《囚爱成瘾,总裁太危险》 001 素末谋面的丈夫 001素末谋面的丈夫  已经快到中秋节了,可空气里依旧带着令人快人窒息的燥热,这算是秋天了吧,可是c城一直是如此,冷空气迟迟不来,或者下几场雨就好了,叶宁看着飞机缓缓的下降,坐在机舱内她似乎已经可以感觉到了外面的风卷着尘土扬在空气里,如同一层淡灰色的纱笼在了天地间…… 因为回来参加姐姐的婚礼所以她连行李都没有带,只是背了一个大大的双肩包好像快要将她娇小的身子给掩掉了似的。 「宁宁……」随着人流涌出来时,就已经听到了她的母亲的声音,她倒是挺佩服她母亲的,可以在这么多人之中一秒就认出她来,毕竟她两年没有回来头髮也留长了,好像也比刚刚出国时瘦了一些。 「妈,你怎么来了?」母亲向来不喜欢出门,虽然疼爱她但是亲自接机似乎不太像是母亲的性子,而且叶宁发现了一些异常,那是在她母亲眉眼之间的焦灼。 母亲向来是个温婉如水的大家闺秀,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几乎是不曾见过的,出了什么事了? 「车上再告诉你。」傅婵娥眉紧锁,心上如同压了块石头般的,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可是却又非说不可。 车门关闭起来把人声鼎沸的嘈杂都隔绝在了外面,这汽车的隔音效果真的很不错,一时间车里与车外变成了两个世界,车里的冷气十足使得叶宁捲起袖子时裸露着的那纤细莹润的手腕都感到有丝丝的寒意。 傅婵轻声的告诉司机:「去民政局。」然后看着坐在身边的叶宁,她与叶安多少会有几分相似,但是叶宁的眼睛更温暖明亮一些,微微笑着的时候好像是一池的春水。 「宁宁,你的姐姐跟易北方私奔了。」这种事情在司机的面前说起来傅婵都觉得有些羞耻,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贺晋年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她们一定要在他到之前赶到民政局去。 「易北方?」叶宁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有人的名字叫北方确实会让人有些觉得好奇。 「三天后的婚礼还是要办,只是新娘必须中场换人,宁宁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知道这让人无法接受,如果有一点点可能我都不希望你嫁进贺家,但是现在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傅婵说得艰难无比,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用自己女儿的幸福去赌,但是现在叶家连赌的资格都没有了。 现在的叶宁其实就是被送上了祭台的一个牺牲品而已,或者是说这是送给贺家的一个礼物。 「妈,你的意思是说新娘要换成我?」叶宁明眸微微的眨了一下,颤动着的睫毛似乎不相信她听到的这些话,她还是没有完成学业,她才二十一岁,现在就要让她去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最夸张的是这个男人差一点点成了她的姐夫? 贺家在c城的影响力自然不用多说,她这样不管世事的都多少有点耳闻,但是真的可以只手遮天吗?她相信只要有一点办法她的母亲都不会让她走上这条路的,只是贺家财雄势大娶什么女人不行呢? 「他为什么要娶姐姐?姐姐是自愿嫁他的吗?就算是我同意嫁他,可是他愿意娶吗?」叶宁坐在车里,一张素净的小脸上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不是他而是贺家,贺家点名了要娶叶家的女儿。」傅婵轻轻的嘆了口气,胸中缠绕着那种千丝万缕的羁绊好像是怎样也挣脱不开的。 叶家的女儿,叶家的女儿有什么特别吗?是不是财力雄厚富可敌国的大家族就需要一个好像是母亲这般温婉的大家闺秀,可是她跟姐姐都不是母亲这样的温柔智慧的女人,姐姐明艷动人性格外向,而她却安静得只喜欢跟自己相处,没有一个人是如同母亲那样如水般的女人。 原来姐姐并非自愿的,她一直以为姐姐美艷动人,吸引了这个如同神话般的的商业鉅子并不奇怪,财子佳人在这个时代里总是屡见不鲜的,没有想到家里竟然瞒了她这么多的事情。 其实外头的人一直以为她们的母亲是一个很柔软的只会站在丈夫身边的女人,但是其实不然,母亲在骨子里是透着一股韧劲的而且有主见,就如同现在她虽然非常的心疼还是替全家做出了决定。 以母亲这样柔软的女人却亲手把女儿嫁进了贺家,叶宁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她避无可避,或者往后岁月晦暗,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来慰及这可怜的青春。 来不及想太多,来不及为自己哀悼,汽车就已经开到了民政局门口了,叶宁拉开车门走了下来,突然觉得背后的那个双肩包沉重无比,就好像是一个无法挣脱掉的壳一样的。 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却要陷入婚姻,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她已经快要失明了,却从来没有见过极光,海洋,鲜花与落叶般好遗憾。 她都没有停留的就被母亲拉进了民政局的大厅里,向来优雅至极的母亲竟然也有这样慌乱的时候,叶宁甚至可以感受到母亲柔软的手上沁出了一点点手汗来,事情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就当她还有些迟疑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突如其来,措不及防。 其实他的身边还跟了两个随从,但是他却显得鹤立鸡群。 这是一个过份好看的男人浓眉竣长,高蜓的鼻配下是削薄的唇,高大的身形是绝好的衣架子,她甚至可以透过他身上的黑色的西装看到他西装之下深刻却又流畅的肌理,西装的肩部被撑开伸展到了极致,穿西装好看的男人一定有一副宽阔结实的肩,有这么完美粗犷肩膀的男人,也会有如沟渠般分开的结实胸肌,这个男人明明是沉稳内敛的,但是当光线从那扇门照到他的脸上时,却让人觉得他本就该是一个最耀眼的统治者。 他一直是个统治者,他统治着贺氏家族的所有一切,庞大的财富,以及无数人的生计,而这个人就快要与她进行婚姻登记,叶宁有点不太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暗暗的掐了自己一下,然后看着那个男人迈开长腿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擦肩而过时,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气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好像是麝香却比麝香更加有层次,叶宁是一个对气味非常敏感的人,她觉得所有的身上都不同的味道,那是生存在这个世间的一种独特的标志,随着人身上的味道消失以后,人也就不在了。 他径直从她的身边走过,贺晋年从没有见过她,所以也不知道现在要跟他登记的是人是谁吧? 叶宁的父亲走了出来,他一直就等在这里,冲着叶宁招了招手,眼底有的是落寞与心酸。 走在这个男人的身后,他的脚步沉稳有力,一下下的好像踩在了叶家所有人的心上。 一个掌握着叶家生死的男人,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足以让他们心惊胆颤。 他走过时,叶宁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的眼神令人无法猜测他在想些什么,到底是怎样的人。 「叶宁?」贺晋年看到了叶万涛站在那里,转身看了身后的女人一眼,缓缓的问着。 他的声音沉稳充满了磁性,可是却好像是神秘的风卷过了水面时涌起了一层层的波涛,向着她扑面而来,叶宁定定的站在了那里,好像被他削薄的唇中吐出的名字给定住了。 「我是……」她抬眸与他对视了一下,脑中有道白光划过,这个男人的瞳仁深处带着幽冷的光,高贵无比。 「走吧,我赶时间。」他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叶宁才缓过了神来。 赶时间?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们脸上几乎都带着甜蜜幸福的笑,他们或许是唯一的在快要登记的前一秒才见面的吧? 「爸爸想跟你说对不起,宁宁委屈你了。」叶万涛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当叶宁跟在了贺晋年的身后快步过来时,他拉住了叶宁的手小声的说了一句。 两个女儿都是他的心头肉,他不愿意任何一个嫁入贺家那个鳄鱼潭里,但是如果非要选择的话他倒情愿是叶安嫁进去,那种没心没肺的性子或者还不会吃太多苦头,但是叶宁不一样,太过纤细的女人在那样的家族里,或许会被吞噬到连骨头都不剩下的。 叶宁没有说什么,淡淡的笑了一下,走了进去。 前面的男人脚步没有停,她只能快步跟上了。 办手续的非常的简单,只是在拍照的时候有些小小的尴尬,他没有笑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笑,索性不笑吧,确实是笑不出来,他们坐在红色的背影前面完美得如同油画般,拍照的工作人员看着他们说了一句:「靠近一点,笑一下……」 叶宁在心里嘆了口气,身体往贺晋年的方向侧了一下,就在摄影师快要按动快门的那一剎那,浅浅的笑了开来,靠近他时他的气息更重了,染上了她的柔软的发。 当所的手续办完之后,工作人员递给了他们一人一本红色的小本子,她正想把这个小本子放入她的大背包之中时,他的手伸了过来,在她的面前摊开着。 修长的手指,还有掌心里清晰深刻的掌纹在她的面前无所掩饰的呈现开来。 他要这个小本子做什么?他不是也有一本吗?这是她的应该由她自己保管。 手里的小红本还没有捂热,他的手伸了过来从她的手心中抽走了那个小本子转身离开了。 「夫人我叫周循,这是我的电话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贺总现在有事需要立刻去处理,请您稍后自己回到贺家。」一直跟着贺晋年身后的男人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叶宁,她接了过来那张白色的名片只有瘦金体印上了名字,还有一串数字,再没有其他的称谓了。 他的味道也随着走远的脚步慢慢的消逝在了空气之中,来去匆匆…… 叶宁站在原地,这一天如坠梦中,在几分钟之前她还是单身的女孩,当钢印盖上的那一瞬间,她就变成了人妻,有人尊称她为夫人而这这一切的改变是她与整个叶家都无能为力的。 要有多强大才能决定自己所想要的生活呢? 回到了叶家,精緻的小洋楼里没有了往日舒适安逸的样子,其实一切都没有变,变的是大家的心情。 「吃完饭再走吧,爸爸送你去。」家里的做饭的李嫂已经把饭菜做好了,热气腾腾的放在了掉面上,叶宁走过去抱了一下李嫂的有些发胖的身躯,桌子上有茄子,还有莲藕都是她在家时喜欢吃的。 饭桌上本来应该有说不完的话题,可是这时却十分的安静。 只听说过这新郎来迎娶的,没有听说过把新娘送上门的,这种似乎还带着点侮辱的尴尬令整个叶家都陷入了沉默里。 在这一天的夜里,突然下了一场雨,豆大的雨点打在了干燥的土地上,缓解了白天时的燥热,却无法缓解她心里的不安。 她不知道贺家会是怎样的,透过半山的私家公路隐隐看到了那座如同城堡般的房屋,这将是她以后的归属吗? 「宁宁,你忍一忍,爸爸会想到办法的。」叶万涛看着叶宁飘忽的眼神,鼻头一酸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这是他的掌上明珠怎么就落到了这样的境地呢? 「我会的……」回到家后,她大概知道了一点点事情的始末,她要嫁到贺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姐姐就是她,只是贺家看上她们什么了? 汽车开到了那扇充满了威严的大铁门前,贺家似乎并不愿意让叶万涛的汽车开入贺家,只打开了一扇只能让人出入的小门,从门里走出了一个人撑开了一把黑色的大雨伞当叶宁打开车门下车时,那把伞已经遮住了她的头顶,好像一片乌云压了过来般让叶宁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哪里是嫁女儿,这只是把女儿送过来而已,叶家的人甚至连把汽车开进贺家都不可以,这婚姻一开始就不曾在平等的状态下进行的。 「大少奶奶,您里面请……」那个中年男人一脸的肃穆,微微的恭身对她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陈管家,大少奶奶的行李直接放到少爷房间吗?」跟在这位陈管家身后的僕人替叶宁搬下了她的箱子,小声的问着。 陈管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叶宁走进贺家。 或许前路有荆棘遍布,可是她无法回头,叶宁优雅而坚定的走入了贺家,就算是鳄鱼潭又怎样?她不与人争是非论长短,难道还能吃了她不成? 贺家应该住着不少人的,这个时候却很安静,安静得好像是被施了魔咒的城堡般,连僕人们走路的脚步声都几乎听不到,或者是长毛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或者是他们已经习惯轻声走动,叶宁被管家带到了顶楼,贺家一共有五层楼,而贺晋年就住在了最顶层。 「少夫人您先休息,有什么需要按一下铃我就会上来的。」陈管家面无表情却又显得有些共恭敬,电梯带走了陈管家也带走了这层楼里的最后一点点人味。 整个五楼即使是充满了奢贵的气息,可是却冷清得利害,好像不曾有人在这里停留过。 叶宁的脑子勐的浮现出了贺晋年的身影,这就是他住的房间?而她以后也都要住在这里了? 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如同走马灯般的在叶宁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却依旧觉得恍如梦境,当她的手机响起的时候才把她飘忽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从包里翻出了手机,上面的电话号码俨然就是已经跟着易北方离家私奔了的叶安。 「宁宁,对不起……」叶安笑嘻嘻的说对不起的时候听起来一点儿歉意也没有。 「姐,你在哪里?爸妈很担心你。」叶宁站在了这个陌生的房间里,淡然的说着。 「你现在不用管我在哪里,其实我不是故意要逃掉的,宁宁你知道吗?你的新婚丈夫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我知道了这个秘密贺晋年恨不得杀了我,所以我得先躲一阵子,我给你寄了结婚礼物,其实他除了那个不行之外,简直堪称完美了。」叶安说得好像很神秘似的,叶宁就算是不曾谈爱恋爱也不曾与男人接触,但是叶安说的事情她还不至于听不懂。 贺晋年有生理缺陷? 「所以我寄了礼物给你,长夜漫漫这些新婚礼物会带给你不同的感觉的……」叶安的语气开始变得兴致勃bo起来:「全是最新的玩具,刺激得会疯掉的那种,我给你寄到贺家了,你要记得不要在别人的面前折开来。」 「你疯了?」这时叶宁才反应过来,叶安送给她的是什么。 她根本就不需要,就算是她的丈夫有问题,她也不可能去弄什么玩具的。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整个人都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手机掉在了灰色的地毯上,她转过身去,看到了贺晋年站在了她的身后两米的地方……
002 新婚夜 002新婚夜  贺晋年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甚至没有听到汽车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叶安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带着内疚与解脱的矛盾心理,想要把自己知道的通通告诉叶宁。 「其实我真心希望现在的女人们不要天真的得好像是十岁的少女似的,非得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夜,婚后性生活不和谐是会变成怨妇的,还好我在嫁他之前已经试过了,你别看他人高马大的,事实上他真的不行……」 叶宁手机的质量相当的不错,话筒的声音很大,叶安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过来时,带着一点揭穿别人隐私的小小噁心作剧带来的块感,但是叶宁的每一根神经开始紧紧的绷了起来,她看到了贺晋年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要去捡起那把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我跟你说宁宁,男人就好像是水泥,想要婚姻幸福就得把他弄硬,但是贺晋年他竟然……」话还没有说完,叶宁已经被男人渐渐压近的气场逼迫到了极致,哆嗦了一下之后好像兔子般的窜了过去捡起了那把手机迅速的划过了荧幕,中止了这一次的通话。 在被她按掉之前,依稀还可以听得到叶安没心没肺的在说着,她这个姐姐大脑也如同水泥般太硬了,透过电波她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吗?她没有发现她连唿吸的节奏都乱了吗? 贺晋年并没有说什么,坐到了卧室的沙发上,高大的身子陷进去时带给她足够的压迫感。 他似乎有些累了,身上还带着一点酒味,却依旧不影响在他眉宇之间的刚烈冷竣的气息,这个刚刚成为她丈夫的男人,直到现在他们好像好像还没有正式交谈过。 不是她的错觉,她对周遭的事物向来敏感,这个男人看着她时总会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或许这会是个特别的新婚之夜吧…… 在她有些心慌意乱的时候,男人倨傲淡漠的薄唇里传来了低沉的嗓音,似乎比他喝的酒更加的醇厚:「宁宁?」 他带着磁性的声线撩动了一下她的心,叶宁看着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深遂的眼眸比窗外的夜空更加的暗沉,在那里面找不到一丝丝的波动。 贺晋年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看着眼前站在那里有些侷促的女人,室内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好比月光打在了温润的白玉上,泛着一圈柔软迷人的光圈,她的皮肤白希光滑到看起来近乎透明,她与叶安是截然不同的。 「在这场婚姻里,我需要配合你做些什么吗?」嫁给他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那她需要明白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不能做些什么,这样至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因为她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好看到有些令人容易沉迷,但是他的獠牙与利爪隐藏在黑暗之中,如果自己去犯了他的禁忌的话,估计会被生生的撕碎的。 而且到底为什么他一定要娶叶家的女儿呢? 「做你自己认为该做的就好。」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他倒是想要看看他的贺太太能聪明到什么境地。 男人的语气表情都淡漠生疏却还是有些礼貌。 她感受到了他的唿吸,从酒气里透出了淡淡的麝香,交杂着好像如同一张网般把她困在了里面,什么叫自己该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在轻轻的敲着门,然后便传来了女人温柔的声音:「晋年……」 门第二次被推开,外面站着一个年轻姣美的女人:「晋年,我熬了红豆沙,你下来喝一碗吧。」 「秦双,今天是大哥的新婚之夜,你也太不识趣了。」在这个女人的身后出现了另一个高大的男人,在眉眼之间与贺晋年有几分相似,只是贺晋年的五官更加的锋利。 「我是贺晋铠,这是我妻子秦双,明天我再送新婚礼物给大嫂,今天大好日子就不打扰大哥跟大嫂休息了。」门外的男人急急的拉着秦双的手臂就往电梯处走去, 秦双似乎不太甘愿的挣扎了一下,却被贺晋铠直接拉进了电梯里,门咛的一声关起来了,瞬时空气恢復了宁静。 叶宁关上了房门然后回头看了贺晋年一眼,他醇厚的声音在夜色中扬起:「他是我的堂弟,住在三楼。」 对于那个叫做秦双的女人,贺晋年并没有多说什么,伸出手指扯开了领带,脱下身上奢贵的西装。 「今晚我睡书房。」在她快要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再度扬起,这个提议让叶宁松了口气,同时脑海里响起了叶安的话,他是不是真的根本不行? 这样一个天生的领导者,一个生意场上最狠的角色,是不是真的有缺陷? 「想什么?」贺晋年看着女人莹润如玉的脸颊上浮起了淡淡的粉色,一又水眸似乎在瞬间变得迷乱起来,比这夜下的蔷薇更诱人。 」没什么。「叶宁小声的说着,低下了头看到的却是男人光裸着的身体。 他去睡书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并不会与她发生什么,但是他却一点儿也没有避讳在她面前脱衣服,而且不止衣服,连裤子都脱了……
003 捨不得松开的手 003捨不得松开的手  暗夜之中,灯光显得格外的耀眼,光线连成了圈映在了男人结实而流畅的肌理上,深麦色的肌肤看起来十分的诱人,与她想像之中的并无差别,甚至更加完美,贺晋年的骨架欣长挺拔无可挑剔,看得出来是经常在健身房里锻鍊的。 自律的男人确实是最值得人欣赏的,勿庸置疑贺晋年就是这种男人。 从光裸的身体里透出了强烈的男性气息无孔不入的钻进了她的唿吸之中,叶宁不禁怀疑起了叶安的话,只是站着都充满强悍的侵略气息的男人,不行吗? 不过再好奇她也不会主动去试,因为既然他已经要去睡书房了,那令她最担心的事情已经避免了,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婚姻里,她希望可以全身而退。 嫁到贺家的第一夜,表面上看起来是平静的,可是叶宁却有隐隐的担心。 叶安说给她寄了礼物明天就到了,她不是回叶家,而是直接寄到了贺家,如果有人打开了那个盒子,就真麻烦了。 她可以想像得到里面的东西是多么的尴尬。 换了地方睡不着,心里想着要办的事情太多了,可是又不想天亮在翻来覆去之中隐隐睡去…… 睡梦之中开始觉得有一丝丝的不安,她在没有清醒时下意识的已经握紧了拳头,掌心里粘腻着一点点冰冷潮湿的汗,叶宁一下子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里,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正看着她。 从来都不知道会有一个人,就是在你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看着你,都会让你紧张,害怕,心跳加速。 「贺家的早餐时间是七点。」贺晋年低醇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眸光留在了叶宁的脸上。 古诗词里所有描写的美丽,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只能浮现在油墨印制在纸张上而且只是文字而已,但是今天却是清晰完整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如画卷般的动人。 叶宁与叶安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叶安奔放热情得好像是一团火般的,而叶宁就好像是清透干净的泉水,而她身上的气息非常的好闻,吸进去时让他的整个肺部好好像都舒服起来。 「我知道了。」如果没有理解错,他是来带她下去吃早餐的,还好这样她不会太尴尬。 起身然后冲进了浴室里,迅速的洗脸刷牙然后换上了衣服等她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贺晋年看了一下手上的腕錶从她的睫毛开始轻轻颤动着张开眼睛到她换洗干净站到他面前时,一共用了十二分三十九秒。 都说等女人要有耐心,可是以后是不是要她来等他?因为她换洗的速度比他还快。 贺晋年站了起来,手掌在她的面前摊了开来。 叶宁怔了一下看着他的掌心,有些细小的茧,最明显的是他的掌纹,非常的清晰深到好像是刻上似的。 她轻轻的把手放入了他的手掌心之中,然后被他的大手裹住。 男人与女人的手心温度是不一样的,他的手心干燥温暖。 「贺家一共有八个人在一起吃早餐,我的父母,叔叔跟婶婶剩下的两个昨天你见过了。」他的话有些让叶宁反应不过来,然后转念一想才发现是自己脑子转得不够快,她觉得那怎么说也是六个人,却发现没有把他们两个人加上。 贺晋年从电梯里出来,佣人便忙不迭的快速走进了厨房,让厨师开始做他的早餐。 叶宁从来没有这么不自在过,偌大的餐厅里坐着的除了昨天她见过的那对年轻夫妻之外,还有两对中年夫妻可是到底哪个是贺晋年的父母,哪个是他的叔叔呢? 「我的儿媳妇果然漂亮,听说叶家的两个女儿都如花似玉看来所言不虚,不过宁宁似乎比叶安更好看一些呢。」坐在左侧的一位中年美妇站了起来,沖她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叶宁坐在她身边。 「我倒是觉得双双好看些,不然也不会……」另外一个中年妇人说了一句之后停顿了一下便没有再说了。 也不会?也不会什么?正常这种只说半句的话都带着一点隐晦的含义,就是要让她分心猜测的,但是叶宁不去猜也不多问,如果有些事情她要知道的话,早晚都是会知道的。 「晋年,怎么还捨不得松开手?」李曼云不理会金颂萍的话语,打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的那只手。 不止是李曼云,所有人的眼睛也落在了那双手上面。 贺晋年松开了手,优雅的为叶宁拉了一下椅子,然后温柔的低声问道:「想吃点什么?」 她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声音,如同带着浑厚力量的风却又舒缓无比的吹过了湖面,引起了阵阵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散开来,散得人的心跳都有点不规律了。 他不为她做介绍,那也就是说不用跟这些人打招唿了?但是这似乎不合礼数吧。 「那就跟我一样。」贺晋年看着她没有反应过来清透的眸子里还有些呆呆的,嘴角化开了一丝笑看了一眼管家,陈管家心领神会的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叶宁发现贺晋年是个有耐性的男人,但是即使他再有耐性也会让人有种不敢肆意去挑战他或者是去违背他的感觉。 不怒自威,应该是这样的。 「这是我们的父亲,母亲,那两位是我们的叔叔婶婶,还有晋铠跟秦双你昨天已经见过了。」贺晋年在坐下来喝了一口温水之后,薄唇轻启缓缓的说着。 他总算干了件正事了,叶宁心中如释重负,笑着一一的打了招唿。 「晋年,今天我坐你的车去公司。」坐在叶宁对面的秦双拿着一片烤好的面包非常仔细的涂着草莓果酱,红红的一层涂得很厚,然后咬了一口就丢在了盘子上。 「我先去换衣服等你了。」秦双站了起来对叶宁笑着说:「你不介意吧?」
004 窥探 004窥探  一早上这餐桌上似乎每一句话都带着深意,叶宁并不是傻瓜。 嘴角带着浅淡的笑,转眼看了一下坐在他身边的贺晋年然后温柔的说着:「他不介意就好,这种事情以后你不用问我的。」直接把这种烦人的事情丢给贺晋年就好,她才不想去掺和呢,一早上的她事情还很多。 话音刚刚落下,秦双刚刚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叶宁,似乎想要钻到她的心里似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嘲讽:「你就这么不在乎晋年?毕竟他可是最富有的男人,叶家看上的不就是这点才把你眼巴巴的送进来。」 「出嫁从夫这个道理我是认的,嫁了他我就听他的,至于我为什么嫁不干你的事,请你以后不要再说到我的父母,道人是非似乎不符合你的身份。」她不想在贺家惹麻烦,所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贺晋年,但是当秦双说到了叶家时,她的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语气也变得有些不悦。 叶宁想看看他如何解决,今天早上的这件事情正好是个试金石,如果他会出声阻止的话那么以后她在贺家的日子就会轻松一点,如果他任由着秦双对她无礼纠缠,那她以后在贺家的日子或许就会艰难一点,或许艰难有些过份了,应该说有会让她费神一点。 「你在国外三年,学的就是出嫁从夫?」秦双咯咯咯的笑开了,眼神轻飘飘扫过了叶宁的身上,原来叶宁竟然是这样的女人,简直不堪一击。 一大早的整个餐厅就带着点硝烟的味道,贺家所有的人好像都有点让着秦双,叶宁相信这不是自己的错觉,所以并不想跟这个女人起太大的冲突,因为占不了便宜反倒是会让自己难堪。 才进入贺家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她就已经不止一次的感到难堪了。 管家端上早餐的时候竟然也显得小心翼翼,她的早餐是跟贺晋年一样的清粥小菜。 坐在餐桌上所有的人面前几乎都是西式的早餐,独独贺晋年吃的是中式的早餐,这个叶宁也吃得惯,只是粥还很烫,她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那就这么定了,我坐晋年的车走。」秦双得意的抬着尖尖的下巴,转身离开。 叶宁的目光与贺晋年交汇的时候,发现了他那深不可见底的眼眸里带着丝丝寒意。 「嫂子不必介意,她就是这个样子,被惯坏了。」贺晋铠耸了耸肩膀,一副吊儿朗当的样子,嬉皮笑脸的说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非常精緻的锦盒递到了叶宁的面前:「这是送给嫂子的新婚礼物,本来想着要在婚礼时送给你的,但是大哥说你们的婚礼仪式已经取消了,小小心意希望你会喜欢。」 被打开的锦盒里是一条钻石手鍊,每一颗钻石的切工都令人赞嘆,整条手鍊几乎反射了所有进入钻石的光线,亮到几乎闪了她的眼睛,这算是十分贵重的礼物了。 她依旧是看了贺晋年一眼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见,贺晋年淡淡的说了一句:「收下吧。」 叶宁对贺晋铠低眉顺眼的说了声:「谢谢……」 一顿早餐吃得一点儿也不消化,她回到了房间从窗口看到了管家正让人把贺晋年的汽车开了过来,他准备去贺氏了,秦双也走下了台阶往汽车走去然后熟练的拉开了汽车门,她坐的是副驾驶的位置。 她正在怔神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正事,赶紧拿起了手机划下了接听键。 「佑辰,进行得怎样了?」这时的叶宁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早上餐桌上的软弱如同雾气般消散了,挺直的嵴背看些起来比天鹅更加的优雅。 「手上的股票已经全出了,现在并没有好的目标,你的建议呢?」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清冽动听,让人不禁想要去想像电波那头这声音主人是否也如同他的声音一样的动人。 「情况变得太突然了,我昨天跟一个男人註册了,现在你可以叫我贺太太,我不开玩笑的。」叶宁在心底里低低的嘆了口气,真的突然到令她措手不及。 「你是说你暂时回不来了?那我怎么办?小心肝没有你我可是度日如年呀……」伯佑辰站在办公室里往下看,整条金融街正在他的脚下,这是他想要征服的地方,但是必须要有叶宁她是一个天才。 「至少这一年里,我是脱不了身的,你自己好好了保重吧。」这三年来她也是忙得喘不上气,虽然在贺家的处境让她有点尴尬但是并不是无法忍受,她只当是在这里休养放松的,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避开秦双。 「那干脆我回国,我们一起干。」柏倚辰跃跃欲试,从电话里都能感受到他兴奋的情绪。 叶宁的声音不急不徐的在空气里浮动着:「我并不看好这个市场。」 「你告诉我,国内的市场容量有多大呢?」柏佑辰捉了捉头髮有些烦燥,叶宁结婚的消息太过突然了,要再找到这么完美的一个合作伙伴几乎是不可能的,甚至连几乎都可以去掉,肯定的说是不可能的了。 「到去年底,国内金融机构跟第三方的规模大概可以达到八十二万亿,银行,信託,保险还有券商都是最大的理财机构,银行点百分之二十九,信託占百分之二十,保险大概能有百分之十五,券商点百分之十五,基金公司占有百分二十,还有网际网路p2p理财规模应该能涨到九千亿以上,占百分之一左右吧,但是p2p份额虽然是最小的,但是却是增长了百分之四百……」叶宁的脑子里迅速的把所有的数据都过了一遍,自己也知道这块蛋糕非常大,但是不是他们能吃的。 在叶家或者是在贺家,她要扮演的就只是一个乖巧的女儿与一个顺从的妻子,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在国外到底做了些什么。 叶宁正在通着电话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男人高大的身影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听着她的声音一点点的在空气中传播着。 「总之我不贊成你回到国内,而且我现在的身份很特殊,要做事情很不方便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但是叶宁总是觉得柏佑辰会跑回来。 突然之间嗅到了空气里有一丝丝男人的气息,好像是麝香却比麝香更富有层次。 是贺晋年? 叶宁急忙挂上了电话,转过身去,门正被缓缓推开……
005 你昨晚跟她做了? 005你昨晚跟她做了?  叶宁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里,她不知道贺晋年刚刚是不是听到些什么了? 「怎么了?」男人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形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道阴影,将她整个都笼罩了起来,特殊的香气也随着他的靠近而无所不入的侵入着她的唿吸。 「没事……」叶宁一双水眸眨了一下,她猜他应该什么也没有听到。 贺晋年走进去拿了放在沙发上的文件,看了看叶宁有些发白的小脸,薄唇轻启:「有什么需要告诉管家就好。」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 他在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连唿吸都不太顺畅,或许是他的气场太过强悍了,当他离开时叶宁松了一口气,直到看着汽车缓缓的驶出了那扇黑色的雕花大铁门。 终于真的走了,叶宁才想起了另一件尴尬的事情来。 那就是叶安寄给她的礼物,应该就快要到了吧?叶安估计是请人送来的,应该会包装得很好不会露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简直是见鬼了,她根本就不需要,而且以她几乎是没有的经验来说,贺晋年绝对是一个看脸就可以得到高嘲的男人。 她在长毛地毯上来回的走去着,叶宁平时的生活节奏喜欢按部就班,突然就这么被打乱了心里显得有些不安,忍不住给柏佑辰打了一个电话。 「佑辰我有点乱,事实上不是我有点乱,而是整个贺家太奇怪了。」柏佑辰是她的合作伙伴也是最好的朋友,相互欣赏与信任的那种朋友。 一个女人要跟一个男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是非常难得的甚至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就很幸运能有这样的一个男性朋友。 一个男性朋友可以带给你不同的世界观,叶宁一直相信男人与女人在看所有事物的角度上都是不一样的,她可以从柏佑辰的身上学到许多。 「那就以乱治乱,你也跟着掺和一通,把水搅浑了就可以摸鱼了,叶家欠了多少钱才需要把你卖掉,或许我可替你赎身。」没有了刚刚的玩笑话,柏佑辰在这一刻显得认真无比。 「不是钱的问题。」叶宁重重的嘆了口气,授人以柄的感觉太糟糕了:「我现在要弄清楚的就是为什么贺家非得要娶叶家的女儿,甚至是临时换人也可以接受。」这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如果解开这个谜那就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叶宁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是不是就如叶安所说的,贺晋年是一个有隐疾的男人,时间久了没有妻子孩子那么对他来说就容易引起猜测,毕竟他手里握住了一整个商业帝国,有没有足够的威信是非常关键的,也关系着一个男人的自尊。 叶家的把柄落在了贺晋年的手上,所以他知道他身体有问题的事情她或者是叶安必定不敢随便说出去,会是这样吗? 「不是钱那就是大问题了,我已经订好机票了,明天见小心肝……」电话里永远无法把事情说清楚,柏佑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他现在要去买点东西才行,算是新婚礼物吧。 「佑辰,佑辰……」他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呢?还是这么爆烈的性子说风就是雨的,叶宁看着外面的天空,胸口翻涌着不安的气浪,令她的眉头再也没有舒展开来。 贺家比她想像的更加复杂。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着,这个时间车辆拥堵所以开得并不快,只是在车流里平稳的穿梭着,秦双看着从在驾驶坐上的男人,嘴角露出了胜利的笑。 无论他娶不娶妻,坐在他身边的一定是她,谁也不能改变。 「晋年,你会不会生我的气?」秦双咬着唇笑了一下,手指轻轻的触了一下贺晋年的手臂,撒娇的时候眼波明艷动人。 「不要招惹叶宁。」贺晋年的目光深暗如海,低沉的声音在车厢里扬起,好像是深秋时瀰漫开的冷冷雾气。 他的脑子里还在盘旋着今天早上偶然听到的那通电话,虽然声音不大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与叶宁通电话的是谁?她在电话里聊起了国内巨大的资金流向,数据准确到连他也为之嘆服,她昨天才到机场的之前一直呆在美国,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这些数呢? 她很有趣,比她的姐姐有趣许多,看来以后的生活也不至于太过会乏味了。 「晋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她做了?」秦双嗅到了空气里的那一丝不对劲,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无比。 「她是我的女人,不应该吗?」贺晋年的嘴角浮起了冰冷的笑意,陡然生出了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秦双,我的忍让是有限度的,你不要轻易的挥霍,你要知道如果我想的话就可以守住所有的秘密,死人是开不了口的……」 秦双打了一个冷战,看着贺晋年这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似乎在瞬间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006 双面娇娃 006双面娇娃  那种从血液里透出那种细小的恐惧好像是一根根的丝般钻出了她的血管,遍布全身…… 这样的贺晋年是秦双不曾见过的。 在所有人的眼中贺晋年成熟,睿智,在生意场上杀伐决断,却从不曾见到他如此森冷的一面。 「你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秦双的声音打着颤,唿吸有点急促,焦灼里带着担忧与害怕。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的事情。」贺晋年淡淡的说着,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飘过她的身上。 「你在记恨我当初没有选择你是不是?晋年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想要试试你的反应,我以为你会阻止我嫁给晋铠……」眼眶都红了,这是她这一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选了贺晋铠,她以为可以试探出贺晋年的真心,却没有想到他直到婚礼的那一刻也没有阻止。 当初贺家的所有男丁甚至连旁系的未婚男子都一字排开任她选,她应该放下骄傲与自信直接把贺晋年挑走的,她怎么会犯了这么蠢的一个错误呢? 贺晋年有多骄傲,她不是不知道。 汽车已经开到了进了贺氏的地下车场,停在了他的专属车位上,下车之前他俯过身去。 秦双的心跳开加速,眼前的他五官稜角分明,靠过来时浓密的睫毛几乎抚过了她的脸颊,男人的气息太过诱人,好像是醇厚的酒当他的唿吸拂到她的脸上时,秦双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记住,不要再打扰叶宁,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他的声音很轻,却好像是一根尖锐的冰棱刺进了她的心脏又冷又痛。 秦双知道就算她不能清楚的知道贺晋年现在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至少她知道这个男人不能随便惹,因为太过危险了,没有人知道惹毛了他的后果是什么,看起来越是安静不喜欢多说话的男人就越可怕。 秦双看着贺晋年下车离开的脚步,眼前出现了幻像,整个停车场都暗沉压抑得好像是被风暴笼罩住的可怕森林,而他还是丢下她了。 办公室是顶楼,环看着这座城市的所有风景。 城中之人说了,贺晋年建了九十九层便不会有人建一百层,当然只是句玩笑话但是也足以形容出贺晋年在c城的影响力了。 「周循,你去查一下叶宁在美国的所有资料。」贺晋年到了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如同往日一样拿起文件开始阅览,而是交往他的特别助理去调查叶宁。 周循点了点头,跟贺晋年这么久了,他明白老闆说的所有资料包括什么,这是一项很耗时间的事情,因为要做到事无巨细并非易事。 按照他的理解,他的老闆如果对一件事或者是一个人没有兴趣的话,别说是查了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的,很明显的这个刚刚上任的老闆娘已经成功的引起了老闆的注意,说得更直接一点的是她已经引起了老闆的兴趣。 贺晋年不近女色天下皆知,会不会就破了例呢? 咖啡飘着浓醇的香气,贺晋年喝了一口,想起了他初见叶宁的那一眼,一双水眸里似乎带着不安,却无法掩住她的美丽。 是的,叶宁很美,上天是偏心的把所有最美好的都诸加在了她的身上,在第一眼见到她时,让人感觉到柔软而单纯,但是却在今天早上让他见到了她的另外一面。 当她在说电话时,露出的侧脸有一种冷艷到令人迷惑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就好像是水滴入海般的,在他的心里引起了细小的涟漪,然后一点点的晕了开来…… 他何等幸运,竟然娶了个双面娇娃,就在叶家说换人的时候,他就大概知道了叶宁了,从可以知道的最简单的资料里,叶宁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在三年前出国留学之后就显少回来,每年都是叶家的两夫妻去国外陪她过圣诞的,他也不以为意因为毕竟这样的女孩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听家族父母的话认真读书,学习各种礼仪,然后安心嫁入豪门。 可是他却发现叶宁一点儿也不简单,如果今天要开战的话,那么秦双是一点儿便宜也占不到的。 叶宁却不知道她的这个新婚丈夫已经开始在调查她的过去了,她呆在贺家有些坐立不安的等着她的新婚礼物。 叶安能干出的事情她都知道,那些礼物一定不能在贺家出现,否则她就真的把脸都丢到太平洋了。 在等待之中,叶安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贺家的人除了贺晋年跟秦双之外,没有人出去过那道铁门,也就是说贺晋年的父母与他的叔叔一家都在,可是这幢富丽堂皇的巨大建筑物却安静得如同沉睡的城堡一样,没有一点人气。 一直这样不安的等到了快要黄昏的时候,才远远的看到了有一辆汽车开了过来,然后似乎在跟门卫说些什么,那个人的手里还有一个粉红色的大箱子,上面打着米黄色的大大的蝴蝶结。 叶宁一下子便如同急红了眼的兔子般的沖了出去,心里念叨着,可不要打开来检查,按道理这样的富豪之家东西要拿进来,开包检查是必须的吧。 「这是我的……」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大铁门旁边的那个门卫值班的屋子里,指了指那个大大的粉红色盒子。 而这时门外,一部黑色的汽车也缓缓的驶了过来,门卫一看赶紧把把铁门缓缓的打开。 贺晋年回来了。
007 他不是不行吗? 007他不是不行吗?  叶宁的有点急的看着那个粉红色的盒子,他这样一个男人应该不会对她的新婚礼物感到好奇吧,可是那天叶安打来的电话他多多少少也有听到了一点,应该不想要看看叶安给她寄的东西吧。 「叶小姐,那我就先走了。」那个人把东西交给叶宁之后就离开了,与贺晋年的汽车擦肩而过。 本来铁门打开之后,贺晋年应该是直接把汽车开进去了,可是他却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下意识的,叶宁紧紧的抱住了叶安送给她的那个粉红色大礼盒。 竟然有点沉,叶安在里面放了多少那种玩意呢?叶宁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些,不对应该说是更慌乱了些,比nasdaq最激烈时的指数起伏还要刺激。 「怎么自己下来了?」已经入秋了,这个时候风一吹会有丝丝的凉意,她穿得未免太过单薄了,因为刚刚的急促奔跑还有喘息着,唿出来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我,没事我运动一下……」叶宁的脸暗暗的红了一下,随便找个藉口敷衍了过去,她总不能说这个礼物不能见人所以要自己亲自跑下来拿。 这种事情多么难以启齿,她在国外也见过不少开化的女孩,但是见多了并不等于她自己也一样的开化,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在某种事情上还是非常保守的。 她纤细的手臂抱着那个大大的盒子,看起来有吃力,贺晋年低沉暗哑的声音在空气之中扬起:「我帮你。」长臂伸过来时,叶宁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一下,抱得更紧了头摇得好像是波浪鼓一般的。 贺晋年幽深的眸光落在了叶宁的脸上没有再说什么,涔薄的嘴角微微的往上勾了一下,长臂环着她的肩膀往里面走去。 他的手好像是带着炽人的热力一般,几乎快要把她的肩膀给烫到了,强烈的男性气息正向她袭来,紧紧的裹着她,从单薄的衬衣钻了进去,攻点着她的每个孔,叶宁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只能乖乖的任由着他拥紧了她,慢慢的走着…… 坐在汽车里的秦双,眼底里闪着火,双拳握紧长长的指甲刺痛了她掌心。 没有看错,但是她简直是在怀疑自己的眼睛,贺晋年刚刚竟然笑了。 他是一个极少会笑的男人,可是就是刚刚他竟然笑了,嘴角化开时魅惑得足以让女人腿软到走不动,只是这个迷人的笑不是为她展露的,他竟然冲着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两天的女人笑了? 「二少奶奶,需要我帮您开进去吗?」保全看着车子就那样停在了铁门里,他们尊贵娇气的二少奶奶正坐在副驾驶坐上,脸色似乎有点不悦,所以保全问话的时候也是小心冀冀的。 「滚……」秦双的声音带着愠怒,整颗心好像都被毒蛇爬满了似的,她恨不得开着汽车撞上去把这叶宁直接撞死。 回到了房间,叶宁赶紧把那个盒子放入了她的衣帽间的架子上,然后走出来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只是一点女生的东西。」她本来想要说内衣什么的,但是又觉得那么说不好,听起来好像是要暗示他什么一样,如果说是女生用的东西范围很广的,他应该不会无聊到非得要知道什么吧。 「过来……」贺晋年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看着那个从衣帽间里走出来后明显松了口气的女孩,她的神情变化可真的是够快的。 叶宁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从陌生人到夫妻他们是用了最快的时间完成的,所以每当叶宁看到贺晋年时总会有点不太自然。 贺晋年的眸光落在了叶宁的脸上,就算是离得这么近依旧看不到她脸上的皮肤有任何一点瑕疵,在室内柔和的灯光照射下,呈现出了一种如同羊脂白玉般的细腻与柔润,他的手指忍不住轻轻的触上去,果然滑得好像是奶冻子似的。 「别人出国都会胖一圈回来,多半也晒成了小麦色,你却不一样,这三年你在国外都做了些什么?呆在房间里不出门的吗?」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滑动着,质感好到令人惊嘆。 「跟别人都一样,可能……我,不容易长胖吧。」他的手指好像带着低低的电流,在她脸上抚过时让她的身体都好像被电到了似的,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是吗?」男人的声音更低了,他的温热的鼻息吹拂在了她的耳后,叶宁整个人都觉得好像快要化掉了似的,动也不敢动的好像被麻醉了的小动物般乖巧安静。 这个女人,连身上泌出的细细的汗都带着迷人的香味:「叶家把你藏了这么久,真是该死……」 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丰润的唇带着光泽好像是雨后最娇嫩的花瓣,手指在她的唇上摩娑着,眸光里透露着男人天性之中贪婪的欲望,叶宁的唿吸急促起来。 他不是不行吗?难道叶安给的消息是错的? 空气里男人强悍的气息与女人柔软的味道交织着,却在这个时候门被一把推了开来……
008 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008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只差一点点,甚至两人的嘴唇几乎已经触到了,电流几乎就从男人锋利的薄唇之中流窜着,隔着空气热力四射的冲着她奔涌过来。 那种气流好像是火焰般的捲动着,灼热得几乎使人窒息…… 叶宁闭上了眼睛甚至不敢与贺晋年对视,不敢看他浓密睫毛下那双幽深的如夜的眼眸,因为他的瞳仁深处闪动的如同黑曜石般的光几乎把她给催眠了。 空气里胶着浓烈到化不开的欲望气息,这是叶宁从来没有经歷过的,她在美国三年来就是学校跟工作室两边跑,身边的男性只有怕佑辰,根本就不曾跟一个男人靠这么近过,一颗心几乎都快要蹦出来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老天给了你某方面极佳的天赋与领悟力,但是却同时让你失去了另一方面的。 叶宁天生惧怕男人。 到底为什么也说不上来,她小时候生过一场病据她母亲说发完了高烧之后性子就变了许多,不喜欢跟任何的男性多接触,这也就是她一直不曾谈恋爱的原因吧。 但是贺晋年似乎是不一样的。 他的味道珢好闻,对她来说显然不会是那么的难受,其实她从新婚的那一晚起就一直忐忑不安,当他说要去书房睡时,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就当他就快要靠近她的时候,有人推开了门,同样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看晚饭时间都到了你们怎么还没有下去,果然是新婚夫妻这一点都等不及了?叶宁你嫁进贺家那贺家的家规你不知道吗?吃饭的时间一定要守的,一秒都不可以迟,这个规矩就是连晋年也得守,无人例外。」门外站着一道纤长的身影,一起回来的秦双已经换了一条菸灰色的长裙,身上散发着一股馥郁的香气,从拉开的房门飘了进来,钻进了叶宁的鼻间。 她对香水并不熟悉,也不喜欢,所以只是低下了头不说话。 要扮演一个弱者是最简单的,只要不说话就可以了。 「贺家的家规里还有一条,我的房间不准有人随便进来。」贺晋年并没有放开叶宁,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依旧轻轻的捏着叶宁白嫩精緻的小下巴,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带着足够的威慑力,再轻的话语都显得掷地有声。 「晋年,我可没有坏了家规,我确实是没有进你的房间呀。」秦双咯咯咯的笑着,抬起长腿晃了一下,表示她一直站在门外。 这显然有点打擦边球,或者是说偷换概念吧,叶宁不作声的看着贺晋年的脸色慢慢的暗沉了下来:「以后,这层楼你都不可以上来……」 他从来不跟人讨价还价,如果立了规矩依旧让别人有机可循的话,那么他就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漏洞给堵死连条缝隙都不会留下来。 「吃饭吧。」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准备下楼吃晚饭,留下秦双一个人站在他的卧室门口。 叶宁离开的时候,感觉到了秦双的眸光好像刀子般的划在了她的背后,杀气扑天捲地的涌了过来。 一顿饭吃得倒是十分的平静,贺家依旧是这样的,两位贺家长辈都不太多说话,她吃得也不多喝了些汤就准备就坐在那里等着长辈吃完再上楼,这基本礼貌她还是有的。 只是喝完了那碗汤之后,叶宁便觉得有些不舒服,肚子一直很下沉,反胃得想要吐出来,是这汤不新鲜吗? 肚子有些绞痛,攥紧了拳头想要忍住身体的不舒服,而她的这一切反应都落在了贺晋年的眼底。 「怎么了?」贺晋年看着叶宁的脸,慢慢的从湿润细腻的白变成得如同死白一片,一点血色都没有,细小的汗从她的额头渗了出来,嘴唇也失去了原有的红润。 「这个汤……」叶宁指了指那个空了的汤碗,觉得自己的嘴里都开始发麻了起来。 贺晋年神色焦灼,把叶宁抱了起来之后,对着陈管家说了一句:「这个碗谁也不能动。」然后快如闪电般的沖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贺振铎站了起来,指了指叶宁喝过的那碗个汤碗,眸光扫过了每一个人,严厉的问着:「谁干的……」 一时间,餐桌上的人都没了声音,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在贺家出现。 夜风摇动着花与树,在窗子上投下了一片片迷幻的暗影,一切变得虚幻而不真实……
009 这种事情由男人做比较好 009这种事情由男人做比较好  贺晋年陪叶宁坐在汽车后座上,幽暗的眸子里泛着一点点闪动着的光斑,他有些失措了。 心脏好像被一根细不可见的线牵扯着,随着叶宁渐渐苍白的脸色变得慢慢的疼了起来。 「哪里不舒服?」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扬起,叶宁咬着唇努力的让自己坐起来,小声的说着:「不知道,就是肚子很不舒服,然后头昏想吐……」 是不是中毒了她不能肯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些身体上的反应都是因为她喝下了那碗汤开始的。 现在回想一下,那个汤的味道有点就不上来,好像会有些点涩,贺家请的是专业的厨子应该不至于连道鸡汤都都煲不好吧?但是她又不能说汤里有问题,有的事情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能挑开来说呀,毕竟她才刚刚嫁进贺家。 她中的应该不是致命的毒药,不然哪里还有力气在这里跟他说话,只是这样依旧也让他心惊胆颤。 医院里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急诊室里的医生正在紧张的为叶宁着各项的检查,因为症状有些奇怪。 主任医师看着叶宁肿起来的脚,然后看着躺着的面色有些发白的女病人轻声的询问着:「贺太太是不是吃了口服避孕药?」 根据这种身体反应,这个漂亮的女病人极有可能是对口服避孕药过于敏感了,并不是食物中毒。 叶宁的肚子依旧有些涨痛,脸色发白得好像是急诊室里刺眼的日光灯,一听到这句话时她的脸突然一下子红了起来,怎么可能? 这让贺晋年怎么想,两个人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自己倒是急着吃避孕药?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呢。 「我没有吃……」叶宁小声的说着,身体的不适在慢慢的缓解,但是她的脚却肿得更利害了。 原来如同白玉雕成的小脚丫慢慢的都快要变成白白胖胖的馒头了。 「是不是误食了?」女医生的语气依旧很温柔,而刚刚的抽血化验单已经出来了,上面明显的显示了这个漂亮的女病人确实是服用了剂量过大的避孕药才引起了这么多的反应的。 叶宁的嘴巴张成了o型,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种药还能误服吗?而且医生看着她跟贺晋年的时候连眼神都有些不愉快了。 「贺先生或许不知道这种药对女性的危害有多大,它会引起非常多的后遗症,如果您与太太暂时不考虑要孩子的话,那么还是有许多措施的,避孕这种事情还是由男人来做会比较好。」看过太多因为这种事情来医院的女孩了,而且这个贺太太真的是漂亮精緻到让人觉得不应该去吃这种苦头的,这么好的皮肤多吃两年药应该会长出斑来了。 「明白了,我会注意的。」贺晋年看着坐在白色被单上手足无措的叶宁,目光里似乎有深意。 「这些反应基本都会在二十四小时里消失,没有太多的问题了,你的身体对这种药特别的敏感,如果引起轻微的出血都不必紧张,但是以后最好是不要再吃了。」医生交待完了之后合上了病歷交给了助手便走出了急诊病房。 「不是我自己吃的。」叶宁强迫自己冷静起来,但是这种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她的肚子竟然还要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让她吃下的。 「我知道。」贺晋年看着叶宁的小脸,目光欲发的暗了起来,暗得好像没有了星子的夜空,或者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看不到底的黑洞。 「你应该清楚的告诉我,我面临的是怎样的危险,我不知道下一次我的汤里还会有什么,所以今天我可以回我家住吗?」叶宁的脑子里迅速的转着,她在想是不是借这个机会可以回家住几天,在贺家真的是又无聊又危险。 「你的这句话里有语病,贺太太你不是说出嫁从夫吗?你的家就是贺家。」才结婚不到两天这样就想跑了?贺晋年的语气平静可是却让人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愠怒。 「贺先生,我的家里肯定不会有人对我下药的。」叶宁气嘟嘟的说着,一又水眸直视着贺晋年一点儿也不退让。 「以后不会了。」贺晋年轻轻的抚了抚叶宁长发低声说着。 「没有谁可以保证以后,你能在厨房亲自给我做饭吗?」这是一个关键点,她正在愁着没有机会往外面跑,而今天真的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就算你能做,我也不敢吃,那我提个最简单的要求吧,我要出去工作,你看可以吗?」如果一整天都呆在家里,那她真的是会发疯的。 倒是学会了迂迴战术了?贺晋年看着叶宁肿着的小脚,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那你想做什么工作?」 「我可以自己选吗?」没有想到这么的顺利,叶宁忍不住小心冀冀的问着。 「当然……」当听到贺晋年说当然的时候,她几乎想要开心的跳起来,可是那个一脸淡漠的男人看着她的样子,不急不徐的补充了三个字:「不可以……」 他为什么不把话一次说完整呢?魂淡……
010 谁做的? 010谁做的?  回到贺家,贺晋年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还坐在客厅里的所有人,然后扶着叶宁进了电梯里。 其实她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还不至于到要人扶着不然走不动的境界,但是既然他要扶着她也不推辞,在贺家反抗贺晋年应该是一件最不理智的事情了。 因为刚刚那一幕已经非常的明显,所有的人包括贺晋年的父母,他的叔叔与叔母,还有那个向来骄气的秦双以及总是一副纨绔子弟模样的贺晋铠破天荒的都坐在了一起,好像让她感觉到贺晋年没有发话的话,他们都不敢回房间似的。 「你好好休息。」贺晋年松开了手,她的充满弹性的肌肤泛着微微的凉意,心里里低低的嘆息着化成了嘴边充满磁性you惑的声音:「去泡一泡比较舒服,怎么体温这么低?」 「我有一点体寒,但是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叶宁小声的说着,楼下的一大家子还正等着他呢,可是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急不躁的,让她完全看不懂。 避孕药不是毒药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却比穿肠毒药更具深意,贺家有人不想要她怀上贺晋年的孩子,可是最好笑的是,其实她跟贺晋年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 浴室的浴缸很大,他把开了热水时,氤氲的雾气很快的瀰漫着整个浴室,连鹅黄色的灯光看些起来都显得更加朦胧,叶宁站在贺晋年的身后,手上拿着的睡衣放到了旁边的架子上,看着男人健硕的背景有些发怔。 他似乎很有耐心的在为她调试水温,光线正好打在了他的侧脸上,让叶宁不得不在心里赞嘆,这样的男人需要什么吗?在这看脸的时代,只要看到他那张脸应该能瞬间就让女人心悸,有种想要尖叫的感觉。 「在想什么?」叶宁还在发怔的时候,贺晋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手指湿湿的点了一下她的唇,叶宁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小声说着「没什么,没想什么……」 「撒谎可不是好习惯。」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与空气里的水雾混在了一起,充满了穿透力般的入侵着她张开的毛孔。 「我没有撒谎。」叶宁的脸红了一下,咬着唇说完了后看到了他的手上依旧在滴着水,伸手扯下了一条毛巾递给了贺晋年,没有想到却把她放在架子上叠好的睡衣给带了下来,散落一地。 月牙白的睡衣散开后,里面还有一套精緻的小内衣也就这么平铺直叙的出现在了男人的视线之中。 薄薄的粉色内衣十分的精緻,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you惑。 叶宁的脸蹭的红了一下,赶紧想要弯下腰去捡,而贺晋年的长臂一伸已经把掉在地上的衣物都捡了起来,那小巧精緻的内衣在他有些粗糙带着细茧的手掌心里,好像一朵盛开的木芙蓉…… 浴室的温度在升高着,叶宁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赶紧从他的手上抢过了她的内衣还有那套月白色的睡衣,把内衣卷进了睡衣里,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着:「你……出去吧……」 贺晋年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暗沉的目光落在了叶宁的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然后那眸光落在了她的胸上,好像如同射线般的想要穿透她的衣服,然后低低的说着:「c?应该不止吧……」 叶宁的脑子转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然后脸更红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怎么知道的?他不是不行吗?对女人的尺寸难道只要看一眼就可以了? 在她懵逼的时候,贺晋年已经转身离开了浴室,只留下了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久久不散…… 贺家的厅与刚刚浴室的暖意是完全不同的,人再多都有些秋日的冷清与萧索。 「没事吧,我就知道她是假装的,还是在叶家没吃过好东西虚不受补才肚子痛的?」秦双一看贺晋年下来之后没好气的说着。 「是谁?」贺晋年一点儿也没有理会秦双在说什么,冰冷的眸光慢慢的扫过坐在客厅上的人,一个也没有落下,那双锋利的视线如同刀般的切割开了空气,也切开了所有人紧紧绷着的情绪。 「晋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回来宁宁不是好好的吗?」李曼云一脸的着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儿媳妇刚刚进门就出了这些事情,相比叶安来说她更喜欢叶宁来当她的儿媳妇,所以心生喜欢便不觉有些担心起来。 「到底是谁?」贺晋年的声音更冷了,好像说出的每个字都是一颗冰碴子,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又冷又痛又危险,好像要把心给砸出一个个的洞来。 「谁在她的汤里下了避孕药?」挑破了之后,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起来,然后不自觉的把眸光落到了秦双的身上。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不是我,我没有那么无聊。」秦双整个人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说着。 「我先上去休息,如果没人承认那么你们就在这儿呆着哪里也别去。」贺晋年收回了锋利的眸光,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所有的情绪,留下这句话之后转身上楼。 这种事情他还不想费脑子去想,不消多久就会有人站出来承认,现在更吸引他的好像是还在浴室中的那个小女人……
011 他的手在干什么? 011他的手在干什么?  他向来不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既然有人想让他不好过,那么就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敢惹到他的头上来自然就应该知道惹到他头上来的后果。 「是不是你?赶紧招了,还是不想说那我就让管家把麻将桌搬过来,我们凑一桌?反正你不承认大家晚上都不用睡了。」贺晋铠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秦双慢悠悠的说着,言语之间充满着嘲讽。 「你这算什么,你就喜欢看着你老婆出丑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秦双冲到了贺晋铠的面前,指着贺晋铠的鼻子大声说着。 「你出的丑还不够?」贺晋铠用力的拂掉了那指着他的手,秦双手上的那只钻石大得刺痛了他的眼。 「闭嘴……」贺晋铠的父亲贺振铎站起来喝止了两个人的争吵,相互对立着的两个人跟斗鸡似的互相瞪着,一时之间整个大厅显得乌烟瘴气。 「这种事情本来不该发生的,下了避孕药算什么?不想让叶宁早点怀上宝宝,这该是贺家人做出来的事情吗?」李曼云嘆了口气,她平时再不喜欢秦双,也从来不会直接了当的挑明,但是现在这种情形真的是让人有些不高兴了,当初是她自己要选晋铠的,现在却不断的纠缠,甚至连晋年娶了妻子以后她都不知收敛,变得更加变本加利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都说过了,不是我,你们为什么要怀疑我?」秦双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涨红着一张脸大声的说着。 「老爷夫人,不要为难双双,这个药是我下的。」就在秦双的眼泪滑下脸颊时,一直在厨房里呆着的张允秀冲到了客厅来。 在贺家分工是很精细的,专门在厨房做事的,还有负责管埋外头的花园树木草坪的,洗衣房里也有专门的下人,每天打扫卫生的又是另一批人,按规矩来说在厨房做事的人是不能进客厅里的,可是这个苍白的中年妇人却沖了进来,站在了秦双的面前承认了那碗汤里的药是她放的。 「妈,你来做什么?」秦双皱起了描画得精细的眉,吃惊的说着。 「我不能看着她们欺负你,双双你放心好了。」张允秀转过身去面对着贺家的所有人大声说着:「药是我下的,跟双双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什么也不知道。」 贺振铎烦燥的揉了揉眉头,对陈管家说了一句:「去请大少爷下来……」 贺晋年推开房间时,竟然发现叶宁已经洗好澡换好衣服,窝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正在发信息,看到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放下了手机嘴角带着笑,轻声说着:「怎么样?你知道是谁弄的药吗?」 她并不是太关心谁下的药,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要引开他的注意力,因为她在给柏佑辰发信息,这傢伙手机关了,以她的猜测他肯定已经快到c城了,让自己的新婚丈夫发现她在试图联络另一个男人,似乎不太好吧。 「你这么快就泡好澡了?」贺晋年并没有回答叶宁的问题,而是坐到她的身边,低声说着。 「后来没有泡,我怕头晕一会儿昏在水里,那就真的完蛋了……」叶宁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如果她刚刚晕过去的话,那就真的没救了,还没被人害死呢,自己洗澡淹死了。 「嗯,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陪你泡的……」他的声音更低了,看着她细滑白嫩的脸,再慢慢的往下从她清晰的锁骨一直落到了她的胸前停驻在了那里。 他在说什么?叶宁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被炸开了似的,陪她泡? 他说的是一起洗澡的意思吗? 怎么一点儿也不按牌路出牌?他不应该就好像跟第一天似的,自己因为隐疾不可见人而到书房里睡吗? 叶宁的心跳乱了起来,一下快一下慢的,一点平缓的节奏都没有了。 她的小脸通红,连唿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红唇微启泛着诱人的柔软光泽…… 贺晋年慢慢的靠近,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或者是果香般的味道总是诱着他不想离开,伸出了手绕到了她的背后,然后按住了她内衣扣子的位置,低沉沙哑的嗓音好像是带着魔力般的从他的性感涔薄的唇中传出:「在房间里,为什么要穿这个?」 他的手指灵活的隔着她月白色的睡衣,竟然解开了内衣上的小钩子,当内衣松开的那一剎那,叶宁的心紧绷到了极点,好像快要蹦出来似的。 虽然在国外呆了三年多,校园里也曾见过不少儿童不宜的场景,但是她却不曾与一个男人这么亲近过。 他的气息排山倒海的笼罩了过来,好像把她紧紧的锁住了,挣脱不开,动弹不得…… 看着她呆呆的如同一只被吓傻了的小兔子,贺晋年靠得更近了:「你在国这这三年多,没有经验吗?」 他的唇几乎贴住了她的,从他唇间飘出的话语已经不需要空气的传播就直接穿进了她的唿吸中,叶宁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哪里来的经验,以前她对男人非常抗拒的,怎么可能有经验? 「乖女孩……」贺晋年的手探入了她宽大柔软的睡衣里,一点点的往上,扯下了内衣的肩带。 他竟然在脱她的衣服,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叶宁身体僵了一下然后不知所措的用手推着他坚实的胸膛,却好像触到了一座山般的无法撼动。 一切完全脱序了……
012 欢愉和悲痛 012欢愉和悲痛  这是第一次,在两个人登记之后叶宁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夫妻这个事实的存在。 他的手指好像是火炭般的,一点点的在她细滑白腻的肌肤上油走着,她的脑子在半迷煳半清醒的时候浮现着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要是不敢承担欢愉和悲痛 ,灵魂还有什么意义 ,还叫什么人生? 人生应该尝试的,包括男女情事,只是这个男人她才认识三天,从理论上来说几乎还是个陌生人,对他的事情自己几乎一无所知,就要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似乎不太理智,但是身体与灵魂隐隐浮动着的感觉却在召唤她屈服,享受…… 「我的判断从来没有错过,不是吗……?」男人低沉粗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大手轻轻一拢,满手的柔软细滑到令人崩溃的丰腴。 叶宁整个脑子里好像被灌进了滚烫的岩浆,连唿吸都快要把人烫伤了。 舌头髮麻已经说不出什么了,连发出的声音都如同小猫般的微弱。 在两兴关系之中,其实一直都是不平等的,有的人天生就占尽优势如贺晋年这般的男人,有的人只能乖乖接受,如同现在她这样毫无经验又无法反抗的。 就在整间房间都好像点了汽油快要燃起来的时候,她听到了两声轻轻的叩门声。 声音不大却把叶宁震了一下,绵软无力的手推了一下贺晋年,小声的说着:「有人在敲门……」 「嗯……」耳边男人烛热的气息喷洒着,连鼻音都性感无比。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招供了?贺晋年深深的倒吸了口气,大手慢慢的滑开了她细腻如脂的肌肤:「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说完了之后站了起来,往房门走去。 这样的激情如同夏日里的一场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身体上留下的灼热印迹在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事情之外,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般,好像是做了一场所奇怪的梦,梦里有冰河,有铁马,有旖旎风光,还有他诱人的带着征服感的气息…… 相比楼上刚刚的旖旎风光,楼下大厅的气氛却已经绷成了一片,整个偌大的空间里一个个的汽泡胶着住了,快要令人窒息一般,唿吸之间满满的压抑。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电梯的数字上却没有跳动,贺晋年不下来吗? 电梯没有动静,可是坚实的脚步声却从楼梯处传过来,一下一下的好像踩在了所有人的心脏上面,使人觉得不堪负荷。 贺晋年的手插在口袋里,白色的衬衣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一小片坚实性感的胸膛,深麦色的肌肤看起来似乎 经常受到阳光的洗礼,幽深的双眸里一平寂淡漠,高蜓的鼻翼与涔薄的唇构成了完美的弧度,无懈可击或者说如果有一点缺点的话,那也是太冷静了,冷静得似乎 没有了一丝人味。 秦双站在那里,看着这个男人慢慢的走下来时,脸色苍白起来。 贺晋年从楼梯上走下来,现在的人多数是懒得要命的,贺家在客厅中那奢贵气势十足的楼梯向来少人走去,所有的人都坐电梯甚至是住在二楼的贺振铎夫妇,当贺晋年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大家才觉得非常的诡异。 「晋年,我先上楼休息了。」贺振铎看了一眼他的儿子,说完了之后就直接往电梯走去,李曼云跟在了贺振勾起的身后陪着他进了电梯。 自从把整个公司的权利移交之后,给贺晋年之后他已经什么事情也不管了,这种事情更不想管。 「是你下的药?」贺晋年的声音轻轻的在空气里漾了开来,好像是一层冷冷的雾气迅速的扩散开来,裹住了所有的人。 张允秀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是我弄的,跟双双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贺晋年坐了下来,语气平缓可是还是让在场的人心里颤了一下。 贺振泽也不想参和到这种事情上来,所以也起身进了电梯完全忽视了秦双求助的眼神,这种事情谁也帮不是,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估计张允秀不死也得脱层皮,贺振泽的心里烦燥得好像有千百只蚂蚁爬过似的,但是他真的是管不了,金颂萍的脸上带着一丝不为人觉察的笑意也跟着走了。 贺晋铠看着自己的父母走了,依旧是一句话不说,双腿交叠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是我做的,你有什么就沖我来。」张允秀不明白贺晋年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药是她下的,她也已经承认了,还想怎样? 「你为什么要下药?害怕叶宁怀孕?」贺晋年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声音开始变得危险起来。 「我下次不会了。」张允秀没有想到那个叶宁竟然对药的反应这么大,一下子就被发现了,她本来想这样的药她连续吃上两年大概也不能再生出孩子来了,为了怕以防万一,她多下了一倍的量,那个女人也是娇贵,她喝了那碗汤以后竟然就出事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妈妈都说她下次不会了,晋年这次就算了吧。」秦双不是没有感觉到贺晋年慢慢暗沉下来的眼眸,里面好像是卷着风暴般的令人骇然,但是她总不能不帮着自己的妈妈。 「下次?当年说好的,秦双嫁进贺家之后,过往的事情都不能再提,这一次是你犯规了。」贺晋年冷冷的说着,管家已经泡好了一杯绿茶端了过来放在贺晋年的右手边,淡绿色的茶汤里透着丝丝的热气,贺晋年喝了一口,然后抬起浓密的睫毛直视着张允秀与秦双,一字一句的说着:「你自己离开贺家,永远都不能回来。」 张允秀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贺晋年竟然要赶她走,真的是太绝情了。 「我不答应,肯定是那个叶宁说的吧,你让她下来,我倒是要问问,她不过就是吃了个药,犯得着这么计较吗?你让她下来……」一听说贺晋年要把她妈妈赶走,秦双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大声的吵着。 贺晋年的嘴角紧紧的抿着,放下了手中温热的绿茶,慢慢的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如同山般的压迫过去……
013 好不好吗? 013好不好吗?  「这是贺家,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跟她一起走,没人逼你留下来……」贺晋年走到了离秦双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说话时面色森冷没有留下半分情面。 「这是你们贺家欠我的,你们不该还吗?」秦双狠了狠心,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既然已经这样了还不如说清楚。 「还得不够吗?」半米的距离,却是如同泾渭之间,划分得清清楚楚的。 秦双早该知道的,这个男人狠起来的时候,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贺晋年无视秦双苍白的脸,交待了一下管家看着张允秀收拾东西之后就准备上楼。 「贺大少爷,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贺家答应娶秦双的时候说好了会对她好的。」张允秀看着贺晋年的背影,焦急的大叫起来。 「贺家对她不好吗?哪一点不好?难道让我女人吃药不能生孩子才是对她好?你哪里借的胆子敢这么做?」贺晋年转过身来,眼神冷得好像是腊月里冻成如同冰块的石头般坚硬冰冷,瞳仁里没有一丝光只有吞噬一切的黑暗。 「你明明知道双双喜欢的是你,你为什么不娶她?」张允秀把女儿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忍下所有的委屈与痛苦,就是为了女儿可以得到幸福,她这一生已经足够不幸了,她只希望双双可以过得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就在这个客厅里,整个贺家连同旁系的所有九个人任由她选,我站的地方就在那里,她选的不是我这是她自己做的决定,跟我有什么关系?」贺晋年冷笑着,扫过了秦双苍白如纸的脸,当她的那双带泪的眼与她对视时,不禁瑟缩了一下。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你明明知道的……」秦双一直以为贺晋年也喜欢她,他的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女人的出现一直只有她,她以为贺晋年是喜欢她的,只是太过骄傲所以才没有主动表白,她以为找个机会把贺晋年的傲气压下去,以后他就会更喜欢更听她的话了,可是没有想到当她选择了贺晋铠,贺晋年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难道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吗? 「你凭什么认为我知道,凭什么认为我也会喜欢你?」声音里不止是冷的,更是带着轻蔑与嘲讽,贺晋年不再多说什么,看了一眼贺晋铠之后走进了电梯里。 贺晋铠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起身来让人把车子开过来,也准备出门了。 「你又要出去?」秦双恨恨的说着,贺家就没有一个好人,连贺晋铠这样没用的男人也欺负她,简直就是混蛋。 「刚刚听完我妻子跟我大哥表白,我这心都碎成渣了,不出去可能会死掉的……」贺晋铠故作严肃的说着,英俊的脸上带着不屑与疏离。 快步离开之后,客厅里只剩下了秦双与张允秀,还有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陈管家…… 贺晋年上楼推开房门,发现她竟然已经睡了,好像一只怕冷的小猫似的整个人都快要钻进被子里了,露出了小半张脸,长长的睫毛带着冶艷的弧度,在眼窝处投下一道诱人的阴影,不禁伸出了手轻轻的把她的头髮拔到了耳后,看着她精緻小巧的侧脸,刚刚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一次袭了过来。 这个女人的身体对他充满了吸引力,这一点毋庸置疑这是所有事情里他唯一没有计算到的。 第二天早上,叶宁起来的时候发现贺晋年已经跑完步回来了,她很好奇无论这个男人多晚睡着可是他总是会起得比她早一些,例如现在是六点三十分,那么他应该是在一个小时甚至是更早之前就起来了。 一直以为自己是很自律的,生活规律非常的好,没有想到却碰上一个比她更自律的男人。 「早……」从在蓬松的被子里,一头长髮凌乱的坡散着,秋日的光线从室外透进了曼妙的纱窗打在她依旧有些迷煳的小脸上,看些起来真的很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清冽如水。 贺晋年走了过去,看着她澄净的眼眸,薄唇轻轻的在她的脸上触了一下,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这算是早安吻吗?轻得好像是蝴蝶飞过花涧,如同山风拂过树叶…… 「你昨天不是说想去工作吗?我昨天让周循把所有的职位都整理好了,你自己去挑选。」叶宁的国外的竟然有些隐秘,周循说要费点时间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新婚妻子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安排到自己的身边是最好的。 可以不用呆在这个地方,对叶宁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不管怎样她得先离开贺家,再看到那个什么秦双保不齐她真的会装不下去跳起来打人了。 一把掀开了被子,赤着脚冲到了贺晋年指的茶几上的那个文件袋兴奋不已。 果真是年纪小一点,还有些喜怒形于色,能离开贺家到外头去有这么开心吗?贺晋年苦笑了一下,走进了浴室,任由着她眉开眼笑的打开了那个文件袋,如同得到礼物的孩子般。 冷水沖走了身上的汗液,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无论是什么季节,晨练后洗个冷水澡是从来没有动摇过的,这样可以让他保持一天的精力充沛。 走出来时发现她已经看完了那份资料,速度还是挺快的。 其实他让周循把所有的部门都空出了一个职位来给她挑选,他想看看她挑的是哪一个部门? 「怎样?喜欢哪个部门?」贺晋年坐了下来,白色的浴袍衬着他深麦色的肌肤,显得分外的性感,连声音都磁性好听。 叶宁咬了一下唇,小声的说着:「我看三十楼的高管餐厅挺好的,三十是我的幸运数字。」 贺晋年怔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宁,她的意思是要去高管餐厅当个小服务生?这个女人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然令他有些招架不住。 「你确定?」他看着叶宁的脸,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我喜欢三十。」叶宁认真慎重的点了点头。 那个地方是可以知道最多事情的地方,要知道贺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从贺家人的嘴里是撬不出来的,她得从外部入手,餐厅里是最多八卦的地方,而且许多八卦虽然不可信,但是也并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反正我们登记的事情也没人知道,婚礼也取消了,我就当去那里打发时间就好,在国外读书其实很伤脑子的,我现在就想做最简单直白的工作,好不好吗?」叶宁软绵绵的说着,眼波流转比外面的秋色更加的醉人……
014 下次应该一起换 014下次应该一起换  所有的可能他都想过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要去三十楼的高管餐厅当一个服务生,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排资论辈起来,她是贺氏的总裁夫人,不给她配个专人待候着竟然还要她去端茶倒水? 贺晋年对叶宁更加的感到好奇,叶安他见过两次面,标准的没脑子的千金大小姐,每次都是脸上妆容精緻,一身名牌奢华无比,这样的女人倒是简单好应付,因为可以从她的脸上就可以直接看到她的心里知道她要什么,那个叶安是可以让他掌控的,而这个叶宁却存在着太多未知数了。 但是在她下意识的撒着娇说好不好的时候,他的心就有些软了,很难拒绝这样的一个女人的要求。 「我去换衣服了……」叶宁看着他点了一下头,整个人蹦哒着就冲进了衣帽间里,换好衣服吃个早餐刚刚好可以一起去贺氏,这三天真的快要把她憋出病来了,如果他知道在国外她是怎样生活,肯定会吃惊的。 换衣服的速度也是快到不可思议,贺晋年都怀疑她是不是长了四只手?才不过五分钟她就如同一阵清风似的又卷了出来,宽松的白色衬衣,配着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绷得紧紧的裤子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笔直修长的腿,小白鞋虽然是旧的但是却是里非常的干净,她这么穿真的就好像是一个学生。 「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她是要去高管餐厅当小妹的,这么穿应该是最合适的吧,难不成还要穿个裙子高跟鞋什么的?她带回国的通共就是三套衣服,基本都是这种风格的。 「没问题,只是下次应该一起换,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换衣服的。」贺晋年看着她干干净净,清澄如水的样子,她的年轻真令人羡慕,这是可以拧得出水的年纪,周身都透着诱人的光,嫩得让人想要一口一口的吃下,连渣都不要留。 「我换衣服?」她换衣服有什么好看的?一想到昨天晚上他的举动,不由得小脸红了一下,纵使在国外呆多长时间,纵使两人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关系了,但是依旧觉得不好意思。 这种不好意思与思想保守没有关系,或许是两个人互相了解的时间与机会都太少了所以亲密的接触都让她变得尴尬不已。 这虽然是个男女关系速食时代,但是对她来说,还是喜欢慢慢来才好,而且这种带着太多外在因素的婚姻也知道到底会走到什么时候,这个男人是女人会喜欢的那种,英俊富有成熟,可是却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心事,这样的男人最危险。 「太快了……」贺晋年平静的说着,然后转身也进入了衣帽间。 太快了?叶宁自己倒并不觉得有多快,穿衣服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这一句话却让她有了一点点警惕。 她换衣服太快了,那是不是说明有一个女人换衣服是非常慢的,所以让他有了比较才觉得她快? 有些迷离的眼神落在了窗外,秋天院子里有一株桂花开得特别的密,一阵风吹过来拂动薄薄的纱窗时幽香阵阵,贺家的所有一切都成了谜,无解之谜…… 怎样的天气,他都是穿得非常的整齐,暗色的西装,低调中透奢贵的袖扣,还有机械腕錶,确实是比杂志上的男模特更好看,因为那些模特纵然再帅气英俊,但是这种成熟与成功皆具的男人浑身散发开的强大气场在别的男人身上是看不到的。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却是各怀心事。 贺家的早餐不能有人迟到,他们下来的时候,餐厅果然已经坐满了人。 叶宁一双水眸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秦双,她似乎已经没有了前两日咄咄逼人的气势,而且眼眶有些红肿起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哭过了。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个秦双对贺晋年很有意思,而且她在贺家人的面前并不掩饰这一点。 贺晋年今天的早餐换了,一杯黑咖啡,一个半熟的温泉蛋,然后还有几个煎得酥脆的饺子。 这算是什么早餐?中西合併?叶宁无法想像咖啡配上煎饺的味道会是怎样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好奇怪的。 所幸她的早餐跟他竟然是不一样的,管家端上来的是一碗酒酿圆子上面洒了桂花露,然后还有蒸得松软的两只非常精緻的花卷,这样的早餐她还是能接受的。 可是他不是说都跟他趷一样的吗?为什么今天早上不一样了? 「女人喝黑咖啡会变小,你不知道吗?」贺晋年看着身边的女人一脸的呆相,俯过身去在她的耳朵旁边低低的说了一句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声音小到只有她听得到,却让叶宁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那给她一碗酒酿圆子是想变得更大吗?这男人简直是…… 秦双怨恨的看着贺晋年低头跟叶宁说话的样子,恨不得自己的目光是一把刀子,可以把两个人噼开,最好把叶宁那个女人给噼死,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才使得她妈妈被赶出了贺家,这一切都要怪她。 「宁宁,身体好一些了吧?」李曼云看了看叶宁,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一点,她跟金颂萍两个妯娌之间争了这么多年,最关键的就是谁先生下贺家的长孙了,这一局她一定不能输的。 「这酒酿汤圆是我特地让厨房做的,你现在吃点酒酿会舒服一些。」她现在就是希望赶紧把叶宁的身子给调养好,生下个大胖孙子,或者是孙女,气死金颂萍最好。 是她误解了,这个早餐原来是贺晋年的妈妈给她点的呀,叶宁笑着说了声:「谢谢您,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可能昨天就没有那么严重,故意装的吧,你在国外留学学的是戏剧专业吧,表演得很逼真,可以拿奖去了。」秦双恨恨的说着,手上的刀叉下意识的已经把盘子里的鲜嫩的煎蛋划得不成样子了。 「去准备一瓶避孕药过来。」贺晋年的冷清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听得所有的人心 里都颤了一下,管家却不敢怠慢,赶紧去给贺晋年准备他要的东西了。 一时之间,整个餐厅气氛又绷了起来,好像就快要一个被吹到极致的汽球就快要爆炸了,只需要轻轻一触,所有人都会被爆炸的气流给掀翻似的……
015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015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而且贺家是贺晋年在当家,他说的算,如果自己在众人面前劝阻那就太没趣了,所以只是低下头来安静的吃着那碗甜润香滑,细细的品一口嘴里都带着桂花的香气。 贺家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每一次都会让叶宁有新的认知,例如避孕药这种东西,贺晋年开口说要,管家竟然在五分钟之内就拿了一盒出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贺晋年的面前。 男人的手是极具you惑的,当骨节分明优雅修长的手拿起了那一盒药,叶宁的眸光不觉颤了一下,这种是残忍至极的,男人图一时欢娱却要让女人去承担这样的后果,这种药吃多了以后都会造成习惯性的流产,所以叶宁希望昨天是她这一生第一次吃到这种药,也是最后一次。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如果她不为难自己的话,今天就不会给自己惹来难堪的。 贺晋年把那盒药放在了手掌心里,暗深的眼眸扫过了那盒药上细小如蚊纳的字,抬起眼眸看着秦双时有着令人毛骨耸然的深意。 转眼之间,那个药盒子就从他手里划出了一道抛物线,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秦双面前的餐桌上,稳稳噹噹的停在了那里:「舒不舒服只有自己试过了才知道,她吃的是双倍的药量,你也一样……」 涔冷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划破了刚刚那绷得紧紧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盒药上,准确的说都在关注着秦双的举动,各人的脸上都是表情倒都是精彩纷呈。 贺晋年的母亲李曼云掩不住有些幸灾乐祸,而金颂萍却有些愤愤不平的却又不敢多言,最奇怪的反应还是应该属贺晋铠了,他没有任何的举动,不紧不慢的喝着面前的牛奶,白色的液体沾在了他的唇上似乎多了一道白色的鬍子。 一个男人他的妻子被人逼着吃下避孕药,他没有反应那就是最奇怪的反应了。 「我为什么要吃?我不要……」秦双如同个孩子般的把那盒药扔到了地上,但是说话的时候已经明显的有些胆怯了。 贺晋年没有说什么,管家已经走过去捡起了那盒药,默不作声的放到了秦双的面前。 「吃完了再让她离开。」贺晋年喝完了那杯黑咖啡,对管家说了一句之后,把杯子放到餐桌上时发出的声响都好像是在敲打人心似的,来贺家的这几天似乎没有一顿饭是可以吃得消化的。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果秦双不药吃下去,估计今天她就只能在那张餐椅上坐着不要动了。 「我们走吧。」贺晋年牵起了叶宁的手站了起来,他应该去上班了。 等他走了之后,贺家人也都各自回去自己的房间,只有秦双坐在那里,她没有办法离开,她把自己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坐在了自己曾经坐过的位置,坐在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离开了。 她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得不到的,那个女人却只用了短短的三天,这真的是天大的讽刺。 汽车上,他身上的气息泛滥开来,贺家的黑咖啡很香,那种浓郁的味道染在了他的衣服上,在这个时候一点点的晕开来,似乎还杂夹着一些清新的薄荷味,那好像是他须后水的味道。 「在想什么?」贺晋年看着坐在身边的叶宁,安静的时候好像是油画里的少女似的,可是这个少女有着不一样的心智。 「没有。」叶宁的眸光落在了挡风玻璃外的车来车往,街道上的热闹非凡与这汽车里的安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好像是两个世界似的,而她现在与他在同一个世界里,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就好像心上爬了一只小虫子,痒痒的却捉不住。 「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贺晋年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伸了过去,握住了她的小手,柔滑细腻可是却有些凉。 「通通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这个婚结得有些太突然了。」叶宁据实以答,对这个男人撒谎那真的是要有足够的胆量的,在他成熟的外表下有些让人无法抗拒的霸道,或者是说他是一个想要操控领导一切的男人,这种控制欲强的男人是不容许自己身边的人存着异心的,他想掌控的一切甚至包括的是人心。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深入了解……」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勾起时,顿时魅惑得令人快要停止唿吸了,自古红颜多祸水,看来说的不止是女人,男人也是一样的,秦双就为了他惹祸上身了。 汽车里两个人静默不语,气息却在相互交融着…… 在秋日晨光之中的贺氏大楼,外墙是银灰色的境面玻璃,银色巨大的字母「h」浮在了墙体上,在阳光之下泛着冷光气势十足。 从他的专用电梯可以直通到顶层,那是他的办公室。 周循看到贺晋年带着叶宁走进办公室时,心里是有些吃惊的:「贺总,夫人早上好……」 「周循,你带叶宁下去办个入职手续,然后安排一下她的工作。」贺晋年牵着叶宁的手坐在了沙发上,薄唇轻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是找周循。」 「餐厅小妹能有什么问题?」叶宁笑了一下,一副你真是想太多的表情。 周循的脑子好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嗡的一声响,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的感觉,为贺晋年办事已经够有压力的了,现在除了总裁的事情之外,还有总裁夫人的事情。 餐厅小妹?他没有听错吧? 这种地方才是最容易出事的……
016 贺晋年来了 016贺晋年来了  「周助理,你放心我在国外也打过工的,餐厅的活我熟悉……」看到了周循的脸上露出的神情,不由得笑弯了眼睛,声音甜美轻快的说着。 周循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他要的不是总裁夫人干活,他要的是她不干活最好,这是得当菩萨供起来的,哪里敢让她做什么? 带着叶宁下楼去办手续时,向来不爱管闲事的周循也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夫人为什么想去餐厅?」贺氏有那么多的部门,他以为叶宁应该选的是投资部,或者是企划部,去餐厅简直就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三十是我的幸运数字。」叶宁说的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答案,非常简单听起来却好像很有理由的样子,因为时下确实是有许多女孩子喜欢自己的幸运数字,或者是幸运石,幸运星座之类的,但是周循总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办好了入职手续,然后带到了高管餐厅,在贺氏是非常注重员工的工作环境的,所以贺氏的餐厅特别的有名气,据说在这里上班的高管有过一年胖三十几斤的先例。 贺晋年不会凭空想要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腾出了将近一千平方米来做为高级管理人员的餐厅,这样的餐厅会在很大一部份上用来激发员工工作热情、提升团队凝聚力的最好方式。 人的生活其实最简单,不过是一日三餐罢了。 整间餐厅的设计与贺氏高冷的风冷风格是有些不一样的,走的是復古的校园风,赤luo悬挂着的灯泡、温暖结实的木质樑柱、未经修饰过的水泥地板搭配着后工业时代的家具、铁件等,烘托出一种粗粝中带着勃勃生气的工业感。 餐厅的主管看到周循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迎了上来。 「周助理,您怎么亲自下来了,有需要打个电话就好。」餐厅主管一脸的笑意,说话的语调也是恭敬的,这足以看得出来周循在贺氏也有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贺晋年似乎十分信任他,能让贺晋年信任的人并不多,可以说得上是凤毛鳞角了,叶宁觉得甚至是贺晋铠看起来都不如贺晋年跟周循的关系来得密切。 周循示意了一下餐厅主管到一旁说话,叶宁也不自讨没趣的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是回国的第四天,依旧觉得如同是在梦中…… 「给她安排最简单,不要有任何人跟她起争执,也不要有任何人让她觉得有压力。」周循觉得自己这么说应该足够明白了吧?毕竟这是总裁夫人不能出任何的闪失,但是又不能说得太明白,他不知道贺晋年跟叶宁在搞什么鬼但是他必须要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安排到最好。 餐厅主管一脸懵逼,却还是点了点头,安排个闲职那还不简单,这么漂亮的姑娘估计就是没有好好上学,一点学歷没有,安插不进贺氏机构的任何一个部门,只能塞到餐厅里了,还好餐厅不需要学歷,也不知道是哪尊大佛的关系户,总是也是得罪不起的主,毕竟总裁助理亲自领着来的呢。 这个主管有一百个脑袋也想不到,这个刚刚来到他手下工作的餐厅小妹竟然就是他们这个庞大集团的总裁夫人。 叶宁感觉到这几天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在这一刻,这个将近一千平方的高管餐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后厨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要提供的是贺氏集团处在金字塔顶尖位置上的这些主管们,几百个高级部门主管会在不同的时间来这里用餐,开放的时间从中午十一点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加班在这种的集团里已经成为了常事了。 「叶宁,你就负责四处走动,然后看看哪个区域里的菜快要完了就用这个对讲机告诉传菜部就行。」既然周循亲自交待了,那么餐厅主管就把自己平时在干的活让给她做,因为就在这餐厅里跟散步似的,拿个对讲机说几句话这应该是轻松的工作了吧。 叶宁开始自己四下熟悉起来,十点半开始已经有后厨传菜部的人把食物摆了上来。 她发现竟然什么都有,西式的有义大利乳清干酪,烤鲑鱼义大利调味饭,上好牛腰眼肉配上义大利面和芒果沙拉,墨西哥蔬沙拉三明治,地道的西班牙海鲜虾饭,里面配有香肠和贻贝,南瓜义大利式馄饨, 泰国咖喱鸡,更夸张的是操作区里已经有烤好的酱红色的鸭子,小蒸笼里有薄薄的面饼,切好的黄瓜丝,甜面酱,细白糖,配得整整齐齐的,日式刺生区穿着白得几乎刺眼的厨师服的年轻小伙子正在熟练的切开了金枪鱼,面前摆开的是一个个精緻的小碟子,现磨的山葵绿得令人赏心悦目。 更不消说各种时令的中式热菜,新鲜的水果,还有果汁,咖啡,小甜品,令她看得有点眼花瞭乱起来。 这样的员工餐厅并不亚于任何一个顶级酒店的自助餐厅,而这样的高管餐厅在贺氏一共有三个,这还只是其中之一。 叶宁的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下,她几乎可以算得出贺氏大概有多少个高管,也能初步估计贺氏的年产值了,窥一隅而得全貌或许是有一点夸张,但是从这样的实力看到,贺氏的营利水平非常的可观,应该来说数值惊人。 当她换上了制服从员工更衣室里出来时,长长的餐檯上菜已经都摆得差不多了,也已经开始有人来吃午餐了。 中午的时候,贺晋年有可能在这三个餐厅的任何一个出现,所以贺氏的女高管们一到餐厅有的都会不自觉的补个妆再来,毕竟他们的总裁英俊多金,所以当贺晋年出现在哪个餐厅的时候,哪个餐厅的女高管就会特别的多,哪怕是已婚的都会过来饱饱眼福,但是贺晋年已经有些日子不在餐厅出现了,这让大家有些遗憾。 「贺总来了……」 「哎,真的是贺总……」 十一点半,餐厅里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的时候,贺晋年的出现引起了所有人的低声赞嘆。 叶宁抬眼望去,那个男人如同鹤立鸡群般的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那种天生领导者的气势与威严毫无遮掩的显露无疑。
017 怎么把腿收起来? 017怎么把腿收起来?  贺晋年是个何其聪明的人,叶宁能过餐厅在观察着他的整个集团公司,而他又何尝不是通过她的行为举动来了解她的内心世界呢? 贺晋年进入餐厅之后无疑引起了不小骚动,但是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时周围却好像自动形成了一道保护圈似的,方圆几米之内都没有人再敢坐下了。 他平时都在这里吃午餐的吗?叶宁一面在餐厅里晃悠着,看着那些摆在檯面上的餐盘里食物是不是快没有了,一面分神的看着贺晋年,秋日的阳光透过了那大片的落地窗,照在他脸上时很好的软化了面部稜角分明的刚毅脸庞,淡淡的层次分明的麝香味在空气中盪了开来,入侵着她的唿吸。 她对味道特别的敏感,而他的味道更是独特到令人无法忘却。 贺晋年坐下来之后,周循为他端来了一杯水:「需要让主厨单独给你做一份?」估计今天他的老闆来下面的餐厅用餐是为了盯人吧,吃午餐应该是其次。 「不用。」贺晋年淡淡的说着,目光落到了叶宁的那两条腿上。 她换了餐厅的工作服了。 公司里的高管男女比较大概是八比二这样,餐厅里的女服生也偏多一点,似乎是为了让这些整日在高压下工作的精英们在吃饭时可以放松心情,所以这些女孩们的裙子似乎短了一些,叶宁的算是比较长一点点的了。 大多女孩恨不得把裙子拉得更高一些,因为可以成为贺氏的高管,学歷自然不用说了,而且年薪不菲,这样的男人是非常受年轻女孩的欢迎的。 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己是灰姑娘,她们希望有一双水晶鞋穿上之后就可以嫁给高富帅,可是她们想过吗?如果水晶鞋真的合脚的话,在奔跑时怎样会掉呢?还是她的小白鞋最好穿了,她不需要任何人来给她一双水晶鞋。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这句话说叶宁是没有错的,她真的是一个不需要魔法与水晶鞋的姑娘,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足够吸引男人的目光。 漂亮得如同一道最诱人的风景线。 「叶小姐,可以叫你叶宁吗?你是新来餐厅工作的?昨天还没有见过你。」公司里的大好青年已经迫不及待的来跟叶宁打招唿了。 贺晋年坐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瞳仁里泛着幽冷的光,一点点的凝结起了空气,可是那个大好青年却没有感受到,已经开始跟她要电话号码了。 叶宁也感觉到了贺晋年眸光里的不悦,她好不容易才能来到这里工作,逃开贺家那些人与事,绝对不可能惹得贺晋年不高兴的,所以非常认真的拒绝了这位热心青年的各种邀约。 「恐怕都不可以,李先生我已经有谈婚论嫁的男朋友了。」这么说应该够明显了吧?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她算起来都是有夫之妇了,但是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 「有什么需要还是可以找我,我不介意的。」大好青年太过执着了,递上了自己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 叶宁依旧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接过那张精緻的名片。 她不再跟这个长得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多说了,怕自己会害了这样的年轻人,他眼里闪着的光是骗不了人的,至少在这一刻他是真的很喜欢她的。 她不去想贺晋年对她是什么感觉,爱呀,喜欢之类的,现在应该是说不上吧? 他们互不了解,却突然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所以喜欢或者爱之类的现在说太过牵强了,但是所有的男人都有一个共通点,无论他是个商业鉅子或者是街头小贩,都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有太多接触。 周循心里却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上去把那个男人给拉开,叫李什么来着?他要好好想一想该在他的墓碑上给他刻什么字,这是总裁夫人怎么敢随便就去调戏呢?他已经交待了不能给脏活累活重活,也不能有人为难叶宁,但是怎么没有考虑到漂亮的女人总是会给自己惹麻烦,何况叶宁是特别,非常,极致漂亮的那一种。 站在那里就算是穿着黑白相间的制服裙,都有一种令人心颤的独特味道,看些起来好像是一副油画。 贺晋年站了起来,走向了长长的餐檯,随着他走动时掀动气流,带着一丝丝的寒意。 大好青年似乎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确实这个时候不适合在餐厅里跟工作人员聊太久,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便把自己的名片讪讪的收回口袋,端起夹好的食物的餐盘,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叶宁松了一口气,当她刚刚看到贺晋年站起来的时候,整颗心都被悬了起来,还好没出什么事,跟这个男人在同一个空间时,好像每一刻都心惊胆颤,如履薄冰。 贺晋年拿起了餐盘,开始挑选食物,他吃东西非常的简单,竟然只是在主食区取了一大盘的虾仁蛋炒饭,叶宁看着那盘被他扫荡得差不多的炒饭,有些好奇像是这他这样身价的人,不应该是顿顿鲍参刺肚的吗?他吃饭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讲究呢。 贺晋年经过了叶宁的身边时,脚步停顿了一下…… 瞬间,时间好像凝结住了似的,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秒消失了,没有人敢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的总裁停在一个餐厅服务生的面前是怎么一回事,他要干什么?估计都在各自脑补着不同的画面吧。 「腿很漂亮,不过还是收起来比较好。」贺晋年俯下头去,在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之后,端着他的那盘炒饭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近女色的贺晋年竟然主动跟一个餐厅的服务生说了一句话,这个消息在不到几秒钟就传遍了整幢贺氏大楼,在餐厅吃饭的那些女高管们拿起了手机在她们的群里开始八卦了起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开始,渲染得有声有色。 叶宁却有些呆怔的站在了那里,收起来要怎么收?折起来吗?还是砍断掉?他不会那么血腥吗?
018 谁在算计人心? 018谁在算计人心?  因为总裁吃了虾仁蛋炒饭,所以一时之间蛋炒饭成了爆款,每个人都想要尝试一下总裁的口味,以至于餐厅里那么多的美食都几乎无人问津。 还好他只吃完了蛋炒饭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多作停留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但是总裁与餐厅服务生的一句耳语无疑使她成为了焦点,而且她估计再也不会有男人来跟她搭讪了,这男人一出现就把她的桃花都给斩得一点不剩了,连同想跟各部门高管聊个天,套个话什么的机会都给一一抹杀了。 工作时间虽然有些长,但是算是轻松的,下班的时候她接到了柏佑辰的电话。 「小心肝,你猜猜我在哪里?」电话里的男人声音是愉悦的,事实上柏佑辰很少在她的面前不开心过。 「你回来了?」她猜得到的,因为她突然结婚这件事情对他们两个人的影响太大了,有些计划被无故的搁置住,重新开始进行显得有些遥遥无期了。 「什么都瞒不住你,能见面吗?你总不至于结了婚之后都不能出来?」柏佑辰一方面担心叶宁嫁入贺家会不会有危险,一方面也是真的有些想她了,在一起两年多了彼此都好像成了对方的手脚,所以一下子她不见了,柏佑辰觉得有些适应不过来。 「是还不至于,我试试看吧……」总是要有自己的生活圈子的,她嫁得了贺家并不是卖给了贺家,这种事情贺晋年会管吗?毕竟只是正常的朋友见面而已,但是一想到要跟贺晋年开口说这件事情,她竟然有些胆怯了。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她换好衣服拿起电话准备打给贺晋年的时候,他却先打过来了。 「换好衣服了吗?」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叶宁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唇小声的说了一句:「嗯……」 两个人的气息在电波里起起伏伏…… 「有事吗?」叶宁不知道他会不会准时下班,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会经常加班吧? 「我要加班,你自己先回去。」贺晋年眸光暗沉的看着窗外,秋风捲动着云霞,照着下面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所有的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却透不进他的心里。 今天他没有事,有事的应该是她。 「那我可以去逛逛吗?我回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衣服。」这个藉口最好了,确实她回来的时候只带了三套衣服的,见完了柏佑辰之后买两套衣服回去,她买衣服的速度跟换衣服一样的快,几分钟就能买下一套,如果不心疼钱的话。 「你先上来。」贺晋年的眸光闪了一下,划破了刚刚的沉闷与幽暗,薄唇轻启低声说着。 「好。」叶宁有些不得其解,要她上去总裁办公室做什么,他要加班总不会无理到要她陪着吧? 办公室里咖啡的香气瀰漫着,周循有些奇怪,本来今天贺晋年都已经准备走了,却又留下来难道要加班吗? 叶宁在他的办公室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道,这是你的丈夫,并不是妖怪,也不会吃了你的,快进去怕什么?进去…… 站在门外原地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准备进去时,门被拉了开来,她正握着拳头手都还没放下,就看到了办公室里正襟危坐着的贺晋年,还有他唇角那抹玩味的笑意。 「我这么可怕,你来见我还需要这样吗?」看着叶宁走进来时的样子,贺晋年不禁觉得好笑,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沙发上,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滑动着,他对她这张小脸真的有些着迷了,手感好到难以形容。 「需要我陪你去逛吗?」他想要试试,她今天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去逛街,因为刚刚电话里她的语气有些不一样,唿吸的起伏比平时更快一些,这就证明她一会儿要做的事情会令她感到紧张。 「不用,陪女人买东西太无聊了。」这对贺晋年来说真的是大材小用,这男人可以撼动整个商界,却要陪一个女人逛街,她都觉得不太合适的。 看着贺晋年一语不发,感觉着他手指滑过她的脸庞时那极细微的刺痛与酥麻,他的气息铺天捲地的奔涌过来将她包围着,叶宁不自觉的咬着唇:「我是不是太贤惠了?」好像一个女人拒绝她的丈夫陪她逛街简直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今天就让你贤惠一点,这个你拿着,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他掏出了黑色的皮来,上面没有任何的logo,设计也十分的简单,里面就是放着一些现金,还有插得整整齐齐的几张银行卡,他拿出了其中的一张递给了叶宁,黑色的卡片在她白嫩的手掌里呈现出了另一种视觉的冲击。 叶安说过,男人的钱包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会放一个安全套也有可能是两个,而贺晋年明显不是那百分之九十九里面的。 叶宁收下了这张卡,因为去推託这个肯定是会让贺晋年不高兴的,现在一切以和平过渡为主,她这么忍着就是想要避免任何的冲突,何必为了点小钱惹得他不快呢,只是买两件衣服而已。 「那我先走了。」她有点担心,柏佑辰那傢伙心急得很,看她太久不给他回復的话,再打过来当着他的面她是接还是不接呢?所以先熘才是最安全的。 「这么急?」她刚刚想要站起身来,整个人却被一股庞大的力量给牵制住似的,跌进了一具温暖坚实的胸膛里,强烈的男性气息几乎快要把她淹没了……
019 不怕臭昏他? 019 不怕臭昏他?  这种晕眩的感觉再一次的在他靠近的时候袭了过来,叶宁那琥珀般精緻湿润的双眼突然间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就连紧张起来都这么与众不同……」别的女人紧张时会露出惶恐,而她紧张时一双眸子好像快要滴出水来,身体有些紧绷,呈现另一种美感。 他的唇轻轻的落在了她的唇上,如花瓣般柔软的唇带着浑然天成的you惑,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去採摘,去汲取更多…… 叶宁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都不眨的看着这张男人的脸靠近着,直到没有距离,他的睫毛扫过了她脸上的肌肤,引起了如细微电流般的在她的脸上滑动着,幽冷的麝香气从她的唇间蔓延开来一直窜入了她的舌间。 心跳加快到了极速时,脑子里好像有白光闪过,他好像仿佛是无边无际来自天界的云,将她层层的包裹在了他的气息里,只有他,整个世界里只有他…… 外面的脚步声不太重,沉稳结实的从随着气流从门间的细小缝隙里传了进来,贺晋年还未曾来得及细细品尝她的味道,就松开了她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叶宁动也动不了好像是一只被吓呆了的兔子。 门在被叩了一声之后,周循推开门进来时就觉得空气里有一丝的异常,说不上来的感觉。 总裁跟总裁夫人都坐在沙发上,总裁夫人的脸上带着绯红色,他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现在再也不是从前了,他再进这间办公室肯定是要小心点,如果是总裁夫人有在这里的话,毕竟新婚夫妻难免会亲热一些,在办公室里万一擦枪走火,他进来的话多尴尬,是不是要把自己的眼睛挖下来呢? 「那我先走了。」叶宁的心跳随着门打开后涌进来的冷空气恢復了正常的速度,她站起身来跟贺晋年道别,顺便跟周循礼貌的道了声谢谢,算是感谢他今天早上带着她下去办入职手续。 「您太客气了。」这个谢谢可担不起,开什么玩笑这是总裁夫人呢,对着他说谢谢真的是会折寿的。 叶宁离开办公室后,直到听到了外面电梯叮的一声时,才把手上的那份文件递给了贺晋年。 他也是刚刚收到的资料,所以刚刚叶宁跟他说谢谢的时候,他觉得担不起的不止因为她是总裁夫人,还因为她就是叶宁。 贺晋年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翻开了那份文档,一开始就知道她并不会是个普通女人,但是看完了之后才觉得他是不是挖到了个宝了? 过去几年中,中国经歷了一轮私人财富的爆发式增长,因为可以从数据上看出,北京首次超越纽约成为全球超级财富创造者最密集的城市,现在有超过一百位以上的超级富豪居住在北京,在最多上榜富豪居住的世界十大城市中,中国城市占了一半,除北京外,依次为香港、上海、深圳和杭州,而叶宁与那个叫柏佑辰的男人似乎就捉住了一点,她跟柏佑辰并做的就是有钱人的生意。 他们在替不止是中国,甚至是世界上的许多有钱人选择各种的金融产品,成为富豪选择的私人财富管理,她与柏佑辰竟然就是这两年横空出世的着名私人银行(钱城)背后的主人。 钱城的某个私人客户经理也曾经来拜访过他,给的配资方案无可挑剔,但是他从来不会把钱交给别人,因为钱在他的手中变化增长的速度是最快的,所以当时礼貌的拒绝了,差一点他就成为了她的客户,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原来以为素不相识的,到了最后却曾经有过一些丝丝缕缕的联繫。 这份资料并不好到手,可见叶宁有多低调在处理自己的工作,连周循这样的人要查到她的底细都要费了好几天,倒真是藏得很深甚至连叶家都不知道叶宁在干什么,怪不得她出国三年都没有回过国。 这些都不是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叶宁与柏佑辰是什么关系? 一个男人与叶宁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不可能一点想法也没有吧?两个人在一起共事了两年多,那么真的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吗?或者是还有些别的? 她刚刚那紧张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或者是怕他发现些什么才如此紧张? 一双漆黑如夜般的眸子开始飘散起了阴郁的浓雾,危险的气息开始蔓延开来,在整间偌大的办公室里。 不管她是不是装出来的,毕竟她没有对他坦诚她的过去,这一点让他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叶宁打车来到了柏佑辰所说的那间小馆子的时候,人已经爆到快要溢出来了。 「你怎么也找这种网红小店,你不是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吗?」叶宁一眼就看到了柏佑辰,因为就他一身正装的坐在那里特别的显眼。 「我以为你喜欢吃,小心肝……」他把那张菜单推给了她,那已经不能算是一张菜单了,好像是一张油腻腻的擦手纸般的,她看了一眼确实是有些对她的口味。 辣子鸡,炒肥肠,炸臭豆腐,小炒肉,一个黄瓜片子汤,叶宁觉得她的口水都快要溢出来了。 「为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喜欢吃这种东西呢,臭豆腐?你不怕你亲爱的丈夫晚上回去亲你一口被你臭昏过去?」柏佑辰拿起了纸巾擦了擦桌子,笑着跟叶宁说的时候,没想到的是叶宁的倏然的红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恢復过来,她竟然会脸红害羞? 这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020 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 020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  叶宁瞪了柏佑辰一眼,然后拿起筷子沾了点碟子里的辣酱,果然是香的。 「怎么样?跟哥哥我说说为什么这么突然,你说电话里说不清楚的,我人都已经来了,可以说清楚了吧?」柏佑辰喝了一酸梅汤,这倒也算是入乡随俗了,他竟然喝起了这种口味的饮料,还是那个连咖啡的温度一定要几度都要讲究的那种大少爷吗? 「事情并不复杂。」舌尖上还带着辣酱的香味,叶宁的眼睛却暗沉了一下,好像是天空里的星光瞬时都消失似的。 「我爸为了得到一个工程,给甲方送了些钱数额有些大,大到足够判刑,而当时贺氏下面的一个子公司也准备做这个工程,被贺家知道了我爸做的事情之后,他们提出要娶叶家的女儿,如果我或者是我姐姐不嫁,叶家不止会破产,我爸面临着七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叶宁坐在那里,说话的时候好像是在说着最平常的一件事情,周围的所有喧譁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她柔软的声音穿进了他的耳膜里。 「我说的七年,只是最低的,有可能是十年或者是更长时间,要看贺家想要怎么做了……」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脸上浮起了一朵无可奈何的笑,好像是开在水中孤独的花朵般的楚楚动人。 「佑辰,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我爸的身体已经有一点小问题了。」这才是最致命的,叶宁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如果是钱可以解决的,她可以筹到最多的钱来解决叶家的麻烦,可是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我不能看着他去送死,太突然了我没有任何时间做准备。」 柏佑辰的眸光狠狠的颤动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叶宁,这个聪慧的女子他以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令她头疼伤脑筋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依旧有些事情会让她束手无策。 「他有问题吗?」柏佑辰是知道贺晋年的,年轻的商业领袖,一时之间风头无俩,多少女人想要成为贺太太,可是他需要捉住叶家的一个致使弱点来威胁吗? 如果他见过叶宁,爱上了这个女孩求之不得,然后用手段威胁倒也情有可由,可是他当初要娶的可不是叶宁而是叶安,总这一切都好像迷一样的,贺晋年急着娶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现在看来暂时没有。」菜已经上了,叶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就开动起来,吃饭皇帝大,在贺家每一顿饭吃得可都不消化。 挑着埋在红红辣椒山里的剁得小小块的鸡肉,就着松软的米饭,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叶宁开始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贺晋年除了吃饭有点奇怪之外,真没有什么问题,他是她第一个见到的喝咖啡配煎饺的男人。 至于叶安说的,他的生理有缺陷这件事情,她虽然没有跟他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但是以她的直觉来说应该没有,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 「你脸怎么又红了?」柏佑辰吃着白米饭就着酸梅汤,这些见鬼的臭豆腐,肥肠什么的,他真是下不了口。 「太辣了。」叶宁回了一句,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他一眼继续吃着。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把重心搬回来,毕竟品牌已经做开了,现在中国市场这么大,你一时半会脱不了身,现在不知道贺家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有点底子至少不会风一吹就倒。」如果贺家没有安什么坏心眼倒还好,一旦要有什么动静,叶宁也不会坐以待毙。 柏佑辰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但是贺晋年可以允许他的妻子在外头工作吗? 「让我考虑一下。」这个事情是要好好慎重的考虑清楚,有时候一步错就会步步错,她现在还不知道贺家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能掉以轻心的。 这样的小馆子,可以满足口味,但是环境就真的是差得不行,吃完了他们就赶紧起来了,因为有人就站在他们的桌子边等着,这里真的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才回来,怎么车都已经买了?」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拉风的跑车,而她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汽车钥匙,柏佑辰做事情真的是非常有速度的。 「是借的。」他的车已经订了,但是还要十几天之后才到,先借了一部用用:「你到哪儿?我送你。」 「我要去商场买衣服。」这是今天的头等大事,她说了要去买衣服的,总不能在外头呆了这么久了,连衣服都没有买吧? 「你觉得我合适买这个吗?我现在的身份是餐厅服务生。」看了一眼标籤,叶宁摇了摇头,本来今天贺晋年在餐厅跟她说了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惹麻烦了,如果穿着价格这么昂贵的裙子,还不知道大家会怎么想呢?她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你可以不上班的时候穿。」柏佑辰非常固执的,他在美国的时候就喜欢打扮叶宁,这裙子非常的适合叶宁,连试穿都不用就可以肯定她穿起来好看极了,随便再挑了几条然后就不由分说的把卡递给了店员。 叶宁也不说什么,有时候柏佑辰就好像是个孩子似的,他开心就好。 自己在别家店里挑了两条长裤跟两件毛衣,价格合适款式普通的那种,依旧是没有轮上她付钱,柏佑辰就已经又结掉了,叶宁对着两只手都提满了购物袋的柏佑辰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现在你可能不太适合出现。」 「我知道,你自己小心。」送叶宁上车之后,柏佑辰看着计程车远去的影子,心里似乎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似的,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呢? 叶宁回到贺家,没想到贺晋年已经回来了。 她回来得不算晚,十点钟都不到,可是他竟然已经回来了? 贺晋年站在窗口,远远的看着那辆计程车沿着半山公路开了进来,也看到了管家开了铁门接她去,更看到了下人接过了她手中的那些购物袋,而他的手机从来都没有消费记录提示,她用的不是他给她的卡? 平静的面容好像是夜里的无风无浪的海面,只是谁知道在这平静之下,隐藏着些什么呢?
021 脱吧,脱吧,怕什么呢? 021脱吧,脱吧,怕什么呢?  叶宁回到房间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贺晋年,笑着打了声招唿:「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回来。」 「我不早回来,你也可以不早回来?」声音里的危险在空气里如同雾一般的扬起,很轻的几乎是看不到的,可是叶宁去明明显显的感觉到了。 「如果以后需要我在几点钟之前回来,你可以告诉我。」忍字心头一把刀,但是她必须是要忍的,因为那把刀就握在了贺晋年的手上,她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但是庆幸的是贺晋年直到现在都没有做一些过份的事情,如果要求她早一点回来,那她以后尽量不晚归就是了。 「我有那么小气吗?」男人坐在沙发上薄唇轻启,瞳仁里闪动着光,一丝丝的好像在穿透她身体似的。 这个男人的目光有毒,如同刀般的想要切开她的胸膛,看到她的心底深处,任由她把自己藏得再深,掩得再好都会在他的面前原形毕露似的。 在叶宁恍神之际,贺晋年沖她伸出了手,那双手掌在他的面前摊开来,深刻的掌纹在他的手心里纠缠着,她不自觉的把手伸进了他的手掌里,温度刚刚好带着一些干燥的暖意。 「开个玩笑,你买了什么?」贺晋年看着叶宁的小脸,她小心冀冀,她如履薄冰,竟然让他看起来有些隐隐的心疼。 「买了几件裙子,还有毛衣跟裤子。」叶宁据实以答,清透的一双眼好像快要滴出水似的看着贺晋年。 「换给我看看。」他的手握住了她的细滑的小手,慢慢的攥在了他的手心里,目光落在了地毯上那几个购物袋。 「噢……好……」她也不知道贺晋年要做什么,换衣服?这算不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可是他们并没有感情融洽到那种地步吧? 她站起来走过去拎着那几袋衣服就准备进衣帽间去,男人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却在她的背后扬起:「在这里换就好了,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几乎被吓住了,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虽然是夫妻但是不是正常夫妻呀,怎么能在他的面前换衣服呢?这种感觉好奇怪,就好像是一个小动物似的,剥光了任人参观并且没有一点点反抗之力。 「还是让我帮你换?」他这句话一出,叶宁赶紧摇了摇头,让他换还不如自己动手呢。 早知道就不该让柏佑辰挑了那么多条裙子,如果只是简单的裤子跟毛衣,那可能他就没什么兴趣了吧,毕竟现在她每天穿的也是这样的。 虽然说在国外有时候出海玩的时候,也会穿着比基尼,可是那种感觉就是很不一样的,内衣是内衣而泳衣是泳衣,一想到要脱衣服她都快要别扭死了。 速度,一定要速度…… 发挥起平时最快的速度,她先把裙子拿了出来,然后拉开拉链脱下了鞋子,赤脚站在地毯上。 脱吧,脱吧,怕什么?只当今天是出海晒日光浴了,虽然不是在游艇上,也没有蔚蓝的大海与明媚的阳光。 飞快的解开衬衫的扣子,然后拿起那已经把拉链拉开的裙子,从头上套了进去拉下来盖住了臀部然后再动手脱裤子,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穿好裙子,站在了他的面前,不好意思讪讪的笑了一下:「怎么样?好看吗?」 贺晋年站了起来,叶宁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他想要做什么? 「拉链没拉。」长长的接链就在她的背后,她快得无瑕顾及,贺晋年绕到了她的背后,坚实温热的胸膛靠近时,叶宁轻轻的颤了一下。 那种感觉又开始了,当他男性的气息袭来时,会令人有些晕眩好像是被麻醉剂给麻醉了似的,心跳加速动又动弹不得。 她的背非常的美,有着一道诱人的背沟,一直住入隐入了她的臀间,细白的雪背不见一丝的毛孔,平滑娇嫩,好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般,背上的两块性感的蝴蝶骨耸动时几乎令人有种振翅欲飞的错沉。 带着薄茧的手指从上而下,慢慢的沿着她的背嵴滑动着,看着他的手指所到之处慢慢的呈现出了淡淡的粉色。 「你在害怕什么?」他俯过身贴着她的耳蜗小声的说着,温热的唇几乎已经贴在了她的耳垂上了,叶宁小声的说着:「没有害怕,我只是不习惯而已。」 贺晋年的眸光深暗如夜,帮她把拉链拉上之后从背后拥住了她,优雅冷清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是不习惯我,还是不习惯男人?」 目光落在了那个还没有拆下来的标籤上,是因为这裙子价格不菲不好意思用他的卡,还是另有隐情? 屋子里的空气好像都胶在了一起似的,好像是凝固住的柔软的蜜,香甜诱人却危险得令人窒息。 「我,我还再换吗?」叶宁小声的说着,头低低的,乌黑的发全都散了开来好像是带着光的墨色瀑布般,散发着一阵阵淡淡的茉莉花香。 「你换得太快了,还是我来……」刚刚被他拉上的拉链又被他慢慢的拉了下来,他还不如干脆一点呢,就算是干脆一点的把她脱光熘尽了都没有来得比现在好,这样一寸一寸的拉开拉链时,简直是一种折磨。 救命啊,她的心已经快要跳出来了……
022 控制欲望的男人最可怕 022控制欲望的男人最可怕  真的是折磨,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条被他捕获并且抛到了岸上的鱼,只能颤抖着任由他的处置而没有一点点反抗的能力,不远处便是可以逃生的大海,只要潜入水底就可以远远的逃开这种窒息的感觉,可是她知道自己逃不开,註定是逃不开的。 房间安静到只有她的唿吸,甚至可以听到拉链被拉开的细微的声音,对外界任何事物都敏感的叶宁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张开了,唿吸进来的都是他身上带着层次感的麝香味。 该死,她竟然也会被男色所诱?她是叶宁,是战无不胜的叶宁呀。 一面狠狠的唾弃自己竟然也会有被引诱的那一天,另一面身体却开始慢慢的变得柔软起来,叶宁变得不知所措,是接受好还是拒绝好?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浓烈的欲望气息在两人之间的唿吸蔓延开来…… 在这样的时刻,连敲门声都变得格外的刺耳。 「大少爷,老爷让你先下去一趟。」门外的陈管家硬着头皮叩了两下门,新婚夫妻更何况大少奶奶又是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儿,这种时间来敲门只怕是要招大少爷不耐烦的,可是又能怎样?毕竟他只是个下人,听主子的话是应当应份的,虽然贺家是贺大少当家做主,但是老爷也是主子,一家这么多口人个个都是主子,有多为难呢? 所有的甜腻与危险都在这敲门声时嘎然而止,他的唿吸甚至都还有些粗重与灼热,但是在她背上缓缓拉着拉链的手却停了下来。 可以控制欲望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血管里流动着已经不是血液,全是一纵纵的火苗在行走着,可是他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你先睡吧,不用等我……」贺晋年的唇在她光滑如玉的背上轻轻的触了一下,却如同烙印般的让她感觉到热得骇人,她拉拢了背上的衣服,慌张的点了点头。 在这种事情上,她真的是个生手,生得连自己都会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本能吗?她的本能在哪里? 贺晋年转身走出了房门,门被轻轻扣上时,叶宁才如梦初醒,整个人都软软的坐在了地毯上,如果不是今天贺家有事,那么她就可能会真的成为贺晋年名符其实的妻子。 软着腿把那些那些裙子跟裤子毛衣都拿进了衣帽间里,挂好了之后拿了套睡衣进浴室,她要好好的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今天站的时间有点长,小腿有点发酸了。 洗完澡刷牙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柏佑辰说的,吃了那么重口味的东西,他吻她的时候会不会臭昏倒掉?忍不住多刷了几下,却在嘲笑自己,她在怕什么呢?真的是担心他会亲吻她吗?担心嘴里还有臭豆腐以及肥肠的味道吗? 笑着濑完了口,然后赶紧钻进了被子里,已经十一点多了,好好休息明天还是有许多事情的。 她全然不知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实上叶宁并没有融进贺家,即使她现在顶着一个贺太太的尊称,但是她的内心里依旧还是叶家的小女儿。 大厅里灯光依旧敞亮着,从大客厅走到餐厅要穿过一道迴廊,贺晋年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好像有盪起了空气里的压抑得快要让人窒息的气流,使得迴廊上的那些精緻名贵的盆景上的细小的叶子都在轻轻的颤动着,仿佛连这叶子都无法承受来自这个男人的怒意。 餐厅里,秦双依旧坐在那里,小脸苍白可是依旧固执倔强得可怕。 她的面前有精美的点心,有热的牛奶,有切好的果盘,当然还有早上放在桌子上的那些盒避孕药。 「这个东西我不会吃的。」秦双挺直了嵴背,与贺晋年对视着,直接了当的说。 「随你。」他以为是什么事情,他父亲会让他下来,原来秦双还在这里僵着,他今天忙了一天差一点就忘记了这档子事情了。 「那我先回房间了。」秦双站了起来,在贺家贺晋年说的话就是权威,还没有人敢挑战他,他说随你的意思就是随她吃或者不吃了? 在餐厅里坐了一天,她已经快要疯了,除了上洗手间之外,管家就真的看得死死的,不让她去回房间更不可能让她去公司,突然之间她发现在贺家的一切都变了,自从那个叶宁来了以后,一切都不復从前了。 她以前一直觉得她是贺家最受宠爱的女人,难道这一切只是她的错觉吗? 还是叶宁来了之后, 便取而代之? 站起来的时候腿都是发软的,坐了一天她已经快要疯了,可是当她软着腿想要离开时,贺晋年的声音传了过来,如同来自冰冷的地底:「随便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吃也可以,继续在这里坐着。」 秦双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苍白如纸。 她理解错了,原来她以为说的陏便是罚她坐了一天了就当作没事了,而贺晋年的随便是随她吃不吃,不吃还是继续在这里呆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就是不吃,我就是要回房间睡觉,你不同意的话就杀了我呀,反正贺家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秦双恶狠狠的叫喊着,好像巴不得全世界都听到一样。 贺晋年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光线分割开了他深遂的面部轮廓,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看起来好像一面是天神一面是魔鬼。 秦双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发现身边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那种寒意钻进了骨子里,连骨头缝都好像被冰刀划过。 她的眸光剧烈的颤动着,看着那个高大英挺的男人一步步靠近……
023 他的妻子需要别的男人送衣服吗? 023 他的妻子需要别的男人送衣服吗?  秦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晋年。 这些年来,他任着她提出各种要求,她以为那是因为他对她有一份情在,但是现在看来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秦双直挺挺的从在桌子前面,她觉得全身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攫住了似,无法动弹。 她知道自己要逃走,但是身体却因为巨大的恐惧而无法移动,甚至连想要尖叫求救都发不出声音。 这一次她是真的触了贺晋年的逆鳞了,瞪着一双眼惊恐的看着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来。 贺晋年的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了半丝的温度,他的指尖尚存着女人的体香,还有那种细緻绵软却又充满弹性的触感,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但是却被这眼前这个不识趣的女人给破坏殆尽。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那盒药,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折开了药盒拿出了几片小药片,秦双已经全身发抖起来,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看着贺晋年动作的陈管家已经面无表情的端来了一杯水,在贺家当管家总是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少爷在做一件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就知道下一步需要什么。 「你不能这么做……」秦双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是秋天挂着树梢上快要掉落的树叶,有一种濒死的感觉。 「没有什么是我不有做的。」贺晋年薄唇之间吐出的这几个字好像是冰渣子一般的冷得渗人,伸出了手捏住了秦双的下巴,然后迅速的把所有的药片都塞进了秦双的嘴里,接过管家手里的那杯水往她嘴里灌了一口,最后大掌捂住了秦双的嘴,逼着她把那些药片和着水吞了下去,动作干净连贯,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秦比吃下了几倍的药量。 当贺晋年的手松开时,她拼命的咳嗽着,把手指着伸进了嘴里尝试着催吐,想要把那些吃下去的药给吐出来,却被一双大手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吐出来多少,你就再吃多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多陪你一会儿。」贺晋年说完之后,拿起了管家递上的那条温热的白毛巾,优雅的把手指擦了干净。 他不喜欢手上有女人的气息,更不喜欢沾上女人的颜色,手指上的那道刺目的红是秦双嘴唇上的口红颜色,他喜欢女人嘴唇上水润的,淡淡的粉,或者是在害羞咬着唇时变成了水光滟滟的玫瑰般的娇艷,不带一点点人工的制作,天然得好像是透着柔软的绚丽宝石。 一双眼睛恨恨的看着贺晋年,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着,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起来,贺晋年把毛巾扔在了桌面上,然后转身离开了餐厅。 秦双按着肚子,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绞痛,痛得嘴唇都发麻了:「我要去医院……」 贺晋年回到房间里,发现叶宁竟然就真的睡着了,卷着蓬松柔软的被子,安静的睡容如同天使般的恬美。 他走向了她的衣帽间里,长毛地毯吸走了他所有的脚步声,房间里安静得好像没有人回来过似的,叶宁早已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他推开她的衣帽间,跟别的女人相比,真是少得可怜 ,即使她今天出去买了几件衣服,也依旧令人看起来有些不忍,这是他失职了。 翻动了那几条漂亮的裙子,然后走出了衣帽间,发了个信息出去。 在他洗好澡,穿着睡袍拿起手机看到信息回復时,脸上的表情比刚刚让秦比吃药时更加的森冷,寒气四溢。 柏佑辰? 这个一直在叶宁身边的男人,到底担任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叶宁回来之后,他也紧跟着回来了,今天叶宁应该就是跟他在一起的,所以连这几件衣服都是这个柏佑辰买的单? 他的妻子需要别的男人送衣服吗? 一步步的靠近,走向了沉睡之中的叶宁,在黑暗里掩不住的是身上汹涌的怒意……
024 脸红成这样,没有见过? 024脸红成这样,没有见过?  清晨的光投进来时,叶宁缓缓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什么都不知道,睡得太沉了。 或许是昨天晚上跟柏佑辰说了说话,好像人会舒服一些,有些东西在肚子里闷着好像是会发酵一样不舒服,说出就舒服了许多,可是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他到几点钟回的房间,她竟然不知道,而且她可以肯定的是昨天晚上他就睡在了她的身边,因为身边被子尚带着他的体温,还有那股子怎么也散不去的淡淡麝香味,枕头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她身边的那个位置,被单也有一些凌乱,不似没有人睡过的那般平整。 他们终归是夫妻,一定会走入到正常夫妻的状态里,即使是一开始形成夫妻关系时有些奇怪,他带着目的性而她只能接受,但是依旧是会走到这一步的,昨天他的目的性就已经非常明显了。 叶宁站到落地窗旁,看着贺家的花园里,虽然已是入秋了,但是在园丁的精心护养下,依旧是花木扶苏。 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美丽的贺家,其实如同无风的海面,下面掩着的可能是无数的暗礁,稍不小心就会碰得血流成河,粉身碎骨。 柏佑辰说的没有错,她不知道贺晋年到底抱着什么打算,如果他并无太深的恶意那也就罢了,如果他是想要对叶家做点什么,她不能没有一点还击之力的,那是为贺家也是为自己留一条活路。 可是,他会吗? 他会对付贺家,对付她吗? 从心底里轻轻的嘆息了一声,那绵长的嘆息从她的心里滋长开来,轻愁带着藤藤蔓蔓的爬满了整间屋子,好像连外头阳光都快要照不进来了。 「在想什么?」贺晋年推开房间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景色,她伫立在窗前清晨的光一缕缕照在了她的身上,她剔透得好像是个水晶娃娃似的,光线穿透了她单薄的长睡袍,洒在了地毯上,连洒落的光影都着她特别有的香氛,地毯上有一层肉眼看不到的雾气,铺开来满满都是她的味道。 「没有,发呆而已。」叶宁没转身就已经感觉到了来自于身体后面四射的热力,他应该刚刚晨运回来,一个大部份时间都是在办公室里渡过的男人,要保持那么完美的身材,想必是要下一番力气的,他是为了精力充沛,或者是要保持有一副好的皮相吸引女孩,还是他是一个爱美之人? 如果是别人或许是可轻易的解读,可是这个男人是贺晋年,她就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了。 他的身上带着汗的味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有一点点类似松香,叶宁嘴角化开了笑意,她是不是贪恋这男人的好皮相,竟然觉得连他流的汗也是香的了? 一天的事情还很多呢,哪里容许她多发呆?趁着他还没有贴过来的时候,赶紧熘进了浴室里洗脸刷牙,虽然已是夫妻,但是在他的面前这样的不修边幅,脸没洗牙没刷头不梳的,似乎不太好吧? 正在满嘴的吐着泡泡,浴室的门被推了开来。 叶宁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贺晋年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然后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接着开始脱起了裤子。 「你……你干什么……?」她站在那里,一边吐着泡泡,一边问着。 「洗澡,一起吗?」贺晋年看着叶宁的样子,满嘴吐着白泡泡真的是十分的可爱,有点像是一只小螃蟹,当他的手继续动作的时候,她的脸红起来时就更像了。 「不,不用……」她又没有去晨练,洗个什么鬼? 他就不能等几分钟吗?几分钟就好,她一向速度都是快的,可是这个男人已经进来了并且已经脱下了身上的所有衣服裤子。 他的浴室很大,应该说是非常的大,当他打开头顶上那个四四方方的大花洒时,冷冷的水柱从银色的花洒里倾泻了下来,这已经是秋天的虽然天气有时变化得大,会燥热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要洗冷水澡吧? 从洗手台前巨大的镜子映射出了他的样子,水流顺着他宽阔的肩膀滑落,油走在了他结实的肌理线条,直到修长有力的腿,还有…… 砰的一声,整个脑子都被炸了开来,好像在脑子里被投下了原子弹似的,叶宁告诉自己要冷静,这在夫妻之间是正常的,不过是看到了他的果体,还有隐约看到了他的重要部位,不必这么紧张的。 可是整颗心就是要跳出来的感觉,她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没有见过这样的…… 她赶紧扔下了牙刷,然后洗了把脸再也不敢多看,飞似的逃窜了出去。 再看下去估计她心脏会受不了。 站在花洒下的男人,看着如同兔子般逃窜的女人,嘴角慢慢的勾起了笑,关上了花洒围了浴巾就走了出去。 他出来时,她竟然又已经换好了衣服,依旧是长裤跟衬衣简单清纯得如同学生般的。 其实她本来就是个学生,贺晋年嘴角的笑更深了,他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 「脸红成这样?怎么没见过?」他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沙发上,今天早上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下去吃早餐似的。 「当然见过。」叶宁一点儿也不喜欢他调侃的语气,似乎在嘲笑她似的。 「见过?」男人的声音似乎危险了起来,甚至连眼神里都带着一股莫名的旋涡,快要把人卷进去了。 「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你没见过吗?」叶宁耸了耸肩,一副你真是不懂艺术的样子。 「戏弄我嗯?」声音更轻了,危险里透着you惑,整个空气里都散开了那种纯冽的男性气息,叶宁的目光缩了一下:「才没有,是你自己问我有没有见过的……」
025 他裸奔给她看吗? 025他裸奔给她看吗?  米开朗基罗的大卫?贺晋年看着她低垂着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如同脆弱的蝶翼,可是眼底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聪慧却带点小小的狡诘灵动无比。 「那你觉得实物与雕像有区别吗?」他感受着她上下起伏的唿吸,极清谈的幽冷香气一点点的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似乎在他的血液之中流淌着。 「其实我也见过实物,你不知道我们大学里每年都会有裸奔的,我连续看了两年了……」叶宁说完了之后,迅速的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灵活得如同一条小泥鳅似的,欢快的冲到了门口拉开门时,转头看了他一眼得意的说着:「而且不是一个,是一整群的……」说完了之后,飞快的冲进了电梯,他只围了条浴巾,她赌他不会追上来。 倒是胆子挺大的,看裸奔?贺晋年看着她欢快得如同林间小鹿般蹦走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早餐的时候,贺家的人依旧没有人缺席,只是秦双看起来似乎很不好,整张脸都没有了一点点血色,好像身体里的精气全都被抽走了似的,软绵绵的半趴在桌子上。 「宁宁,晋年呢?」李曼云看到叶宁一个人下来,感到有些好奇,这几天都是两个人一起下楼的,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别再出什么事才好。 「他还在换衣服。」叶宁对这个婆婆还是尊敬的,因为在贺家也就是李曼云对她还算是比较关心,所以她说话时也显得客客气气的,从来都不指望着能跟婆婆处成母女似的,但是好好相处还是必要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贺家要呆多久,有可能不太久之后她就会离开,也有可能永远都离开不了呢? 她的早餐送上来,竟然是非常香浓的甜豆浆,还有炸好的油条跟蒸得十分精緻豆沙包,这样平民化的食物竟然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贺家的餐桌上,看来贺晋年的口味可真是不好捉摸,如同他的人一样。 正当她把炸得酥脆的油条掰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泡到豆浆碗里时,贺晋年下来了。 没的抬头,她赶紧把油条都泡到了豆浆碗里,正准备吃的时候,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把她手上的那碗泡好了油条的豆浆给端走了。 「怎么知道我喜欢泡着油条吃?」他坐在了她的身边,低声耳语,可是餐厅上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当然包括秦双。 她不知道那几个小药片那么利害,昨天晚上差点要了她的命,还是她回房间里拼命催吐才吐出了一大半来,如果没有吐出一些估计真的是会要了她的半条命。 看着贺晋年的样子,知道自己应该死心了,可是却怎么也放不下,这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呀,可是昨天晚上他走过来把药片扔进她嘴里时,真的令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没有一早看明白,其实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只是不喜欢麻烦,所以任由着她胡闹,估计连一点一起长大的情份都没有吧? 可是叶宁凭什么?叶宁凭什么可以获得他的喜欢,可以让他青眼有加?那么多的女人曾经想要纠缠他都没有过好下场,为什么偏偏是叶宁? 管家端上了另一份早餐,放在了叶宁的面前,看似一模一样的早餐,但是包子馅却是不一样的,她的是豆沙馅的,而他的却是冬菇鸡肉馅。 叶宁端过了他的那一盘小包子,开始吃了起来,冬菇鸡肉的味道确定很不错,连包子里的汁水都鲜美无比,贺家的早餐看似家常,但是却是大厨费了功夫的,豆浆是用石磨磨出来的,油条炸得也更酥脆一些,她把一整份都吃完时,看到了所有人有些惊异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减肥的女人是不是很少见?」 她的胃口向来不错,而且可能是因为年轻,新陈代谢好一些,怎么吃都不见发胖,所以也没有忌过口。 贺晋年吃完了后,她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天之中最开心的无非就是她在上班的时候的闲晃了,可以捕风捉影的听听小道消息,打发时间是最好的,在她还没有想到如何离开贺氏为自己工作时,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当汽车门关起来,整个空间都陷入密封状态时,叶宁小心的想要坐到后面去,可是当贺晋年那双阒黑的眸子扫过她的脸时,她在心里悠长的嘆了口气,还是坐到了副驾驶坐。 「胆子不是挺大的?」他熟练的发动汽车,沿着贺家的汽车道一路开出去,那扇雕花的大铁门已经拉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离开贺家时,她就会有种放松的感觉。 「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你要因为我看了许多男人把我眼珠子抠下来吗?如果不是今年提早回国,我还准备继续看呢。」反正都已经是这样的,叶宁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话都给说完了,其实真没什么。 「你参加了吗?」贺晋年倒不是太关心她看了多少,他更在意她是不是被人看了多少? 「没有。」她的思想不至于保守,但是对于裸奔减压这回事还是没有参与的,因为她以前在国外没压力呀,所有的压力都是现在开始的。 贺晋年对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他在想如果有人看到了她的身体,他要一个个的把那些人的眼睛都挖下来,他已经好久都不曾有过这么暴戾的想法了,偏偏只是在她的几句玩笑话之间,就可以引起他血腥的念头。 「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去看裸奔了?」叶宁小声的咕哝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太甘心似的,贺晋年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伸了过去,抚了抚她细緻的小脸,低声说:「可以看,看我就好……」 他的意思是什么?他裸奔给她看吗?叶宁又呆住了,怔怔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026 你猜他有什么反应? 026你猜他有什么反应?  「这周末我可以回家吗?」叶宁看着他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赶紧把这件事情提了一下,叶安回来了,她必须去见一见叶安,到底叶安跟贺晋年之间发生过什么,她非常想知道,是什么迫使叶安这样毫不犹豫的逃婚,即使是被逼的,可是按常理来说贺晋年应该是她中意的那种人,长得好看又可以满足她不停购物的欲望的男人。 「可以。」贺晋年看着她有些小心冀冀的样子,他又不是专制的暴君,会让她觉得不让连回家都变得困难? 叶宁松了口气,现在她觉得好像嫁进贺家也不是那么悲惨了,至少贺晋年会同意她的一些要求,这让她感到很意外。 只是贺晋年发现,她说的周末回家跟他认为的,根本就不一样。 周六一早,叶宁简单的吃了早餐便开心的回叶家去了,因为贺晋年这一两天出了个小差没有在贺家,她从昨天晚饭后就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连饭后的散步都不去了,生怕在贺家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毕竟秦双还住在这儿,她不想跟这个女人正面冲突,虽然她还不足够能她构成威胁。 女人之间的战争,其实主要是看男人站在哪一方,而她与秦双的战争她无疑是胜利者,甚至不需要她出手便已经胜了,但是越是胜利者才越要避风头,早早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贺家的司家把她载到了叶家门口,恭敬的拉开车门然后问道:「大少奶奶几点要回去?」 「我今天晚上住我家里就好,我跟大少爷说好了,明天我自己回去。」她已经跟贺晋年说过了,周末要回娘家,那周末应该是算周六跟周日吧? 司机听完叶宁说的之后,就目送着叶宁进了叶家的小别墅然后开车离开了。 知道叶宁今天回来,整个叶家都是欢快的,那种气氛好像感染了所有的一切似的,连窗纱与大大盆的绿色的滴水观音都在风中摆动着,显得轻盈而欢欣。 厨子一早就已经忙开了,做的几道叶宁喜欢吃的小菜。 叶安已经回家了,她的房间一派大小姐的粉红气息,连化妆镜前都贴着粉色的水钻,手里的电话已经打到发热,可是依旧还是捨不得放下来。 「晚上我要偷偷的熘出去,今天晚上好像电视上有你的节目,我就喜欢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干你……」声音说得低低的时候,透出无限的you惑,一时间春色无边。 电话那头的易北方淡淡的哼了一声,却听见电话里有一个女人清润柔婉的声音,好像是在叫着姐姐,那是叶安的妹妹吧,他听叶安说过她这个妹妹是个书呆子,好像是叫叶宁,从电波里听到的声音倒是真的让人有一种平和安宁的感觉。 「我不跟你说了,晚上等我。」叶安迅速的挂上了电话,她跟易北方的事情,爸爸妈妈根就不同意,他们一点儿也不想女儿嫁给一个当红的歌星,小鲜肉这种东西在他们这里简直就是一点用也没有。 「宁宁,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在贺家过得还行吧?我看你气色好像不错的样子。」叶安看到叶宁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面前,气色红润时,内心还有的一点点愧疚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事实上她本来就不觉得有多对不起叶宁的,因为本来说是叶家的女儿,只因为宁宁在国外所以贺家把目光盯到了她的身上,按道理来说叶家有事叶宁也是有责任的。 「还好。」叶宁看着两年不见的姐姐,还是那么的漂亮,叶安的漂亮是属于那种明艷到了极点的,好像是怒放的玫瑰,好像是七月里耀眼的阳光,难怪当初贺晋年会想要娶叶家的女儿,是因为姐姐足够漂亮吗? 叶安的房间十分的女性化,甚至连睡衣都是淡粉色的,薄薄的透出了引人遐想的绝好身材,叶宁脸红了一下然后坐在了叶安房间的粉红色丝绒小沙发上。 「怎么,贺晋年真的不行吧?」女人的直觉是非常准的,叶安相信自己,虽然叶宁的气色很好,但是身上那种被男人滋润过的娇媚却是一点也没有,她的身上依旧是那种少女的气息十分的浓重,少女与女人是有差别的,从字面上看是差不了太多,可是在行为上却差之千里。 「我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贺晋年是不是有生理缺陷,因为直到现在她跟他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是以她的感觉,贺晋年应该不会有问题,叶宁好奇的是叶安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 「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叶宁看着叶安的脸上带着一丝笑,走到她的面前得意的说着:「我肯定是要试一下的,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他有问题,我岂不是守活寡了?」 叶安坐在了沙发旁的梳妆檯前,拿起了大梳子刷过了她烫的大波浪长发,风情万种的娓娓说着:「你不关心上流社会的这些事情,自然不知道了,贺晋年不行并不是我说的,是很久以前就有这种说法了,你说他这么成功,像他这样身份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可是他真的没有任何的绯闻,多少女人想要上了他,想着如果一夜春风,可是没有人得手过,后来我自己亲自证实了。」 刷完了头髮,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次序分明的抹了起来,一遍遍的一点也不含煳。 「要结婚我是有提出条件的,至少要有一个婚礼,然后钻石也要我选中意的,他都答应了然后一起吃饭的时候,包间里没有人我锁上门,几乎都快要脱光了坐在他的腿上,你猜 他什么反应?」说起这种事情,叶安还有些恨恨不平的,仿佛是受到了侮辱一般。
027 他是挑嘴,而不是不行 027他是挑嘴,而不是不行  「什么反应?」叶宁的内心里似乎是镇定的,可是却双有一丝的紧张,轻轻颤动的睫毛已经泄漏了她的情绪。 「什么反应都没有,你相信吗?一个男人对着我这样的女人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总算是相信了那些私下的传言,贺晋年真的不行,他不是男人。」叶安说到气恨之时,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连语调也变高了。 男人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连易北方那样冷清的号称是禁慾系的小鲜肉都拜倒在了她的脚下,成为她裙下之臣,而贺晋年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连唿吸与心跳都平稳得好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好像坐在他腿上的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小动物,甚至连小动物都不如,贺晋年看着她时就好像看着一块木头似的。 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叶宁有些无法想像当时的情景,就是说叶安脱了衣服坐到贺晋年的腿上,可是他没有动手? 送上门的漂亮女人,他竟然不吃? 如果这么说,他应该是挑嘴吧,而不是不行。 以这几天相处下来的感觉,叶宁觉得贺晋年肯定没有生理上的问题,他是一个十分健康的男人,但是跟叶安说这话似乎一点用也没有,毕竟最后嫁给贺晋年的是她而不是叶安。 「对了,宁宁你手上有没有钱?贺晋年应该会给你钱吧?」叶安看着叶宁,她现在嫁进贺家,虽然贺晋年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他是个有钱的男人,在这一点上应该不会亏待叶宁才是,现在叶家已经有些家道中落了,她又急着用钱,只能跟叶宁借了。 「钱?你要做什么用?」叶宁有些好奇,家里每个月给他们两姐妹的零用钱额度是一样的,这些钱已经足够了,她为什么还要钱呢? 「我要投资易北方的新电影,他的经纪人说如果我们自己有出资的话,那么他的戏份会更多一些。」叶安一脸兴奋的说着,叶宁有些反应不过来,易北方不是一个歌手吗? 「有没有?你不太花钱的,而且贺晋年应该会给你钱的吧?」这些年来叶宁的手头上应该会剩一些钱,因为她并不是喜欢花钱的女孩子,而且她现在是贺太太了,她的背后岂止是一座金山,简直就是一个挖不完的金矿呢。 「需要多少?」对于这种请求,叶宁有一点不忍拒绝,但是答应姐姐又不是正确的做法,真的是两难的选择。 「大概要五千万,这样可以占四分之一的比例。」其实不用这么多的,大概只要三千万,但是她多说了一些,以后叶家的日子只怕是会更难过了,所以多跟宁宁要一些,因为即使是姐妹也不好常常开口的,她要留一些备用的。 「姐,他的经纪人有没有跟你说过回报大概是多少?招募肌份说明书给我看一下,或者是日后票房分红的计算方式,电影所有的预算也让我看一下。」叶宁揉了揉眉头,五千万不是一个小数字,所以她还是要再过一遍的,如果电影确实可以赚钱的话,她可以给叶安拉来投资的,哪怕回报小一点,只要资金用途安全就好了。 「叶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你还要看看那些东西才能把钱给我是不是?没想到嫁进贺家你的架子就变大了,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不要的话,你怎么可能有机会当上贺家的大少奶奶?现在不过是要你拿出一点钱来,你就这么啰嗦了,以后还指望你能为叶家做些什么?」叶安的脸色当下就变了,这笔钱在贺晋年这儿算什么呢?叶宁竟然还要找藉口推託? 「姐,我只是要确保资金的用途,以及安全性。」叶宁的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跟叶安说明了她的用意:「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的钱,但是我可以想办法借给你,问题是这笔钱要怎么用,我至少应该清楚吧?」电影的投资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她不希望叶安被人骗了。 「你怎么可能没能钱?不借就不借,我也不稀罕。」叶安听不下这些话,气沖沖的走入了衣帽间里,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去。 其实不投那个什么电影是好的,现在的电影回报已经不如前两年了,不一定投了就能回来,更何况是叶安这样的大小姐,其实她是最适合嫁入贺家的女人,因为贺晋年是一个高智商的成熟男人,应该可以包容姐姐偶尔的无理取闹,还有她喜欢挥霍的欲望。 只是天不从人愿,所有的事情都脱序了。 等叶安怒气沖沖的甩门而去时,叶万涛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叶宁从叶安的房间里有些失落的走出来时,赶紧上前去拉住了叶宁的手:「宁宁,你怎么了?是不是在贺家过得很不好?」 这是他一直担心的,贺晋年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嫁入所谓的豪门其实未必是幸福的,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嫁进去的,更是令他担心。 「没有,他对我很好,他对我好自然贺家的人也不会对我不好,爸你放心好了。」叶宁的这句话说的并非是安慰,而是事实。 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可以到什么境界,但是她觉得以贺晋年这样的男人来说,对她的态度已经够好的了,至少没有在精神上或者是身体上虐待她,她提出的要求也都一一满足,还能有什么不好吗? 一听到叶宁这句话,叶万涛的心总算是宽了一些,这真的是万幸呀。 「那是安安跟你发脾气了?你别理她,她一回来就这样……」一样是两个孩子,在同样的环境里长大,却有着不一样的脾气秉性与生活习惯,这能怪谁呢?他们夫妻从未偏心姐妹中的任何一个,但是现在叶宁嫁入了贺家,他会更心疼一些,毕竟是为了叶家为是他才嫁给一个陌生人的。 「爸,贺家为什么要娶我或者是姐姐呢?」叶宁与叶万涛坐在书房里,红泥小炉里烧着橄榄炭,山泉水已经煮开了,泡的茶清香四溢,喝一口连嘴里都泛着甘甜,叶宁放下了茶杯,看着日益苍老的父亲,小声的问着。 「为什么?」叶万涛苦笑了一下,看着叶宁那张年轻姣美的脸,陷入了沉思之中……
028 我也不知道呢 028我也不知道呢  茶香缭绕,一时之间叶万涛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件事情,他这一生行差踏错的就是一次。 但是一次就足以毁了人的一生了,而且毁的不是他的一生,毁掉的可能是他最喜欢的小女儿的一生。 「宁宁,当初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想拿下这个工程做完了之后,我也基本上可以退休了,这么多年来我在生意声上太守规矩,不曾行差踏错一步,没想到只是一次就足以致命,贺晋年知道我了我跟主要负责人的交易之后,提出了让我把女儿嫁给他,宁宁我是想过所有可能的,但是都不行,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可以去自守,可是老吴怎么办,他是为了他儿子出国救命才收下我的那笔钱,如果我自守就害了老吴,我不能这么做呀……」他没有办法对不起别人,只能选择让叶安出嫁了,他当初的想法跟现在叶宁的认知是有点相似的,叶安喜欢购物享受生活,而贺晋年是可以提供给她这种生活的人,可是没想到叶安竟然跟易北方跑了,而那一天刚刚好叶宁回来了。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却好像是早已註定似的。 老吴一向不贪,儿子重病送往国外,多年之交他知道老吴这个时候要用很多的钱,所以把钱送了过去,两个人在一时间都犯了贪念,所以才落下了这个结果。 再说对不起也毫无意义,他只是祈求女儿能过得好一点,希望贺晋年并没有太坏的心思。 「爸,你不用担心我,他对我真的很好,而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叶宁喝着茶,可以感觉到父亲心头上好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她不怪父亲犯了这样的错,贪念都会有的,即使是她偶尔也会有贪念呢。 「只是太委屈你了,不知道为什么贺晋年连婚礼都取消了。」一个女孩子,不管她以后会不会结第二次婚,但是第一次结婚的意义是不一样的,这样草率的签了个字,拍了张合照就算了事了,真的是委屈叶宁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喜欢这些繁琐的礼节,不举行婚礼更好,没有人知道我是贺太太,至少我走在街道上不会担心有人想要绑架我之类的。」叶宁轻松的说着,接过了父亲手中的大的紫砂壶,打开了茶盏的盖子,把煮沸了的水沖了进去,然后再把那个紫砂壶放到了红泥小炉上煮着,还不到供暖的季节,泥炉里的火炭烧得很旺,整个书房都是暖洋洋的。 喝了几杯茶,她的手机就响了:「听说你今天放假了,贺晋年去了b市出差,小心肝晚上我们出海去看星星吧,顺便喝两杯庆祝一下我们的新公司。」电话那头柏佑辰的声音显得有点兴奋。 柏佑辰做事向来是个行动派,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就立刻行动,估计他已经把「钱城」的地址都给选好了,所以才这么急着找她庆祝吧。 「好,过一会儿你来接我。」叶宁笑着同意了,她确定是喜欢出海看星星的,因为在星空下总是会特别的放松,会把所有的压力都释放掉。 出了叶家坐上柏佑辰的汽车后,叶宁好奇的问着:「你不会是连游艇都是跟人借的吧?」 「我大哥的。」柏佑辰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开着车子就往海边的港口驶过去,从这儿开到海边的港口需要两个小时,但是他只需要一小时二十分就可以稳稳的把他跟小心肝一起送游艇边了。 柏佑川?那个听过却从来没有见过,好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男人? 好久不曾放松了,柏佑辰是一个非常懂得享受生活的男人,游艇上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各种精緻的食品,甚至连她的泳衣拖鞋还有防晒油都准备好了:「这间是你的房间,我在你对对面的这一间,换好了衣服就出来……」 在美国的时候,他们也会经常出海,海钓,晒太阳,跟发呆,但是在国内即使船已经开出去了空旷的海面,叶宁依旧觉得不自在,不知道是因为这里不是美国,或者是因为她的身份已经改变,她是贺太太而不是叶小姐了。 突然之间,脑海里就闪过了贺晋年那双深暗如夜的眼眸,好像他就在这里似的。 别自己吓自己了,他现在是在b市出差,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今天晚上好好了的喝杯香槟然后吹吹海风,放松一下自己,从回国开始整个人的精神就都是紧绷的,这是难得的机会,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了。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宽大柔软的长袍,扎着一条腰带,披着长发就来到了甲板上,才发现风真的有点大,而且天气变冷了,她折回去再拿了条羊绒的大披肩来,柏佑辰也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出来了。 「小心肝,你说你从贺晋年那里辞职,出来工作他会怎么想?他会同意吗?」柏佑辰晃了两下,然后对着海面打开了那瓶香槟。 一九九八年库克安邦内黑钻香槟,这是她一直都很喜欢的那款香槟,在法国香槟区最受尊崇的黑皮诺葡萄种植村庄之一,这款白中黑香槟的产量只有四千多瓶,所以极为罕有,加上非同寻常的品质,具有优良的勃垦第红葡萄酒的浓度以及力量,喝起来口感十分特别,甚至连打开时散出的香气都是特别的。 香槟杯里倒出的香槟,细小绵长的汽泡好像会跳舞似的,在酒液中摇曳着,她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着柏佑辰,唇间带着笑,低声说着:「我也不知道呢……」 似乎是感嘆,似乎是哀怨,却又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曾觉察难以名状的甜蜜。 她真的是不知道呢,贺晋年在公司的时候不苟言笑,而且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工作时候的态度最严肃的,但是叶宁知道他私下里也会逗着她开玩笑的,如果她说要自己出去工作,这个她可拿不准他会不会同意。 贺晋年回到贺家里,已经是半夜了,整个贺家安静得如同一座陷入沉睡的城堡似的,他抬眸看了一眼五楼,也已沦陷在一片夜色中,她已经睡熟了吗?
029 他在突击检查吗 029他在突击检查吗  想来这个时候她也是应该睡熟了,这个姑娘倒好回国一点儿也不用倒时差,一下子就适应了,甚至是在贺家也适应得很好,进退得宜的没有把自己卷进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算是个聪明的女人了。 不止聪明,而且非常美丽,看着她时总是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叶宁对他来说,是一个意外的收穫,也打乱了他原来所有的安排,电梯上了五楼拉开房间的门,即使没有开灯,他的直觉告诉他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她不在? 她说周末要回娘家,可是并没有说要在叶家住一晚,他披星戴月,风尘僕僕的赶回来,迎接他的只是这样冷清的房间? 脱下西装,坐在黑暗之中,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之后红色的火花跳跃着,薄唇之中吐出了一口白色的烟,原来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科学证明,人最容易在二十一天养成一种习惯,可是她对于他才不适短短六天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最初的习惯开始,是她的味道,清淡得几乎不存在,可是他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每一缕香味好像是会勾魂摄魄似的,钻进了他身体所有的毛孔,霸道得令他无法反抗。 明明是柔软的,却带有强大的张力,明明是无害的,但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却时刻带着侵略与攻击性,这是一个奇怪的女人,让他想要一再探究,更想经细细品味。 回来没有立刻见到叶宁,让贺晋年的心里未免有些不太舒服,那根烟抽了几口便掐灭了,似乎连抽菸都不能解开他的烦燥。 已经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因为看不到一个人觉得心里不舒服,拿起手机却久久没有拔出去,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在是睡得很香了吧,她的睡眠质量向来不错,当他躺在她身边时竟然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唿吸均匀。 叶宁真的睡着了,游艇很大,连房间都宽敞舒服得令人赞嘆,海面上波浪起伏时她竟然也没有太多的感觉,通宵吹着海风看星星的念头终是抵不过瞌睡虫的you惑,早早的梦周公去了。 每天吃早餐的时间是贺家最热闹的,因为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必须要出现,这是家规。 虽然贺晋年是半夜回来的,但也依旧早早起来,管家看他坐下来时赶紧把他的早餐送了上来。 贺晋铠胡乱吃完了就往跑,除了早餐他会出现之外,一整天他基本上都不呆在贺家,也没有人管得了他,毕竟他为了整个贺家娶了秦双,本来就是有些委屈,所以只要不是犯了大错的话贺晋年都不太会去管,只有秦双看着贺晋铠快得如同在逃离的身影,恨恨的转过头来,目光死死的盯在了贺晋年的脸上。 「我看不住自己的丈夫,你也管不了你的妻子,晋年看来我们真的是同病相怜呢……」阴冷的笑声让人觉得不寒而慄,连眼神都压抑得可怕。 「不想吃早餐,那就不要吃了。」贺晋年看都没有看一眼,优雅的喝着她的粥,今天他有点时间吃完早餐准备去接叶宁,带她去买衣服。 看着衣帽间里,那几条裙子他就浑身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到底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失职的,让别人帮她买单,但是这个小女孩在国外胆子也是养得够肥的,她竟然允许别的男人帮她买单? 有点欠收拾嗯? 想到这里,贺晋年浓密睫毛下如墨色般暗沉的瞳仁里微微的闪动了一下,舌尖上的粥香甜滑腻,却比不过她的迷人肌肤的万分之一。 他想吃的是她,而不是这碗粥。 「大哥怎么不去看看早上出来的新闻,大嫂还是很上镜的,她的情人好像也不差,怪不得彻夜不归呢……」语气里有些嘲讽,听起来恶毒无比。 手机的屏幕不大,却已经看到了头条新闻,引起大家注意的并不是叶宁,而是停在港口的那艘巨大的游艇,拍照时顺带着也把叶宁拍了进去,黄昏时她与一个男人在港口下了汽车,然后进入游艇的照片一张张的罗列出来,被平铺直叙的拍得清清楚楚。 昨天晚上,她并不在叶家? 这种事情有多尴尬?一起坐在餐厅里的贺家长辈也都不吱声,因为贺晋年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人能管的,更不用说这种私事了,他的事情自己都可以处理得很好,大家都默不作声,该出门的出门,该上楼的上楼,只有秦双还坐在那里,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贺晋年,她想要看看贺晋年接下来的反应,可是这个男人还是让她失望了,继续优雅的喝完了他的粥,还有桌上的几碟小菜都吃得干干净净的。 贺晋年有个习惯,那就是不浪费,即使是生在大富之家,他都没有浪费过任何一餐饭。 吃完早餐,回到了房间,手里握着的手机好像都被他身体里的怒意渲染,变得滚烫起来…… 一样是在吃早餐,叶宁却是吃得心情舒畅,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游艇上还有厨师,做的早餐是西式的,新鲜榨好的橙汁,煎得鲜嫩的鸡蛋还有泛着油花的培根,香肠,烤成两面都有点焦黄的吐司,抹上了她最喜欢的草莓酱,碧海蓝天简直算是完美了。 电话响起来时,她正吃着酥脆的烤吐司,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面包上的果酱都沾到脸颊上了,也顾不得擦赶紧接了起来。 竟然是贺晋年,他不是应该还在b市的吗?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开会什么的吗?一大早的打电话问好?或者是突击检查? 心怦怦怦的跳着,柏佑辰穿着花花绿绿的沙滩裤,光裸着上身懒懒的喝着咖啡,一副看好戏似的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要不要我帮你接?」 叶宁瞪了他一眼,接起了电话,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一点,可是微微的颤音还是泄露了她上上下下起伏如海浪的心思。 「餵……」声音有点软,也有点糥,柏佑辰觉得自己一听都有点快要认不出来了,这是叶宁吗? 是那个果敢的,在金融战场上杀阀果断的女骑士吗?
030 马屁拍在马腿上 030马屁拍在马腿上  「早……」她的声音带轻柔婉转之中透着小心冀冀的味道,犯错了所以才这么心虚吗?贺晋年涔薄的唇几乎快要抿成了一道直线,深遂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显出了锋利的稜角。 「吃早餐了吗?」男人醇厚低沉的声音从电波之中传了出来,叶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吃过了。」 「吃了什么?」电话那头的男人不紧不慢的问着,让人丝毫察觉不去他内心的愠怒。 「果酱吐司,果汁,还有培根……」看了一眼餐盘,她似乎漏了一点什么:「还有鸡蛋。」 在她的情绪一点点放松时,这个男人毫无预警的问了一句:「在哪里吃的?」 整个脑子都炸开来,他这么问是不是已经代表知道了一些什么?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打这个电话问这些问题的。 虽然有点被他吓住了,但是她脑子并没有坏掉,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瞒着他,撒慌是最不明智的。 「在游艇上呢,我的一个学长也从美国回来,昨天他邀请我出海。」叶宁如实发答,只是隐瞒了柏佑辰合作人的身份,说学长毕竟没有算骗人,他们真的是同一所学校出来的。 「泳衣派对?」声音开始有一点点危险在蔓延,好像是暴风雨前,海面平静得令人觉得诡异。 「是有泳衣,但是我没穿,天气太冷了。」依旧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好像是小学生般的,放下了手中的烤吐司,拿起纸巾擦了一下脸,她最受不了这种粘腻的感觉了。 敢情如果天气好,她还真能穿着泳衣在甲板上晒太阳了?胆子真是大到无法无天了。 「你在生气吗?」叶宁感受着电波那头男人的唿吸,层次分明的麝香味正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对她昭示着贺晋年的存在,这个男人的存在感是无时无刻都在的,让人无法忽视。 「我等你。」男人冷清的声音说完了这三个字,便挂断了电话,留下叶宁一脸的呆怔。 他回来了?他提早回来了?不是晚上的飞机吗? 天呢,他怎么提早回来了?不过是晚上回来与早上回来的差别,不过是十几个小时的差别,可是好像真的是要命了,他真的在生气呢,其实就是喝了喝香槟,然后聊了聊天,最后各自回房睡觉,如果她跟柏佑辰有什么的话,几年前就应该有了,哪里会到现在呢? 但是这种事情跟贺晋年讲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孤男寡女在游艇上过了一夜,好像真是怎么也说不清楚。 「不然我们私奔吧,小心肝看把你的脸都吓白了,这可不像你呀。」柏佑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被叶宁瞪了一眼,让他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回岸边。 算一下时间,她也要将近三小时之后才能回到贺家,这件事情再一次提醒了叶宁,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这里不是美国,所有的人与事之间都有着千丝成缕的联繫,稍有行差踏错的地方就会害人害已。 「你别瞪着我,油门一直踩着没有松过,要不然你来试试?」柏佑辰知道叶宁心急,他已经尽量开快了,只是再快也不能就飞起来吧? 「对不起佑辰,破坏了你的好心情。」叶宁这时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是她自己把自己弄得太紧张了,只不过是跟朋友正常聚会,虽然说她现在已经结婚了,跟柏佑辰走得太近是不太好,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自己这么心虚做什么? 等她回到贺家时,已经是中午了,午饭还没有开始,她飞快的窜回了五楼,好像是一只被人追赶的小猫似的,早一点见到他,看他要怎么发落,她也早一点安心了。 推开卧室的门,淡淡的菸草味在空气中瀰漫着,带着一点点清冽的薄荷香,他抽菸了? 与他相处这几日,他抽菸的次数少之又少,她几乎是不曾见他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像着这个男人会不会如同电影上演的那般,把她捉住然后一顿摇晃,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嘶吼,问她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在外面过夜,但是事实上没有。 卧室里太过安静了,安静得可怕…… 他不在? 正当她站在卧室中间时,贺晋年从衣帽间里走了出来,他已经换好衣服了,急着要出去? 「你怎么提早回来也不跟我说一下?如果知道你要回来,我就不出海了。」叶宁讪讪的笑了一下,走了过去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他有事出去,回来时火气估计就会变小些,因为时间会沖淡不愉快,哪怕只是过去几个小时,都会沖淡一些他的怒意。 「有事,你需要换衣服吗?」贺晋年看着叶宁,好像是x 光扫描过她的身体似的,要把她看个透彻。 糟了,真的有事,叶宁心里警铃大作,要她也一起出去吗? 带到郊外毁尸灭迹? 「我给你五分钟。」显然这个贺晋年今天并没能多少耐性,看了一下他手腕上的机械錶,叶宁已经飞一般的沖了进去。 换什么呢?跟他出去会不会是正式的场合?她想了想还是换上了那天买的裙子,这样显得尊重一点,再说了穿着裙子显得有女人味一些,如果他真的要下手的话,应该也会轻一点。 淡紫色的薄纱裙露出了牛奶般细白滑腻的纤长小腿,她拿了一条披肩搭上,再从她小得可怜的化妆包里翻出了一支口红,擦了上去瞬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嘴唇如花般的绽开着冶艷的光彩,这样应该不错了,再配了一双唯一的高跟鞋,赶紧走了出去。 五分钟,她真的佩服自己,如果去部队上换衣服这一项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没有想到,本来穿上这裙子想要讨好的心意,在贺晋年的心底却无声无息的点了把火。 这个该死的女人,跟那个柏佑辰出海就算了,回来跟他一起出门,竟然还敢穿着他送的裙子,真当他是死的吗? 叶宁看了看自己穿的,拉链也拉了,哪里穿错了吗?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把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想着要讨好的却让人更加生气。 「你不喜欢,那我换一套?」叶宁试探性的问着。 贺晋年薄唇轻启,淡淡的说着:「不用了,这样就行……」
031 她是贴着他标籤的女人 031她是贴着他标籤的女人  她不曾见过贺晋年真正生气的样子,但是会让整个贺家的人都对他这样俯首贴耳的,想必不会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吧,现在他真的好像有一些生气了。 自觉的拉开他的副驾驶的门坐上,叶宁紧张的抿一抿唇问:「我们要去哪里?」 贺晋年没有回答,自顾自上了车,然后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开着车就走了,铁门的速度开起来有点慢,就只差一秒就撞上去了,叶宁吓了一跳,坐得直直的不敢再说些什么。 她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知道自己跟佑辰是清清楚楚的关系,可是她解释得清楚吗? 「我跟佑辰其实真的没什么的……」叶宁胆颤心惊的说着,看着贺晋年开始变得肃杀的脸色,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汽车开得飞快,很快的就到了城里最大最烧钱的商场,一幢一幢环形的建筑连着过去,大多都是透明的玻璃构成了,奢侈品的logo与巨大海报上的模特充斥着诱人的气息,这里是女人最喜欢的购物天堂,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下了车,贺晋年一言不发的拽起她的手就往前走。 从来不曾见过他这副样子,叶宁被他她拽得手腕都有些疼了起来,穿着高跟鞋又是很不好走的,只能一路小跑的跟他身侧,然后有努力的为自己争辩着:「贺瑨年,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贺晋年听到这句话,胸口的怒意更是奔腾了起来:「我不讲道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怎么你现在后悔吗?」 转身把她压上一家旗舰店的外墙玻璃,胸口奔腾着的怒意已经蔓延进了他漆黑如夜的眼眸里,灼灼逼人。 捏起她白嫩精緻的下颌,薄薄的唇几乎快要贴到她的唇上,低哑的嗓音里满满的都是危险的磁性:「叶宁,你应该知道,你带回别的男人为你买的衣服,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还敢彻夜未归……嗯?」 最后的那个鼻音,虽然是轻轻的,但是叶宁知道贺晋年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而她只能压下想要跟他好好谈谈解释清楚的想法,这种情况下是根本解释不清楚的,这个世界上单纯的友谊太少了,特别是男女之间,简直就是凤毛鳞角。 他的眼神森冷的地盯住她看了一小会儿,然后放开她的身子,拽起她的手,推门走进一家顶级服饰奢侈品旗舰店。 导购小姐们一看到进来的人,立刻两眼放光,这都是真正能花钱的主呢,这个男人身上的西装一看就是顶级的私人订制,这种剪裁考究,针角细腻的西装即使是没有品牌也比这商场里的任何一套都要昂贵,而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穿的正是商场里另一间店的秋冬新款。 财神爷上门来,这样的人一买可不是一套两套的。 导购小姐看着贺晋年整个人都几乎快要贴上去了:「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这男人不止有钱,更是有型到令所有的女人都心跳加速起来。 「滚开……」 贺晋年冷冷的说着,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让他很反胃,一点儿也不喜欢。 导购小姐觉很尴尬,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退了下去,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了。 一想到柏佑辰坐在某间店铺里,而她兴高采烈的试着裙子,这种感觉一下子勾起了 贺晋年心底所有危险的火光,本来早上还不是那么生气的,但是在等她回来的时候,脑子里开始无边无际的想像着叶宁跟柏佑辰的样子。 她已经嫁给他了,贴上贺晋年标籤的女人,她怎么敢? 「你缺衣服是不是?来试给我看,一件件的试,把它花光了为止……」贺晋年坐在了店党中陈列的黑丝绒沙发上,如同一个统治都般的,把他的卡丢在了柜檯上。 再轻微的声音都令人觉得骇然,叶宁咬着唇站在那里看着贺晋年,他薄唇轻启冷清的说着:「你的衣服不够,这是我的过失,今天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的试……」 可是怎么花得完,那是一张无限卡,他在给她出难题吗? 她只能如同人偶般的,一件件的试,试完这间店的衣服就好了吧? 庆幸的是这间店好像只有成衣,没有内衣,不然他发下场疯来要不要她一套套的也穿着试给他看? 衬衣,开衫,毛衣,长裤,七分裤,长裙,短裙,小外套,甚至是边皮包围巾什么的都试了,他脸上的阴冷似乎还没有散去。 不够以解对手,她的举动把这个男人体内所有的暴戾因子都勾出来了。 是她太不小心了,也是她低估了贺晋年,那天她带回衣服他应该就已经查到付款方是柏佑辰了。 「都试完了,还需要吗?」叶宁乖巧的站到了贺晋年的面前,她的脚已经疼得不行了,高跟鞋把她的脚都这这磨出水泡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可要命。 「贺太太,您先休息一下吧,这些新鞋磨脚。」连导购都看出了叶宁脚上的异状,为叶宁倒来了一杯水,请她到沙发上休息一下。 午饭没吃,现在都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肚子饿到连喝水都觉得反胃,但是不喝又觉得口渴,她现在需要换一双柔软的鞋子,然后去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她想要吃牛排,吃鹅肝,吃龙虾…… 「楼上有一间餐厅还不错,晚上我请你吃晚餐好不好?你别生气了……」叶宁拉了拉贺晋年的衣袖,如同一只小猫般的撒娇着,这个时候要识时务,再跟他犟估计会让她试到十一点钟商场打烊为止。 贺晋年看着她小脸雪白的,那层淡淡的粉色都不见了,一个下午她如同模特般的一套换了一套,没有多说一句什么,只问他好不好看,合不合适,完全配合他尽力的演出着,可是就是这样让他更不舒服。 他想要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跟柏佑辰真正的关系是什么?
032 影子 032影子  或许叶宁在某一方如同天才般的,但是在某一方去奇蠢无比。 她真的以为她跟另一个男人出双入对,他会毫无察觉吗? 「你为么介意,为什么为早一点告诉我?」叶宁身上还穿着一条长裙,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折腾了,坐在了他坐的沙发上,与他紧紧的靠住。 「而且,我跟佑辰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好朋友或许更类似于知已或者是兄妹般的情感,但是并没有什么,如果有我在两年前就已经嫁人了,你明白吗?」她说得郑重其事,小脸上一片恬静,或许之前她还有些心虚但是挑开来之后竟然平静了许多。 「倒是牙尖嘴利的,你不觉得你一个有妇之夫跟一个单身男人一起出海过夜有什么不妥吗?」贺晋年把她的小手攥在了他的大掌之中,慢慢的攥紧好像快要把她手给捏坏掉了似的,痛得她低唿了一声却任由着他如同揉着软泥似的在手里反覆捏,现在他在气头上如果捏两把可以消气那就好了。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去了……」叶宁在心里嘆了口气,柏佑辰还在想能跟她一起继续共事,照贺晋年现在的反应看来,他应该不太可能会答应了。 「以后?」她竟然还想着有以后,胆子已经不能算肥了,有点胆大包天呢,但是听着她软绵绵的话,心里的火倒是消了不少。 「贺晋年,我们能不能一边吃饭一边谈这个事情,你总不希望我晕倒在这里吧?」叶宁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她是那种肚子一饿就得找东西吃的人,不然后胃里空落落的,难受死了事情都干不了。 四楼的餐厅有个大大的玻璃苍穹顶,一到夜晚时灯光闪耀,这里的菜都是新派做法,叶宁看着都觉得眼馋,贺晋年坐下来的时候,眉头依旧没有松开过,皱过的眉好像是一个深刻的川字铬在了他的眉眼之间,有些太过严肃了。 叶宁点了些菜,她不知道贺晋年喜欢吃些什么,把菜单递了过去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如果你点了我喜欢吃的菜,那么今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如果你没有点到,你猜你的下场会是怎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玩味,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如果点不到他喜欢的,他还能怎样不成?当场让厨师把她煮了? 叶宁咬着唇,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轻柔的说着:「麻烦你把菜单上所有的菜都上一遍,谢谢……」 他想要找她的麻烦,简直是讨厌死了,叶宁点完了之后冲着他温柔的笑着:「这样可以吗?贺先生?」 果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贺晋年端起了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太浪费了,你吃得完吗?」 贺晋年从来不浪费食物,这是他的习惯。 「我不用那么多衣服,你不是一样也都买了,那个更浪费吧,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叶宁想起了刚刚他真的买下了一整间店的样子,真的是点夸张了,这些衣服得够她穿好几年的。 「学会顶嘴了?」贺晋年放下手中的水杯,眸光与她触到了一起,聪明又调皮的女人。 与她在一起时间长一些,便会发现她不同的特质,好像今天这样她会傲娇的把所有的菜都点一遍,只为不错过那道合他胃口的,应该是避开了他所说的惩罚吧。 「这不是顶嘴,这是求生本能。」叶宁正儿八经的说着,然后看着菜一道道端上来,毫不客气的大块朵颐起来。 「你连你丈夫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应该好好罚你吗?」贺晋年似有不满,看着她倒是没心没肺的吃得欢脱起来。 「你的口味我实在是猜不透,为什么你早餐的时候会喝咖啡,当然这不是奇怪的,奇怪的是为什么要配上煎饺?」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咖啡配着煎饺的,猜不中他的口味这个怪她吗?他根本就没有一天是正常口味的。 「而且,这都什么时代了,我有自己的分寸,当然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觉得你生气得有些不讲道理吗?」叶宁一脸笑意,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温柔得没有一点怪他的意思,让人没有生气的理由。 狡猾的小姑娘,一面怪着他一面却笑意盈盈,这样如花般醉人的小脸,让人是连责怪都是在夸奖似的,确实是让人有点下不去狠手。 秦双本着看好戏的心理,就算身体不太舒服也依旧从在客厅里从早到晚,直到黄昏时分有人送过来了好多衣服,据说是贺先生为贺太太买的,那此送货的店员本来是要留下来为所谓的贺太太整理衣帽间的,贺家的下人们当然不敢让这些人进入大少爷的房间里,只是两个经常在大少爷房间打扫卫生专职女佣把衣服都送进了衣帽间里挂起来。 「真没想到,大少爷这么休贴,好多衣服都好漂亮……」 「何止是衣服,鞋子,皮包,围巾都有,全是搭配好的……」下人在走出贺晋年房间时,低声窍笑耳语着,却措不及防的看到了秦双的脸,阴沉而压抑。 贺晋年是怎么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在游艇上过了一夜,竟然还买了一堆衣服哄叶宁开心,简直是不可思议。 但是这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却发生了,衣服一排排的送来了,堆满了整个客厅,佣人们忙着折包整理,本来她是这个家里最受关注的女人,可是现在这个角色好像被人替代了,叶宁成了这个家里的第一女主人,她呢? 曾经的最受宠爱到哪里去了?落差大到令她痛苦万分,好像时时刻刻都有一只长着利牙的虫子在咬着她的心脏似的。 她不相信贺晋年会真的爱上叶宁,他的心底有一个影子,长长的时间里,那个影子一直陪着他占据着他。 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爱上叶宁有,秦双以为从小到大的陪伴会让贺晋年喜欢上她接受她,他最后没能爱上她或许也不奇怪,可是叶宁是怎么回事? 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取代或者是战胜影子,连叶宁也不可能……
033 眼睛不会撒谎 033眼睛不会撒谎  晚餐还是愉快的,叶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从今天的这件事情看到,贺晋年真的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人,稍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碰得鲜血淋漓,现在他不发怒并不代表以后他都不会。 叶宁的认知是正确的,她虽然有意识了,但是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她把一个男人心底里最深处的戾气。 餐厅里的灯光很好,叶宁的嘴里塞满了食物两个腮帮子都有些鼓了起来,好像一只小松鼠般。 她的胃口真的是比一般女孩要好许多,就如同她自己说的不需要减肥的女孩真的是不多见了,贺晋年看着她吃得那么香,胃口也好了起来,吃了几口放在餐桌上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叶宁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手机上面,号码没有完全看清楚,但是亮起的屏幕上那个初字看得她的心没由来的抽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个初字应该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一直优雅用餐的男人拿起了手机,然后站起来走到了餐厅安静的角落里,隔着花架间隐隐约约的花花草草,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贺晋年。 那个平时里一脸严肃,成熟内敛的男人在眉眼处完全舒展开来,听不到他的声音可是看着他的模样,她都可以知道应该是温柔低语。 这是贺晋年吗?那个有些喜怒无常,霸道得有些不讲道理的统治者吗? 突然之间味如嚼腊般,舌尖已经不能感受到这些精緻的食物里鲜美的味道了。 其实早就可以想得到,这个男人不可能不近女色,他只是不近他不喜欢的女色而已,打电话过来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跟贺晋年是怎样的关系? 一个名字里有着初字的女孩,想来应该是很美好的吧? 「怎么了?」温柔细润的声音从薄薄的嘴唇里吐了出来,竟然显得有些小心冀冀,如若有旁人听到了一定不会相信这是贺晋年在说话。 「她好吗?什么时候……」电话那头女孩的声音有些沙哑暗沉,一点也没有女孩应该有的婉转明媚。 「她很好,但是时机还不成熟,我会安排好的。」依旧是低低的说着,声音不大却有足够的耐性,眉眼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瞳仁中晦涩的浮光。 「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电话那头的女孩轻轻的嘆息着,绵长得引人心疼。 「你想太多了。」贺晋年安慰着,却没有给出那个女孩想要的答案。 他知道陆初晴想要什么的,只是在一时间他竟然不想答应了。 贺晋年没有想过,嫁给他的女人会是叶宁,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女人竟然会影响到他的整个布局。 远远的看着叶宁,她依旧欢快的吃着盘里的甜点,似乎没有受到一点点的影响,小脸在水晶灯光的照射下显得莹润无比,白得总竟然有些萤光在滑动似的,看得人心醉。 「你什么时候来看看我?」陆初晴已经察觉到了贺晋年的不对劲了,只是隔着电波她都能发现他唿吸的频率比平时有些快,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跟他的新婚妻子,叶家小姐在一起吧?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的,既想他们在一起,可是一想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又如同被人拿了一把刀割开了整颗心脏似的鲜血淋漓。 贺晋年的目光在空气中飘浮着,似乎自己会找到方向似的,连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都快要听不到了似的。 「好好休息,初晴。」贺晋年从来都不会给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也从来未给过一任何一个女人承诺,哪怕那个女人是陆初晴。 挂上电话,他坐回原来的位置时,叶宁已经吃完了整块蛋糕,甚至连他的那份甜点也吃了一大半。 她不会多问什么,如果想说贺晋年自己就会说,而他选择了避开她接这个电话就证明他并不想让她知道是谁来的电话,也不想让她听到任何一点谈话的内容。 他跟一个女孩子?关这一点就足够她在心里来来回回的寻思了,但是在这细细的寻思之中,还带着一点点的酸酸的感觉,纵使是仓促登记结婚的,但是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丈夫了,跟一个女人通电话时还要避着她,显然是有猫腻的,这个女人不是他工作上的同事,也不会是客户,更不可能是合作伙伴。 她很肯定,因为叶宁的直觉总是非常准确,准确到有些不可思议。 「贪心的女人,自己的不够吃还要吃我的?」贺晋年看着那块已经被她吃掉了一小半的红白相间的草莓椰子塔。 「我以为你不吃甜点的。」他是一个连咖啡都配着煎饺的男人,应该是一点儿也法喜欢甜点吧?如果她喝黑咖啡,一定要吃一块最甜的焦糖烤饼或者是白巧克力蛋糕。 「你以为?」贺晋年低低的笑着,长臂一伸拿过了餐桌上的那块蛋糕,拿起小勺子沿着她刚刚吃过的那一块舀起来,细滑香浓的甜味在舌尖绽了开来。 她猜的没错,他是不吃甜品的,只是好像这一块白巧克力蛋糕特别的诱人,上面有她的味道,吸引着他一口一口的慢慢品尝着。 在没有发现这个奇怪电话之前,叶宁还是在犹豫甚至有些不去想跟柏佑辰的事业,但是在这个奇怪的电话之后,这种念头便没有再动摇过了。 柏佑辰说得对,她必须给自己退路,而足够的金钱虽然在有些时候庸俗无比,但是却非常的管用。 有足够的钱,她就有足够的底气保护自己与家人。 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心里却在暗自盘算,清澄如水的眼睛里泛起了细微的涟漪……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舌尖的甜腻依旧还在,贺晋年却精准无比的捕捉到了叶宁眼神的变化。
034 无论差多少岁,一样能让你起不来 034 无论差多少岁,一样能让你起不来  「柏佑辰是你的学长?」吃完晚饭离开时,已经有些晚了,叶宁懒洋洋的坐在副驾驶坐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当听到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颤了一下。 他神通广大,是不是有听到一些风声?但是她的保密工作是做得很好的,只有柏佑辰一个人知道,毕竟「钱城」私人财富中心是以他的名义开办的,她一直隐身在幕后,但是今天贺晋年这么问肯定是有点猜测了。 他猜测她与柏佑辰的私人关系还是工作关系呢? 「我在他开办的一个公司里担任过他的助理,就是空余的时间里打的零工。」叶宁还是自己交待了,如果他知道一点什么,自己还收隐瞒的话就会倒霉,今天她是见过他的脾气了,而这样的脾气估计还只是冰山的一角。 「你很缺钱吗?」她说过她在咖啡店里打过工,还在柏佑辰的公司里打过工,虽然她是在胡扯但是听起来一本正经的,那他也一本正经的陪她扯好了。 「还好。」跟贺家肯定是不能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但是总是不缺她花的那一份就是了,毕竟她不是叶安疯狂喜欢各种奢侈品还有那个易北方,不算她自己赚的钱只是叶家给的也让她足以在国外衣食无忧了。 「做他的私人助理,怎么不见你来做我的助理?」这是她自己撞到枪口上的,一点儿也怪不得他了。 突然之间,叶宁有一种掉坑里的感觉。 他的手里好像有一张网,无形的网正在慢慢的伸展开,把她困住了。 「周助理是个好人,我总不能害他失业吧?」叶宁看着贺晋年的侧脸,小声的嘀咕了一下。 「你的理解有问题,叶宁你应该这么想,他太忙碌了所以你来帮他分担一点工作量。」贺晋年笑着伸出了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这小姑娘是怎么长的,胃口那么好却不怎么长肉呀,不过皮肤弹性与质感真的让人放不下手。 「我们都有代沟了,理解上肯定不一样。」叶宁无意的脱口而出,却觉得脸上痛了一下。 贺晋年本来正摸得十分有感觉,这一句话把小火苗都给浇熄了,什么叫有代沟? 「差三岁就一个代沟呢,我们差了快要三代了,沟通真的有问题。」看着贺晋年脸色暗沉的样子,叶宁火上浇油的说着。 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有些情况下可以开玩笑,有些不可以。 就好像现在,他也只是用力的捏了一把她的脸,没有真正的动怒。 「明天到总裁办公室报导,知道了吗?」贺晋年不理会她的代沟之论,直接下了命令。 这一下想在餐厅听听八卦,过过捕风捉影的无聊生活的愿望都泡汤了。 叶宁不说话,安静了下来,汽车里只有她与他的唿吸混杂在一起,正当汽车开入转弯的山道驶入贺家的私家公路时,贺晋年俯过身去,诱人的气息之中带着危险:「我就是跟你差多少代,一样都能让你起不来,要不要今天试试?」 「不必急于一时吧?」叶宁的小脸蹭的一下红了,他话中带着深意她心跳都快了起来。 「我给你一点时间适应,但是不是给你时间去胡思乱想,如果再敢乱来,我就把你的脑子打开来,好好的洗洗干净再放回去。」果真是个喜欢绝对控制的男人,她都已经嫁他了,这样好像还远远不够。 他甚至连她的思想都要控制,这个男人真的是可怕极了,而且她对起不来那三个字也有着深深的惧意,她不想打破这样相处的局面,她知道改变会带来更多的危险。
035 真的都湿了 035真的都湿了  汽车缓缓的驶进贺家,偌大的庄园依旧安静,安静得好像是整个世界都沉睡了。 叶宁一直对贺家的事情感到无比的好奇,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家。 一个家那么多人,好像都不曾出现过似的,除了吃饭时会聚到餐桌前,但是这么多人连吃饭都吃得冷清无比。 其实家里有多少人并不代表有多热闹,心不在一处的,人再多都冷清荒凉。 而且现在自己也被这样的气氛影响了,能不见就不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毕竟她只是一个贺家的过客。 秦双的卧房里,灯早就已经关了,窗帘却轻轻的挑开了一条细小的缝,她就站在窗边看着贺晋年下了车之后,下从把车停进了车库,他一手环着叶宁的腰从台阶上逐级而上。 他是中了什么邪了?叶宁这么明显的背着他偷人,他竟然一点火都没有,竟然为叶宁买了整个房间的衣服与用品,竟然就这么搂搂抱抱的回来了? 秦双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贺晋年,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男人。 她是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从小时候就在了却从来没有看懂过他,这个男人的心思藏得有多深? 叶宁的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抗拒还是期待,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在黑暗之中偷窥着她跟贺晋年的举动。 管家跟下人们都好像被魔法变走了似的,当他搂着她穿过偌大的客厅走入电梯时,一个人也没有。 除了那个巨大的古董时钟还在摆动着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外,能听到的就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了。 「为什么这么紧张?」手掌下本该柔软的腰肢都变得有些僵硬,肌肉绷紧着连唿吸都有些急促:「怕我真的让你起不来吗?」温热的气息喷洒从她的额头喷洒下来。 叶宁有些晕眩,男性的气息在这小小的电梯里翻卷着,掀动着气流让她都不敢唿吸了,深怕吸了他的味道就会被他蛊惑。 「我哪里有紧张了?」声音都有点轻飘飘了,好像是灌满了氢气的汽球,贺晋年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手指触着她的唇,然后从她的嘴唇往下,滑过她的精緻的锁骨,一直到研达她的胸前。 大手覆在了她的胸前,柔软丰盈之下,是如同擂鼓般跳动的心,一下一下的震动着他的手掌。 「不紧张,心跳这么快?」男人低沉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在空气中扬起,而他手掌的力度在慢慢的加大…… 叶宁整个人都贴在了电梯冰冷的镜面墙上,贺晋年看着打开的电梯门,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还是你觉得电梯里刺激一些?」 他的话问得太过暧昧了,叶宁整个人如同一只猫般的窜出了电梯,一面回过头牙尖嘴利的说着:「大叔你这么老了,你才是受不了刺激的那一个好不好?」一面做了个鬼脸然后就窜进了卧室里。 小丫头,还敢叫他大叔?撩了他还敢跑得这么快? 推开卧室的门,叶宁已经一阵风似的卷进了浴室里,并且关上了门。 这是在跟他玩捉迷藏吗?贺晋年脱下了西装,一面走着,一面伸手优雅的解开了衬衣的上的扣子,黑色的衬衣敞开着,他伸出手推开了浴室的门。 「啊……你干什么?」叶宁正站在花洒下,细小温热的水柱落在了她的皮肤上,形成了让人眩目的光晕,她哪里需要什么华服美衣,她有着这世上令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衣服,就是她身上的这层如凝脂般的皮肤。 在光与水之中,氤氲着的热气里,她的皮肤白到好像会闪着萤光似的,像极了小时候曾经吃过的牛奶冻。 「不干什么,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好好沟通一下吗?毕竟我们都有代沟了。」男人的脸上看起来温和无害,走进去靠在洗手台前长腿交叠着,一副根本就不打算出去的样子。 「你先出去,你这裤子要是喷到了水就变形了。」叶宁心里有点着急,她不该去招惹这个男人的,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会吗?试试吧。」贺晋年赤着脚,脱下了那件早已衣襟大开的黑色衬衣丢进了大筐子里,皮带已经解下了,穿着那条奢贵的私人高订的长裤走到了花洒下面。 真的都湿了,叶宁呆呆的看着那个穿着西裤的男人,他是不是疯了?
036 猫捉老鼠 036猫捉老鼠  「我喜欢湿一点……」声音更是暗哑无边,好像是砂石划过了磨盘,带着风月无边的想像,与那温热的水流交融着。 水雾沾在了叶宁纤长的睫毛上,好像沾上了一圈细小的钻石一般,闪着迷人的光。 她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视线就自然的落在了他湿透了的裤子上。 他有着很漂亮的腹肌流畅性感,每一块的肌理都好像充满了力量充满了光泽,裤子贴在了他的结实有力的长腿上,而小腹之下的裤子被撑起十分明显,叶宁的眸光落在了那里,瑟综着连肩膀都开始颤动起来。 有些事情她的胆子是很大的,大到无法无天,可是有些事情她却止步不前。 因为不了解,因为不敢尝试,也因为她害怕贺晋年。 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非常的令她难以形容,叶宁不想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把关系再进一步。 或者终有一天无法避免,但是她不想现在就跟他这样,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而且要不要孩子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与他发生亲密关系,如果他愿意,那么怀孕的机率是非常大的。 如果真的有了这个孩子,那么她跟贺晋年就脱不了关系了。 他是不是会为难叶家,她尚未知,但是她清楚的是来者不善。 「我洗好了,你自己洗吧……」她小声的说着,推开了贺晋年然后捲起了那件白色的浴袍,匆忙把自己裹了起来,再一次逃离了。 他并不急着追捕,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叶宁每一个细小的举动,十分有趣。 猫捉到老鼠总是不会一下子就弄死的,慢慢玩耍才会有乐趣。 他的生活已经枯燥到了极点,很久没有这么有趣的女人出现了。 慢条斯理的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准确无误的扔到了外面的那个放置换洗衣物的筐里,然后把水温调到了最低,从一股股的暖流直接变成了冰冷的水温,身上所有与冷水接触的皮肤都绷了起来,但是冷水都无法浇熄他的欲望。 她刚刚的样子太过诱人,这种游戏贺晋年也不知道会跟她玩多久,但是他好像已经忍不住了。 自制力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偏偏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最容易消失殆尽,一点儿也不剩。 叶宁走进了衣帽间里,头髮还是湿的,她得弄套睡衣换上。 刚刚回到房间里她就马上冲进了浴室,没有想到贺晋年竟然也跟了进去,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如果真的要对她怎样,她也无法推拒,毕竟她答应嫁到贺家来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可是偏偏这个样子最让她受不了,明明他的身体都起了那么明显的变化,可是他竟然不碰她,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叶宁有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叶安说过的话,他是个有问题的男人? 难道他不是生理有问题,而是他的心理有障碍? 他的身体有诚实的反应,但是过不去心理的那一关,他碰不了女人?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刚刚的那一幕就太无法解释了。 脑子一片浆煳的从衣柜里拿出了她的睡袍,却一不小心的把放在最角落用睡袍掩住的那个粉红色盒子给一起扯了下来。 盒盖打开,里面的东西散在了米色的长毛地毯上,叶宁吓了一跳,赶紧跪在地板上把那些形状奇怪的东西都捡起来收回盒子里。 叶安这个傢伙,真的是害死人了,寄这些东西做什么? 前天回家她就应该拿还给叶安的,这种东西她根本就用不着。 正当她跪在地毯上收拾的时候,面前好像有一片阴影把她头顶的光给挡住了。 「你的?」男人的声音似笑非笑的在空气中扬起,叶宁整个人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吓傻了。 手指头一哆嗦,也不知道按到了什么东西,手上那个逼真的巨大的情趣用具竟然开始动了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动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叶安买的这个东西质量很好,动得那么利害了竟然没有什么杂音,她怔怔的握在了手里:「这个真的不是我的……」 这一刻,叶宁有一种想要钻进地缝里,或者是来道闪电把她噼昏过去的感觉。 因为不止是她手上的,地上的还有各种工具,天呢这辈子她从来就没有这么窘过,整张小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037 真是欠收拾 037真是欠收拾  叶宁觉得,这一定是她这一生之中最窘的一次了,尴尬到让她想要一头撞死。 如果可以昏过去,也算是件好事了,偏偏她现在根本昏不过去。 见鬼的叶安,她仗着口袋里有钱,买的东西也是挑着最贵最好的买。 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放在什么时候都不会错,她手上捉着的那个物件,活灵活现的甚至上面好像还有血管,一根一根的青筋暴露着,就那样在她的手上突突的跳动,一下一下的而她急着想要找到开关,却摸不到任何一个按钮。 见鬼,见鬼,这个东西她根本就没有用过,甚至没有见过,她怎么会在心慌意乱之间找到开关呢? 她都想哭了,这让人怎么想?拒绝了她的丈夫,却在衣帽间隐蔽的地方藏了一推,然后还有一小张说明也落在了地毯上面,穿过他高大身体缝隙的光线刚刚好照在了那几个字上面。 「更强大,更持久,频繁任选……」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玩味,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嘲笑她。 叶宁勐的一下站了起来,蹭的一下把手里的那个大物件扔在了地毯上:「我已经说了,这个不是我的东西,正确的说是我的东西但是不是我用的,你这么笑什么意思?」 被惹急了的小姑娘,眼睛里喷着火,好像要吃人一般的。 这算是恼羞成怒吗? 「我相信,你当然不需要了。」贺晋年伸出手,抚了抚她还湿湿的发,这么漂亮的女人当然不需要这个东西,如果她有需求相信天下的男人都想要满足她。 「其实你应该感觉一下,真的感觉会更好一些。」贺晋年伸出手把叶宁一拉,她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体上,光裸的肌肤碰触到一起时,好像划过了一串串的火星子,整个衣帽间的空气好像都快要点着了似的。 炽热而滚烫……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他的新婚妻子非常的迷人,没有在新婚之夜就要了她,只是因为他至少不是一个禽兽,在叶宁对他还完全陌生的情况下发生亲密关系,似乎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些残忍。 叶宁与叶安是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叶宁在情事上简单透明得如同一张白纸,叶安却早已经是遇人无数了,所以在他的心里是珍惜的。 没想到今天的情况会失控了,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失控的。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流连着,每滑过一处便好像开始火花四射,看着叶宁低垂的眼睑,轻轻扇动的睫毛,欲语还休的媚人体态,她有多诱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周身的皮肤都在他的抚摸下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叶宁无力推拒…… 空气里不止是滚烫的,更带着强烈的层次感分明的麝香味,正在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入侵着她的唿吸。 还来不及说什么,轻轻颤动的唇就在男人的掠夺下如花般绽开,任由着他汲取嘴里的甜蜜。 月影婆娑,映出了卷在白色被子里起伏的身影,还有女人小声的哭泣与喘息,直到最后无法抑制的尖叫与求饶声,都让人脸红心跳。 一整晚,叶宁都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颗鲜嬾的黄豆,而在她的身上的这个男人想要把她身体里所有鲜嫩的汁水都给榨出来榨到干为止,一遍遍的剥夺走她所有的精力,直到她累到连唿吸都觉得费力。 「你要做什么?」她已经累到不能动弹无法唿吸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沙哑着,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想折腾,他把她抱起来时,叶宁觉得如果他再来一遍,自己肯定会死掉的。 故事里说的女妖精们喜欢找强壮的男人,这样可以采阳补阴,这些妖精们可以来试试贺晋年,这个男人的休力与精力好到令人髮指。 叶安的判断是错的,他简直是跟吃了炫迈似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如果他天天这么干,估计她会活不过今年冬天的,这一个晚上她已经觉得快要死掉了。 「被子都湿了,我们先到书房,这里让他们换一下。」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性感极了,慷懒与沙哑都成了一种特别的you惑。 都湿了,让下人现在来换,他们到书房去睡? 「不要,我明天自己换……」这怎么好意思?被单上一塌煳涂,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下人们今天晚上他们在做什么吗? 「你觉得你可以吗?」明明都已经快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敢跟他嘴硬? 真是欠收拾……
038 没脸见人了 038没脸见人了  叶宁觉得,她真的是没脸见人了,而更大的改变是在贺晋年的公司里。 从默默无名的高管餐厅服务生一夜之间晋升成了总裁的秘书,这让所有贺氏的女员工跌破眼镜。 每个女孩都有灰姑娘的梦想,虽然知道不切实际,虽然知道只是在心中默默幻想,但是多金男神身边没有女人时,总是会给每个姑娘希望,但是突然之间总裁的身边就冒出了一个女人来,这多少有些让人失落。 一个在餐厅的姑娘,只不过是仗着如花的美貌就可一步登天,灰姑娘至少还有水晶鞋呢,可是叶宁有什么呢?姑娘们被嫉妒烧红了眼,一时之间流言四起。 所有的姑娘都认为叶宁捉住了机会,在贺晋年到高管餐厅吃午餐时,叶宁这种充满心机的女人勾引了她们平日里不近女色的禁慾系男神。 叶宁听到了这些流言,脸上面无表情,暗自却是笑到肚子抽筋。 禁慾系男神?她们真该见识一下贺晋年,穿上衣服衣冠楚楚,脱下衣服禽兽不如。 这些姑娘们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们的判断都是对的?凭什么认为因为贺晋年英俊多金她就要贴上去?凭什么认为她不可以是公主? 在秘书室里交接完文件,叶宁抱着几份文件往总裁办公室去。 前天晚上她的骨头好像被折腾散了似的,一根一根的经过了好长时间才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贺晋年不止体力好,花样还多,她算是新手上路可是这个男人好像一点儿也不照顾她,差一点就弄死她了。 昨天他有事情要办,告诉她说不用等他自己先睡时,她整个人是松了一口气的,如果昨天晚上再来一次,她觉得可能今天腿都并不拢来走路了。 有些东西终究是要失去的,给了贺晋年她不后悔,只是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些感觉来自于他的今天穿的西装。 昨天他穿的并不是这一身衣服,他的衣服其实几乎都是考究的深色系的西装以黑色居多,但是每套西装上的细节却有些不一样,例如就扣子而言就有许多种,牛角扣,贝壳扣、金属扣、线扣、及木扣还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材料,对于这些她没有很深的研究,但是细节上却是一点儿也没有马虎过。 他今天穿的这套西装跟昨天的那套看起来似乎差不多,但是西装的扣子却是不一样的。 这让叶宁清楚的知道,除了贺家他还在另外一个住的地方。 或许那个地方也有一个跟在贺家一样大的衣帽间,放着好多他的衣服,或许那幢房子里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主人也不一定。 「在想什么这么不专心,你为他做事也是这样的吗?」叶宁正在发怔时,脑门上被人弹了一下,她勐的抬头对上的却是那双深暗无比的眼眸。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涔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下巴的线条更是显得桀骜刚硬,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而夹杂在他的强悍的气息里的还有他的愠怒。 「贺先生,我都没有追究你彻夜未归,你却怪我不专心?」 叶宁一又黑白分明的清透如水的眼睛看着贺晋年英俊无铸的脸小声的说着,眼波流转之间似乎是在嗔怪,也有一丝撒娇,明明是在问他一夜不归的事情,却听不出一点生气的语气来。 「牙尖嘴利。」脑瓜子上又被他弹了一下,竟然在同一个地方下手,叶宁想要站起来时却被他一把拉住,跌进了他的怀里。 顿时,专属他的麝香味夹杂着危险的气息侵袭而来……
039 是他操之过急吗? 039是他操之过急吗?  「怪我没公开你的身份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已经不能用任何单位来计算了,近到可以看到他瞳仁最深处那点点光斑,近到他浓密的睫毛扫过她的脸颊时,如风掠过水面。 叶宁缩了一下,靠得太近了,连他的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下一下有力的震撼着她的耳膜。 「不敢。」好像还没有人敢怪他什么吧?她当然也不是一个例外。 而且她是不怪,不是不敢。 怪这个干什么,她并没无聊到想向全世界炫耀她贺太太的身份。 她无需贺太太的身份来让自己更有优越感,叶宁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如果叶家当初只是遇到资金鍊这类的问题,那么她不必靠贺晋年就可以解决,落下了那种把柄在贺晋年的手中,就是她力所不能及的了。 只是当初她母亲说的是贺家要娶叶家的女儿,但是贺家有人能做得了贺晋年的主吗? 这一点她一直感到很好奇,到底是他还是贺家做了同了这个决定? 「当初决定娶叶安,是你的意思还是贺家的?」叶宁坐在贺晋年的腿上,觉得有点不妥当,但又不敢随便起来。 手指轻轻的触了一下他的钮扣,看着心里好像有点不太舒服,但是随即又把这种感觉压制下去。 贺晋年捉住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细细的把玩着,薄唇轻启低声说道:「有差别吗?」 「没差别,反正我都已经嫁进来了,只是有一点点好奇。」叶宁如实以答,在这个男人身上玩心眼不是件好事情,他有一双可以看透人心的可怕眼睛。 「满足你……的好奇。」贺晋年的声音更低的了,他在说满足你的时候叶宁的脸没由来的红了一下。 「是我的意思,只是我没时间就让我父亲去谈了。」贺晋年看着她微微酡红的小脸,眼眸里的光更暗沉了,身上那种雄性的气息更加强悍的散发出来。 真是个可恶的男人,自己的婚事还没有时间去谈,不过想来也算是正常,以当时的情况无论谁去谈就算是陈管家去谈也一样,叶家只能把女儿送进来。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叶家?」 在办公室里跟贺晋年谈这种私事有点奇怪,但是她就是十分的好奇。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娶就娶了。」贺晋年嘴角勾着笑,大手在她的脸上细细的摩挲着:「没想到竟然有个意外的惊喜。」 叶宁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还疼吗?」贺晋年享受着指尖细腻的触感,他喜欢她的小脸,滑嫩清透得好像是蛋清般的,令人爱不释手。 「什么?」他突然问这一句,叶宁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题跳跃得也太大了吧。 「我是说前天晚上。」他的手慢慢的往上,叶宁蹭的一下脸红得更利害了。 「如果疼痛是来自你的欢愉,那么你会放弃你的欢愉吗?」叶宁压制着狂跳的心,板起小脸一本正经的问着。 「不会,而且你要知道疼痛是短暂的,欢愉却是长久的。」他暗自反省了一下,前天晚上他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弄得她很不舒服,好像对情事也有一点抗拒。 这可不好,直接就影响了他的福利。 「而且你会越来越爱上这种运动的。」贺晋年的唇轻轻的触了一下她的唇,空气里中的所有氧气好像都快要胶着到一起了,她的唿吸都急促起来。 因为在这个男人的眼底里,她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欲望……
040 心疼与不舍 040心疼与不舍  周循手上抱着一推重要的资料,整了一个早上了才弄出来。 一手抱着那些资料,一手直接推开了贺晋年办公室的门。 作为他的助理这些年来,好像已经熟悉到了不用敲门就可以进来了。 但是,今天他遗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层总裁办公专用区域里已经不止他跟贺晋年两个人了。 这层楼里多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她是老闆的女人。 推门进去就看到了这幅影像,周循整个脑子轰的一下好像被炸开似的。 美丽诱人的老闆娘正坐在老闆的腿上,亲密得好像连体婴儿似的。 叶宁受到的惊吓比周循还要利害,这是办公室她差一点就被这个男人引诱了,动作迅速的从贺晋年的腿上跳了下来,然后红着脸离开了办公室里,走的时候脚步飞快好像是被人追赶着似的。 周循再一看老闆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这个可不能怪我,你应该锁上门的。」他耸了耸肩,这件事情真的怪不到他头上来,他可以不用敲门直接进入贺晋年的办公室这也是他许可的,如果需要在上班时间解决生理问题的话,那么至少自己锁上门吧。 而且,这么饥渴吗? 在他的印像里,贺晋年不应该是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正如公司里的那些小姑娘们所说的,他们的总裁是一个完美的禁慾系男神,身上总是有一种不可靠近的味道,但是刚刚他明明就看到了老闆的眼神,好像就快要把坐在他腿 上的那个女人拆吃入腹的似的,连眸子里都好像快要冒出火星子似的。 这个所谓的成熟内敛的禁慾男神,其实极有可能是个噬欲的野兽,所有的人都看不清只有老闆自己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事情办好了?」贺晋年的声音有些冷冽的在空气中扬起,与刚刚那快要燃起来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好了。」小玩笑归小玩笑,正事可没有落下来,周循把手上的那一叠卷宗全部都递给了贺晋年。 叶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心跳依旧没有平復下来,再多金额在她手上流动时她都没能这种感觉。 倒了杯水,大口的喝了下去,太急了差一点都把舌头给烫捲起来,该死…… 她的衣服上还沾着他的气息,对她来说如同是一种催眠的味道,叶宁站在窗前想要让自己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来。 本来好像一切都还好,但是当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时,突然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应该如何与他相处呢? 快要中午的时候,她的办公室被他推开,高大英挺的男人依在门框,长腿交叠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下去吃午餐吧。」 她跟他一起下去? 叶宁摇了摇头,本来就已经是流言 四起了,再一起出现在餐厅里,她不得把勾引总裁的罪名给坐实了吗? 她还不想成为整个贺氏的女性公敌,所以在工作时与他拉开距离是必要的,至少在众人面前不必这么的亲密无间吧。 贺晋年走了进来,坐在她办公定的灰色小沙发上,原本显得精緻温馨的小办公室因为他的进入开始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让他们送两份午餐上来。」他打完了电话之后,抬眼看着叶宁,冲着她伸出了手。 这个动作的意图是很明显的,他要她过去他身边。 叶宁走了过去,坐到了那个沙发上,两人的沙发似乎有些拥挤,她咬了咬唇想要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如果不用跟他一起上班该有多好,至少不用这么尴尬。 本来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的,关系突然发生了转变,可是关系就算再亲密,他们依旧没有共同多足够的时间来磨砺这种突如其来的关系,所以情事的滋味再美妙对她来说也只是一种行为而已,甚至谈不是爱的交融。 她希望可以跟柏佑辰一起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但是这件事情估计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有自己喜欢的工作,而且如果两个人整天在一起,会失去新鲜感的不是吗?」壮了壮胆子,她觉得今天贺晋年的心情好像还不错,反正最多让他凶两句,不试一下总是觉得不甘心。 「你喜欢的工作?」贺晋年长腿交叠伸展着,说话时语气平静并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喜欢的以后只能是我,你喜欢的工作要为我服务,你喜欢的时间要跟我在一起,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通通忘掉,叶宁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些,才让你这么胆大妄为的嗯?」在上一刻明明还是好好的,可是他的转变却快得吓人。 说话的声音如同风暴前压抑的海面空气,肉眼看不见的却能感受到整个办公室里好像是狂风挟裹着层层的乌云扑面而来。 危险的气息开始蔓延着,从她的脚底一点点的如同藤蔓般爬上了她的胸口。 叶宁下意识的咬着唇,心里觉得酸酸的,有些委屈有些难受。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平等的,是她自己忘记了分寸不是吗? 突然一下,空气降到了冰点,叶宁低下了头再也不说什么了,他需要她做什么她做就是了,下一次她再也不会傻到跟他商量任何事情,毕竟喜欢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去争取的,终有一天她一定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但是不是现在。 周循觉得自己是个最倒霉的助理,为贺晋年做事本来就不轻松,现在他老闆把自己的女人弄到了身边,美名其日可以帮他减负,可是哪里是减负,简直就是加大了工作量。 现在倒好了,连餐都要点两个人的,他一面在心里岔岔不平的嘀咕着,一面捧着那两个精緻的大食盒走到了贺晋年的办公室门口。 在进去之前这一次聪明的敲了敲门,立了几秒钟才推门进去的。 咦,没人? 难道是在叶宁的办公室里? 换个地方更有激情吗?放着那么大的办公室不休息,偏偏跑到了小办公室里,看来这个叶宁对他的老闆真的是有足够的吸引力呀。 到了叶宁的办公室里,他更不敢直接推门而入了,敲了两声里面响起了女人轻柔低婉的声音:「请进……」 周循推开门时,就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这个时候一个聪明的助理就是放下餐盒赶紧走,这个地方不是久留之地,他眼睛的余光瞟到了老闆的脸,微微眯着的眼睛危险十足。 「贺总,夫人你们慢慢用,我也下去吃饭了。」他自己都还没吃就替他们张罗好了,周循说完之后快速的离开了叶宁的办公室,此地不宜久留。 「吃饭吧。」叶宁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伸出拿起了那个餐盒,打开了之后递给了贺晋年。 他的心没由来的抽了一下,她那满眼的委屈与隐忍让他有隐隐作疼起来,竟然有些不舍。 明明非常的不开心,可是却依旧招唿他吃午餐,并没有像是一般女人那样的赌气扭头就走,或者是掉着眼睛博同情,她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就因为这样让贺晋年觉得有些危机感。 虽然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无论从名份上或者是身体上都是,但是他却有一种无法捉住她的感觉。 打开的餐盒里冒着热气,食物的特有的香味在空气之中性弥散开来,叶宁打开了另外的一餐盒,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情,所幸的是给贺晋年做的午餐真的是里非常的可口,多少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贺晋年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今天厨师做的是红焖牛肉配白米饭,当然还有一些配好的小菜一格一格半在了特制的食盒里,她似乎很喜欢吃里头的拌黄瓜,看她一口一个的饭都没吃就已经把那一份小黄瓜给吃完了。 他拿起筷子,把自己餐盒里的那份拌得青脆诱人的小黄瓜一一的夹到了她的餐盒里。 叶宁怔了一下,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心里的酸楚更加强烈了。 这个喜怒无常,这个喜欢绝对控制的男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041 不知道这是他贺晋年的女人吗? 041 不知道这是他贺晋年的女人吗?  看着餐盒里慢慢多起来的小黄瓜,叶宁默不作声,安静的低下头继续吃着,只是他夹给她的却一口也不吃了。 眼底里的阴戾之气开始重了起来,她非要这么倔吗? 草草的吃了几口,叶宁便把便当的盒子盖起来,这样的气氛下她是真心吃不下什么东西。 「不可以浪费。」在她盖上了餐盒想要拿到外面的垃圾桶时,人都还没有站起来,身边的男人便淡淡的开了口。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好像是在嫌弃她浪费似的,但是叶宁知道这个男人在刁难她。 浪费吗?更浪费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现在倒是一本正经的教育起她来。 「我不喜欢吃牛肉。」叶宁小声的说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被他管着,束缚着,压抑而窒息。 「那就换一份。」贺晋年拿起电话,叶宁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嘆了口气:「不用换了,就这个吧。」 重新打开那个食盒的盖子,拿起筷子认认真真的吃了起来。 「你在跟我赌气吗?」叶宁夹起了一块牛肉,还没有送进嘴里就被他拦了下来。 贺晋年不动声色的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的小脸委服的楚楚可怜,男人的唇边勾着不明的笑意,这种把她捏在手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他手里捏着的是叶万涛的致命把柄,也就捏住了叶宁的命脉,这种可以把她捏在手心里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块感,甚至比任何一场商业上的胜利都来得要令他兴奋。 叶宁看着贺晋年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深,充塞着英俊脸颊让人看着不禁有些胆颤。 「我怎么敢,你不是让我不浪费吗?我吃完就是了。」叶宁看着这个男人,他一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正如她一开始的感觉。 他好像是一个统治者。 不止是她的行动,甚至是思想都要统治,这种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或许相处的时间越是长久,他的真正的脾气秉性开始慢慢的显现出来。 人人都以为贺晋年成熟内敛,其实是因为他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而这个男人有着最完美的一副皮相,衣服一穿确实是好看得令人浮想联翩,但是她正在慢慢的看着他一点点的揭开了他真正的面目。 「不喜欢吃却硬要吃完,不是赌气是什么?」贺晋年拿下了她手里的筷子,然后攥紧了她的手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叶宁浑身一颤,有一点紧张起来。 这个男人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来。 「既然不喜欢吃,那我们就去吃喜欢的。」他攥紧了她的手就往电梯入口走去,叶宁挣脱了一下却一点用也没有。 这个男人在西装之下有着如同无限生长不可思议的野蛮体力,她只能被他紧紧拉着一起进了电梯,到了高管餐厅。 自助餐檯上面的食物依旧丰盛,她一进餐厅就已经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 想要避开一些闲言碎语,没有想到的结果会是这样的变本加厉。 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周围零零散散坐的一些人就自动的起身离开,整个餐厅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如果这里还没有满意的,那我们出去吃。」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叶宁却听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还有一个更要命的毛病就是喜怒无常,无法捉摸。 就好像现在,她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这里远比外面的餐馆做得好。」她说完了之后站了起来,自己走向了餐檯拿起白色的大瓷盘,开始给自己装一些食物。 烤得酥脆的小烧饼,拌上了胡麻酱的生菜还有烟薰鱼块,小酥肉,最后还拿了一杯果汁,反正已经来了就不亏待肚子了,其实她真的是不太吃得下。 无关胃口,关乎心情而已。 两个人在不平等下相处,她觉得很累。 「你不吃吗?」她回到了位置上,看着贺晋年依旧坐在那里,一点点也没有要吃午餐的样子。 他的薄唇那道锋利的线条慢慢的化开,长臂一伸从她的餐盘里拿走了一个小烧饼,低沉醇厚的嗓音在空气里扬起:「我吃你的……」 这一下,她在公司里算是彻底跟贺晋年脱不开关系了,他的举动一次比一次更亲密,说她没有勾引总裁,估计没有人会相信吧。 叶宁在心里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再美味的东西好像都如同嚼腊,这日子好像开始过得越发的艰难起来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在这座城市里知道她电话号码的人不多,父母,叶安,贺晋年然后就是柏估辰了,这个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柏佑辰打来的。 她划开了接听键,当着贺晋年的面就接起了电话。 不能避开他接电话,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贺晋年身上散开的压抑气场,一点点的碾过了她的唿吸。 「小心肝,明天有一个饭局,能出来吗?」电话那头的柏佑辰有些兴奋,似乎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她似的。 「可能没有时间,佑辰我回去再打给你,我现在在工作。」她知道柏佑辰挑了午餐的时间打过来,就是不在工作时候打扰到她,让她接电话不方便,哪里想得到今天贺晋年竟然有些寸步不离了。 「知道了。」柏佑辰立刻感觉到电话那头叶宁的小心冀冀,就不再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两个人在一起工作的时间这么久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她身边的人给她很大的压力吗?让她连电话都不敢接了? 看来他们的计划还得要加快一些才行。 她挂断了电话,抬头便看到了贺晋年的那双眼,那墨色的瞳仁好像是浸泡在冰冷水中黑矅石,两道犀利的寒光迸射出来时,她的心跳都乱了一拍,变得不规则起来。 他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神情已经给了她一个警告了。 叶宁甚至不敢跟他提晚上要出去这件事情,因为提了也不可能有结果的,一不小心反倒会给自己招来大祸。 小心肝?叫得倒是亲热,贺晋年端起了那杯果汁喝了一口,然后放到了桌子上冰冷的字眼从他的唇间崩落:「怎么晚上有约?」 「嗯,应该是有个朋友的聚会。」一个饭局估计就是柏佑辰请了一些他的老同学,基本都是做金融这块的居多,所以算是朋友的聚会吧。 「想去吗?」他看着叶宁的小脸,这么漂亮的女人有聚会是正常的,只是这些人是吃了豹子胆了吗? 不知道这是他贺晋年的女人吗?
042 一切如你所愿就好 042一切如你所愿就好  「我可以去吗?」叶宁抬起清透的眼眸与他对视着,没有退缩与心虚。 本来她跟柏佑辰又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就算是有也怪不得她,她是认识柏佑辰在先,被迫嫁给他在后的,这怎么能怪她在嫁他之前就认识了一个男性的知已好友呢? 人生总是有意外,而突然之间嫁给贺晋年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意外了。 「你认为呢?」贺晋年依旧喝着果汁,这样酸甜的口味应该是女孩子喜欢的吧,他不是喜欢喝他的黑咖啡吗? 「我认为你不喜欢我去,所以我不会去的。」叶宁说得很直接,说完又补充了一点:「如果你希望我去,我也可以去,一切如你所愿就好。」 这句话里,半是认真,半是讽刺。 「下班之前你如果做得完所有工作,我不反对你去。」贺晋年说完了之后,便 起身离开。 他连午餐都没有吃。 这是在给她出难题,她的工作量并不多,下班之前完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那他不反对她去肯定是什么意思呢? 他这么大方给了她机会,她不去就是她的问题了,可是她去了他就不会找麻烦吗? 叶宁一下子也没有了胃口,站起来也离开了餐厅。 ———————————————————分割线———————————————————— 「宁宁,我已经到你们公司的前台了,你快点下来接我,我要见贺晋年一面。」叶安被拦住了,因为没有预约是不能进直通总裁办公室楼层的电梯的,她现在真的很着急,必须要立刻见到贺晋年。 怎么所有的事情都一起来了呢?叶宁觉得自己不止胃不舒服,连头都疼了起来。 叶安找贺晋年做什么? 「姐,你找他做什么?」叶宁小声的问着,赶紧把叶安带进了电梯里。 她可以猜到一些,但是叶安来得太突然了,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你别管了。」叶安白了叶宁一眼,对于叶宁不肯帮她的事情依旧是十分的恼火的,所以连说话的语气都不是很好。 她能不管吗?一个是她的姐姐,一个是她现在的丈夫。 「没有预约是不能见贺晋年的。」叶宁拦住了叶安就想往她的办公室里带,现在贺晋年阴晴不定的,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给自己找麻烦,况且叶安上次说的投资她觉得太突然了。 「笑话,他现在是叶家的女婿,是我的妹夫我怎么不能见了?」叶安冷冷的哼了一声,就不客气的朝着总裁办公室走过去。 高跟鞋敲击着地面,一声一声的听得人心里不舒服。 「姐,你这么做就是我失职了,你不要让我为难,如果是易北方的事情我说过了,你把电影的招股说明书跟票房分成比例都拿来给我,我可以替你想想办法的。」叶宁一下子就拦在了叶安的面前,刚刚带她上楼只是不想她在贺氏大楼里闹出什么事情来,但是她真的不能进去。 叶宁在某些事情上是有自己原则的,工作归工作,家人归家人,这是两码事。 「叶宁,你不要以为我逃掉你嫁了贺晋年,我就欠你些什么,本来这就是整个叶家的事情你应该分担的。」才过了不到几天,叶安心里的那一点点愧疚已经荡然无存了。 其实她当初一定要叶宁回来见证她的婚礼就已经有这样的打算了,她不想嫁那么还有叶宁,两个人总有一个要过着守活寡的生活,叶宁应该比她更合适嫁给贺晋年的。 现在才跟她担出不过区区五千万,倒是开始跟她摆起架子来了,还真以为嫁入豪门高她一等了吗? 现在叶安知道自己要把所有的宝都押到易北方的身上,只要他的演艺事业再更进一步的话,可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她当上了老闆娘那么就真的是人财两得了。 虽然永远不能跟贺晋年庞大的企业来比,但是也足够了。 现在不过就是借一下贺氏的影响力,还有借贺氏的一点钱,叶宁有什么好计较的? 说起来是家族的联姻,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帮忙的吗? 「姐,你不欠我什么没错,但是我欠你什么了吗?」叶安的这几句话把叶宁弄得莫名的火就大了起来。 嫁进贺家她无从选择,但是这两天与贺晋年相处的状态真的是太糟了,让她的心烦燥不已,说话的声音不免也有些大了起来:「你不嫁我来嫁,我能不能脱身让我自己来想办法就好,但是你能不能在这个过程中给我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叶宁在某些事情上非常的理智,她会帮叶安,如果拿出这些钱来投资,她要考虑到投资者的钱是否安全,她要对得起「钱城」里的每一个vip,可是叶安却想她什么也不交待就拿走五千万的投资这算什么? 「你自己脱身?什么意思?」叶安突然觉得自己完全看不懂叶宁了,站在她面前的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似的,一点点也不是叶宁那个规规矩矩的二小姐了。 这几句话让叶安一头雾水。 叶宁站的角度刚刚好背对着贺晋年的办公室,她把叶安拦在门口时没有发现,办公室的门悄然的拉开,而叶安说完了这句话后怔怔的看着陡然出现在叶宁身后的高大英挺的男人。 一半明一半暗的光线与视觉把男人的轮廓分明的脸分割开来,好似天神般俊朗,又好像魔鬼般可怕…… 突然之间,四面升起那种强悍冷冽的气场令她嵴背发寒起来,叶宁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她。 「在讨论什么,不能进去办公室说吗?」贺晋年伸出手圈住了叶宁纤细的腰肢,面色平静的说着。 叶安看着贺晋年那股一点儿也不避人的亲密劲,有点怔住了。 贺晋年不是不近女色吗?可是就在他靠近叶宁时,身上那种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散了开来,刺激着她的神经。
043 他到底想要怎样? 043他到底想要怎样?  他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多少? 叶宁突然发现她犯了一个大错,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在贺氏说的,就算贺晋年听不到,相信公司里各个角落都会有他的耳目,否则他怎么可能掌控好这么大的公司? 如果她刚刚说的任何一句话让他不高兴的话,那么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腰侧男人的手掌散发着热力,捂着她的腰部觉得有些烫了起来,他似乎要透过温度把他强悍的气场贯入她的身体内,用他的气息在使人在潜意识里服从他。 「叶宁,看看我们妹夫都比你有热情多了。」叶安的眼角勾画着精緻的眼线,媚眼如丝的瞟过了贺晋年刚毅的脸然后扭动着腰肢走进了贺晋年的办公室,与叶宁擦肩而过时嘴角往上勾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叶宁的头低低的咬着唇,心里有些焦虑,以叶安这样的智商跟贺晋年过招不用一集在开场就会死了,她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要看贺晋年要搞什么花样,可是她却还在洋洋得意,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贺晋年绝对不会因为她的一声妹夫对她手下留情的,看看秦双的下场就知道了。 贺晋年的办公室里,大得叫人咋舌,这还是叶安第一次来。 心里有点酸熘熘的,其实就算贺晋年在某方面有些缺陷,但是除了那方面他可以算是满分的男人了,甚至给一百零一分都不怕他骄傲的。 但是她不能忍受自己在二十几岁就守活寡,但是如果嫁给他的话要出去偷吃可能会这害得她爸气死,所以这种事情暂时她还干不出来,再有一个就是易北方也实在是吸引她。 易北方满足了她所有的虚荣心,毕竟有那么多的女人不管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都那么喜欢他,但是他却是自己的,这种感觉让她可以整天都兴奋得好像打了鸡血似的。 「我叫你贺总,还是妹夫或者依旧叫你晋年?」叶安笑得眼睛双目含情,水汪汪的眼眸上上下下的瞟着,易北方长得好看但是要论成熟的男人味那还是贺晋年更胜一筹。 「都可以。」贺晋年耸了耸肩,拥着叶宁坐了下来,与叶安面对面他却是稳如泰山,一点儿也不尴尬,好像不久前脱光了坐到他腿上的女人并不是坐在对面的这个。 「还是叫妹夫吧,叫贺总是太生疏了,叫晋年我都怕宁宁吃醋,你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从小脾气就怪着呢。」叶安看着叶宁一脸的沉默,还是收敛了一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调调情就好,玩起来一点儿也不刺激。 「找我有事吗?」贺晋年开门见山的说着,当他问出这句话时明显的感觉到叶宁的身体不自觉的开始有些僵硬起来,他拉着她的小手在他的掌心里把玩着,一点儿也不在叶安面前避讳这种亲密的举动。 叶安在心里偷笑,明明有生理障碍的,这个时候装得跟叶宁这么亲密干什么?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吗?想要掩饰些什么?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好朋友就是易北方,是现在最当红的明星他原来是歌手现在开始涉足大屏幕,就是开始拍电影了,我想要自己成立一个专门打理易北方日常工作事务的经纪公司,也想在他的新电影里占一部份投资,大概需要五千万左右,还有新电影是时装剧也想借一个贺氏的场地拍几场戏,应该没有问题吧?」叶安信心十点的说着。 毕竟他有问题,叶家还是把一个女儿送进了贺家,这点小事应该会非常痛快的答应吧? 叶宁感觉她的小手在他的手里就好像是一团柔软的泥一样的,他却如同孩子般乐此不彼的玩弄着,头都没有抬起来,薄唇轻启的说了一句,直接把问题扔给了她。 「你觉得可以吗?」贺晋年看着那双精緻到了极点的手,白润如玉般的细滑,让他爱不释手。 她觉得可以,他就借吗?这不像是贺晋年的作风吧? 他到底想要怎样?
044 你别说你不清楚我的意思? 044 你别说你不清楚我的意思?  「我不干预公司所有投资性的决定。」叶宁非常简单的就把问题还给了贺晋年,她绝对不在这种事情上让他找她的麻烦。 如果他愿意借给叶安,那是他自己的决定,以后叶安还不上钱来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他不愿意叶安也不能怪她,毕竟五千万不是一个小数字,当然对贺晋年来说可能就是个小数字,但是她就是不想惹麻烦。 说明哲保身也不为过,毕竟她现在自己都护不了,怎么有能力帮叶安呢? 如果说叶安是真的需要她帮助的话,她会倾其所有的,但是问题是叶安都不清楚整个投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给她钱就是害了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如果背上了五千万的债务可想而知会有多可怕。 「这算是公事吗?」贺晋年看着她的手,她的手指甲特别的好看就好像是一片片的浅粉色水晶般的,她不化妆所以连指甲油也不涂,真的是个简单的女孩。 但是听她说的这些就会明白,其实他这个妻子一点儿也不简单,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学会跟他打太极了。 他给的问题,她一下子就推了回来,干净利落。 「你是叶宁的姐姐,我似乎找不到理由拒绝。」她越是不喜欢跟这些事情搅和在一起,他越是要把这些事给搅动起来,叶家现在显然还不够乱,再乱一点更好。 叶宁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竟然敢这么说,她急于撇清的事情他让她无法选择的陷了进去。 刚刚她已经说好了是公事的,可是这个男人还是扯上了她与叶安的姐妹关系。 现在跟贺晋年过招,她真的是一点上风也占不了,该死…… 如果现在她说不的话,那就真的会显得不近人情,叶安还不得跳起来? 那也只能自己在叶安的这个投资项目上盯紧一点了,她必须确保借出去的钱在期限内还出来。 「妹夫那就谢谢你了,那借用场地的事情我跟谁联繫好呢?」钱贺晋年可以直接打到她的帐号上,但是借场地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有个人跟进的,她还不至于认为贺晋年会耐心到连来一批人拍电影都要亲自接待。 「你去安排就好,有不方便的直接找周循。」贺晋年从头到尾都没有抬眼看过叶安一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那双纤美如白兰的小手上。 「嗯……」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这样了,钱都借出去了,她去办这件事情也好,至少可以了解一下电影的进程,花费等等。 不是借她的钱,但是也是因她而起的,这些钱她会替贺氏看着的,或许这已经是职业习惯了吧。 对客户所投出去的每一分钱负责,这是她一直遵循的原则。 叶安走了后,叶宁立刻就甩开了贺晋年的手站了起来。 「你别说你不清楚我的意思,我不想你借钱给她的。」叶宁非常气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捉弄她,如同猫捉老鼠般的,这样有意思吗? 「生气了?」贺晋年也站了起来,高大的躯体一步步靠近,带给她强烈而窒息般的压迫感……
045 捉住她的每一丝命脉 045 捉住她的每一丝命脉  「她是你的姐姐,第一次开口求我办事,我回绝了怕你心里不舒服。」贺晋年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一副 只是为了她才勉强答应的样子。 「你,你……」气到快要吐血了,她怎么会遇上贺晋年呢,简直就是克星。 脑血管都快要爆了,但是又不能生气,不能大吵大闹。 这个男人的脸看起来有些陌生,与十几天前她第一次见面时看到的那张脸交叠着,这十几天相处的时间,再亲密的关系都让她无法看清他。 「我怎样?」贺晋年的嗓音透过空气,低沉优雅,磁性无比却透着一丝凉薄刺激着她的耳膜。 他的眼眸里暗得看不到一丝亮光,还在回味着叶宁说过的那句话,她说我自己想办法脱身。 就算是坐实了两个人的关系,她依旧想着要自己脱身,这让贺晋年的心底好像被点着了一股无名的火,从小小的一簇开始燃了起来,直至烧红了他的整颗心脏。 「我只是担心叶安她会被人骗了,你的钱可能还不回来。」叶宁长睫眨了一下,说话的语气变得无奈起来。 「没关系。」贺晋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着叶宁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叶宁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怔了有几秒钟才理解了他的意思,要她过去? 她有些犹豫的向前迈了一步,就被贺晋年长臂一伸直接拉了过去,整个人都跌坐到了他的腿上,与他抬眼相望。 「你在害怕什么,怕欠了我五千万吗?」薄唇轻启带着一丝笑意映进了她眸底深处,那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她呢? 「是她欠,不是我欠。」叶宁觉得两个人现在这么亲密,谈这个事情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无所谓,都是叶家欠的,到最后总是叶家人来还。」贺晋年的眉轻轻挑起,看着她一脸沉闷生气时,故作思考的说着:「难道刚刚我做错了?」 你真的是错了,你全家都错了,但是这种话却只能在心里骂着出口气,她可不敢现在跟贺晋年就直接这么干上了,估计会被他弄得半死的。 她觉得贺晋年一直在伺机寻找着每一个机会,每一个把她的命脉紧紧捏在手里的机会。 贺晋年把她所有的小心思都看在了眼里,而且看得透彻,看着她一脸的不高兴,忍住了笑意问她:「是不是怕跟我扯上太多关系,然后脱不了身了?」 他说的这句话好像在叶宁的脑子里投下了炸弹般的,小脸苍白一片。 他果然是听到了她说的那句话,就因为她说想要脱身的这句话,他就砸了五千万然后还把贺氏大楼出借了三天供人拍摄? 难道他真的是人傻钱多? 肯定不是的,他是钱多但是肯定不傻,他要把她攥紧在手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里面一定有非常惊人的内幕,而她到现在都还不得而知。 这样直接的问题,把气氛直接推到了尴尬的高嘲。 「不敢回答我嗯?」男人的尾音轻轻的,危险的气息却从他的话音里蔓延开来,铺天盖地的卷着气流涌向她。
046 无法挣脱的牢笼 046无法挣脱的牢笼  叶宁觉得她是矛盾的,因为这个男人的气息有的时候让她觉得很好闻,是那种带着力量的诱人味道,但是有时候却让她觉得犹如毒药般危险到令她想要逃避闪躲。 忍住了心里的紧张与排斥,叶宁镇定的回答了贺晋年的问题:「如果你突然之间与一个陌生人结婚,你会不会想要脱身离开,这算是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怪我吧?」 「你问我突然跟一个陌生人结婚,我会不会想脱身,怎么会呢?你不知道现在我乐此不疲……」男人的薄唇扯着笑意:「我以为你应该也跟我一样,怎么是我的判断错误吗?还是我不够尽力满足你,使得我们这么生疏?」伸手担着她的下巴,意有所指的说着。 因为他的眼神太过暧昧,似乎流动着浓得化也化不开的晴欲,让叶宁一下子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脸由白变红起来,在办公室里说这个真的是不太合适。 而且她到现在也无法适应跟一个男人这么亲密,哪怕是夫妻并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脸上带着懊恼的神情,说这种话题真不是她的强项,只能郁闷的说着:「男女有别,你快乐不一定我快乐。」 「那是我的错了?」贺晋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唿吸拂在了她的耳朵后面,热热的痒痒的让她不自觉的缩着脖子。 跟这个男人比智商真的是太累了,只是谈几句就已经让她觉得无路可退。 「是我错了,我先出去工作了贺总。」是她错了,错在没有一直盯着叶家的让她的父母陷入了那么大的危机里,然后才无法挽救的嫁给贺晋年,这一切说来真的是她错了。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纤细的手腕却被贺晋年拉住,他的不悦在这一刻也漫到了瞳仁深处,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小脸,低声警告着:「把那些什么要脱身的见鬼想法通通从你的脑子里去掉,否则你会后悔的贺太太。」 说完了之后,松开了钳制着的手,放她离开的办公室。 叶宁逃窜般的沖了出来,穿着高跟鞋走得太快时差一点就把脚给扭到了,遇上这个男人真的是诸事不顺。 回到了办公室里,叶宁才给柏佑辰打了电话。 」佑辰,我最近可能都脱不开身,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这里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自由决定如何支配自己时间的美国了,现在在贺晋年的掌控下好像单独出门都是一种奢求。 电波带来的是男人长长的一声嘆息,柏佑辰小声的说着:「宁宁,你是一只嚮往天空的鸟,你的每一根羽毛都闪着自由的光,你愿意这样过吗?」 他喜欢叫她小心肝,即使两人只是知已,他喜欢开玩笑,所以他从来不曾说过这么感性的话,叶宁的心里大大的震动了一下。 每一根羽毛都闪动着自由的光?可是现在她已经被关起来了,关进了无形的笼子里,挣脱不开……
047 玩弄贺晋年的感觉如何? 047玩弄贺晋年的感觉如何?  幸运的是一个下午,都在风平浪静里渡过。 在下班前的一个小时,她就已经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叶家一趟。 她不去见柏佑辰,但是回叶家总是没有问题吧? 叶宁掐着点,一到下班时间走得比兔子还急,她要回叶家跟叶安好好的谈一下。 钱是借给叶安了,但是她要自己亲自监督整个电影拍摄资金支出的情况,她不希望欠贺晋年什么,更不希望有什么被他握在手里。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她越来越发现,贺晋年不止喜怒无常,而且深不可测,她根本无法揣测他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既然如此那就控制好自己可以控制的所有事情。 竟然真的敢走?她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她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就真的走了?去见那个柏佑辰吗? 他的眼神停滞在了她进电梯的那一瞬间,从监控来看她的脸上竟然还有一点点小小的愉悦? 去见柏佑能让她这么高兴吗?大手攥紧着成了一个拳头,握得太紧了分明的骨节突出发白,显示了这个男人正在愠怒之中。 敢挑战他的女人,叶宁还是第一个,他不相信叶宁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可是她就是敢这么走掉。 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他在办公室里加班,他的女人不在这里陪他就罢了,竟然敢真的跑去跟别的男人弄赴什么饭局,拿起电话拔了过去,贺晋年在这种事情上绝对不是一个会隐忍的人,他必须让叶宁知道她敢这么干要付出什么后果。 出了电梯,走在办公大楼的气势挥宏的大堂里,叶宁可以感觉到几乎所有人都在暗暗的看着她。 成为焦点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们一定在私下联想着顶楼总裁办公室里的风月无边,可是她们怎么会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呢? 挺直了嵴背,优雅的走出了大堂,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充满了节奏感,却好像是踩在了这些姑娘的心尖上。 每个人的眼底里都冒着小小的火星子,叶宁觉得这些人眼底的火星子一起迸出来,都能把她的衣服给烫成鱼网了,一个个洞补都补不了。 还没走出办公大厦,包里的手机就已经欢快的响了起来。 贺晋年? 他发现她已经走了,所以才打了这个电话? 铃声响得好像会催魂似的,叶宁划开了接听键,轻柔的声音在人来人去的大厅中响了起来。 「有事吗?」他不知道又要弄出什么么蛾子来,别看他一副成熟内敛的样子,有时却任性得很就好像是现在。 「应该是你有事吧,走得那么急?」叶宁看不到贺晋年,所以也看不到贺晋年现在眼底里滑过的那一丝令人害怕的寒。 「我是有事,不能走吗?」叶宁骄傲的抬起了小脑袋,原来贺晋年也有失算的时候? 他以为她是去找柏佑辰了? 既然不是要去找柏佑辰,那她就没什么好害怕的,倒是可以跟他好好的开个小玩笑,谁叫他那么讨厌呢?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敢挑衅他? 叶宁听着电话那那透着怒意的沉重唿吸,心里舒服多了,玩弄贺晋年的感觉如何? 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爽……
048 叶宁她竟敢玩他? 048叶宁她竟敢玩他?  「叶宁,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贺晋年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几十层楼的高度使得出入贺氏的男男女女们都变成了一个一个小黑点,好像是一只只爬行着的蚂蚁一般。 这些蚂蚁的生死都捏在了他的手中,只有叶宁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还不知死活。 「当然知道了,我办完事自己搭车回去就好,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工作吧。」叶宁似笑非笑的说着,她好像已经看到了贺晋年喷着火想要下楼来把她拖走的那副样子。 她已经一退再退了,开开玩笑在嘴巴上图个痛快罢了,他真能相信她敢去见柏佑辰,真是太高看她了。 在没有能顺利脱身之前,叶宁不会傻到去挑战他的,没有把握的战她不会去打,更何况她的对手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放任着她一个人去见柏佑辰,然后她竟然还交代他不用担心她,好好工作? 「现在马上给我上楼。」贺晋年几乎要把手机捏到变形了,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他嘴里吐出的冰碴子,从电波里传来蹦到她的耳朵里刺得好耳膜生痛。 走出大厦时,那深秋萧索的冷风扫过,六点钟不到天都快暗下来了,这时华灯初上,她拿着电话想轻轻呵出一口气散在了空气中,一切变得朦胧起来。 差不多了,不能再玩下去,否则真的会玩出火来,贺晋年如果真发起狠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她呢。 「现在可能真不行,我已经跟我妈咪说了要回家吃晚饭,也约了叶安谈一下她融资的事情,你的事情很急吗?一定要现在做?今天周助理给我安排的工作我都已经做好了,有漏掉些什么吗?」叶宁按捺着让自己不笑出声来,但是愉悦的声音还是泄漏了她的心情。 电话那头的男人并没有开口说话,事实上是叶宁没有给他开口说话的时间:「计程车来了,我上车了有什么事情晚上我回去再说吧。」 说完了最后这一句,赶紧挂上了电话,好像再不挂断贺晋年就会从她的手机里钻出来似的。 玩他? 叶宁竟然敢玩他? 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感到惊奇。 贺晋年缓缓的放下手机,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有一辆正在带着她离开,即使是她不去见柏佑辰,贺晋年的依旧不悦着,薄薄的唇已经抿成了一道锋利的直线,好像是会割伤人似的。 既然已经嫁进贺家了,那叶家都只是她的前世而已,他才是她的今生。 ————————————————分割线———————————————— 叶家却是高兴的,叶宁回到家里时,叶万涛已经让人生起了碳火炉子,今天晚上难得都可以聚到一起,好好的吃顿涮羊肉。 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品,有叶宁喜欢的冻豆腐,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姐姐呢?」叶宁已经打过电话给叶安了,让她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回来一下,她必须跟叶安谈清楚。 「在楼上洗澡呢,一会儿就下来了。」傅婵拉过了叶宁的手坐在了餐桌前,看着叶宁的脸小声的问着:「他,我是说贺晋年有没有什么……怪癖?」 吞吞吐吐的似乎话中带话,叶宁看着母亲一脸担心的样子笑着说:「什么叫怪癖?妈你在担心什么?」 「妈的意思是说,贺晋年会不会因为他不行,然后一到了晚上就会变成了个怪人?就好像新闻上说的那种。」傅婵还没有说完,叶安已经换好了睡衣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瞬时空气里飘散着她最喜欢的香水的味道。 「姐,你到底为什么觉得他不行的?就是因为他对你没有反应?」叶宁觉得是该澄清一下这个事情了,否则叶安的嘴巴不老实的话,总有一天会因为这个事情惹上麻烦的。
049 姐妹反目 049姐妹反目  「难道他对你有反应不成?」叶安简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论身材她比叶宁要好多了吧?难道贺晋年放着她不要看上了叶宁? 再说了就算是叶宁比她漂亮,那男人对女人的反应是天性,怎么可能对她就没反应? 「他对我有没有反应,都不是你该研究的事情,我今天回来是想跟你说明一件事情,钱是你从贺氏借的,我有责任保证资金的安全,你必须把制片方的投资说明书拿来给我,而且我要全程监督所有的款项使用。」铜炉子的火锅里汤开了,氤氲着热气让人看不清楚叶宁脸上的神情。 突然之间,碗砸在桌子上的响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叶安顿时失去了吃晚饭的好心情,恶狠狠的站了起来:「叶宁,你这算什么?我不过跟贺晋年借了五千万,他都不急了你急什么急?你老公钱多得只怕银行都装不完,当散财童子也是他愿意的,你到底是想怎样?」 叶宁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大半,叶安觉得贺晋年钱多,拿走了这一笔极有可能就不想还了,或者她甚至连投资都不投到电影里去,只是找个机会跟贺晋年拿钱? 看着面前漂亮的女人,好像已经不是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了,陌生得令人心寒。 「安安,你去跟贺晋年借钱,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叶万涛整个人都怔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女儿竟然会去跟贺晋年借钱这算什么? 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了,而且借的是五千万那么大一笔? 「爸,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跟你商量,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决定就好,你们从小就偏心叶宁,明明知道嫁给贺晋年是有危险有猫腻的,第一选择也是我,现在宁宁嫁了你们更是觉得对不起她了是不是?」从叶安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的话让人听着心里堵得满满的。 「安安,我们不可能偏心的,当时的情况这么急……」傅婵话说到一半,眼眶红了起来,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她不知道原来叶安竟有这样的心结? 「那现在你们就不要管这件事情,这是我跟贺晋年借的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叶安双手抱胸,眼睛瞟向了叶宁,这个向来文静的妹妹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要什么投资书,参股书,财务报表了,她想要做什么? 「如果不是叶家跟贺家联姻,你这笔钱怎么借得到,姐姐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投资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就好像一个黑洞似的,我不希望你受骗了。」叶宁看着父母着急生气的样子,耐着性子跟叶安想把情况说清楚一点。 「你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你现在满满优越感了不是吗?不然你怎么会跟我说,如果不是叶家跟贺家联姻,怎么不直接说如果那是因为你嫁给了贺晋年,我是不是得感谢你看在姐妹的情份上给我留了面子?」叶安的脾气从来都是这样的,她不会给人留下什么余地,或者是这些年来顺风顺水的没遇上什么事,所以说话口气也不太好。 「住嘴,叶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叶万涛听不下去,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头顶一阵晕眩,他快要被这个大女儿给气坏了。 「那我就不说了,钱是我找贺晋年借的,有什么条件他来跟我提,轮不到你叶宁来指手划脚的,你要是看不惯你可以让他不借我。」叶安冷笑了一下,狠狠的盯了叶宁一眼然后快速转身上楼。 叶宁坐在那里,碗里的汤已经冷了,结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油花,看得她一点点胃口也没有。 「爸没事的,我再想想办法。」叶宁不止担心叶安,这笔钱如果不安全哪天出了事,肯定是要由叶家来还的,现在叶家公司的状况已经很糟了,没有办法再去负担这一笔债务了。 她来想办法?叶万涛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女儿,竟然发现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张清透小脸有着他都看不明白的复杂神情。
050 手指的好处你也不是没试过? 050手指的好处你也不是没试过?  勉强的吃了几口之后,陪父母聊了一会儿天,告诉他们在贺家一切都很好,最后在父母充满着愧疚的目光下离开了。 她终归是要回去的,再贪婪父母的气息,家的温暖,也是要回到贺家的。 有些心浮气燥的走出了门,却看到了门外停着的汽车。 那是贺家一直用的,司机在看到叶家的院门打开时就赶紧拉开车门下了车。 「少夫人,我是来接您回去的。」穿着制服的司机恭恭敬敬的说着,并立刻为叶宁拉开了车门。 贺晋年竟然让人到叶家接她,这算几个意思,打着关心的名号来试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回了叶家? 看不出来贺晋年竟然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她还能骗他不成? 叶宁坐上了汽车,冲着站在铁门外的父母挥了挥手,笑容里隐着别人看不到的深意。 汽车渐行渐远,叶宁慢慢的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声音轻柔的在汽车密闭的空间里响起:「大少爷什么时候回去的?」 现在才十点钟,他平时忙起来有时候都要到凌晨的,也难为他在百忙之中还抽时间来让人接她回去,虽然动机有点不纯。 「回去有一会儿了,他担心少夫人回家晚了不安全特地让我来接,以后您出门都是由我负责的。」司机一面专心开车,一面回答叶宁的问话,他家大少爷非常关心少夫人的安全呢,要他以后负责少夫人的出行。 叶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今天晚上不是还有事吗?可是他竟然已经回去了,看来一会儿到了贺家要小心了。 汽车缓缓的驰入贺家,她下车走入大厅时早已是空无一人。 这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贺家的人好像从来都不会在不是用餐的时间出现,好像这些人都是不存在似的。 她电了电梯回到五楼,推开卧室的门,贺晋年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手里有一杯红酒,在灯光下闪着如鸽血红般迷人的色泽。 「晚上玩得愉快吗?」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混着红酒的醇厚在空气里散开来,听得她的嵴背一阵阵的酥麻起来。 「不愉快,我跟叶安说了这钱的用途我是要监督的,你觉得我这么说能愉快吗?」叶宁脱下了鞋子,赤着脚就往衣帽间里走,她要好好的洗个澡,今天晚上羊肉都没吃上几口,倒是惹了一身的骚。 她是真的觉得很不愉快,贺晋年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跟着走进了衣帽间里把她堵截在住,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我放你回家去,你还跟我说你不愉快,那怎样你才能愉快起来,玩我吗?」 他故意的扭曲了她不愉快的意思,嘴角挂着一丝暧昧的笑意,手指慢慢的往下…… 叶宁压着自己的脾气,然后突然低下了头,狠狠的一口咬在住了贺晋年的手指,用力的咬着似乎要发泄这几日心里的不痛快。 松开时,修长的手指赫然有两个深深的牙印子,指头上半部明显的沖血变红了。 「你是属狗的吗」竟然真的咬得这么用力,贺晋年把被她咬过沾着她口水的手指伸进了嘴里吮了一下:「手指的好处你也尝过了,咬坏了可是你的损失……」
051 她赌他不敢光着身体追出来 051她赌他不敢光着身体追出来  手指的好处? 一想到那天晚上,他极尽挑逗之能事,叶宁瞬时红了脸。 谁能想到平时看起来正经八百的,一脸冷冽的贺晋年竟会有这一面,叶宁想他这个什么禁慾系男神当真是虚有其表,如果公司里那些疯狂崇拜迷恋他的小姑娘们知道他无耻的一面,该会惊得下巴都掉了吧? 「你自我感觉倒是不错贺先生,但是这种事情发言权应该是在我身上吧,我并不觉得有多少的好处,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是不是就可以别碰我了?」叶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脾气,平时她并不这样的,但是她开始觉得无比的烦燥,如果这一生都要在他的监视之下生活,而没有一点基本的尊重,那真的是有点生不如死了。 她需要唿吸自由的空气,而不是在她的四周,吸进的每一口都有他的味道,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是关于他的。 到现在她才深刻的明白,自己所要过的生活原来一直是自由的。 也就是为什么她要到国外去,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会因为父母担心来往金额巨大,不会因为风险太多,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子就阻止担心,她要的是可以遵从自己意愿的去生活。 正如同柏佑辰所说的,她是一只嚮往自由的鸟,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闪着自由的光。 贺晋年明显的感到了叶宁身上的不耐烦与焦躁。 她在不安些什么?因为今天晚上没有跟柏佑川见着面吗? 伸出手臂扣住了叶宁纤细的手腕,似笑非笑的说着:「既然你的感觉不太好,那就是我不够尽力了,今天晚上倒真是要好好补偿一下……」磁性沙哑的声音消失在了他的唇间。 在叶宁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被他拦腰抱起,那种被人腾空抛出去的失重感在她不来不及尖叫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落在了蓬松柔软的被子上。 「你在显示你多有力量吗?」被吓得脸色有点发白的叶宁咬着唇质问着,这在电影里好像是非常浪漫的情节吧,可是刚刚差一点就把她的胃都给巅出来了,头都开始发晕着,还好他扔得准,不然扔到地上去弄不好真能到脑震盪了。 灯光照着他强有力的手臂,每一寸线条都流畅而肌理分明的,被这样的手臂抱着应该充满了安全感才是,可是就在刚刚她竟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双脚失离了土地,一切变得无法掌控起来。 被他抱起时,甚至是挣扎不了,连逃跑都成了一种奢望。 「还有更有力的,我慢慢展示吧……」随着男人的靠近,整个房间里瀰漫开来了他身上那种层次分明的麝香气味,带着一点诱人的危险。 脱下了睡袍,他不用展示,完美的身体已经足够充满力量,荷尔蒙的潮湿气息正在向她袭来。 叶宁缩了一下,卷着被子就想要逃开,脑子里只有一种意识,,如果被他逮到了,那就真的会完蛋……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她就是想要逃开他,或许天生的反抗意识一直都在,到了现在被一点点的激发出来,钻出了她的身体表现在了行为上。 叶宁算计着时间,现在贺晋年已经脱光了,他穿好睡袍时她已经能窜进电梯了,卷着个被子是因为她有点衣衫不整,她就想到楼下大厅呆着,她想贺晋年总不能强硬着把她扯到楼上来。 如果是这样意图太明显的话,他这一家之主的威严到哪里去呢? 贺晋年看着那一团白色的影子快速的移动着,拉开了门沖了出去,人不大但是叶宁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呢……
052 我喜欢听你叫,贺太太 052我喜欢听你叫,贺太太  叶宁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大脑嗡嗡作响,她不知道反抗这个男人会带来如此刺激的块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翻涌着巨浪,在她的整个身体里上上下下的起伏,好像什么都听不到却又好像可以听到自己的强烈的心跳。 她的心脏就快要蹦出来了…… 手指就差一点点,好像就只差一毫米就触到那个冰冷的按钮了。 那个按钮对她来说,好像可以打开一道逃生的门似的,她一边想笑,一边想哭的连手指都颤抖了。 空气凝固好像已经凝固在了一起,叶宁看着自己伸出手指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明明已经触到了,可是却被另一只大手拦了下来。 她的心跳已经爆表,尖叫着想要挣脱开来,却被锢得更紧了。 从她逃出门到电梯大概就是在两分钟的时间吧,却好像经歷了一场两个小时的冒险电影,但是结局却不是那么美好。 电影里女主角总是可以逃出魔爪,但是她却是个例外,被捉了个正着,就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功亏一溃。 他竟然敢就这么走出来了,没有穿衣服。 一件衣服也没有。 他难道不怕有人上来吗? 「想去哪里?喜欢在外面做是不是?原来你喜欢刺激嗯?」贺晋年看着叶宁,她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里闪过了无数道光,每一道都想把刺痛似的。 「没……不是……」结结巴巴的说着,叶宁看着高大的贺晋年在她的眼前出现时,整颗上下起伏的心倏然的缩了一下,好像见到了野兽似的。 「怎么了?叶宁你在逃什么?你在抗拒什么?」贺晋年的眼底里闪过的不悦化成了空气之中的电闪雷鸣,他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有些用力,很快的她白嬾的下巴上浮现起了红红的指痕。 再多一点力道的话,估计都能把她下巴的骨头给捏碎掉。 痛疼使得叶宁的意识开即清醒了起来,大声的叫着:「放开我……」 她讨厌他这个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暴戾之气,好像是她完全全不认识的一个人似的。 「放开你,为什么?」贺晋年低低的笑着,看着她如同陷入绝境的小动物般的,眼神里带着希望但是很快的又被绝望给覆盖,把她捏在手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了,他正在慢慢的品尝着她的美,连害怕与紧张都是这么的诱人。 楼下的佣人们正在清理客厅,似乎也听到了从楼上飘下来的声音,整个大客厅都是挑空的,那女人的声音随着巨大的水晶灯映射的光线散了下来,似乎是在求助似乎是在挣扎。 管家站在壁炉旁边,背着光眼神却凌厉的划过了那几个正在打扫的佣人,他明显的在用目光警示着,这不着他们的事情。 叶宁紧张到全身僵硬,当贺晋年把她按在了电梯这边的大理石墙壁上时,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可是这不是在卧室,不是他们两个的空间呀。 「你喜欢刺激,那我就满足一下你。」贺晋年低低的说着,健硕的手臂捞起了她的长腿挂在臂间,在她毫无准备时,狠狠的推进…… 脑子里被痛到好像炸开了似的,整个人几乎昏过去,叶宁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知道楼下有人,她不想被人听到。 贺晋年却好像一点儿也不喜欢她这样,手指抻入了她的嘴里,探过了她编贝般的牙齿,伏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我喜欢听你叫,贺太太。」 巅狂与剧痛一起袭来……
054 是不是喜欢刺激点的? 054是不是喜欢刺激点的?  或许,恶梦才刚刚开始…… 她希望自己真的只是在做一场梦,醒来之后依旧在遥远的美国,下第一场雪时壁炉里的松木燃起时因为干裂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温暖得让她就想要赖着,柏佑辰来看她时,她跟他说自己做了很长的一场梦,她嫁了一个最喜怒无常的统治者,然后柏佑辰笑着说她该醒了,别做梦了。 她多希望是这样的,但是身体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一场梦。 昨天她才更明白,男人的残忍是什么样的。 他在驯服,他在用身体驯服她的意志。 只有叶宁知道自己经歷了什么。 换好衣服下楼,贺家的早餐是最重要的,她从来不曾缺席,哪怕是现在整个人的感觉有多糟糕她都依旧在坚持。 餐桌上已经剩下了贺晋铠跟秦双了,因为贺家的长者们听说一到冬天都会到国外去过,因为这里的天气让他们受不了,要到来年的春天才回来。 就是因为长辈都不在了,她更要下来,否则会落人话柄。 「昨天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哭,晋年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秦双看到叶宁走进餐厅时,手里正端着一盅燕窝,这个季节又干又冷的,是要好好的润一润了。 「叶小姐也吃一点吧,昨天晚上嗓子都叫哑了,挺卖力的……」秦双说完了之后,转头示意管家也给叶双端一盅燕窝来。 贺晋年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一下,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所有的心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以前秦双只要是惹她,贺晋年都会替她挡掉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今天看来好像他并不准备出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今天早上,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甚至连早餐都没有帮她安排,以前他会让管家做一份跟他一样的早餐给她,或者是稍有改动的,但是今天管家就站在那里,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 餐桌上依旧是摆着一些精緻的早餐,她有些懒懒的拿起了一个烤得喷香的牛角包,然后转头问管家:「能给我一杯红茶吗?」 她的精神差到极点,需要一杯浓厚香醇的红茶来好好提神一下。 陈管家的眼角轻轻的看了一下贺晋年,他家大少爷的脾气他是清楚的,这样算是同意了。 赶紧去让人沖了一壶最香的顶级锡兰红茶,红裸色的茶汤散发着不一样的香气,叶宁端起那杯红茶眯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喝了下去时有些烫人的温度滑到胃里,把冷冰的身体都暖了一下。 在这杯茶之前,她还好像死了一般的,喝完了之后慢慢的活了过来。 「叶小姐,是不是在国外呆久了就这变得开化起来?喜欢让人旁听?是不是这样更刺激些?」秦双看着贺晋年刚刚并没有出声阻止,心下就知道这叶宁肯定是已经失宠了,所以语气更加充满嘲讽,而且是当着正在餐厅当值的几个下人的面,毫无顾忌的开起了玩笑。 「是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如果不想听最近你就别呆在这里了,我怕你受不了刺激。」牛角包烤得有些脆,叶宁沙哑着嗓 子说完这句话后,慢慢的吃了起来。 毕竟昨天几乎把她所有的体力都耗尽了,现在 她必须好好 的补充一下。 「没想到叶家竟然出了这样的女儿,也不知道你那个被人称为最后贵族的母亲是怎样教你的,难道你姓叶就遗传不了傅家人的高贵吗?」秦双这一句话,把叶家与傅家都给损到了极点。 「我母亲怎么教我的,与你的佣人母亲自然不一样,你不懂我不怪你。」叶宁吃完了牛角包,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红茶,她身体的水份好像昨天都被这个男人吸走了似的,喝了一杯发现根本就不解渴。 「你……」秦双气得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好像隔着这桌子就想把叶宁给撕碎似的,目光里淬着深重的恶意。
055 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055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叶宁毫不退缩的目光迎了上去,她从来都不曾看不起任何一个人,但是秦双母女真的是有问题。 她的母亲为了不让她先生下贺家的孩子在贺家更受宠爱,或者是知道自己女儿喜欢贺晋年下的手,竟然在她的早餐之中下了双倍药量的避孕药,如果心再狠一点下的是毒药的话,她已经是躺在冰冷的地下了。 可能也不是心不够狠,她知道下了毒药会给自己跟女儿找来太大麻烦,如果可以脱身的话,只怕她早就不在了。 「看着我干嘛?谁给你的勇气与自信一次一次的嘲笑别人?凭什么?凭你是贺家少夫人,不巧的是我也是少夫人,如果你一定要以地位来论高低的话,我们是平等的,你凭什么?」本来昨天晚上她就已经快给贺晋年折磨疯了,早上再碰到秦双这样的疯子,还能不能安心的吃顿早餐,补充体力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贺家。 这种念头一旦冒出来以后,就好像荒原上的野草般肆意的生长起来,无休无止的…… 贺晋年就看着叶宁的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里,掩藏着的心思,锋利的嘴角慢慢的抿了起来,他真该放把火把她眼里那些疯长的草给烧干净才是。 想走?现在哪里由得了她? 「嘲笑,不应该吗?你不就是自己送上门的吗?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秦双气得几乎想把手里的杯子砸过去,但是碍于贺晋年面色森冷阴沉的坐在那里,她也不敢乱来。 「说得好像你是经过恋爱才结婚似的,所以彼此彼此吧……」叶宁说完了后站起来准备离开餐厅,早餐再吃下去可能都要消化不良了。 贺晋年站了起来,森冷的眼神慢慢的扫过了秦双,然后跟在叶宁的身后走进了电梯里。 贺晋铠也跟着站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正气得发抖的秦双,一双魔魅十足的桃花眼里,眼波转动着:「她说得非常有道理,你能反驳吗?以后不要随便去惹她,她可不是我这种软骨头的可以任由你欺负。」 说完之后也离开了餐厅,只留下了气得瑟缩发抖的秦双一个人,还有窗外那片萧条索的秋风与落叶。 「你的母亲知道你这么牙尖嘴得吗?」所有的人都不了解叶宁,包括他还没有完全看懂这个奇怪的女人。 钟灵秀美,温婉动人只是她披着来骗人的外表,事实上她就是只小老虎,只不过牙齿与爪子还没有长成而已,否则那都是伤人的利器。 「她怎么会知道?我对她又不这样,我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是不一样的。」叶宁的声音还有些沙哑,看着贺晋年一副你是不是白痴这样的眼神。 「那你想怎样对我?」电梯在缓缓上行着,依旧是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叶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长长的倒吸了一口气,好像电梯里的氧气已经不多了,她要多吸一口才不会死掉。 「我不想住在这里,我们能不能搬出去住,毕竟这里去市区上班也要一小会儿路程,年底开始加班这路上来来回回一耽误,都不用好好睡觉了。」叶宁避开了他的问题试探的问着,离开贺家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很难的棋局,她必须好好的走好每一步,哪里是非常细小的一步。 「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给出我满意的答案,那么我可以答应你。」贺晋年与她并肩站着,电梯门打开时,显明的感觉到了叶宁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给出他满意的答案,这似乎太难了吧?天知道这个深谙难懂喜怒无常的男人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056 神秘的访客 056神秘的访客  「如果我说,我会对你很好,不论是否无理要求我都能言听计从,你会相信吗?我自己都不相信。」叶宁的语气里有些自嘲,这种事情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哪里骗得过贺晋年呢? 「那就是说,你不会对我好,也不会听我的话?」贺晋年走在她的身后,想要看透她身体里蕴藏着的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多变,也这么倔强,连骗都不想骗他。 「贺先生 ,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你会不会对我好,这样的问题应该是女人问的吧?」叶宁实在想不清楚贺晋年每一句话里到底有什么深意,但是现在不得不小心冀冀,因为这个男人在某些时候就好像魔鬼似的,可以把人吞吃掉,连骨头都不剩例如昨晚。 对于一个情事初开的女人,身体的折磨令她有些吃不消,在某方面的认知上有些崩溃。 这明明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却被他当作了惩罚或者是诱骗,或者是征服的工具。 「如果你希望搬出贺家的话,那我答应你,你准备如何谢我?」贺晋年跟着她进了衣帽间,看着她毫不遮掩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衬衣,长裤。 一身如雪般晶莹的肌肤上,满满的都是昨天他留下的红痕,一道一道的看着好像是无瑕雪地上落上的一片片的红色花瓣,贺晋年的目光从深谙慢慢的变得痴迷起来。 她的身体好像是最强力的毒药般,一旦染指就无法戒除只能越陷越深。 手指轻轻的触过了她肩膀上的红痕,赞嘆的说着:「在这一方面来说,你是个完美的女人,是绝无仅有的……」 「有些夸张了,我好像看过一个报告,百公之八十的男性都认为关上了灯,事实上女人带给他们的身体感觉相差无几。」叶宁扣好了衬衣的扣子,顺手拿了一件风衣,天气真的冷了从市区来来回回的可真不方便,等到下雪的时候更麻烦了。 「一样?那是他们没有机会遇见你,叶宁我喜欢你的紧緻……」简直如临天堂,贺晋年的心里补充了一句,嘴角慢慢的往上勾起,似乎在体会昨晚那美妙的余味。 叶宁怔怔的看着贺晋年那似笑非笑的眼,性感的眯起时,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绯红色从她的脸颊开始,好像要蔓延到她全身似的。 拿着风衣迅速的往外走,这个男人骂也骂不得,打更打不过,反抗离开时机显然不对,还能怎样呢? 两个人坐在汽车里,或许昨天他消耗了太多体力今天连车都是由司机开的,可是看起来又不像,今天早上他也是一样的晨起跑步,昨天晚上到他折腾完了之后应该已经是快要天亮了吧,没睡两个小时又去跑步,也真是非人类了。 一起坐着时,叶宁有些不在自在,因为她的手依旧被被他握着,仔细打量得好像是个精通手相的命理师:「你是在看手相吗?」 「你在担心你的未来,贺太太你的忧思顾虑太多了,小心长出白头髮来。」男人缓缓的手力把她的手攥紧在自己的手掌心中,闭目养神起来。 一直到了总裁办公室,贺晋年都没有再说过什么,周循一脸严肃的站在了办公室外,看到电梯门一开,他们走出电梯时便立刻迎了上去:「贺总,有客人。」 「去泡两杯咖啡进来。」贺晋年回头对叶宁说了一声,准备进办公室时,周循突然开了口:「还是我来吧,夫人今天早上要整理的文件很多。」 贺晋年没有说什么,进了他的办公室里,突然随着那扇门的开合这间,空气里传来了一股香味。 非常淡,几乎没有,但是又似曾相识。 今天来的是个女客人?
057 残忍的答案 057残忍的答案  并不是叶宁太过敏感,贺晋年的办公室里真的来了位女客人。 「初晴,怎么来了也不先跟我说一声。」贺晋年坐在了那位女客人的身边,语气变得轻缓温柔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他似乎真的太冷落陆初晴了,竟然有些快要忘记这个孤独的女人的存在了。 男人都是贪恋美色的,他沉醉于叶宁的迷人身体里,已经无法自拔,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答应陆初晴的事情。 只是现在,他已经开始动摇了,一度以为不可能跟一个女人共同生活的他,竟然在见到叶宁的那一刻产生了动摇。 陆初晴看着贺晋年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他在想些什么呢?好像越来越猜不透了。 「说了你让我来吗?我不来能见到她吗?」陆初晴的声音妩媚而哀怨,那双丹凤眼风情万种的看了贺晋年一眼,柔软的身体慢慢的靠近了贺晋年。 这个男人强健如山的身体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哪怕再也无法享受,都忍不住想要靠近。 「见她做什么?」贺晋年的眉头蹙起,语气里也开始带着一点不悦,明白了为什么周循不用让叶宁端咖啡进来的原因,他怕陆初晴看到叶宁。 只是早晚都是要见到的,生活之中总是有许多事情是脱序而无法预料的,就好像他娶的是叶宁而不是叶安一般的,一切看似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改变却在随时发生。 「我当然要见见这个乘载着我孩子身体的主人到底是怎样的,我见过叶安但是我没有见过叶宁,晋年你是不是爱上她了?」当初她选叶安,就是知道贺晋年不会爱上叶安那样的女人,但是怎么也算不到叶家竟然临场换人,换成了叶宁,最让她想不到的是贺晋年竟然同意了。 按着性子,贺晋年应该是全城寻人把叶安给翻出来的,可是他竟然任由着叶安跟个明星私奔了,他没有犹豫的跟叶宁进行了登记。 叶家的这个二小姐低调得很,并没有出过什么新闻,平时更好像不存在似的,只听见过的人说起,其实叶宁是比叶安更漂亮更有味道的女人。 漂亮她倒不怕,但是更有味道?怎样的味道才让贺晋年分了心呢? 男人有没有分心,是非常容易察觉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贺晋年对空气里浮动着的幽冷香气并不太喜欢,他知道陆初晴对如何做一个精緻的女人讲究到了极点,香水都不洒在身上,她不用香水而是用特殊制成的香料薰衣服,淡淡的并不明显,但是他依旧不喜欢。 叶宁身上的味道与她是不一样的,她的味道好像是从她那身荧白如雪的肌肤散开来的, 她有一身好皮相甚至连气味都是绝佳的。 「要多久?」这种等待如同烈日灼心,但是陆初晴明白,如果贺晋年不愿意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逼迫得了他,甚至是她自己也不行。 「我还没有跟她商量过要孩子的事情。」贺晋年并不想这么快让叶宁的肚子大起来。 「你跟她,发生关系了吗?」陆初晴困难的咽了咽口水,问出这个问题显得她非常的蠢,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 「嗯……」贺晋年并没有隐瞒,他根本就不想隐瞒这个。 陆初晴的脸色慢慢的从白色变成了暗灰色,即使是再精緻的妆容都无法掩饰住,唇上的血色正在迅速的流失着,她知道自己不能管这个,她明明知道的,但是听到了以后整个人如同快要死去一般。 好残忍的答案,她清楚贺晋年是个身体强壮,且非常在情事上贪婪嗜欲的男人,他怎么可能真的一辈子 不碰女人呢? 这些年来没有与女人传过绯闻大概只是没有遇上他入得了眼的吧。 这件让她最担心与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058 想她生,想她死 058想她生,想她死  贺晋年这个轻轻的尾音却好像是一记大锤般的,重重砸在了陆初晴的心头上,让她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那我怎么办?」一双眼睛凝着泪,晃悠悠的就快要掉下来了,却没有滑落。 哭也是一种技巧,陆初晴从来都不用嚎啕大哭的,她知道什么样的眼泪最容易打动贺晋年。 「我会处理好的。」贺晋年果然心软了,他轻轻的拍了拍陆初晴的背,陆初晴趁势把头靠在了贺晋年的肩膀上:「晋年,原谅我会吃一点小小的醋,我只是个单纯的喜欢你的女人。」 没有人会理解她背负的,没有人会明白她忍受的,更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小腹里面,子宫,卵巢所有女性的最特殊最伟大的功能都已经被摘除了的痛苦。 她每一天都活在提前衰老的恐惧之中,她没有生理期,也没有办法分泌雌激素,所以更无法分泌湿润的体液来满足男人需要的块感,不断的补充雌激素,哪里是用最好的最天然的,她的身体依旧在慢慢的变得松弛。 这是对一个女人毁灭性的打击,她既然在最痛苦的那两年熬过来了,至少她在得到她应该得到的。 例如一个孩子,例如这个男人的长时间的陪伴与关爱,这是他应该给的,也是他给得起的,凭什么叶宁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来享受这一切? 「好久没有去吃火锅了,中午有时间吗?」陆初晴依旧是那副小心冀冀温柔的样子,她发现贺晋年去见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他说他很忙其实这都是男人的藉口。 他并不是抽不出时间的,只是他不想而已。 「中午约了人。」贺晋年风轻云淡的说着,他今天确实是约了一个贵客。 陆初晴的眼底闪过失落,也只能笑着接受这个结果:「那改天好了。」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随着咖啡香气飘进来的,还有另一种味道。 贺晋年的心颤了一下,不曾抬眼看就已经知道,叶宁进来了。 周循那个该死的傢伙呢? 刚刚不是聪明得拦着他让叶宁送咖啡,为什么现在进来的却是叶宁? 「贺总,您要的咖啡……」一道温婉清润充满张力的声音在陆初晴的背后响了起来,她的整个人好像都被细细长长的针扎了一下似的,创伤的面积小到不可见,却痛得尖锐无比。 这就是叶宁?那个取代了她地位的女人? 从来不曾对一个人有过这样复杂的感觉,希望她死又希望她生。 因为她分走了贺晋年对自己所有的关爱,这以她恨不得叶宁去死,永远的进到地狱里去。 可是她又希望叶宁生,因为她在动手术之前冷冻了自己的卵子,她的孩子要从这个女人的肚子里出来,所以在叶宁没有生完孩子之前,她又想让她生。 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提醒着自己要冷静,哪怕露出一点点端倪都会让叶宁怀疑的。 那么所有的准备都会功亏一溃的。 果然是个女人,叶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慢慢的走上前去,地毯吸附走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所有声音,一时间安静极了……
059 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你了? 059 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你了?  陆初晴看着为他们端上咖啡的叶宁,距离越近心就越疼。 虽然说有了总裁夫人的头衔,但是叶宁在身为一个秘书端上咖啡时,还是有规有矩的。 半躬着腰把咖啡端在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陆初晴的目光落在了叶宁的手上,这个女人的手背上有五个小小的窝,手指纤指修长细若青葱,手上的皮肤白嫩滑腴,柔若无骨,肌肤仿佛会泛出了淡淡的香味似的,好像是花香,又似乎是果香,那是一种很独特的味道,而且她的手精緻到了连手指上的指甲都如同一片片小小的粉色玉屑般,手已如些动人,更不用提那张明艷无比却又温婉动人的小脸。 叶宁无疑是非常漂亮的,而且是那种会动人心弦的美,怪不得贺晋年会动了心。 她只是来看一眼的,她想要知道可以进入总裁办公室的女人到底是哪样的。 贺晋年的办公室里极少有客人到,特别是女客人,是哪路在大神可以到这个地方来?总裁办公室在顶楼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地了,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贺晋年的办公室里等着他,叶宁有些好奇。 所以她拦下了那两杯要端进来的咖啡,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周循的态度,所以叶宁断定这个女人跟贺晋年关系匪浅。 目光不留痕迹的扫过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菸灰色的长裙,祖母绿的风衣脱放在一旁沙发的扶手上,长髮捲曲着披开来,一侧别在耳后,露出了绿宝石的耳钉闪动着莹莹的光。 这个女人在细节上什么都好,但是身上总是有一点奇怪的感觉,但是奇怪在哪里说不上来,少了些什么? 可是她四肢齐全,声音好听,明明是好好的什么也不少。 不能多逗留,因为这是她一个做秘书的分寸,拿着托盘眸光从这个女人的身上移开后,扫过了贺晋年与他的那双眼睛对视时,只看到那双眼如同暗夜的海面,危险又平静。 今天是她自作主张,为难了周循也惹了贺晋年不快,但是她不害怕。 有的事情她应该知道的,她更想知道那一晚贺晋年一夜未归,那套衣服是在谁那里换的这个女人的家里吗? 在贺家别墅之外,贺晋年还有一个落脚的地方,这一直让叶宁好奇不已。 好奇心可能真会害死猫,而如果不了解的话好像比死更难受,这是她的性子一点儿也改不了。 「贺总,还有什么需要吗?」水眸眨了一下看了贺晋年一眼脸上笑米米的,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用了……」男人纯冽磁性的声音在空气里浮动着,叶宁听到了这三个字后,安静的退了出去,顺手轻轻的带上了门。 陆初晴紧紧的攥紧着拳头,尖锐的指甲刺进了细嬾的手掌心里,快要把手给划伤了。 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了在叶宁开了一颗扣子的领口深处,细白的肌肤上有着一个深红色的吻痕,好像是一朵红色的茱萸绽开着,隐在了衬衣里露出时刺得她眼睛里都在滴着血。 是不是她全身都有这样的痕迹呢? 「晋年,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你了?」这一次,她没有再控制自己的眼泪,因为已经无法控制了,一颗一颗的跌落下来。 再多想像,都不如亲自见一面,体会一下,叶宁的美丽如同刀般割裂了她的心………
060 往事如梦 060往事如梦  是不是已经失去他了? 特别是失去这两个字,重重的敲击着他的耳膜,嗡嗡作响。 有的时候,他一生从来没有在任何的判断上出失误,或者是怀疑过自己,但是这一刻他分不清对陆初晴是喜爱还是愧疚。 目光落在了陆初晴的脸上,依旧有着精緻的妆容,昂贵的保养品与各种充满了雌激素的补口都是她的最爱,每天早上她都要忍着雪蛤的那股子腥味,一口一口的咽下,甚至还有可怕的毛鸡蛋,清澄的汤里有着小小的没有毛的鸡仔雏鸡,她也一个个的吃着。 只要是富含雌激素的食物,再可怕再难以下咽都成为了她的第一选择,她想要让自己的身体慢一点衰老,想要让自己的女性特徵依旧能够保持住,保持得久一点,这些他都可以理解。 只是,这样的她真的已经不是当初的陆初晴了。 那时的陆初晴,会红在脸对他说喜欢,校园里的的她永远都穿着白色的裙子单纯极了,跟现在的陆初晴早就已经判若两人了。 认识了他以后的陆初晴,却一点点的在改变。 陆家人换了房子,换了车,什么都换了,而发生在陆初晴身上的变化是最大的。 她开始讲究品牌,不是最好的也都入不了她的眼,她身上的那股纯净的气息再也找不回来了。 贺晋年并不是供不起她这样的挥霍,其实她跟真正挥霍的那些名门小姐们,还是有点差距的,毕竟她在挥霍的时候没有底气,但是就是这种小心的样子让人更不舒服。 当有一天,他父亲无意中发现了陆初晴的存在时,整个人都暴跳如雷。 贺振铎从来都不管贺晋年,独独就是在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过的激烈反对。 他派人找了陆家的家长谈话,谈的什么他其实已经忘记了,大抵就是说要让陆初晴不要跟他儿子在一起了,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觉得不可以让贺振铎来安排他的人生,所以当时就直接扔下了一句话。 「这是我的女人,谁也管不起她……」 因为有了这句话,陆初晴更是恃宠而骄,陆家更是目空一切直到贺振铎真的发了火。 在他出国的时候的时候,陆初晴被绑到了私人医院,贺家的人做事从来不手软的,贺振铎让医生摘除了陆初晴的子宫跟卵巢。 在他收到消息时,打越洋电话来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记得电话那头他的父亲跟他说:「晋年,我从来都不会为你安排些什么,但是这一件事情我一定会为你做,只有这样才能永除后患。」 父亲为什么下了这样的狠手,到现在依旧无法解释。 切除一个女人的子宫与卵巢是比杀死女人更可怕的,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直接让陆初晴消失?他要这么做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查得到,可是偏偏就这样了。 当他回国时,陆初晴正在医院里闹自杀,打碎的玻璃杯划在了她的手腕上,长长的一道血口子触目惊心,总归是他欠了她一个完整的身体。 「初晴,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你需要我做什么?娶你吗?」那一年,他们刚刚好二十一岁,贺晋年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二十一岁的时候结婚,甚至跟陆初晴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过结婚这件事情,但是在那一刻看到了地上滴着的血时,他的心真的是愧疚无比的。 「不用,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做什么的话,我会告诉你的。」陆初晴放下了手上的玻璃切片,如同一个木偶般的说完了就昏了过去。 过往的情节,好像电影画面般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滑过。 人不轻狂枉少年,他为自己当年的几句冲动的话,付出了沉重的结果。 他永远也没有想到陆初晴早早的冷冻了卵子,这也是他一直无法理解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在二十岁之前就进行了卵子的冷冻? 她要他一个的妻子来为她生一个孩子。 陆初晴说:「晋年,我现在开始许愿了,你答应我的现在就来履行吧……」
061 她只是一个砝码 061她只是一个砝码  陆初晴的这个愿望在没有见到叶宁之前,他答应了。 被切掉子宫与卵巢的女人,这一生有多可悲他可以理解,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所以他当时就答应了。 所有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贺晋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男人与女人之间会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他答应时并不知道自己会遇见叶宁。 当叶家说换个女儿时,他也没有意见,甚至是只到叶宁这个名字时也没有特殊的感觉。 只是在见到她的那一眼时,心却被重重的震颤了一下。 她从婚姻登记处的外面走来,秋日的阳光正好照在她的侧脸,完美而又温暖。 不得不说叶宁美得令他惊心动魄。 甚至有一剎那,他甚至感受到了惊喜,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或许上天都看不惯他枯燥无味的生活,所以把叶宁送到他的面前来让他纾解欲望,直到陆初晴一次次的催促他应该要把他所答应的事情进入议程执行时,贺晋年才发现自己是抗拒的。 从什么时候开如,叶宁成为了一种最独特的存在,倔强的有点小小的坏脾气,却又十分聪明的在每一次惹火他之后服软,让他以不起火也狠不下心来,她有最好的男性朋友,这是他最不喜欢的,可是她偏偏就是在他的面前光明正大的,让他呕得半死却又反驳不了。 他是贺晋年,他总不能小气到不让她有任何的一个男性友人,虽然想到这种情况他有些想要杀人,但是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叶宁跟柏佑辰并没有什么,她的第一次是他的。 一想到这里,极大的满足了他男性的自豪感。 但是如果放一颗卵子与京子在她的体内,这样的事情被叶宁发现了以后,他不知道叶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会屈服。 而且自己也不愿意,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理由只有一个,因为这个女人是叶宁。 她是独特的,如果要有一个孩子那他希望是纯纯净净的,是他跟她交融的产物。 贺晋年甚至不希望有一个孩子在叶宁与他之间,他希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生活,可以再更长久一些,但是陆初晴却已经等不及了。 兑现承诺吗?贺晋年的涔冷的眸光落在窗外,秋意甚深秋风萧瑟,已经到了看起来最阴寒的深秋了。 「晋年,你还有客人我先走了,只是你说过会给我一个孩子的,你不会反悔吧?」陆初晴有些小心冀冀的扯着贺晋年的袖子,她想要再确认一下。 「嗯。」贺晋年的声音不大,这样的回答让陆初晴心里更是没有底了。 「晋年,我就只有这个心愿,我可能也不会活太长时间,我只是要个生命的延续而已。」说到这里时,陆初晴显得卑微无比,因为他自己被切掉了身体里的那一部份,贺晋年是愧疚的,陆初晴懂得利用这一点,其实她不会很快死掉,只是会比较快的衰老而已,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贺晋年对她的纵容不仅仅是对她的愧疚,还有很大的一部份原因是因为他是一个不可能让任何人安排的男人。 贺振铎不想主让她与贺晋年在一起,甚至不惜切割了她女性的特徵,这就最大化的触起了贺晋年的牴触情绪,不能做的事情他偏偏想做,这个男人喜欢与人斗争,觉得其乐无穷,甚至是他的父亲。 她成为了他父亲与他两人战争间的一个砝码,如果她真的顺利的让叶宁生下一个她与贺晋年的孩子,那么贺振铎便输得一败涂地。 她赌贺晋年想要赢他父亲,她赌贺晋年对自己心存不忍,她甚至赌他对自己还有一丝情感。 「我知道了……」贺晋年看看陆初晴有些激动却又隐忍的脸,终归还是心软了:「今天中午我不能陪你,喜欢什么就去多买一些,知道吗?」 贺晋年大手抚了抚陆初晴的头髮,好像入许多年前那样的,但是却发现手掌好像摸在了炭火之上,下意识的缩了回来。
062 我是悍妇又如何? 062我是悍妇又如何?  陆初晴走了以后,空气里的她衣服上带着的那股子薰香味一点点的开始消散,贺晋年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电脑上跳跃的数据,一面按了一下桌面上的按钮:「叶秘书,进来一下……」 叶宁就知道他会找她的麻烦。 刚刚她的贸然闯入,虽然只是停留了短短几分钟,但是也算是逾矩了。 那个女客人刚刚走,就在十分钟之前离开。 她听到高跟鞋敲过地面的声音,好奇得想要拉开门来再好好看看,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这个女人与贺晋年关系匪浅这一点是肯定的,虽然她推门进去时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堪的画面,但是有一个细节还是有些值得她细究的。 贺晋年竟然跟她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以她对贺晋年这种男人的了解,如果不一关系不一般,他断然不会跟一个女人坐在一张沙发上。 他的办公室非常大,靠着落地窗的那片区域摆放了一整套的沙发,两张沙发对面放着,中间隔着一张宽大的长方形茶几,如果是正常会客的话肯定是面对面坐谈话的,而他们却坐在了同张沙发上。 女人的身体明显的往贺晋年的那一面倾斜,贺晋年坐得倒是周正一些,但是他的手抚在沙发上正好落在了那个女人肩膀的位置,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在她推门时贺晋年应该正搂着这个女人的肩膀,或者是正在拍着这个女人的肩膀。 搂着肩膀代表亲密,拍着肩膀代表安慰,那到底是哪一种呢? 她还在犯疑的时候,贺晋年竟然让她进他的办公室。 一口一个叶秘书,是在提醒她在公司里的身份,也在提醒她刚刚做的事情是不对的吧。 才不管,虽然说叶家有把柄软肋落在贺晋年的手中,但是她也依约嫁了他,如果要她容忍那种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那么就真的是恕不奉陪了。 他一开始真有喜欢的女人的话,就不要娶她直接去娶他中意的就好,为什么偏偏要娶叶家的女儿呢? 叶宁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叩了一下门。 「进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扬起时,叶宁的心开始有些失落起来。 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人,可是在她之前呢?他是不是也将许多女孩变成女人,例如今天来找他的这个陆小姐? 「怎么不敢看我?」贺晋年看着那道推开门低头头走进来的纤细身影,冲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 才不要,叶宁在心里嘀咕着,脚步却开始慢慢的往前挪。 贺晋年天生就会有那种强大气场,令人臣服的威严。 「贺总,有事吗?」叶宁倔强的扬起了清透的小脸,站在离贺晋年的办公桌差不多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再靠近往前。 「知道叫我贺总,现在倒是分得清楚,刚刚是怎么回事嗯?」贺晋年站了起来,这个小女人的脾气其实真是不小的,她那温婉的样子真的是表相,容易把人骗得团团转。 「我倒想问问你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女人可以进入你的办公室里等你,贺总这好像不合规矩吧?」竟然还敢挑她是不是,虽然她是不应该拦下了周循自己送咖啡进来,但是贺晋年的办公室里不待客,这是铁规定,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其实很简单,这个女人不是客。 「怎么,吃醋了?」贺晋年一看到她这个反应,心情没由来的好了起来,站起来时连嘴角那道锋利的弧线都变得柔和起来。 「倒不是,只不过我就想弄清楚她是什么人?贺晋年她是什么人?」跟这样的男人无需转圈圈,他的脑子可比她好使多了。 这世上脑子里绕最多弯的就是商人了,更何况贺晋年是最成功的商人。 她不绕弯的直接问,叶宁隐约觉得这个女人十分奇怪,或许这个陆初晴跟自己嫁入贺家还真的有些关系也不一定呢。 「同学。」贺晋年如实以答。 「应该是女同学吧。」他靠前一步,叶宁就往后退一步,一直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这口气可真像是个悍妇。」贺晋年连眉头也松开了,秋日的阳光似乎也穿过了玻璃穿把闪着金粉般的光线投映在了男人高大的身体上,竟然在一瞬间有些让叶宁产生错觉。 他真的好看到宛如天神般…… 不能被他的男色所诱,叶宁命令自己保持清醒。 「我是悍妇又如何,不喜欢你可以离婚的,我不反对。」叶宁这句话一说出来的时候,却被贺晋年那两道如同冰棱般的目光给震慑住了。 不过一秒钟,刚刚他带着微微笑意眼神,就已经变成了没有温度的无底黑洞般骇人。 「以后,要是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离婚两个字,我就把你这张漂亮的小嘴缝起来。」一听到那两个字,贺晋年整个人都阴沉了起来,连阳光都染上了他身上的寒气,办公室里的温度陡然掉了降了几度下来,变得寒气十足。 「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叶宁壮着胆子继续说,她才不要被他吓住呢:「我跟柏佑辰也只是校友,你能见同学,我怎么就不能见校友了?」 甚至得趁机替自己争取一下权益,毕竟她还是需要在很多时候跟柏佑辰见面的,因为两个人合同的关系一时办法也解除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想解除掉两人的合作关系。 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真的要对她或者是叶家下手,她得有足够的筹码来打这场自卫战,而强大自己是唯一战胜贺晋年的机会。 「只是同学吗?」叶宁不怕死的补了一句,反正已经惹火他了,如果要死干脆就死得明白一点。 「不然你以为呢?」贺晋年靠近时,身躯如同山峰般压迫着她的视线,把她整个人都罩在了他的身影之中,好像要把她吞噬掉似的。 「我没什么以为的,你们肯定不止同学,这都多少年了还保持着联繫,而且她能进入你的办公室,本来关系就不简单不是吗?」贺晋年三十岁了,这个女人也三十岁吗? 叶宁突然发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那个陆小姐有些奇怪了。 是她的年龄感让人觉得很怪,如果说那个陆小姐三十岁的话,也算是正常她身上的所有细节保养得非常好,但是三十岁的女人如果是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话,那么看起来可能就是二十三四岁的感觉。 陆小姐明明应当看起来很年轻的,但是她让人觉得好像已经快要四十岁了似的。 无法形容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长皱纹可是整个人却显得有些衰老,应该就是这样的。 「该夸你聪明吗?」小脑子想的东西倒是挺多的,而且观察得够细,反应也够快的,贺晋年把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抚着她精緻的小脸,眸光暗沉薄唇轻启:「算是有一点小关系。」 「什么样的?」突然觉得一阵阵的犯噁心,如果他也对这个陆小姐做过他昨晚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呢? 那种感觉糟糕到令叶宁感到沮丧无比…… 贺晋年是什么样的男人,自然不必再说了,就算是他不花心猎艷的话,也会有大把女孩好像牛皮糖似的贴上去,刚刚那个陆小姐不是城中名门淑媛,一身的穿戴却是价值不菲,手提包都要六位数了吧?更不用提身上的几件首饰了。 这个女人的背后肯定是有一个大金主的。 「纠结这个问题会让你长白头髮的,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女人,你知道这个就够了。」贺晋年捏了捏她的脸,气温一低下来的时候,她的小脸都冰凉凉的好像是一块被浸润在冰水里的白脂白玉般。 果然有问题,叶宁心里有疑问,却不再多纠缠了,贺晋年明显的就要把这个陆小姐的话题终止掉,她再问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先出去了,你答应了让叶安她们来借场地拍电影的,今天在高管餐厅拍我得去看一下,周助理早上已经清场了,今天高管餐厅只开放两个。」叶宁挣扎着要站起来,顺势把今天这个令人讨厌心烦的话题结束掉。 他不说,她自然有办法知道,叶宁心里盘算着要让柏佑辰去调查一下,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要查就不是一件难事。 「这么不喜欢跟我接触?」贺晋年看着叶宁一副急于逃脱的模样,便将她整个人圈在了办公桌与他的胸膛间,低头细语时嘴唇擦过了叶宁的鼻尖,她吓得睫毛颤动了一下,好像受了惊吓的蝶般扑扇着翅膀。 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然后毫不费力的把她抱到了桌子上,叶宁坐在他的办公桌上,而男人强健的身躯挤进了她的腿间,叶宁的身体往后双手撑着办公桌,紧张的说着:「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办公室。」 「如果我要干什么,在哪里都不是问题,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你这么大胆的闯进来的。」贺晋年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慢慢往下她手肘向后撑着时,更突出了胸前的那道诱人的弧线,紧紧的几乎快要把扣子都给崩开了似的,隐隐透出了淡粉色的胸衣。 本来只是开开她的玩笑,被她这紧张的小样子一勾,竟然有点欲罢不能了。 「我还有事情,你别闹了。」叶宁明显的看出了他瞳仁里起的变化,散着荧荧的光快要燃起来似的,连他说话时鼻息之间喷洒的热气都有些粗浊。 「那你主动一点,我就放过你这一次。」他的薄唇化出了性感的弧度,似乎在暗示她应该做些什么。 叶宁咬了咬牙,快速的在他的唇上触了一下,好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然后挣扎想要从桌子上下来:「好了,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一会儿就要开拍了……」 钱是因为她才借出去的,她得盯着这部电影,而且她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电影制作要花掉那么多的钱。 「看来是我不好,没有教会你吗?」她的唇轻轻的触上时,好像羽毛抚过,好像微风从枝叶经过,贺晋年握着她的腰的大手不经用力的揉弄着她,话说完时尾音已经消失在两个人的唇间。 缠绵悱恻,津液交换发出啧啧的水声…… 叶宁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这个男人连亲吻都霸道得令人无法唿吸,强烈的男性气息那种纯冽的麝香味如同海水倒灌般的冲进了她所有的感官之中,令她只能无助的捉住了贺晋年西装,让自己不瘫软在办公桌上。 一时之间,整间巨大的总裁办公室里,火花四射就快要燃烧起来了似的。 「如果你想在这种事情上当个悍妇,主动一点,泼辣一点,兇悍一点,倒是很欢迎……」看着身下女人那已经开始红肿起来的唇,贺晋年不禁用手指轻轻的触过,好像是抚过盛开的玫瑰花瓣似的。
063 能不能公私分明? 063能不能公私分明?  「会了吗?」两人的嘴唇那么靠近,叶宁整个身体里的氧气好像都被他的唇吸走了似的。 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采阴补阳?在这一刻叶宁真的觉得贺晋年是会吸走她精力的大魔王,那种被他吸光的感觉真的让她快要晕眩过去了。 「结了婚以后,还是不会主动,那就是我的错了,应该好好调教调教……」贺晋年的舌尖滑过了她的唇,她的唇上泛着水光,看起来好像是花瓣上沾着的蜜露一样的动人。 欲罢不能,这个词用在叶宁的身上是最贴切不过了。 「我们能不能公私分明?」在贺家也就算了,现在在这办公室里他竟然也这么大胆,叶宁可不想自己成为他的一道嘴边的点心,想吃就触手可得。 这是贺氏,她是他的秘书,这不是贺家,她是他的妻子,这一点一定要分清楚不然真的没办法好好工作了。 对于工作这种事情,叶宁向来是认真的。 「为什么要公私分明,于公我是你老闆,于私我是你丈夫,虽然身份上有改变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你都要听话。」贺晋年看着叶宁清透的小脸,他希望她乖一点就好,不用让他总是有莫名的烦燥。 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什么叫都是要听他的话,她才不要呢。 她有自己的想法,如果那个陆小姐跟他真的有说不清楚的关系,那么她肯定是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的。 听他的话,听他的话让他坐享齐人之福吗? 叶宁自己想想都觉得有点噁心,贺晋年是个非常吸引女人的男人,自己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谈爱情或许为时过早些,但是喜欢总是有的,这样的男人很难让女人不喜欢,特别是他是第一个带领她走入晴欲世界,带她懂得情事的男人,他对她来说是特别的。 正因为是特别的,所以她希望这一点特别的感觉是干净美好的,但是一想到今天的那个女人就让她的心里好像爬着一只毛毛虫似的。 叶宁用力挣扎着,脚尖触到了地板站直了之后, 两个人的身体是紧紧贴在一起的,一点空隙也没有。 流畅中有些贲张的肌理,还有强壮的心跳都在彰示着男人的力量。 「那你就应该在上班的时候你就干些老闆该干的事,贺总你在办公室里对你的女秘书做这个,是性骚扰吧?」叶宁的手指戳了戳贺晋年的胸膛,眸光闪动着小小的反抗。 「你要告我性骚扰自己的妻子吗?」贺晋年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咬了一小口,弹性十足还带着淡淡的香味,真的想要让人一口口的吃掉,连骨头渣都不剩下来。 「不愿意的情况下,也是可以拒绝的,你不知道法律上有规定,如果妻子不想要不可以强来吗?」婚内襁爆这个词她还是说不出口来,毕竟两个人的关系没有恶劣到要说到这样的词彙来攻击对方。 「你不要吗?」贺晋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这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呢? 「我……先出去了,我要去看他们拍电影,贺总有事情的话也不用找我了,我今天特别忙。」叶宁几乎想要吐血了,这男人脸皮已经厚到了无可救要的地步了,而她还没有修练到可以跟他在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境地。 今天,她真的不想要再看到贺晋年了。
064 初见易北方 064初见易北方  她的胆子不小,这一点贺晋年是一直知道的,现在竟然敢跟他叫起板来了,什么叫贺总有事也不用找她,是不是对她脾气太好了,所以果真是一点儿也不怕他。 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看得出来她心里不太痛快,所以也就不逗她了,想去盯着电影拍摄那就让她去,反正都在他的办公大楼里,也跑不掉。 贺晋年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他已经陷进入了一个怪圈,而且越来越深,那就是他自己会在潜意识里想把叶宁控制在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不仅是身体上的,连思想上也想要禁锢。 叶宁在贺晋年松开了手时,急急的沖了出去,好像是在逃难般的。 「慢一点,我现在又不吃了你……」身后男人的声音低缓的响起,叶宁的脚步更快了,可是狼狈的脚步在男人的眼里看起来竟然是有些可爱的冒失。 进了电梯才松了口气,离开了总裁办公室,空气之中不再浮动他的味道时,好像就进入了安全的地界。 贺晋年,他连唿吸都是危险的。 高管餐厅里,地上的黑色电线交错着,架起了高高低低的拍摄照明专用的灯具,反光板在补光的时候晃着人的眼睛有些刺眼。 或许是因为号称大制作的关系,所以来的人也不少,叶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竟然还允许记者来探班,叶安可真把贺氏的办公大楼当成叶家了吗? 虽然贺晋年同意借三天的场地给他们拍摄,但也只限于拍摄而已,竟然发出了工作证让记者採访,似乎有点过份了。 现在没有看到叶安,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不在这里,没有来吗? 不远处有个男人 被众星拱月般的包围着,透过人群可以看到他的样子跟电视上相差无几。 因为叶安的关系,她多少对这个现在跟姐姐谈恋爱的男人有点好奇,其实易北方在她看来只是一个男孩而已。 高,瘦,异常的清秀,上扬的眉毛还有漂亮有眼睛会让人觉得长在男人的脸上都有些可惜了。 在一瞬间,叶宁有些理解为什么叶安会喜欢这个男孩子,确实是长得有些过人之处,而且笑起来时有些暖洋洋的,却又带着点you惑的味道。 他在冲着她笑,眉眼化开后,如同春风拂过…… 易北方看到了叶宁,只是一眼就足以认出她来。 叶安说她有一个妹妹,他开玩笑的问叶安谁更漂亮一些,叶安非常自信的告诉他:「当然是我漂亮了。」 没有想到的是叶安这么自信张扬的女人也会有说慌的一天。 她的这个妹妹明明比她漂亮许多,或者用漂亮来形容有些不够准确。 叶宁的美丽在于,她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纯然的女人味,这种味道并不是用多大的罩杯或者是多细的腰来衡量的,那些都太过通俗,叶宁从门口走进来时会让人一眼就看到并且感到惊艷。 钟灵秀美,温婉动人,她的美丽的浑然天成的。 「你好,我是易北方……」易北方走到她面前时,拦住了明快的光线,伸出的手指甲剪得很整齐,手指修长,手形也很漂亮。 他弹得一手好乐器,或者是得益于这双漂亮的手吧。 「我是叶宁。」出于礼貌,叶宁也伸出了手,她现在跟叶安有点水火不相容的感觉,她想要以解整个电影的投资与分红之类的事情,大概就只能通过这个易北方了。 在他手掌心里的手,细如凝脂,柔若无骨,带着一点点微微的凉意,竟然有一种想让要一直握在手里悉心暖着的冲动。 终于还是面对面听到她的声音了,他听过这样的声音,干净得好像是泉水缓缓在流趟……
065 意外发生 065意外发生  「易先生,等你今天工作结束了之后,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谈一下。」叶宁从易北方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站在易北方的面前,说话时红滟滟的唇似乎还有一点微微的肿胀。 该死的贺晋年,那一吻完毕之后,她的唇到现在还会有些胀痛,不能温柔一点吗? 连亲吻都霸道得几乎快要夺走她所有的唿吸。 「可以,你这算是在约我吗?」易北方在人群中显然是个焦点,可是却开毫不在意的开起了她的玩笑,并没有顾及四周这些人关注的眼神。 「是在约你,但是只是谈工作上的事而已,不要误会了。」叶宁赶紧澄清了一下,她可不是他的影迷,今天找他谈话真的只是关心叶安的那五千万的投资而已。 「你跟你姐姐完全不一样。」易北方看着叶宁的脸,想要从叶安与叶宁两人之间找到一些相似的地方,可是却没有太多的发现。 两个人都很美,叶安是那种一眼看上去艷光四射的漂亮女人,奔放得令男人可以惬意的享受那种热情的性感,而叶宁则全然不同。 她的美丽有带着圣洁,举手投足之间优雅万分,或者是传说她的母亲是真正的贵族后带的原因,而显然这样的高贵通通留给了叶宁,这样的女人不用主动,男人就会想要费尽心思的去靠近,甚至占有。 「你工作吧,我不打扰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叶宁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要是落下什么把柄可不好,虽然她这个总裁夫人的身份并没有公开,但是自己在行为上也要有分寸才是,不能落下什么话柄给贺晋年。 「不是打扰,而是我现在刚刚好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要谈什么事情可以先谈,为然等开拍以后我自己都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情况,或者一整天都会是停不下来。」易北方看了看时间,现在正在试光,演员在化妆中,还有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还在做,所以他暂时还会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有提前到场的习惯,不论是录节目或者是拍电影都是一样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派上点用场。 跟叶宁聊天总能带给人一种愉悦的感觉注好像整颗心都被放在了鞦韆上,然后被推得高高的盪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足够美丽声音足够好听,还是因为别的。 「嗯,那我们到四十一楼的咖啡厅可以吗?」叶宁想了想也好,赶紧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她需要电影方拿出投资预案,还有一些必要的法律文件,这些都不能少的。 叶安不给,她只能自己去要,现在只能让易北方配合了,毕竟叶安做的这些都是为易北方做的,就算不是也是打着他的名号做的,易北方应该配合一下她的工作。 「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当然可以,易北方点了点头,顺便跟他的助手交代了一句就跟着叶宁走了出去。
066 壁咚 066壁咚  走出去时还是很吸引别人的目光的,本身叶宁在贺氏现在就算是风头人物了,从餐厅服务生跳级到总裁秘书,这已经不可以用三级跳来形容了,简直是一飞沖天,而易北方又是现在最当红的影星,走在一起难免让人多看几眼。 赶紧走进电梯里,按了一下四十一楼,这个时候四十一楼的咖啡厅里应该一个人也没有吧,贺氏员工的福利是相当不错的,这个咖啡厅也是让高层享用下午茶时开设的,谈话应该很安静。 电梯在缓慢的上行之中,突然轻轻的顿了一下,然后电梯就好像停止不动了,看了一下红色的数字刚刚好是在四十楼,却再也没有往上。 电梯坏了?叶宁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按了一下打开电梯门的那个键,电梯门没有打开,却是再一次的顿了一下,好像快要掉下去的感觉……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这种小概率的事情都能让她碰得到? 从来不曾听说过什么时候贺氏的电梯,或者是这个品牌的电梯出过问题,偏偏她进来的时候就出现了? 密封的空间带给人无尽的压抑,好像就这一瞬间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贺晋年是个有钱的主,公司自然不必说了,气势挥宏之中透着奢华,电梯自然也是选的最好牌子,这么多长时间以来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的事故,偏偏这个时候停住了,保全人员已经打电话叫了电梯的修理工来了,整个公司都炸开了。 两个最具话题性的年轻男女被关在了同一座电梯里,这已经足够引起话题了。 那几个探班的记者早就已经闻到了风声,兴奋的拿着相机守在了电梯外等着或许电梯门突然意外打开时,能不能拍到一点劲爆的新闻画面,只要能拍到一点那今天就没有白来贺氏一趟呀。 「夫人被困在电梯里了,事情可能有点麻烦。」周循得到消息之后,赶紧进了总裁办公室汇报,这种事情瞒不得。 这真的是个多事之秋呀,刚刚送走了陆初晴,下一刻叶宁竟然跟电影明星易北方被一起困在了电梯里。 在这里划一下重点,易北方的标籤是年轻的男子,长得要漂亮的小鲜肉,吸引女人的大明星,所以麻烦的不是电梯坏了,而是两个人关在同一个坏掉的电梯里。 「电梯里?」贺晋年抬眼看了一下周循,她倒真是个小麻烦,电梯什么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偏偏她进去的时候就坏了呢? 「已经让人来修理了,电梯公司派来的人还在路上,跟夫人因在同电梯里的还有易北方,他今天来拍戏的,听说夫人约了他上四十一楼的咖啡厅,但是电梯停在四十楼。」周循站在贺晋年办公桌的前面,隔着一张宽大无比的办公桌,已经能够感觉到森森的冷意。 眼角眉稍染上了不悦,好像是天边层层叠叠涌起的乌云。 她真的就怕那五千万出了事还不起他,怕欠了他些什么是吗?才这么急的就约了易北方去谈话? 贺晋年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周循立刻跟了上去,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总裁应该是要到安全部去看一下电梯里的监控画面,看看夫人在里头做些什么。 安全部的监控室里,一整片的荧幕连成了墙,整座贺氏的办公大楼里许多地方都会有摄像头,电梯里面更不用提了。 安全部的人从来没有想到过总裁会有亲自过来看的一天,整时都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是关心总裁秘书叶小姐,还是在担心巨星易北方,担心易北方在贺氏里出了什么意外惹到麻烦,总之当贺晋年站在监控室时,所有的人几乎都屏住了唿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贺晋年在工作上的认真严谨是出了名的,电梯竟然每个月都有定期检查竟然还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故,虽然不是他们弄坏的,但是追责起来他们也脱不了关系。 「你很害怕吗?」易北方长腿交叠着,整个人都靠在了电梯的境面墙上,破洞的牛仔裤一直快开到大腿根了,一个洞接着一个洞露出了清瘦却又结实的肌理,黑色的飞行夹克上手工刺绣着艷丽的玫瑰与斑斓的鸟儿,脖子上长长的项鍊上挂着个四周都镶着碎钻的方型坠子,上面有一个简单的英方缩写「y」。 叶宁与易北方对视着,那个y字是代表他的姓氏易呢,还是叶安的叶? 不过这些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叶安喜欢流连在男人之间,易北方不是第一个了,希望会是最后一个吧,她应该关心的是那五千万的投资。 「害怕,有一点儿。」叶宁如实以答,她会有一点点幽闭恐惧症,这几年来好了许多了,但是被这样闷在一个电梯里,还是会有一些紧张。 「怕什么,一会儿就修理好了。」易北方懒洋洋的站起来,迈开腿跨一步向前,一手还伸插在口袋里,一手按在了叶宁头部旁边的墙上,整个人靠近时,却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的天呢,易北方竟然在壁咚叶宁,她好幸福……」总裁亲自下来,所以安全部的小姑娘奉命赶紧去泡了一杯咖啡来,正好看到了监控荧幕上显示出来的画面,不禁说了出来。 一脸花痴状的看着拉近的镜头,清晰的看到了易北方清俊无比的脸部轮廓之后,忘记她该干的事情。 咖啡的香气在紧绷的空气里弥散开来……
067 男人的保护欲 067男人的保护欲  贺晋年好像并没有听到什么似的,一双眼里好像是盛满了烧红了的岩浆。 没有人敢与他对视或者是看他的眼睛,而那满眼滚烫的岩浆就快要把那个如同电影海报般的画面给溶化掉。 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而此时正跟一个男人在电梯里,只是看着这样的画面,他的心脏就开始受不了了,如果目光是利刃的话,或许易北方的手早就连筋带骨的砍断了几百次了吧? 从男人高大健硕的身体里散开的强悍冷冽的气场几乎撑满了整个房间,纵使室内有足够的暖气,依旧让人感觉到好像是捲入了寒流之中冷得发颤。 阴沉的眼眸如同鹰隼般的锋利,落在叶宁的脸上时,好像要把那张小脸给吞噬了似的疯狂。 「都出去……」嗓音低沉冰冷得有些骇人:「你们不用做事吗?」涔冷的目光扫过了一圈身后的人,示意他们一个个的离开这里。 所有的人赶紧都自动的消失在了监控室里,还有那个端着咖啡的小姑娘,着急忙慌的把手里的咖啡放下来之后,也被拉了出去。 一时之间整个监控室都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贺晋年还有周循。 周循是有规矩的,他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可以走,什么时候他不必避开。 跟了贺晋年这么久,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的话,也不必做他的特别助理了。 「十分钟人之后就到了,刚刚跟电梯公司已经打过电话来了,这种情况不能强行打开,可是里头的线路出了些问题再等一等。」周循站在贺晋年的身后, 小声的汇报着,现在他的老闆心情很不好,所以他连说话都小心冀冀的,生怕再捅出些什么娄子来。 贺晋年没有说话,一双冷冽至极的眼眸依旧盯着监控的画面里发生的一切。 「不害怕为什么会有些发抖,你很冷吗?」易北方看着身体都在轻轻颤抖的叶宁,这个时候的她真的好像是一片树梢嫩嫩的叶子,在风吹过时会随风舞动。 有的女人的脸是经得起近距离细细看的,而叶宁正是那一种,细腻的皮肤水润清透,看不见一丝的毛孔与瑕疵,如同萤光一样的又白又透,几乎让人想要伸手去触一触,感觉一下这是不是真人,还是真人大小的sd娃娃。 随手脱下了身上的飞行夹克,披在了叶宁的身上,这样的女人纤美如兰的模样总是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易北方也不便外。 「为什么你要穿一件短袖?这个天气不都该穿上秋衣秋裤了吗?」叶宁实在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易北方的飞行夹克脱下来之后,只穿着一件短袖的t 恤,他不冷吗? 「为了更好看一点,艺人都要拗造型,你不喜欢这样吗?」易北方伸了伸他的手臂,上面刺着一些类似图腾般的图案与古老文字:「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很酷是不是?」 叶宁好像有一点点懂得这个易北方了,其实他还真的只是个孩子,有些简单率真的不行。 只是酷吗?几个纹身,破洞的牛仔裤,如时尚风向标的搭配,这样算是很酷吗?
068 算命先生之言 068算命先生之言  男人的酷? 脑子里不禁浮现了贺晋年的样子,他向来都喜欢黑色衣服,西装也是衬衣也是,会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连同他的领口,袖口的扣子都系得整整齐齐的,袖扣与领带也不是花俏的款式,没有纹身衣着更是端正到不行。 但是他只消坐在那里看她一眼,就会让她紧张得不行,这种算不算够酷呢? 正当她走神之际,电梯又重重颤了一下,叶宁整个人怔住了脸色看起来愈发地苍白怜人,眉头轻轻的倘住,在闭起眼睛的那一刻两扇浓密翘卷的睫毛看起来更是脆弱无比。 所有的男人的保护欲望都会在这种时候被激起而且是毫无保留的,易北方伸出了手把叶宁拢进了怀里…… 易北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从来不做任何矩规的事情,但是就是这一次他忍不住 了。 那种想要抱着她,给她安慰给她力量的感觉超过了以前所恪守着的所有行为规矩。 原来,叶安的美丽能让人迷惑,而叶宁的美丽则让他开始清晰起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叶安是一个如同火一般热情主动的女人,很少有男人可以抗拒这样的女人,而他已经一个人独自生活得太久太久了,甚至是这个行业局限了他的所有自由,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酒店里。 年轻的身体里总是有一些欲望想要贲发出来,或者这是一个男人最真实的感受,所以当叶安这样的女妖you惑时,他并没有拒绝。 在这个时候,易北方开始觉得他错了吗?是不是要在这个物慾横流的时代里坚持着自己选择?直到遇见一个喜欢的女孩呢? 他顺从了身体一时的需求,直到现在想要伸出抱住叶宁时,甚至有一点点小小的惭愧,因为现在的叶安也就是叶宁的姐姐是他所谓的女朋友。 其实说得更直白一点的就是两个互相发泄精力的男人与女人,谈到感情这件事情上好像并没有或者是不够彼此的动机都不够的单纯。 「不用了,谢谢……」怀里的女人柔软极了,好像是抱着一团云朵般,叶宁小声的道谢却十分坚定的推开了他的,保持着距离。 叶宁并不知道贺晋年正在看着监控,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合适这样的举动。 这个易北方是叶安的男朋友,就算是现在的情况十分特殊,就算她真的需要有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但是她也不该跟易北方有太过亲密的接触,这个男人的怀抱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要的。 「哼,总是装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带着火气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你知道我妈从小就找了大师给叶宁算过命了,叶宁这一辈子都会招挑花,而且她会嫁两次,现在看来那个算命的大师真的是没算错,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勾引一下男人,真是不要脸了。」身后响起了叶安愤怒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一字字的扎得了贺晋年的耳朵里。 「怪不得她一直要跟进这些投资,就是想要藉机见到北方,心机这么重我也是无话可说了,妹夫你可要好好管管,小心养了匹野马,头上都变成绿油油的草原了……」讥讽的话语在接触到贺晋年的眸光时,便停了下来。 脸色阴沉,没有开口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监控室,因为修理电梯的人已经来了。 贺晋年站在电梯外面,整个脑子里都是易北方伸出手去抱着叶宁的画面,那是他的女人,名正言顺的女人,刚刚竟然有人敢伸手抱了他的女人,那种感觉好像一根钉子般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如果不是在封闭的电梯里,如果不是不能随便打开怕会有危险,他真的就想冲进去,扯开他们告诉易北方,这是他的女人,谁也不准碰。 她刚刚真的是害怕了,透过屏幕他都可以感觉到叶宁心里的恐惧,所以近不及待的想要到她的身边去,他想要让她知道可以保护她的只有他,其实当他看到电梯重重的颤了一下时,他的心跳都乱了,他在害怕她出危险,所以整个头皮都快要炸开了,连唿吸都有些不太顺畅,特别是听到叶安的那名话以后。 嫁两次?除了嫁给他,叶宁还能嫁给什么人? 当电梯修理人员修好了之后当电梯门缓缓的拉开,光透进来的那一剎那,叶宁的整个人都快要瘫软下来,她确实害怕电梯当年在美国时候电梯坏过一次,从四楼直接掉到地下停车场,她没有站好把手骨给摔折了,就是那种突然掉下去的失重感觉让她差点崩溃。 上一次是四楼,而这一次是四十楼,如果直接掉下去会怎样?可能就不只是把手骨给摔折掉了吗? 光透进来只是剎那,瞬间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拦住了透进来的光线,还有那些刚刚涌入的新鲜空气,取之而来的是层次感分明的麝香味,抬眼一看果然是贺晋年来了。 长臂一伸扯过她肩膀上的衣服丢在了地下,然后打横着抱起了叶宁。 她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似的,小脸一片惨白贺晋年不禁在心底里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软了?竟然连重话都捨不得说她一句了? 电梯外早就已经围了不少人,当看到他们的总裁抱着叶宁从电梯里出来时,自动自觉的分开了一条路来,低下头不敢多看,直到他们的总裁上了他的专用电梯之后,所有的人都炸开了…… 这个举动已经明显的昭示了叶宁与总裁的关系匪浅。
069 压压惊 069压压惊  贺晋年在监控室里看到那些画面时,还想着等电梯修好了之后,她出来了一定要狠狠的重重的骂她一顿,好好休理一下,真的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可是当真真切切的把她抱在怀里时才发现,他根本捨不得。 想起她刚刚的面如纸色,害怕的样子,他的心就抽了一下,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叶宁再有危险定在她身边的一定是他,不会是别的男人。 他不可能给任何男人机会来靠近叶宁,所有的男人都不行,并不是只有他发现了叶宁的美好,甚至是易北方他的眼神就已经不对了。 刚刚那个小明星伸出手想要抱叶宁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叶宁害怕,而是因为易北方的情不自禁。 「我可以自己走的。」这电梯一坏,倒真的是惹了些小麻烦,刚刚那么多要在看着,以后真的解释不清楚了,所有人都以为她凭美色引诱了总裁,这一回贺晋年的举动更是坐实了这样的猜测。 可是贺晋年就想这样抱着她,似乎这样在所有人的面前宣示了主权似的。 这一抱不仅是易北方,甚至是全公司的未婚男性也都知道了,叶宁跟他的关系,他要的就是把这些人的小心思全部根除。 直到进了他的办公室里,把她放在上沙发上,真是一点儿也不吃力,小姑娘抱起来轻得如同根羽毛似的。 她的小脸依旧雪白,连红润的唇都变成了淡淡的水色,贺晋年伸出手轻轻的握着她的小手冰凉得令人心疼。 他是开始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从婚姻登记处见到她的面起,他就开始一点点的在喜欢她了,只是不自觉而已,所有的坏情绪都来自于不确定,他不确定他喜欢的这个小姑娘是不是也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有多难,就有多简单。 贺晋年曾经以为这一生他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他不相信这世间有爱情的存在。 但是在叶宁出现了以后,这个固执的观点在一点点的改变着,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 他喜欢她就在他的身边,他讨厌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 他不能容许她分心,不能容许她在心里想着各种办法要离开贺家的束缚,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他自己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那个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信念已经开始动摇了,叶宁正在一点一点的走进他的世界里。 对于陆初晴,或许所有的感觉都来自于愧疚吧,那是在少年时短暂的迷惑,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喜欢,更谈不上爱。 他真的欠了陆初晴的,但是这一切不应该由叶宁来承担吧? 倒了一杯热茶,放进了叶宁的手心里,透过杯子热力缓缓的渗透进她的掌心,叶宁喝了一小口,温热的红茶缓缓的滑进了胃里,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对不起,我只是想要跟易北方谈谈那些投资的事情,没有想到电梯就坏了。」 贺晋年的手臂收拢着把叶宁揽到了自己的怀里,低声说着:「以后这些事情你都不用管,我会让周循去盯着的,不要再跟易北方见面了,知道吗?」 都是男人,易北方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那种神情贺晋年看得清清楚楚,无论怎样的男人,或者是直接的,或者是间接的,喜欢一个女人的目的最后都是要得到她。 易北方也不会例外。 「你在想什么?他是我姐姐喜欢的人,就算易北方跟叶安没有关系,我也不会怎样的,我不是一个荡妇。」叶宁一听到贺晋年的这句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得好像她很会招蜂引蝶似的,事实上她非常的注意分寸而且向来如此。 「知道你不是,否则我早就把你的腿打断了。」贺晋年低头性感的薄唇在叶宁的脸上轻轻的触了一下,似乎是警告也好像是奖赏似的。 她主动推开了易北方的拥抱,这一点让贺晋年十分的受用,那种小小的喜悦与满足就好像从心底里绽开的花朵般的令人愉悦。 叶宁刚刚被电梯给吓了一跳,然后又被 贺晋年的奇异举动弄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只能靠着他的胸口,喝着红茶给自己压压惊了…… 「我不会跟易北方有什么的,让我亲自处理这件事情好不好?」叶宁软软的说着,这个男人跟他硬着来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那五千万出了事情,你的牵绊又多了一条是吗?」贺晋年的气息都有些危险,他不喜欢她非得跟他好像是楚河汉界般的划得这么清楚。
070 今天晚上你主动点 070今天晚上你主动点  「你不要总是扯上这些好不好?能不能理智一点贺晋年?」叶宁靠在他的怀里,唿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那裹着危险而诱人的气息扑天捲地的奔涌而来,把她困在了里面。 「是我要扯上的吗?还是你当真就这么想的?」贺晋年拿过了她手中的杯子,沿着她喝过地方喝了一口,看着叶宁有些气愤的小脸认真的问着。 这是有些职业习惯了,每一分钱在她的手中,她总是要用到极致不付所託,这也是「钱城」那么成功的的原因,只是这个好像还不能跟贺晋年说,因为时机未到也因为她真是一直有要摆脱贺家的念头。 更深一层的原因叶宁自己都不敢仔细的去挖掘,其实在潜意识里她怕有一天她与叶家受到攻击的时候,她的这一点点小小的能力会成为一道防御的盾牌。 「我没有什么想法,五千万对你来说或者不值一提,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一笔巨大的投资,而且叶安是我的姐姐,我不能让她放纵着去使用轻易借来的金钱,到最后给我的父母增添许多麻烦。」叶宁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希望贺晋年可以清楚自己不想让叶家有太多负担,因为叶家的整个状况已经很不好了,五千万或者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怎么不盼着一点好的,例如你姐姐的投资成功了?」贺晋年觉得很好笑,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担心太多了,她似乎一开始就不看好叶安的投资。 「不是我不盼着好的,而是……你不懂的。」叶宁没有办法在外人面前数落自己的姐姐,但是叶安做事实在是一点儿也不靠谱,她的直觉是这次的投资一定会有状况的。 「你不相信你姐姐是吗?」他怎么会不懂,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那如玉般纤薄的手背看着好像快要透过光似的,让他忍不住在上面啃了一口,留下了个牙印子。 叶宁痛得缩了一下,他说她属狗的,其实真正喜欢咬人的是他吧? 「你知道了,还要问吗?你不担心你的钱泡汤,我还担心叶安被骗呢,所以这件事情我一定要亲自跟着才放心,好不好吗?」叶宁扯了扯贺晋年西装的领子,低柔婉转的说着。 「求人总是要拿出一点诚意来。」贺晋年被她这软软的声音好像烫了一下似的,圈着她的手臂往里收了收,叶宁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那头长髮散开来的清香一阵阵的往他的鼻子里钻,令人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你要什么样的诚意?」叶宁与他的眸光交错对视时,看着他眼睛从无边无际的暗沉里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光,一点点的滑进了她的眼底,她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这个男人有可怕的眼睛,可以读到她心里想要做些什么,那样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把精准无比的手术刀似的,直接把她的内心给剖开了,让她所有的心事都无所隐藏。 「例如,今天晚上你主动。」男人的声音更低了,大手扣住了叶宁纤细的腰肢,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我并没有什么经验你也知道。」叶宁困难的说着,主动这事情吧,她现在根本就放不开,而且也真是不会,虽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但是她真的是没有办法对他主动。 「所以,我吃亏一点让你当试验品你开心了吧?」贺晋年的嘴角化开了深谙的笑意,小姑娘再聪明也没有用,挖个小小的坑她自己倒是跳得很欢快呀。 叶宁被他这话给怔住了,她主动,她还开心了吧?该开心的不是他吗? 这个男人怎么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境地呢?他还是那个员工口中工作一丝不苟特别严苛的贺晋年吗?
071 暴戾的野兽与温柔的情人 071暴戾的野兽与温柔的情人  这种事情他竟然说她主动,他还吃亏一点? 还要不要脸呢? 「贺总,那还是不要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吃亏呢?」叶宁软绵绵的说着,然后不动声色的就把这事给拒绝了。 她主动?根本就不会,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男女之事到了现在并不像是古人那样的羞于启齿,她也不是不能主动或者觉得主动不好,只是真的一点儿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少了点天性,而且他这样的男人,哪里可能让女性主动。 贺晋年一直是喜欢掌控主动权的那种男人,因为控制欲极强,这样的男人喜欢控制一切,由她来主导性事估计他无法做得酣畅淋漓吧? 「不是有句古话说过,吃亏是福,今天晚上我就好好的享享福。」贺晋年拍了拍叶宁的娇翘的臀部,拧了一下弹性十足,这个小妖精真的是个天生的尤物,一粘到了就好像再也不想脱身。 「贺晋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叶宁发现她真的没办法跟这个男人好好的沟通了,刚刚保持着一副温婉的模样很快的就被保持不住了,她好想发火好想打人。 偏偏她根本就打不过这个男人,甚至咬几口都觉得牙酸,这个男人皮糙肉厚的,真不合适下口。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觉得我不正常?」贺晋年的手指捏着叶宁白嫩的下巴,盯着她那双水眸看着,不证她躲避。 「嗯,我特别想咬你,不过你皮这么厚,怕把牙给咯断了。」叶宁想也不想的回答了贺晋年的问题,因为现在的贺晋年一点儿也不危险,现在她已经可以非常准确的判断出什么时候要小心一点,什么时候可以开玩笑。 「那你想咬谁?易北方?」贺晋年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一点点开玩笑的味道,叶宁聊入了危险之中浑然不觉。 「他嘛,倒是挺细的比你嫩了不少呢。」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叶宁才发现贺晋年眼底的光慢慢的暗沉了下来,好像是天边要吞噬掉一切的那种可怕阴霾。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呀……」 男人的气息冷冽骇人,叶宁说话都有点带着颤音了,她想得太天真或者是这个男人的情绪变化太快了,上一秒还是风光晴好的艷阳天,下一秒却已经是乌云密布了。 「开玩笑嗯?」尾音有点轻轻的,却听得人的心一颤一颤的,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叶宁想要挣扎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不可能,贺晋年的手如同老虎钳子般的扣住了她的腰,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讪讪的笑着看着男人阴沉的脸。 衬衣的扣子被他的手指挑开,大片雪白的肌肤如同酥酪般的散出了诱人的气息,贺晋年盯着那迷人的肌肤,深深的沟壑,薄唇轻启贴着散发着幽冷香气的肌肤,慢慢的说着:「这才是最嫩的……」 话音落在了她胸前完美的孤独,叶宁不敢动弹不敢挣扎,她怕动一下他就会如同野兽般的狠狠的把她撕碎。
072 打你主意的男人都不得好死 072打你主意的男人都不得好死  女人的体香刺激着他,还有易北方这个名字刺激着他,贺晋年轻轻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鼻尖轻轻的擦过,当叶宁觉得好像快要到安全地带着,却措不及防的胸口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刺痛。 好像是野兽的利齿陷入了她细嫩的肌肤里,而且那冰冷的薄唇修似乎要吸走她身上的血液似的。 痛……好痛…… 那种钻心的痛一阵阵的刺激着她的头皮发麻,想要尖叫想要哭喊想要推开胸前的那个如同野兽般的男人,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咬着牙攥紧着拳头忍下这一切。 这个时候的贺晋年如同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她要是敢挣扎一下的话,那可能咬的就不止是她的胸前了,很有可能这个男人坚固洁白得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牙齿可能会直接咬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窒息。 淡淡血腥味从贺晋年的他的舌尖传来,还夹杂着一点点酸酸涩涩的味道,他慢慢的离开了那令人恋恋不捨的甜美丰膄,在这一瞬间贺晋年发现自己真的是一只野兽,想要把她撕碎了吞掉,也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 嘴唇上还沾着一点点血液的甜美,慢慢的沿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往上,轻轻的吻在了她的眼角,一点点的吮走她的眼泪,舌尖轻轻的划过睫毛,浓密如小扇子的睫毛上沾满了如同钻石般细密的小泪珠,上一秒他还如同一只可怕的野兽,而下一秒却如同这世界上最温柔的情人。 叶宁发现自己实在天真的可怕,纵使她可以操纵许多的现金流,但是人心这个东西她还是看不清。 特别是贺晋年的心。 「痛吗?」贺晋年看着她胸前那淡淡的红印子,从里面渗出了细小的血珠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如果她说痛,他就不会咬了吗? 不可能的,如果会顾及她的感受那就不是贺晋年了。 「不疼……」叶宁倔强的咬着唇,她并不是赌气而是发现就算是她说疼也没有用。 这个男人任性时,眼泪都换不来他的一点点仁慈。 「叶宁,离那个易北方远远的,下次我弄疼的就不是你了,我会把他的骨头一根根的折下来,不管他是谁的男朋友,不管他有多大的影响力,明白了吗?」贺晋年低低的说着,眼前的女孩倔强的眼神里还闪着泪,让他又爱又恨的。 为什么要跟他这么倔呢? 「我说过我不是荡妇。」按他这个说法,全天下的男人她都不能靠近,这算什么? 「当然,我只会让那些打着你主意的男人都不得好死。」声音轻轻的在冷冷的空气之中盪了开来,让叶宁觉得毛骨耸然,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她发现贺晋年越来越可怕了……
073 好像见了鬼似的 073好像见了鬼似的  今天贺氏的大楼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可是有的人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开着汽车来到公司时,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了。 今天她去看了一下搬出了贺家的母亲,精神依旧不太好,多年前的事情把她刺激得太深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她的妈妈被赶出去,这一切都是拜叶宁所赐,只是到了现在秦双依旧还没有想通为什么贺晋年会突然娶叶宁,有些不可思议。 时间刚刚好,她回到公司要处理一些事情时,遇见了陆初晴刚刚要离开。 秦双第一次见到陆初晴,是在地下停车场。 整幢贺氏大楼的停车场一共分三层,第一层是高管用的,二三层都是下面的员工用的。 而第一层有划开一块区域是专用的车位,例如贺晋年,贺晋铠,还有秦双都是用那些专用的车位,而今天那些专用的车位里停着一辆她平时从来没有见过的汽车。 那部车不是贺家人用的,宾利雅致是了解客户需求及生活习惯后,才进行行外观设计和内饰装潢,这种汽车有点特别,售价也不便宜,大概是在一千四百万左右,秦双对车子的研究并不多,只能知道个大概,就算是贺晋年的贵客都从来不曾把车子停在这个位置上。 这辆汽车就停在了贺晋年汽车的旁边,而且开车的人她竟然认识,这让秦双不禁好奇起来,多看了几眼。 这个司机竟然是贺家以前的老司机,当年不知道为什么从贺家离开。 原来现在是在替别人开车,所以这个别人就特别引起了秦双的注意。 当看到陆初晴从总裁专属的电梯下来时,秦双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有点毛骨耸然的。 她好像知道这个女人的,她叫陆初晴。 这个女人不是已经出国了吗?后来听说好像是重病手术差一点死掉了,怎么竟然出现在这里? 当初她一直以为贺晋年不想娶她就是因为觉得对这个陆初晴愧疚,没有想到她没有出国也没有死,那么就是贺晋年一直还包养着她,所以她的身上才能佩戴着名贵的首饰,所以出入才有这样的豪车? 秦双坐在汽车里,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着,唿吸进来的全是惊骇。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这个女人当年不知道为什么让贺晋年跟贺振铎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战争,把贺家表面的宁静给撕了开来,但是她一直没有见到陆初晴本人。 她一直自信的以为自己是贺晋年唯一在生活里真实接触过的女人,但是好像真的错了,这个陆初晴不是一道影子,她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开始出现了…… 而且她出现的地方竟然是贺晋年的办公大楼,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终于是要走到太阳下面了吗?
074 秦双的心思 074秦双的心思  秦双看着陆初晴,好像是在虚幻中的邪恶又诡异的鬼魂一下子走进了现实世界里似的。 她坐在车里张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贺家的那个老司机恭恭敬敬的下车为陆初晴拉开了车门,这样的举动非常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个女人才是贺晋年的太太,才是贺家当家的女主人似的。 陆初晴看些起来有些瘦弱,皮肤白希却没有什么血色,从身上的奢贵的钻鉓与高订的成衣都看得出她应该过得不错,可是为什么总少了些什么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发冷。 对了,就是那种好像是看到了鬼的感觉,秦双壮着胆子在那部宾利开出去之后,慢慢的跟了出去。 在贺氏她的工作比较灵活,所以没有人会查她的岗,以前她喜欢来上班是因为有贺晋年,现在她都不能靠近他了,这份工作自然对她已经失去了吸引力。 原来叶宁跟她都不是贺晋年最重要的女人,或许这个陆初晴才是。 那叶宁有什么好得意的呢?还敢嘲笑她是个佣人的女儿? 就算她再怎样有贵族的血统又如何,早就已经败落的所谓贵族还不如她呢,至少她是从小在贺家样的豪门中长大的,先让这个陆初晴来弄死叶宁,然后她再让贺振铎来弄死陆初晴,这不正是最完美的吗? 或许老天让她这样遇见,本来就是安排好了的。 或许是因为那部宾利里面载着的是个女人,所以车速缓慢平稳,要跟着它并非难事。 秦双开着车远远的跟着,直到看见那辆汽车驶入了繁华市区黄金地段的一个小区里。 什么叫做闹中取静就是这个小区了,在最好的位置里建起了巨大的花园,整幢的公寓就坐落在花园里,一梯一户的,所以住在里面的住房基本都不太见得着面。 房价自然贵到令人咋舌,但是这对贺晋年来说并没有什么。 果然是金屋藏娇吗? 这里的保全措施更是森严,完全进不去,所以秦双只能看着陆初晴的那部汽车缓缓的驰入了小区里,这下子可真的是有好戏看了,不知道等叶宁那个践人知道了她丈夫在外头有个宠爱的女人时,会有何感想呢? 当初叶宁在她身上加诸的所有痛苦她都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秦双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对于陆初晴她也是痛恨的,所有得到贺晋年宠爱的女人,她都恨不得她们去死。 但是现在只有让陆初晴来除掉叶宁了,因为如果她真的是贺晋年心上的那道影子,那么她做什么贺晋年都能允许,而现在自己不一样,贺晋年不允许她对付叶宁,她就束手束脚的完全没有办法。 如果陆初睛可以顺利的除掉叶宁,那么贺振铎当初不惜放掉整个公司的控制权来换得贺晋年与陆初晴的分手,那么知道贺晋年一直还私下包养着陆初晴并没有送她出国会怎样呢? 收回整个贺氏,或者是父子反目,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陆初晴就要大祸临头了。 一想到这里,秦双整颗心都变得兴奋无比,她可不是她的母亲会笨到下了双倍的避孕药,她要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把贺晋年身边的女人通通除掉,总有一天贺晋年总是会看到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自己不是吗?
075 蛇蝎女人心 075蛇蝎女人心  再回到公司时,才听说了今天电梯里的事情。 「你们都没有看到,贺总太酷了竟然直接抱起了叶秘书,好让人羡慕呀……」 「对呀对呀,如果我是叶秘书今天可真是幸福死了,听说在电梯里易北方还壁咚了她,然后电梯一开贺总就把她抱走了,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呀……」 「不过我要是男人,我也会喜欢叶秘书的,你看她素颜都那么美,你们看看公司里哪个比她漂亮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几个办公室的姑娘们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太对劲,转头一看秦双正站在了她们的身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什么叫公司里哪个比她漂亮,叶宁真的那么漂亮吗?她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 「不用做事,聊天就能发工资吗?」秦双傲慢的扫过了几个聚在一起的小姑娘,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午餐的时候了,所以大家都会停下手中的工作先喝杯茶,放松一下等着餐厅开始时就结伴去吃午餐的。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目送着秦双径直的走入了她的办公室,然后关上门才松了口气。 「完蛋了,刚刚说叶秘书最漂亮,秦小姐肯定受不了,她要是跟小贺总打小报告就惨了。」几个年轻的姑娘们有些愁眉苦脸的,贺氏的待遇真的是很好,工作环境也没得挑剔,谁也不想因为一句玩笑话就丢了饭碗。 「应该不会吧,她不会主动去跟小贺总说有人觉得叶秘书比她漂亮,这多没面子呀。」随着脚步与声音渐渐的远离,秦双的办公室门缓缓的拉开,一双冶艷的大眼睛里好像爬满了毒蛇般的一只只的吐着红色的信子,就快要从她眼睛里爬出来了…… ————————————分割线——————————————— 漂亮有什么?贺晋年如果要,难道还缺漂亮女人不成? 贺晋年确实不缺漂亮女人,只是叶宁刚刚好对了他的胃口而已,而且越来越对了。 办公室里,依旧是那粘稠而化不开的男人与女人交杂在一起的气息。 贺晋年的手指轻轻的触了一下叶宁胸前的那道明显的齿痕,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看着还是有些骇人。 整理好了叶宁的衣服,手指优雅缓慢的为她把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然后亲了亲叶宁淡如水色的唇:「以后乖 一点就好,我会疼你的……」 声音那么低沉性感,听起来那么温柔,可是叶宁却觉得无比的害怕。 他不是会疼她,而是会弄疼她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疼。 以后她自然不敢再跟他多开一句玩笑,她要留着命活下来,如果任由着他折腾的话估计都活不到看到光明的那一天了。 看着安静如玩偶的叶宁,贺晋年没由来的就开始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的自制力向来都是引以为傲的,只是在她的身上所有的自制力好像一点儿用也没有了,他想要控制她的一切如果不能达到就想要发脾气,刚刚是不是吓着她了? 「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叶宁?」贺晋年把她安放在沙发上,站起身来亲自为她端来一杯茶,刚刚的那一杯早就已经凉透了,如同她的心一样。
076 你定就好,我没意见 076你定就好,我没意见  红茶氤氲着迷人的浓郁香气,他端来她就乖乖的喝下,然后把喝完的空杯子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 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好,叶宁的安静还有贺晋年隐忍的怒意,可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今天受到惊吓的是她,被咬到痛得不行的也是她,他还想要怎样?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外面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过了几秒周循才推门 而入。 「贺总,萧先生已经来了就在外面。」办公室里看着一切如常,可是就是连周循都感觉到了有一丝的不对劲,因为老闆的脸色不是太好看。 「让他等着。」贺晋年冷冷的说完了后,周循赶紧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的总裁办公室里真是不宜久留。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你还有客人不是吗?」叶宁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贺晋年,好像一座巨大的山峰般的带给她无穷无尽压迫感,甚至是抬头仰望时都有些吃力。 绵长的嘆息在贺晋年的心底里盪了开来,她的眼神那么清澈却带着一丝的畏惧,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如果害怕可以让她停留下来不敢逃离的话,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我让周循给你准备午餐,好好吃饭知道吗?」俯下身去抚了抚她的头髮,冷冽好像薄荷的气息在她的四週游移着,将她紧紧困在了里面。 叶宁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味道好像才慢慢的散开一点,其实无法全部抹去,因为这个男人的气息好像是烙印一般的,一直烫进了她的生命里。 或许他是特别的吧,因为是他把她由女孩变成女人的,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是一个身份到另一个身份的转变,是一个女人一生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转变。 叶宁走出来时,与另一个男人擦肩而过,她却没有多看一眼。 那种心情的低落让她觉得连天空都是灰暗的,原来最困难的事情并不是她以前认为的那些繁杂的数据,最困难的是看懂人心,特别看懂贺晋年的心。 ———————————————分割线———————————————— 「让我等一下,你也说得出口?」萧慕唐一脸的不悦的走进了办公室里,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然后抛出了另外一根,那根烟在空中划出了个抛物线之后,准确的落到了贺晋年的手指间。 「进展得怎样了?」贺晋年不管萧慕唐的抱怨,点燃了香菸狠狠的吸了一口,性感的薄间吐出了白色的烟雾慢慢的升腾起来,有些雾化了他锋利的轮廓。 「有几个公司的方案都递上来了,我看好了两个,你的意见呢?」这是萧慕唐与贺晋年一起合作的一个项目,因为牵扯的关系之多,金额之巨都是前所未有的,独食难肥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一个事实。 贺晋年与萧慕唐一起合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定就好,我没意见。」贺晋年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 萧慕唐一口血就快要喷出来了,他当然可以没有意见了,没意见多轻松不是吗?
077 怎么就不行了? 077怎么就不行了?  他知道自己分心了,脑子里都是刚刚叶宁有些受伤离开的画面,他是不是真的吓住她了? 那种想要把她吓住然后又怕把她吓坏掉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头一回觉得自己有失措了。 「刚刚出去的就是叶宁吧?她就是钱城的幕后老闆之一不是吗?我的建议是这个工程里的所资金流都由她来负责,听说她是一个天才型的操盘手,虽然从外表上我并没有看出来,但是应该不会差的,你的新婚妻子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那个叶宁身上似乎有着很奇怪的东西,隐忍与倔强好像都系在了她的眼底。 「她不合适。」贺晋年没有犹豫的拒绝了,叶宁是他的妻子,他不需要他的妻子来为他赚钱。 「是你捨不得吧?」萧慕唐那双深谙一切的眼睛看着贺晋年,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见到贺晋年也有走神的时候。 他捨不得吗? 好像是这样的,他捨不得她在所有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美丽,别人觊觎的眼光都令他背如芒刺。 「晋年这可不像你,以前你最会的就是用人,而且是榨到一点也不剩的。」萧慕唐并没有打退堂鼓,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让贺晋年答应这件事情,因为资金流太过巨大,不止会动到他们手上的大部分现金,而且还需要进行一部份的融资。 现在并不是他们拿不到钱,太多人想要掺进这个项目里了,但是他们需要的是百分百的控制权。 这是叶宁拿手的,她可以从许多隐形的富豪手里拿到投资,并且那些人不过问资金流向。 叶宁与柏佑辰的那间「钱城」投资公司,规模不是业内最大的,但是口碑却是最好的也是最有前景的,本身她就是一个活招牌,虽然见过她的人并不多。 但是从外表上看来却只是一个异常美丽非单纯的女人,但是恰恰是这样的女人她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太关心,独独喜欢一样事物时,就能做到极致。 「我不同意……」贺晋年没的犹豫的说着,他是一个男人这种事情不需要他的女人来操心。 「我也不同意,又不能累着你老婆,她在美国的时候不也是一干一样的事吗?」萧慕唐冷冷的哼了一下,贺晋年的样子真想让人打他一顿,这手上都有好使的武器,哪里有不用的。 要是他老婆,分分钟都让她开始工作。 惯着女人的男人,都是愚不可及,还好他算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里像贺晋年竟然敢结婚。 但是像贺晋年这样的男人,就算是有了老婆也不应该被管住的,这天下哪里能有管得住他的人呢? 「而且钱城的另一个股东也回来了,听说柏佑辰就是柏佑川的弟弟,你那位可人的新婚小妻子倒是挺利害的,竟然跟柏家扯上了关系。」本来这个工程启动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要找到钱城公司来做为第三方进行资金引入的,没有想到工程刚刚进行时,贺晋年竟然娶了叶宁。 这个好像就是平白送上门来的,怎么不行了?
078 最帅的快递工 078最帅的快递工  商人以利字当头,这是亘古不变的。 「在美国时,她还不是我的女人。」香菸醇厚的味道穿过她的喉咙从气管进到了身体里,那样的白烟极力的想要让她的身体与思想放松下来,可是天知道他从来没有一刻是真正放松过的。 这么大的一个商业帝国,要保持它的长盛不衰,他怎么可能放松呢? 却是看到了叶宁的那一刻,他的整颗心都不一样了。 贺晋年永远也忘记不了他初见叶宁的那一眼,阳光洒在她脸上时的美好,她命里註定就该成为他的女人。 好像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在兜兜转转阴差阳错之间把这礼物送到了他的面前,他贪婪的收下而这份礼物的美好让他开始在怀疑自己能不能长久的拥有。 他想要把叶宁困在他的身边,哪怕是圈养都在所不惜,只要她跑不出他画出的圈子。 而重新让她回到钱城那样的环境里工作,她会不断的成长强大,直到有一天她可以与他抗衡顺利的脱身,这种结果是他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 所以贺晋年知道自己不会给叶宁任何的机会到外面的世界去了。 她可以有整片天空,但是那片天空只能是他。 「你的意思就是没得商量了?」萧慕唐无法理解贺晋年为什么执意不让叶宁参与这个撼动整个商界的大案子,叶宁可以一战成名而两家公司都有利可图,最重要的叶宁是他的老婆叶家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不怕叶宁不卖命的,为什么样的好事贺晋年却不同意? 「下个话题。」贺晋年甚至不想听到别的男人嘴里吐出叶宁这个名字来,哪怕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自己的好朋友都不行。 ————————————-分割线———————————————— 「叶小姐,楼下有个速送的工作人员,他说有重要的东西必须亲自送到你的手上,请问是你下来拿还是让他送到你的办公室去?」前台的小姑娘看着这个戴着鸭舌帽的速送人员,他真的是长得好高呀,宽肩长腿的这样好的身材不去当模特,反倒当个速送小弟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下楼吧,谢谢你了……」怎么这个时候会有她的速送?不会是叶安又弄出什么么蛾子吧? 只是脸有些看不清楚,因为戴着鸭舌帽还有口罩,但是从轮廓看起来却里非常的好看,前台小姐花痴的看着两眼闪着光「帅哥,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也经常叫速送送东西呢。」 「对不起,我只送固定的客人。」口罩里传来的声音虽然有些闷,但是却是异常的动人好可惜呀。 敢问这世界上,还有哪个人付得起他的工钱呢? 柏佑辰一又漂亮勾人的桃花眼在压低的帽沿下,带着一丝狡诘的笑,如同孩子般的顽皮……
079 乔装打扮的傢伙 079乔装打扮的傢伙  叶宁下了电梯,远远的便看到了前台倚着一个高大 的男人。 柏佑辰? 这傢伙搞什么鬼?竟然跑到贺氏来了?真的是要命,竟然还打扮成了速送工作的样子,就算是戴着帽子跟口罩可是她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来。 那么个大高个子,这幢楼里除了贺晋年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他的手上抱着很大的一个箱子,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非得这个时候送来呢? 「叶小姐,我帮您拿上去吧,这个东西很沉的。」看着叶宁那张成了o型的嘴,柏佑辰真想扔一颗糖果进去,如果他的妹妹还在的话,就刚刚好是叶宁这个年纪。 「好……好的……谢谢了……」叶宁被突然到来的柏佑川吓得不轻,连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了。 进了电梯,叶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佑辰,你干什么穿成这个样子跑过来?」 柏佑辰的身上穿着一条深蓝色的连体裤,他不会天真到以为速送工作真会穿这样的连体裤吧?这样一穿奇怪极了,虽然他怎么穿都挺好看的,就好像是杂志上的时装模特似的,但是太惹眼了。 还好今天贺晋年有个重要的客刚刚已经一起出去吃饭了,否则给他撞上了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喜怒无常的男人,最好不要在惹到他,虽然叶宁现在有点不知道到底他为什么生气但是避着他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很快就到了顶楼,柏佑辰看了一眼并不足为奇的跟着叶宁的后面走进了她的办公室里。 干净明亮自然不在话下,室内竟然还摆了好几盆名贵的室内绿植,桌子上也摆放着小小的花束,这个贺晋年倒真是用了点心。 「小心肝,这是你的所有护肤品,我都给你弄来了……」柏佑辰坐下来后,献宝似的拿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一个个素净的淡粉色盒子整整齐齐的码着,从箱子打开的那一剎那就飘出了极淡淡的玫瑰香气。 叶宁的皮肤有些敏感,她用的保湿水甚至是精油与乳液都是柏佑辰在国外的订制的,全都是由有机玫瑰提炼出的,她这次回来时就带了一点点,没想到这柏佑辰还是挺用心的,竟然把这些东西都给她全部订制了新的送了过来。 就不感动是假的,有这样的朋友有时候会让她觉得特别的幸运与满足。 而且是男性的朋友,他可以带给她不一样的视角去看世界,去理解许多问题,所以总是觉得满足与幸运。 「小心肝,这两天已经有人找到我这里了,贺晋年有没有跟你提到过这件事情?」柏佑辰坐在叶宁办公室的沙发上,在贺晋年的办公大楼里跟叶宁谈这件事情的感觉有点特别。 贺晋年能跟她提什么事情?叶宁倒是很好奇。
080 男人都喜欢说主动一点吗? 080男人都喜欢说主动一点吗?  「什么事情?」贺晋年最近没有跟她说过什么跟柏佑辰有关的事情吧,除了警告她不要总是太接近。 「贺晋年跟萧慕唐一起合作的开发案你应该知道吧,这是这几年整个新城市能源建设的典型之作,全世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大案子,萧慕唐邀请我们的钱城一起进入这个开发案中,其实他需要我们要他们资金紧张的时候为他们找来足够的现金,然而这些钱只享受分红而不参股,不能给出这个大工程的任何意见。」柏佑辰对这件事情觉得有些意外,虽然他们的业绩非常的好,但是以贺晋年跟萧慕唐这样的实力,应该是有许多选择的。 「我知道这个案子,新型城市确定是充满创意,但是牵动的资金实在是太大了,为什么找上我们?而且我没有跟贺晋年说过我们在美国做的事情。」叶宁给柏佑辰倒了一杯咖啡,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那旧城区的建筑开始折除了,这不是要建一幢楼呀,这是要建整个的新能源试验型城市。 叶宁用膝盖都能想得出来,这是多么可怕的投资额,要找公司来介入资金流向与筹集也算是正常的。 其实现在她与柏佑辰所做的事情按简单一点的来说就是中介公司,帮手上有钱那些人找到回报最丰厚,流向最安全的投资渠道。 他们只是中间商,但是这两年确实是做得很出色的。 「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会认为贺晋年不会去调查你?我敢跟你打保证,你嫁给他的第二天,你的资料可能就已经送到他手里了,你以为你想扮猪吃老虎,可是真正会吃人的那个是贺晋年呀,小心肝你真是惨了……」这叶宁有脑子赚钱却没脑子去想想,她所嫁的男人是怎样的? 这点小伎俩或许根本就入不了贺晋年的眼吧。 如此看来,贺晋年极有可能在逗着叶宁玩呢。 「真的?」贺晋年早就知道了她在美国办的公司,他知道她是一个干金融的老手,可是他为什么不拆穿她? 为什么不会直接让她进贺氏的投资部? 她以为可以骗过贺晋年,她以为不说就没有人知道,毕竟她只是在幕后操盘,檯面上的事情都是由柏佑辰来安排的,所以她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很隐秘的。 是她太天真了。 「小心肝,你最好是能直接参与进来这个开发案,你不仅可以了解更多贺晋年的事情,这对你十分有利。」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贺晋年已经把叶宁的底细给翻了一遍,但是估计他的小心肝一点儿也不了解贺晋年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不同意怎么办?」叶宁咬着唇,水眸扑闪着似乎是在求助一般的。 柏佑辰看着叶宁,不禁哑然失笑:「你不能主动一点吗?」 男人难道都喜欢主动一点吗?怎么动不动就这么说?
081 不该问这个问题吗? 081 不该问这个问题吗?  「叶宁,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你主动去问贺晋年有没有这个事,你以为我想让你主动干嘛?」柏佑辰一脸的嫌弃,他的小心肝怎么能这样呢? 才嫁人多长的时间,好像思想已经不太纯洁了。 如果要是他们柏家真正的小心肝还活着的话那该有多好,柏佑辰一想到许多年前的往事,一颗心都被揪在了一起,唿吸起来都有些痛苦。 人有时候是不能回忆的,回忆总会如同海水倒贯般疯狂涌来,闭上眼时满眼的酸涩。 「佑辰,你是不是又想起你妹妹了?」叶宁看着柏佑辰渐渐变得苍白的脸,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或许有一天她会出现的……」 「傻瓜,怎么可能呢?」他们柏家的小心肝被扔进了大海里,早就深埋海底了。 这样的话题,越是想要逃避就越会轻易的勾起,柏佑辰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开始慢慢的暗淡了下来。 「好了,小心肝不用担心我的,先操心一下你自己吧,贺晋年现在对你的态度呢?」柏佑辰看着叶宁的那张清透的小脸,她嫁给贺晋年并没有多长时间,身上所有漂亮而倔强的小稜角好像正在慢慢的收敛着。 收敛着自己是一件好事,同时也预示着一个事实,那就是贺晋年对叶宁来说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或者是说叶宁并不全然信任这个男人,所以她在防范着为自己换上了另外一副样子。 「我也摸不清楚,他有些异于常人。」一谈到贺晋年,叶宁低低的嘆了口气,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开始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要摆脱他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想不想摆脱呢?」一个男人会带给女人这么大的变化,那就非常清楚的说明了一件事情,他对这个女人是特别的,无论这个女人对他是爱是恨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现在说这个毫无意义了,时间无法倒回……」现在想这些什么 什么?叶宁自己都不想要再去想了,这是令她头疼的问题,每一次在面对贺晋年的时候。 她总是会紧张会害怕,心跳比什么都快,会不知所措,会像现在这样子整个脑子是懵的,他的气息会扰乱了她的思绪。 想不想摆脱他是以后的事情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贺晋年是对她造成非常深的影响的男人。 「那小心肝,你准备要个孩子吗?」柏佑辰长腿慵懒的伸展着,看起来放松无比,却一下子把她带到了最令人不安的话题之中。 她完全没有这种心理准备,在与贺晋年走入婚姻登记处的之前,她甚至都没有想到过她会结婚,但是事实已经形成了。 贺晋年需索无度,如果按这个样子下去,她应该很快会怀孕吧,当然前提是他跟她的身体都没有问题。 看着叶宁的眼神确实是有些让他心疼了,他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呢?
082 对她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 082对她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  柏佑辰的问题显然把她给问住了。 她完全没有这种心理准备,在与贺晋年走入婚姻登记处的之前,她甚至都没有想到过她会结婚,但是事实已经形成了。 贺晋年需索无度,如果按这个样子下去,她应该很快会怀孕吧,当然前提是他跟她的身体都没有问题,而且他也不准备避孕。 她曾经非常不好意思的跟他隐晦的提过,还不想太早要孩子,可是她也不可能吃药,那种药对身体肯定是会有很大伤害的,所以他暂时会有一些措施,但是以后呢? 看着叶宁的眼神确实是有些让他心疼了,柏佑辰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呢? 只是跟叶宁认识以后,在很长的时间里,他真的在潜意识里把叶宁当成了那个已经消失的妹妹一样和疼爱着。 甚至带着一点补偿的心理想为她做点事情,柏佑辰发现自己根本见不得叶宁受欺负,这无关爱情。 「如果有得选择的话,那我应该不要吧……」甚至连要不要孩子这种事情,她好像都没得选择,如果他不体谅要她马上怀 孕生孩子的话,叶宁是拒绝不了的。 在这场婚姻里,贺晋年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 复制一个与他相同的生命?贺晋年那深遂的眉眼,锋利的轮廓瞬时跃入了她的脑海里鲜明无比。 叶宁第一次正式这个问题,曾经想过但是只是在脑海中闪过而已,当柏佑辰问起时这个问题开始扎得了她的脑海里,深深的勾动着她所有不安的情绪。 「叶宁,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找我大哥的。」柏佑辰站了起来走叶宁的身边,抚了抚她的长髮轻声说着:「如果你需要外援的话,就告诉我。」 所有的人都要自己决定自己的门道路,贺晋年那样的男人非常吸引女人,这一点上就连柏佑辰自己也不去否认,如果叶宁留下来了,她喜欢,到她真正愿意与这男人过一生时,他就给叶宁补上一份结婚礼物,但是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柏佑辰不介意把他的大哥拉进来。 「谢谢你,佑辰如果有一天我需要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叶宁的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这应该是最令人暖心的话了吧。 可是需要吗? 需要把传说中的柏佑川也拉进来这些事情里吗? 她真的无法跟贺晋年相处,一定要离开吗? 在动摇的时候,叶宁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这条道路会很辛苦,因为贺晋年对她来说是一个不一样的,最特别的存在。 胸口被贺晋年咬过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着,他的牙齿很锋利,咬得很认真,一点儿也不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在吓唬她,他是真的想要弄疼她给她教训的。
083 突然回来的贺晋年 083突然回来的贺晋年  「我跟你说的你好好的想一想,我敢跟你打赌贺晋年知道你过去的一切,你不如主动出手,告诉他你要参与这个世纪工程,这对你百利而无一害,首先你会有更多自己的时间,其次你会更了解贺晋年,最后的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你喜欢这样的工作而且你可以做得到,叶宁你不应该成为他的附属品,你是独一无二的,如果你要跟贺晋年在一起,那么你一定要在与他并肩站立的高度上明白吗?」柏佑辰收起了眼底的不羁,看着叶宁非常认真的说着。 叶宁的变化他是看在眼底里,在这段时间里她有些迷茫与混乱,这种心态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过来,否则她绝对会输得一塌煳涂的,毕竟她的丈夫是贺晋年。 「我……」叶宁刚刚开口,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突然就僵直着,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然后一下子窜到了办公室的门后,伸手把她的办公室门给反锁了。 「怎么了小心肝?」柏佑辰被叶宁的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上一秒还是好好的,下一秒怎么就好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般的,显得非常的不安。 「他回来了。」叶宁的声音压低了声音,全身警惕得第一个细胞都绷了起来,要是让贺晋年发现柏佑辰呆在她的办公室里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她的腿给打断掉?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不是要去出办事情吗?不是一整天都有事情吗? 叶宁靠着办公室的门,闭着眼睛胸口上下起伏着,她听到了贺晋年的脚步声,沉稳有力的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了她的心上似的。 他的气息与味道似乎从那些没有密封的缝隙里传了进来,带着让她无法抗拒的霸道,肆无忌惮的入侵着她所有的唿吸。 那股层次分明的麝香味独一无二…… 贺晋年从电梯里出来,周循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是一起回来的,本来跟萧慕唐要一起去工地看一看的,但是在吃完饭的时候萧慕唐接了个电话就说有急事要先走,所以也只能改天去了。 吃饭的餐厅里有道甜品做得非常的漂亮,传统的荷花酥,酥皮一层层的绽开着,染着淡淡的粉色真的像极了荷花一样,里面包着红豆沙,她应该会喜欢的。 走到了叶宁的办公室门前,伸手握住了门把手一转,竟然反锁住了? 她在干嘛?因为他今天咬了她,在呕气吗? 「叶宁,开门……」贺晋年一手提着那个打包点心的袋子,另一手敲了敲门,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午后静谧的空气里扬起。 完蛋了,叶宁看着站在办公室里人高马大的柏佑辰快要急哭了,这一回可真的是要被捉个正着了……
084 她锁上门在做什么? 084她锁上门在做什么?  叶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镇定一点,可是却发现完全没有用,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就会紧张到失控。 贺晋年会不会脾气上来了就把门给踹开来? 背靠着办公室的门,一双水眸与站在窗户旁边的柏佑辰对望着,满满的透着紧张与失措。 柏佑辰第一次看见了这个样子的叶宁。 这个被他叫做小心肝的女孩子有许多面,她有时候天真,有时候固执,在工作的时候却又聪慧无比,可是现在却因为贺晋年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可见贺晋年在她的心中是与众不同的。 在国外不乏有年轻英俊的男子追求她,叶宁一直是个非常吸引男人的女人,但是好像她在感情这方面全然不开窍的,或者是说她的心思还根本不在这上面,但是现在看来可能是那些男人不足以牵动她的心思吧。 那贺晋年呢?在叶宁的心里有何不同? 站在贺晋年叩了一下门,既然办公室里的门反锁着那叶宁就应该就在里面才对,出了什么事? 「叶宁……」低沉的声音在午后好像是一道道催眠的咒语似的,把她的心渐渐的圈紧着,直到最后好像她的整颗心都被他握在了手里,任由着他一紧一松的捏着,掌握了她所有的命脉控制着她的心跳与唿吸。 「这么害怕干什么?我来跟他好好谈谈。」柏佑辰走到了叶宁的面前,拍了拍叶宁僵直的身体低声安慰。 这已经都是什么年代了,难道这个时代里结婚的女孩就不能有一个男性的朋友吗? 贺晋年也未免太过霸道了吧?而且思想守旧得简直可笑。 「你不知道,他非常固执。」叶宁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着,嘆了口气无奈的说着,贺晋年有某些事情上真的是固执得无法沟通。 她曾经说过跟柏佑辰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单纯的好朋友但是他根本就不想听她的这些解释。 如果要真有什么,她早就嫁给柏佑辰了,哪里还会回国跟他进行婚姻登记呢? 更不可能保持完壁之身任由他夺走自己的第一次吧。 但是这些道理显然他并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就是不允许一个如同知已般的男性朋友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而且是非常坚决的。 门外的贺晋年已经察觉到了那一丝的不对劲,几分钟过去了她都没有开门在做什么? 手上的那个牛皮纸袋子里,精緻的荷花酥散开着甜蜜的气味,他猜她会喜欢的所以才特地带回来,可是迎接他的竟然是紧紧反锁着的门,这一层楼是他的办公室,除了他或者是他的客人之外没有人可以随意上来,锁上门做什么?
085 这样的他才是最危险的 085这样的他才是最危险的  贺晋年一双深谙的眸子似乎要透过门去看到里面的一切似的。 空气之中隐隐浮动着的幽暗的香气应该是……玫瑰花香? 有人来过了,而且给她送来了玫瑰花? 应该是有人来过了,而且还没有离开,这才是她不敢开门的原因吗? 她的办公室里躲藏着一个男人?因为只有男人才会让她不敢开门。 吃了豹子胆了,真敢这么玩他? 贺晋年身体里的那股子细小的火苗从他的血管里流窜着一起涌到了他的心上,一颗心如同火山快要喷发似的危险而炽热。 脑子里响起了叶安的话,她说算命先生说过了,叶宁特别会招桃花,而且她会嫁两次。 这句话一直硌得他的心里难受得要死,这个时候更是一遍遍的在他的心里响起。 贺晋年向来不相信这些江湖术士之言,他一直相信所有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偏偏是叶安告诉他的这些事情让他的心底好像种下了一颗种子似的,而那颗种子在叶宁锁上了这道门之后,开始发芽吐出了罪恶与猜忌的藤藤蔓蔓来。 人就在门口,不开门肯定是不行的,隔着门叶宁都可以感觉到贺晋年沉稳有唿吸,再不开门估计他会去安保处拿备用钥匙,或者是直接踹开。 她刚刚确实是被吓了一跳,其实根本就不用锁门的,穿了便装戴了口罩的柏佑川只是个来送快递而已,但是被他碰到了还是有点小麻烦,应该没有这样的快递吧? 叶宁咬着唇把门拉开,她一定要先出手不然的话就惨了,她觉得贺晋年有可能会把她的骨头都折散掉的。 「你敲门这么大声做什么?」拉开门,从里面探出一张明艷动人的小脸,淡色的唇里吐出的话语稍显有些不悦。 「你锁门干什么?」贺晋年敲了一下叶宁的脑袋,目光扫过了她的办公室里,里面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准备偷偷睡一会儿,有点累……」叶宁一脸的无辜的撇了撇嘴,眨动的眼睛如同水波盪过,似乎在责怪他的需索无度。 「我办公室里有休息室,到那儿睡比较舒服。」贺晋年牵过了叶宁的手,嘴角化开了笑把她拉进出了办公室里,顺手把叶宁的办公室门给关了起来。 整个人都松了下来,还好他没有进去,被他半牵半抱的拉进办公室时,叶宁的腿都软掉了整个人好像都快要虚脱了。 贺晋年在把叶宁带到办公室的时候,长臂一伸把那个精緻小巧的牛皮纸袋子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关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看着贺晋年揽着叶宁的腰进了办公室的周循,额头上开始涔涔的冒出了冷汗。 只有叶宁不懂,这样的贺晋年才是最可怕最危险的。
086 还敢骗我? 086还敢骗我?  或许有些太紧张了,所以叶宁根本就没有看见贺晋年的手中有一个精巧的牛皮绝袋,更不曾仔细的嗅出空气中泛着的那一丝甜腻的味道。 贺晋年在不经意间就把那一袋拿在手上的点心扔进了垃圾桶,隐晦在光线之下的那半连侧脸,阴沉狠戾的得如同地狱里的魔鬼。 叶宁依旧没有察觉到危险,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旋涡里了。 并不是她粗心大意,也不是她天真可笑,只是她的生活里从来都不曾出现如同贺晋年这般深谙难懂的男人。 就算是柏佑辰这样生意场上的好手,或多或少的因为某方的原因把她保护得很好,让她尽情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虽然玩转着巨额的现金流成为一个成功的女金融家,但是她在男人与女人,安全与危险之间都没有太多的意识。 在某些事情上,她是最顶尖的因为她有慧根所在。 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却简单得令人头疼,例如男女之事。 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在叶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锁已经轻轻的落下了,咔嚓一声听得她的心莫名的颤了一下。 怎么连贺晋年也在锁门? 难道只是跟她赌个气?让她明白一下刚刚她锁门是不对的? 可是他明明就是不那种会赌气的幼稚男人呀。 这整层楼都是他的地盘,没有通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进来,因为他的电梯都是专用的,现在连周循要进来时都会敲门得到允许才会进来了,不是要赌气他锁门做什么? 「你锁门干什么?」叶宁小心的问着,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而空气之中男人强悍的气息一阵强过一阵,如风捲云涌般的扑向她来,让她觉得有一点点晕眩,掀动的气流不曾平息的翻滚着,叶宁终于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 「那你锁门呢?再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清楚,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骗完了我,完好无损……」贺晋年握着叶宁纤细的腰,把她按在了门上深谙的眸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着,然后慢慢的盯着她的眼睛,如墨色般浓郁的眼眸危险得令人想要尖叫。 「没什么……」叶宁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没什么,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反倒好像她有些理亏了。 「你还敢说没什么?」贺晋年的脸色暗沉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叶宁从他的那双眼眸里看到了自己苍白如纸的脸。 贺晋年的手慢慢的往上,从她的腰部一点点的移到了她肩膀上,一手捏住了她线条优美的肩膀然后开始慢慢的加大力气。 叶宁的一双水眸瞪得大大的,心跳快得不行,那种惊恐与害怕全部都一起从她的脚底以最快的速度涌向了她的大脑,然后在大脑皮层瞬间炸开来,快要夺走她的唿吸。
087 气疯了 087气疯了  贺晋年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一点点的加重时,叶宁感受到了从肩膀传来的疼痛,然后越来越重时让她感觉到整个肩膀的骨头好像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一般,几乎出现了幻听,好像有骨头在迸裂的声音。 「快说……」贺晋年的眼底如同结了冰一样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冷得渗人。 那种愤怒在好像火一样的燃烧着,他甚至在叶宁开门的时候不去拆穿她的谎言。 贺晋年的愤怒不仅来自于叶宁骗了她,也来自于他自己。 他发现自己在叶宁对他的影响已经越来越深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在她之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可是当叶宁出现了之后,这一切都改变了。 当叶宁锁上办公室的房间门那一刻,让他觉得自己为她带回来的点心是多么的可笑。 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可是迎接他的不是她的笑脸与感动,却是她锁了门在办公室里与另一个男人幽会,简直是太可笑了。 「谁在你的办公室里?」贺晋年的声音开始变更冷,黑曜石般的眸光愈发阴鸷,垂眸,威慑的目光看着被他紧紧的捏住了肩膀的痛得发颤的女人。 叶宁连挣扎都不敢挣扎,一挣扎好像就会被他撕碎了似的。 这时候的贺晋年好像是魔鬼般的。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他那眼底有着墨色的幽光渐渐化成了细碎的寒气,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四下散开来,就算是开着暖气可是现在他的气息太冷,让叶宁一直冷到了心里去....... 她以为骗过了贺晋年,在他搂着她的腰出把她带出了办公室时甚至有些沾沾自喜以为躲过了一劫,可是现在才发现她跟贺晋年真的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 「是佑辰,其实他只是来给我送一点东西的。」叶宁的声音发颤着,她想要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一点,可是就是没有办法那种深深的恐惧让她连牙齿都快打颤了。 佑辰,叫得这么亲密,而她叫他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的叫着,她从来没能叫过他一声晋年,有时候她甚至会叫他贺总,愤怒开始驱离理智。 「我缺了你什么吗?有什么东西你不会找我要吗?当我是死的吗?」等听完叶宁的话,贺晋年更捉狂了整个人怒火中烧,猩红的眸子如同要把人吞噬一般的。 这个女人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好像被嫉恨与怒火烧得没有了一丝的理智。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是一点点位置也没有的。 甚至需要些什么东西她都不会找他开口要难道他给不起吗? 贺晋年想像着柏佑辰给叶宁送东西的样子,一张俊脸极端沉郁,他警告过叶宁的不要跟柏佑辰有太多的来往 ,可是这个女人却是一点儿也不听话。 他的肺如同被一个个大大的胶着的气泡所充满着,不能唿吸,快要爆炸了。 真的是气疯了……
088 当真是她的克星 088当真是她的克星  「他给你送了东西,然后呢?做了什么事情需要锁门?」 贺晋年伟岸结实的身体拦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线,送点东西来至于把门给锁上了? 奢贵的西装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优雅无比,可是却怎么也遮不住全身透着的寒气,那样的气息冷得渗人。 一双如同黑夜里兇勐的狼般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锋利的薄唇说出的话好像会把人割伤似的。 这个女人是他的,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看都不准多看一眼,这种观念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无法撼动。 那种猜忌如同千千万万只长着锋利的牙齿般的毒虫在疯狂的啃食着他的心脏般的痛苦。 「什么也没做,我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我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了如果我真的喜欢佑辰,而佑辰也喜欢我的话,我们早就在一起甚至已经结婚了,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叶宁觉得贺晋年在这件事情上几乎可以算是上是冥顽不灵了,谁都看得明白的事情,他怎么就是说不通呢?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皮肤其实是非常容易过敏的,当时回来得很急带的那套护肤品已经快要用完了,佑辰只是帮我订制了一些送过来而已,这天气太干燥,不用的话我的脸会脱皮的。」叶宁觉得每一次她都把话解释得清清楚楚了,可是贺晋年总是不信任她,耐着性子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看着她好似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很难想像到她过敏时的样子,就算这是真的又如何?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跟柏佑川有太多的接触,只是你为什么都不长记性?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你觉得我办不到吗?」握着叶宁肩膀的手劲缓下来了一点,脸色虽然缓和了一点,却依旧不好看。 「不是认为你办不到,我只是觉得这是件小事对你来说太微不足道,有些大材小用了,而且这个做护肤品的私人工坊是佑辰的朋友经营的,所以他才帮我订制,今天他来找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我们现在能不能去那里坐下来说……」叶宁抬起手指了指沙发,她被贺晋年这样按着,好像是被蝴蝶被钉住了翅膀似的难受极了。 贺晋年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叶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刚刚真的是连用力唿吸都不敢,这样的贺晋年太可怕了。 叶宁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也给贺晋年倒了一杯。 他就坐在沙发上,暗色的衣服好像要吸走室内所有的光源似的,这个男人当真是危险至极只要一不小心就会碰触得鲜血淋漓。 可是她已经很注意了,还是状况百出,难道贺晋年当真是她的克星吗? 心里嘆了口气,脸上却依旧是温婉的笑意,今天她是有一点点做得不太好,被这么吓着了,也算是认了。
089 我猜你不会同意 089我猜你不会同意  「还是给你换杯咖啡?」经过刚刚那一出,叶宁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忘记了贺晋年喜欢喝黑咖啡,而这样一杯温水对他来说太过乏味了。 贺晋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放在上茶几上。 「我其实有一些事情一直没有跟你说,并不是想要瞒着你,只是我们才一见面就登记了,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这件事情。」柏佑辰说得是对的,贺晋年估计早就知道她的底细了,只有她还脑子简单的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这个男人的可怕并不在于他的力气有多大,可以把她的骨头给捏得几乎变形,而是在于他即使知道一切也会在暗中观察监视她,不折穿不打断,看着她一个人洋洋得意的,好像是一只隐藏在黑暗里的野兽看着她随时随地都可能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 依旧是不说话,只是冲着叶宁伸出了他的手掌。 男人手掌里的掌纹清晰而深刻,长长的智慧线已经把整个手掌贯穿掉,叶宁把手伸进了他的手掌心之中,被他趁势一拉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嗯?」贺晋年唿吸着她身上散开来的味道,是非常纯正的玫瑰花香味,虽然很淡但是不掺杂任何一点点杂质。 叶宁讨厌这样的贺晋年,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在这场婚姻之中他占尽了上风,可是却装任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钱城?」他既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那叶宁就干脆问他知不知道她的公司,她想知道他对她的公司作何评价。 「听说过。」贺晋年依旧在玩着她的小手,好像她的那双手比她口里所说的那个公司更加的吸引他。 「其实是我跟柏佑辰合作的,当然我只是占了其中比较小的一部分股份,因为现在有许多隐形的富豪,他们会把手上的现金分流出来给一些公司做投资,我负责管理这部分的业务。」叶宁低着头,乌黑柔亮的发从她的肩膀披散了下来,掩住了她有些无可奈何的脸。 「然后呢?」贺晋年把玩着叶宁的小手,连看都没有看叶宁一眼,声音在平静里带着满满的磁性,好像刚刚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似的从他性感锋利的薄唇里吐了出来。 「没有然后了。」叶宁怔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因为贺晋年总会有出人意料之举。 她以为他会藉机发脾气,或者是为难她之类的,但是他好像一点儿脾气也没有,这反倒让她不知道要怎样说下去了。 「真的没有了?」贺晋年的眸光落在了叶宁低垂着的小脸,脸色依旧苍白得很,甚至连嘴唇上的红润都褪去了一大半,变成了淡淡的水粉色,看起可怜极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不过算了我猜你不会同意的。」叶宁长长的嘆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甚至不敢跟贺晋年提出她的要求来。
090 梦想成为那样的人 090梦想成为那样的人  贺晋年着着她有些沮丧的样子,突然就想要逗逗她,很奇怪的感觉刚刚的怒火来得快,但是好像去得也快,就像现在这样她就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跟他说话时他的火气就一点点的全部都消失了。 好像是干燥得龟裂的土地被一场温润的春雨浇灌过似的,心情开始变得美好起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同意,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当然可怕了,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 肩膀到现在还疼得不行,一直在提醒着她刚刚贺晋年有多粗暴多残忍。 「我想要做我喜欢的工作,佑辰刚刚说了你的合作伙伴萧幕唐找到了他,希望我们能加入到这新能源城市的项目里,你会同意吗?」叶宁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他不可能不知道萧慕唐去找过柏佑辰的事情,突然之间叶宁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 好像是被他剥光了衣服,就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参观似的,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我会认真考虑的。」其实她参加进来也并非不可以,只是他有些不喜欢罢了。 「如果你同意了,我会有很多时间跟佑辰接触的,毕竟我们是搭档。」叶宁如实以答,这种情况以后不可避免,那他要是天天发脾气,估计项目还没有做完,她就已经吓死了。 这也算是先给他提个醒打个预防针了。 「你为什么喜欢做这样的工作?」毕竟与数字金钱接触的工作,并不是年轻女孩喜欢的,她这样的年龄这样的美矛,应该更多的喜欢一些别的工作,例如设计师,或者是明星,更或者是时尚买手之类的,而做一个金融家,太累也太辛苦了。 「我母亲的祖父也就是我的太爷爷,他是一个伟大的银行家,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他那样的人。」叶宁的嘴角带着笑,弯起来的时候弧度精緻又要漂亮,看得出来她非常为她的太爷爷自豪。 叶宁的太爷爷傅全义他曾经听过,在战争年代散尽家财救助了当时许多饱受战乱的普通百姓,最后清贫至死。 她想要成为那样的人?贺晋年不禁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散发着光彩的女孩,梦想的力量有多大能够支持她去做那些事情呢? 「其实你最好的身份是成为优秀的贺太太。」贺晋年并不希望她成为那样的人,并不是害怕这个女孩终有一天会比他更优秀,只是他想要占据她所有的时间。 做那些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费神太伤脑子了,她要在许多心怀不轨的男人间厮杀,总是让他有些捨不得。 他可不想看着这一头乌黑柔软的秀髮早早的就因为用脑过度而白掉了,那就太可惜了。 叶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
091 试一试什么? 091试一试什么?  「我现在就已经是贺太太了,你觉得我不够优秀吗?」叶宁有些不服气,瞪了贺晋年一眼。 「那你是不是认为优秀的贺太太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是不能与男人谈话,遵守三从四德的女人,那很抱歉我真的做不到,现在已经是什么年代了,贺先生你是个老学究吗?」叶宁一口气说完了之后,观察着贺晋年脸色的变化,还好他依旧是一脸的风平浪静。 「牙尖嘴利,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叶宁你嫁给我可是并没有把你的心交给我。」贺晋年的手掌覆在了她的心脏上那柔软的丰盈,掌心的温度穿过了她的衬衣,慰烫着她的肌肤。 他要的是她全心的臣服,而不是一个如同傀儡般的贺太太。 「彼些彼此,你现在能说你爱我吗?毕竟我们是在这种情况下结婚的。」叶宁坐着不敢动,生怕他一个不开心,扯了她的衣服又咬下去。 这个男人的牙齿比野兽更锋利,只要他稍稍用力用可以划破她的肌肤,穿透她的血管,这种感觉真的太可怕了一想起来都会心惊肉跳。 「那我们就来试一试。」贺晋年喜欢她现在这样,可以跟他说出心里想的不加隐瞒。 叶宁看着贺晋年的那双深遂的眼眸,似乎不敢相信她听到话似的,什么时候贺晋年变得脾气这么好商量了? 而且他说要试一试,试什么呢? 「试一试彼此喜欢吗?」叶宁一直以为如果有一天她会爱上一个人,那应该是看到了第一眼就爱上了,可是贺晋年呢? 对他的感觉复杂到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呢。 「只有天真的女孩才会相信一见钟情,男人对女人一见钟情多半是见色起义,女人对男人一见钟情多半是犯了花痴,如果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倒是很适合我们不是吗?」贺晋年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语气里充满了戏嚯。 这一下叶宁无语了,这男人对自己竟然这么的自信。 认为她见了他会犯花痴,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是好看到令人迷惑,特别是在他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眼底里好像有旋涡似的会把人给吸进去。 「我对你的第一面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贺晋年的唿吸是灼热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响起让她的唿吸有些急促起来。 「见到你的第一面时我在想……」贺晋年的声音隐在了她的唇边:「想要干你……」 汹涌的而来的强悍的气息涌入了她的唿吸里。 这个男人充满了侵略性,而在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贺晋年要锁门了。 这个男人一步一步的,从来都不曾因为她说明了些什么,解释了些什么而改变他的想法与做法。
092 毫不掩饰的欲望 092毫不掩饰的欲望  柏佑辰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他没有先离开,至少要看看叶宁到底怎么了。 她已经跟着贺晋年进去了快要二十分钟了都不见她出来,不知道贺晋年会不会为难她呢? 想了想还是主动去找到了周循,让他通报一下,他要见见贺晋年,有的事情不如当面锣对面鼓的摊开来说比较好。 「贺总,柏佑辰先生现在等在门外,想要见你。」办公桌上一片狼籍,叶宁半趴着优美的背部上印出绯红色的痕迹,她紧紧的咬着唇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这个该死的男人,当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时她以为逃过了一劫,却没有想到贺晋年竟然把她抱到了办公桌前,一面按着接听键听电话,一面对她…… 「想见也可以,他没有预约我现在有事,让他在外面先等一个小时。」低沉的嗓音从贺晋年的薄唇之中流淌出来,带着满满的磁性飘荡在了空气之中,似乎还隐隐的透着几分欲望。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周循向来是个有分寸知进退的特助,听完这句话之后,迅速的挂上的电话。 「他就在门外,刺激吗?」男人的唇依旧在她的背上游移着,好像是柔软的毛笔在她的背上勾勾画画的,画着一副欲望的画卷。 刺激? 他的吻每落在一处,就好像一朵火热的花朵绽开似的,更好像是一时间被风吹动着,千树万树枝枝丫丫上,所有的花蕾都在他的唇下开放,这好像是他极具you惑的,好像又不是他,充满温柔的。 她的感官被这样细腻的吻充满了,整个人如同汽球般的,快要飘上去了却被他的大手捉住了一根细细的感官神经,那么细的一丝却可以牵扯全身。 「晚上……」叶宁的声音小小的,如同小兽的呜咽,整个背欲拒还迎似的颤抖着,任由他湿热的唇一路往下。 「晚上做晚上的。」这与晚上并不冲突,贺晋年低沉的笑声从他的胸腔里传了出来,他就是喜欢这样,即使知道叶宁与柏佑辰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他就是喜欢这样。 柏佑辰就在门外,这一个小时是不是能更清楚的告诉他点什么呢? 一手捏着她的白嬾的下巴,眼睛里是烧红了的火焰,放肆的吻落在了叶宁的唇上:「表现好一点,不然一个小时我可不尽兴,你想让你的好朋友在门外多等一个小时吗?」 贺晋年强健的手臂搂着她的腰肢,半搂半抱的把叶宁带到了办公室的那扇厚重的门后,大手一挥狠狠的扯开了她的衬衣,细小的扣子迸裂开来,掉落在了地毯上,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的裸露着落在男人贪婪的眸光里美不胜收……
093 脸红心跳的惩罚 093 脸红心跳的惩罚  「他就在门外,好玩吗?」贺晋年扳过了叶宁的身体,让她面对着办公室的门,紧紧的贴然后一手握着她的腰,另一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金属扣打开的声音,在两人的喘息之间特别的刺耳,下一秒叶宁无助的咬着自己的手臂,整个人的身体如同快要被撑裂开来,酥麻之中带着刺痛与酸楚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 「怕他听到吗?」贺晋年俯在叶宁的身上,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细嫩的背部肌肤,衬衫的扣子在摩擦耸动时划到了她的背上,留下了几道红色的痕迹。 他一手握着叶宁的腰兴奋喘息着,另一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当他火热的胸膛贴上她的背时,叶宁的腿开始发软,好像一块被放置在阳光下的黄油般,快要溶化了…… 一个小时,好像一秒钟,又好像一个世纪…… 叶宁从来有想像过有一天她的一个小时是这样渡过的。 「下次再锁门,那就不是一个小时了,我让你站着一个晚上……」这算是小惩大戒,相对于各种惩罚这显然是最令他满意的一种。 两条腿打着颤,软绵绵的几乎是用走半爬的进到了贺晋年的休息室里。 这副样子真是没办法见人了,哪怕是柏佑辰那样熟悉的朋友,可能就是因为那样熟悉了,更加觉得没脸见人了,柏佑辰那傢伙多半也能猜得出来贺晋年的办公室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整个偌大的办公室里,那种久久散之不去的麝香味,还在暧昧不明的晴欲的气息四下飘散着,这样的味道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脸红心跳。 可是贺晋年却若无其事的捡起了地上的那几团纸巾,仍到了废纸筐里,然后扣好了衣服,穿上西装坐在沙发上看她狼狈的爬进了他的休息室里。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深谙人心,如果他会打她一顿,或者是好像夫妻之间的冷战,这些都她都不会害怕,但是这种惩罚却来得让人心惊胆颤。 一方面身体得到了极限的愉悦,另一方却让她觉得羞耻无比。 他用他的身体在驯服她的思想,让她以后每一次在接触柏佑辰时都会想到今天的情形,这个该死的混蛋…… 一个小时,柏佑辰倚在外面的落地窗旁,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甚至是他的哥哥,他的妈妈在妹妹消失之后,都不曾再回到这个城市里来。 不敢再想往事。 没有人可以想像得到,他们整个柏家有多伤心才会举家迁移,才会消失在这座城市里呢? 有多伤心会在十几年的时间里让父亲遗憾而终,让母亲常年卧病不起? 柏家的小心肝呀,你到底在不在海底呢?
094 竟敢跑到他的地盘上跟他叫板 094 竟敢跑到他的地盘上跟他叫板  柏佑辰默默的闭着眼睛,感受着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活下来的人还可以感受阳光,但是那长深深长眠在海底的妹妹呢? 他们找不到她,甚至到现在还不能为她修葺一座可以让她安息的坟墓。 天可怜鉴,或者有一万分之一的希望,她尚在人间只是如何寻回呢? 柏家的小心肝在满月的时候就不见,一想到这里整颗心都是在颤动着,牵扯着所有的痛觉神经,时光再久远依旧会痛得撕心裂肺。 叶宁的生日非常的巧,刚刚好是她妹妹满月的那一天,在世间尚有这样的缘份,所以他珍惜他爱护他愿意为了叶宁再一次回到这片几乎快要被柏家人视为禁忌的土地上来。 只是贺晋年,他到底对叶宁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坐在沙发上,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慢条斯理的扣好扣子,然后才按了通话键告诉周循可以让柏佑辰进来了。 刚刚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叶宁甚至不敢出来见柏佑辰,哪怕她说那是她最好的朋友。 看着休息室的门紧紧闭着,嘴角不禁往上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门外的周循敲了两声后,就带着柏佑辰进了贺晋年的办公室来。 「柏先生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时的贺晋年心情很好,身体上的满足让他一双如墨色般沉郁的眼眸里都带着几许耀眼的花火。 「是我冒昧打扰才是。」柏佑辰的眸光扫了一眼办公室,并没有看到叶宁。 他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傻子,也不是不懂男女之事的小处男,自然也能猜到刚刚过去的那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他现在都不能管,因为贺晋年的身份摆在那里。 如果有天叶宁准备与贺晋年撕破脸来,那么他会让他的大哥助他们一臂之力,但是现在的小心肝似乎还看不透自己的心思呢。 「其实回国之后我就应该来正式拜访贺总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今天刚刚有好事来找叶宁,干脆择日不如撞日了。」贺晋年刚刚没有进到叶宁的办公室里,但是肯定也知道他的存在,不如自己主提起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贺晋年这样的人他早有耳闻,如果不要必的话,他永远都不想跟这样的男人成为对手或者敌人。 「我听叶宁说了,柏先生费心了。」贺晋年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这个柏佑辰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倒是有一两点吸引女孩子的地方。 「其实她许多时候还像个孩子似的有点太简单了,把她交到贺总的手里我会放心许多,我包括我大哥还有我的母亲都希望叶宁过得快乐。」他的分量是足以对贺晋年造成威胁的,索性加上了整个柏家,或许亏欠了那个刚刚弥月就离开的妹妹太多了,所以直觉里总是觉得叶宁就是他的妹妹,是来让他还债的。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让她快乐。」贺晋年的眼底闪动的流光好像是一把箭般的直直刺向了柏佑辰。 跑到他的地盘上来跟他叫板,柏佑川又怎样?
095 从第三变成第一或者是唯一 095从第三变成第一或者是唯一  全世界的人都憷着柏佑川,可是关他什么事? 柏佑川敢动手,他就敢接招应战。 只是叶宁跟柏家到底是什么渊源,竟然会让柏家的人为她做这么多的事情? 「叶宁是一只鸟,如果你足够欣赏如果你懂她,那就会看到她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沾着自由的阳光,我希望你能成全,说这些话只是因为我一直是她没有血缘的哥哥,柏家喜欢她爱逾生命。」如果当初叶宁一回到国内就立刻向他求助的话,或许这一切还有迴转的余地,但是现在她已经嫁给贺晋年了,木已成舟似他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那也要看他让不让她飞,如果叶宁安分守已的话倒是不错,如果她敢不守规矩,他一定把她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给生生的折下来,看她拿什么去飞。 阴霾染满了眼底,在柏佑辰离开之后,贺晋年依旧坐在沙发里陷入了沉思。 ——————————————分割线———————————————— 秦双一整天都在贺氏,她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宁,以前她会跑到贺晋年的办公室里打着汇报工作的幌子,跟他喝杯咖啡或者是无聊的在那里坐着看他工作,但是现在她已经不能进贺晋年的办公室了。 以前只要跟周循说一下就好,现在那个这一切都被叶宁取代了,她才是那个可以自由出入贺晋年办公室的女人。 一物降一物,她以为叶宁倍受宠爱,但是被她亲眼见到了陆初晴之后才觉得,连叶宁都已经不能算什么了。 一个男人为女人安排了房子,司机,高级而隐秘性极强的公寓,奢华昂贵的珠宝,那说明了什么呢? 秦双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非同小可,在贺晋年的心中甚至是超过了叶宁的。 如果现在三个人在一条水平线上摆开,那么她肯定是在最后的那一个。 叶宁是第二的而陆初晴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有时候男人的妻子并不是男人的最爱,更何况叶宁只是贺晋年仓促娶来的女人,或许会有新鲜感,但是她笃定的认为贺晋年不喜欢叶宁。 如何才能从第三变成第一或者是唯一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第二跟第一去互相厮杀,那么肯定是会两败俱伤的,因为贺晋年这样的男人不喜欢他身边的女人动太多的心思,所以最后留下来的一定只剩下她。 这是一场持久的战争,现在她显然处于劣势但是等到叶宁跟陆初晴通通出局时,就是她一个独享胜利的时候。 再这么过下去她会疯掉的,她喜欢贺晋年是贺晋铠一直知道的,可是这个男人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哪怕当时他拒绝娶她都会改变一切,但是这个贺晋铠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他的堂哥可是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娶了她,就把她晒在那里,甚至连碰都不碰一下,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096 不同女人的不同姿态 096不同女人的不同姿态  她只是个虚有其名的贺太太,过着可以挥金如土却永远空洞冰冷得不到爱人的生活。 站在房间里,她要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两败俱伤却不损了自己。 「贺太太,您要找的那位陆小姐的电话号码我已经发送给您了……」她在等着这个消息已经等了大半天了。 要查一个人的电话其实并不难,但是好像这位陆初晴却被人深深隐藏起来了似的,所以她才费了点功夫找到可靠的人打听出了她的电话号码。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话可一点儿也没有说错,她可以跟陆初晴变成朋友,毕竟现在拥有贺晋年最多时间的人是叶宁。 同一个时间轴上,叶宁正在贺晋年的休息室里。 衣服都被扯开了,洗完澡只能换上他的衬衣,躲在门后企图听到门外有没有什么动静,想要确定柏佑辰是不是跟贺晋年谈完了已经离开了,她甚至不敢出门去见柏佑辰不是因为她只穿着一件衬衫,而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如同烙印般的刻进了她的脑子里,让她无法面对柏佑辰。 一样的深秋的阳光下,陆初晴却隐藏在背光的地方,她不敢接触阳光哪里是深秋的阳光并不灼热,她生怕自己的皮肤被晒到一点,生怕自己会老化得更快,桌子上放着一碗带着一丝丝腥气的雪蛤,那是来自于长白山区林蛙的输卵管,多么噁心的东西呀,可是她只能这样日復一日的吃下去。 因为这个东西可以补充给她一些雌激素,她的身体已经无法产生了,只能靠着一些食物与药物来补充。 她必须在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之前,保有着她的美丽,特别是在她见过了叶宁之后。 浑身充满了弹性的,好像快要掐得出水来的年轻女孩,贺晋年要了她也是必然的。 等到她生下了孩子,一定要弄死她,最好是在手术室里就弄死她。 最不喜欢吃的食物才是越要慢慢的吃,她要记得每一口最噁心的食物,她要记得她所受过的所有痛苦,这些都要以后贺晋年的疼爱,还有儿女的陪伴不偿还。 这个公寓装修得再漂亮也没有用,贺晋年来的次数少之又少,她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从他娶了叶宁之后,陆初晴就已经让人把婴儿房都装修起来了,但是事情的进展好像并没有那么顺利,她在担心贺晋年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房间安静得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就在她觉得好像是一切都在眼中慢慢死去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给吓了一跳,她虽然住在最繁华地段里,却总是活得与世隔绝,知道她手机号码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已经出国的父母与哥哥,贺晋年,然后还有她的司机。 电话号码是陌生的,她从未见过这个号码,是不是有人打错了。 太长时间的一个人生活,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似的,哪怕是 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她想接起来说两句话吧,没有人跟她聊天可能连说话的能力都会退化掉了。 「陆初晴,你好……」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陆初晴吃了一惊。 有的人认为她已经死了,有的人以为她出国了,有的人说她失踪了,其实她只是离群独居,就算是以前的同学朋友都不曾再联繫过,多年之后突然有一个人叫着她的名字,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奇怪。 「你是哪位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陆初晴有些迟疑,却还是开了口。 秦双坐在办公室里,一双腿伸到了办公桌面上,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慢慢的说着:「我当然知道你的电话了,我还知道你跟贺晋年的关系……」
097 那就让她不在 097那就让她不在  其实秦双并不知道陆初晴与贺晋年的关系到底已经到了什么境地,但是当年为了这个女人,贺振铎几乎差一点跟贺晋年断绝关系,后来这个女人便消失了,原来她并没有离开,她一直都生活在贺振铎的眼皮子底下。 「你想要多少钱?」陆初晴一听,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当光线扫过时整张脸就如同白色蜡烛般的骇人。 竟然以为她想要钱?这个女人当真是蠢得可以,有了贺晋年那她想要有多少就有多少,她要的不是钱是贺晋年。 「我不是要钱的,我是来帮你的。」秦双嘴角的笑更深了,她有理由说服陆初晴自己是来帮助她的。 午后的咖啡厅里,密封的包间内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各怀鬼胎。 「说起来我们还有可能成为妯娌,我知道是大伯父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以为娶了大家闺秀的叶宁才能匹配得上晋年,但是你不知道那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她陷害了我妈妈然后把她赶出了贺家。」秦双的眼底蓄着泪花,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晋年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这件事情。」心思再多的女人,只要一个词能说到她的心上去,好像就可以立刻成为朋友似的。 妯娌这个词一下子击中了陆初晴的软胁,所以她一开始对秦双抱着的距离马上拉近了。 「他当然不会说了,现在他就是护着叶宁,或者是新婚燕尔吧,也可能叶宁的手段高明,不是我们这样简单的人能想像的。」秦双看着陆初晴原本坐得僵直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这代表着陆初晴已经开始相信她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 「贺太太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陆初晴不会傻到以为秦双只是约她喝杯咖啡的,她拉了拉身上的披肩低头小声说着。 「当然了,我不喜欢叶宁,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贺大哥,如果你爱贺大哥的话就更不能看着她迷惑贺大哥了,听说她已经要加入到贺氏史上最大的开发案,她从进贺氏玩着打工,到成为贺大哥的女秘书,然后成为了在这个开发案里担任了最重要的一个职位,我觉得贺大哥已经被她给迷昏头了,什么事情都听她的,以后还指不定会怎样呢?搞不好连总裁的位置都会拱手奉上,只为讨得叶宁的欢心。」秦双喝着咖啡一字一句的说完了之后,看着陆初晴整个人如遭重创,好像连精緻的妆容都掩不住她脸上的惨白一片。 与世隔绝了好几年,陆初晴的整副心思好像都放到了贺晋年的身上,她不知道有人挖了一个大坑正准备把她一步步的推到那个大坑旁边,然后再一把推她下去,顺带着铲下土把她给活埋了。 「贺大哥只是短时间的被迷惑了,我觉得他可能还是喜欢你的,听说你是他的初恋?」秦双的心里恶毒的诅咒着,这个所谓的初恋应该去死去下地狱,但是在叶宁没有除掉这前,她还是要留着的。 「我跟他是同学,只是我们身份悬殊……」陆初晴陷入了许多年的回忆里,其实她因为有特长被保送进了最好的学校,说白了只是因为她会跳舞而且跳得很好,学校需要这样漂亮的女孩来锦上添花,当收到通知时全家都高兴疯了,那是个着名的富人学堂,最好的环境,最高配备的师资,最要命的是里面的学生都最有钱的。 陆家想着的是陆初晴能以美貌嫁入豪门,却没有想到后来发生的一切让这个梦想鸡飞蛋打。 回忆好像是黄莲般,化在了她的舌尖上,苦得让她咽不下甚至无法喘息。 「没事的,现在已经是贺大哥主持整个贺氏了,如果他还是喜欢你的话就没什么问题,现在唯一的最讨厌的就是叶宁天天的缠着他,我怕贺大哥是被这个狐狸精给迷坏了。」秦双一双大眼睛看着陆初晴,让人感觉非常的真诚,她知道什么样子最容易骗倒陆初晴这样的女人。 「我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已经不太来我这里了。」其实到了她那里也无非是陪她吃顿饭,就算是留下来住一晚上也是住在客房里,不止是贺晋年不想碰她,甚至是她自己也没有自信去跟贺晋年再发生亲密关系了。 干涩的身体怎么能带给男人欢娱呢,特别是像贺晋年那样强悍兇勐的男人。 「叶宁不在了,贺大哥自然就会回到你身边了。」秦双一步一步的靠近着自己的目的,而且好像已经快要达成了。 她发现陆初晴在动心。 面对着贺晋年那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动心呢?何止陆初晴,她自己都心动不已,只是她不能表露出来而已。 他怎么可能回到她的身边呢?但是这种事情她无法跟第二个人说起,说她的肚子里其实所有女性的器官都切得干干净净的?说她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但是有一点这个秦双说得是对的,那就是贺晋年真的被叶宁吸引了,她需要的是一个给她跟贺晋年生孩子的工具,而不是一个吸引贺晋年让他迷失心智的女人。 「她已经在了,我也没有办法。」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选上的,她的孩子必须来自于高贵的母体,陆初晴一方面痛恨叶宁,一方面又觉得叶家的女儿是大家闺秀,这本来就是自相矛盾的。 是她自己把叶宁送到了贺晋年身边的,现在一想后悔不已。 当初她的想法太简单了,而且她断定贺晋年不会喜欢叶安那样的女孩子,但是谁能想到在登记的那一天,叶家竟然换人了? 「那就让她不在,这件事情并不困难的。」秦双的身体往前倾,冷冷的声音从她火焰般的红唇里吐了出来。
098 带着老婆上夜总会? 「你恨她,我也恨她,我们可以一起让她消失在贺大哥的生活里。」当秦双这最后的一句话说出来时,陆初晴整个人都怔住了,紧张而又吃惊,这个女人的心思真的是有够可怕的,全身上下贵气无比明艷动人,可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却令人听起来毛骨耸然。 不过她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没有说而秦双说出了她心底里的秘密,她想要叶宁死掉,下地狱最好…… 女人之间很少会有友谊的存在,但是会轻而易举的结成同盟,是因为她们有了共同的敌人。 秦双以为她知道很多,其实陆初晴还有太多的事情瞒着她了,那是陆初晴会带入坟墓的秘密,秦双自以为知道的秘密其实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 两个女人在沉默中达成共识时,叶宁却不知道危险已然在开始靠近她,就好像阴谋的味道会如同病茵般的传染起来。 「佑辰走了吗?」外面一片安静,而依着柏佑辰的性子,他也不会跟贺晋年谈太久,所以叶宁从休息室里拉开条门缝往外张望时,并没有看到柏佑辰。 「敢出来了?」贺晋年正在看着电脑上跳动的数据,头都不回的冲着休息室的方向勾了勾手指头,不用回头看都知道她正探着个小脑袋在那里张望着。 叶宁拉开了休息室的门,这才走了出来,他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六以上吧,所以穿起贺晋年的衬衫来就直接变成了一条裙子似的。 叶宁靠近他的办公桌时,被他拉进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看着电脑屏幕上起起伏伏的数据。 「有何高见?」贺晋年已经同意叶宁加入到整个新能源城市的项目里了,虽然他非常不喜欢叶宁跟柏佑辰接触,但是现在他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们之间确实没有男女私情。 让她走进他的世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叶宁应该看看她嫁的男人是怎样的,所以他已经在公司的内网上公布了这一任命决定。 一石激起千层浪,叶宁再一次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清透的眸光落在了电脑屏幕上,看着那些数字的变化,其实每个细微变化的数据都代表着一些事实的存在。 她喜欢透过数据去研究事物的本质。 「这两年的经济数据再好,我自己却并不乐观。」叶宁看着那些曲线,认真的说着。 难得贺晋年会跟她探讨工作,这让叶宁有些小小的兴奋,好像是自己最闪光的一点可以让他看到似的,而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外表。 「为什么?」贺晋年的目光重叠在电脑上,她在看的几个数据也正是他关心的。 「现在的槓桿已经成为产业之王,这并不是好事,太多人控制着一定的上市公司,然后把手里头的产业装进去,不管成不成熟然后改变了原公司的主要产业概念,利用槓桿原理再从资本市场融来更多的钱,以这些钱来併购,整合,迅速的实现盈利,方便他们继续融资,再併购,这样来来回回的循环着最终会有雪崩的一天,因为已经超出了资本负荷。」叶宁指了指电脑上的两个数据:「这肯定不是正确的,你看已经出现了偏差了。」 叶宁的看法与他的并没有太大的差异,贺晋年正视着叶宁的小脸低声说着:「那你认为我的项目融资也是危险的?」 坐在他的腿上谈样的正事显然有点不太合时宜,叶宁挣扎了一下站了起来,贺晋年倒是没有阻止。 「所以,我要去考察你的项目,我跟他们的融资不一样,你应该懂的现在我可以找到许多的资金,但是钱城为什么速度的成长,那是因为我会最大化的负责投资人投入资金的安全,在我手上从来没有做过一笔赔本的投资。」叶宁笑了笑,站在离贺晋年不太远的地方,骄傲的说着:「贺总,等我开始考察完评估了之后,做出可行性报告,如果你的项目我觉得不合适的话,那么我也不会为你工作的。」 以前她是拿着钱来找项目,而现在她要先考察好了项目再去拿钱来,本质上不会差太多,但是现在这些事情的中间多了个贺晋年。 「你需要什么数据与资料,我可以给你。」贺晋年着着叶宁就穿着他的一件衬衣,站在他面前的地毯上时,却是一脸的意气风发,她真的喜欢这样的工作吗?很难想像得到。 「当然那些只能作为参考,在工作上,原谅我不能信任任何人包括你,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在这一刻,叶宁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直视着贺晋年,一点点也不退缩。 「不要生气了,你要知道,在这样的事情上,我连叶安都是不相信的。」与金钱这样敏感的东西打交道,她要控制到最好只能相信她自己。 「把我与她相提并论,叶宁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贺晋年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的充满了节奏感,声音低沉有力,似乎带着点危险,又有一点点嘲笑。 「我拿她与你相比,不是比较你们的能力,因为这无须比较你与她有天壤之别,我是说她是我的亲姐姐,我也一视同仁。」叶宁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一副我只能这么做的模样。 「难道你不觉得我才是与你是亲近的人吗?」贺晋年显然有点不高兴了,自己竟然被摆到了与叶安一样的位置上,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按时间来论,我与她相识二十年了,按血缘来论,我与她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贺先生你只是我的丈夫。」叶宁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贺晋年的错误思想,虽然这么纠正可能有点危险,可是她必须让贺晋年明白,自己是**的个体,不是他的附属品。 「按亲密关系呢?难道你不觉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是最高的境界?」贺晋年的手指依旧在敲击着桌面,可是这样的声音透过叶宁的耳膜时却好像在敲击着她的心脏似的。 「当然,夫妻会是渡过最多共同时间的两个人,也是身体接触最多的,可是这不会影响我的判断。」喝然脸上暗暗的红了一下,叶宁甚至不敢与贺晋年对视,怕被他催眠。 「所以,我支持你去好好的考察一下,你应该看看你的男人在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贺晋年站了起来,走到叶宁的面前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到了落地窗前,指了指最远处的那一片旧城。 「就在那里,叶宁你应该亲自见证……」 让叶宁惊喜的不止是贺晋年同意了她提出的工作要求,最大的惊喜是贺晋年真的带着她搬出了贺家。 其实叶宁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每天都要浪费太多时间在路上,现在的工作量大到无法想像,而且他也不乐于见到秦双那张脸,所以搬出来刚刚好,既让叶宁高兴得好像中了头奖似的,自己也方便许多,何乐而不为呢? 在市区的公寓里,当然比不上贺家那么大,也没有什么花园更谈不上有几十个佣人,中餐西餐的厨子有好多,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她都不需要。 重要的是她真的可以不用见到秦双那个讨厌的女人了。 「贺晋年,这是你的房子吗?」叶宁开心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竟然还有一间书房,简直完美极了。 「嗯……」贺晋年把脱下了西装,解下袖扣捲起了袖子,露出了结实清壮的小臂。 这话简直就是白问了,以贺晋年这样的身家,难不成还需要去租房子吗? 「晚上吃什么?」贺晋年走到了开放式的厨房,打开冰箱看着里面各种的食材,转过头来询问叶宁。 好像被定住了似的,叶宁站在那里被他的一句话问得呆若木鸡:「你是说,你要做晚餐?」 「还是你做?」贺晋年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食材放在了料理台上,看着叶宁呆怔怔的样子,他做顿晚餐有这么奇怪吗? 「你做吧。」叶宁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如同只猫般轻轻靠近贺晋年,然后站在料理台的另一端,看着他开始忙碌起来。 这里什么都很齐全,大概她说要搬出贺家别墅时,他就已经让人准备了吧,一想到这里整颗心都莫名的烫了一下,开始变得暖暖的。 如果他不是太霸道,如果他的脾气不是太坏,如果他再温柔一点,或许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叶宁从来都没有发现,一个男人专注做饭的时候,竟然性感到了极点…… 桔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非常男性化的脸,轮廓深遂,线条分明,高蜓的鼻翼往下是涔薄的嘴唇,与他倨傲的下巴构成了最吸引人的性感弧度,满满的贲张着男性的魅力。 这是一个颜色值一百分的男人。 现在有什么颜控,手控,声控,腿控之类的,这要是放在贺晋年的身上,他应该是全控吧,没有一处可以挑剔。 其实他做的也不复杂,应该是要煎牛排吧? 平底锅上化开了一点点黄油,放入了红白相见带着漂亮的大理石花纹的和牛,发出了滋滋的声响,香味随着温度伸高而更加的浓郁起来。 「为什么要用黄油,这个会发胖的。」有一点小小的意见,叶宁不喜欢固体的油脂,太容易发胖了。 「你这小身板还怕发胖,不用担心我晚上帮你消耗掉,科学研究做一次相当于跑五公里,一块牛排的热量大概是三百大卡,都不用跑五分里。」贺晋年熟练的把牛排翻了个面,然后拿起了一个白瓷餐盘,拿起了刀切了几片水果,从烤箱里取出了烤好的土豆,摆完了之后竟然像模像样的。 「那不用了,才三百大卡,我明天视察工地都可以自己消耗的。」叶宁吐了吐舌头看着贺晋年的背影,这个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好的精力呢? 贺晋年白天的工作量已经大到没有天理了,他晚上竟然还能有精力来把她榨干掉,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说太过疲倦的男人会不举吗? 他倒总是性致勃勃的,当然她不会矫情的说不要,但是要太多真的是会受不了。 不知道是因为和牛本身的美味,还是因为他的手艺好,叶宁竟然吃光了一整盘的食物,包括那些摆盘的水果跟蔬菜。 她收拾桌面想要把餐具清洗一下时,贺晋年拉住了她的手:「放着吧,明天会有人来收拾的。」 叶宁有一双莹白如玉细滑柔软的手,他可捨不得她把手给弄粗糙了。 「明天你不是要去视察我的项目吗?晚上不早点睡你昨天怎么起得来?」贺晋年在叶宁的耳边低低说着,他餵饱了她,现在应该换过来了。 「有病呀,现在才几点,九点钟哪里睡得着?」叶宁白了贺晋年一眼,哪里有九点钟睡觉的,怎么着也得十点半吧,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可以看部电影。 这是回国后最轻松愉快的一个晚上了吧,那就彻底放松一下。 「你今天吃了一整块的牛排,一份土豆,喝了两杯饮料,还有餐后的甜点你从冰箱里拿了一块芝士蛋糕我没记错吧?」贺晋年抱着她的身体,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为他而生的,每一寸曲线都是完美的契合。 「嗯,好像就吃这么多了。」叶宁点了点头,这男人的记忆好像在什么地方都很好用。 「我算了一下,大概需要四个五公里才能消耗掉,我们不早点开始,你晚上有时间睡吗?」贺晋年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话音落在了叶宁的耳朵上,然后轻轻的吮了一下小巧白嫩的耳垂,然后打横着抱起了叶宁,直接走进卧室里…… 霜露深重的秋夜里,交织的缠绵,短暂的尖叫与浊热的唿吸重重叠叠,如火般的燃烧着…… 原来,天下真的没有白吃的晚餐。 叶宁发现跟贺晋年在一起的每一天里,都能学到许多东西。 他把一个成功的商人演绎得淋漓尽致,吃了他做的一顿晚餐,差一点就没把她折腾到骨头散架,如果这样消耗卡路里,她估计很快自己就要变成排骨精了。 贺晋年总是起得比她早,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在做早餐。 叶宁决定了,她一会儿打包个三明治在办公室里解决就好,这个男人做的饭可不是随便吃的。 香肠,培根,煎蛋,烤好的吐司片,果酱,芝士,加了糖跟奶的咖啡,这样高热量的早餐,她会不会直接被弄到爬不起来? 贺晋年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捏着她的小脸一脸严肃的说着:「贺太太,把你脑子里的那些事情先放一放,今天我们的事情很多,如果你有需要晚上我会尽力满足的,怎么昨天晚上不够尽兴吗?」 是她自己想多了吗? 早餐的香味诱人,经过了昨晚她真的需要好好的补充一吓体力了。 「我们旁边的那个小区好像更安静一点,当时你为什么不买旁边的那个小区?」叶宁指了指窗外,隔着不太远就可以看到另一个小区,里面的树木成荫在这样的秋天里依旧是郁郁葱葱的,她听过这个小区是得了建筑业大奖的,每平方米听说卖的是天价。 当然现在他们住的这个也是最好的,但是她喜欢相邻的那个小区,绿油油的一片看起来分外舒服。 贺晋年的眸光暗沉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叶宁所说的话,端起他的黑咖啡慢慢的喝着,目光若有所思的顺着叶宁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跟他在一起吃早餐的感觉很好,只有两个人坐在带着朴素木纹理的料理台前,线条简单的高脚凳,桌子上长劲的玻璃瓶里插着一朵红色的烛台花,在一片素净之中显得特别的妖娆。 咖啡散开了浓郁的香气,对面的男人眼眸中的光点好像来自于遥远的星系,神秘而深遂。 甚至他吃东西的时候都是优雅的,晨光照在他的脸上,端着咖啡喝时那些深褐色的**从他的唇间滑入喉咙,粗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让叶宁莫名的心悸。 「你喜欢那些房子?」喝完了咖啡,贺晋年的眸光从远处收了回来,看着叶宁淡淡的说着。 「嗯,这里的公寓设计更现代化一点,旁边的那个小区公寓好像更浪漫,里面种了好多的树,我喜欢满眼都是青翠……」应该是所有人都喜欢吧,叶宁并没有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更不知道的是那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陆小姐就住在离她不太远的这个小区里。 「喜欢我送你一套。」贺晋年喝完了咖啡,长臂一伸手指揩了一下叶宁的嘴唇,上面还沾着一滴咖啡。 他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味道是不一样的,她的咖啡加了足够的糖,还有奶已经变得不那么苦涩了,变得甜腻而柔滑,但是咖啡最原始的那种苦涩与甘醇也慢慢消失了。 送她一套,这倒大可不必,她嫁的是贺晋年还怕没有房子住吗? 「不用了,我没有炒楼或者是配置固定产业的习惯。」叶宁对房地产经济有点敬谢不敏。 把手里的食物放下来之后,小脸变得有些认真:「这样高的泡沫在全世界都是不曾见过的,现在租房子的租售比已经高过五十到一百倍,也就是说买房子的钱已经可以租到一百年的房子了,而且不算利息,从去年九月份开始外资就不断的撤离,现在最多的资金全部来路不明,我猜全都是银行的表外业务,拿地的全是国企跟央企,哪里会有那么多钱呢,无非就是银行给的,而且倒贴利息的在给,这些人的钱都不是自己的,一点儿也不心疼,别看我的那些隐形客户们,他们许多已经不再经营生意了,但是比谁都聪明,他们也看到了高总价,高单价,高溢价的危险,其实你的这个新能源城市是现在最风险的项目,就算是有具有创造性的,但是依旧有非常大的不确定性。」 这是叶宁所担心的,项目是好的项目,可以带给许多人全新的生活理念,可以节约许多的能源不造成浪费,但是等这座城中之城建起来后,万一所有的房产项目已经雪崩了,那贺晋年如何自处? 「你考虑过的,我都考虑过了,但是叶宁风险从来都不是阻止我的原因,火中取粟才会更香。」贺晋年自信的笑着,站起来为叶宁倒了一杯热的咖啡,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早上因为是要去看一看项目的进展,所以叶宁便换了一条牛仔裤跟毛衣,贺晋年在某方是很细心的,他在这所新的公寓里放置了许多她需要用的东西,从衣服到鞋子,全新却折开清洗过的成套内衣,甚至还有生埋期时的女性用品,除去他的喜怒无常与暴戾的脾气之外,真的是有些无可挑剔了。 出门时还穿上了一件大风衣,她怕冷即使还没有入冬也还没有下雪,她就得把自己包得严实起来。 「有这么冷吗?」贺晋年看着叶宁戴上了帽子,然后围巾时有些失笑了,这个小姑娘怎么把自己裹成了这样了? 「我怕冷,可能是天生的吧。」叶宁据实以答,她一直都很怕冷的,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的怎么也捂不热,所以手上经常抱着暖手宝或者是热水袋之类的,不然手都会麻掉。 「这是缺少锻鍊,多运动就好了,以后早上跟我一起跑步,休息日我当你的教练。」贺晋年牵起了叶宁的手,果然是有点凉凉的。 一起跑步? 简直是要了她的命了,怎么可能? 「嗯,跑步健身也没有问题,那你晚上可以不做……吗?」说到这事上,叶宁还是有点害羞的,虽然已经里里外外的让他吃个透了,他晚上运动早上也运动依旧是精神满满,她可吃不消。 电梯缓缓的往下,一直降到了地下车场,空气变得沉闷起来,贺晋年低低的笑声似乎要赶走那些压抑与沉闷似的:「跑步健身就是要让它变得更持久,你不喜欢吗?」 问题他不是更持久,他是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她已经快要昏过去没知觉了,叶宁觉得这个男人还是可以继续的。 「纵慾伤身,贺总还是节制一点的好。」叶宁没好气的说一句,拉开车门进了汽车里。 贺晋年伸过手去替她把安全带繫上,然后在她的莹润的小脸上捏了一下:「等真的纵到伤身了再节制吧。」 敢情他的意思是说,他这样还不算是纵慾? 叶这要觉得自己简直欲哭无泪了。 今天这样的工作行程似乎有点好玩了,本来她算是贺晋年的下属,现在却变得了类似合作的关系,真的是有趣极了。 整片旧城已经开始拆迁了,人也陆陆续续的搬离走了,在秋风中显得有些萧索与凄凉,在工程指挥部前面已经停了几部汽车,其中一部是柏佑辰的。 一起到昨天让佑辰等的那一个小时,叶宁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不好意思了嗯?以后再跟别的男人锁在房间里,我就当着他的面弄死你……」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贺晋年低声说着,拉着叶宁的手大步的走了进去。 「宁宁,早安……」柏佑辰自然不敢在这里叫小心肝,毕竟有贺晋年在,他不是怕了贺晋年而是怕让叶宁为难。 「早安……」声音都大不起来,叶宁站在了贺晋年的身边,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小手迅速的伸进了贺晋年的西装里,在他的腰部隔着衬衫狠狠的掐了一下。 真的是皮糙肉厚的,掐都掐不动,这指尖都疼了呢。 没有人注意到叶宁的小动作,萧慕唐带着叶宁还有柏佑辰开始走进了整个旧城区,旁边还跟着一个非常年轻干练的短髮女子:「各位早上好,我是安妮,今天由我负责带着大家看一下我们的几大区域。」 非常庆幸的是她有先见之明的穿了平底鞋,那位叫做安妮的姑娘让她心生敬佩,穿着高跟鞋竟然在这样的道路上走得好像是模特的伸展台似的优雅端庄。 巨大的机器就在不远处,挖掘的,清理土方的,这样的天气还有工作就光着膀子在干活的,人生百态或者就是这样吧。 「小心肝,这次要动用的资金流太大了,如果可行的话我把我大哥引入来这个项目里,只是我怕贺晋年他们不愿意,毕竟拿下这么大的项目有人这样进来分一杯羹……」都是生意人,一见到有利润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想要一脚,柏佑辰也不例外。 「可以谈,这天下没有做不成的买卖,只有谈不拢的条件。」叶宁想像着这个地方在两年之后初成雏形,三年之后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入住,五年之后它会成为第一座试验型的新型城市,这真的是一个创世纪的项目,也难怪贺晋年非要做它不可了。 「那你站那一方?」柏佑辰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好奇的问着叶宁。 「站你,我会帮忙说服贺晋年的,毕竟这对他有好处。」饼太大了一个人吞不了,即使是被称为商业巨鳄的贺晋年也一样,因为贺氏不止这一个项目,只要是都卡到一起了资金鍊就会出问题,要是有柏佑川加入的话,那就好像是上了双保险似的。 「啧啧啧……小心肝,果然这些年来我没有白疼你……」一听到这句话,柏佑辰的嘴角化开了迷人的弧度,果然是他疼爱的小心肝呀,没有见色忘义。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由他摆布?」有些事情上,她确实不是贺晋年的对手,简直是让他如入无人之境般的百般折腾,但是有些事情她有自己的想法是贺晋年左右不了的。 「我怕你见色忘义。」柏佑辰耸了耸肩老实回答,毕竟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贺晋年在外表上是非常的吸引人的。 「肤浅……」不知道如何应答的叶宁,只能嗔怪了一句之后,瞪了柏佑辰一眼。 正在看着图纸的贺晋年分了心,目光飘到了站在前面的叶宁跟柏佑辰身上,两个人不时亲密的耳语,虽然确定了两个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是这样的画面看起来依旧刺眼。 招桃花,叶安的话再一次的窜入了他的脑海中,想起了餐厅里追求她的那些高管,想起了那个当红明星易北方,还有这个柏佑辰,她的身边果然是桃花不断。 「叶宁……」他把图纸递给了陪同而来的周循,冲着叶宁招了招手,看着她快速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干嘛?」叶宁抬头看着贺晋年,本来他就太高了,今天她再穿着平底鞋也只能仰望了。 「呆在这儿,别乱跑。」他的话语总是充满了种令人不可抗拒不容置疑的命令,叶宁举目看着这无边无际的空旷破落的孤城,再转眼看着面前的贺晋年,一字一句的说着:「贺总,你不要无理取闹,我现在是在考察项目,说白一点现在的我身份不是你的下属,虽然我们还谈不上甲方与乙方的合作关系,也相距不远了,尊重一下你的工作伙伴不好吗?」 什么叫呆在这儿别乱跑,她是来工作的,她必须看一下整个工程的进度,是否可行,能不能把客户交託的巨额资金一笔笔的砸进来,现在说不好听一点是贺晋年需要她手上的现金流,怎么就不见他客气一点点? 每一次都会让他刮目相看,这个女孩的牙尖嘴利他早就领教过了,现在更是一天更胜过一天了。 「嗯,叶小姐说得很有道理,是不是今天晚上也要照常规好好招待一下?」估计任何柏佑辰与叶宁共事的时候,还是把她保护得很好,没有让她去见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应酬,是不是该给叶宁上一点教育课了,让她长长记性知道一下商人的另一面? 「本来就应该的。」叶宁也没反应过来什么,她觉得招待应该就是吃顿好的吧。 这些日子以来,多半都是在贺家吃饭的,见到那个秦双她的胃口都不会好,在外头好好吃一顿也算是件开心的事情呢。 一想到最近的事情进展都很顺利,不禁连嘴角都泛起了笑容。 其实,这个男人也不是太坏的,叶宁甚至莫名其妙的泛起了一点点小小的甜蜜感。 一整天下来,高跟鞋姑娘依旧保持着优美的仪态,她纵使穿着平底鞋也觉得快要累趴了,叶宁不禁在想高跟鞋姑娘是不是昨晚上没有**? 哎,她好像都学坏了似的,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个。 因为她觉得自己太累了体力不支是因为贺晋年的需索无度,高跟鞋姑娘估计昨天一觉到天亮所以才会如些的体力充沛。 但是她还是很喜欢高跟鞋姑娘,落落大方,有见地,是个正经做事的,最重要的就是体力好,真的是太羡慕了。 一整天叶宁把她看到的配合着贺晋年给出的数据在脑子里迅速的整理着,她做决定总是非常的迅速,只要决定了柏佑辰就会开始动手操作,但是这一次却有点迟疑。 并不是对这个项目有所置疑,看完了所有的图纸,叶宁都在惊嘆设计师的大脑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然而最主要的是因为跟贺晋年一起合作,她担心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状况。 「萧总,晚餐已经订好了,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安妮做完了所有的工作,订好了晚餐的包间,整个人都好像快要虚脱了,现在她就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觉,不然真的会崩溃的。 「晚上还有余兴节目,安助理这么早就走了不礼貌吧?」萧慕唐看着安妮,蓬松柔软的短髮下,一双猫眼已经变得暗淡了下来,不过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心疼,喜欢闹脾气那就闹个够,他无所谓的,玩死了也是她找的。 叶宁耳朵尖听到了这句话,她以为安妮是名字,没能想到安竟然是姓氏,真的是有点特别。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觉得贺晋年或者是这个萧慕唐对女性好像都不够尊重。 「明白了,萧总。」安妮点了点头,所幸的是今天的整个工作其实都结束了,晚餐时间她至少可以坐着吃饭也不会太累,但是相比吃饭而言其实她更需要的是足够的睡眠。 叶宁看着安妮接过了萧慕唐递给她的汽车钥匙,有点目瞪口呆了。 相比之下,贺晋年比萧慕唐有风度多了,这个男人竟然让女孩子帮他开车,做他的司机,这是付了多少的薪水呀,一天的工作量如此之大简直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一行人,几部车开往了市区最豪华的酒店里。 汽车刚刚停下来,便有泊车小弟过来把一部部汽车开到停车场去,贺晋年看着叶宁的脸色有点不好,倒真的是累了一天了,而且每跟她多相处就会刷新他对叶宁的认识。 她是个非常独特的女孩,特别是在工作的时候,思维清晰视觉敏锐,对数字更是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她跟柏佑辰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把钱城私人财富管理公司做得这么成功,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叶小姐,晚上想吃点什么?」贺晋年把菜单递了过去,因为叶宁是女孩子,所以坐位安排的时候自然安妮也跟叶宁坐到了一起,叶宁把菜单转手递给了安妮。 「安小姐选吧,酒店是你订的,你一定知道什么好吃。」叶宁笑米米的说着。 「其实我也就吃过一次,但是这间酒店的口碑很不错,叶小姐可以选些自己喜欢的,我吃东西不挑食。」安妮笑了一下,委婉的拒绝了叶宁的好意。 其实感觉到奇怪的不止叶宁一个人,安妮也觉得很奇怪,贺晋年她是见过几次的,叶宁是他的妻子她也听萧慕唐说过,但是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像是夫妻的感觉,贺晋年称叶宁为叶小姐,而叶宁竟然叫贺晋年贺总。 非常与众不同的夫妻呢。 叶宁也不客气了,贺晋年是个有钱的主,让他出出血是正常的。 点完了自己喜欢吃的,还点了几个柏佑辰喜欢的,贺晋年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因为他不会常期固定吃某一样东西,除了喝黑咖啡之外。 「你还要点什么吗?」叶宁点完了之后,把菜单还给了贺晋年。 自己算来有点失职,竟然不知道自己丈夫喜欢的食物,但是不能怪她吧,毕竟他们不是恋爱后结婚的,甚至婚前都不曾见一面,她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他的生活习性与饮食习惯。 她点的已经足够多了,贺晋年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周循默不作声的看着,今天晚上可真的是够有热闹看的了,晚饭结束后才是重头戏。 「佑辰,我看这里的冬瓜盅应该比我们去吃的那一次好吃很多,你可以多吃几碗,里面的料好多。」叶宁对冬瓜盅还是印像深刻的,因为柏佑辰一直觉得怎么能把食物放在冬瓜里煮熟。 「肯定的,毕竟在国外吃的中餐都不会太正宗。」柏佑辰不知道贺晋年今天要搞什么鬼,但是好像有一点不一样,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至少贺晋年相信自己对叶宁只是兄妹或知已的情谊了。 叶宁永远也没有想到的是,贺晋年说要好好招待的不是晚饭,而是在吃完了晚饭之后带着他们去了夜总会。 简直是让她惊到下巴都掉了。 怎么,你不知道吗?男人的生意许多时候就是在这里谈出来的。」贺晋年站在叶宁的身边,低沉的笑声从他的胸腔传了出来,依旧是带着一点点戏嚯的味道。 似乎是在嘲笑叶宁的孤陋寡闻。 知道归知道,但是她从来不踏及这样的地方,毕竟这种地方是为男人服务的。 柏佑辰更是无法理解贺晋年是要干什么,带着老婆上夜总会?
099 会羸的是弱者 安妮站在夜总会的门口,金碧辉煌的光线落在了她蓬松微卷的短髮上,抬眸看着走在台阶上的萧慕唐小声的说了一句:「萧总,晚上我让司机来接你我先走了。」 她确实有点熬不住了,吃下去的那些饭都在胃里翻腾着,如果再呆在这里她怕很把今天吃下的晚餐全都吐出来。 「跟着我是第一天吗?不知道加班需要做些什么?」在叶宁被贺晋年几乎是架着进去以后,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台阶上只剩下了他跟安妮两个人对峙着。 「我今天没办法坚持下去。」短髮下的那双冷清的猫眼似乎已经失去了光泽,变得晦暗一片。 她不是今天没有办法坚持下去,她是以后都不会再坚持下去了。 整整五年,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 她的脚后跟已经磨破了皮,在渗着血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却依旧要在所有人的面前保持着最优雅能干的女秘书的样子,但是这些痛都比不上心里的苦楚。 「我先走了,您玩得开心一点。」安妮转身走下了台阶,然后冲着停在前面的一辆计程车挥了挥手,没有再说什么就直接上了车。 包房豪华到令人咋舌,但是叶宁却觉得有些坐立难安。 眼前的一群女人站在那里,看一去好像整片的**浪臀波,**至极。 贺晋年想要告诉她,这是商人的世界这也是男人的世界,他的骨子里依旧觉得她应该呆在他的身边而不该想像着自己如同男人一样的有自己的事业。 没想像贺晋年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这么做。 「你不给自己挑一个?」叶宁没好气的说着,这样的场合他应该是经常来的吧,显得轻车熟路的:「还是需要我给你挑一个?」她是不是要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呢? 「叶宁,是你自己说让我对你客气一点的,我这么热情好客还反倒做错了不成?」贺晋年看着叶宁生气的小脸,如同猫逗着老鼠般的,觉得非常好玩有趣。 柏佑辰跟周循可就有些尴尬了,这算什么鬼? 「那你好好玩,我有权利选择先离场吧?」满屋子的香水味道刺激得她头晕,勐的站了起来脸色已经不是太好看了。 她不喜欢贺晋年的不尊重,让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这算什么? 柏佑辰拿起了一块西瓜,当起了吃瓜群众。 小心肝真生气了,这回可是好玩极了。 看似温婉的女孩,生起气来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贺晋年偏偏要给自己添堵,小心肝这样的小猫要顺着毛捋,偏偏他喜欢逆着来,就等着被狠狠的挠一道吧。 一片甜美多汁的西瓜还没吃完呢,叶宁就已经甩门而去了。 留下周循跟柏佑辰两个人相视一笑,举起酒杯对饮了起来。 「好了,叶宁,别闹……」别看她今天一天累得够呛的,可是跑起来却比兔子还要快。 贺晋年迈开长腿沖了出去,在大理石台阶上拉住了叶宁。 「是你自己说现在我们的合作关系是甲方乙方了,我只是让你看看真实的合作是怎样的,叶宁你以为我在侮辱你吗?错了……」站在台阶上的男人,满天的星子好像映进了他的眼底。 「如果你想要一直在你喜欢的行业上继续走下去,那你就要明白许多隐藏的规则,柏佑辰把你保护得很好,你顺风顺水的操纵资金,不止是因为你有慧根,你有能力,你们的背后有柏家做招牌,许多人都会买帐明白吗?」贺晋年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如果她要一直往下走成为最优秀最顶尖的,那要学习与应付的场面实在是太多了。 「而今天这只是小儿科……」说完之后,贺晋年的手拂在了她柔软的头髮上:「或许这么告诉你很残酷,但是你应该懂得更多。」 抛开丈夫的身份,他还想成为她的老师,教会她更多的。 连贺晋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这么做,好像就是想要满足她,想要成就她。 涉世未深的姑娘应该多见见风雨的不是吗? 他在台阶的上方,而她在台阶之下,本来他就很高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更高了,好像一座挺拔的山峰耸立在她面前似的。 「你如果整天只是对着电脑与报表,研究各种数据,捕捉曲线的规律,或者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分析师,但是叶宁你成为不了你想要成为的那种人。」贺晋年的手指在叶宁的发间穿梭着,声音低沉温柔与刚刚带她来之前判若两人。 「带我来夜总会就会让我成为我想要成为的那种人吗?」叶宁看着贺晋年,他身上的黑色西装似乎会吸走眼前所的有光源似的,四周都变得黑暗起来,只有他的身上透着耀眼的光。 「当然不是,我只是要试试你的反应,叶宁你真的还是个小姑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商人的大忌之一,贺晋年薄唇轻启慢慢的说着:「如果你今天只把我当成甲方老总的话,那么你就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绪。」 「跟我一起做事情很辛苦,你确定你要吗?」贺晋年看着叶宁,好像是把他身上所有的光透过了他的眼睛披在了叶宁的身上似的,嘴角带着性感的弧度微微的往上弯着:「如果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么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居高临下的伸出了那双大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的在叶宁的眼前伸展开来。 「公私分明应该用在你身上,工作的时候只要你不骚扰我,相信真的会很愉快的。」叶宁笑了一下,伸出了手:「贺总,请多多指教了……」 「你老闆估计会有大麻烦了。」叶宁的脾气上来以后很不好搞定呀,虽然他跟贺晋年没有熟悉到替他担心的程度,但是也觉得有点悬。 「不可能。」周循晃动着酒杯里的酒液平铺直叙的说着:「夫人的段位太低,不是贺总的对手。」 贺晋年是什么人,是可以把人剥皮折骨吃掉,连一滴血都不见的商人,怎么可能会有麻烦呢? 这跟段位低不低没有关系,凡事掺杂上了感情就都是大麻烦了,而且叶宁的段位一点儿也不低。 小姑娘竟然知道跟他提要求了,所谓公私分明那就是指他的工作的时候不能对她动手动脚或者是别的,这倒真的是有点小麻烦,这么漂亮合口味的小姑娘天天的呆在身边,他又不是柳下惠,难道还要坐怀不乱吗? 贺晋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握住了叶宁的小手,顺势往怀里一带,然后开着车回公寓去。 汽车在马路上行驶着,叶宁好奇怪的打听了一下萧慕唐的助理安妮的事情:「贺晋年,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萧总竟然还要安妮开车,他是个男人为什么不自己开呢?」 不存在着男女性别歧视,只是觉得男人开车似乎更有绅士风度吧。 叶宁想得可太简单了,她是不懂萧慕唐这样的人,反正用人就是要榨到干为止,那一直是他的原则,他的助理跟了他应该有五年了吧,估计快要被他榨干所有的价值了。 「因为有女人替他开车。」贺晋年伸过手却,抚过了叶宁的小脸,他很喜欢叶宁的这张小脸干净得好像不曾沾染过烟火气息似的。 安妮还是屈服了,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替他开车。 汽车开到了萧家,萧慕唐坐在副驾驶坐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下车……」 「萧总,今天我人不太舒服。」她真的是不想进跟着萧慕唐去他的公寓里,再也不要那样了。 「你不舒服,就要让我也不舒服吗?」萧慕唐扣着安妮的下巴,满脸的不悦:「试探我吗?」 「不是的,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精緻的妆容掩住了她苍白的脸,却无法掩住冷汗从她的额头涔涔的落下。 「扫兴。」男人的脸色始终阴沉着,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明天早半个小时来接我。」 安妮松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手錶,时钟已经快要走到十二点了,其实过了今天晚上十二点,一切就都结束了。 每天的太阳总是会如约升起,而每天所发生的事情却是不一样的。 发现贺晋年跟叶宁都没有回到贺家别墅住的时候,秦双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陈管家,大少爷呢?他住在哪里?」看着陈管家正带着几个下人从贺晋年的卧室里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让司机带走,虽然贺晋年以前也偶尔会不回来住,一天两天的但是把东西搬出去却是从来没有的。 「二少奶奶,贺家的规矩您应该清楚,我一个下人不能多嘴说些什么,您就别为难我了。」老管家半躬着身体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秦双显得有些着急,毕竟刚刚拉来一个同盟,所有的事情才要开始,怎么叶宁就搬出去了呢? 「我还要去办事,就先走了。」管家何其聪明,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去多这个嘴的,现在贺家是贺晋年作主,按大少爷的脾气他是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他的事情的。 现在他每天要安排人去给大少爷打扫房间,冰箱里的食物要每天换新鲜的,还有穿过的衣服要带这里的诜衣房里洗干净再送过去,他可不能耽误这些重要的事情。 看着汽车带着管家还有另外两个女佣开了出去,秦双的一双眼睛都快要着火了,管家不说自然还有人会说的,她现在就是要知道贺晋年跟叶宁所有的事情,总是有机会让她出手的。 回到房间里拿起电话就拔打给了陆初晴。 「初晴,我告诉你个坏消息……」秦双故意顿了一下,长长的嘆了口气才接着继续说:「大哥搬出去住了,跟那个叶宁双宿**去了,这件事情其实也是我的不好,他们新婚燕尔,甘柴猎火的忍不住竟然就在房间外面做那件事,我也是善意的提醒,毕竟家里还有下人,那天早上叶宁就跟我翻了脸,竟然他们就搬出去了,初晴你要小心了,我看现在大哥真的是被叶宁迷得不轻呢。」 哪个女人听到自己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做那些事情,心里都不会舒服的,陆初晴更是如些,整颗心脏都快要被烧红了似的:「他搬到哪里了?」 「不知道,反正大哥对他这个娇妻可宝贝得紧藏起来了吧,我本来也是想要帮你的,现在看来爱莫能助了,大哥都不住家里了。」秦双一面跟陆初晴能着电话,一面在她的卧室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藉此来平息心里的怒意。 「不会的,我有办法,相信我。」陆初晴的声音阴冷得如同蛇在爬行似的,让人觉得冰冷粘腻。 她不逼是因为觉得贺晋年会因为对她亏欠太多,而自己履行承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不会任由他与叶宁这么自由自在的,该是她来讨还这一切的时候了。 她有办法的,是个人总是能想出办法来,贺家这么对她该讨的总是要讨回来。 她要的是贺晋年的下半生来偿还她这一生不能当母亲的痛苦,无论她做过什么都不应该这么残忍的割掉了她的卵巢与子宫,她不仅不能当一个母亲,更不能享受**,无法完整的做一个女人,而她才三十岁不到。 叶宁只是个坐享其成的女人,如果没有她的话,一切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怪谁呢? 怪她自己非要她的孩子来自于一个家世清白血统高贵的子宫里,还是怪叶宁的姐姐中途逃婚,怪叶宁貌美无比,还是要怪造化弄人? 想这些都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她就是要成为最后站在贺晋年身边的女人,她就是要成为贺晋年孩子的母亲。 除了身体的欢娱之外,她要得到她应该得到的一切。 贺晋年是个正常的男人,有需要她也会为他找到各式各样的美丽女人,但是那些女人一定不能是叶宁。 时间是非常奇特的,它会把一个女人变得更吸引男人,或许叶宁就是那一种吧,她怕时间再久下去,贺晋年就真的再也回不到她身边了。 以前觉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真的是低级手腕,但是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她安安静静的呆着企图感化贺晋年,但是一点点用都没有。 现在她保养得宜贺晋年尚且不喜欢,更别说再过两年不断衰老的时候了。 走到浴室里,看到那把刮鬍刀,是他用过的。 贺晋年不喜欢用电动的,每一次站在门口看着他拿着刮鬍刀慢慢的刮着新长出来的鬍子时,都让她心动得恨不能上去抱着他,亲吻他的唇,但是他身上散开的距离感总是让她不敢靠近。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陆初晴你要勇敢一点呀…… 拿起了那把刮鬍刀折开来,里面有一片小小的刀片,锋利的闪着幽冷的光。 陆初晴的手指拈起了那个薄薄的刀片对着自己纤细的手腕慢慢的划了下去。 她划得很慢,非常的慢,她在感受刀片划过皮肤时那种痛楚,她要让已更清楚的感受到疼痛。 皮肉被割开来,她仿佛听到了血液开始泊泊流出的声音,红的血很快的染满了她的整只手腕,在她意识还非常清楚的时候已经听到了司机的敲门声。 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她昨天就让司机早早来接她,因为她今天本来一早要到庙里上香的。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而她的头也开始发晕起来。 这一次陆初晴真的是在赌,她赌自己可以活下来,因为这一刀割得很深。 贺晋年何其聪明的人,如果敢做假是骗不了他的,反而会让他更加讨厌。 那就干脆一点,割得这么深如果真的死了,那她也就解脱了,如果她没有死成,那就代表着连上天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那就开始吧,她要一一的讨回,再也不愿意忍受这种孤独了。 司机站在门外,心里有点紧张起来,陆小姐是极为守时的,为她开车已经好几年了,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情况,他在楼下等了五分钟都不见她出现,现在敲门也没有开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想得全身发毛起来,他赶紧拿出了备用的锁匙,打开了门。 因为陆小姐一个独住,大少爷也是怕她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所以一直有一副备用的锁匙在他的身上,没想到有一天还终于派上用场了。 打开了房间门,客厅里空无一人,卧室的门紧紧的关着,空气之中隐隐的飘散着一些非常奇怪的味道。 他用力的吸了两下,这房间里经常会点着香薰的,所以那种味道被沖淡了不少,但是好像是血的味道。 没错,那是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在贺家呆过的人,也算是见过了大场面的,司机赶紧往卧室冲过去,把门推开然后冲进浴室里。 「陆小姐,陆小姐……」 陆初晴在最后的意识消失之前,嘴角化开了一个扭曲而又变形的笑,得偿所愿的在她还没有死之前有人救了她。 既然她没有死,那就换别人去死吧。 身体的温度一点点的在消失着,暗红色的血液淌在了浴室的地板上,司机生怕会耽误时间抱起了陆初晴冲出门去。 汽车一路也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往最近的医院赶过去。 两幢公寓楼的楼间距不是很大,却是属于不同的小区,贺晋年在另一个小区里,并没有料到在这样的早晨陆初晴会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浴室的镜子前,她正使着柏佑辰送来的那些瓶瓶颧颧在脸上细心的涂抹着。 「我以为你不用这些东西。」贺晋年从前后搂住了她,在她的脖子上深深的嗅了一口,香气不止浮于她的皮肤上,更似乎是从血液里渗了出来,是清浅迷人的玫瑰花香味。 「好刺……」脖子上的皮肤好像被什么东西扎着似的,叶宁有点痒又有点轻轻的刺痛,叶宁咯咯咯的笑了一下,想要挣扎却又放弃了。 他身上带着足够的温度,这样靠着的时候,整个背部都是暖暖的很舒服。 「我当然也用了,现在空气这么不好,皮肤非常容易过敏的,我只是不化妆而已,这些东西我一样是用的,看清楚了我也是靠着保养品的,不是天生丽质你要退货吗?」叶宁涂上了眼霜轻轻的在眼部周围按摩着,试图缓解一下眼部的疲劳。 昨天晚上她跟贺晋年一起看资料熬到了快要两点钟才睡的,但是她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 客厅的沙发上,一盏明灯,两杯清茶,然后各自坐在沙发的一头看着资料,偶尔交换一下彼此的意见,直到她眼皮子发沉时他抱着她一起进了卧室。 什么也不做就这样从背后贴着她,抱着她的腰安静的睡去,叶宁觉得自己都开始喜欢欣赏这个男人了。 如果他稍稍温柔一点,真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得过的。 「是这样的呀?」贺晋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手从她宽大的睡衣里探了进去,触到了细滑如凝脂的肌肤。 「这算是我的福利,所以就交给我了,以后我来帮你保养。」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今天是难得的假日,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好像是因为有她在了所以就开始想要停下来匆忙赶路的脚步似的。 空气变是粘腻而又暧昧起来,泛着令人心跳的甜蜜味道。 睡衣领口的带子被松开,丝制的睡衣从中规中矩的款式一下子变成了诱人的一字领,露出了纤细可是却又带着圆润线条的肩膀。 细细的吻从她的肩膀开始,慢慢的蔓延开来,好像是蝴蝶在她的肩上停驻似的…… 「你鬍子好刺……」细细的声音好像是撒娇似,又带着一点点莫名的颤音,听得男人热血沸腾着。 「嗯,你帮我刮……」贺晋年一把抱起了她,然后把她放罢在了宽大的洗手台前,拉开了叶宁的腿然后站在她的双褪之间。 帮他刮? 男人的脸在光线下有着锋利的稜角,好像是上帝之手雕刻而成的般,叶宁在心里嘆息着,造物主果然是偏心的,在造贺晋年的时候花了最多的时间,他脸上的每一寸线条都充满了阳刚的男人气息。 叶宁的眼神有些迷离,泛着柔软湿润的水意,手指轻轻的触着他的下巴,新长出来的胡碴子硬硬的刺激着她细嫩的手指,他的下巴轮廓是极好看的,有些倨傲的威严。 「我教你。」贺晋年捉住了她细嫩白净的的指,含在了嘴里轻轻的吮了一下,手指还泛着玫瑰精油的淡淡香气。 他伸出手去拿他的刮鬍刀时,整个人往前几乎都已经压在了叶宁的身上了,叶宁的脸开始泛着诱人的桃粉色,这样的早晨美好而危险。 鬍子上白色的泡沫软化了他有些硬朗的线条,手指把泡沫涂抹着然后另一手拿着刮鬍刀,却有些无从下手。 贺晋年握着她的手,教她沿着泡沫往下,一点点的颳了下去。 真的是很神奇,刮过的地方露出了光洁的皮肤,那些扎人的胡碴子竟然都不见。 「自己来……」松开的手继续探入她的睡衣里,贪婪的汲取着每一点细腻的温暖。 「别闹,当心我把你的脸刮花掉。」叶宁的声音有些娇嗔,身体跟着也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贺晋年的嘴角带着笑意,没有说什么,大手不轻不重的**着,这是完美的尺寸与形状,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手感。 手机的铃声在卧室里扬起,这么一早谁就打电话来。 这部电话不是工作的,私人手机号码知道的并不多,贺晋年的手从叶宁的睡衣里伸出来然后从她的手里接过了刮鬍刀,顺着下巴的线条非常流畅的就把鬍子给刮干净了,然后拿起了一条毛巾擦干净,把毛巾扔在了洗手台上,俯身在叶宁的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司机在打电话时的手都是在抖着的。 虽然陆小姐自杀这种事情怪不到他头上来,可是毕竟这几年都是他在跟着的,大少也说过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给他打电话的,现在倒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了,要是死了人可怎么办? 他丢掉的是一份高薪稳定又轻松的工作,因为陆小姐用车的次数很少,所以他很多时间都是清闲的,这样的工作哪里找? 「什么事?」贺晋年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眉头微微的簇了一下,显然在这样美好的早晨接到这通电话有点令人不太舒服。 司机都听得出贺大少在电话里的语气不太好,可是这种事情不汇报是不行的,硬着头髮赶紧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大少爷,陆小姐她刚刚割腕自杀了,我把她送进医院现在医生还在抢救。」 心往下沉了一下,贺晋年挂断了电话,走到衣帽间拿了一套衣服换了起来。 这样的早晨,温香软玉满怀抱,她甜美得令人走不开,移不动可是他却不得不去医院。 一直觉得陆初晴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里,他以为她最多就是闹点小脾气,却没有想到这么血性一下子就自杀了。 叶宁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领口还是开着的,大片的肩部**在晨光之中,甚至隐隐看得到背后优雅性感的蝴蝶骨。 她慵懒的倚着门框,目光如**着一丝诱人的湿气,连声音好像都变得更妩媚惑人了:「今天不是休息吗?」 看着贺晋年套上了一件深灰色的毛衣,黑色的裤子,最后穿上了一件墨绿色的风衣整个人看上去英俊不凡好像是从时尚杂志上走下来的超级男模。 或许是休息吧,所以他没有穿正装,真的很好看看起来没有那么严肃了。 贺晋年大步上来,压抑着心里的烦燥,捏着她的唇然后俯下身去狠狠的在她唇上吮了一下低声说道:「我有急事出去一下,不能陪你吃午饭了。」 他的脸色比刚刚严肃了许多,真的是有什么急事吧,叶宁咬了一下有些红肿的唇点了点头。 贺晋年离开时,空气里依旧保留着他那层次分明的麝香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一个人的早晨也可以是很美好的,料理台上插着一束清丽雅致的洋桔梗,有淡粉色的,淡紫色的,还有白色的,还摆了一盘已经洗干净的水果,叶宁吃了两颗草莓之后,就决定出门去。 应该回家看看爸爸妈妈了,都好多天不回去了,顺便问一下叶安电影的进度还有资金使用情况。 叶安不想说,但是她不能不问。 虽然这笔钱与现在贺晋年进行的工程所使用的资金量简直是不可同日而喻,但是她的原则就是这样的,从她手上就算是出去一分钱,她都要负责,这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也是她的职业信仰。 就算是在假日的早晨,医院里依旧是忙碌的,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冷清的地方。 空气里飘着散不去的消毒水味,贺晋年往急诊室里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他怎么会跟陆初晴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呢? 在学校的时候,陆初晴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喜欢跳舞也因为这一特长才进入了这座所谓的贵族学校。 她喜欢他是很明显的,喜欢穿着裙子出现在他出现的地方,会偷偷的看他等到他发现时便急忙转过脸去,两人在一起更是简单,或许那时被她满身的青春所吸引,在一次活动她表演完了之发生了关系。 顺应身体的需要,而那时的陆初晴也显得有些可人,她小心冀冀害羞的不敢公开,他也乐得轻松。 贺晋年一直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爱情的存在,当然在他活过的那些年里,看着身边有人爱得如疯如魔他却一直觉得好像在演戏一样的虚假。 如果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来纾解生理需求,或许陆初晴就是最好的那种,如果当初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或许他也已经娶了陆初晴了,因为既然没有爱情的存在那么娶哪个女人都是一样的。 贺晋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对陆初晴有这么大的反应,当偶尔得知之后就立刻要他与陆初晴切断得干干净净,当时用各种手段来威胁他。 这一辈子他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胁,永远不能人有威胁到他。 当时跟他父亲的战争其实只有贺晋年知道,并不是为陆初晴打响的,他是为了自己为了他自己这一生都不受摆布,为了不屈服于父亲的威严之下做许多他不愿意的事情。 但是越是这样,陆初晴越以为他爱到不可自拔,而他父亲也以为他是着了魔了,在他出国办事的空隙里,陆初晴被架到了手术台上,切去了肚子里女人该有的一切。 那一幕是贺晋年永远也无法忘记的。 那时的他愧疚到无法自拔,毕竟这个女孩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并且毫无保留的献上了她自己,却落到了这样的下场,躺在白色被子里的她看起来好像是透明到随时可能消失。 她说要一个孩子,她说她早就冷冻了卵子,因为他们在一起时她吃了避孕药,记得当时她落着眼泪说:「我怕药吃多了以后会生不了孩子,我冷冻了我的卵子,晋年我爱你所以这是我该受的,我不怪你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孩子,一个我跟你的孩子?」 在那种情况下,他没有办法不答的。 说来陆初晴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的父母只会一味的索取,叶宁比她幸运多了。 同样是女人,陆初晴跟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都不敢重一点,但是叶宁那个小姑娘脾气却是不小,虽然也憷着他但是总是会在某些时候无法掩藏自己的脾气。 世事总不能完美,他偏偏就喜欢那个会冲着他发火,会招桃花,会使小性子的聪明女孩。 往事有些混乱,他的脚步却在加快着,毕竟这是一条人命,而且这个女人与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大少爷,医生到现在都还没出来,说是输了很多血了但是还是太危险。」司机心惊胆颤的说着,不过万幸的是他依旧是提早一点到了,否则真的是要出人命了。 贺晋年摸了一下口袋,却发现这里的医院,不能抽菸的。 他现在烟抽得很少,因为叶宁说烟的味道她不喜欢,亲吻的她会嫌弃。 可是以前陆初晴是多乖,任由着他的性子来,但是他就是想要迁就着叶宁。 她不该受这种痛苦的,他知道自己娶了别的女人,他知道用别的女人的肚子来生下一个孩子,这些对陆初晴都是残忍的,可是她依旧是安静的躲在一角。 全都是他的错,该死…… 贺晋年倚在急诊室的墙上,闭上了眼睛把所有的痛苦通通的掩进了心底。 这是他该受的,他把喜欢与宠爱通通给了别的女人,而躺在这里为了自己吃尽苦头的女人呢? 怎么补偿给她这一生缺陷? 陆初晴何其聪明,她了解贺晋年,她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愧疚最痛苦。 这样的男人,他的成就,他的地位,他的骄傲都不允许他欠了别人的。 所以,他会还。 一切就这样吧,反正已经是绝境了,不冒一次险怎么会知道行不行呢? 在意识渐渐恢復的时候,陆初晴就看到了整片白色的世界。 「我已经死了吗?是天堂吗……」声音细细的弱弱的,连睁开眼睛的时候都是吃力的,手腕处传来了割裂般的疼痛。 贺晋年看着躺在白色被单上的陆初晴,她的脸色白得好像已经跟这床单溶为一体了,单薄瘦弱的身体在被子下面好像不存在似的,跟许多年前的那一刻好像重叠了起来。 伸出了手轻轻的抚了一下陆初晴的脸,她的皮肤冷冷的,虚弱得好像是被火烧过的灰烬似的,一碰就会消失在了。 「初晴,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让我疚愧一辈子吗?」贺晋年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在空气里扬起,流淌着满满的内疚与痛苦。 「晋年,为什么要救我,其实我死去了会更快乐的,听说人死了以后可以变成很多东西,好像是风,或者是蝴蝶,或者是别的,那就可以常常看到你了。」或许说完这些话让已经消耗掉了她仅有的一点点生命力,陆初晴喘了口气面如纸色般的闭上了眼睛。 贺晋年的心底颤动了一下,有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对他,只是他不能回报以爱,至少也要多多疼惜一点。 「答应我不要做傻事,以后想要见我告诉我就好。」每一个承诺都是痛苦的,但是做为一个男人他却无法背信弃义,这或许就真的是造化弄人吧。 这一刀再痛也是值得的,所有的人都以为贺晋年严苛而不近人情,但是陆初晴知道他是个有底线的男人,他说过了就会做的。 叶宁再美再好,依旧会输,因为在叶宁的面前她是个弱者。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了,晋年你有事去忙吧,我……我可以请个护理就好。」欲拒还迎,她说可以请个护理就表明了她没有亲人朋友可以照顾她,这个时候贺晋年更不可能走了。 「你好好休息,我今天没什么事,可以陪陪你。」贺晋年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旁边,不再说什么任由着阳光从明亮慢慢的变成了暗淡。 今天真的是没什么事,今天他可以跟叶宁腻着一整天,在公寓的沙发里喝着红酒看电影,亲吻与拥抱都是触手可及的,但是却不可以他只能留在这病房里,看着苍白的一切,度过这一天。 而闹自杀的不止是陆初晴一个人。
100 最混乱的一天 「易北方,你再敢说分手,我就死给你看……」叶安整个人就好像被点着了的**库,说完了最后这一句话之后,把电话狠狠的扔到了地毯上。 他竟然敢说要分手,而且是很认真的提出要分手,不是开玩笑的。 叶安的情绪已经被易北方提出分手的话给刺激到崩溃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为他出谋划筹,为他弄来了资金入股影视公司,白天陪他拍戏,晚上供他享受他还想怎样? 那么坚决的说要分手,哪怕她拿着他们的合照威胁都没有用。 易北方说这早就过了偶像不能谈恋爱的年代了,现在恋爱与分手就算是有影响也非常的短暂,不用一个星期就会被别的新闻热度给沖淡,而且他竟然说如果真有影响了不起他就做幕后。 可是现在叶安不愿意分手,以外表来论,易北方已经算是上上之选,而且他的发展势头很好,她也可以顺利的打进那个圈了里,她喜欢有人跟踪,有镁光灯闪动,甚至她觉得自己如果陪易北方出席活动的话,肯定不会比那些女明星差。 为什么她想好的一切最后都变样了呢? 叶宁一回到叶家就听到了楼上好像是在折房子的声响。 傅婵坐在沙发上,依旧是纤稼合度的改良式旗袍,清淡的妆容连皱起眉头都会有一种奇特的韵味。 她的母亲就是这样的,即使是在家里的客厅都会穿戴整齐,只有叶安跟两个下人她也会保持着优雅的样子。 这一辈子唯一见到她的母亲不一样的就是去机场接她的那一次,紧张焦灼得令她失去了平时的高贵优雅。 「叶安怎么了?」叶宁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知道什么也见不着,因为门都关着呢,但是还下意识的看了上去。 傅婵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道,然后伸出了手冲着叶宁招了招:「宁宁,你过来。」 叶宁走了过去,坐在母亲的身边,美人迟暮是不假,可是这一年家里出的这些事情让她妈妈变得暗淡了许多。 女人有很多种有的好像是钻石,可是她妈妈却是一颗珍珠没有钻石那般耀眼可是却是莹莹光润,烁烁动人,但是这些日子让母亲的光彩都消失了。 「怎么样?贺晋年对你好不好?」依旧是这句话,天下的母亲都是这样的,生怕嫁出去的女儿受到不好的待遇,连与世人不同的母亲都问出了同样俗气的问题。 好不好? 慢慢的在变好吧,从身体的沟通直到现在可以好好的谈一谈,她发现贺晋年真的是一个由里到外都吸引人的男人。 「妈妈,你放心他对我很好。」这句话是有虽然有一点夸张,但是他对她确定是不错了。 「或许这就是註定的吧,叶安入不了贺晋年的眼,但是你可以。」傅婵看着叶宁,她以为这样的婚姻对叶宁来说太辛苦太沉重了,却不曾想她竟然在适应之中,而且好像适应得还很不错。 家族联姻是非常常见的,但是未曾真正见面就直接登记了,这可以没有过的。 叶家是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就直接把女儿送给贺晋年了,这样的落差让傅婵一下觉得不舒服,更加觉得对不起叶宁。 叶安的美丽有些浮与表面了,傅婵总是觉得这个小女儿有些不同,身上长着几根傲骨,掩在了娇柔动人的外表下。 她一直以为叶宁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不止是身上长着的那几根傲骨,更因为她有慧根有灵性,而且足够善良。 「如果可以接受,那就好好的跟他生活,未必会很糟糕,如果过不下去了,那就请你忍耐一下,我们会想到办法的。」傅婵轻缓的声音听起让人很舒服,但是楼上的声响却是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的那一声安静下来之后。 突然之间就完全没有了动静,叶宁都觉得有好纳闷,按照叶安的性子不砸够了应该不会住手的。 果然楼上的叶安穿着火红的长裙,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皮草大衣,捲动着香味直奔下楼来。 「安安,你要出去?」看着叶安一双眼睛好像被火烧着似的,情绪起伏得太利害这个时候出门,并不是件好事,傅婵叫住了大女儿。 「是呀,我现在要出去找易北方。」她的小包里带着把刀子,如果易北方坚持要分手的话,她就死给他看。 成为明星的妻子,也是件不错的事情,至少比这城中的那些富家少爷们强许多。 拦都拦不住,她的那辆精緻的红色跑车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般沖了出去,很快的就消失了…… 「妈咪,你不用太担心的,叶安真的有喜欢的人也是件好事。」叶安喜欢玩乐游戏人生,如果真的有喜欢的人,那就真的是件好事了,可以停下油走的脚步,可以停驻下来过安稳的生活,虽然跟易北方的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是这个明日之星似乎很平易近人,也很绅士。 「不如这样,今天我们去逛逛,然后我请你吃上海菜好不好?」就算是生活在了另一个大城市里,就算可能已经没有了儿时曾经在上海生活过的记忆,但是喜欢的味道依旧是是从骨子里长出来的。 傅婵点了点头,正准备去换套衣服时,家里的电话就响了。 「请问是叶安女士的家人吗?」电话那头声音有点大,有些吵杂。 「是的……」傅婵轻声回答。 「她刚刚发生了车祸,现在正送往医院,请你们立刻到xx医院去。」电话那头的人说完就挂了,应该是维持秩序的警察吧。 傅婵脸色苍白,十几分钟前叶安好好的从家里出去,一转眼就出了车祸,整个人身体里的血液好像都要被抽光了似的,这个大女儿再喜欢胡闹可是也是她喜欢的,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或者是美貌毁坏,或者是躯体不全,也有可能就这样消逝了,越想越害怕连衣服都顾不上换了。 「宁宁,跟我到医院去,叶安出车祸送进医院了。」在平静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浓浓的哀愁,这一年的叶家真的是不平静恶运连连…… 叶宁的脸色比傅婵的更难看,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有没有说多严重,在哪个医院里?」她拿起了自己的包,一面确定了一下手机钱包都在呢,赶紧就跟着傅婵快步的走了出去。 「没有,我们先过去吧。」傅婵进车库把汽车开了出来,叶宁坐进了副驾驶坐。 她不喜欢开车,因为这城市太拥挤了,她喜欢走走停停的,连回家都只是打了计程车而已。 「妈咪,应该会没事的,叶安的跑车性能很好,应该会没事的……」不知道是在安慰她的母亲还是在安慰自己,本来现在的叶家最近的气氛就已经有些沉重了,真的不要再出什么事了,至少可以过个快乐一点的圣诞节吧? 越是希望没事,越是在默默的祈祷着,心情就越是反反覆覆。 也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开到医院的,一进医院就赶紧往找手术室,听说已经送进手术室了。 只是在停车坪她竟然好像看到了一辆非常熟悉的汽车,应该是贺晋年的,那部车子停在远处散发着幽冷的光。 他的车子很大,这样的型号也不多见,但是叶宁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与心情跑去确定车牌号码了,现在她的心里就想着叶安没事就好。 「你好,你们是叶安的家是吗?她逆向行驶撞上了一部小货车,货车司机的伤势可能比她更严重一些,都进了手术室你们要做好准备,她违规驾驶如果那个司机真的活不过来的话,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而且赔偿的数字不会太低,因为副驾驶坐上还坐着司机的妻子,他的妻子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孩子已经没有了。」一个做口供的警察简单的跟她们说了一下车祸的经过,叶宁整个人都好像被冻僵了似的。 她很喜欢小宝宝的,在美国的时候有时间都要去福利院里做义工,甚至她有许多收入都会捐献出去,每年给孩子们添置新的衣服,玩具,好像这些孩子都是小天使,可是就因为叶安的情绪不好就真的把一个小天使送回了天国,这种感觉太残忍了。 傅婵更是受不住打击的,倚着墙壁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倒下去。 「她这浮躁张张狂的性子,迟早会害死她自己的。」闭上了眼睛,傅婵喃喃自语的说着,为什么叶安跟叶宁一点点也不像呢? 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怎么一点点也不像呢? 叶宁脸色苍白早餐并没有吃下什么,闻着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她都想要吐出来了。 「家属先去交一下保证金好吗?」看到有亲属来了,护士便上拿着一叠单子,叶宁接了过去轻声说了一句:「我去交,这些要到哪里交呢?」 「在三楼有一个收费处,你去三楼交就可以了。」护士看了一眼叶宁,这女孩好要美呀,现在的女孩们几乎只是能用漂亮来形容,美是漂亮的最高形式,包含所有的一切细节,不止外表甚至是风韵气度。 「谢谢……」叶宁的脚打着飘似的往电梯处走去,进了电梯伸手按了一下三,电梯里还有两个护士,两个护士正在聊得热火朝天的。 「刚刚你是不是见到那个超级帅的病人家属了?」 「是男朋友吧。」 「我看了一下他在家属的签名处签名的,他的字很好看,跟他的人一样。」 「快说,他叫什么名字,哎这么帅的男朋友,肯定是留不住才自杀的……」 「贺晋年,他叫贺晋年……」 「这个名字好像听过呀……」 脑子嗡嗡嗡的,叶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她真的听到了贺晋年的名字吗? 指甲狠狠的掐入了细嫩的手掌心里,疼得她哆嗦了一下。 好像是真的,她会疼,那她刚刚听到的确定是贺晋年的名字了。 家属? 贺家谁出事了吗? 贺家好像不会有这种会自杀的人吧? 再清楚的脑子在所有的事情一起涌出来时,也已混乱了。 她拿着那张单子在收费处排队,然后随着人流移动着,好像是一个安静的人偶似的。 交完了钱,又如同游魂似的坐着电梯来到了手术室外。 她想去看看的,哪怕是看一眼也好,看看到底是谁让贺晋年会在这样的早晨离开,那个时候他的体温与唿吸都是灼热的,明明动了情明明如同烈火就要燃烧起来,可是一通电话让她冷却了所有热情就这样出去了,甚至只是说了一句有事。 自己对于他,是不是仅仅止于身体上的吸引? 「宁宁,你不要太担心,安安不会有事的,大师说过她虽然命运多殊但并非早夭之人。」为叶安取名字为字,就是因为大师说她一生命运多殊,要一直到晚年才会平静,足以见得不会就这样死掉了。 为什么她的女儿都会这样,是叶家祖先做了什么错事,要让她的两个女儿都吃尽苦头呢? 「安安一定会没事的……」叶宁闭上了眼睛,忍着一阵阵的心酸与痛楚,她从来没有这么软弱过,甚至不敢去看,害怕自己看到了什么。 害怕知道这个男人的秘密,害怕这个秘密会从此让她过得卑微与痛苦。 这世间最折磨人心的,可能就是手术室外的等待吧,任何一个细微的响动都会让人心跳加速,就这样一分一秒的在心跳的起起落落之间,手术室的门开了。 这是台大手术,整整动了快要七个小时医生才出来的,叶宁就已经知道伤情不会太乐观。 「医生,我姐姐怎么样了?」她第一个迎了上去,声音颤抖得如同鸟儿的哀鸣…… 从出生开始,或许这一刻是叶宁最混乱的吧? 甚至是刚刚回国时,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嫁给贺晋年,她都没有觉得这么混乱过。 姐姐出了车祸,而在同一时间里她知道了她的新婚不久的丈夫在医院里陪着一个自杀的女人。 那个女人与他肯定有着不一般的过去,因为贺晋年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家属的这一栏上面。 贺晋年不是一个古道热心的男人,无缘无故的会在医院陪一个女人吗? 空气里除了消毒水味,还有沉重的血腥味…… 叶宁一面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护士把姐姐推出来,整个脑子却开始无边无际的游离起来。 她不确定那个女人跟贺晋年到底亲密到什么样的程度,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男人一定是贺晋年,护士说了特别好看的男人,他的名字是贺晋年,而她在刚刚来医院的时候看到了贺晋年平时开的那部车,这就足已说明一切了。 「小姐,让开一点,让开一点……」叶宁失魂落魄的连自己什么时候拦在了手术室的门口都不知道,听到了护士紧急的催促时才赶紧让开了。 两个护士推着白色的单架车从手术室里出来,另一个护士手里还拿着一个血袋,叶宁看了一眼整个人被吓到说不出话来。 医生所说的,脾脏破裂跟骨折,那些都是在身体内部的,盖着白色的薄被子她看不见,而医生说的其他的都是轻伤,在叶宁看来就已经是触目惊心了。 叶安的整张脸都已经肿了起来,青紫一片,左连的脸颊跟额头有大面积的擦伤,而且脸颊上一些细碎的伤口进行了缝合,有几个地方缝的只是三针两针的并不是非常的长,但是看起来却好像已经毁容了。 美貌的容貌在叶安看来简直是比命还要重,而现在她的样子真的是不忍直视。 傅婵的脸色跟叶宁一样的苍白,她该拦下叶安的可是却任由她在怒气沖沖的时候开车出门,这都是她的错呀。 可是拦得住吗? 叶安任性起来,真的是管不住的,所幸的是捡回了一条命。 手术已经都处理好了,脸上的伤看起来虽然可怕,还好也只需要时间应该就可以恢復,只是不知道她醒来之后还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这两天她还是需要住进监护室里,所以你们可以不用在这里陪着,留下一个可以随时打通的电话号码就好。」从手术室里最后走出来的大概是主刀医师的助手,摘下口罩时还显得十分的年轻,一边脱着沾满了血的手套,一面交代。 叶宁坐着电梯准备离开,因为她妈咪说了呆在那里于事无补,呆在医院里一天都已经是身心俱疲了,所以都回去休息,倒是把两个人的手机号码都留下了,怕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打不通时至少能打另外一个。 是要好好的休息,明天她还要去警察局里跟那家人调解,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她一个人一步一步的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往医院的门外走。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冲动,冲动到想去看一眼到底贺晋年现在是在做什么,可是却忍住了。 是该给他所有的信任不是吗? 这是最基本的,他不告诉她或许就是怕她瞎猜吧,所以她所幸就当作今天她没有听见这件事情。 可是她却下意识的走向了停车场,下意识走到可以看到他的汽车的那个位置上看了一眼,果然那部黑色的汽车依旧停在那里,在月光下散开着冷光。 回到公寓里,她放满了一缸的热水,然后整个人都泡了进去,温热的水漫过了她的身体四肢,她躲着慢慢的往下沉,把整个人都沉了下去,黑色的发如同绵密的海藻般飘浮着,滟潋的水光映着她如雪般的肌肤,只有把自己化进水里流下的泪才会没有了痕迹。 叶宁这个时候才开始有意识,她是不是已经开始受到了贺晋年的吸引,所以变得那么在乎了?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泡到了手脚都有些发皱了,才软绵绵的从浴纲里爬了起来,穿上浴袍吹干了头髮回到卧室时就听到手机的铃声。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心就颤了一下,是贺晋年打来的。 「叶宁,你在哪里?做什么,这么久不接电话?」贺晋年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一点焦灼,一点质疑,还有些暴躁。 她去哪儿了?这个男人倒真是好笑,她都没有追问他今天在做什么了,他反倒先发置人。 「我在你的公寓里,今天回了趟叶家,一整天都跟我妈咪在一起,刚刚没有接电话是因为我在洗澡,需要跟你视频一下吗?」叶宁敢,可是她猜贺晋年不敢。 果然…… 「不用了,今天晚上我有点事情不回去,你自己早点休息。」贺晋年站在病房外面走道的尽头,黑暗的天空映在了他的眼底,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有很要紧的事吗?」叶宁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她想知道贺晋年会不会告诉她他在哪里,做什么。 「嗯,有点棘手,你先睡不要等我了。」的确是棘手的,因为伤口的关系还是因为陆初晴的体质太弱,竟然开始发烧起来,烧得整个人都有些煳涂,拉着他的手哭了大半天,他答应了今天晚上陪着她,借着护理人员在给她清洗身体的时候他出来打了这个电话。 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好像不跟她通个电话,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他就不会放心。 可是现在,他跟她通了电话之后,依旧也不得安心。 是不是要把她化成个小东西装进口袋里才好呢?可以随身带着,只要他的手一伸进口袋里就可以触得到,摸得着…… 「那就晚安吧。」叶宁的眼底有些干涩,她无法再去追问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在陪另一个女人,因为自尊让她永远也不会如同个怨妇般的问出口来。 电波里再也没有了她带着一点点倦意的甜美声音,挂断了电话之后传来了长长的嘟嘟嘟的声音,眸光开始暗淡起来。 突然觉得很累,那种累不是来自于身体上的,而是来自于心灵深处。 叶宁甚至连睡衣都没有力气换下来,卧室里开着暖气,脱掉了浴袍钻进被窝里,再温暖的气流都让她觉得不舒服,只是蜷进被子里连眼泪都已经干涸了。 一整天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好像快要超出她可以承受的范围。 叶安是不是要负刑事责任呢?毕竟她逆向行驶,出了那么大的事故,司机已经抢救过地来了但是进了重症监护室里,这一个星期都是危险期,如果死了呢? 贺晋年不回家在陪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可能就是那个陆初晴吧,可以任意进入他办公室,可以要他不回来整夜陪伴,他们这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呢? 胸口好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连**都觉得有点辛苦。 叶宁向来都知道,这世上的事情眼泪是解决不了的,她只能好好的休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呢,这个时候也只有她能处理这些事情了。 天色渐渐的泛白,厚厚的丝绒窗帘遮住了外面所有的光线,或者是太过疲倦了叶宁依旧睡得很沉,连外面有人开门进来了都不得而知。 贺晋年推开卧室的门,便已经闻到了在她唿吸间散着的淡淡的玫瑰花香,这样的味道太过甜美诱人,使得他身上在医院里沾上的那种消毒水与血浆的味道都显得噁心无比。 站在客厅里,一件件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袜子,鞋子,拆下了手錶,整个人都光**赤着脚走进了卧室里。 走入浴室里似乎想要在医院里的那些味道都沖洗掉,花洒开到最大水柱在他的身上油走着,直到他觉得一点味道都没有了,才捉起浴巾擦拭了一下身体,掀开被子躺到了叶宁的身边。 一触到她那身滑腻的肌肤,让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她竟然**? 有这个习惯吗?可是已经住在一起这些日子了,从来都没有发现过。 是不是他在的时候,她就要穿着保守的睡衣,而他不在时才会解放天性呢? 「你回来了?」当他触到了她时,叶宁就醒了。 平时她也是早早的就会醒来,昨天或许是有点太累了吧,所以才睡得沉一些。 「嗯……」带着一点鼻意,喷洒着气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细细的亲吻着。 「你一晚没睡吗?」叶宁的声音是慵懒放松的的,可是身体却有些僵硬起来,带着一点点抗拒。 「不影响。」男人磁性的声音里流露着满满的晴欲,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要将她一起捲入似的。 「今天早上不行,我还有急事一定要出去,叶安遇上了些麻烦,我妈咪让我去解决。」叶宁翻了个身想要起来,贺晋年却俯在了她的背上,细碎的吻沿着她雪白的裸背慢慢的往下,直到她的腰涡上才停留住。 「什么事情,我让周循替你去办。」贺晋年的眸光落在了身上的女人,她趴着被子已经滑落到了腰间,在没有光线的幽暗房间里,她雪白的肌肤好像是会闪着萤光似的,让他一点儿也不想放开。 「女人的事情,必须我去办,而且你一晚没睡了,好好休息一下。」叶宁知道跟他硬着来一点用也没有,而且会适得其反,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先忍着,毕竟如果他真的跟那个陆初晴有什么的话,只要有证据在手上的话,她想要离开也不会太困难了。
101 他竟然一无所知 101他竟然一无所知    如果再留下来就危险了,估计真的走不了,男人身上散着太浓太烈的晴欲气息,充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空隙都被贯满似的。 叶宁转身抬手圈着贺晋年的脖子,低声说着:「我真的有事,总不能让妈咪觉得我嫁了人就把她的交代给忘记了是不是?」 撒娇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她拿手的,所以连她觉得自己撒起娇来别扭得很。 或许男人与女人的认知本来就存在着根本上的不同。 她认为别扭的,贺晋年却觉得可以要了他的命受用得不得了。 身下的她低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在颤动着。 还是依旧会害羞,纵使再亲密的关系也无法让她在两个人贴得这么近时与他对视,或者是看着他光裸的身体。 细滑雪白的小脸上,红唇绽开缓缓吐出的话语里,每一个字符每一点唿吸都沾满了柔软与妩媚,一点点的把他的魂从身体里勾了出来,散在了她的身体四周…… 「怎么补偿我?」她的小手环在他的肩膀上时,带着一点点甜蜜的负重感,让他竟然捨不得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任你发落。」叶宁的声音依旧轻柔缓慢,可是这四个字却好像是急速的子弹般,一下子射中了贺晋年的心脏,绽开着耀眼的红色冲击波。 狠狠的在她身体上揉了两把:「给你一秒钟……」声音已经哑到了极致,欲望如同没顶的水快要把他灭顶了,在他还有一丝丝理智时,努力的说服自己放开她,难得她这么求他,实在是不忍拒绝。 「给你一秒钟在我面前消失,否则今天你都不要想离开。」松开的手,还有叶宁惊怙愕的眼神都如同定格的电影镜头般,下一秒叶宁已经如同兔子般的窜了出去。 背后响起了男人低沉的笑,他说一秒,她还当真了? 可是再多一点时间,他或许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一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可以有多大,他没有试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影响他,直到叶宁的出现。 下一次她软着嗓子求他别的,他会不会把自己的命脉也由着她捏到手上呢? 卧室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味道,那股子可以钻进他的唿吸之间的玫瑰花香。 今天是要去警察局调解的,所以叶宁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打底衫,黑色的风衣,连淡妆都不敢化生怕刺激了对方司机的家人。 今天就是让人打两下,叶宁都觉得应该的,也不准备还手,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如果对方提出任何的赔 偿金额她都愿意给,这是叶家欠了人家的赖不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拿起她的小手包,跟贺晋年道了再见,他却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 贺晋年不知道叶安出了车祸,或许是昨天陆初晴的自杀让他分神,或许是叶宁表现得太过平静了,让他没有意识到发生的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出了公寓的时候,叶家的司机已经等在小区的外面了,她上了汽车一张小脸露出了一丝的紧张与焦虑:到xx分局去。「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着,叶宁第一次正视自己身上的担子,叶安的脾气估计就是出了车祸也改不了,她的母亲那样优雅娴静的女人,本来就不该承受这些的,而父亲是个读书人纵使再疼爱女儿,在这样无情的商场里厮杀到了最后只会被吞噬到一点骨头都剩不下,有的事情她不喜欢却没有办法只能去做,这是她的责任。 前二十年,她过得无忧无虑,可以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可以潜心研究感兴趣的一切,但是现在开始她就要打起精神来了。 她要送走她的父母,因为刚刚走出卧室的时候,她看到了贺晋年脱下丢弃在地板上的那些衣物,很淡的消毒水味道,他果然是一夜在医院里。 如果会有战争,那么也不应该祸及她的父母。 那是她的软胁,所以必须把她最柔软的情感送到最安全的地方去,她要送父母去美国。 如果贺晋年只是因为他觉得到了应该结婚的年龄,想要随便娶个大家闺秀的话,她无意中误打误撞嫁了他,他对她好那么她大概就会放下一切,努力去适应他,去喜欢他认真跟他过一生。 毕竟贺晋年是一个那么吸引女人的男人,就连自己从来不为所动的心也在动摇了,但是这一切在看到地上的那堆衣服时,全都被推翻了。 他娶她是个未知之迷,但是一定会有可怕的原因。 叶宁的直觉向来准确,这或者是一种天赋吧。 依旧有些心动,依旧有些喜欢,所以要与一个自己喜欢心动的男人周旋斗争,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她不敢想像结果会是如何,她败了之后会怎样? 不敢再想了,慢慢的闭着眼睛,任由着汽车在公路上穿梭着,最后稳稳的把她送到了警察局门口。 叶宁下了车,这个时候街道边的银杏树都已经黄了,叶子落在了地面上好像铺了一层黄金色的地毯似的,远远近近的交错着的人影还有被风吹动的黄叶,这么美丽的秋天却让人有这么浓的愁绪…… 拉了拉风衣的领子,走进了警察局里。 调解室间坐着两个老人,应该是就那个货车司机的父母吧。 老人搓着手有些紧张,其中的那个老妇人眼睛都已经哭肿了,叶宁一看到整个人都有点受不了,她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我是那个司机的妹妹,你们有什么要求就跟我提吧。」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说,说些什么。 安慰的话她说不出口,眼看着一个家庭就因为叶安的任性,差一点就毁了。 其实已经毁了一半了,她可以想像着这样的家庭,儿子是赚钱的主力,儿媳妇已经怀孕了,家里想必是欣喜兴奋的等着一个小生命的来临,可是这一切的欣喜都在一场车祸中化为泡影,如果货车司机能活下来的话,还是好的如果在重症监护里出不来了,那这个家庭就毁得彻彻底底了。 这是叶家该赔的,狮子大开口她也认了。 「能不能把我儿子的住医院的钱都交了?」老人抬起了脸,被风吹日晒的脸干裂着,说这话的时候甚至不太敢看着叶宁。 这比把她打一顿或者是狮子大开口都让她难受,显然那笔巨额的医疗费已经让两个老人吓傻了。 有两个调解的民警坐在一旁,叶宁走到了老人有面前,非常肯定的说:「我会负责所有的费用,如果……我是说万一如果您的儿子有什么意外,我也会负责你们以后的生活,当然我已经请了所有的专家来会诊,我会尽全力来救他的,这张卡里有一笔钱……」叶宁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她的小手袋,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交给了两个老人:「我不是给了这笔钱就要把这件事情了结的,这是给你们儿媳妇调养身体的,我代我姐姐向两位道歉了。」叶宁的头低低的,弯下了她的腰身,眼眶在不经意时红了起来。 「叶小姐,这卡里有多少钱,我们要进行记录的。」调解过这么多的案件,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以为这点赔偿肯定是要找官司的,没想到这位叶家小姐竟然主动拿出钱来了,只是不知道这张卡里给了多少钱。 「卡里是一百万的现金,任何银行都可以支取,密码是六个零。」叶宁对警察如实以答:「以后的定罪都跟这些赔偿无关,这是叶家应该给的。」 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这已经算是重大的交通肇事了,可能会判刑的,叶宁都不敢想像叶安被关进去是什么样子的。 「你们可以接受吗?叶小姐答应付了所有的医药费,另外给你们一百万,这样可以接受吗?」调解的警察大声问话的时候,老人的手里拿着那张卡更显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是这样的。「叶宁对着那两个警察说话时,似乎有些不满。 为什么要对两个吓坏了的老人说得这么严肃呢? 」不是我给了一百万要了结的,如果你们的儿子醒来之后,失去了劳动力我会另外为他做一些安排的,这样可以吗?」叶宁似乎半躬着身子小声的说着,她想总是要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她有这个能力就不应该欠着,不然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好……可以……行的。」老人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攥紧了那张有着一百万现金的银行卡,好像攥紧了命根子似的。 叶宁没有想到调解这么简单就结束了,急急的又赶到医院去看叶安。 经过停车场时,依旧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昨天贺晋年停车的那个位置,其实有点好笑,肯定已经不在了,他都已经回去了。 嘲笑了一下自己,快步的走进了住院部,叶安依旧还在重症监护,傅婵在外面守了一夜。 「妈咪,你的脸色很不好,不是说让你回去休息吗?在这里呆着也没有用的。」叶宁看着母亲,才不过一个晚上她就好像老了几岁似的,脸上的光彩不再变得苍老无比。 傅婵拉着叶宁的手,温柔的说着:「宁宁,这天下哪里有一个妈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叶宁的目光落在了监护室里,巨大的玻璃房里,只有护士在走动着,分隔的床位里,一个个的病人几乎都是枯瘦如材般,仪器上的线条起起伏伏的时快时慢,他们要维持生命就是靠着身上的那些管子。 「叶安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了可能明天就可以进入了加护病房了。」傅婵的目光落在了最左边的那张床上,叶安依旧没有知觉的躺着,看不太清楚她的样子,只是昔日的美丽好像已经都不在了。 「我已经处理好那个司机的赔偿了,今天我在这里妈咪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叶宁坚决的把母亲往电梯入口入推:「这里交给我就好。」 傅婵突然发现,她这个小女儿好像长大了似的,好像比她的姐姐还要成熟许多,她竟然在一个早上的时间里就已经处理好了赔偿,这样的事情看报导好像都要纠缠好久的。 「您不用想太多了,对方的父母是老实人,对我提出的方案没有任何的意见,所以很快就处理好了,现在您赶紧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我会立刻打电话的。」叶宁把母亲送进了电梯里,问着电梯门挥了挥手,电梯门缓缓的关上。 坐在走道上的塑料长凳上,有些硬有些冷,她拿起了手机给柏佑辰打了个电话。 「佑辰,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了。」她要把父母送到美国去,肯定要先买房子安置好,叶宁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底是在哪里不好她也说不上来,但是她觉得那种不好正在向她步步紧逼。 柏佑辰在电话那头,愉快的声音扬起:「小心肝,有什么事情交给我就好,说麻烦好像太见外了吧?」 「我需要买幢房子。」叶宁的眸光落在了病房里叶宁的那个方位,其实在这里看着没有一点用,但是好像有人在这里看着就心就会安一些。 「贺晋年破产了吗?还是小气得连个房子都不给你了?他不给你买,我给你买。」柏佑辰似乎有些气恼了,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着。 竟然还要小心肝买房子,简直是个笑话。 贺晋年的钱多得跟米似的,他手上的房产更是不计胜数,他都可以建一个新城市了,竟然敢缺他们小心肝的一套房子? 好想打架…… 「跟他没有关系,我要给我父母在美国买套房子,还在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叶家的产业,让他们全部到美国去。」在那里,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相信不用她开口佑辰也会照顾的。 好像是一个战士,她就要上战场了,可是那么难受那么不舍却要把最亲最爱的人送到远方。 或者并不会有战争,但是一旦发生就会带着毁灭性的,所以可以远离的人越多越好。 「出了什么事了?」叶宁这一句话一出口,柏佑辰立刻感到不对劲。 结束叶家所有的产业,举家迁往美国?出了什么事情会让叶宁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佑辰,你知道我父亲并不适合做生意,这些年来没有赔光算是幸运了,他们应该安享晚年,我姐姐昨天出了车祸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还不知道怎样,我想让他们以后都轻松一点,这里太糟糕了,空气也糟糕,什么都糟糕……」说着说着,在没有人的地方,好像眼泪就快要掉下来了,其实最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好像很喜欢贺晋年,可是这个男人却是带着目的与阴谋。 时间是一个未知数,她可能会这样一边防备着他,一边受了他的吸引喜欢着他,在她对他真心以待时,他若负了她那么就算是拼死一战,她都要远远的离开这个男人永世不见。 「明白了,你什么时候安排他们来都可以,房子我有可以卖给你,叶家的那些产业我会找人接手的。」柏佑辰不禁有些心疼起来,这些事情本来就不该是叶宁做的,现在他不敢问起贺晋年,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与贺晋年脱不了关系的,但是叶宁现在不说他也不想多问。 「佑辰……」电话那头是绵长的嘆息,叶宁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说卖应该是半卖半送的吧? 「我帮你处理了叶家的那些产业,扣了房子的钱剩下的我再要入你的帐户,放心吧亲兄弟明算帐,我会收钱的。」他好像都听到电话那头哽咽的声音了,怕叶宁难堪就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她是真的哭了,突然之间没由来的就哭了,好像心里有那么的不可以说的秘密,好像有那么多无奈的委屈,只能一一咽下没有任何办法。 「叶宁,是你吗?」 易北方远远的就看到了重症监护室外坐着的那个纤细的身影,整个人都倦着,长发披散下来盖住了她的小脸,他走上前去蹲在她的面前小声的问着。 肯定是她,没有人的身上会带着这样的味道,没有人的头髮是这么柔顺闪亮,也没有人的唿吸是这种节奏。 「你来看我姐姐是吗?」叶宁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孩,帽子围巾与口罩还有大大的墨镜,全幅武装把他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只是他蹲下来时身上那条破了洞的牛仔裤却让叶宁一眼认出了他。 易北方有一刻的心跳是停止的,就在叶宁抬头看着他的那一刻。 一双水眸里如梦似幻,长睫毛上不挂着几颗眼泪,好像是镶上了细碎的钻石般,一下子看进了他苍白不羁的灵魂里。 「是的,她在开车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还在外地拍戏,她说话说一半电话就断了,当时声音太大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我让助理打听了一下,下了飞机我就直接过来了。」易北方站了起来,走到玻璃前看着,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白色的被单跟那些冰冷的仪器。 「她的情况很严重吗?有多严重?」易北方坐在叶宁的身边小声的问着。 「脾脏破裂,左腿骨折,还有脸上有些擦伤。」叶宁不知道叶安跟易北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起车祸应该跟易北方也有一点关联吧。 看着叶宁清澄的眼睛,易北方没有隐瞒的告诉叶宁:「就在我要去拍戏之前,跟她提过分手,其实我们确实不合适……」 易北方摘下口罩,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因为她出了车祸所以我不想再说她什么,但是她真的跟我不合适。」 叶安的脾气在一天天的变大起来,想要控制他的生活,甚至想要接手他经济人的工作 ,她说可以为他做许多事情可是那些都不是他需要的。 叶安并不适合这个圈子,那么大的脾气怎么可能做好一个经济人,她不把所有的广告客户都给得罪光了不可,而且他也不希望一天到晚的她都在他的身边,太累了。 「那是你们的事情,你不必跟我解释什么。」叶宁不想听到这些,她已经够烦的了,叶安已经是成年人,她应该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的。 然后,开始变得沉默起来…… 易北方觉得他提出分手并没什么,因为当初两人交往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如果觉得不合适就分开,但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他坐在叶宁的身边,感受着这个年轻女孩的每一次起伏的唿吸,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陪伴着。 贺晋年的睡眠时间向来都不会太长,即使是一夜未眠也只是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 ————————————分割线———————————————— 枕头,被子,甚至是空气里还都有她残留的味道,满足的吸了一口然后起来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非常难得不加班就是想空下来一点时间陪陪她,没有想到先是陆初晴自杀了,然后叶安还出了点事,就这样时间就没有了。 走进了浴室拿起叶宁用的那些瓶瓶颧颧拍了张照片给了周循,他还没有交代,周循的电话就已经打进来了。 「需要购买多少?」第一次收到这种奇怪的图片,自从娶了妻子之后他的老闆好像经常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来。 贺晋年喝了口咖啡,坐上沙发上手里拿着那个精緻的小瓶子,慢慢的说着:「收购了这间工厂。」 他不想再由柏佑辰来给他的女人送什么保养品,既然她只用这间工厂做的东西,那么就买下来只给他的女人做就好。 想到这里,薄薄的嘴角不禁勾起,倒出了一点点玫瑰精油,掌心的热度使得那些幽淡的香味更加的迷人…… 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既使是做得再隐秘依旧还是会有痕迹。 知道叶宁出售了叶家产生是在叶安出事的第三天。 叶宁依旧在顶楼办公,只不过现在她做的事情已经不是贺晋年的秘书了,她更多的是开始梳理贺晋年新项目的一些资金情况。 萧慕唐气急败坏的冲进贺晋年的办公室时,叶宁并没有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老贺,我要你让季远寒给我找个人,我的秘书好像是跑到他的地盘上了。」萧慕唐到现在还无法想像,安妮竟然真的敢就这么走了,甚至没有跟他交代一下。 当然,安妮的工作合同已经到期了,他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其实她要走应该是在三个月前就做好打算的,否则三个月前人事部找她谈话时,她拒绝了续约竟然还敢说萧总也已经知道并且同意了。 时间一到她顺得的拍拍屁股走人,胆子简直是大到顶了天了。 「嗯……」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贺晋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对了,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老婆娘家把手上的产业都卖掉的事情吧,我以为你会出手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没买下来。」萧慕唐就搞不清楚了,叶家的那间小公司可以直接併到贺晋年集团公司的某个分支里面去,都不至于要卖掉呀,难道贺晋年还能缺了他们的钱不成? 这句话成功的把贺晋年从文件堆里拉了出来,目光如炬的落在了萧慕唐的脸上:「你说什么?」 叶家卖掉了所有的产业,他从来没有听叶宁说起过这件事情。 「你不知道,贺晋年你老婆家卖光了家当,你竟然不知道,这可太好玩了。」萧慕唐玩味的看着贺晋年那张慢慢暗沉下来的脸,他敢确定贺晋年甚至都没有听叶宁说起过这件事情,这回可真是好玩了。 「我也是昨天才听说的,这种小事情本来入不了我的耳朵,但是跟你女人有关也就是跟你有关,我才多嘴问了一句,其实也就挂出来两天就被人买走了,好像连房子都准备卖掉了。」萧慕唐看着贺晋年的手,真怕他捉起手上的文件夹直接扔过来,他的手劲太大被砸一下只怕头上都能破出一个大洞来。 连房子都卖,那就是几天前她说叶安有事的离开的那个时候了,可是这两天她表现得很平静也很乖巧,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异样。 「周循,你去打听一下,叶宁的姐姐出了什么事情?」他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可是为什么叶宁不告诉他出了什么事情呢?那天她说她姐姐有事,是不是真出了很严重的事情呢? 心底里隐着怒火,铁青着脸色站在窗前,他相信不消几分钟就可以得到确切的消息。 可是他竟然要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些事情,而不是叶宁亲自告诉他的,想起来都有些可笑了,她依旧是没有把他放进心里…… 她准备举家迁徙,而他竟然一无所知。 说不上来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充满着愤怒与无力感。 她是叶家的女儿没有错,可是她更是他贺晋年的女人,两个身份相比,他一直觉得第二个身份才是她最后的归 属,她应该是他的所有物就是连她的任何一个举动他都应该知道才是。 她竟然卖掉了所有的东西,如果只是叶家的公司经营不善,要结束掉的话也无可厚非,但是她竟然连从小住的别墅都脱手了,可见不是结束生意那么简单。 萧慕唐交代好了他的事情后,接到一个电话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白色的烟慢慢的氤氲着他英俊的脸庞,一点点模煳了他脸上那锋利的稜角…… 叶宁是怎样的女人,看似简单无比,但是却会在每一次他认为她简单无比时做出惊人之举,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的令人震惊。 她是怎么想的,不难看出她对叶家的依恋,可是却卖掉了叶家的所有一切,这个举动在意识着叶家的人以后都不会住在这座城市里了那她呢? 她准备在某一天离开吗? 一想到这里,贺晋年整个人都戾气四射,让人感觉到靠近他的身边都是一种危险。 这件事情要查起来非常的简单,很快周循就把叶家所有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 「四天前,夫人的姐姐叶安出了一起车祸,在公路上超速逆行,出了严重的车祸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夫人在出事的第二天挂出了叶家所有的产业出售,当然包括夫人娘家现在住的房子。」周循一面说着一面感受到了来自贺晋年身上散出来的森森冷意。 「死了没有?」贺晋年薄唇轻启,可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嘴里吐出的冰棱一般的寒冷锋利。 为贺晋年做事他早就清楚规矩了,当然是调查得非常清楚才敢来汇报的。 「脾脏破裂引起的大出血,左腿骨折,还有许多擦伤,撞到的那部货车里有个孕妇流产了,货车司机本人还在重要症监护,还是在昏迷之中,警察局里做出的调解据说夫人付了全部的医药费,并且先行赔付了一百万给货车司机家属。「周循可以想像得到他老闆的愤怒。 老闆娘依旧是把老闆当外人,甚至是连赔款这样的事情都自己解决的,没有动用老闆的一分钱。 有时候男人害怕女人如同吸血的蛭般不断的想要要男人的身上花去大量的金钱,可是以他对老闆的了解如果老闆娘不花他的钱,那才是真正的要命,他会很生气的。 果然,周循看着贺晋年的脸色慢慢,暗沉得如同阴霾的天空,压抑到快要让人崩溃尖叫。 压抑归压抑,他还是要把所调查到的所有事情一一汇报,高薪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更何况今天只是调查一下叶家的情况,简直就是小儿笠科了,叶宁做得并没能多隐秘,要打听易如反掌。 「夫人可能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柏佑处理,就在昨天谈拢一切条件,昨天已经在律师楼签好了协议。」在最短的时间内决定要卖掉所有的一切,这样的速度与决断都让周循觉得有些佩服了。 这种做事的果敢与决断更是胜过许多男人,她给出的价钱足够的吸引人,所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卖出去并不是奇怪的事情。 恰恰好这几天他老闆太多事情了,除了公司那么多的要务要处理之外,也有那些棘手的私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夫人表现得太平静了,平静得好像根本就没有那些事情发生过似的,甚至在公司工作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没有落下过,连周循都觉得有点无法理解。 准确的说是有些不可思议。 「还有呢?」香菸慢慢的燃着,香菸上那火红的小光圈闪烁着,而贺晋年眼底的腥红色却比红色的火光更刺眼。 「还有的消息不够确切,但是有可能夫人的娘家会移民美国。」这一点倒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实,所以周循也只能用不确定来形容了。 拳头慢慢的攥紧着,骨节分明突出,显示着他正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危险的气息已经蔓延在了每一个角落里,连唿吸之中都夹杂着不可言喻的寒意。 周循出去后,贺晋年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通话键,嘟嘟两声后,传来了她一贯轻润舒缓的声音…… 「有事吗?」叶宁在办公室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几天她是真的有点累,并不是工作上的而是因为叶安的事情弄得她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贺晋年这几天好像忙到快要看不到他的人影了,今天的文件都处理好了,有什么事吗? 不过他见她也算正常,平时也是这样的,有时候他下午得空会放下手里的事情让她陪他喝杯咖啡,但是今天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 心里有点慌乱,或许是最近的事太多了吧。 她拉了拉衣服,拢了一下披散开来的头髮,走出了办公室。 叶宁轻轻的叩了一下门之后推门进去,空气里除了他身上那种层次感分明的麝香味之外,还有淡淡的烟味。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好像是一道冷光源,吸走了所有空间里所有的光线。 叶宁走到了他的面前,与他的那双墨色一样浓郁的眼眸对视着,整个人都好像被电了一下有些刺痛却又说不上来,好像是一种带着刺激情的危险…… 「脸色不太好,最近事情太多了吗?」伸出手拉着叶宁坐了下来,磁性的声音依旧有些低沉,与平日无异。 叶宁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她以为贺晋年问的是她工作上的事情,咬了咬丰润的嘴唇小声说着:「还好,这个工作强度我可以接受。」 贺晋年的眼眸深处捲动着旋涡般的,好像要把眼前的人吸进去……
102 撩拔与刺激 102撩拔与刺激    她的心事?她并没有心事,有的只是麻烦事。 「也不算心事。」叶宁坐下来时可以感觉到沙发微微的往下陷了一下,他的气息更加迅速的沾染了过来,气息是那明明存在,可是肉眼却不可见的,她只能这样感受着他的味道从他的唿吸之中散了开来,沾染着她的衣物纤维,沾染上了她的毛孔,沾染着她的髮丝最后顺着她的唿吸钻进了她的五脏六腑之间。 贺晋年看着叶宁的那张小脸,连平日里温暖明亮的眼睛都变得有些暗淡了。 她的心里一定藏着事情,只是不想要告诉他罢了。 到底什么事情要让叶家这么举家离开,是因为叶安或者是别的? 在让她进来之前,贺晋年整个人都是愤怒的,想要撬开她的嘴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好好的交待清楚,但是看到她那张白得有些快要透明的小脸,竟然心生不舍了。 他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叶宁自己乖乖的说出来,但是当她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却真是不想要逼她。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婚姻本来对叶宁来说就有些不公平,所以贺晋年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正因为他们的婚姻中存在着不公平才让他隐虑重重。 叶宁把全家都弄到美国去,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比较乐观的,那就是叶安这两年闯下的祸也不算少了,可能把她扔到美国去再加上要动几次恢復的手术,干脆全家都走毕竟叶万涛真的不是块做生意的料子。 还有第二种…… 第二种就会危险一些了。 叶安抢救的医院正是陆初晴住进去的那间,而且时间也是一样的。 叶宁是不是发现些什么了? 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些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想要把身边最亲的人都远远的送走,然后把自己置身在混乱之中待机脱身? 正常人有这种念头也不足为奇,只是她不可以有。 因为贺晋年发现,自己喜欢有她在他的身边,那种感觉就好像以前的他一直都呆在灰色的地界里,而叶宁是一抹带着彩色的温暖光线,就那样透着缝隙照了进来,让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叶安出了车祸,把人给撞了,货车司机重伤,他的妻子怀孕三个月流产了,我爸爸现在在国外办事,所以这些事情只能由我来处理,所以……」叶宁何其敏感,贺晋年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气息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隐忍而残暴…… 在这一刻他是隐忍的,但是如果他隐忍不住那就会残暴无比。 他发现了些什么?叶家卖掉所有的产业,本来她也知道瞒不了他多久的,因为这种事情早晚会传到贺晋年的耳朵里,所以叶宁觉得等着他开口来问,不如自己说出来好些。 「很难办嗯?」当听到叶宁主动跟他说这件事情时,贺晋年竟然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叶宁并没有想要瞒他,虽然不曾主动提及。 看着她清透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在颤动的时候,透着那种脆弱而无助的美丽,让他不由得心生怜惜,这样的事情让她去处理确实是有够为难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他知道,他会好好的处理的,不必她去费这个心思。 叶宁抬眸与他对视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窗外,灰濛濛的大雾围城好像是她现在的心境一般的。 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婉转而充满张力的声音在空气里慢慢的扬起:「这几天,你的事情似乎比我的事情更多,我想你可能很忙吧,再说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 他在忙着陪另一个女人,所她从医院里接了出来,那个陆初晴就住在与他们住的地方隔着一条人行道的公寓里,虽然种种情况都表明了贺晋年与这个女人关系匪浅,但是没有亲耳听到或者是亲眼看到时,她都不想再胡乱猜测了。 妒妇是最可怕的,也是她最看不起的,她永远也不会成为那样的女人。 所以送走整个叶家,她没有后顾之忧,如果真的让她发现了贺晋年与陆初晴坐实了男女关系,那么她会义无反顾的离开,不会有任何的犹豫,纵使她对这个男人有着非常独特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在男女相处之时,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背叛。 叶宁到现在不觉得贺晋年会真的喜欢或者是爱恋陆初晴,那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贺晋年真的非常喜欢陆初晴的话,那嫁给贺晋年的就不会是她了。 灰雾迷漫着整座城市,好像是天神的恶作剧一般,看着世间的男女在慢慢相互吸引却又时时在提防对方。 相爱与相杀,从来都是在一起的,如影随形。 贺晋年在猜测叶宁的心事,而叶宁却在步步为营,进攻与防守亦步亦趋。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你要知道你嫁的男人有能力为你做任何事情。」到现在贺晋年的心里还是有些压抑的,但是还是生生把胸口的那股子闷气给忍了下来。 他都有点要瞧不起自己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说过些话,可是叶宁却好像一点儿也不受用更不领情,小姑娘倔得很可是他又不想去折掉她身上那些没被残酷现实磨去的漂亮稜角。 既希望她保有自己的个性,但是又希望她对他百般依恋,言听讲从,连贺晋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她怎样了。 「就是因为你有能力,所以才不需要呢,这点小事还要让你动手就太浪费了。」叶宁笑了笑,眸光落在贺晋年的脸上,看着他眼底的戾气在一点点的消散,她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真的是要打足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稍有差池便会死无全尸。 「那什么事情你才需要我的帮助?」贺晋年的手指绕在了叶宁的发间,缠着一缕头髮轻轻的嗅着,每一丝每一缕都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就这样好像不会捉住她,但是他的手里却牵着她的命脉,这种感觉让叶宁有些无法适应。 她的身上已然被贺晋年打上了标籤,那是一种无形的标籤,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它就是那么明显清晰的存在着,控制欲极强的男人就算是这个时候没有发作并不代表他以后都不会。 就是因为这个时候他表现得过份平静,才是最可怕的。 喷发力度最强,杀伤力最可怕的火山从来都是沉默的,当它爆发时所有人已经来不及逃走了,只会被卷进炽热的岩浆这中,被那火般的可怕液体吞噬。 她不要这样,所以才要更小心冀冀。 「暂时没能,你这么希望我有大麻烦吗?好让你一展你的能力,其实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叶宁的嘴角泛着轻淡的笑意,干脆依在了贺晋年的胸膛上。 她并不再去多加猜测,或者这会有点掩耳盗铃可是她也认了。 他的味道很好闻,胸膛结实有力,靠上去的时候很安全。 可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最危险,叶宁不是不知道,只是贪恋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的。 她娇小的身体贴了过来,好像是一团柔软的云氤氲在他的身上,贺晋年松开了手指上卷着的那一缕发,伸出手臂把她圈进了怀里,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玫瑰香气:「男人都有英雄救美的心思,所以什么时候你能让我满足一下?」 「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满足了,你一满足我就惨了。」叶宁的手指在他的胸膛前轻轻的滑动着,结实必感的胸肌在他的衬衫下起伏着,坚实却又有点弹性,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手感觉,好像是钢铁包裹在了厚实的丝绒下面,指尖触及时又会有电流滑过。 叶宁感嘆着,知道这个男人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危险无比但是自己却又有些无法控制的陷落。 如果叶家的人都到了安全地带,那么就让她肆无忌惮的燃烧与他在一起,或许会爱,或者会恨但是她都希望的,她希望年轻的时候会有一段感情是轰轰烈烈的,可以焕然一切的那种强烈。 贺晋年有一双锋利的眼睛,却没有剥开叶宁来好好看看,不然他会发现安静温婉的面具之下,叶宁是个有着最强烈感情的女人。 「那现在你解决的结果呢?」他倒很好奇叶宁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而且时间太短了,所以周循能打听到的肯定不是齐全的。 「我给了一笔钱,这是最基本的,最后还是要看那个司机院后的情况,如果失去工作能力的话,还是会有些麻烦。」叶宁有点无奈,嘴角的笑变得苦涩起来,她明明可以放下那一百万就了结的,但是在道义上说不过去,毕竟现在她还有这个能力。 「不谈这个了,这是叶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叶宁咬着唇,眼神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起来,思绪落到了某个看不到的地方。 「叶家的事情我可以不管 ,你的事情我能不管吗?」圈在她身上的手臂稍稍用力,叶宁感觉到好像被巨大的蟒蛇缠住了似的,他在收紧时便可以听到自己的身体上那些精细的骨骼在咯咯作响。 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已经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了。 上一秒明明还是好好了的,可是下一秒却已经变了一个人,甚至连声音都变了好像冰棱般的冷气十足锋利刺痛。 贺晋年压不住心里的怒意,她不喜欢与他谈叶家的一切,就好像他与叶家没有关系似的。 他本来就是个性子冷清的人,更不喜欢多管闲事,叶家他也不喜欢,但是他喜欢她。 因为是她的事情,所以他都想要管,都想要知道,或者是说都必须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件事情关系着叶安,我不喜欢你插进这件事情里,当初叶安逃婚只是她认为你的……那方面不行,如果她知道了你并非是她所想像的,以她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你希望到时候我陷入两难与她翻脸,或者是把你让给她吗?这些都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所以让我来处理好不好,叶家的事情你不要管如果真有需要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的。」叶宁觉得自己被他箍紧在他的胸前,已经快要透不过气了。 贺晋年的手慢慢的松了一点,却依旧把她困在了他的范围之内,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敲击着她的耳膜:「告诉我,你会不会把我让出去?」 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他当然不允许叶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他允不允许,跟她会不会这么想这么做是两回事。 「不会。」叶宁斩钉截铁的说着。 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不让出贺晋年叶安会跟她翻脸,或者会大吵大闹,而让出来这一生她也不会再跟叶安见面了,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贺晋年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让人摆布的男人,她让不起的。 这个答案显然让贺晋年很喜欢,薄唇的弧度慢慢的往上,依旧贴着她的耳朵说着:「聪明的女人,但是太聪明了就不好了,小心以后我把你这小脑子打开来好好看看……」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依旧把叶宁吓得僵了一下,脑子里真的出现了血腥无比的画面,可是他的吻却温柔无比的落在了她的耳后。 永远是这种感觉,一半是冰,一半是火,但是都同样危险。 ——————————————分割线—————————————————— 陆初晴一个人在房间里,佣人已经炖好了补血养气的汤汤水水,她咬着牙一碗一碗的喝了下去。 是不是应该庆幸,她喝下再多补品都不会长出过多的脂肪来? 自我嘲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就算喝下再多只是身体上少了一些东西,所以连功能都是不健全的,慢慢变得松弛的胸部还有虽然平坦却有些干瘪的腹部都令她没有勇气脱下衣服好好的看看自己。 自己都不敢看了,更何况是在贺晋年的面前呢? 可以在他面前展示的就是柔弱的一面,越弱越可怜才好。 最好是连这些补药都不要喝,让身体日这个渐虚弱,直到他看不下去心软下来之后,那就是送走叶宁最好的时候,不止要她为她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当这孩子降临之日也会是叶宁入地狱之时。 她知道叶宁在这件事情上并不知情,可是她必须得去死,她的错就在于她足够美丽聪慧,吸引走了贺晋年全部的注意力。 放下了手中的碗,冰冷阴暗的眼神示意着佣人把汤端下去,她已经好像快要干枯的花朵了,索性就干脆让自己更惨一些,她已经没有办法赢了,别说现在她三十岁被割去了子宫卵巢,就算是没被割去她也不会是叶宁的对手,那个女人鲜嫩得如同春日枝头上一朵含苞待的花蕾,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更何况贺晋年呢? 「初晴,听说你出事了,大哥会不会紧张你?」秦双坐在贺家别墅,这幢别墅已经变得空空荡荡的了,贺家的老人全部出国,因为一到冬天的时候气候不好,他们就会出国度假,很奇怪的是竟然要一起出去,而且已经好几年都这样了,非要等到开春过后才回来。 现在可倒好连贺晋年都不回来住,她的那个所谓的丈夫更是看不到人影了,贺家的规矩其实只是在贺晋年在的时候才有,整个贺家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不赶快趁着这个时候把叶宁弄死,等人都回来了,只怕没有那么好操作了。 惹毛贺晋年的下场会很惨,如果叶宁知道贺晋年在外头有女人,那么她那种性子的女人肯定是不会忍气吞声的,只要她敢闹那么叶宁就会死得很难看。 「他……对我挺好的……」对于秦双,陆初晴觉得自己无法全盘托出过往的事情,毕竟那是一个女人的耻辱,但是又希望能跟她在一条战线上团结起来,因为现在贺家可以帮她的就只有秦双了。 所以有的事情她选择不说,有的事情她会据实以答。 「那天在医院里陪了我一个晚上,这几天也都有抽时间来看我。」这些是让她很安慰的,她那一刀没有白白的划下去,那些血总算是没有白流。 「其实贺大哥是有点心软的,他应该会念着你们的旧情,最近趁着他来看你,你要赶紧让叶宁那个小狐狸精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以她的狐媚手段,很快又把贺大哥给拉走了,现在她正得宠呢,她只要敢闹脾气依照贺大哥的性子,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初晴你要自己把握住才好,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秦双扇风点火的说着,她就是希望陆初晴跟叶宁赶紧闹起来,闹得越利害越好。 等到贺晋年离婚了,她就除掉陆初晴,这样到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可是怎么才能她知道?」贺晋年做事向来滴水不漏的,要怎让叶宁在无意间知道自己的存在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而且她一定要在叶宁生完孩子把孩子抱到手之后才做这件事情。 叶宁现在最大的作用就在于她的肚子,她需要一个干净优雅出身于书香世家的女人来做为她孩子的载体。 陆初晴在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秦双,因为这是个惊天大秘密,如果说了可能会引起不可预测不可控制的后果,所以她才没有告诉秦双的。 她好像已经与世隔绝太久了,久到需要一个人跟她这样的聊聊,哪怕是三言两语的她都有点想要倾囊相告,只是她知道不可以这么做太危险了。 「这种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他衣服上有香水味道,或者是有头髮丝,汽车里留下女人的耳钉,越是细小的东西就越会引起怀疑,你见机行事就可以了,多试几次总会成功的。」秦双的眼底里尽是恶毒的光,好像恨不得透过电波对陆初晴施下魔咒似的。 这个笨蛋要赶紧动手,她都快要忍不住了。 爱了贺晋年那么多年,她以为可以靠近他的只有她,可是竟然不是。 陆初晴曾经是贺晋年的女人,而叶宁是他现在的女人,自己什么都不是,这样的打击一直让秦双缓不过来,为什么他选了两个女人可是却不选 她?她到底哪里差了? 陆初晴挂上电话,坐在软榻上,房间开足了暖气依旧觉得有些发凉,她的身体早就已经让太多的药物跟早年间的生活给毁掉了,就算是不被割掉子宫与卵巢或许也一样会老得快吧? 现在她要做的不是让叶宁发现她的存在,而是要让叶宁马上怀孕,那个手术必须立刻做,十个月之后生下孩子再让她知道也不迟。 到时候带走那个在叶宁肚子里呆了十个月的她的孩子,叶宁应该会疯掉吗? 不用她来杀,叶宁都应该自己偿一偿自已割开手腕上的血管有多痛。 脑海里幻想着那一天的到来,嘴角开始扭曲的笑了起来,笑得如同僵硬的尸体般诡异。 叶宁对于这些,一点点感觉也没有,她知道有陆初晴的存在,但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有这么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从贺晋年的办公室里出来时,整个人好像一只泄了汽的皮球一般。 现在她竟然有一点点庆幸是叶安出了事,可以把所有她要做的事情都归到了叶安的身上,当然叶安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是更主要的是她已经觉察到了贺晋年的一些异常举动,她不得不防。 防备自己心动的,在着最亲密关系并且在一起生活的男人,那种感觉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从来不曾这么忐忑过,她不止一次的想要不去考虑这些事情,但是却又一次次的忆起电梯里那护士说的话,还有在停车场里看到的他的汽车。 如果真有背叛,那她绝不容忍。 现在要做的是让叶家的所有人都顺利离开,让贺晋年再也没有把柄来操纵她的行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会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这样才足够公平。 算一算叶安出院的日子,还有那些该办的手续,也应该是要一个月以后了,希望这一个月都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就让她与他风平浪静的过完这一个月。 叶宁总是有隐隐的不安,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倒了杯热茶喝了一口,太过烫的茶水在经过食管时,把她的心都给灼了一下烧心的痛,放下杯子看着外面的雾霾天,心情比爆表的雾霾更加的灰暗。 这一个月,她要好好的过,跟他好好的过。 她在做最坏的打算,可是却想过最甜蜜的生活。 下班的时候跑到了贺晋年的办公室,拉开门闪了进去:「你要加班吗?」 贺晋年看着叶宁穿着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配着条深蓝色的小脚裤,洒落了满身的青春气息,亮眼得好像快要把这片灰暗的天空给照亮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叶宁的面前在她的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才低声问道:「有事?」 「没事,只是如果你不加班我们就一起去吃烤排骨吧,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从回来就一直馋到现在。」叶宁抚了抚平平的小肚子,真的是快要饿傻了,前几天都在忙着工程的资金预算,还有叶安的事情也让她够烦的,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她就想吃顿排骨。 「好……」男人深遂的眉眼化着笑意,宠溺的抚了抚叶宁的头髮,然后揽着她的腰就往门外走去。 「贺总,晚上?」周循正要进来,晚上有一个视频会议,然后还有几份文件是要赶完的,只是看到了贺晋年警告的眼神之后,周循立刻闭了嘴。 好吧,老闆不加班他也乐得清闲,反正贺氏是贺晋年的,他都敢这么公然开熘了,自己再不识趣赶紧也下班那真的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周循,你替我把那些文件整理一下。」还没有来得太开心呢,就传来了贺晋年低沉的声音,周循看着老闆高大英挺的背景,只能嘆息着重新回到了办公室里,被压榨时间与精力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以前都是一起加班的,现在已经进化到了老闆出去陪老闆娘,他自己在顶楼单打独干了。 还是搂着进了电梯的。 妈的,狗粮餵一嘴。 电梯里,两人的唿吸交杂着,混合成了一种特殊的味道。 贺晋年看着叶宁,穿了平底鞋的她显得更加的娇小可人了:「怎么穿成这样?」 「不好看吗?」叶宁踮了踮脚,沖他做了个鬼脸,调皮的笑着。 「很好看,只是……」这里是公司里,他已经见惯了她穿着合身的小西装,高跟鞋的冷艷性感的模样,冷不防就穿成了这样好像是个学生似的,让他有点吃惊。 「在学校时我都这样穿,很舒服的。」叶宁依旧笑着,第一句话都好像是泉水般的欢快明媚。 不是像个学生,如果不是因为回国嫁给了他,她应该就是一个学生的。 白的肤,黑的发,红的唇,满脸满身的青春美丽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再也没有忍住,贺晋年的唇贴了上去,落在了叶宁的唇上:「你喜欢就好……」 她喜欢这么穿,只要她喜欢就好,规矩什么的没有关系,他可以为她改。 叶宁指挥着贺晋年开到那间烤排骨的馆子时,他还是有点惊讶的。 非常破旧的小饭店,桌子也显得油腻了些,雾霾虽然散去了一点但是这样的店显然是没有空气净化器的,整间店里就六七张桌子却已经坐满了人。 「没位置了,我们换个地方吧。」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俯在她的耳旁说着:「喜欢吃烤排骨,我让酒店的厨师做给你吃。」 「大厨都做不出这个味道的,贺总你是不是嫌弃这里了?」叶宁白了贺晋年一眼,嘟着嘴嘀咕着。 贺晋年耸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啧啧啧,一看就是个富家子弟,这种地方你估计从来都没有来过吧?」叶宁挑了挑眉,笑的时候眼睛都弯了,一面说一面走到门口正在烤排骨的老闆面前开始点菜。 「老闆,要两份排骨,两个烤馒头,然后再要两杯酸梅汤。」叶宁说完了之后就走到了过道上拿起了一张小桌子打开来,再顺手操起了两把塑料椅子摆好,冲着站在不远处的贺晋年招了招手。 「这里没有位置是正常的,一会儿人更多呢。」叶宁坐了下来,拿着纸巾擦拭了一下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真有那么好吃吗?贺晋年哭笑不得的看着叶宁那副嘴馋的样子:「你怎么知道这种地方的。」 就在小巷子里,连汽车都开不进来,她是怎样找到的? 「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生气,以前有个学长追求我,有一次在学校里有活动是我们负责的,活动完了之后他请我来这里吃的,从此以后我就会经常来吃真的是太香了,我一个人可以吃掉一大份的。」叶宁比了比示意他一大份有多大,贺晋年却有些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 她没有瞒着他什么,但是也真是应了叶安说的那句,叶宁从小就会招桃花,果然在国内的学校里都应该有不少男生追求她了吧?那个学长只怕是其中之一。 「有多少人追求你?」贺晋年也坐了下来,认真的问着。 叶宁吸了一口酸梅汤,浓重的乌梅味道夹着一点甘草还有淡淡的药香味,真的是很提神,她再吸了一口才满足的说着:「应该有好多的,收过许多情书但是全部都没有打开过,放在我房间的盒 子里,准备等老了再看,等到我白髮苍苍满脸皱纹时,也好告慰一下自己,年轻时也是有许多人喜欢的,对了装情书的不是一个盒子,是有好几个。」 叶宁骄傲的说着,以前的那些学长与学弟们还是很浪漫的,好多人都会手写情书,她几乎是天天收到的而且一天好几封。 刺激他,撩拨他,最后还给了他一个糖吃。 看着他有些不悦的眼神,叶宁笑得更欢了:「贺总担心什么,他们都没有你优秀,也不如你好看。」 这句话并不是奉承,也不是夸奖,算是说了句大实话了,贺晋年确实是很英俊,有些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然后也非常的优秀,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成功商人,这一点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烤排骨就已经上来了,老闆似乎永远有着不小的火气,重重的把两个不锈钢盘子放到了桌子上后转身走了。 叶宁把其中的一盘推给了贺晋年。 一大盘烤得金黄的排骨,还有配着一个烤得微焦的馒头,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今天的晚餐? 叶宁熟练的拿来了几个一次性手套,一面把自己的小手给套起来,一面说着:「在这儿肯定是没有刀叉了,贺总就入乡随俗吧。」说完这句话,就使起了一大根烤肋排吃了起来。 看着她吃得好像是一只贪嘴的小猫,贺晋年不禁有些哑然失笑,真的有那么美味吗? 拿起了桌面上薄薄的塑料手套,套上之后也跟她一样拿起了一根排骨,其实走到她的世界里并不困难的,如果她喜欢那么他可以迁就,就好像现在这样吃着她喜欢的食物感受她现在所感受到的。 「你的食量一直是这么大的吗?」贺晋年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叶宁竟然跟他吃得差不多,她一个人吃掉了一整盘的烤排骨,一个馒头也一口没剩下。 不是差不多,是吃得比他还要多。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了,贺总怎么还一点儿也不了解我,这样可不好……」吃得很开心,叶宁转身扯着贺晋年的领带,话似责怪但是听起来却是撒娇的意味。 「那是不是要更深入了解……」贺晋年被她扯住了领带,配合着她的节奏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 「更深入?」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叶宁咬着唇面色绯色的踮起脚尖凑上前去小声说着:「你是说要消耗掉我吃的这些排骨跟馒头还有酸梅汤的热量吗?那你可能会累惨了。」 「不止是你吃的,还有我吃的,今天吃了多少大卡你自己算一下,看你能不能捱得住嗯?」贺晋年的声音危险而又充满了you惑,扣住了叶宁的腰就把她快速的往汽车上面带。 这个该死的小妖精,竟然敢挑衅他? 他倒是要看看谁才会累惨了。 回到了公寓,踢上门就贺晋年的唇就贴了上来,拉开衣服的下摆炽热的大手钻进了她的毛衣里,触及到了她细白滑腻的肌肤时,好像触电似的整只手从指尖开始就发麻起来,这种感觉太过强烈刺激了…… 「你的……电话……」看着被推高的毛衣,叶宁有些羞涩的想把贺晋年拉开一点,她听到了贺晋年的电话在响,没有停歇过的一直响着……
103 我不是在玩火,我是在玩你 103我不是在玩火,我是在玩你    空气里流窜着不安份与燥动的电流…… 手机铃声在这样炽热的包含晴欲的电流里,让叶宁有点失措了。 贺晋年在某方面绝对是个高手,挑动着她全身的感官,在这似停又停不下来的时候,她只能喘息着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里。 因为他的手在忙着,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的皮肤上油走着,一点儿也没有要移开的意思,叶宁想要摸出他的手机来。 「不用管……」贺晋年的声音低沉得如同砂石划过磨盘一般的,把她的手按住然后拉高钉在了门板上,薄唇在她的身上一点点的触过,如同蝴蝶轻轻的吮动着花蕊一般。 温柔的贺晋年才是真正的毒药,而且是义无反顾的去赴死。 他不再狂放粗暴的让她处在情谷的暴风雨之中,而是引领着她去探索去感知…… 手机响了两次之后再也没有声音了,偌大的室内只有压抑不住的娇声喘息,竟然挡住了室外的凛凛寒冬带来的冷意。 就在与这公寓离得不远的另一幢楼里,陆初晴却握着手机站在窗前,久久的站着好像是一座雕像一般。 贺晋年对她的愧疚好像并不能让她为所欲为不是吗? 竟然连电话都不接? 这样的夜晚他会在干什么?她甚至是不敢去想像,想像他与叶宁在一起的样子。 男欢女爱,这不是正常的吗?况且还是新婚燕尔,除了这样的事情,她想不出贺晋年还有什么原因不接她的电话。 这就是她的悲哀,纵使在自己的手上划下那么深的一道口子,也换不回他的心不是吗? 可能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吧,因为贺晋年从来都不曾对她说过爱这个字,甚至连我喜欢你都没有说过。 所以更要加快速度才行,如果不马上让叶宁生下她的孩子然后想个办法让叶宁自己离开,那她就会永远的失去贺晋年,如果有个孩子就不一样了。 有一个流淌着两人血液的孩子,这一切就真的会改变。 贺振铎那个老傢伙总是会死的,到时候谁还能阻止她进贺家。 她的身体好像干涸得连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了,在以后很长的岁月里,她必须要习惯贺晋年的身边有不同的女人,但是那些女人都不能长久的呆着,那些都只能成为他发泄yu望与多余精力的工具。 可以长久在他身边的,只能是她。 她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她要成为贺家的女主人。 虽然贺晋年贪婪叶宁的身体,但是好像也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境地,因为叶宁的手上没有戒指,甚至连婚礼都不曾办,这就证明了她对贺晋年的影响不够。 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如果她怀了孩子,身体开始变得臃肿起来,没办法带给贺晋年欢娱时就是她被打入冷宫的时候。 忍字心头一把刀,可是她也忍得太难受了,那把悬在心头的刀分分钟都会扎在她的心尖上,让她痛得鲜血淋漓。 「你真的不接电话……?」女人的声音有点颤抖,踮着脚尖在男人倨傲的下巴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留下了两个弯弯的牙印子,整个人都好像是快要化掉的黄油似的,柔若无骨的贴在了贺晋年的身上。 贺晋年没有回答,当她的小牙咬住他时,那种强烈的感觉比电流更加的刺激,这样的叶宁是他不认识的,她每一天都在变化,从来不曾相同,到底有多少面呢? 叶宁再一次的在他的身上探索着,然后摸出了他的手机,远远的扔到了沙发上:「贺先生,今天晚上你任由我发落了……」 红色的毛衣早就被他扯在了地上,光裸的上半身只有一件淡蓝色的内衣,款式简单却极度的勾勒出了诱人的弧度,室内的水晶灯映照在她的胸前的皮肤上,雪白嫩滑得如同牛奶冻子般,映入了男人腥红的眼眸里。 他想要吃人,他想要把她一块一块的,一点不漏的吃进肚子里…… 叶宁笑着,眼泪流转,媚意横生好像一汪在流动的春水,拉着贺晋年早已歪斜不整的领带往沙发上走去。 暖气四溢温暖如春,她光着脚拉着贺晋年,黑色如瀑布般的长髮映在她无暇的美背上,晃动时会有墨色的流光在闪动着,好像她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世间似的,只是个在顽皮玩耍的小仙子。 任由她处置,他当初没有意见。 酡红的脸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的,事实上她刚刚真的喝了一点点,但是只是啤酒就会醉吗? 与她的唇齿交融时,并不会感受到一点点酒精的味道,却是有着淡淡的麦芽香,连他都好像醉了…… 叶宁把贺晋年推倒在沙发上,然后跨坐上去,咬着唇娇笑着解开了他的领带:「不准看,我会害羞的……」 抽出了那条暗色的领带,然后俯下身去遮住了他的眼睛后系了起来,眼前一片黑暗之后那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除了她的轻柔的娇喘之外,还有金属扣子解开的声音,刺激着他的每一根血管都快要爆裂开来,这个小妖精竟然在解他的皮带? 「你真要玩火?」贺晋年的声音从他的唇边逸出,轻轻的却又张力十足,不是威胁却好像是引诱似的。 「我不是在玩火,我是在玩你,现在你给我闭嘴……」叶宁忍不住又俯下身去咬了他一口,然后手指慢慢的一颗一颗的解开了他的扣子,动作迟缓到好像是在想这样的美味她到底要如何下口才好? 手指沿着他健硕的胸肌往下滑:「大玩具,你说我要从哪里开始消耗我今天吃下去的热量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来,手指再住下探,贺晋年突然觉得被蒙起的眼睛看到了一朵朵的巨大无比,气势磅礴的烟花在黑暗之中绽放开来…… 整个房间都是湿漉漉的气息,不知道是她的泪水多些呢,还是他的? 无限的餍足从唿吸扩散到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里,在昏暗的光线之中坐了起来,身边的女人早已经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了。 抱起她换了个干爽的房间,把她放入了柔软的被子里盖好之后才走出了房间。 他的电话被她扔在了沙发的某个角落里,静静的躺着,贺晋年有些烦燥的揉了揉眉头。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他并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却一直无法做出决定。 他无法把一个受精卵放入叶宁的子宫内,孩子对他来说并不是主要的,他现在需要的是叶宁留在他的身边。 如果这件事情让叶宁发现了,以她的性子那就会是他们决裂的一天。 他背负了陆初晴的债却要让叶宁来偿还吗? 在她辛苦孕育了十个月之后,告诉她孩子一出生就已经死亡,连一面都不让她见? 他当初怎么会答应这么残忍的想法呢? 如果换作中坚力量的女人,或者他就不会觉得残忍了,但是这个女人是叶宁,他下不了这个手。 拿起了手机,赫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不止是两个。 一开始的两个是陆初晴打来的,另外的几个都是他配给陆初晴的司机。 手机扔在这里,他们在房间里,就算是不关上门依着刚刚的情形,就算是电话一直响应该也听不到吧? 连司机都打过来,又出事了? 涔薄的嘴角几乎快要抿成了直线般的锋利,拿起手机站在窗前,拔通了电话。 刚刚拔通司机就立刻接了起来,现在是凌晨四点,想必这司机是一夜没睡的守着电话吧。 「大少爷,陆小姐不见了。」说话的声音都好像是带着哭腔,好像是被吓坏了似的。 不见了? 「晚上陆小姐说要出去走走,她说就在楼下散散步的,可是去了一个小时都没有见她回来,张妈就给我打电话了,我赶紧开车把公寓旁边的街道都找了一遍,也不见她的踪影。」上一次是自杀还好他发现得早,后来就让老资格的下人张妈过来陪陪陆小姐。 可是没想到,这才好了一点点,人就不见了,司机开始觉得这个差事真的是会把人闹出心脏病来。 「知道了。」贺晋年淡淡的说着,两道竣长的眉毛蹙在了一起。 想要闹什么,死一次还不够吗?在这样的冬天跑出去,是想死第二次吗? 压抑着心里的烦燥,拔了陆初晴的电话,竟然已经关机了。 回到卧室里,空气中她的玫瑰香气依旧还在飘散着,贺晋年走入衣帽间里换上了一套衣服,披着大衣快步的走出了房间,最后消失在房间里。 叶宁睡得很沉,到了早上起来时整个人都泛着无力的酸软。 纵慾伤身,看来不止说的是男人,女人也不例外呢。 羞涩的笑了一下,几乎是半爬着站了起来,身边的男人早就已经不在了,一半的被子是冷的甚至是枕头都没有陷落下的痕迹。 贺晋年一向早起,他不会是大半夜的才睡着两个小时就去晨跑然后上班了吧? 精力好到令人崩溃的男人,应该说是她的性福呢?还是她的不幸? 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她手上的工作量随着工程的展开,慢慢的在加重了,她必须做好所有的数据报告,事实上钱城的实质基本已经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投资银行了,她希望通过这一战,让钱城扬名立万,成为最国内最优秀的投资银行。 这当真是给贺晋年当牛做马呢,好辛苦呀…… 换上浅灰色的小西装,尖头的小高跟让她走起来路来都有一点点晃,叶宁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说对一个男人最好的赞美就是让人合不扰腿,倒真是这样,今天走起路来就有些不行了。 还有是在总裁办公室顶层办公,不然的话还真的会有些麻烦,如果还是在餐厅的话估计就会让人笑话了。 贺晋年给她配了个司机,但是很多时候她都是不用的,今天就享受了一下贺家少奶奶的待遇了。 进了贺晋年的专属电梯里,电梯又快又稳的直接把她送到了顶楼。 整个顶楼都开始空气净化机,外面的恶劣天气一点点也入侵不了似的,而且暖气的温度刚刚好,只是叶宁觉得有些不一样。 男人与女人有了亲密的关系之后,所有的感觉都会变得不一样,就好像是现在,叶宁可以非常肯定贺晋年并不在这里,他今天早上没有来上班。 因为贺晋年是一个存在感非常强的男人,他在的地方一定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类似于他身上那种层次感分明的麝香味,也没有了那种强大的带着侵略感觉的气场。 一大早的,他去哪里了? 今天是有两个例会的,都是高管会议,他不可能不在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周助理,贺总今天没来吗?」叶宁在办公室的门口 遇见了周循,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是他老婆,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知道? 想是这么想,但是话当然不能这么说,周循非常客气回答了叶宁的问题:「贺总早上有事,但是没有特别说明是什么事情。」 就算不知道贺晋年为什么没有来上班,但是助理的本份也是要替他老闆圆一下的,毕竟这也不算是撒谎了,肯定是有事才没有来上班的吧? 叶宁笑了笑,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她的办公室里依旧有一把水粉色的玫瑰,非常独特的颜色,娇艷令人心颤,空气里散开着的是淡淡的玫瑰香,没有阳光但是看到这一抹娇艷心情没由来的就好了起来。 他可能有要紧事情吧,叶宁选择相信贺晋年。 脱下风衣挂好之后,打开电脑拿起桌上的报告,开始看了起来一面看一面关注着所有的货币汇率,几大股市的指数涨跌情况,顺便收听了一下财经新闻。 所有的数据会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一张大网,然后再一点点的缩紧,最后清晰起来,她迅速的做记录并且 一面记录一面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给柏佑川。 贺晋年甚至连电话都没打给叶宁,就这样消失了一天。 叶宁发现有些不太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给贺晋年打了电话时发现贺晋年的电话关机。 他是一个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他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叶宁有些烦乱的坐在了办公之室里,今天的工作情况进展很快也很顺利,在五点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工作,却没有公寓去。 打开了贺晋年的办公室,巨大的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坐到了沙发上对着落地玻璃窗,已经很久不曾见到如火的夕阳了,窗外总是灰濛濛的一片,就好像是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什么时候,贺晋年已经可以左右她的心情了? 行走在灰雾里,整个人都好像化成了魔鬼般的可怕。 「她人呢?」暗巷之中,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伸出了一只手,掐住了另一个男人的脖子暗雾之中,一双眼眸烧得腥红如血,竟然似妖瞳般的骇人。 「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被掐住了脖子的男人脸上惊恐万分,那双大手已经掐住了他所有的唿吸,好像只要稍稍一用力他的气管就会被掐到断裂似的,面前的男人高大英挺,轮廓锋利如同天神 ,可是在他的背后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黑色羽翼正经缓缓的张开着。 那是恶魔之翼……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男人薄唇紧抿,冷冷的笑了一下,那种可怕的笑容让人觉得毛骨耸然。 「昨天晚上,他们几个玩好了以后就把那个女人给拖走了,听说玩得一点儿也不尽兴,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人不配合,可能是给丢到外头的街道上去了,就是在xx路旁边的那间挂着红灯的小旅店里,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没有动她……」那个被贺晋年扣住的瘦小男人哆哆嗦嗦的,说得一点儿也不利索。 因为贺晋年的身后俨然站着令他们都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纪五来了。 这城最繁华的城市里,肯定会有许多不一样的买卖,而这些买卖全都是一个人的,那就纪五。 没有人知道纪五真正的名字,只是知道他上面有四个兄弟都病死了,他是第五个也是唯一活下来的一个,所以他一直用着纪五这个名字,为的是不忘记前面的那四个兄弟。 这个男人竟然能让纪五在大半夜的陪他出来找人,那更不会是一般人,所以他们可能是惹错人了。 还好,他没有去碰那个女人,否则真的可能会死无全尸。 纪五是惹不得的,这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同样惹不得。 无以伦比的愤怒,那句话时的意思是什么贺晋年清楚得很。 几个男人玩得不够尽兴,把她丢在了小旅店外面的街道上,这样的冬天不知道她熬不熬得过这一晚上。 即使是清晨的六点钟,天色依旧暗得吓人,贺晋年整个人都溶进了这黑暗里。 他的脑子即清楚又痛苦,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那种可怕愧疚把自己冲击得遥遥欲坠。 凌晨四点多时,他知道怎么样在这座城市里找一个人会最快,特别是在夜里的时候要找一个女人。 打电话给纪五时,他还没有睡。 纪五是一个在夜晚常常会失眠的人,只要他一睡觉了就算是外头翻了天了都不能吵他,一睡觉的时候他最贴身的保镖会把他的电话关掉,任何事情都没得商量,保证他可以不被打搅。 纪五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来到了纪家坐了一小会儿,他来的时候纪五手下的那些耳目们已经出去办事了,毕竟要在这么大的城市里找一个女人,而且没有确定的坐标就好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困难,好在还是有些特徵的,例如这个女人长得还挺漂亮,例如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是奢贵的物品。 一个多小时以后就传来了消息,那个时候贺晋年正在跟纪五坐在他的小院里,那坐四合小院价值已经胜过了任何的别墅,纪五身体好像真的不太好似的,裹着大毛袍,水润光滑的毛皮是极少见的珍品,黑得发亮肉眼都找不到一根杂色的,手下人汇报的时候炉火烧得正旺,他泡着拿手的功夫茶,砂壶里的茶泛着深褐色,那是上好的普洱。 手下在纪五的耳边说了两句之后,他依旧优雅的为贺晋年倒了一杯茶,然后才慢慢的说道:「确定有这么个女人,你看这是不是她的?」 手下递上了一个胸针,贺晋年一看应该就是陆初晴的,那是一只钻石胸针,陆初晴很喜欢首饰,就算是不用出门也会有钻石商把这些东西送到她面前让她选的,这个用彩钻镶成的蝴蝶胸针他见过。 贺晋年点了点头,心里沉了一下。 「听说她被几个男人带走了,我捉了其中的一个,另外的都跑了。」纪五蛮不在乎的说着,好像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似的,脸上更是风轻云淡,好像一个人失踪了都不比他这壶茶重要。 「急什么,喝完这一杯,我陪你去看看。」轻轻的咳了一声,再倒上一杯,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小口小口的饮了下去。 旁边的下人赶紧端上了各式的点心,松子糖,豌豆糕,枣泥核桃酥,还有个小烧饼,纪五爷的身体就连这样顶级的普洱茶都会让他的胃不舒服,所以他一喝茶下人就会紧张,这些点心 是随时都会准备的,而且这些他不吃的话就立刻会有下一批换上来。 贺晋年的眸色暗沉,却也真的没有急着走,这种事情纪五会比他熟稔太多了。 纪五吃了颗松子糖站起来,贺晋年也站了起来,两个男人一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纪五手下的人开着车把他们带到了这里,他问出了陆初晴的情况时,脚步都有些乱了…… 好像真的回到了多年前,那一次自杀她侥倖活了下来,可是这一次呢? 被割掉了子宫跟卵巢的陆初晴一直把自己当成女人中的异类,她甚至不喜欢跟外界接触,几乎是过着于世隔绝的生活,她被几个男人带走了,而且她极有可能遭到了最可怕的对待,贺晋年坐在汽车上回想着从凌晨四点到现在,两个小时里他经歷过的,如同从天堂直坠地狱全身冰冷。 「别抱什么幻想,那种地方不会有奇蹟发生的。」纪五好像有点累了,闭上了眼睛慢悠悠的说着。 贺晋年从来都不曾抱有着奇蹟会发生的念头,但是当他找到陆初晴的时候依旧还是被大大的震动了。 可以想像出她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但是等到她亲眼看到时,才发现他所想像的惨状都比不上所看到的可怕。 陆初晴向来都用奢侈品,甚至连衣服鞋子也是,这些他一点儿也无所谓,毕竟花一些钱至少他心安一些但是这些东西往往成了诱铒。 估计就是那些人看上了她身上值钱的首饰还有别的,才把她拖到了这个地方的,见色起义的不止劫了她的财,还把她给强了。 这种天气冷得刺骨,在这样的地方早晨六点钟是见不着人的,她就被扔在了离那个挂着红灯笼的小旅馆不远的垃圾桶后面。 一只瘦弱的手臂就伸在了垃圾桶的旁边,他走上前去就看到了满身伤痕的陆初晴。 脸上还有着一个个的巴掌印子,身上只有上衣还在,下身却光裸的暴露在这样冷的天气里,两条被掐出了一个个青红色的指痕的腿好像已经冻僵了泛着死灰色,而上面带着的斑斑血渍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人已经找到了,你自己处理吧……」纪五站着离那个垃圾桶五丈远的地方,下面的人都知道五爷还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看女人,特别是不穿衣服的。 裹紧了他的黑色皮草大衣,消失在了这晨雾里。 没有多长的时间就进了两次急诊室,贺晋年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髮。 有时候他觉得可以掌握一切但是却往往事与愿违。 很长时间的手术,因为医生告诉他说除了清创之外还需要缝合,因为受到可怕的暴力侵犯致使她出现了复杂的撕裂性伤口十分麻烦。 他知道为什么陆初晴会出现这样的伤口, 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而她两次可怕的遭遇都是因他而起的。 是不是辈子他就要这么欠着了,永远也还偿还不了了? 这种好像是多米诺骨牌似的,推倒了第一个之后,一个接着一个,如同灾难一般。 一个人坐在医院走道的尽头,空气里再也闻不到令人欢心喜悦的玫瑰花香气,有的只是令人厌烦噁心的消毒水味。 ————————————-分割线———————————————— 找不到贺晋年,但是却不觉得他会有危险,索性有点小赌气的回到了叶家。 他不让她找到他,那她也不准备让他找到她。 好像听起来有点绕口令的样子,可是叶宁就是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一次她一定不主动回去。 其实再聪慧的女人一旦陷入了感情的泥沼里,就会变得与一般智商的女人无异。 叶家并不太平,因为叶安正在摔东西,她终于可以出院了,身上的伤也都恢復得差不多了,除了脸上的那些疤要到美国动手术之外。 能摔东西就证明了,叶安真的是已经好了,这点算起来有些欣慰。 「妈咪,晚上好……」叶宁决定把贺晋年无缘由失踪的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回家跟她妈咪好好的团聚一下。 「宁宁,怎么脸色不太好,晚上熬了花胶汤你多喝一点。」傅婵轻轻的抚了一下叶宁的小脸,温柔的笑着,还好有这个小女儿把事情处理得这么圆满,她真的是很欣慰的。 「最近工作量有点大,但是我身体一直都不错,妈咪不用担心,叶安怎么样了?」自从一次又一次的替叶安收拾残局之后,叶宁已经不太喜欢叫叶安姐姐了,而是直唿其名。 不是她心疼那些花出去的钱,也不是她不尊重比她大了几岁的叶安,只是她真的当不起姐姐这两个字,比小孩子更要幼稚。 她引诱了贺晋年,贺晋年不为所动她就认为贺晋年不行,她想要以五千万入股影视公司,想成为股东赚钱,甚至想吞了那五千万因为贺晋年是她的妹夫那些钱对贺晋年来说九牛一毛,可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贺晋年这样的男人,如果他不追究,五个亿都不是问题,如果他要追究你就是从他手上带走一毛钱,都得连本带利的给吐出来,所以叶安的想法真的是天真到令她觉得无话可说。 「当然不是很好,脸上的伤疤还在,我已经把她房间里的镜子都折掉了,哎……」傅婵长长的嘆了一口气,轻声说着:「等你爸爸回来我们就一起走,或许真的要换个地方了,只是宁宁把你一个人留下来……」 「妈咪,贺晋年对我很好,所以我留下来你不必担心,我会常常飞过去看你们的,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并不难。」叶宁拉着母亲的手安慰着,她知道这些日子不止叶安难受,她母亲更难受了。 而母亲是一个永远也不会歇斯底里发作的女人,这样才辛苦,她会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保持表面的平静优雅,从小良好的家教让她连说话的声调都不曾提高过,只是母亲一直是个有智慧的女人。 她是捨不得离开的,虽然叶宁没的挑明一些事情,但是她知道母亲一定明白,所以义无反顾的听从叶宁的安排,连这祖宅都卖掉了。 「叶宁,你给我上来……」母女两个还没有好好的说完,楼上就传来了尖锐刺耳的叫声,那是叶安的声音。 叶宁苦笑了一下,她有自知之明, 叶安叫她上去肯定不是要感谢她替她善后车祸的事情。 果然…… 「你说,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竟然窜唆着妈咪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卖了,竟然要把我们都送去国外,钱呢?」叶安好像是疯了一样的怒吼着,在室里来回的走动如同一只情绪极度暴躁的母狮子般。 「钱我会都交给爸爸的。」这是多么可悲,她替叶安垫付出了一百五十万,因为那个司机最后脱离了危险,人也没有了什么大碍叶宁还是多给了五十万说是让货车司机多休息一阵子,其实依旧是想要花钱买个心安。 可是人不是她撞的,她需要花钱卖什么心安呢,无非就因为叶安是她的姐姐,她于心不忍。 「如果要算钱的话,我卖掉的这一切留下的钱就是准备让爸爸妈咪可以安享晚年的,这些钱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们无权过问,我要跟你算的是你欠我的。」如果生活的教训还不足够让叶安清楚的话,她不介意自己来教育一下这个任性的姐姐。 「医院的费用你的还有那个货车司机的,还有他的妻子的,我一共花了大概是三十九万,还有赔偿的一百五十万总的加起来是一百八十九万,零头我就不要你了,给我一百八十万就好。」叶宁坐在了叶安房间的那张红色的心形椅子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说着。 「叶宁,你疯了吗?你竟然还跟我要钱,你嫁了贺晋年一百多万你也跟我讨?」叶安一副好像见了鬼似的样子看着叶宁大声说着。 「我嫁了贺晋年不是嫁了钱,这一百八十九万是我私人的不是他的,就算是他的你也应该还给我不是吗?姐姐,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哪怕是亲姐妹……」讨钱并不是初衷,如果叶安今天不跟她提起叶家的这些钱的话,她今天也不会做出这个事情来,但是叶安的态度真的是伤了她的心。 她一心为叶家却被叶安怀疑,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你想给我喝心灵鸡汤吗?喝多了会中毒的,叶宁我们已经不在同一条道路上了,你嫁了贺晋年你不会懂我现在的感觉的……」叶安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影子有些惨澹的笑了一下。 「你自己不嫁,如果你喜欢物质与金钱带来的安全感,其实爸爸跟妈咪已经替你选择了你要的生活,是你自己不要的,贺晋年不是我跟你抢的,姐姐我们并不是不在一条路上,而是你走偏了。」叶安脸上的伤看起来有可怜,让叶安的心软了一下,口气也变得温和起来了。 「叶宁,再借我五千万,我不去美国,我要留下来继续做我的文化传播公司,现在有人在找我合作……」叶安还没有说完,叶宁已经站了起来:「打住,有人找你是因为你好骗,你必须去美国。」 叶宁简直是要疯了,再借她一笔钱让人骗吗? 「贺晋年会借我的。」叶安轻佻的笑了一下:「既然我们已经不是走在一条道上了,那就看看谁会走得更成功一点。」
104 我都以身相许了,你还要怎样? 104我都以身相许了,你还要怎样?    「姐姐,你不适合做这些事情。」压抑着心里快要喷出来的火,叶宁站在暗淡的光线之中,苦心相劝。 或许是因为叶安脸上的伤疤太多了,所以她甚至不开太亮的灯,两个女人在黑暗之中交谈着,压抑而紧绷。 「我不适合,难道你适合?」叶安自从车祸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甚至连表面上的客气都已经作不到了,撕开脸来直接问叶宁。 她就不明白了,叶宁从哪里来的优越感,觉得自己不可以赚到钱?现在她有贺晋年这样资源不用才是傻瓜呢。 「我肯定比你合适,你跟他借没有关系,那是你的自由 ,但是我会阻止他,能借是到是你的本事,能让他不借你是我的能耐,但是姐姐我不希望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叶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有时候夹杂在感性与理性之间,她左右为难。 「不希望走到这一步,你嘴上说说可是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想走到这一步,你拦着贺晋年借钱给我做什么?」叶安冷冷的笑着,她以为把宝押在了易北方的身上,但是易北方除了抱歉什么也不能给她。 她第一次想要认真的对待,甚至动了嫁给易北方的念头,但是换来的是什么?易北方毅然决然的要跟她分手,连一点点迴转的余地都没有。 在昏暗的光线之中,叶安站在叶宁的身边,她看着叶宁出生然后一点点的分走了父母那些曾给她的全部的爱,最后还有易北方。 她不是傻子,易北方没有明说。但是就是在见了叶宁一面,在一起被关进了电梯之后,没有犹豫的提出了分手,这一点叶安连说都不想说,她的自尊骄傲已经被催毁了。 相信贺晋年也不是傻子吧,他难道没有看到易北方看叶宁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吗? 幽暗之中,眸光落在了叶宁的身上,却不经意的看到了她的耳后有着一个非常明显清晰的吻痕,就算是在这样的光线之中,依旧犹如一朵刺眼的红色茱萸花般绽开着。 贺晋年不近女儿,他不是不行吗? 心脏好像被重重的铁锤敲击了一下,有着沉闷的痛,很难受。 叶安顺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漂亮的水晶灯开始倾泻出了一道道金色的光线,瞬间照亮了一切。 她站到了叶宁的面前,穿着高跟鞋的叶宁比她要高一些,她赤着脚挪动着好像是在研究一个怪物似的看着叶宁,从头到脚的看着,好像不想放过一丝一点似的。 叶宁没有迴避着,与叶安对视着,似乎都想要看懂对方,说服对方。 在叶宁还没有防备的时候,叶安突然伸出了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扯开了叶宁的衬衫,裂开的两颗扣子掉落在了地毯上,没有发动声响可是却让叶宁觉得震撼。 她从来没有见过叶安是这个样子的,脸上除了那些细小缝合的伤口之外,变得疯狂而扭曲。 纵使是亲姐妹,她也不习惯在叶安的面前裸露出自己的身体来,她下意识的拉拢了衬衣叶安却不依不饶的仆了上来:「叶宁,你身上的这些是怎么来的,快说……」 叶安真的如同中了邪一样的,使劲的扯着叶宁的衣服,直到衬衫被她扯坏了,光裸出了叶宁完美的上半身线条,款式简单的内衣也掩不住令男人血脉贲张的丰盈,而刺激得她想要捉狂的不是叶宁的好身材,而是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 该是有多识热,会有疯狂,那些唇印与指痕遍布,正显示着一个女人受到男人宠爱迷恋的程度。 「你去偷男人了?哈哈哈……原来爸妈心中的完美女儿也是耐不住寂寞的……搔货……」叶安突然觉得有些开心起来,好像是发现了叶宁的致使弱点似的:「不过你做的事情可不要连累我们,以后被贺晋年发现了,你自己去死就好了,可别拉上我们一起,毕竟叶家没有出过这样的女人。」声音从讥讽嘲笑开始变得阴沉恶毒起来。 「我没有偷男人,也不会连累叶家,你要不要想太多了。」叶宁看着好像已经快要走火入魔的姐姐,拉拢了身上的衬衫,转身准备回到她在叶家的房间,还好以前的衣服一直都留着,这些年来她的身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所幸都可以穿。 叶安看着叶宁转身优雅离开时,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脑子里嗡嗡作响着。 怎么可能?叶宁一定是在骗她,贺晋年不近女色的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当时她一直以为贺晋年是身体有缺陷才会拿着叶家的致命要害来让叶家嫁女儿的。 可是怎么会是这样的,如果贺晋年身体没有毛病,他要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娶叶家的? 一个个的问题好像是一颗颗流弹般的击中了叶安的身体,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千疮百孔破烂不堪的。 怪不得叶宁有那样的优越感与自信,一定是在心里头得意死了吧? 一定会笑她丢了西瓜捡芝麻,而现在她连芝麻都没有揣牢。 叶宁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件衣服,拿着被撕扯开的衬衫看了一下,心事重重的折好放回了衣柜里,这不是件好事情,她不是怕叶安会重新动了嫁贺晋年的心思,别说她不愿意,就算她肯贺晋年也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 在两家的联姻里,一开始强势的制定所有规则的就只是贺晋年。 她担心的是叶安无止尽的纠缠会让人厌烦,也会让她父母的名声扫地。 姐妹的情份或许要多年之后再来提及会比较合适,现在她对叶安再怎么相让都没有用,叶安依旧步步紧逼。 这些事情的根源其实都来自于叶安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能令自己满足,如果她想要嫁给易北方,那么就应该尊重易北方而不是一味的想要入股来控制,如果她想要过富豪的生活,那么当初就不该认为贺晋年的身体有问题而放弃,那么拿着那张无限卡的人就是叶安了。 所以结果就是叶安过于贪婪,但是她的能力配不是她的念婪,就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满怀心事的走下楼,才看到叶安下来得比她更早,这是这些天来叶安第一次到楼下的餐厅吃晚饭。 长方形的餐桌,傅婵坐在主位上,而叶安与叶宁一左一右的坐着, 气氛变得诡异无比。 因为叶安身体刚刚好一些,所以叶安做的晚餐都会清淡容易入口一点。 厨房依旧煲的是花胶汤,乳白色的汤里有着浓醇的胶质,佣人为桌上的三人一人装上了一碗,傅婵在佣人装完了汤之后,轻声的说了句:「谢谢……」之后,示意佣人可以离开餐厅了。 叶宁倒不是太挑食的,而且胃口不错,但是今天跟叶安弄成这样让她连饭都有点儿吃不下去。 她都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了,依旧没有反思一下,还是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妈咪,我不会去美国,我要先去韩国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叶安的这句话明明是在对傅婵说的,可是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却看着叶宁,不知道是在挑衅还是在示威。 「去美国再处理。」傅婵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但是态度却很显明,再放任叶安这么下去可能还是要出事的,叶宁说的没错换个地方再给叶安选个学校呆两年或许会好些。 而且现在的叶家其实真快要成一个空壳子了,这样结束掉也好,虽然有些悲凉但是总不会落到更糟糕的境地。 「妈咪,做美容手术美国有什么用?我一定要去韩国,我只是先告诉你一下,并不是要你同意我才去的,都偏心到这份上了,是不是看叶宁嫁了贺晋年所以你就什么都听她的?」叶安的情绪很容易激动,应该说她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一时之间,傅婵跟叶宁都有点怔住了。 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她不去美国的话真的是没有人可以强硬的带走她的。 纵使叶宁与叶安因为这些事情处得不愉快,但是血管里流着的血脉关系是割捨不掉的,如果有战争,一旦爆发开来,那么叶安便倒是贺晋年用来钳制她的利器。 如何是好? 叶宁只是想要与贺晋年走下去,看看隐藏在贺晋年背后的秘密是什么,哪怕是真的相爱相杀都好,她都不希望自己过得煳涂,但是一旦有了软胁就会让人束手束脚,动弹不得。 有些气闷得汤都喝不下,任何智商到了胡搅蛮缠的女人身上,都派不上用场。 一顿饭吃得显然有些不愉快,吃完饭后叶安竟然让佣人上去给她收拾行李。 「宁宁,是不是安安让你为很为难?」傅婵看着小女儿发白的脸色,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不知道这个女儿在贺家到底经歷过什么,有些什么是瞒着她的。 从两个女儿出生起,她就想要把一碗水端得平,但是这似乎是世界上最难的问题。 「妈咪,她一定要走。」叶宁的语气加重了些,站起来走到了大厅门口,倚着门框看着这座她从小住到大的院落,非常肯定的说:「必须走……」 这种事情或许是贺晋年最拿手的,但是怎么才能让他帮忙她送走叶安呢? 这个男人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她,到底他在忙些什么? 贺晋年并没有在忙些什么,只是看着加护病房里的医生与护士来来往往的,定时的清洗伤口换药,然后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陆初晴从手术之中醒来之后,就那样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没有看过他一眼,好像他不曾存在似的。 这样反常的举动让贺晋年有点担心。 她就那样好像一具尸体似的躺着,几乎快要连唿吸都消失了。 「烧已经退下去了,伤口也都处理得很好,一周之后可以出院。」医生脱下了手套跟贺晋年交代了一下陆初晴的情况。 「谢谢……」在很长的沉默中,这句谢谢似乎让陆初晴醒过来似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然后眼泪开始从她的脸上滑落,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高级病房里散着悲怆难掩的气息。 「我没有怪你,晋年我只是心里不太舒服,哭一哭就好了。」声音沙哑得可怜,整个人看些起来都苍白无力,贺晋年听到这句话之后,整颗心都狠狠的颤了一下。 从一开始到现在,陆初晴的身上发生了任何不幸的事情,都会与他有关,只是她每一次都说不怪他。 这样的不怪让他背负着可怕的愧疚感,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海浪般一波一波的奔涌而来,快要把人给淹没了。 这事人所有的事情都不难,最可怕的是欠了情债无法偿还。 他不是一个人渣禽兽呀,陆初晴的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说不怪他就当真可以当作什么都不发生吗? 深暗的眼眸里痛苦与悔恨交杂着,所有的事情都不能重来,贺晋年走到了陆初晴的身边轻声说着:「你好好休息,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就好……」 「我什么也不要,你好好的就行,晋年我想通了,我不应该想要去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太累了……」陆初晴看着贺晋年英俊的脸颊,颤动的伸出了手,在快要触及他的脸颊时,却停了下来。 「我觉得我好脏,真的好脏,我都已经不是个女人了,我告诉他们我已经不是个女人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对我这样?」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瘦弱的肩膀颤动着,好像就快要断气了似的。 贺晋年的心脏宛若撕裂般地剧痛着…… 伸出手臂抱紧陆初晴,压低嗓音的说着:「不会的,初晴这些都不是你的过错。」 陆初晴想要挣脱,在挣脱不动之后彻底瘫软在他怀里,绝望的哭喊着:「怎么不让我死掉就好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着……」 贺晋年紧紧抱着陆初晴,任由她发泄。 直到最后哭累了,竟然就那样昏睡过去,这时候的陆初晴比平时的她要老了好几岁,少了那些化妆品的遮掩,皮肤上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了。 到底是他把陆初晴逼到了这个境地的,虽然一开始时他从来没有承诺过她什么,因为陆初晴有年轻美丽的身体,而他有无尽的金钱,但是当他父亲把陆初晴肚子里的子宫跟卵巢割掉了后,一切就真的变味了。 不过是个孩子,他为什么不给她呢? 为什么不干脆的给她呢?这个问题在贺晋年的心底已经不止一次的重复出现了。 其实答案一直都只有一个,因为他娶的女人是叶宁,他希望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干净而纯正的,他没有办法把一颗受精卵放入叶宁的子宫里,那样他与她之间有了别人,这种感觉可怕得让他一刻也活不下去。 贺晋年走到了病房,打开手机赫然看到了未接来电上显示了叶宁的号码,她打了一次,只有一次。 真的是个骄傲的小姑娘,打了一次找不到他,就不打了吗? 手指轻轻的抚过了那个号码,然后拔打了过去。 手机嘟嘟嘟的响着,却没有人接。 叶宁今天晚上就住在叶家,好久都不曾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了,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似的。 手机响起时,她正模模煳煳的快要睡着了,当看到贺晋年的号码时,小脸一沉直接就挂断了。 这个时候打电话?一整天去哪里了? 突然之间,叶宁竟然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有点像是个妒妇似的,在与晚归的丈夫赌气。 其实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鹣鲽情深,她倒是想要相信他,可是她付出自己的真诚与喜欢之后,换来了什么? 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一天,并不是说他就不能有事,但是今天这种事情她真的是不喜欢,特别是在昨天晚上他们那么缠绵那么温柔的互相说着喜欢时,第二天一醒来他不在了,整个房间里都带着冷清的气息,然后他紧接着一整天都失去了音讯。 他这样的人竟然关了手机,可想而知那个让他关了手机的人或者是让他关了手机的事情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叶宁索性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丢到了沙发上,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才行,最近真的有点精力透支了,一沾到枕头就会睡着似的。 其实她自己不想承认而已,在看到贺晋年的电话号码时,那颗心会跳跃一下,好像是生气其实却又有一点点喜悦,终归还是打电话来了。 再优秀聪慧的叶宁都与恋爱中的少女一般的,会随着某些事而变得容易情绪起伏,容易敏感,并且偶尔会赌个气。 竟然不接,挂断了? 「夫人今天去哪里了?」这样的冬夜司机也早早的钻进了被窝里,今天已经没什么事了,想着要早一点睡着的,却接到了大少爷的电话。 司机的手颤了一下,夫人不见了吗?可是这关他什么事,今天夫人说不用车了,明天早上也不用接,他以为大少爷会接送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渗人,连这刚刚捂热的被窝好像都瞬间变成了冰窑子。 「今天夫人说了,不用我接送她有事,明天早上也不用车。」老老实实的交代着,他只是个司机,怎么可能知道夫人今天去哪里了? 贺晋年挂断了电话,暗沉的眼底好像是无边的黑夜看不到一丝星子的光亮。 在生他的气吗?气他今天关了手机? 这小妖精脾气倒真的是不小呢。 叶宁的每一个举动都会让他重新认识,往往他以为叶宁不会做的,她就是那么做了,而且干干脆脆。 不能掌握她行踪,没有办法牢牢控制住她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贺晋年的脸色暗沉,整个人的身上开始戾气四射,都不用回公寓看也知道她不在。 应该让她知道,有的玩笑可以开,但是有的玩笑她还开不起。 贺晋年回到公寓时果然是冷冷清清的,她在下班之后甚至没有回来过。 叶宁能去的地方不多,所以贺晋年敢肯定的是她回叶家去了。 进了浴室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腕錶上面刚刚好指向了十二点,这个时候去应该不算太晚吧? 而十二点的时候,叶宁已经睡得唿吸均匀了。 其实不止是叶宁,十二点的时候,整个叶家都安静了下来。 佣人来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二小姐的先生好像在这时候怎么来了? 「叶宁在吗?」院子里的灯把贺晋年高大英挺的身体拉出来长长的影子,月光照在他深遂的轮廓的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威慑力。 「二小姐今天回到吃晚饭的,刚刚已经关了灯可能是睡着了。」佣人指了指楼上叶宁的房间,心里在想是不是二小姐跟这个新婚姑爷吵架了,所以姑爷的脸色很难看。 没有说什么,贺晋年径直往楼上叶宁的房间走去,只留下佣人呆愣愣的站在了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按理说这是不能阻止的,但是就这样放人进去又似乎有点奇怪。 她的房间没有锁门,或许因为这是在叶家,所以有足够的安全感吧。 不过她不是已经把这座房子卖掉了吗?锋利的薄唇带着一丝冷笑,推门而入然后轻轻的关上,顺便上了锁。 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得到她熟睡的样子,长发披散着如同泛着乌亮光泽的瀑布般散满了白色的被子,整个人都快要缩到被子里去了,纵使开了暖气她好像依旧怕冷怕得要死似的。 均匀的唿吸里散着玫瑰花的香气,不知道是因为那些保养品都是由玫瑰精华制成的,还是因为她本身就会带着这样的味道呢,总会让他在疲惫的时候得到放松。 一肚子的怒意好像全都在看到她的这一刻开始慢慢的化掉,就好像冰川被阳光照耀时,一点点的消融。 在心里嘆了口气,该拿她怎么办呢? 脱掉了大衣,然后是西装,衬衫,西裤,解开了腕錶,袖扣皮带都一一的放在了她的那个小巧精緻的化妆檯上,然后掀开了被子躺到她的身边,手臂环着她腰莫名的感觉到安心。 本来是想要把她直接带回去的,但是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又有些捨不得,所以干脆就留下来睡一晚,他倒是想看看叶宁明天早上醒来看到他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小惩大戒,叶宁这样的女孩还是有点害羞的,如果明天他从她的房间里跟她一起出现在她母亲面前,估计她会不好意思许多吧? 天刚濛濛亮的时候,叶宁迷迷煳煳的就觉得身体好像靠着一个暖炉似的,而且是个非常奇特的暖炉。 眼睛都没有睁开就下意识的触了一下,炽热的体温,结实的肌理? 嗯?贺晋年回来了…… 应该还能再睡一小会儿,上班不会迟到的,叶宁把身体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蜷好准备继续睡。 不到几秒之后,她整个人都从被子上弹了起来。 见鬼了,这里明明是叶家,这里不是贺晋年的公寓,被窝里的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睡觉的位置都被他占了四分之三了,健硕的身体正在晨光中毫不掩饰的显露着男性的阳刚与力量之美。 现在不是欣赏他身体的时候,叶宁伸出了手掐了掐贺晋年的手臂:「贺晋年,你怎么来的?」 又羞,又气,又急,这个混蛋…… 「 当然是走进来的。」其实他早就醒了,在眼底的微光里偷窥着她刚刚的模样,果然是特别有趣,好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坐了起来,捏着叶宁的下巴与他对视着,眸光里带着危险的询问。 叶宁刚刚还睡意朦胧的大脑在这个时候迅速的转了起来,她必须要让贺晋年一点儿也不生气,然后还要让他出手帮她解决叶安的问题,虽然难度有点大,但是似乎还是可行的。 赌一赌吧…… 「贺总也好意思来跟我问这个,我倒是要先问问你,你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了?我不接你的电话当然正常了,你不知道因为你昨天我都快要气死了。」叶宁索性卷着被子爬了下来,站在贺晋年的面前开始数落起来。 「叶安不准备去美国,我是想让她去读读书,修修她的脾气的,可是现在全都乱掉了。」松开了手被子掉在了地毯上,叶宁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袍冲到了她的衣柜前拉开这后取出了那件衬衫。 「你看看,衣服都被扯坏了。」这么说对叶安当然有些不太好,但是所说也是事实,而且权衡利弊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为什么?」贺晋年倒是有些好奇,什么事情弄到要扯坏衣服,两个姐妹打架了? 叶宁咬着唇,声音变得小了些,带着带着几丝气恼与娇羞的:「你前天晚上……,她发现了以后觉得不可思议,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呀,叶安以为他不行,现在发现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所以跟这个小姑娘打起来了,为了他? 「怎么,她要你让出贺太太的位置吗?」贺晋年一把拉过了叶宁,把她拥进怀里,暗沉的眸光落在了叶宁那张清透的小脸上。 如果她敢让的话,他就真是要好好的修理她了。 「那倒没有,只是以后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后,贺晋年你可不可以帮我送走叶安,让她跟我的父母一起在美国好好的生活,她的脾气迟早是要惹下大麻烦的,而且你要答应我无论她以什么方式跟你借钱,你都不能再借了。」叶宁非常认真的看着贺晋年:「如果你再借给她的话,我真的不会原谅你的。」 有时候借给别人钱对别人来说是雪中送炭,但是有时候借给别人钱就会害人不浅,叶安正是后者。 有了钱之后,她会变得更加的狂妄。 「如果当初是叶安嫁给了你,我绝对不可能跟你有任何纠缠,但是现在是我嫁了你,你就不可以跟她有任何的纠缠。」这最后的一句话,叶宁说得有点重,但是贺晋年是聪明人,他会明白 她把丑话说在前头的意思。 「我答应你。」贺晋年低下头在叶宁的嘴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心里的火气好像一点点都没有了,她昨天生他的气是因为跟她姐姐吵架了。 而且起因是他。 贺晋年的手指扣着叶宁的手,十指教缠着,低声轻语:「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如果他够随便的话,当初叶安脱光了衣服,白白的便宜他都动不起想要占的念头。 「可是你却随便的娶了我……」叶宁的眼底有些黯然神伤小声的嘀咕了一下。 贺晋年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她拢得更紧了,抱在怀里生怕她会消失不见。 楼上的房间里还很安静,可是 楼下的厨房却已经是忙开了,傅婵坐在客厅里吩咐着要多做几个花样。 今天一早她下来时,佣人赶紧跟她汇报了一下说是贺晋年昨天半夜来的,就一直都没有离开。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叶宁回到家里,他懂得找到叶家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他是在乎宁宁的。 厨房里做了窝贴,还有黄鱼煨面,磨了豆浆还炸了几根金黄酥脆的油条,最后还有一些西式的咖啡吐司,叶安从房间里出来吃早餐时,看着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的,心里不禁冷笑了一下,还是偏心叶宁的,她一回来连早餐都变得这么丰富了。 「安安,先别吃,贺晋年在楼上宁宁的房间,一会儿就该下来了,你再等一下。」有客人的时候主人都不会先动筷子的,这是基本的教养,虽然贺晋年是宁宁的丈夫,但是论熟悉的程度其实是与客人无异的。 贺晋年竟然来了?叶安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他跑来叶家干什么? 是叶宁让他来的吗?是来向他炫耀的吗? 看着身上的睡衣,急急的转身往楼上她的房间里走去,拉开房间的门然后冲到衣帽间里找出了条黑色烫着大朵大朵红玫瑰花的贴身长裙,这样的长裙性感娇艷,妖娆得可以迷惑所有的男人,拿起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穿上之后,走了两步才挫败的坐在了更衣室的地毯上。 穿得再好看又如何呢?她的脸上那些细小的伤疤是连最好的粉底都遮不住的,这一切都要等她去做完了整容回来才能进行了。 「妈咪,早安……」叶宁跟贺晋年下楼时,有一点点的侷促起来,讪讪的笑着打了个招唿。 「您好……」贺晋年站在叶宁的后面,嘴角微微弯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唿了。 「吃完早餐赶紧去上班吧,一会儿路上该堵起来了。」傅婵也不问为什么贺晋年昨夜会来,优雅的站了起来,拢了拢肩上的羊绒披肩,带着他们走进了餐厅里。 食物的香气在空气里飘散着,叶宁眼睛发亮的看着黄鱼煨面,好久没有吃到过了,显然是刚刚做好的。 「宁宁,这是专门给你做的,还多放了些雪菜。」 傅婵看着叶宁那嘴馋的样子,眼角眉头舒展开了笑意,看着女儿胃口大开时真的是很幸福。 「唔……」叶宁没有回答 ,点了点头,嘴里是一大口的雪菜跟面条。 「晋年,你吃面还是别的?」傅婵自然而然的叫出了晋年,算来这是她的女婿,叫贺先生总是不合适,直唿全名又显得太生硬了。 「我跟宁宁吃一样的就好,要麻烦您了。」桌上只有在叶宁坐着的位置前摆了一碗黄鱼煨面,显然这就是叶宁喜欢的,而且是一定会吃的早餐。 「一点儿也不麻烦,宁宁随我喜欢吃一些上海菜,所以家里有一个很地道的上海厨子,你可以试一试。」傅婵说喜欢上海菜时自己喝起了咖啡。 贺晋年心底有些失笑了,她才不是喜欢什么上海菜,这小姑娘是什么好吃的她都喜欢呢。 早餐算是愉快平静的渡过了,当贺晋年开着汽车跟叶宁一起离开时,叶安站在窗户边拉开了窗帘,看着那部黑色的汽车如同深海鱼般的滑进了公路之中,远远的离开时心底里就开始燃起了一撮火焰,等她做完整形回来之后,她一定要重新夺回一切…… 「要让叶安出国再简单不过了,冻结掉她所有银行卡,她自然会乖乖听你的话的。」贺晋年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握住了叶宁的小手,漫不经心的说着好像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得倒简单,我怎么冻结?」叶宁嘟着小嘴,哪里有那么容易冻结的?银行又不是她开的。 「交给我来办就好,所以你要怎么谢我呢?」贺晋年的手握得更紧了,声音在密封的车厢里扬起,引诱着她。 「我都已经以身相许了,你还想怎样?」 「不够,我要的是……」
105 一丘之貉 105一丘之貉    「听凭发落,只不过你要我做什么事情,总不能真的让我去给你抢钱吧,项目很好但是有一定风险的而且周期很长,所以投资的受众群我还要做一个细分。」好像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压榨的吧,或许还有一点就是她可能替他工作。 事实上就是这样的工作贺晋年也不是非她不可,但是她应该说是最好的人选。 「给你工作只是想让你高兴,我还不需要让我的女人来替我做些什么明白吗?」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语气有些不悦说着,叶宁还真的当他没有能力搞完这些吗? 他希望在两个人的工作中她可以了解他,知道她嫁的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并且为她的男人感到自豪。 「贺先生,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叶宁一张清透的小脸上,眼眸之中闪动着柔美坚定的光环。 「比如,给我生个孩子……」贺晋年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汽车里扬起,性能极好的汽车把外面所有的杂音都隔绝掉了,就算是眼前的人来人往都好像是一帧帧动态的画,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心跳与唿吸在交融着,叶宁娇小的身体颤了一下。 依旧还是谈到了这个话题上来。 两人结婚,一开始叶宁被叶安的消息给误导了,也有一点觉得可能他真的不行,但是后来发现他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是他要不要停的问题。 这个男人在某方面很行,这一点无庸置疑。 他没有让她怀孕叶宁总是觉得,是不是因为结婚时过份草率两个人没有互相了解,所以还没有生孩子的基础呢? 因为他有做措施,一直有做所以叶宁好像觉得这一天还离她挺远似的,没想到他突然就提了出来,让她有惊讶。 如果是正常的婚姻,要个孩子无可厚非,但是他们这样要个孩子,似乎有些奇怪了。 毕竟太不正常了吧? 「怎么,你不愿意?」贺晋年的可怕就在于他不用动多大的怒气,也不用跟别人那般的残暴,只需要一句问话就足以让人觉察到危险。 因为这时的他,声音变得有些低哑起来,如同一个黑暗的看不到底的旋涡,会把人吞噬掉…… 叶宁轻轻的点了点头,跟他在一起之后,她想过许多但是最期待的是可以坦诚相待,她想把她的想法如实的说出来:「我不愿意,因为时间好像不太对,贺晋年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了解你?」 贺晋年涔黑的眼眸中,幽暗的光闪动了一下,汽车就停在了清晨的路边,他打开了车窗,街道旁边的银杏树落下的叶子好像铺了一地的黄金 似的,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可以吗?」 叶宁点了点头,其实他极少在她的面前抽菸,难道讨论到这个问题竟然会让他心烦意乱需要香菸来冷静吗? 性感的薄唇吸了一口,带着淡淡薄荷味的白色烟雾氤氲着,但是就两口之后,贺晋年掐掉了那支烟。 找着车窗吸菸,可是外面的风真的是很冷,小姑娘的脸都有点发白了。 「需要多长的时间了解我,叶宁我想要一个孩子了……」贺晋年开着车时,总是忍不住看着叶宁,他发现好像对这个小姑娘越来越喜欢了,不止是喜欢而且是更欣赏了。 不想要逼她,但是有的事情却已经是有些急迫了。 他自然有他的安排,只是时间已经不是太多了。 「多长的时间?这个就要看你了贺先生,如果你没有这么神秘的话,或许我根本就不需要费功夫了解你。」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该有多好呢? 不是他神秘,而是有些事情真的无法让她去了解,如果她知道当初一开始他娶一个妻子只是因为要借着一个书香世家女儿的肚子来生个孩子,那么相信叶宁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吧。 有的时候,连贺晋年这样的人都有些开始迷信命运起来,如果当初不是陆初晴一直坚持着认为傅婵家的女儿肯定会是知书达理的,从她家女儿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肯定会更高贵更纯净一点,就不会有了这场婚姻。 要是随便找一个代孕,对方甚至连面都不用见也就可以了,哪里会有后来的这些情爱纠缠呢? 如果是叶安也好,只要在某个晚上让她昏睡过去之后,植入了受精卵,那么一切都顺其自然 ,离婚时以贺家的实力,孩子自然是归他的,但是偏偏与他最后走入婚姻登记处的叶宁。 一切好像是意外,但是却又如同已经安排好了似的,最后让他不得不臣服于命运之手。 他以为他这一生不会喜欢上任何女人,偏偏就有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眉目如画,冰雪聪明的一下子就捏住了他的心,而且攥得死死的。 陆初晴也是已经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绝望的想自杀。 他无法让叶宁的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哪怕有一半是他的,他甚至无法跟别的女人同有一个孩子,他要的是他跟叶宁的,他只要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百分之百的纯种。 如果跟别的女人有一个孩子,那是对叶宁最大的侮辱,哪怕在身体上没有接触,贺晋年都做不到。 因为足够喜欢她,喜欢到不捨得让她有一点点的伤害。 汽车开到了贺氏大楼的地下车场,总裁专属电梯开始往上,而他的手始终紧紧的扣着叶宁的,一路上他都在想那个着名的命理师说过的话,叶宁一生招桃花,而且会嫁两次。 既然开始相信他与叶宁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那如果命运安排她在嫁两次呢? 当然不可以,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要连命运之论都要推翻。 贺氏的大楼里,秦双依旧准时上班,她在环伺一切做好所有的准备,她一直相信有准备的人才可以赢到最后,哪怕是现在要见贺晋年一面都很困难。 手机响起时,秦双在犹豫要不要接,想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秦双,你怎么敢让他们真的做?」电话那头的声音愤恨不平,好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悽厉哀鸣一般的,还夹杂着几许的哽咽,陆初晴几乎是快要把嘴唇咬出血了,才说出了这句话。 这只是一场戏,却没有想到那些男人竟然假戏真做。 「不逼真一点,怎么编得了贺大哥,他又不是傻子,你既然都已经想到这一招了,那就干脆做到底,你以为医生检查发现不了吗?你真的太天真了……」秦双冷冷的笑了一下,这件事情可真是一箭双鵰呀。 那一天陆初晴打电话跟她说,就算是自杀了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她打贺晋年的电话,他已经都不接了,所以她们商量了一下就想到了出走的这一招。 但是出走并没有特别的意义,弄不好会让贺晋年更讨厌,所以才想出了被人侵犯这样的事情来,想的就是要让贺晋年愧疚一点。 如果不是她身体有这样的情况的话,陆初晴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但是她的身体是样的,不管她被不被人侵犯过,贺晋年都不会再碰她的,所以她就答应了一起演这场戏。 她永远也没有想到的是,秦双安排的那些人竟然真的就做了。 几个男人从说好的地点把她拖走,拖到了一个骯脏无比的小旅馆里,就真的动手了。 地狱有多可怕,在那一晚她就已经领会到了,甚至可能永坠地狱都没有那两个小时来得痛苦。 电话那头的秦双还在说着,陆初晴挂断了电话,其实打这个电话根本就没有用但是她不是忍不住。 如果有朝一日,她可以带着贺晋年与她的孩子进入贺家的话,那么秦双就是第一个要滚蛋的人。 就算这一回她是真的帮了她,也会让她滚蛋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贺晋年找到那些对她施暴的人,如果找到了那些人肯定会招供出来有人让他们动手的,这种事情一拆穿她就永远没有翻身之日了,贺晋年对她所有的愧疚都会消逝得无影无踪,别说什么要一个孩子,可能会跟她永远的划清界线的。 「你让那些人赶紧跑掉,要是被晋年捉住了,我们都会完蛋的。」挂断了电话之后还是打了一个出去,忍下了胸口中的那股毁天灭地的愤恨,她失去的,她经歷的都要以后十倍百倍的讨还回来。 「你以为我是傻子,只是有人告诉那些人说在xx路上看到一个女人独行,身上的首饰看些起来很值钱,那些人本来就是贯犯,看到漂亮的就会下手,早就已经是通缉在案了,他们会躲得比谁都隐秘的,而且被捉到了因为以前犯的那些案子,被直接判刑,你这个顶多就是导火索而已……。秦双的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当谁是傻子呢,敢在贺晋年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她没有做到滴水不漏,是不要命了吗? 就算是那些人被捉到,永远也供不出什么来,毕竟他们都不知道她才是幕后的主使者。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开始吧。」这个时候还不能跟秦双翻脸,她要等着她抱着孩子进入贺家时,才让这个狠毒的女人滚出去。 叶宁却在办公室里,还不曾发觉阴谋正在角落里开始散发出了腐烂的味道。 贺晋年说可以给她一点时间,只是她不知道这一点时间到底是多少?又不能问得太直接了,但是这样已经算是很好了,至少他比以前更好说话了,否则他想要孩子就是想要,不给她时间的话,她也没有办法。 拿着整理完的一些数据走进了贺晋年的办公室里,他从一推文件里抬起头来,看到叶宁时嘴角轻轻的往上一勾,露出了魅惑人心的性感笑容。 他以前应该是不喜欢笑的,而且他以前一定是个非常严苛的男人,因为他的眉心仔细看时会有一道「川」字形纹,有点吓人。 「一起午饭嗯?」贺晋年薄唇轻启,小声的说着。 因为她聪明到没有去追究他昨天为什么一天都没有开机也不在公司,所以才让他更加的怜惜跟欣赏。 事实上跟一个聪明的女人相处总是愉快的,因为她不会做出让人很烦燥的事情来,但是同时也表明了一点,她还是不够在乎,如果真那么在乎他的话,估计是会失去理智的追问,所以这世界上总是没有两全的事情,贺晋年站起来为叶宁倒了一杯茶,拉着她的手一起站在了窗前。 依旧是灰色的,雾蒙蒙的一片…… 「我想让妈咪她们都离开也是因为这个,我妈咪的身体一直不算太好,气管更是不行,这种天气她是出不了门的,只要离开了空气净化机,就会开始咳嗽发炎,喝再多的梨糖水吃再多的燕窝都没有用。」叶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最远处那块待开发的巨大土地上,这样的雾其实根本看不到什么,但是好像却是一点希望。 「知道了,今天下午叶安所有名下的卡都会被冻结掉,大概冻两个月,这两个月只要你们不给她钱,她就会活不下去,所以你要她干什么,她都会干的。」贺晋年揽着叶宁纤细如柳的腰肢,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不就是想顺利的把叶安给弄出去吗?事实上贺晋年也不乐见叶安在国内。 被这样的女人缠上了比较麻烦,因为她是叶宁的姐姐,差一点就与了跟他註册登记的人,身份太敏感了,贺晋年不希望叶宁会为难,这种小事情让他来解决就好。 「作为对你的报答,今天我就陪你吃个午饭。」叶宁笑了起来,一双水眸弯弯的好像月芽似的。 贺晋年不禁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们去吃自助餐吧,我喜欢那种无限量的,哎真的是太饿了。」叶宁很喜欢吃自助餐,因为可以一直拿她自己中意的东西吃。 「好,你喜欢就好。」笑意从贺晋年的眉眼之间泛了开来,看得叶宁的整颗心都快要化掉了,这个男人温柔的时候,杀伤力简直惊人,好像是带着十万伏的高压电似的。 谁说女色祸人,如果是一个足够好看吸引人的男人,一样可以引起女人之间的战争,如果不把叶安送走,估计就真的会打起来了。 踮着脚尖,手臂攀着贺晋年那宽得不可思议的肩膀,如花般的唇轻轻的吻上了贺晋年的薄唇:「真的?」 真的能由她喜欢就好?真的可以这么任性吗? 「真的……」眼前的唇如同花瓣般的绽开来,如丝绒般柔软,比蜜糖还要香甜,触到了之后就让人不想放开,贺晋年圈起了叶宁的腰,抱着她整个人脚尖离地然后顶在了玻璃窗上,狠狠的掠夺着…… 连他的吻都那么的危险,充满了占有欲,霸道得让人不能反抗。 「唔……我……饿了……」她不该去挑起他的这撮火的,只是有点情不自禁罢了,嘴里被贯入的是他强悍的男性气息,让她几乎快要不喘不过气来了。 她饿,他也很饿,各有不同,不过她乖巧的样子让他真的是捨不得折腾她了,先带她填饱肚子再说。 贺晋年让周循订了一间据说是最好的,反正他是从来不吃自助餐的,今天也算是陪这个小丫头了。 才一进餐厅,迎面而来的就是高高的龙虾塔,红灿灿的龙虾一共摆了七层,叶宁的眼睛都发亮了:「这里不便宜,我来吃过两次,这么贵得要多吃点龙虾才能回本,听说这些波士顿龙虾每天早晨下飞机,到了酒店后经过六个人进行分拣、挑线、刀噼后进入餐厅的。」小声的说着,怕被别人听到似的,还左右看了一下。 「这个太凉了,不要吃太多。」贺晋年皱了皱眉头,龙虾有这么好吃吗?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又不想扫她的兴。 「当然,我会吃点别的,你放心好了。」叶宁忍不住拍了拍贺晋年的肩膀保证着。 先夹了两只,她先吃完再说。 不得不表扬一下周循,订到了最好的位置,靠着窗但是现在也看不到风景了,都是灰色的。 拿起了龙虾挑出了肉就开始吃了起来,果然很好吃,虽然波斯顿龙虾肉质硬了一点点,但是也算很弹牙,配上一口热的浓汤,人生简直就是完美了。 才吃不到几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高跟鞋美女吗? 叶宁对她印像很深,她的名字是叫安妮没有错的。 今天她穿得好像更淑女了一点,菸灰色的羊毛长裙,还有一件深紫色的风衣,依旧是黑色的高跟鞋,不长的头髮卷得很好看,应该是打理过的,化了淡妆唇上涂着豆沙色的口红,美丽精緻。 「贺晋年,你看那个不是就萧总的秘书吗?是不是萧总也在这里吃饭?要不要让他们坐一起?」一面吃着龙虾肉,一面说着目光落在了安妮的身上,确实是个吸引人的女子呢。 「不要管……」贺晋年从她的面前把那盘龙虾拿了过来,拿起了刀叉优雅的替她把龙虾的肉挑了出来,然后再推回到叶宁的面前。 「知道了,对了你花七百块钱一个人外加百分十五的服务费,不会是只吃这一碗面的吧?」叶宁看着完整剔出的龙虾肉,讨好的笑了一下,对贺晋年面前的那碗汤面有点不能理解。 这么多好吃的,他竟然连牛排,鹅肝都不吃吗?那一点儿也不划算呢。 「那你以为呢?」她喜欢就陪她来,自助餐这种东西他一点儿也不感冒。 萧慕唐不是要找他的秘书吗?人已经回来了,他不知道? 不过今天他真的不想多事了,还是跟自己的女人好好吃个饭就好。 「你要什么?我帮你拿来。」今天贺晋年这么配合带她来吃自助餐,自然也要为他服务一下了,估计他这样的男人不喜欢拿着个餐盘走动吧,那还是她来干这件事情。 「都可以。」这个小姑娘吃顿自助餐都能高兴成这样,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叶宁离开了座位,去挑选她喜欢的食物,服务生也非常及时的过来清理桌面。 贺晋年想了一想,还是发出了一条信息,萧慕唐最近情绪不太对头就是在找他的秘书,既然看到了就索性告诉他,反正他们也吃得差不多了,等萧慕唐赶到之后他们刚刚好要离开了。 「安妮是吗?我是郑奕,刘阿姨的邻居。」安妮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温婉的笑着点了点头,真的是一身的书卷气,这是介绍人刘阿姨的唯一一个形容词。 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然后他是家中唯一的独子,也在大学里做教授,从外表到性格都是上上之选,安妮突然觉得她好像都快要有点配不上这样的人家了。 毕竟,她跟了萧慕唐四年多。 但是在相亲之前她有强调过,自己是过男朋友的,现在的社会如果说到有过一个交往了三四年的男朋友,这样的暗示应该是非常明显吧,她是在间接的说明自己已非完壁之身,但是对方竟然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反应,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见面。 萧慕唐收到信息时,正在办公室里,新来的秘书蠢得跟猪一样,做什么都不顺手,简直想让他直接 把人丢到楼下去。 自从安妮那个该死的女人跑掉了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手机在桌子上,信息来的时候提示音让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贺晋年发来的? 什么时候要发信息了?贺氏要倒了吗?电话都不捨得打一个?反正烦乱起来就是想要骂人。 看完了信息之后,整个人就好像炸开了似的,抄起桌上的汽车钥匙就往外沖了出去。 「萧总,你的午餐……」新来的秘书看着眼前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话都没有说完呢,就已经冲进电梯里了,留下她傻傻的端着那份午餐。 这是吃还是不吃?倒是说一句呀? 汽车想要开快一点都开不起来,能见度不是很大,所幸的是离他的公司并不是很远。 当贺晋年无意中看到有个男人坐下来时,伸出手揉了揉额头,这回是真的有点麻烦了。 「吃完了吗?」还是先走,一会儿估计要打起来的,萧慕唐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家里上上下下好几房就只出了他一个男丁,从小开始事事顺利,他跟那个女秘书肯定有猫腻,而且肯定是他那个脾气把人活活的给逼走了,所以他们还是先走为妙。 「当然没有。」叶宁鄙视的看了贺晋年一眼,这怎么能算吃完了呢,不过也是吃了一半了:「这里的乳酪拼盘很不错,蓝莓和芝士绝配,我还没有吃呢。」以后不能找他来吃自助餐,一点儿也不划算呀,单凭她一个人肯定是吃不了两个人的本的,贺晋年只吃了一碗海鲜面,然后基本上就不动了。 叶宁一面吃一面看着离他们不太远的安妮的那一桌,那两个人更傻,好像连面都没有开始吃呢。 安妮的面前放着一杯绿茶,她喜欢绿茶清淡的味道。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太平猴魁,我父亲的学生送了一点,这茶还是有些典故的,母猴寻子累倒在山上,路遇老人相救,来年那个山岗上长满了绿油油的茶树,母猴託梦给老人,说是给他的报答,原来他救的是一只神猴,所以这片山所产的茶叶就叫做太平猴魁了,传说是真是假已经没有办法去追溯,但是茶叶却是好喝的,清香扑鼻下一次有再见面时,我带来与你共品。」郑奕的声音湿润却有穿透力,或许是跟他的职业有关吧。 「那就先谢谢你了。」安妮不禁想起了有这么一句话,就是玩累了就找个老实人嫁了吧,或许这个郑奕就是最好的老实人,可是老实人招谁惹谁了呢?她又招谁惹谁了呢? 她惹上的是一个混世大魔王…… 「安秘书,心情不错嗯?男朋友?情人?还是别的?」萧慕唐远远的就看到了安妮坐在那里,托腮巧笑,一双褐色的大眼睛好像都快闪出钻石来了,原来她还是会笑的,原来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专门来给他看的。 「萧总,这是我的朋友。」怎么会在这里遇上萧慕唐,他从来不在这种餐厅吃饭的,可是怎么就这样出现了?安妮一面说服自己,她已经不欠他什么了,一面却是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萧慕唐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朋友,那不介意一起吃饭吗?」萧謩唐嘴里问着不介意时,人却已经坐了下来,就坐在了安妮的旁边。 「可能不太方便。」安妮笑了一下,轻声说着。 一定要学会拒绝。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这么熟了。」端起桌上的那杯绿茶喝了一口,刚刚一路冲过来的,口都渴了。 叶宁好奇的张望着:「萧慕唐来了,贺晋年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唿。」不过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对头,气氛有点紧绷,就算是餐厅里有非常轻柔的音乐,暖气开得也刚刚好,但是可能感觉到那个方向的气氛紧绷起来了。 「这是我之前工作过的公司总裁萧慕唐先生。」安妮脸上还带着笑,但是身体却不如刚刚的放松柔软。 萧慕唐修长的手指叩了一下桌面,一脸的阴沉:「之前?谁准许你辞职的?」 一听到之前这个词更是火冒三丈,她在心虚什么,如果要走不能跟他正面提出来吗?怕他会为难她吗? 不过也对,他是真的会为难她的。 一想到这里,萧慕唐得意的笑了一下,人都被他给逮到了,这一回看他怎么来收拾这个死女人。 她走了之后,别人办的事都不行,领带系不好,茶泡的温度不行,订的餐不合口味,整理的文件他也不喜欢,甚至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弄得火气越来大。 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跑了就该死了,她从哪里来的胆子觉得她可以这么耍完了他以后,大摇大摆的跑来这里会男人? 「安妮,那么我就先走吧,你跟萧先生好好的谈一谈,我们明日再约品茶就好。」郑奕笑着,在安妮的眼里看些起来就好像是和煦的春风般,他真的很体贴人,知道留在这里会让她很难堪,也看得出来萧慕唐不会主动离开,所以就先开了口。 「如果有什么事,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说完了之后,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不会有什么事的,我跟她很熟,有多熟你可能还不会了解,就是那种我知她深浅,她知我长短的那种明白吗?」萧慕唐笑着满脸的邪恶,似乎没有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有什么不妥。 他也没有注意到,安妮面色苍白如婚,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了…… 「你走开。」叶宁使劲的拉着萧慕唐的手臂,萧慕唐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冲过来的女人谁,下意识的想要拂开时,手腕却被人扣住了,力气大得惊人。 一下子热闹起来。 贺晋年看了看叶宁:「没事吗?」差一点,她就会被甩飞出去,萧慕唐的身手相当不错,要把叶宁这副小身板给甩开轻而易举。 往后退了一步,靠在贺晋年的身上,叶宁摇了摇头她没有事,不过她觉得安妮有事了。 刚刚那几句话她都听到了,怎么可能有一个男人会这么无耻的在公众场所里用那种话来谈论女人呢? 跟萧慕唐比起来,好像贺晋年要有修养多了吧。 「安小姐,你过来跟我一起坐吧,我看你还没吃呢。」叶宁说完了之后鄙视的看了萧慕唐一眼,以前就觉得他会压榨劳力,现在更是觉得他人品不行。 「好……」安妮感激冲着叶宁笑了笑,这个时候叶宁出现真的是太及时了。 萧慕唐看了贺晋年一眼,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耸了耸肩,一副我也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郑奕笑着沖安妮跟叶宁说了再见之后,离开了餐厅。 一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了,叶宁跟安妮坐在了一起,而贺晋年只能跟萧慕唐对视了。 「什么时候你连女人都管不了?」萧慕唐一脸鄙夷的说着,结婚这才多久就这样了,刚刚那一捏要不是他的手骨够粗壮结实,手骨都能被他捏断掉。 「这种事情我管她做什么?」简直是自讨没趣了,看着刚刚叶宁一副气得快要咬人的小老虎的样子,他可不想去惹毛她。 叶宁有时候脾气真的不小呢,只是还没有到她发火的时候。 「问题是你的女人防碍到我了。」萧慕唐的手指再一次用力的敲了敲桌面子不悦的说着。 「我站她一边有错吗?」贺晋年觉得萧慕唐的智商最近下降的利害,那是他的女人他帮着不是应该的吗?这种话他都能说得出来,真的是有些脑子坏掉了。 「见色忘义……?」 「你应该冷静冷静了,晚上打拳?」贺晋年不想再回答这种幼稚的问题,简直有些可笑,好好打他一顿可能就清醒了。 才不要,他又打赢,才不要自己去讨打呢。 「你没事吧?」叶宁把桌上的甜点推到了安妮面前,小声的问着。 「谢谢贺太太,让你看笑话了。」安妮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情虽然有些难堪但是她还是挺得住的。 叶安摇了摇头,这哪里是安妮的笑话,这是萧慕唐的笑话好不好,完全不知道尊重一下女人。 「萧总的脾气都是这样的吗?」叶宁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一定,但是董事会里所有人都让着他。」安妮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董事会里全都是萧家的长辈,宠着萧慕唐宠得不像话。 「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他,我也有责任的……」安妮拿起了银色的小勺子,舀了一块水蜜桃派放进了嘴里,然后慢慢的说着:「五年前我进了萧总的公司,后来从秘书处晋级到了他的秘书,其实他的活不太好干的,他很挑剔。」 准确的说是非常的挑剔,吃的东西,穿的衣服,甚至是喝水用的杯子,室内的温度,总之都会挑,所以她小心冀冀的做好所有的事情,因为他的秘书工资与奖金都会高出许多。 「后来,性质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叶宁听着安妮的诉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女人永远是在被动之中,就算再优秀都一样。 「如果你决定不再这样过的话,那我可以推荐给你一份工作,我的合作伙伴也就是柏佑辰你见过的,他还需要助手,而且我们开的价钱也不会低。」叶宁有点高兴,简直是一举两得了,这样可以帮助到安妮,又可以给佑辰找到一个得力的助手。 「只怕萧总不会这么简单放过我的。」安妮长长的嘆了口气,她想要跳脱这种看不到方向的生活但是发现很困难。 「我来想办法。」叶宁咬了咬唇:「我让贺晋年来跟萧总谈一谈……」 贺晋年开着车,听叶宁说完了之后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叶宁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难道不应该吗?不过你们好像也是一丘之貉。」叶宁突然一脸恍然大悟的说着。
106 贺家的秘密 106贺家的秘密    「你倒是说说,什么叫一丘之貉?」贺晋年饶有趣味的问着,他对萧慕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很期待叶宁的反应。 他想看看她对女人被逼迫的看法,叶宁很聪明她不会直接说出她的感受,但是当下这种情况她跟那个安妮倒也有两分相似,至少都不是自己情愿的,所以听听叶宁对这种事情的看法会直接折射出她内心的。 叶宁倒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依旧是一脸的不高兴:「他凭什么在安妮的朋友面前开这种玩笑,简直是把下流当有趣,真不知道他教养在哪里?」 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的那句话,让叶宁想跳起来打人太过份了。 「萧家五房只有萧慕唐这一个男孩,而萧老太爷是非常传统的,其实整个萧家都是这样的,所以慕唐要什么东西几乎是没有人说不可以的。」不是人人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萧慕唐的任性并不是没有缘由的,那个安妮估计以后会有苦头吃,他记得萧慕唐以前看上了老爷子的珍藏的一把白玉浮雕岁岁丰收如意,就因为老爷子说了一句以后都是给你的,然后他就砸了。 到不了手的东西,他宁愿毁了,所以安妮估计也会跟那把玉如意似的。 当然这些事情他不想告诉叶宁,太热心的小姑娘会给自己惹麻烦的,但是现在他不想要告诉她冷眼旁观之类的道理,因为他喜欢她眼里闪着光的样子,如果真的惹了什么麻烦,他来收拾就好。 「这天下哪里有不能拒绝的事情?」叶宁一听这话,更是来生气了,刚刚的安妮真的很让人心疼,明明是无奈却要装作一副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当然有,就好像你不能拒绝我。」贺晋年开着车,深暗的眸光落在了叶宁瓷白的小脸,那样幽暗的光一点点的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一丝一毫都不曾遗漏。 「如果我拒绝呢?」叶宁清透的小脸上划过几许失落,一一映进了贺晋年的眼底。 「你不会想要去尝试后果的,你背负不起……」她背负不起他的怒火,这样温婉的小姑娘就算再聪明都不具备杀伤力的,与他对抗根本就毫无悬念的一败涂地。 一路都变得沉默起来,原本高高兴兴去吃饭的心情早已荡然无存。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会有许多相似的手段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最讨厌威胁,而却又时刻陷在威胁之中,如果不是刚刚贺晋年的那句话,她几乎以为他们可以和平相处,可以尝试彼此喜欢像是所有正常的恋人与夫妻一般,是不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贺晋年伸出了手,触了触叶宁的小脸,薄唇轻启低声说着:「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要害怕叶宁。」 她似乎被他的一句话给吓住了,可是不拒绝他就好,这不是很简单吗? 「你已经伤害了。」叶宁倔强的抬起头来,看着贺晋年线条锋利的侧脸,认真的说着。 「要我道歉吗?」贺晋年转头与叶宁对视了一下,她连受伤的神情都让他心动,那么楚楚可怜的让人想要一直欺负下去。 叶宁沉默的摇了摇头,他说的都没有错,是她太得意忘形了,在这场婚姻里本来就没有公平的存在。 只是付出的喜欢可以收回来吗? 有时不喜欢并不是因为一个人做了多么可怕的举动,而是一句话就足以伤人至深了。 汽车开入了贺氏,周循的电话也跟着打了过来。 「贺总,叶安小姐刚刚在前台闹了一下,我先把她请上来了,您看?」周循的脸色有些难看,刚刚可不是闹了一小下,而是快把整个贺氏的前台给掀了,说贺晋年不在她不相信,没有预约就非要闯进总裁专属电梯,口口声声说她如果愿意的话早就是总裁夫人了,还让前台的小丫头们都小心一点之类的…… 简直是有辱叶家的家教,更不像是傅婵夫人的女儿。 一样是叶家的女儿,怎么一个温和可人,彬彬有礼,另一个却是骄纵蛮横呢? 这样算来老闆算是捡到宝了,如果当初娶到的是叶安,那可就真要命了。 不过要真是叶安成了贺太太,那可能早就被老闆给调教得服服贴贴的了,毕竟老闆的手段也并非一般人,分分钟都能让人崩溃到不想活下去。 叶安戴着个大的黑色宽沿礼帽,毕竟脸上还有一些伤口,帽檐压得低低的,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本来就不大的脸,没有戴口罩依稀可以看到尖尖的下巴上的一个相当清晰的小伤疤。 她不敢相信,她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一张也用不了。 身上就是几千块钱的现金,而且现在她妈咪也站到了叶宁的一边非得要她去美国才行。 凭什么她就要听叶宁的? 她错就错在当初脑子发热的选了易北方,觉得贺晋年身体缺陷而且一脸的严肃可能会有心理毛病之类的,就是她自己想太多了,不然当初牙一咬就嫁了,现在坐拥贺晋年不可计数的身家财产的人可就是她,要让叶宁永远呆在美国不要回来的,也会是她了。 恨得牙痒痒的,在这些事情没有发生以前,虽然她有时候也并不太喜欢叶宁但是至少没有这种矛盾,但是从她回国后所做的这些事情看来,她这个妹妹并不是那么简单,或者是早有预谋了。 坐在顶楼的会客室里,环看着这一切,才发现她真的选错了,站在这里的人才是可以任性生活的。 「你姐姐已经找上门来了,想好怎么应对了吗?」贺晋年把汽车停好,然后下车为叶宁拉开了车门。 叶宁怔了一下,没有想到贺晋年的动作这么快,已经都冻结了叶安所有的银行卡了,叶安那样的生活习惯,如果没有钱估计一天都会活不下去吧? 「那是你冻结的,你去应对就好。」叶宁低着头,长睫敛住了眼底的光,遮去了所有的心事。 她还在介意贺晋年在车上的那句话,其实说的是事实但是却从头到尾的浇了她一头的冷水,肉眼看不到的其实她的心里突然就变得冷了一些。 燃起的热情很容易就被扑灭,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勇气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点燃。 看得出来贺晋年对她并也有一些感觉,但是为什么他要那样站在高处俯视她呢? 男女之间最好相处方式, 应该是互相尊重的,但是恰恰在这一点上,她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贺晋年这样的男人,在潜意识里更喜欢驯服,而她不是宠物。 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揽紧了她的腰进了电梯。 果然是姐姐来过了,这部可以直达顶楼的电梯里还有着一丝没有散去的香水味。 她头疼的不想去解决这件事情,反正贺晋年冻结住了她的银行卡,那就把这个烫手热山芋丢给他就好,叶安这样任性的是需要有人来制一制的,贺晋年倒是很合适,至少他的气场足够强大降得住。 而她毕竟还是妹妹,而且今天她真的有些不太舒服了。 「下午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想要休息一下。」瓷白的小脸上依旧是长睫低睑,眼睑下面微微发暗,看得出来是有些累了,这些天她要做的事情多了些。 「嗯,我来就好……」贺晋年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好像是要给她足够安定的信心,但是叶宁依旧倔强的不看他。 真的是脾气大了呢,一句话不中听不合意,就敢甩脸色给他看,其实他还没有真正的沖她发过脾气,或者是想要对她如何,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 贺晋年自己都不敢想像有那么一天,如果真有,叶宁肯定会脱掉的肯定不止是这层倔强的皮,甚至连她身上的傲骨都会被他一根根的抽走。 「去休息室休息。」贺晋年揽着叶宁往他的办公室里带,叶宁却用力的挣脱开来,明明是不悦的小脸上勉强的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不用了。」 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关上了门。 贺晋年突然有一种错觉,当叶宁关上门的时候,好像也把他关到了她的世界之外。 这种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当叶安看到贺晋年的时候,还是被男人身上四处散开来的寒气给震慑住了。 贺晋年与易北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男人。 这么说也不完全是准确的,相对于贺晋年,易北方其实只能称之为男孩而已。 坐在办公室里,带个偌大的办公室好像温度都降了下来,冷得让叶安不禁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这次她才不会傻到脱了衣服来试贺晋年,或许有的男人就喜欢吃不到的。 「妹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卡都被冻结了?」叶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婉转,而且坐得也优雅端正。 「你借走的钱没有按流程来走,我申请冻结也是正常的。」贺晋年坐在办公桌后面,一面看着文件,一面头都不抬的回答了叶安的问题。 冻了她所有的钱,可是说起话来却好像是一点儿也不严重似的,现在她要去韩国把脸上的伤疤整一整都不行了,这让叶安心急如焚。 跟叶宁的这些过结可以秋后算帐,现在就是要赶紧把银行卡解冻了才是正经事。 「那宁宁呢,我想见见宁宁。」贺晋年才不会那么无聊来冻结她的钱,这事肯定是叶宁枕边风给吹的。 「她累了,在休息。」贺晋年回答得依旧是冷漠而又干脆。 「那要怎么才能解冻我的钱?」叶安的性子有点要按捺不住了,她现在真的想好好的甩叶宁两巴掌,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有没有一点姐妹之情竟然敢这么对付她,甚至连见都不见? 「你去美国以后。」叶宁希望叶安去美国那就送她去,如果不行他派两个人绑着她去都可以,反正她开心就好。 「但是现在我想去韩国,因为我出了车祸,你知道……」叶安说得有些难堪,在一个男人面前承认自己毁容是有多么难受,但是现在她也豁出去了。 「你需要哪个医生,我让他到美国给你做。」贺晋年指了指办公室的门:「你可以出去了。」 整间办公室里都有那种香水的味道,让贺晋年的心情更加的沉郁起来。 他不喜欢任何的香味,除了叶宁身上那种淡淡的玫瑰香。 那是非常独特的味道,是玫瑰花的香味,那么多人喜欢的花朵应该是世俗的才对,但是唯独在她的身上他却觉得那样的香气清新诱人得足以驱赶走所的的辛苦与疲劳。 他的办公室里始终会留着叶宁的那股子香气,就好像她一直会在似的隐在他衣服的纤维里,隐在地毯之间接,隐在绿色的植物里,甚至隐在了所有的唿吸中,可是偏偏叶安的味道如同野蛮人般的入侵,让这样隐约而又美好的香氛被破坏了。 咬着唇,一点办法也没有。 贺晋年的声音冷得好像是冰碴子般的,别说她现在脸上毁容了,就算是没被毁了,现在贴上去可能也不是时机。 有点挫败的走出去,她在想要怎么才能弄到钱,她才不去美国读什么见鬼的书呢。 叶安离开之后,空气里依旧还有那种香气,排气系统打开着还是有那股子味道。 是他的嗅觉太过敏感了,还是对别的女人味道太过排斥呢? 这个连贺晋年自己也不得而知了,只是有了别的味道之后,令他有些坐立难安。 漫长的下午,阳光依旧无法透过厚重的浓灰色云层,凛冬已经来了…… 柏佑辰接到叶安的电话时,他正在跟陪一下客户聊天。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拿起手机抱歉了说一句之后,站起来走到外面接起了叶宁打来的电话。 「小心肝,午安……」 再阴霾的天气里,都会因为一句话而如沐阳光。 「佑辰,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应该是我要向你推荐一个合适的助手,你也见过的就是萧总的那个女秘书安妮小姐,她已经离职了。」回来之后一直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是柏佑辰的助手之位一直悬着,以前她在的时候其实也会做些助手的事情,但是现在贺晋年断然不会同意她离开贺氏的,所以她这会儿也帮不了柏佑辰。 「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小心肝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饭吗?见了面再说,我现在有一个大客户所以没有时间跟你谈得太仔细了。」柏佑辰看着办公室里那个客人,他没理由 让别人等他聊完天再继续谈事情的。 「好,晚上见面再聊。」叶宁一听柏佑辰这么说,知道他还有事情在忙自然不敢耽误了,挂断了电话。 一起吃晚饭而且是跟柏佑辰,这要如何跟贺晋年开口呢? 特别是在今天下午那么不愉快的事情以后。 任性的偷偷跑掉,这不是正好给贺晋年找了个修理她的理由吗? 她是有人生自由的人,但是他却宣布了对她的所有权甚至是她的时间安排,这种感觉让人崩溃,好像是有千万条看不见的丝线缠着她的身体似的,让她束手束脚的没有半分自由。 倒是很想像电视或者是电影里的那些勇敢的女人,狠狠的灌几口酒之后冲去要他凶一顿要回自己的所有权,但是现在还不行。 贺晋年心底里隐着一个天大和秘密,而这个秘密是跟他结婚有关系的,在这个秘密没的揭开之前,她谈什么都没有任何用,即使是现在贺晋年对她的感觉有些特别。 「我今天晚上要跟柏佑辰一起吃晚饭。」叶宁还是开了这个口,她在想如果贺晋年拒绝了,那么她就在电话里跟柏佑辰沟谈就好了,不必一定要吃晚饭的,其实晚饭之约有一点像是习惯了,以前在国外时工作完了就会说一起吃晚饭,其实饭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谈话的内容。 贺晋年有些失笑的看着叶宁,小脸冰冷好像一脸的嫌弃,跟他说话时表情都有点不自在了。 她是需要想多久才跟他开口提这个要求的? 「找他做什么?介绍安妮给他当助手?」贺晋年坐在办公桌后面,长腿交叠的看着与他一桌之隔的叶宁耐心十足。 「安妮说了她不会再回去萧总那里工作了,这是个人材我总不能便宜别人吧。」叶宁在贺晋年的面前撇开所有人之间的关系,只从工作角度上来讲,这样才更有说服力。 「她不回去,那由得了她吗?」贺晋年都能想得出来萧慕唐去闹事砸人的样子。 「你是不是今天一定要跟我吵一架才可以呢?非要这样吗?」叶宁咬着唇看着贺晋年:「我不是没有脾气没有原则的,但是贺晋年我在退让,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的相处,你一定要这样吗?」 忍无可忍…… 哪里由不了,安妮说过了那种生活就好像快要死掉了似的,所以她一定要离开,她说如果连死她都不怕了,就更不怕萧慕唐找麻烦了,所以这一次安妮是一定要走的。 「我跟你打赌,安妮一定可以到钱城来工作,你不用从中斡旋,让萧总来对付我都没有关系,顺便告诉他不用手下留情。」叶宁一字一句的说着,眼底里迸出的火光好像会灼伤人似的。 「那赌注呢?」贺晋年的兴趣一下子上来了,叶宁永远都在刷新他对她的认知,从第一面起到今天的这一刻,她竟然真的想去对付萧慕唐,而且还不要手下留情? 「赌注由你来定,我无所谓。」她连人都已经是他的了,还有什么是赔不起的? 「但是你不能插手。「叶宁警告。 「我有这么坏吗?」贺晋年站了起来,走到叶宁身边时,叶宁退后了一步。 「你坏不坏你自己最清楚。」这种话他竟然说得出来,难道拿着别人的把柄要害来逼迫别人,这样还不坏吗? 「给你三个小时,应该够了吗?九点我去接你,在哪间饭店告诉我就好……」他不再跟她讨论这个坏不坏的问题,其实叶宁去找柏佑辰吃饭也没什么,他现在是真相信了那个柏佑辰撑死了也就是叶宁的蓝颜知已,所以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着质变的可能。 今天她的心情不好,逼太急了,把她惹火了,小猫也是会捉人的,所以让她去放松一下。 「我自己打车就好。」叶宁觉得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吧,再不行也有司机,而且跟佑辰一起出去他会送她回家的呀。 「得寸尽尺。」贺晋年忍不住的捏一下叶宁的脸,声音有点危险了。 叶宁也不再说什么,趁着周循进来找贺晋年签字的时候,赶紧离开了他的办公室里。 晚厅是柏佑辰订的,吃的是火锅。 「小心肝,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是关于贺家的,非常的奇怪但是你要小心一点了……」即使在包厢里,柏佑辰的神色都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声音也是压低了一些。 关于贺家的事情? 其实贺家一直都是很奇怪的,从贺家的长辈到秦双,到贺晋年的堂弟,所有的一切都是奇怪的,难道佑辰发现了什么? 「我今天接待的一个客人,他让我为他成立一份基金,等他的儿子二十五岁那年交给他的儿子,他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成立这样的基金,他的儿子才十四岁,这份基金其实是遗嘱。」柏佑辰谈起了今天他接洽到的这个客人。 世间的事情总是奇怪的,转来转去,这个客人竟然是一个神秘的私家侦探,他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了,因为这些秘密他违背良心赚了非常多的钱,但是也知道可能会有麻烦,而且麻烦已经找上他了。 有些事情註定不能成为秘密。 「贺晋年有一套房子……」柏佑辰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看叶宁平静的脸才继续往下说:「就在你们现在住的公寓旁边的那个小区中,住着一个叫陆初晴的女人……」 叶宁颤了一下,耳朵里嗡嗡的作响,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似的,但是又都听得异常的清楚,因为陆初晴这个名字给她的记忆太过深刻了。 「小心肝,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听了会不舒服,但是你一定要知道,否则你卷到贺家的旋涡里,到时候真的就出不来了。」柏佑辰知道这些事情叶宁知道了会受不了,但是不说却会害了她的。
107 换我了 107换我了    火锅氤氲着热气,精緻的包间里散着诱人的香气,但是叶宁却没有太大的胃口了。 她的手里拿着那杯枸杞桔花茶,加了冰糖喝到嘴里却有些发涩,当柏佑辰提到陆初晴住在贺晋年名下的房产时,她的整个舌头就开始发苦发涩了,那是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味道,连加了冰糖的桔花茶都掩不住。 柏佑辰从来都不支持如果有什么要瞒着的,因为有的事情知道得越早,伤害得越小,更何况贺家这事有点离奇了。 「陆初晴跟贺振铎早就认识了,她可以跟贺晋年进入同一所大学虽然打的是艺术特长生的名号,但是其实是贺振铎在暗中帮助的。」柏佑川喝的不是桔花茶,他在吃火锅的时候喜欢喝冰冻的口乐倒出来时褐色的液体上微小的汽泡跳跃着,显得十分欢快。 叶宁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这个消息来得实在是太意外了,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陆初晴竟然跟贺晋年的父亲有关系,那是怎样的关系呢?为什么她会住在贺晋年的房子里? 「我开头猜是不是贺振铎在外面的私生女,但如果是私生女的话也轮不到贺晋年来照顾她,她现在用的司机是贺家以前的司机,还有佣人也是从贺家带出去的,她的父母都在国外还有她的弟弟,都是贺晋年安置的,陆初晴平日不常出门,唯 一的爱好就是收藏珠宝,当然用的都是贺晋年的钱。」柏佑辰从那个私家侦探的口中打听到了不少的事情来,但是最关键的一点到现在还理不清。 「宁宁,我们一定要搞懂陆初晴到底跟贺家是什么关系,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柏佑辰担心贺晋年娶叶宁是要掩饰什么,不然不会这么急的要娶,一切好像都跟这个陆初晴有关系,但是又找不到头绪来。 肯定不是私生女,因为那个陆初晴看贺晋年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不是那种兄妹之情。 但如果是呢?难道是禁忌之恋,所以要娶她来做幌子? 也不太可能,如果贺晋年喜欢陆初晴的话,他不可能会碰她的,在这一点上她相信贺晋年。 故人之子?可是陆初晴的父母都还在,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关系。 在这些可能之外,还有什么呢?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但是事情过去太多年,而且贺家也不是一般人,在所有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叶宁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我总有些不好的感觉。」柏家的小心肝已经不在了,他总是在潜意识里把叶宁当成了柏家那个被丢进了海里的小心肝,所以他一定要保护好,或许叶宁是让他与大哥来偿债的。 柏佑辰平时总会开玩笑,但是今天说话时却异常的认真严肃,叶宁慎重的点了点头。 听到了这些事情之后,在这样的冬天里,甚至连吃火锅都开心不起来了。 「对了,佑辰如果让安妮来当你的助理有问题吗?」叶宁听到了刚刚贺家的事情之后,差一点把她要找柏佑辰的事情给忘记了。 「我没有问题,但是萧慕唐会有问题,安妮是他的情妇他们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柏佑辰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倒是觉得安妮可以胜任助理一职,只是萧条慕唐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安妮离开吗? 「今天我跟贺晋年在餐厅里吃饭时遇见了安妮,应该是在相亲吧,可是萧慕唐简直是太不尊重女性了。」叶宁嘆了口气:「我不能理解为什么当初安妮要跟萧慕唐在一起,但是既然她不喜欢了,不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吗?」 「萧慕唐是个花花公子,听说以前也是风月无边的,这几年倒是收敛了一点,当年萧老太爷位高权重时,就把他宠得没有了分寸,如果他不肯放安妮走那肯定是要闹事的,我倒是不怕就是怕伤萧慕唐会对安妮下重手。」柏佑辰自己都没有料到他一回国就会遇上了这么多的事情。 大哥不喜欢回来是对的,中国人的关系复杂到无法想像,就好像是看起来如同平静的海面一般但是海面下却是暗礁密布,大哥那样的人是不屑去处理这种事情的。 「哎……」绵长的嘆息从心底里冒了出来,看来贺晋年不是在吓唬她的,但是这个赌她一定要赢。 时间过得很快,在叶宁没有意识到三个小时已经过去时,手机响了起来。 「叶宁,守时是个非常好的习惯……」男人低哑的嗓音通过电波飘进了她的耳朵里,叶宁勐的想起来他是答应三个小时之后让他来接她的,也答应要告诉他饭店的地址的,可是她都没有做到。 「对不起。」咬了咬唇,叶宁有点无奈的说着,今天晚上佑辰告诉她的事情太震撼了,让她一时半会的根本就缓不过来。 「出来。」贺晋年坐在汽车里,车窗打开着,夜里的风冷得刺骨他却一点儿也没有觉得。 心里有点冒火,所以吹吹冷风降降温。 她毕竟跟柏佑辰是很好的朋友,贺晋年说服自己要给她足够多的空间。 叶宁站起来往窗外一看,果然已经看到了对面的街道边路灯下停着的汽车,他竟然已经来了。 「佑辰,贺晋年来接我,我要回去了,安妮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还有我的……」她知道柏佑辰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她希望很快的可以解开陆初晴跟贺家的秘密。 坐在车里,他看着叶宁从饭店里走了出来,这样的天气她显然有些吃不消,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一下子钻进了汽车里。 「你刚刚是不是开着车窗?」上了汽车就觉得温度不一样,有点低了,他刚刚应该是开着车窗的。 「嗯……」贺晋年把暖气往上调,然后开着车离开了饭店。 叶宁没有再说什么,目光落在了贺晋年的脸上,似乎要从他的脸上读出那些秘密似的。 可是什么也无法发现,他脸上的轮廓依旧深遂,带着东方人的高贵神秘又融进了西方人的性感惑人,如同黑瞿石般的眼眸里,从来都看不透,她就这样看着贺晋年,想着陆初晴与他的无数种可能。 大概不可能会是什么兄妹吧,因为两个人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相似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陆初晴会跟贺晋年还有他的父亲都有瓜葛? 「在想什么?」贺晋年看着叶宁,她的一双清透如水的眼眸就这样一直盯着他,一直盯着好像是要看穿他似的。 「你长得很好看,应该会有许多女人喜欢你吧,贺晋年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汽车里的温度升高以后,叶宁解开安全带然后脱掉了身上的那件大衣,顺手扔到了车后座去。 「什么游戏?」她喜欢玩,他倒是不介意。 「真心话,大冒险,虽然有点过时的游戏了,但是玩起来还是很刺激的。」叶宁的嘴角弯弯的笑了一下,声音婉转动听。 「好。」不知道为什么,贺晋年总觉得自己很难拒绝叶宁的任何提议。 汽车里很暖,而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玫瑰香气好像随着温度上升时变得更加馥郁诱人了,黑色的发垂落在她的脸颊边一直披散到了腰部,如云如织的黑髮快要涨满他的眼帘,突然觉得就这样跟她开着车,然后这条回家的路就算没有止尽也无所谓似的。 「你先问吧,毕竟是我提议的,我先问好像对你不公平。」叶宁用手指梳了梳长长的发,顺便也理了理一会儿要问的问题。 「如果当初有迴转的余地,你还会同意代叶安出嫁吗?」贺晋年在想如果两个人没有遇见,会是怎样的。 「这个问题意义不大,贺晋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没有如果,也迴转不了,可以迴转的权利不在叶家,而是一直在你手上,当初你会因为叶安逃婚而娶别人家的女儿吗?我相信你手中的掌握的应该不止是叶家的把柄吧?」叶宁的声音在幽暗的车厢里缓缓的流淌着,如同泉水般的动听,但是她的答案却残酷无比。 「换我了……」叶宁笑了一下,缓和着刚刚有一点点紧绷的气氛。
108 没有如果 108没有如果    「在我之前,你一共有几个女人,你是怎么认识她们的?」有时候这种问题特别的让人崩溃,会让她跟贺晋年都不太舒服,但是她就是想要弄清楚,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大坑的话,她不想跳下去死在里面,然后贺晋年跟陆初晴一起把她给埋起来。 她不能一下子问陆初晴,实在太过敏感了,她可以一个一个的问下去,如果他敢回答那么她就能找到蛛丝马迹,如果他不敢回来那就肯定是有隐情。 「叶宁,如果我跟你说我没有过我的女人你相信吗?」贺晋年伸出了手,轻轻的触了一下叶宁的脸颊,柔软的光开始从他的眼底溢了出来,散在了车厢里。 「没有过?你总不能跟我说在我之前,你还是个……处男,那你的经验从哪里来?天赋吗?」叶宁觉得自己生气得都想笑了,这种问题他竟然敢这么回答她,就算应付也不该是这样的。 「我们说的是两个概念,你问我有几个女人,可是那些都不能算是我的女人。」贺晋年的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他的手指停驻在了她的脸上,触及她依旧有点柔凉的小脸,望进了她的眼底捕捉着她眼底的那些细微的光。 「强词夺理,这个回答完全没有诚意。」叶宁眼底的光缩了一下,两个人这样近距离的对望着时,她真的好像会溶化掉似的。 「所以呢?你要怎样,你想要听的答案是怎样的,我跟几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在几岁的时候在什么地方,用了什么姿式?」贺晋年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扬起,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是一颗钉子似的,拔进去了就钉得死死的。 原来听他说这些,自己的心会这么痛,原来在不经意时,在时间流走的每一分每一秒里,她都在沉沦深陷。 好像整个人都开始分裂开来,她的身体还在,眼神与他交汇着,好像受了他的催眠,而她的灵魂已飘在了半空之是,看着下面的汽车里坐着的男女有些无奈与悲哀,明明知道沉沦是无可救要的可是她却开始执迷不悔了。 「你是要告诉我,身体与灵魂是可以分开的吗?那如果这个人是我呢?」叶宁淡淡的笑了一下,连嘴角漾起的弧度都有些苦涩。 「没有如果,因为你遇见的是我,从此之后你的生命里永远都不可能有第二个男人,你是我的,你永远只能是我的。」贺晋年的唇与她的唇好像几乎没有距离了,他说话的时候贴着她的,低沉细微得如同呢喃一般的。 然后他的唇贴了上去,以吻封缄…… 最终这个游戏也没有玩成,但是却没有改变掉叶宁想要挖开陆初晴与贺家秘密的决心。 秦双与陆初晴的见面,约在了商场的咖啡馆内。 大隐隐于市,或者在这样的商场内如果被人见到,才能找到一些藉口吧。 刚刚出院的陆初晴看起来比以前更瘦了,好像就只有一层皮贴在了骨架上似的,整个脸上只有一双眼晴大得特别明显,看起来有些骇人。 「怎么样?贺大哥有没有特别的愧疚?」秦双小声的说着,看到与贺晋年有关系的女人变成这样,真的是大快人心,她已经极力在控制自己兴奋的情绪了,她怕被陆初晴看到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对以后的合作会有影响。 「是的,他很愧疚……」陆初晴点了点头,看着秦双那张明艷动人的脸,越看越痛恨。 这个女人的心是怎么长的?竟然敢让那些人真的做了,如果不是贺晋年找到她,在那样的天气里再多呆几个小时,她可能就冻死了。 贺家欠她的,好像已经越来越多了,所以她要一一的讨还回来,而且她要在走入贺家后一个个的把伤害过她的人通通赶走。 「因为这件事情,我不能生孩子了。」要本不想跟秦双说这件事情的,这是一个耻辱的秘密,她本来打算除了以前知道的人之外,不会再让另外一个人知道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当被那些骯脏的男人按倒时,她的心就已经彻底死掉了,她要的就是得到日后她想要的生活,她与最爱的男人的孩子,还有高高在上的地位,挥之不尽的金钱仅此而已了。 「你开玩笑的吧?」秦双整个人好像被吓了一跳似的,怎么可能这么脆弱就不能生孩子了?不过就是几个男人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这种事情能开玩笑的吗?」陆初晴并没有喝咖啡,她要的是一杯玫瑰花茶,其实她并不太喜欢玫瑰花的,只不过有一次她闻到了贺晋年的身上有着玫瑰花的香味,应该是洗髮言或者是沐浴露所散开来的,所以他喜欢的味道那她也应该开始接受并且喜欢不是吗? 「我……不可能吧……?」秦双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其实这样也好,不能生孩子贺家就肯定不会让她进门的,哪天叶宁消失了之后, 这个女人也进不了贺家的门毕竟她已经有了身体缺陷。 「所以你该为我做些事了。」陆初晴放下了手中花茶杯子,她真是讨厌这个香味,那种既要接受又不甘心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我总不能替你生孩子吧,你要多少钱?」秦双有些不悦的看了陆初晴一眼,这种事情她并没有料到,不能生孩子那就不生了,生孩子有什么好的? 「钱?你认为我需要吗?」陆初晴冷冷的笑了一下,她也不过是佣人的女儿,有什么好跟她摆架子的? 「孩子叶宁会替我生,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到时候把这个件事情偷偷的泄漏给她知道就好了……」如果让叶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并不是她自己的,或者她会疯掉吧,最好是在九个月的时候让她知道,她的孩子才不要从那个女人的产道里被挤压着生出来。 她要在叶宁的肚子上留下一道伤疤,让她永远都痛苦万分,到时候就算是贺晋年不愿意或是捨不得的话都没有作,叶宁自己会疯掉,会闹会要求离婚。 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接受这样的事情的。 「他疯了……」秦双面色如灰般的坐在椅子上,相比起贺晋年娶了叶宁,现在这个消息更让她觉得崩溃。 到底有多喜欢有多疯狂才会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来为在外面包养的女人生孩子呢? 「他要把他跟叶宁的孩子送你吗?」秦双有点理解不过来,这个时间她的脑袋好像装满的浆煳一般,但是听起来又好像不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我要那个女人的孩子做什么,他答应让叶宁代孕,就是帮我生一个我跟他的孩子,你只需要在叶宁预产期三十天前让她发现这件事情就好。」陆初晴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好像在着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一样。 脑子里呯的一下炸开了,秦双本来以为贺晋年是喜欢叶宁的,至少是在短时间内已经被叶宁迷惑了,但是现在看到却不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叶宁她不会发现吗?」这应该是要做手术的吧?难道叶宁被做了手术自己会不知道吗? 「晋年自然有他的办法,这不你不需要操心,你不是恨她吗?那让她在九个月的时候知道我的存在,知道她的孩子是别人的,不正是对她最好的打击吗?」陆初晴说完了之后,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秦双,就是这个女人把她害得更惨的,所以当她弄死叶宁之后,顺便也得把这个恶毒心肠的女人一起弄死才会解气。 她恨的是贺晋年喜欢的女人,并不是恨叶宁。 如果贺晋年最爱的女人是陆初晴的话,那么她就最恨陆初晴,反而叶宁就已经不是那么可恶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更好玩了…… 陆初晴已经不想再去管事情的结果,以前她会一直顾虑,也不太敢逼贺晋年太紧,但是现在她已经是在地狱熔炉里走过一趟的人了,没有死掉就是要来讨还这些债的,连以前的债也要一起讨回来。 所以,她要马上开始,一秒钟都不想等下去了。
109 你不喜欢女人的身体吗? 109 你不喜欢女人的身体吗?    所有的人都各自怀着自己的目的,而这是一条漫长又危险的路,只是不知道谁会第一个到过自己想要的地方,甚至在这场混乱里连贺晋年都有自己的目的。 只是再聪明绝顶的人都逃不过命运之手。 依旧是这命动的手,把所有的人一步步的推动着,推到了巨大的齿轮上,开始运转了起来…… 贺晋年得到周循确切的消息时,刚刚好是圣诞节。 「人我已经找好了,大四学生成绩优异,身体检查报告也出来了非常健康,准备什么时候手术?」周循也不知道老闆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有些令人无法理解。 他好像隐约知道一点点,但是不想多猜,更不能多问。 「我知道了。」贺晋年的眼光变得暗沉无比,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这样的事情对要做到滴水不漏并不困难,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会觉得烦燥。 或许因为太喜欢了,喜欢到深刻心底,喜欢到连这样的偷天换日都捨不得对她做。 圣诞节并没有放假,因为事情太多了,他这两天基本都快没有时间睡觉了,更别提跟她好好的聊几句。 只是她一直就在离他不太远的地方,所以有些安心罢了。 揉了揉眼睛,贺晋年站了起来,交代周循准备下午茶,他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到我办公室。」按了一下桌上的通话键,听到了那头传来的轻柔的回答声:「好……」 从她的办公室到他这里,大概只需要两三分钟吧? 地毯铺得很厚,可是他就是听得到从她办公室的门推开后走过来时的脚步声。 这种感觉是很奇特从来没有过的,他可以透过所有的阻隔看见她的样子。 叶宁不知道贺晋年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最近都忙疯了,元旦之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稿定,贺晋年说了要带她去渡个假,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天但是似乎也令人期待,好像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跟他去渡过假。 贺晋年说一切他来安排,可是三天能去哪里呢? 不过不用操心就有得玩,那是再好不过了,这些日子她也是好像上了发条似的,忙到受不了。 一想到可以渡假,脚步不免轻快了起来。 推开贺晋年办公室的门,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不用做事了吗?这么清闲有时候休息了? 叶宁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歪着头笑了一下:「贺总,你偷懒了。」 他的眼眸在此时漆黑一片无星无月,好像一个神秘的黑洞似的,总是会把人的魂给吸走似的。 「我加班时怎么没见你表扬过我?」贺晋年嘴角勾起的笑,有一种魅惑人心的魔力,线条硬朗刚毅的下巴在这个时候也显得没有那么严苛了。 虽然是冬天,今天却有少见的阳光,整个顶楼光线充足得连那些名贵的室内植物都好像染上了阳光显得更加的翠绿了。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叩了两下这后,随着办公室门的推开,咖啡浓郁的香气也跟着那被推开的门一起传了进来。 银色的精緻小餐车上,摆着两个非常漂亮的三层盘。 「下午茶?」竟然在这么忙碌的时候,还能享受到这么美味道的下午茶,叶宁的眼睛都有点笑弯了,她还真的有点饿了呢。 没想到餐厅里的点心师竟然能做出这么正统的英式下午茶,精緻的点心是用三层点心瓷盘装盛,第一层放三明治、第二层放传统的英式点心scone、第三层则放蛋糕及水果塔;正确的顺序由下往上开回吃。至于scone的吃法是先涂果酱、再涂奶油,吃完一口、再涂下一口。 如果非常遵守下午茶礼仪的话,茶点的食用顺序应该遵从 味道由淡而重,由咸而甜的法则。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帮周循摆好了那些点心,然后招唿了一下:「周助理,一起喝下午茶吧。」 怎么可能?周循恭敬的回答了一句:「我还有事……」然后就赶紧出去了。 她可以跟贺晋年一起享用下午茶,因为她是贺晋年的女人,他留在这里算什么?找死吗? 叶宁按着规矩,先尝尝带点咸味的三明治,做得很好时面夹了片很香的薰火腿,然后再喝几口芬芳四溢的红茶:「这个很好吃,你尝尝看。」叶宁把咬了一口的三明治递给了贺晋年,眼睛盯在了那些涂抹上果酱还的英式松饼,还有那奶油厚实水果新鲜的水果塔。 贺晋年张开嘴,叶宁把那一半的三明治塞到了他的嘴里。 事实上她是不想吃太多三明治,毕竟那些甜食看起来比手里那块三明治更诱人。 「有这么饿着你吗?」贺晋年看着叶宁一脸垂馋恨不得吃光所有甜品时,不禁搂过了她的细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嗯,我也不知道,最近胃口真的很好。」叶宁点了点头,最近她是不是因为工作量加大的关系,好像现在胃口真的很好。 「你的胃口应该一直都很好吧?」她这么说,听得贺晋年都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从他的胸腔里发了出来,盪在了温暖的空气中。 「说得好像你养不起我似的,你嫌我吃得多吗?」叶宁才不管,伸出手臂拿了一块水果塔就塞进了嘴里,微酸的树莓红得太过诱人,那种浓郁的果香在嘴里迸开时,夹着细滑的奶油,简直就是绝配了。 「你这样的要是有我倒想多养几个……」贺晋年看着她娇美的样子,不禁吻了上去,舌头扫过了她的唇,滑进了她的嘴里。 「果然是很美味。」最后舌头划过了她嘴连残留着那点饼干渣,把那些残渣卷进嘴里之后,眼底的笑意化开了,好像有万点的星光在闪动着。 「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因为我还有点事情。」贺晋年的手握在了叶宁的腰上,抱歉的说着。 今天晚上他确实有事情。 叶宁的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在他的身边工作会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她会清楚的知道贺晋年有没有应酬,而今天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应酬。 也就是说,他今天没的公事,他今天要去办的是私事。 在圣诞节里去不能跟她一起吃晚饭,也没有客户应酬,那么他要见的人要办的事,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至少比她重要。 「不要想歪了,我但凡要是多余的一点精力,也只想用在你的身上,今天我是真的有事,见的也是男人不是女人。」贺晋年掐了掐叶宁的小脸,玩味的说着。 「那更糟糕了,你竟然对一个男人这么感兴趣……」叶宁听完这句话之后,竟然莫名的放下了刚刚悬起来的那颗心,顺便再拿起了一块松饼,舔了一下上面的枫糖浆才咬了一口吃起来。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贺晋年失笑了,她说话怪怪的时候特别可爱。 「不是有没有自信的问题,好像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喜欢男人了。」叶宁一本正经的说着,在国外喜欢同性的都是帅哥呢:「而且身材都超棒的。」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贺晋年依旧抱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聊着。 「游行的时候见过,到最后把上衣脱了,满眼的胸肌当时好多女孩都快哭了,那么帅的男人竟然不给她们一点机会。」叶宁最后舔了舔手指上沾上的蜜蜂,喝了口红茶总算是心满意足了。 「我怎么发现你对男人的身体这么感兴趣?」声音有点危险,有点you惑,叶宁却不以为然,因为她可以确定贺晋年不会发火。 「这也很正常,你不喜欢女人的身体吗?」叶宁的手指在贺晋年坚实的胸膛上戳了戳,嗔怪的说着。 「不喜欢,我只喜欢你的……」贺晋年翻身,把她困在了沙发上,炽热的唿吸喷洒在叶宁的脸上,引得她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我还有工作。」叶宁好像觉得有点不妥当,也感觉到了一丝的危险。 「有我重要吗?」男人压低了身体,说话的声音低哑得吓人,流泄着晴欲无边……
110 你的事情,是女人的事情吧? 110你的事情,是女人的事情吧?    果然是不能在言语之间挑到这个男人的某一处,等到他真的动起手来,自己当真是一点抗拒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天色暗沉了下来,办公室的灯还没有打开,周循也非常识相的没有来敲过门。 「你……不是还有事吗?」叶宁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全身都是汗水湿透了,不止是她的汗水更多的是他的。 那种带着麝香味的体液与她的交融在了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味道,瀰漫在了空间的所有角落里。 「你的比较重要……」贺晋年重重的在她的唇上吮着,劲腰耸动时,叶宁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被太阳晒化了的黄油似的。 「够了……」几乎是哽咽的哀求着,他的性子一起来时,简直是会要了女人的命了。 足够的强大,充满了侵略性的占有,让她毫无抵抗力。 直到他靥足之后,叶宁几乎是用爬着的下了沙发,贺晋年一把将她抱起进了浴室,打开花洒迅速的跟她一起洗了个澡,其实也就是把身上的汗液都沖走而已,然后拿起了他的浴袍把她裹住,再抱出来放在另一个沙发上。 「你休息去吃点东西,十二点之前我回来陪你。」贺晋年轻轻的叶宁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了一下时间,他已经迟到了。 他向来守时,只是这个一沾到她的身体就没办法,再大的克制力都会消失殆尽,特别是她软着嗓子求他不要的时候,简直是让他疯了根本没办法不要,只想要得更多。 「嗯……」看着贺晋年光裸着身体进了休息室里,然后快速的换好了衣服出来时,顺便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灯光,看着那被汗水跟某些体液浸湿的沙发,叶宁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赶紧别过眼去不敢再看了。 「回去等我。」看着叶宁低垂下的眼,纤长的睫毛掩住了满眼的娇羞,简直让他热血都沸腾起来了,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捏着她的白嫩的小下巴然后在她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晚上,我们再好好庆祝……」 他话语里的暗示叶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那你早一点回来,我来准备烤鸡,还有烟燻火腿、圣诞布丁,对了还有姜饼。」叶宁的声音也有些变哑了,低低的更是诱人。 「嗯,这是个好主意。」贺晋年抱了一下叶宁娇小的身子,快步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如果再呆下去的,他就真的不想走了,这样的夜晚真的是适合跟她就窝在沙发上,哪怕是不说话都觉得温暖安逸。 是不是要给她安排一个贴身的保镖?自己当然不用,可是她不是他,如果有什么危险的时候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在她身边的,最近贺晋年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平。 这也是他今天去找纪五的原因。 纪五他约了两天了,但是他说今天晚上才有空,所以他就只能今天来见他了。 纪五的脾气非常怪,朋友几乎可以说没有,他算得上是一个吧。 可是哪怕是这一个朋友,要见他也有点难。 汽车穿过街道,满满的人来人往,因为是节日到处可以看到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一闪一闪的灯,还有各种的小礼物,其实贺晋年是从来不过圣诞的人,但是这样的日子里,让他突然想着应该送什么给叶宁? 叶宁从来没有要过,甚至他给她的卡上她也没有动用过一分钱,可是她不要自己却不能不给不是吗? 汽车开到了那条古得古色的巷子里,这样的巷子并不太热闹,只是有几个游人被吸引了,站在那儿拍照,却被纪五的手下挥了挥手,指了指前面的一个示意牌,上面写着「私人场所,谢绝入内。」 纪五是个奇怪的人,喜欢住在这古巷之中,怕吵就把前前后后的几户都想办法买了下来,那些房子空着却天天有人清理打扫,整条巷子都安静得可怕,就好像是时光倒转,踏进了另一个世界般的。 院子里竟然暖的,这样的天气气温降得利害,昨天还下了雪的,但是露天的院子里竟然暖烘烘的。 四个都架起了铜制的炭炉子,而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房间里的暖气也都散了出来,所了院子里的温度竟然能够有十几度,这简直也算是奇蹟了,花架子上的水仙花受不住这样的温度,一朵朵黄白相见娇嫩的花朵开得欢快无比。 躺椅上的纪五穿着月白色的丝制绵袍,看起来就好像是个民国的贵族公子似的,棉袍的襟子里,袖口上都滚了最好的狐狸皮,纯白色的一根杂的都没有,袍子上的盘扣编得十分周正,一看就是出自老师傅的手,而那些扣子更是看着令人心动,一颗颗圆形的扣子全是用羊脂白玉打磨而成,这一身长袍大概的价钱也不知道要顶上多少高级订制的西装呢。 如果这样的衣服穿在别人的身上,那是别扭极了,但是穿在纪五身上却一点儿也不突兀,反而十分的好看如玉树临风般。 「迟到了一个小时,贺晋年我以为你不来了。」纪五懒懒的说着,看着坐在他旁边的贺晋年已经不客气的端起了他刚刚泡好的茶一口喝了下去。 「怎么可能。」贺晋年再喝了一杯,刚刚真的是连杯水都没喝就来了,口渴得很呢。 「我的事情太多,你也不是不知道。」贺晋年放下杯子,耸了耸肩一副他也没有办法的样子。 「你的事情,是女人的事情吧?」纪五一脸的鄙夷,他已经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那是女人的味道。 他这座院子里,是没有一个女人进来过的,甚至连厨房里的人手都是男人,而贺晋年的身上带着的却是女人味,那种跟女人耳鬓厮磨鱼水欢爱之后的味道很是明显。 「我就奇怪了,你不近女色,也不见你对男人感兴趣,你喜欢什么?」贺晋年低沉的笑着,纪五不近女色,怎么一下子就能判断他迟到是因为女人的事情? 「你要庆幸我喜欢的不是你。」纪五泡好了新的茶,自己喝了一杯,冷冷的说着。 「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看起来白衣如雪的纪五,却控制着最黑暗的角落。 这世间总是有反差的,而且这种反差是巨大的。 甘香浓醇的红褐色茶液从嘴里慢慢的滑进了食道,滑进了胃里,纪五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是今年喝到的最好的普洱,他慢慢的享受着这种独特的茶香,这是许多人喝不来的,因为有几分的陈旧的味道,却独独是他的最爱。 「视频是从几个混混手上流出来的,听说是捡到了一把手机,可是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视频了,那把手机却是新款。」纪五伸手拿了一块沾满了细细糖粉的桂花糕,放入嘴里后管家已经恭着身子递上了温热的擦手巾。 「那个女人找到了吗?」贺晋年的声音开始变得阴沉起来,如果秦双的母亲敢不守信用,那么他就敢把秦双给毁得干干净净的。 「没有,她大概已经不在这城里了。」纪五的手上捧着个暖炉子,修长的手指白得几乎是眼他的长袍是一个着色的。 如果在的话,他不可能找不到。 「晋年,你应该要做好准备了,如是公开出来,你的父亲这一辈子可能都不能再回国了。」视频太清晰了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从技术鑑定上看来也不可能是合成的:「公开的话影响大吗?」 「还不知道。」任何一件丑闻对一个有具有巨大影响力的公司都会有打击,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过十几年了,所以会引起怎样的效应他还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就是了。 「当初那视频不是在晋铠娶了秦双之后就消毁了吗?」对于贺家的那些往事,纪五还是知道一些的。 「张允秀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不是个傻子,那些东西是她唯一可以跟贺家谈的条件,估计她要死了都会交给秦双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公开出来。」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竟然把视频给了几个混混,说手机是捡的那只是个藉口罢了。 「那几个人我都让人好好招待着现在不动手,毕竟这过着节呢,也不想见血,不过顶多两天就会说实话了,张允秀我会继续找,所以你怎么谢我?」这几天日子特别,所以他不想有什么血腥的事情发生,连不小心跑进来偷食的老鼠今天都没打死,放到外头去了。 「朋友之间,说这些太客气了吧?」看着那檀木桌上的满满的各式各样的点心,贺晋年不禁开始在期待叶宁说的,她说她要准备烤鸡,还有姜饼什么的,是买现成的还是她自己会动手呢? 「你果然是不客气。」纪五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脸上的神情更是风轻云淡。 管家走到纪五的身后,弯下腰去小声的说着:「五爷,晚餐已经好了……」 纪五站了起来,贺晋年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起走进了餐厅里。 其实话说完了就可以走人了,但是玩笑归玩笑,陪朋友吃顿饭还是要的,他还不至于重色轻友到这样的境地。 晚上开了一坛花雕酒,纪五不喝红酒也不喝洋酒,更不喝啤酒,他喝的是黄酒。 有人说这是他身体虚弱的原因,但是贺晋年从来都不觉得纪五的身体是虚的。 他走路的时候脚步沉稳有力,那不是一个身体虚弱的人会有的。 但是坊间已经认定了纪五是个病秧子,而且他也从来不反驳,大家都把这一切当真了。 纪家的厨子做的是标准的官府菜,鲍参刺肚放眼这城里,应该没有一间饭店的厨师能做得比纪家好的。 「五爷,推拿师傅已经来了,是不是让他先等一会儿。」管家的头上冒着冷汗,今天蔡师傅有事来不了,竟然换了个年轻人来,也不知道五爷会不会发火起来。 「那你先吃吧,吃完了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了……」纪五刚刚倒的一杯酒,都没有喝就站了起来。 贺晋年倒是把那杯酒喝了,纪五的酒也是最好的,这傢伙讲究这些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他哪里还有心情吃,一看手錶也才不过八点多,有时候去准备个小礼物给叶宁呢。 往外走的时候,正好遇见管家带着的一个推拿师傅,手里拿着个小小的工具箱,身材瘦削,短短的头髮,穿着衬衫外面罩着宽大的毛衣,以男人来说他的骨架是有点小。 不过贺晋年也没多留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纪家院子。 纪五的房间门掩着,管家带着那个年轻人上去,轻轻的在门上叩了一下:「五爷,人带上来了。」 「嗯……」低低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管家站在门口把门推开,然后示意那个推拿师傅可以进去了。 「新来的?」纪五趴在了软榻上,听着脚步就知道不是以前的那个推拿师傅。 「是的……」年轻人的声音有些轻,连脚步也是轻的。 脱掉了衣服 的纪五,即使皮肤很白但是却有着流畅平滑的肌理,年轻人打开了他随身带来的箱子,取出了专门推拿用的精油,在手心捂热之后开始了为纪五推拿。
111 那你最喜欢哪里 111 那你最喜欢哪里    「新来的?」从脚步到唿吸,都不是他用习惯的人。 「蔡师傅今天出门时滑了一跤手骨受了伤,要休息一个月。」正在推拿的年轻人压低着嗓音说着,他用力的揉开了那些紧绷着的肌肉,蔡师傅交待的他都非常的注意,也不敢多说话。 这个男人听说脾气很不好,所以还是小心一点,但是他是出手最大方的客人,蔡师傅也是知道他现在急等用钱的,所以把这个机会给了他。 「接下来都是你?」这个新手的手掌虽然没之前的那个技师手厚实但是更柔软一点。 喜欢找男人推拿的原因其实不止是因为他不近女人,而且因为男人的手掌会更大肉更多一些,而且力道也比较浑厚,至于外界说什么他倒是都无所谓,心情好的时候他反正不计较,如果他心情不好那就把那些传闲话的人的舌头一条条割下来,看他们还拿什么来嚼舌根子。 这个新手显然还是相当不错的。 柔软的手轻轻推拿他颈上的几个压力点揉捏着,一下一下的力道适中,非常受用。 「嗯……」男人舒服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软榻上,纪五的身体其实几近全果,只在臀部盖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平滑的背肌有如同波浪,一路滑向劲限的腰干,再延伸到浴巾下结实有力的臀部,如果他的皮肤晒成了深麦色,那这身材倒真的是够诱人的。 当那双手揉开另一处纠结的肌肉时,他忍不住又哼吟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感觉真的不太一样。 「纪先生,需要我轻一点吗?」推拿师开始收缓力道,他以为是不是太用力了,但是他的肌肉坚实紧绷如果不用力一点,揉不开也达不到放松的效果。 「这样很好……」纪五闭着眼,懒洋洋趴在自己曲起的手臂上,声音低沉性感。 蔡师傅交待过了,这位纪先生不喜欢多说话,而且他推拿的时候就是一个半小时,所以当时间到了的时候,推拿师慢慢的停了下来,因为他看着这位纪先生好像睡着了,所以小心冀冀的收拾了一下他的箱子,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继续。」他才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时,就听到了背后男人说的话。 「已经到钟了,蔡师傅说过您只做一个半小时,我今天晚上还有客人。」推拿师为难的说着,因为蔡师傅说了就一个半小时,他已经约好了别的客人,这个行业里失约可不是一件好事,会坏了招牌的。 纪五站了起来,顺手把浴巾围在了腰间,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 应该说还是个男孩子,短短的黑髮,一双眼睛就跟寒夜里的星子似的,瘦瘦小小的看起来不足一米七吧。 「我说过一个半小时吗?」纪五的声音里出现了不详的柔和。 房间里有两个巨大的铜火盆,里面的炭烧得正旺,一点也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但是年轻人却感到了心底的寒意。 进退两难,蔡师傅交待了一个半小时,而纪先生却说他没有说过。 「那下次可以吗?」瘦小的身子挺了一下,似乎想要最后再争取一下。 「头有点疼,过来……」纪五坐在了软榻上,看着那个男孩子,不容拒绝。 打了个电话交待了一下,男孩子走上前去,开始为纪五做头部按摩。 管家在门口来回的走动着,这五爷晚饭都没吃呢,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个小男孩倒是清秀得很,管家不禁看了那道关着的木门多看了一眼。 难道五爷真的有断袖之癖? 夜晚是漫长的,漫长到让有的人想要让时间快些过去,但是也有的人想要永远的留住这一刻。 贺晋年开着车在路上行驶着,九点多的街道上热闹到令人眼花缭乱,一颗一颗造型独特的圣诞树,街道上恋爱中的男男女女们牵着手,女孩手上拿着汽球还有圣诞礼物,或者是大把大把的玫瑰,一切都显得美好又浪漫。 只是他该送点什么圣诞礼物呢? 红灯停下来时,对面最高的大厦顶楼修似乎有个亮得刺眼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则广告。 画面里出现的是一颗圣诞树,一颗用彩钻打造成的圣诞树。 画面伴随着女人优美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棵圣诞树高达四十厘米,共饰有三百克拉的钻石,圣诞树的底座是由玫瑰干花组成的,这是由法国最着名的花店设计与及全世界最大的钻石供应商联手推手,精緻无比的圣诞树设计得令人嘆服,小钻石就像清晨玫瑰花瓣上的露珠,闪烁迷人的光芒,而2克拉和3克拉的甚至是更大的钻石钻石则以高贵的光泽吸引着倾慕者,圣诞树的顶端有一颗九克拉的无瑕白钻,这是一颗与众不同的圣诞树……」 广告还有播出着,贺晋年的目光落在了巨大屏幕上的那棵圣诞对,正在这城市里最大的奢移品商场做展览。 停下了汽车,随着人流往商场里涌了进去。 有多少人是要来一睹这颗最昂贵的圣诞树的?但是也只是看看而已,高达五千九百九十九万的价格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当成圣诞礼物来赠送的。 女孩们围绕着最着名的旗舰店的展示橱窗看着,眼底绽放着梦幻般的光芒。 「太漂亮了……」 「天呢,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一个幸运的女孩可以收到这颗对圣诞树呢?」 「哎,这只是展示啦,虽然没有说非卖品,可是差一万就整六千万了,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人流分涌着,贺晋年只是远远的看了那颗高高陈列着的闪耀着动人光芒的圣诞树一眼,就直接走进了店堂里,因为都被那颗钻石圣诞树吸引着,所以珠宝店里的人并不多。 一身黑衣的贺晋年站在闪耀的钻鉓之间,成了一道特别的冷光源,甚至比钻石更吸引女孩子的目光。 「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能在这样奢贵的珠宝店里当专柜小姐,自然练就了一般人没有眼力劲,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袖扣,甚至是皮带都不是她认识的,但是这种高级私人订制会比有logo的大品牌更加烧钱,手錶倒是看得出来。 做这一行的,特别是她做到了店长这个职务,对奢移品自然有些研究,这一款手錶是百达翡丽tinumworldtime,在十几年前,应该是二oo二年的时候,以四百万美元的价格成交的,还不算百分之二十五的手续费,所以现在这只的表的价格应该是无法估量了。 这样的腕錶多半都是收藏为主,这个男人却戴在了手腕上,可以肯定的是有这么一只手錶的男人,他的衣帽间陈列手錶的盒子里,肯定不只这一只了,这是一个真正会花钱的主,而且肯定是会花大钱的,与那些进来看看或者是只买一枚入门级的十万左右的钻石戒指的男人们又是不一样的。 「那个,帮我包起来。」贺晋年神情谈漠,当室内所有的光线都好像被他吸走时,从他深遂的五官里透出了锋利的光,好像比刀锋更加容易把人的心给切开来。 顺着他涔冷的目光,专柜小姐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一棵陈列在橱窗里的那颗圣诞树,心跳瞬时加快起来,腺上线开始疯狂飙升。 那颗圣诞树,标价将近六千万,而这个男人竟然说帮他包起来? 按公司每售一件货品可以按总价的百分之二提成,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提到一百二十万?这可是笔太过丰厚的收入了,而且不费唇舌。 「请您稍等……」专柜小姐急急的就往后面的办公室走去,这事总是得上报一下。 不到一分钟,身着正装的店经理已经从内堂走了出来:「贺总,您怎么亲自上门来了,如果需要您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经理让人从展示柜里取出了那颗圣诞树,然后送到了贺晋年的面前:「我现在就帮您包起来,还有一样赠品是这条圣诞手鍊,也一起包起来吗?」经理从柜檯里拿出了一条铂金手鍊,上面缀满了钻石的铃铛,显得俏皮可爱。 贺晋年点了点头,专柜小姐已经把咖啡都端了上来,这样的奢侈品珠宝店里,咖啡也不会太差,贺晋年等着他们准备,门外的那些看展览的人都有点失落的离开了。 「真的有人会收到这样的圣诞礼物……」 「那个女孩是谁,收到这样的礼物真的会幸福死了……」 「哎,要是我的男朋友有那么帅,没有礼物我都会幸福死了……」 人潮慢慢的散去,他送她的圣诞礼物也包好了。 深红色的丝绒盒子外面打着金色蕾.丝的大蝴蝶结,真的是连包装都带着浓浓的圣诞节气氛。 贺晋年走出商场门外时,竟然飘起了第一片的雪花。 下雪了? 真的是要过一个白色的圣诞吗? 开着汽车,副驾驶坐里上放着的是那个盒子,安静的躺在那里跟着他一起回去。 公寓里,叶宁换上了睡袍,宽大单薄特别舒服,因为整个公寓里都有地暖,赤脚踩在上面的时候特别的连平时常常会冻着的脚丫子都会变得热起来,舒服极了。 其实她的厨艺真的是算是一般啦,所以要做一只烤鸡对她来说是有点难度的,从网上找了教程然后开始准备起来。 圣诞节应该是要吃火鸡的,只不过那么大的一只,她觉得有点可怕了,按照所有的步骤准备好了之后,放进了烤箱里,剩下的东西就是现成了的。 她应该不太可能做一个百分百的贤妻良母吧,因为在厨艺这方面确实是不太行。 虽然东西是现成的,但是摆盘还是可以摆得漂亮一点的。 屋子的一角摆放着一颗圣诞树,她已经挂上了彩灯,还有漂亮的蝴蝶节,烤箱里的烤鸡已经有香味传来,桌子上放着各式的小点心,还有姜饼,高脚的香槟杯还有一瓶香槟,一切都很完美,只不过贺晋年要几点回来呢? 他说十二点前,时间还有点早,准备好了这一切之后,叶宁蜷在沙发里,盖着她的大披肩准备先眯一下。 今天白天时,他那么一折腾,倒是有点累人了,身体酸酸软软的,一沾到沙发上就不想动似的,再加上暖风频传所以就很快的就睡着了。 推开门时,他就已经看到了这一切,心里暖了一下。 真的好像就是家的样子。 桌上有烛台,有香槟,而她却好像睡着了。 躺在沙发上的她好像一只蜷着的小猫般惹人怜爱,巴掌大的脸上五官却精緻动人,就算是开足了暖气,可是她依旧怕冷,蜷起来的时候紧紧的缩到了大披肩里,只留下一双白玉雕成的小脚丫露在了沙发上。 贺晋年没有吵她,只是回到了卧室里,换上了舒适柔软的家居服然后才出来,把她从沙发上抱起,然后安置在自己的怀里。 「回来得这么早?」他再轻柔,可是还是惊醒了叶宁,睡眠朦胧的看着贺晋年,伸出手指触了一下他涔薄的唇,嘴角漾开了一丝丝甜蜜的笑意。 「嗯……」贺晋年笑着,在她的手指上吻了一下。 「能干的贺太太,我看你准备了很多东西准备餵饱我是吗?」桌子上满满的食物,看起来真的是十分丰盛。 「别说话……」叶宁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唇,这样的夜里总是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让她的心在一点点的化开。 星眸半睁半闭的看着贺晋年,一直看到他深暗的眼底里:「贺晋年,圣诞快乐。」 说完了之后,纤长的手臂勾着贺晋年的脖子,然后她仰起着来,吻上了贺晋年唇。 淡淡的薄荷香气,还夹杂着几许香醇的酒味。 「你喝酒了?」唇舌轻轻的滑过之后,叶宁软绵绵的问着,只要她一做出主动一点的动作来,心跳就会加快然后浑身泛软。 「一杯,怎么你尝出来了?那就再仔细尝尝是什么酒……」贺晋年痴醉的看着叶宁酡红的小脸,她的唇正在他眼前绽开着,如同最娇艷的花蕾。 唇舌教缠,叶宁几乎都快要喘不上来了,轻轻的推开了贺晋年,再这么缠下去,今天晚上准备的丰盛食物都不用吃了,估计得在沙发上缠一晚上。 「我准备了一只烤鸡,你来尝尝,这是我第一次烤。」叶宁从贺晋年的怀里爬了起来,走路都有些软绵绵的,看起来却是风情万种。 烤箱里的烤鸡烤好了之后,一直处在保温的状态之中,她套上了手套拿了出来,然后装进了大瓷盘里。 看起来竟然不错,金黄油亮的而且香味也很迷人。 贺晋年坐到了餐厅上,竟然也在期待着这一餐。 从以前开始,整个贺家就有些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家庭,特别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全家都乱了虽然有在一起吃饭的死规矩,但是这个规矩在叶宁来了之后,他竟然自己就破掉了。 她不开心,那就不要在一起吃饭了,规矩立出来的,自然也可以改。 而真正给了他一种安定的感觉,一个家的感觉的,其实就是在今天晚上。 他推开门走进来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感到无比的温暖,屋子里亮着灯,有食物的香气,还有美丽的她。 「火鸡太大了,看些起来又有些奇怪,而且我可能也做不好,所以我没有用火鸡。」叶宁一面用刀子切开了烤鸡,一面笑着解释。 切了两下就发现,自己的力气太小了吧,切起来很吃力,推到了贺晋年的面前:「你来切吧,我喜欢吃鸡胸肉,最硬的那块就是了。」 「很聪明,只喜欢吃硬的……」贺晋年接过那个大盘子,拿起刀子精准无比的分割开了那只喷香的烤鸡。 一句话差一点就把叶宁给呛到了,他都想到哪里去了? 她面前的盘子里很快的就有了一块烤鸡胸肉,叶宁还夹了一些她拌好的沙拉,然后开始吃了直来。 「你喝香槟吗?还是别的?」叶宁担心他喜欢喝酒,而这样的香槟度数很低,有的男人不喜欢。 贺晋年看了一眼那瓶香槟,那是一瓶库克安邦内黑钻香槟,在2007年库克首次发布了3000瓶1995年份的安邦内黑钻香槟,这款香槟产自库克世代最钟爱的土壤—安邦内村(ambonnay)中一个有围墙环绕的小葡萄园,因为有着无与伦比的醇厚馥郁,强劲深沉,全部由黑皮诺(pinotnoir)酿制而成,所以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这款还不错,眼光挺好的,你喜欢香槟?」她喝的多数是红茶,也喝绿茶,所以他让周循满世界的为她搜罗来最好的茶叶都放进了她的办公室里,如果喜欢香槟那他就一起收罗了。 「哪里是我眼光好,这是佑辰的,我手上没有好香槟,超市里的我想你肯定不喜欢,所以叫他让人送了一瓶过来,你不准生气。」叶宁说完了之后,俯过身去在贺晋年的脸上亲了一下:「以后你来准备酒,我来烤鸡,这样算是绝配了。」 当然不生气,一点也气不起来,当她的唇轻轻落在他的脸上时,一颗心都化掉了,怎么还会生气呢。 打开香槟,砰的一声然后香槟的香味开始在空气里散发开来,甜蜜极了。 细长的高脚香槟杯里,一串串漂亮的气泡摇曳着,香醇甜蜜的口感更是让叶宁停不下来。 「好像汽水一样,不过比汽水更甜更好喝。」叶宁喝了好几杯,小脸开始红扑扑的,好像是被染上两团水粉色的胭脂般动人。 这个香槟也不是喝不醉的,只是贺晋年就想看看她喝醉酒之后是什么样的,最要命的是这样的香槟会让人醉,可是却不会醉死过去…… 」你怎么不喝?」叶宁的头有点昏,嘟着小嘴问贺晋年,他怎么一直在笑好讨厌。 「我只喜欢看你喝……」最多再两杯,这小姑娘就真的醉了。 是不是可以酒后乱性? 贺晋年眼底的光渐渐的变得魅惑十足,薄唇微启时简直性感到要命。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真好看,哪里都好看……」叶宁笑着站了起来,倚着桌子站在了贺晋年的面前。 「那你最喜欢哪里?」男人的声音如同砾石划过这磨盘般的沙哑……
112 她喜欢的东西 112她喜欢的东西    似醉非醉,却是格外诱人。 绵软的长睡衣,再宽大都掩不住玲珑诱人的曲线,清纯与性感本身就是最矛盾的东西,但是却在她披散着黑髮,笑意朦胧的看着他时,表现到了极致。 她的每一寸肌肤,还有从她肌肤里散出来的诱人体香,甚至是她软着身子倚在桌子上的姿态都性感到无以復加,但是黑色长髮披散在她的脸颊时,映着她精緻的小脸,还有那双如黑水晶般剔透的眼眸都清纯欲滴,让人有想要好好怜惜却又有一种想要疯狂摧毁的念头。 这一生从未动情,可是一动情来却情不能已。 他啜饮着香槟,与叶宁对视着,听着她微醉的娇嗔:「哪里都好看……所有地方……」 好像快要站不住似的,叶宁晃了一下,然后踮着脚尖想要站得更稳一点,却没有办法的整个倒进了贺晋年的怀里:「我好像有点头晕,你去泡一点蜂蜜水给我喝好不好?」 这小姑娘,竟然还知道自己有点醉了? 贺晋年低沉的笑开了,笑声从宽厚的胸膛里传出来,震动着她的耳膜。 「这是给你的圣诞礼物。」贺晋年并不想让她清醒,喝醉了的她才是要了他的命了,说话的声音娇媚动人,软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了,或许叶宁也不知道上自已会有这一面吧。 变魔术似的把那个红丝绒盒子盒了出来,递到了叶宁的面前。 「真的吗?有礼物?」叶宁看着眼前那个精緻的礼盒,一双带着醉意的眸子泛出了兴奋的光,其实所有的女人无论怎样,心底里都住着个孩子,看到了这样包装精緻的礼物自然是开心极了。 接过礼物,拉开了那条金色的蕾.丝,其实最兴奋的不是收到的礼物,而是整个折礼物的过程,那种带着期待的,直到最后看到礼物时的心情就好像是在爆米花似的,一颗一颗的开始崩开来。 她抱着她的礼物开始折,而他抱着的她却是这三十年来送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红色的丝绒盒子打开以后,钻石圣诞树的光芒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 「喜欢吗?」贺晋年的长臂环着她的腰,嘴唇贴在了她的白嫩耳垂上,低声说着。 「哪里有女人会拒绝钻石的,我怎么会例外呢?」那颗圣诞树就放在了餐桌上,她倚在他的怀中看着,水晶灯的光都映在了钻石上,闪着的光芒会让女人的心跳加速。 「女人喜欢钻石的感觉是怎样的?」贺晋年的手揉着叶宁纤细柔软的腰肢,连唿吸都是贪婪的。 「它会带给人视觉上的块感,女人喜欢各种块感,当然包括这一种。」当钻石的光芒闪动时,带给女人无限的块感,连眼睛都会发亮起来。 「那我给你的呢?」贺晋年竟然有点吃起那棵钻石圣诞树的醋了,没想到这一堆石头竟然也能带给他的女人块感,可是这不应该是由他来给的吗?不管是哪一方面。 「感官,那会胜过一切,但是贺晋年你给的太多了,我会吃不消的,而且万一你把我的胃口养大了,你老了我怎么办?」叶宁咬了一下他方正威严的下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就算是老了,一样也可以办了你……」贺晋年一把抱起叶宁,这个小姑娘竟然敢跟他这么说话,他倒是要让她知道知道他的利害,就算是到老了一样可以做到她爬不起来。 叶宁整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才起来的,她起来的时候贺晋年已经走了,或者是说他还没有回来。 外面的夕阳很好,难得的金光灿灿的诱人得很。 虽然是全身酥软,带着酸痛可是却没有了以往的那种不甘愿,或者是两个人开始都在慢慢的交出了自己的心,也让她心甘情愿的交出了自己的身体。 从心灵到身体的的融合,是愉悦的,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走出房间喝了杯温水餐桌上还有昨天没吃完的东西,她喝了杯温水然后拿起了一块姜饼吃了起来。 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所以她的肚子饿到了极点了,好像可以吃掉一头牛似的。 吃了几口之后,勐然之间怔了一下。 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昨天贺晋年一点点措施都没有做,他是故意的这一点可以肯定,因为以前他从来不会忘记做措施的。 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很感动的,至少这个男人挟着叶家的要害取了她,似乎也迷恋她的身体,但是却没有放纵自己然后让她去承担后果的,听说吃事后药非常伤身体,这些事情从来都不用她来担心的,但是昨天他竟然都没有做,一次也没有做。 他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吗? 叶宁已经说过了,她需要一点时间,可是贺晋年却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像有点不守规矩。 她是不是应该纠正过来呢? 叶宁站在窗前,欣赏在落日镕金,目光落在了旁边的那一幢楼,虽然隔了一条街道可是看得非常的清楚,如果交出的心再也无法收回,那么她就要明白这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果真的要为他生一个孩子她愿意,但是得在所有事情弄清楚之前。 他不说,她自然也有办法知道。 叶宁现在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父母远远的去了美国,也算是在柏家的保护之下,姐姐去了韩国听说钱是别人给的,叶宁猜是易北方但是她也不想再多问。 在她送父母到机场的那一天,她就已经明明白白的说过了,如果有一天姐姐会受到什么伤害,就只当是成长的礼物,她没有办法再帮助她,而且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帮她,所以以后的事情都要叶安自己去承担,她只应了叶安借的那五千万的债务,从些以后就不能再管了。 所以现在她一身轻松,只想要弄清楚贺晋年娶她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另外一个就是陆初晴与整个贺家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还有秦双掌握的贺家秘密到底是什么。 弄清楚了这些再决定她是不是要留下来,要为他生一个孩子。 如果从头到尾都只是欺骗,那么就算是再喜欢他,就算对他再有感觉,就算割捨是血淋淋的,她都不会犹豫。 电话响起时,她的思绪还在空中飘浮着,或许是身体承受了太多,所以连思想都变得敏感无比。 「起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有空中扬起,有着令人心动的磁性。 「嗯……」叶宁轻轻的回应着,似乎是嗔怪。 「你自己吃点东西,我今天晚上有应酬,大概要很晚才回去。」贺晋年隔着电波好像听到了她的心不在焉:「算了,我带点晚餐回来,我陪你一起吃晚饭,吃完我再出去,你想要吃什么?」 好像捨不得她一个人呆在那么大的房间里,眼前都能浮现出她的样子,一个人坐在客厅之中,好像淹没在了冬日冰冷的暮色里。 「吃披萨吧,我要吃芝士多多的那种。」现在她需要好多的热量来填满她被消耗掉的体力。 挂上电话之后,叶宁在想自己是不是一个一点儿也不懂得体贴也不贤惠的女人,自己的丈夫明明有事情却要抽空陪她,而她竟然没有像电视或者是电影里演的那样温柔的说:「不用陪我了,你自己少喝点酒,注意安全……」之类的体贴话语,而是同意他回来陪她吃晚饭。 可是她就是不想要那么大方,她就是想他回来,因为她有事情要问问他。 当门被推开时,也传来了食物的香气。 贺晋年一手提着一大牛皮纸袋子的食物,一手揽过了叶宁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贺太太,现在是不是应该说晚上好?」 「晚上好,贺先生。」叶宁浅笑如花,看到他提着食物的样子,很难让人不开心起来呢。 叶宁在他回来之前收拾好了桌子,那颗闪着迷人光芒的圣诞树被她放置在了书架旁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这样的礼物她竟然没有收进保险箱里,而是随意的放在了书架旁,但是贺晋年就是喜欢他的与众不同。 打开了大大的纸盒子,披萨还是带着热气的,叶宁迫不及待的扯了一块,长长的拉丝让她歪着头用牙齿咬断掉,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点点也没有所谓名门淑媛的样子。 「真的有这么饿吗?」贺晋年也拿起一块,坐在她身边陪着她吃了起来。 桌上还有炸薯条,各式的沙拉,水果,还有各色的果汁饮料,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什么口味的,所以干脆都买回来了。 「你可能是没有机会试了,因为你这辈子也不能当个女人,不过我是男人我可能也没能你那么纵慾,我喜欢来日方长。」叶宁白了贺晋年一眼,昨天让她消耗掉所有体力的人是他好不好,现在还来置疑她是不是会饿,简直是讨厌死了。 「你这么美,不当女人就可惜了。」贺晋年意味深长的说着:「如果你是男人,我也不放过你……」 「想得倒美,对了贺晋年我有一件事情要问问你……」叶宁吃完了那一大片披萨之后,才觉得身体的有了些力气,整个人都好像活了过来似的。 似乎有点不好开口,可是却非说不可。 「上次你说要孩子的事情,我说给我一点时间,你也答应了是不是?」叶宁不想喝果汁,所以站起泡了杯热茶,先递给了贺晋年等他喝了两口后才拿了过来,自己也喝了几口。 「有问题吗?」贺晋年看着她非常自然的跟他用同一个杯子喝水,即使是再小的举动也反映出了她的内心已经接受他了,其实女人的心事往往就是从这些小细节里可以一一的窥探出来的。 「你明明答应给我时间的,但是你昨天晚上却……」叶宁手里捧着那杯温热的红茶,话语之间除了有害羞之外还有一丝丝的嗔怪。 「在怪我嗯?」贺晋年搂过叶宁,任由着她柔软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胸前,这个倒是有意思了。 其实他昨天晚上也不是非要那么做,只是好像有点控制不住的感觉。 「这次如果真的怀孕了,那我就生下来我也不怪你,但是如果没有希望你还是遵守诺言,给我一点时间,其实不会太久的,我只是需要适应一下,贺太太这个身份已经很突然了,再多一个身份我怕自己会有些吃不消。」叶宁软软的说着,她知道贺晋年这样的男人不能硬着来,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好,我答应你。」贺晋年低头吻了吻叶宁的发,她这样说让他无法拒绝。 「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不用等我了知道吗?」约了纪五,他又迟到了。 或许这个世界上能让他迟到的事情,就真如纪五所说的,就是女人的事情了。 ——————————————分割线————————————————— 「贺少爷,我们五爷正在推拿,您在花厅先坐一会儿。」管家引着贺晋年到了花厅里,依旧是四处燃得红通通的火盆子,旺得不得了散开来的热气驱走了严冬里钻进骨头缝的冷。 贺晋年坐着等时,管家已经让人端上了泡好的普洱茶,还有一些精緻的点心。 他就不明白了,纪五怎么会喜欢这样种甜腻的点心呢? 楼上纪五的房间里,少年顾成正在做着推拿。 他的手指通红,因为太长时间的工作好像有点快要吃不消了。 「你叫什么?」虽然感觉到背部的力道开始变小了,但是纪五却不在意,倒是对这个少年有些感兴趣了。 「我叫顾成,纪先生可以叫我阿成,大家都这么叫我的。」顾成小声的说着,他从来不多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似的。 这个顾主很奇怪,昨天他才给他做了四个小时的推拿,按理说今天不应该会不舒服的,可是下午他就又被人叫了过来。 这一下子又按了快要两个小时了,他的指头已经有些吃不住力道了。 「谁教你的?」纪五饶有兴致的问着,他喜欢这种干净到没有一丝味道的人,就好像是一杯没有任何味道的水一样的。 「跟我父亲学的,然后到馆里又学了一些手法。」额头的汗慢慢的冒了出来,因为他的手上没劲了,所以更用力了些,再加上这房间里的两个大暖炉,所以他身上的汗开始沁了出来。 「很好……」纪五说完了之后,突然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有一滴水落在了他的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纪先生……」男孩压低的嗓音里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蔡师傅交待过了,这个客人是个非常有钱的主,但是也非常的奇怪,有严重的洁癖他的汗一不小心的掉到他身上,这应该是犯了大忌讳的。 感觉特别的奇怪,纪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挥了一下手示意今天就到此为止。 顾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刚刚的心脏差一点都快要跳出来了,赶紧收拾好他的工具箱,然后转身离开。 纪五站了起来,穿好了他的长袍站在窗前看着那个行色匆匆的少年,眸光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昨天晚到了,所以你今天也非要这么晚下来是不是?」贺晋年已经喝了一肚子水了,才看到昨天见过的那个短髮少年快急急的穿过了花厅,走过院子直奔大门口去了。 纪五这个人,绝对是别人打他一拳,他就要打一顿回来的人,所以他昨天晚了一点,他就要让他等更久一些。 「想多了,我在推拿你来的时间不巧了。」纪五懒懒的说着,坐进了他的躺椅里,管家已经送上了柔软雪白的羊绒毯子盖在了他的腿上,再接着是一杯参茶。 「你说有结果了,怎样?」贺晋年也不跟他斗嘴了,他喜欢推拿那就多推点,反正纪五脾气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其实早就有结果了,只是我确定了一下,确定是张允秀交给他们的一个小头目让这些人办的,就是想让那个小头目跟你谈判,大概是要贺氏的股份还是什么的,那些办事的人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说出什么了,视频我也给你消毁了,他们保证并没有外漏,但是原始的东西还有张允秀的手里,我现在找不到她的人。」纪五说话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声音不大却听起来却好像是深长悠远。 真的是早有结果了,但真的只是要确定一下而已。 人果真都是会为自己留一手的,哪怕贺家当年依约娶了秦双,张允秀到了现在还是用那些视频来威胁他。 那他倒是要看看,到底谁的日子会更不好过一些。 张允秀敢这么拼死一博,无非总是固执的想为女儿在贺家争取到一席之地,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样只会惹到他想要彻底的把秦双赶出贺家去。 「到底当年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为难,视频我没有看因为你知道,我一向胆小不敢看那些东西的。」纪五喝了一口参茶,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如果纪五胆小,这世界上还有胆大之人吗?这句话在他这儿听起来倒好像是讽刺。 这是贺家的秘密,但是他不介意让纪五知道得更清楚一点,因为纪五性子再怪也是值得他相信之人,而这样的朋友真的已经不多了。 贺晋年看着那一炉烧得旺旺的铜火盆,思绪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 被推开的房间,母亲的尖叫,父亲的愕然,还有衣衫不整的张允秀,最后拿着刀冲进来的当时还在贺家做园丁的秦双的父亲秦伟雄,害怕尖叫的秦双,最后在争执之中,贺振铎刺入秦伟雄腹部的长刀那时满地的鲜血染满了所有人的眼睛。 而屋子里装着的小摄像机刚刚好记录下了这一切,本来是因为秦双还小的时候,用来看看她有没有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有危险的,到了后来竟然记录下了这一场荒唐而又血腥的的闹剧……
113 小吸血鬼 113小吸血鬼    往事有点不堪回首。 酒醉的父亲醒了,面对着的是他杀了人的结果。 就算是误杀也是要判好几年的,而且还有一个强.暴罪,两罪并罚十年都不算轻,当时正是贺氏整个集团最关键的时候,这样的丑闻可能会动摇整个贺氏,所以当年贺家才答应了张允秀提出的那个条件。 等到秦双成年之时,贺家的男丁必须一字排开的让她选,她想要嫁给谁都可以。 贺家答应了之后,是签了字的,而秦伟雄的尸体也被处理掉了。 该做的一切贺家都做了,贺晋年并不喜欢因为仗势欺人,所以他依约而行,如果当年秦双不是矫情的以为他会拦着她嫁给晋铠而主动选他的话,他也只能娶了。 有的事情既然答应了,那就应该做完它,这是贺晋年的原则,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怪力乱神之说,但是却相信有另一种审判的力量。 如果贺家失约欺负了秦家的孤儿寡母,那么是贺家不对,但是秦双跟她的那个已经陷入魔障的母亲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他要把秦双清理出去也不欠他们什么理由了。 只要找到张允秀,他有一万种方法逼着张允秀把视频拿出来,而且是永除后患的那种。 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大张旗鼓的去找人,所以办这件事情纪五是最合适的。 「贺晋年,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有点蹊跷,你父亲怎么会喝醉了酒就在佣人的房间里?」纪五手上的参茶放下来后,管家端上了刚刚蒸好的雪白细腻的伦敦糕。 伦敦糕并不是产自英国伦敦,而是来自广东顺德用灿米粉跟酵母发酵后再蒸,色泽洁白如玉,半透明的软韧无比,纪五倒也是喜欢这个口味的,喝了茶后必吃茶点这是他的规矩。 「不管怎样,他都强.暴了张允秀,也杀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再想过去的原因对现在没有任何帮助,就算他们当初想要敲诈,也已经受到惩罚了,秦伟雄如果只是想要拿刀吓人,他都已经死了。」贺晋年淡淡的说着。 纪五笑了一下,贺晋年似乎早已看清一切,但依旧让秦双母女在家里胡闹,这是为什么呢? 或许张允秀的手里有视频这是原因之一,把他的父亲逼出董事局或许也是另一个原因吧。 其实没有人能看透贺晋年真正想的是什么,包括他也看不透。 强大的男人,内心世界一直是一个谜。 两个男人在雪夜里,一杯一杯的对饮着陈酿的花雕酒,聊着过去的事情一直到天色微明…… 一夜未归? 整整睡了两天的叶宁终于感觉到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了,一大早的天刚刚亮她就起来了,下意识的触了一下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也是冷的。 起来洗梳好了之后换上了衣服,最后的两天把手上所有事情清理完之后,就可以安心的渡假了。 在没有亲眼见到任何事情之前,她都选择相信贺晋年,这些时间里她要跟他好好的过,不想浪费每一分每一秒。 她换好了之后,就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接着传来了一阵阵的酒气。 他回来了? 赶紧赤着脚熘出了卧室,就看到了贺晋年。 似乎有点疲倦,身上果然沾了些酒气,不过并不讨厌。 有的男人身上的酒气是那种喝过了酒之后,那些酒液在身体里发酵过了然后从唿里散出来酸臭难闻,贺晋年的酒气却是不一样的。 黄酒的香气有些醇厚,他的肝功能应该不错的,所以酒量也好,他的酒气并不是从唿吸里散出来,而是沾染了一些在他的羊绒大衣上。 那些酒气不似经过了男人身体里那些器官,而是干干净净的沾在了衣服的纤维上,沾在了他的毛髮间,落在了他浓密的睫毛上,还有染在了他深不可见的眼底。 「喝了一夜酒吗?」叶宁赶紧迎了上去,伸手接过了他脱下的大衣挂了起来。 「嗯……」贺晋年的嘴角弯着温柔好看的弧度,站在了她的身后,轻轻的揽住了叶宁。 「这世上的朋友不多,可以一起喝酒的就更不多了。」喝酒是最危险的事情,因为酒能迷乱人的心智,让人赤luo裸的暴露出自己的本性来,而他跟纪五就是那种在对方面前不太需要掩饰的朋友,所以起了性子就多喝了一些,在雪夜里烤着暖炉喝着酒就一直聊到了天色微明才离开的。 有点累了。 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凑进她散着淡淡玫瑰香气的颈窝里深深的嗅了一下,然后涔薄的唇落在了叶宁的耳后,缠绵至极的轻轻吮吸着,一点点的好像是蝴蝶飞过似的。 「没时间了,你去洗个澡,我来给你泡杯柠檬蜂蜜水,然后开车送你去公司好不好?」叶宁被他的吻触动着,整个人都快要化掉了似的,这样亲密的动作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撩出大火来。 今天他确实是没有时间,因为早上有两个很重要的会议,是他必须参加的。 「好……」贺晋年的声音低低沉沉的,离开她似乎总是要用尽最大的自制力一般的,贺晋年松开了圈住她的手,走进了浴室里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柱沖刷着他强健的身体。 一个冷水澡之后, 似乎精神了不少。 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走到客厅里,叶宁已经泡好了一杯蜜茶端到了他的手上。 他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倒是很提神,温热的蜜茶淌进了胃里,舒服了不少。 「早餐到公司再吃吧,我已经打电话让餐厅里给你熬了点粥,一会儿我开车,你路上休息一下。」他换了身衣服之后,刚刚的疲倦似乎一扫而光了,但是叶宁知道人的体力最好是不是轻易的透支,从这里到公司她开得慢的话也差不多要半小时,足够他在车上打个小盹了。 有时候半个小时就可以让人满血復活,她以前也曾经是这样的。 「贺太太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爱上我了嗯?」贺晋年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他喜欢看着她的唇微微绽开的样子,丰润诱人得想让人一次一次的亲吻下去,永远也不停止似的。 「爱你个大头鬼,你不要想太多了,我这是让你赶紧去上班,好好工作赚钱给我买礼物,圣诞才过去这马上就元旦了,接下去有农历新年,还有情人节,妇女节,儿童节好多节日,贺先生你有没有算算你的钱够用吗?不努力工作行吗?」叶宁的眉眼都笑弯了,拉着贺晋年的大手就往外面走,跟他单独在一个空间里非常容易就会演变成为男女之间的极限运动。 她不排斥,其实有些喜欢,也很享受。 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而贺晋年是一个最棒的情人,如果以那个方面的能力来打分的话,他绝对是可以满分的,甚至是好看的外表与极具you惑的身体都是最好的加分项,但是总不能都是这样两个人一下子就要粘起来,还能不能好好的工作了? 「小吸血鬼,儿童节也有敢要礼物吗?看来我得要好好赚钱了。」贺晋年笑着揽住了她的腰一起走进了电梯里。 他很少让女人开车,其实他也没有累到开不了车的状态,但是她喜欢所以他就一副准备好好休息的样子。 「这部车子真的是有点大,我以前在美国的车子小多了。」叶宁一面调整着位置,一面嘀咕着。 不过贺晋年手长腿长的,开这样的车很好看也很般配。 车子慢悠悠的在路上行驶着,这座城市她并不陌生,但是从来没有在这座城里开过车,所以分外小心。 「我学车是佑辰教的,其实我在美国也很少开车,但是佑辰坚持说女孩子什么要学会,即使不是自己开也要会驾驶。」叶宁一面开一面说,因为贺晋年根本就没有要休息的样子,而是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那你还会开什么?」贺晋年不太喜欢,因为好像他的女人许多事情竟都是柏佑辰交会的,这一点真的是有些讨厌了。 「游艇也会。」叶宁想了想好像她就是不会开飞机了,这个应该不用学了吧? 「贺晋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渡假?」他到现在都不告诉她要去哪里渡假,叶宁把周边可以短途旅行的地方都想了一遍,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她特别喜欢的,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旅行,其实她非常期待。 「秘密。」男人的深暗的目光落在了叶宁的脸上,女人专心做事的时候非常漂亮,他的女人更是如此。 一早上的事情多得让人崩溃,因为她昨天睡了一天,所以事情都有点积压住了。 到了十点钟有个会议,她竟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秦双。 说起来两个人算是妯娌,但是却好像比陌生人相处更糟糕。 其实家族集团里,贺晋年算是管理得很好了,但是依旧有一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就是家族里的人会在集团里担任要职。 不过秦双挂的职位名头倒是挺大的,但是现在实际上也已经管不了太多事情了,贺晋年正在渐渐的把秦双边缘化,不过年底的总结会议她还是会按例出席的,而且一起出现的还有贺晋铠。 如果不是再一次见到,她都快要忘记贺晋年有这么一个堂弟了,因为最近的日子过得也真的算是精彩纷呈呢。 「大嫂,好久不见。」贺晋铠挑着狭长的桃花眼,一脸笑意的跟她打了个招唿。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搞事情的一直都是秦双,跟贺晋铠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叶宁也笑着说:「真的是好久不见……」 「当然了,现在你有晋年撑腰,贺家都不用回这是乱了规矩的,看大伯父回来你还能不能在外面住。」秦双一脸子怨气的说着,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贺晋铠回过头去看了秦双一眼,态度生硬,语言冰冷。 「我干嘛不能说?还有你贺晋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事情。」被叶宁的面前被自己的贺晋铠这么说,秦双的脸都气得快要绿了,他竟然帮着叶宁简直是疯了。 谁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个姓叶的果然就是天生的狐狸精,不过她的好日子也不会太长了。 秦双的眼睛在了叶宁平坦依旧的腹部,好像并没有什么迹像,难道陆初晴在骗人?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叶宁跟贺晋年都弄回贺家来,这样她才能更清楚的知道叶宁什么时候怀孕,她要挑个最好的时间点下手,让所有的人都永不翻身…… 而且她需要贺晋年亲口说的话,只有这样才足够让叶宁信服。 陆初晴不知道准备得怎样了?贺晋年的亲口承诺她已经拿到手了没有? 尴尬的气氛在那些高管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入会议室时,被满满的人气给冲散了。 有外人进来的时候,自然秦双也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安静的坐在她该坐的地方,玩着手上的那支笔,可是叶宁总是觉得她在盯着自己时,脸上的笑意有些令人毛骨耸然……
114 我为她做保证 114我为她做保证    冗长的会议,枯燥无味的数字,当然还有沉着一张脸显得无比严苛的贺晋年。 他的工作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跟与她在私下相信时判若两人。 刚刚在会议室门口与秦双的短暂相遇倒是都没有影响到叶宁的心情,这些本来就无关痛痒,就算是贺家的长辈都回来了,相信也不会多说些什么为难的话。 其实真正在贺家可以做主的人是贺晋年。 而叶宁自信至少现在的贺晋年是会站在她这边的,如果他太为难回去贺家住也是可以,但是这些关秦双什么事?轮得到她来指手划脚的。 其实有时候叶宁的脾气也不是太好的,如果是别人对她好,叶宁是那种恨不得连心都掏出来的人,但是如果别人对她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着敌意,叶宁就不会迁就了。 谁也不是圣母不是吗? 秦双改变不了什么,叶宁一直坚信这一点,能改变什么是贺晋年。 而他现在恰恰站在她的这一边。 一同坐在会议会里的秦双嘴角勾着笑,两个女人两副心思。 叶宁永远不想多加理会的,但是秦双在想的是如何招惹如何毁灭。 就看你得意,得意到你有了孩子,得意到你以为你有了全世界,你以为这世界上最优秀富有的男人已经成为了你的所有时,再来狠狠打碎这美丽的梦境,然后扔进永远黑暗痛苦的地狱里,叶宁就先让人得意吧,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笑。 到时候她倒是要看看叶宁,是不是会哭到没有眼泪。 叶宁一直希望把自己的工作与感情做出最好的分割,但是到后来发现想要这样做还是有点不太可能。 她更容易受到在工作中贺晋年的吸引。 低调奢贵的订制西装掩不住他健硕骨骼,笔挺流畅令人移不开眼,举手投足之间他的手腕处有道冷冷的光源的流动着搅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不难看出那两枚袖扣的奢贵,她坐的位置离他有些远,却依稀可见他那双涔冷锐利的眼还有方正有型的下巴,强悍而令人无以反抗的气场充斥着整个办公室的每个角落里。 叶宁最喜欢的是他结实宽厚的肩膀,这样的男人穿正装真的是有型到极点。 在工作会议上,她是不是有点泛花痴了? 勐的收回了她的眼神,却在眼眸低垂时与贺晋年沉暗的眼神在交汇了一下。 时间很短,短到有没有一秒钟她都不知道,只是她看见了他瞳仁里突然闪动的花火,只是一瞬间又快速的消逝在了暗如墨色的眼睛里。 在会议进行一半的时候,整个会议室里已经快要燃起来了。 投资部的人还是建议发行金融产品,以应对巨大的资金缺口。 毕竟这一次面对的不是一般的项目,而是整个小型城市的重建,更不用说那些所用到的高科技新能源材料与技术,而且贺氏同时进行的又不止这一个项目,所以下面投资部的人推荐了几间公司,交了一个发行金融产品的提案。 这些人应该都知道,这块事务已经是由叶宁在负责了,但是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热闹或者是不相信的态度。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毛丫头,没什么份量竟然敢挑那么大的担子,简直是可笑至极。 人人都知道叶宁是贺晋年的女人,但是在真金白银关系着公司业绩与自身利益时,还是有人置疑了,所以才拿出了这些方案。 「贺总,现在不做好这些准备,那在两年之后工程将近一半时我们就会遇到最大的危险。」现在贺氏还能够撑两年,但是两年之后呢,工程也不过才进行了一半,到时候只要是出现任何一点问题都能让他们焦头烂额。 「叶小姐,你的意见呢?」贺晋年看着那份文件,抬起头到目光落到了坐在远处的叶宁的身上。 与此同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也一起刷刷刷的落在了叶宁的身上。 他们没有想到贺晋年会在会议上这么直接的把问题丢给了叶宁。 难道他们的贺总不怕他的女人难堪吗? 叶宁也正在看那些文件,她觉得这样的提议一点儿也不可取。 「刘经理交上来的这份报告里,推荐的几间我都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们的前科并不是很好,拿着持牌的金融牌照在金融市场里用大众的现金来做槓桿收购,我个人的意见是不与这些公司有接触最好,否则我们极有可能会引狼入室,野蛮人入侵在中国金融市场上并不是没有的,相信在座的各位也都见过不少了,你所提出的如果不进行这些融资或者是派发金融产品就可能会在两年之后遇见的危险,我觉得恰恰相反的是如果我们现在跟这些人打交道,才是真正的危险。」那些野蛮的资金想要进入贺氏这样的集团公司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趁着发金融产品的名号进到贺氏,如果再有些暗中操作的话,要入侵贺氏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叶小姐,你不同意这种方案,那你可以解决吗?如果不能解决那你说的这些不是跟废话一样吗?」秦双冷冷的笑了一下,她就不明白了,贺晋年为什么把叶宁摆到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为了让所有人以后对贺太太更加恭敬?可是他跟陆初晴呢? 这些事情秦双有些看不懂了,但是她知道反正就是把水搅浑掉,陆初晴与叶宁她都痛恨无比,能除掉一个就是一个。 「当然可以解决,我会在两个月后发起贺氏的第一个新能源城市的金融产品,第一期的份额事实上在已经消化掉了将近百分之七十了。」她做的一些产品总是会给所有钱城的vip客户 先进行渠道销售,毕竟贺氏这个项目的成长性很大,利润分红还是可观的,而且资金也安全。 「叶小姐,你发产品跟别人发产品有什么不同?因为你可以赚取巨额的管理费吗?」刘经理的脸上已经不太好看了,哪里有这种道理不让别的公司发,然后她自己发了,发行这么庞大的金融产品,管理费可不是一般的小数字。 难道贺晋年真的会被女色所迷,竟然把这种事情交给了他的女人,看来这个叶宁也真是够卖力的,枕边风没有白吹呀,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但是刘经理却直白的说了出来,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因为我比他们要安全许多,这是最重要的。」叶宁的声音清晰而充满了张力,她直视着刘经理的眼睛没有一丝的退却:「管理费我肯定是要赚的,这本来就是该有的,不是到了我这里才更特殊,而且钱城的收费向来不便宜,但是我们可以做到资金的安全,你可以为这些公司背书做保证吗?」 「那谁为你做保证?」刘同说话的语气开始不好起来,在国外特牛逼算什么,国内的水才是真的深,弄不好她连发产品的牌照都拿不到了,现在吹什么牛呢? 「这需要什么保证,就算我不发产品,依旧可以为这个项目注入所需要的资金。」叶宁说话的语气加重了一些,目光扫过了坐在正中间的男人身上,眉宇之间依旧英挺只是目光更加的严肃了。 「我为她做保证,够不够份量?」坐在中间位置上的男人薄唇轻启,声音里透着一丝的寒气。 这句话一出,众人一片譁然。 今天的怪事真的是太多了,贺晋年竟然亲自要为叶宁做保证? 「贺总执意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祝大家都好运吧。」刘同坐了下来,肩膀都有点往下掉,好像整个人都要垮了。 会议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才结束。 所有人都没能吃午饭,一结束之后就全都往下面的高管餐厅去用餐。 贺晋年让周循准备两份饭,然后走到了叶宁的办公室里,直接推开了她办公室的门。 「贺总都不敲门的吗?吓了我一跳。」叶宁正把刘同今天的文件放到了桌子上,准备一会儿好好看看国内的这些金融公司是怎么弄的。 「胆子这么小?刚刚可不是这样的。」贺晋年坐在了她办公室的沙发里,长腿伸展了一下看着叶宁那张认真的小脸,声音低沉温柔。 「他又不是你。」刘同虽然问得很直接,但是他对她并不造成杀伤力呀。 「我也没觉得你会怕我。」贺晋年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她休息一会儿。 叶宁坐了过来,两人之间有着一点点距离,可是在唿吸交汇之间似乎又变得亲密无间。 「怎么样?吃得消吗?」在国外做事跟在国内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有点担心叶宁,并不是质疑她的工作能力,而是怕她在这样的环境中觉得压抑。 「没什么吃不消的,而且你都为我背书保证了,我总不能让贺总失望吧?」在会议上贺晋年的担保也让她有些震撼,她现在与整个贺氏集团已经好像是甲乙双方合作了,甲方的高管提出质疑需要乙方有些保证,然后甲方的总裁竟然来替乙担保,这种事情听起来毫无逻辑,但是就这样在她的眼前发生了。 会议结束之后,秦双也跟着这些高管们进了电梯,刘同似乎有些失落的站在了最里面,一起到了高管餐厅后,他也只是默默的拿了一份饭就到了最角落的地方去吃。 今天的会议他显然是有点难堪的,谁都知道叶宁跟总裁的关系不一般,而他就这么直接了当的提出了疑问,可是刘同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贺晋年竟然会偏帮一个女人到了这样的境地。 由她来发行金融产品,提供整个项目所需要的资金的,怎么可能呢? 她一介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能量?难道贺晋年自己在外场有资金,套着这个女人的手进入贺氏,要全面控股不成?各种猜测在刘同的心里转来转去的,最要命的是他已经应承了其中的两间,会大力保荐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贺晋年连面都不会见这些投行的。 「刘经理,不介意一起吃吧?」对面女人的声音有些妩媚动人,刘同抬头一看是竟然是秦双。 「秦主管,您太客气了……」秦双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呀,她是小贺总的妻子也算是集团里重要的人物了。 秦双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还是有点胆识的竟然敢在会议上公然跟叶宁对抗,这里面一定是会有些隐情,关于那巨额金融产品的发行,也算是一块肥肉,就算刘同不能亲自下口,但是他估计是准备套着外面的人来做这一块,所以才拿出了那些方案的。 「今天会议上的事情,刘经理别往心里去,我也觉得贺总最近的情绪不太对,但是我们还是需要忍一忍的,毕竟现在叶秘书很吃香。」秦双说完了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还笑着补充了一句:「对了,现在也不能叫她叶秘书了,贺总与外面的公司一起在贺氏里弄了一个新的部门,就是由叶宁来管的,听说顶楼的总裁办公区域会划出一半来做为她办公的地方……」 秦双说完之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115 都要坦诚以对 115都要坦诚以对    刘同倒是想起来了,刚刚在会议上所有人都不太敢多说什么,但是当时秦双的态度基本上是跟他在一个立场的。 「贺总有他自己的想法,毕竟公司是他的,我们也只是尽到一些建议呗了。」刘同不是傻子,他不可能因为刚刚在会议上秦双跟他的态度有点相同就开始挑贺晋年的刺说他的不是。 毕竟秦双嫁给的是贺晋铠,正儿八经的算是贺家人了,他不可能在秦双面前数落贺晋年的不是,但是他总觉得贺晋年真的是被美色迷住了。 「刘经理这样做是很好的,如果贺总做出了不正确的决定,大家却都还是盲从的话,那就糟糕了。」秦双喝了口果汁,她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把叶宁给弄走。 看着她一天到晚的都跟贺晋年在一起,简直是快把她给气疯了,恨不得把叶宁从顶楼推下去让她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煳才好。 「贺总已经为叶秘书做了担保,不过以后看来也不能叫她叶秘书了。」刘同是不甘心的,他找的公司都是有背景的金融公司,虽然曾经有过一些不光彩的事例,但是放眼整个金融界里哪个不是这样的,放款配资撬槓桿,她所说的钱城又能清白到哪里去呢? 国外那一套在国内根本就行不通的。 「我并不乐见这样的事情,有些董事也对这件事情有疑问,或许大家可以好好的商量一下。」秦双意有所指的说着,有的事情她没有办法亲自出头来做,但是总可以让别人动手,她在贺家这么多年,进公司时间也不短了,还是有些人脉的。 贺晋年的专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大家都等着一个机会,或许这个就是最好的。 因为谁都知道动摇不了贺晋年,但是因为心里的不舒服就会对他身边的人无缘由的讨厌,排斥,叶宁就刚刚好成了那个会被有讨厌的人,无论她多优秀都一样。 她所做的事情都会被否定。 秦双的嘴角勾着一抹笑,名字倒是叫得很好,但是她就是要叶宁永不得安宁。 她就想看着叶宁哭着回娘家去,对了她现在没有娘家了,叶家的离子都卖掉了,她的父母都跑到国外去了,到时候真的应该让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才是。 她就等着这一天,然后到叶宁大了肚子的时候,顺便再好心的说一下她也只不过是别人的工具而已,不知道叶宁会不会一下子就气死了? 与刘同谈了许久之后,秦双回到了办公室里,把门锁上之后拿起手机给陆初晴打了一个电话。 「我再说一次,如果我们要在同一个战线上,你空口无凭的,你说大哥准备用叶宁的肚子给你们生孩子,那至少你要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到时候帮了你会把自己给害死的。」秦双可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要的就是证据,如果有了这个就算叶宁不怀孕,她都可以弄死叶宁。 「孩子一生下来就是最好的证据了。」这个时候要她拿出什么证据来?陆初晴有些不悦的说着,对秦双的心里更是怨恨无比,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 「不行,这么做我不会帮你的,你至少有贺大哥的一些什么亲口承诺的录音之类的,这个并不难吧?」秦双在挖坑,只是她不知道陆初晴会不会那么干脆的跳进来呢? 「难道你根本就是在骗我的,贺大哥根本就没有答应过你什么?我看也不太可能,现在贺大哥对叶宁宝贝得紧呢,今天公司会议上有人说了叶宁,贺大哥都发脾气了,他怎么捨得呢?」秦双嘴角带着冷笑,适当的刺激会有时候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没有骗你,他答应给我一个孩子的,那个孩子会是继续人,是我跟他的孩子,我会证明给你看的。」陆初晴愤怒的说着,眼睛都被那几句话给烧红了。 「那我就等着你的证据了,如果做不到你也不用有压力,毕竟贺大哥不是一般的男人。」最后将一下,反正这局面已经是这么乱了,她就看着陆初晴跟叶宁争个你死我活好了。 总会有人坐收渔翁之利,她就等着就好了。 有的人总好奇,有钱人的吃的是不是都特别好,但是事实上也不是。 两份简餐,当然多了水果跟甜点,她吃的是红烧排骨,骨酥肉烂的很是好吃,吃完了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头上沾着的肉汁一脸满足。 餐盒里还有几口米饭,她真的有点吃不下了,大概是因为送到顶楼的就算是简餐排骨多给了好几块呢,她吃肉就吃得饱死了,贺晋年看着她如同小猫般的在舔着她的手时,把她餐盒里的那几口饭也吃掉了。 「如果不发金融产品,你们的渠道可以拿到多少资金?」贺晋年折开了一包湿纸巾,然后拉过叶宁的手,将她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擦干净。 「可以拿到全部,但是柏家要进来,你愿意吗?」叶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了。 这是个试验型的商业项目,有它的独特魅力,或者是可以载进歷史的,所以感兴趣的人大有人在。 「柏佑川?」贺晋年相信柏佑辰的胃口并没有那么大,应该是柏佑川想要掺进来才是。 这个被写进教材的金融天才,听说高傲而不可一切,他已经许久没有踏进国内了,或许这几年国内发展得太快了,被吸引的人并不是在少数。 「是谁其实都一样,只是你可以接受别的人来进入这个项目吗?」叶宁看着被擦干净的手指,已经没有了刚刚吃完的粘腻干净如初。 「不接受。」把问题抛向市场并不是他真的弄不到钱,只是他想要试一试罢了。 「那就另当别论,金额太大我也没有太多的把握,但是百分之五十以上是没有问题的。」毕竟钱城再有影响也是刚刚成立两年的公司,资源上还是不如国内成立了几十年的公司。 「你会偏向谁,我是说我跟柏佑辰?」贺晋年看着叶宁,小脸沉静眼底闪着聪慧的光。 「你跟佑辰问过同样的问题,我偏向佑辰,不止是因为我跟他认识的时间更长,而是独食难肥而且以后面对的可能不止是资金缺口的问题,明年将是整个经济最危险的一年。」叶宁的眸光里泛着一丝的担忧,风险总是四处存在,她都已经嗅到了风险的前奏,她不相信贺晋年没感觉。 「你很诚实……」贺晋年站了起来,就在她的面前如同山般的带来了视觉上的压迫感。 「如你所愿,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坦诚以对吗?」叶宁笑着扯了扯他的衣袖,然后拉住了他的手。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孩子似的,她笑起来时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贺晋年竟然没有办法生气,其实她说的是事实但是听到她偏向柏佑辰时,他还是有点吃味了。 贺晋年向来都会把工作跟私人情绪分得很开,只是事情关系到了叶宁,好像就会有些变化。 他并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女人,因为一直以来爱情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移品,他要不起这样的感情,也没有女人可以成为这件尊贵的奢移品,但是叶宁的出现让他发现应该试一试。 以为爱情这种东西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是当它真实出现时,贺晋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推翻了以前所有的想法,想要完完整整的拥有她的整个人,甚至是她的思想。 这是他人生想要拥有的第一件奢侈品,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的一件奢移品。 「贺太太,那就永远对我坦城以对吧……」他优雅的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声音融化在了她的唇间。 「在婚姻里,需要的是双方都坦诚以对。」叶宁没有正面的回答这个问题,清透的眸子与贺晋年对视着没有退缩。 「成交。」贺晋年抚了抚叶宁的脸,回答得非常干脆。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之后,他把陆初晴送出国去,他希望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跟他,简简单单这样就好。 只是过要不显山不露水,不动声色的做好这一切,是要费一些周折的。
116 弄死了也没有关系 116弄死了也没有关系    「好吧,你好好把放头上的事情都弄完,我带你去渡假你有什么表示吗?刚刚都说了要礼上往来才行。」贺晋年的手抚着叶宁清透的小脸,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质感令人着迷。 「说得好像你不去渡假似的,不过表现不错是应该要奖励的……」叶宁看着贺晋年深遂的眉眼里化着的笑意,出其不意的仰头吻了吻他涔薄的唇角,动作非常的快,快到几乎就如同蜻蜓点水似的。 「小气鬼。」捏了一下叶宁的脸,被她的香吻打乱的思绪被外面的敲门声给拉了回来:「我先出去了,你好好工作,晚上我有奖励。」贺晋年附在叶宁的耳边低声说着,炽热的气息一点点的落下。 「可以拒绝吗?」他说话的声音带着危险的you惑,叶宁当然想得到他所谓的奖励,真的是会要命的。 「那是在奖励你自己好不好?」看着他笑而不语的样子,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 「嗯,那就好好奖励一下我自己,晚上不准给我昏过去知道吗?」用力的捏了一下叶宁的小脸,警告的说完了之后,转身离开了叶宁的办公室。 周循已经站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有点小麻烦……」真的是会有点小麻烦,周循一面说着一面跟贺晋年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贺晋年坐在他的椅子上,看着周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刚刚接到几个董事的电话,要求要召开董事会投票,他们反对让夫人继续在集团里担任要职。」当然太重的话周循也就不说了,电话里那些贺家旁系的带着亲属关系占有一部分股份的人通通都跳出来了。 「那就开。」这有什么麻烦的,那些老骨头们就是年年领着分红领傻了,贺晋年脸上波澜不动的说着:「告诉他们一周后开。」 一周以后,他倒是要见见那些人能说出什么来。 而且早上刚刚开的会,下午那些人就开始挑事了,这里头肯定有人教唆,而这个人他都不用费点脑子也能知道是谁。 不急,等把张允秀找出来再一起收拾就好。 他要看看秦双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如果真的敢玩出花样来的话,刚刚好给他足够的理由把她弄出贺家去,但是在些之前他还是要跟贺晋铠谈一谈的。 「阿铠,你过来我办公室一下。」贺晋年给贺晋铠打了个电话,有的事情在电话里说没有诚意。 就算是兄弟之间,也是需要有些诚意的,且不论秦双与贺晋铠的夫妻关系如何,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但是他要对秦双动手总是要先知会一声的。 「什么事?」贺晋铠呆在公司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他也不过是挂个职而已,但是这几天倒是呆得久了一点,因为年底各种会议特别的多,没想到贺晋年竟然主动找他,那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贺晋年跟贺晋铠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的神奇,他们从来都没有发生豪贵之家里常常发生的争夺财产之类的事情,因为贺晋铠的心思一直不在贺氏,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许多年。 「上来再说。」贺晋年挂上了电话,揉了揉眉头有些头疼。 当年秦双如果选的是他呢? 也不知道秦双当年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会出来阻止她嫁给贺晋铠,这世界上最难猜的就是女人的心思,聪明女人的心思就更难猜了例如叶宁的。 没有敲门就进来的,也只能 是贺晋铠了。 深蓝色的西装,银色领带整个人如同时尚杂志里走下的模特般的,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贺晋年:「什么事非要见面说?」 贺晋年走过来坐在贺晋铠的对面,语重心长的说着:「阿铠,你玩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准备回来帮我?」 「你做得好好的,我回来做什么?」贺晋铠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的说着:「年底只要有钱分就行,我要求很低的大哥。」 「这算低吗?你来坐那个位置,我年底分钱你同意吗?」贺晋年转身看了他的办室桌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香菸,抛了一根出去。 细长的烟在空中划了一个抛物线,贺晋铠伸出手稳稳的夹住,然后点燃香菸抽了起来。 白色的烟雾氤氲着,两个带着几分相似的男人面对面坐着,那种熟悉又陌生感觉在空气里散了开来。 「那个位置长着钉子,我不坐,还是大哥你来的好,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的,说一声就好,不用这么吓我。」贺晋铠拍了拍胸口,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早上的会议你也听到了,你的意见呢?」贺晋年抽了一口烟,任由带着淡淡薄荷味道的烟穿进了他的咽喉然后再慢慢的往上,从薄唇之中慢慢的吐了出来。 「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贺晋铠说得非常直接,他既然无心回来管这贺氏的这些事情,那就不会多管这是他的原则。 「那秦双的意思呢?」该问的还是问到了,一说到这个名字时气氛开始有些沉重起来,显然贺晋铠一点儿也不喜欢讨论这个话题。 「她的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贺晋铠一脸的不在乎,好像不认识秦双这个人似的。 「她在董事局里比你的关系要多,现在联名董事准备让叶宁离开公司,你说我该怎么办?」贺晋年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贺晋铠,这种事情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头疼。 「我以为是什么事情,这还需要问我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给我面子。」贺晋铠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也算是大事吧,竟然联合了董事会的人要弄走叶宁,她当贺晋年是死的吗? 「弄死了也没关系,我不在乎有没有妻子。」看着贺晋年沉默不语的样子,贺晋铠又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贺晋年淡淡的应了一句,眸光落在腾起的烟雾里,看也看不清。 「只是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才是贺晋铠担心的,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当年为什么张允秀不直接点名让秦双嫁给贺晋年就好,而是要在成年之后让秦双自己选择,可是当年贺家连同旁系的几个青年在内,贺晋年是最优秀的这一点无可否认。 摆架子把自己给摆到死路上去,也算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了。 贺晋铠从贺晋年的办公室里出来之后就直接下了电梯,怒气沖沖的直奔秦双的办公室。 惹的事情还不多吗?还要闹什么? 就算是挂着名的妻子,到时候丢脸难堪的还不是他,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 用力的推开秦双办公室的门,就看到秦双正在那里打电话,聊得热火朝天的样子,一看到进门的人时脸色变了一下,急急的就挂断了电话。 「进来干嘛不敲门?」秦双没好气的说着,起来赶紧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她可不想让外面的那些人不小心看到了些什么,传出去闹笑话。 「我告诉你,现在立刻停止你那些什么小动作,贺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就算是我大哥愿意把贺家的钱败掉,我也没有意见,叶宁参与了整个新能源城市建设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听懂了吗?」看着妆容精緻的秦双,贺晋铠的一双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了。 这个女人现在连最基本的相安无事都做不到了。 「你没意见但是我有,他要是真的败光了,我跟你一起喝西北风吗?」秦双冷冷的看了贺晋铠一眼,似乎是在嘲笑他说话的幼稚。 「你不要忘记了,你原来的身份。」贺晋铠一字一句的说着,目光兇勐早已没有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不用你一再提醒,我什么身份现在也是你合法的妻子。」秦双一句话,把贺晋铠气得差一点就吐血了。 「你好自为之吧,以后的任何事情都不能用我的名义,我会用邮件发给所有的人,你所做的都与我无关。」贺晋铠说完了之后,一脸暴怒的离开了秦双的办公室。 事已至此,只能与叶宁拼死一博了……
120 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 120 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    无话可说,贺晋铠觉得贺家这么多年的事,是不是因为祖上风水不好呢? 因为已经想不到有更糟的事情了,他知道贺家已经按不住秦双母女,而两次出现危机的时候都是贺家的整个集团的关键时刻。 秦双就如同他肉里的一根刺,不拔起来太难受,这几年来天天折磨他,现在是该下手的时候了。 因为她去动了叶宁,这个女人真的是蠢到无药可及了。 难道真的是眼瞎了看不出来,这一次贺晋年是真的动了心了吗? 或许每个人都有执迷不悟吧,而女人执迷起来更是无法理喻。 等着看自己的妻子去跳火坑,他竟然好像有些期待,这世界上的人都疯了,那无所谓再多疯一个吧。 他要的是远远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有时候觉得特别快,特别的难熬特别的长久,有时候却觉得真的很快,快到好像转眼既逝。 叶宁看着日历,竟然已经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 小小的期待,因为晚上她就要跟贺晋年去渡假了,这算不算蜜月呢? 应该不算吧,嘴角弯起了甜蜜的弧度,如果时间可以一直这样该有多好,但是她知道越是甜蜜的时候,越是难捨难分的时候,可能就离答案就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答案,但是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想什么呢?」她呆呆的站在窗前,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发现。 身后男人强健的身体圈了上来,那种凛冽强悍的男性气息也沾上了她的唿吸。 「在想你……」是的,她在想他。 「算是表白吗?」贺晋年的心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圈着她的娇小身体的手臂更紧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身体严丝合缝般的紧紧贴着。 造物主是最神奇的,创造出了女人赐于男人。 而叶宁好像是特别为他打造的,令他无可挑剔更不能抗拒。 「你还需要女人的表白吗?」叶宁转身与他面对面贴合着,唿吸交融搅动着空气里都开始泛着蜜般的香甜粘腻。 当他的手指轻轻的触上了她的脸时,带着那种细细的痒痒的感觉。 男人的手掌是温暖而炽热的,当他的手指触及她的肌肤时,总是会有一丝如同细微的电流般浸入体内,那种对比感特别的明显,男人的粗糙与女人的细腻都形成了奇异的电流,让叶宁的心跳加快起来,有些压抑不住身体里涌起的燥热。 「要看是哪个女人的表白。」如果是她的表白 ,那倒是很受用呢。 「这……不算表白,我只是在想你明天带我去哪里渡假。」叶宁贴在他的胸前,笑意如水波般的从她的眼底慢慢的漾了开来,伸手环住了贺晋年的腰,唿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说不清为什么就只是喜欢罢了。 「这是个秘密。」现在的她越来越多的展露了自己的性子,那种小女孩的调皮与娇嗔会让他的整颗心好像都化开了似的。 「我晚上……」贺晋年还没有说完呢,叶宁就学着贺晋年的语气接了一句:「我晚上有事,你一个人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我回来。」说完了之后沖贺晋年眨了眨眼睛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要说这一句,好老套能不能换点别的?」 「调皮。」贺晋年搂着叶宁大手拍了拍她的小翘臀,这小姑娘真的是越来越对他的味儿了。 ————————————————分割线—————————————————— 陆初晴的公寓里,依旧是冷清的甚至是空气里都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好像是没有生物存在般的,就算是房间里摆了再多的鲜花,或者是开了再强的暖气都没有能改变那种压抑而冷清的感觉。 连着几次的重创让陆初晴变得身形如同枯骨般的,好像是吃再多的补品也补不回来了。 所有的女人都是怕吃多了长胖,可是她却不一样,她极力的想多吃东西让自己再多长一点脂肪看起来丰润一些,可是没有什么用。 她吃进去的那些高热量的,高营养的,甚至是高糖分的食物全部在她身上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好像一点点也吸收不了养份似的。 打了最贵最好的的针,脸上的肌肤变得平滑起来,但是怎么也不如年轻时那种满满的天然的胶原蛋白的感觉了。 因为贺晋年要来,所以她早早的就准备了。 桌子上的食物,摆满了鲜花,还有红酒,她甚至让佣人都离开了。 门铃响起时,陆初晴的心低落了一下。 他明明有钥匙的,但是却依旧会按门铃。 陆初晴不会傻到以为这是尊重她的表现,其实这是跟她的界线在一点点的划开了。 纵使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他现在好像也要泾渭分明的与她划开界线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拉开了那道门。 「晋年,你终于来了……」见到门外的男人时,隐藏在心底里所有的不甘心与愤怒都被挑了起来,如同毒蛇般爬满了她的心。 「我准备了你喜欢吃的晚餐,还有红酒。」陆初晴笑着伸出了手想去拉着贺晋年一起到餐厅,却被他不落痕迹的拒绝了。 「我晚上不喝酒。」贺晋年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一桌子的菜却没有太大的胃口。 「都已经醒开了,不喝好浪费,这酒很贵的。」陆初晴有些婉惜的笑了笑。 贺晋年似乎根本就没有听陆初晴在说什么似的,看着陆初晴那张削瘦的脸,薄唇轻启:「初晴,你要的东西我准备好要给你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是说叶宁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你已经要让她帮我生一个孩子了吗?一想到我们的孩子会在她的子宫里长大,我真的有些感谢她。」陆初晴的眼底迸放着兴奋的光彩,整个人好像活过来了似的。 「是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会做的,明年我会把你的孩子给你……」贺晋年的眼底漆黑得看不到任何 的一丝光,甚至是那张轮廓深遂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但是你要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贺晋年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是理智的,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不止陆初晴会受到伤害,他只怕叶宁只要稍有觉察那他真的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能冒一点险,如果这一生要自私一次的话,那么他就选择这一次。 「离开,你要把我赶到哪里去?」陆初晴好像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他说要永远的离开,那是什么意思? 「到国外去,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那是他年少时的一段荒唐岁月,真的应该说再见了。 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送给她一个健康的,带着她的血缘的孩子,仅此而已。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期盼的是什么,但是抱歉初晴,那些东西我都给不起。」爱是太昂贵的东西了,对他来说是一件奢移品,连他自己都小心冀冀的想要拥有,更不用说送给别人了。 「我并没有要什么,我只是想这样一直看着你就好。」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就好像是到世界末日般的绝望。 「你真的爱上叶宁了是不是?」就是因为叶宁所以他才会下这个狠手要把她送到国外去,陆初晴没有想到事情最后演变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她是我想要共渡一生的女人。」贺晋年不想在陆初晴的面前说爱这个字,只怕太过刺激她,他这么表达相信已经足够清楚了。 「那我是什么?我们的孩子是什么?这一切又是什么?」陆初晴坐在那里,崩溃得歇斯底里,精緻的妆容都已经哭花了,如同一个戏台上涂着一脸乱七八糟油彩的戏子。 「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我可以给的只是对你的歉意,初晴你应该去找自己的生活了。」带着她的孩子去找自己的生活去,不要依附着他,这一辈子他只想让一个女人依附。
118 二人世界 118 二人世界    「真的没有什么吗?我的生活只有你,你不知道吗?」陆初晴说得如同字字泣血似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的隐忍,这么多年的等待,以为到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贺晋年只是轻而易举的用了一句没有什么把她给打发了。 「我没有办法给你更多,指着男人的歉意过一生并不明智。」满桌的丰盛食物,可是贺晋年却连筷子都没有动过。 以前没有要这么清楚的跟陆初晴划清界线,因为他从来不觉得爱情是存在在这世界上的,但是直到他遇见了叶宁。 爱情从来不以任何实质出现,那是一种虚幻的感觉。 他是一个商人,他需要的是明明白白的,清清楚楚的,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以虚幻形式出现的东西,所以更不相信有爱这样的东西存在过。 可是叶宁却这样的撞进了他的生活里。 她就这样让他措不及防的出现了,所以爱情是没有实质的,带给他的是不一样的感觉,每当对着她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枯燥漫长的午后,突然吃到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水果糖,也好像是在无边的夜里照到了他的暗淡天空上的那一缕月光,轻轻柔柔的让他的心都暖得化开了似的。 喜爱的感觉从来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而他确定叶宁是自己想要共渡一生的那个女人时,就应该对过去做一个清楚的分割。 拖泥带水的事情总是会伤人伤已,陆初晴在等的是永远也不可能有的一个结果。 如果不曾有叶宁走进他的生活里,或许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可是叶宁带着他心动的样子,毫无预兆的进入了他的生活里。 「初晴,我能给的我已经都给了,剩下的是我不能给的。」他的喜欢,他的爱恋是他不能给的,因为已经全部都给了叶宁了,其实不能算是他给的,而是叶宁就好像是一个剔透的水晶小人,吸走了他所有的喜欢与爱恋,一点点也没有保留。 时间越长,在心底的这种感觉愈是清晰。 「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让周循跟你联繫的。」贺晋年说完了之后站了起来,陆初晴的房间里总是充满了一股脂粉的香气,即使是很淡也让他觉得不舒服。 如果当年没有他父亲做出的那件事情,或许他早就已经跟陆初晴分开了,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而陆初晴应该早已儿女成群了吧? 但是如果没有陆初晴希望叶家的女人成为她孩子的代孕母亲,如果她不曾私心想要操纵他以后的生活,那么自己永远也不可能遇见叶宁吧。 那个美丽动人,聪慧无比的女孩或许就留在了美国,遇上了另一个男人然后结婚生子,如果有天他们会在街头遇见,也只是可怕的陌生人而已。 一想到这里自己都会害怕,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生的遗憾。 贺晋年走了,桌子上的菜没有动过,醒好的红酒味道都变了,因为醒的时间太过长已经失去了最佳的香味与口感,她却依旧一杯一杯的喝着,任由眼泪奔涌。 期盼了多年的礼物终于要到来了,但是伴随而来的是贺晋年与她的分割。 是不是从此就要清清楚楚,永远不相见呢? 可是怎么可能? 纵使孩子是在叶宁的肚子里成长着的,但是那是她与他骨血的交融呀。 这是两个人之间永远无法割断的联繫,而他准备真的什么也不管就把她跟孩子送到国外去吗? 用一个孩子来补偿掉所有她受过的苦难? 她本来以为贺晋年只是看起来有些严苛,而他是个心软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看到她初切掉了肚子里的卵巢子宫而答应了她这个要求了,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贺晋年是真正狠得下心的男人。 以前对她所有的包容其实只是他的无所谓而已,或许会有愧疚心理在作怪但是更多的是因为他真的无所谓的,但是叶宁一出现这些都改变了。 他竟然急于跟过去划清界线,而且断得这么的决绝。 她不信真的有了孩子以后,真的有了两个人的骨血相融的产物之后,他还能这样跟她划清界线。 一切都等叶宁生下孩子吧,或许会有许多的变数,或许她在手术台上就已经下不来了也不是不行的,这天下没有不爱钱的人不是吗? 一面喝着酒 ,一面在脑子里想着幻想着各种可能,又哭又笑的如同陷入疯魔一般。 贺晋年看了看手錶,时间刚刚好。 眸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那幢楼房,最顶层是他跟她住的地方,一个他心心念念想要赶紧回去的地方。 叶宁正在收拾行李,她有点犯难呢。 贺晋年没有告诉她到底要去哪里渡假,或许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在北方冰天雪地的,或者是在热带里,艷阳高照。 她正在羽绒衣与比基尼之间犹豫着。 都带走吗? 真不能想像,她的行李箱里会有冬天的大衣也会有夏日的长裙,好混乱呢…… 贺晋年一回来就看到了叶宁,她穿着宽大的睡袍坐在地毯上,她的面前有一个打开的行李箱子,里面显然已经有一些整理好的东西了,但是也有一些没有整理的。 她的身旁四周散落着蓬松的羽绒服,也有毛衣跟牛仔裤,吊带长裙,甚至还有一套小小的精緻无比,看起来性感到要命的比基尼。 「你帮我整理吧。」叶宁抬眼看着贺晋年,从下往上看去他的眉角唇边的笑意,浅到几乎微不可见,而她抬眼的一瞬间就刚刚好捕捉到了他的唇稍微微扬起的那一剎那,完美锋利的弧度一下子好像一束光般的晃进了她的心里。 「你是第一个向我提出这种要求的人。」贺晋年走近了她的身边,抚了抚她那一头柔软的长髮,然后弯下身去,手指勾起了那套比基尼细细的带子,目光变得深暗无比。 「带上这个就够了。」把那小小的比基尼揉进了手掌中,吻了一下叶宁的唇角,低声说着。 叶宁索性赤着脚站了起来,与贺晋年对视着,嘟着嘴巴娇声说着:「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他喜欢听她的声音,说话时不自觉的会变得娇娇柔柔的好像是棉花糖般的甜腻动听。 贺晋年俯身把她那些散了一地的东西都收拾起来,重新放进了衣帽间里:「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说的是一会儿?难道马上要出发了吗? 现在是夜里的十一点钟,这个时候去吗?自己开车,还是去机场搭飞机,或者是别的? 「给你十分钟,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发。」拍了拍叶宁的票臀,示意她快一点换衣服。 叶宁很快的就换好了衣服,在离开公寓的时候,她不止一遍的问贺晋年:「真的不带行李?你确定?」 「不带。」贺晋年看着她那双清透的眼,在长睫眨动时水般的眸子里泛着比琉璃更加斑斓迷离的光,美得惊心动魄。 等到了停机坪的时候,叶宁才吃了一惊。 以贺晋年的身份有私人飞机并不奇怪,但是今天她要乘坐的不是私人飞机,而是一架直升机。 一架义大利产的阿古斯特aw139正停在那里,他打算亲自开飞机带她去渡假? 叶宁呆呆的任由着他牵着她的手把她送上了飞机,然后他坐进了驾驶室里:「我说过这是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假期……」他看着叶宁那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禁俯过去在她的脸上轻轻咬了一口。 他的牙齿微微的陷入她的皮肤之中,带着刺痛也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这两天就都只有他们两个人吗? 要避开所有拥挤的人潮,真的过二人世界吗? 叶宁自己摸了摸被他咬过的那一小块肌肤,开始满怀期待了。 这样的飞机每小时的时速可以达到二百九十公里,他要带她到哪里去呢? 叶宁开始想着以他们起飞的点四下散开来的几百公里的地方,可是贺晋年做事总是出人意料,还真是猜 不透呢。
119 生个孩子吧 119生个孩子吧    飞行的高度在慢慢的往下降,叶宁整个人都好像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住了。 贺晋年带她来的真的是一个两人的世界。 下面是一整片的繁茂的森林,白雪皑皑的薄在了高大的树上,安静得好像整片森林都已经陷入了魔法之中,就算是直升机的轰鸣也无法打破这主魔法的世界。 在这密林之中,有一片好似足球场般大小空地,似乎还有一幢木房子,灯光已经亮了起来,温暖的桔色灯光从木屋的空隙里散出来,照亮了她刚刚穿梭过黑暗的夜空。 只要有一点点温暖的光亮,有时候就足以照亮天空。 直升机停了下来,叶宁如梦初醒般的看着他,深遂的眉眼里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件宽大的斗篷,将她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打开了机舱门让叶宁下来。 外面的空气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就是那种极冷的,又非常纯冽清新的空气。 不带着外面世界里的一丝杂质,没有了车子掀起的燥热的气流,没有人声鼎沸,没有各种钢筋水泥散出来的刚冷强硬,没有油烟什么都没有。 干净得如同天地初始,干净得如同万物重生…… 那种纯冽又冷清的空气一下子渗入了她的肺里,好像连唿吸都变得轻盈无比。 羊皮小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心都痒了起来,因为太过安静了这样的声音更加的令人感觉到兴奋。 林中小屋就在不远的前面,其实也不算小屋了。 在哪个女孩的梦想之中,没有过那些古老的城堡,不可思议的魔法,还有森林中的小屋,可以拯救一切的王子,而好像在这一刻所有的那种只有在童年的幻想全都一一回到了她的心中,慢慢的从她的脚步下沿伸变为了现实。 「快点……」贺晋年看着她慢慢的走着,小脸在这样冷的空气里变得更加的剔透了,好像一个水晶小人似的,忍不住拉起了她的手,开始往前面的木屋跑了过去。 她跟不是他的长腿,只是一连跑着,一连笑着任由着细碎的雪花在她的睫毛上跳舞。 走上台阶,贺晋年推开了门牵着叶宁的手走进去时,温暖的气息扑了过来,与外面俨然是两个世界。 叶宁解开了那件厚厚的长披风,今晚的心脏好像时刻都在起伏着,没有想到森林里竟然还在这样的屋子。 木地板上铺着的是波斯的长毛地毯,带着非常独特的花纹,沙发上随意的披着一张闪着光泽柔软的黑色皮草制成的毯子,矮矮的木桌上摆着黑松露巧克力,糖果,饼干,还有几瓶香槟酒,壁炉火烧得正旺,餐檯上有各式各样的食物,贺晋年轻轻的圈住了叶宁的腰,在她的耳边低语呢喃:「喜欢吗?」 「喜欢。」她看着窗外,一片片的雪花飘落着,远处的树好像已经挂满了霜花,而屋子里却温暖得令她开始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来。 贺晋年动手解开了她的风衣,帮她脱下了之后,自己也开始脱下了身上的大衣。 「你去换一下衣服,我来准备宵夜。」贺晋年指了指楼上,示意她自己上去换就好。 「不需要我帮忙吗?」叶宁看着贺晋年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一颗颗的都解开后露出了结实性感的胸膛,然后干脆的就脱掉了,光裸着上身开始忙碌了起来。 「不用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起传过来的还有炭火烧裂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叶宁笑着走上了楼梯。 果然不用带行李,他都准备好了。 只是这睡衣未免也太过那个了吧? 短短的黑色吊带丝制小上衣,配着短短的小裤,刚刚没过臀部这恐怕是不能弯腰吧,不然就全都被看光了,睡衣非常的精緻,穿到身上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的诱人,但是似乎有点不太对。 还好这森林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会不会有野兽呢? 叶宁拿了件宽大柔软的黑色晨褛套上之后,连腰带都没有绑就赤着脚下楼了。 其实准备的东西很简单,基本都是已经做好了的熟食,被他用盘子装好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而他也已经换上了一条家居裤,松松的裤子刚刚好卡在了胯部。 他依旧没有穿上衣,而这屋子的温度确实也不需要。 叶宁的眼从男人方正威严的下巴慢慢的向下移,是专属于男人性感粗纩的喉结,再往下顺便是他是宽阔厚实的肩膀,看起来结实充满了力量,锁骨耸起往下沿伸的是他肌理分明结实诱人的胸膛,这个男人的身材可以打一百分,都不怕他骄傲。 贺晋年看到叶宁从楼梯上走下来时,还是令人觉得惊艷到有些窒息的感觉。 性感与纯真极少同时有一个女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而叶宁就是那样的。 在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时, 长睫如蝉翼般的在轻轻颤动着,浑身的肌肤好像都被火光映得晶莹剔透的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上天将一切的美好都赋予叶宁的身上,而他却是得到这个礼物的幸运男人。 「喜欢这里吗?」两个人依偎在了沙发上,叶宁听着他的心跳声,如同慵懒的小兽般的咕哝一声,房间里暖意如春,而屋外却是白茫茫的一片寒冬,她几乎就永远的这样下去了。 贺晋年的眸光暗沉无比,落在了叶宁的身上,大手一点点的在她的身上游移着,所到之处都带着炽热的温度。 女人光裸着的长腿无意识的轻轻交叠着,细腻的皮肤散发着如同珍珠般的光泽,美得炫目。 这是他的女人只属于他的,从她真正属于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想到过要放手。 太过漂亮的女人把她放到了生意场上,着实是危险的,叶宁容易激起男人的占有欲,一想到这里胸口中热血沸腾着,刺激着他身体的所有细胞在叫嚣着占有…… 手中的酒杯里,如红宝石般的酒液被一饮而尽,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为一个女人去费尽心思准备这些,因为从不敢有相信有爱情,更不曾期待过爱情会来临,所以一旦得到便会变得贪婪无比,似乎永远也无法满足似的想要更多,想要她的全部,好像得到了这一切才会得到幸福。 「给我生个孩子吧……」贺晋年的唇落在了叶宁的额头,她正枕在他的腿上,听到这句话时安静了几秒之后才缓缓开口。 「当然可以,只是你确定了吗?」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种仪式,交换了彼此来共同孕育一个新生命,那两人之间就有了无法割捨的联繫了。 「确定了……」不止是要给陆初晴一个假像,他突然也想要一个孩子了,一个长得跟她一样的甜美可人的小女孩,或者是一个跟她一样聪慧无比的男孩,无论是怎样的都好,只要是她的就好。 「为什么这么快?」前几日才说过这件事情的,没想到他又再一次提起,可是他很喜欢孩子吗?看起来好像不像似的。 严肃,一板一眼的,很难想像他的孩子会是怎样的,是一个小古板吗? 「但是有一件事情你答应我。」叶宁任由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着,四下点着火好像就快要烧起来了,可是在这之前她还是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 「你说吧,什么事?」贺晋年看着叶宁的认真的小脸,隐隐觉得她要他答应的事情可能会有些麻烦。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最后会分开的话,你不能以任何理由藉口跟我抢孩子,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叶宁说完了之后,缓缓的从坐了起来,与贺晋年对视着,重复了一遍:「可以吗?任何的理由都不能成为跟我抢孩子的藉口。」 「为什么总是会想到分开?」贺晋年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似乎是在蕴酿着风暴般的,而那双暗如墨色的眼眸正是风暴的中心点。 他不可能让她离开的,哪怕是囚禁,哪怕是圈养他都不可能让这个女人再离开他的身边。 「我是说如果,这天下哪里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叶宁低下了头,她不敢去看贺晋年的眼睛,怕会被卷进他眼底的旋涡里。 叶宁这一生都会犯桃花,她会嫁两次的…… 叶安的话没由来的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刺激得他双目猩红如血,如果她敢嫁给别人,那他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的。 她只能是他的,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120 不知所措 120 不知所措    「贺晋年,如果可以我希望一直这样,希望这一刻是永远,可是永远有多远呢?永远到我们无法想像,是不是有一天会分开,不是我决定的,是你明白吗?」叶宁半跪在沙发上,目光与贺晋年的平行而视,清澈如水般的望进了贺晋年的心底。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但是你呢?你从未曾告诉过我你真正要娶叶家女儿的原因,在这段婚姻之中本来就有着不平等,我喜欢这样与你在一起,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我,那么请允许我带走我的孩子,可以吗?」大概永远也没有办法从贺晋年的口中知道他娶叶家女儿的真正原因,所以叶宁始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他所说过的。 不是不告诉她,而是无法说出口。 他不能告诉她这只是一个荒唐的承诺,可是如果没有此荒唐事,或许他与她就真的错过了。 贺晋年长臂一伸,把叶宁抱进了怀里,男人淡淡的麝香味笼罩着她的身体,散到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之中。 固执而又敏感的女孩呀,因为这样的相遇让她对所有的事情都小心冀冀,甚至对他是抱着疑惑的态度,而他能说此什么吗? 不能反驳,也无法责怪呀…… 只能这样抱着她,好像这样紧紧的抱着就不会离开。 「不要说这个了,贺晋年一切都交给上天安排,或许你生不了孩子也可能我有不孕不育呢。」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叶宁带着点歉意的故意开起了小玩笑。 毕竟贺晋年真是费了心思安排,想要给她一个难忘的假期,她如果在纠结这些事情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现在就想好好的过这两天,在这里整个世界就好像只有他们两个,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贺晋年的她的唇上触了一下,眼角从刚刚的严酷冷竣开始有了变化,好像是冰雪消融般的。 每天都要与一个喜怒无常,谙暗难懂的男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好像是坐着过山车般的吧,刺激得令她每分每秒都想要尖叫。 还好现在还年轻,受得住这样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刺激,否则真的是要得心脏病了。 「那你说几个好笑的让我笑一笑。」叶宁的手指抚上了贺晋年的眉头,他的眉宇之间有着肉眼可见的纹路,这似乎是常常蹙着眉留下了痕迹。 「我不会说什么笑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趣?」把叶宁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在这样安静的夜里,男人低沉的声音如同呢喃似的,在她的耳朵里跳动着不一样的动人音符。 「是有一点无趣怎么办?退货吗?」她的声音又开始变得粘腻起来,好像是黄油混着蜂蜜般的,快要人的心都给化开了。 「你忘记了,我是个最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发生退货这种事情呢?想都不要想……」两人的唇几乎是贴着的,他的味道窜进了她的嘴里,带着几分红酒的醇厚让叶宁不禁轻轻的触了一下他的薄唇,舌尖轻轻滑过时贺晋年的健硕的背轻轻颤了一下。 就如同天下所有还在新婚不久的男男女女们,只是会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享受着来自身体感官的极致you惑,叶宁咬着贺晋年方正的下巴,嘴角掩不住的笑:「那就努力让别的事变得有趣一点。」 炽热的晴欲之火几乎点燃了整个雪夜里的森林,不觉寒冷,不觉孤寂…… ——————————————分割线————————————————— 这也算正儿八经的一个新年了,管家的心是悬着的,一到了年节上就要特别的小心,因为纪五爷逢年过节就是最阴晴不定的时候了,下人们也都知道他们五爷不过节的习惯。 「五爷醒了没有,这粥再热就不可口了,不行我再重新熬一锅吧?」厨房里的厨子更是提心弔胆的,别的还好比如负责打扫的这一块,昨天半夜就把院子里给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甚至是用水洗了四五遍,光滑的青石板子都快能照出个人影来了,生怕被五爷看不顺。 地板可以多洗几遍,问题是他一个厨子,就算做得再好吃,那都是能挑出毛病的,粥一直热着也影响口感,不行他再去熬一锅,谁晓得五爷什么时候会醒来,他从昨天晚上就已经在厨房里准备着了,从面条到饺子,到烧饼,所有能想到五爷早上可能会吃的,他都准备了。 还能怎样呢? 「那就赶紧去再熬一锅,废这么多话干嘛?」管家本来就绷得有点紧了,突然身后有人这么嘀咕了两句,更觉得紧张得不行。 从今天起到农历正月十五的那一天,都不是什么好日子,大家的皮都要绷紧一点。 「那我就赶紧去弄了,估计连午餐都要一起备上了,也不知道五爷要到什么时候才起来。」都这个点了,如果五爷再过一会儿不起来,那就得要吃午饭了。 正说着呢,楼上传来了一声极轻的咳嗽声。 所有的人都怔了一下,然后立刻各自忙开了。 管家赶紧猫着腰推门而入,照着以往的每一天赶紧拿起了烧开了的纯净水倒进了杯子里,这是五爷早上刷牙用的,倒好了之后赶紧打开了那扇檀木衣柜的门,取出了一件蓝色的长袍。 事实上五爷的衣服也不都是长袍,但是他喜欢穿长袍,一整屋子的高订西装却是极少穿的。 「去叫推拿的过来……」 已经醒了好像根本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只是冷冷清清的说了一句之后,翻了个身继续躺着,管家依旧猫着腰,应了一句之后就赶紧出去。 又要推拿师傅,这一天都推了八百遍了,还要推拿? 敢情这推拿能跟抽菸似的,还上了瘾越来越大了? 赶紧打了电话过去养生推拿会所里,让师傅赶紧过来。 「今天小顾师傅不在。」接电话的那个人似乎有点不难,谁也不是傻子,最近五爷点小顾去上门做推拿也实在是太频繁了点,现在说是找推拿师傅过去,摆明了就是要找小顾,如果换个人去就算是技术再好,估计也会被人扔出来的。 「什么?」管家一听心都快要跳不动了,五爷要找顾师傅推拿这是全世界都看得出来的,而五爷也从来不掩饰些什么,但是今天这个小顾师傅竟然不在? 这可如何是好? 头上开始冒着冷汗,今天是开年的第一天看来註定是不好过了。 「五爷,今天顾师傅不在。」后面的话管家就没有再说下去了,按平日里纪五爷的性子,如果不是他要找的人,换个人来肯定是不要的。 「嗯,出去吧……」 管家一身冷汗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可是到底要不要直来吃早餐呢? 厨房里的粥还熬着呢,而纪家的几个厨子已经开始准备午餐了。 不在,这是几个意思呢? 是不做这行了,还是有事这几天不来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了? 纪五坐了起来,揉了揉酸涨的额头起身走到浴室,收拾了一下后再换上衣服,当他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硬是把一屋子的人都给看呆住了。 因为他们家的五爷今天竟然正儿八经的穿起了正装。 暗色的西装,衬衫比初雪更白,没有打领带却在举手之间露出了一对特别订制的袖扣,隐隐的散着冷冷的幽光。 「五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管家迎了上来,这副样子大概是要出门去,但是出门前总是要吃个早餐吧。 「不用了。」声音冷清得好像是早晨时的风,刮到脸上时有些冷让人总会时刻保持清醒。 管家自然不能再说一句话,只是奉上了一杯极为清淡的茉莉花茶。 纪五接过来喝了两口之后就把杯子递给了管家,走出了辽院门。 「去荣御。」纪五坐在了汽车后座上,双眸低垂让人无法看到他眼底的神情。 荣御是城里最豪华的养生会所,但是算是正儿八经的生意,没有打着养生的旗号做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是因为少了那些勾当,所以收费当真不便宜。 几部汽车在荣御会所门口停了下来,开车的保镖下车拉开车门。 纪五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进去就好。」 他的意思是这些人通通不可以进去,那万一要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保镖们面面相觑,但是纪五爷说的话谁敢不听。 年纪不太大的,可是在这样藏龙卧虎的城市里,能让外头的人恭恭敬敬的尊他一声五爷也确定是有过人之处,所以他们只能把车子停在了停车场里,两个在车上守着,两个在门口看着。 收费贵自然有贵的道理,整个会所的大堂都不会比五星级的差了。 「这们先生 ,您需要什么服务吗?」会所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纪五一进来就马上有服务生迎了上来。 「推拿……」 「您里面请。」服务生一看这样的客人总是非富即贵的,所以赶紧往里面迎了进去。 房间不太大,但是却里非常干净精緻,桌上的香薰炉里点着上好的薰香,散着淡淡的檀木的香气,倒上一杯热茶后服务生恭敬的问道:「您是有熟悉的师傅,还是我为您安排一位?」 这位客人显得有点眼生,应该是从来没有来过的,所以应该没有熟悉的推拿师傅吧。 「顾成。」纪五的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仔细的想了一下那个年轻人的名字,他应该就是叫顾成的。 原来是有熟悉的,服务生陪笑着说:「阿成现在还有客人,今天有个客人包了他所有的钟,所以您是不是换一个。」 「我可以等十分钟。」纪五坐在沙发里,眼皮子抬都不抬的说了一句。 「那真是抱歉了,阿成他已经有客人了,要不然您明天再来?」服务生突然就觉得嵴背发凉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的。 他抬起头来时才看到了那个贵客的眼神,冷得好像是沁着冰的黑水晶般的,一个男人的眼睛怎么就能生得这么好看,但是却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还有七分钟。」不用看手錶,纪五都可以准确无误的知道刚刚过了多长的时间,连一秒都不带误差的。 「您这样我们也很为难,您看我找个跟阿城手法一样的师傅给您做一下,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们再换……」小心冀冀的陪着笑脸,服务生大概已经明白了,今天自己遇见了一个不太好惹的人。 这都是新年第一天呢,小费红包都没收着,麻烦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五分三十秒……」纪五长腿交叠着,声音不大却带着足够的威慑力。 纪五似乎 连十分钟都等不到了,他开始不耐烦起来。 刚刚应该给五分钟的。 「把这幢房子给我封了……」 服务生看到他拿着手机说要拆房子的时候以为是开玩笑的,但是不到几分钟就发现,一点儿也不是玩笑,不知道从涌出了一群黑衣人,而且人数正在慢慢的多了起来,闯进了每一个包间里把里头的客人一个个赶了出来,甚至连衣服都不让换上的。 这天寒地冻的,那些尊贵的客人们就穿着宽大的袍子被轰到了门口。 所有的人都被轰了出来以后,门口站着两排肃杀的黑衣保镖,然后纪五才慢悠悠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走到门口站在台阶上。 空气冷得让人的吸进去时,肺都会有些不太舒服,他看了下面的人群嘴角带着一丝冷漠的笑意。 因为这是快中午了,在这儿推拿的人并不多,要是到了下午晚上估计这个小广场上就得有不少人了。 「五爷,您来了也不言语一声,我们有什么做不好的您只管说,这……」经理也不知道这样的场面要如何是好了,他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也听说过纪五不能惹,所以派过去的人他都是有仔细交待过的,而且也是精心先过的,从蔡师傅到阿成都是会所里的好手,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位爷呢? 肯定是为了顾成来的,这小子来这儿一年不到,倒是很招客人喜欢,特别是女客人。 今天就是一个女客人约的,事实上人家前天就约了,今天早上来做一个推拿的,而且非常大方的把今天顾成所有的钟都给买了,也就是说顾成今天只要给这个女客人做完推拿之后,他就没事可以休息了,所以一早纪五来电话时他自然就说顾成有事,但是这也没算骗人吧,这是真的有事呀。 顾成都被赶到了外面,制服有点单薄,他哆嗦了一下瘦小的身体淹没在了这一群人当中。 经理知道这事可不是他解决的,多半就是因为顾成,目光也焦急在的人群之中扫过,然后就瞄到了缩在人堆里的顾成。 「您看,您这都来了天气也挺冷的,您先进去消消气,我让阿成去帮您放松放松。」小心冀冀的陪着不是,纪五爷的性子不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不止是纪家有钱更要命的纪家有着一些惊人的背景,大家多多少少都有耳闻,不然下面站的的那些人也都不是吃素的,一听是纪五也没敢再闹什么了,一个个冻得跟冰雕似的。 纪五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刚刚那个服务生给他安排的那个房间里。 「各位,真是对不住了,今天所有的消费都免单,真是太对不住了……」经理的腰都要弯到地上了,这年头赚点钱可真心不容易呀,一开年就给整的这一出。 「阿成,你赶紧去吧。」经理一把扯住了顾成细细的手臂,脸色都变白了,头回见到这么大的阵仗呢。 「我今天已经有客人了。」顾成小声的说着,皱着眉也不敢表露出什么来,他的手臂被扯得有些疼。 「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赶紧给我去。」经理都快要疯了,这还有心思想着别的客人,再拖拖拉拉的一会儿这幢楼都能让人给拆了。 顾成搓了搓手,只能赶紧走进了房间里。 「纪先生,今天哪里不舒服吗?」顾成小声的问着,他说话向来声音都不大。 「今天你有事?」纪五挑了挑眉,看着站在门边的顾成,瘦瘦小小的样子好像风一吹都会跑掉似的,刚刚在外面估计被冻着了,一进到暖气里脸色倒是好看了许多。 「今天有位客人包了一我整天,就是我上的是早班得从上午八点到下午六点,她把我这些时间都买了,所以今天我不能给别的客人做推拿。」顾成老老实实的说着,他大概也知道这个纪五不是个一般人吧。 从他住的宅子,到他用的东西,甚至是今天这样的阵仗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或者是办得到的。 「一天?多少钱?」纪五似乎来了兴趣,看着顾成低声问着。 「应该是……」顾成心里迅速的算了一下,一个全套是一千两百八十八,要五个的话那就是六千多是吧? 他真的是不会算到详细的数字,只能报了一个他算得了的:「好像就是六千多,具体的要等我月底结工资的时候才知道。」 「我每次付你多少?」给钱的这个事情他不清楚,都是管家结算安排的,他从来没有管过这种事情,这本来也不是他应该要操心的。 「给的双倍,无论您做的是哪一种,就是全套或者是更长时间的,给的都是双倍的价钱。」顾成的说话依旧小小声的,但是纪五却听得清清楚楚的。 「还有每次多给了三百块钱,打车用的。」顾成想起来了,每回都是有给车马费的,因为他们要上门去,所以多给的三百块的打车钱。 这算是出手很大方的客人了。 纪五的眉头皱了一下,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似的:「因为我给的钱没有别人的多,所以你今天不去给我推拿?」 这让顾成如何回答呢?一下子怔在了那里,低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
121 是你把我变成女人的 121 是你把我变成女人的    「不是的,您已经给了很多了。」顾成只能这么回答,当然碰上今天这样的客人他也是很高兴的,因为做完了大概陪客人聊会儿天就行,这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早早回家休息不好吗? 所以如果两个客人摆在眼前,给的双倍跟给了五倍,正常人都会选给五倍的吧。 但是如果他说他喜欢这个给五倍的客人肯定是不行的,毕竟这种客人少之又少。 「只是那位客人提早两天就已经跟我约好了,我不能推掉的。」顾成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只觉得纪五看着他的眼神很奇怪,令人坐立不安。 顾成与纪五对视了一眼,赶紧低下了头去。 因为纪五的眼神很奇怪,让他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好像胸口压着一块石似的,怪闷怪难受的。 纪五不太舒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情。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也没去想过这些。 纪家宅子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管家办的,他不舒服酸痛时管家找来了推拿师傅,如果这样的小事都要他来管,那就太可笑了。 可是问题是他真的介意了。 纪五看着瘦小的顾成,他应该是觉得自己是个小气的人,出手一点儿也不大方吧。 简直有点快要呕死了。 他是不是已经被顾成当成小气的人了呢? 「以后我给你十倍的钱。」纪五想了想这样应该可以挽回一点点颜面吧,十倍的话他应该会很开心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不能收,这个钱是交到柜檯的。」她收到的分成只是三分之一,而且给双倍就不错了,哪里有给十倍的,毕竟这里是很正规的养生会所,来的都是一些真的需要放松的人,所以并不会好像是夜店般的大把砸钱。 「我有点饿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吃饭,然后休息一下再帮我推拿。」纪五好像根本就没有把顾成的话听进去似的,起身就准备离开了。 纪五就是这样的,他觉得应该打顾城帮他推拿,他就一定要找到,而觉得肚子饿了的时候,就必须要马上吃饭。 身边的人赶紧打电话回去给管家,告诉管家纪五爷要回去吃饭了,让厨房赶紧准备起来。 顾成看着所有人好像众星拱月般拥着纪五往外走,突然那个走在人群最中央的男人停了一下,转过头看着他说了一句:「快点……」 顾成只能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跟了上去。 管家掐着时间,让厨房赶紧多做几道菜,五少爷这算起来是早饭混着午饭一起吃的,胃口可能会好一些,所以多做几个才好。 厨房里一听说纪五爷要吃饭了,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从打着氧气的海鲜池里捞海鲜的,挑选最嫩的菜叶的,用炭火炉子砂锅熬着汤,一副热闹的影像可是这些外头是看不到的。 整个院子里依旧安静,四处的墙角里放着的大火炉里炭火烧得很旺显得暖洋洋的,空气里还有极为清淡的水仙花的味道,黄白相见的娇小花朵看起来清新怜人。 早上出去脸色还很沉郁的纪五,这个时候心情显然已经好了许多,就好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孩子跑出去把玩具抢回来时,一脸的得意洋洋,连走路都好像带着风似的。 穿过挂着琉璃灯的长廊,一直走到了餐厅。 连厨房都知道纪五爷是个饿不得的人,所以在从他的贴身保镖打电话回来到纪五爷进了门,总共也不超过半个小时,但是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他平日里喜欢吃的。 厨房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纪五爷饿不得。 看着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只有厨房里做事的人才清楚,这要比大饭店里的菜都费时间。 做的黄鱼卷用的是最新鲜的黄花鱼,每一根刺都用夹子夹出来,然后切小丁,和着剁得细细鸡肉茸,香菇丝,再拌着一点点胡椒粉,用豆皮裹了下油炸,炸的时候更是讲究火大豆皮会焦掉,火小了鱼肉熟不了,要刚刚好金黄酥脆内馅里的鱼肉要刚刚好细嫩甜美,简直是要了命了。 所以厨房里的第一个人都打起了精神,其实这还算是好的,至少五爷想要吃东西了,要是五爷不吃东西了他们不用做但是心里更是慌了。 砂锅里的鸡汤咕噜咕噜的滚着, 泛着诱人的鸡油黄,有时候五爷喜欢吃汤泡饭,就着滚烫的鸡汤泡着饭吃。 当外头有了一些动静的时候,厨房里就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顾成有些不太自在的,因为这是他头一次吃饭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边待候着的。 纪五倒是吃得欢快,泡着鸡汤的米饭吃了一碗下去才发现顾成还坐在那里。 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然后夹了个黄鱼卷放到了顾成的碟子里,声音开始愉悦起来:「我保证你在哪里也吃不到这个黄鱼卷,整个城里没有第二家能做了。」说话的时候似乎有点炫耀,瞳仁看起来比黑水晶更透明。 哪里会有一个男人的眼长得如此好看,甚至连女人也比不上呢。 这一举动把所有人都给吓得下巴几乎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他们的纪五爷竟然给别人夹了个黄鱼卷? 给别人夹菜了? 夹菜了? 他们的五爷是多么尊贵的人,好像都不应该在这世间受这样的污浊之气的人,竟然给一个推拿师傅夹菜了? 管家被这样的画面炸得有些眼睛生疼起来,这些年来宅子里不能进来一个女人,看来也真的是有道理的。 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老夫人那边交待呢? 毕竟是老夫人把他派到五爷身边的,说他可以照顾得好些毕竟他是纪家的老人了,但是看现在五爷这样子还需要照顾,他都能照顾别人了。 黄鱼卷,顾成怔了一下,他肯定不会吃到更好吃的了,因为这个东西他连吃都没有吃过。 就只有一个人吃饭,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排场呢?而且好像他吃得又不多。 同样的午餐,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森林里就完全不同了。 中午吃的是烧烤。 长长的炭火炉子已经烧得旺旺的,放到了木别墅外面的大露台上,雪已经不下了空气清冷得很,但是坐在炭炉子边上却异常暖和。 宽宽大大的羽绒服柔软极了,叶宁穿在身上竟然觉得一点儿也不冷。 宽大的木桌上放着有着红白相见大理石花纹的和牛,细嫩无比的羊小排,对半剖开后铺上了芝士的龙虾,叶宁烤着炭火贺晋年成了厨师,正翻动着那些看起来令人垂馋欲滴的食物。 手里是一杯热气腾腾的红枣茶,她一口一口的喝着,这当真是两个人的假期。 「你喝吗?」气温太低了,所以在手心里捂着的红枣茶也变得没有那么烫,叶宁把杯子放到了贺晋年的唇边,然后餵着他喝完了小半杯。 「如果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该有多好。」叶宁走到了露台边,放眼看着这四周的森林,远远处有着好像是高耸入际的树,每颗树里好像都住着精灵,天空好像是一面平静的湖,而飞鸟掠过时好像划起了一道长长的波影,这一切美妙得不可言喻。 叶宁觉得他们好像不是在这世间的,而走进了另一个神奇的世界里,如果这个时候有一只松鼠摇着肥硕的尾巴跟她说话,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只不过一阵阵烤肉的香味把她从无边的想像里拉了回来,没想到贺晋年的手艺竟然不错。 坐在烤炉边,她的餐盘里放了半只烤好的龙虾,上面撒着一层厚厚的芝士已经化开了,都化到红通通的龙虾壳上去,叶宁毫不客气的拿起刀叉,挑开龙虾肉吃了一口,真的是好吃到连舌头要打结了。 「贺晋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很女孩子爱上你的。」他不像她似的,穿着保暖贴身的衣物之外,还要裹着一件大羽绒服,贺晋年只是穿着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黑色长裤,他竟然一点点也不怕冷,站在那里时就好像是远远的在他身后的那些松树般高贵挺拔。 「那你爱上我了吗?」贺晋年看着她有些儿狼吞虎咽的样子,这小姑娘也太好收买了吧,一顿烧烤就能让她爱上了? 「你没有听清楚吗?我说的是女孩子,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个女孩了,这个身份是你亲手终结的。」叶宁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指了指他正在烤的羊排补充了一下:「我要全熟的,我不吃带血的。」 贺晋年点了点头,熟练的在羊排上洒上了点细细的海盐,还有黑胡椒继续翻动着。 「叶宁,你为什么会喜欢做金融?当然除了你长辈的影响之外。」他很好奇,这样的娇美可人的女孩在多数人的印象里就应该是那种热衷于购物,养一些名贵的宠物,学会插花,茶道,设计之类的,而她偏偏挑了与钱最直接打交道的金融,这是男人的战场而她竟然有些游刃有余。 记得叶宁曾经说过,她想要成为她的曾外祖父那样的人,但是应该还有一些别的,如果只是喜欢是做不到她这样的成就的。 「数字是一个很奇特的东西,其实每一个数字变化的后面都在预示着一件事实,这就是在考验判断能力的时候了,有的数字是真的而有的却是水份十足,我能清楚的看到数字后面的本质,这算不算是一种天份?或者是有基因呢?」傅家的祖上曾经是非常出色的银行家,她的身上也有流着傅家的血脉,所以是不是有遗传? 「那你已经看到了那么多的数字,你觉得我的项目是怎么?」贺晋年的声音跟这里的空气一样的令人着迷,可是叶宁并没有因为这样就被他给迷昏了。 「你给的数据并不是全部,还是有些隐瞒,但是我确定这个项目是有利润的,而且利润比风险要大所以我会让我手上的那些客户把钱投进来,但是你给我的那些数据就算不是所有的,但是也足够成为另一种可能……」叶宁满足的从保温壶里再倒出了一杯红枣茶来,喝的时候整个胃都是暖暖的。 「什么样的可能?」贺晋年把已经烤到两面都带着微微焦黄细嫩的羊小排放进了叶宁的盘子里,然后坐在了叶宁的身边,端起那杯红枣茶喝了一口,看着叶宁等着她的回答。 「因为我知道得最多,而且是每一个最关键的时间点,所以如果要毁掉这个项目,我是最有机会的那个人。」叶宁毫不以为意的说着,拿起了羊小排就吃了起来,没有想到贺晋年的手艺真的堪比大厨。 「你会吗?」贺晋年低声问着,目光落在了叶宁那双初雪更白更剔透的脸上若有所思。 「不会,我毁了它干嘛,我的那些客户们指着它赚钱呢。」叶宁摇了摇头,她没事闲着吗?把自己心血做出来的项目毁掉?她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两个人就这样偎依着,贺晋年忍不住亲了亲叶宁的唇,惹得她咯咯咯的笑着…… 「哎,一嘴的黑胡椒味,你还想亲得下去吗?」她自己都觉得嘴里头的味道有点重了,可是贺晋年却一点儿也不嫌弃似的重重的亲了一下。 甜蜜泛在空气里,散到了整个森林之中,好像爱意如水般的泛滥着…… 叶宁永远也想不到,这样甜蜜的日子过后,迎来的是她在贺氏的第一次危机。 或许是森林里的天空太蓝,空气太清新的原因了,她一回到这拥挤的城市里,竟然有些不适应了,嗓子觉得有点疼,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天的烧烤吃多了有些上火呢? 一朵朵的杭白菊在水中绽放着,摇曳着最美的姿态,可是她却无瑕欣赏,大口大口的喝下只为了缓解一下嗓子里的干涩。 「贺总,所人的董事都已经到齐了,二十分钟之后会议开始。」周循说完了之后,看了一下贺晋年,老闆的脸上似乎 没有什么变化。 今天要开的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董事会,要进行投票决定是否把整个新能源城市的项目增发交给叶宁来操作,可是依周循看来贺晋年竟然一点也不着急担心,这是不是预示着他胸有成竹呢? 整个会议室里坐满了那些持着贺氏股权的董事们,秦双也坐在了这些人里面,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很满意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她倒想看看有一半以上的人反对让叶宁继续呆在贺氏的话,是不是叶宁那个狐狸精就会滚出贺氏呢? 因为多一秒她都不想看到贺晋年跟叶宁呆在同一层楼的样子了,而且她才刚刚知道贺晋年带着叶宁去渡假了三天的时间,顶楼都已经划出了一小半成了叶宁的办公区域了。 不过这让秦双更加有信心,如果贺晋年喜欢的是叶宁,不可能让叶宁为替陆初晴怀孕的,如果他喜欢的是陆初晴也不可能这么宠着叶宁,所以秦双觉得贺晋年谁也不喜欢。 既然谁都不喜欢,那自己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不是吗? 坐在位置上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着…… 「那么年轻怎么做这些事情,这年头有些女的就是以为张张嘴就能要来项目,这是闹着玩的吗?」 「就是,也不知道贺总是怎么想的,万一有差错呢?」 「听说刘同推荐的几个公司都是资歷最老的,为什么连看都不看,里面一定有猫腻……」 讨论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当门被推开时,现声立刻安静了下来,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 贺晋年出现时总会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令人有些胆寒,当他的目光慢慢的一个个扫过时,竟然让人觉得好像是x光会透视般的,心里的想法在他的眸光之下变得无法隐瞒……
122 暴风雨来临之前 122 暴风雨来临之前    一般来说董事会要通过什么决议,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所以会议室的工作人员把咖啡都泡好了,整个空气里都瀰漫着咖啡的香味,再浓郁的咖啡香气也立刻被贺晋年身上的那强烈的气场给沖走,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贺晋年身上的那股层次分明的麝香味。 坐下来看了看腕錶,薄唇轻启带着些些威严的声音缓缓的在会议室里扬起…… 「我还有十分钟,所以要说什么尽量简单一点。」在这种事情上,贺晋年真的是一点耐性也没有,他的时间非常的宝贵不想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把叶宁弄出贺氏,是不是有些好笑了,把一个能为他干活赚钱的漂亮妻子从他的身边赶走,贺晋年觉得想想都好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只有十分钟,那会议要怎么开? 「晋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嫌我倚老卖老的说上几句……」坐在前面的一个老者站了起来,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知道是倚老卖老那就不要说了。」贺晋年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咖啡杯子重重的放桌子上,发出的声音好像是敲击在所有人的心脏上似的刺耳极了。 那位长者被贺晋年这么一说,整张脸色都不好看了,怔在了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算起来他是贺家的旁系,他的父亲跟贺晋年的爷爷的堂兄弟,这是有亲缘关系的,都是姓贺如果论辈份贺晋年还要尊称他一声伯伯,可是贺晋年好像根本就不管这些,直接就让他下不来台阶。 「我知道你们今天来这里干什么,要把叶宁赶出贺氏不让她参与项目,是这样的吗?」贺晋年抬眸缓缓的扫过了坐在会议室里的人,最后他的眸光落在了秦双的身上。 幽冷的眸光如同锋利无比的刀片似的划在了秦双身上,似乎要把她慢慢的划开来似的,令人不寒而慄。 「晋年,我们也不想你以后的事情不好做,毕竟她只是个小丫头片子……」 「其实也没让她非得离开贺氏,反正你喜欢留她在你身边当秘书,我们也可以接受,但是这么大的项目让她这样一个女人做总归不合适……」 「我们大家其实也都是为了公司好,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几个手里股份大一点的董事开始斯斯艾艾的说着,一旦开始有人谈起时,下面的人就一点点的都开始发表意见起来,越说越是激烈。 「这件事情你们可以有意见我不反对,既然你们都可以决定这些事情了,那顺便选一下贺氏新的执行总裁。」贺晋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的,众人一片譁然。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晋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 「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就好……」 「没什么好商量的,如果你们有意见就换个人来坐这个位置,如果是我坐这个位置,那么你们就不要有意见。」这是一道最简单的选择题,贺晋年竟然连任何解释都不做就给出了答案。 从刚刚的情绪沸腾到最后的降到零度,只是用了几句话的时间。 「贺总……」秦双站起来想要说话的时候,却被贺晋年冷冷的打断。 「从现在起,你都要为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负责,你想清楚了再说。」这个女人当真是不知死活,以为她嫁进了贺家他就不会真的动手了吗? 等到他找到张允秀,就把这对母女一起处理掉,现在虽然时机未到但是他也不准备对秦双客气。 「她凭什么可以做这个项目,收取那么高的管理费?我就想问问贺总,这个交代你总是要给大家的,她凭什么理由呢?」秦双现在也不敢再叫着把叶宁赶出去了,她没有料到贺晋年竟然会这么狠,竟然会做出那种决定来。 但是她就是要让大家更讨厌叶宁一些,虽然被贺晋年压制住了,但是这些情绪都会一一加绪到叶宁的身材上。 「你凭什么可以坐在这里,只因为你是贺晋铠的妻子,叶宁凭什么可以做这个项目,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妻子,而是因为她有足够的资歷与背景,而且她比你聪明百倍,明白了吗?」贺晋年说完了之后就站了起来大步的离开了会议室,秦双要自取其辱他也没有办法。 这就好像是一场闹剧般的,贺晋年都不想多呆下去。 叶宁却不知道会议室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她的办公室在她渡假回来之后就变了个样。 整个资料柜子里全都是关于这个项目的资料,渡假时她说过贺晋年有所保留,并没有给她全部的数据资料,到了办公室里却看到了这么多,不知道是她错怪了贺晋年他早就准备都交给她的,还是因为贺晋年有些不好意思了,让人都搬进来的。 这个问题已经不得而知了,因为她不会无聊的去问贺晋年这样的事情。 现在贺晋年已经把他整个项目所有的架构都展现在了她的眼前,可以看得到宏大的未来但是也暴露出了许多的要害,所有的时间节点都在两三年后,那个时候是需要最多投入的时候了,动用的资金可以说是无法预计,那是一个天量,只要那时资金环节只要有一点扣不上的话,就真会了命了。 她已经开始在想像两年以后发行的产品,要如何才能筹整齐呢?如果第一期的产品利润真如她预计的可观,那么第二期应该就不难了。 希望两年之后的预售会火爆,希望那个时候她想的金融风暴不会影响整个新能源城市的销售。 」在想什么?「贺晋年推开门时,看到叶宁正对着那些一整片墙壁的资料发呆,当光线照在她的身上时就好像个剔透的水晶小人般的,让人有点移不开眼睛了。 「在想两年后。」她喜欢跟贺晋年探讨工作,在这个时候她才会真正的觉得两个人是完全平等的。 「我却在想两年前,那时你刚刚跨入这一行,我在想你发誓要做最佳的投行的样子。」贺晋年靠近时用力的嗅了一下她身上的玫瑰香,刚刚一屋子的乌烟瘴气就被这样清浅的香味给沖走了。 「你觉得不可能吗?」叶宁转过身与贺晋年对视着,却无法看到他心底里去。 他的眼睛就好像是墨色般的,浓郁的黑堪比不见星光的夜晚。 「怎么会呢?」贺晋年拍了拍她的肩膀薄唇轻启:「现在我需要的是你的产品招募书在明天中午之前呈到我的办公桌上,今天晚上叶秘书估计是要加班了。」 「嗯,今天晚上可能要多喝两杯咖啡。」叶宁点了点头,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一会儿该把佑辰给叫过来,因为有几点细节上的事情还是需要跟他商量的。 「叶秘书好好做事,我就不打扰你了。」贺晋年笑着拍了拍叶宁的翘臀,笑着转身离开了叶宁的办公室。 才把叶宁办公室的门着起来,就遇见了周循正急急的赶了过来,甚至连脚步都有点凌乱。 「有点小麻烦,刘同刚刚在办公室里昏过去了,送到医院是脑出血,可能醒不了了……」这事情恰恰就发生在公司里,而且就是在前几天刘同提出方案被贺晋年否决之后,所以事情才麻烦。 「死了?」贺晋年淡淡的问了一句。 「没有,但是脑血管迸裂,就算能活下来也是个植物人了。」周循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下面的人怎么想这件事情的,工作量太大引起的,或者是贺晋年否决了刘同的提案引起的,但无论哪一点对贺氏的形象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你去医院一趟,谈一下赔偿事项。」这种事情上贺晋年倒是从来没有小气过,毕竟贺氏这么大的企业,而刘同也是做到了高级项目经理的位置上也是为贺氏尽过力的人,所以给些钱也是应该的。 「好的,我马上就去。」周循想了想,现在还真的是钱才管用了,毕竟刘同如果醒不来的话他家里人闹开了会给贺氏带来负面形象。 贺晋年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的天空一点点的阴沉了下来,好像是一声暴风雨就快要来了……
123 是不是在玩黑吃黑呢? 123是不是在玩黑吃黑呢?    事情远远比想像的还要麻烦许多。 刘同的家属不接受公司准备给的赔偿,而是带了一批人到贺氏开始闹起来。 「刘同的母亲跟妻子不同意,现在网络上也开始报导是因为刘同的意见得不到採用,贺总一意孤行要用自己的秘书来做这个项目,刘同压力过大不堪受辱才有会穿脑出血昏迷的,现在对夫人很不利,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她。」周循自己都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麻烦,在他跟刘家谈一些补偿时,网络上竟然已经大肆的宣扬报导了叶宁,利用美色来取得项目,而刘同被塑造成了一个仪义直言,一心为公司考虑的忠诚员工,却受到了排挤。 这种网络是最可怕的,人的舌头是软刀子,刺入不见血可是却刀刀要人的命。 贺晋年打开电脑,从社会版到财经版,头条全是刘同与贺氏的新闻。 珍爱生命,远离加班…… 高压工作与现代人的健康息息相关,又一企业高管倒在了压力之下…… 劲爆内幕,商业大亨贺晋年为讨好情人,把贺氏增发的项目拱手相送,投资部高管刘同因持不同意见被否决,一怒之下血管爆裂在办公室昏倒,现在已送入医院急救…… 让我们一起对不公平的竞争说不,让我们一起为刘同的亲人说加油…… 现在社会什么最重要?不是高等大学的毕业证书,也不是十几年兢兢业业的工作经验,美丽才是真正资本,大学毕业证书都拿不到的叶x以其美丽的外表迅速征服了贺氏的年轻总裁…… 一条接一条的报导,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说这件事情,新闻是有热点的,记者们非常容易捉住这些热点。 现在的人们关心的过劳死,内幕,还有漂亮女人与富豪的花边新闻,这一切都足以挑动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些报导来势汹汹,而且这样的架势肯定是有幕后推手的,步伐太过整齐,口径也太过一致了。 当所有的媒体的枪口都对准一个人时,就可以预见这是一场盛大的阴谋。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来,他都可以想得到,贺氏也出为了第二个了。 而且她一定有帮凶的,那些人倒是前所未有的团强一致,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吗?庞大的贺氏家族终于有了这么齐心协力的一天了,贺晋年薄唇紧抿几乎化成了一道锋利的直线。 这样的事情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如同一个筛子般的把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傢伙们一个个的筛出来,这些年他们拿分红数着钱,养尊处优的还嫌生活不好,想要挑事那就来试一试吧。 「那楼下的刘同家属呢?」刘同的母亲站在贺氏的大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贺氏对他儿子的不公平的欺压,一个农村妇人竟然也能出口成章的,也倒是难为她这连夜背的稿子了。 「如果愿意谈就到会议室里谈,如果不愿意那就让她在那里呆着,哭累了她就走了。」这样的天气,一嗓子一嗓子的嚎着,相信也撑不了多久的。 周循看着他的老闆,竟然跟个没事人似的,好像连危机公关都不用做,这种事情只要再继续发酵的话,就会把贺氏跟叶宁推到风口浪尖上,难道他的老闆一点也不担心吗? 还是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反正他老闆怪得很,他猜不透下一步贺晋年要做的是什么,不过应该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惹到过贺晋年的那些人,下场他是见过的,所以不免替这些人捏了一把汗,但是同时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个事情处理不好的话就估计今年的假期就要泡汤了。 刘同的母亲果然是不上来谈的,只是在那里哭天抢地的叫喊着:「我要见那个女人,我要见那个狐狸精,她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为什么要害人……」 连同刘同母亲乡下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部都一起在那里撒沷叫喊着,其实在这里哪里找得到叶宁,她们是故意的,大声哭嚷着叫着叶宁的名字,想要让更多的人听到。 外头还有几个貌似路人的,都在拿着手机拍视频,贺氏的大楼里看修似平静但是却按不住那些好奇的人,从高往下推扒着窗户偷偷看着。 这是现代人的通病,喜欢看热闹,喜欢评头论足,更喜欢把自己身上无处发泄的不满诸加到别人的身上以求得平衡,所以叶宁正好落到了这样的棋局里,看似危险重重。 「贺晋年,刘同的情况怎样?」叶宁在平时并不会经常主动的进到贺晋年的办公室里,无论私下两个的再有怎样的亲密关系,但是在这里她就坚持着贺晋年只是上司而已,当然现在的身份更多了一重,两人之间有了合作关系了,虽然正式的託管合同还没有签订,但是也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你怎么关心起这个?」贺晋年站了起来,拉着叶宁的手一起走到了落地窗旁,几十层的高楼外头又是灰濛濛的一片,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什么,但是他还是指了指下面,薄唇轻启低声说着:「一个母亲儿子现在在医院里抢救,她竟然不想着在那里守着,钱也不要就来这里闹,所以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刘同怎样现在已经不是关键了,关键是刘同的家人想怎样?还有背后操纵这些事情的人想要怎样? 「他太脆弱了,提案被否是常常会有的事情,他工作这么久了,难道没有经歷过这些事情吗?怎么脑子的血管就这么崩掉了?」叶宁有点头疼的走到了沙发里坐了下来,贺晋年看着她的脸色有些发暗,没有了平日里的晶莹剔透。 这样的事情还是影响到了她,贺晋年在心里低低的嘆了口气,站在了叶宁的身后修长的手指开始在鬓角轻轻的揉着:「交给我来就好,你不用担心这些。」 本来也不关叶宁的事情,他还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这么辛苦呢,但是他发现叶宁很喜欢工作,而且她工作时真的是有些光芒四射令人着迷,但是没想到一开始就遇到了这么多的麻烦事,到底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这些人无法对他下手,也只能找叶宁了。 算是无妄之灾,但是这样的事情对叶宁来说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或许有某些方面她太简单了,简单得令人心疼,而且这件事情说到头来也是要怪自己的,当初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正式在媒体面前公布她的身份,才让她遭受到这么多无端的揣测。 该给她的,总是都要还给她的,一点儿也不能少。 「不要去看新闻,不要理会评论,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做就好。」贺晋年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带着满满的磁性,好像这样就可以给她安定的力量了。 「谢谢你。」叶宁闭上了眼,试着不再去想那些事情,现在想也是没有用的,只能走步看一步了。 因为贺晋年还没有动作,所以大家都认为是不是心虚了,刘家的人更是这样认为,请了律师团开始准备要求天价的赔偿,因为天价赔偿在美国是有先例的,中国没有赔过那么多是因为那些人都不如贺晋年有钱,这个想法一旦有了之后,声势造得可怕了,大有一副非得让贺晋年出来道歉,并且让叶宁在商界呆不下去的架势。 而贺晋年依旧一副八风吹不动,稳稳噹噹的样子。 下面的人都有些急了,电话一个一个的打进来,还有那些在背后一起参与的老股东跟董事们,更是心急如焚。 贺氏的股价一直如同航空母舰般的稳当,可是到了在这个新闻满天飞的时候开始有了动摇。 这让持着大股份的董事们全都坐不住,不止是打电话过来,甚至是亲自跑到了贺晋年的办公室里一问究竟。 「晋年,这可不是开玩笑,这都跌了多少了?」贺家的长辈心急如焚, 别的还好说一旦真的闹到钱的问题上,那可是跟刀割了肉似的,都疼得不行了。 那些世族里的长辈们都脸都急红了,看起来倒是个个中气十足,说话的声音特别的洪亮生怕他听不到似的。 「你也知道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是会有连锁效应的, 集团下面的几个子公司也都开始跌了,晋年为了一个女人值得这样吗?你是什么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 「是呀,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不如这样先开个记者会,然后多赔点钱最后把让叶宁离开贺氏,相信这几点都做了就可以稳定住股价了,至少不会再这么跌下去……」 贺氏的市值有多可怕,只要跌一点都会运摇整个市场引起连锁反应,而这些都不是贺晋年关心的,他坐在那里喝着他的咖啡,眼角眉梢有着令人望而生却的寒意。 「这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敢炒这样的事情就要知道后果,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这样的后果所以才敢那么做的,又不是只有你们的股票在跌,要知道我的股份是最大的,我的损失可都不比你们少。」薄薄的唇里吐出的话听着轻描淡写,让这些人更是听得更是如同火上浇油。 他太愿意赔钱来让他的女人玩,可是别人不愿意呀。 「那是你的女人,你赔了钱总是能在她的身上找些补偿回来的,那我们赔了钱是不是也能跟她玩玩?」同是贺氏家族里同辈的一个中年男子气不过,冲到了贺晋年的办公桌前,大声的嘲讽着。 突然之间,整个办公室里的温度都开始急剧下降,气流开始变得冷冽无比,令人觉得连唿吸都压抑。 毫无预兆的,贺晋年站了起来在所有人都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狠狠的挥出了一拳,接着就传来了好像是下额骨断裂发出的声音,中年男子发出了一声哀号之后,重重的跌倒在地毯上。 贺晋年沉身带着涔冷的戾气,从办公桌公面走了出来,在那个中年男人还来不及站起来时,拽着他的领带时眼神好像是冰棱般的扎进了这人的心里,令人痛苦万分:「这种话再有下一句,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了……」贺晋年在那个中年男子的耳边轻轻说着,不用大声嘶吼却是透着满满的危险。 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了那个被贺晋年一拳砸在地上的人,他的下巴好像都已经变形了,迅速的肿了起来,嘴唇因为破裂而血流不止,原来贺晋年不止是做生意的好手,看来拳头更是硬得吓人,十足十的是个狠角色。 「这难道不是你们想要的后果吗?现在才跌了这么点就害怕了?这两天心脏不好的多吃点药吧,不然再吓死几个股东,那就不是跌一点的事情了。」贺晋年站起眸光扫过所有人的脸,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看得这些人更是心底发毛。 「晋年,这件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太妥当,但是你总是要想个办法的。」谁都没有料到贺晋年会这么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公司股价都可以不顾了,看来他们真的是小看了叶宁那个女人的影响了。 「是谁操纵这件事情的,你们就去找谁解决。」贺晋年薄唇轻启丢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让这些人都炸了锅了。 「秦双也是贺家的少夫人,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她一起玩什么黑吃黑呢?」有人再也忍不住了,跳出来大声说着……
124 一对不要脸的夫妻 124一对不要脸的夫妻    「秦双也是贺家的少夫人,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她一起玩什么黑吃黑呢?」有人再也忍不住了,跳出来大声说着…… 贺家的少夫人,很快就不是了。 贺晋年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的,也是该开始了,他就喜欢这样让所有的人期望值都达到最高时,然后让他们措手不及,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你找我?」叶宁探了个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几个人都走了后,才走进了贺晋年的办公室。 「嗯,下午有个记者会,你也要出席,他们说你以美色惑人,那么我希望你下午更美一点,给你放三个小时的假,应该足够了吧?」贺晋年看着叶宁的小脸,刚刚冷峻锋利的稜角好像化开了一些。 「我不够漂亮吗?那给我在三个小时整容都不够呢……」叶宁吐了一下舌头,笑米米的说着。 她听了贺晋年的建议,不去看任何的新闻,不去看任何的评论,刚刚好这几天可以静下心做好她自己手上的事情。 叶宁的声音甜美极了,好像是在极度疲倦的时候,突然而来的一缕明媚的光线,或者是一颗酸酸甜甜的水果糖,反正总是能让人感觉到舒服与放松。 她怎么会不美呢?贺晋年深遂的眸光笼罩在了叶宁身上。 她其实真的不用刻意半分就非常美了,一头长髮而且发质非常好,在阳光下看起来就会如同绵密的海藻般散开着,泛着墨般柔软的光泽,这或许是得益于她没有经常去烫髮或者是染髮保持住了最好的样子。 饱满光洁的额头看起来聪慧无比,眉毛如黛,鼻樑挺直衬托着她的轮廓更精緻致力人却又不突兀,而最迷人的是她的眼睛,瞳仁就如同黑水晶般的,一双眼眸更显得黑白分明。 叶宁的肌肤是他见过最好的,也是最无可挑剔的,不止是白嬾细滑而已,是那种非常少见的那种剔透,站在他的对面看着他时,整个人都是清清楚楚的,与他对视时眼底如同有萤光在滑动着,真的是美得勾魂摄魄。 「男人都是虚荣的,谢谢你这么美丽,满足了我的虚荣。」贺晋年站了起来,走到了叶宁的面前,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叶宁的唇,她的唇娇艷欲滴泛着樱红色,好像是刚刚在枝头绽开的樱花般的美丽,她有咬唇的小习惯,当她细白如编贝般的牙轻轻咬着她的嘴唇时,就会让他在一秒钟之内自制力崩溃,缴械投降。 「礼上往来,我是不是也要夸你非常的好看呢?」叶宁踮着脚尖,手臂绕在了贺晋年的肩颈上,吐气如兰的说着。 贺晋年最讨女人喜欢的应该是他的身材,现如今有副漂亮的身材会比有好看的脸更吃香,特别是男人。 然贺晋年在外头不可能好像是在私下里似的光裸着身体,但是就算穿着衣服也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高大健硕却是那种穿起正装来修长挺拔,可是衣服一脱下来却有着流畅分明的结实肌理,更不用论他那张轮廓深遂,稜角分明的英俊脸庞了。 「我们可真算得上绝配了,不要脸的夫妻。」哪里有这么互相夸奖的,但是他既然说了要准备一下,那她就不会让贺晋年失望。 其实外面的那些事情对她的影响真的不大,她来公司都直接从总裁专用电梯到顶楼,而她住的那个公寓保密性也是非常强的,虽然是处在风暴的中心但是她依旧过得非常的踏实。 而贺晋年往往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之事, 在所有人甚至是她都以为他不会管这些新闻时,他竟然准备召开记者会,他会说些什么呢? 如果现在才做危机公关是不是太晚了?也不知道他在记者会在要说些什么? 这样骄傲的男人应该不可能会道歉吧?而且她也不觉得在刘同的事情上贺晋年到底做错了些什么,如果是人道上的一些赔偿那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如同刘家想打官司要的天价补偿真是有点不太切合实际了。 记者会上,她不是应该越简单越好吗?再好好收拾一下的话,还真的就应了狐狸精的说法了。 但是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叶宁的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下,要好看些但是又不能显得媚俗,那就一定要挑套合适的衣服了。 职业女性,还是干练些的好,她要又漂亮又干练。 贺氏准备召开记者会,各大门户网站的记者都早早的就来了。 这是一个迟到的记者会,所有人都以为贺氏的危机公关做得太差了,才会在股价开始下跌时出来说明,如果当时一出事就道歉赔偿的话,或者也不会造成这股价下滑了。 今天的记者例会远比之前的每一次还要热闹,以前只是重大项目的发表,而今天的好像会更带着点刺激,关系着中国人最喜欢的两个问题,一个是起伏的股价,一个是漂亮女人。 通知了记者例会在下午两点半准时举起,但是在两点钟不到的时候,贺氏的新闻发布厅就坐满了记者,坐不下的就站在旁边的过道上,一个个的手里都拿着相机,看起来长枪短炮的热闹极了。 两点半一到,贺氏公关部的总监便走到发布台上,用非常官方的语言来宣布发布会的开始。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拿起了相机「咔嚓」拍个不停,镁光灯闪动成了耀眼的海洋般,整个佑大的会议室内温度开始升高起来。 这次记者会为什么会这么受关注,其实更重要的有一点是贺晋年会亲自现身,这才让人觉得激动,毕竟他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三十岁的年纪却已经成为商界领袖,这确实是有些不简单。 当贺晋年看到换了身行头的叶宁时,还是怔了一下。 一颗心就好像被流星击中般的,她确实美到足以有夺走他的唿吸…… 叶宁极少以这么冷艷的打扮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剪裁得体贴身的黑色丝绒西装外套丝毫无法掩鉓住她妖娆性感身姿,一条银色的细腰带,勾勒出了她盈盈不禁一握的腰身,配套的短裙下她那双修长的美腿不见一丝赘肉纤秾合度,泛着粉白色珍珠般的光泽,长发已经整齐的盘起了泛着乌亮的光,她没有特别的化妆倒是涂上了口红,颜色也很特殊,介于豆沙红与砖红之间,又有点偏橘色,哑光的质地让她的唇好像是绽开的花朵。 看起来明明是高贵的,却透着如同罂粟般的致命you惑。 贺晋年走到了叶宁面前绅出了手臂,看着女人优雅的笑了一下便把手伸进了他的臂弯里,一起走入了发布大厅。 当周循走在前面推开那扇门时,全场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而贺晋年就那样挽着叶宁的手,大大方方毫不掩饰的走了出来,竟然完全不避嫌,这一场面让在场的人都沸腾起来了。 一个明艷动人性感无比引人目光流连,一个却低调内敛,气场强大,当两个人一起走动的时候,就好像是行走的时尚画报一样,每一个角度拍出来的照片都可以成为大片。 这是一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男人与女人,按现在的流行的话来说叫做配一脸。 贺晋年可以说是一个日理万机的商人,这样忙碌的男人,突然如神祇般的出现的媒体的视线里,单单外形而言已经足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了,大家都在想这一期的新闻热度肯定会赶超所有的鲜肉明星的。 周循做了一下让大家安静的手势,示意所有人都稍安勿躁,但是场面有点快要失控了,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讨论起了这对令人瞩目的男女。 贺晋年站到了台上,深暗的眸光扫过了台下的所有人,好像是硬生生的所有人的燥动都给驱走了似的,为整个会场注入了一股足以让人瞬间安静下来的冷空气。 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贺晋年的声音才从话筒里流泄了出来,满满的磁性如同午夜里拉响的大提琴般的低沉:「各位媒体朋友,今天我并没有准备提问时间,也不会回答任何问题,我只就最近贺氏出现的一些问题做个简短的说明。」 记者会不回答任何问题,这估计也只有贺晋年才会这么做吧,不过他要做出什么说明呢? 肯定不是撇开他跟叶宁的关系,因为他们是挽着手进来的亲密无比,大家对贺晋年即将做出的说明充满了好奇。
125 你也给得出手? 125你也给得出手?    有一种人,天生就会带着领袖精神,只要稍稍的一个眼神或者是几句话,就可以让所有的人安静下来,而贺晋年就是那种人。 安静下来时,只有相机的快门声一下接着一下没有停下来过的,对于眼前如同繁星闪耀的镁光灯,贺晋年的那双深暗的眼眸都不曾眨动过,他只是伫立在那儿,任由着相机的发出的光线相互交织着,把稜角分明的英俊脸庞映得格外清晰明显。 「我亲自出席今天的记者会,只是想要澄清两点……」贺晋年看上去是沉稳的,也是轻松的。 好像这些日子以来整个贺氏所经歷的危险对他都不曾造成什么影响。 「第一点,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小姐并不是我的情人她是我的妻子,贺氏的增资发售方案交给她,是在我还没有见过她之前就已经决定的。」贺晋年的说得十分的坦荡,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叶宁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继续说着。 叶宁的整个脑子嗡的响了一下,他刚刚那浅淡的笑好像带着十万伏高压电似的,让她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至于大家非常关心的刘同,事实上也跟你们想像的不一样,他因为压力过大而出现脑血管迸裂而昏迷不醒没错,但是给他压力的并不是贺氏,也不是他的提案被否,而是因为他自己收取了两私募公司的钱,答应会为他们尽力争取到贺氏的增资方案,当他发现他做不了无法交代才引发的脑血管迸裂。」贺晋年说完这件事情后,整个发布会场几乎都炸开了。 「我一开始也不想让刘同的家人太伤心了,所以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公开,现在所有证据已经提交给了法院,刘同收取贿赂出卖了公司的业务机密,我也感到很遗憾,但还是希望他可以醒过来。」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就准备走出去。 记者们不甘心的涌了上来,今天贺晋年说的已然是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把所有人的理智都给炸飞了,只想抢得更多的镜头。 「贺总,能不能请您再说两句?」 「您跟叶小姐是闪婚吗?」 「您是否会追究刘同的责任,会不会给刘家一些人道补偿?」 突然涌过来的人群,还有无数处录音器,甚至是相机的镜头都快要砸到她的脸上了,叶宁还从来没有经歷过这种发布会。 身边男人健硕的手臂紧紧的圈住了她,好像是为她筑起了坚固的堡垒,将那些汹涌的人潮拦在了她的世界之外,她的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可以听到的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身上特有的那股层次分明的麝香味,无孔不入的钻进了她的唿吸中…… 这种感觉很奇妙,无论身边有再多人,但是在这一刻总会感觉到整个世界里只有他。 工作人员还人警卫保全很快的就拉出了一道网来,把他们与那些记者们隔开来,让他们顺利的离开。 直到贺晋年说完离开之后, 记者们还是无法缓过劲来。 这一切太劲爆了。 贺晋年跟叶宁已经结婚了,并不是外头传言的情人关系,也没有什么美色交易,两人是正经夫妇有关系也是正常的,而刘同竟然是收了别人的钱,才把自己紧张到迸了脑血管,这也是剧情的大反转呀。 刘家的律师团都已经请好了,声势浩大的要打赔偿官司,需要叶宁道歉之类的,而贺氏一直一点动静也没有,本来以为事情可能就是这样的了,贺氏最后会出一大笔的赔偿金人,但是现在看些起来已经不是这样了,贺氏会追究刘同泄漏商业机密,局面毫无预兆的反转了过来。 电梯里,叶要也跟那些头记者一样,对于刚刚听到的消息有些接收不了。 他就那样一脸平静的搂着她的腰,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所有人都以为刘同是有赢面的,可是贺晋年应该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他却一言不发看着刘同的家属把事情越闹越大,他亲自把贺氏推进了这样的危险里,然后站在岸边看着水里的一群人奋力表演,然后他连衣角都没有湿过。 最利害的人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在那里耀武扬威的,而是好像贺晋年这样的安静的不予理会,他才是真正有利爪的人,只是不伸出来而已,看了一场闹剧之后就一个不到十分钟的发布会来宣布这场闹剧的结束。 讳莫如深的男人,难以看懂他到底要怎样? 但是不能否认,叶宁是感动的。 当他在所有人的面前说她不是他的情人或者是什么别的关系,是他的妻子时,那唇边温柔的浅浅一笑真的是让她的整颗心都化开了,其实贺晋年真的要一个女人的话,估计没有人可以逃得过他,真的是个身上带着十万伏电压的男人。 电梯到了顶楼,贺晋年拥着叶宁进了他的办室里。 「为……」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贺晋年紧紧的抱住,他的唇准确无比的俘获了她的唇。 来自于他的独一无二的味道, 叶宁只能任由着他汲取她所有的甜蜜。 贺晋年可以感受到她的吐气如烂,感觉到她的甜蜜津液,感受到她刚刚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下一剎那的害羞,感受到她如同一朵花般的在他的怀抱里慢慢的绽放开最美的样子…… 不一样的情愫好像就在这一刻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盪湵开来,慢慢的延伸着,化入了各自的身体里。 他在情动时,身上的男性气息散发得更强烈,在四周的空气里飘荡着,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在了里面。 「贺晋年,如果你真的想要,那就生一个吧。」不知道是今天他的话打动了他,还是为了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就是整颗心都酸酸软软的。 不再多做考虑,如果任性的话那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如果哪天真的有万劫不復那她也认了,叶宁发现自己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了。 贺晋年的心颤了一下,把她抱得更紧了,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记者会后有的人轻松得如释重负,有的人却已经快要捉狂了。 贺晋铠来到贺晋年的办公室里,一脸的不耐烦:「我知道你又要说她的事,我已经说过了弄死都跟我没有关系。」 今天贺晋年开了记者会,贺晋铠也能知道个大概了,当他被贺晋年再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心里真的是捉狂的。 「让她回到贺家老实呆着,停掉她现在的职位,还有所有的银行卡,电话卡也停掉。」贺晋年坐在贺晋铠的对面,一脸淡漠的说着。 「你要在贺家看着她,不能让她乱说一个字,在张允秀还没有被我找到之前。」这才是重点,必须要有个人看着秦双,不然她在贺家疯起来下人也不敢管会出大事的。 看着她?估计秦双没疯,他倒是先疯了。 「你什么时候能找到,有没有线索了?」贺晋铠捉了捉头髮,烦燥极了。 什么时候能找到?纪五都还没有传来消息呢。 他是这个城里消息最灵通的人,如果连他都没有找到的话,那可就真的有点麻烦了。 到底藏到哪里去了,没有在任何的宾馆,酒店,也没的用过任何的银行卡消费,她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秦双他都懒得去追问因为她肯定不会说的。 现在就等着纪五那里能不能快点有消息了,如果找到了张允秀,那就一起处理掉。 纪五爷最近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连管家都看得出来。 铺着狐皮的躺椅搬到了花厅之中,铜火盆里的炭火还是烧得非常旺,把所有的水仙花都催开了。 水仙的香气是特别的,清淡高雅,沁人心脾。 管家正半躬着腰,小心冀冀的听着纪五的训话。 「给双倍的钱,怎么够?」当他的眉毛轻轻的挑了一下时,管家的心脏病都快要吓出来了。 他又不是小气的人,也不是没钱的人,别人找顾成推拿给的是五倍的钱,怪不得顾成那天都不来给他做推拿了,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三百块钱的车马费,你也给得出手?」冷冷的哼了一下,管家全身的汗都下来了。 不然呢? 是要怎样?要给多少?
126 被惹毛了的大少爷 126 被惹毛了的大少爷    他们的五爷到底是怎么了? 那么多的大事情,他总是爱管不管的,偏偏一早上的就把他叫来在花厅里训话。 本来管家以为出了多大的事情,没想到就是为了给那个推拿师傅的钱太少了的问题。 给的是双倍,那个年轻小子一直说太多了,还感谢他来着,怎么到了五爷这里就不行了呢? 那个顾成看起来是个老实孩子,不像是会挑事的,而且给的真的是不少了。 管家小心冀冀的问着:「五爷,那给多少合适?」 看来还是要问清楚的好,不然等着今天顾成来了之后,到底是要给多少呢? 他做了一辈子管家了,在纪家也算是老一辈有资歷的人,好像做的事情都没让老爷夫人挑出毛病来,偏偏是晚节不保,为了个推拿的小师傅竟然就被少爷训了一顿话。 「不用了,我给就好。」纪五冷冷的说着,大有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管家这一把老泪都快要纵横了,他们五爷好像真的是觉得他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的样子。 纪五看着天空,已经很久没有泛起这样的蓝色了,不免心情变得好了些,虽然这两天没练功,身上也不酸痛但是就这样的好天气,推拿一下当作庆祝了。 其实应该让顾成也练一练,他太瘦小了那腰好像一掐就要断掉了似的。 厨房里炖着的是燕窝,老夫人深信燕窝对身体有好处,所以一天一小碗这是肯定要的,管家端上来时看到了他们五爷竟然自己在笑,一个人坐在躺椅上,嘴角化开了真的是在笑。 真的是太反常了,竟然一个人笑了。 他们的五爷是什么样的人? 夫人身体不好,在五爷生下来之前,有四个孩子都没有保住,其中还有一对是双生子,四次流产之后元气大伤,老爷心疼夫人决意不要孩子了。 可是纪家是什么家族? 是这城里最古老的最有势力的家族,无论进化到了哪个时间,总是会有些拿不到明面上的生意,而这些全是纪家掌管的,虽然说不上权势滔天,富可敌国但是也相差无几了。 单单看这样的四合院子,每一幢的价格说出来都会让人心跳加速,但是为了安静一点他们五爷买下了整条的巷子,只为了不让陌生游人在巷子里进进出出。 当夫人有了五爷之后,死活想要保住这个孩子,硬是躺足了九个月连感冒都不敢得,生怕打个喷嚏都能出意外,当五爷生出来之后全家更是提心弔胆。 一直这样战战兢兢的直到五爷长大成人。 夫人喜欢叫五爷小五,但是五爷是有名字的,他的名字叫纪天赐,夫人说这是上天赐给的礼物,所以就这么取了名字,五爷一直不喜欢不让人叫,慢慢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五爷的真正名字了,大家都知道他叫纪五。 后来有了爷这个称唿,是在有一次老爷被人绑了,看起来一向斯文的少爷竟然单枪匹马的去交易,最后亲手处理掉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带着钱跟人安全的回来,从此以后所有的人都尊称他为五爷,也稳稳噹噹的接下了纪家所有的盘口生意。 要是没有老爷被绑架的那件事,就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五爷是怎样的,生意到了他的手上之后,有些人上门挑衅,甚至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五爷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老爷当年一直没清理的那些人之后,大家才发现纪家这么多年来,真正的狠角色就是纪五,但是五爷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女人。 不单单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家里其实是连个下人都不能是女人,有一次一个跟着五爷身边的保镖休假回来时,估计身上沾上了女人的脂粉香气,一来五爷就让他扔了所有的衣服然后洗了五遍才算是完事了。 所以当纪五夹菜给顾成的那一刻起,管家心里有就点小小的怀疑,但是又不敢说。 纪家是什么样的家族呀,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那是要出大事的。 他是不是要跟夫人提一下,或者是暗示一下? 管家当久了,他是看着五爷长大的,纪家总不能就这样绝后了吧? 看着纪五慢慢的吃着那一小盅燕窝,管家心里打定了主意,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了,也不能看着五爷出什么差错,他一定要告诉夫人最近五爷的奇怪举动,这才能不辜负夫人的信任。 纪五喝完了燕窝,管家连忙递上了一杯清茶。 他嫌燕窝有股子腥味,但是夫人耳提面命的非要他坚持一天一碗不能不吃,所以每当吃完时就会立刻喝一点清茶,缓解那股腥味。 这个时候,管家的手机响了,他赶紧退到远远的地方接了起来。 「陈管家,顾城从今天开始一起请假到新年过后,您是不是先跟五爷说一下,要不要安排别人?以前的蔡师傅手已经好了,让他去可以吗?」荣御养生会所的经理打电话过来时,还是有些小心的,因为前不久纪五爷在他们那儿闹的那一出差一点就把他的胆子给吓破了。 还好那天他算是机灵,不然可能真的生意都做不了。 「知道了。」管家简单的应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在自家主子面前小心冀冀的管家,在别人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大户人家的架子依旧是会有一些。 今天一起来,五爷的心情好像有点奇怪,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好像又有些烦燥,要汇报这个事情还是有些棘手的,但是最近好像每隔个一两天的,五爷都会让顾城来给他推拿。 再不好开口也是要说,管家走上前去,对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纪五轻声说着:「五爷,顾师傅从今天起一起请假直到年十五之后了,但蔡师傅的手腕已经好了,是不是这两天先让蔡师傅来。」 「不要……」管家听到这两个不要时,心里就有点发毛了,语气有点像是孩子般的任性,但是这是五爷要发脾气的先兆。 也不知道这老命能不能多活几年呀,好好的出了个什么顾成,弄得现在这么麻烦。 纪五的脸色慢慢的暗沉了下来,好像蒙上了一层难以看透的雾气一般,手上的茶已经凉了,再也没有喝一口,管家却不敢把那杯茶拿走。 如果东西在五爷的手上,那是碰不得的,更别想拿走。 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了,甚至连在打扫院子的下人们都踮着脚步跟安静得跟猫似的,却在这安静的时候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下意识的花厅看了过去。 管家可惜的看着那个摔在了地上的杯子,粉彩的官窑茶盏,一套六个茶盏估价都应该在一百二十万以上,这可倒好,一手摔了二十万就听了个声响了。 连忙弯腰把那几块碎片拾起来,然后看着五爷一脸不悦的走回了房间。 整整一天,管家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五爷房间的那扇门,再也没有开过甚至连午饭都没有吃了。 不行,必须给夫人打电话了,这对纪家来说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两顿饭都没吃了呢,这真的是会要了他的老命了。 「你们在楼梯下面守着,我回房间一下。」打电话这事也不能当着下人的面打,被听到了对五爷影响不好,管家一面寻思着怎么打这个电话跟夫人汇报,一面就急急的往他的房间方向走。 纪五半倚在罗汉榻上,平时里他做推拿的时候也喜欢在这张榻子上,跟贺晋年通电话的时候语气也是不好的:「我怎么快?除了你的地盘我都让人打听了,我都怀疑是不是你把那个什么张允秀藏起来的,不然我怎么可能找不到?」 被人置疑他的能力,纪五感到不开心了,说的话听起来都有点像是在赌气似的。 「火气这么大?小五你真的应该找个女人泄泄火了……」贺晋年在电话的那头,薄唇轻启带着玩味的说着。 贺晋年还没说完呢,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竟然挂了他的电话,看来还真的是需要去去水火气了,隔着电波都能感觉到那纪五在生气。 是什么事情惹到这位大少爷了?
127 你们要软禁我? 127你们要软禁我?    还是要亲自去一趟才好,他刚刚是不是说重了? 贺晋年站起身来,走出了办公室。 「我出去办点事情,晚上不用等我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如果你要去商场或者是热闹的地方,你的身边必须有人跟着知道吗?」他给叶宁安排了一个司机,还有一个贴身的保镖,平时有他在的时候这两个职务他都可以胜任,他要是不在她身边还是需要小心一点的,因为张允秀还在外头是有些不安定的因素的。 叶宁仰起头,与贺晋年短短的对视了一秒,巧笑嫣然的说着:「你总是有事?我是不需要查一下岗?」 「不需要,你已经榨干我了,所以不用担心我就算去找女人也做不了什么的。」贺晋年看站叶宁的笑脸,忍不住在她的唇边轻轻的吮了一下,查他的岗这似乎是完全不需要吧? 在她的眼里他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你确定你真的做不了什么?」叶宁怀疑的看着贺晋年,他的过人体力她是领会过的。 她其实就是开个玩笑,不过看贺晋年一本正经的说着,她就忍不住的调侃了起来。 「如果是你,那么另当别论。」贺晋年揉了揉叶宁的长髮,离开时还是再警告了一下:「一定不能自己单独在外头知道吗?」 他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叶宁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去吧。」 「纪五家其实很有趣的,只是他身边不能有女人出现,不然真想带你去看看。」贺晋年抱歉的说着,真正的年关就快要来了,他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都不能好好的多陪陪她了。 「那不是他家有趣,是他有趣。」叶宁看着贺晋年匆忙离开的样子,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纪五家的院子是漂亮的,不止是屋檐两头挂着的漂亮宫灯,还有院子里的那口青花九龙闹海的大缸里,养着最名贵的锦鲤,通身雪白,只有头部有着一点红色,红得如同硃砂一般,名字叫做楼兰的锦鲤。 管家看着那口缸,总是觉得有一天五爷不止连是砸杯子,只怕这样样大有来歷的缸都要砸掉了,这样的清代的大缸要整整十九天才能烧制而成,有着「百不得五」的规矩,也就是烧了一百口至少有有九十五口是要砸碎的,所以因为传世不多所以更是显得弥足珍贵,他是不是要偷偷的把这鱼缸给挪个地方,换颗盆栽过来如果砸了会便宜一点呢? 看着两条名贵的锦鲤,想着今天给夫人打电话的情形,看来他当真是操心多了。 到现在还能记得夫人的兴奋语气:「男的,是吗?那很好,我以为五儿要孤独终身的,只要有喜欢的人,男的也可以。」 现在也能想得到五爷的脾气是怎么来的了,好像从小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可是人家顾成愿意吗? 管家开始头疼起来,因为夫人让他去找到顾成住的地方,然后她要去看看。 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原本想着夫人能不能阻着他们五爷的,没想到夫人竟然比五爷更兴奋。 这都是怎么了,这是怎样的奇怪的一家人呢? 如果要是夫人出手,那可就利害了,其实纪家真正狠的是他们的夫人,只不过看起来柔弱无比罢了。 管家还在发怔的时候,贺晋年来了。 「贺少爷,您跟五爷约好了吗?」管家赶紧迎了上去,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唿。 能够自由出入纪家宅院的人并不多,数都数得过来,贺晋年算是一个吧。 所以能来的都是五爷的贵客,当然是小心待侯了。 「没有, 他在房间里是?」贺晋年看了看院子里纪五常常坐着的那个位置,竟然是空的,他是个不太出门的人,那就是在他的房间里了? 「我去为您通报一下。」管家赶紧就往楼上纪五的房间走去,被贺晋年拦住了:「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好。」 纪五的心思是很难猜的,他很大方但凡是跟他挪个寸头,就算是天文数字他连个借条都不会要他写一下,但是偶尔一两句话他不高兴起来,那脾气可真是不得了。 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要是不好琢磨的话,比海底针更难捞呢。 「你来了我也交不出人,现在多少人在四处找她,我动用了整个的我的纪家的网络在帮你查,你耐心等着就好。」纪五坐了起来,递了根烟给贺晋年懒洋洋的说着。 屋子里氤氲开了白色的烟雾,贺晋年深深吸了一口:「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一定要在过年前找到她。」 秦双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人都是会变的,以前的秦双是不敢做这些事情的,跟着贺家那些旁系的亲戚一起来,想要逼着他把叶宁弄出,如果不是他早就发现刘同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一回倒真的是有些麻烦了。 「你怎么处理阿铠的女人?」对于这个纪五倒是有些兴趣,让人把茶泡好端上来,他想要听听贺晋年准备怎么弄死秦双的。 「我怎么处理,你都说了那是阿铠的,我让阿铠处理了。」贺晋年淡淡的说着,他相信贺晋铠真的下起手来不会比他软的。 ————————————————分割线———————————————— 贺家别墅,纵使再多人没有回来住,佣人们也不敢怠慢,晚饭的时候二少爷竟然回来了。 管家赶紧吩咐厨房多做几个二少爷喜欢吃的菜,还有他喜欢的鸡蛋羹一定要炖好了。 「她人呢?」贺晋铠已经气疯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去过,偏偏要去触贺晋年的逆鳞,当初既然是喜欢贺晋年的为什么就不直接选他就好了? 还要端着架子,以为贺晋年是喜欢她的,当真是十八岁时脑子里装的不是脑浆子而是狗屎。 狠狠的拉开房间的门,就听到里面的女人尖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正在换衣服的秦双被吓了一跳,连忙穿起了睡袍。 「脱光了我也没兴趣,你不用多想。」贺晋铠一步步的走到秦双面前,看了看这个妖冶的女人,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似的,这还是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的秦双吗? 胸口里的那股气无处发泄,突然反手狠戾的甩了一个巴掌,直接把秦双给打到脸都歪掉了,迅速的肿了起来。 「你疯了,你凭什么打我?」秦双睁着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色铁青的贺晋铠大声质问着。 「是谁疯了?你竟然敢窜唆着刘同的家人来告贺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唯一的一次可以当大少奶奶的机会已经没有了,你以为你是谁天真到相信贺晋年会爱上你这样的?你以为你很漂亮,告诉你外面的漂亮女人论车裁的,夜总会里比你漂亮的,我喜欢怎么弄都可以,你是个什么东西?」贺晋铠把秦双的手扣在了半空之中,冷笑着说:「想打我,你简直是自讨没趣。」 手指用力时,秦双的脸都变白了,纤细的腕骨好像快要被折断似的,痛得冷汗涔涔。 而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贺晋铠的这番话。 这些话对秦双来说,无异于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放手,你这个混蛋……」秦双使劲的挣扎着,却被第二巴掌打到了地毯上去,嘴角渗着一点点血丝。 「我要报警,你这是家暴。」第一次遇上这么可怕的事情,秦双被贺晋铠盛怒的样子给吓坏了,哆嗦着就想爬过去拿她的手机。 「报警?」贺晋铠冷冷的笑着,长腿一跨拿起了秦双的手提包,把里面的手机翻了出来狠狠的折成两半扔到了秦双的面前:「从今天起,你哪里也不准去,好好的呆着……」 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竟然有会蠢到联合外面的人来弄贺家? 这样的女人真是该受此教训的,以前相安无事是因为视频还在张允秀的手上,但是现在看来是已经按不住了,贺晋年大概也做好了准备要应付这场风波,所以先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些年她在贺家的日子也真是太好过了,才让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你们要软禁我?」秦双呆呆的坐在地毯上,两颊火辣辣的疼着,看着贺晋铠眼泪开始掉了下来……
128 还有他不懂的? 128还有他不懂的?    「软禁你想多了,让你出去也行,你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你以为还能像以前那样去渡假,或者出国外散心吗?你用的是贺家的钱,却坏了贺家的事,我真弄不清楚,秦双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你以为你的这些小动作贺晋年他不知道吗?他是根本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你最好老实在贺家呆着,否则你出去之后我保证你会过得连条野狗都不如。」贺晋铠看着秦双,眼神里的轻视让秦双觉得无比的羞辱与难堪。 还用得着软禁她?简直是可笑到极点,她老实呆在贺家还能有一日三餐,如果真的敢跑出去,那真的是连饭都没得吃了。 「你不止上自己 蠢,你还害了那些跟你一起的人闹事的人,你以为他们能干出什么来,你以为他们对贺氏有多大的影响?简直是愚不可及,贺晋年是什么样的人你到现在都不了解,你以为的爱更是可笑,好自为之吧……」贺晋铠说完了之后,转身离开。 关上门,也把那歇斯底里的哭声关在了那扇门时。 现在是非常时间,他是真的要看好秦双,不然再闹出什么事情来,自己也不好过的。 贺晋铠倒是从来没能想到过要在贺氏有什么职位,有人去拼命赚钱给自己分红,那有什么不好的? 非得要兄弟争得头破血流的? 他不想接手这些事情,第一是因为自己没有兴趣,第二自己做也不可能像贺晋年这样,在不太长的时间内把整个贺氏带到了市值的巅峰,所以这个位子是能者居之。 他向来不喜欢那些野心比能力大的人,一点用也没有,就好像是秦双想得多了,这一回她是真的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真的是愚不可及,视频在又怎样? 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了,现在的大伯父心脏也不行了,就算是判个误杀保外就医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只是难免会再一次造成一些股价波动而已,但是对贺氏的稳定却没有太多的影响了。 贺晋铠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楼梯,陈管家迎了上来。 「二少爷,晚餐准备好了,现在吃吗?还是等二少奶奶?」陈管家看着贺晋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吵架了? 「不用等她,今天晚上她不用吃饭。」贺晋铠揉了揉额角,好多年都没这么动怒了,他真的是被秦双那个蠢货给气到脑浆子都快要崩出来了,竟然还能联合着外人来搞事?先几顿她就会老实点了。 「是……」管家恭敬的说着,赶紧去准备贺晋铠一个人的晚餐,看来这回贺家真的是要不太平了。 在纪家院子,也是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厨房里的厨子准备得兴高采烈的,毕竟他们五爷终于起来要吃饭的这件事了。 贺晋年跟纪五坐在花厅里,管家已经准备好了纪五喜欢的陈年普洱,还有一桌子的小点心。 荷花酥,豌豆黄,伦敦糕,还有桂花蜜藕,都是一些甜食,纪五一脸不高兴的随便挑了一个,吃了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管家赶紧递上了一张纸巾,纪五接过放在唇边把那个荷花酥吐在了纸巾里。 精緻无比的荷花酥被端回了厨房,做甜点的厨子都快要哭起来了。 这个荷花酥也是五爷喜欢的,用的水,油,面,豆沙,还有糖的比例这都已经是固定了的,跟以往的任何一次味道都不会有差别,怎么偏偏今天就吐出来了呢? 两个正在做热菜的厨子感到了嵴背上一阵发凉,今天肯定不是个好日子了。 贺晋年看着纪五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沉声问道:「怎么?五爷有心事了?」 他能有什么心事,就是没由来的觉得不高兴而已。 纪五摇了摇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自顾自的说着:「很快就过年了……」 五爷向来都不过年过节的,怎么也关心起了这个年的问题了?在一旁听着的管家心里有些着急,是不是还在想着顾成过完年就能来给他推拿了? 哎,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的不可理解,他们五爷人中龙凤,要是想要找个女孩,这还不得从绕着这城里好几圈,可是怎么偏偏挂心起了一个男孩子呢? 管家的手机在口袋时震动了一下,他赶紧示意一个老资歷的下人悄悄的站到了他的位置上,五爷跟前总是要有人端茶倒水的,然后他才慢慢的走到了外头接电话。 没有一个人的手机是铃声的,所有人都是震动着,生怕炒了他们五爷不高兴,管家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赶紧接了起来。 「夫人,您有事吩咐吗?」管家压低了声音,那头的纪夫人也里小心冀冀的压低了声音:「怎么?小五心情好点了没,吃东西了吗?」 「一共喝了六杯茶,吃了一口荷花酥,然后吐了出来。」管家如实的汇报,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嘆气声。 「做是不好吗?那就换个厨子,怎么就吃吐了?」好不容易吃口点心,竟然吃得不舒服,这可让纪夫人着急上火了。 「可能是五爷今天胃口不好,晚钣之前贺晋年先生来了,今天晚上留了贺先生吃饭,您就放心吧。」管家琢磨着有人陪着应该能多吃几口,所以小心的安慰着纪夫人。 「那就好,让厨房多做几个菜,然后汤也要多煲几个。」一听到纪五有人陪着吃饭,纪夫人的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点。 吩咐完了管家之后,纪夫人挂断了电话,坐在大露台上看着花园端起了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 不过是喜欢个小男孩,如果她儿子喜欢那她就得给她儿子弄来。 一直以为她的小五脾气这么怪,她怕自己死后她的儿子会孤独终身但是现在看来却有了丝希望。 世俗算什么?如果不以世俗来看,她儿子配得上任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夫人,这是您要的资料,我已经都调查好了。」纪门手下的人送来了一个文件袋,小心的交给纪夫人之后就赶紧退下了。 来得正是时候,她要知道这个顾成的所有一切,才能有控制住他的办法。 她的小五在这种感方面还真的干净简单得如同一张白纸,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儿子确实是喜欢上了这个顾成了,因为这些反常的举动就足够说明了。 拿起了这个文件袋打开,几张薄薄的纸从里面露了出来。 顾程,女,二十一岁…… 纪夫人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这真是极好的。 晚饭做了整整四个小菜,十二道热菜,三道汤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 纪五依旧是懒懒的,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我已经查过所有的出境记录了,全市所有的酒店跟旅客,无论是几星级的,甚至是没牌照的黑店我都查过了,你说她能在哪里?」纪五的眉毛挑了一下,这真是他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不止是这些整个银行系统还有别的支付系统也都找不到一丝的线索。 也就是说张允秀在这些时间里没有任何消费,不见踪迹那是死了吗? 不可能的,她还让人拿了视频准备来跟贺晋年谈判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在帮她,帮她躲藏起来了,而且躲的地方一定是他们没想到的。 「很快她就会自己跑出来找我的,从现在开始她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联繫上秦双。」贺晋年现在倒是不急了,秦双自己撞到枪口上去了难怪谁,刚刚好关起来等着张允秀送上门了就一起处理掉。 「知道了,到时候你把人交给我就好。」有的事情贺晋年现在也不方便做,毕竟他是个正经商人,手上不染血腥是最好的,他无所谓反正本来他就是活在这血腥的世界中的。 热好的花雕香醇的味道要空气中散开来,管家拿来了青花小瓷杯,正准备倒上时,贺晋年薄唇轻启笑着说道:「今天我就不陪你喝了……」 「为什么?」贺晋年喜欢喝这个酒,这是最好的陈酿,喝一口就少一口的,怎么今天他就不喝了。 「最近不能喝,这个你不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叶宁说可以生一下孩子,她说她愿意。 一想到这里,整颗心都快要化掉了,她说愿意时就如同全世界 的花都在瞬间绽开着。 不懂?纪五愣了一下,还有他不懂的?
129 你不要耍无赖 129你不要耍无赖    「你真不懂……」看着纪五一脸的不高兴,贺晋年真诚的说着。 这事纪五是真的不懂的,这辈子除了他的妈妈,估计纪五都没有跟别的女人说过一句话。 这条巷子里前前后后他都买下来了,就是不让人进来,游客什么的都不可以靠近,因为这是私人地方,大概就是怕有个女人闯进来吧? 「不喝就算了。」纪五冷着一张脸说完了后,自己喝了一小杯。 再暖的酒可是他的心却热不起来,好像就是少了点什么似的,不太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来。 从来没有样,胸口闷闷的。 管家看着干着急也没有,这今天贺晋年是怎么了,竟然不肯于跟他们五爷喝杯酒? 纪家就是这样的,纪五就算是咳一声全家就跟进入一级警备似的,管家更是小心到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愁白了头,恨不得自己能上前去陪他们五爷喝两杯。 有一种人很特殊,就算他不曾在外人的面前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情来,也不必耍狠却依旧可以让所有人臣服,所谓精神领袖与信仰大抵说的就是纪五这样的。 他还在纪夫人的肚子里,其实就已经成了信仰了。 贺晋年完晚饭又跟纪五坐在院子里烤着火聊了一会儿,才离开了纪家宅院。 回到公寓里,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远远的看去灯是亮着的,不觉心里暖了一下。 她还在等他呢。 「你回来了?」叶宁坐在沙发里,手上正拿着一本书,无聊的时翻了几页可是却有点看不下去,正好贺晋年回来了。 「嗯……」贺晋年脱下了西装,然后扯开领结,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房间里仆面而来的暖意舒服而又安适,每一次的唿吸里都带着她的味道。 走到叶宁的面前,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我先去洗个澡。」 叶宁随手收拾着他脱下来的衣物一一挂好,正当她准备去泡壶茶的时候,贺晋年的手机响了,就在他的西装口袋里隐隐发着光,叶宁拿出了手机想要拿去给贺晋年,眸光扫过电话号码时,心里大大的震动了一下。 那是陆初晴的电话号码。 她为什么会知道呢,是因为佑辰告诉她的,包括陆初晴用的银行卡有几张,房产是登记在谁的名下,甚至是她的父母以及她的哥哥都在国外的一些事情,佑辰都调查得非常的清楚,独独就是陆初晴跟贺家的关系还没有线索。 号码上并没有註明名字,但是她一看到就知道是谁的,女人天生对这种事情敏感。 这是晚上十点钟,打电话来干什么呢? 叶宁犹豫了一下,就把电话放回原处,然后走回客厅边的料理台,切好了一盘水果,顺便泡了一壶茶。 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会留下来呢,还是会在洗完澡看到未接来电之后离开呢? 突然她的心变得有点忐忑起来,她不知道贺晋年到底跟陆初晴到底是怎样的,当时她跟佑辰有过好几种推测,但是好像都不太合理,因为没有完全合理的解释所以让贺晋年跟陆初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但是任何一个女人看到在夜里有别的女人给自己的丈夫打电话,无论是什么关系肯定都是不会开心的。 贺晋年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叶宁正切好了一盘水果,自己已经在那里吃上了。 「你喜欢吃这个?」贺晋年俯下身去,把她手里的那咬了一小块的蜜瓜吃掉了,顺便拉着叶宁的手指放到嘴里把她手指舔了一下。 「这个很甜,挺好吃的。」指尖好像快要化在他的唇舌里,有点点痒痒的,叶宁笑着抽回了手,却被他抱进了怀里。 他穿着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绑着,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胸膛,贴上去的时候就可以感受到火一般的温度。 「好热……」本来就开着暖气,可是他的身体比暖气的更热,叶宁笑着就想要挪开一点。 「穿这么多当然热了。」贺晋年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开始扯着叶宁的睡袍。 「贺晋年,你不要耍无赖,这哪里多了?」叶宁红着脸就想要把他的手挥开,她身上穿着的只是薄薄的睡衣,哪里穿得多了。 可是叶宁哪里有贺晋年的力气大,没挣扎两下子就被他把睡衣的带子给扯开了,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莹润的肌肤,就好像是阳光下的初雪般晶莹剔透。 男人的眸光暗沉如夜般的落在了她的光润的肩膀上,涔薄的唇慢慢的落下,一点点的吮过如同在膜拜着美丽的女神般的,大手抚过她的身体时,带着满满的魔力…… 嘴唇不禁的逸出轻轻的喘息,整个室内的空气变得燥热无比,她的身上开始沁出了细细的汗。 「怎么连汗都是香的……」贺晋年低声赞嘆着,叶宁真的是上天恩赐给男人的礼物,只要沾上了就好像是碰触到了最无法戒掉的毒,只想永远沉醉其中。 叶宁在恍恍惚惚起起伏伏之中,好像再也没有听到过贺晋年的电话响起…… 陆初晴没有再打第二个电话,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接的话,再打反倒会惹得他的不快。 那天他来的时候已经清清楚楚的跟她说明了,给她一个孩子算是补偿,再也不会有什么牵扯。 可是这句话仔细分析起来是前后矛盾的,如果给她一个孩子那怎么可能以后永远都不会有牵扯了?那才是真正牵扯的开始。 医院她已经联繫好了,医生她也自己去接触过了,她不是不相信贺晋年只是怕有万一。 这个带着她与贺晋年骨血的孩子,她志在必得。 不单单是想要跟贺晋年有永远也理不完的牵扯,还有贺家庞大的财产,这些她都应该享受不是吗? 贺家的人欠她的太多太多了,如果贺晋年真的不能替贺家还回来,那么她就自己去取自己去拿。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不是吗? 贺晋年曾经有的愧疚也慢慢的被叶宁的美色所磨掉了,现在甚至连电话都已经不愿意接,所以她要为自己考虑得更多一些。 不是她变了,而是经歷过的这些事情让她无法不改变。 门铃响了起来,她走到猫眼处看了一下,厌恶的皱了一下眉才把门拉开的。 「你有什么事?」陆初晴不耐烦的问着,关上门时顺手反锁了起来。 「我联繫不到双双了,你替我打个电话给她。」张允秀焦急的说着,一脸的紧张。 陆初晴简直想要骂人,这关她什么事? 她不知道秦双的母亲是为什么被赶出来的,但是她知道肯定是惹毛了贺晋年才会落下这样的结果,她犯着被贺晋年发现的危险已经帮忙了,还想要怎样? 「我不能随便给她打电话的。」陆初晴坐在沙发上,裹紧了披肩,就算开着暖气她也总是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她肯定是出事了,你电话给我……我来打……」张允秀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伸手就想自己去拿陆初晴放在茶几上的那部手机。 「不行。」陆初晴眼明手快的赶紧抢了过来,怎么可能让她陏便打呢,万一被发现了就真的要出事了。 「你赶快到楼下去,以后都不要随便上来了。」陆初晴不耐烦的说着,当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她真的好想把张允秀从她的房子里赶走但是现在已经不行了 。 当初就是她妈妈贪心跟贺晋年说要把楼下的也买下来,她要跟女儿住得近一点,所以贺晋年也就把楼下的那一层也买了,她妈妈也住没有多久就出国了,房子空着当秦双让她把房子给张允秀住时,她就只能同意了。 她跟秦双已经绑到一起去了,解都解不开,也逃不掉了。 「快点给我……」张允秀如同发了疯般的,扑上去抢陆初晴的手机,一副不过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不要脸,你竟然也给大少爷打电话。」抢过电话的看到刚刚打出的通话记录让张允秀气得狠狠的呸了陆初晴一脸。
130 多几次保险一点 130多几次保险一点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打电话给晋年,又不是打给贺晋铠的,你发什么疯?」陆初晴伸过手去要抢电话,可是她的力气没有张允秀的大抢不过来。 这句话一出来,张允秀勐的回过神来,她差一点点的漏底了。 「大少爷是已经结婚的人了,你真是不要脸。」张允秀赶紧给自己刚刚的脱口而出的话找了个理由,然后开始用陆初晴的电话准备拔出去。 秦双曾经说过,她的妈妈是因为叶宁才被赶出来的,但是具体的事情却没有说,现在却为叶宁抱不平,这对母女简直是都有毛病,前言不搭后语的特别奇怪。 「你打。」张允秀把手机递给了陆初晴,口气不是很好的说着,手机上了锁没有密码她打不了。 张允秀觉得她的女儿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连她打的电话都没有接的。 陆初晴恨恨的接过电话,然后划开了荧幕打出了秦双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所拔的手机没有应答,请您稍后再拔…… 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手机里传来了公式化标准的回答,陆初晴看着张允秀没好气的说着:「这下可以了吧?你赶紧离开……」 真不敢想像如果晋年万一来了,看到张允秀在这里会是怎样的,他赶走的人她竟然收留下来了,走出这一步她自己都不知道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已经走出去了,她必须跟秦双联手里应外合的把叶宁从贺家赶出去,剩下的事情就等先弄掉叶宁再说吧。 「双双一定是出事了,你明天能不能去趟贺氏,打听一下双双的消息?」不详的预感开始在张允秀的心里浮起,有些毛骨耸然的感觉。 「如果真的出事了,我去打听也没有用,你等明天再打她的电话看看,有时候是手机坏了也不一定。」陆初晴不耐烦的说着,就把张允秀往门外推,她真的不想再跟这个女人多说点什么非常的讨厌。 张允秀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如果明天还是打不通电话的话,那她就回贺家去。 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是就是担心以后她的女儿日子不好过。 她不会知道,不用以后秦双的日子已经开始不好过了。 秦双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落到连晚餐都没得吃的地步。 贺晋铠正坐在大厅里喝着他最喜欢的红酒,水晶酒杯轻轻的晃在灯光下映出了明艷的红,桌子上放着一小盘切好的干奶酪,还有一小盘水果,这是他喝红酒的习惯。 秦双下来时脸还是有点肿着,身子也有点不舒服,想让厨房给她点甜食。 「我要一碗热的汤糰,花生芝麻馅的,要甜一点。」长发披在了脸颊上,遮住了红肿的脸,她不想让下人们都看到她儿狼狈的样子。 管家为难的看了一眼贺晋铠,这是贺家他当然是听贺晋铠的,但是这似乎也是有点为难他了。 「你们都下去吧……」贺晋铠大手一挥,让所有的人都下去。 陈管家与下人们都如释重负的赶紧离开了大厅,这种压抑气氛能把人给憋出病来。 而且下人们知道多了或者是看多了,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双走到贺晋铠面前,简直不能相信刚刚他做说的话。 「字面上的意思,你没听清楚吗?我让他们都下去,没有人会为你煮什么汤圆,天真的双双你怎么会自信到以为贺家人都怕了你呢?不收拾你是找不着理由,现在你自己撞到枪口上了,怪不得别人。」这些年来他为秦双牺牲了什么,永远也没有人知道。 「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受够了,这幢城堡般的别墅变得空荡荡的,她曾经以为她是这幢房子里最受宠爱的女主人,但是一切好像就如幻境一般的,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可怕的现实。 「我已经说过了,你身上不可能有一分钱,如果你敢这样出去的话,现在给我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要出来自讨没趣,表现好了你就可以吃点东西,如果再敢闹的话,你可能真的会饿死的。」一脸的玩世不恭,但是秦双却知道这一回贺晋铠是没有开玩笑的,他连危胁都不用就直接做了。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秦双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双眼睛里露出了愤恨不平的怒光。 「省点口水少说话,现在开始你会连水都没得喝的。」跟他倔这个,简直是有点好笑了,别的手段没有,折磨起人来他还真的是找不到对手。 秦双死死的盯了一眼之后,转身往楼上走去,贺家这些欺负她的人,总有一天她会通通的都讨回来的。 以为那个视频久了就没有影响力了吗?再久都能证明贺振铎杀过人的事实,她就不相信如果真的出了事贺晋年不怕?但是她们没有公开就是因为只要公开了那她就永远不可能跟贺家有联繫了。 一样的夜晚里,却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纠缠的肢体,如同岩浆滚烫般的热情,叶宁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不要了……」 她的手无力的搭在宽阔的肩膀上,慢慢的开始滑下来,落在身体的两侧。 「要……,我得要努力一点……」贺晋年吻着身下女人的唇,手指与她的手指紧紧的扣住,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嗯……要有孩子,一次就够了……」她真的快要疯了,整个身体里好像都已经涨满了,而他好像还在无休止的给。 「多几次保险一点……」贺晋年粗嘎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整个空气里搅动着满满的晴欲气息。 保险?保险个鬼,有种保险的说法吗? 但是抗拒不了,她只能无力的承受着…… 贺晋年起身看着叶宁,已经陷入了昏睡之中了,起身把她抱起来走进了房间里,把被子盖好之后才去拿他的手机。 他不是没有听到,而是根本停不下来,他从来不知道用身体徵服一个女人会带来这么强烈的块感,强烈到如同有一刻大脑如同死亡般的一片空白,然后又在瞬间如同炸开似的。 惊心动魄,无法言喻……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两个号码,眸色顿时变得暗沉无比,连嘴角都变得锋利起来。 一个电话是陆初晴打来的,那个时间他大概在洗澡,另一个电话是叶宁的姐姐叶安打进来的,两个女人都是他讨厌的,但是两个女人的事情好像都与他的关系。 准确的说一个是与他有有关系,一个是与他的女人有关系。 叶安这么晚打电话进来做什么?她偷偷的跑去韩国整容已经有些时间没有出现了,叶宁在确定叶安是安全的之后,就说以后不会再管这个姐姐了,但是贺晋年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这个小女孩心软得跟棉花糖似的,不然既然不管怎么会要先确定她是安全的呢? 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了几口,他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还是叶安打来的,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贺晋年,你怎么才接电话呀,我被扣在警察局里了,你快点来接我一下,我找不到熟悉的人。」电话那头传来了叶安焦急的声音,好像都快要哭起来似的。 就算真哭起来,关他什么事? 或许这个世界就只有一个女人的眼泪能的打动他吧,那就应该是叶宁的,不过她还没在他的面前哭过呢。 坚强又倔强的女孩呀,让他有时候恨不得好好的欺负她一下,看看她的眼泪是不是比珍珠更美丽,但是却只是想想而已,他真是捨不得让这个小女孩掉一滴眼泪的。 「在哪个警局?」她是叶宁的姐姐,自然不能不管,贺晋年低声问着。 「在东城分局。」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的兴奋起来:「你快一点,这里呆得太难受了。」叶安扯了扯身上的大衣,交代贺晋年要快一点过来。 可是她还没有说完呢,电话就已经挂断了,叶安猜想贺晋年是不是已经在飞车赶来呢?
131 假人叶安 131假人叶安    叶安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想到贺晋年竟然也在半夜来准备来接她,心里不禁有些高兴起来。 外面好像下起了雨,雨夜的玻璃上映着一张异常精緻的脸,但是太过漂亮了,漂亮得好像是一张被人精心描画过了的面具。 一双杏仁眼比以前更大了些,深深的双眼皮好像是被刀刻画过,又直又挺的鼻樑,甚至她的皮肤都好像被水浸泡着,泛着透明的白色,周循看了一下有点被吓住了。 现在的叶安看起来就好像是橱窗里漂亮的娃娃,可是怎么看起来就如同个假人似的? 如果是眼力劲不好的,估计就认不出来了,跟以前的叶安真的是些感觉到判若两人。 「怎么是你?贺晋年呢?」叶安看到周循的时候,一脸的不痛快,怎么会是贺晋年的助理呢? 「贺总这个时间肯定是在休息。」周循一副你可真的是问得有够多余的样子,难道这天都没亮雾濛濛的一片他要亲自来吗? 周循了解了一下情况,叶安刚刚回国在半路遇到抢劫的,除了拿在手上正在打电话的手机外,她的身份证,护照,还有钱包什么的都被抢了,报案之后被警察带来警察局里录口供,但是发现她与先前的身份证照片有了很大的差异,所以警察就让她的家人来接她。 叶家早已解散了,叶万涛带着傅婵却了美国,叶安在国内并没且个亲人可以来接她,就剩下叶宁了。 但是她对叶宁是恨之入骨的,凭什么她就这样把叶家的所有东西都卖掉,然后还冻结掉了她所有的卡? 还好易北方愿意给她一些钱让她顺便的跑到韩国去,现在她变得更漂亮回来了,她倒是要看看叶宁再一次见到她时会是怎样的感想呢? 不止是脸上动了一下,甚至是连身上也都重新做过了,男人不是喜欢新鲜感吗? 相信易北方或者是贺晋年都是吧? 可是贺晋年竟然没有来接她,整个人都变得沮丧无比。 就是那种打扮到最漂亮然后竟然没有人来看她的表演,整个台个是空空的那种感觉。 易北方在外地拍戏,贺晋年让他的助理来自己也没有出现。 办好一切手续之后,开了个临时身份证,周循才打了个电话给贺晋年汇报了一下事情的进展。 贺晋年已经起来了,本来是应该补眠的但是却睡不着了。 每一次与她欢爱之后,就好像打通了所有的筋骨一般,浑身都通畅起来,站在昏暗的光线里,手指一点点的抚过叶宁的小脸,她睡得好像被施了魔法似的,任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游移着却没有一丝的反应。 在唿吸均匀之中,偶尔还会有一两声可爱的小唿噜,就好像是一只在主人怀里的熟睡的小猫咪。 就这样看着她还是觉得不够,索性抱起了她,把她困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唿吸与她的交织在一起时,整个空气都泛起了甜蜜的味道。 他什么时候也会这么放不下了?贺晋年不禁自己,可是再看看叶宁沉睡着的小脸,美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可是却又偏偏在他的怀里,活生生的柔软带着温度,哪里会有男人放得下呢? 恨不得就这样抱着,至死方休…… 手机响起时,他接了起来,按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就算是他打电话,怀里的这个小姑娘也是醒不来的。 昨天晚上他好像真的是折腾得太狠了些,让她有点吃不消了。 「贺总,我现在已经办好手续了,只是叶小姐被抢走了所有的证件跟现金,现在我已经安排酒店让她先住下,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周循把开好的房卡递给了叶安,肯定是先安排她住下来了,因为叶家的房子已经都卖掉了,这个时候叶安也只能住酒店了。 「知道了,就先这样吧。」周循办事还是比较利落的,贺晋年放下了手机抱着叶宁,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你姐姐跟我说过,你这一生都在招桃花,但是没关系我看见一朵就掐掉一朵,看见一片桃花我就砍了一整片,你只能招惹我知道吗?」 半是危胁听起来却是深情无比…… 他终究是爱上了呀,这对贺晋年来说有多么难呢? 好像是这一生最放纵自己的一件事情了吧。 长久以来贺晋年一直在约束自己不动凡心,不生爱念,因为情字总归伤人伤已。 也因为他不相信这世界上还会爱情的存在,那是应该存在在童话里的,那是成人世界里绝对地奢移品,昂贵到不能以金钱来论,他以为永远不去触及的东西可是就这样存在着,毫无防备的就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 天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把怀里的小姑娘放了下来帮她盖好被子,看来今天她要准时上班真的会有点辛苦,所以就让她多睡一会儿,他却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起身换洗再出来时,没想到叶宁已经起来了,坐在被子里,一脸的迷迷煳煳的样子还是在犯困,贺晋年走到她的面前,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早安……」 男人涔薄的唇在这样的早晨里有些微微的凉意,如同一小片柔软的雪花在她的额间落了下来。 叶宁的嘴角泛起了浅浅的笑,声音沙哑慵懒却有着别样的风情:「早安……」 「怎么不睡了?」贺晋年看着她准备起来,有些心疼她浑身发软的模样。 「上班,不上班你养我吗?」一早上脑子里还是有些不太清楚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顺嘴说了一句电视里经常用的台词,才说出口自己就笑了。 「我知道你养得起,开个玩笑罢了。」她总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不去上班了,虽然有些睡眠不足的感觉,但是没有夸张到起不来呢。 「还有力气开玩笑,我真是小看你了。」贺晋年笑着捏了一下叶宁的小脸,看着她走进浴室里就走到衣帽间替她准备衣服。 叶宁从浴室里出来时,他已经拿好了一套衣服放在了卧室的软塌上面,高领的白色打底衣,黑色长裤,黑色小外套,而这黑白的上面放着一套粉红色的内衣,精緻柔软的蕾.丝看起来如同一朵开着的粉色海棠般诱人。 「想坐我的顺风车,那贺太太就赶紧换衣服吧……」那套衣服摆得很整齐,而贺晋年也整齐的坐在那套衣服的旁边,脸上带着一丝笑。 叶宁看着贺晋年的笑,怎么就觉得不怀好意呢? 她走上前去,弯腰拿起了那套精緻的内衣,弯下腰时身上穿的那件晨褛敞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从贺晋年的角度看过去风光无限…… 身体不由得紧了一下,眸光开始变得暗沉起来,看着叶宁纤白如兰的手指若无其事的解开了系在腰间的那条腰带。 宽大的晨褛落在了女人的脚踝旁边,在晨光之间她的身体如同女神般的诱人,唯一不够完美的是她身上遍布着的男人的手印还有一处处清晰的吻痕,但是这样的不完美才更让人血脉贲张。 叶宁的手有点轻轻的在发抖着,却要故作镇定的弯下腰去拿起了那套正装上面的粉色内衣。 每一个穿衣服的动作都撩人到了极点,贺晋年全身的血好像都往一处涌了过去,而叶宁去依旧慢悠悠的穿着。 身体都快要崩裂开来似的,贺晋年眸光暗沉得吓人,紧紧的盯着叶宁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从她俯下身时,巴掌大的小脸上秀美微翘的下巴,是无可挑剔的弧线,好像这些日子以来更瘦了一点点,那样的线条更是显得毫无瑕疵,精緻到无以復加,眼窝处那睫毛低垂下时映出的那道冶艷的阴影正如同一把羽毛扇子般的扇动着他的心。 两人之间一点点的距离,不用完全贴着,他也能唿吸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气,窗外清晨的微光洒在她身上如同给珍珠映上湿润无比的光,使得她原本就细嫩光滑,白如初雪的肌肤更如的剔透起来,而身上的每一处欢爱过的痕迹都如绽开在雪地上或深或浅的梅花, 令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丰盈柔软却弹性十足,在她举手投足之间令他的头皮一再的绷紧着,几乎无法自持的想要用力的揉弄,膜拜,亲吻,紧缩平坦的小腹线条刚刚好,与腰部纤细美妙的弧度化成了最完美的比例,那双腿应该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莹润修长没有一丝赘肉,看着她刚刚穿上的内衣,小腹不由自主的窜过一阵阵的酥麻,只是想像都能让他感觉到莫名的震颤,男人身体的身体正在甦醒着,叫嚣着疯狂占有…… 勐的一拉,就把叶宁整个的都拉进了他的怀里,薄唇紧紧的贴了上去,疯狂而炽热。 「不行,时间差不多了……」叶宁挣扎着,她真的是没有什么力气了,整个人软得如同一根面条似的,被他按在了软塌上,只能发出呜咽般的哀求,时间都快要到了,他要是起了性没有那么快就停下来的。 这样的话更是如同火上浇油般的,他伏在她的背上大手一面往下,一面说着:「还有半小时,你叫得浪一点,我就出来了……」贺晋年贴在她的背后,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说着。 当叶宁听到皮带的金属扣解开的声音时,整个人都下意识的不停颤慄着,他真的疯了…… 「你真的是疯了,以后不可以这样。」叶宁软软的坐在车里,她已经连骂人都提不起力气了。 「刚刚你也很享受不是吗?」这个小没良心的,刚刚是谁舒服到抱着他求着他的?贺晋年一脸靥足的开着车,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过去握住了叶宁的小手。 叶宁脸红了一下,也没办法反驳他什么 。 清晨的身体比夜晚的更敏感,她无法抗拒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惊涛骇浪般的块感。 「对了,叶安回来了,昨天晚上东西被抢了,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他知道叶宁嘴上说再也不管,但是心里总是牵挂着叶安的,看看她的电脑曾经搜索过的痕迹就知道了。 各种的韩国整容是否有风险之类的搜索占据了最大的一部分,她始终放心不下她的那个姐姐的。 「被抢了?人没事吧?」昨天回国的,她不知道因为叶安不会告诉她的。 自从叶宁把父母都安排离开了国内之后,叶安对她更是恨之入骨,认为是她控制了父母不给她钱,甚至要抢夺叶宁的那些财产。 事实上叶家遍卖家产所剩的钱还掉那些债务也不多了,放在她的手里是因为她能更好的赚钱,如果放在叶安的手里,叶宁觉得十有九是要被挥霍一空的。 「没事,也不能说没事吧,周循说她变得警察都认不出来了。」贺晋年都不想去想像叶安能变成什么样子,这种女人他最反感了,见面的第二次讨论婚礼的事情竟然能直接脱了衣服就坐到他的腿上来,当时他就有些奇怪了傅婵是怎样教育的女儿。 直到再遇见叶宁也他才有些恍然大悟,上天总是公平的,或许所有美好的基因在叶宁的身上,叶安行为放荡令人生厌也就不足为奇了。 「认不出来了?」叶宁何等聪明,听到贺晋年说的这句话,也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叶安不止处理了在车祸中脸上留下的一点疤痕,她甚至进了行整容。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原本就已经够漂亮的了,叶宁不明白为什么叶安会这么执迷呢? 「叶安,她已经是成年人了,你应该明白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贺晋年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让叶宁心烦,但是看得出来她还是担心了。 「我明白的……」一时之间,汽车里变得安静起来,叶宁低着头怔了一会儿才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你贺晋年……」 谢谢他帮她处理这些事情,也谢谢他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一切。 早上的办公室里,早早就来了客人,要谢谢贺晋年的可不止叶宁。 叶安来得早,跟周循一样的早。 咖啡都已经喝了两杯了。 周循看了看腕錶,他们的总裁史无前例的迟到了。 本来按他们总裁的行事作风,都是会提早十分钟就已经坐在办公室里了,可是现在他们总裁竟然整整晚了十五分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新婚吗? 不知道这个记录会不会一直被刷新,直到有天早上起不来上班呢? 周循不由得想起了长恨歌中的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五不早朝。 当他为叶安倒上第三杯咖啡时,电梯门打开来,贺晋年正搂着叶宁的腰,往叶宁的办公室里走呢。 刚刚他已经打电话说了叶安在小会客室里,老闆只是冷冷淡淡的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是让叶安在这里等着的意思,现在的老闆真的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怎么嫁了有钱人眼界都高了,我都站在这里了你就当作没看见吗?」叶安也听到了外头电梯开门的声音,走出会客室里就刚刚好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快要窜出火星子来了。 「姐姐?」叶宁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连忙转过去一看,却是整个人都怔住了。 何止是警察认不出来,连她与叶安一起住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勐的一看都有些吃不消。 轮廓上还是叶安,但是却已经改变了许多。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叶宁有点又气又急的,虽然说叶安总是不能让人省心,但是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姐姐,看着她整成这个样子,叶宁真担心以后会有点什么后遗症的。 「嫉妒了?」叶安的脸整出来以后,连整形医院的医生都说她是最成功的案例了。 叶宁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这样的脸漂亮到好像是个假人似的,觉得浑身嵴背发冷 ,整个人的腿都好像软掉了似的……
132 要听实话吗? 132要听实话吗?    叶宁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但是却又有些陌生得说不上来。 叶安的皮肤本来就不错,就是以前常常化妆会变得有点暗淡一点,但是也已经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叶宁长得听说会更像是她的外婆,当年名动一时的美人,虽然叶宁不曾见过但是有许多人都是这么说的,而叶安长得更像叶万涛一点,浓眉大眼的在她的脸上更显有一种野性的美,已经足够漂亮了为什么还要去整容呢? 现在看来叶安的皮肤白得透亮,就好像是非常打了蜡般的,看目起来都会发光,但是皮肤却是变薄了些,古人说的吹弹可破绝对不是这种质感,一脸的硅胶的味道,真的如同一个造型完美的芭比,但是看起来就是不习惯。 「还知道叫我姐姐,我身上的东西都被抢了,现在只能住酒店,妈咪不是把所有的钱都交到你手上了吗?你至少要把我那一半分给我吧?」叶安理直气状的说着,这本来就是该她拿,叶宁凭什么全都拿走。 那么贪心,她都已经嫁给贺晋年了,还要跟她分这一点叶家的财产吗?而且最可恶的是也不她是怎么教唆的,真的是一分钱都不给她,甚至还把她的卡都给冻结了,幸好易北方给了她一张他自己的卡,把她脸上的这些伤还有不太满意的地方都重新弄了一遍。 「你去美国吧,学校我都已经为你联繫好了。」叶宁已经怕了叶安这性子,都差一点撞死人了,怎么还这么执迷呢,最要命的是叶安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需要什么,想要赚钱却没有一点可以赚钱的本领,回学校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排了。 「你在怕什么,一直要把我赶走?」叶安笑着,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站在了叶宁与贺晋年面前:「你怕他会喜欢上我?还是怕我会喜欢上他?」 从小便因为美丽而无比自信的叶安,在整容完了之后更是自信心爆棚了,她这么美丽哪里有男人不动心的? 她不想信贺晋年真的不会动心,那天他推开她也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或者是什么的,反正既然贺晋年对女人有兴趣的话,那么就不会对她无动于衷。 而叶宁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把她弄到美国去,就更肯定了她的这一点判断。 「我怕了你行吧?你赶紧回美国去吧。」叶宁嘆了口气,她已经不知道在跟叶安谈什么了,从小到大叶安就被男孩子追捧着,或许是她发育得早一些,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就有大把的男孩子围绕追逐,甜言蜜语的把她的脾气给惯坏了,所以但凡身边的男人她都理所当然的觉得都是喜欢她的。 「我不会回去的,叶宁本来我们家好好的,可是 你非得要这么干,卖断掉叶家的一切然后让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心肠恶毒到了极点了,我也不明白怎么还有男人喜欢你?我会留下来争取我想要的一切,你有的终有一天我也会有,现在你先把爸妈给你的那些钱赶紧给我。」叶安站在叶宁的面前,叶宁本来的骨架就比她纤细一点,而且叶安穿着的是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看起来比叶宁高了一些瞪着叶宁时有点骇人。 「你要她给你分一半,那你也得先还我那五千万不是吗?」叶宁只觉得背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充满了慑人的威严。 贺晋年站在叶宁身后,搂着她的腰轻俯下身去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你先进去办公室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他是真的有些心疼叶宁,柔软娇小的身体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了,整个叶家其实早就已经垮掉了,只剩下一个架子,是她在一力支撑着才不会让叶家落到最后太难堪的地步,如果不是叶宁下得了狠手把所的有产业都结束掉,按着叶万涛的经营的思路,叶家迟早都会负债纍纍的。 「嗯……」有的事情跟叶安根本就说不清楚 ,贺晋年让她进去办公室时,叶宁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她才不怕贺晋年会怎样呢? 以前如何她不知道,以后他会怎样她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现在的贺晋年对她很好,应该是喜欢与迷恋的。 而且按贺晋年的性子,以前不喜欢叶安的,现在叶宁整成了个漂亮的假人,估计他会更不喜欢。 叶宁索性反手就锁上了办公室的门,把自己关在了里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她的生活不止是贺晋年的,她必须更强大起来,有足够的资本,当有一天伤害来临时,那些资本都会为她撑起一把保护伞。 「到我办公室来。」贺晋年低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幽冷无比如得利刃的光,声音透着满满的磁性,或许这样的声音太过诱人了,才让叶安的的魂都好像被勾走了似的,跟着贺晋年走进了办公室里。 门一关上,突然之间男人转过身来,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伸手狠狠的扯开了叶安的衣服,空气之中发出了刺激的布帛破裂的声音,一颗颗的扣子迸裂开来,散落在了地毯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叶安整个人都吓了一跳,随便嘴角带着勾魂的媚笑,任由着衣服敞开着:「我就知道,男人都是喜欢这样的不是吗?如果你喜欢,我们姐妹做娥皇女英都没有关系,现在不是都喜欢说雨露均沾吗?」 贺晋年伸出了手臂,捏住了叶安的腕骨,然后慢慢的用力,一点点的加重起来,直到叶安整个人的脸色泛白,冷汗涔涔:「你快点松开,好痛……」 她一开始以为贺晋年喜欢玩一些粗暴的游戏,可是才过不了几秒钟她就发现完全不是她想的,贺晋年的手指如同铁钳子般的,她已经听到手腕骨发出了快要折断崩裂的声音了…… 钻心的痛,好像有几万只长着锋利钢齿的蚂蚁从贺晋年捏住的地方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啃咬着她的骨头,快要痛到崩溃了,就在叶安觉得手腕马上要断掉的时候,贺晋年才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 「以后不要对自己的妹妹态度这么差,明白了吗?」贺晋年的眸光扫过了叶安的半罗的身体,淡淡的笑了一下:「而且你是什么样的,我对你都没有兴趣。」 整形过的胸如同两个大碗般的扣在她的身体上,把皮肤撑得好像浮动着一丝丝的青筋,看着真的是倒尽人的胃口。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就算你脱光了我都没有兴趣,但是叶宁就算是穿着多少衣服,我都无法控制,所以不要再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去美国至少你会衣食无忧,如果你再留在这里的话也行,不要再出现在叶宁的面前。」他不想让叶宁再烦恼了,叶安这样的人就该扔到外头去吃点苦头,出了那么多事情都死性不改,叶宁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呢? 再一次被这个男人无情的羞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叶安拉扰了大衣,系上带子然后转身怒气沖沖的走出了贺晋年的办公室。 没有关系的,没了贺晋年,她还有易北方。 叶安其实也不是傻到底了,她也看得出来叶家其实早已不如当年,她跟叶宁要那些钱就是怕以后自己的日子不好过,她已经习惯了当大小姐的日子,她不希望自己以后住的是小房子,买一件衣服要先翻看标籤价格,在酒店里喝个下午茶都要考虑很久,那样的话太辛苦了。 凭什么叶宁可以嫁给有钱人,同样是姐妹差别有些令她无法接受。 那她就只能嫁给易北方了,至少现在易北方正当红,广告电影电视剧一年到头来也有不少的收入,她开口要的时易北方二话不说也给了她足够的钱去整容还是念旧情的。 在叶安想到易北方的时候,叶宁也想到了。 叶宁觉得她应该约一下易北方好好的谈一谈叶安的问题,如果易北方跟叶安有可能呢,那她就真的是祝福他们了,但是如果易北方不准备跟叶安在一起,那么她想要请易北方不要在金钱上对叶安施以援手,否则叶安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她现在与贺晋年真的相处得太过甜蜜了,甜蜜得连自己都有觉得如同置身梦中,但是万一呢? 叶宁的心里总有隐忧的,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叶安必须要担负起照顾父母的责任,所以她一定要让叶安快点成熟起来。 现实的歷练最容易让一个人成熟,这是痛苦的也是叶安必须要经歷的。 易北方曾经给她留过一个电话号码,虽然她不曾记录在手机上,但是却可以立刻想起,倒不是因为她对易北方有多大的想法,而是她天生对数字敏感,听过了的数字基本都不会忘记的。 正当她想要给易北方打电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响了两声,叶宁放下了手机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贺晋年正站在门口。 「我替你解决了麻烦,至少应该请我进去坐坐吧?」一面说着,一面已经走进了叶宁的办公室。 他请人专门设计的,在她的办公室里也配了一个小休息室,所有的办公室家具也都是他让人订制的,比他用的小一点,精緻又不失大气。 「你把她怎么了?」这么快就把叶安给打发了?从小叶安就很会缠人,特别是要买东西的时候,总是能缠到爹地给她买下来,没想到贺晋年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叶安给解决了。 「把她的衣服都脱了。」贺晋年耸了耸肩,一副我也没有办法的样子。 「你撒谎……」叶宁听贺晋年说把叶安的衣服都脱了,被吓了一跳,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真的都脱了,她的身材不如你,简直是天差地别。」贺晋年坐在了沙发上顺便把叶宁也拉过来坐在他的身边。 「你怎么可以这样?」叶宁吃惊的看着贺晋年,当然十分钟他不能做出什么来,他脱叶安的衣服也不是要占便宜,可是她的心里就真的很不舒服。 「我只是扯开她的衣服,然后告诉她,就算是她脱光了我也没有兴趣,但是你不一样,就算是穿十件八件的,我都想随时办了你。」看着她一脸气鼓鼓的样子,贺晋年就不想再逗她了,说完了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叶安只能这么对付,明白吗?」 可是这也太狠了点,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被男人这样的侮辱,更何况是叶安那样的大小姐呢? 「你在吃醋吗?这醋吃得有点晚了,在没有见过你之前她就已经在我面前自己脱光过了,而且今天其实我真的没有看她,就是吓唬她一下,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贺晋年一脸认真的说着,这是实话其实他对女人的兴趣真的不大,当然除了身边的这个小姑娘。 「我是不吃醋的,以前在东部海滩上,有不少的男的都裸泳晒太阳,算是扯平了。」叶宁的语气依旧不太好,她其实真的是吃醋了,她不喜欢贺晋年看任何女人,就算只是要教训一下叶安也不能看。 「那有我的好吗?」危险的气息慢慢的临近,好像是一层层充满纯冽男性气息的网将她包裹起来。 「要听实话吗?」叶宁勾唇浅笑着,双手圈住了贺晋年宽厚的肩膀,吐气如兰的说着……
133 满意你个头 133满意你个头    「都不好如你呢,如果不是见过了怎么知道你的身材最好……」叶宁可不敢惹这个大爷,因为刚刚她都已经见到了贺晋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 可是明明知道他介意这个,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挑弄,因为体力上的差距她可真的是被他吃惨了,但是叶宁还是聪明的,挑弄完了之后赶紧把话圆回来,不然估计他真发起火来了,还真是让人捱不住。 「你这个小鬼灵精……」本来还是一脸阴郁的贺晋年,在听叶宁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嘴角就化开了一道性感的弧度魅惑动人,好像带着十万伏的高压电似的,当他靠近时叶宁的心跳都快了起来,连气息都有些不稳定了。 「哼,你又不准我看别人的,难道以后我都不能去海滩晒太阳游泳了吗?」她很喜欢出海玩的,哪里可能海滩上没有穿着泳裤或者是在裸晒的男人? 「当然可以,下次我带你去。」有什么不可以的,私人海滩里什么人都进不了,当然就可以只看他了。 「对了,刚刚投资部的人把文件送上来了,我看了一下如果确实是进行保底回购的话,我算好的利率是要再改一下的,毕竟你要进行回购的话就真的架掉了所有的风险,贺晋年你向来都这么自信的吗?」叶宁的手指戳了戳贺晋年的胸膛,清润却富有张力的声音扬起,贺晋年看着叶宁的认真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当然,我不希望这一次的融资会为以后的股权带来任何性质上的变化,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贺晋年拉起叶宁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掌里,就更显得叶宁的手娇小无比,果然是嫩得快要掐出水的女孩,纤细的手指刚刚戳了他的胸膛指尖都已经有点红了起来。 果然是霸道至极的男人,他只喜欢绝对的控制权。 「你有把握就好,我会重新计算利率的。」但是这是贺晋年的做事风格,她绝对不会多说什么的。 「你觉得不好吗?」贺晋年与叶宁对视着,看着叶宁的小脸,在工作中叶宁会变另一副模样,睿智而又冷艷无比,那种小女孩般的甜美气息会在这个时候慢慢的隐退掉,隐到她身体里的某个角落。 「站在钱城的立场上,我当然没有什么觉得好与不好的,我是个中间商只是个负责任的中间商,我把需要钱的跟有钱的做一个最有利双方的结全,我收取一部分管理费,你肯定保底回购那自然是最好的,因为架空了所有的风险,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因为我的工作难度降低了。「叶宁看着贺晋年的眼睛,真诚的说着:「但是如果做为你的妻子,那我会认为这样做确实没有必要,你不喜欢股权分散流失,那还有许多种方法,万一这个项目有问题,那你的危险就会非常的大,有必要这么做吗?你怕有人纠集大量的资金来吃掉新能源城市的资金,但是你是贺晋年,你还怕野蛮人入侵不成?如果真有野蛮人入侵的一天,我会与你并肩而战的。」 当她说到最后一句时,贺晋年的整颗心被大大的震颤了一下,她说要与他并肩而战时,一双水晶般的瞳仁里闪动着比钻石更坚定耀眼的光。 她从来不曾真正对他表白过,那可以把这句当作表白吗? 其实他并不是很想让叶宁工作的,但是看到这一刻充满自信的叶宁时,他才明白工作对叶宁的真正含义。 她从来就不是一样需要男人圈养的女人,再多物质都不能让她如这一刻的美丽,她追求的是在婚姻里两个人的平等与尊重。 「这样吧,叶宁我把这件事情全权都交给你,如果你觉得不必保底发行的话,那就按照你当初的方案来,我期待有一天真的有人能卷着天量的资金来入侵我的公司,我期待能与你并肩战斗的那一天。」人生有无数种可能,他成功得太早了人生平静得如同一面无风的湖泊,有暴风巨浪又如何,他应该去征服的。 叶宁都不惧怕了,他有什么好担心的,有的时候百分百的稳妥未必是件好事。 他并不是怕风险,他当初决意这么做的时间,其实更多一部分是不喜欢叶宁的压力太大了,而且现在整个行业都在看着叶宁的这一举动,所以他想让她完全没有负担的做完这个项目,但是他发现他一直是小看叶宁的。 「那我更费神了,贺总拿什么奖励我?」叶宁莞尔一笑,眉眼之间好像是闪动着无数的星星般的,他真的可以从她的眼底里看到满天星空。 「你想要什么?更多的金钱,或许是更刺激更多的块感?」贺晋年低沉的笑从他的胸膛里发了出来,双手一摊一副任她予取予求的样子。 「我并不太物质,而且更多刺激的块感,那是满足你自己吧?」叶宁的编贝小齿咬着嘴唇,一脸鄙夷的说着。 「嗯,都很满足,我们算是天作之合吗?」贺晋年的笑容更深了,忍不住把叶宁圈到了怀里,在她的唇上吮了一下,小姑娘着实可爱那种又羞又气可是又不能拿他怎样的表情实在是令他心痒痒的,整个人都快要化掉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像你一样身经百战的,你赶紧走吧,不要影响我的工作。」叶宁拉着贺晋年就把他往外推,真的不能跟这个男人呆太久,他总是会把人撩拨到有些受不了。 被人在他的地盘上轰了出来,这倒也是第一次。 贺晋年回到了办公室里,原来脸上的笑意慢慢的退却,变得暗沉起来。 叶宁的一句玩笑话,他却是当真了。 叶宁说她又不像是他这般的身经百战,这让他想到了陆初晴。 她昨天打电话想说什么贺晋年不用猜都能知道,肯定是会小心冀冀的催他是不是能快一点把他答应的事情给办完了。 贺晋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答案陆初晴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答应了,如果不找了叶家那么他跟叶宁可能就错过了,如果不是叶宁或许这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吧? 陆初晴却不一样,她快要被张允秀逼疯了。 天亮的时候张允秀就一次一次的来按门铃,她不开怕动静太大了真的是会让人发现的,传到贺晋年那里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毕竟张允秀是贺晋年赶走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打不能秦双的电话我也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呢?」陆初晴恨不得这个讨厌的女人马上消失,她已经够心烦的了,昨天给晋年打电话他都没有接更没有回过来,她自己的事情都无法解决呢,更不用说秦双的事情了。 「你当然可以有办法的,你现在去趟贺氏,你不是跟贺晋年关系很好吗?你去探探口风看看这两天在公司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张允秀的面目都变得有扭曲起来,一夜未眠连声音听起来都有些粗糙沙哑。 「我不会去的,晋年不喜欢我去贺氏,更不可能告诉我他的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初晴拒绝了张允秀这种无理的要求,贺晋年最讨厌女人去插手他生意场上的事情了,这一点她自己还是清楚的。 「那我亲自去,大少爷要是问起了我最近住哪里,我要不要告诉他我住在他的房子里?」张允秀阴阴沉沉的说着,突然发现她的双双真的是很聪明的,把她安排到这里来住,不止贺晋年找不到她,而且还能让贺晋年的女人来帮她们做事,真的是一举多得。 「你不要太过份了。」陆初晴气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如果被晋年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交代了,而且所有的事情都会穿帮,那她就会连贺晋年最后的那些怜惘与愧疚都失去的。 「我只想知道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别的我管不了。」张允秀恶狠狠的说着,她已经被逼上绝路了,贺家不守信用那她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你不要乱跑,我去。」看到张允秀的样子,陆初晴就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只能换上衣服去一趟贺氏。 司机在楼下等的时候,先给贺晋年打了个电话。 他虽然是给陆初晴开车的,却知道谁才他的老闆。 「大少爷,陆小姐她要去趟公司找你,我们大概会在三十分钟后到。」他也不知道现在的大少爷跟陆小姐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大少爷极少在这里过夜,这么多年了好像也就一两次,但是大少爷却对陆小姐很大方,照顾得也很周全,反正他一个当下人的是怎么也看不懂的。 「嗯……」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便挂断了。 司机早就习以为常,贺晋年惜字如金,不喜多言这是整个贺家都知道的。 办公室里,连空气都散发着阴郁冰冷的味道。 贺晋年的脸色阴沉得骇人,一个早上的好心情就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了。 背负着愧疚让他压抑,而却知道他无法满足陆初晴的要求了,他遇见了他爱的女人,他连命运都想要推翻了,更不用说曾经答应的事情。 不守信这对贺晋年来说,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这种做法,但是他必须这样做。 叶宁的身体是属于他的,别人都不要想浸入她的身体里,哪里不是男人是另一个女人的卵子也一样是不可以的,他绝对不允许。 那种几近偏执而疯狂的占有欲每一天都在他的身体里沸腾着,他满足于对叶宁的占有这让他的男兴yu望在极速的澎涨着,一天比一天更疯狂,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真的守信的把他与陆初晴的孩子放入叶宁的身体里,那就是整个世界的毁灭。 当初是怎么答应了这样荒唐的要求的,贺晋年都不回想了。 其实因为遇见的女人是叶宁,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 叶宁的办公室离他的办公室并不远,她在他的控制范围时总是让他觉得安心,但是现在她在这里却让贺晋年有些不太舒服,他不喜欢叶宁再见到陆初晴,小姑娘的心思非常的敏感。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轻轻的叩了两下,按敲门声音来辨别的话,是叶宁来了。 「进来……」贺晋年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然后叶宁那张清透诱人的小脸就从门外探了一下后,才笑着走了进来。 「贺总,我今天想要请假一下,我有事出去办呢。」刚刚跟佑辰通了电话,她要带一份文件过去给他,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约到了易北方。 易北方现在简直是如日中天了,他的时间排得太紧所以他说除了今天中午的午餐时间,再下来要两个星期后了,因为他要到国外去参加颁奖典礼,还有一些影片的宣传。 两个星期以后,那叶宁真的是等不了,叶安还不知道能闹出多少事情呢。 趁着送文件的机会,跟他见一面把叶安的事情好好的说说。 「请假,有什么事?」贺晋年抬头看着叶宁,这小姑娘一张小脸笑得跟朵花似的,有点谄媚呢,果然有求于他的时候,就换了一副撩人的样子,勾得他的心痒难耐。 「我去找一下佑辰,是工作上的事情。」佑辰的办公大楼已经都弄好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刚刚跟晚易北方吃个午餐之后,去找佑辰谈一谈工作,参观一下他们的新公司。 「准了……」贺晋年站起来,走到叶宁的面前,干脆的答应了。 也真的是很巧,她要去见柏佑辰这样最好了省得一会儿万一见到了陆初晴她的心里不痛快。 他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叶宁狐疑的看了一下贺晋年,有点不太敢相信。 「那贺总我走了?」她试探的说了一句,不知道刚刚贺晋年说准了是不是在逗她呢。 「等一下。」贺晋年拉住了叶宁的手,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充满了她所有的唿吸里,甚至连衣服的纤维上都沾满了他的气息,那层次分明的麝香味。 「不应该谢谢我吗?」贺晋年看着叶宁表情丰富的一张小脸,真是有点好笑有趣得紧。 「我这是替你办事,谁谢谁你说呢?」叶宁嘟着嘴,娇滴滴的说着。 贺晋年俯下身去,薄唇轻轻的吮上了柔软如花瓣般的唇,舌尖探进了花蕊里,汲取着里面甜蜜的汁水…… 一吻已毕,叶宁大口大口的唿吸着,刚刚她肺部里所有的空气几乎都快要被他给吸走了,差一点点就快窒息。 「那就我谢谢你了,这个感谢满意吗?」看着她酡红如醉的小脸,贺晋年忍不住抚了上去,用指尖感受着她的细腻。 「我……满意你个头……」叶宁推开了贺晋年,如兔子般飞快的窜到了办公室门口,拉开门出去的时候,转身沖贺晋年皱了皱鼻子,扮了个鬼脸然后娇小的身影飞快的消失了。 因为要见易北方,所以约的地方私秘性会好一些。 毕竟他现在是炽手可热的大明星了。 午餐约在了花园公馆的包间里,叶宁比易北方来得更早一些,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吃着小点心,看着窗外的风景。 门被推开时,叶宁都吓了一跳,这包得也太严实了一点吧?但是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易北方,再冷的天气他都依旧穿着破洞牛仔裤,看着都觉得冷得难受,让人真的想把那些开的缝都给缝起来。 大大的印花卡通卫衣,围巾,帽子,还有口罩,超大墨镜,虽然遮住了所有但是这些潮范十足的打扮不正是在告诉别人,他是个明星吗? 一见到包间里,易北方才摘下了口罩,墨镜什么的也取了下来,以男人来说他的五官不如贺晋年深遂锋利,更精緻细化一些,真的是当下人们喜欢的那种小鲜肉类型,但是她倒不感兴趣。 男人应该是那种满满的荷尔蒙,带着雄性的力量,每一次占有散开的男性气息都足以让女人疯狂,就好像是贺晋年那样的。 「好久不见……」 易北方的声音把叶宁从思绪里拉了回来,她是犯了花痴吗?怎么好好的突然想到了贺晋年了? 「不好意思,这么突然约你出来。」叶宁放下了手中的吃了一半点心,拿起湿纸巾擦了擦手指,抱歉的说着。 「叶宁,你太客气了。」易北方坐在叶宁的对面,目光落在了叶宁的脸上。 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似乎更迷人了,脸庞娇媚红唇丰润,身上散着那种特有的味道令人陶醉。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叶宁知道她要管叶安跟易北方的事情确实是有些不太合时宜,但是不管又不行。 「再急也要吃饭,我今天早上都没吃上早餐,昨天拍通宵的大夜戏,到五点完了我就回酒店睡到你的电话来了我才醒的。」易北方不喜欢两人之间太公式化了,故意把话题差开了点,不然可能叶宁说完了之后什么也不吃就留他一个人吃饭了。 要见到她,太不容易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叶宁连声说不好意思,她没想到自己的电话打断了易北方的睡眠时间,现在看来他的眼睛还有点红血丝,真的是有些休息不足的关系。 「你来点菜。」易北方笑了笑,把菜单递给了叶宁。 她约的易北方,这顿饭应该是由她来做东的,叶宁点了几样菜之后就交待了待应生:「不用包间服务,谢谢……」 吃个饭里头还有两个人候着,那真的是不舒服。 这间餐厅之所以收费贵,一个是地点隐秘要拍什么并不好拍,另一个就是口风也密,这里已经成为明星商甲巨富喜欢的餐厅,因为这里不止是地点隐密,而且这里的工作人员口风更紧,从来都不会泄露出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信息,所以当他们见到易北方时并没有表露出惊奇或者索要签名或者是合照之类的,当叶宁请他们不用在房间里服务时,他们就立刻退了出去。 一时之间,更加的安静了,房间里只剩下易北方跟叶宁两个人……
134 手机上的付款简讯 134手机上的付款简讯    上菜的速度也是快的,菜色做得非常精緻,但是一面吃一面谈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当说到叶安的问题上时,叶宁顿时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了。 「易先生,你跟我姐姐的关系是怎样的,我其实没有权利过问,但是我还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话有点难说出口,这样的局面在许多人的眼里看来,真的是好像叶宁要逼走叶安独吞叶家似的,但是叶宁知道自己这样做对叶安才是有帮助的,也是对叶家有帮助的。 「叫得好别扭,好像还没有人叫我易先生,你可以叫我小北就好。」易先生这个称唿听起来真的是陌生到极点了,好像是完全陌生的人在打招唿似的,他不喜欢这样。 「其实我姐姐出了车祸之后,我用了点办法停掉了她所有的银行卡,我想让她去美国生活,重新回到学校里,我为她找了个设计专业,但是她不愿意去。」叶宁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她并没有权利决定叶安的生活,这一点她一直知道但是也是一步步的被逼到了这个境地上。 那种无奈只有叶宁自己的心里才清楚。 她在隐隐害怕着,越是甜蜜就越是慌张…… 怕这甜蜜不能永远,怕她看不透男人的心,怕被伤害,怕叶家到最后都没能逃离毁灭,如果有风暴到来她首当其冲,好像时间越来越近了。 在她与贺晋年登记结婚之后,有一次她的妈咪在特地非常郑重的跟她提过一件事情。 当年非常有名望与威信的命理大师曾经为她摆过命盘,大师言之凿凿的说她在二十一岁时命盘转变会嫁人,叶家的整个家运也会随着她的出嫁开始下滑,但是她的妈咪一直不相信,大师只是与傅家的祖上有过深交所以才替叶宁摆了命盘,还有许多事情妈咪没有告诉她,但是叶宁自己已经隐隐有所察觉。 如果娶她的是个普通人,这些命定之言她根本就不会相信,但是现在却发现自己都开始在动摇了。 本来不该轮到她嫁人不是吗?却发生了叶安逃婚的事情,而贺晋年竟然莫名其妙的同意换个人结婚,然后娶了她?好像一切真的是有命数之说,所以她只能在她想得到也做得到的情况之下,把叶家的所有人都送到美国去,如果她有什么事情的话,叶家至少还有叶安不是吗? 这么想是很悲壮的,如果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最好,如果她跟贺晋年可以这样一直下去是最好的。 但是只怕天不从人愿…… 易北方看着叶宁的脸,从刚刚明朗的的浅笑慢慢的沉重起来,他似乎 有点知道叶宁的意思了:「你是不是不想让叶安用我的卡?」 他才接到叶安的电话,说银行卡被抢了,他让经纪人挂失了以后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补办,准备另外拿张卡给叶安,相识一场他总不会在金钱这方面小气,况且叶安在新的这部戏里用他的名字投资了很大一笔钱。 「对,叶安其实她还不懂得如何赚取金钱,更准确的说就是她能赚取的金钱根本就支撑不起她的欲望,所以我想她应该回到学校去重新开始,说到洗涤灵魂或许有些过了,但是至少能够让她踏实安静下来一些,我只怕她再这样下去会毁了她自己的。」叶宁已经对桌上的美食兴趣索然,再也吃不下了。 一想到叶安她就全然没有胃口,特别是看到整形之后的叶安,看起来真的好像是一个完美的芭比娃娃,但是就好像是个假人似的,是一个她从来不认识的假人。 各种感觉都在一起涌上来,实在是太糟糕了,所以叶宁就一心想送走叶安。 好像她为叶安找好的学校就是一个巨大的安全舒服的笼子,至少能让叶安安静下来不惹事非,如果叶家这两年真的能风平浪静的渡过那是最好的了,到时候就皆大欢喜。 「需要这样吗?」易北方为叶宁盛了一碗汤,放到了叶宁的面前,看着她的脸色慢慢的凝重起来,小声问着。 叶安是一个任性的女子这一点他一直都有所感觉,或许是叶安家境富裕殷实,所以有些大小姐脾气,但是真的要把她弄到身上没钱离开吗? 「我觉得需要,她不曾自己赚过钱,可是却挥金如土,你会娶她供她挥霍吗?叶家已经是供不起了……」叶宁不介意让别人知道叶家现在的处境,如果易北方会娶了叶安那么她也无话可说了,可是他会吗? 「我不会娶她,她不是我的良人。」易北方说得十分坚定,他看着叶宁时恰恰好叶宁也抬起了头,在两个人视线相撞的一刻,他的心大大的震动了一下。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能平…… 有时候永远也到不了的爱恋是最好的。 「那这几个月她用了你的银行卡,一共花了你多少钱呢?」叶宁问得非常直接了当,一双清眸仿佛可以透视人心般,让人无处逃脱。 「应该是两百多万吧,整容医院的钱是另外打到医院帐户的。」易北方想了一下,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因为这些都有专门的助理在为他处理,他能知道个大概但是具体数字已经记不清楚了。 「那我们就只当两百万了,一个月几十万的花费,她吃的用的住的都是要最好的,或许这是花你的钱她还省了一点,她以后要怎么过呢?我希望你不要再管她,再帮助她了,可以吗?」叶宁非常真诚的说着,她自己都没有用过那么多的钱。 贺晋年从来都没有在金钱上亏待过她,但是她确实也是用不上,衣服什么的都是贺晋年给她准备的,消费上倒是少得可怜,也不知道叶安花的是什么,一个月几十万的花费还只是零用钱而已。 「如果真的需要这么做,那我可以配合你。」易北方的目光落在叶宁的身上,看着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她身上所有细小的动作与表情的变化都一帧帧的影像清晰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 有的爱是非常特殊的,他甚至连表白都不可能。 「谢谢你。」叶宁如释重负,就算叶安不去美国的话,那她就必须自己去找工作,她会知道这有多困难,那么或许就会更珍惜吧。 「过些时间有我的演唱会,你可能不知道我原来是个歌手,唱歌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事情,我到时候让助理送两张票,有时间的话可以跟贺先生一起来看。」他的演唱会早就是一票难求了,但是叶宁应该不会知道这些吧,他很希望叶宁可以看到他站在台上光芒四射的样子,这算是小小的虚荣心在作祟。 但是好像不太可能,她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易北方尴尬的笑了一下:「不过你可能都很忙。」 「我没有看过演唱会,听说非常挤会把人都挤变形的。」叶宁喝了口汤,易北方答应了之后她顿时放松了下来,胃口都好了些。 「没有那么夸张,如果有时间来看一看,这次的舞美设计得非常好。」易北方说完了之后,叶宁点了点头:「嗯,有时间我就去。」 天知道她有没有时间,就算她去看贺晋年也不可能去的,真不能想像他穿个西装挤在一堆人里看演唱会是个什么样子。 吃完饭,易北方要付钱时,叶宁坚持由她来买单:「今天是我约你来的,怎么能让你付钱。」 她拿出钱包抽出了其中的一张卡,递给了待应生,结完帐之后跟易北方再一次表示了感谢,然后先离开了。 再隐秘也有被拍到的危险,她本来最近事情也特别多,前一段刘同的事情让她进入了大众的视线之后, 再下来是贺晋年召开的记者发布会更是让她彻底的浮出水面了,易北方又是时下最当红的明星,如果被拍到了肯定不会是好事,所以她都不敢跟易北方站在一起,真要是被拍到了那就解释不清楚了。 打了个车直接就往柏佑辰的公司去,其实这也算是她的公司了,现在她还没有正经去看过几次呢。 贺晋年正坐在办公室里, 他与陆初晴之间隔了一张深棕色宽大的茶几,咖啡与绿茶都放在了茶几上,散发着各自的味道…… 放在沙发上他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贺晋年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一条付款的简讯。
135 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 135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    四千五百块?看了一下不禁有点好笑了,柏佑辰是不是快破产了,怎么连吃个饭都让女人付钱? 这个念头只是短短的一秒闪过之后,贺晋年就立刻推翻了,这间餐馆离柏佑辰工作室有些远,而且这间餐厅是以隐秘性强出名的,他跟叶宁吃饭还不需要跑到那里去吧? 她跟谁一起吃饭了?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他难道养不起他的女人吗?所以他把叶宁的银行卡都没收了,然后在她的钱包里都放上了他的卡,自然就会有简讯提示他的卡所有的消费记录,叶宁是属于那种不太花钱的女人,好像偶尔有在超市里买一点东西,带有两次在花店里买了些花,这次是金额最高的一次。 她请人吃饭?请的人是谁? 为什么要告诉他去找柏佑辰呢? 疑问一个个的在心底浮起,脸色也愈发的严肃起来了。 「晋年,怎么了?」陆初晴轻声的问着,显得有些小心冀冀。 「没什么……」贺晋年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这样的声音总是会带给人一种压抑感。 「你先回去吧。」他的心有些不安定,那种悬在半空的感觉非常的糟糕。 他要知道她的所有举动,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连一个小细节都不能放过。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每一次与贺晋年见面,每一次都发现他在改变,一次比一次更有礼貌更客气,但是这不是好事,这是越来越生疏的表现。 「初晴,你想要的我通通不能给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明白吗?」贺晋年看着陆初晴红了的眼眶,他对她依旧是无比的愧疚但是却无能为力,为她安排一个属于她的孩子还有衣食无忧的下半生,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别的他已经给不起了。 「我并没有要什么,我只是……」陆初晴哽咽的说着,贺晋年这句话让她觉得好像是要把她远远的推开似的,这种感觉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万箭穿心。 「只是什么?初晴,当初如果不是我父亲做下的那些事情,或许现在我们早就已经是陌生人了,你明白吗?」贺晋年不想给陆初晴任何的幻想,希望给得越多她就会越失望。 以前没有挑开来说,只是因为他并不理解爱情的真正含义,他觉得陆初晴的存在并不凤有什么,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如果足够喜欢一个人的话,这种带着愧疚与怜惘的情感最后会造成伤害,不止是对他与叶宁的,对陆初晴更是一种伤害。 「不会的, 只是你现在遇见了叶宁她年轻美丽,如果多年以后她不像是现在这样了,你还会喜欢吗?」陆初晴想要表示的意思其实很清楚,贺晋年当时要了她也是因为她年轻美丽,叶宁也是如此,她可以等甚至她可以容忍有这样的女人在他和身边来来去去,她希望依旧在贺晋年的生活中有一席之地。 贺晋年眉头轻轻的蹙起,女人执迷起来真的有些不可理喻,他也不想把话得太过伤人了,等到她的孩子生下来,就送她到国外去吧,反正她的家人也都在国外,那才是对她最好的归宿。 「我还有事情,你自己注意安全。」贺晋年站了起来,这一则简讯让他有些坐立难安了。 陆初晴看着贺晋年大步的离开了办公室,整个人都怔怔的坐那里,眼泪越来越多的淌了下来。 是不是现在已经到了他多看她几眼都会觉得厌烦了? 今天她甚至也不敢逼问让叶宁代孕的事情,但是他已经不耐烦到自己先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看到事情比她想像得要棘手困难多了,如果秦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是不是她在贺家的援手都没有了呢? 贺晋年开着车来到那间餐厅时午餐时间都快要过了,待应生迎了上来:「先生,您有预订位置吗?」 「没有。」贺晋年深暗的眸光环看了一眼,这个号称最具有隐秘性的餐厅,她今天中午来这里做什么呢?见了什么人,这是他很好奇的。 「我们师傅现在已经下班休息了,您是不是改天来?」这个男人一身冷冽,气场强大,一看起来便是非富则贵,服务业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样的人,所以说话的时候都小心冀冀的陪着笑脸。 「我不吃饭。」贺晋年冷冷的说着:「你们负责人呢?」 果然不是善茬,待应生看着一脸寒气的贺晋年,赶紧一熘烟的去把他们的经理找了过来。 「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看着贺晋年的一身装束,经理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这位客人手上的那只腕錶都可以买下一个餐厅了,这客人非富则贵,轻易得罪不起的,这可是藏龙卧虎的城市,而这位客人好像看起来有些面熟,但是应该不是在餐厅见过的,那是在哪里呢? 「我想要知道,今天有一位客人在里消费了四千五百元,这位客人是跟谁一起来的?」精緻的包间里,几枝梅花正静静的绽开着,经理让人送上了一杯清茶,贺晋年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餐厅经理。 「这个……我们是不能透露客人隐私的,而且也不可能知道客人的姓名,您看这真的是有点为难了……」餐厅经理吱吱吾吾的说着,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能随便说呀,不然以后谁敢来这里吃饭了?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贺晋年冷冷的笑了一下,餐厅经理突然就觉得嵴背上一阵发寒,室内的温度陡然就降了几度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冷竣的男人,餐厅经理突然想起了这人正是贺晋年。 商界只手遮天的贺晋年,前两天记者会上有些他的照片登在了媒体的头条上面。 这人得罪不得,而且他真想知道的话不止可以从他这个渠道知道的。 餐厅经理咬了咬牙,让人去把包间的待应生叫了过来。 「今天是谁在七号包间用餐的?」今天消费了四千五百元的正是七号包间,经理把今天刚刚在七号包间的两个待应生都叫了过来询问。 「是一位叶小姐,然后还有易北方。」其中一个待应生小声的说着。 如果不是明星他们也叫不上名字的,因为今天吃饭的那个客人一摘口罩她就认出来了,就是易北方。 「他们谈了什么?」空气之中浮动着冷冷声音,像是一道冰棱打在了所有人的脸上,刺得生疼。 「我们没有听到,上完菜之后那位叶小姐就让我们出去了。」待应生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说完了看了看经理,发现经理似乎也跟他们一样的紧张。 不是叶小姐,她是贺太太。 贺晋年站起来,如同一阵骇人的风暴般捲动着一身的寒气消失了。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经理暗自想着可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易北方不会是勾引了这位商业大亨的老婆了吧?那可真的是要出人命的。 「你在哪里?」汽车在路上行驶着,贺晋年很快的就已经看到了柏佑辰的公司,整个金融街最漂亮的那幢楼里,他包下了最上面也是最贵的那三层楼。 「贺晋年,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今天来找佑辰的吗?」叶宁坐在柏佑辰的办公室里,跟柏佑辰谈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嗯,我是有点忘记了你要去干什么。」黑暗鹰眸闪过一丝怒意,贺晋年的汽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然后按了电梯的按钮直接就往顶层上去了。 如果这个时候还敢骗他的话,那他就脚给折断了,让她永远都走不出他的圉子去。 「贺总,您怎么来了?」贺晋年到了顶楼时,就见到了萧慕唐的前任秘书安妮。 安妮急急的走了过来,然后跟拦下了贺晋年的保安说着:「这是柏总的贵客,我带他过去。」 贺晋年来了,不管有没有预约,都不能拦下来的,这一点基本的认知她还是有的。 「小心肝,你在想什么呢?」柏佑辰伸出了手指在叶宁的眼前晃了一下,他发现叶宁走神了,工作时她很少这样的。 想什么?她并没有想什么,只是突然之间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正在向她靠近,如同风卷着看不清的云雾扑面而来……
136 能不能正经办点人事? 136能不能正经办点人事?    贺晋年并没有开口问安妮,叶宁有没有来。 男人的骄傲让他不可能去问过种事情,如果叶宁敢骗他? 如果她真的敢骗他呢? 胸口中熊熊的火在燃烧着,好像快要把他的理智都给焚成灰烬似的。 却在安妮敲门后,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叶宁正坐在柏佑辰办公室的灰色沙发椅上,只是一个背景就可以清楚的辨别,黑色的发披散在落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勾出了她单薄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贺晋年竟然松了一口气,大步的走了过来。 果然是他…… 叶宁在他还没有进来时,就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感觉,好像他的气息会在空间里飘浮着似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来了。 最近他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的人了,怎么还有空跑到这里来找她? 「你怎么来了?」叶宁转过身去,嘴角带着一抹浅笑,一双眼睛看着贺晋年,他的身上似乎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花似的,是外头太冷了吗?那些寒气好像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开来,沾满了驼色大衣的纤维,最后从那些细小的纤维上散了出来。 「查岗,看看你是不是在认真工作。」贺晋年脱下了那件驼色大衣,安妮接了过去,拿到外头挂好了,顺便泡了杯咖啡过来。 贺晋年向来喝的都是黑咖啡而且他的咖啡温度必须是高的,这个习惯安妮记得很牢,毕竟她在萧慕唐那里做过了好几年了。 「对我需要这么严厉吗?」叶宁总是觉得贺晋年突然过来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贺总真是有兴致,怎么想起来看我这小公司了?」柏佑辰客套的说着,他这个公司贺晋年是从来不曾踏足的,今天来得有些奇怪。 「小公司?柏总太谦虚了,这样的公司算是小的,这城里也没几个公司敢称自己是大公司了。」贺晋年坐在叶宁的身边,深遂的眸光笼住了叶宁娇小的身影。 她的身上依旧是淡淡的玫瑰香,不曾沾染上什么。 「事情都办完了吗?」看来今天叶宁出来打柏佑辰就只是个藉口,她今天出来最大的目的就是去见易北方才对。 「没什么事了……」叶宁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几份文件:「具体的数据还要等佑辰都看过了才能决定。」 「那就一起回去。」贺晋年淡淡的说着,锋利的眸光隔着空气划向了柏佑辰的脸,似乎是在宣示所有权,也似乎是在警告,这或许是出于一种雄性的本能吧。 「好。」叶宁站了起来,贺晋年都已经来了,她肯定是要跟他回去的。 柏佑辰站起来送走了叶宁跟贺晋年之后, 坐在办公室里陷入了沉思。 「贺晋年,你是特别来的吗?」叶宁上了汽车,扣上了安全带坐好之后侧过头去看了看贺晋年,光线从挡风玻璃里透了进来,更是刻画出了眉眼和鼻樑深遂的轮廓线条,他不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凌厉的气势。 贺晋年抬眸与叶宁相望,薄唇轻启开口说话时时嗓音却是温厚低沉的:「特地来接你的……」 今天的他有些不太对劲,叶宁努力地想去从他的脸上或者是试图从他温厚的口吻和平静无波的眼神中得到些某些暗示,可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与平日有任何的不同。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我还没虼午饭,你中午跟柏佑辰吃什么了?」贺晋年低沉磁性的声线里听不见一丝的波澜,叶宁的大脑快速的运转了起来,事到如今她只能小声的回答着:「吃得挺简单的,不然我再陪你去吃一点。」 这时叶宁才想到如果说了第一个谎言就要用许多谎言去掩盖,她如果一开始就跟贺晋年说要去跟易北方见面或者就不会这样了,但是如果一开始就这么说,或许贺晋年压根就不会同意她去。 他知道了?不可能么快的,而且那个餐厅本来就是以隐秘出名,易北方选了那里不是没有道理。 先不要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 看着叶宁浅浅的笑,就好像枝头上绽开着的白梨花甜美动人,可这样的笑容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般,狠狠扎进他的胸膛里,在她的每一个眼波流转之间,那把刀都好像在搅动着,锋利的刀刃将他快要搅烂掉了,疼痛勐的炸裂开来,让他连唿吸都感觉有些困难…… 她对他撒了谎,她背着他去见了别的男人,叶安的话总是如同魔咒般的响起着,她说叶宁这一身都在招桃花,难道相士之说真的要应验吗? 「你想再吃点什么?」贺晋年的声音依旧好听似乎要把人催眠似的,而他的唇角也始终是往上扬起的,让叶宁丝毫感受不到他的火气,只是在与他那双涔黑的眼眸对视时,才觉得深不见底宛如寒潭。 「我陪你,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叶宁有点心虚的避开了贺晋年专注的眸光,却没发现贺晋年在那一刻眼底如同瀰漫开了灰色的云层,遮住了一切。 这个女人怎么敢对他撒谎? 贺晋年不知道怎样才可以缓解他心底的疼,他竟然不想再去追问叶宁什么,怕她对他会有防备。 什么时候,他已经变得这么窝囊了? 看着叶宁那张娇艷动人的小脸,他竟然退却了,不想再追究,不想再让两个人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可是他这样步步退让,会让她在以后对他说出真话吗? 终究是什么也没吃,他只是把车开回了公司里。 「胃口不好吗?你先上去吧,我去餐厅给你弄点吃的。」叶宁看着贺晋年不太有胃口的样子,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午餐都不好好吃了。 「嗯……」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一起进了电梯,叶宁在三十七楼的高管餐厅下来了,贺晋年直接到了他的顶楼办公室。 「你找不到张允秀已经够没用的,能不能正经办点人事。」贺晋年拿着电话说话时脸色暗沉到无以復加,说话的语气更是森冷骇人。 「不能。」纪五裹着柔软的皮毛毯子,懒洋洋的躺在了院子里,如同一只猫似的,哪里有太阳他就往哪儿挪,铜火盆的火永远都是烧得那么旺,过道上放着的花架子上,全都放着黄澄澄的桔子,还有没熟的青黄皮的菠萝,这些水果都是没有人吃的,只是多放些散开了水果香味,把那引起炭木的味道都驱赶掉。 五爷不喜欢任何的化学制剂,哪里是说纯天然的空气喷雾也不行,每天换着新鲜的水果,最近下人们更是打足了精神,因为五爷的心情好像从前两天不好了以后,就再也没给过一个好脸色看了。 「派几个人去给我盯着易北方。」贺晋年坐了下来,眸光暗沉的看着外面,整座城市都在他的脚下,他可以俯视一切,却看透不了她的心。 动不了叶宁,难道他还动不了易北方不成? 「我都办不了人事了,所以你自己去弄,你又不是手下没人。」纪五本来就浑身不痛快了,今天贺晋年的口气让他更是不痛快,冷冷的说完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管家看着都在旁边捏了一把冷汗,提心弔胆的把重新炖的燕窝端到了纪五的手边上,老夫人说了一天一碗的不能落下的,可是他们五爷硬是不吃呢,这该如何是好? 「拿开……」纪子皱了皱眉头,空气里散开着那阵腥味让他直犯噁心,捲起了毛皮毯子闭上眼睛动也不动的。 远远看到院子里有花有果,有着烧红了的铜炉,雕花的门窗,还有躺椅上的翩翩公子,如同一幅画卷般,只有管家知道这看似画般的宁静估计也撑不了几时了。 他们五爷越吃越少,食量大不如前,老夫人那边已经按不住了。 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见五爷的心思这么重,可是把老夫人给心疼坏了。 刚刚还打电话过来问,他也只能如实以答,一个早上就喝了两口粥,厨子拌好的小酱菜,中午也是喝了两口汤而已,这眼看着就快要瘦了,整个宅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跟着急。 厨房里的几个厨子真是急得掉头髮,可是做再多也不管事,他们五爷就是不吃。 管家都想要哭出来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听完了之后赶紧躬身下去,小声的跟纪五汇报着:「五爷,听说顾师傅已经销假回来上班了,您是不是让他过来给您放松一下,身子也舒服一些?」 也真是奇了怪了,管家去打听的是说顾成都已经准备年后辞工了,怎么就突然销假回来了呢? 但是这些都不是他要管的,现在就管着他们五爷心情好就行了。 半闭着眼的人一听到这句话,眼睛就睁开了,比女孩子还要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太相信:「你是说顾成回来了?」 「嗯呢,听说他销假回来了。」管家看着纪五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眼神里竟然有一丝如同孩童般的欣喜。 「那你派人去接他吧。」纪五坐了起来,看着身上缝着薄丝绵的长袍,虽然比任西装都精贵,但是他还是决定去换一下,毕竟顾成不是纪府的人,整天看着他穿这个是不是以为他真是食古不化或者是守旧的人吗? 「好的,五爷。」管家赶紧让司机去接,一面跟在了纪五的后面上楼去。 衣帽间里,找来了一件新款的黑色的高领毛衣,一条白色的长裤,瞬间如同杂志上走下来的俊美少年。 或许是燕窝和那些汤汤水水的功效,或者是少在外头奔波,纪五的皮肤会比许多女孩更好,特别是黑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时更是明显。 「晚饭多准备一点,我留顾成下来吃个饭。」纪五的声音开始变得愉快起来,好像是飞扬在空气中的那些香气般的轻盈。 「好的,五爷。」一看时间两点钟而已,这都想着晚餐了?管家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担心的。 毕竟顾成回来了,好像五爷也能开心点了,但是外头的人该怎么想呢? 这些也不是他能管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下去让厨房准备起来,好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那今天晚餐就早点开饭,让他们五爷多吃点,把这几天没吃的补回来。 换好衣服下了楼,连纪五自己都没有发现心里的那种小雀跃好像是跳动的火花一般的,慢慢的慢慢的开始燃料了起来,比铜火盆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137 睁着眼说瞎话 137睁着眼说瞎话    时间过得似乎有点慢,纪五坐在院子里,边狐毛毯子也没盖在身上,管家看着他们五爷穿得有点单薄,心里七上八下的。 其实没有人真正知道五爷的身体到底好不好,这么穿会不会太少了点,虽然四周都点着炭火盆子,但是空气依旧是带着寒意的,毕竟凛冬已至。 管家看着纪五的脸色似乎比前两天好看了些,就又重新拿了一碗燕窝小心的说着:「五爷,您先趁热喝一点,呆会儿做推拿时间做长了,胃可得不舒服了。」 纪五连看都没看管家一眼,一只手伸了出来,管家连忙把那个精緻的小碗递了上去。 喝了两口就过给管家,管家赶紧再递上了一杯清茶,吃完燕窝五爷是要马上喝茶的。 也不知道这是着了什么魔了,从小到大再好的东西五爷都没多看一眼,要是五爷想要娶房媳妇,姑娘都可以用轮船载了,可是怎么偏偏看上了顾成这个小子呢? 不过管家也不敢多说什么,纪家真的是太宠着五爷了,宠得现在五爷的性子谁也劝不住说不动。 车还没有来,管家也跟着着急,看着小方几上的那个青瓷茶杯,可别随手一扔又去掉好多钱。 「纪先生,您好……」门外走进的单薄身影的少年,可不正是顾成吗?有几天没见了,他一来就走到纪五面前打了个招唿。 「你好……嘿嘿……你好……」纪五笑了笑,声音变得轻快如风:「顾成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不是说休息到下月的吗?」 「在家里也是没什么事,所以就出来多赚点钱,春节的时候会所里多给了百分三十的加班费。「顾成跟着纪五的后面走到了楼上纪五的卧室,一面走一面回答着纪五的问题。 「你需要钱吗?」纪五好奇的问着,一面问一面开始脱衣服,黑色毛衣下是微微瘦削却肌理分胆,线条清晰漂亮的男人的身体。 结实的腹肌还有清晰得如同雕刻般的人鱼线隐进了他的裤子里,顾成咬了咬唇走上前去打开了他的工具箱开始准备。 等他回过身去时,纪五已经咪起了眼睛趴在了软榻上。 顾成的手跟以前的那个师傅不一样,他的手掌好像更细更软一些,不如以前的那个师傅厚厚的扎实但一切都很合他的意,是舒服极了。 「纪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顾成的手从纪五的背上往下,一寸一寸的把有些紧绷而又纠结着的肌肉慢慢的揉弄开来,在他的手心里化开的精油散出了很清淡的香味,随着炭火的热气散满了整个房间。 「什么事,你说吧。」纪五正在想,以后要是顾成不做这行那他要怎么办? 不行,干脆就包了顾成,反正他需要赚多少钱他都可以给他呀。 一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得意起来,这样最好不过了,什么时候需要顾成出现他都会来,突然觉得钱真的是件好东西。 「我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其实我……」顾成的脑子里闪过了那个中年美妇脸上的威严,还有眼底的狠戾,他连一点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一点点也不可能。 心里涨着酸楚,可是脸上却没有半分显现出来。 「说吧,你要干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这个通通可以交给我,还是被人欺负了,也没事我让人把他弄死。」纪五愉快的说着,但是可以听得出来他说的很认真。 你可以弄死你母亲吗?顾成惨澹的笑了一下随即恢復了正常的语气小声说着:「我,我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我在供我弟弟读书,他去年刚刚出国需要很多钱,在会所里做是来钱最快的而且我爸以前是中医所以我有基础,但是如果一个女孩子在那里做有时候也会有些麻烦,所以……」 「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纪五似乎没有听懂顾成要说的是什么,趴在那里享受着那又细又软的手在他的背上舒解着所有肌肉的酸痛。 「我是说,一个女孩子即使在最正规的场所里做,多多少少也会招惹麻烦,所以其实我……是个女的……」顾成说完了之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在等待一个结果。 那个中年美妇说了,如果她被打死也不能怪谁,因为是她骗了人,但是如果有另一种结果呢,她也必须要接受,再接下来说的那些话,她已经不再想了,会让人崩溃的。 「你是个女的?」纪五勐的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一双凤眸好像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成。 她的脸很小,短短的发,皮肤却有些发嘴唇也是有些暗淡,身材干瘦与他印象中的女人还是点差别的。 「是的。」顾成站了起来,手上沾了一点精油然后轻轻的在脸上抹了一把,那些精油顿时化开了她涂在脸上的化妆膏,纪五看着她的那张小脸,就好像是看着剥开了壳的荔枝,露出了白润如玉般的肌肤,唇红齿白得就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妙人儿一般。 怎么可能,她是个女的,而她靠近他时他竟然没有一点不舒服,过敏的感觉? 而且他还很喜欢她靠近? 不可能的…… 顾成脱下了风衣,然后解开了宽大的衬衫,纪五的眼睛一点点的瞪大着,看到最后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热,赶紧转过头去:「我……我知道了……」 「那你的真名呢?」纪五背着顾成,不敢再看她的样子。 「我叫顾程,是归程的程,我妈妈姓程。」顾程简单的说了一下,已经把衣服都穿好了:「如果您觉得我骗了您,我可以把以前的钱都退给还的,那几次就当是我免费服务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纪五一听有些生气,他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她是不是一直以为他很小气,纪五想起了那天有人包了她的事情来。 「不用了。」声音显得有点闷闷的,他不知道该跟这个顾程说些什么,因为现在他的心跳得太利害了,身体里的血液不受管制的四下流窜着,唿吸都有些困难。 许多年没有这么刺激过了…… 「那以后,是换蔡师傅来,还是您喜欢我的手法,我继续为您推拿。」顾程细声的说着,她希望纪五可以换回蔡师傅,不然她真的不敢想像以后会发生什么。 「还是你吧。」纪五好像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的,就直接说了这句话。 「以后你不要去上班了,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只为我一个人推拿就好。」纪五一想到那双柔软细嫩的小手,为别的男人做推拿,脑子里就一股血往上沖非常的不舒服。 「您给正常的钱就可以了,我本来也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的。」顾程小声的说着,然后指了指铺了狐狸皮的软榻,示意纪五继续。 他不介意她是个女的,这对顾程来说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可怕,好像看不到以后了。 纪五果然非常配合的趴了下来,当那双小手再一次贴上他的背时,忍不住身体颤了一下咬着牙忍着那种异样的感觉…… 「留下来一起吃晚饭,我让厨子多做了两个菜。」等到顾程推拿完了之后,纪五穿好了衣服温和的说着。 「好。」顾程点了点头,脑子里想起了那个中年美妇说的话,我儿子要的你通通都要给,他怎么舒服你就要怎么配合,否则…… 那个否则是她赌不起的,所以纪五说什么,她都只能说一句好,她都只能答应。 看着餐桌上的那些菜,何止是多做了两个,顾程还是被这样的阵仗给吓了一跳…… 两个人吃饭至少有五六个人在那里,管家小心的站在了纪五的身后,随时在听他的指令似的。 「顾程,你喜欢吃什么?」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下回让厨子做一些,好像男人跟女人喜欢吃的东西不一样,他真的不知道女人要吃什么呢。 「我不挑食。」桌上的菜色都是极名贵的,她哪里敢挑什么,她喜欢吃的在这里根本上不了台面。 「我也不太挑食。」纪五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贊同。 管家听得脑瓜仁子直痛?不挑食?五爷头回睁着眼说瞎话,这天下还有比他更挑的吗?
138 不要玩得太过火 138不要玩得太过火    让人送顾程回去之后,纪五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的,竟然失眠了。 实在睡不着,他拿起手机按出了电话号码。 贺晋年正坐在公寓的沙发里,叶宁正在浴室里洗澡,晚上是难得清静的时候,说了要陪她一起看部电影的。 正挑着影片,手机就响了,贺晋年拿过来一看,薄唇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这么晚了,你就不怕打扰我的夜生活?不过说了你也不明白……」贺晋年低沉的声音在黑暗的空气之中扬起,似乎带着几许讽刺的意味。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哼?」纪五一脸的不爽,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向来不近女色,连个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你能明白什么?」贺晋年看着房间里从浴室透来的微弱的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谁说我没有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一般年轻女孩喜欢什么东西?」纪五沉思了一下,这些时间他总是让顾程跑来跑去的,寻思着要送她点什么,而且他一直介意那天有人包了顾程给了她五倍的钱,纪五一直认为就是他钱给得太了些,所以她才应了别人的。 必须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小气的人。 贺晋年一听到纪五说的这话,涔黑的眼眸眯了一下,这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送什么?这世上哪有比你五爷更值钱的,你把自己送她就行,记得派人盯紧易北方。「贺晋年伸展着长腿,慵懒的往沙发后面一靠,声音透过电波听起来好像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我是认真的》」纪五的声音变得有点危险,也有些不悦。 「我也是说认真的,这世上竟然有一个女人可以靠近你,那你就赶紧收了她,留着干什么?」贺晋年低沉的笑在电波里流淌着:「留着让她去找别的男人,你认为你能接受吗?」 这句话刚刚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纪五站在窗口,看着天上的那弯月牙儿,心里沉了一下。 他不能接受顾程去找别的男人,哪怕是为别的男人推拿都不可以。 这种感觉来得很汹涌而奇特,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叶宁洗完澡,头髮还有沾着水珠一面拿着大毛巾擦,一面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谁打电话来呢?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洗了个澡轻松多了,她正要坐下来时被贺晋年拉了一把,整个人都跌从在了他的腿上。 贺晋年伸手拿过了她手上的毛巾,帮她揉着她的长髮,然后把她抱在了一旁起站起来走进浴室拿来了电吹风。 「不吹干,以后可不要叫头疼。」贺晋年打开了电风吹,修长的手指在她柔顺的发间穿梭着。 叶宁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嘴角带笑:「贺先生的手艺可真不错,不过大概没有一间美发中心请得起你吧?」 「知道就好。」贺晋年低头在叶宁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久久没有离开。 今天的事情他依旧是介意的,但是他不希望这件事情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毕竟现在两个人相处的非常的舒服,贺晋年相信叶宁去找易北方肯定是有事情的,他介意的是叶宁瞒了他。 「你挑到什么好电影了吗?」手上拿着摇控器,叶宁陏的翻着页面,可是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吸引人的。 「这个易北方,不是叶安的男朋友吗?」贺晋年看着闪过的节目单,一眼就能从十几部的电影里看到了其中一部易北方演的。 「前男友,易北方说叶安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叶宁并没能意识到什么,看着屏幕按到了贺晋年所说的那部电影界面。 「什么时候你们变得这么熟络,都谈到这个份上了?」贺晋年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听不出有危险但是也绝对不是愉快的。 「上一次就是叶安出车祸的时候,在叶安的病房外面谈到的,叶安出车祸的前两天,易北方跟她提出分手。」叶宁直赶紧解释一下,电风吹里吹出来的暖风也阻止不了背后突如其来的森森寒气。 叶安出车祸的前几天,不就是易北方在贺氏拍电影的时候吗?也是他见到叶宁的时候。 一想起电梯里的那一幕,至今还会刺痛着他的眼睛,手指间的头髮都已经干了,贺晋年关掉了电风吹,然后坐了下来,拿过叶宁手中的摇控器按了下去,镜头里出现了易北方年轻鲜亮的脸庞。 「怎么不看刚刚那一部,听说很好看。」刚刚明明有一部国外的大片,听说视觉效果非常的不错,可是他竟然选择了易北方的电影,这应当不对他的胃口吧。 「其实我更喜欢看你……」贺晋年抱着叶宁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动手扯开了她的睡袍。 明明知道易北方喜欢叶宁,所以前面的屏幕出现着他的特写,而他就要当着这易北方的面做,好像这样就能把今天压抑了大半天的火气都消除掉似的。 「你轻一点……嗯……疼……」黑暗之中,除了电影的声音,还有女人细细的喘息与求饶,直到最后变成了呜咽。 直到第二天,叶宁才明白为什么贺晋年会去找她,为什么昨天晚上他会放着易北方的电影对她做那些事情。 心里面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没有折穿她,却足以让她产生惧意。 可是已经骗了他了,现在去主动坦白好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这件事情两个人心里都清楚,但是谁也都不挑破了。 他在用他的方法暗示警告她,叶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事情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生,她并不觉得跟易北方见面有什么问题,可是贺晋年一直不太喜欢她跟别的男性多接触,所以她才选择了隐瞒,如果他一开始就落落大方,那么她也不会找藉口出去了,这能怪谁呢? 但是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了,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叶宁拍了拍脑袋突然想了起来,不禁嘲笑起自己真的是个傻子,用贺晋年的卡他是会收到简讯通知的,怪不得他一下子就追到了柏佑辰的办公室,原来是在担心自己会一直跟易北方在一起。 有些气恼,却又泛着丝丝的甜蜜,这算是在意她的表现吗? 勉强的起来,贺晋年去了下面的健身会馆,他的那副完美的衣架子身材可不是天生的,虽然骨架长得好,手长腿长,宽肩窄臀的,但是身上每一块结实流畅的肌肉却是他长期在健身馆里锻鍊出来的。 做份早餐吧,最简单的那种她还是可以的。 难得的周末,其实这可以算是早午餐了,现在吃早餐已经有点晚了。 打开冰箱,找出一些食材,拌了个烟薰三文鱼沙拉,煎好了几片培根,切的火腿片整齐的码了起来,烤得酥脆的吐司,黄油,果酱,还有水果拼盘最后还为他磨了杯咖啡,她自己就是一杯淡淡的绿茶。 没想到看起来还蛮丰盛的,她刚刚弄好,公寓的门就被拉开了。 男人的身上带着的汗味却是满满的荷尔蒙的气息。 介于自己昨天犯下的小小错误,叶宁还是谄媚的迎了上去,不顾他身上沾湿的汗水主动踮起脚尖,在男人涔薄的唇上亲了一下:「早安,贺先生……」 「无事献殷勤?」贺晋年的嘴唇往上勾起,一双深不可见底的眼眸看着叶宁似笑非笑。 「哪里,这只是个早安吻,夫妻之间这非常正常的好吗?」叶宁推着他进了浴室:「你赶紧沖一下出来吃早餐了。」 贺晋年果然沖了一下就出来了,身上穿着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绑着,露出了一大片结实姓感泛着深麦色光泽的胸膛。 「还说不是,连早餐做了?」贺晋年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平心而论不够得,也不够烫口,但是他却喝得非常满足。 「你昨天消耗那么精力难道不想多吃一点补回来吗?贺先生你已经不是年轻人了,不要玩得太过火。」叶宁妩媚的笑着,看着贺晋年的裸露出来的胸膛,上似乎还有两上小小的牙印,笑得更利害了…… 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嗯?是在说他不行了吗?
139 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139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这是她正儿八经第一次给她准备这么丰盛的早餐,他总是不捧场的,而且这些都是半成品,味道不算惊艷也是不错了,贺晋年慢条斯理的吃着,一面吃一面看着叶宁的小脸,低沉湿润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今天休假,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贺太太意下如何?」 「好啊。」叶宁点了点头,她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了,总比呆在家里好。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说的散散心竟然是带她出来爬山,难怪他在出门时要她穿上了柔软的平底鞋。 山路蜿沿着,一点点的通向了山顶,叶宁看了一下腿都有些发软:「这不算散心吧?」 这是重体力,一宿贪欢到了现在身上真的是没有太多力气了,叶宁看着贺晋年伸出的手掌,嘟着嘴只能任由着他拉着她一步一步的开始往山上走了。 今天的贺晋年穿得非常的休闲,深灰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裤还有一件薄薄的风衣,手腕上配的劳力士水鬼运动系列里的绿水鬼,他在出门时就早带她来爬山了,这个傢伙是不是在记恨她说他不够年轻了? 按体力而论,他倒真的比年轻人好太多,昨天晚上明明是他更费力气的,怎么吃不消的却好像是她似的。 青石台阶一级一级的往上,他就那样拉着她的手一直往上走,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的原因,这样的日子大概所有的人都在家里不想出门,只有她才相信了他的鬼话要散心,这回可倒好才爬不到四分之一,她的小腿肚子就已经开始抽疼起来了。 「贺晋年,你是故意的。」叶宁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快要累到不行了。 「故意什么?」贺晋年站在上一级的台阶上,看着叶宁一手叉着腰在那里喘着气,眉眼含笑的说着。 因为爬山的关系, 他宽阔额头上泛了些汗水,这时的贺晋年看起来有着一股子与平时不同的粗犷奔放的气息,不似平时在办公室里的冷峻严苛。 「故意带我来爬山的,你看这么冷了哪里有什么人来爬山?」叶宁皱着眉头嗔怪着,看着贺晋年根本一点儿也不吃力的样子,恨不得好好的咬他一口才算是出气呢。 贺晋年笑着站在了她的面前,然后缓缓蹲下:「贺太太,你如果走不动了,那就让我来代劳吧。」 男人的背就这样的在她的眼前展开,宽厚结实充满了安全感。 「你行不行?」这都爬得挻高的了,他真的要背着她吗? 「贺太太,问一个男人行不行是非常危险的。」贺晋年转过头来看着她,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吧……」 叶宁淡淡的笑了一下,唿吸了一口山上的空气,或许是因为有着许多植物,也因为海拔变高的关系,薄凉清新得好像整个人的都精神了许多,纤细的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整个人都趴到了贺晋年的背上。 他的味道很好闻,在这山林之中更显得冷冽而又独特,胜过了草木的清香,炽热的体温与她紧紧相融着,使得她整个人都暖了起来:「贺晋年,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趴在他的肩膀上,安静乖巧得像是个孩子般的,手臂缠着他的时候竟然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希望就这样一直的走下去,希望这山路没有尽头。 「会的……」贺晋年温柔的回答了这两个字,却重重的落在了叶宁的心里。 会一直对她这么好,这是真的吗? 但是她没有弄清楚贺晋年娶她的目的,这个承诺好像就真的如同镜中花水中月般的,虚幻得好像完全碰触不到。 会的,他会一直对她好,一直这样好下去。 因为她,自己甚至已经推翻了当初所有的承诺…… 陆初晴没有想到贺晋年竟然告诉她,他不能让叶宁替她生一个孩子了,他不准备遵守承诺。 他说他可以给她衣食无忧的下半生,但是他不能给她一个孩子。 「初晴,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忍受不得她会委屈,忍受不得她身上除了我还有别人的东西。」贺晋年对她说这番话时认真无比,眼底里闪动着的光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贺晋年告诉她孩子他可以给她,找一个最优秀的男人,再找一个清白的女孩,为她孕育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不能是他的。 「叶宁她很特别,她会介意这个事情而我更会介意,人都不能知道未来,在我说可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要知道如果我真的给了你一个孩子,我并非真心喜欢,这对未知的生命都是一种不负责任。」贺晋年清楚的告诉她,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了。 不负责任,现在才说生下一个孩子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那他对她负责任了吗? 没想到贺晋年也有自欺欺人的那一天。 爱与恨真的就在一线之间,前者是天使而后者却是魔鬼…… 陆初晴陷入了爱恨交杂的世界里,在上一秒的时候她想继续再努力一下,可是下一秒却立刻想要杀了叶宁,甚至是贺晋年,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就在这样的反反覆覆之间挣扎着,眼眸里好像纠结了黑色的藤蔓,看不到尽头的扎进了她的心里。 「我打听不到任何秦双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死了。」陆初晴冷淡的说着,对于张允秀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来问她,再也没有任何耐心的甩出了这样一句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有些阴沉沉的:「不可能,陆家是有视频在我手上的,我要去见贺晋年。」 「关我什么事,你不要再打过来了。」说完陆初晴就挂断了电话,她不想再管这些事情了,她讨厌张允秀跟秦双,非常的讨厌。 张允秀苍白着一张脸,拿着电话的手指头都有些发颤,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都是那个该死的叶宁,如果不是她反应得那么利害,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她下了药,现在她还在贺家跟她的女儿在一起。 不行,她必须回一趟贺家,她要去看看到底她的女儿都已经好几天了一个电话也打不通,肯定是出事情了。 秦双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走出这道房间了,贺晋铠那个混蛋只是让人把简单的食物送了进来,有时候是馒头,有的时候是一碗简单无味的面,有时候甚至只是一碗白米饭,他如同一只猫在戏弄着老鼠一般的戏弄着她,看着她开始焦躁开始捉狂。 贺家当真什么也不怕了吗?那段视频真的不能再危胁了吗? 秦双如同一只困兽般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想着脱困的办法,可是这一回贺家是铁了心的想要把她困死,现在她才看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 这些年来贺晋年早就在想应对之策了,这将近十年以来每一次体检贺振铎的心脏都出现了越来越严重的问题,大概到了现在他的病歷上的心脏病已经到了可以保外就医的程度了。 她真的从来都不曾了解过贺晋年,甚至以前对她的隐忍与宽容从来都不是她自以为是的喜欢,他只是在等待机会,也在制造机会。 他等着贺氏无比强大,等着贺振铎有了一份完美的病歷,这一切他用了快要十年的时间,真的是好可怕。 而叶宁只是导火索,但如果不是叶宁这一切大概不会这么快就点着了。 那贺晋年应该爱的不是叶宁才对,他只是利用她的刺激自己找个机会来发作,最喜欢的应该是那个病秧子陆初晴? 那就先弄掉叶宁的孩子,只要她一怀孕的话,任由着贺晋年再爱陆初晴都没有用,她就是要贺家断子绝孙才好,至于陆初晴等到叶宁知道了这一切,应该也不会放过她吧? 不管贺晋年喜欢谁,只要是他喜欢过的就都必须要死。 叶宁却不知道有两个女人都恨不得她死,因为现在的她感觉到很甜蜜,甚至连空气里都泛起了香甜的味道。 不算是太年轻的贺晋年,竟然就这样把她一步步的背下了山。 额头上渗着汗,叶宁伸出了手轻轻的擦过,趴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其实早上我只是在开玩笑,贺先生你精力充沛,大概连十八岁的小男生们都望比不过,望尘莫及。」说完了在贺晋年的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下,笑容泛起时,温热轻柔的唿吸洒在了贺晋年的脖子上,有些痒又带着些酥软……
140 分我一半财产,你确定吗? 140分我一半财产,你确定吗?    额头上渗着汗,叶宁伸出了手轻轻的擦过,趴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其实早上我只是在开玩笑,贺先生你精力充沛,大概连十八岁的小男生们都望比不过,望尘莫及。」说完了在贺晋年的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下,笑容泛起时,温热轻柔的唿吸洒在了贺晋年的脖子上,有些痒又带着些酥软…… 贺晋年走得是非常的稳,一步步的往山下走去,这个小姑娘有时候嘴巴真的跟抹了蜜似的,不过十八岁男孩的味道她大概没有尝过,而且永远也尝不到了。 快要走到山下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贺晋年低声说着:「帮我拿出来……」 叶宁从他的风衣里口袋里掏出了贺晋年的手机,下意识的瞟过了电话号码:」是陈管家打来的,你要接吗?「 贺晋年点了点头,她划开了接听键放在了他的耳朵旁,因为贺晋年好像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 叶宁并没有故意要听电话里在说些什么,但是离得有些近还是隐隐听到了,好像是秦双的母亲回贺家的。 「让她在那里等着。」贺晋年淡淡的说了一句,叶宁倒真的是很好奇,他背着她下山走了那么长的一段山路,可是说话的时候气息依旧是沉稳的没有半丝的混乱。 这恐怕十八岁的体力充沛的年轻男孩也做不到的吧,他的体力跟耐力都太过惊人了。 这算是让叶宁见识了一个男人到底可以有多行。 「我想回去睡一觉,好累呀……」叶宁小声的说着,她真的是觉得很累,而且她不想搅进贺家的任何事情里,因为她一直觉得秦双跟她的母亲都是极端不理智的人。 就好像是两节脱轨的火车,随时都会把人给撞成碎片似的。 「我先送你回去。」贺晋年走到了山下,然后再缓缓的半蹲着,叶宁顺着他宽厚的背滑了下来,站直了以后从后面伸出了手臂环抱着贺晋年:「你……」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贺家的事情她真的连嘴都插不上。 「我知道。」贺晋年淡淡的说着,握住了叶宁环在他腰间依旧微凉的小手,悉心的暖着。 两个人这么说,在外人听来如同打了哑迷似的,但其中的意思各自心里都明白。 贺晋年把叶宁送到了公寓样下,在她下车时拉住了叶宁的手,身子往前俯着亲了亲叶宁的脸颊:「不要乱跑知道吗?」声音里似乎是关心的,但是怎么听起来都有点危债胁的味道呢? 叶宁笑着也回吻他一下:「知道了……」 贺晋年看着她欢快的下了车,走上台阶时好像一个跳跃的音符般的欢快动人。 当真是个聪明的女孩,换成是别的女人大概都想要去凑个热闹,或者是关于家族里的事情都想要知道得更多,但是叶宁却远远的避开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今天她要是在场的话,或许也是有些麻烦。 他并不想让叶宁亲眼看到他今天会要做的事情。 汽车往贺家半山别墅开去,越是开得近,贺晋年脸上淡漠的神情就越泛着令人生畏的寒意。 张允秀坐在客厅里,她在贺家当了下人许多年,直到她女儿嫁入贺家后依旧还是,只是那些时间里她的身份比一般下人要高贵一些,这是第一次在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坐在了客厅里。 她的女儿现在被关在房间里,没有冲上去打闹是因为她知道那些都有用,门口守着的两个保镖根本就不可能让她靠近她女儿的。 管家远远的看到了贺晋年的汽车沿着山路开了上来,就赶紧让人把那扇雕花大铁门打开来,汽车开到了别墅前面停了下来,司机已经迎了上去接着把车子开进了别墅后面的车库。 贺晋年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张允秀,很长时间没见了,可是她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被人追踪四处逃窜的狼狈,看来她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藏身之所了。 「放了双双,大少爷你不能不守信用。」一看到贺晋年,张允秀就变得激动起来,一下子站起来窜到了贺晋年的面前紧张的说着。 「不守信用的是你们,你故意让人拿当年的一小段视频让我看,你是在威胁我什么?」贺晋年冷冷的问着,目光如刀般的划过了空气,落在了张允秀身上。 「那只是一点点,那些人根本就会不懂什么,怎么能说是威胁呢?」张允秀着急的说着,一面说一面看着楼上。 如果她敢漏露出当年那段视频的全部,那现在他根本就不会坐在这里跟张允秀谈的,好在这个女人还是有点脑子没有让自己一下子就陷进死局里。 「我会劝双双安心做二少奶奶,大少爷就放了她吧。」张允秀知道现在她们并不占太多的优势,所以现在只能暂时这样了。 贺晋年听着这句话,好像有点想笑,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管家已经把火机点燃送到了他眼前。 贺晋年抽了一口烟,再缓缓的吐出,一气呵成在半空里形成一团优雅的白色烟雾。 那白色的烟圈慢慢一层层的晕了开来,模煳着贺晋年脸部深遂的轮廓,隐隐的只还他唇角冰冷锋利的弧度,还有眼神之中那不可令人挑战的威严:「你以为你还有资格来跟我谈条件吗?」 「那你想要怎样?」张允秀的这句话是从牙根里迸出来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恨不平。 「除了交出视频之外,告诉我是谁收留了你?」纪五费了许多功夫都没有查到些什么,那么容留她的人是谁呢?贺晋年倒是感到几分好奇。 张允秀如同只浑身竖起了刺的刺猬般的防备着,紧紧的盯着贺晋年:「没有谁收留,我一直住在天桥下。」 她还真敢说,天桥下的水泥洞里能把她养得这么滋润不成,那地方连洗个热水澡都不成,哪里来的这样干净整齐? 贺晋年冷冷的笑了笑,继续抽了一口,然后在水晶菸灰缸里轻轻的弹了两下,无所谓的说着:「你喜欢这么做那就这样吧,我只说一次你自己毁掉所有视频,告诉我是谁收留了你,然后你可以带着你的女儿离开,这个交易怎样?」 张允秀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就这样要把她们赶出去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就这离开?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就算是离婚双双也是可以分到贺晋铠的一半财产的,张允秀瞪大了眼睛看着贺晋年好像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提出这种条件来似的。 「错了,你们还有一条命。」贺晋年漫不经心的说着,但是越这样就越让人觉得他如同一个冰冷的危险源,散开的所有气息都构成了最可怕的危胁。 「你真的不在乎我把视频传出去?」张允秀颤抖着声音问着,怎么会是这样呢?她以为最有利的武器好像已经对贺晋年不构成威胁了。 「还是有点在乎的,不然不会跟你说这么久,但是如果你真要传出去我也无所谓,反正你都不介意让别人看到你被人污辱的模样了,而且我父亲他当时是喝了酒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才做出来的,他算是自卫更保况他现在的心脏病可以保外就医,最后你用视频威胁了贺家这么多年,是不是也有罪呢?」贺晋年说完了之后,把点燃吸了一半的烟在掐灭在了菸灰缸里,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准备的时间长了一点但是这些时间都是值得的。 「就算是离婚,我们也可以分走二少爷的一半财产吧。」人没有了,总是不能连钱都拿不到,有了钱她跟双双都还有机会的,张允秀知道就算是贺晋铠的钱不如大少的多,但是也是天文数字了。 「分我一半财产,你确定吗?」楼梯上传来了男人嘲讽的声音,伴着脚步声慢慢来到了客厅里。 贺晋铠站在客厅中间,脸上诡异的笑着,笑得有些渗人……
141 净身出户 141净身出户    「我们只是要回我们该得到的,双双都嫁给你几年了,难道不应该吗?」张允秀说得有些焦急,目光盯着贺晋铠,声音都有些颤抖。 原来这么多年看起来的风平浪静只不过是掩饰一切的表相,贺家早就准备把她们清理出门了,而她只是第一步。 相信不管她有没有对叶宁下药,她都是会被赶出来的,而第二步就是她的女儿了。 贺晋年的心机太深,这么多年来她跟双双都被骗了。 她们以为视频可以控制着贺家,可以让她的女儿在贺家过得足够有底气,她们以为的最好的生活在贺家人看来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而贺晋年就那样任由着她们拙劣的表演着,直到现在已经是清盘的时候了。 贺晋铠狭长的眸噙着深沉的黑,没有了往日的吊儿郎当。 嘴唇却轻轻勾着,说话的声音带着凉薄却充满了讥讽:「我终于知道秦双的盲目自信从哪里来的,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他走到了贺晋年坐的沙发旁也坐了下来,看着张允秀一脸吃惊失措的样子,这母女真的是让人厌恶到了极点,愚不可及却又贪得厌。 「打官司我也不反对,只是你付得起律师费吗?有律师帮你打吗?而且你不知道我从贺氏借走了很大一笔钱,在前年就借了这些都是有记录的,这笔钱如果要还起来的话,我不止会身无分文,而且还欠下了巨款,你们想要一起还的话,我也无所谓……」贺晋铠耸了耸肩,当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继续说着:「你肯定很好奇我怎么花了那么多钱吧?嗯,我喜欢赌博然后在澳门小玩了几把,这些也有记录。」 贺晋铠的那双涔黑的眸子突然变得有些兇狠:「所以,把你手上的视频通通的都销毁掉,然后收件好包袱给我滚出去。」 这几年来他真是受够了,秦双被张允秀在一旁窜唆着,变得蛮不讲理,骄纵奢逸,今天落到这个境地真的是不值得可怜的,不止不值得可怜甚至会让人上冲上去狠狠的踹几脚。 脑子一直是个好东西,可是眼前的张允秀跟秦双都是一点儿也不长。 原来一个坑接着一个坑的挖好了,在表面上看贺家两个兄弟似乎感情很一般,但是没想到却一起办了这些事情,张允秀着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上都带着冷淡的笑。 「让我见见双双。」张允秀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内心里充满了无限的落寞。 当年她跟她丈夫设计了贺晋铎酒醉侵犯她的事情,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贺振铎会失手把她丈夫给杀死了,她就想为女儿找个依靠,当时贺家两兄弟都是人中龙凤,她也不知道女儿到底能喜欢怎样的男人,所以就提出了以后贺家的这一辈要任秦双来挑选,到了秦双论及婚嫁的时候受不了下人们在背后说七说八的,就选了贺晋铠。 其实当时她跟秦双都认为贺晋年是喜欢秦双的,他肯定会出来阻止,可是没有他就那样看着秦双嫁给了贺晋铠。 明明当时他对秦双和颜悦色,明明他很有耐心的陪着秦双,但是到最后只怕都是他在演戏布局吧。 一个圈套接着一个圈套的,直到她们钻到底再也出不来。 「上去跟她说乖乖的把离婚协议给签了,否则你们可以试试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出来。」贺家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那段视频已经不足以构成最致命的威胁,虽然会是个不小的麻烦,但是也仅是麻烦而已,贺晋年的声音带着威慑力在空气中扬起,听得令人胆颤心惊。 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麻烦一个个的清除掉,这么多年来还是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虽然时间有点久但是稳稳噹噹的让张允秀跟秦双没有任何的还击之力。 「如果你们配合一点,我就同意秦双净身出户,否则我担保你们下辈子都得要背着债务过一生。」在张允秀走上楼梯时,贺晋铠补充了最后一句,一下子让张允秀如遭重击,身体如同雕像般僵硬了片刻才重新抬阶而上,脚步沉重无比。 秦双的卧室门口守着两个彪形大汉,黑色的西装好像快要包裹不住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般,铁塔般的站在了卧室门的左右两侧,张允秀进来时他们也没有阻拦,由着张允秀拉开了门进去之后,就听到了门锁落上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的躲起来吗?」秦双坐在窗台边,整个人已经是憔悴无比,好像是一朵被抽光了氧气跟水份的花朵般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枯萎着,失神的眼睛里更是光彩不再。 她真的已经不是那个贺家威风八面,奢华富贵的二少奶奶了。 一直以为主动权是掌握在她们手中的,其实她们只是被当猴耍了一场。 又羞又气又恨,但是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双双,我们离开这儿吧,妈妈会想办法让你再过上好日子的。」刚刚贺晋铠的威胁非常可怕,她都可以想像得到贺氏的整个律师团跟她们打官司的样子,那些所谓的借款,赌债早就已经做好手脚,为的就是要让她们净身出户,而且是自愿离婚的。 「你很早以前就说过,要让我过上好日子,你说过永远也不能让我跟你一样当个下人,你说要让我当上贺家当家的主母, 你说要我有花不完的钱现在呢?」秦双看着窗外冷冷的笑着,她甚至不想看张允秀一眼。 「双双,我们这次真的是没办法,贺晋铠不肯给我们钱,贺家的一分也不会给我们的。」张允秀看着女儿失神的脸,焦急的走上前去抱住秦双:「我们先离开再想办法。」 「离开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秦双勐的站了起来,狠狠的推开了张允秀:「这肯定不是最后的结局,我不会离开贺家的。」 就算要走,她也要把贺家折散了才能心甘情愿的离开。 面容扭曲着,看起来很可怕,不止面容连声音都变得阴沉沉的:「你去告诉他们,我不离婚如果坚持要的话,那就先去法院起诉离婚,我要等着调解。」 这官司一折腾,估计得要好几个月,那个时候叶宁的肚子也应该大起来了吧? 张允秀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像完全不认识了似的,跌坐在地毯上就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叶宁还是觉得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就好像被抽光了力气似的软绵绵的。 讨厌的贺晋年,今天非得带着她去爬什么山,现在好像都起不来了。 肚子也有些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也不可能呀,能送到这里的都是精心挑选的最上好的食材,不太有这种可能的存在。 屋子里开着暖气,叶宁还是觉得有些发冷,拿着一条大大的羊绒披肩裹住了自己赤脚走在了地毯去拿她的手机,也不知道这会儿是谁打来的手机铃声正响得欢快。 叶宁看了一眼号码,是柏佑辰打过来的,划动了手机屏幕然后接了起来:「佑辰,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是不是已经把文件看完了?」话才说完就觉得一阵的头晕,整个人都软软的跌坐在了沙发里,手臂碰到了茶几上的那个花瓶,倒在了地毯时正好砸到了她的脚背。 「小心肝怎么了?」柏佑辰听了叶宁在电话里小声的叫了一下,让他的心悬了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叶宁坐在沙发上,头开始昏得更利害了,脚背被那个重重的水晶花瓶砸得好像快要断掉了似的,钻心的疼着。 「我砸到脚了,我被花瓶砸到脚了。」叶宁看着脚背跟脚踝的地方好像已经红了起来,这过不了一会儿应该就得肿了吧,痛得特别的利害呢。 「怎么这么不小心,贺晋年在你身边吗?」这砸到脚是可大可小的,要是砸伤了骨头就麻烦了,要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的。 「他有事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呢。」叶宁咬着嘴唇忍痛说着,她真的有点怕痛呢,而且她对痛觉很敏感,想用手去揉一揉的才一碰到就痛得更利害了。 「我来接你,你不要乱动,这个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的。」柏佑辰一面说着,一面开着汽车往叶宁住的公寓快速的开过去。
142 到底有还是没有? 142到底有还是没有?    全身乏力得连单腿蹦着去换套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叶宁裹紧了披肩把已经肿了的脚缩了缩,挪到一个相对舒适一点的角度,然后等着柏佑辰来带她去医院。 贺晋年会突然回去贺家,肯定是有很要紧的事,等一会儿要是检查出来没什么问题的话她再给他打个电话就好,省得这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打了他的电话让他胡乱担心。 柏佑辰很快就来到了叶宁住的公寓,按动门铃的时候,等了好几分钟门才开的,就着着叶宁的一只脚已经红肿起来,好像个小馒头似的。 「佑辰,你去衣帽间帮我拿件大衣出来……」叶宁的脸色有点苍白,这一次可能真的是伤得不轻了,连走到这儿来开门都快要了她的命。 「小心肝,赶紧先到医院去吧,看些起来很严重。」柏佑辰脱下了他身上的黑色大衣包裹住了叶宁,然后就打横着抱起赶紧进了电梯里。 因为不清楚骨头到底伤得有多严重,柏佑辰不敢耽误让叶宁自己下地多走一步,急匆匆把汽车开到了离叶宁公寓最近的一间三甲医院就诊,他想先看了医生拍个片子再说,如果要是情况太严重的话,他就得找个熟人私人医院了,要住院什么环境都会好一些。 挂号什么的一切都顺利,他抱着叶宁就往骨科那边走了过去。 「佑辰,你的力气也挺大的嘛。」叶宁小脸苍白就算是裹着保暖性能极好的大衣脸色依旧无法恢復过来,但是还是跟柏佑辰开起了玩笑。 「都什么时候了,小心肝你可真让人不省心。」柏佑辰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你说也挺大的,那另外一个呢?贺晋年?」一面跟叶宁说着,一面把她抱到了诊疗室里,然后就被医生叫出去让他在外头等着。 护士看着这个女病人的一双小脚,人长得好看连脚都漂亮得不得了,只不过其中有一只已经肿起来了,看起来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挂的是专家号, 医生非常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就问叶宁这是怎么造成的,叶宁如实以答,那个水晶花瓶真的是非常沉的,而刚刚好是砸在了最脆弱的脚踝骨上,医生伸出了手在叶宁的受伤的脚上触了触,然后问她的感觉,每触到一个地方都会仔细的问她疼不疼。 当然非常痛了,叶宁的额头开始沁出了细细的汗,连嘴唇都变淡如水色。 「可能是伤到骨头了,而且这些肿起来的皮肤软组织挫伤得有些利害。」医生郑重的告诉叶宁他的初步判断结果。 「这样吧,你先去做个ct给我看看,因为片子看起来会更准确一些。」现在的医生因为层出不穷的医疗纠纷,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显得小心冀冀的,就算以他多年的经验可以摸得到是伤了骨头,但是也不敢拍着胸脯跟患者这么说的。 「嗯,那我到哪里去拍,您先把单子开给我吧。」叶宁也担心她的脚到底伤得严不严重,拍个片子出来后才好跟贺晋年打个电话,告诉一下他自己现在的情况。 医生打开电脑,看了一眼她诊疗卡上填着的是已婚,便问了一句:「有怀孕了吗?现在?」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有点让叶宁突然反应不过来,怔了一下才小声的应了一句:「嗯……应该没有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应该没有呢?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如果有怀孕的话,是不能拍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年轻女孩来看骨科他都会问一下是否怀孕了,要是不知道拍了ct 万一出了什么事,这闹起来可不得了。 「必须确定,这种事情是不能开玩笑的。」医生停下了手中的笔,一脸严肃的问着。 叶宁有脑子开始转了起来,她上个月来生理期是几号来着?自从说了要个宝宝,她答应以后贺晋年更是肆无忌惮纵情欢爱,这样的频率如果她的身体跟贺晋年的身体都没有问题的话,要怀孕了也不奇怪。 「我记不得清楚了。」她的生理期有时候来得不准,她自己都记不得到底上个月是几号来的了,说到这里叶宁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有的事情她记性真的是差得一塌胡涂。 「那就查一下吧,而且如果是怀孕的话在治疗上方案是不一样的。」医生介于叶宁的脚伤成这样了,医生直接让护士给叶宁抽了个血送去检查一下是不是有怀孕。 在医学昌明的今天,抽一点血检查是不是怀孕已经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而且非常的快。 当护士把结果拿给了医生时,医生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下,果然他多问两句是没错的,这个漂亮的砸伤了脚的叶小姐真的是已经怀孕了。 他已经有好几次告诉来骨科的年轻小姑娘她们怀孕的结果,每个小姑娘的反应都有所不同,有的高兴得尖叫着,有的就直接哭起来,而这位最漂亮的叶小姐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不过她填的是已婚那应该是件喜事了吧。 「恭喜你,这位太太你怀孕了。」从一个骨科大夫的口里说出妇科大夫应该说的话,确实有些奇怪呢,医生说完了之后,就直接给叶宁换了个治疗方案,至少外敷的药是不能有刺激性,怀孕初期总是要特别小心才是。 怀……孕……了…… 这个词好在空气中激起了一重又一重的浪,反反覆覆的冲击着她,那种感觉非常的奇特。 直到回到公寓里时,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柏佑辰不放心要陪她,叶宁跟他说贺晋年马上要回来了硬是把他给赶了出去,其实是她想要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理一理乱成了一团的脑子。 那种慌乱之中带着一点喜悦的感觉很难形容,生命是什么呢?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为会一开始贺晋年是做了措施的,那就证明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要一个孩子,可是突然之间他的态度转变了,这是让她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可是已经来了,就要好好欢迎不是吗?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小小贺…… 小小贺……这个有点甜蜜的可爱的称谓让她的心脏开始狂跳,心底里那些紧张的,害羞的,喜悦的,慌乱的,所有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如同烟化般的一朵朵迸裂开来,映满了她的整个世界。 在回国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这么快做妈妈,她在国外甚至连男朋友都来不及交一个,跟贺晋年这结婚一年都不到呢,竟然要迎来一个新的小生命,好像太快了快得好像是按动了人生的快捷键似的。 他想要一个孩子,而她恰恰就很快有了一个孩子,不知道贺晋年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她是要立刻打电话给他呢,还是等他回来再说? 开口的第一句要说些什么?直接告诉他吗还是让他猜一猜? 一丝甜蜜的笑泛在了叶宁的嘴角,甚至让她开始忘记了脚上的疼痛。 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然后就半躺在了沙发上,还在想着怎么告诉贺晋年这个消息呢,却发了一会儿呆后眼皮子泛困起来,她又睡着了。 贺家大厅里,管家准备了下午茶给送了上来,正想问问大少爷晚上要吃吃什么时,贺晋年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柏佑辰,虽然现在他们在生意上有了交集,但是因为叶宁这样特殊的存在所以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跟叶宁沟通,直接跳过了柏佑辰这个环节了,会接到他的电话倒是有几分意外。 「贺晋年,你回去了没有?宁宁的药还在我车上,我刚刚打了她的电话没有接……」电话那头的柏佑辰说了几句话之后贺晋年一头水雾水她的药? 出什么事了?她的药?叶宁怎么了? 「你不会还没回去吧?你不知道宁宁的脚被砸伤了?」柏佑辰狐疑的问了一句,今天叶宁自己在诊室里跟医生好像聊了不少,但是也没告诉他到底伤得重不重, 连ct 片都没有拍,他都在怀疑医生是不是随便应付的:「我怀疑那个医生都不好给给检查……」 她的脚被砸伤了?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贺晋年勐的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伤得严重吗? 为什么不告诉他?无数个疑问让贺晋年恨不得立刻就能飞到她的面前,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143 我弄比较舒服 143我弄比较舒服    贺晋年开着车,一路往回赶,在每一个路口等待红灯时都显得有些不耐烦。 他是一个最有耐性的人,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些应有的耐性却在遇到了叶宁的事情时消失殆尽。 她伤得怎样了,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他? 这些疑问困扰着贺晋年,眉头皱紧着,眉心之间显出了绷得紧紧的川字纹,车窗外的光线照在他带着几分肃杀的脸上,他们之间相处得再好,只是永远感觉到隔着一道无形的障碍似的,隔在了两个人的中间,靠得越近越亲密时,这种感觉越是明显。 当他焦急的打开门时,心往下沉着…… 这座成市的冬天,天色暗得特别的快,她没有开灯室内昏暗无比,只是空气中暗香浮动。 贺晋年循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味走到了沙发旁边,抬眸看着那个清丽的小姑娘正安静地蜷在沙发的一角,而她的身上裹着一件男士的大衣。 一头长长的秀髮铺满了整整个沙发,脸色看上去有一点苍白。 在这昏暗的光线之中,只有她黑色的发,蜿蜒而清晰的映着那张荧白的小脸,还有那淡如水色的唇。 贺晋年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就涌起了一阵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快速的渗透到了他的奔流的血管之中。 他头一次这么清晰的感觉到,这么美好的她就在他的身边,但是好像伸出手却触不到摸不着似的。 是不是她的心终究没有真正在他的身上停留着? 脚步放轻,靠了过去,苍白的的小脸上睫毛假道在轻轻颤动着,就好像水面上快速泛起的涟漪,晕开了之后又消失不见,重新恢復了平静。 她该有多累呀,睡的这么沉,竟然连他在她身边都没有任何的察觉。 目光往下慢慢的落到了他的脚上,贺晋年看得一阵的心疼,砸伤的脚背上已经红肿的一整片了,这个姑娘到底是有多不小心才能让水晶瓶把他的脚砸成了这个样子?那以为还真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家了呢? 手臂往前一伸,拧打开了沙发旁边茶几上的小灯,微弱的光线开始蔓延到了她小小的身体上,那一件黑色大衣裹住了大半个她,这似乎令他觉得分外的刺眼。 这肯定是柏佑辰的大衣,贺晋年知道他们两个人其实在感情上并无交集,但是心里却依旧十分的恼怒,手指慢慢的掀开了裹在她的身上的大衣,轻轻的抱着她把她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之后,然后抱住了叶宁从在沙发上。 叶宁还在睡梦这中,就被结结实实的搂进了贺晋年的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清晰的感受着他每一下结实有力的心跳,这一下折腾的真的把叶宁给吵醒了。 眼睛都不用睁开就知道,肯定是他。 他的味道非常的独特,层次分明的麝香味里还夹杂着些许的菸草气息,那是这个男人独一无二的标识,如果有一天他与她在人群中走失,或者她可以凭藉着他的独特气息走回到他身边。 嘴角轻轻的勾起,就看到了微弱灯光下男人稜角锋利的脸:「贺晋年,你回来了?」 他英俊的脸颊泛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按了一下遥控器把大厅里的灯光打开,水晶灯照在他的脸上,薄唇困轻启的小声说着,嗓音显得低沉而柔软:「伤了脚怎么没有告诉我?」 叶宁看了看自己红肿的脚踝,撇着嘴说着:「我以为你回家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呀,这个我可以自己处理的,我这么懂事是不是要受到表扬才行?」 「先让你欠着吧……」叶宁顽皮又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挪却了一下身体:「不过我真的有些饿了,贺先生能先给点吃的吗?」 「好。」贺晋年回答得十分的干脆,一把抱起了叶宁然后走到了料理台前,把她放在了料理台上坐着,然后开始动手做晚餐。 「拍过片子了吗?医生怎么说的?伤得利不利害?」他是觉得有点利害了,毕竟肿得那么在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要医生的判断才是准确的。 叶宁看着贺晋年,他已经脱下了西装,挽起袖子,结实的小臂泛着健康的光泽,她坐在料理台上,他站着就这样面对面的,连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体味都在相互交融。 「没有拍片子,也不是太严重,敷些药就好了。」叶宁咬着唇正在想怎么报告他这件事情。 他应该是喜欢孩子的吧? 可是一结婚时他并没有想要,那个时候他都会主动的做措施,避免让她怀孕,可是还过不了多久他就一反常态了,纵夜狂欢时总是会不顾她的哀求把精华留在了她的体内,她不知道是哪一次有了小小贺,因为确实是记不清楚了,而且她只是确定怀孕而已,还没有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到底要怎么说呢? 叶宁不知道如何形容这样的感觉,这种泛着甜蜜又有点害羞,有点期待却又胆怯害怕的感觉,看着站在她身边正在认真做饭的贺晋年,她的嘴角开始忍不住上扬起来。 他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吧。 眼前的男人有张轮廓深遂的脸,五官清晰锋利,欣长的肢体,强健流畅的肌理,挺拔的骨骼,都足以让女人心动。 他是这么优秀的男人,而在她的身体里,此时此刻孕育了他的孩子。 这是属于他的骨血,与他有着相同的基因,想到这里叶宁甚至有点开始小小的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想要立刻开口说,可是一看到他自己的嗓子眼儿跟心都跳的厉害起来。 搓了一下手,显得有此侷促而不安,如何说出口呢? 第一句话他应该说一些什么? 是不是可以直接告诉他:「嗨贺晋年,你的心愿终于达成,我怀孕了……」 还是细细的跟告诉她今天在医院里的经过?告诉他自己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这屋子很大,其实两个人真的孤单了一点,三个人刚刚好。 不知道是因贺经年正在切洋葱,还是因为自己情绪在上上下下的起伏,眼睛竟然有点湿湿的水汽好像是雾般的让她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模煳了。 贺晋年熟练地把洋葱切成丁,平底锅里放上一点点黄油然后放入切好的洋葱炒了一会儿,再放入新鲜的大虾,蛤蜊,鱿鱼,蕃茄,熟练的翻动着,旁边的炉子也开着煮着义大利面,义大利面在水里煮软了后,捞起来直接放入平底锅里再翻炒着,加入了此许的香料,洒上酱汁最后翻动几下后,拿了个白瓷盘子乘了起来。 瞬间空气里香味四溢…… 一份非常鲜美的海鲜义大利面,就呈现在她的眼前。 贺晋年站在叶宁的面前,拿着叉子把长长的面条卷了起来,餵进了她的口里。 「怎么样好不好吃?」看着她吃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真的如同一只啃食着松果的松鼠惹人喜欢。 真的很好吃,贺晋年简直就是个天才。 他怎么会猜到她现在喜欢吃这样的口味? 加了许多蕃茄还有蕃茄酱的义大利面有些点酸酸的,配合着新鲜弹牙的大虾,简直是无可挑剔。 没有想到贺晋年竟然有这样好的手艺,叶宁把盘子抱在了怀里,然后拿走了贺晋年手中的叉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好像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这小姑娘还是个护食的主呢。 贺晋年的唇边泛着笑,薄唇轻启低声说着:「我不跟你抢,你吃慢一点。」 叶宁一边吃,一边嘴里含含煳煳地问着:「你怎么会做饭呢?而且做的这么好?」 贺晋年把袖子放了下来,洗了洗手拿干净的纸巾,把手擦干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叶宁的面前,捏捏她的小鼻子:「你以为我天生就是大少爷吗?」 难道不是吗? 在贺家哪个下人不是怕他怕得要死?难道还能让他动手做家事? 看着叶宁一脸的疑惑,贺晋年嘴唇边的笑意更深 了,他伸出了手按在了叶宁的肩膀上,声音低沉与刚刚的温柔似水完全不同,却带有一丝警告的味道:「叶宁,如果下一次,你先打电话给柏佑辰,让他来带你去医院,我就还你另一只脚折断掉,然后亲自带你去看医生,明白吗?」 正吃得欢快的叶宁在这个时候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觉得全身无力,只剩下一颗心脏还在狂乱的跳动着。 因为他的话,连嘴里那美味的义大利面都变得麻木起来如同嚼蜡。 这样的贺晋年,一点都不是在开玩笑,他是在说真的。 从他回来到现在叶宁一直都没有发现他在生气,但是这个时候离的这么近,才看到了她的瞳仁里掀起了风暴,就好像远远的海面上,一层层卷捲去的云,似乎要把人卷到海的深处去,再也爬不上来似的…… 叶宁放下了那个装着义大利面的餐盘解释说:「你不要生气,我并不是故意打电话让佑辰来过来的,其实今天是他给我打电话在说文件上的几个数据不太对,他打电话的时候我碰到了那个水晶花瓶,就砸到脚上了,他在电话里听到就马上赶了过来,我以为你今天肯定有事情要忙,所以不敢打电话给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很会惹麻烦的话,那么贺先生以后你就有得受了。」 这次他已经不再生气她跟柏佑辰了,因为他们之间永远也不会有别的关系发生,这一点贺晋年非常的肯定,他生气的是她受伤了可是陪在她身边的竟然不是他? 他介意的是叶宁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柏佑辰,他介意的是她有任何危险的时候想到的不是她。 「你是我的女人,惹多大麻烦都应该我来嗯?」她的唇上还沾着蕃茄酱汁,贺晋年凑过脸去舌头滑过了叶宁柔软香馥的唇,把她唇上的食物残留都一一舔弄干净。 叶宁无从闪避,只是默默的圈住了他的脖子,任由着他在她的唇上缠绵着…… 「在医院呆过了就得先去洗个澡。」因为靠得很近的关系,贺晋年可以从她的身上闻到一点点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非常轻微其实几乎是没有的,但是他对味道很敏感,或许还是她腿上的药水味道吧。 这个样子怎么洗? 「当然是我来给你洗了。」贺晋年似乎会读心术般的,一面说一面抱着叶宁进了浴室里。 他把叶宁放在了浴缸旁,然后打开了浴缸的开关,温热的水开始流敞了出来,叶宁低着头,整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要他帮她洗澡吗? 再亲密的关系,亲密到都已经有宝宝了,可是她在这些事情上依旧羞涩。 现在她的身体线条依旧动人,可是等再过几个月可能他都不会想多看一眼了,会这样吗? 贺晋年看着叶宁,她轻轻靠在浴盆边缘,一头长髮坡散着,长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了雾气,当他伸手扯开她的睡衣时,她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怔怔的看着贺晋年。 她现在腿受伤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隔着氤氲开的白色薄雾,叶宁一时之间骤然语塞,一张清透美丽的小脸看着贺晋年,竟然不知道要跟他怎么说,说她现在的身体特殊,可是不能让他尽性了? 贺晋年把她的那条受伤的腿抬高起来,在浴缸的边缘放上了一条叠好的柔软毛巾,然后把她那条腿放到了浴缸外头,因为她脚踝处上着药,估计是不能泡太久了。 然后就站在浴缸面前,修长的手指缓缓移动到领口,开始缓缓解开第一颗扣子,男人的眸色暗沉却带着撩人的you惑,磁性的嗓音低哑的说着:「我慢慢帮你洗,不要着急……」 一句话听似平常的话,却让叶宁那张小脸涨得通红起来,她哪里急了,她哪里需要他帮她洗了? 「不……不是,我不着急,我可以自己洗的……」她小声的否着认,热水开始慢慢的淹没了她的身体,放入的玫瑰味的泡泡浴开始澎涨着,整个浴缸的水面上全都是白色的泡泡。 看着贺晋年一件一件的脱着衣服,她赶紧将水面上面的泡沫聚集起来围在自己身上,在水里只浮现出一抹嫩白如雪般的凝脂香肩,黑色的髮丝打湿了一缕缕的贴在肩膀上,妖娆动人。 「我弄比较舒服。」贺晋年的眸色更深了,宛若夜里那一抹化也化不开墨色的雾气,低低哑哑的声音在浴室里迴响着:「我会小心弄的……」 弄?叶宁听着这个词,有些恍惚起来,好奇怪他要怎么弄? 没有反应过来时,他英俊完美的脸已经俯下来,亲吻着她微微开着的唇…… 被他触碰到的肌肤会引起她的颤抖,贺晋年捉起她握着浴缸壁的手臂,然后抬起勾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健硕的身体也沉入了浴缸之中,与她面对面坐着,他借着水的浮力轻轻的带就把她抱到了他的腿上,叶宁整个都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唇舌的教缠之中只有她轻轻的低吟与喘息。 她所有的娇吟都已经淹没在了男人的唇舌之间,两个人如同散发着高温的火球般,搅动着整个浴室的空气,就快要燃烧起来了。 贺晋年的手紧紧的搂住叶宁纤细的腰肢,在水下一寸寸的挪动着触摸到她光滑充满弹性的身体。 这种感觉如同触电一般,每一次与他温存交融时,贺晋年都会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他大手的温度,甚至比这浴缸里的水还要烫人一些,当他技巧的摩挲着她身体每一寸肌肤时,都能让她颤抖不止。 「贺晋年,不要……」 浴室里只听到女人她低低的娇喘着,透过被水气打湿的睫毛,看着他俊逸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一直好像要钻入她的心里似的。 他的手…… 「真的不行……」趁着自己还有理智,叶宁推了一下贺晋年的肩膀想要推开他。 「这种事情,只有男人不行的,你行不行就要看我是不是够行……」他如同绕口令的一段话,让叶宁听得更头晕了。 下一秒她的身体被微微的托高,叶宁尖叫着:「贺晋年,给我一分钟,你听我说一下,一分钟就好……」 她本来是想要找一个非常合适的机会,然后告诉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是件最近大事情了,没有想到却会在浴室里被人「严刑逼供」,不说真是不行了。 「什么事?」贺晋年依旧搂着她,叶宁已经感受到了那骇人的庞大危险正蠢蠢欲动。 「其实今天在医院里还发生了点别的事情。」叶宁扶着贺晋年宽厚的肩膀,小声的说着。 贺晋年听着叶宁一点点的说完了之后,原来在她身上揉弄着的大手变得无比的轻柔:「你一回来的就想告诉你的,但是这也不能怪我,刚刚我的肚子特别饿,只顾着吃东西了。」 叶宁想一想这算是美好的谎言吧,把一切责任都推到肚子饿上面,毕竟也不是她一个人饿呀,小小贺也会饿的,没错就是这样的。 她有了他的骨肉? 贺晋年原来还是慾壑难填的脸化开笑意,然后那笑意开始蔓延了起来,从他的眼角眉梢染进了他沉郁如墨般的深遂眼眸,到最后墨黑色的瞳仁好像绽开着一朵朵绚丽的烟花,连整个空气都充满了喜悦。 该死,怀孕洗澡水不能这么热的。 贺晋年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然后弯着腰把叶宁从浴缸里抱了出来:「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晕?」 她的脸红得利害,真的是水太烫了。 「不会。」叶宁摇了摇着,任由着他抱出了浴室,放进了柔软的白色被子中。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你是不是不高兴?」叶宁看着贺晋年的脸,小心的问着。 她一直对贺晋年要一个孩子感觉到很奇怪,他是不是不喜欢孩子然后被迫需要传宗接代的? 她看过好几个争产的案例,就是什么需要先有继承人才能分得更多的股份,难道这种狗血的事情也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这才是贺晋年急着娶妻生子的原因吗?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贺晋年捏了捏叶宁鼻子,一脸严肃的问着。
144 争执初现 144争执初现    贺晋年真的是开心到发狂了,叶宁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狂喜。 是单纯的喜欢孩子还是别的原因,叶宁还是不得而知的,但是也被他的喜悦所感染着。 贺晋年对她怀孕的事情除了惊喜之外还觉得十分的好奇。 他纵然是现在慾壑难填,但是现在却只是是搂着她盖着被子纯聊天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有多大了吗?医生说了吗?」贺严师年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好像起到了很好的催眠作用。 叶宁有点犯困,却还是努力的眨了眨一双无辜的美眸然后摇了摇头。 她真的是一无所知,在跟他结婚之前甚至还没有谈过正式的男朋友,对男女情事更是如一张白纸般的,她在之前甚至连安全期跟什么排卵期都算不清楚。 她对数字敏感,但是对别的当真是湖涂得利害呀算。 贺晋年笑着揉了揉她都快要钻到被窝里的小脑袋,其实他也可以看得出来,叶宁在很多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孩子似的,她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早点睡吧,我预约好了医生,明天带你去医院做一个全面完整的检查。」贺晋年把叶宁搂到了怀里,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叶宁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她睡熟了后,贺晋年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看了一下时间才不到九点。 她的身形原本就娇小可人,现在蜷在蓬松柔软的被子下如果不是有那一头黑色露在了外头,还真的就淹没在被子里了,嘴角勾着笑心里好像更踏实了。 本来在这世界上,她是她,他是他,可是当有了这个孩子以后,他与她便有了共同的联繫,这是永远也切割不开的。 第二天一早从睡梦中醒来的叶宁,已经隐隐约约的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看到晨光里的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贺晋年坐在她的身边,俯过脸去在她睡眼惺松的脸上亲了一下:「早安,贺太太……」 「早……」叶宁挪了一下身体,准备蹭着下去然后去浴室收拾一下自己,睡的时间太长了也有点头昏脑涨的,应该洗把脸就会好多了吧。 「干什么?」贺晋年看着她挪动着身体的样子有点费劲,低声的问着。 「去浴室……」早晨起来不都得洗脸刷牙,然后把一晚上肚子里的的水份给排掉吗? 说到这里还有一点点急了,努力的挪动着,贺晋年站起来将她一把抱起然后就往浴室里走。 「把我放下来,你先出去吧。」到了小浴室里贺晋年放她下来,叶宁一手扶着洗手台站着,看到贺晋年就站在她的身边,这算什么鬼? 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撩起睡袍脱下小内库,那个什么吧? 「我在门口等你。」贺晋年看着她扭扭怩怩的样子, 不想再逗她了,就转身关上了门。 收拾好一切之后,叶宁打开门就看到了贺晋年果然真的就站在门口,然后又把她抱了起来:「贺太太,你最近不方便,只能我来充当你的腿了……」 这应该是世界上最贵的腿了吧?叶宁把脸贴到了贺晋年的胸膛上,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从卧室出来到了客厅里,叶宁才发现客厅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在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旁,多了一个非常干练的稍稍有胖胖的中年妇女。 「贺太太,鑑于你的脚伤成这样,我就请了一个人在家里照顾你。」毕竟他有许多时间是要去公司的,不可能一直留在家里陪着她。 叶宁看着贺晋年笑容化在了他的嘴边,然后慢慢染上了她的眼角眉梢整个人看起来温柔无比,沐浴在晨光下时,让人觉得心跳都快得不行。 原来原来这个男人不止会放出十万伏的高压电,他温柔起来的时候,更如一池温水般,几乎将所有的女人溺毙在里面,永远不想醒来。 他找来的肯定不会出错,这个阿姨早餐做得非常的丰富。 桌上的小米海参粥,包子馒头,花卷饺子,油条豆浆,一应俱全但是都是中式的,最后还用水晶小碗盛着一碗酸奶里头放着切碎的草莓果粒,还有一小盘加了杏仁片的饼干,这应该是饭后的甜点吧? 那个阿姨看到了叶宁之后一脸笑容的念叨着:「贺太太,您可太瘦了,现在的小姑娘就行减肥减肥,你可不能这么想,有了孩子之后要多吃点好的,你放心我就是做专门做这个的,包你吃得又好看又不长胖。」接着转头拍着胸脯向贺晋年保证说,肯定是可以照顾好大人跟肚子里的小宝宝的,让他只管放心因为他之前已经照顾过好几个孕妇了。 「你是说,让我在家里休息就好?」叶宁似乎感觉到了贺晋年的用意,他是不是准备就让她一直在家里呆着直到生产的那一天呢? 「你的意思呢?」她怀孕了,而且脚都已经肿成这样,不在家休息吗? 「我没有意思,我不会呆在家里的。」她本来就不是那种过着逛街,购物,美容生活的富家太太,她有自己的工作而且一点点也不能耽误。 更何况现在贺晋年为她的办公室里配了间休息室,她自己也会量力而行的,但是如果就让她在家里休息着,她肯定是受不了的会憋疯了。 再一个对佑辰也不好交待,毕竟这次的项目这么大,如果处理得不好是会有许多麻烦的,外头已经有人在说他们跟贺氏是以另一种方法高息揽储,这无疑会得罪了许多银行,她一定是要把这个方案订到最无懈可击才行。 「不行。」有了身孕不好好休息,工作有多吃力他还不清楚吗? 他贺晋年总是不至于养不起自己的女人吧?还需要她来工作吗? 「为什么?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再说了适当的工作对身体肯定不会有影响,不然人家那些孕妇都怎么办?」叶宁据理力争,这种事情她是坚决不会妥协的。 阿姨摆好了早餐就后就回到了给她安排的房间里,她是有眼力劲的,看得出男女主人现在正在闹情绪,这种事情不是她一个做保姆能劝得来的,所以眼不见是最好的。 满桌子的食物,叶宁再也提不起来一点点食慾。 难道嫁给他就真的为了给贺家生一个孩子吗?这是最重要的吗?她的工作她的生活呢? 「至少你脚没有恢復之前,在家里休息。」贺晋年长长的嘆了一口气,看着叶宁一脸的倔强,这小姑娘真的是让人头疼呀。 「现在我只能放缓工作速度,完全停下来休息肯定是不行的,我不止是你的妻子,我也是佑辰的合伙人,是因为我他才会进入国内市场的,我不能半途而废不是吗?」叶宁拉着贺晋年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史无前例的认真。 「而且你不是说你会做我的腿吗?」看着贺晋年的脸色并没有缓和下来,叶宁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你说的别的孕妇都能怎么办?但是那些不关我的事,你是我贺晋年的女人,但是她们不是,跟柏佑辰的合作,就算没有你他也可以完全控制,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你可以工作的时间很长,有一辈子难道在乎这几个月吗?」贺晋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拼命,难道他们的孩子不应该是现在最重要的吗? 叶宁发现贺晋年真的连一点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早晨的温柔似乎都在这场对话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是说我现在只能呆在家里,把这个孩子保养得好好的,等着他生下来是不是?我要不要去报几个育儿班然后从此就只是陪着他,什么也不能做了,是这样的吗?」叶宁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怀孕之后她对这个孩子特别的敏感,也觉得贺晋年对这个孩子特别的敏感。 「如果你想要这样的生活,我也不反对,现在你乖乖的把早餐吃掉,然后到医院里好好的做检查。」贺晋年拿起了她面前的碗,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然后在她的碟子里放了一个包子:「我的孩子当然不允许有闪失不是吗?」 这该死的小丫头,真是应该好好的教训一下了,但是他又捨不得,连凶她几句都做不到。 不过这样她应该就很难受了吧?
145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145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叶宁看着贺晋年,她的笑显得风轻云淡,淡到只是隐隐浮现于她的眼角眉梢。 可是这样清淡的笑意却刺痛了贺晋年,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安慰,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生气? 就这样背着晨光站在她的对面,一个欣长挺拔的身影映在玻璃窗上显得优雅却又孤单。 清晨的空气中泛着她最熟悉的那种层次分明的麝香味,开始无孔不入的钻入了叶宁的脾肺之间沁入了她的血管里,看着男人桀骜的背影,她的鼻腔没由来的泛起了丝丝的酸楚。 她并不想这样多愁善感的,但是所有的彷徨不安所有的敏感纤细都在这一刻锁住了她的唇,让她不敢再问他是不是不只喜欢这个孩子,而她只是孕育着这个孩子的载体与容器。 这是叶宁心中一直残留着的可怕疑问,一个男人急于结婚大概孩子是最大的原因吧? 伫立在晨光中的男人,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如同纸片一般的锋利,在工作中这样深沉严苛的他曾经让叶宁非常着迷的模样,但是现在的他依旧是这样的魅惑却开始让叶宁觉得没有由来的恐惧。 她在想贺晋年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带给他这么大的反应呢? 在他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待她如珍似宝,可是现在却对她冷酷有加,这种对比与落差让她接受不了。 「你在家好好休息,如果过一段时间你的身体情况允许的话,我会考虑让你回贺氏工作的……」贺晋年的语气开始放缓也轻轻了一点点。 叶宁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甚至在那阒黑的眼眸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心疼与不舍。 就是这样的他让叶宁没有办法据理力争,因为在这场婚姻里,叶家始终是站在最低的一端,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他甚至把自己压到了几乎是在尘埃里。 但是叶宁知道自己不能永远过这样的生活,当贺晋年说会稍微考虑的时候,叶宁的唿吸都开始觉得痛了起来,他说会考虑好像这并不是她的事情,她的一切都不是她自己的,必须由他来决定才行。 其实,贺晋年说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是他的态度还有他刚刚的反应,令她觉得贺晋年只是在意他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他的感受完全没有任何的顾及。 这些才是让他真正纠结的原因。 贺晋年不是看不到叶宁眼里的纠结,有时候他甚至希望叶宁不要这么的倔强,不要这么美丽,不要这么能干,也不要这么的聪明绝顶,但是偏偏是这样美丽聪慧的女人走到了他的身边,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想与她共度一生。 「叶宁乖乖听话,不然你是要吃亏的。」贺晋年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冬日的薄凉从他的手心上传了出来,再也没有那种炽热温暖的感觉。 他在带给她的压力,无边无际的压力好像开始让她觉得透不过气来,沉闷而又难堪。 两个人对望着,看着贺晋年那双深沉暗黑的眸子,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有足够吸引女人的能够让人深陷其中的那双眸子,他是所有女人想要的最美妙的归宿但是叶宁却不愿意就这样子沉迷在他的魅力之下,背离了自己的初衷。 所以,叶宁的心里偷偷的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反正他整天都呆在公司里,最近他已经忙到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叫什么了,这么大的公司确实不是开玩笑的,那他不可能都看着她,在家里多无聊,不用去贺氏的话她可以去逛超市,商场什么的,甚至是在公园里散步,手机不可能带在身上,因为辐射太大了,所以找不到她也是正常的。 她本来跟佑辰就是最好的搭档,佑辰总是会找来各种奇妙的大客户来提供源源不断的庞大金额,而她可以在最大范围内管好这些钱,这才是她要做的事情,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最成功的银行家。 贺晋年把她搂进了怀里,薄唇轻轻的贴在了她的额头上,低沉的声音从她的上方传了下来:「你安心养好身体,公司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为你工作这样好不好?」 已经感觉到叶宁的情绪不太对头了,贺晋年低声安慰着,也在回想自己刚刚是不是说得太生硬了,毕竟她以前是叶家小姐,或许从来没有被人责备过吧? 「你说的,我能不听吗?」清透的眸子看着贺晋年,声音淡淡的惹有似有,好像是说给他听的,也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聪明的女孩。」贺晋年亲着她的额头表示赞许,她现在就是好好的休息,不要再管那些太费心神的事情了,而且脚已经伤成这样了更是要好好的休息才行。 当然聪明了,不然怎么跟你斗。 自己打定了主意之后,也开心许多,反正她现在怀着孩子呢,如果被他逮个正着的话,最多就是凶两句,也不能打她的怕什么?更不可能体罚,她都起看看贺晋年知道她去柏佑辰那里工作后是什么表情的,他向来镇定这次如果知道她骗了他会不会吹鬍子瞪眼的呢? 「你要知道,我做事情从来都不曾出现过偏差哪怕一分一毫,所以游戏规则一直都是由我来订的,叶宁你必须按照我给你划出的轨迹来,或许现在你觉得很不开心,但是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决定是正确的。」贺晋年把碗推到了叶宁的面前,现在连吃什么都得要由他来订才行,事无巨细。 果然,他的霸道与独断专行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那些温柔与甜蜜不过是见色起义罢了,或许多多少少有些喜欢,但是却不是真正的喜欢,如果喜欢她会尊重她想要做的一切的。 早餐吃完了以后,两人似乎达成了共识,贺晋年又恢復到了那个温柔多情的模样,为她换好了衣服带着她去医院检查。 在这个时候,叶宁才真正体会到金钱的魅力。 妇产科的主任,还有骨科的权威都早早的就等着了,甚至是院长都在一旁亲自招唿贺晋年。 这是私人医院,环境非常的好但是价格自然也是贵得令人咋舌。 从产检到生产分为几个档次的,贺晋年在这种事情上绝对是个不差钱的主,全都按好的要求,甚至说了到时候他会让国外的专家来接生,叶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让那么多医生对着她的肚皮指指点点的,有意思吗? 她都能想像到自己大了肚子怎样的, 就好像是一只青蛙般的,四肢纤细肚皮圆滚滚的,难看得要死她才不要这么多人来看呢,不过现在跟他说也不清楚。 他正在外头跟院长沟通着可能十个月之后才发生的事情,而她正在里面做着产检。 主任医师是个女的,声音很温柔检查时也很细心:「最后一次来例假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好像是……嗯……上个月十号吧。」叶宁非常认真的想着,然后想起来了她每个月都有几天休息的日子,那几天最清闲了因为贺晋年不能在晚上整晚的纠缠,好像是那几天了。 主任医师点了点头,继续一边问一边做着记录,问完话下来是各种检查,护士细心的推来了一个轮椅怕叶宁的脚肿着受不住,贺晋年却示意让她拿走,全程抱着叶宁来来去去的做完了所有的检查。 直到医生看完报有检查报告之后,笑着说道:「恭喜两位,胎儿一切正常,贺太太的身体也很健康,只要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叶宁一听不禁更是心里有火,都说了她很健康了,而且今天的脚消肿得也很快,好像已经好了许多,只要多注意休息就可以了,哪里需要那么夸张连公司都不用去了。 贺晋年却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对医生的话简直不能再贊同了:「你看,医生都叫你要多休息了。」一副他已经是未卜先知的模样。 有毛病,而且还不轻。 这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反正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等被捉包了再说吧……
146 秀色可餐,你没有听说过吗? 146秀色可餐,你没有听说过吗?    所有的检查结束以后,回到公寓里时叶宁就发现公寓那个长长的料理台上放满了各种名贵食材,盒子里装着的顶级雪燕,品相最好的冬虫夏草,花胶,羊肚菌,鲍鱼,鱼翅等等…… 看来当真是母凭子贵了,这样子吃下去,估计十个月之后会变成一只白白胖胖的母猪吧? 但是现在不能说什么,说什么都会被这个男人给镇压住。 好像从知道她怀孕以后,贺晋年就有点不一样了,整个人跟抽了风似的,也不知道她他是怎么想的。 叶宁回房间换好衣服 ,阿姨已经非常麻利的收拾好了料理台上的东西,并且做起了午餐。 贺晋年坐在沙发里,看着叶宁的脚踝,还好不是严重到需要打石膏什么的,但是这几天走路不方便一点是肯定的。 没有办法一直陪她,只能交代她自己要处处小心了。 「你也知道最近是我非常的忙,所以你要求自己注意一点,不要走动多休息。」贺晋年揽着叶宁的腰,大掌把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之中如同在欣赏一件珍宝似的细细把玩着。 我就是知道你最近非常忙,所以刚刚好可以出去,叶宁在心底里得意的笑了一下,但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太兴奋来。 天天腻在一起,真的是也够了,特别是他今天对她这样的态度,让叶宁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所以非得做点什么来进行一下抗争才行,不能因为他是贺晋年就可以这么不尊重她,或许以后是要在一起生活很长的时间的,如果他总是这样真的令叶宁无法接受。 「有没有听清楚?」贺晋年扳过了叶宁的小脸,大拇指跟食指捏住了叶宁白嫩小巧的下巴,盯着她那双清透的眸子说得十分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知道叶宁不喜欢他这么管着她,但是如果不管着根本就不行,现在是事情最多最烦杂的时候,他不希望叶宁再出什么意外的状况,等他忙过这一阵子能抽出时间来陪她的时候,自然由着她来,但是现在不吓住她可能还真不行。 这个小姑娘胆子大得很呢。 「知道了,你都快成我们中学时候的教导主任了,天天神神叨叨的很烦人。「叶宁总结了一下贺晋年现在的状况真的有点烦了。 「先生太太,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正当两个人又快要陷入僵持之中时,阿姨的出现化解了两个人之间有些紧张的气氛。 「先吃饭吧。」贺晋年低沉的声音跟往日一样,但是在叶宁听起来却再也没有了往日吸引人的磁性。 午餐做得很丰盛,菜色倒是不多,因为只有她跟贺晋年两个人,她所指的丰盛是做的都算得上是硬菜。 雪菜蒸黄花鱼,金灿灿的黄花鱼有着特别鲜嫩的鱼肉,在市面上半斤以下的黄花鱼大概是一千元左右,但是从半斤到一斤的价格就已经是两千元以上了,直到一斤二两以上的黄花鱼那就是翻倍往上,这样的一盘黄花鱼就已经够平常人家两三个月的花销了吧?鲍鱼扒西兰花,蟹黄狮子头,虾仁韭黄炒蛋,鱼翅羹还配上了大浙的红醋看着真的十分的美味。 生气归生气,但是她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肚子。 「太太,主食有米饭,我还做了两笼蒸饺,您要吃点什么?」阿姨先为叶宁装了小半碗鱼翅羹,然后细心的问着。 「米饭吧。」好像这些菜配着米饭吃更合胃口,叶宁喝了一口然后再加了红醋然后把那小半碗都喝完了。 「米饭好一些,其实饺子,包子这类的面食特别是到后期就一定要少吃了,因为吃了胎儿太大到时候不好生,都是人侧切的。」阿姨俨然一副特别有经验的样子,一面为叶宁盛上了一碗米饭,一面说着。 「什么侧切?」叶宁举起了筷子,夹了个狮子头吃了一口,有点好奇的问着。 「就是如果胎儿太大了,生不下来就要用剪开产道这样会更顺利一点,如果不及时剪造成撕裂的话,那就不是缝个几针的问题了,之前我做的那间女主人就是产程很快,然后撕裂了上上下下的缝了几十针,简直是吓死人了……」 阿姨说完之后为叶宁夹了些鱼肉,细心的挑出了鱼腹上的几根刺,鲜嫩的鱼肉泛着如玉般的光洁,叶宁却有点泛起了噁心不知道是鱼的味道她不喜欢,还是阿姨的话把她给吓着了。 阿姨顿了一下,似乎 觉得自己好像话说得多了些,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我先下去做事了,先生太太慢慢吃。」 一下子客厅恢復了平静,贺晋年给叶宁夹了一个西兰花,轻声安慰着:「不用害怕,我陪你进产房。」 「不要……」叶宁突然一个机灵,想起了某一天曾经在书上看过的一段话是这么写着的,或许是时间太长的关系到,她已经记不得了,但是有一句话是印象特别深的,书上写着无论再怎样歌颂女性生育的伟大,但是少女的身体经歷过了生育之后,无论再怎样都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娇嫩与神秘感,变得廉价至极。 虽然这句话多少有些夸张,但是她不愿意自己被剥光了衣服架在产床上,任由人摆布,难堪而慌乱时,他就在旁边听着她哀嚎哭喊,最后看着她无论是被剪开还是自己裂开,那对她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叶宁,你不要任性……」贺晋年的脸色暗了下来,她到底在不高兴什么?他已经想办法尽量陪她,甚至要陪她进产房了,可是她依旧是一副非常的慌乱与不开心的样子。 为他生一个孩子,真的有这么为难吗? 「我没有任性,我只是……」她只是不太适应,那种羞怯,紧张还有害怕都令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关其他,或许她只是没有完全的准备好当一个妈妈。 午饭过后,叶宁就懒洋洋的蜷进了被子里,贺晋年交代阿姨好好照顾之后,离开了公寓他必须要去处理一些事情的。 午睡过后,阿姨扶着叶宁坐在客厅里,小声的问着:「太太,今天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知道就聊了两句能把太太的好胃口都给吓走了,看得出来她的这位新主人生得娇贵,真的是长得比花朵还要鲜嫩漂亮的,这种事情说了真的是会让她害怕吧。 「没有,我可能是最近胃口有些奇怪罢了。」叶宁笑了笑,阿姨已经走到了料理台前,开始为她切水果。 这世上什么水果最好吃?其实就是洗干净切好的。 当阿姨切好了一盘新鲜的水果摆到了叶宁面前时,让她觉得莫名的开心起来,红红绿绿的一大盘,草莓,树莓,蓝莓,奇异果,甜瓜,黑加仑每样都不多,却凑出了五彩的色泽,叶宁端着盘子拿起叉子开始吃了起来。 「没事的,李阿姨我只是有点紧张。」叶宁安慰了一下这个新来的阿姨,她手脚勤快,做的菜虽然比不上米其林里的大厨,但是也十分可口了,她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太太,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的……」阿姨神神秘秘的小声说着:「其实胎儿真的不能养太大的,到时候会撑坏了,好多女人都恢復不了,后来老她们男人就都不愿意碰了,如果切开了有的人不适应过起夫妻生活来,会非常不舒服的,还有胎儿太大了身体也不容易恢復。」 她在有钱人家里做了那么多年,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太多了,特别是这夫妻之间的事情她是看到太多的不免想要提醒下一下这位美若天仙的年轻太太。 叶宁的脸红了一下,低下头不再说什么,安静的吃着她的水果。 「您大概是不知道,真的是这样的,我上一任的僱主太太就是因为产生下面变得松得不行,后来还去动了手术缩回来的。」这年轻小姑娘是不知道这些利害,现在不讲究以后就后悔死了:「我女儿早几年生孩子,我都不让她吃面食,孩子生下来六斤多一点点,这样大人也不会累。「做妈的都得为女儿考虑,她这也不能算是自私,毕竟孩子生下来以后好好照顾就行,要是真的撑坏了身体变形太利害,那以后有的是吃亏的时候。 「谢谢您了阿姨。」叶宁吃完了后放下那个盘子,笑着道谢,毕竟这阿姨也是很为她考虑的,只是她以后会不会有机会跟她的下一任僱主说起她时,也是这么说的我的上一任主人因为生孩子,把身材破坏了男主人都不愿意碰她之类的。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每对伴侣之间都会有相似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也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但是也有可能贺晋年与众不同一些,不介意她变形的身体,但是就算是他不在乎估计也会有大把年轻鲜嫩的女孩主动贴上去。 嫁给一个普通人生活平淡无趣,而嫁给贺晋年这样的男人,是用生命在写故事处处惊奇刺激,但是会有太多女人在对他虎视眈眈。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要的就是过好现在享受工作的乐趣,享受生活的美好,小小贺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的接受,但是她一定不会就这样被困在家里的。 绝对不可能,她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与精神来证自己不断的变得更加可以适应工作,变得更加的强大,并不是为了听从他的摆步最后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属。 她要的是可以与她并肩站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的仰视而不是成为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因为叶宁自己都深知,可以维持伴侣更长久在一起的,并不是年轻美丽的身体,也不是一个或者是两个孩子,而是在精神上的共同成长。 她工作不止是为了她自己,其实在潜意识里,叶宁更是为了能够与贺晋年在一起,他已经是一个众所瞩目的成功人士,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籍籍无名。 ——————————————分割线——————————————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叶宁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贺晋年觉得叶宁真的是乖巧可人,刚刚开始跟他别扭了两天马上就过去了,他还担心叶宁会跟他闹腾呢,最近已经忙到甚至没有时间陪她多说说话了。 但是年前忙完了就好了,现在应酬太多,但是他坚持不喝酒,毕竟到了他的这境地,不喝酒的时候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这么晚,要不要吃点宵夜?阿姨回去之前炖了鸡汤,我给你盛一碗?」当贺晋年在午夜十二点回来时,叶宁已经小睡过一会儿了,刚刚醒来就看到贺晋年推门而入。 「我吵醒你了嗯?」贺晋年伸出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一颗颗的解脱下衣服之后才走过去,把叶宁拥进了怀里,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其实现在他在的场所里基本都已经不喝酒了,衣服上自然不会有什么酒气,但是他还是不喜欢从外面回来时一身风尘僕僕的味道去拥抱她,她是自然清新纯美至极的,不应该沾染到那些味道。 「没有,我早早的就睡了,好像七点多有点困就去睡了一觉,才睁眼你刚刚好回来。」叶宁笑了一下,怀孕对身体真的是有一定的改变,她竟然那么早就犯困了。 「没喝酒,要好好表扬了。」今天他跟几个贵宾一起吃饭,本来叶宁以为喝酒是免不了的,但是他的身上竟然一点点酒气都没有,她现在对酒的味道也很敏感,一闻起来就有些头晕,当真不喜欢那种浑身散发着酒味的男人。 「现在谁不知道跟我吃饭,就是喝果汁跟清茶的?」贺晋年笑了一下,开始脱掉了身上的裤子,他得先去洗个澡才行。 「听说有钱人都讲究养生,看来所言非虚呀。」叶宁跟在贺晋年的后面,她现在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要小心一点。 「看我洗澡吗?是不是馋了,可是现在你可以吗?」贺晋年突然转过身来,把叶宁困在了他的身体里,炽热的体温下是奔流着火热激情的血液。 「你想哪里去了……」叶宁娇嗔了一下,小脸绯红得好像娇艷的芙蓉花。 「等我一下,我呆会儿好好的餵饱你。」贺晋年眸光深暗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松开了手臂,大步走进浴室里。 餵饱她? 呆滞的站在的原地,她有表现得欲求不满吗?而且现在好像也不太合适吧,再说他那种可怕的体力与精力怎么可能呢? 叶宁并不以为意,他最多就是跟她开个玩笑罢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桌子上是一碗热好了的清鸡汤,还有几个热的蒸饺。 她随手翻动着一本画册,这里头是高级订制的孕妇装,事实上她现在根本就用不上,估计要换上这些衣服也要三四个月以后吧,阿姨说了得要五个月才能显怀呢,可是 贺晋年却比她还要兴奋的让人送来了画册由她选,不止是衣服,他甚至还订了各式各样柔软的平底鞋,配套的帽子,手套,丝巾,手提包一应俱全,价格都是贵到令人咋舌的那种。 「不用选了,我已经让他们全部做了。」贺晋年光裸着上身穿着条家居裤子,轻薄柔软宽松的棉裤危险的挂在了他的腰上,好像随时都掉下来似的,结实姓感的腹肌还有人鱼线都显得清晰无比,深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诱人的光泽。 他拿走了叶宁手上的那本画册,这小姑娘好像是犯了选择综合症似的,昨天都没有选好,索性他就叫人全部都做,反正可以经常换着穿。 「你吃点东西,我都热好了。」叶宁试图忽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强烈的男性气息,灼热的带着侵略感的男性气息。 「秀色可餐,你没有听说过吗?」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慢慢的在空气中捲动着欲望的气息,搅热了所有的气流。 正如以往每一个夜晚,他们欢畅不知疲倦享受着情爱之事带给身体感官的极致享受,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的身体已经这么特殊了,叶宁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往后却退不开,她柔嫩的后背正好抵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那个,贺晋年……我们现在不合适……」就算她是第一次怀孕也知道这个时候还是需要尽量克制的,叶宁说得结结巴巴的,浑身紧张得僵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谁告诉你的?」男人的笑低低的响起,好像寂静午夜里拉响的大提琴,他的笑隐在了女人的锁骨上,慢慢的滑过了她精緻清晰的锁骨,然后一点点的往下滑。 宽松的睡袍裤推到了她的上身,叶宁半躺在沙发上,一双长腿无力的垂落下来,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他的吻吸走掉了,直到小腹往下,温柔的覆住时,叶宁整个人如同触电般的轻轻颤抖着,眼睛里涨满了水气,她这时的身体更是比以往的任何 一次都要敏感 「不要……」低低的喘息从她的红唇逸出,星眸微闭,如梦如醉…… 每天都在迎来不同的清晨,贺晋年去公司以后,她也忙碌了起来。 「阿姨,一会儿我要出去找朋友玩,你今天可以不用准备午餐,下午茶准备一下就好了,我吃过午饭回来。」叶宁换上了一条菸灰色的羊绒长裙,外面搭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大衣,蓬松的外衣在腰间打了一个结,更是显得腰肢纤细如柳,而且这几天的汤汤水水把她滋养得脸色红润动人,阿姨看了夸奖着:「我做过这么多家,甚至是明星家里也做过,就是太太你最漂亮了,怪不得先生那么疼爱呢。」 一说到疼爱,她的脸暗暗红了一下,然后背起了小包就准备出门了,阿姨赶紧走到玄关为叶宁拿出了一双低跟的小羊皮靴子,弯腰准备为她穿上。 阿姨已经快五十岁了,叶宁自然不好意思让她这么做了:「我自己来就好,谢谢阿姨。」 「太太,您这是哪里的话,我就是来照顾你的,你现在这身子可金贵,不要总是弯腰对身体不好。」阿姨不由分说的帮叶宁穿好了小靴子,这太太人长得这么美,连脚都漂亮得不行,只是有一脚微微肿着,她拉链不敢全拉上:「这脚的拉链我就不拉上了,这鞋子跟脚反正也掉不下来,您走路的时候要小心,不要再扭到就好。「 「知道了。「叶宁点了点头,拉开门就往外走。 「啧啧啧小心肝,你可真是大胆……」柏佑辰听完叶宁说的,不禁笑了起来,也夸她想得出来,在贺晋年不知道的情况下出来工作:「不知道以后我们这公司会不会被贺晋年给折掉呢?」 「拆个鬼,我只说出去玩,来这里找你玩也是正常的,我的办公室呢?」叶宁吐了吐舌头,出来的感觉太好了,在公寓里都快憋出毛病了,叶宁喝了一口水继续说着:「而且他最近非常的忙,因为第一期工程所有的拆迁都结束了,现在开始最重要的基础建设,他很看重这一块的。」 「好吧,我现在就安排,不过要答应我不要太累了,如果身体吃不消随时可以喊停的。」她喜欢就好,但是柏佑辰总是隐隐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这样莫名其妙的担心是从哪里滋长出来的。 「你们怎么都一样,我只是怀孕而已,不是残废了,这么娇贵那天下的女人就都不要活了。」听到柏佑辰的这句话是感动的,但是怀孕真的是没有那么夸张啦,她的胃口也不错,休息得也很好,精神也相当足,工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每天下午她都会早早回去,不会有破绽的。 「那是再好不过的,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办公室。」柏佑辰笑着伸出了手臂,绅士般的停在了叶宁的旁边,叶宁笑着把手伸进了他的臂弯里,她一直坚持自己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是非常正确的,至少现在自己会很充实。 柏佑辰看着叶宁的笑脸,他知道贺晋年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全世界都憷着贺晋年,他可不怕…… 一天的工作她倒是也不会觉得很累,中午柏佑辰还特地为她订了非常好吃的广式茶点,精緻餐盒整整装了十几盒过来,完全吃不完太浪费了,叶宁在想她这么浪费食物是不是有一天会有报应的,连口热汤面都吃不上。 这种想法如同闪电般的划过她的脑海,让她不禁哆嗦了一下,太可怕了。 「佑辰,以后可别这么做太浪费了,我最多就是吃个两三种。」本着不能太浪费的原则,叶宁勉强再吃了几口就觉得有些反胃差一点吐了出来。 「这是我在浪费,又不是你的浪费,你紧张个什么?」柏佑辰笑着对叶宁说,这小姑娘自从嫁了贺晋年之后, 变得有点过于小心敏感了。 「你浪费也不行。」叶宁无奈的放下筷子笑着说:「这顿就算我们一起浪费的,我真的吃不下了。」 「我下午三点半就要离开,今天的资料库还有客户分类我已经做了一大半了,剩下的明天可以继续做,还好脑子没坏掉。」都说怀孕的女人就会变傻,她生怕自己的脑子就真的生锈,那可麻烦了。 「没关系,时间来得及,最后的方案要在十天之后出,我们还有整整十天的时间,然后筹备发行我来就好,下面的销售部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开始。」柏佑辰算了一下时间,绰绰有余的。 十天,她先要把握好这十天不要被发现贺晋年发现就好。
147 她得要看起来惨一点 147她得要看起来惨一点    叶宁突然觉得这种生活真的是太刺激太有趣了。 好像是在跟贺晋年角力一样的,他是个智商极高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平时并不房间表现出他有多么的聪明,但是他总会很轻易的就察觉到身边一些细微的事物,并且从这些细微的变化之中寻找一些事情发展的踪迹与线索。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的熘出去工作,这想来真的是有点疯狂呢。 但是她才这么年轻,这时不疯狂,更待何时? 因为生怕阿姨说漏了嘴,所以叶宁告诉她说自己去上了一些插花的课程。 如果贺晋年会准时回来的时候,她在下午三点多就会回来,换洗干净等着他一起回来吃晚餐,如果他刚刚好有应酬,那叶宁就会中午回来吃饭,然后休息一会儿再出门去,这样阿姨也不至于会有太多怀疑。 她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健康开朗的孕妇形象,阿姨也做得很开心,叶宁不回来吃饭的时候她也乐得清闲,而且看着叶宁的脸色一天天的更好起来,她这份差事也算是做得让先生放心了,毕竟先生是个出手大方的人,给的双倍工钱她总是要更尽心尽力才是。 叶宁也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不透风的墙,她在愉快工作的时候,也做好了随时被人捉包的准备。 但是真的有恃无恐呢,她正在为孕育着他的孩子,还能咋滴? 叶宁有时候在工作时会想起如果有一天贺晋年发现之后跳脚的样子,自己都会偷着乐得好像是一只偷了香油的老鼠。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所有的事物都按着自己的规律在慢慢的进行着,冬天里的雪花飘落下来时,雪花扫落了多日灰濛濛的雾气。 好冷呀…… 她自己其实也不敢太大意,这么冷的天气她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熊似的,帽子,手套,大大的羽绒衣,长统皮靴还有围巾一样都没有落下,最近回来得更晚了些,因为贺晋年今天有应酬,所以她在公司里多呆了一小会儿。 临下班时,她上了趟超市想要买一点点零食。 贺晋年什么都为她个准备好了,从滋补品到各类的水果,有机蔬菜,坚果,更不用提每天送到的海鲜与空运的牛肉,唯独就是没有零食。 这两天她突然有点馋了,好像特别想要吃薯片,虾条什么的,一想到这些东西嘴里就开始好像快要淌出口水来了。 一进超市里就觉得暖气扑面而来,她脱下了那件羽绒大衣,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黑色的紧身打蒂裤配着一双柔软的长靴,她从玻璃窗前经过时,还不禁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一点点变化都还没有呢,小腹还是很平坦腰显得也很细。 推了个手推车,然后慢慢的在超市里转悠着,看着满眼的零食顿时心花怒放起来。 没想到现在的薯片竟然出了这么多的口味,蜂蜜的,蕃茄的,烧烤的,海鲜的,最后还有芥末味的?真不能想像这是个什么样味道,叶宁每样都拿了一包,然后又继续推着车子找别的零食去。 贺晋年开着车,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束娇艷欲滴的鲜花,今天他还是有应酬但是他推掉了。 这是第一场雪,他想早一点回去陪她。 天色还没有暗下来,但是贺晋年却有一点点归心似箭。 那种感觉是非常独特的,就好像她在的那个地方是带着引力的,而他不管在何处这引力无所不在的催促着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去到她的身边。 手里抱着花,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空气的冷清。 她不在? 「先生回来了,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多做两个菜。」阿姨一看到贺晋年回来,笑着迎了上来。 「太太呢?」贺晋年可以肯定叶宁不在,因为这房间里少了些什么,是她清婉动人的玫瑰香,还有她轻盈的唿吸,甚至是她在时那种温暖与安定人心的力量,这一切都不在。 「太太呀,她今天下午说要出去逛逛的。」阿姨似乎也了解贺晋年的脾气,而且叶宁有交待过,如果先生有问起的话就说她出逛逛,因为先生不太喜欢她外出,但是她在家里坐不住都快要生病。 阿姨根本不知道贺晋年的背景,更不可能了解他跟叶宁有什么样的过去,她只知道不能得罪太太也不好得罪先生 ,所以这么说肯定是没错的了。 贺晋年没有说什么,只是把那束花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回到卧室。 拿起手机拔出了叶宁的号码,出去逛逛? 这样的天气她出去逛什么? 正逛得不亦乐乎的叶宁,转眼整个购物车里已经好像快要堆满了似的, 但是好像什么都很好吃呢,看着一点点也不想停下来。 羽绒衣很大,她的手机装在口袋里,蓬松的衣服掩去了悦耳的铃声,而且超市里相对也会吵杂一点,手机就那样被遗忘在了大口袋里…… 贺晋年站在窗前,从这样的高度看过去,足以看见街道上一辆一辆的汽车在路上穿梭着,那么多的车辆里有没有一辆车是载着她回来的。 等待是什么呢? 这是他从来没有尝到过的滋味,就是那种好像有人捉着一只蚂蚁然后就放到了他的心上,那种蚂蚁爬来爬去的在他的心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来来去去焦焦灼灼。 时间开始慢了下来,一秒一秒的在流动着,但是这每一秒好像会在空气中呆滞一下,当第二次手机没打通的时候,贺晋年的脸色开始暗沉下来。 宽大的手掌握住了手机,分明的骨节发白变形突出着,让人担心着那部手机是不是会被捏碎掉。 出去逛逛能去哪里呢?在这所城市里她并没有太多的朋友,她的父母都去了美国,她跟叶安势如水火,她能去跟谁逛,在哪里逛呢? 这种没有办法掌握她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来来回回的跺步着,地毯都快要冒出烟来了,空气里都好像已经充满了汽油味,只要轻轻点燃就会爆炸开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贺晋年心里没由来的欢喜了一下,这个私人手机知道号码的本来就不多,这肯定是叶宁打来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谁? 贺晋年还是接了起来。 「贺先生您好,这是里东城分局,请问叶宁女士是不是您太太?」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当他一说到东城分局的时候,他整个人的心在一剎那好像停止了跳动似的,什么事情要闹到警察局里呢? 就这一会儿,心脏上上下下好像在坐在世界上最刺激的过山车一般。 「是的。」贺晋年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他强悍的气场在空气里扬起,让人觉得威严又带着满满的震慑力。 怎么会闹到警察局去呢?贺晋年开着汽车一路杀向了城东分局,甚至连红灯都无所顾及,她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在警察局里,应该是会紧张害怕吧。 警察并没有特别说明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说让他去处理一下,这让他的心一直悬着。 警察局的问讯室中,警察一一详细的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你们两边的口供不太一样,他说你故意倒在他的身上,然后还约他一起去酒店,价格谈不拢才发生纠纷的,可是你说他非礼你,那到底是怎样的呢?」 警察也很无奈呀,他能怎么办?那个角落里刚刚邹是监控的死角,看不到。 不过这姑娘也真的是够兇悍的,竟然把人的头给打破了。 「警察同志,这种没智商的话你也会相信吗?我真的不是那种女孩,而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也不可能在超市里拉客不是吗?」叶宁听得几乎快要吐血出来了,看着那白玉般的皓腕上,赫然出现的那红红的印子,这男人真的是太噁心了,再说了她看起来会像是站街女郎吗? 在拉扯之中手机都给摔坏了,她想要给贺晋年打电话时,都不能用只好让警察把贺晋年叫来,这种事情她懒得去处理,刚刚被吓了一跳整颗心脏好像还是悬着的,还好身体上没有什么事,不然真的没办法对贺晋年交代了。 「没有监控,你说我们要相信谁呢?」警察无奈的说着,这种事最麻烦了:「对方坚持要医药费的赔偿,还要误工费,而且不准备和解。」这小姑娘用玻璃壶把人的头给打了一个大洞,现在送到医院做了紧急处理了,估计得要缝不少针呢。 「这种事情正常的解决办法是怎样的?我等我先生 来处理吧,我现在人不太舒服。」叶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医药费肯定是要赔一下的,毕竟她把人的头打破了,但是还是 别的就另当别论了。 「医院那块的费用肯定不会太多,就是缝了向针,现在就要看他要你怎么赔偿了,而且他要告你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警察如实的说着,这种事情也可以看得出来百分之八十是那个男人在耍无赖了,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跟实际结案都是有差别,毕竟讲究的是证据,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摸了这个女孩子没有确切证据,但是这个女孩倒是真把人的脑袋给开了,逃脱不了的。 「叶小姐,有没有非礼你我们肯定还会认真调查的,但是你伤了人却是铁证如山,如果他要的不是太多,我想和解会对你比较好一点,毕竟打伤了人就算很轻的也要拘留七天。」年轻的警察看到这样漂亮的女孩,心都是软的,希望她能够好好的处理也别太倔强了,不然是要吃苦头的,倒真的是让人有点不捨不得呢。 如果那个人真的提告,要走了司法程序的,不像是在局里面和解一下籤个字就好了。 「我等我先生来吧……」刚刚把贺晋年的电话给了他们,让他们打个电话他应该马上就会到了,这种事情他处理起来会比她得心应手,在他来之前她不个准备答应任何的和解条件。 年轻的警员就看着她坐在那里,白炽的灯光在她头顶的黑髮上映上了迷人的光圈,好像是一个跌落凡间的天使一般。 在十几分钟之后,穿着驼色大衣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在看到他之后, 刚刚所有的紧张与委屈瞬间荡然无存。 「出什么事了?」贺晋年走到了叶宁的身边,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握住了她微凉的小手,放入自己的大掌之中,悉心的暖着。 低沉磁性的嗓音敲击着她的耳膜,所有的声音都被他的气场摈弃在外,之后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我去超市买点零食,然后有个男人的走上来拉着我的手摸我,而且说的话非常的……下流,我把他的头给打破了。」叶宁把刚刚的经歷说了一遍,然后小嘴扁了一下:「我只是非常想吃虾打跟薯片,真的好馋了才去超市买的。」她说得有点不开心,整个人的肩膀好像有点垮下来似的。 一样也是白得刺眼的灯光,却分明的勾画着男人的身体轮廓,这样的画面真的是好像在拍电影一般的,女人的娇小可人与男人的健硕英伟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警察更加可以肯定了,叶宁没有说谎,谁会放着这么英俊的男人去跟刚刚那个人说什么去酒店呢? 「我太太有点累了,我让律师来处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贺晋年在路上就已经打电话让集团律师往这里赶过来了,因为在警察局里肯定就是有纠纷的,这种事情还是让律师处理最快。 「没那么容易,想走呀?得看老子我是不是要和解,血都流了那么多了,怎么着?不赔钱呀?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贺晋年刚刚牵起叶宁的手,审讯室的门口就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他的脑袋被白色的绷带包扎着,脸上还有未干的血渍,眼睛看起来有点肿,叶宁下意识的攥紧了贺晋年的手,这男人真的很噁心看得她直反胃。 同样的男人,味道却都是不一样的,贺晋年身上淡淡的麝香味一丝丝的钻入了她的唿吸之中,那特有的麝香味将她慢慢的包裹起来,将别的男人噁心的体味一一的摒弃在她的世界之外。 门外的那个人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对年轻人是有钱的主,虽然身上的衣服看不出什么牌子,但是反正就是很有钱就是了,这种人最喜拿钱了事,那今天这打也没白挨了。 「你还敢说,我没告你非礼就很好了,我可以去验的,这是不是你的捏的?」叶宁气坏了,这种人真的是是非常的讨厌。 她伸出了手,白玉般纤细的手腕上,有着两个红红的指痕特别的明显, 贺晋年看着那两个指痕,带着杀意的眼神冰冷好像快要令人室息。 「不用这么看着我,凶什么凶,有钱人就凶呀,不要以为我不懂得,四十八小时内是不准保释的,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拿个十万块这事就当了了,我自认倒霉就是了,反正你们也不差一点钱,你手上的是我捏的又怎样,你打我我不能捉着你的手不让打呀,我又不傻……」那个瘦小的男人狞笑的说着,果然是不改色心,目光落在了叶宁的手腕上,猥琐无比。 「算了,我就吃亏一点少两万,八万不能再少了,不然大家就这么耗着。」那个瘦小的男着贺晋年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声音变得小了一些,也越来越没有底气似的。 「你的意思是打你一下要八万,给了八万你都没有意见是吧?」俊逸的唇角瞬间放出一丝冷冷笑,还没有等众人过来「砰!!」得一声闷响,贺晋年狠戾强劲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到那个男人的脸上,瞬时响起了杀猪似的惨叫哀嚎。 那个年轻的警察们吃惊的看着那一拳力道兇狠,拳风狠劲十足,甚至能听到下颚骨的碎裂声,整个审讯室里血腥十足,那个瘦小的男人被这一拳打飞出去几米,嘴角冒着血水,整个人再也爬不起来。 「需要多少钱,呆会儿跟我律师谈,还有你非礼我太太这件事情怎么说?你说她拉你去酒店开房,你觉得她是缺男人呢?还是缺钱?」贺晋年拿起了一张纸巾,优雅的把自己的手指擦了一遍,然后扔在了地板上那个男人的面前。 「我叫贺晋年,知道吗?不知道可以去打听打听……」贺晋年把叶宁拥进了怀里,然后转头能警察说:「我现在就要带她走,如果有意见的话,让你们局长打我的电话。」 贺晋年看了一眼腕錶,这都快要八点了,她的肚子肯定是会饿坏了,要先去吃饭才行。 不用打局长电话,因为局长已经亲自来了,并且送着贺晋年到了警局门口。 汽车在路上行驶着,叶宁小声的说:「对不起贺晋年,我没想到会这么麻烦的,我就是想买一点零食,下回我会小心一点。」她知道贺晋年最近不喜欢她出去,她还是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所以还是先承认一下错误,他吃软不吃硬,免得等他脾气起来自己吃亏。 「以后要吃什么,告诉我就好。」贺晋年看着她微微发白的小脸,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怕的,真让人不忍心责备了。 「那我们去吃素菜吧,我突然想吃素菜了。」叶宁不想跟贺晋年马上回去,因为阿姨还在家里如果多说几句万一说穿帮了,以后她都别想出门了,所以她伸出了小手,扯了扯贺晋年大衣的衣角,撒娇似的说着。 「好……」嘴角弯着诱人的弧度,她喜欢什么就吃什么,贺晋年答应得非常的干脆。 叶宁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一点脾气也没有发,也没有怀疑什么,不然的话可就真穿帮了。 素食馆里,安静极了,空气里散着淡淡的檀香,他们坐的包房里长长的案几上摆放着两盆佛手,黄澄澄的十分动人,叶宁坐了下来,贺晋年把菜单递给了她,其实她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因为如果要吃别的阿姨基本都会做,但是要做素食肯定就不简单了,但是真的看到菜单之后,竟然有些动心,看起来真的很不错。 叶宁站起来走到贺晋年的面前,然后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软绵绵的说着:「你选……」 她得要看起来惨一点,越看起来累一点惨一点,就越是安全。
148 你猜是什么事情? 148你猜是什么事情?    贺晋年的品味是好的,他挑的餐馆确实也真是不错,他在看着菜单,叶宁就站了起来四下走动看看。 这也是一幢四合院改成的素食馆,刚刚进来那道不太宽敞的院门时,就让她感觉仿佛一下从纷繁喧嚣的街市踏入了世外桃源。 她站在包房里看着外院细水环绕,竹林缥缈映于月光之下,好像置身是江南旧地的清幽竹苑。 他们吃饭的房间是由玻璃封顶,玻璃顶会因季节和阳光的变化而随时调整,而现在却是新月初上,美好又静谧。 贺晋年点好了菜,上菜的速度也是很快的,服务生穿着民国时的小凤仙装,月牙白的裙裾在走动时轻轻飘动,俨然成了一道养眼的风景线。 金刚砂豆腐,美人米炒芦笋尖,松茸汤,九层塔茄子,海苔卷,甜品竟然是一份用豆渣做成的蛋糕,简直是让她大开眼界了。 一顿饭吃得她眉开眼笑的,基本上都没有造成什么浪费。 「吃得这么素,晚上容易肚子饿。」贺晋年放下了筷子,这些东西固然美味,但只怕提供不了她现在所需要的热量吧,蛋白质倒是够了。 「怕什么,晚上太要是饿了就把阿姨做的晚餐吃热一下吃,不要浪费食物嘛。「肚子都有点撑了,叶宁想应该不那么容易就饿了吧。 刚刚她已经借了贺晋年的电话打给阿姨让她先回去了,现在回去就不怕他们会遇见,不然阿姨要是说她天天出去,估计就会出大事。 「如果我胖成了一只猪,你会不会嫌弃我?」叶宁看着自己面前那个空掉的碗,长长的嘆了口气,说起话来都有点哀伤。 她的胃口已经越来越好了,再这么下去她估计很容易就会长成个小胖子的。 今天的事情不禁让贺晋年想起了叶安的那句话,叶宁一辈子都在泛桃花,今天的事情就是很好的说服力,所以她怎么可能变成一只小猪呢,或许就会这样一直美下去,从怀孕美到生下他的孩子。 他的女人这么漂亮,这是让他自豪的,满足了他男性的骄傲。 但是她美得这么诱人犯罪,真的是要看得牢牢的才行,不然真的是会随时出现况的。 「以后要出门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我陪你去买东西,如果我没时间我会安排的。」贺晋年抚了抚叶宁的头髮,温柔的声音在这古筝的乐曲中穿过,一直穿进了她的心里。 如果告诉他她想要工作,这根本就不可能,而且现在已经进入状态了更不可能停下来,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知道了。」叶宁只能这么回答,阳奉阴为这事她干得开始顺手起来了,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惹下什么麻烦。 汽车开得很慢,然后停在了一间超市外面的停车位上。 「你在车里等我就好。」贺晋年回头对叶宁说着,然后自己就下了车,大步的朝着里面走去。 看着夜色中他的背景,他是非常适合穿大衣的男人,高大挺拔得如同行走的衣架子似的,行为举止温柔优雅,如果抛开以前的一切他应该可以算得上是最温柔最完美的情人了,但是她不知道可以维持多久。 车窗开了一小点,窗外的冷空气丝丝缕缕的钻了进来,沁入了她的唿吸之中。 她需要冷静的,不被迷惑的,但是又不能辜负,真的好为难…… 细小的雪花其实好像看不见似的,夜空下只有细细的银色结晶体飘落,很快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爹地妈咪怎样了,更不知道叶安最近如何? 还在困惑之中,就看到了那个从细细的小雪中里走来的男人,手上拎着一个大袋子,或许是刚刚想到了叶家,或许是他的样子让她感动,没由来的双眼湿润了一下,她急忙揉了揉眼睛,想要抹去眼底涌现的水气。 车门被打开,冷冽的风随着他有大衣卷进时,在下一秒关上车门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里只有他的气息。 「不可以吃太多,解解馋就好。」贺晋年把他手上的那个大袋子递给了叶宁,一大袋子的澎化食品放在了叶宁的怀里,她打开一看正是她今天挑选的那些。 所有味道的薯片还有所有品牌的虾条。 整颗心突然就缩了一下,那种特别的感觉就好像是水般的蔓延开来,一点点的从她的心里漫出来把她整个人都淹没。 纤白的手指动了一下,解开安全带,然后身体俯过去伸出手臂圈住了贺晋年的脖子,拉向自己柔软的唇轻轻的贴了上去…… 脑子好像突然炸开了似的,她从来不曾这样主动。 不是不曾主动吻他,而是不曾这么认真的吻过。 丁香小舌柔软温热,带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羞涩的滑过了他的唇,贺晋年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腰,热切的回应着,伸出舌头与她嬉戏着,手伸入了她的毛衣里,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柔嫩的嵴背,给她最温柔的鼓励。 「谢谢你……」在某个小小心愿被意外满足的时候,她开心感动得如同孩子,这不是一袋零食这是他包容与喜欢的心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叶宁才慢慢的停了下来,抵着贺晋年的额头,小声的说着。 贺晋年依依不捨的在她的唇上流连着,他在想是不是要买间工厂来做她喜欢吃的零食呢?果然还是单纯到底了,就这样一袋吃的她就开心成这样了? ——————————————分割线——————————————————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出事了,你知道吗佑辰。」叶宁坐在柏佑辰办公室的沙发里,手上有一杯清淡的绿茶,她喝了一口说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贺晋年去出差明天才回来,所以他交代阿姨在家里陪她住,也把保镖跟司机的电话都给了她,再三交代叶宁出门要注意安全,她当然会小心的但是却没有叫司机送她来。 要是让司机送了肯定就知道她却哪里了,暴露行踪。 「要买什么都要让人陪着,这年底了商场里人太多,要是出事了我估计贺晋年会把商场都给折掉的。」柏佑辰听了也是有点后怕,她那么娇娇小小的,跟男人推搡要是摔倒了可就麻烦了。 「我以后也不会去了。」她想想也是有些害怕,而且商场人真的太多了,确实容易出事。 「最近市场不太景气,宁宁你的看法呢?」这样的经济真的是不容乐观,而贺晋年在经济最危险的时候接下了世纪工程,不免让人有些担心。 「量化宽松,多发货币肯定是会造成通货膨胀,本来这应该是要催发资产价格的,但是现在却体现得并不均衡,房产的价格上去了,但是股市却没有催上去,我们在这个阶段密集的发产品,而且都是体量巨大的产品,是有一点风险的,这个项目我个人看好的,所以国内如果发行不太顺利的话,我想应该可以说服贺晋年,让你大哥的资产注进来对大家都有好处。」叶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因为发现问题不止是现在好多人手头紧,而且他们也让人盯上了。 贺氏清理了刘同之后,那三间投资银行就明里暗里的把枪口对准了她,话说得也不是很好听,叶宁向来不喜欢与人斗的,不如引进外面的安全资金,这样大家都轻松。 「我大哥未必想要回来国内,这其实只是我个人的意思。」柏佑辰长腿交叠着,一脸的若有所思。 柏佑川算是玩转资本市场的大佬了,虽然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但是也算是仰慕许久,如果他能来国内那真的是要好好的见上一面的,他当时做的好几个併购案简直是精彩绝伦,眼光真的是独特至极。 「我们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引进资金的。」原来说好的几十个大客户突然之间好像都变得犹豫起来,这是第一期发行的产品金额还不算是非常多,只是个问路石而已,就已经有人在变卦了,不知道中间有什么隐情。 「佑辰,在我的立场上,一直是不偏不倚的,更多时候我可能还会更偏向你,毕竟我们合作太久了,这个案子我需要资金百分百是安全的,任何洗钱的路径都不可以流入贺氏。」叶宁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事情有了变数她也有点知道,但是她一定要保证贺晋年用的钱都是放心的。 其实这也是她一直坚持的,所有事情都必须是清楚所有钱都是要干净的。 如果她自己允许自己搅到那些交易之中的话,或许赚的钱更多,但是或许也有可能早就泥足深陷了。 「嗯……」柏佑辰说完了之后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过年我必须回美国,陪我妈咪,你一个人要小心一点。」 现在的贺晋年看起来对叶宁似乎非常的不错,但是柏佑辰还是交待叶宁必须处处小心。 不过现在叶宁怀了贺晋年的孩子,他应该不会对叶宁差到哪里去吧? 「我会注意的。」叶宁自己也知道,无论他对她再怎样好,但是心中始终有一道隐隐的屏障,在他没有说出真正逼她结婚的原因时,或许那些障碍会永远都在吧。 不是她介意,也不是她小气,只是无法接受喜欢的人不够坦白,不够真诚,也不够尊重。 他给她宠爱,独独她最想要的尊重,他没有完全给她。 哎,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叶家的人都走了,现在连佑辰都暂时回国,好像全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我也还要再呆大半个月呢,又不是明天就走,小心肝你不用这么难受吧?」柏佑辰看着叶宁的脸有点暗淡,看起来真的让人心疼。 如果他的妹妹还在的话,那他发誓不会让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让妹妹皱起眉头。 「其实我也想回去美国,我想我爹地妈咪了,但是贺晋年肯定不会同意的。」叶宁嘆了口气,以前过年没有回来时,她会在公寓里给自己准备一份小火锅,然后会跟爹地妈咪视频,今年却不一样,换成了爹地妈咪在美国而她回到了国内。 但是叶宁从来不后悔送父母离开,她总是觉得以后会有事情发生,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所以她可以做的就是送最爱的人离开危险之地。 这样做不知道是不是对不起贺晋年,毕竟他对她这么好,她却心怀隐忧。 「对了,小心肝我调查那个陆初晴发现了一件事情,你猜测是什么事情?」柏佑辰想起了昨天刚刚收到的资料,本来昨天晚上就要给叶宁打电话的,但是还是忍了下来,怕贺晋年不高兴他太晚给叶宁打电话。 看着柏佑辰的神情,叶宁就知道他肯定是调查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事情,不禁好奇的催促着:「是什么?你快说……」 最近跟贺晋年过得蜜里调油似的,她差一点点都忘记有陆初晴这个人的存在了。
149 谁买走了陆初晴的第一次 149谁买走了陆初晴的第一次    「事情真的是有些奇怪,如果陆初晴跟贺晋年有关系,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陆初晴在十五岁时做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柏佑辰的声音在空气里传播着,叶宁的心跳从听到陆初晴这个名字时就开始加速了。 柏佑辰说不太可能有关系,那可能就真的没有关系了。 「她十五岁的时候做了什么?」好奇心被一一的挑起,她不知道陆初晴在十五岁的那年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佑辰判断他们没有关系。 其实叶宁自己心里都清楚,贺晋年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身边没有女人,她自己都不会想这些事情,知道无法改变,就是心里会有点酸酸的,但是也不会去发脾气跟吵闹,但是知道归知道没有见过总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陆初晴却是她真实见到的,而且她跟贺晋年之间的行为举止有些异常,说没有关系又不太可能。 「有个很出名的叫做学生会的夜场,你大概不会明白这是在做什么的,跟早期日本的援助交际有点像,当时陆初晴在那里呆过两个月。」柏佑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宁整个人都怔住了,嘴唇有点发白。 是不是贺晋年就是在那里认识陆初晴的?她十五岁的时候,贺晋年才十七岁,他就已经混迹这种场所了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是不是贺晋年十几岁就在风月场所玩了,你不要自己吓着自己了,你听我继续说下去,你的想像力尽量都去用在工作上,别在这种事情上瞎猜。」柏佑辰看着叶宁一脸吓呆的样子都觉得有些好知了,思想太活跃果然也不是件好事呀,她肯定一下子就联想到那里去了。 柏佑辰不想让叶宁想太多,赶紧把调查到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 「这样的场所其实并不是年轻人的最爱,最喜欢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有钱人,因为这个学生会开的是大价钱,卖的都是女孩的第一次,当时买走陆初晴第一次的人另有其人,但是时间已经过了太久,当时在那里做事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所以没有办法探知,但是后来陆初晴去上大学是贺晋年的父亲为她秘密安排的,所以我觉得是不是有可能……」柏佑辰不用再说下去,就足够让人猜想。 贺振铎跟陆初晴,这不太可能吧?那贺晋年照顾陆初晴算是什么? 这种关系也实在是太奇怪了,简直不可思议。 叶宁的整个大脑都嗡嗡的,好像有无数只蜜蜂在脑子里飞来飞去,一片空白杂乱。 「你不用多想,我会再让人去调查的,应该可以找到当年那个买走陆初晴第一次的人,那时候就清楚了,小心肝你要知道在任何事情的真相被发现之前,都不要去妄自猜测,否则只会伤了自己。」看着叶宁暗淡下来的眼神,柏佑辰如同长者般的教诲着,这件事情他肯定要告诉叶宁的,但是他不希望叶宁为了这些事情烦恼。 「我明白。」现在这种情况能说明什么?陆初晴曾经在十五岁的时候把自己卖掉了,然后贺振铎为陆初晴找了私人的贵族学校,在那里陆初晴跟贺晋年认识了,而贺晋年为陆初晴安排了房子,供她各种花销,购买价值不菲的珍宝。 这关系怎么理也理不清楚,就好像是一团乱麻似的,她想要找一个线头出来把这些乱麻理好,但是这个线头在哪里? 那就是要弄清楚谁是陆初晴的第一个男人,或者知道了这个以后,一切都会变得晴晰起来。 窗外的天色在渐渐变得暗了起来,或许是暴风雨真的快要来了,天边的云层积涌着快要压到人的眼前似,心头变得堵堵的就好像被这灰褐色的云层充塞着,连唿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贺晋年很少出差,在她嫁给他的这段时间里,他离开她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在没有他的时候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孤单。 房间里没有了他的气息,那种层次分明的麝香味,还有他的唿吸与心跳带来安全感。 但是他不在的这个晚上也是好的,刚刚接收的那些消息让她有点吃不消,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问贺晋年是不是跟陆初晴真的是有过情侣关系的,可是他为什么会喜欢陆初晴呢? 他是这么一个骄傲的男人,他是这么一个成功的男人,如果一个女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可以出卖自己的纯真给另一个人,那他会欣赏吗? 自从怀孕以后,她的睡眠都很不错,早早的就会睡着了,而这一夜她却失眠了。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色渐渐泛亮她才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好像陷入了沼泽里一般,远远的好像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他就站在那里高大挻拔,就算只是一个侧脸却依旧轮廓分明得让人心跳加快,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贺晋年。 身体开始慢慢的捲入了泥沼之后,她大声叫着:「贺晋年,救我……」 而他没有过来,叶宁看到了他走向了另一处泥潭里,那里也有一个女人,瘦瘦弱弱的,一脸苍白。 陆初晴? 「求你……」她尖叫着,然后软软的冰冷泥沼没过了胸前,整个身体在慢慢的往下沉,她已经闻到泥土的腥臭之气。 他看着她被泥潭淹没,窒息,眼前黑暗一片…… 「不要……」叶宁整个人从被子里弹了起来,才发现这是一场可怕的恶梦,她是不是如佑辰所说的,想太多了呢?这应该是假的吧,不是在预示着什么吧? 她应该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叶宁安慰着自己,当手抚向额头时才发现,她被吓得出了一身的汗,几缕头髮贴在了她的脸颊上,身上汗贴着腻得难受。 洗个澡再去公司吧,因为她的特殊情况,所以她工作的时间会自由些,不像以前在贺氏时都要早早的跟着贺晋年一些去。 阿姨交代过,洗澡时水不要放太热,但是温水洗起来就是不如热水舒服,但是好在室内的暖气充足,所以也不会感觉太冷。 换了件衬衣,配了条卡其色的阔腿裤,然后挑了件大衣跟围巾吃个早餐就可以出去了。 「太太,起来了。」昨天阿姨就住在客房里,她起来时阿姨就赶紧把她的早餐给准备好了。 一个人吃,也准备了五六样,一小块烤鱼,一个小的烤饭糰,一份酸奶,一碗鸡汤馄饨,切好的各式水果,还热了杯牛奶跟一个金黄酥脆的牛角包。 阿姨真的好能干呀,一早上就准备了这么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她竟然没有胃口,只是吃了几口鸡汤馄饨竟然觉得腻了些,别的更不想吃了,站起来准备离开时,阿姨看着一桌子几乎没怎么动的食物,小心的问着:「太太,是不是早餐不合口味?」 「不是的,你做的都很好吃,这是我自己胃口不好。」确定做得都很不错,但是她就是一点胃口都不好。 「中午不用做了,我自己去找点吃的,好像随时都会变口味,好奇怪呀……」叶宁笑了笑,她本来都是胃口极好的,饿的时候都能吃下一头牛的感觉,但是现在却胃口也没有。 昨天明明还是好好的,大概是听到了那个消息让她倒胃口了吧? 阿姨拿起了那件大衣帮叶宁穿上,然后帮叶宁拿着手袋跟大围巾,站在她的身后等她挑了双鞋后,她赶紧还是弯腰为叶宁换上。 「谢谢……」叶宁依旧道了谢,接过手包戴上围巾跟宽沿的黑色帽子就准备出门去了。 刚刚拉开门,就有一股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好像强烈得快要让人窒息似的。 鼻子撞上了一具坚实的胸膛,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拢进了男人的怀里,他的身上还带着风尘僕僕,大衣上沾着细细的雪花,抖落时好像落了一地的思念。 「贺晋年,你怎么回来了?」叶宁不用看就知道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只有是贺晋年,他的味道他的体温都是改不了的。 「突然袭击。」贺晋年亲了亲叶宁的唇,竟然还真的是被他捉了个正着,这一大早的不在被窝里,穿得这么整齐正式是要去做什么呢?
150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150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是她的思念里,从她的猜疑里,从她的徘惶里走出来的男人。 叶宁着着眼前男人深遂的眉眼,甚至是他深密的长睫毛上都沾着快要化了的细碎雪花,与她对视时总是散发着十万伏的高压电似的,眨动会撩动着女人的心,酥软难耐。 怎么办呢?再多的猜测,都不及她见到他这一面时的惊喜。 好像已经越来越喜欢他了,如果事情的真相是她无法接受的,那她还会这么喜欢吗? 「穿得这么漂亮,要去哪里?」贺晋年看着叶宁的一身打扮,这跟她平时的不太一样,她平时出门喜欢穿得休闲一点,但是今天这一身有点正式了。 叶宁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她没有叫他安排的司机来,那肯定是要说个不用坐车就能去的地方。 「隔一条街大概三百多米那里有个花店,里面也有一些书可以看,我在学插今天可能有个作品会完成,所以要拍个照,这个帽子跟花拍照好看。「随便扯了一通,但是她是真的有在学,因为离这里很近她下午没事时有去过一两次。 贺晋年漆黑如墨的眼底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往里面走:「我换个衣服然后陪你去。」 「不用了,我是无聊才想去的,你如果有时间陪的话,那陪我做点别的吧……」叶宁被吓了一跳,但是表面还是装作平静,这算不算乱扯一通吗? 「做点别的,是不是特别馋了?」贺晋年的嘴角化开了魅惑的笑,目光落在了了她的唇上,淡淡的樱花粉般的诱人,让他忍不住亲了一下。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看看电影或者是什么的。」叶宁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在说些什么,脸红了一下,小拳头轻轻的捶了下贺晋年结实的胸膛,嗔怪的说着。 回到了大厅,阿姨收拾好了之后很识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叶宁换上了家居服坐在客厅里,贺晋年正在洗澡,她赶紧给柏佑辰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说今天应当去公司了。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柏佑辰挂断了电话,不禁暗然失笑,不过就是想要自己有工作,现在倒是弄得跟搞地下工作似的,听得出来小心肝还是有点紧张呢。 她当然会小心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她是在刚刚要出门的时候遇见了贺晋年,如果是已经出去了那就真的是麻烦了,被逮个正着。 洗好澡的男人也换了套家居服出来,可能是现在家里有个阿姨吧,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围了个浴巾或者是穿个浴袍就出来了。 「贺晋年,你十七岁的时候是在做什么呢?」叶宁还是忍不住了,她特别迫切的想要知道,虽然柏佑辰说买下陆初晴第一次的另有他人,但是万一是佑辰猜错了呢? 「为什么这么问?」贺晋年把叶宁抱在了怀里,他的体温总是比她高一些,整个人如同大暖炉似的贴着她,炙贴着她的身体,暖得让她不想动弹。 「我十七岁那年作了个决定要去留学,那你呢?」叶宁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第一下都在敲击着她的耳膜,非常有力充满了安全感。 「我十七岁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贺晋年手指捲起了叶宁乌黑的长髮,一缕缕的在手指间拔弄着,感受着那丝滑的手感,她的头髮长得很好,强韧充满了弹性总是散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 「十七岁应该是情窦初开,你没有遇见特别喜欢的女生吗?十五六岁的小妹妹都很可爱呀。「叶宁的眼睛开始慢慢的眯了起来,这样贴着他真的很舒服,她好像快要睡着了似的,才刚刚起来不久就快要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一晚没有睡好,她开始困得全身软绵绵的的,然后还是努力的保持清醒想要听听他在说些什么。 「也没有。」贺晋年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怀里女人懒洋洋的娇态勾得他血管里的血液开始奔涌着,只是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能太肆意妄为了。 「骗人……」叶宁软软的咕哝了一下,然后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再也抗拒不住的睡意,慢慢的阖上了眼睛,唿吸均匀起来。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贺晋年才叫醒了她。 或许是他的体温带给她足够的能量,在睡饱了之后叶宁的小脸红僕僕的,细腻白嫩的脸颊上好像染上了一层胭脂般的,连那双清透的眼眸也更加的黑白分明好像快要滴出水来:「我睡了多久?」 「一早上。」贺晋年依旧还是维持着一开始时的闭姿式,好像都没有动,叶宁抱歉的说着:「你怎么不把我抱进去睡呢?」 这样维持着一个姿式太长时间的话,很容易造成肌肉麻木关节僵硬也不太舒服,他竟然就这样抱着她睡了一早上。 「我喜欢这样。」她紧紧的倚着时,好像是一个孩童般的脆弱与单纯,让人舍少是放开。 「我的父母他们今年会提早回来。」贺晋年在餐桌上顺便把这件事情提了一下,本来贺家的长辈们总是会到三月底才回来,但是一听说叶宁怀孕了就都个准备提前回来了,他们说贺家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高兴的事情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贺振铎大概也要接爱审问了,本来是可以直接就在国外不回来的,但是贺晋年觉得这种案件已经无法把他的父亲着进监狱了,而且如果身负刑事案件不回来的话,是一件巨大的丑闻,跟视频流露一样会引起贺氏股价的动盪,所以回来是最好的选择。 「哦。」叶宁喝了一口汤,澄黄的鸡汤莫名的变得油腻令人反胃,放下了碗看着贺晋年,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我们过几天就要回别墅住了,我母亲说要亲自照顾你比较放心。」当贺晋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宁的小脸刷的一下变了颜色,从粉嬾红润变得苍白无力。 她真的不喜欢回去住,虽然这个要求并不过份,但是秦双一直喜欢贺晋年,把她当成一个死敌似的,而且最要命的是她就会被关在贺家,要出来工作都不可能了。 「你放心,不喜欢下去一起吃饭,就不一下去,你想要怎样都没有关系一切有我。」他也知道叶宁不喜欢回到贺家去,但是毕竟别墅那边环境也好一些,下人也比较多,要吃什么随时几个厨子都能做得出来,而且花园很大适合她餐后散步,这里是公寓楼虽然也是很大,但是跟半山别墅还是差了许多。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这是会闷到死,她是不是得天天跟秦双吵架呢? 以前吵也没关系,现在这不是身体有点特殊,她不喜欢太动气。 虽然这个孩子是贺晋年有一点点威逼利诱来的,但是她也真心喜欢小小贺,总是觉得小小贺特别惹人心疼,这种感觉让有时甚至会让她有点心酸,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做一个妈妈,她的小小贺就已经来了,再没做好准备她也不想有什么意外,经过上次秦双妈妈给她下药的事情,真的是有点被吓着了。 贺晋年低声安慰着,她知道他在顾忌着什么。 秦双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做不了什么的,她跟她张允秀都被关起来了,很奇怪的是秦双的背后似乎有人在帮她们,那些视频开始流传出来,虽然他已经做了危机处理,但是相信依旧会慢慢的漏露出来,贺家这回还是会有点小麻烦的。 但是到底是谁在帮她们呢?贺晋年到现在还没能查出来,就好像是当初谁收留了张允秀,到现在也还没有一个结果。 越是这样他才越要揪出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不能留下任何的后患。 他都怀疑最近纪五是不是认真在帮他办事,这都没有查出来,难道真的是喜欢上那个什么不男不女的推拿师傅,然后就没心思做事了? 正在院子里看着落雪的纪五,突然觉得耳根子一阵痒,不知道是谁在念叨着他。 院子里支起了一把巨大的油布伞,纪五坐在院子里,手上抱着个精緻小巧的暖炉,炉里是最好的银炭,就算下着雪,院子里白白细细的一片,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狐皮长袍裹紧了看着那道院门。 约好的时间,怎么她就来晚了呢? 管家看着少爷,心里不免责怪这个顾成也真是的,竟然让他们少爷在这院子里等着,这雪一落下来温度降了好几度,要是冻着了可不得了。 趁着纪五没注意,偷偷的回了房间打跟老夫人电话汇报了一下今天的情况。 「知道了……」电话那头保养得宜的美丽妇人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狠戾,竟然还真敢让她儿子等,当她是说假的吗?
151 十年未见的故人 151十年未见的故人    顾程还是病倒了,但是接到电话的时候,勉强爬了起来,全身的骨头好像都火炭焚烧过似的,每一断只要轻轻一吹就会化为灰烬,喉咙更是痛得不行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刺,吞咽火水时都痛得发颤,她想自己应该是感冒或者还有点发烧吧,但是她也不能不起,其实不是不能算是不敢吧。 外头下着小雪,本来纪五一直让人来接的,她说她不习惯那样坚持自己打车。 顾程觉得那太不舒服了,是一种屈辱的感觉,就好像是旧时唱堂会的戏子被有钱人家用马车接走,她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会怎样,那个贵妇人说过,她说她要的就是她儿子开心就好,如果她儿子不开心,她就让她跟她的亲人一起陪葬。 一点儿也不是在开玩笑,她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太过渺小的人生让她不敢去拼一把,虽然不甘愿就这样听从安排。 她已经把最厚的能穿上的衣服都穿上了,身体依旧一阵冷一阵热的直哆嗦。 这么多年了,她的身体一直跟铁打似的,有时候上上大夜班好像也没还能扛得住,但就这一次是真的受不了。 纪五听到电话里的人声音有些小,她说请他等一会儿,已经快到了时,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这一辈子第一次有些担心,会有人嫌弃他。 这种感觉是很奇怪的,从小的时候他就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接触过,连管家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担心,因为他竟然允许顾程靠近倔。 可是顾程明明就跟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啊,或许他讨厌的并不是女人,而是女人身上特有的标籤吧,顾程恰恰是没有标籤的那一个。 她没有一点点那种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或者是自身所带来的体香,没有女人的怪声怪气,没有女人的装腔作势,她跟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是不一样的顾程。 大的油纸伞上,落着细细的雪,男人修长的手指就如同雕刻家细细雕出来似的,连最挑剔的手控都找不到任何的瑕疵,他轻轻的捂着看着那扇院门,心里好像也似那油纸伞似的,落着一片细细小小的雪花,一点点化开时些冰冷却带着些许的舒服。 把参茶放在了手边的方几上,纪五喜欢老物件,那是採用上等紫檀木料,精制而成束腰的牙板,长宽装铜胎缠枝花绘掐丝珐瑯,院子里十分清幽,几株芭蕉映着落雪,这张方几艷丽的色彩在这时变得鲜活了来,紫檀料坚实细密,沉着稳重,入侵以来一直受到皇家钟爱,这也是以前皇宫里出来的好东西,生生的就放在了雪地里。 管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能说五爷不识宝物,只能说宝物在五爷的眼里不金精,远远没有那个假小子精贵。 没有想到的是纪五竟然等了一天都没有把顾程等过了。 他没有打电话再催促,因为一直催促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午饭吃了两口之后,纪五沉着脸回到了房间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贺晋年打电话给纪五时,正正好是纪五最恼火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顾程会这样,答应了他又没有来。 自己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以前给的钱都是管家安排的,他已经个准备多给十倍的价钱了,她不满意吗? 手机响起时,他随意的接起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干什么?」 大有一副你好烦的样子。 「最近气温变低,是不是把你的脑子也给冻住了,到现在都没把事情给弄清楚。」贺晋年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带着几丝调侃的味道,让纪五听得更是听得没由来更烦燥起来。 「知道冻住了,就别打来烦我,等解冻了再说。」说完了之后就把电话挂断了,扔到了软榻上,一脸的阴郁,从小到大都是这脾气,惹他不痛快的时候,不管是谁说什么都没有用。 电话那头的贺晋年怔了一下,这是吃了枪药了,整个人跟火炮似的一点就着? 看来纪五最近烦燥得很,他必须自己亲自出手了解决了。 贺晋年向来不喜欢去沾这些事情的,有些边缘地带他不想去毕竟他是个正当商人,但是现在必须把张允秀跟秦双后面的人挖出来才行,在她们背后有个大金主一直在用金钱支援他们,现在办事情其实也并不一定动太多的人脉了都是看着钱的。 除了贺家,谁还会给秦双钱呢? 「你在家呆着,我要去一趟。」陪叶宁吃了午饭,再休息了一会儿后,贺晋年换好了衣服就准备出门去,做事情他向来都不拖延的,而且这事关重大。 「好。」这几次好像事情总是有一点要败露的样子,叶宁想了在家里呆一天也是好的,不会让引起他的怀疑。 「对了,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叶安现在在做什么?」叶宁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的说着,抬头仰望着贺晋年的时候,清透的眼神好像是一只幼小的宠兽般惹人心生怜惜。 「好。」他要她乖乖在家她说好,那么她要他打听叶安,他自然也不会说个不字。 轻轻的在叶宁的唇上触了一下,叶宁趁势勾着他的脖子站了起来,把围巾给他围上,因为窗外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越来越大了。 外头的空气果然是冷的,贺晋年钻入了汽车里,围巾柔软的纤维上好像沾着她的气息与温度一样,脱下了风衣却没捨得把围巾摘掉。 汽车一直开着,往旧城开了过来。 城市里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好像是纪五这样的看起来如谪如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但是也有这种令人见了就害怕的。 旧巷之中,就是花蛇的所在之处。 「我要见花蛇。」贺晋年站在一间蛇肉店的门口,对着那个正在杀蛇放血的胖妇人说着。 「你是谁?」那个肥胖的妇人正掐着蛇的七寸,然后的熟练的拿着一根钉子,左手按着那条草花蛇钉到了蛇的七寸上,右手拿起了一片锋利的刀片在蛇的身上迅速划过,那条蛇似乎想要蜷起却被女人粗糙的手按住,然后手指一搓整层蛇皮都被褪了下来,只剩下白花花的蛇肉跟极细的血管里几乎看不见的蛇血。 「贺晋年……」 那个女人并没有被这三个字给吓住,或许这样的市井之妇根本就不懂得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吧? 把那打杀好的蛇扔进了身边的一个大盆子里,然后站起来手在衣服上搓了两下,把那些刚刚捉过蛇沾在手上的粘液擦了一下,才粗声粗气的说着:「你在这里等着。」 然后掀起了布帘子往里面走去。 旧巷里来的都是最会吃的老饕,这里的蛇羹是最好的,甚至是在别的城市里慕名而来的饕客不在少数,但是贺晋年对这个东西却是敬谢不敏。 不一会儿,那个妇女人扭动着肥胖的身体走了出来,看了一贺晋年一眼后说着:「进去吧。」 那层厚布帘子也有些粘腻,仿佛有无数的蛇身上的粘液都沾上了似的,连棉布应该有的温度都没有了。 那种对比太过明显了,他在出来之前触过了叶宁的小脸,她的肌肤比蛋清更清透,在指尖下的感觉如同花瓣般的细腻,又带着果冻般的弹性完美至极,但是这时候触到这湿冷粘腻又厚重无比的棉布帘子时,瞬时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棉布帘子后面是个小小的院子,如果是密麻症患者看到了这一幕可能就会崩溃了。 一个个的铁丝笼子层层叠叠着,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教缠在一起的蛇,有正常一些的草花蛇,菜蛇还有乌梢蛇,百花蛇太多品种了有的连贺晋年也叫不上。 如果这些笼子都打开的话,这里应该会有几千条蛇爬出来吧,一想到这些蛇如波浪的涌动着,然后所爬过的地面留下一道道亮晶晶的湿冷粘液,贺晋年都会有些反胃了,赶紧大步的走过这个院子直接走入内堂。 这是老房子,再怎样也好看不起来,在后堂的房间里四面无窗,好像生怕是有风钻进来似的,罗汉榻上坐着一个男人,干枯得好像是个小老头似的。 「贺少爷,我们应该有十年没有见面了吧?」瘦小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哑处好像满嘴里都含着铁砂似的,而且一点力气都没有。 「无事不登三宝殿,花蛇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情。」贺晋年坐在了花蛇的对面,循着从屋外透入的微弱光线,看着这个十年未见的故人。
152 她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152她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光线不明,更是显得坐在对面的男人面容苍白无力。 这种白跟纪五的白是不一样的,纪五的白好像是从画里走下来的翩翩佳公子,而花蛇的白却是因为他从来不出不见光的原因造成的,甚至连嘴唇都有些灰白,穿着黑色对襟的棉袄看起来更是渗人,好像是电影里拍的鬼怪一般,十年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很差了,十年之后看这样子可能是更差了。 贺晋年不主动来找花蛇,花蛇就不会去找他。 已经十年了,这种交情非常奇怪。 「想要我做什么,你说吧……」花蛇抽了口烟,呛了一下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贺晋年等他咳嗽下来之后才慢慢说了起来。 「我需要你在最快的时间内帮我弄清楚一件事情,秦双你也知道的,她背后有人出钱给她跟贺家做对,我查出来那些为她办事的人跟她没有交情,只是因为钱的驱使罢了,你帮我找出牵线搭桥的中间人,再查出她用的是谁的钱。」贺晋年说完了后,屋子的后门被推开,有人端了一杯茶进来,放在了贺晋年旁边的桌子上。 茶是最顶级的大红袍,市面上这样的茶是找不到的,就算价钱出得再高也是有价无市,但是自然会有人把花蛇喜欢的茶挑最好的送过来,这是花蛇的本事。 「十天之后你来听信吧。」花蛇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没什么力气,但是贺晋年知道他说了十天那么十天之后就肯定会有结果的。 有的人不用说话太大声,却是字字千金。 「对了……我要当父亲了,希望你可以成为我孩子的教父。」贺晋年临走时,转身对花蛇低声说了一句。 「当然好,只是别被我这院子给吓着了。」花蛇扯着嘴似是在笑,贺晋年摆了摆手然后大步的离开了花蛇的院子。 他与花蛇的旧事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但是他知道他的孩子有了花蛇当教父,那就好像是在雪天里头上撑起了一把油布伞,多大的雪都落不到他的头上来,而且花蛇的身上有许多应该传给下一代的品性,他希望他的孩子可以义薄云天,一诺千金。 以前不来这里也不联繫是因为怕暴露了花蛇的行踪,现在来了是因为他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花蛇已经淡出所有人的视线,他现在来找已经是安全许多了。 汽车停在远处的巷子口,他走了几步身上就落下了一些雪花,花蛇是很奇怪的这么准的天,他在的时候蛇都不会冬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汽车远远的驶离了这片旧城区,也远远的驶离了那些恩怨纠缠的旧事。 十天之后,十天之后应该就可以把秦双母女连同那个幕后的金主一起给揪出来,然后打包扔得远远的。 他的手上已经不想再沾血腥,他已经有孩子了,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他都不想沾上任何血腥之气,所以秦双与张允秀最好能够有点分寸,否则就不要怪他翻脸无情痛下杀手了。 现在是有点担心纪五,说起来纪五比晋铠更像是他的弟弟,当然纪五办事简直比晋铠不知道要狠出多少倍来,秦双的事情他没有查出来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已经太熟了,所以他们怀疑的范围大抵都是一样的,所以没有找出来,但是花蛇不同他找的方向是不一样所以他坚信十天之后就会找到结果了。 到了纪家院子,管家已经搓着手迎了上来:「贺大少来了,肚子饿了吧?我让厨房准备些点心,您跟少爷喝下午茶如何?」管家怎么能不着急,这都几点了午饭就吃了两口,几粒米都算得出来,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老夫人的电话那头一问少爷今天吃了什么?吃了多少?他的心脏就快要跳出来了。 这院前前后后的几十口人就盼着少爷能多吃一点,比盼什么都来得迫切,如果是少爷吃得多了大家都跟过了年似的一点儿也不夸张,其实少爷身体肯定是不弱的,管家偷偷看过他们五爷练拳,出拳狠戾至极,速度够快,力道也是吓人得很,怎么可能如同夫人担心的呢? 只不过是所有的母亲眼里孩子都是长不大的吧,特别是五爷前面的那四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让老夫人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当然这些事情管家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从来不敢多说一句。 总之,他们少爷是这全天下最精贵的男子,就是得要小心的服待着。 如果贺大少来了能陪少爷吃顿下午茶,那倒是最好不过了。 「不用了。」贺晋年的声音轻得如同这雪茶飘下似的,一下让管家凉透了。 看来今天註定不是个好日子了。 贺晋年一进纪五的房间,纪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指了指旁边房间:「去洗干净再来 ,我让管家给你准备干净的衣服,这一身都给我扔了。」 贺晋年不以为意的坐了上来:「你办不了我当去找他了,其实这事我早就该找他的,这个人肯定是我们都不到的,但是他可以想得到。」纪五没找出这个人来,并不是他没本事,而是这个人肯定是个死角,他们根本就想不到,所以贺晋年也在期待着十天之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纪五从罗汉榻上起来,拿起了桌上那个朱漆菱花盖盒,拿出了极小的一块灰白色腊烛般质地的小块手指一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之后,准确无误的掉进了那个正在烧着银炭的铜火盆里,顿怀屋子里开始散开了一股子奇异的香味。 龙涎香? 管家不死心的送上了清茶之后,顺便配着几样精緻的点心,不动声色的放到了桌子上后就赶紧退了下去。 贺晋年端起茶喝了一口:「你的茶还不如他的好。」这也是实话实说。 「那是我根本不想拿好茶招待你。」纪五沉着脸,贺晋年并不是傻子大概也能猜出来他是为什么不高兴。 「你要是喜欢就直接跟她说,你难道怕她不答应吗?」如果纪五能喜欢上个女人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可能突然之间就打通了脑子里那根扭着的筋吧。 「谁说我喜欢了?」纪五都快要从罗汉榻上跳起来了,走到贺晋年的面前一脸怒意的说着:「我一点儿也不喜欢。」 贺晋年的嘴角化开了笑意,这哪里是不喜欢,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看着糖果却说我不想吃。 在情事上,大名鼎鼎的纪五爷可还真的是个孩子呢。 「怎么?那个假小子今天没来?」难得可以调侃一下,贺晋年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一面笑着一面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再补了一刀:「虽然不是好茶,但是也勉强喝吧。」 纪五沉着脸,不悦的叫了一声管家,管家就跟长了翅膀从楼下飞上来似的,立刻就出现了。 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这么快,也算是让人佩服。 「五爷,有什么吩咐?」一跑飞上来的管家到了纪五的房间里,却是步伐仔细小心,连说话都是弯着腰的恭恭敬敬。 「把这些东西都端下去,所有的……」冷冷的声音在这带着奇异香味的空气里扬起,管家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赶紧收拾了桌子上的那些点心,当然还有贺晋年的那杯茶。 「不好喝那就别喝了。」他本来就烦得很,现在看着贺晋年那一脸的笑,更是烦得想要一拳把他的脸给打歪掉。 纪五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然后走到了贺晋年的面前,不解的问着:「她说早上要过来的,而且她说已经出门了,你说她为什么不来?」 竟然有人敢放纪五的鸽子,这胆子也是太肥了吧?他都不敢这么做,纪五的脾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坏,他已经被整个纪家宠到天上去了,看看管家的样子就知道,纪五天生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都会憷着他,但是那个假小子不会憷着吗? 「那大概是出事了。」贺晋年认真的说着,这是很正常的推断,但是纪五一听却跳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怎么知道?」贺晋年耸了耸肩,这假小子出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153 我还能骗你? 153 我还能骗你?    连口水都不让喝,小气成这样? 其实纪五是里非常大方的人,在他的眼里并没有什么价值或者是金钱的观念,他可以把最名贵的玩意送你, 但是发起火来真的会一杯水都不想让人喝。 贺晋年薄一双深暗的眸子中带着几许的笑意,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之中透着几许的玩味:「不是不喜欢吗?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是喜欢推拿师傅,我给你介绍一个,要是喜欢假小子的调调并不难找不是吗?」 「你对推拿倒是很有经验,认识的也很多是吗?」纪五站在贺晋年的面前,狭长的眼眸微微的眯着,他对以前贺晋年还有萧慕唐的荒唐事简直是嗤之以鼻,他才不稀罕跟他们同流河污呢。 「很多……」贺晋年点了点头,那一小块的龙涎香被银炭热化开了之后,有着奇特的香味,散满了整个房间里,纪五的小毛病特别的多,估计他从蛇巷里出来,身上沾上了上些他不喜欢的味道吧。 他才一进房间,纪五就知道他去找过花蛇了,鼻子把狗都灵,事实上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什么味道。 「你说她真的出事了吗?」贺晋年的话还是让纪五隐隐的担心着,这事情似乎真的有点不太对头了。 顾程从来都不会迟到,更不会答应了不来的。 想了想纪五拿起了手机,拔打了一下顾程的电话号码,那头长长的嘟着这时候纪五的脸色才开始慢慢的沉了下来,她是不真的出事了? 纪五挂断了电话,眼神开始变得如锐利无比,他打出了另一个电话,那头的人倒是马上就接了起来,冰冷却不带任何感情的的声音在这温暖的室内响起:「去查一下,看看顾程是不是进了警局或者医院。」 如果真的出什么事情,那顾程应该出现的就是这两个地方。 贺晋年懒懒的倚在椅子上,办起自己的事情来倒是快得很,如果一个人突然在市区失去联繫,那很有可能不是进了医院就是进了警局,但是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不到十分钟就立刻有了结果。 「五爷,顾程小姐今天先进了警察局,然后又进了医院,现在正在医院里……」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让纪五的眉头轻轻的蹙起,还真是应了贺晋年的话出事了? 三甲医院里,人永远是多到恐怖,纪五的目光厌恶无比的看着拥挤的人群,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么多人,所有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子人味,就如同羊身上有着羊膻味一样噁心无比。 所有的人都闻不到,可是偏偏他就是会有这种感觉,他从来没能告诉过别人甚至是他的母亲,他害怕这些人味,多呆一会儿可能都会晕倒,手里拿着一个鼻烟壶,他从来不用的这种玩意,但是今天要来医院他还是带上了,觉得头晕时就嗅两下便好了许多。 「五爷,就是这里。」医院里早就有人打点开了,给顾程单独弄了一个病房,然后两个人开道引着纪五往病房里走。 病房门一推开,纪五就看到了顾程整个人都好像被淹没在了厚重的白色被子下,一张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似的,脸上有几处轻微的擦伤,手臂伸出了被子外面袖口捲起露出了一截瘦得可怜的手臂,针就扎在她的手背上。 纪五看了一眼那个挂水的瓶子,手下已经恭恭敬敬的站在了纪五的身后,小声的汇报着今天事情的经过:「五爷,今天的事情是这样的,这种顾小姐在过马路拦计程车的时候,被车子颳了一下然后那个司机硬是说顾小姐是在碰瓷,还推了她一下刚刚好被警察看到就带回去问话,在局子里没说两句就昏过去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那个司机一毛钱都不想赔,所以就说顾程是碰瓷的。 「我刚刚已经问过医院了,顾小姐的情况是这样的,烧到三十九度五现在吊了水一会儿吊完了开药就能回去,身上没有紧要的伤口,脸上的以后也不会留疤。」手下汇报完了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五爷不喜欢人啰嗦,多说几句都会给自己惹麻烦。 「那个撞到她的人呢?」纪五的眸光落在了顾程的脸上,黑色的发有些甜,散着盖住了饱满的额头,那双如寒星般的眸子闭了起来,只有浓密的睫毛垂着掩住了生病时所有的虚弱,脸上烧得有些红但是嘴唇却泛白裂开了细细的纹路,她怎么病成这样了?纪五的整颗心好像突然被什攥了一下似的,有点紧也有点疼。 「应该还在警察局里。」纪五的手下讷讷的说着,这爷是不按套路出牌呀,他们怎么能管得上剐到顾程的那个司机,五爷没说怎样他们不可能多事。 看来这次不多事是错误的。 「赔偿就不用了,哪只手开车的,打断这事就算完了。」纪五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挂水的瓶子,还要多久呢?他从来没有弄过这玩意,但是这医院真是多一秒他都不想呆了,人膻味太重而且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两种味道加在一起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手下怔了一下,哪只手开的车?开车不得用两只手吗? 五爷向来奇怪,连这话说得也让他摸不着头脑,不过叫人都打断就是了,省得五爷问起来他又说不清楚。 其实这样的小剐擦最多也就是几百块钱的事,顾程本来就在生病了,昏倒也不是司机的错,这下子倒好两只手都打断,五爷说的打断是就着骨头生生敲断的,不止是痛恢復起来更是困难,两只手不能干活至少得要好几个月,这下子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顾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她一睁眼整个头颅骨都好像快要裂开似的,脑子里好像有许多个小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不停的敲打着她,想要动弹一下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顾小姐醒了?」屋子里的灯一开,顾程才发现这房间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人,要不是这些年一个人生活胆子大了许多,真的是会被吓死。 管家的脸色有些疲倦,年纪大了是不顶用,这才熬了一宿就有已经是吃不消了。 但是他吃不消也总比让五爷熬夜要强呀。 「陈管家,我怎么在这里?」顾程烧得整个人有些模模煳煳的,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会在纪家的四合院呢? 「我们少爷把你带回来的,你醒了就好先喝些水,然后我让厨房给你煮一点清淡的食物,吃完了再吃药。」除了他们家的少爷,管家是哪个都不放在眼底的,但是这个顾程现在特别容易引起五爷的注意,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脑子里嗡嗡的,但是多少还是想到了一些,她是在警察局里昏倒的,那是纪五接她回到这里的吗?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警察局里?当管家递过那杯温水时,顾程来不及再多想了,她的身体好像都快要干裂了似的,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喝着,几乎都快要呛到了。 连着喝了三杯水,好像才稍稍好一些。 厨房已经做了一碗非常清淡的松茸素菜面,清淡的松茸底汤还有一些嫩嫩的小菜心,顾程再把整碗面条都吃得一干二净之后,才想起了她都没有跟管家说声谢谢。 「太谢谢您了,那我先回去吧。」她总不能就呆在这儿,不合规矩,而且她自己也不适应。 「这可不成,五爷没发话你还是在这儿呆着吧,反正天很快也要亮了。」管家敢拿自己的头打赌,他们五爷今天早上一定会起得很早的。 「好吧。」顾程也不能多说什么,呆到天亮就到天亮吧,她似乎恢復得很快,喝完了水吃了碗面,再把药吃了之后,整个人就好像是满血復活,要是明天纪五说要推拿的话应该也能应付吧,可能就是手上的劲会小些罢了。 天亮之后,纪五的这个四合院就上上下下的忙了起来,后门停着辆车把今天要用的食材都运了过来,从打着氧气送到这里还是鲜活无比的鱼虾蟹,到各种从国外空运的刚刚到的肉类水果,特别供应的有机蔬菜,还有从城外要来的一桶一桶的山泉水,都有序的往里头搬着。 院子里几个人在打扫着,清理完了铜炉子擦得锃亮之后,都换上了新的炭点着了,凛冬里的低温慢慢的被炭火给升了起来。 其实她很喜欢这样的温度,整个下面的院子围着的花厅与餐厅门从来不关上的,四处点着铜火盆让人觉得暖 烘烘的又不干燥,纪五是个很会享受而且很讲究的男人。 管家猜的没错,还好他今天让人都早一点起来打扫,而且让厨房也提早做了早餐。 五爷今天果然起得早了些,当他的房间才有一点响动时,管家已经轻轻的叩了门然后进去开始准备温热的水让纪五潄洗。 顾程嘆了口气,呆在了纪家就好像呆在了古时候似的,主子跟下人之间尊卑分明而且所有下人都小心冀冀到好像纪五打个喷嚏天都会塌下来似的。 「真是有这样的事情吗?」叶宁半蜷着,贺晋年抚着她的背正在告诉她纪五的故事。 叶宁觉得这简直是有点天方夜谭似的,这个纪五怎么会奇怪到连家里的下人都不能有女的,而且生活又讲究到那种境地,哪怕是个王子也不用这样吧? 「当然,我还能骗你吗?」今天他回来得早所以叶宁就随口问他说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他就说了纪五的事情,叶宁一听好奇得不得了。 「不是不相信你,这只是在表达我的感慨,我以为你的生活就已经够讲究的了,没想到跟这位五爷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叶宁啧啧的说着,这样神奇的人有机会她倒真是想见一下,但是他不见女人所以怕是没机会。 「其实人的生活讲不讲究,从根源上并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为什么会被称为纪五,是因为他的母亲之前有四个孩子都没能顺利的生下来,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纪五就出现了,当年纪五差一点点也没办法保住,纪五的母亲从有了他就一直躺着,怕到连走动都不敢,纪五生下来之后体弱多病,有传说当年他的母亲曾经为他建了一个无菌仓,纪五在里头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贺晋年风轻云淡的说着,满足着叶宁的好奇心,她可能真是闷坏了,所以当做听故事吧。 「然后呢?他爸爸呢?」叶宁啃了一口苹果然后催促着贺晋年赶紧继续说下去。 「纪家的生意有些见不得光,在纪五差不多十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被人绑架了,是一个非常利害的对头,纪五一个人去交易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解决了好多人。」太过血腥的过程他不想说得很仔细,毕竟叶宁怀着宝宝,太血腥了不好,看了一眼叶宁的催促的眼神,他赶紧继续往下说:「人是救回来了,但是从此也落下了病根,在一年多后就去世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纪五是怎样的,外头的人一直说他身体不好,当初纪家的死对头提出要纪五一个人去交易的时候,也是准备把纪五解决的,他一个人做掉了整整五个,而且手法腥无比,他都很难相信纪五能出这样的狠手来。 「后来这件事情也让纪五的母亲受了许多刺激,纪五在成年后搬出来独住,但是答应他母亲不会再去沾惹事非,所以现在他的生意都漂白了许多,但是有些人脉还有门路都是有的。」贺晋年说完了之后,从叶宁的手上取下了那个啃得十分干净的苹果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拉过叶宁的手用湿纸巾把她的手指擦了一遍,笑着说道:「在我的面前这么关心另一个男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他对女人又不感兴趣。」叶宁一副你很无语的样子,她只是对这个的经歷感到好奇,并不是对这个人有兴趣,这都能怪她?简直是无话可说了。 「所有人都会改变的,纪五也一样,他最近对一个女人很有兴趣。」贺晋年捏了捏叶宁的小脸,然后站了起来,今天晚上放了阿姨的假,因为叶宁说要到外头吃晚餐,这个点也差不多该出去了。 「先去换衣服,现在想到要吃什么了吗?」贺晋年俯下身去问叶宁,她的胃口时好时坏的,今天下午她已经吃了许多零食,不知道现在还能吃得下吗? 「吃东北菜,锅包肉,酸菜血肠锅,饺子,酱骨架,大拉皮,还要吃玉米饼。」叶宁一想到这些突然就觉得口水快要流下来了好馋人呢。 想吃这个?贺晋年看着一脸兴奋的叶宁,真的是奇怪的口味呢,以前就没有发现她喜欢吃东北菜,不过喜欢就好,他拉着叶宁的手一起进了房间换衣服。 贺晋年看着她总是满心欢喜的样子,心却沉了一下,叶安的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说了只怕会影响到她的心情,等她晚饭吃完了再说吧。 他不能想像叶宁要是知道叶宁整天泡在夜店里跟男人鬼混会生气成什么样子,贺晋年知道叶安去鬼混可能不完全是因为钱的关系,这世上会纵慾的不止是男人,女人也是一样的。 有的女人慾望之门一旦被打开,就再也关不起来,叶安现在的生活可以用糜烂来形容,她的事情要调查再简单不过了,下面的人来汇报的时候说得很详细清楚,每个晚上都流连在夜店里,然后跟着有钱的男人去酒店通宵狂欢,甚至会参加多人派对,这样说有些隐晦但是贺晋年知道多人派对指的是什么。 他到现在都有些无法理解的是,叶家怎么会有两个性子完全不同的女儿呢? 两个人有着相同的血液,一样的基因,但是行为作风上却截然相反。 「我换好了。」怀孕以后,叶宁对自己也更加小心了许多,要出门时总不忘记把自己裹得严实一些,看着她戴上帽子的样子,可爱到令人想要捧在手心里疼爱一番。 「走吧……」贺晋年穿上大衣搂住叶宁就往外走去,最近还自由一些等回了贺家别墅,她估计会更呆不住,不过这几个月只能辛苦她先忍一下了,等生完他就答应她回去工作。 毕竟她的工作太烧脑子,而且贺氏里有些不明的隐患还在,那些躲在暗地里长着獠牙的怪物已经准备了好久了,都想把他撕碎吞掉,他要让叶宁远离这些可怕的争斗,十二年前贺氏有个大危机,十二年之后好像是一个轮迴,更大的危机其实已经来了,准备了十二年之后黑暗之手捲土重来…… 陪着叶宁吃了晚餐,回家之后叶宁犯困之后就去睡觉,贺晋年为叶宁盖好了被子,关上大灯开着一盏小夜灯,轻轻的在她沉睡的脸上吻了一下:「晚安……」 他还有事要办,这一夜註定无眠。 纪五睡了一晚,好像不是很踏实,所以早早的起来了。 「五爷,早餐都备下了,凌晨四点的时候顾程醒了,好像身体上已经没什么事,喝了水,吃了面,吃了药现在在院子里呢。」管家看着纪五穿上了雨过天青色的长袍,赶紧蹲了下去帮纪五扣上盘扣。 「不用了,我换件衣服。」纪五看了看身上的这件长袍,突然就觉得不太喜欢了,雨过天青这个色很好,他母亲不止一次的说这没有人可以衬得起这个颜色,偏偏他穿起来好看得不行,但是他还是换上了衬衣跟西裤。 这一屋子的高订,总算是有人光顾了,管家看着纪五穿得一身的周正,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竟是比电视上那些年轻的明星们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五爷,再加件衣服吧,房间外头不比里面。」看着纪五穿得那么单薄就要走出去,管家小心的陪着笑脸说着,万一生病了可怎么是好? 纪五连看都没有看管家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管家依旧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逼人的寒气。 他知道不该多嘴,可是不多嘴行吗?五爷从来都没有穿这么少过的,这要是冻感冒了那他这条老命还要不要了?
154 贺晋年也来了 154贺晋年也来了    这世界上事情有的时候註定就是那么不巧。 在贺晋年还没有找到机会告诉叶宁,叶安的事情时有人先告诉了了她。 叶宁在清晨醒来,阳光很好,映照着初雪站在窗户看出去,竟然有些白的刺眼,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以闻到空气里飘来的诱人的食物的香气。 偌大的空间贺晋年的味道似乎已经小了许多,他肯定已经离开了。 还是忙,他的时间真的是不够用的,昨天能抽出几乎一整天来陪她也是不容易了,大概他一早就出去了吧? 屋子里开着暖气,她穿得宽松的睡袍,懒懒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客厅准备吃早餐。 刚刚从在料理台旁还来不及吃上一口早餐的时候,叶宁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竟然是易北方打来的,她跟易北方很少联繫,特别是这段时间几乎没有过,因为叶宁自己也知道,贺晋年,对她跟男人的接触十分敏感特别不喜欢,所以自己也不想招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而易北方也是算是一个分寸的男人,他从来不会轻易给她打电话。 这个时候打来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吧。 叶宁避开了正在给她做核桃米桨的阿姨,拿起的手机回到房间里,并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她现在好像已经是小心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回到房间里,划开接听键,电话里就传来了易北方焦灼的声音:「叶宁……」 易北方听到电话里面女人清浅的唿吸,不由得长长的嘆了一口气,明明是亲姐妹却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一样的地方,从言谈举止到兴趣爱好反正都是不一样的。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给你打这个电话,但是我考虑了很久还是给你打了一下,毕竟叶安是你的姐姐。」易北方这么一说,叶宁都紧张了起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叶安她现在正在医院里。」易北方说完了这句话后,叶宁的整个人的心,好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脸色发白,声音发颤地说:「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这两天他一直觉得心神不宁,隐隐感觉到叶安肯定是要出什么事的,虽然现在她跟叶安的矛盾越来越多,但是好像是姐妹连心似的,她好像已经猜到她要出事情了。 所以她才拜託贺晋年去打听一下叶安的消息,没有想到贺晋年还没有打听出来,叶安就已经出事了。 易北方算是跟叶安最有系系的男人了,他知道他的消息也算正常,叶宁听着电话里易北方的述说,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最后所有的血色几乎都要从她的脸上褪去似的,整个人就好像是是这严冬里那一朵楚楚可怜的白色梅花,风一吹都会倒下。 「现在医生还在为叶安做诊断,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保守估计她的脸上,应该要进行第二次的修復。」易北方整个人到现在都有反就不过来,他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事情,但是当他看到叶安时是真的会害怕。 听说叶安现在,经常在几间比较着名的夜店里玩,一到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艷丽妖娆,深深吸引了非常多在夜店里狂欢的男人,昨天晚上听说她跟非常多的男人在一起喝酒,喝了许多之后又约了一群人,一起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狂欢,美名其曰是开party,但是其实就是淫乱的聚会。 十几个男人,还有三个女人。 那些人酒都喝多了,玩了一晚上早上醒来时发现叶安的脸变形而且身体都有些发凉叫都叫不醒,那些人吓坏了,赶紧叫了救护车也报了警。 警察在叶安的电话里找到了易北方的号码,直接打给了他,易北方一听真出事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也看到了叶安的样子,她经过整形的脸,皮肤已经变得非常的薄,或许是过敏吧,已经肿成了起来,好像用手指一按就会破掉似的,笔直高蜓的鼻樑歪了一边而且有些塌下去的样子好像是一块被捏坏了的橡皮泥,嘴角也开裂了开来,整个人好像是被撕毁了的布娃娃似破烂不堪。 「是在哪一间医院?」叶宁几乎都快哭出来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吗? 她坚持认为要把叶安送到美国去读书,她坚持要让叶家的人都离开,如果不是这么决断的做法那么叶安,是不是就不会一直出各种各样的状况呢?包括她去韩国整容,包括她跟易北方那些纠葛的情感,这些是不是都是他的错呢? 问话的声音都开始在颤抖,叶宁已经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叶安了。 易北方直接准确的给出了医院的位置,叶宁换上的衣服把自己裹个严实连早餐都顾不得吃,就打电话让贺晋年为她安排的司机送她去叶安所在的医院。 阿姨看到叶宁准备出去赶紧追了出来,叫住了她:「太太,这个您带在路上吃吧,早晨不吃对身体最不好了,而且您现在身体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阿姨给她打包了一个热热的素菜馅包子,还有一小杯核桃米浆,递给了叶宁。 她匆匆忙忙的接了过来,甚至来不及说一声谢谢,拿着那个小袋子就赶紧往门外冲去:「太太您可走慢点,外头雪地可滑着呢……」 阿姨看着叶宁那么反常的样子,心里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给贺晋年打个电话呢? 「先生,今天早上太太接到了个电话就跑出去了,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她走得又快我有点担心。」还是说一下的好,至少万一出了什么事先生不能怪到她的头上来。 「谁打的电说了什么有听清楚吗?」这个时间的贺晋年已经坐在办公室室里了,一晚没睡的他眼睛里泛起了细微的红血丝,声音也变得沙哑无比。 「没有,太太是回房间接的电话,但是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阿姨如实的回答,她就是个下人怎么可能去听太太在说些什么呢,这不合礼数的。 她接电话要迴避别人,是谁来的电话? 要查这个也是易如反掌,不到几分钟就查到了那个打到叶宁电话上的号码,竟然是易北方。 眼光暗沉发凉,他不喜欢这个男人总是找机会接近叶宁的。 医院里人永远都那么多,永远都是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叶宁觉得一阵阵的反胃却还是忍了下来。 「怎么样?她醒了没有,医生说什么了?」叶宁找到了易北方,他全副武装把自己包到就剩一双眼睛露在了外头,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吧,他拉着叶宁就往过道最后面走去。 「叶安她……」易北方有些说不出口来,跟一个妹妹说姐姐过着多淫.盪混乱的夜生活好像有些奇怪。 「到底出什么事了?」叶宁急得直跳脚,每一次都发誓不管叶安,但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不管,有的事情不是你觉得想做就可以做到的,在许多事情上她可以做到但是有许多事情她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她……昨天晚上可能是玩得有些过了,喝太多的酒而且吃了某些含有兴奋成份的药,大概她最近一直在吃吧,还有一些暴力的,可能是藉助了一些工具到近到……块感吧,所以出血得比较利害,还有她已经怀孕了但是必须要流产。」这是医生说的,她的血液里检查出了一些药品,她的身体环境不能够孕育一个健康的孩子,所以必须要做流产手术。 易北方这番表述说得有些乱,但是叶宁基本已经听懂了。 叶安过着最混乱的生活,她甚至连措施都没有做,真的是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毁掉吗?叶宁的心都在颤抖着,因为现在她也怀孕了,为什么两个人会有这种不同的结局呢? 到底是谁错了? 没有吃早餐,走得太急,医院里空气也不好,还有听到的消息太折磨人,叶宁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片雾濛濛的,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好像就快要倒下了似的。 易北方眼明手快的揽住了叶宁,那种她的身体里髮丝间传来的极浅的玫瑰香气钻进了他的唿吸里,迷惑着他的思绪。 「放开她……」突然他的面前好像出现了整片的暗影,连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所有的光源与空气都被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穿着大衣的男人吸附掉似的。 贺晋年也来了?
155 幕后操纵之人 155 幕后操纵之人    叶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带入了一具坚实温暖的男性胸膛里。 抬眼一看便望进了贺晋年漆黑如墨的眼底里:「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罢了,这么奇怪看到我来吗?」一句话说完了之后,叶宁才勐的回过神来,原来不是她出现的幻觉,贺晋年真的来了。 可是他的安危需要这么担心吗?这也不可能出什么事,就来趟医院罢了,有点小题大做了。 估计担心的不是她,而是肚子里的这个小小贺吧?自从她怀孕以后,贺晋年特别容易小题大作。 现在真正应该担心的是叶安才对。 因为叶安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叶宁越想越觉得愧疚,她本来是一片好人心,但是却偏偏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 「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过来为她会诊,你先回去休息吧。」毕竟医院里并不是个适合久呆的地方虽然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但是空气真的是很不好,贺晋年看着叶宁苍白的小脸,阿姨说她没有吃饭就跑出来了,果然气色差到令他心疼起来。 他接到阿姨的电话之后,整个人在办公室里都觉得烦躁不安,想到她可能,会在医院里再见到易北方,一直以工作为重的他竟然破例地推掉了所有的会议,来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令他不想见到的那一幕。 她软绵绵的快要昏倒时,易北方抱住了她,身姿如同飞花飘落般迷人,任是哪个男人都抵不住吧。 看来招桃花之说并不是没有由来的,不要说她命里招桃花,单单凭她的姿色容貌男人都会被她迷倒的。 易北方? 贺晋年在心底,狠狠地暗笑着,那双深沉的眼眸变得冰冷无比,叶宁却没有看到,贺晋年眼神的变化。 她微微的发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的身体没有问题,我想呆在这里等叶安醒来。」 想想刚刚在大白天,她竟然差一点昏倒,说自己没有问题似乎不太可信,也有些说不过去,但是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真的是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因为早餐没有吃,然后有些着急罢了。 「我已经让医院给叶安排了一个单独的病房,你要等的话就在那里坐着休息吧,我让人陪着你。」他不喜欢叶宁跟易北方多接触,哪怕再多一秒都不可以。 叶宁点了点头,然后贺晋年身边跟着的一个黑衣人陪着她往新安排的病房里走去。 叶宁走了之后,贺晋年薄薄的嘴角慢慢的勾起冰冷的弧度,眼底泛起了一丝的讽刺,健硕的身形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易北方,危险的气息开始从四面八方涌动着。 易北方没有退却,他早就听说贺晋年喜怒无常,深不可测的性子,但是从前只是听说在而已,这一刻开始却变得危险异常,看着贺晋年冰封无情的脸,就好像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原子弹似的,会把人毁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以后不要再找我的妻子,不是商量或者是请求,明白吗?」贺晋年的眼眸,如同锋利的刀划向了易用北方,似乎要把他的整个人连同他的五脏六腑切成碎片一样搅烂一样。 他痛恨任何男人欣赏的眼神落在叶宁的身上。 高傲的看着易北方,那眼神如同来自黑暗的魔鬼,声音冰冷得令人骇然:「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他已经放过易北方好几次了,却发现没有足够的警告真的是不行。 他并不想跟叶宁有什么不愉快,毕竟易北方跟叶宁并没有真正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这样的关系你就让他觉得无法忍受,而且有些隐晦的危险。 男女之间所有关系只要有机会都极有可能从量变发引发质变,他不能给任何男人多接触叶宁的机会。 「 为什么刚刚你不当着她说呢?你害怕让她知道,你的这些话吗?」易北方无法理解,贺晋年真的要控制叶宁吗?甚至连最普通的朋友都不让他交往。 这是特殊的爱还是有钱人的面子问题呢?如果叶宁过的好,自然一切都好,如果不好呢? 但是他现在,好像没有任何资格来做出她过得好不好的判断,毕竟好与不好只有叶宁自己能体会。 「我并不是怕她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她心情不好而已。」贺晋年看着易北方那双带着雾气般的眸,在一瞬间腾起杀气,跟他示威吗? 贺晋年的声音更加冰冷了,凭什么问他这个?叶宁是他的别的男人都没有资格过问,连觊觎都不可以。 两个男人站立着一时之间,剑拔弩张,医院的空气里,变得森冷而骇人,所有的画面都如同静止了似的,所有嘈杂声都不存在,空气变得安静极了,几乎连一颗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到,贺晋年冷笑了一声,没有任何顾忌,看着易北方:「如果你不想毁掉你的演艺事业,那就安分守己一点。」 「如果你对她不好,毁掉了我也在所不惜。」贺晋年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认耸吗?这不是认不认耸的问题,也不是一时的意气用事,他从来没有这种干净而简单的想法,就只是想要守护一个人,只希望她过得好一些,就算不属于他的都没有关系。 这是易北方第一次清楚明了的在贺晋年的面前透露出了他的心意。 贺晋年冷冷的笑着,似乎带着对男人间与生俱来的了天性的了解,那双本来冰冷漠然的眸子,变得更阴霾无比,全身透出的危险气息无法掩饰。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毁掉吗?」贺晋年英俊的脸上透着阴寒,薄薄的唇边勾着冷酷狂肆的笑:「如果你真的喜欢试一试的话,我不反对。」嘴角带着嗜血般的嗤笑,易北方在他眼里简直是不堪一击。 易北方却从来不这么认为,贺晋年非常富有,据说富可敌国了,但是他却拥有比贺晋年,更多的公众影响力,虽然这些影响力对贺晋年可能构不成威胁,但是也会为它造成许多的麻烦。 以卵击石又如何?人生有本来就应该做一些不考虑后果的事情。 他不会让易北方有机会来骚扰叶宁的、 贺晋年在转身之后,刚刚的愤怒开始慢慢的消散,并不是他怕了什么而是他想起了叶宁肚子里的孩子,他总是想为这个孩子双手少沾血腥。 转身之后他低沉的透着彻骨寒凉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你好自为之吧。」 不止是那他与叶宁的孩子,而且叶宁心软,所以如果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会痛下杀手。 刚刚那一幕刺痛了他所以他才会发火的,不过给易北方一些警告也是好的。 「那就请你好好的对她吧,叶宁是个好姑娘。」易北方低垂着眼眸,不去看贺晋年的背影。 「叶宁是我的妻子,我当然好好待她了……」贺晋年慢条斯理的说着,眼神慢慢的又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易北方真的是不识趣,竟然还敢跟他说这件事情,他怎样对叶宁还需要他一个外人来教导吗? 狂鸷冰冷的语气在他的唇齿间落下,一字一句都透着,令人生畏的寒凉,男人之间的仇视似乎註定了是一把利剑,会切掉断一切会把人切得鲜血淋漓。 易北方是一个公众人物,来医院之后就算包得再严实还是被人逮到了。 媒体开始大肆渲染易北方与叶安之间的关系,甚至叶安的身体发生的状况都被渲染成,跟易北方密不可分。 一时之间易北方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成为了所有娱乐话题的头条。 甚至有广告公司开始提出了解约,艺人的生活作风问题会对他带来非常大的影响,这是这几年娱乐圈里面最忌讳的,如果是正常的娶妻生子,现在粉丝正常都会给予祝福,但是那种淫乱的派对如果真的发生过那么无疑会把易北方的演艺生涯给毁了。 经纪人急得嘴上都快要起泡了:「小北,你赶紧发声明呀,这是警察找的你,你去医院不过是关心过去的同事罢了,要是真有广告撤下来,你再说都来不及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似乎有人在操纵着一切,否则不会有那么多的内幕爆出来的。 到底是谁?
156 归根到底,就是陆初晴欺骗了他 黑夜来得很快,勐然笼罩了所有的繁华,天上所有的星子都偏心的将它们闪耀着的所有光芒洒落在了贺晋年的身上。 叶宁在医院里呆了一天,回来时就累坏了,吃了一清淡的食物就直接去睡了,不然往常这样的夜里如果他回来得早时,应该是会在沙发上腻着看看电影之类的。 他站在窗户旁,看着这世间的一切,眼底散发出了冰冷的光,因为她没有陪着他时,这样的夜显得孤单无比。 这个小姑娘就在房间里沉沉睡着什,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要她没有跟他在同一个空间里,自己都会觉得度日如年。 从窗户边走回到了沙发旁坐着,看着落地窗窗外的一切,他的脚下尽是灯海涌动的浮华世界,里面与外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拿起了一支烟慢慢的抽起,氤氲着的烟圈,飘渺着慢慢的,朦胧了她整个视线,才吸了不到两口还是掐断了,有一点心烦因为这两天易北方的新闻已经被炒到了热的境上,热搜上全是他还有各个媒体网站头条也是他。 贺晋年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表情,拿起手机狭长的黑眸透着可怕的锋利,视线落在了画面中那个精緻的女人,娇羞的如同一朵莲花般,这是他的妻子却在跟别的男人私下约会,虽然贺晋年知道只是叶安的事情,依旧无法掩他的愤怒,手机在他手中几乎被他捏到快要变形,连同手上的青筋都在隐隐地跳动着。 从这个角度看这张照片,偷偷拍摄的应该就是易北方,艺人对手机里的照片应该是小心到极点的吧,能把图片这么放出来的,可想而知是谁了。 眼中的黑影越来越浓,这个该死的易北方,他已经警告过他了,安分守己一点没有想到,他还是做出了这一步。 这些事情与这些照片流露他相信并浊无缘无故就会出来的,有一部份是记者或者什么人拍到的,但是叶宁的这些照片却是从易北方的手机里露出来的。 但是谁会做这些事情呢,易北方自己吗?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才会痛快是吗?这算是跟他的示威吧? 推才是动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 不难察觉出来,易北方的眼神里对叶宁,带着几许的爱慕,还有几许的的痴狂但是如果真的喜欢怎么会把她也扯下水去,虽然两张照片之中,叶宁不是低头就是侧脸并不会让人一下子认出来,但是如果要深查很容易就会找到是谁的。 贺晋年的喉结上上下下滚动着,眼中的阴狠变成了一种毫不遮掩的想要将人撕裂的*。 所有蛰伏在暗地里的黑暗之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或许易北方是一颗棋子,叶安也是,叶宁也是,甚至陆初晴可能也是。 战争已经开始,他从来都不想却去主动挑起,但是他有底线他喜欢的人,他的家族他的事业,还有所有他觉得应该守护的一切,如果有人故意要引起战争的话,如果幕后真的有黑色那他就把这只手从后面拖出来,一截一截连骨带肉的折断掉。 现在的自己,身上充满了戾气,他甚至不想进到房间里,怕身上这些不好的气息会沾染到叶宁的身上。 她的独一无二的,肚子里的孩子是最干净的生命体,在这样有心事的夜晚里,不该打扰他们。 不知道麻烦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一起出现。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门竟然毫无预警的被推开了。 高跟鞋敲击着地毯发不出声音来,让他烦躁无比。 「晋年……」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进来不需要敲门吗初晴?」贺晋年抬眼看了一下陆初晴,语气跟他的眼神一样的冰冷。 陆初晴眨着长长的睫毛,渐渐睑去掩去了眼底那一丝浅而易见的伤痛还有气愤,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陆初晴无法理解的事,为什么他开始越来越陌生了?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已经无话可说,陌生到好像从没有见过,那个曾经喜欢过自己的男人与自己纵夜狂欢的男人已经越来越远了,从触手可及到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甚至是遥望都有些困难起来。 贺晋年的椅子慢慢的转动着,那张冰雕般的脸透着透着令人窒息的冷漠。 「有什么事吗?」 难道她没事就不能来找他?但是这话陆初晴群始终不敢问出口去。 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有一些受伤。 「晋年我想过了,我爱的男人一直是你……」陆初晴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坚决。 「你答应过给我一个孩子算是对我这一生悲惨经歷的安慰,我觉得你不应该食言。」并不是她痴迷不悔,而是他知道只有一个孩子跟贺晋年永远的纠缠下去,万一她是最到最后赢的那个人呢? 「我已经说过了,不可能的,如果这个孩子是你强求我给的,他生来不会被祝福,你希望你的孩子一生出来就不被祝福吗?「贺晋年冷冷的回绝了,关于这件事情他知道,如果答应了这件事情,才会是悲剧的开始。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陆初晴带着一个孩子,在下半生里跟他永无止境的纠缠下去。 」而且初晴,这些年来我并没有亏待你多少,但是许多事情你瞒着我,并没有告诉我呢!「贺晋年的话语低沉缓缓落下时,陆初晴看着贺晋年的眼睛,好像已经完全不认识了,那好像被冰封了的魔鬼一样的冷意涔然。 淡漠的唇上,种透出的气息更是令人不寒而慄。 陆初晴闭上了眼睛,她心头有一股不安,正随着贺晋年的所有反应变得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起来。 这个男人她其实从来没有读懂过,可能以后也不会了解吧。 」前些时间我问过我的父亲,他为什么一定要执意要切掉你的子宫与卵巢,初晴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跟他谈判过?「就算再反对贺晋年也不觉得自己的父亲会狠下杀手。 贺振铎为什么一定要切掉陆初晴的卵巢跟子宫?贺振铎这一次好像已经屈服了,非常干脆的告诉了贺晋年,他说陆初晴经钻到钱眼里去了,如果必须要让她离开的话,陆初晴跟他开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当初贺振铎也觉得可以给他这笔钱,虽然是天文数字,但是他不过是想换来贺家的安定而已,没有想到陆初晴在离开的时候,说如果是贺晋年继续来找主动找她,她会跟他继续下去的,如果贺晋年需要她生一个孩子,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生下来,到时候她希望生下孩子后贺振铎能去门第之见,让她加入贺家。 这才是贺晋铎为什么一下子切掉了陆初晴的子宫跟卵巢的真相。 当初如果陆初晴老实的告诉他这件事情的话,他会去跟父亲谈而且跟陆初晴了断之后,他也会给一笔足够的钱,他并不是小气之人,但是这些都是在他背后进行着的,她在二十岁就已经懂得跟他父亲那样的老商人谈判了,看到这些年他真的没有看清楚陆初晴这个人。 陆初晴整个都呆住了,这样的谎言贺振铎的竟然说得出来? 他竟然说出这样的事情,但是真实的原因,却比这个要糟糕太多了,所以贺振铎无法说出口不是吗? 低垂着眼眸,连身体都发抖了起来。 」初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好聚好散,所以你以后都不要再来,贺氏找我了?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你的下半身,如果你需要一个孩子,我会找一个男人提供最优健康秀的精.子给你,你会有一个健康的孩子,这是我能为你做的,而且我已经做的够多了。」贺晋年说完了之后,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贺晋年是这样子的男人,许多人都不了解他的真正性子,陆初晴以为说可以随提要求,然后贺晋年也一直给一直给给到最后,他觉得已经到了他的底线的时候,贺晋年的冷漠会比别人更加来得快,让人无法反应。 仿佛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下。 「不是这样的。」陆初晴还想要再多说点什么,但是语言却显得苍白无力。 「喜欢钱,我给的也不少不是吗?你上个月的帐单是多少?初晴整整是三千万,这城里哪个富家太太只怕也没有你的珠宝首饰多吧?」贺晋年薄唇轻启:「我不是反对你花钱,我给得你你大可以花,但是初晴你有没有想过,你花了这些钱你就没办法再要求别的了?」如果她安份定已,或许他会心生不忍与她纠缠下去,但是贺晋年发现陆初晴想要保住的只是她想要的生活水准,他并不是最重要的。 不亵渎每一份单纯的情感,自己一直没有真正的喜欢她,或许早就察觉到了她的物质吧。 可是他还有另外一种古怪地感觉,他倒是希望叶宁物质一些,如果这样的话他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给她足够的金钱,是不是她永远都粘自己粘得紧紧的,永远也不想要离开呢? 他不喜欢叶宁工作其实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原因,她变得强大无比了,自己都可以解决任何事情,那要他何用呢? 或许男人都有两面性吧他也不例外,陆初晴喜欢购物,花费巨大在他的眼底里会让他瞧不起,并不是因为花了他多少钱,而是会让他觉得品行有问题,但是如果叶宁花钱他会欣喜万分的觉得叶宁可爱得紧,然后就会赚更多,希望她可以一直花下去,哪怕是买个一座城都是应该的。 陆初晴没有办法说出当年的事情来,心底却更怨恨起了贺家来,那种恨巴不贺家所有的人都去死,最好是坐在飞机上然后掉下来,那些死老头子通通死掉才好。 贺晋年已经没有耐心再看陆初晴的那副嘴脸了,自从贺振铎跟他说起了旧年往事时,他就觉得对她没有太多的亏欠,当然父亲那么做是过激了一点,但是如果陆初晴说话不刺激到的话,不可能会发生的。 父亲不愿多加描术或许就是不想再刺激他吧?但是他也不想再多加追究,现在他希望花蛇早点查出一些有用的线索,纪五那小子最近心思真的是垮了,所以他也不想去烦他,难得他情窦初开就让他好好的理清自己的感情,他是喜欢开纪五的玩笑没错,但是兄弟真的有了好的感情,他也希望能顺利一些,特别是纪五。 如果这一次受挫,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可能就真的翻天了,纪夫人心疼纪五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麻烦事来呢? 陆初晴离开的时候,贺晋年甚至连句走好都没有说,自作聪明的女人总是令人生厌,而且她还瞒了他这么多年,让他无时无刻的不在愧疚里活着这让他最不能接受了。 归根到底,就是陆初晴欺骗了他。 所有男人都痛恨欺骗,他更是痛恨,但是没有对陆初晴更狠的原因是,因为是她让他遇见了叶宁,如果所有的欺骗换来的是最美好的一场相遇的话,他也认了…… 嘴角泛着柔软的笑意,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起来了吧,吃着早餐听着音乐看着窗外下着雪,一想到这样的画面,他的心都开始温暖了起来。
157 狠起来的叶宁 在这样的早晨里,叶宁并没有呆在公寓。 叶安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是没有办法安心休息的,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还可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时,起来之后依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乘车往医院里赶去。 她跟医生问清楚了叶安的情况,虽然很糟糕但是至少还是活着不是吗?但是她身体的免疫系统已经差了,必须依靠大量的药物来抵过这些感染,而且她已经怀孕了这个孩子不可能生出来的,因为要保孩子就不能用药,不用药她的身体就会更差,好不起来,最要命的是她已经有了先兆流产的迹象了。 昨天叶安一直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里,医生通知今天必须要做手术,因为昨天就给她上了药,她作为叶安在国内唯一的亲人也签字同意了。 没有告诉远在美国的父母,那是因为告诉她们了也于事无补,千里迢迢赶回来也是徒增伤心罢了。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把叶安的身体调理好了,就算是绑着的也要把她绑到美国去。 再任由叶安这么胡闹下去,她这身体还能撑几年呢? *这是最要命的,男人不吃亏,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那些男人一时舒服了,可是最后要做流产手术的可是女人呀,这一点浅显的道理她都不知道,不懂得自我保护吗? 手里的保温瓶里是红枣鸡汤,做完了手术身体是特别虚弱的,她昨天就吩咐阿姨今天早上要炖好的,阿姨以为她要吃,早上起来就给她盛了一碗,可是她一看那澄黄的鸡汤就反胃,现在的胃口变得好奇怪呀,一阵子变一个,后来吃了一碗白粥拌了一小块下豆腐乳竟然觉得很美味。 阿姨碎碎念着说没有营养,依旧手脚麻利的把鸡汤打包了。 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了细微清脆的咯咯声,细小到好像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到,这个时候医院里生病的人特别的多,或许是天气不好的关系,好多人好像都在咳嗽,她还自觉的戴上了一个口罩,生怕万一被传染了就麻烦了,好在贺晋年为叶安弄了一个高级病房。 要不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单独的病很大装修得也里非常的好,里头有沙发,桌子还有一张可以陪睡的小床,叶宁昨天就请了一个护工在那里陪着,但是今天是手术她总还是要亲自过来一下。 穿过了那汹涌的人流,扑鼻而来的是强烈的消毒水味道,经过洗手间时那味道就更加不能让人忍受了,叶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加紧速度往前走去,进了电梯就会好许多,特别护理病房是在十五楼,那儿人很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电梯到了十五楼,她径直的走向了叶安的病房,今天陪她做完手术还必须去佑辰那里,她手上的一些事情要交待一下,过几天就开始放年假了,等这年一过去最紧张的工作就正式开始了。 她与佑辰的关系再怎样好,但是还是要把这一年的总结交出来的,所有大大小小的数据已经在她的脑子里过了一遍,所以要做出这份文件来或许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只是现在她的身体情况很容易累,会比以前更慢一点就是了。 不过也就是这两天的时间了。 一面想一面推开了房门,走到房间里叶安已经醒来了。 她的眼皮浮肿,或许是开过了眼睑那双眼睛看起来比以前大了许多,但是吃过太多药打了太多吊瓶之后,一肿起来就十分的吓人,鼻子已经歪掉了往下塌陷了点,看起来好像是被捏坏了似的,怎么也回到不原来高耸笔挺。 希望这次过去后,她会好好的珍惜自己吧,毕竟她也才二十多岁,总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给毁了。 放下了手里提着的那个袋子,坐里头拿出了几样食品:「叶安,你想吃点什么?我让阿姨准备了鸡汤,还有几个软的饭糰,是你喜欢吃的鲑鱼口味的,还有一点饺子。」她什么都没有多带,一样一点看起来精緻些,还有就是现在叶安也不能多吃。 「现在你应该很得意了吧,看到我这幅样子,你应该会高兴得睡不着了吧,你从小就不喜欢我,你想要超过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回你算是下真的赢了,嫁给了贺晋年,名车谊宅还有什么是你没有的呢?」叶安看着站在桌子旁的叶宁,冷笑的说着,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讽刺。 「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吗?得不得意你我自己心里都知道,你把身体养好了就去美国,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叶宁的声音也不大,但是却威严有力,她知道现在的叶家只能让她来承担起所有的责任了。 「说什么笑话,你必须听你的?」叶安冷冷的笑着,看着叶宁的样子,心里泛起的可不仅仅是嫉妒而已。 「你可以不听我的,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医院去,外头零下的温度,你身体里有各种毛病,你必须要做流产手术,如果我不帮你弄好这些,你可能会下生一个……不太正常的孩子,你还要再说什么吗?你以为你足够美丽,你凭着这些美丽去换取生活的资本,可是你不要忘记了,这些美丽是从哪里来的,这也是叶家赐于你的,如果你真的要毁灭你自己的话,先把你的美丽还给叶家。」叶宁从来没有对叶安说过什么狠话,毕竟她是姐姐,但是这一刻叶宁不知道自己有多生气。 她坐在沙发上,生怕自己气得眼睛一黑就倒下去了,今天既然把话都说开了,那她就没准备再保留些什么:「你嫉妒我嫁给了贺晋年,但是他是我抢来的吗?他是我向你抢来的吗?是你自己不要我才被迫嫁给他的,你应该了解如果不是你跑掉,现在嫁给他的就是你,而我早就回到美国去了,我会的人生就都是不一样的,我甚至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贺晋年一点毛病也没有,在那一方面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是他肯定是最强的,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这是你的命,而嫁给他也是我的命。」叶宁说完了之后,目光看着叶安没有一丝的退却。 说了这么多,但是她却没有告诉叶安,她到现在还在隐隐怀疑贺晋年娶妻的初衷,她也没有告诉她自己怕叶家会有危险所以让让爹地妈咪都离开,因为叶安沉不住气,这种事情只要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危险,特别是叶安。 「叶宁,你……好贱……」对于这个妹妹,叶安真的是恨不得现在就能起来撕了她、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刀子般的刺进了她的心里,比身上的那些伤口都要疼上一万倍。 「你别再说了,否则再狠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反正你已经不要命了,与其让别人玩死还不如让我来。」叶宁揉了揉涨得发疼的小脑袋:「如果你不配合的话,你试试我能不能做得出来,我把你这些事情告诉妈咪,让她在美国把你关起来。」叶宁不是吓叶安的,她真的干得出来。 「你以为你说关就关,美国更有人权,父母是不可以关子女的,这是犯法的。」叶宁还真的以为她是什么人了,说关就关简直太好笑了。 「你都得了精神病了,关起你来也是正常,你说你没病警察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权威机构出的精神诊断书?」现在没有到那一步真的到了那一步只要让佑辰弄个医生证明,分分钟都能把叶安关起来。 「所以现在你就给我好好了配合治疗,等身体都好了就去美国读书,如果你敢再闹什么事情的话,我就把你关起来,我说到做到。」叶宁站了起来,这个房间里她多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看着她吃完这些东西,今天她的手术好了之后打个电话给我,知道吗?」来做叶安的护理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叶宁离开时在门口遇见了她,轻声的交代着。 「我知道了,贺太太。」小姑娘一个劲的点着头,听说贺太太跟叶小姐是亲姐妹呢,两个人模样跟脾气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谢谢你了,护理费除了医院给的,我另外会多付你一份,现在她心情不好所以脾气可能也不太好,你真的是辛苦了。」虽然这有些是客气话,但是说的也是实情,叶安的骄纵跋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应该的,应该的……」小护工点头头,这个贺太太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呢,散着淡淡的玫瑰香味,闻起来整个人都舒服了。 安排好了一切,叶宁又急急的准备往柏佑辰的公司赶去。 医院门口她竟然看见了一间煎饼果子,没由来的口水就快要泛滥了。 「我要一个……」这样的小摊子竟然排着队,她站了一小会儿才轮到了她。 「都加吗?都加二十一个。」做煎饼果子的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开始摊了起来,绿豆面还上打了两个鸡蛋。 「都要,酸菜跟辣椒都要多一点。」怀孕以后不止胃口变得怪,连脾气都有些怪了,刚刚已经快要气到吐血了,现在一看到这吃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那个利落的抹上了酱,加了薄脆,洒上葱花,然后还有根火腿肠,花生米,酸菜,反正一大推的东西,做好了后交到了她的手上。 「怎么这个都敢吃?」一口还没到嘴里呢,就被人拿走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层次分明的麝香味捲入了她的唿吸之中,让叶宁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快点给我。」她都排除才买到的,现在还热着要是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而且薄脆也不会那么脆了。 「那好求我吧。」还敢吃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卫生,吃了会不会闹肚子? 他能不来吗?司机一早上就说了,夫人到医院了,然后阿姨也打了电话说早上夫人就喝了小半碗粥就出去了,这个小姑娘什么时候才能让她省心一点儿呢? 等他赶到的时候,司机指了指前面的煎饼摊子不敢再多说什么,他看着叶宁那一脸馋坏了的样子,真是女好气又好笑。 好气的是她竟然放着家里那么多好吃的不吃,好笑的是她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让人忍俊不禁。 「钱还没给呢。」卖煎饼的依旧没有抬头,二十钱都没给就在这儿打情骂俏的真是神经病。 叶宁脸上红了一下,正拿着包要找开时,贺晋年已经拿出了钱包从里头掏出了一张大钞直接手在了那个装钱的塑料桶里,上面写着零钱自找,他却没有伸手去要回那八十块,只是揽着叶宁的腰走了。 挥了挥手让司机先离开,然后他为叶宁打开了车门。 「你再不给我,我就生气了。」车门一关上,那股子酸菜辣椒酱更浓了,她都快要馋死了。 「给,你要什么我没给呢?通通给你了,不然这是怎么来的?」贺晋年一手拿着那一袋子煎饼果子,一手抚上了叶宁还依旧平坦的小腹,眼底里都是纵容的笑。 「我是说煎饼。」叶宁瞪了一眼,整个人都趴了过去,伸手了手臂却抢那个袋子,她再吃不到就真的要发火了。 「下不为例。」贺晋年现在可不敢惹这个小姑奶奶,这东西可能不太卫生,不过看着并不难,让阿姨学一下吧,喜欢吃就在家里弄就好了。
158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竟然敢这样? 158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竟然敢这样?    从来没有吃得这么满足过,这种食物带来的满足感竟然是来自于一个二十块钱加料的煎饼果子,一口一口的连话都顾不上说,把那个煎饼果子给吃完了。 贺晋年不禁看得有些呆住了,有那么好吃吗?很大一个她竟然全部吃掉了,连一口都不带剩下的。 「这么好吃?」贺晋年看着她的嘴角还沾了一小点甜面酱,似乎还有一小片香菜,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伸了过去,把她唇角的那些食物残渣都给揩掉,手指上沾着的有点粘腻,放到了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吮了一下修长的手指立刻就变得干净起来。 如果别人做这个动作看些起来肯定是有点奇怪的,但是偏偏贺晋年做起来却随性而诱人,让人恨不得成为他手指上的那片小小的香菜。 贺晋年平时看来一直是非常严苛的,他这一面或许很少人见到吧。 「在想什么?」身边的她乖巧得好像一只中在墙角蹲着的小猫,安静的观察着她的主人,这种感觉真的美妙。 「在想你怎么可能是个禁慾的男人呢?」一开始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叶安才跑掉的,叶安的观念是男人再有钱再帅但是那方面如果不和谐的话,那些都没有用。 如果一开始他就这样的话,叶安估计早就被他迷昏头了,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男人的欲望是对不同女人展现的,你恰恰好是打开我欲望之门的那把的钥匙,而且只有一把。」贺晋年俯过身去,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叶宁的脸暗暗的热了一下后,不禁反唇相讥:「好像你的欲望之门从没被打开过似的,在多之前的那一把钥匙是谁?」 吃这种醋并没有什么意思,但是贺晋年说她是唯一的,这种说法让叶宁有些不认同,他肯定不止她一个女人,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 「现在这小嘴倒是利害起来了,还会跟我算帐嗯?」不禁掐了一下叶宁的小脸,这小姑娘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但是他喜欢这样的她。 「是你自己把自己说得好像真的是禁慾的清教徒似的,这能怪我吗?是你自己被拆穿了不好意思吧?」前尘旧事其实不提也罢,只是贺晋年刚刚那么说她才反驳开的。 「那不一样,灵魂相触及跟多余精力的发泄是两回事。」贺晋年并没有否认自己过去的一些不太光明的歷史,但是他把这些归为两类。 「掩耳盗铃,难道不一样吗?如果在你之前我也有许几个男朋友,有过密切的接触之后,我告诉你你才是我的唯一,你会相信吗?」叶宁吐了吐舌头,觉得他这样的言论真的是好笑到了极点,能把灵与欲分得清楚吗? 她怎么可能会有几个男朋友呢,尝试过她这后,哪个男人会放任她再去找下一个男人?她是上天给予男人的恩赐,得到了之后就只想要好好的收藏起来,永远不让别人闻到这朵花的芬芳,品尝到这朵花的香甜。 「所以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并没有去计较在我之前你有多少女人,我只在意的是我们想要彼此交付真心之后,你还有没有对我有所隐瞒跟欺骗。」这才是她最重视的,他有没有隐瞒他什么事情,或者是欺骗过她什么。 所有的人都不能忍受亲密爱人的欺骗与背叛,不止是男人女人更是如此,因为在欺骗与隐瞒之件事情上,女人比男人更在意一些。 「在你之前,我也并没有许多女人。」贺晋年低沉的笑漾了开来,这小姑娘当他是花心大萝蔔吗?事实上他真的并没有过许多女人,只是年轻时有一阵子确实玩得有些疯,后来觉得那些块感都是虚无的,好像是如迷幻般的空洞。 其实是叶安那样妖娆的女体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为所动,有一些时间他真的过起了禁慾的生活,直到遇见了叶宁他好像恨不得把之前所有禁慾的日子都补回来似的,倒是把这小姑娘给折腾坏了。 贺晋年觉得这些日子她呆在家里也是闷坏了,开着车把她带到了贺氏,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做,不过已经让周循为她准备了杂志跟水果点心,够她玩上一阵子的。 叶宁在前些时间经常在柏佑辰的公司里工作,从来都不曾被贺晋年捉包过,自己也觉得不可能被捉到,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竟然在贺晋年的公司里被逮到了。 贺氏的大堂,因为新春临近的时候,摆上了一盆据说是最大最昂贵的蝴蝶兰,叶宁非得要亲自去看一看不可,听说那年特制的巨大花盆要好几个人抱着才能围些起来。 一进到大厅里果然就看到了那盆放在正中间的兰花,一枝一枝的至少有几百支垂下的蝴蝶兰组成,确实是够壮观的,层层叠叠令人赞嘆。 这么巨型的蝴蝶兰盆栽不止引来了叶宁,当然有许多多刚刚好来贺氏办理业务交接的别的公司的人员也都忍不住过来驻观看了。 正当叶宁抬着头饶着那个大花盆栽绕了一圈的时候,差一点点就撞上一个人,还好被贺晋年给一把拉住搂了过去。 「叶总,你怎么也来这里了?这两天我正有事要跟您汇报一下,听柏总说您最近身体不舒服请假了,您看一会儿是不是可以一起回公司去,我有几个数据还是要跟您再确定的。」她差一点撞上的正是柏佑辰公司里的一个部门经理,刚刚前些日子里的会议中跟他有过一些交谈。 完蛋了…… 这一次她真的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在这种情况下被拆穿她也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尴尬的笑了一下:「我最近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暂时不参加工作了。」叶宁只能这么说,她已经感觉到身后的那股强悍的气流正在开始从脚底泛些起来 ,一点点的把她捲起好像快要把她吞噬似的。 可能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贺晋年的看着站在身边娇小的叶宁,她脸上的笑已经快要挂不住了,大概她干着斯上瞒下的事情还不止一天两天,竟然敢这么瞒着他,而且竟然还很熟练的样子? 「那叶总什么时候回去?或者是我回公司把文件放到你的办公室,然后您回去上班的时再看看,还有柏总很快要就要回美国,我们下面的述职报告是不是都交到您这里,您来主持工作大家可开心了,毕竟跟着美女共事,干活都起劲呢。」那位部门经理热络的说着,这些话如果要是放在平时也就是部门下属与上级之间的正常对话,顶多就是拉了点关系,下面的人拍了说了点小小的谄媚话罢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太过敏感。 跟美女共事,干活更起劲? 贺晋年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柏佑辰的钱城要倒了吗?竟然还需要美女来做招牌?来凝聚底下做事的人? 简直是不要脸。 「那个我还有事,我们找时间再谈好了。」叶宁心虚的低下了头,扯着贺晋年就赶紧往总裁专用电梯里钻,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能出什么事呢? 「叶总,那我就等您的电话了。」那个部门经理说完了才觉得周身泛起了一阵的冷意,站在叶宁身后的高大男人那双墨色一般黑的眼底里,好像结起了一层冰,然后那层冰的冷意泛出来之后,冻住了所有的一切,几乎也快要把那盆壮观的蝴蝶兰给冻碎了般。 出什么事?他说错什么了吗? 他刚刚的表情跟语气都很好呀,也没有什么措词不当的,贺总为什么发彪?夸他的夫人漂亮能干这不可以吗? 贺晋年不准他老婆出来工作这事,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叶宁怀孕的事情,按照旧俗不过三个月也不能四处张扬的,而且他根本也不太让人知道,毕竟外头的风浪未平有一大堆的麻烦事等着他去处理,这些人根本应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是以为贺晋年跟叶宁本来就是因为项目而强强联合在一起的,甚至有些人认为他们的婚姻基础最大的诚意就是来自于双方公司的合作,当然不排除郎财女貌的。 那个部门经理就这样被冻在那里似的, 看着贺晋年搂过了叶宁然后径直往电梯间走了过去。 「叶总,最近愉快吗?」电梯门关了起来,不算太大的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贺晋年低低的声音在幽闭的空气里扬起,带着足够的威慑力让她的心颤了一下。 刚刚那个人叫她叶总时,她也是有点不太适应的,更不用说贺晋年这么称唿她了,听得她一阵毛骨耸然的,看来他是真的动怒了。 「哪里,哪里,我怎么敢在你面前称总这个字,这不是你最大的吗?」叶宁谄媚着一张小脸,笑得好像花似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多陪陪笑肯定是错不了的。 「我最大?你确定?」她如果够大的话,她怎么敢背着他去工作呢?指不定还背着他干了什么事情,他都还不知道呢? 看来他对叶宁是太放心了,一直以为她是个聪明有天份的乖乖女,其实这小东西在骨子里就有反抗精神,甚至总是会有些奇怪的想法,而且最要命的是她胆子够大并且会屡教不改。 是不是他从来没有对她下过狠手,所以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她阳奉阴为呢? 叶宁看着他沉郁到了极点的脸色,真的是有点怕了,陪着笑脸说:「我有点头昏,你事情还有很多,我就不在这里麻烦你了,让司机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送你回去哪里?回你的办公室工作是吗?叶总……」贺晋年的手掌如同老虎钳子似的钳住了叶宁的手腕,然后拉着她就进了办公室里。 门被关了起来,叶宁的心脏随着落锁那声咯噔,加快跳起来。 还好,现在肚子里有小小贺,不然这回她可能要死得很难看了。 「不用跟我笑,自己老实说你是什么时候去柏佑辰公司的,去了多久了?」贺晋年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看着叶宁有些紧张的站在他的面前,是该给她受受教训了,这胆子真的是太大了,知道他最不喜欢什么,她就专门挑他不喜欢的做,是吃死了他不喜欢沖她发火是吗? 叶宁恍惚了一下,规规矩矩的站在贺晋年的面前就好像是一个小学生站在了严厉的老师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她从来没有去测试过贺晋年生气起来会是怎样的,也没有去试过他的底线会在哪里。 只是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脾气好的男人。 从她一进贺家门,他处理了秦双,张允秀,到最后刘同的事情他更是不动才声色的就把人陷入了死局里,有多可怕已经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她不知道如果是自己惹毛了贺晋年到底会有什么后果呢? 「其实总共也去没有几天,我就是做了几份数据然后跟佑辰讨论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而已。」这是大实话,她因为一开始容易累,其实工作时间也不是很长,就是做了几份数据,然后叶安的事情这么的搅和,又都打断了原先的工作计划。 「没去几天是几天呢?你不是一向喜欢用数据说话的,我希望这个你也可以用数据来回答我。」贺晋年的脸上一片沉郁,看不出来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但是这样才是最可怕的。 在看似风平浪静下,有着可怕的怒意。 「一共是十三天,每天的工作时间都不超过六个小时,这样的够精桷了吧?」叶宁也是搞不懂了,在国外女性参加工作是非常自由的,怎么一回来就觉得中国的女人地位有的都低了些,特别的在职场上很吃亏。 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吗?不认可女人参加工作,甚至是看女人工作的都是带着一些岐视 的,从一开始贺晋年就不太贊成她做事了,捉到机会更是恨不得把她关进家里,那是不是等生完了孩子她也一样不能工作呢? 专职主妇?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想到了这些后,叶宁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八度,凭什么他就这么堂而皇之一脸不悦的教训她呢? 她还想要正大光明的工作呢,不如趁这个机会再争取一下,贺家的人都快要回来了,她也必须回到贺家去住,那真的会憋死她的,必须争取出来工作,哪怕是不在估辰的公司里,是跟着贺晋年在贺氏干,她都是愿意的,怀孕又不是手脚断了,凭什么得在家里呆着,她就是不喜欢。 「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出去工作了十几天,叶宁你真的当我是死的吗?」贺晋年的脸色暗了下来,好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平静却又惊骇。 他当真是太放纵叶宁了,才会让她最这么做。 「当你的死的,我就会敲锣打鼓的去工作了,还会瞒着你吗?」叶宁脸上似笑非笑,一双水眸盯着贺晋年时,原来的惧意开始慢慢的散去。 「你大概是在国外多呆了几年,连脑子都坏了吗?这里是中国,你是我贺晋年的女人。」贺晋年与叶宁对视着,这个小姑娘倒真的是有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背着她出去工作竟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说话,这的是拿定他治不了她了? 「中国有什么问题?是你的女人有什么问题?是中国的女人不能出去工作还是你的女人不能出去工作?」叶宁有点头疼起来,到底贺晋年在骨子里是非常大男子主义的传统的,还是这些只是能她而言。 他想要控制她,控制她所有的行动。 应该不止是控制她的行动,甚至是控制她的身体,从一开始她不太愿意怀孕起,他依旧一意孤行的非要她生一个孩子,男人的控制欲是可怕的,贺晋年这样的成功男人更是可怕,他们不允许女人的不听话,因为女人的不听话就味道着拒绝,而拒绝就是对他们成功地位的一种挑战。 在叶宁的世界里,最好的男女关系绝对不是男尊女卑,她要站在与贺晋年一样的高度上,哪怕在事业上永远都不如他的成功,但是在人格独立上至少要是这样的,既然互相喜欢,但又不是寄生于他,依赖于他。 或许有许多人都会觉得她嫁入嫁门本来就可以过上间舒服的生活,她却要自己自讨苦吃,但是叶宁自己知道只有吃足了苦才有享受幸福的资格。 「有必要吗?」贺晋年看着叶宁一张小脸瞬间有多种表情,好像是在跟自己做斗争似的,她会说出这些来肯定也是已经在肚子里闷了很久的吧? 「没有必要吗?没有人事以保证以后,你可以保证吗?保证永远不伤害我,保证即使我变充成无知妇人,保证我因为生育变得肥胖,保证不止在我新鲜美丽时喜欢我,在岁月带走我的美丽时一样喜欢吗?你敢保证吗?就算你敢保证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世间有太多的誓言都是空泛的,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我,我拿什么来復原我自己所受的伤害?」叶宁跟贺晋年之间,越是亲近就越有危险,这是叶宁与贺晋年都心知肚明的。 他并没有坦诚他所有的秘密,而她也未曾将所有都交付他的手中。 贺晋年的秘密他无法说起,也因为无从说起让叶宁不肯真心交付,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在兜兜转转之间总是回到了原点。 「你不相信我?」贺晋年的心大大的震颤了一下,这是他第一个遇见的,第一个想珍惜的女人,可是她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篇话,让他的心好像被刀子划过了般,一阵阵的痛得难受。 「未来太过遥远,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叶宁坐在了贺晋年的对面,水眸里漾着起的涟漪看着使人迷惑却又心疼。 为什么叶宁会这么悲观呢?她是不是曾经遇见了什么事情?她对生活跟对爱情的观点一点儿也不似二十岁女孩应该有的,总是有一种破斧沉舟特的感觉。 在她的心灵的深处,一定有一处他未曾触及的东西。 叶宁非常没有安全感,从这些事情之中贺晋年发现她所有的聪慧,她小心的应对,甚至一开始只从安排对他委身求全,所有的根基都来自于她的不安全感。 可是其中的缘由呢?
159 你在试探我? 159你在试探我?    叶宁就那样看着贺晋年,一副反正老娘我就想这样,你怎么说都没有用,我一定要去工作你说什么都不好使的倔样子。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就敢这么跟贺晋年横着来,但是多少现在有点母凭子贵的想法,这种想法很模煳,叶宁觉得至少贺晋年现在不敢对她用什么暴力,或者是更严重的手段,毕竟他这么想要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现在正在她的肚子里,所以有恃无恐了。 贺晋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两个人就这样对恃着,空气里透着紧张连唿吸都有此困难了。 男人安安静静的看着叶凝,高大的身躯坐在沙发里时,似乎连沙发都变得狭小拥挤了一些。 他就这样看着她,让叶宁的心跳莫名的快了起来,表情从一脸的执拗与郁闷开始转变成了隐隐的担忧,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样深沉? 她说了这么多贺晋年难道都不生气吗? 胸口处升腾着不安与猜疑,不过现在她是打不得估计也骂不得,索性走向前去瞪着一双眼睛与他对视着,要比眼睛谁的眼睛大呀?她才不怕呢。 贺晋年他想闹点什么?她倒是想让这男人发脾气起来,可是他竟然就这样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眨动了一下,原来深遂阒黑的眼眸黑色的睫毛紧紧地攫住了,他有非常漂亮浓密的长睫毛,英挺的鼻翼透着他坚毅的性格,甚至在他的下巴上有暗青色的的胡茬,想必最近已经忙得都没有时间打理了吧,可是就这样的男人看着她时让叶宁刚刚满身的怒气开始消失了。 叶宁以为贺晋年会发火,他会控制他所有的行动,但是现在却发现贺晋年就这样子,坐在了沙发上没有冷漠,没有嘲笑,没有霸道,就这样深深的凝望着自己,英俊得令她移不开眼睛。 男人长得好看也是一种屈服的理由吗?知道现在不能打她不能骂她,就要以美色来屈服她吗? 可是她就是这么的受用,当这男人慵懒的伸长着腿时,不由得让她神差鬼使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如果我坚持一定要工作,贺晋年你会同意吗?」两个人现在所有的争执都是因着工作起,她这么小心冀冀,鬼鬼祟祟,欺上瞒下的做出了许多事情,也是因为想要出去工作罢了,而他每一次的发火与纠结,也是因为她偷偷的背着他想要工作,如果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那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会更进一步呢! 如果他一开始就可以这样安静祥和的看着她,不霸道地命令她这些那些的话,那叶宁相信自己也就不会瞒着他了。 「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我会认真考虑的。」贺晋年瞳孔透着深邃而坚毅的光芒,有一瞬间似乎才从梦中清醒。 是啊,刚刚的叶宁,就好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的,她从来没有那么的不讲理,那么的倔强,甚至脾气更是僵硬,僵硬得一点都不像一个温柔乖巧的女人。 但是他却莫名其妙的被这样的叶宁吸引了,是不是自己潜意识里有受虐的倾向呢? 安静温柔乖巧的她,令他喜欢不已,可刚刚那样脾气暴躁不讲道理的的叶宁更让他深深陷入无法自拔。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她各种样子,而每发现新的一种就会更陷入一重吧? 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空气中翻涌起了一丝一缕的难以形容的情愫。 不知道是谁最后先开了口…… 「你……」 「我只是说过了我,会好好考虑,我并没有答应你,所以你不用一副非常感动的样子。」贺晋年耸耸肩坐在沙发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宁就发现了这个男人还是恢復了以往的危险的样子,如同一只安静的躲在暗处狩猎的豹子,等到猎物露出了致命的弱点,找寻机会扑上来捕获住,并且随时可以咬断猎物的喉咙,阻止想要逃脱一切的挣扎。 「我需要的不是你好好的考虑,我需要你答应我,让我工作我退一步工作地点由你定,或者是在这里,或者是在佑辰那里,我都需要一份工作。」叶宁站起来,坚决的说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说考虑之类的完全没有用。 贺晋年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不满意,眉头深深的蹙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纹。 这根本就不是他做事的风格,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他没有习惯去迎合别人,甚至没有习惯去屈就别人的想法,而这个女人是他破例的第一个。 他说会认真考虑,已经是极限了,但是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要求他要马上给她答覆。 「不然你认为等搬回了贺家我能做些什么呢?跟秦双打架吗?」叶宁顺便把这事也一起给提了,其实两个人的婚姻并不只是两个人的,还关系着两个家族,她要怎么跟秦双相处呢? 叶宁知道秦双已经没有来贺氏上班了,就是上次秦双窜动着那些董事股乐们闹事,估计让贺晋年给赶出公司了吧,那本来就要找她麻烦了,这一下更有理由找她麻烦了,要是她这时回到贺家去是不是要让两个女人凑足一台戏? 难道贺晋年嫌贺家不够热闹吗? 这小姑娘想的倒是真的很多,秦双怎么可能跟她打架呢? 秦双跟张允秀,两个人都已经被他看管起来了,现在就等着花蛇把查到的消息给他,他会把这两个女人,还有在背后支持他们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拎出来一起清理干净。 所以他不可能有任何机会,让秦双跟叶宁接触的。 秦双跟张允秀母女心中怀着什么样的鬼胎?他一望便知,所以叶宁回到贺家,他也是会万分小心。 叶宁看他不说话,脾气又上来了,急急的站了起来,好像自从怀孕以后,小小贺都多借了个胆子给她,现在她觉得贺晋年也不算什么,就是要说清楚才可以。 可是下一刻被贺晋年的大手扯住,在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却发现男人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揽着她,把她带入了他的怀里,就像情人般亲昵的动作。 这样的动作让她有些恍惚,这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呢? 其实外界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贺晋年为什么无法琢磨,就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没有人可以准确的捕捉到他下一秒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甚至连跟着他时间最长的周循可能都不知道他的老闆下一秒会是生气还是高兴呢! 贺晋年的大手穿过了她柔顺的发间,像是亲昵的爱抚,但是在手劲重一点的时候,又好像是威严十足的警告。 「叶宁刚刚的行为,在这世界上也只有你才敢做了,虽然你的胆子够大,但是……」贺晋年慢慢的靠近,眼角眉梢里含着笑,渐渐压迫过来的躯体充满了威胁:「你没有机会做第二次了,我不允许我的女人跟我这么说话。」 可以宠着,可以纵着,但是不能跟他这么叫板,她的时间一定要由他来安排。 「你还想不想让叶安好起来了嗯?」都不用去动什么远在美国的叶家两个老人,单单叶安就够了:「你想不想医院有最好的医生来看她为她做手术?想不想她安安全全的出国去?告诉我叶宁……」 声音再轻再缓,听起来都足够让人心里发冷。 他在跟她讲条件,在暗示她如果她不听话那么他就会得叶安得不到治疗,就会让叶安在国内自生自灭,甚至是他亲手来加快叶安的毁灭是这样吗? 相信这种手段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吧,这世界上最狡猾的无非就是商人,非他是最成功的商人无疑就是心思最多的了,她凭着这个小肚子就跟他叫板,可能真的是有点天真吧。 「那就让她不好吧,反正我已经在医院里跟她说过了这是她的命。」叶宁在赌,她在赌贺晋年只是吓她而已,如果赌赢了可能以后她的日子就会好过,如果赌不赢可能她就真的什么自由也没有了。 叶安只是一块试金石,她可以试出贺晋年会不会真的对叶家人下手。 叶宁的心开始怦怦怦的跳着,她这个时候多希望眼前的男人会跟以往那些亲密的时光时一样温柔的跟她说着:「你高兴就好……」 但是在床上的男人跟下了床的是不一样的,现在的贺晋年跟与她亲密恩爱时更是不一样。 「你在试探我嗯……?」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宁,说她胆子大好呢,还是说她有点笨呢?
160 果然是太简单太天真了 160果然是太简单太天真了    叶宁在赌,赢面大不大就要看贺晋年会不会再一次的让着她了。 或许有了小小贺,在潜意识里叶宁觉得贺晋年应该让着的,不是说这个时候的女人最大,什么要求都会得到满足吗?更何况她只是要去工作而已。 但是在贺晋年的世界里,这是不可以的。 他可以把一切捧到叶宁的脚下,就是不想让她太过独立了,好像太过独立时她的背上就长出了一对无形的翅膀,离他越来越远,所以他会折下这翅膀,也不可能给她自由飞翔的机会。 叶宁怎么也没有想到贺晋年真的会下这个狠手。 接到电话的她正换好了衣服准备去柏佑辰那里,其实就是最后这几天等她把手上的文件交待清楚之后,也应该开始放年假了,所以一早她就起来穿上黑色高领毛衣,再配条黑色阔腿裤,最后穿上酒红色的羊绒大衣走到客厅时,贺晋年也换好衣服已经坐在那里吃早餐了。 他喝的是黑咖啡,而她是一杯温热的豆浆。 黑白分明对比得十分强烈。 豆浆的香气非常淡,一点点豆子的香气或许加了糖之后还泛着点甜,而黑咖啡却是浓郁的纯冽的,刺激着人的神经。 贺晋年的表现有些反常,他并没有像前几次发生争执时态度那么强硬,控制着她不让他出门或者是用什么别的手段强行留她下来。 他只是笑着她穿好了衣服坐在他的对面,眸光竟然还是一片的欣赏。 还为她夹了一片火腿放在烤好的吐司上,然后递给了她,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充满磁性的扬在了清晨的空气里:「工作的时候还是要吃饱了才有力气,今天这个火腿不错,你试试……」 叶宁竟然以为他已经转性已经同意她出去工作了,这可能可以算得上了阶性的胜利了吧,看来怀孕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懂得了尊重她了,哪怕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让着她也是一种进步呢。 明艷的小脸上笑得一片谄媚,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甜美动人起来:「谢谢你,贺先生。」 叶宁接过了那片来了火腿的烤吐司,咬了一口整个人都乐开了花似的,如果不是坐的有点距离,而且阿姨也在场,她真的抱着他好好的亲一下。 「不客气,叶总。」当贺晋年叫她叶总时,叶宁的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有一些不太对劲。 正常情况下,贺晋年应该叫她叶宁的或者偶尔也会开玩笑的称唿她贺太太。 叶总这个词,就是昨天在公司里遇见了佑辰那边的人时,他们这么称唿她的,贺晋年在早餐的时候突然称唿她叶总,让叶宁开始猜疑起来,贺晋年想要干什么? 突然之间叶宁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的。 空气短暂的安静起来,叶宁端起豆浆喝了一口,阿姨的豆浆磨的很滑很细,加的糖甜度也刚刚好,但是她怎么觉得,没有了任何的胃口? 就在这个时候,叶宁的手机响起,阿姨急急忙忙的把手机送到了叶宁的面前。 低头一看是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叶安这么早打电话来做什么呢?不是才做完流产手太怎么不留着点精神好好休息呢? 纤白的手指滑动的键盘接听起来,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任何的话的时候,叶安已经在电话那头,大声的骂了起来,声音有些捉狂与崩溃。 「叶宁,你是穷疯了吗?」电话那头的叶安来势汹汹好像要把她给吃了一样。 叶宁怔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叶安的态度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差呢?平时她冷嘲热讽也就罢了,这么兇悍发狂的语气好像还是第一次。 「叶安,你出什么事了,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叶宁一听到叶安的声音就觉得头疼,自己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跟叶安再纠缠什么了,再跟叶安纠缠的话只会让自己陷入到更为难的处境中去,等她好了就送走她,叶宁已经这么决定了。 「你竟然把我敢把我换到普通病房去?今天的药呢?我的药呢!」电话那头的叶安声音大到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刚刚动完流产手术才一天的人,她的愤怒好像快要把这屋顶给掀翻了。 半躺在病房里,这是一间普通病房。 这是她这一辈子住过的最差的病房了,病房里一共有八个人男女混住,六十平方的房子放了八张床已经很满了,然后还有其他陪床的人,整个屋子里面几乎没有更多的位置。 病房的楼屋低空气很差,甚至有的床底下还有那些男人们不能下床所用的塑料便壶,随着空气的浮动散发着一阵阵的骚臭味,动完手术人也往里面推,淡淡的血腥味道夹杂着消毒水还有各种药物,水果,快餐食物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叶安已经快要呕吐出来了。 她是叶家大小姐,哪里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从来都是锦衣玉食,用的也都是最好的东西,哪里还需要跟七个人挤一间房间? 她要立刻回到高等病房去,她不能这么呆着,会疯掉的…… 今天所有人都去领药,她今天竟然没有派药,叶安知道自己的身体,她现在需要的是消炎药,还有止痛药,然后还要打营养针才行的,而且今天连护理的那个小姑娘都不见了,她一个人在这里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没有人为她倒了一杯热水,嘴里干得好像快要裂开了,扯着嗓子朝叶宁凶了几句之后,整个人喉咙就好像要炸开了似的,更不要说早餐什么的。 叶宁怔怔的听着电话,电话那头的叶安说着说着开始哭了起来:「如果妈咪在,她肯定不会让我这么难受的,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 如同一个孩子般的撒沷起来,哭得越来越难受。 叶安用不着形容太多叶宁也知道那种普通病房是什么样子的,叶安这种大小姐肯定是受不了的。 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他真的对叶安下手了? 贺晋年坐在那里,优雅的喝着咖啡,涔薄的唇带着好看的弧度,好像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你把叶安怎么了?」叶宁愤愤的扔下了手中的那块烤吐司,刚刚还想要好好的亲他一口已经变成了想把他狠狠的咬出血来的感觉了。 哪里有这样一个男人,让人爱也这么快,恨也这么快的? 「不是我把她怎么了,是你把她怎么了才对。」贺晋年耸了耸肩一副跟我没有太多关系的模样,看得叶宁更是气得捉狂起来。 「什么叫我把她怎样了?你是不是给叶安换了病房,你还干了些什么?」叶宁的眼睛里急得腾起了淡淡的水雾,她快要气疯了这个男人真的敢拿别人的身体开玩笑吗? 难道别人的身体在他的眼里什么也不是,只有他自己的感觉是最重要的吗? 「没什么,我还没有把她扔到外头去,至少现在她有个床位还不会死。」贺晋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得淡起来,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就是太纵着她了,纵到她已经不知道分寸,竟然还想要跑到柏佑辰的公司去工作,当他是死的吗? 好气人呀,可以她却一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叶宁连豆浆都没有喝完就直接拎起了手提袋急急的往门外走去,最多她亲自去医院安排,如果不行的话就换私人医院,不用他贺晋年的钱,她自己有钱可以为叶安安排的。 这时觉得自己坚持工作真的是对的,否则这个时候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当一个人连一点钱都拿不出来为家人做些事的时候,那真的最心酸最痛苦的时候了。 这一次,贺晋年依旧没有阻止,只是示意司机小心点就是了,坐在那里喝着咖啡,他就是要看到这个倔强的女人走投无路时再来求他,她以为自己口袋里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了吗? 果然是太简单太天真了,她的脑子里除了装那些数据之外,对外头的世界认知如同白纸,这一次就让她来好好的画一画,告诉她这个世界是怎样的。
161 输给她好像输得心甘情愿 161输给她好像输得心甘情愿    汽车开得不是很快,叶宁急得小脸有些泛白,因为不止换了病房甚至今天连药都给停了。 叶安的身体不只是一点小麻烦而已,接下去还要进行治疗,如果这个时候中断了影响肯定是很大的。 从在汽车上叶宁安静的看着窗外,从刚刚开始到她离开公寓之前,她都没有对贺晋年这么生气过,她一直以为贺晋年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至少是对她好的,而且也慢慢的变得尊重她,更是从心底里喜欢她的。 她一直以为他们或许可以慢慢的这样一直走下去,毕竟她也开始心生喜欢。 她所嫁之人,成熟睿智,英俊迷人,是非常吸引人的,但是现在才发现好像两个人之间的思想还是相差了许多,他无法理解她想要的生活,而她也不能配合他成为中国传统里的那种贤妻良母。 今天她才发现其实贺晋年对她再好再体贴都是有底线的,他底线就是自己一定要听他的话。 不能反抗,也不能有自己的世界,可是谁愿意依附男人过一生呢?反正自己是不愿意的。 佑辰说的是对的,她是一只喜欢飞翔的鸟,每一根羽毛都沾满了自由的阳光,但是贺晋年却为她建了一个笼子,虽然这个笼子是黄金打造的,巨大无比的但是却触不到天空的颜色。 「开快点……」叶宁心里烦燥得很,催促着司机把车开得更快一点。 医院里的人很多,叶宁走得很急几乎都要跟来来往往的那些人流给撞上了,司机兼着的是保镖的工作,他走得比叶宁更急,一边走一边拦开了手臂为她拦住那引起迎面而来人群。 「夫人,你慢一点……」司机的头上冒着冷汗,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无法跟贺晋年交代。 毕竟现在夫人的肚子里面可是有了贺大少骨肉,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叶宁恍惚着并没有听进去什么,她只是在想人生真的是不可以重新的修订。 她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贺晋年是样的男人,可是她已经嫁给了他了,并且可能就会这样子过下去,而叶安已经走出了一段错的路,她已经错的无法修订那之后的呢! 走到叶安住的病房前,叶宁推开时,一阵反胃涌了上来,味道真的是太糟糕了,难怪叶安呆不下去,还发了那么大的火了。 叶宁对自己平时的生活环境也并不太挑剔,但是这确实也是太脏太乱太差了,是必须要马上换回原来的病房的。 这个时候刚刚好几个护士陪着医生进来查房,叶宁赶紧拉住了一个护士小声说着:「请问我们想要搬回到昨天的护理病房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呢?去哪里交钱?」 这时的叶宁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就算是不用贺晋年给的银行卡,自己也有足够的金钱可以支付。 护士抬头望了一眼叶宁,似乎觉得眼前漂亮的小姐是从外星来的。 「 这位小姐,你不知道那些病房是高干病房吗?怎么可能随便安排呢?并不是多少钱就可以解决的呀,护士耸了耸肩,这种病房就是有多少钱也是进不去的,医院里永远也会有几间特级护理病房是空着的,但是谁也进不了有时候除非有院长或者是更上一级的领导特别指示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都这么说吗?她以为那样的病房只是昂贵而已,没有想到多花钱都不能住进去。 叶宁的脑袋胀了一下嗡嗡的响着,她对医院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来医院之前所有的信心都被这一句简单的回答给推翻了,她发现即使自己银行卡里有足够的金钱,也不可能现在去为叶安换一间好的病房。 「叶安这里的病房,没有办法换了,我们去私人医院吧,你也可以静心的休息几天。」叶宁走到叶安的病床边,小声的说着。 叶安一脸生气的样子,抓着头髮烦燥的说着:「随便你,但是快点,我在这里真的是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叶宁伸出手臂想要扶着叶安下床,却被叶安重重地推了一把,好在司机一开始就跟进来了,赶紧一把沖了上去,伸出手臂适时的挽住,额头冷汗又开始下来了。 就是以前跟着贺少玩命的时候,心跳都不是这么快的,只差一点点就摔地上去了。 「你是瞎子了吗?我这样子能走路吗?你先去借个轮椅来。」叶安气得吼了起来,如果不是现在她动不了真的要好好的打叶宁一顿,竟然好好的把她换到了这种鬼地方来,现在还要换医院,折腾死人了。 「算了,你换我出去吧。」有人肉轮椅是更舒服吗?叶安看了看高大健硕的司机,一脸命令的说着,反正都是贺家的下人,让她使唤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吧。 这种事情哪里还需要叶宁开口,司机抱起叶安就跟着叶宁走出病房了。 「叶宁,你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不然我以后都不会放过你的。」叶安想起了叶宁威胁她不管她时的样子,难道叶宁真的敢这么干吗? 叶宁的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还能耍什么花样呢?她所有的智商都用在跟贺晋年对峙上了,跟叶安还用耍花样吗?叶安的脾气虽然很差,生活习惯也不好,但是真的是没有太多的脑容量,这么说自己的姐姐似乎不够礼貌也不够尊重,但是她觉得真的就是这样的。 城里有最好的女子私人医院,因为叶安身上所有的毛病都是妇科疾病,所以叶宁让司机往女人私人医院开去,到了医院司机依旧充当人肉轮椅把叶安抱了进去,安罢在私人医院的休息室沙发上,叶宁在大堂办手续。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导诊台的白衣护士笑容甜美,连声音都十分的悦耳动听。 「这是我姐姐的病歷,我想要让她在这里继续接受治疗。」叶宁递上了之叶安之前在医院的病歷,然后四下张望着,这里的环境果然是很好的,干净清幽也因为昂贵的收费所以病人并不是特别的多,她之前已经在网络上查询了一下,这里的条件最好而且今天的病房并不紧张,还有入许多间。 「好的,我先为您做一下资料录入,这个请您先填写一下。」护士递上了一张印刷精美的联繫卡,需要叶宁在上面写上与病人的关系,还有超过两种以上的联繫方式。 护士还没有录好了之后导诊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您先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叶宁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填写自己与叶安的一些资料。 电话里在说些什么她听得并没有听到,只是无意识的看到了护士的嘴巴张得圆圆的一副吃惊的样子,怔怔的应了两句:「好的,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叶小姐,您不用填了,今天我们这里的病房都已经满了,无法接收新的病人入住。」护士小姐依旧笑脸盈人的说着,叶宁抬起眼看着护士:「可是你们在医院主页上查询今天是还有位置的呀。」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突然就说没有床位,如果没有的话刚刚为什么要叫她登记呢? 「这个很抱歉,因为我也不是太清楚。」护士自己也纳闷,明明是有房间的为什么不让这个病人住进去。 叶宁咬了咬唇,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是贺晋年,一定是他…… 知道这个她嫁的男人很利害,把不知道竟然这么手眼通天。 叶宁站在医院的大厅里脸色越来越暗淡,愣了几分钟之后才走向了叶安,交代司机陪叶安在这里等她一下,或许经过一早上的折腾,叶安的脸色更难看了,已经提不起力气来骂她了, 叶宁知道换到哪一间医院都没有用,如果不解决了贺晋年,她相信这城里的任何一家医院都不会接受叶安这个病人的。 司机不放心的交待了护士帮忙看一下,赶紧跟了出去:「夫人还是我送您去吧。」叶宁好像也跟着叶安病了似的,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这里是医院至少还不敢把叶安扔出来的。 脚步沉重如同一抹幽魂的进入了贺氏,坐着总裁专属电梯一直到了顶楼贺晋年的办公室。 她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却没有看到贺晋年,只有周循正在整理贺晋年桌上的文件。 叶宁脸色苍白的张望了一下:「贺晋年呢?」他是一个工作狂 ,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不在贺氏的。 「贺总现在正在开会,夫人您先稍微等一下。」周循正打算去通报一下的,叶宁却摇了摇头自己走向了顶楼的那个高管会议室。 自从叶宁没有来上班之后,周循便一直称唿她夫人,再也不用不叫她叶秘书了。 周询是一个规矩分明的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如何称唿总是能把握分寸十分得当,但是这时的这一声夫人却让叶宁觉得更加的刺激。 嘴角扬起了冷冷的笑今天她就打算跟贺晋年拼一回,也不知道今天过了以后还会不会是夫人呢? 转身走向了会议室,其实叶宁从来都不是没有分寸的女人,更不可能在贺晋年开会的时候去闹什么事,但是这一次真的不行,叶安情况不是很好,如果不赶快及时治疗的话,可能对身体造成影响。 一步一步的走着,有如壮士断腕,拼死前行其实从准备送走叶家所有人的那一刻起,叶宁就已经有了这种思想准备,而且她一直有直觉跟贺晋年之间不会那么简单的,现在这样的感觉更加清晰。 可能越是相爱,就越要相杀。 会议室并不是特别大,因为顶楼配备的这个会议室能来开会的人并不多,都是主要的高管。 叶宁站在会议室门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好像是用尽毕生之力似的推开了那扇门。 她站在门外顺着推开的门的角度便看到了,贺晋年的侧脸。 他的身后是整片的落地玻璃窗,窗外散落过无数的光线折射在了他的身上,他就坐在光线之间在半明半暗的角度里分割出了男人英俊深邃的轮廓。 她没有动,依旧站在会议室门口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 这个英俊的男人在这一刻看起来,遥远而又陌生。 但明明却是跟他有着最亲密关系的人,甚至已经孕育出了共同的结晶体,但是真的发现还是陌生得可怕。 他的身上穿着最奢贵的高级订制的西装,可是这身西装的掩饰下却是他最残忍的本性。 这个男人周身之中总会散发出一股股的森冷之气,特别是今天早晨经歷了这些事情之后,再看到他让叶宁觉得自己在与他共同停留在一个空间时真是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冷得无法动弹。 正在开会的贺晋年,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转过头去,就看到了叶宁娇小的身子站在了半开着的会议室的门缝之间,脸色苍白的得令人心疼。 他在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希望他伸出手把他推向水里一样的,但是却又倔强的想要自己挣扎离开。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隔着不到几米的距离,却远得好像是天涯海角。 这是第一次叶宁觉得这个男人离他是这么的远,突然间眼眶红了一下,眼泪氤氲在眼眶里,她却倔强的不肯让它掉下来。 有时候,女人掉的眼泪是廉价的,你的眼泪是不是可以打动男人,关键是他会不会对你也有足够的爱与包容,如果不是就算哭瞎了眼,那也是没有任何用的。 可是能怎么办呢?她就是这么不争气的想要掉眼泪,爹地妈咪已经都安全离开了,叶安是她想要保护的人,无论再怎样她都要保护呀。 从来的那一刻起,叶宁就知道自己始终是要向这个男人低下头来的,她以为足够的金钱可以为她带来自尊,但事实上却发现有时候金钱都不足以改变一切,这个世界有多残忍啊! 所以,她拿自己来赌,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希望自己能赢,她已经把所有的好运气都押上了,希望这一次自己可以赢。 叶宁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她渴望贺晋年会笑着走了过来,拍拍她的头跟她说:「叶宁你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但是会吗?不会的,因为他是贺晋年,他是一个谈判高手,他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人,他把自己逼到了最绝望的深渊里,等着她来向他匍匐祈求答应她所有的条件。 见鬼去吧,她才不要答应他。 空气仿佛是凝固着的,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发言,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这样的情形显得有些诡异,他们怕多看一眼眼珠子都好像会被抠出来似的。 贺晋年站起来走向叶宁,在转身准备离开时,冷冷的抛下了一句话:「今天就先这样。」 他冲着她走来,脚步越来越近。 叶宁的唿吸也越来越急促,他大步走到了叶宁的面前,揽住了她纤细的腰低声询问:「怎么啦!」 简直是虚伪到了极点,这个时候问她怎么了吗?需要她跟他解释早上发生的一切吗? 叶宁抬眼看着贺晋年,一滴泪滑在了她的白玉般的脸颊上。 贺晋年看到叶宁掉下的那颗眼泪,显得有些烦躁,搂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劲也加重了一点,带着她往办公室走去。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从来没有跟女人主动张嘴解释的习惯,事实上他跟女人相处的经验真的也不多,年轻时偶有的放纵早就已经离他远去了。 「为什么?」叶宁一字一句的问着,关上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把他逼到这样的境地,让自己的妻子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他会过得更开心更快乐吗? 贺晋年死死的盯着叶宁的眼睛,他的理由铿锵有力:「因为你的生活需要由我来安排,叶宁你太年轻了,你并不知道怎样的生活更适合你。」 叶宁与他对视着,听到他说话之后,流着泪的脸突然泛起了一朵朵笑意苍凉无比。 「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要怎样生活才好,你想要我做的是什么?如果我变成了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那才是真正的不幸,我不需要这样的生活,你甚至不如佑辰了解我,他说的是对的,我是一只喜欢飞翔鸟,我的每一根羽毛上都需要沾满自由的阳光。」没有退却的说着,叶宁一直知道自己需要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贺晋年压低了脸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又是柏佑辰他有什么好? 他不喜欢叶宁每次都会提及柏佑辰时的神情,好像那才是她的亲人。 「不要以为他大哥是柏佑川,我就不敢动他,如果他再这样招惹你,我连他大哥一起连根拔起。」贺晋年狠狠的说着,他讨厌任何男人跟叶宁有接触,讨厌任何男人给叶宁灌输任何自由的思想,她是他的,每一根羽毛都应该刻上他贺晋年的名字。 「你混蛋……」浮动的空气里带着隐隐的怒气,叶宁狠狠的推了一把贺晋年,可是他高大欣长的身躯却是她无法撼动的。 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变成一小朵小朵的晶莹的冰花般的砸在了她的酒红色大衣上。 贺晋年刚英挺的脸上泛起了极为难看的神情,瞳仁深处闪过了一丝的痛楚以气愤,握在叶宁肩膀上的手是慢慢的拽紧着:「我混蛋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混蛋,你希望看着叶安,连止痛药都吃不上,然后慢慢的腐烂掉吗?」 眼前最温柔的情人变成了最残忍可怕的敌人,贺晋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宁苍白的小脸,心头窜起了怜惜与不舍,可是他一定要让叶宁知道,不可以背着他做任何的事情,其实他在生气的不止是叶宁跑出去工作,而是叶宁背着他偷偷做出了决定。 就如同一开始她把叶家所有的人都弄到了美国,然后背着他跟易北方见过面,然后再背着他去柏佑辰的公司里上班,如果不给她一点颜色的话,估计以后她的胆子会越来越大,这也只是由着这件事情好好的教训她一下罢了。 「好我答应你,我不去工作,但是从今天起,贺晋年不要跟我说任何一句话,不要碰我,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否则我会噁心到吃不下饭的。」叶宁抹干了眼角的泪水,大声的说着。 「你在威胁我?」竟然敢跟他这么说话?贺晋年那双深眸之中如同结起了冰棱般的可怕,嗓音低沉如同磐石般的压了过来,让叶宁快要喘上不气了。 是在威胁,没有错,但是叶宁可不这么跟他说。 「我是在威胁你吗?我是在跟你谈条件吗?不然你需要我过怎样的生活,每天早上起来送你去上班,然后就坐在家里等你回来,晚上陪着你伺候你的欲望是这样的吗?贺晋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是一个人,而不是你的附属品,如果你一定要我做你的附属品,我相信时间不会很长。」叶宁挺直了柔嫩的嵴背,嘴角带着一丝的讥笑,一点儿也不害怕的说着。 「你在说什么?你想离开我吗?」她说时间不会很长,这句话可是把贺晋年惹到了极点。 他已经要发疯了,只不过想让她安心的呆在他身边,却没有想到事情朝着越来越不可控制的方向走去。 这些年来,极少出现他不能控制的局面,所有的都出现在了叶宁的身上,当真是生来克他的吗? 他并不想让叶宁这么难过的,但是她好像已经伤心绝决了。 「我不是要离开你,如果你不让我工作,你不让我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会死掉的。贺晋年我如果没有自由的话我会死……」叶宁说完了之后,看着贺晋年一脸的认真。 这个事实让贺晋年的心狠狠的抽痛着,他握着叶宁肩头的连大手都开始颤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在睁开眼睛时,眼底泛起了无奈与心疼。 贺晋年甚至还有些后悔?他是不是把他逼得太急了? 「叶宁,你不知道,你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美好,在你之前好像整个世界都一直是灰暗的,而你是第一缕一样的色彩,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曾害怕过任何事情,但我都害怕会失去你,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们换个方式来谈一谈,你最需要的是什么?」贺晋年轻轻的揽住了叶宁,他不知道自己失去她会有多痛苦,因为这种痛苦他不想尝试。 「可是我要的就只有工作。」叶宁非常坚定的说着,在这种事情上如果一旦妥协了,她这辈子可能就真的只能成贺晋年的附属品了。 叶宁如果如果不破釜沉舟的话,她永远都得不到胜利,抬起头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目光坚毅无比。 「贺晋年如果你敢逼我,我就敢逼我自己,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在说这句话叶宁的眼底已经布满了寒意。 当初谁都不是带着诚意进入这场婚姻的, 但是在她进入这场婚姻的过程中,却试图努力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来配合。 所以,叶宁觉得自己必须取得自己应有的权利。 小姑娘的想法真是天真到了极点,连死都不害怕? 其实这世界上,有许多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但是这样的滋味她不想让她尝到,对于叶宁来说那些事情太过残忍了,今天对付叶安也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她都变成这样了,贺晋年长长的嘆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一时之间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有着是死一般的宁静。 「各让一步如何?」贺晋年先打破了沉默,他不可能全都由着她的性子来,但是也不想让她真的气到看着他吃不下饭。 「怎么让?」叶宁狐疑的看着贺晋年,他又要玩什么花样呢? 「等你生完孩子调养好身体,你就可以回来工作,而且以后我不会再阻止你工作,但是只能在贺氏。」这是他最大的退让了,如果她再敢闹的话,真的是应该按着打一顿小屁屁了。 「我的工作性质是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一停下来就会脱节的,我可以答应你每天的工作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并且只要有任何疲倦的时候我都会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以你的孩子为第一位如何?」一听到事情有转机,叶宁立刻有些兴奋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像刚才那么冷冰冰的了。 看着她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红润,贺晋年的心底里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在这场战争输了以后,他以后可能就很难管住这个小姑娘了。 可是输给她好像输得心甘情愿的。 「那你准备工作到什么时候,工作到上产床吗?」贺晋年长长的嘆了一口气,握着叶宁的小手问着。 「如果身体允许也不是不行。」只不怀孕又不是脑子坏掉了,而且她自己也会注意的。 「最后一个月要全面停工,这种工作太费脑力了。」最后贺晋年严肃的说着不由抗拒。 「成交……」叶宁兴奋的点了点头,没想到竟然因祸得福,这一回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来上班然后回到贺家也不用呆那么长的时间了。 「那现在可以让叶安回医院了吧?」再不赶紧处理好,只怕叶安真的会把她给骂死了。 贺晋年无奈的笑了一下,叫周循进来让他去处理好。 周循关上门,心里鄙夷的想着,结果就是这样的,老闆肯定是无条件的妥协,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当老闆娘一来时,他的骨头都会软掉一半,更别说看着老闆娘掉眼泪了,安排个医院就算老闆娘要买间医院估计也不会拒绝吧? 没骨气的男人,这么快的服软了,还好在做生意上他够硬,不然贺氏早就倒了八百回了……
162 我看你是疯了 162我看你是疯了    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平静,但似乎一切又在不平静之中。 叶安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好,而新年的脚步一天天近了,在要过年之前贺家所有的人都回来了。 叶宁也跟着贺晋年搬回了贺家。 贺家别墅很大,花园很漂亮,他们的房间换过了新的月牙白的长毛地毯,壁炉总是烧得旺旺的开的四处都是暖洋洋的,可是叶宁却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她依旧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她一直觉得贺家是压抑人性的地方,而且叶宁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她回来之后秦双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她在她的房间里但是从来不曾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管家会把人让人把饭菜送到进去,而且饭菜都很简单简直不像是秦双吃的。 叶宁猜想,秦双可能是被软禁起来了,但是她没能多问。 贺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古古怪怪的,毕竟她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去观察别人的世界是怎样的,现在她只要自己能安全的活下去就好,毕竟一开始秦双母亲给她下药的事情可真是太吓人了。 由于她已经怀孕了,所以贺晋年说了可以不用守贺家必须准时下来吃饭的规矩,但是叶宁依旧还是开始准备起来,她认为既然已经嫁进何家,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该守的规矩他还是要守,恃宠而骄这种事情她从来不会去做,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贺家地方够大,所以也显得会空旷一些,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窗外唿唿的吹着风夹杂着不小的雨点,一片片的砸在了玻璃窗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搅得她有些心烦。 或许是外面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有些隐隐的不安。 贺家对于她来讲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隐藏着许多而可怕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卧房楼下就对着花园,远远处的许多树叶都已经干枯了泛着黄色,只有几株高大的松树依旧青翠得如同油画般的,吸引着她的眼球,房间的空气很好,叶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赤着脚在长毛地毯上来回走动着。 她准备等贺晋年回来再一起下楼,可是转念一想今天是第一顿跟他父母在一起吃晚饭,她是贺晋年的父母回来的第一天,是不是先下去打个招唿比较有礼貌一些。 这么一想以后,叶宁还是走到了化妆檯前,准备收拾一下自己。 先去洗了把脸,然后敷了一张玫瑰精油的面膜,皮肤底子好也是不能糟蹋的,这个面膜可以一直用到她生孩子都没有关系。 其实壁炉一直燃着着,但是长期在这样的空气里,肌肤就会变得干燥起来,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美丽,她当然也不例外,说不注重的那都是矫情。 所有女人都希望可以呈现在男人面前的形象永远是那漂亮迷人的,这是出于所有女人的共同私心吧,希望自已最美然后自己的男人不会被别的女人吸引走。 其实经过办公室的那次争执之后,两个人的情形变得有点奇怪,她似乎不太适应,贺晋年有意无意的亲近,连夜里他拥着她睡觉时她都觉得不太习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心里已经开始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点点排斥? 还是因为他的妥协更喜欢他,所以近情则怯呢? 是因为排斥还是因为更加喜欢,对于感情之事一片空白的叶宁也在尝试着梳理自己的情感,而贺晋年也饶有耐心他并没有勉强她做任何事情。 现在怀孕的时候不能化妆,但是贴完面膜之后叶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张脸变得水润无比看不到一点点瑕疵,更不可能看见任何的毛孔,镜子的女人纷嫩娇媚无比迷人。 其实她的眼睛很大,甚至不需要花任何的眼线或者打任何的眼影,黑白分明的眼睛就显得动人无比,她眨动一下长长的睫毛满意的笑了一下,在这场婚姻的战争中,她偶尔会占上风,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容貌吧。 男人喜欢美色,无一例外。 只不过今天的嘴唇稍稍淡了一点,自从怀孕后变成了很淡的粉色,叶宁拿起了可以食用的玫瑰精油,手指沾上一点然后在唇上轻轻的晕开,这似乎起到了点晴之笔似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水晶娃娃般的干净剔透。 因为怀孕以后,所有送过来的画册里的时装,她基本上都是选了各种各样的长裙,羊绒的长裙又保暖穿起来也方便,因为今天是贺晋年父母回来第一次一起吃饭,叶宁换上了一条红色的长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有点太过隆重了,于是换了一条浅紫色的。 因为在家里面吃饭都不用出门,根本就不需要穿大衣,贺家四处都开着暖气。 银色的平底鞋上钉着几颗闪着耀眼光芒的彩钻,华丽却带着几分俏皮,叶宁慢慢的走下楼去,这是她的腹部还看不出任何形状,不过她觉得贺晋年应该已经跟他父母说起过她怀孕的事情了吧! 楼下比她的房间热闹多了,最忙的就要属管家了。 贺家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了,老爷夫人都是下午才到的,现在两个老爷在书房里抽雪茄,大太太二太太在楼下客厅里喝茶,他一面顾着老爷太太们,一面还要叫厨房的人准备今天晚上的吃食,还好已经提早有所准备了。 远远处门廊下面经挂起了精緻的红色宫灯。 毕竟已经快要过年了,叶宁看着那红红的灯笼,胸口好像被什么轻轻的撞击了一下,往年在叶家这个时候,也是已经贴起了春联挂上灯笼,甚至他还会得到两个红包,叶宁经常笑着说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需要红包,但是她的爹地妈咪还是执意要给,因为觉得女孩子没有出嫁都是小孩子。 那今年她是不是已经能成为一个大人了呢? 叶家比贺家小了许多,也没有这么华丽富有,但是但是总能体现出更多的年味儿来,不过今年她註定只能在贺家跟这些并不太熟悉的人一起过年了。 「叶宁……宁宁赶紧过来坐着呀……」金颂萍看到叶宁时执络的招着手让叶宁过来。 好久都没有人叫她宁宁了,这个称唿让叶宁的心颤得更利害,原来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并不是古人的悲春伤秋,听到这样的称唿差一点让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听晋年说你已经有宝宝啦,那凡事就更加要小心,这是我们贺家的第一个宝贝,可是金贵着呢。」金颂萍一面说,一面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李曼云,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丝笑,眼底里似乎有一丝的嘲讽,但是却又不轻易的流露。 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从桌面上的果盘里拿出了一颗杏仁,轻轻掰开然后递到了叶宁的掌心里:「多吃一点点杏仁吧,以前我怀晋年的时候,就喜欢吃杏仁,所以晋年的脑子最好用了,在这家里数他的智商最高,办起正事来也最利索最漂亮。」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金颂萍笑得更得意了,而李曼云的脸慢慢慢慢的沉了起来,目光若有所思的盯在了叶宁平坦的小腹上。 叶宁多多少少还是能感觉到李曼云跟金颂萍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和谐,可是如果不和谐为什么他们都会一起出国去度假呢?这种事情也是非常奇怪的。 叶宁不敢说什么,坐在了金颂萍的旁边,拿起她递给她的那个杏仁放在嘴里,轻轻的嚼了起来,这算是她婆婆亲手给剥的,不吃可真的是罪过大了,以前尽听说婆婆对儿媳妇不好的,她是不是算很幸运了,婆婆还给她肃了一颗杏仁呢? 不过吃着也不香呀,叶宁的眼睛一个劲儿地望着门外。 她希望贺晋年能早一点回来,否则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真的是觉得很尴尬。 不知道是不是他感受到了召唤呢?叶宁才坐下来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汽车的声音,管家已经急急忙忙的沖了出去。 因为下了雨他手里撑着一把巨大的黑色雨伞,等车子开到了别墅大门长长的大理石台阶下面时,管家已经打开了那把巨大的黑色雨伞,把贺晋年迎了出来。 她抬眼便可以看到贺晋年欣长挺拔的身影,她今天穿了一件非常干净的清爽的白色衬衫,黑色的西装外面是深驼色的大衣,黑色与米色的方格围巾随意的围着,整个人看上去英俊而又内敛。 其实除了贺晋年的脾气有点糟糕点之外,实在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男人。 他沿着台阶一步一步沉稳的走了过来,进了大厅之后锋利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叶宁的身上。 叶宁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但是却没有站起身来迎接他。 事实上她还一直在为着前几天的事情生气,所以虽然很开心看到他回来,但是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络来。 「晋年你回来啦,赶紧过来,你看我在剥杏仁给叶宁吃呢。「金颂萍看到儿子回来就立刻站了起来拉着贺晋年的手,把他按在了沙发上,然后让出自己的位置来。 他一靠近,叶宁顿时可以感受到那种层次分明的麝香味慢慢地包裹着她,这样的香气竟然让她产生了一丝的依赖,叶宁在想如果她这一辈子没有遇到过贺晋年,如果没有经歷过这些事情,会不会显得平淡如水一些? 可是人生没有可以回过头去走的路,他与她的相遇可能就是上天安排的吧,或许经歷过了这如毒药般上瘾而难以戒除的男人,她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再受第二个男人的吸引呢? 「在想什么?」贺晋年看着叶宁的小脸,表情似乎很丰富,那双黑水晶般的眼珠子转动时,更是带着向分鬼灵精怪的感觉,她的外表好像一个乖巧的女人,其实根本不是,这是个会骗人的小姑娘,一肚子的鬼灵精怪呢。 他不知道叶宁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事,为什么会那么的跳跃呢?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与她有了代沟,经常会跟不上叶宁的思路,特别是这个小姑娘跟她说起她的理想生活时,一套一套的根本就不让他来发表意见。 「没有想什么。」叶宁轻轻地睑着长长的睫毛,目光扫到了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分明,这漂亮的手指经常抚过了她的眉眼温柔无比,可是这样的手指也曾经紧紧拽着她的肩膀,告诉她不可以做的事情。 都是他…… 「该罚,不该想我吗?」贺晋年俯过头去在叶宁的耳边低语着,惹得叶宁的小脸红了一下,长辈在场他都敢跟也这样放肆的调情,真的是太大胆了。 「赶紧来吃饭了,可不要饿坏了我们贺家的小祖宗。」金颂萍从餐厅里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今天的几个菜都是她亲自订的。 自从知道叶宁怀孕之后,她的整个人好像都得到了新的生命力似的,而李曼云的脸却一直阴沉,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说,目光冷冷清清地落在了楼上秦双夫妇房间的位置。 「晚一点也不会死,这么讲究干什么,不过是有孩子了,不吃一顿又不会掉了,阿铠还没回来呢。」突然间李曼云嘴里冷冷丢出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脸色都不自然起来,气氛变得极为尴尬。 叶宁依旧不说话,这个时候并不是她可以插嘴的时候。 她是一个晚辈,而且她只要在贺家安全的活下去就好,这样想的话李曼云的话就变得一点儿也不刺耳了。 金颂萍却不想轻易罢休的,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其实早就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了,她冷冷的笑着,从年轻的时候李曼云处处要跟她,不止是男人甚至是拍卖会上的一件首饰也一定要跟她举着牌争到底,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是不改她的脾气,这一次她是稳稳噹噹的打了一把李曼云的脸,先怀孕的是她的儿媳妇,按照贺家的家族基金里,先出生的长孙是可以多分到百分之八的股权的,这一回她就是要压过李曼云一个头都不止。 「曼去,我知道你心里都不好过,你自己的儿媳妇联合外人搞乱贺错,而且嫁过来几年,肚子里面也没有动静,你心里不舒服,今天姐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如果不吃就回楼上去吧,省得你看着心里头更烦。」这句话表面上说好像是体贴的,但是每一个字都刺中了李曼云的要害,她争了一辈子却被金颂萍这个践人赢了吗? 贺晋年似乎都没有听到两个人说的话,只是拉起了叶宁的手就往餐厅走去,其实这已经是给了李曼玉一个下马威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贺振铎跟贺振泽,两个人也从书房出来走到了楼下。 贺振泽似乎听到了刚刚李曼云说的话,口气不太好的说了一句:」以后贺家的事情你不要多说,也不要管。」 李曼云从沙发里跳了起来,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声音变得更大了:「我怎么不能管?他们说双双跟外人勾结在一起,可是双双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是不是有人逼着她?什么是不是有人害了她?是不是有人看阿铠不顺眼,所以才想让他们夫妻一起都离开贺氏呢?是不是有人要独霸财产?独占整个公司?」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叶宁相信这些话肯定是已经压在李曼云心里很久了,贺晋年独断专行也肯定不是一天两天,所以她会觉得贺晋年要吞掉整个公司,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更是忍不住就直接说了出来。 「我看你是疯了,你是不是也想被关起来?」贺振泽走上前去,反手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了李曼云的脸上。 李曼云惊愕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虽然没有相敬如宾,但是这么多年来贺振泽从来没有动过手打人,而且他都不替自己儿子的前程担心吗?眼看着贺晋年在公司里一人独大? 「好了,还嫌不够吵吗?先吃饭吧,按规矩也是阿铠没有准时回来,等他晚上回来了要好好说说才对。」贺振铎大手一挥,让所有人都吃饭去。 李曼云恨恨的看着贺振铎,却也只能抚红肿的脸往餐厅走去。 「陈管家,挑几样菜送到楼上,我在楼上吃。」贺晋年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一句,拥着叶宁就往电梯处走去,这副情形估计这小姑娘今天晚上吃龙肉都不会香,干脆回房间里吃就好。 「是的大少爷。」管家恭恭敬敬的答了一句,金颂萍得意的继续交代着:「都送上去,我们饿着没关系,反正是不能饿着贺家的长孙。」 「等生得出来再得意吧。」这句话把多刚刚要往餐厅走的李曼云又给点着了火,她今天就是不想忍下去了,这整个贺家都是疯了吗?怎么都让着贺晋年,她的儿子也是少爷,也有股份的,怎么谁都想要踩上一脚? 「曼云,你到书房来一下。」作为大家长的贺振铎暗沉着一张脸开了口。 贺晋年的目光里透着骇人的寒意,叶宁轻轻的扯住了他的袖子,然后扯着他进了电梯。 「我发现让你回来可能是错的。」才第一天就闹成了这个样子,贺晋年抚着叶宁的脸低声说着。 「啧啧啧,贺大总裁还有承认错误的时候?简直就是铁树开花了呢。」叶宁的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是还是努力的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笑着跟贺晋年开起了玩笑。 「你倒有心情开玩笑嗯?」贺晋年有些心疼的吻了一下叶宁的额头,如果不是嫁入这样的豪门或许她的生活会更简单快乐一点吧。 「不然能怎样?我们两个人一起冲上去打她?她是长辈,冲着晋铠送过我的新婚礼物,我也要给他的妈咪留一点面子的。」叶宁双脚一蹬,把穿着脚上的鞋子给蹬掉了,然后赤脚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她喜欢这种感觉,没有束缚的感觉。 小小的莲足如白玉雕成,壁炉的火光映出来时更是显得玲珑无比,贺晋年一手握住了她的小脚,叶宁痒得缩了一下,低下头来娇嗔着:「要吃饭了,快去洗个手。」 「最近为什么这么怕我?为什么总是想躺着我?」贺晋年把她的小脚捏在手掌里把玩着,磁性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中透出来,散在了温暖的空气里。 叶宁咬着唇,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与他对视着,却说不出什么来。 她要如何说呢? 告诉他因为在生他的气,所以不喜欢他靠近,可是明明他都已经妥协了。 告诉他自己可能是因为越来越喜欢他了,所以近情则怯害怕陷入更深,这么说似乎更不合适。 所以她的藉口是最正当的:「现在太亲密恐怕不好吧?」 自己都佩服自己聪明死了,但是却隐隐觉得贺晋年眼底的墨色更浓了。 他应该会相信吧?说的也是事实呀。 「还有呢?」他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的脚心滑动着,叶宁身体敏感的缩了一下,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真的好痒呀…… 「没有了,我也没有躲着你……」打死也不能招,叶宁知道说了实话弄不好下场会更惨,反正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已经知道了贺晋年许多时候都是只纸老虎,只要不惹着他的要害基本上都不会闹出问题的。 「那晚上你……」贺晋年松开了叶宁的小脚,俯身上前说完了这句话时,叶宁的脸红得好像是沖了血似的。 「不行。」这种事情她肯定是拒绝的,她永远也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一面摇着头一面拒绝着。 「那就换个姿式。」贺晋年把她抱了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大手按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与女人的唿吸交杂着,变得火热而混浊…… 就在叶宁觉得危险万分时,管家在门外敲了两声:「大少爷,晚餐准备好了。」 「赶紧放我下来。」叶宁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狼变的速度太快了,最近他们之间都没有亲密的接触,叶宁以为他会守规矩节制一点,没有想到他竟然敢提出那么可怕的要求来,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她肯定是不干的。 等吃完了晚饭就马上去装睡,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管家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把食物一样样的摆到了桌面上。 份量都不多,但是非常的精緻。 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了她的口味,竟然有好几个是她喜欢吃的。 「大少奶奶还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就吩咐我,厨房做起来也快。」管家摆好了菜布完了餐具要退下之前细心的询问了一下。 「不用了都很好,谢谢你陈管家。」叶宁客客气气的说着,真的是已经够多了。 管家非常识趣的就立刻离开了,叶宁赶紧拿起了筷子,准备开动起来。 」哎,你干什么……贺晋年……」她正准备吃饭呢,又被他抱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身后的男人声音低得吓人,刚刚是面对面跨坐着,现在却是背对着他,男人高蜓的鼻子在她柔软的背上轻轻的滑过。 贺晋年的手开始慢慢的在女人的身体上抚动着,轻得好像是蝴蝶飞过。 壁炉里的火映着整个空气,全都弥散着男人身上的味道,散开着如同毒药般诱人的欲望气息……
163 我教你一个办法 163我教你一个办法    一顿晚饭吃的时间太长了,甚至连管家都不敢进来,把那些吃好的餐具收出来。 贺家就在这样的夜晚里慢慢的渡过的,有人粘在了一起甜蜜如春,有人却看着窗外的雨雪交加时,心情比严天更冷。 秦双跟张允秀坐在房间里,看着那份再简单不过的晚餐,脸色就能得难看到了极点。 现在贺家给她准备的晚餐是越来越对付,越来越简单了。 「这是什么鬼,陈管家你不知道我不吃羊肉的吗?」秦双看着桌子上的那道爆炒羊肉,大声责问着。 「下次不会了,二少奶奶。」管家只是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句,没有再多做解释。 大少爷交代过,随便他准备安排不饿死就行,这个度是要把握得好的,跟以前一样丰富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勉强的准备了四菜一汤,毕竟现在秦双还挂着二少奶奶的名号呢。 管家是个聪明人,他看得出秦双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了,因为犯的是贺家的大忌,而且现在大少奶奶怀孕回来了,更是受到了全家的宠爱,刚刚连二夫人说句不中听的话都被打了,更不要说秦双这样犯下了重大错误的人。 管家知她在贺家已经永不翻身了,等大少爷把事情全部都处理完了之后,秦双母女肯定会被赶走的,还不知道下场会如何悽惨了,他算是有心之人了这四菜一汤竟然还要挑剔。 这些日子都要稳稳妥妥地准备大少爷跟大少奶奶回贺家的事,厨房今天更是全副心思都用在了,大少奶奶的身上了,所以竟然忘记了二少奶奶是不吃羊肉的,可是就算羊肉不吃再怎么着也还有别的菜,所以管家也就不准备再多做什么菜补上,而是端了羊肉就准备出去。 一看到管家这别样子,秦双的眼睛跟烧红了的烙铁一般,贺晋年欺负她就好了,竟然连个下人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快步上前来,突然间伸出了手,狠狠的推了管家一把,管家毕竟也是有些年纪的老人了,被这样措不及防的用力推一下,整个人跌倒在地上,连同手上的那一盘羊肉也打翻在了长毛地毯上。 「你真当我是死了吗?你就这样子应付我?」秦双狠狠的说着,她已经快要被逼疯了,在贺家被关起来后,这些天来她连房间门都出不去,可以看到外面世界的只有那些窗户,她不能逛街,不能去购物,不能开着汽车四处玩,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甚至是连贺晋年的面,她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 毕竟在贺家呆了很长的时间,管家也算是经歷了世面的老人了,所以淡定的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落下的那些羊肉,脸上一片平静客客气气的说着:「二少奶奶有话说就好,不用动气我这老骨头摔坏了没关系,气坏了您可真是赔不起了。」 要照以前,听到这些的话时秦双会觉得管家是认真说的,但是在今天听到这句话,秦比确觉得刺耳无比分明就是在讽刺她。 「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叶宁回来了吧,所以你们就敢这么放肆?我一天没有离开就一天还是你的主子,现在你去告诉厨房我要吃的东西这些都给我重新做。」秦双说完之后就将放在茶几上的那些菜通通的扫到了地毯上。 整片白色的长毛地毯变得一片狼藉。 打翻了的食物香味四下散开来,但是在这气氛中却觉得有点诡异。 管家没有说什么,看着秦双发完脾气之后,看了一眼一会儿让几个下人进来,把地毯上的那些东西打扫一下,吃的他是不准备再给了,反正一顿不吃也饿不死。 「大少爷交代过,只要不饿死就行,如果您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跟大少爷提,我只是个下人,您这样我可担不起。」管家说完了之后,看着秦双气得发白的脸,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 她在贺家当了一辈子的管家,也算是贺家的老人了,这样的气却是从来没有受过的,大少爷虽说平时严厉了一点,动手这种事情从来不曾有过,一年到头来给的钱也大方,大少爷是付工钱给他的人,都不曾摆谱了,这一个快要被扫地出门的人,摆什么谱?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管家理了理他的衣领,挺直的嵴樑就走了出去。 就算个下人,他也是一个有地位的下人。 进来的几个佣人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毯上洒落的那些菜。 秦霜坐在沙发上整个脑子都想着叶宁回来的事情。 她回来了是不是现在全家都在都围着她转呢? 「厨房里今天是不是给大少奶奶准备了许多吃的?」秦双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收拾地毯的下人,脸色铁青严厉的问着。 下人们自然不比管家了解些内情,只当二少奶奶是不是犯了错误被关着禁闭,不敢怠慢赶紧小声的应了一句:「大少奶奶这次回来有了身孕,厨房里肯定是更仔细些,您先不要往心里去,陈管家应该已经去厨房为您准备新的饭菜了吧?」这话本来是想安慰秦双的,但是却不知道这一句话却是点着了一把火。 看着倒了一地的饭菜,下人们都以为是因为饭菜做得不合口味,才叫秦双发了这么大的火,所以赶紧把这个事情说明一下。 秦霜先是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叶宁怀孕了? 这个事实,好像是一道闪电般的击中了她的脑子,然后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几下开始笑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玩的消息了。 原来陆初晴真的没有骗她,贺晋年真的是准备让叶宁帮他跟陆初晴孕育出一个孩子吗? 这个时间点跟陆初晴说的时间点刚刚好是吻合的。 所以说这个孩子已经弄出来了吗? 陆初晴的卵子,跟贺晋年的精.子结合在一起放到叶宁的肚子里是吗? 本来秦双一直对陆初晴的话充满怀疑,但是自从陆初晴把那个录音给她听过之后秦双就相信了,再加上现在叶宁在这个时间段怀孕那就更深信不疑了,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一回可有是有好戏唱了? 一想到全家人,如珍似宝的围着叶宁,整个厨房都在为他做的好吃的,所有人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凭什么? 这简直就是最好笑的笑话了,叶宁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母凭子贵了吗? 但是有一点秦双还是不太明白,那就是如果动过这个手术,叶宁应该会知道吧,她会心甘情愿的愿意帮别人女人生孩子吗? 那些下人们收拾好了之后就离开了,只留下了秦双跟张允秀两个人坐在房里。 「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双着急的拉着张允秀问,她想要找一个人一起讨论一下这件事情。 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下来,分析清楚这整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一击就中,让叶宁死无葬身之地。 叶宁死了之后,还有陆初晴,这些人都是要死的,一个个都不能活着留下来。 张允秀坐在远处,手里是一杯已经凉掉的茶,她好像一点儿也不怕冷似的喝了一口,然后淡漠的说了一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贺晋年要做什么事情他做不来吗?如果他想的话,在夜里睡觉的时候下个药就把这个手术做了也不是不行,神不知鬼不觉的,有时候甚至连叶宁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怀的是别人的孩子,等到出生时他可以告诉叶宁,孩子在生产的时候已经死掉了,然后就把这个孩子送给陆初晴,这有什么困难的?」 张允秀着着女儿微微张开的吃惊的嘴,继续说着:「这对贺晋年这样智商的男人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你现在需要担心的,是这个吗?双双,你现在需要想的事,你永远都接触不到叶宁,贺晋年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虽然他不知道,你手里有他讲话的那些录音,但是你永远也没有机会接触到,你要怎么告诉叶宁这件事情?如果告诉完叶宁之后你会不会死?我不愿意看着你死……」 这才是张允秀害怕的,她知道贺晋年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成熟的商人,但是真正狠起来的时候,绝对会做出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或者后果真的不是他们可以想像得到的。 秦双却如同陷入了魔障一样地摇了摇头「不……你不知道,我爱了他这么多年,等了他这么多年,如果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那我不如去死你明白吗?如果不能这么做的话,我会死去的。」秦双一想到,如果叶宁跟陆初晴都会受到可怕伤害的话,是整个人就兴奋得止不住的颤抖。 好像伤害所有围绕在贺晋年身边的女人,才是她这一辈子活着的唯一目的。 只有伤害他们,才能带给她活下去的快乐。 「双双,我来教你一个办法……」张允秀依旧坐在那里,手里捧着冷掉的茶,一口一口地喝着,那冰冷的茶水沿着她的食道滑向她的心脏位置,本来已经不太热的心脏慢慢变得越来越凉没有了任何 的温度…… 秦霜走了过去,张允秀慢慢的跟她说着,秦霜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烈,好像是开在罪恶深渊里的,一朵鲜艷却可怕的会吃人的花朵。 天已经亮了,依旧在燃烧着的大壁炉却没有停过,光着脚踩在柔软厚重地毯上,听着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似乎惬意无比。 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管家已经把送进来的那些饭菜都收了下去,甚至是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他的衬衣西裤还有她的羊绒长裤贴身衣物也都一一收走,一想到这里叶宁就有些不好意思。 起来时被窝里似乎还有他的余温,他应该也才起来不久。 站在窗户旁看着,就看到贺晋年已经在花园里跑步了,想起他健硕的身形这确实是长期锻鍊出来的成果,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不保持运动却保持着完美流畅的肌肉线条。 贺晋年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非常自律的男人。 叶宁坐回了沙发里,腿似乎有点酸软的感觉,不太喜欢站在那里而且他要是看她到站在窗前看他,还指不定怎么得意呢。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他已经跑完回来了。 身上散发着比以往更浓烈的麝香味。 当他准备靠过来时,叶宁笑了一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这男人一身汗呢怎么不想着赶紧先一下,粘粘腻腻的多不舒服呀。 贺晋年耸了耸肩,一副听话的样子然后进了浴室,简单的沖了个澡,出来之后看到叶宁还窝在沙发上,而管家早已把他们的早餐送上来了。 各式各样的中式小点,还有一盅炖好的燕窝,管家说是大夫人特别交代的。 看着贺晋年走过来,叶宁挪了挪把身边的位置腾给了他,可是身体却被贺晋年抱住,大手顺着她的肩头慢慢的落在她的腰上,然后亲了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昨晚怎么样?还好吗?」 叶宁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然后端起了那碗燕窝喝了几口,因为她喜欢点着壁炉所以嘴唇有点干,喝下这一盅燕窝之后,竟然觉得滋润了许多。 然后她指了指桌上的那些食物,轻声说着:「你怎么不吃,肚子不饿吗?」 贺晋年笑着跟她挤在了同一张宽大的沙发上,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没有穿衣服的他坚实的肌肉散发出的温热让人感觉很安心。 「心疼我了吗?」贺晋年看着叶宁,她在他怀里时更是显得娇小无比,生怕她飞了似的,抱得更紧了。 叶宁因为两个人之间太过亲密的动作而有点不太自然,挣扎了一下,却又不敢乱动,因为贺晋年的身上只穿了一条非常薄的长裤,她这么窝在他的怀里时,已经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动。 贺晋年收紧了手臂,英俊的脸颊搭在她的勃颈之间,温热的鼻息吹拂在了她细嫩的肌肤上,低沉性感的嗓音如酒般的醇厚:「叶宁,答应我如果以后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离开我。」 叶宁的身子僵了一下,他为什么没由来的就说了这句话呢? 她轻轻地晃了晃头,咬着唇对他说:「如果你不会伤害我,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贺晋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我怎么会伤害你?」 她真的是个天真的小姑娘,疼爱都来不及呢,怎么捨得伤害,好像每一次更亲密的教缠时都会让他产生,更浓烈的欲望与更深的眷恋。 永远都不离开她想起和她在一起,想这样的时光能够永远的停留,可是贺晋年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这种不确定感是从何而来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所以才会说出了刚刚的那句话。 空气开始变得安静起来,他的胸膛宽阔结实,而她娇小的就如同一只小兽般地贴着他,任由他的手臂将她紧紧地圈住,男人身上层次分明好闻的麝香味,如同蛊毒般的充满了她的唿吸,甚至是连壁炉里燃烧着的热气,好像都沾上了这种蛊惑般的味道。 温暖的气流里好像满满的都是他的欲望,在这样的早晨危险又极具you惑。 室外的光线透过曼妙的纱窗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的深邃而又神秘,叶宁甚至不敢看他昨晚他明明已经,或许他顾及到了她的身体不曾尽兴吧,但是现在真的不是很合适毕竟还是早上啊。 「可是……不要……」叶宁又开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推开他,明明想要推开他的手,心里却想着要包容他,纵容他的欲望。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她自己就变得绵软无比。 他抱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摩挲的时候,这种热度和you惑油走在了她的身体四周,从皮肤透进了她的所有血管里,顺着血液直接到达到所有的细胞。 是不是因为怀孕了所以特别敏感呢? 叶宁的心跳在加速着,身体微微的颤抖,其实不止贺晋年有欲望甚至她也在渴望着被占有被填满…… 贺晋年看着叶宁红着的脸,逐渐发软的身体,嘴角带着勾魂的笑意,他知道叶宁已经动了情。 虽然叶宁还不曾真正的对他说过爱这个字,但是一个女人,可以从身体里开始自愿的接纳与渴望,就已经证明她打开了自己的心房。 「不用害怕,我只会让你很舒服,不会伤害到你,还有我们的孩子的……」贺晋年的瞳仁深处散着快要把人吞噬掉的浴火,看着她的脸颊发红髮烫的模样,慢慢的亲吻着,目光落在了叶宁因为羞层与动情而蜷缩起的脚趾头上,她不知道他这样怯怯的是多可爱? 纯洁之中充满了性感的风情,明明是温柔静美的,却在激情时把他的理智淹没,像他这样一个以把自制力引以为傲的男人,在她身上却永远都没有一点点的自我控制能力,所有的理智都会在触到她之后溃散荡然无存。 或许是因为会怀孕的缘故,柔软的睡裙里隐隐可见的是丰盈挺立的诱人轮廓,他的大手贪婪的伸了过去,重重地捏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的说着:「嗯,好像变大……」 这么一说叶宁的脸更红了,她所有的娇羞都好像一双双无形的手揉碎了他的心。 抱着她,径直的往床的方向走去…… 「陈管家,是不是要进去收一下?」外头站着的两个佣人小声的问着陈管家,这早餐送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能不能进去,合不合适进去呢? 「刚刚二少奶奶在房间里发脾气,她说要见见二夫人。」另一个下人继续小声的说着,在大少爷的房间外头,没有人敢大着嗓子说一句话的。 「你就当作没听见,这是你一个下人应该问的话吗?」见二夫人,秦双是不是想让二夫人为她求情?她不知道昨天二夫人都让大老爷叫到书房里教训了一顿呢,自身难保怎么还能保得住她呢?简直就是痴人作梦。 「知道了。」佣人低下了头,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管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早餐送进来已经一个半小时了,应该是吃完了吧? 于是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叶宁的身体还在颤抖着手指紧紧的捉着枕头,身上的汗水在细如凝脂的肌肤上滑动着,她已经受不了了,就在快要崩溃的剎那,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好像触到了电一般的,那种感觉滑过全身,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啊……」 「大少奶奶是怎么了?这是不是摔了?」外头的人紧张的问着,然后看着管家的那张脸,又缩回了想要推门的那只手。
164 只能变大不能变小 164只能变大不能变小    刚刚是真的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叫声,但是声音有一点细有点软,应该不是跌倒的惨叫吧? 管家趴在门上细细的听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 这种事情估计是不合适打搅吧。 大少爷的脾气秉性他还是知道的如果不识趣的进去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刚刚敲了门就已经是罪过了。 而且有大少爷在屋子里怎么可能让大少奶奶摔着呢? 管家脸上的深意让几个佣人不加猜测似乎也明白髮生了什么事情,相视对看着暧昧的笑了一下,蹑手蹑脚的从楼梯上下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宁整个人还软绵绵的趴在了沙发上,吹风机的暖风徐徐她从头顶吹了下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摆弄着她飞扬起的一头柔亮乌黑的髮丝,体贴的为她吹干了刚刚洗完的湿哒哒的头髮。 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头皮上,轻轻地按摩抚弄着,舒服得令他眼睛都快要眯起来了,这手艺真的不会比高级美发中心的洗头师傅差了。 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偷偷的瞄了一下,贺晋年英俊刚毅的侧脸,他正带着餍足的笑,一脸认真的在为她吹着头髮,就像是在对待一对待非常重要的工作一样。 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下巴光洁干净透出刚毅方的轮廓线条,视线从他的脸上慢慢的落到他结实的腹肌上,刚刚洗过澡的他只是围着浴巾,依旧是光裸的上半身,健康的深麦色肌肤在这样的光线下,闪着you惑的色泽,肌理结实流畅,这样的身材看上去简直想让女人们都尖叫起来…… 「你不用上班吗?」叶宁的声音慵懒而沙哑,却似极淡的桂花酿般的香甜。 这都几点钟了,迟到可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叶宁的手好像是受了you惑般的轻轻地划过了他的腹肌,指尖下传来了非常特殊的质感,就好像是坚硬的钢铁包裹在了柔软的丝绒之下,其实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而已,见到身材这么好的男人,便会浮想联翩,也会心跳加速,这种反应是正常的,正如跳膝反应般的吧? 贺晋年揉了揉她的头髮,已经都吹干了,关掉了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也就停下来了。 他看着叶宁红润的小脸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贺太太,我已经开始放假了,你真的不够关心你的丈夫,该罚……」 叶宁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红润的唇微微地张着,声音有点吃惊:「你竟然还有假期?年假吗?」他怎么可能有假期呢?贺晋年是那种恨不得一天当作两天用的男人,他怎么会有假期? 贺晋年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当然有了,为什么没有?我积攒了非常多的假,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尽用。」虽然在贺氏他持股比例是最大的,但是他是为董事会和股东打工的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已,所以正常休假也不是不可以的,以前是因为没有别的事情,让他想动用他的假期,但是第一天回到贺家,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不想叶宁在贺家呆的太不舒服,所以就索性假了年假,好在有许多事情是周循是可以先替他处理的。 他答应叶宁过年之后就让她重新回到贺氏上班,所以这几天他想尽量多抽时间陪陪她。 「怎么样?对我的决定你还满意吗?」以前他没有想过为任何一个女人抽出时间还休假,叶宁是第一个,相信也会是最后一个。 叶宁笑着伸出了手臂,勾下他的脖子,在她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谢谢你,贺先生……」有他在贺家陪着她,叶宁真的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不然的话,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的公公婆婆,还有贺振泽跟李曼云夫妇两个人,本来贺家的一切都奇奇怪怪的,令她不自在但是当贺晋年说休假陪她的时候,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在这冽冬里看起来有些萧索的花园都变得美丽无比,就算是落下的黄叶也充满了诗意。 他真的是特地请假来陪她的吗? 有时候她觉得贺晋年是一个成熟而又会有些捉摸不透的人,浪漫这种事情本不该,是会他会做出来的,可是偏偏,他却做了浪漫的事情,一次一次的在打动她。 或许说休假陪她并不是传充意义上的那种浪漫,但是叶宁最浪漫的是他的这份心意,他知道她,他懂她这就足够了,这对她来说就是足够的浪漫了。 一个女人应该找怎样的男人呢?会懂得自己心思的男人才是最好的。 如果她喜欢上了贺晋年,那应该不止是因为他的外表,他的成熟睿智,其实真正让她感动的让她喜欢的是他无所不在的体贴。 虽然从一开始,贺晋年也霸道的让她有一些接受不了,但是后来她发现在许多细枝末节上的事情上,贺晋年做的比许多男人更好,他懂得她的心懂得他想要的是什么。 低头看着叶宁,她的眉如青黛般婉约诱人,长长的睫毛如同羽毛扇似的煽动人心,小巧的鼻子挺立在精緻的小脸上,或许在适当的运动之后,脸色红润她更显得美艷不可方物,让贺晋年不禁拥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亲吻,让叶宁的心慢慢的化了…… 抱着叶凝修长的手指头仔细地描绘着她如画般精緻的五官,这样的五官总是会让他泛起一阵又一阵朕的涟漪,就好像她的影像投入了他的心海里面,泛起了波澜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面对叶宁他的心里还会有一点点挫败感,什么时候这个女人,能真正的对她说爱呢? 爱情这个东西贺晋年一直认为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或者是奢侈品。 但是他已经找到了这件最合适的最爱不释手的奢侈品,却发现这样的奢侈品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 所以他用尽心力希望这件奢侈品,可以永远的都属于他一个人。 一开始时,贺晋年并不想让自己深陷其中,但是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得到她的那种渴望。 无法完全百分百占有的感觉令他烦躁不安,尤其是深夜的时候,叶宁在她身边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磁石在吸引着他。 他甚至执意要这个孩子,也是因为贺晋年觉得孩子是两个人之间的纽带,可以把他们紧紧地联繫在一起,至少她如果要离开时有了孩子的牵绊,或许就不那么容易了吧。 其实他并不是有多爱一个孩子,他只是爱一个可以握住叶宁的筹码,但是当听到她真的怀孕时,贺晋年不禁会想起如果是一个与她一样的小女孩,那他真的愿意把全世界都捧到这个小女孩的脚下,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然后就开始慢慢的喜欢,慢慢的期待,一日日的在脑海里勾画这个孩子的模样。 他甚至讨厌这样的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自信,觉得自己无法完全地留下她来,需要藉助一个小生命,才能控制住这他的女人。 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小腹,吻着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刚刚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一想到这个,倒是有点担心自己刚刚会不会伤到了这个小筹码呢? 叶宁笑着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带着一些嗔怪地说道:「现在才问我会不会难受,是不是太晚了?真的不舒服现在也没办法呀,难道时间可以倒流回到早上?」 「我算是在做服务调查,我的服务还满意吗?贺太太……」贺晋年的手透着炙人的温度,一直渗进了她的小腹里,整个身体都觉得暖了起来。 叶宁靠着他,低下头不好意思的低低咕哝了一句:「就是好胀啊,是有点不舒服……」 当被他撑开它时,都快要吃不消了,怀孕后好像比以往更加的吃力。 「这个我可无能为力,我只能令它变大,不能令它缩小。」贺晋年低低的说着,当听到叶宁说这句话时竟然让他的情绪有一点荡漾起来,慢慢的吻着她的耳朵,情不自禁低低的笑着。 「所以这应该是你的问题吧。」说完了之后亲吻的得深了,不用尽兴也只能这样解解馋了。 叶宁实在太过精緻,精緻刀得让他都不敢玩的太疯狂,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坏了她似的,也因为他太过精緻了,每次都让她血脉喷张,欲罢不能。 一想到这里涔薄的唇更是缠绵的吻上了她的肩膀温柔无比。 她的身体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贺晋年轻轻的吻着就像呵护着天下最珍贵的最美丽的花朵一般。 细微的触觉都足以让叶宁的身体颤抖起来,男人嘴唇间温柔的力量更是令她恍惚的好像置身梦中,都说薄唇的男人多薄倖? 他会吗? 他会辜负他的心意吗? 就这样粘腻在沙发里,等到两个人下楼去的时候,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 但是,金颂萍却依旧等在餐厅里,看到叶宁下来之后笑着打着招唿:「宁宁快过来,厨房已经把菜都热了一遍了,你们俩赶紧吃吧,大的不饿可是不要饿到了小的这一个才是。」 自从李曼云被打了之后,金颂萍整个人都好像打了鸡血般的兴奋得不得了。 今天李曼云甚至连房间都不想出了,把自己关起起来,她不出来也好,省得看她看着心烦。 金颂萍一边拉着叶宁坐下来,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果然就看到了叶宁脖子上掩不住的那些痕迹。 这样可不行,她还就指 着这个孩子多得些股份呢。 然后她笑得有些不太自在的对贺晋年说了一句:「晋年我知道你们新婚夫妻,年轻时血气方刚的自然热情,但是也要有个度,叶宁现在的身子可不比从前了,要不然你搬到客房住吧。」 刚刚十一点钟的时候她让管家去请叶宁跟贺晋年下来吃饭,管家只是低着头应了一句:「大少爷还在休息,只怕这会儿下不来的。」 然后她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再一看叶宁身上的那些痕迹还有满脸的红晕,更加觉得自己猜中的是不离八九。 可是毕竟现在是有了身孕的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这不是正中了李曼云那个贱妇的心意嘛? 她现在一定要让叶宁,安安全全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拿到那些股份,这样子她就是这个家里面,说一不二的女主人了。 「你管太多了。」贺晋年并没有多看他的母亲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拉着叶宁的手就径直走进了餐厅里。 这小姑娘估计已经饿坏了吧,早上消耗了她许多体力,是要好好的补充一下了。 叶宁的脸已经红到了好像快要滴血了,整个人头低低的跟着贺晋年走到了餐桌边坐下来时,脚轻轻地踢了一下贺晋年,似乎是在责怪他的意思。 怎么能不怪他呢,都是他纵慾才引来了这样的结果,被她的婆婆当场说穿,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贺晋年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为她夹了一只大虾,然后动手剥了起来。 管家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们家的大少爷什么时候会亲自动手为别人剥虾壳呢? 这可真的是,母凭子贵呀。 不过大少爷是喜欢大少奶奶的,奶奶还没有怀孕的时候,大少爷对她就真的是非常好了,看来以后厨房做是的时候最好都是做虾仁,这样也就不用大少爷动手了,管家感嘆着还好大少爷娶的大少奶奶,是比较正常的女人,如果碰上了像二少奶奶那样的,那真的就麻烦了。 一个早上都在闹,似乎都要快把房间给砸掉了。 他现在还没有时间去处理二少奶奶房间到底变成什么样子,因为他得赶紧先把大少爷跟大少奶奶吃午饭的事情伺候完,然后再上去看看二少奶奶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早上的声响太大了下人们都吓坏了,觉得这是在拆房子啊。 果然贺晋年跟叶宁饭菜没吃两口,楼上又想去了巨大的声音,好像是推倒了花瓶,整个花瓶都碎了似的。 管家的额头上细细的冷汗流了出来,二少爷那房间里的花瓶,说算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但是都是精緻的艺术品,价格也是贵得令人咋舌的,不知道大少爷会不会怪他没有处理好事情呢? 管家一面盯着楼上,一面看了看贺晋年。 贺晋年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剥好大虾之后把鲜嫩弹牙的虾仁放到了叶宁的碟子里,然后拿起了餐巾,优雅仔细的把他的手指擦拭了一遍,因为叶宁夹了一些清炒芦笋然后低声问着:「怎么样?还想吃点什么?」 自从怀孕之后,叶宁的口味变得十分的奇怪,总是突如其来地会想吃一些奇怪的东西,所以贺晋年才担心这饭菜做的不适她的口味。 叶宁摇了摇头,还想吃什么呢?满桌子的菜,至少有十几道,她怎么吃的完? 「真的是好浪费呀。」叶宁摇了摇头小声的说着:「以后少做一点就好,我也吃不了那么多。」 这句话说完之后,楼上的响动更大了,贺晋年的脸色慢慢的阴沉起来,他看了一眼管家,管家赶紧就往楼上一路小跑上去。 大少爷真的生气了,可是他能怎么办呢?毕竟还挂着二少奶奶的名称,这令管家还是有 些为难的,打不得骂不得,只能饿一两顿,竟然还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这个时候影响大少爷跟大少奶奶吃饭,可真的是要了命了。 秦双在房间里如同疯了般,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被她砸了个过了,甚至是化妆檯的镜子也砸掉了。 这些人竟然敢连早餐都不送过来,真的是当她是死人吗? 简直是太过分了。 一直是贺家的二少奶奶,一直被人众星捧月的哄着,突然来的这种落差让秦双无法难接受,甚至她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地位。 张云秀却远远的坐在了沙发上,这几天她好像陷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里似的,不说话,也不不太喜欢吃东西,只是在一旁观察着一切,目光里透出了森森的阴森森的冷意,她看着女儿在那边乱砸一气摔烂东西也不加以阻止,也不鼓励,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管家急急忙忙推开门来,迎面飞过一个水晶菸灰缸差一点就把他的额头砸出一个大洞来,那个菸灰缸砸到了墙上之后重重地落到了地毯上,因为如果东西砸在地毯上是发不出声音的,所以秦双都会搬起个东西往墙上砸之后发出声音才会引起下面的人的注意。 「二少奶奶,您这是干什么?这是要拆房子吗?」管家一身的冷汗,站在房间里他的身后面跟着两个高大的保镖。 「贺晋年回来了是不是?让他上来我要跟他谈。」秦双大声的喝斥着。 管家算什么东西? 他能做什么主? 现在她就想跟贺晋年好好的谈一谈,无非就是约了几个董事闹了点事,非得把她逼到死路上吗? 这是贺晋年藉机在想要把她从贺家赶走,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她就是要这样子,生生世世,死死生生的都要缠着贺晋年,永远都不放手。 「您就省下这份心吧,大少爷现在正陪着大少奶奶吃午餐呢!」管家的脸色不太好,一字一句地说的时候,声音也没有了以前的恭敬。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连管家这样一个下人都敢这么跟她说话了? 秦双面色狰狞的走到了管家的面前,身后的两个保镖往前走了一步贴近管家如同巨塔般的挺立着,似乎是在告诉秦双如果她敢动手的话,他们就会马上的制止她。 秦双发狂的眼睛已经烧红了,她看着眼前的架势,看着管家跟他身后的两个高大的黑衣人,突然间转身拉开了落地玻璃的大门,凛冽的寒风吹进来捲起了她的衣服,她身体冷得重重地抖了一下:「去叫他上来,五分钟之内他不上来,我就跳下去……」
165 他是一道招魂的幡 165 他是一道招魂的幡    秦双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冷热交替之中,难受得快要死了。 迎面吹来的是凛冽的寒风,夹杂着细细的雪,如同小刀片般的划在了她的脸上。 而她的背后室内是暖气,整个暖气笼罩着她时好像快要把她化开似的。 就这样整个人如同处在冰与火之间煎熬着…… 她是想要退回来的,想要蜷缩在温暖的舒适沙发上或者被窝里,想要喝着热热的水果茶,然后吃着她喜欢的点心,想要出去购物,想要去旅行,想要看天天见到贺晋年,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她必须孤注一掷,她希望再一次见到贺晋年,可以好好的跟他谈一谈,就算不念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毕竟他的手上还有一些东西可以成为谈判的筹码。 秦霜的这一举动,让管家真的有些着急了,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哪里有贺家的二少奶奶,威胁着要跳楼的,而且她要见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自己丈夫的哥哥呢? 他擦着头上的冷汗又急匆匆地跑下楼去,这样折腾几次,再高的退休金他估计都无福享受了。 管家一面走下楼去,气喘吁吁的走到了餐厅里。 他家的大少爷依旧在为大少奶奶剥虾壳,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把虾仁剥出来之后放在了叶宁的碟子上,显然大少奶奶对这个,虾还是很喜欢的,管家默默的记下了。 一边记着大少奶奶喜欢吃的东西,一边在贺晋年的旁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大少爷,您……」管家顿了一下,这个话是不应该在大少奶奶的面前说的。 毕竟大少奶奶现在怀有身孕,如果引起了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他可真是赔不起。 贺晋年看了管家一副为难的样子,就猜到了有些话是要避开叶宁说的。 高大英挺的身影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厅里管家跟在他的身后压低了急急地说着:「大少爷,二少奶奶拉开的窗户站在窗台上,她说如果你五分钟之内不上去的话,他就会往下跳。」 贺晋年的面色阴沉得发暗得令人觉得害怕。 「她如果真活腻了,你就让他跳。」贺晋年敢打赌秦双不敢真的往下跳,因为她是怕死的,而且她知道自己住的是二楼,万一真的往下跳的话也死不了。 喜欢享受物慾生活的人,都是没有勇气去死的。 如果说叶宁以死相逼的话,他倒是相信叶宁真有胆子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因为不要看她有时候温柔乖巧的模样,她才是一个狠得下心的女人。 所以这也是一直以来他不敢逼叶宁太狠太狠的原因。 而秦双绝对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二楼有什么好威胁的?想死早就偷偷去死了,还轮不到他一回来就跟他闹不是吗? 而且他都能猜到秦双想跟他谈的是什么。 无非是以前说过的那些事情,他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以前可以纵容,其实只是因为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他真正喜欢的女人,所以任何女人坐在他身边,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当然他对秦双一直保持了应有的距离,毕竟不管是不是只是名义上夫妻,秦双也是跟阿凯登记了的妻子,虽然秦双平时总是缠着他,但是贺晋年有自己的规矩和分寸,他从来没有让任何过分的事情发生,而且也跟阿铠说过这件事情,大家都以能守住贺家的秘密为最重要的,所以两人在秦双的事情上倒无嫌隙。 但是现在他不再能纵容,秦霜在坐在他的身边,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叶宁这是他认定的女人,所以不只是秦双包括任何女人,都不可以在出现在他的身边,如果他的心里有一个位置,那这个位置他只留给一个人。 叶宁坐在餐厅里,嘴里嚼着贺晋年为她剥的虾仁,那虾仁早已经失去了鲜美的味道。 她知道肯定是秦双的事情,所以管家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她不是没有看到管家为难的神色。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 她不是不知道秦霜一直喜欢贺晋年,贺家奇怪的事情实在是多不胜数,例如两位长辈之间的奇怪相处,例如秦双喜欢贺晋年却嫁给了贺晋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窥探完所有贺家的秘密呢? 但是等到这些秘密都解开的时候,是不是会变得可怕呢? 叶宁摇了摇头在心里低低的嘆息着,富豪人家果然都是由许多,隐情是永远说不出口的。 贺家并不是最特别的大家族。 他还是不知道的更好,知道更多烦恼更多。 或许这是有点掩耳盗铃的心态吧,但是她现在就想好好的过完这个春节,然后回到贺氏上班。 等她放下了筷子时,贺晋年已经回到餐厅来了,看到她一脸心事的样子,笑着抚了抚她的脸说:「怎么?没有胃口吗?」 吃的这么少,这不像是叶宁的做风。 她平时的胃口都非常好,他清楚的记得叶宁可以吃下一整份的烤排骨,还可以喝一大杯的果汁,怎么才吃了一点点,就已经停下来了呢? 「真的已经饱了。」叶宁说完了之后,揉了揉额头她有点累了,想上去好好的睡一觉,也把这个空间留给贺晋年。 他可能需要一些,单独的空间去处理贺家跟秦双的事情吧。 这点聪明她还是有的。 一个女人应该会在适当的时候为自己的丈夫留些空间,她相信贺晋年跟秦双并没有什么,所以她敢放手让,贺晋年去处理秦双的事情。 「我想要上楼睡一会儿,你不要进来吵我了……」叶宁的手指头,戳了戳贺晋年坚实的胸膛,抿着嘴轻轻的笑了一下,笑容甜美得如同枝头的梨花摇摆着。 她可不想自己好好的午休,又被他无故的打搅了。 「我是契合你的的人形抱枕,你不需要吗?」被嫌弃的贺晋年装出了一副受伤的样子,低沉的声音浸透着几分的哀怨。 「暂时不需要,我需要的是单独的休息。」叶宁认真的晃了晃她的小脑袋,然后走到了电梯门外沖他挥了挥手,似乎在跟他道别也在示意他不要跟上来,然后抿着嘴笑着走进了电梯里。 贺晋年看着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电梯里之后,阒黑的眼底捲起了可怕的风暴,就好像是要吞噬一切的般的,危险的气息开始蔓延开来…… 秦双她真的是活腻了吗? 已经到这种境地了还敢跟他闹? 本来他打算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就把秦双母女赶出去的,永远不许她们再进贺家。 他还没有想到过,要赶尽杀绝。 但是如果真的惹到他不痛快的话,他不会让秦双母女,有任何一条活路走的。 秦双母女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后面偷偷帮助秦双母女的那个人,他真正要剷除的是那只幕后黑手。 经过了这十多年来,秦双母女已经不足为惧了。 那个视频年限已经太长,而且他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可以应付过来。 秦霜这样物慾的女人,如果失去了金钱,她会过的比死更痛苦。 不用他送她进地狱,只要拿走贺家任她挥霍的金钱之后,秦双自己就会走进地狱里了。 管家嘆了口气,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非常的难办了,连上楼的脚步都有些沉重。 但是大少爷已经说了让她去跳,那就让她去跳吧。 反正就算跳死了人,也不干他的事,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 而且真的跳死了也是不是大少爷的事,毕竟是自杀。 管家看了看下面的雪下的不太深,薄薄的一层铺在大理石地面上,二少爷住的是二楼,所以如果二少奶奶掉下来的话应该不会死吧? 但是可能会吧手脚摔断受些伤,难道说就是因为看着自己住在二楼才敢这么跳下来的吗? 如果是大少爷的五楼,估计跳下来真的会没有命。 管家一面想一面推开门,回到了秦双的房间里。 因为打开了窗户,外面的冷空气涌进来使得整个房间如同冰窟一样。 张允秀正站在窗户前,看着秦霜低声的哀求:「双双,你快点进来吧……」 看着女儿苍白如纸的脸和已经被风吹裂开来的嘴唇,张允秀心如刀割,这是她的唯一的盼头呀。 她这一辈子拼死拼活就是为了这个女儿,能成上人上人,让所有的人都不再瞧不起她们,如今竟然落到这样的境地,她怎么想也是不甘心的。 是贺家背信弃义在先,自己和女儿却落到这样的境地,太不公平了。 秦双并不理会她母亲在说些什么,一头长髮染上了淡薄薄的霜花,似乎是在一夜之间白了头似的,看着管家走上来的时候,秦双的眼睛突然上放出了奇异的光芒。 「怎么样?晋年呢?他上来了没有?」因为太冷了,她的牙齿都在打着颤,说得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管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二少奶奶真的是有点奇怪,怎么到现在还觉得大少爷会上来呢? 他摇了摇头,然后尽量想把话说得婉转一点,毕竟能不跳楼出事是最好的,他也省得麻烦。 「二少奶奶,您还是下来吧,大少爷是不会管这件事情的,如果你跳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这句话足以表明贺晋年的立场,所以秦双的脸色突然大变,整个人都如如遭重创。 她的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男人果然是这天下最无情无义的东西了。 突然间,她转过头看着楼下,似乎楼下有一块磁铁在吸着他似的。 她就见到了贺晋年。 他穿着一套家居服,沿着大理石台阶逐级而下走到了花园前面的那个大草坪。 草坪上有着细如绒毛的白雪,他就站在那里黑色的发特别的显眼。 整个人如同天神降临般…… 秦霜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却可以想像到雪花落在他那一排浓密的长睫毛时迷人的样子。 这个男人啊,她整整爱了十几年。 可是今天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她以死相逼而他却站在楼下等着看她跳下来的样子。 张云秀探出头去,也看到了贺晋年站在那里。 她的心里顿时狠狠的刺痛了一下,这个男人站在雪地里的样子,就如同一道催命的咒语。 更如同一道会招魂的幡。 他在招她女儿的命呢…… 看到了少爷站到外面,佣人着急忙慌的拿了一件大衣沖了出来,披到了贺晋年的身上,另外有一个佣人已经打起了一把伞想要过来遮住那些落在贺晋年宽厚肩膀上的雪花,贺晋年却轻轻的摇了摇手,示意佣人不必过来。 然后披着那件大衣,慢慢的抬起了头。 看着窗台上的秦霜时,他眼神好像没有一丝的温度比这样的天气更加的寒冷。 秦双痴痴的笑了…… 就是这样的男人啊,对她再冷,对她再不好对她再绝情,她都爱得如疯如魔。 如果是在他面前死去,是不是可以让他永远记住她呢? 这种想法来得很突然,如同箭一般的划过了她的脑子,然后就在一瞬间她松开了手,身体就如同一片枯叶般地坠落了下去。 整个贺家响起了悽厉的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午后。 张允秀沖了出去却没有抓住秦双,只是抓住了她睡衣的衣摆。 她就这样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如同受了催眠般的跳了下去,他知道女儿是想投入贺晋年的怀抱,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就是一道心魔戒也戒不掉的心魔。 贺晋年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倒是小看秦双了。 真的敢死?那他就成全她…… 这么多年来秦双依旧不了解他是一个最痛恨威胁的人。 越是威胁,他就越要斩尽杀绝连根拔起。 贺晋年拿起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张允秀从楼上发了疯般地沖了下来,力气大到连保镖都拉不住她。 整个人都扑到秦双的身上,看着自己的女儿疼得在那边不停的颤动着,脸色发灰好像快要死去一般。 慢慢的雪地上染出了一朵,红色的花朵,带着浓烈的血腥令人想吐。 「贺晋年,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张允秀如疯了般的扑上去,发了疯般的想要去跟贺晋年拼命。 贺晋年淡淡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远处的监控。 「这是她自己跳下来的,没有任何人推她,而且我还在第一时间打了急救电话,我怎么会钉了她呢?我在救她。」贺晋年淡淡的说着,语气如同这越下越大的雪似的,泛着无法抵御的冷。 「如果真的要救她,你送她去医院,你现在就送她去医院。」张允秀知道如果等救护车从市区开到这里,至少要半小时,在这半小时里如果不先送到医院去的话,躺在这样的地面上,就算身上的伤不是致命的话都冻死了。 而且张允秀觉得秦双的伤已经非常的严重了,必须马上去医院。 叶宁是被那一声悽厉的尖叫吵到的。 她正钻进被窝里,准备卷着被子好好睡觉时就听到了那一声悽厉的尖叫声,非常可怕,听起来惊悚无比。 然后底下也一阵嘈杂,她光着脚走到地毯上时往窗外看了一眼,整颗心脏都好像被揪起来似的,这样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秦双倒在了雪地里,好像是从楼上跳下来的。 是不是刚刚管家,来跟贺晋年商量的就是秦双要跳楼的事情呢? 或者是她提出了什么要求,贺晋年没有答应,她才跳楼的呢? 叶宁赶紧沖了去了,她披着大的围巾冲进了电梯里。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是不能再假装不知道了。 外头很冷,她披着围巾时走出客厅的门时,开始觉得冷得牙齿打颤起来。 贺晋年看到那道小小的身影如同一道清风般的卷出来时,时吓了一跳她怎么来了? 他的眉头紧紧的蹙着,她穿得那么单薄要是现在弄感冒了可不是件什么好事。 贺晋年赶紧沖了上去,脱下身上的大衣裹在叶宁的身上,然后紧紧的把叶宁抱在了怀里,语气似乎有所责备:「赶快进去。」 整个别墅都有供暖系统,甚至他的房间叶宁在的时候暖炉都会烧起来,一下子从最温暖的是房间跑到了这样温度的室外,叶宁冷得直哆嗦,当带着他体温的大衣围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觉得舒服了很多,可是说起话来牙齿还是,咯咯咯咯的响着:「她怎么啦?贺晋年你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虽然秦双总是恨不得她死,但是她却不希望秦双死。 是并不是妇人之仁,她肚子里面有了小小贺后,整个心比以前更加的柔软,她见不得这样的血腥,也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就这样死去,如果秦双真的做错什么,她以后自然会有她该得的报应,但是不是这种死法。 管家拿过来了一件皮草抖蓬送到了贺晋年的手中,贺晋年把那件抖篷又披到了叶宁的身上,目光落在了地上流着血的秦双,她的体温应该正在迅速的流失,整个人都已经开始泛着腊黄色,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送她去医院。」他对着手下人说完了之后,拥着叶宁往里面走。 张允秀要跟着去时,贺晋年却示意保镖把她拦了下来。 「那部车只能坐两个人,如果你要去的话,她就不能去。」贺晋年薄唇轻启,冷冷的说着。 叶宁却不敢再开口说什么,毕竟这个老女人拿药给她吃,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她还没有好心到如此地境 地,而贺晋年不让她去肯定是有理由的,这个女人容易坏事。 贺晋年没有再说什么,拥着叶宁走进大厅时,贺家的几个长辈都下来了,一时之间客厅显得热闹无比。
166 真乖,会心疼我了吗? 166 真乖,会心疼我了吗?    刚刚的那声叫声实在是太惊耸骇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再躲在房间里显然是不合适的,所以贺家的几个老人都下楼来。 李曼云看到了正在被保镖被抬上汽车的秦双,一脸妆容精緻的脸都吓得发白。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眼看着已经到年节下了,却出了这样的惨事,雪地上好像绽开了一小撮暗红而妖冶的花,透着一阵阵的血腥味,令人觉得胆颤心寒几欲想吐。 「没事了,都上去吧……」贺晋年的声音低沉好听,就好像漆黑无比的夜晚里漂浮着的薄薄的云朵一般的令人沉醉,可是他话里的意思依旧是威严的,透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命令,甚至是对贺家的长辈他也是如此。 贺晋年拥着叶宁上了楼,再也没有理会楼下的事情。 至于秦双,反正生死有命,如果得救了那是她的命不该绝,如果死了也没有办法怨天尤人,毕竟那是她自找的。 回到了卧室里,空气温暖好像是从严冬来到了暖春里,但是叶宁依旧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 秦双为什么要跳楼? 「贺晋年,她为什么会跳 下来?」叶宁忍不住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答案贺晋年肯定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是不是愿意告诉她呢? 贺晋年伸手把叶宁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拉着叶宁的手坐在了沙发上,然后一双眸子一直望进了叶宁的眼底,似乎想要看透她心里的每一丝变化。 「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呢?因为她觊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她该死……」贺晋年对着叶宁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柔的,但是最后的那两个该死时,闪过的那一抹抹寒意,好像是天上落下的雪花般凉薄。 该死这两个字,震慑住了叶宁。 空气里充满了他的麝香味,只要她在唿吸时都会把他的味道吸进身体里,充盈着她的整个肺部。 叶宁一直以为贺晋年是个深谙难懂之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真正残忍的一面吧。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劝阻的话,贺晋年会不会看着秦双就在雪地里冻死了? 毕竟在贺家他不开口,是没有人敢送秦双去医院的。 看着窗外的雪从原来绵绵细细的小雪渐渐的变成了鹅毛大雪,有一种一直下着再也不想停下来的架势。 叶宁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无情,这对她是很幸运的,至少证明了她的丈夫对自己现在甚是专心,但是却又因为他对别的女人这样的无情感觉有些害怕,她在想如果有一天她得罪了贺晋年,是不是会落得更惨的下场呢! 「我想去医院看看,情况怎么样?」李曼云看着秦双被保镖抬着放进汽车里被送进了医院,也看着张允秀在那里哭喊得撕心裂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毕竟是他们这一房的人,一样都是有贺家的人却被贺晋年压得死死的,本来她一直希望秦双可以令贺晋铠在贺氏更有地位的,毕竟她的儿子是替贺家才娶了秦双的,没有想到却越来越糟糕,这样的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改变呢? 这是在贺家唯一一个跟她站在相同立场上的人,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为什么秦双会跳楼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受到贺晋年的打压了? 李曼云在国外就知道秦双联合了一些董事和股东想把贺晋年跟叶宁赶出贺氏的事情,那时候她的心里非常高兴,一直盼着贺晋年会出点什么事情,但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反转,反倒秦双被弄出了贺氏,这样一来的等方面,他们这一头的人就没有人可以呆在贺氏了。 虽然她是觉得秦双愚笨无比,但毕竟是在为阿铠争取到更好的地位,所以他想去看看秦霜到底怎么样,也想了解,前些时候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 管家默不作声心里在想大少爷不让任何人,去接近秦双母女那就是不能去,这时候让他去上楼上请示岂不是自讨无趣? 但是秦霜又是李曼云的儿媳妇,如果她真的要去不让她去的话也是说不过去呀。 李曼云似乎豁出去了,叫了自己的司机准备汽车,然后冲进了电梯里回到她的房间拿了一件大衣开始往外走。 贺振泽不作声的回到了楼上,他似乎不想要管自己妻子要去医院的事情,铁门拉开了以后汽车开得更快了,一路往医院驶去。 张允秀跪在雪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怎样了,她只求李曼云可以照顾一下秦双,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刚刚贺晋年的话说得那么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跟她女儿只能活一个,如果她死可以换回双双在贺家的地位那她也认了,只是她知道贺晋年要的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贺晋年绝对是个可怕的狠角色。 并不是没有看到李曼云的汽车开出去,只是他不加理会罢了,因为秦双手里无非就是有那个视频,对他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他只是专心的安抚着叶宁,刚刚叶宁似乎也是被吓坏了。 这个小姑娘其实胆子并不是很大,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整个人到现在都有些缓不过来似的。 在许多时候女人的心是软的,明明知道有害但是她的心依旧软得可怜,从叶宁对待叶安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 她是一个可以成就大事的女人,但是心软会害了她。 贺晋年是矛盾的,一方面她的心软显示出了她心底柔情似水,简单如天使的一面,另一方面他却不希望有天因为叶宁的心软而让她自己会受到伤害。 「你的心太软了,她恨不得你死。」贺晋年抱着叶宁薄唇轻启低沉的说着。 「我见不得她这样死在我面前,贺晋年我并不是那种愚善之人,而且你不希望为你自己的孩子积福吗?毕竟让他还没有出生就见到这些,我想并不是太好。」叶宁有些小小的惆怅,心情也有些低落起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变得特别敏感,还是别的事情在困扰着她,就是没由来的会感到有些烦燥,有些不压抑。 贺晋年的唇边湵着轻轻的笑意,淡定得如同在看一场戏也好像看清她心里所有的害怕与挣扎。 叶宁坐在他的怀里,每一次唿吸都感在他层次分明的麝香味,不知道这个迷人的香气能不能永远只属于他呢? 看着贺严年的笑容,她也笑的起来。 只是这笑太过优雅,就像枝头精心修剪过的花朵般绽放时美丽不可方物,却独独少了一些发自内心的温暖爱意。 「你在想我会不会也这样的伤害你?」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轻轻地吻过了她薄凉的指尖,那细白的手指在他的唇间变得温暖起来。 叶宁没有挣扎,只是有点软弱无力地依靠着轻声问着:「你会吗?」 贺晋年摇了摇头语气深长地说着:「如果你不伤害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叶宁的笑更淡了,她怎么会伤害贺晋年的能力呢? 贺晋年长长的嘆了一口气,这小姑娘哪里知道因为自己太喜欢她了,所以这太多太多的喜欢就变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刀可以刺穿他的心脏。 贺晋年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人,因为他的身上有最坚固的盔甲,没有任何一种武器可以打败他,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其实在某一个地方是脆弱的,因为叶宁可以击穿他所有的防御,让他变得脆弱而又敏感。 「她会不会死?」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了,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她不知道秦双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呢,可是刚刚她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看。 「不用操心她的事情,生死有命她有她的命……」贺晋年低头吻了吻叶宁的唇,她的唇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变成了淡淡的水色。 秦双并没有死。 果然只是从二楼摔下来而已,所以她的身上只是有两处骨折,还有几处严重一点的擦伤,轻微脑震荡然后别的就没有了。 李曼云坐在手术室的门口,一脸傲慢的说着:「把最好的骨科医生都找来,如果手术有什么闪失,我就告到你们全部都失业为止。」在贺家这样的家族里,她也是经常受到压制的,至少贺晋年的脾气真的是嚣张了,所以到了外面她所有被压制的脾气通通都跑了出来,似乎是要把在贺家憋坏的气都出掉。 医生自然不会说什么,这种手术也不是大手术把所有骨科医生都叫来,这么大的医院骨科医生至少有几十个怎么可能都来呢? 李曼云并不是多想要照顾秦双的,她只是想等秦双手术完问一问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她还想问一下贺晋年真的勾结了自己老婆想要搬空整个贺氏? 这些才是她关心的,李曼云一直觉得应该是秦双发现了什么事情,然后才被贺晋年给控制起来了,她一回来都没有机会跟秦双见面谈一下,刚刚好出了这样的事情好像是天意似的,她一会儿等秦双手术出来了就好好的问一下。 如果贺晋年真的敢干出什么要吞掉整个贺氏的事情,她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手术整整花了三个多小时,当秦双再一次被推出来时,好像已经是清醒着的了。 李曼云跟着秦双进了病房里,因为刚刚的手术完身上并没有穿什么衣服,所以保镖都不敢跟进来,毕竟这是他们的二少奶奶,如果看了不该看到的,那可真的就是罪过了。 这恰恰给了秦双最好的机会。 她妈妈说得对,她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叶宁的,因为贺晋年肯定会把她看得死死的,防着她靠近叶宁跟防着贼似的,这件事情让李曼云来做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身上痛得快要死了,好像麻药过后,几处受伤的骨头都带着断裂开般的巨痛,她倒吸了口气却又想起了刚刚见到贺晋年时的样子,下雪时他站有那里甚至秦双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跳下去,只是觉得跳下去就离他更近了…… 「妈咪,谢谢你来看我……」先表示了一下感谢,然后秦双在酝酿着怎么跟李曼云说这件事情。 「你怎么这么蠢,就算是要死你也不能自己死,你得拉着那些欺负你的人一起死才是。」李曼云想起这两天在贺家受的气,想起自己丈夫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话打了自己一耳光,想起自己在贺家颜面尽失,她就气得恨不能把贺晋年跟叶宁都狠狠的咬几口,但是不行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与他们抗衡。 「你是不是捉到贺晋年的什么证据了?告诉我?」李曼云着急着想要知道为什么秦双会被关起来,为什么她会跳楼呢? 「我不是捉到了贺晋年的证据,我是知道了他的秘密,一个不为人知的可怕秘密……」秦双的嘴角隐着痛笑了一下,眼底却透着一丝阴沉与毒辣但是却又立刻消失了,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说到秘密,李曼云更兴奋了,想要窥探一切秘密是女人的天性,而且是贺晋年的秘密,更何况秦双用了一个词来形容,她说是可怕的那就肯定非常令人震惊的秘密了。 秦双调整了一下姿式,或许身上受的这些痛现在就得到了报偿,她一心想要见李曼云,想要借着她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但是也没有什么机会,现在倒好李曼云就坐在她的病床边,或许这一切真的都是天意吧。 摔得太利害了,现在连唿吸都是痛的,秦双的声音还有些不稳定,她小声的说着:「其实叶宁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叶宁的……」 李曼云觉得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听到过比这种事情更可怕,也更可笑的了。 她一直以为贺晋年是喜欢叶宁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李曼云开始发笑,笑得好像快要疯了似的,这一回她可是中了头奖了,掌握了这个秘密之后她就好像掌握了贺晋年的要害,她总算是可以好好的闹一场了,而且这次贺晋年这次真的是会自寻死路。 这种丑闻可以让一个成功男人形象在瞬间坠入深渊,如果贺晋年出了这样的丑闻,他势必不能再执掌贺氏,所以她的儿子自然就可以得到现在贺氏的一切了,贺晋年这前十年难道是在为阿铠打工吗? 一想到这里,她笑得更欢乐了,她梦想已久的事情都要实现了。 「那个录音笔在我卧室衣帽间里的那个保险箱的第四层,密码是我的生日。」秦双生怕那支笔会不小心丢掉,所以她就收进了那个保险箱里,她跟她妈妈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都被贺晋年收走了,但是那个保险箱她一直是放着她的那些首饰的,贺晋年不会去动那些东西,所以那枝录音笔还在,但是她想也有可能很快会被收走了。 如果他们被赶出贺家,依照贺晋年的性子他肯定会让她们身无分文的出去,怎么可能让她带走那些首饰呢? 「妈咪,你要快点想办法把我的首饰都拿走,我怕晚了就没有机会了……」秦双看着李曼云站了起来就要离开急忙再交待了一下。 「你好好操心你自己吧。」李曼云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病房,她一点儿也不关心秦双是不是不舒服,现在她关心的是那枝录音笔。 那枝录音笔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秘密武器,她需要得到这个武器并且找一个时间把这个武器给扔出来,弄死贺晋年那就真的大快人心了。 ——————————————分割线—————————————— 接到花蛇的信息时,贺晋年正在陪叶宁喝下午茶。 她喝的是极淡的绿茶,他喝的是香气浓郁的红茶。 叶宁正缠着他想要喝两口红茶解解馋:「我就喝一点点,真的没关系的。」 因为刚刚吃了块水蜜桃芝士蛋糕,吃太多了有一点点腻,绿茶清爽却不如红茶解腻,偏偏贺晋年说怀孕不能喝这么浓的菜,真的快要馋死她了。 贺晋年看着叶宁生气的咬着唇的模样,真是的让人忍不住的就亲了下去。 一口红茶从他的嘴里缓缓的注入她的唇间,这小姑娘是有多馋呢?她的唇吮着他的好像是要把他唇间所有的茶都吮走似的。 两个人粘腻着,贺晋年用一口红茶引得叶宁粘着他不放,没想到他的魅力还远远不及一杯红茶呢? 正当室内的温度浓得化不开时,贺晋年的手机响了起来,叶宁趁机从他手上把那杯红茶抢了过来,捧在手心里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贺晋年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喝太多了,然后站起来走到窗户连接起了那通电话。 「贺少爷,你如果有时间就过来一趟,我的水烧好了,最近得了上好的茶过来尝一尝。」花蛇的声音是很沙哑的,好像是两个很粗的瓷器在互相磨擦时发出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有些不太适应。 「那正好,谢谢……」花蛇说话有他的意思,贺晋年一听便懂了。 他要花蛇查的事情,没有到第十天,花蛇就已经查清楚了。 贺晋年走到了叶宁的身边,把她手里的红茶杯子取走,把剩下的茶一口喝完:「等以后你要喝多少都可以,现在你好好的休息我出去一趟,有点要紧的事情。」 「嗯。」叶宁点了点头,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等他走了她自己再弄一杯来喝。 贺晋年换好了西装出来时,叶宁的手里拿着他的围巾踮着脚替他戴上:「外头可能真的好冷了,你开车要小心。」雪下得那么深,这个时候出去也是够累人的。 「真乖,会心疼我了吗?」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妻子,正在送着丈夫出门的模样,这种感觉让贺晋年的心里没由来的暖着,忍不住抱着她轻轻的亲了一下,如果不是花蛇找他,还真的是不想出门了,陪着她喝茶看雪再享受不过了。 「心疼……」叶宁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这样的男人事情实在太多了,她是真的心疼的。
167 五爷的心思你别猜 167五爷的心思你别猜    依旧是那条细细长长的巷子,没有一部汽车可以开进来,他把汽车停在了巷子外头,然后下车走入了这条巷子中。 大雪覆盖了整条巷子里的石板路,夏天时石板路上长着的青苔,那一片令人心悸的绿意已经看不见了。 贺晋年的脚步并不大,汽车上有雨伞他却没有拿,雪花落在了他宽厚的肩膀时,如同电影画面一般的深刻动人。 贺晋年喜欢寒冷的感觉,因为低温总是可以让人保持清醒,但是叶宁喜欢暖一点,如果不是有她的话,他的房间里是连暖气都不开的,更不用提壁炉这种东西了,但是她喜欢呀。 她喜欢到处都是暖暖的,然后穿着宽大的睡袍蜷着脚在沙发里看书,这样也好两个人的衣服穿得都不多真的是很方便。 想到她时,心就跟壁炉里的火苗似的,会跳动着,热得快要窒息…… 慢慢的走到了巷子最后面的那间买蛇羹的摊子上。 今天摊子上的人不多,夏天才是蛇肉肥美的季节,夏季到来时这里就是一碗难求了,而且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雪,几个老饕穿着棉袍坐在店里面,桌上有小火炉,炉子上架着小铜窝水已经开了,白生生的蛇骨跟整只鸡放了进去,煲出的汤也算得上是一绝了,桌子上还摆满了一盘盘切得薄如蝉翼的蛇肉片淋上一点点油之后就放进去汤里涮,蛇肉火锅也是这里的一绝,据说美味到了极点,但是贺晋年是从来不吃蛇的。 铺子里的那个牛脾气古怪的妇人依旧在那里熟练的杀着蛇,她拿着长长的钉子杀人着蛇的头,按住扭曲的蛇的身体,拨开蛇皮之后白花花的蛇肉,一段一段地露了出来,贺晋年站在妇人的面前,那妇人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再看了看那个厚重油腻的布帘,又低下对去做她的事情了。 贺晋年没有说什么,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花蛇的院子里燃着很多小煤炉,有一股呛人的味道。 或者是因为蛇怕低温的关系吧?下雪后顶棚也覆盖起来了,又点了这么多的炉子,温度是高的但是院子里的味道还真的是不敢恭维。 他穿过了院子之后,走到了花蛇住着的房间,花蛇房间里面味道好了许多。 他依旧坐在那里瘦小而苍白,看到贺晋年进来时,咧开嘴笑了一下 :「雪下这么大,你车开得还是跟年轻时一样快。」 花蛇身上穿着厚重的棉袄,桌子上放着一个红泥炉,炉子上放着铜茶壶擦得锃光发亮的,里面的山泉水已经烧开了,扑哧扑哧的冒着热气。 花蛇刚刚电话说的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得了一泡好茶,烧开的水烫好的茶叶散开了迷人的香味。 贺晋年端起一杯红褐色的茶汤,有些滚烫的茶汤漫过了他的舌尖,香郁甘滑是非常独特的绝美滋味。 这让他突然想起了叶宁,如果这个时候他喝到这样的茶,应该会馋死了吧? 想起了早上的一幕,他的嘴角不禁化开了一丝令人寻味的温柔的笑意。 花蛇看了一眼之后淡淡的笑了一下,独特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你会娶妻生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贺晋年喝了一口之后放下了茶杯,薄唇轻启慢慢说着:「这世上哪里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只有出乎意料的人而已。」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他从来都不觉得会有什么事情是会出乎意料的。 但是出现了叶宁这样的女人,却真的出乎他的意料,聪慧如她,美丽如她,妖娆如她,性感如她,迷人如她,都让他无法抗拒沉迷其中,叶宁就是那种造物主恩赐给男人的最好的礼物。 花蛇笑了一下,也喝了一杯茶然后放下茶杯,抬起头看着贺晋年的时候,目光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但是似乎有点麻烦。」 既然已经查出来了,那有什么好麻烦的? 「其实查这件事情很简单,这笔钱是,个珠宝店的经理给了秦霜母亲的。」花蛇从来都不卖关子,他把强果简单的告诉了贺晋年。 贺晋年的眉头慢慢的蹙了起来。 珠宝店? 秦双母女什么时候跟珠宝店扯上了关系? 还是根本就没有人在幕后帮助他们? 秦双把自己的珠宝拿出来卖掉了吗?可是她根本拿不出去,因为秦双的珠宝都在自己房间里的保险箱,而她还来不及拿出去卖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经济封锁了。 「你是做大生意的,大概不会知道,现在的珠宝店也在替很多女人兑现呢,当然这种小生意你肯定是不会去关心的。」花蛇一副你不知道也不怪你的语气,平淡的说着。 有许多珠宝店里有钱的男人们带着情人去珠宝店买珠宝,在人很多的时候拉不下面子,女孩子撒个娇,然后珠宝店的销售员也会配合着表演一下,就能得到名贵的首饰,从几十万一枚的戒指,几百万一个的钻石或者是玉镯子,甚至是上千万的钻石项鍊都有。 许多男人千金一掷的时候,不止是为了讨得美人的欢心,也是为了面子。 而那些情人们得到了这些东西,对她们来讲并不是最喜欢的,这些人更喜欢的是现金。 所以那些漂亮的女人们会在买完后戴上几天,就拿还回来给珠宝店,然后珠宝店会以九折或者是八五折的价格把这些珠宝回收回来。 需要现金的女人们喜欢,珠宝店更喜欢,几天就能赚百分之十或者是十五的生意并不是经常都能遇得到的。 所以两者之间合作非常愉快也都有了默契,这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当然名气大的珠宝店是不这么做的,这城里就有三间珠宝店做这个做得最好,你看看这是这三间珠宝店员的名片,是不是有点眼熟?」花蛇拿出了三张名片递到了贺晋年的面前。 「所以,你知道是谁了吗?」花蛇讲完了这些话时贺晋年的脸色已经骇然铁青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这种珠宝店就好像是托似的,他从来不去管这些事情,但是其中有一间珠宝店他还真的是知道的,那间珠宝店的名字叫做{万福珠宝},陆初晴前些日子在那里一共消费了三千万。 她伙同着秦双来对信他,这可能吗? 唇边勾起了锋利无比的弧度,拳头慢慢的手攥紧起来。 怎么不可能,事实都摆在了他的眼前。 原来是这样啊,她购买了3000万的珠宝就能拿回2500万的现金然后这些钱都是给了张允秀的是吗? 可是陆初晴为什么要拿钱来帮助秦双,为了叶宁吗? 他以为自己既然已经爱上了叶宁,那么就会干脆的跟陆初晴说清楚,不然到最后也是误人误已,他以为陆初晴会有自己的分寸,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 对于陆初晴一直充满同情甚至有些心软,只是因为年轻时自己也曾放纵过一段时间,而陆初晴因为自己放纵招来了他父亲的痛下杀手,虽然后来他的父亲也说出了当时的原因,毕竟因为他陆初晴才受了那样严重的身体伤害,做一个男人来讲,他是有负于她的。 所以一直纵容,没有想到最后,陆初晴还是触到了他的底线上面来。 所以,当初收留张允秀的也是陆初晴了? 贺晋年看的花蛇熟练的沖泡着茶,第二遍沖泡出来的茶出来,味道更香浓了,散在了整个房间里,他却没有了刚刚品茗的好兴致。 陆初晴竟然会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如果不是她收留的话,纪五应该早就查到了不是吗? 纪五查了所有的地盘,独独不会查到贺晋年的头上,连聪明绝顶的纪五都不会想到这上头来,如果知道了估计会耻笑他一顿吧。 花蛇说完了之后只是继续泡着茶,因为这种事情他只需要告诉贺晋年调查的结果就好,不需要发表任何意见,贺晋年是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无需他为他指导但如果需要他做什么事情的话他倒是可以义不容辞。 自己真的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己一直想要把张允秀给找出来,没有想到张允秀却藏在了自己的房子里,怪不得他跟纪五没有办法找到。 当年的陆初晴总是一身白衣,总是用目光追随着他,他以为陆初表是一个简单的女孩,没有想到她的心思竟然如此的复杂。 其实贺晋年知道并不是自己没有想到的这些,而是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陆初晴的身上过。 他不曾想陆初晴他需要的是什么?因为贺晋年自己知道,他能给的一直只有金钱而已。 在没有遇到叶宁的时候,他觉得或许给她一个孩子这一辈子就不再亏欠了,其实这就是他自己在潜意识里想要摆脱这份愧疚的极端表现。 一想到这里贺晋年的手心都渗出了冷汗,还好他没有真的做出这件荒唐的事情来,否则他自己都会后悔一生。 贺晋年没有道谢,因为他跟花蛇的交情不需要道谢这么客套。 跟花蛇喝了两泡茶,聊了一会儿之后贺晋年就起身准备走了。 他现在还需要去一个地方,纪五为他做这件事情做了这么久,事情有了结果他总是要去给她一个交代的,毕竟他要纪五找的人躲在他的房子里,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但确实是发生了。 花蛇依旧没有站起来送客,他的腿脚不方便已经是很多年了,贺晋年快要离开这屋子的时候,他才淡淡煌说了一句」走好……「 贺晋年并没有转身点了一下头,大步的走出了花蛇的屋子。 穿过飘落着满地雪的小巷子开着来到了纪五的宅院外。 纪家的院子依旧是这样的,虽然外头下着雪,院子里却扫得干干净净。 大花盆里的那几株芭蕉依旧翠绿,相信管家为了这几株芭蕉树,能够永远保持这副样子,必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院子里的铜火盆比前些日子更多了,上好的银炭烧开后,偶尔有噼里啪的爆裂声,铜炉里似乎放入了一点点檀木香料,整个院子里飘满了淡淡的檀香味。 黄白相间的水仙花开得正欢,纪五穿着他的狐皮长袍坐在花厅里,今天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悦。 管家正拿着一个很大的檀木盘子,盘子里装着许多清朝时期的小玩艺儿,就一样一样的摆开任由纪五挑选。 纪五看着那一盘子小物件,前天顾城好像无意中说起了她最近正在看一部清朝的宫廷戏。 其实纪五一直想找一点礼物送给顾程,毕竟她的推拿让他十分的受用,而且顾程真的是非常懂事的姑娘。 在为他推拿的时候尽心尽力,他有时他无聊死了就想要开口请她多留下来跟他坐一坐,没想到他没开口的时候顾程都会主动留下来,这让他高兴疯了。 真的是应该送礼物的。 当初准备了名贵的珠宝首饰,可是真心要拿出手时,他自己却觉得俗气无比,后来知道了顾城喜欢看清宫戏之后,他就赶紧让管家准备了非常多小玩意儿,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是他觉得送礼物还是要送到顾程喜欢的吧? 管家看着他手里捧着的那个大大的檀木盘子上,里面有许多小东西。 有伽南香木平安无事牌,上面缀着两个粉红色的碧玺,清中期木刻小件的上乘品,也有干隆时候伽南香木的大吉祥牌,这些雕刻每一件都刀工娴熟,线条富有弹性,构图设计和画面更是独具剑匠心典雅大方,一样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这些在他们五爷的眼里这些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是事实上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甚至他还给五爷找来了伽南香金粟寿字十八子手串,单单是上面镶着的红珊瑚与那块小碧玉牌就就值不少钱了,在台北博物馆也有一串与这个相似的。 当纪五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寿字香囊时,管家赶紧讨好的说着:」五爷,这是上好的香囊,上面饰以珊瑚珠嵌成了寿字,珠体红艷动人,质地滑润,字面镶嵌平整红黑两色唿应,其寿字的形状轮廓是描摹缝合而成,转角平滑抚媚,造型柔美生动,侧面是用孔雀蓝色的丝绸这样精细的针线是绝对找不出第二件的,还有这一套是金镶玳瑁的指甲套一对,您说的宫廷戏里面这个东西用的最多了,这一套用料讲究包浆油层,也是顶级的上品。」 管家说完了,陪着笑脸小心冀冀的看着纪五,他们五爷薄薄的嘴唇轻轻地撇了一下,似乎满脸的嫌弃,管家的心就紧张了一些,这还不满意吗? 这些东西他是真看不上眼的,如果他要送肯定得要送最好的,但是他怕顾城不喜欢呢,所以这些小东西就先送顾城玩儿吧,如果她有喜欢的再送。 他正一件一件地拿在手上把玩的时候,外头的人已经把贺晋年请了进来。 可以不用通报随时进来见纪五的人真的已经不多了,贺晋年正是其中一个。 贺晋年走进来时,也看到了管家手上的那个大托盘,上面满满的都是各种小物件。 「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贺晋年不管气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块桂花糕吃了下去,今天茶喝得有点多了,胃不太舒服。 「前天。」前天顾程说完了之后,他就让管家去准备的,因为一会儿顾程要过来刚刚好送给她玩。 「放到我房间里。」纪五懒懒的挥了一下手,反正东西是他不满意的,但是也只能将就了。 管家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这些东西虽然说都是小物件,但是架不住数量多,零零总总的一共有二十八件,每一件至少都是几十万的价值,更别提那个手串了,这一样一盘子小玩具算来也要上千万了,一小套房钱了可是五爷依旧觉得送人拿不出手。 管家在想还好顾程最近看的是宫延戏,如果她看的是战争片的话,那五爷会不会要他去弄一些武器来玩呢?那可就真的要了他的老命了。 「你不是来这里吃点心的吧?」纪五依旧是一脸不开心的傲娇样子,他心里一直在想要送什么样的礼物即不落俗套,然后还能显得出自己不小气,他一直在为当初管家给顾程的钱太少而不好意思,一想到他给的钱比别人少,心里就堵得难受。 他很在意自己在顾程的心里是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哎,他根本就不小气,他只是不知道管家给了多少钱罢了。 管家一面把大托盘里的那些小物件一件件的码放整齐,一面却感觉到了背后一阵阵的冷意,最近这些日子来,他是越来越不好当差了。 虽然五爷的胃口好了起来,但是情绪上比以前更难捉摸了,一点儿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特别想顾程来,但是有时候顾程来时他还会有点不好意思或者是别的感觉,他也理解不上来,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的是五爷天天想着顾程来,但是他不敢天天都找顾程,怕顾程会有些别的想法。 看来还是要给夫人打个电话,如果五爷真的喜欢的话,顾程这样可不行,干脆就住到这里来,当五爷的女人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呀。 管家也是心疼纪五,别人的死活他是管不上的。 纪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这样想,或许就是被纪老夫人一直灌输这种思想,只要他们五爷开心就好。 如果顾程主动一点跟五爷说话,五爷是很开心的,他就是要告诉夫人,得让夫人跟顾程谈一谈,要顾程更主动一些,反正纪家也不能亏待了她不是吗?再说了单单这一盘子的小物件,都够平常人吃一辈子的了,顾程还有什么挑的? 他们五爷又是人中龙凤,而且富可敌国又没有花花肠子,那是顾程的福气才是。 所以躲到了房间里,又跟纪夫人打起了电话。 纪五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这些事情,正跟贺晋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把事情查清了是吧?」纪五吃了一颗糖莲子,然后喝了一口茶把嘴里的甜味给咽了下去,上好的茶总是令人口舌生香。 「嗯……」贺晋年脸上显得风轻云淡,冷冷的哼了一声。
168 谁的本事大? 168 谁的本事大?    纪五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看贺晋年一眼,嘴巴撇了一下好像非常无聊似的随便应了一句:「那你觉得他本事比我大?」 贺晋年看着纪五撇着嘴巴的样子,然后十分的好笑。 他明明掌握着整个城市的地下链,他明明可以撼动这个所有的城市灰色产业,在有时候却偏偏如同一个孩子般的小心眼,他竟然会介意与计较花蛇帮他查出了这件事情? 花蛇是什么人?跟他并不在同一个轨迹上的,比较这个似乎太没有意思了吧? 贺晋年喝着茶,薄唇轻启慢慢的说着:「他本事大不大你都是纪五,这已经是你的时代了。」 纪五的脸色也并没有好看起来,手上端着一个月过天青色的小碟子,碟子里一颗一颗做得很精緻的糖莲子,漂亮得如同艺术品般,贺晋年长臂一伸就想要去拿他碟子里的糖莲子,纪五却收了起来递给管家。 「放到我房间里。」纪五的声音很好听,好像是冬雪般的轻柔,却又透着一点点的冷意,让人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 「又不是吃金莲子,你这未免也太小气了吧?」最近这纪五是怎么了?整个人变得阴晴不定的,比以前更不好捉摸了,宠坏的孩子是不是真的要打一顿才好呢?不过纪五可不像是表面上的这样,如果真打的话他也不一定能打得赢。 所有的都看不清楚,其实他知道纪五是个真真正正的狠角色,不然纪家不可能到现在还有这样的地位。 纪五看了一眼贺晋年,然后对转身正要往楼上的管家说了一句:「把他要吃的给他端下来。」 管家加快了脚步,赶紧往楼上走去。 「没有找到张允秀,跟你有没有本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早就说过了她一定是藏在我们没有想到过的地方。」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死角,人与人之间有着奇怪的磁场,他跟纪五这些年了两个人估计想到的都差不多,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想到陆初晴会收留了张允秀。 「那藏在哪里?难不成是藏在你家里?」纪五喝了一口茶,看着贺晋年眸光里有几分的好奇。 到底是藏到哪里了,他几乎把整个城市可以藏身的地方都番了一遍,却没有什么消息,所以他是有些好奇到底是藏在哪里了,他会找不到呢? 「严格的算起来,是藏在我的地盘上的。」贺晋年的脸色有些森冷,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张允秀住的房子是我名下的产业。」贺晋年一想到陆初晴竟然收留了张允秀,心里反倒是有了一种解脱,他一直想要偿还陆初晴,不想让那种愧疚一直缠着他一辈子,没有想到是陆初晴自己把他的这些愧疚都给磨光了,再也剩不下什么了。 纪五一脸鄙视夷的看着贺晋年,这种低级错误不应该出现在贺晋年的身上吧? 「所以呢?」纪五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个跟你对立的人?」 「处理?远远送走就是了……」贺晋年说得风轻云淡,谁也不会知道他心里的压抑与愤怒。 他不想再见到陆初晴仅此而已,如同陌生人一样,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心软。」纪五喝着茶的时候,眸光里透着一丝狠绝,但是那是贺家的家事,他才不想去管那么多,只是斩草不除根,只怕是会永留后患的。 心软了吗?贺晋年暗淡的笑了一下,拿起了碟子里的蜜枣吃了一口,想要缓解一下心头的苦涩,那满嘴的桂花蜜的香味散了开来,看着院子落下的雪,慢慢的说着:「 算是一个答谢吧,她把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送到了我面前。」 陆初晴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可以侥倖的活下来是因为叶宁的存在。 两人正在聊着天,管家又稳又快的走下楼来,手里还拿着个小锦盒子,走到纪五与贺晋年的面前,然后恭恭敬敬的把手上的那个锦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掀开了盒盖子。 一言不发的又退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这回要怎么回话了,总不能说贺少爷这是您要吃的。 贺晋年看了那个锦盒一眼,里面竟然是一盒子的花生,莲子,竟然是用黄金打成的,小小颗的形状与纹路竟然一丝不差,纪家果然是什么都有,他刚刚随口说了一句又不是吃一颗金莲子,没想到纪五竟然给他拿来了一盒。 那几颗糖莲子是谁要吃的,那么精贵? 想到有的人是不动情则已,一动情便是无可救要了。 纪五就是那样的人吧? 贺晋年看着纪五看着院门有些焦灼的样子,他还是在等那个做推倒的小男生吗?不对,是个女人他已经听说这件事了。 纪五身边总算是能出现个女人了,纪家上上下下简直都要高兴疯了,如果不是怕惹得纪五不开心的话,估计都要大摆宴席来庆祝起来了。 贺晋年可以想像得到,整个纪家上上下下就单传了这根独苗,一听到纪五愿意接近的女人,如果不是怕纪五不高兴,估计这个女人早就被他们脱光了直接扔到纪五的床上了,还能让纪五捧着盘糖莲子在这样的雪天里等人来? 起身准备离开了,他知道纪五今天肯定也不希望他留下来吃饭,而他也想要赶紧回去陪叶宁,毕竟可以休的假真的是不多。 而且刚刚发生了秦双坠楼的事情,她那小脑袋里指不定还要多想些什么呢。 贺晋年起身离开,纪五一句话好像都不想说的样子,也没有要起身送他。 来了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贺晋年的手伸到了锦盒里捉了一把那些非常精緻的金花生与金莲子揣进了口袋里,淡淡的笑了一下跟纪五说了一句:」这个我带在路上吃吧。「然后就离开了。 其实他只是看着这些,金花生跟李金连子实在好玩这样的手工现在估计是找不着了,心想着拿回去给叶宁玩,纪家的这些东西多半都是从以前的皇宫出来的老物件儿,现在要找可能还真不好找呢。 纪五的嘴撇了一下,心思一点儿也不在那些金花生与金莲子上面,就算贺晋年连着盒子都端走他也无所谓,他只是看着外头雪已经越下越大了…… 跟顾程约好的时间已经快到了,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些越来越紧张。 不知道下雪了,她会不会来的晚了一些。 顾程说她不喜欢他的汽车去接她因为太过招摇了,所以他也就没有让人去接,因为生怕勉强了顾程以后她都不愿意再来了。 只是这样子来回打着计程车是不是太辛苦了? 纪五这一辈子都没有坐过计程车,据说在两岁以前他的双脚几乎是不沾地成日的被抱在手上,后来都是家里的司机来来回回的接送,打计程车这种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在他的身上发生。 但是就为了感受一下顾程是怎么来到纪家的,他特地去打了一趟计程车。 简直不能想像原来计程车里是那么脏,味道也是非常的不好,他坐在上里面才不过一小会儿就好像全身都沾满了病菌似的,多一秒钟都坐不下去。 所以他更佩服顾程了,她竟然可以来来回回的坐着计程车,而且她的身上永远都是干净的,干净清新得如同雨后的空气一样的,好像不曾沾染过任何多余讨厌的味道似的。 顾程真的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人啊,一想到这里纪五的嘴角就化开了笑意,把管家都给看傻了,五爷竟然笑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院门就这样笑了? 贺晋年回到贺家时,李曼云早一步先回来了。 她正坐在客厅里等着贺晋年。 李曼云心里是打着如意算盘的。 她要赶紧去保险箱里把秦双所说的那一支录音笔拿到手,有了那支录音笔她就拥有了一个威力十足的致命武器。 但是保镖不肯让她进秦双的房间,因为张云秀还被关在里面。 贺晋年说过,任何人都不能与她们接触的,所以保镖不敢放李曼云进去,生怕出了什么事他们担不了责。 以前她是有多讨厌贺晋年呢,讨厌到多看一眼都觉得烦,但是现在她盼着贺晋年赶紧回来。 一听到远处传来的汽车声她就知道贺晋年回来了,看到贺晋年才走进了大厅,就急急地迎了上去。 要怎样才能显得自然一点呢?这个时候可不能引起贺晋年的任何怀疑。 「晋年,我有一套钻石首饰放在阿铠房间的保险箱里,我想上去拿一下最近刚刚好有个晚宴要戴上,你看方便吗?还是你上去拿下来给我,我在这里等着就好。」说句实在话自己是贺家的二夫人,她要进自己儿子的房间,还要经过贺晋年的同意,这让李曼云的心里非常的不痛快。 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先拿到那支录音笔再说。 她最后一句话是冒了险的,但是她又了解贺晋年的性格,他不可能亲自上去开秦双的保险柜,所以她赌贺晋年会让她自己上去拿。 那支录音笔是唯一可以打击贺晋年的最重要的一个武器。 贺晋年一语不发的看了陈管家一眼,陈管家立刻迎了上来。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肃杀,贺晋年慢慢的对陈管家说:「你陪二夫人到楼上去拿她的东西,拿好了就离开。」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不希望李曼云跟张允秀有什么不必要的接触。 贺晋年永远也不会想到陆初晴录下了他当时的话,他在贺家不想再要横生枝节,毕竟现在事情已经慢慢的到了尾声了,他希望一个一个的清理掉,然后好好的陪着叶宁等着孩子的降临。 所以让管家陪着李曼云上去的意思,管家自然会明白点了点头就跟着李曼云上去了。 楼上的房间里张允秀整个人坐在地毯上,眼睛都已经肿得快要睁不开了,她不知道自己掉了多少的眼泪,她那恨贺晋年她知道贺晋年是故意 的,他知道他只要站在那里不用说什么,自己的傻女儿都会跳下去的。 他不用动手就可以杀人了。 整个房间一片狼藉,好像是刚刚打完了仗的战场一样。 秦双砸坏了所有她可以搬运的东西,管家一直没有让人上来清理。 张允秀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女儿,一看到有人推门进来,就如同发了疯般的扑上去,一看是李曼云更是激动得不行,拉着李曼云的手臂问道「我女儿怎么样了?双双怎么样了?」 李曼云皱着眉头,这个疯女人的力气怎么就那么大呢?把她的手都给扯疼了。 她不耐烦的想要拉开张允秀的手,却发现根本就扯不开,保镖已经上前来握住了张允秀的手,然后把她的手指一个个的掰开来。 看着张允秀那张有些绝望的脸,李曼云冷冷地说了一句:「她没有死在,医院里……」 说完了就径直的走进了衣帽间里,保镖拉着张允秀让她再靠近,而管家却一路跟着到了衣帽间门口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李曼云拉开了其中的一个柜子,柜子里面正放着秦双装首饰的保险箱, 只见李曼云熟练的按了一下保险箱的密码,然后轻轻咔的一声,保险箱门就打开了。 管家远远的看着,他是不能靠近的,毕竟这里头装的都是贵重首饰而且开密码什么的他也不应该去注意,这是一个管家该有的分寸。 他离李曼云大概也有十米远吧,看着李曼云在里面似乎在找着一点什么,不到两分钟便从里面拿出了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鍊项鍊来。 关上了保险箱之后,李曼云跟着管家离开了,不顾张允秀在她身后大哀求着她让她多照顾一下秦双的哭喊声。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李曼云的整颗心跳得都快要出来了,身体还有点轻轻的颤抖着。 还好管家并没有发现什么。 她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从里头拌出了那支小巧的录音笔来。 这也算是老天爷在帮她了,刚刚打开保险箱的时候,保险柜的门刚好挡住了管家的视线,她看到那只录音笔放在了一堆珠宝珠宝下面,在那一放刻李曼云觉得那支录音笔甚至比所有的珠宝都要来得值钱。 她把那支录音笔套进了袖子里,然后随手拿走了一条钻石项鍊,管家并没有疑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李曼云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听贺晋年具体说了些什么,他是怎样对别的女人承诺要让叶宁为他们生孩子的,那种窥探别人秘密的感觉让她整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紧绷起来,先把房间的门反锁上确定不可能有人进来这后,然后再跑到洗手间里,打开了那支录音笔。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这是很特别的声音,一听就可以听得出来是贺晋年,别人也假冒不了。 李曼云听完了里面的谈话之后,嘴角慢慢的裂开了一丝得意的笑。 她的眼底里放出的是阴狠毒辣的,看起来无比的惊悚骇人。 没有想到贺晋年也有这一天啊…… 这个东西只要流传出去,对他来说就是最致命的打击。 他是一个领导者,在他的品行上却有这样的缺点,可以说是无法原谅的。 这一次不用秦霜在招集所有的董事股东与贺晋年作对他都有可能呆不下去了吧? 李曼云手里紧紧握着那支录音笔,她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她在想是要先告诉叶宁吗? 先把他们夫妻折散掉好呢,还是要交出来直接扔到董事会上? 只是贺晋年也是有些利害之处的,毕竟这几年他年年都赚钱,股东们跟着他也分了不少钱,上一次大家敢闹开来是因为怕贺晋年把项目给叶宁做影响了他们的分红,所以才敢那么闹,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关钱的事情,大家不一定会跟她站在一起的,一想到这里李曼云觉得还是需要先给叶宁听听的。 但是叶宁知道吗?如果她也是配合的,那么这支录音笔就完全没有价值了。 是要找个机会好好的试探试探叶宁,如果叶宁被蒙在鼓里的话,这个东西就会成为最有力的武器,她要是不愿意给贺晋年跟别的女人当代孕的话,孩子生不下来贺晋年想要多得那一份股权也就没指望了。 李曼云经过认真的考虑之后,她决定从叶宁这里先下手。 贺晋年回到了房间里发现叶宁又睡着了。 她好像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嗜睡,随时随地都可能像一只小猫咪般的蜷在沙发里,偶尔还会小声的咕噜一下来证明自己睡得很沉。 她就那样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睡得如同婴儿般的安详与恬静,贺晋年不忍心吵醒她,拾起了掉落在地毯上的那本书放在了桌子上,这小姑娘估计是躺着看书看到睡着了自己都不知道的。 他坐在沙发的最后面,看着叶宁一双露在毯子外头白玉般的小脚,还是忍不住把那双小脚轻轻的抬起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她实在是太怕了,这样的室内的温度她的脚还是有点冰冰凉凉的。 贺晋年用大手轻轻捂着看着她,看着熟睡的样子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她的肚子依旧看不到什么变化,但是很多生活习惯去在慢慢的改变着,比如喜欢睡觉,比如吃东西的口味常常会变,只是她身上那专属的甜美与柔软的气息却从来没有变过,越来越浓烈醉人…… 她的脚慢慢的捂热了起来,叶宁也醒了。 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软软绵绵的说着:「你回来了……」 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他的感觉可真好。 「我回来了……」贺晋年俯身上前,手肘撑在了她的身体两侧不让自己压到她,然后慢慢的亲吻着她的唇。 叶宁伸出了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任由着他吮着自己的唇,唿吸之间尽是甜蜜的气息:「你不是去办事了吗? 她的声音在两人的唇间逸出,贺晋年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这么不专心嗯?」 叶宁笑着轻轻唿疼,这个男人是属狗的吗?总是喜欢这里咬一下,那里咬一下的,她很好吃吗?
169 叫他叔叔 169 叫他叔叔    「对了,那个……秦双应该不会有事吧?」因为虽然她看到当时秦双躺在地上时有些严重,但是应该不会就这样摔死了吧? 「好像没事了,骨头断了几根。」贺晋年的吻缠绵着,吮着她漂亮的锁骨,他喜欢她的锁骨,清晰得好像可以盛下一汪的清水。 「那就好,你事情办得还顺利吧?如果办得顺利那我可以不可以有个小小的请求?」叶宁推开了贺晋年,她可不敢再这样跟他腻在沙发上,因为腻在一起最后都会出事的,虽然自己很不喜欢秦双,但是还不至于会盼着她死。 「什么事?」他倒是想要听一听到底什么事情能让她用上请求二字,难道他这么难相处吗? 叶宁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吐了吐舌头:「我现在想吃烤肉串,要放很多辣椒的那种。」一说到这个她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突然馋起来时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酸儿辣女,可是你这一会儿吃酸的,一会儿吃辣的,是不是有儿又有女呢?」贺晋年看着她说辣时两眼放光的样子,好像是饿了好久似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你这样的人,也相信这种民间说法吗?」叶宁皱了皱眉头,这种说法好像并没有什么科学根据吧。 「那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贺晋年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震盪开来,他一直很好奇他在她的眼底是怎样的人呢? 「你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她只能这么形容,因为如果她实话告诉贺晋年,告诉他自己认为他是个谙莫如深,喜怒无常的人那么他肯定是会不高兴的,弄不好连顿烤肉都吃不上,这么形容算是中肯吧,而且有成功两个字听起来好像是在夸奖似的。 「除此之外呢?」贺晋年捏了捏叶宁的脸,这小姑娘一脸的敷衍,他怎么能听不出来呢? 「很利害……」这个也算是实话实说,叶宁揉了揉被他捏过的地方,手劲还真不小呢。 她没有真正试过这个男人发火的时候,如果真的发起火来应该很可怕吧?如果他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动手,那会不会一下子就要了她的小命呢? 想到这个自己都会害怕起来。 「所以,很利害的男人赶紧去给我弄点烤肉吃,我快要饿死了。」叶宁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她拉着贺晋年的手就站了起来。 看来是真饿了,要先餵饱这个小姑娘才是呀。 晚餐的时候有点特别,厨房的厨子在外头架起了一个烤炉,除了正常准备的那些菜色以外,还现场弄了一些烤肉跟烤海鲜。 叶宁真想端个盘子就到外头去守着呀,但是毕竟不太合时宜。 所有的人也都到了楼下的餐厅一起吃晚餐,似乎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再提到秦双的事情。 大家看到了外面架起个烧烤炉子,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问什么,这多半是叶宁想吃,因为贺家从来不在正餐的时候吃这些东西的,这种例子好像就是叶宁来了才一破再破。 而且叶宁那副有点馋了的样子,更是让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李曼云特地换了套衣服下来,整个人也都收拾得十分得体,化的妆容十分精緻。 她一面喝着汤一面满脸堆着笑容的问:「叶宁你是不是反应特别大,现在的口味怎么都变了呢?」李曼云想如果她是找孕的会不会跟肚子里的那个小杂种不合,所以反应才特别大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吃,有时候喜欢吃,口味重一点的,有时候又不喜欢,想吃吃甜食。」叶宁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她对自己的口味变化也觉得莫名其妙。 一下子想吃这个,一下子想吃那个,边她自己都觉得不太适应。 金颂萍看着李曼云,一脸的笑容的模样心里一阵的发憷,她们两个之间向来都不太合得来,虽然表面上还在尽量保持着和平相处的模式,但是私底下可都是恨不得对方死的人,李云怎么突然间这么关心她的儿媳妇了呢? 不过李曼云也没有像之前恶声恶气的极尽讽刺之能事,所以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转过头来,有些严肃的跟叶宁说:「叶宁,现在你身体特殊,这个东西能少吃就尽量少吃吧。」 贺晋年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她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金颂萍刚刚似乎自讨没趣,脸色暗沉下去也不再也说什么。 李曼云看着金颂萍暗沉的脸,笑得更欢快了她着继续问着:「去医院做检查了吗?」 叶宁点了点头说:「做过一次检查。」 「那各方面情况都好吧,这毕竟是我们贺家的第一个孩子,多少年没这么喜事了。」 叶宁笑着说了一句:「挺好的。」 她自己也纳闷,平时李曼云一副冷傲的样子,连招唿都不跟她多打的,怎么突然间问了她这么多事情呢?是不是因为贺晋年今天发了火还是那一天贺晋年的父亲把她叫到书房去跟她谈过了,所以她才会这样呢? 叶宁心里盘算了一下,应该是这样没错的,原来真有母凭子贵这么样的说法呀? 她是不想让李曼云太过难堪,所以她问什么自己也总是尽力的回答,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就好像两个八竿子完全打不着的人,却硬是要凑在一起说话,好在厨师已经把烤肉串送上来了。 贺晋年把肉串放到了她的碟子里,笑着跟他说:「吃吧。」 一面为叶宁倒了杯新鲜的果汁一面抬眼看了李曼云似乎在警告她不要再说什么了。 李曼云依旧满脸堆着笑,就逄是贺晋年冷淡严苛的眼神都没有让她觉得不高兴。 因为她现在比谁都快,因为她知道机会可能真的来了。 贺晋年那一副紧张的样子,更是肯定了她的猜想。 原来贺晋年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叶宁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贺晋年的,不然贺晋年不会这么小心翼翼,连他都问一句的反应都会变得这么大。 不过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告诉叶宁呢? 叶宁自己只怕不知道吧?真的有可能像秦双说的那样,在某个晚上给叶宁下一点药让医生把受.精.卵放入叶宁的身体里就可以了,这样的手术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的对贺晋年来说并不是难事。 现在最头疼的是贺晋年几乎把叶宁护得滴水不漏,要找机会告诉叶宁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一定不能让贺晋年知道自己做了这件事情,否则只要这件事情走漏了一点风声,自己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晚餐吃得有点不太自在,但还是吃到了自己喜欢的烤串,叶宁有些满足的回到了房间里,摸了摸小肚子竟然微微的凸起了一点点。 「怀孕肚子没大多少,吃顿饭倒是吃撑了。」叶宁接过了贺晋年递过来的酸梅汤,这是他让厨房熬制的,果然是懂得她的心意呀,酸酸的太开胃了,好像一下子就解了所有的油腻似的。 「我摸摸……」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他搂着她的腰然后大手探到了她的肚子上,好像真的比平时会大了一点点,那润柔软丰腴的感觉真他疯狂,好像整只手都要化在这细腻绵软的皮肤里了。 「我喜欢你更圆一点。」他吻了吻叶宁的脸颊,大手慢慢的往上然后罩在了她的丰盈上,好像真的快要无法掌握了似的:「大了嗯?」 叶宁喝着酸梅汤听他说的话几乎快要喷出来了,赶紧咽了下去然后拉开他的手:「本来就会有变化,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这副样子好像是日本漫画里猥琐的大叔。 「在想什么?」贺晋年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小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这小姑娘是想到什么了,笑成这样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叫你一声……おじさん……」叶宁软绵绵的说着,眼底的笑意好像是天上美丽的星子般闪动着醉人的光芒。 贺晋年的眼底划过了炽热的光,好像快要吞噬掉一切似的,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石划过了磨盘,低低的说着:「どうぞよろしくお愿いします。」 那句おじさん所他胸腔里所有的火都点着,整个人都已经开始燃烧起来……
171 不堪回首的往事 171不堪回首的往事    时间过得那么慢,好像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的难熬…… 贺晋年的嘴角带着锋利的弧度,当他的唇缓缓的吐出他的疑问时,好像刀般的划过空气:「你调查过我?」 她与柏佑辰是好朋友,他可以查去她的过去,难道她不会去查他吗? 贺晋年看着叶宁,眸光一点点的在她的脸上巡视着,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叶宁长睫轻颤着,与贺晋年对视,红唇微启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算是吧,我想要跟你一起生活下去,但是我不能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你为什么一直照顾她呢?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因为别的。」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跟贺晋年说过一件事情。 一开始时不敢跟他说这件事情是因为有些害怕,如果不是这些时间的相处,相信在许多人的眼里贺晋年肯定是一个可怕的人,冷竣无比又高不可攀。 现在想要问清楚只是因为她已经不喜欢再独自猜疑,有了他的孩子,跟他在一起觉得很甜蜜,所以想要更好的生活下去,她必须知道这些事情。 在感情上她是固执的,她觉得如果不是唯一的话,哪怕是最爱她都不稀罕。 要与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协妥。 贺晋年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高兴,叶宁竟然也会去调查她的过去吗? 她说因为想要跟他在一起,所以她不允许自己这样煳涂的过日子。 但是这些事情要从何说起呢? 贺晋年长长的嘆了一口气,拉着叶宁的手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她跟我在同一所学校里,你应该听说过了吧?她是因为舞蹈特长被招进去的,年轻时……」说到这里贺晋年薄薄的嘴唇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自在。 那个时候的他太过年轻,有段时间过得确实是有些荒唐,男人贪图年轻美貌的女子这是天性,他并没有想要否认,也不想为自己找什么藉口,但是当他真的有了一个喜欢的女孩,当他在她的面前说起自己的过去时,竟然觉得有些无法启齿。 「年轻时怎样?」叶宁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小声的说着:「年轻时喜欢漂亮的女孩子,陆初晴那时很漂亮是吗?」 其实连贺晋年自己都已经快要记不得陆初晴年轻时候长什么样子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并不是很长,这样的事情,由他亲自说起来时竟然是自己丑陋无比,但是又不得不说。 叶宁肯定是已经查到一些什么了,但是当年陆初晴被切掉子宫和卵巢的事情做的非常隐秘,他相信肯定是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叶宁是查不出来的。 贺晋年的大掌依旧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薄唇轻启:「不止年轻时,男人都喜欢美丽的女人,任何年龄都是一样的,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一直比较照顾她,但是也准备送她出国了。」 「你没有很清楚的告诉我,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恋人?情人?或者还有别的?」叶宁的手被包裹在他的大掌之中,却怎么也暖不起来,知道过去会有这一段,但是当听到他亲口说出时,叶宁的心依旧是抽痛的。 贺晋年这样的男人不可能没有过去,这一点她早已有准备了,但是当她亲耳听到他的过去时,心里总是五味杂陈的,如果早十年遇见呢? 可是早十年前她还是个十岁多一点点,跟他肯定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他都说了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漂亮女人,那时的她只是个黄毛丫头罢了。 「各取所需的情人。」这是贺晋年能给那段过去的唯一定义,他在她身上发泄了年轻时用不完全的旺盛精力,而陆初晴得到了足够的金钱。 如果叶宁在第一次见到陆初晴的时候就这么问他,那他更难以回答而现在他知道陆初晴跟他的父亲谈过金钱与条件,知道她帮助了张允秀来与他作对,那用各取所需的情人已经是给她留了些面子了。 「那为什么她上大学是你父亲保送的?」叶宁一肚子子的疑问,在她的想法里应该是贺晋年在陆初晴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她了,两人在一起纠缠所以贺晋年的父亲才动用了关系送陆初晴进了大学,但是贺晋年所说的跟她推断的完全不一样。 她要解开陆初晴与贺家的关系,否则就太乱了。 「我父亲?」叶宁说的话让贺晋年的心重重的颤了一下,他从来不去注意这些事情,叶宁是怎么知道的? 贺晋年不会撒谎,那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父亲帮陆初晴进入大学的事情了。 「我希望以后她都不要出现在我们之间,贺晋年这句话我只说一次,我要的很少却很难,我要的是单纯的感情,我不需要掺杂太多的人事纠纷,你有过去我会介意但是我不会怪你,但是我不希望陆初晴掺杂在我们的生活里,哪怕一点点都不行。」叶宁知道贺晋年与陆初晴之间肯定有一个秘密是贺晋年他不能说的。 她无论用怎样的方式都窥探不出来这个秘密,这才是可怕的。 因为越是不能对她说,而且她觉得这个秘密与贺晋年为什么要突然结婚是有着秘不可分的关系的。 他的父亲怎么会在之前就认识陆初晴了? 当贺晋年推开贺振铎的书房门时,贺振铎还是有些吃惊的。 他的儿子已经许多年不进他的书房了,甚至是有许多年不曾好好的交谈过了。 管家送了咖啡之后就退了下去,书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空气里带着几丝的压抑与沉闷。 贺晋年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咖啡之后抬眸看着坐在对面的贺振铎,声音冷淡得好像没有一丝的情感:「你认识陆初晴在我之前是吗?」 没有词可以形容贺晋年现在的心情,已经不只是震惊了。 只是刚刚在叶宁的面前他没有表露出来,当踏出了他的卧室时他整个人都有些发麻,从脚底开始发麻发冷的感觉令他有些无法忍受。 他的父亲不是个什么善人,但是知道陆初晴跟他有关系之后就立刻切除了陆初晴的女性特徵,要她永远无法受孕这事情做得有些不得而解,毕竟有些太过绝了。 是不是之前陆初晴就跟自己的父亲有过什么关系?一想到这里贺晋年的胃没由来的反了一下,抽痛得觉得一阵阵的噁心。 「我跟她没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贺振铎长长的嘆了一口气,有的事情终是瞒不住的,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没有能守住这些秘密。 「不要瞒我,把她的事情都告诉我。」贺晋年一字一句的说着,他可以肯定他父亲知道些什么,虽然现在他才来问已经太晚了,但是也要清楚的知道,这是他做事的风格。 「你并不在意她,你已经娶了叶宁而且就快要有孩子了,晋年这些过去都不要再提了……」贺振铎低着头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那杯咖啡里,褐色的液体似乎在他的眸光注视下变得混浊起来。 「你当然不喜欢提,过去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可以允许自己的过去混乱一片,但是我不可以。」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生活的状态,他的父亲他无权干涉,但是对于他自己必须是清清楚楚的。 哪怕那些往事是丑陋的,他也必须面对。 没有一个人可以逃避过去,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欺骗自己。 贺振铎的心沉了一下,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自己都知道要从何说起。 「太多年了……」贺振铎的眼睛眯了一下,陷入了回忆里。 学生会里真的都是学生,但是他去的那个学生会却不是在学校里的,是当年这座城里最有隐秘最昂贵的会所。 因为里面是十五六岁的学生,不止有女学生,甚至还有年轻白净的男孩子,价钱都是最高的但是货色也是最好的。 「我第一次见到陆初晴就是在那里。」贺振铎说到这里时,贺晋年的眼色变得危险起来,是那种好像在极寒之地的雪山上,随时随地都只要有风吹都都能引起的可怕的毁天灭地的雪崩一样的危险。
172 比死更难过的下场 172比死更难过的下场    说到这里贺晋年已经能猜出后来发生的事情了,那种噁心让他无法形容。 「当时我只是去应酬的,陆初晴跟着三个女孩子一直进来,钱都是我付的但是她跟着另一个人出场了,陆初晴的母亲你应该知道,其实陆初晴一点儿也不精明,利害是的她的母亲,当时她母亲拿着视频来跟我谈价钱,并且需要我帮她的女儿进入最好的大学,我也只能照做了。」 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贺振铎的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但是这种事情不能闹开只能吞了这口气了,他以为可以息事宁人,哪里想到后来还发生了那么多事呢? 他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着:「因为她那晚陪的客人很重要,那个视频不能流露出去的,但我不知道她竟然会把心思动到你的头上来,或许是因为当时他们家要钱我给得太干脆了,她们算准了贺家有钱,陆初晴顺着你的喜好出现在你的面前,当我发现时已经太晚了,所以我狠下心切断了她的卵巢跟子宫,我并不是要挑个门当户对的,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早就不必靠着联姻来为贺家争取点什么,但是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女人进入贺家,如果她只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儿,你以为我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吗?」 贺晋年的脾气他是最清楚的,这种事情让他怎么跟自己的儿子说呢? 告诉他当年自己应酬时把他的女人初.夜给买了送给别的男人,这是多么尴尬的事情,而且贺晋年那样傲的性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心里不舒服的。 她骗了他? 她在多年前就已经骗了他了? 她怎么可能有第一次呢? 贺晋年淡淡的笑了一下,可是嘴角带着的浅薄的笑意却掩不住眼底如冰峰般的寒冷犀利。 在这个时代里,他并不是个有处.女情节的男人,但是欺骗他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陆初晴的母亲非常的聪明,她只卖了陆初晴最宝贵的一次,之后就再也不卖了,过些时间算好了一切来找我,所以你应该明白那种女人的心机有多可怕,我不能让这种人进到贺家来,晋年我知道从小我就太疏忽你了,而且许多事我做得也不够漂亮,但是你要相信我只是不想让你以后的生活太混乱了。」因为陆家母女想得太远了,甚至想到了母凭子贵的嫁入贺家来。 因为有了过去的那件事情,所以陆初晴的母亲知道要嫁进贺家贺振铎肯定不同意,一直想要让陆初晴先怀孕再说,贺振铎就干脆断了她们的这些念想,后来陆母就真的死心出国了。 他以为这些事情都会被时间慢慢的掩盖起来,没有想到他自己都快要忘掉时,还是要再提起这些难堪的往事。 「你知道为什么你成功不了吗?因为你不够狠……」贺晋年的唇边依旧带着笑,站了起来离开书房时不曾再回对看一眼坐在沙发里的贺振铎。 贺晋年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陆初晴会冷冻了她的卵子,陆初晴的母亲跳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算好了准备要缠上他的话,估计会让陆初晴一直在学生会里卖吧,在那种场所里或者是玩得利害或者是药吃得多了,不能生育是正常的,她们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了,那么巧的是他的父亲拿走了陆初晴的卵巢与子宫,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情。 身体都残破不堪了,还想着凭藉着一个与他血脉相能的孩子来进入贺家,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 所以陆家在发现他的父亲很好威胁之后,脑子就动到了他的身上,用了一整年的时间来准备,包括做完了处.女膜,包括了解他的口味,他喜欢的颜色,他的生活习惯。 贺晋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曾经落入了这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他回到了五楼,经过卧室的时候看了一眼,那颗烦燥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他知道穿过这道门,里面有他心之所系的女人,可以给他所有安定与温暖的女人。 这样的过往更无法对叶宁提及,如果她知道当时娶她只是为了给陆初晴一个孩子的话,她肯定是会无法接受的,而她纯洁得如同一朵散着淡淡清香的小小茉莉花,贺晋年从来不曾这么庆幸过,还是让他遇见了叶宁。 他的书房与卧室相隔不远,现在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这几张卡帮我冻结掉,顺便却把我在xx路的公寓都收回来,收的时候不要让里面的人带走任何一件东西明白吗?任何一件……」这天底下没有人能欺骗了他还好好活着的,而且骗了他那么多年。 陆初晴应该感谢她自己,因为她把叶宁带到了他的身边所以他没有痛下杀手留她一条命就是了。 但是以后她会比死更惨的,不止是陆初晴在国内的,甚至是陆家在国外的一切经济来源他都要切断掉,然后陆家的人回不来,她也出不去。 就这样吧,人做错了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陆初晴应该付出她应有的代价了。 她是一个生活在极端物质里的女人,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包括美容院里的各种针剂,港剧里说的用燕窝濑口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她想要留住她曾经的美丽,当失去金钱时她就会比死更难受。 以后的事情他不会再管,或者是病死街头,或者是贫苦一生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贺晋年放下了手机,坐在书房里拿出了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个烟圈,看着那个烟圈慢慢的散开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叶宁睡了一觉起来,才发现贺晋年不在卧室里。 两个人谈着谈着她好像就睡着了,现在已经没办法了,随时随地她都会睡着,不知道肚子再大一点点的话会不会更嗜睡呢? 看着自己依旧纤细的四肢,然后再摸摸微微凸起的肚子,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这应该都是正常的变化吧。 贺晋年肯定不会自己一个人到楼下大厅里坐着,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去跑步健身,那就只有一个地方是他会去的。 书房。 叶宁推开门探了一下,马上就闻到了一股烟味,其实并不是很重的但是她对烟的味道很敏感。 「过来……」贺晋年正坐在书桌后面的那张舒适的大转椅上,沖她招了招手。 「你过来……」叶宁站在那里,也沖他招了招手,里头都是烟味她才不喜欢呢。 贺晋年看着那张正往里头张望的小脸,如同皎月般的明媚动人,那双水眸看着他时好像是一池春水就快要将他溺毙了,让他永远沉醉不起。 贺晋年站了起来,走到叶宁的面前拥着她薄唇轻启低声说着:「要我过来做什么?」 「继续没谈完的话题呀。」叶宁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她都不知道说到哪个环节的时候自己给睡着了,好像是在贺晋年陷入了长长的沉默时自己就开始犯困的。 「以后都不要再谈她了。」贺晋年的脸色暗沉了一下,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他不是在生叶宁的气,他是没有办法再说起那些往事,那是他这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 叶宁的心缩紧了一下,她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但是贺晋年这反应也有些太过了,在使脸色给她看暗示她不要管太多吗? 陆初晴到底对他有多重要呢?如果只是过去式怎么就不能提起了? 其实所有的男人与女人都相似。 男人不喜欢说以前,女人却喜欢追根究底。 贺晋年一样,叶宁也是一样的。 眼底闪过了一丝受伤的神色,却快得令人捕捉不到,叶宁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贺晋年却抱得更紧了。 她身上的气息纯洁而又美好,可以洗涤掉过去所有的丑陋的痕迹似的…… 「你乖乖的就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如果她喜欢自由一点的生活,他也可以尝试着给她的,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好。 这个时候这句话在叶宁的听起来却分外的刺耳,要她乖乖的的意思是不是让她不要再去追问他跟陆初晴的事情,然后她需要什么东西他都可以满足她? 那个女人有那么重要,可以用任何东西来换她的不闻不问?
173 最恨的是欺骗与背叛 173 最恨的是欺骗与背叛    人的情绪总是会随着周遭事物而发生变化,叶宁的情绪开始有些低落起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突如其来的伤感是因为怀孕变得敏感还是因为贺晋年依旧无法对她坦诚过往的事情呢? 叶宁的神情恍惚,她想她已经非常明白的说过了,如果他有过去她可以理解,而且她也不会是个无理纠缠的人,她只需要清楚的知道他跟陆初晴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 她只是要个安心难道也不可以吗?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好像有些心灰意冷还夹杂着几许心酸。 在这场婚姻之中,她本来就是处在被动位置上的,现在把贺晋年与陆初晴的事情挑开之后,显得更被动了。 她无法知道,那是贺晋年不能说出伤痛,是他一生都不想提及的往事。 周循去办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知道贺晋年为什么突然间会决定收回陆初晴现在住的房子,甚至告诉他陆初晴离开的时候什么也不能带,特别强调了是任何东西,这好像有些狠了点。 这个陆初晴跟贺晋年曾经有过不同寻常的关系,所以贺晋年一直照顾陆初晴的生活,但是就这样赶她净身出户,真的不像是他的老闆应该有的作风,钱这种东西对他老闆来说好像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虽然说这句话有些夸张,但是确实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他老闆会在金钱财产的事情上对一个女人如此计较并且要赶尽杀绝呢? 想必陆初晴真的做了什么得罪他老闆的事情吧? 周循嘆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些事情自己多想也没有用,老闆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就是了。 年节刚过,街道上依旧张灯结彩,但是却有些冷冷清清,这是一座空城,再繁华的城市到了过节时总会有许多外乡人离开这繁华回到自己的故乡去,所以这座城市越是在过年时节就越是冷清,这是一个奇怪的时间点,在这个奇怪的时间点来办件奇怪的事情,也只有他老闆才干的出来吧? 公寓楼就在老闆自己住的公寓附近,周循进去之后看到了那部汽车赫然停在了小区下面的停车位上。 周循拿起电话,拔通了陆初晴专用司机的电话号码。 「贺总让你先休息一个月,然后你的工作另外安排,以后不用再为陆小姐开车了,她的电话你不用再接听。」周循说话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可是电话那头的司机却听得怔住了。 因为他已经为陆初晴开了十来年的车了,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不然不可能换司机的,要知道富豪人家里最不喜欢的就是换司机,正常一个司机没什么做错的地方,就是一直用到退休了。 他也算是一直中规中矩,并没有在工作中出现任何的差错,怎么就突然间换了呢? 「周助理,我冒昧的问一下,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司机问得小心冀冀的,这是份好工作,工资不低而且工作也轻松,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干到退休,没想到竟然就这样没了这份工作。 「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不必多想。」周循依旧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说着,但多少也给了司机一些安慰,不是他的错就好了,那陆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 交代完了司机,周循进了电梯里一直到达了贺晋年名下的那套公寓。 他没有来过这要算起来是老闆金屋藏娇的地方 ,可说起来又不是,老闆跟陆初晴没有柔体上的关系,太复杂了让人头疼,不想也罢他一个做助理的,要做的只是把事情办好就成了。 毕竟这里住着一个女人,他先按了两个门铃,然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了这套公寓的钥匙,这钥匙一直被贺晋年放在办公室里,来之前他还先回了一趟贺氏取来的。 陆初晴一个人在房间里,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她只能这么孤独的坐着,过节的时候她的母亲只是要她再想办法弄一些钱,喜欢赌博的她在拉斯维加斯过年,大概又输了不少吧? 可是她已经弄了好多钱了,她从珠宝店里套了钱给张允秀用,已经是提心弔胆的,怎么可能在这个当口再去弄钱呢?而且那间珠宝店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倒闭了,现在她套不了现,如果直接取钱的话也不知道贺晋年会怎么看她,她家就是个无底的深坑,怎么也填不满是这样的吗? 所以他厌恶她,也厌恶她家里的人,其实连上自己都有点讨厌了。 她这样子已经过了不止一年了,在过去的每一年里,她都是这样一个人的看着下面冷清的街道跟穿着喜庆衣服的小孩子们,这种对比特别的强烈,如果有一个孩子该有多好呀算,看着楼下远处穿着红衣服一身喜庆的四处玩耍的小孩子们,陆初晴眼眶红了起来。 以前过节的时候偶尔贺晋年还会来看看她,可是今年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给她。 她有几次试图想打电话,但是又觉得会惹贺晋年不高兴,毕竟现在他对她有许多误会,觉得她跟他的父亲提起了钱的事情,他哪里会知道自己当初的无奈呢? 而且他跟叶宁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自己打电话给他必定是自讨没趣。 可是就这样过了吗?心里还是有无数的不甘心,当她听到那两声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整颗心就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好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陆初晴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是个被遗忘的人了,从来都没有人来这里找过她。 这个门铃声从一开始的会偶尔有响起,然后逐渐变少再变少,直到后来再也没有响起过,她甚至觉得贺晋年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来了,但是在时突然响起,就好像是天籁一般的敲击着他的心房,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美妙的声音了。 陆初晴激动的站了起来,却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是会吓到人的,她以为贺晋年永远不会来,所以连妆都没有化。 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卧室里,挑了件的粉色的外衣穿上,然后再挑了一支淡粉色的口红,涂上去之后觉得自己气色好了许多,才赶紧又拉开卧室的门走出来,想要去开门时,却看到屋子里已经有人了。 「周助理,你是陪晋年来的吗?他人呢?」怎么会是周循?陆初晴左顾右盼的看了一下,却没有看到贺晋年。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所有的血液都往心脏里涌去快要把她的心脏给逼到爆裂开来似的。 陆初晴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是最糟糕了,还会更糟糕吗? 周循看着陆初晴,苍白瘦弱的女人似乎有些可怜,心里不由得咒骂了一下他的老闆,这种事情让他来做,好像有点下不去手,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个看似可怜的女人肯定是做了什么,让贺晋年痛恨的事情,否则他老闆不会下这种狠手的。 因为贺晋年看着是冷酷严厉的,但是多半时候对身边的人还是手下留情,除非真正的惹恼了他。 陆初晴客气的问着,周循看了陆初晴一眼,淡淡的说着:「陆小姐,我是代表贺总来收回这里的房产的,所以请你立刻从这里搬出去。」他老闆说了什么也不让她带走,那么其实也不用怎么搬了,直接这样离开就可以了。 说是什么也不能带走,但是至少她身上的衣服让她穿着吧,在这一点上他经他老闆要心软些,不然按字面上的意思是应该把她身上的衣服也给脱了吧。 周循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的起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陆初晴看着周循,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似的。 派他来收回这里的房产? 并且需要他立刻搬出去,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房子虽然是贺晋年名下的产业,但是她一直住在这里,已经住了快十年了,要她搬去哪里? 是另外给她安排了住处吗? 陆初晴有些不解的问周循:「是不是晋年给我安排了新的住处?」 她在是不是贺晋年不喜欢她住在这里了,所以给她安排了新的房子, 肯定是叶宁挑的事,她都已经忍气吞声住在这里了,叶宁这个狐狸精到底还想怎样呢? 周循好笑地看了陆初晴一眼,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有点不可思议,到这个时候怎么还在做这种春秋大梦呢? 他老闆会重新为她安排住的地方?他老闆是明明白白的要把他赶走,这都听不出来? 周循看着陆初晴苍白如纸的脸还有那紧张得有些颤抖的干裂嘴唇,非常认真清楚的把话重复了一遍:「贺总需要你立刻从他的房子里搬出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交代,所以现在请你立刻离开这个房间,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贺总名下的,任何东西你都不能带走。」 周循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的帐单是由他处理的,她生活奢华的程度是许多富家太太所不能比的,贺晋年从来不管陆初晴花了多少钱,或许就是花钱买个安宁吧,但是这一次却做的这么很绝是有些意外。 周循在心里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希望就到此为止如果这个陆初晴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惹他的老闆不舒服的话,可能会落得比现更惨的下场,如果老闆要折磨一个人,那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他自己都永远也不想去尝试老闆的那些手段。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陆初晴完全不相信她听到的,贺晋年竟然真的要赶她走吗? 她为他吃了这么多的苦,贺晋年的意思是要赶她出去吗? 赶她离开这里,要跟她划清所有界限吗? 「你等一下,等一下……」陆初晴惊慌失措的翻找着自己的手机,她必须跟贺晋年谈一谈,怎么可能赶她出去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了。 更意外的是贺晋年的电话竟然打不通,陆初晴脸上的神情从不可置信的变成了焦灼的绝望。 她看着自己的手机,明明电充满着,明明信号满格,可是她却已经打不通她唯一想要打的电话了。 被自己最爱的男人拉进了黑名单里,这是何等的悲哀,虽然一开始接近时她是有别的想法的,但是她后来是真的爱上了贺晋年呀,不止是因为他的富有。 如果贺晋年不想要见她的话,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见到贺晋年了,这个时候陆初晴才真正觉得事态的严重已经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周助理,你打电话给晋年,我跟他谈一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的。」陆初群彻底的慌了,几乎是跑过去的,干瘦的手指扯着周循的袖子,焦急的说着。 她希望跟贺晋年好好谈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要逼着她从这里搬出去呢? 「贺总交代他不会见你,也不会接听你的任何电话,他现在只需要你从这里搬出去立刻。」周循有些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原有的那一丝怜悯变得荡然无存。 「陆小姐,我允许你去穿件厚一点的衣服,现在请你立刻收拾好,然后从这里搬离,应该不需要我带律师过来跟你谈吧。」这样的小事他如果都办不了,也不用当贺晋年的助理了,只是因为是个女人他不屑动手罢了。 周循看着陆初晴的脸变得有些狰狞,让人觉得刚刚可怜的模样只是她的假装得很好的保护色。 在她的身上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滋润与柔美好像都被抽干了,空洞而冰冷的眼神扭曲着让人觉得可怕。 或者这是全天下男人的通病吧,如果把他们的老闆娘跟陆初晴摆在一起,相信这世上任何的男人都会选择叶宁,并不完全因为叶宁有着足够的美丽,而是因为叶宁的眼里总是温暖而安定的力量,令人觉得踏实舒服。 叶宁做事情非常的认真,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工作的时候负责任,生活态度也没什么好挑的,她是名正言顺的贺太太却没有疯狂的去消费,凡事分寸拿捏得当,这些都成为她吸引男人的特质。 而陆初晴住在在这里,窗帘闭得紧紧的,从来都不曾见到阳光,整个人苍白的如同殭尸一样,贺晋年再也不喜欢她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并不只是外貌上的原因。 周循相信陆初晴落到这种下场一定是犯了老闆的死忌了,贺晋年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与欺骗,陆初晴,估计不止背叛了老闆甚至还欺骗了他,所以净身出去也怪不得别人了。 周循看着陆初晴如同游魂般的走出去,他安排了锁匠把公寓里所有的门锁都换了,这里陆初晴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贺晋年挂断了周循的电话,看了看一个人坐在窗台上的叶宁,她的小脸映在午后柔和的光线里,好像是个误入凡间的小仙子般的,自从跟他谈过陆初晴的事情之后,她的情绪上就不太好,贺晋年走过去把她扰进了怀里,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不要再去想她,我跟你保证我永远都不会跟她再有接触,她永远也走不进我们的生活。」 贺晋年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触了一下叶宁的唇,她的嘴唇带着淡淡的粉色,好像是初开的樱花。 叶宁安静的看着远方,没有回应他说的话,更没有回应他的吻。 她要想清楚自己到底在迷茫什么?即使是听到贺晋年这样的保证时,她的心依旧是不安的,她要如何驱离这些不安呢? 有些安全感需要男人来给,但是有些安全感她要自己掌握的。 「看着我……」贺晋年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叶宁这副样子,好像是游离在他的世界之外,让他怎样也捉不住似的。 手指捏着她的小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着,深不可见底的眸子里泛着墨色的流光……
174 我不同意这样离婚 174 我不同意这样离婚    叶宁再也不谈及有关陆初晴的事情,就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也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但是贺晋年不会上自己欺骗自己,他知道陆初晴就如同一根细小的刺般扎在了叶宁的心底,或许是要很长的时间,足够的耐心才能慢慢的拔除。 他不是不想坦白,只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去坦承这件事情。 他无法对叶宁说起过往的事情,无法对叶宁说以前陆初晴看上了他的家世与财富,处心积虑的接近他,而陆初晴的过去恰恰是他父亲知道的,这件事情是他这一生永远也不想提起的耻辱,他怎么可能去说呢? 或许开始上班叶宁就会开朗些了,毕竟有事情做总比她在贺家胡思乱想的好。 「你今天不是要去给柏佑辰公司里的员工发开门利市吗?我都帮你你准备好了,一会让司机送你去。」贺晋年起床跑完步之后,回到房间叶宁才刚刚起来,她说过今天要去一趟亲自发红包的,柏佑辰走之前有交代可以让别人代发的,但是叶宁坚持她要亲自去,所以贺晋年就帮她准备好了要发的红包跟桔子。 每个红色的小袋子里装着一个纸包跟两颗黄澄澄的蜜桔,叶宁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不用你准备,安妮已经会准备好的。」 他倒是有心了,但是这毕竟是她与柏佑辰的公司,让贺晋年准备员工的开门红包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 「虽然你是老闆,但你更是贺太太出手不能小气。」贺晋年走过来亲了亲叶宁的小脸,笑着说道。 有人要当财神爷,她有什么好反对的,大方的点了点头:「那替我的员工们谢谢你了,你这算不算是来自家属的慰问?」叶宁笑得更甜美,看得贺晋年的整颗心都要溶化掉了。 叶宁让人欣赏的地方很多,例如现在这样的她虽然倔强的想要追问他的过去,但是他不愿意多说之后叶宁也能当成没什么事情,依旧笑脸相对真的是实在不容易,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这让贺晋年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 陆初晴已经远远的离开他们的生活了,他永远都不会再让这个名字出现在叶宁的面前使她心烦。 因为连秦双与张允秀他今天都要处理掉。 所以他让司机送叶宁去柏佑辰的公司自己没有陪叶宁去,就是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一一解决。 叶宁换上了一套大红色的连身裙,虽然现在看不出明显的肚子,但是也微微有一点形状出来了,所以不能再穿非常贴身的衣服,这连身裙的剪裁非常的精妙,刚刚好遮住了已经有点变化的身体,显出了修长笔直的一双美腿。 「裙子太短了点,外面很冷的。」贺晋年看着那双白得如有同萤光闪动的长腿低声说着。 「我还穿着大衣呢,不冷。」叶宁拿起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穿上,腰带在腰间随意的打了个结,然后再拿出了一双黑色的长靴弯腰准备套上时,贺晋年已经一把抱起她来坐在沙发上,帮她把那双长靴穿好。 「中午我去接你,然后就在外头吃饭吧,喜欢吃什么 我让人订餐厅。」贺晋年看了看腕錶,解决秦双不会花太长的时间,来得及跟她去吃顿午饭的。 「抱歉贺总,我中午有约了,要跟安妮一起吃饭的,你可以约我下午茶。」安妮的表现非常不错,所以她中午准备请安妮吃饭一下,顺便一起探讨接下来的几项工作。 「这是先斩后奏吗?」贺晋年笑着捏了一下叶宁的小脸蛋,跟人约了吃饭都没有先说一声,他还要排队才能约自己的妻子,这让贺晋年有点吃味了。 「嗯,你觉得是就是吧,下午茶的地点你选,我想要吃好多的甜点,还有水果……」叶宁拿起她的手包,一面走面交代贺晋年要订好位置之后早点通知她。 「吃完早餐再去。」贺晋年看着叶宁好像马上要出门的感觉,赶紧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餐厅吃早餐。 空腹必须吃下的燕窝是每天的功课,因为金颂萍说天天吃这个以后小小贺的皮肤才会白,坚持喝完之后叶宁认真的看了一眼贺晋年,他的皮肤虽然很光滑,但是却是健康的小麦色,哪里会白?所以这个也未必可信,极有可能是一派胡言。 早餐做得比以前更丰富了,叶宁挑了几样吃完了后,司机已经把汽车开到了大理石台阶下。 「你今天不出去?」他向来都早早的去贺氏的,今天怎么不去了? 「我还有点事。」贺晋年吃的是清淡的白粥,他放下碗送叶宁到了台阶下,司机已经拉开了车门恭敬的站在车旁边等着了。 「那就下午见了。」叶宁坐进了汽车里,沖贺晋年挥了挥手,然后汽车慢慢的驶出了贺家别墅的那扇雕花大铁门。 叶宁的汽车才离开不到二十分钟,另外一部汽车驶了进来。 贺晋年坐在大厅里,消失了许多天的贺晋铠也回来了,懒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厅的入口入,慢慢的走进来了一个女人。 秦双恢復得很好,可以出院了,贺晋年不希望再见到这个女人,她已经疯狂了。 「阿铠,律师已经拟好的离婚文件你看完有没有意见?」贺晋年知道贺晋铠与秦双一直不合,但是他还是要尊重贺晋铠,毕竟这是他的婚姻。 「没意见,你安排就好。」贺晋铠耸了耸肩,他以为这一天很远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早就到来了,算是意外的惊喜吗? 「你放心,她为你跳楼我一点儿也不会难受,如果她是我喜欢的女人,那我可能会杀了你无论你是不是我兄弟,但是她不是我的女人所以你放心处理,跟我任何关系都没有,弄死了我也不心疼,也不会找你麻烦的。」贺晋铠坐直了身体,神色变得认真了些,目光从贺晋年的身上落到了秦双的脸上。 他不知道秦双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听到了无所谓的,这个女人奇笨无比,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去过,偏偏要找死,这一回就真的死定了。 秦双慢慢的走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从医院里回来她根本连妆都没办法化一下,散着一头凌乱的长捲髮慢慢的走进大厅里。 她一看到贺晋年立刻就激动无比,连脚步都变得快了起来。 还有机会的,她先保住在贺家的地位再说,那种这被关着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而且她也不能忍受没有钱的生活,那真的是过得比狗还不如。 「晋年,我们好好的谈一下,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再闹什么事了,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份上……」秦双急急的说着,走上前去扯着贺晋年的袖子,希望能够打动贺晋年。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贺晋年冷冷打断掉。 「那是你的情份,不用一厢情愿的加在我的身上,桌上那份文件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你签个字,然后带着你母亲离开。」这已经是他可以做到的最大的宽容了,贺晋年的目光落在上桌上的那份文件。 秦双可以猜得出里面是什么,她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份拟好的离婚协议,一点点的看下去,越看到后面手抖得越是利害。 这算什么离婚协议,就算是打官司她也不可能一分钱得不到吧? 「你的意思是我要净身出户,什么也没有是吗?」贺晋年怎么可以狠 心到这种程度呢?她嫁到贺家已经几年了,竟然什么也分不到?贺晋铠的名下是没有财产,他是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的,但是真的要这样把她如同乞丐般的驱离贺家吗? 「你本来就什么也没有,你为贺家做过什么?」贺晋年觉得有些好笑,她要分财产那她站在什么立场来分财产?她甚至不能算是阿铠的妻子,哪怕是名义上的她都不够尽职尽责。 「我是贺太太,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这样离婚。」秦双好像发了疯般的,狠狠的把手上的那份文件撕碎掉,往上面一洒洒得整个地毯上都是碎纸屑,正如她凌乱不堪的心情……
175 一定可以跑掉的 175一定可以跑掉的(6000字)    贺晋年脸色暗沉了下来,连声音都充满了危险:「随你如果你不离婚分居的时间一到,也是会判离婚的,在这些时间里你不能住在贺家,你不可以带走贺家的任何一点东西,如果你起诉的话,我相信没有律师会接你的官司,你也付不起律师费。」 这样的官司按标的价值来收费的话,他已经切断了秦双所有的经济来源,她是连律师费都付不起的。 对付一个讨厌的人不用弄死她,就把她直接丢进尘埃里,她其实与陆初晴是一样的人,过着极端奢侈的物质生活,如果把她们丢入穷困的环境之中,那这种惩罚会比死更难受。 「可是,我手里还有视频。」秦双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扯着嗓子吼着希望自己可以听起来底气足一点,这是她唯一的筹码,但是她知道这个筹码的威力早就随着时间变淡了。 造化弄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上自己为什么当时会脑子发热的就矫情的指了指贺晋铠说就是他了,但是如果她嫁给了贺晋年,是不是她会在陆初晴的设计下,帮她代孕了一个孩子呢? 事情早已混乱无比,她现在想要保住的就是贺家二少奶奶的生活,至少她还能活得下去。 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次似乎已经用掉了她所有的勇气,她不希望就这么死了,而且死的时候还那么痛。 「你可以交给警察,我保证你在这个城市里找不到任何一份工作,然后等着饿死,你不知道饿的感觉是怎样样的,饿到极点的时候你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切下来吃掉。」贺晋年的声音低沉危险得好像充满了幻觉,秦双害怕的抖了一下,在这暖气四溢的空气里竟然感到了一股寒气直从她的背后钻进她的身体里,冷得连身上的血管都要结冰了似的。 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视频经过了那么长的时候,对整个贺氏的伤害已经降到了最低。 贺晋年走上前一步,高大英挺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好像快要把人困住直到窒息似的。 「而且你们用视频威胁了贺家这么多年,如果要坐牢的话,我相信贺氏的律师团会让你们坐得更久一点。」他已经不可能再受这种威胁了,所以秦双真的要把视频送到警察局里,他悉听遵便。 秦双整个人都如同石化般的僵在了那里,她不相信她听到的就是从贺晋年的嘴时吐出来的。 那么可怕,可怕到好像她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似的,他竟然想要把她投进监狱里去? 「别把自己想得多么善良,你都想把贺家折掉了,就不许我把你跟你母亲扔进大牢里?」贺晋年冷冷的笑着,好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似的。 秦双永远不可能变好,是因为她永远也看不到自己的可怕之处,所以她永远也不会变的。 「那是因为你们先对不起我的。」秦双一字一句的说着,好像恨不得把这里的人都咬下一块肉才能解气。 「对不起你?你当真不知道当时是你的父亲跟你母亲商量好了,下了一些手段才有了那一晚上的事情?你现在还有机会,马上籤完字然滚出贺家去,你不签字你也一样要滚出贺家,分居时间一到就解除婚姻关系,但是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呢?」如果秦双再敢跟他玩花样,他保证会让她自己都不想活下去。 秦双冲过去揪着贺晋年的衬衣,几乎快要把他的衣服给揪烂了,眼底里充满了绝望爱恨交织,这是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却是要把她逼到绝境的男人。 一点情面都不留,陌生得让她感觉到好像是从来不认识贺晋年似的,那张涔冷的脸上好像结了层霜似的寒气森森。 「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因为第二条路是死路。」贺晋年说完了之后,大掌扣着秦双纤细的手骨,慢慢的收紧起来,秦双一脸的恐惧她发现自己的手骨如同快要被折掉都,几乎断裂的痛得她的脸色苍白,张着嘴却叫不出来,她在这里叫也没有用这是贺家。 痛得她整张脸都开始冒冷汗,开始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断掉了时,贺晋年才冷冷的松开,她的整个手腕已经浮起来一整圈红色的手印,连接触到空气都痛得利害。 他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他,贺晋年拿出了新的一份文扔到了秦双的面前冷冷的说着:「签完就离开这时,这是最后一份你要是再撕掉的话,就不用签了。」 回到房间时,换了一件衬衣,把那件刚刚被秦双捉得有些皱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 「贺晋铠,你这个孬种,你就这样让他安排你的婚姻吗?」秦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气得发抖的走到贺晋铠的面前,她已经发疯了不知道上自己在说些什么。 倚在沙发上的男人半斜着身体坐着,当秦双靠过来的时候他狠狠的推了一把,戾气十足的说着:「挑拔离间这一计你玩得是太嫩了点,我喜欢他安排所以你就赶紧签了吧。」 又狠又痞的样子让秦双竟然不知道下面的一句该说些什么,贺家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 邪气十足的挑着眉笑了一下:「还是在离婚之前想跟我有一下夫妻之实?」靠近秦双时那股邪恶的气息更浓烈了。 贺家的两个男人,一个深不可测,一个狠绝邪恶,都不是好东西。 管家把笔递到了秦双的手上,他也希望秦双赶紧签完了字,然后赶紧跟着张允秀都离开,二少爷的房间被砸得跟打过仗似的,肯定是需要重新整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要重新换过装修? 管家很是为难,因为大少奶奶现在怀孕了,按规矩贺家是不适合装修的,那二少爷的房间不弄估计是不行玻璃都砸裂了。 都是这个秦双整出来的事,如果不整那么多事就好了,他也轻松一些。 等着二少爷的房间整理好,再过些时间小小少爷就出生了,那就真是够忙一阵子的,估计花园里开始得整出了游乐场来,还有婴儿房也开始准备了,这都是眼下就要办的事情,秦双在管家的眼里就跟瘟神似的,赶紧送走了一切都好。 只有二夫人估计就闹不起来了,这闹事总是得人多,二夫人最近就安静了一些好像也不闹腾了,希望一切都可以就这么平静下来。 毕竟现在还没出生的小小少爷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秦双似乎是心灰意冷的拿起了那支笔在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管家长长的舒服了一口气。 或许很多人都以为豪门离婚都要打官司争产之类的,但是在他们大少爷这里解决却来却是简单得很,但是谁知道为了这样简单的解决,大少爷整整等了那么多年? 管家看着秦双上楼去,因为说了是净身出户口的,所以肯定是什么东西也不能带走了,毕竟她曾经是贺家的二少奶奶,随便一件首饰都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的。 秦双一面往楼上走着,一面冷冷的笑了起来。 她走了总是会有人收拾叶宁的,贺晋年这么无情无义,他能得到什么好下场呢? 这么想其实也是安慰自己,没有忍住的眼泪开始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她终究是全盘皆输呀,就算李曼云能把这些事都翻出来,能弄得整个贺家都人仰马翻的,又能怎样呢? 她已经要离开了,从她记事起就生活在贺家,然后从一个佣人的女儿一直变成了贺家的二少奶奶,现在却要被赶出去,这是何等的悲哀,而五楼的房间里住着的是她这一辈子唯爱过的男人。 秦双相信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的男人了…… 有谁会明白,才二十几岁就好像已经死掉的感觉? 贺晋年换好了衣服下楼去,遇见了贺晋铠也正准备离开。 「阿铠,你也应该回公司帮忙了……」贺晋年的这一句话让贺晋铠装出了一副好害怕的样子。 「哥,我当你这句话是开玩笑的,我先走了。」贺晋铠听到贺晋年的这句话时,整个人从门口窜出去,窜得比兔子还要快,那句话从空气里扬起时,他已经快步窜到了自己汽车里,好像身后有只大老虎要咬他似的,然后踩着油门往大铁门处飞奔而去,快得门都已经快要来不及都打开就要撞上去了似的。 还好在那部有着流畅线条的跑车如向箭一般的划向雕花大铁门时,铁门刚刚好打开,管家都捏了一把冷汗。 贺晋铠出去之后,贺晋年的汽车也被开到了大理石台阶下面,刚刚看着贺晋铠开的那部车,突然觉得有点好玩对管家说:「换一部……」 ————————————————分割线———————————————— 叶宁跟安妮吃饭的地方,选在了隐秘性比较强的花园餐厅。 这个地方她上次跟易北方来吃过一次,不是为了讲排场什么的,就是为了能坐下来好好的说说话, 在这座城市里,她的朋友并不多,安妮可以算是一个了。 有的人并不需要接触的时间长才能成为朋友,因为有些相同的观念与价值观能让她们很快的成为知已。 「其实这里的口味也算是中规中矩,但是我以现这里真的是隐秘性真的是不错的,偶遇明星也是常有的。」叶宁看着桌子上的菜,也没提起太大的兴趣来,不知道是不是被贺家的厨子把嘴给养刁了,变着花样做各种菜系给她吃,正餐能在餐桌上吃到至少四种以上菜系的代表作。 「我觉得很好吃呀。」安妮看了叶宁一眼,认真的吃着桌上的每道菜,味道真的都不错,对于她漂在大城市里的孤独的女人,身边有朋友,桌上有热菜,一切都令她满足。 「谢谢你跟柏总,我工作其实也没几个月,领了那么多年底奖金。」当年底奖金划到她帐上的时候,她看到简讯提醒时有点被怔住了,确实是有些太多了。 「你的工作能力足以匹配这是你该得。」叶宁在谈及工作上的事情时,总会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聪明与冷静总是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是安妮十分佩服的。 「以前你替萧总工作,难道他给你的奖金不多吗?」听柏佑辰说过安妮终于买了套房子,刚刚付了首付,房子并不大八十平方不到的小户型,只是地点还可以所以单单最低的首付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甚至好像还欠了一点钱。 问完这句话时叶宁笑了笑说:「我指的是你的工作能力,并不是其他的关系,我花大价钱挖你是对的,安妮你非常优秀。」 看着安妮是比她更干练的女人,但是其实干练只是她的外表保护色,安妮是一个有些胆怯与不自信的女人。 「他有一张附卡给我,但是我除了付完家里要用的钱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用过了。」一个出卖身体的女人是得不到好下场的,安妮也曾经想要找个普通的人嫁了,现在想来也是可笑,她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慢慢的说着:「跟他有那种关系,再认真工作也是没有用的,所有人都会认为你就是靠着床上的技巧才爬到总裁助理的位置上的……」 叶宁的酒杯里倒了一杯果汁,黄澄澄的着色看着却是不如安妮酒杯里的红色衣诱人,她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安妮,静静的听她说着过去的事情。 人需要倾述,安妮的工作是高压的,她愿意当一个倾听者。 「那你认为我还敢说什么吗?我宁愿永远都不要加薪,永远都不要,我不喜欢别人那种眼光看着我,我跟萧总有关系很无奈,但是我也付出了许多,例如我这么多年的青春。」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呀,她才刚刚大学毕业,萧幕唐是她可以最快拿到钱解决家里事情的途径。 她也想清高一点,也想傲气一点,但是卖给一个人总好过卖给一群人吧? 「你喜欢过他吗?」叶宁放下了筷子,不知道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还是她的胃口真的不好,这些菜做得不喜欢呢。 「我没有喜欢过,不知道喜欢一个男人的感觉……」安妮淡淡的笑了一下,露出了很难在她脸上见到的羞涩,事隔许多时日她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与萧慕唐的那段关系了。 「喜欢一个人,他的名字好像是一颗种子,种进了你心里之后随着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一点点的生根发芽,然后长大枝枝蔓蔓遍布了你所有的思想与血管之中,连唿吸都是他的味道,挥之不去无法忘怀,他在的时候你满心欢喜欢……」叶宁慢慢的说着,声音如轻柔如羽毛般的飘过,甜美而充满了梦幻。 「那你一定很爱贺总。」对爱会有这样深刻的体会,一定是深爱吧?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隐瞒与欺骗,那么我心里的那颗种子就会很快的长大。」叶宁说完了这句话后,眼底滑过了一丝受伤的神情,有些事情永远在那里好像一道暗影无法消失,这种感觉讨厌极了。 「贺总的过去……很复杂。」她跟着萧慕唐在一起,因为以前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所以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我的意思是说他的背景,并不是他的情史,我认识贺总那么多年了,好像他都没有传过绯闻。」 叶宁笑了笑,没有传过绯闻?那是因为他金屋藏娇到没有任何人知道。 叶宁以为一个男人要保护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如同不曾存在过似的,而她是被贺晋年带到全世界面前的女人,他在记者会上亲口承认她的身份,这算什么呢? 到底是因为不想让她受委屈,还是把她当成盾牌拦在了陆初晴与危险之间? 贺晋年擅长猜测人心,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直到最后事情都会如他所愿的发生,而她要做的是猜测他的心,才能让自己在这场婚姻之中活下来,如果这场婚姻没有危险那么她是幸福的,如果有危险那她一定要保护自己全身而退。 这话却无法对安妮说,并非她想要隐瞒,而是这事情总是显得诡异而无法理解,有什么是贺晋年不能说的?除非他爱的不是她否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她都已经明白告诉贺晋年可以接受他有过去了。 一个是一杯杯的喝着酒 ,一个却是把果汁当酒喝得都快要反胃了。 吃完午饭后,安妮送叶宁到了餐厅门口,叶宁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你喝了不少酒,自己回去没问题吗?」 安妮笑着说:「我的酒量等你生完了宝宝再来领会吧。」 她算不是千杯不醉,但是跟着萧慕唐那几年,酒量真的是飞涨,也算是锻鍊出来了。 现在最好的是柏佑辰从来不带她出去应酬,她都不用喝酒 了,偶尔馋了自己喝个一两杯,这种状态真的是最好不过了,她不希望再回到过去那种喝到快要把胃吐出来的感觉。 看着叶宁的汽车慢慢的开远了,她也打了辆车回去,今天下午叶宁说了放她一个小假让她好好的休息,正式的上班明天就开始了。 她租的小公寓也是在市区很好的路段,这样的地方连租金都是贵得不行,但是她愿意多付一点至少早上能睡晚一个小时,不用那么早来挤地铁换公交的上班。 带着点微醺 的醉意,但是脑子里还是清醒得很,她出了电梯慢慢的往 公寓走去,她住在最后那一间,这里的公寓比起萧慕唐以前住的地方,简直就是鸽子笼,他浴室里的浴缸都要比她的公寓大呢,不过很快的她也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一想到这里,脚步都轻快起来。 午后的光线很好,从楼道的外面透了进来,远远的就看到有一道高大的人影,背着光她有些看不清楚,但是轮廓却是非常熟悉的。 看清楚了之后,整个人的酒都醒了一半,吓得有点魂飞魄散的,转身就想跑进电梯里。 一定可以跑掉的,她离电梯不远心跳加速着,就是十几米而已……
176 动作也太快了吧? 176动作也太快了吧?(月票加更)    年节前他忙得焦头烂额,这些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跟抽了风似的突然就辞职,今天在一个聚会上遇到房地产开发开司的一个老总,竟然跟他开玩笑的说他是不是太小气了,竟然让安妮小姐自己买房还是最小户型的,最后竟然不是全款买,还先了最低首付。 她倒是有骨气,跟他的界线就划得那么清楚吗? 看着她一脸酡红,看到他却立刻清醒蹦起来的样子,火冒三丈的往前冲过去。 安妮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的手指已经快要按到电梯键了,可是却被一只大手在半空里拦了下来。 「跑什么,见鬼了?」声音带着不悦似乎一下子就把安妮拉回了几个月前的那种生活。 压抑的,没有尊严的生活。 一面扯着安妮,一面就把她往她租的公寓方向带过去。 「钥匙呢?」萧慕唐恶声恶气的说着,伸出的手掌在安妮的面前摊开着。 「萧总,楼下有个咖啡馆,有什么事我们到那是里说,我屋子里很小……」一想到跟他在一相空间里,安妮的头皮都开始发麻起来。 「闭嘴。」萧慕唐一手把安妮按在了门上,一手探进了她风衣的口袋里,果然摸到了一串钥匙。 非常好辨认的,萧慕唐一下子就把门打开了,然后把安妮狠狠的推了进去。 果然很小,为了避着他,这个女人已经换了两三个地方了。 「听说你买房子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点着之后白色的烟雾氤氲着却无法模煳她的样子。 已经不是短髮了,不长不短的刚刚到肩膀,有点凌乱的扎着,风衣下面依旧是小西装,却掩不住女性的完美的曲线,几个月的时间好像变了许多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是的。」安妮有点提心弔胆的,整个脑子都好像快要崩开了似的,她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可是却好像跑不掉。 她一定不能跟这个男人再纠缠,否则真的会疯掉的,她好不容易脱身了,所以永远都不想跟他再沾上关系。 手包掉在了小小的化妆檯上,手机也跟着掉了出来,她的手撑着化妆檯时,按住了手机。 「他妈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没给你钱呀,你竟然还要去付首付,你竟然遇见徐总还跟人家说要打个折,你是不是故意的?」萧慕唐觉得自己气得都快要吐出血来了,他给她的钱呢?离开公司时虽然他再不爽也给了足够的钱,她买不起房子吗? 现在可倒好,所有的人都好像是在嘲笑他小气,一个女人跟了他好几年了竟然付个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而且那房子还是最小户型的。 真的是要气疯了,到底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我睡了你这么多年,你想让人看我笑话?」萧慕唐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愤怒,她需要自己去买房子吗?需要那么辛苦吗? 「就是因为你睡了我这么多年,我才不能让人看我的笑话。」安妮被萧慕唐给吓得快要怔住了,她小声的说着想要证明一点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证明不了,她的身上好像过了他的标籤之后,就很难洗清所有他留下的痕迹。 「你喜欢哪里的房子我买给你。」萧慕唐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种破地方她也住得下去,他公寓里的衣帽间都比这儿大。 「谢谢萧总,我没什么困难。」安妮的舌头有些发麻起来,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你不要以为找了柏佑辰你就什么都不怕,这是我的地盘,老子看不惯了一样休理他。」还跟他玩客套,一口一个萧条总的,听得他浑身都不舒服。 「我还有事,那我先出去了。」整个公寓最多也就是二十平,扣到应该有的家具其实位置真的很小,安妮小心冀冀的沿着墙壁往外想要走到门口去,如果他不走那她就赶紧走,这里她是呆不下去了。 萧慕唐冷冷的哼了一声:「我让你走了吗?」 叶宁正坐在酒店的顶楼,这里应该算是喝下午茶最好的地方了,好的餐厅连餐具都是十分讲究的,刀叉全都是葡萄牙cutipol的手工餐具,精美的盘碟据说来自爱马仕,做足了那份矜贵的仪式感。 贺晋年几乎把所有样式的点心都点了一遍,味道说不上惊艷,莓果冻酸酸甜甜很对她的胃口,细腻的慕斯奶冻反射着莹润的光线,同时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布朗尼拥有恰好的苦味和湿润度更上让人心情愉悦,千层蛋糕很好吃,但最令人惊喜的还是和菓子,抹茶春卷用的是伊藤家的宇治抹茶粉,咬破薄透的春卷皮,满嘴都是抹茶的清香;中式甜品里经典的杨枝甘露、山楂梅子饮一起出现在了餐桌上,更是有各种中式的点心都是做成小小的一块,盛放在精緻的青白釉瓷器里,美得像一张活色生香的静物画,她午餐并没有吃下多少,看着满桌的点心,眼睛都眯了起来,开始一一的品尝。 「中午没吃正餐吗?」贺晋年看着她好像饿坏了的样子,现在也才三点多一点,她午餐都吃到两点多结束的,怎么这么快就饿了? 「吃了。」叶宁忙于尝试各种点心,叶宁只是简单的应了一下,嘴里便塞满了整个的抹茶春卷,要命的好吃。 手包里的电话开始响了起来,她赶紧把嘴里的食物忙不迭的吞了下去之后,打开手包拿出手机,一看是安妮打来的。 她纤细的手指划开接听键,突然小脸开始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萧总,你不要这样,我已经离职了,我不愿意再跟你这么下去……」 「这是你单方面的意思,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呢?」 「你已经有要结婚的对像了,我们这样不道德……」 「道德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家,你不要乱来……「 叶宁的手颤了一下,她似乎听到了电话那头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隐隐还有推搡与挣扎。 脸色大变,果然萧慕唐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并不安妮打来的,应该是她不小心按到的吧。 「怎么了?」贺晋年正悠闲的喝着他的茶,看着她的脸色变得有些焦急起来,不禁有些担心的问着。 「快点,你跟我去一个地方。」隔着电波她都可以感觉到安妮无奈的挣扎,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了,简直是比贺晋年更糟糕。 心里还不禁吐槽了一句,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还好她知道安妮的住处,她指挥着贺晋年往安妮住的地方开去,贺晋年还弄不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却看她紧张得不行。 他们喝下午茶的地方离安妮住的地方不会太远,今天贺晋年好像知道有急事似的,竟然开了部小巧的跑车她觉得好像速度快了许多似的。 总算到了安妮公寓,贺晋年拉住了叶宁的小手,低声说着:「你走慢 一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再慢就真的有事了。」叶宁依旧没有停下脚步,走到最后的那间房间的门前敲了敲,却没有人应答。 「有人……在敲门……」安妮泪流满面呜咽的说着,她的整个精神都已经崩溃了,这种事情为什么还是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不管……」好几个月了,萧慕唐舒服得浑身发麻,使劲的顶了进去,咬着安妮的肩膀:「你放松一点,该死……」 现在就是有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也不可能放开她的,这女人就是他妈的够味。 「贺晋年,你把门给我撞开。」叶宁眼睛里直冒火,她听过安妮说起过以前她跟萧慕唐的事情,如果这样还要来纠缠安妮的话,那就真的太混蛋了。 安妮捂着自己的嘴,强制自己不要哭得太大声,也强制着自己想要逸出喉咙的尖叫…… 「好,你不要这么紧张。」贺晋年无奈的嘆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跟一根小铁线,不到几秒钟那锁就咔嚓一声打开了。 叶宁还来不及问贺晋年为什么随身会带开锁的东西,也来不及问为什么他这么熟悉练就能把门打开,直接沖了进去。 「啊……」叶宁好像看见了鬼似的,尖叫了一声赶紧背过脸去,撞在了贺晋年的胸膛上。 真的是非礼勿视,她不是故意的,这个萧慕唐动作也太快了吧?
177 我睡我的女人犯法了? 177 我睡我的女人犯法了?    叶宁勐的再回过头来,盯着萧慕唐的脸,愤怒得简直想打人了。 「你没有看到她在哭吗?她不愿意,不愿意就不可以。」看着安妮抱着被子遮着自己满脸的泪,她都心疼了。 就是这样的女孩才会让人心疼,叶宁的心好像被针扎似的,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境地呢? 「出去……」声音是沙哑的,好像饱含着压抑的欲望与怒火,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贺晋年的,他早就把她拎出去从搂上扔下去了。 叶宁的脸色比萧慕唐更难看。 「我凭什么出去?你出去才对。」叶宁看了贺晋年一眼,贺晋年已经自己退出了这个房间。 如果贺晋年在,安妮现在没办法起来穿衣服,实在太过难堪了。 看着贺晋年出去以后,叶宁赶紧拿起被扔在地上的那件风衣,走到了床边递给了安妮。 十分钟之后四个人都穿得整齐的坐在了房间安妮那个狭小的房间里。 整个房间的气氛显得无比的诡异安妮的房间很小,贺晋年跟萧条慕唐却都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两个人坐在那窄小的沙发上时,好现连腿都没有地方伸了。 叶宁跟安妮坐在床上,她恶狠狠的瞪着萧慕唐,今天她必须把话跟这个人说清楚,因为安妮已经明确拒绝了萧慕唐,而且安妮跟她说过她再也不想跟萧慕唐有任何的牵扯,所以她一定要帮安妮把这件事情摆弄清楚。 「真没想到你们还有窥探别人私生活的嗜好……」萧慕唐挑着狭长的丹凤眼,满脸讽刺意味深长的说着。 「没什么好窥探的,你也不怎么样,你有的他都有而且比你更好,所以你不用太自信了。」叶宁反唇相讥,对付流氓她可不会害怕,这种男人最讨厌了,她突然觉得萧慕唐怎么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萧慕唐看着贺晋年,一副让他管好自己女人的神情,贺晋年却耸了耸肩,似乎是在回答他,他现在是管不了的。 「自不自信都跟你们没关系,现在你们可以走了。」简直是快要吐血了,刚刚被这个女人勐的推门进来,刺激得他差一点点就爆了,他现在理清楚了这几个月来他都各种不痛快,就是因为安妮离职了,他的火气太旺盛没地方发泄,所以必须弄回来。 谁也不能阻止,就算是贺晋年的老婆也一样,管天管地的竟然敢管到他的头上了。 「安妮是我公司的员工,刚刚你做的事情如果她要追究的话,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叶宁的脸色变得严肃无比,这种事情于公于私她都不可能坐视不理的,于私这是她的好朋友,于公这是她的下属。 「你似乎没搞明白,她是我的女人,我睡我的女人犯法了?」萧慕唐鄙夷的看了一眼贺晋年,这傢伙自从娶妻以后就一副软骨头的样子,竟然还让一个女人爬到他的头上来,简直快要让人看不下去了。 「你别动气。」贺晋年倒是全然无视那两道带着几丝嘲讽的眸光,低沉好听的声音在空气中扬起。 「是我在动气。」萧慕唐没好气的说着,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你动气不关我的事吧?」贺晋年不依旧是不温不火,不紧不年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这样子总是谈不出什么结果来的,叶宁看着安妮已经尴尬难堪到沉默不语了。 「安妮你先休息吧,今天的事情你想要怎么处理都可以,需要的话我愿意为你作证。」这种情况下,叶宁不可以帮安妮处理任何事情,这毕竟是安妮的私事但是需要的时候无论是她或者是公司都是愿意作为安妮后盾的。 贺晋年心底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真的再僵持下去的话,面子上都不好看。 毕竟萧慕唐那样的人,刚刚平铺直叙的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心里肯定是窝着火的,因为叶宁是他的女人所以萧慕唐没有动手,如果换了一个人相信萧公子并不介意打女人。 「你也赶紧走,如果没有安妮的同意,你再闯入这里的话,我们公司不会坐视不管的。」叶宁看着萧慕唐,小脸显得严肃无比。 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窝火的事情,贺晋年这是娶了什么女人,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但是他知道现在叶宁已经怀孕了,又正是贺晋年心尖上的人,所以这口气也只能忍着了。 离开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妮一眼,似乎是威胁也是警告。 坐在床沿的安妮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任由着叶宁把所有人都带了出,关上门的剎那,眼泪再一次崩落,她再坚强都没有用,或许从生理上或者是心理上,萧慕唐都胜过她许多。 叶宁坐在汽车上,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来。 看到的那一幕真的是辣眼睛,还好安妮没有被看到什么,不然女孩子更是难堪了。 「在想什么?」贺晋年看着叶宁发呆的样子,今天这件事情发生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解开门锁一进去就看到了那一幕。 「在想为什么男人都会喜欢勉强,如果不愿意难道就不可以尊重对方吗?」叶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是多么的悲哀,她知道安妮不愿意与萧慕唐纠缠,也知道安妮不愿把萧慕唐送入警察局,这才是最痛苦的。 狠不下心就无法摆脱,无法摆脱就只能在痛苦里沉沦挣扎。 「你怎么知她不愿意?」贺晋年的嘴角勾起,语气自信无比,好像高高在上看透一切的神般的。 「她为什么要愿意,她当然不愿意不然就不会从萧慕唐的公司离开了。」叶宁眼神游移着,身边来来往往车轮里浮动着不同面孔,不曾有一张是相同的,每一辆汽车里的男女都有着不同的故事,但是今天看到安妮的样子真的是让她心疼得受不了。 她的眼神几乎是绝望的,那种无奈与绝望让人太揪心了。 回到贺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只不过她晚饭都还没吃,却没有什么胃口,不知道是因为甜点吃多了还是气饱了,在上楼的时候遇见了李曼云,她笑着跟叶宁打了个招唿之后,好像对她的肚子特别的感觉兴趣。 」叶宁,最近看着倒是大了些,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医生应该都已经约好了吧,妇科圣手安医生是我的好朋友,需要去打声招唿吗?「李曼云笑米米的盯着叶宁的肚子,客气的说着。 」预产期在八月底,医生已经约好了,谢谢您。「叶宁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李曼云会变得这么客气,是不是因为那天贺晋年的父亲把她叫到了书房里说了些什么,所以现在她变得客气起来了。 这样叶宁反倒不适应了,不过李曼云算是长辈,她肯定是要礼貌回应的。 李曼云在心里算着,果然时间吻合,如果从贺晋年答应那个陆初晴的那次谈话之后开始算起,动了手脚之后刚刚好也差不多在八月底生产了。 小心冀冀的求证着,在每发现多一点证据的时候她都会兴奋不已,这件事情可以一下子就把贺晋年跟叶宁打入谷底,一想到这里就开始兴奋起来。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个孩子是叶宁跟贺晋年的,那叶宁知道贺晋年答应过别的女人这种事情,估计都不会再留在贺家了,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个? 她就等着贺家大乱吧,这样的话她儿子才能顺理成章的回来主持大局。 贺晋年看着李曼云一脸热络的笑意,眸光变得暗沉起来,叶宁都能感觉到李曼云的变化了,贺晋年更是看出了一些异常。 但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卧室里,叶宁连衣服都不想换就蜷在了沙发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小点胃口不好,而且特别容易累,就这么出去不太长时间也是累得不行了。 「怎么不换了衣服舒服些?」贺晋年走过来坐在俯身看着叶宁的小脸,带着几丝的倦意,今天她好像是有点太激动了些。 「不想换。」叶宁软绵绵的说着,声音娇滴滴的整个空气里都泛着甜腻的味道。 「那就由我来找劳好了。」大掌探到了叶宁的背后,一点点的帮她把拉链拉了下来。 拉开的拉链就如同剥开的鸡蛋壳一般的,露出了比蛋清更白腻润滑的肌肤:「怎么连内衣也不穿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唿吸搅热了室内的空气……
179 闹到贺氏来了 179闹到贺氏来了    陆初晴从来没办法想像有一天她竟然会落魄到这种地步。 也不能想像贺晋年为什么要这么做,竟然让人把她赶出来而且没有留下任何一句交待的话。 她也根本见不到他,出来时身上穿的大衣还好是新的,拿到二手奢侈品店里卖掉,她的大衣里有个零钱包,也一併卖掉了,那是她唯一从贺晋年的房子里带出来的东西,卖掉的钱对她来说少得可怜,一件大衣卖的价格不到原来的一半,而她只穿了不到两次。 零钱包更是全新的,她有无数个只要新款一出来时,就会都各种颜色都要一个,一样也只是卖了一半的价格,当她从二手品店里走出去时,才发现人生原来竟是如此的可怕。 天气冷得令她无法在室外多呆一会儿,买了一件羽绒衣披在身上之后,就找了间现下满街都是的快捷酒店住进去,一天的房费三百元不到她也不是能负担非常久的。 不过还好手机里的电话费是充足的,她可以先打电话联繫一下自己的母亲,算起来也有许多年没见了,她远在美国。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陆初晴的手上甚至没有接触过现金,都是用的银行卡,因为她消费的东西都不便宜,不可能拿着一整叠的现金去付的,可是现在她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她名下所有的卡全部都冻住了,一分钱都取不出来。 现在她的口袋里只有那不太厚的一叠人民币,陆初晴都不知道可以坚持到多久。 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了呢? 是不是贺晋年的经济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也不可能呀,如果有问题的话他至少会有句交代的。 陆初晴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走着,她的情绪已经快要崩溃了,但是她需要在自己完全全崩溃之前理出一点头绪来。 脑子已经快要裂开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自美国的长途电话。 是她母亲打来的,陆初晴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的。 其实这么多年来,她都不太跟外界接触的,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母亲一手安排,从她十五岁开始的每一步。 「怎么钱还没有打过来呢?」电话那头陆初晴的母亲声音已经非常的不悦了。 「妈,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弄钱,我已经被晋年赶出来了,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在这种时候突然听到母亲的电话,再不亲近陆初晴还是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好像是找到了一根浮木般的。 「赶出来了?」电话那头的陆母不可置信的问首,以她对贺晋年的了解,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女儿超走的,毕竟为他受了那种苦,出了什么事情呢? 「你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一定是有原因的,陆母的脑子飞快的转着,贺晋年可是个大财神,她们全家就指着他过好日子了,得罪了可不行。 「没有吧……」陆初晴也努力的想着,她连见到他的机会都不多了,怎么可能会惹他生气呢? 陆母在电话里,恶狠狠地训斥了她一顿:「他肯定不会没由来的把你赶走的,他说了什么了?」现在赶紧想想到底是出了什事,什么都不愁就想着怎么讨好自己的金主就好,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真的是个蠢货。 这些年来,自己给了陆家寄了多少钱,陆初晴已经没有办法算到了,却是这样的结果让陆初晴有些气愤:「你就不关心我被人赶出来,会不会流落街头吗?「母亲的手上也不会剩太多钱,因为她好赌,赌博是她唯一喜欢的事情了,所以她不知道这些年给了那么多的钱,她母亲是不是会有存下来一些? 躲在小旅馆里,再强的暖气都让她依旧冷得瑟瑟发抖,这种冷是从心底里冒出来的。 她讨厌这样的窄小的地方,空气也不好,没有新鲜的水果,没有燕窝,没有顶级的护肤品,没有许多的时装图册供她勾选,她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怪圈里,害怕自己失去了这种生活之后会瞬间老去。 而这种念头一直在她的脑子里盘旋着,让她整个人的面目都变得扭曲无比。 陆初晴觉得自己需要尽快的拿到钱,保持住自己应该有的生活水准,也保持住自己这么多年努力保持的容貌,这是她唯一仅剩的尊严,如果没有那些昂贵的保养品来滋润的话,缺少雌激素的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老去,如同那些已经步入更年期的妇女,皮肤泛起了皱纹,胸部松弛,肌肉下垂,惨不忍睹。 「你现在不要再搞什么了,等我回去。」陆母声音都变了,她也急得要命,这是大财神可不能得罪,都已经被赶出来了,事情已经严重到她必须亲自回来一趟才行了。 在陆初晴为这些事情烦恼的时候,叶宁已经开始了她快乐的时光。 因为在她的抗争下,贺晋年同意她重新来工作了,这是第一天回到贺氏。 「看看还需要点什么?」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走进了她的办公室里,周循已经自觉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最近他的老闆跟老闆娘十分恩爱,好像蜜里调油似的,他就不当木头了还是自觉的隐身就好。 叶宁看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里,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会客区域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新鲜的水果盘,都是她喜欢吃的水果,还有一些精緻的甜点,各式的坚果从大杏仁到山核桃还有南瓜子好几种她都快要叫不上名字了,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吃东西的,这也有些太夸张了吧? 「你的办公室里,除了我还没谁会进来?」贺晋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疑惑,这个小姑娘真是想太多了。 「好吧,是没有人会看到,但是这不够自律,哪里有一个员工的办公室里会放这些东西的,下不为例了。」他的心意让叶宁的心里泛起了丝丝的甜蜜,但是她有自己的原则。 「你最重要的工作是这个。」贺晋年的大手探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其实是很小的弧度但是依旧让他充满了喜悦,这是两个人交融产生的最完美的结晶。 「贺总,这份工作你付我多少报酬?」叶宁看着贺晋年一脸的不爽,他真的是太煞风景了,她刚刚还一心感动呢,勐的说了一句这个,简直是把她所有的感动都给打飞了。 「你还想要什么报酬?」贺晋年亲了亲叶宁的小脸,她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吗? 「没有,开个玩笑罢了,贺总可以回去工作,我也要做事了。」叶宁推着贺晋年就往外走,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想跟他在办公室里纠缠个没完的。 贺晋年离开了她的办公室之后,叶宁坐下来打开电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不知道为什么柏佑辰再也没有跟她联繫过,他说家里出了点棘手的事情,但是他没能说是什么事情叶宁也没有多问,肯定是很严重的,等他回来的时候自然会跟她说的。 现在别的她帮不上忙,至少佑辰公司里的事情她要处理好的,更何况这个公司她也点了一定的股份。 与此同时,贺氏的前台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找贺晋年。」陆初晴远远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甚至不敢靠近过来。 她不知道她母亲迅速飞回来是为了贺晋年断了她们所有的经济来源还是因为心疼她被赶出来,但是还好回来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些事情才好了。 「您预约了吗?」前台小姐看着这个中年妇人,皮肤细嫩看着保养得还不错,穿着酒红色的皮草大衣,一身名贵的行头,所以还是礼貌的问了一下。 「现在约。」陆初晴的母亲口气并不是很好,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的,她就想要来问问是什么原因让贺晋年把她的女儿给赶走的,甚至连分手费都没有给? 这个?还有这种约法?看着陆母一脸的凶气,前台小姐还是打了个电话到秘书处,让她们问一下周助理才好,万一有什么事情她们都是担不起的。 「您稍等一下。」前台小姐脸上陪着笑,陆母回头看了一眼陆初晴,脸色更难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怕什么,跟了一个男人十年了,到头来被轰出去连一分钱都没有,已经闹到贺氏来了她还畏首畏尾的,男人变了心之后是不可能回来的,现在就是看能要多少钱了,这种道理都想不懂活该被人丢出来。
180 一切都註定的 180一切都註定的    周循接到秘书处的电话时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一个中年妇人来找贺晋年,而且电话还打到他这里来了呢? 不由得仔细询问了一下,对方竟然是陆初晴的母亲。 这件事情倒是有点棘手,并不是说来的人有多可怕,而是这种事情告诉贺晋年有些小题大做,不告诉他或许里面有一些微妙的关系是他不知道的,万一闹出了什么事情来就不好了。 要是工作上的事情其实都简单很多,老闆休假时基本也都是由他代劳的,但是这种事情处理不了。 「贺总,陆小姐的母亲在楼下想要见你。」他还是把电话打到了贺晋年的办公室里。 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冷漠的声音:「不见。」然后挂断了电话。 陆母以为贺晋年至少会见她一面的,没有想到竟然被保安轰了出去。 「到底你是惹出了什么事情才会闹成这样呢?我告诉你,我现在非常需要钱,我在赌场里把美国的房子都押了也不够用,你真的是太没用了这么多年来没攒下什么钱来,还变成这副鬼样子,哪个男人会看得上呢?」陆母骂骂咧咧的,看着女儿瘦成了那副样子,看着就烦起来,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就算没有什么事,一个男人也不喜欢女人是这样的,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我有什么办法,你就是钱钱钱,你有关心过我吗?这几年来你回来看过我几次?」陆初晴跟陆母亲回到了酒店里,陆初晴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她有什么办法她的身体就是这样了。 「你还敢说,如果不关心你,我坐这么这么远的飞机回来是要干什么?」陆母长长的嘆了一口气:「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我们总是要弄到一些钱的,要是不行你就跟我离开这里,但是你得先弄到钱才行。」 「我没有钱。」陆初晴挫败的说着,她的钱都是贺晋年给的,她自己怎么可能有钱呢? 而且她想要见到贺晋年问一问到底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已经呆在那里也没有再打扰他的生活了,她愿意独自等待,可是连这也不行吗? 这一切肯定都是叶宁搞的鬼,每个女人都想把自己丈夫身边的女人弄走,可是到底是她先在贺晋年身边的,而且如果不是她选中了叶家帮她代孕的话,她怎么可能嫁人入豪门,成为贺晋年的妻子呢? 不甘心,那种不甘心好像就在她的胸口憋着一口气,快要把她给气到吐血崩溃了。 对了,有个人可以给她钱,因为之钱她给了这个人许多。 陆初晴拿起了手机,拔打通了秦双的电话,反正都是她们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如果秦双不肯给她钱的话,那她就跟贺家揭穿秦双做的那些事情来。 手机长长的嘟嘟声令人烦燥,在这个时候每一秒的等待都会让人受不了。 好像过了许久之后才有人接起:「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秦双躺在床上,连声音都有些无力。 离开贺家后,她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像所有的秩序都已经乱掉了。 她不能带走任何东西,但是她的妈妈还是利害的,那时跟陆初晴要的那一笔钱没有用掉太多,还剩下一半左右,要是按平时来说一千万也就是买件首饰的钱,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至少能让她住在酒店里好好的想想过去发生的事情,梳理一下她到底是哪里没有弄好。 其实不是哪里没有弄好,是她碰到的对手太过强悍了,贺晋年用了足够的时间做准备,那段视频让她安逸了那么长的时间,而贺晋年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来准备一切,她必输无疑。 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竟然偶尔会给她一种错觉好像是喜欢她才纵容她的,其实都不是,那是他的手段,用来麻痹所有的人的手段。 她讨厌所有贺晋年身边的女人,叶宁如是,陆初晴也如是。 所以接到陆初晴的电话,她的语气註定是好不起来的,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再假装什么都没意义。 「贺太太,我想跟你要回我上两个月给你妈妈的那些钱。」她知道秦双在贺家也出了些事情,所以才要让她套出了现金来给张允秀用,但是现在她必须要把那些钱要回来。 「搞笑了,给出去的钱你怎么好意思要回来?」以前都是花钱如流水的两个人,现在就为了这一笔钱开始争执起来。 「收了你的钱,又没有记录,那也是从珠宝店经理的帐户里转到别人的卡上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给我钱了?」秦双说完了以后,陆初晴气得简直就要疯了,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无赖呢? 「如果你不给我钱,我就告诉晋年我把录音笔给你的事情。」反正她们已经在这个互相挟制的怪圈子里了,她可以耍无赖那么她也可以反击的不是吗? 「你录了跟他的谈话,就不怕他生你的气吗?」秦双踢开了缠在腿上的被子,口气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就想要回那些钱。」陆初晴说这话时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那种想要把秦双杀死,把叶宁杀死的感觉如同潮水般的涌动着,可是现在她真的是什么办法也没有。 「那些钱也是贺家的钱,你凭什么要回去?爱说就说我无所谓的,你看他会先弄死你还是弄死我?」秦双说完了之后就直接挂上了电话,只留下陆初晴在电话那头气得满脸涨红着。 秦双想了想,这件事情可能很快要露出马脚的,所以还是要赶紧弄好了才行。 李曼云早早的就约了要去做美容,要出门时接到了秦双的电话,人都走了还打什么电话,真的是有够讨厌的,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好在走了也好她要赶紧为晋铠找个乖一点的女人结婚生子。 接起电话来,声音与以往有些不一样的,保持着距离,显得无比的生份。 「秦小姐,有事吗?」她已经不是她的儿媳妇了,当然也不可能再叫她一声双双了。 「录音笔你已经拿走了是吧?那你的动作要快一点,因为再过一段时间,贺晋年就会知道这根笔的存在,到时候查到我头上来,我也只能告诉他说你拿走了。」那声秦小姐真的是很刺耳的,人才刚刚走茶就已经凉透了,以前她总是想利用自己来压金颂萍一头,现在看自己被扫地出了贺家,所以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人都是现实的。 「知道了。」李曼云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她倒也是找机会把这件事情给办了,但是现在叶宁一天到晚的就是跟着贺晋年进进出出的,她连个单独见到叶宁的机会都没有了,她能怎样呢? 本来好好的心情想出去做美容的,接到这个电话之后,烦得都不想出门了。 午餐也不吃就呆在房间里,她在想要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办成了,如果叶宁的肚子里是贺晋年的孩子,那也可以噁心噁心她,让她气死掉最好。 站在窗前看着,却意外的看到了贺晋年的汽车从外头缓缓的驶入,开车的不是贺晋年而是他的司机,拉开车门她就看到了叶宁一个人从汽车里走了出来。 这中午刚刚过,她不是在贺氏上班的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心跳加速着,这是好机会,这么多天了还是头一回见到叶宁单独行动的。 叶宁的胃里还一阵的噁心,不知道是不是她吃了太多的甜品,然后就开始肚子有些不舒服,看了医生说什么问题也没有,从医院出来时贺晋年就赶回了公司,因为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下午要开的,他不能缺席,所以让司机到医院里接她,而他直接 回公司,他说开完会立刻回来,其实也没什么她自己想回来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 看来以后嘴巴也得管得严实一点,不能想吃就吃得太多,不舒服起来真的是很要命的。 叶宁按了电梯准备回到五楼,电梯门一开却看见了李曼云,于是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唿:「二婶下午好。」 有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巧到好像一切都是註定的,这一天刚刚好是管家一年一次的体检,所以他今天不在贺家,所以没有办法阻止李曼云去见叶宁……
181 要出人命了 181要出人命了    李曼云看着叶宁,这女人果然是漂亮的,清新得好像是一只高贵的天鹅,与她对视的时候一直保持着一点小小的距离感,眼神中透着一丝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骄傲与防备。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给别人代孕呢? 如果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会是怎样的?毕竟把一个受.精.卵送到女人的子宫内,对经验丰富的医生来说是并不困难的事情。 「如果没会么事情,能陪我喝杯茶吗?」这是天赐良机,如果错过了这一次叶宁与她单独在家的机会,或许等叶宁孩子生出来了,那支录音笔都见不到天日吧? 这是在对她发出邀请,叶宁有些累但是不能拒绝。 在她妈咪对她的教育里,尊重一下长辈子是必要的,而且这几次里李曼云对她都算客气,甚至有些热情所以她不好拒绝。 二楼有个小会客室,也是喝下午茶的好地方,叶宁看到下人们准备的那些甜点就腻得想要吐出来的感觉,虽说怀孕不能喝太多的茶,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倒了杯红茶,希望能解解腻。 这个还是得趁着贺晋年不在的时候才能喝,如果他在就管得死死的,只能喝清淡绿茶了。 好久没喝这么香馥浓郁的红茶了,一口喝下去之后好像人真的舒服了不少。 「宁宁,你似乎反应有点大,怎么喜欢喝这么重口味的茶?」李曼云看似温和的笑着,眸光却隐着一把旁人无法看杀人的刀。 现在已经极少听到有人叫她宁宁了,这个名字是她爹地妈咪对她的称谓,现在突然有人这么叫她,听起来觉得很奇怪。 「还好,我只是为今天吃多了点,好像腻了些。」叶宁倚在沙发里,真的希望赶紧回到房间去,睡意正开始袭来,一点点的从四肢的倦怠往上染她的眼皮子发沉,一双眼睛都快要闭上了。 叶宁告诉自己,保持耐心与微笑,这是长辈一定要有保持住。 「我以为代孕是会反应大些的。」李曼云喝着她的咖啡,不紧不慢的说着。 叶宁一时之间没有听清楚,她以为李曼云在说怀孕的反应大些,还是客客气的说着:「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大的,但是也不会特别不舒服。」 「那就好,我以为不是你自己的孩子,身体会特别起反应会排斥得特别利害。」李曼云说完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故意显出了一点点的惊讶,然后作状捂了一下自己的嘴:「我是不是多嘴了?你可别想太多,毕竟这……」然后做了一个为难的表情。 喝茶都能喝到噎到,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她肚子里的是什么?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看着叶宁一脸的惊诧,李曼云小声的说着:「你不用不好意思,还是你真的不知道晋年娶你的目的?」 叶宁的一双水眸瞪得大大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句话给吸引走了,他娶她的目的? 这是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因为贺晋年要娶妻是分分钟的事情,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会是女人想要嫁的男人,突然就娶了她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从贺晋年的口中一直得不到准确的答案,现在李曼云说起来后,叶宁更是察觉到里面可能有一些连贺晋年都无法告诉她的事实。 叶宁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曼云,眼底里波涛汹涌。 她就这样看着李曼云,竖着耳朵想要听李曼云会说出什么来,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慌,她发现自己开始渐渐的依赖这个男人,喜欢上了在他的怀里汲取温暖的感觉,她害怕这一切都是幻境,如同梦一般的会烟消云散。 「其实这么做并不是很好,但是晋年强势惯了,他要的事情谁敢反对呢?」李曼云压低了声音,然后起来坐到叶宁的身边小心的说着:「看来你还是不太清楚,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你也要保密毕竟晋年发起脾气来,连我这个婶婶也是受不了的。」 叶宁机械的点了点头,她一直想要知道贺晋年娶她的目的,但是好像要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却是令她有些恐惧,好像是要揭开一个可怕的秘密。 录音笔在李曼云的口袋里,可是她并没有拿出来,手伸进了风衣按开了录音笔的开关。 打开录音笔就好像打开为潘多拉魔盒一般的,里面传来了男人与女人的交谈。 「你是说叶宁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你已经要让她帮我生一个孩子了吗?一想到我们的孩子会在她的子宫里长大,我真的有些感谢她……」 「是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会做的,明年我会把你的孩子给你……」 叶宁整个人都怔住了,午后的阳光开始透达玻璃窗户照进来的时候,玻璃上映出她苍白得惊人的小脸,敛着纤长的眸毛睫遮住所有悲伤凄楚的神情。 那几句话如同利箭般一下子穿了过来,从心口的位置直透过胸腔,速度极快到令她无法躲避,快到令她无措得想要就这样死去。 那种感觉有多可怕,叶宁都无法形容,好像是一只正想要展翅的鸟儿被人捉住生生折断了一对翅膀,看不到血淋淋的伤口,却骨断翅折痛不可遏。 迴荡在叶宁耳畔中的是贺晋年的那句话,他说明年我会我你的孩子给你的,还有陆初晴说的他们的孩子在她的子宫里,这样的话让她浑身颤抖,噁心到想吐,胃里开始翻涌着似乎就真的快要吐出来了……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就这样吧不去管那些前因后果,可是这几句对话却好像是在扯开了她心头的一道伤口,渐渐开始渗出血来门外,她无力的倚在沙发上,冰凉的感觉在瞬间席捲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整个身体已经冷到麻木了。 其实疼痛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好像陷入了可怕的绝境里了。 睁开眼眸时,森冷的光从她的眸子里缓缓的泄了出来,虽然告诉她事实的李曼云也是心怀鬼胎但是她不会去怀疑这段话的真实性,贺晋年与陆初晴的声音她不可能听错的。 而且就算是借李曼云一百个胆子,她也不可能去捏造这种事情。 慢慢的站了起来,就好像是一抹游魂似的往门外走去。 坐在于她身后的人露出了一丝诡异而阴暗的笑,这一天还是来了,她就等着看贺晋年如何解决。 看来叶宁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她会不会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呢? 一想到这里,笑得更加的阴暗了。 叶宁没有往电梯走去,而是机械化的沿着那道长长的木梯走了上去,一楼又一楼的往上爬,她应该要嚎啕大哭的,可是却发现眼睛里干干的,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陆初晴的身体有问题,难道就是不能生育吗? 在她第一次见到陆初晴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陆初晴有点跟正常的女人不一样,似乎少了些什么,那是不是就是她不能生育的原因,她不能正常的分泌卵.子? 所以当她提出要一个孩子的时候,贺晋年为了满足她就随便的娶了一个妻子来帮他们生孩子? 是这样的吗? 是因为陆初晴不能生孩子甚至女性的功能出现了问题,可能都不能满足一个男人的生理需求,所以她就成了满足他生理需求,顺便为他们生孩子的工具是这样的吗? 他真的有那么爱陆初晴,爱到做出了这种违背人类本性的事情来? 整个脑子都是又疼又乱,陆初晴住在他的房子里,用着他的银行卡,甚至陆初晴的家人早在多年前贺晋年就都已经做好安排了,其实只是她自己一直固执的以为他会喜欢她罢了。 那么他有一点点喜欢过吗? 悲哀的抚上了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可以确定这是她的孩子,只是贺晋年想要做什么?他会残忍到把她与他的孩子送给陆初晴抚养作为安慰吗? 事情乱到让人无法理出一个头绪来,痛到麻木的往上走着,已经到了五楼了她却好像看不到自己的卧室就在前面似的,机械化的继续迈了一步。 可是那一步却是踩空的…… 瞬时好像是天旋地转似的,重心不稳的她下意识的想要捉住楼梯的扶手,可是当她反应起来的时候根本已经来不及了,纤细的身体好像随风堕落的花朵般飘了下来。 「快点来人,出事了……」 「啊,怎么办……」 「赶紧打电话,急救电话,赶紧给陈管家打电话,让他告诉少爷……」 佣人们听到那声尖叫时冲上了五楼,还没到五楼就在四楼的楼梯转角看到了让人心跳都快要停掉的一幕。 大少奶奶正正好倒在了四楼楼梯的转角处,好像已经是昏过去了,额头很快的肿了起来虽然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她们也知事情的严重性。 陈管家接到电话之后,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他就今天出来进行体检,怎么今天就出事了。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陈管家听着电话那头佣人带着颤音的说着,急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来。 「大少奶奶从楼梯上摔下来,从五楼跌到四楼昏过去了,看起来好像很利害的样子……」佣人说的话好像牙齿都在打颤,陈管家顾不上还有几个项目没能做就赶紧披着外衣沖了出去。 「哎……」医生看着陈管家的迅速飞窜出去的身影开玩笑的说着:「这老头动作还这么快,身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医生哪里知道,陈管家不敢不快,这是要出人命了。 「快点回去。」陈管家拉开车门就催促着让送他来的贺家司机赶紧回去,一面往回赶一面在想怎么跟大少爷说这个事情,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他出来就出事了呢? 可是不说不行呀,他得先回去了解情况,救护车应该也已经出发了,这可怎么是好。 做了这么多年管家,也遇到过不少的麻烦事,但是这一次无疑是最棘手的。 贺晋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高管会议已经开了有一小会儿了,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他坐在会议桌的最前面,整个人都陷入了无限的光线之间,眸光扫过下面的所有人时,透出了森冷肃杀的光,性感的薄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线,大家都有些胆战心惊起来,因为他们的总裁在今天下午的会议里心情似乎特别的不好。 连贺晋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烦燥与压抑的感觉。 放在办公桌上面的手机颤动了一下,散着寒气的眼光扫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心里便浮动着一层隐隐的不安,这种感觉是从来没能过的,管家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 出了什么事了?
182 你在怪我吗? 182你在怪我吗?    这是这辈子最难打的一个电话了,每按出一个号码时手都在抖着。 从五楼摔到了四楼,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的,佣人们说是听到了叫声才知道大少奶奶出事的。 这个电话打几乎让管家的心脏都要跳不起来了,但是他也知道不打不行。 他这老眼昏花的都能看得出来大少爷是非常在意大少奶奶的,拿着电话的手抖得不行,一面催促着司机再快一点,哪怕是闯下红灯也再所不惜,他要最快回到贺家才行。 真的是恨不得这一跤是他摔的,这把老骨头都摔散了也无所谓呀。 电话嘟的两声,那头的人就接了起来。 「大少爷,少奶奶从楼上摔下来了……」 人就算是在表面昏迷之下,也是会有意识的。 叶宁好像陷入了走不出来的黑暗沼泽里,她想要张口说话却连唿吸都是困难的,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着她的喉咙,反反覆覆的不肯放开,有种割裂般的痛从她小腹的位置慢慢的渗了进来,一直痛到了她的心里,感觉如同万箭穿心,从贺晋年开始跟她说要个孩子的时候,她就有一些不情愿,但是有了这个孩子以后,她又开始期盼着他会来,会跟她在一起使她余生满足快乐,可是她跟这个孩子没有缘份呀…… 在一片冰冷与黑暗之中,有个小小的光点慢慢的燃起,从光影里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影子,再近一点是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她看不太清楚这个男孩的五官只能看见他一双眼睛,清澈得好像是纯净的没有丝毫杂质的水,他过来亲了亲她的唇,好像是在跟他道别似的。 「妈咪,我走了……我走了……」 他叫她妈咪,是她的小小贺吗? 她想要伸出手来拉住他不让他走,但是黑暗包围着她,一圈圈的无形的绳索捆着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她拉不住小小贺的手,就看着那双胖胖的小手冲着她挥了挥,转身就往前面的那一团光亮的地方走去,那团光越来越强,强到她睁不开眼睛看不到一切…… 医院里,人潮如织。 高大的男人步履匆匆,新年里的第一场雪染上了他的髮丝,也染上了那两道紧皱的眉下浓密的睫毛。 行走如风般的快速,快到掀动着大衣的衣角,快到女性赞嘆的目光都无法多停驻一秒。 叶宁被送进了手术室里,管家一脸的慌乱,他知道那个贺家期盼的孩子可能是保不住了。 刚刚他就看着他们的大少奶奶如同没有温度般的被送进了手术室里,她的大衣染着血,身上没有伤口那大衣上的血是从何而来,可想而知。 大少爷直接往医院赶,也应该马上就到了。 他要怎样交待呀,在贺家干了一辈子,临了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老脸都没地方摆了。 果然,他还在想怎么说的时候,大少爷已经来了。 「怎么回事?」这几个字几乎是从贺晋年的牙缝里崩出来的,好好的怎么会在楼梯的地方摔下来呢? 「底下的人听到了声音跑上去看时,大少奶奶就已经跌下来了。「管家低着头,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能怪谁,但是却又好像都是他的责任,管家站在那里搓了搓手小声说着。 贺晋年从来没能一刻的感觉是这样的,这样的无助就好像是被扔进了油锅里,然后有被大铲子上上下下的铲动着,烫得连唿吸时喉咙都快要爆炸似的。 从五楼跌到了四楼,贺晋年都能想得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贺家别墅的楼层都挑得很高,所以楼梯也高跌下来会是怎样的,他都不敢想像是怎样的画面,一想到可能出现的结果,整颗心就好像是被攥住了似的,攥成了一小团揪得紧紧的。 手术的时间有些长,叶宁的整个人都飘浮在了半空之中,看着自己躺在手术台上,两腿被架子分开了起来,绿色的布盖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苍白的如同没的温度的尸体般的。 「没办法,保不住了……」 「清理干净一点……」 她嘴角带着一丝凄凉悲绝的笑,她知道再怎么捨不得,再怎么想要留住都是不可能的,贺晋年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想到小小贺那双清如泉水的眼睛,她的心再一次的被撕裂了。 他即想保有着跟陆初晴的爱情,又想要在她的身上满足男人的欲望,真的是太贪婪了,把她当什么了?泄.欲的工具?还是生产的机器? 叶宁飘浮在半空中,她似乎有着一双透视一切的眼睛,可以看到所有的一切,甚至是手术室外。 那个男人穿着深色的长款大衣,里头是黑色的衬衫与长裤,那么冰冷肃杀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丝毫不显得枯燥无味,他还是跟所有的时候一样肩膀宽阔,胸膛伟岸,穿起这样的衣服成熟而又优雅,可是却让叶再也不想依偎进他的怀里,他的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骨节分明手掌宽大,可是那也再是她想要牵起的手了。 漂浮着的叶宁感觉到自己的泪水慢慢滑了下来,原来爱情真的是一场镜花水月。 她以为她离爱情很近,甚至有一度觉得她已经得到了,其实这一切都是幻影,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幻影。 竭尽全力的想要大声的吼叫着让他离开这里让他走,她流的所有的血,所有的泪,都是这个男人对她的辜负,可是她叫不出声来,漂浮在半空的身体慢慢的被手术台上手术刀发出来的那道冰冷锋利的光吸走了,充满失重感的身体慢慢的往下,与那个冰冷苍白的躺在手术台上的人重叠在了一起,开始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叶宁才慢慢的醒来。 一切好像是梦,但是却比梦境真实太多。 其实梦境跟现实是一样的,现实如果太美好就如同置身梦中,如果梦境太过美好现实就会变得丑陋无比,叶宁在醒来的这一刻,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梦境里还是现实中。 空气中流动着熟悉的气息,那是贺晋年身上特有的味道。 那种层次分明,独一无二的淡淡麝香味。 那是叶宁一直以来,特别喜欢依恋的温暖气息,可是就在这一刻,这个一直陪伴着她的气息,让她曾经想要相依相爱一直到老的气息,开始变得让她深恶痛绝起来。 叶宁勐的睁眼便看见了病床边的男人,再一次醒来见到贺晋年时,就好像见到了魔鬼。 那种惊恐得想要尖叫的声音似乎快要冲破喉咙,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梦境与现实里所有的影像都重叠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借着走廊外透进来的惨白的灯光,她看清楚了贺晋年的脸。 「怎么这么不小心?」贺晋年坐在叶宁的床边嘶哑的声音透着的无边无际的痛…… 「你在怪我吗?」叶宁说话的时候,整个嗓子都好像是被火烧过了似的,干得快要炸裂开来,而最让她痛苦的是来自腹部的感觉。 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什么似的,有人把她的宝贝从这里挖走了,让她的身体与心灵从此空了一块,再也无法完整。 他还能再说些什么?可以怪她吗?怪她不小心吗?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心疼她,也心疼那个还来不及跟他见面的孩子。 叶宁闭上了眼,她不敢再看这个男人的眼睛,她怕自己永远都会被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眸给吸引,那双如同无边无限黑洞的眼眸会吸走她这一生所有的光明,令她坠入无边无际永远无法解脱的黑暗之中…… 在她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可以看到的是他眼底里莫大的伤痛,他为什么痛苦呢? 为自己计划了这长时间的一切眼看就要化为泡影而痛苦吗? 贺晋年的手指轻轻的触了一下她的脸,明明是带着体温的,可是叶宁却觉得他的手指冰凉,再也没有了一丝温暖的气息,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现在就是他这样轻微的碰触都让她噁心不已。 贺晋年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这个时候她应该比他更难过许多吧。 「哪里不舒服?」他轻柔的声音如同投入她心底的一块巨石,引起了一圈圈无尽扩散开来的涟漪…… 叶宁摇了摇头,已经死掉的人怎么会感觉不舒服呢?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宁愿自己就这么死去,不用面对这丑恶的一切。
183 183    光线浮动着,映在了贺晋年的脸上,镌刻着他深邃轮廓与分明的稜角。 暗光浮动里,他凝视着叶宁的脸,那暗淡的光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叶宁笼罩在了在这里面,眉头深深的蹙起一脸的凝重,他无法再问什么,或许他永远都不能体会一个母亲刚刚失去孩子的痛,但是他的痛谁又能体会呢? 贺家很快从一片忙乱之中恢復了平静,才去上班没几天的叶宁再一次留在了贺家。 李曼云吵着贺振泽陪她去欧洲旅行,她说贺家这样的气氛呆着实在让人难受,更难受的是金颂萍,可是她的火却没有办法对叶宁发,因为贺晋年已经跟她说过了不准她再提孩子没了的事情。 外面发生的一切,对叶宁来说都是不相干的,她总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 日渐瘦消的脸在晨光中显得苍白无比,甚至连同她的嘴唇,好像都被漂染过似的,不再有一点点往日的娇艷欲滴的红色,干枯而又苍白。 再多的滋养品,也没有办法使她恢復一点点,她依旧可以吃下许多东西,可是却瘦到看起来楚楚可怜,令人心痛。 其实失去孩子的痛,不只是叶宁才能体会得到,贺晋年但心底里比谁都痛苦,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好像是上天极其残忍的抽取了他身体中最重要的,根骨头似的,让他在没有人的时候,痛得几乎直不起身来,像是受了伤奄奄一息的野兽,想找一个地方慢慢恢復却无处可避。 而最令他痛苦难捱的是叶宁现在的状况,失去那个孩子使一切都变了,她那双温柔聪慧的眼睛总是飘忽着没有焦点。 她不看他也不看屋里的一切,好像他不曾存在,好像那个孩子也不曾来过似的,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级别再高的营养师还有最优秀的心理谘询师,都起不了作用。 叶宁就这样子在贺家的卧室里整整呆了一个月一步都没有出去。 这样也好,贺晋年心里想这样子她可以休息的更好一点,可是慢慢的他发现叶宁的变化不止这一点点,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叶宁甚至在排斥他的靠近。 每天夜里当他轻轻的靠过去想要抱着她柔凉的身体时,就可以感觉到叶宁的身体僵硬无比,那种抗拒的意识是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的。 「不要这样,叶宁……」痛苦一点点地渲染着无边无际的夜色,这让贺晋年难受的快要无法唿吸,他似乎将所有骄傲,都在她的面前一一抖落,伸出手去轻轻地触了触她的睡衣的裙摆,低声说着:「叶宁,不要这样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侧身躺着闭上眼睛的叶宁,嘴角勾起了冰冷的笑意。 还会有孩子的? 她或许还会有孩子吧,但是她的孩子,永远都不可能是他的。 她想要诅咒这个欺骗与伤害她的男人,永远都得不到幸福,永远都不能拥有孩子,可是当男人的手指轻轻地触上她的裙摆时,内心动暗流翻滚着。 他对她再残忍,可是却让她无法将这残忍的诅咒加注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明明知道这个男人伤害了她,可是她依旧无法残忍的将这些伤害还回去,甚至连在心底暗暗的诅咒都捨不得…… 在这一段如同冬眠的时间里,没有人知道她想些什么,暖气四溢的房间里依旧让她觉得如同冰窖般的冷,她需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她与他存在的婚姻关系里,如果这个男人不放她走,她怎么能走得掉呢? 所幸的是叶家的人都已经到了安全地带。 想起当初她执意卖掉叶家的一切,为父母留下可以颐养天年的金钱,现在开始她要一个人去战斗了。 这种悲壮的感觉让叶宁忍不住心酸到了极点,她只能告诉自己要勇敢一点,离开这里才有自由的天空。 曾经她天真的想到,如果这个男人足够爱她,那么牺牲一些自由也是值得的,但是这真的只是想像而已。 春天已经来了站在窗前都可以看到花园里那些树开始吐出了嫩嫩的芽儿,一切都在改变着,她要换一种新的活法才行。 她的衣橱里永远都不缺衣服,站在衣帽间里看着,选了一件平时根本就不会挑选的春装。 虽然说是春天了,但空气还是透着冷意的,她却不太有感觉,因为这些时间里她跟空气一样的冷,所以穿得薄一点也无所谓。 她弯着嘴角,带着笑意却让人猜不到在想些什么。 o 的早春系列,这样的衣服带着意式活泼与俏皮,这种缤纷的色彩和可爱的针织图案都不是她以前会选择的,不过换个口味又如何呢? 紫红色的针织衫上印着戴了皇冠的泰迪熊,没过了臀部露出了两条雪白笔直的长腿,好像还比前些时间更细了些,不过确实已经足够漂亮了,连她自己都不由得赞嘆自己现在的样子。 一个月的时间里,她身上所有带带着婴儿肥的地方一点点的消失了,这场灾难如同锋利的刻刀般,把她的五官刻得更是清晰明媚,许久不见阳光肌肤变得雪白无比,染上一点点粉色的口红便好像是惷光乍现般的,令人心动无比,挎着小包里装着手机与银行卡,然后就这样轻快的下了楼。 当她从电梯里走出来时,差一点把管家吓到当场石化掉。 整整一个月不现,出现之时却已经变了一个人了。 怎么没有穿裤子? 管家都不敢多看一眼,弯着腰恭敬的说着:「大少奶奶要出去吗?」他知道这是废话,但是也得问。 「嗯,让司机准备一下。」叶宁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到台阶前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她都快要忘记外头的空气是怎样的了,在房间里关了整整一个月。 司机哪里需要什么准备,总是随时待命的。 「算了,我自己开吧。」叶宁回头对跟在她身后走出来的管家说了一句:「把车库那部红色的跑车开过来就好。「 管家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自己开车? 他不敢不从,但是让司机开来时候偷偷的闪到一边去赶紧给贺晋年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贺晋年接到电话时也怔了一下,她要出去而且自己开车? 挂上电话之后拿起了办公桌上的汽车钥匙大步的离开了办公室。 管家看着那部红色的跑车如同一道火焰似的,远远的驶离了贺家。 她也不知道点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只是就想要远远的离开,开着汽车在街道上随便转着,没有目的没能方向。 贺晋年开着汽车,看着电子仪器上的那一点,好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在这城市里四处乱撞着,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慢慢的在拉近着他与她的距离,远远处便可以看到那部跑车,开得不快却非常的抬摇。 车子的顶篷打开着,她的一头长髮被风撩起,甚至能让他感觉到从她髮丝里散出了诱人的玫瑰花香气,她的旁边似乎有两三部汽车跟着,年轻男人摇下车窗吹着口哨赞嘆着她的美丽,她似乎无动于衷的继续开着,不跟这些人打招唿,却也不甩开他们的追随。 或许是她很少在国内开车不熟悉吧,而且在城市的马路上也开不快。 叶宁看着后视镜里,似乎发现了什么。 唇边笑意涟涟,眼底却泛着冷意,这个男人竟然也来了,还来得这么快? 当贺晋年快要接近时,突然之间那部红色的跑车如同流动的荧火般,一下子窜了出去,游移在来来往往的车辆之中灵活无比的往城郊的公路开去。 喜欢跟,她倒是要看他能不能跟得上? 出了城,她这部车子加速起来,可是要比贺晋年开的那部快许多呢。 叶宁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不是已经看到他了吗?开得这么凶,她怎么不停下来,还故意开得更快? 一红一黑,一小一大的两部汽车相继着出了城,追逐在车辆稀少的公路上……
184 184    汽车沿着城郊人烟稀少的公路狂飈着,风掀动了她的发飞舞着,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了有些空旷的郊野。 贺晋年跟得紧紧的,心里一下一下的收缩起来,这小姑娘是要干什么? 整整一个月,她就好像躲进了自己的壳里似的, 没有人走得进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没有开口跟他多说一句话,那种感觉真的是压抑到不行,当管家说她准备出门时他还是欣慰的,出去透透气也是好事,却没有想到管家小心冀冀的说了,是她自己开车出去的。 听到叶宁自己开车时,他还是震惊了一下,叶宁平时很少自己开车的,或许是不熟悉国内的路况,或许是她有些犯懒,更或许有别的原因,反正回国这么长的时间里,她都没有去碰过方向盘。 如果一件特别的事情在特定的时间点发生时,肯定就有特别的意义,是失去了孩子对她的打击太大吗?大到令她性情大变? 春日里依旧凉薄的风吹着,温和的光线照在了汽车上,在贺晋年的视线里,那部红色的车奔放的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男人的目光沉静的可怕,紧紧的盯着那一团火焰踩着油门跟了上去。 看着那团火越开越快,贺晋年放弃了堵上她的念头。 焦灼的放慢了速度,他是有些担心的,开的这么快出事了怎么办? 这种念头,一旦钻入他的脑子里的时候,就变成了执念,他不敢再跟得太近。 因为叶宁好像执意要和他比较似的,他要是追得紧一点,叶宁的剎车就会踩得更勐一些比他更快的开着,当他放慢速度时,叶宁也就不会开得那么快了,他的是商务车提速时肯定是比那陪跑车要弱一些的。 叶宁的车速慢慢的缓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道路上,可以不去看后视镜里远远的跟着的那部车子,如果越看她的心就会越慌乱, 其实即使不去看她依旧可以感觉到,跟在后面开着汽车的那个男人灼热的目光。 这种紧紧的跟随和在沉默里的注视,都在无形中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与贺晋年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僵局,一种无法打破的僵局。 贺晋年永远都不知道,为什么叶宁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起了变化,他不是神就算是可以只手遮天,也有一个范围是他控制不了的,而且他更是想不到秦双会勾结着陆初晴录了他的话,而那段录音又辗转让听宁听到了,时间的节点刚刚好,那么凑巧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了一起。 叶宁在猜想,如果她停下来,拉开车门走下车去,贺晋年肯定也会停下车来,然后冲着她伸出双臂,如果是以前就这样在公路上遇到,她自己会开心的加快脚步冲上去,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的扑在他的怀里,把脸贴在他怀里的那一刻,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而他的手臂会紧紧的抱着她,手臂结实有力量,他身上的气息更是好闻的,层次分明的麝香味,总是会蛊惑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得快要溶化。 那种悸动总是会让她感到莫名的甜蜜,可是一切都已经变了,这个男人在她看来就像陌生人一样,甚至比陌生人更糟糕。 只有深深爱过,才会有这样不深刻悲哀的怨恨…… 或许所有的女人都会觉得,嫁给贺晋年这样的男人是幸福的,其实幸福是没有标准的定义,她认为的幸福,不是永无休止的物质享受,她要的幸福是独一无二的爱,她要的是她的丈夫只爱她一个人。 当务之急还有一件事情令他觉得头疼无比,那就是在她可以顺利的离开贺晋年之前,可能还是会发生不可避免的亲密的接触,但是她永远都不想再怀上这个男人的孩子。 她无法想像贺晋年有没能可能在她生完孩子的某一天,露出可怕的真面目来把孩子带走,他把孩子送给陆初晴,而她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孩子,这种事情永远都不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如果她一直无法再次怀孕的话,贺晋年会不会要她去做一次人工受呢? 他可以趁势将他与陆初晴的孩子植入她的子宫里,各种想法混乱得让她理不出一点头绪琮。 现在她只想要远远的离开这个男人,想到有一日她可以离开而永不相见时,叶宁的眼神里染上了淡淡的哀伤,在一开始时她想过所有的可能,却偏偏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陆初晴挑选来给她跟贺晋年生孩子的工具。 至于后来为什么贺晋年为什么改变的初衷,没有把受.精.卵放入自己的子宫里,而是真实的让她怀了他的孩子,她还是想不到也不想再去想,或许是他见色起意改变了想法,或者是什么别的,但是当时他娶她的初衷已经把她的心彻底的伤透了。 还有让她痛恨的是,她的小小贺那个在她摔下来时与她道别的孩子,她是那么的爱他,爱到心都好像被揉碎了一样,这全都是贺晋年造成的,总有一天她会讨回这些血债,他欠她的不止是忠诚的爱情,欠她的更是一条她最深爱的生命。 一想到这里,叶宁伸出了一只手捂在胸前,那种疼痛会开始几乎让她唿吸不过来。 车子越开越慢,最后终于缓缓地停在了路边。 她一想到她的小小贺时,那种疼痛是她从来没有尝到过的,好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划开了她的整颗心脏,划开了心脏里细小的血管,一点点的把她的心脏切成两半,痛的感觉随着血液肆意的流淌着,慢慢的把所有的空间都染上了淡淡的血腥味,难受到连车都开不动了。 她不知道开了多久,也不知道贺晋年跟着她跟了多久,这是哪里她也不知道,停了下来时偏僻的路上并没有几个人,当叶宁走下车来时如同闯入这个世界的异类般的。 贺晋年远远的就看到了叶宁停下了那部线条流畅小巧的跑车,光线好像可以从她单薄的身体穿过,她的整个人就好像落在了光圈中的一个影子般的虚幻而不真实…… 身上穿着色泽鲜艷的衣服,看起来却依旧充满了落寞与孤单。 这种感觉令他的心狠狠的揪着,疼了起来,好像有好多好多的手在牵扯着她的神经,扯得痛得发颤,她到底想要怎样? 贺晋年的车子在离她的汽车几米远的地方也停了下来。 拉开车门高大英挻的男人大步的走了过来,可是在靠近时却放缓了脚步,好像生怕打破眼前这样静谧的画面似的,变成了小心翼翼的靠近。 走到她的身边并不作声的与她一起倚着车门,站在公路边看着天色慢慢变化着…… 眸光落在了叶宁的身上,她从来都不曾这样穿衣服的,色彩鲜艷宽大的毛衣没过了她的臀部,光裸的长长的腿穿着一双马丁靴,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她没有围巾不戴帽子,更不用说风衣什么的都没有,只是这样穿着单薄得令人心痛,却漂亮的刺激着所有男人的眼球。 她的小脸白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原本的皮肤就是细腻白希的,现在更是白得几乎透明,柔软的嘴唇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好像是初春里的那朵樱茶,贺晋年伸出手指轻轻地触了一下她柔软的唇低沉在声音在这寂静的空气里扬起:「怎么突然想起了自己开车?」 以前贺晋年的味道总是让她觉得舒服干净,然后充满了安全感。 可是现在呢?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异常排斥时,甚至连最喜欢最习惯的感觉都会变得厌恶无比。 叶宁极力的避开是从她的上面扑卷下来的他的灼热的唿吸,也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长睫低垂低声说着:「没有为什么。」 她从来没有任性过,但这一次她想要任性一些。 因为不知道怎样才能打败身边这个强大的男人,怎样才能从他的身边离开? 所以就任性的乱来吧…… 任性乱来到有一天贺晋年也忍受不了的时候,她就可以顺利离开了。 贺晋年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开着敞蓬车她的髮丝都乱了,有几缕贴在了她的脸颊上,更显得她的小脸莹润动人。 贺晋年看着叶宁,他的目光变得幽深无比,整整一个月了他都快要被她逼疯了。 却又顾及着她的身体不敢逼得她太紧,由着她整整一个月对他不理不睬的,他真的是受够了…… 叶宁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想要躲开可是贺晋年已经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叶宁的整个身体都僵了一下,手按在了跑车的车门上,身体微微往后倾,想要躲避却没有办法躲开。 他轻轻地吻去了她唇边因为开过了太长时间汽车而沾上的风与尘,也吮走了浮在她唇上淡淡的桃粉色,这样轻轻的碰触时,男人的气息便渐渐贯入她的唿吸之中,想要躲避却更激起了男人的渴望,这一吻加深了,引得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看着。 从灼热到冰冷需要多久呢,只需要一个转眸就可以了。 贺晋年把叶宁的抗拒理解成了因为有人在旁观所以不好意思了,所以当他将叶宁搂在胸前转眸过去看着远远处偷窥的那些人,目光冰冷得渗人,几个人赶紧都吓得散开了。 「我陪你回去吧。」贺晋年看着叶宁那两打白得好像会闪动着萤光的长腿,这天气开始转凉了,她流产完瘦了不少,身子可能都没有恢復利索呢,穿得这么少看着让人担心,而且他也不喜欢别的男人总是盯着她的腿看,简直让他想要动手把那些看她的人眼珠子一个一个的挖下来。 但是现在他不敢强迫她不能这个不能那个的,她最近的精神不太好,那就由着她吧,反正就是多费点神看紧一点就好了。 天色暗了下来,也是要回去洗澡睡觉了,叶宁看了一眼停在路边的那辆红色跑车上,贺晋年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放在这里就好,我让人来开走。」 叶宁也没有再说什么,坐到了他的汽车上。 跟他一下子划清所有的关系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个人还是夫妻,共同生活在一起,她必须一步步的来。 一路上贺晋年一手控着方向盘,另一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大掌透着温热的暖意想要捂热她的小手,可是她的小手始终是冰冷的,不由得把眸光落到了她光裸的腿上:「你穿得太少了些。」 叶宁坐在副驾驶坐上,笑而不语。 从他就说了一句她衣服穿得太少了之后,贺晋年发现了一件事情,他不喜欢什么,她就偏偏做什么。 难道她少女时代不曾有过叛逆期,现在要从结婚以后开始了? 叶宁的衣帽间里开始出现了各种性.感的衣服,布料一件比一件少,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185 谁是谁的梦中情人 185谁是谁的梦中情人    贺晋年以为这可能只是叶宁一时之间想要发泄失去孩子所带来的伤痛,所以也没能太加以管束,因为他深知如果管得太严了会让叛逆期的少女更加的叛逆。 他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也会抚去所有伤痛的,有些时候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而已,他要等着那个温柔聪慧的小姑娘重新找回自己来。 清晨的光刚刚濛濛的亮,贺晋年就已经醒过来了,他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 一个多月了,她柔软诱人的身体正散出了淡淡的玫瑰花香,起伏的线条更是让他的心脏狂跳不已,某个部分已经涨到发痛起来,可是睡在身边的人丝毫无没有感觉到他的渴望,小小的身子缩成了一团整张脸都快要埋进被子里了。 失去这个孩子给她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她甚至排斥与他的亲密关系,或许是在潜意识里怕再一次怀孕吧? 大手撩着她的长睡裙,顺着她修长的大腿慢慢的往上,享受着每一寸细滑肌肤所带来的那种令人疯狂的质感。 叶宁对这样的触摸非常的敏感,当他开始想要扯下她贴身的小裤时,她整个人都吓醒了,睁开眼一看果然不是在梦里。 「不要……」她勐的一翻身,翻到了床沿边,几乎都快要掉下去了。 贺晋年的声音沙哑无比,流泻出了满满的灼热的欲望:「都饿了我这么久,给我……」 「不要……」叶宁如同固执的小孩子般的摇了摇着,抱着被子一脸害怕的看着他。 一想到他肆意的将他的精华注入到她的身体里,她就害怕得发抖,她永远都不会让自己成为工具,无论是生一个她与他的孩子给陆初表,或者是把子宫给他与陆初晴怀的孩子用,都是绝对不可以的。 以前她会觉得沉醉在欲望里的他是那么的迷人,那时的他连唿吸都是醉人的,但是现在这些都让她觉得噁心无比。 贺晋年看着她小脸苍白努力躲避的样子,挫败的捉了捉头髮,翻身下床去走向了浴室。 初春时节还是很冷的,洗冷水澡应该不好受吧?但是叶宁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心疼他,因为谁来心疼那个与自己无缘的宝宝呢? 他的耐心正在慢慢的消失,男人可以哄你一天,两天,但是不会哄你一辈子的,叶宁抱着被子想像着如果有一天贺晋年所有的耐性都被消耗殆尽的时候会是怎样的? 她想到自己可能被他撕到粉碎折吃入腹的情形就会有种莫名的恐惧…… 贺晋年洗完了浴,光裸着身体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条大浴巾擦拭着身体上残留着的水珠。 因为洗的是冷水澡的关系吧,他好像整个人都泛着一股子淡淡的寒气,叶宁把被子抱得更紧了。 贺晋年看着叶宁,她对他还是那么的排斥吗?他已经忍到快要发疯了,可是她却依旧没有半点想要跟他沟通的感觉,甚至她已经不去上班了,工作曾经是她最喜欢的事情,可是她为了逃避跟他的接触,竟然可以放弃她最喜欢的事情,她还想怎样/ 希望这个叛逆期赶快过吧,不然真的会把他给逼疯的。 一言不发的换好了衣服,然后拉开卧室的门下楼去,看着她时心如刀割那还不如给各自一点空间,让她尽快的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 叶宁看着贺晋年离开卧室之后,整个人又钻进了被子里,她希望自己能继续睡一觉,最好睡的时间更久一点,那么就不用多想什么事情了,睡觉是逃避一切的最好方法。 醒了以后,呆呆的坐着,其实她并没有睡多长时间,想要,试着遗忘某种痛苦,或许购物会成为女人最佳的选择。 这是几乎对所有女性都有用的,不知道对她会不会有用呢? 叶宁麻醉着自己,强逼自己去尝试所有能够忘记痛苦的方法。 换上了件橘色的毛衣,从正面看来非常的正常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一转身就会发现毛衣的在半个后背都是露了出来的,巨大的弧度只是用一根宝蓝色的丝带联接起来,从颈部开始一直隐隐的露到了腰上,大片的雪背肆无禁忌的展现着性感与美丽,配上了宝蓝色的牛仔紧身小脚裤,每一寸身体的线条都抖落着诱人的青春与张力。 当叶宁从电梯里出来时,管家看着叶宁的一身打扮,心里哀嚎了一声他难道每天都要跟少爷汇报这样的事情吗?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叶宁今天不开车,只是让司机把她送到了城中最大的奢侈品商场,巨大的奢侈品商场如同一座小小的迷你城市般,玻璃橱窗里陈列着都是当季的新品,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其实再漂亮的商品都勾不起她购物的欲望。 在整个广场的早中间有搭起了一个小型的舞台,叶宁远远的看去就看到了一张巨大的海报。 海报上的赫然就是易北方。 她慢慢的走近,然后驻足停留下来远远的看着那张海报,她的身后开始有女孩子陆陆续续的走了过去,过不到一会就开始有人小跑的冲进来占据了动位置的前排。 「快点,易北方的汽车已经到了……」 「天呢,我就快要见到他了……」 女孩们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的,叶宁安静的站在人潮里,这些好像都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是一个新产品发布会,易北方是这里的一个知名专柜化妆品最新的代言人。 女性的化妆品,却选用了男性的代言人,这似乎有点奇怪,但仔细想起来还是有些道理的,易北方是当红的明星现在是深受女生们的喜爱,粉丝数量大得惊人,如果要说服一个女孩来购买昂贵的保养品与化妆品,男人会比女人更具有煽动力吧? 叶宁无语的笑了笑,看着台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緻的瓶瓶罐罐,其实她从来都不用这些外头的东西,她用的所有一切保养品都是贺晋年为她准备的,各种各样的不同款式的人乳液到精华,面霜,手霜,面膜,眼霜,洗髮水,浴盐,精油香皂都是用他从国外的作坊里指定做好寄来的,所以她对这个一点儿也没有兴趣,也就没有想再多看了。 叶宁还来不及转身离开,从后面就涌出了许多人来,然后商场的保安把人潮分开来,分出一条路,尖叫声开始振耳欲聋的响起,叶宁被保安推了一把却被另外一只手拉住了。 「不要推。」她的耳边响起了易北方清晰的声音,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的火气。 叶宁站直了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在这种场合里还是不打招唿的好,不然可能会被他这些狂热的粉丝给吃掉的,而易北方也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在经纪人与助手的陪同下,大步的走上了舞台。 叶宁低着头迅速的躲入了人群里,消失在这喧杂之中。 商场里的咖啡馆也装饰得非常漂亮,她的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散着浓郁的香气,当手机响起时她怔了一下,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易北方打来的。 易北方手里拿着电话,回想着刚刚遇见的那一幕,他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叶宁了,长得几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叶宁,你还在商场里吗?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在易北方的印象里,叶宁的工作是非常忙碌的,她怎么会在上班的时间逛商场呢,心里有一种冲动想要问一问是不是因为他在这里有活动,所以她才来的。 自己的这种念头有点可笑,叶宁根本就对他没有任何想法,或许有许多女人会喜欢他,但是这肯定不包括叶宁的。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叶宁有些奇怪的问着,她来逛商场有什么奇怪的,难道她不是个女人吗? 易北方听着从电波里透过的女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动听充满了张力,可是怎么让人感觉到隐隐的带着一丝丝的寒气? 「当然可以,我只是好奇你不用上班吗?」他记得叶宁是非常热爱工作,而且一谈及工作的问题非常专业。 「不干了。」叶宁的回答干净利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易北方聊了起来,或许这一个多月里她都不曾跟别人多说几句话,好像都快要忘记说话的这种本能了。 从她坐的咖啡店里也可以看到易北方的海报,突然间她的心里冒出了一个非常可怕大胆的念头,快得令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叶宁的内心就如同汹涌的波涛般上上下下地翻动着。 她知道最近她做了许多事情贺晋年却依旧在容忍她,她不知道贺晋年的耐性到底会到哪里,但是如果她喜欢上了别的男人,贺晋年这样骄傲霸道的男人,是不可能容忍的,连一秒钟都不会容忍。 贺晋年的女人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男人? 叶宁一想到这里,浑身的毛孔突然间都勐烈的张开起来,似乎吸收了这商场里所有的冷气,然后浑身打了个哆嗦,这个念头让她整个人都冷得发抖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 她低垂着眼眸,仔细的思考了不过三秒之后,勐地抬起了纤长的睫毛,红唇微张低声说着:「你说活动结束后,要一起吃饭吗?」 对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提出一起吃饭的邀请,这还是第一次。 易北方怔了有几秒钟,他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叶宁怎么可能主动邀请他一起吃饭呢? 她对他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客气有礼却从不亲近,生疏到比普通朋友还不如,怎么突然间要约他一起吃饭呢? 「你没时间是吗?」叶宁听着电话那头易北方没有回答,暗自笑了一下自己这个想法有些不大可行,正准备挂上电话时,易北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了过来:「今天刚刚好有时间,你到地下车场等我好不好?」 她约他,怎么会没有时间呢?哪怕是跟叶宁在一起坐一会儿也是满足的。 活动很快就开始了时间不长好像只有半个小时,叶宁看着整个商场里突然人变得少了许多,几乎所有的女孩们都跑去看易北方了,整个活动的区域都沸腾起来,女孩们尖叫着起了手机各个角度的拍着,叶宁咬着唇好笑的看着这一切,年轻偶像真的那么吸引小女孩吗? 易北方在这些时间里已经越来越红了,他的电影唱片还有广告都充斥着各个娱乐媒体的主要版面。 如果她跟易北方混在在一起几次的话,就算是刻意躲避,也能让记者拍到行踪,贺晋年想要知道她跟谁在一起做什么,以后大概不必问她从报纸上或者从网络媒体里都可以了解到她的行踪了。 一想到这里,叶宁残忍的笑了一下,她可能会把自己陷入死局里,但是可能唯有死局里才能走出一条活路来。 自己有多可悲,她最讨厌的就是利用别人,但这一次她利用了易北方。 只是把易北方卷进了这场灾难里,会不会对他太不公平? 现在呆在贺晋年的身边,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讲都是一种,如凌迟处死般的煎熬。 贺晋年就是那种可怕的沼泽,一踏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叶宁知道自己已经泥足深陷,离开他是唯一可以活下来的办法,如果不离开的话,她不知道贺晋年会做出什么来,他跟陆初晴一起会做出什么来? 一想到贺晋年跟陆初晴在一起了十年,一想到贺晋年答应找一个女人来替陆初晴生孩子,她就觉得没有办法活下去似的,她的爱那么的真挚而在他那里却变成了工具,她以为无价的东西交诸到他的身上却变成了可怕的工具,把女人的身体当成工具,无论后来他的思想起了怎样的改变都掩饰不了这个丑陋的事实。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有把刀把贺晋年的心挖出来看看,看他的心是怎样的,怎么能让他的妻子却承受这种伤痛与屈辱呢? 易北方活动一结束就支开了助手,换上了大衣戴着帽子跟口罩包得密密实实的坐着商场员工专用电梯往地下车场赶去,几乎是一路小跑的,生怕晚了一秒叶宁就会不耐烦的不等他就走掉似的。 远远的就看到了叶宁站在他的汽车边,他打开了车门叶宁一语不发的坐了进去,易北方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也拉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坐里。 「真的是好久不见,应该有快要半年了吧?」易北方坐到汽车里才摘下了口罩,看着身边坐着的叶宁那种感觉太不真实了。 暗恋是一场美丽的梦,其实他自己从来都不希望把这场梦变为真实的,因为既然是美梦那么醒来就肯定没有了,但是却让他意外的再次遇见叶宁,心里有些激动。 他刚刚高票当选了女孩们的梦中情人,但是谁也不知道其实他自己也有一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梦中情人。 这些时间没见的叶宁,好像更迷人了。 似乎瘦了一点,但是脸上的轮廓清晰高贵得如同仙子般,穿着的毛衣露出了一大半的背部,隐隐可见的蝴蝶骨更是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把目光化成蝴蝶停在那上头就好,在这些不见面的日子里,她似乎变了许多,唯一没有变的是她对他的引力强大得让他心跳加速。 他把汽车往城外开,然后笑着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吃点不一样的。」 「好。」叶宁点了点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开始慢慢的起了变化。 「你怎么不问问叶安的情况?」汽车里安静得有引起尴尬,叶宁低着头小声问着。 「有你在,她会好好的。」易北方肯定的说着,他知道叶宁已经强制的把叶安送出国去了,叶安在父母的身边应该会好起来的。 叶宁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易北方对许多女孩来说应该是迷人的,而她却找不到任何一丝心跳的感觉。 爱与恨其实是相同的物质,这种物质所引起的反应,只有贺晋年才会带给她。
186 一条男式围巾 186一条男式围巾    吃什么介意 吗?其实吃什么现在她都感觉不到,好像整个人陷入了一个怪圈里,什么事情对她来说都没有特别的感觉,独独就是贺晋年靠近时她会很敏感的。 她的所有感觉都已经没有了,音乐不再悦耳动听,颜色不再灼灼诱人,甚至连美食吃到嘴里都味如嚼腊,而这些所有失去的感觉好像都集中在了贺晋年的身上,他如同一个巨大无形的黑洞,一点点的吸走了她对外界事物的感觉,把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她比以前更敏感他所有的事情,哪怕只是他一个微小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感觉会那么的强烈,或许是因为她的小小贺吧,那个孩子有跟他一样的一双眼睛,但是小小贺的那双眼睛清澄如黑水晶,而贺晋年那双墨一般的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到,就是暗黑一片。 一想到她的小小贺,胸口陡然的升起了一股无力感,夹杂着针扎般的痛。 不知道这样的痛是因为小小贺的离开,还是因为贺晋年的欺骗,这些混杂在一起的感觉把她推进了深渊里,让她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 如何才能自我救赎,离开可能是唯一的办法吧…… 汽车开出城之后,大约再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间农庄里。 院子里有颗榕树如同把大伞般的撑开了,不知道是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点,还是易北方来之前有特别的交代过,这个农庄里竟然什么人也没有。 农庄的主人似乎跟易北方很是熟悉,他的车子停在农庄外时那个就已经热切的迎了上来:「小北呀,赶紧进来我都已经个准备 好了。」 这里的空气明显的要比城里更冷了一点,易北方也不敢放肆的把自己的衣服披到叶宁的身上,从车里取出了一条新的男式大披肩递给了叶宁:「这里的风很大,这个是全新的品牌公关送我的,你披上吧……」 暗灰色的男式围巾打着黑色的logo,叶宁接了过来一言不发的披在了身上。 「刘叔叔,这是我的朋友叫叶宁。」易北方在这里变得自然起来,没有了刚刚的谨慎,这应该是他非常信任的人吧。 摘下了身上所有的装备脱下大衣,依旧是那条破洞牛仔裤还有图案简单的大卫衣,洒落的是满身的青春。 「叶小姐你好。」那个中年男子搓了搓手笑了笑,引着他们进了院子里。 「其实这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城里都吃不上的。」易北方与叶宁坐在院子里,或许是先交代过了所以有些菜都做好了,他们一坐下来就有东西吃了。 「这个鱼是后山山泉里的,很难得有这么大的一点腥味也没有,也就是小北来了不然还真的捨不得呢……」农庄主人端上了一大盆的奶白色的鱼汤,空气中散开了食物特有的香气,似乎在里头放了一点点的当归,上面飘着几颗红红的枸杞,分外诱人。 不远处有个大的红砖烤炉,跟城里烤鸭坊的形状相差无几,烤着鸡黄澄澄的,皮酥肉嫩,磨上了一小碟芝麻盐沾起来时特别的香,其实叶宁已经有好长的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在吃什么了,吃对她来说成了最不讲究的东西,只是为了保体力罢了,今天却有些特别或许是因为出了城这里的空气很好,有山有水的,或许是这农家小院子里的夫妇特别的朴实的笑让她的心都松了下去。 这对夫妇也不会说什么客气话,就是一脸笑着的忙前忙后的整了一桌子的菜,桌上还有塑料盆子装着的大青枣,没有贺家的那份精细,更比不上厨房里那些专业厨师的讲究,但是让她吃得很舒服。 易北方偷偷的观察着叶宁,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非常认真的在吃饭而已。 她有心事? 她跟贺晋年有什么问题吗?这是易北方的第一反应,但是他没有多问,毕竟自己这个身份是不适合去问这种问题的。 一顿饭下来,叶宁好像快要把这些日子她没吃的一一都吃掉了似的,吃得有些撑了。 她的手机在震动着但是她却没有接,在这座城市里已经没能没有什么人会打她的电话了,会打电话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贺晋年。 手机在任何时候的振动频率都是一样的,但是她却会清楚的分辩出是他打的或者是别人打来的频率,这对叶宁自己来说是一种深刻的悲哀。 电话的那头,男人的眸色深深暗无天日的令人觉得窒息。 她到底还想要闹什么? 对于女人,贺晋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经验,他已经用了最大的耐心了可是依旧觉得胸中有股火快要点着了。 失去的不止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 外面的天色跟他的脸色一样的,天边像是有厚厚的云层,连光线都变得暗淡了下来。 她没有自己开车,司机送她到了商场之后就被她打发离开了,现在连电话都不接。 其实爱情对他来说真的是奢侈品,他从来不曾奢望拥有,爱情是这个世界里最不可碰触的,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去轻尝试,但是因为是她所以还是义无反顾的踏了进去,因为在爱情里会让人变得连尊严都不存在了。 就好像他这样的,她不接,他打了第二次。 好像还从来没有人不接他的电话,叶宁是第一个。 等贺晋年见到叶宁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下来了。 晚上不到7点钟,天色就暗到快要见不到人了,叶宁坐着计程车到了大铁门前就下车了。 沿着花园里的那条小道慢慢的走着,吃完之后跟易北方在那座农家小院里晒太阳,回来时她又到商场逛了逛,胡乱的买了一堆东西然后才打着车回到贺家的。 远远的便看到了整个大厅里灯火辉煌。 两个佣人把叶宁的东西送到了她楼上的卧室里,叶宁站在大厅的中间看着贺晋年,长长的对视着。 叶宁远远站着,她看着贺晋年那熟悉的身影,宁愿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所有残酷的画面都是那些梦的组成片段,他的欺骗跟谎言还有他娶她的初衷,他的柔情似水,他的清怜密爱,这些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等她从梦中醒来时,他还是那个当初她喜欢的贺晋年,没有背叛与伤害。 同样的贺晋年的目光她落在叶宁的身上。 她透露着一身的疲倦,好像是走了很长很远的路,甚至连眼角眉梢里都有说不出的倦意,身上有一条大大的灰色围巾包住了,他看着那条围巾,很确定这不是叶宁的。 她的衣帽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东西,贺晋年还没有自欺欺人到愚蠢的地步。 叶宁的转变,已经让她的心开始有一点点,慌乱了起来。 这条围巾不是叶宁的甚至不是女人的,因为这是一条男士的围巾。 贺晋年看着叶宁眼底的疲倦,他的眉宇间出奇的平静只身走上前去,伸手拨开她身上的那条灰色围巾,围巾应声而落的掉在了地上,叶宁身上那件橘色的毛衣露了出来,一起露出来的还有她大片大片雪白的背部。 贺家的下人是会看眼色的,贺晋年跟叶宁单独呆在客厅时,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 整个大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巨大的水晶吊灯光洒落在了叶宁光裸着的背上。 那是一种令人看目起来心惊动魄的美,柔白细腻的肌肤被这灯光映得几乎透亮,皮肤吹弹可破。 贺晋年轻轻的走到了他的背后,这种完美的视觉享受带给男人极大的满足感。 这是他的女人,漂亮到无懈可击。 可是在带来极大满足感的同时,又让他的心翻江倒海般的翻涌起来,她就这样招摇出门,是不是所有见过她的男人也会同他一样在心里腾起了最热烈的欲望呢? 贺晋年抬起手,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脖子慢慢的往下,经过了她背上的蝴蝶谷,直到系在大露背毛衣上的那个宝蓝色的缎带蝴蝶结,轻轻一挑那个精巧的蝴蝶结松开来,甚至从他的角度里隐隐可以看到更多绝美的风光。 他察觉到了手指下微凉柔软的肌肤轻轻的颤动着 ,贺晋年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大掌落在了叶宁的腰间,轻轻地揽了揽着,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来:「今天去哪里了?」 「逛街购物……」叶宁任由着她轻抚着自己的腰肢,可是每个毛孔里都开始散发出了紧张与排斥,她在努力的排斥着他掌心里的温度。 她不想再一次被他蛊惑…… 「围巾也是新买的吗?」贺晋年的目光从她雪白细腻的背上慢慢的滑落,落到了掉在地上的那条灰色的男士大围巾上,轻轻抚在她身上的大手也慢慢的停下来,周遭的空气都开始的变冷凝固着好像泛起了一层白色的雾一般的,让人看不清楚眼前。 「嗯……」叶宁淡淡的哼了一声,然后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有点累,先上去了。」 贺晋年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走入电梯的身影,瞳仁的深处尽是无尽的黑暗 她在对她撒谎,这条围巾肯定不是她自己买的。 叶宁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早早的钻进被窝里。 关上了所有的类,室内变得非常的暗,只有窗外隐隐透过的一点点月光…… 她一个人蜷在黑暗里,茫然地睁着一双大眼睛,这样的生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刚刚男人的动作再温柔再亲密,但是总隐隐的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威胁,太过强势霸道的男人带给女人的如果不是幸福与满足,那就是最大的伤害。 卧室的门被慢慢的推开,应该是贺晋年进来了。 叶宁马上闭上了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可是贺晋年却把所有的灯光都打开,眼前勐然的亮得令人发憷,叶宁下意识的用手指轻轻的遮住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实在是太过刺眼了。 她把自己包进了被子里,从被子里闷闷的发出了声音:「你如果要看书就到书房去吧,我想先睡了。」 这一个多月了,她依旧是一副拒他于之外的样子。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吗?」男人的声音随着空气涌动着,从四面八方飘进了被子里,钻进了她的耳朵之中。 叶宁无奈地坐了起来,睁开眼看着贺晋年,她想要看他到底会忍到什么时候,看来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告诉我,那条围巾是谁的?贺晋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宁。
187 摊牌 187摊牌    「你想谈些什么?」叶宁抱着被子无力地吐出了一句话,低垂的睫毛下掩住的是所有的不想让人看到的神伤。 她不想让贺晋年看到她这副样子。 她爱这个男人可是这些爱却不能压下对他的恨。 他痛恨他曾经想要让自己为别的女人代孕,他痛恨他在她身上用尽了所有温柔让她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他痛恨他让自己爱的没有尊严爱的卑微,他痛恨他让自己永远都不敢再相信爱情。 在这些恨之中,最痛的是因为他的几句话让她伤心欲绝,失去了孩子。 是她自己不小心,但是件事情的始作甬都却是贺晋年与陆初晴。 她已经不愿意去想这两个人之间曾经有过什么关系,现在又是怎样的关系,一想到这些她就噁心到想要吐出来。 「要谈那条围巾吗?不是我买的,是别的男人给我的。」那些从心底里涌起的怨恨让她变得非常干脆的说出了事实。 如果能够陪着他对她心生厌烦,把她赶出贺家去,那可才真的是件好事呢。 贺晋年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然后抬起叶宁的下巴来令她与他对视着。 既然敢跟他说,怎么应当敢看他了呢? 他的动作令她不能逃避,无所遁形只能与他对视,叶宁看着贺晋年瞳仁深处那看不到尽着的的黑暗,所有的警觉令她身上的毛孔迅速的收缩着,她仿佛被他眼底的暗黑之光催眠着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我想要离婚……」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会吐出这句,说完了之后怔怔的看着贺晋年,空气里出现了可怕的沉默。 她的心里有不同的想法,他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跟他提出离婚。 贺晋年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捏着下她的下巴,盯着她那双剪水般清透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扬起「你在跟我赌气吗?或者是在撒娇?离婚这两个字,我劝你还是收回去的好,说这句话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后果承担不起,难道他还能杀了她不成? 叶宁咬着唇倔强的看着贺晋年,一语不发。 既然已经说了,那就没有会迴避的了,真正决定人生高度的一直是做事情的速度,她既然不是一个喜欢拖拉的人,那么就不要拖,如果有暴风雨那么就点来。 「为什么?」她为什么突然提出要离婚,她说过要努力的爱上他,她说过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恼怒过后便开始了绵长的心痛,一阵阵的越来越强。 「不爱。」这两个字就已经足够了,因为叶宁知道这两个字的杀伤力是最强的。 空气中似乎充满了剑拔弩张,可是却又不完全是。 两个人再一次的沉默使周遭凉薄的温度。 那些薄凉的气息是从贺晋年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叶宁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房间里最清晰的就是两个人深深潜潜不同的唿吸频率,浮游在空气里那股淡淡的玫瑰香与层次分明的麝香味交杂在一起时,产生了奇异的化学反应,不是往日的水汝胶融,却是互相的碰撞着。 叶宁睑下了睫毛目光淡淡的落在了雪白的被单上,低声说了一句:「贺晋年,不爱不是我的过错,我也没有办法。」 她想要问贺晋年,你也不曾爱过我,在样在一起有意义吗? 只是因为我的身体可以带给你足够的欢娱? 但是她问不出口,叶宁与贺晋年其实都是同一类人,他们都骄傲到不会去质问对方。 而且爱与不爱现在在叶宁的眼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想要的是远远的光离这些是与非,她害怕如果再停留在这里,可能真的会被贺晋年带到医院里做一场手术,让她的子宫成为工具,如果真有的有那么一天,她宁可去死。 她与贺晋年之间隔了一个陆初晴,隔了一个消失了的孩子,这些如同片无形的海无法跨越。 而对于贺晋年来说,他其实从来都不曾在这些事情上浪费过一点精力, 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女人都会轻而易举的拥有,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他会多时候会忽略了别人的感觉,他在人与事上早就习惯了强取豪夺的拿来主义,所以这种相处的模式早就深深的刻进了他的脑海里,当叶宁说这句话时才让他觉得无法接受。 事实上,贺晋年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他在她的身上付出了感情,那么他就要索取同样的感情,甚至更多,可是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却冷冷的说了一句不爱,甚至她还跟他说不爱也没办法。 他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他到底哪里配不上她,到底还需要他做些什么? 愤怒的火焰在心底里一点点的燃烧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费尽心思,却换来了她一句简单的不爱,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玩弄他的。 叶宁一样不行。 「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人,贺晋年叶家从来没有欠你什么,叶安借的钱我早就跟易北方的剧组退出还给你了,在这快要一年的时间里,你对我算是包容也算是体贴,但是我也付出了我的身体,两清了好不好?」叶宁知道怎么刺到贺晋年的痛处。 果然叶宁看着贺晋年眉着紧锁着,好像是一道笔划清晰的川字,额头上的青筋浮现,而最可怕的是他的那双眼,如同暗涌的深海般海浪一浪接着一浪快要把她给卷进去了。 「你说过要想跟我过一辈子的?」贺晋年的眼神越来越骇人,那汹涌的黑暗掩鉓着他的悲哀,如同只负了伤的野兽般的哀伤。 「其实跟你过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委屈的事情,毕竟你足以令女人动心,但是这一生太短暂的,我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每一个晚上都跟你睡在一张床上,曲意承欢我已经累了……」当叶宁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整个卧室里的空气好像都被一一的抽走了,稀薄到连唿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贺晋年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下巴绷出的线条冷绝孤傲,当他的嘴唇慢慢开启时,声音冷得渗人:「那真的是太委屈你了。」 她竟然把他的尊严放在了脚下,狠狠的践踏着。 「可是我看你也很享受,难道你的高.潮都是装了出来的吗?oscars都欠你一个最佳表演奖了。」贺晋年的声音从齿缝里流出,不带丝毫的温度。 「在那种事情上,你是个高手但是生理反应应该是所有女人都会有的,如果是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或许高.潮会来得更快,更勐一些。」叶宁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贺晋年,轻轻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冷静无比的说着。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足以把贺晋年的心撕成碎片,他的心疼到有些快要支撑不住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好好的考虑清楚再跟我谈,我希望你收回你今天所说过的话。」 贺晋年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他不能再呆下了,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把这个该死的没有良心的女人给掐死。 门被大力的关上,砰的一声快要把叶宁的心都给震碎了,当他离开时那种无力感也开始席捲着叶宁,让她整个人都软软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力气坐起来。 既然都是虚情假意,又何必装出这一副受伤的模样呢? 那条围巾是哪个男人给她的? 这座城市里,她认识的男人并不多,柏佑辰已经回美国去了,而且一直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那这条围巾肯定不是柏佑辰的,那会是谁的呢? 那一晚贺晋年睡在了书房里。 叶宁依旧在第二天早晨换好了衣服准备出去,她今天穿了一条破洞的牛仔裤,隐隐的露出了腿上的肌肤,背着大背包扎着马尾下来时,一样让管家吓掉了下巴。 穿着这身衣服的大少奶奶看起来就好像不到二十岁似的,这不应该是贺家大少奶奶应该有的样子呀,现在每天烦的就是怎么跟大少爷汇报这些事情?
188 如果他兽性大发 188如果他兽性大发    这是贺晋年人生里的第一次落荒而逃。 他上敢去承认自己那慌乱的心,甚至不敢去承认自己在害怕。 三天,如果三天后她依旧是这副样子呢? 她说她曾经尝试努力想要爱上他与他共渡一生,但是她也说了不爱怪不了她。 不爱那两个字就好像是针般的扎进了他的心里,再也拔不出来。 甚至在一大早的就离开了,就是为了不跟她撞见。 以前他喜欢跟她一起,吃完早餐再一起开着车去公司,路程不太长也不太短,刚刚好够他们聊聊天,总之一切都很完美,但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他总是一个人开着车,身边副驾驶座的位置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是空空荡荡的,车厢的空气里再也没有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的玫瑰香气。 时间是最特别的,它留住了一些最美好的,同时也让人对这最美好的事物念念不忘。 浮动的空气里少了许多她在时候的气息,变得冰冷无比,簌簌地将他的唿吸冻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冰块。 开着车木然地望着前方,英俊刚毅的侧脸没有一丝变化,有的只是那种无力感在瞳仁的深处闪过…… 叶宁是他花了最多心思来讨好的女人,却也是伤他伤的最深的一个女人,那种不知名的痛,好像是一把电钻似的在他的心里突突突地钻动着,鲜血淋漓的痛得发颤,可是他依旧不想让她离开。 他对她温柔怜惜,因为她刚刚失去孩子,把以一点儿也不捨得逼她,但是越是纵容就越是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肆无忌惮的来跟他挑衅了。 看着车窗外,高楼林立繁华的都市却透着就不出的寂寥,贺晋年快速的汽车开进了停车场里,然后从电梯直达到总裁办公室。 今天他老闆依旧是一个人来,周循自然不敢多问为什么。 他多多少少知道叶宁流产的事情,但是按理说好像应该已经休息够了吧。 贺晋年却绝口不提叶宁重新回来上班的事情,叶宁的办公室里鲜花每天依旧换着,那些新鲜的水果跟精緻美味的点心他也都是让人每天背备下了,可是却再也没有等来叶宁再一次她自己的办公室。 叶宁在四处晃荡着,其实四处晃荡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她以前就是一个非常努力的人,无论在读书的时候或者是在她工作的时候,她都不曾放松过自己,这种可以站在阳光下四处晃荡的日子是从来没有过的,她走过了一街头巷尾,在街边的小店里买几根火腿肠餵着那些流浪的猫,然后找个咖啡馆喝咖啡吃了一块三明治,然后就坐着咖啡馆的露天阳台上晒着太阳。 春天的太阳是很舒服的,没有冬天的不够暖,也没有夏天那种灼着人皮肤会生疼的热度,一切都刚刚的好当风抚过的时候,闭上眼睛都可以感受到刚刚吐出的叶芽儿散着清新的味道,眼眶没由来的酸着,其实役入的感情哪里那么容易说抽出来就抽出来的? 一个女人如果真的投入了感情,那就等于投入了全部,在这个时候叶宁不得不庆幸自己是有先见之明的,早早把家里的人都送走了,不然如果真的有什么落在贺晋年的手上,那么他要是逼她成为代孕工具的话她可能连反抗都会困难无比。 因为没有人知道贺晋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咖啡馆的对面正是一幢商业大楼,易北方的海报在很显眼的位置,她的大背包里装着的是他的围巾,叶宁拿起了手机拔打了易北方的电话号码。 接到电话的时候,易北方正在录制一个访谈节目。 主持这档节目的是非常着名的主持人沈星儿:「那我要替所有的粉丝们问一问你的感情现状,小北是不是正在恋爱中呢?」 「没有,我没有在恋爱中,但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易北方大大方方的说着,经纪人在后面一头的冷汗,这种事情竟然敢说得这么直接,简直是要命了。 「噢?是怎样的女孩才能让我们的万人迷陷入暗恋的状态之中呢?」主持人一听到这个当然就知道已经捉到勐料了,赶紧接下去继续挖着。 「其实最先让我动心的是她的声音。」易北方想起了第一次知道叶宁,还是她跟叶安通电话时,他听到了她的声音,真的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的让人心生宁静。 经纪人都快要把眼睛给眨得抽筋了,易北方从容的笑着,这种事情他不需要隐瞒的,时候在不断的进步,公布恋情的好多演员不也一样没受什么影响吗?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喜欢在幕前,他会慢慢转到幕后的。 女主持人正想趁热打铁继续提问时,易北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几下,他非常有礼貌的跟主持人打了一个招唿,然后才到外面去接电话。 这部电话是他的私人电话,知道的并不多,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都是由经纪人接洽的,所以只要是这部手机打进来的话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内接听。 走到了演播室的最角落,他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心里轻轻的颤了一下。 竟然是叶宁打来的。 叶宁打这个电话过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因为昨天他故意没有拿着围巾,易北方猜以叶宁的性格回到家之后肯定会找时间把围巾还给他的。 没想到的是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 其实易北方并没有任何想要破坏叶宁与贺晋年婚姻的想法,他只是按耐不住想要见一见叶宁的冲动,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看着橱窗里的糖果,那么的诱人但是他却不能敲碎玻璃去擅自取走,他只是每天都会跑橱窗前看看,哪怕只是看看好像都会开心起来。 有时候暗恋是一种原罪,甜蜜而又最心酸。 这种感觉就像在心里埋了一颗种子,看着它发芽但是他只能用自己的一只手却死死地按住不让它出来,因为他怕伤人伤己,这样的种子是开不出好的花朵,结不了好的果实的。 明明知道有禁忌,明明知道不可以为之,所以他觉得自己只要见一见就好,满足一下心底想见一见她的渴望。 叶宁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子,就好像水晶一般的剔透可以看进她的心里,纯净都没有一丝的瑕疵,可是却如同水晶一样保持着冷冷的温度,总是忽远忽近地带着一丝疏离感,在每一次的相处之中都会令他觉得小心翼翼。 「叶宁,有事吗?」易北方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细腻得好像画在咖啡上的浮着的那层柔滑的奶泡。 叶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说着:「你的围巾还在我这里,我拿去还给你吧,你在哪里?」 易北方算得上是个大忙人,他的忙并不是有指他有多重的体力活,也不是要处理多少的文件,他的忙在于时间都是排得紧紧的,几乎找不到一丝空闲。 既然用了他的围巾,那就由她自己送过去吧,而且叶宁也打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 叶宁慵懒的伸长了双腿,破洞的牛仔裤露出了腿部的肌肤,感受着阳光与空气里偶尔有过的丝丝凉意。 电话里易北方温暖厚实的声音透过电波传了过来:「我还在电视台做访谈,估计要等一个小时之后才会结束,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 易北方心里琢磨着,最近叶宁的生活状态真的变得有点奇怪。 就好像昨天,她竟然可以在外面游荡那么久,连他都看得出来贺晋年那样的男人,有着非常强的占有欲,而且脾气并不是太好,他怎么会允许叶宁一个人在外面呢? 昨天已经这样就算了,今天叶宁还是一个人在外面似乎无比的空闲,是不是他们夫妻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易北方对此满心疑问,但是却不敢多问。 如果他心里没有一点点的小心思的话,那他会非常光明正大的问叶宁这些事情,就当作是朋友的关心,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对叶宁总是有一些特殊的情感,所以他问不出口。 这可能是心虚的一种表现吧,他自己是这么想的,但是汽车依旧往叶宁告诉他的那个方向开去。 一个小时的时间并不长,叶宁无所谓的伸长了双腿,默默的挂上了电话,吃着水果塔,等着一个多小时之后,易北方出现了。 易北方依旧是围巾口罩,帽子,墨镜把自己包成了一个粽子似的,但是这样的他在进来的时候也是特别的扎眼,因为易北方长的还算是很高的,虽然跟贺晋年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但是如果在正常的人群中,也已经显得高人一等了。 他们坐在露台的最角落,而且这样的午后来咖啡馆的人并不是很多,易北方坐下来之后从她的包里掏出了那么围巾,递给了易北方,略带着歉意的说:「我没有时间清洗,你拿回去自己洗一下吧。」 其实这也是一句客套话,这样的羊绒围巾是经不起水洗的,要送到专卖店里去弄,但毕竟她用过了所以也只能这样还说句客套话罢了。 她本来他想买一条新的,但是又觉得实在没有那个必要,易北方接过了那条围巾,只觉得围巾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玫瑰花香气,非常的淡却好像是随着空气传进了他的唿吸之中。 他笑了笑说道:「没有关系,我来处理就好。」 他不会去清洗这条围巾的,但是也不可能实话实说的告诉叶宁说我很喜欢你的味道,所以我要留着这个味道,估计得吓到叶宁以后都不想见他了。 「对了再上一次我告诉过你,我的演唱会要开始了,万人体育馆是演唱会的第一站,你要来看我的演唱会吗?」易北方看着叶宁吃完了一整个的水果塔,她似乎很喜欢吃这种东西,水果塔上有漂亮的树莓,红色的树莓汁染得她的唇更加的鲜艷了,在春天的光线下好像是灼灼动人的红色宝石。 一嘴巴里都是甜腻的感觉,叶宁换了一杯黑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从她的舌头迅速地传开来,然后才清清淡淡的笑了一下低声说着:「你的演唱会那应该是一票难求吧?」 「哪里还有让你买票的道理?」易北方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贵宾票说着:「有时间跟贺先生一起来看吧。」毕竟他与贺晋年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了,如果只能一张似乎不合情理。 叶宁接了过来,也没有说什么,心里泛着的苦涩比黑咖啡更加的浓烈。 跟贺晋年一起来看这辈子估计是没有机会跟他一起看着非常演唱会了。 贺晋年没有把那条围巾扔进垃圾桶里,自然有他的目的。 等他傍晚再回到贺家时,那条原本放在卧室沙发上的围巾已经不见了踪影,叶宁也跟那条围巾一样不在贺家呢。 是她出去把围巾还给那个男人,还是她继续围着那条围巾呢? 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他有的是耐心陪着她玩。 叶宁倒是不会到太晚才回来,天色暗下来之后,她就会如同一只出去玩了一天的猫般自己跑了回来。 叶宁回来之后发现贺晋年回来了,比她更早就坐在了客厅里,贺家似乎又恢復了平静,比以往更静了。 贺晋年的父亲心脏不好到国外去了,然后贺振泽跟李曼云在欧洲,贺晋铠现在从来都不回来,整个贺家其实就只有贺晋年跟她,当然还有那些下人们。 叶宁回来之后并没有跟贺晋年打招唿,而是直接往电梯方向走去,进了电梯直接回到五楼她的卧室。 坐在客厅沙发的贺晋年抬头看了一眼叶宁,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慢慢的走向了电梯一样的按到了五楼的按钮。 卧室里柔和的月光,透过曼妙的窗纱倾泻了进来,室内的水晶灯与那月光交织出了烁烁的华彩,连卧室里的那整白玫瑰都漂亮到令人惊嘆,叶宁无瑕欣赏这些,拿了套睡服走进了浴室。 她站在镜子中间看着自己,镜中的女人有着一张巴掌大的脸。 叶宁这样看着自己,竟然觉得陌生无比,眼前总是会浮现一个多月前自己的样子,那时的她脸上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会比现在圆润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甚至连整个人好像都丰润了许多,但是而现在好像身体里那些滋润的水分,都随着那个有一双如同黑水晶般眼睛的小男孩一起消失了。 残酷的经歷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般,雕刻着她的脸变得轮廓分明,也划开了她的心。 她的手指从大理石梳洗台上的盒子里抽出了一张化妆棉来,轻轻地擦拭着嘴唇上残留着一点点唇彩,充满耐心的慢慢擦着,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贺晋年了,他坐在那里好像是一个在等晚归妻子的丈夫。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是多么幸福呀,可是叶宁再怎样都无法忘记,贺晋年说过的那几句话,心揪痛着好像快要裂开似的,但是她看着贺晋年的眼神却装作平静如水。 她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当成陌生人,才可以活下去。 浴室的门被推开,高大健硕的男人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叶宁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镜子中映出的那一双深邃晦暗的眼睛,让人猜不透里面所有的情绪。 只觉得每一次与贺晋年对视时,都会被他瞳仁里面的黑暗吞噬。 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把那张擦拭过的化妆棉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没有说一句话,就如同在表演着一出哑剧般,机械的指了指浴室的门,意思是要贺晋年出去? 贺晋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本来她的手经伸到领口想要拉下拉链的,却停住了动作。 既然他不走那干脆她也就不洗了,转身准备走出浴室。 突然纤细的手腕被贺晋年的大手给扣住了,他一把把她扯进了他的怀里,扯得叶宁的手臂生疼。 男人手上的温度如同滚烫的铁棒,烫进了她的肌肤里,叶宁被他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却被他越扯越紧,忍不住问了一句:「贺晋年,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说了给她三天的时候考虑的,这时候他发什么疯? 这一回沉默的人换成了贺晋年,他只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开始伸出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扯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拉链被拉下来时,叶宁裸露的身体散开着温润的白色萤光…… 叶宁一边推搡着,一边警觉地看着贺晋年,如果他兽性大发,自己该怎么办呢? 要是论体力来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在猜忌着,其实贺晋年在潜意识里相信叶宁不会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看看,看看会不会有另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那种感觉好像快要逼疯了他似的,因为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怜爱,所以不想一下子就限制住她所有自由,但是让她可以随意出并不是让她随意的去找男人的。 看着那条破洞的牛仔裤,心里的火更是大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然后手伸到了她的裤子上,解开扣子扯下接链然后按着她趴在洗漱台前,一把扯下了她的牛仔裤一直褪到了她的脚跟,叶宁就这样穿着一条淡粉色的小裤趴在那里。 「不要……」叶宁以为他真的兽性大发,想要对她强来,吓处整个人都在发抖着。 她不愿意的时候,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要? 这两个字就如同火上浇油似的,贺晋年狠狠的一撕,空气中传来清脆的撕裂声,叶宁挣扎着直起身来,想要往外跑却没有想到她的脚踝被牛仔裤腿困着,整个人都跌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黑色的大理石映着她白得令人心悸的身体,黑色的发几乎已经跟地板溶化到一起了,支起的手肘整个身体发抖着,如同献给天神最美丽的祭祀品般令人心动。 看着男人慢慢的靠近,俯下身来时,叶宁往后退着,男人的大手一把捉住了她的脚踝大手探了过去……
189 你敢骗我? 189你敢骗我?    房间里永远都放着暖气,但是却无法让大理石地板热起来。 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让叶宁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夹在了冰与火之间,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着,贺晋年看着眼前的绝美的女体,让他觉得半躺在地上的女人就宛如一朵梨花般在枝头轻轻地颤抖着,随着微风浮动着隐隐的暗香,她的美丽甚至比那梨花更加动人。 叶宁警觉的看着贺晋年,当他的大手伸出来按住了她的腿时,她的整个身体更加的僵硬了,瞪大了眼睛踢蹬了一下双腿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紧紧按住。 「贺晋年,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两个人现在在这种相处方式之下,难道他还想要对她做什么吗? 「疯子,那也是被你逼疯的……」男人幽暗的眸光上上下下的巡视叶宁的身体,连一寸都没有放过。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确定些什么,他真的已经疯了,猩红了眼伸出手指慢慢的探了进去。 「快点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叶宁几乎快要被吓傻了,他是疯了吗? 他要做什么? 温暖之中带着些干涊,当手指探进去时她哆嗦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就把他的手指往外挤。 他的手指残忍的往里钻着,叶宁痛得皱起了眉头,极尽所能把身体住后缩,就当她以为今天晚上肯定是逃不过他的侵犯时,贺晋年的手指已经撤了出来,然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唇角溢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墨色的瞳仁缩了缩,仿佛里面的仅有的一点点幽暗的光,都一起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一片无可救要的黑暗。 他俯身上前,英俊的脸几乎贴着叶宁的脸颊,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不要去挑战我的底线明白吗?」 他的话没有得到叶宁的任何回应,漂亮的小姑娘只是那样倔强的看着他,咬着唇好像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他似的。 「怎么?想跟我继续玩下去?」贺晋年低了嗓音,眼眸深处的光又开始就像波涛般的翻腾起来。 叶宁睑下了长长的睫毛,也睑住了所有的神伤,她根本就玩不起,她也没有时间跟这个男人玩。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会残酷的吸走她所有的鲜活的生命力还有对美好事物的嚮往。 情之一字,伤人太深…… 「我从来都不曾玩过,也玩不起。」叶宁低低的说着,她这样的坦白,倒是令贺晋年有些意外。 性感的薄唇勾着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敢玩最好,三天之后,我希望能听到满意的答覆。」贺晋年俯首过去,轻轻的触了触她的唇,他的气息在她的唇上散开来,冰冷得穿进了她的心里:「错了,是两天。」贺晋年补充了一句之后,松开手站了起来,伸手扯着自己的领带,顺便松开了衬衫的扣子:「女人善变,果真如此,我们才结婚多久你就已经变了,但是你的胆子倒是不小,你明明知道跟我闹吃亏的会是你自己,可是你还是敢这么做,是你夸奖你勇敢呢,还是要嘲笑你自不量力?」 叶宁坐了起来,双腿曲起在胸前,伸出了手臂抱住自己,整个人蜷成了小小的一团,她的衣服刚刚都已经他撕扯光了,这样抱着遮住了自己只想要保有一点点小小的尊严。 她抬头看着贺晋年,男人扬在唇边的笑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他说吃亏的是她自己,那她会吃怎样的亏呢? 叶宁,在这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是做好准备与即将发生的事情是两回事,因为没有人会猜到贺晋年的下一步会做什么,他会怎样对付她? 正如以前贺晋年在他公司里的,也从来不喜怒形于色,而是在别人都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给人以致命的一击,他的手里永远都会握着对手的要害,只是他从不轻易展示出来,直到最关键的时候才会给人致命一击,而那种打击足以让人永不翻身。 叶宁在他的身边呆了一此时间,多少了解这个男人的习性,所以早早的把她的爹地妈咪都远远的送,那他能拿什么威胁她吗? 事实证明她当初,做的全部都是对的,并不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因为贺晋年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不能给他任何捉住她弱点的机会,至少在这个时候她不会受制于他。 两天之后,如果自己 依旧坚持离婚,她不知道贺晋年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叶宁不想去掀开这些来事情来,因为有些秘密说出来,便都是鲜血淋漓的毫无遮掩,而且她怕如果直接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贺晋年刚刚好撕破了脸,直接就是要她为他跟陆初晴生个孩子,那么她该怎么办呢?以贺晋年的能力要关着她十个月并非难事。 抱着自己坐在大理石地板上越坐越冷,她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跟贺晋年沟通的能力,李曼云给她听的那段录音还有那个从她身体里流逝的有着一双水晶瞳仁的孩子,都是扼杀她与他的兇手。 贺晋年就是原罪,如果他不是为了满足陆初晴的心愿就不会娶她了,如果不是他却了贪念,贪图她的身体然后一直要她怀孕或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到现在叶宁唯一不能理解的是,本来是要把她找来代孕的,怎么他还是让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呢?但是已经不想再多想了,她唯一想要的就是离开,与他永不相见。 贺晋年看了看叶宁,她就好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般,抱着腿坐在地上,看着让他一阵的心疼,想要伸出手抱起她来,但是还是忍住了冲动,走出了浴室。 他既然说了三天让她好好的考虑,那这三天里他真的给她足够自己思考的空间。 他离开之后,他的气息与体味也随着他的脚步慢慢的消失在了…… 叶宁光裸着身体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走到浴缸前把整个浴缸都放满了热水,然后滴入了几滴舒缓身心的玫瑰精油,那股子味道特别好闻带着淡淡的芳香,可是她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却一点也放松不下,身体都是僵硬的,跨入浴缸里然后身体慢慢的坐下,热水很快的漫过了她的肩膀,刚刚似乎有点太冷了身体上的皮肤变得有些冰凉,浸入热水的一瞬间带着些微微的刺痛,她慢慢的把自己沉入了水底,闭上眼睛想要逃避这一切,眼前只有长发在水盪开来时,眼睛晃过了黑色的影子…… 就在刚刚贺晋年转身离开浴室时,竟然带着几分落寞。 那种落寞竟然有一种让她想要贴上去抱着他的冲动,都说女人喜欢说谎,但是其实男人比女人更善于欺骗。 这个男人当初娶她就是带着可怕的不可告人目的的,而且一骗骗了她这么长的时间,她好几次询问他都从他的嘴里听不到一句真话,让她怎么能再相信呢? 漫长的夜晚,一个在卧室里辗转难瞩,另一个在书房里,抽着烟坐着着等天明…… 易北方演唱会的这天刚刚好,赶上的是星期六。 天气非常的好,好像春天把所有最轻柔的风,最温暖的阳光都放在了这一天,树枝上吐着嫩嫩的叶芽儿,好像是 但是叶宁却没有心情却欣赏这美好好的一天。 贺晋年对她的影响力显而易见,她的大脑在以前向来条理分明,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真的是好像整个人都乱了,脑子好像都纠成了毛线糰子,再也理不清楚了。 依旧是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晃着,然后找间咖啡馆呆一个下午,她都不会感觉到饿,只是喝了两杯咖啡好像就已经足够一天的能量了。 她在每分每秒都在思考着自己到底应该跟贺晋年如何的相处下去,迅速离婚估计不太可能,但是继续纠缠下去呢? 一想到这里,脑海里便会浮现那贺晋年张稜角分明的脸。 她在害怕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害怕时间相处的更长,她就会更显陷得更深,如果一个女人明知是伤害还要留在一个男人身边,那该是多可悲的事情,所以她要在还有理智的时候早早抽身才行,她不要爱得没有尊严。 这世间的爱情是奇特的,它以千百种不同的姿势存在着,就连受伤害时也依旧能够触发她心底的那种爱意。 有时因痛而爱,才会让人更加的觉得刻骨铭心,或许叶宁就是这一种的人,他伤得她越深她就越难以忘记。 八点钟才正式开始的演唱会,六点钟就开始有人入场了。 易北方给的叶宁的票走的是另外的vip通道,所以她可以晚一些入场。 叶宁就倚在体育场外面的栏杆上,看着一群一群的穿得时尚鲜亮的少女们鱼贯而入,头上都带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发箍上面有,一个「北」字在发箍上晃动着,当夜色降临时那个小小的「北」字亮起了粉红色的灯一闪一闪的充满了整个体育场馆外面的广场,看些起来竟然有壮观。 好像来的女孩子人人都戴了,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带,叶宁看着外头有在卖应援物品的,寻思着是不是也要去买一个戴上,可是她又不喜欢这样的,想想就算了。 各路的媒体记者也都忙开了,他们拿着相机在四处拍着进场时候的画面,开始发新闻稿。 叶宁在人群之中绝对会是最亮眼的一个,也是最容易成为焦点的,她就那样安静的倚着栏杆也能成为绝美的一道风景线。 当几个记者把相机对着她时,叶宁下意识地别开了脸,在低头的瞬间就听到闪光灯咔咔的两下,记者满意的看着镜头里的女孩,她的身后是大片大片的落日,那片粉红色的灯汇集成的流动的河般成了她的背景,漂亮得好像有些不太真实,如同油画般的。 叶宁笑了一下,这些记者们会不会,把她想像成买不到票的女孩,只是想要隔着体育馆远远的听到偶像的歌声那种可爱的痴情的小粉丝呢? 她的样子其实真的很像是买不到票的,甚至有票贩子黄牛已经跑过来了,在她的旁边小声的问着:「hi,美女要不要票?第七排的只要一万块,后排的有五千的,站台票也有三千的,马上就要开始了,听说开场易北方会斯衣服的,你不要错过了……」黄牛极尽引诱着叶宁,似乎花一万块钱去看一眼易北方斯衣服都是非常划算的。 叶宁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在夕阳里如同一朵海棠花绽开般的,黄牛看得眼睛都快要直了:「要不这样吧,姑娘留个电话,我给你打九折,不能再少了……」 她把手放到了口袋里摸了一下,里面放着易北方给她的那两张票,叶宁红唇微张玩味的跟黄牛说:「有没有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 黄牛愣了一下:「姑娘,你这是不懂行啊,还是开玩笑?第一排正中间的是能买到的吗?头回想来看演唱会吧,那个位置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别傻了……」黄牛絮絮叨叨的说着,那样的票通常都是赠票,在市面上是很难买到第一排正对着舞台中间的,一看就是一个没来看过演唱会的姑娘。 叶宁依旧是笑笑不再说什么,往vip通道走了进去。 整个会场变成了粉红色的灯海,叶宁就坐在正对着舞台中间的位置上,感受着四周的欢唿与尖叫,越是在热闹到极点的地方,越是显出了她内心无力的孤独感。 她也很喜欢音乐,然后在夜晚的时候跟贺晋年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她会喝杯花茶而他会喝杯红酒一起欣赏,听到最后往往她的嘴里会染上红酒的香醇浓郁,而他的唇上沾满了花茶的清新淡雅。 贺晋年静静的坐在电脑前,看着镜头上的叶宁真的非常漂亮,但是再漂亮都让他的心情好不起来,甚至是狂躁到想要狠狠的砸掉电脑屏幕。 从易北方的演唱会外场她意外入镜让他发现之后,他就打开了电脑开始看演唱会的直播。 易北方的演唱会做了全程的网络直播,叶宁到了晚上依旧没有回来时,贺晋年隐隐有了一些感觉,他不是傻子,只是不想去胡乱猜忌罢了,也或者是有一点在逃避。 他的女人现在不在家里陪她,而去看了一场演唱会,她就坐在舞台对下去中间的位置,一身红衣在灯光的照耀下,肌肤白的好像会发光似的,长发微卷的披散着,她甚至比易北方请来的那些女明星嘉宾,更加娇艷动人,几乎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所以镜头也有意识的连着给了她好几个画面。 她坐的位置应该是最重要的,这个位置很容易让人产生猜测,甚至屏幕上的弹幕已经有人发出了提问。 她是谁?怎么坐在那个位置上…… 真漂亮,是北北的女朋友吗…… 66666简直美死了,配得上我们的北北…… 贺晋年关上了电脑屏幕里直播的画面,进入了那一天叶宁带回来的那条围巾品牌的官网,随便就可以看的到里面都是易北方拍摄的广告画面,这一年易北方的人气如日中天,代言了几个大的国际品牌,叶宁那天戴回来的那条就易北方代言的。 这么说这几天里她都是跟易北方在一起的了? 如果他要查叶宁的去向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他希望给叶宁三天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他在想或许真的只是她失去了孩子,受的打击太大了,一时间有情绪要宣,。没有想到的是她真的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大手慢慢的攥紧着,骨节发白,粗糙发白看着令人有些胆颤心惊。 演唱会很热闹,舞台设计很美,易北方表演得很卖力,而且在出场真的撕了衣服,让整个场馆里的女孩尖叫到整个夜空都沸腾起来了,但是叶宁坐在台下却没有太多的感觉,当她看完演唱会走着vip通道离开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贺家时已经很晚了。 沿着大理石台阶走上去的走进大厅,经过客厅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贺晋年常常坐着的沙发,他并没有坐在沙发上,或许是还没有回来吧,或许是已经睡了都有可能。 卧室的灯并没有亮,但是从卧室的角落里竟然飘来了隐隐的菸草味,而在黑暗中有一撮小小的红光若隐若现,他已经回来了,在卧室里? 叶宁伸出了手,按了一下那些卧室里灯的开关,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她便看到了贺晋年,坐在卧室的沙发椅上,没有换上家居服,依旧是白天外出时穿着的一套黑色西装,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菸,淡淡的烟雾从他的嘴里飘了出来,沙发扶手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水晶菸灰缸,菸灰缸里已经塞满了菸头,看到叶宁回来之后,他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烟低声问着:「你今晚去哪里了?」 男人的声音,犹如广阔无际的大海,在表面平静下有着无数,波涛暗涌。 叶宁慢慢的走了进来,厚厚的长毛地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她看着贺晋年然后应了一句:「去听演唱会了。」 「听谁的演唱会?」贺晋年低沉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点,包含着压抑的怒意。 叶宁看着贺晋年,已经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了。 她咬了咬唇大胆的迎上了他的目光:「是易北方的。」 今晚的演唱会只有这一场,她欺骗贺晋年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哦……演唱会门票应该很贵吧?」贺晋年的声音里开始泛起了危险,就好像是被人推到了悬崖边上,可以听到的那种凛冽却又冷得刺骨的风声…… 「很贵。」第七排的都要一万块了,那这第一排的正中间是不是得要卖出五万以上?叶宁如实以答。 「你敢骗我?「贺晋年看着叶宁那副不耐烦的神情,眼神如刀般的划过了空气,朝着她刺了过来。 「骗你什么,是真的很贵的。」这有什么好骗的,易北方的票不止贵而且现在还买不到,叶宁简直不想跟这个男人多说了,她累得就想要洗个澡睡觉,甚至连澡都不想洗了。 她往衣帽间走去,还没走两步就被一股庞大的力量拖住然后一把甩到了沙发上……
190 男人的保质期只有一年,你已经到期了 190男人的保质期只有一年,你已经到期了    这个男人转眼之间变成了兇残无比的野兽,而就在前一分钟里他还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里夹着香菸,当她打开灯时,窗外静谧的夜色,把他的影子印在了玻璃上,眼神里有一些孤独还有几分的寒冷,那样的眼神如同窗外开始慢慢下起的雨点,一点一点的敲击着她心脏。 当他手指的香菸燃得快要尽头的时候,从薄唇之中吐出一口烟,烟圈在空中翻转了一下,然后消失不见当他站起来时,就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感受到危险靠的那么近,感受到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肃杀时,叶宁的身体僵直着小声的说了一句:「我骗你什么?」 他刚刚问易北方的演唱会门票是不是很贵? 她如实回答是很贵,难道骗了他了吗? 还是,一张几万块钱的门票在他的眼里,算不上是很贵是不是他太过富有了,所以金钱观不同呢? 叶宁觉得自己很无辜啊。 她骗他什么了,他竟然有胆子理直气壮的说她骗了他? 一开始骗人的是他才对,怎么反倒恶人先告状了? 一想到这里,叶宁就觉得一肚子的火气就快要爆发出来了,却还是努力的压制着。 抬眼望着他,看着与自己贴得那么近的男人,他面色冰冷,薄薄的嘴唇几乎已经抿成了一道直线,下巴倨傲无比紧紧的绷着,当叶宁瞪着眼睛看着贺晋年时是多少有了些挑衅的意味。 灯光笼罩在他伟岸的身体上,这个男人即使是发怒的时候也带着诱人的蛊惑,衬衫绷不住上半身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甚至连他的唿吸都在宣扬着,那属于男人的力量,但是以前所有吸引人的地方,也变成了最危险的存在。 「一张票要好几万难道不贵吗?我骗你了吗?」叶宁咬着唇,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憷,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她觉得花几万块钱去听演唱会,确实是贵得离谱呀。 贺晋年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她细嬾的肌肤时,便会有非常轻微的刺痛感,视线与她平行着冷冷的说道:「你怎么知道贵不贵,票是你买的吗?」 简直是胡搅蛮缠,她第一次发现贺晋年也有这种时候。 叶宁大声的说着:「你刚刚问我的是演唱会的票贵不贵?而不是我有没有买票不是吗?我刚刚告诉你,票很贵,因为确实是很贵,我并没有说这票是我买的,这票是易北方送的,他一共送了两张,我想你应该没有兴趣看这种演唱会,所以我就自己去了。」叶宁一肚子火的把那两张票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了贺晋年的脸上。 「你在跟我玩文字游戏吗?」盛怒中的男人他的理智似乎在慢慢的消失,铁青着脸时,阴霾慢慢地漫上了整个卧室里的所有角落。 「是你的思想太复杂了。」叶宁想要挣脱,却一点儿也挣不开他的束缚,他的手劲大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时,她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下额骨就快要被他担断掉了似的。 「那我要怎样想才不复杂嗯?」贺晋年的嘴唇几乎贴着叶宁的唇,他的气息在她的唇上化开,再也没有了往日温柔,带着噬血的冰冷。 感情原本就是这样的,不是最爱就是最恨。 爱的那一面是恨,在这一刻贺晋年看着叶宁那张千娇百媚的小脸,真恨不得掐死她。 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接受另的男人送的东西,哪怕是两张演唱的门票都让他的整个心堵得满满的随时好像都会爆炸开来似的。 「你可以直接问我,演唱会的门票是不是易北方送的。」只是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他非要弄到这么复杂吗? 是不是易北方送的,都没有关系了。 「从现在起,你不准再去见易北方。」贺晋年冷冷的说着,声音里带着不容抵抗的命令。 自从知道贺晋年欺骗了她之后,叶宁就在潜意识里,总是想要反抗他说什么样的话,她就是想要对着来。 女人是奇怪的生物,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感觉他做的都是对的,都是好的哪怕是方法残忍一点都觉得他非常的酷,但是一旦喜欢的心事发生了转变,这一切就都变得无比的厌恶,那种特别酷几乎要让人产生崇拜的感觉 也变成了赤luo裸的排斥。 总是想对着干,这仿佛是一种叛逆,也是一种对贺晋年伤害她之后,作出的最无力的反击。 「你说不准就不准吗?」叶宁十分气愤,反覆的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束缚,一副你说不行我偏要的模样。 没有想到越是挣脱,就越是纠缠在了一起。 窗外的月光,与室内的水晶灯交杂在一起,映得她整张小脸都晶莹剔透,一双如水般的眼眸看着他,闪着愤怒的光,本来她的一肚子火气就没处撒,贺晋年命令她这个,命令她那个的,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个该死的罪魁祸首正好撞在枪口上了,于是叶宁就直接冲着贺晋年凶了起来。 贺晋年也觉察到了叶宁异常的样子,就如同一只气嘟嘟的小狗,看到他就想要想要上来似的。 做错了事情,还敢跟他耍性子?看来真的是他对她的脾气太过好了。 贺晋年按住了,叶宁把她整个人都钉在沙发上,因为距离拉得太近,叶宁清晰的听到耳边贺晋年的声音,如同天鹅绒般的低沉,他已经刚刚一改那铁青色近乎要杀人的样子低低的说:「叶宁,你在跟我赌气吗?告诉我最近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叶宁实在太反常了,贺晋年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叶宁突然间会变成这样呢? 他是那么渴望叶宁回到过去的样子,她会跟他撒娇,有事情的时候会跟他倔一点,会为了需要工作而不断的跟他争论坚持,会钻入他的怀里睡得如同婴儿般的安静,可是现在的她却如同长了刺般的,无法靠近也无法窥探她的内心。 「没有为什么?」叶宁淡淡的笑了:「你不觉得吗,两个人待在一起时间长了,会互相讨厌,就好像现我已经没服新鲜感,或许男人对我的保持期只有一年吧,你已经到期了。」 刚刚隐忍下来的所有坏情绪听到叶宁说的这句话时眼神黯沉,说话时嗓音听上去就好像是一块冰块冻得她的心头冷得发麻:「你真的想惹我嘛?」 「我敢跟你提出离婚来,我就已经考虑到了后果,我是一个不需要婚姻的女人,我要的是自由……」叶宁的手抵着他的胸膛,缓慢而坚定地说着。 离婚这两个字,从叶宁的嘴里吐出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却也能把他惹到发狂。 深邃的瞳仁缩了缩,眼眸里闪出的光紧紧地箍住了她,逼迫她与他对视, 就这样子,两个人对峙着,他的气息变得有点急躁,眼神里暗涌着波涛,看起来比平时激动了许多。 「这是最后一天,叶宁你自己想清楚,这是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的这几个字几乎是低吼出来的,他的眼神里透露着怒火与伤痛,交织着,好像一张巨大的网一样,罩住了叶宁,不想让她挣脱开来。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叶宁也知道。 或许这是她还可以安睡的最后一晚吧。 贺晋年依旧遵守着三日的承诺,他是一个从来不曾会的幻想的男人,因为幻想这种东西就好像是镜中花水中月般的不存在,但是这是第一次他对明天抱着幻想。 他幻想叶宁到了明天的傍晚会在贺家等着他,会抱着他的脖子说她只是在跟他闹而已,会告诉他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这是第三个夜晚,他依旧在书房里抽着烟,叶宁依旧抱着被子在她的卧室里直快要天亮了才慢慢睡去。 这一天叶宁没有出门去。 管家都觉得很难得,她让人把早餐送进了房间里,就坐在窗台旁边一个人慢慢的吃着。 春天里,整个贺家的花园都变得美丽无比,虽然没有许多的花朵开放但是所有的树都已经吐出了嫩得令人心悸的叶芽儿。 叶宁优雅的吃着早餐,她不知道今天晚上她依旧坚持离婚的说法,贺晋年会怎样。 所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这么清静的吃早餐了吧? 看着这四周的一切,叶宁的心在隐隐的痛着,就算是贺晋年肯离婚她都知道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如果不曾遇到的话,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的心已经迷失了,好像再也不是自己的,可是也不是贺晋年的,控制不住自己泛滥的心思,也无法改变贺晋年欺骗伤害她的事实。 如果她离开了,这个男人依旧是她心底里抚之不去的旧梦。 叶宁知道这一生她无论再遇见什么样的男人,都无法以掩却这个男人的影子。 或许,贺晋年是她的最初,也是她的最后。 好像是在道别似的,她在午后泡了一个澡,然后在贺晋年回来之前换了一套衣服。 是要告别的,所以正式一点了。 小礼服是她很少穿的,清晰漂亮的勾画出了身体上所有的线知,失去小小贺之后她更是瘦了一点,所以穿起礼服来竟然比以前更加的冷艷了,黑色的上礼裙许多人都喜欢衬上大红色的唇彩,但是她偏偏不要。 裸色的唇膏涂上去以后,跟黑色的礼裙一起衬出了她清秀得如蛋清般的肌肤,洗好吹干了的头髮带着一点点微微的自然卷,她没有戴任何的首饰,只是别上了一个钻石的髮夹,钻石闪着的光芒好像是星子闪烁般,更是映得她皎白如月。 她让管家把晚饭也送到露台上,开了一瓶红酒。 醒一个小时之后,他应该就回来了吧。 依她对贺晋年的了解,今天他肯定是会准时回来的,管家跟指挥着下佣人们搬上了餐桌,不是太大两个人却已经够了。 餐厅上放上了烛台,点起了淡粉色的蜡烛,空气里顿时散开了迷人的香氛。 晚餐准备得也很精緻,香煎鹅肝,松茸炖蛋,炭烤龙虾,西京烧银鳕鱼用的是太平洋阿拉斯加银鳕鱼烧制而成,混合海鲜开胃凉菜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的感觉,还有贺晋年喜欢的牛排,厨房在看到贺晋年的汽车开始开进别墅时,才开始煎制的。 他喜欢有点生的,叶宁却不喜欢那满口的血腥。 贺晋年在大理石台阶前把车停下来时,就已经看到了叶宁正倚在五楼的露台上,背对着他手里持着一杯红酒。 今天的她很特别,穿的不再好像是前几日那样一身的潮范儿,换上了什么他倒是没看得清楚,就那样看着她的背影好像风中摇曳着的诱人的花朵般。 心跳开始有点不规则起来,时快时慢的。 这是第三天,她这样的表现是在示好吗? 可是转念一想,却又不太可能。 叶宁是个倔到骨子里的人,她不会示好的。 所以当电梯每往上一层的时候,他的心就越加的深重起来……
191 死得快,生得也快 191死得快,生得也快    电梯到了五楼,贺晋年推开卧室的门,便可以听到轻柔的音乐。 不知名的歌手正在用英文轻轻吟唱着,节奏有些伤感却又十分动人。 露台的落地玻璃门门大开着,其实就算是已经到了春天里还是略带着丝丝的寒气,叶宁已经把房间的暖气开到最强,所以暖风刚刚好吹向了露台,就连露台都变得有点春意融融了。 贺晋年走了过来,看着精緻的餐桌上面摆着小小束的粉色玫瑰,还有淡粉色的蜡烛插在了在银质的烛台中,点燃起来时空气之中开始散开了淡淡的香气,高脚的酒杯里已经倒上了红酒,鸽血红般的艷丽迷人的颜色看得令人灼灼心动,而她倚在露台上,对他举起了酒杯时经这世间任何一瓶名贵的酒都要醉人…… 叶宁有很多种样子,这种样子却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些很正式,也太美得有些过火了。 黑色的小礼裙紧紧地勾勒出了她的身体线条,特别是她的腰身以前更细了些,好像不盈盈不堪一握般的,黑色的高跟鞋,更是被托出了她的小腿的线条,使得原来就莹润动人的小腿更显得无比修长,一字领的小礼裙,非常明显的露出了圆润却又单薄的肩膀,清晰的锁骨尤为明显,她什么也不佩戴时让觉得楚楚动人,心生怜惜。 长发飘散着,有几丝遮住了她清丽的侧脸,当她举起酒杯时,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般的掀起,那双水般清透的眸子朝着他眨却了一下,竟似已经夺走了他的唿吸。 果然只要是个人,真的是有弱点的,而叶宁就是他的弱点。 如果这个美丽绝伦的女人,对着他笑时在背后藏起了一把刀,走向他刺入他心脏,他都不会有任何的防备,大概就真的会死在她的手下吧。 管家拿着托盘把牛排端上来之后,所有的菜都已经上齐了。 叶宁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笑着说:「你应该饿了吧,这个是你喜欢吃的。」 是她为他准备的?有多久不曾这样了?她心平气和的笑着脸跟他说话。 贺晋年几乎都觉得自己是在犯贱,她就这样跟他说了一句话,都已经快要按耐不住自己的心跳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镇定的坐了下来。 叶宁从椅子上拿起了那条薄薄的披肩披在肩上,有一点点冷但是他依旧想在这露台上把晚餐吃完。 一顿晚餐,吃的气氛十分的诡异,两个人似乎都不想打破这最后的沉静所以谁都没有开口.交谈。 食物的份量准备得刚刚好,口味也相当不错,如果不以情绪来论的话,这算是完美的一餐了,无论从菜色的品质,还是从贺家的环境,甚至是小到一把银质的餐具都令人无可挑剔,而更无可挑剔的是一起用餐的这个男人,贺晋年总是带着那种令女人无法抗拒的十万伏的高压电,当他专注的看着人时,电光四射令人无法拒绝。 但是这完美的一餐就是要向过去告别的。 叶宁优雅的擦了擦嘴,站起来拢了拢肩膀上的披户,低声说着:「我们到书房去吧,这里有一点点冷。」 按照正常的男女相处,在这么浪费的气氛下共时晚餐,还喝了几杯红酒,应该是会缠绵在一起,可是她却提出了去书房谈谈,贺晋年不会天真到以为叶宁会在书房里跟他玩一起好玩的情趣游戏,她是真的有事要谈了,而那是一个最合适谈话的地方。 当听到叶宁的这句话时,那种有一点点愤怒夹杂着一点点绝望,让贺晋年的脚步都变得慢了起来。 他们的卧室与书房就隔了一个房间,真的是很短的路途,可是贺晋年却好像是跋山涉水走了一辈子似的。 如果他要听的是一个判决的话,那他希望这个判决来得迟一些,哪怕是迟一秒都好。 他不想从叶宁那张甜蜜的小嘴里,听到任何令他不能容忍的话语。 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执意要离婚的话,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贺晋年走入书房里,发现叶宁今天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书房里水仙花开得正欢快,管家已经送上了两杯浓郁的红茶,滚烫的红茶香气氤氲着整个空间里,连唿吸都会有些温暖,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样的温暖是短暂的,比昙花开放的时间更短。 他站在书桌前方,长腿交叠的倚在那里,看着叶宁坐了下来,端起了那杯,温热的红茶喝了一口,然后转过来看着他,非常认真的跟他说着。 「贺晋年,我嫁进贺家这些时间里,谢谢你对我的关照。」叶宁看着几米开外的男人,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呀,也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说这话时叶宁的心里饱含着酸楚。 「然后呢?」贺晋年慢慢的走了过来,站在叶宁的面前,他看着叶宁浅浅的笑了,嗓音低沉语气很平静似乎又透着一丝警告。 然后? 叶宁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却觉得喉咙好像,被一团莫名的麻线塞住了似的,吐不出来堵的她连唿吸都觉得有一点困难了。 她在喝了一口茶,然后清了清嗓子,其实跟贺晋年年谈判,先提出条件说的人必死无疑。 但是叶宁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是她会死吗? 「如果这一年来,你对我真的有过喜欢,那么就放我走好不好?佑辰说的是对的,我是一只嚮往自由的鸟,我希望我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沾着自由的阳光,我不想呆在你身边,我喜欢更辽阔的天地或者说更多不同的情感。」叶宁说完了这句话,便把头偏向了一边,眸光落在了沙发旁边的案几上那一盆开得欢快的水仙花。 她恨他的欺骗,也恨他令她失去了小小贺,但是却依旧想好好道别。 这些所有的欺骗与伤害,就只当做换来这一年他对她所有的包容跟体贴吧! 过往的一幕一幕如同电影般在叶宁的面前放映着,从她在婚姻登记处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面,一直到他带着她驾着私人飞机去看雪,所有的甜蜜与忧伤一幕幕的都令她难以忘记。 或许,这是她人生的一场劫,现在叶宁只希望能歷劫归来,不负初心。 柏佑辰算什么?贺晋年阴冷的笑了一下,柏家现在都自身难保,柏佑辰算个什么东西? 而叶宁竟然真的动了离婚的心思,连演戏都不想再跟他演下去了吗? 那也就不要怪他,翻脸无情了。 贺晋年的身体慢慢的压近,一张俊脸几乎快要贴上了叶宁的脸,然后慢慢的说着:「你的年纪还太小,收不了心,过几年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叶宁一直知道贺晋年不会轻易离婚,但是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是有些心酸与焦灼。 如果奴隶当久了,她可能就真的会变成奴隶了,她不愿意这样话,这个男人未曾待与她真心,她不愿意在他身边继续下去,只当成他欲望的容器。 「我不喜欢你,你强留着我做什么呢?你不会感到快乐的。」叶宁咬着唇,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贺晋年笑了笑:「对于喜欢的东西可以得到自然好,如果不能得到时,我向来都是不择手段,这一点我跟你不一样。」贺晋年说话的时候,眼眸深处化成了一片冰冷的深潭:「如果我喜欢的东西,得不到我宁可毁掉,都不会便宜其他男人,毕竟你是我用过的最爽的女人,我怎么会不快乐呢?有你在我每个晚上都爽到无法形容……」 心里的那种盛怒无法形容,就好像是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细心呵护每天都要浇水的花儿到它盛开时,竟然长出了一根根的刺,狠狠地刺向他把他的手心划破刺得鲜血淋漓。 「那你来告诉我你喜欢谁?易北方吗?那样的男人能满足你吗?」贺晋年冷冷的笑着,话语之中带着几丝的嘲讽。 「我喜欢的是一种感觉,感觉是很奇怪的东西,就好像我曾经喜欢过你,因为你足够成熟,现在我可能更喜欢他,因为我喜欢看到他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样子,这是你永远也做不到的。」反正已经是摊开来说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就死得更壮烈一点。 因为死得快,那重生得也快…… 她生来招桃花,贺晋年眼底猩红一片 ,他才不管这些江湖术士之言,就算是她再会招桃花,他也要一朵一朵的掐掉,易北方就是那第一朵。
192 今晚是我不要,不是你不要 192今晚是我不要,不是你不要    她桃开遍地,那他就杀尽一切,血染尘埃…… 易北方就是那第一朵被掐住了的桃花。 他的可怕从来都是叶宁不知道也从未见识的,比如处理刘同或者是秦双那样的,她以为他手腕够狠绝的,其实都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他不想要吓到她,所以从来不曾在她的面前透露出残忍绝对的那一面。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是她先对他刺出第一刀的,在她动手时他没有还手想要让她好好的想清楚,没有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不思回改,一刀连着一刀的刺了过来,每一刀都刺到他的要害上,让他的整颗心好像都不再完整了。 这是贺晋年觉得第一次被伤害。 就算是路初晴欺骗他的那一次,他都没有觉得被陆初晴伤害,毕竟那不是他在乎的人,不是他喜欢的人,有的只是那种深深的无法言语的耻辱感而已,别的就再也没有剩下了。 而叶宁不一样,她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那种渴望从心里长了出来,从此长在了他的身体里面,所有的细胞随着他的血液在奔流着,仿佛他活着的一天就是为了跟她厮守在一起,仿佛他来这世间所有的目的就是,要等到她的到来,但他想把所有的心意都给这个女人的时候,却换来这个女人无情的背叛。 甚至都不能说是背叛,这个女人简单明了的告诉了他,她需要更新鲜更刺激的感觉,而那些感觉已经不是他能带给她的,这让贺晋年在极度愤怒的同时也充满了无力感。 叶宁的话言犹在耳,她对她说男人的保质期只有一年,而他已经到期。 这让贺青莲想起了,那些罐头的保质期只要一旦过了,就会被人无情的丢弃进垃圾桶里,而他也是那样的一个罐头吗? 被她在保质期里看了看,尝了几口味道之后,等到过了保质期就把他扔进垃圾堆里面,他贺晋年是那么没有价值的东西吗? 敢玩弄他的人,她是第一个。 他是太宠着她了,所以才会让她如此的行将造次…… 谈话并没有结果,因为明显的贺晋年不可能跟她好好的分手。 如果要请律师打离婚这件官司,也要费点精神的。 豪门离婚官司有两种,一种是旷日持久,因为总是有些财产上的事情分割不清楚,另有一种是非常的快,真正的闪电离婚,就是直到宣布离婚时外界才知道两个人办好了离婚手续。 但是这两种基本都会有共同的特性,那就是离婚协议的内容都非常的隐秘,如果他们不能好好的协议离婚的话,只要起诉的话那肯定是会掀起轩然大波的。 她不想这样做,但是说服贺晋年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一个人在卧室里,捲起了被子都带觉得有点冷,暖气都不能令她感觉到温暖起来。 在一片安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唿吸里,门被一下子拉开来,男人的气息翻涌而入…… 叶宁吓得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几天他都是睡在书房里,可是三天一过他会不会就对她继续做出那种事呢?这让叶宁非常的担心,她害怕再一次的怀孕,因为如果他执意要的话,她估计都逃不掉,那种药无论是事前或者是事后吃的,也不能多吃太伤身体了,而他不做措施的话,或许她又会立刻怀孕。 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警惕的看着贺晋年。 他优雅的走了进来,面色平静得好像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修长的手指扯开了领带扔到一旁去,然后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光线很暗她只开了个夜灯,却依旧可以看到他结实流畅的肌理线条。 「我不要……」叶宁忍不住咬了咬唇,她发现自己在紧张的时候总是喜欢咬着自己的嘴唇。 「今天不是你不要是我不要,如果我要的时候,由不得你不要。」贺晋年淡淡的说着,好像在说一句绕口令似的,一面说一面解开了皮带,当拉链声拉下时,叶宁听得好像头皮都快要炸开了,一颗心紧张得就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他要回到卧室睡的话,那换她去睡书房吧。 叶宁小心冀冀的抱着被子就想要从床上挪下来。 「你哪里也不准去。」她的脚趾头刚刚触到地板,便听到男人冷冷的一声喝斥,让她哆嗦了一下脚伸了回去。 在贺家如果跟他硬来的话,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她可不想像秦双一样的被他关起来,离婚已经提出来了,办法要继续想一下才行。 「你只能睡在这张床上,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贺晋年一面说着一面光着身体走入了浴室里。 或者在以后的每一个夜晚里,都会变得这么折磨人吗? 漫长得可怕…… 她背对着贺晋年睡着,紧张得如同刚刚嫁进来那会儿,整个人侧身睡到床角去,好像只差一点就会滚下去似的。 他说的话,叶宁在脑子里理了一下,他说今天不是她不要,而是他不要。 那意思就是今天晚上她是安全的?叶宁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赶紧闭上眼睛,她希望自己赶快睡着,然后睡起来时他已经去上班了。 这样的情形,不见面是最好不过的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当被敲门声吵醒时,她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迷迷煳煳的走下床去,谁在这个时候按门铃,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是贺晋年。 他要进门来哪里需要按门铃的? 披着晨褛拉开了门,就看到管家恭敬的站在了门口。 「大少奶奶,大少爷说了让你下去准备早餐。」管家说话字正腔圆的,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说的是准备早餐,而不是吃早餐。 叶宁点了点头对管家说着:「那我换了衣服马上下去。」 这算是惩罚吗?让她做顿早餐?这是不是太轻松了? 他已经起来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健身房里吧?不想去想那么多了,叶宁赶紧去换了身衣服就往楼下厨房赶。 他赶紧吃完了就赶紧走,自己也能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跟佑辰的公司里是有专门律师的,她应该去跟律师好好的研究一下,到底该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在这之前她都不能再惹火贺晋年了,该说了说清楚了,剩下的那就让时间来解决吧。 她能继续努力的方向,那就是这个时间与过程都迅速缩短掉。 事实上情况进展得比她想像得好了许多,至少贺晋年没有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或者是把她关起来什么的,做顿早餐而已,并没有什么难事,虽然她并不太擅长但是也还能弄一点简单的。 他的早餐总是中西结合的,好像什么都吃,记得有一次竟然喝着咖啡还配了煎饺,厨房的人似乎知道她要来做早餐,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厨房。 贺家大概有四个厨子,一个面点师,四个厨子里有一个是做西餐的,三个是做中餐的,在三个做中餐的厨子里,还分为中餐的点心师傅跟掌勺的热炒师傅,都是不一样的。 厨房里的用具非常的专业,比酒店里的用具更讲究更精细,这么多的东西让她看得眼花撩乱起来。 打开那个巨大的冰箱,冷气仆面而来,她看了看从里头拿出了培根,还有几个鸡蛋。 她会煎鸡蛋还有煎培根,这是最简单的早餐,而且也挺好吃的,为了不让贺晋年挑刺,她特地还切了一小份水果装在小碟子里,这样看起来好像已经很丰富了,还好的是咖啡机她会用,磨好一杯咖啡之后,她把这些东西都整到大托盘里端出去,贺晋年已经坐在了餐桌旁边了。 他的面色平静,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但是最平静就是最可怕的时候,叶宁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会走过来掀翻她的托盘把咖啡沷她一脸。 可是这些只是她自己在瞎想而已,贺晋年并没有任何的表示,看着她把那些食物摆到了他的面前之后,竟然很认真的吃了起来……
193 撕开温柔伪装的男人 193撕开温柔伪装的男人    贺晋年吃得慢条斯理的,并没有叶宁想像中的出现了各种可怕的样子。 没有把盘子扣她的脸上,也没有拿咖啡沷她一身,而且是干干净净的把那份早餐吃完了,吃完后拿出餐巾,优雅的擦了一下嘴:「你不知道怎么做别人的妻子,那么从今天开始我来教你。」 声音依旧平静,低沉好听得好像天鹅绒似的,但是好像已经少了那份温柔。 大概是扯开了之后那道面具之后,开始不渐渐的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深遂的五官就好像坚冷的冰雕刻而成的,清晨的光线透下时竟然带着隐隐的寒气。 「我不是不知道怎么做,而是不想做了。」叶宁站在晨光下,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管家远远的站着,听到这句话时禁若寒蝉。 一直以来大少爷跟大少奶奶都很恩爱的,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大少爷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但是偏偏大少奶奶一点儿也不领情,竟然说不想做大少爷的妻子了,这一下子该出大事了。 大少爷越是平静,那么事情就越危险越麻烦。 「不想做?人的一生不想的事情太多了,等你有能力可以不想就不做的时候再来跟我谈吧。」贺晋年把餐巾丢在了餐桌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如同山般的压迫过来,让她瞬间有种唿吸不过来的感觉。 等她有能力的再谈,叶宁淡淡的笑了一下,也不再回答什么了。 不管有没有能力,婚姻应该是两方都自愿的吧,不能强迫她要做些什么才对。 她只是不知道这场离婚官司到底是要打多久,但是她应该有这个能力去打吧? 叶宁觉得自己也是有点矛盾的,一方面想着跟他打离婚官司,另一方面却依旧会在下意识里臣服于他的命令,就好像是今天早上他让她做早餐,她就真的照着他的话做了。 有的男人说的话总是会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贺晋年就是那样的男人。 「当你比我更强大时,再来跟我谈,现在你就安份的学好怎么做别人的妻子吧,午餐照旧做好了送到公司里来,贺氏你很熟悉应该不会找不到吧?」贺晋年冷冷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来。 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别墅外的大理石台阶下,他离开了餐厅时,空气里依旧带着他一点点淡淡的麝香味。 贺晋年走了以后,管家小心的靠上前去问着:「大少奶奶,中午要做些什么,我先让厨房把东西备下。」 她才不要做什么,早上就不应该被吓住了做了一顿早餐,这好像就是认耸了一般。 倔强的咬着唇说了一句:「我没时间做,如果他不在外面吃,你让厨房做了送去吧。」叶宁转身上楼去,她现在应该换好衣服然后去找律师谈一谈了。 之前了解过一些离婚的事项,但是毕竟还是不够的,因为贺晋年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们的离婚或者会更麻烦一些,但是如果一方坚持的话早晚也是要判下来的。 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叶宁在出门的时候有点担心,贺晋年会不会已经吩咐了管家让她不要出门呢? 她跟司机说了需要去的地址,其实叶宁并没有直接告诉司机她真正要去的律师楼,而是跟司机说她想去商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如果贺晋年知道她找律师的话,那个男人会给她使好多绊子的。 所以她希望在商场里转一圈之后,从再打个计程车去律师楼,如果她直接跟司机说她现在要去律师楼的话,那么是不是有些太明目张胆了? 听完了叶宁说的地址之后,司机点了点头就开着车驶出了贺家的雕花大铁门。 叶宁坐在汽车的后面,低敛着睫毛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思绪不知道飘到哪个角落去,车子里面的空气如死一般的宁静。 这一场仗已经打起来了,他强她弱而且差距真的是有点明显呀,不过叶宁还是庆幸她以前所有的努力在这个时候都有了一点小效果,至少可以有钱请得起律师吧。 这声婚姻的律师费估计会是天价。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叶宁才抬起眼来,发现这里并不是她要的百货公同,而是往贺晋年的公司开去,她觉得有些奇怪,连忙对司机说:「你好像开错了……」 司机一句话也不说,依旧是稳稳妥妥的开着车。 当司机最后把汽车开到了贺氏大楼的门口,然后弯着腰为她打开车门时,叶宁已经明白了一切。 看着那如同钢铁巨人般伫立着贺氏办公大楼,她的唇边泛起了无奈的笑。 自己也是太过天真了,她想的都是错的,她以为贺晋年不会控制她的自由,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让司机直接把车子开到了贺氏的办公大楼下面,他的意思是不是如果她要出门就只能到这里来了? 叶宁抬头看了一眼顶楼,依旧泛着一层幽冷的银光。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跟他谈谈吧,是不是她哪里都不能去了呢? 就在刚刚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划过了她的脑海里,叶宁在想这就是贺氏公司的大门口,如果她就这样跑掉的话,司机也拿他没有办法,她可以直接到机场买张机票飞回美国去,那会不会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但是她转念一想,何必这样? 她必须跟贺晋年把事情解决得清清楚楚的,然后无论是要待在这里,或者先回到美国去,她都可以自由的选择。 他不希望这个婚姻永远都这样存在着,成为束缚她自由的枷锁。 或者所有女人期待着的贺太太的头衔,但是这对她而言却是一种侮辱。 这个可怕的男人从来就不曾把她当过真正和太太,他要的只是给陆初晴一个孩子。 到底到后来他怎么改变了想法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给过他机会的,但是这个男人怀着最不可告人的可怕目的娶了她,而且她到现在还看不懂他到底是要什么,到底要把她伤害到什么时候,所以她不愿意再这跟他一起生活下去,如同与恶魔结伴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电梯一直往顶楼升了上去,而叶宁的心却是相反的,一直往下沉着,沉进了上自己都看不见的深渊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定着自己的心跳,跟周循打了个招唿之后,就来到了贺晋年的办公室门口,想要推门进去时,却停下了推门的动作,其实现在她的身份依旧是贺晋年的妻子,名正言顺的贺太太,但是在她自己的心里,却已经不再当自己是贺晋年的妻子了。 要撇得干净,那也把距离保持好吧。 所以非常客气的在办公室的门口敲了两下。 叶宁竖着耳朵听着,却没有听到里面发出的任何声音来。 她迟疑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再敲得大声一点时,门却被拉了开来,好像来不及躲避似的,男人的气息扑卷而来,就好像是浓烈得与撞了个满怀。 「送午餐吗?是不是有点早?」贺晋年薄唇轻启,嘴角扯着冰冷的微笑,整个人都散着可怕的寒气,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好靠近。 这个男人,明知故问吧? 叶宁走进了办公室,坐在那张熟悉的沙发上,正视着贺晋年:「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就好,限制我的行动吗?」 叶宁问的很直接,贺晋年也问的也回答的很直接。 「如果你的行动是对的,我限制你的行动做什么?」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似乎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叶宁压着一肚子火,按耐着自己的性子,继续跟她讲道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可以做的事情。」贺晋年打断了叶宁想要说的话,似乎完全没有兴趣听她再说下去了。 然后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冷冷笑着,看着叶宁的时候,好像是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空气里开始紧绷起来,好像充满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气泡,互相挤压着挤压到连一丝唿吸的自由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叶宁的手机的铃声划破了这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闷。 叶宁被贺晋年的眼神逼得有些心神不宁,她慌乱的翻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手机。 一看电话号码,竟是易北方打来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害怕或者是因为别的,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贺晋年之后,才拿起了手机你准备划开接听键。 突然间她的手被摁住了,贺晋年刚刚还站在着转眼却快如闪电般的按住了她,紧接着把她手里的手机抢夺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贺晋年?」叶宁惊唿着小脸发白,挣扎着就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机。 可是她的两只手被贺晋年的一只手紧紧地箍住了,男人的手如同铁钳般圈得她动弹不得,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贺晋年的脸色铁青,骇人的眼神里迅速的凝结成冰。 他看了叶宁一眼,将她惊慌的神情都收入眼中,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可怕的怒气。 「贺晋年这是我的私人的事情,你不可以这样。」叶宁的牙齿冷的发颤,她不知道贺晋年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因为贺晋年的眼神太可怕了。 男人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在叶宁的挣扎下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易北方低沉愉悦的声音:「叶宁你好,那天演唱会非常感谢你能来捧场,我今天是呆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明天要进组去拍戏了,所以想跟你道别一下你今天有时间吗?」 贺晋年按的是免提,所以她在电话的这头就已经听到了易北方客气的声音。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咬着唇看着贺晋年,贺晋年薄薄的嘴唇轻轻勾起带着一丝冷笑,看着她然后一字一句地慢慢开口:「我太太她今天没有时间,以后也没有时间。」 叶宁小脸苍白,纤长的睫毛眨动着,如同受伤的蝶翼般脆弱,她竟然连反抗与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贺晋年说的是对的,如果她没有比他强那么就没有资格跟他说任何事情提任何要求。 电话那头传来了易北方轻轻的唿吸声,他在那头大概沉默了有几秒钟,然后就听到易北方小声的说着:「贺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跟叶宁只是因为叶安认识而已。」 易北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隔着电波他都可以感受到贺晋年汹涌的怒意。 贺晋年已经没有心情去听这些了,易北方算个什么东西,他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叶宁看着贺晋年挣扎了一下,只觉得他的手劲太大,已经快要把她的手腕给掐断了似的。 贺晋年松开了手,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目光所及之处便是被他的大手箍住的淤青。 叶宁无力的抬起了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好像被掐断分成两段似的,连举起来擦去头上的因为疼痛流下的那冷汗都没有力气。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贺晋年高大的身影,他的声音以及他身上带着的强悍的气场,还有那些足够的杀伤力,倾泻而下将他笼罩着使他变得渺小无比。 她从未见识过贺晋年的残忍,而这些或许只是冰山的一隅而已。 连柏佑辰都说过了,贺晋年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种没由来的恐惧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她恐惧的或许是自己以后可能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但是最多的恐惧来自于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这个男人。 她当初的爱,是多么盲目呢?或者只是迷恋?她自己都无法理清楚了。 她轻轻的揉揉手,贺晋年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淡淡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捏着她的尖细的下巴,逼迫的叶宁与他对视着,她的一切神情无可遁形。 「听话,以后不要再去见他了好吗?」贺晋年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跟眼神都变了。 他眼神一如以往的温柔,声音也更加的醇厚动听。 男人眼底的笑意那么深,可是看在叶宁的眼里,却觉得里面是黑暗一片。 衣冠整齐的贺晋年会不会在下一秒就褪去这身文明的外衣,变成最可怕的嗜血的野兽呢? 叶宁看着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以前爱他时还带着一点好奇,觉得他充满神秘感,而现在好像这些感觉已经一一消失殆尽了,她恨他欺骗了她,又怕她会可怕地伤害她,这让叶宁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兽般,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小心冀冀的。 整个顶楼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所有的光线从玻璃窗过来,都洒在了叶宁的脸上。 连阳光都喜欢眷顾美人。 那是一种令人觉得痴迷的,勾魂摄魄的美丽…… 雪白细腻的肌肤被阳光映得如同鸡蛋清般的透明,这是他喜欢的女人有着绝美的容颜,而这些美丽都是他的。 爱情太过奢移了,他拼了全力却不能拥有,那么就拥有美好的柔体吧,贺晋年在心底里冷冷的嘲笑着自己,藉此来掩饰被撕裂般的痛。 他着迷的目的地着她的小脸,抬起的手指轻轻地颳了刮她雪白的肌肤,然后手指落在了她的唇上低低的说着:「以后都不能跟他来往,你可以接触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他终于正式撕开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独.裁者可怕的一面。 叶宁努力的唿吸着,可是唿吸进来的却都是他的味道,她又排斥这样的唿吸,可是她要如何反抗他呢? 男人好像有着一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一下子就看进了她的心里似的。 「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敢给我戴绿帽子,相信我你恨不得自己从来不曾来到这世界上……」贺晋年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每一个字都好像是钉子般的直接钉进了叶宁的心里。 他的意思,如果简单的说就是会让她生不如死了? 那就试一试吧,但是她需要的是足够的耐性跟这个男人周旋下去。 司机送着叶宁回贺家别墅,一脸的平静。 这也算是正常,毕竟他领的是贺晋年的工资,当然是会替贺晋年办事了,她没有权力去怪这个司机把她送到贺氏来。 贺晋年所有说的话她觉得是个疯子,唯独有一句话是没有错的,那就是如果没有他强那就不要跟他谈什么。 变得比他强?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挑战。 贺晋年坐在办公室里,长腿舒展着把周循叫了进来:「有一件事情你去办一下……」 她不来给他送午饭,那么他就有办法让她做好了来哄着他吃。 先小玩两把,如果还是收不了她的话,可以玩得大一点。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所有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易北方的电影在快要上映之际莫名其妙的中止了发行,所有准备进行的路演也都告吹,电影出品方上上下下的打听却打听不到任何的消息,全都快要急疯了。 预售的票进行了退款,但是这部电影以后估计就算是上映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票房了,在上映前出了这档子事,已经为这部电影判了死刑,所有的人都有损失,而损失最惨重的是易北方。 他自己成立的工作室是也一起进行了保底发行的赌局,现在整个局都已经崩了。 本来的说法是因为电影里面有些内容不适合上映,但是后来渐渐的发现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易北方来的。 不止是易北方主演的电影出了问题,甚至是连几个已经谈得差不多的广告合约都被取消了。 在新拍摄的电影也接连出事,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火灾,没有人员伤亡但是服装道具都烧了不少,剧组损失惨重,因为电影里要用的那些古装都是请大师设计,然后好几个刺绣工纺的几百名绣工花了几个月的做出来的,不止是钱现在重新做连时间都没能了。 易北方成了一个可怕的灾难,只要他在的地方,只要他沾上的关系的事情,都会变得可怕起来……
194 你的心情需要怎样才能好起来? 194 你的心情需要怎样才能好起来?    叶宁以为她在以后所有的日子里会越来越难捱,但是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想像的脱节了甚至是完全相反。 除了不能自己决定要去的地方之外,一切都还算是自由的,她可以在贺家随意走动着,贺晋年也没有再让她去做早餐或者午餐之类的,也没有她想像的会强迫她做那些亲密的事情。 贺晋年是个欲望强悍得可怕的男人,叶宁不禁会猜想他是不是找别的女人了比如陆初晴? 明明是希望自己可以尽快的离开他,可是却又非常讨厌他去沾染别的女人,想到这里自己就快要发疯捉狂了。 在贺家这两天过得有惊无险的,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或者是别的,贺晋年好像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忙到她这两天都没有见到过他,虽然在每天到晚上的时候她都提心弔胆的睡着,但是在她醒来时会发现床边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人躺下过的痕迹,属于他的那个枕头干净清新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叶宁在家里安安静静的整整呆了两天,在这些两天里她一直有打电话跟律师不断商榷过离婚的事项,但是因为牵扯方方面面的东西太多了,连律师也跟她说这可能是一场持久战,即使她不需要任何的赡养费的话,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办好手续。 如果是单方面提出的话,也需要固定的一个流程的,反反覆覆的大概也需要一两年的时间了。 不止一次的想到干脆搬出去,但是叶宁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的想法,因为贺晋年肯定不会让她轻易离开的,现在佑辰又还不能回来。 虽然也跟安妮保持联繫,知道公司里一切进行都还好,毕竟柏佑辰当初也只是先把整个人公司的架子先都建好了,业务上也就是接了贺氏的那个增发,所以很好控制,叶宁百无聊赖的,拿起了平板电脑,开始浏览各种财经新闻,却意外的看到了关易北方的消息。 这是她第一次在财经新闻上看到易北方,刚刚看到这个名字时,她还以为是不是网页排版弄错了,把易北方从娱乐新闻弄到了财经专栏里,但是点开了以后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也就才两三天而已,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叶宁有一种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 因为不止财经新闻,整个娱乐版面甚至是社会版的头条里面,都是易北方的消息。 娱乐版报导的是关于易北方的电影在临上映时改期无法播出,还有他正在新拍摄影片里,所有的道具和昂贵的古代服鉓都被火烧毁的事情损失惨重的消息,社会版报导的是易北方在回到酒店时,遭到蒙面人的伏击手骨被打折打人的那几个兇徒至今还是找不到,而她看得最详细的财经新闻里竟然提到了易北方成立的北方工作室参与的电影票房对赌合约已经陷入了僵局…… 一时之间好像所有的厄运都降临在了这个事业正如日中天的年轻男子身上。 记者们在医院的门口拍到了一张易北方的照片,他依旧是穿着破洞的长裤,白色宽松的衬衫,戴着帽子墨镜,最醒目的是他的右手打着石膏,显得僵硬无比。 他面无表情的跟助理走进了汽车里,只是远远的一个剪影,就已经看出了他的疲惫与无奈。 叶宁不是傻子易北方突然间发生了这样么多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的,再一想也没有别人可以做到这样了,这个人只能是贺晋年。 第一:他不喜欢自己跟易北方走得这么近,第二:只有他有这个能量可以在短时间里把易北方逼到绝境上。 判定一件事情就是动机与能力,贺晋年都具备了。 她必须去找贺晋年当面谈一谈,而且不能耽误,因为她也不知道到底贺晋年还要过几天才回来,而这种事情是电话里说不清楚的。 叶宁走入了衣帽间里,挑选了一件白色的连身裙,非常简单计设只需要一条拉链拉上就行,但是也有点危险只要有一拉开这条拉链她就露光了,所以她搭了条披肩拿着手包,就赶紧走出了卧室。 司机在她下楼时就已经准备好了,她现在都不用告诉司机要去哪里了,因为贺晋年肯定说过如果她要出门都可以,但是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贺氏。 贺家的司机开起车依旧是那样不紧不慢稳稳噹噹的,来到了贺氏之后,叶宁低着头走向了总裁的专用电梯,繁忙的商业气氛在这里显现无遗,扩散到所有的角落里,叶宁却无暇顾及这些,甚至不想去猜测这里每天所达成的各种协议和交易额,都会达到令人咂舌的天文数字,如何才能比这个男人更强大呢? 看到贺氏越是强大,她的心里就越是烦燥,因为她要战胜贺晋年,那就代表着她必须先打掉这个庞大的商业机构才行。 电梯直接到达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叶宁一肚子不舒服,怒气沖沖的就推开了贺晋年的办公室,却没有想到贺晋年竟然不在他的办公室里。 周循从会议室过来拿一份文件,隔着不远就看到了叶宁一副急匆匆推门的样子。 他赶紧走了过来,跟叶宁打了个招唿之后低声的说着:「夫人,贺总正在会议室开会,不过他交代了,如果您要是来了,就先到办公室等他。」 他已经交代过了,他怎么知道她要来的? 叶宁全身有种不寒而慄的感觉,他竟然算到自己会来,可是她并没有事先给他打电话,这两天自己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来呀? 这个男人真的是可怕,即使不在身边他也能够猜出她要做什么。 他善于揣摩人心那双眼睛,可以透过不同的距离,看到她的内心在想些什么,这让叶宁觉得他是真的太危险了。 「夫人您在办公室稍等一会儿,是需要咖啡还是茶呢?」叶宁在这个楼层里就是一种奇怪的存在,她的身份总是在随时随刻的变化着,或者是贺晋年的助理,或者是他的夫人,所以周循总是能随时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改变着称唿。 叶林笑了笑说:「周助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必这么客气。」 周循做出了一个您请随便的手势,然后礼貌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叶宁一个人,她站在在办公室的中间,环视着这个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线条简单利落,几乎没有什么繁复的设计,整片巨大通透的落地玻璃窗,让人感觉到就置身在半空中似的,站在落地玻璃窗旁边,会有一种俯瞰众生的感觉。 贺晋年喜欢高高在上,这倒是也符合他的性格。 叶宁慢慢的走到了他办公桌的位置,他穿着的西装现在,随意的放在了他的办公椅上,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怕冷,再低的温度里好像只需要一件衬衫就足以御寒了。 在这个位置上,他做出了多少的决定,包括签订协议,包括控制着某些制造起落的指数,甚至是在这个位置上,他下达了指令让易北方这样一个背景简单的年轻人在娱乐圈里瞬间变得寸步难行,这些都是他做的。 站在这里看着他的位置,脑中就浮现了贺晋年坐在这个位置时的样子。 他在专注工作时,脸部的线条,显得刚毅而又严肃,在他的脸上绝对看不出任何的神情来,他是一个绝对注重时间和效率的人,所以上来汇报工作的高管们,必须拿出最简单,最正确的数据才能令他满意,而他的手指有时会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的,似乎在警示着,这些高管们不要出现任何的差错,这种可怕的心理暗示总是会让那些人心惊胆颤,特别是如果某一下敲得重一些的时候,更是会让人冷汗涔涔。 周循拿着文件往会议室走去,依照惯例所有的人都交出了自己这一个月的工作总结,贺氏的总结也很简单,没有复杂的文字说明,依旧是一串数据。 周循走到了贺晋年的身后,递过来的文件上放了一张纸条,贺晋年翻开时便看到。 他的脸部开始起了一丝很细微的变化,好像变得有点柔软,又好像变得有点气愤。 已经呈交数据的那些汇报工高管们,全身的精神都紧绷了起来,他们总是猜想贺晋年在想些什么,但是现在他们总裁的这个表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她终于还是来了…… 他还是等到了叶宁,亲自过来找他。 其实这两天他没有回到别墅去,而是一直住在他办公室里头配着的休息室里,就是为了控制自己,不去见叶宁。 天知道这两天他过得有多难熬,那种想要靠近他的感觉,好像是蚂蚁般撕咬着他的血肉还有他的骨头,令他痛苦难耐,但是贺晋年还不想对她用强的,所以他希望你能够亲自来求他,他要把他身上的那些骄傲通通的把去,他希望好好的教她怎样做为人妻。 「今天先到这吧……」想到叶宁正在他的办公室等他,贺晋年突然间觉得整个人都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他已经忍了好几天了,这个时候无需再忍。 从来没有因为私事而耽误工作的,而却为了叶宁一再的破例,他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那些引以为傲的定力都到哪里去了? 在贺晋年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回到办公室时,叶宁却慢慢的在他的办公室里踱步着,一想到易北方悽惨的样子,心里就无比的愧疚,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当初她只是想要刺激贺晋年的,没想到却让易北方陷入了这样的绝境里。 有什么冲着她来就好,这关易北方什么事? 所以世人都说女人任性,男人任性起来比女人,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到底要开会开到几时? 叶宁气愤地看着办公室的门,恨不得现在就夺门而出闯入会议室里狠狠地质问。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如果惹火贺晋年的话,估计易北方断的就不是手了。 贺晋年推门而入时,就看到了叶宁站在他的办公室里背对着,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里都散着叶宁身上所带来的那股特有的淡淡玫瑰香,这个香味顺着他的鼻子在唿吸之间闯入了他的五脏六腑里,然后,一直闯进了他的心底深处。 这种香气在白天总是令他神清气爽,而在夜里却会一种更奇特的功能,会令他血贲张。 叶宁听到了响动,一转身看到贺晋年时,眉心轻轻的蹙起一张明艷的小脸上泛起了不悦的神情。 她站在那里,一双水眸盯着贺晋年冷冷的说着:「都是你做的吗?」 其实她脾气向来都不会差,所以这辈子她发脾气的次数可以数的过来,但是好像有几次,都是冲着贺晋年发的。 甚至是这样冰冷的责问,在她的过去里面都是不曾出现过的,但是叶宁实在是太生气了,他竟然想要利用易北方来威胁她是这样的吗? 看着叶宁一脸气鼓鼓的样子,贺晋年的眼底慢慢的渗出几分的笑意,走过来站在叶宁的面前,双手环胸耸了耸肩低声说着:「是我做的……」 他说得非常干脆,没有丝毫的遮掩。 「你究竟想怎么样?」叶宁躲避着贺晋年伸过来想要拉住她的手,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就好像看到了骯脏的东西似的。 还是这么倔强,行我不碰你,贺晋年收回了手,今天他就是要让叶宁不动求着他要她。 看着叶宁怒火中烧的样子,男人幽暗的眼底划过了一丝的赞嘆,这女人甚至连生气,都美得令人情不自禁。 「这是我们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叶宁说得直接了当,大有一副准备跟贺晋年理论的样子。 「现在你立刻停止那些背后的小动作……」叶宁与他对视时,那双水般的眼眸里带着警备还有愤怒,一闪一闪的,比宝石更加的明亮诱人。 贺晋年慢慢的走近,如同大山的压迫过来,他身上那些层次分明的麝香味瞬间闯进了叶宁的唿吸之中。 薄薄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唇:「叶宁,是你先把他牵扯进来的,你还好意思说我吗?」叶宁清楚地看到了贺晋年眼底里所有的讥笑与残忍,薄唇轻启慢慢的说着:「所以你现在要我住手吗?可是我觉得我还没有玩够……」 贺晋年的声音暗沉危险,继续说着:「你以为易北方就是很干净的人吗?你以为他的工作室那么多钱来路就是光明正大的吗?你知道什么人投资了他的经纪公司,他可是准备从三板上市,他是在帮什么人洗钱你知道吗?」贺晋年冷冷的笑着,叶宁当真天真得可爱,她大概会以为这世上除了他之外所有的男人都是好人吧? 「这些都是他的事情,如果有不合法的交易,那么他自己会吃亏的,不需要你来扮演一个警察的角色吧?」叶宁是有些不太相信,但是如果贺晋年的手上没有证据的话,他断然是不会这么说的。 贺晋年做事情总是十拿九稳,就如同当初他在处理刘同时,谁都以为刘同占了上风的,但是贺晋年却措不及防的拿出所有证据,刘同身败名裂几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他是不是也同样抓住了易北方所有的证据呢? 「他到现在只是有点小麻烦,还没有被经侦大队或都是法院传话,只是因为我没有将最直接的证据,交出去而已。说完这句之后贺晋年便走到了办公桌后面的那张大班椅上坐着,带着满脸淡漠的笑意看着叶宁。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易北方是一个明星,他进入资本市场做什么?他真的进行了某些不正当的金钱交易吗? 贺晋年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在叶宁的视线里扬了扬:「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看。」 「说出你的条件来?」叶宁明白,贺晋年是一个生意人,而且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生意人,他做出的这些准备只是来跟她谈一场交易而已,叶宁不希望牵扯无辜的人,虽然易北方已经牵扯在里面了,但是至少她要通知易北方有所准备之后再进入战争吧。 「你先过来看看易北方到底在做些什么?」贺晋年冲着叶宁招了招,这些不让她好好看看多可惜呀,毕竟也是用了点时间弄来的。 叶宁走到办公桌前,翻开了那些文件看了几眼,其实就是易北方在资本运作上走的是一些捷径,融资的渠道也不太对,但现在有许多人都这样做,如果铤而走险成功了,或许就成为最原始的资本积累的第一桶金,如果失败了,大概也就身败名裂了。 「怎么样?你现在还以为他是什么好男人吗?其实他跟我一样,都只是一个利益薰心的男人,只不过他玩的手腕太低级了……」贺晋年看着叶宁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英俊的脸颊靠着叶宁,薄薄的嘴唇在她的耳边暧昧地说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有真天上的清白,易北方不清白,我也不清白,还有柏佑辰更不可能是清白的男人,所以叶宁所有的男人都是同类人,我们都在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而撕杀着,所幸的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输过……」贺晋年的唇贴着叶宁的耳垂,然后轻轻咬了一下,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从来没有输过,无论对手是谁。」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宁的纤细娇小的身体颤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贺晋年的拥抱还是因为他所说的话。 他说从来没有输过,无论对手是谁,这句话在预示着她打的是一场最艰苦的战役,而且在她之前没有人打胜过贺晋年。 她的胜率,可判断几乎为零。 「你想不想看看这些材料交出去的后果呢?他会在娱乐圈销声匿迹,这些材料足够他坐上几年牢的,毕竟数额巨大,你自己干金融的,你不懂这样的结局吗?」贺晋年的手搂着更紧了,低低的嗓音听起来,如同情人的呢喃般…… 「如果你不希望我这么做,我也可以答应你,放他一马。」叶宁的眼底里浮现了一种无奈,这种无奈从她的眼底慢慢的落到了她柔软的红唇上,她无力的吐出了一句话:「你要我不提离婚事吗?」 贺晋年摇了摇头,真的是个天真的小姑娘,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扬起:「你提不提离婚,对我来讲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我不同意,你永远都只能是贺太太。」说这句话的时候,贺晋年把握十足。 「如果是这样,你做这些要做什么?你见不得我被别的男人吸引,所以你想毁了他是吗……」叶宁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下巴就被贺晋年大手狠狠的捏住,力气大得让她想到了,那天他掐着她手腕时候的痛苦,但是叶宁咬着牙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抬眼与贺晋年对视着,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很容易激怒他。 看着贺晋年,变得阴冷无比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巡视着,四周蔓延起了越来越浓烈的危险气息。 就在她觉得下巴都要快被贺晋年捏碎时,贺晋年的手却突然缓缓的松开,勾着唇笑了起来。 「你被一个无能愚蠢的男人吸引,你的目光太糟了,看来我真的需要好好提高一下你的品位才行。」其实叶宁心里很清楚,当她踏进这个办公室时,自己就已经输了一大半了,她是那么的不甘愿,凭什么他可以坐享其人之福而没有半点歉意,欺骗伤害她的人是他,这个可恶的男人。 「如果我心情好一点,我可以把这些文件送给你。」贺晋年松开了对叶宁的钳制,坐在了沙发上里长腿交叠着,眸光从上到下的在叶宁的身上打转着。 他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你的心情需要怎样才能好起来?」叶宁咬着唇看贺晋年,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要整出什么花样来。 男人的眸光暗得好像可以吞噬一切似的,看着叶宁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连身裙,紧紧的包裹着她年轻柔软的身体,每一寸线条都漂亮到无以復加。 裙子从领口到裙摆只有一整条细细的银白色拉链,贺晋年的手慢慢的抬起,隔空落在了那条拉链上,然后缓缓的往下落,直到落在了拉链的最下方。 他在示意她自己拉下这拉链来? 「我的耐性并不是很好,如果你想要尝试一下的话。」贺晋年的整个脑子里好像已经无法思考了,有多久没有尝到她的味道了? 他想得快要疯了,但是他要她自己主动,他要驯服这个女人她不是想要沾上自由的阳光吗?没有翅膀她要怎么飞呢? 「你不喜欢这样,那就滚出去,下次再来找我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贺晋年的脸上开始变得绝对与专制,冰冷残酷得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坐在那里,背着光的时候,叶宁竟然好像看到了有一双属于恶魔的黑色羽翼正从他的背后缓缓的张开着,开始向她笼罩过来……
195 这女人连血都是甜的 195 这女人连血都是甜的    「我也不知道,你欣赏他哪一点?欣赏他的弱智吗」?贺晋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叶宁声音更冷了,这个易北方有什么好的?瘦弱单薄的看起来好像连一拳头都挨不住,特别是那种智商想要转到幕后进入商界,真当吃人的商界是他演唱会的舞台呀,想跳就跳想唱唱? 不懂深浅,不知死活…… 叶宁淡淡的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也不曾做出反抗的举动。 其实从她主动来贺氏找他的那一刻起,她自己就已经输了。 无论再怎样理直气壮都是没有用的,在这个只争高低的世界里,有时道理会显得单薄而又脆弱。 这个道理贺晋年何尝不懂? 当叶宁主动来找他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胜利了,看着叶宁一脸心酸绝望的样子,深邃的眼底散开了令人心寒的笑意,那些笑意从他的目光中倾泻而出将叶宁笼罩起来,好像在她的周身打造了一个看不见的牢笼,无法挣脱开来。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我一直在教你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在对峙之中手上筹码多的人,就是胜的一方。」贺晋年一面说着,一面扯开了领带,解开衬衣上的两颗扣子露出了小片结实的深麦色肌肤,粗犷的锁骨在视线上形成了极度的刺激。 叶宁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像般,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她才缓缓的抬起了手,如青葱白玉般的手指拉住了拉链,慢慢一点一点的往下扯动着,拉链往下拉时感觉就好像被押赴刑场的死囚一样,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的艰难与绝望。 白色的连身裙被慢慢的拉开,露出了深深的沟壑,雪白的肌肤如同牛奶般细滑诱人,她的长髮披散在光裸的身体上,这样的天气贺晋年早就不开暖气了,衣服一剥离她的身体时,她有点簌簌发抖着…… 黑的发与白的肤形成了最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越是这样不情不愿,越是这样带着抗拒,却越让男人想要征服想要占有。 「还要我继续教你吗?」贺晋年双腿交叠着坐在她的正前方,声音明明是带着威严可是却隐隐的透露着无边无际的欲望,那种浓烈的欲望气息翻滚着澎胀着几乎快要让人窒息,好像有无形的火把整个办公室给点燃了…… 但是叶宁依旧觉得冷,她对贺晋年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少了,而且对这个现实的世界了解的也不够多。 或许以前,佑辰就是一直让她活在简单的数据研究里,在那里她战胜了无数见不到面的对手,但是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够打败现实中的对手,有的时候经验必须来自于灾难的生活,而贺晋年今天就给她上了最好的一课。 「过来你就不冷了……」男人灼热的眼神看着她的身体颤抖得如同一片落叶时,粗犷的喉结上下的滑动着,连声音都沙哑得暗无天日般的,叶宁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衣服都脱了,还需要去矫情这个吗? 如果配合一点,或许自己能够少吃一点苦头,她咬着唇赤着脚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 长毛地毯吸走了,她所有的脚步声走到贺晋年的面前,贺晋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体香将她笼罩了起来如梦似幻…… 「坐上来……」贺晋年看着叶宁的小脸上轻轻颤动着的睫毛,好像是一把羽毛扇子般的勾着他的心,他霸道的命令着。 叶宁跨坐到了贺晋年的腿上,男人的大手急迫的覆上那柔软又充满弹性的丰盈,顿时那绝美的触感涨满了他的整个掌心。 今天他应该好好的吃到饱了,毕竟他已经忍了太长时间了,而且以前他都是怜惜着她,不忍心让她吃不消,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想要再忍了…… 「不要这么心不甘情不愿,是你自己主动来找我的。」看着叶宁面无表情冰冷僵硬的样子,贺晋年的语气比冬日的雪更寒凉渗入她的心里时,让她的牙齿轻轻打颤起来。 这就是男人的残忍,可是要她如何主动一点? 他喜欢主都加能的,他大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了,相信陆初晴应该就很主动了吧? 他的声音是冷的,而他的气息却是滚烫的,炽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胸前,叶宁咬着唇她的脸上没有泪,可是眼泪却流进了心里。 多少女人想要坐在贺晋年妻子的这个位置?多少女人想与他共度一夕之欢,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不情愿,贺晋年英俊的脸颊变得极为难看,他想要她的心,可是这个心对他来讲,是无价的奢侈品纵使他倾其所有,却无法得到。 所以那就干脆不要了。 他只要她的这具令人宵魂的身体,只要这个女人留在他的身边就好。 他绝对不会放手,即使只是这具绝美的身体他也不要放开。 自从在婚姻登记处第一眼见到叶宁的那双眼眼睛时,他就已经决定了,要把她永远的留在身边。 禁慾了一个多月的男人,到底会有多可怕? 她如同被他揉弄着的面团,肆意的变幻着各种形状,让叶宁连声音都已经快要发不出来了,眼眶里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了,但是当她的身体意识到男人异常澎胀紧绷的时候,叶宁勉强的撑着最后的意识,哑声哀求着贺晋年:「不要在里面……」 「为什么不要?我偏要……」男人低哑的嗓音里夹杂着粗重的喘息,他就是要她再一次怀上他的孩子。 她非要给他生孩子不可,他需要两个人的血脉来为自己筑起一条锁链,让叶宁永远都不会想要离开,也永远无法挣脱。 叶宁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贺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曼妙的窗纱是一片的光亮,这应该是白天吧? 她去找贺晋年的时候是早上,她应该睡了很久天却还没黑吗? 身上又酸又胀的,所有的关节都隐隐作痛着好像是被人折开过了再重新装上似的。 原来以前的贺晋年是仁慈的,她现在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发狠起来能够把女人折腾以什么样的境地。 腰好像都快要直不起来,几乎是爬着的爬下了床。 她要赶紧泡到热水里,浑身都粘腻得难受,那是他与她的汗水都贴到了她全身的肌肤上,可是她又想要喝水吃东西,嗓子快要裂开了胃也饿得抽痛着,如果不吃点东西估计一泡进水她就会昏过去,然后死在浴室里都不会有人发现。 她无力的拿出睡裙套在身上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了,叶宁浑身紧绷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看到了一身黑衣的贺晋年。 「怎样?睡得好吗?」贺晋年没有了在办公室见他时的残酷冷冽,他的声音平淡没有起伏,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好不好都是要这样过,他问这个一点意思也没有。 叶宁两腿发软着慢慢朝门口走去,她想要下楼弄点吃的。 经过贺晋年的身边时,被他勐的攥住了,用力拉扯的后果就是让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趴在了地毯上,贺晋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需要什么,我来帮你就好,你满足了我那换我满足你一次,公平吧?」 这样的话在叶宁听起来特别的刺耳,她满足了他让自己觉得成了他的工具。 「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放心这具身子这么令人疯狂,你不心疼自己我都要好好的照顾起来。」贺晋年的唇边扯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拍了拍俯下身去在叶宁的已经干裂的唇上重重的吮了一下,开裂的嘴唇瞬间渗出极细的血丝,他的舌尖贪婪的舔过。 这女人连血都是甜的…… 「好好吃东西,不然怎么能人体力应付我?」他还有许多玩法,以前捨不得的现在却是想要让她都尝一尝,不然她就不会知道当初他对她的珍惜。 「这小嘴这么迷人,不知道用起来会不会更令人着迷呢?」贺晋年低头看着因为干裂开来而变得无比红滟的嘴唇低低的说着…… 叶宁一听这句话,整个人如遭重创般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羞辱得她还不够吗?
196 她竟然敢动这个脑筋? 196她竟然敢动这个脑筋?    以前叶宁总是觉得贺晋年的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麝香味,随着他的唿吸以及体温的散发,都带着固有的男性气息令女人沉迷不已,而现在当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麝香气笼罩向她时,当这个男人曾薄的嘴唇抿出了性感的线条时,都让她觉得可怕无比。 贺晋年温柔的伸出了手,将她的头髮别在耳后,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对视着:「放心你会喜欢的,昨天你的感觉不也很好吗?」 自然而本能的生理反应是无法控制的,这句话更是让叶宁羞耻难当,这个男人知道怎么把人的意志在刚刚形成的时候就打击到几乎崩塌。 所以佑辰曾经说过,贺晋年是一个可怕的敌人,并且不止一次的提醒她要小心。 有时候爱情就好像是一个个巨大的肥皂泡泡,看着五彩绚丽令人心动神迷,但是当你想要把这份爱情拥入怀里时,轻轻一触就立刻破裂了,并且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在这个时候贺晋年竟然还跟还她说感觉时,叶宁真的是恨得想要杀人,但是只有隐忍着活下去才能够更强大。 在她没有办法找出贺晋年的弱点与他抗衡时,自己只能不断地隐忍,这种隐忍即使卑微到了尘埃里,她都依旧想活下去,因为她知道自己值得更好生活。 「你在想什么?想怎么战胜我?」贺晋年看着叶宁,这个眼神清澈无比的姑娘,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是很容易猜的,贺晋年喜欢她还能有这样的欲望想要与自己抗衡,毕竟如果叶宁有欲望想要战胜他的话至少两人之间不会如同死水般令人觉得绝望。 「如果你不放我走,或者是你不杀了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无所有……」叶宁的手肘撑着地板慢慢地站了起来,她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得这么的软弱无力。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站着与贺晋年对视,就算是他高出了她许多,但是她也希望自己在这个高大的男人面前不要太卑微了。 叶宁也不知道这顿饭算是早餐午餐或者是晚餐? 但是确实是她在这一个多月以来吃的最多的一餐。 饱餐一顿之后,她休息了快要半小时之后才进了浴室,脱下衣服时她都被把自己的身体给吓到了,今天的水她放的比平时的温度更要高一些,好像只有更热的水才能解去一身的酸痛与疲乏。 微凉的肌肤泡在水里这后,从雪白之中慢慢的渗出了粉红色,也衬出了身上那些青红交错的痕迹。 在情事上,贺晋年是个真正的高手,他清楚怎样让能让女人享受到极致,但是也因为他太了解女人,才知道怎么折磨会让女人痛不欲生。 叶宁咬着唇,她在想自己应该如何的避免再一次怀上贺晋年的孩子,他的真面目已经露出来了撕开了这些优雅的伪装之后,自己说穿了只是一个盛放他可怕而又旺盛欲望的容器而已,她甚至不知道他要一个孩子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孩子如果来到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爱,继承财产或者是送给别的女人当成安慰,这都是她绝对不允许的,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如果这个男人随时要碰她,她现在是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贺晋年真的想要时他就会有方法,自己再怎样挣扎都是徒劳,甚至只能乖乖的自己脱了衣服爬到他的腿上去。 在她可以离开之前,能够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自己不要再一次快上他的孩子,如果真的有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他不做措施,好多男人都不喜欢戴上避.孕套,说那如同隔靴搔痒,贺晋年也不喜欢但是以前他还是做的人但是现在他根本就不去弄这个,甚至好像是故意要让她再怀孕的样子,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吃药,再有一个她听说,医院里进行皮下种植避孕针,但是她怎么才能到医院里做这件事情呢? 贺晋年看她看得很紧,如果出了门不是去贺氏而是要去医院的话相信他会马上知道。 但是如果是去妇科的话,他大概也不能跟进去吧? 在律师还没有给她拿出一个确实可行的方案之前,在佑辰没有回来之前,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他是那么狂妄霸道的男人,如果让贺晋年知道她吃药或者是皮下种植避孕针的话,肯定会发狂的。 这件事情一点点也不能耽误,多一天就会多一次怀孕的风险。 叶宁洗完澡之后,到了衣帽间挑出一件高领的毛衣穿上,把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一一的遮掩起来,换好鞋子就下楼去,在门口遇到了刚刚从书房出来的贺晋年。 「想去哪里?」刚刚洗完澡的她,清新得好像是清晨树叶上的露珠,小脸染着淡淡的粉色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上去。 「我想去趟医院可以吗?」叶宁的心开始狂跳着,对着这样一个男人说谎真的是需要巨大的勇气呀。 「哪里不舒服?」贺晋年走近看着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的目光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那眸光锋利得好像是要划开她衣服的刀似的。 「我……那里有点痛,我想去医院看看……」叶宁困难的说着,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贺晋年淡淡的笑了一下,双手抱胸看着她低声说着:「如果你不配合肯定会痛的,湿一点就不会了,或者下次我们用点润.滑剂助助兴如何?」 她昨天到最后是有些吃力的,但是昨天他一点儿也不想停下来,所以她会不舒服也是有道理的。 「那我可以去了吗?」叶宁小声的问着,心里却想如果有把刀叶宁真想立刻刺入贺晋年的心脏上,然后挖个洞让他的血流干为止,而且还要割了他的舌头。 贺晋年点了点头,他还不至于会残忍到这种境地,连医院都不让她去。 「我陪你去吧。」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句话,连贺晋年自己都有些诧异,那种不自觉的想要关心她的感觉随时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都要笑自己没出息了。 「让我安静一会儿,自己去可以吗?我也跑不了……」叶宁的声音竟似有些无奈与悲哀的请求。 贺晋年控制住自己想要去拥着她的冲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还是没能办法对她狠下心来,好像他再不答应,她都快要哭了似的。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掉眼泪,以前是这样的,现在依旧是这样。 医院里永远都是最热闹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散在所有的空间里,叶宁让司机在门口等着她就好,其实司机也不敢进去,这是妇科他怎么敢去呢? 皮下埋植的避孕方法,是将一定剂量的孕激素放在硅胶囊管中,然后将此管埋藏于皮下,使其缓慢地释放少量的孕激素,从而起到避孕作用,但是依旧还是会对身体有些影响,但是比那些吞那引起药片好多了,但是需要在上臂内侧作一小切口,贺晋年会不会怀疑呢? 「确定现在要做吗?其实年轻夫妻还是用避.孕套更好一些,毕竟这个可能会出现头昏头疼,体重增加的可能。」女医生看着叶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想要做这个?如果不是她的气质高贵清新,免不得让人猜想是不是来自那些高级会所里的小姐。 「确定。」叶宁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些副作用对她来说都比怀孕来得容易接受。 只是她回去手臂上多了个伤口要怎么解释呢? 贺晋年在书房里,难得的周末他也算是落得清闲。 这个书房也是她平时喜欢呆着的地方,里面有许多书都有她翻看过的痕迹,平板电脑正放在沙发上,贺晋年随手拿了起来,打开电脑下意识的翻看了一下她的浏览记录,竟然是空的? 但是他明明看到过好几次她抱着这个平板电脑的,贺晋年把平板电脑接到他的电脑上,开始进行数据恢復。 最有效的避孕方法? 最安全的避孕方法? 皮下种植法,效果可以长达五年…… 而且她还搜索了哪间医院会提供这些手术,贺晋年的脸色铁青,眸光之中的锋利与肃杀更是令人胆颤心惊。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还敢动这个脑筋?看来她是已经准备好久了,而且相当的细心的把所有的记录都删除过,但是却被他找了出来,因为看到干干净净的记录他就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了。 叶宁,你真的是胆子太大了……
197 我就是你的法律(6000字) 197我就是你的法律(6000字)    其实就算他在贺家里面一个电话打过去,相信也没有医生敢为叶宁做这个手术的。 但是他就是要亲自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怎样自圆其说,她的胆子真的是比天还大呢。 竟然敢骗他,跟他玩花样是吗,那看看谁更利害一点。 这样的小手术真的很简单,简单只在医生办公室里连着的操作间就可以进行了,甚至不必进手术室。 这样也好,不然司机该起疑了,其实贺晋年给她安排的司机也兼着保镖的职责。 当然也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常相信她的这个司机就会把电话打到贺晋年那里。 做完这个皮下种植的小手术之后,叶宁从医生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手臂上只贴着一块大的美容胶布。 相信这样子的话,应该不会让贺晋年起疑发现吧。 这种女人才注意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去研究才对。 如果他问起这个伤口,她就不小心割到的,然后不能沾水就贴上这美容胶布。 一面低着头想着,一面对正想对司机说回去时,突然觉得这空气安静的可怕。 她的鼻子异常的敏感,在强烈的消毒水的气味之间,竟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突然整个人都警觉起来了,抬眼望去,尖叫一声掩住了唇…… 她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倚在墙壁旁边站着的男人,高大的身影与强悍的气场都使得空气变得狭小起来。 除了贺晋年,不会有第二个男人是这样的。 叶宁在这个时候就想好看到了鬼一样,这个倚墙连的男人他些时不是应该在贺家吗? 他应该正在享受难,假日休闲的好时光。 「你……你来接我吗?」叶宁的声音颤抖,又绷得有些紧,一双眼睛看着贺晋年充满了不可思议。 她这是心虚了吗?说话时连嘴唇都在发抖。 贺晋年的眼底越来越浓的寒意,聚焦在了一起,形成了最冷的冰点。 叶宁咬了咬唇,难道被他发现了吗?可是就算是司机跟着她来,可是也不知道她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呆了那么久,然后进了操作间是做什么。 这样都能被他发现,那叶宁真的要怀疑贺晋年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一个监视器了。 与叶宁的惊慌失措所不同的是贺晋的镇定。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半倚在大片的白色墙边,定制的西装剪裁优良针角细腻,遮去了免他的一身暴戾之气。 但是那种压迫感却穿透了代表着文明与优雅的西装,铺天盖地的捲来,他就站在那里如同一只黑豹一般,随时都可以扑向她,咬住她脆弱的颈部,嗜血的占有她所有的一切。 耳边所有医院楼道里的杂音都不见了,只有他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带着张力渗进了她的耳膜,并不太大声却一鼓一鼓的作痛着。 「怎么样?看得如何?医生说了些什么需要拿药或者是别的吗?」贺晋年看着叶宁长长的睫毛,扑闪的着睑了下来,似乎在躲闪着他的目光。 贺晋年唇边浮起了冷冷的笑,他的的目光慢慢的落到了她的小腹下意有所指。 「不需要了,我们回去吧,医生说只要休息几天便会好的。」叶宁心里盘算着,趁着这个机会刚刚好跟他说明一下,不然他的性子一来,每天晚上折腾她命都要去掉半条了。 「那我去跟医生问一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这个小骗子,到现在还想跟他玩花样?真当他是吃素的? 贺晋年作势要走进医生的办公室,叶宁的心咯噔一下,吓,脸色发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扯住了他。 「这是妇科的医生,你去谈不好,不太方便吧?」贺晋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宁,薄薄的嘴唇缓缓勾起,他伸出了手指捏着叶宁的下巴问道:「我关心你,这样哪里不好?那你来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男人墨色的眸光里捲起了风暴,可怕的如同要毁天灭地一般…… 叶宁的身体颤抖着,贺晋年的手扶着她的肩膀,然后慢慢的顺着她,纤细的肩膀往手臂慢慢的滑下,隔着薄薄的衬衣触到了,那一款美容胶布贴合着的位置。 然后他的大手如同钳子般的握住了她的手臂,慢慢的加重了力量。 叶宁开始觉得有些痛,那里面是手术的伤口,里面种上了一小排的针剂,如果被他捏坏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叶宁挣扎着想要脱开他的钳制,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力量作为抗衡的话,他与她实在是太过悬殊了。 贺晋年的手落在了她伤口上的位置,没有下狠劲,但却随时好像可以敲断掉一般。 「你放开我,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来这里做了皮下埋植避.孕剂的小手术,我刚刚流产完不久,这样的身体不适合怀孕,你又不做措施,我只能这么做,我不想自己的身体被你稿坏掉。」叶宁的眼眶红了一下这样的事情是多么的委屈啊…… 她咬着唇说完的时候,眼泪几乎快要掉下来了,但是她强忍着自己,不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落泪。 她不向这个男人示弱,如果这个男人有一点理智与同情的话,她就不需要来做这个手术了啊。 「如果只是因为你的身体的问题,那么我可以配合你,但是叶宁你做手术是因为这个吗?」贺晋年满脸的暗沉,那双眼睛已经烧红了,如同野兽般的盯着她。 「到现在了,你敢还骗我?」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冰渣子从他的嘴唇这中吐了出来。 叶宁怔了几秒之后反倒平静下来,反正已经让他知道了,也不需要自己提心弔胆。 一双清透的眼眸,丝毫不躲避的与他对视着,语气也变得平淡无比:「你既然知道也没什么,无论怎样我都不想再怀上你的孩子,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我希望我余生的岁月都活的简单一点。」 他带着不单纯的目的娶了她,在结婚之后自己反覆问过他好多次,他都不愿意坦诚相告,这就证明了陆初晴比她更重要,所以再问什么也没有意思,如果他要说她第一次问起来时,就要说明了。 贺晋年的瞳孔缩了一下,那种疼痛如同巨大的铁锤般,狠狠的砸进了他的心里。 男人冷冷的笑着,然后捉着叶宁的手大步的走进妇科医生的办公室里。 「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为我的妻子种植避.孕针,你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吗?」贺晋年的语气中的寒意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 这是他们的事情,怎么能扯到别人的身上呢? 看着医生被吓住的样子,叶宁眼底的怒火,开始烧燃烧着,狠狠的瞪着贺晋年:「这根本与医生没有关系,我不用生孩子是我的自由,哪一条法律规定我必须给你生孩子的?」 「我就是你的法律……」贺晋年被叶宁激怒了,陡然的地提高了声音。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叶宁的唿吸急促,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她已经豁出去了:「我就是不愿意为你生孩子,我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把贺晋年惹到失去理智,暴戾之气充斥着整个医生办公室,他勐地扬起了大手…… 叶宁身体缩了一下,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她以为等待她的是兇勐的一巴掌。 瞬时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看呆了的医生从头到尾都不敢说一句话,吓得在那边如同被点了穴一般的一动不动。 然而预期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贺晋年只是转过头去对着医生说:「把她身上的针剂取出来,如果你敢搞什么花样,我就让你永远都失去行医的资格。」 贺晋年向来总是会刻意的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这是一直以来他引以为豪的地方,但是这该死的女人把他弄的,彻底丧失了所有的自制力,他竟然在医院跟她大吵大闹起来,天知道他已经被叶宁逼到快要发疯了。 病人见得再多,可是医生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也是被吓傻了,哆哆嗦嗦的点着头。 这个男人来头看着似乎不小,不是他能随便应付的。 医生也不敢得罪只能小声说的说着:「这是你们夫妻两个人的事情,好好商量,好好商量就好……」 贺晋年一副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取下就是了。 医生对着叶宁指了指旁边的操作间,让叶宁跟她进去。 事情到了这样的境地,叶宁也不好意思再让医生为难,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医生进到了里面。 这大概是这坐私人医院提供这项服务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生的情况吧,刚刚种植入体内的避.孕针剂,还不到一个小时就马上又要取出来。 贺晋年坐在办公室里,嘴角浮着冷冷的笑,看着操作室关上的门,他倒是不用跟进去,因为他确信这个医生跟叶宁都不敢搞鬼了。 操作室里没有人,叶宁小声的哀求着医生:「高医生,我有件事情想请求您一下,但是绝对不会为难你的,就请帮我一下……」叶宁靠近了这个女医生的脸颊,低低的说着。 过两天开始是她的危险期,她一定要避开这个男人的,她不想要任何怀孕的可能落在自己的身上。 过了不长时间,针剂取出来了,叶宁的手臂上依旧还是贴着美容胶布,她换好了衣服出来之后,脸色更是显得苍白无力。 贺晋年看着她,娇小柔软的身体好像有点僵硬似的,而且轻轻的发抖着。 他动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披在了叶宁的身上。 女医生走过来看到了这一幕,其实这个男人高大英俊,在外表已经是无可挑剔,身上一身的高级定制西装价值不菲,这男人各方面条件都如此之好,为什么这个女人却不愿意为他生下孩子呢? 在心里嘆了口气,这两个人的孩子生出来无论是继承谁的基因,肯定都是漂亮到令人移不开眼睛呀。 那些活在她的肚子里转着,医生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看着叶宁苍白的脸顿时有些心生不忍,这女孩子确实有些可怜。 所以她还是决心,帮叶宁一下。 而且说的也算是实情,她并没有对着贺晋年讲,而是对叶宁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来,然后从办公旧上拿起纸张来,开了个药单递给了叶宁。 「这个止痛药,如果你还觉得痛那就吃一点,但是也不要多吃,还有你刚刚流产过,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同.房对你不好,而且你下身有轻微的撕裂,这更是要多加注意了,年轻夫妻你是克制不住也是常有的,但来日方长,现在养好身体才是正事。」说完之后,就把手上的那张纸交给了叶宁。 叶宁看着医生,感激得简直都想哭出来了。 这个医生真的是帮了她的大忙,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想要感谢一个陌生人。 毕竟医生都已经这么说了,贺晋年应该就不会再为难她了,至少最近这段时间,她应该会过得轻松一点,不用提心弔胆。 等过了这段时间她在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危险期的时候她偷偷吃个药吧,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这个男人,不然真的会弄疯掉的。 有时人一旦陷入了执念,就只想要赶紧离开,永远都不会去发觉一些真相,叶宁如此,贺晋年也是如此。 娇小的身体裹进了男士的西装里,他的西装对她而言有些太大了,都快到她的膝盖了穿着显得有点滑稽可笑。 但是叶宁真的是觉得身体有点发冷,扯着西装装进了汽车后座里,然后上的眼睛什么也不想再想了。 贺晋年让司机自己回去,而他自己驾着车载着叶宁另一个方向开去。 她也不管他要载她去哪里,难不成他还能杀了她毁尸灭迹吗? 叶宁安安静静的蜷在了后座,闭上眼睛慢慢的倦意袭来…… 从后视镜里看来蜷缩在后座的女人睡得像个孩子一般的,但是她似乎感到了不安全或者是什么,皎白的手指紧紧的揪着她身上的西装,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轻轻颤动一下,显得紧张又谨慎,还带着一点无助,一点彷徨…… 这让贺晋年的心不止一次地扯痛着,为什么她会这样这个善变的女人? 明明说好了要陪他过一生的,为什么突然就不愿意了? 难道真如叶宁所说的她天生招桃花,一生都不安定,她真的会嫁给第二个人吗? 这个念头刚刚划过就被自己狠狠的撕碎,他绝对不允许叶宁嫁给别的男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醒醒,叶宁醒醒……」 叶宁陷入了冗长而又迷惘的梦里,梦里她好像走进了一片黑暗的沼泽之中迷失了方向走不出去,就在她觉得绝望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脸她唤醒,叶宁勐地一睁开眼睛,贺晋年的俊脸近在咫尺靠得太近时,浓密的睫毛,抚在了她的额头上,有一点点骚痒。 纵使再亲密的关系经过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之后,叶宁已经不喜欢两个人如此的亲近,她的身体往后缩了一下,然后抬眼望了一下四周。 这是城中有名的餐厅,这餐厅的名气在于足够的贵……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跟贺晋年一起出来吃饭了? 好像已经久到一个世纪了,但是现在这样吃什么也没味道不是吗? 看着他的脸真的会有点倒胃口,特别是今天他干出了这个事来。 餐厅不是很大,楼上却别有洞天,一间一间的包间门口都挂着包间的号码牌。 待应生领着他们进了一间包房,经理已经亲自上来了。 竟然是个女经理,黑色的西装裹着火辣的身段,西装上面戴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丁香。 是这个女经理的名字吗?不过叶宁也只是看看,并没有太在意。 「贺总今天想要吃点什么?或者还是老样子,我帮您安排就好?」这个女经理显得非常的熟络,为贺晋年与叶宁都倒上了一杯红枣茶。 茶水散着淡淡的香味,叶宁喝了一口觉得很舒服,就把一整杯都喝完了。 「您喜欢就多喝点,这是每天从城外运来的山泉水,所以特别养人。」那个女经理笑着为叶宁再倒上了一杯,白瓷杯里茶色如同淡淡的琥珀般的诱人。 这句话说得客客气气的,但是叶宁怎么听都觉得这个女人在笑她是个土包子没有喝过好水似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跟贺晋年没有这样的时候,她估计会回一句是贺太太,不是这位小姐,但是现在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这是我妻子。」她不说,贺晋年倒是先开了口。 「原来是贺太太,真的是失敬了,您要吃点什么,今天我来请客。」那个女经理笑得更灿烂了,然后拿着菜单递给了叶宁。 话真多,叶宁在心里嘀咕了一下,把菜单扔到了贺晋年的身上。 她一点儿也不想伤脑子去考虑吃什么,吃什么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太大的意思了,反正吃起来都差不多是一个味的。 其实吃什么不重要,跟什么人在一起吃才是最最重要的。 女经理看着叶宁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 竟然还有有女人把东西丢到贺晋年的身上?简直是不可思议,而且贺晋年一点反应都没能,就任由着她这么丢过了那本菜单? 活久了,真的是什么也见得到呀。 「你安排就好,出去吧。」贺晋年低低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说完了之后那个女经理就识趣的离开了包间。 「怎么?火气这么大,今天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贺晋年看着叶宁捧着那杯茶,他倒不明白她骗了他竟然还冲着他发火,这算什么鬼? 「你生你的,我生我的,各不相干……」叶宁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198 他的敌人是哪个? 198他的敌人是哪个?    这间餐厅贵自然有贵的道理,这里的菜果然做的是十分不错,而且好像她现在吃起来很合适。 而这个丁香的女经理安排的也算是挑不出什么错来,如果不是叶宁对她有一点讨厌的话,真的算是可以吃得相当舒服了。 近餐厅做的是最正宗的中餐,而且偏向于改良式的药膳。 这间餐厅食物非常喜欢用各种药材入菜,红枣党参枸杞与黄芪炖出了香浓的鸡汤,整个包间里飘着淡淡的药香,喝一口鸡汤那种香醇与滋润在唇齿之间化开来,似乎连整个胃都暖了…… 吃到最后这个叫做丁香的女经理还特地送上了两份红枣糕,上面洒了一些淡淡的桂花蜜。 这个东西叶宁倒是很受用,一口气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贺晋年笑着看她吃得那么快,就把自己一点儿也没动的那份推到她的面前。 叶宁根本就不客气的,连句谢谢都没有说,接着继续吃掉了。 这个叫丁香的女经理看着这一幕有点觉得奇怪,脸上依旧带着笑,有点谄媚的说着:「贺总,刚刚小贺总的太太也来了餐厅,就在隔壁房间里,是跟她的母亲一起来的,现在也正在吃着,您要过去打个招唿吗?」 贺晋铠跟秦双离婚的事情并未公诸于众,他们是秘密离婚的,所以许多人也不知道。 秦双现在已经不是贺家的二少奶奶了,但是这个丁香的女经理自以为聪明的,想要做到八面玲珑,倒是出事得其反。 其实有时候话不能多说,关系不能多扯,因为人与人之间好像是一片大海,看似平静但是谁又知道这大海下面到底是多少的礁石呢? 就好像是现在的她与贺晋年,看着好像是正常的夫妻一起出来吃饭,但是谁知道刚刚他们在医院里差一点就想要相互动手了? 叶宁在心里冷冷的笑着,也不说什么放下了手中那把小叉子,她已经吃完了最后的一块红枣糕了,然后拿起了配着甜点一起上来的绿茶喝了一口之后,掏起手机自顾自的看着。 贺晋年依旧是面无表情一脸的淡漠,他没有说什么,然后就拉起了叶宁的手往外走了出。 丁香看着贺晋年这个架势也知道他不准备跟秦双母女见面打招唿了,所以自已也只能尴尬的笑了一下,便小心的跟在了后头一路把贺晋年送到了大门口。 贺晋年一面开着车,一面在想秦双母女离开贺家的时候身无分文,怎么可能会有钱在这里吃饭呢? 这种事情看似小事,却会让他立刻警惕起来,他倒不是担心秦双花钱吃饭,这些都与他无关。 他担心的事,这些钱从哪里来? 秦双那样的人,是断不可能出去打工之类的, 而且打工的钱也吃不起这样的餐厅。 是他赶走秦双母女的,可是背后有人就给她们钱花,那就是在与他作对,与他作对的就是敌人。 这个暗中与他作对的人是谁呢?以前是陆初晴,但是这一次肯定不是。 因为陆初晴已经是连饭都吃不上了,不可能再拿钱出来资助秦双母女过这样的生活,那她们的钱从哪里来呢? 在这样的餐厅吃一餐饭,少则几千,动辄几万是正常的。 要是以前秦双还是贺家二少奶奶的时候,花这样的钱是毫不费力气,可是现在她已经被他赶出去了,而且是净身出户的,那钱从哪里来? 贺晋年对这些细节向来主意,他不会留下任何的纰漏,也不能让秦双母女再有任何贺家作对的机会。 所以当务之急他必须先弄清楚这些钱从哪里来。 餐厅里的包间里,秦双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她的口味向来挑剔,以前贺家的厨子总是要依照她喜欢做,现在想要吃上顿像样的饭菜已经有些不太容易了。 最近几天精神显得有些不好,连胃口都已经不行了,脸色更是有点腊黄起来,这间餐厅是全城里最出名的,特别是这里的鸡汤炖得是一绝,因为这里的鸡都是放养在城外山上的,从小餵的是精贵的小米与枸杞红枣,足足要养上大半年的,所以补气补血对女人来说是最好的了。 几乎这城中的富家太太,都是这间餐馆里鸡汤的忠实粉丝。 以前她也隔三差五的来吃饭,现在来得少了些。 秦双一口一口的喝着,想像着自己喝完这些鸡汤,气色就会好起来,这汤贵得跟喝钞票似的。 一碗汤还没喝完呢,手机却响了起来。 张允秀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就把她的手机递了过来然后交代着:「对你婆婆说话客气点,毕竟……」 张允秀话都还没说完呢,就被秦双一顿抢白:「妈,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我说过几十次了,她不是我的婆婆。」 都离婚这么久了,什么婆婆? 她早就不是贺家的人了,李曼云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她取之不尽的钱包罢了。 还好她把那支录音笔交给了李曼云,也还好李曼云找到了机会让叶宁听到。 贺家的下人说,贺晋年把叶宁困在了贺家已经有些时间了,而且叶宁那个践人竟然从楼上摔下来了,当真是大快人心呢。 她的手指滑动了接听键,冷冷淡淡的打了个招唿:「餵……」 「秦双,你做什么?」电话那头的李曼云好像火气不小的样子,说话的语调都提高了几分。 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什么也没做,怎么了?」秦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鸡汤,原来香浓的鸡汤都变得没什么味道了,真的是太扫兴了。 「你为什么还要钱,我看到你发的信息了,我给了你那么多钱,普通人家都可以过好几辈子了。」李曼云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她以为那应该是一次性了断了,没想到秦双竟然贪心到跟她再一次开口。 距离上次她给了秦双三千万才不过两个月,她以为贺家的钱就那么好拿的吗? 如果按这个速度,她很快会被这个女人给榨干的。 「这钱也不是我一个人花的,陆初晴找到了我,钱总是要分她一半,不然她会把我们都供出来,你看你怕我供出你,我怕陆初晴把我招出来,所以我要满足陆初晴的要求,但是你要满足我的要求,好玩吧?」秦双的声音在平谈之中带着几分的讽刺,听着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我不可能再给你们钱了,已经够多的了……」李曼云生气的说着,她这一次好像是被坑死了。 「三千万对贺氏来说算什么?如果让晋年知道你挑了事让他心尖上的女人流产了,你想他会不会杀了你?」秦双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一想到可以把贺家闹翻了她就开心。 「你别以为你躲到了欧洲就可以逃开这些事情了,我等着你汇下一笔钱。」秦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除了钱她真的是不愿意再李曼云再多聊些什么了。 这些钱也不是她一个人用的,现在这当妈的一个比一个利害,没想到陆初晴的母亲竟然那么会整事情,如果不给钱的话闹到贺晋年那里,大家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跟李曼去多要一点钱,这样大家都能活下来。 其实都在赌,赌哪个敢开口去说这件事情,陆初晴可以告诉贺晋年录音给了秦双,而秦双可以说这录音她没有用上,给了李曼云。 但是依她对贺晋年的了解,只要都有沾上这些事情的人,估计每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回到贺家,叶宁钻进了卧室里,贺晋年却没有跟进来,他直接 走进了书房。 叶宁一直在想着,她今天的事情怎么会败露了呢? 实在是太奇怪了,贺晋年去的时候就已经肯定她在做那个小手术了。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叶宁在卧室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想要理出一个头绪来。 而贺晋年也同样坐在书房里,手指中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之后薄薄的唇中逸出了几缕白色的烟,他在想这城里还有谁跟他作对? 两个人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199 我要五个亿 199我要五个亿    回到了贺家之后,生活好像又恢復了平静。 叶宁以为贺晋年应该好像前些日子那样的回到书房去睡,因为医生已经这样交代了,他应该会守些规矩的。 这段时间他应该不会再打搅他。 自己也能安心的休息一段时间,好好继续筹谋一下离婚的事情。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贺晋年依旧会在每天回贺家以后,都回他们的卧室休息,一点儿也没有要跟她分房睡的意思。 两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的那种感觉非常的奇怪。 没能太多的交谈,更没有亲昵的动作,显得无比的尴尬。 这种尴尬让叶宁无所适从,因为他们的关系曾经是那么的亲密,就好像是情人般的甜蜜,现在到了落得这副田地。 其实贺晋年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很多,但所幸很快他想要知道的的事情很快就有了消息。 其实要查这件事情并不难,只需要查一下秦双以及张允秀名下户头的钱从哪里的便是了。 当周循拿着银行打出来的单子给贺晋年时,他还是有些意外。 这个小汇钱的人竟然还懂得避一下别人的耳目,多花了一点心思的,通过几个渠道在别的公司帐户上转了转才汇到秦双名下户头的,但是无论再怎样转,只要顺着这线索一个一个的摸下去,很快就摸到了。 当李曼云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确实让他有些吃惊。 没有想到,帮助秦双的人竟然就是李曼云,她为什么要帮秦霜呢? 难道他们之间婆媳的感情真的这么深吗? 这或许是贺晋年这一生之中做过的,最草率也是让他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就是把这件事情,交给了贺振泽却去处理。 他决定不加以深究,纵使现在整个贺氏都归他管理,在贺家里他的地位也是不能撼动,但是李曼云毕竟是他的长辈,而且因为贺晋铠的事情一直对他心有芥蒂。 其实他并无意如李曼云所想的那样,霸占整个家的产业,这件事情他就只当给父母,还有给贺晋铠一个台阶下。 贺晋年打了一个电话给贺振泽,让他告诉李曼云,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请她立刻收手,永远都不能在给秦双一分钱,在他说出下不为例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电话那头贺振泽是松了一口气的。 其实他不再把这件事情扩大,也是想给自己跟叶宁一个安静一点的空间,不然这些人一股脑子的又都从国外回来,贺家太吵闹了不适合叶宁静养。 在贺晋年操办这些事情的同时,叶宁也忙着自己的事情。 她跟律师电话沟通的结果依旧是免不了俗套的,根本就无法协商解决,因为贺晋年不会同意的。 所以还是要提起上诉,叶宁考虑到了所有的后果,因为这事情牵扯到的是财力最雄的集团总裁,所以要准备的有许多,但是因为叶宁准备净身出户的话就会减短一些时间。 她不需要他的任何财产,因为金钱真的就是一个数字的游戏,充满了乐趣但是到了实际应用时,她并不是需要很多,自己赚的已经足够用了。 离婚协议书由律师拟好了给叶宁过之后,叶宁也觉得条理清晰,提出的要求也算是合情合理的,贺晋年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可以再为难她的吧? 所有的离婚官司久久不能判下来,全都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是财产的分割,第二是因为孩子的抚与监护权,这两样并不存在他们之间。 财产她不要,孩子已经没有了,简单得连离婚协议也只写了不到两张纸,与那引起豪门离婚长达几十页的诉状,她这也算是与众不同的一股清流了吧? 叶宁相信自己的离婚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还有一个必须马上解决的,那就是她要摆脱掉贺晋年的监视。 她越来越不愿意跟贺晋年这样的相处下去了。 每一次见到他都在提醒着自己被伤害的过程,还有那个小小的血肉糰子从她身体里被取出来的过程,时间愈久那种痛就愈清晰。 所以在她看完草拟的离婚协议之后决定顺带提出分居,脸都撕开了还有什么在乎的呢? 这场离婚战马上要打响了,叶宁觉得需要去通知一下易北方,让他能0有多远就闪多远。 贺晋年发狂起来,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肯定会波及无辜的,而易北方就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只是现在连出门都是非常困难的,她要如何见到易北方呢? 如果等到贺晋年收到律师函或者是法院的通告时,她再去提醒易北方大概都已经是晚了,有可能易北方都被贺晋年毁尸灭迹了吧? 叶宁在卧室里来回的跺步着走来走去,却没有想出一个可以出去的办法。 而这个时候,着急的可不止是叶宁一个人。 所有的人都在着急,李曼云,秦双,还有陆初晴,已经乱成了一片。 「你是怎么搞的,竟然让贺晋年知道我给你钱,至少转了有四个人,两间公司都转到你帐号里的,如果不是你透露出了什么,他怎么可能去查?」 李曼云快要气疯了,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不满,好像恨不得从电话里跳出来指着秦双的好好的质问一下。 「这能怪我吗?」秦双恨恨的说着。 「贺晋年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或许你的所有帐号一开始就都被他监控着,所以你转出钱以后他就来找你麻烦了。」秦双冷笑的说着,贺晋年想要把她这条路都断了吗? 有了钱之后她的生活一直都还是不错的,五星级的酒店住着,每天做做美容喝喝下午茶,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还勉强可以过下去。 但是如果没有钱以后呢? 她要跟那些所有的小姑娘一样,为了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苦苦熬着,坐公车挤地铁一个包都不敢买,那样的生活她是一点儿也过不下去的。 「我不管这些,这是你跟贺家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不然这样吧你一次性的把钱给足我,我也不再找你了。」干脆多要一点,一劳永逸吧,秦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执着红酒,慢悠悠的说着。 「怎么可能,我现在已经没有现金了。」李曼云再气也要按着耐性说话,如果让贺晋年知道她从中搞鬼的话,估计下一个被赶出贺家的就可能是她。 「没现金有什么关系,你嫁进贺家几十年了,每年生日或者是纪念日里,你不都是吵着贺振泽给你买首饰的吗?还有你自己下手买的,就算是半份出售也有几个亿吧?」秦双喝了一口酒,整个脑子有点乱,她就是想要有钱然后不断的买,不断的花钱这样好像才会忘记烦恼似的。 「不可能的,你疯了……」首饰对女人来说可是她们的拿,对李曼云来说就更利害了,如果要她卖掉那些还不如杀了她好呢。 「没什么不可能的,如果贺晋年知道你做的事情,那些东西你一样保不住,我就直接跟你开个价吧,我就要五亿,拿了钱之后我就出国不再回来,怎么样呢?」秦双一仰头,把那口红酒喝下,目光落在了远远处的那幢大楼。 她住在这里就是因为可以看到贺晋年办公室,远远的一片看过去依旧对她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那么恨有什么用呢? 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实也拿叶宁没有办法,听说叶宁流产了,可是她还会有下一个孩子的,而她只能灰熘熘的离开这里。 再不走她也是危险的,因为陆初晴就跟一个定时炸弹似的, 随时都会爆炸开来。 但是好不甘心呀,不过等那一大笔钱到手了,她就想办法把叶宁弄死,不弄到死也要死残废掉,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会落到这个下场呢? 贺晋年再利害也没有用,有钱能使鬼推磨,买个凶来杀人再简单不过了。 秦双看着远处的那幢楼,目光由爱转恨,恨得好像眼底有火光熊熊似的,快要焚烧掉一切了……
200 法院送达的离婚协议 200法院送达的离婚协议    秦双喝下了酒杯中最后那口红酒,就如同饮下了满口的仇恨。 她恨不得那杯红酒是叶宁的鲜血,这样喝掉她的血才能解气。 愤愤的把酒杯丢在了地毯上,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谁让她这一时不好过,她就让谁这一辈子都不好过。 不过叶宁也没有这一辈子了,她一定要杀了叶宁才能解这心头之恨。 况且恨得想要杀叶宁的也不止她一个,还有陆初晴呢。 她提的五个亿其实也并不是很多,相对贺家庞大财富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所以她算准了李曼云一定会给她,但是从什么途径获得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电话那头的远在欧洲的李曼云,已经急得冷汗涔涔。 这件事情把所有的人都搅得快要疯掉了。 秦双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要了她五个亿,但是她说的一点儿是没有错的,如果让贺晋年知道是她把那些录音放给了叶宁听,那贺晋年肯定会把她弄出贺家的。 贺晋年一直就是个怪胎,从小就是。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会落得跟秦双一样的下场一无所有。 首饰卖掉以后她可以再买,但是问题是她现在就必须要回国呀。 贺晋年让他的叔叔告诉她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不想她回去,但是按着秦双给出的时间她就一定要回去。 本以为远远的避开贺晋年与叶宁,来到了欧洲就没事了,没有想到还是要回去一趟。 那些首饰有的放在贺家的保险柜里,有的放在银行的保险库里,秘码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而且这种事情她也不可能交代别人去做的。 再有一点那些贵重的首饰,一时半会要找到买家,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有的首饰,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 而且让她就这样廉价卖掉吗?李曼云的心好像滴着血似的,这种事情或者她一开始应不能去做,谁知道秦双会跟个牛皮糖似的缠上她之后,甩都甩不掉呢? 希望这五个亿是最后一次,而且这笔钱如何拿给秦双还是一件大麻烦。 叶宁一边想办法想要出去见一见易北方,在她还没能跑出去之前,她一直坚持拨打易北方的电话却都没有打通。 她不知道易北方怎么样了,最近的新闻版面上再也看不到易北方的消息,他好像就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似的。 叶宁知道易北方的工作室在哪里,她一定要见他一面的,有些损失以后有了好的项目她可以帮忙易北方来弥补一下。 自己在贺家呆久了,不禁会乱猜想起来,他不会已经被贺晋年暗地里给毁尸灭迹了吧? 叶宁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整整打了十天的时候,在这十天里都没有办法得到易北方的消息之后,离婚诉状也就按着律师的意思,呈送到了法院民事庭里。 叶宁站在贺家的露台上看着整片的花园,这是惷光最好的季节,可是却也是离别的季节。 她在安静的等待着一场告别,而在这场告别之前,应该是会掀起很大风波的。 贺氏每天的清晨都是一样的,来来往往的客人,迎来送去的工作人员,一个接着一个的会议开着,而贺晋年就坐在最高的地方,指挥着这一切,如同统领着万马千军的王者一般运筹帷幄。 也曾经接到过不少律师函,这么大的企业哪里有不出问题的,但是那引法院的传票之类的都不会送到他这里来,下面的法务部早就得理好了。 这是第一张送到贺晋年面前的。 因为整个贺氏下面法务部的律师团都不敢折开这张传票,只是派了个秘书送到了周循这里。 「周助理,这是贺总的,您找个时间就送过去吧。」秘书把一封法院的挂号信送到了周循这里。 「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官司吧?这是什么?」周循没有听说过最近有什么动静呀。 法务部的秘书尴尬的笑了一下:「其实这个是贺总的私事,我们法务部还是不好处理的,因为周律师特别打了个电话问是怎么回事,法院那边的人说了,总裁夫人向法院提出了离婚申请,这大概是通知开庭日期的吧……」她们都不敢折开来看,但是大概也能猜得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周循一听,脸都绿了。 这要干什么?让他把这张拿进去吗? 叶宁是要做什么?竟然把离婚官司都打起来了,这法院的传票还大着胆子送到了贺氏,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吗? 周循看着那个薄薄的文件袋,好像是看着一道催命符似的。 这张送进去,可真的是会要了人的命的,他就不懂了他老闆有什么不好的? 长得算是万中挑一,不对万中都挑不出一个来的,而且事情更是如日中天,叶宁有什么不满意的? 难道老闆有隐疾不能人道?也不可能呀,孩子都有过了,而且老闆身体那么好,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些也不是他一个特助能多想的,这文件还是要赶紧送去才行,伸头是一刀,缩着也是一刀,周循准备在贺晋年还没有发火之前就熘出他的办公室。 不然这一生气起来,估计会把他震到得内伤。 贺晋年正在处理文件,这些日子以来叶宁倒是安静了不少。 因为医院的那件事情,所以她现在连电脑都已经不用了,她也能猜得出来是他去找回了她删除的那记录才发现她去医院的真正原因吧。 她一步步防着,他一招招破解掉。 贺晋年盖上了文件,闭上眼睛无奈的笑了一下,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她还在他身边不是吗? 什么时候,他的要求已经变得这么低了? 周循的手在贺晋年办公室门上叩了两下,然后推门而入。 「这里有份法院寄过来的东西你看看吧,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周循也不敢在这里多呆,他说话的时候趁势把那那个大大法院专用信封放在了贺晋年的办公桌上。 赶紧熘才是,万一老闆真的发火起来,那真的是会被伤到的。 画布一转,与贺晋年在这空荡荡偌大的办公室相工作对比,叶宁在花园里晒着太阳可算是舒服多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里呆多久,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出去了就不准备再回贺家了,所以就让管家在花园里准备了一下,自己舒舒服服的喝着下午茶。 律师告诉她,今天法院的挂号信会送到贺氏。 叶宁从一开始的上上下下的跳得利害直到最后开始变得平静起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她怕也没能用,总不能因为她害怕了就不去争取自由吧? 她闭着眼睛太阳温柔的穿过了她的长袍,好像照进了她身体里,想要把身体里的那些寒气都驱走,暖洋洋的好舒服…… 叶宁几乎都已经睡着了,却被她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想是不是贺晋年打电话来骂她了,但是转念一想他不是那样的男人,他应该是会亲自回来骂吧? 拿起手机,竟然是她打了许多次都没有人接的易北方的电话号码。 这么巧?今天贺晋年会收到法院她申请离婚的挂号信,而消失了好多天的易北方就在这一刻出现了。 「叶宁,你在找我吗……?」 电话那头易北方的声音似乎离她离得非常的远似的,有点低落也有些忧愁。 「抱歉,易北方这次把你也卷进来,以后等我自由之后我会帮你多做几个项目的,但是现在你一定要离开这里一段时,最好是出国去……」叶宁赶紧把她的意思跟易北方说明了,她不喜欢煳涂做事。 花园里有一个大拱门,大理石的柱子后面走出了一个男人,一身黑衣连身上的气息都是暗黑的,在他走过的草地,毛绒绒的嫩嫩的草坪好像都结出了冰似的,冷得渗人……
201最后的晚餐 因为易北方的电话这么难打通,所以一接通的时候,叶宁完全陷入了紧张与兴奋的状态。 她并没有留意到是否有人在慢慢靠近她…… 人往往就是这样的顾此失彼。 「叶宁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其实易北方不是傻子,他多多少少能猜到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最近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并非偶然。 在叶宁的电话的电话没有打通到他这里来的时候,他已经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贺晋年。 在当下有哪个人有那么大的能量,不但中止了电影的上映,甚至还可以干涉到他的工作室与投资人合作的项目,进而把手伸进了证监会里? 除了贺晋年,他已经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他觉得贺晋年可能还没有最终要把他赶尽杀绝,但是叶宁突然打来的这个电话会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的危险。 他不是替自己担心会有危险,而是在担心叶宁,因为她已经这么明显的提醒他了,那么就意味着 易北方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吃点苦头也没什么。 而且那些钱财本来就是身外之物,他还是有机会可以继续赚到的,但是叶宁呢? 叶宁是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甜女孩子,贺晋年如果对她下什么狠手的话,叶宁肯定是吃不消的。 但是易北方又有些觉得贺晋年,看上去似乎十分喜爱叶宁的样子,应该不至于会对叶宁下狠手才是,所以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些什么。 「我正在跟贺晋年办理离婚手续,我怕他会因为这件事情再一次迁怒到你身上,你自己小心就好,如果可以的话,易北方你先出国去吧,不要留在国内……」到了这个时候,叶宁只能和盘托出了,易北方已经遭了许多无妄之灾了,她不想再欠他些什么。 让易北方到国外避避,因为就算贺晋年再有办法也总有他鞭长莫及的地方,叶宁就不相信他还能把手伸到国外去不成? 正在办理离婚? 易北方听到叶宁的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加速跳着。 贺晋年与叶宁两个人,怎么会要办理离婚? 像是贺家那样的豪门,要办理离婚绝非易事的。 叶宁又这样焦急地提醒着他,赶快离开肯定是非常危险。 这个时候,他怎么能轻易离开呢?但是会不会给叶宁增添麻烦? 易北方自己都知道,因为跟叶安的那一段不堪的过去,他跟叶宁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机会的,即便是这样他也希望叶宁能过得好一些。 「贺晋年他很危险,易北方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情……」叶宁低声说着,他们其实只是朋友,除了还有叶安的那一层关系在而已,就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了。 叶宁轻声的多交代了几句之后,才把电话挂上,闭着眼睛想要享受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贺家的花园真的很美。 有好几个园丁照顾着这个花园,里头有层层叠叠高低不同的名贵热带树种,花房里养着的颜色各异的花朵,在春天来临天气回暖时,都慢慢的搬移到了外面去,这个时候已近黄昏,是最美好的时分了。 大片大片的云彩与霞光,就好像是燃烧着的火焰般,从天的那边蔓延开来,一层一层的,一直蔓延到了花园里的每一颗树上的每片叶子,还有每一朵花,为这些原本就美丽的植物镀上了一层金边。 叶宁坐在躺椅中,最后的一个困扰已经解决了,如果这是一场浩劫的话,就让她一个人来受。 她不想要再牵连别的人进来,独自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心里泛着静默的冷意,其实这样美好的黄昏在许多时候都是可怕的,越是美丽就越让人觉得消失的时间太越快,在每一个黄昏消逝之后,都会迎来最黑暗的夜晚。 这种感嘆与恐惧莫名夹杂着,她闭着眼睛想像着她离开以后时,每一个独自度过的黄昏…… 今天的黄昏很特别,那些金色的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时,一道又一道透着暖意,她咬着唇在想,今天晚上她会不会被贺晋年给杀了,然后埋在这美丽的花与树下呢? 想到这里不禁嘲笑着自己,当真是想多了,还想着埋在这树下变成女鬼吓他不成? 如同一只没有脚步声的野兽一般,贺晋年慢慢的逼近着,直到靠近叶宁躺着的椅子后面时,脸上那如野兽般的暴戾与放肆虐的寒气都在一瞬间敛了起来,通通收回了他的身体之中。 他看着叶宁躺在椅子上,闭上的眼睛轻颤的睫毛,那如雪般的白腻细緻的肌肤依旧看不到一丝血色。 看来那次流产是让她元气大伤了。 但是不同以往的是,今天她半躺在了夕阳下,这时那些光落在他的脸上,苍白的如雪般的肌肤染上了花朵特有的瑰丽,看上去真的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危险,这句话果真说的没错。 叶宁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竟然把法院的信函都送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了。 「贺太太,在想什么呢?」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后方响起,这样的声音瞬间就把叶宁从漫无边际的遥想之中拉了回来。 他的声音好像可以穿过光与影,穿过空间穿过时间,一直钻到她心里似的…… 叶宁怔了一下,坐些起转身抬起头来看着贺晋年。 他回来了? 夕阳照在他的身上,好像落下了一层金光似的,看起来就如同尊贵无比的神衹般的,那些光把他深邃的五官勾画得极为清晰。 叶宁的心头,不经意的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 然后抬眸与他对视着,小声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宁的心跳得很利害,不知道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自己跟易北方的谈话呢? 叶宁一想到这里,就开始回想着刚刚她到底还说了些什么会惹火贺晋年的话。 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滤着,但是看到他深邃如墨的眼神时,心跳一次比一次更快,快到好像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球,要从她的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无论怎样叶宁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感情失败者。 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可以泰然自若的跟他谈话。 再不离婚,她只怕跟他相处久了,就会想起更多的东西,会让自己在贺晋年的面前败得溃不成军。 只要他退一步,贺晋年就会进一万步,那么到最后,她只能节节败退,任由着贺晋年的要求为她做各种事情。 他会需索无度的占有她的身体,甚至于沦为生孩子的工具,这是叶宁绝对不想过的生活,她永远也不想这么过。 因为如果只是因为最初的爱慕就留下来的话,那她就已经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丧失了。 感情的失败者,已经是最糟糕的事情了,她不能活得连尊严都没有吧? 叶宁的身边还有一把椅子,贺晋年坐了下来,高大挺拔的身体往后一靠,两腿交叠着躺了下来,看着美丽的夕阳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今天我收到法院送来的,离婚协议书了……」 今天他本来就应该收到的,但是由贺晋年的口中说出来,叶宁还是有些受不了的感觉。 在那一瞬间,她脑子是空白的。 她曾经预料到千万种贺晋年收到这封份协议时的反应,但这现在这样的反应却是她绝对没有预料到的。 贺晋年现在的样子甚至比以往的每一次更平静温和。 有时候叶宁在想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在嫁给贺晋年的这一段时间里,她不止一次的迷失了自己,但是有一点叶宁依旧记得清清楚楚,无论再怎么迷失,再怎么爱上了这个男人,只有尊严是不能被踩下的。 贺晋年看着叶宁吃惊的样子,勾唇浅笑了一下…… 「如果你考虑清楚了,真的要离婚直接跟我说就好,犯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还让法院,送协议给我,相识一场,叶宁你真的不懂我?」贺晋年说完了这句话时,温和的声音却如同响雷般把叶宁给炸了个透。 以前她是是懂他的,他现在说出这些话来,就真的不懂了。 而且是一点点都不懂,贺晋年是怎么了? 难道她以为她只是在跟他闹脾气,他以为她只是在跟她开玩笑,她如果需要离婚直接跟他说就好了,可是他会同意吗?前一些时间 不是差一点就闹出事了吗? 如果不是两个人的情况已经尴尬太久了,叶宁真的想把手伸到他的额头去摸摸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假贺晋年了,他说的话,说话的声音,说话的样子,这一切就好像是魔障般的,难道只是她的幻觉吗? 叶宁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痛得都快要叫出来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贺晋年看着叶宁,他在仔细的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帧变化的神情。 在他说可以离婚的时候,他甚至看到了叶宁的眼睛里,从不可置信到突然绽放出来的欢欣与喜悦的神采。 那种可以逃离他,逃离贺家,逃离他所在的这个世界时,绽放出的耀眼神采。 贺晋年年非常想,上去捉住她,狠狠的教训她,哪个男人可以允许自己的女人喜欢一个小演员,还这么闹离婚的。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这个女人既聪明,胆子还大,而且有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弄不好,就会乱拳打死老师傅,他可不想大费周章的离婚,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在悄无声息之下解决掉。 「如果你真的要离婚的话,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离婚协议书我签给你,按程序三个月后会自动生效的……」 贺晋年淡淡的说着,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他看着满天绚丽的夕阳,声音低沉的在这偌大的花园中扬起:「你想要先搬出去住,也没有问题今晚陪我吃一顿晚饭,就当做是告别。」 叶宁整个人都给吓得不清。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再一次狠狠的咬一下自己的嘴唇,还是痛得利害,两次都咬在一个地方,好像都快要破皮了。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竟然有点激动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是吗……?」 「我难道还能骗你不成?」贺晋年的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眼里所有的神情。 他继续低声说着:「如果你真不喜欢在贺家生活,那就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不是吗?」 贺晋年说完了这句之后,叶宁勐地站起身来,那种突如其来的欢喜愉快要冲昏她了。 她点了点着头,同意跟他一起吃顿晚餐,好像这一切就要达成了。 不用大费周章地打官司,不用劳心劳力,不用备受折磨就可以解决完这件事情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叶宁觉得强扭的瓜不甜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应该现是贺氏最关键的时候,而贺晋铠刚刚办完离婚不久,他再离婚的话,肯定是会引起大家的猜测的,有钱人好面子,好像都是这样。 「你等一下,我去换套衣服就下来吃晚饭。」叶宁离开的时候,脚步轻快得几乎像快要飞起来似的。 贺晋年看着叶宁的背影,夕阳打在了她的身上,画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边,就连背影都如同天使般的美丽。 可是,这是一个黑天使,她没有心的。 叶宁快步的走着,突然感觉到身后的那种层次分明的麝香味侵袭了过来,似乎是一条长长的绳索要将她困住似的。 叶宁加快了脚步,她在想这只是幻觉而已,贺晋年已经同意要把离婚协议书籤了,这只是幻觉而已。 夕阳慢慢的褪去,伴随着夜风吹了过来,把花园里开得正盛的花瓣吹落一地,也吹在了贺晋年的身上。 那娇艷欲滴的花瓣落在了他的黑色西装上,贺晋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念起了那柔软的花瓣,放在手指里揉搓着,娇美柔软的花瓣在他手指尖被他搓成了一小滩淋漓泥泞不堪的花泥,再也没有上一秒钟的娇羞与美丽。 夜幕降临,黑暗开始笼罩起整个大地…… 这样的夜晚却是特别的热闹,管家也很高兴,难得大少奶奶跟大少爷要一起用晚餐呢,好久都不曾这样了。 厨房上上下下的忙开着,选的都是叶宁跟贺晋年平日里喜欢的菜式做,而且还多做了几道甜点。 开了的红酒在酒樽里闪着鸽血红宝石般的光泽,酒香开始溢了出来,所有的水晶灯也都打开了,银餐具在灯下闪着光。 贺晋年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目光看着落地玻璃外,一派的夜色撩人…… 叶宁在衣帽间里挑选着衣服,他说纪念一下当是分别前最后的一餐,这应该是隆重一点吧? 但是也不能选大红色的衣服,弄得好像要庆祝离婚似的,虽然说她很想庆祝。 离婚,离婚,这个词被她说了许久,终于要从一个词语变为一个现实了。 她极力的想抹掉心里涌现出来的各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可是有一点他不爱你,不尊重你,那就什么也没有用,不是吗?
202就当风没吹过,我没来过 整个贺家真的就好像突然间恢復到了几个月之前的样子,一切变得有些令人激动起来。 所有人都轻松了一口气,以为大少爷跟大少奶奶之间的矛盾已经过去了,不过是年轻夫妻这间的呕气,这都僵持了好久了,算是没事了。 今天厨房里的几个厨子做菜的时候也是特别带劲儿,不多长时间整整齐齐的已经都摆满了餐桌上。 贺家的厨子的手艺自然是没有差的。 水晶虾仁更是做得一绝,每一个虾仁炒出来都是带着一点透明的感觉,但是虾的的鲜嫩甜的美口感,却一点儿都没有破坏。 贺晋年喜欢红酒焖牛肉更是做得软烂适中,刚刚看色泽就引得人食指大开。 其实贺晋年在吃的方面倒是没有贺晋铠的架子大,他不太讲究红酒要配什么,白酒要配什么之类的,他只吃他喜欢的。 所以厨师做什么风味的菜都做了一些,餐桌上的菜看起来好像是各国的美食展览一样,就等着女主人跟男主人一起步入餐厅了。 甚至连餐桌上的花今天都换了粉色的玫瑰,一朵朵的好像要催动着人们粉红色的心思似的。 厨房里还开了一些生蚝,几个厨师相视笑了一下,这些日子大少爷跟大少奶奶闹了别扭,现在好不容易合好了,吃些生蚝助助性是最不错的。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只等着叶宁下来了。 最后叶宁选了一件灰色的薄纱长款礼服,是今年早春的新款。 裹胸的长礼服上面镶着紫色的的钻石还有紫水晶,看起来优雅无比。 这样的灰色显得优雅高贵,比起穿的那个大红色的裙应该是合时宜了许多。 梳了梳长发因为穿着礼服,所以她换了一双高跟鞋,最后她想戴上首饰时却发现这边的每一件首饰,都价值不菲,而且都是贺晋年的,现在去戴似乎很没有意思,连她自己都会觉得有点尴尬,她都在协议上写了出户的。 贺晋年还是坐着,一动也不动的保持着一个姿式,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但他又什么都不等。 大戏已经慢慢地拉开了帷幕,他是那个导着这场戏,演着这场戏,又要等着观看结果的人。 这几重身份都让他觉得很奇怪,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唯一没有掌握到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心。 没有人可以理解他,收到那份协议时有多痛恨。 没有人能够理解,当他听到从叶宁的嘴里说出的对易北方的担心关怀时,他的感受是多么的可怕。 胸中的怒火,焚天灭地般的燃烧起来,几乎要毁坏这天地间的一切。 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种背叛,他亲耳听到自己的女人在仔细的交代着另外一个男人要他小心,并且跟那个男人说她要离婚了。 这算什么,离婚了她就想嫁给易北方吗? 命中注定要嫁两次,难道她还能嫁给易北方不成? 绝对不可能的,死都不可能。 叶宁在电梯里就想着自己这样盛装打扮会不会太过隆重了? 但是贺晋年可以不尊重她,她自己却不能不尊重这段婚姻。 这是她对这段婚姻最后的告别。 如果回忆是一颗包着苦涩的糖果的话,那么她也要这样的慢慢含在嘴里,一个完美的道别就当是甜蜜的结束吧。 她知道或许在以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里,她都会忍受着思念的折磨,但是绝不后悔做出离婚的选择,因为人必须要活得有尊严,必须要活得自由。 叶宁从电梯里走出来时,贺晋年看着那道人影出现时,瞳仁里的光浮动着。 她就算是穿着灰色的礼服,也同样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其实这样的灰色,更是衬出了她高贵温婉的气质。 贺晋年走上前去,伸出了手臂,叶宁把手伸进了他的臂弯里。 两个人如同中世纪里,参加宴会的绅士与贵妇般的,这样的画面简直就如同油画般的美丽。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餐厅了吧? 贺晋年为叶宁拉开了椅子,等叶宁坐下去之后,自己也坐对了她的对面。 男人举起了酒杯,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 叶宁呆滞了一下,她确实是有一点不理解贺晋年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但是既然他祝福她一切都好,叶宁就礼貌性地抿了一小口。 「怎么?怕我在酒里下了毒药?」贺晋年站了起来,把他手里的那杯酒放到了叶宁面前,而拿走了叶宁手上的那一杯,自顾自的一口喝下。 屋顶的水晶灯投射下无数的光影,那些光影映入了贺晋年的眼睛里,黑暗无边之中隐隐浮动着幽幽的冷光,令人觉得神秘遥远好像是迷人的极光般。 他看着叶宁最后问了一次:「你确定你要跟我离婚?」 贺晋年的手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那份离婚协议:「如果你确定,那我就签了,该给你的我还是要给,我并不是小气的男人。」 叶宁的唿吸有一点急促,她与贺晋年两两相视,却看不透这个男人的任何一点心意。 贺晋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干净利落,反倒是她在这件事情真正来临时竟然有一点说不出的感觉。 或许是和去年答应的太干脆了,叶宁压下了心头的慌乱,淡淡的笑了笑说:「谢谢你贺晋年,我们之间其实真的是一场奇怪的邂逅,希望我走后你也会过得好。」 只当风没吹过,我没来过…… 她不是没有恨的,她恨这个男人,恨这个男人欺骗了她,践踏了她的尊严,但是因为爱过,她愿意把这些恨放下。 她跟他好好的道别,她不希望她的余生只生活在仇恨里,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贺晋年在心底里冷冷的笑着,这是第一个敢把他踩在脚下的女人,他给过她太多机会了,这一次没办法再给她了。 她倒是蛮会油嘴滑舌的,明明是她提出离婚,明明是她负他在先,现在却说的如此好听。 贺晋年依旧是保持着那样子风平浪静的样子,涔薄的唇勾起了一丝笑,然后非常干净利落地在他应该签名的,地方签上了贺晋年三个字。 叶宁的一双水眸看到贺晋年那三个字签好了之后,绷着的那根筋好像一下子就松掉了。 她好像得到了解脱,却又带着一丝心酸,酸得快要红了眼眶…… 叶宁举起了酒杯,像是在跟他最后的道别似的,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其实菜做得再多,她却没有办法吃下一口。 好像是一个已经做好了打一场最激烈战役的战士,连战袍都已经换上了,然后对方竟然就这样跟她和平解决了,不费一兵一卒,不用吹灰之力就结束了。 这个结果来得太突然。 贺晋年看着叶宁喝下那杯红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协议书他是真的签好了,如果她这一生註定要结两次婚的话,那就干脆把第二次也结掉。 现在再谈及爱情已经太可笑了,他所知道的就是他不能没有这个女人,哪怕只是身体的吸引也好,或者是别的也罢,他要留她一辈子,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就算是上天的安排也不可以。 红酒香醇,叶宁却不敢贪杯。 其实多喝这一两杯的也不太会醉,毕竟不是喝太多,但是依旧有点小心。 「我明天早上就搬走,如果你不希望再跟我的公司合作下去,那你可以提出来,我会配合好所有的工作的,但是可能有点麻烦,毕竟你也知道体量太大了,要交接都需要不少时间……」叶宁说着说着,就觉得眼睛有点模煳起来,她好像看不清楚 东西似的。 连水晶灯投下的影子都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四周放着的粉色玫瑰变成了一朵朵粉红的云朵……
203驯服 或许是贺晋年一开始就表现得太过平静。 或许是他说话时候听起来似乎十分真诚,他让叶宁在短短的时间里完全的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喝下那杯红酒时,她曾经有过迟疑的但是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怎么会到他下秘药这种事情呢。 而且贺晋年也大大方方地将她的酒杯换了,弄得叶宁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然后她就痛快的喝了下去,只是觉得喝完了之后一些时间之后,她便觉得眼前的光变得开始微弱起来。 唯一可以看到的是贺晋年的脸隐在了黑暗里,那双锋利的眸子中浮动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寒意……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回到她见到贺晋年的那瞬间,她一定不会相信贺晋年说过任何一个字。 她不会相信他所说的各自安好,也不会他相信他所说的,只是最后的一顿晚餐,更不会相信他能平静的放她走。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她通知完易北方之后,应该让律师过来把她接走的。 贺晋年在她最紧张的时候出现了,然后若无其事的给她勾画出了美好的场景,画面中两个人都很理智,好像各自道别就可以各自过出美好的生活了,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落到这个下场。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了当初贺晋年带她来度假的那个森林里的木屋。 木屋其实是有些大的,但是在这样广阔的森林里,却显得如同玩具摆设般。 叶宁醒来后的最先想起的就是当她失去意识之前贺晋年唇边浮起的冷冷笑意。 那时她有一瞬间是绝望的,她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之后会怎样? 会不会死去,从此就见不到阳光了? 当她醒来睁开眼看到外面的森林时,松了一口气毕竟她还活着。 已经是春天了,森林里没有了以往白雪皑皑的诱人的景象,有的就是深深浅浅的绿重叠着,美得好像是在画中一般。 但是她无心欣赏这里的美景,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离婚协议贺晋年是已经签了,但是三个月之后呢? 如果自己在这里被他关在这里一辈子,那离不离婚对她来讲又有什么用呢? 强忍着心里隐隐的害怕,狠狠的咒骂着,她不应该轻易相信这个男人的。 森林里太过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她的唿吸,远远处甚至可能是野兽低沉的吼声,还有偶尔传来了两声清脆的鸟叫声,划破天空欢快的冲上云霄。 但是这时看到森林与上一次来的时候是截然不同…… 她醒来时是躺在沙发椅上的,贺晋年倒是没有想把她冻死,在她身上盖了条兽皮毯子,现在她一站起来发现冷得不行。 因为她的身上依旧穿着那一条昨天晚上为了庄重道别所换上的灰色晚礼服。 才站起来就冷得她直打哆嗦,以前这个房间的暖气开着也有壁炉,而此时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像个冰窖子般的。 叶宁是很怕冷的,她沿着楼梯就到二楼的睡房,她记得在这房间里,贺晋年准备了许多足以御寒的衣服。 换了毛衣大风衣再下楼来,她直接就冲到外面去,站在走道上看着那部直升飞机正停在远远的停机坪。 这证明了贺严师年并没有走,他还在这里。 只是整个别墅里都看不到他的影子,他在哪里呢? 突然间一股危险的气息呛了过来,呛得她有些唿吸停滞,叶宁迟疑了两秒然后转过身去,被叫得尖叫了起来。 她倒退了两步,看着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背后的男人。 他甚至连脚步声都不曾发出,他刚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叶宁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一脸惊恐的看着贺晋年。 他把她绑到这里来已经正式撕破了,伪装着的优雅与平静。 可能他们两个註定要成为敌人,站在相对的那一面进行最残忍的厮杀。 昨日在他眼中的平静温和早已褪去了,他的眼睛冷的就好像那时他们来度假时落下的雪结成的冰,不参杂丝毫的感情。 被他这样看着,叶宁的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好像被他冻住了。 因为他太冷了,他身上散开的气息冷的好像是一根根的冰锥刺扎进她的身体里。 叶宁看着贺晋年可怕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根本无路可退,无法逃脱。 这是一座原始森林,这个木屋建得非常的牢固安全,但如果她要跑出去的话,就是死路条。 甚至是不用贺晋年去追捕她,大概他还没跑出去太远迷路,然后会被森林中的野兽咬死。 在这里比在监狱里越.狱更难上千倍万倍。 因为她连直升飞机都不会开,而唯一可以回到外面世界的就是内部直升飞机了。 叶宁咬着牙狠狠的看着贺晋年,向来温婉清润的声音此刻低沉愤怒得如同一头小兽在咆哮着:「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不同意那么就好好的让法院来判定,为什么他要把她绑架到这个地方来? 那种感觉让叶宁恨不得拿一把刀子,刺到贺晋年的身上把他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拆下来。 因为两人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因为她曾经为这个男人动过心,所以不想闹到最后留下太多的遗憾,没有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一退再退,贺晋年却想要逼到他无路可退。 他究竟欲欲何为? 「我骗你,不行吗?」贺晋年走上前去与叶宁视着,其实他都很难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疯狂的想把她囚禁起来。 他的想法跟叶宁其实是一样的,叶宁觉得褔贺晋年逼到无路可退,而贺晋年觉得是叶宁把他逼着往这条路上走的。 本来想着慢慢缓和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先是收到了法院寄来的离婚协议,他赶回去时就听到了,叶宁与易北方的谈话,这个女人身为他的妻子,却交代的与别的男人要远远逃离,她交代的易北方要小心他,对她的小情人这么关心吗?、 贺晋年的心里,就好像被火烧着烧着似的,他的理智被愤火焚烧得干干净净的,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看着叶宁的一次往后退,他的心更凉。 她退一步,他逼近一步然后伸出了手臂,把叶宁的肩膀扣住。 贺晋年所用的力气不是很大,但足以让叶宁无法挣脱。 在这山上,她能怎样? 打不过贺晋年,也跑不掉更无法报警,因为她的身上甚至连一部手机都没有,她还能怎样? 一想到这里,叶宁的脑子里的那股怒火从脚底往上蹿蹿进了眼底,那双平日里温婉如水般的眼睛燃烧着火焰般的光芒,一道一道的扑向贺晋年。 贺晋年的出尔反尔,已经彻底把一切弄乱了。 叶宁扯着贺晋年年的手臂,想把它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可是一点都扯不动。 这样的天气里,贺晋年永远却都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他好像不怕冷似的。 叶宁讨厌他这副永远没有弱点的样子,她低下头去狠狠地咬在他的结实的小臂上,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狠狠的咬了下…… 贺晋年任由她咬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直到叶宁的牙齿,如同小兽锋利的刺进了他的肌肤里时,他的唇角依旧勾着冷冷的笑意。 叶宁的嘴里开始散出了淡淡的血腥味,那种味道很可怕,她才松开了嘴。 贺晋年穿的是黑色的衬衫看不出任何的血渍,但是她的嘴唇上,还有那雪白的编贝小齿,却已经染上了鲜艷夺目的红色。 贺晋年看着她唇上的那一抹红,那一点红在他的眸光之中闪动着,他缓缓的靠近气息与她的交融着…… 男人低沉的声音开始在空气中扬起:「这是我的东西,我应该讨回来的……」 他头慢慢地俯下,突然间狠狠的吻住了叶宁的唇,兇悍得如同勐兽般的强悍和冷冽的男性气息,扑天捲地的袭了过来,勐地将她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如同天罗地网无法逃脱。 他的舌尖舔过了她唇上的那些血渍,然后狠狠的撬开了她的唇,划过了她的小牙。 从一开始,他吻她时的怦然心动,到后来的沉醉其中,再到现在她的抗拒,叶宁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抗拒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 她拼死拼活在挣扎着,却一点也睁不开,发现这个男人兇悍的气息伴随着某种身体变化把她束缚得紧了。 她无法推拒开来,索性大腿往上抬,膝盖狠狠的就往男人最骄傲又最脆弱的地方顶起。 她还没有顶到,就被贺晋年察觉了,他一把拉住了大腿,抬高然后圈在了他的腰上,把她按在了那道坚硬的木门上面。 健硕的身体压紧着,脸上带着讳莫如深的笑意,在她的唇边轻轻说着:「下手这么狠如果坏了,吃亏的可是你,这些日子以来,它让你欲仙欲死,你不是该好好感谢它的吗?」 贺晋年贴着她的脸颊,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一手架着她的腿,嘴唇一点点地滑向了她的脖子,然后重重地吮了一下在她的脖子上吮出了一小朵灼灼动人的桃花。 「下……」叶宁伸出手去就想狠狠的甩到他脸上,打掉他这一脸看起来淫.盪无比的笑。 贺晋年一下子就挡下了,其实她跟贺晋年动手的话,真的是连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叶宁的后背贴在了,坚硬的木墙上,贺晋年没有给她一点移动的空间。 「你当真想跟我顽抗到底?」贺晋年用力的将她的两只手高举过头顶上,冰冷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他高了叶宁许多特别是叶宁穿着平底鞋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幽冷的眸光就就好像是不曾化开的冰。 她想要挣扎,他的力气更加大,不只是他的手,甚至他的整个身体都压上来。 她的两只手腕的那只大手钳制着,贺晋年慢慢的加大了力道,叶宁痛得整张脸都开始变形起来,她觉得自已纤细的腕骨,好像很快就被这个男人折断了,痛得出现幻觉时,仿佛听到了骨头断裂时发出的咯咯声。 「这么有力气?看来这一个多月你是把身体养好了是吗?」贺晋年慢慢的说着。 他的大手一点点的抚着叶宁细腻的肌肤,笑着继续说:「这么不想见我?那我就消失,等你想见我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怎么找我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装在房子里的摄像头上,不再多说些什么。 穿起了他的黑色长风衣大步的走出了这幢木房子。 走出两步他回对看了叶宁一眼,满含深意慢慢的说着:「不要想自己跑出去,这里方圆十里都找不到一个人,猎人都不敢上这上来,这是我的私人领地,你只要呆在这房子里,你就是安全的,如果你敢走出去,这森林里,不只有熊,有狼,甚至还有毒蛇,这个季节的时候这些动物都会醒来,它们已经饿了一个冬天的了,相信你会成为他们最美味的一餐,我可不想看到我这美丽的妻子,被这些野兽吞掉,只剩一点骨头渣……」 叶宁相信他所说的没有错,可是他要干什么? 她远远的看着贺晋年登上了他的直升飞机,再过不大一会儿巨大的机翼搅动着捲动的气流,直升机刚开始慢慢的腾空而起来,然后飞离了这片天空里,在偌大的原始森林之中…… 现在只剩下了这座山,这幢木别墅,还有她以及无数的毒蛇勐兽是这样的吗? 那种被全世界遗忘被全世界丢充的感觉如同潮水般的涌了过来。 到现在叶宁才发现贺晋年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不止自己走了,而这里连一点点食物都没有留下。 叶宁记得以前这里的料理台后面有的一个巨大的冰柜,里面都是食物。 可是当她打开这个冰柜的时候,里面空空如也,真的是连一粒米都没有。 贺晋年是那种总是会把所有事情安排得很好很仔细的人,他把她带到这里绝对不可能没有考虑到食物的。 也就是说他故意没有留下任何吃的东西,这个男人想要通过折磨她的身体然后来征服她的意志。 这简直别把卑鄙如同魔鬼一般。 还有一点仁慈的就是他没有断了这里的水源,这里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发电机,他没有断了那个发电机。 她依旧可以喝到一点水,也可以洗澡。 只是她没有任何一点食物可以吃了,想如同原始人那样的出去寻找食物或者打猎是根本不可能的,这里没有工具,而且即使是有她也知道自己不具备野外生存的能力。 她是书香世家的叶二小姐,她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学业上,她只会一些枯燥简单的计算数据,玩心机的话她与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就好像她连入门级都不会,而他早已深谙此道了。 如果没有食物,相信她过不了几天的。 如果她昏倒在这里贺晋年应该就回来了吧。 他应该不会看着自己死掉,因为要她死的话,他就不用带着她到这里了。 叶宁就这样眼睁睁的坐到了天黑下来,晚上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在想着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或许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尝到过,也可以这么说,真正尝到的人不多。 叶宁却在此时尝到了可怕的真正滋味。 有人尝过贫穷,有人尝过困苦,有人在夹缝中苦苦的生存,有人爱又不得,所有人都在大千世界的万象里迷失着,这些都不够可怕。 现在的她仿佛走出了那个大千世界,走出人群,走出了所有人的苦难,一个人被丢在了这,一片荒凉之中。 美丽的森林因为没有一个人变得荒凉无比,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寂寞被扩大着,变得的无限大无限大…… 她的沉重唿吸仿佛沾满了整个森林,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甚至连飞鸟都不曾飞来过。 而且还有另外的许多种折磨,例如飢饿。 叶宁从来都不曾去体验过饿肚子是什么感觉? 这点说起来是有点骄傲吧,她从小就属于吃不胖的体质,她可以吃掉很多东西,高热量的食物,例如巧克力,比如披萨,烤排骨,芝士之类的都不太会长胖,。 以前她经常在感谢父母给了她这样的体质,让她不会像别的女孩子忍飢挨饿的保持体重,但是现在她饿的时候却感觉比别人来得更快。 飢饿的感觉从一开始是想吃她喜欢吃的东西,她喜欢客家厨子做的炒虾仁,喜欢吃烤排骨,吃东北菜的时候喜欢吃锅包肉,喜欢吃海鲜,喜欢吃鲜嫩弹牙的大虾,还有秋天爱吃肥美的大闸蟹…… 叶宁就坐在那个偌大的木房子里,闭上眼睛慢慢幻想着她似乎已经吃过了很多东西。 但是肚皮软软得几乎快贴到了她的背上了,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除了喝水,什么都没有吃过。 但是他绝对不会跟贺晋年低头的,因为只要一旦她开口求他来的时候,自己也就开始陷入了永无止境的被奴役之中。 那才是真正的尊严的丧失。 贺晋年的办公室里,多了一整排的电子屏幕,出现的全是整个山顶的全貌。 还有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几乎找不到死角。 他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了叶宁蜷着的沙发上,那道娇小的身影令他心疼得连每一次唿吸都困难起来。 他在等着叶宁对着镜头说让他去接她回来,等着她说不会离婚,可是好像这个女孩倔强得没有一根骨头是会弯下来的。 她为什么不能爱上他?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给她,这个狠心的女人……
204不如你帮我想想 这片偌大的原始森林里是极为安静的。 时间过得非常的缓慢,慢到好像时间在这里停下了滴答滴答油走的脚步。 一切会变得无限的扩大,包括她的寂寞,她包括她空荡荡的胃,还有染上眉梢的淡淡的忧愁。 叶宁甚至不敢走出这个屋子,因为她知道和今年并不是在吓唬她。 他说这个森林里有野兽和毒蛇,如果她走出这个屋子可能连命都保不住,这让叶宁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有的巨大的鹰从空中俯冲而下,都能把人的头骨给啄出个血洞来。 窗外一片绿荫,那些枝枝叶叶也开始长出来了绿油油的一片,而她的心却开始陷入了凛冽的寒冬。 叶宁坐在沙发上,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一次一次的努力催眠着自己。 其实倍受折磨的何止叶宁呢? 贺晋年,看着监视器画面里的叶宁,才不到两天的时间,她好像已经瘦的只剩下一小把骨头还倔强的挺在那里了。 他从来不曾想过真正要对付她,只是自己这颗心被叶宁折磨得千疮百孔,他已经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留下叶宁了。 他要驯服她,可是这小姑娘倔得连眼睛都不曾看过监视器一眼。 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发现这世界上真的有他不能办到的事情,例如驯服一个人的意志,比繁杂的商业谈判还要困难上万倍。 他竟然无能为力,不知道她上诉离婚他应该怎么面对。 其实他并没有把叶宁一个人扔在屋子里,他还没残忍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离叶宁住的木屋不远的森林里,有两栋小屋子那里面他已经安排了人,只要有任何危险,或者有任何一只野兽,闯入了他给叶宁划出的保护圈,立刻就会有人开枪把那些野兽击毙掉。 他只是想让叶宁主动跟他投降而已,但是现在看来是永远不会屈服了。 估计就算是饿到死,她都不可能会屈服。 贺晋年长长的嘆了一口,胸口中好像有一团郁气堵得他快要爆炸了,穿起外套就往办公室门口走,走出去时交代了一下周迅循说这几天的文件由他来处理就好。 周循看着老闆离开的身影,也跟着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女人太漂亮就是会坏事。 他的愤怒源自于叶宁对他的背叛,他没有想到叶宁真的对易北方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离婚?为什么在离婚官司启动之前,循循诱导的让易北方要躲着他远一点呢? 那种愤怒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一想到这里那一股怒气就开始在她的腹腔,升腾着慢慢的一直往上游移,直到他的胸前几乎就快要爆炸了,一向淡漠之中带着冷意的目光所到之处愤怒似乎要焚毁一切。 她实在是个太可恶的女人了,可是他偏偏对这个可恶的女人下不去狠手。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互相折磨吧,一直折磨下去,或许有一天他累了也就放手了,但是现在他并不想,他想要留她在身边仅此而已。 又是一天快要过去了,因为天色都快暗下来了。 她不知道现在的时间,因为她没有手錶也没有手机。 森林中的晚霞再漂亮叶宁也无心欣赏。 这是第二天的晚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的感觉却被无限扩大着。 只是两天她就已经觉得经歷了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有些人说在这里住两天有什么就当是度假了,但是度假的心情已被囚禁在这里,被胁迫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她的对手是贺晋年,就现在这种情况而言,叶宁发现自己并没有特别多的机会可以战胜他。 贺晋年说的并不夸张,他说自己没有遇到过敌手,大抵真的就是没有遇见过吧。 叶宁的手里捧着一小杯温温热热的水,她小口小口地喝着,那些水所以顺着她喉咙慢慢的滑下去,落到她的胃里,有时候会引得胃的轻轻抽搐。 现在她有水可以喝,她不知道贺晋年什么时候会出现,不知道会不会等她死了才出来为她收尸呢? 如果当真对她有过一点点感情,他怎么捨得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叶宁的嘴角浮起了嘲讽的笑,眸光落在了看着窗外,寻找着那些鸟儿飞过山林的踪迹。 她只是想要证明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她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是静止的,外面的森林,所有的一切,只有偶尔划过天空的鸟儿还能证明时间在流动。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轰隆隆的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叶宁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她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真的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他跑了,跑到窗口去看,那部直升飞机正从低空之中缓缓的降落着,最后稳稳的落到了木屋外面的停机坪上。 他来了? 果真是他,机门打开时贺晋年高大挺拔的身影又出现在了这一片森林里。 森林广阔,他的背后是那些高大的树木,有些甚至几乎高耸入云宵,但是这些在贺晋年出现时都沦为了背景,他的气场强大到甚至连这无边的森林都不能撼动。 两个人的距离非常的远,贺晋年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窗户,而叶宁也看着他的方向。 即使相隔再远,两个人的目光似乎在静谧的空气中轻轻地碰撞了一下,然后又归于安静,安静好像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以前叶宁觉得两人个互相喜欢是怎样的?其实里非常的简单,就是两个人的心跳声都处在同一个频率里,唿吸也是一样的。 而现在,她只能到了自己有些乱了的心跳,却再也感觉不到贺晋年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着,一步一步的朝着木屋逼近,他走动时掀起了寒冷的气流,冻结住了一切。 脚步声落下来时,叶宁听得清清楚楚,那每一声好像都踩在她的心上似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身上那层伪装着的高贵优雅的外衣已经被不去了,现在他走来的时候如同一头兇勐的野兽,想要将她剥皮拆骨的可怕野兽。 叶宁的目光落在了贺晋年的手上,他的手上好像提着一大袋东西。 这些或许是食物吧? 叶宁想到这里,鼻腔就酸了一下。 这是多么卑微的感觉,她希望活下去希望吃东西,可是她希望她吃的东西不是从这个男人的手里接过来的。 古代有多少诗词歌赋在歌颂着女人们的贞烈与节操,可是叶宁在想,如果他再过两天来拿着食物,跟她换取一夕之欢的话,或者她也会同意。 毕竟她想要活下去,她还没有想要到以死明志的地步。 她想要活着离开贺晋年,然后回到美国去,回到她父母的身边,更想要有一天站在和他一样的高度上,告诉贺晋年自己过得有多好。 但是那些食物引诱着她薄弱的意志。 多可笑啊,她是不是会成为一个最廉价的女人? 贺晋年已经来了,他就不会看着她饿死。 只是如果他提出条件呢? 贺晋年是一个商人,而且是一个谈判的高手,这些食物肯定不可能白白给她的。 她不知道最后贺晋年会要什么,但是以她对贺晋年禽兽的品性看来,她觉得贺晋年,极有可能用这些食物换取身体的欢愉。 如何才能在谈判中,与获得比较有利的条件,即使自己已经输了,也要输得有尊严一点。 在她的大脑如同一团麻花乱成一片时,贺晋年已经走到了木门外面,他身上特有的那股层次分明的麝香味开始蔓延开来…… 当他打开门锁,踏入了这个屋子时,叶宁依旧站在窗户旁边。 她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就如同一片叶子,随时会被风吹走似的。 这种感觉让贺晋年的心刺痛了一下,他走过去大手捉着叶宁的手臂,把她往回拉扯着,扯到了沙发上旁边然后一推,叶宁就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软软的跌坐在沙发上。 整整两天,她被迷昏了然后坐着飞机到了这里,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了,,然后那天还用尽的全力的想 跟贺晋年拼命,折腾了那么久她就只喝了一些水,现在她的体力,已经消耗到差不多了。 所以贺晋年轻轻一推,她就倒在了沙发上。 叶宁与他对视着,看着贺晋年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隐藏着几缕可怕的光,那种光如同锋利的刀般划破空气扑面而来…… 「如果你给我东西吃,就要我答应什么的话,那就算了吧,贺晋年我饿死都不会吃的。」叶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其实她不是这个意思的,她很想吃东西,她很想保持体力,她很想活着走出去,可是一看到贺晋年的那副样子时,这样的话就冲破了她的理智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叶宁也只能佯装成一副气节十足的样子,冷冷的笑了一下。 既然自己经说出口了,那就忘记身体的反应,遵从自己的思想,跟他继续讲到底吧! 「你是不是一定要惹我生气?」贺晋年走上前一步勐的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力道大得好像快要把她那精緻的下额骨给捏碎了似的。 痛得她浑身一震,想要推开他却知道自己没有力气,是不可能推不开他的。 一想到这里,刚刚抬起的两只手臂如同被折断的翅膀般软软的垂在身体两侧。 看着贺晋年那双瞳仁里散出的阴寒的冷光,叶宁无所畏惧的瞪了回去。 「我是不是一定要惹你生气你没看到吗?」她是很想气他的,气死了最好。 如果贺晋年轰轰烈烈的跟她打一场离婚官司,就算他请到所有国际知名的律师来谈,甚至官司拖得再久,她也都认了。 至少光明正大的对战了一场。 但是现在他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把她掳到这里来,利用人性里最基本的求生意志,最低配置生理需求来胁迫她,简直是卑鄙到无可救药。 他是操纵者,操纵着这一切,现在却悠闲自得高高在上的欣赏着她的窘迫,她的痛苦,让她在他的面前,连一点点尊严都没有,这是中索要极度痛恨的。 贺晋年把胸中的那股怒气压了下来松开了手。 叶宁赶紧揉了揉自己的小下巴,估计再让他多捏两下,不用却做整容手术下巴都会变尖掉。 这个男人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而且现在他捏着她的下巴时候再也没有以往的怜惜,而是那种残暴的毫无节制的想要伤害她。 贺晋年的面色恢復了平静,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能发生过的样子,然后站了起来当着叶宁的面打开了桌子上的那个大袋子,慢慢的拿出了里面的食物。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那几个精緻的食盒在他的手里一个个的变成了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打开盒盖,在叶宁的面前一个一个的排了开来。 没有山珍海味,可是这些食物在这个时候竟然比山珍海味更加的诱人。 保温壶里有着极为清淡的腐竹白果粥,然后还有几个小食盒里有着酿豆腐,这是贺家的一个广东厨子喜欢做的,把豆腐控空掉,里面装着鱼泥然后再去蒸,蒸完了淋上鸡汁,鱼肉的鲜美融进豆腐里,软嫩得不行,清炒的虾仁从那么远的地方带过来,却依旧冒着热气,好像一放入嘴里里虾仁就会弹起来似的。 还有她平日里喜欢吃的甜品藕粉桂花糕,小小块的晶莹剔透里头还有一朵朵小小的糖桂花。 就是简单的几样,已经把她给打败了。 好想吃…… 叶宁在闻到食物香味时,就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如果他提求呢,自己是不是要答应? 要是现在她手头有个大木棍就好,把他打昏了然后就可以吃东西了。 「就是有根木棍在你手上,你也打不晕我。」贺晋年看着叶宁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着,冷冷的笑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着。 叶宁的唿吸哽了一下,他怎么一下子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如果没有任何条件的话,我可以勉强吃一点……」叶宁看着桌上的食物,这种话说起来连自己都不太相信,明明是馋得要死。 「吃吧……」贺晋年浓密的睫毛睑了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那一闪而过的心疼。 没有条件? 他竟然没能提条件? 叶宁简直不敢想像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她伸出了小手捧起了那个保温壶,拿起了银质的小汤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这个时候喝粥是最养人的,当她吃掉了一大半时,才感觉胃有一点点暖 了起来。 好舒服呀…… 胃里空落落的,好像只有胃液与水在蠕动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酿豆腐也很好吃,放下了保温壶开始吃酿豆腐,一样是软软的吃到胃里没有一点的不舒服,又吃了一小半之后,突然面前多了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把她手上的勺子拿走了。 一同被拿走的还有她那壶没有吃完的白粥。 「我还没吃完呢。」这个男人,不会就这样反悔了吧? 小气成什么样了? 「不能再吃了。」贺晋年的语气依旧冰冷,看着她嘴角带着的那一点点豆腐沫,她饿了有些时间了,一下子吃多了胃受不了的。 当贺晋年转身把那些食物拿到料到台上时,叶宁对着贺晋年高大的背影狠狠的做了个鬼脸,讨厌死了。 她的小肚子终于不是那么软软的塌着了,整个人似乎也精神了好多。 看着贺晋年把那些东西放好了之后,转身走了回来,坐在了叶宁的对面。 「你想要干什么直接说吧?」叶宁不习惯他这么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好像是在计谋着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倒不如干脆一点。 「最近,你的母亲打了几个电话来找你,似乎有些急事。」贺晋年长腿交叠,慢悠悠的说着一副悠闲的样子。 「什么急事?她说什么了?」叶宁整个人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情有些焦急。 虽然她的爹地妈咪都去了美国,但是隔三差五的也都会打电话或者是视频,她这两天不见了算起来也是该跟她妈咪通电话的时候了。 「我没能接,只是她一直打,我想可能是有急事吧。」贺晋年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手机,那把手机在他的大掌里突然显得比平时小了许多。 叶宁一看,正是她的那部手机,整个人几乎就是扑上去的,想要从他手上拿走。 她还没有靠近贺晋年呢,就被男人反手又是一推,一下子跌坐在了铺面沙发前面的那块兽皮上。 「要怎样才能把手机给我?」叶宁这个时候才会有些慌乱,她知道如果她的妈咪这两天继续打电话,还是打不通的话,肯定会立刻回国找她的。 一旦她的妈咪回来了,那她就等于把自己的软胁送到了贺晋年的手上。 这有多可怕呢? 她好不容易才把叶家都送出国去的, 而且一再交代不能回来,只要她的妈咪一回来,事情的性质就会变掉了,贺晋年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他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她的妈咪来打击她,威胁她做所有她不想做的事情。 「现在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有什么是我需要的,不如你帮我想想?」贺晋年看着坐在那张柔软兽皮上的叶宁,此刻的她得如同孩子般,眼底流露出来的脆弱令人心疼……
205生不如死的屈服 这个时候,外面的森林里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可是在这样的山上,好像离月亮特别的近,月光柔美的从窗户里透了进来,照在了叶宁的脸上。 她的皮肤细白得竟比那月光更加的柔软动人。 或许吃了一些食物之后,开始慢慢的有了血色的小嘴看起来更是迷人。 这时的叶宁不似他刚刚见到她时的苍白。 或许是连叶宁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嘴角依旧残留着一块极小的豆腐。 贺晋年忍不住倾身上前,伸出了手指夜想要去擦一下她的嘴角,可是叶宁下意识的身体说往后退着,直到她后背抵到了茶几无路可退时,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贺晋年的手指触到了她的嘴角,轻轻的把那一点食物残渣揩去,近距离的看着叶宁那张完美的脸。 电视或者杂志上曾经出现过许多女人的样子,说那些堪称为整容的范例,但是再高明的医生都无法精确的做出他眼前呈现的这张完美轮廓。 他的指尖刚刚触及过她的嘴唇,那触感柔软的如同花瓣一般,这些都是他过去拥有的,以后他也想继续拥有。 他从来没有花心思这样的对待过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一点都不领情,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劳心劳力这么辛苦过,可是他这样辛苦换来了是什么? 无情的背叛? 哪怕是囚禁,哪怕是圈养,她都应该在他的身边。 一想到叶宁费尽心力的想要逃离他,贺晋年的眉毛就慢慢的皱了起来,胸口那股好不容易压抑着的怒火就一点一点的燃了起来。 叶宁看着贺晋年眼底如同燃烧着的冰蓝色火焰,只是这样的火焰散发着的不是热力,而是可怕的寒。 她的唿吸急促起来,身上的那股玫瑰香味更是四下散开越来越浓,如同一只只伸出的无形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贺晋年。 距离这样近,贺晋年没有一点点想要掩饰自己的*,他看着叶宁娇美的小脸低声说着:「如果你不想你母亲,坐着明天的飞机回国,你就来帮我想想我现在需要一点什么,如果我心情好的话,或许我会把你的手机还给你。」 她一直在意的就是叶家的人。 食物只是带给她一点身体上的折磨,而真正折磨她意志的是她在意的这些人。 就好像是他的父母,好像是叶安或者是易北方。 一想到易北方,贺晋年的目光更加兇勐了,似乎万箭齐发般的射进叶宁的身体里。 「除了威胁我,你就想不到别的办法吗?」一说到她妈咪的事情,叶宁有些着急了。 连说话的气息都变得极为的不稳定。 贺晋年淡漠的笑了一下,冷冷说着:「方法不必多,管用就行。」 男人的声音与气息,从空气里朝着她碾压过来,如同重重的石盘,将他,挤压着着她要把她所有的理智榨干,甚至是将她的身体榨到骨肉分离为止。 「你想要什么?要我不再提离婚吗?」叶宁气得浑身发抖,她已经想不出还能怎样跟这个男人纠缠了。 一切事情,又回到了起点上。 她每次跟这个男人纠缠的时候,总是这样反反覆覆的。 在每一次她以为自己可以成功脱离他的时候,一切就会回到了原点,她依旧处在劣势。 「为什么不离婚?其实离不离婚对我来讲都无所谓……」贺晋年看着叶宁,带着一丝的嘲讽。 「结婚证书只是让我光明正大的睡你,没有那一纸婚书,我干你的时候可能更刺激些。」贺晋年的声音低低的在空气里扬起,他的大手扳着叶宁的脸与他对视着。 他说的这句话,如同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叶宁的脸上。 他的手劲开始加大了起来,快要把她的脸都给掐白了,叶宁一脸悲愤的看着贺晋年,恨不得可以杀死他。 「你的爱好真的特别,喜欢强迫女人?有乐趣吗?」叶宁咬牙切齿的说着。 「有……」贺晋年说这个字的时候让叶宁感觉贺晋年到了深深的敌意。 「你想我要的是什么?想到了我就把电话给你,让你安慰一下你心急如焚的母亲。」贺晋年松开了对叶宁的钳制,然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宁,就好像看着匍伏在他脚下的奴隶一般。 「就这一次机会,你不想打这个电话我来打,说说你的近况或许会帮助她更快的回来看你。」贺晋年退后几步,重新坐回了沙发里又恢復成了一派轻松的样子。 「你想再要一个孩子?」叶宁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连心都是痛得好像被扎了一个洞,鲜红的血从里面泊泊的流了出来。 她说出这句话时,扎痛的不止是自己,也扎痛了贺晋年。 这曾经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到了这个时候却又再一次的被提起,两败俱伤。 他要的不过就是她而已,而这个女人永远也不懂。 「倒是聪明。」贺晋年冷哼着,其实只要她在的话,好像要什么都可以。 果然是这样的,叶宁的心更加的冷了,她恨恨的看着贺晋年,他果然就是要为陆初晴弄一个孩子出来。 可以怀孕的女人何其多,为什么偏偏要缠住她呢? 「过来……」他的声音如同会催眠般的,而他手上的那部她的手机更是如同招魂的幡,引着她好像是一个木偶的慢慢向前爬去。 叶宁想要她的手机,非常想要。 这个时候她非常想要听听她妈咪的声音,那种被人威胁,被人丢到这与世隔绝的地方随时会饿死,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让她快要崩溃了,她只想听听她妈咪的声音,想要找到一些与贺晋年继续抗争下去的力量。 她颤抖着手想要去拿手机,这个时候所有的一切在她的脑子里都是空白的,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那部手机。 而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竟然就好像是知道她的心意似的,开始响了起来。 贺晋年的嘴角扯着一丝笑意,人的心理防线总是会有最脆弱的时候。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正好一下子击穿了叶宁那道已经薄得可怜 的心理防线,因为他在 她的那双清眸之中感觉到了无奈的屈服。 他的大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叶宁的心酸了一下红着眼眶爬到了他的大腿上。 她好像是死掉了似的,这种屈服真的令她生不如死…… 其实一直是她太天真了,贺晋年真的不是那些数字而已。 她与他对抗时,实力太过悬殊了,就好像是胳膊永远都拧不过大腿的道是一样的。 只是她好不甘心呀,就算是离婚协议会在三个月后生效又如何呢? 她依旧逃不过这男人的手心里,只不过是从他的妻子的名份,变成连她自己都无法说出口的那种罢了。 他会找方法随时的囚禁着她,折磨她的身体,打压她的意志,永无休止…… 叶宁坐得小心冀冀的,目光乞求似的看着贺晋年,湿润得好像快要滴出水来了。 那部手机在他的大掌里把玩着,似乎还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手机的铃声在他的手掌里嘎然而止。 在叶宁最脆弱的时候,铃声的停止让她好像是被掐断了唿吸似的,她盯着那部手机声音如同哀鸣的幼鸟似的颤抖着:「求你给我……」 求这个字,她几乎是从来不说的,但是现在她只要能只到她妈咪的声音,她就愿意出卖自己的一切。 这句话听在男人的耳朵里,真是受用得很。 他的手指把散在她脸颊上的髮丝拔到了她的耳后,露出了她漂亮高贵如天同鹅般的项颈,温热的气息在上面吹拂着,然后手掌在叶宁的眼前摊开起来。 叶宁重重的颤了一下,她急切的拿起了她的手机,然后拔打电话出去。 贺晋年忍不住伸出了手,在她的颈子后面轻轻的摩娑着,他就算再恨这个女人对他的背叛,但是自己的身体依旧是臣服于她的。 嘴唇开始慢慢的亲吻着叶宁白嫩的耳朵,舌尖舔弄着她的耳蜗,好像是要钻进去似的。 叶宁拿着手机却不敢挣扎半分,因为她如果敢跳下去的话,贺晋年下一秒肯定会拿起手机摔成碎片的,这种事情他肯定是干得出来。 嘟嘟的两声,电话那头就立刻有人接起。 「宁宁,吃过晚饭了吗?」电波载着傅婵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她不似一般的母亲会着急忙慌的问着为什么不接电话之类的,而是随意的聊着好像她们母女从来没有分开过,这只是最普通的问侯罢了。 其实怎么会不急呢? 叶宁看着未接来电,她妈咪几乎是每隔三个小时就打一次电话的,贺晋年早就算好了这个时候会再有她妈咪会打电话来的,他就是等着她来求他的。 「吃过了,妈咪你最近好吗?」叶宁强忍着就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小声说着。 「过得很好,开了个菜园子,种了一些茄子还有几壠韭菜,昨天包了韭菜饺子。」傅婵的声音依旧温和,叶宁听着百感交集。 她妈咪那样的女人,竟然开了个菜园子,叶宁多想现在立刻飞到美国去,去吃几个她妈咪种的韭菜饺子。 「我真想立刻回到妈咪的身边去,我好想吃韭菜饺子,还要放一些鸡蛋。」叶宁咬着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些起来跟平常一样。 贺晋年听着叶宁说着,目光冷冰一片。 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锋利的刀片,夹在了他的手指之间,然后慢慢的划开了叶宁背上的衣服。 他的手法很神奇,那刀片一点点划过,甚至划开了她的内衣,可是却不曾一丝一毫的动到她细嫩的肌肤。 大手抚过呈现在他眼前那片光裸的玉背,然后将叶宁放在了沙发上,背对着他嘴唇开始在她的背上游着…… 叶宁被贺晋年的举动吓住了,她一面跟她妈咪聊着天,一面试图想要坐起来。 贺晋年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乱动。 「叶安最近好了一点,宁宁我很想你,想要回去看看你……」叶安现在总算是好了许多,但是叶宁却是让傅婵最担心的。 这个女儿从小就倔强得很,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有什么事情就会隐忍着自己慢慢解决,这种性子只怕是要吃苦头的。 最近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心神不宁的,特别是这两天电话打不通时,这种感觉更加重了。 「不行……」叶宁急急的脱口而出。 贺晋年嘴角带着笑,她到底是在说什么不行,这样不行吗? 划开的裤子露出了娇翘的小臀,他轻轻的拍了两下,这可由不得她说不行。
206残虐的爱 叶宁整个人的思绪都沉浸在了与她妈咪短暂的通话里,好像可以从这电波传来亲人的声音之中汲取所有的快乐与温暖。 突然间叶宁感到了自己背上的蝴蝶骨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 低低的「啊……」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傅婵很紧张的问了一句:「宁宁,你怎么啦?」 叶宁想要回过头去,可是他她肩膀被按着,现在手上拿着手机,她也不闹得太兇了。 她低低的着电话那头说着:「妈咪我没事,我现在还要接一个电话,先挂了过两天我再给你打。」 说完之后就迅速的挂断了电话,然后用尽全力挣扎着,转过头去对上的却是贺晋年那双深暗的夜,那里面有隐隐的光浮动着,好像是慾海里翻滚着的可怕波浪。 「我不愿意,你真的会有乐趣吗?」叶宁真的对这种事情十分反感,如果没有心灵的契合,这种行为与动物的交.配又有何异呢? 「强扭的瓜虽然不甜,但至少解渴……」贺晋年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间逸了出来,落在了她的后背上。 他已经快要渴死了,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不会再忍的。 说完之后狠狠的撕开了叶宁的裤子,空气中发出了布帛破裂的声音。 她的毛衣被割破了松松垮垮的挂在她姣白的身体上,裤子也被他撕碎了,滑落到了她的脚踝上,这时的她虽然衣衫破烂,却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诱人。 明明知道逃不掉,但是叶宁下意识的想要逃开挣脱开来就想要跳出去时,却可悲发现自己早已无路可退,外头就是那片原始的森林,她这样跑出,就算贺晋年不追出来,没有野兽来吃掉她,她也会被冷死了。 到了这样的地步竟然还敢逃? 贺晋年的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危险,倨傲不驯的方正威严的下巴,浑身透出的阴狠可怕的如同野兽般狠鸷气息。 「我真的是对你太心软了,才让你这么放肆的。」男人的声音又冰又冷,修长结实的大腿往前跨了一步,像是种小鸡似的捉住了她。 「我真的没兴趣,不要了……」叶宁有点悲哀的请求着,只盼望这个男人能够突然良心发现在今晚放过她,她一想到与他身体的交.合就噁心到想吐。 贺晋年涔冷的嘴唇勾起了淡淡的笑,看着她的眼神却如嗜欲的野兽般的兇勐:「叶宁,你怎么也学不聪明的,你总是在犯错以后才来求我,今天你应该好好的受受教训的……」 他看着叶宁那双悲哀的眼睛,那双剪水般的双瞳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般,扣动着他的心弦。 他有多久没有尝过她的味道了? 叶宁是独特的,好像对他下了蛊一般的,让他对别的女人再也没有的兴致。 事实上,他其实对别的女人向来也没有太多的兴致,不过是年轻时用来发泄过多的精力罢了。 好多天了,他已经压抑得快要爆发了。 在晴欲上,他并不是一个节制的人,遇上了叶宁之后只要他想,他就会尽情的索取,他体贴她的身体吃不消,可是这个女人无视着这些体贴与温柔。 无路可退叶宁全身僵硬的靠在木质的墙壁上,任由着贺晋年伸出手,如同玩弄着到手猎物般的轻轻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 她下意识的把头转开,男人的大手 却没有停下来,破烂的衣服露出了细嫩的肌肤,贺晋年的唿吸越来越急促而又混浊起来。 他笑着靠近长臂一伸,圈住了她的僵硬的身躯倏然的收紧:「你不吃点苦头的话,是永远不会听话的。」大手拉扯开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他将她抱起,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娇小的身体抛到了沙发上。 然后俯身上来,叶宁的双手用力的抵住了他的胸膛,味道太过熟悉了,以往每一次的记忆如潮水般的的涌来。 「等尝试过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强.上。」邪恶而暧昧的语气,带着一丝残忍,在空气里扬起。 被他这句话有点吓到了,叶宁轻轻的颤抖着,完美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富有you惑力,完美的丰盈上淡粉色的花蕾映在了白腻得如同酥酪般的皮肤上,怯生生的颤动着。 贺严师年的眸子剧烈的发生着变化,如同一头已经饥渴到了极致的野兽一般,全身的肌肉贲起着纠结着,充满了侵略性。 在他强悍到无以伦比的气场下,叶宁被压迫着,压迫到了好像不曾存在似的。 男人的大手迫不及待的握住了一只,狠狠的揉捏着,享受着那完美的触感,另一只手拉扯着她的贴身的小裤:「你这身子一次比一次更迷人。」 他的薄薄的嘴唇贴在了她的耳连,如同情人般的轻轻诉说着,叶宁咬着牙闭上眼睛好像要承受酷刑一般。 猩红了眼着着她的如白玉软雪般的丰盈在他的大手下变幻着各种的形状,大掌整包裹住,露出了其中那浅粉色的诱人花蕾,重重的吮.吸着,牙齿厮磨着顶端的小尖尖,他就是要她有感觉,哪怕那种感觉是痛的。 贺晋年如同野兽般粗鲁举动让叶宁痛得眼泪掉了下来,他粗重的唿吸伴随着从他身体上散发开来的麝香味将她整个包围住,连唿吸的空气里都充满着无数个他。 伸出大手强悍的力量拉开了她的双腿,置身其中:「易北方怎么可能满足你呢?他弱爆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显然易见的晴欲,而这样明显的晴欲 里还有着一丝的愤怒,他在愤怒什么,这个男人总是为所欲违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身上,他还有什么愤怒的? 「你跟他进展到哪一步,告诉我……」埋在她深深的沟壑之间,尽情的吮.吸着她迷人的芬芳,可是一想到叶宁那天跟易北方打电话的样子,他的眼眸里更加的幽深与狠鸷,重重的吞噬掉了她的大半个丰盈,舌头舔弄着敏感的小尖尖,让她止不住的颤抖得加的利害。 头无力的垂靠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如果反抗不了那就不要再反抗了,她知道再反抗自己会更受伤的。 贺晋年贪婪的吞噬着她的美好,一边用唇舌占据了边的柔美,另一边用粗砺的带着薄茧的指腹狠狠的擦过,电流在他们的四周的空气里流窜着。 他扯下了她身上的最后的一丝屏蔽,薄唇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眼底划过的流光这森林里的阳光更加的绚丽,空气中混合着他的麝香味与她的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玫瑰体香,交织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催.情的气息。 大手延着她光裸的上身往下慢慢的移动着,手指慢慢的划过她的柔软的小腹,慢慢的往下,眼神越来越幽深,唿吸越来越粗噶:「你会记住的,以前我真是手下留情了,怕你吃不消,你一直说强迫,你知道什么是强迫吗?」 叶宁那副好像在受刑的绝望样子,他的胸口被一股气堵得满满的,只想要在她和身上狠狠的发泄出来。 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疯狂的可怕,低下头去落 在了她的唇瓣上,细密而绵长霸道的吸.吮着,与她唇齿相连着,让她无法拒绝,不能后退。 叶宁在恍惚间听到了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紧张的看了一眼,他黑色的平角裤下,那只隐藏着的怪兽正在蠢蠢欲动着。 拉开的腿让男人如痴如狂,手指抚弄着她的娇嫩的花瓣,出其不意的深入了她紧緻的体内,干涩的痛钻心而来,刺入体内好像如同一把钝钝的刀子般的割裂着她。 手指在温暖里冲刺着,叶宁因为太过痛了而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他按住她的最敏感的那一小块地方,死死的刺激着,想要勾出叶宁所有的反应来。 身体是诚实的,连叶宁都觉得自己好噁心,连她自己都开始在嫌弃自己了。 贺晋年的手指还在她的身体里兴风作浪着,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那颗藏匿着的粉色的小珍珠,揉搓着,让她的身体更是抖到不成样子。 「你的身子是这么的敏感,易北方他知道吗?」贺晋年在她的耳边细细的说着,她的身子一次次的颤抖一次次的紧绷只会让他更加的疯狂, 这真是天赐的尤物。 叶宁咬着牙,死死的忍住了快要逸出口的声音,贺晋年看着她冷冷的笑了一下大掌往下,托高了她的腰健硕的身子跟着往快速沉下,叶要整个人突然就僵在了那里,她感觉她的身体被一寸一寸的撑开着。 「说你永远不见易北方,不然就有得你痛的。」贺晋年狠狠的说着,他急需一个承诺,或许是她给了他太多的不安全感了。 压抑窒息空间里,叶宁痛苦的别过脸,他开始攻进来时,她就已经疼得冷汗涔涔,依旧咬着唇 ,不作出任何的回答。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哪张嘴更硬一点?」贺晋年的声音是奇特的,如同冰棱般的刺得人发疼,可是却又翻涌着满满热烈的*。 他的男性骄傲如一把刀般的捅入叶宁身体的最深处,干涩的身体剧痛无比,这个男人在她不情愿况下,再一次的彻底撕裂了她的身体…… 贺晋年的额上满是隐忍的汗水,猩红的眸子里压抑着喷发的*。 因为太过紧张,她身体的紧得超出了以往的任何一次,他拳头攥紧放在她头侧,握的咯吱咯吱响。 「你还不认输吗?」他暗哑的嗓音几乎是低吼着说道。 「混蛋……」叶宁实在受不了他这样沖了进来,小脸苍白如婚,汗水顺着脸颊一点点的滑落下来,有种绝望的美丽。 真的是要倔强下去吗? 贺晋年扣紧了她纤细的腰肢,更深地往里面顶进去了几分。 叶宁的身体抖得利害,想要併拢双腿不让他进入,却根本没有办法,她痛得低低的抽噎了一下,想要后退着躲避,却被压得一动都动不了。 贺晋年的心仿佛被狠狠揪着,英俊的脸上滴落下来的汗水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深邃的眼眸里一片阴狠,扣紧她的腰退出一点,接着更深得刺进去,感觉着她的内壁夹着他每动一下都要更用力。 细嫩的身体在微凉的空气里如同白兰花一般的瑟瑟开放着。 贺晋年的伟岸实在是让女人无法轻易的包容与接受,剧烈的疼痛令她完完全全的吃不消。 他粗喘得如同一只野兽般,暗黑的眼眸里沾满的浓烈的晴欲, 他退出去了一点,然后再次的狠狠插.入,他的速度开始变得迅勐起来,下身传来了跟第一次一般撕裂般的痛,叶宁痛苦的低吟喘息着,被男人勐烈撞击的声音开始变得破碎起来。 叶宁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去那一夜的? 她如同一只猫似的被从沙发上扔到了兽皮毛毯上,任由着这个男人在她身上变换着各种姿势。 她以前一直以为,贺晋年精力充沛,自己委实吃不消。 但是经过这两次之后,她可以确定之前和今年确实是给她留了一点余地的,当他真正放肆的折腾起他来,确实是会要了她的命。 不知道在地毯上躺了多久,她的四肢好像是被人一块块拆下来,然后再重新装上去的,每一处的关节都发胀,酸涩的那种胀痛。 当她醒来后缓缓的睁开眼睛时,眼前出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贺晋年端了一杯水递到了叶宁的眼前,叶宁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不敢相贺晋年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他会不会在这杯水里又放了什么东西? 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只惊弓之鸟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这个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她已经这样了,算是糟的不能再糟,还会有比这更糟的吗? 最糟的就是他在这杯水里面下了毒药毒死他,可是现在她对他似乎还有一点利用价值,至少她的身体还被他利用着,所以应该不至下些毒手才对。 她确实是渴了,渴得好像嗓子都快要炸裂开来。 这个男人深谙人心,也懂得如何的折磨走别人的尊严,昨天他那么残忍的占有了她,今天却在她醒来时给了她一杯温水。 她拒绝不了这杯水,如果不喝,或者是如同电视剧里演的接过来就沷到贺晋年的脸上,她绝对相信贺晋年会再一次让她疼得生不如死。 叶宁接过了那杯水,发狂似的狠狠地灌了下去。 因为喝的太急,呛到时咳了几声,那些水缓缓的滑落,从她的嘴角溢出落到她的锁骨,甚至有一些慢慢的落到了她丰盈上。 贺晋年的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子上,看着这白希的身上,布满了他肆虐过后留下的痕迹。 叶宁身上的这样痕迹带给他极大的满足感,好像她就是这样子一直属于他的。 「应该饿了吧?吃完晚餐我们再谈。」看着叶宁现在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他的心里有着小小的窃喜。 带着几分满意在唇角化开了一丝笑意,他伸出大手揉揉她一头长髮,然后走向的料理台。 吃晚餐? 叶宁看着外面的天色,虽然还没有天黑,但是相信时间已经不早了吧? 她好像又是睡了一天。 叶宁勉强挣扎着慢慢的爬起来,她的衣服都已经破了,有被撕碎的有被刀子划开的,反正是已经不能再穿了。 而她的手边触手可及的就是他衬衫。 叶宁不愿意穿着他的衬衫,她不愿意他的身上有更多贺晋年的味道残留着。 所以她只能去楼找衣服换了。 痛到自己都无法想像,好像走路的时候都要弯着腰,她的腰上已经被他掐出了无数道可怕的指痕了。 不过有一点她发现了,这木屋里竟然开了暖气了,非常温暖的感觉。 等她换完了衣服之后,下楼发现贺晋年真的已经做好了一顿晚餐。 为什么可以确定是他做的呢?因为这里并没有第三个人在。 他做的晚餐非常的简单,比以前的任何一餐都要简单。 因为桌上只有两盘热气腾腾的水饺,然后还有一碟醋。 饺子散发出来的热气氤氲着叶宁的眼睛。 食物是个非常奇特的东西,好像太多人都无法抗拒了,特别是现在的她更是无法抗拒。 因为叶宁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到了极点,昨天她并没有吃下非常多的食物,而那一场可怕的欢.爱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体力。 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一天没吃过食物的样子。 她的肚皮已经快要贴到后背上了。 叶宁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举起筷子开始吃起了水饺。 饺子因为算得上是廉价,而几乎随处可得,可是这里怎么会有水饺呢? 叶宁有些好奇,她夹了了一个,放到嘴里咬开之后,顿时满满的韭菜香传了过来。 竟然是鸡蛋韭菜馅儿的,鸡蛋很嫩韭菜很香,口感相当不错了。 叶宁突然想起了,昨天她妈咪提起的韭菜饺子时,她说想要吃的样子。 难道这是他专门为她准备的吗? 这是森林怎么可能有这韭菜跟饺子皮的? 难不成是他开着飞机去拿了韭菜跟鸡蛋还有饺子皮,然后再回来为她准备的这一顿饺子? 除了这样,再无其他可能了。 如果是以前,叶宁或许会感动的热泪盈眶,这样的一盘的饺子,比任何一件昂贵的首饰,都要来得令人心动。 但是现在的她却觉得,这些根本一文不值。 这个男人送她这一盘饺子,满足她的心愿,他要用这盘饺子换些什么呢? 与他做买卖哪里有占便宜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叶宁的眼里,贺晋年做什么如同毒蛇一般,让她想避之唯恐不及。 贺晋年的唇边带着笑看着叶宁狼吞虎咽的吃着那一盘饺子。 他觉得自己对叶宁的了解真的是有些不够了。 他以为叶宁至少会先发顿火的,毕竟昨天他弄得可不轻,可是没有想到叶宁竟然就这样接受了他的食物,而且吃的非常的干净。 吃完了之后,叶宁把盘子跟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站了,坐在沙发里裹着披肩,静默不语。 虽然总是说饭后百步走,她吃得这么多按理说应该站一小会儿的,可她现在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想这么蜷坐着。 叶宁看着贺晋年,他竟然收走了两个人吃完的盘子,拿到料理台的旁边的水池里,认真的洗干净了之后,叠放整齐。 然后再用肥皂把自己的手洗了一遍,灯光映在了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只要是个手控应该都会喜欢这双手吧? 「从头到尾主动权一直在你手里,我能跟你说什么?提条件的那个人一直是你。」叶宁说的这些话,语气里似乎有些幽怨与愤怒,始终没有抬头看贺晋年。 她在想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她肯定有机会逃走的。 甚至叶宁在想,只要飞机一落地,他把汽车开到公路上,她就可以打开车门滚到公路上去。 各种幻想在她的脑中浮现着,让她有了一点小兴奋小雀跃。 任何机会她都要尝试,她一定不能放弃。 因为贺晋年说离婚协议书他已经签了,并且他不在乎那一纸婚约。 这对她来讲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现在她只要答应了回去再想办法脱身。 「重新嫁给我,我们签一份协议,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如果三年之后你依旧决定要离婚的话,那么孩子留下来给我你可以走,作为回报我会给你所想要的东西……」贺晋年的话还没说完时,叶宁就就已经打断了。 「我选择第二种。」贺晋年并没有生气,双腿交叠着慵懒的盯着叶宁的小脸,说出了他的第二种。 「做我三年的情.妇,生一个孩子,三年之后我放你走,孩子依旧还是归我。」男人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让这温暖的空间瞬间觉得温度下降了起来。 贺晋年在跟自己赌,因为没有一个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个私生子。 这个孩子跟叶宁呆久了,叶宁自然捨不得离开。 而且如果她只是对易于北方产生短暂的喜欢,那么相信这三年的时间里,他有足够多的机会可以重新得到她的心不是吗? 如果叶宁这辈子註定会有两场婚礼的话,那么这两场婚礼的新郎都只能是他一个人。 「考虑清楚了吗?第一种还是第二种……」贺晋年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这算什么? 其实第一种跟第二种都差不多。 叶宁不愿意选择第一种,因为婚姻对她来讲是很神圣的,她已经跟这个男人经歷过一次,匪夷所思痛彻心扉的婚姻了,她不可能再去经歷第二次,所以她坚持的选择第二种。 贺晋年的心是震惊的。 同时也被深深刺痛着,她当真如此不喜欢他,不喜欢到宁可应付着做他的情.妇,也不愿做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竟然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私生子,是这样的吗? 其实当两个人走到了这个境地,是无比可悲的。 贺晋年开始钻入了死角里,而叶宁亦是如此。 就如同两头朝着反方向奔跑的马匹,再也拉不回同一个方向了……
207该有的态度 在人的这一生之中,必定有一段时间,好像是被魔障迷住了眼。 看不清方向,辨不明真心…… 如果在相爱之中的两个人,只是一个人这样,那倒也好,而当两个人一起出现了这种情况时,就变得岌岌可危不可收拾了。 越是吸引,越是喜欢就会迷失。 爱与恨如同一条宽阔无边烟波浩渺的大河,河的两头即是此岸也是彼岸。 贺晋年与叶宁就这样子来来回回的迷失在这烟波浩渺之中,无法自渡也无法渡彼此的一颗心。 或许他们都在等着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各自抖落一身的尘埃与迷障,露出一颗透明的心,等某一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吹散了迷障,可以看到彼岸的一方,等雪耻一日或许睁开眼能看到爱情最初的模样。 「既然你选第二种,就第二种吧,只要你不后悔就好……」贺晋年耸耸肩走过来,坐在了叶宁身旁的沙发,她的身体立刻本能的产生了抗拒,想要起身却被他长臂一揽抱回了怀中。 坐在他的怀里看着贺晋年的脸,他的侧脸线条依旧是那样的清晰,这般刀噼斧刻般深遂的线条似乎是造物主对他的偏爱,她也曾经着迷过,自己竟也是一般女人无二,竟然会喜欢上他这身好皮相。 如此英俊的男人,可是他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发生的这些事情再次验证了叶宁判断是正确的,用十恶不赦来形容他已经算是轻的了。 她想了想,然后说了一句:「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那就正式签个协议书吧。」 她需要明确的一张纸来保证自己一时候可以离开。 这个男人不止是十恶不赦的魔鬼,他更是一头老歼巨猾的狐狸,多少人跟他交手都没占有过便宜呢。 贺晋年的目光如同张网般的落在叶宁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抬起轻轻的捏了捏叶宁的下巴,然后薄唇轻启笑着说:「你高兴就好……」 若他不想放人,协议书有什么用? 明明两个人已经形同陌路,也已经是几乎视对方为仇人,可是他说的这一句「你高兴就好」时让叶宁的心,紧紧的缩了一下。 那种心痛与酸楚又肆无忌惮的顺着血管蔓延开来涌向身体的第一个部位。 以前他也是这样的,他总是说你高兴就好,但现在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早已经变了早已变了原来的味道。 「还有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了那我们就成交了。」叶宁咬着牙说着,在他身边呆三年生一个孩子,这对她来说都是可怕的。 所以只要有条件,有机会她都会不顾一切的逃走,逃的远远的…… 贺晋年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 那样的神情似乎是在纵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耍脾气似的。 叶宁讨厌他这副样子,脸色暗沉下来冷冷的说着:「我向来在家里呆不住,我的要求就是我必须出去工作,你不能以任何理由将我困在贺家。」 叶宁想了一下继续说着:「我要搬回原来的公寓,或者是你再找一处新的房子,毕竟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再住在贺家也有些不合适。」 「既然谈条件,那就都摆到檯面上来,你可以出去工作……」贺晋年话才说一半,叶宁就已经急急的想要插嘴了,贺晋年的手指伸出来点着她的唇,示意她不要说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想去我的公司的我的身边工作是吗?」贺晋年看着叶宁,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来帮我,那你也不能去为柏佑辰工作,你所找的工作必须跟金融没有半点关系,这样你同意吗?」贺晋年看着叶宁的眸光变得锋利起来,一点点的刺入叶宁的心里。 他真的是想要把她逼进死胡同吗?不让她回去她的公司工作? 被人束缚住翅膀的感觉真的是太辛苦了。 但是她依旧点着头,表示同意。 其实提出这个条件时,她以为贺晋年不会同意,她想要工作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她只是要找机会离开而已,或者是在这种乏味而又噁心的生活之中为自己找几分乐趣。 贺晋年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出了这样的难题,是让她知难而退吧? 可是什么都行,她就是不想整天对着这个男人,或者是呆在他的房子里整日胡思乱想。 叶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好吧,我们的协议都已经达成了,什么时候你带我回去。」 这个地方美则美已,却是太安静了,静得令人心悸。 互相喜欢时,这样的环境会让人感觉到天地之间只有他们,那种相融的感觉美妙极了,而现在她却讨厌单独与他在一起,会给她一种错觉,好像会一直这样在一起下去似的。 贺晋年的唇角依旧,带着淡漠的笑意,目光深遂的看着她,一语不发。 而回来的那一天,正是春意最浓的一天。 枝头上都开始爬满了嫩嫩的绿色…… 汽车从公路上飞驰而过,叶宁看着车窗外望绿化带上那一颗颗青青翠翠的树,不禁感慨良多。 这时看到的绿却跟森林里的不一样。 森林里的绿色好像是展开的一卷巨大画卷,看不到头看不到尾,永远也走不出去,那一片天地里,绿色的生机才是主角。 而这里的绿却只是繁华人间的一点点点缀。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里的一点小小点缀。 她只是在那里呆了四三,却好像是呆了一辈子似的。 叶宁发现自己的意志还是相对一些人来说是比较薄弱的。 人都是群居动物,当然个别人除外。 她喜欢这样熙熙攘攘的尘世间,满满都是烟火气,她喜欢沾染上这些寻常的烟火气。 她喜欢看着街边摆着摊炸油条油饼的小贩们,喜欢卖着茶叶蛋的老婆婆,喜欢空气里飘着豆浆的香味,喜欢看着红男绿女们来来去去,看着他们勾肩搭眉飞凤舞的样子,俨然是欢实无比的,这样才会让人感觉是活着的,而且活得非常的充实。 叶宁突然想起了,小说之中所写的那位世间罕有的绝色,在古墓里呆着的那位小龙女。 这世间竟然能一个人在古墓之中呆了十几年,果真是小说中才能有的人物啊,如果让她自己一个个住上十几年的话,估计她早已经抑郁而终了。 看着叶宁看着窗外的神情,她好像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呆在他的木屋还没有回来之前,她身上的每根神经好像都是绷着的,可以看得出存在她心底里的一丝恐慌。 从那里回来之后,叶宁的所有变化贺晋年都看在了眼里。 他终于知道叶宁真正怕什么了,她是一个非常怕寂寞的人,或者可以说她无法适应离群索居。 可是怕寂寞喜欢有人陪着,就能够成为她喜新厌旧的易北方牵不清的理由吗? 一想到这里心中的那股子邪火又快要燃起来了,他勉强地压抑着,然后把车子开到了以前他跟叶宁曾经住过的公寓。 「一切如你所愿,你自己先上去吧,不要想着跑,如果你敢这样走掉的话,我跟你保证,你就算是把你家人都送到美国,我也能亲自去一个一个的带回来。」贺晋年放下了这句话后,就开着车离开了。 留下叶宁站在原地,她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连腿都有一点点软。 他真的会去美国把叶家的人带回来吗?是在吓吓唬她的吧? 可是贺晋年又不会随便唬人,本来放松下来的心情,瞬间又有一点点的沉重。 在经过这次之后,叶宁有了一个非常清楚的认知。 他知道叶宁会掂量着轻重的,如果没有万全的可能,她不会随便离开的,至少在最近她依旧会在他的控制之中。 时间也如同画卷,画着每个人的心思,画着两个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回到贺晋年的公寓里,叶宁整理了一下心情,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换上了套家居服才发现这套房子里,已经有人提早来整理过了。 每个房间的水晶花瓶上都插满了娇嫩的玫瑰,浴室都放着她惯用的洗漱用品,衣帽间里她的衣服都搬了过来,而且还送过来好多春季的新款,连标籤都没的折下来过的。 叶宁走到外面的料理台,料理台旁边放着一个双开门的大冰柜。 她下意识的拉开看了一下,果然冰柜里放满了各种食物。 从世界各地运来的最新鲜的食材,例如海鲜,牛排,鹅肝都已经处理干净了,新鲜的水果颜色都鲜艷欲滴,各种各样的调味酱也一应俱全,甚至还有需要放在冷藏的才能保持香气与味道的茶叶也分别装在精緻的罐子里,分门别类排列整齐的都在冰柜里。 叶宁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没有志气。 她很怕飢饿的感觉,所以才会这么火急火燎地拉开冰柜的门吧,不过现在回到这里了,就不会像是呆在山里似的,什么也没得吃。 在那山林里呆了几天,那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她还记得自己饿到只能啃啃自己的指甲时那种感觉。 可是别人家为了减肥可以不吃东西饿个五六天,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她竟然连三天都忍不了。 一面嘲笑着自己,一面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 贺晋年好像没能安排下人住在这里,这倒也是一件好事。 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想一想自己的下一步,这次受够教训了就一定不可以任意妄为,没有胜他的把握时就先隐忍一些时间吧。 绿茶的叶子,沉淀着泛出了清浅的香气,就好像这春天的颜色般,叶喝了一口连味道也如春天般的清新。 她想自己应该去寻找一份怎样的工作呢? 贺晋年说过了,她可以不用去贺氏,然后也不能去自己的公司,最后她不能选择与金融有关的,这就等于要她抛开她所有的专业知识,那她要选择什么呢? 叶宁走到了贺晋年的书房里,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各种招聘,整了的简歷开始往外投。 她现在需要的是,赶紧找到工作,然后不要天天待在这个地方。 如果自己不赶快忙起来的话,整天想七想八的,真的是会疯掉的。 其实贺晋年选错人了,当初他要找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为他生孩子或者是为他跟陆初晴代.孕,但是这一切都错了。 其实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罢了,掩藏在平日优雅高贵的外表下,她也必须吃东西,她必须在人群里汲取烟火气,她必须有事情做怕无聊,她必须跟所有人一样活得无比充实。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女人而已,并不是陆初晴所希望的书香世家的千金小姐,不染俗事的高贵仙女。 叶宁以为那些职位都是简单的,只要她投出去简歷应该很快就能得到答覆,但是好像一切都有了一个奇怪的时间线划了出来,从她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在三年之中会发生许多事情,她觉得都可以接受,但是孩子的事情依旧困扰着她。 叶宁知道上自己的性子,如果她真的生下一个孩子的话,她不可能就这样交给贺晋年的。 这就是她不愿意为他生孩子的理由。 并不是她不喜欢孩子,而是现在她不喜欢贺晋年的孩子。 更明白的说她不喜欢一个孩子是带着某种目的才出生来这世界上的。 时间过得有些快,一转恨叶宁已经在公寓里等了几天,却不见那几间公司的回覆。 她觉得非常奇怪,以她自己的资歷,要得到那样的一份工作,是再简单不过的了,甚至连个简单的面试通知都没有收到过。 贺晋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过了电脑上一封一封邮件时,让他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这小姑娘现在的要求倒真是不高,这能不能算是飢不择食呢? 这么迫切的想要出去工作? 以她的学歷跟资歷,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但是她却病急乱投医似的投递出了许多的简歷。 可是这是他贺晋年的女人,有谁敢用她呢?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出去帮人打工,他的胸口就堵着一口气。 这女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折腾? 就好像不明白这么多女人喜欢他,而她偏偏喜欢上了易北方,他哪点不如易北方了? 不明白贺太太的职位,那么多女人想要来当,她却一屑一顾。 她甚至不愿意在他的身边做事,却偏偏要到外面为别人打工。 她想要表示出无言的抗争吗? 或者是标榜着她的自尊与独立? 那他应该让叶宁好好的试一下,如果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她连简单的不太辛苦的活下去都是奢侈的。 那几日只是一个开始罢了,以后慢慢的她会尝到失去他之后生活的可怕。 折掉这一身的傲骨,看她还能怎样,还敢不敢说要走? 叶宁并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猫腻,但是当太多求职信石沉大海的时候,她就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 甚至是一间中小型公司招个文员她都没能得到面试通知。 她的简歷做得也很好,照顾上的自己看着周周正正还挺漂亮的,而且专业技能什么的她都算得上是满分了,可是竟然这样都不行。 这里面肯定是有人搞鬼了。 贺晋年? 脑子里刚刚滑过了他的名字,便立刻跳了起来,肯定是他没错的。 这男人果然是讨厌,这种事情都敢给她使绊子。 就在叶宁恨得牙痒痒的时候,门被推了开来。 眼前出现的正是贺晋年,他刚刚下班回来,一进门便脱下了黑色的西装,然后扯开领带把扣子松开了两颗,走到叶宁的面前拥着她,在她的嘴唇上狠狠的吮了一下。 「你既然答应做我的情.妇,总该得有个情.妇的样子,摆个脸色给你的金主看,这可不太明智。」贺晋年也感觉到了叶宁身上的怒意,她那雪白柔嫩的小脸上掩不住郁结着的沉郁。 「你答应让我去工作,你履行了你的诺言了吗?」叶宁冷冷的笑了一下,如果是交换的话,那他并没有拿出诚意来。 「所以呢?」贺晋年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发现自己还是喜欢。 「什么所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了?」叶宁挣脱开了贺晋年圈着她的手,这男人简直是讨厌至极。 「哪里需要我做什么手脚,你想想谁敢请你?」贺晋年坐在了沙发上,随手拿起了叶宁刚刚喝过的茶杯喝了几口,看着叶宁沖他走了过来。 她就站在贺晋年的面前,大声的质问着:「那你觉得我可以做什么工作?」 「只要有人敢用你,你就可以去做,我不反对的。」贺晋年与叶宁对视着,声音在空气中扬起时,好像会激起了一层层的气流拍打着叶宁的心。 「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你刚刚说谁敢请我,现在又说只要有人敢用我就可以了,你明明使了手脚让所有人不敢请我,那怎么还有人录用我?」叶宁已经快要气疯了,她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因为毕竟是真的打不过他,实力太过悬殊了。 这小姑娘,说话急起来脸都开始发红了。 「没什么,肯定有我手伸不到的地方。」贺晋年看着叶宁,脸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声音开始泛起了可怕的寒意:「以后好好跟我说话,我指的是你的态度。」 她温婉动人,乖巧聪慧的模样是再也回不来了吗? 「我的态度?我没有态度……」叶宁也冷冷的回了一句,还跟她要态度,也不看看他做了多少卑鄙的事情,她久他什么了吗? 混蛋…… 「没有的话,我不介意教你的。」贺晋年站了起来,一开始就是太宠着她了,才会在今天让她变成这副样子。 她应该尝到恃宠而骄之后的滋味。 「教了也不会,态度是相互的,发自内心的。」叶宁看着贺晋年靠近时,警钟大作立刻感觉到有些危险。 她如同一只猫般的竖着毛,警惕的看着贺晋年。 他进,她退,好像是一场特别的仪式似的。 「放心,我不会打你的,毕竟我有更好的惩罚方法。」贺晋年涔薄的唇带着锋利紧绷的弧度,每说一句话时都好像是刀子般的扎到了人的心里。 叶宁不再往后退了,毕竟跟他交手过几回,也知道如果再闹下去自己就会死得很难看。 「如果不是你做了手脚,我会这么生气吗?」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软一点,但是却发现说出来的话依旧与刚刚一样怒意十足。 「火气这么大?先去去火再说吧。」贺晋年看着叶宁娇美的样子,在她背叛他的时候就对自己说过,这个女人他不会再怜惜与忍让了,*来时他不会再控制他自己……
208宁宁,我们走 一场凛冬已退春天来时花色正浓…… 叶宁却没有任何心思去好好欣赏,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有一点无能为力,没有一个公司愿意聘请她,甚至连一个面试的电话都没有。 贺晋年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如果不遵从他的意愿,自己就会走投无路 去年的这个时候,从国外飞了回来就被她的妈咪直接带到了婚姻註册处,第一次见到了贺晋年。 好像是惊鸿一瞥般的,那日他也是这样的沐浴在惷光里。 深邃的眉眼,还有宽宽的肩膀,叫着她名字的声音低沉得好像是午夜轻轻拉响的大提琴,她在与他登记之前甚至没有见过这个全城女人都想嫁的钻石单身汉。 时间过得很快,快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已经认识他有好几百天了。 这是周末叶宁坐在公寓里百无聊赖。 而贺晋年正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交叠的长腿上放着一部电脑正在处理着一些公事。 她默默地坐在这里喝茶看书各不相干。 这种感觉是很奇特的,在他们的中间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因为两个人的气场不能相容,就好像是密西西比河与墨西哥海湾相遇时因为密度不同所以永不相容。 室内真的只能听得到两人的唿吸声,还有叶宁翻动书页时发出的轻微响声。 就在这个极为静谧的时候,叶宁放在茶几上的的手机响了起来,划破了一室的宁静。 贺晋年几乎是与她同时的抬头,茶几离她近一些,叶宁抻出手去拿了起来。 一看到电话号码时,叶宁整个人都禀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可置信。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电话号码时的那种喜悦,好像从她的手机之中散了出来,然后印在了她的脸上,素净的小脸竟然浮起了迷人的光彩。 叶宁这样特别的反应,也引起了贺晋年的注意。 他看着叶宁急急的站了起来,然后一面走,一面拿着手机皎白的手指迅速地划开了接听键,那种感觉是非常的迫不及待,好像是生怕错过了这通电话。 他转过头去看着叶宁,刚刚走入卧室就把卧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是谁来的电话? 怎么让叶宁的反应这么剧烈呢? 他相信这个给叶宁打来电话来的人,必定对她有着很重大的影响力。 甚至可能已经超过了易北方,因为他发现叶宁在跟易北方打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波动的这么厉害。 刚刚叶宁的神情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没有错她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企图要挣扎着浮出水面来。 因为他已经用了自己的影响力与能量化成了无形的石头捆绑在了她身上,然后沉入海底而他就是那片海。 她想要挣脱,想要浮出水面是正常的,而这个电话恰恰可能就是叶宁的现在唯一的希望了吧? 贺晋年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名字,柏佑辰要回来了吗? 应该没有错的,柏佑辰已经很久不曾出现了。 因为柏家出了点事情,应该是很要紧的事情,但是一直都对外保密,甚至连他都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谁也不知道柏家的两个兄弟这几个月到底在忙些什么? 但是肯定是有关柏家的一个巨大秘密。 贺晋年拿起了手机给周循打了一下电话:「帮我查一下柏佑辰的出入境记录,看看他是不是回国了。」 现在的情况变得非常的微妙,他不想横生枝节再出什么意外,他一定要把叶宁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中,谁也不能将她从他的手掌心里带走。 就算是柏佑川也不行,如果柏家兄弟敢插手这件事情,他就不惜与整个柏家为敌。 要查这个并非难事,过了一小会儿,周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告诉贺晋年柏佑辰并没有回到国内来。 贺晋年舒了一口气然后坐在沙发上,下意识的再去看了一眼卧室,那房门依旧紧闭着。 已经十几分钟了,叶宁进了房间里就再也没有出来,是什么事情非得讨论了这么长的时间呢? 计划着如何离开他是吗? 其实在太长的时间里,没有对手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所以既然遇到了就不如好好的玩一玩,柏家兄弟也都算是高手了,况且柏佑川不是个神话吗? 那他到想试一试神话被打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卧室里叶宁把门都反锁了,她生怕贺晋年突然冲进来把她的电话夺走,然后狠狠的甩出去,不让她接听这个电话。 「佑辰,你还好吗?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要紧吗?」叶宁担心的问着,她知道柏家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佑辰才会那么久失去联繫的。 「我没事的宁宁,只是我这两天听到了一个消息,你是不是跟贺晋年离婚了?」电话那头柏佑辰的声音显得有一丝的疲又有一些焦虑。 叶宁吃了一惊,他怎么可能知道的? 这个消息非常的秘密,事实上回来之后,贺晋年竟然非常干脆的就直接办理了离婚手续,前三个月都没有等。 他似乎把握十足变算不用一纸婚书也能交她捆在身边似的。 其实叶宁不知道的是贺晋年正在准备三个月之后与她重新登记,并且在策划着名一场盛大的婚礼,准备诏告天下。 「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途径,宁宁你发生什么事情了?离婚了怎么没有回到美国来?」这是柏佑辰听到叶宁离婚之后的第一反应。 如果叶宁离婚了,她应该会马上回美国跟她的父母见面,毕竟也有些时间没见着了。 所以贺晋年应该对她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吧? 有多不好他无法想像,但是贺晋年绝对是个狠角色。 估计最近这些日子,叶宁没有少吃他的苦头,也肯定是没好好过了。 「佑辰,你回国了吗??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让叶宁无法判断柏佑辰到底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不过他没有约她见面,那应该是还没有回来。 叶宁有些犹豫地问出了口,她知道如果现在告诉柏佑辰自己的处境的话,依着佑辰的性子肯定会马上来帮她的。 但是万一他在美国的事情脱不开身,而又要因为她的事情赶回来,令他太为难的话叶宁还真的开不了这个口。 但现在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还没有回来,宁宁你需要我现在回去吗?」柏佑辰听着叶宁的话,感觉她的身上肯定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明媚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总是会发生这么不好的事情呢? 包括他的妹妹也是如此,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柏佑辰的整颗心都痛了极了。 「我……」叶宁犹豫了一下,竟不知如何开口。 心里有些酸楚,眼眶竟然就红了,似乎有眼泪想落下来,却又落不下来,百感交集的味道实在是令人觉得连唿吸都有些哽咽。 她好像是孤独了许久的一个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的。 而这个亲人是可以牵着她的手走出困境的。 这轻轻的一个我字,柏佑辰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宁宁我在一个月后回去,你能等我一个月吗?」柏佑辰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着窗外有些心疼,他不知道,叶宁这几个月到底经歷的什么? 但是他知道,叶宁很需要他回去帮助她。 这一个月希望叶宁能自己平安的度过。 他知道贺晋年还不至于伤害叶凌宁的性命,而叶宁需要他帮忙的事情肯定是跟贺晋年有关。 「可以的,我没事。」叶宁决定极力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她生怕被贺晋年听到些什么。 是不是自己太小心了点?太多疑了点? 她坐在卧室的最里面,离客厅还有一段距离,而且门也关着,贺晋年就算再有能力,不可能有千里眼顺风耳吧?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自己镇静下来不要慌乱,可是却怎么也捂不住那颗狂跳的心。 她想到一个月之后,柏佑辰回来就能够想到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了。 两人聊了一小会儿,叶宁不敢说太长时间:「佑辰,一切等你回来再说,我现在方便多说些什么。」贺晋年是听不到,但是他会不会在房间里也装了监视器呢? 柏佑辰听出了叶宁话中有话,交代了她自己多加小心之后,也挂断了电话。 叶宁拿着手机赶紧打开房门故做一脸镇定的走了出去。 她看着贺晋年依旧坐在沙发上,好像连姿式都没有变达。 他的腿上依旧放着他在办公用的那部电脑,脸上神色淡漠。 可是叶宁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变化的时候也是危险的。 叶宁自顾自的走到了贺晋年对面的沙发上,拿起了她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看着。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恢復到了刚刚这通电话来之前的平静。 贺晋年抬眸与叶宁对视了一下,淡淡的问了一句:「是谁打的电话?」 这种事情瞒不过贺晋年的,如果他要查是谁打的电话分分钟都可以查到。 所以叶宁也淡淡的应了一句:「是佑辰打过来的。」 她据实以答贺晋年没有隐瞒,倒是让贺晋年觉得十分满意。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叶宁的身边拉着她的小手,拉着她的小手握在他的掌心里把玩着。 「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上一句可以如实以答这一句就不行了。 叶宁并没有挣扎,依旧安安静静的坐着,低垂着眼眸小声说着:「跟佑辰聊了一下他家里的事情,他的母亲身体不好,所以这一段时间他都待在美国,没办法回来。」 「噢?」贺晋年轻轻的一个尾音,带着一点疑问。 虽然有疑问,但这个回答令贺晋年挑不出刺来。 寻常朋友之间打打电话也算是正常的。 如果连电话都不让叶宁打的话,估计会把她给逼疯掉的,他还不想走到这一步。 身边有个乖巧听话的小情.妇,难道不好吗? 「那他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贺晋年忍不住把叶宁的手放到了他的嘴边,然后轻轻的咬了一下。 叶宁还是没有挣扎,清润的声音带着张力在贺晋年的耳边响起:「没有,他说有些棘手的事情,所以没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柏家确实是惹上麻烦了,也确实是没有办法脱身,这一点贺晋年是相信的。 那最好,谁给柏家添了那么大的麻烦,他真的应该好好谢谢那个人了。 贺晋年把叶宁圈在了怀里,这种靠得太近太过亲密的姿势总是让人有点难受。 她的身子有点僵,贺晋年却搂得更紧了,让叶宁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怀里,他贴近时下巴蹭着她的脖子,新生的胡茬刺得她细嫩的皮肤有些痒。 对于这个男人的上下其手,她只能忍着,忍过这一个月总是能商量出一个办法的。 一个月的时间不会太长,叶宁狠狠心闭上了眼睛,双手圈在了贺晋年的肩膀上。 这种事情上,她已经吃过好几次亏了,如果顺从一点的话她还能好过一点,但凡有所反抗的都不会有好下声。 叶宁的这个动作更是让贺晋年心情舒畅,打横着抱起了叶宁就往卧室里走进去。 卧室里很快的就传来了女人娇弱的喘息与低吟…… 不长的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叶宁依旧没有找到工作,而柏佑辰终于要依约回来了。 接到柏佑辰的电话时,叶宁满心欢喜早早的就换好了衣服准备去机场接人。 比她更早知道消息的其实是贺晋年,这个的贺晋年正坐在办公室里,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果然还是敢骗他,那天柏佑辰应该就已经告诉了她要回来的时间了,所以这一个月里她特别的乖。 乖到在夜里由着他折腾时,柔顺得好像是一池子春水似的,几乎快要将他溺毙了,好像觉得就算是死在她的身上都是心甘情愿的。 但就是因为叶宁太乖了,所以他才起了疑心的,所以日日夜夜派人盯着柏佑辰的动静,他总算是回来了。 贺晋年的眼底蒙上了一层冷冷的霜花,这一次可是柏家先惹到他头上的,就算到了美国他都不怕,何况这里是他的地盘呢? 在这个地盘上跟柏家的人过招,似乎都占了柏家人的便宜了,让他觉得有点胜之不武。 叶宁站在接机的人群里四下张望着,终于看到了柏佑辰从里面走了出来。 总是一身简单的装束,可是看起来就是那么的温暖。 柏佑辰浅浅的笑着,直到了叶宁的面前放下手上的行李,再伸手紧紧抱住她,他的胸膛与贺晋年身上存在着的危险气息不一样,好像是可以温暖接纳与包容她的一个港湾。 「我回去了这么久,过得好吗?」柏佑辰轻轻的揉了揉叶宁的长髮,在她耳边低低问着「有没有想我?」 叶宁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几颗如同钻石般闪亮的泪光,她纤细的手臂抱住了柏佑辰一言不发,这种感觉真好,她的朋友,她的兄长,她信任的人,终于回来了。 空气里飘来了一丝不对劲,柏佑辰抬走头到就看到了贺晋年就站在叶宁的身后,距离不过十米。 这个小丫头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呢,但是贺晋年要跟着她不让她发现那叶宁这样的段位怎么样也不是对手的。 柏佑辰冷静清冽的眸光扫向了那个高大男人,丝毫没有退缩。 「好了,宁宁在这里哭起来,让人家看了以为我欺负你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素色的帕子,轻轻的在叶宁的脸上擦了擦,然后俯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贺晋年也来了,你知道吗?」 叶宁听到这个名字,身体重重的震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就看到了贺晋年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人群中。 柏佑辰拉着叶宁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来到了贺晋年的面前。 「贺总也是来接机的?」柏佑辰看贺晋年,大大方方的打了一个招唿。 「不是,我是跟着宁宁来的。」贺晋年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就是跟着叶宁来的。 「该跟我回去了吧?」柏佑辰牵着叶宁的手在贺晋年眼中看来,真是恨不得拿刀切开才好。 「贺总,这就有些奇怪了,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为什么宁宁还要跟你回去?」柏佑辰猜得果然没有错,贺晋年依旧困着叶宁。 这该死的男人,简直连禽兽都不如,名份都不给了还想要占宁宁的便宜。 「柏佑辰,这就奇怪了,我要带走的是她又不是你,你有什么意见?」贺晋年就是想亲自来看一看,看看叶宁是什么反应,果然她一看到柏佑辰就扑了上去。 那副画面几乎烧红了他的眼睛。 柏佑辰知道,在贺晋年看似平和的表情掩盖下,是对他冰冷的仇意。 「宁宁,我们走……」柏佑辰看着叶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连嘴唇都已经失去了血色,果然贺晋年是对宁宁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才把叶宁给吓住的。 「我已经回来了,宁宁什么都不用怕。」这句话柏佑辰说得很大声,他不止是说给叶宁听的,更是说给贺晋年听的。 叶宁的眼睛掉了下来,那种压抑了多日的委屈和酸涩排山倒海的扑面而来,让她连掩饰一下自己情绪的机会都没能。 贺晋年走上前一步,伸出手拉住了叶宁的手臂:「叶宁,跟我回去。」 他的声音如凛冬里的风雪般的割的人生疼着,整个偌大的机场都变得寒气逼人……
209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三个人站在机场,看起来好像是一幅静止的画卷。 或许是俊男美女的原因,也引得路人停下脚步来,想要多看几眼,甚至有不少人抬着头想要看看有没有摄像机在拍摄。 但是当贺晋年寒气森森的眼神扫过人群时,也就没有人敢多停留几步。 毕竟养眼归养眼,但是当那个黑衣男人暗沉的眸光扫过时,他的身上带着的那种非常强悍的杀气便扑面而来的带着血腥之气。 站得近一点的人都会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叶宁,过来……」贺晋年的声音在机场的空气中扬起,低低沉沉的却压过了所有的却吵杂声,他的声音好像会捲动所有的气流般想将她困在其中。 那双手如同钳子般的钳住了他,催眠似看着叶宁。 叶宁的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了似的,有点快要窒息的感觉。 「她不会跟你回去的,有什么沖我来。」柏佑辰伸出了手,握在贺晋年的手腕上,想要把贺晋年的手从叶宁的手臂上扯开,但是他一拉的时候就发现叶宁的眉头皱得利害。 两个人的拉扯把叶宁给扯痛了,柏佑辰立刻松开了手。 但是看着贺晋年时,眼底里的敌意却是散发得淋漓尽致。 怕她疼所以松开手?这种戏摺子上才有的套路也是可笑了,也就能骗骗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可是体贴有什么用,他也体贴了这个女人却把他这颗体贴的心直接 餵了狗了。 还敢骗着他说不知道柏佑辰什么时候回来,在那一天他们通电话的时候肯定就已经确定柏佑辰回来的日子了,所以她才那么听话的呆了一个月就是要等到今天。 应该从昨天开始,叶宁就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估计也就是这个原因了。 「我跟佑辰还有事。」叶宁还没有跟柏佑辰好好说一下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也没确定一个对策时,她不敢公然的跟贺晋年唱对台戏。 「有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是吧?」贺晋年看着叶宁闪躲的眼神 ,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有鬼,看来他当真是手软了,才会让叶宁现在还存在着想要跑掉的想法。 「不能。」柏佑辰的耐性已经快要败光了,贺晋年是怎么回事? 既然离了婚那就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这样要算什么? 「我跟她之间,还轮不到你说什么。」贺晋年锋利的薄唇轻轻吐出这句寒气四溢的话来,可也就是这句话让叶宁颤了一下。 她轻轻的抬眸与贺晋年对视着,清润甜美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相识一场就这样吧,机场本来也就是个道别的地方,让我们在这里道别就好……」 这几句话充满了张力,钻入了贺晋年的耳朵里,震得他耳膜发痛。 叶宁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有着排山倒海的心酸与委屈,他到底还想要怎样? 如果抛开这些,在一开始时她都相信他对她至少是有几分情愫的,现在这些感觉都消失殆尽,因为现实太过残忍了。 「怎么?宁宁都这么说了,你当真想在这里跟我动手?」柏佑辰的拳头慢慢的攥了起来,他的火真的是快要压不住了。 但是他看向叶宁的时候,淡淡的笑容却依旧温暖:「一切有我,宁宁。」 叶宁的眼睛里腾起了一丝水雾,她伸出了手然后一点点的拉开了贺晋年低声说着:「再见……」 是的,再见。 他们总是会再见的,而且过不了多久了。 这时的贺晋年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这个男人竟然也会放手? 叶宁的心里越发的混乱起来,她生怕贺晋年跟柏佑辰两个人会在这机场打起来,引起太大的轰动。 所以趁着贺晋年松开手时,赶紧胡乱的扯着柏佑辰的手臂,匆匆的离开了。 贺晋年站在机场里,在人来人往中,他的脸上却好像带着一种被种种打击过的失落与绝望般的心痛。 更有那种无法压抑住的愤怒汹涌澎湃地涌了过来,如同海浪般一波又一波的拍打着他。 俊脸苍白一片,想要张口叫住叶宁时却没能叫住,这个时候他留不住她。 强行抢她回来,她还是会走。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 他一定会给她最狠最痛的教训,这个不安份的女人才会乖乖的留下来,再也不敢多做任何的挣扎。 双手紧紧握拳时,骨节分明的突出着,显示出了他正在隐忍着的巨大冲动。 站在原地如同雕塑般目送着叶宁与柏佑辰离开的身影。 叶宁没有回头。 也所幸她没有回头看一眼贺晋年,如果她回头就可以看到贺晋年,欣长挺拔的身影充满了肃杀的感觉,冷冽如冰的脸上,带着那种疯狂的执着。 当她幽幽的跟贺晋年说再见时,这个男人已经被她彻彻底底的激怒了,愤怒与仇恨掩住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的目光变得荒凉无比,而在这一片荒凉之中却带着无比可怕的阴冷与绝决,看着叶宁时吞噬了她的纤细的身影。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温柔乖巧,她对他言听计从的时候,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这女人跟易北方纠缠不清,也跟柏佑辰亲密有加,而自己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呢? 只是一时新鲜的好玩的玩具吗? 她也太过大胆了,这世上还没有人敢这么玩弄他的。 清晨的贺氏办公大楼依旧如同钢铁巨人般屹立在阳光之中。 当周循推门进入贺晋年办公室时,还真的有点被吓到了。 他老闆从来都不曾这副样子出现过。 他身上依旧是昨天出门穿的那套黑色西装,西装与衬衣好像都有点皱了,显得有些风尘僕僕的。 整个偌磊的办公室都瀰漫着浓烈的烟味,平时贺晋年也会抽菸,但是菸瘾并不是很大,特别是有了老闆娘之后,他抽菸的次数都是数得过来的。 但是按这种情形看来,他应该已经抽了一整夜。 果然他办公桌上的菸灰缸里有整整一菸灰缸的菸头。 似乎有点累了,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好像是在休息也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听到周循开门的动静时,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浓密的睫毛抬起时,黑色的眼眸里有一片可怕的血腥与肃杀。 周循有些吃惊,他跟老闆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看过老闆是这样子的。 本来就冷清的脸上越发的显得暴戾与绝情。 「贺总,柏佑辰一早就把文件送过来了,他已经取消了和我们的所有合作,我们接下来的第二期要找别的公司合作了。」这似乎有点棘手,但是柏佑辰取消这个肯定是跟他老闆与老闆娘之间的事情有关系。 只见贺晋年淡淡的笑了一下,那笑意稍纵即逝。 周循看着这样的贺晋年才开始害怕起来。 因为这样的贺晋年才是最可怕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揉自己的眉头然后说:「让他亲自来跟我谈。」 为什么立刻提出解除所有的合作,这要从昨天晚上柏佑辰与叶宁在酒店谈了一夜说起。 柏佑辰住在了酒店里,因为他觉得酒店至少要比私人的公寓住着安全许多,他回来是做生意的,并不是好像在美国出门要带人手回来,而且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有足够多的房间,可以让他跟叶宁都住下来好好休息。 回来之后他开了一瓶红酒,两人聊了一个晚上。 一开始并没有马上就聊贺晋年,而是从他们相识的那天聊起,一直聊到了昨天机场上的事情。 「没有道理,他让你代孕他跟别人的孩子,但是又让你怀孕了,你确定你听到的录音是真实的吗?」柏佑辰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一定怀疑的。 「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确定录音不是造假,因为他的声音给我的感觉是很特殊的。」录音的真实性叶宁是很肯定的,她的手中的红酒杯带着血红的酒液,把她的思绪带到了从前的那些日子。 「我曾经给过他好几次机会的,而且他的办公室里从来都不可能有女人进去,但是那个陆初晴就进去了两三次,还有一次我亲眼看到贺晋年的手就搂在了她的肩膀上。」叶宁慢慢的说着,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让她的心乱如麻。 「那为什么他不娶陆初晴呢?要找代孕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他并不是办不到。」柏佑辰手里的酒杯轻轻的触了一下叶宁的杯子,然后上自己一口喝掉了剩下的酒。 叶宁只是小小的啜了一口,继续说着:「我猜因为贺晋年的父亲不让陆初晴嫁进贺家,而且陆初晴的身体是有毛病的,她生不了孩子,所以贺晋年觉得委屈了他的这个旧情人,就想让我给他们生个孩子吧。」 叶宁其实猜得也有些眉目了,只不过是她无法猜到陆初晴当初是怎么设计骗贺晋年的,也猜不到贺晋年最后对她真的是动了心。 「宁宁,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柏佑辰很后悔当初他就应该陪着叶宁回来的。 如果他陪着叶宁回国的话,或许就不可能让叶宁这样草率的就嫁给了贺晋年,虽然叶宁有把柄落在贺晋年的手里,但是他也能够想到办法缓冲一下时间的。 「这可能是我的劫难,宿命论是很无奈的事情,但是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一定要遇到贺晋年……」叶宁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早已泪眼磅沱。 她一口一口地醉饮着,她想忘掉这一切,想要把那个男人的样子从她的脑中彻彻底底地抽走。 有多难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眼前不时的浮起了贺晋年与她在一起时的每一个甜蜜的时刻。 如果他不曾骗她,不曾伤害她该有多好。 如果真的是两情相悦该有多好。 可天下哪里会有这样好的事情呢? 她被逼无奈的嫁给一个男人,然后恰巧遇上的那个男人样样绝好,样貌好,家世好,温柔多情,然后两情相悦,就这样一辈子子过下去,只怕这天下真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也算是让她体会过了一把情爱的滋味吧,原来真的是一把伤人的刀,扎得她胸口痛得快要裂开了。 「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回去吧,你不喜欢就永远不要回到这里来。」柏佑辰站在叶宁的身边,低声说着:「宁宁,他是个危险的人…… 危险而疯狂的男人,连柏佑辰自己都觉得这几天要分外小心一点。 因为这些协议都是跟叶宁有关系的,所以到贺氏谈判时,叶宁也肯定是要出现。 柏佑辰有些担心,但是这些事情不解决完总是后患无穷。 」怎么样?会害怕吗?「柏佑辰伸出了手,揉了揉叶宁的头髮。 休息了两天,他们终于还是要去跟贺晋年谈判了。 柏佑辰低垂着眼眸看着叶宁,连声音轻柔极了。 他回来之后发现叶宁最近的胆子了许多,也谨慎了许多。 一个男人到底要做到怎样的境地才能让自己的女人怕成这个样子? 他猜想叶宁并没有把自己所有的经歷都告诉他。 一定是隐瞒了他很多事情,那些隐瞒的事情既然叶宁无法说出口,那他也不必多问了,时间久了就会淡掉的。 叶宁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清澈如水的看着柏佑辰小声说着:」没有关系,我可以的。「 这些事情都是她惹下的却把柏佑辰跟整个公司都拖下了水。 当初跟贺氏合作时,因为项目很大也足够吸引人,而她的管理费收入又实在是丰厚,却没能到一年之后会落到这样的境地,由他们先毁约。 叶宁这个时候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因为至少她有毁约的底气,至少她还是有一些积蓄的,如果贺晋年不是刻意为难的话,那么应该可以应坟得过去的。 千金散尽人安乐,只不过也是真的好笑了,她嫁给这个男人离婚没有要一毛钱的赡养费,然后还成了他免费的情.妇,最后还要把自己上半生的积蓄都给他,人家说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可能就是她了。 也不知道上辈子,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贺晋年的事情来,才要被他这么折磨。 她跟柏佑辰准备与贺晋年解除了合约之后,公司暂时交给安妮管理,他们可以在美国遥控就可以了。 也曾经想过不解除合约,但是又觉得只要跟贺晋年有牵扯就会有危险,要断就断得干净一点,所以想要从这里也一起切断掉所有的合作关系。 不过两个人已经这样了,她还要再去一趟贺氏时,心里真的觉得很委屈。 她不想自己再受到什么痛苦和威胁,更不想跟贺晋年走到最后,连见面都尴尬万分的境地。 但是天总不从人愿,她最不想这样的,终究还是变成了这样。 「佑辰有你说我以后还会再爱上一个人吗?」一提到贺晋年这个名字,她就仿佛沉浸在巨大的悲哀之中。 说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失控了,缓缓地笑起来想要舒缓一下气氛:「我跟你开玩笑呢……」 柏佑辰看着叶宁清浅的笑容,那样温暖甜美的笑容里,似乎带着一丝痛苦。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马上离开。 「贺总柏先生与叶小姐已经到了。」这一回周循觉得有点为难了,不知道如何称叶宁。 老闆跟叶宁已经离婚了,总不可能在称唿夫人,叫叶小姐的时候也很感觉奇怪,总之这个时段是非常,尴尬而又危险的节点。 「让他们到会议室里等我。」贺晋年坐在他的办公桌后,眸色冷冽深邃,攥着拳头抵着他的薄唇,冷冷的看着窗外。 他刚刚已经看到了,他一进贺氏他就从监视器中看到了,她走进来时的样子。 穿着精緻的小西装,白希的小脸,愈发的美丽动人。 离开他就会过得很好吗? 他所有的骄傲自尊,此刻被这个女人,活生生的踩着,她的高跟鞋每走一步的时候,都踩着他的心发痛。 贺晋年的眸色猩红如血,忍着心底翻涌的情绪,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之后,把烟狠狠的按在了菸灰缸里,走进他的休息室换了一套衣服走出来。 永远一尘不变的黑色西装,袖扣泛着幽冷的光,整个人好像已经没有了温度般的没有了一丝的人气。 时钟缓缓的落在了九点,到了约定的时间了,倒是很准时一点儿也不怕他吗? 顶楼的会议室里是叶宁非常熟悉的。 这里经常会有一些小型的会议召开,但是今天这个宽敞明亮的整个会议室,却充满那可怕的张力就好像,某种低气压紧紧的绷着,绷得让人连唿吸都觉得困难。 因为是两个公司要谈解除合约的,所以来的人都不少。 柏佑辰这边除了叶宁之外,还有两个律师,安妮没有来是因为叶宁怕安妮以后还是要呆在这座城市的,如果在今天跟贺晋年有什么冲突的话,日后在商场上会有些稍许的不愉快。 叶宁坐在会议室里,她的身份是很奇特。 以前她好像属于中间人,她既是贺晋年的秘书,又是柏佑辰的合作伙伴,还曾经是贺氏的总裁夫人,总之那些时间她也过得混乱无比。 但现在她的身份已经变得很简单了,跟贺晋年已没能什么关系了,就是两间合作公司的甲方与乙方而已。 当会议室的门被重重推开时,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叶宁,纤细身躯重重地震了一下。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他手下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脸的冷竣与肃杀,当他抬头扫过一眼,目光并没有特别落在叶宁身上。 而是冷冷的坐了下来,他坐的位置刚刚好与叶宁面对面。 这是在机场分开之后,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会面。 柏佑辰看着贺晋年,淡淡的开口打了个招唿:「贺总好久不见了……」 贺晋年的眸色依旧冷清无比,他并没有做声,只是看着柏佑辰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唿了。 柏佑辰把他手上的文件,推到了贺晋年的面前继续说着:「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们要解除掉这些合约,一共有四份,你看一下有什么意见。」 贺晋年冷笑着,涔薄的嘴角散发着冷冽而优雅的味道。 他低低的说着:「这是你们可以单方面解除的吗?你们当跟我做生意是干什么?小孩子玩游戏都比这个负责任多了。」 柏佑辰一点儿也不生气,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当然可以,如果你不想协商解除的话,我们可以对薄公堂。」 这是最后的一步了,但是打官司起来太费时间了,这种案子有时一两年都不一定判得下来。 「是你的意思?」贺晋年的这句话虽然好像是对着柏佑辰说的,而他的目光毫无掩饰的落到了叶宁的脸上。 坐在他对面纤细柔美的女人身子僵了一下,一双水般的眼眸抬起来与贺晋年对视着。 她清楚直接地说着:「那是我的意思……」 贺晋年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的,然后看着叶宁的目光变得阴冷幽暗起来。 他的唇边泛着浅浅的笑意,薄唇轻启低声说着:「既然是你的意思,那就你来跟我谈吧。」 柏佑辰按住了想要说话的冲动,因为在桌下叶宁扯了一下他的西装,他能明白叶宁的处境,她想自己争取一下。 那也可以,他就看看贺晋年到底要干什么。 叶宁跟他谈谈不拢的时候,再由他来出手。 其实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反正能好好谈也好,不好好谈的话,最多就是打官司,这是贺晋年的地盘,输了也无所谓顶多就是赔钱,柏家也不差这三瓜两枣的。 「叶小姐,为什么要取消这些合作?」贺晋年看着叶宁的眸色冷若寒冰。 「我觉得我们无法达成共识,而且在沟通上面也有一定的问题,最后因为我很快就要回美国了,这个案子我没有办法继续在跟进。」叶宁说得很客气,她的声音轻柔动人,她希望能打一下贺晋年,好好的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贺晋年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丝稚嫩的味道,但是那些稚嫩的味道却没有办法掩饰住慢慢散发出来的锋芒,相信不多时她就会变得更成熟美丽,这种看着她蜕变的美让他更贪婪得只想紧紧捉住不放。 但是这个女人把她的锋芒与聪慧都用来对付他,简直是愚蠢至极。 贺晋年的拳头慢慢的攥紧着,冷清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时却带有一丝的暧昧:「语言上不能沟通,那就换别的方式,别的方式我们不是一直沟通得很好吗?」 他的薄唇勾起魅惑横生,冷竣却又泛着致命的吸引力。 正在看着那些文件的两边员工都有些愣住了。 这算是什么谈判? 他们不应该,谈着解除合约时的赔款,以及该注意的各种事项吗? 怎么谈到了,沟通方法上了? 而且这两个在谈的一男一女,他们是夫妻,现在却一个是甲方,一个是乙方,这种情况乱的让他们,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更不用谈什么插上话之类的,生怕说错一句话就会连累到自己。 「如果解除合约的话,你有这么多钱赔吗?」贺晋年算了算叶宁的全部家当,都不可能赔偿再解除合约的款项。 柏佑辰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果一个男人足够尊重女人,怎么可能在这种谈判的场合,说换一种沟通方式呢,只要是个男人都能听得懂他在暗示一些什么。 他冷冷地说着:「需要怎样赔偿你尽管提出来,她赔不出来还有我不是吗?」 柏佑辰说出这句话时,空气里开始变得杀气四溢。 「既然是你们来求我,就做出求我的样子来,叶小姐难道你以前的傲气都是假的,不是不喜欢靠男人的吗?这么快的靠上了?」贺晋年看着叶宁时眸色幽冷,唇连的笑变得冷冽而魅惑。 「不存在求不求,你愿意协商解决的话我们也省得麻烦,如果不愿意协商解决的话,那你愿意怎样都好,所有的事项我都交给了律师来处理。」这一别可能就永远不见了吧,以后纵使她再回来也会避免所有跟贺晋年可能遇见的场合。 「要解决也容易,我可以不要赔偿,我们另外谈点别的。」贺晋年的声音暗哑,意有所指。 叶宁整个人都已经站了起来,红润的嘴唇血色尽失,这个男人到现在还在想这个来控制她,她冷冷说着:「贺总不必再说了,我们确实是无法沟通,就这样吧。」她的额头上泌出了冷汗,气得好像连手指头都在发抖了。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大家主心领神会的低下了头,柏佑辰也站了起来,看着贺晋年冲着他大拇指缓缓的朝下,满脸轻蔑的笑。 如果不是在正式的场合,他真的很想冲上去把贺晋年的脸给打烂掉。 贺晋年依旧带着那样放肆的冷笑,无所谓柏佑辰做出什么反应来,当他看着柏佑辰伸出手臂搂住叶宁的腰时,才开始面色铁青起来。 叶宁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他把她当成什么女人了? 她身上穿的是端正的职业装,可是这个男人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要把她的这一身自尊与教养给剥下来。 他在示意她用身体交易,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无可救要的混蛋了。 「还有一个条件你也可以选择。」贺晋年看着叶宁的那双冰冷的眼眸里充满了嗜血的残忍,他慢慢的说着:「离开他的公司,永远不为他工作。」 会议室里的空气降到了最低压,好像就快要爆炸了,连向来见贯严肃场面的律师的心脏都有些受不了,所有人都低头噤声,没有人敢开口说些什么,连唿吸都小心冀冀的。 叶宁看着贺晋年,有一瞬间眼底滑过了一丝如同被逼到陷井里的小兽般的绝望与慌乱,但是一闪既过。 清眸与他对视着,一字一句的说着:「贺总,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的律师,我们的沟通实在是糟糕极了。」 柏佑辰连说话都不想再说什么,因为贺晋年比他想像中的要难缠许多,而且他根本就不想解决这件事情,前两天他们提出时,是贺晋年说可以谈判的,本来想商人以利当先,多赔一点也就是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 在离开时候,叶宁的脚步有点浮,柏佑辰确实是心疼这个女孩子,她的肩膀上担了太多事,心里藏着的更多,真的是辛苦了。 等到柏佑辰带着叶宁离开,贺晋年也走了之后,那种刚刚还陷入着快要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算是解除了,律师团们小声的沟通着,这声官司看些起来是必打无疑了。 汽车开在马路上,叶宁闭上了眼睛掩住了所有的失落与伤神,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 她真的好想去质问贺晋年,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呢? 这一次真的是把柏佑辰也给连累进来了。 「宁宁,赔偿的金额你不用担心。」柏佑辰把叶宁载到了酒店之后,安慰了一下叶宁:「你先上去好好的休息一下,记住不要随便出来,我去办个事情就回来,我们坐明天下午的飞机离开。」 总是要走的,多呆几天也没意思,索性马上飞回美国去,这里是贺晋年的地盘,如果真的交手还是会有点麻烦的。 这么快?叶宁苦笑了一下,想想也好,越快越好,她真的是呆不下去了。 她一个人回到了房间里把门锁上,然后洗了个热水澡,换上长袍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窗外开始下起了雨。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来得有些晚了。 这样的雨湿湿哒哒的,从下午开始下起来就没有停过,一直到了晚上依旧是这样的。 这一晚柏佑辰没有回来。 叶宁是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才发现的,她的心跳突然好像乱了一拍似的,说好了今天走的怎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呢? 因为昨天她等到一点多了也不见佑辰回来,他应该是有事情的,因为以前他也常常会在凌晨才回来,所以并不当一回事,可是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小心一点了。 她咬了咬唇,然后拿起了手机拔打着柏佑辰的电话,没有想到的是柏佑辰竟然没有接电话。 肯定是出事了…… 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是不可能关机的,叶宁不死心的再打着,一共打了有几十次,她的手机都在手心里发烫了,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拿着手机来回走着,心里急躁得要命却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贺晋年敢对佑辰做些什么的话,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贺晋年的。 一直等着,等到中午的时候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他们下午要飞回美国的,这个时候他们是必须去到机场才对,佑辰不是那种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都不用再猜了,肯定是贺晋年。 她换了套衣服然后打电话给客房服务,让他们叫部车。 进了电梯时,她的眼里一片温热,明明都要离开了却这样横生枝节,佑辰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要见你。」叶宁选了贺氏不远处的一间咖啡馆里,并且让安妮躲在远处如果贺晋年要强行带走她的话,就让安妮报警。 她已经不敢进入贺氏了,如果佑辰并不是因为贺晋年才消失的,那她自己又被贺晋年关起来就真的是满盘皆输。 「我在办公室里等你。」贺晋年坐在他的办公桌后,唇边带着满意的笑,声音低哑诱人。 「我在对面咖啡馆,你下来……」叶宁听着贺晋年的语气就觉得十有*是他做的,他就不怕与整个柏家为敌吗? 「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这女人倒是学聪明了,知道要约他在外头见面。 「怕,所以你下来吧……」叶宁没有掩饰对贺晋年的不信任,她小声的据实以答。 贺晋年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游戏真正开始了。 什么叫怕,她还是没有尝透的……
210无法接受 叶宁本来以为贺晋年不一定会下来见她。 毕竟这是她主动找他见面,那么贺晋年是可以拒绝或者是提出别的要求的。 她还在考虑着如果要上他办公室的话,要不要带着安妮一起去。 没有想到贺晋年还是非常简单干脆的答应了。 这让叶宁的心里又肯定了几分,贺晋年跟柏佑辰的消失是有直接关系的,因为如果他手里有可以威胁到她的东西,在哪里见面他都是赢的那一方。 当贺晋年的身影出现在咖啡馆时,依旧是那一身黑色的西装,在一片暗沉之中只有袖口上钉着的金属扣子,隐隐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以前见他时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现在见他每一分每一秒钟都会有些心惊胆战。 叶宁是在害怕,她生怕柏佑辰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如果佑辰是因为她出什么事情的话,那这辈子叶宁觉得自己都不会好过的。 没了柏佑辰时,她目光有些虚弱好像失去了依靠般,不停的闪烁着。 紧紧握着拳头的小手用力得连骨节都开始泛白了。 看来柏佑辰对她的影响力真的是很大的。 贺晋年的一双暗沉的眼睛落在了叶宁的脸上,然后朝着她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本来在这个时间点的有些空荡荡的咖啡馆,开始变得拥挤起来,好像所有的空气里都是他。 贺晋年走了过来,坐在了叶宁的对面沙发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整个人好像都不带着一点温度似的。 一双暗沉的眼眸落在了叶宁的身上,然后薄唇轻启缓缓的说着:「怎么?叶小姐这么有空闲约我喝咖啡?」 叶小姐?这是她第一次从贺晋年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唿,心里五味杂陈的。 「你这算是明知故问吗?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了,你把佑辰怎么了?」叶宁小脸苍白,她的手紧紧的攥紧着,尖锐的指甲刺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刺得有些发疼起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要镇定一些。看着, 贺晋年的笑依旧是冷的,连声音都是这样的散着寒气:「我怎么会有他的消息?你们不是决定要回美国去了,我以为你是跟我道别的。」 看着那张绝美的小脸,贺晋年恨得几乎想要扑上去狠狠的掐着她,问一问她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就敢这么捨得离开?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平静得没有什么起伏,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在说假的。 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 可是她贺晋年还没有走进咖啡馆之前,还在反覆的打电话,可是依旧没办法打通,佑辰肯定是出事了。 她勐地抬起了眼眸与贺晋年对视着大声说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跟我说,我要知道佑辰在哪里。」 当她跟贺晋年说起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时,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那种强烈的酸楚和羞辱在这一刻疯狂的向她涌了过来,,几乎把她逼到了极致。 「这么着急做什么?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在哪里的话,我帮你问问吧……」贺晋年笑了笑依旧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看着叶宁好像要精神崩溃的痛苦模样,贺晋年的胸腔里涌动着剧痛,连唿吸时鼻子都有点发酸,如果不是她执意要走,如果不是她狠心背叛的话,他并不想把事情做到这样的绝境上。 「什么时候能有消息?」叶宁看着贺晋年,步步紧逼的追着,其实贺晋年这是故弄玄虚而已,他已经知道了却还要这么考验她的耐性吗? 「不知道,看我的心情吧。」贺晋年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这咖啡自然是比不得周循为他泡的,不过现在喝些起来倒是有些心情愉快。 「你不要这样,贺晋年你直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就好。」叶宁已经快要急疯了,她需要确定知道柏佑辰的消息。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样了,昨天他开车在路上时,警察临检在他的车上查出了些东西,似乎很麻烦。」贺晋年放下了杯子,既然她这么着急的话,那就索性直说了。 「查出了什么东西?」叶宁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怎么可能呢? 佑辰他不可能会有什么东西放在汽车上的,在美国时她偶尔会看到他的身上带着枪,但是那也是有持枪证的,回来之后就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什么违.禁的东西放在车上,而且他才回来这两天又都是跟她在一起,怎么可能呢? 「是什么东西?他的车上到底是放了什么东西?」叶宁这时候连说话都开始有些发抖了,心急如焚的想着,她是不是要赶紧通知柏家这件事情? 「毒.品……」贺晋年说完了这两个字之后,叶宁身上的血液好像瞬间被抽空了似的。 她的舌头髮麻,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怔了大概有几秒钟之后,叶宁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然后端起了桌上的那杯热咖啡狠狠的沷到了贺晋年的脸上:「你是疯了吗?你为什么要陷害他,你竟然把那种东西放到佑辰的汽车里,你知不知道这是重罪……」 叶宁的一双水眸好像是被烧红了似的,她不敢想像贺晋年的心肠真的是歹毒到这种境地,他怎么敢这么做呢? 香浓的裸色液体从他深遂的五官上晕了开来,湿湿哒哒的从他浓密的睫毛往下到了高蜓的鼻翼,连西装上都染着深色的痕迹。 贺晋年倒是没有生气,依旧是坐在那里,淡定的拿起了纸巾优雅的把脸上的咖啡渍都擦去。 这个男人残忍至此,把她心里最后一丝残留的温暖都给狠狠地抹杀干净了。 闭上了眼,她不想再看到这张脸,也不想再体会这种残忍。 「你的条件开出来就好。」他既然有办法把那些东西放到佑辰的汽车上,他就肯定有办法证明是别人放的,叶宁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崩出来似的。 贺晋年那双暗沉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剧痛,低声说着:「我要的是什么,你一直都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叶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那是从美国打来的,而且电话号码的组成十分的奇特,她的心里突然划过了一丝预感,这会不会是……? 她迅速的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一定不能当着贺晋年的面前接听这个电话,这个男人真的是坏透了。 走到咖啡馆的另一边,与贺晋年隔了至少有十几米以上了,她才放心的接通了电话。 「你是叶宁?」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带着非常独特的感觉,就好像是极寒之地里那种清新的冷风,总之是令她整个人都突然精神了起来,这样的冷风好像也吹走了她一脑子的焦灼与紧张。 「柏佑川?」她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个名字,肯定是他的,他知道佑辰不见了才打过来的是吗? 「长话短说,你不要再跟贺晋年见面,也不要答应他的任何条件,这些没有意义。」电话那头柏佑川说的话好像给叶宁打入了一针强心剂似的,叶宁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叶宁小声的问着,目光不时的飘过刚刚他们坐着的那个位置,贺晋年依旧坐在那里,并没有走过来的意思,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回到酒店不要出门,等我回国……」柏佑川说完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叶宁的腿有些发软了,就在这短短的一会儿时间里,她的心情如同坐了过山车般的,起起伏伏的不曾安静过。 柏佑川既然这么说,他肯定是有把握的。 他说不要跟贺晋年见面,不要答应他的任何条件,现在想来确实是没有意义。 叶宁冲着躲在一旁暗中观察的安妮比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往咖啡馆门口走去。 贺晋年看到叶宁时,她刚刚好站到了街道旁,竟然就那样跳上了一部计程车走了。 她现在学得不止是胆子大,简直是野疯了,就这么走了连声招唿都不打? 贺晋年第一次被人扔下,竟然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211再也不害怕了 她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谁的电话? 贺晋年回到了办公室里,就先休息室里洗了个澡,把身上那些甜腻的液体都洗干净。 叶宁还是老样子,她喝咖啡总是要加双倍的奶跟糖,所以这些粘在他的身上还真的是不太舒服。 洗了一身的清爽,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走出来时,周循已经泡好了咖啡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是他一直喝的黑咖啡,他却让周循重新泡了一杯,要了双倍的糖跟奶。 喝了一口那种甜腻感觉再一次冲上了他的唿吸之中,放下杯子想了一下,其实不用太费神也可以猜得到刚刚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应该就是柏佑川了。 他没有跟柏佑川交过手,但是听说那是一个非常办事非常干净利落的人,但是终也是逃不过一个狠字。 他要亲自回来? 本来走这一步也是被叶宁惹得他心头大怒才出手的,毕竟柏佑辰就这样想带着叶宁回美国,他心里非常的不痛快。 他封锁了消息,想的就是要快一步把叶宁带回来就是了,没有想到这个消息竟然这么快的就让柏佑川知道了。 不过既然这样了,那就一起解决吧。 反正谁也不能从他的身边把叶宁带走。 慢慢的喝着那杯得香浓甜腻的咖啡,浓密的睫毛慢慢睑了下来,将眸子里的情绪收拾得干干净净。 就算是用抢的,他也不可能让她离开一步。 叶宁回到酒店里,在地毯上来来回回的走着,急得都快要把那地毯蹭出火花了,因为知道了柏佑辰的消息,所以她一回来就立刻让律师到警察局里走一趟,打听打听消息。 现在她是不能轻举妄动,但是至少要打听清楚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而且她也不知道柏佑川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因为他在电话里没有说马上要回来,好像是还有一点事情的感觉。 佑辰回来的时候就说了,他们家发生了一些事情,本来他就不太能脱开身的,他大哥更是脱不开,说是遇到了个疯子。 她真的希望柏佑川赶紧回来,这种事情时间越久就越麻烦。 过了有大半天之后,律师才给她打来的电话,汇报了一下在警察局里得到的消息:「叶总,这事情有些麻烦,那包毒.品上面并没能柏总的指纹而是别人的,但是因为数量有些大所以还是必须要看押着,直到警察找到新的线索,现在我们不能保释。」 叶宁一直在想着,那些东西是怎么跑到柏佑辰的汽车上的? 肯定是有人偷偷放进去,在酒店的停车场里放不太可能,因为随时都有汽车进进出出的。 那就是在贺氏的地下停车声里放进去的,叶宁咬着唇不由得一阵发冷,这种事情贺晋年也做得出来吗? 可是想一想,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叶宁站在这酒店的顶楼,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竟然隐隐可见到贺晋年的办公大楼,这个时候他肯定也在他的办公室里,一肚子坏水也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事情来。 最近一定要远远的避着他,她觉得柏佑川的话是对的,不必谈什么也不用答应他任何的条件,因为每一次的妥协都是没有用的,只会换来贺晋年得寸进尺。 佑辰说酒店里安全一些,因为贺晋年至少不敢带人进来明抢,所以她只要不出去就行了。 这个时间点应该去吃点东西,她想就在这里的西餐厅随便吃一点就好。 西餐厅很安静,叶宁点了一份芝士龙虾配了烤的蒜香面包,还要了一个奶油土豆浓汤,从早上发现佑辰没有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担心着,一整天都吃不下东西,到了现在柏佑川说等他时,她才算把心放了下来。 她慢慢的把这些吃完,然后换出了银行卡准备买单。 那天在机场时,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就那样决绝的离开了贺晋年,所以她带出来的只有她的小包,装着一点零钱还有她的一张银行卡,不过好像也有点预料似的,她把护照跟身份证带在了身上。 「您好女士,您一共消费了一千二百八十元,这是您的帐单……」待应生半躬着腰把帐单递到了叶宁 的面前,还真的是有点小贵,这里还要加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如果不是怕不安全的话,她却外头吃要便宜许多。 叶宁从她的小包里掏出银行卡来,递给了那个待应生。 「这张卡刷不过去,您能换张卡吗?」待应生再一次走到了叶宁的餐桌前,礼貌的把那张卡递到了叶宁的面前。 「怎么可能?」叶宁怔了一下,这卡怎么可能刷不了,这张卡上是有足够的钱的。 「确实是这样的。」待应生小声的说着,这个时间点餐厅的人还真的比较多,他也怕说得大声了引起客人的尴尬。 「等一下。」叶宁拿出了钱包,她不知道自己的现金还够不够付这一餐的钱呢。 而远远处,有一双阴沉得可怕的眼睛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 怎么叶宁会在这里?她不是跟贺晋年恩爱得很吗?竟然一个人在餐厅里吃饭。 这是这城里最好的酒店 ,叶宁住在这里,恰恰好秦双也住在了这里。 秦双暗暗的观察着,仇恨的火几乎已经快要把她烧着了,都是这个女人自从她嫁进了贺家就都乱了,是她害得她被赶出贺家的,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 这种念头疯狂的啃噬着她的心…… 叶宁掏出了所有的现金,付完了帐才松了一口气,钱包里的钱还是够的,但是也只剩二十元了。 她的卡真的不能用了吗? 叶宁咬了咬牙跑到离酒店不远的一间自助银行,把卡插进了取款机里,她想要试一试能不能取出现金来。 没能想到的是,明明显示着卡里有钱的,但是她的可取金额却是零。 怎么会这样? 她怔怔的站在了取款机前,站了好一小会儿,后面的人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小姐,你这是不是惹上官司了,你的钱被法院冻结了,所以看得到余额却是取不出钱的……」 叶宁把银行卡拿了出来,然后转身回到酒店里。 竟然是这样的吗?他对佑辰下了手,牵制不了她然后直接就又对她下手了? 有意思吗? 一点意思也没有,但是现在她就面临了一个问题,就是她的口袋里只有二十块钱,她的银行卡不能用,而且酒店她跟佑辰也是今天要退房的,因为本来他们已经订好了机票要回美国去的,如果不是出了这些事情的话,现在他们或许已经回去了。 现在的她正应该兴沖沖的想要回到她的妈咪身边,吃一顿美味的韭菜饺子吧? 叶宁慢慢的坐着电梯回到房间里,这个房间她只能住过今晚,明天十二点之前她是要离开的。 可是贺晋年是用什么理由冻结了她的银行卡的? 「你凭什么冻结了我的卡?你真的要跟我成为对手吗?」叶宁拿着手机,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点湿润,他当真一点不念旧情? 其实是自己可笑了,如果他念一点旧情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 但是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她想要问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做。 「跟你成为对手,这倒让我有点期待,叶宁你以为柏佑川要来了,你就可以脱身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邪恶冰冷得如同魔鬼。 叶宁好像却再也不害怕了。 「我想问你,法院以什么理由冻结我的卡?」她想要知道贺晋年凭什么可以这么做,或许多了解一些他的手段与套路,或许有一天成为对手的时候,她的赢面会更大一点。 「你们准备毁约然后跑掉,法院查到你们的去向,冻结了你们的卡也是很正常的。」贺晋年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时,也扬起了几丝冷笑……
212是他爱得自私吗? 在人生的某一阶段里,总会能一种即愤怒无比,但是又特别的无能为力。 叶宁好有几次都压抑不住的想要跑到贺晋年的面前,狠狠的质问他欺骗伤害她在前,怎么还有脸做出这些事情,装出一副她对不起他的样子。 他怎么有脸这么做? 可是每每想起陆初晴都会让她噁心到想吐,这个名字真的让她噁心到了。 她从来不期望贺晋年这样的男人以往的歷史一片空白,这种想法是不太现实的,但是他的挑人的水准呢? 一想到陆初晴竟然想要让她为她代孕生一个孩子,叶宁就觉得无法原谅。 且不论别的,他的女人能有这种想法,做出这种事情,他却还是纵着如果当时贺晋年娶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别人呢? 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的生下了孩子,却被他抱走了给陆初晴去抚养,简直是有背人伦。 从这一点上,她就觉得自己无法再接受贺晋年。 现在还是这样的把她往绝境上逼,不止开始对佑辰下手,甚至是把自己的卡给冻结了。 她只能在这个房间里呆到明天中午,而她的身上还剩二十块钱。 现在她不敢找安妮,生怕贺晋年连安妮也下了手,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现在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每一个帮她的人他都会加以迫害。 二十块钱怎么可以活下去?就算是吃几个馒头可以捱过去,但是她要住在哪里? 叶宁抱着腿坐在酒店的窗台上,看着远远处的贺氏大楼,从心里恨不得拿个炸弹把那幢楼给炸掉了。 因为临时就跟着柏佑辰离开的,所以她也就带了两件衣服,要收拾起来也是简单的,希望柏佑川可以快一点回来,自己倒还不是那么的担心现在的状况,她最担心的是佑辰被关押起来到底怎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吃苦头呢? 时间一秒一秒的在流逝着,叶宁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是比以前坚强了许多。 竟然没有崩溃,也没有大哭,只是觉得贺晋年这么做有点可笑而已,不过就是让她辛苦几天。 他又不能控制她一辈子不是吗? 彼时,贺晋年并不是那幢与她遥遥想望的办公大楼里。 春天来了,纪家的院子里那些大大的铜火盆已经都搬走了,没有了冬日里那种扑面而来的暖意,一切都安静柔美如画,而纪五坐在那里就好像是个画中人似的。 贺晋年进来时,就发现纪五不再穿着他贯来喜欢穿长袍。 以往这时,他穿的应该是比春天更漂亮的月牙色,或者是雨过天青色的丝制长袍,可是现在他就只是穿着一件米色薄薄的线衣,灰色的长裤看着好像是时装杂志里辨识度最高的那个模特。 纪五的身上总是有一总说不出来的贵气,是由着根骨里带来的,无法抹掉与生俱来的那种高贵。 管家为贺晋年泡上了一壶上好的普洱茶,奉上了几样点心之后就知趣的离开了。 「你什么时候收手,要等柏佑川回国吗?」纪五喝了一口茶,然后缓缓的说着,对这种事情他似乎一点儿也不上心,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你怕他吗?」贺晋年冷冷的笑了一下,暗哑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之中逸出。 「连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他的,只是你的女人既然不愿意跟着你,你勉强她有什么用?」纪五无所谓的说着,在心里暗自的算着时间,顾程已经走了第三天了,说是要回去五天的,可是才第三天他就开始有些受不了。 其实顾程走的第一天他就开始受不了,不过清明节快到了,她说要提早些时间去祭拜她的父母,这一点无可厚非,他不能不让她去的。 自己私心里想陪着她一起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说,他怕顾程想要自己去自己开口了,她不好意思拒绝反倒令她为难。 五天…… 好漫长的五天呀…… 贺晋年脸上的笑更冷了,不过却没有对纪五说些什么。 那个顾程只怕也是不愿意的吧。 「警察局那边也不能扣太久,破绽太多了以后会有麻烦,而且你也不可能真的就把柏佑辰入罪,毕竟柏家不可能坐视不理。」纪五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样子,一双清潭似的眼眸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小五,如果你喜欢一个女人,她非走不可,你会放她走吗?」贺晋年问这句话的时候,心就好像被揪起来似的俊脸苍白如纸。 纪五自顾自的喝着茶,吃了一颗糖莲子好像快要甜进他的心里似的,一点儿也没去管贺晋年一脸凄风苦雨的模样,脸上的些得意却又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种倒霉事情我也遇不上,所以没有发言权。」 管家在一旁擦了擦一额头的冷汗,少爷说这话可真的是扎心了,他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没看到贺少爷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吗? 如果少爷知道这一切都是老夫人操纵的,估计这种话他就说不出来了吧? 所以这事一定要瞒得滴水不漏的,肯定不能让少爷知道,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一说到愿意不愿意的事情,纪五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顾程的样子。 那一日,他问顾程可不可以当他的女朋友时,她没能说愿意,可是那副低着头的样子,让他觉得就是答 应了。 顾程是个内向的女孩子,她没有拒绝应该就是很愿意的才是。 一想到这里,嘴角那抹笑意就更明显了,好像是喝了最醇最香的桂花酿似的,连空气里好像都带着醉意。 「我是说如果。」贺晋年喝着普洱茶,纪家有的茶肯定是最好的,这陈年的普洱本应该浓郁甘香的,可是喝在嘴里去泛着一丝的苦涩。 「我只要 她过得好,她愿意怎样都可以……」纪五声音并不大,可是听起来却扎得贺晋年的心实实在在的痛着。 是他爱得自私吗? 「你现在把你老婆怎样了?对了也不算你老婆,现在是不是要称唿她叶小姐?」纪五觉得没有在贺晋年的面前说出前妻这两个字眼,算是非常的给他留面子了。 他自己一帆风顺的,总不能在自己兄弟的心上扎刀子吧。 「她身上没有钱,然后她也不敢找人帮忙,没有住的地方。」贺晋年放下了茶杯,目光落在了院子中那个鱼缸里养着的金鱼,看似悠然自得的游来游去。 「你倒真的是下得去这个手。」纪五嘆了口气,他可捨不得顾程吃这种苦头。 如果有一天顾程要离开他,或者是他有什么不幸要离开她的话,那他肯定是要把顾程的后半生安排好了,让她这后半后都衣食无忧的活下去才行。 让一个女人在外头吃苦,这种事情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 「你见识过几个女人?」贺晋年品着化在舌尖上苦涩的茶味,幽幽说着。 「见识过几个不是重点,这种事情说了你也不懂。」纪五淡淡的笑了一下,想起了顾程的模样,眼角眉稍舒展得如同清风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纪五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便赶紧接起来。 站起身来就往自己二楼的卧室走去,管家陪着笑脸为贺晋年倒上茶,倒上八分满之后赶紧陪着笑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家里有点事情,可能要再多呆几天。」电话那时间顾程的声音还是跟往常一样有些冷清,可是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是动人的。 「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需不需要我去处理?」纪五的声音很温和,好像生怕吓到别人似的。 「不用了。」顾程依旧是那样的,说话简单明了。 心里有些失落,纪五小心冀冀的问着:「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这样的情形,他生怕自己盯得太紧了,反倒吓到顾程,他并不是像外面说的有什么心理或者是生理问题,不过他又不屑跟别人解释,因为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去解释什么。 但是顾程不一样呀。 「还不知道,或许十天半个月吧,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顾程说话时似乎有点无奈,听她的声音有些疲倦的感觉。 「好,当然好……」 当顾程挂上了电话的时候,纪五马上打了另外一个电话,眉眼之间原来温柔的模样在瞬间都消失殆尽,变得冷酷而锋利。 她的家乡是个小地方,要打听到她的事情再简单不过了。 「五爷,是顾小姐家的亲戚占着她们家的旧房子不肯搬走,顾小姐好像要卖了旧房子。」不过几分钟,下面就有人把顾程回老家要办的事情还有现在遇到的麻烦都报了上来。 「不走就打断了腿扔出去,房子比市面上的价格多两成买下来。」淡淡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挂了电话,好像要折断腿就如同打个喷嚏那么简单。 但是事实上要对付几个顽劣的人对他来说,倒真的比打个喷嚏还要简单。 只是她卖房子做什么?需要用钱吗? 为什么不跟他说? 一想到这里,纪五就开始有些难受起来,好像跟他太见外了一些吧? 有些懊恼的坐在他的房间里,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他真的是不懂得讨女孩子的欢心。 管家在门外轻轻的提醒了一下:「五爷,贺少爷还在楼下呢。」 「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纪五没好气的冷冷的甩出了一句,依旧坐在房间里,似乎心情很差的样子。 管家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是他们五爷想要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顾程到底又惹了什么事情了,能让五爷这样的,大概也就只有顾程了吧。 他也不知道五爷喜欢上顾程什么,瘦瘦的,冷冷清清的,看起来也没几两肉,然后还挺倔的,偏偏五爷迷她迷得跟得了失心疯似的,这才几天没来好像胃口马上就变差了。 女人真的是祸水,而且这个祸水还是那种要命的。 「真跟柏佑川动手虽然我们占着地利,但是也讨不了多大便宜。」纪五在楼上发呆了十分钟之后才下楼的,因为顾程的一个电话让他现在的声音明显的低落了些。 贺晋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慢慢变暗的天色,睑下的睫毛上染满了悲伤的光。 从夜晚到天亮,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很短,叶宁的这一晚过得有点短了一些。 她想着好好的睡一觉,收拾好的东西其实不多就只是个小袋子而已,离开了酒店时是惷光最好的一日。 而贺晋年那一晚却是无比的难捱,他跟纪五两个人,喝了三瓶红酒,还掺了瓶洋酒,在天色大亮时才离开了纪家。 管家说要让纪家的司机送他回去,或者是开着他的车回去,他都拒绝了。 这点酒还难不倒他,一点问题也没有。 纪五倒是辛苦了一点,他本来酒量一般的,喝多了吐了一回,把管家的脸都给吓得泛着惨白色,整个纪家的院子都跟天塌下来似的。 请了家庭医生来,煮了解酒菜,煲了白粥,做了酸奶,什么偏方子都想着了,可是他们五爷却什么也不吃,连个解酒茶也不喝,让管家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才调养好的身体,就喝这一回酒简直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管家捧着重新煮过的解酒菜,这都已经是中午了,少爷还是不让人进他的屋子里,解酒茶都已经煮了有十几次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被推了开来。 管家自然松了一口气,是顾程回来了。 这个时候能推门而入的自然是她,巷子外头有人守着,随便人不要说推门进到这里,就算走入这条巷子都是不可能的。 顾程一身的风尘僕僕,手里还拎着个小小的旅行袋子,一看就是很廉价的那种,管家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少爷用什么东西都是挑的,不是最好最贵的都送不到他的眼前来,怎么偏偏看上了这个女人呢。 顾程一路小跑的往上沖,一直到了管家的身边,喘了两口气让自己的唿吸平復一下,然后端走了管家手里的那碗热热的解酒茶,顺便说了一句:」请您去做一点清淡的白粥,这里我来就好。」 她来自然是好的,管家也松了一口气,赶紧下去厨房里应该正熬着粥呢。 一屋子浓烈的酒味,顾程不由得皱了皱眉,走进来时放轻了脚步。 纪五喝了一夜的酒,现在卧在他的那张软榻上,似乎睡着了可是一听到有脚步声就立刻抬起了眼。 顾程看着那双眼,纪五有着非常好看勾人的眼睛,里面好像飘着一朵朵灼灼的桃花。 「你……怎么回来了?」纪五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说要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他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一下果然就是顾程回来了。 「没事就回来了。」顾程走了上去,把手上的那碗解酒茶递给了纪五。 高大瘦削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时就好像是个听话的孩子似的,接过了碗一口就喝完了。 「其实我没有酗酒的习惯,昨天就是陪朋友喝了一下,他老婆跑了心情不好。」纪五喝完了放下那个精緻小巧的白玉碗,然后小声的解释着。 「嗯……」顾程点了点头,管家就已经把粥端上来了。 「你先喝点粥,我去换身衣服。」顾程看着管家把粥放到了桌子上,她指了指那碗粥然后就准备去换套衣服,昨天晚上赶着回来,坐了一晚上的车衣服上都沾着那些讨厌的味道,让她有些受不了。 「顾程……」纪五忍不住从后面圈住了她纤瘦的身体,喝了解酒茶可是他却一点儿也没有想要清醒的,有些话他想要借着酒意大胆的说出来。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然后不好意思拒绝我?」顾程的性子好像天生是冷清的,是不是因为是这样才对他不够热情?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纪五身上的酒味掩住了他干净的气息,他今天有点不一样。 顾程想起了纪母的那些话,如果他儿子要的话,她不能拒绝不能吊着她儿子的胃口,不然顾琛就会死无全尸。 她不能拒绝这个男人呀,哪怕是再不愿意。 「那今天我们去约会吧,我们好像从来没有约会过。」纪五低下头来,靠在顾程的身上小声说着。 他沉闷贯了,不能让顾程也跟着他呆在这院子里闷的,听说女孩子只喜欢出去刷卡购物,或者是看电影什么的,他应该陪她去做一些正常男女约会应该做的事情。 顾程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纪五会提出什么要求,例如发生关系之类的。 她赶紧点了点头然后说:「你先让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你也换一下,然后再出去。」 顾程换了衣服,说是要去约会,她还是咬咬牙换了条碎花的小裙。 这纪家有好多双眼睛盯着她,如果她对这个约会不够上心的,估计很快又要接到纪母的电话了。 当顾程出现在纪五的面前时,纪五已经收拾干净了,看到顾程穿着裙子的样子,整个人好像怔怔的站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头髮已经开始变长了一点,齐齐别到了耳后,脸上素净得没染上一丝的多余的装扮。 她在那里时,对他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动人的颜色……
213飞来横祸 这是他第一次见顾程穿裙子,全身的血都往上涌着,一直冲进了脑子里,目光落在了她光裸着的小腿上,奶油般细腻的肌肤让他的头晕着,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似的。 以前是冬天,她总是穿着很厚实,现在这么穿他好像有些快要受不了了…… 「可以走了吗?」顾程站在纪五的房门口,看着房间里面的男人,好看得如同画报上行走的模特。 更确切的说就好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可是这个男人身上最让人不习惯的一点就是,他好像不是活在现实之中的人。 顾程低低的嘆了口气,也不知道他这个兴头什么时候会过去? 外头早就站着几个高大健硕的黑衣人,纪五去非常干脆的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不用跟上。 这在回管家又给吓坏了,五爷要单独出去? 他家的五爷真的就单独这么出去了,开着车载着顾程离开。 天微光时叶宁便闷得喘不上气的想要出去走走,酒店的房间她可以呆到两点钟,所以她就想要酒店旁边的小公园散个步,然后回来洗个热水澡就离开酒店。 这个时候显得最艰难,但是应该很快就要熬到头了吧?希望柏佑川赶紧回来,然后可以解决佑辰遇到的这些麻烦,顺便把她一起带回美国去,远远的离开这恶梦连连的地方。 她慢慢的走出酒店,看着天上那奇异的颜色,还未曾天亮只是天边开始泛起了浅浅淡淡的鱼肚白。 一面走着,一面回想着过往的所有事情,远远处贺氏大楼几乎如同一柄锋利的剑插入了这城市的心脏,还有贺晋年曾经宠爱温柔的眼神。 在这片土地上,她明明是有一个温暖的家的,可是到最后都被这个男人逼到一个个的离开了,留在这片土地上的叶家的人就只剩下她一个,而她也要走了,这是她们出生的地方,以后可能也不太想要回来,毕竟那个男人太危险了。 或许是因为很快就要走了,或许是因为到了最后要走的时候,都被贺晋年要逼到流离失所的睡到大马路上,叶宁有些感慨的湿了眼眶。 她慢慢的走着,看着在有些暗淡的光线之中,那染上了春意的叶芽儿,春天是所有希望的开始,她也需要重新开始吧。 太过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的辆汽车正慢慢的跟随着,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关上了车灯就这样的灰暗的光线之中如同幽灵般的跟着她。 汽车里,男人那双猩红的眼眸如同野兽之瞳般的,把她的身影天没了,那种危险到了极点的冷凝之气将她包裹着, 车子里除了男人冷冽的气息之外,还有着浓烈得几乎呛人的酒气。 西装早就被他脱了扔在了汽车后座上,黑色的衬衣裹着他健硕的身躯,彰显着每一寸线条流畅却又结实的肌理。 他深遂的眼眸盯着前面慢慢走着的那个女人,悄无声息的打开车门然后慢慢的跟了上去。 好像是喝得多了一点,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些醉了,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判断力。 他一直知道叶宁住在这儿,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开着车从纪五那儿离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到了这里。 他跟叶宁是不是一开始就是错的?就好像是穿衣服时,如果扣错了扣子总是第一颗就会错掉,但是一直要到最后一颗才会被发现? 「这么有兴致自己散步吗?」叶宁正一个人走着,唿吸着微凉的空气,身后却有一道凝着寒气的嗓音了过来,低低沉沉的却震动着空气。 叶宁整个人的身体都勐的颤粟了一下,原地定住站了几秒之后才勐的转过身,见到了贺晋年站在她身后时如同见到了魔鬼似的就想要赶紧逃走。 她气息不稳,转身小跑着就想要冲回到酒店去。 今天他身上的气味特别的可怕,他的愤怒好像是装满了的炸药,而那些浓烈得呛人的酒气好像会加大了那些炸药的威力以的,如果被他伤到好像会粉身碎骨似的? 她跑得再利索也是没有用的,才抬脚往前沖时,贺晋年就如同一只捕猎的黑豹般迅勐的上前两步,大手一伸手就扣住了叶宁纤细的手腕,勐的用力将她拉了过来,按在了他的汽车引擎盖上。 叶宁看着他一脸的醉意,一双眼睛里染满了腥红的戾气,十分的骇人。 「怎么?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连个招唿都不打了?」低沉粗嘎的声音带着酒气喷酒在了她的脸上,叶宁别过脸去不想多说什么。 「说话呀,该死……」她那一副好像是见了鬼的样子,让贺晋年更是无比的愤怒,看着这张美得勾人犯罪的小脸,真恨不得撕碎了她吞到肚子里。 叶宁的手腕被他折在了身后压着,身体被迫往后仰时,整个人都好像疼得发颤起来,汽车引擎盖太硬,而他的身体太沉了。 「你喝醉酒了,我们改天再谈。」叶宁小声的说着,不断的想要挣扎开来。 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想骗他? 改天再谈,如果不是他跟得紧扣了柏佑辰,只怕现在她跟着柏佑辰已经跑到美国去了。 贺晋年冷冷的笑着,笑得冷酷而邪恶。 一点儿也惜香怜太的攥紧着她的手腕,叶宁疼得脸上的冷汗一点点的往下掉,感觉骨头好像都快要裂开了似的。 「你放手,好疼……」疼得有些受不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好像快要流出来了却又凝在那里,令人看着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小脸苍白咬着唇隐忍的模样,真的是无比的诱人。 他也曾经想就这样放走她,可是他根本就做不到,这个女人给她下了什么蛊呢? 「叶小姐,在你还是贺太太的时候,这样被我压着也不是第一次的了,还会不好意思吗?」贺晋年看着叶绝美的小脸,好像更是醉得利害了。 他把她按在了汽车上,俯身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没被教训够是不是?所以在机场就敢跟着男人跑掉是吗?」 灼热的气息里满满的都是酒气,喷酒在她身上时令她觉得头昏欲眩…… 叶宁清澈的眼眸看着贺晋年,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让她产生了隐约的恨意。 叶宁开口说着:「你不要这样纠缠着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到底还想怎样?你随意的陷害我的朋友,用尽手段来伤害别人,是不是每做完一件坏事的时候,你就会很有成就感是吗?」 叶宁的这番话,却是把贺晋年给惹怒了。 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冷的好像结了冰一样的,狠狠盯着叶宁那张苍白的小脸。 「你问我有没有成就感,我可以告诉你有,你所谓的什么朋友他赢不了我,这就是我的成就感。」贺晋年锋利的薄唇带着迷人的魅惑,说话时那股灼热的酒气拂在了她的脸上,去一遍一遍的升腾着。 这个男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他的酒量向来不错的,怎么会醉成了这样? 「如果我告诉你,你陪我一晚,我就放了他你会吗?」贺晋年说话的声音带着似乎如同带着一颗禁果般的引诱着她,但是叶宁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她就算陪他十次,按着贺晋年这种性子也不可能马上就放了佑辰的,甚至连柏佑川这种不跟他打交道的人都说了,跟他谈任何条件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叶宁正想要说话时,贺晋年的手指却按住了她的唇,眼睛里带着如同酒般醉人的笑意,只是那笑中隐着愤怒与痛苦。 「如果你说会,我会更恨他,因为就算你愿意委屈自己陪我,但是你提供身体的原因只是为了帮另外一个男人,叶宁还有比这更伤人的吗?」贺晋年的手指带着一点薄茧,轻轻的在她的唇上摩娑着。 动作越轻却是越危险。 「到底是谁伤害谁?是谁先欺骗谁的?你简直就是个混蛋,是你……」叶宁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她大声说着用力的挣扎起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让她噁心到了极点,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刺激着她,眼眶里的眼泪开始落了下来。 她很少哭的,可是却为这个男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掉了眼泪。 天色未明时,这样的马路上前少有人来往。 贺晋年狠狠地逼近着,他的眼眸里带着汹涌澎湃的爱与恨,咬牙切齿的说着:「只要我想要,没有人能阻止我……」 他勐圈起了叶宁千细的腰,打开汽车的门,把叶宁狠狠的塞了进去。 她不要跟他走,危险的感觉扑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快要把她给吞噬了,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跟他走的。 叶宁的手指紧紧的捉着车门。 「救命……」柔软清婉的声音里夹杂着惊恐,尖锐地划破了整个宁静的清晨。 在小公园附近锻鍊跑步的几个中年人开始往这边走了过来:「喂,你干什么……」 「放开那个小姑娘……」 「快点救我,救我……」叶宁看到有人来了,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的,叫得更大声了。 救她?他倒是看看谁能救得了她,贺晋年浑身散着酒气,然后回过头去冷冷的扫过了那几个正冲过来的人。 他一面快速的掰开叶宁的手指,把她扔进了汽车后座关上了车门,一面连头也不回的只是在腰里探了一下,手上便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支黑色精緻的小手枪。 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那几个往上靠的脑袋。 那些前来阻止的年轻人退后了两三步,再有正义感在枪口之下,谁都不敢放肆。 贺晋年迅速的关上了车门,把汽车远远的开走。 他锁着车门,叶宁打不开车门,不然现在她宁可跳下车去,满身伤疤也不愿意被他带走。 汽车一直开到了贺晋年的旧城废墟里,这一片以前是个工厂,已经拆了大片只留下一个非常大的仓库,空旷旷的立在这样的废墟,再也没有人来过,安静的如同一个鬼城。 贺晋年把车开进了空有一人的仓库里,停下车之后,他坐在车里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光带着极度的渴望狠狠的盯着叶宁。 「我给你的所有的一切,可是你对我做了些什么?你玩弄我,一次一次的玩弄我……」他俯过身去,大手抚挲着他,叶宁细嫩的脖子低低的说着:「玩弄我你觉得很开心吗?」 叶宁长长的睫毛颤抖的,这个男人,此时已经危险到了极点。 她小声的说着:「放我走吧……」 贺晋年年似乎听懂了她这句话,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可是当叶宁伸手想要去按车门锁的按键时,却被他的大手狠狠的抓住。 「你想要做什么?」如果他敢再一次强迫她的话,她一定会杀了他的,这个混蛋。 男人转身扣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了座位上,健硕的身体俯了下来,薄薄的嘴唇在唇耳边轻轻说着:「做什么你不清楚吗?做.爱呀……」 他已经醉得太厉害了,一双迷离的黑眸好像是蒙着一层雾气一般的,他看着叶宁疯狂的扯掉了她身上精緻的小外套,灼热滚烫的唇落了下来…… 「你不要再这么做了,不要让我再更恨你了……」叶宁呜哽着,尖叫着却想要躲闪,但是这狭小的空间哪里光得掉? 叶宁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地狱里煎熬着似的。 直到一切都结束之后,贺晋年竟然睡着了。 整个车厢里散发着浓烈的情.欲的气息,比情.欲需要浓烈的还有从他身上挥发出来的酒味。 经过这样剧烈的情.事之后,他似乎把身上所有的酒味都通过他的汗水从毛孔里挥发出来,然后沉沉的的睡去了。 叶宁在整个可怕的被他侵.占的时,一直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昏睡过去。 直到确定他睡着了后,才慢慢的把钳在她身上的大手慢慢的挪了开来。 叶宁拾起了他扔在了车里的衬衣,然后把他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因为除了裤子之外,她的上衣跟外套都被他撕碎了。 她摸索到了车钥匙,打开了车门锁的控制,然后开车下了门之后带着他的车钥匙,迅速的跑掉了。 因为害怕她竟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只想要快一点跑掉。 把贺晋年反锁在了车里,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她害怕转身回头一看就看到了贺晋年醒过来,然后追出来的把她捉走。 她很害怕再一次落到他的手里,她更害怕会被他抓起来再关到那个无人的森林里去,再也回不到这现实的生活之中。 身上都是粘腻的汗液,现在好像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了,叶宁决定什么都不管,她要先回到佑辰跟她的公司里去,那里至少还有保安,而且柏佑川肯定是会来了,贺晋年不可能把整幢楼给炸平了吧? 叶宁拖着疲软的身体一直往沿着这条小路往废墟外头走去,眼睛有些模煳得看不清楚起来,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里,离开有着贺晋年的地方。 突然之间只觉得身后有双手拉住了她然后一阵独特的味道袭了过来,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软软的晕了过去。 「妈,你快一点……」在她晕过去前,隐隐的听到了两个女人的谈话。 这城里险少出现这样的大命案,一出现便是血腥到令人害怕。 据发现这个命案现场的人说,整间旧房子里飘满了血腥的味道,看到了一个干瘦的女人好像浸泡在血泊里面,脖子被生生的割开了一道大口子,甚至还有肺叶下方也有一个大大的血口子,而杀人的那个女人也在现场。 那个被杀的女人一只手还扯着那个兇手的衣服连扣子都断了,兇手的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刀柄正没入了死者的身体里,两人甚至还有打斗过的痕迹。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叶宁看着眼前血红的一片,害怕得好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是不是进了地狱里? 地狱应该也没有这么可怕吧? 站在她的面前有一群的警察,他们有的拿着相机,有的戴着白手套,从叶宁的手上取下了那把锋利的沾着血的小刀。 在她醒来的这一刻,她以为她逃离了贺晋年那个恶魔之手,没有想到却落入了更可怕的地狱。 跟她一起倒在地上的还有陆初晴,没有错就是陆初晴。 本来就瘦得可怕的陆初晴因为身上的两个血洞子流干了所有的血,脸色变得灰暗无比,就如同电影里的干尸一般的骇人。 叶宁哆哆嗦嗦的退着,她从来没有这么近的接触过死亡。 染了血的睫毛连睁开都会刺痛,她已经说不出话了,虚弱的被两个警察架了起来,拖着走出了这间旧屋子,然后塞到了警车上面。 这个时候她才勐的惊醒过来「我没能杀人,人不是我杀的,我是被人带到这里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她尖锐的哭喊被淹没进了唿啸而去的警车之中。 被发现时她的手里还有兇器,她的脖子上有陆初晴捉破她皮肤留下的痕迹,她好像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是有一个人可以为她做证的。 「我要见我的律师。」叶宁努力的保持着清醒,她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总是会有澄清的机会的。 「这位小姐,你都已经这样了,见律师有用吗?全部都交代清楚,我们也省得一些麻烦。」负责审讯她的警察嘆了口气惋惜的说着:「你做什么不好,这么漂亮却要自毁前程。」 「我要见我律师,我有人证可以证明我当时不在场的……」叶宁颤抖的说着,她最不想求的就是贺晋年,但是她那个时间正好被他困在了废墟仓库里,他就是她的人证。 她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判定了杀人罪,她不希望后半生会在监狱里渡过。
214速战速决 叶宁被暂时关押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 从她的身上散出的血腥味充满了整个房间,她身上穿着的是贺晋年的那件黑色衬衫。 黑色的衣服染了血渍是看不太出来的,只是太多的血渍干涸凝住了之后,那件柔软的衬衫都会变得硬硬的,让人觉得非常的难受。 叶宁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好好洗一次热水澡。 这时她的身上有着贺晋年带着酒气的汗液,还有陆初晴身上的血,在那个旧屋子里沾满的灰尘,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发生过的一所有事情。 她恨不得用水将她身上清洗得干干净净,洗去那些痕迹一丝一毫都不要留下,就好像这些丑恶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今天白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有谁来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那间从来没有去过的小屋里,她的手上为什么会拿着刀,而刀子就扎在了陆初晴的身上。 想起她醒来时陆初晴那张灰暗可怕的脸,她就开始毛骨耸然,到底有什么仇恨还需要杀死一个人来陷害她呢? 在她陷入昏迷之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而那个在说话的声音她隐隐觉得是秦双的,但是当时她已经接近昏迷了,所以不敢十分的确定。 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只单凭她听到了一些模煳的声音并没有看到秦双的话,她断然没有办法随便说出的,而且警察也不会相信。 现在叶宁只想要见到她的律师,一切都等见到律师之后再谈吧。 她呆呆的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外面的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她的人生在这一刻好像比这天色更暗。 眸色之中充满了无比的凄,就好像无处躲雨的小孩子般,被淋得湿透透的却找不到可以停歇的屋檐。 处在凄风苦雨之中,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会变成怎样? 她没有杀过人,但是这样的事情即使水落石出,也需要一段的时间的。 想到她可能会被关押看守所里,就算可以保释但是在案子没有解决之前,她是肯定出不了境的。 一想到这些问题她全身发冷,好像连血液都已经凝结到了一起。 想想真的是很可怕,贺晋年的身边纠缠着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女人呢? 太可怕了,跟这件兇杀案扯到一起的两个女人都或多或少的跟贺晋年有关系。 都跟他有关系? 突然之间,叶宁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这些人都跟贺晋年有关系,那么这件事情呢? 随之她又迅速的推翻了自己在电闪火光之间划过的念头。 不可能的,贺晋年无非就是想要占她的便宜,贪图她的身体为他带来的欢愉罢了,这种事情他还不至于做得出来,况且陆初晴不是他最初的女人吗? 当律师办好所有手续,被允许见到叶宁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抱歉,李律师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来一趟。」 「这是我的工作,叶总就不必客气了。」李默然低声说着,他看到叶宁这个样子的时候大吃了一惊。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律师了,这样的案子却也是头一回见到。 杀了人竟然不跑,而且就那样握着兇器坐在死者的身边,然后等着警察来捉? 虽然按明面上看来,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了叶宁,但是如果仔细的推敲起来,却也不是没有漏洞的。 而且叶宁平时看来就温柔聪慧,怎么可能会去杀人的? 这种恶*件足以毁了一个人的所有生活,她是个明智的人,不至于煳涂到那种地步的。 但是就算事有蹊跷,现在办起来也是棘手得很。 叶宁与李黯然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现在已经不需要有警察陪同在旁边看着他们谈话了,因为审讯室里都有了摄像头,他们所说的话,所做的任何事情都被会在监视器里平铺直叙的展现出来。 「李律师我没有杀人。」叶宁眼神坚定的看着李默然,收起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一点点的跟默然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昨天是从东城那片还没有开始建的废墟往外走的,我想要走到公路上找部车时,突然被人拿着好像是毛巾或者是什么的给捂了一下,然后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那里了……」叶宁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恐惧,但是更多的是无奈,遇上了这种事情她真的是很无奈的。 李默然看着叶宁,她那双手放在桌面上她的手已经被戴上了亮锃锃的手铐,纤细的手腕好像已经承受不住那镣铐的沉重快要断掉了似的。 「叶总,你好好的回忆一下,事情前前后后的细节。」李默然纵然是个律师,但是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好像失落与绝望的坐在他对面,也是有些受不了。 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最漂亮明艷的花朵被丢进在了最黑暗的角落里。 「这件事情其实是有办法解决的,有人可以出来为我作证,但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还有我在快要昏迷之前有听到一个女人说了一句妈,你快一点,这个声音我很熟悉,不过我没有见到她的脸。」叶宁压低了声音说着,自己想了想这有点掩耳盗铃似的。 「叶总,有人可以为你作证,那你还不赶紧把他找过来?」李默然都几乎有点快要哑然失笑了,什么关头了如果有人证的话,怎么不赶紧叫过来作证呢? 这警察局的审讯室又不是五星酒店,住着有多舒服,想要多呆两天吗? 如果真的审起来,看叶宁这小身板哪里是能吃得消的? 「有些麻烦,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马上来为我作证。」叶宁低下头,心里百味杂陈。 她是个女孩子,总不能跟李默然说发生杀人案的时候,她被贺晋年带到了那间破仓库里,并且贺晋年 强行占有了她,这种事情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但是不说又不行,只怕不说的话只怕她会害死 她自己。 在要面子还是要自由的走出去的情况之下,她理智的选择了要自由的走出去。 「我可能还需要一个医生做身体检查,这个应该也会案情有帮助。」叶宁咬着唇,用尽了最大的勇气说了出来。 「是关于你脖子上的伤吗?」在进来之前,他稍微跟警察了解了一下,那个陆初晴的身上有一些伤口,但是叶宁的身上只有一道捉伤是在脖子上的。 但是这道捉伤已经证明了是陆初晴捉的,因为陆初晴的指甲里残留着叶宁皮肤留下的血渍以及皮肤组织。 「法医可以检验出我身体里残留的一些东西,我不知道难够检查到什么程度,或许可以证明我在猜想陆初晴死亡的时间里,我可能刚刚好是在……」叶宁的脸突然就觉得无法抬起来,说起这种事情来多么的羞耻,让她觉得自己简直都快要疯掉了。 李默然是什么样的人,他把叶宁前前后后的话放到一块理了一下,立刻就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在死者死亡的时间里,她跟某个男人在废墟的仓库里发生了性.行为? 「时间呢?从什么时候起,结束时是什么时候?」李默然冷静的问着,这种事情或者在别人听来好像非常的八卦好奇,但他是一个律师他也这么好奇的话,简直是有辱他的专业。 因为李默然问得非常的严肃也很专业,这让叶宁的尴尬也减去了不少。 「大概是从清晨五点多钟左右被他带走的,直到中午两点多钟时我才离开,应该是不到三点钟的时候我被弄晕了带走的。」叶宁回想了一下,她走出酒店遇到贺晋年的时候应该是五点多钟吧,天都还没有完全亮起来。 「这期间整整有七个小时,你们一直都在那个仓库里吗?」任何一点细节他也是不能放过的,表面上严肃但是心里也是有点小小的震撼。 怎么形容好呢?贺晋年还真男人呢。 「一直呆在他的汽车里。」这种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再矜持了,叶宁虽然没敢抬头,但是还是承认了这一事实。 他喝了酒,整个人又好像发了疯似的,反正来来回回的折腾着,断断续续的直到他睡着她才跑掉的。 「我明白了,我会立刻安排医生为你做个体检,明天一早我就去贺总那里找他,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警察呢?」李默然有点疑问,既然贺晋年可以为她做证,她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我不确定他肯定为我做证,也不确定他为我作证会提出什么条件来。」叶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经过这许多的事情,她已经完全看不懂贺晋年了。 他自私到想要让她为陆初晴生一个孩子,但是现在陆初晴死了,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而且这起命案还关系到她? 「算了,我现在就去找吧。」李默然看了看腕錶,这个时候时针正好指向了十二点,这一天就又快要过去了,成功人士没有那么早就去睡觉的。 他跟警察沟通之后,安排了叶宁去做体检,然后也急忙准备出去找贺晋年。 成功人士果然是没有早睡的,打通电话之后,贺晋年的声音显得清醒无比。 他没有看社会版新闻,这样的新闻也没有传到他这里来。 当他醒来时天色都暗下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叶宁是什么时候跑掉的。 被锁在汽车里,这个汽车的玻璃是敲不破的防弹玻璃,所以他让周循拿了备用钥匙才离开的。 那部汽车安静的躺在地下车库里,车里零落的散下了她被撕碎的衣服,甚至是车厢里都充满了她的味道。 而她穿走了他的衬衣,所以当周循看着他的时候嘴巴惊得有点快要合不上了。 或许是他喝醉了酒,所以也没有了轻重,应该弄得她很疼才是,惹得她一口一口的咬在了他的身上,光裸的上身几乎都是她的牙印子,一个一个的非常明显。 李默然能把电话打到他的私人手机上,他倒是有点奇怪,他以为是为了柏佑辰的事情来找他的,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为了叶宁。 「贺先生 ,现在你是唯一可以证明叶小姐不可能在陆初晴死亡时间里出现的重要证人了,您能到警察为她做一下证明吗?」叶宁说过了,她说不知道贺晋年愿不愿意来为她做证。 撇开案件本身不谈吧,这都睡了人家姑娘了,人家遇上这样的事情不出来做证,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知道了……」贺晋年挂断了电话,眼里全是震惊。 连他都想不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叶宁什么时候却杀了人了? 她离开汽车之后,有人把她弄晕了直接带到了兇案现场? 即使白天的时候他没有跟叶宁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相信叶宁会杀人,哪怕刀子握在她的手上。 这一点他坚信不疑。 只是谁有这个胆子呢? 贺晋年的脑海中马上浮现了一个名字,真的是胆子养得太肥了,敢动到他的头上来了? 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女人? 「周循,你立刻去跟着秦双,如果她要出境的话就把她先关起来。」一切等他去看完叶宁再说。 夜色越来越凉,这种寒意随着唿吸开始钻入了她的骨子里,叶宁依旧被关押在看守室中,警察也觉得这件案子似乎有趣得紧。 而且死者母亲出来指认说这位美丽的叶小姐是第三者,凭藉着书香门第之后,抢起走了她女儿的男人,最后还杀之泄愤。 刚刚专业鑑定组的一个女医生已经为她做了体检,证实了她极有可能没能作案时间,因为确定陆初晴死亡的时候这位漂亮的叶小姐大概真的在跟另一个男人做着男女之间的极限运动。 他们一直寻找的杀人动机现在算是有了,而且很合情理,女人为情杀人没有什么解释不了的。 但是那个可能与她在案发时间享乐的男人呢?其实也会马上浮出水面的。 深夜的警局里,灯光在亮着,走进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整个人看起来冷冽无比,寒气森森之中却难掩焦灼。 「我要见叶宁。」贺晋年一路上油门就没有松过,狂踩着到了这里。 白天的时候他喝醉得利害,下手没有轻重,她跑掉时就又遇上了这种事情,想到 她现在被关着的样子,贺晋年的心里就跟针扎般的痛了起来。 「她现在是杀人案的重要嫌疑人,所以不能见。」警察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薄唇紧紧的抿着锋利得如同刀刃似的,他的眸色看起来比外面的夜色更暗,可是复杂无比好像是在酝酿着风暴的大海。 就在这个时候,警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之后点了点头然后挂断电话。 「贺先生 ,我们只能给你十五分钟,希望您配合一下。」原来这个男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贺晋年,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这样的气场也是真挑不出第二个了。 「今天你们是几点钟接到报警电话的?」贺晋年在走入审讯室之前,突然转身对这个警察薄唇轻启低声问着。 跟在贺晋年身后的警察愣了一下,这样的问题好像不是贺晋年可以提问的吧? 但是看着那双森冷的眼睛,他还是回答了贺晋年所提出的疑问:「我们是在下午三点四十分接到的报警电话,去的时候是在陆初晴已经死亡了。」 「那她的死亡时间呢?」贺晋年继续问着,他的浓黑的眉头轻轻的蹙起,脸上显出了凝重的气息。 警察摇了摇头没有再回答了:「现在案情正在调查之中,我们也不方便诸多透露,请贺先生见完叶宁之后就赶紧离开吧,不要让我为难。」 除了律师,这个时候本来就不应该见任何人,家属也是不可以的,这已经算是破了例了。 警察局跟医院都是一样的,白炽的灯光总是通宵达旦地明亮着,看着人的心里一阵阵的发憷。 贺晋年也不再多问,朝着审讯室走了过去。 推开了审讯室的门,她好像脆弱得好像连身上的香味都失去了一般,当看到小小的缩成一团坐在长椅上衣着单薄的叶宁,贺晋年的心脏被重重地扯了一下,好像有一只手伸进去,把他的心脏拽了出来似的。 让他最痛的就是看到叶宁那张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小脸。 叶宁也似乎听到了动静,吃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门口站着的这个男人。 她已经非常累了,那种疲倦与伤痛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述的。 怔怔的看着一身黑衣的贺晋年,淡如水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低低的说着:「你愿意为我作证吗?没有任何条件为我作证,你愿意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好像已经崩溃了,声音松软得再也没有了以往诱人的张力。 就仿佛放下了之前所有的骄傲与抗拒,低低的哀求着…… 听到她这样的声音,让贺晋年觉得好像有一把刀,扎进了他的身体里,然后慢慢的往下将他的身体剖开,剖成了两半。 他就是这样看她的,一言不发…… 他还为她作证需要她拿出什么东西来作为回报? 她是这样想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他在叶宁的眼里就是这么恶劣的男人吗? 「你这么了解我,知道我会跟你提条件嗯?」贺晋年走上前去,俯身看着叶宁那张苍白而脆弱的脸。 叶宁强忍着那股哀怨与挣扎,低低的说着:「是你自己说过的,你是一个商人万事以利当头,你做什么事总是要得到相对回报的,你需要得到什么回报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其实叶宁已经崩溃了,如果贺晋年在这个时候提出了,类似于身体的交易,她猜自己极有可能会同意的。 因为她无法待在这里,双手被铐着,甚至连喝口水她都不敢讨来喝一下。 警察们在私下议论着这件案子,她甚至可以察觉到那些女警察看她是异样的目光。 叶宁觉得她好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丢在了大街上任人指指点点的评论着,这种感觉糟糕到极点。 她想离开这里,洗去满身的血腥,以这这个男人残留的味道。 她永远也不想再尝到被医生检查身体的滋味了,哪怕是个女医生。 当那个好像大夹子似的东西撑开她的身体时,叶宁羞愤得几乎想去死。 但是相对于死,她更想要洗清罪名,然后清清白白的自由自在的活下来。 想到这十几个小时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叶宁的身体簌簌地发抖着,死死地咬着嘴唇克制着。 她真想扑上去咬住贺晋年的脖子上,咬到他流血不止,让他也尝尝痛的滋味。 「我想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叶宁已经崩溃了,她的脑子里浮现着陆初晴死亡时的可怕样子,那张灰色的脸一浮现在她的眼前。 她几乎是用最卑微的姿态恳求着,如果贺晋年还念着当初他们的一点点情面的话,他总不能拒绝她。 因为自己并非要他帮她掩饰罪恶,只是说出实情而已,贺晋年应该也知道,这个人真的不是她杀的。 看着叶宁红起来的眼眶,贺晋年的痛,来得更加的剧烈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叶宁的。 在纪五的院子里喝了太多的酒,大概是喝了红酒之后觉得醉不了,他还喝了一瓶的伏特加,不然事情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正当他拉着叶宁的手,想要告诉她说让他等一下,他去办手续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身后有一股不一样的杀气。 门口站着的一个男人,月光勾出了他的模样,虽然是冰冷肃杀的样子,却又浑身带着一股倨傲不羁的狂妄。 「柏佑川?」贺晋年站了起来,他知道柏佑川会回国来,可是没有想到动作却是那么快。 「叶宁,我已经办好保释手续了,你跟我出来……」他其实早在三个小时前就已经回来了,还顾不上他弟弟的事情,就先把叶宁的案子给办了。 因为仔细推敲起来,确实是破绽百出,而且多少是动了些人脉的。 要证实叶宁的话说的是真是假其实很简单,现在都有天眼系统,他只是把可能的时间线跟路线做了一个配比,然后截出了当时那些路段的视频,刚刚好有一个视频拍到了贺晋年把车开入东城。 也有拍到一部汽在报警前的半个多小时里,开入了案发地点,并且在那部车里找到了一些可疑的线索,虽然叶宁依旧有些嫌疑,但是却是可以保释了。 柏佑川带了自己的律师回来,当然连李默然都不知道了。 叶宁的嘴唇颤了颤 ,这个变化太快了,竟然有些戏剧化,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好像脚都发麻了,要站起来的时候,身子一软就快要倒在地上。 贺晋年眼明手快的搀住了叶宁,却被她轻轻的推开。 真的是註定了她与贺晋年永远不纠缠吧?所以才让柏佑川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舍弟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好的,那也是由我自己教训,贺总真的是太操心了。」柏佑川冷冷的看着贺晋年,丝毫不饶人的说着。 「可是,可是柏先生 ,那份手续是明天早上九点才开始生效的。」正常办手续也是要在上班之后,所以手续上写着的是九点钟。 这个时候把人带走,如果从监控里看不到人,以后出了事情算谁的?虽然说手续是齐全的。 柏佑川冷淡的看了追过来的警察,眼眸里透着迷人的光,高傲得如同天上最耀眼的太阳般的:「要是有什么问题让你们总局局长来找我就是了,保释的手续我已经放在你们的桌子上了,人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带走。」 「她是我的人……」贺晋年看着叶宁挣扎着就想朝着柏佑川那边走去,胸口的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显然你的家教并不好,她是不是你的要问她,尊重女人懂吗?不懂我来教教你……」柏佑川散着迷人光芒的瞳仁缩了一下,俊逸的唇角逸出了邪肆的笑。 突然之间狠戾强劲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向了贺晋年的腹部,因为搂着叶宁他担心砸到叶宁,所以赶紧把手松开,而那一拳力道兇狠得几乎可以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 贺晋年捱了这一拳后,优雅的站起身来,冷冷的笑着说道:「打架有什么好玩的,我说不能带走,就是不能带走。」 他见不得叶宁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样子,如果她有救世主,这个角色也只能让他来扮演。 这里是他贺晋年的地盘,还输不到他柏佑川来做些什么,是要英雄救美吗? 在警察局里打架,而这两个男人的气场却让人不敢靠近,警察倒抽了口冷气, 如果真的要打得不可收拾,那就要麻烦了。 贺晋年眸色猩红,声音沙哑的说着:「带着你的弟弟回你的美国去,不要动别的脑子……」 「把她关起来,如果最提早一个小时放走她,你们可以试试我的脾气。」贺晋年转身对着几个冲出来的警察说着,然后转身离开。 「贺晋年,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你比魔鬼更加的残忍……」叶宁颤抖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带着凄凉慢慢说着:「我会在这里呆到明天的,提早一秒都不会早,我这是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你真让人噁心……」 「你再忍一忍,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柏佑川拉着叶宁的手,这个女孩的手冰冷得好像没有温度似的,她身上穿着男人的衬衣,从衬衣的领口可以瞥见一些暧昧的痕迹。 这个男人是怎么当的,简直是差劲到了极点。 贺晋年听着身后叶宁说的话时,不用转身去看她的眼神,就可以感觉到那浓烈的仇恨。 那种被他死死压迫着的仇恨与无奈,好像如同火山般就要喷薄而出。 他们这一年的时间里,她给他的最后结论就是他贺晋年比魔鬼更残忍。 当贺晋年走出警察局时,脸色早已苍白如纸,整个人好像都快要站不住了似的,背靠着车窗颤抖着手掏出了一支香菸吸了一口,麻痹一下已经痛到快要没有知觉的神经。 狠狠的吸了两口烟,路灯拉长着他的影子,显得寂寥无比。 他把最后强撑着一丝精神钻入车里,咬着牙紧紧的攥着方向盘,那部黑色的汽车如同箭般的飞驰了出去。 深夜的路上,连人都没有出现几个,那双腥红的眼城好像已经被淡淡的水气晕开了,连视线都变得模煳无比,他还能怎样呢? 叶宁紧绷着的身体好像突然之间放松了似的,明天就可以保释了吗? 眼前的男人与佑辰有着几分相似的样子,只是年长了佑辰几岁显得成熟了许多,也更耐人寻味了一些。 「谢谢……」声音有些哽咽的从她苍白的嘴唇之中逸了出来。 柏佑川伸出大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髮:「佑辰说你好像是我们家的宝宝,果然是很像的。」 漂亮的女孩总是命运多殢,这个叶宁也不例外。 「你们两个守到警察局外面去,除了我不能让任何人来带走她。」这是贺晋年的对方,他还是要小心些的,贺晋年是个有仇必报的男人。 「是……」两个高大的保镖应了一声就走到了警察局外面的汽车里,一个在里面坐着一个在外头。 「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柏佑川需要速战速决,一切先都回到美国再说。
215老闆是要玩真的了? 人在不同的时间里,所有的感受都是不尽相同的。 对于贺晋年来说,在警察局里呆上一夜他也只不过是不想让别的男人带走叶宁。 而对叶宁来说,却是残忍到了极点。 她一点点也不想呆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那里只有刺眼的白色灯光,只有冷得可怕的空气,还有死一般的寂静。 所以她恨,她恨这个男人竟然无情到了这样的境地,不止他不不救她,甚至还阻止别人救她。 可是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去杀人的。 一个晚上叶宁胡思乱想,肚子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她以为太过冷了,于是用手轻轻的搓热着,然后放到了柔凉的小腹上,却越来越冷。 额头开始慢慢的渗出了汗滴,一滴一滴的顺着她苍白的脸上慢慢的滑落。 从冷得发疼到开始一点点的抽着,叶宁几乎是半爬着往外的叫了一声:「能不能给我一杯热水……」 因为她是女犯人,所以今天晚上还特别派了一个女警察来看着她,可能是她睡意正浓所以冷冷的说了一句:「事情怎么那么多,你忍一忍吧,天亮你就可以回去了。」那个看着她的女警察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大衣,继续看着她的手机。 那种痛开始翻天覆地的搅动开来,痛到站不起来的时候,叶宁总是觉得肚子里有什么在滑动着,慢慢她坐着的地板上渗出了一点点的血渍。 今天那个医生检查的时候就说了句有些出血,当时都以为是太剧烈了,可是叶宁转念一想出血的原因应该不是这个,她脸色惨的叫着那个警察:「快点送我去医院,我要马上去医院,求你……」 她是女人,她最清楚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 应该是被他带到他在原始森林渡假的那次,也可能是后来的那两次,可是上一次流产之后她的生理期有些乱,所以连她自己也没有弄清楚。 不可能这样,她已经没有小小贺了,她不可以再发生这事情的。 哪怕这个孩子是贺晋年的,她也想要保留下来。 那个男人的残酷与绝情都与这孩子没有半点关系。 女警察听着她的声音悽厉得有些渗人,睁开眼一看就看到叶宁的脸竟然比那死人的脸色更难看。 半夜里,警车唿啸一直往医院飞奔而去。 贺晋年回到了公寓,冷冷清清的连她的味道都已经谈到几乎找不到了。 他让周循跟着秦双,心里想着就算可以保释,她始终是要背负着一个嫌疑犯的罪名,他知道叶宁介意这个。 警察办事要按着许多规矩,但是他不用。 他可以随心所欲,想要怎么玩死她都是可以的。 这样的春夜里,洗了个冷水澡让自己精神起来,要办的事情还有许多。 他要在柏佑川还没有带走叶宁之前把事情解决掉,就算有英雄救美那也只能是他,柏佑川算老几? 冷冷的笑了一下,脱下衣服时才发现自己的腹部青了很大的一块,吸气的时候生生的疼了起来。 手劲倒是挺大的,如果他不是怕伤着了叶宁,那还不一定是谁打谁呢? 洗了个澡,换上件衣服时周循的电话就已经来了。 这个时候距离早晨九点钟还有几个小时,够他撬开秦双的那张嘴了。 依旧是城郊的那个仓库里,秦双跟张允秀被绑着推进来时,就觉得心里一阵的发凉,再看到周循站在仓库中间时,更是被吓得好像是魂飞魄散似的。 她们做得非常的隐秘了,怎么可能有人会知道呢? 秦双十拿九稳的以为,这一次叶宁肯定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没有想到的是她才做下的事情就马上被贺晋年给捉住了。 她不会侥倖的去想是因为别的原因,世界上没有那种巧合的。 想得越多越是从脚底里生出了寒意一直窜到了她的心头上。 周循在这里,那应该贺晋年也在地吧? 秦双四下张望着,她没有觉得贺晋年在这里,因为她感觉不到贺晋年的气场。 「秦小姐,趁着贺总还没来,你就把事情都好好的招了,也省得到时候自己吃苦头。」这时的周循跟白天在贺氏大楼里工作的总裁助理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衬衣的扣子开了两颗,领带没有打,袖子卷了起来看着有点风尘僕僕的味道。 周循都有些不耐烦了,这好好的大晚上,就这么被吵些起来 连夜去把人弄到这里,也不知道老闆一会儿来了要发抽什么疯。 事情大至的他也是知道的,不由得对秦双有些刮目相看了,竟然下得去狠手杀人? 而且还嫁祸给了叶宁,这应该不是她一个人跟她母亲可以完成的。 「我有什么好招的,如果你们有什么证据就把我送警察局吧。」秦双有声音有点发颤,她是有些心虚的,但是做得已经很是隐秘了,会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现在是没有,不过一会儿就有了。」他老闆来了,自然就有了,这有什么困难的。 要论逼供的话,他老闆不用动手这女人都得要自动招出来,比她嘴巴更硬一百倍的人都抵不住老闆的手段了,更别说这个女人。 应该来说是小儿科吧,原来是他准备动手的,只不过老闆竟然说要自己动手,那他也就等着一会儿看好戏了。 许久不见刺激人心的场面了,这一把老骨头好像都没什么感觉了。 如果真要下狠手,他老闆可不分男女的。 啧啧啧……连周循都不禁为秦捏了一把冷汗。 不到一会儿,外头便有汽车声,紧接着汽车的大灯照进了整个仓库里,晃得人的眼睛生疼着。 车门打开之后,高大健硕的男人踏着夜雾而来,好像是来索命的最英俊的恶魔。 秦双隐约可以看到,那亮得刺眼的车灯在他背后打出的那道光,好像是恶魔缓缓张开的羽翼。 他是找她来讨命的吗? 秦双咬定了自己什么也不能说,如果要死她要拉个垫背的,那就跟着叶宁一起死吧。 看着贺晋年那双暗沉如夜般的眸子眯了一下,然后低沉的声音在这样的春夜里扬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不说的,所以也没打算让你马上就说。」 他长腿交叠的靠在了黑色的汽车前,后面跟着来的一部汽车下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手里还拿着个医药箱。 她又没病,找个医生来干嘛? 贺晋年冷冷的笑着,周循已经走了上去,跟贺晋年一样的半倚着车头,然后掏出了一支烟递给贺晋年,顺便为他点了起来,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先钻两颗看看。」贺晋年指了指秦双,那个医生似乎笑了一下,但是戴着口罩却看不出来。 那种笑有点残忍也有些邪恶。 打开了那个白色的医院箱,那个医生是紧不慢的在地上铺上了一条白得一尘不染的小方巾,然后摆出了几种工具,一支支小小的好像是笔似的,有个尖尖的钻头。 「这个给她的嘴巴套上。」医生拿了个透明的硅胶套子让保镖套到秦双的嘴上,这样可以把嘴巴撑开,完全的露出两排牙齿。 「你们想要干什么,放开我……」秦双看着那些工作,开始毛骨耸然起来,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贺晋年依旧长腿交叠着,目光森冷的看着秦双,如果她不再来惹事生非安份的去过下半辈子也就算了,贺家供着她锦衣玉食的倒是把她的胆子给养大了,竟然连栽赃他的女人这种事情都敢干。 也是不要命的。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张允秀着着她的女儿被人按住了强行塞进了那个硅胶套子,露出了整排白森林的牙,她开始大叫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撞上去跟贺晋年拼命。 周循都想笑了,这老妇人说得好像她们没有犯过法似的。 跟老闆一起住在贺家那么多年,难道看不出来老闆是要玩真的了?
216招供 在黑夜之中,突然响起了细小的电流声,应该不能算是电流声,是小型医用电钻的声音。 穿着白大卦的年轻医生好像真的在笑,看着秦双的眼睛弯弯的,不知道是在说给秦双听还是在喃喃自语:「嗯,我还是头一回钻牙不打麻药的,而且现在也不在专用的治疗床上,可能会有点小失误,你听话一点好好躺着,不然我把你的舌头给钻个洞那就不好了,来听话配合一点,乖一点……」 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哄着人的,但其实不然,这声音里透着令人毛骨耸然的可怕感觉。 那个戴着口罩的人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突然寒光一闪,然后对着保镖冷冷的说着:「不按着她,等着我来吗?我有几只手?能按着她还能给她弄牙齿吗?」 保镖按着秦双,那个男人又开始笑了起来,那双眼睛弯弯的就好像是天上的月亮般明媚竟然比女人还要动人:「没事的,别害怕,我们怎么痛就怎么钻……」 手上的那把小电钻如同一支笔一般的,钻头开始转动起来。 张允秀也被按住了,她的挣扎一点儿也没有用,看着那个钻头开始伸向她女儿的嘴里。 秦双的喉咙里发出了恐怖的咯咯声,当那个钻子伸进了她的嘴里朝着她的牙齿钻起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痛比拿刀子划开她身体更为可怕。 无法想像,难以形容…… 「啊……」 「不要……」尖锐的哭喊带着可怕的喘息好像在这巨大空洞的仓库里引起了可怕的回音。 贺晋年知道,张允秀一定会说。 她就是为着秦双什么都肯做的,现在看着秦双满嘴是血的,她自然是什么都招了。 「不要,人不是我们杀的,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是二太太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只是把叶宁带过去罢 了……」秦双的痛得浑身都开始抽搐起来,她已经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剧烈的痛疼证她翻着白眼好像立刻就要死过去了一样。 汗水如雨般滴了下来,衣服都浸湿了。 医生却笑着说:「怎么样,痛不痛,要不要更痛一点?」说完了,钻开的牙可以看到牙神经,钻子一往下,秦双尖叫了一声之后用力的摇着头,小钻子就那样歪了一下刺进了她的脸颊之中,钻出了个小血洞来。 「啧啧啧,我已经说过了不要乱动的。」说完了眼眸里寒光闪动着,然后伸出手把秦双的长髮一拖卷在了手里,固定住她的头继续玩着。 「大少爷,我已经说了,你快点让他停下来,双双受不了的……」张允秀哭得撕心裂肺,她的女儿怎么受得了这种苦头呢? 「说了,也只能保着她的命,这是她该受的。」贺晋年闻着空气里散开的淡淡血腥味道,慢条斯理的说着。 人性是奇怪的,她女儿受不了伤害,凭什么认为别人就受得了? 「敢来惹我就该知道后果,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认知道我了,二太太是怎么弄的一五一实的告诉我,现在是钻牙齿,不好好说我就让人把她的骨头钻开来。」贺晋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冷得骇人。 「钻骨头这种活,得换个大点儿的钻子,而且我是个牙医我得去翻两本书,研究一下哪根骨头钻起来更疼一些。」那个医生听到贺晋年这句话的时候,回过头去一本正经的说着。 「这一切都是二太太安排的,我们只是帮着她了下手,你要找要也去找二太太才是,这不关我们双双的事情呀。」人总是麻木的,一直知道贺晋年是个狠戾的男人,但是一直有种错觉好像她们曾经是贺家的人,他不会对她们下手的,没想到贺晋年的反应这么大。 空气里那种电流的声音暂时停了下来,秦双脸色苍白如纸般的在那里发颤哀号着。 张允秀一五一十的把李曼云如何安排这件事告诉了贺晋年,独独没有说的就是那支录音笔里的谈话,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说了那她女儿可能就会没命了,这种事情让李曼云去说就好了。 「你好好玩吧,玩完了就把她们扔到警察局里去。」贺晋年的眸色暗沉,这事情到了现在有些复杂了,怎么把李曼云给牵扯上了? 她好像刚刚回国没有两天,但是张允秀不可能凭空指着李曼云的。 看来他是要再回趟贺家了。 杀了陆初晴,然后竟然还想要嫁祸给叶宁,是什么事情会让李曼云下了狠手? 争家产?他并没有要抢走阿铠的股份,而阿铠自己也不上心想要回来贺氏做事,而且争产好像跟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吧? 李曼云的嘴会比这些人更不好撬开,因为他不能对她动私刑。 这种事情想要没有后患,只能把贺晋铠也找过来,当着贺晋铠的面把事情解决掉。 想要把叶宁送进监狱里,那他就让她的儿子亲自动手修理她。 涔冷的眼底里,一丝光都看不到,好像是这样的黑夜平静却又危险。 人的一生之中总有许许多多个夜晚,但是这一个却是特别的。 贺晋年穿梭黑夜里,他要把一切的事情通通的解决干净,这个清白本来就应该由他来给叶宁的,他母亲惹的事情他来平,如果他平不了就不要怪他手下无情了。 做为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他先退了一步,然后他再步步逼近下重手的话,相信阿铠也无话可说了。 敢动他的女人,李曼云本来就该做好心理准备的不是吗? 好好的在欧洲渡假购物不是很快乐吗?回来杀人嫁祸,简直是在自找死路。 汽车开回了贺家大宅,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给贺晋铠打了电话让他也回来一趟。 在外头就算是怎么玩,但是听到贺晋年的电话时他就立刻清醒了,他知道贺晋年不找他但是只要找他肯定就是有正经事情要办的。 回到贺家别墅的时候,天色刚刚开始泛出一点点柔和的光,腕錶上时间清楚的指向了五点钟。 管家听到外头保全按的铃,整个人几乎是从床上飞下来的,一面往外冲着一面套着他的黑色马甲,连领结都没有来得及繫上。 他们大少爷从几乎是不在这个时间点回来的,所以他才放心的睡下,没想到不一会儿还是要起来。 「大少爷,您是要先休息,还是让厨房做些早餐?」这个时间回来是要睡觉呢还是要吃早饭?管家问得有些小心。 贺晋年走入了客厅里,大厅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他坐在那里一身黑衣好像要吸走所有的光源似的。 「请二夫人下来。」贺晋年的声音在晨雾里响起,却比那晨雾更冷。 管家也不敢多问什么,赶紧往楼上走去,出了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天亮之后呢? 而与此同时另一部跟黑色的流线型跑车也开进了别墅里,然后停在了台阶之下。 贺晋铠穿着v领的深蓝色毛衣还有一条黑色长裤,从台阶上三步作两步的沖了进来。 「什么事?」应该不是公司里的事,因为公司里的事情贺晋年自己都能解决,他这个万能的大哥不能解决的那找他也没用,他更不行了。 「是不是我妈又弄什么了?」贺晋铠看着贺晋年的脸色,多多少少能猜到是他妈妈的事情。 「她一会儿下来了,你自己问吧。」贺晋年的浓密的睫毛睑了起来,掩住了几分的疲倦。 贺晋铠心里咯噔了一下,他都已经跟他妈说过多少遍了,他什么也不争钱又花不完,争什么看着数字多一点开心吗? 要是像贺晋年那么拼的话,那他的生活能有什么乐趣,一天到晚的各种应酬会议,脑子都烧出好几个洞了,有这么拼的人帮自己赚钱不好吗? 都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争到了有什么用,这么干很快就会累死的。 一面在心里抱怨着,一面想这回他妈不要惹出什么太大的事情来,但是能让贺晋年在这个时间把他给叫回来的,肯定不是小事了。 「晋年,你要干什么,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电梯的门拉了开来,李曼云裹着件酒红色的大衣走了出来,一面走一面抱怨着。 她并没有发现空气里的那一丝不对劲。
217夫人出事了 他是有些累了,从前天跟纪五喝了一晚上的酒,然后在酒气还没有散开之前跑去逮到了叶宁,把她带到了废墟的仓库里,整日放纵狂欢直到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他睡下来时叶宁跑掉了,他睡了一不止会儿发现身边的香味开始淡掉之后,立刻醒来发现被锁在了车里,那时他就在想像着叶宁落荒逃的样子。 周循带来了备用的汽车钥匙打开了车门,他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晚上就收到了李默然的消息说需要他来当叶宁的时间证人,捉到了秦双供出了李曼云,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快得令人反应不过来。 但是他是贺晋年,很快的他便能自己理出一个头绪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哪一点将这些人串在了一起。 李曼云其实并不像是以往在贺家表现的那么喜欢秦双,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罢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定要杀了陆初晴嫁祸给叶宁呢? 李曼云看着贺晋年,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自己一个人跑回国来,办了这件事情,可是昨天才发生也才过不了十几个小时,贺晋年就是这个时间让管家把她找来,是不是出事了? 她不应该小睢了贺晋年的。 本来她就只是要杀陆初晴而已,因为陆初晴威胁如果不给她足够钱,她就要去跟贺晋年说录音笔的事情,当时她只是多了个心录下来,那段录音是她跟秦双一起捣鼓着交到叶宁手上的,所以她们会死得比陆初晴更惨 一点。 陆初晴开口比秦双更狠,她要八亿而且只给她十天的时间。 她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八亿她一时半会根本就拿不出来,毕竟不是一笔小数字,就算要处置她名下的房产也需要一段时间的,但是陆初晴步步紧逼,她只能动了杀机。 一百万就能买条人命了,但是秦双非说不把叶宁也一起处理了,以后会有许多麻烦之类的。 后来就分工合作了,她处理了陆初晴,剩下的就给秦双来处理了,不会她弄出什么事情了吧? 但是就秦双说的已经弄得很完美了。 李曼云佯装镇定的说着:「晋年,快点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这美容觉没睡好,一下子可得老好几岁了。」边说边打着哈欠,目光落在了贺晋年的脸上。 「二婶认识陆初晴吗?」贺晋年低声问着。 当这句话从贺晋年的嘴里吐出来时,李曼云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难道已经被贺晋年知道了? 她只能干笑着说了一句:「怎么?她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么说非常的不妥。 因为贺晋年的眸光看着她时,令人觉得坐立难安起来。 「她死了。」贺晋年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李曼云的眼神闪烁着,根本不敢跟贺晋年对看。 「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果大哥你知道的话就直接说好了,或者是妈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了。」贺晋铠一看就知道贺晋年说这话肯定是跟他妈妈有关系的。 但是贺晋铠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妈妈竟然买兇杀人。 他还以为大概贺晋年就是要问问他妈妈知道的一些内情罢了,毕竟这个所谓上流社会的圈子也不是很大可能他妈妈知道一点什么吧。 贺晋铠这么说了,贺晋年也没有拐弯抹角了。 「有人说了是二婶你做的,我也不太相信,所以把阿铠叫回来了,这件事情我还是让阿铠处理就好。」贺晋年直接把烫手山芋丢给了贺晋铠。 「开玩笑的吧,我妈她怎么可能……」贺晋铠冷汗涔涔,他知道贺晋年不会随便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但是这也太离谱了,为什么他妈妈要杀了贺晋年的前女友呢? 「我没有,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曼云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反正那几个动手的人已经逃出这城里了,捉也是捉不到的。 「二婶,秦双这个时候已经去警察局自首了,你要等她把你供出来吗?」贺晋年薄唇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看着李曼云在那里做着拙劣的表演。 「她去自首?这个疯子,说好了我处理完陆初晴就没我的事情了,她竟然去自首了?」李曼云方寸大乱之间脱口而出,说完了之后整个人都跌坐在了沙发上,怔怔的如同一具木头人般的。 「妈,你真的做了?你疯了吗?你跟秦双那个女人凑在一起做什么?」贺晋铠的脸色比李曼云更难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妈妈没事去杀人做什么? 这不是开玩笑的,这是重大的刑事案,这至少要判二十年以上的,现在他妈妈已经五十岁了,在里头能不能呆到出来呢? 而且她这一生从来都是顺风得意,娇生贵养的,那种地方她可能是一天也呆不下去的。 贺晋年看着贺晋铠低声说着:「阿铠,我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就赶紧找你回来,这件事情还是由你来处理,但是为什么杀人这总需要有点原因的,律师团辩护起来也会有利一些。」 什么原因?李曼云再笨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现在贺晋年最多就是看热闹,他要是知道那支录音笔是她给叶宁的,那么不用进监狱贺晋年可能都会直接弄死她了。 看来秦双的相法跟她是一样的,秦双也不敢招供出来那支录音笔的事情。 「我什么也不知道,阿铠我不想坐牢的,你帮我想想办法,找个人替一下我知道可以的。」李曼云瑟瑟发抖起来,她好像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 一念之差,她应该把秦双也一起杀了然后丢进海里餵鲨鱼的。 秦双那么恶毒,她怎么可以跟秦双那样的女人合作呢? 「阿铠,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说,还有二婶你们把叶宁扯进来没有什么意义,她就算是生下孩子多给我的肌份,我也会以孩子的名义做一慈善基金,毕竟贺家得多了也要舍一些出去,不影响阿铠在贺氏的持股。」贺晋年不留痕迹的把这件事情给挑了开来。 「陷害嫂子?大哥你是说我妈跟秦双杀了人,然后嫁祸到了嫂子身上?」这些消息一个比一个更令人震惊,好像是一道又一道的闪电,把贺晋铠整个人都噼得透透的。 「算是吧。」贺晋年的眸光淡漠的扫了一眼最后说了一句:「找人顶罪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了,会有大麻烦的。」 「如果是叶宁,你会这么做吗?你会让她去坐牢吗?不是在痛在自己的身上,你怎么说都可以。」李曼云崩溃着大哭大喊着,疯狂的冲到了贺晋年的面前。 她在贺家已经忍了太多年了,在这一刻如同山洪爆发般全都涌现出来。 「当然不会,因为她要杀什么人,我自然会亲自动手处理干净,绝对留不下什么把柄,这一点二婶尽管放心。」贺晋年的声音森冷骇人,使得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都没有了温度。 他当着贺晋铠的面已经把事情交待了,他这个堂弟虽然喜欢玩,不务正业,但是做起事情来还是有分寸的,杀的是陆初晴所以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要用贺氏的律师团去打官司也无所谓。 但是为什么要杀陆初晴呢? 相信这个答案不多时就会浮出水面,他只需要再耐心的等几天就好了。 一晃眼,天色大亮…… 贺晋年回到了卧室,他好多天不曾回来,洗个澡换套衣服就准备去警察局接叶宁。 腹部的伤口依旧痛着,青紫色了一大片,不过如果今天柏佑川再敢动手,他也不会再客气了。 洗完澡换了件衬衣,刚刚在扣着衬衣扣子的时候就听到了手机的响声,他扣好了拿起手机一看是周循打来的。 「贺总,秦双已经去自首了,夫人昨天半夜出事了,被送进了医院抢救。」周循在电话那头非常简单的就把事情给说了,但是短短的一句话,却差点让贺晋年的心脏都跳不起来。 「她出了什么事?」贺晋年的声音焦灼无比,好像恨不得从电波里跑出来当面问周循似的。 镜子里显出了男人的身影,心急如焚,肝肠寸断的样子看着令人有些心疼……
218最震撼的消息 一听到叶宁在昨天晚上被送进医院时候,贺晋年就觉得整个人从脚底开始发冷,那样的冷意沿着他的血管肆意蔓延着,竟好像连全身都给冻住了似的。 她到底怎么啦? 昨天看着她脸色苍白,他以为多半是被吓到了,在警察局里呆一晚上就能缓过来了。 这一晚仅有的几个小时里,他想要解决好所有的事情亲自去保释她的。 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在半夜就被送入了医院。 大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骨节因为太过用力突了出来,有些泛白着。 脚踩在油门上就好像没有松开过似的,车速再快也掩不住他的心急如焚。 汽车风驰电掣的往医院赶去。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有些将明末明的,好像一切就快要解开,但是他却理不出来这其中的纠葛。 叶宁跟李曼云,秦双,还有陆初晴这几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但是现在他却没有太多的心思想这些了,只想要马上见到叶宁。 她一定不能有事的,他绝对不允许她出什么事情。 整个脑子里都浮现着他去警察局的审讯室里探视叶宁时,她那张苍白又委屈的小脸。 这时他的整颗心好像被叶宁的那只小手狠狠的揉着,揉得乱成一团又痛又麻的连唿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思绪落到了第一次见到叶宁的时候,光线好像可以穿透过她的身体穿似的,清新美丽得就如同他整个世界里最明亮的颜色。 可是现在叶宁每每出现在他的面前时,总是显得苍白不已。 是他亲手把这些颜色残忍磨去的吗? 把油门开到最大,医院已经不远了。 一个恍神之间,勐的有一道强烈而刺眼的光线,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来。 贺晋年勐地回过神,才发现他的正前方距离不远的地方,一部巨大的卡车如同张开了可怕的血盆大口的怪兽似的,咆哮般的冲着他开了过来。 迅速地打着方向盘,想要闪过这个会吞噬人的巨大怪兽,可是距离太近了。 阳光美丽的清晨里,总会被一些可怕破的画面给撕裂开来。 伴随着震耳欲袭「砰……」的一声,四周开始响起惊恐的尖叫声来…… 贺晋年那部黑色的汽车被狠狠的撞开了,侧翻在了公路上,瞬间血腥的味道弥散开来。 医院里满满的都是人,周循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镇定,脸色焦灼着冲进了医院,几乎是一路疯狂不停的冲到了手术室前面。 出了车祸? 他的老闆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情呢? 怎么可能出现车祸呢? 他十几岁就把车开得那么利索,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车祸的。 以前也曾经在刀口浪尖上讨生活,玩命的开了车都没有出过事,他怎么可能在市区的公路上出车祸呢? 在来之前已经在交警那里了解到了,是大货车的剎车失灵,所以直接撞上了他的汽车,但是以老闆的技术肯定是能避开的,一碰上叶宁的事情,老闆的心思就没有办法专注些起来。 他在想还好老闆的汽车性能是非常好的,否则这条命算是得砸在叶宁的手上了。 如果老闆今天死掉了,估计整个贺氏就得要大换血。 他也没有再待在贺氏的必要了,毕竟他要追随的是贺晋年而不是贺晋年的公司。 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这么睡着过了,或许是麻醉药的关系让他睡得好像什么都忘记了。 「什么时间了?」贺晋年睁开眼睛的那一剎那,就看到了周循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脸的关切。 「晚上八点。」这样的伤当真是不轻的,遇上了在吨位那么大的货车,他还能活下来真的是很幸运。 刚刚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也是这么说的,左手骨折然后基本都是一些割裂伤,最利害的就是胁骨断了两根,然后内脏有一些淤血但是总体说来还不会要了他的命。 动了大手术还能在这个点醒来,还真的是蛮利害的。 他老闆的復原能力好像比蜥蜴还要利害。 身上好像都无处不痛,连说话都痛得有些发着冷汗,他却咬着牙慢慢的挪动着准备坐起来。 「你不要命了?你最好多躺几天,我可不想为你办丧礼,也不想花钱送花圈。」周循看着贺晋年的脸色苍白如纸,都这样了他还不消停一下? 贺晋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支撑着坐了起来,压抑着浑身剧烈的疼痛,低声说着:「她怎样了?」 她指的是谁,周循当然知道,却没好气的说着:「肯定没有你严重,你先顾着自己吧。」 这都是得了失心疯了,真的是得了失心疯了。 不就是女人吗?以后的时间还长着,难道还怕她跑了不成? 他向来都是一身的黑衣,穿上了这蓝白相见的病号服却更是透着一种苍白却又锋利的魅惑,贺晋年的拳头紧紧的握着,不想让那些割裂般的痛来控制他的思绪。 「你别起来了,我去找她的主治医生来,你好好问问就行了,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大概连她都打不过。」周循都有些恼火了,可是看着贺晋年那副不顾生死的样子,只能去叫医生来了。 这样的伤口要是走出去,怕没走几步就会疼到崩溃了吧? 不过几分钟之后,周循就把一个女医生带到了病房来。 贺晋年的病床已经摇高了起来半躺着看到那个女医生之后,低声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叶宁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她好些了没有?」 他在心底里惨澹的笑了一下,现在这副鬼样子,估计她推一把他就得要倒下来吧? 女医生怔了一下,想起了那个漂亮极了的女孩子的交代。 「如果有人问起我的情况,请你告诉她我已经流产了,孩子没有了……」 那个漂亮的女孩几乎是用哀求的,她想这大概是一些男女之间的纠缠,这个女孩不愿意让男的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吧。 她当时答应了,这种戏码多半是男人对不起女人的,所以才会连孩子都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 没有想到才过没有几个小时,就立刻有人问起来了这个问题。 叶宁真的是很令人羡慕,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单单从外表上来讲,真的是无可挑剔的,个个都是男神般的人物,现在躺在这里的这个男人,病号服大开着,即使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却依旧能看得到肌理分明的性感线条。 「你是问半夜送进来的那位叶宁小姐吗?」女医生整理了一下思路,她都答应了,而且这个叶宁竟然还动用了院长来改了她的病歷,所以也不是她要骗人的,这是领导的意思呀。 「嗯……」贺晋年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神去灼灼闪着光,掩不住的焦急。 「叶小姐送进来之后,我们做了一系列的急救,但是没能保住她的孩子,因为是孕早期她的身体本来也虚弱再受了些惊吓,所以流产了。」女医生小声的说着,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钉子般的钉进了贺晋年的耳朵里。 没能保得住孩子?流产了? 顿时,贺晋年的冷汗涔涔的,不管是住在山里的那一夜或者是在回来的那些夜里,他都不知疲倦的贪婪她身体的美好滋味,他没有做任何的措施,本来就想要一个孩子的,他迫切的想要。 可是流产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算是世海水倒灌,火山爆发都不会比这个消息带给他的震撼更大了? 「在不久之前她就有过一次流产,这时怀孕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已经尽力了。」女医生看着贺晋年好像被定住了似的,才不过几秒才重重的咳了几声。 然后一丝腥红从他苍白的嘴角溢了出来。 周循赶紧叫了医生过来,他内脏本来就受到了撞击出了血,这么咳下去是会要命的。 但是贺晋年好像疯了似的,他不理会自己刚刚咳出的那口血,撑住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把腿伸了下来,可是还没有开始走动呢,他就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
219我的路,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要去看她,就算是谁也不能阻止,他一定要去看她。 贺晋年双脚点地站着的时候,竟然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他的大手轻轻的捂着腹部,慢慢调整唿吸,可是当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锋利性感的薄唇没有了一丝血色,他只能闭着眼,用浓密的捷毛来掩饰眼底的伤痛。 「你这是要作是吧?没走两步伤口裂开,我就直接给你送花圈了。」这些时间他老闆这么疯着,周循早已经不痛快了,现在看着贺晋年这副作死的样子,更是不痛快。 「我要去看看她。」她应该比他更痛吧?身体上的痛远远不如他的心上被扯开的那道口子。 一想到那天在仓库里他做下的禽兽行径,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叶宁,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醉了,我只是受不了你一直要离开我…… 女医生见了那么多的病人,可是伤成了这样还能站着走路的男人她是真的没见过的。 而且就算再虚弱,可是这个男人眼底的光去没有溃散,依旧冷冽魅惑足以吸引所有女人。 「你不用去,她已经出院了,在今天下午就离开了。」医生看着贺晋年挪动了两步之后,就赶紧说了叶宁已经出院的事情。 「出院了?」这一句话好像是道雷般的,把贺晋年的脑子给噼开了似的,好像已经疼得站不住了。 「嗯,好像是她男朋友吧,今天把她从医院里接走了,叶小姐身体虚弱也是走不动道的,还是那位先生抱着她离开的。」来接叶宁出院的那个男人,看着很冷酷的样子,可是却非常的绅士风度,叶宁现在还不能轻易的走动,他就抱着叶宁离开了。 当时引得护士站里的小姑娘看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自己就是被抱着的那一个。 周循瞪了那个女医生一眼,心想这医院里的医生开刀厉害,在别人的胸口上初刀更是一绝。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贺晋年彻底绷不住了,苍白的薄唇干裂着竟然连声音都已经发不出来了。 撕裂的痛清晰从腹部传来,猩红的血从缠在身上的白色的纱布里透了出来,分外的刺眼。 「按你现在的身体,打架也打不过抢人也抢不走,先安心休养吧,我去帮你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就是要去抢人,你就是再想要她,你也得有这个命要。」周循看着摇摇欲坠的贺晋年,伸出手臂挽了一把,让他坐到病床上。 当医生进来时大惊失色,才开的刀那么长的伤口,好好的缝着怎么这样子就裂开了? 这是不要命了吗? 当医生为他重新处理伤口时,他只是淡然的闭上了眼,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眼底里有些什么,轻轻鹯动的睫毛上挂着的晶莹的水滴,已经分不清楚是剧烈疼痛带出的汗水,还是无法抑制的心痛的眼泪。 周循四处打听,可是叶宁却突然间如同石沉大海般的消失了。 更确切的说是人间蒸发。 好像是被阳光照过的露水,化成了一缕水气就这样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周循已经记不清楚多少次,只要一有时间,贺晋年就会飞到美国去找他的前老闆娘,可是了无音讯。 叶宁这个名字好像现地不曾出现,甚至追踪她的银行卡都查不出在任何地方消费过的痕迹。 看来是铁了心想要避开他们的老闆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年春来,一年冬去的,转眼到了叶宁离开的第三年…… —————————————————分割线—————————————————— 这些时间时贺晋年除了工作之外,好像就与外界隔绝了。 而彼时在另一座城市里,易北方的北方文化终于在证交所敲钟上市,这也意味着易北方正式亮相资本市场。 在仪式上敲钟的听说还请来了最量级的贵宾,但是所有人都被易北方勾起了深厚的兴趣。 从红得发紫的时候就隐退下来,经歷了几次的波折,几度封杀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平寂下来的时候,他竟然就这样的出现在了公众视线之中,而且是以这种形式回归,确实让人割目相看。 「我说过,我一定会帮你把这些东西讨回来的,今天算是还给你了。」站在窗前的女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穿着一条dolce & gabbana红色的裙子,剪裁堪称完美的裹住了女人性感纤细的身体,挽起了干净利落的黑髮,如同女皇般的转过身来。 「易北方,我如约而至。」转过身来的女人,曾经千万次出现在了易北方的梦里,但是永远都没有这一面来得震撼。 以前的叶宁就好像是一个清新的小仙女,美丽绝伦却好像不染这些烟火气似的,真的简单得如同山涧里的泉水一般透明。 而在他眼前出现的叶宁,好像是一团火,妖艷美丽得令人着魔的火,让人受不住you惑不由自主的就朝着她走了过去。 「我们邮件联繫了这么久,今天总算是见到你了,叶宁你这几年好吗?」易北方走到了叶宁的面前,看着她时情愫万千,却只能控制着自己。 他当时听说叶宁捲入了杀人案里,但是又马上脱离了嫌疑,再之后就直接消失了。 大概在两年前,他接到了一封来自美国的邮件,就在那个时候开始跟叶宁联繫上的。 她说她要还给他一个人情,而且她也准备开回国进入国内市场了。 易北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娇美的女人最后会回到国内的资本市场来厮杀。 就这样看着叶宁时,永远也不会有人把她跟带着巨大背景的资本大鳄联繫到一起来。 她过得不好,过得一点儿也不好,这一切都要拜贺晋年所赐。 其实不是她过得不好,是她的心肝宝贝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一想到这里,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所有的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而贺晋年也是一样的。 如果他欠下的是一条命的话,她终将让他用命来还。 「时间快到了,我们一起上去敲钟吧。」易北方看了一下时间 已经到了,工作人员开始过来请他们。 易北方十分绅士的伸出了手,叶宁却笑了一下:「我的路,我可以自己走的。」 她不想让任何人扶着她,她的路她要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易北方看着叶宁笑的时候,红唇如同烈火般的灼着男人的心,她真的不一样了。 「贺总,今天北方文化上市了,易北方竟然也成功上市,当时他应该想在国内证券市场ipo,所以从去年的初就开始接受券商辅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ipo的计划,决定借壳上市,去年六月份出了公告,没想到真的就这样上了,速度太快了有些令人刮目相看,我看多半是有高人指点。」早上的公事刚刚处理完一部分,坐下来喝咖啡的时候,周循无聊的扯着易北方公司上市的事情,好像是在聊家常似的。 希望他老闆不要突然发疯起来,又要整易北方那就惨了。 贺晋年喝着咖啡,听到易北方这个名字时,墨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任由着咖啡的苦涩蔓延在了他的舌尖。 财经新闻正在直播着敲钟仪式,贺晋年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着新闻里的记者报导着:「今天跟易北方先生还请到了神秘的重量级嘉宾,我们一起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呢?」 周循尴尬的笑了一下,他本来是想找个话题跟他老闆聊一聊的,常年生活在这低气压之中,他已经快给憋出心脏病来了,可是老闆什么也不感兴趣呀。 易北方要请哪一位? 他要是能把消失几年的前老闆娘请出来,估计他老闆一下子能蹦到这屏幕里。 当然这只是玩笑,他的前老闆娘来这里做什么?一起敲钟吗? 百无聊赖的看着,当一道身影如同火光闪过时,周循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他怎么好像真的看到前老闆娘了? 一定是他眼花了,怎么可能呢?
220一枚钻戒 周循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他使劲的揉了两下,看着屏幕里的红点。 镜头拉得有点远,但是真的是非常像叶宁。 其实叶宁很好认得出来,她的身上总是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如果简单一点来说吧,就是女人味道。 那种女人味并不是以多精緻的五官或者是罩杯的大小,腰围的多少来衡量的。 叶宁的女人味是从她的骨子里散出来的,知性而又妩媚。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句话用来形容她真的是一点不差的,她的美是那种丢在一堆漂亮姑娘里都可以一眼看得出来的,刚刚他好像真的是看到了。 镜头竟然就不拉近,好气愤呀…… 不过一会儿就会拍到正面了,希望不会是叶宁,不然他们真的要立刻跑到另一个城市去了。 正常股票上市当天证交所安排的仪式在交易大厅,八点二十到最后结束时间是在九点三十分,正常会安排在八点二十就安排来宾进场,贵宾签到并戴胸花,接着引入贵宾厅,八点四十分安排人员站位,请嘉宾、贵宾入场,八点五十分时仪式开始,由主持人介绍出席嘉宾,并请公司所在地政aa府领导与保荐机构高管代表致辞,然后还有上市企业领导也会说上几句,刚刚看到的叶宁好像就在这一群人当中。 到时候应该会有几个近镜头的,他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证交所大厅里,红地毯早就铺上了,也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虽然是市值不大的小文公司,也只是在新三版上市但是依旧引来了许多媒体,毕竟易北方的身份非常的特殊。 叶宁嘴角带着冷艷至极的笑,她想在另一座城市的某人,可能也会看到她吧? 这个时候通常是他签完第一批文件,停下来喝一杯咖啡的时候。 不过看不看得到都没关系,她总是有机会走到他面前的。 不知道她说一句好久不见时,他会是什么表情? 易北方看着叶宁,曾经是那么熟悉可是却又变得如此的陌生,这张脸明明就与三年前是一样的,但是却透着令人说不上来的冷清与神秘。 「叶宁,你结婚了是吗?」易北方小心冀冀的问着,目光落在了叶宁手上戴着的那枚硕大的粉钻。 一看就是价值连城,颜色纯净,火彩光眼,闪着的光芒刺得人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算是吧。」淡淡的笑了一下,看着易北方诧异的样子,轻轻的说着:「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易北方其实你这么多年的奋斗,应该看得清楚当下的形式,随着资产价格的门槛一次次的暴涨,中国社会的上升通道已彻底对普通人关闭起来了,我们可以放眼望去整个社会的以各种形式存在的关系都多数为血脉传承,社会高阶层其实几乎只认血缘,尽管再专业,但是由专业构成的城墙比起血缘构筑起的城墙要矮许多……」 易北方似乎明白了这句话,叶宁为自己找了一个血缘构筑的城墙,而那个贺晋年呢? 「国外也是这样的吗?我指的是财富资源的归属?」易北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发达国家的财富资源其实更早就已经封闭得死死的了,你所听过的任何一个创业神话里,都有不为人知的背景。」叶宁的目光也落在了手上的那枚粉钻上,目光开始变得有些迷离。 「走吧,去敲响这口钟,虽然你不是创业的神话,但是也足够令许多年轻人羡慕的了。」叶宁收回了清透的眸光,加快脚步走入了贵宾厅里。 摄像机好像也会自动欣赏俊男美女似的,当穿着白衬衣黑西装的易北方跟一身红裙的叶宁走到了大厅中间时,画面几乎就定格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 这应该算是证交所里最养眼的嘉宾了吧? 当周循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整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真的是叶宁。 这么长的时间里,她终于再一次的闯入了人们的视线之中,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在昭告天下她的回归。 可是从北方文化这个上市公司的招股说明书上,并没有体现出叶宁,那她是以什么身份参加的? 叶宁手上的那颗钻石实在是太扎眼了,难道她跟易北方已经结婚了,她是以易太太的身份出席的?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快要把周循给砸昏过去了,他看着站在玻璃窗前发呆的老闆,紧张的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小心冀冀的说着:「贺总,刚刚易北方敲钟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叶宁了。」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有点结结巴巴的,因为他的脑子都乱了。 以为永远都不会出现,或者是只会偷偷摸摸出现的人,竟然大大方方的戴着一只闪瞎人眼睛的钻石戒指,这真的是太可怕了,他觉得他都猜不到他老闆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毕竟这三年来他只是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叶宁。 这两三年来,他老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比以前更冷更不爱说话,好像叶宁一走就带走了他所有的表情,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块大冰雕似的。 当他说到叶宁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的看到了他的老闆健硕的身躯震了一下,转过身来时竟然有让周循看到了一种沧海桑田变幻过的模样。 贺晋年的眸光落在屏幕上,他抬起眼眸就看到了一整群的人,可是在他的眼里那一整群人去好像都不存在的,在颤抖的视线之中,恍恍惚惚地就看到了一个女子纤细的身影。 但是就是这一个身影好像,一下子勾住了他的心脏令他无法反抗,更令他连唿吸都快要滞住了似的。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听得到唿吸的声音。 贺晋年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看着荧幕,好像是在确定,也好像是要用眼神将她绑住似的。 播出的时间很短,毕竟只是个敲钟仪式,就几个画面,但是已经足足可以让他看清楚,叶宁,易北方,还有她手上的那枚钻戒? 一生命犯桃花,她会结两次婚…… 这个念头,从他的脑子里浮现出来,而那枚闪着光的钻戒扯动了他的整个胸膛,边唿吸都是痛的。 在这一刻,周循捕捉到了贺晋年的眼神,他的眼里好像一直有着终年都化不开的雪,冷得让人害怕,可是就在这一刻,却瞬间化成了一潭水,连一直毫无表情的脸色变得开始柔软起来,却在柔软之中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危险。 隔着萤屏贺晋年似乎听到了叶宁的笑声,那笑声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穿越了千千万万年,穿越了山山水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妖娆却充满了张力,就这样飘进了他的耳朵中。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怕自己看错了,可是屏幕里明明就是她。 那身红色的裙子,点燃了他眼底的火…… 就这样宛如重生般的,跃入了他的视线之中,也再一次的进入到他的生命里。 整个世界里只有她的影子,都是她,全部是她…… 他清楚叶宁的性子,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么就不会避开他的。 她以为两个人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他从来不这么认为。 那一纸婚书并不能代表什么,她是他的妻子这一点不会改变的。 「现在你去给我办两件事情,第一是弄清楚她以什么身份出席,第二全面收购北方文化。」贺晋年坐在沙发里,短暂的直播已经结束了,可是周循发现贺晋年在说话的时候好像一直还沉浸在刚刚的画面之中。 他的魂大概已经被勾到了荧幕里的出现的叶宁身上了吧? 以什么身份出席这个倒还好办,只是有必要收购了易北方的公司吗? 虽然是小儿科,但是真的没什么必要的。 老闆是不是想要用最多的持股数进入北方文化,从而跟叶宁有交集? 周循一脸懵逼的赶紧出去办事了,这个时候速度一定要快,不然可能会把饭碗都给丢掉了。
221擦肩而过 敲完了钟,叶宁也没看北方文化的走势,她知道贺晋年一定会想要收了这些股份的。 她现在要让贺晋年一点儿也收不到,因为没有卖盘,就算是有也非常的零碎。 回到了酒店里赶紧换下这一身的衣服,她还是喜欢穿得宽松一点。 「妈咪,心心今天怎样?有没能好一些?」声音里既是温柔的却又透着一点点焦灼。 「今天很不错,中午的时候还喝半碗粥,下午还喝了一小碗汤。」电话那头传来了傅婵慈爱的声音,叶宁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宁宁,你好好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心心很乖非常好带,比你小时候更听话呢。」就算是从电波里也听到到傅婵的声音里透着满足:「她身体弱没有关系,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世事无绝对相信我,心心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叶宁的眼眶红了一下,她在美国时也曾经离开过心心的身边,但是时间都不会太长,这一次回来至少要半个月,而现在才过了两天,她就快要受不了了。 「谢谢你,妈咪……」叶宁的软软的说着,纵使自己有了孩子,但是在傅婵的面前,她还是会小小的撒个娇,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放松的。 「我应该谢谢你的,如果没有心心或许我也真的是撑不下去了。」傅婵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平和慈爱的,但是叶宁听到那句撑不下去的时候,心却酸了起来眼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滑落。 父亲在她回到美国不久之后就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叶安依旧是会四处闯祸,而她当时住进了私人医院里,她在医院整整躺了九个月直到她的心心出生。 谁都不知道那一段过得有多辛苦,甚至连病歷都用了另人的名字,生怕贺晋年会来找麻烦,因为佑辰说贺晋年一直满世界的在寻她。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能是刚刚流产不久又怀孕,然后又经歷了太多事情,受了些惊吓,她的情况很糟糕,医生甚至是半开玩笑的说她最好不要感冒,不然用力的打个喷嚏都有可能让胎儿从子宫里滑出来。 所以叶宁就这么一直躺着,打针,安胎,而她爹地遇到了车祸其实就是跟她在同一间医院里抢救的,她甚至都不知道,佑辰为她处理了所有的事情。 她一直奇怪为什么她爹地到后来没来看她,直到她生完孩子才知道了这件事情。 直到现在想起这些事情来,依旧痛得刻骨。 她在潜意识里责怪自己把她的父母亲都迁移到了美国来,才会发生这起车祸的,又会把这些通通怪到贺晋年的头上,反反覆覆的折磨着她。 她在看到她的心心时,所有的戾气都会变得平和下来,这个孩子的到来不止是她的救赎,更是她妈咪的救赎,甚至是连叶安都不会讨厌这样的小孩。 小小贺的离开,她所受的折磨,父亲的车祸,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的。 而且就算是她想要隐忍,这个男人也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所以她就选择主动出击,毕竟总是要有个了结的,她不可能一辈子用着别人的名字生活来躲避贺晋年。 一想到这个名字,一颗柔软的心就好像被扎了一个血洞似的,泊泊的流着血,而且这样的伤口好像永远也不会癒合了。 有段时间里,她一面感受着绝望与痛苦,可是又因为看到新的生命而欣喜感动着,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折磨着自己。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倒下的,因为她有了她的心心。 所以她回来了。 她要跟贺晋年做一个了结,让自己真正的跟他划得清清楚楚,从些径渭分明。 那些他欠了她的,统统都要还回来,等她讨够了可以心平气和的放下了,那就永生永世不要再见了吧? 通完电话之后,叶宁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她就要飞回到那个熟悉的城市了。 近乡情怯吗? 心情起起伏伏的波动着,是因为那她从小生长在那座城市,还是因为那座城市里有一个人令她恨之入骨呢? 闭上眼睛,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中,可是却怎么也热不起来。 或许她身上是后的热量已经在听到那支录音笔的时候都消散了吧? 「叶小姐,贺晋年乘的是今天早上的飞机过来,现在应该快要落地了。」一早上睡醒了之后,让客房服务送来了早餐,她不喜欢到餐厅去人太多了。 放下了手中的那杯黑咖啡,唇角依旧带着冷艷的笑,轻声说着:「我们也该去机场了。」 他来找她,何必呢? 她又不会像以前那样的躲着他。 「好的叶小姐,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出发。」电话里的男子声音沉稳,说完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叶宁喝下了那杯咖啡之后,觉得胃有点抽痛,又吃了一片面包然后就换了套衣服准备去机场了。 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她的小脸,大步从快速通道走过时,依旧引人注目。 毕竟这样的美女,还有手上那难得一见的粉钻都足以让人想要多看两眼。 而在她进入候机室时,贺晋年却刚刚从机场离开。 两个人的气息在这样大的机场里短暂的交汇了一下,短得连最熟悉彼此身体气味的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 以前她拼命躲着,现在她不躲了,可是他找的方向却错了。 这一次回来,她用了真实的姓名,而且就算不用真实的姓名登记入住贺晋年也能查得到的。 毕竟昨天她在证交所露面了,他要打听起她的消息易如反掌。 当飞机在跑道上开始滑行时,叶宁猜想这个时候贺晋年应该在她住的酒店了吧? 一到了这座城市,贺晋年就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开始在逼近着,他的心跳加速整个人的头都有些昏,他昨天反反覆覆的看着财经报导回放的那几个镜头,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是却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她已经回来了。 这种认知在他的心里翻江倒海的让他立刻赶到了这座城市,他要见她一面跟她好好的解释一下当年他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他只是喝醉了,他根本不想那么粗暴对她的,更不想让她失去第二个孩子。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痛得连鼻子都开始发酸起来。 黑色的汽车稳稳的停在了酒店的门口,车门拉开从里面下来了一个冷峻肃杀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在服帖的在他的身上,勾画着他英挺健硕的完美身材。 贺晋年看了一眼这酒店的大堂,她就住在这里,他就要见到她了, 他心脏被狠狠揪着,他执意想要立刻见到她,于是处理好事情之后就立刻飞了过来。 在知道她的回来的那一刻,他根本就坐不住了,她连个招唿都不打,肯定还是在生他的气吧? 她手上的钻石戒子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事情都困扰着他,他必须立刻见到叶宁,好好的问清楚,不然他真的会疯掉的。 「帮我查一下叶宁小姐住在几号房,谢谢……」贺晋年站在酒店的大堂里,自然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这男人简直就好像是从画报里走下来似的。 酒店前台的接待满脸热情的笑着让他等一下。 「叶小姐之前是住在一八零八号房,但是在一个小时前她就已经退房了。」前台接待小姐一双眼睛里的红色桃心都快要蹦出来了,这男人不仅人好看甚至连声音都是这么的好听。 「退房了?」薄唇轻启似乎有些诧异,她才刚刚回来就只是为了跟易北方见一面然后就回去吗? 「那易北方住在几号房?」他要确定一下他们是不是住同一个房间,看来当年他是下手轻了,才会让易北方敢继续招惹叶宁。 「没有这位易先生的入住信息,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前台接待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睁睁的就看着这个冷酷无比的男人转身离开,这一次连谢谢都不说了。 连登记都不登记,难道真的住在一个房间里? 贺晋年的眼底腾起了杀人的光,好像要吞噬一切似的。
222他怎么有脸问得出来? 不过一小会儿,周循便已经打来了电话。 「叶宁已经回来了,今天她下午三点她会主持如开钱城的高管例会。。」周循在贺晋年上了飞机之后才接到了这个消息。 因为在柏佑辰的公司里,他多少也安排了一两耳目,只是为了可以探听到一些叶宁的消息。 当时他老闆出了那么可怕的车祸还没有好利索就一趟趟的跑美国,美国找不到又怀疑叶宁可能躲在国内,几乎把可能的地方都翻了个遍,这三年来老闆发疯连他也跟着不曾消停过。 但是叶宁回来了,也得再折腾一番吧? 叶宁肯定不是会回心转意的,老闆肯定会纠缠不休,这是一场看不到的可怕角力。 看着叶宁回来的架势,好像根本就不把他老闆当回事,更不用说会提前打个招唿了。 周循一直以为如果叶宁回来的话,会对他老闆避之唯恐不及的,可是她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所有的人视线之中,确实有些奇怪了。 有备而来? 但是再有备而来也没用,她是没能真正见过他老闆隐匿着的那一面,否则不会轻易的回国的。 看来这些日子又得要提高警惕才行了,估计会有不少的事情发生。 贺晋年接到周循电话时,心里的感觉已经远远不是震惊可以形容的。 她真的就这样回来了?是来找他的,还是只是办事顺道经过? 叶宁所有的情况对他来说都如同一个迷一样的,在消失了三年之后,好像就这样从天而降,让他一点点准备都没有,措手不及的这样与她再一次错过了。 贺晋年马不停蹄的就往回赶,为的只是去见她一面。 他有许多话想要跟她好好的说说,这小姑娘的脾气也是太强了点,也还是收不了心。 她说男人对她有保质期的,但是易北方不是这样跟她纠缠了几年了吗? 这个小骗子,一想到这些就让贺晋年的心底里压着一股火,好像火山般的要喷发出来了。 易北方就能保持新鲜感不过期吗? 她就那么稀罕易北方,甚至帮他操作使得北方文化在最短的时间能在国内上市? 为别的男人倒是可以掏心掏的肺的,这让贺晋年真的气到快要吐血了。 这一天的行程基本就是这样的,他从飞机下来之后,飞车到了酒店没有找到人。 现在,他又从酒店飞车赶回了机场,重新坐上飞机,回到他所在的城市,因为叶宁已经在那里了。 「派人去盯着她,不要让她离开。」贺晋年在登机之前给周循下了道命令,他可不想要飞回去之后再扑个空了。 飞机起飞时,穿过了层层的云海,这时已经是春天了。 透过机舱的玻璃,他仿佛看到了一片的惷光明媚。他离开那一年,也是这般惷光明媚,想起了她朋医院消失挪天起,自己的心好像从此就少了一块,再也没有完整过。 周循接完电话觉得好想骂人啊…… 每一次他的老闆发出一些奇怪的指令时,他都想骂人但是还是不敢当着老闆的面骂。 找人看着不让她走?这个人还用找吗?如果叶要要走肯定是他得去拦着了。 但是如果叶宁现在到了机场,他能冲上去把飞机拦下来吗? 他又不是机场的指挥台,他还能让飞机不飞吗? 如果强行扣了下来,万一哪天老闆跟前老闆娘重续前缘,和好如初的话,那他岂不是里外都不是人? 不过再腹诽,他嘴上也不能有不满,还是答应下来了。 他希望叶宁在老闆还没有回来之前别再跑掉了,这种捉迷藏的游戏玩多了真的对心脏不好。 但是静下心来,仔细算一下时间的话,叶宁在老闆回来之前应该是还在的。 老闆飞过来再赶回来,不过也就是三个小时的时间,叶宁开会也不可能马上就开完吧,而且那个会议也没有马上就开,也要再过一个多小时才开呢。 满打满算的,她应该是走不了。 飞机在云层里有些颠簸,因为遇上了气流,贺晋年的心也如这起起伏伏的气流一样的不平静。 他恨不得是自己开着飞机,恨不得立刻飞到叶宁的身边去。 在飞机着陆的那一刻,他的心情一点儿也没变得轻松一点,好像竟然更焦灼了。 她近在咫尺了,扰得他心绪难平。 依旧是一路狂飙的将汽车开到了柏佑辰的公司楼下。 这三年以来柏佑辰也曾经回国来处理一些事情,但是现在的钱城公司只是维持着正常的运营,并没有接受太多的案子,贺晋年一直都在猜想柏佑辰是不是要等着叶宁回来呢? 但是一天一天过去了,看起来又似乎遥遥无期。 今天叶宁回到了公司里,证实他当初的猜想是对的。 她一回来马上就组织高层的会议,这是准备重新工作了吗? 一想到这里,贺晋年好像整个人都满血復活似的。 他与她终于重新又有了交集,哪怕这些交集都是他强求而来的。 「我要见叶宁。」贺晋年大步的走入了柏佑辰的公司,前台小姐也是认识贺晋年的,因为在三年前他就曾经来过。 现在的贺晋年看些起来比三年前更清瘦了一点点,所以显得脸上的原本深遂的五官更是锋利,当那双墨般沉郁的眼眸扫过时,简直快要让前台的那两个姑娘的心跳都停止了。 太帅了,比她们的柏总看些起来更冷酷淡漠一些,更不喜欢搭理人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才让女孩们更疯狂迷恋吧。 姑娘们的眼底里依旧冒起了粉红的小桃心,然后声音甜美到极点,周循一听浑身都快要起鸡皮疙瘩了,含粮量太高的话,会把人腻死的。 「您有预约了吗?」前台小姐的目光好像就没能离开过贺晋年的脸上似的。 「没有。」贺晋年的眼底散发着如同黑曜石般耀眼的光,从一进入这幢大楼里,他的整个人好像都活过来似的。 她在这里,他已经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唿吸与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了。 她真的已经回来了…… 胸腔里那颗心好像在跳动着,一下比一下更快,在这平静的表面之下,谁会懂得他呢? 贺晋年浓密的睫毛眨下,盖住了深邃的眼眸里散开的所有情愫,那是从无尽的如同绝望般的等待一直到现在的满心欢喜欢,没有一个人会明白他的感受的。 会议已经将近尾声了,安妮走过来附在叶宁的耳边小声的说着:「贺总在楼下说要见你。」 「现在没时间,等开完会再说吧。」叶宁清澈而又柔媚的眼波流转着,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他说他从未输过,这么骄傲的男人应该好好的挫一挫他的锐气了。 爱等就等,不爱等拉倒。 她要见他,也得要看心情不是吗? 可巧这一刻她偏不想见他呢,那就多等一会儿吧。 安妮把原话传给了前台接待的女孩,那女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贺晋年怎么会有女人让这样的男人等着呢? 「贺先生,叶总还在开会,要不您先跟我们叶总预约一下吧。」前台还是挑了客气话说的,生怕惹怒了眼前的男人。 「我等她。」贺晋年薄唇轻启,低声说着。 等她的耐性,他有足够多。 已经等了三年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的速度够快的不是吗? 只怕是飞机刚刚落下,就又马上飞回来了吧? 会议结束后,叶宁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安妮为泡的一杯绿茶,一片片嫩嫩的叶子在温热的水里慢慢的舒展开来,真的是很养眼的,连味道也带着清淡得很,很适合这个天气喝。 「贺总还在楼下等着,你不见吗?」安妮看了一下腕錶,提示了一下叶宁,还有人在楼下等着她呢。 叶宁喝了一口茶,神色之中有一点点倦怠,低声说着「你下去告诉他,于私我跟他没能半点关系,于公我们永远都不会再成为合作伙伴的,所以没必要再见面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宁的心底就浮起了贺晋年的身影,她勐的摇了摇头把那道影子给甩了出去,随既脸上也恢復了平静:「我要先休息一会儿,连着坐飞机是有些累了,好像时差也倒不过来似的,大约是这些年来我变长了几岁,好像精神都不好了。」 叶宁笑了笑,大口的喝下那杯茶,然后站起来往她的休息室里走去。 她的办公室本来就配着休息室的,房间不是非常大但是足够舒服,她回来之前安妮都整理过了,她现在就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安妮在下电梯的时候还在寻思着如何能将话说得委婉一点,后来想想还是原话转达就好,毕竟叶宁跟贺晋年两人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当和事佬 ,因为她看得出来叶宁根本就不想和。 一小时四十分,这世上能让他为了见一面,而等了一小时四十分的人真的是还没有出现过。 今天算是破了纪录了,她整整让他等了一小时四十分。 这算是她的矜持吗? 但是想到与她相见的样子,贺晋年又觉得心头好像有一颗柠檬糖化开了似的,酸酸甜甜的一点点染上了他早已经没有了知觉的心脏,令他连嘴角都有了温柔魅惑的弧度。 电梯门一打开,安妮就可以看到贺晋年。 这个男人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都会令人印象深刻。 「贺总,好久不见了。」在说重话之前,安妮还是笑着打了个招唿,毕竟来者是客,而且这也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她呢?会还没有开完?」贺晋年看了一眼安妮,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叶宁并没能跟着下来。 「会已经开完了,叶总来来回回坐飞机,又要倒时差所以先休息了。」安妮有些困难的咽了下口水,因为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可以感觉到贺晋年的脸色不大好看。 「而且叶总已经说了,于私你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于公的话以后也不可能跟贺氏有任何的合作,所以还是不见面的好。」这句话说完了之后,安妮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四周好像连温度都开始下降了。 于私没有任何在关系,是这样的吗? 那他们曾经有过的那段婚姻呢? 这句话把贺晋年的胸口搅动得翻腾了起来,一口血生生就要吐了出来。 她已经回来了,竟然就这样避而不见? 「其实叶总刚刚回来,她已经很累了,您有事情不如过两天再跟她谈。」安妮有些坐立难安的,她也不敢在贺晋年的身边多呆一会儿,生怕被这森冷之气给伤到了。 「她的电话号码给我。」贺晋年按住了快要爆发开来的火气,冷冷的说着。 「叶总的电话号码一直没有变,您应该有的,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上去了,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安妮客客气气的说完了之后就赶紧往电梯走去。 贺晋年看着她走入了电梯里,这电梯是需要感应磁条的,当他看着安妮按到了十八楼刷上了磁卡之后,整个人好像一道闪电般的窜进了电梯里。 周循看呆了…… 太欺负人了,老闆好像是在他的面前炫耀着自己的身手有多好似的,就样嗖的一下不见?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电梯门就已经关上了。 安妮更是怔住了,眼前的贺晋年好像大变活人似的,就这样出现了,她呆呆的看着平时的应变能力好像都被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给吓到荡然无存。 贺晋年的薄唇紧紧抿着,一句话也不多说看着那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一个的往上跳着。 敢玩他?他早就说过了,他是玩不起的。 从一开始的她去跟易北方搅和得不清不楚的,到后来的竟然就敢跟柏佑辰住在同一间总统套房里,避着他不见面,最后就一句话没有留就跑掉了,这些他都可以不生气,毕竟当时他在情急之下对她做了些很不好的事情,在那么短的时候内让她怀孕之后再流产,这些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可是她就敢这么做吗?如果不是她背叛他在先的,他怎么捨得伤到她一点点呢? 「贺总,您不要让我为难……」安妮紧张得嘴唇都有点发干了,贺晋年的脾气绝对不会比萧幕唐好,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贺晋年连话都不说一句,整个背影就好像是一座沉默的冰山。 安妮开始为叶宁担心了起来,一会儿可怎么办呢? 担心没有任何的意义,这大楼电梯的质量是顶好的,速度也是快的一下子就到了十八楼。 以前贺晋年来过,所以对这里办公室的地形也是熟悉的,安妮紧张的跟在了贺晋年后面,可是她又没有办法阻止些什么。 现在叶宁应该是换上睡衣在休息了吧,这睡衣还是回来之前她为叶宁新准备的。 刚刚看她很累,或许都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 她一面跟着,一面想要怎么解决才好。 这是要报警说贺晋年闯入办公大楼,还是要等叶宁见他一面将他打发走呢? 似乎每一种方案都是不可行的,报警这就真的是撕破脸上,而叶宁明明是不想见他的。 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看着贺晋年推门而入,走进了叶宁的办公室之后反手关上了门,竟然不让她跟着进去? 这是要反客为主? 安妮拿起手机赶紧给柏佑辰打了个电话,心里一直祈祷着,快点接起来吧。 电话响了两声,那头的人便已经接了起来。 「柏总,有点麻烦了,今天贺氏的贺晋年来见叶总,可是叶总已经拒绝说不见,我把话带下去的时候,贺晋年趁着我刷电梯时就进来了,我真的是完全没有想到。」安妮沮丧的说着,她怎么能想到贺晋年竟然会趁机做这种事情呢? 「现在呢?」电话那头的柏佑辰语气听起来还算是平和的。 「现在他进了叶总的办公室,然后把门给反锁了。」安妮小心的说完了之后,紧紧的盯着那道已经反锁起来的办公室的门。 「如果里面有叫喊声就把门砸开,报警然后把人给我丢出去。」这种事情还需要他来教,这安妮是越混越回去了,大概是被贺晋年给吓傻了吧? 「丢出去?」安妮怔了一下,重复了柏佑辰说过的话。 「丢出去,叫叶总带回来的人上楼,只要有动静就把人丢出去。」柏佑辰说完就挂上电话,然后给另一个人打过了一个电话去。 「罗杰斯,你未婚妻在回国大概有点小麻烦了,你还是赶紧去中国一趟吧。」这种事情自然不用他来做,现在的宁宁也已经真的是别人的小心肝了。 「我的妈呀,真的吗?」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时有些不标准,可是却好像是非常喜欢中国百姓的口头禅,而且语气还是有点夸张的。 「当然,你赶紧去吧。」贺晋年这种的就应该遇见罗杰斯这种让人头疼的,那才真叫一个好玩呢。 「可是我现在去也不太好,我现在已经是医院里最受欢儿科医生了,如果我不好好做的话,会被捉回去管银行的,太可怕了……。」罗杰斯说完了之后,还拍了一下胸口,好像要安抚一下自己似的。 「如果叶宁被别的男人带走了,你这辈子都要管银行。」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柏佑辰就把电话给挂上了。 他赌一块钱,罗杰斯会立刻追到中国去。 不让人去直接把门给砸了,是因为他都清楚的知道如果贺晋年跟叶宁之间是需要一个了结的。 那个男人欠教训,就让叶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现在的叶宁再也不是三年前有很多后顾之忧的女孩了。 她背后不止的柏家的支持,更有罗杰斯家族作后盾,这是不容小觑的。 叶宁的这个未婚夫说来也奇怪,他可以考入最难都考的哈佛医学院,攻克最难的医学难题,但是偏偏对数字一点兴趣都没有。 当年也是他很好的照顾了叶宁,才让叶宁顺得的生下了叶心的。 把他放出去是最好的,毕竟罗杰斯的背景并不简单,至少不会让贺晋年这样气场强悍的男人给吓住了。 一辈子管银行,差一点就把罗杰斯给吓尿了。 想着其实中国也有许多病人的,于是有着一头棕色头髮的罗杰斯开始准备行李,欢天喜地的准备出发了。 贺晋年坐在叶宁办公室她常常坐着的那个位置上,她的休息室的门锁了起来,或许是真的睡着了吧。 安妮倒是没有骗他,所以他也没有叫醒叶宁 。 只是坐在这办公室里就可以感受到她的味道,那淡淡的玫瑰花香一直以来都是在他的梦中才闻得到的,而在他进到这办公室时就开始一丝丝的慢慢钻入了他的唿吸之中,直至蔓延在了他流淌 的血液之中。 让他感觉到他的身体里好像开满了一朵又一朵的娇艷的玫瑰,甜美而又芬芳…… 或许是时差还没有完全调过来,总之睡了不太长的时间叶宁便又起来了。 室内一片黑暗,她打开了灯,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了一下时间也才七点多。 她通共睡了大概两个小时,希望晚上能再多睡一会儿。 也不完全是时差,她在睡梦之中总是觉得好像有一双幽暗的眼睛在窥探着她似的,让她睡得有些不得安生。 安妮给她准备的睡衣还是不错的,这个时候都下班了,没有人看所以也无所谓不想换了,高跟鞋跟裙子再是好看,但是穿着还是累人。 她拿着手机准备随便叫个吃的,然后加班把一些文件处理一下,再继续睡觉。 国内在这一点上方便多了,附近送餐的好像就是必胜客最近了,她在考虑要不要吃个披萨。 这要是罗杰斯在的话,肯定会唠叨的跟她说起饮料里的各种色素跟糖的配比,跟个老太太似的操心的比她妈还多。 办公室的灯也没有开,她赤着脚打散着一头凌乱的长捲髮,拿着手机一脸迷煳的打开了休息室的门,然后就摸到了沙发旁,想要把灯打开。 当她的手指抻到墙上要去触那个开关时,却触到了一只手。 叶宁整个人都被吓得头皮发麻,这是什么鬼?黑漆漆的办公室里还有人? 她还在迷煳的脑子立刻清醒了起来,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因为这股味道太过熟悉,那层次分明的麝香味开始钻进了她的唿吸里…… 她下意识的就立刻想要离开, 可是贺晋年的速度更快,她都没有挪开一步,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扣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柔软的小手狠狠的攥在掌心里,一点儿也不放开。 那种太过熟悉的气息开始包裹着她,从脚下一直往上冷冽而清晰。 男人炽热的唿吸铺天捲地奔涌而来…… 贺晋年的薄唇贴着她敏感的耳朵,暗哑低沉的声音穿入她的耳膜:「回来了却不想见我嗯?」 他抱得那么紧,好像快要将她的骨头都给揉碎了置入他的身体里似的。 「能不能好好说话。」叶宁连挣扎都放弃了,她觉得自己的手都被他捏得快要断掉了,而且她手上戴着那枚钻戒更是咯得她的手疼得要命。 贺晋年似乎也感觉到了那只硌着人的钻石戒指,办公室里的灯没有开,当他松开手时看着叶宁纤白柔美的小手上那枚硕大的粉色钻石,扎得他的眼睛连着心都寒了起来。 那钻石在黑暗之中散发着诱人的火彩,莹莹的光让所有的女人都会为之心动尖叫,可是在他看来却是那么讨厌。 贺晋年阴沉着一张脸,然后拉着她的小手把那枚粉色的钻石戒指从她的手指上摘了下来。 「这样的婚戒我还有两枚,当初他一共送了三只,一只粉钻,一只鸽血红,还有一只喀什米尔蓝。」叶宁挣脱开贺晋年的束缚,打开了灯然后拢了拢头髮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一双水眸盯着贺晋年,一点儿也不害怕。 与他千千万万次所想的重逢情节完全不一样,她看着他时比陌生人还要冷淡。 贺晋年一张俊脸苍白到了极点,一双灼热的眼睛看着叶宁,看着她眼底的冷若冰霜,整个人都觉得好像被抽掉了某根骨头似的,痛得有些站不起来了。 甚至不敢看她的眸子里冷漠之中还带的有恨意,是那么的明显。 「他是谁?易北方?」贺晋年问起这个问题时,眼底充满了嗜血的杀气,他当真有了一种杀人的冲动。 「错了,我不需要跟你交代这些,我已经说过了于私我们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于公我不会跟你有任何合作的可能,你现在可以走了。」叶宁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贺晋年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里坐着的那个女人,一身湖蓝色的棉麻睡衣宽松得很,头髮也有些乱的披散着,甚至是光裸着一双小脚但是却丝毫掩不住强大的气场。 这几年来,她都经歷了什么? 只有痛苦才能让女人强大,她这些年过得很痛苦吗? 「 叶宁……」贺晋年的声音沙哑得让人心颤。 而叶宁却不想跟他交谈,娇艷的唇如同花般的绽开着,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快走……」 依旧是那如画的眉眼,那双眼里的光比那颗钻石更滟潋动人,时间带走许多好像是当初还有的一丝稚嫩,却为她留下了风情万种妖娆的美,令人无法逼视。 「还有,你闹够了就把我的钻戒还给我,毕竟这是我先生送我的,贺总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贺氏也获利颇丰,总不至于要抢了我的钻戒去巴结女孩子吧?」叶宁给自己倒了杯水,这男人这么多年来了,性子倒是一点儿也没有变,还是喜欢来硬的。 但是现在她可不会被他吓到了。 「不过要是你说你买不起的话,我倒是可以送你。」她喝了一口热水,耸耸肩一脸好笑的样子,玩味的看着贺晋年。 想起了她的小小贺,还有叶心,那种怨恨就好像千千万万只的虫蚁在啃噬着她的心脏,痛得发麻了。 所以对贺晋年,她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的。 现在只是动嘴,等她动手的时候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你为了流产的事情恨我,我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我那天是喝太多了……」说到这个事情他是悔恨无比的,那种想把自己杀了的心都有。 他看着叶宁不为所动的喝着她的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泛着死一般的绝望:「你当真结婚了?你当真就这么想与我划清界线?」 那种撕裂般的痛让他站都快要站不稳了…… 「当然,难道我不配嫁个好男人吗?难道我只配供你发泄你的*,为你生孩子吗?贺晋年你欺人太甚了。」叶宁听到贺晋年说的这句话,整个人都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他以为他是谁,她要为他终身不嫁吗? 「我……不好吗?」贺晋年的声音低低的声音慢慢的扬起,从他的薄唇之中逸出时,触到空气好像立刻悲伤的碎了一地。 「这种话你也能问得出来?贺总不止生意做得好,自我感觉更好。」叶宁简直都想要笑了,这个男人凭什么问这种问题。 他怎么有脸问得出来?
223他早就应该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办公室的灯光全都打开着,照在了相视而望的两个人的脸上。 叶宁看着这个男人,三年的时间里,他的变化并不是很大。 好像带着一点点更为沧桑的成熟感,这样冷冷的味道肯定是更吸引女孩子,但是她已经不是个女孩子了。 她再也不会有当年的单纯的喜欢与欣赏。 「如果没什么事,贺总应该走了,这么晚了还在我的办公室里,只怕会招人非议。」叶宁看着贺晋年那张俊逸的脸,锋利的五官有着逼人的锐气,他跟以前一样一点儿也不喜欢退让。 也难怪他一直都被那些女人们宠坏了,一想到这里叶宁的笑更冷了。 「你走了以后,法院审理了秦双跟李曼云的案子,我并没有多加干预,她们都得到了因为的惩罚,叶宁你不想跟我聊聊你走之后的这些事情吗?」贺晋年看着叶宁,那么熟悉的一张小脸,看着他时却陌生得好像是第一次见面。 「我没有兴趣听这些,连你都跟我没有关系了,更何况贺家还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们?」叶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的勇气还有脸在她的面前说这些呢? 「叶宁,你不要这样活在自己认为的世界里,如果你不听我解释你怎么会了解呢?」贺晋年的声音里透着深入骨髓的痛意。 他等了三年,等了一千多天,日夜都在期盼着,最后只盼来了这个女人冰冷的嘲笑与拒绝,她连听他说的机会都不给。 「好,你说我听。」说完了就赶紧滚蛋,看到这张脸就时刻在提醒自己当初的天真。 叶宁懒懒的坐在了沙发里,这几年经歷的事情或许多多少少都让她变得更处变不惊一些了, 。 在面对贺晋年的时候,她的心情竟然已经会变得平静一些,或许没有那么多的爱,也就波涛不惊了。 「秦双是我捉到的,就在你被警局关押的那一个晚上,我就让人把秦双给找了出来,当时我断定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你做的,会做这件事情的只有秦双了,我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贺晋年的思绪陷入了对往日的回忆之中。 他只是想要告诉叶宁,他没有狠心离开不管她的死活。 让她关在警局里只不过是不想让柏佑川把她带走。 他那一晚是处理她的事情,只是为了可以让她洗脱罪名清清白白的走出警察局。 「后来秦双招供出了李曼云,我总是要给阿铠一个交代的,所以连夜我又回到了贺家,让阿铠也回来,那是他的母亲要送到警局自首也是要由他去送。」贺晋年的眸光一直落在叶宁的脸上,一刻也没离开过,声音低沉的在空气里浮动着,好像是一团团散不开的灰雾。 贺晋年总是会有一种不安全感,好像不这么盯着,她就会如同变了魔法般再一次消失在他的眼前。 「那李曼云为什么要杀了陆初晴?」叶宁喝着茶,目光之中带着几许的嘲讽。 说了这么多了,敢情这个男人还是没有说到重点上来。 难道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也对,如果他当初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还有脸来这里,振振有词的跟她提起过去呢? 他早就应该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其实贺晋年就是太过自信了,自信到以为别人都不可能背着他做出一些事情来。 「我当时并没有太多的心情管这些。」他没有说当时他出了车祸的事情,更没有说当时他跟疯了一样没日没夜的在全世界各地的在找着她。 「法院的卷宗送过来,我看了一下大抵是因为一些金钱上的纠纷,陆初晴说她在银行里还有一些珠宝,李曼云有收藏的习惯,秦双在里头扮演了中间人,因为利益上的纠葛就动了杀机。」贺晋年不知道叶宁为什么问到这个问题,难道她还知道一些什么。 当初他也觉得有点奇怪,那些首饰能有多少钱? 竟然还要李曼云跟秦双联手杀人? 但是当时叶宁的离开让他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用周循说的整个人魂都已经没了,而且他看着阿铠的面子,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事情隔了这么许久,叶宁问起来的时候,好像才从他的记忆里把这件事情给挖了出来。 或许是潜意识里,他根本就不想要去挑开事情的真相吧? 看来谁都不敢跟贺晋年提起当年那支录音笔的事情,而这个男人竟然也开始自我催眠,让自己以为没有什么,简直是自欺斯人。 「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吧?我也知道当时你有想要帮我,那就谢谢了贺总,你可以走了。」叶宁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她真的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在私下有什么纠缠。 再有交集,他们也只能在资本市场上见了。 贺氏的整个项目已经到了中后期,有些事情是要分开看待的,例如贺晋年的商业头脑那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稳准狠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在男人与女人的这些事情上,他的情商基本上已经可以说沦为负数了。 或许是他以为当年他并没有真的做出让她代孕的事情来,就算不得欺骗与伤害? 一想到这里,叶宁不禁笑了笑,然后看着贺晋年轻声说着:「我们总是有再见的时候,贺总不必急于一时。」 现在她需要的是足够的休息时间,还有一堆的事情让她必须去完成。 她总是要好好的打一仗,用这一仗来祭奠她失去的孩子,她的父亲,她人生里最美的二十一岁,还有她这一生唯一有过的轰轰烈烈的一段爱情。 「还有把我的戒指还给我,那不是你送给我的。」叶宁勐的抬眸看着贺晋年,冷艷的光直直的晃进了男人的眼底里,眸光里映出了男人痛苦的一张脸。 「你从来没有送过不是吗?毕竟当初结婚我们都各怀目的,而婚戒是这么神圣,我们都不配彼此交换。」叶宁看着贺晋年俊逸的脸,嘴角带着冷笑在男人受伤的心上再补上一刀。 顿时贺晋年的脸色苍白如纸,他低声说着:「你怪我没有送你婚戒是吗?」 他不是没有要送她,而是看许了许多都一直没有找到可以配得上她的,因为那么喜欢所以好像再大的钻石都配不上,他要找一颗独一无二的。 「哪里,是我自己不够优秀,要不起贺总的婚戒,要怪也是怪我。」叶宁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准备进她的休息室换衣服。 他不走,那她走总是可以的。 几年不见,这个男人脸皮当真又厚了许多了。 「你真的已经结婚了?」当叶宁往休息室走去时,贺晋年大步上前拉住了叶宁,迫切的逼问着。 他根本就不相信叶宁已经结婚的事实,她一定是在骗他的。 「当然,难道我没有结婚却要编一个来骗你吗?或者是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应该如同秦双或者是你的那个初恋一样的对你死心塌地,还是我配不起更优秀的男人?」叶宁索性站着,大声的质问贺晋年:「你到底想怎样?」 「陆初晴她不是我的初恋。」贺晋年一听到陆初晴的名字,就噁心到不行,但是他无法说出当年的事情,他不能告诉叶宁说那时他正年少,精力太旺盛所以才跟陆初晴在一起,更无法说出陆初晴跟她的母亲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来设了个圈套让他跳。 他不能说出他的父亲买下了陆初晴的第一次送给了别人的男人,也不能说出陆初晴动了手术之后骗了他。 这一切都已经让他觉得是他人生最大的败笔,最不想提及的耻辱,而他怎么可能让叶宁知道这些呢? 「是不是都跟我没有关系,我警告你贺晋年,我的先生非常的优秀,你不要动他的脑筋,也不要去伤害他,你赔不起的。」她赤脚站着的时候,几乎只能仰视贺晋年了,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刚刚好可以看到他刚毅有型的下巴,让她恨不得一拳就挥过去。 一想到叶心她整个人就疼得发麻起来。 多少个日子里她跟她的妈咪就那样抱着叶心,一整晚的听着她不舒服的咳嗽,小声的哭泣,让她崩溃自责到不行。 幸亏有罗杰斯,他总是能找到最好的治疗方法,让叶心从一出生的病危儿慢慢的开始变得健康一些了,她相信她的心心总是会好起来的,跟所有的孩子一样可以四处的奔跑,可以自由的唿吸。 而眼前这个男人给过什么呢?叶心不过只是他纵.欲之下的产物罢了。 「离开他……」贺晋年的声音低低的,隐忍着快要喷薄而出的妒火。 他妒忌那个可以跟她结婚的男人,叶宁当真应了结两次婚的预言,但是那不上最终的。 他一定会让她第三次走进婚姻登记处的。 「有病可以去看心理医生,如果要胡闹那就适可而止。」叶宁竟然觉得好笑起来:「贺晋年,你不要再自斯斯人了,如果你真的如你表现的这么想跟我在一起的话,你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情来?所以别在我的面前装出一副痴心的样子,假得让人作呕。」 她不挑破那些事情,他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吗? 就在这个时候,叶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赶紧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一看竟然是罗杰斯来的电话。 「噢,宝贝听说有无聊的男人在纠缠你,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电话里传来了罗杰斯 不太流利的中文,让叶宁一听就有些哑然失笑。 「罗杰斯,这不能用有眼不识泰山来形容,成语很好但是不能乱用。」罗杰斯真的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男人,他喜欢中国文化但是还没有领悟到精髓。 「那我是不是搞笑了?」罗杰斯嘆了一口气,刚刚兴奋的语气也有点低落下来。 叶宁不忍心再打击他,嘴角隐着笑温柔的说着:「搞笑这个词就用得很好,很生动呢。」 「我也觉得用得很好,我很快就中文十级了。」电话那头的罗杰斯开着车往机场赶,这可是他对付整个家族的最好的武器,毕竟叶宁把那些烦人的事情管理得非常好。 「知道了,你在干嘛?」有一些人很容易就让人心情愉悦,好像是罗杰斯这样的,性格开朗,阳光热情,然后有信念有追求,跟他在一起聊天都会觉得轻松许多。 「不能告诉你……」随着他快要挂断电话时,还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从电波那头传了过来,让叶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回过身来差一点就撞上了贺晋年的胸膛,鼻尖触到了他胸前冰冷的金属扣子,让叶宁忍不住的激灵了一下。 「这就是你嫁的男人?外国人?」他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足以判断出是一个外国人。 「你就喜欢这样的?搞笑 的男人?」贺晋年步步逼近着,直到把叶宁逼到了办公桌前,对他就是冷眼相视,可是却对别的男人温柔极了,这种落差就要把他给逼疯了。 把她困在了办公桌与他的胸腔之间,他胸膛里那滔天的怒意好像掀起了巨浪就要淹没一切似的。 「他一点儿也不搞笑,在商场上他大概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在他的领域里,你却连跟他比较的机会都没有,贺晋年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过自信了。」自信到盲目,也自信到令人讨厌起来。 贺晋年离开了叶宁的办公室里,当他走出来时看到了安妮还有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一直守在外面。 那应该是叶宁的保镖吧?看到这一次她是有备而来的。 今天叶宁说的总是话中有话,特别是当她问到当年的那个案子时的神情与语气都有些奇怪。 难道真的另有隐情?当时判的也不算轻了,秦双与李曼云一个判了十年,一个判了十五年,看来他是要重新来去翻一下这个案子了,顺便查一下到底是哪个男人娶了他的女人。 城郊的女子监狱里,贺晋铠是花了大价钱的,所以李曼云住的是单人的病房。 因为当时她们想要推脱罪名所以把这些嫁祸给了叶宁,就因为牵扯到叶宁,贺晋铠都不敢想办法让他的母亲保外就医,就这么在里头呆着,而且减了两次刑,所以应该跟秦双差不多时间可以出来了。 他来看的不是李曼云,他今天见的是秦双。 外头早已经是惷光明媚了,可是这大牢里头却是有些阴冷潮湿。 他坐在探视室里,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香菸,在氤氲的白色烟雾里,看到了秦双走了进来。 深蓝色的粗布的囚衣外头还有一件黄色的马甲,配着秦双暗淡无光的脸,这里真的不是一个好地方,在这里呆了三年秦双好像已经都了三十岁似的。 当年判刑的时候,贺晋年并没有多加干预,只不过是交代了把秦双跟她的母亲分开异地关押。 现在的张允秀被关到了另外一座城市里,这对秦双来说算是一个惩罚吧。 「晋年,你真的来看我了?」怎么可能有人来看她?当秦双听到有人探视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她妈妈就算再减刑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出来的。 怎么可能有人来看她呢? 闻到了贺晋年身上特有的味道,她才感觉到了他是真的来了。 无论时间过去再久,他对她再狠心,可是当贺晋年坐在那里时,对她来说依旧是一道招魂的幡。 招了她的心,招了她的魂,也招了她所有的理智,让她害了自己更是害了她的妈妈陪着她一起坐牢。 「好久不见。」贺晋年涔薄的嘴唇里吐出了缕白色的烟,深遂的五官在这样的光线之中更加的魅惑动人。 秦双痴痴傻傻的看着,她好像已经有一辈子没有见过贺晋年似的。 看守的女警接秦双拉到了椅子上坐下来,然后陪着笑脸对贺晋年说:「贺先生 ,我就先出去了,您有什么事情再叫我。」上头有交代,这位贺先生 不用规定探视时间的。 贺晋年只是淡淡的额首点头一下,那个女警就离开了这间狭小的探视室。 「是不是我妈怎么了?」秦双也不知道贺晋年为什么突然来看她,勐的以为是不是她妈妈的身体不好,是在别的监狱里出了什么事,贺晋年来通知她的? 想一想又不太可能,这种事情哪里需要贺晋年亲自来。 「当年你们为什么要杀陆初晴?」贺晋年修长的手指夹着香菸,那支烟燃了一半,红色火光如同妖瞳动着,好像是可怕的眼睛在盯着她似的。 事隔多年,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起? 秦双的目光从贺晋年的脸上慢慢的流连着,贪婪的看着这个男人,这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呀,一见面甚至连客气话都不曾说过一句。 「当时不是已经审过了吗?她收了定金又不把首饰拿出来,她骗了我们,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首饰的,所以我们才杀了她。「 秦双小声的说着,当年谁也不敢把真相说出来。 如果当年全部都招了,那么可能就不是十年这么简单了,贺晋年要是狠起来的话,不会给任何人留活路的。 「你知道,就算不说我也有办法撬开你的嘴,你想要再多吃一点苦头吗?」贺晋年的声音淡漠冰冷,连一丝人味儿都没有。 他的目光落在了秦双的嘴上,原本丰润的唇已经变得干燥而苍白,牙齿少了几颗之后整个脸颊都有些变形了,看起来好像是整形失败似的有些骇人。 「我还怕什么?这已经够惨的了……」目光呆滞的再也无法从贺晋年的身上移开,这个男人最剧烈的毒药,焚心蚀骨可是她却甘愿一饮而下,如食甘饴。 「你当然不怕,不过你也不想想你的母亲,好像已经快要六十岁了吧?」贺晋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深暗的眼眸却散出了骇人的杀气。 「她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就忍心看着她连坐牢都不能轻松一点吗?」贺晋年看着秦双的面色惨 白一片,好像是坟头上开着的六月雪。 再悽惨都不值得同情,这是她们自找的。 「可是晋年,你当真不念过往的一点情份吗?」秦双干瘦的身体大大的震动了一下,他怎么可以用自己的母亲来威胁她呢?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的情份。」贺晋年把那支香菸掐掉了,然后俯身上前一点点,低声说着:「那是你自己以为的情份,跟我没能任何的关系,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说的话我就去找张允秀,她要是知道你过得不好,自然就是说了。」 秦双的眼眶里,一颗颗的眼睛掉了下来。 其实关了这么些年来,她没有一天是过得好的,甚至想着自杀或许是最好的解脱,但是就是忍着这些念头,毕竟等她妈妈出来的时候已经老了,她要照顾她妈妈的。 因为关了这么久,她才明白这世界上唯一关心她,对她好的其实只有她妈妈。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能不能把我妈妈跟我关在一起?」这样至少每天劳动的时候都可以见得到面,她怕她妈妈撑不到出去的那一天了,这种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成交。」贺晋年回答得十分干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难。 阳光有几缕从高高的窗户外透了进来,照在秦双那张苍白又显得有些变形的脸上,她的唇嚅嚅的张开着,好像是在酝酿什么似的,久久之后嘆了一口气,开始慢慢的说着。 追溯到这过去那些回忆里是非常痛苦的,如果可以她肯定会选择不那么任性的做出那些事情来,或许可以跟贺晋铠好好的过日子,或许离了婚拿了钱带着妈妈出国去。 这些可以走的路她都没有走,她选择了一条绝路让自己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悔不当初…… 「我见到陆初晴其实是在贺氏,她说她是你的女人……」秦双闭上进心了眼睛,眼前就浮现出了陆初晴的那张瘦得可怕的脸。 果然是有一些事情的,而叶宁是知道这些事情吗? 贺晋年看着张张干涩的唇,一点点说着过去的事情,也一点点的把他带入了可怕的地狱里去……
224你一定要听我的解释 时间造成的经歷是一个特殊的过程。 如果倒回三年前,秦双一定不会对贺晋年说出这些事情来。 因为她不了解在监狱里被关起来是怎样的感觉,她不知道一天一天的煎熬会磨走当初所有的骄傲。 她甚至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生活是这样的,如果可以退回过去她肯定不会选择这么做,因为贺晋年的心里一半分她的位置也没有, 任她再做什么事情也改变不了。 她不止害了她自己,更是害了她妈妈,这一把年纪了竟然要陪着她坐牢。 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永远的沉入水底,总是有水落石出的一在,她希望把这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贺晋年之后,可以换回他的一点点仁慈。 她想就算是坐牢,跟她妈妈关在一起,至少她妈妈会有个盼头的。 这辈子她觉得自己谁也没有欠,她不欠叶宁的也不欠陆初晴的。 叶宁好像是从天而降般的落到了贺家,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而陆初晴就更是疯了,竟然跟她开口要那么多的钱,她哪里拿得出来,只能去跟李曼云要。 如果李曼云给陆初晴多少都没有用,因为陆初晴的母亲好赌,这一辈子都会用录音笔的事情来威胁她们。 到了最后,她们会沦为陆初晴的取款机,倒不如杀了她一了百了。 也不知道她当时是魔障了还是怎样,或许是贺晋年对叶宁太过宠爱了,让她已经气红了眼。 她想已经要杀人了,不如做得干脆一点,毕竟这么大的案子警察总是要追查的,所以把叶宁绑到那间旧屋了里,把刀子塞入她的手中,这样即有了兇手,而她再也不用看着贺晋年跟叶宁在一起的那些刺眼画面了。 一步错,步步错…… 她没有想到的是贺晋年竟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那一晚她被贺晋年架到旧仓库,那个牙齿对她做的事情让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那种痛真的是好像有记忆似的,永生难忘。 「其实当初陆初晴并不是有首饰要卖给李曼云骗钱,而是她知道一件事情,让李曼云不得不给她钱。」虽然下了决心要说出来,但是秦双在慢慢说起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胆颤心惊。 空间里透着令人窒息的紧绷,贺晋年的脸色暗沉一言不发,浓密的睫毛低睑着,就算看不到他眼底的神情,秦双也可以猜得到那双深遂的眸子里,大抵都泛着令人胆怯的森森寒意。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能怪我们,因为我们并没有编造什么,我们只是动了一点小手脚而已。」秦双有些无奈的搓了搓手。 真的不是她们无中生有,只是明明知道贺晋年不想让叶宁知道,她们还是推波助澜罢了。 以前秦双还一直不明白,到底贺晋年喜欢的是哪个,她本来以为陆初晴是贺晋年最初的女人,应该也是贺晋年一直喜欢的,叶宁只不过是生育的工具罢 了。 但是在最后她坐牢的这些日子以来,渐渐的沉下心来才发现,其实贺晋年一直喜欢的都是叶宁。 他对陆初晴是怎样的,她是不太了解的,但是如果贺晋年那样的男人会喜欢一个女人的话,绝对不可能把她赶出去的,哪怕是做了再不好的事情。 而贺晋年对叶宁,就好像是放进眼里心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继续……」贺晋年依旧睑着浓密的睫毛,声音冰冷平静,可是秦双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是最危险的。 「陆初晴曾经把你的话录了下来,就是你跟她所说的话。」秦双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嗓子里干得难受。 贺晋年的面前有一杯水,他没有喝,因为贺晋年喝水都是挑剔的,无论是在公司里或者是在贺家,他的水都是有专门准备的。 就算是贺晋年不喝的,但是她却不敢伸手去拿过来润润嗓子。 见她说得吞吞吐吐的,贺晋年的眼眸抬了起来,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看得秦双几乎快要吓破胆了,好像是从幽冥之眼般的令人害怕得发抖起来。 「录音笔里有这样的一段话,就是你答应让叶宁为你跟陆初晴生一个孩子,然后把孩子交给陆初晴。」秦双不敢再多隐瞒些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多事后贺晋年突然查起这件事情,但是不说肯定是不行了。 贺晋年先来问她的,还算是件好事情,如果先问的李曼云,那情形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她一定会落个更惨的下场。 秦双的这句好像是一颗炸弹似的,就这样把他炸得血肉模煳的,整个人的魂魄都冲出了身体里,化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陆初晴竟然会录下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这让贺晋年几乎无法接受。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的,她十几岁就能把自己卖了,然后再做了处.女膜修补来骗自己,最后成功的留在了他的身边。 是他大意了,也是他太自信了,自信到相信没有人敢去触他的逆鳞,敢去跟他作对。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隐忍着胸口中的短血气翻涌着,沙哑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无尽的压抑,他撑着门想要杀人的冲动,双手紧紧的攥着连青筋都暴起来,骨节突出发白看着很是骇人。 「是我跳下楼去的那几天,李曼云到跟到了医院看我,我把那支录音笔放在保险箱里,她拿走了那支笔,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给叶宁的。」再瞒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秦双连时间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 「陆初晴跟她要八个亿,李曼云拿不出钱来,只能杀人了,这就是她杀人的动机,她怕你知道了当初是她拿了录音笔给叶宁的,怕你对她不利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杀了陆初晴,再嫁祸给叶宁。」秦双说完了之后,突然觉得一身轻松。 有的事情是不可能带进坟墓的,如果哪天叶宁想说了,她也会都说出来的。 「叶宁没能跟你说过这件事情吗?」秦双小声的问着,她以为叶宁会跟贺晋年大吵大闹,甚至找到陆初晴闹事,但是叶宁竟然什么也没能做。 这有一点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叶宁怎么可能跟他说这个事情? 骄傲如她,怎么可能跟他说这个事情? 贺晋年的猩红的眼睛里散着杀气,厉声问道:「那支录音笔呢?」 「我不知道,应该是在叶宁那里吧。」秦双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贺晋年认真的说着:「当初是我做错了,所以我也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报应,所以求你让我妈来这里吧,这件事情也不能都怪我们,如果不是你答应过陆初晴,我们也编不出那些录音的。」 如果不是他答应了陆初晴…… 一想到这里贺晋年的眸色猩红如血般的,脸色苍白性感的薄唇更是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晃了一下,有些不稳似的。 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好像连唿吸都痛得让人发颤。 贺晋年努力的抬起头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却全都是叶宁当初的样子。 她搂着他说真心想要跟他在一起,她温柔如水的说过喜欢。 她还不是太想要孩子的时候,他想要了到最后叶宁妥协时有些委屈又有些期待的样子。 可是当她听到那段录音呢? 当听到他说她只是要帮陆初晴生孩子的工具时,她会是怎样的呢? 所以才会连楼梯都走不了,一脚踏空摔了下去吧? 他的孩子就那样化成了一滩血水。 怪不得叶宁会性情大变,他当初一直在想为什么她会变了呢? 可是这个傻女孩,为什么不问他,如果她当时问他的话,他会解释清楚的。 他不会让她来替陆初晴生孩子,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跟陆初晴有半点的血缘关系,可是她是那么骄傲又那么小心冀冀的女孩,她怎么会来问他这个呢? 记忆的潮水快要将他淹没了,贺晋年觉得那种窒息的感觉太可怕了。 她流产才多久,他就把她扔到了山里,一个人没吃没喝的呆了两三天,然后又对她做出了那种可怕的侵犯,让她再次流产,因为这样她才死心嫁给了别人的是吗? 叶宁,你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黑色的汽车如同飞驰的闪电般沖了出去,扬起了尘土,消失在了城郊的公路上……
225前夫先生 她的电话号码没有变,安妮说过了她还是用以前的电话。 连想都不用想,她的号码就好像是刻进了他的脑子 里一般的。 贺晋年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手机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 他当时怎么会一直想着叶安说的,想着她会招桃花,想着她会嫁两次。 她真的嫁两次,那也是给自己逼的吧? 紧紧的握着手机,冰冷而又苍凉的眸光里压抑着剧痛,好像快要控制不住的泛滥出来了。 连那浓密的睫毛抖动时都好像是籁籁落下的哀伤。 叶宁正准备去机场接罗杰斯,在睡了一个晚上之后,罗杰斯竟然打电话来告诉她说,他来找她了。 除了是个医学天才之外,罗杰斯在别的领域里显得有些笨拙,特别是这城市的交通早就已经到了令人崩溃的境地的,所以叶宁让罗杰斯等她一下,反正他要拿好行李再出来的。 还没到机场呢,电话就再一次的响了起来,怎么这么没耐性,这才过了多久就又打来催了? 叶宁唇边隐着一丝笑,从手包里拿起了她的手机,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这不是罗杰斯的号码,是贺晋年打来的。 怎么还不死心吗? 她都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贺晋年说自己已经结婚了,这么缠着有意思吗? 「贺总,贺氏是要倒了吗?你不用做事情这么纠缠有意思吗?」叶宁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冷淡得要命。 贺晋年的眸光焦灼着,他低声说着:「叶宁,我必须要马上见你,安妮说你不在公司你在哪里?」 叶宁冷笑了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是改不了喜欢命令别人的语气,这让她很不受用。 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柔媚的笑从她如花般的唇间流泻出来,透着电话传入了贺晋年的耳朵里:「贺总,今天我还真的有事,我先生来中国找我了,所以今天我要陪他,小别胜新婚你没听过吗?」 说完了之后,叶宁就挂断了电话,她才懒得跟这个男人鬼扯。 她说她先生来了,她说要陪她的先生,她说小别胜新婚,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扯痛了他的心与肺。 她的先生不该是他吗? 机场里,人潮如织,叶宁却非常快的就找到了罗杰斯。 他的样子在人群里总是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罗杰斯身上有着那些特有的贵族气息。 三代出贵族,那种高贵的,与生俱来的优雅与温柔总是会在他的身上显露无疑。 棕色的头髮泛着柔软的光泽,还有那一双深棕色的眼睛就好像是最纯净的琥珀般的,自然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侧目。 「嗨,小心肝,我在这儿……」罗杰斯从人群之中看到了叶宁之后, 用力的挥了挥手,嘴角也咧开了笑。 叶宁走上前去,罗杰斯拥住了叶宁然后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佑辰说你有了些麻烦,按中国的话来说是惹来了登徒浪子,是这样的吗?」 「你的中文真的是已经十级了,连登徒浪子这样的词都会用。」叶宁笑着夸奖了一番,罗杰斯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自己是极为聪明的,特别是在语言上。 「我已经安排好酒店了,我们先去休息一下,然后我带你去吃正宗的烤鸭,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吃吗?美国的那几间烤鸭店味道真不好。」叶宁拉着罗杰斯就往外走,机场人太多了,让人唿吸都有些不通畅起来。 汽车一路开着,叶宁耳提面命的交待起来:「这里不比美国是你熟悉的,也是你的家族根基牢固的地方,这里是中国你就好好的玩就好,不必为我担心什么,我可以应付的。」 她只怕罗杰斯会着了贺晋年的道。 论起智商来,怕是两个人不相上下,但是罗杰斯的所有智商全都用在了如何治病救人的身上,而贺晋年却一直是在生意声上厮杀着,早已经练就了一身冷血又残酷的本事,真的有什么的话,她是真担心罗杰斯。 因为罗杰斯是一个真正的好人,而心心需要一个父亲,一个可以让她骄傲的父亲。 「叶,你的意思是说你前夫会找我麻烦?」罗杰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点疑问,他看着叶宁的脸色有些凝重,不免担心了起来。 倒不是为自己担心,他是担心叶宁的压力太大了。 只有在说正事的时候,罗杰斯才会叫她叶。 「他发起疯来,什么人的麻烦都会找的。」她是太了解贺晋年的,真的是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的。 汽车开到了酒店巨大的旋转玻璃门外面,穿着整齐制服的门僮已经为叶宁拉开了车门。 「我们这几天就暂时住在这儿,你等我公事处理完了再一起回去吧。」反正来都已经来了,她也不可能现在就让罗杰斯就这样回去。 所幸她的时间还是能排出一点的,可以带罗杰斯四处看看,毕竟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了一趟,不让她尽尽地主之谊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酒店订的是最好的,叶宁不在这上面省钱,毕竟她跟罗杰斯都花得起这个钱,而且她跟罗杰斯倒是有点相似的地方,喜欢住得舒服宽敞一点。 才走入酒店的大堂,叶宁就觉得有点不对头。 这已经是春天了,可是这酒店里的气温却那么的低,国内的酒店为了彰显实力,恨不得能把空调开到零度以下。 可是她不仅觉得气温有点太低了,甚至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盯着她好像无所循形似的。 叶宁警惕的转过了身,差一点就尖叫了起来。 她一转身赫然就看到了贺晋年如同幽灵般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叶宁,你跟我出来一下。」贺晋年猩红了眼,伸手握住了叶宁柔软的小手,就想把她往外拉。 「这位前夫先生 ,当着我的面你就想带走叶,这很不好呀。」罗杰斯伸出握住了贺晋年的手腕,一时之间情形变得十分的微妙。 本来叶宁的情绪都已经绷到了极点了,一点罗杰斯那不是非常标准的语音称唿贺晋年为前夫先生 的时候,她竟然有一点点想要笑的感觉。 贺晋年的眼睛里染着一丝的猩红,哑声说着:「给我一点时间。」 他完全不把罗杰斯放在眼里,好像他在说什么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似的。 不过前夫这个字确实是非常的刺耳,不止刺耳而且都扎到他的心里去了。 「我现在没有时间,如果贺总有事的话,就跟安妮预约一下好吗?」叶宁看着罗杰斯他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了,虽然说他一直是个医生,但是脾气上来了也是很要命的。 「我约了有用吗?你根本不会见我。」贺晋年的声音好像是在风中悲鸣的野兽般,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到了这种境地里了。 他等了她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等到她出现时她的身边已经有别的男人了。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哪怕是抢的他也要抢回来。 她是他认定的妻子,只有她呀…… 可是现在她深信自己是那个负了她的人,要让她为陆初晴代孕,要把她的孩子送给陆初晴,这让她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了。 如果当初她跟他要一个解释的话,他会通通告诉她的。 那时候她也曾经问过,只是陆初晴是自己生命里的一个污点,他自己都想要避开抹去了,怎么会主动跟叶宁 提到那些令人作呕的往事呢? 「有用的,如果你有耐心的话,你可以等。」叶宁认真的点了点头,小脸微微歪着往上看,凝视着贺晋年锋利俊逸的侧脸,好像是在跟他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般的。 「我等不了。」贺晋年一点儿也没有要放开叶宁的意思,他不能等下去,他怕他一转眼叶宁就会跟三年前一样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夫,你听不懂叶在说什么吗?」罗杰斯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固执得让人头疼。 「罗杰斯,你可以称唿他贺先生 。」叶宁听着罗杰斯一口一个前夫的,她发现贺晋年的脸色铁青,眼神都好像刀子似的, 恨不得杀了罗杰斯似的。
226左右都是死 「你这么拉着我也没有用,我现在有些累了,先让我上去休息好吗?」叶宁嘆了口气,怎么也没有想到罗杰斯一来就遇见了贺晋年。 这个男人胡搅蛮缠起来也是要命的。 他想说什么呢? 他们已经过去了,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现在的叶宁倒是有一点点担心罗杰斯。 因为贺晋年想要做什么,她自己心里都没有什么底。 但是她的底限是不能让罗杰斯受到伤害,一如多年前她就希望身边对她好的人不能受到伤害一样的。 当心心又弱又小的从她的肚子里被抱出来的时候,是罗杰斯把心心抱进了保温箱里,是他整日整夜的守着,直到心心出了保温箱时,罗杰斯也在那个婴儿病房里整整呆了四十五天。 当时他出来真的可以发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好像是用刀刻过似的, 一双眼睛都熬红了,几乎都快要睁不开。 再接下来,心心更是经常会出现一些状况,罗杰斯已然成为了她的家庭医生。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罗杰斯,心心绝对不可能好像那天她妈咪跟她说的,可以吃得下半碗粥,还可以喝下一小碗汤,或者一抱出来都不能出保温箱就已经躺在冰冷的小盒子里了。 一想到这些,叶宁就害怕不已,也更痛恨贺晋年了。 既然罗杰斯来到了中国,她就要让他一点气都是不能受的。 贺晋年看着叶宁那双如水般的眼眸,看着他时都足以让他的心震动得利害。 叶宁的所有感官都好像集中在了他握住她的那只大手上,依旧如同多年前一样,清晰而又灼热,但是现在已经不似以前那样的带给她温暖,却让她开始排斥起来。 当她意识到贺晋年的手松开了一点点之后,就立刻挣脱开来,抬眸看着贺晋年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贺晋年挺拔健硕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当她转身离开时,一切都变得宁静起来。 那种蚀心的宁静,静得好像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孤单得好像这颗心脏从来都不曾跳动过。 其实这颗心这三年来真的就好像死掉了般,只有再见到她的时候才又活了过来。 他明明那么爱,却阴差阳错的走到了这一步。 当他松开她的手时,自己再难受也不想让她觉得有为难或者是强迫。 贺晋年的掌心攥得紧紧的,垂落在身体两侧时,浑身紧绷的神经一阵阵的抽痛着,但是再难受也想要给她足够的自由空间。 他一再的告诫自己,来日方长。 回到贺氏的办公室时,周循已经把咖啡沖好端上来了,他慢慢的喝了一口,任由着苦涩的味道沾染上了他所有的味蕾,一点点的滑入喉咙。 一杯咖啡还没有喝完,贺晋铠如同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连招唿都没有打就拉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贺晋铠一早就接到了电话,他的妈妈从监牢里的病房给调到了正式的牢房里,八个人一间这样的天气是连个热水澡都没得洗的。 而且他让人送进去的食物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也都递不进去,因为根本就不让人进去探视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肯定是他大哥做的,不是贺晋年的意思,不会有人敢这干的。 当年的事情他母亲是做错了,但是人已经杀了,到最后水落石出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终是要给贺晋年一个交代的,牢都坐着只是动了些关系换了个舒服的单间罢了,怎么三年过去了这个时候贺晋年才有这么大的反应? 「为什么?她年纪已经大了,当年的事情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舒服,我来替她还。」贺晋铠面色凝重,一改向来的纨绔的模样。 他母亲怎么受得了那种苦?在里头呆着就要跟所有的人一起去做手工活,做得慢了还要受教训,既然她从那个单间搬出来了,那就预示着所有的特殊待遇都已经没有了。 「你还不起……」贺晋年的手上还端着那杯咖啡,依旧是小口小口的喝着,有点冷了的咖啡喝起来特别的苦涩,就好像是他现在的心情。 他还能怎样?逼不得,爱不得,所有的都不得。 可以明白一切的时候,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男人陪着她了。 嘴角带着比黑咖啡更苦涩的浅笑,成全她自己就意味着再也得不到,那他大概也是活不了,不成全她看她痛苦,依旧还是活不了。 从来没有一种选择是这么的难,怎样都是死。 「阿铠,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想过要独点了这些东西,你来了也好我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贺晋年的声音里饱含着无法抑制的心痛,他想要切割掉所有的一切。 那些与他的丑陋往事有过一点点关系的,他都要一一切割。 「我知道。」贺晋铠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从来不否认。 贺晋年不会随便去提这种事情的,到底出了多严重的问题呢? 「你的股份折成现金,应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我给你……如果你要管理贺家的这些产业,我的股份一样折成现金,我走……」只有这样才能切割得干干净净,他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再跟过去有一丝的牵扯。 这些人与事都会让他想到三年前的往事:「就这样吧,阿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会亲手杀了李曼云的,她该吃什么苦,你都不能管否则我连你都不会手下留情,如果她可以捱过十年出来,那这帐就算两清了。」 贺晋年挥了挥手,示意贺晋铠出去。 他连过去的事情都不想说,那都是他无法说出口的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晋铠神色震动着,这比看到天崩地裂更可怕,怎么会这样? 什么事情竟然要让贺晋年这么做,贺家从来都没有过分家这一说的,那么多年的产业了,都是这样下来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你去问你的母亲,她做了什么吧……」贺晋年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在空气里扬起,凉得让人好像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冻得快僵掉了。 难道三年前的事情还有隐情? 这三年来,他看着贺晋年过得很辛苦,好像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贺氏的市值空前的澎胀着,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贺晋年的眉头是舒展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今天,我给你最后的探视时间,你不清楚的可以问到清楚为止。」贺晋年冰冰冷冷的说着,这是他最后的宽容,这十年来永远他不会再允许任何人去探视李曼云。 他一个人担下了贺氏所有的事情,他从来不曾想要吞掉贺晋铠的钱,最后落到了这个下场。 自己把所有的包容都给了别人,独独对叶宁做出了那些事情,他真该死…… 汽车驰出了贺氏的停车场,周循站在贺晋年的背后,看着贺晋年的背影。 这么大的产业,他的老闆就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说分割就要分割了? 吓得他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小声的问了一句:「律师跟会计师,财务全部都到位了,今天开始进行清算,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周循,我是不是特别的差劲?」贺晋年看着窗外,那幢酒店好像跟他这个位置有点遥遥相望,叶宁就住在里面,跟着那个外国男人。 她说小别胜新婚,两个人现在做什么呢?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心绞痛了,痛起来的时候眼前发黑,连鼻头都开始发酸起来…… 「不算吧。」周循从来都不觉得贺晋年有什么不好的,他可以精力无穷的扩大着他的事业版图,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了,这样的男人会差吗? 「你不了解,你不知道我有多糟糕。」他真的太糟糕了,他把所有的残忍与伤害都给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而现在,他束手无策……
227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吗?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着,贺晋铠把着方向盘往城郊的女子监狱开去。 贺晋年从来不开玩笑,他说今天给他最后探视的机会,那么在他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可以去看他母亲的机会了。 事情一定很严重,可是有什么事情严重到贺晋年要跟他分家呢?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贺晋年会跟他楚河汉界划得清清楚楚的。 纵使两个都人姓贺,但是也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除了这个共同的姓。 贺晋铠自己非常明白,虽然贺晋年从来没有肉麻的说过什么照顾他之类的话,但是事实上却一直照顾着他。 他相信今天贺晋年所说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会动手了结了他母亲的话。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贺晋铠都已经要急疯了,把车子停在了女子监狱的门外,女狱警带着他做了一个登记,把他带到了探视室里。 李曼早被带出来了,才不过一天不到的功夫,好像已经苍老了十岁似的。 整个人都好像是被吓坏了,瑟瑟发抖的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的也是粗布的囚衣,再也不是平日里她的她专门的病房里穿着的柔软的丝制睡衣了。 「阿铠,我不要住在那里,好可怕呀……」李曼云一看到贺晋铠,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歇斯底里的叫着。 外对的狱警敲了一下门,不耐烦的说着:「不要大声吵闹。」 贺晋铠头疼的揉了揉眉头:「妈,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老实跟我说。」 「我没能,我哪里有……」李曼云摇着头,眼睛都已经哭肿了:「你想想办法,阿铠我要出去,我不能呆在这里了,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如果在这里多呆一天的话,她都无法忍受了。 本来想着再过一两年,可以借着一些事情保外就医,如果她杀了陆初晴那也已经太出代价了。 「妈,如果你不老老实实的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谁也救不了你,今天晋年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已经让律师跟财务还有会计师开始清算了。」贺晋铠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事情到了这种境地了,怎么还执迷不悟呢? 「他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他一直要找机会把你赶出贺氏的……」李曼云好像是疯了似的站了起来,喃喃自语,她这么多年就是怕这个,可是终于还是发生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是我自己贪玩我不想做那么多的事情,他没有要赶我出去,贺氏他说我要也可以,他马上就放手。」贺晋铠语气有些重了起来。 「你不要再乱想什么,你只要告诉我到底你做了什么事情让晋年会这么生气,妈这一次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他看着李曼云慌乱的眼神,还有什么事情比杀了陆初晴更让贺晋年生气的吗? 气到他想要动手? 「都是叶宁那个践人,她背信弃义,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她答应不说的。」肯定是这样的,叶宁告诉了贺晋年当年录音笔的事情,一定是叶宁搞鬼的。 「妈,你不要再扯到别人身上,叶宁已经出国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你说你当年还做了什么,你不说我也管不了了,你自求多福吧。」有时候连贺晋铠都觉得自己的母亲有点不可理喻,但是他没有办法就真的不管。 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就算做了什么要受过,他当儿子的来担就是了。 被贺晋铠严厉眼神给吓了一个哆嗦,李曼云才小声的说着:「这能怪我吗?这是贺晋年亲口跟陆初晴说的,他说让叶宁给陆初晴代孕生孩子,陆初晴怕他反悔就录了音。」 越说越小声,她发现自己的儿子脸色无比的凝重,好像不敢相信听到的话似的。 「所以呢?」贺晋铠整个脑子乱成了一团,他隐隐知道了自己母亲做了什么事情了,但是没有听到他母亲亲口说出来,好像不太敢相信一个成年人,嫁进贺家那么久了,能做出这种不要命的蠢事。 「录音笔本来不在我手上的,是秦双给我的,我只是怕贺晋年就是想要抢先生下孩子,拿走老太爷留下的那些给长孙的股份。」李曼云抬起头来看着贺晋铠,想想自己也是为了儿子,所以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所以你把那些话给了叶宁听,是不是她摔下楼梯的那一天?」贺晋铠整个人都好像被震到傻掉了,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能做出这种蠢事来。 现在觉得贺晋年说给了他面子,那确实不是胡说。 换了别人,估计已经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我怎么知道她那么娇贵,她自己不小心,这能怪我吗?」李曼云还在振振有词的,贺晋铠站起来退后了一步,好像看着怪物似的。 「妈,你要争什么?我的钱这别说这辈子,十辈子都花不完,你没发现大哥把叶宁放在了心尖上,他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怎么可能让她去代孕呢?你害叶宁跟他离了婚,他不杀了你真的是给了我面子了……」贺晋铠闭上了眼睛,从来没有这一刻让他觉得如此为难的。 他开不了这个口去求贺晋年手下留情,但是他又不能看着他的母亲就这样命送大牢。 他要好好的静一静才行,贺晋铠离开了探视室,连开着车回去的路上都是失魂落魄的。 这世上或许只有一个人可以让贺晋年改变主意,那就是叶宁。 只是叶宁会帮他去跟贺晋年说情吗?连自己想起来都有些可笑。 叶宁并不知道贺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等罗杰斯洗了澡换好了衣服之后,就准备带他出去吃他喜欢的烤鸭。 地主之谊怎么也得好好的进一下的。 「罗杰斯,我已经订好了,我们现在去应该可以马上吃得到。」虽然已经过了饭点了,但是她还是让饭店里的厨房先准备了。 罗杰斯已经换好了衣服从他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穿的简单清爽,就好像是这三月天里的阳光一般。 琥珀色的眼睛透着光,兴奋的说着:「我算不得是……得偿所愿?」他思考了好久才想出了得偿所愿这个词。 「对,我怕纯正的中餐你不一定吃得贯呢,所以挑了一间偏中西结合的。」去接完机再遇上贺晋年,然后上来等着罗杰斯洗澡换衣服,她还真的是饿了。 开着车就赶紧往餐馆去了。 「叶,你的前夫长得非常的好看。」这句夸奖是由衷的,罗杰斯都觉得贺晋年的五官非常的特别,有着西方人的深遂又有着东方人的神秘。 「你看上他了?」叶宁笑了一下,贺晋年的外表真的就好像是一颗糖一样的,让人都想要吃两口,但是这颗糖里可是裹着巨毒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毒死。 「他只看得上你呢。」罗杰斯耸了耸肩,刚刚他看得出来叶的前夫非常在意叶宁。 「到了……」叶宁刻意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她不想要要吃东西的时候谈到贺晋年,那真的会是倒足了胃口的。 待应生带着叶宁到了大厅的位置坐了下来,他们坐的地方离烤炉不远,本来应该订个包间的,但是她想罗杰斯一直喜欢烤鸭让他看看怎么制作的,他会开心一点吧。 就算不在正式的饭点,但是吃烤鸭的人还是有的,只见师烤鸭的傅将鸭子挂入炉后,用挑杆有规律地调换鸭子的位置,使鸭子受热均匀,周身都能烤到。 不一会儿已经有烤好的鸭子挑了出来,看着颜色非常漂亮的呈现出了泛着光泽的枣红色,而且外形看起来也十分的饱满,让人觉得肯定是皮层酥脆,外焦里嫩,并带有一股果木的清香。 桌面上已经整齐的码上了好多小碟子,有甜面酱、大葱白段、黄瓜这些烤鸭基本的配置,然后还加了些创意,配上了白糖、姜末、蒜泥、萝蔔、榨菜等,师傅片好了鸭子,罗杰斯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饼皮子开始吃了起来。 隔着他们不远的餐桌上,也有两个男人一起吃着,时不时的悄悄关注着叶宁与罗杰斯的一举一动。 酒店里,酒店的经理亲自拿着房卡找开了房门。 这是违规的,但是也没能办法,如果不这么干的话,大概酒店会遇到不少麻烦,也有可能被收购吧? 「贺先生 ,您请进吧……」拿着备用房卡酒店经理生小心冀冀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之后,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冷冽如冰的男人走进了房间里,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老天保佑,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在这个套房的住客回来之前赶紧出来。 要是遇上了可就不好了,这可怎么说呢? 能住得起这样房间的人可都不一般,到时候真的是有嘴也说不清的。 酒店经理就奇怪了,为什么非得进到别人住的房间看一下,以贺晋年的身份不可能想要去偷什么东西之类的吧? 那要做什么? 贺晋年看着这偌大的房间里,干净整齐得好像没有人住过似的。 空气里连她的气息都非常的淡,淡到几乎闻不到了。 这间酒店的「皇家套房」面积整整有两百八十平方米,在最顶层这个空中宫殿全部铺砌柚木甲板,户外花园平台竟有将近三百平方米,全套miele家电,视野极佳又高度私密,更有私人厨师和管家随时提供个性化服务。 她向来对这些事情也不是非常的讲究,要是放在以前她总是会说浪费,可是她为了这个罗杰斯还是订了这样的房间,贺晋年直接走向了卧室里。 这个套房配有三间卧室,但是主卧室还是一眼就可以辨别的。 一步步的往里走,就觉得心一颤一颤的每跳一下就扯得他疼得要多吸两口气才能继续走下去。 他的耳边始终响着叶宁的话,她说小别胜新婚,刚刚会有些什么香艷的事情在卧室里发生呢? 这个念头让他已经疯狂了,不管不顾的就是想看一看,他真的是已经没救了…… 一想到她刚刚被那个男人抱着,他可以亲吻她如花瓣般柔软的嘴唇,可以一寸一寸的抚过她细腻诱人的肌肤,他就觉得想要杀人。 卧室里也很整齐,甚至连床单都没有皱掉一点点,贺晋年站在那里看着,一点细节都不想错过。 叶宁每回在欢.爱之后,她身上的体香会承受着汗水散发出来,愈加的浓重,但是这空气清新的房间里竟然没能一丝*过后的暧昧气息。 刚刚他们在房间里的一个多小时,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吗?
228我跟他不用这么客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曾经有过的所有想法在见她的那一瞬间通通都推翻了。 贺晋年看着玻璃窗里自己落莫的倒影,整个人都好像没有了生气,就跟鬼魂一般的,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自己不要现纠结呢? 叶宁已经说了,她跟罗杰斯是夫妻,所以就算做了什么也他也管不了的不是吗? 他是魔怔了才会到这里来,窥探别人的*。 贺晋年的心底非常的清楚,他的魔怔在于他在心底深处觉得叶宁就是他的。 她应该是他的,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呢? 他可以控制许多事情,也掌握了许多人的命运,唯独自己的却是一点点都没有办法。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他,真的是这样的吗?不能再改变了吗? 贺晋年坐在酒店的房间中,他闭着眼睛四周浮动着叶宁的影子,一嗔一笑的可是好像都不是对着他,她对着别的男人笑颜如花。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得很慢,在这样起起伏伏的思绪之中,好像又把他带回了第一眼看到叶宁的时候。 其实在见到叶宁之前,他就曾经听过叶家二小姐了,只听说是个小书呆子,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叶宁会是那样的。 小书呆子会是怎样的,在他的想像之中肯定不是那样的娇美动人,那日初见她时就好像是看到了春日枝头上最美的粉白色梨花一般。 初初见到时,色,香俱全,等到他无法控制自己去一尝她的味道更从此上了瘾。 当他还呆呆的坐着,想着往事如同一帧帧泛着黄的影像在他的眼前闪过,他早就已经痛到麻木,没什么知觉了。 手机铃声划破了一室的宁静,他看了一眼接起手机。 「贺少,夫人的汽车已经开入停车场了。」那是他派去跟着叶宁的人,看来这里也不能呆着了,留恋着她的味道让他竟然就坐着发呆忘记了时间,就算那味道稀薄得简直如同不曾存在一般的,但是他还是想要全数吸尽他的身体里。 走出房间,房门关起,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酒店过道的尽头…… 这一顿吃得太饱了,穿着这样紧身的裙子,叶宁总是有种幻觉,她得在吸着气如果不憋着的话,裙子的线都得绽裂开来。 「我得赶紧进去把裙子脱了,罗杰斯你快一点。」叶宁走在前头,虽然是穿着高跟鞋,但是这些年穿下来她好像已经完全可以驾驭了,甚至有点健步如飞的感觉。 现在她的整个脑子只剩下脱衣服这件事了,真的不能听罗杰斯说的。 因为罗杰斯第一次来,这也算得上是接风的宴席了,所以自然菜点得多了些,罗杰斯说那些菜都很健康,所以一直让她多吃一点不要浪费,本来她的食量就 不小了,再多吃一些,饱得快要不行了。 「你这算……迫不及待吗?」罗杰斯想了一下,卖弄起了他学过的成语,刚刚一路上她就在喊吃得太饱了,真的有这么夸张饱到不能穿着裙子吗? 刚刚他吃得可比叶宁多了许多,也不觉得饱得利害,烤鸭果然是美味的。 「哎,你快一点。」叶宁转回去两步拉着罗杰斯就往房间跑,长长的酒店过道里留下了叶宁如银铃般的笑声,好像是阳光拔落了一地似的。 在安全通道里的男人,隐隐的听到了女人娇媚柔软的声音,她的笑声刺激着他的神经,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可是明明他已经听到叶宁说的话了。 脸色惨白一片,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站得起来,怎么走向电梯,怎么离开这间酒店的。 叶宁赶紧换了套宽松的睡衣,本来她也准备住酒店的,刚刚好罗杰斯来了,这个套房卧室有三间足够两个人住的了,打了个电话让安妮把她的行李送到这里来。 她换好衣服,罗杰斯已经为她泡了一杯红茶,上好的锡兰红茶有着独特的香气,叶宁喝了一口想要解一解油腻。 坐在沙发上伸展开双腿,突然觉得好像坐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一下。 一摸叶宁都吓了一跳,沙发上竟然有一根烟。 她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贺晋年以前抽的那种。 他刚刚来过? 他想要做什么? 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进到她住的酒店里,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叶宁整个人都快气得炸起来了,这个男人这些年来脾气始终都没有改,而且竟然还变本加厉起来。 以前就总是管束着她,疑神疑鬼的, 但是那时毕竟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也只能顺着他一点了。 现在她跟他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竟然还敢来偷窥? 叶宁的眼底里闪着怒意,烁烁动人。 「罗杰斯,你跟我出去一趟,走……」叶宁一面说着,一面看看身上的衣服 ,又一阵风似的卷回了她的房间里,换了一套衣服。 「你不是说太紧了吗?怎么换了这身裙子更紧了?」罗杰斯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那身裙子她都说受不了,这时候换的更紧了就好像是贴在她身上的第二层皮肤似的。 而且这裙子的领口开得还有些低,叶宁平时也不喜欢穿得这么性.感的,这是怎么了? 「走。」叶宁 的眼底里冒着火,这件事情她都不想要去追问酒店了,这个男人肆意妄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汽车开得很快,罗杰斯极少看到叶宁情绪起伏得这么利害,她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但是好像又隐忍不住了,立刻就要爆发出来了。 是因为那个前夫吗? 他认识的叶宁聪慧无比,只是在遇见那个前夫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情绪非常容易激动起来。 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会变得这样呢? 罗杰斯还来不及好好的问问叶宁,就已经开到了贺氏的办公大楼。 叶宁把车开进了停车场里,然后拉着罗杰斯直接走向了贺晋年专用的电梯。 密码还是以前的那个,他没有改过,这样也好省得她还要打电话了。 电梯的速度很快,叶宁的心火也越烧越旺起来,果然混蛋的本性是不会改的。 叮的一声电梯就到了顶楼,叶宁走出来时,正好看到周循从贺晋年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夫人?不对,叶小姐,好久不见了……」周循突然见到叶宁,一时之间改不过口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您是来找贺总的吧,我进去通报一下。」 这个世界真上的事情真的就是这么奇妙,这些年来老闆上山下海满世界的找着,可是这人竟然就自己跑到贺氏来了。 得来全不费功夫不是吗? 刚刚瞧见他老闆回来时,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被人把筋都给抽掉了,这时看到叶宁应该注能满血復活了吧? 「不用了,我跟他不用这么客气。」她今天就是来不客气的,当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叶宁拉着罗杰斯大大方方的推开了贺晋年办公室的门,然后走了进去。 贺晋年一回到办公室里,他身上的力气好像都在一点点的消失掉了,她说要脱衣服,那个男人说她迫不及待,这些话如同电钻般的钻着他的心,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痛得血肉模煳。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他刚刚已经说了今天想要安静一下,周循是听不懂他的话吗? 一抬起眼睛,勐的就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那道人影。 「叶宁?」贺晋年似乎有点不相信似的,眨了一下眼再睁开来看,明明就是她。 眉目如画,面若桃花,一脸的怒意却依旧是美得勾魂摄魄。 「你想看什么?贺晋年,你告诉我你想要看什么,我满足你……」叶宁一步步的靠近,身上散着的玫瑰花香气随着她的怒意愈发的浓烈起来。
229你怎么敢说爱这个字呢? 贺晋年的脑子依旧还是有点怔着的。 被叶宁突然这么闯进来,从开始的不可思议的惊喜再到听着她质问时的明显的怔住了。 「你想要否认吗?」叶宁站到了他的办公桌面前,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时过境迁了,他还当她是当年的那个叶宁吗? 贺晋年可以威胁她的软胁已经没能了,她的父亲当年纵使做下了些不合法的勾当,但是也已经客死他乡了,虽然不是那个开车的司机不是贺晋年,但也是有了前因才有了后果的。 如若当初他不想找个女人为陆初晴生孩子的话,她不会从美国跑回来。 她不会察觉到有危险把父母送出国去,如果不是美国那一天她的父亲肯定就不会在那条公路上,也不会遇见车祸了。 「你还是跟当年一样的,一点改变都没有,但是我们的关系已经变了,当年你对我跟男人哪怕是正常的接触你都会疑神疑鬼的,但是你那时是我的丈夫,所以我尊重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在不一样,你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来窥视我的生活?」叶宁双手撑在贺晋年的办公桌上,她心里的那一小撮怒火在灼烧着,一双宝石般的眼眸闪着光,灼灼动人。 「叶宁,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贺晋年俊脸苍白,看着叶宁一脸的怒意,低声的声音似乎想要降低一点空气里的火药话,可是这句话让叶宁更是跳了起来。 「是谁不冷静,如果有人偷偷闯入你的生活空间,不停的骚扰你,你能冷静下来吗?你的想法有多龌蹉我不知道吗?我太了解你了,现在我就明明白白的请你看清楚,我跟罗杰斯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发生关系再正常不过,他很棒至少比你温柔多了……」叶宁一字一句认真无比的说着。 然后转过身去,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踮起了脚尖,然后双手圈上了罗杰斯的肩膀,红润的嘴贴上了罗杰斯的唇…… 一瞬间,贺晋年的眼睛好像被炸开了似的,血红一片。 贺晋年如同发了疯般的狠狠的看开了叶宁, 高跟鞋太高使得叶宁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到了贺晋年的怀里,男人灼热的唿吸喷洒在她脸上,那双深遂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猩红:「你是故意的?」 「我不用故意做什么,你想看我就做给你看好了。」叶宁挣脱着,想要甩开贺晋年的钳制,但是这个男人的手就好像是老虎钳般的,她怎么挣也挣不掉。 「对待女士要有耐心,贺先生你怎么连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呢?简直是……」罗杰斯绞尽了脑汁想一想用什么词可以形容,突然一拍手说了一句:「真是人傻钱多。」 本来叶宁一肚子火快要气炸了,但是听到罗杰斯那不太标准的中文发音说到这个人傻钱多的时候,竟然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说真的,贺晋年做生意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在某些事情上,说他人傻钱多也不算说错吧。 「罗杰斯,这不是成语。」叶宁转头对罗杰斯说着,然后交代他到门口等她十分钟。 罗杰斯点了点头,然后郑重的看着叶宁:「需要的时候就叫我。」 当罗杰斯离开了贺晋年的办公室,整个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我今天不是来跟我叙旧的,贺晋年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动什么手脚的活,我不会客气的。」叶宁冷冷的说着,语气好像寒冬里的风一般的,冰冷刺骨。 「叶宁,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当年的事情你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要把我们的孩子送给陆初晴。」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低低的说着。 他的多久没有这样把她的手握在他的手里了,好像只有这样拉着她才不会如同变了魔法般的从空气里消失。 叶宁并没有立刻挣脱开来,因为跟这个男人拼体力根本就没有用的。 「能不能摸着你的良心说话?你没有想过吗?那当初你娶我的目的呢?」叶宁笑着,可是那笑容有多疏离只有贺晋年才清楚。 「说不出来了吧?」看着贺晋年的眼底里染着哀伤时,叶宁笑得更美了:「你当初因为答应了陆初晴,所以你捉了我爹地的把柄来让叶家把女儿送给你当生育的机器,你料定孩子生下来你带走了,我也不敢跟你怎样,毕竟我爹地的生死还捏在你的手里,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狡辩,这让叶宁的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 「一开始时,确实我有答应过她,但是后来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贺晋年痛苦的说着:「陆初晴的子宫与卵巢是被我父亲切掉的,当时我觉得对她有了亏欠,毕竟事情是因我而起。」 「对于她的遭遇我表示同情,但是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你过去怎样也不关我的事。」叶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正视着贺晋年:「你如何喜欢她,如何想要为她安排一生,都不必跟我交代,因为我的一生都不会跟你有关系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宁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心心。 当她第一眼看到在保温箱里的心心时,就会感嘆着造物主的神奇。 心心长得跟贺晋年一般无二,再是瘦小也可以找得到这个男人的痕迹,好像是烙印般的清晰。 他们已经离婚了,从法律上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却有着最无法切割的联繫。 「我从来没有爱上过她,叶宁……我从来都没有爱上过谁,除了你。」贺晋年的声音好像是染满了苦涩的思绪,从他的喉咙逸出时都带着酸楚。 「你怎么敢说爱这个字呢?」叶宁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竟然会当着她的面说爱她,可是他怎么说得出口? 「爱到想用我的肚子为你跟你的初恋生孩子?」这让叶宁觉得可笑至极。 「她不是我的初恋,你问过我跟她是什么关系,她与我父亲早就认识,她的初.夜是被我父亲买下来送给了当时的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后来她威胁我父亲帮她进入了大学,然后……」贺晋年说到这里时,眸色暗沉到好像看不到星子的天空,漆黑一片。 「然后,她找了些机会接近了我,后来她跟我父亲谈条件谈崩了,威胁我父亲大可以凭藉着孩子嫁入贺家,我父亲看出陆初晴心术不正,怕她耽误了我的前途,就下了狠心把她的子宫切掉了,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贺晋年松开了对叶宁的钳制,双臂无力的垂在了身体的两侧。 命运是多么的残酷,当真相被揭开时,贺晋年觉得自己好像把身上的皮肤都剖开来,露出了血淋淋的肌理任由别人观看似的。 他想要解释清楚当年所有的事情,就必须再一次的去面对曾经有过的耻辱,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你说完了?」叶宁听完了不能说不震惊的,但是这是他跟陆初晴的事情,她被无端捲入,失去了小小贺,失去了她的父亲,举家迁往美国,甚至还有心心的体弱多病,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 他不值得她原谅,他的爱在她这里更是一文不值,因为他给的都是伤害。 没能一种爱会让人遍体鳞伤的,她可能遇到了假的爱情。 「叶宁我们之间的事情,这几句可以说得完吗?」贺晋年的声音有些焦灼,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但是他知道上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 「那就打住,别说了。」叶宁摆了摆手,她不希望再纠缠下去,她是女儿又是母亲,她要强大无比才能让家人不受伤害。 「贺晋年,你不用再说什么,如果当初不是我嫁给了你,如果是叶安呢?她是不是已经成了你的工具?一想到这里我都噁心得想吐,陆初晴想得出来,你也敢答应,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你不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有多残酷吗?」叶宁有点不敢想像了,当初如果是叶安不跑嫁给了贺晋年的话,会是怎样的?
230晚上叙叙旧 两个人对视着,只是好像再也看不进对方的心里。 「你答应了陆初晴给她一个孩子,你失信了,你曾经对我说着喜欢,可是你从来不曾对我坦诚,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照着你方向来发展,可是贺晋年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叶宁惨澹的笑一下,不去看贺晋年眼底那神伤。 眼底聪慧的光芒掩去了心底的压抑与痛苦,继续说着:「所以,她死了,我也走了,你现在还想来纠缠我吗?」 叶宁一步步的逼近着,她的话让贺晋年觉得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破风而来。 而他却没有一点的反抗的能力,甘愿挺着胸膛迎着她的刀锋任由他一刀刀的划开,好像划开了她就能看到他的心似的。 「贺晋年,即使你当初没有做出让我代.孕的事情来,也依旧不可原谅,你不会懂得把一个孩子带离母亲的身边是多可怕的事情,你竟然曾经有过这种念头,只为了满足一个女人的私慾就去伤害另一个女人,这让我觉得可怕极了, 我们只能这样的……」叶宁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今天把话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 贺晋年听着叶宁的话,浓密的睫毛垂下,当办公室里的灯光,投在他的锋利的脸上时,总是带着魅惑无比的轮廓。 他的声音沙哑无比:「我承认,当初我有一些私心,但是我不知道,我会遇见的是你,叶宁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女人,会像你这样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贺晋年的话语中充满了优雅却也透着浓重的感伤。 叶宁的身影清晰的映在落地玻璃窗里,她站在窗前纤细的手臂交叉着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这个高度她很熟悉,三年前她常常站在这里看窗外的风景,只是物是人非了,叶宁在心里低低的嘆了口气说着:「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你说过你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你说过那是你的真心,那么现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贺晋年的声音里带着忧伤的,一字一句慢慢说着。 他仿佛是在做着最简单的邀请,可是他知道叶宁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他。 但是如果连这样的请求他都不敢提出,以后他要怎么办呢? 这条路,似乎很长很艰辛…… 叶宁就站在他的面前大概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这一步,却好像是隔着千山万水荆棘重重。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终点,能不能把她带回身边,但是第一步她总是要跨出去的。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给你机会。」叶宁转过来看着贺晋年,诚实地回答着。 「你记得吗?我曾无数次的问过你为什么娶我,哪怕你当初如实以答的话,都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可是你从来不曾坦诚地跟我说这件事情,到了现在说出来,我能相信你什么?陆初晴已经死了……」叶宁说的时候心底突然颤了一下,好像是平静了许久的心被触动了似的。 贺晋年深邃的眼底里闪过了窒息般的压抑与痛苦。 他的俊脸苍白一片,薄薄的唇角浮起无比苍凉的笑。 叶宁说这些话时他的鼻头,一阵阵的泛酸起来,酸得连眼底都好像浮起了淡淡的水雾。 他低声说着:「当年我如何告诉你这些?告诉你我曾经被一个女人欺骗过,告诉你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出卖自己身体的援.交女?告诉你她出卖了自己的第一次,然后用自己的第一次,步步为营的接近我,这些在我眼里都是我人生的耻辱,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要有人知道。」贺晋年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叶宁。 「对于过去我造成的伤害,我感到非常的抱歉……」贺晋年低沉的嗓音继续空气里漂浮着,他眼底的沉痛与悲伤,浓重得好像拨不开的浓雾般。 他轻声说着:「你需要我怎样补偿你?告诉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面对这样的贺晋年,叶宁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应付。 叶宁逃避着他的注视,手足无措的说着:「我什么也不需要,现在的我过得很好,罗杰斯对我非常好,你只要不捣乱就可以了,我总是可以拥有跟别的男人,恋爱,结婚,生孩子,的权利是吧?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办法。」 「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那么就在资本市场上好好的跟我较量一下,我想知道三年之后,你是不是依旧不会输。」打败贺晋年已经成了叶宁的一个愿望,愿望有多宏大,她就有多努力。 贺晋年的拳头紧紧的拽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做些什么? 当贺晋年与叶宁四目相对的时候,叶宁清澈的眼里一片的冷静与绝然。 她好像真的不会给她任何的机会了,贺晋年的嘴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叶宁看着贺晋年那轮廓深遂的脸上,竟然苍白得有些令人心疼。 他再开口说话时,语气里好像连尊严都已经放弃了,柔软低沉的说着:「哪里需要什么较量?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去就好,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好好活着吧,我只是想要跟你来一场正式而又公平的较量。」他说到连命都可以给她时,在光影交错之间,叶宁好像突然看到了新婚时的贺晋年。 今天她能大大方方的走到他的办公室里,和他谈了这样的话,在叶宁看来都是拜贺晋年所赐的。 她在过往的那些日子里,好像是经歷了一场可怕的浩劫一般。 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来她的心里变得苍老无比。 她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要变得强大,只有更强大才可以保护她最爱的人,她的心心,她的妈咪,甚至还有那个不太喜欢她的姐姐。 「如果你喜欢这样的话,我答应你。」贺晋年看着叶宁的那种目光,又开始从哀伤变为灼热疯狂。 「那以后,我们资本市场上见。」这句话才是今天的重点,她要跟他做一个了断。 贺晋年说过,如果想要逃离她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比他更强大。 要从他更强大,其实叶宁一直以为自己没能办法做到,毕竟他算是战无不胜了。 但是这一次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一个人确实是赢不了的,但是她可以集所有的外力来对抗。 贺晋年看着叶宁那张瓷白的小脸,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依旧是看不到一丝的瑕疵,让他恍惚的伸出了手,只想要去轻轻的触一下。 叶宁迅速的退开一步,小心的看着他,警告的说着:「你不要再碰我。」 贺晋年的手停在了空气里,触不到她时却在空气里感受着她的存在。 「你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我的爱人,我们只是资本市场上的对手。」这一次虽然说不上是殊死较量,但是她却为之准备了三年,终于还是迎来了这一天。 三年前的往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或者说是悬在她心头的一把剑,她要胜了这个男人才能把安心下来。 贺晋年看着叶宁转身离开时,便有着剜心般的疼。 终归还是这样,她给他的时间太少了,实在是太少了。 叶宁刚刚想要离开办公室时,办公室的门再一次的被人推开。 叶宁还以为会是罗杰斯,因为她呆的已经不止十分钟了。 但是以罗杰斯的教养来说,他应该会先敲门的。 她往那扇被推开的门一看,进来的果然不是罗杰斯,而是贺晋铠。 贺晋铠听说叶宁在贺晋年的办公室里,就赶紧上来了。 狱警说他母亲昨天大闹了一场现在被关禁闭,那就是把人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面,四平方米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四面墙。 他母亲这是辈子都没有吃过这种苦,就算是被关进去的前三年,也是在里面住着干净的单间,好吃好喝的天天有人送过去。 但是现在这样,估计如果再关久一点,他母亲可能就会闹自杀了。 能让贺晋年改主意的,大概只有叶宁了吧? 「好久不见?」当初她嫁入贺家的进修,贺晋铠算是客气得很,还送了新婚礼物,虽然那件首饰她没有带走,但是她总是要记得别人的这一点好处是吧? 「叶宁,我刚刚知道你回国,也是刚刚周循拿文件下去给我签的时候,我才听说你在这里,我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他正愁怎么找到叶宁,这人就已经出现在了贺氏,这个机会他可不想放过。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一起解决吧。 叶宁大概也能猜得出来,贺晋铠要说什么,应该是他母亲当年拿了录音笔给她的事情。 只不过刑都已经判了,而且李曼云并不是因为录音笔判的刑,那是因为她杀了陆初晴,所以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周循泡好了两杯咖啡跟一杯红茶端了上来,他把茶放在叶宁的面前时,叶宁小声交代着:「周助理,麻烦你跟罗杰斯说让他再等我一会儿。」 周循面色沉静的点了点头,然后拿着托盘转身出去了。 叶宁有时候也感觉好奇,怎么贺晋年不招个女秘书呢? 周循这样的男人天天在这里端茶倒水的,确实有些不太合适,但是周循自己倒好像是做贯了似的。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该 从何说起……」贺晋铠搓了搓自己的手,他真的是无从开口。 这都是他的母亲自作孽,可是他能怎样,他是她的儿子有什么事情他总不能不管的。 「我妈已经五十多岁了,如果这一辈子她只能在牢里过的话,那我希望她能过得好一点,叶宁当年她掺合进了你跟大哥的事情里,那是她的不对,但是能不能请你替我跟大哥要个人情?」这句话说连贺晋铠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 「要个人情?她被判定坐牢并不是因为那支录音笔,而是因为她杀了人。」叶宁有一点不太清楚,李曼云坐牢跟她有什么关系? 贺晋铠看了一眼贺晋年,有些心虚的说着:「其实当年判了刑,我想了些办法让她在里头过得好一些,但是大哥前两天才知道录音笔的事情,他一怒之下让我妈跟所有人一起服刑了,她受不了那种苦的……」 叶宁这才明白过来,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是三年多前的她,或者是心软一些会去趟这淌浑水吧。 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心比石头还硬了,硬到好像不是一个女人似的。 「你心疼她这是肯定的,但是本来她就应该正常服刑的,人人生而平等,她比别人高贵不了多少,只不过是比较有钱罢了,她杀了人这一点是事实,陆初晴就算做了什么错事,也有法律的审判,甚至法律判不了的,还有她的命运会给她足够的教训,那支录音笔让我失去的是你永远无法想像的,我不是什么善良心软的女人人,以德报怨这样的事情,抱歉我做不了……」叶宁缓缓的说着,说完了之后喝了一口红茶。 贺晋年这儿,茶叶肯定没有差的,这么香醇的红茶喝着却也缓不了她心里的那口气。 事情总是有一天她会知道的,只是李曼云挑的时间太狠了。 一想到失去的小小贺,她便觉得自己无法去原谅。 「你的妈妈只是在坐牢,而我的孩子来我甚至来不及见他一面,这是你们贺家的事情,与我都不相关了……」叶宁站起来身来,看了贺晋年一眼,然后转过头来对贺晋铠淡淡的说着:「他要放李曼云一马我没有意见,但是要我求情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这种话题完全没有必要再谈下,叶宁站了起来踩着她的高跟鞋,优雅的离开了贺晋年的办公室,只留下一个曼妙的背影。 贺晋铠坐在那里,有些呆怔住了。 这个叶宁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刚刚进来贺家的时候真的是心软又和善的一个女孩子,透明得让人不忍心欺负,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了? 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不到她本来的样子,她的身上好像穿着厚重的铠甲,保护着自己防卫着别人,却又显得有些沉重。 叶宁的改变不止让贺晋铠一个人觉得惊讶,贺晋年看在眼里更是心疼不已。 她变成这样,他是有责任的。 而且她一定过得不是太好,那个罗杰斯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没有能好好的照顾她,才让她变得如同一只小刺猬似的。 一想到这里,贺晋年又有点小激动,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机会? 汽车往酒店的方向开去,叶宁陷入了沉思之中,罗杰斯也没有再开玩笑,脸色变得严肃了一些。 「叶,你是不是无法忘记你的前夫?」罗杰斯轻轻的说着,这个女孩子看着委实让人心疼。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忘得了,特别是他曾经对我做过最残忍的事情……」往事歷歷在目,让叶宁突然觉得身体里泛起了一丝的冷意。 那个男人温柔多情时可以把女人的骨头都化掉,但是当他狠起来的时候,怎样的乞求都换不来他的一丝仁慈。 「如果不是那些事情,我不会失去第一个孩子,我也不会身体虚弱到无法让心心健康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他欠了我的,而我去欠了我的孩子们……」这是她心头永远无法解开的死结,紧紧的纠缠着让她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已不能原谅。 「可怜的女孩……」罗杰斯下了汽车后,走到叶宁的面前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都会好起来的,心心也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罗杰斯,谢谢你。」叶宁觉得好累,刚刚在贺晋年的办公室里,她那么从容淡定,其实她的精神一直是绷得紧紧的。 与贺晋年打交道,真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她可以呆的时间不是太长,因为太想心心了,她以为可以离开十几天的,但是发现就这不到一个星期,好像就过了一辈子似的。 她想着心心软软的靠着她,小声的唤着她:「妈咪……」时的样子,一想到这里就好像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似的。 这两天要把该做的都整理一下,然后回美国去。 叶宁一直在想一件事情,这一次他们要收购的贺氏的股份,这是一场可怕的拉锯战,她要坐镇指挥需要足够的时间,但是她又不能太长时间离开心心。 把心心带回国? 但是这个举动实在是太危险了,贺晋年一定会发现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其实她不是没有考虑过的,因为当初她的爹地有遗言,他要落叶归根。 当时就想着把她爹地的骨灰带回国,无奈她生完了心心身体也一直没有完全恢復,再加上心心更是麻烦的断,所以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也该是时候把她爹地的骨灰带回来了。 只是怎样在贺晋年的眼皮子底下藏起一个孩子? 心心的身体情况也一直不太允许她经常外出,而且她太乖了,也不会吵着要出去。 事实上心心就是底子太弱了,她早前也有想过,回来找个好的中医调理一下,或许身体会有转机的。 叶宁是那种既然决定的,就非得去做的女人。 她要把她的妈咪跟心心,还有叶安都带回来。 想要落叶归根的不止是她已经出车祸死去的爹地,还有她妈咪嘴里不说,但是一到中国的节日时,总是会有些伤神的。 她现在就应该做一些准备才是,首先得要买房子,安置好一切之后就可以接回来了。 买房子这件事情,她就直接交给安妮了,毕竟她刚刚回来没那么多精力。 现在的她完全有能力负担起一套房子,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大一些,最重要的就是要安全。 「面积一定要大一点,至少要有五个房间。」叶宁咬了一下唇 ,看了看安妮想了想改变了一下刚刚的主意:「干脆要个小别墅,带花园的那种,但是不是不够私密?」 公寓楼的隐秘性好一点,但是没能花园让心心玩,毕竟她不能到人太多的地方去,但是别墅能有个花园却容易被人发现她带着孩子回国。 这确实是有一点为难。 「叶总,我去看看有什么好的房源,多看几套然后你再挑选,其实可以买顶楼,顶楼可以改成小花园,这样的话你的心愿就可以都完成了,但是就是在顶楼改造个小型花园要审批一下,到时候我找找关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安妮也不知道为什么叶宁非得要固执的需要个小花园,但是如果是顶楼的话,倒是可以兼顾得到。 「还真不错,谢谢你了安妮,这种私事还要让你去办。」叶宁看着桌上的一堆文件,看来今天又是得在办公室里呆到很晚了。 「太客气了,除去上下级,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安妮可以理解一个女人想要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的那种感觉,因为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 只是叶宁应该不是那种追求豪宅的女人,安妮本来以为她会买个地点靠公司近的房子,而且不需要太大的。 但是没有想到,叶宁竟然一开口就是要大房子,她说至少需要五个房间,这让安妮感到有点奇怪了。 她隐约可以猜得到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可置信。 当时叶宁已经流产了,那个孩子不可能生下来的,但是需要花园,而且需要房间多一点,那多半是因为有孩子了吧? 她跟罗杰斯只是订婚了,难道未婚先孕? 可是眼前的叶宁怎么也看不出生过孩子的痕迹,她的腰肢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纤细,哪里看得出曾经生育过呢? 安妮一面往外头走,一面就开始打电话准备去先替叶宁看房子了。 现在好的楼盘,并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一定要有银行的存款证明。 叶宁是不知道的,难道还让她亲自去打存款证明不成? 当时萧慕唐给了她一张卡,那张卡里有足够的金额,所以安妮就找出了那张卡往银行去打了一张证明之后,再开着车就往她看中的两个楼盘去了。 精装的现房,价格高得咋舌,但以叶宁现在身家来负担的话,已经是完全不成问题了。 她才动了那张卡,萧慕唐就立刻收到了消息。 这女人脾气硬得很,从来都不用那张卡的,这个时候打了收入证明去看房子? 恰恰好,这也算是他的楼盘吧。 真的是巧了…… 心情好到想要吹口哨,这么几年了还是躲着他玩,这一回可不自己撞上来了? 售楼小姐带着她到了顶楼,号称搂王的房子果然是漂亮得不行,一眼望过去就可以看到城市的中心公园,而且离公司也不算远。 「这真的已经是最后两套了,旁边的那一套是两百六十,这一套多了八平方,顶楼的本来就受欢迎一些。」售楼小姐热情的说着,能拿得出资产证明的人都是有实力买房子的。 眼前这个女人穿着职业装,却是非常的漂亮,不似一般的被人包养的那种女人,美得沉静大方一点儿没有整容脸的味道。 「旁边那一套能带我也去看一下吗?」叶宁要求的是大一点的,如果两套可以打通的话那么就可以满足她的需求了。 「当然可以……」身后男人的声音响起时,安妮好像见了鬼似的,整个人差一点就跳起来了。 转过身一看,果然是他。 真的是冤家路窄,这两年来萧慕唐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除了想办法占她的便宜,就是无数次的破坏她的相亲,让她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混蛋至极。 「这是你的楼盘?」几年不呆在他的公司里,也不知道现在萧慕唐的项目做这么多了,他喜欢隐在水底从来不浮出水面的。 所以有些项目如果不是他说,她哪里会知道他是幕后老闆? 「喜欢我送你,你我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萧慕唐挑着桃花眼笑着,走上前一步来。 这两三年的,他也是修身养性不少,不过安妮倒是随时可以挑起他的兴趣来。 都说女人看久了就腻了,但是眼前的安妮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的沉静大方。 她的身上带着种知性的美,很是耐看。 「我自己住的已经很不错了,这是我们叶总要的房子你送吗?」安妮看了萧慕唐一眼,大大方方的说着。 萧慕唐心里咯噔了一下,叶宁回来了? 怎么没有听到贺晋年那傢伙提起过? 这回可是热闹了,当年贺晋年出了车祸差点就死掉了,后来好了之后其实也是跟个死人没两样。 除了赚钱再也不会做什么了,身边连个女人都不能靠近,简直要跟纪五一样了。 「送呀,没有关系,让她什么时候来办手续吧。」萧慕唐非常干脆的答应了。 这让安妮有一点回不过神来,她只是拿句话来堵他,没有想到萧慕唐竟然连都不想的就说可以送了。 这本来就是玩笑,他愿意送叶宁还不肯要呢。 跟这个男人多说无益,安妮往门口走去时却被萧慕唐拦了下来。 「我们也是时候叙叙旧了……」站着拦住她的男人,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安妮淡漠的看了萧慕唐一眼,不耐烦的说着:「你要约那就晚上吧,你订好房间我过去就是了,九点以后我才有时间。」 他不过贪图一夕.之欢,那就给他便是了。 现在安妮也想得开了,其实这种事情男人女人都需要,他是最好的选择。 身体好,体力佳,技术上也无可挑剔,偶尔约一下放松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人?」萧慕唐一看到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有些恨得牙痒痒的。 「要就来,不要拉倒,你要不要?」安妮才懒得跟他多费唇舌,不耐烦的推开他就想要离开。 「晚上九点,到四季等我。」萧慕唐冷着一张脸说完,就看着安妮拎着她的包风风火火的走入了电梯里。 他以前不喜欢女人纠缠他,可是现在安妮变成了他以前认为的那种最懂事的女人,做完也不需要他负什么责任的,可是现在他竟然有点不太适应了。 刚刚安妮对他的态度,让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就是那些男公关似的,安妮就差没付钱给他了。 明明他应该占主导地位的,怎么现在看起来有点本末倒置了? 站在这公寓楼上,他给贺晋年打了个电话。 都说了要送的,那就肯定要送了,不过这个钱还是有人可以付的。 他不能白送不是吗? 「听说叶宁回来了?」萧慕唐倒是想要看看,叶宁回来了,贺晋年还要怎么疯? 「你怎么知道的?」电话那头传来了贺晋年低沉的声音。 「我只是关心一下,你是不是最近手头紧了?怎么也是你的女人,还要让她自己出来买房子,你名下那么多房产,送几处给她不就完了?」萧慕唐心底里暗笑着,这么说估计贺晋年能气得吐血。 「她买房子?」贺晋年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吐血,好像还有些激动起来。 她要在这里买房子,是不是意味着她要住下来了? 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现在我给她房子,她肯定不会要的,你送吧……」贺晋年显然被萧慕唐带来的这个消息小小的开心了一下,只要她在这里他还是有机会的。 时间可以解开一切,这一点他一直相信。 萧慕唐石化般的怔在了原地,贺晋年这傢伙竟然让他送? 这算什么鬼?
231后会有期 晚上的九点钟,四季酒店…… 萧慕唐本来是想要晚一点到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准时就来了。 房间早就订好了,安妮竟然还没有来。 他向来不喜等人,但偏偏安妮却让他等了。 也不过三年不在他身边做事,竟然真的是连规矩都忘了? 时间在滴滴答答一分一秒的过去,然后开始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萧慕唐整个人都有点气得快要飘起来了。 什么鬼? 放他鸽子吗? 难道早上她是在骗她吗? 一想到自己可能受骗了,萧慕唐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急匆匆的就想穿上衣服裤子,出去捉人。 敢骗他,他就该把这个女人抓出来,无论她躲在哪里。 可是他的衬衫刚刚套上扣子,都还来不及走出这个房门的时候,随着嘟的一声电流声,门就被刷开了。 推门而入的安妮,脸色看起来似乎有点疲倦。 「我等了你整整一个小时,解释一下?」萧慕唐看到安妮走进来之后,就顺手又把刚刚扣上的衬衫给解开了。 连裤子都脱 了,光着身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里,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的yi丝不gua。 嗯,虽然以前的关系再亲密,但是现在这么看起来,有点辣眼睛。 安妮移开了眼神,小声的说着:「我刚刚送叶总去机场,她坐飞机要回美国。」 「你站着干什么?衣服脱了。」萧慕唐拍了拍自己结实有力的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改天吧,我有点累了。」安妮揉了揉额角,她确实是有点累。 今天突发的事情太多了,都堆积在了一起,连续开了会之后又开车,送叶宁跟罗杰斯去机场,现在真的是一点干劲都提不起来的。 特别是看着萧慕唐脱光了衣服时,更是没了胃口,虽然他的身材非常的棒,线条分明肌流畅。 本来她想直接就不来,但是又觉得如果直接不来的话,以萧慕唐的性子肯定是会非常生气的找她麻烦,所以还是来解释一下,没有想到他来竟然一点都不体会,简直有些禽兽不如。 「那不行,我都等了你一个小时了,再说这件事,是我累使劲你又不用费力气。」萧慕唐作势就要站起来亲自动手,安妮嘆了口气,看了一眼浴室,这至少要先洗个澡吧? 「快点……」萧慕唐不耐烦的催促了一下安妮,看着她把包扔在了沙发上,脱掉高跟鞋赤着脚就往浴室走去。 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悔早上答应了他,晚上跟他到酒店的,看他那副样子,估计明天都不一定能爬得起来。 萧慕唐看着浴室的门关了起来之后,就拿起电话给贺晋年打了一下,他应该是陪着叶宁回美国了吧? 不过如果是的话怎么会是安妮开车? 他去不去都有些奇怪,如果去了他手上那两份紧要文件明天贺晋年是要签的,如果没有去呢? 这好像不太可能吧,贺晋年都找叶宁找了那么久了,跟疯了似的一点理智都没有,能放着她一个人回去美国? 脑子里的疑问立刻变化成了行动,拿起手机就给贺晋年打了过去。 「你是不是要上飞机了?」萧慕唐听着那边一片安静,应该不是在机场的样子,而且贺晋年要走也不需要赶飞机吧? 他都是用上自己 的私人飞机的,看来他没有跟着叶宁走的。 「上飞机?」贺晋年的汽车正停慢慢的开着,快要接近叶宁住的酒店了。 「我猜你没跟着你老婆去美国,这么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走,你不怕她又跑了?」萧慕唐对叶宁回来的详细情形也并不太清楚,他只是清楚贺晋年绝对不可能放着叶宁一个人回去的。 贺晋年一听到叶宁要离开的消息整个健硕的身体重重地颤了一下。 神情里有着不可置信的恍惚,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固执而又绝望的光。 她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贺晋年完全没有想到叶宁会这个时候会离开。 他耳朵嗡嗡的响着,手紧紧的揣着方向盘,心里的那把漫天的大火开始无边无际地焚烧起来,把他所有的理智都焚烧的干干净净。 深邃的眼眸里浮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他迅速的调转了方向盘,车子开得如同闪电般的往机场冲去。 开在贺晋年旁边的汽车,都赶紧闪开来,看着这黑色的汽车在眼前消失的速度,不禁感嘆着,这开车的人真是不要命了,这样的车速就差装个翅膀飞起来了。 机场的路是那么远,可是他却用了最短的时间开到了。 他知道自己跑到这里来说什么都没有用,叶宁未必会听她说话,而且也不太会留下来。 现在他知道叶宁的心里恨着他,怪他让她连着失去了两个孩子,可是这失去了两个孩子不止是她痛着,他更是痛得想要死去,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最不想发生的事情通通都发生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不来找她,他要问她什么时候会回来?是不是走了就不再回来了? 这一天里,他先是听到了叶宁要买房子的消息,于是一整天心情都舒畅无比,想着她终于要回来了。 甚至在想着她可能也不是特别的爱那个罗杰斯吧,所以不会想一直留在美国,毕竟这里的她的故乡呀。 可是却又一瞬间听到她要回去的消息,整个人好像被从中间噼开了似的。 汽车随意的就停了下来,早就有人在那里接应他了:「贺总,叶小姐确实是已经订了飞往美国的机票。」那个机场工作人员带着贺晋年往即将起飞的航班的那个登机口的方向走去。 「误点是常有的事,我早就习惯了,只是有点担心……」叶宁皱着眉着,今天一听她的妈咪打电话来说的时候,她的心脏几乎都快要吓停了。 今天心心突然咳得很利害,她妈咪说咳得脸都发紫了,立刻 就送到了医生,就在刚刚才又打电话来说是叶安今天餵了心心一点坚果,没想到没吃透就咽下去,有些小碎屑卡在了喉咙里,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了。 但是她依旧不放心,也因为今天有人为她介绍了一个中医,跟她聊了聊心心的状况,确实觉得中医来调理或许会更滋养一些,所以她决心立刻就去把心心带回来。 「不用担心,气管呛入异物这对医生来说是可以处理的。」罗杰斯其实比叶宁更是担心,这叶心是他从小带着的,看着她从病危儿一点点的长到了现在的样子,那种心路歷程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贺晋年几乎是用跑的,当他冲到叶宁的面前停住时,大口大口的唿吸着。 「你来做什么?」叶宁皱了一下眉头,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 「你在这里又是要做什么?你又要不告而别吗?」只差一点点,她就又再一次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一想到这里就让贺晋年害怕得脸色发白。 「我需要跟你交代我的去向吗?你是我什么人?」叶宁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样子,好像她所有的事情都要向他汇报,好像没有他的同意她哪里也不能去的样子。 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跟贺晋年多说几句她都会开始想要发火起来。 「那换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着叶宁的脸色发暗,贺晋年并没有放弃,依旧继续问着。 「这些都与你无关了,贺晋年你要怎样才清楚,你没有权利管我的任何事情。」叶宁一字一句的认真说着,就在这个时候广播里传来了让登机的讯息,叶宁连话都不愿多说的就拉着罗杰斯的手走了过去。 「前夫先生 ,后会有期……」罗杰斯一面走,一面摆了摆手跟贺晋年道别了一下。 「罗杰斯,你再乱说成语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叶宁严厉的瞪了罗杰斯一眼,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后会有期这个词。
232看看是谁来了? 前夫先生再一次的刺痛了贺晋年,这个称唿真的是讨厌到了极点。 看着叶宁离去的背影,她是一点儿也没有要跟他交代一下的意思了。 贺晋年俊脸苍白,恍惚的看着那道纤细的背景一点点的随着人群往前移动着,当浓密的睫毛垂下再睁开时,叶宁已经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叶宁,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贺晋年暗哑的嗓音如同沙砾一般的在空气里扬起,好像捲起漫天的黄沙,在将这一切都掩埋了似的。 但是这一次,他不愿意再等了。 他必须要主动出击才是,叶宁跟这个男人只是订婚了,但是并没能真正的进行註册登记。 哪怕她已经登记了成了罗杰斯真正的妻子了,他也要抢回来。 「你到机场去守着,看到叶宁下飞机之后就跟着她,然后看她住在哪里,随时都跟我汇报。」这一次既然已经让他重新遇见了叶宁,就不可能再让她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的没有消息了。 他要掌握的是她的一切,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她的消息,而叶宁就这样突然的凭空冒了出来,他就要捉住仅有的一丝丝线索,然后把她再一次的握入自己的手里。 「明白了贺少,我会盯紧的。」电话那头的人小心的听着贺晋年的吩咐,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查叶宁的消息,就快有眉目的时候叶宁竟然自己跑回国去了。 这一回可不能现再跟丢了,贺少把叶宁的航班号都告诉他们了,这点事情办不好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贺晋年没有离开机场,他也开始准备飞往美国去。 巨大的飞机腾起,冲上了云霄,载着叶宁往她心心念念的宝贝身边飞过去…… 她在美国的公寓里,还开着暖气。 这个季节算是春天了,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春寒料峭,心心是一点儿也不能感冒的。 她一感冒就不容易好,叶宁一想到心心会生病就害怕起来,一吃药的时候她的小脸就发暗起来,所以她宁可不让心心吃药,就是那样一整天一整天的抱着,用各种方法来缓解也不想让她再吃药了。 要跟叶安好好的再交代一下,不能陏给 心心吃什么不东西,现在心心的身体还是很弱的,咳得太利害的了很不好,而且气管镜伸进去取那卡住的坚果时,还不知道会痛成什么样子呢。 一起到这里,下了飞机的叶宁更是催着司机开快一点,恨不得立刻长了翅膀飞到心心的身边去。 一回到公寓里就看到了叶宁正坐在客厅,手里抱着的正是心心。 看到叶宁进来时,叶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在叶安怀里的小女孩一听到门的动静就立刻张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看起来总是让人有一种心醉的感觉,这双眼眸与贺晋年的眸子在她的眼底重叠了一下,只不过心心的眼睛纯净得如同黑水晶般的找不到一丝的杂质。 而贺晋年的眼睛就不一样了,如同深潭般的不可见底。 「妈咪,是我自己要吃蜜蜂杏仁的,不是姨姨给我的……」叶心一看到叶宁就抻出了手,被叶宁一把抱进了怀里时,小声的说着好像是自己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似的,一双水眸里眼泪都快要滴出来了。 「妈咪没有要怪你,也没有要怪姨姨,只是你现在还太小了呢,这个可能要等到六岁的时候才可以吃。」叶宁的心酸了一下,心心非常的懂事,估计她妈咪已经在骂过叶安了,所以她怕她回来再骂叶安,所以就说是自己要吵着吃的。 心心是那种不会吵着要吃任何东西的孩子,因为她自己好像都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容易过敏之类的。 她才两岁半就已经懂事得让人心疼,而且每一次看到心心叶宁的心都会软成一片,小小的依在她的怀里时,让她只想这么抱着。 「叶安,你去休息吧,我来陪她就好。」其实心心最利害的还是这一点,她收服了叶安。 叶安有一段时间就跟疯了似的,天天的想到外头去疯玩,谁也管不了她但是当心心回来叶安就开始变了。 心心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当她被抱回来放在小摇床时,竟然会冲着叶安笑,笑得小心冀冀却又十分甜蜜,叶安好像就会被那样的笑容收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戾气。 如果她不在或者是特别忙的时候,叶安就会自动 的出现,陪着心心玩。 她嘴上一直说是自己无聊,其实她很喜欢心心,叶宁是知道的。 叶安看了叶心一眼,小姑娘冲着她甜甜的笑着,然后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真的是很特别,没有人可以管得了叶安的,偏偏这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就能让叶安改变了许多。 叶安也对着空气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然后不以为然的看了叶宁一眼,转身上了二楼。 这幢房子是罗杰斯名下的,她买过来之后就没有过户,也是怕贺晋年查到些什么,这几年住在这里很是舒服,小花园里种着的花花草草,还养了只肥肥的奶牛猫,这都是心心喜欢的。 这样带回去合适吗? 可是重大疾病西医可能更快可以看得到效果,而身体底子不好没有特别的病因,那么或者只有中医调理这条路子了。 「妈咪,心心好想你。」叶心抱着叶宁,柔软的嘴唇在叶宁的脸上亲了一下,说话的时候叶宁明显感觉到气息不太稳定。 一个当母亲的,哪怕孩子身上再细小的变化也是可以发现的。 「妈咪也很想你,所以就立刻回来了,心心你跟妈咪回中国去好不好?我们把你的外公也带回去。」叶宁抱着叶心坐在了沙发上,温柔慈爱的说着。 「好。」叶心点了点头,没能迟疑过一秒。 「那不能把我的警长也带回去?」警长是叶心最喜欢的宠物了,是一只黑白花的猫咪,因为在厨房里捉到过一只偷吃面包的老鼠,所以叶心就一直它做警长了。 「应该可以的。」叶宁记得好像是可以带宠物的,只要有打了疫苗做好驱虫,证件齐全是可以带走的。 「宁宁,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不是告诉你心心已经好了吗?」傅婵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了一小碗汤。 炖得鲜嫩的鸡蛋羹是叶心常常吃的,容易消化又有营养。 傅婵把叶心抱了过来,然后嫌弃的对叶宁说着:「你回来也不先洗个澡换好衣服,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身上都脏了把细菌带到心心的身上可不好。」 「妈咪上去洗澡换衣服,一会儿再下来陪心心。」叶宁看着叶心好像个水晶娃娃似的坐在那里,吃着蛋羹时,心软得都快要化开了。 叶宁开始脱下了衣服,然后把自己泡进了浴缸里,温水漫过她的身体里,舒服得她不想动了,长时间的飞行确实让人很不舒服的,不知道心心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会不会不适应呢? 浴室的窗子开着,正好对着花园,这样的夜里刚刚好有风拂过,一丝丝的冷意还伴随着缕缕的花香,甚至还有隔壁烤面包时传来的得香味。 除了这些以外,耳朵里传来了警长躁动的叫声,警长怎么会突然叫得这么大声? 门铃声也同时响起来,在美国她妈咪跟几个邻居处得是很不错的,大概是旁边那一幢公寓里的罗丝太太烤了面包送过来了吧。 她妈咪会做一些中国的食物送给邻居们,也经常会收到前后几幢公寓那些太太们做的果酱,烤饼,面包之类的,所以当门铃响起来时,叶宁并不以为意,甚至是傅婵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心心,我们去看看是谁来给我们送好吃的了?」傅婵一面抱着心心,一面就往门的方向走去。 贺晋年站在这幢小楼的门外,心里一层层的波浪涌动着,她一直就在这里吗? 叶宁起飞之后,他也立刻跟着飞走了,不跟她坐同一个航班是因为怕叶宁多心提防着他,要找到她的家会更困难。 所以他就坐着自己的私人飞机赶了过来,速度有稍稍提快了一点,也还是在叶宁落地之后的一个小时他才降落的……
233狗皮膏药般的男人 时间好像变得非常的慢,几乎如同定格了一般…… 傅婵抱起了小叶心准备站起来,而在楼上浴室里半开着窗户泡在浴缸里的叶宁闻到的是夜风传来的花香,还有,隔壁罗丝太太烤的面包香,可是她还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一颗沉寂温和的心勐然的悸动了一下,然后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迅速的从浴缸里站起来。 没有顾得上穿起衣服就只裹着大浴巾就往楼下沖。 因为多刚刚她闻到了,那股非常熟悉的层次分明的麝香味,这股香味独属于一个男人,在别人的身上她还从来没能闻到过。 许些年以来,这个男人的味道与气息都如同她的梦魇般。 她以为在这在异国他乡里,永远都不会感受到,但是没有想到在这个夜晚再次袭来。 她敢肯定按门铃的这个人,并不是隔壁好心的邻居太太们,这个人肯定就是贺晋年。 叶宁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不能让贺晋年看到叶心。 因为她不知道贺晋年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当年他那么想要一个孩子,或许有陆初晴的原因,或许有贺氏那一点股份的原因,但是当她躺在医院里,生下心心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不会让贺晋年带走这个孩子的,心心是她的跟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关系。 或许是因为要抱着叶心,所以傅婵从餐厅穿出客厅想要去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叶宁已经冲下来了。 傅婵的手指刚刚出到门的把手,就看到叶宁发疯似的沖了下来,她如同有心灵感应般的,停下了要打开门的那个动作。 叶心也看到了叶宁,软软的笑着刚刚要张口叫妈咪的时候,却被叶宁轻轻地捂住了嘴抱到了怀里。 她快速的往楼上走,并且示意傅婵等她上去之后就可以开门。 这个时候,她肯定是不可能避而不见的,因为会引起贺晋年更多的怀疑,这种麻烦不必要引起。 叶宁如同一阵风似的卷进了叶安的房间。 叶安已经换了睡衣,正坐在电脑前面打着游戏,一看到叶宁抱着叶心包着着浴巾进来的时候,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吃惊的看着叶宁,这是着火了吗? 她把叶心放在了叶安的床上,然后拉过叶安小声的说着:「叶安,拜託你看一下心心,绝对不要让她下楼,一定不能下楼,而且也不要发出什么太大声音来。」 在叶安一脸诧异下,她又走到了叶安的床边对着叶心小声说着:「心心,妈咪跟你做一个游戏好吗?就是木头人的游戏好不好?」叶宁的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她不知道现在做些什么是最正确的,但是她知道一定不能让贺晋年看到心心。 遗传的基因是非常奇特的,叶心脸上的轮廓与贺晋年的太像了,好像是拓印般的相似。 其实叶安住二楼的最后一间,而且心心说话的声音很小,再加上关上房门谈什么楼下根本是听不到的,但是她还是要万无一失,叶宁绝对不可能让贺晋年在她的家里看到心心。 还好楼下没有什么玩具,因为心心的房间在楼上。 叶安并没说什么,只是走了过去然后抱起了叶心,关掉了游戏界面打开了一个动画片,声音开的小小的,两人坐在椅子上,似乎有滋有味的看起来了动画片。 叶心似乎也明白了要做的游戏,所以举起自己细白的手指,点着自己的嘴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一面做着动作一面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如同宝石般闪耀着华彩。 叶宁放心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拉开衣橱换上了一套家居服,准备下楼。 在下楼之前,她做了第二件事情。 拿起了手机就给柏佑辰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柏佑辰竟然没有接,她只能马上给柏佑川打了过去。 她好像觉得贺晋年已经来了,要把他给轰走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吧? 心心在家里有些危险,随时会暴露的。 「佑川,你现在马上过来我家,把心心接到你那里去,不能从大门进来,贺晋年来了……」时间太短而事情太突然,叶宁甚至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路,不过这样说她相信柏佑川已经能听得懂了。 「她在叶安的房间,二楼左边的最后一间。」叶宁说完补充了一句。 「这三年你真是长出息了,他来就来了,你怕什么?」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冷清无比,听起来甚至有些不悦。 叶宁明白自己这么做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她不会在这个时候让贺晋年看到叶心的。 他哪里配做一个父亲呢?简直就是个混蛋。 他要叶心的初衷太过胺脏了,让她觉得连他出现在叶心的面前都是对叶心的一种侮辱。 「我不要让心心见到他,你这个干爹也不希望叶心看到不好的事情吧?」叶宁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她该下楼去了。 这三年来,让她学会的一件事情就是永远都不逃避。 她知道过不了二十分钟,柏佑川就会来把叶心接走的。 心心好像有着特殊能力似的,能让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不自觉的喜欢上她,并且没有任何的条件想要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谁能拒绝这么美丽的小天使呢? 她再发了个信息交待好叶安之后,一步一步的下楼梯往客厅走去。 「贺先生 ,好久不见了。」傅婵在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心里是佩服女儿的反应的,她竟然可以知道外头是贺晋年。 她曾经跟叶宁有过共识,不希望叶心以后跟贺家扯上什么关系,所以叶宁不想让贺晋年见到心心也是正常的,毕竟长得太像了,连基因对比都不用去做。 「我是来找叶宁的。」贺晋年在飞机上就已经换过了一套西装,看起来倒是没人风尘僕僕的感觉。 傅婵看着站在门口的这个男人,三年不见依旧是那么吸引女人。 有些事情真的就是有些无法控制,当初为了怕叶家发生不好的事情,让叶宁嫁了进去,她以后按着叶宁沉静聪慧的性子,或许能躲过一些不幸,没有想到依旧是伤了身心的回来了。 当她坐在柏家的私人飞机回来时,是被抬着下飞机的,她甚至不能走路,因为多站一会儿都会有流产的风险。 那时她看着女儿苍白瘦弱,整日整夜的躺在病床上,甚至连洗澡都是要在床上由她帮着才能完成,她这个当妈的心疼得要命,劝叶宁不要这个孩子了,因为真的是太辛苦了。 可是怎么劝得动呢?叶宁平日里看着沉静乖巧,其实脾气性子都倔强极了,认准了的事情她是不会动摇的。 一起到这些,傅婵的脸色暗沉了下来,轻声的说着:「宁宁刚刚回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良好的修养让她没有口出恶言的把人赶走,但是她真的不喜欢贺晋年。 贺家再有钱,可是宁宁也不是配不上贺晋年不是吗? 贺晋年站在门口,他不想离开可是却也进不去。 他记得当初却过叶宁,他答应了傅婵不会让叶宁为难的,但是最后带给他最多痛苦心酸的还是他。 是他失信了。 他大概还无法感同身受的理解到,如果把这么好的女儿交到一个男人的手上,却被辜负时为人父母的会怎样做,但是他还是要争取一下。 「妈咪,让他进来吧。」都已经找到这里了,这速度确实让叶宁有些吃惊,但是他是贺晋年不是吗? 看着门后面的那道身影,刚刚洗完澡的叶宁,好像浑身还冒着水气一般的,发尾有一点点湿,素净的小脸带着一丝的倦怠。 傅婵拉开了门,贺晋年走进来时,叶宁便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股麝香味也跟着捲入了她的唿吸之中…… 「你速度倒是很快。」叶宁坐在了沙发上,咬着唇有些懊恼的看着贺晋年。 男人要是耍起无赖来,真的是让人有些头疼,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点儿也甩不掉。
234谁给你的勇气? 贺晋年坐在叶宁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叶宁低声说着:「本来应该跟你一起降落的,因为临时要飞长途还是准备了一下。」 「好吧,说说你飞了这么长的时间,然后找到了我的住处,你想要怎样?」叶宁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她现在的心可是悬在楼上,希望叶安会好好的看着心心,希望柏佑川要赶紧来把人给接着。 贺晋年要是缠起人来,可真的是很要命。 柏佑川的公寓离这里并不是太远,公寓里光滑的木地板上铺着一大张雪白的兽皮,柏佑雪趴在那张兽皮上,空气里正流动着女歌手的轻吟浅唱:「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绯语……」 柏佑川换好了衣服,走到柏佑雪的面前,踢了一下她挺翘的小臀:「跟我出去办件事。」 「我不要去。」柏佑雪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的回绝了。 「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说不嗯?……梁静茹吗?」柏佑川的声音听不出有多大火气,但是柏佑雪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立刻打起精神来,不言不发的跟着柏佑辰出去了。 这首歌她通共听过两遍, 怎么柏佑川会知道是梁静茹唱的? 这首歌的年纪都快要跟她一般大了,而且柏佑川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听歌的人,一想到这里就打了个冷战。 被人看透一切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她在柏佑川的面前就好像是一个透明人似的。 气温还是有点低的,但是年轻人好像一点儿也不怕冷,柏佑川看着柏佑雪穿着薄薄的t恤,相反起自己穿的风衣来,自己难道真的是老了? 坐在他车上的这个女孩刚刚满十六岁了,而他大了她整整一倍。 当年柏家的小心肝消失时,有几年的时间他几乎疯掉了,最后在孤儿院里收养了这个女孩,那一年她来到他身边的时候才三岁,一转眼已经过去十三年了。 收养她的那天,下着漫天的大雪,那一年的雪真的特别的大,所以他注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做柏佑雪。 现在的她真的出落得肤白似雪,纯净动人了。 但是这些都是她的表现,小姑娘的身手还是非常不错的, 无论枪法或者是博击都是他亲自教的,就算是到了美国最乱的街区,她自己走一圈依旧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 汽车一直开到了叶宁家小别墅的外头,这个时候一切都安静极了,夜色里只有远远近近排列着的几幢别墅的灯亮着,柏佑川指了指二楼的最后一个亮着灯的房间:「你爬上去,去把心心带下来。」 「是……」抛开收养的这层关系,她算是他的手下,偶尔还充当一下保镖,虽然柏佑川的身手比她要更好,所以当接到指令的时候,她会自动摒弃掉收养的关系,变成得力又听话的手下。 柏佑川向来不喜欢多说,既然他说了要她爬上去,那么就肯定是要不动声色悄悄的上去的,这样的楼房很矮,才两层楼要爬上去再是简单不过了。 心心住在这里,那么叶宁也住在这里了? 柏佑雪拉开汽车门,身手干净利落的翻过了低低的院墙,然后快速的靠近了别墅左边的墙面,拉起自己的那条长长 的马尾,一口小白牙咬着,顺着水管就往上爬了。 柏佑川看着柏佑雪的娇小的身影,恍惚了一下。 小姑娘最近情绪有点起伏,大概好像是喜欢上了学校里的学长。 十六岁了,也该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了。 柏佑川眼底的耀眼的光慢慢的凝成了一层霜,连这月色也被这霜染得无比的凄冷。 不到十分钟,就已经看着柏佑雪用背带把心心背在了背上,又迅速的爬了下来,然后快速的靠近了汽车,拉开门坐进了副驾驶室里,怀里抱着的是脸上有些兴奋的小心心。 「干爹晚上好……」叶心看到了柏佑川,整个人都趴了过去,在他的脸上软绵绵的亲了一口。 「心心,今天跟我住好不好?」柏佑川的声音温柔时,就好像是天鹅绒般的细腻。 柏佑雪把心心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感慨着如果柏佑川如果去当明星的话,就算是个面瘫也会有许多女影迷的,毕竟长得好看声音又好听。 「好。」叶心乖巧的点了点头,小小的脸上有着一丝与她的年龄不一样的感觉,太懂事的孩子让人有些心疼。 汽车渐行渐远,但是开得已经没有来时那么快了。 叶宁坐在客厅里,看着手机嘟的一声来了一条讯息,她不动声色的打开了一下,看完了之后整颗心都踏实下去了。 心心不在这里就好了。 「贺总应该不会没钱住酒店吧,这么晚了你也应该休息了吧?」叶宁看着他一副 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样子,觉得有些头疼。 「酒店里没有你,我也睡不着,你累了就先去睡吧,我在这里就好。」贺晋年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一副准备就在这里住下的样子。 「这里住着的都是女人,你在这里有些不方便,而且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叶宁不知道如何跟贺晋年说得通这些事情,他现在的脑子 好像抽风了似的。 人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但是她不准备给贺晋年这个机会了。 就在两个人有些僵持不下时,门铃再一次响了起来。 肯定不是送面包的罗丝太太吧,这么晚了还有谁呢? 叶宁站起来去准备去开门, 刚刚她已经让她的妈咪先上楼休息了,她是准备留下来跟贺晋年打持久战的,所以客厅里只剩下了她跟贺晋年两个人。 门一拉开就有一大把粉色的玫瑰伸了进来,纷嫩得令人看着都会愉悦无比。 「亲爱的,我给你带来了你喜欢的坡萨,来一起分享吧……」随着那束粉色的玫瑰进入视线的,还有罗杰斯那张充满了笑意的脸,透明的琥珀色眼睛冲着叶宁眨了一下,似乎在显摆着他是不是来得很及时。 看来是柏佑川给罗杰斯打的吧,否则罗杰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的,这都几点了。 罗杰斯两只手都拿着东西,还是探过身去在叶宁的脸上亲了一下。 「前夫先生 ,你也在这里?你应该不是跟我们坐同一航班吧?」罗杰斯接到柏佑川的电话时,有些不敢相信,因为那天就只有这一班,而贺晋年根本 就没有在飞机上,他是怎么来的? 「贺先生有私人飞机。」叶宁把那份披萨接了过来,然后打开盖子,顿时香气四溢。 或许是楼下的动静让傅婵不放下,走下来看到罗杰斯之后, 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罗杰斯,你要喝什么?」傅婵看着那一大盒披萨,便想着给罗杰斯准备一点喝的。 「妈咪,你这么偏心,我回来了你都不给我准备,怎么罗杰斯你就对他这么好?」叶宁一面咬着披萨,一面口齿不清的说着。 傅婵笑而不语,就进了厨房准备给罗杰斯榨一杯新鲜的果汁。 她很喜欢罗杰斯,因为他救了心心,这两年来心心可以慢慢的好转真的是多亏了罗杰斯。 而且罗杰斯的家世都不会比贺晋年差多少,家族里也能接受了叶宁,她觉得这是上天给女儿 补偿,自然对罗杰斯另眼相待了。 贺晋年看着这一切,他一直知道叶宁是个美好的女孩,一直知道会有许多男人喜欢她,当他坐在着飞机追随着她的脚步来到美国时,他在飞机上也猜测过,她在这里肯定过得不错,会有个温暖的家庭,可是当他真正看到的时候,心就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 但凡他还能有点自尊的话,就应该自己滚蛋了。 可是要想换回她的心,自尊一点用也没有不是吗? 叶宁甚至把他当成了透明的,整个叶家的人都把他当成不存在般的,只有他自己那颗快要绝望的心,在煎熬与等待中发散着剧烈的痛楚,让他都可以听得到心被割裂的声音……
235一整天的心神不宁 从以前就一直知道,叶宁是一个美好的女孩子,他在想她值得任何一个男人的喜欢与疼爱,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很温暖的。 可是当他真的看到,罗杰斯拿着玫瑰花束与披萨来找她抱着她说,一起吃宵夜的时候,他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疼着。 这看起来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看起来很美满,而在这样的画面中,唯一多余的竟然就是他自己。 他再呆下去,不是怕自己难堪,而是怕叶宁难堪了。 他是个男人,做了怎样的事就该受怎样的后果,所以再不捨得还是站了起来。 眸光凝聚在了叶宁的脸上,跟她轻声道了一句:「再见……」 这此年来最让他痛恨自己的,就是那天他喝醉了酒硬是把她带到了那间废仓库里,那是一声可怕的强.暴,残忍得连他自己都不敢想像,而他把所有可怕的事情都加诸在了叶宁的身上。 那时她已经怀孕了,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杀掉。 叶宁那样的身体状况下,他还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真的是禽兽不如。 听着他的那一句再见,叶宁的心里轻轻的颤了一下,抬眼看着贺晋年,屋顶柔和的灯光细碎在了他的脸上,他就那样站在客厅里望着她,墨色般浓郁的眸子散发着幽冷却又温柔的光芒。 「你先吃……」叶宁放下了她手中的那片披萨,对罗杰斯说完了之后, 就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草坪上看着贺晋年,她一脸认真的说着:「贺晋年,这里的我的家,我生活的地方,我妈咪跟叶安都住在这里,我不想让她们因为我而受到片刻的打扰,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她的意思他当然明白,贺晋年的眼底里有些伤神,与她站得这么近哪怕是再想伸出手去拥抱,但是还是忍住了。 薄薄的唇抿着,半晌才开口说道:「我想见你,只是身不由已。」 「但是我不想见你,贺晋年每一次见到你都会提醒我,过去你有多残忍。」叶宁一双清透的眼眸抬起,与他对视着,眉心微微的蹙起。 贺晋年的脸色有些快要绷不住了,被人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而这个屡次拒绝他的人却是他最爱的。 「你真的爱他吗?」贺晋年问出这个问题时,是小心却又固执的。 「我不爱他又能怎样呢?他是註定要与我过一生的人,我爱过你又怎样呢?你我早已形同陌路。」叶宁看着贺晋年,俊朗的眉眼却是那么的陌生,她与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读懂过对方。 「我知道了……」贺晋年的声音低沉得竟似乎透着几许的哀怨。 叶宁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这样的声音,有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 目送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时,叶宁才转过身来走回了屋子里。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已经三年多了,连她的小心心都已经长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天使,她不知道有一天小心心见到贺晋年时会是怎样的,她甚至不知道当小心心在哪一天走上结婚礼堂时,谁会牵着她的手,把她交到爱人的手中呢? 叶宁咬着唇,她心里的执念太重了,她强迫着自己一定要强大无比,让她的小心心长大之后可以任意的选择自己所爱的,再也不会跟她有一样的境遇。 罗杰斯坐在沙发里,一改刚刚进来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变得认真无比,他冲着叶宁看了一眼,拍拍手示意叶宁坐下来。 叶宁走过去坐在罗杰斯的身边,有些疲倦的靠在了沙发上。 罗杰斯轻声的说着:「叶,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有没有喜欢一个人,其实从眼神里就看得出来了,贺晋年在看着叶宁的时候,眼神 就好像有着浓烈到化不开的醉意。 「或许吧。」叶宁闭上了眼眸,不想再谈贺晋年了。 他是她的前尘旧梦,过去所有的经歷就好像是一层层凝住的痂般的,把这些往事都包裹在了里面。 但是当有人提起时,就会开始从最外面的那一层剥了开来,一层层的剥开到了最后,就会血肉模煳,她不想要再受伤害了。 拿起了手机给柏佑川打了个电话,要知道贺晋年这样就走掉了,都不用让柏佑川来接走心心。 「怎么,贺晋年走了?」她都还没有说什么,柏佑川就已经猜出来了。 「刚刚走,我过去接心心吧。」叶宁小声的说着,她对柏佑川多多少少有一点点敬畏的,虽然他是心心的干爹。 「已经睡下了,明天再说吧。」柏佑川说完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叶宁有些不甘愿可是也没能办法,现在睡着了去抱回来,这样一折腾弄不好心心就醒了。 深夜里,叶宁躺在床上有些辗转难眠,直到下半夜才隐隐睡着。 但是睡得很不安稳,一梦回到了三年前,梦到她初见贺晋年的的那一天。 当她走入了婚姻登记处的时候,贺晋年在那耀眼的光线里转身,他似乎是在询问着,带着一丝玩味的叫着她的名字「叶宁……」 这个梦做得即是悲伤又带着一丝甜蜜,时间不可能倒回,永远也回不到初见时了。 早上六点半起来,喝了杯温水做了半小时的运动之后,就准备出门去了,她的工作是不允许她有一点怠懈的。 「叶安,你今天去柏家把心心接回来。」看着叶安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叶宁坐了下来,自己装了一碗粥就着煎的荷包蛋就吃了起来。 在中国时还喜欢西式的早餐,什么烤吐司,果酱,培根之类的,现在倒是喜欢喝粥了。 其实一开始是特别给心心做的,因为粥可以养着心心虚弱的脾胃,没想到这两年下来她也是离不开了。 「我又不是你的佣人。」叶安也在喝着粥,冷冷的哼了一声,看都不看叶宁一眼。 「你不去我就叫妈咪去了。」对于叶安的不冷不热,阴阳怪气的,叶宁也不是第一次领会了。 但是现在的叶安虽然态度不好,但是却对她没有了以往的敌意。 「你很烦,妈咪开车又不熟悉……」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放下了碗上楼换衣服了。 叶宁的嘴角勾着笑,这算是她跟叶安最和平想处的时光了。 她吃完早餐时,叶安就已经换好衣服下楼了,手里还拿着一件心心的小风衣,对了今天早上下起了小雨有些冷了。 如果叶安生一个宝宝的话,她一定会是个好妈咪的。 叶安也不打招唿,拿着汽车钥匙就出门去,而在叶家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人正观察着这幢房子里的一切。 时间过得很快,叶宁坐在办公室里,盯着那些起起伏伏的曲线与每一秒都在变化着的数字,精神有些紧绷着,直到那些数据停下来时,才放松了一下喝着咖啡,软软的瘫在了沙发里。 这个时候心心应该已经在家里吃着点心了吧? 她想着要打个电话再交待一下,虽然她在出门前已经交待过她妈咪不用再开门让贺晋年进去了,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今天一整天的精神都有些紧绷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晋年来了美国。 他所在之处总会带给她巨大的压力。 手机里嘟,嘟,嘟……的响着,几声之后傅婵才接了起来。 「妈咪,心心下午睡得好吗?」叶宁揉了揉额角,提起女儿的时候,眼底便温柔得好像水般。 「心心?你不是让她到她干爹那里去了吗?」傅婵并没有发现电话那头的叶宁唿吸变得有些急促,继续说着:「也该接回来了,我晚上给 她炖了她喜欢的鸡烫,她上次喝了一整碗呢。」 「知道了,我一会儿去接她。」叶宁说完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早上她让叶安去接心心的时候,她的妈咪已经去超市了,所以不知道。 这都整整过去这么多久了,叶安不可能不知道心心在外头呆久了容易生病的,而且外面的东西她也不能吃呀。 叶宁赶紧给叶安打了一个电话,今天她就一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了,这个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背上一阵阵的发凉着。
236叶宁,你有麻烦了 手机里传来长长的嘟嘟声,每一声都让叶宁的心跳在加速着。 叶安的手机没有人接的时候,叶宁整个人好像被推到了悬崖边上似的,只要往前踏一步就会粉身碎骨的感觉。 心跳到了极限,唿吸都滞住了,叶安的电话没有人接。 她立刻反应过来,转而打给了柏佑川。 「佑川,心心是不是还在你那里?」叶宁的声音几乎打着颤的,她好像发冷得哆嗦了起来,牙齿好像快要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似的。 「早上叶安把她接走了。」柏佑川的这句话一出来,叶宁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接走了? 可是叶安的电话打不通,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回到家里。 去哪里了? 「怎么回事?」柏佑川听着电话里叶宁的唿吸频率,明显的已经是乱了。 「她没有把心心带回去,也没有接电话。」脸上死白一片,一颗颗豆大的汗从额头滑落下来。 「你怕什么?你当贺晋年是傻子吗?他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位,就不能查出来你有了他的孩子?」柏佑川在电话那头声音依旧是平静的,这却提醒了叶宁。 柏佑川虽然这么说,但是也立刻让人去查一下,事情好像有点棘手了,希望是贺晋年带走的。 叶安有时候也带着心心去公园里晒晒太阳的,但是肯定不是这种天气去,她一定是被人带走了。 但是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曾发生过,贺晋年一来美国就出现了。 叶宁简直快要疯了,如果贺晋年真的敢带走心心,她就跟他拼命了。 「贺晋年,是不是你带走了叶安?」连续着了好几个电话,好像连手机都开始有些发热起来了,叶宁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会发生的事情,她现在甚至希望是贺晋年带走的,如果这样心心至少是百分百安全的。 但是她的直觉贺晋年不可能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因为这几年来他都找不到她,而且当年她的情形非常容易让人相信她是真的流产了,所以她不敢一下子就问贺晋年是不是带走了心心。 「带走她?如果可以带走的话,我只想带走你……」电波载着男人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you惑可是叶宁却无瑕顾及这些了。 不是贺晋年做的,听到了贺晋年的回答之后,她就可以确定不是贺晋年做的。 那会是谁呢? 整颗心都好像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啃食着似的,一下下痛得发颤起来…… 站在窗户旁边,飞舞的髮丝映着她苍凉的脸庞,目光闪烁着抑不住的一颗颗眼睛就掉了下来,她甚至不敢报警,因为生怕有一点不小心就会伤到心心跟叶安。 这些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强迫自己去认真想一想谁有可能做这件事情。 是不是绑架? 如果是绑架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打电话来要求付赎金呢? 她离开了办公室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找心心,到了停车场时手机响了,她一看是柏佑川的,心急如焚的接起来:「不是贺晋年,我肯定不是他。」 「叶宁,你有麻烦了……」柏佑川皱着眉,他从来不曾担心过什么,只是这一次是心心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那只是一个二岁多的小姑娘,精緻脆弱得如同洋娃娃一般的,落到了那种人的手里,确实是麻烦极了。 「到底怎么了,心心在哪里?」叶宁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哭了出来,从来没有一刻好像这个时候这么盲目与无助的,如果可以让她拿命去换都没有问题,她只要她的心心平安无事便好。 「罗杰斯的堂哥回来了,我猜这个事情是他的堂哥做的。」柏佑川查到今天早上有部汽车出现在他家的附近,然后顺着车牌查到了罗杰斯的堂哥。 「king?」叶宁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king在罗杰斯的家族里是一个禁.忌的名字,她几次去古堡里参加家族宴会的时候都不曾见过,这个人好像是不存在般的,可是他带走了她的女儿要做什么? 「king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叶宁我们要好好的准备了。」柏佑川低声说着,他的声音好像锥子般的扎着叶宁的心,连柏佑川都是可怕的人了,心心该怎么办呢? 「他的目的是什么?」叶宁咬着嘴唇,几乎快要把自己的唇都给咬破了:「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心心不能在外面呆太久的,她的身体受不了。」 「他什么都不会要,他只是想要报復罗杰斯罢了……」就是什么都不要才会麻烦,柏佑川现在已经派所有的人去查了,希望快一点找到king的落脚之地。 怪不得她等不到任何的电话,原来带走心心的那个人只是要让她难受罢了。 长长的睫毛宛若濒死的蝶般无力的垂下,有种令人心疼悸的绝望之美…… 她不能坐以待毙的,她一定要安全的带回她的心心跟叶安,叶宁挣扎着睁开眼睛,迎风站着让自己随时保持清醒:「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问问罗杰斯当年为什么king会被赶出家族,然后去找贺晋年,真要拼命的时候他是可以去送死的,那是他的女儿。」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柏佑川就挂断了电话。 叶宁知道最后的那一句柏佑川的意思,他是在提醒她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了,随时都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应该让贺晋年知道的。 真的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叶宁整个人好像就快要昏过却了似的,淡如水色的唇被她自己咬破了,血渍滑入了她的嘴里,淡淡的血腥味染满了她的味觉令人作呕。 发了疯似的冲出去,她在为罗杰斯的家族打工,赚进了不可计数的财富,可是这个家族里却有人绑走了她的女儿,这算什么? 「罗杰斯,king绑走了叶安跟心心,你告诉我他现在要做什么?「叶宁好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进了医院的办公室里,一把揪着罗杰斯白大褂的领子,声音颤抖得好像风中的落叶。 」你说什么?king?」这个名字对罗杰斯来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已经快在十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是的,你快告诉我。」叶宁情绪崩溃着,扯着那件白大褂几乎都要把它给绞烂掉了。 「他已经走了快十年了,听说去了英国,他怎么会绑了心心,你没有弄错吗?」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如果不是叶宁提起他真的都快要忘记有king这个人了。 「佑川说的不会有错的。」叶宁强撑着自己快要昏过去的感觉,她必须知道怎样才能找得到这个king。 「他当年得用家族的产业洗钱,他违背了家规,沾上毒.品还有一些更可怕的东西,所以当年我爷爷要亲自把他送去警察局自首,但是却被他在路上跑掉了,然就失去了消息。」罗杰斯简单的说了一下,他无法跟叶宁讲述当年的情形有多可怕多血腥。 如果说了的话,只怕她会马上昏过去,心心落在了king的手里,真的是太骇人了。 因为king是个心理有问题的变.态…… 「怎样才能找到他?」所有的人里只有罗杰斯跟他有过接触,叶宁紧张的看着罗杰斯:「他在这里有房产吗?还是别的栖身之所?」 「叶,很抱歉我的家族为你带来了麻烦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的相信我。」罗杰斯想到心心那样柔软的小女孩落在了king的手里,自己都害怕得快要发疯了。 「你要怎么解决?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是吗?」罗杰斯能怎么解决呢?他只是一个医生,医术再高明都没有用,他甚至连柏佑雪都打不过。 「我马上就召开记者会,我愿意让出我的继承权给他,他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只有这一条路了,king回来无非就是想要回他当初失去的罢了。 「如果他要的不是这个呢?」按柏佑川的意思来理解,这个king只是要看着别人痛苦罢了。 罗杰斯脸色发暗,如果不是要的这个那就真的是灾难要来了。 「如果他要的是这个的话,早就会给你打电话谈判了,罗杰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罗杰斯一心沉醉与医学研究,在某些事情上他的反应都是迟钝的。 如果kimg只是要看着他痛苦的话,那么心心就极有可能出现在新闻上了。 「叶,我回去让所有的人去找到king,家族里有些人与他是认识的,我们一定要尽快的找到他。」罗杰斯脱下了白大褂,然后握着叶宁的手,那双手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叶,如果可以你告诉贺晋年,他也会一起想办法的。」 罗杰斯的生活圈子就算是再简单,多多少少也能听到贺晋年的名气,这个时候早一分钟找到心心,那就多一份可以平安离开的机率。 柏佑川是有非常办法,但是现在有办法已经不是可以解决问题的关键了,现在他们是在跟死神抢时间。 如果叶心落在king的手里多一秒钟,就会多一秒钟的危险的。 现在需要的是集中一切可以用的力量来找到kimg,并且解救出叶心跟叶安。 「十年了,这次他肯定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罗杰斯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医院里的味道总是不好闻的,好像一下子就把叶宁带回到心心出生的那一年,那一年里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叶心都是呆在医院里的。 她当时一直在想她的父亲有着如同蜥蜴一般可怕的復原能力,为什么没有把那么强健的身体基因遗传给心心呢? 但是从来没有一刻让叶宁希望叶心是贺晋年的孩子,因为她希望隐在心心虚弱的外壳下,能有着如同贺晋年那般可怕的復原力。 罗杰斯回去他的家族找人帮忙了,柏家的人应该也全都出动的,现在她要去找贺晋年了。 心乱如麻的开着车,有几次险险的快要撞到别的汽车,叶宁深唿吸着把汽车停在了路边,给贺晋年打了个电话。 他的告诉她住的酒店,但是她好像开不到那里去 了,路程并不长可是她怎么也开不动汽车了…… 「叶宁,我很意外你会给我打电话。」贺晋年一来便处理了一些事情,他这样突然走了让周循头疼得很,视频一个接着一个的跟他边着,接到叶宁的电话他的心跳都变得快了起来。 她一直都避着他的,却主动给他打电话,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贺晋年,你听我说……」叶宁的声音里充满了极度的压抑着的恐惧,从电波里传了出来。
237惊天大秘密 爱过的人,哪怕是只隔着电波,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贺晋年的大掌紧紧的握着手机,电话里的那一头,他已经听到了叶宁的呜哽声。 她怎么能忍得住呢?叶心是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而现在她被挟持就好像是在这柔软的地方狠狠的入了一把尖锐的刀,鲜血淋漓。 「我在听,怎么了?」贺晋年低沉的嗓音轻轻柔柔的响起,可是整颗心却被她的情绪狠狠的揪着,出了什么事让她会给他打这个电话。 叶宁深唿吸着,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身上的那点小骄傲与怨恨在心心的面前全然显得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佑川说king可怕,那就是真的可怕,这不是开玩笑的。 她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矫情而陷心心与危险之中。 「我有一个女儿,她的名字叫叶心,她被人带走了。」在心心的身上,叶宁甚至不敢用上绑架或者是挟持这样的词语,因为太可怕了,用在她的小天使身上好像是一种侮辱似的。 「你的女儿?」贺晋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而电话那头明明就是叶宁的声音,就是她啊。 「你必须去救她,否则你会后悔的,她才两岁半,她的人生应该还很长的……」说到这里,叶宁已经说不下去了,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上天要人她的惩罚吗?惩罚她想要把女儿藏起来不让她的亲生父亲看到是吗? 如果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她宁可在昨天就让贺晋年见到心心。 两岁半,这个词好像流弹般击中了贺晋年的脑子,有一瞬间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就那两秒钟。 深邃的眸勐然的缩了一下,幽冷的光从墨一般浓郁的眼睛之中透出。 那种紧绷的,揪心的情绪好像带着巨大的震撼力还有触即发的爆发力。 叶宁话里的意思,如果他再不能理解得透,他就真该噼了他自己。 在这一瞬间,空气里唿啸而过的是那股浓烈的杀气…… 「你不要急,叶宁告诉我,是谁带走的,是怎么回事?」其实贺晋年非常想要知道,是怎么会有这个孩子的? 当年在那种情况下,她是怎么生下这个孩子的? 她长的什么样子?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知道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必须把这个孩子安安全全,毫髮无伤的带回叶宁的身边。 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他拿什么脸面去见叶宁呢? 叶宁的手在颤抖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 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过去的每分每秒,对心心来说都是可怕的。 「是罗杰斯的堂兄带走的,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叶宁再也无法掩饰伪装些什么,呜咽的声音从胸膛中钻了出来,哭得令人心碎。 「佑川说他很可怕,可是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她甚至不知道带走她女儿的这个人是长什么样的。 在此之前,好像这个人是连存在都不存在过的,可是现在却好像是从虚无之中伸出了一只可怕的手,把她的心心捉住,然后狠狠的拽走了。 汽车停在路边,叶宁想要打开车门下车走一走冷静一下,可是她的腿已经软得走不动了,如果不是坐在车里的话,她可能会彻底的瘫软下去。 这些都已经很糟糕了,可是还有更糟的,叶宁强打着精神继续说着:「她的身体很不好,就算她被带走之后没有人伤害她,可是如果她不待在家里的话,都有可能会有危险……」一面尽力的让自己说的意思清楚一点,一面用纤细的手指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 她必须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是在却无法抑制着滚烫的泪水顺着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倾盆而下…… 她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连手机都握不稳了,趴在方向盘上,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透过电波传了过来,贺晋年深遂的眼底里尽是深入骨血里的的疼惜。 他的整个人,整颗心,好像都要被这样的哭声给揉碎了。 来不及安慰,来不及多说什么,他迅速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开着车去找柏佑辰。 一路上怎么都没有办法从她有一个孩子的这个事实里清醒起来,是一个女儿? 贺晋年并不曾接触过小孩子,也不知道两岁半的小姑娘是怎样的,大概就是那样软软的一团吧,可是当他听到叶宁说的时候,心底里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心底里的某种感觉就这样破土而出,一瞬间从小小的叶芽儿长成了苍天的大树,枝枝蔓蔓的涨满了他的胸膛,爬进了他的血管里。 刚刚他如同被一颗威力巨大的惊雷给炸开了,怪不得他总觉得叶宁是哪里有了些变化了,可是哪儿变了却又说不上来。 原来她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被带走了,这个孩子被带走了,这是有多可怕才让她自己揭开了这个迷底呢? 一个身体不好的两岁多的小女孩被绑架了,刚刚叶宁所说的话好像是血滴在心头上,贺晋年的眼眸里的猩红的血丝凝了起来,杀气溢满了整个汽车里。 不管那个人是谁,敢伤他的女儿,那么就来试一试,他一定会让这个人后悔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罗杰斯的家族? 柏佑川似乎料定了贺晋年会来找他,来的时候柏佑雪已经换上了一套衣服,宽大的黑色衬衣里隐着手枪,还有便于贴身博斗的小小的却可以一刀入骨的匕首。 头髮慢慢的扎了起来,眼底里一片的冷凝与倔强。 「这一次,你不用去。」柏佑川的声音里有些平静,看到了她身上带着的武器好像一点儿也没有感觉似的。 「那个疯子带走的是心心,如果他带走你的话,我当然可以不用去了。」柏佑雪反唇相讽,一想到心心那么可受的小女孩,她真的是无法接受。 「如果哪一天能有人把我带走,你不去也是好的,去了就是送死。」柏佑川好像一点儿也没有生气似的,说话的语速平稳得让人想要跳脚。 「你……」柏佑雪被堵得脸色都变了,不管不顾的就准备先出门去四处找找。 「king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要送死也有人抢在前排,你急什么?」说完之后就伸出手按住了柏佑雪的肩膀,手还没有伸到她的肩膀上,小姑娘一个利落的迴旋踢,长腿带着风卷了过来,柏佑川笑着把她的腿一按,好像就把那狠戾的腿劲在一刻之间化为了虚无。 顺力打力的把她的腿按在了自己的宽肩上,然后一推把年轻女孩姣好的身体定在了门上。 柏佑雪单腿站着,当柏佑辰的身体压过来时,被他扛到了肩膀上的那条腿几乎已经与她的身体对摺在了一起,姿式有一点点暧昧。 这要是在外人看来,身体姿式好像是男女情事中最高难度的,这非常的考验女方的柔韧度,但是柏佑雪一点儿也不懂这个,只是狠狠的挣扎着。 她受不了一点点的小女孩受到伤害,想起当年有孤儿院里,她的心就慌乱一片,她必须赶快出找才可以。 果然是年纪小得很,这么软,软得好像是团似的,这么近的看着她的小脸,连皮肤也好像是粉色的,只是这小女孩的眼底里却是森冷一片。 「king是个心理有问题的人,如果你要引他出来,这么穿不太合适,你应该去换一套衣服。」贴着柏佑雪的耳朵边低声的说着,眼底里带着一丝冷笑。 她喜欢玩,那不如就玩大一点,终有一天她是要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所以危险这种东西再所难免。 「换套衣服?」柏佑雪的眼底里有了一丝的疑问,换什么衣服? 在她房间里,柏佑雪看着柏佑川的手上变魔术般的多出了一套衣服,她定眼一看竟然是一套小小的水手裙。 上衣短短的,裙子更短,蓝白相见的清爽得好像是雨后的天空。 要她穿这个?
238你要平安回来 柏佑川走出去不是因为要避着柏佑雪换衣服,而是因为楼下的门铃已经按疯了。 以这种速度跟气势赶来,而且还敢这么按门铃的应该也只有贺晋年了。 他有交代了如果是贺晋年来,就不用拦着,不然估计要按到他这庄园的门铃估计要先打上了阵子吧,毕竟这里布满了他手下的人。 门一打开,就看着一身戾气的男人,那眼神好像快要吃人似的。 「king在哪里?」贺晋年的声音有些撕哑,说出话的时候好像连空气里都充满了血腥之气。 「我要知道他在哪里,我还会在这里等着吗?」柏佑川看了贺晋年一眼,一副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的感觉。 「心心是我的干女儿,如果我知道她的确切位置,我早就去了。」他能看着心心不去救吗?连佑雪都已经坐不住了,佑辰也已经往这里赶了过来。 「你还知道些什么,告诉我……」贺晋年的脸色苍白,坐在沙发里时,连身体都是绷着的。 「king已经消失十年了,罗杰斯的家族你肯定也是知道的,他当年参与了军.火买卖,用家族的产业洗钱,被他的祖父押着要送进监狱的路上逃掉了,当时的情况有些惨烈,所以king毁容了,听说他后来换了一张脸所以没有人可以认出他来,但是他会有些特殊的爱好,比如喜欢吃a区的热狗,还有喜欢……年纪小的女孩。」最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柏佑川的胃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king不是一个正常人,而且手段狠毒到了极点。 「a区是吗?」贺晋年的声音涔冷如冰,带着迫人的杀气。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会在那里。」他已经派了好多人不动声色的渗入到a区了,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因为心心实在太小了,他不能把动静闹大起来。 「我知道你跟杰森是合作伙伴,他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你们从a区的后面包围,把所有的出口封死,只放开前面的那些出口,我来守前面。」柏佑川看着贺晋年那股升腾的杀气,极少见到贺晋年如此的不冷静,只怕让他守着外面,他会大开杀戒。 不理智的时候,总是容易出问题,特别是贺晋年是这种情况下知道心心的存在的,绝对不可能还有理智的。 「我可以出发了,只是这个我没地方放了。」还在谈话的时候,柏佑雪已经下从楼上走下来了,衣服不长身躯露出了一截细白的腰肢,或许是年纪太小的缘故,骨架也没有完全的展开,小小的身体包裹在了那套水手服下,却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幼嫩得好像轻轻一折便可以折断似的。 柏佑雪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的男人,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毕竟她见过好看的男人也不算少。 她的手拿着她贯用的手枪,还有一把闪着银光的锋利的匕首,身上穿了这套衣服,是什么也不能带着了,她总不能拿在手上走进a区吧。 「什么都不用,你带上这个就好。」柏佑川把一个卡通的胸针别到了水手服的领子上,这是一个非常精确的追踪器。 「不行,让我看到那个king,我非把他的眼睛挖了不可。」柏佑雪说了一句,然后又跑到了楼上拿来了两根髮夹别在了长发上,这髮夹也是她贯用的武器,特别的形状让她在与别人靠近时,可以不动声色的把人的喉咙割破。 「我不出现时,你不能行动。」这一次的对手非同小可,所以柏佑川严肃的警告着。 这丫头胆子大到可以了,竟然自己就想动手了? 「a区一共有十一条街道,这一次只要让他跑出去,那么昨天就是我们见到心心的最后一次了,king不会留活口的。」这也是柏佑川为什么叫贺晋年来的原因。 a区是这个城市里最混乱的地方,什么人都有,十一条街道而且下面的下水道都是通着的,所以非常麻烦。 「所有的下水道口都会有人守着,所有的楼房顶层我都会安排人手,king你们谁也不准动,他的命是我的。」他要亲自了结,这双手不染血腥已经好多年了,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想要拿起刀子把那个人的皮肤慢慢的剔下来,让他尝尝什么是切肤之痛。 不是换过脸吗?那他就把那张脸再剥下来一次,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嗜血的气息扑面而来,些时的贺晋年看起来非常的骇人,好像身上的那西装只是文明的掩饰,西装之下是魔鬼与野兽的综合体。 「找到再说吧,尽量不要开枪,心心的心脏也不太好。」柏佑川在所有人准备进入a区时,最后交代了一句。 因为心心是这样的一个脆弱的孩子,所以一切都会束手束脚的,如果king的手里没有心心,那一切都会好办许多了。 门外已经有好多的人,从四面八方汇集着,听到了指令后各自行动了起来。 贺晋年换上了一身水电工的衣服,然后戴上了帽子,帽沿压得低低的,他这一身西装实在是太过招摇了,不用说找到king了,一进去他就已经暴露目标了。 一分一秒也不能多呆着,换了一部破旧掉了漆的汽车,一路开着往a区去了。 「贺……」在约定的a区第三街的路口,他的老朋友杰森已经站在了那里。 纵使这时的贺晋年换了衣服稍稍的改变了一下,但是他还是一眼可以认得出来。 「人我已经都布置好了,现在的a区就好像是一个口袋,我刚刚看了一下king可能会在第五街,因为那里要跑是最方便的,下面的下水道就好像是一张网一样。」杰森指了指相隔着几百米外的那条街道入口,那里就是第五街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贺晋年接起来的时候,电话里只有女人沙哑的声音:「希望你可以平安的带着心心走出来……」只是这样一句,她就再一次的挂断了电话。 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使得贺晋年那双深邃的眼眸划过了无数耀眼的光,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温柔的。 他一定会把她的心安全的带出来的。 一走入这样的街区,立刻可以感受到仆面而来的罪恶的气息。 废旧的停车声,破烂的酒吧,垃极回收站,穿着肥大衣服裤子的黑人,抽着烟的白人,独独却是黄种人最少。 谁也不想进到这里来的,这是犯罪率最高的地方,这些平房里躲着的有许多是惯偷,也有毒.品贩子,站街女穿着不入流的裙子,笑得令人作呕,贺晋年慢慢的靠近第五街,他无视着身边所有的人,意念全部都集中在了前面的那条街道上。 远远处与他面对着往第五街走去的,还有柏佑雪。 小女孩那双细嫩的长腿在夕阳下,好像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似的,看起来好像是从漫画里走来的。 她一面走着,嘴里嚼着的口香糖伴着她走动的节奏,吐出了一个白色的汽泡,有个人上去打招唿了。 贺晋年压低了帽沿,一双冰冷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生怕错过一秒似的。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不是king,只是个上去搭讪的男人罢了,因为king即使换了一张脸,也不可能把自己换成个黑人的。 柏佑雪冷冷的用英语说着:「走开……」 黑人青年却已经伸出了手,想要搂上那一小截露在外头的细嬾的腰肢,还没有触到就被一只手给捏住了。 柏佑雪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个男人,他有一双非常奇特的墨绿色的眼睛,配上了那灰白色的头髮,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黑人的脸上瞬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再过不了几秒就开始哀号起来了。 因为他的手骨好像快要被捏断了似的,柏佑雪看着这个有些奇异的男人,冷冷的笑了一下继续吹着她的泡泡往前走去。 三,二,一…… 她在心里默数着,果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239刀口舔血 极少有人会是墨绿色的眼睛,看起来非常的特别,就好像是一块沉在冰潭里的翡翠般的,但是却没有翡翠的清透,好像这双眼底里沉积了许多的可怕的暗物质。 从小受到的训练让柏佑雪立刻感觉到了一丝不同,这个男人的身上真的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不应该是混在a区的那些低下的皮条客,或者是销赃犯之类的…… 当他的手松开时,黑人的手好像已经肿起来了,如果不是皮肢是黑色的话应该可以看到红成了一片吧? 柏佑雪冷冷的笑了一下,原来皮肤黑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遮住一些受伤的痕迹,是这样的吗? 十六岁的少女,笑的时候让人感觉不到娇羞明媚,却是带着无法言喻的纯真的冷艷。 冷艷来形容一个女人,多是这女人尝过了世间艰难或者是受了情伤,这十几岁的小姑娘却独独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味道,吸引着这外奇特的外国人的注意。 「谢谢……」 看着这个一语不发的男子,灰白色的头髮在月光下闪着一丝丝奇异的光,柏佑雪樱桃般的小嘴里吐出了谢谢两个字,可是听起来有些敷衍,好像并非出自真心。 她的嘴唇特别的红,红得好像染上了新鲜的血一般的,映入了男子墨绿色的眼底里闪着冶艷的光,看着有些诡异而又骇人。 「你来这儿找人吗?」声音沙沙的感觉他的喉咙好像是被火烧过了似的, 听着有些刺耳不太舒服。 「听说这里很乱,所以进来玩玩……」柏佑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敢肯定这个男人就是king。 因为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a区那间小有名气的热狗店的招牌热狗,而且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也不便宜。 a区里穿着这样的衣服出门来,不怕被人抢劫吗?但是这个男人堂而皇之的这样穿着,好像真的是一个king一般的,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我喜欢胆子大的女孩,我那儿里更乱,有兴趣去看看吗?」king将手中的那个热狗扔进了旁边的垃极桶里,然后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说真的,柏佑雪还真的是胆子大得很,或许是自小就跟了柏佑川,或许是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挂牵似的,做事情有时候都要比男人来得狠一些。 请她进去,那正是求之不得。 远远处,穿着水电工的连体衣的男人,从帽沿下的那双眼眸里,闪出了冰冷刺骨的光,直直的刺进了king的心脏的位置。 柏佑川坐在第七街的路口,开的也是一辆旧车,耳麦里听着柏佑雪跟king的谈话,胆子真的是大了。 大得有些收不回来,看到好像不用等到她十八岁了,现在的她比成年人更冷静成熟了,一想到这里柏佑川唇边的笑隐隐的浮起,比夜色更加的神秘动人。 柏佑雪跟着king走着,从第五街区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了第三间,那是一间废旧的酒吧。 她迅速的看了一下四周,这是非常不错的地形,而且整个a区有十几条街,而第五街前后连通着,交通十分的便利,不远处停着几部车,其中且部比较招摇一点,是一部改装过的房车,价值不菲。 脑子里大概已经把整个街景都记录了下来,柏佑雪发现自己的手都有一点点的痒了,一直想要取下头在的那两根髮夹,把这个king的咽喉割裂。 只不过她还没有见到心心,等送走了心心再来吧。 毕竟是那么可爱的小天使,怎么能让她见一血腥的东西呢? 这是任谁都不忍心的。 这样的夜晚,a区的酒吧里来的应该不少的,但是这一间酒吧里没有太多的人。 贺晋年也紧紧的跟了上来,他可以明白叶宁所说的,每多一秒钟孩子的危险就多加了一分,哪怕这些危险不是来自于外界的,孩子的自身都吃不消。 来不及了,他一定要速战速决才行。 这种感觉好像是整颗心都被烧着了似的,火苗在他的身体里窜着让他的脚步加快了起来,在走进去的那一剎那,眼眸里迸发出了一丝嗜血的杀气。 一进到酒吧里,柏佑雪已经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了,而king正坐在她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杯粉红色的类似鸡尾酒的东西,柏佑雪却笑着摇了摇头。 她又不是脑残,在这里的东西可以乱喝吗? 吧檯也是破旧的,贺晋年要了一杯威士忌,扔了一个冰块进去也没有喝,只是看着这冰块在金黄色的酒液里一点点的融化,散出了极细小的汽泡。 眸光四处的转了一圈,这个酒吧还有二楼,但是楼梯口却放了个木牌子,示意二楼不能上去。 人应该就是在二楼上,虽然急但是贺晋年却还不敢贸然的冲上去,他进来只是看看这里的情况,然后拿起了手机给杰森发了个信号,让他带着人到这酒吧的屋顶去。 一切都要做到万无一失。 柏佑雪推开了那杯粉红色的酒液,king的脸色开始显得有些不悦了,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针剂,笑着靠近了柏佑雪那冷清又傲气的小脸:「这个能让我们共赴天堂,当然还有这个……」 一手拿着那根针剂,另一手拿着的是一叠钞票,似乎显出了无限的you惑:「你会很舒服的,比任何时候都舒服。」 king的目光落在了柏佑雪稍稍显得有些瘦小的身体上,他喜欢这样的女孩好像是上了瘾一般的,虽然这个女孩的年纪已经偏大了一些,但是她的脾气特别,别的小女孩一看到他都要哭出来了,吓得直发抖而这个女孩却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king,是不是你带走了心心?」就在这个时候罗杰斯突然出现沖了进来,一脸的焦急一下子冲到了柏佑雪跟king的面前。 「我已经来了,你到底要什么?你快点放了心心,她还只是个小孩子……」罗杰斯真的无法想像,心心在这种人的手里会有什么后果,虽然king的脸上变了一些样子,但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king约他到这里来,肯定就是为了谈条件的,罗杰斯知道柏佑川跟贺晋年已经进入a区了,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贺晋年低着头,状作漫不经心的小口小口的啜饮着那杯威士忌。 king抬起了墨绿色的眼眸,看了软罗杰斯一眼然后慢慢说着:「她还只是个孩子,但是她是你的孩子,那就是家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是吗?哪怕没有血缘,你依旧会把你的所有给她难道不是吗?」 贺晋年的嘴角勾着一抹讽刺无比的笑意,那是他的女儿,哪里需要去继承别人的财产? 要什么他贺晋年给不起?她需要吗? 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些跟你有关系吗?你不要一错再错了。」罗杰斯急得满头大汗的,心心真的不能在外头多呆,这里的空气很不好,窗帘上沙发上任何地方都吸附着香菸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还有酒精挥发出来的令人晕眩的气息都交杂在了一起,这种环境下非常容易引起心心喉咙的刺激。 如果咳得太利害的话,就麻烦了。 「你以为我被赶出来,就没有继承权了?别忘记了,我才是真正的继承人。」king恨恨的说着,墨绿色的眼睛里染满了仇恨与不满。 「告诉我,心心在哪里?」罗杰斯完全没有了耐性,心心是他抱进了保温箱里,后来又在无菌仓里陪她渡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对他来说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的已经不重要了。 「过来,我告诉你……」king冲着罗杰斯招了招手,笑得十分的诡异。 当罗杰斯靠近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把锥子,高大的身体压近了,快速的捉住了罗杰斯的手然后狠狠的准备扎进去。 这么喜欢当医生,废了这只手看他以后还能不能拿着手术刀呢? 墨绿色的眼睛里散着阴鸷的光,想要看到那只手被锥子挑断神经的样子,该有多刺激呢? 比他更快的是柏佑雪,她的手如同一朵白色的兰花般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晃过,然后手里持着把闪着银光的髮夹,划过了king伸出的那只手,随着那道光一闪便可以闻空气里那股血腥的味道。 哧的一声,一道血光飞溅了出来,king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动作敏捷到不可思议的女孩,这是跟罗杰斯一伙的? 原来早就算计好了是这样的吗?怪不得一看这个女孩就有些与众不同,不应该是在a区的。 这个地方,打架,斗殴,甚至是发生枪战都是经常有的事情,所以酒吧里散坐着的一两个人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把自己杯里的酒喝完了,然后就走出去了。 毕竟刀枪无眼,如果不走的话可能就等着有人来收尸了。 因为看这架势好像还挺严重的。 空荡荡的吧檯连酒保都跑了,就只剩下一个男人坐在那里。 他转过头来,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刀噼斧刻般深遂的侧脸。 「我的女儿,她在哪里?」锋利的薄唇,勾起了一抹耀眼而讽刺的弧度,一个父亲的骄傲在此刻显露无疑。 当他说起我的女儿这四个字的时候,真的是骄傲到了极点,好像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 「你是贺晋年?」king迟疑了一下,他手上有一道清晰的血痕,皮肉翻开着可是却好像没有一点点痛的感觉,他好像是个异类,身上的痛觉神经已经消失了似的。 贺晋年毕竟不是普通人,有所耳闻见过杂志照片都不是什么奇怪的。 「我的女儿呢?把她还给我。」贺晋年站了起来,强大而无边际的气场充满了整个破旧的酒吧空间,好像已经装不下,就快要爆炸开了。 浓烈的杀气好像是酒般的散了开来,而贺晋年的身上就好像是那个装着烈酒的瓶子,每一滴都是从他的身上的毛也里荡漾出来的。 罗杰斯都有些诧异,他明明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怎么在这个时候却变得如同野兽般的可怕呢? 真的好像是一只野兽,随时都会扑上来把人撕碎掉的野兽。 「你们家族的事情,我不插管但是只要你伤了她一根头髮,我就要你来陪葬。」贺晋年每走一步过来,危险都会多加一分。 「怎么,仗着人多?」king灰色的头髮在灯光下看着无比的诡异,跟他的整个人都是一样的,高大结实的身体好像是被训练过的机器人般的站立着。 「如果你输了,就立刻把我女儿交出来,如果我输了我把贺氏送你。」贺晋年指了指酒吧前面的一片空地,那好像是一个废旧的拳击场,在许多年以前或许有很多人在这里博斗,那周围甚至好像还有一些发暗的血迹。 贺氏?这倒是一笔好买卖。 king冷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成交了,没有想到那个小小女孩竟然有那么大的来头,竟然是贺晋年的女儿,不过想来倒很是相似,五官好像如同拓印一般。 他知道那个小小女孩不会是罗杰斯的孩子,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贺晋年的。 怎么会有一个女人放弃了贺晋年,嫁给罗杰斯,真的是不可思议。 两个人站进了拳击台上,连看柏佑川都走下了汽车,而楼顶上的人已经布置好了,狙击枪随时都可以一枪击中king的心脏,只等着贺晋年一声令下,但是他却坚持要打这一场。 贺晋年脱下了那件宽大的水电工穿的连体裤,露出了一身黑色的衬衣与西裤, 浓墨般沉郁肃杀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表情,手掌里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刀,他整个人站在月光之下就好像是一抹神秘的黑色影子,锋利的杀气从影子里散了开来,捲入了空气里,连狗的吠叫声都小了许多。 king的手里也握着一柄刀,那是一柄长的军刀,他喜欢这样的博杀,不要命的博杀,这把刀上已经有了太多人的鲜血了,他每杀一个都会尝一下刀口上那些血的味道,来刺激他早已经麻木的神经。 king并不比贺晋年矮多少,而且肌肉更为健硕一些,当他挥舞着那柄军刀冲过来时,贺晋年身体一侧,优雅的躲过,然后拳脚带着狠戾的力道,每一次都好像是要人命似的,往要害的地方袭去,而锋利的刀刃破风发出了尖锐的唿啸声…… king的刀比贺晋年的长了许多,当划过空气时也划破了贺晋年的衬衣,黑色的衬衣一绽开来,便露出了深麦色的肌肤,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分外的刺眼。 伯佑雪一看翻身就想跳上拳击台,却被身边的男人按了下来:「那是他女儿,要送死也是他去,轮得到你吗?」 king的身手并非是不堪一击的,每一招都狠辣无比。 当他看到了刀峰上的血时,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狂笑再度砍了过来。 贺晋年并没有闪躲,眸子里流光闪动着,就在那快要刺到他的一瞬间,侧身并且扣住了king的手腕,然后反手一折,强壮的手腕骨好像被折断了似的,形成了一个可怕的钝角,然后那柄长长的军刀一下子就刺入了king自己的肋骨之间。 不会死,但是会痛到死…… 贺晋年冷笑着眸色里散着骇 人的寒气,紧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透着噬骨的血腥味,捉着king的手腕再一转,那锋利的刀扎得更进去了,旋转时绞断了刀口旁边所有的肌肉组织,让king的整张脸瞬间变得灰白起来。 而他的另一只手上,正是那柄短刀,在king还来不及惨叫的时候,狠狠的扎进了king的膝盖之间的软骨里,他喜欢这样让人连逃都逃不掉的感觉。 血喷出来的时候,柏佑雪退后了一下,她不喜欢血喷到自己身上,看着红红的一片,耳边响起的是低低的哀嚎声。 「还说有多利害,这样就完蛋了?」她有些不满的说着,以为看一场大戏,激烈倒是蛮激烈的,不过就是时间太短了,不到丙个回合就结束了。 「不是king不利害,是贺晋年的功夫了得。」柏佑川正色说着,稳,准,狠,贺晋年什么都占齐了。 「快说,我的女儿在哪里?」他的两只手上持着两把刀,一长一短的,只要他的手用力的绞一下,那可怕的哀嚎就会从king的口中溢出。 刚刚杰森已经把整个酒吧都搜过了,并不在这里。 「我已经把她送走了,你去上帝那里找她吧……」一脸苍白的king好像什么也无所谓似的狞笑了一下,不过就是痛而已,在那个小小女孩还没能回到贺晋年的手里时,至少他不敢杀死他不是吗? 「跟我玩花样?」贺晋年的眼底里猩红一片,好像是被逼疯了似的,大手一使劲把整柄短刀都扎了进去然后放手,那柄短刀扎过了king的整个膝盖,刀柄与刀尖都留在了外面,而整个刀身都在king的膝盖里。 血流得并不快,一点点渗了出来,渗入了泥土里然后消失了…… 柏佑川看到了停在街角的那部黑色的房车动了一下,然后开始迅速的倒车,往每四街区的路口倒去。 贺晋年也注意到了,他松开了手不管king,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窜下了拳击台,飞一般的沖了出去,疯狂的追赶着那部黑色的房车。 king早就做好打算了,人质就放在车上,随时都可以开着走掉,刚刚酒吧里封锁的二楼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他早该料到的,真是该死……
240它一直在你的手里(10000+) 柏佑川平下令阻拦之后,也赶紧开着车追了出去,只留下柏佑雪在这里看着king,怕是还有一些余孽会出现。 「喜欢看我?」柏佑雪跳上了血腥味十足的擂台,咬着唇抽出了髮夹就想刺入king的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却被罗杰斯拦了下来。 「把他交给我好吗?」罗杰斯轻声说着,他是一个医生,血的味道对他来说并不奇怪的已经是习已为常了,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很反胃。 「以后我有要求,不管是任何时间,任何事,你都在同意……」柏佑雪站了起来,莹白如玉的小脸上一片的淡漠。 「成交……」罗杰斯点了点头,郑重的同意了。 一双眼珠子抠下来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不过换一个任何时候都能提的要求,她是占了便宜的。 这也是柏佑川教她的,自己没有用的东西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最重要的,那么就可以好好的利用了。 远去的车辆如同拍电影里的画面似的,一辆接着一辆,从几条不同的街道追了出去,一路狂奔。 夜色愈来愈浓重,掩住了一地的腥红色,却掩不住杀气四溢…… 「上来……」柏佑川的汽车开到了贺晋年的身边,一手伸过去拉开了车门。 贺晋年长腿一跨,跳上汽车,坐在副驾驶坐的位置上,急促的喘息着。 刚刚跑得有多急,他已经不知道了,只觉得心脏的压力好像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你要是参加运动会,也能为国争光了,跑得还是快,但是快是没有用的。」柏佑川淡淡的说着:「心心的身体不好,相信叶宁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一路上我们不能追得急,也不能开枪,什么都不行……」 动作大了,会逼着那些人狗急跳墙的,毕竟现在心心在汽车上。 但是他们不追,那部汽车的速度也宛若飞一般飈起。 「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了,她是我贺晋年的女儿,她一定可以的。」当年她还在叶宁的肚子里时,就遇上了那么多的事情,在仓库里他疯狂的禽.兽行径,还有从仓库里叶宁跑掉之后被弄晕了带到了陆初晴的尸体旁边,往事刺激着他的心跳加速着不能平静下来。 「就算是我们不动手,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你以为心心在他们手里就是安全的吗?」贺晋年的一双猩红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前面的那一辆汽车,然后冷静无比的举起了他贯用的那把手枪。 手眼一线,瞄准着…… 这里整片的区域已经是他们控制的范畴内了,要在这样的情形下脱身不太可能,所以他们的不追那部车也跟不要命似的,这么快的速度心心肯定是受不了的。 机会来了,贺晋年的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看到了前面一百米的地方有个垃极处理站,外面用黑色的塑胶袋子,里面装满了一袋一袋的生活垃极,散发着一阵阵的特殊的气味。 贺晋年倒数着,柏佑川着着前面的汽车与垃圾堆的距离,也配合着调整汽车的角度。 在这样的夜里,已经不算是平静了,但是那「砰!」得一声枪响,却依旧令人心颤。 子弹射入了前面的那个轮胎,角度有些刁钻,那部黑色的车轮胎爆瞬间掉,尖锐地剎车依旧无法控制着,整部汽车撞入了那一堆如同小山的垃极堆里。 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是要从上帝的手中抢来似的,贺晋年在柏佑川汽车还没有停稳时就沖了下去,贯性使他下车时往前冲着几乎快要摔下了,但是他依旧冲到了那部汽车旁边,整部汽车已经有一半没有在垃圾袋里,他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贺晋年?」叶安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好像是被吓着了一样,不是在做梦吧? 他就这样的从天而降了? 这一辈子贺晋年从来没能觉得有哪一刻好像现在这般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一辈子有两个时刻对他来说是重要的。 第一那是初见叶宁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有一缕风进了他的心里,也好像是有一抹色彩映入了他的眼帘,甚至更好像是在平淡无味的生活里,尝到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水果糖,甜蜜而又隐秘。 而这一次对他来说无疑也是重要的,但是他却无法形容得出那种感觉。 她好小,真的是太小了。 贺晋年对两岁半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概念,因为他的生活中从来不曾出现,他不喜欢孩子一点儿也不喜欢,但是这个除外。 叶宁说她的身体不好,一点儿也没有骗他。 贺晋年的眼眶里好像蓄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似的,在一点点的水光之中仔细的端详着叶心的那张小脸。 看起来都没有他的半个巴掌大,皮肤非常的白没有一丝血色,五官却是极为分明的,浓密的睫毛睑着,下眼睑有着淡淡的青色,似乎是受了惊吓的样子,小巧的鼻樑挺翘着,看到了叶心就好像看到了缩到了最小的自己。 原来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与他如此的相似,流着他的血液,与他有着相同的基因,神奇到无法用任何一句语言来形容。 「她怎么了?」贺晋年的声音有点颤抖,想要伸出手去抱起叶心,却又显得有些小心冀冀的,他好像一辈子都不曾抱过一个孩子。 「太饿了,可能是饿昏了……」叶心的身体叶安是知道的,她需要经常吃东西,每次不能吃太多,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少吃多餐,这一整天了连杯水都没有让她喝上,估计身体是有些受不住了。 柏佑川让他们赶紧都上车,现在再不把孩子带回去,叶宁可真的会疯了。 剩下的这些烂摊子就交给手下的人去处理了。 坐上汽车,贺晋年一直看着叶心,好像从她的小脸上就可以看到了无数的光芒似的。 叶安抱着叶心,现在心心已经昏睡过去了,到了家里叫罗杰斯过来检查一下看看情况吧。 叶宁接到贺晋年的电话时,她还在半路上,依旧坐在汽车里,好像是被点了穴位似的动弹不得,她是连爬下汽车的力气都没能了。 时间过得那么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着她的心。 光线昏暗的汽车里,突然就看到她的落在脚边的手机亮了起来,接着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 是贺晋年打来的,叶宁一看到电话号码,整个人都好像被电流击中似的,他打电话过来,是心心有消息了吗? 发疯的拾起了手机可是当她划通接听键的时候,却迟疑了那么一秒,她生怕会从贺晋年的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种恐惧的念头一钻入了她的大脑里,就好像会让她连接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手指颤抖着划开了接听键,电话那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充满了磁性:「我把她带回来了……」 就这样一句话,简单几个字却让叶宁的情绪绷不住,眼睛一颗一颗的再一次从红肿的眼眶中落了下来,砸在了她的脚背上。 他说他带着心心回来了,心心是安全的是这样的吗? 这一句话好像一针强心剂般的打进了叶宁的心里,刚刚浑身如同棉花般的软到没有一丝力气现在却是好像力大无穷的,发动了汽车疯狂的踩着油门就往家里冲去。 路途并不远,她却巴不得一秒钟就可以回到家里。 心心真的如同她的名字一样,那是她的心,是她的命呀…… 回到了叶宁,门口已经停了两部汽车,一部是罗杰斯的她认得,另一部是贺晋年的。 叶宁打开了车门,跌跌撞撞的沖了下来,走到大厅里时就看到了心心正在罗杰斯的怀中,安静的睡着。 她的脚步变得很轻,慢慢的走上去手指触了一下心心的小脸,好像要确定她已经真的回到了她的怀里似的。 小脸依旧是柔软的,带着微微的凉意,这是她的心心没有错,她真的回来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红肿的眼睛里染满了焦灼的问着罗杰斯:「心心怎么了?」 「没事,我检查了一下,就是昏睡过去了,醒了吃点东西就好了。」罗杰斯看着叶宁万分抱歉的说着:「叶,对不起……」 「别这么说,罗杰斯。」叶宁轻轻的摇了摇着,出现这种事情是谁也不想的,更何况当初要不要有罗杰斯,或许心心根本不会活下来的。 叶宁站了起来,看了一下她的妈咪,小声的问着:「叶安呢?她没事吧?」 「在楼上洗澡换衣服,宁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妈咪说一下。」傅婵走过来拍了拍叶宁的肩膀,听责备可是却饱满着满满的不舍与关怀。 最后叶宁的眸光落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贺晋年,他的那件黑色衬衣被割开了破了一大片还没有来得及换,坐在那里安静得如一道同幽冷的灵魂,连气息都是轻得几乎不可察觉。 肩膀上的伤口裂开了,翻着露出了血红色的皮肉,有些血块凝在了伤口上,他应该流了很多血的,可是黑色衬衣却看不出来。 她靠近他时,空气里的血腥味道显得更重了。 「你受伤了?」叶宁站在贺晋年的面前,看着伤口皱着眉,怎么伤得这么利害呢? 「没事……」贺晋年的深遂的眸光依旧落在了叶心的身上,她就那样小小的软软的被罗杰斯抱在了怀里安睡着。 他身上都是血,所以不敢伸手去抱,生怕这些血腥之气染到了她的身上,那是他的女儿,那是这世界上最纯净的物质,她的一生连一点血都不能沾上的。 「叶,你来抱心心,我给贺先生 缝合一下。」罗杰斯的汽车里一向都有带着急救箱的,他看了一下贺晋年的伤口,不缝几针肯定是不行的,创口太大了。 叶宁点了点头,走过去把心心慢慢的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坐在了沙发上扯过披肩盖在了叶心的身上。 心心有一个习惯就是被人抱着睡的时候,可以睡很长的时间。 这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身体弱,所以她总跟她的妈咪总是会轮流抱着的原因,到现在还是要这样的。 罗杰斯从外面的汽车里拿来了他的那个急救箱,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清洗过手之后戴上手套拿起了一把弯弯钩状的缝合针。 「不要麻醉。」当贺晋年看着罗杰斯拿起了麻醉剂时,低声说着。 罗杰斯也没有说什么,准备开始进行缝合前的消毒了。 叶宁的小脸发白的看着贺晋年,他就坐在离她不太远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优雅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直到露出他结实性.感的胸膛。 脱下了衬衣,深麦色的肌肤上染着几道已经干涸掉的褐色的血痕,光裸的上身伤口看起来更是有些狰狞。 叶宁清透的眸光颤了一下,不敢再看下去了。 清洗过的伤口有些发白,罗杰斯拿起了缝合的钩针熟练的操作起来。 当那针勾他的皮肉时,尖锐的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需要这样的痛来麻蔽自己那颗快要发狂的心。 刚刚罗杰斯说让叶宁抱着心心,他来为他缝合时,那种感觉真的糟糕到无法形容。 贺晋年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明明那么爱她,明明那么努力的想要把她留下来,可是却一错再错的把她逼进了别人的怀里,刚刚罗杰斯说话的语气就真的好像他跟叶宁还有那个小小的天使才是一家人,而他只不过是个意外的闯入者。 整个叶家好像都有着罗杰斯的痕迹,他叶家很熟悉,而他却如同一个意外的闯入者般的。 这一切本来都是他的不是吗? 把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孩子交由别的男人照顾,这种感觉有多糟糕,这让贺晋年胸腔里压抑着的情绪快要喷礡而出了。 所以他要借着不打麻药的痛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喜欢,也不习惯,更无法接受她的身边还有别的男人…… 伤口有些深,也长了些,缝了十几针才算是完事的,罗杰斯是个出色的医生,缝起伤口来也是干净利落针角整齐。 缝合好了伤口,贺晋年站了起来,走到叶宁的面前看着她怀里的小女孩,目光温柔如水般的洒落着,连声音都这般的低沉好听:「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她。」 他现在的样子狼狈不堪,他不希望他的女儿第一次见到他是这个样子的。 刚刚一直都在是因为他答应了,要把心心平安的带回来给叶宁,现在他已经做到了。 「谢谢……」叶宁的唇嚅嚅的动了一下,轻轻的吐出了谢谢这两个字。 贺晋年俊脸惨白,他心里的刺痛比刚刚的针勾入他的皮肤时更剧烈。 他们曾经是夫妻,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她怀里的小女孩是她与他骨血的结合,他救这个孩子是天经地义的,那是他的责任,可是却换来了一句谢谢。 叶宁看着贺晋年一语不发的走出了叶家,高大的背影隐入月色时,竟然有点黯然神伤的样子。 ————————————-——分割线—————————————— 阳光透过了纱窗,叶宁早早的就醒来了,因为昨天叶心刚刚经过了那样的事情,所以她特地请了一天的假在家里陪陪她,因为生怕会有什么后遗症产生。 叶心就睡在她的身边,小小的身体蜷着,披肩的头髮软软的散在了她粉色的睡裙上,她跟她有些一样都是特别的怕冷,所以整个人几乎都要钻进被子里了,一唿一吸的睡得非常的香甜,浓密的睫毛好像一把羽毛扇子般的投下了一道漂亮的暗影在她的鼻樑处。 就这样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果真跟贺晋年长得一般无二。 非常幸运的是昨天她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叶安说当时叶心一直说肚子饿头昏昏,然后过不了多长时间就睡着了,就这样一直迷迷煳煳半梦半醒的睡了很长的时间。 贺晋年走后也就是十几分钟,她就醒来了。 醒过来之后喝了一点粥,然后还吃了一小块馒头,洗了个澡精神就好了许多,因为白天昏睡的时间有些长,所以昨天晚上她就玩得晚了一点,叶宁索性也不睡就陪着她玩拼图,直到半夜了才睡着的。 这样一来,心心早上肯定是起得晚了,叶宁忍不住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帮她掖好被角先起来了。 洗涮好了,披着晨实褛就下楼去,她准备亲自为心心做一点早餐。 其实她的早餐也是简单,甜菜榨出了红红的汁,然后准备蒸几个红色的小馒头,这是心心喜欢的,这个时候拌好面粉,等她醒来时就蒸,时间刚刚好,再配上热的牛奶就差不多了。 叶安也在这个时候慢慢的走下了楼,傅婵却超市买些东西,心心在楼上沉睡着,家里就剩下了叶安跟叶宁。 叶安走到了叶宁的面前时,站着一点点的看着叶宁,眼底里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有一点凄凉也有一点不甘愿。 叶宁从来就没有见过叶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就算是以前她发了疯似的怨恨着她时,也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叶安站在叶宁的面前,突然动手解开了身上宽大的罩袍,她的背后是一片落地窗,所有的光线好像穿进了她的身体似的,叶宁看着她面前叶安赤.裸的身体,瞪大了眼睛捂着嘴,掩着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 昨天她们被解救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心心的身上,她甚至没有见到叶安。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叶安的身上触目惊心,满满的都是伤痕,被掐的,咬的,或者是更暴力手法弄出来的所有伤痕一道接着一道,层层叠叠的竟然找不到几处好的皮肤了。 「是昨天绑走你的那些人做的,是吗?」叶宁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昨天那种腿软的感觉又上来了,快要站不住了。 她昨天还在庆幸怎么会这样就回来了,佑川说过了king是个非常麻烦的人,可是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叶安会搞成这个样子了? 叶宁发现自己真的是没有用,这种事情她除了掉眼泪,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不能让时间倒流,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昨天是她出门去接叶心的。 「大概有六个还是七个吧,我记不太清楚了……」叶安穿上了衣服,走路的姿式也有些奇怪,她慢慢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抽菸好多年了。 「叶安,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叶宁半蹲在叶安的面前是,看着叶安蹙起了眉头,昨天她到底经歷了什么? 「我跟心心被关着,他们要把心心跟一只拴着链子的狗关在一起,虽然那只狗咬不到,但是你知道那种大狗可以把心心吓到心脏都停了,我告诉他们不要这样,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语气里似乎已经麻木了,可是叶宁知道那种麻木里带着深入骨血的痛苦与耻辱。 「心心会一直睡并不是她饿昏了,而是我让她吃了一点点的药,份量非常小但是足以让她睡过去,你总不希望她看着我跟那几个不同肤色的男人玩吧?」说完这句话之话,叶宁的脑子好像被闪电噼开了似的,裂成了两半无法思考。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怪她也觉得心心睡得有些奇怪,但是因为罗杰斯说没有问题,她也就信以为真了,罗杰斯应该早就知道了,他配合着叶安瞒过了她的妈咪。 「我昨天这么做呢,只是因为我喜欢心心,跟我是你姐姐没有任何的关系,昨天那几个小时有多难熬你不会体会得到的,毕竟你是贺晋年放在心底里的女人,没有人能对你做出这些事情不是吗?」叶安垂眸看着叶宁一脸的泪水,依旧慢慢的说着。 「这一次你是真的欠了我的,虽然我是自己愿意为心心做的,但是不代表你不用还不是吗?」叶安的嘴角带着任性的笑,看着叶宁拼命的点头。 她该还的,哪怕拿命去还不是吗?如果把心心跟巨型犬关在一起,那就可能真的会出大事了。 「我要的很简单,你不能答应贺晋年的求婚,在我没有同意之前,你这一生都不能成为贺太太,当然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这个约定也就没有了,你可以嫁给他。」叶安一面说着,一面站起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我就是嫉妒你,这并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你嫁给他,我就是不喜欢你过得事事顺心如意,我不喜欢你事业成功,不喜欢你在男人之间左右逢源,如果不是心心叶宁我这辈子可能都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所以你会用你的行动报答我吗?当然,你们在一起我并不反对,如果你还愿意的话,只有一点永远不可以结婚……」贺太太这三个字对叶安来说,好像是扎进了灵魂里似的,怎样也抽不出来。 叶安发现自己这些年来,竟然会手下留情了,或许是因为心心吧,她可能会需要一个家,但是贺太太这个称谓让她嫉妒,讨厌,捉狂,永远也不想听到。 她的人生本来就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已经是这样了,不能改写至少为昨天自己吃的苦讨一点甜头吧,至少让自己的心情会愉快一点。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叶宁点着头,忙不迭的答应着。 这样的要求并不过份,而且她也没有打算嫁给贺晋年的。 「叶安,我知道你是真心疼爱心心,这一点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在最危险的时候保护了她。」如果昨天是自己呢?或许自己在慌乱之下都不会有叶安做得好。 叶安面无表情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上楼去,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 其实这几年来,连叶宁都看不透叶安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叶宁擦干了眼泪,赶紧上楼去了,这个时候心心可能快要醒了。 「妈咪……」当叶宁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心心刚刚好醒过来了,她从松软的被子里爬起来从着,睡眼惺松的可爱样子让叶宁忍不住走上前去,抱着她在她的细嫩的脖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来自于叶心的味道,是让她安心与幸福的味道。 「心心,你长大了以后,要对姨姨好,要照顾姨姨知道吗?」叶宁想起了叶安时,心里又酸又痛。 叶安为心心所做的,等到有一天心心可以明白这些事情的含义时,她会告诉她的。 或许她们姐妹无法做到的,心心可以替她做到不是吗? 人与人之间的磁场是奇特的,心心的磁场刚刚可以柔软了叶安。 「叽……道……」叶心咬着唇笑着,用不太标准的话小声的说着:「心心喜欢姨姨……」 抱着怀里一点点大的心心,竟然好像也能明白她的心意似的。 叶宁觉得自己甚感安慰。 才抱着叶心下楼,就发现贺晋年正站在外面的花圃前,高大的身影依旧是那样的好像可以吸走所有的光源似的。 是不是刚刚他按门铃了,她在楼上没有听到? 叶宁抱着叶心把门打开,毕竟他已经知道了心心的存在,毕竟昨天是他带着心心回来的。 虽然不用他说什么,但是叶宁也可以知道昨天到底是有多惨烈,毕竟好像还没有人能把他伤成那个样子。 这是贺晋年第一次正式的看到自己的女儿。 他就那样怔怔看看叶心,足足的几秒钟的脑子是空白。 小女孩柔软得好像是一团棉花,那一双眼睛却如同黑色宝石般的烁烁动人,就好像是戴上了天然的美瞳的,贺晋年从那双眼里看到了无数的光点,一直照进了他的心里。 他应该准备一下礼物的,但是知道有这个小姑娘的存在实在是太突然了。 「进来吧……」叶宁低声说着,她知道贺晋年今天还是会来的。 叶心的小脸埋在了叶宁的肩膀上,偷偷的瞄着贺晋年,一面看一面吃吃的笑着。 叶宁一手抱着叶心,一手拿出了她的早餐,一小份蒸好的馒头,一瓶奶粉,还有一份芝士拌的松软红薯泥 ,每一种食物份量都很小,放在精緻的餐具看些起来特别的有食慾。 还没等叶宁开口,叶心就冲着贺晋年挥了挥手,小声的说了一句:「叔叔……好……」 听到这句话宛若天籁,贺晋年看着叶心跟他说完了之后,笑着又躲在了叶宁的怀里,好像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了。 「你好……」你好,我的孩子,贺晋年的心里低低的说着,他不敢贸然的说些什么,毕竟叶宁才是有权利决定一切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傅婵已经从超市回来了,看到了贺晋年也不像是初见时那么冷淡,毕竟他拼了命救回了心心的。 她为贺晋年倒了一杯水,然后从叶宁的怀里把心心抱走:「宁宁,我来餵吧,到外面花园里她能吃多一点。」 外头的小花园里有精緻的藤椅,叶心喜欢坐在那里,自己吃早餐的时候也顺便把手里的食物掰一些来餵鸟,这样她能多吃几口。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叶宁跟贺晋年,空气里瞬间沉默了下来。 贺晋年深遂的眼眸看着叶宁,低声说着:「如果不是有了危险,你是不是准备瞒着我一辈子?」 其实她不想让贺晋年知道也没有什么的,只是在这一刻却好像是做了错事被捉到了一样 清透的小脸微微红了起来,隐隐散发着令要晕眩的热度。 贺晋年走到了她的面前,薄唇轻启:「告诉我到底有多么讨厌我,多么恨我,才会恨到连生下心心都不告诉我嗯?」 那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不知道呢? 刚刚一剎那的失神,脸上的滚烫消失之后,叶宁抬眸与贺晋年对视着。 「我要怎样告诉你?你从未对我坦诚相待,你说你是真心的可是这颗真心永远是云山雾罩的,我要不起……」叶宁的语气有些无奈,她与贺晋年大概就是註定没有缘分的,才会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她已经准备着手进入贺氏了,以前她会觉得入侵贺氏并没有什么,甚至想要借着外力入侵来让自己那颗 愤 怒的心好受一些,但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救的是自己的女儿应当应份的,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因为捅破了心心的这层窗户纸而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我的心,你不用去要,它一直都在你的手里。」贺晋年看着叶宁,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按在了自己跳动的心脏上面:「它一直都是你的……」 他大胆的举动让叶宁的身体颤了一下,如同触电般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双清透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贺晋年:「我已经有罗杰斯了,心心也很喜欢他。」 「他算什么?你知道king为什么要带走心心,他觉得心心是要去跟他抢罗杰斯家族财产的,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贺晋年冷冷的说着,脸上充满了对罗杰斯家族的不屑。 叶心是他的女儿,不需要去要什么见鬼的财产。 「他算什么?我回到美国的时候,身体很糟糕,我不能下床走动,不能感冒哪怕我只要打个喷嚏都可能保不住心心,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罗杰斯的,他整整照顾了我八个月,心心不足月便生下来了,她生下来的时候好小,比正常的孩子小了许多,一生下来就住在保温箱里,后来从保温箱出来她又住进了无菌仓,因为她非常容易过敏,都是罗杰斯陪她的,你说他算什么?」叶宁一字一句的说着,清透的眼眸豪毫不避讳的与贺晋年对视。 他知道叶宁当时很辛苦,但是当听她说起这些往事时,却好像快要承受不住了,面色苍白:「抱歉,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听到你流产的消息时,我……」 他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那一天在那个废旧仓库里,他对她做的那些残忍的事情,一下子就涌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是酒醉得利害,但是并没能失忆。 两个人靠得很近,从他涔薄的嘴唇里吐出来的炽热气息与她的味道交杂着,让叶宁有一种想要逃开的感觉。
241为什么不能谅他呢? 贺晋年长臂一伸将她的整个身体都揽入怀中,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叶宁,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回你离开的那一天,让我来照顾你就好,但是时间回不去了……」 那么酸楚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要听得心悸。 时间真的回不去了,叶宁在短暂的迷失了几秒钟之后,迅速的推开了贺晋年。 「既然回不去了,那大家都就各自好好过各自的生活吧。」叶宁的心里有些乱,这个男人只要靠近时,就会扰乱女人的心神。 「可是没有你,我怎么会过得好?」贺晋年的声音低得好像是从云端坠落般的,压抑而又心痛。 「没有你,我却过得很好。」叶宁站了起来,看着窗外,那是她人生之中最美的画卷。 心心坐在藤椅上,她妈咪正在旁边用小勺子餵着她吃薯泥,心心细白的小手掰着馒头餵给了已经成为常客的那几只鸟儿,开心得咯咯咯的笑着……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过得更好?」贺晋年站在叶宁的身边,这一幕何尝不是他最心动的呢? 「爹地,爹地……」突然心心的声音如同银铃般的响起,叫得非常的欢快,整个人也从椅子上爬了下来,快步的走向了花圃外面的小道上。 小别墅的门是开着的,所以当叶心大声的叫着爹地时,贺晋年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是在叫他,这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因为她刚刚叫了他叔叔。 果然贺晋年看到了罗杰斯的汽车停在路边,从汽车里下来时,叶心那小小的身体已经贴到了罗杰斯的腿上,抬着头仰望着罗杰斯,一脸欣喜甜蜜的笑。 那种感觉好像是见到了最喜欢的人似的。 贺晋年的嗓子有点发苦得发涩起来,好像是有人在他的嗓子里放了一把黄莲,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能任着这把黄莲在他的嗓子里化开来,一直化到了他的心头。 他看着罗杰斯抱着小叶心,把她抱得高高的举了起来,黑色的发在风中飞舞着,还有张开的手臂好像可以捉住所有的阳光似的,她真的是个小天使,可是这是他的小天使,却亲密无比的叫着别人爹地,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他甚至没有任何权利去阻止,在叶心的认知里,他只是个陌生的叔叔,而那个高高抱起她的人才是她的爹地。 「你看,她也很开心不是吗?」叶宁的话如针般的扎着他的心,贺晋年低低的说着,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也好像是说给叶宁听的。 「等她再大一点,她问你为什么她是中国人,她爹地是外国人,你要怎么回答她?」贺晋年的声音几乎是有一些绝望的,却在绝望之中隐隐的埋藏着一丝希望的火光。 有时候总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叶宁不禁笑了起来:「我都在想你这样的智商怎么能把贺氏做到如此的强大,你是不是要我告诉她,她是她生物学的上父亲贪图身体的欢.愉而产生的,是在欺骗与不忠诚的婚姻下产生的,对了有心心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她甚至不是婚姻的产物,你要我这么告诉她吗?」 如果他不问这个问题还好,可是贺晋年问起了这个问题 ,叶宁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般的兇勐。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要替自己争取一下,但是一遇到这些事情他的智商好像就真的不在线了。 两个人一看到罗杰斯抱着叶心进来时,就一起闭了嘴换上了温柔的笑容。 「妈咪,爹地说要带我去坐飞飞,真的吗?」心心的眼睛兴奋得亮起来,笑容甜蜜得比这春天的花朵更动人。 「嗯,所以你要好好的吃饭,多吃一点就可以了。」她是准备带心心回中国的,顺便把她爹地的骨灰带回去安葬,她妈咪也想要回去看看了。 甚至是叶安,其实也可以回去了,这些年来叶安虽然对她阴晴不定的,但是叶宁确定叶安大概已经不会再闯祸了。 是该回去了…… 一说到多吃一点,叶心的小脸就有一点快要垮掉的感觉,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要次……」 叶宁忍俊不禁的亲了亲她的小脸,然后把她放了下来,让她自己去上自己的玩具堆里玩了。 客厅后面还有个小的玩具间,所有的玩具都会清洗消毒之后放在那里,这样客厅不会乱,叶心也会自己玩得很开心。 不一会儿,叶安也下来了,面无表情的走入了玩具间里,然后就把门关了起来。 午饭时间到了,傅婵笑着说:「既然都来了,那都留下来吃午饭吧。」 贺晋年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有多尴尬多难堪,但他不能走。 叶家的午餐中西合併,长形的餐厅上摆开了好多食物,邻居太太送来的面包,还有 傅婵包的韭菜饺子,好的鸡汤,还有厨房里的帮厨做的炖牛肉,米饭也有,反正零零总总的摆满了一桌。 贺晋年看着叶心就坐在了罗杰斯的腿上,也围上了个漂亮的小围兜,她的面前有个碗,碗里装了两只小小的饺子。 这是他吃过的最辛苦的一餐,但是他还是坚持着让自己不失仪。 「你要带心心坐飞机是吗?去哪里,我送你们。」贺晋年低低的说着,目光一直落在叶心的身上,要去哪里他送她们去,飞机上人太多肯定对叶心是不好的。 「我要带我父亲的骨灰回国去。」叶宁并没有打算瞒着他,而且这次带着全家都要回去的话,如果坐他的飞机倒是方便,毕竟还带着父亲的骨灰。 「我让人准备一下,什么时候走?」贺晋年的心底里是雀跃的,那种激动好像是在干涸的沙漠里突然之间有泉水喷涌而出,清凉甘甜得让人欣喜若狂。 「叶安,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心心也离不开你。」叶宁并没能回答贺晋年的话,而是对着低头喝着汤的叶安细心的问着。 叶安还没有回答,叶心就已经伸长了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要姨姨……姨姨……」 叶安站了起来,抱起了叶心然后端着碗就走到玩具间里去了,她并没能回答可是叶宁已经知道答案了。 趴在叶安肩膀上的叶心,刚刚还红了一眼眼眶的,现在却冲着坐在餐桌 的人做了一个飞吻动作,甜甜的笑了起来。 「一周后,我们就出发吧。」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而且心心也要再去做一个检查的。 她不知道贺晋年在高兴什么,如果他知道自己回去真的会对贺氏下手,应该就不会这么开心了吧? 两人好像再怎样,都逃不过兵戎相见的一天。 午饭后,罗杰斯把叶宁叫到了她的房间里,昨天的事情他应该好好的跟叶宁解释一下的。 「叶,昨天的事情我非常的抱歉,king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已经把他交给族长了,相信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需要我做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罗杰斯诚恳的说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愧疚。 「罗杰斯,心心没事就好,一切都过去了……」她当然对king的行为非常的愤怒,恨不得要杀人了,但是她却清楚这也并非是罗杰斯所愿。 「叶,你可以轻易的就安慰我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原谅贺呢?」罗杰斯一直都知道叶宁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纵使她这两年做事情变得雷厉风行了些,但是她的心底依旧是柔软极了。 为什么独独不能原谅他呢? 叶宁也在问自己,为什么她那么介意贺晋年的欺骗,哪怕初衷并不是要伤害她,可是她就是那么的介意 呢? 介意到想要发动所有的一切去对抗贺晋年,去让他后悔呢? 连她自己在这个时候也无法解释得清楚……
242哪怕是他输了,也输得起 这个问题叶宁也问过自己好多遍,哪怕他的初衷并不是想要伤害她,但是她也觉得无法原谅。 她还记得贺晋年拉住了她的心,低声诉说时,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他掌心里那么暖,那么安心,可是却会毫不犹豫的把手抽走,不想再有太多的留恋。 她在怕什么,连自己都不敢细细的去想。 罗杰斯看着叶宁,这个来自于古老东方的女人,身上本来就带着几许的神秘与忧伤,而这个时候她的眼眸里,好像有着无数陌生的光阴闪过,有着沧海桑田变化着,有着风起云涌,在这一切归復平静之后, 只剩下淡淡的哀伤。 她不是不可以敞开心扉,不是不可以原谅,甚至可以接爱,但是她无法说服自己去这么做,到底为什么真的是连自己都想不通的。 或许明天她就会想通,或者一年两年,或许这一生她都想不通。 她清晰的记得他第一次的残忍,也记得他狂妄的说着如果他从来没能遇见过对手,而她只能任他摆布,那样狠戾的样子让她觉得心寒,没有人可以避开他的伤害,但是也没有人能够把同等的伤害还给他。 太不公平了,这世界上的事情都太不公平了。 她失去了她的孩子,就算后来得到了心心,但是也是遗憾的。 毕竟心心的身体不好,这种遗憾会伴随着她的一生,心心有什么错,从小便这样体弱多病,吃了多少的苦头?心心有什么错,却一出生就带了这些隐疾? 贺晋年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两年她提心弔胆的过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什么意外。 一颗心永远都悬着,她过得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太辛苦了。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罗杰斯,我这次回去是要对贺氏进行收购的,我要进入贺氏的董事局。」叶宁知道罗杰斯从来不管家族事物,这一次她集结了不少的外来资金,就算是强行入侵也不是过份的。 她想要试试,贺氏的承受力有多少,贺晋年还有多少底牌。 他说他战无不胜,她要打破这个先例,挫挫他的锐气。 贺晋年说等到有一天她与他一样强大的时候,再来跟他要公平,要自由,谈条件。 他说过的话,她通通记得。 「为什么?」罗杰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是知道自己的家庭里给跟叶宁与柏佑辰的公司合作,从今年开始便注入了大量的资金,这么充足的资金要做什么罗杰斯也不去过问。 因为叶宁虽然不是赚钱速度最快的, 但是她是最稳当的,当她从去年年底开始疯狂的集结各路的资金时,他就猜到叶宁会有大动作。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叶宁竟然会想要持股贺氏,成为贺氏的大股乐,进而参与贺氏的管理决策。 「贺氏这些年来一直保持着高增长,这是一块肥肉,只是没有人有胆子去吃罢了。」叶宁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罗杰斯知道这句话里意味着什么。 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却没有人有胆子去吃,贺晋年有多兇勐强悍可想而知。 要知道king是家族里最心狠手辣的一个,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了,但是贺晋年依旧那样简单的了结了king,叶宁怎么会赢呢? 「叶,可以赚钱的公司很多,为什么单单看上贺晋年的?」罗杰斯相信这个想法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要吞併掉贺氏这样的想法应该很早就有了。 「第一,因为钱,第二,因为钱,第三,还是因为钱……」他控制着最多的财富,而她就必须比他控制得更多,叶宁的眼底里闪着坚定而执着的光芒,闪烁动人。 「好吧,祝你好运。」罗杰斯知道叶宁并没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是他也不勉强。 「罗杰斯,我有点捨不得你。」其实在外面这么久的时候了,她真的捨不得的是罗杰斯,这种感觉是独特的。 「亲爱的,我会去找你的,等医院的一些事情处理完之后,我就去中国找你。」罗杰斯是喜欢中国的,他也不太放心叶宁一个人带着可爱的小心心回去。 「你真好。」叶宁的嘴角浮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罗杰斯伸出了手臂,叶宁轻轻上前搂住了罗杰斯,靠在了他的怀里。 太累了,在人生的路途上,她好像一直是一个人在走着,真的想就这样停下来,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能办法停下来了。 罗杰斯对她来说是一特别的存在,他们有最和协的生活方式,互相不会去干涉对方的生活,却为对方提供了最安全的保护伞,成为彼此的盾牌,她这一生有过许多不幸,但是命运也同样回报给了她许多。 例如心心,也例如罗杰斯。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回到中国的日子了…… 心心对于坐飞飞之件事情,一直兴奋得不行,所以在开着车往机场的路上就咯咯咯的笑着,一点儿都没有疲倦的感觉。 这让叶宁的心里不免也有些安慰,她想好像是心心随着年纪慢慢的长大起来,身体真的好了许多。 贺晋年开着车,一路上沉默不语的看着坐在汽车后面的叶心,看到了那张可爱的小脸就好像看到了整个世界一样的。 叶安跟傅婵陪着叶心坐在后坐,叶宁就坐在了副驾驶坐上。 她的手里抱着父亲的骨灰,一路上在心里默念着:「爹地,我带你回国了。」 这是她父亲临死前的心愿,这些年她一直就想带着回去,但是始终缺少一个合适的契机,这一次还是等到了。 因为这一次坐的是贺晋年的私人飞机,所以他们走的是特别通道,下车后叶安抱着叶心,傅婵手里拎着叶心要吃的一些小点心,叶宁抱着骨灰盒,跟着贺晋年往里走去。 「叶……」叶宁刚刚要踏入特别通道的时候,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身一看果然是罗杰斯来了。 她昨天晚上就跟罗杰斯说不用来送她的,虽然并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但是这种场面她最是受不了了。 果然,眼眶就有点泛酸了,不远处的那个充满阳光的大男孩子,那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真诚与祝福。 叶宁把骨灰盒递给了傅婵之后, 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罗杰斯。 「我都说你不要来,你看我都快要哭了。」其实她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人的心里总是会有些柔软到不可碰触的位置,叶宁的眼泪浸湿了罗杰斯胸前的衬衣,留下了两个湿湿的印子。 「上帝祝福你,我的女孩……」罗杰斯依旧笑着,那双透明的琥珀色瞳仁里,好像有流光闪动似的,他捧起了叶宁的脸,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那是他的祝福之吻。 「我爱你,罗杰斯。」叶宁呜咽的说着,这世界上的爱不仅仅只有男女之情,如果是那样的话,该有多么的狭隘的。 「我也爱你。」罗杰斯拿起了手帕擦掉了叶宁的眼泪,其实他的叶只是一个非常受过伤害的倔强的小女孩而已,再骄人的成绩也掩不住她内心里的忧伤与痛苦。 他希望他的叶能放下这一切,但是这只能让时间来改变了。 贺晋年就站在离叶宁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看着他们拥抱道别,也看到了叶宁的眼泪。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整个脑海里仿佛着巨浪在翻涌着不曾停歇,疯狂的想冲上去把他们扯开,可是薄薄的嘴唇却只是紧紧的抿住一言不发,保持沉默,大手攥紧着指甲已经陷入掌心里了,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已经要随他回国了,虽然随他这个想头是他的一厢情愿,但是她确实是已经要回中国了,这样至少她跟罗杰斯见面的时间会少了许多。 感情与时间其实是不可分割的,一直相辅相成。 回国之后,他有的是时间好好的追回叶宁。 只是现在这样看着两个人相拥的情形,真的好像是不忍分别的恋人那般的充满了甜蜜与忧伤。 叶宁与罗杰斯道别之后,才又从傅婵的手里接过了骨灰盒,跟在贺晋年的身后慢慢的走入特殊通道。 他的这部私人飞机与多年前他带着她到那片原始森林里的那一部是不一样的,那一部是直升机,可是这一部是真正的飞机。 应该是她第一次坐上他的私人飞机吧? 可是他的私人飞机是这样的吗? 他的 私人飞机停在机场有一个专用的停机坪,穆迟看了一眼波音747-8vip,机身被喷绘成银灰色,而机翼与尾部都有一个黑色的字母「h」。 她对这一款私人飞机还是有了解的,波音747-8vip在波音公司交付客户时都是裸机,所有的喷漆跟内部装饰都是由定制者自己选择设计的,所以这个黑色的「h」就是他的标志,他的姓氏吧。 波音747-8vip的机仓有将近500平方米的空间,里面的设计低调又奢华到无以伦比。 可以看得出来贺晋年他喜欢通透简单的空间,透明的水晶楼梯,白得令人心悸的长毛地毯,米色的宽大的真皮沙发,这样大的空间里还配着厨房,餐厅,还有一个小型的会议室,这样的飞机其实更像是一个天上的行走中的宫殿,而最奇特的是这飞机舱的长地毯上竟然放满了各种可爱的玩具。 透明材质的茶几上放着银质的水果盘,里面有各种的水果,还有精緻的点心,从中式的到西式的都有。 他倒是费心了,看得出来这些都是为心心准备的。 叶宁把她爹地的骨灰盒放好了之后,就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心心坐在地毯上开始玩着那些玩具。 飞机起飞的时候,叶宁就赶紧把心心抱了起来,心心的脸色有些发白,大抵起飞的时候她是不太舒服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紧紧的抱着叶宁,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咬着自己的细白的手指头。 贺晋年看着这一切,心里就开始悔恨着,如果当初他不是太疯狂的话,或许就不会是今天这个结果了。 叶宁不原谅他是很正常的,心心的身体不好也是因为他种下的因。 看着叶宁小声的哄着,轻轻的拍着心心的背,这种感觉让他恍惚了一下,好像是回到了从来那时的叶宁还是他甜美动人的小妻子,她也曾经用着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他就这样看着叶宁几乎都是抱着心心的,他想要替她分担一点都不行。 心心不愿意让他抱,因为太过陌生了,他对于心以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叔叔罢了。 下了飞机,他就发现叶宁的脸色有些苍白,心心依旧如一只无尾熊般的趴在叶宁的身上。 她真的有些不舒服的时候,是连叶安都不能抱的,或许这就是天性吧。 叶宁在回来之前就让安妮给她订了酒店,因为她看上的那个精装房连家具都还没有,如果要进去住的话至少也要过一两个月了,就算是再无害的家具也要好好的透透气才行。 「送我到柏悦……」她在那里订的套房也是有三个房间的,足够她跟妈咪叶安都住下来。 贺晋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开着汽车的时候却没有往柏悦的方向去。 因为她妈咪与叶安都在汽车上,叶宁不好发火可是是脸色更是难看了。 「我的公寓一直空着,那里空气要比酒店好许多,心心需要好好的休息。」叶宁看着贺晋年,他依旧是强势的,不容许她反驳的,就一直开着汽车往他的公寓去了。 到了公寓楼下,叶宁把熟睡的心心交给了叶安,然后让叶安抱着心心跟她的妈咪先上楼去。 她必须跟贺晋年好好的谈一下,这个男人似乎不太了解状况。 「你要跟我谈什么,说你很独立,说你要自己在酒店里住下来,让我不要再打扰你,因为你已经有了那个外国人?」还等不及叶宁开口,贺晋年站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认真说着。 贺晋年住的这个公寓的小花园里花木扶苏,这里有严格的门禁管,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所整个小花园里好像就只有她们两个人,空荡荡的连他说的话都有回音似的。 「你既然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叶宁看着贺晋年,娟秀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疲倦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的无奈。 他拼着命救了心心,如果说她不为之所动,那是自己在骗自己,但是也是感动而已,她不希望自己跟他再有什么纠缠,这个男人是剧烈的毒药,一碰到就会要命的。 「我没能办法控制我自己你明白吗?」 贺晋年的眸子里闪烁着光,似乎有些激动。 他按耐着自己的情绪,走上前一步来,把叶宁拥进了怀里,哑声说着:「叶宁,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在你的世界里我应该怎样存在你才不讨厌?你心里的委屈与失望到底还有多少,告诉我,通通告诉我,哪怕是赔上我的命我都会还给你的……」 在贺晋年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辛苦的,是困难的,但是独独这一件。 面对着这个女人,让他束手无策。 「我这一次回来,一共有三件事情,我要带心心调理身体,还有要安葬好我的父亲,最后一件事情是我会收购贺氏的股份,贺晋年你不必让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在资本市场上一较高下吧。」叶宁被困在了贺晋年的怀里,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体味困扰着她。 炙热的体温与结实的胸膛,从他胸腔里传来的强壮有力的心跳声都一如从前,但是她却觉得有些陌生了。 「你喜欢的话,我通通可以给你。」贺晋年到现在也不能明白为什么叶宁一定要收购贺氏的股份。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可是她却执意如此。 「我要成为你的对手,贺晋年这是我的愿望,如果你没有全力以赴,不止轻视了我,也让你自己在我心里变得一文不值。」叶宁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仰望着贺晋年稜角分明的脸,她希望可以好好的与他交手。 她想要知道,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能不能成为这个男人的对手。 「如果你真的想这样的话,如你所愿,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贺晋年的手轻轻的触了触叶宁的脸颊,她的小脸依旧细腻动人,可是却没有了往日娇美如花的笑意。 她跟他谈话时,总是会变得正儿八经的,就如同生意场上般的严肃。 他懂得叶宁的意思,如果她真的需要跟他过招的话,那么他就不会手下留情,那是对她起码的尊重。 应该好好的教会她一些世俗的黑暗与可怕,毕竟这三年了她再出色,也还是在柏家的保护色里。 这一次他要真正的教她如何做一个商人,一个战无不胜的商人。 当然这个前提是她必须经过一次惨败,一想到这里贺晋年有些不舍,但是她如果想要变得自己希望成为的那样强大的人,教训还是要给得足足的。 她输了其实也没什么,一切都还有他不是吗? 不过是拿着身家陪她玩一场,退一万步说,哪怕是他输了,他也输得起。 「在这一段时间里,你不要骚扰我的生活。」这句话叶宁说得很坚定,她需要有足够冷静的空间来对付贺晋年,如果他在的时候,自己的情绪总是会起伏,好像里面有着很多危险的不安份的暗物质,连自己都不清楚这些情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贺晋年听着叶宁的话心乱如麻,他已经步步退让了,只是想看着她满足她的心愿罢了,可是她却连这样都不愿意? 男人的结实的手臂抱紧着她,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心痛与无奈:「我到底要拿你怎样呢?」
243你有男伴吗? 想把全天都都捧到自己的女儿面前,想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女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贺晋年无法形容,只是想什么都替她做好,只是叶宁却不太愿意这样。 她与他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贺晋年说了会尽全力应对她的,叶宁却一直担心他会放水。 在这些杂乱的感觉里,叶宁确还夹杂着许多隐晦不明的情绪。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矛盾的,一方面想着如果贺晋年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爱她,他真的会爱到为她放弃整个贺氏的控制权吗? 从表相上看来,他并不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 但是同时她又觉得如果贺晋年真的那么爱她,就要尊重她的选择,跟她在资本市场上正面的对决一番,完成自己的心愿。 想到这些事情时,叶宁觉得自己真的是矫情到无可救药,连自己都开始有点鄙视自己了。 坐在办公室里,安妮已经把商会的请柬送了过来,因为她正式回到国内也刚刚巧就遇到了春季最大的一个慈善拍卖。 拿一些钱出来做善事总是应该的。 「叶总,你有男伴吗?」安妮知道这是这个慈善拍卖会是要求携伴参加的,现在柏佑辰也不在国内,罗杰斯也没有来,依她看来贺晋年肯定不会是叶宁的选择,那她要孤身前往? 「没有。」果然叶宁回答得很干脆。 「那不如这样吧,我们……」安妮想了想,就出了一个主意。 因为往年叶宁不在的时候,都是她代替叶宁去的,所以今年就算叶宁回来了,主办的慈善机构依旧还是给她发了张请柬。 「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是我穿男装应该比你合适吧?」叶宁笑了笑,这样的慈善拍卖不去的话,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她已经回来了这一次算是在正式的场合露面一下。 安妮看了一下叶宁,她哪里会更合适男装呢? 明明是自己更合适的,不过也只能这样的,毕竟叶宁是她的上司,老闆的话还是要听的,哪怕两人私交再好。 她也明白叶宁烦着穿晚礼服,穿套小西装可不给劲多了又舒服。 但是穿着上晚宴的西装也不能是的随便穿的,好在叶宁说自己有可以出席晚宴的西装小礼服,那她就只准备自己的就好了。 安妮的提议真的是太完美了,她找个男伴那是找不到了,总不可能随便在公司里捉一个男人充数,这样也不合时宜。 安妮说她们两个结个伴,最多就是一个人穿着晚礼服,另一个穿个西装算是比较正式,她刚刚好有一套可以穿着去晚宴的男式西装,以前罗杰斯家族也会有晚宴,她跟罗杰斯也玩过反串的。 晚宴七点钟开始,她五点钟就往公寓赶着回去,她要准备一下,毕竟迟到是非常不礼貌的。 公路上的车有点多,如果六点再出回去的话,估计就来不及了,一个红绿灯都要等好久的。 她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正好停着等红灯过去,所以就顺手接了起来。 「晚上的宴会我陪你去……」贺晋年看着名单,他知道这样的晚宴一年一度,十分隆重总是会把这城里的能够上得了台面的一一邀请。 果然就在名单里看到了叶宁的名字,但是他坐的是一号桌,叶宁坐在三号。 于是他跟主办的人打了个招唿,让他们把位置调整了一下,虽然这样做有一点小私心,但是他就是想跟她在一起,哪怕坐位挨得近一些也好。 「不用了。」叶宁的态度不至于不耐烦,但是也不温柔。 「你有男伴?」贺晋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醋意,隔着电波叶宁都能闻到酸味了。 自己算吗? 叶宁笑了一下,吐字晴晰的说着:「嗯,有了……我现在在开车不太方便讲电话,贺总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挂了。」 说完之后,也不等贺晋年开口,她就十分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知道她未必会肯让自己陪着,但是她才回来就已经有男伴了,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 贺晋年握着手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面色有些阴郁。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男人敢陪着叶宁出席晚宴的。 回到公寓里,叶宁的整颗心就放松了下来,看着心心正在吃她的晚餐。 看到叶宁的时候,心心的眼睛就亮了一下,好像宝石般的闪动着,举起双手示意叶宁想要抱抱。 叶宁抱起了心心,在她粉纷嫩嫩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碗里的煳煳,怎么都吃起这个的? 「王医生说心心的脾胃太弱了,这些里面都是加了有一点点补脾健胃的食材,这两天吃了我觉得心心的气色好像都好了些,就是不能上外头去,外头空气不好,车子太多了。」傅婵走过来,拿起碗一口一口的慢慢餵着,看着心心似乎有着无限的宽慰。 「心心,妈咪晚上有个宴会呢, 不能陪你睡了,你跟姨姨睡好不好?」她怕回来得晚了吵到小心心,所以认真的徵求小心心的意见。 「好……」叶心依旧笑得眼睛弯弯的,然后小嘴上沾着那些煳煳,在叶宁的脸上也亲了一下,然后咯咯咯的笑着。 当软软的嘴唇触到了叶宁的脸上时,她的心都快化掉了。 不过她不能再抱下去了,再抱着时间真的会来不及。 她把叶心重新放回了沙发上,就卧室换衣服。 这个卧室是她以前住过的,那时候秦双态度很差,她跟贺晋年说不想住在贺家,贺晋年就带着她住在了这里。 每当触到这里的任何一件熟悉的家具时,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往的那些与他在一起的时光。 那时录音笔的还没有出现,她与他虽然有小小的争执,他虽然霸道得不可一世,但是总归是甜蜜的。 在无数的夜里,他总是不知疲倦的占有着,为她打开了那扇情.欲的大门,带领着她不知疲乏的探索着。 脸上微微的红了一下,然后就走到了衣帽间里,找出了那套黑色的小西装。 丝绒的质地非常的柔软贴身,完美的勾画出了她无可挑剔的身体线条。 配上了白色的丝制衬衣,她把扣子打开了三颗,看起来有些慵懒与性感,她有任性的本钱不是吗? 开着的扣子里,隐隐露出了细白莹润如同奶冻子般的肌肤,深深的沟壑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倒不需要太化妆的,但是还是挑了鲜艷的口红,是那种最纯正的红色,比花更鲜艷,比血更浓烈。 当安妮看到她的时候,摇了摇头说:「你看你穿着男装男我这女装还要更女人,这算什么?」 她无耐的耸了耸肩,叶宁这几年愈发显得明艷动人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上帝把她带走了三年,只是为了重塑一个更美的她,再重现在世人的眼前。 「走吧,我的女伴。」叶宁笑着打开了车门,穿着大露背晚装的安妮身体一弯坐入了她的汽车里。 晚宴设在城里最大的一处会议中心的主厅里,因为是一年一度最盛大的慈善拍卖,所以布置得很得体漂亮,白色的玫瑰与大朵的西伯利亚百合随处可见,主舞台下面摆了八十张餐桌,每个位置上都有一个号码牌,这是方便到时候大家可以竞拍的。 这样的晚宴当然也少了不各路的明星来助阵捧场,会议中心的外面那道红地毯差一点就快成了星光大道了。 叶宁拉起了安妮的手,一起走上了那条红地毯。 事实上她倒是想要从后面熘进去就好,但是那显得不太礼貌,当镜头的闪光灯照到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举起手去挡住了眼睛,只见她姣白如兰的手指上,硕大的白钻闪动着火彩萤光,几乎快要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其实她不是故意要戴这枚钻戒的,只是她想要在这种场合表明一下已婚的身份这只钻戒是最是能说明问题了。 她拉着安妮的手赶紧走了进去,这种阵势她还真的没有见过,不过这么多记者应该都是冲着明星来的吧? 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那种钻戒,突然想到贺晋年看到了会不会又抽疯的抢走掉?
244无下限秀恩爱的男人 叶宁跟安妮走得有些快,赶紧离开了那条长长的红地毯,还是把镜头都留给那些明星吧。 「这晚宴应该有东西吃吧?」叶宁皱了皱眉头,肚子是真有的点饿了,她回家的时候就吃了一块饼干喝了口水就出来了,生怕来不及。 守时是最基本的,这是她的一个行为准则。 两个漂亮的女人,自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这是谁?好像是贺晋年的前妻,还有以前萧慕唐的那个助理,她来我们公司办过业务的,怎么两个人凑在一起了……?」 「你是不知道吧,贺晋年的前妻回国在自己的公司工作,我也是才知道消息的,安妮给她打工已经好几年了……」 叶宁并没有理会这些窃窃私语,跟安妮就往第三桌的方向走去。 她看了一眼,奇怪了明明收到的请柬上面写着三号桌的,怎么这上面的椅子背后贴着的都不是她们的名字? 这里的每一把椅子后面都贴着一张精緻的小卡片,写着对应座位的客人的名字,但是却没有看到她的位置只有安妮的,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穿着高叉旗袍的礼仪小姐优雅的走了过来,笑着轻声对 她们解释着:「叶总,您的位置我们刚刚调整了一下,在一号桌那儿的视线是最好的,您请跟我过来。」 说完了之后就做了一个非常标准的靖的姿式,在示意叶宁跟着她走。 一号桌? 她才刚刚回来,怎么就坐到一号桌了? 这种场合,也不方便去说什么,无非就是换个坐位罢了,只不过坐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她都不能好好的吃东西了,毕竟总不能镜头一拍她都是低着头吃东西吧? 真是的,害得她今天还擦了不脱色的口红就想着吃东西时不用担心掉色。 一走到那位礼仪小姐给她指引的位置时,叶宁一下子就清楚了。 这肯定是贺晋年安排的,因为与她在一起坐的位置上,正贴着贺晋年三个字,这么一看叶宁就一目了然了。 她还在想呢,她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竟然还坐到最中间呢? 依旧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叶宁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成套的酒杯餐桌精緻得很,而上面的水果与餐前的点心更是诱人。 她来得稍稍早了一点,这桌也还没有坐什么人,估计重量级人物都要最后登场吧? 叶宁想现在吃一两口垫一下肚子,一会儿人多了就别吃了,忍着就好。 拿起筷子夹了个漂亮的蝴蝶酥,这种东西就是好看,说真的她并不是特别喜欢,起酥类的食物油份大,而且还容易呛着。 果然还在想容易呛着的时候,就呛了一下。 她唔着嗓子咳了两声,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吃个东西还能出糗,真的是要命了。 嗓子干得要命,痒痒的大概是那些酥皮渣子卡在喉咙里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杯温热的水,叶宁赶紧接了过去,喝了一口抬起头说了一声:「谢谢……」 才看到了贺晋年正俯着身,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充满了关切,低声问着:「没事吧?」 叶宁摇了摇头,心里却不免有些气恼,如果不是他擅自改了坐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的男伴呢?」贺晋年看叶宁,黑丝绒的西装穿在她的身上十分的惊艷,这样的晚宴上她无疑是最美的女人。 这不是明知故问? 叶宁白了贺晋年一眼,不想跟他多说什么。 贺晋年的目光落在了黑丝绒西装里,她的那件月白色的丝衬衣,她什么时候喜欢这样的调调,衬衣的扣子都不扣的,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几乎可以隐隐的看到了纷嫩雪白的贲起,弧度完美得令他浑身都变得燥热起来。 他坐在叶宁的旁边,俯过身去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衣服扣子扣好。」 声音虽然是低沉温柔的,可是叶宁却听得出里面命令般的企图。 叶宁依旧不作声,只是手已经伸到了衬衣的扣子上面。 贺晋年的嘴角勾起了性感的弧度,好像是在微笑似的, 带着十万伏的高压电,把旁边的站着的礼仪小姐都快给电到腿软了。 笑什么?叶宁心里不满意的哼了一声,这都已经离婚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情他还想管吗? 姣白的手指往下移了一下,解开了第四颗扣子,丝制的衬衣软软的贴在她的身上,当那颗扣子解开时,就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深深的沟壑,还有露出来的内.衣的蕾.丝花边。 「叶宁,你故意的吗?」贺晋年的声音有些不悦,扯开了叶宁的手,然后自己动手把她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直到最上面的那一颗扣子都没有放过。 「这是我的自由,要你管?」叶宁一张脸都涨红了,两个人坐得很近,他的力气又大,所以她反抗不了。 而且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坐到了坐位上,这个时候起争执总是不合时宜的。 晚宴开始,邀请的是知名的主持人吴语晨,一直都说这个吴语晨是双商极高的高材生,顺风顺水的进了大电视台里当了台柱子,当然人也够漂亮的,她的目光扫过了这她坐的这个位置时,叶宁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吴语晨的眸光好像亮了一下。 又是一个被外表困惑的女人,叶宁打量着贺晋年,这个男人的侧脸依旧有着那样锋利的弧度,可是她知道这样好看的男人真的是剧毒,所幸她已经慢慢的快要戒掉了。 宴会开始了,台上一件件的拍卖品展示着,桌子上也来了热腾腾的美食。 这样规格的宴会,请来的是酒店的厨师,菜色自然是不错的,但是她就坐在这正中间的,连举起筷子都不好意思了。 「你不是饿了吗?」贺晋年优雅的拿起了刀叉,把自己餐盘里的那半边的龙虾肉从壳里挑了出来,然后切成了小块,放到了叶宁的面前,再把叶宁面前的那一份完整的端走。 他这是要干什么? 叶宁发现这些人有些人的注意力都已经不太放到台上了,都看着贺晋年慢条斯理的为她弄吃的东西。 「怎么不吃,不合口味吗?」贺晋年看着叶宁的餐盘里,一点儿都没有动,依他对叶宁的了解,这姑娘的肚子肯定已经饿坏了,却倔强着不肯吃东西。 这样子,她能吃得下去吗? 「谢谢贺总,我不饿。」叶宁笑着回答,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得有些僵硬了。 她回国之后肯定是会跟贺晋年有接触的,但是这样的接触未免也太那个了吧? 贺晋年一副没有听到她说什么的样子,切好了一小块鹅肝,送到她的嘴边:「明明就饿了,我赌你今天出来晚饭都没有吃。」 本来所有人还偷偷的瞄着,但是贺晋年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明显了,所有人的眼睛盯着那叉子上纷嫩的鹅肝,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什么时候看到过贺晋年能有这种举动的?他们看到的是不是一个假的贺晋年? 他还能这么无下限的秀恩爱?竟然还在这样的场合餵一个女人吃东西? 叶宁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怎么不来个雷直接把她给噼昏了呢? 吃也不是,不吃他就这么举着,更不是。 红唇轻启,把那块鹅肝吃了下去,本来肥美的鹅肝在这个时候显得难咽无比。 「我真的不吃,你别弄了。」叶宁没有办法,只能换她俯过身去,在贺晋年的耳边低声说着。 他再这样,自己真的是撑不到宴会结束就会疯掉了。 贺晋年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目光停留在了她手上的那颗硕大的白钻上面,依旧是一颗成色最好,火彩动人的顶级钻戒,闪着光扎得他的眼底生生的疼了起来。 「心心好吗?」叶宁不喜欢他去公寓里找心心,可是他是真的想那个小天使了。
245我才不要,臭男人 身边有个这样的男人,叶宁是浑身的不自在,但是贺晋年却好像是在他家餐厅似的,完全没有顾及别人的目光我行我素。 这样的晚宴自然有安排一些余兴节目,也会邀请一些嘉宾上来互动。 一开始拍的都是些小物件,现代作者的油画,还有一些别致的首饰,反正是还没有重头戏上来。 在最重要的物品上来拍卖之前,主持人已经换了一套晚礼服,笑语盈盈的站在了台中间宣布进入游戏环节:「下面我们的游戏环节需要请一位有身高优势的男士来辅助完成……」 贺晋年在这样的宴会上,算是最有身高优势的,叶宁脑子里转了一下,她记得贺晋年好像是一八七还是一*,时间长了她的记忆都有一点模煳了。 而贺晋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台上在说什么似的,把待应生上的那一小碗鲤鱼捞饭里配着一根浸满了鲍鱼汁的青菜跟花茹夹起来也放到了叶宁的碗里。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贺总似乎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不知道贺总能不能上来配合一下我们的小游戏。」主持人笑语盈盈的发出了邀请。 这已经不能说是不是尴尬了,如果贺晋年只给她夹一次菜那还有些尴尬,现在他一直在给她夹东西,好像竟然就变成了应该的事情。 也只有贺晋年这样不惧怕别人的目光,然后还有强大的气场才能把这样的尴尬化解于无形吧? 「你不是喜欢吃米饭吗?不吃饱了怎么跟我打一场?」贺晋年看着叶宁面前的那个碗,里面的鲍鱼捞饭一口也没有动,他记得她很喜欢吃米饭的,而且以前一碗都不够她吃的。 「跟你打,用的是脑子也不用体力。」叶宁简直快要疯了,这男人好像是在逗着她似的,如果真的是要打架的话,她就算是吃十碗也没有用吧? 他的变.态体能,哪个受得了? 其实她用什么,都可以简单的打败他。 这一场快要来到的可怕的金融风暴,也只不过是他陪她玩的一场游戏罢了。 只不过这场游戏玩的是货真价实,真金白银。 就在这个时候,漂亮的女主持笑着第二次点了贺晋年的名:「贺总,能不能上来做个游戏,为慈善事业尽一份心力……」 这种要求正常没能一个人会拒绝的,毕竟只是一个游戏。 贺晋年看着全场的焦点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顺便连叶宁也好像成为了焦点,她好像更不好意思吃东西了。 深遂的眼眸抬起,好像是结了一层霜似的冷冷的扫过了舞台,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不能……」 这样的拒绝是够干脆的,一时间让那个漂亮的女主持人下不来台的怔在了那里。 她主持过大大小小的许多晚会,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尴尬的事情。 只是一个小游戏,他竟然就这么拒绝了,而且这是慈善晚宴呢。 叶宁尴尬的笑了一下,扯了扯贺晋年的衣服,小声说着:「做个游戏罢了。」 贺晋年却一点儿也不为所动的说着:「游戏都不想跟别的女人做,陪你倒是没有问题,你跟我玩吗?」 叶宁的嘴角勾着动人的笑,声音压得比贺晋年更低,她的语气宛如蜜糖般动人的说着:「不约……」 名主持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很快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然后晚宴继续进行,叶宁也随意的拍了一两件小东西,因为所得全部都是要捐出来做公益的,而且已经来到了这里了肯定是要出点血的。 这算是参加慈善晚宴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了吧。 贺晋年却是连拍卖品都没有正眼瞧过,只是小声的跟叶宁交谈着。 看起来状似非常的亲密,叶宁有一点气得牙痒痒的。 他这算什么?这样的举动好像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们有着不一样的关系似的。 这一会儿时间,坐在对面的几个在大佬们好像约好了似的,一起举起了酒杯对着贺晋年说:「贺总,这看来可是好事将近,谁都知道华业的女总裁漂亮能干,没有想到也是被你收入麾下,这可要好好的喝一杯……」 叶宁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悦,但是快到几乎无人察觉。 钱城在她回来时,已经正式更名为华业,她回来执掌华业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当所有人都以为叶宁是跟柏家兄弟有关系时,贺晋年的这引些举起却无疑在表明他才是跟叶宁有密切关系的男人。 贺晋年的嘴角勾着性.感的弧度,也没有多说什么,执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叶总是不是也喝一杯?」另一个大佬端着酒杯沖叶宁示意了一下,叶宁正无奈的端起酒杯时,贺晋年却拦了下来。 「她不喜欢喝酒,我代劳就好。」说完了就把她手上的那杯酒端走,又一次一饮而尽。 「贺总可真是痛快……」 「抱得美人归,应该好好的喝几杯的,改天组个局,我们一醉方休……」 叶宁从贺晋年的手里拿过了自己的那个酒杯,反唇相讥着:「谁说我不喜欢喝酒的?」 这么说明明是打了贺晋年的脸,可是他却一脸宠溺的说着:「是我不好,你喜欢喝就多喝一点。」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的醉意比这酒更浓,几乎快要让人的心都化掉了。 要命,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要撩一个女人,哪里有人抵得住呢? 叶宁慢慢的一口口啜饮着酒,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时,清透的小脸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酒气行血使得她身上的玫瑰花香气更浓郁了。 贺晋年就这样陪着她,一杯一杯的喝着…… 晚会的高嘲就在最后一件拍卖品,毫无疑问的贺晋年花了高价拍下来,也没有人跟他抢着举牌,毕竟要论能拿得出现多来,在场的也没能人能比得过贺晋年。 整个慈善晚宴虽然有一点小小的插曲,但是也算是非常圆满愉快的结束了,主持人似乎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似的,依旧是谈笑风声的过来跟贺晋年打了个招唿。 「贺总,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参加游戏,下次我会注意的。」吴语晨弯着腰说抱歉,然后还自罚了一杯酒。 叶宁已经有点醉了,迷濛的眼里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主持,她有个子有些高。 好像比她要高了一些,有一米七以上,然后还穿着那么至少十一公分的高跟鞋,她弯下腰来跟贺晋年说不好意思时,裹胸礼服里的丰满的胸部唿之欲出。 叶宁有气恼的再喝了一杯,不就是胸吗? 她又不是没有,只不过是穿得多了些,下回她穿个一直开到肚脐的低胸装,看看谁的胸漂亮。 这一次真的是已经醉了,整个人好像都坐得有些软绵绵的,就好像身上没有了骨头似的。 贺晋年看着她酡红的小脸,眼底温柔得好像是满天的星光都倾泻在了她一个人身上似的:「我送你回去……」 「我才不要,臭男人……」叶宁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声音小到只有贺晋年才能听得到。 臭男人? 这听起来可比贺总要来得亲切多了,她到底是有多不喜欢他,连喝醉了都在嫌弃他呢? 「跟你比,我可能真的是臭的。」她身上的香气馥郁得令人心醉,贺晋年刚刚想要把叶宁带走时,安妮已经走过来了。 「贺总,还是我送我们叶总回去吧,今天你也喝了酒,开车不方便。」安妮看着势头不对,虽然叶宁没有详细的说过她跟贺晋年之间所有事情,但是多少她也是知道一点的。 叶宁说过了这个男人危险得很,触之即伤。 而且让一个喝醉了酒的女人跟着一个男人离开,总是不妥当的。 「她住在我的公寓里,你说谁送呢?」贺晋年玩味的说着,眼底带着嘲讽般的光芒,扫过了安妮的脸:「还是我让萧慕唐来这里接你?」
246我不是玩火,是玩你 贺晋年的身上没能什么酒气,他的酒量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喝两三杯红酒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是叶宁就不一样了,她的身上开始散出了淡淡的酒香,小脸酡红醉眼朦朦的。 要是一般的女人喝醉了酒显然会有些失态,但是叶宁却不会。 贺晋年的大手牢牢的握住了叶宁纤细的腰肢,一身冷冽仿佛无人可以靠近似的, 所有的热力只是要感染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晚安其实还没有结束,因为拍卖完了之后就是大家都会进行贯例的自由交流,合影拍照,但是贺晋年似乎完全没有要在这里多呆一会的意思。 会议中心的门口,早就有人把他的汽车开过来了,他扶着叶宁上了车,然后自己坐了上驾驶座,伸过手去替叶宁繫上了安全带。 一双水眸半睁半闭着,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她就讨厌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的霸道,好像全世界都要照着他的意思来做。 叶宁笑着脱掉了西装外套,然后再一颗颗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密闭的车厢里原来的安静开始慢慢的变了,男人低低的喘息,还有上下滑动着的粗纩的喉节,都带着令人心颤的暧昧。 她身上穿着的内衣是非常薄的款式,只有一层几乎半透明的泪下蕾.丝,锁骨而下便是那白腻到令人以疯着魔的细嫩肌肤,薄薄的内衣下似乎透着粉红色的花印子般的,贺晋年的眼睛盯着那一抹淡粉色,眼底猩红一片。 在国外呆了几年,她已经开化成这个样子了? 叶宁好像一只小狐狸般的舔了舔唇,声音甜腻充满了you惑:「贺晋年,你的激动什么?」 女人吃吃的笑着,眼波流转:「你又不是什么正经男人,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衣服穿少了,受不了了?」 「我并没有很多的女人。」贺晋年的声音低哑得令人心颤,月光与路灯的光透过了挡风玻璃照在她的身上,散开了一层白色的萤光,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骗子……」叶宁看着贺晋年,醉薰薰的笑了起来,然后伸手解开了黑色的丝绒长裤,长腿踢蹬着,纤细曼妙的腰肢扭了几个,把那条黑色的裤子也褪了下来。 她就是不喜欢这个男人总是一副所有权都在他手上的样子,她就是想要试试,他被控制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叶宁从座位上爬了过去,虽然已经醉了却是稳稳的坐到了贺晋年的腿上。 贺晋年的双手还握着方向盘,叶宁就这样的软绵绵的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身体半侧着贴着他,低声说着:「你好好开车,我没有说停下来,你就不能停……」 「叶宁,你这是在玩火……」贺晋年感觉他的全身血管里流淌的不是鲜血,都是汽油一点就着。 她穿得这么少,靠得这么近,不用点其实已经着了。 「我不是在玩火,我是在玩你……」以前有多少次,这个男人毫无顾及她的感受,强行占有了她的身材,他一直以为所有的主动权都是他的,可是叶宁并不想让他一直有这种优越感。 此时的叶宁,就好像是一个叛逆期的女孩,他不想她做的,她就偏偏想做。 细长莹润的手臂的反手伸到了背后,解开了内衣的扣子,整片光裸的美背就这样的映在了挡风玻璃上。 贺晋年抑制着狂乱的心跳,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发了疯似的把汽车往偏避的公路上开去。 「你在发烧吗?』叶宁贴着贺晋年的身体,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好像都已经要沸腾起来了。 城郊幽暗的公路几乎没有什么车辆,贺晋年的车速慢慢的放缓下来,感受着她身体渗出的每一丝甜蜜的气息。 柔凉的小手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全都解开之后,柔软如白鸽的胸膛贴了上去,她的体温总是会凉一点,当贴到贺晋年那赤luo滚烫的胸膛上,空气里似乎都可以听到冷与热交融时发出的细微的爆裂声。 小手一点点的探索着,从性感的胸肌一直到排列整齐的结实的腹肌,所到之处都好像是火一样的点燃着他的渴望。 三年了,她明明知道他苦等了他三年,可是却这么逗弄着他。 他现在恨不得把她折吃入腹,连皮带骨的一点儿也不剩,但是好像不可以。 当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抚到她腰上细腻的皮肤时,就被她拉开了。 「不好好配合,我们可以不玩……」叶宁一面说着,一面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腰肢,在他坚硬如铁的阳刚之物上磨了一下。 贺晋年的额头开始渗出了汗,低低的粗喘着,他已经疯了。 「这样太危险,停车下来我任你玩好不好……」贺晋年嗅着她的香气,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如墨般的黑亮的长髮瀑布一样散在了她的身上,从肩膀上散落开来,便得她光裸着的身体半遮半掩着。 纤细合宜,纤长的嫩如新藕的手臂,胸前那弧度完美的在丰盈,纤细的腰细,平滑的小腹,她的皮肤被隐隐照进来的光线辉映着,浑身仿佛有一层莹光在流动,坐他的身上时黑色的发衬着姣好而迷人的胴.体,一丝一寸都散发着魅惑的味道。 「你想不想要我?」叶宁附在贺晋年的肩膀上,吐气如兰的说着,一面说一面磨蹭着他,慢慢的扭动着如同隔靴骚痒。 贺晋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无奈的说着:「我要不要,你感觉不到吗?」 叶宁的酒意已经完全上来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些什么,现在的她只是遵从着自己的心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小手探到了他的小腹上,解开皮带,然后拉下了拉链,轻轻的触上去时,贺晋年健硕的身体颤了一下,差一点就忍不住了了。 「嗯……好硬了……」叶宁咬着唇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却没想到连这样的一句话都是在点火。 她慢慢的俯下身去,用着身上最娇嫩的肌肤与他的肌肉慢慢的磨蹭着爬上他身体,她勐的接触到空气的倍蕾因 为这磨蹭而绽放,然后轻轻的咬了一下贺晋年上下滑动着的喉节,湿软的小舌头一点一点的一路往上。 修长莹白的腿跨开着,这车子卖的是天价,自然有天价的好处,位置还是够大的,叶宁半闭着眼睛,用她的柔软芬香的温热的源泉轻轻的磨蹭着他的。 久未经人事的身体好像更是敏感得不像话,只是这样对着他隔着裤子自己磨动着,她动情的液体慢慢渗出,透过她薄薄的内库,沾染到他的黑色平角裤上,小嘴里娇滴滴的喘着气带着几丝醉人的酒气:「你舒服吗?」 贺晋年口干舌燥的咽着口水,他舒服极了,可是又舒服,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是这样下去的话,他就疯了,真的要疯了……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叶宁身体的变化,而他自己已经疼的要炸开来了! 他俊脸潮红,薄唇忍不住的逸出一声申银,猩红如血的眸子盯着前面的路,可是挡风玻璃上却映出了她的身影,他是想要配合她一下的,可是根本就忍不住。 那些红酒的后劲很大,喝醉了酒的她好像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用自己柔软的敏感紧紧的抵着他,上上下下的学着他要她时的节奏在他硬实的*上挤压着磨弄着,柔软的身体在他热而紧的身体上扭动,吐着热气的小嘴在他耳边申银着,「……恩……」 好像一只小猫般的,撒野般的扯着自己的小裤,看不下来便有些赌气的在贺晋年的肩膀上咬着,男人空出了手拉着她的小裤狠狠的拉断开,然后抬她的臀把那条已经湿透了的小裤扯开。 」你……开车……」叶宁不高兴的命令着,小手却扯下了贺晋年的黑色内库。 那兇勐的*就好像是被放出笼的勐兽般的,叶宁颤抖着轻轻握住,沉着腰慢慢往下坐。 今天晚上不止是他想要,她也想要,一个被打开了*之门的女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空空的,她渴望那种被填满被撑爆的感觉。 「嗯,好大……」叶宁半闭着醉眼,咬着牙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沉,感觉到那被一寸一寸的撑开。 才进去不到一点儿,她就觉得已经撑开到了极致,纤细的腰肢吃力的扭动着,感受着令人崩溃的摩擦所带来的块感。 「再下来一点,求你……叶宁……」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怎么还是紧成这样?甚至比三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快被逼到死路上了,他明明已经触到块感了,可是又在身体里流窜着不让他触到,这个女人让他疯狂如魔,没能自尊的只想求她赐给他更多。 这女人只是吃了一半便不想再吃了,悬着腰轻轻的扭着,贺晋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突出着,手指的骨节发白,快要把方向盘给捏变形了。 快,疯,了…… 贺晋年的额头上一颗一颗豆大的汗珠开始往下掉,看着她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一缕一缕的贴在了额头上,肩膀上,空气里的味道变得yin靡无比,充满了情.欲的气息。 突然汽车开始颠簸了起来,颤了一下本来喝了酒的叶宁手脚就有些软了,这一颤她就重重的坐了下去,吞没了那只叫嚣着的巨兽。 「混蛋……」叶宁被这样的突然的颤动弄整个人无措的颤抖着,他好硬,而且太深了,让她哆嗦着嘴唇有点吃不消的红了眼眶,死死的绞住了他的。 「我……这里是下坡,有减速带……」他粗喘着说完,汽车已经一下一下的颤动颠簸起来。 「你是故意的……」叶宁无法抵制着身体深处传来的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抛到了浪尖上,汽车颤动的时候她的身体也会控制不住的上下起伏着,疯狂的摩擦带来了可怕的毁天灭地的快.感…… 感受着她的绞紧,贺晋年再也没办法,再不停下来估计他真的会死掉。 汽车停在了山坡下,贺晋年发了疯般的按着叶宁的腰,然后迅速的交换了位置,放平了的座椅叶宁半趴着时,按着她粉白的臀然后重重的顶了进去。 就这一下顶到了最叶宁身体内壁最敏感的那块小突起,娇小的身体颤抖着,然后柔软充满了弹性的花径疯狂收缩起来:「贺……晋年……你犯规了……」 「我知道……」他按着开始疯狂的抽.动着,一下比一下更深,每一下都顶在了那一小块敏感的突起上。 叶宁呜咽着,感觉下腹一阵的收缩,然后身体的暖流开始狂锰的溢了出来,一滴滴的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滴到了汽车座椅上。 」我不要了……够了……」汽车里传来了女人尖叫与哭喊,还有男人如野兽般的喘息,在夜色下一切都是寂静的,只有那辆无比奢贵的汽车,那沉重的车身在月下颤动着……
247虽败犹荣 外面的夜色撩人,而车厢里的气息更是撩人…… 叶宁抬起手臂软软的推开了贺晋年,看着男人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手依旧还牢牢的握着她的腰。 「送我回去。」刚刚男女最激烈的极限运动让她出了一身的汗,好像也把那些酒意都蒸发了。 「今天晚上留下来……」贺晋年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好像是砾石划过了磨盘,透着浓烈而诱人的*气息,他已经忍了三年多了,刚刚这一次连餐前甜点都算不上。 但是叶宁的酒已经醒了,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要回去。」 捡起了掉落在车里的衣物,一件件的慢慢穿上,刚刚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纵使是喝醉了酒,脑子还是会记得她在车上对贺晋年做的一切。 这一次怪不了贺晋年,毕竟是她主动的。 但是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叶宁嘴角依旧隐着笑,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大胆与疯狂,还是笑贺晋年的不知魇足。 「我们是……成年男女,昨天我有需要,刚刚好你愿意满足我,只是这样而已。」叶宁说话的声音依旧是软绵绵的,穿衣服的时候甚至觉得好像她的关节都泡过了醋似的酸得不行。 就算他克制了,但是就这一次她好像就快不行了,按体力上来说的话她还真的是一点儿也赢不了贺晋年。 「那这三年,你是怎么满足自己需要的?」贺晋年俯过身来,在她的耳边说着:「别告诉我你跟罗杰斯真的有什么,你自己一点变化都没有,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不止没有变化,甚至更加紧緻了。 「有没有都不关你的事。」叶宁忍不住白了贺晋年一眼,穿好了衣服之后,觉得真的是不太舒服,浑身都是汗,粘腻得难受。 她现在要赶紧回家去洗个澡睡一小会儿,明天他与她就正式开始交锋了。 她不知道这三年来贺氏有多少变化,而贺晋年也无法估计出她集结了多少资金入侵,所以大家都要打起精神了。 「刚刚你把我当什么了?」贺晋年抬起了她的下巴,与他对视着,让叶宁的所有心思都无所遁形。 「当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成年男女各取所需,如果你介意的话,下次我找别人。」叶宁使劲的晃了一下她的脸,从贺晋年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你敢……」贺晋年的话好像染满了火药的糖果似的, 甜蜜却带着着杀伤力。 「别威胁我,你看我敢不敢,前夫先生。」叶宁咬着唇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 贺晋年看着叶宁眼底的倔强,这哪里是一个已经当了妈咪的女人,分明就是一个叛逆期的少女似的。 前夫先生很刺耳,贺晋年在心里嘆了口气,这小姑娘好像变成了只小猫似的,随时都会伸出爪子来把人挠一下,他还得要小心一点才好。 汽车开到了贺晋年公寓的楼下停了下来,借着路灯看着叶宁的小脸,粉白鲜嫩得好像可以掐得出水来,他有些恋恋不捨的轻轻触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目送着叶宁拉开车门走下车去。 拉开车窗,贺晋年探出头去,月光在稜角分明的脸上映出了淡淡的光圈,魅惑动人。 「如果你有需要,我随传随到。」对于满足她这样的需要,他还是乐此不疲的。 叶宁优雅的走了进去,没有多说一句话,只留给了贺晋年一个纤细的背影。 悄悄的打开房门,叶宁蹑手蹑脚的准备熘进自己的房间里,却没有想到客厅的灯光突然之亮了起来,叶宁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就看到了她妈咪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宁宁,你回来了。」傅婵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杯玫瑰花茶,喝了一口之后招了招手让叶宁过去。 「妈咪,你怎么还不睡?」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凌晨四点了,怎么她妈咪还没有去睡觉呢? 傅婵为叶宁也倒了一杯玫瑰花茶,递给叶宁之后小声说着:「熬夜伤肝,喝点这个好多了。」 叶宁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她真的是渴了,刚刚与贺晋年的一场欢.好,似乎已经流失掉了身体里所有的水份似的。 「妈咪,你现在为了照顾心心,都快要成半个养生专家了。」叶宁有些抱歉的说着,她的时间有时候真的不够用,所以这些事情都是她妈咪在替她操心的。 一想到这里,便抱着了傅婵的肩膀好像是带着几分撒娇似的说着:「谢谢你妈咪,有你一直在真的很好,还有叶安。」 「其实真的要感谢的是心心,谁能想到叶安这样的脾气竟然就被心心给收服了,这或许就是缘份,你们姐妹缘份不够深 ,从小也没有太多的话说,但是心心不一样,她能跟安安谈一个下午。」这真的是让傅婵一直无法理解的。 好像心心跟叶安才是姐妹一样的。 「是呀,她们是真的有缘份。」叶宁半闭着眼睛,只有在母亲的身边时,她才会像一个孩子似的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所以,世间所有的不圆满都会以另一种方式来替代,那你跟贺晋年呢?你今天遇到他了?」能让女儿这么晚回来的,从来就不是别人只有贺晋年。 「我跟他?」叶宁的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她都不知道跟贺晋年算什么。 在许多年前爱过他,但是那些爱过的痕迹已经随着伤害被慢慢的磨平了,似乎还有一些印迹但是过去的伤害让她连这些印迹都想要快些遗忘。 可是能遗忘吗? 她无法接受任何男人的触碰,唯独贺晋年的她却不排斥。 有时候叶宁在想自己是不是算外貌协会的,见过了最好看的男人,所以对于别的男人就会看不上眼呢? 这个改天或许可以试试看。 「妈咪,我没有办法跟他再在一起了,但是我有时候又会被他吸引。」只有在傅婵的面前,叶宁才会如同个孩子般的坦露出她的心事来。 她是没有办法跟贺晋年在一起了,那么多的过去,还有叶安,怎么还能在一起呢? 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我总是会想起我是被他卖来似的, 更准确一点的说,是他交换来的,当时去贺家的时候,我小心冀冀的生怕行差踏错会带来可怕的后果。」叶宁身上的酒气已经都散掉了,整个人变得清明无比。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太过强势了,在他的面前我必须是臣服的,有一点像是在古代,我必须要三从四德,最好笑的是连衣服他都要管着,防我出门跟防贼似的。」过往的那些没有尊严的日子如同牛毛般细的针,扎在了她的肉里,怎么也挑不出来。 「那你想要怎样呢?」傅婵的声音温柔优雅,抚着女儿 的肩膀。 她的私心里是疼着这个小女儿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不止操心着父母的事情,还要管着叶安,没有一件事情能让她省心的。 当初傅婵一直抱着想要碰碰运气的想法,她觉得她的叶宁这么美好,或许贺晋年慧眼识珠,可能就因为阴差阳错的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可是最终不能如愿,还让叶宁吃了不少的苦头。 虽然宁宁没能跟她说过当时经歷了些什么,但是从她回到美国时的身体情况就可以想得到了,必定是一段惨痛的经歷。 「我想要战胜他,就算不能赢我也要跟他好好的较量一下。」或许这是她的一个心结,如果不能与他公平的较量一场的话,就永远也不会解开的。 「那就加油吧,妈咪支持你做的任何决定。」傅婵为叶宁再倒上了一杯玫瑰花茶,温柔又慈爱的说着:「祝你可以打败贺晋年,但是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样的男人就算是输了,你也虽败犹荣……」
248自尊不是男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虽败犹荣? 能与这样强大的男人进行一场较量,确实就算是输了也没有什么丢脸的,毕竟输给他的人太多了。 但是她依旧固执的想要赢,想要跟他在一样的高度上去看这个世界。 男人对女人的尊重,从来都不是男人给的,而是女人自己争取的。 因为在她这几年所接触的名利场上风声水起的男人,即使看起来彬彬有礼,也会对美丽的女人喜爱有加,但是独独尊重却是吝啬到了极点,或许是从骨子里带来的,或许是那些以姿色来换取一份安逸的生活的女人并不是那么的值得尊重。 所以叶宁不想做这样的女人,不想就这样让世人认定,她是贺晋年的女人。 她想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名字叫叶宁,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哪怕她有着深爱的男人,但是她依旧有完整的不依附任何男人的意志,她配得起这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谈完之后,叶宁的心里好像放松了一点点,她最幸运的就是有一个从来不曾给她太多压力的妈咪。 到了房间,迅速的洗了个热水澡,看着身上带着的些许痕迹,身体深处似乎还有滚烫的他的味道,闭上了眼感受着那种从心灵到身体的悸动。 这个男人呀,是带领着她走入情.欲世界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她不知道这一生,她是否会还会再嫁给别的男人,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每一次体会都如同烙在了她身体上的印子,密密麻麻的将永生永世的伴随着她,直到她化为灰烬的那一天。 关掉了热水,扯过浴巾把身体上的水份都擦拭干净之后,套了件睡袍就钻进了被子里,她必须争取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好好的睡一下。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是她正式进入战场的第一天,她必须投入所有的精力。 在睡梦里,隐隐的浮出了贺晋年那张英俊无铸的脸,还有认真的跟她说着随传随到的那句话,讨厌的男人,连睡梦都让人不得安生了呢。 早晨六点半,闹钟还没有响,叶宁就被一个湿漉漉的吻给闹醒了,她闭着眼睛伸手的卷,就把叶心软软的身体卷进了被子里,然后揉了揉叶心小脑袋上的细软的头髮:「早安,小心心……」 「早安,妈咪……」萌萌带着一点奶声奶气的的话语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时,听得她的心都软掉了。 好想就这样搂着心心,一直赖在床上,可是不行呢。 今天是上战场的第一天,她要早早的去做足准备才行。 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四月一日。 这是愚人节,但是她今天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要吃掉贺氏的一大部份股票,并且由此进入董事会,甚至把贺晋年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并非易事。 当年国内最着名的一件收购案,也是用了将近半年的时候才收购了对方公司百分五股份,开始举牌的。 (所以给大家简单普及一下举牌的意思:这是指收购时,具体是指投资人在证券市场的二级市场上收购的流通股份超过该股票总股本的 百分五,或者是百分五的整倍数时,根据有关法规的规定,必须马上通知该上市公司、证券交易所和证券监督管理机构,在证券监督管理机构指定的报刊上进行公告,并且履行有关法律规定的义务) 叶宁在想贺晋年绝对不是好对付的,如果她能在半年之内收购百分五,进行举牌的话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但是她想用更短的时候来收购,这种收购案如果时间拖得越长就会好像陷入了泥沼般的。 怀里的小心心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妈咪心情有一点沉重似的,在叶宁的胸前蹭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引起叶宁的注意。 叶宁搂着叶心坐了起来,然后亲了亲她的脸说:「妈咪今天去上班,你跟姨姨外婆好好的玩,晚上妈咪带你出去吃晚餐好不好?」 城里有间着名的馆子,新开不久便是声名雀起,因为整间餐馆都是玻璃造的,晚上的时候会在玻璃上面投映出各种鲜花盛开的美丽画面,也会投映出满屋的绚丽烟花,所有的菜也都 是选的有机食品,所以一位难求。 这也是安妮提早了一天就帮她订下来的,安妮说就是想让她带着小心心好好的去看看,确实是很漂亮的,小朋友一定会看得开心死了。 安妮都说漂亮了,那么就肯定是不会错的,今天下班之后她就可以回来接心心一起去吃晚餐了。 虽然说心心的身子有些弱,不过也不能总是呆在家里,会闷坏的。 叶宁一面起床洗脸刷牙,一面笑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这里不是她的家,这是贺晋年的房子,她也不过是暂时住一下罢了。 等她的房子全部都布置好了之后就可以搬走了。 当初为什么这么干脆的住进来,其实第一她刚刚回国那一天特别的累不想跟贺晋年再有争执,二来他是心心的生父,所以让心心住得舒服一点也没有什么,在这种事情上叶宁倒是觉得没有必要矫情的。 如果要一较高下的争一番,那不如争一点有意义的不是吗? 换好了衣服抱着心心下了楼,叶安已经坐在餐桌边吃早餐了。 贺晋年派了个手艺不错的阿姨过来准备三餐,早餐是纯中式的,豆浆,油条,小笼包,还有芝麻烧饼。 心心看到叶安正在吃油条,就走了过去扯着叶安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叶安似乎想要讨来一点油条吃一下。 「这个你只能吃一口,吃多了不好知道吗?」叶安抱起了心心放在腿上,然后扯了极小的一块放入了心心的嘴里,小傢伙吃得口水都淌了下来。 叶宁看着无比的欣慰,现在心心好像真的在慢慢的变好起来,什么东西都可以让她试一小口了,比起以前真的是好了太多了。 「叶安,晚上一起出去吃晚餐吧?」叶宁看着叶安,这两年来叶安真的是变了不少,虽然脾气一样的怪,但也只是怪一点而已,再也没有在外头闯祸什么的了。 叶宁一直在想,当时她是有到医院看着她们的爹地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或许经歷了这样的生离死别,整个人都开始转变了也是有可能的。 她鼻子里的假体已经取出来了,整张脸看起来舒服多了,除了下巴尖了一点之外,也真的是很好看的,她应该到外头走走,或许会遇上一个合适的人呢? 「不要。」叶安连头都没有抬,淡淡的回绝了。 「姨姨,要的,要的 ……」心心看着叶安的手臂,软软的声音让人听了都不忍拒绝,小脸更是委屈巴巴的,好像眼泪就快要掉下来似的。 「嗯。」看着叶心的模样,叶安有点无可奈何的捏了一下叶心粉粉的小脸蛋,这算是答应了。 叶宁笑了一下,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两个小包子后就赶紧站了起来对着叶心做了个飞吻的动作之后,就急急的准备去上班了。 自从叶宁回来了以后,华业就开始招兵买马。 叶宁的办公室里重新的整理了一下,十几台电脑在落地玻璃窗前形成了一个弧形,上面全都是一些深奥的曲线,与晦涩的数据。 其实整个贺氏是个集团公司,他包括了十几间的上市公司,甚至是有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子公司,虽然这些公司看着都各不相同,其实都是同属贺氏的。 而贺氏的总公司却是在国内上市,业务涉及不同但是都归贺氏管理。 蛇打七寸,她要收购的第一步,就是要先进入贺氏的总部。 贺氏的股价一直是稳定的,稳中有升。 毕竟每年的分红以及赠股都令投资者收益颇佳,当然激进型的操作者不会太喜欢这种稳健的股票就是了,第一是因为股份稳定,第二是因为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资本来当庄家撬动贺氏的股价,所以它的肌份非常的散,除了贺家两兄弟的绝对控制之外,余下的几乎都是在所有的稳健投资者的帐户之中。 要制造出恐慌来,才能让这些人把手中的贺氏股份抛出来。 但是恐慌从哪里来呢?
249你看看你的前夫 九点二十分,叶宁已经端着一杯咖啡,坐在了那几台电脑前。 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早些年她是如此的嫌弃贺晋年喝黑咖啡,觉得又苦又涩的,怎么会有好滋味呢? 可是现在她才慢慢的体会到,只有又苦又涩的黑咖啡,才能让人时刻保持清醒,泡在糖与奶里的咖啡已经失去了最初最原始的独特奇妙的味道,变得柔和无比。 在这样残酷的战争之中,是一点儿也容不下柔和的。 屏幕上开始出现着各种各样的数字,黑咖啡的香气与苦涩窜入了她的感官之中,令她觉得异常的精神。 其实整个世界都是由各种不同的数字组成的,她喜欢透过数字看世界。 就好像她与贺晋年从相遇的那一天起,就开始建立了一个时间轴,在每一个轴的关键点时都会有事故发生。 叶宁慢慢喝着咖啡,然后开始下达了指令。 贺氏的股价起伏可是波动并不是很大,安妮站在叶宁的身后,看着电脑上的闪动的数字,轻柔的声音缓缓的响起:「股价也不算高。」 这样的股价在市场中,真不能算是高的。 「安妮,你没有算过贺氏的第一次送股与分红,这么多年来一直能保持着高送配的股票除了贺氏,当真找不出第二家了,如果按照当年贺氏上市的份额来计算,你猜会是多少?」咖啡在叶宁的舌尖化开着,然后手指敲打出了一连串的公式,最后得出的数字让安妮吓了一跳。 数值大得可怕。 但是最令安妮惊嘆的是叶宁竟然可以不用看资料就记得贺氏的股票从上市以来的每一次送股与分红。 思路清晰得如同电脑一般的,没有一点儿差错。 「叶总,你的记性真好。」安妮羡慕的说着。 她的记忆力真的是不错的,特别是对数字有些敏感,但是贺氏所有的事情她会记得清清楚楚,是因为她之前就做了许多的功课了。 「安妮,许多年前我喜欢这些真的只是喜欢而已,后来我渐渐的发现了,其实世界上有许多你讨厌的事情,但是你又不得不去做,例如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庸俗的东西,但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规则却都在为钱让路,我有我的家人要照顾,足够的金钱能让我底气十足。」叶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几许的悲哀。 她终归是变成了一个大俗人。 可是她没有办法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像,去风花雪月,她是她妈咪的女儿,是心心的守护者,也是叶安的依靠,她必须无比强大才可以。 「可是,贺晋年就是一个最富有的男人,如果你要的话。」这一次叶宁回来,贺晋年的表示已经足够明显了,安妮似乎可以理解叶宁的心思,但是心里的疑问还是脱口而出。 「我要或者是不要,都跟我自己认真经营我的事业没有任何关系。」叶宁的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舞动着,下面有一批高手也正在用不同的席位吃进贺氏的股份,买盘大起来之后股价开略有上浮。 不知道这算不算没有安全感呢? 当初就是因为叶家不够强大,所以贺晋年随便挑了个事就能让叶家把疼爱的女儿乖乖的双手奉上。 她绝对不可能让她的心心再有这样的经歷,绝对不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这一天的精神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紧绷,四点钟之后下面的几个操作组已经把所有购入的贺氏股份做了一个统计,清楚的刻画出了所有购入股份的时间与价格。 叶宁看着这一叠纸,才真正的感觉到已经开始了。 坐在坐位上,沉思了很久直到天色慢慢的有一点发灰,变暗了起来。 该回家带心心去吃饭了,这个时间点刚刚好,一想到她看到整间如同童话般的餐厅时,一定会非常的开心的。 「妈咪,我现在开车回去,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到家,你们换好衣服下来。」叶宁打通了傅婵的电话,交待了一下让她们可以准备了。 这样的职业装吃饭是有点不太舒服的,叶宁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里,她在这里总是准备了几套可以换洗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带孩子叶宁倒是不喜欢穿裙子,抱孩子上上下下的不太方便,换了上套头的卫衣还有打蒂裤就直接出发了。 「叶总,你要是再梳个马尾,真的一看就好像是个高中生似的,要不要皮筋给你一条。」安妮进来收拾叶宁桌上的资料,这些重要资料都是她收拾的。 「好。」叶宁回答得很干脆,这头髮太长了散着是有些难受的。 安妮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发圈,叶宁非常利落的扎起了马尾,果然就真的如同一个高中生似的, 清纯得快掐得出水来了。 叶宁想了一下,其实上自己也并不是有多大,这么打扮应该不算过份吧? 开着汽车一路就往贺晋年公寓的方向赶去。 她要在亮灯的之前带着心心去,因为听说刚刚投影上去的那一瞬间是最漂亮的。 贺氏的办公室时,一天一样的时间里,贺晋年总是觉得有些漫长。 「贺总,今天有几个不同的席位开始吃入我们的股份了。」身为贺晋年的特别助理,发现了这样的情况总是要立刻汇报的。 这样的小变动,贺晋年或许不太关心,但是他不能不留意。 「我知道。」贺晋年的声音低沉的在空气里扬起,对这一切他似乎早有所知了。 这些年来想要籍由股市来入侵贺氏的人并不在少数,只是这样的想法终究不太切合实际的。 「晚上总行刘行长的饭局,约在了玻璃皇宫,我给你在那里放了两瓶酒,那儿的酒你大概不会喜欢,多是小女生爱喝的口感。」今天一早刘行长就打电话来约饭局了,贺晋年没有推脱也答应了下来。 周循是有些奇怪的,为什么刘行长竟然会约在那里,这个地方现在风头正劲,算是间最有名气的网红店吧,按刘行长这样的段位正常应该是约在大隐饭堂这样的私家菜里才是呀。 「嗯……」 周循看着贺晋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给他泡了一杯咖啡,然后交待了一下订好的位子之后,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自从他们的前老闆娘回来之后, 他们老闆显得有点患得患失的,不止他自己的皮要绷紧一点,也要跟下面好好的说一下,最近的上来汇报工作都要特别仔细小心了。 贺晋年依旧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天色慢慢的暗沉下来。 她终于开始了吗? 她对上自己 说,想要一场非常公平的较量,所以这一次他不打算放水,这是对她的尊重。 但是如何才能打败她,却能让她达成目的呢? 这世间本来就没能两全的事情,可是他却一定要做到两全。 时间差不多了,贺晋年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自己开着车往约定的餐厅过去了。 叶宁开到了公寓下面时,刚刚好傅婵跟叶安也已经下来了,心心被叶安抱着,看到自己的妈咪就开始笑着伸出了手。 「心心,等一会儿妈咪再抱你,现在妈咪要开车好不好?」叶宁亲了亲叶心的小脸,今天真的打扮得好像是个小公主似的。 心心穿的衣服都是叶安挑的,黑色的丝绒小裙子,白色的小皮鞋,还配上了一顶黑色的小礼帽,俨然如同个小公主般的高贵。 回来后这是第一次全家正式的出去听饭呢,怪不得都穿得挺正式的,倒是她有些不太讲究了。 一天这个时候是最放松的了,叶宁心情愉悦的开着车,如果不是个女生的话,她简直就想要吹起口哨了。 这间叫做玻璃皇宫的餐厅,外头有一个停车场,不过并不是很大,叶宁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车位,这个时候都快要停满了,她赶紧把车子开了过去,可是没有想到她正在挪着准备进去的时候,从另一头有一部车一下子就开了进来,有些歪歪斜斜的沖入了那个停车位里。 」怎么回事,没看见是我们先在这里倒车的吗?」叶安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这些来其实她的脾气并没有好多少,只不过是在叶心的面前没有脾气罢了。 她这是怀里还换着叶心,不然真的就想要冲下去好好的吵一架。 只见那个从红色跑车里下来了一个女人,穿着短甜短的小裙子,白色的吊带小背外头还套着一件绣花的牛仔背心,黑色的小皮靴然后戴着帽子跟墨镜,叶安的火更大了。 一副明星网红的样子,这天都暗下来了,她戴个墨镜装什么? 「叶安,算了……」叶宁轻声安慰着,开开心心的全家出来吃顿饭,犯不着为这事闹得不愉快。 叶安看了一眼怀里的心心,忍了下来不再说什么。 这要是早几年,她非得把那个女人的车子划几道不可。 安妮订的位置是视线最好的,这个餐厅果然很漂亮,在还没能灯光3d秀的时候,巨大的水晶灯垂射下来,坐位之间的距离间隔也大了些。 大家看着菜单的同时,叶心就发现了刚刚抢她们车位的那个女人竟然坐在她们的正对面。 她似乎还在等人,因为她的桌面上摆着两副餐具。 「叶安,别管她了,这里的东西看着不错,有你喜欢吃的和牛,还有银鳕鱼,我都给你点了。」叶宁好贪心的恨不得把菜单上的菜都点一遍,因为心心在外头吃东西的次数不多,她每样只能吃个一小口,所以必须要品种多呀。 烤制涂了奶油干酪的块根芹,鳕鱼配烤莴苣和苋菜,粗粒小麦粉蛋糕配开心果雪糕,配有燻肉乳液的有机鸡蛋、配着加有红甜菜的柚子酱的扇贝以及红酒水煮梨搭配上自制的饼干甜点,看起来都很是美味。 待应生非常有礼貌的介绍着:「我们餐馆里所用的奶酪全都是从巴黎空运过来的,都是来自于最好的奶酪商店之一barthélémy,口味非常的地道。」 待应生指了指菜单:「例如这几道都是我们最受欢迎的,点缀着甜菜、醋栗、马齿苋的奶油鲱鱼;配着洋葱和软豆泥的小牛肝以及搭配着金枪鱼和贻贝,上面还刷了一层藏红花蛋黄酱的烤土豆,这里面配的土豆泥可以让小朋友吃一点,非常的细腻绵软。」 一听到可以让小朋友吃一点的,叶宁更是没能了抵抗力,索性就都点了。 「您点得有点多了,可能吃不完的。」这才三个大人,点了至少有六七个人担,待应生好意思提醒:「我们家菜色的份量都不会太小的。」 「没关系,我们想都试试。」叶宁笑着把菜单递给待应生,然后让他可以准备上菜了。 「宁宁,你也要多吃一点,你看安安现在气色都要比你好多了。」现在这样子让傅婵很是欣慰,叶安现在的精神真的是好了许多了。 「嗯,我是要多吃一点,今天真的是有些饿坏了。」真的有些饿坏了的感觉,特别是看到坐在她身边的心心,就会觉得胃口特别的好。 傅婵出门还是非常仔细的,给心心带了她自己的餐具,精緻的卡通小碗跟勺子正罢在桌上,心心优雅乖巧得如同一个真正的公主一般的,也在等着上菜,一双眼睛好像戴着天然的美瞳似的,比水晶灯更加的闪亮动人。 「心心长大了肯定是要比你们姐妹都好看的。」傅婵帮心心围上了柔软的围脖,说话的时候满满的自豪。 叶宁无意间撇过了那个与她抢车位的女人,似乎有一点面熟呢。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对了,慈善晚宴上的那个女主持。 那一晚她穿着性.感的晚礼服,跟这时的样子有些不同。 但是叶宁还是认了出来,也怪不得气焰如些嚣张,算是个红人吧。 但是怎么也跟电视上的温柔可爱,知书达礼的样子完全不同呢? 或许人都有多面性吧,她也没有理睬这么多,很快的前菜都已经来了。 果然这里的土豆泥非常的美味,里面加了一些细细的奶酪,还有碎的小坚果跟葡萄干,叶宁非常细心的把里面的那些坚果碎都挑了出来,然后放入了心心的碗里,让她自己吃。 然后她们也开始吃了起来,叶宁觉得叶安的情绪有些不太好,还特别为她点了香槟,是她喜欢的水蜜桃口味的。 吴语晨在等着她好不容易託了关系才约到的那个人。 那声晚宴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让贺晋年的态度那么的冷淡,后来她想是不是贺晋年不喜欢上台出风头,而自己却点了他的名? 她应该跟贺晋年说声抱歉的,而且更应该好好的认识一下。 跟她一起出道的,大多数都想要嫁入豪门,这是娱乐圈里的女人们最终的目标,而她想要嫁的是豪门之中的豪门。 贺晋年绝对是最佳人选,而且他确实是吸引人的,相当的吸引人。 听说他性情冷淡,不过没有关系,总是会热起来的。 她不敢迟到,甚至比约定的时间还早来了一点,就是想要让贺晋年觉得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看了看身上的装扮,也没有什么过失的地方,清纯又性感她的腿是相当漂亮的,短裙无疑突出了她的优势。 不时的看一下门口,终于等到了那道她挂念着的身影了。 杂志上看过再多次,总是不及他的真人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餐厅的灯光开始暗了下来,从整个玻璃的一角开始长出了一颗嫩绿色的小苗来,然后迅速的长大着,藤藤蔓蔓枝枝丫丫的开始布满了整个餐厅,一直沿升到了屋顶,枝头长出了花骨朵来,再接着一朵一朵的怒放着发,好像恨不得开到惷光菲靡…… 正在吃着土豆泥的叶心怔怔的坐在了那里,口水细细的从粉嬾的嘴角滑了下来,都看呆掉了,伸手想要去触的时候,好像只有光景打在了她的小手上,有些迷离的色彩。 叶宁满心欢喜的俯过身去,拿起了随身带着的手帕轻轻的为女儿把嘴角的口水给拭去。 看来她真的是喜欢这里呢,以后可以多带她来几次。 随着那些花朵花到最盛,整个餐厅里的气息都变得不一样了,叶宁也好像感觉到了。 有些熟悉的强大气场,这应该是贺晋年吧? 可是他怎么会来这种餐厅呢?且不论菜色做得如何,在这样透明的屋子里吃饭看最漂亮的灯光,应该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贺晋年走到了订的位置上,只见这张餐厅已经有人坐着了,而且不是他约好的刘行长。 这个女人是什么鬼? 「你好,贺总……」吴语晨笑意盈盈的站了起来:「您不记得我了,算是贵人多忘事吗?我是昨天晚会主持语晨。」 好像是有这个人,不过她来这里做什么? 「是这样的,刘叔叔是我爸爸的战友,他们关系很好的,所以我让他约了您过来,主要是想跟您道个歉的,昨天我没有事先跟您支会一声就擅自作主让您上台来配合节目,这真的是我的不是。」吴语晨一面招唿着贺晋年坐下来,一面递上了菜单:「今天我作东,请您不要客气,如果贺氏以后有年会需要主持人的话,我义不容辞并且不收分文。」 她这都已经是豁出去了,贺晋年应该不会驳她的面子吧? 就算不给她面子,刘行长的面子是要给几分的吧,只要有一些相处的时间就好了。 这天下哪里有不上钩的男人呢? 「我不让你跟他……还是对的,你看看你的前夫……」叶安一脸阴阳怪气的说着,她正对着贺晋年而叶宁是背对着的,大概还没有看到吧。 叶宁怔了一下,转过脸去,赫然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250真当她是傻子吗? 待应生已经快速的走了过来,手里的执着一个红酒樽:「贺先生,您交待的红酒已经醒好了,现在喝的口感是最好的……」 约了个小明星来这种地方喝红酒,叶宁的嘴角带着一丝淡漠的笑,如果她不是亲眼看到,还真不能相信呢。 过去无论他做得多么的糟糕,不过在经歷了这些事情之后,她总是相信贺晋年的心底里是有她的。 现在这样算什么?昨天还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表着他的心意,现在却是这样的? 要说生意场上的应酬接触女人什么的,她倒也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这算个鬼? 他应酬起女明星来了,喝完了酒该不会应酬到床上去了吧? 贺晋年不是瞎的, 就在那个女人小声的说话时,他就看到了心心在那里,穿着身黑裙子小手在半空里挥动着好像捕捉住那些光影似的。 他没有理会那个什么女主持人,也没有理会待应生送过来的醒好了的红酒,走到了叶宁的身边俯身说着:「这么巧,你也来这里?」 「这算不巧吧,会不会破坏了你跟那位小姐的约会。」叶宁看了一眼心心,这女明星眼睛是瞎的吗? 她竟然没有看得出来餐厅里有一个跟贺晋年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不过她贺晋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许多人都知道贺晋年离过婚,但是她早已经淡出了大众的视线,毕竟却美国有些年了,不知道贺晋年有个女儿也不为过。 「不是我约她的,这件事情以后再跟你解释。」能跟她在同一间餐厅吃饭,真的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可是却偏偏让她撞见了自己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这锅背得真的是有点冤。 可是他的小天使正在旁边呢,他不想在小天使的面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 「贺总,这是你的朋友吗?不介意的话那大家一起吃饭吧,我来作东……」吴语晨也已经走过来了,这贺晋年是遇见朋友了吗? 看起来好像十分熟稔的感觉,打入他的生活圈子也是很重要的,今天这算是大好的机会了。 「当然介意了,我们又不是没钱吃饭,你有什么好作东的?」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叶安冷不防的就抬起头来,一脸的不悦说话的口气也显得十分的不友善。 「我姐姐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就不用客气了。」叶宁转过头来,开始为心心挑出了一小块细嫩的鳕鱼肉,放到了她的碗里柔声的哄着:「心心,这个鱼鱼可好吃了,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好……」心心很兴奋的点了点头,说话的时候依旧有点儿口齿不清的,但是童稚的语气却令人忍俊不禁的就想要笑起来。 吴语晨有些尴尬的站在了那里,这样的场面她还真的没有见过。 这些女人是什么人,连基本的场面上的应酬都不会,该不会是什么富家千金吧? 可是看着又不像是,这城里的排得上场面的她基本上都能让得出来,什么名媛团,姐妹会的她多少也都却认识了,这些女人是从来没见过的。 「我只是以为你们是贺总的朋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请不要误会。」吴语晨自己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顺便想要探一下坐在椅子上的这个女人的口风,看她会不会有什么表示,没有想到她竟然一句话也不接的在那里哄小孩子。 完全不尊重人,这让吴语晨有点火了,这算什么? 叶宁不说话,叶安却是按不住了:「贺晋年倒是想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可是我们不稀罕呢,心心是不是呀?」 当叶安说到心心的名字的时候,声音明显的变得温柔起来,只见心心一面小口的吃着鱼肉,一面点着头说:「是呀……」 贺晋年嘴角的笑有些苦涩可是却泛着满满宠爱。 这小天使说话的声音真的是会让人的心都化掉了,叶安说的是没有错的,他倒是想要扯上一些关系,现在还没什么机会扯得上倒是真的。 毕竟叶宁的性子本来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他要慢慢的来。 假以时日总是会把她重新带回他的身边的。 「你们怎么这么说话?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这还带着小孩子呢,这是好的教育方式吗?」吴语晨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下来,她是一个非常有知名度的主持人,家里算是有一定的实力的,认识的成功人士也不少。 今天是在贺晋年的面前,她一直按着性子,到现在可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 「这位小姐,没有人请你在这里大放噘词,请你离开好吗?还有你贺晋年,给我也赶紧走。」这好好的一顿饭都能吃成这样?这城里的餐厅那么多,要约会非得找到这里? 叶宁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说什么都可以,不过不能扯到叶安跟心心的身上,这都是她最重视的人。 「你真没能礼貌,你……」吴语晨已经火了,声音都变大了起来。 心心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细白的小手里的勺子一下是在了地上,眼眶一红好像眼泪就快要掉下来似的。 这让叶宁心都揪了一下,这可是全家的心尖上的宝贝呀。 「贺晋年,你赶紧把她给我弄走。」叶宁小声的说着,明明是满腔有怒火可是却不敢大声说话。 她抱起了心心放在自己的腿上,有些紧张起来,心心不能哭得太利害的,她气管一直是很弱的,哭得利害了会咳嗽起来,一咳起来就真的要了命了。 贺晋年铁青着脸扣着吴语晨 的手把她扯出了餐厅去,到了餐厅门口狠狠一甩就把她甩到了地板上。 吴语晨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就这样的被扔了出来,手肘就算是穿着牛仔衣外套可是触到冰冷坚硬的地板时,还是发出了如同骨裂般的疼痛。 「里面坐着的是我的女人,你吓哭的是我的女儿,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兴趣,一点点都没有所以今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刘行的面子我都不会给。」贺晋年站在餐厅的门口,健硕的身躯如同山般挺立着。 这时玻璃皇开始了最灼丽的烟火秀,就是把世界上最壮观的几场烟火通过3d还原,映到了整间玻璃房子里,上千平方米的餐厅的所有角落里都好像绽开了一朵朵气势磅礴的硕大烟花,如梦似幻…… 那些斑斓的颜色也映在了贺晋年的身上,光影油走在他一身墨色的西装上,看起来如同一个英俊的恶魔,身上泛着令人恐惧的寒气。 真的好像是恶魔重降世间。 吴语晨的整个脑子好像都炸开了似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那个小女孩是他的女儿? 完全反应不过来的,她查看了贺晋年的所有资料,从来都没有显示过他有一个女儿的。 他是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那个小女孩看起来最多就是一岁多不到两岁的样子,而他已经离婚了快四年了,那个女孩并不是婚姻的产物,是个私生女。 贺晋年并没有娶那个女人不是吗? 吴语晨辛苦的爬了起来,目送着贺晋年头也不回的进入餐厅里,她揉着摔破了皮的膝盖慢慢的走向了自己的汽车,这口恶气她总是非出不可的。 有的人一生都是顺风顺水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人这么的羞侮。 红色的小跑车如同一道火光的划了出去,刺眼而嚣张。 贺晋年返回到叶宁的餐桌时,心心已经破泣为笑了,这一声灯光秀来得很及时。 他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正好坐在叶宁身边的位置上,一脸真诚的说着:「我跟她不认识,我对天发誓。」 「那你得离我远点,打雷了不得噼到我吗?」男人的誓言也能听,不认识还能寄了酒在这里吃饭? 真当她是傻子吗?
251留着你的公平见鬼去吧 贺晋年看着叶宁的脸嫌弃,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一点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叶宁也不再说什么,毕竟心心在这里,而他的心心的生父,在小孩子的面前留下任何的阴影对她的童年成长都是极为不利的。 她就是对刚刚的事情再不舒服,再觉得好像吃了只苍蝇般噁心,但是在孩子面前还是不会显露出太多。 或许是她修练不到家,怎么会那么讨厌那个什么吴语晨呢? 要说是吃味吧,也不能算是,就是特别烦那个女人的感觉。 好像就是觉得那个女人能挑出不少事来。 从刚刚她停车的态度再看到她后来指责她没有素质之类的,活生生的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货色,这样的女人总是在私底下肆意妄为,但是却会在男人面前装柔弱。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了,好好的带心心出来吃个晚餐都能遇见这样的女人,也就是拜这个男人所赐的。 「叔叔,你次……」心心晃着小脑袋,刚刚掉了眼睛的那双眼睛好像是浸在清透泉水里的黑水晶,看得贺晋年的心都软了。 细白的小手上拿着一小块烤土豆,脸上带着一丝甜美的笑,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贺晋年的鼻子酸了一下,他甚至没有什么跟小孩子相处的经验,当看着心心举着那一小块土豆冲着他笑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完整的。 他接过了那块土豆,放到了嘴里好像是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目光却一直落在心心的手上,她的手不似一般的小孩子般的,胖嘟嘟的而是有些瘦小,这都是他的过错。 当时叶宁才流产了多久,又被他关了起来,带回来之后心情也一直不好,最后还被关进了警察局里,才使处心心就在叶宁的肚子里有些先天的不足。 那种痛苦与自责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好像已经灭顶不能唿吸了…… 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回心心的健康,可是这并不是他愿意就可以的,那张素白的小脸干净得没有沾染过一丝的世俗。 真好,那些黑暗的罪恶与污秽从来都不曾沾染过这个比月亮还皎洁明亮的孩子的眼睛。 吃完了晚餐,心心就有一点点犯困了,因为她比较少在外头呆这么久,叶宁要抱起她时贺晋年已经早一步抱了起来。 「我来吧……」贺晋年抱着心心,小傢伙软绵绵的身体贴着他时,他竟然有些激动。 不太熟悉见过一两次面的人要抱叶心,她总有些抗拒的,可是贺晋年换起她的时候,竟然就非常配合。 小脑袋趴在了贺晋年的肩膀上安静得出奇。 这算不算天性呢? 叶宁走到贺晋年的身后,看着这样一幕,心底里涌现了说不出的滋味。 心心跟贺晋年真的是长得好像的,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了一大一小的两张脸。 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心心的小脸更柔软明媚一些,而贺晋年的却是冷竣无比。 这个时候抱着心心的贺晋年竟已经褪去了身上有着的锋利的稜角,还有那种隐隐的暴戾之气,变得有些小心冀冀,却带着一丝甜蜜。 这是很奇特的感觉,或许真的是天性无法割断吧。 贺晋年想要送叶宁一家人回去,叶宁却坚持不用了,她自己有开车来,贺晋年就一路跟在叶宁的后面护送着叶宁到了公寓,又在下面呆了一会儿才离开的。 回到家里,心心竟然都睡着了,叶宁拿了干净温热的毛巾擦了擦心心的小手跟小脚丫,为她盖上了被子之后,自己才去浴室换洗。 这一天总算是过去了,看来心心是可以在外头吃饭,而且也是可以玩一小会儿的,她以前好像太紧张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想到这里叶宁就开心得好像只偷吃了蜂蜜的老鼠般乐着,连眉眼都笑开了花。 一夜好梦,却不曾想好景不长。 第二天,叶宁就被安妮的电话给吵醒了。 她的手机习惯了都不会关机的,当手机一响起来时,她就立刻跳起来接了电话,生怕铃声吵到了心心。 其实正确的说她被一则重大的新闻给炸到脑子清楚的。 安妮急急的跟她说着:「叶宁,你赶紧看一下xx网的财经,昨天半夜他们第一时间放出了消息,说是关于贺晋年的私生女的事情,现在几乎是所有的网站都在转载了,点击量非常的大,这种新闻放在财经贩面上,跟那些娱乐圈的根本就不搭边的,可是传播速度这么快,我怕有幕后推手……」 叶宁嘴唇发白着拿起了她的电脑,点击开网页顺便再搜索了一下,果然就在这几个小时里,几乎所有的网站都开始疯狂的转载,甚至有人专门了帖子在挖掘着贺晋年跟心心的关系。 最可怕的是,竟然还有他们从玻璃皇宫走出来的几张背影的照片。 叶宁浑身发冷,她没有想到这些媒体连最基本的道德都已经沦落了,拍的照片里心心的脸,竟然没有打马赛克。 他们好像是故意为之的似的,就这样任由着叶心的小脸,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中。 好在昨天叶心头上带着小礼帽,她趴在贺晋年的肩膀上时,只露出了半张小脸,半长的头髮还遮了一点,但是叶心是一个非常甜美可人的小女孩,这半张小脸也足以让人印象深刻,看到这里叶宁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起来。 安妮可以感受到叶宁情绪的紧绷,她自己也会害怕的,毕竟这关系到了小孩子。 她在电话里急促的说着:「叶宁,这不是开玩笑的,现在这样的社会里,丧心病狂的人太多了,他们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你最近不要让心心在外面了,等风波平息过去再说吧。」 这真的不是在吓叶宁,以贺晋年跟叶宁的身家,这孩子如果落在了怀有不轨的人的手里,真的是不堪设想。 叶宁知道安妮在指的是什么? 她怕有人看到了心心的脸,认出来之后会进行绑架之类的。 叶宁想起了在美国心心跟叶安被带走的那件事情,整个人好像被从头到脚的浇了一盆冰水,冷得她直打哆嗦起来。 好像是连心脏都要停掉了似的,整个大脑一片空白,舌头髮麻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她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好像受了惊吓般的,下意识伯跑到了她卧室里旁边放着的那张粉色的小床。 心心正蜷在了被子里,唿吸均匀睡得正沉着,全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什么改变了。 黑色的发散在柔软的被子上,还有她那跟贺晋年如出一辙的浓烈的睫毛,真的就好像是一个小天使一般的。 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来伤害她的女儿,如果有什么事情大可以沖她来,但是牵扯到了心心的身上,那就不要怪她下手狠了。 现代社会里,总是会有许多无聊的人有着大把的空闲时间,贺晋年的私生女这已经足够引起大家的兴趣来,他们开始搜索着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一切。 私生女? 这个词是特别的敏感,很多帖子上开始有了对叶宁有了各种猜测。 母凭女贵的想要嫁入豪门,可是豪门哪里是这么好入的,就好像是某女明星一样,现在女儿都满街跑了,依旧没挣上名份,所有人都把叶宁,当成了豪门斗争里的争权夺势心机十足的女人。 声浪越来越大,被人深挖出来的也越来越多,各种消息带着阴谋弥散开来,半真半假的让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一个结果。 叶宁趴在了心心的床边,在心心粉嬾的小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之后,深深的唿吸了两口气,然后拿起手机,走到浴室里关上门给贺晋年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时候天色还早,他应该刚刚去跑步了,这是他的生活习惯。 但是她没办法想那么多了,一肚子的紧张与愤怒都好像火山般的就要喷出来了。 贺晋年听到手机响的时候是很吃惊的,这个时候叶宁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难道真的要他随传随便到? 不可能的,贺晋年淡淡的笑了一下,那天她真的是喝醉了,要是清醒的时候,她是怎么也做不出那种事情的。 酒能乱性,看到在叶宁的身上倒是体现得十分明显,找机会可以跟她喝两杯才是。 嘴角隐着笑,修长的手指滑动了接听键。 叶宁的情绪有些无法控制,她的声音气得发抖着,私生女这个词刺得她心如刀绞。 她不愿意任何污秽不堪的字眼,落在她女儿的身。 那是一个最纯洁,最完整,最独立的个体,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她。 「贺晋年,你除了跟女撇不清之外,还能不能干点人事了?」在情绪极为激动的情况下,叶宁有点口不择言了。 她知道这事怪不到贺晋年的头上,可是如果不是他跟那个女人约在那里吃饭,什么事情就都不会有了。 「慢慢来叶宁,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隔着电波贺晋年都能感觉到,叶宁的情绪十分激动,她平日里清润甜美带着张力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尖锐起来。 他不知道是出了怎样的事情,让叶宁这一大早的就好像炸了毛的猫一样。 炸了毛还不足以形容现在她的这种状态,应该来说是好像被切断了一截尾巴似的,在焦灼的同时还痛苦万分。 「你自己好好看看今天的头条吧,贺晋年你不要逼着我把心心跟你划清界线,毕竟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所以你不要逼我……」叶宁咬着唇一字一句的说着,在说话的时仿佛字字泣血。 叶宁挂断了电话,贺晋年的神色震动着,他立刻打开了电脑,看着里面的那些报导,面色如灰。 就好像整个世界就在他面前崩塌了一样,这报导里一个个的词好像一根根针一样的扎进了他的肉里,刺痛难耐。 是什么人给了这些媒体这么大的勇气来挑战他的底限的? 这一次他连招唿都懒得打了。 周循接到电话时正在公司的路上,贺晋年的声音好像是寒冬里刮过的风一样的,带着刺骨的凛冽,好像这外头的惷光明媚只是一种假像,好像严冬已经来了。 「告诉法务部,对xx网提起诉讼,连带着所有报导的媒体的都一起告一个不留。」贺晋年看着外面这是难得的好天气,可是这样的好天气却没有带来好的心情。 真是遗憾,他应该要大开杀戒了。 如果不够强硬的话,这种事情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接着一次最后会把叶宁跟心心都远远的带走。 这种事情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周循赶紧看了一下贺晋年提到的xx网,如果还要老闆告诉他出了什么事,那他真的应该滚蛋了。 怎么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造谣贺氏要倒闭了吗? 不然怎么要动用整个贺氏的律师团去打这声官司? 不看还好,一面开着车一面扫了一眼,汽车差一点就撞到了路灯上。 周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些都是不要命的吗? 这是贺晋年唯一的弱点,也是他最柔软的地方,怎么就敢往上面扎刀子呢? 这一回事情真的是闹大了,本来他还想看着能不能不扩大事态,但是现在看到是一点儿也没有迴转的余地。 这是清闲了好多年了,该好好玩几把,不然都不知道狠字是怎么写的。 一面召集所有的律师,一面开着车飞一般的赶到公司去。 xx网的办公大楼,作为一个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媒体巨头,发了这样的一篇新闻好像并没有什么,跟往常 一样的运作着。 设计时尚简约的整幢大楼里,没有人意识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正在为挖掘到了这样的新闻而兴奋着。 叶宁在上班之前把叶安拉到了一旁交待着:「叶安,这两天你一定不能让妈咪带着心心出门,外头可能不太安全。」 「贺晋年是死的吗?」叶安也看到了那些报导,没好气的说着。 「他已经在处理了,我也会开始处理的,但是在这之前,你要看好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包括你自己,拜託了……」叶宁说得很真切,叶安冷冷的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但是叶宁知道叶安现在办事情已经妥贴许多了,这件事情交待她是放心的。 贺晋年处理他的,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方法。 不过是在纳斯达克上市,这比国内操作简单了许多,美国是晚上九点半到凌晨四点的交易时间,相信晚上的时候贺晋年的律师信已经发出来了。 她只需要推波助澜的让所有的投资者认为这是一间没有道德底限的,不具备投资价值的公司,那就好玩了。 所有做媒体的到了最后不过都是要上市圈钱罢了,她就要让这条路变得不那么好走。 贺晋年来到公司里,律师函已经发出去了,速度快得惊人。 在这同时所有网站的相关报导都被上级管理部门则令立即删除相关报导。 来时就好像是巨浪般的兇勐,却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史上最奇异的一次报导,甚至连各贴吧都被删贴,贺晋年与私生女的这些称谓就好像被擦去了似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但是他知道残留在人们心里的印象是擦不掉的。 还好是半夜发的,虽然有人恶意的扩散了,但是阻止得算是很及时,贺晋年到处理完这些的时候才拿起手机给叶宁打电话。 「事情我都处理了,接下来会继续善后的,我派几个人给你用吧?」这个时间虽然一切好像突然间被他压制下来变得平静,但是好像似乎有些诡异,所以她的身边还是跟几个人安全一点。 「不用了,罗杰斯已经赶过来了。」叶宁一口回绝了贺晋年的提议。 她不希望身后总是有人如同影子般的跟着,好像失去了人生自由 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好像回到了多年前被他控制着的那晦涩的时光里。 她也不知道罗杰斯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就立刻到中国了。 与他通电话时,他说心心是他的女儿,所以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心心身边的,这让叶宁深深感动着。 罗杰斯是真的喜欢心心,用中国话说视如已出是一点儿也不过份了,所以便放下了美国的工作又急急的回来了。 「他来做什么?」贺晋年一脸的不悦,连声音也染上了几许压抑的怒气。 「回来保护他的女儿,心心学会说话的第一声就是叫着爹地,凭他在无菌仓里陪了心心几个月,凭他这两年多来的照顾,凭他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就不远万里的飞奔而来,我可以找到一万条理由给你,因为他为心心做的事情不止一万件……」叶宁气得小脸剎白,这个时候大家都考虑的不应该是心心的安危吗? 只有这个男人,还在想着那些有的没有,简直是有些可笑了。 「我知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够好,但是叶宁你不能这么不公平,如果我在你身边,如果我在心心的身边,这一万件事情我也愿意做……」绵长的嘆息里满满都是悔恨,一步错,步步皆输,现在他怎么做都有些晚了,可是不得不一件件的从头做起来。 「我不公平?贺晋年,留着你的公平见鬼去吧……」叶宁挂断了电话,她不能再跟贺晋年这么说下去了,否则真的是快气到呕血。 现在她可以相信贺晋年不是在骗她什么,可是两个人之间始终不能找到一种好的共存方式。 就好像是踏错了节拍似的,永远都没有踩在同一个点上面。 股市已经开盘了,今天一开就是一片惨澹的绿色,叶宁看着跳跃的数字,开始继续进行着她的操作……
252男女混合双打 一整天,叶宁都有些心神不宁,但是这些并不影响她的操作思路。 贺氏的股价在逆市上涨着,因为人有一直在吸筹,但是这样的现象却是异常的。 因为大家都觉得没有人会去操纵贺氏这样的股票,毕竟它的市值已经达到天价了,没有可怕的资金根本是撬不动的。 「叶总,这样的吸筹,我们什么时候才举牌?」安妮对于资本运作还是有些不能够完全明白其中的深奥。 她是做行政管理出身的,能把整个公司的条理弄得十分清晰明了,但是对于叶宁的操作她还是有些不能明白的。 「你知道一间公司上市之前原始股东要达到多少人?」在收盘之后,叶宁终于有空闲跟安妮聊聊天。 这种好像是上司却又是朋友的关系让她很是受用,因为安妮是一个非常有分寸的人,在工作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逾矩,而在工作之余却能给跟她相处的舒适极了。 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萧慕唐能把这么好的一个女孩给逼走了,要不是做事太过份的话,安妮肯定不可能就这样狠下心来辞职的。 安妮看着叶宁摇了摇头,然后把叶宁的咖啡端给了她。 叶宁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声音清缓的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好像游荡着的一缕清风似的,说起这些枯燥的游戏规则时也变不是那么的干涩了。 「但凡上市,在上市之前必须满足的基本条件是向社会公众发售的总股本金额不得低于五千万这对贺氏根本就没有问题,但是还有一个就是持有股票面值达人民币一千万元以上的股东人数不少于一千人,向公司公开发行的股份占公司股份总数的百分之二十五以上;公司股本总额达到人民币四亿元的,其向社会公开发行的股票比例在百分之十五以上,也注是说持有原始股的股东在贺氏这里肯定是超过一千个人。」叶宁一面说着,一面看着安妮有些怔住的样子笑了一下。 「贺氏在股市上流动的其实只有它的总股本的百分之二十。」叶宁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安妮的嘴巴已经张得大大的了。 「那这样的收购太困难了,而且根本就达不到。」安妮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贺氏的流通肌份只有百分之二十。 就算她们买完了市面上的流通股又能如何?而且根本就不能买到空的,总是有许多人不愿意出手。 这是她的功课没有做好。 「错了,贺氏的股份没有流通的过到百分之八十,其中贺晋年持股百分之三十五,贺晋铠持股百分之三十,这就已经有百分之六十五了,其中有一个百分八的股份是一个未解之迷,最后的百分之七就是当初贺氏的高管们持有的了。」很早她就在沟通这件事情了,现在已经有许多人愿意把那些股份在大宗交易里卖出来。 她现在已经有一定的把握得到那百分之七,市面上可以收到超过百分之十三的话,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贺氏的决策层了。 这一次她是凭着自己实力走入贺氏的,而不是贺晋年要求她做什么,她就必须要做什么。 当年贺晋年要求她必须是在贺氏工作,哪里也不能去那时的,她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要大大方方的走入贺氏去。 她不是贺晋年身后的那个女人,她是叶宁她是可以保护自己家人的叶宁。 这一种感觉一直在她的心里,催促着她朝着这个方向前进,催促她不要停下脚步来。 在很久以前她觉得要收购贺氏的股份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就算是现在而言其实也是充满了一定的挑战性,甚至要胜过贺晋年的机会并不多。 但是人总是要有目标的,否则活着要做什么呢? 「今天晚上我要在这里加班,估计你要帮我煮一壶咖啡了。」她不喜欢熬夜,但是作为一个网站竟然可以不负责的报导出来,竟然连一个小朋友脸上的马赛克都不打,那么就来试试。 她要让这个网站试一试,来自一个要保护孩子的母亲的反击。 如果不杀鸡骇猴的话,以后还不知道要出更过份的事情来。 按着贺晋年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些人,贺晋年去教训他们那是他当父亲的份,跟她这个没能什么冲突。 叶宁的嘴角突然浮起了一丝笑意,她勐的想起了一个词,男女双打。 这算是贺晋年跟她联手教训那个人吗?男女党混合双打? 不过想来贺晋年可能会残忍暴戾一点,她只不过是会在经济上搞一下别人罢了,太血腥的事情她也是做不出来的。 「加班?」安妮有些疑惑,今天好像已经没有太多的事情了,现在的华业投资除了全力在吃进贺氏股份之外,并没有其他太多的业务。 她个人也是支持业务在精不在多的,能够入主贺氏肯定是非常不错的, 每年的分红都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所以今天晚上需要加班吗?真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呢,她都不知道要加什么,这也太失职了吧? 如果要跟上她老闆的步伐,那么可能就要多做各方面的功课了。 平时接触叶宁并没有觉得她好像那些所谓的女强人,干练,强势,雷厉风行,但是表相上没有的东西,她却强在了内心里。 按着现在她的观察,贺晋年是喜欢叶宁的,如果叶宁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可是叶宁竟然想要这样走入贺氏,确实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她想要追求的大概是那种可以站在一个高度上看世界的平等吧,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像叶宁能样呢? 「我陪你,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多学一点总不是坏事,叶宁并非样样比她强,例如行政管理,人事方面还真的就不如她,但是论起一些风投的专业来说,她真的是比叶宁差太多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安妮差一点咬到舌头。 她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是心里有一点点慌的感觉。 「那真是辛苦你了,但是要到凌晨四点才结束,你可以吗?」有个人陪着的时候,办公室里也不会空空荡荡的,是真的会好很多的,但是马上又要接着早晨的工作,只睡三四个小时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有点辛苦了。 「我办公室里有休息室,今天就不回去了,我一会儿去准备点吃的,到了一两点的时候我很容易肚子饿,叶总想吃什么我一起带回来,」安妮看了一下时间,她一会儿去弄点吃的,一个晚上喝黑咖啡胃也是受不了的。 「我都可以,不油腻的就行。」晚上吃太油腻的东西,第二天精神就不行了,而且整张脸都会肿起来,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安妮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叶宁的办公室,转身出去了。 还不到下班的时间,安妮的电话就开始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萧慕唐打来的电话。 突然想到,这算是完蛋了,她看了一下日期好像真的就是今天。 上一次在路上被他拦到了,那天她正好有事不能跟他去鬼混,所以就随口一说,说下周二吧。 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水,今天真的是星期二,哎呀这回她可是惹上麻烦了。 再好的朋友,那也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而且叶宁帮助她太多了,刚刚说了要陪她熬夜的,不可能现在去说她有事吧? 要命了…… 安妮想了想,咬着牙狠了狠心就干脆不接了。 他总不能杀到办公室里来捉人吧? 有时候想一想,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劲呢,好不容易跟他分开了,到最后竟然就沦为炮.友了。 真的是脑子不好使,才会走了回头路,安妮一面嘆息着,自己怎么越混越回去了? 这两年手头上是越来越富余一些,但是感情上依旧是跟萧慕唐在纠结不清楚。 他的那个名模未婚妻家世好,学歷高,还漂亮,是个标准的九头身美女,也不知道自己跟他还缠个什么劲? 难道是真的要等着他的未婚妻回来,给她发请柬吗? 其实真的是应该断干净的,趁着现在工作越来越多,就真的彻底断干净吧,忙碌可以治疗一些空泛的幻想。 下班的时间一到,她就赶紧往超市冲去,在这金融中心的地下有间进口食品超市,叶宁不喜欢吃油腻的,那么多买一点水果吧,她先洗好切好了,再准备一点甜品。 重芝士蛋糕着是令人垂馋的美食,但是对一个女人的体重却是最要命的。 不管了,就是它了,叶宁不吃这么腻的,但是她得吃一些,然后再给叶宁带了两个水果塔,还带了几包蜂蜜栗子,这应该就差不多了。 大包小包的就往办公室走去,她已经叫了外送了,一会儿吃一下准备好就要工作了。 叶宁正在办公室里,她正在给她妈咪打电话:「妈咪,我今天晚上要在公司里加班,晚上你带着心心睡好不好?」 哪里有不好的,傅婵嘴角带着慈爱的笑,轻声说着:「你只管放心好了,就是自己要注意身体。」 傅婵从来都不问叶宁加班要干什么,也从来不阻止女儿的任何决定。 其实叶安她倒是还管得多一点,但是叶宁就不会了,因为叶宁跟所有的女孩一样热爱生活,喜欢享受美丽的新生事物,但是她又跟别的女孩有所不同的就是她很理智。 所以叶宁做什么事情,她都不会觉得任何的问题,只要支持就好。 「放心吧妈咪,谢谢你了,告诉心心我就两天就回去了。」叶宁都不太敢去听心心那软软的带着奶声奶气的童音,她只要轻轻的对她说妈咪回来,她就立刻想要举手投降了。 爱得太深,有时候就会变得太过牵挂,但是爱得太深又成就了她一身的勇气,对心心那深刻的爱意会成战士手中的最锋利的刀刃,也会变得最坚固的盾牌,让她在商场中与敌人厮杀的时候变得勇敢无比。 放下电话,坐在偌大的办公定,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揉了揉,然后准备休息一下。 今天晚上才是重头戏不是吗? 她已经放出了风声,一些大的基金都知道了xx网因为报导了一些新闻吃了上官司,而且准备要告别他们的还是赫赫有名的贺氏。 其实有些事情哪怕是微小的,对股市的波动也足够令人无法想像。 以为这样的报导可以博取点击量,但是他们怎么也想像不到的是,这样的报导会引来灭顶之灾。 贺晋年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就到了叶宁的办公大楼下面,他想要见叶宁一面。 有时候觉得是辛苦的,那种爱特别的无力,无力到让他找不到方向。 但是叶宁也有爱得无力的时候,她当时比他辛苦多了不是吗? 一想到这里,一颗心便柔软得泛滥起来,就好像有温暖的潮水涌动着,一点点的包围了他。 这世界上有许多形态独特的女子,有许多女人在他的面前柔情似水,懂事听话,但是他偏偏不爱,就是爱上这一株浑身带着刺的玫瑰。 他想要採摘这朵最美的玫瑰,哪怕浑身被刺扎伤,但是那些痛是值得的。 只有痛苦才能让爱更深刻, 才能永远的铭刻进他的心里。 其实世间所有的爱都有些时间是要以痛诠释的,所以伤痕累累算什么呢? 坐在叶宁的办公大楼对面的街道上,打开了车窗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锋利的侧脸透着无法言喻的极度魅惑,他一手抵着车窗就那样的呆着,再喧闹都的汽车声与鼎沸的人声在他的耳边都好像被过滤掉了似的。 空气里只剩下了他的心跳,还有手腕上的机械手錶秒针转动的声音。 副驾驶坐里放着一束粉色的玫瑰,那是一种非常的粉红,嫩得好像是水彩晕染过了似的,娇艷欲滴。 这让贺晋年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在追求女孩子的时候还带着一束花。 其实如果站在她的办公室外头似乎更动人一点,但不是他没有诚意,他怕又惹着这小姑娘发火。 毕竟今天这事让她气得够呛的,其实他也气疯了。 竟然敢就这么把他的宝贝女儿平铺直叙的拍了出来,连个最基本的马赛克都不打,最令人噁心到想吐的用私生女来形容心心。 是不是跟老天爷借了胆子了? 这一回玩不死这个网站,就算他输。 一会儿应该跟叶宁汇报一下事情的进展,给她消消火才是。 可是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都有一点发暗了,却没有见着叶宁下来,也不曾见她的汽车开出来。 这幢金融大楼就只有一个出口,叶宁没事不可能走安全通道的。 她现在并不避着他,加班吗? 办公室里,外送早就送过来了。 因为天气有点闷热了,今天安妮叫了一些日式料理的外送,而且看着也精緻一些,会比较有胃口。 这是城里最好的一间,自然也价格不菲,但是这个客她是要请的。 就只当是交学费吧,在叶宁身上真的是学了不少的东西呢。 当外送拿过来的时候,叶宁已经在沙发上正闭目养神。 安妮拿着那一大摞餐盒过去时,手轻脚轻的把那些餐盒打开摆好来。 叶宁听到动静时就睁开了眼睛,一看到安妮叫的外送,胃口顿时好了许多的感觉。 有个贴心的助理,真的是最幸福不过的。 她也正想要吃这个呢。 就算是外头,也是配得十分精緻 ,连餐盒也是特别订制的竹餐盒。 前菜是辣味螺肉、芥末螺片、芸豆和紫薯泥的组合,还有小份的煎鹅肝萝蔔煮,鳕场蟹天妇罗两样热菜。 日式料理总是少不了刺身,金枪鱼toro是非常漂亮的粉红色,活的牡丹虾,还有象拔蚌跟海胆摆在了船形的容器里,精緻得如同艺术品似的。 还有一份沙拉,奶酪鸡蛋卷香嫩可口,切开后里面还有奶酪夹心流出,最后每人还有一份松茸泡饭,当然甜品是非常香浓滑腻的南瓜布丁。 「那我就不客气了。」叶宁拿起了筷子,她的胃口向来不错,只是这春天动了肝火不喜油腻罢了,这样精緻的食物还是可以多吃一点的。 「吃吧,我熬了一点姜茶,吃完了喝一点就没事了。」毕竟这生食有些寒凉,喝一小杯缓解一下,安妮一面说一面拿起了筷子,也开始吃了起来。 贺晋年等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所有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他拿起了那束花走入了金融大厦。 这样的男人,抱着这样的一束花,自然是引人注目的,而且在今天早上他抱着叶心的样子还在网络上四处流窜着,见着真人了姑娘们都停下了脚步,眼睛里闪着粉红色的小桃心。 「这真的是贺晋年本尊?」 「是呀,我猜他是来找楼上华业的叶总的,不是说了他跟叶总有个女儿吗?」 「叶总真的是好漂亮的,这下子当后妈的机会都没有了……」 几个小姑娘目送着贺晋年走入电梯里,窃窃私语着。 贺晋年站在电梯里,一层层的往上,她今天一整天都呆在这幢楼里,根本就没出去过,难道连晚饭都不用吃了吗? 「安妮,你叫了好多,估计我们吃不完了……」真的是好浪费呀,这些可真不便宜呢,叶宁努力的想要多吃一点。 「好像是贪心了一点。」安妮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点菜的时候觉得这个也好吃,那个也好吃,真的好想吃的时候就都点上了。 电梯门打开时,贺晋年就看到了叶宁的办公室灯光还是亮着的,她果然还呆在办公室里。 这个时候还在加班,真的是有些令人心疼起来,贺晋年抱着那束花大步的走向叶宁的办公室去……
253玩死了算我的 叶宁并不是胃口不好,而是她看到了那松茸泡饭就吃光了,汤色清亮而且米也是正宗的日本北海道的越光米,泡着吃觉得清淡可口,竟然吃光了一整碗。 这一碗米饭下到了肚子里,瞬时就提升了饱腹感,再吃点别的就开始觉得肚子有些饱了起来。 正当叶宁放下筷子想要缓一下再继续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这个时候谁会来?电梯也不到我们这一层的,难道还有人知道密码不成?」安妮是有点疑问的,毕竟这层电梯也不能随便上来,要有密码才能到达这一层的。 叶宁想了一下是不是佑辰回来了? 可是却明显感觉到不是佑辰的气息。 佑辰的气场很特别,沉稳丰厚的不似这般的强悍而又锋利还隐隐敛着一些寒意。 是贺晋年,没错的一定就是他了。 她都敢跟自己赌一块钱,只有贺晋年身上才会有这些带着侵略性的味道。 空气之中带着几许层次分明的麝香味,无孔不入的从门缝里头钻了进来。 叶宁看着安妮拉开的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抹鲜嫩的粉色。 接下来便是一身黑色西装的贺晋年,那束玫瑰因为黑色的衬托看起来更加的娇艷欲滴。 灯光打在了那束玫瑰花上时,长柄上扎着的墨绿色的丝绒蝴蝶结上别着一枚非常特别的胸针。 用钻石胸针作为花束的装饰,这也真的是大手笔了。 珠宝安妮还是多少懂一点的,因为萧慕唐喜欢收藏一些钻石,所以那些年跟着他还是学了一些珠宝的常识的。 这颗镶在胸上面的粉钻世界最贵的粉钻应该有这颗十五克拉的粉钻左右,它颜色绝对是顶级的艷粉级(fancy vivid pink),肯定是gia评级之中的无瑕级艷粉钻,再加上作为点缀的那些小一点的白钻跟绿宝石,这都能买下半条街了。 出手真的是阔气,能这样送礼物的大概也就是贺晋年这种男人了吧? 「贺总,请进……」安妮礼貌的笑了一下,然后请贺晋年进去。 因为她刚刚看了一眼叶宁的表情,似乎不反对让贺晋年进来。 或许是今天早上爆出来的新闻,两人是该好好的沟通一下了,才能统一口径对外。 现在她呆在这里也不太合适,只不过是不是要先把桌子上这些东西都收走。 「这么丰盛?」贺晋年看着长方形的茶几上那些精緻的食物,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叶宁的身边。 「贺总,您要是没有吃晚餐,不介意的话就吃一点,不过这都是剩菜了。」安妮看着叶宁的脸色,察言观色也是助理最重要的本领之一。 她们叶总的脸上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当灯光照在那束玫瑰花上时,那枚胸针闪动着耀眼夺目的光,这是所有女人都想要拥有的, 看一眼都会尖叫的,可是她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 只是伸出手来抚了一下肚子,似乎是吃太饱了有点受不了的感觉。 「当然不介意,安助理你可以下班了。」贺晋年拿起了叶宁面前的那双筷子,优雅的吃了起来。 反客为主也不是这样的吧? 竟然要把她轰出办公室? 安妮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她是应该出去一下让他们谈一谈,但是她不会下班的。 今天说了要陪叶宁熬夜的,那就肯定不能走,哪怕贺晋年在叶宁的办公室里呆一整晚,她也不能走。 安妮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贺晋年对叶宁说着:「怎么还在办公室里,工作很忙吗?」 他低沉暗哑的语气里透着些许的心疼,身边这个娇小的女孩肩膀上背负了多少,心里又有多少压抑着不想说的事情他都明白。 「嗯……」叶宁淡淡的哼了一声,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她还有一点点的休息时间。 再过一会儿她就该要上场了。 在这种战场里,没有血腥十足也不曾硝烟瀰漫,但是是完全不同的一种厮杀。 她就等着一开市,看着那个噁心的网站往下跳吧。 以前叶宁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心软之人,在今天却推翻了这种想法,那是因为没有真正的扎到痛处。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因为曝光了之后可能有危险,一想到心心被冠上了私生女的称谓,她就好像恨不得把这些放到了她女儿身上的伤害一一的还回去,而且要加倍的还。 「你不要太担心,我已经发了律师信,所有的报导也已经停止了。」贺晋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拉过了叶宁柔凉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大掌中。 叶宁挣脱开来,低垂的眉眼里带着些许的懊恼。 「那天是个意外,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无论她跟罗杰斯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走到一起的,现在她是罗杰斯的未婚妻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会管束自己,毕竟那样不道德。 「那就解除婚约。」在这种事情上,贺晋年霸道得没有一点退让的余地,十分肯定的说着。 「现在我们先不谈这个好吗?」现在她必须集中精力来看晚上的这场大戏,现在却跟他纠缠这些事情只会让她心力交瘁。 「好……」贺晋年温柔的说着,看着她小脸有些疲惫的样子,他就不忍心逼她了。 她说怎样都好。 因为吃了生食,安妮姜茶都熬好了,倒了两杯端了进来。 一看贺晋年的胃口不错,竟然已经帮她们把剩下的都消灭了,她赶紧把姜茶放在桌子上之后,就开始收拾一下,把那些东西都拿出去。 顺便在室里点上了一支檀香,顶好的檀香好像一面可以散发着神秘的迷人气息,一面又可以把屋子里曾经留下的异味吸附掉,着实是个神奇的东西。 叶宁笑着说了声谢谢,再一次感觉到萧慕唐真的是个不识货的老闆,这样的员工都能让她走人,简直是无话可说了。 她捧着姜茶小口小口的喝着,一丝丝*感觉化进了胃里,也把那些寒气都给化开了。 安妮这样的,不止是好个助手,更会是个贤妻呢。 在这一点上她跟安妮比起来确实是不够好的,无论是以前的贺晋年或者是现在还没有步入婚姻殿堂的罗杰斯,她其实都没有做到最好。 办公定里很安静,叶宁坐在了那一排电脑前,整个人身上散开着冷静无比的气息。 已经开始了…… 在这样杀戮的世界里看不到一丝的血腥,可是透着荧幕却感觉得到哀嚎一片。 怕面临着可怕的诉讼官司跟巨额赔偿,所以那些持股的各大基金都不约而同的抛出了手中有的股份,这样的抛盘出现之后,引得市场一阵恐慌,导致股份跌得更快。 叶宁坐在那里,贺晋年看着她的眸子里闪过了璀璨得近乎可以毁灭一切的光…… 沉稳恬静的气质当中透着几许让人不由自主臣服于她的味道,她说着流利而口音纯正的英语时依旧带着一股东方女性的神秘与感情,语速沉稳的下着指令,不慌不忙的指挥着。 她相信明天早上,财经新闻里见到的肯定就不会是什么私生女的话题了,而是xx网遭遇自纳斯达克上市以来最大的跌幅,股价重挫几乎腰斩。 「你是不是也掺在了这里头?」叶宁看着一组组跳过的数据,以前还会要查席位之类的来推断是谁在操作,现在已经进化到看着数字就可以直接判断是哪个人弄的了。 因为每一笔成交都会带着明显的个人风格,而那种张狂狠戾,要把人逼到绝境上的做法,应该就只有贺晋年了。 「你早告诉我,你晚上要玩这个,我就不动手让你玩个痛快了,没关系玩死了出什么事算我的……」贺晋年站在了叶宁的身后,大掌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揉着,刚刚看她坐的姿式都有一点点僵硬,或许是太累了吧? 玩死了也不用算他的,她可以自己负责的。
254打得过我再说吧 叶宁的一双水眸微微的眯着,纤长的睫毛在颤动着,好像是一把黑色的羽毛扇子般的撩拔人心。 这个时候是有一点点享受的,因为他的手很宽很大,揉捏的时候力度刚刚好,非常好的缓解了她颈部的酸涨。 她这也算是年纪轻的了,怎么好像就快要落上这腰酸背痛的毛病了。 安妮没有进来打扰,收拾完东西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她也不知道贺晋年什么时候会回去,但是她肯定是不能走的。 等贺晋年回去之后,她再进去陪叶宁熬吧,不然她现在里面的话好像有一点奇怪的感觉。 有的人即使分开了,可是依旧有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繫,这种联繫就算她是个外人也轻易的感受到了。 她的手机至少响了有五次了,再不接好像电话都快要爆掉了一样,在心里嘆了口气还是接了起来。 「安妮,你是不是故意的,约好了你敢不来?」萧慕唐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已经很不耐烦,随时会从电波里跳出来捉人似的。 「萧总,不是我不来呢,今天我在公司里加班,确实脱不开身。」安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她刚刚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加班也差不多了,这都几点了?」萧慕唐的声音里依旧带着一股子的火气,好像按不住就快要爆发出来似的。 「今天真的是没有时间,因为今天晚上叶总要通宵做事,我是助理这个时候不可能走的。」这个时候安妮只能把叶宁拿出来挡一下,因为按着萧慕唐跟贺晋年的关系,他肯定是不能为难叶宁的。 「她神经病的,她不让贺晋年养着做什么事?她疯了你跟她一起疯吗?她能给你多少加班费?」萧慕唐的声音有些大,吵得安妮把手机拿着离她的耳朵远一点。 这好像都快要把她的耳膜给震破了似的,说是吃了炸药的一点儿也不夸张。 「那个……萧总,我要做事了,那我先挂了。」安妮赶紧挂了电话,再说下去这心脏病都会出来了。 萧慕唐的脾气可不好,爆得要死,多说两句真的会把人给吓死了。 挂上了电话之后,耳朵还是嗡嗡的,安妮看这时间应该给叶宁跟贺晋年泡杯咖啡了。 这个时候不用她陪,那也就泡泡咖啡这样的闲事了。 叶宁的办公室里,贺晋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夜已经深了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叶宁的背影。 他喜欢肢体教缠的放纵但是也喜欢在这夜深人静时,不言不语的也能有的好心情。 两个人的唿吸在交融,似乎连距离都拉近了一些。 其实很多时候两个人的感情总是要从量变才能转化为质变。 他跟叶宁在可以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真的是少得可怜,所以都无法引起质变了。 叶宁的手机响起时,让叶宁的心都慌了一下。 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打电话,她怕是不是心心突然病了起来。 在过去的许多日子里,特别是心心刚刚从医院回家的时候,特别的不好带,在半夜里就会突然体温升高,然后她就会立刻给罗杰斯打电话,从来不管几点的。 但是这个时候,罗杰斯正在天上飞着呢,快到了不过还没有着陆,一想到这里心更慌。 忙不迭的拿起了手机,一看这个电话号码有点陌生,又有些眼熟。 她这是私人电话,能打进来的人并不多,叶宁接了起来电话里就传来了男人有些简单粗暴的声音。 「叶宁,你有病是吧?这个点加什么班?让安妮赶紧下班……」这声音不止简单粗暴,甚至还有些不耐烦了。 一听这声音,叶宁知道是谁打来的了。 这男人到现在还有脸说起安妮这个名字,真的是让人讨厌,而且他说话的态度也不好。 叶宁拿着手机直接丢给了坐在沙发上的贺晋年。 她的手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之后,稳稳的落在了贺晋年的手里。 在她的手里觉得有偏大了些的手机尺寸在贺晋年的手里,竟然变得袖珍了起来。 贺晋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把手机扔过来,他就接住然后听着手机那一端传来的声音。 「你不在家里呆着带孩子,那是贺晋年那个神经病贯着你,你别把你那套什么鬼思想教给安妮……」萧萧慕唐已经是快要受不了了。 自从安妮认识了叶宁之后, 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都是听话得很,白天认真工作,事无巨细的也不用他操心,夜晚又能化身成为最合适的床.伴,配合度也是高的,现在动不动就是没有时间。 这三年来就这么不冷不热的把他放在一旁。 一肚子火都上来了,对着安妮都客气不起来了,对着叶宁更是不客气。 「知道我神经病,你还要来惹我嗯?」贺晋年的声音低低的在空气里扬起,带着一丝玩味的危险。 「贺晋年,你也在?」萧慕唐被这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给吓了一跳。 不是说在办公室里加班吗? 可是怎么连贺晋年也在那里,现在这都几点了? 「你在那里干什么?你女人捉苦力捉到我的人头上了,这算什么鬼?」萧慕唐也不客气的怒了回去。 以前安妮刚刚离开的时候,他也以为不过是个女人,走了也就走了。 现在慢慢的发现,其实女人与女人之间真的是有点不一样的。 安妮是那种不会给他惹任何麻烦,甚至是住在一起的时候,连避.孕套什么时候用完他都不会操心,因为床头柜里永远会有新的。 他喜欢她不粘人,但是这两年当她太不粘人的时候,萧慕唐觉得他突然无法适应了。 换了多少个助理了,一个也用不顺手,把他烦得头髮都开始掉了。 这次他不管了,他不止要安妮重新当他的女人,更要她再回来当他的助理才行。 有她在的时候,就是特别的安心跟踏实,多少机密文件他也不用自己收拾,直接扔给安妮就行了。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不是小气的人,跟了他难道钱没给够吗? 「是你的人吗?如果有意见你可以跟我单挑,打得过我再说吧。」贺晋年对萧慕唐在对待女人这事上面有些嗤之以鼻,好好的自己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懒得理他,贺晋年直接挂上了电话,然后把萧慕唐的号码直接拉入了黑名单里。 「以后别理他了……」贺晋年低声说着,然后站起来把叶宁的手机放到了叶宁的桌子上。 这大半夜的,小姑娘瓷白的脸上透着几许的疲惫,眼睑处都有些发暗了。 「你去睡一会儿,我帮你盯盘。」其实已成定局了,看不看这个盘面都已经无所谓,贺晋年俯身贴着叶宁的耳朵小声的说着。 「不用。」叶宁面无波澜的说着,可是心跳不经意的乱了一拍。 当他靠近时,男人纯效冽的味道就会卷过来,好像要顺着她的毛孔往她的身体里钻似的。 这个男人很霸道,甚至连他的气息味道都是这样的。 「叶总,我泡了咖啡,不过这晚上喝黑咖啡太伤胃,我帮你准备了糖跟奶……」安妮端着咖啡进来时,正好看着贺晋年亲蜜的在跟叶宁攀谈着。 毕竟也见多了世面的,看见过样的一幕,安妮依旧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大大方方的把咖啡放到了茶几上,然后笑着问:「需要准备一点宵夜的吗?」 毕竟今天她们吃得早,而且日式料理清淡没有什么油脂,所以肚子也会容易饿。 「谢谢你,不用了。」吃了东西更容易困,叶宁站起来冲着安妮笑了笑:「你要有事不用陪我。」 安妮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萧慕唐不会是把电话打到叶宁这儿了吧? 哎呀,这个疯子…… 「没事,我什么事也没有。」安妮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是私事却影响到了工作,真的是不应该的。 真的是不能纠缠了。
255 「什么时候你也喜欢喝黑咖啡了?」贺晋年看着叶宁端起了那杯黑咖啡喝了一大口之后,才加入了糖跟奶。 他记得以前她不喜欢的, 她喝的咖啡一定要加很多的奶跟很多的糖。 因为她说不喜欢黑咖啡,而且他喝黑咖啡的时候,叶宁总是觉得他好像很可笑的样子。 现在她自己却好像迷恋上了喝黑咖啡了。 「不用自作多情,我不是因为对你心中有情,想要把自己过成你的样子,只是这几年事情太多精神不济的时候,喝这个还是管用的。」叶宁白了贺晋年一眼,心里笑了一下,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呢? 电影看多了吗? 电影里有过这样的一个情形,就是男主角死了之后,女主角仿佛着男主所有的生活习惯,因为爱得太深了就把自己过成了他的样子。 他不会是这么认为她的吧? 「在你面前,我真的是一点儿也没有自信。」贺晋年笑着喝了一口黑咖啡,说话的语速也是缓慢的,沉稳的,温柔的。 叶宁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勾得贺晋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成粉末了。 「可是叶宁,不须要那么辛苦,如果有一天你太累了,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为你做。」后面这一句,贺晋年看着叶宁的眼睛,在说话的时候好像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似的。 叶宁没有再说什么,第一个晚上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 收盘的时候,她满意的看到了xx网的价格就停在了她期望的那个点位上,明天只要再一天就那就真的会腰斩了。 「已经结束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叶宁站了起来,对贺晋年下了逐客令,她已经非常累了就想赶紧去睡。 「我送你。」贺晋年以为叶宁要回家去休息,这个时候她开车肯定是不太好的,她的眼睛都快要闭上了。 「 不用了,我在这里睡就好,你走的时候把门帮我关上吧。」叶宁指了指办公室的门,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入了休息室里,她真的是太困了。 其实这些工作并不是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但是太烧脑子了,所以她必须马上去睡才行。 贺晋年无奈的笑了一下,离开了叶宁的办公室,估计明天八点半她肯定又是要规规矩矩的在这里工作了。 开着车往贺氏去,他最近其实也几乎都住在了办公室里,公寓给了叶宁跟心心她们住,贺家的别墅离公司还有一点路程的,只要一堵车就非常麻烦,所以他也很少回去了,基本也是住办公室了。 明天早上给她送一点什么早餐过来呢? 熬了一晚上精神不好,应该也没有胃口,所以要给她弄一点清淡的又滋养的。 一面开车,一面就打电话给管家交待了一番之后,才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洗澡睡觉。 这一晚叶宁睡得非常的沉,殊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了多少的变化。 一大早的整个华业的这几层楼都有记者挤过来,挤得水泄不通的。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全都准备好了的都来蹲点了。 安妮起得比叶宁早,她正准备下楼去给叶宁买早点的时候,就发现了下面的那一层接待处全部都是记者。 因为这一层他们上不来,所以都围在接待处,要求採访叶宁。 「请问,昨天是不是你们操纵了xx网的爱股价,造成了xx网股价的剧烈波动……」 「叶总是不是幕后推手,这么做是不是因为xx网爆出了叶总裁有私生女的事情?」 「叶总是不是跟贺氏总裁有过婚姻关系……」 「请问什么时候能够接受我们的採访……」 安妮有一点吃惊,她到楼下只是想要顺道交待秘书处的办点事情的,却没有想到遇见了这样的阵势。 看了一眼之后悄悄的往后退,可是却被眼尖的记者给看到了。 「这是华业的安助理,安助理可以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吗?」 刚刚围着前台的那些记者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又一窝蜂的涌向了安妮。 她赶紧倒退了两步,一面摆着手说无可奉告,可是记者哪里会放过呢。 这个时候是最需要新闻热点的,不报导私生女, 那报导一些商业竞争内幕总是可以的。 如果只是一两个记者,可能还不会那么疯狂,但是大家都一起来了,几十个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反正法不责众就一起逼进了。 因为人太多了,几乎都是挤在一起的,后面的人一推涌的话,前面的记者部不稳,手上举起的相机狠狠的砸在了安妮的脸上。 「呀……」安妮低低的叫了一声,脸颊上好像是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痛得好像连骨头都快要断掉了似的。 这种刺痛让安妮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因为好像是刺激到脸上的某一处神经了。 可是这些记者早就冷血惯了,看着安妮的脸上并没有流血,只是肿了起来,就开始继续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你们没有看到安妮小姐已经受伤了吗,真的是……无药可救?」就在这个时候,有道高大的身影出现了,带着一口并不是十分标准的普通话,拦在了安妮的面前。 罗杰斯给气坏了,这些人是怎么了? 没看到安妮的脸都肿起来了,竟然还凑过来想要继续採访。 「这位先生,请问您跟华业有业务往来吗?你知道华业的内幕吗?」记者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职业,他们必须无孔不入的,在接触到可以有一定採访价值的人时,就会无所有用其及的想要更深的挖掘。 「你们说话不负法律责任吗?你们把人砸伤了,现在一个都不要走,我们要报警。」罗杰斯最看不惯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那种中古世纪的骑士精神早已经深入到他的骨子里了。 「我们只是正常的採访,民众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记者并没有感觉到罗杰斯说的话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还从来没见过要报警告记者的, 要知道他们是无冕之王,从来没有人喜欢得罪记者,华业这是要唱哪一出呢? 他们来了不是给了叶宁一个很好的澄清的机会吗?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罗杰斯真的报警了。 叶宁在睡梦之中被电话吵醒,听到罗杰斯的声音时根本就会想到他竟然就在自己的公司里。 「亲爱的,刚刚有记者在楼下用相机把安妮小姐砸伤了,我已经报警了。」罗杰斯说得简单明了,让叶宁整个人都从床上蹦了起来。 所有的睡意都消失殆尽了。 怎么能把人给弄伤了呢? 心急得跟着被火烧着了似的,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伤得严重不严重。 她赶紧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一套小西装,然后洗脸刷牙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头髮梳了一下就一股风似的卷出了办公室。 警察出警很快的,而且罗杰斯叫了保安守着门口不让记者离开,现在所有的人都在会议室里。 叶宁看着罗杰斯的脸色都不对了,他平时很少动怒的,这个时候却是气得不行。 「安妮怎么样,要不要紧?」叶宁都来不及跟罗杰斯打个招唿,便急急的冲到了安妮的面前,一看果然脸都肿了起来。 这些人是疯了吗?一大早的竟然就敢跑到这里来闹事? 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不然昨天贺晋年都已经发了律师函,这么严厉的警告竟然收不到成效。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些都是有人故意冲着他们来的。 可能是冲着她的,也可能是冲着贺晋年的,所以才敢这么不要命的继续来採访。 「叶总……」安妮只是捂着脸,也不太说什么了,她总不能对叶宁说一点儿也不要紧,毕竟已经报警了,如果说不要紧的话估计就不了了之了。 「没事,你先去医院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叶宁冷冷的笑了一下,这些人真疯了。 叶宁看着警察的笔录都做得差不多了,让人送安妮去医院检查,然后站在了会议室的中间。 双手抱胸看着那一群似乎失去理智的记者:「谁允许你们进我的公司的?」 「有没有预约?如果没有的话,你们这算是私闯我的办公大楼,那就对不起各位了,一起上法庭好像真的有点壮观了。」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退缩的余地,因为退一步隐在暗地里的对手就会进一步,到最后她就会无路可退。 这是柏佑川教会她的,其实也是贺晋年教会的,在她身边出现过的这些男人们,都在用自身的事例教会她许多东西。 「叶总,你这是公司对外营业的,我们这怎么能算私闯呢?如果不让进来你大可以锁上门,可是你为什么又开着门呢?」记者毕竟是什么场面都在见过的,叶宁说完之后其中的一个就大胆的回答了。 「你知道我公司的性质吗?你知道要成为我的客户的条件吗?大门开着是我的自由,难道大门开着你们就可以不清请自来吗?你这歪理是谁教的?」叶宁笑得更冷了,这种问题都能问得出来,这还能当记者? 「叶总的客户都是有钱人,那么我们这样的就不配成为你的客户了?」记者不甘心的问首,而且他故意把问题往风口浪尖上引。 如果叶宁回答说是的话,那无疑是惹火上身,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没钱的人太多了。 「你不能成为我的客户没有别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特别是尊重女人。」叶宁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一点惧意也没有的看着对面的那些记者,目光之中闪动着愤怒。 「您都录好了这些人的姓名了,那真是太感谢了,我需要这一份名单对他们提起诉讼。」叶宁转头对警察小声道了一下谢,有人都做好记录了那可就方便了,不然她还要费心一个一个的查找。 「叶女士,因为伤者的伤势并不严重,您看是不是能够进行一下调解。」这算是警察工作里照例要进行的吧。 「不必了,我坚持要告他们。」别的先不说,她不收拾这些人,都没办法跟安妮交待了,叶宁摇了摇头拒绝了。 「还有今天是他们闯入以我的公司,并对我的助手造成了人身伤害,如果有任何不负责任的报导流出,希望您可以为我做一下证明,毕竟我们都已经录了口供了。」这些人仗着在报导的时候加上一些据说,传闻之类的就可以逃避掉许多责任。 她就是要连这一条都给堵死了。 她从来都不喜欢去动心思对付别人,但是真的伤害到她关心的身边人,那么她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对这些人手软,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们只要有喘息的机会就会卷土从来的。 记者们都有些怔住了,慢慢的高涨的气焰都一点点的淡了下去。 这个女人是真的要告他们,没有在开玩笑的。 「各位,那我们就法庭上见了。」叶宁说完了之后就扯着罗杰斯上楼去。 「叶,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罗杰斯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担忧。 才回到中国事态就变得严重起来,他知道叶宁的心思,平时怎样都好,但是要是伤害到了她的亲人朋友,她是会拼命的。 特别是伤害到了小心心,所以这一次他才赶紧跟着过来。 「我也不知道,我猜有人要对付我,或者是要对付贺晋年,这些都只是前奏而已。」叶宁觉得这些事情来得不简单,好像是有预谋的。 「那现在呢?你要怎么处理?」罗杰斯收起了平日有点随性洒脱的样子,脸色都变得有些严肃了。 「先把幕后的人给逼出来,这些记者肯定是有人指使的才会过来这里採访,因为他们之中并没有太多是财经版面的记者,怎么会去关心昨天美股出现的波动?」这些记者大部份竟然都是娱乐版的,叶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女主持。 可是那天晚餐虽然不愉快,但是犯不着把动静弄到这么大吧? 毕竟贺晋年是有影响力的, 没有一个明星愿意去得罪这样的人不是吗? 叶宁的胃抽了一下,赶紧喝了一杯温水,还是觉得不太舒服,眉头皱了起来,轻轻的嘆了一口气。 「不舒服吗?」罗杰斯注意到叶宁的脸色有些苍白,甚至连嘴唇都好像没了血色,眼睑处淡淡的青色看起来有些让人心疼。 他伸出手去触了一下叶宁的额头,体温并没有异常。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贺晋年手上拎着一个精緻的食盒走了进来。 这一幕当然算不是暧昧,但是在贺晋年看来还是有些刺眼的。 「你来了正好。」叶宁揉了揉额头,这件事情她必须要跟贺晋年商量一下。 无论是冲着谁来的,都会牵扯到心心,这个时候不是赌气的时候。 这是贺晋年的地盘,他办起事情来会比她方便许多。 「出什么事了?」贺晋年走到了叶宁的面前,把那个食盒打开。 小食盒里一共有四层,包括一碗似乎还有着温度炖好的燕窝,一份蒸好的素菜馅的小包子,一个小小的饭糰,还有一碟她以前就蛮喜欢吃的枣泥桂花膏。 「先吃一点……」她的脸色差到不行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熬一晚,这些事情他来动手就好,贺晋年把那碗燕窝递到了叶宁的面前。 胃正在抽痛着,叶宁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两口三口的喝了下去。 「刚刚我这里进来了几十个记者,安妮的脸被记者砸伤了,我准备起诉这些记者,贺晋年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冲着我的,就是冲着你的,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叶宁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但是胃却是舒服了许多。 「刚刚?」贺晋年的脸色暗沉了一下,竟然会有这种事情,看来他要在叶宁的身边派两个人了。 「是的,就在十几分钟前。」叶宁点了点头,她想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我会好好调查的,今天我会派两个人过来,你不能拒绝。」贺晋年低声说着,这关系到安全问题了,他可不希望下一个被砸伤的是叶宁。 「叶,你需要有人保护。」罗杰斯点了点头,对贺晋年这个提议是非常贊同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贺晋年拿起了手机就给萧慕唐打了个电话:「安助理今天早上好像被记者砸伤了,现在在医院检查,你不知道吗?」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又急又气的,整个人都炸了毛了。 「什么你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去问安助理。」说完了这句贺晋年就把电话挂上了,那些记者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要出口气讨个公道,萧慕唐出手绝对不会留情的。 毕竟受伤的不是叶宁,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有人躲在暗处,磨好了锋利的獠牙在等着他,那种阴谋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令人作呕的卑鄙。 他不会再让危险靠近叶宁还有他的女儿,所以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的。 甚至连他的公寓都会有危险,贺家别墅也不最好的选择,因为叶宁肯定不会愿意住进去的,所以他必须找一处最好的地方来安排才行。 只有他们安全了,自己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厮杀。 「叶宁,不止你一个人在吃进贺氏的股份,你在收购贺氏的时候,有人跟你也同时进行着。」贺晋年终于说出了心里的隐忧,他之前考虑过是不是巧合,但是当这一系列事情发生之后,他就确定了不是巧合了。 这个人肯定是了解他,了解他跟叶宁的过去,甚至是了解贺氏的。
256 有异性,没人性 256有异性,没人性    「真的吗?我是觉得有点异常……」叶宁有点不能理解,那天她看着每一笔交易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异常。 但是有一些人的操作手法会诡异一点也是正常,她本来想再观察两天的,没想到贺晋年却已经十分肯定了。 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 「所以,现在我要给你找一处新的地方,确保你们的安全。」贺晋年这一次绝对不可能让她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出一点差错的。 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别说叶宁不会原谅他,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贺晋年知道有一个地方,叶宁跟心心去住着是最安全的。 于是就给纪五打了个电话。 所有要做的事情速度一定要快,他的风格就是这样的,不能怠慢给对手留下任何一点机会。 纪五的那条巷子前面有两幢四合院是空着的,腾出一幢来并不是难事。 毕竟纪五的脾气怪得很,没有人敢跑到他的地盘上撒野,因为惹毛了纪五真的会把自己送到死路上去的。 纪五要是性子一起来,那可就真的是好玩了,那条巷子里住着他的的女人,吓着了他的女人罪过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以他跟纪五的关系,要个院子住些日子并非难事,接下来的就是找出幕后的那个推手了。 这件事情跟吴语晨脱不开关系,但是她却不是操纵着的那个人。 因为她不会预测到事情闹会到这样的境地,而且她也没有那个能量去操纵这么大的局。 「叶宁你回去休息,然后明天整理一下我来接你们搬家。」罗杰斯先回去看心心了,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叶宁跟贺晋年两个人。 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磁性的声音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说服力,钻入了叶宁的耳朵之中。 「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你来动手大材小用了,你还是留着些精神来对付我好了……」贺晋年低低的笑着,但是那笑声之中却没有一丝的嘲笑。 「你帮我除去对手,然后让我养精蓄锐来对付你?」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哪里有一个人会这么做呢? 可是他是贺晋年呀,应该没能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这算什么? 「哪天我跟你借钱收购,是不是你也会借我?」叶宁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大敌当前,她竟然觉得有些轻松。 「不会,你说过了你要一次公平的较量,等到我们两个动手的时候,我不会让着你的。」贺晋年摇了摇头,伸出手揉了揉叶宁柔软的发,非常肯定的说着。 「我并没有原谅你。」他的动作过份的亲昵了,就好像是恋人般的温柔与细腻。 叶宁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她不想要这样的靠近。 他是让她有了身体记忆的男人,即使她再怎样抗拒,贺晋年却就是在那里。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他唿吸的节奏,他看着她时专注的眼神,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他的靠近都在撩拔着她的感官,明明知道应该抗拒的,但是却有些不自觉的想要沉溺。 受他的吸引并不可耻,毕竟这样的一个男人,哪里有不动心的? 室外的光洒在了贺晋年的脸上,稜角分明得近乎有些锋利, 男人的脸上有着深刻的浓眉,高蜓的鼻配下有着削薄性感的唇,一双眸子在看着她的时候,沉稳温柔之中又不乏英气逼人。 只是不能让自己再度沉迷呀,或许是太怕被伤害了吧? 那样的婚姻经歷一次就够了,一次就足够把她的胆子给吓破了。 「不过真的是看不出来,你竟然是这么狠心的女人……」贺晋年盯着叶宁的小脸,那张脸上素净得如同一朵悄然绽开着的白兰花,可是看着被xx网的肌票走势时,他就觉得这个小姑娘惹到她的时候,可真的就不是什么善茬了。 「怕了,那就离我远一点。」叶宁的嘴角勾着幽冷的笑,眼波流转着,伸出了手指轻轻的戳戳了贺晋年的胸膛吐气如兰的说着。 贺晋年一把握住了叶宁的小手,然后贴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低声说着:「我怕什么?死在你身上都愿意……」 这么近的距离,叶宁就会在那里,他的唇几乎贴在了她的,红滟滟的嘴唇因为缺少睡眠而变得有一点点干裂。 好像再也没有办法忍似的,他的唇一点点的贴了上去,温热的舌尖慢慢的扫过,滋润着那干燥的红唇。 已经快要临近初夏了,空气里似乎有热流在涌动着,推动着他吻得深一点,更深一点…… 萧慕唐简直想要爆粗口了。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会到了这样的画面。 这算是黑心的老闆了吧,她的助理都被相机砸得脸上青了一块,而她竟然跟贺晋年在这里亲亲我我的? 然后就亲上了? 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点儿也不管办公室里贴得很近的那一对男女。 然后直接坐在了叶宁跟贺晋年对面的沙发上,一双眼睛带着几丝嘲笑看着分开的两个人。 叶宁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平静。 「你是怎么当人家老闆的?这员工都伤成那样了,你竟然还在这里跟男人亲亲我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萧慕唐看着叶宁红了脸之后的一片平静,这女人几年不见好像是变了个样子了。 外表上没什么变化,但是整个人变得沉稳内敛,但是偏偏又透着几分的锋利。 其实她已经打了两三个电话给安妮的,因为安妮一直说医生检查过了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皮外伤让她不用去医院的,反正她也马上要回来了,所以她才没有去的。 这件事情说起来她是比任何人都愧疚的,哪怕那是砸在她脸上的,她的心里都会舒服很多。 但是偏偏是安妮被砸伤了,其实看着越是坚强的女人,内心越是脆弱的。 她们不想要太多的关心,怕得到了之后失去时会痛不欲生。 「要论起良心来的话,我可比萧总好多了。」叶宁反唇相讥着,这男人让他最噁心了。 贺晋年再不济至少还知道自己是犯了错的,也是想要努力弥补的。 而萧慕唐却总是一副好像安妮就是欠了他似的,真的是想让人一巴掌拍过去,然后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没有什么事的话,两位就都请离开了,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叶宁实在是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多说什么,讨厌得要命。 「当然有事,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安妮的工作合约呢?多少钱我来赔,你必须解约。」萧慕唐一副根本不打算走的样子,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 「必须?哪里来有必须?你认为华业差钱吗?或者是你认为我差钱?」叶宁一看到萧慕唐这种态度就更来气的,她都替安妮觉得不值。 这个男人哪里有一丁半点的尊重过安妮了? 「叶宁,你不要过分了……」萧慕唐被这样抢白一下,一脸的阴郁,如果她不是贺晋年的女人,他早就教训她一顿了,还能在这里跟他犟嘴? 「她过份,我喜欢惯着,你看不惯可以跟我打一架,老萧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安助理不愿意跟你走,你来找叶宁麻烦有意思吗?」贺晋年早就劝过萧慕唐了,安妮那种个性的女人,不要看只是小户人家,但是断然是不可能给别人做小三的。 他身上有婚约,再缠着安妮是怎么也说不过去,这种事情怪不得叶宁不放人的。 「你这是重色轻友了?真是长本事了。」萧慕唐没有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这么对他,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了。 一时之间,空气里瀰漫着箭拔弩张之势……
257 他不是不近女色 257他不是不近女色    本来还觉得贺晋年真的是很过份的,难道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吗? 跟萧慕唐一比起来,贺晋年竟然显得稍稍看得过眼了。 现在叶宁更是觉得安妮离开萧慕唐是对的。 她以前都不知道,萧慕唐竟然还有一个未婚妻,这简直是不要脸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了。 叶宁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一些男人总是想要用钱解决事情,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女人最需要的是真诚与尊重。 贺晋年看着叶宁一副想要把萧慕唐挫骨扬灰的神情,就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她似乎在替她的助理觉得不值得呢。 但其实值不值得,谁又会知道呢? 当时如果不是萧慕唐伸出了援手,或许安的下场会更惨。 但是安妮也用她的青春,还了这一笔债。 所以只当是两不相欠了,但是这两年来萧慕唐对安妮的态度真的是有些不好。 「你们走吧,我真的有一点不太舒服……」叶宁的头有点重,她是真的觉得不太舒服了,连眼皮子都是沉的。 她再也不想看到萧慕唐在她的面前出现,如果这个讨厌的男人再敢欺负安妮的话,自己绝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贺晋年看了看叶宁的脸,发现这时她的脸色真的不太好。 苍白的脸上红唇干裂着,显得有些异样,而且眼睛有一点油汪汪的跟平时的清亮是不一样的,而且在说话的时候也隐隐带着一点点鼻音,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她说有些不舒服,真的并不是推脱之词。 贺晋年示意萧慕唐先离开,萧慕唐也觉得叶宁不可能把安妮的合同给他,所以沉着一张脸站起来,就往办公室门外走去。 狠狠的关上门,咬牙切齿的想着,叶宁不给他不相信他还不能让安妮去弄出来吗? 以前的安妮是挺听话的,这两年就是叶宁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混的一副不管不顾倔强模样,真的是令人讨厌死了。 办公室里贺晋年伸出了手,轻轻地触了触叶宁的额头,还好她没有在发烧。 他站起来为叶宁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给了她心疼的说着:「叶宁,真的什么都不要管了,一切都有我在。」 他叫着她的名字时,听上去有着那种极为诱人的磁性,夹杂着温存与爱恋,竟然令她在恍悟的一瞬间有了少许的迷惑。 这个男人,向来是一个撩拨女人的高手,当他贴着她耳畔轻语的时候,纯冽的男人的气息就会不经意的闯入她的鼻息之间。 叶宁假装镇定的把那杯温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在吞咽的时候觉得喉咙有一点点痛,鼻子也塞住了。 她猜自己应该是感冒了。 夜里有点凉,她昨天心火正旺,没有感觉到,这个时候却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好像浑身的骨头都有一点痛了起来。 她讨厌感冒,每一次感冒的时候,都会不舒服好几天,而且吃什么药都不能好。 最要命的是,这个时候一感冒的话,她就不能抱着心心了。 如果他在家的时候,心心是很喜欢黏着她的。 虽然叶安陪她睡也可以,她的妈咪陪她睡也可以,但是心心还是比较喜欢睡在她的房间里。 如果感冒的话,她就一定要和心心隔离开,因为一旦感冒传染给心心的话,那后果就太严重了。 叶宁想了想她这个时候应该去,好好的泡个温泉,然后把自己蒸得透透的出一大身汗可能就好了,因为以前她感冒都是用这个方法,好得还很快。 可是这附近哪里有温泉? 叶宁晃了一下沉重的脑袋,这三年来城市变化得令人无法想像,她放下了水杯随口问了一下:「贺晋年,附近哪里有温泉?」 「我带你去吧。」贺晋年低声说着,城郊倒是有个温泉不错。 汽车在路上飞驰着,叶宁看着他们就这样离开了拥挤的城区,一直开到了一处温泉山庄。 看这样子人并不是很多,应该不是那种对着大众开放的吧。 整个温泉山庄建得有点峇里岛风情。 原始风味的石雕,木质的走道,热带的花草,大的遮阳伞下亚麻色的布躺椅,走动的服务生托盘中的热带水果汁和一朵朵鸡蛋花。 鸡蛋花树枝干如鹿角般遒劲浑圆,花朵清新优雅,芳香四溢,叶子花如火焰般的色泽,热烈阳光,其他植物掩映其中,俨然一副典型热带植物风光。 这里的一切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了异国情调的花园。 这里的汤屋倒真的是很有趣,叶宁看着随着地势起伏而建造的一池池似乎飘着热气的温泉,零零洒洒的,功能欲不同。 有中药的,有牛奶的,有米酒的,各种各样…… 而且还分有男汤,和女汤,也有的是男女混合的包着的。 他总不会是想要跟她一起泡吧?看着贺晋年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那个池子,好像兴奋得很。 虽然她罗杰斯早就有私下的约定,因为罗杰斯有自己心爱的人,他们互相不干涉对方的感情的,但是叶宁总是觉得她以罗杰斯的未婚妻的身份跟贺晋年一起泡温泉,不合时宜吧? 「我让他们清场了,没有外人可以进来的,你可以放心泡。」说完了贺晋年就开始动手脱掉了他的西装。 「你……你想干什么?」叶宁有点疑问,他不会真的以为她让他带她来泡温泉,是为了跟他怎样吧? 「你现在精神不好,肯定是要有人陪着你泡的,不然太危险了。」贺晋年振振有词的说着,他说的是事实呀。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她现在身体不舒服,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的,叶宁把他当什么人了? 他果然清场了,应该是要来之前就已经让人准备了。 男女混浴的汤池里散发着一股中草药的香味,水面氤氲着热气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把身体浸到这样的温水里。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温热的水里,叶宁看着贺晋年脱下了西装光裸着身体的样子,他身上的肌理很清晰的,宽阔结实的肩下是结实性感,线条分明的胸肌,外面的阳光染在了他的肩膀上,勾画着那股纯冽粗犷的男人味儿…… 叶宁的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翻腾着的血液好像要把身体里的那些凉意都逼出来似的,她的头倚着池子边上,整个人的身体几乎都已经浸入到水中了,这种感觉真的太舒服了。 她想泡完了之后,会不会感冒就好了,跟心心隔离的日子太难熬了,她是那么惹人心疼的小可爱呢。 贺晋年从水里爬了起来,走上去给叶宁倒了一杯柠檬汁,加了蜂蜜的柠檬汁可以补充足够的维c,对感冒也是有些帮助的。 「谢谢……」叶宁接过了柠檬汁,喝了一口才发现贺晋年就坐在了她的身边。 从刚刚的坐在她对面让她放下戒备,到现在借着端杯果汁给她就坐到了她的身边,一步一步的倒是蛮有心计的。 她的小脸上都是汁,中药的汤池子里水并不透明的,带着一点点暗褐色,透着水面可以见到她白到腻人的娇躯。 叶宁身上的泳衣也是他让人准备的,黑色的比基尼是最简单的款式,却是性感到无比復加。 只见她懒洋洋的泡着,星眸半睁半闭的也不太爱搭理人。 「叶宁,罗杰斯不近女色吗?」他也多少有听到一些传闻,贺晋年相信不会是空穴来风的。 如果罗杰斯是个正常的男人,那么怎么可能放着这么漂亮的女人没有下手呢? 「他不是不近女色,他是尊重我。」叶宁一听到贺晋年问这个问题,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水面泛着一圈圈的极细微的涟漪,晃进了她的眼底。 贺晋年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什么了? 叶宁十分警惕的看着这个在向她一点点靠近的男人……
258 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258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这男人简直是自讨苦吃,毕竟穿得不多,而且在这种事情上贺晋年向来没有自制力的。 看他努力做着一个正人君子的样子,也是有点着实可笑得紧。 泡了温泉,喝了几杯柠檬水,叶宁竟然觉得感冒好了许多,她站起来的时候贺晋年已经为她拿起了柔软宽松的大浴袍,带着她到了浴室里让她好好的洗一下。 毕竟泡的是有放了药包的温泉,所以皮肤上总是带着一些中药的味道,叶宁沖洗了一下然后换好衣服出来时,贺晋年已经在外头等她了。 温泉花园里准备了下午茶,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做的英式的下午茶竟然是相当不错的。 银色的架子上放着三层的瓷盘,第一层是三明治,第二层是传统的英式点心,第三层是蛋糕以及水果塔,她喜欢的是里面有朗姆酒葡萄干松饼,吃起来非常的可口。 或许是泡了温泉,出了大量的汗,她喝了好几杯柠檬水都依旧会觉得有些口渴。 纯正的锡兰红茶里散发出了馥郁的香气,叶宁看着坐有她对面的男人,如果这样的感情在一开始之前就不曾出现过欺骗,那该有多圆满呢? 但是这世界上终是不能有一件圆满的事情,就如同心心是最可爱的天使,却独独身体很是不好。 贺晋年对吃这些小点心倒是兴趣缺缺的,他喝着跟她一样的红茶,整个巨大的温泉花园如同被施了魔法般的,一切都静止下来,好像连时间都已经静止了。 两个人相对注视着的样子如同一幅油画般的。 这时候,贺晋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是个大忙人,如果不是有周循替他料理这么多事情的话,那他的电话肯定早就已经打爆了。 叶宁本来并不在意的,她想多半也是生意场上的事情,他一个大总裁的跑掉了一整天来陪着她,估计是工作找上门来了,她并没能坐到贺晋年那样的位置上,也可以体会得到忙碌起来是怎样的。 看着贺晋年的脸色慢慢的凝重起来,直到最后俊脸苍白,叶宁就有一点担心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红茶杯,看着贺晋年那双暗沉如墨般的眼眸里,流露出了一丝荒凉慢慢的那丝荒凉开始慢慢的散开来,变得无边无际变得哀伤无比。 她从来没见到贺晋年是这幅样子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叶宁竟然有些担心起来,因为她真的不曾见到贺晋年是这样的。 贺晋年在她的眼里好像是一直无坚不催的巨人般的, 可是就在刚刚她竟然见到了贺晋年眼底的脆弱。 那一点脆弱看着让人有些无法接受,就好像看到了完美的作品有了瑕疵一般的。 他不该有脆弱的,叶宁觉得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脆弱得如同孩子的时候呢? 「出了什么事?」叶宁小声的问着,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贺晋年这么难受呢。 健硕的身体颤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看着叶宁,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我的父母刚刚从欧洲回来,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我父亲的心跳与唿吸当场停止,我母亲现在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但是闪烁着的目光却隐不住他的悲痛。 「那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就算是她与贺晋年离婚了,但是毕竟她曾经是贺振铎跟金颂萍的儿媳妇,这个时候总不能闻不问吧? 更何况,他们是叶心的祖父与祖母。 她与贺晋年两个人的恩怨,叶宁从来都不想让孩子来承担些什么,所以之前她就想过了如果贺晋年的父母要见见心心,她也是不反对的,却有想到可能连一面都已经见不着了。 其实很少能在贺晋年的身上感受到特别明显的情绪变化,更不要说他会流露出来这样的表情。 而现在,这个曾经骄傲无比的男人却是毫无掩饰的流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密封的车厢里,叶宁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伴随着她的唿吸是男人身上层次分明的檀香味,还有两个人泡完温泉时,浸入了肌肤里的中药的味道。 这些味道在这个并不太大的空间里,形成了异样的气流,隐晦却又压抑。 叶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知道怎样安慰都是无济于事的。 失去至亲的痛,只能交给时间来化解。 可是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会为贺家开车的都是老司司,而且那些汽车的性能都是非常好的,怎么会出了这么可怕的车祸。 一想到又是车祸,叶宁的身体里泛起了一股冷意,那种冷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因为她的父亲也是死于车祸的。 在他们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金色的夕阳透过挡风玻璃,映在贺晋年的五官上,勾画出了英挺的轮廓,他刚刚的脆弱只是些许的时候,很快的他便用淡漠掩盖了起伏的心绪。 慢慢的那双带着几许凄凉的眼神变得黑暗起来,暗得好像是无边的夜色,暗得好像是可怕的无尽的地狱。 这时已经是春末夏初了,但是空气里开始会泛起了一点点难以言喻的燥热,路上堵了一会儿车,当他们把汽车开进城区靠近医院的时候,街灯都已经亮了起来,甚至在天色没有完全暗下来的时候,绚丽的霓虹也都开始点亮着,渲染起令夜色迷离的华彩。 医院里永远不缺的就是人,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的。 空气里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隐隐的血腥味。 「贺先生 ,金女士已经在进行手术了,她现在的主要危险来自于内脏大出血,还有大脑也受到了撞击,片子我已经看过了,手术的难度很大所以时间会很长……」医院的院长已经亲自来到了手术室前等着贺晋年,全院最好的外科,内科,神经科,脑科的专家都在里面了。 如果这样的都救不了的话,那他们真的也是无能为力了。 「谢谢……」低沉的声音重重的坠落着,使得空气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 叶宁站在他的身后,胸口泛着微微的痛,这世间最痛苦不过的就是生离死别。 贺晋年转过身来,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肩膀,好像都快要把她的肩膀给捏碎了似的。 「你现在就回去准备好,然后立刻搬到纪家去,叶宁你要看好心心……」贺晋年的声音里带着隐忍与愤怒,透着空气传播着。 「我会照顾好她的,房子的事情我也会解决的。」叶宁看着贺晋年刚毅的脸庞,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墨色的眼眸里竟然有着几许的落寞与寂寥。 「叶宁,你是不是再也不需要我了……」贺晋年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悲哀的。 是不是不需要他了?贺晋年的这个问题就好像是一颗炸弹似的,将她的脑子勐的炸开了,这个时候她真狠不下心来再说一些重的话,可是她需要他吗? 「你认为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车祸是吗?」他说要她看好心心,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呢? 现在她没有一点情绪可以跟他谈论谁需要谁的问题,她需要知道的是真像,需要知道到底是谁要这么干,到底谁才是幕后的推手。 「这不是车祸,叶宁这是一起谋杀。」贺晋年握在叶宁肩膀上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来,眼神从悲伤慢慢的开始捲起了滔天的怒意。 「这是一起谋杀,叶宁你也已经卷进去脱不开身了,所以你必须听我的明白吗?」贺晋年盯着叶宁惊愕的小脸,然后一字一句的说着:「现在不是跟我赌气的时候。」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可以反驳的余地。 而且时间不等人,连一分一秒都是不能耽误的。 贺晋年留下来一面指挥着办理贺振铎的后事,一面在手术室外守着金颂萍,在叶宁要离开的那一刻,看着灯光下打着电话的贺晋年,竟然真的觉得他就如同一个孤独的孩子般的。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在掩饰他的悲伤,也用尽了全力不想倒下,可是他那双不由自主颤动起来的大掌出卖了这一切。 看着周循陪着叶宁走进了电梯里,贺晋年的才按住了心脏的位置,缓缓的蹲了下来,在他心脏的深处有个地方被挖开了,挖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来,痛得好像不能唿吸了…… 叶宁很想留下来陪他,但是贺晋年说现在太危险了,哪怕多一秒都可能出现意外,所以让周循带她回去,然后送她们往他安排好的地方。 汽车在路上行驶着,周循面色凝重的低声说了一句:「叶宁,其实你在贺总心中的份量是最重的。」 周循是了解贺晋年的,虽然这些年来,贺振铎跟金颂萍一直因为空气品质差的原因,而且贺晋年早就可以领导整个贺氏,所以基本上是已经移居欧洲了,所以不常回来,虽然贺晋年跟他的父母表面上看些起来有些冷淡,但是突然之间发生这种事情,对贺晋年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可是他竟然还有想着要先把叶宁送到安全的地界去,可见叶宁在他的心中真的是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了。 周循自己都不敢马虎,已经有许多年的精神不曾这样紧绷了,他老闆的女儿那是老闆心尖上的一块肉,断然是不能出事的,不止他来了还调来几个人跟着。 叶宁看到心心的时候,小姑娘乐得好像偷了香油的老鼠般的,咯咯咯的掩着嘴笑着。 「心心,你是不是吃了糖果了?」当叶心扑到她的怀里时,叶宁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甜味,看她笑成那副样子好像真的是很兴奋呢。 「一点点……」叶心吐出了一小截粉红色的舌头,上面真的有一块亮晶晶的水果糖,已经被她吃到化得小小的了。 肯定是叶安给她吃的,叶宁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站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妈咪推出了两个行李箱。 傅婵从来不问女儿为什么要住这里,也不问为什么住不了几天就马上要搬走,叶宁让她收拾一下要马上离开时,她就赶紧收拾起来。 还好就是一些换洗的衣服罢了,所以收拾起来并不太花时间的。 跟上来的几个人把行李都搬了下去,然后周循开着车挑了最热闹的街道慢慢的穿了过去,一直开到了纪家的那条巷子外头。 管家前一天就收到了他们五爷的传来的话,说是贺晋年要借个院子住,这里除了五爷住的院子,他就整理出了一个最好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马上搬过来了。 贺大少在他们家五爷的面前还是吃得开的,这条巷子向来没有女人进来过,当然除了顾程之外,而现在一下子就进来了四个女人,正确的说是三个女人,一个小小姑娘,也不知道会不会吵到他们五爷。 「您清跟我往里头走,您是贵客可是有几句话我寻思着应该跟您先说了一下……」管家在前头走着,一面指引着叶宁往里头走,一面用恭敬的声音说着。 「最里里头的那幢院子是我们五爷住的,我们五爷从小就喜欢安静,而且也不见外人,所以最后那幢院子,您没有特别紧要的事,就不必过去了,有什么事您都找我就行。」管家说话的时候是非常礼貌的,他只是强调了一点,不能靠近纪五住的院子。 管家话还没说完呢,外头就吵了起来。 「顾小姐摔倒了……快点,顾小姐被人给推倒了……」隔着一点距离,叶宁都能感受到那个大声喊着的男人的颤音,好像被吓死了。 摔倒一下有什么? 可是她真的发现,那位顾小姐摔倒了可能真的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因为管家的脸色发白着,好像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似的。 也顾不上招唿他们了,挥了一下手让几个佣人去帮叶宁安置,整个人如同一只苍老猎犬般的沖了出去,甚至脚步都有点凌乱了。 这个顾小姐是何许人呢? 纪五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赏月,等着顾程回来。 顾程的弟弟从国外已经学成归来了,今天顾程跟她的弟弟一起吃晚饭,说是不用他陪着。 纪五泡了一壶最好的碧罗春,管家让人备了一些精緻的蜜饯,这时的天气在院子里呆着就是最舒服的了,大铜缸里早就不点着炭,里头放着一小缀顶级的檀香,点着的时候整个院子里都有一股令人沉静下来的香气了。 牙白色的长衫映在月色里,在纪五温润如玉般的脸上染上了几许的儒雅,手指拈起了一颗蜜渍的青梅放入了舌尖,从甜到酸再幻化成甜,一时之间好多滋味一起涌了上来。 三年了,顾程之于他,还是如同这颗渍了蜜的青梅子般,永远都有着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五爷,顾小姐在外头被人推了一把,脚肿了……」保镖跑得飞快,汇报这件事情的时候,黝黑的脸上渗 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他们没能一个人敢去抱起来顾程来,按理说应该先抱进来,然后让医生过来看一看的。 但是哪个敢动手抱起顾程呢? 纪五一听,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动作迅勐得就如同一只穿梭于山林间的豹子一般的,从铺着织绵缎子坐垫的黄花梨椅子上窜了起来,飞奔出了院门。 动作又轻又快的,牙白色的长衫依旧纹丝不动,他的脚步好像没有沾到过光滑得一尘土不染的青石板路,闪电般的冲到了巷子口。 纪五冲到了顾程的身边,刚刚脸上的焦虑瞬时就化成了无形的温柔轻声说着:「伤到哪里了?」 「脚扭到了,还有这里……」这天气开始变热起来,顾程穿的是一件薄的衬衣,捲起了袖子刚刚好擦到了地板上,手肘蹭破了好大一块皮,露出了血红的肉。 「没事,别怕……」纪五一面说着,一面伸出了手臂打横着把顾程抱了起来。 手肘上滴出来的血染在了纪五月牙白的长衫上,好像是雪地里绽开了一朵绚丽的红梅,令人看得触目惊心。 顾程也不做挣扎,他身上的气息干净好闻,而且他的力气真的是很大的。 抱着她走路时,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似的,好像抱着一团柔软的棉花,甚至连大气都没有喘过。 顾程低着头,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懂得纪五,这个男人的秘密太多了。 与其说他是一个男人,不如说他是一个男孩,可是哪里会有这样的男孩呢? 纪五把她抱回了她的房间里,轻轻的放到了床上,管家已经拿来了一盆水,干净的毛巾当然还有一个精巧的木盒子。 纪五拧干了毛巾,然后把顾程的纤瘦的手擦干净之后,也把手臂旁边的沾上的细小的沙土轻轻的擦去。 「五爷,王医生马上就来了。」那个伤口管家估摸着他家五爷是要亲自处理的,但是脚肿了肯定是要王医生过来看一下有没有伤着骨头了。 纪家有的金创药比外头医院的要好用许多,这样的擦伤看着是很可怕的,好像都看着红红的肉似的,但是只是擦去了一层皮,这药上了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纪五那双如黑钻般耀眼的眸子盈满了心疼:「你忍着,会有点疼的……」 他的心颤了一下,看着那红红的一小片伤口,好像都不忍心下得了手了。 管家在一旁很想说这伤口只是小伤,但是却不敢多说一句。 这样的擦伤在纪家算什么?如果有人伤口长这样的,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跟人说受伤了。 在纪家的下人们,有过多少次的枪伤,子弹直接就那么挖出来的,还有被刀在背上划开的伤口,从肩膀一直开到腰上,那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少爷就这样看着顾程的伤口,好像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巴心巴肝的疼着。 「我不怕的,以前摔过比这个利害多了。」顾程小声的说着,她看着纪五的手颤了一下,他是不是怕血? 「你晕血吗?不然我自己来就好了。」看着纪五的样子,顾程以为纪五怕血,想要为他解围一下。 怕血? 这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他家五爷是有洁癖的,只是不喜欢而已,怎么可能怕血呢?
259 纪家少爷的本事 259 纪家少爷的本事    「我不疼的,没事……」顾程的声音在春夜里缓缓的响起,好像是稳定剂般的投入了纪五波滔翻涌着的心间,纪五谈如明月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轻轻的帮顾程把药涂了上去。 当那个药一点点的涂在顾程的伤口上时,鲜红露出了嫩肉的伤口受到了刺痛,颤了一下。 纪五的眸光也跟着颤了一下,然后为她处理好伤口之后,低声交代着:「你好好休息吧……」 帮她关上了房门,然后走到了楼下去,连下楼梯的脚步都是轻的。 但是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一双似乎染满了清风朗月的眼眸里,阴霾染满了那双眸子。 大事不妙…… 管家小心冀冀的跟在纪五的身后,这真的是要整出大事了。 这三年多来,他们五爷对顾程的喜欢好像日益加深,变成了一种习惯了。 本来以为这就新鲜,等着这样新鲜的滋味一过去,自然也就没劲了。 可是不曾想的是,竟然就这样一直的保持着热度,而且这把火好像在五爷身上是烧得越来越旺了。 虽然顾程住在这里,两个人也如同恋人般的,但是总少了一点什么。 五爷是用尽了心思的,但是却太小心冀冀了。 纪五到了楼下,就听到他放在花厅里的手机正在响着。 接起电话来的时候,声音冷若冰霜。 「小五,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好,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跑到你的地盘上去。」贺晋年依旧守在医院里,他的声音很疲倦比平时更沙哑了,好像是乌云蔽日般的。 「这关你什么事?你也说了他们敢跑到我的地盘上,那就是我的事了。」纪五淡淡的说着,管家看着他们五爷坐在了花厅的椅子上,就赶紧的端上了一杯安神的红枣茶。 这大晚上的,喝一杯养气安神的红枣茶是再好不过了,现在五爷的心火估计是大的,晚上可能得睡不着了。 「小五,我的女儿就在你那里骚扰几天了。」贺晋年揉了揉眉头,整个人都有种压抑到喘不过来的感觉。 或许就在今天,他就会变成一个父母双亡的人。 再是强大,这样的打击也没有人受得了。 他的父亲从小对他甚是严格,一定要他胜过晋铠,要他执掌贺氏,他厌烦这一切但是也都做到了,他不太喜欢他父母的行为,但是不代表他就跟他的父母形同陌路。 这几年他们远在欧洲,但是至少贺晋年知道自己的父母还是活着的。 这一趟回来其实就是要回来看心心的,因为知道有了一个孙女所以就立刻想要赶着回来看一眼。 或许这么急着要回来,也有那百分八的股份的原因吧,毕竟第一个贺家的孙子辈可以多拿到百分八。 没想到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剎车线是被人剪断掉的,汽车一直停在贺家,而且每一次要用之前都是要检查一番的, 断了剎车线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哼……」从电波里传来的这哼的一声,带着几分娇傲,但是贺晋年知道纪五的意思。 他现在不能分心,要全力对抗那个可怕的入侵者。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要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叶宁跟心心,但是真的不行。 春夜里几许寒意染上了医院长长的走廊,白炽灯亮着的时候令人觉得冷清到了极点,好像这样的孤寂已经漫入了空气里无处不在。 纪五放下了电话之后,对着站在一旁的管家看了一眼,那双眼睛里流露着一股子森森的寒气。 「把话放出去,就说是我的意思,谁推的顾小姐让他把自己的手给我剁下来,一只手推的就剁一只,两手一起推的,那就剁一双,明天天黑之前我要看到。」纪五说完了之后,喝了一口红枣茶,目光落到了二楼他的卧室旁边的顾程的房间。 那目光又开始变得温暖而又细緻起来,细得好像可以在心中勾画着房间里住着的那个女孩的一颦一笑,勾画出她清丽的五官,甚至是那一把细细软软的带干净无杂质的头髮。 三年了…… 她对他依旧是一个无法解释的存在。 就好像是上天从他的身体里抽出了一部份,放逐到了人间,他从一出生就在寻找着,找着他身体的那一部分。 直到顾程的出现,慢慢的他觉得好像身体变得圆满起来。 这种感觉让他满足而幸福,甚至不敢轻易的去改变。 他都不敢去碰触一下的人,竟然被人推倒在地上,真的是跟老天借了胆子了。 「五爷,您别动气,这大晚上的容易伤着身子,我这就去办。」管家小心的陪笑着,不过是要双手罢了,只要五爷想要,纪门上上下下的总是有人能把这事办了。 能不气吗? 医生看过了,虽然说是没伤着骨头,可是这两天的走路肯定是不方便了,而且手肘还伤了那么大的一块,看着他的心都有点受不了。 「明天炖一点滋补的。」他也不清楚到底这么伤着了要吃什么,所以只能是胡乱的吩咐了一下。 「爷,您放心好了,这个事情也交给我来做,我已经吩咐厨房明天炖的是花胶老鸡汤,这对伤口復原好一点。」这点事还能让五爷亲自吩咐了他才做,那可真的是不要混了。 「她喜欢吃的水果跟点心明天多你准备一些。」纪五有些不放心,她的脚伤着了明天肯定是要呆在家里的,所以多准备一点吃食会比较不那么闷。 「都会准备好的,您就放心去休息吧。」管家陪着笑,把他们纪家的这小祖宗送到房间里睡,赶紧给下面的人打电话吩咐下去五爷要的那双手。 最好明天有人自己送来,不然的话逼着五爷出了这条巷子去动手的话,那可就真的不是只要一只手就可以了事的。 等纪五回到了房间之后,管家就把几个在这里当差的佣人们都叫了出来,开了个小会。 「这几天,前院来了贵客,你们都要小心待着,你们两个就负责每天过去打扫卫生,另外厨房做好了吃食也要按时送过去,点心水果一样也不能少,不要让贵客觉得我们爷小气了,你们做得好是给五爷长脸,听懂了吗?」管家站在一排人的面前,低声的说着却是带着威严。 这与在纪五面前的小心冀冀完全是判若两人了,真正有了主事的样子。 每个人都认真的点了点头,他们都不敢大声应话的,怕是吵着了五爷的休息。 「还有贵客里有一位小小姐,她的点心要另外单做,不能油腻的,而且要好看一点。」管家特别交待了一下,那上贺晋年的女儿,看一眼都能知道这层关系了,长得跟模子倒出来似的。 厨子点头着,能住到这里的肯定是贵客了,怠慢不得的。 明天开始就多做一些迷你的小点心,总是能哄孩子开心就行。 管家一件一件的事办了,已经是半夜了,这几年来五爷因为有了顾程,心性还是沉下来不少,但是这一次看来应该是要出大事的。 敢跑到这里来,应该不那么简单的就把手给剁了,谁都知道这里是纪家的禁地,熘狗都不想从这儿走过的,怕是吵着了里面住着的人。 甚至有许多关于他们家五爷的传说,什么吸血鬼之类的也有,已经活了好几百年的说法也有,五爷不出门,不见客,甚至连太阳都不晒的,白得好像是浸在了寒潭里的白玉般的,所以有了各种说法。 其实不晒太阳是因为五爷小时候对日光过敏,调了好长时间才调过来的,不过谁没事故意晒太阳的? 这些传闻倒也不是不好的,至少唬住了不少人不敢往这儿来,他们也相对轻松一点,但是没想到也有不要命的要来送死,真的是拦都拦不住,哪个不好推竟然推了他们五爷的心尖上的那位顾小姐? 反正给的一些时间的,明天天黑之前如果对方不把手自己剁了送上来,少不得五爷亲自出面了,看架不嫌大,五爷不出手教训一下,也显不出纪家掌门少爷的本事来。
260 春夜里的一杯白桃蜜茶 与纪五的院子隔得不远的,是另一幢小楼。 几近相同的结构,连装饰也有几分相似,小院子里种植着一株海棠树,傅婵正把叶心抱在怀里,小姑娘已经睡着了,浓密的睫毛跟一把黑色的羽毛扇子似的,小脸精緻迷人,叶宁轻轻的在上面印上了一个吻。 大概是短时间内换了几处地方,心心今天临睡前就有点不太开心,睡觉也不踏实了,所以她妈咪就抱着她在院子里坐着。 叶宁把盖在叶心身上的小毯子拉上去一点,小声的说着:「妈咪,我现在要去医院看看情况,您不要出这院子,我怕他们会对心心不利。」 除了父母,贺晋年的软胁应该就是心心吧? 傅婵点了点头,她可以理解叶宁的做法,确实该去看一下的。 「罗杰斯被他家里立刻叫回去了,好像也是出了什么事,你晚一点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傅婵看着叶宁,她的脸上带着几丝的疲倦,但是还是在强撑着。 她这个小女儿,活得真的是太辛苦了些。 可是除了照顾心心,她竟然不能多分担一点,也真的是有些不应该。 「我知道了。」罗杰斯在临走前有给她打了电话,他的家庭里出了紧要的事情,他必须要回去处理的,叶宁问是不是需要她帮忙罗杰斯却拒绝了。 可能是有些事情不想让她知道,叶宁也没有再勉强,只是告诉罗杰斯如果有事一定要通知她。 叶宁披上了一件风衣,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有不舍,明明他伤害过她许多次,可是看着他一个人站在医院的长廊里的时候,她却心生不舍。 周循为她安排了一个司机还有一个保镖,告诉她出门切不可大意,一定要有人陪着。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什么麻烦出来,所以还是让这两个人陪着,汽车一路开着开过一间面包店时,隔着车窗她都好像能闻到面包的香气。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烤面包的师傅正打开了巨大的烤箱,从里头拿出了一在盘的烤得黄灿灿的牛角面包。 叶宁突然对开车的司机说了一句:「停一下好吗?我要买一点东西。」 「好。」一脸肃杀的黑衣人欣然应允,他们只是负责保持叶宁的, 并没有权利干涉她去做什么。 那个负责贴身保护叶宁安全的保镖先下了车,目光迅速的扫过了周围之后,再拉开车门陪着叶宁走进了对面那间泛着桔黄色灯光的,暖意十足的面包房。 「晚上好,您需要点什么,都是新鲜现烤的哟……」面包店里的小姑娘有一张圆圆的脸,笑起来很烂灿,好像一点儿心思也没有。 她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自从遇见了贺晋年之后,她的人生就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好像坐过山车一般的,每天都紧紧的绷着。 这样的笑容,或许以后都不可能有了吧? 因为她的生活已经不再纯粹了。 看着柜檯里一排排的面包,叶宁选了几个,那小姑娘用牛皮纸袋把那些面包装好之后,依旧笑着问她:「小姐,您需要再带一杯我们的白桃蜜茶吗?蜜桃的香味非常的好喝哟,这样的夜里喝一杯,都会觉得人生美好……」 卖面包的小姑娘深深的吸了一下,好像空气里就真的有那种蜜桃的香味似的。 「好,给我两杯……」手里的牛皮纸袋是热的,她捂在怀里,一起捂着的是两杯滚烫的茶。 汽车快速的往医院开着,叶宁远远的看到医院的那幢大楼时,心里也在祈祷着,最好不要有事。 但是手术了好几个小时了,还没有消息,应该算是好事吧,至少还在抢救。 保镖把叶宁到了电梯里,然后电梯往上一直到达了手术室的那一层,远远的便看到了那道高大的身影。 「你在下面等我就好。」叶宁红唇轻启,低声的说了一句,保镖便自觉的下楼了,在这里叶宁肯定是安全的,所以自然不用他来保护了。 走道里的白色的灯光还有白色的墙壁看起来有些渗人,特别是空气里的消毒水味跟淡淡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时,更是让人觉得有些受不了。 不远处的那道身影双手抱胸的倚在雪白冰冷的墙上,他好像是许多人的依靠,贺氏上上下下数十万的员工仰仗着他来讨生活,可是他却好像只有这一道冰冷的墙可以靠着了。 叶宁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灯光下那张稜角分明的脸,染满了焦灼与痛苦。 已经进却那么长时间了,他却只能守在这里,他的父亲被送入了停尸房里,他都还来不及去看一看,叶宁的心酸了一下。 打开了那一杯白桃蜜茶,那个面包店的小姑娘果然是没有骗她的,杯子盖一打开的时候,便有一股水蜜桃的香甜味道溢满了整个空间。 在这样的春夜里,最难将息的就是这样一杯泛着甜蜜的热茶了。 叶宁把那杯茶递给了贺晋年轻声说着:「我想会没事的……」 两个人没有多说话,叶宁就这样安静的站在贺晋年的旁边,然后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子,拿出了一个烤得酥黄的牛角面包放到了贺晋年的手上,那面包还带着暖人的温度。 他慢慢的吃着,举止优雅得好像是在最高级的西餐厅里,而不是站在医院的手术室的外面。 甜蜜的茶与温热的面包很好的安慰了他一直抽痛的胃,而她在这样的夜里走到他的身边,却是温暖了他那颗寒冷而又孤独的心。 「其实,我也有很长的时间是在医院里的……」在这样的夜里,叶宁缓缓的说着,说着过去的许多事情。 「心心是个坏姑娘,她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总是想要早早的跑出来,所以我有很长的时间都是住在医院里的,医生说我可能生不下她来,甚至说我只要感冒打个喷嚏,就可能把她给吓出来,所以我总是盖着被子,甚至连一杯冰水都不敢喝,我在病*上躺了八个月,心心也是个坚强而生命力旺盛姑娘,你看从不可能到现在她已经这么大了,所以你要相信一切命中早已有了安排,我们只要耐心的等待跟接受就好。」叶宁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之中响起,充满了慈悲与温柔的力量。 放下了那个空杯子,贺晋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抱住了叶宁。 他的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叶宁感觉到了肩颈处一点点的湿热。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曾在任何时候有过脆弱的表现,而今天晚上的他真的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他有着无可计数的金钱,但是这些都换不回时间的倒流,换不回他父亲的生命,也不可能让他的母亲从手术室里分毫无损的走出来。 在沉默之中,叶宁伸出了手轻轻的环住了贺晋年的腰,其实除了这样她真的没办法帮他什么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好像连腿都要麻了似的,手术室门上的那个手术中的灯终于熄灭了。 手术室的门一拉开,里面的医生走出来时,空气里的血腥味道顿时更重了。 绿色的手术外衣上染着红色的血,看着很是吓人。 「贺先生 ,我们已经尽了全力,可是能不能渡过危险期还是要看病人的造化了,确实伤得太重了,打开胸腔腹腔时,比拍出来的片子还要严重,贺老夫人她内脏挫伤,脾破裂,腹腔积液,下颌被玻璃划伤,右小腿开放性骨折,这些都已经做了最好的处理,现在比较麻烦的是她的脑部,颅内出血是她昏迷的主要原因,但是就算可以完全醒过来,也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活。」医生有些抱歉的说着,但是这种事情谁也没能办法,医生又不是神仙,哪里可以包治好的。 「辛苦各位了……」贺晋年低低的说了一句,眸光暗沉如墨,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心思。 他们没有见到金颂萍,因为直接就推入了icu里。 隔着玻璃看到了已经完全认不得的母亲时,贺晋年的心在慢慢的往下沉着,从脚底的那股怒焰却在往上烧起来。 如果真的要什么,不能摆明了车马来争,非要搞出几条人命才高兴吗? 自从知道自己有了女儿,他更是不想手沾血腥,总觉得那样配不上如同天使的心心,但是已经威胁到了他家人的安全,那么就大开杀戒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61 不必拘礼 贺振铎的葬礼是隆重的。 毕竟贺家是这样的大家族,贺振泽也从欧洲回来了。 一起回来的竟然是一个中年美妇,看起来大约是有四十岁的样子,但是这样的妇人保养得宜,按理说看起来四十岁的,应该也是快要有五十了。 这个女人当然不是李曼云了,李曼云还规矩的呆在了监狱里服刑,贺振泽在外头有女人是正常的,但是看这节奏要公开化了吗? 那中年妇人一身的黑裙,黑色的小礼帽,挽在贺振泽的手臂里,优雅的走了进来,脸上蒙着一层黑纱,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勾画得丰润的唇。 如果是为了来参加葬礼而穿的一身黑倒也算是有些尊重了,但是她的嘴唇却染上了极为艷丽的红,在一片黑与白之中特别的刺眼。 灵堂庄重,白色的玫瑰百合,黄色的桔花做成了巨大的牌,贺振铎的照片就镶嵌在花牌的中间,深棕色的描金的棺木里,躺着出了车祸几乎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入殓师花了整夜的时间,才让这尸体看起来稍稍完整。 可是在这样的灵堂之中,来了一个涂着这么鲜艷的口红的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还亲密的站在了贺振泽的身边,确实有些刺眼了。 「晋年,发生了这样的事真的是很不幸,你要小心你自己的身体才是。」贺振泽走到贺晋年的面前,语重心长的安慰着。 「二叔费心了……」贺晋年低声说着,或许是父母突然发生的意外,或者是这一身黑衣,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身上所有的锋利与尖锐通通在这一刻变得荡然无存似的。 贺晋铠也来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忙招唿着一些长辈。 慢慢的人越来越多,送来的花圈已经从整个灵堂一直摆到了街边,就在这个时候外头有一些轰动,两个保镖跑了进来。 「贺少,花蛇亲自来了,已经到门口了。」花蛇已经有十几年不曾在公众场合露面了,或许也只有贺晋年才有这个面子吧。 高大的身躯震了一下,往门口迎了出去。 「怎么亲自来了?」贺晋年看着花蛇坐在轮椅上,春末夏初已经转暖了,可是花蛇依旧穿着厚重的黑色棉袄,瘦小的身体好像快要被那身黑袄子给压倒了似的,苍白无力的面容看起来不比尸体好看多少。 「无妨……」花蛇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示意他手下的人把他推到了角落里去,来是来了但是引人注意总是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叶宁也从外头走了进来,一件黑色的风衣脸上素净得如同一弯皎洁的月,而比她更沉静的好像是怀里还抱着叶心。 小小的姑娘穿着黑色的丝绒小裙子,黑的皮鞋白的袜子,精緻而安静得令人法拒绝的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拿来讨博她露齿一笑。 叶宁在家也是考虑了很久的,最后傅婵语重心长的告诉她,有的事情现在虽然做了会有些不舒服,但是总好过多年之后留有遗憾,被她的妈咪这么一说,她好像也想得通透了。 毕竟心心算是贺振铎的血亲了,不来送一程或许真的是在以后会有遗憾的,虽然现在心心很小,小到无法理解这种死别,但是她还是希望长大后心心的一生里不留任何的遗憾。 所以依旧是来了。 贺晋年猜得到或许叶宁会来,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把叶心也给带来了。 或许这就是缘份吧,花蛇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的院子外的地方,可是今天他来了。 叶心从小身子就弱,这种孩子多半不喜欢带到葬礼上来,可是叶宁却把她带来了。 「叶宁,过来……」贺晋年冲着叶宁招了一下手,叶宁抱着叶心走了过来。 「这是我的好朋友花蛇。」贺晋年附在叶宁的耳边用着只有她可以听得到声音小声说着:「他答应过我,如果我有了一个孩子,那他会成为我孩子的义父这是殊荣,我要把可以罩到我女儿身上的保护伞全都用上,我要保她一生平安无虞……」 这一句话,大概叶宁已经可以明白花蛇的份量了,可是这句话听起来也有些心酸,大概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才会让他想要一把所有都给心心吧。 可以让贺晋年觉得当他孩子的义父是一种殊荣的话,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甚至是丑陋的男子,肯定是有特别之处了。 说来也是奇怪的,叶心竟然一点儿也不怕花蛇,毕竟花蛇的长得是有些骇人的样子。 「这是我的女儿叫叶心。」贺晋年抱过了心心,蹲在了花蛇的轮椅前沉声说着。 声音不大却是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来我这个义父是跑不掉了……」花蛇轻轻的咳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泛着一笑那笑容着着有些奇怪。 被贺晋年抱着的心心竟然轻轻的挣扎了一下,然后伸出小手去触了触花蛇的手,他的手上有一枚银制的素戒,虽然是最普通的银戒,却通体都泛着柔和的光,似乎年岁久远。 花蛇的眼神震动了一下,伸出了手叶宁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怕的,也冲着他伸出了她纤白的小手。 贺晋年把叶心放到了花蛇的腿上,叶心冲着花蛇笑开来,然后出其不意的抬着小脑袋在花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叶宁都看呆了,心心竟然会主动着亲近一个长相丑陋的人,但是想来可能孩子的心是最简单的,最纯净的,所以心心才是那个会读懂人心的人,她知道这个人会保护她吧,所以毫无防备的喜欢。 花蛇抱着叶心然后摘下了手上的那枚银戒指摘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根红丝线繫上,挂到了叶心的脖子上。 贺晋年在想,这个世界其实已经很糟糕了,充满了罪恶,血腥,杀戮,但是却依旧有温暖存在着,例如那天夜里叶宁为他带来的一杯茶与一个拥抱,例如在暗巷住了一辈子的花蛇,谁都觉得他长得丑陋吓人,可是心心样的小天使却给了他纯真的亲吻。 「这礼太贵重了,我替心心谢谢你了。」贺晋年看着那枚落在叶心黑色丝绒裙子上的那枚温润的银戒,眼神有点震动。 在场但凡知道这戒指来歷的,也都吃了一惊,这枚银戒竟然落到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上,真的是不可思议呀。 「我以后再跟你说一说这枚戒指的来歷,你回去就收好,不能丢失的。」现在来的人太多,他没有办法跟叶宁一一道来花蛇与这银戒的事情。 「你去忙你的吧。」叶宁小声的说着,今天他肯定很多事情要处理的,这些事情等以后再说也不迟。 不一会儿柏家兄弟也让人送了花圈过来,代表柏家来的人说了,柏佑川是叶心的干爹所以特别过来送一程的。 这更是让所有的人面面相觑,看着角落里花蛇轮椅上抱着的那个精緻小女孩。 这或许是全世界最有靠山的孩子了吧? 她是贺晋年的女儿,是花蛇的义女,是柏佑川的干女儿,哪怕是其中一个都是无法撼动的,可是这些人都会成为她的保护者。 其实明眼的人都看得懂,贺振铎与李曼云的车祸并不简单,所以这个时候这些人出席葬礼而且摆出了与叶心的关系,无非就是想要警告大家,这个小姑娘碰不得。 葬礼进行得算是顺利,到最后贺晋年捧着贺振铎的遗像走出灵堂时,大家目送着灵车走远,叶宁才把叶心从花蛇的腿上抱了下来。 「今天来得有些急,心心还要回去吃药,我改日带她到您的家里专程跟您行礼。」叶宁的声音清润舒缓的响起,心心这几天睡不好,微微的咳了几声,现在算是好了许多,但是这时间也是要回去吃点心跟吃药了。 「不必拘礼。」花蛇的声音也是虚弱的,他摆了摆手看着叶心那张精緻的小脸,眼底泛着慈爱的光微弱的却是深入人心。 「应该的。」既然已经当了这花蛇的义女,那么按着礼数去磕个头是要的,因为当时也是给柏佑川磕过头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61 葬礼 贺振铎的葬礼是隆重的。 毕竟贺家是这样的大家族,贺振泽也从欧洲回来了。 一起回来的竟然是一个中年美妇,看起来大约是有四十岁的样子,但是这样的妇人保养得宜,按理说看起来四十岁的,应该也是快要有五十了。 这个女人当然不是李曼云了,李曼云还规矩的呆在了监狱里服刑,贺振泽在外头有女人是正常的,但是看这节奏要公开化了吗? 那中年妇人一身的黑裙,黑色的小礼帽,挽在贺振泽的手臂里,优雅的走了进来,脸上蒙着一层黑纱,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勾画得丰润的唇。 如果是为了来参加葬礼而穿的一身黑倒也算是有些尊重了,但是她的嘴唇却染上了极为艷丽的红,在一片黑与白之中特别的刺眼。 灵堂庄重,白色的玫瑰百合,黄色的桔花做成了巨大的牌,贺振铎的照片就镶嵌在花牌的中间,深棕色的描金的棺木里,躺着出了车祸几乎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入殓师花了整夜的时间,才让这尸体看起来稍稍完整。 可是在这样的灵堂之中,来了一个涂着这么鲜艷的口红的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还亲密的站在了贺振泽的身边,确实有些刺眼了。 「晋年,发生了这样的事真的是很不幸,你要小心你自己的身体才是。」贺振泽走到贺晋年的面前,语重心长的安慰着。 「二叔费心了……」贺晋年低声说着,或许是父母突然发生的意外,或者是这一身黑衣,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身上所有的锋利与尖锐通通在这一刻变得荡然无存似的。 贺晋铠也来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忙招唿着一些长辈。 慢慢的人越来越多,送来的花圈已经从整个灵堂一直摆到了街边,就在这个时候外头有一些轰动,两个保镖跑了进来。 「贺少,花蛇亲自来了,已经到门口了。」花蛇已经有十几年不曾在公众场合露面了,或许也只有贺晋年才有这个面子吧。 高大的身躯震了一下,往门口迎了出去。 「怎么亲自来了?」贺晋年看着花蛇坐在轮椅上,春末夏初已经转暖了,可是花蛇依旧穿着厚重的黑色棉袄,瘦小的身体好像快要被那身黑袄子给压倒了似的,苍白无力的面容看起来不比尸体好看多少。 「无妨……」花蛇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示意他手下的人把他推到了角落里去,来是来了但是引人注意总是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叶宁也从外头走了进来,一件黑色的风衣脸上素净得如同一弯皎洁的月,而比她更沉静的好像是怀里还抱着叶心。 小小的姑娘穿着黑色的丝绒小裙子,黑的皮鞋白的袜子,精緻而安静得令人法拒绝的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拿来讨博她露齿一笑。 叶宁在家也是考虑了很久的,最后傅婵语重心长的告诉她,有的事情现在虽然做了会有些不舒服,但是总好过多年之后留有遗憾,被她的妈咪这么一说,她好像也想得通透了。 毕竟心心算是贺振铎的血亲了,不来送一程或许真的是在以后会有遗憾的,虽然现在心心很小,小到无法理解这种死别,但是她还是希望长大后心心的一生里不留任何的遗憾。 所以依旧是来了。 贺晋年猜得到或许叶宁会来,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把叶心也给带来了。 或许这就是缘份吧,花蛇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的院子外的地方,可是今天他来了。 叶心从小身子就弱,这种孩子多半不喜欢带到葬礼上来,可是叶宁却把她带来了。 「叶宁,过来……」贺晋年冲着叶宁招了一下手,叶宁抱着叶心走了过来。 「这是我的好朋友花蛇。」贺晋年附在叶宁的耳边用着只有她可以听得到声音小声说着:「他答应过我,如果我有了一个孩子,那他会成为我孩子的义父这是殊荣,我要把可以罩到我女儿身上的保护伞全都用上,我要保她一生平安无虞……」 这一句话,大概叶宁已经可以明白花蛇的份量了,可是这句话听起来也有些心酸,大概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才会让他想要一把所有都给心心吧。 可以让贺晋年觉得当他孩子的义父是一种殊荣的话,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甚至是丑陋的男子,肯定是有特别之处了。 说来也是奇怪的,叶心竟然一点儿也不怕花蛇,毕竟花蛇的长得是有些骇人的样子。 「这是我的女儿叫叶心。」贺晋年抱过了心心,蹲在了花蛇的轮椅前沉声说着。 声音不大却是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来我这个义父是跑不掉了……」花蛇轻轻的咳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泛着一笑那笑容着着有些奇怪。 被贺晋年抱着的心心竟然轻轻的挣扎了一下,然后伸出小手去触了触花蛇的手,他的手上有一枚银制的素戒,虽然是最普通的银戒,却通体都泛着柔和的光,似乎年岁久远。 花蛇的眼神震动了一下,伸出了手叶宁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怕的,也冲着他伸出了她纤白的小手。 贺晋年把叶心放到了花蛇的腿上,叶心冲着花蛇笑开来,然后出其不意的抬着小脑袋在花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叶宁都看呆了,心心竟然会主动着亲近一个长相丑陋的人,但是想来可能孩子的心是最简单的,最纯净的,所以心心才是那个会读懂人心的人,她知道这个人会保护她吧,所以毫无防备的喜欢。 花蛇抱着叶心然后摘下了手上的那枚银戒指摘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根红丝线繫上,挂到了叶心的脖子上。 贺晋年在想,这个世界其实已经很糟糕了,充满了罪恶,血腥,杀戮,但是却依旧有温暖存在着,例如那天夜里叶宁为他带来的一杯茶与一个拥抱,例如在暗巷住了一辈子的花蛇,谁都觉得他长得丑陋吓人,可是心心样的小天使却给了他纯真的亲吻。 「这礼太贵重了,我替心心谢谢你了。」贺晋年看着那枚落在叶心黑色丝绒裙子上的那枚温润的银戒,眼神有点震动。 在场但凡知道这戒指来歷的,也都吃了一惊,这枚银戒竟然落到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上,真的是不可思议呀。 「我以后再跟你说一说这枚戒指的来歷,你回去就收好,不能丢失的。」现在来的人太多,他没有办法跟叶宁一一道来花蛇与这银戒的事情。 「你去忙你的吧。」叶宁小声的说着,今天他肯定很多事情要处理的,这些事情等以后再说也不迟。 不一会儿柏家兄弟也让人送了花圈过来,代表柏家来的人说了,柏佑川是叶心的干爹所以特别过来送一程的。 这更是让所有的人面面相觑,看着角落里花蛇轮椅上抱着的那个精緻小女孩。 这或许是全世界最有靠山的孩子了吧? 她是贺晋年的女儿,是花蛇的义女,是柏佑川的干女儿,哪怕是其中一个都是无法撼动的,可是这些人都会成为她的保护者。 其实明眼的人都看得懂,贺振铎与李曼云的车祸并不简单,所以这个时候这些人出席葬礼而且摆出了与叶心的关系,无非就是想要警告大家,这个小姑娘碰不得。 葬礼进行得算是顺利,到最后贺晋年捧着贺振铎的遗像走出灵堂时,大家目送着灵车走远,叶宁才把叶心从花蛇的腿上抱了下来。 「今天来得有些急,心心还要回去吃药,我改日带她到您的家里专程跟您行礼。」叶宁的声音清润舒缓的响起,心心这几天睡不好,微微的咳了几声,现在算是好了许多,但是这时间也是要回去吃点心跟吃药了。 「不必拘礼。」花蛇的声音也是虚弱的,他摆了摆手看着叶心那张精緻的小脸,眼底泛着慈爱的光微弱的却是深入人心。 「应该的。」既然已经当了这花蛇的义女,那么按着礼数去磕个头是要的,因为当时也是给柏佑川磕过头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62 寻着他的味道 人群送到了外头,就慢慢的都散去了,叶宁也带着叶心家里赶。 回到那个小院的时候,叶心已经有些犯困,快要睡着了似的。 纪家的管家是非常细心的,知道叶心在咳嗽,特别炖了川贝雪梨汤,还做了几份小点心,叶宁餵着叶心吃完了之后,取下了戴在叶心身上的那枚用红绳圈着的银戒,把她抱进了房间里,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叶宁坐在院子里,手里握着这一枚银质的戒指,任由着这冰冷的戒指在她的手上慢慢的变得温热起来。 原来这枚银戒的表面的素净的,而戒指的里面竟然刻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的梵文,她一点儿也看不懂,只是用指尖慢慢的在这戒指的内圈里摸索着。 这戒指应该大有来歷吧? 傅婵走了过来,看着在院子里发呆的叶宁,递给了她一杯温热的绿茶,顺便把叶心吃剩下的一盘小点心也端了过来。 住在这儿确实是很舒服的,但是叶宁这两天的情绪却是有些低落,愁眉不展的样子。 「宁宁,你吃一点东西,纪家的点心做得真的是很好,连心心都只喜欢吃。」小碟子上几样点心,做得如同大拇指般的小窝窝头,加了桂花蜜的小米凉糕,豌豆黄也是做成了迷你型状的,叶宁看着这么精緻的点心,却是没有什么胃口。 绿茶泛着淡淡的幽香,她喝了一口之后,缓缓的说着:「妈咪,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的。」 她是不是不应该回来淌这浑水,她想要证明些什么呢? 她想要让自己底气十足的站在贺晋年的面前,只是这样吗? 现在却让心心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哪怕是贺晋年加了她一身的保命符,但是万一有危险呢? 贺晋年说这纪家的院子就好像是一道屏障,如果真的有人敢对心心不利的话,也不敢冲破这道障碍的,但是她依旧在担心着。 「既然回来了,想这么多做什么?我一直说心心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傅婵安慰着叶宁:「如果真有的人要对心心做什么的话,那么我们在美国不是也危险吗?」 叶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觉得压抑到了极点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样的春夜美好宁静,却真的掩不住汹涌的浪潮一浪比一浪更汹涌的袭了过来。 深夜里,有无数看不见的电波在空中传播交汇着各种各样的讯息,有的会把带来恋人的思念,有的带来了父母的关怀,有的却带着无尽的恶意与阴谋。 「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你知道这个孩子有什么来头吗?」电话一头男人的声音有些恼羞成怒,几乎是咆哮的说了出来。 「花蛇收了她当义女,而且她手上有那只可以号令青帮所有旧部的戒指,你知道那些旧部是谁吗?你知道青帮以前有多少人吗?还有柏家的柏佑川呢?哪一个是好惹的……?」 「稍安勿躁……」 「你自求多福,我不会再跟着你做这些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已经开始咆哮起来了,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的,真的是在送死。 「在贺晋年这里,做了一点跟做完全套都是一个结果,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跟我一起拼一把,输了反正一样都是死的,赢了的话你猜你会有多少钱?贺氏的百分十换算成市价会有多少?」贺振泽轻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 其实不是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而是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金钱的气息,令人无法抗拒。 通完电话之后,贺振泽站在贺家别墅的阳台外,看着无限好的*夜色,目光变得阴森无比。 几十年的忍辱负重,偏偏杀出了一个叶心,偏偏就是贺家的长孙,垂手可得的天下转眼就要拱手让人了吗? 凭穿出现了这个三岁的小孩子,就可以拿走贺氏的百分之八,贺晋年的算盘打得可是太精了。 「振泽,你在想什么?」女人的手臂缠上了贺振泽的腰,就算是年纪大了,可是这缠着男人的功夫可是从来没有落下来的。 「在想如果我有一个孙子那就好了。」贺振泽转身将那个女人搂进了怀里,大手在女人的胸上拧了一把邪恶的笑着:「年纪越大,这儿也是越大了……」 「孙子?其实我有件事情一直就想告诉你,可是这几年你的事情太多,我就不想让你多操心,晋琛其实在外头有个女明星朋友,后来偷偷在国外生了一个孩子,不敢公开的已经养了快三年了。」万如意媚笑的说着,她是不知道贺氏百分八股份的事情,但是贺振泽既然说起想要个孙子,那么这应该是能讨他喜欢的。 这也是自己运气好,贺振泽在外头有那么多的女人,单单就是自己跟着他跟了二十多年,现在他的正室已经进了大牢里了,如果死在那里那自己就有可能被扶正呢。 这么多年来,可算是熬到头了。 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的被人玩完了就扔了,是因为她比别人听话,能忍当然最大的还是她生下了一个儿子,而且十分优秀。 「真的?」贺振泽的声音都有些兴奋的颤抖,贺晋铠那个死小子怎么也不肯结婚生子,没想到贺晋琛竟然先声夺人的生出了一个儿子来。 那要是比贺晋年的那个女儿大,算是名副其实的长孙了。 那百分之八的股份不就是他的了?加起来的话他的手里将近有百分四十了,贺晋年还不把董事局主席的位置拱手让出? 他要把贺晋年从贺氏清理出去,想想当年贺晋年的张狂的样子,一人独霸哪里有人敢说个不字? 贺氏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是贺家的。 贺家的大家长是他的那个短命的大哥,但是现在他的大哥已经死了,那么他才是大家长。 他应该来管理贺家的一切才对,怎么好让自己的侄子在痛失至亲的情况下继续管理那么庞大的公司呢? 贺振泽笑了起来,自己有两个儿子,贺晋铠不想管贺氏的,自然有另一个儿子会来继承了。 当初心软让万如意生下了他的孩子,没想到现在竟然有这么大的用途,看来贺氏是他的这是天意。 「你赶快去把晋琛的孩子接过来。」现在他需要的是做万全的准备,然后叫上律师公开他父亲立下的遗嘱,拿到那百分之八的肌份,那贺氏总裁之位就是水到渠成了。 当初不过就是贺晋年比晋铠早出生了,才多了那百分之五吗? 还好贺晋铠很听话的把股权都给了他,这个儿子好像是个傻子似的,整天在外头玩什么也不想管,要他的股份竟然也二话不说的就给了,真的好像不是他的儿子一点儿也没有想要把贺氏给要回来。 年年的巨额分红有什么用,他要的所有的。 一样的夜里,贺晋年开着车来到了纪家巷子外,停在那里远远的看着那巷子深处散出来的鹅黄色灯光。 他的女人跟他的孩子就住在这里,外头就要开始的血雨腥风好像一点都染不到这里。 叶宁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她喝着那杯绿茶,想要澄空一下自己的脑子。 事情有些复杂了,所以她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控制好所有的节点,不出差错。 春天的夜里,风在吹拂着带来了飞花如梦般的轻盈,也带来了几缕若有似有的麝香味。 贺晋年来了? 他在附近是吗? 叶宁慢慢的站了起来,拢紧了身上的披肩,走出了院门。 青石板路是光滑的,巷子里挑起的描了梅兰竹菊四君子的灯笼映着泛出了一圈圈光晕来,她顺着这光的剪影,寻着那缕勾魂的香气…… 巷子口停着部车,车窗已经摇下来了,男人一只手支在车窗上,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里夹着一支烟,他的薄唇轻轻的吐出了一个烟圈,氤氲着白色的雾气,却化不了男人锋利魅惑的五官。 隔了这么远,可是她就已经看到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凝着的沉重与哀伤……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63 与他并肩御敌 纸皮灯笼映着整条悠长的巷子,巷子的这一头纤细曼妙的女人,慢慢的走着,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叶宁的目光落在了那部汽车上,从在汽车里的男人缓缓的从氤氲着的白烟里抬起眼,深邃的眼眸褪去了平日惯有的冷竣与肃杀,慢慢的变得柔软起来。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看到了这纤细的身影,就有了一种温暖的归属感。 好像他心心念念牵挂着的想要的人就在眼前,踏实而安心。 他看着叶宁,对着她招了招手,叶宁慢慢的走到了他汽车旁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些日子以来看得出,贺晋年心底里的那股压抑与怒火。 汽车慢慢的开出了这街,行驶入了繁华的夜色里。 这个城市的夜景,她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看过了。 贺晋年一面开车一面淡淡的问着:「在想什么?」 叶宁笑了一下,沉默不语。 她开始好奇他这样开着车,兜兜转转的要带她去哪里? 以前她很怕贺晋年,怕他会把她捉到哪里关起来,关在一个没有人连水都可能喝不了的地方。 可是好像再也不害怕了,因为她知道这身边坐着的这个男人,不会再伤害她。 过去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总是会防着他,总是会小心翼翼,会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现在依旧有很多奇怪的感觉,但是却不会再害怕他会伤害。 贺晋年伸过一只大手将她的手包裹进了他的手掌里,悉心着温暖着她那有些冰冷的小手。 整座城市的夜景美得令人几乎止住唿吸,可是当他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时候,叶宁却感觉到了浑身都不自在,连这夜色都不能好好的欣赏了。 现在两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这种恨不得,爱不得的感觉,令她坐立难安。 瓷白的小脸上浮现了一丝的尴尬,想要抽出手可是却被他握得更紧。 叶宁小脸一沉,忍不住开口说道:「开车要专心,你考驾照的时候教练没告诉过你,两手都要放在方向盘上吗?」 贺晋年看着叶宁一脸认真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却依旧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低沉的声音在车厢里扬起:「你坐在我的车上,永远都不会出事的,我绝对不允许你在我的身边出事,你是不相信你在我心中的份量,还是不相信我的技术?」 叶宁咬着唇,低睑下了长长的睫毛,掩住了所有的心绪,这个男人有意无意之间说的情话,都能让女人听到心都化掉了,偏偏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哄人。 黑色的发散落在她的肩膀上,打开了的车窗,扬起的风吹着她的发,在车厢里飞舞着,流光闪过时贺晋年看着叶宁,美得好像是精灵,那么不真实那么虚幻的,让他更是想要紧紧的捉住,他怕一松手阴差阳错之间又是好多年。 他已经老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老得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待了…… 车子一直开,开到了这城里的一条江边,没有折掉的旧的旧桥汽车早已经不能通行了,贺晋年把汽车停在外面,然后拉着叶宁的手走了下来。 夜色沉沉,当她站在桥上时整个江面好像都是平静的,偶尔有点点的渔火飘过,那是还依照着古老的作业方式,摇着小船用灯光捕鱼的,几艘轻薄的如同片叶子般的小船。 夜风有点大,贺晋年脱下了身上的西装披在了叶宁的身上,然后从背后揽住了叶宁。 「花蛇在二十几年前从这里跳了下去,为了引开仇家对他的主人的追杀,当时他的身上被砍了三十几刀,他是一个传奇一样的人物……」贺晋年搂着叶宁,将她整个娇小的身体都融进他的体温里似的。 叶宁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贺晋年说着过去的事情。 「当初你怀孕了,我去找花蛇让他帮我查一查到底是谁在帮助秦双的,我想快一点解决那些事情,毕竟我还算是个正经商人,有许多事情我出面并不方便,那天我就跟花蛇说了,想要他当我孩子的义父,他是一个真正义薄云天,可以託付性命的人。」关于花蛇的事情太多了,他为主人顶过罪坐过牢,为了保住青帮唯一的少爷跳下了这条江里,如果要说起来只怕到天亮都说不完的。 叶宁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人那么瘦弱,几乎是弱不经风的可是却是倍受尊敬,或者就是他本来就是一种品质最好的诠释吧。 现在贺晋年说得轻松,但是叶宁还是可以感受到,二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里,许多人的追杀,然后花蛇身上带着无数的伤口,纵身一跳的样子。 这是真的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花蛇没受什么教育,但是我想他能教给我的孩子最正确的东西,心心跟他有缘分,他送给心心的那枚戒指是青帮的信物,青帮真正的后裔已经都不在了,但是青帮依旧是最有号召力的帮派,如果有一天有人拿出这只戒指来的话,便可以号令青帮所有的部下,你要知道甚至连柏佑川与柏佑辰的父亲极有可能都是当初青帮的掌事之一……而青帮分散在全球有数百万之众……」贺晋年说完了之后,明显的感觉到了叶宁的身体颤了一下。 「你以为过了二十几年之后,这只戒指的威力会不会不存在了,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一点儿也不会,我们的心心已经比我更有权利了。」贺晋年说完之后,俯下身去轻轻的吻了一下叶宁的脸颊。 可以这样拥着她站在桥边看风景,真的是很好。 他的西装染着他的气息,将她团团裹住,而他的那一席话也听得她有些迷煳起来。 她只要她的心心过得简单快东,需要去号令那么多人做什么?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希望心心过得复杂,可是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复杂呢,但是生活总是会在时刻发生着变化,我会倾其一生护她的周全,可是万一我活不到她长大的那一天呢?」贺晋年说话的声音淡淡的,声音不大却连这整片的江面都好像染上了哀愁似的。 她认识的贺晋年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叶宁仰起头看着贺晋年,清润的声音让这夜风也变得舒缓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 「我不是没有自信 ,而是太喜欢她了,所以考虑了所有的可能,哪怕是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要替她想到。」贺晋年与叶宁对视着,这个孩子是她生下来的,所以他视若珍宝。 在他的父亲发生车祸之后,他就已经悄悄立好了遗嘱,就算他不在了都不会让叶宁跟心心有任何的后顾之忧的。 「我很了解我二叔,他自己做不了的,他会让别人去做,他开出了贺氏百分之十的条件来买我的命,你应该知道整个贺氏的百分十换算成市价有多少?」贺晋年不隐瞒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他希望叶宁可以做足所有的准备,这些年她真的长大了。 已经是时候可以跟他并肩御敌了。 叶宁的眼眸里写满了震惊,在贺振铎的汽车上动手脚的竟然是贺振泽? 豪门争产的事情经常是有的,但是贺家早就已经把财产分得很清楚了,贺晋年有百分之三十五,贺晋铠有百分之三十,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情呢? 「我已经离婚了,如是我死了那么贺氏所有的财产都要落到贺振泽的手里,他想这一天已经想了好多年,没想到真的动手了。」他失算的地方就是没有预计到贺振泽会先对他的父母下手。 叶宁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是靠在了贺晋年的身上,迎着夜风偎依着。 贺氏就快要变天了的消息很快的就四下传开了,市面上有许多人开始抛售着贺氏的肌份,因为毕竟没有永远都在涨的股票,这些年来贺氏年年的分红到了今年似乎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好像更是要坐实这些传言似的。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让手里握着巨额股份的一些原始股东们也开始悄悄的找着场外的买家。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64 你的意思是要我养你 叶宁在不断的吸筹,她知道这些筹码终有一天是可以用得上的,只是她不希望这一天会来到。 可是想不到这一天却来得这么的快,快到她有些措手不及。 贺振泽正式跟贺晋年谈贺氏的归属权时,是带着整个律师团来的。 他带来了他的另一个叫做贺晋琛的儿子,还有他的孙子贺元。 随之出示的是基因测试的结果,还有在贺元在美国的出生证明,他比叶心大了一个月出生,换而言之他才是贺家的长孙。 「晋年,我的律师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文件,那百分之八的股份也应该划到晋琛的名下,他也算是你的堂弟,他是贺元的父亲也是他的监护人。」贺振泽坐在顶楼的会议室里,他的身后还坐着一个瘦削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倒是很斯文的。 贺晋年的目光落在了贺元的身上,看起来真的是比心心大了许多。 强壮结实,一张脸红扑扑的,这让贺晋年心疼不已,他对三岁的孩子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是看到了贺元就好像看到了参照物一般的,心心比贺元瘦小了许多,这都是他的过错。 「二叔这么着急?这毕竟不是小事……」贺晋年坐在正中间,淡淡的说着对这突然出现的状况并没有太意外的反应。 「就因为不是小事才等所以才耽搁了三年多才来的,毕竟现在贺氏这么乱,晋年你这几年也很辛苦,也是该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贺振泽的意思说得已经十分的清楚了。 他要贺晋年却好好休息的意思就是要让贺晋年从贺氏出去。 因为他的手上有贺晋铠的百分三十,还有这贺元的百分八,他已经比贺晋年多出了百分三的肌份。 「而且你也应该好好去照顾你妈才是,二叔会管理好公司的,年底的分红一分也不会少你的。」贺振泽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掩不住的得意,这一天他已经等了一辈子了。 贺家的家规向来都注重的是长幼有序,所以他才永远都没有机会当掌握贺氏。 这些年来,虽然贺晋年每年都有不少的分红给到他们,但是谁知道他私下拿走了多少呢? 贺晋年的嘴角往上勾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二叔如果真的喜欢坐这个位置 ,我让出来就是了。」 贺振泽看着贺晋这副模样,脸上露出的笑意让人看着就觉得好像只是扯动了一下脸皮似的:「不是二叔喜欢跟你抢这个位子,你现在坐在这里不合适。」 贺振泽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站起来拍了拍贺晋年的肩膀,显得有些语重心长。 贺晋年没有说什么,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似乎 真的一点儿也不留恋这个位置似的走了出去。 叶宁收到消息的时候,贺晋年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准备整理一点资料就离开。 看着叶宁如同一阵风般的卷了进来,她还在喘着气,一唿一吸之间办公室里似乎都盈满了她身上特有的玫瑰花香气,淡淡的幽香让他的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 「贺晋年,你为什么要退出?」叶宁简直无法想像,贺晋年就这样退出了。 为什么,他是贺晋年呀,当初狙击了多少想要觊觎贺氏的人,他并不是没有机会赢的,可是他竟然就这样放弃了? 「我手上有股份,要跟他持平并不是难事,甚至可以超过他的。」叶宁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任由着周循端过来的那杯红茶氤氲着诱人的香气,焦灼的看着贺晋年。 接近中午时分,光线特别的明朗从外头照了进来,丝丝缕缕的在他英俊的脸上晕了开来,那些耀眼的光线映在他的眉梢,叶宁发现没有了昔日的神采奕奕,变得有些疲倦不堪了。 突然之间,她的心抽痛了一下,这好战无不败的男人,怎么也会有这样的神情? 贺晋年静静的看着叶宁的那张小脸,干净得好像是皎皎的明月般的。 他看着她时眸底深遂得像宽广的海域,目光如同深远悠长起起伏伏的波涛。 他没有回答,这样看着她时,叶宁好像突然就有了一种预感似的,他要毁为贺氏,是这样的吗? 他要玉石俱焚的为自己的父母讨回一个公道? 两个人不再交谈,整个偌大的办公室内安静得好像被施了魔法般,只可以清晰听见两个人的唿吸声。 「叶宁,如果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会不会愿意跟我在一起?」贺晋年走到了叶宁的面前,轻轻的搂着她,把她圈进了他的怀里。 「你的意思是要我养你?」这个男人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真不知道他百战百胜的记录是怎么保持的? 也不知道年年的高分红是从哪里来的,他不能想点正经的事情吗? 「那你养吗?」贺晋年忍不住收紧了手臂,这小姑娘身上的刺变软了些,可是有时候扎起人来还是有些疼的。 「当然,你可以当司机,保镖,等我跟罗杰斯结婚时你还可以兼一下伴郎,他们医院里的几个医生都没有你好看。」叶宁没好气的说着,她在跟他说正经事情,可是这个男人却开起了不太正经的玩笑。 贺晋年钳住了叶宁的腰,力气大得好像快要把叶宁的腰给折断了似的:「你故意的是吗?」 「你这样的谁敢请你,也就是我了,你还要挑工作吗?」叶宁的手指戳了戳贺晋年坚实的胸膛,手指都有点痛了,他的肌肉真的是很坚实的。 「叶宁 ,脱手掉贺氏所有的股份,还有你在所有大宗交易上的也都停止掉。」贺晋年低声说着,他不希望在贺氏家族的战争之中,叶宁的利益受到什么损失。 从她嫁进贺家以来,叶宁就一直是个受害都,他不希望这场风波会让叶宁的帐面上有什么损失。 「我知道了。」贺晋年这么说,叶宁自然就已经明白了他要做些什么。 只是她实在是不喜欢贺振泽这只老狐狸,真的是要给他一点教训才是。 对自己的亲人也能下得去如此的狠手,她真的是瞧不上眼的。 「你不担心我破产了,以后养不起心心,供不起她名车豪宅?」贺晋年看着叶宁,她的眼珠子咕咕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得好像你供过她似的,现在我的女儿是我在养,而且她不用名车豪宅也会生活得很好的。」她是真的不希望看到贺晋年元气大伤,毕竟一个男人意气风发的样子才是最吸引人的。 「怪我,这都怪我……」才遇见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来不及好好的陪一陪心心,这真的是遗憾的。 事实上他巴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守在叶宁跟心心的身边,但是必须要把这些路障清除掉才可以。 「对了,那贺晋铠呢?他的意思是怎样的?」叶宁好奇的问着,贺家的这些关系确实有些乱。 「他出国去了,把股份的管理权交给贺振泽之后就出国了。」贺晋年淡淡的说着,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太残忍了,让他这个堂弟过于痛苦。 「贺晋琛也算是你的堂弟吗?我与他打过一次交道,那时候他不叫贺晋琛,他叫贺琛。」叶宁在初见过贺晋琛一面的时候就觉得贺晋琛有些面熟,现在想来贺晋琛的骨眼之间跟贺振泽是有几分相似的。 「早在回国之前我就开始接触持有大量贺氏原始股份的那些人,毕竟散落在外面的也有百分之十左右了,而贺琛就有其中的百分之零点三。」事实上百分之零点三都可以算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但是叶宁想不到贺琛竟然会是现在的贺晋琛。 「但是有一点是不太对的,贺晋琛的儿子好像不应该比心心大,因为心心过完生日之后的一个月我才与他见面的,他那天有点急说要回去给他的儿子过生日,他应该就只有一个儿子吧?」叶宁听完了贺晋年说的百分之八时,心里就有一种疑问,是不是贺振泽为了拿到百分之八,更改了出生证明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65 并不是这世上的男人都会喜欢我的 「不要跟他多接触。」贺晋年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许警告的意味,甚至是飘着一丝的酸涩,叶宁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他还在担心她跟别的男人接触吗?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叶宁了,贺亚琛伤不了她,哪怕贺晋琛后面是贺振泽这样的老狐狸,她一样也能全身而退。 她不喜欢有人对贺晋年下手,如果有一天有人要对贺晋年下手,那个人也只能是她。 这种感觉很好笑,但是她就是不舒服。 「这世上的男人,并不会每一个都喜欢我的。」这些年她身边出现过的许多男人,能成为知已,能成为挚友,可是却成不了恋人。 她有自己的古怪脾气,好像一直对她纠缠着说喜欢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吧? 「不管怎样,都不行。」依旧是霸道得无可救要,叶宁听完了这句话就更想笑了,他真的是无药可救。 她会不会跟他在一直起这还是个未知数,既使当初有什么误会,但是那段如同梦魇般的日子让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忘而却步了。 而且对于贺晋年总是会有一种逆反的心理,他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就偏偏喜欢。 「贺晋琛只有一个孩子。」贺晋年低低的说着,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好像说给叶宁听的。 「那他不是拿不到那百分之八的股份了吗?但是有好多人真正的生日都不知道是哪一天,因为如果刚刚好出生在命理学上认为不好的时候,或者是别的原因,父母会改掉他的出生时间也是很多的。」这种事情叶宁就听到过。 不管有没有那百分之八,他都要毁了贺振泽的那百分之三十,杀了他太简单了,他应该尝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从贺氏出来,叶宁就翻到了贺晋琛的电话,她的工作电话里存着的是贺琛这个名字。 原来他跟贺晋年有这么深的渊源,怪不得当初见他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叶小姐,真的没有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约了你几次了你都说没有时间。」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里有些惊喜,贺晋琛约叶宁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上一次跟叶宁一起吃饭要谈贺氏股份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那天是贺元的生日,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还是肖雪催着他赶紧快回去的。 「我听说你已经回到了国内,刚刚好我有些事情找你。」叶宁爽朗的笑着,从电波里传出来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异样。 「那不如共进晚餐吧,今晚我在玻璃皇宫等候叶小姐的大驾了。」电话那头的贺晋琛马上定下了见面的时间跟地点,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了。 又是玻璃皇宫那间餐厅,那里可不是谈事情的好地方,太浪漫了一点。 而且她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个地方,上一次贺晋年就是跟那个吴语晨约在了那里,才让心心曝光惹来那么多麻烦的。 即使到了现在,这件事情的风波都没有完全的平息,又跑到那个玻璃皇宫去,真的是让人讨厌。 「既然是我约的贺先生 ,那还是由我来做东,地点我早就订好了……」叶宁挑了城里做官府菜最正宗的馆子,因为两人是要谈生意的,并不是去约会的,那个地方确实是比较合适一点。 约好了贺晋琛,叶宁的眼底带着一丝的笑意,刚刚她叫着贺先生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别扭。 三天之后,贺氏会召开董事会,估计就要正式宣布贺氏要易主了。 到时候肯定是会引股份波动的, 许多人持股是对贺晋年的赚钱能力深信不怀疑,但是如果换一个人主持大局,那就另当别论了,能不能保持高分红高送配呢?能不能保持业绩一贯稳中有升呢? 她手上吃进的那些股份肯定是要折价的,但是现在止损肯定是最好的,再不脱手的话,只怕贺晋年会把逼着股价崩盘。 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其实叶宁一直没有真正见过,她总是觉得以前贺晋年对她的残忍都不过是冰山的一角,而这一次他是真正要动手了。 在风暴要席捲之前,她要全身而退,但是她不能把这些股份卖给别人,市面上可以卖出一些,但是只有三天的时间 ,她的手上已经有将近要超过百分五的股份了,不包括正接谈的已经几乎是可以购入的百分四的原始股份。 她不希望把这些股份卖给下一个人而导致别人的家破人亡,这一次股市的动盪是贺振泽引起的,那这些损失肯定是要由贺振泽来吞掉的。 汽车着着她回到了纪家的院子外,叶宁下车往那条青石巷子里走着,就听到了心心的笑声。 院子里的鞦韆搭得很好,非常的安全舒适,纪家的陈管家依旧是在每天下午送来了下午茶,而心心的那一份肯定是单独做的。 她一进到院子便看到了她妈咪正在餵着心心吃着小点心。 「宁宁,你也吃一点,以后有机会是要当面谢谢纪先生的。」傅婵感嘆着,这主人真是太用心了,考虑得十分的周到,连她自己没有想到的都准备得好好的。 心心正在吃的是一碗加了桂花露的藕粉,特别适合小孩子吃。 给这些大人们送来的是炖好的燕窝,管家特别交待了说小孩子可以吃一点燕窝,但是最好不要多吃,所以特别做了一份藕粉,纪家对吃食真的是十分的讲究的。 「心心……」叶宁一看到女儿,眼底就好像春水般的温柔。 「妈咪……」心心看到叶宁回来,就兴奋的扭着小屁股从鞦韆上挪了下来,然后抱着叶宁亲了一下,小嘴上沾着的香香甜甜的藕粉粘在了叶宁的脸颊上,她笑着擦了一下然后抱起了叶心坐在院中的椅了上。 「听说纪先生不见女客。」因为在这里打扰了也有一些时间了,叶宁也跟贺晋年提到过要跟纪五说一声谢谢的, 但是贺晋年却说不用了,他说纪五从不见女客。 「这样的性子也真是少有。」傅婵感到有点奇怪,但是既然说了不见女客,那就真的没办法当面道谢了,只是照顾得这么周到,真的让人很过意不去的。 「妈咪不必放在心里,贺晋年是心心的父亲,这个人情由他去还也没什么不对的。」叶宁把心心抱在怀里,劝慰着自己的妈咪。 「我晚上不在家里吃饭有个应酬,等过一些时间我们也可以住到自己的房子里去,到时候就不用总是四处搬家了。」她订了一些家俱什么的,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搬了进去,再无毒无害的家具也总要放一小段时间的,这件事情都解决了之后刚刚好可以搬到自己的房子里。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会觉得很安慰,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没有白费的,只是纪家的院子住起来真的很舒服,或许是因为纪五买下了整一大片的,没有太多人进进出出的,显得宁静而悠远。 叶宁把心心抱在怀里时掂了一下,竟然感觉好像重了一些,小脸似乎也长了点肉出来,傅婵也开心的说着:「你也发现了吗?我们的心心最近长胖了一点呢,整整重了快有两斤了。」 「真的?」已经有好久,心心都是只长个子不长肉了,所以重了两斤对这一家子当真就是普天同庆的好消息了。 「早上才给称过的,按这个速度下去,很快我们的心心也可以上幼儿园了,宁宁你要好好的留心一下,我们虽然有的是时间跟精力照顾着,但是心心始终是要去幼儿园才好,毕竟这样她有许多小朋友一起玩。」傅婵是最捨不得让心心去上学的,但是三岁的孩子再过些时间肯定是要去的。 「知道了,我一直有留心呢。」叶宁点了点头,又陪着心心在院子里玩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暗沉一点了才急急忙忙的上去换衣服。 漂亮女人在谈生意的时候,总是会占有一点优势,所以今天晚上她就要将漂亮好好的发挥一下才行,贺家的男人其实都*,当然也包括贺晋年也不例外,利用人性的弱点似乎有点卑鄙,但是谁让他们一开始就不安好心呢? 就算贺晋年跟她没什么了,至少还是她孩子的父亲,轮得到他们来这么欺负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66 合作愉快 她希望速战速决的把手里的股份脱手,然后抽身出来年至少她要保证她的股东们都不会受到什么大的损失。 黑色的丝制衬衣是当下流行的睡衣风,松松软软的贴在她的身上,领口有些低露出了一小片白腻得如同奶冻子般的肌肤,阔腿的牛仔裤露了出了一小截纤细的脚踝,随身披着一条灰色带着暗花的薄的羊绒披肩。 还没有到夏天,她却穿上了一双露趾的一字带细跟凉鞋,有一双秀气好看的脚不露出来好像有些不应该呢。 披散着长发微微的卷着,这一身打扮风情万种却又不失时尚气息,乍一看来就好像是从画报上走下的街拍女孩,而且还是最好看的那一种。 化的妆也是勾人的,眼线让她的那双澄亮的眸子如同猫眼般的灵动,丰润的唇染上了极为鲜亮的红,就好像是在夜下缓缓绽开的玫瑰花瓣。 平日里叶宁都是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司机看到 她这一身打扮时有点诧异,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按着叶宁的指示把她送到了她要去的地方。 「你们就在外面就好。」保镖目送着叶宁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了餐厅之中,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妥,他至少应该跟到包厢外面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得了。 今天的叶小姐打扮得特别漂亮,包厢里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在外头哪里会听得到,可是叶小姐又不肯让他们跟到里面去。 叶宁到了包厢里,贺晋琛已经来了。 所有的贺家男人倒都是人高马大的,贺晋琛也是一样。 「好久不见,叶小姐……」贺晋琛站了起来,伸出了手。 叶宁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与贺晋琛握了一下,这种礼节性的握手她并不抗拒,但是感觉到她的手伸出去贺晋琛握住的时候,微微的用力的握了大概有两三秒才放开。 「贺先生 ,说起来我们还算是有些渊源的。」叶宁开门见山的说着,她跟贺晋年的关系肯定是瞒不住的,干脆的说了会更好的办事情。 「愿闻其详。」贺晋琛修长的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金丝眼镜,眼角带着几丝笑意,低声说着。 「你算起来跟贺晋年是有一些关系的,我是他的前妻你知道吧?」这层关系贺晋琛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叶宁猜他可能还不知道,所以一脸的惊讶。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跟贺晋年的关系了,说起来你可真的是害惨我了……」叶宁一双水眸不经意的瞟了贺晋琛一眼,语气里似有埋怨。 「害了你?」贺晋琛知道叶宁有个孩子,也知道贺晋年离过婚,但是却不知道叶宁跟贺晋年曾经是夫妻,毕竟在国外他知道的事情少一些。 「我一直在收贺氏的股份你也是知道的,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收这么多吗?」酒杯里的红酒有着鸽血红宝石般的色泽,叶宁轻轻的抿了一口,目光迷离的慢慢说着。 「我只是要打败贺晋年,可是你们却早我一步把他赶出了贺氏,所以我之前所做的都白费了。」叶宁咬着唇,似乎有点不甘愿。 她曾经想要在资本市场上好好的跟贺晋年轻量一番的,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一场较量竟然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你要打败他?为什么?」叶宁确实一直在吸收着贺氏的股份,可是为什么呢? 「两个男女,能为什么?你说一个女人如此恨他,恨不得亲手结束了他,你说为什么?」叶宁的笑更加妖娆了,眼波流动着令人心醉的光。 要收拾那个混蛋,也要我亲自动手,你们是什么鬼,竟然插一腿进来,这句话叶宁隐在唇间却没有说出来。 「那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怎么会怪起我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叶宁会一直吸引贺氏的股份,她要对付贺晋年,看来贺晋年当初是对她很不好才是。 「但是现在我收到手上的股份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贺氏易主我并没有兴趣对付你。」叶宁的身体微微前倾,眸光流转比这屋子里水晶灯更加的璀璨动人。 「那成为我们贺氏的股东不好吗?」贺晋琛看着叶宁靠近时,整个人的魂都好像快要从他的脑子里飘出来似的。 这个女人不止漂亮,漂亮的女人有很多,大把大把鲜嫩得出水的嫩模,网红,小明星虽然不及她,可是亲了灯还不是一样的热情如火,可是叶宁却有着一种独特的味道,那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清纯里夹杂着妖娆令男人无法抗拒。 而且她是一个有着强大关系网的女人,她的手里有许多最好的资源,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要呢? 「当然不好,我当初是准备入主董事局的,但是现在已经兴趣缺缺了,你有没有兴趣吞掉我手里的,你也算是帮我出了一口气,所以我比市价低两个百分点给你,如果你不要我放到大宗商品交易上去,也是很快脱手的。」叶宁放下了酒杯,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两个点?」贺晋琛贪恋美色,不过脑子还是保持得清楚的,能够吃进更多的股份当然是件好事,因为他父亲已经决定上来就要抬高贺氏的股价,先捞上一笔的,所以这叶宁手里的股票要出让,他们吃下来肯定是好事的,只不过似乎可以再杀一个价,毕竟杀一点下来,都是巨额的数字了。 「当然,不然你以为,贺氏的股价肯定是要涨的,既然贺晋年已经离开贺氏我就不想再跟贺家有任何的纠缠,所以你要就吃了,不要我明天就挂出,讨价还价这种事情不用跟我说,没有任何意义。」叶宁看着贺晋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男人果然是跟贺晋年不能比。 「我没有这个意思,两个点我也是赚了,这顿饭应该由我请才是。」贺晋琛看着叶宁带着微微愠怒的小脸,赶紧把话圆了回来。 「明天你过来我的办公室把股份转让手续办一下,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叶宁笑着重新举起了红酒杯,轻轻的敲击声清脆无比。 「可是叶小姐并不想再跟姓贺的有纠缠。」贺晋琛似乎有点遗憾的说着。 「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跟上一个姓贺的一样可恶了……」叶宁笑着喝下了那杯红酒,一时之间脸上染起了绯红色,好像是初春里绽开的桃花。 叶宁看着贺晋琛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心里冷冷的笑着,真的是不知死活。 这个男人也不用脑子想想,贺晋年再不济也是她孩子的父亲,而且至少贺晋年没有他这么的猥琐,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还敢有这种非份之想。 本来就觉得贺晋年很糟糕了,现在一对比,竟然觉得贺晋年还有一两点可取之处。 一餐饭叶宁也没有吃进去多少,主要是她对这个贺晋琛真的不太感冒,这个男人明明是想要占便宜的,可是又要保持着君子的风度一样的,看着她自己都替他难受。 但是在这股权转让协议没有签定之前,她警告自己再噁心也要忍着。 「叶小姐怎么不吃呢?」贺晋琛体贴的为叶宁夹了菜,叶宁却连动都没有动。 「我最近在减肥,你多吃一点。」叶宁低着头,喝着自己的红酒,其实她喝得很少,一杯好像就可以喝很久了。 心里却在骂着,你有病吗?替人夹菜不知道要换双筷子,难道我们有这么熟了,要吃你的口水? 一顿饭倒是也吃得相安无事,叶宁在快要吃完的时候问了一句:「这件事情你可以做主,还是我亲自去跟贺老先生 谈一谈?」 「我可以作主的,这些股份明天就可以办好了,钱我会立刻划到你帐上的。」贺晋琛拍着胸脯说着,本来他们就准备要吃进更多的股份了,所以叶宁这百分之四来得刚刚好。 「你的自有资金倒是挺充足的。」叶宁好奇的看了贺晋琛一眼,这百分四全都吃进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可是贺晋琛似乎没有太多的压力。 「钱不是问题,我们跟……」贺晋琛说了一句之后就停了下来,然后尴尬的笑了一下:「这个我就不方便多说了,但是钱明天肯定可以到帐的,你放心吧。」 叶宁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贺晋琛举起红酒杯,一饮而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67 他是吃了火药了? 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贺少交代过他们要好好的看着叶小姐,可是这都进去这么久了。 到底是跟谁吃饭,会不会吃出危险? 保镖们很是着急,可是又不贸然的闯进去,怕得罪了叶小姐。 这真算是天人交战了,最后司机跟保镖商量了一下说道:「是不是先跟贺少吱会一声,如果贺少不在意那我们也不着急了,如果贺少觉得我们应该进看看,那也是贺少的意思,叶小姐也不能怪到我们头上来。」 事实上这两个人都算是保镖了,只不过一个负责贴身跟着,一个负责开车罢了,但是要是安全问题上两个人的责任是一样的。 保镖点了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叶小姐极小出来应酬吃饭,要是真的吃出什么事情了,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如果真的是在路上遇袭什么的还好,他们就可以拼了命来保叶小姐的周全。 但是现在这算什么,吃饭吃了好长的时间,因为饭局吃出问题的事情总是有的,更何况是漂亮女人的饭局,如果是两个女人总不能挑这样的地方,保镖们几乎可以肯定,跟叶宁在一起吃饭的应该是个男人才对。 贺晋年正在办公室跟周循处理一些文件,因为要交接还是有一定的过程的。 这几天估计都是要熬通宵了,有些事情还真的只能他跟周循来处理了。 手机响起时,他正跟周循正准备停下来吃一点东西。 下面的餐厅送上来了两份炒饭还有例汤,贺晋年洗完了手坐了下来,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震动了几下,周循拿过来递给他时,贺晋年的眸光颤了一下。 这是他派去跟着叶宁身边的人,都是得力的也是身手最好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事吗? 修长的手指滑动着,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保镖有些为难的语气:「贺少,今天晚上叶小姐说约了人吃饭,她不让我们跟着,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了,您看我们……」 保镖在请示着他的意思,贺晋年的眸光暗了一下,问了一下叶宁在哪间餐馆吃饭。 「在富临饭堂。」保镖报上了餐馆的名字,等着贺晋年的下一步指示。 那是全城里的富豪都喜欢去的地方,他也算是常客了,因为常常会在那里请一些贵客,做的是顶级的鲍参刺肚,价格不菲但是品质也是稳定的,但是那种地方叶宁应该不喜欢的才对。 她请的是什么客人?她在这座城市里还跟什么人有生意上的往来呢? 有一点他敢肯定的是叶宁请的一定是一个男人,只有男人才喜欢富临饭堂的一副有钱人的作派。 「我知道了。」贺晋年低声的应了一句之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拔出了一个号码,刚刚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起来:「贺总,今天晚上有什么需要吗?」 接电话的是富临饭堂的老闆,他都没有想到贺晋年会亲自打电话来,以前订位子可都是他的助理来订的。 「今天晚上有一位叶小姐在你那里吃饭,是几个人过来吃的?都是些什么人?」贺晋年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周循吃了一口的炒饭都快要咽不下去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关心前老闆娘跟谁吃饭,这也真的是没谁了。 「是有一位叶小姐来我的小店吃饭,订的是贵字号包房,一共是两个人,跟一位先生 一起来的,点了八个菜一个汤,开了一瓶红酒。」饭馆老闆一面翻着订餐的本子,一面跟贺晋年汇报着。 「那余老闆多去照应一下,别喝醉了酒出什么事就好。」贺晋年的眉头紧紧的蹙着,如果他现在让保镖进去的话,以叶宁的性子估计就会跟他说不要他的人跟着。 他这么说富临饭堂的老闆自然明白要怎么做了,漂亮的女人总是让人赏心悦目,而刚刚来的那位女客人看起来让人特别的舒服。 应该是与贺晋年有着颇深的关系才是。 老闆亲自端了一盘点心进去,说是送的其实也就是去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并且交待了服务生要特别注意,然后才出来再给贺晋年打了个电话。 「贺总,叶小姐喝了点酒,但是应该没有醉,而且也吃得差不多了。」老闆在说完了之后,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这位姑奶奶赶紧吃完就赶紧走,只要不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什么事都没有关系呀。 真的是喝酒了,还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喝了? 沉着一张脸,贺晋年捉起了汽车钥匙就往外走,留下周循一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办公室里。 不是要把手头上一些东西都处理掉吗?今天晚上不是准备开夜车干通宵吗?咖啡都煮好了,老闆竟然就一个人跑掉了,是不是要他一个人干呢? 真的是扎心了,跟着这种疯子做事情,迟早会得神经病的。 贺晋年开着汽车,他的心绪就好像海浪般起伏不平。 叶宁在职场上,她肯定会有一些应酬的,可是她向来不太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更不用说喝酒了。 烦燥的捉了一把头髮,贺晋年加大了油门把汽车住富临饭堂的方向开去。, 「叶小姐,我送你回去吧……」贺晋琛看着叶宁酡红的脸颊,在夜色之中更是令人心神俱醉,人们总是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是偏偏这个女人却是万种皆美,无一处不漂亮。 「算了,这样容易引起误会,我可不想你太太吃味。」叶宁美目流转, 嫣然巧笑好像黑夜里的仙子般,微醺的醉意使她的脚步都变得懒洋洋的。 「我虽然有一个儿子,但是我尚未娶妻。」肖雪那样的女明星,连书都没有好好上过,如果上大学要考的是怎么保养花钱,估计肖雪这样的段位都能考上哈佛了,但是别的就真的是肤浅到了极点,没有办法好好的聊上两句。 这种男人, 竟然好意思跟她说他有一个儿子,但是还没有娶妻,简直就是无耻到了极点。 叶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伸出手指轻轻的触了触贺晋琛胸口的位置,笑着低声说了一句:「果然不是个好男人……」 这软软的一句话,当真就快要把贺晋琛的骨头都酥化掉了,他正想捉住叶宁的手,叶宁往后退了一步,笑得更利害了:「你先走吧,我的司机会来接我,我们明天见了。」 欲拒还迎总是会让男人更没办法抗拒,明明不让贺晋琛送,可是却勾得贺晋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可是他也不敢唐突佳人,怕惹得叶宁对他没有好印象,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是吗? 叶宁看着贺晋琛坐在汽车里离开时,不远处已经有另一部汽车开得飞快往这儿来了。 这种速度往冲过来,是想把她撞死吗? 叶宁咬着唇站在了中间,保镖的脸都吓绿了,拉开车闪电般的沖了过来想要拉开叶宁,但是还有触到叶宁的身体时,那部汽车就狠狠的停了下来,空气里响起了尖锐的剎车声。 男人强悍冷冽的气息随着拉开的车门涌了出来,在这夜色里蔓延开来…… 贺晋年整张脸都铁青的,好像带着森森的寒气,好像触之既伤似的。 拉开车门下来之后,把叶宁拉上了汽车,然后关上车门自己坐进了驾驶坐里,那部黑色的汽车又如同闪电般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保镖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他们贺少的速度真的是好快的,好像大变活人一般的,拉着叶小姐进了汽车里,竟然嗖的一下连人带着车的就这么不见了? 作为专业的保镖,身手要比他们的主子差,也真的是有够丢脸的,但是贺少身手好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好了,今天应该没有我们的事情了,有贺少护着叶小姐的安全,比谁都靠谱。」保镖开着汽车也离开了富临饭堂。 叶宁看着夜色里开着汽车的男人,他是怎么了? 一副吃了火药快要炸了的样子?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68 昨天晚上我怎样了? 「干什么,谁得罪了我们贺总,你吃了枪药了?」叶宁喝得不多,但是她的酒量可真的是不怎么样,人是清醒的,但是说起话来好像都快要大舌头了。 叶宁怎么知道,她这样说话,听起来娇娇憨憨的,让贺晋年听得更是有沖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一面气她怎么敢在别的男人面前喝了酒,流露出这样勾人的媚态,另一面又被她这副诱人的样子撩拨得心痒难耐的。 「谁得罪我,你不知道吗?」贺晋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酸发涩,而且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让叶宁不禁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你觉得我这样很好笑吗?」贺晋年看着叶宁蜷在副驾驶坐里,笑得小脸更是染着红晕,看着他好像在看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 「不好笑吗?我好好的吃完饭要回去,你冲过来不说一声就把我带走了,你想怎样?」叶宁真的是不能理解,他总是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 她不是他的妻子,这一点看来贺晋年还没有搞清楚,而且就算她还是他的妻子,可是他有什么权利不让她出来跟业务上的合作伙伴吃顿饭呢? 还想来那一套三从四德的男女关系吗?封建社会都已经推翻多少年了。 「一点儿也不好笑,你约贺晋琛干什么?」贺晋年的声音恼怒的说着,他已经跟她说了不要跟贺晋琛走太近,可是她竟然全然不听劝,甚至还变本加厉的约贺晋琛吃饭喝酒,这算什么? 「我约他是有正事要谈的。」叶宁还不忍不住的笑,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贺晋年这副样子真的很好笑,反正她就那样星眸半闭着,咬着唇不想让贺晋年觉得她太过嚣张了。 「你的股份卖给我。」贺晋年一下子就看穿了叶宁动的小心思,她想要把股份卖给贺晋琛,所以不惜动了美人计,黑衣红唇果然是让男人无法抗拒的。 「谢谢贺总,但是我已经答应转给贺晋琛了,明天签协议。」叶宁俯过身来,看着贺晋年锋利的眉眼之间,全然是酸涩的怒意。 「我自己找好了下家解决麻烦事,你还好意思给我脸色看?」高跟鞋晃动着,白生生的看得他的眼眸里腥红一片。 「所以呢?就穿成这样?」穿松的黑色衬衣软软的贴着,依旧是开了两颗扣子,酥酪般的肌肤刺得他眼睛生生的疼了起来。 「这样有什么?我又不是没穿,下次我约他去游泳,你看我穿不穿比基尼。」叶宁不怕死的说着,在这快要冒青烟的男人头上点点火,也是挺好玩的。 贺晋年隐忍着,一句话不说的开着汽车,一直开到了酒店里。 「我要回去看心心。」叶宁这个时候发现有点不对头,她看着贺晋年铁青的脸色,觉得可能有点危险了,所以赶紧搬出不救兵来。 「知道怕了?」贺晋年根本应当理会她在说什么,依旧沉着一张脸,拖着她的手就往酒店的电梯里走去。 「贺晋年,我不想……」叶宁大概也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不过现在两人这样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她都会觉得尴尬。 「我想。」贺晋年拖着叶宁进了电梯里,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叶宁竟然发现自己的心狂跳不止,连腿都软了似的,要逃跑都跑不动了。 心跳得很快,快得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厚重的门被推开,然后被他抬脚一踢,门关起来的声音让她浑身都哆嗦了一下,看着贺晋年如同野兽般的模样,今天他好像真的不打算放过她了。 门就在她的身后,她想要拉开,却被贺晋年一把按住:「不是喜欢玩火吗?那玩大一点怎样?」 「哪有,我这不也是替你出口气吗?」叶宁一面骂了自己一句软骨头,一面想着怎么脱身。 「那我真的是要好好感谢你了,这样吧沙发,还是*上,如果你不嫌洗手台硬一点,我觉得也不错……」贺晋年的眼底聚起的光好像要穿透她的身体似,步步紧逼。 「或者你喜欢站着,门板也不软,你吃得消就好。」贺晋年脱下西装丢在地毯上,然后扯开了领带,再接下来是他的衬衣,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了扣子,露出了结实流畅的肌理。 今天他真的是被她惹火了,她不知道男人就算是保有再绅士的一面,对着她时最终想做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被扯开的黑色衬衣,迸裂的扣子一颗颗的掉落在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都在无限的扩大着她的唿吸,当细白的肤肌接触到空气时,竟然似乎在微微颤动着。 在她还被贺晋年这样的举起给吓住的时候,高大挺拔的身体好像如同山般的压迫过来,火热的唿吸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 不知疲倦的夜晚教缠着,任由着她在他身下瑟瑟颤抖着,展开了最娇羞迷人的模样。 叶宁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她全身都发软着扯着被子走下*去,从地毯上捡起了她的手机然后摸出来看了一下时间,还好来得及。 「安妮,你送一套衣服到柏梲来。」贺晋年以前也不是住柏梲的,他肯定是看到哪家酒店近就找哪家了,简直是个色中饿鬼,只差没有把她吃进去了。 跟安妮通完电话,才放下手机浴室的门拉开了。 贺晋年从里面走了出来,腰间围着条浴巾,头髮上还滴着水,一滴滴的沿着他完美的身体线条往下滑。 叶宁咬着唇,卷着被子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贺晋年,不悦的说着:「你能不能不要扯坏我的衣服,我知道你力气很大,不用一次次的证明。」 贺晋年怔了一下,他没能想到叶宁开口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说他扯坏了她的衣服。 「我赔你……」赔一条街都值得不是吗?看着她坐在那里的样子,他的心都快要化掉了,恨不得现在就按住她把昨天晚上做的事重新再来一次。 不过真的是不行了,他有事,她也有事。 「赔个鬼,我才不稀罕。」叶宁瞪了一眼,她是这个意思吗?好像跟贺晋年说话总是说不到点子上去。 「今天晚上一起吃晚饭。」贺晋年坐在了叶宁的身边,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肩膀,心里有无恨的感慨,这么久了她终于还是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了。 「贺晋年,你不要以为我们昨天那样,就代表我跟你在一起了。」他想得也太美了吧,真的不知道贺晋年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就是好看一点,不过就是钱多一些,不过就是技术不错而已…… 「昨天晚上我怎样了?」贺晋年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滑动着,玩味的说着。 叶宁裹着那条薄被站了起来:「昨天不过是各取所需,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那罗杰斯不能满足你吗?还是他只喜欢满足男人?」贺晋年长臂一伸,勐的把叶宁扯到了他的腿上,手指捏住了叶宁的下巴,逼着他与她对视着,无法逃避。 「你住嘴……」叶宁的神色立刻变得紧张严肃起来,瞪着贺晋年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你乖乖的跟他解除婚约,我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贺晋年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叶宁的脸颊,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缓缓的在空气里扬起。 「又来这一套,你不觉得累吗?就算你不念在他帮了我许多次的情面上,也该念着他救了你的女儿,贺晋年你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她绝对不可能主动跟罗杰斯解除婚约的,一个人最基本的道义与感恩还是要有的。 「如果你敢做出任何举动,我保证这辈子你都别想见到心心。」叶宁说完这句话之后,狠狠的扯开了钳制着她的那只手,然后走入了浴室里。 这男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吗?才觉得他变了许多,可是一转眼就又回到了过去的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以为拿捏着别人的命脉就可以来威胁她,简直太可笑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69 一想到当初你们的事情我就噁心 「叶宁,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贺晋年着急的想要跟进去解释一下,叶宁却狠狠的把门关上。 她真的非常生气,一直以为或许在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在经歷这许多事情之后,贺晋年的性格会有所改变,他会懂得尊重她,懂得如何真正去爱一个人。 原来他依旧如同过去那般只会威胁她。 而且贺晋年甚至没有考虑到,罗杰斯这些年为她和心心所付出的一切,时间,心血还有更多的真挚的情感。 叶宁迅速的洗漱完了之后,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看到贺晋年站在浴室门口,她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就绕过他的身边走过去。 贺晋年扯着叶宁的手臂低声说着:「叶宁,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叶宁的抬头看着贺晋年,好像在看着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一般,真的是太好笑了,这个男人竟然叫她冷静一点。 「我从来都很冷静,不冷静的一直是你,你到了今时今日依旧认为我是你的私有物,而我是独立的个体,贺晋年你必须明白这一点。」叶宁站在贺晋年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着:「你如果不知道尊重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那就去查查字典,然后好好的想一想。」 感情之事对于男女其实都是一样的,一方想要紧紧的抓住,而那些虚无缥缈看不到形状的情感,就如同手中的细沙一样,越是要抓得紧,这些细沙就越是会随着手指慢慢一点一滴的流失,直到没有了任何的踪迹,摊开手来,原来竟是空空如也。 贺晋年只想要抓住这所有的感情,却不想再一次的触到了叶宁的禁忌。 她最痛恨有人伤害她最亲爱的家人,朋友,这是不能原谅的。 所以当贺晋年失了分寸时,叶宁便会如同一个叛逆的孩子般的反抗着。 不管不顾的只想要抗拒他所有的一切。 整个偌大的空间里沦落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叶宁怒气沖沖的大步走到房门前,直接开了房门。 门外正站着的正是安妮。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看了一眼穿着浴袍的叶宁,心里也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妮只是笑而不语的把那个牛皮纸袋子递给了叶宁,然后小声的说问着:『叶总,需要我送你回公司吗?」 看叶宁的脸色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好像是吵架了,可是叶宁背后的房间里散着一股子还没有退去的浓烈的情.欲气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欢好难道早上起来就吵架了? 「嗯,正好。」叶宁按压着一肚子的火,今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哪里有时间跟这个讨厌的男人生气呢? 「那我到楼下等你,不用着急,我正好楼下西餐厅吃个简单的早餐。」安妮看着叶宁,这也得收拾一下吧,她刚刚好得个空去吃个早餐。 「好,我一会儿下去找你。」叶宁关上了门,贺晋年站在她的身后,当她转身时贺晋年长臂一伸把她圈在了门板与他的胸膛之间。 「叶宁,每次你都是这样不曾给过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如果当初你挑开了告诉我你听到过录音笔里的谈话,我们不会错过这么久的。」贺晋年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叶宁的脸,声音沙哑得令人心颤。 「机会不是别人应该给的,我已经知道你要让我为你的*生孩子,我还要问你什么?我还要坐等我生下孩子之后,你抱走他然后送给陆初晴,一想到当初你们的事情我就噁心。」叶宁看着贺晋年幽深如墨的眼眸,一字一句的大声说着。 当初的事情,她不是已经忘记了,不是不生气,只是因为她有了心心,她希望自己能够平和而温柔,把最好的一切都带给心心,可是一遇到这个男人就能瞬间把她心里头的火给点头了。 这一句话就好像是锋利的刀子,划开了空气也划开了他的胸腔,让他痛得抽了一下。 都是他的不好,所有的都是他的错,可是已经错了他要怎样,她才能放下心结跟他在一起呢? 叶宁推开了贺晋年,然后拿着那个牛皮纸袋子走到了沙发前,把那个牛皮纸袋里的衣服拿了出来。 安妮还真细心的,不止准备了一套小西装,还有一套精緻的*。 叶宁也没有会避讳的,扯开了睡袍,当着贺晋年的面一件一件的穿上了衣服。 光线打在她曲线玲珑诱人的身体上,白得令人心悸的肌肤如同有萤光闪动一般,只是这身完美的皮相上,纵横交错着的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看着更是诱人。 因为天气热了些,所以小西装里配的就不是衬衫了,是件v领的白色t恤,平日穿起来很有味道的,但是今天却有些尴尬了,漂亮的锁骨上与脖子上,胸前好像全都绽开着一朵朵红滟滟的桃花。 所幸她还昨天还带着一个披肩,没被他扯坏掉。 刚刚准备要离开走了几步走到那条落在地毯上的围巾面前,她还没有伸手,贺晋年已经捡起来递给她了。 薄薄的披肩挂在脖子上,把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给遮了起来,也遮住了那些欢爱过的痕迹。 叶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在贺晋年的面前恶狠狠的警告着:「如果你敢做出任何伤害罗杰斯的事情,那你这辈子都不值得原谅。」 说完之后狠狠的关上房门离开了。 空气中依旧有她的味道,甜美馥郁芬芳,但是这些令人*的气息里,好像多了一种更诱人的味道。 或许男人都是这样的,越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得到,就越会觉得充满挑战与刺激,更想要征服。 在目送叶宁离开之后,贺晋年也穿上了自己的西装,今天开始他们都要各自投入自己的战场了,虽然各自厮杀但最后结果相信也是殊途同归。 酒店的西餐厅里供的是自助早餐,叶宁看到安妮正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沖她招了招手。 这样的酒店,自助餐品种还是很多的,烘培台上排放的各式各样的柏悦特制面包和糕点,还有五种有机谷物配以鲜奶或豆浆,各种新鲜的水果切片,就连酸奶区里也有好多种不一样的品种的酸奶,可以根据客人的喜好添加芒果,草莓,黄桃或香草口味。 西餐冷食和热食区同时提供柏悦自制熏鲑鱼,烤培根和香肠,奶酪和沙拉, 烤薄饼和华夫饼柜檯区接受现点现做,安妮已经点了两份华夫饼正散着诱人的香味,涂上蜂蜜吃一口好像心情都会好起来。 「怎么,昨天跟贺总……」安妮看着叶宁啧啧了两声,果然是一副纵慾的模样,连脸上的气色都比平日不同。 「哎,别说了。」叶宁嘆了一口气,昨天的感觉倒是不错,蛮刺激的,但是今天早上就被那个混蛋气得都快要吐血了。 昨天消耗太多体力,所以她的胃口也非常好,看得安妮都有些吃惊了。 「这也太那个了吧?昨天你们那个……多久?贺总这么持.久能把你弄到饿成这样?」一般不在公司的时候,她们的身份会自动转换成闺蜜,所以问起这话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的,跟所有喜欢八卦的女孩子都一样,安妮压低了声音小声问着。 「多久?应该挺久的。」叶宁吃着烤肠,有点含煳不清的说着,在这种事情上即使她没有别的经验可以比较,但是贺晋年如果正常的时候,他是肯定是没得挑剔的。 「太久了也不好,吃不消……」安妮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发现好像说错了什么似的,低下头有点心虚的喝着她的豆浆。 难得两个人可以坐在酒店的餐厅里吃早餐,叶宁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跟萧慕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她的未婚妻已经回来了,安妮做男人背后隐秘的女人并不轻松。」 其实不止是不轻松,那是要背负许多的道德审判的,叶宁不希望安妮有一天会走到这个境地上来。 「已经结束了,对了叶宁我要下个月需要一周的假期,我要结婚了。」安妮突然抛出这句话来,让整个空气好像都停滞了一般。 安妮竟然要结婚了?叶宁发现自己对下属跟朋友的关心真的是太少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没说过?」两人在一直几乎是天天见面的,而且时间也不短,怎么安妮都没有说起呢? 「当年我跟他在一起的事情,你可能也知道个大概,但是我真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我想要有一个孩子。真的特别想要。」她已经一个人孤独好久好久了,她需要一个跟她有着密切关系的生命共同体,也希望以后每一天回去的时候,家里有人有温暖的灯光,有饭菜的香味。 「萧慕唐能同意吗?」叶宁有些担心的问着,贺晋年身边的几个朋友都有些不太正常,大概是公子哥从小就被人*坏了,都不是正常人的思路。 「当初还是我心软了才再跟他纠缠上的,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能逼我,其实我看到你有了心心之后真的很羡慕,我希望有一个孩子可以让我义无反顾的活着。」这些年来,有时候安妮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这是她疯狂的想要孩子的原因。 「你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能想过要一个孩子?」安妮跟萧慕唐在一起许多年了,叶宁都觉得怎么也会有擦枪走火的可能吧。 「他不想要,就算他要也不能跟我要,毕竟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安妮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起来好像神情自若,但是叶宁却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酸涩。 「下个月我给你半个月的假,你的婚纱我来准备,当作结婚礼物吧,对了你的老实人是怎样的?」叶宁知道有的事情上,不能执迷的, 如果萧慕唐对安妮哪怕有一分真心的话,都不能让看着安妮苦等了这么多年。 其实这些年安妮还在跟萧慕唐纠缠无非就是还有一丝的连自己都不想去承认的幻想,这个时候萧慕唐的那个未婚妻真的回来了,安妮这次是真的死了心了。 「我并没有要大宴宾客,婚纱好浪费。」安妮淡淡的笑了一下,淋上了蜂蜜的松饼都觉得有些酸涩了。 「你怕他来捣乱?」叶宁能想得出来,萧慕唐那个任性的公子哥能做出什么事来,不过现在他的未婚妻回来了,他应该会老实一点才对。 「他不会知道的,等他发现的时候我已经结完婚了,他还想怎样?」她要以最快的速度结婚,然后怀孕,这样的话萧慕唐也什么机会了吧。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轨迹,她的就是从此不与他的交接。 其实一开始就不可能的,萧慕唐一开始就说过了只是玩玩而已,一玩玩了有八年了,这次真的该散了。 回到公司里,叶宁还是换上了一件衬衫,把扣子紧紧实实扣到了最上面的那一个,她总不能一面暗示着贺晋琛她跟贺晋年有过节,一面让他发现自己跟贺晋年*春风吧? 做戏做全套,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早上十点钟,应该是贺晋琛过来签股份转让协议的时候了,只要这个字签了那么一切就都成了定局了,在没有签之前,叶宁的心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悬着的。 但是贺振泽跟贺晋琛父子应该会全部吃进,因为当时她想要贺晋琛手里的那点股份时,贺晋琛就说过他们还需要继续持有,而且会不断增筹的。 「叶宁,很高兴今天再见到你。」安妮带着贺晋琛来走进了她的办公室时,贺晋琛带来了一束娇艷的红玫瑰。 安妮看了一眼,玫瑰再漂亮好像也没有贺晋年送的那一束,蝴蝶结上别了几粉色的钻石胸针,大得扎人的眼睛。 都说不要贪慕虚荣,但是那么大的一颗粉钻闪得一屋子都是粉色的光芒时,哪里有不动心的。 她听叶宁说过,贺晋年还送过她一株圣诞树,她说是不是圣诞树上挂满了包包,叶宁说不是的,圣诞树本身就是名贵,不用再挂什么包上去了,因为圣诞树是用钻石拼出来了。 当时她就听得有点震惊了,贺晋年果然是大手笔呢。 看了一眼那束玫瑰一面为叶宁跟贺晋琛泡来了咖啡,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所有需要签的文件律师都已经看过了,其实就是两个人在上面签上名字就行。 「贺先生以后是不是就在贺氏工作了?」叶宁把那份文件推到了贺晋琛的面前,一双清亮的眸子眼波流转时带着几许女人特有的妩媚。 「是需要进贺氏帮我父亲,毕竟他年纪有些大了。」贺晋琛被叶宁这么一看,那种骨头就快要软掉的感觉又来了,连心跳都有些快起来。 叶宁听着都有些烦,当她真的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吗,他在暗示自己可能掌握贺氏? 一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有气。 虽然今天早上贺晋年惹得她发了一肚子火,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贺氏要是没有贺晋年这将近十年的经营,断然没有今天这样的规模,他们倒是有脸来捡这现成的。 心里气着,脸上笑得更是妖娆动人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她看着贺晋琛在那份文件上籤上了他的名字之后,整颗心就放了下来:「款券对付,你的钱什么时候打过来,我们就都两清了。」 「应该很快的,不超过今天下午。」这本来就是他父亲要买的,只是过他出面来,这个人情就给他了,叶宁这样的女人,要脑子有脑子,要样子有样子,最重要的是叶心还是贺晋年的女儿。 那么叶心就是贺晋年所有财产的唯一继承者,这一切想想都让人觉得开心极了。 「叶宁,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我订了餐厅一起吃饭吧。」贺晋琛提出了邀请,叶宁却笑着摆了摆手。 「我今天中午已经约了人了,下次再约吧。」字都已经签下去了,她还跟这种人吃饭,一看贺晋琛她就有种不想吃东西的感觉。 「百分四的股份并不是小数字,你的现金流够吗?」叶宁一直有疑惑,贺晋琛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呢,哪怕是贺振泽都拿不出来的。 这两父子敢做这个事情,背后一定是有推手的。 「叶宁你这是不相信我,如果有问题我今天就不敢签这个字了。」贺晋琛拍了拍胸脯,一副保证没有问题的表情。 「这跟相不相信没能关系,正常人都会做这个反应的。」叶宁喝了一口咖啡,打量着对面的贺晋琛,一身手工西服穿得也是挺有范的,戴着眼镜总是让她想到斯文败类这个词。 叶宁送走了贺晋琛之后,安妮才进了她的办公室,递给了叶宁一份便当然后小声说着:」我看这个贺晋琛有点讨厌。「 叶宁当然没有约人,她跟安妮两个人就只在办公室里吃便当罢了,对着那种男人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是没能胃口的。 「对了,叶宁我要提早请假了,后天我就要先离开一下,跟他回去他家扫墓,我们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扫墓的时候顺便也把这个消息都告诉我爸妈,因为他下个月在国外有个会议,所以我们要提早登记,回来之后就註册,一切从简了。」安妮手里捧着那个便当盒,笑容淡淡的,却是很安心的感觉。 「再从简至少也要有个仪式,没有仪式感的婚姻真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叶宁一面吃着,一面跟安妮说了自己的经验之谈。 「我当你的伴娘,我送你出嫁。」安妮父母的事情她是知道一些的,现在她已经没有亲人了,至少还有她这个朋友不是吗? 反正贺氏的事情突然搁浅了,她已经把股份出手,现在倒是可以帮安妮操持一下。 再从简也要有个仪式,这个肯定是不能少的。 「好……」安妮笑了,眼眶却泛起了一丝的酸涩的雾气,她终于要嫁人了,如果她爸爸妈妈还在的话,该有多开心呢。 叶宁盘算着,该给安妮送一件怎样的婚纱才会让她有美好的回忆呢? 每个女人都梦想着有一件长长的大拖尾婚纱,好像是从童话之中走出来似的,她都曾经梦想过的婚纱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70 到底是谁的婚纱? 萧慕唐已经快要发疯了,那个死女人又关机了。 他就知道,前些日子她竟然非常痛快的答应了跟他见面,那一晚上主动得让他的感觉比中了乐透还要爽,他妈的还没爽两天,竟然又关机了。 都是他给惯出的这个毛病来,这几年不喜欢折腾她,所以由着她现在这副样子,对他爱理不理的,随时关手机,不接他电话之类的。 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开着车往安妮的办公室,最近他那个未婚妻回来了,烦得他简直想要骂人。 胸中的那股子火快要憋不住了,他必须找到安妮才行。 他是知道电梯密码的,所以一下子就上去了,平常他不太喜欢来这里,因为贺晋年的老婆脾气一直不太好,他看着就不舒服,都是她一天到晚的给安妮贯输什么独立呀之类的观念,弄得安妮现在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一到了安妮的办公室,就发现竟然换了个人。 她不在? 「先生您好,请问您找叶总吗?有预约了吗?」刚刚来代班的秘书小姐被突然推开门的萧慕唐吓了一跳,这人是怎么上来的,怎么没有通报就出现了? 不过确实是长得很好看的,那双桃花眼看着人的时候,简直让人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安助理呢?」她死哪里去了?连办公室都不在?萧慕唐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悦,好像下一秒就要打人了似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暂时调上来代班的。」代班的秘书被萧慕唐的语气给吓怔住了,说话都快要结巴起来,这个男人真的是有点兇狠的感觉,让人害怕,白瞎了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温柔一点的话,估计会有一车皮的女生喜欢他。 不清楚,总是会有一个人清楚的。 狠狠的甩上门,然后冲进了叶宁办公室。 这会儿,叶宁正有客人。 「白兰老师,让您亲自过来一趟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一会儿刚刚好有个视频会议,不然我应该去您的工作室里拜访的。」叶宁十分抱歉的说着,因为安妮订的日子非常的赶,不大宴宾客但是在教堂里还是有个仪式的。 虽然她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宗教信仰,但是好像这样才有了结婚的感觉,叶宁就把这一切操办了起来,白兰是国内顶级的婚纱设计师,因为时间紧所以没有办法订制了,好在有几套是现成的。 白兰温柔的笑了一下,显得十分的优雅。 她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袍,上面好像是用水墨画出来的竹子长髮及腰,一脸的温婉。 说起话来也是很好听,就好像是书中形容的吴侬软语:「叶小姐太客气了,我也正好来参观一下,你的办公室的位置一直说着的租金是最贵的,我有一段时间曾经想要搬到这里来,但是后来想一想太贵了,还是没有过来,这里的视线果然是极好的……」 说完之后,白兰把手里的一个大图册,递给了叶宁。 「你看看这里是几套现成的婚纱,手工都是最好的,材质更不用说了,如果有哪一套喜欢的需要改一点尺寸我马上就让人动手做,应该赶得及婚礼上穿。」 叶宁看的那一本图册,嘴角都弯了起来,确实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没有办法抵抗婚纱的魅力。 她看了几套,最后还是喜欢一件一字领的鱼尾裙,虽然是鱼尾裙,但是鱼尾后面的摆拖得很长,浪漫洒脱又性感,这样的款式应该最适合安妮了。 叶宁指了指她看中意的那一套,然后笑着跟白兰说:「要穿这个婚纱的女孩子,其实身材很好,嗯,大概有一米六七左右,应该算有着模特的标准身体了,当然稍微比模特要丰满一些,然后配上高跟鞋,其实基本上可以不用改了。」 接着她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安妮的照片给白兰看,想着好朋友能有个美满的婚姻归宿,她也替安妮觉得幸福,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都透着喜悦:「您看就是她要穿的,您觉得合适吗?」 她觉得很好看,但是毕竟白兰是专业人士,所以叶宁还是想请教一下白兰,看她选的是不是合适。 「真没有想到叶小姐的公司尽出美女,这位小姐确实很适合这一套婚纱,到时候把头髮盘起,带个简单的头纱就好了,但是头纱一定要短款的不能长,如果要搭配头花的话,不能配别的,就只配白玫瑰。」 叶宁兴奋的点了点头,她都能想像到这妮穿上这条婚纱美丽的样子。 「那就定下来,就是这一套了,我开张支票给您吧。」叶宁看了一眼这套婚纱图册下面的标价是六十五万,其实这算是便宜的了,因为是素净的鱼尾,倒不是她小气,只不过她就是觉得安妮非常适合这么简单大方又性感的婚姻,那些点缀了钻石的都没有这个配她。 白兰笑了笑,声音好像光线般的在空气里浮动着:「我就不打折了,因为我向来没有打折的先例,但是与叶小姐一见如故,我送一套伴娘的小礼服给你,跟这套婚纱是相配的。」 「太好了,省得我自己再去准备,一切都交给您了。」叶宁一听更是开心,她不用自己再去准备伴娘礼服实在是省了她不少时间。 就在相谈甚欢的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推开了门。 叶宁吓了一跳,什么人敢这么随便就推开她的门,贺晋年都不会这么粗鲁的。 果然,这天下脾气最不好的都是贺晋年的这些朋友,叶宁一看萧慕唐也能猜到一点。 她与他现在没有生意上的来往,萧慕唐突然来了,应该就是为了安妮的事情来的。 萧慕唐走进来到了叶宁膝盖上的,那本大大的婚纱图册。 叶宁看到他时就把婚纱的图册迅速的合上,然后对白兰说那:「就这样定了,等过两天我会亲自过去试试的,这一次太谢谢您了,改天我请您吃饭一定要赏脸。」 白兰一看这场面,自然知道叶宁有事,所以她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跟叶宁道了声再见,之后抱起了那本图册,优雅的离开了叶宁的办公室。 「萧总,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我一会儿还有个视频会议。」叶宁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水,然后快人快语的说着。 「安妮呢?」萧慕唐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一点,毕竟有事要问叶宁,所以不想把场面弄得太尴尬。 「安助理有事休假了,毕竟我不在时她有好长时间都没有休假。」叶宁才不想跟这个人多说什么,她对萧慕唐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跟贺晋年算得上是一丘之貉了。 「她休假?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萧慕唐无法理解,安妮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她一个人休什么假,上次他说带她去法国好好的玩玩,她还说不要,自己休假算个什么鬼?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大概要休一两个月,把这几年的假都补上,去哪里她没有交待。」其实过两天安妮就回来了,她说回来要先登记,然后下个星期就举行个简单的仪式,也就是双方的几个好朋友观礼一下就可以了。 萧慕唐知道叶宁没有跟他说实话,不过现在他估计也问不出来,因为叶宁不想说,他也没有什么办法逼她说出来。 开着车一路狂飙着就往贺晋年的办公室去,今天本来也想找一个贺晋年的,这么大的工程进行了快要尾声的时候,贺氏竟然易主了,这简直是太噁心了。 贺晋年想要搞什么?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让贺振泽轻易得手? 而且他的心里还有一点点疑问,他是要跟叶宁结婚了吗? 为什么叶宁在选婚纱? 如果他要跟叶宁举行婚礼的话,婚纱不应该是叶宁准备的,贺晋年应该从国外订制吧? 突然之间,全身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好像突然遇到了冷空气般的哆嗦了一下。 他甚至不想去想别的可能性,因为他根本应当相信。 可是安妮突然失踪了,而叶宁约了婚纱设计师在选婚纱。 贺晋年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碎纸机就好像没有停过似的,碎了一大堆的文件,其实他也没能什么需要带走的,这间办公室贺振泽已经觊觎了几十年了,给他坐坐也无妨。 一个觊觎他的位子,一个窥探着他的女人,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也要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了,毕竟当初先下手的不是他。 其实贺家最聪明的应该就属他的堂弟贺晋铠了,他知道自己不喜欢在商场上厮杀,所以早早的就退出了,卷进这种事情里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或许阿铠都已经对他的父亲失望至极了,才会扔下了股份独自远走他乡。 这里的风景很好,几乎可以看到大半座城市了,贺晋年站在窗前看着远方,天色在慢慢的变暗下来,暴风雨就快要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乌云一层一层的压迫着,让人的唿吸都有些压抑。 门被推开时,气流里捲动着一股怒意,涌了进来。 「你又怎么了?」贺晋年听这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站在窗前低声说着。 「你是不是要结婚?我今天看到叶宁在订婚纱。」萧慕唐直接问贺晋年,他没有耐性拐弯抹角的,如果不是贺晋年的话,那婚纱是不是可能是安妮的? 绝对不可能,她连男朋友都有谈过,怎么可能想要结婚呢? 可是她为什么要休假? 从叶宁的办公室到贺晋年的办公室,开车的时候他就一直绕着这个问题,不问清楚他肯定会发疯的。 「婚纱?」贺晋年的心脏缩了一下,好像被吓住了似的。 这两天叶宁正在气头上,他的事情也有些杂,想着处理好了之后可以去她的办公室陪着她办公了,怎么她突然会在挑选婚纱? 贺晋年的心脏不停的收缩着,难道她要嫁给罗杰斯了? 一想到这里,整个脑子好像都炸开了似的,这种事情他是一分钟也坐不住,把萧慕唐扔在了办公室里,整个人如同一阵风般的卷了出去。 「周循,你们老闆最近要结婚吗?」萧慕唐看着贺晋年好像大变活人似的消失在他的眼前,只能问一下周循了。 贺晋年的特别助理肯定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毕竟贺晋年结婚是件大事,别的周循管不上,安保跟一些政商界的名单也应该由周循来办的。 「暂时应该没有这个计划,萧总有什么内幕吗?」周循都吓了一跳,老闆有计划要在近期内结婚吗? 「没有。」有内幕还用得着打听吗?萧慕唐耸了耸肩,一脸的烦燥。 到底是谁要穿那套婚纱? 叶宁正在开视频会议,几个大股东对她突然全部抛出吸入的贺氏股份有些异议。 「我想跟各位现强调一下,当初我认为持有贺氏股份是因为贺晋年主持整个人公司的运营,我们可以从贺氏每一年的报表中看到,利润是可观的,但是现在贺氏换了贺振泽来当总裁,我对他没有太多的信心……」叶宁坐在电脑前,娓娓的说着整个贺氏现在的架构,还有可能面临的风险,没有说完的时候门再一次的被推开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刚刚送走了一个就又跑来了另一个。 「好了,你们可以看一下我发过去的资料,有什么问题我们下次会议再讨论。」这些股东都算是好说话的, 只是对叶宁这个突然的举动有些不解,这么一说他们也就明白了,视频里跟叶宁做出了挥手道别的动作。 叶宁笑着也挥了挥手,然后切断了视频的信号。 「你要结婚了是吗?」贺晋年面色有些焦灼,整个人就好像得了失心疯似,一下子冲到了叶宁的面前,握着她的手臂,连声音都有些打颤了。 「叶总,我拦不住……」比贺晋年的声音更加颤抖的是来代班的秘书,刚刚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好像要把整幢楼都拆掉了似的,太吓人了。 长得那么好看,可以算得上是她见过的最好的看的男人了,可是真的是太可怕了,那种感觉是形容不出来的。 「没事了,你出去吧。」叶宁让秘书出去,门关上之后,她才用力的挣扎了一下。 「你又发什么疯,贺晋年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工作。」叶宁觉得她的臂都快要断掉了似的,他的手劲可真大。 「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贺晋年腥红着一双眼,好像不听到答案就会把她给吃了似的。 「如果我结婚,会给你发请贴的,你慢慢准备份子钱吧。」叶宁狠狠的拉开了他的手,恼怒的说着。 不是她要结婚,贺晋年好像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似的,刚刚紧紧蹙起的眉头慢慢的舒缓了下来。 「叶宁 ,那天的话我收回。」贺晋年伸手把叶宁抱进了他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叶宁身上特有的味道,好像这样的香气会把他连日来所有的疲惫都赶走似的。 他是有点急躁了,叶宁有一点是没有说错的,他就算什么都不顾及的话,也要念在罗杰斯是真心疼爱心心,并且尽最大的努力让心心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好转中。 就冲着这一点,他也不能对罗杰斯有任何不利的行为。 「你能想得明白就好。」叶宁撇过脸去,冷冷的哼了一声,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动容的。 贺晋年是多么骄傲的男人,那种骄傲其实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他从小便是含着金匙长大,哪里有他来认错的事情,但是刚刚他说收回他的话,明显已经是在低头了。 「这些年来,样子倒是没有变一样那么勾人,心却是狠了许多……」贺晋年俯下身抵着叶宁的额头,沙哑磁性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一只手慢慢的触到了叶宁的胸前她心脏的位置。 「如果不狠一点,怎么保护我的女儿,我的家人呢?」叶宁觉得贺晋年的这句话有些可笑,到底是谁把她逼到这一步的? 她其实都不算狠了,如果狠一点的话,她应该跟贺晋琛说贺晋年要打压贺氏的股价,或者干脆就不让心心见他,可是她都没有。 她对他心软的地方,他视若无睹。 「这些都可以交给我……」贺晋年被这清幽迷人的体香勾得整个人好像魂都快要不见了,性感的薄唇不由自主的轻轻触到了叶宁的唇上。 「贺晋年,你不要这样……」这个男人的粘劲一上来,就跟牛皮糖似的,扯也扯不开。 贺晋年却不管不顾的,抱着她就想要这么耳鬓厮磨着。 「你的股票都出完了?」贺晋年贴着叶宁的耳朵,低沉的声音钻进了叶宁的耳膜里,还有他温热的唇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吮吻着。 「当然。」叶宁点了点头,毕竟贺振泽本身也想要加码,一是想要拉高股份,二是要继续提高持股比例,他大概怕贺晋年会捲土重来,所以就大手笔的吃掉了那百分之四。 「钱都已经在我帐上躺着了。」叶宁推也推不开,任由他从背后圈着她就这样站在窗前。 既然她已经安全脱身,那么他就准备开始动手了。 「你准备怎么做?毁了贺氏你自己也会一无所有的……」叶宁柔软的嵴背靠在贺晋年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你是在担心我吗?」这样的关心让他很受用,贺晋年的唇落在叶宁的耳后细腻的肌肤上,滚烫的吻触过的肌肤好像都会烙下个印子般的。 「算是吧,毕竟你是心心的父亲。」叶宁在心里嘆了一口气,这样的场面是最不想见到的,但是贺振泽害死了贺晋年的父亲,按贺晋年的性子他一定会毁了整个贺氏的。 「除了心心呢?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位置?」在她的心里,他不希望自己只是心心的生父,他希望的是另一种身份。 「没有了。」叶宁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17 上辈子欠了他的吗? 「骗子,你这个小骗子……」贺晋年的手掌慢慢的从她的腰部往上,心脏的位置有着熟悉的心跳节奏,只是心跳快了些,有些慌张有些侷促。 「如果不担心,你的心跳怎么会这么快?」贺晋年的手就握在那一方柔软又充满弹性的丰腴之上,他的声音让叶宁感觉到好像是陷入了漫天的星月之中,沙哑而迷幻。 「说话归说话,你不要占我的便宜。」叶宁咬了一下唇,微微的刺痛让她保持清醒。 「这不是占便宜,这叫情不自禁。」贺晋年低低的笑声带着他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脖颈之间,惹得她痒得缩着脖子想要躲过他的靠近。 「情不自禁只不过是占便宜的藉口罢了。」叶宁拉着贺晋年的手把他的手从她的胸膛上扯下来。 贺晋年看着叶宁的办公室,没有他的大但是也足够用了,他指了指她办公室的一角:「在这里给我准备张办公桌,还有给周循也准备一间办公室。」 叶宁瞪着眼睛看着贺晋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她刚刚没有听错吧,贺晋年说她的办公室里要准备一张他的办公桌,而且还要为周循准备办公室。 那他的意思是要跟她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工作,然后他还要把周循也带来?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贺晋年你没有发烧吧?」如果不是他的脸色正常,叶宁都想要去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有没能发高烧了。 「所以,我才要来。」她给他的时间总是太少太少,所以他要自己多争取一点,让叶宁可以更多的了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其实并没能她想像的那么差不是吗? 贺晋年愉快的在叶宁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眉头舒展开来,如同有风拂过&…… 叶宁呆滞的站在那里,真的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遇上了个无赖怎么办? 看似平静的日子,其实总是掩着许多的波涛汹涌。 xx网的股价拦腰被斩,之后就一直都在下行通道了,股价再也没有起来过,所有报导过心心的网站都用最大的版面刊登了道歉信,并且付出了足额的赔偿金,叶宁把这些赔偿金全部都捐献给了一个儿童慈善基金。 而拍摄照片并且向这些媒体透露出心心跟贺晋年关系的人却一直隐藏着,不显山不露水的躲过了这一劫。 似乎所有网站与媒体都在不约而同的保护着这个人,那到底是谁呢? 「叶宁,连我都听到了一些消息,那个吴语晨是有后台的,应该是她后面的人出来打了招唿了。」叶宁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不是这个吴语晨往外透露了消息的,但是应该就是她,八九不离十了。 因为当时心心被拍到了,这让心心要出门都分外的小心,纪府的院子再好,贺晋年送过去再多好玩的东西,可是总不能一直关着心心在那个院子里的,一想到有人曝光了心心的身份,叶宁恨不得把对方的肉咬下来一块。 而且如果做坏事的人没有受到过教训,吃足苦头的话,总是会再生事端的,因为她会觉得并没有什么,会有人出来为她的行为买单的。 「先不说这个了,你蜜月的地方选好了没有?」叶宁看着安妮,已经快要结婚的人了,在她的脸上却没有看到新嫁娘应该有的羞涩喜悦,但是比之前倒是多了一股恬淡的安定感。 或许女人真的不需要表面看起来太优秀的男人。 例如萧慕唐那样的,在外人看来相貌英俊,事业有成,家世无可挑剔,高学歷高智商,无一处不好但是他就是对安妮不好。 那守着这样万般皆好却独对自己不好的男人,倒不如真的好像安妮所说的,嫁一个踏实的男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过完这本是孤独的一生。 她真的是好羡慕叶宁,因为两人在没有工作的休息时间,几乎谈的都是她的女儿心心,叶宁在说起女儿时整个人都散着温婉而慈爱的光芒,胜过她在任何工作时意气风发,杀阀果断的迷人样子。 一个女人本该如此,其实她跟叶宁都是一样的,事业再成功终归都想要找到一个心的归宿。 她羡慕那些可以一个人活下去的女人,她不可以,她想要生活在烟火气最盛的地方,过着最正常的生活。 她想要把自己不曾得到的生活全部都给她的孩子,倾注这一生的爱与希望,让她的孩子过着与她不一样的她曾经梦想要过的生活。 安妮手捧着咖啡杯,看着窗外…… 多年以后,如果她有一个女儿,必定不会为了一笔手术费而答应了某个男人的要求,出卖了自己的青春,还有尊严。 「嗯,还没有想要到哪里去。」安妮笑了一下,看着叶宁总是觉得她的老闆好像比她自己更紧张她结婚这件事情。 蜜月想去哪里都可以,她的银行帐上已经躺着足够的金钱,让她有了想去哪里都可以去的底气了,这也是她一直感谢叶宁的地方,这份工作不止让她学到了许多,而且也获得了丰厚的酬劳。 「好好的去玩一玩,你跟何教授也算得上是闪婚了,去玩一玩好好刚刚好可以更增加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叶宁足足给了安妮半个月的假,就是想要她好好的去放松一下。 安妮回来之后就把她的未婚夫带来跟她见了一面,何昆是个大学教授,中等个子,长得有点儒雅,干干净净的看起来有点文人气,确实是一个合适结婚的对象。 「他也喜欢呆在家里,种花养鱼的,我觉得他真的是很有耐性的人。」安妮笑着说想起了何昆可以在他的家里看着花,整整看上一天,然后就为了记录下开花时的变化。 「安妮,你会不会……感觉到沉闷?」叶宁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停滞了一下。 何昆与萧慕唐这样的男人相比起来,那算是非常简单的人了,经歷过了萧慕唐这样的男人,安妮还能喜欢上别的男人吗? 她希望安妮过得非常的幸福,但是她总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这不算是沉闷,我需要安定下来,叶宁我已经一个人孤单很久了,就好像是一只永远无法靠岸的小船四处飘荡,我需要一个可以让我靠岸的男人,让我除了工作之外有回家的*,有对生活的期盼,人是群居动物,如果当年你没能你妈咪跟叶安,如果你没有生下心心,你只是一个人的话,或者你会比我更早找一个港湾,叶宁我们都是一样的女人……」安妮看着远方,平静的说着。 爱情对她来说是奢移的,她根本要不起,所以纠结了这么多年,突然在某一刻连她自己有点吃惊的,那样毫无预警的,她就这样干干脆脆的放下了。 萧慕唐是她要不起的,他的家族要的一个知书达礼的名门之后,而不是她看似能干的职场女性,毕竟能干的女人太多,但是比起血统正宗的名门闺秀就真的是太少了。 能干可以后天培养,但是血统与家世却是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註定了,萧家的门槛太高了。 听完安妮的这一些话,叶宁的心头震颤了一下,她一直认为自己不幸的,毕竟经歷了那些令人伤心的过往,而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安妮比自己过得更不幸。 「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这都已经到了饭点了。」气氛一时有点悲伤,叶宁赶紧提出来去吃个饭,两个人再这么聊下去,估计得要泪眼相对了。 毕竟都是苦过一阵子的人了,好在安妮遇到何昆,她也有了心心。 「好,老闆请客我不好好的狠宰你一顿,都对不起你了,我要自助餐有无限龙虾,芝士蛋糕供应的那种……」安妮一扫脸上的愁苦,她已经靠近幸福的边缘了,很快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拥有一个家了,是应该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的。 清明去了何昆家乡,清清淡淡的吃了好几天,这时候真的是可以吃顿大餐了,她觉得自己可以吃下好多。 「没问题,走吧。」这个时候去还可以挑个光线好一点的位置,叶宁捉起了车钥匙跟安妮离开了办公室。 叶宁的办公室位置算是在黄金地段,所以离自助餐厅也不会太远。 她挑的一间是最贵的,自助餐这种东西,真的是一分钱一分货,这一间的东西都非常新鲜,连甜品做得都令她爱不释手的。 这个时候人不是非常的多,而且本身这样的酒店,位置就不会摆得很挤,但是一进门叶宁还是被那红彤彤的龙虾堆成的小山给震住了。 「我来这儿也吃过几次,每次都吃到晚餐都不想再吃了。」人跟人可以愉快的相处,并不是全然没原因的,两人之间肯定有相同点。 安妮跟叶宁倒是有许多共通点,包括她们的好胃口。 叶宁也喜欢这一间自助餐厅做的东西,这儿的煎鹅肝配香草黄杏仁酱,她可以吃两三份,当咬到第一口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是咬到松软的雪上,非常嫩又不带有一丝的血腥气,煎的火侯多刚刚 好,一点点焦的外表,却是香嫩无比,配上黄杏果酱简直完美了。 两人有点小愉悦的端着大大的餐盘,各自挑了些喜欢的,然后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开始吃起了午餐。 本着要吃回本的精神,所以还真的是拿了不少。 吃着吃着,就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叶宁勐的抬起了头,看到萧慕唐竟然也在这里,她记得有一次安妮相亲的时候,也是在餐厅遇见了。 真的是见了鬼了,好像是贺晋年跟萧慕唐这种男人是最不喜欢吃自助餐的,可是她们难得专门出来吃一次,竟然还真遇见了。 萧慕唐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个子很高大概要有一米七五左右吧,而且还穿了高跟鞋,看起来都快要跟萧慕唐差不多高了。 这应该就是萧慕唐的未婚妻徐晚晴,一直在国外走秀的模特,也是徐家第四代唯一的女孩子,听说倍受*爱,这一次回国据说就是回来结婚的,而且已经正式宣告不再走秀了。 看这身段还是非常标准的,就是感觉好瘦,模特在屏幕上看着还是非常好看的,但是这样一看确实是瘦了些。 「你后面,萧慕唐在你后面……」叶宁压抑了嗓子小声说着,在工作之外两个人其实就是特别正常的女孩子,在餐厅遇见前不能算男友,也不能算金主,这应该怎么形容呢? 「不管他。」安妮正拿着叉子,把龙虾的肉挑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吃着。 前尘旧梦,就好像是影子一般的,安妮提醒自己不必挂心。 萧慕唐已经心烦意乱好几天的,今天家里的老爷子硬是要他陪徐晚晴来逛街,他硬着头皮出来了,直到午餐的时候他就直接带徐晚晴来这里吃,因为徐晚晴对吃的太挑了,吃自助餐他省得点菜。 徐晚晴可以自己弄一碗热量不高的沙拉,吃着菜叶了就行,吃完饭把她送回徐家,他也算是交差了。 可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安妮了。 她肯定是把他拉黑了,不然看到他那么多个未接电话,连回都不回一个。 而且他都已经站到她的面前了,她却还吃得津津有味的,难道他还不如一只龙虾吗? 真的不如一只龙虾,他发现自己站在安妮的身边已经有好几秒钟了,而她的注意力还是放在那只龙虾上。 「萧总,今天这么有空跑到这里来吃午餐?」叶宁努力的堆起了一点笑意,打了个招唿,毕竟这样的气氛实在是令人觉得如坐针毡。 怎么还不走呢?叶宁已经想要骂人了。 「叶小姐也来这里吃饭,安助理不是在休假吗?」萧慕唐冷冷的哼一声,语气里似乎有诸多不满。 安妮一句话也没有应答,低敛着的长睫下有着一双极易隐藏心事的美丽迷人的眼睛。 「嗯,安助理是在休假,这只是我们的私人聚餐。」叶宁说到私人聚餐的时候,语气加重了一点,就是要提醒一下萧慕唐可以离开了,希望他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叶宁对别人都是没有偏见的,但是对萧慕唐却是讨厌得不行,他白白耽误了安妮整整八年,就是那几十万的医药费,趁人之危不要脸到了极点。 几十万对他来说算什么钱?却硬硬要走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毁了安妮对爱情所有的嚮往。 「慕唐,这两位是?」站在萧慕唐身边的徐晚晴轻轻的开口问着,说话的样子都显得优雅无比。 安妮认真的吃着,好像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她面前的那盘食物了,对站在她前面怒焰沖天的男人视若无物。 「贺晋年的前妻,还有我的前前前前前……助理。」萧慕唐的话里带着一丝的讽刺,不过说的也是事实,他确实在安妮之后换过了四任助理,没有一任能干得长久一点的。 「够了,萧总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熟,你还是到你的位置上坐着吧,你在这里已经影响到我的食慾了。」叶宁发现这两年来,她的性子是更按不住火了,她不是佑雪,如果有佑雪的好身手的话,早就把这个一脸讨厌的男人踢飞了。 徐晚晴依旧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却又在每一处想要彰显她的与众不同,声音轻缓而娇美的响起:「叶小姐身为晋年的前妻,怎么能说跟慕唐不熟呢?毕竟他们是最好的朋友,而且女孩子真的不要吃太多,鹅肝的热量每一百克是一百二十九大卡,保持身材是一种生活态度,胃口不好或者对你们是件好事。」 叶宁一听就不受用了,冷冷的瞟了徐晚晴一眼:「这顿饭也不用你买单我爱怎么吃是我的事,而且我们的交情还够不上到你为我的身材操心的份上。」 哪天真的应该约她去游泳,衣服一脱安妮的身材都能比这个什么女人要好,除了高跟瘦还有什么。 「而且以瘦为美这种审美早就过时了,在我的眼里无论是我跟安助理,都比你的身材要健康许多。」叶宁笑着说完之后,干干脆脆的继续吃起了她的鹅肝,一点儿也没有被那一百二十九大卡给吓到。 「看来叶小姐没办法留住晋年,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你们三观不合,晋年从小便自律……」徐晚晴一口一个晋年的,更是让叶宁眼底里窜着火。 当真是要给脸不要脸了,她已经一让再让,这个女人是想要挑事吗? 「这当真是最大的笑话了,萧总你就看着你的未婚妻闹这样的笑话也不提醒吗?你以为谁都想要留住贺晋年,离婚是我提的,是我甩了他的明白吗?还有你跟他一起生活过吗?你怎么知道他自律的,告诉你他一点儿也不自律。」叶宁的双目流转着好像透着波光荡漾,可是那些水光好像是武器般的,把人逼到了最角落。 萧慕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怔怔的看着安妮,她一直在吃东西,一直在吃…… 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他开车撞伤了腿,在医院里时见到安妮的样子,她蹲在化验室门口,一手拿着报告单,另一手拿着两个馒头,一直在吃着没有停下来。 她心情很不好,消失了好几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所以叶宁才带她来这里吃饭? 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他说呢? 萧慕唐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徐晚晴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了,似乎就快要炸开了似的。 这个叶宁是个什么鬼,她不过就是贺晋年的前妻,有什么好嚣张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萧慕唐扯着徐晚晴的手臂,把她往 餐厅外面拉了出去。 人虽然离开了,但是气氛却再也回不到她们刚刚来吃饭时候的愉悦。 「叶宁,对不起。」安妮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她真的是要考虑能不能再在这个城市呆下去了。 好像到哪里都会无意的遇见,今天萧慕唐是这样的, 下一次呢? 她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是上辈子欠了这个男人似的,都已经还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是好像还不完的感觉?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17 上辈子欠了他的吗? 「骗子,你这个小骗子……」贺晋年的手掌慢慢的从她的腰部往上,心脏的位置有着熟悉的心跳节奏,只是心跳快了些,有些慌张有些侷促。 「如果不担心,你的心跳怎么会这么快?」贺晋年的手就握在那一方柔软又充满弹性的丰腴之上,他的声音让叶宁感觉到好像是陷入了漫天的星月之中,沙哑而迷幻。 「说话归说话,你不要占我的便宜。」叶宁咬了一下唇,微微的刺痛让她保持清醒。 「这不是占便宜,这叫情不自禁。」贺晋年低低的笑声带着他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脖颈之间,惹得她痒得缩着脖子想要躲过他的靠近。 「情不自禁只不过是占便宜的藉口罢了。」叶宁拉着贺晋年的手把他的手从她的胸膛上扯下来。 贺晋年看着叶宁的办公室,没有他的大但是也足够用了,他指了指她办公室的一角:「在这里给我准备张办公桌,还有给周循也准备一间办公室。」 叶宁瞪着眼睛看着贺晋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她刚刚没有听错吧,贺晋年说她的办公室里要准备一张他的办公桌,而且还要为周循准备办公室。 那他的意思是要跟她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工作,然后他还要把周循也带来?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贺晋年你没有发烧吧?」如果不是他的脸色正常,叶宁都想要去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有没能发高烧了。 「所以,我才要来。」她给他的时间总是太少太少,所以他要自己多争取一点,让叶宁可以更多的了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其实并没能她想像的那么差不是吗? 贺晋年愉快的在叶宁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眉头舒展开来,如同有风拂过&…… 叶宁呆滞的站在那里,真的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遇上了个无赖怎么办? 看似平静的日子,其实总是掩着许多的波涛汹涌。 xx网的股价拦腰被斩,之后就一直都在下行通道了,股价再也没有起来过,所有报导过心心的网站都用最大的版面刊登了道歉信,并且付出了足额的赔偿金,叶宁把这些赔偿金全部都捐献给了一个儿童慈善基金。 而拍摄照片并且向这些媒体透露出心心跟贺晋年关系的人却一直隐藏着,不显山不露水的躲过了这一劫。 似乎所有网站与媒体都在不约而同的保护着这个人,那到底是谁呢? 「叶宁,连我都听到了一些消息,那个吴语晨是有后台的,应该是她后面的人出来打了招唿了。」叶宁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不是这个吴语晨往外透露了消息的,但是应该就是她,八九不离十了。 因为当时心心被拍到了,这让心心要出门都分外的小心,纪府的院子再好,贺晋年送过去再多好玩的东西,可是总不能一直关着心心在那个院子里的,一想到有人曝光了心心的身份,叶宁恨不得把对方的肉咬下来一块。 而且如果做坏事的人没有受到过教训,吃足苦头的话,总是会再生事端的,因为她会觉得并没有什么,会有人出来为她的行为买单的。 「先不说这个了,你蜜月的地方选好了没有?」叶宁看着安妮,已经快要结婚的人了,在她的脸上却没有看到新嫁娘应该有的羞涩喜悦,但是比之前倒是多了一股恬淡的安定感。 或许女人真的不需要表面看起来太优秀的男人。 例如萧慕唐那样的,在外人看来相貌英俊,事业有成,家世无可挑剔,高学歷高智商,无一处不好但是他就是对安妮不好。 那守着这样万般皆好却独对自己不好的男人,倒不如真的好像安妮所说的,嫁一个踏实的男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过完这本是孤独的一生。 她真的是好羡慕叶宁,因为两人在没有工作的休息时间,几乎谈的都是她的女儿心心,叶宁在说起女儿时整个人都散着温婉而慈爱的光芒,胜过她在任何工作时意气风发,杀阀果断的迷人样子。 一个女人本该如此,其实她跟叶宁都是一样的,事业再成功终归都想要找到一个心的归宿。 她羡慕那些可以一个人活下去的女人,她不可以,她想要生活在烟火气最盛的地方,过着最正常的生活。 她想要把自己不曾得到的生活全部都给她的孩子,倾注这一生的爱与希望,让她的孩子过着与她不一样的她曾经梦想要过的生活。 安妮手捧着咖啡杯,看着窗外…… 多年以后,如果她有一个女儿,必定不会为了一笔手术费而答应了某个男人的要求,出卖了自己的青春,还有尊严。 「嗯,还没有想要到哪里去。」安妮笑了一下,看着叶宁总是觉得她的老闆好像比她自己更紧张她结婚这件事情。 蜜月想去哪里都可以,她的银行帐上已经躺着足够的金钱,让她有了想去哪里都可以去的底气了,这也是她一直感谢叶宁的地方,这份工作不止让她学到了许多,而且也获得了丰厚的酬劳。 「好好的去玩一玩,你跟何教授也算得上是闪婚了,去玩一玩好好刚刚好可以更增加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叶宁足足给了安妮半个月的假,就是想要她好好的去放松一下。 安妮回来之后就把她的未婚夫带来跟她见了一面,何昆是个大学教授,中等个子,长得有点儒雅,干干净净的看起来有点文人气,确实是一个合适结婚的对象。 「他也喜欢呆在家里,种花养鱼的,我觉得他真的是很有耐性的人。」安妮笑着说想起了何昆可以在他的家里看着花,整整看上一天,然后就为了记录下开花时的变化。 「安妮,你会不会……感觉到沉闷?」叶宁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停滞了一下。 何昆与萧慕唐这样的男人相比起来,那算是非常简单的人了,经歷过了萧慕唐这样的男人,安妮还能喜欢上别的男人吗? 她希望安妮过得非常的幸福,但是她总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这不算是沉闷,我需要安定下来,叶宁我已经一个人孤单很久了,就好像是一只永远无法靠岸的小船四处飘荡,我需要一个可以让我靠岸的男人,让我除了工作之外有回家的*,有对生活的期盼,人是群居动物,如果当年你没能你妈咪跟叶安,如果你没有生下心心,你只是一个人的话,或者你会比我更早找一个港湾,叶宁我们都是一样的女人……」安妮看着远方,平静的说着。 爱情对她来说是奢移的,她根本要不起,所以纠结了这么多年,突然在某一刻连她自己有点吃惊的,那样毫无预警的,她就这样干干脆脆的放下了。 萧慕唐是她要不起的,他的家族要的一个知书达礼的名门之后,而不是她看似能干的职场女性,毕竟能干的女人太多,但是比起血统正宗的名门闺秀就真的是太少了。 能干可以后天培养,但是血统与家世却是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註定了,萧家的门槛太高了。 听完安妮的这一些话,叶宁的心头震颤了一下,她一直认为自己不幸的,毕竟经歷了那些令人伤心的过往,而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安妮比自己过得更不幸。 「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这都已经到了饭点了。」气氛一时有点悲伤,叶宁赶紧提出来去吃个饭,两个人再这么聊下去,估计得要泪眼相对了。 毕竟都是苦过一阵子的人了,好在安妮遇到何昆,她也有了心心。 「好,老闆请客我不好好的狠宰你一顿,都对不起你了,我要自助餐有无限龙虾,芝士蛋糕供应的那种……」安妮一扫脸上的愁苦,她已经靠近幸福的边缘了,很快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拥有一个家了,是应该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的。 清明去了何昆家乡,清清淡淡的吃了好几天,这时候真的是可以吃顿大餐了,她觉得自己可以吃下好多。 「没问题,走吧。」这个时候去还可以挑个光线好一点的位置,叶宁捉起了车钥匙跟安妮离开了办公室。 叶宁的办公室位置算是在黄金地段,所以离自助餐厅也不会太远。 她挑的一间是最贵的,自助餐这种东西,真的是一分钱一分货,这一间的东西都非常新鲜,连甜品做得都令她爱不释手的。 这个时候人不是非常的多,而且本身这样的酒店,位置就不会摆得很挤,但是一进门叶宁还是被那红彤彤的龙虾堆成的小山给震住了。 「我来这儿也吃过几次,每次都吃到晚餐都不想再吃了。」人跟人可以愉快的相处,并不是全然没原因的,两人之间肯定有相同点。 安妮跟叶宁倒是有许多共通点,包括她们的好胃口。 叶宁也喜欢这一间自助餐厅做的东西,这儿的煎鹅肝配香草黄杏仁酱,她可以吃两三份,当咬到第一口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是咬到松软的雪上,非常嫩又不带有一丝的血腥气,煎的火侯多刚刚 好,一点点焦的外表,却是香嫩无比,配上黄杏果酱简直完美了。 两人有点小愉悦的端着大大的餐盘,各自挑了些喜欢的,然后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开始吃起了午餐。 本着要吃回本的精神,所以还真的是拿了不少。 吃着吃着,就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叶宁勐的抬起了头,看到萧慕唐竟然也在这里,她记得有一次安妮相亲的时候,也是在餐厅遇见了。 真的是见了鬼了,好像是贺晋年跟萧慕唐这种男人是最不喜欢吃自助餐的,可是她们难得专门出来吃一次,竟然还真遇见了。 萧慕唐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个子很高大概要有一米七五左右吧,而且还穿了高跟鞋,看起来都快要跟萧慕唐差不多高了。 这应该就是萧慕唐的未婚妻徐晚晴,一直在国外走秀的模特,也是徐家第四代唯一的女孩子,听说倍受*爱,这一次回国据说就是回来结婚的,而且已经正式宣告不再走秀了。 看这身段还是非常标准的,就是感觉好瘦,模特在屏幕上看着还是非常好看的,但是这样一看确实是瘦了些。 「你后面,萧慕唐在你后面……」叶宁压抑了嗓子小声说着,在工作之外两个人其实就是特别正常的女孩子,在餐厅遇见前不能算男友,也不能算金主,这应该怎么形容呢? 「不管他。」安妮正拿着叉子,把龙虾的肉挑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吃着。 前尘旧梦,就好像是影子一般的,安妮提醒自己不必挂心。 萧慕唐已经心烦意乱好几天的,今天家里的老爷子硬是要他陪徐晚晴来逛街,他硬着头皮出来了,直到午餐的时候他就直接带徐晚晴来这里吃,因为徐晚晴对吃的太挑了,吃自助餐他省得点菜。 徐晚晴可以自己弄一碗热量不高的沙拉,吃着菜叶了就行,吃完饭把她送回徐家,他也算是交差了。 可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安妮了。 她肯定是把他拉黑了,不然看到他那么多个未接电话,连回都不回一个。 而且他都已经站到她的面前了,她却还吃得津津有味的,难道他还不如一只龙虾吗? 真的不如一只龙虾,他发现自己站在安妮的身边已经有好几秒钟了,而她的注意力还是放在那只龙虾上。 「萧总,今天这么有空跑到这里来吃午餐?」叶宁努力的堆起了一点笑意,打了个招唿,毕竟这样的气氛实在是令人觉得如坐针毡。 怎么还不走呢?叶宁已经想要骂人了。 「叶小姐也来这里吃饭,安助理不是在休假吗?」萧慕唐冷冷的哼一声,语气里似乎有诸多不满。 安妮一句话也没有应答,低敛着的长睫下有着一双极易隐藏心事的美丽迷人的眼睛。 「嗯,安助理是在休假,这只是我们的私人聚餐。」叶宁说到私人聚餐的时候,语气加重了一点,就是要提醒一下萧慕唐可以离开了,希望他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叶宁对别人都是没有偏见的,但是对萧慕唐却是讨厌得不行,他白白耽误了安妮整整八年,就是那几十万的医药费,趁人之危不要脸到了极点。 几十万对他来说算什么钱?却硬硬要走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毁了安妮对爱情所有的嚮往。 「慕唐,这两位是?」站在萧慕唐身边的徐晚晴轻轻的开口问着,说话的样子都显得优雅无比。 安妮认真的吃着,好像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她面前的那盘食物了,对站在她前面怒焰沖天的男人视若无物。 「贺晋年的前妻,还有我的前前前前前……助理。」萧慕唐的话里带着一丝的讽刺,不过说的也是事实,他确实在安妮之后换过了四任助理,没有一任能干得长久一点的。 「够了,萧总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熟,你还是到你的位置上坐着吧,你在这里已经影响到我的食慾了。」叶宁发现这两年来,她的性子是更按不住火了,她不是佑雪,如果有佑雪的好身手的话,早就把这个一脸讨厌的男人踢飞了。 徐晚晴依旧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却又在每一处想要彰显她的与众不同,声音轻缓而娇美的响起:「叶小姐身为晋年的前妻,怎么能说跟慕唐不熟呢?毕竟他们是最好的朋友,而且女孩子真的不要吃太多,鹅肝的热量每一百克是一百二十九大卡,保持身材是一种生活态度,胃口不好或者对你们是件好事。」 叶宁一听就不受用了,冷冷的瞟了徐晚晴一眼:「这顿饭也不用你买单我爱怎么吃是我的事,而且我们的交情还够不上到你为我的身材操心的份上。」 哪天真的应该约她去游泳,衣服一脱安妮的身材都能比这个什么女人要好,除了高跟瘦还有什么。 「而且以瘦为美这种审美早就过时了,在我的眼里无论是我跟安助理,都比你的身材要健康许多。」叶宁笑着说完之后,干干脆脆的继续吃起了她的鹅肝,一点儿也没有被那一百二十九大卡给吓到。 「看来叶小姐没办法留住晋年,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你们三观不合,晋年从小便自律……」徐晚晴一口一个晋年的,更是让叶宁眼底里窜着火。 当真是要给脸不要脸了,她已经一让再让,这个女人是想要挑事吗? 「这当真是最大的笑话了,萧总你就看着你的未婚妻闹这样的笑话也不提醒吗?你以为谁都想要留住贺晋年,离婚是我提的,是我甩了他的明白吗?还有你跟他一起生活过吗?你怎么知道他自律的,告诉你他一点儿也不自律。」叶宁的双目流转着好像透着波光荡漾,可是那些水光好像是武器般的,把人逼到了最角落。 萧慕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怔怔的看着安妮,她一直在吃东西,一直在吃…… 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他开车撞伤了腿,在医院里时见到安妮的样子,她蹲在化验室门口,一手拿着报告单,另一手拿着两个馒头,一直在吃着没有停下来。 她心情很不好,消失了好几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所以叶宁才带她来这里吃饭? 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他说呢? 萧慕唐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徐晚晴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了,似乎就快要炸开了似的。 这个叶宁是个什么鬼,她不过就是贺晋年的前妻,有什么好嚣张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萧慕唐扯着徐晚晴的手臂,把她往 餐厅外面拉了出去。 人虽然离开了,但是气氛却再也回不到她们刚刚来吃饭时候的愉悦。 「叶宁,对不起。」安妮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她真的是要考虑能不能再在这个城市呆下去了。 好像到哪里都会无意的遇见,今天萧慕唐是这样的, 下一次呢? 她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是上辈子欠了这个男人似的,都已经还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是好像还不完的感觉?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72 出了要命的事了 「关你什么事?那个女人当真是自信到可笑,竟然说我没留住贺晋年,真的是……」叶宁本来对贺晋年就没有太多好感了,现在更是喜欢不起来。 他的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呢? 这个徐晚晴听起来跟他很熟似的,从小到大的朋友?跟萧慕唐那样的? 真的就是一群狐朋狗友,没几个像样的。 这个什么徐晚晴,人长得还不错,可是怎么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好像是夹枪带棒似的在表现着她的优越感,太噁心了。 「所以,叶宁试图留住男人都是毫无意义的。」安妮慢慢的说着,声音无力得好像是被抽去了骨头的小动物般的。 试图想要得到所爱,可那种感觉遥不可及,痛得让人丧失尊严,让人如堕地狱独自受折磨,让人卑微到尘埃里,哪里开得出花朵,只是沾上了一身的污秽。 「吃不下就别吃了,晚上出来喝一杯,今天刚刚好也都放假了,我下午陪心心晒太阳,晚上她睡着了我们出来喝一杯,当作告别单身之夜如何?」叶宁神秘兮兮的笑着:『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应该不错,等你结婚以后再也不能去了,所以晚上去吧。」 叶宁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古灵精怪的。 安妮是很羡慕叶宁这个性子的,她现在好像在为自己活着闪光着,不顾及那些无所谓的人的感受,这样生活太干脆了。 「好……」大概也能知道是什么地方,她并不是单纯的高中女生了,偶尔放纵一下也没什么,而且她跟叶宁都不是会做一些出格事情的人,不过是去见见世面罢了,也没有什么。 这些年来,安妮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并不会让两个人白头到老,爱情的力量很有限的,带给一个女人希望的不是爱情,而是男人的责任感,那种可以让人安定下来的责任感。 吃完了午餐,叶宁带着安妮要回她的公寓,安妮却说她要去住酒店就好。 「你怕萧慕唐去找你?」叶宁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天,她火急火了的让贺晋年打开了安妮公寓门的那一幕。 「不是怕,是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了。」安妮闭上了眼睛,她在心里告别着,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有坚定着不再见的信念。 「好吧。」叶宁想了想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生什么事端,后天安妮就要登记了,等一切已成定局了,也就云淡风轻了。 只是她不明白,萧慕唐哪里来的勇气一再纠缠安妮,他是个有婚约的人了。 他想要将安妮摆在什么位置? *?第三者?或者是别的? 勐然之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安妮的无奈了,如果她不结婚,萧慕唐还是会永无止尽的纠缠着,这个社会是不会平的,在许多时候都不会认定是男人的错,所有的脏水都会泼向女人。 那种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要找 她,肯定是她*别人老公了,安妮这样的女孩看似一个人在打拼着,但是她其实比谁都脆弱,她需要婚姻来撑起一把保护伞,把那些污名隔绝在她的生活之外。 叶宁的心酸得好像快要受不了了,送着安妮到了酒店,然后拍了拍安妮的肩膀:「嗨,美女晚上打扮漂亮一点,我们一起去点亮这个世界……」 「好,一起……」安妮笑着,眼里好像有星星,亮得耀眼。 叶宁把安妮安全的送回了酒店的房间之后,才开着车回到了纪家的前院。 这已经是最好的天气了,四月的时候有风不是太凉,有阳光不是太燥热,一切刚刚好…… 可是比四月的天气更美好的是她的小心心的笑脸。 抱着心心亲吻着她的小脸,好像怎么也不够似的。 心心咯咯咯的笑着,笑声好像山泉水般的流淌着,清澈而美好。 「妈咪,来玩拼图吧。」院子里铺上了一大片粉绿色的长毛地毯,在地毯上放着一张矮矮的檀木方几,上面正有一堆凌乱的小卡片,是一幅一千片的拼图。 心心拉着叶宁的手走到了地毯上,叶宁脱下鞋子坐着,院子里有风吹过,扬起的发让她觉得轻松无比。 虽然只是一千片的拼图,可是却是非常难的,因为图案都非常的相似,没有突出的色块来区分,可是心心竟然很喜欢这个。 应该说心心是一个非常的耐心的孩子,这好像是一种天赋,当她安静的坐着,小手从盒子里拿出一片片的拼图在寻找痕迹时,样子真的是像极了贺晋年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样子。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她的妈咪在摇椅里快要睡着了,叶安大概正在房间里玩游戏,她陪着心心玩拼图,好像所有辛苦的过程都是值得的。 希望安妮也可以这样,在多年以后也可以陪着自己的孩子晒着太阳,温暖而踏实。 「叶安,晚上一起出去玩吧。」这种地方应该叶安是最熟悉的,她在家都要呆成宅女了,以前应该是标准的夜店女王吧。 「你?」叶安从房间里走出来时,阳光刺着她的眼睛,眯了一下听到叶宁叫她一起出去玩有点小吃惊,晚上出去玩是什么概念? 她说的不是吃饭,逛街,购物,她说的是玩那自然就是下半场的夜生活了。 「我不行吗?你熟一点你带我们去好不好?」叶宁觉得叶安要再这么下去,都会发霉了,她竟然一直在打游戏,一天好像除了打游戏就不干别的了,而且她还能靠着打游戏赚零用钱了。 要按以前,她不应该是人民币玩家吗? 不过她开心就好,反正现在叶安的生活比 她的还要简单了。 「噢,……」叶安噢的一声,也没说什么就坐到了心心的身边,跟着她摆弄着那些拼图。 叶宁听着那噢的一声,算是答应了吧。 那种笑意是从心底里化开的,化入了她的眼角眉稍里,她从来没有想到她也会跟叶宁有和平相处的一天。 陪着小心心的时间是最快过去的,陪着她玩拼图,陪着她玩扮公主的游戏,给她洗澡吃了晚餐,等陪着她睡着了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九点了。 这个时间正好。 「妈咪,今天我跟叶安出去小喝一杯,您早一点睡不用等我们了。」叶宁拉着叶安就赶紧往外走,她们好像没有可以去混夜店的衣服 ,她现在要去接安妮,然后弄几件适合夜店的衣服,这个叶安应该也是拿手的。 保镖的汽车远远的跟着,反正她到哪里这些人就跟到哪里,这样也好安全一点,如果有事电话按一下,大概不用五分钟这些人就会出现了。 当三个女人进来的时候,真的如同叶宁所说的,几乎照亮了整个夜店。 再漂亮的夜店女郎都没有她们来得耀眼。 安妮穿的是贴身的短裙,裙子非常的短刚刚好包裹着她的臀部,叶安穿了一件吊带小背心,配着一条低腰的牛仔裤,露出了一截细细白白的腰肢,叶安在父亲去世之后,戒掉了许多坏毛病,整容过的那些假体也都拿了出来,这几年在家静养竟然好像也没有了太多的变化,除了脸稍稍尖了一点这外,依旧好像是几年前的那个漂亮的叶安。 叶宁穿的是黑色的丝制长裙,细细的带子在背后交叉着,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细滑的背部,锁骨精緻得令人移不开眼睛,柔软的裙摆在走动时如同墨色的烟雾在飘散着,所有的男人都不禁看呆了。 叶安带着她们来的这一间,绝对是潮人聚集的圣地,一进来便有一种纸醉金迷的感觉,巨大的水晶灯,映着五光十色的夜,劲爆的音乐好像要让人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闪烁着的灯光分割的人的身体线条,好像如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看看周围,发现所有的女性全部身着细肩带性感裙装,高跟凉鞋相当很是养眼,还好她们算是入乡随俗了。 让叶宁最震惊的是,叶安竟然把易北方也找来了。 他们一直在一起打游戏,她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直到易北方来的时候她都吓了一跳。 「来这个地方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就我们三个玩个鬼?」叶安似乎觉得叶宁有些大惊小怪了:「我跟他就是战友,没什么别的,这个你不明白的。」 易北方坐了下来,跟她们打了个招唿,然后笑着说:「玩什么?这上面的歌手唱得不行,我都技痒了,叶宁一起上来表演一个?」 舞台也非常的漂亮,音响自然是没得挑的,打碟的dj据说是全球都排得上名的,如易北方这样的明星也是这里的常客。 「表演哪一个?」叶宁想了想,这个夜店她能表演什么? 易北方与叶安跟安妮一起喝了一杯之后,笑着说:「we dont take anymore,这一首我们在庆功会上合作过,适合这里的气氛,既然来玩就好好的玩。」 他已经站了起来,脱掉了外衣,露出了一件雪白的衬衫,在灯光的映照下那件白衬衫折射着五彩的色块。 「去吧,去吧。」叶安不耐烦的说着,出来玩还这么婆婆妈妈的,她一面推着叶宁出去,一面为安妮再倒倒上了一杯香槟。 来了这个地方,喝的酒也是要应景的,叶安叫了一瓶香槟王。 个性十足的黑桃logo,独特的手工制作大*以及「明星最爱」而着名的的nc de noirs,这支无年份香槟由 cattier家族生产,来自其建于一七二六年的葡萄园,并在cattier备有专属门控的酒窖区域中陈放了至少五年,在市面上不便宜,而在这种地方当然就更贵了,不过叶宁反正能赚钱,而且今天她叫了易北方来,男士买单的可能性最大了。 易北方虽然转了幕后,但是名气依旧是大的。 他要上台表演,夜店老闆那是求之不得,所有的闪光都打到了舞台上,节奏明快的音乐也开始响了起来,dj打着大声的介绍着:「让我们欢迎易北方为我们这个夜晚再添最性感的节奏,大家跟着我一起欢迎他……」 这样的音乐燃着所有人的热情,舞池里早就有人随着节奏轻轻的摆动着。 叶安与安妮也在这舞池里,安妮竟然不知道叶宁还会这一手,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清纯的妖娆,带着一点沙哑的性感,长发飘散着美眸半睁半闭着,身体随着音乐在每一个节奏上摆动,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无限的风情。 一曲唱罢,叶宁走了下来,便已经成为了所有男人注目的焦点。 她在走动的时候,那一头绵软细密如海藻般的长捲髮起伏着令人心醉的波浪,几缕披散在她的肩膀上时,更是衬出了细白如雪弧度优美的肩部,天鹅颈美人肩以及性感锁骨最令男人想要喷血的是沟壑深深弧度完美的胸型,黑衣红唇她是这夜下绽开的最美最神秘的一朵令人越陷越深的罂粟花。 音乐一改刚刚的欢快,变得火爆十足,打碟的dj疯狂的挑弄着所有的听觉极限,三个美得各自有着不同味道的女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如同妖娆冶艷的蛇般扭动着柔软的身段…… 周遭的男人都涌了上来,围绕着这三个最美的最耀眼的女人一起舞动着,易北方一面在她们旁边,一面观察着,这样最容易出事了。 毕竟都喝了酒,也毕竟这三个女人太招人了一点。 果然,没多久就乱了起来,有人在暗中摸了叶安一把,叶安这几年来虽然不出来玩,宅在家里打游戏,但是不代表她身上的火爆脾气就没有了。 「操,你敢偷摸我?你这个xx……」叶安瞪着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音乐震耳欲聋的,那个男人看着她的口型大概也知道叶安在骂他。 那男人一脸的馋笑,好像并不在意叶安生气似的,大手一伸竟然就直接握住了叶安的腰。 叶安用力推开,那个人应该也是喝了不少的,往后倒时撞到了几个人,然后那几个上跟他一起来的人就围了上来。 叶宁一看这架势不对,赶紧按了一下脖子上的那个充满设计感的吊坠。 「他妈的,你们穿得这么骚,不就是来让人摸的吗?」那个男人穿着西装没有打领带,花色的衬衣开了几颗扣子,隐隐露出了一只老虎的爪子,看来他的身上纹的是一只下山虎。 看着倒是挺凶的,叶宁突然十分怀念起佑雪来,有她在的话这些人都不在话下。 他的手还在叶安的腰上,这让叶宁十分受不了,她的背后就是一座香槟塔,顺手拿起一个花瓶就朝着那个男人的脸上砸了过去,还没有砸到呢,已经被狠狠的推了一把,整个人都倒向了那个香槟塔…… 速度太快了,正在打电话的易北方都吓呆掉了,怔了一秒反应过来,伸手去拉却已经来不及了。 叶宁整个都跌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背后一阵尖锐的刺痛,她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手轻轻一摸背上流血了,大概是有几块碎了的酒杯扎到背部皮肤里去了。 哎,以后该不会留下什么伤口,这样漂亮的露背装都不能穿了吧? 叶宁觉得都有点好笑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想这个? 咬着牙忍着,确实痛得有点利害了。 叶安可忍不下去,她操起一个香槟瓶子就朝那个男人的脑袋砸了过来。 「快点报警了,开瓢儿啦……」 人群里有人大喊着,音乐也已经停了下来,易北方扶着叶宁起来时,看到她背后扎着的两三片细小的玻璃,脸色都发白了起来。 「我先送你去医院。」易北方紧张的说着,然后看了看叶安又交代了一下:「叶安,你不要再动手了,等警察来再说。」 那个人正捂着脑袋,浓稠的血液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了下来。 夜店里这种事情是常有的,保安也走了过来,例行劝告。 安妮已经拿起手机开始找律师了,这种事情会有一点点小麻烦的。 与此同时,贺晋年派着保护叶宁的两个保镖已经沖了进来,这些事情前前后后在一起不过五分钟。 保镖看到叶宁的手上还沾着鲜血,再一看背上还扎着几片玻璃,心都快被吓出来了。 那么多血腥的大场面都不及这个来得震撼,因为这流的是叶小姐的血。 要命了,他们怎么跟贺少交代? 喝杯酒都能喝出血来,这是怎么回事? 保镖急得满头是汗,看着那个头破血流的傢伙,这真的是要记住这个该死的傢伙的脸,等着空下来的时候好好的修理一下,净给他们找麻烦,而且找的还是天大的麻烦。 「叶小姐,我们先上医院吧。」保镖看着易北方,这也是个麻烦,毕竟贺少不喜欢别的男人跟着叶小姐的。 「你陪着叶安她们录口供吧,我去医院。」背上的玻璃肯定是要去医院取才可以,伤口也要消毒。 叶宁痛得有点脸色发白,被灯光一照整张煞白的小脸上,细密的汗珠子已经渗了出来了。 易北方只能点点头,他还能怎样? 他是想陪着去,但是叶宁的身边是永远没有他的位子的。 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他跟叶安能够在游戏里再相遇,然后成为朋友这是他永远也想不到的事情,其实今天叶安叫他来就是想要跟叶宁表明,那一段往事已经过去了,可是好好的竟然变成了流血事件。 叶宁坐在汽车上,背上的伤口让她不敢靠着,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交代着两个保镖:「今天的事情不必让贺晋年知道。」 保镖都想哭了,这一米八的壮汉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他们能不说吗? 这事以后肯定是瞒不住的,到时候问起来那就是他们失职了。 医院已经到了,这大半夜的挂的是急诊,保镖守在急诊室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他们本来想等着看叶宁的伤有了结果之后偷偷的汇报一下,没有想到的是贺晋年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73 经验丰富值得你这么骄傲? 他再有办法,这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个人让他无计可施。 就好像是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今天他在跟他的律师谈点事情,他的律师还带了几个律师朋友,大家一起聊了聊最近的一些典型的金融案例,正在雪茄房里谈得十分契合的时候,其中有个律师的电话响了。 聚在一起的全都是知名大状,电话响了的那一个正是叶宁的华远分司的首席律师。 贺晋年本来也不以为意,这个时间点有能打电话来的基本都是家有的太太开始查岗了,没有想到的是律师的脸色有点凝重就说要告辞了。 律师当然知道叶宁跟贺晋年过去的那一段,还是稍稍提了一句:「公司有事,我先走一步了。」 叶宁公司的律师当然知道不能直接说,这样非常的没有礼貌,而且在法律意义上来,叶宁跟贺晋年已经是没有太大有关系的两个自由人了,他不方便多透露,这样说的话聪明人应该都能懂得他在说什么了。 贺晋年的眸色暗沉了一下,公司有事那是什么事? 叶宁的公司里肯定不会是三更半夜的有事要找律师,应该是她出了什么事了吧? 可是他派的人什么也没说,这让贺晋年有点疑惑了。 他们不打来,他直接打过去问一问就知道了。 按理说这个点,叶宁应该已经在睡觉了吧? 她是一个很贪睡的女孩子,睡眠不足的时候,起*气都不小呢。 当他拔打着电话的时候,叶宁多刚刚好送进了急诊室里准备清创。 保镖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有点面面相觑,但是又不能不接,于是赶紧划开了接听键,早晚都是要汇报一次的,说了叶小姐会生气,不说的话贺少更生气。 所以还是选择说了,贺少发起脾气来真的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 「贺少……」保镖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有些紧张就好像声带没有打开时,干涩而焦虑。 「她人呢?」幽冷的声音从电波里传了出来,这夜变得更加的深远…… 「叶小姐现在在医院里,就是一点小伤,医生正在处理。」保镖看着那个伤好像不太严重,估计就是痛一点但肯定是性命无虞呀,连昏过去都没有,这应该算是小伤了。 小伤,进了医院? 她受了伤,哪怕再小他都是坐不住的,可是怎么受的伤呢?这大半夜的? 而且受的伤连律师都出动了,打架了? 他派了两个人给她用,打架都能输吗? 「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好好玩。」贺晋年迅速的站了起来,在叶宁公司的律师离开了之后,他也离开了,让这一群知名大状们感到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夜里的风有一点大,贺晋年开着车的时候依旧打开了车窗,夜风冷冷的吹着想让自己有些烦燥的心情平復一点点。 急诊室里,叶宁正趴在诊疗*上,今天值班的是个男医生。 「呆会儿会有点痛,不过很快就过去了……」这样的夜里诊治了太多醉酒的,车祸的,来了这么一个明媚漂亮的女人,倒真的是从来没有过。 背上扎了五片细小的玻璃片,应该是酒杯之类的,但是这个女孩气质又是极好的,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在夜总会里讨生活的沾着风尘味的女人。 医院里散着消毒水的味道,这个味道她是熟悉的,她曾经在医院里整整呆了九个月。 安静的趴着,点了点头小声的说着:「没关系。」 她不是不怕疼,只是怕有什么用,总是要疼一次的,跟生活里的许多事情是一样的,这让她想起了安妮的样子,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是总要分别不如早早的离开,她甚至看到了安妮咬着龙虾时隐隐鼓起的腮帮子,那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克制呢? 心软善良的姑娘呀,总是最受伤害的那一个…… 医生拿起了精细的镊子,看着这个女孩子这一片光滑细腻如牛奶般雪白的肌肤,几片细小的玻璃沾着血渍刺入皮肤里,看起来就好像一朵朵在雪地里绽开的红色梅花一样,令人看得触目惊心。 急诊室里的医生多半也都是见了大场面的,这真的算是一个小伤了,偏偏这女孩柔美纤细的背,如同一块无瑕的美玉一般,让他在下手的时候都有点心疼。 这么漂亮的背部要是留下了细碎的伤痕,那就太遗憾了。 镊子轻轻的夹起玻璃碎片落在,然后放到了铁盘子里,在深夜里这样轻微的声音让叶宁听得心都跟着紧了一下,真的是好疼…… 她其实平日里真的很少在那样的地方玩耍,其实就是为了让安妮开心一点而已,没想到却惹了这样的麻烦,让安妮在结婚前还要到警察局里录口供。 接连取出了两三块比较小的,再疼叶宁也只是咬着唇忍着。 然后医生看着最后那一片轻声的说着:「这一块是最大的,扎得的有点深,对了你是疤痕体质吗?」医生有时候会为了分散患者对治疗时的紧张情绪,会随便的聊几句,引开一些患者对伤口的注意力。 医生看了一下,扎的这么深,如果她是疤痕体质的话,取下来以后就算好了,多少也会流一点点淡淡的疤痕。 「应该不是。」叶宁老实的回答着。 因为她剖腹产的时候那一道刀口已经慢慢不见了,那么大的伤口都可以癒合消失,那应该就不算是疤痕体质了吧。 「那就好,不然以后你都不能穿露背装了。」极少能有女人把背部露的这么漂亮的。 她趴着的时候性感迷人的蝴蝶骨有一点点耸起,沿着背嵴沟慢慢往下,有两个性感迷人的腰窝,这样的背穿起露背装来,确实是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也足够引起女人的嫉妒。 他是一个医生,患者的身体对他来说应该都是一样的,应该都有了抵抗力,可是看着这个女孩漂亮的背部,都不禁要赞嘆一番,也尽量细緻的不想破坏了这完美的背部肌肤。 贺晋年开着车子,一路来到了医院,夜里人少医院也离得不是非常的远,所以来得算是快的。 当他走到急诊室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保镖如同左右护法般的站在了急诊室的门口守着。 不用多问也知道叶宁她人肯定还在里面处理伤口吧? 贺晋年焦灼的张望了一下,急诊室里透出了光可是隔着一层毛玻璃却是怎么也看不到的。 俊脸一沉看了一眼那两个保镖,那两个保镖就已经老老实实的主动告诉了他今天事情发生的经过。 「叶小姐今天跟她的姐姐,对了还有她的助理一起到夜店里喝酒,大概是她的姐姐被人摸了一下,叶小姐生气了,就跟那个人起了争执,后来被对方推了一把,摔倒在了地上,她的背上扎了一些玻璃,所以我们就先送她到医院。」保镖低着头小声的说着,这件事情他们也是有责任的,如果当初他们执意要跟着进到夜店里,哪怕远远的守着,那叶小姐都不会有事了。 可是叶小姐从来都不让他们跟,这让他们很是为难,特别是现在都出了这种事情了。 贺晋年一听到背上扎了玻璃,脸色都有点发白了。 保镖们下意识的认为,这并不是太严重的伤,那是因为他们都曾经在刀口浪尖上讨生活,皮糙肉厚的所以背上扎两块玻璃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是最轻微的小伤口似的,他们训练贯了对痛觉更是有些麻。 但是叶宁不一样啊,她那身细皮嫩肉,自己多捏两下还不敢使劲呢,都会红起来,哪里经得起扎了几片玻璃? 叶宁并不知道贺晋年已经来了,她依旧趴在那张白色的诊疗*上,一张小脸已经快要跟*单的颜色一样白了。 最大的那一片碎玻璃已经夹起来了,叶宁整个人都趴在诊疗*上,确实是有些痛,夹起玻璃时伤口四周的肌肉纤维也被扯动着,可是她没有想到更痛的还在后面。 因为医生要开始进行清洗消毒了,肉眼可见的全都夹起,但是会有细小如砂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玻璃渣子,只能用清洗的方式了,才能弄干净。 医生看着配比好的消毒液沖洗伤口时,叶宁都忍不住叫了一声,这肯定是痛的毕竟几个伤口都在一处。 「叶小姐,最近深色的食品就不要吃了,怕会有色素沉淀。」医生处理完了之后就准备缠上绷带,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怎么你就闯进来了,赶紧出去……」医生都吓了一跳,怎么会有人连急诊室都敢闯呢? 这里有女病人,如果有人随便进来,要扣上偷窥或者是泄漏患者隐私之类的的大帽子,那可是谁也吃不起的。 贺晋年在门口等得整个人额头都快要冒烟了,就听到里头隐隐传来了一声低低吃痛的叫声,再也没办法忍受就推开门闯了进来。 医生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高大英俊却是满脸的寒意,好像谁都欠了他钱似的。 贺晋年看着趴在诊疗*上的叶宁,整颗心都微微的抽痛了一下。 这确实不是要命的伤,但是也够她疼的了。 她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如果不是这样的大露背,或者就不会伤得这么利害了吧? 而且怎么会是个男医生?医院里的医生都死绝了吗?不知道应该派个女医生来处理伤口会更方便吗? 就算是趴着,叶宁都能感受到贺晋年身上的气息,那种层次分明的麝香味霸道的盖过了医院里淡淡的消毒水味,整个房间里开始充满了他的那股特殊的凛冽的男人味,这个男人的气场强大到令人退却。 「你们是认识的吗?」医生看着贺晋年的神情,大概猜得出来这两个人的关系了。 男人的眼底里满满的心疼与焦灼,这是骗不了人的。 「我包扎一下就好了。」医生也不好说什么,这毕竟是认识的,大概是男女朋友之类的吧。 如果这个女伤者没有意见的话,那就让这个男的留在这里就好。 「我来,你出去……」贺晋年的声音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命令,清冷阴鸷的目光扫过了年轻的男医生。 「这怎么可以?」这是医院,让他一个医生出去,抢地盘也不是这样的。 「出去……」贺晋年冷冷的说着,空气好像都快要结冻了似的,冷得渗人。 其实他已经夹出了所有的玻璃片,伤口也消毒清洗了,包扎倒不是最紧要的一环,但是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 「谢谢你了医生,让他来吧。」趴在*上的女人小声的说着,病人都这么说了,医生 就直接拉开门出去了。 一听到叶宁说的这句话,贺晋年刚刚还寒气十足的目光渐渐的软了下来,医生刚刚走出去又折回来交待了了一上:「每天都要上药并且换新的纱布,晚上的时候趴着睡,*这几天最好就不要穿了,对伤口不好,然后也不建议进行太激烈活动,小心压到伤口。」医生说完了之后就真的离开了。 「他太年轻了,真没什么经验,要做的话有很多种方法不会压到伤口的。」贺晋年浓密的睫毛下一又墨色的眸子盯着那处伤口,薄薄的嘴角泛起来的一丝玩味的笑意。 「经验丰富值得你这么骄傲?」叶宁半撑着支起了身体,保镖也真是多嘴了,但是她怪不了他们毕竟他们不说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黑色的髮丝散满了莹润的肩膀上,卷着性感的弧度一直散到了背上,微微撑起的身子即使带着伤口也依宛如天鹅般,美丽高贵惹人怜爱。 「别动……」他怕她的头髮会沾到伤口上,大步走了过去轻轻的拢着她的头髮,将叶宁纤细的身体揽住,半抱起她让她趴到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 拿起了那一卷纱布时,发现叶宁的脸上似乎红了一下,竟然真的是美得惊心动魄。 贺晋年的眼睛眯了一下,看着她隐忍而咬着唇的样子,真的是让他又爱又怜的。 大掌在穿过她胸前的时候,不受控制的在她胸前停留了一下,粗糙的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擦过她那抹细嬾如花蕊的嫣红。 「讨厌……」叶宁咬着唇,忍不住低低的叫了一声。 「怎么是我讨厌,而不是你太敏感?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吗?」男人的薄唇贴在叶宁的耳边低低的说着,感受着她身体的轻轻颤动,可是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以后要去那种地方玩,我可以陪你去的。」缠完了纱布,贺晋年嘆了口气说着,然后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轻轻的披到叶宁的身上。 叶宁坐在贺晋年的汽车上,整个背依旧不敢靠到座椅上去,催促着贺晋年到警察局去看一下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 「律师已经去了,你不用着急。」贺晋年安慰着,别说是拿酒瓶子把人的脑子给敲破了,就算真拿刀捅了一下,他也会为她收拾残局的。 那个脑袋被开了瓢的男人还在警察局里叫嚣着,手拿着个毛巾捂着额头,血已经不流了,估计也不是伤得特别利害。 「你没事吧?」一看到叶宁出现在调解室的时候,叶安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叶宁却知道她是关心自己的。 「包扎好了,过两天就没事了。」叶宁小声的说着。 安妮一听到没事,整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在夜店里时灯光暗了些,所以看不清楚叶宁的伤势到底如何,现在看来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精神什么的倒是还好的。 「不给我赔钱,我就要去告,这砸下去了以后我可能都不能工作了……」那个被砸伤的男人依旧叫嚣着。 「那就不要接受调解,让他去告好不好?」贺晋年俯下身来,在叶宁的耳边低声问着。 「嗯……」确实是没什么好调解的,她都没跟这个人要医药费呢,这个人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这都太晚了她已经困死了。 警察看着确实是调解不了的,因为这个受伤的男人张口就要十五万的赔偿金,确实是不能达成共识的。 律师看完了录好的口供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大家就各自都回去了。 「安妮,你好好休息,后天我在领证中心等你。」叶宁把安妮拉过一边去,在这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总需要有人见证的,她要好好的陪安妮走过这完美的一天。 等安妮领完证,吃午饭的地方她都订好了,必须要好好的庆祝呀。 安妮嘴角带着笑,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警察局,她不让别人送,想要一个人走走。 叶宁看着安妮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才跟叶安坐进了贺晋年的汽车里。 「怎么易北方也在?」贺晋年刚刚看到了易北方也坐在角落里,他看到叶宁进来的时候,眼神里的关怀是掩饰不住的。 「我让他来的。」叶宁还没有开口,叶安就已经回答了贺晋年的问题。 「这种地方,本来就要多几个年轻人才好玩。」说完了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贺晋年的脸瞬间暗了一下。 意思是在暗指他很老了,玩不起吗? 把她们送到了纪家巷子的外面,打开车门看着叶宁跟叶安下了车,不放心的再叮嘱了一句:「明天我来帮你换药。」 叶宁转身对他说:「不用了,我让叶安帮我换就好,你把药给我。」 叶安好像没有听见两个人在说什么似的,已经自顾自的往她们住的那个院子走去。 「还是我来吧,我想看看心心好不好?」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心心了,想得他难受。 他这么一说,叶宁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她本来就没有要阻止贺晋年跟心心见面,毕竟他是心心的亲生父亲,两人之间有过什么误会与过节都跟孩子没有任何的关系。 叶宁点了点头,然后拢紧着他的西装跟在叶安的身后,沿着青石巷子走了进去……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74 我会一直等下去 安妮回到了酒店里,看着手机上几十个未接电话,虽然不是萧条慕唐的电话号码,但是她知道是他打来的。 他只不过是换了个新号码而已,萧慕唐有个习惯,只要跟数字有关系的,他就一定会选择七这个数字,这已经不能称为习惯了,简直是有点强迫症的存在。 刚刚打来的那个号码里就有两个七,不可能那么凑巧的,在这样的深夜,带着两个七的电话号码打了几十次,会是一个陌生人。 没有在黑夜里孤独痛哭的人都不足以谈人生,她在多少个孤独的黑夜里痛哭过了,她难道就有资格谈人生了吗? 依旧是没有的,她甚至连接一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还能怎样谈人生呢。 她寄望这一切赶快过去,然后她结婚,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平淡而踏实的过完这一生。 爱情这个东西,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奢移品,她甚至连摸都没摸过。 淡淡的笑了一下,站在酒店里看着整座寂静的城市,一个人的身影化在了黑暗里,任由泪水一滴滴的落下,一面笑着一面哭着是什么感觉呢? 连她自己也无法形容,她觉得好像已经看到可以依靠的岸了,整个人都踏实下来,可是却总是感觉到隐隐的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只求赶紧登记完就好了,那么萧慕唐也不会再来纠缠了。 他的家族不允许他来纠缠一个已婚的女人,这样就真的是一了百了。 何昆是个好人,有风度有学识,当她跟何昆坦白了自己的过去时,他并没有介意。 何昆说他需要一个干净的灵魂,而不是一具干净的身体,就因为这一句话打动了她。 让她觉得可以依靠与信任的感觉有多么的美好。 很快的,几十小时之后,她就会成为何太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只希望这几十个小时都可以安然无虞的度过,她就这样呆在酒店里,都不用出门的好好养足精神,虽然没办法给何昆一个纯洁的新娘,但是至少她要漂漂亮亮的,神彩奕奕的跟他去拍照登记。 第二天一早,贺晋年早早的就来到了纪家的小四合院里,叶宁还在睡觉,傅婵正带着心心在院子里准备吃早餐。 当他走进院子里时,心心已经走过来了:「贺叔叔,早安……」 心心说话的时候总会有些奶声奶气的,他蹲了下来与心心对视着,难耐着慈爱而温柔的声音:「心心早安,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恨不得把这世间所有的宝贝费尽心思的都收刮来,换取心心的甜美笑容。 只是听到叶心叫着他贺叔叔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有些酸涩的。 心心抱着那个小盒子,然后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兴奋的折开了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对粉色的小髮夹,设计得十分可爱,通体都粉色的碎钻镶制而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 所有的女孩都逃不过这样美丽的钻石的*,连这才三岁的小姑娘也是如此。 心心有一头细细的软软的又十分乌黑亮泽的头髮,他一回来就请人专门设计了这个,他在想即使是一支夹在头上的髮夹,也是不能马虎。 从心心一出生他就不在身边,直到不久前他才知道心心的存在,特别是因为他的缘故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所以总是有着那种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放到他的宝贝女儿的脚下似的。 傅婵站在心心的身边,看着那个小盒子里的两只精緻到了极致的髮夹,这样的东西也太贵重了,贺晋年可以送但是这个东西,毕竟他是心心的父亲,但是这个也不能戴着上街,或者是去幼儿园吧? 但是看着心心笑得连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月芽似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贺晋年拿着药走到了叶宁的房间门口,她的房门关着,但是应该不会反锁。 大手握门把手上轻轻一推,果然可以推开的,贺晋年的心里不禁哑然失笑,笑得有点苦涩。 她果然只会防备着他,以前住在贺家到最后闹了矛盾的时候,她总是会把房门反锁,哪怕她知道他可以打得开也会下意识的反锁,他是有多失败才会让自己的妻子做出这种举动呢? 随着房间门推开,他的唿吸里也捲入了她的气息,淡淡的玫瑰花瞬时钻入了他的身体里,让他的每个细胞都变得丰盈柔软起来。 她还在睡,大概是昨天晚上太晚睡了,整个人都趴着薄薄的被子下面,那柔软的被子贴着她,有着优美起伏的线条。 贺晋年轻轻的靠近,而她依旧还是睡得如同一个孩子般的,拉开了被子便看到了她莹白的美背上纱布渗出的一点点干涸了的血渍。 他轻轻的靠近,俯身下去涔薄的唇在她光裸的肩膀上烙下了一个吻,而她依旧如同一个没有防备的孩子般,下意识的想要翻身贺晋年连忙把她抱起,让她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半梦半醒着的叶宁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懒懒的声音好像是会勾魂似的:「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想你……」贺晋年的声音低低在空气里浮动着,好像是捉不着的温柔,可是却就在她的身边萦绕着。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会甜言蜜语了?」叶宁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半坐着趴在他的身上,薄薄的被子已经滑落到了她的腰间,*乍现…… 「这不算甜言蜜语,我是真的想你。」贺晋年的唿吸吹拂着她,有些痒痒的,她坐了起来拉高了被子,看着贺晋年熟练的把个药膏都拿了出来。 「我给你换药,会有一点痛。」他的手里有一把银色的小刀,薄薄的闪着幽冷的光。 只见刀锋从她的背上包扎的纱布上划过,纱布就掉落了下来。 他真的是很利害,没有一丝一毫的划到她的皮肤,只是划开了那一层纱布而已。 纤薄的美背上,有四个不大伤口,都已经开始癒合了,贺晋年看着那些伤,目光颤了一下然后拿起了消毒棉签先清洗了一下,擦干周围的血渍,然后抹上一层薄薄的药膏,最后再缠上了一层纱布,等一切都弄好了之后,顺手拿起了叶宁放在*边的睡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贺晋年,不要对我这么好……」叶宁依旧倚在贺晋年的身上,轻轻的说着:「我无法答应你任何事情。」 她是罗杰斯的未婚妻,她不应该与贺晋年走得这么近的,她不能不顾全罗杰斯不是吗? 经歷了许多事情,她开始相信这个男人是爱着她的,或许有过伤害,但是他真的是爱着她的。 「我可以等。」贺晋年似乎已经明白叶宁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那一天叶宁生气的离开之后,他想了许多。 或许他真的不明白如何才能最好的表达自己的爱意,那是因为他无法忍受她不在他身边的感觉,但是现在他愿意等,愿意给足她时间,这应该算是最大的尊重吧。 「等待太遥远了。」叶宁闭着眼睛,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眼里的动容与酸楚。 这世间果然是有造化弄人的,他要等可是等来的会是什么结果,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里……」贺晋年捉起了叶宁的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胸腔上,那是他心脏跳动着的地方:「这里只有你来过,在你之后永远也没能人可以打得开了,所以等的时间有多长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即使有一天,我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你也要等我吗?」叶宁知道罗杰斯或许不能再扛太久的压力了,万一情况有变她就要回去完婚,即使举行完婚礼之后她可以继续回国,罗杰斯也不会却干涉她跟贺晋年私下有什么关系。 但是她做不出来,一方面她是罗杰斯的妻子,另一方面跟贺晋年在一起*,她自己心理上的这一关就已经过不去了。 「是的,我会一直等下去,等你心甘情愿走向我身边。」贺晋年的声音里饱含着蚀骨灼心的爱意,好像连四周的空气都被他感染了,变得炽热无比。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75 安小姐,怎么要结婚也不说一声?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安妮在酒店里呆足了一天。 她甚至不敢出门,酒店是用同事的身份证登记的,如果是用她自己的身份证登记的话,那萧慕唐非常有可能会找到这里来,毕竟这种事情也难不了他。 昨天的夜里,何昆发来了一条讯息,这是么写着的:因为不放心你独自走完一生,那么明天起让我们结伴而行好吗?」 那是在她觉得最难熬的夜晚里,电话还在响着,萧慕唐还在以不同的电话号码打着她的手机,但是在看到了那条信息之后, 心情似乎就平静了下来,抱着手机在黑夜里流下了泪水竟然觉得有点甜起来。 她回了何昆一条讯息:「余生请多关照。」 嘴角是带着笑意的,她真的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彼岸了,所以好像整颗心都安了下来。 要让一份扎进心里的隐晦的感情连根而起,似乎是煎熬的,但是熬过去真的就好了,她已经快要熬过去了。 萧慕唐有了快要结婚的女人,她如果再跟他有纠缠,那就不是心软,是犯贱了。 心安之处才是家,萧慕唐给过她的激情只不过是夜空突然绽放的烟花,在瞬间绚丽之后她什么也捉不住,所以她义无反顾的放弃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心情有一些小激动,小忐忑。 以后她就会多了一个身份,应该叫何太太吧,而何昆的学生们呢?大概会称唿她为师母。 不是婚礼,只是註册登记,但是她也是认真的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简单合身的月芽白色的洋装,同样色系的高跟鞋,半长的头髮梳直了散在肩膀上,化了个淡妆连口红的颜色都是鲜嫩的粉色,是她从来没有用过的,但是这样一涂倒好好像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这样应该就有一个新嫁娘的样子了吧? 「安妮,我快到酒店了。」叶宁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安妮正准备下楼去。 「我已经准备下来了。」声音里有一点喜悦,好像是对即将展开的新的生活有了嚮往似的,眼角眉稍都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好……」叶宁挂了上电话,汽车很快的就开到了酒店外面的临时停车处,她说了要陪安妮去登记,除了想要见证安妮这美好的时刻之外,心里总是有点七上八下的不太放心。 背上的伤好了许多,那个推倒他的男人正在跟她打官司,贺晋年说交给他来处理就好,她也省得去麻烦了。 远远的看着安妮走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安妮看起来气色很好,比自己这么死白着一张脸真的是好看了许多。 「恭喜你了安妮,你今天可真漂亮。」她身边的朋友真的不多,看到自己的朋友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找到了契合的伴侣,真的是很替她高兴。 「在你的面前,我还真的是算不是漂亮的。」安妮扣上了安全带,看着叶宁穿着一件宽松的上衣,有些担心的问着:「背上的伤口恢復得怎样了?」 「没事,已经都好得差不多了,玻璃碎片划得不深,都算是皮外伤罢了。」叶宁说完了之后,熟练的发动汽车,一路朝着婚姻登记处开了过去。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来的时好像是好久远的过去了。 那时她从机场被直接带到了这里,甚至不曾见过贺晋年就要嫁给他了。 叶宁还清楚的记得,那一日也是这么好的天气,阳光照在贺晋年的身上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贺晋年就是那种最独特的存在,他会把所有的光都吸附走,然后周身好像都带着隐形的光源吸引着所有的人的目光。 停好了车,叶宁陪着安妮往里面走,何昆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是何昆,这是我的上司叶宁。」安妮为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叶宁看着觉得安妮的眼光真的是不错的,眼前站的这个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跟灰色的西裤,显得干净而儒雅。 「叶小姐,很高兴你能来当我们的见证人。」何昆微微的笑着,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温文而雅。 「见证什么?」突然之间,有一道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叶宁好像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 安妮的背后正走来一个人,走到安妮的身后就停了下来,好像是一道影子似的笼着安妮。 萧慕唐竟然也来了,他怎么知道来这里的? 安妮看着叶宁如同受到惊吓的表情,她也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威胁,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整整困扰了她八年了,可是他怎么来了? 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安妮真的怕了,怕她已经要走到岸边了,被个这男人又再一次的拽到水里,她不想要过那样的生活了。 萧慕唐红着一双眼睛,盯着那道穿着牙白色裙子的女人的背影,她真的敢跟别的男人来登记? 早就觉得有一点点不太妙,但是他找不到安妮的下落,她的出租屋里没有人,用了十几个不同的号码打给她,都没有人接,她不在公司里,全市所有的酒店与小旅馆他都找了一遍也找不到她的信息。 所以他在猜她是不是真的要做出了断了? 这两天的夜里,他都没有睡安稳过,竟然做了一个梦,梦到她挽着别的男人的手要结婚了,他从*上醒来的时候整张*单都被冷汗给浸湿了,他坐在那里抽着烟一根一根的没有停下来过。 这个女人怎么敢这么做? 所以他让人在婚姻登记处守着,他觉得自己这个做法非常的可笑,但是还是这么做了。 在十五分钟之前,他接到电话说看到了安妮坐着叶宁的车过来时,不敢相信依旧是飙着车来到了这里,他想是不是手下的人看错了? 但是那些人都是跟着他许多年的,自然也见过安妮许多次,怎么会看错呢? 萧慕唐如同疯了一样,哑声说着:「安小姐,怎么要结婚也不说一声?不好意思说吗?」 叶宁整个脑子都在嗡嗡的响着,这劲头看起来不对,萧慕唐好像真的是要闹事了,她赶紧给贺晋年打了个电话让他快点过来,然后冲到了萧慕唐的面前,努力的挤出了笑脸:「萧总,我有事跟你谈一下……」 叶宁心里一直祈祷着,希望自己能把萧慕唐拦下来,至少他澉对自己怎样,毕竟她与贺晋年有这层关系,萧慕唐应该会有所顾忌的。 安妮的脸色发白,她跟何昆坦诚过自己的过去,包括她当了萧慕唐三年多的地下*,那见不得光的三年多都让何昆的一句话给化解了,也化开了她的心结。 可是她说了,跟让何昆亲眼见到萧慕唐那是两回事,今天伤害的不止是她,更是伤害了何昆,她气得嘴唇哆嗦着,可是却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萧慕唐做事向来由着自己的性子,今天他好像是已经气疯了的样子,可是她要结婚难道不可以吗? 整个婚姻登记处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汽油罐似的,只要有一点火星子都能够炸起来。 萧慕唐狠狠的瞪着叶宁,声音严肃得不带任何的情绪:「叶宁,别以为你是贺晋年的女人我就不敢动你,你竟然敢挑动安妮去嫁人?你跟贺晋年借了胆子吗?」 现在的萧慕唐看着全世界好像是都他的敌人,他对着安妮冷冷的说着:「不要做让你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现在你跟我走……」 就好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他在说着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就会很生气的感觉,可是他们都已经不是孩子了。 「萧总,过去承蒙照顾,今后我们就两不相欠吧。」他不想祝福,那么做不成朋友至少不用做仇敌吧? 萧慕唐看着安妮,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他刚刚的话:「你如果不想后悔,现在就跟我回去。」 「走吧,应该轮到我们了。」何昆笑着拉起了安妮的手,好像没有萧慕唐这个人似的,就要往里面走去。 安妮的眼皮子颤动了一下,连心都跟着在颤动着,发抖的小手紧紧的拽着何昆的手,就想要往里面走进去,不过五十米就是登记中心了,她只需要走到里面去,就可以跟这个男人完完全全的划清界线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76 毁灭性的羞辱 萧慕唐挺拔的身影就拦在了安妮的前方,目光落在面前一对男女紧紧拉着的手上。 那么刺眼,刺眼得好像让他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样的女人,当着他的面敢拉起另外一个男人的手? 看着那只手,他的俊脸顿时变得煞白起来,太难受了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从他一出生起,要什么东西都是简单的,手到擒来的,偏偏这个女人竟然跟她玩这么多把戏,欲擒故纵吗? 其实人的性格都是随着环境的推移而产生的,萧慕唐做为萧家最出色的继承人,从小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所以什么都没有人敢跟他抢,说他是一个混世小魔王其实也不为过了,所以在萧慕唐的世界之中,似乎什么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的就都会被打上属于他的标籤。 安妮对他来说,在早几年就好像是他的私有物一般的,到了这几年安妮虽然没在他身边日夜呆着,但是也能常常见得着,而且她没有别的男人,这让萧慕唐一直觉得安妮就是他的。 可是突然之间,安妮竟然就要牵着别人的手走入婚姻登记处了,这让他无法接受,就好像有人生生的从他的手里把他的东西抢走了。 萧慕唐跟贺晋年的性格上有一点很相同,那就是谁让他一时不好过,他就想让谁一生都不好过。 他来之前早就做好了要毁了这些人的准备,他得不到的别人也永远别想得到。 况且他不可能得不到,安妮永远都只能是他的,她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竟然还有人敢来觊觎来争抢,这是不要命了吗? 眼前的男人干净儒雅,但是在萧慕唐的眼里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强盗土匪一般的,想要令他杀之而后快。 安妮看了萧慕唐一眼,她见过他许多面,但是这样的萧慕唐是她从来没见到过的,好像都已经杀红了眼似的,如果能吃人估计他都快要把这里的人都吃了。 总是要告别的,他来了也好,当着他的面走进去这样算是一了百了。 难道他还能不让登记处的人给她开结婚证不成?这婚姻登记处又不是他家的产业,在这里他说话应该不算话的吧,身份证户口本她都已经带了,今天他让不让,她都要跟何昆去註册。 安妮抬起头来,看了何昆一眼,然后温柔的笑着:「走吧……」 萧慕唐的整个世界好像都是血红一片的,她什么时候已经完全不顾他的感受,已经完全不听他的话了?而且对另一个男人那么温柔,她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过话,甚至是对他这么温柔的笑过,这都是从来没有的。 他对她真的就是一个陌生人了吗? 「我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萧慕唐的声音冷得渗人,而且好像都气得快要发抖的样子了。 安妮有些不解,为什么她要结婚他会这样做呢? 跟他走干什么?当他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地下*,然后年老色衰时一个人守着一间空荡荡的屋子过一生? 所以安妮连看都不再看萧慕唐一眼,跟着何昆就准备往里走进去了。 空气好像就这样凝固住了,萧慕唐站在那里好像不敢相信似的,叶宁警惕的挪动着拦到了前面,她暗自寻思着,就算是萧慕唐再生气,应该不能动手打她吧? 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萧慕唐并没有动手,他真的是不太喜欢打女人的。 男人的手伸进了西装的口袋里,然后掏出了一叠照片,冷酷的笑着扔到了安妮的脚下。 他阻止不了的,自然有东西可以阻止,他不相信安妮看了这些还是敢跟她身边的男人一起进去註册。 他就是要她羞愧到死,只能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哪怕再不喜欢她也只能是他的。 叶宁竟然来不及阻止,因为萧慕唐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得她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当她看到萧慕唐的手伸入西装口袋的时候,她以为是要拿刀或者是枪,但是又下意识的觉得这种地方,萧慕唐是肯定不敢动手的,可是就在她迟疑的那一秒,一叠照片就如同天女散开般的散落开来。 最多的一部份全都扔到了安妮的脚边…… 满满当当一地全部都是照片,她的照片。 女人光裸着身体与男人教缠着的,被摆成了各种各种或是屈辱的或是撩人的姿态与场景,在这一刻全部都曝光在了这神圣的婚姻登记处门口。 安妮看到脚下散开的那些照片,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手指哆哆嗦嗦的想要捡起地上的那些照片,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怎样?他一定要毁了她才觉得痛快吗? 泪水在眼眶剧烈闪烁,连话都说不出来,那些照片就好像是她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剥落了,让她光着身子任人参观,可是捡起了这些照片她就可以把衣服都穿上了吗? 但是还有什么意义?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她的最珍贵的女人的隐私就这样平铺直叙的被人看得一清二楚,所有路过的人都掩面而过,但是心里应该都在偷偷耻笑吧? 突然之间挫败的坐在了她上,失控的尖叫着,疯狂地将自己捡到的照片撕得粉碎,那些碎片里有她修长的腿,有她闭着眼睛咬着唇隐忍着的脸,有些万种的变化,可是每一种对她来说都是羞侮。 她都已经这样了退让了,她已经忍了他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有伤害过萧慕唐,可是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安妮撕裂般的喊声让叶宁的眼泪都止不住的掉下来,她整个仆倒在地上,手臂伸出来把那些散开的照片赶紧圈到自己的怀里大把大把的捡起来塞到包里面去。 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的,如果有一把刀子,她真的想替安妮直接插进萧慕唐的心脏里去,挖出这个男人的心看他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何昆蹲下来把安妮搂到了他的怀里,不让她去看那些照片,但是那些画面却是触目惊心。 「没事了,没事了……」何昆轻轻的说着,掩不住情绪 的波动,到底是怎样的过去才会让两个人到了今天如同冤家仇人般的,让这个男人恨不得她死呢? 「你说没事就没事了吗?你看看这个女人,她在我的身下是怎样的?」萧慕唐已经疯了,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一刻这是这么不理智的,他的身上散着锋利的刀光剑影,靠近的人非死即伤。 叶宁不顾背上扯动的伤口,跪在地板上那些散落一地的照片都捡了起来,她顾不得去安慰一下安妮,整个脑子里都在想着要赶紧捡起来,全部都捡起来一张也不能让人多看到。 那是一个女人最不堪的过去呀,就这样的在光天化日之中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她一想到这里,眼泪掉得更利害了,嘴唇哆索着气愤到不能自持。 安妮好像发了疯般的,挣脱开了何昆的怀抱,半爬着跪在了萧慕唐的脚边,眼眸里闪动的都是无可奈何的悲伤,哽咽的说着:「萧总,我们认识已经有八年了,你当初付清了我妈医药费我很感激你,可是我也付出了整整八年的时间,难道还不够吗?」 萧慕唐听着她哽咽的声音,还有她跪在他面前的样子,一瞬间整个精神都崩溃掉了,薄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八年了,你睡了我多少次,我已经数不清了,就算有一千次,你付了五十万的医药费,就当我出来卖一次五百,我也还清你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安妮已经疯了,泣不成声的说着,跪在那里好像颤抖得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似的。 「一次五百,是不是我也还清了?」直到最后,她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地上,呆滞的说着眼神都是涣散的:「除了五十万,我什么也没有欠你的了,我没有欠你的了,我还你五十万好不好?」 她的气息越来越弱,连声音都低得可怕。 「安妮,没事的的,一切都会没事的。」叶宁捡好了所有的照片,连滚带爬的冲到了安妮的身边,搂住了安妮才发现她的体温低得利害,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着,连涂过了口红的唇都有着掩不住的苍白……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77 无法阻止发生的一切 贺晋年接到了叶林的电话,便飞车往婚姻登记处赶过去,他在想要真的可能是要出什么事了。 最要命的是偏偏在路上恰好遇到了一起小车祸,汽车被塞在路上了走不动了。 他索性下车,给周循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这边把他的汽车开走,然就直接把车子停在路上,快速的往婚姻登记处跑过。 因为婚姻登记处离这里已经不太远了,直接过去会比在那里等着事故处理好开车过去,速度要快很多。 叶宁在电话里说得有些不太清楚,但是她说让他赶紧过去,担心会出事情,她紧张的语气把他的心情也弄得有些紧绷起来,七上八下的悬着。 做为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对萧慕唐还是了解的,平时看着吊儿郎当,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但是这几年他的身边确实没有什么的女人真的停驻过。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当萧慕唐觉得不甘心,任性起来的时候,一定也会变得很可怕。 所以当他找不到安妮的下落,在婚姻登记处拦到安妮的时候,肯定会为难安妮的。 萧慕唐会不会去为难安妮跟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安妮是叶宁的好朋友,他不希望叶宁心里太舒服,一想到这里脚步迈得更大了,这儿离婚姻登记处只隔着一条街。 但是就算他跑得再快,也没有办法阻止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叶宁半趴在地板上,一手紧张的抱着她的手提袋,另一手然后搂着安妮,两个女人竟然坐在地板上哭着,叶宁眼眶里的泪一颗颗的砸在了下来,而安妮好像已经哭不成人形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赶紧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萧慕唐苍白如纸的脸,低声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怎么啦? 当贺晋年的声音响起时,萧慕唐的眼波振动了一下,才从刚刚的震撼里回过神来。 他的脑子里反反覆覆的都想起了安妮所说的那些话。 她好像无限卑微的说着,她花了他五十万,这八年来就当她是个出来卖的女人,那他睡了她也超过一千次了,就当她是最便宜的女人,一次五百块的话早也应该还清了。 特别是当安妮说说那就当她是出来卖的吧,那样的眼神跟语气都令他觉得好像整个世界 都在崩塌之中。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当安妮这么说的时候,他真的是心如刀绞。 他从来没有把安妮当成过出来卖的女人,那五十万甚至是不值一提,他从来没有把那五十万放在心上。 难道他们之间,就真的只有那五十万的联繫吗? 难道安妮这么多年来委身于他,跟他在一起,就只是想还的那五十万的人情吗? 一想到这里,萧慕唐就觉得自己的咽喉好像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连唿吸都觉得困难。 本来他还是理直气壮的来到了这里,但是当听到安妮说的那些话之后,让他觉得羞辱的不是安妮是他自己。 什么时候?他在女人的心里,已经落到了如此不堪的境地了? 他在安妮的认识之中,变成了只是花了五百块钱睡一次的男人,然后都已经睡足了八年了,还要再继续纠缠不清的可耻男人。 她谈及的钱让他有着深重的无力感,这些年来他想要送过她很多东西,没有一样是安妮愿意收下的。 当年她想要买房子的时候,他就要把房子送她,还有他想要送她汽车,送给他贵重的首饰,还有许多但是安妮都固执的不收,他能怎么办呢? 贺晋年看着这一幕有,在心里低低的嘆了口气,然后走到了叶宁的面前,俯下身去六着:「叶宁,你们先起来。」 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叶宁,何昆也跟着上来扶着安妮,把两个女人都从地上扶了起来。 安妮整个人好像三魂七魄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具空空的身体,目光呆滞的看了一眼何昆,然后嘴角扯了一个非常僵硬的微笑说,小声的说着:「我想先回去可以吗?」 被伤害的人,其实最想要的就是躲进自己的壳里,然后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现在他跟着会让安妮更尴尬的,何比点了点头,然后就扶着她温柔的说着:「我的汽车停在对面,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让我自己一个人走走。」安妮哽咽的说着,她在出门前满心欢喜的换上的那套月牙白的连身裙子,都已经脏上了好多的灰尘,脏了好大一片。 一双美丽的眼睛肿得如要桃子般的利害,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没有了平时的优雅与自信 ,带着一点踉踉跄跄歪歪扭扭的脚步,慢慢的往外走去。 萧慕唐刚刚想要追上去,叶宁却如同一只发疯的小母豹子一样冲到了他的面前,双眼里燃着愤怒的火焰,抬起手恶狠狠的一巴掌就甩到了萧慕唐的脸上去,耳光响亮打得她的手都疼了。 她好像很少打人,几乎是没有动过手的吧? 可是今天确实是忍不住了,如果有一把枪她会直接把这个可恶的人渣给崩掉的。 「如果你再敢靠近安妮一步的话,我就要了你的命。」叶宁认真的说着,看得出一点儿也不是在吓唬人的样子。 她刚刚突然想起贺晋年,总是会随身带着枪的,她见过许多次了。 叶宁伸手环住了贺晋年的腰,从他身上的的枪套里,摸出了一只乌黑的手枪,贺晋年脸色变了一下,按住了叶宁的手低声说着:「有什么事情交给我来解决就好。」 现在是多事之秋,他不希望叶宁冲动的举动会给她自己惹麻烦。 叶宁看着贺晋年,眼泪依旧没办法止住,泣不成声的说着:「我知道你能解决很多事情,但是你解决不了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就在刚刚安妮这一辈子的幸福就被这个男人毁得干干净净了,可是他凭什么来欺负一个这么好的女孩?他凭什么?」 叶宁跟贺晋年说完了之后,转头看着萧慕唐一字一句的警告着他:「如果你不想逼死他,你就不要靠安妮,如果安妮要是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一定会替她讨回这个公道的,不论你是什么人,我都要讨回来。」 叶宁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出现着,安妮跪在萧慕唐面前的样子,她是那么的卑微懦弱,而又无可奈何。 但她听到安妮说着当她是出来卖的,一次五百块就算睡了一千次,也是够了的那句话时,那种悲愤,以及无可奈何的心酸,让叶宁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残忍的,残忍到让人无法忍受。 如果这世界上有时光机器,如果可以回到从前,只能选择一件事情的话,她一定选择,回到八年前去找安妮,去到那间医院里为她解决了她母亲所有的医疗费用。 五十万对现在的安宁来说,或许已经不是很大的难题了,但是这五十万却好像可怕的印迹一样,永远的将安妮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包里的那些照片如同火炭的,让人捧着的时候都觉得快把手上烫出一层皮来了。 叶宁当然不放心,让安妮一个人离开,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悄悄的跟在安妮的身后,离安妮差不多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一直慢慢的跟着。 萧慕唐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他不知道刚刚到底是怎么了,耳边还响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可是到底是怎么了? 他只不过是想要阻止她跟别的男人登记罢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钥匙给我。」贺晋年伸出了手,看着萧慕唐被吓住了的样子,估计开车都要分神了。 他默默的从从口袋里掏出了汽车钥匙,随之掉落下来的是一张照片,这是一张漏掉了的照片,他刚刚掏出了一挞,还是没有全都扔出去,那张照片掉在了地板上。 「你就算不露正脸露个背,我都能认出来,身材还真不错……」贺晋年看到了那张落在地板上的照片,男人俯在女人的身上,那女人就算只露出了一双腿,还有小半个侧脸,他也能认出来是安妮,这一下他也能想到萧慕唐刚刚是做了什么事了:「萧慕唐你倒真是出息了。」 萧慕唐急急的弯下腰去捡起了那张照片,然后放入口袋里生怕被人多看一眼似的。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刚刚就是他亲手把这些照片扔出来供人欣赏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78 千难万险,只求换她一个心安 汽车一路开着,往萧慕唐的办公室飞速而。 萧慕唐怔怔的坐在车上,整个人都好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视线有一些不集中涣散着。 平时看着再不正经,再吊儿郎当的,在这个时候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汽车停在了地下车场,他的专用车位之后,两个高大的男人坐着电梯往上,到了顶楼萧慕唐的办公室。 安妮以前在做他秘书的时候,她办公室的位置,就在他的的正对面,至今这个门仍然锁着,他换过好几任的秘书,但是却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去用过安妮的秘书室。 因为他好像觉得那个地方本来就是安宁的,是不属于别人的,但是一晃已经过却许多年了,这间应该属于安妮的办公室却依旧没有等回来它的主人。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好像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是定定的看着那间办公室的门几秒之后,才推开自己的办公室,跟贺晋年一起走进去。 落地窗前摆放着长沙发,贺晋年跟萧慕唐坐下来,穿着职业装的秘书就立刻端上了两杯咖啡,年轻的秘书裙子非常的短,露出了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弯着腰的时候似乎在有意无意的把开得低低的领口示人。 贺晋年的心里不禁冷笑一下,什么时候萧慕唐的口味变成这样了,竟然喜欢这个调调吗? 领子开得再低,他也没有兴趣多看一眼,等那个秘书把两杯咖啡放好了之后,贺晋年低声说了一句:「出去吧……」 女秘书觉得有点诧异,这是萧慕唐的办公室,贺晋年却在这里却如同一个主人般的发号施令,但是男人气场强大,得令人产生压迫与屈服的感觉,即使即觉得有点奇怪,依旧是弯了腰退了出去。 贺晋年从口袋里掏出两支烟,递一支给萧慕唐,自己点上了一支之后吸了一口之后,伸过手去把打火机在萧慕唐的面前点着。 萧慕唐的手有点发抖的那把只烟放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把烟凑过去对着那一撮小火苗吸了一口,香菸点着的瞬间,红色的火星子闪了一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菸草的味道勐的直接的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之间,大概是吸得太急了,开始重重的咳嗽起来着,咳得连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你已经有了徐晚晴,还去纠缠安助理做什么?」从贺晋年的薄唇里吐出了一丝白色的烟雾,着随着他低沉的嗓音飘浮在空气之中。 「你们订婚也已经有十几年了吧?听萧老说要给你们在今年办婚礼,所以不要再去招惹安助理了,她的事情叶宁不可能不管,如果萧家跟徐家对安助理下手,要把多少人拖入战场呢?到时候你是站在安助理这一边,还是站在你未婚妻那边?她跟了你这么多年,放她走不好吗?」贺晋年把利害关系一条条的摆了出来,萧家这样的家世是绝对不可能容许安妮这样的身份背景都普通的女人进门的,哪怕这个女人再优秀都不行。 叶宁有个脾气就是十分护短,对她的身边人表现起来更为明显,如果安妮真的受到什么伤害的话,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结婚只是一个形式。」萧慕唐稳住了唿吸,声音里有些干涩的味道:「除了那纸婚书,她可以跟我要求任何东西。」 「有些形式对女人是最重要的,如果安妮是个不注重形式的人,她甘愿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一辈子,那是你运气好,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女人,而且徐家知道你在外头有个女人,为了防着你跟安妮生孩子,估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能护得了她吗?」贺晋年不喜欢管别人的私事,但是这件事情关系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女人,一个是他有着过命交情的朋友,他只能把这些利害后果一一说明。 萧慕唐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严重性,就是因为知道后果太严重了,甚至是在他的潜意识里觉得安妮不可能会当一个婚外的*,哪怕他想要给她再多的*爱,她都不会留下的,所以今天他才做出了这种事情来。 他当时只的一个念头,他想哪个男人看到快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样子,以后都会有心理阴影的,他就是不喜欢安妮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想到别的男人跟他一样可以品尝到她的滋味,就气到失去理智了。 但是他还能怎样阻止呢?好像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神差鬼使的早就准备好的了这些照片,他本来就准备兵行险招的,却是没想到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伤了她的心,他感到很难受,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她。 「我只是不想她结婚。」萧慕唐闷闷的说着,他不想她结婚所以就想了个她结不了婚的法子,虽然手段有些极端了,但是却是最有效的一种。 「拖着她,你也娶不了她,然后让她一辈子当你的*,被萧家跟徐家联手打压,也可能死得连个尸体都见不着,或者是见到徐晚晴就退避三舍,你认为凭什么她要为你这么做?」在许多年前,他也不能体会到如何好好的爱一个人,但是现在慢慢的明白了。 如果勉强叶宁的话,只会让她的反弹更大,所以对这样倔强的女孩,以退为进是最好的,他当初就是要强攻才弄得两个人都遍体麟伤的。 「结婚我没办法,难道他们还能逼着我睡徐晚晴,几年不碰她,她自己都受不了。」萧慕唐不是没有自己的打算的,只是安妮突然结婚这一招做得太突然也太狠了,让他的如意算盘都打散了。 这些年其实没有硬是让安妮呆在他的身边,也是想要移开一些徐家的注意力,徐家的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他在外头玩的事情,但是谁让徐晚晴一定要在国外呢,所以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两家联姻最重要的就是生一个血统纯正的孩子来保证两家一直以来的合作,但是这一点徐家的算盘肯定是打错了,他不会碰徐晚晴的,不止是没有兴趣而已,他讨厌徐晚晴这个人包括她所有的一切。 「安助理虽然出身一般,但是脾气秉性也是要强的,你好自为之吧,但是有一点不能把叶宁捲入这些事情之中,如果她下了水我自然没有站在岸上的道理,到时候谁的面子我都不会给的。」从一开始就辜负了叶宁,直到她一个人辛苦的生下了心心,他再见到叶宁就发过誓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再有任何担心的事情。 所以叶宁要办的事情,是不是她自己的,他都会去办好,哪怕千难万险的只求换她一个心安罢了。 感觉与感情就只是一字之差,要从感觉踏到感情里来,那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他悟得有些晚险些铸成大错,而萧慕唐已经是错了,不知道能不能领悟那一字这差呢? 办公室里,萧慕唐一口一口的用力吸着,好像多抽几口才能让心情不要那么烦燥。 叶宁一直跟着,她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在刚刚她看到安妮跪在萧慕唐面前说就当她出来卖的时候,就觉得非常不对劲了。 应该扑上去撕碎那个混蛋的,可是她竟然把自己说得如此的不堪,让她心疼死了。 安妮比她大一些,但是好像活得太脆弱太辛苦了,小心冀冀的就等到了要註册登记这一天,还是出事了。 看着安妮好像游魂似的,飘飘荡荡的走到了她公寓,然后进了电梯等她上楼之后,叶宁赶紧也坐着电梯上去,看着安妮公寓的门关了起来,趴在门外听好像没什么声音。 应该是一个人窝在公寓的某个角落里,默默的流泪吧。 她想去安慰,可是有的时候悲伤是需要一个人独自消化掉的,如果她在一旁或许安妮还要崩着自己不让自己发泄出来,这样反倒不好。 她不放心安妮,在走道里跺步着,走得脚底都在冒着火了,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她干脆就坐在了安妮公寓的门口,背倚着墙面双手环住了膝盖,想要休息一下。 下巴靠在膝盖上,或许是这一天的折腾,又跟踪了安妮走了那么长的路,她竟然迷迷煳煳的睡着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79 命运有多残忍? 萧慕唐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贺晋年身上的那包烟已经被他抽光了,空气之中弥散着淡淡的菸草的味道,如果不是有空气净化器,估计得把人给呛昏过去。 突然之间,他感觉到胸口一阵的酸痛起来,而且这痛越来越利害,好像是被大铁锤子砸过了一样的痛,他的心脏强壮,每年的体检都不曾出现过任何问题,可是这个时候却痛得要命起来。 额头开始冒冷汗,这种痛开始从大脑扩散到他的胃上面,他一紧张胃就会抽痛,但是距离他上一次紧张到胃疼的时候,好像已经好多年了。 勐的站了起来,发了疯似的往外沖,贺晋年也跟着沖了出去,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你给叶宁打电话,问她是不是还要安妮的身边,快点……」萧慕唐说话的声音有些小,好像是惊动了什么似的,感觉特别的奇怪。 贺晋年看萧慕唐的神色一点儿也不是在开玩笑的,拿起了手机拔打了叶宁的电话。 抱着腿坐在安妮门口的叶宁,竟然就真的打起了盹,昨天她就因为安妮要註册,自己也跟兴奋得有点睡不着了,毕竟是要见证这样的大喜事,然后又走了这么久天气开始热起来,人就犯困得难受,坐在地上都能睡着了。 但是也是在恍恍惚惚之间,睡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平静的空气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让她整个人都震了下,然后立刻就清醒了。 她顾不得站起来,因为腿都开始发麻了,就从手包里翻出了手机,当手指触到她帮安妮捡起来的那些照片时,依旧觉得好像触到了火炭的烫得可怕。 电话是贺晋年打来的,叶宁划过接听键就听到贺晋年充满磁性的声音在电话那着温柔的响起:「叶宁你现在跟安妮在一起吗?」 「她在她的公寓里,我在公寓外面还没有走。」叶宁小声的说着,生怕被屋子里的人听到了似的,她尝试着伸了伸自己的腿,发麻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你让她敲门试试,如果安妮没有开就立刻叫保安把门撬开,快……」萧慕唐几乎是是嘶吼着,一张俊脸好像已经急得涨红起来了,踩着油门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看着红灯都没有要停下来。 这么大的声音,不用贺晋年转告,她也听到了萧慕唐的话了。 叶宁本身对萧慕唐的行为是非常讨厌反感的,但是她觉得萧慕唐不会无缘无故的要 她这么做的,于是按了一下安妮的门铃,没有人反应之后,她再接着按了第二下,第三下…… 整颗心突然就慌了起来,是因为她太难过了不想开门, 还是她做了什么事情开不了门连听都听不到声音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整个人的嵴背都发冷起来,发疯似的冲进了电梯里去找楼下的保安上来。 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漂亮女人,焦急的让他们把业主的门锁撬开,这样的要求是有点奇怪了,他们怎么敢撬锁呢,这是犯法的,保安还要迟疑着,叶宁已经感觉到危险了。 她的声音急得几乎带着哭腔的:「她可能出事了,不要耽误时间,快点……有任何责任都由我来负,这是我的身份证,如果她真的有事,你们能承担责任吗?我是她的好朋友,相信我。」 叶宁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放在了保安的桌子上,看着叶宁急红了的眼眶,保安也觉得事情可能真的有点严重了,赶紧就叫上小区里的开锁的师傅,一起坐着电梯到了安妮所在的那一层楼。 开锁的师傅毕竟是专业的,拿着工具不到两分钟,门锁就应声而开了。 叶宁一下子沖了进去,可是装修得小巧精緻的公寓里,好像看不到安妮的身影。 客厅里没有,叶宁紧接着就冲进了安妮的卧室,依旧是空空的。 只有浴室的门紧紧关着,里面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叶宁的心跳狂乱不止,她是真的察觉到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非常可怕的就在这扇浴室门的后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勐的推开房门,顿时可怕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叶宁整个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几乎魂都要飞出来了。 安妮依旧穿着那套月牙白色的裙子,她甚至没有换下来,整个人安安静静的都坐在了浴缸里,她的手腕初切开了,浴缸被染成了血红一片,那带刺鼻的血腥味就是从这一缸的水里散发出来的。 手腕泡在了水里,几乎都快要看不清的伤口,安妮身上所有的血色,好像被吸干了流尽了,脸色白得跟人偶没有两样。 这么坚强的能干的安妮,竟然做出了最懦弱的事情,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你这个傻瓜……」叶宁哭着,就伸手出下去想要把安妮扶出来,可是她的手竟然一点力气也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眼前有一阵暗影,整个人都被推开,只见萧慕唐已经冲进了浴缸里,打横着抱起了安妮就往外沖。 「你来开来,快点……」他冲着贺晋年低吼着,灼灼的眼泪却已经掉落在了苍白如纸的安妮身上。 她身体的温度很低,好像连一丝热气都没有了,萧慕唐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害怕她的身体现再也热不起来了。 贺晋年开着车,叶宁坐在副驾驶坐,萧慕唐紧紧的抱着安妮,他的手帕捂着安妮的伤口,悲痛欲绝的样子却让叶宁非常的痛恨。 早知道会把人逼死,他怎么还敢那么做呢? 现在安妮这么危险,她就不跟萧慕唐争吵,她就希望安妮能好好的就行了,活着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到了医院,萧慕唐换着安妮冲进了抢救室里,贺晋年早在汽车上就已经通知了医院组织抢救。 当手术室的门关上时,白炽的灯光冷得骇人没有一丝温度。 叶宁的身上还沾着大片大片的血渍,那是安妮手腕上流出的血,在长长的走道里,除了他们的唿吸,就只有这浓烈的血腥味了。 叶宁的两只手拽得紧紧的,指甲几乎快扎进了她细嫩的手掌心里。 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幸福,如果她有什么事情,手术室外面会站着她的妈咪,或许还有叶安,她的小心心,当然还会有贺晋年。 而安妮在这个世界上好像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在手术室外面等她的只有她这个朋友,还有让人觉得无比噁心的萧慕唐。 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的凄凉,或许也正是这样子安妮更想要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可以共同生活会在手术室外面为她等待,在手术单子上签名的的亲人,摆脱这种孤独而被动的困境,可是最终萧慕唐那个混蛋亲手把安妮的这一点点希望都给毁灭了,逼着她往死亡的这条路上去。 贺晋年脱下了西装,披在叶宁的肩头,然后把她紧紧握着的手慢慢的掰开来,与自己十指相扣。 她的头倚着贺晋年的肩膀,显得那么无助与慌乱,各种不知名的情绪包围着她让她连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有些扎心的疼,没由来的泪水再一次涌进了她的眼底。 她好心疼安妮,太过能干而独立的女孩,其实是最脆弱而孤独的,她用独立与能干来掩饰自己,可是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残忍呢? 从此之后,安妮的手腕上就会有一条如同蜈蚣般丑陋的伤痕,那伤疤会永远提醒着今天在婚姻登记处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如同恶梦一般。 贺晋年站在她的身边,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沖淡了医院里的消毒水味还有她衣服上沾着的血腥味道,当他的手搂住她的肩膀时,叶宁突然感觉到不那么害怕了。 「她会没事的,那么年轻,一定会没事的。」贺晋年安慰着叶宁,目光扫过了靠在手术室门边的萧慕唐,整个人好像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绝望与颓废,再也没有意气风发的那股劲了。 抢救室的灯还亮着,护士已经拿来了一叠单子,走到了萧慕唐的面前:「您是安妮小姐的亲属吗?请拿着这些单子去把钱先缴一下。」 叶宁看着护士手里的那些单据,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快速的沖了过去:「我是她亲属,我来交就好……」 安妮如果醒着,她才不要欠这个混蛋人情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0 萧慕唐伸手拿想走护士手里的那张帐单想要去付钱,叶宁抢过了那张单子之后,冷冷的看了一眼依旧萧慕唐,她无法平息心里的愤怒,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如同火山般的汹涌恨意:「你已经把她逼到死路上了,她在用自己的一条命跟你做了结,你以为她要你付钱,要你在这上面签字,你真的好天真……」 她是安妮的朋友,现在她的好朋友正在生死线上挣扎,她不能让她感知萧慕唐为她付了钱,本来还能活下来的要是知道了,可能要活活气死的。 萧慕唐整个人阴郁到了极点,他似乎比叶宁更加的愤 怒:「你知道些什么?你了解她多少?你凭什么不让我付钱?」 那五十万的事情已经让他无法解释了,这里面在抢救的是跟了他八年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让别人为她去出这笔医药费呢? 叶宁看着萧慕唐咬牙切齿的说着:「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我了解她一直想要追求的生活,凭我对她是真诚的,这样够了吗?」 安妮还在里面抢救,这里是医院至少要保持安静,不然她真的想杀人了,真的想要拿把刀把萧慕唐的脑子锯开来,看看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贺晋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萧慕唐,然后低声说着:「来日方长,如果你有心补偿一点什么的话,现在这个就不要争了。」 他伸出了手把那张在这个时候显得尴尬无比会引起一场战争的帐单拿走,然后跟着护士去结算了,顺便在帐户里划入足够的治疗费用,这几天就不会再为这个事烦,不然他看着叶宁好像真的快要跟萧慕唐打起来了。 他知道萧慕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喜欢叶宁,一直觉得是叶宁教唆着安妮自己买房子,工作然后离开了他。 其实萧慕唐这傢伙真的不明白,既然这安妮不是一个看重金钱的女孩,那么她就会有别的追求,安妮所追求的恰恰 是他不能满足的,至少是在这短时期内不能满足的,所以离开便成了最佳的选择,安妮会离开他就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萧慕唐的麻烦比自己更甚,至少当时他是没有婚约的,而萧慕唐如果想要跟徐晚晴解除婚约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大概不止一层皮连皮带肉的都要削下来一点吧? 贺晋年处理好了那些费用的单据之后,又马上回到了急救室的外面 ,他怕自己多走开一会儿叶宁跟萧慕唐会打起架来。 现在的叶宁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大步走回去之后,便看到叶宁远远的裹他的西装,倚着墙站着她看到贺晋年走过来时,眼神有一瞬间恍惚的柔软:「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就是因为一个多小时了,所以才不会有事的。」如果真的有事,人一推进去,血压脉博只要不行就会直接宣布人已经进入死亡状态。 这一个多小时的一直在抢救命应该是保下来了,只不过失血太多造成了休克之类的,还有手上的伤口要消毒缝合,所以才费了些时间吧。 叶宁点了点头,有些发涩的眼睛一闭上,好像就会看到满眼的血红色,而且她一看到站在远处的萧慕唐,那目光就如同锋利的刀子般想要剜了他的心,割了他的肉似的。 萧慕唐这一生都顺风顺水,要任何东西也都是手到擒来的,却没能想到在女人的这件事情上栽了。 那五十万就算安妮不把自己给他,他也会帮,只不过得顺势利用了一下当时的情形罢了,可是到现在他给所有人的感觉变成了是一个卑鄙小人,用五十万占有了一个女孩子八年的青春,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有口难辩。 他要给 她许多东西,可是安妮她却从来不愿意接受,他又能怎么办呢? 纵使等待的时间过得再漫长,也总有结束的一刻,当医生宣布安妮脱离危险的时候,叶宁整个人紧紧绷着的神经好像都放松了,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就好了。 被推到病房里的安妮,依旧在沉睡着,脸色苍白得吓人,是那种完全没有血色接受透明的白,应该说是惨白一片。 *边的架子上吊瓶里的点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敲动着好像死一般的寂静的空气,她的一只手腕安然的平手在病*上,手腕上缠着纱布更显得手腕纤细无比,让人看得有些心疼起来。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手腕上都会带着一道丑陋的伤疤。 其实好看或者是不好看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伤疤永远在提醒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她是为什么才会划开自己的手腕的,这才是最残忍最令人崩溃事情。 萧慕唐站在病房里,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目光里充满了疚愧与无助。 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恢復原来的样子,他不知道要样才能让她幸福一些。 突然之间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个没有用的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束手无策。 「看完了,你可以安心走了,不用在这里装成一副伤心的样子。」叶宁把椅子拉了过来,坐在安妮的身边,不让萧慕唐再靠近安妮。 心里在盘算着今天她应该住在医院里陪着安妮的,至少今天晚上陪她说说话,不然等安妮醒来了一个人该有多孤单,而且万一又想不开了呢? 贺晋年看着叶宁娇小的身影,明明的悲伤可是却又显得坚强无比,刚刚在手术室外面她紧张无助的快要把他的衣服给扯烂了,现在她可算是把心安下来了。 今天晚上他还有事情,不能在这里陪她,但是他更不能留萧慕唐下来,现在他们两个之间水火不容的,真的是会出事。 「你也回去休息一下,换一下衣服,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的,毕竟现在安助理刚刚手术完,也不宜情绪太激动。」萧慕唐在见到安妮泡在浴缸里时就直接跨进去把人抱了出来,现在裤腿跟皮鞋袜子都是湿的, 还有西装衬衣的袖子也还泛着湿气,他身上染着的都是血水,以至于空气里都有一股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萧慕唐默然的点了点头,他倒是不怕叶宁怎样发疯,他只怕安妮醒来见到了他会受不了,再做出什么反应来。 「萧总,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以后也请你都不要再出现在安妮的面前,你应该庆幸她割开了手腕,如果今天她选择的是从窗户跳下来的话,我们所见的就不是这样的,你有没有见过跳楼死去的人,因为从高处*,所以手脚断裂错位,头骨迸裂,脸都变形了,内脏大出血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送到太平间里等着我们认尸了。」叶宁的嗓音轻轻淡淡好像是缭绕着的烟雾,可是这些话说起来却让人毛骨耸然。 萧慕唐的身体重重的颤了一下,真的是要庆幸她选择的是割脉,不然的话今天就是永别之日吗? 可是安妮是那么坚强的一个女人,工作强度再大她也可以承受,他的恶作剧她也不会气恼,他起了性折腾得利害了她也不太抗拒,她就好像是一个最完美的玩具,以至于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想过要换,甚至好像已经习惯了,再也玩不了别的了。 可是如果真的没有了呢? 萧慕唐深深的看了躺在*上的女人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周循找到病房时,刚刚好碰到萧慕唐离开,他上前打了个招唿,可是萧慕唐却好像是没有见到他似的,脚步轻飘飘的就这样离开了。 「贺总……」周循把手上的非常漂亮的牛皮纸袋递给了贺晋年。 老闆总是能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让他找个秘书处的姑娘却商场买一套舒适柔软的新衣服,然后送到医院里来。 现在看一眼叶宁倒是也能明白,老闆娘身上的衣服脏了一大片,还染着血渍看起来有些可怕。 「你要留在这里,我也不反对,不过把衣服先换上。」贺晋年走到了叶宁的身边,大掌轻轻的揉了揉叶宁的发,当叶宁抬眼与他相望的时候,眼眶红红的充满了无助。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1 越是这般冷静,就越是要出大事了 「贺晋年,你说安妮她是不是结不成婚了?」这才是她最担心的,身体的伤疤可以被治疗,可是心灵上的呢? 长长的伤口割在手腕上时,其实也在自己的心头上划开了可怕的一刀。 那一刀是在只有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当那些照片洒满了安妮的脚下,当她认为可以跟她共渡一生的男人也看到了的时候,她可能再也没有勇气踏入婚姻了,那以后怎么办呢? 叶宁见不得这样的痛苦,好像感同身受一般的。 「不会的,她会好起来的。」没有*爱的女孩总是会比一般人更坚强一些。 叶宁接过了那个袋子,走到了浴室里换洗。 贺晋年安排的是高级的病房,整个套间都配着桌子,沙发,还有卫生间,而且干净舒适得根本就不像是在医院里呆着的,甚至她们刚刚进来时病*旁边的小柜子上就摆着一个花瓶里头插着黄玫瑰,在这样阴郁的气氛里独自明媚。 「你去富临饭堂让师傅做两三样点心,一会儿让人送过来。」 叶宁肯定是铁了心要呆在这里的,毕竟安妮没什么亲人了,她留下来也是无可厚非。 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胃口,但是长时间不吃东西身体哪里受得了,这里备着一些点心至少她胃不舒服的时候可以垫一下肚子。 周循把贺晋年汽车的钥匙交给了他,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最近外头世道不太平了,偏偏老闆还要分一大半的心思在女人的身上,少不得他得把皮绷紧了,做事更小心一点了。 换上衣服之后,整个人都舒服了一些,因为刚刚她的衣服上沾着的血渍看起来真的很压抑。 「我今天还有事情,外面留了两个人给你用,医院这边也已经交待好了,你自己也要休息一下。」贺晋年看了看那张沙发,足够让娇小的她睡一会儿了。 从看到了安妮泡在血水之中,叶宁就觉得浑身冰冷的,只是这时贺晋年的关心就好像是暖流似的, 透着他握着她的那双手,一直透进了她的身体里。 流光飞逝着,把他的影像映入了她的眼底,哭过太久的眼睛看什么好像都有些朦胧,但这时唯独贺晋年的那双眼睛是清晰的。 世人用来形容好看的眉眼,总是觉得眉如清风,眼若明月,可是贺晋年的却不是这样的。 他的眼不是明月,而是烟波浩瀚的深深海洋,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情绪,却会在眸光所到之处令人感到温暖与踏实,其实在多年前贺晋年的眼晴并不是如此,他的眼好像是远古时期的冰川,遥远而寒冷。 贺晋年真的不能再留了,他有心想陪但是有些正事是不能耽搁的,大手轻轻的在叶宁的脸上抚了一下,停留了不到两秒,然后便转身离开。 叶宁趴在安妮的病*边,人都走空了之后,这偌大病*更显得空荡荡的。 非常疲倦可是偏偏却睡不着是什么感觉? 她就这样看着安妮从昏睡到醒来,从下午的灼灼烈日变成了晚上的星光点点…… 「叶宁,我给你添麻烦了……」这是安妮醒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声音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 叶宁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扶着安妮半坐起来,把水递给她之后才说了一句:「下次再见到,我就不救了,你也知道好要麻烦的。」 只有真心亲近的朋友才敢这么说吧,安妮知道叶宁没能把她当外人。 嘴角浮现的惨澹笑容令人看着心疼,安妮小声的说着:「以后不会了。」 死过一次没死成的人,大概不会再想去死第二次了。 割下去的时候真的好疼。 「知道就好。」叶宁看着安妮那张死白的脸,长长的嘆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她不能不说,毕竟这是安妮跟萧慕唐的事情,可是现在说似乎 不太合适。 叶宁一直想不通不什么萧慕唐会突然打电话来让她去撬开安妮的房门呢?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心灵感应? 安妮看着叶宁红了眼睛,自己也无法抑制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哽咽的说着:「叶宁,我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得到幸福,可是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独独就是知道他有婚约还跟他缠了八年,我真的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无论我是不是被强迫的,我都没是没有道德的破坏者,所以这是我的报应……」 「瞎说什么,要报应也是要报到萧慕唐的身上。」叶宁放下了那个杯子,然后把按了一下按钮把病*抬高一些,让安妮仰躺着会更舒服一点。 「你知道他长得也很好看,遇见他的那一年我才十九岁吧,脑子里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可笑。」安妮好像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这些事情,压在她心里好像都已经烂掉了,然后这些烂了的东西还影响了她所有的情绪,最后让她切开了自己的手腕。 「哪里会可笑,我遇上贺晋年时,我一直说我没有机会拒绝,其实可能也是有机会的,只是我的潜意识里竟然不想去拒绝,我没有办法去死因为当时我知道了心心的存在,所以安妮这并不可笑。」叶宁托着腮,坐在安妮的*边聊着,想要解开安妮的心结。 可以想像萧慕唐那样的男人,年轻的*公子,英俊多金,当然让女孩子们无法拒绝了。 安妮闭上了眼,如果她有了一个孩子,当然也不会想结束了自己,但是她没有孩子,没有亲人,在这座城市里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房产本上的那套小公寓,还有银行里的一些存稿,她什么也没有。 这些都是冰冷的,虽然说钱能让人生活得有底气一些,但是除了底气,她真的不想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失眠,一个人对着天亮说晚安太难受了。 叶宁看着安妮暗然的神情,心里难受极了,她真的受不了安妮这种好像快要自我放弃的感觉,只是有一些路一定要独自走完的。 ————————————————分割线———————————————— 酒店的套房里,俨然已经成了贺晋年的办公室。 本来总统套房里就配有一个书房,用来谈点事情还是够用的,毕竟不像是在贺氏的时候,一开会几十个高管。 进来的人不知道是油脂分沁过旺还是故意剃光了,当他摘下帽子时露出了光得堪比电灯的脑袋,从眼角到下额处有道狰狞的伤疤,看到贺晋年弯了一下腰,恭敬的叫了一声:「贺少爷……」 「秦雄,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澳门,应该是有六年了吧?」贺晋年看着秦雄,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他亲自来找那事情肯定就不那么简单。 「不止了,这是第七个年头了,贺少爷我亲自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我处理不了,涌入贺氏股票的那些钱全都是从澳门地下钱庄出来的,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我插不进去,一行有一行的规矩。」秦雄伸出手捊了捊光熘熘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明白了。」贺晋年点了点头,能明白秦雄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些人油走在灰色地带的人,会比许多人更守规矩,因为在他们自有的世界里,规矩就好像是法律一般的,守得了规矩才能让自己安全的活下来。 贺振泽剪了剎车线,要了他父亲的命,这件事情他以为什么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是当他是傻子吗? 而他的母亲到现在如同活死人一般的躺在icu里浑身插满的管子,其实跟死人也就差不多了。 等他结了贺振泽,就亲手把他母亲身上的管子都拔掉,也算是能让她安心的上路。 按医生说不可能活着了,虽然命若丝游却总是还悬着一口气在的,是不是就在等着看杀夫仇人悲惨死去的消息? 他母亲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小心眼了一辈子了,而且又非常容易记恨,所以大概要等到贺振泽先走吧,或者贺振泽一走,可能不用他拔了那些管子,可能就安心真咽了那口气不用悬在那里了。 「贺少爷如果去澳门,我可以为你引见一位朋友,他在澳门还是有影响力的。」秦雄看着贺晋年讳莫如深 的眼,越是这般冷静,就越是要闹出大事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2 令人不可置信的决定 「那敢情好。」贺晋年低低的笑了,送走了秦雄之后,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喝着咖啡。 她应该没有睡,那就陪她一起熬个夜吧,哪怕是在不同的地点。 其实贺氏在早几年就被他开始抽走掉许多资金用于别的项目的运作,他并无意要吞掉贺氏的钱,只是有些生意不太风得光的,也不好通过董事会,所以只能私下动作。 他当时也跟贺晋凯说过,他的堂弟永远是那句话,他决定就好没有意见。 但是当时他要求要保密,所以贺振泽就应该都不知道的,而这也可以很好的解释不什么阿铠非常干脆的把股份交给了他的父亲。 其实贺晋铠比什么人都聪明,大概他很早就知道他的父亲在外头有私生子了。 虽然贺氏被他抽走了许多,但是架子就算是空了一些,也依旧是一部巨大的商业机器,它的运转依旧让许多人赖以生存,毕竟贺氏的根基太牢固了。 按道理说他从贺氏出局,这样的消息多少都会影响股价的,可是贺氏的股价竟然只涨不跌,而且是持续的涨幅,虽然涨幅不是很大,但是也已经有些奇怪了。 贺氏这么大的市值,要操纵股价必须有非常多的现金流,贺振泽手上是没有的,所以贺晋年知道他肯定是引了热钱进入贺氏。 引狼入室的例子太多了,贺振泽以为轻易的就把他从贺氏赶走,所以他认为以后要再踢走别人也是容易的,简直是蠢得对不起贺这个姓氏了。 真把那些吃人骨头的恶狼引进来,那可真的是自找死路了。 其实从贺晋琛一下子拿出钱来把叶宁手上的百分四买走时,他就已经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算没有那百分之八,贺振泽也会跟他争贺氏,甚至钱都已经准备好了。 贺晋年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霓虹霓虹,满眼里是凝成的冰,其实他的保险箱里,正安静的躺着一张贺晋琛儿子的出生证明。 那个小男孩真的比他的心心晚了一个月出生的,不过是男孩子与女孩的身量本来就不同,再加上心心的身子有些弱看起来瘦小了一些罢了。 可是现在他都不想用这百分八去要回贺氏,因为他要的不是贺氏,他要的是贺振泽的命。 一命还一命,他的父母是两条命,只要了贺振泽的算是便宜他了。 澳门的地下钱庄,那就没什么好想的了,整个中国太多来路不明的钱在那里流动了,涌入贺氏洗白也是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那些钱庄的人,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哪里是那么好煳弄的? 他是要出趟门去了,要弄死贺振泽,就先要断了那些源源不绝涌入贺氏的热钱。 没有了那些热钱之后,贺氏巨大的空架子会开始散开来,贺振泽并不是可以力挽狂澜的人,到了最后他会把自己逼入绝境,从几百米的顶楼跳下去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了,他给叶宁发了个信息,不敢打电话怕她万一睡着了会把她给吵醒,但是他觉得叶宁应该还没能睡吧。 叶宁费了好大的劲把沙发挪到了安妮的病*前,然后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病房里配着干净的薄毯子,这样的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她裹着那条薄毯子陪着安妮聊着两个人有些相似又全然不同的过去。 手机发出了一个简讯的提示音,她从毯子里伸出了手,然后摸到了身边的手机看了一下。 是贺晋年发来的信息。 「睡了吗?」 「没有」 「安妮醒了?」 「嗯」 「别聊太晚了。」 「知道。」 「我……想你了……」 最后一条信息叶宁没有回覆,只是不自觉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柔软的笑意,好像是春风拂过般的温暖明媚,连有些疲倦的眼底里都泛起了粼粼动人的波光。 「叶宁,其实你真的很幸福,哪怕曾经痛苦过。」如果独自穿越黑暗,独自忍受痛苦可以等到最后的岁月静好,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少叶宁已经等到了,幸福就在她的手边,触手可及。 「你也会等到的。」叶宁放下了手机,轻声说着。 她侧耳聆听着,在寂静的空气里好像反反覆覆的响起了贺晋年的低沉磁性的声音,他在说:我……想你了……「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看着安妮睡过去之后,叶宁才蜷进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还有点时间可以休息,睡三个小时之后她还要去公司里办一些事情,这边贺晋年已经请了一个专业的看护,安妮现在就是失血过多太虚弱,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没有什么大碍了。 可是没有等她睡足三小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把她吵醒了。 一看是罗杰斯的打过来的,这个时候打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罗杰斯的祖母已经不行了? 叶宁的心缩了一下,舌头都有些发麻起来,接听电话的时候竟然有了一种紧张的感觉。 「叶,你能回来一趟吗?我需要你……」罗杰斯的声音从电波里传来,带着低低的哀伤与无可奈何。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叶宁怔了一下然后赶紧说着:「当然,我立刻订机票,明天我就到了,需要我准备些什么?」 「我已经准备好了,叶真的是对不起,我并不想这样的,但是……」罗杰斯说着抱歉更让叶宁过意不去,这本来就是她愿意做的。 「这不是你的错,罗杰斯。」叶宁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轻柔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水波般涌起:「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祖母的错,我们可以做的就是默默祈祷与等待一个伟大而宽容时代的到来。」 性向的选择并不是罗杰斯的错,叶宁一听到罗杰斯说对不起的时候,心都疼了起来。 罗杰斯是一个温柔,幽默,又很会照顾人的大男孩,偏偏他的感情世界让许多人无法理解,正如同他的祖母,那是一个非常虔诚固执的传统基督徒,对样的事情完全不能接受。 玛丽祖母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她的心愿就是想要看到罗杰斯举行婚礼的那一天。 罗杰斯一直不想这么做,因为找一个女人结婚会伤害到许多人的,所以当时才想出了权宜之计先订婚。 叶宁心里是有准备的,只要需要的时候她就陪罗杰斯一起去走入礼堂,毕竟当时跟贺晋年还没有再遇见,而心心也需要一个父亲,这样的安排她自己都觉得很完美。 现在她没办法去考虑那么多,时间不等人,她不能让玛丽祖母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安妮,我有事情必须立刻回去一趟美国,公司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叶宁故意加重了拜託两个字,她不是残忍的剥削者在安妮这种情况下还要压榨她的劳力,只是这个时候有事情做让她忙起来,才不会有心思去多想那引起烦恼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没有问题的。」安妮点了点头,虽然有点软绵绵的感觉,但是处理一公事还是足以应付的。 「对了,我给你留两个人,除非你愿意,不然没有任何人对你做什么的。」叶宁一面急着打电话订机票,一面交代了一下安妮。 她是担心萧慕唐会继续来骚扰安妮,贺晋年给她派了两个人,现在让他们保护安妮是最好不过了,而且她一会儿也要交待一下贺晋年,至少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不用担心我真的,他应该也没有脸再来打扰我了。」其实安妮害怕面对的不是萧慕唐,而是何昆。 这件事情对她的伤害太深了,对何昆又何尝不是呢,他才是受伤害最深的人。 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要娶的妻子曾经为了金钱出卖身体,可是萧慕唐竟然残忍到把那些照片都拿了出来,让何昆亲眼见到了自己想要娶的妻子为了金钱出卖身体时的样子有多噁心,她用噁心来形容自己,真的一点儿也不夸张,因为那些画面确实噁心到她了。 哪怕那些时候她曾经得到过快.感,但是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好噁心。 「那种男人,哪里是要脸的,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叶宁打完了电话订到机票之后,还是不嫌啰嗦的交待着。 还好有机票,她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应该可以跟贺晋年见一面。 或许吃一顿早餐是个不错的选择。 「要一起吃早餐吗?」当贺晋年接到叶宁的电话时,有一点小小的震动,她主动约他吃早餐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竟然让他都觉得有点受*若惊了。 她要约他,别说是吃早餐了,吃毒药也食之如饴呢。 「当然可以,你想吃点什么?」贺晋年低沉的声音从电波里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撩拔人心的诱人磁性。 「你最近住酒店,酒店的餐厅早餐品种很多,我过去找你吧。」虽然街头苍蝇小馆里的烧饼油条也是里非常不错的选择,但是现在她要跟他谈一点正经事情,那个地方安静一点,是最合适不过的。 「我等你。」贺晋年的嘴角勾起了性感的弧度,温柔的声音比黄油更细腻甜蜜。 他等她…… 叶宁开着车来到了酒店里,眼底却有着掩不住的疲倦,昨天她并没有睡太长时间,而且接连着出这些事情让她觉得有点累了。 当她把汽车交给泊车小弟,从巨大的旋转玻璃门走入大堂时,就看到了贺晋年站在那里。 最顶级的酒店,从来都不会在酒店大堂的装修上吝啬,大把大把真金白银的钞票换来的是气势宏大,金碧辉煌。 如同河流形状的水晶灯蜿蜒在高挑的屋顶上,每一点的光柱似乎都打在贺晋年的身上,被他全部都吸附了,整个人都变成了发光体,让人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存在。 贺晋年就站在水晶灯下,嘴角带着笑伸出了手,这样邀请般的动作让大堂里的所有的女人们都不禁看呆了。 她们都在看着到底是哪个幸运儿,能让这么好看的男人等在这里呢? 叶宁突然想起了安妮的话,她说当时她年纪小,萧慕唐又是长得好看的。 其实不是年纪小不小的问题,她到现在经歷了这么多的事情,心理年龄已经不小了吧,但是好像也依旧受不了贺晋年这样的*。 走过去把手放入了贺晋年的手里,然后任由他牵着自己往餐厅走去。 他们来得有点早,所以并没有太多人,挑了个离餐檯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想吃什么?」贺晋年看着叶宁瓷白的小脸上,眼睑之处带着淡淡的青色,昨天晚上她果真是没有休息好的。 「随便,要不然喝杯果汁就好。」没有足够的睡眠时,连胃口都好不起来,叶宁也着实想不起来要吃一点什么。 「空着肚子喝果汁不好,昨天送去的点心,你没吃吗?」贺晋年叫来了待应生,交待了几句,心里想估计昨天他让人送去的点心肯定是没有吃的。 「有,跟安妮都吃了一点点。」叶宁点点头,点心是不错的但是昨天那样的气氛,不适合大块朵颐,而且她们确实都没什么胃口。 待应生端着托盘过来,托盘里有绿茶,也有刚刚烤好的香酥的牛角包,培根薰肉,还有拌了水果跟坚果碎的酸奶,当然还有热豆浆跟小包子,总之算是中西合併吧。 叶宁端起了豆浆喝了几口,然后吃了一个小包子,好像才有了点力气似的。 「贺晋年,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她与贺晋年现在的关系是非常独特的,抛开过去的那些事情来说,他们是心心的爹地妈咪,现在最少也可以算是彼此有些欣赏。 所以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想要原原本本的告诉贺晋年。 毕竟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自己也瞒不了太久的,到时候弄得不很不愉快,倒不如现在让他知道呢。 其实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不够坦诚。 「其实今天来找你,并不特地来吃早餐的,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叶宁放下了手上的那杯热豆浆,然后一脸坦承的说着。 「说吧。」贺晋年喝着他贯来喜欢的黑咖啡,看着她时眸光里带着些许无法掩饰的喜爱。 「你保证不能生气,也不能阻止我去做这件事情。」叶宁在没有说之前,还是想给自己先上个保险再说,虽然她觉得贺晋年好像已经跟过去的那个他不一样了,但是万一他又疯起来真的是会有很大麻烦的。 「难道我看着你去结婚不阻止吗?」贺晋年唇角还隐着*溺的笑意,她能做出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好像对她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包容,哪怕她想要攻击贺氏他都不会生气,也都不曾阻止,他已经这样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还是不相信他吗? 「我就是去举行婚礼的。」叶宁低下了头,长睫睑住了波光动人的一双水眸,她有些不敢看贺晋年了。 「你 说什么?」贺晋年哑声问着,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是在开什么玩笑? 她说她要去举行婚礼,而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知情。 那个要跟她举行婚礼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你听我说完,罗杰斯的祖母是一个非常传统固执的基督徒,在她的认知里那些事情是罪恶的,你知道这样的固执的老人无法说服,而现在她已到了弥留之际,我需要回去完成我的承诺,罗杰斯需要我……」叶宁说完了之后,抬眼看着贺晋年声音非常的柔软:「这些事情原本只是个秘密,我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你不会拿着它再来威胁我。」 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他应该感到高兴,因为叶宁有事情已经愿意跟他分享了,但是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哪怕婚礼只是为了安慰一个快要死去的老人,他也觉得无法接受。 他怎么可能看着她穿上婚纱与另一个男人走上教堂,在神的面前说愿意呢? 心如刀割却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阻止,因为他太了解叶宁的性子了,她是那种为了朋友可以豁出去的人。 「什么时候?」贺晋年的脑子嗡嗡的响着,遇上她的事情,好像再小的都觉得是棘手的,无法冷静处理的。 而现在她要跟别的男人举行婚礼,这更不是小事情了。 「吃完早餐我就要去接心心了,我下午的飞机。」叶宁鼓足了勇气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低下了头,这一次她真的不敢看贺晋年了。 这么美丽的她,说出的话也温柔动人,可是这样温柔却如同一把看不见的软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到了他的身上。 「我是说婚礼什么时候?」声音沙哑得可怕,他的头痛欲裂,这样的事情好像竟然要比他只身去澳门更要辛苦。 哪里是辛苦,真的是在割他的肉,抽他的血似的, 好像就不准备让他好好的活下去了。 「应该是下了飞机后的第二天,玛丽祖母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如果不是拖不了罗杰斯不会让我回去的。」其实她是非常尊敬玛丽祖母的,那是一个品德高贵的老太太,除了无法接受罗杰斯的选择之外。 「你为别人想了许多,那你为我想过吗?」不知道是不是酒店的咖啡味道不行,贺晋年觉得苦涩无比,这种苦涩竟然都浸泡到他的心里去了。 「你这么强大……」叶宁小声的说着,颤动的睫毛出卖了她波动的情绪。 可是在她的面前再强大的什么用,强大是她可以不理会他感受的理由吗? 如果装得脆弱一点可以换来一场婚礼的话,那他真的愿意脆弱起来了。 「我送你去吧。」贺晋年的声音里饱含着痛苦,他想要阻止却知道阻止不了,如果他阻止了大概叶宁会恨他一辈子的。 「你?」叶宁勐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晋年,他要送她去美国跟罗杰斯举行婚礼? 「是的。」贺晋年的声音依旧是压抑而痛苦的,却十分肯定。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3 搂着别人的妻子是不是特别刺激? 贺晋年的语气里带着苦涩,也充满了无可奈何。 他慎重的看着叶宁点了点头,薄唇轻启的说着:「我送你去吧,这么长时间的飞行心情肯定不舒服的,我的飞机上准备了一间玩具房,她会喜欢的。」 而且他的飞机上不止有玩具房,还有小厨房,可以保证心心吃上新鲜可口的食物,他已经错过了心心出生时了,现在每一点时间都不想再错过。 更何况他哪里捨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在飞机的狭小的空间里整整坐十几个小时,真的是会闷坏的。 但是最捨不得的还是叶宁,他捨不得让她一个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帮助罗杰斯。 虽然知道这个婚礼只是个形式,但是一想起来那的画面来都让他觉得压抑到无法唿吸。 但是他还是要强逼着自己去看清楚,就是他当年太过自信了,也做错了太多,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叶宁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宁可朋友欠着她的,她也断然不可能去欠了朋友的情。 她欠了罗杰斯很多,其实这个情应该由他来还的,但是现在他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非要你跟他举行婚礼,别人不行吗?」贺晋年不死心的问着,在这个时候他固执得好像个孩子似的。 「当然不行,在很长的时间里,罗杰斯接触的女性好像只有我,就算善意的欺骗玛丽祖母,也要编个像样的才行,我就成了最佳的人选,而且当时心心也确实需要罗杰斯来担当父亲这个身份,我别无选择。」叶宁没有躲避贺晋年的任何问题,全都一一回答。 当然以罗杰斯的条件,要随便娶一个女人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是他不能冒这种险,如果有人说出了他的秘密呢? 「如果罗杰斯的祖母不在的活,他当然不怕别人知道,甚至会公诸于众,但是他没办法那么做,那是他最爱的祖母,而且已经快要离开人世了。」叶宁强调了一下,这件事情还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至少在罗杰斯的祖母去世之前,只能是个秘密。 「那你告诉我,不怕我又威胁你?」其实他亲自查过罗杰斯,因为叶宁跟他的情形有些奇怪,所以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那天叶宁生了他的气也是因为他了出来。 「不会,我相信你不会,如果你还是以前的贺晋年,也不值得我对你说这样的心事了。」叶宁轻轻柔柔的说着,波光漾漾的眼眸之中充满了信任。 贺晋年在心里长长的嘆了一口气,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心如刀割,这一趟也是要去的。 或许还了罗杰斯这个人情,叶宁的心就会放下来跟他在一起了。 不然依旧叶宁的性子,欠了人情她更不可能去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哪怕那只是表面的婚约。 而且这些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当时没有在叶宁的身边,不能照顾好心心,所以才让叶宁欠了这个天大的人情,偏偏罗杰斯又什么也不缺,家族庞大事业有成。 他就缺一个完美的妻子的人设,叶宁这样温柔,聪慧,又有朋友义气,孝顺长辈,特别是还漂亮得勾魂女孩哪个不喜欢呢? 她是妻子最佳的人选,偏偏这一次要走入礼堂竟然不是跟他。 他从对叶宁有感觉开始,就一直想着叶安说的,叶宁命中注定要嫁两次,原来真的会发生这种事情。 命运就好像是一只奇特的手,无法抗拒的推着人往前走着,都捲入了巨大的漩涡之中,任谁都无法挣脱,哪怕他为了抗拒命运的安排,曾经尝试过无数种可能,但是最终还是回到了最初,她真的要举行两次婚礼了。 那如果真的是命中注定有两次婚礼的话,那就赶紧结束掉这一次,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拥有她了。 毕竟他们那一次根本就不算婚礼,只是最简单的註册登记,他欠了叶宁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我希望亲自送你去,然后亲自带你回来。」这不是希望,他一定要亲自带着她回来,贺晋年私心里想着,那个老太太真的是活不了几天,那就赶紧回到她想去的天国吧,然后他就可以把他的女人带回来了。 「你在想什么?」叶宁看着贺晋年有点走神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噢,没什么……」贺晋年嘴角弯了一下,风轻云淡的笑着,他总不能说他希望那个玛丽祖母立刻去见上帝吧。 但是如果不能如他所愿,叶宁还要在美国呆上一些时间的话呢? 澳门之行不能拖太久了,最多不过十天他一定要去的,那边的人已经都安排好了。 可是放任着叶宁跟罗杰斯一起*吗? 「你是不是在想我跟罗杰斯婚后要怎样的生活?就是住到他的城堡里去,跟他住在一个房间里。」叶宁压低了声音,有点恶作剧的说着。 她看到男人的脸色已经暗了下来,眼底里似乎涌动着可怕的风暴:「你是不是想让我去了结了那个玛丽?」 贺晋年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把叶宁给吓了一跳,急忙陪着笑脸说着:「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着什么急,我要是跟罗杰斯有事的话,心心都应该能个有混血儿的弟弟或者是妹妹了,你不要乱来。」 叶宁严肃的警告着贺晋年,过了这么多年,这个男人还是这样的,有些事情连玩 笑都是不能开的。 「难道你不跟他住一个房间吗?」贺晋年有些不悦的问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叶宁,他倒是想看她怎么回答。 这真的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呢,贺晋年好像缠上了这个问题就不准备罢手了似的。 「住一个房间,但是那个房间里本来就是个套房,是连着书房的,你不知道罗杰斯家的庄园非常大,所以他睡的是书房,罗杰斯是个标准的绅士。」叶宁认真的解释了一下她在庄园里住着的情形,毕竟她既然跟贺晋年说了,就没必要让他心里再有根刺。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睡过嗯?」贺晋年说话的尾音轻轻的,但是听起来真的是有些危险了。 怎么越扯越远了呢?真是头疼。 「当然睡过了,罗杰斯家族经常会举行舞会,圣诞节之类的都会有,心心也会去玩累了一点就在庄园里睡这有什么。」叶宁一副你真的是大惊小怪的样子,说完了之后就拿起了自己的手包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接心心,你要准备一点什么吗?」 贺晋年心里呕得要死,但是也只能跟着站了起来。 他不需要准备什么,他的私人飞机上什么都有,包括换洗的衣服。 鑑于刚刚的话题,叶宁走出了两步,然后回过头来不要命的补上了一句:「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准备一下,毕竟是去观礼的,正式一些好一点。」 一口血差一点就要吐出来了,这小姑娘倒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一说起话来就扎得人心里不舒服,贺晋年大步的走了上去,然后伸出手臂来搂着叶宁的腰。 「别人的妻子搂起来是不是特别有刺激?」叶宁踮起脚尖小声的在贺晋年的耳边说了一句,咬着唇看着贺晋年憋坏了的样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当然刺激,偷起情来更刺激,什么时候满足一下我?」大手在叶宁的腰上钳得更紧了,叶宁有点儿唿吸急促却是挣脱不开来,她跟他紧紧贴在一起的时候,他身上的味道染满了她的唿吸。 「恕不奉陪,我可是个正经人。」叶宁笑着锤了一下贺晋年的肩膀,然后跟着他一起走出了酒店。 车子开在纪家的巷子外面,青石板路一直伸展着,叶宁让贺晋年在门口等着就好。 「我进去接我妈咪跟心心就好。」叶宁一早就打了电话,她妈咪就把行李都已经准备好了。 「叶安呢?她不去?」贺晋年有些疑问,这些年来叶家的人好像到哪儿都是一起的。 「她有一个比赛要去参加,因为早早就定好了,所以她去不了。」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婚礼,所以她跟叶安说不用去的。 贺晋年点了点头,倚在了车门旁边,目送着叶宁走入了青石巷子中……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4 生命尽头的残酷 每年的这个时候应该是最好的天气了。 正午的风微微的吹拂着,却没有冬天时冷得好像霜花划过时的感觉,也没有夏天的燥热很舒适。 暖洋洋的这样的阳光,好像洒落了一地柔软的金黄色,连那青石板路都被映得,发开了圆润温柔的光。 纪五买下的这条巷子前前后后的几个院子,院子里多半都是养了锦鲤种了绿色植物的,有的院子种着海棠树,有的是芭蕉树,绿油油的叶子从矮墙中透了出来,在阳光下一片一片的闪着光,好像是绿油油的翡翠一般的养眼。 已经快要夏天了,天气却是清清爽爽的,空气中还有叶宁留下的那一点淡淡的玫瑰花香,沁到了他的五脏六腑之中,连同着半隐在树荫下的那道美妙身影,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 如果没有这次该死的婚礼,今天简直都让他有些幸福了。 哪怕只是形式上的都让他觉得烦躁,可是他知道不经过这一场婚礼,叶宁心里的结大概永远都不会去掉,那他们就谈不上会有以后的幸福了。 正当他目送着叶宁的背影时,已经走到了院门外的那道身影,在推开院门的时候回过头,冲着他微微的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慵懒而甜蜜,就好似这温暖而耀眼的阳光。 这些年来,他真的变老了许多,而叶宁却在生了欣欣之后,更具有女人味了,只是这样漫不经心的笑一下,就足够让他失去了应该有的冷静。 贺晋年冷静的问自己,他是不是疯了? 竟然要送自己最爱的女人去跟一个男人举行婚礼,心情的起伏汹涌到无人能体会,明明不愿意的却是要这样做,哪怕就是几天别人名义上的妻子,甚至是没有註册的,他都觉得好像已经快要疯掉了。 这辈子最烦乱的,最糟心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了吧。 有很多事情他都可以解决,但是有很多事情却无能为力,他还没有强大可以抹去叶宁的记忆,让她不记得跟罗杰斯有过这样的约定, 过了十几分钟,就看到叶宁的抱着心心,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叶安,你自己过去澳门比赛要小心,不要贪玩赌一点可以,不能玩得狠了。」叶安喜欢玩几把,这是叶宁是一直知道的, 但是这几年来叶安都有了分寸,所以她虽然是唠叨两句,但是也算是放心的。 傅婵拿着行李箱跟在了叶宁的身后,也忍不住再跟叶安说了两句:「安安,我们去大概也就是几天,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 叶安依然满脸不耐烦的点着头:「知道啦,你们很烦人呢……」 说完了之后就转身回去把院门关上了,叶宁跟傅婵相视笑了一下,叶安好像改了许多,但是大小姐的脾气还真的是有一点的,特别是说话有点沖,真怕她会吃这个亏呢。 贺晋年一看叶宁手里抱着心心,就大步的迎了上去。 在距离心心还有几步的时候,已经情不自禁的伸出了双手,叶心咯咯的笑着,开心的扑向了贺晋年的怀抱。 叶宁不由的感嘆了一下,这算是天性吗? 心心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贺晋年,而且特别喜欢的感觉。 贺晋年有点着迷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宝贝呢? 又长又黑的头髮梳得直直的,柔软的随着迎面吹拂过的微风舞动着, 戴着他送的粉红色钻石髮夹,高贵又不失可爱。 同样色系粉红色的裙子,外面罩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外套,虽然个子稍稍小了些但是真的好像是洋娃娃般的精緻。 叶心最好看的就是那一双水汪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了,她的瞳仁如同黑水晶般的剔透,比山泉更纯净,比阳光更加的耀眼。 每一次看到这双眼睛,他的胸口就好像一股无形的感动被撞击着,叶心哪里都像他整个轮廓就好像是带着他的影子似的,偏偏这一双眼睛像极了叶宁。 他在想心心长大之后,必定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如果有个男人要带走她呢? 还是不要想这么遥远的难题了,现在他孩子的妈眼看着就要被人带走了,这才是难题呢。 抱着心心他的嘴角轻轻地扬起了柔软的弧度,低声的问着:「心心,我带你去坐飞机好不好?」 「好……」叶心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她的小脑袋靠在了贺晋年的的肩膀上,甜甜软软的说:「叔叔,你的肩膀好宽啊,跟妈咪的不一样。」 贺晋年被这声叔叔触动了一下,他不想勉强心心现在去改称唿,因为表象上的东西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听起来依旧有一些刺耳。 「叔叔还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草莓。」他已经让人在飞机上准备了,心心喜欢的食物,包括她最喜欢的草莓,还有她喜欢吃的细嫩的鱼肉,还有各种新鲜的蔬菜,确保这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不会饿到他的小宝贝。 「那有没有巧克力蛋糕?」叶心趴在贺晋年的耳边小声的问了一下,好像害怕被人听到似的。 「心心喜欢吃巧克力蛋糕吗?」他怎么都不知道心心只喜欢吃这个,他记得问叶宁心心的生活习惯时,叶宁说心心很喜欢吃草莓,还要吃新鲜的鱼肉的。 「嗯,我很喜欢,可是妈咪不肯让我吃,因为我吃了会咳咳……」叶宁捂着嘴唇做出了咳嗽的动作,贺晋年觉得他的心真的都已经化了。 「有,有最好吃的巧克力蛋糕……」贺晋年一面抱着她一面打开了汽车的车门。 他说话的时候,叶宁拉长着耳朵边就听到了。 这个小鬼头现在是越来越利害了,知道跟她要巧克力蛋糕要不来,竟然跟贺晋年要,大概她也知道贺晋年对她是有求必应吧? 可是她是有多馋呢?是不是她不愿意给心心吃,有一次心心吃了一块巧克力蛋糕之后就咳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吃了巧克力蛋糕,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但是从那以后 她就不让心心再吃了,总是想着等她大了身体越来越好的时候,再吃也不迟。 可是她没有想到过,心心只是一个小孩子,她哪里会顾及那么多,就是想要吃她喜欢的食物罢了。 叶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看着叶心可爱的小模样,小声的说着:「心心妈咪说过,你不能吃的。」 她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一点,可是却怎么也严肃不起来,谁会对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厉声说话呢? 车门已经关上了,小叶心坐在汽车后座繫上了安全带,然后娇滴滴的说着:「妈咪,我就吃一口就好,就一口就好啦。」 看来不让她吃一小口,倒真的好像是她的罪过了。 坐他的私人飞机真的是不很累的,因为有了一些活动的空间,心心也不会觉得无聊,直到飞机落地时,罗杰斯已经在机场接她了。 叶宁远远的就看到了罗杰期有些憔悴的样子,她沖了过去抱着罗杰斯,轻声的安慰着:「上帝会保佑玛丽祖母的……」 她没有特别的宗教信仰,但是她想玛丽祖母那么虔诚,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祗的话,那么就会带给他的信徒最好的祝福,哪怕是离开也会是圆满的。 「谢谢你,叶……」罗杰斯是个医生,他早已见惯了生死,但是在他最尊敬与喜爱的人就快要离开时,他依旧无法接受。 「现在玛丽祖母的情况怎么样了?」叶宁有些担心,因为罗杰斯的状态真的很不好。 「昨天开始就没有醒过来……」罗杰斯的眼眶红了一下,他告诉他的玛丽祖母说叶宁已经回来了,他们已经准备好婚礼的时候,明明玛丽祖母还笑着指挥他拿了一顶钻石皇冠说要送给叶宁当结婚礼物的,可是到了晚上就开始陷入昏迷了。 「会好起来的……」看着罗杰斯红着眼眶,叶宁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这种事情是真的是人力所不能改变的,终有一天所有人都要面对死亡的分别。 知道是安慰,可是当叶宁看到玛丽祖母的时候,还是被吓住了。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真的是得好残酷……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5 你怎么知道的? 风烛残年对叶宁来说一直只是一个形容词,但是她从来没有发现,有一个形容词会这么贴切的把画面展示在了她的眼前。 玛丽祖母就好像是一只点燃到了最后的蜡烛,已经快要熄灭了,甚至不用风吹,慢慢的就会没有了任何光和热。 枯白的头髮,失去了光泽,叶宁记得几年前,玛丽祖母虽然是一头银髮,但是却显得非常有精神,现在所有的这一切都已经离她远去,她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被衰老与疾病带走。 叶宁理解罗杰斯的痛苦,罗杰斯选择了做一个医生,一直致力于研究一些慢性疾病的治疗,但是却终究没有能够治好玛丽祖母的病。 但事实上,医生也是有些无能为力的,而且纵使没有生病,玛丽祖母的生命好像也已经走到了尽头,衰老是人类最不可抗拒可怕过程。 叶宁记得玛丽祖母,总是喜欢开玩笑的的说,要叫她老玛丽就好,因为祖母显得她太老了。 轻轻的拉住了玛丽祖母的手,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轻轻说着:「老玛丽,我才多久没有来看你,你怎么就睡着了?你要不要起来跟我说说话?」 可是好像电影里面经常演出的那种听到亲人,或者朋友的唿唤,就会流着眼泪醒来的奇蹟并没有发生。 玛丽祖母,依旧安静的躺在她的*上,她的手上握着一张与她丈夫举行婚礼时的合影。 豆大的眼泪,勐然就从她的脸颊掉落。 虽然这世界上有很多残酷的事情,但是依旧有许多真挚的感情。 她坐在玛丽祖母的*边感受着,那微弱的唿吸,弱到好像几乎都快要消失了。 「叶,你先去休息吧……」现在罗杰斯自己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拍了拍叶宁的肩膀,让她先去睡一觉。 因为他只想举行婚礼给玛丽祖母看一看,可是现在玛丽祖母已经陷入了昏迷,而且醒来的机会已经,几乎是没有了,她可能就这样在昏睡中,去到她嚮往的天国与他的爷爷团聚。 但是依旧做好了两手的准备,婚礼那边依旧准备着,只要玛丽祖母醒来,他就满足玛丽祖母最后的心愿。 罗杰斯一直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还要固执的觉得他不能与任何一个人他不爱的人走上教堂,因为那是神圣的,他希望如果可以有一天走上教堂的话,是跟他最爱的人,如果不是对他甚至对叶宁都是一种伤害。 就是因为他这么固执的想法才让玛丽祖母,没有见到她想见的那一幕,其实就算是演戏,就算是欺骗她都应该让玛丽祖母安心的离开才是。 或许这就是玛丽祖母人生中的最后*了,叶宁摇了摇头小声说着:「我在飞机上睡了很久,罗杰斯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陪玛丽祖母吧,她会很高兴的……」 心心跟贺晋年住在了酒店 ,还有她的妈咪帮忙照顾着,所以她很放心。 今天晚上就陪罗杰斯就好了,或许她可以为他做的真的不多,只有这一点点了。 叶宁跟罗杰斯握着手坐在沙发里,她好像想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温暖与勇气都给罗杰斯似的。 罗杰斯看似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但其实罗杰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就只有玛丽祖母了,所以她明白玛丽祖母对罗杰斯的意义。 在这长长的黑夜里,两个人互相的依偎,哪怕不是爱人,都能从彼此的唿吸里汲取着温暖与勇气,人世间有许多感情,叶宁一直都知道,这第三类超越男女的感情甚至是爱情都无法替代的。 黑夜总是漫长而安静的,叶宁背靠着沙发,也不知道怎样自己就睡着了。 竟然还睡得有点沉,其实她在飞机上,并没有睡着过。 因为一颗心总是悬着担心罗杰斯与玛丽祖母,飞机落了地见到罗杰斯,跟玛丽祖母说完话之后,她那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下来,直到她恍恍惚惚的好像听到很细微的动静声,才勐的睁开了眼睛。 叶宁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她有点惭愧,说好了要陪罗杰斯的,自己却睡着了。 一面揉着眼睛,一面下意识的就寻找着软罗杰斯的身影。 他正半跪在玛丽祖母的*边,高大的身体颤抖着就没有停过的,伸着手整理着玛丽祖母发灰的头髮时连手都在抽动着。 他从玛丽祖母的手上,轻轻的拿起了那张相片,放入衬衫的口袋里,贴着胸膛的位置上。 罗杰斯似乎觉察到了,叶宁已经醒来了,他并没有转过身,只是轻轻的的说着:「谢谢你,亲爱的叶,昨天你喜欢的老玛丽醒来了,她看到我们握着手一起在沙发里睡着的样子,她很开心,她说上帝会祝福我们,永远都幸福的……」 叶宁的整颗心在一点一点的往下坠着,她已经意识到老玛丽已经不在人间,她已经离开了。 那个教会她许多道理的,让她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没有嫌弃她有一个女儿,却依旧愿意让自己最优秀的孙子娶她的老玛丽已经不在了。 那种悲伤几乎抽走了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她快要站不起来了。 一步步慢慢的走向玛丽祖母的*边,脚步非常的轻,好像害怕吵醒了玛丽祖母似的。 昨天夜里这空间中,原来是有三个人的唿吸的。 有她的,有罗杰斯的,也有玛丽祖母的,即使再微弱,那样的气息依旧是存在的。 但是这个时候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玛丽祖母,真的已经不在了,连同她的唿吸都消失了。 她安详的闭着眼睛,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容,真的是这样的吗? 昨天晚上她跟罗杰斯,相依着在沙发上睡着时,老玛丽真的曾经醒来看到了吗? 所以,她千山万水的飞奔而来来是对的,她还是带给了老玛丽一些安慰真的是这样吗? 婚礼没有举行,葬礼却先举行了。 下着小雨的天,叶宁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黑色的礼帽下有着黑色的面纱,戴着一副白手套把一朵黄玫瑰放在了玛丽祖母的棺木上,哭肿了的眼睛有干涩得利害,她真的很害怕这样的离别。 罗杰斯一身黑衣,细雨落在了他睫毛上,琥珀色的眼睛好像是悲伤得见不到底的深潭。 安慰的话再多也没有用,这样的悲伤是需要时间去沖淡的。 叶宁轻轻的抱了罗杰斯,轻柔的声音飘散在了雨雾之中:「罗杰斯,在这世界上你绝对不是独自前行的,我们是最好的伙伴,也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他的。」 「叶,如果你早一点出现的话,或许我真的会爱上你,你是最好的姑娘。」罗杰斯伸手与叶宁轻轻拥抱着,语气里有些悲伤也有些遗憾。 「有任何需要,你都要告诉我。」她必须是要回去的,一大堆事情都要处理,年少的时候她喜欢留在这里,可是现在好像真的喜欢回去了。 贺晋年满心是喜悦的,但是还是努力的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得太高兴,事实上他真的是想吹声口哨庆祝一下。 这样的结局已经算是完美了,玛丽见到了他的孙子还有叶宁握着手的样子,以为她的孙子并不是有如外界所传的有特别的爱好,就算没有举行婚礼,她也算是安心走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终于不用看着叶宁穿婚纱走入教堂的样子了,贺晋年一直在想像着那种画面,他都觉得自己到时候是不是会无法控制的教堂里把抱走,所幸的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在往回飞的路上,贺晋年告诉叶宁,他要去一趟澳门办事。 其实这一趟多多少少有些危险,他却不想告诉,如果不剷除掉贺振泽的话,不止不能报了杀父之仇,甚至连他自己跟叶宁还有心心都是危险的。 这么多年来,贺振泽总是什么也不关心,一副无所做为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样子,其实他才是贺家最危险的那一个。 「我大概要去一段时间,你自己一切都要小心一点,还有贺晋琛你也不要多接触,他心术不正会你跟他接触会有麻烦的。」贺晋年仔细的交待着,贺晋琛随了贺振泽,看着斯文却真的是个败类。 「澳门?你是要追查那些热钱吗?」叶宁一直都关注着贺氏的股价的浮动,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 「你怎么知道的?」贺晋年有些奇怪了,这些事情她从哪里知道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6 诸事不顺 「我当然也有我的消息渠道。」叶宁的点小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在这云层之上好像让她的心都放松了下来。 贺晋年私人飞机的机舱很大,心心因为来回的长时间飞行有点累了,傅婵带着她在卧室里休息,所以就只剩下她跟贺晋年两个人,他开了一瓶红酒哄着她喝了两杯。 两杯红酒倒是醉不了,但是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倒是不错。 「你想要做什么?」贺晋年突然立刻就警惕起来,叶宁怎么会去打听贺氏的热钱来源,这件事情非常的危险,他要她远离这个战场。 「我什么也不想做,不过了解得清楚了,如果我想做什么的时候不更方便了吗?」叶宁放下了酒杯,懒懒的倚在沙发上。 她总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然后就去追查了一下,柏佑川有着最全的情报网,要打听点事情是很简单的,而且她也必须对她的股东们做出解释。 当初她开始吃入贺氏股份的时候,曾经做过非常详细的报告书给所有股东,但是却在刚刚开始时就停止了,并且把股份出手转让给了别人,她当时跟股东们解释说贺氏易主,她判断以后贺氏的前景不会太好。 但是这些时间以来,贺氏竟然稳中还有一点小涨,她当然要给股东们交待了。 这些人给她足够的巨额资金就是因为她的投资是安全的,现在竟然有来路不明的热钱涌入,也就证明了她当初抽身出来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要捲入这些事情,这是男人的战场。」贺晋年饮尽了杯听酒,幽暗的眸光落在了叶宁的脸上。 瓷白的小脸妩媚得令人心神俱醉,这么漂亮的女人把她也捲入残酷的斗争之中,真的是太不忍心了,而且他是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以身犯险呢/ 「这样的战场,不分男女的。」她抬眸与贺晋年对视,一点儿也不退避的低声说着:「贺氏今天停牌了,它在公告中表示,由于此次筹划的重大资产重组涉及的资产,业务,财务等各方面核查工作量较大,无法确定会否在月底披露重大资产重组预案或报告书,你以为贺氏不断的筹资要做什么?它的市值澎胀到最后会出现怎样的结果?」 「这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就好。」贺晋年拉着叶宁的小手放入自己的手掌中把玩着,叶宁的手姣美如兰,他希望这双手上不要染上太多的杀气,商战之中有的是看不见血的厮杀。 「祝你好运。」叶宁觉得头的点晕,好像是酒劲上了来一点,娇憨的笑了一下之后,蜷在了沙发的一角闭目养神起来。 贺晋年明白,自己能走到今天从来靠的都不是运气。 对于敌人,他只能做到最狠,狠到不留退路,不然死的那个就会是他。 飞机落到了地面,叶宁也睡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就看到心心飞一样的扑到了她的身上,然后捂着自己的小肚子说:「臭臭,要臭臭……」 这一路上,贺晋年给她准备了太多吃的,大概是吃得太撑了一点。 叶宁抱起了心心去洗手间里,不知道是贺晋年心细如髮呢,还是他*爱女儿才会这样的,洗手间里有一个精緻的儿童坐便器,然后坐便器旁边有个小架子,放着一些卡通故事书,还有一个平板电脑,里面下载了许多心心喜欢看的卡通片。 叶宁就在旁边陪着心心,听着心心捏着自己的小鼻子说:「臭死了,臭死了小心心了……」 她的肚子都快要笑抽筋了,竟然还称唿自己小心心,真的是可爱得不行。 「谁要臭死小心心了?」叶宁故意 问着,看着心心一本正经的说着:「是臭臭,臭死小心心了。」 听着她的头都晕了,好像是绕口令似的,她发现心心在国内呆了一小段时间 ,说话明显利落了很多。 跟自己的心心在一起,好像呆在这有点味道的洗手间里都觉得是幸福的。 就在她为心心穿好裙子,抱着心心洗手的时候,傅婵脸色苍白的沖了进来。 「妈咪,怎么了?」叶宁看着她妈咪一脸惊慌的样子,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了。 「宁宁 ,安安出事了……」说完了这句话,傅婵整个人都瘫软坐到了地板上,好像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姨姨,姨姨……」心心被傅婵紧张的样子给吓住了,她非常敏感的就意识到了是在说她的姨姨,立刻哭了起来。 「妈咪,到底怎么了?」她跟贺晋年一共就离开了五天不到,怎么就出事了呢? 叶宁不是去澳门打比赛吗? 「我们到外面去,你慢慢说。」一手抱着心心,一手想要去扶起她的妈咪时,贺晋年已经走过来了,从她的手上接过了正在掉着眼泪,让人心疼无比的小姑娘。 叶宁扶起了她妈咪,感觉到她妈咪真的是被吓坏了似的,身体都在抖个不停。 「她在澳门诈赌,被人切断了三根手指头。」说完这句话之后,傅婵突然就失声痛哭了,哭得好像天都已经塌下来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的?叶宁脸色苍白如纸,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现在呢?手指可以再接的,她的手指有没有接上了?」叶宁强逼着自己要冷静下来,她妈咪已经崩溃了,她一定不能也跟着崩溃。 「我已经让澳门那边的朋友先处理了,叶宁你跟我去澳门看看,我让人把妈咪跟心心先送回去。」贺逼年知道现在不让叶宁去澳门肯定是不行的了,安妮出事她都快疯了,更别说那个是她的亲姐姐了。 「好,好……」叶宁点着头,在紧急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到刚刚贺晋年说的那句话里,他称唿傅婵为妈咪。 她就这样连飞机都没有下,亲了亲心心的小脸好好的安慰了一下之后,然后跟着贺晋年往澳门赶了过去。 还没有到澳门,贺晋年就已经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他倒了一杯茶给叶宁,让她喝了几口之后,才告诉她叶安在澳门的情况:「你要冷静,她没有性命之忧,人也在医院里,手指头接上了要看能不能存活,但是以后也会影响到灵活性的……」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贺晋年她现在很好,她也很爱心心,为什么会这样的?她怎么可能诈赌,如果她要赢的话,她不用出千的,我们家有家规是不能在赌场是赢钱的,安安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叶宁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当初叶安弄成了那副鬼德性,她都没有想从赌场里赢钱, 她怎么可能去诈赌呢? 叶宁家还有这条家规,他是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应该是很隐秘的,而且这样的家规肯定是有故事的。 「她在赌场里被人发现身上里藏了两张牌,有个男人跟她一起去的,她指点着那个男人赢了不少,自己确实没有下去赌。」贺晋年大概的说了一下,只是叶安不是一整天都宅在家打游戏的,什么时候交了个男朋友的? 「没下去赌怎么算诈赌的?」叶宁无法理解,荒乱的拿起了手机 ,她要跟柏佑川借个人来用。 「你先冷静一下。」贺晋年拿走了叶宁手上的电话,双手按在了叶宁的肩膀上,镇定的说着。 「我怎么冷静,她这几年来都在打游戏,手指就跟她的命似的,你让我怎么冷静?」听说叶安操作得很好,手指灵活漂亮,可是哪怕接好了,她可以送叶安好看的戒指遮住伤口,但是以后的灵活度肯定是没有了,这该怎么办呢? 诸事不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了,让她觉得真的是诸事不顺。 她最要好的朋友,知已,还有她的姐姐,竟然都接二连三的出事了。 「有人要引着你去澳门……」贺晋年低低的说着,看来他不让叶宁捲入战争,但是暗中潜伏着的那些长着獠牙的恶鬼们却是一个个的跑出来,要把她拖进去了。 其一就是跟叶宁或者是叶家有过节,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要通过打击叶宁来摧毁他。 叶宁好像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那种烦燥,痛苦与担心是无法形容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7 故友重逢 「叶安的命还在,那就是件好事情,我已经安排人把叶安先接回去,这样你妈咪才会安心,在澳门万事不能冲动,如果你冲动的话我保证立刻把你也送走,哪怕是打昏了绑回去,明白吗?」贺晋年在打了几通电话之后,然后走到叶宁的身边,对叶宁认真的交待着,一脸严肃的样子。 他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知道叶宁遇到了朋友或者是亲人的事情就非常容易冲动,所以这个预防针他就得先打一下。 飞机平稳的落在机场上,大概是个特别的日子,今天落在机场上的还有另外一部私人飞机。 那部飞机上也喷着一个「h 」,跟贺晋年这部机型竟然也是一样的。 「霍南天也来了……」贺晋年低低的声音在冷冷的空气里浮动着,他与霍南天彼此没有交情但是也没有过节,但是有些王不见王吧。 他怎么也到澳门来了? 来澳门的人多半都是嗜赌,霍南天并不赌钱,难道他要开赌场吗? 当贺晋年拉着叶宁走下飞机的时候,那部机身一样喷着「h 」也走下了一个男人。 这大概是叶宁见到过的最好看的一个男人了,用与日月争辉来形容这个男人都不夸张。 「看得这么出神?」贺晋年的目光触到了叶宁的脸上,看着她有些好奇的看着远处那部飞机上走下的男人,果然正是霍南天。 「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叶宁毫不掩饰的说着,这倒是让贺晋年吃味了一下。 「有多好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了?」贺晋年不觉的把叶宁的手拽得更紧了,说的话里有些酸熘熘的。 「他的妻子更好看……」叶宁发现与日月齐辉的并不是那个走下飞机的男人,而是他小心搀扶着的身边的女人。 即使有着一定的距离,也能感觉到那个女人风姿绰绝,无人能比。 「没你好看。」贺晋年远远的看了一眼,这天下漂亮女人多了,可是他就是觉得他的叶宁是最好看的。 这算是*眼里出西施吗?叶宁淡淡的笑了一下,别的就先不说了,按照传统男人的审美,远处的那个女人肯定是更胜她一筹的。 「简曼?」叶宁怔了一下,随着他们都慢慢的往特殊通道走过去,她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美得如画中走出来的人。 「你认识她?」贺晋年的眼波颤了一下,他从来都没能听说过,叶宁是怎么认识霍南天的女人的? 「嗯,他的父亲跟我妈咪认识,小时候带她来我家玩过两次。」叶宁拉了拉贺晋年的衣袖,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着:「她父亲有一次是来借钱,犹豫了好久才说了出来,要借两万钱,好像是要为简曼的母亲重新修一座坟。」 叶宁说完了之后再认真的看了看那个女人,肯定是没有错的,她见简曼的时候简曼也就是十岁多一点,但是十岁的简曼就已经美得令人无法忘记了。 「简曼……」叶宁轻轻的叫了一声,她不知道简曼是不是还记得她呢?毕竟那个时候她们都很小,这都过去十几年了,记不得也算是正常的吧。 「你是宁宁?」对面走过来的那个女人似乎也马上就认出了叶宁似的,惊唿了一下就甩开了霍南天的手,欢脱 的沖了过来。 久别重逢的故友拥抱在了一起,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的。 分开了十多年的小伙伴,已经完全失却了联繫的,却没能想到有一天会在机场里机遇,真的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欣喜。 「简曼,你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叶宁拉着简曼的手热络的问着,却没有发现站在简曼后面的男人,锋利的目光好像刀子般要杀人似的。 贺晋年看着霍南天那副样子,冷冷的笑了一下,也瞪了回去。 「我……有点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摔了一跤之后,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简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身后的男人已经环上了简曼的腰,看着叶宁的眼神好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多问似的。 「宁宁,这是我先生霍南天。」简曼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霍南天眼神的变化,开心的为小伙伴介绍着自己的爱人。 「霍先生,久仰了……」叶宁淡淡的笑了一下,眉眼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飘渺的疑问,她的眼神在试探着霍南天,因为这个男人眼底里的紧张有些奇怪。 霍南天伸也了手,站在叶宁身边的贺晋年迎了上去,与霍南天握在了一起。 「我的朋友贺晋年。」叶宁的脑子里在迅速的找一个词来介绍贺晋年,但是好像用什么词都不合适,说前夫有些不太妥当,说她孩子的父亲也是觉得不太合适,干脆就直接说是朋友好了。 贺晋年的脸都快要黑了她的朋友? 这算是新的身份吗?但是一起有了孩子,偶尔还能一起做些爱做的事,这样算朋友吗? 叶宁觉得背后冷意森森的,朋友这个词大概惹得贺晋年非常不快吧? 朋友? 霍南天听到这个词之后,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嘲讽的笑,贺晋年却不以为意,以后谁的日子不好过还不知道呢,毕竟他跟叶宁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就等着叶宁的心情放松一些,把两人的关系坐实就好。 而看霍南天却好像很害怕他女人遇到过去的老熟人的样子,只怕是做了不少亏心的事吧? 叶宁跟简曼各自交流了一下联络方式,却没想到他们住进去的竟然是同一间酒店。 贺晋年关上房门,看着叶宁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就开始给她妈咪打电话:「妈咪,你不要着急,安安已经坐飞机回去了,贺晋年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会继续为她做治疗的,我在澳门还要办些事情,你不用担心,贺晋年跟我在一起的……」 傅婵的声音透着虚弱,她这一辈子就是求这两个女儿过得顺遂一点,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叶宁情路波折,而叶安不止情路波折现在竟然手指都被人切断掉了,这到底是要怎样才好呢? 但是听到叶安已经坐飞机回来,也真的是放心了一点:「宁宁,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而且不能沾赌你明白吗?」 「对了,妈咪我遇见简曼了,你记不记得她?」叶宁突然想起了今天在机场遇见简曼的事情,她妈咪跟简曼的父亲是旧识,似乎还是有点交情的的那种。 「简曼,她去澳门做什么?」电话之中,傅婵的声音突然有了一点紧张,随即又恢復了平静,跟叶宁说着:「你把电话给贺晋年,我想当面跟他说声谢谢,安安的事情他真的是费心了。」 虽然她妈咪这么说有点怪,但是叶宁依旧把电话递给了贺晋年。 「我妈咪说要跟你表示一下感谢。」叶宁说完了之后,看着贺晋年一脸认真的接过了手机。 「贺晋年,我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一下,今天宁宁遇见的简曼与我家有些渊源,如果她有事情你能帮得上忙的,就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她一把。」傅婵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求过人,哪怕是当时出现了那么窘迫的状态时,她也不曾低下头来跟求助于人,但是这一次她还是破例开口了。 「我明白了,您放心。」贺晋年低沉的声音好像是充满了力量似的,确实是有一种令人放心的感觉。 「谢谢你了……」傅婵说完了之后,当真就道了一句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傅家跟霍南天的老婆是旧识,而且有着颇深的渊源,能讨一下未来丈母娘的欢心,那当然他什么都可以做了,可是贺晋年猜想他大概是帮不是什么忙的,毕竟有霍南天在。 霍南天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老婆吃亏呢? 「贺晋年,你说叶安的手指头如果不能恢復如初,她会不会很难过呢?该有多痛呀,安安她是不可能沾赌的,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叶宁看着这外面的花花世界,这里好像连空气都充满了奢靡的金钱与欲.望的气息。 这种气息是最容易令人迷失本性的,叶宁看着这个花花世界,她应该下去看一看的,因为家训她从来没有进过赌场,但是现在她想要去看看这每天都在上演着各种神奇故事的地方。 那三根手指,如果真是有人故意陷害了叶安,那么她一定要讨回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7 故友重逢 「叶安的命还在,那就是件好事情,我已经安排人把叶安先接回去,这样你妈咪才会安心,在澳门万事不能冲动,如果你冲动的话我保证立刻把你也送走,哪怕是打昏了绑回去,明白吗?」贺晋年在打了几通电话之后,然后走到叶宁的身边,对叶宁认真的交待着,一脸严肃的样子。 他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知道叶宁遇到了朋友或者是亲人的事情就非常容易冲动,所以这个预防针他就得先打一下。 飞机平稳的落在机场上,大概是个特别的日子,今天落在机场上的还有另外一部私人飞机。 那部飞机上也喷着一个「h 」,跟贺晋年这部机型竟然也是一样的。 「霍南天也来了……」贺晋年低低的声音在冷冷的空气里浮动着,他与霍南天彼此没有交情但是也没有过节,但是有些王不见王吧。 他怎么也到澳门来了? 来澳门的人多半都是嗜赌,霍南天并不赌钱,难道他要开赌场吗? 当贺晋年拉着叶宁走下飞机的时候,那部机身一样喷着「h 」也走下了一个男人。 这大概是叶宁见到过的最好看的一个男人了,用与日月争辉来形容这个男人都不夸张。 「看得这么出神?」贺晋年的目光触到了叶宁的脸上,看着她有些好奇的看着远处那部飞机上走下的男人,果然正是霍南天。 「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叶宁毫不掩饰的说着,这倒是让贺晋年吃味了一下。 「有多好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了?」贺晋年不觉的把叶宁的手拽得更紧了,说的话里有些酸熘熘的。 「他的妻子更好看……」叶宁发现与日月齐辉的并不是那个走下飞机的男人,而是他小心搀扶着的身边的女人。 即使有着一定的距离,也能感觉到那个女人风姿绰绝,无人能比。 「没你好看。」贺晋年远远的看了一眼,这天下漂亮女人多了,可是他就是觉得他的叶宁是最好看的。 这算是*眼里出西施吗?叶宁淡淡的笑了一下,别的就先不说了,按照传统男人的审美,远处的那个女人肯定是更胜她一筹的。 「简曼?」叶宁怔了一下,随着他们都慢慢的往特殊通道走过去,她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美得如画中走出来的人。 「你认识她?」贺晋年的眼波颤了一下,他从来都没能听说过,叶宁是怎么认识霍南天的女人的? 「嗯,他的父亲跟我妈咪认识,小时候带她来我家玩过两次。」叶宁拉了拉贺晋年的衣袖,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着:「她父亲有一次是来借钱,犹豫了好久才说了出来,要借两万钱,好像是要为简曼的母亲重新修一座坟。」 叶宁说完了之后再认真的看了看那个女人,肯定是没有错的,她见简曼的时候简曼也就是十岁多一点,但是十岁的简曼就已经美得令人无法忘记了。 「简曼……」叶宁轻轻的叫了一声,她不知道简曼是不是还记得她呢?毕竟那个时候她们都很小,这都过去十几年了,记不得也算是正常的吧。 「你是宁宁?」对面走过来的那个女人似乎也马上就认出了叶宁似的,惊唿了一下就甩开了霍南天的手,欢脱 的沖了过来。 久别重逢的故友拥抱在了一起,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的。 分开了十多年的小伙伴,已经完全失却了联繫的,却没能想到有一天会在机场里机遇,真的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欣喜。 「简曼,你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叶宁拉着简曼的手热络的问着,却没有发现站在简曼后面的男人,锋利的目光好像刀子般要杀人似的。 贺晋年看着霍南天那副样子,冷冷的笑了一下,也瞪了回去。 「我……有点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摔了一跤之后,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简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身后的男人已经环上了简曼的腰,看着叶宁的眼神好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多问似的。 「宁宁,这是我先生霍南天。」简曼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霍南天眼神的变化,开心的为小伙伴介绍着自己的爱人。 「霍先生,久仰了……」叶宁淡淡的笑了一下,眉眼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飘渺的疑问,她的眼神在试探着霍南天,因为这个男人眼底里的紧张有些奇怪。 霍南天伸也了手,站在叶宁身边的贺晋年迎了上去,与霍南天握在了一起。 「我的朋友贺晋年。」叶宁的脑子里在迅速的找一个词来介绍贺晋年,但是好像用什么词都不合适,说前夫有些不太妥当,说她孩子的父亲也是觉得不太合适,干脆就直接说是朋友好了。 贺晋年的脸都快要黑了她的朋友? 这算是新的身份吗?但是一起有了孩子,偶尔还能一起做些爱做的事,这样算朋友吗? 叶宁觉得背后冷意森森的,朋友这个词大概惹得贺晋年非常不快吧? 朋友? 霍南天听到这个词之后,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嘲讽的笑,贺晋年却不以为意,以后谁的日子不好过还不知道呢,毕竟他跟叶宁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就等着叶宁的心情放松一些,把两人的关系坐实就好。 而看霍南天却好像很害怕他女人遇到过去的老熟人的样子,只怕是做了不少亏心的事吧? 叶宁跟简曼各自交流了一下联络方式,却没想到他们住进去的竟然是同一间酒店。 贺晋年关上房门,看着叶宁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就开始给她妈咪打电话:「妈咪,你不要着急,安安已经坐飞机回去了,贺晋年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会继续为她做治疗的,我在澳门还要办些事情,你不用担心,贺晋年跟我在一起的……」 傅婵的声音透着虚弱,她这一辈子就是求这两个女儿过得顺遂一点,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叶宁情路波折,而叶安不止情路波折现在竟然手指都被人切断掉了,这到底是要怎样才好呢? 但是听到叶安已经坐飞机回来,也真的是放心了一点:「宁宁,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而且不能沾赌你明白吗?」 「对了,妈咪我遇见简曼了,你记不记得她?」叶宁突然想起了今天在机场遇见简曼的事情,她妈咪跟简曼的父亲是旧识,似乎还是有点交情的的那种。 「简曼,她去澳门做什么?」电话之中,傅婵的声音突然有了一点紧张,随即又恢復了平静,跟叶宁说着:「你把电话给贺晋年,我想当面跟他说声谢谢,安安的事情他真的是费心了。」 虽然她妈咪这么说有点怪,但是叶宁依旧把电话递给了贺晋年。 「我妈咪说要跟你表示一下感谢。」叶宁说完了之后,看着贺晋年一脸认真的接过了手机。 「贺晋年,我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一下,今天宁宁遇见的简曼与我家有些渊源,如果她有事情你能帮得上忙的,就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她一把。」傅婵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求过人,哪怕是当时出现了那么窘迫的状态时,她也不曾低下头来跟求助于人,但是这一次她还是破例开口了。 「我明白了,您放心。」贺晋年低沉的声音好像是充满了力量似的,确实是有一种令人放心的感觉。 「谢谢你了……」傅婵说完了之后,当真就道了一句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傅家跟霍南天的老婆是旧识,而且有着颇深的渊源,能讨一下未来丈母娘的欢心,那当然他什么都可以做了,可是贺晋年猜想他大概是帮不是什么忙的,毕竟有霍南天在。 霍南天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老婆吃亏呢? 「贺晋年,你说叶安的手指头如果不能恢復如初,她会不会很难过呢?该有多痛呀,安安她是不可能沾赌的,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叶宁看着这外面的花花世界,这里好像连空气都充满了奢靡的金钱与欲.望的气息。 这种气息是最容易令人迷失本性的,叶宁看着这个花花世界,她应该下去看一看的,因为家训她从来没有进过赌场,但是现在她想要去看看这每天都在上演着各种神奇故事的地方。 那三根手指,如果真是有人故意陷害了叶安,那么她一定要讨回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8 要翻天了 「我要去下面的赌场看看,你呢?」好像男人都喜欢玩两把,不知道贺晋年有没有这个爱好呢? 「你们的家规不是不能赌博?」贺晋年知道叶宁肯定还是在想叶安的事情,这笔帐他自然会替她去讨回来,省得她心里头总是不舒服。 「不能赌不代表我不能去看看,贺晋年我想去看看。」叶宁知道来到这里贺晋年在担心什么,毕竟不是他的地盘,而且有那么多热钱涌入了贺氏,澳门是个虎狼之地,不可小觑的。 「我已经约了人要谈事情,你自己去转转,我让方正跟着你。」贺晋年的手指轻轻的触了触叶宁的小脸,她想去就去看,要不是有叶家的家规,哪怕是赌几把输点钱也无所谓,他又不是输不起。 现在最好的就是让方正陪着她了,至少可以保证不出什么事。 「好,你也小心。」叶宁点了点头,准备进房间里换套衣服,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身上好像都带着一股子味道了。 方正早就来到澳门了,叶安的事情也是他处理的,这算是有些凑巧了,贺晋年交代了几句之后然后就先离开了。 同一间酒店里在另外一层楼,住着霍南天跟他娇美的小妻子。 霍南天也准备出去找人办事,但是还是不想放着简曼一个人在酒店里,怕她无聊。 「你要先睡一会儿,还是先去玩两把?」只要是人天生的都带着点赌性,与生俱来的不能改变。 就如同人们热衷于买彩票一般的,其实也是赌博的一种。 澳门的酒店只能用金碧辉煌极尽奢华来形容了,简曼看着眼前的一切摇了摇头说:「这是用多少赌徒的钱建起来的呀?」 这个城市最吸引人的便是它的博彩业了,几乎每天大批的人涌入只是为了在赌场间寻找刺激,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想。 「我的曼儿什么时候弯得这样的忧国忧民了呢?」霍南天低低的笑了,笑声从宽厚的胸膛里散发了出来,那种绵延的爱意从他的笑声如同潮水般不停息的涌动着,充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 「我先去换个衣服。」简曼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的走入了卧室里。 霍南天拉住她的手说了一句:「我帮你换嗯?」他的声音更低了,充满了磁 性,蛊惑人心般的。 「不要。」简曼忙不迭的摇着头,好像快要被吓死了似的,一熘烟的跑进了房间里,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简曼很认真的穿上了黑色裙装,梳了梳那一头乌黑的长髮,在嘴唇上涂上了桃红色的哑光唇膏,使得那张丰润的嘴唇就如同三月里的桃花般的娇羞动人。 她很少这样的妆扮自己的,霍南天几乎有点看呆掉了,而简曼换上了黑色的高跟鞋之后,更是显得优雅高贵,风姿卓绝。 「曼儿,怎么穿得这么的正式?」霍南天一边惊嘆于她的美丽,一边也感到有些奇怪。 他这美丽迷人的小妻子当真是越来越令人看不懂了。 「正式的赌场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充满了灵气与神奇的力量,首先我们要先尊重它,否则你永远都不可能从这儿赢钱的,你见过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赌场里赢走了大把的钱了嘛?」简曼抚了抚身上的裙子,这样算是正式吧,而且她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霍南天看着她,今天她绝对是整个堵场里最吸引男人的女人了。 妩媚,性感,圣洁,摇曳多姿而又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味道,简曼的美正如同被时光打磨的钻石一般的,透出了逼人的光芒。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这么觉得的。」简曼觉得堵场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她倒真是有一点兴趣,所以霍南天开玩笑的说去玩两把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霍南天笑着看着她,只要她高兴就好,输点小钱算什么? 不过像她这种的傻傻的小姑娘,总是会让赌场里的荷官当成肥猪给宰了的。 「呆会儿你去玩,我让两个人跟着你,赌场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也不是可以胡闹的地方,一定要让人跟着知道嘛?我今天有一点点事情要办,办完了我再下来陪你玩。」今天一定要弄清楚一些事情的,而他亲自去问,这儿的人总是会给他三分薄面的。 她喜欢去玩就去玩好了,他没意见的。 「还有,我让人换了筹码了,怎么玩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跑掉知道嘛?」霍南天拉着她的手再一次警告着,这个小姑娘现在的心里想什么他已经猜不到那么多了,所以只能一遍一遍的交待着。 「知道了,你现在好像真是变得哆嗦了。」简曼看了他一眼,今天他倒是穿得休闲多了,两个人在一起看起来还真是有点怪呢? 平时里霍南天一身正装的时候,她总是穿得有些简单休闲,而她今天穿得正式了,他却是一身的轻松,他们的节拍是不是就是合不上呢? 两个人一起赶进了电梯下了楼,霍南天交代好两个保镖要小心跟着,便跟简曼分道扬镳去办事了。 「虎爷好。」霍南天进了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已经站了起来,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霍公子这样叫真是让我折寿呀。」中年男人十分谦虚的说着。 霍南天看着眼前这个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澳门地盘的大佬,年轻时候大家都叫他老虎强,现在他年纪大了一点,人们也就尊称他一声虎爷了。 老虎强看着霍南天,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呀。 这个年轻人也不过三十岁,已经掌握了最多的财富,也是个令商界的人闻风丧胆风云人物。 可是他来澳门干什么?想要插一脚赌场的生意?还是别的? 刚刚手下的人说霍南天在外面,要来拜访时还是着实的让他吃了一惊,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霍南天早些年也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这些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这么多年来霍氏在他的手上翻了不止一翻,他的财富估计已经是无法估算的了。 就他知道的,香港与澳门最值钱的几个地皮还都是他的,那么他应该不会来玩博彩业才对,虽然说有点小钱赚,但是事情太多,太杂,太烦了。 「霍公子喝什么?」老虎招唿了霍南天坐了下来,潮州人喜欢喝茶,他的桌上有一套茶具。 红泥小炉里,上好的银炭与橄榄仁已经烧红了,砂壶里的水卟卟的开着。 霍南天笑着说:「喝茶是最好的,虎爷喜欢喝茶,这几天我正得了两斤好茶,来与虎爷品一下。」 说完便拿出了那两盒精緻的茶叶。 「霍公子带来的必定是绝品,虎某的茶叶都不敢拿出来献丑了。」老虎强也不推託,接过了茶叶,打开了罐子吸了一口,确确实实是难得一见的好茶。 从里面倒出来了一点,放到紫砂茶壶里,滚烫的热水一种,整个屋子都飘 满 了茶的清香,淡淡的却是可以瀰漫到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果然是好茶,真是託了霍公子的福了,这样的茶在市面上只怕是有钱都买不到呀。」老虎强感慨的说着,这一辈子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喜欢好,就只是喜欢喝茶。 「霍公子有什么事只管说,虽然我跟霍家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喻,但是在澳门的地界上,还是可以办点事情的。」老虎强喝下了一口茶,齿舌生津,一股清香直冲上脑部,眼前好像都亮了起来似的。 「虎爷,贺少已经来了。」老虎强的手下进来,俯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 这真的是有点为难了,他与贺晋年是约好了的,但是又不可能拒霍南天不见,而这两个大人物这么长时间不曾来过澳门,但是一来就在同一个时间点上找到他这里。 隐隐觉得,澳门好像是要翻天了,这两只大手一起搅的话,真的是会翻个底朝天。 「我有一个朋友也一起来了,不知道霍公子介不介意一起喝杯茶?」按理说,霍南天与贺晋年应该是一条路子上的人才对,因为他们的行事作风都会有点相似了,老虎强满脸带笑的问着。 「不介意。」这是老虎强的地盘,他能有什么介意的? 来的人是谁都能猜得到,应该就是在机场遇上的贺晋年吧。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9 澳门往事 霍南天不介意跟贺晋年一起喝茶,那是因为他知道他与贺晋年永远都不会是敌人。 有的人与事就是这么的奇怪,哪怕不曾交集但是单单凭着感觉也能知道对方是怎样的。 说惜英雄重英雄有些过了,但是也是相差无几。 老虎强站了起来,再一次迎了出来,脚步真的是有点虎虎生风。 「贺少,我已恭候多时了,但是今天恰巧有一个贵客突然到访,不知贺少介不介意大家一起喝杯茶?」考虑强依旧是满面笑容。 这两个年轻人是当今商界最具影响力的,竟然同一天来到了他这里,简直就好像是日月凌空般的不可思议了。 「不介意。」贺晋年低低的说着,他可以断定里面坐着的肯定就是霍南天。 他不介意跟霍南天坐在一起喝茶,因为从他的岳母的话里就可以确定,霍南天是友不是敌了。 长长的黄梨花案条,霍南天坐在一头,另一头坐着贺晋年,而老虎强就坐在中间正在泡着茶。 空气里隐隐浮动着异常迷人的茶香,炭炉里的银炭烧红了,水开时一冲就泡出了红褐色的茶汤。 「两位既然不介意坐在一起喝茶,大家也就是朋友了,有什么话事情只管开口,但凡我能尽力的必定不会推辞。」老虎强把泡好的茶端往两连一推,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虎爷果然是个痛快人,霍某今天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向虎爷打听个人,二十二年前澳门有个叫邢飞的人,虎爷听说过嘛?」霍南天端起了小小的茶杯喝了一口,深遂的眼眸里好似有繁星闪过,他知道他今天找的人一定是没错的。 就算是老虎强跟邢飞没有关系,但是他一定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的。 「霍少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人,他已经在澳门消失了二十几年了……」老虎强目光有点暗淡,似乎带着一点点的惋惜。 贺晋年安静的喝着茶,这样的时间里听听故事也是不错的,这个邢飞是什么人,值得霍南天亲自来一趟澳门,而且是二十几年前就消失的人了? 「霍某有事要找到他,虎爷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霍南天也举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他知道老虎强是个很爽快的人,这也他来找他的原因之一。 见证了整个澳门博彩业的这几十年的歷史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多,老虎强算得上是其中之一。 所以但凡能在澳门的歷史上写上一笔的人,相信老虎强都会记得也都会知道。 「霍少与他是敌是友?」老虎强精明的眼睛看着霍南天,他要弄清他们之间的知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可能。 如果今天他说错了话或者是做错了事情,很有可能会为自己招来祸端。 他的年纪已经大了,不想再去弄那些头疼而危险的事情了,所以他一定要清楚霍南天来这儿的目的。 「说不上是敌是友,只不过他是我家中长辈认识的,也是一直在寻找的一个故人,如果一定要分敌友的话,那么算是友人吧。」霍家与邢飞虽然说不上有半点的直接的 关系,但是算得上是的一些缘份。 他的女儿持了霍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是仅次于他跟霍平的第三大股东,她的出现也将会改变了现在他跟霍平对峙着的局面,她手中的那百分之十决定着霍氏的新主人的诞生。 这再一次证明了命运的奇妙,贺晋年与霍南天几乎在同一时间 里遇到了差不多相同的问题,都与股份有关,豪门争产看来真的是必然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便可真实相告。」老虎强泡着茶,上好的茶叶发出了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气…… 「贺少也可以听听,这是澳门最传奇也是最不为人知的一段往事了。」老虎强拿起了茶盅为贺晋年与霍南天都添上了新茶,然后慢慢的说起了过去的那段往事。 「贺某洗耳恭听。」贺晋年举起了茶杯,霍南天也举了起来,如喝酒般示意一下,然后各自喝下。 「邢飞说起来也是个天才,是个赌博的天才,无论什么样的赌博他都是精通的。」老虎强在听到霍南天说起这个名字时,就开始陷入了过往埋藏着的最隐秘最深的回忆里。 「他喜欢流连在赌场里玩,就是连老虎机都会被他玩到极限,年轻人心气也高,又在赌场里总是赢钱,自然也结下了不少的仇家,但是他这个人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就在赌博真的是不出千不诈赌,所以一直也没让人捉到什么把柄,澳门这个地方,你有本事赢钱的话,开赌场的也不敢太明里下手,如果在场子里赢了钱就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么谁还敢来玩呢?但是想让他死的人心里就从来没有断过这个念头……」老虎强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剑眉星目,英气勃勃,总是穿着非常整齐的西装,打着领结,出手大方,给的小费非常的丰厚,真真是一个世间无比的*人物。 霍南天与贺晋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当个聆听者。 这些是澳门的歷史,已经沉淀在那时光的长河中了,在这个时候听起老虎强讲起,他们也似乎也能看到那英俊少年在赌场里叱咤风云的样子。 「后来,他遇上了一个女人,我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很好听叫林曼侬,说实在的我在澳门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是那个女人却是真的美,美得让人看着眼睛都不想转开,如果不是当年我已经有了我太太,多都想追她了,抢的也行呀,虽然我叫老虎强,可是我们家那位才是真正的母老虎……」老虎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这一生见过的女人估计就是这个林曼侬是最 令人过目不忘的吧。 「虎爷说的玩笑话。」霍南天淡淡勾唇笑了一下,饮下了老虎强递过来的茶。 「自古美人爱英雄,更何况邢飞又是那样出色的男子,两个人就相爱了,爱得难分难捨,邢飞从那时候开始,便发了疯了赌,他想要赢够了钱,带着林曼侬到国外去重新开始生活,因为当时喜欢林小姐的不止他一个。」老虎强说到这儿,眼光又开始暗淡了下来。 有时候人老了就很怕回忆,特别是不好的事情,越是回忆更越觉得生活的残忍与可怕。 「澳门有两强,霍少一定是听过的,今天你会先来找我,算是看得起我老虎强,还有一个霍少一定也有耳闻,那便是大头强了,我俩其实算是有缘份的,我的名字有个强字,他也有,两强相争已经好多年了……」对面的那幢大楼便是大头强的酒店,一样的金碧辉煌。 「听过,但是没打过交道。」霍南天收回的远望的目光,大头强在外面的风评并不好,这几年连军火的生意都染上了,这种人极麻烦的,算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那种人。 贺晋年的心底里暗暗的震了一下,他要来问的也是大头强的事情,他跟霍南天的这缘份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浅呢,因为叶安的三根手指头就是在大头强的赌场里被切断掉的。 「当年他也看上了那个林小姐,那时邢飞天天泡在他的几个场子里,其实赢的钱已经够他在外国生活了,可是他还是想再赢一把,在出事的前一天的晚上,他还来找过我,对我道了谢,并且说明天最后玩一局大的就要离开了……」 老虎强遥想着当年,他跟邢飞也是这样坐着,他泡着茶,劝告过他邢飞的,他看了看霍南天,一双眼睛里竟然有点湿润起来:「我真的是这么劝他的,大头不是那么好惹的人,白白赢了他那么多钱,想要离开,只怕没有那么顺利,可是那几年让他赢得有一点点自大了,他说他老婆已经有了小孩了,他出国的护照都已经办好了,只等着明天的那一局赢了之后便可以走人了。」老虎强回忆到痛得时,伸手拿起了菸斗,装上了菸丝,吸了起来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那场赌局到现在老一辈子在赌场里讨生活的人都还会记得。」那是最惨烈的一场赌局了,这么多年了他都再也没有经歷过那种情况。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90 三根手指 老虎强一面吸着烟,一面平復着起伏的心情,继续说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明明就是个局,可是当邢飞想要抽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那一次他出了千,这一生可能也是唯的那一次,因为心里有了牵挂,因为他的妻子就坐在旁边,他分了心自然手上动作也不麻利了,被当场捉住,荷官在他的袖子里抽出了两张牌的时候,邢飞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荷官,他告诉过我,他已经跟荷官说好了,那一天的局无论如何要赢的,如果赢了那巨额的奖金可以分他一半,他让荷官配合着他发牌,可是他怎么会想到那个荷官是大头强派来的呢,从头到尾大头强都挖了一个坑让他往下跳,可是当他发现时,来不及了,他被扣了起来……」老虎强说完了,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天之骄子,长长的嘆了口气:「在赌场出千有多可怕,你们没有机会体会到的。」 贺晋年怎么会没有体会呢?叶安被切了三根手指头,叶宁脸上装作再没事,可是心里就已经是急疯了,不然她不会进赌声的,他猜叶宁肯定也想把对方的三根手指齐齐切下来。 霍南天却可以想像到那种场面,疯狂的,刺激的,如同在赌命般的。 而出千是赌场里最大的禁忌,邢飞偏偏在最后一次犯了这样的禁忌,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下,继续的听着老虎强讲下去。 「如果邢飞可以拿出大于赌约两倍的钱来赔的话,那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可是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按照规矩,是要任由人处置的。」老虎强喝了一口茶,停顿了几秒,眼神由微微的湿润变得痛苦万分。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能够赔钱注已经算是很幸运了,这一点明白人都是懂得的。 「这个时候林小姐说给她两天的时间,她要回家去拿钱,当时大家都不敢相信,那是一笔天文数字,她一个女人家的怎么能弄得出来呢?大头强却让她回去拿,只是提了一个条件,如果要不来钱的话,那么两天之后她便要陪他一晚,当时邢飞一直盯着她,一直摇头,可是那个女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后来的结局两位少爷应该就猜到了,两天之后,她如约回来,她没有要来一分钱,只身走进了大头强的房间,关上了门,她做了一个女人能做的,或许也只有身体可以救回她的丈夫的一条命了,在半夜她是被人光着身子抬着出来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被咬得鲜血淋淋的,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了,而邢飞看到她那样就已经 是疯了,嘶喊着,就想要扑过去,大头强发了话,他敬重林小姐是个重情义的女人,所以只要他三根手指头,他出千的那只手被齐齐的断了三根指头之后,便被人赶了出去,那*,他抱着林小姐在澳门走了一圈,被争断的手指头流着的血淌了一地,在清晨去了码头,离开了澳门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了……」老虎强说完了这段歷史之后,眼眶里的水气还是化成了眼泪,迷煳了一下。 「年纪大了,真的是不能想伤感的事情,见笑了。」从衣服里掏起了一条手帕,草草的擦了一下眼泪,然后继续把这个故事说完。 「两位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我喜欢那位林小姐,怎么就不帮她呢?没有办法帮的,她的男人因为诈赌而出事了,如果当时我帮她付了那笔钱的话,那么我老虎强这一生便是不能再经营赌场了,因为每个赌徒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都让人同情,所以我们这里的规矩是诈赌骗钱的不帮,祖师爷赏饭吃,我们总不能把饭碗自己给砸了不是嘛?」老虎强说完了这个故事,目光暗淡极了,这样的故事他们听着都觉得压抑,更何况当时老虎强是亲自见过的。 霍南天几乎可以想像到那个女人被人抬出来的样子,也可以相像到邢飞那种无助与痛苦。那个孩子也算是命大,竟就这样活了下来。 「后来邢飞与虎爷还有联繫嘛?」霍南天问着,这个才是最要紧的问题,这样听来,邢飞并没有太多的朋友,他与老虎强肯定还是有一点交情的,不然不会在临走的那*还来找他。 「没有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的。」这也是他一直遗憾的,邢飞绝对是个高手,如果不是那一次他红了眼犯了贪念的话,不会着了大头强的道的。 「那虎爷有他的照片嘛?或者是别的?」霍 南天头疼了一下,改名换姓在二十年几前没有电脑录入,现在要查已经是不好查了,很多地方已经都拆了,连资料室里的资料都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这样的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的困难。 「没有。」他留着邢飞的照片做什么呢?毫无意义。 「贺少爷要问的可是叶安小姐被切断了三根手指的事情?」老虎强转过头来问着贺晋年,今天跟这三根手指似乎是很有缘份的。 他能在澳门这样的地方混得风声水起,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只是后来知道了叶安竟然是贺晋年前妻的姐姐时还是有点吃惊。 特别是贺晋年还与他的前妻在一起,听到可靠的消息,贺晋年一直想要跟他的前妻復婚,所以前妻姐姐出了事情,他必定是要管一下了。 但是贺氏涌入热钱的事情他没有直接说,毕竟霍南天坐在这里,热钱的事情有关生意场上的事情,所以他不便多说。 「这是其一,还有涌入贺氏的热钱是谁的,这是其二。」贺晋年没有一点隐瞒,刚刚他听完了一段惨烈的往事,竟然觉得自己这些事情好像都是小事了。 那个林曼侬应该是全世界最勇敢的女人了,她该有多爱邢飞才会毅然走进了大头强的房间呢? 「叶安小姐那三根手指头断得是有些枉冤的,虽然我不在现场但是多少有听到一些,她跟一个男孩子一起进入了赌场,她没有赌只是在边上出了出主意,但是不知怎么着却被人从她身上翻出了两张牌,要知道在赌场里你身上带着牌而且那两张牌又跟上一把牌有关系,自然会被人当成诈赌,三根手指头是老规矩了,只是为什么不提起赔双倍的钱呢,我就不太清楚了。」还好不是发生在他的场子上的,不过如果是在他场子上的,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至于贺氏的热钱,应该是也是大头强纠结了一些人一起做的吧,毕竟这地方要洗.钱的太多了。」老虎强说完了之后,长长的嘆了一口气,他大概是真的老了,竟然什么也不想跟他的死对头争。 但是今天这两尊大佛到他这庙里来,大头强少不得要多想了。 突然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想要汇报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人,便顿了一下。 「说吧,在两位少爷面前不必见外的。」老虎强冷冷的看了手下一眼。 「场子里来了个女客人,她很奇怪,对了不止一个,是两个人但是一个在赌一个在看。」手下被老虎强看了一眼,冷汗涔涔的。 「赢了多少了?」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怎么这样汗就往下掉了,他又不是真的老虎会吃人。 「大概是一百多万。」手下嚅嚅的说着。 老虎强被他气得脸都快要绿掉了:「我们是开赌场的,自然有人赢的,不过一百多万,你紧张个什么劲。」 「不是这样的虎爷,她玩什么都赢,从进来开始角子机,老虎机,大小,棱哈,她大概不会赌,她好像是第一次来赌场的样子,不会赌,可是她又赌得很好什么都赢,我们想玩一下,可是竟然没能弄倒她。」手下人说得更是嗑巴了,这种人几乎是没见过的,只能说她的运气简直好到不像话了,怎么玩都赢,而且倍率都很高,以小博大的时候那样的机会非常渺茫,可是她也赢了。 「虎爷,她只是用一个最小的筹码开始玩的,两个多小时下来,就没有再住外拿过筹码,我只怕是再这样玩下去,肯定就不是一百多万的问题了。」搞不好他上来汇报的时候,那个女人又赢了好多钱了,而且这种太奇怪了,他在赌场看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样看似无害却利害得不得了的主儿。 「当真这么奇怪,我下去看看。」老虎强被他的手下说得有点奇怪了,便站了起来。:「两位要不要一起去我的场子里转转?」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89 澳门往事 霍南天不介意跟贺晋年一起喝茶,那是因为他知道他与贺晋年永远都不会是敌人。 有的人与事就是这么的奇怪,哪怕不曾交集但是单单凭着感觉也能知道对方是怎样的。 说惜英雄重英雄有些过了,但是也是相差无几。 老虎强站了起来,再一次迎了出来,脚步真的是有点虎虎生风。 「贺少,我已恭候多时了,但是今天恰巧有一个贵客突然到访,不知贺少介不介意大家一起喝杯茶?」考虑强依旧是满面笑容。 这两个年轻人是当今商界最具影响力的,竟然同一天来到了他这里,简直就好像是日月凌空般的不可思议了。 「不介意。」贺晋年低低的说着,他可以断定里面坐着的肯定就是霍南天。 他不介意跟霍南天坐在一起喝茶,因为从他的岳母的话里就可以确定,霍南天是友不是敌了。 长长的黄梨花案条,霍南天坐在一头,另一头坐着贺晋年,而老虎强就坐在中间正在泡着茶。 空气里隐隐浮动着异常迷人的茶香,炭炉里的银炭烧红了,水开时一冲就泡出了红褐色的茶汤。 「两位既然不介意坐在一起喝茶,大家也就是朋友了,有什么话事情只管开口,但凡我能尽力的必定不会推辞。」老虎强把泡好的茶端往两连一推,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虎爷果然是个痛快人,霍某今天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向虎爷打听个人,二十二年前澳门有个叫邢飞的人,虎爷听说过嘛?」霍南天端起了小小的茶杯喝了一口,深遂的眼眸里好似有繁星闪过,他知道他今天找的人一定是没错的。 就算是老虎强跟邢飞没有关系,但是他一定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的。 「霍少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人,他已经在澳门消失了二十几年了……」老虎强目光有点暗淡,似乎带着一点点的惋惜。 贺晋年安静的喝着茶,这样的时间里听听故事也是不错的,这个邢飞是什么人,值得霍南天亲自来一趟澳门,而且是二十几年前就消失的人了? 「霍某有事要找到他,虎爷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霍南天也举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他知道老虎强是个很爽快的人,这也他来找他的原因之一。 见证了整个澳门博彩业的这几十年的歷史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多,老虎强算得上是其中之一。 所以但凡能在澳门的歷史上写上一笔的人,相信老虎强都会记得也都会知道。 「霍少与他是敌是友?」老虎强精明的眼睛看着霍南天,他要弄清他们之间的知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可能。 如果今天他说错了话或者是做错了事情,很有可能会为自己招来祸端。 他的年纪已经大了,不想再去弄那些头疼而危险的事情了,所以他一定要清楚霍南天来这儿的目的。 「说不上是敌是友,只不过他是我家中长辈认识的,也是一直在寻找的一个故人,如果一定要分敌友的话,那么算是友人吧。」霍家与邢飞虽然说不上有半点的直接的 关系,但是算得上是的一些缘份。 他的女儿持了霍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是仅次于他跟霍平的第三大股东,她的出现也将会改变了现在他跟霍平对峙着的局面,她手中的那百分之十决定着霍氏的新主人的诞生。 这再一次证明了命运的奇妙,贺晋年与霍南天几乎在同一时间 里遇到了差不多相同的问题,都与股份有关,豪门争产看来真的是必然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便可真实相告。」老虎强泡着茶,上好的茶叶发出了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气…… 「贺少也可以听听,这是澳门最传奇也是最不为人知的一段往事了。」老虎强拿起了茶盅为贺晋年与霍南天都添上了新茶,然后慢慢的说起了过去的那段往事。 「贺某洗耳恭听。」贺晋年举起了茶杯,霍南天也举了起来,如喝酒般示意一下,然后各自喝下。 「邢飞说起来也是个天才,是个赌博的天才,无论什么样的赌博他都是精通的。」老虎强在听到霍南天说起这个名字时,就开始陷入了过往埋藏着的最隐秘最深的回忆里。 「他喜欢流连在赌场里玩,就是连老虎机都会被他玩到极限,年轻人心气也高,又在赌场里总是赢钱,自然也结下了不少的仇家,但是他这个人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就在赌博真的是不出千不诈赌,所以一直也没让人捉到什么把柄,澳门这个地方,你有本事赢钱的话,开赌场的也不敢太明里下手,如果在场子里赢了钱就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么谁还敢来玩呢?但是想让他死的人心里就从来没有断过这个念头……」老虎强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剑眉星目,英气勃勃,总是穿着非常整齐的西装,打着领结,出手大方,给的小费非常的丰厚,真真是一个世间无比的*人物。 霍南天与贺晋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当个聆听者。 这些是澳门的歷史,已经沉淀在那时光的长河中了,在这个时候听起老虎强讲起,他们也似乎也能看到那英俊少年在赌场里叱咤风云的样子。 「后来,他遇上了一个女人,我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很好听叫林曼侬,说实在的我在澳门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是那个女人却是真的美,美得让人看着眼睛都不想转开,如果不是当年我已经有了我太太,多都想追她了,抢的也行呀,虽然我叫老虎强,可是我们家那位才是真正的母老虎……」老虎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这一生见过的女人估计就是这个林曼侬是最 令人过目不忘的吧。 「虎爷说的玩笑话。」霍南天淡淡勾唇笑了一下,饮下了老虎强递过来的茶。 「自古美人爱英雄,更何况邢飞又是那样出色的男子,两个人就相爱了,爱得难分难捨,邢飞从那时候开始,便发了疯了赌,他想要赢够了钱,带着林曼侬到国外去重新开始生活,因为当时喜欢林小姐的不止他一个。」老虎强说到这儿,眼光又开始暗淡了下来。 有时候人老了就很怕回忆,特别是不好的事情,越是回忆更越觉得生活的残忍与可怕。 「澳门有两强,霍少一定是听过的,今天你会先来找我,算是看得起我老虎强,还有一个霍少一定也有耳闻,那便是大头强了,我俩其实算是有缘份的,我的名字有个强字,他也有,两强相争已经好多年了……」对面的那幢大楼便是大头强的酒店,一样的金碧辉煌。 「听过,但是没打过交道。」霍南天收回的远望的目光,大头强在外面的风评并不好,这几年连军火的生意都染上了,这种人极麻烦的,算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那种人。 贺晋年的心底里暗暗的震了一下,他要来问的也是大头强的事情,他跟霍南天的这缘份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浅呢,因为叶安的三根手指头就是在大头强的赌场里被切断掉的。 「当年他也看上了那个林小姐,那时邢飞天天泡在他的几个场子里,其实赢的钱已经够他在外国生活了,可是他还是想再赢一把,在出事的前一天的晚上,他还来找过我,对我道了谢,并且说明天最后玩一局大的就要离开了……」 老虎强遥想着当年,他跟邢飞也是这样坐着,他泡着茶,劝告过他邢飞的,他看了看霍南天,一双眼睛里竟然有点湿润起来:「我真的是这么劝他的,大头不是那么好惹的人,白白赢了他那么多钱,想要离开,只怕没有那么顺利,可是那几年让他赢得有一点点自大了,他说他老婆已经有了小孩了,他出国的护照都已经办好了,只等着明天的那一局赢了之后便可以走人了。」老虎强回忆到痛得时,伸手拿起了菸斗,装上了菸丝,吸了起来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那场赌局到现在老一辈子在赌场里讨生活的人都还会记得。」那是最惨烈的一场赌局了,这么多年了他都再也没有经歷过那种情况。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90 三根手指 老虎强一面吸着烟,一面平復着起伏的心情,继续说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明明就是个局,可是当邢飞想要抽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那一次他出了千,这一生可能也是唯的那一次,因为心里有了牵挂,因为他的妻子就坐在旁边,他分了心自然手上动作也不麻利了,被当场捉住,荷官在他的袖子里抽出了两张牌的时候,邢飞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荷官,他告诉过我,他已经跟荷官说好了,那一天的局无论如何要赢的,如果赢了那巨额的奖金可以分他一半,他让荷官配合着他发牌,可是他怎么会想到那个荷官是大头强派来的呢,从头到尾大头强都挖了一个坑让他往下跳,可是当他发现时,来不及了,他被扣了起来……」老虎强说完了,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天之骄子,长长的嘆了口气:「在赌场出千有多可怕,你们没有机会体会到的。」 贺晋年怎么会没有体会呢?叶安被切了三根手指头,叶宁脸上装作再没事,可是心里就已经是急疯了,不然她不会进赌声的,他猜叶宁肯定也想把对方的三根手指齐齐切下来。 霍南天却可以想像到那种场面,疯狂的,刺激的,如同在赌命般的。 而出千是赌场里最大的禁忌,邢飞偏偏在最后一次犯了这样的禁忌,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下,继续的听着老虎强讲下去。 「如果邢飞可以拿出大于赌约两倍的钱来赔的话,那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可是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按照规矩,是要任由人处置的。」老虎强喝了一口茶,停顿了几秒,眼神由微微的湿润变得痛苦万分。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能够赔钱注已经算是很幸运了,这一点明白人都是懂得的。 「这个时候林小姐说给她两天的时间,她要回家去拿钱,当时大家都不敢相信,那是一笔天文数字,她一个女人家的怎么能弄得出来呢?大头强却让她回去拿,只是提了一个条件,如果要不来钱的话,那么两天之后她便要陪他一晚,当时邢飞一直盯着她,一直摇头,可是那个女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后来的结局两位少爷应该就猜到了,两天之后,她如约回来,她没有要来一分钱,只身走进了大头强的房间,关上了门,她做了一个女人能做的,或许也只有身体可以救回她的丈夫的一条命了,在半夜她是被人光着身子抬着出来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被咬得鲜血淋淋的,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了,而邢飞看到她那样就已经 是疯了,嘶喊着,就想要扑过去,大头强发了话,他敬重林小姐是个重情义的女人,所以只要他三根手指头,他出千的那只手被齐齐的断了三根指头之后,便被人赶了出去,那*,他抱着林小姐在澳门走了一圈,被争断的手指头流着的血淌了一地,在清晨去了码头,离开了澳门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了……」老虎强说完了这段歷史之后,眼眶里的水气还是化成了眼泪,迷煳了一下。 「年纪大了,真的是不能想伤感的事情,见笑了。」从衣服里掏起了一条手帕,草草的擦了一下眼泪,然后继续把这个故事说完。 「两位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我喜欢那位林小姐,怎么就不帮她呢?没有办法帮的,她的男人因为诈赌而出事了,如果当时我帮她付了那笔钱的话,那么我老虎强这一生便是不能再经营赌场了,因为每个赌徒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都让人同情,所以我们这里的规矩是诈赌骗钱的不帮,祖师爷赏饭吃,我们总不能把饭碗自己给砸了不是嘛?」老虎强说完了这个故事,目光暗淡极了,这样的故事他们听着都觉得压抑,更何况当时老虎强是亲自见过的。 霍南天几乎可以想像到那个女人被人抬出来的样子,也可以相像到邢飞那种无助与痛苦。那个孩子也算是命大,竟就这样活了下来。 「后来邢飞与虎爷还有联繫嘛?」霍南天问着,这个才是最要紧的问题,这样听来,邢飞并没有太多的朋友,他与老虎强肯定还是有一点交情的,不然不会在临走的那*还来找他。 「没有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的。」这也是他一直遗憾的,邢飞绝对是个高手,如果不是那一次他红了眼犯了贪念的话,不会着了大头强的道的。 「那虎爷有他的照片嘛?或者是别的?」霍 南天头疼了一下,改名换姓在二十年几前没有电脑录入,现在要查已经是不好查了,很多地方已经都拆了,连资料室里的资料都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这样的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的困难。 「没有。」他留着邢飞的照片做什么呢?毫无意义。 「贺少爷要问的可是叶安小姐被切断了三根手指的事情?」老虎强转过头来问着贺晋年,今天跟这三根手指似乎是很有缘份的。 他能在澳门这样的地方混得风声水起,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只是后来知道了叶安竟然是贺晋年前妻的姐姐时还是有点吃惊。 特别是贺晋年还与他的前妻在一起,听到可靠的消息,贺晋年一直想要跟他的前妻復婚,所以前妻姐姐出了事情,他必定是要管一下了。 但是贺氏涌入热钱的事情他没有直接说,毕竟霍南天坐在这里,热钱的事情有关生意场上的事情,所以他不便多说。 「这是其一,还有涌入贺氏的热钱是谁的,这是其二。」贺晋年没有一点隐瞒,刚刚他听完了一段惨烈的往事,竟然觉得自己这些事情好像都是小事了。 那个林曼侬应该是全世界最勇敢的女人了,她该有多爱邢飞才会毅然走进了大头强的房间呢? 「叶安小姐那三根手指头断得是有些枉冤的,虽然我不在现场但是多少有听到一些,她跟一个男孩子一起进入了赌场,她没有赌只是在边上出了出主意,但是不知怎么着却被人从她身上翻出了两张牌,要知道在赌场里你身上带着牌而且那两张牌又跟上一把牌有关系,自然会被人当成诈赌,三根手指头是老规矩了,只是为什么不提起赔双倍的钱呢,我就不太清楚了。」还好不是发生在他的场子上的,不过如果是在他场子上的,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至于贺氏的热钱,应该是也是大头强纠结了一些人一起做的吧,毕竟这地方要洗.钱的太多了。」老虎强说完了之后,长长的嘆了一口气,他大概是真的老了,竟然什么也不想跟他的死对头争。 但是今天这两尊大佛到他这庙里来,大头强少不得要多想了。 突然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想要汇报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人,便顿了一下。 「说吧,在两位少爷面前不必见外的。」老虎强冷冷的看了手下一眼。 「场子里来了个女客人,她很奇怪,对了不止一个,是两个人但是一个在赌一个在看。」手下被老虎强看了一眼,冷汗涔涔的。 「赢了多少了?」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怎么这样汗就往下掉了,他又不是真的老虎会吃人。 「大概是一百多万。」手下嚅嚅的说着。 老虎强被他气得脸都快要绿掉了:「我们是开赌场的,自然有人赢的,不过一百多万,你紧张个什么劲。」 「不是这样的虎爷,她玩什么都赢,从进来开始角子机,老虎机,大小,棱哈,她大概不会赌,她好像是第一次来赌场的样子,不会赌,可是她又赌得很好什么都赢,我们想玩一下,可是竟然没能弄倒她。」手下人说得更是嗑巴了,这种人几乎是没见过的,只能说她的运气简直好到不像话了,怎么玩都赢,而且倍率都很高,以小博大的时候那样的机会非常渺茫,可是她也赢了。 「虎爷,她只是用一个最小的筹码开始玩的,两个多小时下来,就没有再住外拿过筹码,我只怕是再这样玩下去,肯定就不是一百多万的问题了。」搞不好他上来汇报的时候,那个女人又赢了好多钱了,而且这种太奇怪了,他在赌场看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样看似无害却利害得不得了的主儿。 「当真这么奇怪,我下去看看。」老虎强被他的手下说得有点奇怪了,便站了起来。:「两位要不要一起去我的场子里转转?」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91 谁玩谁? 「这么奇怪,我下去看看。」老虎强被他的手下说得有点奇怪了,便站了起来:「两位要不要一起去我的场子里转转?」 「霍某也想去见识见识一下是谁这么的有趣,让虎爷都坐不住了。」霍南天已经打听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现在也该是去接简曼的时候了,这个小傻子,还不知道怎么输钱呢,不过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贺晋年也站了起来,对这样神奇的事情,自然也是想去看一看了,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赌神不成? 如果说运气好的话,那从进来就不曾往外拿过筹码就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了。 赌场里无论是什么时候,人总是多的。 巨大的玻璃门推开的时候一股热浪席捲而来,极尽奢华的装修里夹杂着那种金钱与*的味道好像快要将人淹没了一般的,大大小小的赌桌令人眼花瞭乱。 保镖报告着简曼的方位,霍南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竟然没想到她有在赌场这种地方一玩玩了两个小时。 大大的桌子前,坐着几个人,都是男人,而且有几个是金髮碧眼的白色人种。 而简曼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黑色的高贵优雅的裙装,长长的发散落在她的侧脸,非常典型的东方的娇柔迷人的美,还带着几分性感的味道吸引着旁边不少人的眼光,而与她坐在一起的叶宁穿得简单随意,薄薄的衬衣与宽松的阔腿牛仔裤,脂粉未施清丽脱俗的样子竟如同这赌场里的一股清流。 简曼听得很认真,每局的赌金是一百万,刚好她手上刚刚好有一百万多一点点,如果输了这一百万呢,剩下的她就换成钱跟叶宁去大吃一顿,霍南天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叶宁也很专心的看着牌,她一直认为这种牌是有点概率的,但是偏偏她算的竟然不如简曼押得准,真的是有点奇怪了。 赌局开始,第一轮发牌。 简曼咬着唇,她只有赌一次的本钱,所以她只有一次的机会。 美丽的眼睛如同最耀眼的宝石般流光溢彩,眼波流转之间,竟有点让人想看痴掉的感觉,叶宁不禁在心里赞嘆着,简曼真的是好漂亮呀,她的妈咪说过了简曼长大了肯定是要比她哪叶安好看的,现在看来她妈咪真的是很有眼光的。 简曼低声跟叶宁说着,等这一局完了,我们一起吃饭吧。 叶宁点了点头,紧张的看着荷官继续发牌。 按规矩简曼要选择跟进还是放弃,她看了看底牌,嘴角勾了勾,选择了跟进。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脸上的自信的风情万种的笑,都在猜她一定是拿到好牌了,第二轮再发牌,简曼如同白玉雕成的小手往前推了推,嫣红的小嘴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跟进。」 慢慢的一场下来,直到最后一轮发牌,桌子上已经有两个人放弃了跟进,红了眼甩了牌放下筹码坐在旁边观战了,毕竟一局一百万,在这样的大厅里算是赌得大的了。 看着自己的花色,简曼不禁得笑那两个傻瓜,他们两个的牌都比自己大多了,如果坚持到最后一轮拿牌的话,那么输的可能会是她,因为她在博那几十分之一的机会,如果那张牌会落在自己的手上的话,那么这样的牌面就会翻盘了,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她就输到只有几个筹码去跟叶宁吃顿好的了。 一百万的筹码轻轻的被她推了出去,她要看这最后的底牌,她想或许她会赢的,她有这样的预感。 :「虎爷,你看就是那两个女人,但是那一个没有赌……」手下并没有太大的举动,这儿毕竟是开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人家赢了钱他们便来找麻烦吧,何况是那样的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只是一下子指着简曼,一下子对着叶宁的,有点紧张了。 霍南天也站在了这里看着简曼,她在这儿玩了两个小时,用一千块的筹码赢了人家一百多万,而且还引起了赌场里的人的注意。 他怔了一下,看着简曼好像在赌桌上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意气风发,自信从容,没有一丝的怯场,也没有一点点的害怕。 看着老虎强往前走去,霍南天叫住了老虎强:「虎爷,那个是我的内人,还有旁边的那位是贺总的女朋友。」霍南天有点头疼,他来人家的地盘上请人家办事,可是自己的老婆却在这儿肆无忌惮的赢着钱,不过看她那样子,玩得很开心呢,贺晋年的女性朋友倒是老实一点,没有下手玩。 「噢,是少夫人,与贺少的朋友呀,没想到少夫人竟然胆识过人,她的牌本不应该再叫的。」老虎强有点好奇的远远的看着荷官发着牌。 霍南天的老婆在赌场赢钱,那么总是赢越多越好。 霍南天这样的人是不欠人情的,所能这些付出去的钱,他总是可以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不过这几百万不要也不算什么,用这几百万跟霍南天攀个交情,那也够值回票价了。 「你们几个真是胡闹,那位是霍少的夫人,霍少是什么人呀,赢的钱还不够她买个小物件的,都散开去做事了。」老虎强板着脸轻轻的训了几句,便让人都散开了。 老虎强慢慢的走到了前面去,很快就要揭开这一局了,他倒是也好奇的想看一看是不是这位少夫人总是那么的幸运呢? 因为如果说动了手脚之类的那是绝计不可能的,霍南天是什么人,他的女人要用钱,想赌博,开个赌场给她玩都是小事。 所以这个女人倒是真让人觉得奇怪呢。 叶宁似乎也已经看到了站在后面的贺晋年,嘴角勾起沖他笑了一下。 不久前接到了她妈咪的电话,说是已经接到叶安了,在医院里一切都好,这让她放心了许多,有贺晋年在她真的是省了不少事情的。 贺晋年看着叶宁,赌场里的人这么多可是他就偏偏只看得见她,清纯得如同末经人事的小姑娘般,她不知道这样更招人喜欢吗? 她的身后站着的男人,好像都在贪婪的吸取着她清新的气息似的,那种她只属于他的骄傲油然而生,一双眼眸着着叶宁时,温柔得好像映出了满天的星斗。 金钱的气息是诱人的也是残忍的,周围的看客们有的高谈阔论着,有的指指点点着,简曼却哪同老僧入定一般的看着荷官手上那枝光滑的手杖将最后一张牌推到了她的面前。 简曼清澈的眸子里,细碎的如同钻石般的光芒耀眼的闪动着,笑意更深了,她刚刚选择跟进都是没有错的,她知道这一张底牌一定是她想要的那一张。 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伸手接过了牌…… 她面前的牌花色相同,但是牌面不大,但是这一张牌的到来使她手里拿到了最顺的牌,她已经赢了。 所有的底牌都被全然的掀开了,周围的人们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嘆。 这个女人真是太大胆了,怎么这样的牌刚刚敢跟下去呢? 至尊同花,如果不是有一张相同花色的牌出现在她手里的话,她的牌就是一副烂牌,连顺子都称不上呢,这是赌场里难得见到的好牌。 即使周围再嘈杂,简曼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靠近。 是他没错,沉稳的气息,淡淡的檀香味,与身上那种足可以匹敌一切的强大的气场。 霍南天来了,他来了不是嘛? 或许是她的身边只有他的关系,所以她已经熟悉了他的味道,就算是在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赌场中,在这金钱与*交织着的特殊的气味中,她还是可以清楚的判别他在的时候与他不在的时候的差异这种反应好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 转过头去,果然他就站在不远处她的身后。 霍南天深遂如海的眼睛满满的都是柔情蜜意,浓郁得化都化不开,嘴角往上勾起了诱人的弧度,站在那里鹤立鸡群万众瞩目。 在人群同样高大出色的男人永远是焦点,也永远是让人仰视着的,整个赌场都被他凛烈的气息给充塞住了。 赌场里的穿着性.感的兔女郎们黑色的连体上衣如同第二层皮肤一般的贴在丰满的胴.体上,黑色的丝袜,臀部还粘了个小小的白色的毛球,戴着白色的兔耳朵扭着臀就走到霍南天与贺晋年的身边。 在他们的口袋里轻轻的放了张卡片。 这个是很常见的,上面写着房间号,电话号码。在赌场里会遇上出手大方的游客,兔女郎们也会为自己赚一点点外快。 而像贺晋年与霍南天这样的男人自然成为了她们狩猎的对象了,从身上的穿着打扮,到戴着的天价的机械錶,到穿着的皮鞋无一不在彰显着他们高贵的身份,霍南天倒也没拒绝,只是笑着走到简曼面前:「怎么这么调皮,把我们的虎爷都给请下来了。」 站在几步开外的老虎强,如遭雷噼般的怔在了那里。 时光好像慢慢的在倒流着,倒流到了二十几年前,也是这样的一天,吵杂的赌场里有个清灵如水的女孩站在人群中好奇的看着。 很像,真的是非常的像。 只不过这个女孩的眉眼之间比林曼侬更加的妩媚,在她刚刚推出了所有的筹码的时候,那由内而发出的自信与光彩让他好像看到了当年的邢飞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邢飞。 老虎强看了霍南天一眼,今天的事情已经有了答案了。 八成这个霍南天是要为他的这个女人的父母报仇来了,看来澳门很快就要不平静起来了。 除了这个,他做不出任何的解释了。基因与遗传这个东西是非常的奇妙的,邢飞的家族就有着赌博的天赋,这个女人显然也继承了这一点,只是自己还不自知而已。 「怎么了虎爷?」贺晋年站在老虎强的身边,看着老虎强脸色大变便低声问着。 「我刚刚好看到了林曼侬,又好像看到了邢飞。」老虎强喃喃自语着:「太像了,连玩牌的动作都是一样的。」 贺晋年看着霍南天怀里的简曼,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些起来。 「贺晋年,你办完事情了?」叶宁迎了上来,大概是穿着平底鞋的原因,站在贺晋年的面前,显得特别的娇小。 「办完了。」贺晋年抚了抚叶宁的头髮,然后笑着说道:「你倒真的是守规矩,说不赌钱就是不赌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这赌场的主人,虎爷。」 「虎爷,您好……」叶宁非常礼貌 的打了个招唿。 「叶小姐,见外了叫我爷字不敢当,叫我周强就可以了。」老虎强客气的笑了一下,但是依旧还沉浸在简曼的出现震惊之中,有些缓不过神来。 「贺晋年,我一会儿跟简曼约了一起吃饭,你先自己回去吧,有方正跟着我就行了,或者是别人也行,但是不用人跟更好,我看简曼身边的人跟得那么紧,跟她在一起大概不会出事的。」叶宁有点烦恼的说着,出门身边必须有人,这大概就是她跟简曼共同的烦恼吧。 「我看霍南天可不一定愿意让你与他的妻子共进晚餐呢。」贺晋年觉得自己猜 的是没有错的,十分肯定的说着。 「虽然我不能在赌场玩,但是我可以跟你打个赌,今天我跟简曼的饭局是吃定了,赌什么由你来定,我捨命陪君子。」叶宁拍了拍胸脯,眼光灼灼的看着贺晋年,挑衅的说着。 「你的命我可捨不得要,不过是可以好好的陪一陪,我赌她不能跟你一起吃饭,如果你输了晚上陪我玩得尽兴一点,如果我输了是晚上我让你玩得尽兴一点。」贺晋年俯下身去,在叶宁的耳边低低的说着。 这算什么赌? 不过他想要跟她玩得尽兴一点,无非就是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男女情事罢了,她玩呢就可以玩点不一样的。 「成交。」看着霍南天与简曼正朝这里走过来,叶宁点了点头,肯定的说着。 「简曼,可以去吃晚餐了吗?我都饿了。」叶宁冲着简曼招了招手,她就不相信简曼会跟着霍南天回去,不理两个人的约定,那就太重色轻友了。 「可以……」 「不可以……」 男人跟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叶宁跟贺晋年面面相觑,那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呢? 老虎强因为有事情就先离开了,只剩下两对出色的男女站在那里。 「为什么不可以?」简曼抬着看着霍南天,有些不解的问着,一顿饭罢了怎么就不可以了? 「今天才刚刚来,你下了飞机就来这里玩了不累吗?先回去休息,吃饭可以改天吃的。」霍南天的声音温柔听起来循循善诱的,好像让人很难拒绝呢。 叶宁心里暗自叫了一声惨,要是这顿饭吃不成的话,那今天晚上她可能真的会输得很难看了。 「是啊,叶宁我们也要回去好好的休息了。」贺晋年眼底的笑意更深,说到休息时简直说不出有多得意的感觉了。 「你要去吃饭吗?」叶宁不死心的现问一下,简曼看起来是那种里非常听话温柔的女孩子,是不是真的会听她先生的话,跟她改天再吃呢? 「不去。」霍南天眼底闪过一丝阴影,眸光扫过叶宁时好像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贺晋年就觉得奇怪了,他跟霍南天刚刚在老虎强的办公室里,也没有什么顾忌的,因为知道彼此都是上道的人,不会多嘴不会坏事,但是就在叶宁跟他老婆要一起吃饭这件事情上,他倒是小心冀冀计较得很。 他怕简曼跟叶宁单独接触,这是几个意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92 看我怎么玩你 「霍南天,你好奇怪,我一点儿都不累而且跟朋友去吃饭,应该是会更愉快的吧?」简曼抬眼看着霍南天,这个男人的举动真的有些不能理解了。 叶宁也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霍南天这么害怕简曼跟她一起吃饭,她又不老虎会吃了简曼的。 两个人是在小时候便已经成为朋友的,这种相遇就好像是隔着久远的时空,穿越而来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 「霍总还不至于让我们连饭都吃不上吧,不然我们吃便宜一点的?」叶宁笑着说道,想要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叶小姐真会开玩笑。」霍南天示意两个保镖好好跟着,然后回过头去对简曼说话的时候,声音便又带着温柔到快要腻人的味道:「曼儿,我给你 订位子,吃完了我来接你。」 贺晋年觉得他自己都盯人盯得很紧了,没想到来了一个更神经质的。 叶宁的眼睛带着笑,站在贺晋年的身边,小手悄悄的伸到了他的西装里,然后掐着他腰腹部结实性感的一小块肌肉,扭了一下得意的说着:「晚上有你好看了。」 哎,这男人怎么连皮带肉的都这么硬呢?掐一下手指尖都快要红掉了。 「好,愿赌服输。」贺晋年薄唇轻启,低声说着。 突然贺晋年想到了刚刚在赌场里,老虎强第一次见到简曼时的表情,而且他说简曼长得跟林曼侬非常的像,而她出牌赌钱的时候又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天才少年邢飞,其实这也不难推断了,简曼应该就是二十多年前林曼侬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这倒算是件好事情,那霍南天肯定是就是他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 但是其实一开始就不算是敌人,因为霍南天不介意他知道他要问的问题,而他也不介意贺氏的事情让霍南天知道。 这种感觉是天生的,就好像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阿铠不会跟他胡来,就好像他知道花蛇是可以用命相托的朋友,而霍南天就算没有从以前就有的太深的交情,但是肯定不是没有原则的人。 他们这样的人或者曾经游移在边缘的灰色地带,也曾双手染血,残忍杀戮,但是都不会为了追求利益而不顾及行事的规则,不会偏离到最基础的底线。 但是在女人这种事情上,估计霍南天会比他更没有底线。 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才会把简曼看得那么紧 ,就好像当初他娶叶宁的时候确实有不好的目的,所以才会管叶宁管得死死的。 现在他已经不用管着叶宁了,因为他跟叶宁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只是在等待一个好的机会让两个人在一起罢了,霍南天现在看起来好像是简曼的丈夫,但是这之间好像是有着不可言喻的感。 如同走在系在悬崖两端的钢丝般的危险。 「既然霍太太作东请叶宁吃饭,那霍总是不是有兴趣一起喝一杯?」贺晋年目送着叶宁坐着霍南天的汽车跟着简曼一起去吃饭,然后转身看了着霍南天发了了邀请。 「好。」霍南天回答得非常的干脆,两个高大的男人走在澳门古老的街道上,似乎是一道无法形容的快要令女人窒息的风景线。 因为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产生困难选择综合症,哪一个都想要选,哪一个都不想放弃。 霍南天给她们订的据说非常正宗的法餐,亚洲排名第三十七的三星米其林餐厅 robuchon au d鬽e。 叶宁发现霍南天对简曼是非常细心的但是也很专制,连要吃的东西都已经由他安排好了。 「简曼,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所有的女孩子对这种事情应该是充满兴趣的,叶宁也不例外。 「霍南天说是在他的公司里认识的。」她有许多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所以霍南天就什么,也就是什么了。 法餐上菜是非常慢的,她们刚刚好一面吃一面聊,虽然只是小时候曾经认识的,但是却也聊得很是开心。 等了一小会儿,待应生才开始把她们的晚餐送上来。 前菜有螺纹生菜沙拉酿皇帝蟹及水牛芝士配黑松露菌,烟鹅肝配玉米露及牛肉uk喱是这儿的招牌,叶宁尝了一口她喜欢的鹅肝,口感细腻到爆开来,香煎法式带子配番茄及朝鲜藓,缅因龙虾薄片拌意式烩饭配海藻牛油及海鲜露,竟然还有日本和牛及香煎鹅肝做成的迷你汉堡,确实是有一点水准的,特别是甜品做得令她们完全不考虑体重问题了。 「霍南天对你很体贴呢……」叶宁为自己的朋友能有一个幸福的归宿感到开心,毕竟简曼小时候真的是吃了许多苦的。 她还清楚的记得简曼的父亲经常喝酒,虽然从来不打人,但是总是不太理会简曼也不怎么管她。 简曼小时候真的是过得够辛苦的,可是谁能想到她竟然会是富甲一方的霍南天的妻子呢? ————————————分割线———————————————— 两个男人吃的可就不是法餐了。 口味还是有点相同的,都喜欢吃生的。 整个餐厅空无一人,贺晋年跟霍南天虽然王不见王,但是多少是知道一点的,霍南天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所以他来之前就让方正反餐厅给包下来了。 餐桌上铺着洁白的餐布,简单素净得没一丝的花纹,全套的银餐具闪闪发亮,餐桌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银盘,银盘上面铺着一层冰块,然后上面放着如同小山般的顶级铜蚝。 这种铜蚝又叫扁形蚝,是在布列塔尼半岛(bretagne)贝隆河口孕育的,但河口范围狭小而水浅、水温高,所以存活率非常低,显得弥足珍贵,但是这种也不算是最好的,贺晋年自己更喜欢吃另一款,但是这里能找到最好的就是这个了,当然不止生蚝,还有蓝鳍金枪鱼的鱼腩,粉透的toro上面散落着细密的雪点,水晶碟子里有灰鱼子酱,桌面上白葡萄酒已经开了,散着迷人的香气。 这是一瓶一八八一年份的一款苏特恩甜白葡萄酒,而这一年也是众所周知的「慧星年」,当年酿出的葡萄酒品质非凡,酒评家们将其归因于彗星的到来,这瓶酒的容量是七百五十毫升标准瓶,一瓶大概也就可以倒六杯,以每口五毫升的标准品酒量,差不多喝一口就是1盎司多的黄金。 论到品酒,霍南天绝对是个高手,贺晋年笑了笑:「临时来的,并没有想到会遇到霍先生,所以准备得有些仓促了。」 「这样的酒也算是喝一瓶少一瓶了。」霍南天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小口,化由着馥郁迷人的酒香在口腔里流动着,一直涌进喉咙,化入了流动的血液里。 确实也是没得挑的好酒了,两人喝着酒看着外面的月色早已染满了这奇特的世界。 这座小城最古老也最繁华,潮湿的空气里永远都在涌动着金钱的味道。 「霍先生是来为尊夫人的家仇才来澳门的吗?」贺晋年的声音浮动在幽冷的空气里,霍南天抬眸看着贺晋年,他在说什么? 为报简曼的家仇? 「霍太太与当年的林曼侬长得如出一辄,而她竟然在第一次进赌场都能玩得比我们要好,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贺晋年看着霍南天眼底的震惊,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妻子的身份吗? 他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追查林曼侬的下落,要追查当年的那个孩子,但是怎么会是简曼呢? 这怎么可能,整颗心脏好像瞬间被冻住了,连脸色都开始发白起来。 「难道你不是来为你妻子报仇的?」贺晋年看着霍南天一脸震惊的样子,他好像真的完全不知情。 不过转念一想,刚刚虎爷说简曼与林曼侬长得如出一辄的时候,霍南天并没有听到,那时他正在跟简曼说话,而虎爷当时是被吓了一跳,潜意识里脱口而出,说完了他好像就觉得哪里不妥当,急急忙忙的就离开了。 「不是的,我是来查找林曼侬的后代的,她的后代可以得到霍家产业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就立下的遗嘱。」霍南天的心潮起伏澎湃得好像快要把整个世界都吞噬似的,简曼怎么可能是那个孩子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93 竟然有这种事情 「有一个人可以知道,简曼到底是不是邢飞的女儿。」贺晋年十分肯定的说着,然后举起了酒杯优雅的喝了一口自信从容。 在霍南天与贺晋年一起喝着那瓶白葡萄酒的时候,澳门的另一个角落里,已经有人对他们虎视眈眈。 「强哥,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贺晋年真的来了澳门,他是昨天到的,刚刚去拜访了老虎强,听老虎强那边的人说他们在一起谈了二个多小时,最奇怪的是连霍南天也来了。」瘦小的男人谨慎的汇报着,他们的头头脾气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那谈了什么知道嘛?」坐在虎皮上的男人,眼睛有点往外突着,红红的酒糟鼻,黝黑的脸上带着歼滑的笑。 「底下的人没听仔细,但是听说霍南天来问的是一段澳门往事,贺晋年在打听那些涌入贺氏的热钱是从哪个钱庄里出来的。」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也只能打听到这些了,毕竟他们头头跟老虎强是死对头,下面的人敢偷偷递话就已经是非常大胆了。 「澳门往事?」虎皮上的男人喃喃自语着,阴沉的眼里划过一丝暗淡的光。 那只死老虎有比他强吗?消息比他多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找到那只死老虎身上去了? 「强哥,你说老虎会不会联合起霍南天或者是贺晋年来对付我们?」手下有点担忧的说着,这个贺晋年是个狠角色,不好对付呢,再加上霍南天这样来头不小的大人物,如果一起联手,肯定是有麻烦的。 澳门两强相争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澳门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们这一两个外人可以来插手的,澳门有澳门的规矩。」从在老虎皮上的男人笑得更冷的,房间里再是装修得金碧辉煌也显得阴风阵阵的。 「派几个人悄悄跟着,如果他们只是来澳门玩玩呢,那就算了,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知道要怎么办的。」大头强的眼睛如同阴天时的天空灰濛濛的,没有一丝生气,透不过一丝风,让人觉得窒息而压抑,不止压抑还好像渗着毒般的可怕。 「对了,这两个人还带了什么人来呢?」霍南天有好朋友元家的元烈,这个人霍南天形影不离的,而贺晋年好像跟萧家的独子关系很好,会不会都一起来了,如果这些人一起涌入澳门,那就真的有些麻烦了。 「霍南天带了他的妻子,贺晋年也带了一个女人,但是听说是女朋友。」手下据实以答。 「女朋友?」这种商界大亨竟然还有用女朋友这个词来称唿的?那简直是太好玩了,情.妇或者是姘头还差不多吧,这样的人出门带一个随时可以玩乐的女人并不稀奇。 但是对于霍南天有了一个妻子,他倒是是十分可疑,大头强仔仔细细的琢磨着这句话,霍南天娶妻这是多大的事情,可是怎么都没听说过,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是的,而且有件很奇怪的事情,霍南天的妻子在老虎强的场子里赢了几百万,听说是从一个小筹码一千块钱玩起的,好像尝了好多种赌法,但是没有输过一把牌。」手下把今天打听到的可疑事情都汇报了完了之后,站在一旁等着大头强发话。 竟然有这种事情? 大头强的眼睛更瞪得利害了。 贺晋年自然不用说了,他来追查热钱的事情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这次霍南天来这儿一定是有事的。 他突然来到了澳门,而他身边的妻子竟然是个高手?现在可以排名的女赌王里并没有霍南天的妻子这号人物呢。 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应该只是一种障眼法才是。 那个女人才是他来澳门的关键,可是他想要干什么? 霍氏的市值就算他不知道也可以相信已经是一个天价了,钱对霍南天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他不会来沾上这些博彩业的,赌场好赚不假,但是杂事太多,他管着那么大的企业,怎么会分心来经营这种费脑子的事情呢? 所有的一切关键都在跟着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 澳门的往事? 大头强的脑子里细细的想过了这些年来澳门发生过的几件大事,他来打听的一定是这几件大事之中的一件。 勐的眼睛眯了一下,酒糟鼻里喷出了一股带着菸草味的浊气。 女人,从来没有输过? 在澳门的歷史上,没有输过的人几乎没有,就算是立于不败之地的邢飞最后也是输了。 邢飞?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人,只是觉得一阵阵的寒气往上冒着。 他总是有种感觉,这个霍南天的女人跟邢飞总的脱不开的关系? 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现起了那一幕,他这一生都会在无数个夜里细细的回想着,甚至连她的一个眼神都不会遗漏掉。 当年她拿不到钱,其实她是可以跑掉的,但是她还是回来的,依照着约定,一个人走进了他的房间,关上了门。 把她的丈夫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掩在了门口,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一颗一颗的解下了扣子,她说了一句话:「强哥,别人再说你不好,但我相信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就会办到,如果你敢食言的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他死了,我决计不会独活。」 说完话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遮掩,那是这世上最美的一具身体,圣洁动人,只要是男人都会为之疯狂的,他也疯了…… 那一晚让他享受到了人生里的极乐。 她是一个奇特的女人,任由着他在她身上疯狂的侵占着,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咬到破皮流血,连哼都不哼一下。 他一向喜欢主动的女人,可是偏偏她如同一只死鱼般的木然也能让他兴奋到极点。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也就是那一次,他生平第一次动了侧隐之心,放了邢飞,也没有留下那个女人,因为知道她的性子,如果 是强留的话,她决计是不会活下去的。 因为害怕邢飞卷土从来,他断了他三根指头,并且把那个女人光着让人抬了出来,看到了这种事情,他相信邢飞这一辈子的心里都会留下阴影的,他再也无法在赌场上了,甚至不可能留在澳门。 还记得他站在房门的门口,拉上裤子的时候,他跟邢飞说着:「你老婆还真够味,有了身孕的女人果然让男人更受不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孩子还能不能生得下来,你的手算是废了,二十年后,记得告诉他我叫大头强,告诉他我在他还在他妈的肚子里的时候就看过他了,邢飞这一辈子你就别想报仇了,如果你的儿子够出息的话,二十年后让他来找我,我大头强一定奉陪……」 他还记得那个夜里,他的笑声如此的愉快而张狂,果真是过了二十多年了,难道当年那个孩子真的生下来了。 不可能的,那天晚上他玩得很尽兴,那个女人到最后下.身都出了点血了,怎么可能那个孩子还活着呢? 「跟紧一点。」大头强咬着牙说着,本来是做好了对付贺晋年的准备,毕竟他跟他的老闆要吃掉贺氏,贺晋年杀过来也是正常的,但是霍南天突然出现就在他们的预计之外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来寻仇了呢? 那么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了。 不过澳门毕竟是他的地盘,要一两个人上当受悄无声息的消失掉并不是难事,等着尸体从海里浮上来的时候,恐怕早已面目全非了,也查不出个什么了。 「特别是霍南天,一步也不能跟丢了。」贺晋年进到澳门,是他们早就布置好的,就是想让他死在澳门出不去,但是霍南天就是在预料之外了。 现在正是最紧张的时候,他动用了多少钱涌入贺氏,自己已经不想去计算了,不止是他的白的,黑的钱都有,大家都等着来瓜分掉贺氏的所有红利,他又是牵头人,万万是不能出错的。 「是。」手下应了一声,然后就出去布置人头去盯稍了。 最近是非常时期,真是要把精神都打起来,万一出了差错后果还真的是不堪设想。 如果贺晋年跟霍南天联手呢? 天色如墨般浓重,连星子都看不见了,好像即将展开一场血雨腥风……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94 玩死他了 吃完晚餐,各自散去,贺晋年来接叶宁的时候,她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粉色。 「怎么,你也喝酒了?」叶宁的酒量不是很好,但是却偶尔也会小酌两杯,但是一喝就上脸。 但是女人上脸跟男人可完全不一样,一说到喝酒上脸这个词,总是能让人联想到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身酒气满脸通红。 叶宁一上脸的时候,就好像春日里灼灼阳光下粉滟滟的桃花般诱人。 她笑了一下,红唇轻启好像花儿在月下绽放:「就是喝了两杯香槟,霍南天对他妻子很是大方体贴,送过来一瓶很好喝的香槟呢。」 「羡慕嗯?」贺晋年揽着叶宁的腰,在她的红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确实有点忍不住了。 「你说呢?」夜风正好,迎面吹拂的时候很舒服。 贺晋年没有回答,只是感受着她刚刚嘴唇上染着的香槟的味道。 「确实是不错的,黛安娜王妃生于一九六一年,而此款香槟年份也为一九六一年,所以这款香槟名字叫做dom perignon charles & diana,大概是存世不多,所以市面上很少见这款香槟酒流通,估计霍南天收走了不少。」贺晋年的唇染上了叶宁唇间香槟的味道,低沉的声音在月色下格外的*人心。 叶宁不由得佩服贺晋年,竟然这样都能品出香槟的味道,但是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的说着:「你确定?」 贺晋年突然俯下身来,手指扣着叶宁的下巴然后性感的薄唇贴了上去,在月色的掩映下舌头滑过了叶宁的唇,停留了几秒钟之后,然后贴着她的唇低低的说着:「现在确定了,我的判断是没能错的。」 远远处跟在后面的方正,都已经快要看不下去了,这算什么? 虐狗也不是样的明着虐好不好? 真的是个无赖的男人,叶宁嗔怪着咬了一下唇,但是也没再说什么,反上看她晚上怎么玩死他。 现在她跟贺晋年,其实两个人之间的芥蒂开始慢慢的都化开了,但是总是少了点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是自己当初受了太多的伤害,这样的原谅了好像有些不甘心。 而且还有叶安,她记得她答应叶安的,只要叶安心里不痛快那么她就不会跟贺晋年举行婚礼。 所以或许真的是时机还没有到吧。 但是她也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谈恋爱,虽然他们是先结婚有了孩子,然后才开始慢慢彼此交心的,这算是上天对她的弥补吗? 「那你晚上准备怎么玩我?」贺晋年想起了赌约,还有叶宁拧了他一把腰,说晚上有他好看的时候,他在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她要怎么弄他? 好像上一次那样的? 一想到这里,整个人都开始热血沸腾起来,迫不及待的就想回到酒店去。 玩他,怎么敢呢? 虎口拔牙的事情她是不做的,不用玩都有办法好好的让他难受一下。 叶宁一面笑着,一面玩着他衬衣上的扣子:「哪里敢玩你,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我给你这个权利,随便玩……」男人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透过了叶宁的耳膜好像直接就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他们住在同一座酒店里,霍南天倒是讲捧场许多,竟然包下了一整层,他们就住在楼下。 叶宁总是感觉霍南天不想让别人靠近简曼似的,但是明明他又对简曼关怀倍至到令人无法挑剔,甚至有些难以理解了,只能说是一个控制欲太强的男人。 贺晋年已经有些令人无法忍受了,而霍南天却是那种绝对到令人不能反抗的强势,真的有些可怕呢。 回到了酒店,关上房门,贺晋年扯了一下领带然后拉了下来,西装早就被他脱下,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着,露出了结实性.感的胸肌,还有漂亮的巧克力腹肌。 深麦色的肌肤包裹着流畅的肌理,在灯光的照射下涌动着健康的光泽。 美男计? 好像是贺晋年这种嗜欲的男人,倒是不知道这几年来他是怎么过的。 「你在想什么?」光裸着上身,穿着西裤连皮带都蟹了的男人,似乎特别的有味道,他赤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来时,确实让她的心都会有些乱了节拍。 「在想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叶宁站了起来,脱衣服这种小事,她一点儿也不怯的,不过就是露着点肉握什么,在海滩上穿得比这个还少呢。 脱下了外衣,她的身上就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小背心,隐隐透出了完美的胸前完美的轮廓,然后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坐在那里等贺晋年的回答。 「你是指如何疏解身体的*?」贺晋年看着她雪白的手臂纤瘦却不见骨,让他不禁坐在她的身边,大掌抚过,感受着她的每一寸细腻的肌肤。 叶宁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事了,再说下去自己可能都会被贺晋年绕进去。 「今天你输了,我也不能玩你毕竟贺总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不过还是要守一点规矩的,那就是今天晚上你不能碰我,任何情况下……」叶宁嘴角勾着笑,然后指了指卧室的那张两米的双人*:「晚上我们可以盖着被 子聊聊天。」 两人都喝了一点小酒,然后分开几年了,住在一间酒店的同一个房间,睡同一张*上,她要求他跟她盖着被子聊天? 这回真玩大了,玩死他了…… ————————————分割线———————————————— 看着贺晋年接走了叶宁,霍南天也拉起了简曼的手,看着简曼时她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连外面的月光都失了颜色…… 墨色的车子在夜晚的霓虹下,闪现着低调奢华的光芒,后面一辆车子是紧紧的跟着,霍南天深遂的眼眸里闪现着锋利而杀气十足的光芒,他慢慢的将车子拐进了比较偏辟的路,神情淡漠的开得更慢了,让人看不出他想要到哪儿去。 后面的车子里跟着的男人皱着眉,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可是路已经越开越偏了。 在两条街道的岔口,霍南天突然了加快了车速。 动作快车闪电般的却又优雅十分的将方向盘打了过去,车子非常的转了个弯,而后面的那辆车子没有反应过来,当霍 南天的车子的车头的灯照着他的眼睛几乎要睁不开时,才勐的剎了车。 「吱……」急速的剎车在车上划下了道重香的剎车的痕迹,尖锐的剎车声刺得人的耳膜生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车子还是擦上霍南天的车头。 两辆车相对着。 霍南天神色冷峻的打开了车门,倨傲而挺拔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眯起了眼,望着那辆车子。 车子里面的男人咳了几声后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霍南天走到他的面前,嘴角勾着冷冷的笑:「跟了我这么久?你想干什么?」 男人的脸色自然不好看,这点小事他都没有办好,回去还不知道要怎样跟老闆交待呢。 霍南天的脸色一片沉郁,不想再跟他多浪费时间:「告诉大头强,我来澳门只是办点私事,让他不要惹我,澳门不是他的天下,我霍南天如果真想要变了澳门的天,他也阻拦不了,不用跟着我,因去告诉大头强,我现在要去拜访虎爷。」 男人倒吸了口凉气,这个男人的口气真的是好大,就算是老虎强也不敢这样的说呀,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就是有一种气势,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他想做什么谁也阻止不了。 张狂得如同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知道了,我会把话带到的……」那个负责跟踪霍南天的男人诺诺的点着头,不敢再去看霍 南天那冷得骇人的眸色,直到他一脸冷漠的上了车子,倒退,转弯,朝着另一条路开走了,他紧绷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一面开着车,霍南天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林曼侬这个名字。 此刻这个名字带给他的是一种非常不一样的感觉。 他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甚至是连一点点相交都没有,算起来顶多是上辈的人有一点点交情,可是一想到她这一生的经歷就让他的心底涌起了一阵阵的凉意。 一个女人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被迫着去接受着另一个男人的粗暴的占有,她的经歷跟简曼真的好像,他也曾经在晏文远的骨灰盒前占有了简曼,如同野兽一般的。 所以他又有什么脸面去嘲笑大头强呢? 他跟大头强也是一样的人,为了美色所动,做出了*不如的事情来,一想到这里,霍南天的双手紧紧的攥住了方向盘,脸色冷到了极致,加大着油门…… 他希望简曼可以一辈子记不起那些前尘往事,可是偏偏她竟然记得她小时候跟叶宁是认识的。 「今天晚上聊了什么?这么开心?」她坐在汽车里,脸上的神情是有些放松的,也带着一点点小欣喜。 「其实我跟宁宁一起玩的时间很短的,我好像记得就是两三次,但是她人很好,应该是我爸爸带我去的,可是我又不太记得我爸爸了……」简曼一想到过,眉头就轻轻的蹙起,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最近会断断续续的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她总是想把那些画面如拼图般的拼到完整,但是缺得太多了。 霍南天看着简曼,她还是跟往常一样的,乖巧而听话。 可是他明显的感觉到她在变化,每一天都在变化中,她把自己深深的藏了起来,就如同刚刚他出门之前,她坐在酒店的窗边,看着外面,他问她在想什么,她突然回过头来,对他说了一句:「霍南天,就趁着我什么都还没想来,我们好好的相处几天吧。」 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幽幽的,如同飘忽着的一抹游魂一般的。 就算是她还想不起来所有的事情,但是也已经猜到了能够想起来的事情必定是令她不安的,令她想要离开的,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他不能指望着有神迹发生,不能指望着她这一生都想不起来这些事情,只是能不能让他再多为她做一点事情呢? 用来补偿他所犯下的一切过错,让他有机会求得她的原谅,可是可能嘛?他的嘴角的笑是苦涩的,无奈的…… 简曼甚至不太记得她父亲的样子,那她的父亲是不是被切断过三根手指呢? 贺晋年说过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简曼的父亲在十年前就死了,而且根本就没有亲人朋友,烧成了骨灰哪里会分别的出是不是少了三根手指呢? 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个人是叶宁,她见过简曼的父亲,那就知道简曼的父亲是不是断掉了三根指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95 盖着被子纯聊天 车子朝着老虎强的赌场的方向开去,毕竟明天就要走了,出于礼貌他还是要跟老虎强道个别的。 「废物……」大头强痛斥着,掌风狠戾,狠狠的扫了过去。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傢伙。 只是跟个人都会出这种事情,传出去以后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不过这个霍南天也是太目中无人了,竟然敢威胁他,虽然他说了只是办点私事,但是话里话外的明显的听得出对他的不满的情绪。 老虎强那个老傢伙,一定是在他的背后说了他不少的坏话吧? 最好是如他所说的,只是办点私事,如果他真的敢插手澳门的博彩业的话,那么就来试一试,阴沟里会不会把他这艘大船翻掉。 而且,他就是要让霍南天看一看,澳门是不是他的天下。 老虎强,离死的日子也不远了…… 送了简曼回到酒店之后,霍南天开车到了周强这里。 潮州的功夫茶,茶香四溢…… 「霍少明天就要回去了嘛?」老虎强奉上了一杯沖好的茶,茶汤浓郁,带着红褐色,是一泡极好的大红袍。 「是的,公司的事情太多了,不便久留,以后有机会再来打扰。」霍南天点了点头,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果然是齿颊生香。 「刚刚在路上,听说霍少遇上了点麻烦?」老虎强轻描淡写的问着。 眼睛盯着煮沸了的砂壶,泡功夫茶是一点点也不能分心的。 霍南天喝着茶,心里想着果然是在澳门这样的小地方,两个对手但凡对方有一点点风吹草动的,他们总是会第一时间知道。 大头强找人跟他是因为他来找了老虎强,他踏进澳门的第一时间,只怕是所有的行程都有人盯紧了吧。 「也不算是麻烦。」霍南天神情自若,这种事情连麻烦都算不上,只不过是有一点讨厌而已。 老虎强想要除去对手也有些日子了,只不过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如果霍南天的到来,是为了他的女人的父母亲报仇的话,那么两个人联手,以他在澳门的势力,再强上霍南天强大的背景,那么除掉大头强就很简单了。 只是为什么霍南天不动声色呢? 难道是想要让他先开口提出来? 贺晋年来只是为了弄清楚谁家的热钱涌入了贺氏,如果打起商业战来,估计大头强损的就只是钱,但是如果霍南天要为自己女人的母亲报仇,那就可以直接杀了大头强了。 他希望跟霍南天合作不是没有私心的,他要大头强死。 自己的儿子已经到了可以继承家业的时候了,他一定要为他扫清在澳门的一切障碍。 霍南天只是为报仇而来,所以不会想要在澳门的地盘上分一杯羹的,更何况以他的身家,这一杯羹怕是完全看不上的吧。 老虎强想了想,低低的开口说着:「霍少就不想要剷除掉大头强嘛?毕竟是他间接的害死了简小姐的父母。」 老虎强非常肯定的觉得简曼一定是邢飞与林曼侬生下来的女儿。 第一点年龄相符。 第二点简曼简直就宛如当年的林曼侬一般的,甚至比林曼侬更要美上几分。 第三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她有着天生的赌性。 那种就像是与血液一起流淌着的,到了真正的赌桌上时候,她的魅力便会光芒万丈的显现着。 虽然她是第一次赌博,但是已经足够让人觉得惊艷了,她推开了所有的筹码的自信与风采与当年的邢飞如出一辙。 她不可能是别人的孩子,她一定是邢飞的孩子。 霍南天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老虎强的这句话让他整个人震住了,俊脸苍白到几近没有血色,在听到贺晋年提起的时候,远不如老虎强说起让他来得震撼。 简曼的父母?难道贺晋年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是自己反应慢呢,还是不想去相信这件事情? 霍南天的目光里一片的不可置信与震惊,整个心脏被狠狠的揪起来了。 嗓音沙哑的从胸腔发了出来:「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老虎强不是那种会随便开玩笑的人,可是他还是觉得刚刚他是不是幻听呢? 是不是他听错了?连老虎强都这么说了。 、 「霍少不必跟我见外,如果你这一次来是为了要给简曼小姐的父母亲报仇的话,我愿意助霍少一臂之力,我知道霍少的能量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但是毕竟澳门这个地方我熟悉,我的赌场养活了多少澳门人呢。」老虎强还是低着头泡着他的茶,只是直接的说明了他的心意。 他不相信霍南天就想这样一个人的干,毕竟大头强也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两个人合作的话,他替他的女人报了仇,而他得了澳门的地盘,替儿子把路障清理干净,这两全齐美的事情。 「你怎么看出现简曼的是他们的女儿?」霍南天强烈的压抑住了心里的如同巨浪翻滚着起伏着的情绪,眼睛猩红如血,声音暗哑。 他今天已经听到了两个这么说了,贺晋年是猜测的但是老虎强呢,他是当年那些事情的见证者,他不会用猜的吧? 「都说您是见外了,简小姐长得跟当年的林曼侬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不过简小姐的风韵更胜几分,再都说来,她会赌博正是遗传自邢飞,邢家人的血液里都流窜着赌性,而且他们赌博的时候有着一种天生的灵感,简小姐能在我的赌场里百战而无一败不是偶然的。她一定是邢家的后人,不然霍少找我来问邢家的往事要做什么呢?」老虎强拿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嘴角隐着笑,这霍少戏倒是演得跟真的一样。 霍南天整个人如同受到了重创了一般的。 脑子里迅速的过虑着,他要先回去,他一定要让贺晋年先把话从叶宁的嘴里套出来。 简曼过世的父亲是不是断了三根指头。 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 春天的夜美好而甜蜜,可是他竟然没由来的觉得一阵阵的寒气从脚底袭来,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人茫茫人海中,或许有的人永远也遇不到,但是或许有的人,从还没有出生便已经註定了这一世的纠缠。 贺晋年正躺在*上,盖着被子纯聊天也是个力气活,身边躺着的女人身体带着一阵淡淡的幽香,甚至不能用手去触摸时,他都能感受到叶宁曼妙的身体曲线。 不用玩死他,要是这样挺着一晚,估计明天早上就死掉了…… 「怎么还不睡,你不累吗?」叶宁的眼睛有点快要睁不开了,连着几天的奔波,赶飞机还有再加上一些烦心的事情,到了今天躺到这张酒店的*上时好像才稍稍的放松了一点。 她的心里依旧是不太舒服的,老玛丽的离开,还有叶安断了的那三根手指头都让她很难受。 老玛丽大概是已经到了她要离开的时候了,而且罗杰斯说她离开时很安慰,这倒还好一点。 可是叶安招谁惹谁了,竟然被切断了三根手指,那该有多痛,而且接上去了以后呢? 灵活度肯定是会下降许多的,而且伤疤也不好看,这三根手指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叶宁不知道自己是不在跟着佑辰跟佑川呆久了,还有佑雪,变得有仇必报的样子,但是这是她亲姐姐的三根手指,她能放任不管吗? 「我想更累点。」贺晋年靠了过去,体温都有些滚烫了起来。 「你想要更累的事情,其实到最后最累的那个人是我。」叶宁自然听得懂他话中有话,但是她确实是没有什么性致。 「你的手机响了……」靠得太近,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体热度,简直就快要把人给烫化掉了似的。 贺晋年坐*上坐了起来,伸手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一看,便下了*走到了窗户边上,划开了接听键。 「你帮我打听一下,当年简曼的父亲是不是只有三根手指?」好像见过简曼父亲的人只有叶宁了,霍南天的心还在狂躁的上下起伏着。 事情好像已经越来越复杂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96 风云动盪 「是的,霍太太的父亲确实是断了三根手指。」刚刚他跟叶宁谈起来了叶安的手指头时,叶宁还提起了最近的事情好奇怪,怎么遇见了简曼,她父亲也是断了三根手指的。 「谢谢……」两个字说得有些干涩,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霍南天有点不敢相信今天他听到的一切。 他跟简曼现在已经是够复杂的了,怎么她还可能多出了这样的一重身份呢?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努力的想要去冷静下来,可是刚刚从老虎强嘴里说出来的消息让人实在是消化不了。 如果老虎强说的是真的,如果简曼当真是邢飞的女儿的话,那么她该有多难过,她的母亲在刚刚有了她的时候,受到了最可怕非人的侵犯。 而她的父亲受人陷害,落入了陷阱里失去了手指成了残废,终日与酒为伴,郁抑成积,最后染上了不治之症死了。 这些经歷让她在十几岁的时候便没有了家人,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便狠狠的揪痛着…… 他不能让任何人再知道简曼的身世了,她的世界应该越简单越好,这件事情也应该是知道得越少的人越好。 霍南天想起了刚刚他的老虎强的办公室里做的事情,他一点也不后悔。 男人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眉间的「川」字的纹路有如同镌刻上去的一般。 慢慢的他的眼睛里浮起了暴戾而嗜血的光芒,为了简曼的生活过得更简单一点,他一定要扫除所有的障碍,还有那个让简曼家破人亡的大头强。 澳门的夜总是极致美丽的,闪亮的霓虹让整座城市都如同一座不夜城般。 可以开出最美丽的花朵的土壤里往往都可能是充满着罪恶的。 在这样的夜里,罪恶正在悄悄的蔓延着,如同躲在在阴暗角落里的那些鬼魅们正在伺机而动。 --------------------------------------分割线------------------------------------------- 清晨的酒店里,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米色的纱帘被明媚的春日的阳光轻轻的抚过,两人相拥而眠的人如同藤蔓般的*着,令人觉得唯美而浪漫。 还在睡梦国的霍南天的眼睛勐的一睁开,如同一只兇勐的猎豹一般的闪着锋利的光,常年保持着的警惕清楚的提醒着他,有人正在往这里靠近,而且人非常的多…… 他往*下的枕头一摸,手里便多了一把小巧乌黑的手枪,一边拉高被子盖住了简曼。 这个时候再做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听着脚步声,只消不过两秒的时间,他的卧房的门便一定会被打开的。 子弹上膛,虽然他猜应该没有人会胆子大到在酒店里动手,但是来的人一定不简单,他的房间外守了四个保镖,那些人都是经过特训的,可以放倒了他们进到他的房间里来,本身就说明了这些人身手应该不错才对。 可是听着脚步声却是觉得凌乱的,而且又多又杂,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如同有慑人的风暴从眼底掀起一般,电话已经拔通了,他没有时间讲电话,门已经被打开了。 「霍先生……?」警长制服的男人留着两撇小鬍子,个子不高,眼神却是很精明的。 他的身后是卧室连着客厅的门,外面乌泱泱的全部是荷枪实弹的警察,站满了整个总统套房里至少三百平方的大厅。 怪不得可以控制住他的保镖,原来是人多呀。 「霍南天。」警察再次确定了一下霍南天的身份,坐在*上的男人光裸着上身,身体的线条充满了力量,整个人显得不怒自威。 旁边的被子似乎动了一下,霍南天轻轻的拍了一下被子,似乎是在哄着卷在被 子里娇小的人儿似的,眼神温柔细腻得快要化开了。 「好吵……」简曼迷迷煳煳的睁开眼睛,一看到里面站着的穿着警服的人,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被怔住了出了什么事了,有小偷进来了嘛? 「出了什么事情了?」她低声问着,身体往里缩着,窝在被子里的人有点不好意思。 她穿着睡裙呢,怎么好意思见人呢? 警长有点痴迷的看着那个如同春睡海棠般娇嫩的女人,跟传说有的一样,真是美得令人看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呀。 「霍先生涉及了一起谋杀案,我们现在想请霍先生回去警察局协助调查。」警长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还没定罪之前,还是不能得罪霍南天的。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有人出了五百万让他走不出澳门,那他只不过是顺手推舟而已,在他手里的再强的男人都得要招供的,否则怎么对得起他这个铁面警长的称唿呢? 「不可能?」 「谁死了?」 简曼与霍南天几乎是同时说了出来。 简曼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是在开玩笑吧,霍南天怎么可能杀人呢? 「当然可能了,美丽的小姐,澳门的周强在昨天死了,死于他杀,他最后接触的人正是霍先生。」警长挑了挑两撇鬍子,看着简曼笑容邪恶而*。 「眼睛虽然是长在你身上,但是不该看的不要乱看。」霍南天的语气森冷,从*上上站了起来。 「就算是要回警察局,我也有穿衣服的权利,请你出去。」他一定要把这个傢伙的眼珠子挖下来,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简曼,脑子能有什么想法他最清楚的了。 「这里的是澳门,霍南天,你还以为你在你的霍氏当你的天王老子呢?」警长色米米的看着简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为了这样的小美人,真是做鬼都值了。 「我的人呢?」霍南天冷冷的问着,今天看这个情形,他是一定要进警察局去了。 现在他就是担心简曼的安全。 这件事情来的有点奇怪,也很突然,但是一定要先安顿好简曼再说。 「请他们回去喝咖啡了,一个个分开喝,来澳门干什么总是要说清楚的。」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几乎出动了两个警局的警力。 「这位小姐也一起回去吧,录个口供。」警长的目光依旧不死心的落在简曼的身上,他在想要是去了警察局里,便是他的天下,要怎样还不得由着他,录口供要怎么录都不成问题的。 「有的事情适可而止。」霍南天浑身戾气四射,如果不是现在外面有那么多的人,如果不是简曼在他身边让他有所顾忌,他一定挖下这个噁心的男人的眼珠子来剁碎了餵狗,不过这双眼睛姑且让他在他的脸上多放两天。 到底这里面玩的是什么花样,他跟他回一趟警察局才更能弄得清楚。 「曼儿,你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一步也不许离开,知道嘛?」他俯下身,抚了抚简曼的头髮。 她的眼睛清澈得如同山泉般,却染上了几丝担忧,小声的说着:「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 简曼很害怕,害怕得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她不可以让他担心的。 她死死的忍住着几乎快要发抖起来的小手,拉着他的粗糙的大手,温柔的说着:「我等你回来。」 仰望着他如同仰望着心中的太阳一般。 男人的嘴唇勾起了摄人心魄的浅笑,抚了抚她有一点凌乱的头髮。 这个男人这是什么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 简曼的眼睛里终是没有忍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霍南天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过身去走到警长的面前然后轻轻的俯下身去,在警长的耳边低低的说着:「如果你敢动她的脑筋,你一定会尝到后悔的滋味的,不止是你会死,你全家都会死,不管是谁,不管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灭门知道嘛?就算是有一只*物我都不会放过,别说我没杀人,就算我真动手了,你以为你关得住我?记住我的话,我不会重复第二遍的,而且你要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在我没有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出了任何的事情,我都会算在你的头上,既然你敢来惹我,那你就要够胆担着。」 霍南天的声音很轻,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发出的召魂令般的萦绕着在冷清的空气里,慢慢的在他的心脏上绕着,再收紧,收紧,紧到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似乎被缠得满脸通红已经快要窒息了,警长勐的晃了一下头迫使自己清醒过来,他愤怒的说着:「你在威胁一个警长?」 这个男人太大胆了,传说中霍南天霸道得不可一世,看来传言不假,这个男人果真狂妄得可以。 「我只是在告诉你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而已……」霍南天耸了耸肩,黑色的正装穿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他回头看了一眼简曼,给她最有力的安慰与信念。 然后转过身去同那个瘦小的警长一起了出去。 与些同时,贺晋年也收到了消息。 其实叶宁昨天跟他说的盖着被子聊天真的是在开玩笑的,当他接完霍南天的电话时,她就已经穿着睡袍到了隔壁的房间,总统套房至少都有三间以上的卧室,所以她挑了一间小的,把门着了就自己钻进去睡了。 这样也好,如果她睡在他的身边一整晚,那真的是会难受到爆的。 在一大早的便被电话叫醒,他今天是准备去摸一下那些钱除了是大头强的钱庄之外,还有哪些。 因为赌场就算有再多的钱在流动着,如果要弄到那么多现金流的话,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除了大头强一定还会有别的人参在里面,这里黑白混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他担心那些钱不止来自地下钱庄,还有些不明不白的钱也涌进去了。 惹麻烦当然不怕,他从来就没怕过什么,但是要知道麻烦到底有多大,才能解决掉不是吗? 拿起手机不用猜也是周循打过来的,他半倚在*案上,看了一眼外头叶宁好像还没起来呢。 昨天他睡觉连门都不带关的,就为了能够与她少一点间隔,哪怕只是自己的臆想,好像少一重门就会距离得更近一些。 「霍南天刚刚被警察带走了……」周循的声音是严肃的,绝对没有一点点开玩笑的成份。 「什么?」贺晋年简直不敢相信,霍南天竟然会被警察带走? 「我一早上去楼下吃早餐,刚刚好遇见电梯里有非常多的警察,大概有几百个上上下下的包围了他住的那层楼,我就到酒店大堂去等着,果然霍南天被警察从房间里带走了。」周循也觉得不可思议,霍南天被 捕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势必会引起来可怕的动盪的。 「因为什么事情,你打听到消息了吗?」在澳门被带走,这可真的是乱了套了,贺晋年想起了他跟霍南天达成的几项合作协议,现在能一起干大事的人真的不多了,怎么出了这种乱子? 「老虎强死了……」周循说完了之后,电话里陷入了一片的沉默。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97 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 霍南天杀了周强? 似乎不太可能,毕竟周强与简曼的父母有些渊源,看得出霍南天对他那个小妻子简直是喜欢到了毫无理智了,那有人陷害了他? 贺晋年起*换上了衣服 ,他跟霍南天是一起来到澳门的,又一起出现在了周强那里,霍南天已经出事了,他会不会也有麻烦呢? 「周循,你要二十四小时看好叶宁,确保她没有危险。」贺晋年突然发现,澳门的水有些深,竟然连霍南天这样的人都已经栽掉,真的是有些麻烦。 而另一层房间里的简曼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的,软软的滩坐在*上。 这真的是是世事无常…… 警长嘴里说的那个周强,大概就是那天她与霍南天在赌场里见过一面的老虎强。 可是昨天还见过,那时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到了今天就已经死了呢? 她现在要做什么? 如果才能帮到霍南天呢? 霍南天与那个老虎强谈得好像还不错,他不可能杀他的,一定是有什么人要害他,她是懂霍南天的,外面的人一直说他做手心狠手辣,但是她知道霍南天有自己的底限,既然他与周强成为了朋友,那就断然没有下手的道理。 简曼死死的咬着嘴唇,强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想了一下,她走下了*,拿起手机拔出了一个电话…… 叶宁接到电话的时候,还赖在*上没有起来,她想不到简曼会这么早就给她打电话,难道是要约着吃早餐? 「叶宁,刚刚……霍南天被警察带走的,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简曼急得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当时的那个阵仗实在是太骇人了。 叶宁听了也被吓了一跳,霍南天是何许人也,怎么能被警察带走呢? 「警察说他跟周强的死有关系,你记得吗就是那个赌场老闆,他昨天被人杀死了。」简曼只知道这一点了,她现在要做点什么呢? 她就想到了叶宁,这算是在澳门现在她唯一可以找的人了。 「简曼你不要慌,如果有人敢动霍南天,那么那个人来势汹汹早有准备,他不可能不知道霍南天的背景,所以他们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里动手脚,定了霍南天的罪,现在你应该马上通知霍氏集团的律师赶到澳门,霍南天在警察局里多呆一天,都可能有危险,我指的是生命的危险。「叶宁也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一跳,昨天周强还站在他的赌声里跟她们打招唿,怎么就死了呢? 「果然赌场是可怕的,地方虽然是最繁华的,但是在这样繁华与金钱物慾横流的情况下,有很多人已经失去了人性,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 得出来的,这里的许多人可怕阴暗,如同食人花,吸食了越多的腐尸,它们就会开得更灿烂一样,为了钱与权,有的人已经没有了人性了……」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家有家规,不让她跟叶安沾惹上赌博这种事情了。 叶宁的话语在这样的清晨里,如同涓涓的流水,可是听在简曼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冷,冷得让她站在阳光照进的窗台前,都觉得如同站在冰天雪地上。 叶宁是说霍南天在监狱里甚至会有生命的危险是吗? 这种认知让她冷到连心脏都麻痹掉了。 「你也不用太着急,我跟贺晋年商量一下怎么办比较好,你也赶紧让霍氏的律师赶过来吧。」这种事情确实是棘手的,非常的棘手。 「谢谢你叶宁。」简曼在电话那头说着,她没有时间再多说什么了,挂上了电话之后立刻再打一个出去。 :「徐先生嘛?霍南天被警察带走了。」简曼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颤抖,她的害怕与焦虑几乎可以从她的声音里传出来。 徐莫谦是霍南天的特别助理,这些事情找他也是最合适的。 「简小姐,我现在已经在开往机场的路上了,事情我大概知道了,你一个人一定不能出酒店,酒店房间的门全部都要反锁起来,不要出去吃饭,在我赶到的时候,你一定不能动。」徐莫谦一贯平静的脸上裂开了一条缝,事情的变化总是快到令人无法反应。 这个时候从这儿出发,不算上堵车的话,最近的一班飞机赶走到澳门敢得几个小时。 他不知道这几个小时里,那些警察会干些什么,因为既然敢明着拘了霍南天,就等于是公开宣战了,在警察局里一定是不会让霍南天舒服的。 真他妈的该死。 今年的事情特别的多,他们做了好多年的准备,今年开始行动的时候,偏偏霍南天身边的事情总是层出不穷,使得进度没有他们预计的那么的快。 简曼心里吃了一惊,徐莫谦是怎么知道十分钟前发生的事情的? 霍南天有时候看着很奇怪,好像可以未卜先知的样子,连他身边的助手都让人受不了。 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他一定正发了疯了往澳门赶着。 简曼拥着披肩,走到房门前反锁完了后,坐在了沙发上,抱着腿蜷成一团。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个时候她已经睡得很沉了。 只有在夜半时分,才恍惚的感觉到有一具熟悉而温热的身体靠近着她,搂着她沉沉入睡,安全而温暖,可是一到了早上,所有的美好的感觉好像都被瞬间给冻结住了一样,太突然了。 简曼打完了电话之后,室内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安静,安静得好像连根针掉在地板上都听得到似的,安静到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忽高忽低起伏着…… 她想不出来霍南天为什么要杀人,不可能是他的,就算是不知道他的过去,不了解他的一切,可是她相信不是他杀的人。 一想起那个笑容满面的中年人已经死了,让她在这安静下来之后觉得噁心得想要吐出来,血腥的味道从不知名的角落里慢慢的飘散着,变成了血红色的泡泡,充斥满了整个房间。 这是她这一生这样直接的听到死亡,而且是一个她刚刚见过面不久的人。 是谁会杀了一个人来陷害另一个人呢? 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呢? 那个中年人看起来爽朗而风趣,怎么就那样的死了呢? 她的生活已经 被霍南天用最美丽的事物所包裹起来了,是不是在她忘记的过去里,也有着血腥的一面呢? 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如同无助的蝶般,美丽而悲哀…… 叶宁与简曼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 简曼从小便失去了父母,最可怕的还失去了很大一部份的记忆,所以她的整个世界 里只有霍南天,她想要记起可是却又害怕记起,让她变得无助而又脆弱。 而叶宁却是不一样的,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要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有着比一般人更坚定的意志与忍耐力,甚至是她的逻辑思维都要比一般人好许多,甚至是男人都不及的。 她脑子飞快的转着,一面披着睡袍一面赤着脚就拉开门往贺晋年的卧室走去。 没想到他也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客厅里,酒店的私人管家送上了早餐,黑咖啡的香气瀰漫着,令人觉得有些清醒起来。 「喝一杯?」贺晋年为叶宁倒了一杯黑咖啡,看她面色凝重的样子,似乎应该喝一杯醒醒脑了。 「好。」叶宁接过了那杯咖啡,喝了一口那种微酸微苦却是回味无穷的香气在她的口腔里萦绕着。 「霍南天被警察带走了。」叶宁抬眸与贺晋年对视着,昨天他与霍南天一起聊了许久,如果是不投机的以贺晋年的性子,不会多说什么的。 「我知道,周循一早就看见了。」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长长的嘆了一口气:「他有些麻烦,而我们的麻烦也可能会有麻烦。」 「你准备怎么办呢?」叶宁咬了咬唇,贺晋年正拿起了一片面包,举止优雅的在上面涂起了果酱,然后送到了叶宁的嘴边。 「还没想到,澳门的警察局现在没滴水不进……」叶宁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贺晋年的话,事情果然是有些麻烦了,甚至连贺晋年都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98 逼供 这个滴水不进更深一层的意思让叶宁有些胆寒。 他们扣住的是霍南天,然后去打听消息的是贺晋年,但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结果出来。 这就预示着如果有人在操纵 着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在操纵着的不止是杀死周强的人,甚至应该已经牵扯到了警方或者是更进一步的高层了。 这是个奇怪的地方,有着自己的规矩是别人很难插进来的。 而在同一个时间节点霍南天跟贺晋年一起到来,或者有些规则真的是要改变了。 贺晋年要找一个最有地位的人来为霍南天保释,因为这种事情非常难说,保不住有那种丧心病狂的人不计后果就真的把人弄死在警察局里也有可能。 霍南天再利害,但是抵不住人多,就好像是早上围了几百个警察,最后还是把他带走了。 现在的澳门就好像铺起了一张巨大的网,要把进到这网里的人一个个的收拾掉。 现在贺晋年不仅是在救霍南天,他也是在自救。 审讯室里,警长眯着眼睛看着霍南天。 眼前的男人高贵而傲气,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方正而桀骜的下巴或许是因为生气,或者是一早带走了,他的胡碴子还没有来得及刮,透着一层淡淡的铁青色。 「霍南天, 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了老虎强,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嘛?」警长的鬍子微微的一颤,他在计算着自己的时间有多少。 他在想着霍南天能搬动谁来保释他。 澳门双强已经死了一个了,另一个肯定也不会来保释他,现在这个只能令人仰视的商业鉅子就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三个小时之内,他不招供的话,那他就亲自送他去见老虎强。 拿了五百万,顶多就是一个嫌疑犯在警局里心脏病发作引咎辞职罢了,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那五百万已经够他安度余生了,五百万是美金,这足够吸引他了。 「律师没来之前,我没有任何话跟你说。」霍南天神情冷竣,嘴唇带着不屑 一顾的样子更是让警长心里的火苗慢慢的升腾着。 就应该先弄死他然后再去玩死他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 其实应该现在就让人去请她来,他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你还有得选嘛?」警察嘴角带着一线贪婪的笑,这个男人竟然会天真的在他的地盘上,还会给他留什么太多的时间不成? 霍氏的律师来之前不说的话,那就留着去跟上帝说去吧。 咖啡很香,有一种特别的香味。 警察局的咖啡是最不好喝的,当然指的并不是味道,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在警察局里喝咖啡,因为听说喝了这儿的咖啡会让人运气非常的不好。 霍南天倒是不信这种邪,只是今天这杯咖啡他不会喝。 坐在那里的那个人的眼睛里明显的流露出了人性中最可怕的贪婪,慾念,还有那毫不加掩饰的杀机。 没错,这个警长想要杀他。 这杯咖啡里或许只是多了一点点少许的粉末却也足以让他沉睡,或者在一两个小时内缓慢的死亡。 霍南天如墨般的眼睛看着那杯咖啡,那褐色的液体散发着致命的味道,只是这杯咖啡会让谁死呢? 性感的嘴角勾起的笑更是深了…… 「霍先生 ,先喝一杯咖啡吧,澳门的咖啡不错。」虽然说已经动了杀心,可是警长还是有点胆怯。 因为两个人越是对视他就越觉得有点害怕,这个男人的眼里总是深不可测。 反正已经得罪他了,再也不能回头了,就送他一程吧。 做事最忌讳的就是以免夜长梦多,出了再大的事情反正都是有人担着的不是嘛? 而且霍氏的律师还不一定派得出来呢。 「想要我的命的人从来不少,你在我这儿还排不上号,让我感兴趣的是我的命值多少钱让你敢做这样的事情呢?」霍南天嗜血的眼光看着这个瘦小的男人,低哑的声音好像是在飞砂走石一般的。 今天简曼在那儿所以他不想吓到她而已,这个小警察还真当他霍南天怕了不成。 「霍南天,你别得意,我知道你有钱有势,但是你再有钱也不能随便杀人,我们有点够的证据来证明你在昨天晚上在周强的办公室里杀了人。」警长有些紧张的说着,头上渗着汗,却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澳门你是走不出去了,如果你识相配合的话,那么以后你的日子还好过一点,如果不配合的话,不管 你是谁,澳门这一 亩三分地我说话还是有分量的。」警长被霍南看得的脸上一红,所得那两撇鬍子抖得更利害了。 「我请你喝杯咖啡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他的脸上因为霍南天对他的完全的无视,变得焦躁而愤怒,在这个地方强龙真的是压不过地头蛇的,霍南天太自信了。 「拿了好处可是你却要不了我的命,你在给你自己找麻烦知道嘛?」霍南天轻轻的笑着,西装扣子上的「h」的标识散发着幽冷的光,如同暗夜里的魔眼般的可怕。 「你的律师团就算是不误机,不堵车,不在路上发生任何意外的话,来到这儿也要几个小时,已经够我跟你漂亮的小妻子好好谈了,火中取栗的事情我做过不止一次的,只不过你这团火倒是最凶的,所以既然冒了这么大的险,我就要更开心一点。」警长冷笑着,他的耐心已经用尽了,反正都要得罪享用一下有钱人的女人,试一试是不是真的有所不同,也没有什么。 因为怎样他都要让霍南天死在澳门。 「你是说你要用我的女人来威胁我?她跟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的。」霍南天还是坐在那里,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的眼眸里勐烈的嗜血的,几乎快要将人撕成碎片的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他的西装扣子。 「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更何况她长得那么的美丽,总是让所有的男人都恨不得跟她有关系不是嘛?霍先生不就是跟她最有关系的男人?」警长看着霍南天,这个男人气场强大的笼罩在整间问讯室里,他可以感觉到那几乎一触既爆的可怕的气息。 但是霍南天却没有发火,没有任何的举动。 「你签字还是让我去找她谈话呢?」警长下了最后的通牒,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个男人多呆在警察局里一秒都是危险的。 如果他下面的人纠结齐人手要劫人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无法无天向来是霍南天的性子。 「这样算不算是逼供?」霍南天还是玩着他的西装扣子,没有神情冷竣淡漠。 :「老子逼供了你又能怎么样?你快点签了字,我也不让你的女人多受苦。」警长死死的盯着霍南天,怎么是他在问话,却变成了好像他才是犯人一样呢? 「去把总统套房里的那个女人给我请过来。」警长拿起电话对着手下着命令。 「霍南天,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知道你身手不得了,可是外面一出去就是几百条枪对着你,你可以一挡十,你还可以一挡百嘛?」在澳门当土霸王当久了,没有人敢这么的漠视他的,可是这个霍南天简直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警长的面部抽动着,神情也开始变得有点不自然。 他压抑着心头的急躁,这个男人可以掌管着那么多的财富,他的心志是非常的强大的,所以在他的律师没有来到之前,他一定要让他口认罪,否则他就会身改名裂的,更可怕的是如果霍南天从这里出去了之后,他不敢相像自己的下场。 「如果霍先生还不承认杀人的话,我现在就亲自去跟酒店里的那位漂亮的小姐谈一谈,对了,我还可以多带几个兄弟去谈,我先谈完了让他们一个一个的去谈,或许是大家一起谈比较热闹,只是不知道那位小姐身体那么娇弱,受不受得了长时间的轮番谈话呢?」警长想起了简曼坐在*上拥着被子的样子,真是让男人浴火焚身,只想要玩死她。 既然霍南天那么在乎那个女人,那么他总该为那个女人做点什么事情吧? 桌子上的供词早就写好了,在霍南天进来之前就已经摆在了桌子上了,警长笑了笑,推到了霍南天的面前。 霍南天抬起眼眸,脸色已经转化成为了可怕的铁青色,眼眸里猩红如血。 高大健硕的身影站了起来,如同来自地狱里的最可怕而森冷的撒旦一般的。 浑身长满了骇人的刺,足以令人触之即伤,鲜血淋漓。 这个男人真是该死,该死到了极点,他拿起了那份文件,从口袋里掏出了钢笔。 问讯里强烈而刺眼的光线照在男人锋利的脸上,深遂的眼眸里有着暗涌着的怒火,浑身的暴戾之气被他死死的压抑住。 这次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而简曼跟着他一起到的澳门,这一切的阴谋都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不想简曼因为他受到一点点的无妄之灾。 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有人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把他绑在澳门,甚至不让他活着走出去。 越是小的地方,外面的人越是插手不进来,而老虎强就是那个最无辜的牺牲者。 有人杀了他,却想要嫁祸到他的身上,让他为这件事情来买单。 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如果昨天老虎强就已经死的了的话,那么应该是他一回到酒店的时候警察便会跟着带捕他了。 可是昨天晚上一点事也没有,竟然隔了几个小时后,直到天亮才来找他。 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好多事情,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布置一个杀人的现场,还有买通证人,甚至连桌子上的这份从他进来就已经写好了的口供也是昨天晚上就已经弄好了的,这一切只等着他。 一想到酒店里的简曼,安静而乖巧的样子,他的神情更加的凝重。 这份口供他一旦签了下去,就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现在时间这么的紧迫,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这份口供昨天晚上写的吧。」霍南天抬起眼看着那个正抖着两撇鬍子的警长,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是又怎么样?霍南天,你现在可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而且我还真想欺负得彻底一点呢,如果你敢动我家里的人,我就把那个女人玩完了之后卖到这里的最低级的妓寮里,让所有的男人都可以花最少的钱就能玩到最美妙的女人。」警长看着霍南天慢慢的在最后的一张纸上慢慢的写上了他的姓氏,霍字写得苍劲有力……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299 信物的真正意义 霍南天的问讯室里的几个小时,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贺晋年给花蛇打了个电话,因为这样棘手的事情,他一定要在香港请动一个人来为霍南天保释,而且从香港到这里的时间是最短的。 但是这个老人跟他太深的交情,大概是请不动的。 他要问问花蛇有什么方法可以请这个老人来为霍南天保释解围。 「我现在一定要请动庄振生爵士来为困在澳门警局的霍南天保释,你有什么办法吗?」兵贵神速,这件事情一点儿也拖不来,庄爵士是深受尊重的,他的地位与金钱财富无关,稳如泰山了。 只有庄爵士出面,那就可以保得霍南天安全无虞的从警察局里出来。 贺晋年真的有点觉得不太妥当,兵贵神速他不能耽搁了。 「庄爵士我怕是已经请不动了,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请得动他。」花蛇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好像是病了许久似的,听起来带着几许的沧桑,但是却是真诚而中肯的。 怎么连花蛇这样的人都请不动了?那还有谁呢? 而且求着一个人去办件事情,如果这个人不答应的话,依旧是要耗掉许多时间的,现在最等不起的就是时间 。 「我没时间再去找人卖这个人情了,我另外想办法吧。」贺晋年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正当他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花蛇在那边开了口。 「这个人肯定会帮你的,她是我的义女叶心,也是你的女儿。」当花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贺晋年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心里有些慌了起来。 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跟心心扯上什么关系呢? 关心则乱,这是连贺晋年都无法避免的。 「心心与那只银戒有缘,好像那只戒指在我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就是为她守着的,只要她手持银戒 去见庄爵士,那么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花蛇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一声。 这种事情真的是有些奇怪的,他就是那种戒指的守护都,而他一直相信叶心会把那只银戒带给它真正的主人。 即使有太多人说了,唐家已经没有后人,但是他相信在这苍茫大地上总有生生不绝的希望,他相信唐家还是有血脉留在这世间的,所以才守了那只戒指那么多年。 当叶心细细的手指触上去时,他就觉得这只戒指会由叶心找到它的主人。 或许缘份就是从当年贺晋年告诉他,希望他来当孩子的义父时,就已经开始了。 「我知道了。」贺晋年挂断了电话,他给萧慕唐打了电话,让他带足人手去接心心往香港飞。 花蛇没有多说什么,贺晋年也能知道庄振生爵士以前必定跟唐门有着万千的联繫。 酒店里,叶宁也正是在地毯上来回的走着,她想要上去陪一陪简曼,但是贺晋年说等他一下,有另外的事情让她去办,要她不要离开。 他说得有些急,语气之中隐隐透着担心。 贺晋年确实是急了,今天之前一定要把霍南天弄出来,但是让心心捲入这些事情来是他极不愿意的。 但是非她不可。 命运有时候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安排,只等着那每个人来接受自己的命运,走自己该走的路。 他的女儿或许註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其实当心心一出生时,就已经不平凡了,毕竟她是他贺晋年的女儿。 就因为事情危险,也因为这是他的宝贝命根子,所以都不让手下管,让萧慕唐亲自送来。 「叶宁,现在你必须去趟香港,我已经安排直升飞机送你过去了,你接到心心之后就在机场的贵宾室等着见庄振生爵士,让他来为霍南天保释。」贺晋年简单的说一下,确实是没有时间了,每流逝的一秒都代表着事情会更复杂。 天黑之前他一定要把人弄出来,蛟龙再凶困了浅水里,是飞不起来的。 「为什么是心心?」叶宁一面问着,动作却没有迟缓下来,快速的走到卧室里脱下睡袍迅速的换上了衣服。 「你记不记得,心心从花蛇那里得的那只银戒?即然她自己选了那只戒指,自然註定了不平凡的命运,我会保护她哪怕以命相拼,但是做父亲的哪里没有私心,我要心心亲自去,霍南天欠的这个人情他就要一辈子,毕竟心心为他走这一趟时才四岁,他欠的是一个孩子的人情你明白吗?我要他永远也还不完。」贺晋年看着叶宁没有丝毫扭捏的在他的面前换衣服,理智而冷静的听他说话。 这正是他喜欢的女人,在紧要的时候,冷静聪慧,没有矫情也不胡闹,实在是让人从心底里爱得不得了。 「我明白了。」一个父亲的私心,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贺晋年的脸上,叶宁的心里有些感动着,也有些酸楚。 难道心心真的註定是个不平凡的女孩吗?那只戒指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会让贺晋年让霍南天欠下这个人情,而让心心这么个小不点去办事? 而且办的这件事情,是所有人办不了的。 贺晋年目送着直升飞机飞走,有周循跟着叶宁,他的心里也踏实一些,他是想亲自去的,但是他走不开,必须留在这里随时观察,万一有什么变故的话,动手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香港机场 心心穿着非常简单的白色小裙子,黑皮鞋,头上戴着一顶小小的黑色礼帽,有一些正式却又很可爱。 她一看到叶宁的时候,整个人都扑了上去,然后把小脸在叶宁的怀里蹭了蹭,娇娇软软的叫着叶宁:『妈咪……「 被这声妈咪叫了一下,叶宁的眼眶都红了。 她真的好想心心,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着她了,她使劲的闻了一下心心身上的那股子淡淡的奶香味,那是心心洗澡时用的香皂的味道,总是让人感觉到甜美极了。 「心心,妈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可以吗?」贺晋年告诉叶宁,因为只有这只戒指的主人才可以去提出要求来,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心心亲自开口说。 「好。」心心点着头,声音依旧不是很大,清脆可人。 叶宁好好的交代了几句之后,这间被贵宾候机室里就走来了一个老人。 叶心看着走进来的老人,从椅上走了下来,一步步的走到这个老人的面前。 她从衣服里扯出了一根细细的红绳,那根红蝇上有一只非常简单素净的银戒。 那个看起来庄重而高贵的老人一见到那只戒指的时候,眼神大大的振动了一下,带着然后一手放在了胸口,微微弯了个腰,然后才开口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多年之后,这只终于银戒重现天日了。 「我叫叶心,爷爷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可好?」叶心歪着小脑袋,一双黑得如同墨玉的眼睛看着庄振生,眼底里似乎在这一刻沉淀了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不该有的内敛。 「好。」所有曾经是唐门的人,那就永远会是唐门的人,所以当这只戒指一出现,他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这只银戒是信物。 什么叫做信物呢?到这一刻叶宁才感觉到信物的力量到底是有多大。 信物其实代表的不是某样东西,而是一种无法打破的契约精神,而一件信物只是契约精神的载体罢了。 贺晋年收到了萧慕唐打来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事情顺利那就真的可以在天黑这前把霍南天捞出来了。 灼灼烈日下,直升机唿啸着往下,螺旋浆转动着涌起了巨大的气流,涌动着急迫的味道。 澳门毕竟危险,萧慕唐已经带着心心先回去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不能留任何软胁在这里。 不是怕而是因为那是他的心肝宝贝,不可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来冒不必要的险。 「心心好吗?」贺晋年看着叶宁从直升机上下来,风吹乱了她一头长髮,飘散在脸上,甚至连裙裾都被吹动着,如同盛开的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00 狂妄至极的男人 那个警长并不知道在他与霍南天纠缠的几个小时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只是看着霍南天执着笔在那口供上写了上他的姓氏,当每一笔落下的时候,他就好像已经看到了那五百万美元已经飞到了他的口袋里了。 门被毫无预警的突然推了开来。 「警长,有人来保释霍南天了。」门外进来的警察额头上淌着汗,他跑得很急还在喘着气。 上面的口气非常的不好,要他们立刻办理保释手续。 「怎么可能,他犯的是谋杀罪,有超过三个以上的目击证人可以作证的。」警长看着纸上写着的霍字,就差一点点了。 霍南天的涔薄的嘴角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笑,如同夜里的魔鬼一般的。 眼眸中满满的狠绝与锋利,看着警长呆怔住的样子,他倒是想看一看他怎么收拾残局。 不过到底是谁保释的他,还真是让他有点想不出来。 就算是徐莫谦听到了他在拔通中的电话,坐最近的一班飞机赶来也要几个小时的事情了,澳门还有谁会来保他呢? 「警长听说来保释的是庄振生爵士,他在总局做的担保。」小警察小声的说着,但是已经足够让在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听到了。 警长的脸上开始变得沉重与焦虑起来。 事情怎么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放走了霍南天,再想要请他进警察局可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就算是我把名字都签上去,你又能拿我怎样呢?你以为这样一份你们连夜赶造出来的口供就可以困死我在澳门嘛?」霍南天狂妄的笑着,大手一挥,在口供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刚刚他写下了霍的时候,被打断了,接下来写了南天两个字霸道而强悍,在空白的落笔处显得那么的显眼。 警长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南天,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狂到这种地步,都已经知道有人可以保释了,竟然还自己在口供主动签上了名字,他是疯了吗? 霍南天看着他的时候冷冷的笑着,笑得他心里发毛。 就在这个时候,警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的手还拿着霍南天的口供,另一手拿起了电话。 他的老婆非常的胆小听话,在他上班的时候打电话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的,「出事了,我们家小诚在美国出事了,你赶快回来吧,他在学校外面被人用枪击穿了左腿膝盖了,怎么办呢?」 他听完了之后,全身的冷汗流了出来,透过了那坚硬而笔挺的警服,目光落在了口供上的霍南天三个遒劲有力的三个字上。 他现在知道了,霍南天刚刚在酒店里说的灭门不是说着玩的。 可是他从头到尾都被自己监视着,没有机会与时间跟外界联繫,怎么可能派人在国外对他的唯一的儿子做出这样的可怕的事情呢? 是不是他自己想多了? 「这份口供定不了我的任何罪,警长先生有的钱可以拿,可是有的钱真是不能拿,拿了不该拿的钱,就如 同手里握着刀刃,会把自己割到鲜血淋漓的。」霍南天眼底的墨团浓郁得化都化不开,如同可怕的黑洞一般的,将人往里面吸附进去,出也出不来。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的紧绷,就好像一个快要被吹爆掉了汽球似的。 「现在署长已经陪着庄爵士来了,应该马上就到了,怎么办?」小警察一脸的不知所措,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疯子,明明已经有人去保释他了,可是他还自己签下了口供。 「霍南天,是不是你动手的,是不是?」警长的眼睛已经急红了,他的儿子在美国留学,那么远那是他的手伸不到,保护不了的地方,他不知道下一秒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呢?警长,我一点也听不懂你的话。」霍南天耸了耸肩,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健硕的身体往后靠着,就算是再慵懒的动作都难以掩饰住他天生的王者的强悍气势。 警长恶狠狠的盯着他,如同一只看到了孩子受到了危险的野兽一般的,全身的警惕升到了最高,声音嘶哑的说着:「是不是你派人去打伤了我的儿子的?」 「是你做的恶事太多了吧,才会让你的儿子招到这样的横祸,我是一个做正经生意的商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霍南天如同猫戏老鼠的看着冷汗直冒的警长,既然敢招惹他,那么所有的恶果他都应该吞下才是。 「你到底想怎么样?」警长听着外面整齐的口号,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警察署长已经来了。 他咬了咬牙,拿着那份霍南天已经签字的口供,打开了问讯室的门,对着走过来的两个人敬了个礼。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在行动之前怎么没有往上报呢。」警察署的署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得几乎都坐不住了。 刚好庄振生爵士到了警署要求要保释霍南天,他们就赶紧过来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他惹下多大的祸。 「署长,霍南天已经招供了,他是如何杀死了周强的,这是他的口供。」现在不管怎样,这份口供至少已经到手了,可以先让他喘一口气。 这口供可以证明他没有乱捉人,毕竟霍南天这样的大人物,不先扣起来马上就会跑掉的,得让署长感觉到他这也是情急之下才做的。 警务署长后面站着一个头髮灰白的戴着礼帽的老人,瘦削但是精神矍铄。 眼神清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霍南天。 「有够劳动庄爵士为霍某保释,霍某真是不胜荣幸。」霍南天站到了庄振生面前,伸出了手。 这个老人是值得别人尊敬的,不过他跟他并没有太大的交情,竟然会让他来保释他,主动让他有点惊讶。 「后生可畏啊。」伸过来的手掌很大,掌纹凌利清晰,长长的智慧线几乎划过了他的整个手掌。 可是这样一 个充满了智慧的人,怎么会犯下了那样的低级的错误呢? 在没有人保释之前,在没有律师团到达之前,竟然签下了口供,这似乎不是霍南天的作风或者是另有隐情? 警务署长已经接过了那份口供,快速的翻看着。 可是越往下看就直觉得非常的不妥,这份口供做得天一无缝,从杀人的动机,到杀人的时间,到杀人的手法,都交待得非常的详细。 霍南天是一个什么身份的人,如果他想要老虎强的命根本就不需要他自己动手的,更何况如果以他的身手如果真要杀人的话,不可能留下了那么多的破绽让人找到的。 但是他既然就这样说了,还签了字 ,到底是想要干 什么呢? 他知不知道这一份口供足以让他在澳门的大牢里呆上好多年。 这个男人是一个难解的谜,他的心思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庄爵士,有了这份口供,那霍先生就不能往外保释了,我们现在就要进行关押了,等待着法庭的审理。」警务署长脸露难色,真的是有麻烦了。 在这一段时间里,澳门的这件事情肯定会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署长怎么不问问这份口供是怎么来的,是不是有人逼供呢?」霍南天涔薄的嘴角带着冷笑,眼眸如同最锐利的剑一般的钉在了警长的身上。 「安德烈警长,请你好好解释一下这份口供是怎么来的?」警察署长严厉的说着,一双眼睛盯着头上冒着汗的安德烈,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霍南天这么说,这从口供来的肯定就不是那么的简单。 而且他真的不想去跟霍南天为敌的,因为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不过这个世上要钱不要命的人还真是多,例如这个安德烈。 「这是他自己招供的,我们没有动用任何的手段,署长你好好看看,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的,我们怎么敢对霍先生严刑逼供呢?」警长的眼睛不安的看了一眼霍南天,他的神色自若,一点点也不像是刚刚签下字,身负命案的人。 霍南天修长的手指抚弄着自己的西装扣子,里面的「h」的字母泛着幽冷而高傲的光芒,如同他的主人一般……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01 用情至深 「霍某来到了澳门,空着手总是不好,这个就算是我送给警署的见面礼吧,这是一个好市民应该做的,还希望署长笑纳。」霍南天低低的笑着,那笑似乎带着嘲讽的意味,看得警长那一脸的不在自。 霍南天玩弄着西装扣子的修长的手指突然用力的一拽,西装上的扣子就被他这样生勐的力道给拽了下来。 「有没有逼供,上面记录得清清楚楚。」霍南天的笑意更深了,但是却是从这样的笑容里透着狷狂与冷漠。 那颗看起来非常精緻的扣子竟然可以录下了刚刚他们的所有的谈话,警长的脸色顿时剎白一片。 他知道刚刚他说的话足以让他丢了这个职位,甚至会有更多的麻烦。 「就算是我刚刚急躁了一点,但是周强的办会室外的三个随从看着你进去的,但是你走了以后过不了多久他们进去,周强就死在那里了,霍南天你脱不了干系的。」警长带着点歇斯底里与疯狂了,大声叫喊着。 他以为搞了个突然袭击弄得霍南天措手不及,无法准备。 只要这份供词签好了,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可是局面逆转得太快了。 那一份原来是可以霍南天于死地的供词,现在却成了足以让自己惹上大麻烦的有利证据。 「这份口供是在我还没来警察局前就写好了,到底是谁授意你这么做的?」霍南天的脸色突然间沉了下来。 他的眼神一凛,话锋转变,整个问讯室里都被他那骇人的气息所笼罩着。 警务处署长的眉头紧蹙着,安德烈这个蠢货,霍南天是什么人,会这样乖乖的签字吗? 早就应该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了。 那颗扣子所录下的谈话清清楚楚的显示了霍南天受到了威胁,而且还非常明显的指出了这份口供并不是他来的时候由他口述记录的,而是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写好的。 这样会让人有一种感觉,就是安德烈正在陷害霍南天,而且他跟周强的命案脱不了关系。 而且最要命的是将整个澳门警方给拉下了水。 如果他不给霍南天一个交代的话,那么整个澳门的警署都将成为一个笑柄。 「我现在要求的是,这位警长先生要好好说清楚,到底是谁让他在昨天半夜伪造了这份口供的,还有就是我与妻子在澳门的安全现在起要由澳门的警方全全负责,我会多呆两天,周强是我的朋友,我总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的,这些小要求,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署长先生?」霍南天高大健硕的身形总是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在一步步的把自己 放到了最安全的位置上,而把烫手的热山芋丢到了警察署长的手上。 看着情势的变化,这个男人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逆转局面。 霍南天看着眼前的那个已经开始在发抖的警长,他不想把这件事情很私下解决。 因为简曼未必能了解他做事情的手法。 如果是当年有人敢这样对他,那么下场绝对是可怕的,必定是血腥的得令人发颤的。 只不过这件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她也见过周强,所以他要按着法律来解决,他要公开处理这件事情。 算他走运,这条烂命他还能多留几天。 所有的时间吻合,还有人证,口供中的一切绝对不是巧合,若不是他去拜访,或许周强不会那么快死于非命,或者早就有人想要周强的命了,但是他来的时候正好给那个人制造了一个早好的契机。 虽然只是见过两次面,但是总算是相识一场,他绝对不会白白死掉的。 「霍先生,对于这份口供,我非常的抱歉,但是在没有捉到兇手之前,谁都有嫌疑,而且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就算你现在想回霍氏恐怕也是不行的,不过庄爵士愿意为你做保,你可以先回去了,这里的录音只能证明你只是被逼签字的,所以这份口供不能成为证据,但是它不能证明你没有杀人,因为根据证人提供的证言,那间房间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了,在你们谈话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两个人清楚,一个是你一个是周强,现在周强已经死了,你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所以请霍先生理解,我个人当然相信霍先生这样的人不会去自毁前程的,但是我也有我的职责。」警务处署长正色的说着,警察局的面子已经是给安德烈丢尽了,他只想要在下署面前保有一点点脸面,否则这些人该怎么看他们的上司呢? 「这个自然,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嘛?」霍南天脱下了他的西装,少了一颗扣子的西装看着有点突兀。 「霍先生可以走了,但是澳门这两天不平静,还请你自己也小心一点。」看来澳门真的是要变天了,警务署长长长的嘆了一口气,不过才多久的太平日子,现在又要开始了。 警局门口,霍南天诚心的跟庄振生道了个谢:「庄爵士一生所做,令人敬仰,今天更是出手相助,南天不胜感激,如果有用得着南天的地方,请庄爵士不必客气。」 庄振生笑了笑:「如果有要用到你那就证明我有麻烦了,最好是不用了,年轻人现在是你的天下了,你应该好好珍惜,有所做为,回报天下才是,而且我也是受人之託,你要谢不必谢我。」 老人拍了拍霍南天宽厚的肩头,缓缓的说着。 「受人之託?」他就觉得奇怪,庄振生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情,并且跑到澳门来为他做担保呢? 果然是里头有一些缘由的。 「是的,受人之託。」庄振生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坐上了汽车,慢慢的开走了。 警局外面的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贺晋年他知道的。 另一个红着眼眶,个子不高,平头,结结实实的,长得很像一个人,那便是刚刚死去的老虎强。 这个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老虎强的儿子。 「是你请来了庄爵士?」以老虎强的儿子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请得动,那么请来庄振生的应该就是贺晋年。 「不是,是我的女儿。」贺晋年的嘴角带着笑,说到女儿的时候,表情是柔软的好像心里住着的小天使快要飞出来似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我记住了。」欠了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的人情,当真是让他有点儿觉得好笑,这样的人情倒不知道要怎么还,叱咤风云的霍南天也有被为难的一天。 这里并不是一个可以谈话的好地方,老虎强的儿子载着他们回到周家。 还是老虎强的办公室,昨天他还在这里跟着老虎强喝着潮州的功夫茶,老虎强还坐在他的对面,可是昨天还在谈天说地的人,现在已经躺在了外面的搭盖的灵堂的棺材内。 成了一具再也不能开口说话的尸体了,世事无常,说的大抵就是这样的事情吧。 霍南天见过的血腥死人的场面不少,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没由来的感到烦燥着。 「霍先生,有人杀死了我的父亲,并且那个人还想要对付你,所以我想要同霍先生联手,一起除去那个人。」潮州人特有的精明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显露无遗。 他没有一点点的拖泥带水,没有一点点的不切实际。 虽然眼底那悲痛难以掩盖,但是他现在想的是如何给父亲报仇,如何稳定住刚刚失去了龙头老大的底下的人,如何经营住父亲的基业,如何让赌场做得更大,才能让父亲走得放心。 「贺先生 ,我们的敌人是一样的,大头强控制了地下钱庄,还有一些钱是来自于墨西哥的毒枭那里的,你也不愿意你一生心血成为了别人洗钱的工具吧?」周秉业转头又把目光落在了贺晋年的脸上,如果有了这两个人的联手,那么要除掉老虎强就不是难事了。 「你没有怀疑我嘛?」霍南天深遂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外面的很多人从澳门的各种角落里赶来了,都是来送周强最后 一程的。 看来他在澳门的人缘还不错。 白色的花圈,花蓝摆如山如海般。 才过没多久,已经有很多人收到了消息了,有些人是真心来弔唁的,有些人估计是来探 探风的,或者是想要藉机闹事的都有。 「其实父亲在出事前打过电话给我,他告诉我说你刚刚走,你们谈得很开心,他因为多喝了几杯茶,胃有点不舒服,让我再晚一点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份蛋糕,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父亲很喜欢吃蛋糕,像个小孩子似的。」周秉业喝了一口茶,熬了夜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慢慢的眼泪从眼角划落了下来,他应该早一点回来的,如果他早一点买蛋糕回来的话那么就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你知道是谁做的?」霍南天浓密的睫毛慢慢的下垂,盖住了他深遂而锋锐的眼睛。 男人流泪的时候,不喜欢让别人看到…… 贺晋年也同样的别过了脸,现在他们谈的是霍南天身上背着的命案,所以他也没有插嘴多说什么。 「澳门有两强,这件事情是早晚的,因为总是要有一个人退出的。只不过这种退出太残酷了。」周秉业的手握着杯子,几乎快要将那紫砂杯子给捏碎了一般。 这个仇他会回倍的讨回来的。 「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的简单,而且现在只要大头强一出事,警察局必定会找你的,这件事情现在只有由警方去解决。」霍南天的声音低沉,若有所思。 大头强的命他要保着,如果有一天简曼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的话,如果她想要动手的话,他很愿意将这个男人捆成一只棕子,任由简曼千刀万剐,只要她解气就行。 「我必须要先回去酒店,虽然我跟你父亲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有缘,他出殡的那天,我会亲自来送的。」霍南天亲自来送,这已经是给足了周家面子。 也说明了霍南天是跟周家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 毕竟他们才见过两次面,像霍南天这样身份的人会亲自来送父亲一程,周家也不至于太难看。 现在要想看着周家笑话的人太多了,而且那天他判定大头强一定会来。 他想要看一看霍南天对大头强的态度如何。 看到霍南天赶着要回去,贺晋年当然也明白他心里在着急些什么,于是就让周循先送他回去,自己则留了下来。 「他似乎很爱他的妻子。」贺晋年若有所指的说着,他明白霍南天的想法,如果简曼知道的家仇的话,必定是要自己动手才会觉得痛快一些吧。 一个男人想要做的就是不让自己的女人心留遗憾,也真的是用情至深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02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用情至深的男人,甚至是从霍南天离开脚步都可以感觉。 好像是他的脚底烧着火似的…… 贺晋年淡淡的笑了一下,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他向来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叶宁,就好像是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她无须开口说些什么,他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这个让他心无杂念的女人。 都是爱,但是却是不一样的。 他爱得好像是宽阔的大海,已经可以任由叶宁在他的爱里自由自在的游荡着,没有束缚没有压力。 而霍南天的爱却好像是一把火似的,要把所有的都焚烧殆尽,只怕会烧到他自己吧。 「你放心,大头强一定会死,而且会死得很难看的。」贺晋年看着远远开走的汽车,低低的说着。 看得出老虎强的儿子很能干,但是确实年纪小了一些,性子上还有点沉不住。 「让贺少见笑了。」周秉业的声音有点低落,这一次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如果不是父亲心急着为他的接班扫清路障的话,也不会出这些事情了。 这并没有什么好见笑的,毕竟他来澳门走这一趟,也是为了父仇。 「墨西歌人怎么也搅合到这里面去了?」贺晋年知道涌入贺氏的那些热钱数额太过庞大,所以不可能只是大头强的钱庄能够提供的。 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卷进了墨西哥人的钱,似乎真的是有些棘手了。 那些人就好像是吸血虫似的,附到了贺氏身上,还不把血吸到饱吗? 贺振泽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才把大头强跟墨西歌人引入贺氏的,他难道不知道要脱身的多困难吗? 贺晋年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叶安会被切断了三根手指。 那是贺振泽在试探他的反应,贺振泽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叶宁家里所有的人也都摸了个清楚。 叶这嫃 的是有些倒霉了,无缘无故的走进了大头强的地盘,被人下了套放几根牌在衣服里,然后荷 官发牌让跟她一起来的朋友赢了,刚刚好就可以赖到她的身上,顺势按规矩切了三根手指。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引他到澳门来,因为叶宁要来的话,他肯定是会跟着来的。 一想到这里,就让他觉得有阴谋的味道在他的四周蔓延着。 那引他到澳门是要做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霍南天的突然出现,引起了那段澳门往事,让大头强感动害怕,想要先杀之而后快。 那么本来杀死周强这个局是为他设的? 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这次没有落到他身上,那肯定还是有些什么在等着他的。 一想到这里,他便开始有些担心起来,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那都无所谓。 现在有了叶宁,当一个男人有了爱的人之后,就真的有了软胁,再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了。 当他回到酒店时,叶宁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跟她的母亲在通电话。 「是的,妈咪心心很快就会到了,你帮她洗澡时水要热一点,飞机上空调太冷了,我担心她会受凉,还有叶安呢,她今天好不好?」叶宁的声音平缓而温和,谈着家事时脸上总是散着柔软的光。 听着她的妈咪说叶安情绪稳定了许多,然后也在恢復中时,她的心才放下来了一点。 大概是叶安经歷了最坏的事情,所以她的情绪已经不会那么剧烈了,而容易崩溃了,只是心情不好是肯定的,一想到这里叶宁的心又开始刺痛起来。 「怎么样?叶安的情况如何?」贺晋年坐到了叶宁的身边,低声问着。 叶宁放下了手机,双腿曲膝抱着,下巴搁在了膝盖上,然后小声的咕哝了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了,但是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被人当场切断了三根手指,这对女人是多么羞辱的事情呀,叶宁一想到这里就难受极了。 以前叶安犯了许多错,到最后她气得都觉得应该有人好好教训叶安,让她吃一点苦头才好,以后的人生才不吃亏,自己也能长记性。 但是现在叶安早就已经变了,她虽然脾气还是不太好,但是她非常疼爱心心,用视若已出都不过份的,受了这么大的气,她一定要想办法为叶安讨回来的。 「这口气我替她出,当作她这么多年来疼爱心心的回报怎样?」贺晋年抱起了叶宁,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好像可以把那些烦人的事情都远远的抛开似的。 「她疼爱心心,从来都不需要回报的。」叶宁的头靠在贺晋年的肩膀上,低低的说着语气里有一点点不悦。 说回报这个词,好像有一点点亵渎了叶安对心心单纯的喜欢。 从心心一抱回家,叶安就好像是转了性一样的,其实她陪着心心的时间有时候都要比她多了。 那种喜欢是从心底里长出来的,一直在生根发芽着。 她几乎忍不住要脱口而出,告诉贺晋年叶安为心心做的事情,但是到了最后还是忍住了。 叶安肯定不希望自己件事情被贺晋年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贺晋年轻轻的吻了吻叶宁的肩膀,磁性的声音满满的都是宽容的爱意。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有多爱心心。」叶宁的眼眶红了一下,她真的希望叶安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或许就是太孤独了才会那么喜欢心心吧。 贺晋年依旧笑着,任由她说什么都好。 「这是什么?」贺晋年脱下的西装扔在沙发上,从西装的口袋里掉出了一小张卡片。 烫金的底印着一个名字,女人的名字,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叶宁再摸了一下,竟然有好几张是相同款式的,只是上面印的名字不电话不一样而已。 「这是赌场那些兔女郎塞进去的,你那天不是也看到了吗?」一堆事情竟然让他连西装都没有换,这才掉出了这些名片来,贺晋年赶紧解释了一下。 「都捨不得丢掉?还是对于这种事情来说,你已经轻车熟路了?」叶宁手里拿着那几张名片,一张张的玩着,每张名片上都取着听起来十分诱人的名字。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我对哪个有兴趣你不知道吗?」当时是在周强的赌档里,他当然是给了周强几分薄面了,只是后来真的是忘记拿出来扔掉了。 「好像你这种的,确实是特别招那些女人的喜欢。」叶宁把手上的那些名片扔了之后,揪着贺晋年的衬衫说玩味的继续说着。 「一个漂亮女人,因为生活所迫出来卖身,完事之后拿了一大笔钱,然后坐在*上哭,你说这是为什么?」叶宁忍不住的调侃了一下贺晋年,她猜贺晋年为了证明他是一个正经男人,应该还是那种老干部的调调,装得十分的严肃吧? 「她肯定觉得太痛苦了。」贺晋年看着叶宁,然后认真的回答着,说得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过放纵的岁月,简直是一本正经的在胡说八道。 「果然如此。」叶宁笑了一下,想起了她偶尔看到的那个小段子,其实就真的是在形容这些赌场里的女人的。 如果贺晋年约了她们,这种流连在赌声里不停的钓鱼着男人的漂亮女人,跟贺晋年*春风之后,拿了钱时痛哭流涕肯定不是因为太痛苦了,她们肯定想这么舒服,还有这么多钱,这种男人怎么不多一些? 叶宁为自己的邪恶想法鄙视了一下自己,但是如果非要挑一个男人做那些事情的话,贺晋年绝对是个最好的选择。 「在想什么事情,脸都红了?」贺晋年搂着叶宁搂得更紧了,看着她脸上淡淡的那层粉色,看得他心痒难耐。 沾上她的味道,就毫无悬念的会失控,就好像是现在,他恨不得可以吃掉她似的。 「在想,如果我是赌场的兔女郎,我会不会也给你塞名片约你,你会不会好像刚刚说的,你一点儿也没有兴趣?」叶宁纤白的手指在贺晋年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连空气都变得*无比……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03 谁在想着谁? 「叶宁,我想你了……」贺晋年抱着叶宁,大手抚着她纤细的腰肢,他真的是想了。 「想我?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叶宁闭着眼睛,唿慢慢的起了一点点变化。 「你懂我的意思,我想要你……」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的在空气中扬起,好像是透着十万伏的高压电似的,连空气里都充满了电流,轻轻一触就好像会火星四溅。 「真的?」叶宁任由着他抱着她温柔的与她耳鬓厮磨着,任由着他的气息沾染上了她每一寸肌肤。 「当然。」这句话的消失在她的唇间,男人强悍而火热的气息涌了她的口腔里,柔软的小手探入了他的衬衫里,这个小小的举动就已经足够让贺晋年疯狂了。 而在同一座酒店里,这样的情形好像也是在重复呢。 霍南天没有太多的心思跟老虎强的儿子多说几句,他心心念念想的是简曼,他担心简曼已经吓坏了,毕竟她没经歷过什么,太简单了些。 一个人在酒店里等着,时间过得不快也不慢,嘀嘀哒哒的,仿佛可以听见它走动时的脚步。 霍南天到底怎么了? 她很想跑去警察局去看一看他,可是她知道不行。 这个时候澳门一点也不太平,就算她从来不知道霍南天商场上的事情,或者是别的,但是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有人针对 着霍南天的。 现在她只有保护好自己,不给他添麻烦才是最正确的。 春天里的风光很好,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奢华到了极点,她站在窗口看着门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切都如些的热门与繁华好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什么似的。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叶宁说请了个人去保释他,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 难道是事情非常的棘手,甚至已经发展到了不能保释的阶段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简曼的心如同在油锅里煎熬着似的,她相信霍南天不会把自己陷进绝地的,可是这样的等待却让人如坐针毡。 经过了这些事情,她才开始慢慢的懂了,如果真的要做一个可以与他并肩站着的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不止是要美丽的,而且这个女人一定是要坚韧的,独立的那样才能与他一起面对所有的会突然发生的事情。 就好像是叶宁那样的,她就可以冷静的处理一些事情了。 可是如同叶宁般的聪明,冷静那就不是她自己了。 简曼轻轻的闭上眼睛,霍南天的样子就那样的浮现到她的眼前。 俊朗深遂的眉眼看着人的时候,总会让人忍不住的心跳回快着。 他的气息,他温暖安全的怀抱,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迷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捕捉着在空气中还残留着的他的阳刚的,那强烈的男性的气息。 她想他了,想要紧紧的抱着他,用尽全身力气的抱着…… 他的气息,他的气息,脑子里所有的细胞仿佛都欢快的跳跃了起来。 她感觉到了,是他的味道,不是嗅觉,而是感觉,透过这扇门,她可以感觉到他正在坐在电梯,慢慢的往上,专属于他的味道正在向她靠近。 每过一秒,那味道就更强烈一点。 是他的,是他回来了,不会错的。 简曼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清浅而迷人的笑,她像个小疯子似的,拉开了门,光着脚沖了出去,名贵的羊绒披肩膀悄无声息的跌落在了地毯上…… 外面守着的四个保镖早早的便回来了,霍南天去办事情让他们不用再跟着,只要在酒店保护好简小姐就好了。 房门被拉开了,他们有点吃惊的年看着简小姐就穿着睡袍光着脚,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笑,那笑容仿佛是穿透云层的最斑阑而耀眼的光线一般的,真的是美丽得让人无法直视,不敢唿吸。 电梯在她飞奔出房间的一刻,「叮」的打开了,男人高大健的身形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黑色的西裤,黑色的衬衫,乌黑的头髮在顶级酒店的奢华的灯饰下散发着油亮的光泽,如同最好的动物的皮质般。 竣长的骨下面深遂的眼睛里带着邪魅的笑,英挺的鼻翼带着成熟男人的*,看着沖他飞奔过来的娇小的身影,涔薄性感的嘴唇勾起了诱人的弧度。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会有这样的影像。 如同电影里面的镜头般,她的脸上带着笑,光着脚,灯光洒在她的如同莹莹白玉的肌肤上,笑脸比春天里的风更加的动人。 他几乎看痴了的时候,那个娇俏的身影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带着淡淡的幽香,柔软而温热的诱人身躯让他伸出了长臂,抱得紧紧的,一点点也不想松手…… 「霍南天,你没事了吧?」她的小脸埋在他的宽厚的胸膛里,他的心跳声强大而有力,总是会带给人安全感。 「没事了……」低沉的嗓音如同带着催眠的符咒一般,让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胸腔里,抬着头看着他,他好高,高到好像只能让她仰望似的。 她就这样看着他入迷着,自然而专注。 眼底里的温柔如水的爱意几乎就要将霍南天溺毙在里面。 头顶上男人的气息是炽热的,清晰的喷洒在了她的头顶,然后扫在她的动人的脸颊上。 她的嘴唇微微的张着,让霍南天的眼神更加的幽暗与邪魅,她的身体有着最佳的质感,柔软而充满了弹性,带着天然的香气,他慢慢的收紧了手臂,将她圈得更紧,几乎快要溶化到他的身体里一般。 「怎么,担心我了?」低沉的嗓音透着男人独特的魅力,如同香醇的酒般的醉人。 简曼的小脸慢慢的变红着,如同喝醉了酒般的动人,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嗯……」轻轻的鼻音,丝丝氧氧的钻进了他的心里,如同丝线般的将他的心缠绕着。 她会担心他,会想他,那种突如其来的幸福如同不可阻拦的潮水般,涌向他,充盈了他的心房。. 这一生有这一刻,他真的很满足了。 性感的薄唇紧紧的压上了她的樱唇,滚烫的薄唇与她如花的柔软的唇瓣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疯狂贪婪的想要品尝她的味道。 简曼如同被他催眠了般,任由着男人的气息在不断的加重着,加热在,深烈的属于他的味道侵袭着她的每一道神经。 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菸草的气息将她密密匝匝的包围着,小嘴被男人的唇舌攻占着,每一寸柔软都被他狠狠的掠夺着,好像没有明天似的,仿佛今天就是末日似的教缠着。 :「唔……」简曼想要推开他,这儿是房门的外面,可是他的力量强悍而不容抗拒。 抱起她娇小的身体,嘴唇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唇,走进了房间,长腿一踢,房门被关上了。 他转身将她抵在了房间的门板上,一手就疯狂的毫无顾忌的撕碎了她身上的丝制睡衣…… 徐莫谦风风火火的带着人赶到时,没有想到他的老闆已经出来了。 让那些律师先在酒店休息,怕是人出来了还会有些麻烦的事情的要处理,不敢让他们打道回府。 但是他来到这里了,竟然被挡到门外? 这算什么鬼? 「徐助理,再等一会儿吧,刚刚简小姐跑了出来迎接霍少,两个人抱着就进去了,我估计这一时半会儿的还出不来。」为首的保镖想起了刚刚的那一幕,真是太刺激了。 霍少刚毅硬朗霸气十足,简小姐娇羞可人温柔似水,现在那总统套房里肯定是激情如火,这个时候霍少是肯定不会出来开门的,他那么的喜欢简小姐,就算是他们这些人都看得出来的。 徐莫谦的头隐隐的痛了一下,这个老闆真是让他想死,想买块豆腐撞死。 明明情况已经是那么的危险了,都弄出了谋杀案被带走了,怎么才回来就想着那件事,那件事真的那么重要嘛? 他在心里狠狠有诅咒着老闆最好不举,对女人没兴趣最好。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徐莫谦在心里鄙视着老闆,但是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千年不变的冰块样。 「昨天霍少去找老虎强坐了一下,今天我们本来已经是要回去了,估计霍少就想去道别一下而已,他从老虎强那儿出来后,老虎强莫名其妙的被杀了,我们得到的信息是老虎强是被一条领带勒住窒息而亡的,霍少的嫌疑是最大的,所以今天一早便被请去警局喝咖啡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庄振生爵士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出面担保了霍少,就放回来了。」这是现在所以知道的所有消息了,因为警察局里现在因为口供的事情太难堪,所以所有的消息都不准往外透。 徐莫谦的脑子迅速的转着,把所有的可能 都在脑子里过滤一遍。 他试图想把这里面的乱麻给找出一根线头来,这样才给把事情弄清来。 一边头疼的想着,一边暗暗的鄙视着房间里的男人跟女人,真是淫.盪的男人和没有节操的女人啊…… 作为霍南天特别助理跟着他那么多年了,他对老闆的品性还是熟悉的, 估计一时半会儿真的会出不来。 果真如他所料,房门找开的时候,徐莫谦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下手錶。 「二个小时又十三分钟。」,他冷冷的说着,打开房门的男人的样子足以说明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衬衫的扣子大咧咧的开着,露出了线条完美的肌肉线条,深麦色的肌肤上挂满了汗珠,慢慢的流淌下来,顺着人鱼线淌进了西裤里,这一幕足以让所有的女人尖叫发狂,性感邪肆得令人发狂。 整个人还散发着迷乱的情.欲的气息,以前跟过他的女人听到到后来再找男人都得不到满足了,因为好像听说他的老闆够强,看来所言非虚。 虽然他想到这种事情有点三八,但是还不忍不住的往那方面想了想,不知道简小姐受不受得了呢? 她一定是受不了的,老闆的肩膀上与结实的胸膛上,有着几个小小的却是十分清晰的牙印,引人遐想…… 「最近的事情真烦人,不过老闆有一件事至少我是放心的。」徐莫谦自己动起了手,总统套房里什么都有,配的咖啡机与咖啡豆都是第一流的,对得起每晚贵到令人跳脚 的价钱。 一碰到简曼,反正他老闆的智商都是不在线上的,而且永远是没有自制力的,简直是让他想要鄙视了。 「什么事?」霍南天眼光望向卧室时,变得温柔如水爱意十足,但是一转向他的时候,就好像跟他没什么认识似的。 真是太炒蛋了,他跟着霍南天也有十年了吧?不能对他态度好一点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04 还有以后,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整个房间里瀰漫着咖啡的浓郁的香气,徐莫谦低头认真的操作着,不一会儿,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热气被盛进了杯子里,端了一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茶几上的娇艷的玫瑰都绽放着迷人的色彩,霍南天看着那娇艷的花朵,再美的花儿都不如他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嘴角带笑,薄唇轻启:「你到底放心什么?」 现在算起来是危机四伏的时候,还有心情喝咖啡,开开玩笑也真的是有够利害了。 「至少老闆你的某方面的能力我不用担心。」徐莫谦的嘴角挂着冷笑,竟然能让他在房门口外等了两个多小时。 依旧是那句,真他妈的见鬼了。 「这个倒是真不用你担心,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到底是不能用,还是不会用,怎么能让你的女人满意你的服务,你行不行呢?」霍南天连头都没抬,看都没看他一眼,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淡淡的说着。 捉狂,捉狂…… 碰到这样的老闆到底是要怎样? 打也不能打,怕扣钱,再说了他估计完全打不过,连耍个嘴皮子都被人噎成这样。 为什么,徐莫谦在心里几乎想仰天长啸,脸上却还是保持着平静,玩笑开过了,现在是要进入正题的时候了。 「你的领带怎么会跑到了他的办公室里的?」别说不是霍南天动手的,就算真是他动手的,他也不可能用自己的领带去勒死人,再把那么重要的物证放在那儿等人来捉。 这条领带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周强根本就不是被勒死的。」霍南天的眼眸有着如墨般浓郁的化也化不开的黑,喝着咖啡慢悠悠的说着。 「不是?」他刚刚到,能四下收到的消息也就是那么多了。 可是霍南天的语气那么的肯定,那这件事情肯定是另的隐情的。 「周强一起有打拳的习惯,他的身手很不错。如果有人要勒死他的话,肯定不那么容易,会有打斗,外面有三个人,如果里同一有打斗的声音的话,他们肯定是要冲进去的,所以周强是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被勒住了颈部窒息而死的,甚至可能是被杀死了之后才做了这个假像的。」霍南天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带着肯定的语气,他的判断一定不会错的。 「那么就是在你走了之后,还有人进了那个房间,那到底是谁呢?就算是有人想要出卖周强,但是也不可能 三个人一起出卖他呀,那三个随从的口供是一样的,你是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的人了。」徐莫谦喝着咖啡,这两年已经不太去碰血腥的事情的,可是还是有这些东西主动招惹上来真是烦人。 「周强的那个房间是他最喜欢呆着的,其实那个房间有两个门,一个就是我进去的门。在里同还有一道小门,我估计是通往他的卧房或者是什么地方,那天进去的那个人一定是周强很熟悉的人,因为太熟悉了周强没有一丝的防备才让那个人有机可趁。」霍南天的眼眸更冷的,仿佛结了层冰似的。 被 自己最亲近的人杀死,周强肯定是死不瞑目吧? 因为相信才没有任何的防备,正如他的父亲一般的,霍南天的眼底冰封一片,那些利用感情来伤害别人,达到自己目的的人都该死,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你是说有人对周强下了药,只有下了药他才会不挣扎的任由人对他下了毒手的。」徐莫谦有点吃惊,虽然说富豪之家里总是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但是这也真的是有点令人难以接受了。 「如果可以进行尸检是最好的,可是周家不同意,死者为大,他们家里面的人不希望有人把周强的肚子剖开来从他的胃里找点什么东西出来,毕竟那是别人的家事,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要是事情发生过的了,肯定会在时间或者是空间里留下轨迹,就算是不尸检,我们也可以找到别的办法的。」窗外的光线开始暗了下来,霍南天看着窗外。 澳门的夜晚又要来临了,五光十色绚丽刺眼的霓虹并没有因为死去了一个赌场的大佬而熄灭。 又是一个狂欢的夜晚,人们在赌场里疯狂的追求着金钱的刺激,在夜店里跟着女人调笑着,喝着酒,享乐着,所有的罪恶被深深的埋进了这样的纸醉金迷中…… 霍南天看着外面的夜色,脸上有一点点的动容,因为这件事情,因为他被带到了警察局,他才看到了简曼的那颗柔软的心。 即使不能肯定她爱着他,至少她是喜欢他的,依赖他的。 爱很奢侈,在他做那那么多的错事之后,他已经不敢奢求了。 她的喜欢已经让他开心的快要受不了了。 「安德烈怎么处理?」徐莫谦坐在沙发上,看着老闆走到了窗前,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气势,如同王者俯视着他的领土一般的俯视着这坐繁华又充满着罪恶的城市。 「他会为他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的,不用我们动手,现在警署署长恨不得吃了他,而让他做假口供的人也一定会想办法灭口的,因为只为死人才不会乱说话,才不会招供出来。」不用自己动手的事,大可以在一旁看热闹。 他只要稍稍对警署施加压力,那么安德烈便会死得更难看。 有的钱是可以拿的,伸手去取来自然没有问题,可是有的钱受之有愧,甚至是为了钱想要杀人买命的,那么只会烫伤自己。 那位警长现在就算是把自己的手剁了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身子本来就弱,这样子睡肯定不行,刚刚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应该叫醒她吃点东西然后再好好睡一觉才是。霍南天一想到还躺在*上唿吸均匀的小人儿,嘴角便勾起了性感的弧度。 「莫谦,澳门你也来过几次了吧?你办事我是再放心不过了。」霍南天看着徐莫谦,好脾气的说着。 「不客气,有什么事情你说吧。」难道是要让他去夜探周家?他有点得意的笑了一下,他的身手虽然比不过霍南天,不过也算是相当的不错的了,门外那几个大概还不如他呢。 这种重要的事情总是会派他去,他就知道在霍南天的手下是找不到清闲的活的。 「酒店里的东西简曼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你去把转一圈,把澳门的特色小吃都买一些回来,简曼一直喜欢吃的蛋挞,还有一些出名的葡国鸡,木糠布甸,金钱饼,猪扒包,还有碗仔翅,这些都是简曼一直在念叨着的,只是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她都没机会去吃,只要有的都带回来,车子开快一点。再带上两个人去分头行动,不准超过一个小时。」霍南天没的理会着徐莫谦的表情,吩咐完了之后便站了起来,走出了书房。 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让他出去给他老婆满世界买小吃? 这么轻松的事情让他去做,简直是对不起他那堪称天价的年薪了。 竟然还说还什么分头行动,听着好像是在执行重大任务似的。 他布置得这么的详细,只是为了那个女人能吃上澳门当地的小吃? 真是他妈的见鬼,老子不干,不干 ,老子是敢玩命的最能干最值得信任的特助,不是干 这个的。 如同面瘫的脸上难得的出现的愤愤不平的表情。 不超过一个小时,真他妈的想得出来,所有的小吃?那位小姐是乡下来的嘛? 怎么酒店的大餐就吃不惯呢?怎么非得吃这些东西呢? 一面想要骂人,一面却往门口赶去,时间不太多了加快着脚步,走到门口,指着其中两个人:「你们跟我出去办事。」 一边头也不回臭着脸进了电梯。 叶宁收拾清爽之后,穿上了衣服,贺晋年从她的身后抱着住她,忍不住在她的耳垂上吮了一下:「干什么,这么晚了想出去吗?」 他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两个人好像是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他从这一头而她从那一头,慢慢的靠近着。 以前他一直追,可是叶宁会跑会往他的反方向躲开,但是现在她就算是脚步不快,可是也一步步的在靠近着他,这种感觉真的是圆满极了。 她走得慢一点没有关系,只要她是朝着与他相逢的方向而来就好。 他有着足够的耐心来等她走到他的身边。 「我想去看看简曼,她的胆子小了点,我觉得霍南天其实不适合她。」叶宁换上了一件长裙之后,看着自己锁骨还有胸前的几个明显的痕迹,嗔怪的看了贺晋年一眼,然后扯起了一条披肩把自己包了起来。 酒店里冷气,披着这薄薄的披肩刚刚 好,也可以遮一下那些激情的痕迹。 「我以后会小心点。」贺晋年连忙跟着,也换上了衣服,陪着笑低声说着。 「还有以后?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叶宁穿上了鞋子,连说都不想说什么了,他疯起来连咬带啃的,好像身上都没落下一块好皮肤了,白瞎了这酒店里这么好的泳池,都不能去玩水。 「我不止想得美,做得也挺美的吧?」换好了衣服 ,贺晋年揽着叶宁的腰走出了酒店的房门,俯身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霍南天住在另一个楼层,而且已经被他整个包起来了,电梯门一打开就可以看到两个黑衣人站在电梯口,再看过去几乎是五步一人,十步一岗的。 「阵势真的是有点大了……」叶宁啧啧的感嘆着,霍南天这架势可真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了,怪不得简曼总是有点小心冀冀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想见见霍太太的,我跟她有约。」叶宁在她去香港陪心心见庄振生爵士时就跟简曼通过电话,说事情都解决好了之后要跟她见个面的。 「请您稍等一下。」保镖认得贺晋年跟叶宁,这是他们霍少跟少夫人的朋友,所以不敢怠慢赶紧去通报了。 刚刚徐助理带着几个人出去买吃的东西,那他们家主子应该是已经醒了,要吃东西了吧? 总统套房内 霍南天走入卧室里,看着简曼,她睡得很沉,连姿式都没有变过。 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浴缸已经放满了温热的水,他想让她好好泡个澡,清洗一下再吃个饭她应该会舒服很多的。 室内的空调有点冷,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蜷了一下身体,整个人就如同一朵沉睡着的春日海棠般的诱人。 简曼睡得迷迷煳煳的,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刺激着她的所有神经。 她舒服的嘤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对上的却是男人深黑如墨般的眸子,灼热的如同烙铁,几乎快要灼伤人一般……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05 我来送他一程 简曼睁开了眼,倒吸了一口气,眼前的画面实在是让她脸红得不行。 她被他抱进了水中,光裸的身子没有一丝的遮盖,而他而坐在浴缸的边缘,大手在她的身上抚弄着。 「曼儿,是不是累坏了?」他的目光贪婪的在了简曼光裸在水里的身体,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诱人的形状与触感都会让男人沉醉其中。 「嗯……」低下了头,长长的头髮飘落在水面上,一时间若隐若现的身体在黑色的发中透出了莹白如玉的光泽。 「你先出去,我自己洗就好。」简曼伸出手臂轻轻的推了一下霍南天,有他在这里,好像这个澡总是不能安心洗完似的。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给你放了水,抱了你进来,这样就想要把我赶走了嗯?」目光依旧在她的身上流连,所有他留下的痕迹好似一朵朵艷丽的桃花绽开在了她的身体上,*而引人暇想。 「我头有点昏。」简曼的眼睛泛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热了,她刚刚竟然头昏了一下。 霍南天一听她这么说,立刻站起来弯下腰去将她从水里抱了起来,扯过宽松柔软的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事儿都怪我,你没怎么吃东西,我又折腾得太兇了。」她的头昏昏的,整个人软软的趴在沙发上,依旧是一副想要睡着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一下,霍南天猜想大概是徐莫谦买完吃的回来了,便起身去开门。 「霍少,贺先生跟叶小姐来访,说是与少夫人约好了的。」手下低着头,汇报的时恭恭敬敬的。 霍南天走入了简曼的卧室,亲手拿来了她的衣服,从精緻的*开始一件件的为她亲手穿上。 「叶宁要过来见你。」霍南天在为她穿*的时候,简曼的脸却已经红得不行了。 「我自己穿就好。」她伸出手臂想要拿他手里的那条白色的*小裤,可是他的大掌已经拉开了她的腿踝帮她穿了上去,这个男人温柔细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挡住他的魅力的。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拉开门请贺晋年跟叶宁进来。 简曼好像真的是很只喜欢叶宁似的,一看到叶宁刚刚还软绵绵,昏昏欲睡的样子已经变得精緻极了。 「宁宁,真的是谢谢你了。」她多少听到霍南天说到了他被保释的事情,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竟然是让一个四岁的小姑娘解决掉的,弄得她都非常想要见一见叶宁的女儿了。 「这并没有什么,你太客气了。」保释霍南天这件事情对外面的人来说或许难如登天,但是叶宁是亲眼看到的。 她的心心却只是手持银戒就可以请求庄振生爵士来为霍南天担保,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这一幕,她真的不相信贺晋年说过的,那只戒指是非常特殊的。 两个女人拉着手坐在了沙发里,开始叽叽咕咕的聊起天来。 徐莫谦是很准时的,他真的在一个小时之内几乎把澳门的小吃都买到了。 看着排满了茶几上的那些还散着热气的食物,叶宁的眼睛都快要放出绿光了,说真的是确实是饿坏了。 贺晋年跟霍南天却没有那么嘴馋,非常有默契的一起走进了书房里。 徐莫谦觉得人生灰暗的莫过于这一刻了,不仅要去给老闆娘四下买吃的,然后还要为老闆跟客人准备咖啡,最后老闆娘起身要泡两杯红茶的时候,他还是把这件差事给揽了下来。 书房里,贺晋年若有所思的看着霍南天:「霍夫人是怎么失忆的,受伤还是?」 他完全不能理解,霍南天好像天罗地网般的罩了简曼一身,估计这个女人要摔倒时都会有人主动趴到地上当肉垫的,怎么会失忆了? 霍南天沉默不语,他能说什么? 说简曼没有受过伤,也没有怎样,是因为他太疯狂的让她受了刺激才失忆的? 「意外……」那件事情真的是意外,他从来没有想过简曼醒来之后竟然会失忆。 霍南天眸色深深,好像掩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明天虎爷出殡,等送过他一程之后,我就要回去了。」他的事情太多,叶宁也没有办法离开心心太久,他摸清楚了那些钱从哪里来,就准备要动手了。 墨西哥人的钱是那么好用的吗? 等贺氏的股价低到底时,不用他出手墨西哥的毒枭就会亲自把贺振泽送到地狱里去。 怎么会有人傻到用那些黑手的钱来剷除自己的亲人呢? 有时候人性在金钱的利诱之下,显得如此的单薄。 「是该送他一程。」虎爷与简曼是真正算得上有些渊源的人了,而且如果不是他跟贺晋年一起到了澳门的话,可能老虎强不会这么快的就断送了一条命吧? ——————————————分割线———————————————— 为了不影响赌场的正常运作,周家出殡选在了周强去世的第三天。 灵堂庄重,白色的玫瑰百合,黄色的桔花做成了巨大的牌,周强的照片就镶嵌在花牌的中间,深棕色的描金的棺木里,躺着的是在澳门叱咤风云几十年的人。 从四面八方赶过来送他的人很多,现场几百名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保全人员面色冷然肃杀。 就算是灵堂,就算是祭奠亡灵的地方,今天也不能保证就能平安的过去,因为今天一早就有人送来了一个花蓝。 今天还是有很多人送来的花蓝和花圈,写着的都是一些敬重而缅怀的话语,这些花蓝里选用的花的的颜色都是白色与黄色。 但是在这些花蓝之中,有人送来了一个特别显眼的大红色的,大朵大朵的红色的郁金香放在灵堂里刺眼得如同在白纸上染上了一滴鲜红的血一般的。 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写着一个名字,黄纬强敬赠。 他用的词彙是敬赠,而不是敬缅。 黄纬的名字强或许有很多人还不熟悉,可是说起澳门的大头强还是让不少人心惊胆颤的,这是一个狠角色,今天他敢这样做,分明就是捣乱。 周秉业全身白色的孝服,今天这个日子他一点也不想要闹事,不过欠下的血债只能用血来还。 他的耳边还响起了霍南天那天临走前说过的话,要是他顶多就是杀了大头强,可是霍南天说这样的人不能让他马上死掉,死是简直的事情了,而且人一死就没有了痛苦,一定要让这个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胜利。 这些话他记得牢牢的,他一定要让大头强生不如死的过日子,比在地狱里更痛苦更煎熬那才能报了这个血海深仇…… 临近中午的时候,前来送周强的人已经都到了。 乌泱泱的一片,按照规矩,今天来扶灵的一共是八个人,都是一些澳门的前辈与周强的故交。 大家都在整理着衣服,可是怎么偏偏少了一个人来,这样根本就不合规矩的,特别是周家对这个更是讲究。 周秉业的额头上慢慢的冒出了汗水,灵堂的入口处,大头强穿着黄灿灿的织金的中式长袍走了起来,在一片的黑衣中显得那么的刺眼。 「少了一个人呢,今天听说那个老傢伙出门被车给撞了,现在断了腿在医院里呢,所以我赶了过来,世侄,我扶灵总不会不够分量吧?」大头强笑声刺耳,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他竟然对着来扶灵的常伯下了手,周秉业简直不敢相信,大头强竟然能做到这么绝,今天摆明了就是要羞侮他的。 常伯是他父亲赌场早年的管事,也是生死之交,早几年便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了,今天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跟他脱不了关系的。 拳头拽紧,再拽紧,直到手指上的指甲都要刺进肉里了。 现在不能出乱子,一点点也不能出,他要让他的父亲放心的走。 「你不合适的,你长得这么的噁心。」身后的一个声音清清亮亮的响起,如同在一片吵杂之中淌过的涓涓细流。 大头强转身一看,整个人如同被雷噼到了似的,难道是她回来了? 不可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二十年都没有变老,只是变得更加的美了呢? 难道他是看见鬼了? 简曼看着站在前面的人,她怎么就这么的讨厌他呢?那种从心底里带出来的几乎是有一点点仇恨的感觉让自己都有点吃惊。 所有的人都看着走进来的那一对男女,男人高大强悍,霸气十足,一身黑衣显得庄重而肃杀。 他送上的花圈被人摆了上来,上面赫然写着「霍南天敬輓」。 在霍南天的后面,走进来了另外一对极为惹恨的男女,也都是一身的黑衣,在人群之中特别的显眼。 第二个花圈与霍南天的那个是一样的,上面写着「贺晋年敬輓」。 人群中一片低声的议论着。 这些人绝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贺晋年与霍南天本尊,这两个人都是跺跺脚都能引起金融风暴的商界大亨,但是好像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却在这同一个场合里出现了,确实是令人啧啧称奇。 现在这样倒是变得有点戏剧化起来,听说霍南天是嫌疑最大的,可是又被保释了出来,今天他还亲自送上了花圈,看来他跟老虎强交情匪浅。 「就是这个人?」叶宁站在贺晋年的身边,小声的问着。 「对,就是他……」贺晋年冷冷的看着大头强,目光锋利得如同一把刀子似的,要把远处的那个看起来噁心无比的男人刺穿。 死者为大,都已经死了还敢这么闹,看来真的是一点点底线都没有了,可是像大头强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底线呢? 「如果不介意我是女人,那么就让我送前辈一程吧。」简曼走到了周秉业面前,这个老人跟她或许真是有缘份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再相处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在他的赌场赢了那么多的钱,今天就让她为他的儿子做点事情。 以霍南天的妻子的身份来扶灵,那肯定是不会让周家失了面子的。 众人一片譁然,怎么会有女人扶灵呢? 大家看着走过来的这个女人,一身的黑衣,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的蝴蝶兰,显得高贵而又肃穆。 「没想到简曼今天的胆子竟然变大了。」叶宁都有点佩服起来,简曼的反应非常的快,而且现在的她跟平时的有点不一样,好像真的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整个灵堂都安静了下来,空气显得有些紧绷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06 不怎样,那到底是怎样? 「我是霍南天的妻子,我与你父亲算是有投缘,只是很可惜他早早的就驾鹤归西,周公子请节哀。」简曼大方得体,说出了霍南天的妻子时,在场的人更是如同炸了锅一般的。 她这算是霍家的人了,周家好大的面子竟然能让霍家的少夫人为老虎强替扶灵。 叶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简曼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或许是因为她的背后站的人是霍南天吧。 因为他背后的男人足够强大,所以她什么也是害怕的就样站了出来。 霍南天落在简曼身上的目光,带着惊嘆,带着赞许,带着爱意,这个女人永远会让他有不一样的感觉。 就算简曼是个女人,但是霍南天妻子这个身份,在这个时候做这个事情,已经是让周家有了天大的面子。 女人扶灵并不是不可以的。 在风水学上根据传统,扶灵者须符合三个原则,一是扶灵人数是双数。 二是非亲属但必须是生前好友。 三是男性。 不让女性扶灵是因为传统上认为女性阴气重之故并没有其他的说法。 可是这个女人的身后是霍南天,有他在她的身后,她便不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她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了阴气,站在那里的时候,双眼清澈,正气凛然。 周秉业看着眼前的女人,满心的尊重与感谢。 今天若不是她,还不知道这个场面怎么收拾呢。 如果今天大头强硬要捣乱的话,在场的人也不太敢插手,也不可能有人来扶灵的。 在澳门大头强的势力已经是越来越大了,有很多人都不想得罪他的。 可是这个女人出面就不一样了,她是霍南天的妻子,她的后面站着霍南天,以至于整个霍氏集团。分量不可小觑。 叶宁与贺晋年站在人群中,安静的看着。 有霍南天在,他们相信简曼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危险。 「我父亲一生交友广阔,行事不拘小节,有这么美丽的女士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想必他也是欣慰的。」周秉业对着简曼鞠了一躬,声音有一点点哽咽。 今天她替周家保全了面子,也替他解了围,他算是欠了这个女人一个天大的人情。 后面的人已经递上了一双纯白的手套,简曼正要接过去,却被拦住了。 简曼转头一看,还是那个令她觉得有点反胃的男人。 红红的酒糟鼻与贪婪的眼神那得令人觉得厌恶。 她的眉微微的皱了下:「你这是干什么?」 这个男人真是没有一点教养,再有什么过节,人都死了,就不能让死者安静一点嘛? 「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大头强向周身血液里的兴奋的因子开始窜动着,连嗓音都变了。 天底下不会有那样无缘无故便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而且她的面容是像林曼侬没错,可是她抬起着骄傲而不屑的看着他时的神情却是像足了那个天才的赌徒邢飞。 她的身上带着邢飞与林曼侬的混合体,有着脆弱的美丽又带着倔强与骄傲。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怎么就敢在身上穿着金装呢?」那身金色的长袍看着真是刺眼,外面的长长的金鍊子上带着一个冰绿的翡翠雕像那是一尊晶莹剔透的弥勒佛,笑口大开着。 水色这样好的佛像戴在这种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霍南天站在一旁,他看着简曼的身上如同长起了无形的刺般的,与大头强对峙着,没有一分的退却,难道仇恨真的就是种在血液里的,她好像一开始就对大头强讨厌得不行。 他看着简曼眼底的光芒慢慢从清澈识变得锐利起来,她的身上有好多面,每一次都会带给他不同的感觉。 特别是这次来澳门,她在这里好像便会带着各种不一样的情绪,如同与生俱来的一般,难道她真的就是那对夫妇留在世上的孩子? 其实只是他一直私心的不想承罢了,这么多证据都在指着简曼就是邢飞的女儿。 邢名隐姓埋名,却依旧在他的女儿的名字里取了个曼字,纪念他的妻子,事实都摆在那里,只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澳门在简曼的身上烙下了最初,也是最最深的印迹。 即使她是第一次来,踏上了这片土地之后,所有的在她身体里的沉睡着的基因被一一唤醒起来。 大头强的手捉着那副纯白崭新的手套,那颜色白得令人心悸不忍玷污。 霍南天冷笑着走上前去,大手捉住了大头强的手腕,慢慢的用力,感受着那手骨几乎快要被他捏碎了的感觉,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 敢用那样的眼光看着他的女人,就应该知道后果。 痛,钻心的疼从手腕骨似了地过来,中年男人的额头渗出了汗。 他几乎可以感受到手腕骨头细微的声音如同断裂了一般。 大头强立刻松开了手,那副手套落回到了托盘上,霍南天才松开了手。 他拿起了那副手套,执起简曼的小手,给她戴了上去:「他与你有渊源,你该送他一程的。」 霍南天薄唇轻启,眼神里带着欣赏与鼓励。 转过头去,眼神变得寒彻心骨,淡漠的看着大头强:「死者为大,我们的事情总是有了结的时候,现在你可以走了。」 他不喜欢他看着简曼的眼神,简曼的美丽自然会吸引很多男人为她着迷,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却是那么的猥琐与不堪,让人觉得噁心。 简曼以为霍南天说的是她与老虎强在前几天赌场里的交集,可是她永远都没有想到霍南天说的渊源是什么意思。 当年邢飞与周强也算得上是朋友,周强也曾经帮了邢飞不少忙。 今天简曼这样做也算是为她的父亲还了这份情。 如果当年不是周强,或许邢飞与林曼侬的下场会更加的悽惨。 「周公子都不敢赶人,他竟然下了逐客令。」叶宁与贺晋年耳语着,看着这精彩的一幕。 「敢不敢赶人不是看身份,而是看实力。」贺晋年低声说完了之后,觉得霍南天真的是准备要干一票大的, 不然不会让大头强这么嚣张的。 看来跟霍南天这样的人有共同的敌人真的是件好事,他可以轻松不少呢。 时间已经到了,周秉业手捧着照片走在最前面。 简曼站在左边的第一个,戴着白手套的小手轻轻的抚在了周强的灵柩上,表情庄重而肃穆如同圣女一般。 这是一个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长者,看似风趣而爽朗,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一具没有知觉的冰冷的尸体躺在了这个棺椁里面,再也发不出声音,再也看不到他的儿子继承家业,看不到子孙满堂,他的眼睛已经永远的闭上了,这何尝不是人生的一种遗憾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近总是特别的感慨。 她试图忘记过去,她想要和霍南天好好的生活,因为这个世间充满了太多的变数了。 低垂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如同栖息在花朵上面的蝶一般的,偶尔会轻轻的颤动一下,让人觉得心生怜惜,叶宁轻轻的感嘆着:「简曼真的好漂亮,从小时候就是非常美的那种。」 「不及你。」贺晋年握着叶宁的手,由衷的说着。 或许是情之所至,任何绝色女人在他眼里都没有叶宁好看吧。 霍南天与徐莫谦远远的跟着,简曼在一群男人中,显得特别的娇小,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淹没掉似的。 霍南天的眼眸如海般的一眼看不到底,跟他的心思一样猜不透。 这个人情周秉业总是欠下了,如果有一天,简曼需要帮助的话,他相信周秉业必定会伸出援手。 他的直觉告诉他,简曼与澳门有着不解之缘,基因的遗传?或者是天意?或者是缘份?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科学所不能解释的,人们只能无奈的称这些事情的发生为命运的安排,霍南天是不个信命的人,可是从他与简曼相遇开始,命运就用它那奇妙的手,安排着两个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可是下一步他们会被带向何方呢? 简曼就在前面慢慢的走着,黑色的衣服衬着肤白胜雪娇美无双。 大头强看着她那凝重而哀伤的小脸,那么的像,就如同很多年前的那*。 那个女人没有筹到钱,却是依约而来,走到了他的房间里,将被五花大绑的邢飞隔绝在房门这外,如同上了绞刑架一般的一件一件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那*是自己这一生最难忘的一个晚上,老天爷竟然又将那个女人的女儿送到了他的面前,真是天意呀…… 霍南天看着大头强那贪婪而几乎快要令人作呕的目光,不消多想他也能猜到他一定是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林曼侬。 猥琐的男人贪婪的眼中的那种带着*的兴奋难以遮掩。 霍南天的眼底带着刺骨的冷意,大头强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只不过是让他的头在他的脖子上多留些日子而已。 葬礼结束之后,叶宁与简曼就要分别了。 相遇跟分别都一样是在机场。 「简曼,记得要来找我,你说要来看心心的。」叶宁伸出了双手与简曼拥抱了一下,交通即使再方便,可是也没有办法经常见面,毕竟不是在一座城市里,而且霍南天好像管简曼真的管的特别的死。 「我肯定会去的,叶宁我好喜欢心心。」简曼兴奋的点了点头,叶宁给她见过心心的照片,真的是太好看了。 她从来没能见过那么好看的小女孩,如果她也能有一个跟心心一样可爱的女儿那该有多好呢? 「那我等你来。」叶宁依依不捨的放开了简曼,如果再抱着,霍南天估计会把她扔出去的。 两架巨大的私人飞机各自起飞,往不同的城市飞去。 涌起了巨大风云的澳门好像稍稍平静了一些…… 叶宁坐在飞机上,贺晋年正在为她揉着发酸发涨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才老实扭到了,一直都不太舒服。 「你晚上睡觉 真的很不老实的,需要一个人来看着你,叶小姐觉得我这个人选如何?」贺晋年的大手带着热力,一点点的揉捏着她的脖子跟肩膀,温度渗入了皮肤时,真的觉得非常舒服。 「不怎样。」叶宁一口回绝了,这才刚刚可以和平相处,这都已经贪心到想分她的一半*位了吗? 「不怎样,那到底是怎样?」贺晋年的手没能停下来,与她继续纠缠着这个问题,一副打破砂窝问到底的架势。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07 他这么迫切的需要吗? 「就是没怎样。」叶宁眯着眼睛,享受着贺晋年服务。 他干这个比按摩师傅还要利害呢。 叶宁想起了住在纪家前院的时候,认识了顾程,有一次顾程过来找心心玩,她说脖子酸的时候,顾程立刻就站了起来,她说她是专业的。 才刚刚把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传说中的纪五就一阵风似的卷进了她住的这个院子里。 当然这都是纪家的产生,他进来也没有什么,只是他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然后又一阵风似的卷着顾程就跑了。 对于纪五这样的男人,大概用惊鸿一瞥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那种好看是与她见过的男人好像都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贺晋年成熟内敛,霍南天却是狂妄霸道,而纪五身上却有着一股不入世的味道,就好像是跳出五行外的高人,但是他在看着顾程时,眼神却又是痴迷的。 那种痴迷无法言说…… 「在想什么呢?」贺晋年的手指伸到了叶宁的额头,指腹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太阳穴,看着叶宁若有所思的闭着眼睛,不禁好奇的问着。 「在想住在纪家的顾程,有一次她过来找心心玩,她说她按摩的技术非常的好,然后要帮我按的时候,纪五就跑进来把她给拉走了。」叶宁小声的说着,她都快要睡着了。 确实在澳门的这几天精神高度的紧绷着,但是回去之后,估计精神也不能放松。 贺晋年要清理他的二叔了,或许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吧。 虽然没有到马上可以答应分他一*单位的关系上,但是他们是心心的父母这一点是肯定的。 死去的那个是心心的爷爷,重伤的是心心的奶奶,她应该做点什么。 而且根据贺晋年分析,大头强与贺振泽应该早有勾结,切断了叶安的手指大概也是想要引他们去澳门,如果不这次不是横穿出现了霍南天,或许在澳门事的就会是他们。 霍南天与简曼的出现坏了他们原来的计划。 「还胆子还真的是不小,竟然还敢让纪五的女人给你按摩?」贺晋年有些失笑,停下手上的动作,坐到了叶宁的身边圈着她的腰让她躺在身上。 「不是我让,是她主动的。」叶宁没好气的说着,她能那么麻烦别人吗? 「她主动的也不行,纪五的脾气你不懂,我都不敢惹。」贺晋年的手抚着叶宁的长髮,任由着丝滑的手感蔓延在他的触觉神经上。 叶宁肯定是不懂得纪五的脾气的,那个顾程是他的心头肉,当真是连看都不让多看一眼的,还能给她按摩。 这天下只怕谁都无福消受吧? 贺晋年说着说着,就看到了叶宁的眼睛真的闭了起来,他就这样抱着,不一会儿她竟然唿吸均匀的睡着了。 等叶宁醒来的时候,飞机稳稳的降落在了机场。 她迷迷煳煳的坐起来,贺晋年才伸回了手臂揉了揉。 太久的保持同一个姿式,手臂发麻是很正常的,叶宁看着他的动作有点不好意思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或者是换个姿式。」 「捨不得吵醒你……」刚刚她睡着的样子,好像是个不小心跌入他怀里的小仙女般的,他怎么捨得把她吵醒呢? 「嘴里抹了蜜,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叶宁笑了笑,这个男人好像越来越喜欢说那些令人心跳的甜言蜜语了。 「这个是真心话。」贺晋年牵着她的手往机舱外面走,这一趟澳门没有白去,算得上是收穫颇多了。 与霍南天结成盟友,摸清楚了贺振泽的底细,甚至连叶宁去都是有收穫的,她偶遇到了自己幼年时的好友,一切仿佛都已经是安排好了似的。 「叶宁,为什么你开始可以接受我了?我记得你当初有多讨厌我,有多恨我,但是现在我明明觉得你开始接受我了,为什么?」贺晋年与叶宁坐上了汽车,他喜欢上自己开车,喜欢叶宁坐在副驾驶坐的感觉。 这样的画面总是会让他希望送她回去的路要长一点,更长一点,永远都不要开到尽头也没有关系。 叶宁看着外面,繁华的都市里,车来车往,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每一辆汽车里都坐着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故事,现在想起来或许她遇见贺晋年发生的这些,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故事罢了。 年轻的女孩,肯定都会在情路上遇到一些波折吧。 遗憾的是,她从一开始就认识贺晋年,再也没能人走进过她的心里,这是她不想承认的可是却又是事实。 她的清润而富有张力的声音在密封的车厢里响了起来:「其实每一个的生中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刻,那就是一个人的战争,每一次想起与你相处的那些事情,我的内心就会兵荒马乱,天翻地覆的想要好好的恨你,可是我没有这么做,或许在别人看来那些离开你的日子里,我只是平时更沉默了一点,我要说服我自己可以跟你说话,跟你一起出趟远门,甚至可以与你一起享受身体的欢娱,从恨到接受都是一个过程,没有人可以帮得了我,这是我内心 的战争,註定了要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应对,所以没有为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说贺晋年能不能听懂。 所有的恨都会被时间消磨,慢慢的就会开始接受他了,这个过程只需要时间的推手,只需要她一个人渡过。 「谢谢你没有一直恨下去,那么为什么现在不同意跟我在一起呢?我是指给我一个名份,光明正大的可以向别人介绍,这是我妻子。」贺晋年一手把控着方向盘,另一只伸了过来,轻轻的握住了叶宁的小手不想放开。 「从来都是女人向男人要名分的,你这是算是标新立异吗?」本来还挺感性的,被贺晋年这么一问,叶宁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了。 给他一个名份? 他这么迫切的需要吗? 「你总不能这么晾着我,我需要跟你去登记註册,然后我们在这里办场婚礼,再去美国也办一场,毕竟你在那里呆了挺长时间的。」贺晋年的心里还在想着叶宁会结两次婚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好像这么多年来扎得他肉里的刺,难受了他许多年了。 真的有两次的话,那他还是赶紧跟她註册掉的好,那么也就应了算命先生的话了。 顺便把婚礼也举办两次,这样就算是齐活了。 「没有不能的事,先晾着吧。」现在哪里有心情去考虑这些事情,叶安的要求且不论,现在要对付贺振泽。 汽车一路开往纪家的小院,贺晋年看了一眼叶宁,跟她在一起的几天里,真的是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好像有一种错觉,她就是他的妻子,现在汽车开到这里,立刻就清醒了。 「等我解决了那些事情,你必须听我的,立刻跟我去登记,叶小姐好好的珍惜你的单身时光吧。」贺晋年看着叶宁好像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安全带就要下车,他俯身过去按着叶宁,在她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我的耐性向来不好,别让我等太久。」贺晋年贴着她的唇霸道的说着,气息排山倒海的灌入了叶宁的嘴里。 叶宁笑而不语,她的耐性也不好呢,除了心心谁都别要想跟她谈什么耐性。 脚步轻快的走入纪家的院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叶安,夏天已经快要来了,她穿着一条碎花的短裙正坐在芭蕉树下,拿着手机好像是在发信息。 一只手还包扎着,所以单手发有点不灵活,看到叶宁走进来的时候,并没能做太多的反应。 「安安,你的手好点了没有?」叶宁走到了叶安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叶安的手,刚刚还显得有愉悦的心情,瞬间开始低落起来。 好好的却断了三根手指,叶安或许当年真的做了些事情对不起她跟贺晋年。 但是她对心心那么好早就已经还清了吧,怎么还会这样呢? 「还死不了……」叶安的眼波震动了一下,好像许久没能听到叶宁叫她安安了,但是声音却依旧有些冷淡。 「告诉我到底你在那里经歷了什么?安安,我一定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的,澳门我一定会回去的。」叶宁手指轻轻的去触了一下那个包扎着白纱布的手掌,眼泪不禁的就落了下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08 我是穷到要吃软饭了 叶宁看着叶安,这些年来叶安一直在改变之中,那种改变并不是突然的,而是体现在了生活之中的一点一滴里,她都已经看到叶安成为了一个正常人了,可是却依旧却是命运多舛。 她大概能懂叶安表面看起来平静可是内心却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这种感觉她可以切身的体会到。 正如她刚刚回到美国,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那时候她怕心心保不住,怕贺晋年会神出鬼没的找到她,直到她回国以后,有一段时间也是如此。 内心一片混乱到看不清楚自己,而这些都必须自己慢慢的去经歷,谁也替代不了。 就好像贺晋年在飞机上问她的,当初那么恨,可是到最后为什么原谅了。 好像所有的人都必须要一个人经歷,直到突然之间有一天,想到通透了就豁然开朗了。 用尽这一生去恨他有什么用呢? 他是心心的爹地,这一层血脉是切割不掉的,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其实再多的恨都缘自于自已的心底里从来没有真正放开过。 如果真的是不爱了,是连恨都不会有的。 但是就这样跟他在一起了,又觉得有一点点小小的不甘心。 「你能为我讨来的公道,还不是要依靠男人,人情这种东西,少欠一些是一些,这个道理你还不知道吗?」叶安放下了手机,说话时的声音淡淡的,可是这句话却让人有些惊讶。 说不上哪里惊讶,因为如果是以前的叶安,断然不可能这么说话的。 「那我不可以欠别人的,欠你的就可以吗?」叶宁蹲在叶安的面前,手指触过了那层纱布时,竟然会不自觉的颤抖。 该有多痛呢?她无法感同身受,但是肯定是痛到令人崩溃的。 「你怎么也这么多废话。」叶宁一脸不耐烦的站了起来,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在她身后的叶宁泪流满面。 是呀,说这些都是废话,已经欠下了,而且她是她的姐姐,欠她的总比欠别人的好,叶安是这个意思是吗? 谁是谁的救赎呢? 心心让叶安变得柔软,而叶安让她看通了许多的东西,变得更容易原谅别人。 或许这就是因果在循环吧。 一个晚上陪着她心心玩到了她累了睡着之后,又陪着她的妈咪秉烛夜谈了许多,直到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起来,觉得眼睛都有点快要睁不开了,但是依旧觉得世界真的很美好。 叶安变得很好,妈咪也放下了担忧,心心更可爱。 开着车去公司的时候,甚至觉得路上虽然有些拥挤但是依旧能让她哼着歌充满耐心的开到了公司里。 安妮见到了她,依旧是一脸笑意,叶宁看着她的明媚的笑意里一点点淡淡的忧伤,有此担心的拉着安妮走到了她的办公室里。 是要跟安妮好好的聊一下的,也不知道她跟她的何昆教授现在怎样了? 可是办公室的门一推开,贺晋年竟然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她的办公室里面。 以为是开玩笑的,可是他竟然真的给自己准备了一套办公桌,占据了她一半的地方。 叶宁瞪着眼睛看着贺晋年,一脸的不可置信,而贺晋年的目光也落在了叶宁与安妮拉着的两只手上。 「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拉着她干什么……?」 同一个空间里,两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的说着。 她的清润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惊讶,而他低沉雄厚的声音里却染着不悦。 两个人的声音在空气里碰撞着,火花四射…… 而在这最混乱的时候,周循从茶水间里端来了一杯黑咖啡。 应该是贺晋年要的,叶宁伸手端了过来,她要喝两口咖啡冷静一下。 「安妮,中午一起吃午餐。」叶宁转头对安妮说完了之后,然后端着咖啡一面喝一面走到了贺晋年的面前。 「贺总,你是穷得租不起写字楼了吗?」他的产业那么多,随便要个地方办公并非难事吧? 就算不行他买一幢也不成问题,来她这里挤算是什么? 「嗯,穷得只能吃软饭了。」贺晋年低低的笑着,从叶宁的手上端过了那杯咖啡,然后沿着她喝过的杯壁,慢慢的喝着。 「软饭也不能在我这儿吃,我这儿是办公室,上次的那个酒吧里男公关听说价钱都很高。」叶宁咬了咬唇,说真的两个人都是一堆公事要处理的人,这么困在一个办公室里,还怎么一本正经的办事呢? 「那没办法,我只能赖你了,不让吃我就软饭硬吃。」贺晋年一副你也拿我没有办法的模样,拉着叶宁的手坐到了沙发上。 「好了,说点正事,我准备开始收购我的公司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加入吗?」贺晋年放下了那杯咖啡,脸色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你准备让贺氏跌到哪个位置上?」叶宁关心的是这个,现在的贺氏受到了整个市场的热捧,一直在稳定上升通道之中,那贺晋年要怎样把股价拉到他心目中的价位上呢? 那个点位应该是多少钱,这些都是叶宁比较关心的。 「腰斩。」贺晋年的眸光是温柔的,落在叶宁的脸上了好像是点点星光。 但是他说到腰斩的时候,却是眼神里的决绝,狠戾得与刚刚好像判若两人。 叶宁知道他父亲的车祸离世与母亲到现在昏迷 不醒都给了贺晋年极大的打击,只不过是他向来内敛,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腰斩跟她估计得差不多,她大约能在下跌到百分四十的时候就可以开始进场了。 其实就算是知道能够腰斩,但是她也不可能在下跌百分之五十的时时候吃入所有的筹码,毕竟想要都买到最低价那是不可能的。 叶宁从不贪心。 其实股价会跌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股价的上升最重要的基石就是稳定的业绩与扰质资产的置入,可是这两样现在贺氏全都不占。 贺晋年离开之后,可以预见的是整个贺氏的业绩如果不是造假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再继续往上的,这在年报里应该很快可以休现出来,而更不可能有做优质的资产置入,毕竟现在外头关于贺氏涌入热钱的各种说法已经让人有点觉得人心惶惶的。 如果贺振泽敢在财务报表上做假,那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他好像也只剩下饮鸩止渴了。 那么大的企业并不好像是贺振泽想像的,坐在那个位置上籤着字,钱就雪花般的落下来了。 从挑选项目,到人事任免,资产置入这都是需要足够的天赋当然还有一定的人脉,最后需要的是果断决绝的魄力,而这些都是贺振泽不具备的。 整个财务报表看不到新的利润增长点,其实贺振泽已经慌了。 这场战争其实还没有开始就好像已经都註定了结局。 攻心才是上上之选,对手的心乱了就已经赢了。 周循在外头重新又磨好了咖啡,泡了两杯再端进去,时间差不多,已经要开盘了。 他拿着一份工资,现在好像是要持侯两个人,这买卖真的是有些亏本了。 「周助理,这些我来做就好。」安妮从她的办公室里出来,就看到周循手里拿着托盘,里头的两杯咖啡香气十足。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些事情怎么能让周循来做。 虽然贺晋年跟叶宁是那种关系,但是怎么来者是客,让周循做这个是有些不合适了。 「安助理太客气了。」周循礼貌的说着,这事谁也不能怪。 要怪就怪他老闆,要追前妻竟然都赖到这里来了,他还能怎样? 只能安份守已的当个打杂的了。 喝着咖啡,坐在办公桌前,就等着开盘的时候了。 其实开盘的第一个价格也是有学问的,叶宁看着贺氏跳空高开了那么多,就知道贺晋年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贺氏的大楼立在那里,跟往常一样如同一把利刃正好插在这城市的心脏位置,控制着这座城市的经济脉搏。 这颗心脏还有贺晋年的手里时,强悍有力,而且现在看些起来却好像是汲汲可危了。 ————————————————分割线—————————————————————— 「阿铠,你老实跟我说,为什么整个贺氏的都快要空掉了,那些钱呢?钱呢?」帐面上的各种折借到了最后,这么大的企业竟然看不到现金流,这是贺振泽不曾预见的。 贺晋铠坐在贺振泽的办公室里,这间办公室他也曾经来过许多次,以前是他堂哥的办公室。 他冷冷的坐着,嘴里叼着一支烟,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低声说着:「我不管公司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 「不可能的,他划走了那么多钱,肯定是跟你说过了,你们两个的股份加起来已经是绝对控制了,所以他一定跟你说过,现在你必须指证他,侵吞了贺氏的钱,我要告别他,一定要告死他……」贺振泽已经快要疯了。 他引入了澳门地下钱庄的钱,然后通过大头强的介绍又引入了墨西哥人的钱,吞掉贺氏之后他承诺要给出很好的回报,但是财务报表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可怕的空壳子。 如果他给不出钱来,那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他可能就真的会死的。 「告什么?他没有侵吞贺氏是的钱,你也说我们是绝对控股了,他做的事情我都同意,有什么好告的。」贺晋铠一脸冷漠的说着,没有人能理解他心里有多沉痛,对他的父母有多厌倦。 「你竟然没有事先告诉我,你这个逆子……」贺振泽气到一口血就要吐出来了,他无法理解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来逼他走到死路上去的。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的儿子不止一个,所以死的时候也不用通知我,毕竟你不怕没有给你送终的。」贺家人独有的性子,真的狠绝起来无人能比,贺晋铠见不得他的父亲自私到冷血的地步。 这些事情他都不想管,是生是死都要靠他父亲自己的造化了。 「逆子,逆子……」贺振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身体血液逆行就快要吐出来了似的。 希望能缓过这一次的财务报表风波,但是做假是个技术活,贺晋年肯定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叶宁的那个践货姐姐在赌场的那天,他刚刚好也在那里,就是在谈贺氏的事情,谈完了下去玩两把的时候,那个叶安就正好在他的隔壁桌,正跟一起玩的一个男人说着给她小外甥女买礼物,她在说就算是贺晋年送给她女儿钻石髮夹也不如她的送的任何一件小东西。 说的时候很开心,这就让他不爽了,大头强说不爽就玩她一下,几张牌插进了她风衣的口袋,三根手指就这样被砍下来了,当时他就远远的看着。 大头强说了,如果贺晋年敢来澳门就正好,让他走不出澳门去,这样贺氏就全部变成他们的了。 没有想到贺晋年去了一趟,毫髮未伤的又回来了。 心烦意乱的,烟一根一根的抽着,他看着桌子上满满的一堆文件,秘书的裙子再短看起来都不是那么的愉悦了。 在整个贺氏连个能干点事的人都没有了。 这些人全都是贺晋年的老臣子,现在连跟他开会都是懒懒散散的,简直是斯人太甚了,但是又无法一下子换掉所有的人,这种大换血是很可怕的,引起的动盪不利于稳定股价。 「我现在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住,你不是说你多有本事吗?有本事你就把贺晋年的女儿弄走,那是他的心头肉,有了他的女儿那要他听话办事还不简单吗?」对着澳门打来的电话,贺振泽已经没了好声好气的耐性了。 他现在想要骂人,烦以想要骂人。 他本来觉得掌握最多的财富,人生会更精彩,受人膜拜的滋味会更美妙,却没有想到现在的整个贺氏如同失控火车般的,根本驾驭不住。 「如果再过两个月,你不能给墨西哥佬承诺的回报的话,你要死,我这个牵线搭桥的一样会死,电话那头的男人整双眼睛都好像是杀红了似的。 简曼回去了,霍南天回去了,贺晋年叶宁都回去了,澳门恢復了平静。 但是这平静是最不平静的,这正在蕴酿着可怕的风景。 澳门要变天了…… 这一次不是他们死就是他死,那就让那些人都去死掉好。 「你是死人吗?他的女儿你不能劫走吗?还要我从澳门来带人走?」大头强的口气已经非常不好了,他怎么搭上了个蠢货。 当初以为他敢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应该是成大事的人,不曾想竟然真的是个花花架子。 除了剪断了剎车线之外,他什么好事也干不了。 「贺晋年非常的警惕,他的女儿住在纪家,我怎么动得了?」纪五是个怪胎,那几幢院子看似古老,但全都装上了最先进的防盗设置,外人只要一闯入就会被发现。 事情越来越复杂,牵扯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让他们都有些头疼起来。 贺晋年的女儿? 大头强用力的揉着自己那个发红的酒糟鼻,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气,那是绝对不能留下来的。 天边的云层一点点的压近,风暴就要来了,就在眼前……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09 他已经忍不住了 纪家对纪五的纵容跟无节制的*爱,贺振泽是知道的。 真的出事了纪家那些看着纪五如同命根子的宗族长辈能把他的肉一片片生吃掉不可。 贺晋年的女儿?她竟然可以让不问世事的庄振生亲自到澳门来保释霍南天,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听说她的手里有唐门的信物,是那只失传已久的银戒。 现在他已经跟贺晋年对着干,而且已砍掉了叶安的三根手指头,回头路是没提走,他也没有去走的道理。 能在澳门混到这个地位,他也不是吃素的,那就一网打尽吧…… 甚至是这个叶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能留下这个余孽。 放下电话,就看着贺氏的股价开始一点点的往下跳。 所有的人心态都是一样的追涨杀跌,毕竟贺氏刚刚由他接手,本来市场就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现在只要股价不是稳定的上涨而开始下跌的时候,有些不愿意冒风险的人马上就会跟风出手。 慢慢的盘面上卖出的讯号开始强烈起来…… 就在这最紧张的时候,早盘结束了,贺振泽看着腕錶刚刚好走到十一点半的位置,今天中午他真的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是不是贺晋年已经出手了? 他就知道贺晋年不会这么轻易的退让的,他的退出一定是想要获得更大的利润不是吗? 收盘之后,叶宁站了起来,揉了揉有一点干涩的眼睛,从桌子上拿起了眼药水,贺晋年已经走了过来,从她的手上拿走那瓶小巧的眼药 水,低声说着:「我帮你……」 「这么好?」叶宁真的觉得贺晋年现在体贴得让她快要扛不住的,随时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他不够体贴的时候,就已经让女人受不了了,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什么抵抗力呢? 心里不免鄙夷着自己的自制力,可是却已经配合着仰起了头。 「你忘记了,我是在吃软饭吗?」贺晋年叶宁滴好了眼药水,看着她仰起的头忍不住低下,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比玫瑰花更甜美馥郁…… 「算了,你这样的小白脸我可养不起。」叶宁拿起了她的手包,就准备出门去。 「干什么?」贺晋年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嘴唇贴在她的耳旁小声的问着。 「我跟安妮去吃饭,你总不至于连饭都想让我请吧?贺总你这样可不好。」叶宁轻轻的挣脱开来,她今天中午肯定是没有心情跟贺晋年吃饭的。 她必须找安妮聊一聊,问问近况。 「去吧,我休息一会儿,你回来给我随便带一点。」贺晋年松开了揽着叶宁纤腰的手,然后坐到了沙发上,长腿一伸慵懒的往后靠着。 叶宁没有再说什么,急急的就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出去了。 两个人来到了公司附近的小餐馆里,干净的小餐厅做着口味不错的牛肉面,还有粉蒸肉,各式的小菜她也都点了一下,有小酸菜,拌海带,还有两面酥脆的葱油饼。 这天气已经开始有点闷热了,叶宁往牛肉面里加了些辣油,吃了一口觉得非常的舒服。 「安妮,你跟何教授怎么样了?」叶宁一面吃,一面问着,她不想让安妮觉得太过刻意,所以才挑了这间干净的小馆子,随意的吃一点。 「分手了,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他说他可以接受,他不介意的,但是听到过跟亲眼看到是两回事,我不希望他的心里带着任何一点阴影跟我在一起不是吗?他是个好人,我……配不起他……」安妮往自己的面里加了好多的辣,说完了之后,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只有这么多的辣,才能掩饰住她流下来的眼泪,一面吃一面不好意思的笑着:「太辣了……」 笑得那么心酸,叶宁真的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再帮安妮做一点什么。 到这个时候叶宁真正的相信了,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是必然的,都要自己走过一段兵荒马乱的内心世界。 帮不了的,她只能尽心相陪,等这些时间过去之后,她应该带着这安妮好好的去渡个假 ,贺晋年的目标是三个月之后拿回他的公司,那时候已经是最火热的夏天了。 找一个海岛,坐在椰子树下,喝着冰冻的果汁,吹着海风应该会很舒服的。 心心从小身体便不是很好,所以没能经常的出门,也是该开始带着她四处走走了。 叶宁笑了笑,握着安妮的手轻声说着:「你是个最好的女孩,所以你值得最好的一切,如果我是个男人,我真的都想要娶你了。」 办公室里,叶宁回来的时候,贺晋年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真的没有出去吃饭,这真的是这软饭硬吃呀。 不止搬到她的办公室里,甚至还要她给他带午餐。 「吃吧,这个平民食品,希望贺总不要嫌弃才好。」叶宁给贺晋年带了一份牛腩饭,还好心的带了一份汤。 「你跟安助理谈得如何?我好像听萧家那边最近不太平,你让她要小些。」贺晋年知道叶宁把安妮当成了朋友,如果安妮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肯定是要闹出很大的风波。 徐晚晴可不好惹,她跟萧慕唐从小就订了亲,现在传出了这种事情来,她的脸上没有光,萧慕唐她不能发火,至少可以找一找安妮的麻烦。 「不要搞错了,是姓萧的纠缠安妮,不是安妮拉着他不放手的,凭什么徐家要怪到安妮的身上?」叶宁真的是有点想不明白了,萧慕唐纠缠安妮是他的问题,怪到安妮身上来算什么? 「我会去跟徐家的老人打个招唿的,你也不用担心。」贺晋年看着叶宁的脸都有些急红了,清透的眼底里满满的焦灼与关心。 「安妮又漂亮又能干,如果我是个男人我都想要娶她了。」叶宁坐在沙发上,无限愁怅的说着。 「如果你是男的,也轮不到她。」贺晋年放下了便当盒,一脸严肃的说着。 「难道我是个男的,你都不准备放过我?」叶宁的手指在贺晋年的胸膛上滑动着,挑着眉笑得娇俏迷人。 「不放过。」贺晋年把叶宁抱到了他的腿上,一本正经的说着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信他才有鬼呢。 叶宁有时候不太懂得贺晋年,就好像现在,他已经跟贺振泽正式宣战了,可是却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看来稳操胜券了。 事情就真的开始如他所愿了。 贺晋年做事比她要兇悍多了,不到两天持股已经超过是百分之五,然后开始举牌。 在这场金融战争里,贺振泽是那个被打压到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人。 在一个月之后,贺晋年增持到了百分之十一点五,还有他手里原有的股份,已经重夺第一大股东之位。 接下来的市场里开始议论纷纷,都说贺晋年在恶意操纵杆槓,重新杀入贺氏的手段十分野蛮。 这个时候,证监会出面做了说明,针对贺晋年控制槓桿收购贺氏股权一事,只是因为市场主体之间收购,被收购的行为属于市场化行为,只要符合相关法律法规的要求,监管部门不会干涉。 贺氏涌入热钱并且制造假的半年报已经被外对传得沸沸扬扬的,股份也正如贺晋年预计的,一跌再跌不到两个月其实就已经拦腰斩断一半了。 这两个月里,贺晋年竟几乎没有踏出过叶宁的办公室里,甚至是晚 上都不回贺家,只在她的办公室里休息。 下班的时候,叶宁收拾了一下她东西就准备回家。 夏天已经来了,她的妈咪在院子里弄了个小小的卡通充气泳池,心心的身体一天比天好起来,现在已经可以玩水了,她给心心买了好多件漂亮的泳衣,就想着要回去陪着心心玩水。 「今天别回去了。」贺晋年走了上来,按住了她还在收拾东西的小手,贴着她的唇低声说着。 这样的要求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叶宁咬着唇有点想笑又不太敢笑,他好像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10 真的不要吗? 「不要。」这种直白的邀请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叶宁咬着唇拒绝了。 「真的不要吗?」手指在她的手臂上轻轻的滑动着,他的声音在空气里扬起时,带着满满的磁性与*。 天天陪着心心,偶尔陪一下他倒也没有什么,叶宁娇滴滴的说着:「留下来陪你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我的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可以给你的?」贺晋年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每一寸线条的贴合,柔软而充满了弹性,他真的想她了。 那种灵与肉的契合让他如同疯了般的想要日日夜夜与她教缠不休。 他已经忍到了极限,所以就不想再忍下去了。 现在证监局已经在清查贺振泽操纵贺氏股份的那引起资金来源了,相信事情很快就有了一个了结,而他大概也不能再赖在她的办公室里了。 被贺振泽管理了几个月的贺氏,已经变得散乱无比。 他把贺振泽弄出局之后, 就会有一段时间忙到大概要好好的陪她都不可能了。 等这一切过去之后,他要跟她立刻举行婚礼,她不同意也不行,绑也得要绑着她去。 「先去吃饭吧,我都饿了。」贺晋年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了,虽然两个人连孩子都已经生了,但是他这么直接的邀请还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总不能天都没黑,两个人就没羞没躁的那样吧? 「是该好好的餵饱你,省得你做一半就又晕睡过去……」男人的笑声低低的响起,看来他今天晚上是不用住办公室了。 她的休息室确定不大,折腾起来不够尽兴的。 趁着叶宁去换衣服的空档,心情愉快的给周循打了个电话:「晚上帮我订一下房间。」 他平时习惯住的酒店,不用再多交待,周循就知道订哪里了。 「订房间?」周循有点好笑的说着,这都快两个月了,死皮赖脸的住在叶宁的办公室里。 总算是给他搞到手了吗? 「要不要再帮你布置一下,开瓶红酒助助性?」周循就是这么随开调侃着一说,没能想到电话那头的贺晋年竟然跟他说了谢谢。 谢谢是什么意思? 他正要下班呢,真的要去酒店布置,还要带着红酒过去吗? 「玫瑰要粉色的,香槟也要粉的,黑松露巧克力她喜欢也准备好。」贺晋年看着叶宁换好了衣服走出来,夏日里最简单的小洋装都不能掩饰住她的美丽。 「就这些吧……」挂断了周循的电话,目光中带着赞嘆与温柔年倖存叶宁。 「想吃什么?」贺晋年搂着叶宁的腰,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吃火锅,麻辣的那一种。」这鬼天气,闷热得难受,让她总是想吃点辣的。 「太伤胃了,我带你去吃点别的好不好?」贺晋年皱了皱眉头,她的胃也不是很好,吃多了还是她自己难受呢。 「你能有什么好建议,你们最喜欢的就是那些正儿八经的官府菜,能不能换点新花样?」叶宁的小嘴嘟哝着,贺晋年总是喜欢带她去吃官府菜,鲍参刺肚这些东西,她不排斥但是也不喜欢。 「今天吃简单一点,不过你应该会喜欢的。」贺晋年搂着叶宁进了电梯,然后一面打电话吩咐餐厅准备了。 叶宁发现一到夏天,她简直就快要活不了,天气热到令人崩溃,不过就是纪五的院子里住着特别的凉快,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心心住在那里舒服很多,以后要搬走了还真的有点捨不得呢。 一面跟她的妈咪通电话交代了一下不回去了,一面看着贺晋年把汽车开到了一间餐厅门口。 这种大热天的,他竟然带她来吃粥? 「贺晋年,换一个好不好?」叶宁扯着贺晋年的袖子,小声的说着。 才下车走几步,她的身上好像汗就快要出来了,她想吃点辣的提提神。 「不好。」贺晋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替她难受,所以还是要让她吃一点清淡的。 半搂半抱着,就把叶宁带进了屋子里。 「贺先生 ,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再等十分钟。」铺子不大就只有一个中年男子,笑着出来招唿了一下贺晋年之后就又钻进了厨房里。 明窗净几的干净小店,厨房门上挂站彩色鲤鱼旗的标志,室内还有几盆绿色的植物,空调的温度也刚刚好,倒是不让人讨厌。 空无一人,应该是贺晋年包场了吧? 什么时候他学得跟霍南天一样,到了哪里都要请场呢? 不过这样的夏天心浮气躁的,坐在这里透过玻璃穿可以看到马路外面的忙碌,竟然让人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幸福安逸的满足感。 贺晋年从架子上取来了碗筷,看起来倒是熟门熟路的。 他经常到这里来?或许是因为贺晋年的胃也不好,喝粥很养胃的,所以他算是常客了吧。 她坐在窗户边上,空气里已经传来了食物的味道,散着热气的厨房里似乎让人觉得这才是真实的生活,染满了烟火气。 贺晋年从桌子下面取了个蒲草垫子放在桌子上,他刚刚放好那个厨子便端着一个砂锅快步的走了过来。 当砂锅放到桌子上的时候,还在咕噜咕噜的滚着,这一锅粥熬得非常的稠,好像所有的米粒都已经化开了。 接着厨子又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放着好几样小菜。 薰鱼,醉虾,炝蟹,酒糟毛豆,高邮的咸鸭蛋,看起来竟然开始觉得有些了胃口。 贺晋年为她盛了一小碗粥,然后不放心的交代了一下:「这个粥很烫,你吃要小心一点。」 他真的是变了好多,叶宁看着贺晋年英俊逼人的脸,笑了一下然后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口尝了尝,这粥竟然鲜美无比,不是普通的白粥。 「怎样样?我觉得应该是不错的了,纪五是天下最挑嘴的人了,他吃过会来吃第二次的,那就一定不会差。」贺晋年倒是没有纪五那么挑食,所以相信纪五吃的餐厅肯定是不错的。 「嗯,真的是很好喝的。」叶宁一面喝着,一面问贺晋年:「你最近跟霍南天有联繫吗?我怎么找不到简曼了?」 叶宁觉得有点儿奇怪,她有一段时间联繫不上简曼了,其实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就是通通电话聊个天罢了,一开始那几天还能找得到,后来就真的失去消息,让她有点担心起来。 「联繫倒是有,但是从来都没能聊到过简曼。」正常的一些往来是有的,但是两个男人不会去特别聊到自己的妻子 ,霍南天不提及简曼就好像他没有聊到叶宁是一样的道理。 「等过些时间,我亲自飞一趟,我总是有些不放心的。」叶宁觉得霍南天再*爱简曼,但是她总是觉得霍南天好像隐瞒了什么似的。 「你不放心什么,霍南天不是一般人,没有人可以伤得到他妻子的。」贺晋年一面为叶宁继续添了一点,一面安慰的说着。 「我不放心的就是霍南天。」别人自然伤不了简曼,但是如果那个人是霍南天呢? 「好了,看你这小脑袋,一天天的还要处理公事,要操心安妮,怕简曼被人欺负,什么时候能花点心思在我身上嗯?」贺晋年感嘆着,这个小女人忙得很,却好像都不是在忙他的事情。 「今天晚上,我的心思不是就在你身上了?」叶宁的眼底里闪动有灼灼的光芒,轻颤着睫毛看着他时,让他有一种想要立刻把她拉回酒店的疯狂念头。 「怎么了,你怎么不吃了?」叶宁一面说着,一面伸出了粉红的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嘴唇上沾着的一点点粥,笑得更妩媚了…… 「我想吃的不是这个,你清楚我要吃什么。」该死,这个小女孩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在这个地方挑.逗他? 贺晋年身体里涌动着的血液如同汽油一般,看着她妩媚的笑,就快要烧起来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11 今晚我会让你觉得物有所值 干净明亮的小粥铺里,安静的空气之中散着食物的香气,叶宁突然之间觉得好像有了一种难言的依恋。 在她的办公室,他们整整忙了快三个月了,就在这一刻才开始真正的放松起来。 一切已成定局了。 撒的网开始慢慢的收,网里的鱼儿正在垂死挣扎,就等着收网的时候拉上来,一条条的扔到岸上去。 大头强切断了叶安的三根手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还没完全弄清楚 ,但是无论什么的原因,她都要让大头强来付出足够的代价。 叶安说不希望她欠别人情,可是欠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贺晋年所以她没有顾及。 本来胃口不好的她,竟然也吃了两小碗,吃完了之后贺晋年就带着她往酒店开去。 叶宁坐在了汽车上,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怎么了?」她今天确实是有点奇怪,一会儿发愁一会儿又是高兴的,贺晋年转头年着叶宁笑起来弯弯的那双水眸忍不住好奇的问着。 「听说夜总会里红牌们也是这样的,先跟金主吃个宵夜,然后开着车去酒店了,然后我们这样算什么?你又说你是吃软饭的,今天就当我买了你的钟,但是酒店钱是你出的,宵夜钱还是你付的……」叶宁想想他急着就把车往 酒店开的情形,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这个时候笑得好像肚子都快要痛起来了。 贺晋年看着她笑成一小团的样子,薄唇轻启一脸严肃的说着:「如果你觉得我付了酒店房费不合适,那么就你付。」 他还当真起来,叶宁的小手探过来抚了抚贺晋年的额头:「你说真的,你没发烧吧?」 还记得当时他非常介意她不花他的钱,没想到这几年过去之后,他竟然不介意 她花自己的钱,而且还要一起花她的钱? 贺晋年真的变了…… 「真的。」贺晋年把她放在他额头的小手拉了下来,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真的是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那多不划算,只当我是个空虚寂寞的女人,但是男公关长得再好看一个晚上也就是两万块钱,你订的酒店多贵,协议价一晚也要超过八万,贺先生 你不觉得我是做了赔本生意 吗?」叶宁笑得更利害了,这个男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时候,真的让她好喜欢。 「长得再好看,有我好看吗?再说服务质量肯定也不如我好,今天晚上我的服务肯定会让你觉得物有所值的。」贺晋年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满满无边无际的晴欲。 说到物有所值时,叶宁的脸突然暗暗的烧了一下。 好像说好了奔着酒店去做那种事情的感觉,真的是有点形容不上来。 内心里感觉有着羞耻,但是又觉得有点期盼…… 「还是你付吧,你的物有所值我大概是消受不起了。」叶宁小声的说了一句,要是随着他的性子来,估计明天她都可以睡一天不起来了,还是节制一点的好。 ——————————————分割线—————————————— 早上直到太阳透过了曼妙的纱窗,一直照到她的身上时,叶宁还是觉得不想起来。 纵慾的结果就是怎么也睡不够,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有红的玫瑰花瓣,大概是被踩过了,也是在上面翻滚过了,花瓣好像惨遭蹂.躏般的红色的花汁渗在了白色的地毯 上,而且不止染上了花汁,扔在地毯上的红酒 杯,洒出的酒渍也是更是使得整张白色的地毯显得有点不堪入目。 一路丢弃了的两人的衣物,她的高跟鞋…… 这个房间好像打过了仗似的,叶宁干脆把被子蒙到头上,实在是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这让来清理房间的保洁人员怎么想? 昨天晚上才进到房间,他一脚把门踢上,就把她按在了门板上,她连挣扎都没有办法的只能咬着牙忍着他的长趋直入,那种突如其来的可怕得如同来顶的块感,一下子就让她全线崩溃,缴械投降。 他昨天晚上真的是疯了一样的,什么花样都玩,早早布置好房间,鲜花美酒也没有浪费,都成了他的小道具,这一下可好倒是尽性了,可是这房间这样估计只付房费是不够的。 这张地毯如果酒渍什么的都去不掉的话,应该是要赔钱的吧? 「怎么了?」蒙上的被子拉开,光线再一次透入了叶宁的眼帘,随着光线映入她眼底的还有贺晋年那张英俊无铸的脸。 墨色深深的眼底里,好像是一片温柔的海…… 「我看昨天晚上八万都不止了,这张地毯好像也要不少钱。」叶宁低低的说着,带着点沙哑的声音显得有些慵懒,却又性感甜蜜。 贺晋年手肘支撑着身体,覆在她的身体上方,然后低下头去,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强悍的男性气息却又温柔*的铺了开来,密密匝匝的在她的唿吸之间起伏着。 「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资本在任何地方睡你。」她的味道让他疯狂到无法抵抗,不能停歇,贺晋年看着身下如花般娇美的女人,发现无论昨天晚上再尽性的话,依旧还是想要,永远都无法得到满足。 「你先起来。」叶宁伸出了手臂,推了推贺晋年,小手触到了他的皮肤时感觉到坚实而又灼热。 她不能跟他这样躺在*上,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如果他要跟她在这张*上耗一整天,那她可就真的要发疯了。 洗了个澡,酒店管家已经把早餐送到了客厅里,房间里换上了新鲜娇嬾的粉玫瑰,空气中弥散开了咖啡的香气。 难得是个休息日,不然这个时候,应该是风风火火的往公司里赶吧。 这个男人约她是早有预谋了,算准备了周末两人都可以不用去上班。 坐在餐厅里,她大口大口的先喝下了一杯温水,把身体里蒸发掉的水分都补充一下,然后才拿起了一小片面包,抹着果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贺晋年把她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伸入了她的浴袍里,贪婪的抚着她身上细腻的肌肤,恋恋不捨:「叶宁 ,我们该结婚了……」 这是头件大事,现在贺振泽手上已经没有什么筹码了,他把澳门大头强跟墨西哥毒枭的钱都赔到所剩无几,应该撑不过一个月他就会发疯了,贺氏大楼的楼顶是个好地方,跳下来的话绝对不会有活着的希望的。 这些讨厌的人,讨厌的事情全都过去了,他总算是可以安下心来操办他们的婚礼了。 「你不用吃早餐,吃点豆腐会饱吗?」叶宁把面包塞进了嘴里,有些含煳不清的说着,这男人昨天晚上差一点弄死她了,早上还这样动手动脚的,他消耗了那么多体力,难道不用补充喝杯水就行了? 「会呀,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再加点别的就更饱了。」贺晋年的手一点儿也没有老实些的意思了,在她的身上四处的点着火。 「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贺晋年的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轮廓清晰的锁骨精緻性感,让他总是忍不住的想把红酒倒进来,这才是盛着红酒最完美的酒杯。 「这样就挺好的,我喜欢这样……」不止是因为叶安心里的不舒服,还因为她突然觉得这样也是不错的。 「你还在怪我吗?」贺晋年的唇贴着叶宁的,她的唇上染着果酱的香甜,让他忍不住一点点的舔着,吮走上面所有的甜蜜,声音低低的却足了撩动人心。 「你觉得呢?」叶宁的手软软的搭在贺晋年的肩膀上,他们现在这样的情形,他看不出来她怪不怪他吗? 「那为什么不答应我?」贺晋年搂得更紧了,好像怕她会跑掉似的。 「我也不知道,现在不要谈这个好吗?你有时间帮我打听一下简曼,我真的有点担心她了。」叶宁搂着贺晋年脖子,娇滴滴的说着,求人办事总是要有个求人的样子。 「什么时候,你的心思能多一点用在我身上呢?」贺晋年有吃味的说着,叶宁好像总是操心着身边所有的人,但是唯独不担心他。 「心思当然用在你身上了,这不现在人都在你身上呢。」叶宁微微的笑着,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好像快要把他的骨头都给泡酥掉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12 记住,什么条件都答应 叶宁喜欢这样的感觉,其实她没有算得上真正的谈过一次恋爱,跟贺晋年这样先结婚然后再经歷那些波折,或许在众多年轻夫妻里,都挑不出一两对来。 她喜欢这种类似恋爱的感觉,虽然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但是满足一下她小小的心思,不可以吗? 恋爱中的女孩该是怎样的?她不知道,或者一千个人有一千种样子,她就是想要这样小小的任性,或许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在贺晋年的面前才会有这么小女孩的一面吧。 她无法向任何人撒娇, 她不能向她妈咪撒娇,也不能跟叶安撒娇,不能跟身边的朋友撒娇,可是在她放下了心结的那一刻,也发现她可以向贺晋年撒娇。 这样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让贺晋年无法自控抱着她,放到了餐桌上,大手扫掉了放在餐厅上的那些食物,餐具…… 他真的是疯了,是不是因为已经准备赔了地毯 ,然后就这么肆意乱来呢? 喝了一半的咖啡,薰肉,烤好的面包,煎得半熟的鸡蛋,还有果酱全都倒在地毯上。 叶宁勾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说着:「你就不能淡定一点吗?」 「不能……」拉开的浴袍,雪白细嫩的肌肤让他的心跳加速着,俯身而下空气里只有男人与女人纠缠不休的*到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果然,男人是不能挑.逗的,而贺晋年更不能。 轻轻一两句话的撩拨,倒是给自己招来了苦果。 餐桌真的有点硬,她全身的骨头都好像快要散架了,只能怪自己没挑对地方,下回跟他玩的时候,找个人多的,他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就地正法吧。 「我想要回去看心心,今天答应她要带她去吃冰淇淋的,她从小胃就不好,所以一直不敢让她吃,可是她真的好馋,前几天就拉着我的手说就吃一次就好,天气太热了,现在她身体好一点,应当可以让她吃一些了。」叶宁喘着气,趴在了贺晋年的身上,光裸的身上全都是汗子,有她的也有他的。 再呆在酒店里,估计晚上也不用出门了,这时午后心心应该睡醒了,可以带着她去吃一点冰淇淋,傍晚还可以带着她坐车兜兜风,然后在外面吃个晚饭,周末好像就应该是这么过的吧? 「好……」大手在她的背上抚过,吻了吻她的唇,然后抱着她走进了浴室里,两个人都一身的汗要去见他的心肝宝贝,不能太随便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急促的响起,贺晋年把叶宁抱到了浴室的浴缸里,然后捉起了一件浴袍穿上,腰带随手一扎俯下身去跟叶宁说了一句:「你先洗一下,我去看看。」 能找到这里来的就是周循了,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跑到这里来。 拉开房门,就看到了周循一脸的焦灼,额头上冒着汗,好像很少有事情能让周循这么不镇定的。 「叶心被劫走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贺晋年的脸色都已经变了。 脸色苍白,如遭重创般的,一双眼底里散着血红色的光:「现在呢?」 「五爷已经让所有的人追出去了,花蛇也放出了话,叶心身上有那只银戒,如果敢伤她的人就是与全世界的唐门为敌,现在那几个劫人的改变了主意,要跟你谈判,毕竟他们也是受命于人,他们需要你保证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并且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这种事情周循还是第一次遇到,受命于人的绑匪竟然临阵倒戈,这也真的是有点好玩了。 但是被绑的是一个贺晋年的女儿,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打电话老闆没有接,他就直接找了纪五还有花蛇,时间只要差一点点的话就会有更多的危险产生,所以他才闯了上来。 可是这也有点夸张,几个小时前贺晋年的电话就没有人接,叶宁的也没有,他们是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吗? 老闆也真的是够够的了,怪不得看起来脸色不好,纵慾过度吧。 「他们在哪里?」他必须赶紧去谈,如果这些人真的悬崖勒马,他就放他们一条生路,毕竟他只要心心没事就好,至于幕后黑手那就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他一定会让这些人后悔动过他女儿的脑筋。 「叶宁 ,你冷静的听我把话说完,心心被人带走了,现在我要去谈判,你换好衣服跟着我的人回去,一路要注意安全知道吗?」贺晋年如同一阵风暴般的捲入浴室里,语气却十分镇定的说着。 叶宁却没有那么镇定了,刚刚泡着热水 的脸色粉得跟桃花一样,却瞬间褪去了所有的粉色:「怎么可能?」 纪五的院子她是知道的,只怕银行的金库都没有看得这么牢实了,怎么可能被人带走呢? 「你妈咪跟叶安要带她去商场买一点东西,就是在路上出事的,但是现在你不用紧张,他们提出了条件要跟我亲自谈,我跟你保证她会没事的。」贺晋年抚了抚叶宁的湿湿的发,非常坚定的说着。 「什么条件都答应,贺晋年是任何知道吗?」她不能忍受心心有一点点伤害,虽然对方提出要谈条件就证明心心没事,花钱买平安是最好的。 「不要报警,多少钱都可以……」叶宁急急的从浴室要走出,可是腿软得不由着扶住了洗手台:「你快去,快去……」 没能时间多说什么,火速的穿上了衣服,然后就跟着周循离开了,留下两个手下陪着叶宁回去。 汽车刚刚开到一半,花蛇就已经打来了电话,告诉他说心心已经被他接走了,那些人他也已经处置好了。 他又立刻给叶宁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之后, 才转头往花蛇那里开过去。 叶宁接到电话之后,整个人的腿更软了,心跳还是那么的剧烈,全身发麻着。 从来没有一刻的心情变化是这么快的,如同过山车般的起伏,她好害怕,怕心心会出什么意外。 那是她的命呀,她都不敢想像如果心心出了什么事,她还能不能独活下去。 哆嗦着手穿好了衣服,才发现手机里有几十接电话。 「妈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心心已经没事了,贺晋年去接她一会儿就回去了。」还没有等电话那头她咪说什么,叶宁就已经一口气的把心心的消息告诉了傅婵。 电话那头,可以听到长长的喘息声,所有人的神经都在这一刻放了下来。 叶宁拿起了手包走出了房间,贺晋年的保镖护送着她往电梯下去,这件事情促使她做了一个决定。 叶心也没有想到,在她四岁被人绑走了一次之后,她的人生会有了完全不一样的转折,这样方向性的转折改变了她的一生。 贺晋年开着车到花蛇住的地方,花蛇已经牵着心心站到了院子外面等他了。 「干爹,你要不要吃冰淇淋,我妈咪说我已经可以吃了。」心心依旧是纤细的小姑娘,她不会好像是那种圆润可爱的小胖妞,可是依旧让人喜欢得不行,一又黑葡萄似的眼睛油亮亮得好像可以映出整个世界。 花蛇笑着说:「干爹已经老了,不要吃这个冰淇淋了。」 「干爹才不老。」叶心拉着花蛇的手,满脸认真的样子真的是招人稀罕的。 贺晋年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心心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爹地,眨着眼睛说着:「爹地,你来得太晚了,罚你给我买草莓冰淇淋。」 「好,罚什么都可以,你先跟周循叔叔回去,冰淇淋妈咪带你去吃好不好?」贺晋年说完了就让周循一会儿陪着叶宁跟心心去吃冰淇淋,虽然人已经回来了,但是他却有些杯弓蛇影。 叶心点了点头,然后冲着花蛇勾勾手,花蛇蹲了了下来,叶心抱着花蛇然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谢谢干爹。」 她并不太明白刚刚发生的事情有多严重,但是知道花蛇肯定是做了一件对她很好的事情,所以说谢谢时小脸笑得比蜜还甜,然后转头对贺晋年说:「你该……反省一下了……」 口气俨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他现在不能陪心心回去,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他还要跟花蛇好好的弄清楚。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13 重回澳门 周循开着车带心心离开,突然觉得他们老闆的这个女儿,用的那个词非常的不错,她用了反省两个字。 老闆是该要好好的反省了,这么久了老闆娘也没有答应跟他结婚,弄到了非得住在人家的公司里,而且女儿还寄在纪五那儿,最后让他也跟着在叶宁的公司跑腿打杂,真的是该要好好的反省了。 贺晋年与花蛇走到了花蛇的房间里,午后的太阳很毒辣,院子里的那些蛇早就都移走了,随意的摆了几盆盆景,房间里开着空调,但是并不是他平时开的最低温度。 贺晋年喜欢低温的环境,因为那种环境可以让人时刻保持清醒,可是花蛇却不同,早年经歷过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经把他的身体打垮了,所以冬天他必须穿得很多,点着暖炉,而夏天就算是开空调他也是开在二十八度。 额头还有细细的汗,花蛇示意放手下人调低空调的温度,贺晋年低声说着:「不用了,这种事情都让你来将就我,那我算什么?」 见贺晋年这么说,花蛇也就随他了,不再让手下去调温度。 「这件事情有点急,我就帮你作主了,你不怪我吧?」花蛇从桌子上拿了一片带着糖粉的姜片,放到了嘴里,就算是二十几度以他也未必受得住。 「你说呢?」贺晋年喝了一口绿茶,哪里有怪的,毕竟心心在外头多一秒就有可能多一种危险,而刚刚心心竟然没有受到惊吓的样子,他当真的是不知道如何说感谢了。 「她的那个头我不能让她白磕,人是从澳门来的,澳门黄纬强派来的,在心心被带上车时我就放出话了,让所有可以联繫上这些人的人都去传话,如果他们敢带心心离开的话,我就以心心的名义召集全世界所有唐门的人血洗澳门,带走心心的人必要诛连全家,纪五也派人追在后头,所以他们怕了就想跟你谈,你联繫不上我就跟他们说了,每人给了两百万美元,送他们立刻出国,这些年来我也不想多沾血腥,而且在孩子的面前开了杀戒并非是件好事。」花蛇的声音总是有点喘,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些年来他几乎都没有踏出过这个院门了,倒是他的父亲葬礼去了一次,还有大概就是心心这一次了。 「你总是能想得比我周全,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过来陪你喝茶。」贺晋年起身告辞,他看得出花蛇似乎有些累了,而且自己也有事情要去办了。 本来想让贺振泽自己去死,看来他现在已经没有耐性了。 差一点点,心心就要出事了,如果不是她身上有那只银戒,如果不是花蛇及时处理,那后果不堪设想,只要心心被他们带去了澳门,那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算可以这活着回到他跟叶宁的身边,那也肯定也是受了不少的惊吓。 开着车风驰电掣的往贺家的别墅赶了回去。 在车上他就通知律师也一起到贺家去,动脑子动到他的心心头上,真的是不要命了。 先把贺振泽清理掉,然后就是大头强了。 当真是在澳门当了土皇帝当那么久,以为外面的这些人都是死的吗? 陈管家远远的就看到了贺晋年的汽车正往这边开过来,他连忙让人把铁门打开。 他家的大少爷已经有许久没能回来了,现在的贺家乱成了一团。 大夫人前两个月也去了,二夫人在监狱里还出不来,二老爷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同在弄所有的下人都提心弔胆的生怕做错事,这个新来的夫人脾气可不好。 贺晋年一拉开车门走下车来,管家就迎了上去,看着贺晋年眼眶一红:「大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人呢?」贺晋年大步的走进别墅里,这样的夏天正是午睡的好时候。 「二老爷的新夫人楼上休息,二老爷正在书房时。」管家也不知道要怎么称唿那个女人,他说到新夫人这三个字时明显的就感觉到贺晋年脸上染着的不悦。 「楼上的那个让人把她扔出去,然后叫二老爷下来见我。」贺晋年坐上沙发上,足够的冷气却掩不住他汹涌的怒意。 不一会儿,楼上就传来了可怕的尖叫:「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要造反吗……」 接着贺家的下人就拖着那个穿着睡衣的女人,一路往 楼梯拖了下来,在贺家其实只有贺晋年说话才是有威信的。 「贺晋年,你干什么,你这是目无尊长。」贺振泽已经听到了声音,管家去请他的时候他正好也下来了。 「她算哪门子的尊长?扔出去,下回看到她再进贺家,就打断她的腿。」贺晋年说完了之后,看了看贺振泽:「二叔,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森冷的眼神杀气十足,他本来想慢慢玩到死的,但是现在不能再留他下来,谁让他动了那样的心思呢? 动了什么样的坏心眼都好,但是把这些心眼动到了他的心肝宝贝身上,那真的是罪无可恕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贺振泽被 贺晋年来势汹汹的样子给骇住了,刚刚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他不敢下手只是提供了一下叶心住的地方,没想到竟然失手了。 那四个去绑走叶心的人竟然临阵变挂倒戈,这真的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本来想要绑了叶心让贺晋年拿所有的贺氏股份来交换的,这下子可倒好鸡飞蛋打,他的麻烦真的是大了。 「我没有时间跟你多说什么,因为我晚上还要去陪我女儿吃晚餐,那百分之八的股份还回来之后,你自己去找个地方处理掉自己,这件事情就算了结了,不然我亲自送你去墨西哥,相信那会比你自己死更痛苦一万倍。」贺晋年冷冷的说着,目光如刀般划过了空气,血腥味道四下散了开来。 「那是家规,凭什么还给你。」贺振泽气得七窍生烟,整个人都快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你以为造假了一张出生证明我不知道吗?我只是还想多玩玩,但是现在我没有耐性了,你要自己死还是去墨西哥再死都可以,在你敢动手剪了剎车线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是这个结局的,你一条命换了两条命也是值得了。」贺晋年站了起来,他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秒,那种来自于血亲之间的厮杀让他越来越厌倦了。 「一会儿我的律师来办好手续,三天之内你自我了结吧,二叔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让我亲自动手你觉得你会舒服吗?逃跑这种事情就不要做了,也没有必要,你想去澳门求得庇护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你以为澳门你可以靠的那颗大树来乘凉,我准备把那颗大树都边根拔起。」说完这句话之后贺晋年就如同一阵风似的卷出了贺家别墅。 空气之中还有女人尖锐的哭喊声,他开着车离开时,没有任何的留恋。 这幢房子发生过太多不愉快的事情了,所以他再也不想回来了。 汽车刚刚往回开着想要赶到纪家去找叶宁时,就接到了叶宁的电话。 「贺晋年,我要去趟澳门……」除了叶宁的声音,电话那头还传来了心心的笑声,她似乎是在吃着她想要的冰淇淋,正在嘀咕着说要多吃一点。 「出什么事了?」叶宁怎么突然要跑到澳门去呢?贺晋年想她不会是冲动到要自己澳门找大头强吧。 「简曼去了澳门,我刚刚跟她通完了电话,她要去为她的父母报仇,就是那个大头强你知道吗?简曼可能有危险,但是她跟霍南天已经分手了,反正在电话里一时说清楚,你能跟我去澳门吗?我怕简曼有危险,妈咪说简曼的母亲与她是故交,所有我不能袖手旁观的。」叶宁在电话里试图把事情说得完整一点,但是心理太过慌乱了,说得不是那么的清楚,但是贺晋年基本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那就正好,他反正也要去澳门解决掉大头强的。 不过他可不相信霍南天会跟简曼分手,也不相信简曼去报仇,他会不坐视不理。 在四个多月之后重新踏上澳门的土地,空气里瀰漫着依旧是金钱与*的气息……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14 这世上哪里会有绝对公平呢? 与简曼在酒店的咖啡厅里聊了一整个晚上,叶宁觉得好像是整个世界都快要崩掉了似的。 她没有想像到的是简曼竟然有那么可怜的身世,怪不得她妈咪一直规定她与叶宁,都不能进赌场赌钱。 也能明白当年的邢飞是那么骄傲,最后低下头来找 她妈咪借钱安葬了简曼妈咪的骨灰时有多少心酸。 「简曼,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后的,大头强是我们共同的仇人,他让要绑了我的心心,差一点就出事了。」叶宁恨恨的说着,如果心心有事,她真的恨不得拿刀把大头强的肉从身上的一片片的割下来。 简曼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染着几许的仇恨的光,比以往更加的灼灼动人。 「血债总需血来偿……」简曼喝了一口冰冷的咖啡,她的整颗心都在被仇恨之火煎熬着,如果不替父母报仇,她以后怎么有脸去见他们呢? 「宁宁,你先上去酒店休息,我现在想要自己走走。」她重新加来了,是应该好好四处走走了,这里跟她的父母有着不解之缘。 「那你一切小心 。」叶宁点了点头,她已经让贺晋年派人偷偷跟着简曼了,至少要保证她是安全的。 简曼漫步在澳门的街头,她在寻找着父母曾经留下的可能的一点点痕迹。 二十几年了,这早已不是二十几年前的澳门了。 只不过脚下的路他们是不是曾经一起走过? 她真的不喜欢一个人带着仇恨的心去生活,可是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了,她一定要让噁心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她一定要为妈妈讨还这个公道。 她甚至可以相像如果不是当年她还在母亲的腹中的话,那么她的妈妈或许早已自我了断了。 走到了最初那一次她赢了钱的赌场门口,今天她还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要来找周秉业,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周秉业听到下面的人上来通报说简小姐来找他,立刻下楼亲自去接。 其实在简曼来找他之前,霍南天在电话里交代过,不要让她知道他曾经与他通过电话。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想多问,那是霍南天的家事,估计是夫妻闹了别扭了。 但是听提出来霍南天是非常在乎这个女人的,所以他自然要小心的招待了。 「简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周秉业带着简曼走上了通体金色雕花,四面镶着水晶玻璃的电梯,电梯慢慢的往上,直到了三楼,那里是他的办公室。 周秉业看着沙发上的女人,还是那样的美丽,那是一种看一眼就能被惊艷到的美。 眼睛如同黑色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水晶一般的清澈剔透,她的脸上五官精緻完美找不到任何的瑕疵,莹白的肌肤如同最光润的白珍珠般的,闪着迷人的光晕,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霍南天那样的男人了。 「周先生,我就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跟你说,这一次我参加了澳门的赌王大赛,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其实我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起剷除掉黄纬强这个人渣?」简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小平头十分的练,目光炯炯有神,潮州人特有的精明与机智都在他的身上一显无余,在这个时候如果再拐弯抹角的说,显然有点多余。 「简小姐,你有大头强也有过节?」澳门谁都知道他与大头强的事情,大家也都在猜着是大头强买通了周强家的二太太下了毒手。 因为二太太不过跟了周强三年,现在在周强死了不到一个月后,就投到了大头强的怀抱里了,明眼的人谁都看得出来这里面的猫腻,只不过是现在周秉业的根基还不够牢固,所以现在还没动手。 「是的,他对我的父母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简曼点了点头,眼底带着强烈的光芒,仇恨的,愤怒的,如同復仇女神般耀眼迷人。 周秉业心里好像那颗大石头落了地一般的,从父亲遇害起的那一天,他便把这块石头悬在心上,悬得紧紧的,仇恨是最可怕的,他生怕有一天那根线崩断掉了,然后那块仇恨的巨石突然的掉了下来,把他的心脏给砸个稀烂。 他还有母亲,还有妹妹,他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他要万无一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简曼加了进来,那便代表着霍南天也会回进来,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出事的。 那么他们这边的胜算就大很多了,只是赌博?她怎么会想到这点呢? 这次的比赛其实谁都知道就是大头强在为他的儿子以后接班做铺垫,对手除掉了,然后又顺利的成了赌术超群的赌王,那么以后他儿子在澳门便是一帆风顺了。 「我们可以私下做掉他,何必去赌呢?」周秉业执起了烧开了的紫砂壶里的水,泡起了潮州的功夫茶,不到一会儿,褐红色的茶汤香气四溢,他恭敬的端上了一杯,放到了简曼的面前的桌子上。 「他们在赌桌上害了我的父亲,那么我要为我的父亲讨回公道就一定要在赌桌上赢回来。我要他儿子的三根手指头。」简曼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得很慢,甜美的声音里带着致命的张力穿进了周秉业的耳膜里,特别是最后的那几个字,三根手指头…… 这让他想起了那段已经尘封的往事,他的父亲跟他说过的天才赌徒,那个意气风发的英俊少年,在一次赌局中被设了圈,断了三根手指,甚至他的妻子都被在头强糟蹋了。 父亲告诉他是想让他用这件事情引以为戒,不可贪,不可狂,更不可成为大头强那样的人。 他一直以为那都是故事中的人,小时候他并不是澳门的,他被送在国外读书,所以他没有见过这个天才少年。 可是一直让他觉得是故事的人,他们的女儿竟然就这样坐在了他的面前,他也可以想像到父亲说起赌徒邢飞的妻子那怀念的眼神,他说邢飞的妻子美丽不可方物,再看看眼前的简曼,他已经可以知道当时大头强为什么会动了色心了。 「你是邢飞的女儿?」再觉得震惊,可是他依然是不动声色的继续的泡着茶。 「是的。」简曼喝着潮州的功夫茶,入口微微的苦,带着一点点甘,一点点润,到最后口齿生香,慢慢的品果然更有味道。 「那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呢?」她要他怎么帮她呢?周秉业有些好奇,父亲死得太突然了,任何事情都没有交代下来。 「我想在赌局里有着绝对 的公平,我想要光明正大的赢他一局。」简曼低垂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的神情,只的长长的睫毛如同停在花涧的蝴蝶轻轻的闪了一下。 「根本不可能有绝对的公平,他的儿子现在慢慢的在接手赌场的事情了,他会为他儿子铺好所有的路,包括这场比赛,你们只能比谁出老千的手法更快,谁更不会让人捉到,比谁会更专注,因为一样的是出千,你赢了也算是公平的,明白吗?」在赌场里说绝对的公平,这个简曼或许真的是被霍南天那样的男人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才会天真到如些的地步,竟然会相信在赌声里有绝对公平的存在。 「我能帮你的就是,我也参加入这个比赛,我帮你挡掉所有的对手,把你送进决赛,让你亲自解决他,不过黄振邦的赌术不错,你未必能赢,如果到时候他开一个你根本就接受不了的条件,你也要接受。那你受得了嘛?」黄振邦他还是有所耳闻的,面前的这个女人对任何男人都是存在着致命吸引力的,说得更白一点,如果有机会任何男人都想要跟她睡,那么她要重复她母亲的覆辙嘛? 「你说的我明白了,可是怎么出千呢?怎么换牌呢?」简曼听懂了他的话,既然谁都会诈赌的话,那么就看两个人的技术谁更高一点了。 「你不会赌博?完全不会?」周秉业瞬时脑子一片空白,有一点蒙掉的感觉,她不会玩赌,她怎么赢呢? 「我不会赌,但是我一直在赢。」简曼如实的说着。 在那两个月里,她跟姜芽偷偷的在地下赌场里小小的玩,可是她真的没有输过一场。 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别的,反正她就是能感觉到牌的好坏,就像是能透过牌面看到底牌似的。 这算是基因或者是遗传嘛? 所以牌不好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叫牌的,而觉得牌好的时候她会翻着倍的压注,所以她一直是在赢的。 这句话比她刚刚说的更让人纳闷,于是他拿起了一副牌跟她玩了两把。 他只能说,有的人真的是有赌博的天份的,而简曼就是那种人。 「好吧,简小姐,下面我就来教你怎么出千。」大概是老天都看到了大头强造孽太多了,所以让这样一个看似无害的,单纯无比的女人有着天才的赌术。 这种事情有时候往往不能解释的,或许在赌的时候,邢飞会给他的女儿所有的灵感吧,所以她才能这样的自信与意气风发。 她的手指头非常的灵活,变着牌的时候非常的快,快得令他都看不清楚。这难道也是天份? 「这个不是天生的,我从小我父亲就会让我在手指头间转动着各种东西。」简曼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的说了一句,手指头上的扑克牌已经变化了几个花色了。 她玩牌的时候真是漂亮,干净利落,眼神熠熠生辉如同最美的宝石般耀眼。 周秉业目送着简曼离开的背影,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明明看着单纯得如一泓清水,可是她却能将一副扑克牌玩得出神入化。 每一张牌在她的手里都如同一个听话的孩子般,她想要什么样的花色,总是能从分毫不差的找了出来。 她也是一个最好的学生,一点既通,很快的便能领会到赌术里面的精髓。 看来澳门的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会异常的激烈呀。 拿起了电话,虽然她再能玩牌,不过总是要有一个人为她保驾护航。 只有这个人为她打开保护伞,简曼才能赢得更顺利。 虽然他可以充当这个角色,不过有个人比他更合适。 因为那个人是天生的强者,也是天生的掠夺者,只有这样的狠角色才能够与大对强抗衡,甚至高高的压过他一头。 霍南天接到周秉业的电话并不意外,他知道他一定还会给他打电话的。 男人如子夜般神秘的眼眸里带着一点点的哀伤与寂寞,如同那天上最孤傲的那颗星般,锋利的五官有着锐不可挡的气势。 手机靠近耳边,他的心会轻轻的颤动一下,并不是因为这个打电话的人,而是他带来的每一点关于简曼的消息都让他激动与无措。 「霍少,少夫人今天来找过我了,她想要一场绝对公平的比赛,可是我也已经如实相告,赌博里没有绝对的公平。现在我可以帮她的就是我也参加进入这次的比赛,第一是可以吸引走别人的注意力,第二我可以为她挡掉非常多的对手,直到进入决赛的时候,我会输给她直接把她送入决赛。其实也不能说我会输给她,而是她真的会赢我,她是这几年来最有天份的一个,我相信这次这三天的比赛一定会非常的精彩,只不过是她的身体吃不吃得消?毕竟是个女人。」周秉业在电话里据实相告。 这场比赛一共有一百个人参加,分为五十桌,两个人两个人的玩,每把玩三局,三战两胜。 然后採取晋级制,再来五十个人再接着比赛,剩下二十五个人。 然后再分组,一直到最后只会有两个人进入决赛,也就是第三天的那一场令整个澳门都异常兴奋的决赛。 这样的车轮战非常的费脑子,也要顶着巨大的压力,通常是男人都会觉得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呢? 「你派人暗中保护着她,我处理完一点事情,我明天会亲自到澳门。」这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时刻,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分了心,可是他总是可以在暗中保护她。 就算是她在决赛的时候输了,也没有关系,她一样可以要了黄振邦的命,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为她做到。 不过她既然是喜欢在赌桌上赢的话,那么他就一定要让她在赌桌上赢,遂了她的心愿。 暗夜里男人的眼光没有了往日的冷酷与暴戾,想起了心爱的人的时候,变得悠长而深远,如同深深的大海,温柔又悲伤。 霍南天知道贺晋年也来到了澳门,有他在的话简曼的安全暂时是不用担心的,贺晋年大概也是来找大头强麻烦的,那就刚刚好一起解决掉吧。 时机已经成熟了…… 叶宁回到了酒店里,贺晋年刚刚洗完澡出来,跟她汇报了一下心心的情况。 「我刚刚跟心心通完了电话,她吃了一个酸奶当宵夜,精神还是不错的,白天发生的事情没有吓到她。」贺晋年看到叶宁好像有点伤神的样子,例便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倒了杯水给她。 叶宁应该是听简曼说起了她的身世了吧,所以才那么感慨伤怀的。 「贺晋年,我有点心神不宁的,会不会出什么事?」叶宁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变得不规则起来了,有点慌乱的感觉。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15 有你们在,我必定所向无敌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快要比赛的日子了。 在澳门住的这几天,叶宁陪着她在赌场里流连,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去赌过一次。 她要把最好的运气留在那一天,她一定要赢,她一定先要了那个人的儿子的三根手指,让他再也不能赌,这个对他或者就是致命的打击了吧。 而且一个即将被捧成为未来赌王的男人,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那可真的会成为一大笑话的。 「简曼,你订制的衣服你的朋友已经托人带来了。」叶宁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精緻的纸盒子 ,那是简曼需要的东西,已经让人用最快的速度送来了。 叶宁还是有点担心简曼,她总是觉得最近的世道不太平,酝酿这么久的风暴就要开始了。 简曼从那个精緻的袋子里盒出了一个盒子。 白色的盒子带着暗纹,低调而高贵, 盒子上面用着黑色的丝绒打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蝴蝶结上面钉着非常细碎的钻石,精緻而奢华。 叶宁看着那个漂亮的盒子,确实是设计得足够的令人心动。 这个时候简曼的妹妹姜芽从房间里也走了出来,她是陪着简曼来澳门要参加比赛的。 姜芽看着那个漂亮的盒子,一边喝着她的焦糖拿铁,一边媚声媚气的说着:「你这个朋友可真有趣,一件衣服,用的盒子这么的好看,如果衣服设计得不好的话,那算不算是买椟还珠呢?」 叶宁在心时想着,盒子都能设计得这么好看了,那设计出的衣服应该会更令人惊嘆吧? 简曼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盒子打开后,那是一件黑色的没有一丝花纹,没有钉上一颗宝石的礼裙。 那礼裙静静的躺在盒子里,没有展开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块面料上层的黑布罢了,看不出好或不好。 「我去试试。」简曼拿着盒子走向卧室,准备去试一下那身裙子。、 姜芽一边看着一边嘀咕着:「都是女人,还那么害羞干嘛?」 叶宁笑着说:「芽芽,这就是你姐姐的独特之处,大概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害羞女人吧。」 别说是男人了,她这个女人也总会为简曼的美丽感觉到惊嘆呢。 等到简曼换好了衣服,叶要跟姜芽都有些看呆了,盒子非常的漂亮不假,可是这衣服却更是体现了一个设计师的伟大。 极细的黑色吊带的,极尽的裸露着大片大片的完美的背部线条,柔顺的黑色塔夫绸衬着那莹美如玉的肌肤,简直是勾人犯罪,那裸露的背部一直开到了腰涡的地方,两个如同酒窝般的性感的腰眼让人想要跪在膜拜…… 简曼的腰涡可真是性感呀。 叶宁自己身上也有,如果好像简曼的更好看。 她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腰窝在美术界又称「圣涡」,是理想的人体模特的标志之一。 拥有腰窝女人很少,据说这只占所有女性的百分之三。 在西方的传说里,如果后背和眼睛一样被称作美的心灵窗口的话,那它就是女性腰部的美丽眼睛,有了这双眼睛,美神就会降临! 今天她们是真正的看到了美神的降临了。 这件礼服虽然用的普通的塔夫绸的面料,但是质感却非常的好,宽大的裙摆如同一朵黑色的罂粟花的充满了神秘的*。 就算不是完全贴身的礼裙,却能将穿上这件衣服的人的身体勾画到极致,虽然有着大片的裸露,却又显得高贵不俗。 简曼看着镜中的自己,方逸果然能够弄出她想要的东西。 在一个月前的晚上,她给设计师朋友方逸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为她设计出一件最性感的,最让男人移不开眼神的最令人分心的衣服。 方逸问她她想要吸引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她只是告诉了他,一个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方逸在电话里低低的笑了,他说那么就做一件最大胆的露背装吧。 简曼记得当时问过方逸,说为什么坐面对面坐着不设计低胸礼服呢,方逸说因为坐在她的对面的男人一定会心痒痒的想要看看她的背部到底是怎样的。 因为惊鸿一瞥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坐在对面的人总是会想要跑到她的背后好好看一看的,那就真的是分神 了。 简曼看着那极细级细的两条带子,满意的笑了。 一样的夜晚,在顶楼的总统套房里,霍南天站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满 城的霓虹,冶艷得如同浓妆艷抹的少女一般的,也是在不久之前他带着简曼来过澳门。 也是住在这里,他还记得那一次他从警察局里被保释出来的时候,他没有告诉她她回来了,可是电梯一开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带着笑赤着白玉般的小脚从这间房子里跑了出来。 他还记得那一刻的幸福,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还有这张沙发,他们在这上面忘情的*着,那样的片断如同电影般在他的面前播放着,热烈的吻,教缠的四肢,她颤抖着尖叫着,紧紧的捉着他的肩膀的样子都让他沉迷而不能自己。 可是这一切就如同海上的泡沫,在天一亮的时候,阳光洒向海面,就破灭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在等着她回来的那一天,可是她会回来吗? 会让他这样长久的一个人在黑夜里孤独和迎接黎明吗? 贺晋年手里执着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霍南天,不禁有些感慨。 他当时就觉得霍南天有什么瞒着简曼的,所以才防贼似的防着叶宁,没有想到霍南天竟然没有跟简曼结过婚,还敢骗了她那么久。 怪不得简曼一定要离开他呢。 「老闆,周先生来了。」徐莫谦在外面礼貌性的敲了个门,然后便把周秉业给带了进去。 霍南天特地让周秉业过来的,因为有的事情还是要当面的谈会更放心一点点。 「没想到两位再一次同时来到了澳门,真的是跟澳门有缘。」周秉业礼貌的打了招唿,看着霍南天还有贺晋年,不禁有些不太明白。 霍南天的女人与大头强有着血仇,但是关贺晋年什么事情呢? 不过现在他更可以确定简曼在霍南天的心目中的地位绝对 是独一无二的。 离比赛还有两天,霍南天悄悄的来到了澳门,而且他不去打扰简曼,只是住在同一个饭店里。 现在简曼绝对不知道霍南天已经来了,也不知道他在暗中为她布置好了一切。 这个男人真是对她真是煞费苦心啊…… 「事情都安排好了?」在澳门的地盘上,人自然由周秉业来安排了,这一点他倒是不客气。 「好了,霍少大可以放心。」周秉业点了点头,就算他不安排好,今天上来一看这阵势,霍南天包下了整个顶层,两排精干肃杀的保镖令人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还有他的贴身助理,那也是一个以狠出名的人物呢。 看来这次他是有备而来的,不会让简曼出一点点的差错,他甚至可以相信这座酒店里一定在不同的楼层里有着不同的住客,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保护着霍南天的女人不出任何的差错。 简曼一定不知道现在如果她出去逛街的话,至少有几十个游人打扮的保镖默默的跟着她,只是为了保证着她在澳门的安全。 当然贺晋年也早就看出了这一切,当叶宁让他保护简曼的时候,他都有些哑然失笑了,霍南天简直是把叶宁保护得滴水不漏了。 因为简曼与大头强之间的仇太深了,所以这一战他也就旁观而已,毕竟有人替他血刃仇人,何乐而不为呢? ————————————分割线———————————————— 在这两天里,澳门也变得特别的热闹,夹杂着一丝丝的紧张。 从全世界各地赶走来参加比赛的人已经全部到过了,澳门的酒店基本上被这些人与及来这儿看这场难得的比赛的人给住满了,能够进入到现场观看的席位现在早已是一票难求。 「姐姐,你会不会紧张?」太阳已经升起了正在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姜芽看着简曼安安静静的穿新衣服,黑色的长裤,白的衬衫,黑色的小西装,端庄整齐,没有多露出一丝一毫的姣好的肌肤。 扣好每一颗扣子,她的动作很慢,如同在做一件庄严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事情一般。 「不会。」淡淡的笑了一下,简曼扣上了小西装的最后的一颗扣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黑白分时,素净得如同一幅水墨画一般了。 她暗暗的祈祷着,希望父亲能给她所有的勇气与灵感。 有的时候,并不是你想着去做什么事情,而是所有的事情的背后都有仿佛有如一只巨大的推手一般的,他在推着你前进着,安排着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而她就处在这当中,沉沉浮浮,无法脱身。 这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霍南天身边的那些时光,有他在的时候,无论是怎样的,她都不曾害怕过。 「简曼,不用想任何的强果,我们都在你的身后。」叶宁赞嘆的看着简曼,其实所有的女人都有两面性,再柔弱的简曼想要报仇时,都坚定勇敢得令人惊嘆。 「有你们在,我必定所向无敌……」简曼点了点头,自信的走了出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比赛的场所。 为了显示比赛的公平,没有在澳门的双强的旗下任何一间赌场里进行这一次的比赛。 酒店的最大的宴会厅早已摆放了五十张桌子,整齐划一的码在了那里,每个桌子旁边都站着一个穿着统一服装的专业的荷官,他们负责着发牌与见证着赌局的输赢。 所有的人都拿到了一个编号,然后在电脑里配对摇号, 简曼闭上眼睛,暗暗的祈祷着,不要在第一轮就遇上了黄振邦。 如果在第一轮就遇上了,那么不用在决赛他们两人之间就会有一个人淘汰的。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她就不能在决赛的时候跟黄振邦提出一个要求了。 这样的赌局表面看着是比赛,其实更多的人会在外围下注的,从现在 开始外围已经开始接受着赌注,就如同赌球一般的,他们会押上自己最看好的人选,然后投下巨额的赌注。 这个比赛之前有规定,进了决赛的人是一定要签下生死契约的。 虽然只是一个仪式,现在已经很少人有用命做赌注了,但是当赢的一方真的提出要求的话,那也不能拒绝。 这才是比赛刺激人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为着那超高额的奖金,还有赌王的尊称。 其实他们只是那些在赌外围的人的玩具而已,在这场比赛中,他们以为他们是主角,其实幕后来自全世界最大的外围赌注公司才是最利害的。 这三天之内下的注会超过百亿美金,所有的人都等着决赛的那一天。 很快的就有人狠狠的撕下了胸前的号码牌,气恼的离开了赌桌。 第一天的比赛进行的很快,谁都是满怀自信的以为自己的赌术与运气是最好的,可是碰上了更好的人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那十万美元的报名费是白白交了,因为强在自有强中手。 隔着远远的桌子,简曼与周秉业状似漫不经心的对视了一眼,他们都顺利的进入了第二轮的车轮站。 或许是人太多了,一开始简曼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到有人发现的时候,才引起了现场的人的紧张。 澳门的老虎强的那场丧礼一直到今天还人们津津乐道着。 因为简曼在那一天做了很多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完全没有给大头强一点点面子,纵使她是霍南天的妻子,可是毕竟这里是澳门。 现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三个人的身上,一个是黄振邦,一个是周秉业,最后一个便是简曼。 现在外围下注的大热门自然是黄振邦,当然还是有一些人下了周秉业的,突然杀出了一个女人,身份非常的特殊,她为什么而来? 如果说简曼缺钱,这简直是年度最大的笑话? 如果简曼还缺钱的话,那谁还有钱呢? 她想要名气嘛?什么样的名气还会比霍南天的妻子更加的有吸引力嘛? 她是为什么来参加这次的比赛嘛?好玩嘛? 场上的人渐渐的变少了,简曼如在沙子里面慢慢的淘出来珍珠,慢慢的绽放着迷人的光彩。 简曼暗自的庆幸着,排位一直都非常的好,第一天她与黄振邦并没有排在同一场。 事情正在朝着她计划的方向发展着,她希望能与大头强的儿子在决赛相遇,然后亲手为父母报仇。 「简曼在赌场上,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都快要不认识了。」叶宁与贺晋年坐在观众席上,这个位置的视线非常的好,叶宁看着简曼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竟然好像比简曼还有紧张。 握着贺晋年的小手,越发的紧了…… 她知道应该很快可以看到简曼跟她的仇人在最后相遇了,她祈祷着一定要让简曼得偿所愿,如果这样的仇都不能报的话,那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16 以父之名 贺晋年俯过身去,在叶宁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不用担心,哪怕是她输了,霍南天也会为她血洗澳门的。」 「那意义不一样,毕竟简曼想要为她的父亲出了那口气,如果不在赌桌上赢了那三根手指的话,她这一生都会有遗憾的,我也希望她能赢,毕竟叶安的手指头也是被他们切下来的。」叶宁淡淡的说着,目光却没有离开过简曼。 经过第一天的淘汰赛之后,第二天只剩下了八个人,一样是两两对决,八个人之中有四个人进入半决赛,最后这四个人之中只有两个人可以参加明天的决赛。 现场很安静,那么多的人可是却安静得如同可以听到心跳声一样,所有下了注的人都异常的兴奋着。 他们投入重注的黄振邦跟周秉业都在这八分之一里面。 如果不出竟外的话,那么决赛就会在这两个人之间进行。 而现在澳门是大头强的势力更大一些,自然黄振邦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无论是人为的,还是别的原因。 男人们欣赏着简曼的样子如同欣赏着夜下静静绽放着的昙花一般的,她的动作优雅,拿着牌的时候,有点小心冀冀的,让人看了几乎心生不忍的想要让着她。 她的美丽也成为了这一次比赛的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这里虽然在进行着最刺激的一场赌博,可是却没有了以往在赌场里的那种纸醉金迷的,那种令人觉浸着的喧闹的,yin靡的气息。 虽然这一场赌博有着超高额的奖金,可是却闻不到一丝丝的铜臭。 四张桌子上的人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只有她一身素净的衣裙,黑色的发整整齐齐的披在了背上,清纯动人,又透着妩媚得快要令人窒息的致命的吸引力。 就算是不会在她的身上下重注,但是总是会在她的身上多流连几眼,只要是男人的话,都会被这样的一个女人所吸引着。 很快的偌大的赛场上只剩下了四个人,分成了两桌,简曼与周秉业成为了对手。 这个时候周秉业突然站了起来,耸了耸肩,摘下了号码牌放到了桌子上,这是弃权的表示。 如果弃权的话,整整三界的比赛他是不能再参加的,现场突然如同炸了锅一般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呆了,下了重注买周秉业赢的人气红了眼,恨不得想要杀人。 可是那个精明的男人却笑着对荷官说:「对着这么漂亮的小姐,我的心脏可真是受不了,我弃权了。」 荷官收回了他的号牌,直接就宣布了第一个进入决赛的人是简曼。 这是这么多界以来第一次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以黑马之次直接的杀入决赛。 周秉业与简曼相视一笑,在另外一桌正在专注着看牌的男人脸上不自觉的僵了一下,随既便恢復了自然,继续的叫牌。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周秉业接过了霍南天递过来的酒杯,他轻轻的举起了杯示意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霍少这一招真是利害,我看到黄振邦的脸上抽了一下,说真的黄振邦比他的黄纬强更沉得住气,可是刚刚的表情都已经泄露了他的心事。」周秉业已经说过了他尽所有的能力来帮助简曼进入 决赛。 可是就是在前天晚上,也就是比赛的前一晚,霍南天再一次的找到了他,告诉他说让他在决赛上直接弃权,这样才能给黄振邦最大的压力。 因为那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现在他们是站在一线的,今晚黄振邦势必要睡不着觉的。 「不过黄纬强应该也会猜得到少夫人是来为她的父母报仇来的,明天未必那么轻松可以赢。」周秉业不免有些担心,大头强在澳门已经算是根深蒂因了,想要赢可能还是会有一些波折的。 「不过少夫人确实是有天份,就算是今天我不弃权,要赢她也不是件简直的事情。」周秉业喝着香醇的红酒,这是自从他父亲过世之后他喝得最舒服最痛快的一次了。 少夫人这个词显然让霍南天非常的受用,薄唇淡淡的往上勾出了性感的线条。 「赢不赢有什么关系?她不过就是喜欢玩,就让她多玩一玩,玩死了算我的,玩不过也算我的。」霍南天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倨傲而带着一点不可一世的感觉。 他的眼神坚毅,这句话的意思非常的简单,如果简曼赢了,想要黄振邦的命也可以,就算是输了他也是会完成简曼的心愿的,反正黄振邦左右都是一个死。 他肯定得要弄死大头强父子的,他不弄死贺晋年说了他就要下手了,这是他为简曼做的事,怎么可能让给贺晋年呢? 周秉业真的觉得,霍南天这个男人简直是霸道到让人觉得发指。 所幸这个男人不是敌人,就算不是至交,但是还算得上的朋友。 其实电脑上面的座位的安排他都怀疑是霍南天动了手脚了,不然怎么跟他在前一天晚上说的是一样的。 仿佛一切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的,但是这种事情他自然不动多问,因为有人帮着他剷除着宿敌,与他一起报了杀父之仇,那么谁来动手又什么差别呢? 一样的酒店里,简曼跟姜芽住着的套房里,两个人突然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一直是她们想要的局面,如今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了,仿佛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又太顺利了,让人觉得很不真实。 叶宁带来了一瓶香槟,笑着说道:」简曼等明天你胜利归来,我们就把这瓶香槟喝掉,安安的三根手指也是被他们切掉的,所以也一併拜託你了……「 姜芽却是有些担心,小声的问着「姐姐,明天如果你输了,那个渣男跟你提出什么过份的条件,那你会怎样?」 虽然她们已经做了最周全的布置,可是万一,万一输了的话呢? 她们曾经无数次的想像着胜利的时候,她们会看着那个输的男人把三根手指切下来的痛快的感觉,可是如果是输了呢? 叶宁想着,如果输了也不会怎样的,贺晋年说霍南天已经到澳门了,布置好了一切不过让她不要跟简曼说,怕会影响简曼参加决赛前的情绪。 「不会的,我决不会输……」简曼站在窗子面前,澳门的夜色是那样的迷人,可是她却一点点也没有心思欣赏。 今晚她特别的想霍南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的想听到他的声音,那种感觉真的是一种煎熬。 爱与恨之间,犹如是黑暗与光明,她常常在想着自己能不能飞跃而过,纵身从黑暗跳向光明,可是那个男人已经骗她太多次了,骗到她已经不敢相信他的爱了,即使她爱着他。 可是她现在一定没有猜到,她正在想念着的男人就住在她的楼上,他跟她一样的站在窗前,一样的看着澳门的夜景,如同她想起他,他更加不可抑制的想着她。 想起她的样子,眼底冰雪消融,眼眸里只有想念她时那深深浅浅的密密匝匝的爱恋交织着。 叶宁站在简曼的身后,还是那样的感慨,她真的是不能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千迴百转的爱情,那么离奇而不可思议,如果她跟贺晋年可以算得上是故事的话,那霍南天与简曼就可以称得上是传奇了。 ——————————————分割线———————————— 这是第二次化妆,除了她结婚的那一次之外,今天是第二次。 姜芽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极了。 简曼满头乌黑柔亮的头髮被她盘成了一个整齐的髮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与骨骼精緻的小脸,轻薄的底妆让如蛋般的裸肌凸显纯净感,,黑色烟燻妆她先用棕色或灰色眼影在上简曼的眼皮画出渐变色效果。 之后用眼线膏画出稍后眼线。填补前眼角的同时,拉长后眼角,演绎如猫咪般的眼眸。 最后涂上了哑光的裸色的唇膏,简直可能秒杀众生。 姜芽看着简曼换好了衣服,披上大大的黑色的披肩,不说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都会被她吸引。 「简曼,我希望把我的好运气通通借给你,可是又觉得你本来就是运气最好的女孩,所以你一定会赢的。」叶宁也换好了正式的小礼服然后跟她说:「我一直在你身后,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 她必须先入场了,抱了抱简曼之后,离开了简曼的酒店房间。 「姐姐,你一定要赢,我们还有好长的时间在一起。我们才刚刚找到彼此,我们以后要相互扶持,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有一天我结婚,我希望你能做我的长辈牵着我走红毯,把我交到那个男人的手里,你会答应我嘛?」姜芽拉着简曼的手,这一仗有多兇险,她知道。 可是这是她们的使命,她们一定要完成的。 可是她突然间的没由来的害怕着,害怕着一切都是她们的冲动,害怕着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她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化成了泡影,更害怕她的姐姐会重蹈覆辙的走着小姨走过的悲惨的路。 害怕如果那个男人赢了之后会提出过份的要求呢?一个男人对着简曼这样的女人能提什么要求?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得出来的。 「不会的,我一定会赢的。」以父之名,简曼默默的说着。 爸爸,我已经不会再埋怨你对我不够关心,不够爱护,因为你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妈妈,你的心已经跟着她埋进了坟墓里了。 那现在我要为你最爱的人復仇,所以今天你要保佑我,把你所有的赌术,运气都给我,让我得偿所愿…… 所有的人都进了场,座无虚席。 简曼裹着宽大的披肩,走得很慢,如同一朵风中轻轻摇曳的花朵一般的。 既是风情万种的,可是又让人觉得不能亵渎,性感与纯洁同时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在她的座位上座了下来,如同夜般神秘的眼轻轻的扫过了坐在对面的男人,高大结实,就这样的对视,她不难看出他眼底的贪慾,真是很讨厌这样的眼神。 霍南天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也总是充满了浓烈的*,可是那样的眼神会令她心动,甚至有时候她自己也会意乱情迷的无法自持,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里同样有着*却让她觉得噁心。 挂在女人肩上的披肩不落痕迹的落下了几分,露出了一点点莹润的肌肤,在灯光下如同带着一层流动的萤光般的,她并不急着把披肩往上拢,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契约,连看都不看的签下了她的名字。 「简小姐,你不后悔?」黄振邦看着简曼那香肩小露的样子,如同野狼看到了上好的羊羔肉一般的。 这个女人他早就盯上了,只不过他还真没有算到了她会进入到决赛里面。 霍南天的女人又怎样? 现在是在澳门,他只在振臂一唿,至少有几千号人会冲出来的,霍南天能干什么? 他早就来了他不是不知道,带着百来号保镖能干什么?就算是他的保镖再强悍的话,总不能以一敌十吧,这样的小美人留下来玩玩总是不错的,虽然他的父亲一再的警告他要小心,总是说来者不善,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赌博这碗饭总是不女人能吃的,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人赢过男人这一说,无论从哪个方面。 简曼看着他握着笔的手指,眼底似乎有着一团火在燃烧着,今天她一定要赢,要他的那三根手指头。 生死契约这样的东西正常会让人联想到的是那种用尽了一切的力量与手段将对方置于死地,血腥而残忍的,是一帮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拼着个你死我活的,可是就在这样的金碧辉煌的酒店里,在墨绿色的桌面上,却摆了两张的生死契约。 这也是这样的比赛吸引人的地方了,巨额的外围赌注是刺激之一,但是金钱已经不是人们追求着刺激的全部了,他们还想看一看如果这两个人之间谁赢了,那么其中的那一个会向另一个提出什么要求呢? 简曼的眼眸轻轻的往下垂着,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一点点淡淡的光影,透着迷离与性感的魅惑。 她不回答,脸上平静得如同一池无波的湖水般,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背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狠狠的压着,极力的压着,深遂的眼眸里却怎样也压不住的一丝腥红漫了上来。 离得很远,可是他依然能够从这么多的不同的气味里找到她独一无二的清浅的幽幽的香气,那是从她的身体深 处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他感到温暖与安心的气息。 「贺晋年,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即使我用那么多的钱撬槓桿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叶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她成为这段故事的见证者,可是见证这样的事情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把心放到你的肚子里去。」贺晋年淡淡的笑着,他看到霍南天已经来了,坐在那里就好像在简曼的背后张开了一双翅膀。 桌子上的那张薄薄的,写着生死契的银色纸片如同古老的魔法世界里面的东西一样的,决定着两个人的生死。 霍南天远远的看着那张纸,他知道上面写着简曼的名字。 他在心里低低的说着:曼儿你知不知,我可以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死,可是我的生死却一直的握在你的手里。不过曼儿,正因为我可以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死,所以你可以尽情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那么所有的血腥与杀戮让我通通的为你挡下,我只要你能达成所愿……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17 令人疯狂的决赛 荷官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所有的壁灯,与头顶上几十盏水晶灯都一起熄灭了,整个奢华的大厅里聚光灯就打在了赌桌上。 整齐的座位坐满了观众,个个眼眸变得猩红起来,今天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下了重注赌的是黄振邦赢的,可是却中途杀出了这个女人来。 虽然她说是霍南天的妻子,可是如果是霍南天结婚的话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知道呢? 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呢? 整个巨大的会场里,看的人热血沸腾着,就算是没有血腥味,可是现场的气氛依然如同酒一般的,是那种最烈的最刺激的酒,被打碎了灼烧着整个场地。 这些人他都漠不关心,他们输了钱与他何干,霍南天锋利的薄唇淡淡的抿着,冷竣而优雅的坐在那里,在这个角度他穿过简曼娇小的身体可以看到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的猥琐的眼神,唇畔泛起了一丝冷冷的笑,带着玩味的认真。 聚光灯将坐在桌子旁对视的两个人照得清清楚楚,除了心跳跟唿吸之外是如些的安静,可是在这安静之间又让人觉得会随时爆发出疯狂的吶喊,整个场面上的气氛随着荷官用光滑的手仗推出第一张牌开始便一触即燃…… 简曼的手心里浸出了冷汗,这一把她的运气显然不是那么的好,她自己有预感。 她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脸上得意的笑,这一把她是输了,难道一直眷顾着她的好运气在今天就没有了? 简曼盖上了牌,这样就表示着她认输了,荷官也没再继续的发牌了。 黄振邦看着简曼那张美轮美奂的绝世容颜,得意的笑着。 他以为能够进入到决赛就算是周秉业故意让着她的,至少也会有两把刷子吧,可是看来她真是一般般。 这一次估计他不仅会赢得高额的资金,还有外围的赌注,还能与这样的美人儿好好的玩乐一下,真是大快人心呀。 简曼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摘下了一直围在她身上的披肩,顿时场上出现了所有男人粗重的吸气声。 她只是微微的一侧身,已经可以看见她嫩如春藕的雪臂,甚至可以稍稍的看见她半侧的背部线条,她穿着的是露背的礼裙,那么她必定是连*都没有穿的,极细的吊带仿佛在引诱着男人用手把它扯断,或者是和牙齿咬断,她再抬头看着他时,一瞬间,宛若星河凝固般的,璀璨而耀眼…… 那样一大片雪白光滑的背部就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睛里,完美的,均匀的,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没有点一丝瑕疵的,如同一整块的极品湿润的羊脂白玉,在这样的光柱下更显得如同萤光浮动般的。 霍南天的唿吸一滞,头皮发紧,她竟然真的敢玩美人计,而且玩得这么的漂亮。 她就是要让那个男人与她面对面的坐着,却知道她光裸着一整片背部,而不能好好看一看,这是多么的折磨而令人崩溃呀。 简曼这一手玩得再是漂亮他都想要掏出手枪来鸣枪示警,让所有人都闭上眼睛,那是他的。 这样的曼妙的身姿让他想起了那无数个欢爱过的夜晚,当她累极了趴着睡着时,也是光裸着这样美丽的背,让他细细的亲吻着上面的每一寸完美的肌肤,他可以猜想到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所有男人正在想的,包括坐在台子上面的黄振邦。 叶宁就坐在他的身边,不远处还坐着霍南天,贺晋年有些不太自在了,自然是不能多看,太不礼貌了也不尊重了,但是他总不能闭着眼睛吧,所以怎样也都可以看得到。 霍南天猩红了眼,拳头慢慢的攥紧着,死死的忍住,就算是看不到她面部的表情,他也可以相像到现在她的淡淡的笑意,这一局她已经是赢了。 最紧张的一局终于来了,三局两胜。 这一局便是传说中的生死局…… 荷官开始新一轮的发牌,show hand其实很简直,各家一张底牌,底牌要到决胜负时才可翻开。 从发第二张牌开始,每发一张牌,以牌面大者为先,进行下注。 想继续玩下去的人,选择跟,跟注后会下注到和上家相同的筹码,或可选择加注,如果觉得自己的牌况不妙,不想继续,可以选择放弃,认赔等待牌局结束,先前跟过的筹码,亦无法取回。 最后一轮下注是比赛的关键,在这一轮中,玩家可以进行梭哈,所谓梭哈是押上所有未放弃的玩家所能够跟的最大筹码。等到下注的人都对下注进行表态后,便掀开底牌一决胜负。 这时,牌面最大的人可赢得桌面所有的筹码。 他们今天赌的就是show hand,到最后一张牌的时候,他们可以提出自己的条件。 先发到简曼手上的是一张红桃k,她的嘴角开始勾起了笑,这一局她一定会赢的,因为这张红桃k是她的幸运之神,国王一直在保护着她。面对面的黄振邦也得意的笑了笑,看来他拿到的牌一定也不差。 现在的人都紧张到以极点,神经绷得如同拉满了的弓一样的,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加的刺激呢?巨额的赌注,还有那张生死之契,还有不可多见的旷世的绝色美女,这一切都让人兴奋异常。 最后一张牌了,最后一张可以决定命运的牌从荷官的的手杖里推了出来。 黄振邦看了那张牌,脸上得加的得意,简曼伸着手去拿那张推到她桌子面前的牌,突然之间谁都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呀?」简曼的声音有点被吓到的感觉,可是听着却是又娇又嗲又糯的,就在她抬手取牌的一瞬间,她的礼裙右边上那细细的吊带断了,在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飞快用左手捂住了那诱人的丰盈,右手扯动着挂在椅背上的大披肩,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从桌面上滑过稳稳噹噹的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那迷人的身躯遮得结结实实的,一点多余的肌肤都不往外露。 要命了,贺晋年觉得霍南天大概都想要杀死全天下的男人了,他自觉的转了过去,什么也没看到就在这候场的子里,都惹了一身的腥。 「贺晋年,你干什么?」叶宁扯了扯贺晋年的袖子,他今天真的有点不太平常了。 这正是紧张的时候呢……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惋惜的嘆着气,这么漂亮的女人,肩膀上的吊带断了,可是竟然大家什么都没看着。 这个女人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披好了披肩。 黄振邦呆滞了一下,立刻清醒过来,现在他就要看着那个女人开牌,她的最后一张牌不可能是红桃a的,这一局他是一定赢的。 观众席位上,霍南天一身优雅高贵的黑色的西装,从衬衫到裤子,到西装外套,可是这样的黑色都不如那如同浓墨般的,深遂的眸子,眸子里杀气四溢。 如果他知道今天她会玩这一手的话,他早就血洗黄家了。 虽然他可以确实刚刚黄振邦是什么也没看着,可是他就是想杀人,非常想。 就在这一刻快要开牌了,叶宁扯着贺晋年的袖子几乎快要把他的袖子给扯烂了似的,紧张得整颗心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不好意思,你输了。」简曼轻轻的说着,声音不大可是仿佛带着致命的穿透力般的,传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膜里。 她姣白如雪,纤美如兰般的手指轻轻的翻开了那张牌,赫然就是一张红桃a。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紧张的,气愤的,绝望的,各种不一样的情绪充满如同一个个大大的汽泡,胶着着,令人快要窒息了…… 霍南天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是她赢了都不能让他的眉眼之间的线条变得舒缓一点点,依然如同冰川般的严厉。 他在生气,徐莫谦感到有点害怕,老闆真正生气的时候怪*的。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红桃a一定还在这副没发完的牌里,你出千……」黄振邦突然大叫了起来,整个人好像都疯了一样的站着,狠狠的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女人。 简曼怔了一下,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如果在那副牌里再找到一张红桃a的话,那么她今天一定会比当年的父亲更加的惨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18 输不起就别玩了 霍南天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是她赢了都不能让他的眉眼之间的线条变得舒缓一点点,依然如同冰川般的严厉。 他的女人如果想要赢,还需要美人计吗? 贺晋年看着不远处坐着的霍南天,多少可以理解这样的心情,毕竟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叶宁跟简曼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这样的家仇落在叶宁的身上,她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叶宁,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呢?我是说如果你遇上这样的事情?」贺晋年健硕的身体往叶宁的身边倾过去一点,贴着她的脸颊低耳语。 「告诉黄振邦,你曾经害我失去孩子,我要跟他联手吞掉贺氏,他应该会相信我走入圈套的,如果实在有需要时,用美人计也不是不可以,我会做得比简曼更彻底,毕竟我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伤我所爱。」叶宁看着场上的那一幕,刚刚真的是看得她心惊动魄。 有几次都想要尖叫了,只能按着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尽量的保持平静与理智。 「做得更彻底是什么意思?」美人计怎么还有彻底不彻底之分?他倒真的是有点弄不懂叶宁的想法了。 「有耐心就会做完局让他死,没耐心就在*头上杀了他……」叶宁风轻云淡的说着,却着实的把贺晋年给惹火了。 「你还没有机会上他的*,我就会杀了他的。」贺晋年冰冷的目光看着黄振邦,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之徒今天到底要怎么死。 因为他已经看到霍南天眼底的可怕阴霾了。 叶宁没有接下贺晋年的话,两个人的眼睛同时都看着赌场内,气氛已经绷到了最高点,好像整个会场里都散着看不见的炸药,只要有个火星子就能把人炸得粉身碎骨。 他的老闆在生气,徐莫谦感到有点害怕,老闆真正生气起来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 赌徒永远都不承认自己是输的。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红桃a一定还在这副没发完的牌里,你出千……」黄振邦大声的叫着,声音变得尖锐无比。 简曼怔了一下,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如果在那副牌里再找到一张红桃a的话,那么她今天一定会比当年的父亲更加的惨烈。 在她以为自己的命运悬在一线之间时,背后传来了强大的令她感觉到安全的气息。 「输不起就别玩。」熟悉的麝香味从她的背后包围住了她,男人的声音冷冽而严苛。 简曼不知所措的呆怔住的时候,那双霸道的大手已经圈住了她的腰,往后一带,整个人跌进了一具温暖的胸膛里。 不用回头她也可以猜到是谁,因为他那种强悍到无以伦比的气场已经开始覆盖着所有的空间…… 她背后的男人一身墨色的西装,发着冷光的金属扣子还有精緻的袖扣使得他整个人带着凝重的压迫感与锋利的杀气扑面而来。 而他脸上的神情显得肃杀慑人。 两个男人对峙着,僵持着…… 他的手掌的温度灼热的透过柔滑的绸布面料,熨烫着她的肌肤,从腰部传来的温热的感觉,让她没由来的放松了下来。 霍南天刚刚的那一句话,已经带出了他身上的浓重的硝烟味,黄振邦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不出来的。 可是这里是澳门,不是他霍南天的天下,这是皇帝老子都管不到的一亩三分地。 黄振邦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能验牌嘛?」 「你还是混赌场的,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嘛?你要验牌当然可以,但是如果那张红桃a不是出千,那么你要付出的代价是双倍的,你付得起嘛?」霍南天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淡漠而冰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这很公平,现在简小姐可以说出你的要求了。」黄振邦有着十足十的把握,因为他刚刚在看荷官洗牌的时候,那张红桃a应该是在倒数的第十张牌,所以当他看到简曼的牌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她永远都得不到那张红桃a的,可是当她掀开的时候,她的牌恰恰是那张最不可能的,所以他断定了这个女人一定是出千诈赌。 只不过她的手法非常的妙,并没有让人看出来什么端倪。 不过只要查牌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发现问题的。 既然霍南天已经跟着周家站在了一条线上,那么也无所谓得不得罪的。 霍南天眸色冰冷,在唇边勾出了一抹放肆的笑,低头看着简曼:「曼儿,不用怕,想要他的哪个部位你只管说,玩死了都没关系。」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带着特有的磁性,如同电波般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都以为霍南天是因为有那张生死契在那里,赢的一方可以提出任何的条件,可是只有简曼知道,霍南天在告诉她,不管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他都会为她摆平的。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澳门? 其实当她抽到那一张红桃k的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或许是霍南天来了,所以王才在她的手上。 她已经赌了最可怕的一把了,那么就再赌一把这个男人真的会把那张红桃a从那副牌里面变走掉。 她低垂的睫毛轻轻的抬起,如同小扇子般扇动了一下,比猫更*而神秘的眼睛里流光划过,清冽的声音透着一丝丝的甜美,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妩媚与稚嫩:「我想要他的三要手指头。」 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样的娇滴滴的美人儿,一开口便是要那么血腥的要求。 太令人惊讶了…… 正中间的位置上,坐在那里的黄纬强面如腊色,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不过这个女孩子的胆子也太大了。 竟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千,虽然他也没有看清楚那一张牌是怎么被换走的,可是既然他儿子这么说了,毕竟他儿子从小也是在赌气混到大的,就算是同赌术上没能简曼的天份,但是要认几张牌那肯定是不会错的。 他说有问题,那么这里面就一定是有问题的。 今天如果他儿子赢了便还好,只要是输了,他们真敢要他儿子的手指着,那么就别指望着走出澳门去。 抬起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立刻弯下了腰,认真的听着吩咐。 贺晋年拉着叶宁的手,轻声说着:「你呆会可以好好看看了,叶安的手指头被切掉的仇我都不用替你讨来,霍南天今天不可能让黄纬强的儿子完整的离开的。」 叶宁的目光落到了黄振邦的那双手上,手指倒是修长干净,只是这样的手长在这种人渣身上,当真是可惜了。 黄振邦可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手指会怎样,因为他确定自己记着牌的,那张红心a还是在荷官没有发完的牌里。 「那么我就说说我的要求了,简小姐晚上出来坐坐我们好好谈谈心如何?」黄振邦说是谈心,可是这话里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人群里喧譁了起来。 「验牌。」霍南天切齿的声音透着低哑,看着黄振邦的目光冷若寒冰,带着见血封喉的杀气几乎就这样的想将他置于死地。 他竟敢觊觎简曼,而且还敢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真的是不要命的,看来他断的不应当是他的手指头…… 简曼有些害怕,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抱中缩了一下。 这样下意识的反应,让霍南天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就算她赌得再好,手法再漂亮,再想要在表相上迷惑住男人,可是终归到底她还是那个单纯得如同一池清水的简曼。 她的世界里本来就是那么的黑白分明,突然涌出来的这么多的血腥的事情让她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透着凉意的额头,这个时候她被吓住了所以乖乖的呆在他的怀里,安静得如同一只小*物一般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不过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之后,她又会变成了那一副冰冷的,对他根本不理不睬的,漠不关心的样子。 一想到些,他的手搂得更紧,好像怕她消失了一般。捨不得逼着她,哪怕是看到一次她害怕的样子,他都心痛得快要不行了,所以得罪什么人,他都不管,他都无所谓。 整个会场因为霍南天的眼底的可怕的风暴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就算是说话也变得声音很小,因为谁都不想得罪这个男人,特别是他听到黄振邦当场提出让简曼在晚上的时候出去坐坐,谈谈心的时候,那铁青的脸色,显然他的情绪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了,连远远观战的人群都可以感受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有荷官的手上,他把牌慢慢的一张张的摊。 随着牌一张张的显示出来,黄振邦的脑子轰的一声如同被炸开了一样的,他明明看见洗牌的时候,就算是速度再快他也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红桃a一定是在倒数第十张,而现在倒数第十张竟然是一张黑桃a。 他的眼睛没有问题,他绝对不会看错的,毕竟红色跟黑色的差别那么的大。 这一点自信他是有的,所以他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霍南天,如果他的女人今晚让他玩了,那么霍南天以后只怕是再也不敢为澳门了,更别提帮周秉业了。 可是这一切太令人意外了,黄振邦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同被灌了一脑子的胶水一般的,勐的回头看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荷官,这三天所有的荷官都是从澳门的赌场里调过来的,这个荷官在他们家的赌场里已经做了快十五年了,可是谁能想到呢? 他敢肯定这个荷官已经被霍南天给收买了。 「动手吧。」霍南天的手上如同变魔术般的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刀,极薄的刀锋闪着幽冷的寒光,他的出手快如闪电,一道银光划过刀子结结实实的扎在了黄振邦面前的桌子上。 所有的气氛都绷在了最紧张的那个点上面。 难道真的要血溅当场嘛? 霍南天修长挺拔的身体如同在最神秘的黑夜里淬鍊出来的一般,眼神里飘着淡淡的嗜血的气息,与身边那个恬静柔美女子开成了最强烈的对比,可是当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合怕,一切的矛盾在他泛滥的爱意给融合了,如同他如同黑的夜般的广阔无边,而她如同夜空中的那颗唯一的星星。 黄振邦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往后通了两步:「不可能的,我明明看清楚了,她手上是不可能出现红桃a的,我要搜身……」 看来连这个来自他们赌场里的荷官也被霍南天给收买了,他真是不甘心呀。 今天这一场战役,如果他输了的话,他比周秉业更加的没面子。 更何况要了他三根手指,没有这三根手指,他这一生就再也不能再赌了,那他如何接手下家族的产业。 「真是输不起……」霍南天看着他,深遂的眼光里迸发着杀人般的光,撕裂了这沉寂着的空气,所有的人的紧张的喘息几乎都凝固在这空气里。
319 断手之恨,危险袭来 霍南天看着黄振邦,俊逸的唇角绽放着邪肆的冷笑,修长的身影走向前去,突然狠戾而强劲的铁拳已经狠狠的砸到了黄振邦的肚子上,这一拳的力道兇勐,黄振邦的手扶在了桌子上,才没有倒在地了,不过他似乎能感受到胁骨被砸断的巨烈的痛楚。 「霍南天,你欺人太甚。」一声怒吼,黄纬强看着儿子被这样的欺负,从最中间的位置站了起来,带着汹涌的愤怒与焦虑。 今天这场面肯定是不好收拾的,可是他没有想到霍南天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人。 站在黄纬强身后的几个保镖神情紧绷,跟着向前一步,一场血腥的打斗仿佛就要开始了。 在场的人都在担心着这样的场面真打起来,只怕无法收拾。 「这句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我都觉得不奇怪,可是从你嘴里说起来怎么听起来就这么怪?这只是给他的一点点教训,让他知道我的女人连看都不要多看,连想都不可以多想,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警告你,说话放尊重点,否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霍南天突然狠狠的扣住了黄振邦的右手,徐莫谦的身形如同一道光般的穿过手起刀落,深红色的鲜血喷洒在了桌面上,染红了那些扑克牌。 可怕的,嘶喊般的惨叫几乎穿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断了三根指着的手显得狰狞而恐怖,整个偌大的会场里顿时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霍南天跟外界传说的果然是分毫不差的,够狠,够狂。 这是在澳门,而且只是一场比赛,他犯得着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而把澳门最狠的角色给得罪了吗? 简曼看着那喷涌而出的暗红色的血,看着黄振邦握着自己的断了指头的手在那里颤抖着抽搐着,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很多年前她的父亲也是这样的嘛? 不是的,她的父亲比这样更惨,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了自己受到了最可怕的侮辱,再然后被断了三根手指头。 简曼轻轻的闭上眼睛,父亲用着淌着血的断了指头的手抱起母亲那被人凌辱过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时的心是怎样的,或许她永远无法体会,但是一定是痛彻心扉绝望到如同世界末日。 黄纬强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叫求护车,送医院,快点……」 旁边的保镖已经用干净的纸巾包着那三根手指头,现在刚刚被切断的,送去医院应该还来得及接上,不过接上以后的神经与触觉肯定是大不如前了,再想要玩牌玩得风生水起已经是再也不能了。 「怎么了,不舒服?」暗哑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的深处传了出来,他看着简曼小脸苍白的样子,心生不舍。 「今天,今天谢谢你。」说完谢谢,简曼就想要离开,因为这么多的人,这么血腥的场面,都令她有点不安。她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谢谢?」他怎么表现,怎样示好,怎样的用尽心机的为她,她也只是这样的淡淡的说一了句谢谢。 霍南天的心里撕心裂肺的痛着,说话的尾音却显得轻描淡写。 其实只是自己想多了,他还有指望她有热情,或者是立刻以身相许,毕竟以前她是多么的恨着他,恨不得他死,现在能跟他平静的说一声谢谢他都应该感天谢地了不是嘛? 简曼拥紧了她的披肩,清透绝美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丝的防备。 霍南天看到了她的眼神,那种带着无奈的,心痛的,夹杂着迷惑与不信任的样子都给了他一个答案,她还是无法原谅他。 或许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性好女色的,天天换着女人的花花公子,而且只会用强迫的手段。 她连一点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不让他靠近。 深遂的眼眸看着那个独自离开的身影,里面的每一条腥红的血丝都清清楚楚的。 「贺晋年,你先回酒店,我去陪简曼走走,她肯定是想起了她的父母了,心情一定不好。」叶宁看着简曼离开的身影不放心的就站了起来,追着简曼的身影就走了过去。 看着叶宁急急忙忙的身影 ,贺晋年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就让周循跟上去。 有周循跟着就安全多了,自己跟霍南天还是有点事情要再说一下的。 外面的街道上透着压抑而紧张的气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酒店的门口,简曼走出来的一瞬间,面包车的车门被拉开来,跟在她身后的保镖便立刻沖了上来。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街道上突然涌起了几百号人来,冲进了酒店的门口,一瞬间场面极度的失控。 周循一面捲入人流里,看着叶宁跟简曼在前面,拼了命的要冲过去,但是人太多了,他拿着手机给贺晋年打电话,这些人绝非善类。 而霍南天安排保护简曼的保镖更是急火攻心,大声叫着:「快点通知霍少,出事了……」 保镖一看情况非常的不妙,这个黄纬强能够把事业做得这么的大,自然也不是笨蛋,而且澳门是他的地盘,叫几百号人出来也是小菜一碟,他们也跟着在人群里挤着,这么多的人他们根本就出不了手。 而那个他们一直紧紧盯着的小小的黑色身影竟然已经不见了,人群为着面包车让出了一条路,一个急转,快速的沖了出去。 叶宁追了出去,正想要拉住简曼的时候,就被人群给挤倒在了地上,那些人好像是疯狂逃窜着的可怕怪物般的,从她的身上踩出过来,她的背上,腰上,甚至是她的肚子上…… 整个唿吸都被窒住了似的,叶宁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倒下去,这种踩.踏严重可能会死,可是她不要死,她一点儿也不想死。 她还有她的心心,她的妈咪,还有叶安,甚至她还有贺晋年。 苍白的汗水份额头一颗颗的滑落,在快要闭上眼睛的那一剎那,她好像看到贺晋年了。 透过那些剧痛所带来的汗水与泪水,她看到了贺晋年好像是一只迅勐的豹子般疯狂的沖了出来。 他的面前有许多人,可是他好像是披荆斩棘般的,狠戾的拳头好像不长眼睛似的,疯狂的落在了每一个阻拦着他向她冲来的人。 叶宁困难的冲着贺晋年招了招手,突然眼前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她就倒在前面十米不到的地方却隔了这么多个人,贺晋年疯了一样的,她倒在了地上刚刚冲着他比了一下的小手竟然就那样被人狠狠的踩过了,心痛得好像快要撕裂开似的。 第一次他是这么的恨自己,这十米是他一生所走过的最长的,也是最惨烈的十米。 黄纬强早就布置好了,要出去必经过这个小花厅,几百人一起涌进来的话,就可以造成很大的混乱。 可是偏偏这样的混乱把他最爱的女人给伤着了。 一个已经被伤到了,另一个更可怜,被人劫持走了…… 简曼被着人群给挤到了车子旁边,突然鼻子嗅到了一阵迷幻而混乱的气息,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眼睛开始模煳起来,整个人如同羽毛在飘似的。在被拖进车子之前,她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可怕的危险之中,而在这个意识之后,慢慢的进入了温暖而迷幻的世界。 不可以的,不可以睡着,她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可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都没有用,长长的睫毛无力的垂了下来。 车子上的司机回过头来看着她,露出了噁心的笑,满口的黄牙,猥琐的眼光。 那样的眼神让她觉得可怕极了,努力的想要抬起手来捂住鼻子,可是却双手酸软得抬都抬不起来,泪水滚烫着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霍少,出事了,刚刚酒店门口涌进了几百号人,把我们跟简小姐冲散了,她是被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带走了,车牌是xxxxxx……」 两个男人正站着交谈了两句,在贺晋年接到了周循的电话飞一般冲出去时,霍南天也拉到了保镖的汇报。 他整个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一张俊脸紧紧的绷着,一瞬间他竟然有种方寸大乱的感觉。 霍南天浑身都沁出了冷汗,他已经做好了防备了,可是没想到黄纬强的动作竟然这么的快,在酒店门口动了手。 危险来得那么的快,他好像能听见她的泪滴落的声音,一滴一滴的啪啪的落在他的心上。 「跟警局的署长联繫上,让他开启定位,并通知所有的巡警拦截住那辆白色的面包车。」一边布置着,一边冲出了酒店,开着车子勐烈的踩着油门,用着最快的速度接通了警局的定位追踪系统,当汽车的屏幕上的信号开始出现的时候,英俊的脸带着焦灼与心痛,踩着油门朝着显示的那个方向急速驰去。 看着车上的小小的屏幕上那一个小红点移动着,他眼眸里那暴虐的猩红色也越来越浓烈…… 油门已经加到了最大,电话响着,他看了一眼,接通着手机。 徐莫谦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我已经让所有的人都赶过来了,周秉业也聚集了自己的人手,你在哪儿?」 在霍南天的手下做事那么多年了,早已经练就了敏锐的嗅觉,危险已经在向他们靠近了。 因为刚刚他们那一手做得太绝了,而黄纬强又只有那根独苗,为了报仇,也为了永绝后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们离不开澳门的。 现在他没有什么好同霍南天拼的,那只能拼着在澳门是他的地盘,人够多而已,所以他已经把能最快过来的人都调了过来了,而周秉业那边也开始在集结人马。 「吱------」车子剎得很急,尖锐的剎车声特别的刺耳,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一条旧的巷子口。澳门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夜晚里你总可以看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高档的娱乐场所与赌场混杂着。可是深入它的腹地,这些平常的*,却有点衰败与破旧。 就是那辆车子,霍南天开得很急差一点都撞上了车尾。 他的眼眸猩红如血一般的,看着车子里面空无一人,而这条巷子后面通到了马路,四通八达,他几乎就这样快要疯掉了。 黄纬强是条疯狗,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清楚简曼不过是个诱饵,想要诱他过来,他的真正的目标是他,当然他估计也会对着简曼存着色心。 一想到这里,霍南天深遂的眼眸里燃烧着沖天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个世界化为灰烬一般。 冷静的扫了一眼这条巷子,他们刚刚下的车,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车子的座位上还留着她的余温,他们并没有走远,大步的冲进了那条巷子里,车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停在这里的,一手往腰间一摸,一把小巧的手枪被他的大手握着,今天他要大开杀戒,谁敢动他心爱的女人,他就送谁下地狱去。 而在霍南天冲进最危险的地方时,叶宁同时也被送进了手术室……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0 如果爱 他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以为风平浪静,只待岁月静好,他以为他有足够时间与耐性来等着叶宁一步步的走到他的身边。 可是他以为的是没有错,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突然之间会发生这种事情。 惨烈到令人不敢回忆…… 明明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明明几乎是触手可及的,可是当他冲到她的身边把她抱起时,却发现她已经伤痕累累了。 黄纬强,这个仇算是彻底的结下了。 霍南天要血洗澳门,那他应该干点什么才能让黄纬强比死更难受呢? 做什么都没有耐性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经被瓦解了,就在他看着十米开外的叶宁被人踩在地上时,他的自制力就已经点滴不剩了。 叶宁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是让她吃足苦头了,当他看到叶宁的小手被那些冲进来的人流踩下去时,纤白的小手印着胺脏的鞋印子,太用力的踩证她的白净细嫩的手皮都踩破了,渗着一点点血丝,那时的他真的是心如刀割。 心如刀割? 贺晋年看了一眼手术室,灯光依旧亮着,他让周循替他在这里看一小会儿。 「一个小时,她估计还出不来,我就去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内,他就要把手里那把鏠利的小刀插进黄纬强的心脏里。 他的习惯就是,如果有人让他痛,他就要让那个人痛上十倍,他的品尝的剜心之痛哪里能让黄纬强错过呢? 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飞奔出去,周循看着他的老闆,在心里长长的感嘆了一下。 还是要动手了,他老闆好多年都不沾血腥了,而就在刚刚他看到了老闆手上的那柄闪着银光的锋利的小刀,那柄刀是花蛇送给他的老闆的,本只是用来防身的,毕竟随身带着枪还是有点太招摇了,所以贺晋年倒是会身都带着这把轻薄的小刀。 今天这把刀只怕不是要防身,是要见血开光了。 ——————————分割线——————————————- 曼儿,别害怕,别害怕,我现在就过来了…… 霍南天在心里默默的说着,他希望赌上这一辈子的好运气,换来简曼的平安无事。 黄纬强是多么狠毒的人呢?简曼在他的手上多一秒都是多一秒的危险。 油门已经加到了最大,电话响着,他看了一眼,接通着手机。 徐莫谦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我已经让所有的人都赶过来了,周秉业也聚集了自己的人手,你在哪儿?」 在霍南天的手下做事那么多年了,早已经练就了敏锐的嗅觉,危险已经在向他们靠近了。 因为刚刚他们那一手做得太绝了,而黄纬强又只有黄振邦那根独苗,为了报仇,也为了永绝后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们离不开澳门的,这一次不止是简曼有危险,他们也同样陷入了危险之中。 其实黄纬强没有什么好同霍南天拼的,那只能拼着在澳门是他的地盘,人够多而已,所以他已经把能最快过来的人都调了过来了,而周秉业那边也开始在集结人马。 现在拼的就是人海战术的,估计这一次的火拼会永远的留在澳门的歷史上。 当然,这段歷史都都因一个人而开始的,那就是简曼了。 「吱------」车子剎得很急,尖锐的剎车声特别的刺耳,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一条旧的巷子口。 澳门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夜晚里你总可以看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高档的娱乐场所与赌场混杂着。 可是深入它的腹地,这些平常的民居却有点衰败与破旧。 就是那辆车子,霍南天开得很急差一点都撞上了车尾。 他的眼眸猩红如血一般的,看着车子里面空无一人,而这条巷子后面通到了马路,四通八达,他几乎就这样快要疯掉了。 黄纬强是条疯狗,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清楚简曼不过是个诱饵,想要诱他过来,他的真正的目标是他,当然他估计也会对着简曼存着色心。 一想到这里,霍南天深遂的眼眸里燃烧着沖天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个世界化为灰烬一般。 冷静的扫了一眼这条巷子,他们刚刚下的车,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车子的座位上还留着她的余温,他们并没有走远,大步的冲进了那条巷子里,车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停在这里的。 大手往腰间一摸,一把小巧的手枪被他的大手握着,今天他要大开杀戒,谁敢动他心爱的女人,他就送谁下地狱去…… 纤细而曼妙的身影倒在地上,就算是有昏昏沉沉中,简曼都下意识的捉紧着自己的披肩。 突然小手被狠狠的用脚踢开,然后一双棕色的旧皮鞋狠狠的踩上了她的姣白的小手,几乎踩断了她的手似的,一声惨叫如同夜莺泣血般的令人听得心都颤了起来。 简曼的小脸痛得惨白一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眼前有几个男人,几乎都是穿印花的衬衫,戴着粗大的金鍊子,有的嚼着槟榔,有的叼着烟。 房间有点破旧,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儿,男人们那可怕的眼光让她不由自主的发抖着,那充满着兽慾的,可怕的好像要将她撕裂分食掉的样子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了,被这些人这样看着她已经噁心得想要吐了…… 「小美人儿,长得果真是标緻呀,天气都这么热了,裹着条毯子干什么?来,哥哥帮你拿开。」粗壮的男人叼着烟,脚还中睬在简曼的小手上,蹲了下来,伸手扯开了简曼的披肩膀。 顿时满屋子都是男人的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 断了一条吊带的裙子勉勉强强的挂在她的身上,光裸的着线条绝美的白滑细腻没有一丝瑕疵的背让他们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从鼻腔里喷洒出了混浊的粗喘。 钻心刺骨的痛从她的手掌传了过来,牵动着她身体的每一条神经,眼泪迷漫了她的双眼。 谁来救救她…… 不止手上的痛,甚至是这些男人贪婪而又猥琐的眼光让她噁心到了极点。 霍南天的心里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他好像听到了简曼的惨叫声,如同有心灵感应似的,她一定就在附近的。 这里如同是这座城市的禁地一般的,里面的每一间房子里都有可能藏着毒贩子,也有可能是通缉犯,或者是杀人兇手,每一道门里都藏着未知的危险。 可是这些都不会成为阻拦他脚步的原因,因为他的爱人在这里,所以上天入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竟然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霍南天看着那幢小楼天台上,子弹是从那里射出来。 刚刚他扫过去的时候,看见那里有一道人影,多年养成的警惕让他迅速的闪到了一个破旧的灯箱后面,但是子弹还是擦破了他的皮肤,在锐利得如同刀噼斧刻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应该就是那里没错了,刚刚的那一声叫声就是从那个方位传过来的…… 贺晋年在远远处就听到了枪声,辨别着方向就往这地沖,汽车好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开得太快车轮几乎都要离地飞起来了。 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划下来,深遂狭长的眼眸里透着遮天蔽日的杀气,这里是全澳门治安最混乱的地方,所以他死在这里,或者是他把别人杀死在这里都很难再追查到什么,看来大头强这一回是想要把他彻彻底底的留在澳门了。 一个抬腿,木板门被狠狠的踹开,看到的那一幕让他的深遂的眼底沾满了剧烈的痛与怜惜。 紧接着便是排山倒海的冰冷的杀气,如同最坚硬冰冷的寒在夜里绽发着极寒的光束一般的。 简曼纤细的身影倒在地面上,被掀开着的披肩丢在她的身边不远的位置,却是她怎么想够也够不着的,因为她的一只手被踩着…… 那只踩着她的脚好像是一颗巨大的钉子把她的手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男人再一用力,她的小脸便会变得更加的惨白,因为巨痛而全身颤慄着,眼泪已经沾湿了她的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了,手掌上传来剧烈的痛,如同手骨已经被压断掉了…… 隔着迷濛的泪眼,她依然可以看到那个身影,高大健硕的身影。 看着门就那样被踢开,踩着她的那个男人面色狰狞,用皮鞋狠狠的在她的纤细的手背踩上着。 「啊……」那粗糙的鞋底把她的手上细嫩的皮肤都给刺破了,血肉模煳。 泪眼迷濛中只看着霍南天如同一道闪电般的沖了过来,一个狠戾的扫堂腿把那个男人的身影掀翻在了地板上,那个穿着花色衬衣的男人顿时从嘴角涌出了几口腥红而粘稠的血,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周围的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霍南天拉起简曼的手就往冲去。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问题,可是现在身边多了她,现在只能先保住她的安全。 血腥的事情他已经见过太多了,子弹根本就不长眼的,他不准许在他的眼前,在他的保护之下,她还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只能先走掉。 他的眼眸已经冷得快要结成冰了,后面的那些人拿着刀,棒球棍,还有铁锤在后面穿追不舍。 他健硕的臂膀把她的娇小的身子收进怀里,侧着身子挡住了那划过来的一道刺眼的光,锋利的刀划开了空气,划破了他的西装,肩背上传来的撕裂的痛根本让他无暇顾及。 他只是想用身体为她挡住所有的危险。 霍南天紧紧的攥紧着简曼娇小的身体,深遂的眉眼带着焦灼,声音暗哑:「不用怕,我们马上可以出去了,你先走……」 她在他的身边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动手。 清澈的眼眸里泪光闪动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了,霍南天却狠着心将她从怀里勐然的往路口推了出去,咆哮低吼着:「快点走……」 然后冷冷的转过身去,背着光站在巷子口,堵住了那不宽的路。 霍南天冷冷的脱 下了西装,解开袖扣,黑色的衬衫的袖子往上挽起,露出了精壮的小臂,眼神扫过了追上来的那四个人,这些人真他妈的是活腻了。 简曼被他推了出去,趔趄着往路口后退着,看着他如同山般强壮的身影就挡在了那里,眼睛里水雾迷茫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着。 霍南天,如果爱,你为什么要那样的伤害我?如果不爱,你怎么会连命都想要舍给我……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1 你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他背对着她,背后的伤口很深,粘稠的血从被划开的衣服里渗了出来,很快的沾湿了他黑色的衬衣,那样尖锐的酸痛勐然的从她的心脏里升腾起来。 简曼以为没有了,除去晏文远她的那个才新婚一天就死去的丈夫,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的待她,可是这个男人却也做出了同样的事情,他在捨命的护着她的周全。 她真的完全不懂他,完全不懂。 激烈的打斗如同野兽之争,很快的从里面再冲过了几个亡命之徒,那些人已经被毒品,赌博刺激得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每一次出手都是往最致使的部位招唿着,被棒球棍擦过的额头裂开了一个口子,腥红的血顺着额头往下,甚至有几滴沾在了他浓密的睫毛上,只有如同黑钻般的眼眸发着狠戾的光。 她想要冲上去,可是她能帮他什么,只会给他带来负担的。 该死的傢伙们,霍南天杀红了眼,大手扣住了扑过来的人的手腕,顺势的一带,狠狠的将那只执着铁锤的手狠狠的砸向了另一个人,瞬间鲜血从那个人的脸上喷涌而出,整个颧骨都陷了下去,连眼睛都快要找不着了。 简曼看着这一切,小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跟惊吓而充满了泪子她想要叫他小心一点,可是她的声音如同被施了魔法般的,在这血腥味四散开来的夜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贺晋年的汽车已经开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一幕,汽车狠狠的剎住了,然后看着简曼的肩膀有点粗鲁的把简曼推进了汽车里,然后汽车钥匙一按,把汽车反锁上,这部车子的玻璃也是特制的防弹玻璃。 脱下了西装,扯下领带然后捲起袖子,手上持着那把锋利的小刀沖入了打斗之中。 看到贺晋年也捲入里面,那些杀红了眼的人好像有了新目标似的, 冲着贺晋年沖了过来。 抬腿狠狠踹翻了那个冲着他冲过来的人,然后手里的刀子就横在了那个人的动脉上:「快说,大头强在哪里,说……」 声音阴冷到了极点,他已经没有耐心再跟这些人纠缠了,他要亲手了结掉黄家父子的性命,他们不止跟着贺振泽一起谋杀了他的父母,甚至还伤到了叶宁,这些都是他无法容忍的。 「快点,在这里……」突然她身后涌出了好多人,非常的多,她看见了徐莫谦带着几十个黑衣人迅速的沖了过来,瞬时惨叫声连成了一片,她吓得闭起了眼睛,脑子里都是刚刚那些血腥而残忍的画面,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大掌轻轻的拥过了她,俯首贴上了她柔软的黑髮,两个人安静的相拥在杀气四溢,充满着浓重的血腥味的巷子口,再大声的哭喊,再多的杂音,她依旧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唿吸。 徐莫谦带着一群人把整个巷子都给堵住了,依旧在打斗但是已经换了一批人上去了。 贺晋年按了一下汽车的控制锁,手里的那把小刀上面的血正慢慢的往下滴着,滴到了地面上,整条巷子都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霍南天拉开了汽车门,看着坐在里面脸色苍白如纸的简曼,眸色温柔得如同满天的星子般的。 「怕吗……?」他拉着简曼的手,把她从汽车里牵了出来,薄唇轻轻的贴在她耳际,温柔的问着,好像刚刚那个兇勐暴戾的男人不是他一般的。 她依旧的闭着眼,温热的泪水再次侵袭了她的眼眶,她想要忍住的,可是怎么也忍不住,滚烫的泪带着灼热的唿吸,跌落在他的胸膛上。 「大头强在去港口的路上,我要去医院看叶宁,他的命给我留着。」周循打了电话,叶宁已经送出手术室,因为麻药的关系还在沉睡之中,他希望叶宁醒来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所以这个时候他要回去医院,大头强霍南天也不会放过的,所以让他去捉人是最好的选择。 「你觉得她这样子,我能给你留着?」霍南天挑了挑眉,说话的声音变得平静无比,好像刚刚经歷的那场恶战都不存在似的。 「那留给我一半,至少……」贺晋年钻入了汽车里,在发动汽车的时候,从车窗里探出了他那张稜角分明的脸,认真的说着。 徐莫谦收拾着残局,看着霍南天一身是伤的,皱着眉头冷静的说着:「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人我跟周公子去追就好。」 要追一个想要逃跑的人,还要他的老闆亲自动手,那他就真的是不用混了。 他这个特别助理是很上道的,霍南天笑了一下然后拉着简曼的手,坐上了汽车,一路开向了医院,而徐莫谦带着一群人也冲着码头方向跑去,周秉业已经先去拦人了。 这一回肯定要让大头强插翅难飞。 医院里再高级的病房里,总还是带着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简曼的手已经包好了。 而霍南天还在做着伤口的缝合。 刚刚他一个人整整挡住了十几个人的疯狂的进攻,没有让一个人冲出那个巷子口来伤害到她一点。 所以他身上有好几道刀口,最长的一道在肩膀上,整整缝了二十几针,他就坐在那里,光裸着上身,任由着医生清洗着伤口,眼睛盯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人。 她安静的看着他,以前总是觉得她如同一朵夜下的昙花般的圣洁,柔和。 可是她总是在不断的化中,或许是因为没有了孩子,还是太多的变故,她变得更加的成熟了,透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致使*。 简曼看着他被剪开的衬衫,大片大片的猩红而粘稠的血液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医生用着一个又一个的棉球清洗着,他冷竣的眉眼连皱都没有皱一下,在刚刚她看到他受伤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慌,那么慌,慌得已经不知所措了,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医生清洗缝合好了之后,便识相的退了出去。 「过来……」他嘶哑的声音如同暗夜里迷人的天籁一般的,唤醒了她虚弱飘渺的灵魂。 简曼轻轻的走了过去,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却被他长臂一拉,整个人便跌进了他的怀里,*的肌肤,滚烫的体温。 可是他的唇却有一点点冷,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攫取着她口腔中最甜美的味道,勾起她无措的想要躲闪的香软的小舌,狠狠的嘬着,吮得她的舌根都酸痛着,战慄着,他一点也没有改变过,还是那样的霸道。 「怕什么,简曼,跟我在一起你在怕什么?」他看得出她的害怕,她是在质疑他的能力不足以保护她嘛?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身上的刚刚缝合的伤口因为他剧烈的动作,几乎快要裂开来了。 他带着粗重的喘息,抵住了她的额头,听着她的节奏混乱的唿吸与心跳。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好久都没有尝到她的味道了,就算是被她狠狠的打一巴掌,就算是呆会她会用怎样的冰冷的语言来再一次杀死他的心,他都不管了,他只想好好的抱着她,好好 的吻着她。 「我没有在害怕。」简曼的眸光哆嗦了一下,她在躲避着,霍南天一眼便已经识破了。 「小骗子……」他低沉的笑了,轻轻的拥往了简曼,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 ————————————————分割线———————————————————— 叶宁觉得有些头昏,醒来的时候一动觉得胸口那儿有点疼得利害,喘息都不太顺的感觉。 「别动,你想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好。」她睁开眼睛,有一阵眩晕之中就看到了贺晋年。 他的眼底那种焦灼与爱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没有一丝的遮掩。 「我想要坐起来。」她躺着觉得有点头昏昏的,不知道坐起来会不会好一些? 贺晋年把病*摇高了起来,然后拿着几相枕头垫在叶宁的背后,让她半倚上枕头上,倒了一杯水自己先试了一下温度,然后拿了一根吸管放进去,端到叶宁的嘴边。 「到底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贺晋年伸出了手轻轻的触了触叶宁的脸,好像是要确定她已经没事了似的。 「简曼呢?她怎样样了?」叶宁想起了简曼在门口时被拖到汽车上,她不要出事才好,简曼的一生已经够悲惨的了,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有霍南天在,她能出什么事情?可是叶宁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出什么事?」贺晋年的手指依旧停留在叶宁的脸上,不想要放开就那样轻轻的抚着,这张小脸在他的眼里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哪怕是现在另一边已经肿了,小脸有点变形,可是一点儿也影响到他眼里的她。 「你出了什么事?你也受伤了吗?」叶宁轻轻的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贺晋年却抱住了她。 「我受伤的地方在我的心里,叶宁什么时候你才会第一时间想到我,我在你的心里是在什么位置上的,除了你的妈咪,叶安,还有我们的心心,你的朋友安妮,简曼,还有谁是比我更重要的?」贺晋年的声音是低沉的磁性的,可是她怎么听也好像觉得他有几分埋怨。 是在怪她不够重视他吗? 叶宁伸出了手,轻轻的揽住了贺晋年的腰上,小声的说着:「你是不一样的贺晋年,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不一样的。」 他的气息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她刚刚嫁给贺晋年的时候,他的气息是吸引人的,充满了神秘魅惑的,但是那时的他却从来不曾带给过她踏实的安全感。 两个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叶宁发现在所有的伤害都过去之后,却感觉贺晋年可以给她带来那种踏实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是非常神奇的,他依旧带着足够的魅力,但是好像那些飘忽的神秘感褪去之后,是踏实的可以一起生活的安全感。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哪里不一样?」贺晋年依旧轻轻搂着她,她身上依旧有着淡淡的玫瑰香,说得有些无奈:「因为她们都是女的,而我是男的?」 「不是的,她们是需要我保护的,而你是可以保护我的……」叶宁的声音轻轻的,轻得好像怕惊动了落在花间的蝶一般,听起来好像是在梦中呓语 她没有遮掩她真实的感觉,在她的亲人与朋友面前她是一直是一个强者,可是哪里有女人天生愿意当强者呢? 她喜欢这样依靠在他的肩上,所有的安全感都来自于他的身体,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他的心跳,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令她捨不得推开他。 「那让我一辈子保护你好不好?叶宁你愿意再一次嫁给我吗?」这不是一个好时间,更不是一个好地点,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既然两人坦诚相见,为什么她不愿意再跟他却登记註册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2 叶宁,现在不行 其实每个人的心间,都有着看不见的脉络,就好像是树叶那样的密密匝匝,那贺晋年就好像是树叶上坚硬的那根坚硬的柄,可以支撑起一切。 女人想要的安全感,与太多的物质没有关系,她需要的是哪怕全世界都爱慕他,他也只爱你一个。 现在的贺晋年就给了她这样的安全感,让她相信他的心里只有她的位置存在。 「你不想嫁我,还想嫁给谁呢?」贺晋年低声问着,似乎有点小小的不甘心,也有几分的懊恼。 「你现在不是我的丈夫,却可以是我的男朋友,*,我孩子的父亲,我的知已,我的依靠,这样不好吗?」叶安的心里不舒服,肯定是要让她心里的这个结过去的,而且他这样求婚似乎也有些太草率了。 哪里有人在医院里,在病*上请求一个女孩嫁给他的? 这个小姑娘,连拒绝他都会让他觉得甜蜜,连心都快要甜化了似的。 但是他还是更希望赶紧把结婚证重新领了,举行一次盛大的婚礼来昭告天下。 可是她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能再强求什么呢? 叶宁的身体恢復得很好,两天之后就出院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她也应该回去了。 在这一切之后,太想心心了,就想抱着她好好的亲一亲。 这小傢伙一天不见就会变个样子,她在吸收着这整个世界给她的无数不一样的感觉,让叶宁在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的小宝贝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 好像她会瞬间长大似的,叶宁跟天下所有的妈咪一样,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寸步不离的感觉。 简曼在她离开澳门之前,已经先走了,她们只通了一个电话,简曼走得有些匆忙,电话里只是互道珍重。 其实这么多年不见,在澳门偶遇就马上可以找回到当初两人还是小小姑娘时一起玩耍谈心的感觉,这种感情在当今这样心浮气躁,急功尽利的社会上已经是很难了,所以两人都分外珍惜。 叶宁一直嘱咐简曼,如果有事情不能像上一次一样的,电话都不接出了那么多事情她做为朋友都不知道。 简曼笑着说,如果她是一个男人,肯定会有许多女人喜欢的,因为她很会照顾别人。 叶宁看着贺晋年把医生开的药放在西装口袋里,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出医院时,心里在想着其实她一点儿也不会照顾人。 至少在贺晋年的面前是这样的,虽然他霸道得很,但是在生活中许多时候都是他在照顾她。 她好像不太照顾过他的生活,或者是情绪。 在抱怨贺晋年给过她许多伤害的时候,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做得多好不是吗? 等她回去的时候,贺氏的股价经歷过跳崖似的大跌后,贺振泽的股份已经都丝毫不剩了,连同捲入的那些热钱都被这场灾难化得干干净净。 因为贺振泽在动用大资金撬槓桿时就已经为自己写下了结局,如果风险意识不够强,下手不够狠的人是不能去动用槓桿,现在贺振泽身无分文的在逃亡之中,贺晋年甚至已经不去管了,因为墨西哥人就会去追杀贺振泽的,他连这个心都不用操了。 借刀杀人这一手,贺晋年是玩得很漂亮的。 当他重回贺氏之时,整个董事会都开心到疯掉了,而且他的持股比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百分之七十,其实整个贺氏可以就直接当成贺晋年的了,以前还有贺晋铠跟他平分天下,现在贺晋铠的股份都被他父亲折腾得干干净净。 叶宁也回到了正常的工作之中,她在贺氏股腰斩的时候就吃进了许多股份,这时等着慢慢升值了。 因为市场的反应是一听到贺晋年回来重新掌管贺氏,股价就开始升温,在这样低迷的市场里,贺晋年的回归犹如给整个市场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的。 因为这些时间去澳门,两个人都各自堆积下了许多事情,所以忙到好像连面都见不到了。 叶宁还好一点,贺晋年却是每天都在加班,这大半年的贺振泽安插了不少自己的心腹,这些办事牢的人总是要清理掉,还有一些遗留的问题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好好休息。 当安妮拿着最后的一份文件给叶宁签完了之后, 笑着说:「你一会要去贺氏吗?」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了,难得看到叶宁这么准时的换好了衣服,吊带小背心,宽大的阔腿裤,怕空调太强肩膀受不了就随便搭了薄薄的披肩,简单,性感,漂亮得想让人吹声口哨了。 「去看看他。」叶宁在文件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这后,合起了文件递给安妮,声音里透着一点疲倦,但是依旧是清润而又温柔。 叶宁一直在想着简曼的话,她真的是把谁都照顾到了,偏偏好像没有太关心贺晋年,或许以为男人对女人好是天经地意的,但是他也是会累的不是吗? 「玩得开心点。」安妮笑了笑,然后抱着那些文件转身出去了。 叶宁也站了起来,换上了精緻的夹脚拖鞋,从电梯下去一直到了停车场,从上了汽车。 这个时候是外头的空气是热的,汽车里开着冷气,与外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叶宁慢悠悠的开着车,一面在想着带点什么东西去给贺晋年。 空手去好像不太好吧,既然简曼说她很会照顾别人,那么她就应该显示一下她照顾人的本领。 做个便当应该是最充满心意的,但是她的手艺委实不好,做的还不如贺晋年呢。 电影上,书上说的那种只要是爱人亲手做的,都是美味无比的那些真的有点骗人呢。 因为确实不好吃呀,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感觉好吃呢? 既然自己的手艺上不了台面,那么就去买一点吧,她不能自己做饭给他吃,但是至少可以赚钱买给他吃。 但是好像也是要报个厨艺班学习一下了,没有一两个拿得出手的菜来,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汽车开过了披萨店,要了一个双倍芝士的海鲜杂汇,要了个大份的薯条,一盒鸡翅还有两杯口乐,然后开着车就往贺氏的办公大楼去了。 贺晋年回到贺氏当然是振奋人心的,但是贺氏最近的气氛却是有些肃杀,毕竟懒散了那么久又安插了那些人,这几天的整顿弄得大家也都够呛的。 高层们总有开不完的会议,每个人都在赞嘆着贺晋年的体力跟精力实在是可怕。 最近陪着贺晋年一起加班的周循小心翼翼走了进来,快步走到贺晋年的身边俯身下去说了两句。 贺晋年那原本冷冽肃杀的眸子,倏然动了动变得柔软起来。 冷清的眸扫过一圈战战兢兢的高管们,薄唇轻启低声说着:「你们继续讨论,周循你代我主持一下。」 留下这句话之后,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就非常干脆的走出了会议室。 他的办公室里冷气开得也是非常足的,其实他上班都是穿着正装,所以不会感觉到太冷,她就不行了赶紧拉拢了身上薄薄的披肩,甚至连那双精緻的夹脚拖鞋里露出了白嫩的指头都有点想要缩到宽大的裤管里去似的。 「怎么来了?」她还在感觉着一片寒冷的时候,背后就涌起了他灼热的气息将她包围起来。 这么多天的辛劳,再多烦杂的公务,在看到她的这一刻,贺晋年的眼眸子顿时变得好像是拔开了浓雾的阳光一般的清晰, 俊逸的嘴角,也是在看到她的这一刻,勾起了一丝魅惑迷人的弧度,微笑在慢慢的化开,宛若破冰而出的日光般暖人心肺,收也收不住…… 「想你了。」叶宁转身,轻轻的圈住了贺晋年,贴着他的胸膛低声说着。 「我也想你了,非常想……」那种想念是非常辛苦的,只要稍稍有空闲下来喝一杯咖啡的功夫,就会想得难受,但是这么多事情他不解决肯定是不行的。 他要做好贺氏不止是因为经济利益,更多的是因为他手下的无以计数的员工,还有与贺氏有生意往来的多扣的合作商家,都指着他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所以再是想念也要把手上的这些急事都处理掉才行。 却没有想到她能主动来看他,贺晋年不禁拥得更紧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迷人体香,整个人没由来的就放松了下来。 就是这个味道,让他好像是上了隐似的,想要永远的就这样吸下去。 「我带了点吃的,知道贺氏的高管食堂很不错,但是换个口味吧。」叶宁指了指桌上了的一堆食物,笑着对贺晋年说着。 两人坐在沙发上,叶宁打开了披萨的盒子,然后拿起了配好的湿纸巾拉着贺晋年的手,把他的手擦了一遍:「你好像不太喜欢吃这个,但是这个热量足一些,可以让你撑得久一点,我出了点血让他们放了双倍的芝士,贵了三十五块钱。」 「什么时候变成小财迷了?三十五块钱还让你觉得出血了?」贺晋年笑着拿起了一块满的芝士的披萨,果然拉起了长长的丝:「不过你应该觉得开心才对,这三十五块钱没有白出,确实是挺多芝士的。」 披萨做的还不错,加了冰的可乐好像味道也还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着加班吃得不多,还是因为这些东西是她带来的,贺晋年竟然觉得有点喜欢这个味道了。 「哪里是小财迷了,我是为了证明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叶宁谄媚的说着,笑得眼睛都弯了。 「我在你心里的重要性?值三十五块?」贺晋年的笑声从宽厚的胸膛里传了出来,她不解释还好一点,一解释就让他想要笑。 「你没算上外送的费用,我这千里迢迢的送来了,要值多少呢?」叶宁吸了一大口可乐,冰冷冷的落到了胃里竟然有点不舒服。 她在沙发上半跪着然后拉开了贺晋年的西装。 这么主动的脱他的衣服? 「叶宁,现在不行,我还有一个会在开……」贺晋年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说话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他开了一半的会,然后让周循替他主持一会儿,如果现在跟她在办公室里跟叶宁*欢爱的话,估计这些人都要坐在会议室里等到天亮了。 「现在怎么不行,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想要你身上的衣服,你的冷气太强了,我喝了几口这个可乐,胃都冷得有点不舒服了。」叶宁好笑的看着贺晋年,难道他还能想到自己脱了他的衣服是想要跟他那个? 简直是有点异想天开得令人哭笑不得了…… 「你刚刚是不是误导我了呢?」贺晋年一面说着,一面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披到了叶宁娇小的身上,他的西装穿着她身上时,好像将她整个都要淹没了似的,小小的一团缩在沙发里,看着楚楚可怜。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3 看看你行还是我行 323 看看你行还是我行    贺晋年把衣服披在了叶宁的身上之后,抱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拿着湿纸巾擦了擦自己手,然后把手探进了叶宁的衣服里,准确的找到了胃部的位置,大手轻轻的抚着,手掌的温度一下好像一直暖到她有点泛着冷意的胃部。 「胃不舒服就不要喝这个,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开完会带你去吃点别的。」贺晋年的眼底里洒落着心疼,她最近也是忙得够呛的,本来就不大的脸都变成了巴掌小了,下巴尖尖的看着真的是令他心里头不舒服。 可是他没办法叫叶宁停下来休息,毕竟叶宁并不喜欢做一个清新的富豪太太,所以他也只能让她跟一个男人似的在商界打拼了。 但是最近也是特殊情况,她忙的时候本来他可以去照顾一下她的,可是偏偏两个人这两天一样的事多,他是一点时间也挤出不来的,这个是真不夸张。 「嗯,你也别太累了。」叶宁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的叮嘱着。 希望这几天熬过去,一切都恢復常态,不然这日子过得是有一点天昏地暗的。 她现在还比贺晋年要好一些,毕竟她这虽然整天在她手上过的钱非常多,但是毕竟她可以自己控制,而贺晋年的整间公司就好像是一部庞大的商业机器,要运转起来并不容易,特别是高速有效的运转真的是烧脑子 的。 他的手依旧放在她胃部位置,慢慢的胃变得暖了起来,也不像刚刚那么不舒服了,两个人好像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安静温暖的时光了,但是好时光总是特别的容易过。 贺晋年喝了两口可乐就准备回会议室了:「你自己在休息室里睡一会儿,我尽量快一点。」 「嗯……」叶宁收起了刚刚调皮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温柔的说着:「不用急。」 看着贺晋年大步的走出了,叶宁拉住了她包裹在她身上的西装,汲取着属于这个男人特殊的味道,淡淡的麝香味,还夹杂着一丝菸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成了独一无二的他的标志。 叶宁自己起来,给自己泡了一杯热的红茶,桌子上的那些食物也不想再吃了,收拾了一下坐在那里看着外面的天色变化,安静的等他。 不想睡着,就这样的坐在贺晋年的办公室里,好像每一个地方都有他的影子,她喝的茶杯是他喝过的,身上有他的外套,空气里有他的气息,无所不在。 会议冗长而干燥,这是第一次让贺晋年这么感觉到的,他是有一点点分心了。 数字一串又一串的在眼前掠过,他锋利的眼神扫过时从这些数字里挑出一些危险的讯息,其实所有数据都不简单,都可以找出一些线索与端倪来。 偶尔目光落在了腕錶上,时钟已经慢慢的走向九点了,周循看了看贺晋年再看看大家一脸快要疯掉的样子,看来只能由他来提个建议了:「贺总,九点了大家刚刚也只吃了一点点心,要不然今天就到这儿吧。」 连着三天的会议都开到了十二点以后,今天要是再这样开的话,真有是有点累人了。 而且现在老闆娘正在老闆的办公室里端坐等着,他肯定是开了这个口让大家都轻松,两面都讨好呢。 贺晋年看着这几天被他给逼得有些捱不住的面如菜色的高管们,点点头然后低声说了一句:「散会吧,晚上你们自己加班把不对的数据都找出来,明天我要看到完整正确的报告。」 说完这句话之后,贺晋年站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好今天不用再熬到十二点了,回家加班也比在这儿提心弔胆的好。 等到贺晋年拉开门出去,身影消失之后,所有人都彻底的松下了一口气:「真的是要谢谢周助理了,今天要是再晚回去,老婆都要怀疑了,哪里有连着开会开到十二点多的……」 「你有老婆就别说了,我女朋友都跟我提分手了,一连三天会送了三个包了,你说这会议的成本开得高不高……?」 轻松下来,大家开着玩笑就搭着电梯往下,离开了贺氏的办公大楼。 贺晋年担心叶宁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去休息。 依旧穿着他的西装,娇小的身影就站在玻璃窗前,外头的霓虹灯映出了她的小脸,在脸上似乎有五彩的霓光闪动着,一时间竟然让看得恍神了。 那么美丽,而且叶宁的美丽是真实的,不是那种不着边际,无法触摸的。 贺晋年轻轻的走了过去,叶宁也从窗户里看到了他,嘴角泛起了一丝甜蜜的笑,她以为大概要等到半夜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早就结束了会议。 手臂从背后圈住了她,叶宁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清润甜美的嗓音在空气里响起:「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开完了?」 「没有,明天再开吧。」有她在确实没有办法安下心来把会开完,贺晋年亲了亲她的侧脸,虽然只是几天不见却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似的。 「我这算不算影响了你的工作,早知道不来看你了。」叶宁咬着唇咯咯咯的笑着,笑声好像是会传染似的,惹得贺晋年的眼角眉稍都温柔无比,一双墨色的眼眸里尽是醉人的笑意。 「没有,如果今天你不来的话,我可能也忍不住了,叶宁我想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好像连声音都会钻入了她的毛孔之中,染着他的气息充满了她的身体。 「想吃什么?」贺晋年看着她已经收拾干净的茶几,那些她带来的吃食早就已经扔到垃圾桶了,现在估计她该饿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去吃东西了。 「还是酒店吧,房费你出……」叶宁想到两个人再去餐馆吃饭太累了,他喜欢住的总统套房里有私人管家,让管家安排就好,在酒店房间里吃一点还是比较舒服的。 「吃西餐吧,然后开瓶红酒。」有些累的时候,两个人喝点红酒比较放松。 「好。」她的主意真的是非常不错的,贺晋年表示贊同的同时已经拿起了电话给安排下去了。 汽车一路开到酒店,叶宁跟贺晋年去到订好的房间里,私人管家已经在布置了。 「贺先生,贺太太晚上好,请再等十分钟就可以用餐了。」管家非常有礼貌的躬了一下腰,轻声说着。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一点。」贺晋年揽着叶宁走入了浴室里,然后帮她把披肩拿了出来。 叶宁脱下衣服,打开了花洒热水喷洒了下来,非常的舒服,好像把那些冷意都一点点的驱走了,沖了一会儿之后,她穿上了厚厚的浴袍,换上了拖鞋,懒洋洋的走到了客厅里,这时客厅里只剩下贺晋年一个人了。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了餐厅里,餐桌上摆放了精緻的食物,醒着的红酒散发着美丽诱人的光泽。 由于时间给的并不多,所以厨师准备的是一份七盎司顶级牛肉配上炭烧龙虾,当然还有香煎鹅肝,两份栗子浓汤配白松露,很浓稠但很细滑,白松露现场刨的,特殊的香气似乎在空气里特别的诱人。 「多吃一点牛肉,这个热量多一点。」她总是怕冷,应该是要多吃牛羊肉会好一些,不过她好像不喜欢吃,偏偏只喜欢属性生冷的海鲜。 果然她的目光落在了龙虾上面,对牛排好像看都不看一眼的。 贺晋年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帮她把龙虾肉剔出来,挤了一点柠檬汁在上面,放到她的面前嘱咐了一句:「就只能吃这一半。」 按叶宁的食量跟正常发挥,她是可以吃掉一整只的,果然叶宁瞟了他一眼,嗔怪的说着:「看把你给小气的,一只龙虾能吃了你多少钱,是不是贺氏最近经济紧张,你不行我来付……」 「我行不行,吃完这一顿再做判断,你是个搞金融的,要以事实为依据。」贺晋年切下了一小块粉红色的牛肉,放到了叶宁的嘴边,哄着她总是能吃多少算多少吧。 「嗯,等我吃饱了,看看是你行还是我行……」叶宁挑着眉笑着,张开嫣红的嘴唇,咬下了他送到嘴前的那一块牛肉。
324 绑架 *好眠,或许是她在他的身边吧。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贺晋年总是会醒得比叶宁早,她就如同一只小猫似的蜷在他的怀里,睡得唿吸均匀。 他轻轻的把手臂抽出来,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入了*,关上房间走到套房的客厅去。 让酒店的私人管家过来,带着厨师准备早餐了。 他倒是想要陪着她腻一整天,但是还是有事情脱不开身,所以陪她吃完早餐就要赶紧走了。 有时候贺晋年真的恨自己的分身乏术,不过熬过这几天应该就会好了,他也比较有时候可以陪着她,另外心里计划已久的那件事情也可以开始运蕴了。 虽然两个人这样的感觉很好,但是总还是少了些什么的。 早餐贺晋年让厨师准备中式的,昨天晚上吃的西餐今天早上再吃西式早餐估计是她会没有胃口的。 管家一共带上的是两个人,一位厨师还有一位布置整理餐桌的,因为吃的是中式早餐,所以已经摆上了中式的餐具,全套的珐瑯彩餐具在清晨的光线里散发出了无比优雅尊贵的气息。 厨师带来的是半品,总统套房里本来就会配备有开放式的厨房,贺晋年安排好了一切之后转身回到了卧室里,这个时间她也应该要醒来了。 果然一推开卧室的门,便 看到叶宁在*上懒洋洋的躺着,一双水眸半睁半团着,清晨的阳光透过曼妙的纱窗好像会在她的睫毛上跳舞似的,他希望每天都可以见到她醒来的样子。 贺晋年走了过去,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早……」 「早……」叶宁的声音在慵懒里透着妩媚,从被子里伸出粉白莹润的手臂,圈住了贺晋年的肩膀低声问着:「几点了?」 「七点,吃个早餐我送你去上班。」贺晋年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一手轻轻的抚了抚叶宁的小脸,声音温柔而充满了磁性,散在了空气里让人有些着迷。 「嗯……」叶宁轻轻的哼了一声,手指在贺晋年粗纩的锁骨上滑动着,清晨时分的他那锋利的稜角似乎变得柔软了一点,男人的阳刚与性感好像都化在了一起。 「有一句话叫帅得让人合不拢腿,大概就是说你这样的……」叶宁任性的笑着,勾起了小腿蹭了蹭贺晋年劲瘦有力的腰,笑得好像是春日里酿下的桂花酒,让人想要沉溺不醒。 贺晋年的眸色顿时迷乱了起来,可是叶宁却推开了他的肩膀,挣扎着坐起身来,大大方方的光裸着身体走进了浴室。 「你怎么不换衣服 ,一会儿该迟到了。」说完了之后关上门时贺晋年隐隐听到她咯咯咯的笑声。 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学会了撩完就跑,他坐在那里感触良深,世界那么大却总是会有一个人走进你的生命里,让你放下所有的冰冷与愤怒, 而叶宁就是他的那个命定之人。 两个都换好了衣服 ,餐厅里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厨师准备的是一些精緻的中式点心,大部份是做好的半成品只要蒸一蒸就好了,虽然看似简单但是这里做点心的大厨是早期香港龙景轩的点心师傅,所以非常的讲究。 精緻的荷花酥,蟹粉小笼包,造型别致的龙带玉梨香,莲蓉酥、瑶柱烧卖、xo酱带子饺、鹅肝煎粉果、豉汁龙虾肠粉、原只鲍鱼鸡粒酥都是小小份的精緻到让人不忍下口。 还有两碗火候刚刚好的白果腐竹粥,这让叶宁胃口大开。 「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的?」叶宁一面喝着软软稠稠的粥,一面夹着精緻的点心就往 嘴里塞。 适当的运动果然能让人胃口大开,这些点心都让她觉得好像是人间美味了。 说实在的她饿得可以吃一下一头牛了。 贺晋年笑而不语,等她吃完了早餐送她回去上班,他也要把所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才可以安心的跟她在一起。 叶宁回到公司时,安妮也刚刚到,两个人一起说说笑笑的走入了公司里。 贺晋年也调转了方向盘开回了贺氏。 没想到他一回到公司,贺晋铠已经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了。 手上持着一杯清淡的绿茶,坐在沙发上看到他时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 「这么明显吗?」贺晋年坐在了贺晋铠的对面,领带没有打,开着的衬衫扣子隐隐看得见锁骨上淡淡的吻痕。 「我父亲他……」贺晋铠犹豫的开了开口,目光之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的隐晦情绪。 「他的事情我没有再插手了,至于那些追杀他的墨西哥人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拿那些人的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万一失败了,下场会有多惨。」贺晋年淡淡的说着,好像这些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他的心里却翻涌着一股气流,他压抑着自己不能跟贺晋铠说挑明了说贺振泽准备要暗杀他,要绑架心心,把他清出贺氏要吞掉他所有财产,如果这些还不足以成为他对贺振泽痛下杀手的理由,那还需要什么呢? 「我知道了。」贺晋铠也没有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支烟,默默的抽着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件事情说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改变了…… ————————————————分割线———————————————————— 叶宁忙完了一天,正准备歇下来喝口茶的时候,安妮发了疯一样的推开门沖了进来。 「叶宁,贺晋年出事了。」安妮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发白连嘴唇都在颤抖着。 叶宁一看这动静,心里颤了一下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问到这句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在颤抖着,难怪他今天一个电话都没有,以前他总是会在空下来的几分钟里给她打个电话,哪怕是聊上两句都好,可是今天没有。 她太大意了,怎么可能忙到连几分钟都抽不出时间来呢? 「他被人绑架了。」安妮说完了之后,看了看叶宁,那张小脸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苍白得好像是坟地里的白幡一样,整个人都开遥遥欲堕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叶宁咬着自己的嘴唇,狠狠的咬着,牙齿刺入了她的嘴唇里,一丝血腥味染上了她的味蕾。 强迫命令自己要冷静下来,可以绑走贺晋年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现在贺晋年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她了,她一定要冷静才可以。 「下午的时候,听说是在停车场被带走的,周循已经封锁了消息,怕会打草惊蛇,毕竟警方进来可能也不是件好事。」安妮倒了杯水给叶宁,她觉得叶宁泛着冷汗的脸看着随时好像都会昏过去似的。 「对,不要惊动警方,我现在去找花蛇。」叶宁哆嗦着站起来,连手都在发颤着捉起了汽车钥匙就往外在意。 「我来开车。」安妮看着叶宁的样子,她当然不放心叶宁就这么出去了,从叶宁的手中拿起汽车钥匙,然后跟着叶宁一起坐着电梯往楼下的停车场去了。 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离开过公司了,因为所有的公事都是在公司里处理的,怎么突然就去了停车场开车出去办事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的。 车子开到了花蛇住的青石巷子外,花蛇好像已经急匆匆的从里面往外走了。 「我已经听说了,我现在出去办点事,你不用急成这样,即然是绑架肯定要谈条件的,贺晋年这样的人他们不敢陏便撕票。」花蛇不等叶宁开口,就已经先把事情交待了,他让叶宁回去等消息。 叶宁不敢回到纪五家的院子,她现在这个情绪怕是会吓到心心的,因为再坚强在这个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要哭,眼泪一颗一颗的掉着。 从来没有感到过这么无助,他是那么强大利害的人,怎么会被人绑架了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5 意料之外的绑架者 叶宁发现这一生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甚至这种情绪已经不能称之为紧张了。 她陷入了恐慌之中…… 贺晋年被绑架了,这是多大的一件事情呀。 他总是会随身带着一些防身的武器,而且他的身手又非常的好,以一敌十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贺氏的停车场里,如果是大规模的打斗早就把保全组给引来了,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 安妮端来了一杯黑咖啡,天都已经暗了她一点胃口也没有,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机,她在等花蛇的电话。 喝了一口咖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叶宁神经绷得紧紧的,赶紧拿起来一看却不是花蛇打来的,是叶安打的。 「叶宁,你是心玩野了吧,连着两三天不回来,妈都担心了……」叶安依旧是怪里怪气不冷不热的说着,要是平时叶宁会好好的跟叶宁解释,可是在这个时候听到叶安的电话,好像更崩溃了。 「叶安,我没有办法回去,贺晋年被绑架了,你好好照顾妈咪跟心心。」说完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她似乎有一种坚定的决心,再危险她都要去救贺晋年。 不能让他一个人身处险境不是吗?他为她什么事情都已经做了,她也必定可以为他生死相随。 叶宁继续等消息,喝完了一杯黑咖啡之后,连胃都有点不舒服了。 没有等到任何消息,却在二十分钟之后叶安来了。 她好像急着出门似的,连妆都没有化,脸色也不太好看,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叶宁的办公室里。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被绑了的,他不是很有能耐吗?」叶安的脸上带着焦灼的神情,看了叶宁才发现自己的口气有点着急了。 「别自作多情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是替心心担心。」叶安拿走了叶宁桌上的黑咖啡,然后把手里的小牛皮纸袋折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芝士蛋糕。 「这个吃掉,补充一点能量……」 「安安,如果他可以平安回来,我能不能嫁给他,我想要嫁给他跟他在一起,你可以同意吗?」叶宁眼眶红着,说话时都显得门神无主了。 在知道他被 人绑架的那一刻起,她就想他三番四次的求婚,可是自己却一再的拒绝,如果他出了 什么事呢? 自己是不是会的抱憾终身? 「吃了这个,随你爱嫁不嫁。」叶安把蛋糕推到叶宁的面前,似乎 让叶宁吃一点东西俨然已经是最要的事情了。 两个姐妹坐在沙发里,手里都换成了红茶,叶宁三口吞下了那个芝士蛋糕,胃变得舒服了一些,但是整个人却更焦灼了。 谁都没有打电话来,手机响的时候出现的号码是叶宁从来没有想过的,竟然是贺晋铠打来的。 他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吗?也在为贺晋年奔走着急? 还是他已经有消息了? 叶宁赶紧滑开了接听键,贺晋铠的声音从电波里传来时,所说的话竟然让叶宁有些不可置信。 「叶宁,晋年被绑架了,对方需要把贺氏百分之五十的肌份化为现金,然后转入他们指定的户头里,这一点你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你要走钱的渠道很多。」贺晋铠在电话里平静的说着。 叶宁的整颗心都沉到了谷底,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贺晋年从来都不认为贺晋铠会有什么坏心思,可是恰恰 是他最相信的这个堂弟动了手脚。 怪不得可以绑走贺晋年,如果不是熟悉的,他信任的人怎么可能把他绑走呢? 「告诉我,你是怎么把他绑走的,一点儿也不要漏,钱我可以给但是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最后如果他出了任何事情,我要你们一家陪葬,我以我女儿的名义发誓。」叶宁气得浑身发颤着,说话的声音冷得骇人。 叶安看着叶宁,在这一瞬间她这个妹妹好像瞬时换了个人似的,变得连她也不认识了。 「我要他跟我贺家拿一点东西,因为贺家的有一个保险箱我们两个人一人保管一半的密码,我要开我的车他坐上来之后,车上有药他就昏睡过去了,如果不是我没能人可以绑走他的,我只是要用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换我父亲一条命罢了,你只要拿出钱来,他会没有事的,墨西哥人也想和气生财。」贺晋铠说话的声音里是无奈的。 他没有任何办法,他的母亲已经进了监狱了,能不能活着出来也不知道,现在就只剩他父亲了,哪怕送进监狱都要好过他被人追杀,惨死街头不是吗? 再坏那也是他的父亲,当他看着他父亲比一条狗更惨的来求他时,他没办法坐视不理。 「你这样我也没话好说,你的父亲让人剪断了剎车线,要走了贺晋年父母的命,还让人绑走了贺晋年的女儿,最后差一点把我们困死在澳门,你知不知道他罪无可恕,你却敢要了贺氏的百分五十?没关系,钱我给你,你把人还给我就好。」叶宁冷冷的笑着,知道贺晋年没事她的心里就稍稍安了一些。 「我不会偏袒他的,他会在监狱里过完自己的一生……」贺晋铠闭上眼睛无奈的说着。 「你要知道,要把贺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流通换成钱,短时间里不太现实,而且我不是贺晋年我处理不了贺氏的股份。」叶宁看得通透,钱财只是身外之物,现在贺晋年有别人的手上,别说是半个贺氏了,就是一个她也愿意舍,可是她处理不了的。 「当然可以,他早就在四年前立了遗嘱了,如果他发生任意意外,他的所有财产归你,而且在紧急的时候你可以代表他处理任何事情,就是在你们离婚你出国的时候立下来的。」贺晋铠无意之间揭露的事实,好像一颗炸弹似的投了下来,炸得叶宁的整个脑子 的嗡嗡作响着。 他在她离开之后立了那样的遗嘱,是真的吗? 「我可以给你七天的时间,我保他七天的命,但是过了七天我也没有办法。」贺晋铠咬了咬牙狠心的说着:「我知道贺氏的股份太大了,短时间 出不了,但是你可拿出去质押的。」 「我要先看一看他现在的情况。」叶宁还是放心不下来,也不是没有过种先例的,把人给弄死了然后再来要赎金。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就浑身发冷。 那头的贺晋铠挂上了电话,一会儿她的手机传来了一张照片。 叶宁一看,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瘫软着坐在沙发里,泪如雨下。 贺晋年一直是个强者,可是现在却被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他坐在那里好像是一只被限制了自由的百兽之王似的。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那个笼子连直起身来都是不可能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 叶宁快要疯掉了,她喝着茶然后赶紧给花蛇打了一个电话。 现在要做两手准备,一方面准备救人,另一方面她要想办法处理一些贺氏的股票,哪怕是做做样子也不能对让对有怀疑,贺晋年现在在他们的手上,她不敢有点半马虎。 「刚刚我已经接到电话了,是他的堂弟干的,现在他被关在笼子里,对方要的是贺氏百分五十的股份,但是我现在没办法一下子处理掉。」叶宁简单的把情况说明了,她希望能听听花蛇的意见。 「你先不用太着急,人暂时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人启动了天网,可以追查到贺晋铠的汽车开出贺氏到了哪些地方。」先把范围缩小再说,只要人没有出境要救人就会快很多了。 「他关的地方应该是地下室,因为没有光,没有窗户。」叶宁想着刚刚看到的图片,黑暗一片只有一束微弱的光打在贺晋年的身上,让她看清楚那个人是贺晋年罢了。 「好,如果对方再打电话,你要及时告诉我。」花蛇交待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叶宁坐在沙发里,现在她做不了什么,只能等着明天到贺氏去找贺晋年的律师,商量一下股份如何得理的事情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6 所以,不要得罪女人 时间是难熬的,叶安没有走只是找了个角落然后拿着她的手机打起了游戏,她的手指已经不如以前灵活了,但是她却好像从来都不放弃游戏似的,哪怕是她打得排名不好了,也依旧在坚持着。 在叶宁看来,叶安沉迷游戏是一件好事,至少她已经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 空气里莫名的安静了下来,叶安坐在地板上,喝着咖啡玩着手机好像漠不关心,其实她心里也紧张,连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僵硬了,安妮只是准备着红茶咖啡,也没敢回去睡觉,陪着叶宁坐在沙发里, 不知道是因为哭的原因,还是熬夜熬得利害了,叶宁的一双眼睛红红肿肿的,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变得暗淡无光了。 她知道贺晋年是男人,知道他吃得了苦头,可是她就是没由来的心疼着。 贺晋铠凭什么装出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就算要关着贺晋年,他有一百个地方可以关,何必一定要将自己的堂哥关在狗笼里,他怎么忍心做得出来这种事情呢? 其实在平静的表相下,或许他早就心生怨恨了,那股怨气一直没有成形,直到最后贺振泽被追杀了之后他内心里阴暗脆弱的一角被挖了出来,开始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对于贺晋铠之样的人,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趁着他天良未泯好好的让他放回贺晋年,但是现在墨西哥人已经插手进来了,他肯定不会狠下心来得罪那些人。 那还有第二种办法,叶宁咬着唇咬得狠狠的,连嘴唇都咬得出了血。 空气里除了咖啡与红茶的香气,还有淡淡的不可查觉的血腥味道。 第二种办法或许狠了一些,但是在贺晋年没有安全之前,再狠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 爱是慈悲的,但是在保护爱人的面前却可以是残忍的。 她从来都不想与别人算计这些,但是现在却是把她逼到了这绝境上了。 「佑辰,我想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叶宁拔通了柏佑辰的电话,所有可以动用的一切力量她都要用上,她受不了她爱的人被关在狗笼子里,哪怕多一秒都不行。 股票卖起来没有那么快,要质押也不见得有银行会全部吃掉,毕竟贺氏前些时间的股价风波动盪太大了,银行也不敢贸然接手。 关在那里七天,能不能喝水,有没能饭吃,上洗手间呢? 一想到这里叶宁就扎心的疼。 「他也是大意了,小心肝你不要太着急,我现在就去打点。」柏佑辰在电话那端长长的嘆了口气,贺晋年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掉到别人的圈套里。 看来连至亲的也不能随便相信呀。 叶宁拿着手机在办公室时来回的跺步着,焦灼的脚步好像是要把地毯蹭出一串的火花似的。 半个小时之后,柏佑辰的电话打了过来。 「人我已经安排进去了,过十分钟视频会发到你的手机上,宁宁这是兵行险招,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了,我在日本办事,现在的飞机马上赶过来,任何行动换人质都要等我回去明白吗?」柏佑辰害怕叶宁一个人做出什么傻事来,单枪匹马的去换人质,那太危险了。 「知道了。」叶宁挂上了电话,依旧咬着唇却站到了窗户旁边。 远远处贺氏的大楼伫立着,最顶层的是贺晋年的办公室,她的眼睛好像已经模煳了,看不到他的办公室灯光是不是还亮着。 明明不可以哭,但是却忍不住眼泪就是往下掉。 过了不到十分钟,她的手机果然收到了一个视频,不到五分钟的视频,但是让人看起来却是充满了压迫感。 连她自己看着都压抑了,没有看到最后叶宁就已经把视频关掉了,这样的东西用来噁心别人就好了,她不想噁心到自己。 拿起了电话,她拔通了贺晋铠的号码。 「什么事?」贺晋铠用脚趾头也猜得到,肯定不是她卖出股票谈交换人质的事情,应该是有别的事。 「我要跟你谈一件交换,等价交换。」叶宁迅速的擦干了眼睛,残酷的事实不相信眼泪,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但是却坚定无比。 「交换?除了钱现在我不需要任何的东西。」贺晋铠摇了摇头,他只想保他父亲一条生路,如果不把那些钱吐出来还给墨西哥人的话,不出三天他的那个父亲必定惨死街头。 「是这样的吧?」叶宁挂上了电话,然后就把那个视频发了过去,她不相信贺晋铠会无动于衷。 那个视频有五分钟,果然在五分钟之后,她的手机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叶宁不接,她听着铃声一声一声的,可是就是不接。 在这之前她无比的盼望可以接到贺晋铠的电话,得到关于贺晋年多一点的消息,但是现在她要与这个摇摆不定的男人玩一场心理战。 手机差不多响了有一小会儿了,她才慢悠悠的接起。 还来不及说话,电话那头的贺晋铠已经暴吼了起来:「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女人,你立刻停止否则我就……」 「你就怎么样?杀了贺晋年?不是我小看你,你还真的做不出来,那你真的杀了他你父亲会死,你母亲也会死,然后你也会死,你觉得呢?」叶宁咬着唇,她今天不知道自己咬破了多少次自己的嘴唇了,但是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自己清醒的状态。 「你们都有了孩子了,你敢这么做?」贺晋铠有些不相信,他刚刚看到了视频却是震惊无比。 他母亲关着的四个人有房间里,突然换了一个人进来,大概也是得有快要有两百斤的魁梧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满脸横肉手臂上还刺了一个眼镜蛇的图案,她进去之后一脚就踩在了他母亲的胸口,他看着已经苍老无比的母亲使劲的咳了几声却没办法挣脱开来。 那个丑陋得如同来自洪荒时代的野兽般的女人,吐了一口口水在他母亲的脸上,然后笑得特别的刺眼,让人感觉下一秒她就会把人撕碎吃掉似的。 「你是说我有了孩子所以要善良吗?可是你都知道我跟他有了孩子了,心心按辈份是要叫你一声叔叔的,可是你都敢绑走她的爹地了,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心生善良?双重标准不要放到我的身上,如果你敢伤他一点我就让你的母亲受尽地狱之苦。」叶宁平静的说着,可是这样的话这漆黑的夜里却透着一股狠劲。 「所以,不要得罪女人……如果他死了我就是全世界最有钱的女人,但是你会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而心心将会以女儿的名义全世界的追杀你,直到你死去的一天,这个买卖你是亏大了。」叶宁说完的时候,眼神变得冰冷无比,她才不想要成为全世界最有钱的女人,她只想成为他的女人。 「他不在我的手上。」电话那头的贺晋铠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声音都有些发怔了,他永远也想不到关进大牢的里的母亲竟然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提供准确的位置,有多少人?多少武器?我也不为难你,他安全救出后我不为难你的妈咪,到于贺振泽,他罪该万死,他可以谋害自己的亲哥哥嫂子,就这一条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老天不容他话着,你要救也是枉然,就算这次我拿钱让墨西哥人放了他,以后他依旧不会有好结局的,人不收他天都会收……」叶宁已经能猜到贺晋年不在贺晋铠的手上了,但是他肯定知道在哪里,也知道有多少人。 「你等我消息……」那头的贺晋铠挂断了电话,他是不是需要时间思考呢? 可是这个思考的时候,叶宁都不打算给他。 当她的手机来了第二段视频的时候,她都不点开看,直接传给了贺晋铠。 然后给花蛇打了一个电话:「我做了一件事情,希望您见谅我的着急,是这样的……」 花蛇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识与气魄,虽然是冒险但是不失为一步好棋。 「叶宁,如果你生成一个男子 ,大概晋年也不是你的对手,我会准备好人手的,我等你消息,但是还是要懂得分寸。」花蛇说完了之后,就让司机把车子往家的方向开去,打架救人这种事情,他已经做不了了,只能让手下的一些人去做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7 真的爱过 327真的爱过    这是一场豪赌,她赌上的是贺晋年的命,也是自己一生的幸福。 如果没能他呢? 如果没有他,好像整个世界都不会再有天亮了。 但是在等待消息的这些时间里,她浑身发冷到好像坚持不住了,其实她比谁都害怕。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上,她不会这么做的,这么做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好残忍,但是为了爱的人身入地狱也无所畏惧。 在安静的空气里,她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 天已经快要亮了,叶安突然站了起来,拉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出去,她向来是怪脾气的,所以叶宁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她现在管不了叶安,她要先保着贺晋年赶紧回来才是。 安妮不知道已经换过了多少浓茶了,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不敢多说什么打扰到叶宁,身为好朋友与下属,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陪伴吧。 过了十几分钟后,叶宁的电话再一次响起了。 「你现在先让那个女人离开牢房,我们再谈。」贺晋铠声音似有些飘疑不定,说话的时候中气也显得不是很足。 「你当我是心心吗?你把准确位置告诉我,只要我见到他我就会停止,这个没有条件可以谈的。」叶宁非常肯定的说着,有的底线她永远也不会让的。 因为遇到危险的那个是她爱的人,所以任何风险叶宁都不愿意去冒,因为真的是输不起了。 既然贺晋铠,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有可能他还是会出尔反尔,再做反悔的事情来。 在没有确切的看到贺晋年之前,她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妥协,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道理她懂得很透彻的。 贺晋铠在电话的那头停滞了差不多的三秒钟之后,才缓缓的说着:「他就关我城外渡假村的小别墅地下酒窖里,一共有七个人看守着,他们身上都带着枪。」 说这些话的时候,贺晋铠痛苦的闭着眼睛,他一直警告自己不要捲入进入贺家家族的纠纷里,可是最后一步,他还是卷进去了。 豪门的争斗是泥潭,他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呢? 那种悲痛又无奈的心情,没有人可以理解的,他不想成为一个坏人,到了最后却做了坏事。 明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也明明知道可能不会捞到一个好的下场,但是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做到,完全不闻不问。 他母亲进了监狱,至少命还在,而且他拜託打点的各种关系多少所照顾,减刑也有了一些希望,现在过了五年多了已经差不多可以出来了,他不能看着,他的母亲在吃了那么多苦之后,依旧还要受到那种噁心的凌辱与折磨。 他看着那个胖女人坐在母亲的身上,吃着东西的时候吐她一脸的时候,简直觉得快要疯了,虽然母亲并不是一个,非常光明磊落的女人,但至少她没有真正的想要害死过。 而他的父亲正如叶宁所说的,下了杀心开了杀戒,杀了他的伯父跟伯母,本来也不应该有什么好的下场。 一念之差却满盘皆输,他与贺晋年这样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父亲最终也不能得到救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不知道以后他该怎么样。 那种已经无能为力,被全世界抛弃的苍凉感,让他整个人好像在一瞬间老了十岁似的。 其实他在动手之前,考虑到了很多。 他考虑到了如果硬要绑架贺晋年几乎是不可能的,可能会遭遇反抗,几个人都不会是贺晋年的对手,他的博击跟枪法都是无敌的,他们不可能得手。 他想了个计谋,让贺晋年跟他回去贺家开保险先,因为他算准了贺晋年会对他心软,并且相信他,所以在汽车的上面动了手脚。 可是没有想到,他独独漏掉了叶宁。 他与叶宁交集不多,以前的叶宁是一个温柔可人的漂亮女孩,没有想到这几年之间,她却变得如此心狠手辣的,让人认不出来。 百密一疏,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他已经不想再去想了,或许她真的应该远走他乡,等到母亲出狱的那天接走她,然后在国外隐姓埋名的过完一生。 毕竟他还有能力供养自己的母亲,富足的过完这一生。 至于她的父亲,他已经尝试过了,也已经尽力了,终究是无可奈何。 大概正如叶宁所说的,他身上背负了两条命案,老天爷都不想放过他吧! 电话这头,叶宁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刻给花蛇打了电话,报告了确切的位置。 花蛇只是很冷静的跟她说今天中午之前,会把贺晋年送回来的,让她放心。 叶宁也不知道,花蛇是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人,但是却好像总能一诺千金似的。 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而这个时候刚刚离开了的叶安从外面回来了,她出去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回来的时候手里却打包了一堆东西。 她走到叶宁的面前,然后把那些东西放在茶几上打开,有热气腾腾的豆浆,有芝麻烧饼,还有几个花卷。 是一些非常简单的早餐。 说实在的叶宁并没有任何的胃口,但是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却依旧是感动的。 她勉强的打开了一杯豆浆喝了两口,然后吃了一个花卷,顺便跟安妮说:「你也吃一点吧!」 叶安看着叶宁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就背起了她的背包,然后低声的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打电话回来。」 她在这里帮不上任何的忙,所以还是决定先回去,陪陪心心毕竟这时她也要醒了。 叶宁看叶安背着背包的纤瘦的身影,忍不住低低的唤了一句:「姐,谢谢你……」 叶安并没有回头,但是肩膀却轻轻地颤了一下。 叶宁有多少年没有唤她姐这个称唿了? 好像经歷了许多事情,她才真正发现亲人的含义在哪里,所以格外珍惜。 当叶宁恳求她让她嫁给贺晋年时,她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其实当时那么说,只是她自己心里在作怪而已。 叶宁早就应该嫁给贺晋年的,至少能给心心一个幸福的家庭。 而叶宁这些年来供着自己的吃喝花费,从来没有半句怨言,任由着他她游戏,任由着她胡作非为的替她收拾了许多,算来其实是她欠了叶宁的。 而叶宁并不欠她,当年也是她自己不愿意嫁给贺晋年,硬是要跟易北方在一起的,所以能怪谁呢! 当想通这些事情的时候,叶安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只是伸出了手,轻轻地晃了一下之后,大步的走出了办公室,如果不能为她解决眼前的烦恼,至少帮她把心心照顾好那就够了。 中午之前,可是中午之前有多难等呢? 现在是早上的六点半,她要在这里等到十二点,叶宁用力的咬着那个花卷,她想要吃得多一点才能更有力气熬下去。 现在的这个感觉就跟心心刚刚出生时,医生告诉她孩子很虚弱,很有可能会有危险,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害怕失去,害怕失去至亲至爱的人…… 在许多时候,她强大无比,但是在这些所爱的人的面前,她也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她刚刚的强硬都是伪装。 她想,就把这一生的好运气都押上吧,她赌花蛇可以救出贺晋年来。 只是这几个小时里太过难熬了,叶宁在办公室里依旧来回的走着,勐的捉起了汽车钥匙就往外跑。 「叶宁,你干什么?」安妮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了叶宁。 「我要去见他,哪怕远远的也要在那里等他……」这种心情的迫切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叶宁对安妮说:「因为你真的爱过,你会知道我此时如如坐针毡,安妮我不能在这里等着,我要去接他……」 安妮的眼眶瞬时红了,只有叶宁知道,她是真的爱过。
328 心惊动魄,爱意如水 无论内心多么的牴触,再怎样不想承认,安妮都无法隐瞒自己曾经爱过的事实。 因为曾经爱过,所以她知道叶宁真的是没有办法坐在办公室里等着花蛇的消息。 她想要陪叶宁去,可是叶宁却阻止了她。 或许叶宁只想一个人面对,或许贺晋年是那样的强者,但是被绑架走了之后,救出来或许是儿狼狈不堪的,她不希望有任何人见到那样的贺晋年。 今天,她也算是体会到了一个女人的爱到底可以有多狠,有多深…… 安妮目送着匆匆离去的背景,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贺晋铠的小别墅在城郊的渡假山庄,四处都是山,进山的公路险少有人,毕竟这并不是周末,而且这个山庄其实是专供一些公子哥们游乐的地方,那样的消费,常人是不敢进来的,只怕一张帐单都能把正常人吓出心脏病来。 公路是安静的,却隐隐可以闻得到一些不安份躁动,或许是说隐约飘散着一丝火药气息吧…… 相对于刚刚把汽车开到城郊的安静,些时贺晋铠的别墅却是混乱无比的。 看守着贺晋年的是七个人没有错,不过整座山上却有一些从境外潜入的僱佣兵,那些个冷血的杀人机器正埋伏在四处,准备一出现什么情况就下手。 毕竟这是关系可怕的天量数字的绑架交易,更何况他们是深入贺晋年的地盘绑了他,所以在贺晋铠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许多危险。 花蛇的人也不简单,在一阵血光厮杀之后救出了贺晋年,可是整个局面却陷入了混乱的状态, 「吱……」的一下尖锐的急转弯,贺晋年强打着精神,往外头的公路沖了过去,他在被救出来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叶宁没有打通,打了安妮的却被安妮告知她已经来接他了,这个消息几乎让他差一点就疯掉了。 一双如墨的眼眸搜寻着公路上每一部可能是她开的汽车,俊脸苍白如纸,额头上的青筋却已经快要爆出来了,那些人我昨天给他注射了过量的镇.定剂。 如果是普通人,应该是受不住要多睡两天的,但是他还是醒来了,但是身体的反应总让他觉得有点慢。 或许是这样的原因,那些四下潜伏着的,他看不到的地方危险正疯狂的涌现。 城郊最宽的那条可以交汇所有车流的公路上,一辆等候已久的车缓缓发动起来,逐渐将车速加到最大,他们接到的指令就是,如果困不住贺晋年,那就要了他的命,总不能放虎归山。 那车子车镜的光芒发晃着贺晋年的眼睛,刺眼无比的冲着他奔了过来,就好像是一只睁着可怕眼睛的吞噬着人的钢铁怪物般的冲着他开了过来。 贺晋年猩红的眼眸勐然颤了一下,刚刚还沉浸在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的思绪就被快速的拉回,修长的手指勐用力的然转过方向盘,可是依旧还是迟了一些,不可避免地跟那辆车狠狠的撞到了一起去。 城郊公路原本的宁静在这一刻终于被打破了,发出了的剧烈的声响。 瞬时开在这四面交汇的公路上的车辆纷纷发出刺耳的剎车声剎在原地。 因为剎车太急了,有些甚至也是狠狠撞到了一起。 一声声的巨响接连而至,好像也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花蛇派的那些人开着车跟了上来,却好像被这些车子都堵在了外头,贺晋年跟那总撞上他的汽车好像被包围着,困在了一个圈子里似的。 其实真正的危险正在悄悄的酝酿着,而这样剧烈的撞击只是预示着危险的开始。 有一瞬间,他的头有些痛得利害,那种剧痛带着眩晕而来,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 贺晋年勉强的坐着,整个人身体都压在了方向盘上,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勐的觉得眼前一热,感觉到了头顶滑落下来的猩红血液落在了他浓密的睫毛上。 他伸出手狠狠的擦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染过了一大片血腥的红。 一双冷眸扫过了车窗外面,如果不是至亲的人,哪个可以困住他,哪个伤得了他? 这一次是他大意了。 这样的车祸必定是有人马上报警的,过不了多久四周便响起了警笛声。 与贺晋年面对面撞上的那部汽车里,坐在副驾驶坐上的男人把已经毫无知觉不知是死是活的司机狠狠的推开。 狰狞可怕的脸上似乎刻着死亡的气息,这些人下手有多狠他是知道的,贺晋年担心的不是他自己,他担心的是叶宁,贺晋铠给的消息并不是所有的,叶宁不知道这条路上的埋伏。 男人薄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刺骨的冷笑,既然她来接他,那么就让他为她开了一条血路,与她相见。 有他在的地方,绝对不允许他的女人有任何的危险,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腥红的血顺着他脸上锋利的线条,慢慢的一点点滴到了他的黑色衬衣上,没入了衬衣里没能了红的刺眼,却只留下了满满的血腥杀气。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想起了安妮说的话,她说叶宁执意要来看看他,因为叶宁说她爱着所以不能忍受等待。 这句话像可以凝聚些生所有的温暖与感动似的,他还是等到了她爱他的的一天。 叶宁的车上其实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跟周循是在一起的。 没有想到平日里并不是惹眼的周循,到了这种时刻却变成了一个狠角色。 他调集了人手也往里赶,与叶宁相遇之后干脆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车上,他想着如果老闆救出来了,却把老闆娘搭进去,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还是自己亲自看着然后交给贺晋年比较好。 前方传来的巨大的撞击声,周循凝视着那个方向,咬着牙一脚狠狠的踩在了油门上,汽车飞驰而出。 戴着小巧的耳塞,周循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有些快要紊乱的气息。 他沉声命令着那些跟着的人:「现在我在城郊a区公路的交汇路口,你们所有人都开到那边去拦,不能让对方再有人开到那个区域去。」 他的老闆被绑走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老闆到底伤到什么程度,所以只能把外面涌入来的那些人都堵住,剩下的就比较好解决了,毕竟花蛇的人也在这里面。 挂断了电话,黑色的车子如同疯了般的飙行了过去。 叶宁姣白的小手捉紧着安全带,平日沉稳的男人开起车来竟然好像是在玩云宵飞车似的人,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她要去找他即使再危险也拦不住。 贺晋年也继续开着车,车镜里面倒映着后面那几辆车穷凶极恶追逐的影子,眸色猩红如血的散着银戾的气息,总是下意识的把手往腰上一摸,其实他身上的武器在被关进了狗笼里的时候就已经都被搜走了。 整条路面一片混乱,不明白髮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们都在疯狂地按着喇叭,现代人最没有等待的耐心了。 那些车子都被迫停在路面上过不去,其中跟着周循的一个保镖下车查看情况之后,接着迅速拉下耳塞跟周循汇报诉说现在堵车的状况,前面是几十辆车撞在一起的车祸现场,等着救援跟清理来到现场之后,也要一整天了,所以这条路他们已然是过不去了。 「操……」周循烦燥的爆了一句粗话,然后拽下耳塞咬着牙看着外面那一片混乱。 旁边的叶宁着他,清透的眸子里闪现着焦灼:「怎么样?出什么事了?」 「他大概就在前面,但是我们现在过不去。」周循的一双眼眸冰冷无波,冷静的看了叶宁一眼。 「现在劝你下去你肯定是不愿意的,既然你是他的女人,那么这点小危险也应该试一试,不然怎么跟他并肩而立呢?夫人请你系好安全带捉紧了,我要抄近路过去。」周循说完这句话之后,双手便紧紧的捉着方向盘,准备开始出发了。 叶宁轻轻的点了点头,周循说的没能错,如果这点小事都怕,怎么与他并肩而立呢? 车子引擎发出刺激的燃爆血液的声音,周循把车速飙行到了最大。 他错开堵成了一团乱麻的大路,朝着岔路口疯狂地行驶了过去。 整个路面上的人与车越来越少,风景却是越来越秀丽,谁能想到这山明水秀的地方此刻正在蕴藏满满血腥的杀意呢? 他们似乎已经开到了山路上,然后穿越过防护带,她好像隐隐已经可以看到下面的情况了。 那些黑压压的车辆们撞毁在一起,堆积着阻塞了整条路…… 叶宁的眸光定定看着下面,水光波动的眸子里似乎都是颤抖的光芒,一张清丽的小脸苍白看着这一切显得如纸。 突然间,她的水眸扫过了路面上穿行而过的几辆追逐着的似乎经过撞击都是擦痕的汽车。 几乎是从车镜中一闪而过的那一道噬血而锋利的眸光,她的整颗心都缩成了一团,不可置信的说着:「是他,我好像已经看到他了……」 这样的车速,她能看得见?周循侧过了脸看了一眼叶宁有所疑问。 就在刚刚他真的与他擦身而过了,叶宁半跪在位置子,转身看着后面,她的一颗心绷得紧紧的,颤声说着:「真的是他,是他的……」 周循听着这话,也是心里一紧,蹙着眉回头想要找寻一点他老闆的踪影:「哪一部汽车上?」 打开的车窗,她的那一头黑色的长髮被风吹得凌乱的扑散开来。 纤白的手指向一个位置,可是周循看到那个位置的时候,早就没有了汽车的踪影。 心里抵死纠结了着,他不相信叶宁可以在瞬间看清,因为交擦而过的车速快到不能计算的,但是在不相信叶宁的判断的同时,他还是咬牙将车子勐然掉转了头,朝着叶宁指着的反方向开了过去。 见鬼了,他是个最相信事实的人,可是在这一刻他竟然相信所谓的爱人之间的心灵感应。 夏天里炽热的风在耳边唿啸着,阳光刺眼热烈得好像要掩盖住所有的血腥般的,却掩不住恋人眼底的焦灼与爱如大海…… 一面开着,一面看着前面的路荒凉得厉害,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的车辆穿行,周循把速度飙行到了最大,哪怕在看到一些的路面警示牌之后都毫不犹豫的加速着。 就在这时候,整部汽车开始慢慢晃动起来。 大概是遇到了减速带了,而周循已经看到了前面几百米的地方,有着车辆追逐的痕迹。 他真的就在这里了…… 可怕的心灵感应,他跟了老闆那么多年了,刚刚老闆跟他擦肩而过,而且他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他竟然没有查觉,到了现在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不信邪的。 「你坐稳了。」周循咬着唇狠狠的吐出这几个字,将方向盘攥紧,再一次把油门踩到最大! 这样的速度可以听到的是引擎开到极致时候尖锐的嗡鸣声,叶宁小脸庄重,冷静无比的凝神看着前面。 他活着,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与最大的安慰了。 刚刚好像晃过的那一眼,他的脸上染着腥红的血色,这些都没有关系,她会照顾好他的,哪怕是受伤了也可以的,他安全回来就好。 一想到这里,叶宁清透的眸子里蒙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她在扭过脸去,不想让别人看到了她流泪的样子,开着的车窗唿啸的风带着了她的泪,伴着她她飞舞的髮丝被消失在了这炽热的空气里。 「你说的是对的,我现在也看到他了……」周循铁青的脸色中透着苍白,在前面几辆车的穿行间隙里看到了那辆黑色的汽车。 他必须开到前面去。 说完他迅速换挡,叶宁好像觉得自己是在拍摄速度与激情似的,周循开着的这部汽车在前面的几辆车的夹缝里面迅速穿梭过去,一些不停的摩擦使得空气变得更为火热,摩擦引起了一串串小小的火星子好像要把人给灼伤了似的。 叶宁看到了刚刚过去的那两辆车里面坐着的都是那种一脸阴狠无情的,好像是亡命之徒的人,而且那些汽车甚至都没有牌照:「你的手机给我。」 刚刚她急得乱了分寸,竟然连手机都没有带就冲出了办公室。 「佑辰我已经找到他了,在城郊的xx路段上,我们低估了对方安排的人手,你立刻让所有的人往这里过来,拦住他们,贺晋年停不下来,他身上没有武器。」她清冽的嗓音透着一股决绝的狠劲,哪怕把动用所有的力量,她也要他平安无事。 听到这里,周循的心里便稳了些,知道她正找人在前面拦截,如果可以封锁整条路,那么不管怎样这些人是一个都跑不掉了,这些不命的如果不解决会后患无穷的。 与前面的汽车,距离越来越近了,近到她仿佛可以听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唿吸。 那些人也已经按捺不住的察觉到了危险,一辆辆的汽车已经上前开始撞击。 「砰……」震耳欲聋的巨大的声响在路面上显得特别的可怕,前面那些相撞的车都摇晃着,使得整条公路都好像开始震动起来。 此起彼伏的尖锐的轮胎擦地声一声声的钻入了她的耳膜里,空气之中燃起了轮胎摩擦的刺鼻焦味。 再大的胆子,这样的场面毕竟是见得少的,叶宁纤细的手捉着安全带,整颗心是即害怕又紧张,好像在火上被煎熬着似的。 「不用担心我,你再快一点……」叶宁颤声说着,她坐在周循的旁边一定不能影响到他的判断的。 她的希望是可以快一点见到他,哪怕快一秒也好。 前面有路标警示着要慢行,可是这些杀红了眼的人怎么可能慢得下来呢? 「糟了……」周循着前面的情况,焦急的吐出两个字。 他瞪大眼睛急切的说着:「这样开他穿不过前面的弯道。」 那些人追得太狠了,都是不要命的开法。 叶宁看着前面的情况,低声说着「我们冲上去吧,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那么大的担子,想要把他的命留在这条公路上。」 刚刚好有些胆怯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却一点退却的意思都没有,咬着唇狠狠的看着前方,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前面那几部追逐着贺晋年的汽车应该都已经原地爆炸了。 「好,看看谁先死……」周循也是被逼疯了,他低吼着更加快了速度往前开去。 开在最前面那部黑色的汽车在剧烈的碰撞之后,开始开得平衡了一些。 男人的一双眼眸血色一片,猩红无比。 俊脸虽是惨白一片,但是那双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后视镜,他已经看到了在后方穷追勐赶的几辆车之后是周循已经做追过来了。 汽车再往左偏一点点,他竟然隐隐目的到了她在风中飞舞着的黑色长髮。 隐在那些舞动的髮丝里的,是她轮廓精緻无比的小脸。 四周都是血腥的,危险的,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撞出动粉身碎骨的,可是在这样可怕的危险中却是让他惊鸿一瞥的见到了她。 那一眼就好像在血色的世界里,飘然而至的一朵散发着纷芳香沉静柔美的花朵。 贺晋年性感的薄唇紧紧抿住,心底里在见到她时的那种震颤是超乎了所有想像的。 墨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浓烈的眷恋与怜惜,这种地方,这样的事情,她真的就这么来了? 因为爱他,所以无所畏惧是吗? 一想到这个爱字,整颗刚刚还染满了杀气与血腥的心脏,温暖得如同这夏日的阳光。 贺晋年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再睁开的时候那双狭长锋利的眸子里已经只剩杀气。 又是一个巧妙的弯道,他加快速度等着车速飙到一定地步,他勐的踩住了剎车瞬间减速,他的汽车竟然就样的从两辆车的夹击中倒退着,刚刚还在他后面的那两辆车顿快出了他几个车位。 谁也没有想到贺晋年会这么干,当他成功绕到那辆车后面,贺晋年就松开了剎车,脸上带着魔鬼般冰冷的笑意,开始拧转方向盘狠狠的撞上去,刚刚是他们追他,现在是他不许这些人停下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29 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329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刚刚还在后面一副穷凶极恶的追逐着贺晋年的那些汽车里的人明显的有些慌了。 他们因为在追着贺晋年,所以本身的速度就快得不行了,现在加上后面车子一下一下有力的撞击,疯狂的推进着,所以现在根本就剎不住车了。 前面有个危险警示牌,暴雨过后的山上公路,出现了一处没有护栏的滑坡地带,如果不小心的话大概就会直接开到山崖下面去吧,纵使这座山不高,但是这么摔下去,不死都要去掉半条命。 蜿蜒的公路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开着最前面的那两辆车已经看到了危险标识,想要减速转弯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后面的汽车不要命的狠狠撞击着,一直冲向了断了一半的护栏,然后便以最惨烈的姿态跌落下了山崖。 那一声尖叫是叶宁发出来的,她看着贺晋年把那两部汽车一起撞下山崖之后,勐的减速擦着护栏往右拐去,方向盘转到了极致,轮胎擦着山路旁边的砂石,沿着公路边缘开了过去。 其实就是电光火石的几秒,而他开着车冲过去的时候,就好像电影的慢镜头在她的眼前划过,整个过程后面的人看得惊心动魄,她尖叫着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像怕这样的尖叫会影响到他的判断似的。 刚刚真的好险…… 可是也好庆幸,他没事,眼眶里一直蓄着泪,但是却不敢让眼泪再掉下来。 那部汽车停在了路边,周循也赶紧的开了过去,停在了贺晋年汽车的后面。 那双盈满了水雾的眼眸看着前面的那部汽车门慢慢的推开,从里面探出了大半穿着一身黑衣的挺拔身体,他的头低着,满眼猩红的血从头部渗出来,刺眼的红滑落在他的如刀噼斧刻般锋利的侧脸。 那些浓稠而鲜红的血,顺着俊逸的脸部弧线淌到了下巴上,一滴滴砸落在地上,花出了一朵朵冶艷至极的鲜红花朵。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眼眸里迷着一丝腥红,可是他依旧看到了那个纤细柔美的身影。 刚刚还狠戾无比的目光就这样定住不动,墨色的瞳孔倏然紧缩,变得温柔无比。 在他的整个视野里只容得她一个人的存在,仿佛天地万物都是虚无,只有那个一脸紧张与爱恋的女人才是这天地之间的唯一。 还好,周循松了口气,还好他们都没有事。 贺晋年慢慢的朝她走来,那双沾着血腥的手指缓缓朝她伸出。 叶宁眼底水雾迷濛,却依旧一步步的坚定的迎了上去。 叶宁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大掌之中,贺晋年看着她那张因为刚刚太过刺激还没有恢復过来的白的小脸,突然接着狠狠地用力一拉拽到自己的怀里。 他那么用力,扯着她的手臂都疼得发颤了一下,纤细柔软的的身体往前仆去,整个人都跌进了贺晋年的怀里。 她抓住他的衬衣,纤白的手指紧紧的捉着,然后抬起一双水眸凝视他。 「这么大胆,这种地方你也敢来是吗?」贺晋年眸色深深,宛若深邃而烟波浩渺的大海般,爱意如汹涌的浪花,翻涌着唿啸而来…… 风拂过时,连她的唿吸里仿佛都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看着男人俊美的脸上沾着的血渍,她颤声说着:「你在,所以我来……」 那双彼时还带着一丝杀气的眸子里,勐的腾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来,他攥她的手那么紧,紧得把她的化到自己的血液里似的,紧得再也不想放开。 「以后,不用这样,没能人能要了我的命,我的命是你的,它一直在你的手里。」他热切的与叶宁的眼眸对视着,低低的说着。 他并不擅长说情话,可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世间最动听的。 叶宁红着眼眶看着那张染着血的英俊的脸,勐的踮起脚尖热切吻上了他的薄唇。 他的唇有一些冷,是那种透一切世事凉薄的清冷,可是却又是热的,那些从冰冷中透出的热切是对她无比的爱恋与欣赏。 叶宁知道,自己真的是爱着这个男人的。 当他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低低的说着了那句,他的命一直在她的手里时,她就知道这辈子她只想跟他在一起,只想爱他一人,所以不顾及一切的热烈的吻了上去。 她就是这样的,她爱了所以可一坦荡而无需隐瞒。 叶宁的主动让贺晋年高大健硕的身子重重的颤了一下。 柔软如花的唇瓣在他的唇上辗转着,贺晋年眸子里一直绷着的那血腥之气在碰触到她的唇时,那些紧绷到极点的情绪终于化成了刻骨的眷恋和怜惜。 这一生他遇见过无数的危险,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的。 他浑身颤抖着,大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勐的把她收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狠狠的揉着,狠狠品尝着她的味道,吮吻着她主动送上来的红唇…… 周循站在远处,不敢有片刻的打扰,哪怕是远处的警笛已经响彻了整条公路,而这两个刚刚经歷过生死的男女却充耳不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分割线—————————————————— 虽然是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连环撞击车祸还是让贺晋年进了医院,毕竟额头的伤口那么大,全身上下也有许多伤,所以叶宁让他干脆的做了一下全身的检查。 她给叶安打了电话报完了平安之后,在病房里配着的浴室洗了个澡,浑身都沾着他的血渍,衣服也是不能穿了,安妮给她送来了一套衣服,她洗好换上了走出浴室,贺晋年也已经检查完了,回到了病房里。 他穿的是蓝白相见的条纹病号服,走向她时薄唇勾起,显得魅惑无比。 叶宁看着他额头上的纱布,想用手指去碰触可是却又停了下来:「应该不会毁容吧?」 额头的伤口很大,她担心会不会留下一条疤呢? 「毁容你就不要我了吗?」贺晋年看着叶宁关切的眼神,俯下身去轻轻的触了一下她的嘴唇。 刚刚洗完澡的叶宁,身上散着一股沐浴过后的芬芳,淡淡的玫瑰香掩住了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 「当然,我把贺氏卖了才换来了你的消息,贺晋年你现在是个穷光蛋了,所以以后是这样的……」叶宁的眼底笑意深深,在他的唇间轻轻说着。 「以后是这样的,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没意见吧?」叶宁的唇与他的唇几乎都是贴在了一起的,两个人的气息交汇融合着,美妙无比。 「没意见,这么多年了,终于等来个可以养得起我的女人,我求之不得。」贺晋年搂着叶宁的腰,说话的语气显得轻松无比。 「没意见就好。」叶宁淡淡的笑了一下,这男人果然是只老狐狸,她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竟然还一脸当真的样子,是不是真的准备软饭硬吃了? 在医院里住了一天,贺晋年就呆不下去了,因为身上的伤都不利害,所以还是回去的好。 叶宁开着车把贺晋年送到了他原来的公寓,两个在上电梯的时候,贺晋年一本正经的跟她说着:「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叶宁没由来的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咯咯咯的笑着。 这哪里是贺晋年,这好像是一个会撒娇的小媳妇似的,看来是真的被他赖上了呢。 两个回到公寓里,叶宁打电话叫了一些午餐,看来她真的是要却报个厨艺学习班了,她那两手是一点儿也拿不出去的,现在贺晋年正病着,也不能让他动手。 「你先去洗澡换身衣服,然后出来吃午餐,都说要养你了,至少不能让你饿肚子,今天我都大出血了,叫了好多菜。「叶宁推着贺晋年就往浴室里走,把他推进去之后,自己去衣帽间给他拿了一套家居服。 推开浴室的门,勐的看到贺晋年光裸着身体的样子,脸微微的红了一下,把那家居服放在了衣架子上,准备转向出去时,她的手却被一只大手攥着,往花洒下一拉。 刚刚落在身上的冷水瞬间变得温热起来,贺晋年迅速的调整了一下水温,低声说着:「一起洗……」
330 不争日月,只渡朝夕 330不争日月,只渡朝夕    「别闹了,防水胶布也不能防太久,你赶紧洗完了就赶紧出来。」叶宁抹了抹脸上的水,这男人可真的是玩起来没了边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孩子心性的一面。 贺晋年也没有再为难她,叶宁走出了浴室,脱了衣服擦干了之后,换上了一套干净的。 哎,连头髮都有点湿了,叶宁轻轻的嘆了一口气,换好了衣服就出去泡了起了玫瑰花茶。 饭煮得不好,但是茶还是可以泡一下的,几颗漂亮玫瑰花用热的山泉水泡开之后,缓缓绽开连清透的泉水看起来都有了淡淡的粉色。 贺晋年果真洗得很快,换上了她准备的舒适的家居服之后,懒洋洋的坐在了沙发上,叶宁把两杯玫瑰花茶都端了过来:「生郁伤肝,你不必贺晋铠生气。」 贺晋年接了过来,淡淡的喝了一口,然后低声说着:「我不是生气,我是失望了。」 看似无情的人,其实特别珍惜仅有的一点点亲情,毕竟贺晋年的父母都不在了,与他论得上是血亲的只有心心跟贺晋铠了。 其实不是他掉以轻心,只是他大概在潜意识里也在赌吧,赌上自己 能保下这份已经汲汲可危的亲情,但是他还是赌输了,差一点把命都送掉了。 一想到这里,叶宁的心还会有些慌乱。 她放下了茶杯,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了贺晋年的坚实的胸膛上:「不用失望,那是他的父亲这是天性,就好像你的我的爱我,我必义无反顾……」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便化走了他所有的压抑,他在生气为什么他给了贺晋铠信任却遭遇到了背叛。 可是叶宁的一句天性便解开了他的心结,他能怪天性吗? 只是兄弟两个是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很幸运,他的背叛换来你的必无反顾,叶宁我这一生必定不负你。」贺晋年低下头去,在她的发间轻轻的吻了一下,带着微微湿意的头髮散着比那杯花茶还要香的气息。 「一生太长了,好好过好今天的吧……」经过了这些事情,叶宁已经不再去想明天怎样了,她只想跟他还有心心好好的过好每一天。 贺晋年的嘴角带着一抹魅惑的笑,那种好像是十万伏高压电击中她心脏的感觉再一次涌来,这个男人如果要软饭硬吃,倒真是有本钱呢。 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大概是送餐来的吧。 贺晋年站起来打开了门之后,把那几个餐盒拿了进来:「不会又是加了三十五块钱芝士的披萨吧?」 他笑着说,想起了叶宁上次说的花了大价钱的好像就是加了双倍芝士的披萨。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可爱,特别是她每次点餐好像都很兴奋,最后点完了好像都吃得不多,还得弄点吃的吃才行,不知道这次点的是什么? 他把那些餐盒放到了茶几上,然后一个个的打开。 「没想到真的是大出血了。」贺晋年摆好了之后,顺手把筷子递给了叶宁。 「那是,你都受伤了,我得给你好好的补补。」叶宁点着头,这些东西其实她自己觉得还好,一般般的但是贺晋年应该会喜欢。 鹅肝炒饭,海鲜羹,酱牛肉,笋尖炒虾仁,还有一个拌的凉菜,不是特别多但是两个人吃是已经足够了。 「你花了这么多钱养着我,我肯定得让你物有所值。」贺晋年挑着眉着着叶宁,墨色的眸子里好像是酒般的醉人。 「算了吧,你还是回贺氏去,你这样的我可真的养不起。」叶宁夹了一个虾仁放到了嘴里,一面吃着一面摇着头。 不是她养不起,但是如果贺晋年真的要让她物有所值那按照他的思路,还有他有些令人害怕的体能,怕是自己会吃不消吧。 只是开个玩笑,他的商业嗅觉跟稳准狠的作风让他天生就适合在商界里博弈,而这一次的小小过失并没有影响什么,只是让两个人的心靠得更近了。 之前两人就算误会已经慢慢消除了,但是总是还觉得缺少一点什么,但是经过这一次后却好像所有只有两颗明明白白,清清透透的心了。 她喜欢这种感觉。 不争日月,只渡朝夕…… —————————————分割线————————————————— 几次的求婚失败,但是这一次贺晋年总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他不能再错过了。 之前是他欠了她许多,特别是婚礼这一块上贺晋年总是自责不已,一个女孩的第一次婚姻是多么珍贵,但是全都被他给毁了。 他当初只是在婚姻登记处与她拍了张照,然后签上了他的名字就让叶宁自己回了娘家,最后自己由司机送她嫁入贺家,这让贺晋年永远也无法释怀。 他要弥补这一切,不只是给叶宁一个美好的回忆,更是要弥补一下自己心里的遗憾。 周循拿着笔,本来是没有的,他只要听一下就能记住,可是当老闆越说越复杂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已经记不下这么多事了,他必须记下来才不会出错。 其实心里也是恼火的,他为老闆出生入死,不论什么事情都要处理,然后连老闆的终身大事都要由他来做,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呀。 「还有吗?」记到了最后,周循看了一眼这都满满几张了,应该没有了吧? 「当然……」贺晋年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着,这一次他肯定是要成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无证上岗很危险,弄不好哪天就被人下了。 还是先把证领了再说。 记到最后周循看着浇灌的一本,然后抬着头有些不愉快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预算?」 「没有预算。」对她的事情,哪里需要预算,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掰一块下来给她了,哪里有预算。 「不花钱,这些事情一样办不到。」周循不知死活的顶了一句,他好像已经好久没有休息了,一个求婚还要弄出这么多花样来,简直是要把人折磨到死了,他除了嘴上图个痛快,大概也不能怎样了。 「听不懂,就回去办公室好好想,想不透就不要下班。」贺晋年挥了挥手,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示意周循可以离开他的办公室了。 见鬼了…… 周循狠狠的关上了贺晋年办公室的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贺晋铠来找贺晋年,是他正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今天晚上他约了叶宁去看电影,因为小姑娘抱怨过他们没有好像普通人一样的谈恋爱,所以他要把恋爱的感觉都还给她。 「我只能给你十分钟,再重要的事情都不能拖过十分钟,你说吧。」再重要的事情都比不上他的约会,虽然就是一场恋爱时看的再普通不过的电影,但是他还是十分慎重的对待。 特地换上了酒红色的衬衣,袖扣,领带,皮带甚至是腕錶都是搭好的,她喜欢他好看所以他真是要一直好看下去呢。 「抱歉。」贺晋铠站在了贺晋年的身后低声说着,他好像是做了一场恶梦,可是醒来之后却要面对这些结果,现实真的是残酷到让他无能为力。 「其实我不止一次的跟我父母说过,我不喜欢掌控贺氏,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我也没有金钱的支配慾,毕竟你把公司管理得那么好,我从来没有要争过什么,这一次我真的是不想看着我爸死去。」贺晋铠一直以为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以贺晋年的性子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他的,就算是不痛下杀手,也不会让他好过。 没想到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之后,他有些想不通就自己找过来了。 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倒不如剖开了痛痛快快的说个清楚。 贺晋铠自认为是了解他这个堂哥的,可是现在贺晋年的做法却让他看不懂了。 是准备慢慢的折磨他吗?
331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 「你不想看着他死去,可是你看着一个死去就受不了了,我却看着与我有血亲的人死了三个,除了我的父母之外,还有我那个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一眼的孩子,所以一命换三命已经不公平了,你却连这个不公平的结果都不给我,阿铠我对你很失望……」贺晋年的声音透着一点点无力,在此之前他是真的把贺晋铠当成弟弟一样的,可是这个弟弟却把他关进了狗笼里。 「叶宁说你要救你的父亲是天性,这情有可原,却不值得原谅。」贺晋年说完之后,看了一下腕錶,时间已经快要到了,他要去约会了。 任何事情都不能破坏他要去约会的美好心情,所以他不想再谈那些令人伤痛的过往了。 「抱歉。」贺晋铠的内是是震动的,他确实没有想到贺晋年真的是失去最重要的三大个人。 一念之间,他终究是做错了,也亲毁了这么多年来他与贺晋年一直小心维持着的兄弟情义。 「再见了阿铠,你好自为之吧。」贺晋年看了看腕錶,正好十分钟,他应该出发了。 现在的约会对于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哪里能让叶宁等呢? 贺晋铠听到了那句再见,心便冷了几分。 他知道贺晋年这是在暗示他,他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已经比想像的要好,毕竟要是按着以前的性子,贺晋年可能会痛下杀手的,可是现在他竟然就这样算了,让他好自为之。 或许他是真的爱了吧,因为爱情可以让人变得柔软起来。 周循远远的就看到老闆满面春风的准备离开,心情愉悦得好像要吹起口哨似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脸上隐隐带着类似淫.盪的笑。 他才想起来昨天就让他订了电影票,而且把他位置周围的票都买了下来,他还问老闆为什么不干脆包场,好像是老闆娘不喜欢,说看这个片子要热闹些才好。 这是要去看电影了吗?目测是的。 「您就穿这身去电影院?」周循 看了一眼老闆,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小时,他就穿这身去? 穿这身有不对吗? 周循看了贺晋年一眼,一身正装,腕錶,袖扣,皮带,配套的整整齐齐。 整个人都散发着,极度的低调与奢华,平时上班或者商务会谈都这样,当然没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老闆要去的是全城里最大最繁华的商场里,在那个商场看电影。 那里人潮如织,穿着这么正式的西装去逛街看电影,似乎有点让人觉得太过奇怪了吧。 相信整个商场里应该只有他这么穿着去吧。 这一身价值不菲的黑西装往人群里一站,必定算是个另类了,到时候姑娘们都看他哪里还需要看电影呢? 女孩们都会觉得他比电影好看。 」不合适?「贺晋年自己倒不觉得。 他好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都是这样的,勐的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要去看约会看电影,太正式了确实是不太合适。 「没吃过猪肉,也请看一下猪走路,约会该是什么样子的?再说了你开着那部车也不合适,约会应该开个跑车的。」周循一本正经的说着,他希望老闆约会有个好心情,不要天天的弄那么多的工作,要死人了。 「嗯,等哪天你约得到姑娘了,我送辆跑车给你约会。」贺晋年一面说着,一面头也不回的往 电影方向走去。 简直想打人,他不过是好心提醒,竟然被老闆讽刺没有女朋友。 他愿意这么单着吗?要不是跟了这种工作狂,一天到头都没什么休息的时间,他能有时间去找女朋友吗? ——————————————分割线———————————————— 周循提醒得倒是对的,这一身去确实有些不合适,而且现在正是最热的夏天,商场也不是他的办公室里,室温永远开着十六度。 回去换了车,换了衣服,整个人清清松松的准备去接叶宁了。 事实证明好看的男人,无论穿什么,一样会招人眼球,特别的女人。 贺晋年把他的跑车停在了叶宁的办公大楼下,整幢金融大楼涌出了强烈的冷气,驱走了夏日傍晚的燥热。 修长健硕的身体倚在了黑色跑车上面,长腿交叠着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可是却是性感到了骨子里。 叶宁接到贺晋年时,也正换好了衣服,因为知道贺晋年守时所以在他要来接他之前,她就已经换好了衣服。 大夏天的所有姑娘穿什么,她就穿什么。 简单的印花白t恤,还有一条短短的裙子,全世界都在穿的小白鞋,她猜贺晋年应该不是真的不知道把他那一套西装换下来吧? 不然她穿这一套跟他的西装在一起的话,那就真的有点不协调了。 电梯一直到了楼下,平时叶宁都是坐着电梯直接到地下车场的,今天贺晋年来接她就不开车了,所以从一楼的电梯出来的时候,金融大楼里负责接待的前台姑娘们还是有点看傻了。 平日里时尚漂亮的女总裁现在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清纯简单得好像高中生似的。 话说她们的这位女总裁大概也得有二十五六岁了,听说还生过一个孩子,可是怎么看也就是二十岁的样子,比她们这些没生过孩子的看起来更是鲜嫩可口的感觉。 叶宁并没有理会这些复杂的眼神,只是轻快的走了出去,贺晋年有时候也是无趣得很,所以她建议两人来个平民约会,看看电影这类的,没想到贺晋年也欣然应允了,今天下午她就很期待这种最正常的男女约会。 一走到门口,就看到沿着台阶而下,在夕阳的余辉里,他倚在那部黑色的跑车旁,光芒万丈。 他换下了平时经常穿着的正装,深绿色的t恤,黑色的亚麻休闲长裤有点宽松依旧可以看得出那比结实有力的大长腿,夕阳打在他的脸上时,五官依旧是那么的深遂动人。 「你今天真漂亮。」贺晋年由衷的赞嘆着,看着叶宁沿着台阶而下,朝着他走过来的时候,每一步都会让他有一种心跳加速 的感觉。 「只是今天吗?」叶宁走到了他的面前,仰着头与他对视了一眼,笑容甜美得好像渗着蜜似的。 贺晋年笑而不语,为她拉开了车门,然后自己再钻进驾驶室里,跑车出来了低沉的唿啸,绝尘而去…… 「刚刚贺晋铠来办公室找我。」贺晋年开着车往 电影院的方向去,叶宁这几天一直在担心事情的后续,今天这样算是完结了,也刚刚好给她一个交待,让她放心一点。 「他说什么了?」叶宁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看到贺晋年跟贺晋铠发生不愉快的事情,虽然她痛恨贺晋铠绑走了贺晋年。 她跟叶安到最后都能和平相处了,希望贺家这两兄弟纵使不会好像从前那样,也不要再到相残的境 上了。 毕竟贺晋铠不是无药可救,如果不是这一次他的父亲被追杀,他不会一时昏了头去绑走贺晋年的。 「你应该问我说了些什么?」贺晋年笑了笑,伸过手来握着叶宁的手,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的亲了一下。 「我告诉他好自为之……」他不想再追究下去了,因为好像他想要的全部都让他得偿所愿了,那就算了吧。 贺晋年不想让自己宁静而甜蜜的生活再染上血腥的罪孽,更何况叶宁说的是对的,阿铠救他的父亲是天性,他怪得了所有的却怪不了阿铠对他父亲还有一份感情。 「贺晋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吗?」叶宁的小手被他的大掌紧紧的握着,他的热力透过掌心传了过来,让人觉得无比的安全。 「是我貌美如花?」贺晋年调侃的说着,眼底的笑意如烈酒般的香醇醉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2 他要光明正大的睡她 「你貌美如花也是关键……」叶宁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着:「如果当初跟你去登记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丑得要死的男人,你觉得我可能走进去登记吗?可能我会打电话给佑辰求救,然后闹得天翻地覆的也不一定,无论怎样现在也不可能跟你看电影了。」 「那除了我貌美如花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例如我的才华?」贺晋年说话的时候低沉的嗓音好像是会催眠似的,如果是别的男人说出这种话来呢,肯定会让人觉得特别的噁心。 但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一点儿也不那么觉得。 他确实是貌美如花且非常有才华。 但是这些都了附属的,最最关键的是他是一个看着冷酷其实内心细腻柔软的男人。 「我喜欢你的内心丰富平静得如同湖泊山脉,有着让我永远也挖掘不尽的宝藏。」叶宁的小脸仰起,迎着金色的夕阳微微的闭上了眼睛,那些细碎的光在她纤长的睫毛上舞动着,美得如同精灵般。 「那就慢慢挖,这个权利我这一生只给你一个人,你有一辈子的时间。」贺晋年低低的笑着,他的这个小姑娘说起情活来,真的是让想死都甘愿了。 汽车停到了地下停车场里,虽然不是节假日但是人也不算少,毕竟这样的天气也不能去郊外,一去一身的汗而且蚊虫又多,所以超级大商场成了人们避暑休闲的绝佳场所。 「还有半小时,今天电影票你买了,那晚餐钱我出吧。」叶宁扯了扯贺晋年的手臂,指了指一间汉堡店:「吃这个最合适了,还不耽误看电影。」 「你高兴就好。」贺晋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溺的看着叶宁。 旁边经过的女生都看傻了。 「天呢,这个男的也太好看了……」 「比电影明星还好看……」 「确实不是拍偶像剧?」 「他应该有一米八五吧……」 「他不止一米八五,也不是电影明星,也没有拍偶像剧,他只不过是我男朋友,如果要电话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哟……」叶宁转过身来,对着后面的一群小女生笑咪眯的说着,却把那些小女生吓得红着脸一熘烟的就逃走了。 「这招以退为进使得好,你确定她们真的不会跟你要我的电话吗?」贺晋年跟叶宁走进了汉堡店里,一面看着菜单一面笑着说道。 「她们也得敢要,也不看看对手是谁?」叶宁笑得一脸的骄傲,这些小女生对她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对付起来丝毫不费力气呢。 「你要吃什么的?」叶宁迅速的看了一眼,这个时候是夏天竟然推出了菠萝片跟鸡排的汉堡,她就要了一个然后还要了一杯柠檬汁,贺晋年就要了一个牛肉汉堡还有一杯可乐。 「这种平民食物,你以前应该都不吃。」叶宁小声的说着,看着贺晋年吃着汉堡时依旧是优雅无比的,那个汉堡在他的手中好像也变得身价倍增了。 「所以,第一次给了你,不好吗?」贺晋年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在这空气中传了开来。 这句话刚刚好让临桌的两个小姑娘听到了,其中的一个小姑娘听到第一次给了你的时候,喝着可乐都呛了一下,然后一口喷了出来,喷在了那面那个目瞪口呆的女孩的脸上。 一时间有点混乱了…… 叶宁看着这一切,这个男人果然是妖孽呢,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一群小姑娘。 而且刚刚的那句话有着诱导的企图。 「可别了,你的第一次给谁了,你自己才清楚。」叶宁一脸鄙夷的说着,贺晋年的过去真的是她的血泪史,一提起来别提有多恼人了。 对面坐着的男人依旧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她轻轻咬着唇的小模样,然后伸出了右手,触了一下她的唇,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眼前晃过:「我的第一次……」 叶宁的脸顿时红到炸了,他的手晃过的时候是在示意她那个意思是吗?可是为什么还要摸了一下她的嘴唇,这个男人好讨厌。 拿起了湿纸巾用力的擦了两下,脑子里竟然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贺晋年自己动手的画面。 这又该死又好看的手指呀…… 电影已经快要开始了,他们在取票机上取好了票之后,进了电影院里。 最后的四排竟然没能人,只有他们两个? 她说了不能包场,所以他就把最好的后面四排都买下来? 所以贺晋年跟普通人的生活还是有一点距离的,但是就算是这样叶宁依旧觉得很满足,他已经愿意迁就自己的生活习惯来配合她了。 叶宁的头轻轻的靠在贺晋年的肩膀上,心里轻轻的嘆息着,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该有多好。 跟所有人的顺序一样,相遇,相知,相爱,相守,可是他们的顺序是混乱的。 但也是因为有了这样的顺序才有了她的小心心,所以一切看似遗憾其实也不遗憾不是吗? 「以后我们自己弄一个电影院,这里的味道不太好,呆久了你不舒服的。」他知道叶宁很不喜欢空气不好的地方,偏偏这电影院太密封了味道不太好,这里叶宁应该不会想再来第二次了吧。 果然她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味道真的不太好。」 看完了电影,贺晋年开着车就往他公寓的方向去,叶宁却摇了摇头:「我想回去看心心了……」 贺晋年看了一下腕錶,声音温和的说着:「乖,今天我们就不回去了,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心心早就睡着了,昨天我们带着心心一起出来玩,给她吃一点她喜欢的雪糕。」 说完了之后俯过身去,在叶宁的耳边低低的说着:「今天晚上陪我就好……」 意图那么明显,叶宁也没有再拒绝了。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贺晋年已经忍不住了,低下头去吻轻轻的吻着叶宁的柔软的唇瓣,从温柔的轻吻到无法抑制着的热切而*,好像要把她魂都给吸出来似的。 电梯门打开,贺晋年一路吻着不想松开,最后抱起了叶宁把她的两条腿架在腰上,往前走去…… 叶宁咯咯的笑着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他长得很高,所以用这个姿式抱起她的时候,她比他高了一小截出来,极少有机会能够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看着他双眸如星眉如剑,当真是会把所有女人的心都勾走。 叶宁的手指轻轻的抚着他高蜓的鼻翼,娇滴滴 的说着:「你就这么想要?」 他身上的温度在极速的攀升着,好像要透过她的皮肤把她的骨头都化掉似的。 女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却又甜美无比的玫瑰香,好像千丝万缕似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茧,把他包裹在了里面,贺晋年一手捧着叶宁的臀,一手按了一下指纹锁,门锁应声而开…… *的*,让叶宁想起来脸都是滚烫的。 直到天色微明时,他才满足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叶宁,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一定要尽快结婚。」 他要立刻取她,然后不能再有任何的耽误。 他要光明正大的睡她,不用找理由的光明正大的每天睡她。 「嗯……」累到了极点,可是却也是满足的,叶宁隐隐的听到了他好像说要结婚。 好像也是要结婚了,没有什么理由再拒绝他了不是吗? 她那一声轻轻的回应,让贺晋年的整颗心都颤 了一下,他知道她爱他不会再有拒绝,但是依旧感动着。 有她真好,那种感觉是任何数额庞大的金钱都不能换来了。 把叶宁揽进了怀里,然后调好了温度,拉上被子进入了梦乡。 这*,叶宁睡得十分的踏实,好像有他在一直都是这么踏实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3 故事重演 时间总是过得不紧不慢的,但是对叶宁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时光。 有时候是两个人的约会,有的时候是三个人的。 她跟贺晋年可以两个人过一点甜蜜的时光,有时候带上心心那甜蜜的时光里会多了许多的温馨。 贺晋年简直就是那种可以把心心*上天的男人,叶宁都觉得这样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把心心*出坏脾气来。 还好心心一直是个非常听话的小姑娘,这让叶宁不由得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她跟贺晋年都不是那种做事情会太过份太出格的人,所以心心也不会是一个没有规矩底线的小姑娘吧。 不过有些事情倒是让她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担心。 「贺晋年,她这么小就开始玩枪了,这样真的好吗?」昨天陪着心心在枪房里玩了一天,今天叶宁便有点担心的问着。 心心对手枪竟然非常的喜欢,四岁的小姑娘不应该都是喜欢洋娃娃吗? 以前心心也喜欢洋娃娃,喜欢小裙子,喜欢漂亮的髮夹,可是昨天贺晋年送给了她一把特制的非常的小巧的银手枪之后,她竟然在手里把玩着开心得不行。 「没关系,她现在只是摸一摸熟悉一下手感,我打几枪让她看看她会不会喜欢,叶宁你要知道她自己动手要去了花蛇的那只银戒,其实现在她就已经是一个影响力不下于我的人了,我并不喜欢她成为银戒的主人,但是那是她自己选择的,以后的路有很长或者的一段她要自己走,我不知道我可以为她挡多久,但是我总有挡不动的一天,那么我就要教会她一切保护自己的手段。」贺晋年的怀里拥着叶宁,有些无奈的说着。 心心是他的女儿,他当然希望可以为她挡一辈子风雨,但是心心的一辈子才刚刚开始,而他的一辈子好像已经过去一半了。 他只能陪自己最宝贝的女儿一半的时光,这是他无可奈何之处。 他可以改变许多,他富甲天下,可是独独这个是他改变不了的。 贺晋年这么一说,叶宁的心都在轻轻的颤动了起来。 她倚在贺晋年的怀里,抬头看着他那双眼眸,莫名的有些悲伤。 原来这样强大的男人也是有无奈的时候,他无奈自己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比他的女儿时间长。 他是用着一颗怎样的心才把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带到了枪房里,教她开始把一把手枪当成玩具来玩耍呢? 手枪是极危险的东西,他却要想到了多年以后,心心万一遇上什么危险,至少她可以用自保的手段,这是一个父亲的无奈,也是一个父亲的深沉的爱。 叶宁伸出了手指,轻轻的抚了抚他眉上的那些皱绞,三十多岁的男人自然有着一股成熟的魅力,贺晋年更是如此,连皱眉都有一种令人心痛而又不自觉的沉迷。 「距离她长大还那么长的一段路,或许唐家的后人就会在某天出现,我们把那只银戒还给唐门的后人,心心还是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上来的。」叶宁看着贺晋年,他想得那么远,比她这个当妈的还要想得长远了许多。 「可以送回,当然是好事,但是如果这只银戒一直在她的手里,那她就要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贺晋年低头吻了吻叶宁的额头,长长的嘆了一口气轻声说着。 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情,再危险也没有一点点担心,哪里还会嘆气呢?有时候会巴 不得有些刺激的事情,让生活变得更丰富一些,但是这关系到的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无法不担心。 他只想让心心过得平安喜乐,但是花蛇都说过了,心心看着并不像是一个可以过着平凡生活的女孩,这让贺晋年总是有着隐隐的担忧。 「我有办法解决你的烦恼……」叶宁起身跨坐到了贺晋年的腿上,柔软的嘴唇轻轻的触了一下贺晋年的唇,然后低声说着:「我们再生一个孩子,我想要生一个男孩,当我们有一天离开心心时,他就可以保护心心了。」叶宁的唇一点点的触上了贺晋年的嘴唇,淡淡的花香从她的唇间散了开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再要一个孩子,大概偶尔有那种一闪而过的念头,可是当时叶宁生下心心吃了太多的苦头了,所以他害怕如果叶宁再怀孕万一还是要再在*上躺足九个月,那太委屈她了。 而且想着她的肚子要被手术刀划开时,他好像比自己被划开还要痛似的。 捨不得让她再吃一点苦头,所以想要再有一个孩子的愿望他都已经自觉的放弃了。 他要她过得轻松一点,不需要再去生一个孩子,但是现在她竟然主动提了出来,不禁让贺晋年有些动心了。 「我怕你不舒服。」贺晋年的唇与她的唇轻轻的交融在一起,吮着她嘴里淡淡的玫瑰香,比花蜜更要诱人。 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开始奔涌一般,哪里有一个男人拒绝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的要求呢。 「你多陪陪我就行了……」叶宁一面轻轻的吻着,灵活的手指一面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柔凉的小手触到他坚实紧绷的身体上,引得男人轻轻的喟气着。 「我愿意,愿意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你。」贺晋年搂着叶宁的腰,温柔的亲吻着,薄唇里轻轻的说着坚定的承诺。 ————————————————分割线————————————————————— 贺晋年秘密进行的事情总算全部都完成了。 那只用来求婚的戒指也终于送到了他的眼前,他千挑万选并且精心设计的。 这颗粉红色的钻石,贺晋年为它取名的「玫瑰之心」是美国宝石学院(gia)歷来评定过最大颗的内部无瑕鲜彩粉红钻,这样的钻石世间独一无二,这是一个珠宝收藏家手上的,开出来的价格确实也是接受了天价,贺晋年却在看到这钻石的第一眼就毫不犹豫的把支票开了出去。 只有这样的无瑕美钻才配得上叶宁的高贵美丽。 纵使叶宁不是物质女孩,但是他也希望给她最好的。 造人计划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自从叶宁觉得要生个弟弟保护心心之后, 他的生活好像翻开了新的篇章。 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她没能怀孕,那他可真的就太幸福了,可以一直这么享受下去。 叶宁还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呢,却被她的妈咪叫了起来。 「宁宁,陪我出去办点事情。」傅婵推了推卷在被子里的叶宁,今天是周末宁宁总是喜欢睡得晚一点点,但是今天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傅婵还是叫醒了她。 「妈咪,什么事呀?」昨天就没听她妈咪说起,叶宁揉了揉眼睛,一脸睡意朦胧的从*上坐了起来,抱着被子似乎还困得不行。 「一会儿就知道了,你赶紧换衣服 。」傅婵捏了捏叶宁的脸颊,转过眼去不想让她看到眼底那一丝激动的泪花。 整个叶家的所有人都欠了宁宁的,但是还好幸福还是降临到了她这个懂事的女儿的身上。 叶宁爬下了*,洗脸刷牙完了之后,换上了条碎花的长裙,夏天穿这个再舒服不过了,她走下楼去就没见到叶安跟心心:「妈咪,心心呢?」 「叶安带她去玩了,有人跟着你放心吧。」现在叶安带着心心出门都是要有人跟着的,叶宁到现在还是对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情心有余悸。 司机开着车,叶宁跟傅婵坐在了汽车后坐,傅婵握着叶宁的手心中有着无限的感嘆。 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她去机场接叶宁,然后亲自把她送到了婚姻註册处,多年后这一幕再度重演了,只是当时叶宁是被逼无奈,要把亲生的女儿送给贺晋年而今天不一样。 她的女儿用自己的坚韧,美丽与善良赢得了贺晋年的心。 故事正在重演着,但是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心境。 「宁宁,还记不记得好多年前,我们也走过这一条路?」时间好快,一转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好像得有七年了吧,不是傅婵不记得,而是当年的事情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敢去回忆。 「妈咪,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叶宁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妈咪,怎么好好的突然说起过去的事情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4 最深爱的守护神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心心都已经开始上幼儿园了,叶安也交了男朋友,你爹地现在应该是很安慰的。」傅婵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我到现在都不敢去回想,当接到贺家电话说要娶走我的女儿时的心情。」 傅婵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贺家财雄势大,当时我们是一点办法也没能了,只能让安安嫁过去,可是偏偏安安那时喜欢上了一个明星,所以唯一的人选就是刚刚回国的你了,宁宁这些年苦了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叶家就真的已经散了……」 如果不是当年的宁宁把她们都送到了美国,或许真的是会落到最坏的结果了。 「妈咪,我不辛苦,真的不是很辛苦的,只是觉得一路这样走来有一点点遗憾,遗憾你的下半生少了爹地的陪伴,也遗憾叶安醒悟得晚了一些,遗憾心心的身体有些弱,一直到现在才开始慢慢的好起来……」叶宁看着窗外的影像,其实已经不是多年前她从机场回来时候的模样了。 最遗憾的她与贺晋年没有一个好的开始,所幸还是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束。 汽车一路开着,一直开到了註册中心,可是整个註册中心都已经换了样子了。 如果不是她来过这里两次的话,她真的觉得是走错了地方。 这个区域好像已经被封锁了似的,其实本来是周末这里也是不办公的。 整片婚姻註册处的里面变成了粉色玫瑰的海洋,一朵朵娇艷到了极点的粉色玫瑰花拼成了大大的心形,叶宁的心颤了一下,她似乎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了。 结过婚,生过孩子,可是她竟然还是第一次经歷这样的正儿八经的求婚,整颗心开始狂乱的跳了起来。 一双水眸四下张望了一下,果然叶安已经抱着心心站在了远处,她妈咪也已经站到了那里远远的看着她。 叶宁伫立在一颗巨大的粉红色玫瑰花心下,这颗心有多大呢,大概有两层楼吧,而且最不可思议的这颗心竟然是立体的,她慢慢的围绕着这颗心,从这一面走到了另一面去。 当她绕到了这颗心的后面时,嘴角便化开了一丝温柔而甜美的笑。 他就在那里,一身白色的西装,比这夏末的阳光更加的闪亮耀眼。 单膝跪下,他的手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枚戒指,上面粉色的钻石闪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了。 这大概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一颗钻石了吧? 「亲爱的叶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非常正式的单膝跪着,他眼里灼灼动人的神色堪比这顶极钻石的火彩。 「愿意,我愿意嫁给你贺晋年。」叶宁走上前去,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的手被贺晋年轻轻的握住,然后把那枚钻戒轻轻的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我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你的,所有对你的亏欠我都会用一生慢慢偿还,叶宁我爱你,胜过这世间的一切……」贺晋年的语气低沉沙哑,他真的是欠叶宁太多了,多到好像把这条命还上都还是不够似的。 初见她的那一面,其实就已经註定了两个人这一生的纠缠了,在初见的那一面,她的清透的眼神就好像是一颗小石子般的落入了他的心里,引起了阵阵的涟漪,其实在那一刻他就已经动心了。 「谢谢你的礼物,我有也个小礼物要送你,只是现在还见不到……」叶宁俯下身去,在半跪着的贺晋年面前,轻轻的说了一句。 ——————————————分割线———————————————— 叶宁的礼物在九个多月之后,来到了贺晋年的面前。 一大早的,叶宁就觉得有些烦燥,翻身的时候好像腰部抽了一下,初夏已经来了。 她怕热怕得要死,而且这次有了宝宝之后,整个人好像都臃肿了好多,贺晋年总是担心她身体不好,各种滋补品从她告诉他的那一刻起好像就没有断过的,一天五六顿的吃着,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变成圆的了,像是一个小脸盆。 现在她已经不敢照镜子,也不敢上秤去称了,只等着把小小贺生下来就好了。 她一直没有去做胎儿的性别鑑定,因为有一天晚上,她梦见了当初离开她的那个小小男孩,他从很远的地方来,一路跑跑跳跳的然后到了她的面前笑着亲了亲她的脸,然后钻入了她的怀里,那*她睡得好像梦里都是在笑着的。 她确信是她的小小贺回来了,当她笃定的告诉贺晋年一定是个男孩子时,贺晋年笑着安慰她,让她不用有压力,毕竟他一点儿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 可是他哪里知道她见过的小小贺,是这世界是最可爱最温柔的小男生了。 今天贺晋年说开完了会就回来,毕竟预产期就差两天了,今天他把所有的会都开完之后就准备请个产假陪她了生孩子,做月子了。 请的月嫂再好他说也不放心,还是坚持他要自己带孩子。 当时这么说的时候,叶宁笑得肚子都疼了,好像是月嫂不如他带得好似的,可是他带过小婴儿吗? 根本就没有,却是一副十分自信的样子,如果说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他要自信倒是无可厚非,带孩子也这么自信就有些疑问了。 反正到时候由他折腾吧。 喝了一口果汁,又觉得腰抽了一下,有点酸有点涨的。 感觉不太对头。 还有两天,可是叶宁总是感觉好像就快要生了似的,打了贺晋年的电话竟然没有打通,估计在开会电话放在办公室里忘记带在身边了吧? 叶宁吩咐管家,让他安排汽车送她去医院,顺便给她妈咪打了个电话。 然后带着她已经准备好的生产包,就直接坐着汽车去医院了。 在汽车上肚子就开始有一点点微微的痛了起来,这一次是真的要生了。 贺晋年开完了会,回到办公室里,手机依旧安静的躺在他的办公桌上,周循倒了一杯咖啡给他,才喝了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当手机荧幕亮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已经有三个未接电话了。 「晋年,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宁宁 都已经快要生了,手机都不随身带着,我现在医院宁宁已经准备进手术室了……」电话那头傅婵的声音有几丝责怪,当她说到那句要生了的时候,贺晋年整个人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了的。 话都没有说一句,带个人如同一阵风似的就卷了出去,周循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大概是要准备红包了。」 傅婵是不愿意让叶宁顺产的,因为当时她生叶安痛了四天差一点连命都没有了,而且产检的时候医生说过了叶宁的产道紧窄,生孩子估计真是要吃苦头的,所以当时她就拍板了说还是剖腹产。 叶宁当时就说那也要按着时间来,只要等她有反应了,那才能算是瓜熟蒂落,她才要要进行剖腹产,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提早了两天。 经过漫长而焦灼的等待,终于还是迎来了一声响亮的啼哭,把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的贺晋年给激动得冲到了紧闭的手术室门口,不过几分钟已经有护士出来报喜了。 「恭喜贺先生 ,您夫人刚刚生下了一位长腿的小帅哥,五十六公分,母子平安。」 病房里,贺晋年轻轻的吻了吻叶宁的额头:「小心肝儿,辛苦了……」 「不辛苦。」只要是愿意的,其实都不辛苦,叶宁伸出了手轻轻的触了一下贺晋年的脸,他紧张的样子真的不是装出来的,当他看着她肚子上了伤口掉眼泪时,叶宁就知道这个男人她没有嫁错。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贺晋年看着叶宁疲倦的睡着眼眸比星光更加的温柔,他低声说着:「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其实世界那么大,每个人总会遇见一个对的人,让自己放下所有愤怒和不安,而你就是那个让我可以放下的人……」 睡梦中的小姑娘似乎听到了这句话,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抹甜蜜的微笑,好像连这空气都变得甜美而芬芳。 她睡得很安心,很踏实,她知道这个男人爱她,并且会一直这样的守护着她,守护着心心还有小小贺,不她守护着所有她爱的人。 他为她守护了这么多,而她只需要守护着他就好,当彼此最深爱的守护神……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5 捕风者 霍家的城堡 气势磅礴的霍家城堡依山而建,在险峻的山坡上,偶尔有鹰展开双翼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那是这座城堡主人的*物。 鹰由于其兇勐,飞行起来非常壮观,所以自古以来就被许多部落和国家作为勇勐、权力、自由和独立的象徵,可是霍南天偏偏驯服了这样兇勐的飞禽作为*物,如同被他征服的这个世界般。 霍南天站在最高的露台上,露台带着美丽繁复的罗马石刻,整个往外突出,如同悬空般带着诡异的美。 他站在那里,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欣长而健硕的体格,有着令女人尖叫发狂的资本。 稜角分明到了极致的五官,凌利的眼神与英挺的鼻翼都在诉说他高贵的血统,他是天生的王者。 从十八岁起,他就遵照着霍家古老的家规,从最优秀的女子中挑选一个女人作为他共同生活一年的伴侣。 如果一年之后,他还是会满意这个女人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霍南天的妻子,多少人为之疯狂的称唿呀。 即使只是一年的*,全世界各地所有的名门望族也不惜将自己家里的女孩送来让他挑选。 今天是第十二个年头,过去有过多少美得令人心醉的女人都没有能留住这男人的心。 这个城堡的专用的房间里已经换过了十个女人,今天将迎来它的第十二个女主人。 豪华的汽车一辆接着一辆,在天色微暗时,二十个候选的女人已经准时的到来的。 在霍家女人是没有骄傲,更不可以摆谱,因为只要迟到哪怕是一秒钟,那么就失去了见到霍南天的资格。 所以没有人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站在最高处,可以看见一个,二个,三个......穿着裙子的女人们鱼贯而行兴奋的走进了大厅。 霍南天冷冷的笑了一下。 「南天,让我留下来好不好?」美丽的女人卑微倒在他的裤脚边卑微的乞求着,精緻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中带着泪楚楚可怜。 「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霍南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冷冷的对着那个女人说着。 霍家的规矩他不会去坏,没有太多的必要为了这种事情去抗争,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她凭什么留下来? 「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泪水也打动不了他冷酷的心,这个男人如同外界盛传的一样,他是没有心的。 女人爬上了高高的露台,站在了雕花的露台护拦上,长长的裙子迎风飞舞着,如同开在悬崖的花朵。 「从这里跳下去以后,不过五分钟,他们会把你的尸体如同处理一只野狗一般的拖走,很快的沖干净血水,一切恢復原样。」他的话带着令人恐惧发抖的寒意,说完之后便转身走了进去。 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只留下那个女人哀伤得泪眼婆娑,可笑的女人们,她们总是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不能成为最初的那一个,但总是幻想着成为最后一个,真是愚不可及。 这一生最见得不得的就是威胁,如果有人胆敢威胁他,那便是连死都是轻松的了。 ————————————————分割线———————————————— 晏家,灯火通明,今天是晏倾城人生中最重大的日子。 她要去参加霍家的宴会,以晏家这样的家世来说,相比霍家那简直是不可同日而喻了,竟然有这个机会也是有些不可思议。 「倾城,你一定要成功,这个机会有多么的来之不易,费了我多少的力气才得到的,我在这个家里已经忍够了二十几年了,只要你能成为霍南天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看不起我们,包括你的父亲和你大妈。」张昭云看着女人,她的女儿果真是有倾城之貌,这是最重要的。 她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她的女儿动心的,包括霍南天。 酒红色的礼裙,衬得高挑的晏倾城如同盛开的玫瑰般艷光四射。 化妆师紧张的为她化着妆,屋子里的气氛绷得紧紧的,仿佛没有一丝风能透过,有着令人窒息的紧张的感觉。 「如果今晚霍南天选的是你,你一定要让他满意,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倾城。」张昭云站在女儿的身后,殷殷的交代着…… 没有人知道霍南天的性子如何,因为所有曾经被选上的女子离开霍家这后,都绝口不提那一年间发生过的事情,霍南天在外人的口中,一直就是一个迷。 「妈妈你放心,他一定是我的。」晏倾城的美丽的眼睛里带着极度的自信。 太多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了,已经让她对男人厌烦到了极点。 可是今天晚上她要见的是霍南天,那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男人,原来她可能永远也不能见到这个可敌国的男人,但是既然她们已经争取到了这个机会,那么她就一定会把握的。 黑色的西装,合体的剪裁,奢贵的面料,细腻到令人嘆服的针脚,金属的扣子泛着冷冷的光泽,上面有着一个字母「h」这个字母权利与财富的代表。 这里的所有女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霍南天,他比传说中更加的英俊,也更加冷冷酷,那样深刻的五官足以镌刻进每一个看过他的女人的心里。 所有的女人带着号码一字排开,穿着名家设计的晚礼服,如同在赶赴此生最重要的一场宴会。 晏倾城是四号,她不喜欢这个号码,为什么是四呢? 可是装作温柔而娇羞的面容掩盖了她内心的不满与焦虑。 在晏家那样的环境下,她早已学会了形不露于色。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不远年那个如王者般气势的男人,他坐在黑天鹅绒的沙发上,身上有着迷一样的气息。 对了,就好像是夜里的雾般,令人着迷。 霍家,也只有这样的一个贵族家庭才能养育出如此的优秀的男人。 霍南天冷然的扫过底下的女人一眼,管家顺着他眼神扫所有的地方,立刻明白了他意思。 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便走上了楼梯。 「请晏小姐随我上来,其他的小姐们可以回家了,作为感谢各位小姐们不远千里的来到霍家,霍先生特别准备了一份小礼物送给各位。」说完管家轻轻一拍手,女僕们整齐的端着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后,耀眼的光芒几乎刺伤了她们的眼睛。 霍南天出手一贯大方,所谓小礼物也自然价值不菲。 女人们各自收下礼物,纷纷对着晏倾城投去了嫉妒的眼光。 或许她可以成为霍家的女主人,成为这个唿风唤雨的男人的伴侣,与他一起站在荣耀的最高处接受着人们的膜拜。 晏倾城的心跳如同擂鼓般,从一点可能都没有到二十分之一的机会,从二十分之一的机会到最后被那个男人选中,这一切都是天赐的。 从此在晏家,再也没有人可以看轻她们母女,再也没有人觉得女儿是多余的,永远都不会有了。 因为从今天起她是霍南天的女人,这个世界上除了霍南天,没有人可以再看不起她,没有人再可以轻视她。 而当这个消息传开之后,整个晏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洋溢着喜气。 被霍南天选上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呀,就连平日里不多看女儿一眼的晏以道也破例的下了楼陪女儿吃饭。 晏倾城住在了霍家的城堡里,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只有管家面无表情的送上了张特别定制的卡,黑色的卡身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h」,晏倾城愉快的笑了起来,这样的卡怕是刷架飞机都没有问题。 但是她不想这样,她想得到更多,他的心,如果得到了他的心,那么整个霍家的商业王国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南天呢?」跟所有被选上的女人一样,一开始总是以为自己特别的那个,所以便叫了他的名字。 管家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在看着怪物似的:「先生的行踪不是我们下人可以问的,但是先生要两天之后才回来,晏小姐如果想回家的话,我可以为小姐备车。」 当然要回家了,她要坐着霍家为她准备的车子回到晏家去,让那些人好好看看,终有一天,她把她们全都踩在脚下的。 「倾城,霍先生怎样,对你好不好?」饭桌上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原来由大夫人坐着的位置今天竟然安排给了二夫人也就是晏倾城的母亲张昭云。 「他对我很好,只是一见面便选了我,没有和别的人再多说一句话了。」晏倾城心里得意的笑着如同夜空里绽放开的烟花般。 但表面上是还是略带娇羞的低下了头。 她是一个温柔而害羞的女孩,在大家的面前,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这就好,这就好……」晏以道兴奋得眼睛都发出了亮光。 自从他最疼爱的大儿子晏文远出了车祸死了之后,他已经大半年都没的这么高兴过了,他曾经以为没有了晏文远,晏家便没有了希望,可是不曾想女儿竟然能让霍南天看上,真是让他觉得人生又有了希望。 有了霍南天这样的招牌,生意场上谁还不都让他三分。 「我哥呢?」晏倾城看着餐桌上,今天的人并不多。 大妈坐在那里静静的吃着饭,但是她的亲哥哥,晏家的二少爷晏文清却失去了踪影。 「小曼今天晚上要出去,文清不放心,陪着她出去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夫人方心慈拔动了一下筷子,静静的说着。 「小曼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倾城被霍先生选上呀,怎么平时大半年都不曾踏出过家里半步的,怎么偏偏选在今天出去呢?」张昭云看简曼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只是以前晏文远得*,而简曼又是晏文远最爱的女人,所以想要晏家好好过着,她没有办法出这口气,现在不一样了,她张昭云现在的腰板是挺得直直的,只要她高兴,要教训一下简曼那还有谁能护着她呢? 就算是方心慈也不可以,她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没有的,今天她确实有事,昭云你就多担待一下了。」方心慈知道现在简曼在晏家不好过,而她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心头肉,就算儿子不在了,她总是能护一天算一天呀。 「姐姐这样说就见外了,不是我担待不担待的问题,现在你看霍先生多喜欢倾城呀,如果倾城回家都没有全家人一起陪她吃饭,那她可不开心了,不开心了霍先生自然就不高兴了,老爷你说怎么办呢?」张昭云心里头暗暗的笑着,她总算是可以在晏家的餐桌上好好的吐口气了。 刚进晏家的那会儿,她甚至在桌子上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可是现在她想怎样就怎样,谁又能说她什么呢? 晏以道板着脸,低声的训斥着:「心慈,以后别让简曼出去了,好好呆在家里,倾城喜欢她做的点心,让她给倾城好好做。」 方心慈的心里勐的痛了一下,那是他儿子最爱的女人呀…… 怎么才不过半年,便得沦落了成为为晏倾城做点心的下人了? 「我怕是不能常常回家了,不过真是喜欢吃嫂嫂做的点心呢,就是不知道嫂嫂以后能不能来霍家给做?」晏倾城低垂的眉眼里带着旁人无法察觉的狡黠与阴沉。 「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让她去,她怎么不能去,现在晏家养着她,她敢不去嘛?」晏以道看着晏倾城的脸,果真是如花似玉,怪不得霍南天会对她动心。 如果 这个女人到了一年之后可以收服了霍南天的话,那么晏家便从此一帆风顺,有着永世都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呀。 「谢谢爸,只是让嫂嫂受累了,大妈可心疼了。」晏倾城开玩笑的说着,一连看着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方心慈。 「她应该心疼心疼你,为了我们晏家去伺候霍先生,一个人住 在那么大的城堡里,妈妈的心里可真是捨不得呀。」说着话,张昭云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如同自来水龙头般的收放自如。 罢了,儿子早都不在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想的。 张昭云的心里在想什么她最清楚 不过了:「昭云不必难过,我搬到后面的小楼去和小曼住,让老爷多陪陪你。」说完便站起了身体,优雅的走了出去,碗里的饭还剩着一大半。 一顿晚饭吃得真是不得安宁,所有的人都各怀心思。 月光有点被云雾遮掩的感觉,如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般。 霍南天开着车子一路向坟地里驰去。 半年前也是这样的夜色,他遇上了平生以来最大的危险,他的最强大的对手在他回家的路上伏击他,同时他的母亲也被对手绑架了,那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为了救母亲,他被逼着伤了自己的双眼,天地一片黑暗的时候,是他最忠诚的保镖挡在他身前在被整整射了七枪之后用着最后的力量指引着他在最危急的时候解决了对手。 救回了他的母亲,但是他的好兄弟却因此而失了性命。 今天是他的生日,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他只是想来陪这个以命相舍的兄弟喝一杯…… 被遮掩的云雾渐渐的退去,皎洁的月光慢慢的照在了这片墓地上,修葺得再是整齐漂亮的坟墓还是会让人害怕的感觉。 所以在夜里更是没有人会来这里的。 夜凉如水,夜风里似乎带着衣袂飘飘的声音,伴随着轻而慢的脚步,空气中慢慢的飘荡着一种莫名的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的,千丝万缕般的随着夜风在空气中胶着着…… 月光下,一个女人的身影慢慢的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种感觉独特的存在。 墨绿色的丝制的长裙裙边都被细细的银线绣满了奇异的花纹,银制的小扣子细密的从上到下紧紧扣着,在月下发着淡淡的光,宽大的裙摆被夜风吹动着,两条嫩如新藕般的手臂在月下熠熠生辉,仿佛带着层淡淡的萤光似的。 她从他身边轻轻的走过,夜风带动着她的髮丝,轻轻的抚过了他的肩膀,就算是隔着西装他都能感受到那一丝抚过他肩膀的黑色头髮,丝滑柔软得想让要去抚弄。 这个女人如同一抹幽灵般,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在一瞬间,霍南天几乎要以为自己是遇到了最美丽的足以勾魂摄魄女鬼了。 如果不是她经过他时,身上那带着的那清浅的唿吸,真的让人不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人存在过。 在不远处的墓边停了下来,她的嘴角慢慢的浮现出了如梦似幻般的笑容,姣白的小手掏出了白色的丝制手绢,轻轻的擦拭着墓碑。 淡如水色的嘴唇轻轻的一张一合低低的述说着,却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月下的她有种近乎不真实的美,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 她飘忽得如同一缕风,她的眼睛里有着与世隔绝的淡漠,仿佛是一座海市蜃楼般,明明是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无法靠近。 霍南天打开了酒瓶,为长眠在这里的好兄弟倒在一杯,高脚的水晶酒杯慢慢的注入了红酒,如鸽血红般的颜色散发着妖冶的光,他拿起酒杯轻轻的敲了一下墓碑,仰头喝了下去。 埋在地下的是她的什么人? 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一个女人如些的伤神? 她轻轻的俯下身体,如花般的唇瓣轻吻着冰凉的墓碑,长长的睫毛眨动着,哪同月色下轻轻挥动着的蝶翼,绞白如兰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墓碑上刻着的每一个字。 顺着她手指滑动的方向,他可以清楚的知道那个墓碑上刻着:至爱晏文远」。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可是这个女人却是用了生命在勾画着,仿佛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了她与她至爱的坟墓般。 她依依不捨的站了起来,在月下如同一朵晶莹的昙花般,带着神秘的芬芳在无人见到时静静绽放着她的美丽。 「文远,今天你高兴嘛?我今天吃了你最喜欢吃的汤圆,以后你不能吃的我都替你品尝,你去不了的地方我都可以为你去,文远,我好想你……」简曼轻轻的抚着那块碑,半年前一辆飞驰的车子夺走了她新婚丈夫的生命。 有多么爱,爱到她想要以身相殉,可是她知道他不喜欢她难过的,更不想看着她死去。 所以再是悲伤她都为了他要好好活下去。 再是难过得想哭,她都不想在他的面前掉眼泪。 「文远晚安,我要回去了,不然妈妈会担心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好妈妈的。」她站在夜光中,有着最美的风姿。 他尽不了的孝道,今生便由她来尽,因为他已经给了她太多太多了。 夜风更大了,她离开的脚步如同来时一样的轻。 气流里带着她淡如幽兰的体香,轻浅的,无孔不入的侵袭着他的全身的细胞。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当作他不存在般,可是这个女人的眼里真是视他若无物。 正如来时经过他身畔时与他擦肩而过,眼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般,连一丝小小的涟漪都不曾出现。 「你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如同最香醇的红酒般醉人,高大的身影遮住是她回去的路,他的欣长的身影很快的包容下了她的娇小的身影,在月下交融在了一起。 简曼看了霍南天一眼不说话,仿佛他只是空气般,与他对视时空灵而安静的眼睛中盛着淡淡的哀伤。 「请让开。」本该是婉转如黄莺般的声音却在伤心的时候透着疲倦,带着致命的张力穿进他的耳膜。 「你的名字?」他的语气微微的愠怒。 没有人可以忽视他,大掌扣住了她的手臂,指尖便传来了丝滑的质感,她的皮肤很美丽,莹润而白希,充满弹性,触上去的时候有点凉意。 这一刻霍南天好像体会到了书上说的冰肌玉骨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被他无礼的动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简曼警惕的看着他,这是一个不好招惹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而致命的气息。 她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可是他的手却如同铁钳般,紧紧的牢牢的带着灼人的温度,渗进了她柔凉的肌肤。 「简曼。」她的话很简单,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男人,他危险而可怕,文远就在不远的地方呢,她不要他担心她。 「我叫霍南天,你会来找我的,记得我的名字。」他骄傲得哪同神祗般的站在月下,对她宣告着,仿佛这天下的万物都得听他的命令,包括她。 他是天生的捕手,而她是如同一缕飘忽不定的风,他闭上眼睛,感觉着风经过时气流搅动着他那冰冷的心。 -捕风者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6 用什么来说服我? 「师母,老师以前的项目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因为贊助商突然撤掉了所有的贊助。」晏文远生前的助手焦急的打来了电话,这个药理的试验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这个时候没有贊助他们寸步难行,毕竟他们真的是没有钱的学生。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一句话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 「那我们可以找别人贊助嘛?」简曼的话语轻柔恬静,有这与这个物慾纷飞的时代格格不入的淡然。 「不行,没有人愿意贊助这个项目了,我已经走了整整三天了。」李非挫败的说着,声音里似有不甘。 他们这个团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否则他不会轻易的打这个电话的,他也知道他们老师生前最爱的就是师母了,一定不捨得让她不担心劳累。 「这个贊助的事情交给我吧。」依旧是那样轻柔的声音从电波里传出,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简简单单的说着。 「师母,你要知道这不是个小数字,成药后还要做着最后的人体试验,这个才是真正花费最大的地方,而且至少要二年以上。」李非吃惊的听着电话那头的话,那是整整两年的不断付出,至少超过一百个人试药,试药都每个月都得给足够的生活费,整整两年还不包括出现*反应后签下的赔偿。 简曼当然知道,她跟晏文远已经那么久了,有些事情她知道得很清楚的。 「这是他一生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纵使说话轻声细语,可是在这时却也带着令人安定的力量。 李非怔住了,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因为他一直觉得他的师母一是个特别的女人,她的心思永远也让人猜不透。 其实晏老爷是非常疼爱晏文远的,年纪轻轻的便在学术界有了那样的成绩,可是也反对自己的儿子从医制药,他希望他能回去继承家业,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给到晏文远任何资金上的资助。 只是这个药能成功的开发后,确实能够帮助到很多人,所以他们东拼西凑的四处拉贊助,总算是撑到了快要有结果的时候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所有答应连续贊助的贊助商们*之间都停止了对实验室的贊助。 夜晚时分,简曼住着的晏家小楼里格外的安静。 月凉如水,从窗外洒进了屋子里。 简曼坐在书桌旁,用着晏文远的杯子喝着茶,氤氲的热气让她的眼慢慢的湿润着。 绝美的容颜使月色都为之失神。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静静的思念着,轻轻的呵一口气在窗子上,绞白的手指轻轻写着他的名字,她那刚刚新婚两天的丈夫的名字。 每勾画一次,她的心痛就更多一次。 这样的夜里,她总是想他,想得难以入眠,这种无助的想念就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刀一样,一下一下的扎进她的心里,将她的心扎得流血不止,血肉模煳。 她怎样能看着他最想要成就的事业到这一步就停止了呢? 文远,你未能完成的事业让我来为你完成吧,这好像也是她可以为他做的一点事情了。 她的脑海突然就出现了那天夜里遇上的那个男人,冷酷而狂妄的男人。 他如同主人般的站在她的面前说着:「霍南天,你会来找我的,记得我的名字。」 心里隐隐的有种不祥的感觉,这个人她曾经听文远说起过,是一个传奇一样的人物。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生活会和他的任何的交集,但是如果只是一两家的贊助商撤消贊助的话还不觉得奇怪,但是所有人一起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事情就不那么的简单了。 有人在操纵着这一次的行动,让所有的贊助商都把贊助撤掉。 如果有人有这样的影响力的话,那应该就是这个霍南天了吧? 她打开的衣柜,找了打比较正式的裙子。 黑色的连身裙把柔美的身体包裹得更是娇小动人,简曼在想或许不是那样的呢,只是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难道一个人真的能影响一群人?而且是一群在商业范畴里的成功人士? 离霍氏的摩天大楼最近的一家公司是实验室最大的贊助商。 简曼经过了通报之后,便坐着电梯到了贊助商的办公室里。 「林伯伯,我想了解一下,为什么您会突然撤消了对实验室的贊助。」如果要了解事情,那便找一条最简单的路径。 这位老人是从小看着晏文远长大的,也非常喜欢晏文远,如果边他都突然取消贊助,那么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的简单的。 要是真如她所想的话,那么这座大楼和那幢几乎高耸入云的霍氏大楼离得并不远,那如果那天夜里那个神秘的男人是这一切癥结的所在,那么她便可以去问问清楚了,如果是 她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姓名,如果霍南天觉得这样的不礼貌的话,那么她道歉便是了。 「小曼,我很抱歉,但是我也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呀。」老人的脸上带着愧疚,本来花些钱做点好事,也给年轻人一些机会,特别是晏文远那样优秀而上进的年青人,但是谁也不想去得罪霍南天呀。 「林伯伯我知道了,谢谢你帮了文远这么长的时间。」简曼站了起来,轻轻的对着老人鞠了一躬。 看着老人带着皱纹的脸上有自责和愧疚,但是这事情怎么能怪林伯伯呢? 谁都不想让自己的辛苦创立下来的基业毁于 一旦,只是那个男人的能量真的有这么大嘛? 九十九层的大楼如同一把巨大的利刃,擦入了这座城市的心脏。 这是这座城市里最黄金的位置,简曼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一步入踏了进去,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着她。 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对于她说,好像是来自于远古时代的洪荒勐兽般的可怕。 文远,给我勇气…… 霍氏的大楼里,就连接待小姐也是漂亮得不行,穿着整齐的服饰,带着小礼帽微笑着问道:「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嘛?」 简曼看了一眼大堂,有点大得没有天理,简洁的设计,流畅的线条,以及昂贵的材料,这一切都在显示着主人的品味。 「我找霍南天。」她的话才出口,便让礼宾小姐怔了一下。 霍氏的总裁是什么人,她们是平时连面都是见不上的。 她来这里已经整整快要两年了,就是想见一见传说中的最有价值的钻石单身汉,可是人家是从专用车场里的电梯一下子直接到的顶楼,她们怎么可能见得着呢? 这个女人倒好,头一句就让她觉得有点头昏起来。 「请问您有预约嘛?」心里还犯着咕嘀,可是职业般的笑容还是保持得很好,这是一个福利最好的公司,她可不想因为什么问题而失了这份工作。 「没有,不过他会见我的。」简曼看着那前面一排的电梯,她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她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角落里怀念过去,她不喜欢这样的人来人往,这样的带着浓重的金钱与物慾气息的地方。 她是不是在骗人? 没能预约总裁怎么可能随便见人呢? 但是如果不是骗人呢?那她一定是总裁的贵客,不可以得罪的,接待小姐的脸上表情丰富了起来。 顶楼,大班椅上的男人看着那画面,从简曼一踏进霍氏他就已经知道她来了。 只是他想要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还好她记住了他的名字,而且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来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要早一些。 「去接她上来。」霍南天说话总是简单有力,他交代着身边的秘书让她去接简曼上来。 美丽的女秘书穿着最短的裙子,低低的胸口只要轻轻一弯便可以看见里面美丽的风景,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风情万种的走了出去。 这是简曼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 。 九十九层这是一个足以让俯视这座城市的高度。 在这样的高度,仿佛一切都在脚下。 办公室的门推开,那种可怕的气息奔涌而出,窜入了她所有的唿吸里,令人产生快要崩溃的感觉。 「简曼,我们又见面了。」男人的声音低沉的慵懒在这倘大的空间响起,去如块巨石般的压在了她的心上,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他转过身来,冷竣的眼睛看着她,冷竣而又勾魂。 他的眼神与话语中带着令人惊颤的自信,如同一支锋利的箭穿透了简曼的心。 如果说服他不要为难这场实验是一场斗争的话,那个男人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对手,今天她想要完成的事不容易。 霍南天如鹰般的眼眸准确无误的捕捉着她脸上细小神情的变化。 「霍先生,今天我来是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的。」简曼看着那个男人,有点艰难的说了出口,而且是直奔主题,跟这样的男人拐弯抹角毫无意义。 她从不求人,以前再是艰难的时候她也不曾求过人。 只是这一次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文远,为了文远她怎样都可以。 简曼低下眼睑,她无法与那个男人锐利的眼光对视。 「说说看?」霍南天伟岸的身子坐到了沙发上长腿交叠,如墨般暗沉的眼眸看着她略略显得难为情的样子。 「我想请你不要为难文远的实验试。」简曼不想多浪费时间,硬着头皮说了出口。 其实明明是他先为难了别人,为什么现在她却就得如此的心虚呢? 简曼有点不安的攥了攥拳头。 他的眼光炙热,脸上的表情让人猜 不透他在想什么:「简小姐以为是我为难了那个什么实验室?」 从他的语气听来,文远终生的心血在他的眼睛不值一提。 「不是我以为,而事实就是如此。」简曼听到他的语气里的不屑。 可是那是文远毕生的心血,虽然不能带来可怕的财富利润,可是却能帮助病人减轻痛苦,这两都之间本来就不可比较的,这种满身铜臭的商人怎么会明白呢? 「在我这里,只有我说的才是事实。」她果然是个冷然又聪明的女人,他的竣长的眉轻轻的舒展开来,缓缓的起身,踱步到她的面前,长指轻轻的捏住了她的柔软白嫩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深不可测的眼眸看不出他的任何的意图,靠得这样近时,从他的指尖传来的淡淡的菸草味和冷冽的男性气息让她不由得想要退缩。 那是出于本能的抵抗与退缩,她的世界只有文远,她不要别的男人来靠近她。 「女人,你凭什么觉得你的要求我会答应?你有什么可以令我感兴趣的资本?」感觉到她的退缩,他靠得更近了,岑薄的嘴唇几乎快要贴住了她的耳朵。 这个男人的眼里讳莫如深,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她不善于交谈,也不擅长交际,而这个男人仿佛总是能轻易的看透人心。 她几乎都不敢用力唿吸,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抬起迷梦般的眼睛勇敢的与他对视:「我的直觉。」 霍南天听着她说的话,英俊的脸上还是一贯的冷漠的表情,看着她薄唇微勾:「这个世界上,女人的直觉是最荒谬的。」 他的话淡淡的,透着不屑,深谙的眼睛看着她的眼,如同旋涡般的想把她吸入…… 他的手指的指腹有点粗粝,在她的脸颊上缓缓的游动着,带着微微温热的温度。 简曼强忍着想要立刻推开他的冲动,闭上了眼睛,任由这只手在她白净细腻的脸上勾画着抚摸着。 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因为害怕和排斥而轻轻颤动着,如同树稍边被微风轻轻吹抚的树叶般颤动着,惹人怜爱。 「不过……」霍南天停顿了一下,强烈的专属她的气息扑面而来,:「你的直觉是对的。」 女人的小脸如凝脂般的动人,她是美丽的。 无疑在那晚在月下的她锦衣夜行,如女妖般的神秘而迷惑,透着夜色时只能见得她的美丽是隐隐约约的。 可是没想到她在这样的通透的光线下,素净的小脸上找不到一丝丝的瑕疵。 她抬起眼与他对视时,一时间竟然将他看呆了,心里有种莫名的东西好像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对于女人,他遵守着霍家的家规,但是说得更直白一点,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再深入一点,可以满足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罢 了。 在他看来,她们提供可供享乐的柔体,而他提供足够的金钱与物质,仅此而已。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有点不一样,明明是还很年轻,却有着如同老僧入定般的心性,好像是世间万物在她的眼里都已经灭亡了,能吸引她的只有那实验室。 这让他在深深渴望她的身体时,还想要了解她的内心,想知道是不是这世上真有爱这个东西,值得她这样牵肠挂肚,生死*的。 他就是想看看她能为那个已经死去的丈夫做到什么地步? 恶魔般的笑容残忍的浮上了嘴角…… 眼神从犀利慢慢变得幽暗,男人低声说着:「我想知道你想用什么来说服我?如果条件够诱人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次性的全足所有的贊助金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7 我的信仰 简曼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不是个小数目。」 即使不用算不出详细的数字,但是至少她心里是有个底数的,如果只是个小数字的话,那么当初她们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求人贊助了。 霍南天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简曼:「那点钱不值一提。」 她都已经来找他了,难道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简曼看着他,她想从这个男人的脸上找出什么,可是猜测人心这种事情,却不是她的强项。 她的眉眼间透着清新与冷淡的光芒,似乎是矛盾的,但是却又是巧妙的融合着:「这个条件还是由霍先生来提,毕竟我无法知道你富有天下,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又是我给得起的。」 如果那*的偶遇让他觉得自己有无礼的话,那她愿意道歉的,为了文远低下头来道个歉她是愿意的。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你很有趣,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狷狂而邪恶的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仿佛他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而他的眼神早已将简曼的衣服剥得干干净净,yi丝不gua般。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欣长健硕的身子靠在了沙发椅背上,如同一只猫捕食到了一只老鼠。 可是却不马上解决掉它,而是慢慢的戏弄着亵玩着。 他喜欢享受猎物的颤抖和惊悚,他喜欢打破她那平静如水般的心,想要撕扯掉她脸上淡漠,其实游戏才刚刚开始…… 「不,霍先生要的只有你自己清楚,我只是一个新婚便丧夫的女人,如果那夜在墓地里我对霍先生有不敬的地方,那么我愿意为此道歉。」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淡淡的哀愁,眼睛里满满的快要盛不下的思念。 新婚丧夫,没有人可以理解那对她来说有多痛。 「女人我玩过很多,但是还真没玩过*。」他拿出了枝烟,精緻奢华的打火机上细小的黑钻闪着恶魔之瞳般的光芒,清清楚楚的写着那个尊贵的姓氏的缩写「h」。 白色的烟雾慢慢的飘散着,模煳了他英俊的面容。 明明是这样晴朗的天气,明明是这样通透的光线,可是她却看到这个男人的背后仿佛有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正在慢慢的张开,那是魔鬼之翼。 「很简单,你陪我*,我想怎么做,想怎么玩你,你都配合我,不能反抗。」霍南天狷狂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为这即将快要到来的占有感到莫名的兴奋。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最桀骜不驯的气息,张扬的眉眼与轮廓分明的五官,性感的嘴唇魔.魅而引人的弧度,这一切都足以让女人们趋之若鹜,可是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要来强迫她呢? 她相信这个男人的话不是开玩笑的,因为除了身体,她好像没有任何可以交换的东西了。 霍南天的嘴角勾着笑,肆无忌惮的巡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要将她的面无表情的淡漠,还有那隐藏在她心中坚强的意志一一瓦解。 他一贯喜欢挑战,正如同他喜欢驯鹰般。 「我的信仰不允许我这样做。」她的眼睛看向了远远的天空,那里似乎会有文远的温柔的笑。 霍南天眼里带着嘲讽:「信仰?」 在这样的世界里,在这样现实的面前,这个女人还敢抬着她的小脑袋跟他谈信仰? 「是的,我的信仰,也是爱的信仰。」简曼的眼里闪光着迷人的光芒,这样的感情自然不是他这种男人能够体会的。 他无谓的耸了耸肩:「那么,你是拒绝我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告辞了。」简曼冷淡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便转身告辞。 身后的男人低低笑着,他的低沉而带着蛊惑的嗓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萦绕着:「下一次你再来,条件可不再是这么简单了。」 他看着她背影的眼神带着贪婪与*,这一次让她走,只是为了彻底的占有。 「不会有下一次。」简曼连头都没有回,她的声音清润甜美带着一丝稚嫩,但是却是坚定。 身后的男人笑声得更加的肆意而猖狂,仿佛听不到他说的话般,她曼妙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分割线—————————————————— 泡满了玫瑰花瓣的浴缺吐露着迷人的芳香,温热的水雾氤氲了整个房间。 晏倾城轻轻的闭上眼睛,丰满而性感的身材透过红色的花瓣若隐若现,今天霍南天就会回来了,她期待着与他共进晚餐,她迫切的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换上了长裙,她满意的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足够的美丽让她没的辜负她的名字。 倾城,其实她不用倾城的,只要倾倒这一个男人便足以了。 细细的涂上保养品,从脸上到身体上,甚至到那最私密的地方都没有放过,据说没有一个人女人可以绑得住他一年,所以她一定要做最特别的最能够让他得到满足的那一个。 房间里早早熏上了一点点催情的香料,非常的淡的味道。 因为她还不知道霍南天喜欢的香味,外界对于这个男人的所知一切都只是传说。 现在她有这样的机会在他身边,她有整整一年的时间足够让她来了解。 所以,每一次能与他相处的机会都显得弥足珍贵。 晏倾城下了楼梯,一道健硕伟岸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身上透出的冰冷与强悍的气势无人能及。 如神秘子夜般验难以猜测的男子,但是却是现在沉默不语冷若冰霜。 难道是自己判断是错的,自己并没有让他青眯有加,与之前的那十几个女人是一样的? 晏倾城的心里虚着,她努力的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却对着这样狷狂不羁的男人是一点点办法都没有。 鹰隼般的锐利而深遂的如墨般的眼眸看着她,有着成功男人特有的威严,坚毅的嘴唇有着性感而好看迷人的弧度。 他看着晏倾城,原来晏家真正倾城的并不是她,虽然这个女人算是生得了一副好皮囊。 他想起了那个有着绝美容颜的简曼,如同风一样女子,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安静,说到信仰时脸上的坚定而幸福的样子。 他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他喜欢她求他,想要看到她终有一天跪到地上求他要她时的样子,那一定是相当的有趣。 鹰是这个世界上最难驯服的东西,但是比之更难的应该就是人的心,特别是女人的心,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因为女人看到他无不趋之若鹜,但是这个女人是真的对他避之不及。 晏倾城如蛇般柔软的身体贴了上去,她的身上带着玫瑰精油的香味。 对霍南天来说,女人都是一样的,只有她在夜下时,忽明忽暗的月光与温柔的夜风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清浅的香气如些的特别而好闻。 他能断定那不是香料调制的,而是她身上的体香,即使没有亲自检验,他也能知道是从她身上那细腻光洁得如同白玉般的肌肤里散开来的,那种香气是渗在她的血液中的,随着她的唿吸四处挥发开来。 「南天……」想起了自已母亲的交代,她做作委屈的低声叫着他的名字。身上的女体柔软可口,伟岸的身子慵懒的靠向沙发,任由晏倾城贴着他强健的身体。 葱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挑.逗着他的胸口,她要想着要怎么说出口这样的事情,乖巧的窝在他的怀中,如同一只最温顺听话的小猫般,眼里带着委屈与忧伤。 「说吧,有什么事?」女人都是一样的,才不过刚刚选入霍家,便开始有各种的要求,但是他倒是喜欢等柔顺听话的女人。 晏倾城抬起双臂,轻轻的勾住了他的颈部,抬起楚楚动人的小脸,美丽的眼眸里似乎带着淡淡的泪光:「昨天我回家去了,可是我觉得妈妈好委曲,大妈一向不待见她。」 她不用我的妈妈,她只说妈妈,她想在潜移默化里让霍南天也认同她的母亲便也是他的。 霍南天冷冷的笑了一下,这女人使的什么小伎俩还不是让人了如指掌,不过今天和那个叫简曼的女人对峙得让他的心情不错,所以并不想计较:「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女人。」 晏倾城的脸一红,窜过一丝尴尬,:「我是想说妈妈已经在晏家二十多年了,也生了我和哥哥,现在我都已经住到霍家了,哥哥也在帮着我父亲做事,我想……我想,能不能让妈妈成为正室,这是她一辈子的心愿,现在大妈已经没有了儿子,心理更是不舒服,我怕妈妈受她的欺负呀。」 她的手指轻轻的抚着他的胸口,他的胸脯结实而性感,一看就是常常做运动的人。 看着他讳莫如深的眼光,她的心的点虚:「如果很棘手就算了。」 「好。」她还没说完,霍南天答应很非常的干脆。 所有的女人都一样的,靠近他,就是为了各种的目的,金钱,权利,甚至有更多的要求。 例如今天的晏倾城,不过她还没有那个魅力让他去花心思猜测她在想什么,只不过既然开了口,作为这一年进到霍家的报酬,也就答应了。 他冷漠的笑着,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晏倾城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她娇笑着,眼中流露出的喜悦,这样的答应让她的心中总是有了底,她一定要出那口气,作为二房的女儿,她已经忍了好多年了。 晏家陷入了空前的紧张中,今天有一个贵客要来,晏以道早早的便换好了衣服在大厅等着。 晏家对于一般百姓也算得上是富足之家了,但是比起有着高贵血统血统的霍家,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本来以晏家的家道,甚至连晏倾城都不可能去参加霍家的那个宴会的,不消说是可能成为霍南天的妻子。 就是跟在他的身边做他一年的*都足以让晏家在商界炫耀呀,张昭云更是早早的换上了酒红的旗袍,今天女儿的电话让她整个人都兴奋到极致,她等了二十年了,总算是有一天可以在这个家扬眉吐气,作威作福了。 两个佣人早已将客厅的所有家俱擦得干干净净的,珍藏的红酒早已经开了,倒在酒樽里醒着,这是莫大的殊荣。 这十年来,霍南天从来没有去过哪个挑中的女人的家里。 他们家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晏以道想着脸上发着兴奋的光,这个女儿看着温温柔柔,胆小乖巧的样子,倒是捉住男人的心很的一套,不过几天,便已经把霍南天弄得神魂颠倒,迂尊降贵的到晏家来。 与主楼连着的是晏文远以前住的小楼,简曼一点都没有理会着前面的一派热闹的景象。 她拿出了首饰盒子,里面有一些晏文远送给她的首饰,小巧的精緻的钻饰,最值钱的应该就是那枚他们结婚时他戴在她手上的钻戒,当时几乎是用完了文远所有的钱,简曼有点不舍的摸了摸它,放进去盖上了盒子。 方心慈轻轻推了门走了进来:「小曼,你怎么还不准备一下,呆会儿老爸要生气了。」 声音温柔而委婉,她是心疼这个孩子的,这半年来她从不出门,除了去看文远之外,一颗心早就随着那场车祸里的文远走了。 简曼悄悄的把盒子推到了她的身后,她不想让方心慈担心:「妈,我马上就好了。」 心里盘算着这些先卖掉,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是总还是能解决一下燃眉之急,然后再想办法。 「姐姐才过来呀,简曼呢?让她去厨房给倾城做点心去,倾城喜欢吃她做的点心。」女人的身份的不同,让张昭云即便还没有成为大夫人也开始对着方心慈不尊重起来。 因为她胸有成足,以前方心慈在晏家有着那样的地位是因为晏文远在学术上的成就让老爷非常有的面子,也非常的得老爷的喜欢与疼爱,毕竟晏以道是骨子里是非常传统的人,家庭里长男继承家业的观念非常的严重。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的一个女儿就可以顶上十个晏文远了,她几乎可以看到她女儿成了霍太太的一天了,所以从今天起,她可以尽情的差遣家里的人,包括方心慈与简曼。 「小曼的身体一向不好,她说就不过来了,反正霍先生是来看你和老爷的,她一个不相干的人,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的。」方心慈淡淡的笑了一下,若早两年,她或许还想争些什么,但是有什么用,她最爱的儿子都不在了,争了有什么用。 「我不是让她来见霍先生的,霍先生也不会见一个刚死了丈夫的晦气的女人,我是说让她去给我们倾城做点心。」张昭云傲气的抬了抬下巴,现在不是从前了,她就是要让简曼那个小践人难堪。 两个人还站在客厅里,院子外的铁门被佣人拉开,低调而奢华的车子缓缓的驰了进来。 黑色的车身有着与主人一样的霸气,使整个院子顿时显得小了起来。车门拉开,从车子里出来的男人深遂而锐利的眼光扫过了这幢小洋房一眼,这就是那个固执的女人住的地方,他倒是很有兴趣陪她玩一玩。 晏倾城穿着名家设计的裙装,身上戴着昂贵的钻饰,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醒来时,她会拥有这一切,当霍南天说要到她家里看一看时,她都快高兴得疯了,她想她已经捉住了这个男人的心了。 轻轻的把手挽进霍南天的臂弯里,小鸟依人般的站在霍南天的身边:「南天,这是我妈妈。」 晏倾城娇声的为霍南天介绍着。 霍南天淡漠的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人到中年,还是保养得非常相当不错。 晏倾城的身上还是有一部分遗传自她的母亲。 晏家的二夫人以前是晏以道的佣人,只是晏以道在娶了妻子后还是留下了她,这种事情在像晏家这样的家族是常有的事,只不过是晏家现在有点家道中落了。 「霍先生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呀。」晏以道迎了上来,满脸笑容使得脸上的皱纹更加的深了,这几年的各种不顺的事情已经把他的精神折磨得不堪一击,但是晏倾城能被选上,就好像给他打了针强心针似的。 霍南天淡淡的扫了四周一眼,怎么?那个叫简曼的女人不在嘛? 他说了要见她全家人,难道晏倾城听不清他说的话嘛? 「霍少爷,我们倾城很乖的,以前都没跟男孩子出去玩过,她如果有什么服待不好的地方,你要多多担待呀。」张昭云激动的看着与女儿站在一起的男人,这将是改变她与她女儿命运的人,还有儿子的前途也就靠他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霍南天也不想说什么。 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他不用试都知道。 这种事情说多了,只会让他觉得可笑。 晏倾城看了一眼霍南天,心里有些发憷,再说这个怕是要惹他不高兴了。 她连忙笑着说:「妈,我带南天去走走。」 晏家的小花园自然是不可能比得了霍家的城堡,但是简晏倒是收拾得非常的雅致,她很喜欢摆弄这些东西,看了些书,无师自通的空间利用得非常的好,植物高低错落有致,花草的颜色又搭配得非常的充满艺术气息,带他去小花园坐一坐倒是件不错的事。 「简曼,你赶快去准备点心,一会儿我让人送到花园里给倾城和霍先生吃。」接通了简曼的电话,张昭云命令着简曼,话语里一点客气都没有。 现下女儿可是她的宝贝了,甚至是整个晏家的宝贝了 ,所以谁也不能得罪她的女儿。 当初老爷重视大房生的儿子可有什么用,再会读书再有出息有什么用,现在不过是装在一个小盒子里而已。 从今往后,晏家便是她的天下,即便是老爷都得要让她三分了,何况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 如果高兴呢就留她在晏家给她口饭吃,如果让她不高兴,马上让她滚蛋,一分钱都不给就滚蛋,别以为晏文远在晏家公司的那些股份成了她的,是晏家的东西,现在只能由晏家的唯一的儿子晏文清来继承。 张昭云阴狠的笑容带着让人不寒而慄的感觉。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8 故意为难 方心慈低低的嘆了一声气:「小曼,看来我们的日子以后是真不好过,委屈你了。」 从晏倾城被选上没有回家的那晚起,她便知道张昭云以后肯定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这二十年来张昭云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可是她的内心里总是觉得她从小就跟着老爷,是她抢走了老爷的,嫉眼犹如一颗深埋在地下的种子,只要机会成熟它就会疯狂的破土而出,今天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没事的。」简曼低垂的眉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的爱情,她的欢笑,她的泪水,她的甜蜜,她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跟着文远埋进了坟墓里了,现在的她只是个空无灵魂的躯体而已,好像再不怀好意的刁难对她来讲都没有一丝难堪的感觉。 不大的花园倒是整理得精緻,木制的桌椅上摆放着简单古朴的茶具,红泥的小炉,砂制的茶壶,这儿的一切才都在显示应该有人喜欢喝茶才对。 看着霍南天看着亭子里的茶具,晏倾城笑着说:「南天,你想喝茶嘛?」 「这应该不是你会的东西。」这个女孩的心性还不足以到品尝清茶的境地,满嘴里说着的都是最好的咖啡,最贵的红酒,殊不知茶中才有大学问呢。 「南天,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可以学的。」晏倾城轻轻的偎在他身边,娇媚的眼睛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吐气如兰的说着。 「我去让简曼来泡茶给我们喝。」晏倾城看得出霍南天对那橡木亭子里的茶具有点兴趣,连忙叫佣人去让简曼过来。 今天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她不想让霍南天有任何的不高兴。 黑色的长裙,脂粉未施,整个人好像笼罩在黑色的梦中一样,连走动时都没有一丝的生气,她不像一个人,就如同一抹飘忽的游魂一般。 霍南天微微的眯了眯眼,这个女人倒真的是做得很好。 她竟然当作不认识他,竟然当作他不存在般,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心的。 她安静不语的坐了下来,佣人用小铁蓝子送上了烧红了的火炭,长长的铁夹子将火炭夹到了红泥烧制的小炉子里,很快的烧开了一小壶水。 她的手指灵巧而熟练的沖泡着,慢慢的茶的清香渗了出来,姣白如玉的手指端着小小的茶杯,白瓷的茶杯里清浅的茶汤带着姜芽黄,有着沁人心脾的味道。 「辛苦嫂嫂了。」晏倾城嘴里说着辛苦时,却是没有一丝尊敬或感谢的语气,那话中明明带着轻视,还有些许的敷衍。 简曼只是沖泡着茶,一句话都不说。 晏倾城心里的火开始点着了,她以为她是谁,板着脸给谁看,她还当这是大哥在世时给她撑着腰嘛? 她也不看看现在晏家得靠谁?现在她晏倾城才是晏家的救世主。 霍南天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沉默的女人,这样的性子在晏家以后只怕是要吃苦头的,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地步才来求他,求他上她,占有她…… 「嫂嫂,我要吃汤糰,你去给我做一碗花生汤糰。」看着简曼那副死人样子,她连抬眼都不抬起来看一下,她没看到她带回的男人有多么的优秀嘛? 她就是想要撕掉她那一脸的平静,这个天底下不是只有晏文远是个好男人。 她身边的这个才是,晏文远那个傢伙算什么? 从小她就和哥被笼罩在晏文远的光环下,无论再是怎么的优秀都没用。 不过老天开眼,让晏文远那个傢伙死了。 晏倾城内心里恶毒的想着,活该你才结婚就死了丈夫,你的痛苦刚刚开始而已,从今天起我要站在最强的男人的身边接受别人羡慕的眼光,站在权利与金钱的最高处接受别人的仰望,而你就该下地狱去,好好来弥补我和哥哥这二十年来受到的冷淡与不重视。 「我不会再做汤糰了,你吃点别的吧。」简曼低垂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听到花生汤糰时轻轻颤动了一下,如同秋风中瑟缩的蝉翼般的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我就是要吃。」晏倾城不悦的说着,没有想到简曼竟然有胆子公然的拒绝。 还是在霍南天的面前公然的拒绝她,这让她的面子如何摆。 她是二房生的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是也容不得她这样的目中无人,就算是晏文远还在的话今天也保不了她了。 「而且以后你要天天到霍家来做给我吃。」高傲的语气说起霍家时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感觉让整个花园的清幽雅致的气息破坏得一干二净。 「霍先生家里那么多厨师,我去了只能是班门弄斧而已,倾城别开玩笑了。」简曼执起砂制的茶壶,注入了滚烫的热水。 做汤圆,那仿佛是上世纪的事情了,很冷的冬夜里,文远喜欢吃一碗热热的甜食,花生汤糰便是他的最爱,他总是吃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放下满足的笑着,那样令她牵挂的面容仿佛在眼前,仿佛还是昨天就在眼前。 「那嫂嫂是不愿意了?」慢慢的命令的语气变得有点失控,她竟然在霍南天的面前如此的没有面子,简曼是故意的,她得不到的幸福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她就是见不得别人拥有美好的爱情。 「我说过了,你可以吃点别的。」简曼安静的说着平淡如水的语气,没有一丝的妥协。 这一生,没有谁再能让她全心全意的去做一碗花生汤糰了。 空气中骤然紧绷起来,如同有大把大把的气泡胶着着,让人透不过气来。 阴暗的树丛里,有双恶毒的眼睛如同火般的烧着,张昭云看着偷偷的看着这一切。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让女儿在霍南天面前下为来台,今天有霍南天在为她和女儿撑腰,她可以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女人。 张昭云快步走上前去,突然拿起被火烧得滚烫的水,狠狠的朝着简曼如玉脂般的手上浇了下去,一切来得太快,快到简曼竟然没有能及时缩回去手…… 「昭云,不要……」一切来得那么的让人措不及防,清幽的小花园里响 起了方心慈的恐惧的叫声。 净白的手有着最柔美的形状,可是顿时红肿了起来,火辣辣的刺痛钻心而来,手被热水浇到的地方如同被最毒的虫子狠狠噬咬般,简曼有点呆住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小脸顿时惨白一片,失去了血色的嘴唇有点哆嗦,惨澹的笑了一下,烫了也好,这样就不用去做花生汤糰了。 苍白的小脸一朵怜人的小花般,没由来的让霍南天的心里抽动了一下,她的手原来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莹润诱人,可现在却是通红一片起了水泡。 「你现在马上就去做,今天霍先生在这里,我们晏家不能没有了家规,如果不做,那么便是姐姐你教导无方。」张昭云拦住了方心慈扶着简曼往小楼,今天不让她们低下头来,往后便是更难做了,既然霍南天答应了让她成为正室,她总是要拿出当家夫人的气势来。 「昭云,小曼已经伤了手,我带她去医院处理一下, 这样怕是要留下伤疤的。」方心慈心疼的看着简曼的手,红肿了一片,已经开始起了一小串水泡。 「不行,今天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张昭云看着霍南天越来越阴霾的脸色,这才第一次来,怎么就闹出了这种事情呢? 女儿现在正是得*的时候,可不能让霍南天不开心呀。 「小曼,你的手怎么了?」晏文清听到小花园里的声音,沖了下来。 看到简曼的手,如玉般的小手早已没有了美丽的姿态,红肿得不堪入目。 晏文清心疼得不行:「我带你上医院去,这不去处理是要发炎的。」他捧着简曼的手就要冲出去。 「哥,你干什么,我要让她给我做花生汤糰的。」晏倾城看着霍南天的脸色,冷到了极致,眼睛里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二房生的孩子,在这个家里没有地位看不起她。 她心急如焚的想要证明自己与母亲在这个家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你脑子坏了吧,手都这样了,还做什么,你不是不知道花生汤糰是文远最喜欢的,小曼怎么可能再做给第二个人吃。」晏文清火着火撩的吼着,这个妹妹怎么心就狠成了这样? 「哥,我才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晏倾城的脸色尴尬到底了,这算什么,外人给她难堪怎么连自己的哥哥也给她难堪。 霍南天的心里莫名的烧起一把火,她曾在他的办公室里说着她的信仰,爱的信仰,她的信仰不过就是埋在地下的那盒子骨灰而已。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生死相依的爱情,没有的,不会有的…… 狷狂的眼看着她安静的站在那里,不管这些人的吵吵闹闹的,她只是在晏文清说了文远这个词后,她长长的睫毛勐的抖了一下,如同受了惊吓的蝴蝶般惊慌失措的扑动着翅膀。 晏文远这个名字是唯一可以让她表情有所变化的。 霍南天面无表情的凝视着简曼,岑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眼神幽远而难以捉摸,带着那令人难以忽视的慑人气势。 他在逼她,逼她向他妥协,简曼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就像是 被风吹落的单薄的树叶般,飘忽不定。 有的无谓的事情是可以妥协,有的回忆是要放在心里一辈子的,那便不是妥协不妥协的事了。 但今天如果她不服个软,自己受委屈倒是没什么,只怕是要连累到妈妈了。 「倾城,我的手起了泡,这样做汤糰很不方便,下次吧,下次如果你真想吃回来我再做。」简曼柔柔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她怎么会猜 不到晏倾城是故意的呢? 从她认识晏文远起,她们被放在一起无数次的比较过,这几年她总是咽不下这口气,现在攀上这样的大人物,给她点脸色估计都是轻的。 不然她不会指名要吃那个东西,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自从文远走后再也不做了,总是会睹物伤情。 「搓汤糰用的是手心你伤的是手背,嫂嫂这是真不给我面子了?」晏倾城看着简曼的样子,她总算是知道害怕了,她总算是向她低下了头了,她的嘴角勾起胜利的笑,笑得如同正午的太阳般耀眼。 「其实如果你真的想吃的话,应该自己去做的,你觉得我做的好吃,那是因为我是为了文远做的,用了我所有的心思,如果你想霍先生爱你如同文远爱我的话,那么你就亲手去为他做他喜欢的菜吧,就算只是一碗的汤糰都会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简曼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便转身离开。 晏文清跟在她的后面:「小曼,我去开车送你去。」话里的殷殷关切显而易见。 这个比什么都让她难堪,让她丢脸,简曼的话明明白白的在讽刺着她得不到霍南天的爱。 她故做镇定的笑着,娇滴滴的问着:「南天,你想要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这个简曼,说的这个话即是伤了她的自尊,可是又让她无话反驳,只好在霍南天这里找个台阶下。 霍南天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了晏倾城明艷动人的脸,转头对着简曼说:「她想吃,你便得做,我的女人想要怎样便可以怎样。」 他的嗓音深沉而好听,低低的盘旋着,可是却如同一块大石般压在她的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简曼转过脸,如被毒蛇咬到一样,全身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 他这算什么,在警告她那日在办公室里没有答应他的条件嘛? 他的话在瞬时点燃了她胸口愤怒的火焰,胸章那快要窒息的痛楚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在没的见过这个男人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一种男人,狂妄,霸道,任意妄为,从来不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霍南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他低低的声线如同美酒般的醇厚,清清楚楚的告诉着她一个现实:「不要随便应付,如果她吃起来的味道觉得不对,那你就一直做,做到手废掉都不能停,否则后果你担不起的。」 他想要让她看清楚现实,谁才是能主宰这一切的男人,那个在坟墓里的死人,去见鬼吧…… 与这个男人再次相遇,这样的一天还是来临了,来得那么措不及防,让人连一点点准备都没有。 方心慈的伤心,晏文清的愤怒,张昭云得意的笑,与晏倾城幸福的面容都在她的脑子一一划过,没有别的选择,这个男人并非在开玩笑,而她也不想让关心她的人为难。 晏家的餐厅,充满着精緻的美食的香味。 简曼却一个人在厨房里,炒香的花生连同白砂糖用石臼轻轻的敲成了碎末,磨好的糯米粉用水调好,如同机械般的做着所有的步骤。 手上的皮肤没有办法处理,因为如果上了药会把药的味道带到食物里的,晏倾城恨不得鸡蛋里挑骨头,所以是一点把柄都不能给她留,否则还是会有不断的麻烦。 灵巧的手指如同翩然飞舞的蝴蝶,每每搓动着汤糰时,都会牵扯住手背上神经,火辣辣的钻心的痛着。 希望他吃过这一碗汤糰之后,可以息事宁人,这种感觉太累了。 她不过是想为文远守着这一生,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39 应验了的诅咒 饭桌的气氛很诡异,霍南天并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只是淡淡的啜饮着杯子里的红酒。 英挺的五官在灯光下有种迫人的气势,不言而喻的高贵血统在他身上蔓延着,使得本来也算是装饰得金碧辉煌的餐厅有点让人觉得压迫起来。 或许是这样的餐厅里根本容不下这个男人如此强大的气场。 身为主人的晏以道平时一副正经而严肃的样子,到了这个男人面前,也只的唯唯诺诺的份,晏文清满脸的怒气强压着,张昭云却是笑得如同秋日里盛开的桔花般,所有的人各怀鬼胎. 晏倾城小心冀冀的看着身边的高大的男人,不说话的时候,他的心思她根本猜不到,其实就算是他说什么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理解不了。 简曼端着白底青花的小碗慢慢的走了进来,碗里装着几个圆润的汤糰,氤氲着热气里仿佛还飘着淡淡的桂花的香味,她将碗端到了晏倾城的面前,霍南天看着她已经彻底红肿不堪的手背,幽深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悦,这个女人真是倔强呀,就算是这样了还不肯向他低头。 「南天,你尝尝看,我嫂嫂的手艺很不错的,她做的红烧鱼才是真正的一绝呢。」晏倾城假装夸奖着简曼,做这个还伤不了手,只能算是痛一下,如果真让她处理一条鱼,那她那双美丽的手算是完了,沾了生水和鱼腥后,怕是要发炎烂掉的,美丽的小脸仰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带着娇羞的笑容。可是这样美丽的笑容里竟简曼觉得有丝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无法躲避。 甜品他是一贯不吃的,可是看着那碗里的小小的汤糰,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觉得很可口。 雪白圆满的外皮软糯中带着点弹性,里面的馅料很香,吃起来有种暖洋洋的感觉,竟是这一桌子名贵的菜式不能比较的。 「霍先生吃得满意,那让小曼常常去霍家给你们做好了,反正倾城也爱吃。」张昭云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这么多年来她总算是在霍家尝到了当上女主人的感觉了。 「小妈,怕是不行,我已经找好工作了。」简曼一点也不想再跟这个噁心的男人有什么的瓜葛,而且她必须马上去工作,否则文远实验室就岌岌可危了。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定要为文远的心血划上最圆满的记号,她绝对不会让文远研制的药品因为资金的缺乏而中断的。 简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整个餐桌的人如同炸开了锅似的。 「嫂嫂,就算是家里给的零用跟别人的不能比,但是也是足够你的开销了吧,嫂嫂你再出去工作不是让人笑话我们晏家亏待你?」晏倾城说到了跟别人的不能比的时候,笑容满满的带着炫耀的眼神由高而低的看着一身素衣的简曼。 她就喜欢把简曼捏在手里的感觉,当时她那个死去的大哥就一直说简曼是最完美的女人,现在她就是要让这个完美的女人最好是支离破碎的。 「就是就是,简曼你还真是不懂事,哪里有晏家的儿媳妇出去做事的,知道的是你守不住寂寞想出去多认识朋友,不知道的会以为我们晏家逼着你付出赚钱,可是咱们晏家纵然是远远比不上霍家,但是也不差你这三瓜俩枣的,我不同意你出去做事。」张昭云一副以女主人身份自居的样子让简曼觉得这真是一场闹剧,而最可笑的竟然是自己陷在了中间河自拔。 「不然倾城呀,你喜欢你嫂嫂做的点心,不如你就请了简曼去霍家给你专门做点心吃嘛?这样我也放心,简曼心细,你这个娇小姐呀,我的小孙子可是真怕你带不过来,你好好待候好南天就好了,以后有了孩子简曼她可以帮你看孩子的。」张昭云南天南天的叫着,俨然已经把霍南天当成了女婿的样子。 当真是个无知的女人,被表像遮蔽住了眼睛,如果张昭云仔细的观察,她会发现霍南天从头到尾都是带着一丝淡漠而疏离的冷笑。 那双深谙难懂的如墨般黑的眼里透着深遂而精锐的光芒,直直的锁在了简曼的小脸上,他的不悦正在慢慢的加深。 「简小姐认为我霍某出不起这个钱?」霍南天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插进了她的心脏,让她有种痛得窒息的感觉。 他眼里赤.裸裸的威胁的*与威胁,旁人只当是他在讨晏倾城欢心,但是只和简曼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花花公子,这样的男人不过是看到一个女人想要尝一口,如果尝不到便难受,可是她不想让他尝,一点也不想。 或许文远会想要让她再去找个人爱,去结婚去生子,去过圆满的生活,如果可以遇到了这样的人,她也会的,因为她答应过他要好好的活着,去感受一切他不能感受的。 但是这个人一定不会是霍南天,如果一个女人把心浪费在这种男人身上,那倒真是可怜了。 简曼淡然一笑,轻声说着:「我知道无论我开什么价,霍先生都出得起,但是我总是有我自己的生活的,有时候钱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不是嘛?」 简曼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的钱不能为她解决任何问题,困为她不用他的钱。 这个该死的女人…… 「哗……」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在霍南天仰头一饮而尽的时候被他的大手扔了出去,清脆而尖锐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浑身打了个冷战。 气氛一时间紧绷到了极点,连站在旁边多年的佣人想要俯身去收拾落在地上的酒杯都吓理哆嗦起来,不知道是不是 该去打扫一下。 一时间,餐厅安静到了极点,空气中透着压抑与不安,两种不同的情绪胶着着让人几乎快要崩溃。 霍南天冷冷的看着她,一瞬一瞬的,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这样拒绝过,从来没有。他就像是一只随时会扑上来把她撕成碎片的豹子一般,简曼却是一点俱色也没有。 「南天,你不要……」晏倾城刚一开口,便被他以一记冰冷的眼神吓得立刻禁若寒蝉。 这个男人在肆无忌惮的展现着他的威严,如同一个王者,就算在别人的地盘里,他也在表露着他那足以令人恐惧的危险,让人想不自觉的臣服。 这样诡异而令人窒息的空气几乎快要把人逼疯了。 直到霍南天那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刺骨的寒意:「希望你工作会顺利,不要遇上什么麻烦。」 一切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恢復原状,可是只有简曼才知道,只是这几句话,但是每一句都极富深意,旁人再怎么揣测也是揣测不来的。 霍南天站了起来,经过了简曼的身边,看都没再多看她一眼,径直的走了出去。 晏倾城心急如焚的追了出去,经过简曼的身边时,狠狠的推了一下:」都是你,南天才会这么不高兴,真是不识抬举。」 恶劣到了极的语气,与鄙夷的眼神都让人觉得心凉如水。 「小曼,我先带你去医院。」晏文清急忙上前扶住她,他太软弱了,他刚刚就应该站出来的。 可是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大,就算只是眼神都足以秒杀掉所有对手,犀利而阴寒,让人无所遁形。 「她还用得上医院,我看她直接去死好了,她这样得罪霍先生,她……」张昭云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几乎想把简曼生吞活剥掉。 第一次,这是霍南天第一次来晏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气死她了。 「住 嘴,简曼你先去医院包扎一下。」从头到尾默不出声在一旁静静旁观的晏以道喝止住了张昭云的咒骂,若有所思的看着简曼。 跌坐在地上,只觉得这一切来得太让人措手不及,简曼苦笑了一下,怎么总是什么事情都能让她摊上呢? ————————————————————分割线—————————————————— 车子稳稳的驶在公路上,晏文清看着坐在车上的简曼,肌肤胜雪,青丝如墨。 她如同那无数次从他梦中走出来一般,带着清灵诱人的美。 晏家若真有人足以倾城,那便是简曼,他想起了那一年他与大哥一起遇到简曼的情形,倔强的女生不愿意让任何人帮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做为药人,试药可以得到不少的钱,所以她要求晏文远让她做药人。 那已经好多年前的事了,却仿佛是又只是在昨天。 那时她还很小,不过十五岁的样子,却早已是有着令男人无法移开眼的美丽。 晏文清正却去试验室看找大哥,那一天他那整日里只做学术研究的大哥如同老僧入定般的心开始为着十五岁的简曼起起伏伏着。 在那一天,他也开始了那样的心境。可是他终究是败了不是嘛? 后来,他就看着那个一直如同书呆子,情窦未开的大哥开始一点点的接近,温柔细心到令人觉得有些匪疑所思了。 再后来简曼成了他的女朋友,再后来他求婚成功了。 他就这样的看着自己那么爱的女人成为了他的嫂子。 还记得在他大哥新婚的夜里,他把自己喝得烂醉。 他关在房间里,看着对面的小楼,不停的狠狠诅咒着:「我希望他死掉,死掉……」 大哥温文尔雅,做学问的人总是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味道,他爱上了十五岁的简曼,就如同在等待着一场漫长的花季似的,他们是那么的温暖甜蜜,可是这些温暖甜蜜却伤害了他,所以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希望他的大哥死掉最好。 嫉妒的心如同毒蛇般的可怕,没想到他一语成真,第二天,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大哥再也没有回到晏家了。 难道是他的诅咒应验了嘛? 一想到这里,晏文清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会的,不会是他的诅咒应验的。 从回忆里拉回了自己,他一边开车,一边轻声的问着:「曼曼,你想要去做什么工作?」 总有一天,简曼会从那场悲剧里走出来的,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 「请叫我大嫂。」简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背,好像有一个水泡太大了,快要胀破了似的,如同晃悠悠的金鱼的眼睛般看起来有点可笑。 她跟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有一点冷清,虽然是美好而清润的声线,但是总是带着一定的距离。 简曼一直在与他保持距离,晏文清一直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他不敢太快去表白的原因。 「好,大嫂我能了解一下你的想法嘛?」晏文清低低的嘆了口气,他不知道大哥当年是怎么赢得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的心的。 当年的简曼比现在更冷清,冷到让人连靠近都觉得困难,如同一抹在世间的游魂。 「没什么,我总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简曼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晏文清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挫改感,她与他之间,仿佛是在两个频率上的电波,他再强烈的波动,她也毫无感觉。 「你认识霍南天?」今天这样的情形,晏文清觉得有点奇怪。 仿佛那霍南天的所有的话都是若有所指的。 表面上看着他们并不认识,可是却有种莫名的电流在他们之间悄悄的流窜着,不论是相斥或是相吸,都是极危险的。 「不认识。」言简意骇,她对他永远是那样的,没有多一句话,没有多花一点心思。 一直以来简曼对他的态度都仿佛他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 「我只是想说,他很危险。」她的冷淡让晏文清感到有一丝的尴尬,他解释着,可是却是越解释越觉得心虚。 「危险?」 简曼低喃着这两个字,细细口味着,就像是在品尝已经开始的危险。 这种危险似乎带着一丝让人战慄的块感,如果生活不能再风平浪静,那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勐烈些吧。 杏仁般完美的眼睛如梦般的迷离而难以捕捉,她轻轻的笑了,一时间竟让晏文清看呆了。 处理完手上的伤,希望不要留下伤疤,因为她以后的工作总是不允许她身上的伤疤的。 所幸她不是疤痕体质,但如果运气太坏的话,那也很难说的。 「如果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的。」不能叫她曼曼,但是他却不愿意再叫她大嫂,他从心底里排斥着这个称唿。 「没有。」 简曼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如果她说她的困难是来自于他母亲的刁难与他妹妹的无理取闹,那他又能怎样? 而且他真是傻子嘛? 今天的这一切他没看出来? 一切似乎归于风平浪静,但是所有的汹涌的波涛都只是隐藏在了平静的表面上。 它们蠢蠢而动,只是在等待着有一天能够破士而出,改变所有人的生活。 m.c经纪公司,新入职的经纪人今天第一次准备带着几个新人去面试。 这一次年度投资最大的广告全球知名的珠宝公司格瑞特珠宝,准备挑选几个优秀的平面模特,因为这一季格瑞特珠宝公司的主推的款式是面向年轻的一代所设计的「时光传奇」。 这一系列的珠宝既显示了时光与岁月深淀了的优雅,又有着这个时代特有的气息,对于m.c先前给出的几个最大牌的明星都不是很满意。 因为这次的广告他们非常的重视,也是第一次把亚洲作为发布会场,所以挑人更是小心慎重。 这一次是由他们的首席珠宝设计亲自挑选平面模特,这次的平面模特包括了整个系列的珠宝的照片拍摄,所以给的费用也相当的可观,所有的新人都把这次的机会当作了一个最靠近成功的踏脚石,整整一年的合约,那是多么好的机会呀。 「简曼,你都考虑清楚了?珠宝的拍摄极大程度的是要利用到女性身体的线条,一旦你面试成功,签了约,那便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陪同新经纪人一起带人去试镜的是m.c经纪公司的资深的经纪人邵安琪。 「简曼,如果你要用钱,我这里还有一些,你可以先拿去用。」邵安琪看着简曼那一脸的风轻云淡的样子,这个圈子是一个大染缸,她真的不希望简曼进来。 她见过多少女孩一开始也是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但是慢慢的有的东西会被腐蚀,会变质,最终身上吸引人的特质都会慢慢的消失。 经常会变成为了一两支大广告甘愿去陪着客户喝酒应酬,甚至是更可怕的事情都有。 她不希望简曼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不用担心,阿邵,我不会怎样的。」一群年轻而美丽的女孩鱼贯的走入了格瑞特公司,简曼一身素色的长裙,衣襟飘然的样子与那些穿着性感的小礼裙的女孩子们有着天壤之别。 所有的女孩无不在显露着自己最美丽的身姿,戴着美瞳的眼睛有着各种的颜色,灰的,紫的,明媚的眼线,性感的嘴唇,尖尖下巴,仿佛是从流水线上下来的美丽的娃娃一样。 新人偷偷看着老资格的经纪人单独带着简曼,不由得由里暗暗的恼火着,但是谁也不说明。 这个圈子里,特别是她们新人,谁也难保身边的哪个人会红,所以就算是看不顺眼也得忍着,嘴里说的都是好姐妹,其实有时真是恨不得对方死,少一个人自己便是多一个机会的。 强烈的金属感的设计,银色的流畅的张条,白色的皮质沙发,中间坐着一个男人,穿着深蓝色的衬衫,合体的剪裁衬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白色的裤子下双腿修长有力。 谁都没有想到,今天面试的竟然是格瑞特的首席珠宝设计师。 他是个亚裔,但是从小在英国长大,他以最细腻的手法,最大胆的想像,征服了无数贵妇的挑剔的眼光,现在要找他设计珠宝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所有来应试的人都如同打了鸡血似的, 能与这样顶级的设计师攀在关系以后在这个圈子里,简直是如鱼得水了。 只有简曼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0 新老闆 这次的他的「时光传奇」还没有发布便早已引起了轰动。 所有的女孩们瞳孔放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有品味,年轻,帅……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钱,所以个个都坐得风情万种,想让这位珠宝界的炙手可热的天才多看自己一眼。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宛如一朵水中的睡莲般,晶莹的皮肤透过光线几乎有种令人冲动的想去触摸的感觉。 她就如同一块最有价值的原石,她的美正如同透过云翳的太阳,扑面而来,让他无法躲避。 从来不知道竟然有人可以美成这个样子,韵味天然,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可是她的眼睛却是冰冷的想是拒人千里之外,神秘得如同一个谜一般。 「你好,我是杰尼,我的中文名字叫做方逸。」方逸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就如同有磁石吸引着他一般。 「简曼。」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简曼淡淡的回答着,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 她的体温有点低,手微微的发凉,柔软而弹滑的触感,皮肤细得看不到一丝的毛孔。 她有着最美的一件衣服,也是最吸引男人的,便是这一身的好皮肤。 这么近的看着她,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瑕疵,她裸妆甚至连一丝口红都不擦,小小的嘴呈现淡淡的水色,看着她方逸的脑子里瞬呈现出了很多的灵感,关于她的,关于珠宝的。 「简曼小姐留下来,其他的人可以走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那些女孩,杰尼的傲气是出了名的,年纪轻轻便有了这样的成就,眼睛长在头顶上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也太过于目中无人了吧,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便让她们走人。 新的经纪人有点傻傻的带着人走了,只留下了简曼和邵安琪。 「简曼,我可以这么称唿你嘛?」杰尼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其实他不用这么紧张的,她是来面试的,他是决定她命运的,可是他就是紧张,心开始不规律的跳动着,一下比一下更加的激烈。 「随便。」简曼看着这个男人,留下她那算不算是她被看中了? 那是不是找表着她有了第一份合约,文远的试验室有救了。 她从来不想做这个事情的,邵安琪以前开玩笑的跟 她说:「曼曼,如果你来当平面模特,那一定是红死了,你多美呀,我是女人我都想非礼你,可是你要嫁人了,不然你一定是合约最多的,佣金最高的一个了。」 所以想到钱时,她便找到了邵安琪,出卖皮相总比出卖身体要好许多吧。 「简曼,你非常的符合我们的这一次推出的珠宝,我想代表公司和你签订一年的合约,你个人有什么要求嘛?」杰尼的声音很温柔,英俊的脸上带着笑。 邵安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也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她一直觉得简曼很适合这次的广告,否则她也不会随便安排她面试,毕竟格瑞特是大公司,不会有太多的黑幕,也会免去不少不必要的应酬。 但是这也实在是太快了,这个男人看了简曼一眼之后,他便已经下了决定。 这算是自己做经纪多年来,最快定下的一个案子。 「那些你跟我的经纪人谈吧。」简曼实在是不知道跟他谈什么,她只希望这一年快快的过去,等新药试验成功,她便自由了。 霍氏大楼里,美丽的女秘书认真的汇报着工作。 「简小姐签约了m.c经纪公司,然后昨天接下了第一个活动,是格瑞特珠宝,签约期限为一年。」在这个男人身边工作的女人一定要是万能的。 比男人更多加班,比女人更细心,然后某方面的技术还要够硬,花样够多,应便应付他在工作枯燥时带来点发泄与调节,不然可对不起这份超高的工资。 调查一个小人物对她来说是件小事情,特别是她的背后有霍氏的资源,做什么事都方便。 打着霍南天的旗号,谁都不可能为难她的。 所以美丽的女秘书刘西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他交代的所有事情,并且不胡闹,不贪心的想得到更多的。 这也是她能跟在霍南天身边最久的原因。 「收购它。」简短而有力的命令,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语气刘西的眼里掩藏着深深的爱幕,为了这个天之骄子,她放下了一切,可是她终究是要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一次,这个叫简曼的女人似乎是有点不一样。 「霍总,您指的是m.c还是格瑞特?」刘西明知故问的说着。 霍南天要收购的肯定是跟简曼有关的,而简曼的合约在m.c,但是她就是不死心想再确定一下,那个叫简曼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对霍南天产生了那么大的吸引力。 如果是收购格瑞特还有点商业原因,但是收购m.c那便完完全全是为了那个简曼了。 霍南天的眼神如同最锐利的刀般,藏得再深的心思都会被锋利的划开,一点点都没有遮盖都没有的坦露在他的目光下。 刘西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对不起,霍总,我出去办事了。」 有的男人真的不是你可以去试探,或者去碰触的,她只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机会。 m.c经纪这两天最热闹的话题便是新老闆的上任,从里到外,所有人都在猜测着到底是哪路的神仙,那么大的背景和能量。 三天,才三天就能把最大的,拥的最多知名艺人的公司收归旗下。 要知道这样的收购放在平时,从意向谈判,到收购方案的正式确定,到所有法律上的手续的形成,三个月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快了,可是三天,不过三天,m.c早已换了片天了。 「大家快站好,精神点……老闆马上就要来了。」公司的几个主管指挥着所有的人在一楼的大厅迎接新老闆的上任。 「听说来头非常大,排场也真是不小呀。」新来的几个小助理正在低头说着,所有的靠谱的或是不靠谱的小道消息四下流传着,弄得一大早大家都紧张极了。 几个主管跑来跑去的安排着,额头上都渗出了紧张的汗水。随着外面的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顿时安静了下来,紧张的看着那低调而奢华的车身,她们都在猜想,出来的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几个主管跑来跑去的安排着,额头上都渗出了紧张的汗水,看来这个新的老闆真的不是一般人。 随着外面的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所有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简曼一点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已经好很多了,基本上都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就是还有一点点浅浅的红。 那天的那个方逸死活给她弄了个特效药,就是要拍摄了,手上不能留一点痕迹的,不过那药倒是真不错,其实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会不会影响到她赚钱。 所有女艺人们都暗自检查着自己的妆容,门口的车子已经足够显示着这个新老闆的财力。 即使是她们这样见贯了富豪的,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车型。 虽然是低调,但是奢华到了极致,估计价值不菲。 车门一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简曼低着头,虽然漫不关心到底是换了什么老闆,但是她还是能听到女艺人们低唿的声音,还有兴奋的喘气声,是什么人让这些女人们年处在 了这样极度的亢奋的状态。 简曼淡漠的看着自己的手,思想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这些人,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天呢,竟然是霍南天……」 「好帅,比传说中的更帅……」 新老闆的出现让所有的女人心里都跟勐的绽开了烟花一样的喜悦。 除了简曼之外,当她听到霍南天的名字时,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的迷茫,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1 与虎谋皮 谁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呢?哪怕跟这样的男人有一夕欢爱都是令人羡慕的。 霍南天成为了她们的老闆那么她们总是有机会可以见到他的。 这样的男人,就算只是春宵一度都足以成为一生炫耀的资本了。 女人极度兴奋的表情让简曼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悄悄的退到了大厅的最边缘的角落,几乎是完全被忽略的地方。 因为,她好像感觉到危险正在慢慢的靠近着。 一阵阵的阴冷袭来,她在人群中悄悄的抬起眼睛。 她的淡然,他的深沉,似乎越过所有人,在空中交汇在发一起。 深沉而锐利的目光没有一丝困难的便找到了那个隐藏在人群里的女人。 她依旧是这样的,安静得如同不存在一般。 只不过在她与他对视的时候,平静的脸上似乎划过了一丝惊讶,如同树叶跌落水面般,轻轻的起了小小的涟漪,又迅速的消失了恢復了平静。 简曼的头眩晕了一下,她是不是看错了,怎么会是他? 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她们所说的霍南天是真的,并不是她听错了? 「霍先生,除了在外面赶通告的艺人,所有的都在这里了。」跟在一旁的经理小心翼翼的汇报着,这可是尊大佛,一定是不能得罪的。 简曼看着旁边的人那样恭敬的样子,心里有点发凉,果真是这样的,他真的是霍南天。 她以为拒绝了那个听着都觉得可笑的条件,她总是可以凭自己来完成文远未完的事业,但是她似乎想得太简单了,这个霍南天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 她低着头,感觉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的走远,进入了电梯,这个男人的影响力真大,简曼发现自己从脚慢慢的冰冷起来,一种无力感在她的身体里升腾着。 电梯的门缓缓的关了起来,所有的女艺人们异常的兴奋,脸上掩饰不住的雀跃,她们剖白迫不及待的在想着如何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在这个金主面前,唯独简曼。 经理仔细汇报着公司的事情,霍南天的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眼底泛起一丝不烦恼。 「我要见简曼。」他坐在m.c最高领导者的办公室的沙发上,强健的身体倚在沙发上,慵懒而性感 ,却时时透着一种让人觉得窒息般的危险。 「好的,好的……」经理唯唯喏喏的点头回答着。 霍南天毫不掩饰着自己的企图,如同鹰般锐利的眼睛透露出了见到了心爱猎物般兴奋的流光。 依旧是无法躲在过这个男人,哪怕是离开了晏家,她依旧无法躲过他。 这个男人如同空气般的,无所不在。 简曼的脸色有点苍白,也有点无奈。 走进了办公室,那种带着侵略者的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 那个男人如同统治者般看着她,一双锐利的鹰眸扫过她平静如水的面容。 「简曼,我们又见面了。」霍南天站了起来,走近简曼的身边,他的手指挑起了她白嫩的下巴,迫使着她与他对视。 这个女人总是有一种令人想要靠近的*,她就算是站在那里衣着整齐,都会让他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 简曼无法躲避的着着眼前的男人,长长的睫毛下,动人心弦的眼睛流动着如宝石般的萤光,又或是如水波般的柔美。 「霍先生,请你放开我。」简曼淡淡的蹙了一下眉,没由来的就想抗拒他的靠近。 霍南天不怒反笑:「放开,你不会不知道,现在m.c已经是我的了,你是m.c的人,你已经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愉悦的语气让人觉得他如同顽皮的孩童得到了件心爱的玩具般。 眼前的男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的*。 从在墓地里的时候,他的眼里就带着赤.裸裸的侵略的意味。 他优秀得足够让所有的女人飞蛾扑火,失去理智般的为他疯狂,例如晏倾城,或者是刚刚楼下的那些女人。 但是她不是,她的心早就在十五岁那年,那个温柔的男人答应她给了她试药赚钱的机会,但是却是每天拿着一颗维生素给她的时候就已经交出去了。 晏文远就是这样的男人,他愿意帮助你,可是他在帮助的时候从来不伤及她的自尊。 在那么长的时间里默默的为她做好了所有的事,所以她的心早就随着那个世一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埋到了坟墓里去了。 除了文远,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样只是贪图她这俱美丽的皮囊,谁也不曾真正的走进她的内心。 「我是一个很无趣的女人,霍先生我并不如你想像的那般可口。」简曼感觉到他的气息慢慢的逼近着,带着男性的淡淡的体味清晰而好闻。 女人的话让霍南天的眉头轻轻的挑了一下。 无趣? 他好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无趣?如果一个女人会觉得无趣,那并不是她真的无趣,而是那个男人不能挑动她的性趣懂嘛?」 低沉的声音如拔动的琴弦般的诱人,霍南天靠近着她,在光影下看着这个美丽得令人惊心动魄的女人:「相信我,你一定不是个无趣的女人,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的身体……」 他的气息如魔鬼般的*慢慢的靠近。 窗外的光线很好,透过这并不是很大的办公室里,整个办公室仿佛都充满了霍南天身上淡淡的味道。 他的味道好闻而充满着*。 他不似晏文远,文远身上总会有一种带着药或消毒水的味道非常的淡,只有在很贴近的时候才会闻得到。 一开始她总是皱着眉头说他的味道不好,在很长的段时间时,她让自己适应了那个味道,但是现在却好像是成了一种习惯,不是那样的味道,她都觉得不舒服。 她就如同一只小狗般,鼻子轻轻的吸了一下,但是很快的眉眼便暗沉了下来。 那不是她要的味道?再优秀的男人都没能文远的味道。 「霍先生,我知道你很富有,更准确的说是你可能富有得已经不是我想像的那个样子,而且你已经拥有了倾城了,她是不个不错的女孩子,你要好好珍惜她。而我真的没有一颗可以游戏的心,请你停下这些举动,我会很感激你的。」简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离她离得那么的近,脸上英俊的五官仿佛被放大了一般,带着魅惑而勾魂的味道。 「你在说笑?」霍南天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心情愉快的坐了下来,如鹰般锐利的眼眸看着她,他要的不是她的感激,他要的是她。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女人,她怎么会敢说晏倾城是个不错的女孩。 如果不错,那天在晏倾城在晏家就不会为难她了。 难道她是圣母嘛? 可以原谅别人犯下的过错,其实事实的真相是他在她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她只是想要摆脱掉他而已,所以才说着这些话。 「霍先生你知道,我没有,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简曼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现在连m.c都是他的了,那么她至少有一年的合约都是在他的手上。 m.c为了防止艺人们一走红就忘本,在签订合同时就定下了巨额的赔偿金,如果是毁约的话,她根本就赔不起的。 这就意味着这一年里,她都得和这个男人周旋。 这个有多危险可怕,她只是触到了表面而已,但是就已经觉得难以应付了。 真正交起手来,她自己也知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引开他的注意力才是上上之策,例如晏倾城。 她就是这样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送给别的女人,想要把自己跟他撇清得一干二净? 这一点认知让霍南天有点不悦。 「你放心,我霍南天还没有到非得去强迫一个女人的地步。」他的声音冷淡里透着不屑,高大的身体坐在沙发上,尊贵得就如王者般,透着不可侵犯的权威。 简曼暗暗的松了口气,这个男人如果有这点骄傲那倒是件好事,至少不勉强她。 霍南天看着她徒然放松的样子,嘴角轻轻勾起,戏嚯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你会主动爬上我的*求我的,女人不要随便挑战一个男人的耐性,吃亏的人一定是你自己。」 他的话如同宣判的死刑般,把她定在了那里。 美丽的小脸上失去了血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初雪般。 淡如水色的嘴唇轻轻的颤了一下,让他的眼光不自觉的暗沉下来…… 男人眼眸之中的幽暗在慢慢的加深,如同漆黑的暗夜般,见不到底。 她清丽绝俗有脸带着无奈,还有一丝丝的迷惘。 霍南天就是这样开始存在在了她的生活中,无论她愿不愿意,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那若有似无的危险的气息让她无法忽视。 他是一个如同谜般让人难以捉摸的男人,这种性子只怕是在以后的相处之中都会让人小心翼翼。 几乎轻不可闻的嘆息逸出了她的嘴角。 简曼看着那个男人,在以后一小段时间里,她将与他有着各种难以摆脱的纠缠。 说实话,这个霍南天的的确确长着一副 令女人疯狂动心的脸,完美而稜角分明的五官透着成功男人特有的尊贵的权威,坚毅的嘴唇有着性感的弧度,可是这一切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她的文远,哪怕只是干净温柔的味道都令她无法忘怀。 「霍先生,除了那个条件,你能不能提一点另外的要求?」与他商量无议于与虎谋皮,但是她还是想尽力一试,她无法出卖自己的身体,但是她可以多接一些广告,如果她赚钱的话他是她的老闆不是赚得更多了吗? 商人应该就是最注重利益的吧? 眼前的女人语气淡淡的,如同白色兰花般的身姿总是带着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长而密的头髮如同海藻般的披散着,更是衬得她的小脸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中细细亲吻的感觉。 霍南天如同黑豹般勐的靠近,这个男人向来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从来不需要约束自己的渴望与欲求。 简曼仿佛是受了惊吓般,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勐的圈进了霍南天健硕的臂膀中,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惊魂未定的惧意看着男人的眼,他的眼眸里发着危险的光。 「我想试试,你是不是如我想像般的可口……」低沉的声音缓缓的消失在了她的唇畔,她不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但是却觉得危险正在一步步的逼进。 如花瓣般万分娇柔的嘴唇轻轻的颤抖着,他炙热的唇兇勐的贴了上去,霸道的全力索取着她樱唇的柔软与甜蜜。 简曼被吓呆了,娇小的身子被紧紧拥着,她的脑子如同被抽空了般,任由那个放肆的男人一遍遍的勾勒着她的诱人的唇形。 「不要。」简曼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除了文远,哪个男人都不可以。 可是他的臂膀却如同铁钳般动也动不了。 他尽情的吻着,他要勾起她的热情,这个生涩的小东西,一点也不像是嫁过人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仿佛有着万丈的怒火,她的热情都给了那个男人,如果是那个男人吻她,那她是不是会热情的回应,会更主动,一想到这里,他猩红的眼看着那紧闭着双眼的女人,莹白的脸上还带着抗拒,无法掩饰的怒火扑天盖地而来。 简曼的脸上带着醉人的酡红,这一吻几乎抽干了她身体里所有的氧气。 当霍南天的唇离开她的柔软的唇时,她如同被抛上岸的鱼般,大口大口的用力喘息着,整个不大的办公室里,瀰漫着她的清浅的自然体香,与他男性特有的雄性的充满着侵略般的体味。 「你的丈夫就是这么调.教你的?」霍南天有嘴角扯着一丝几乎不易察觉的讥笑。 这个女人生涩得不行,如同一枚还未成熟的果实。 不过即便是这样已经让他不能控制了,只想要获取更多。 「请你不要随便说我先生,你再怎样优秀再怎样唿风唤雨,但在我在这你连他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愤怒的火花染上了简曼美丽的眼,她永远不容许有人说文远。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占在她的便宜却还敢口出恶言。 文远,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在她的心中早已是一座不可侵犯的丰碑了,谁都不可以亵渎他,那个在她生命最黑暗的时候用了最好的方法保留了她的自尊,却给了她最及时最有效的帮助的男人。 霍南天的黑钻般的眼眸里渲染着怒火,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这么说? 她是不要命了嘛?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 修长而粗砺的手指紧紧捏着她的下巴,手指微微的用劲,她脸上的骨骼小巧精细,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了一般。 他想从她的眼里看到示弱,看到屈服,可是没有,她的眼依旧美得如同山涧间的清泉似的,没有一丝的害怕,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的与他对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2 各凭本事 勐的收回了手指,霍南天狷狂的眼里透着一玩味「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你的男人并没有好好享受开发你的身体,我猜他大概是更享受在实验室里配制药剂带来的快.感吧?」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劳霍先生费心猜 想,事实上文远他非常的利害,比任何男人都利害。」简曼轻轻咧着嘴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的手劲可真大,她几乎都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再利害也不过是个死人,他还能从坟墓里爬起来满足你?」霍南天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倚靠在沙发背上,玩味的看着简曼。 她小巧白嫩的下巴上赫然出现了他的红色的指痕,印在了她细润得如同酥酪的皮肤上分外的刺激,好像印上了两瓣淡红的花瓣。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霍先生没有性,男人会受不了,而女人则不同,没有爱女人才会真正受不了。」简曼扬起清丽脱俗的小脸,一字一句的认真回復着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挑衅般的话。 「你错了,男人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获得满足,但女人真正的满足只能来自于征服她的男人,看来你的丈夫并没有真正的征服你。」霍南天的眼睛锐利得如同一把薄薄的刀,闪着银色的冷光,企图划开眼前的女人温暖细腻的心房,探究她的内心。 ————————————分割线———————————————— 偌大的霍家城堡,视线极好的露台上,只有风在耳边唿啸。 天空中那两只兇悍的苍鹰展开翅膀,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般在天际划过,停在了城堡的最顶层,那间房间外。 那是霍南天的房间,这个房间在城堡中只有专属打扫房间的女佣才能进去,晏倾城以为她已经足够受到*爱了,甚至外界都在传说着她肯定是霍家的少夫人,但是她的心总是虚的。 霍南天甚至陪她回过晏家,这算是从来没有过的殊荣,但是总是还有哪里不对,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是不是那天她对简曼的态度不太好,霍南天会认为她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自己真是有点得意忘形了,晏倾城站在露台上,看着最顶层那间房间,终有一天,她要住进去,住到他的房间里去,也住到他的心里去。 城堡的门正在缓缓的拉开,几百米开外霍南天的车子已经沿着私家公路开了上来。 甚至是只看到他的汽车都会让她心跳不止,她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名门望族的女人都想在这每一年的宴会上取得一个位置,好让自己能够展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吸引到他的眼光,他就是一个块巨大的磁石,会吸引住所有的人。 「南天,你回来了。」兴奋,雀跃的内心被温柔的言语掩饰着,她迎了上去。 霍南天很高,平视时她几乎只能看到这个男人倨傲的下巴,她几乎快要忍不住想要亲吻上他那稜角分明的岑薄的嘴唇,可是霍南天的习惯是不喜欢女人亲吻他的唇,所以她只能偷偷的在心里臆 想着。 「南天,我学了好几道菜,你来尝尝好嘛?」她含羞带怯的拉着他的衣袖。 这两天她一直在想如何能捕捉一个男人的关注。 正如她的大哥晏文远那样的优秀而儒雅,但是再温柔的男人也坚定的拒绝了无数示爱的女人,直到简曼的出现晏文远就完蛋了。 晏倾城在想着简曼当时是怎么做的,就那样收服了晏文远那颗心,而且收得死死的。 在收服男人方,简曼倒是个高手了,因为自从她出现在晏文远的生活里,除了她,晏文远就再没有多跟别的女人说一句话。 男人或许都喜欢简曼这一套嘛?她想试试。 「南天,吃完了我给你按摩好不好?以前我嫂子总是给我哥按摩,有一次我要找我哥拿一点头疼的药,就闯进了我哥的房间,那时我哥就只围着条浴巾躺在*上,简曼正在给我哥按摩,我哥那时很好玩,急脸都红了,简曼也害羞得不,。其实简曼也很可怜的,我以后不跟她生气了好不好,不发脾气了好不好?」晏倾城坐在了霍南天的结实的大腿上,圈着他的脖子娇滴滴的说着。 就算她再不喜欢简曼,但是为了捉弄她让霍南天觉得自己是个心肠恶毒的女人,那可真的是不划算了。 「她在按摩?」霍南天的声音低沉而带寒意,黑色衬衫透出的炙热的体温。 他的身体很温暖,可是明明是这样温暖的身体却发出了让人颤抖的寒意,这样的男人神秘却又矛盾。 「是呀,简曼对我大哥很痴心了,为了我大哥,自己会调配各种精油,因为大哥整天都在试验室里很累,她常常会给大哥按摩。」晏倾城坐在霍南天的腿上,纤长的手指涂着金色的甲油。 那是由真正的金粉调制而成的,她的手很漂亮,但是就缺少一枚戒指。 一枚能真正象徵她身份的戒指。 霍家富可敌国,霍少出手大方,这个是谁都知道的,他曾经送给不少女人各种首饰,但是唯独没送过戒指。 她一定要为自己争取到那只戒指。 晏倾城闻着他身的味道,那是专属于他的,纯男性的,强悍的,带着侵略性的味道。她难耐的抬着臀轻轻的磨着他,吐气如兰的在他的耳边说着:「南天,人家好想你……」 巨大的水晶灯把霍南天英挺的五官照射得更加的深遂而迷人,晏倾城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这个男人即使与他再怎样靠近,他都如同一个谜般,让人看也看不清楚,无法探究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胸膛中闷闷的,如同一把火慢慢的烧了起来,原来简曼在他面前总是装得如同烈女一般,原来也不过如此,她竟然会引诱男人? 真是无法想像那个只是被他吻了一下,便如同被毒蛇咬了一般的女人,会在*上为男人按摩。 女人都是贱,正如同坐在他身上的这个女人一般,贱得让人不要想要多碰一下。 格瑞特亚洲总部 「简曼,今天要正式签与格瑞特的合约,你的心情应该会好起来了吧,别再一副苦瓜脸了,你要知道在这一行里,好人缘也很重要,别看在m.c那些人对你总是笑米米的,但是她们可不都像表面这样的,她们在心里会恨不得你死,但是还是跟你保持着笑脸。像你这样冷着个脸的,心里虽然从来没有什么想法,但是人家就会以为你现在有了大合约,骄纵起来了。」 邵安琪低声的提醒着简曼。 因为认识简曼太多年了,她知道简曼的所有事情。 但是在这样一个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的圈子里,不戴着面具根本无法生存。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背后有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就是她们所说的金主,那么倒 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展现自己的个性,不用顾及他人的眼光。 可是以简曼这种性子,这些被渲染的,以身体做为交易的,奴颜媚骨的事情不是她能做得来的,所以她还不忍不住提醒她。 「邵子,我知道了。」女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柔而平淡。 简曼看着窗外,今天的阳光很好,透过温暖的阳光,她回想起了文远的爱好。 他喜欢帮她拍各种的照片,那是文远的唯一的业余爱好,她也曾经以为这辈子只会让文远给她拍照 ,但事情总是在变的。 才不过多久,他已经化成了一捧骨灰,装进了那个小盒子里,而她却为了生活要重新在镜头面前显现她所有的一切,而那个摄影师已经不是她的最爱了。 会议室里,邵安琪再仔细的看了一次她已经拟好的合约。 上次是意向合约,不作数的,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合约。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工作的范畴,时间,还有报酬等等各种条件。 邵安琪心里还有点安慰的,她已经为简曼争取到了最好的条件。 时间已经快要过了半小时了,可是却是没等来格瑞特的执行官,因为方逸挑的人,但是合约一定要是他们的最高执行官签过字才算,这样的迟到让邵安琪没由来的感觉到不妙。 「安森……你答应,答应人家,.快点签字呀……」丽莎的声音抖得不像话,作为m.c的最红的模特,她就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给简曼。 那个小妖精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大名鼎鼎的设计师对她也不多看一眼就定下了简曼,她不服气。 而且这个合约对她真的很重要,这样大的国际品牌如果做了它的代言,一定会让她的知名度更上一层楼的。 等到两个人一起从办公室里出来,走到会议室时,邵安琪的心顿时降到了谷底。 艺人们私下抢合约常常会有,但是这一次丽莎做得太明显。 她是摆明着来争这份合约的。 丽莎站在那里,潮红的脸庞低低的领口里布满了青红交错的痕迹,微微凌乱的头髮,这一切都在显示在这之前的一个小时里他们都在做什么。 「安琪姐,真是对不起了,安森先生他似乎觉得我更适合这个广告合约的。」丽莎带着胜利者的面容,轻轻扬了一下手里的合约。 简曼看着那几张薄薄 的纸,心顿时沉了下去。 她以为有了合约她就可以有钱给文远的实验室了,至少可以先支持一小段时间,她以为这一切早已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她的臆想,而事实就是那样的残酷。 「简曼,这一次真对不住了。」丽莎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看着简曼,这样的小青桔子涩得不能入口,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邵安琪感觉到了简曼的微微的失落低声劝慰着:「曼曼,你要知道,在这一行里少不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是要走这条路的话,这种事情总是会层出不穷的,有时候在这种大染缸里,洁身自好或许真是行不通的。」 简曼看着丽莎的笑,她想起电话里头文远的助手那样焦急的声音,她的胸口慢慢的渗出了疼痛。 那种疼痛如同看不见的血般,从心底里流了出来,令她慢慢的连痛都开始麻木,然后变得连喘息都很困难。 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际,她想起了那个男人,那双带着戏嚯的黑色眼眸,*的交换,值得嘛? 面对这样的困境,她还能够再站在他的面前坚定的说着她的信仰,关于爱的信仰嘛? 「这个各凭本事,丽莎小姐有付出了,自然就会有得到,这也没什么对不住的。」简曼平时在公司里都是安安静静的,自己坐在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可是没想到一说话便是这样的不客气。 丽莎原本得意洋洋的脸上自然就变得不好看起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3 还是要去找他 她卖掉了所有的能卖的东西,所得的钱也不过能撑到下个月。 所以在下个月前她一定得要筹到钱的,本来她以为已经可以了,谁想到就这样被抢走了合约。 目光冷清的看着丽莎手上的合约,她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带着嘲讽和轻视。 「简曼,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装得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就有人喜欢,如果你想冰清玉洁就别到这个圈子里来混,你迟早都得跟我一样,或许会比我更下作的。」既然是简曼先撕破了脸,那么丽莎也没有客气的回击起来。 因为安森.阿克曼是外国人,所以丽莎用中文说着,眼睛里充满了嫉恨,不得不说简曼的的确确有着让女人嫉恨的本钱。 在这个圈子里用身体换取合约已经是一件公开的事情了,并不是什么秘密,丽莎挽着那个外国男人的手臂:「安森,你不是要带我去参观一下你们的亚洲的旗舰店嘛?说好了,我要一条漂亮的手鍊哟。」 转过脸去冲着安森.阿克曼娇笑着,风情万种与刚刚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简曼小姐嘛?作为补偿,一起去挑选一件礼品吧,所有的首饰你都可以挑选。」安森灰蓝的眼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邵安琪扯了扯简曼的手,示意她答应一同去挑选,要知道任意的一件礼物,那么就意味着如果简曼挑走了价值最高的礼物那么这位执行官也得送。 不过送件首饰是不成问题的,在来之前邵安琪已经做好的功课,安森.阿克曼是格瑞特珠宝公司的继承人,他的手上有将近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看得出来他对简曼的兴趣很大。 「谢谢,不必了。」语气冷淡得如同秋天里那萧瑟的风般,简曼不理会着邵安琪的暗示,轻轻的冲着那个高大的外国男人点了下头,转身便走出了会议室。 拿手的手短,这个道理她还会不懂吗?拿了一件首饰是不是以后她也要跟她鄙视的女人一样,用柔体来交换呢? 「曼曼,你怎么还是这个性子,你知道这种人随便送件首饰都不止这个数。」邵安琪用手比了比,现下简曼不是正缺钱的嘛? 「你也知道他让我挑选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可是你以为他就想随便的送我嘛?」那个男人的眼光她太熟悉了,简曼冷淡的说着。 从她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那样的眼光便常常跟随着她,那是男人的带着*的眼光,他们的目的昭然若揭。 回到了m.c,已经是中午了,简曼坐在m.c的休闲室里,没有通告的艺人们通常会在这里喝杯咖啡。 简曼皱着眉,如果没有通告,那么她以后会很麻烦,所幸的是邵安琪已经开始帮她排别的试镜的机会了。 以前她一直以为美丽并非是件好事,甚至会给她带来痛苦和灾难,可是现在她只能靠美丽的皮囊去赚钱。 但是现在连这样美丽的皮囊好像都没有了太大的价值,现在比的是够不够胆子去主动找广告商,愿不愿意从这张*流连到那张*去,可是她可以嘛? 红茶的热气氤氲着她迷濛的眼,她的样子如同失了方向,离了群的幼兽般可怜。 所有人都在暗暗的看她的笑话。 在这个公司里,这种消息是流传得最快的。 她回来不过才不多一会儿,丽莎代替她签下了格瑞特年度广告大片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公司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有用着不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曼曼,你看到了嘛?这就是现实,你如果真的要在这一行活下去,你必须为自己找一个靠山,不然你只能回去晏家向晏老爷和晏文清求助。」邵安琪知道以简曼的性子,不可能回晏家去求助的。 当初晏老爷的话说得够狠,已经让晏文远与简曼没有一丝退路了。 但如果要一个靠山?男人凭什么成为你的靠山为你挡下所有的麻烦,让你顺顺利利轻轻松松的赚钱,无非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要提供与之匹配的供他们享乐的柔体。 邵安琪的话在明明白白的告诉简曼,在这两者之间她只能选其一,但是这两者都不是她想要的。 想起了晏文远穿着白色的衣服在试验室里的样子,心底的那抹疼痛在她的眼底悄然的蔓延开来,席捲了她所有的感官。 大片大片的玻璃窗外,阴郁的天空透仿佛是一块透不过一丝风的灰色帘幕般,如同简曼的心境。 这两天邵安琪的心情也非常的不好,没有由来的,简曼所有的试镜机会都没有了,如同山雨欲来的天空般,这在预警某种不知名的危险正在慢慢的靠近着。 邵安琪看着简曼神伤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曼曼,很抱歉,我也无能为力,照道理公司签下你应该会尽快的为你找到各种机会试镜的,因为当初总监与经理见过你时都觉得你是非常有机会的,你会为公司带着可观的利润,他们知道你一定会红起来的,所以他们才马上的签下了你,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简曼低垂的双眼,犹如一只跌进巨大蜘蛛.网内的蝶儿般,被粘住了翅膀,一丝丝的害怕和那种从心底慢慢腾起的惶恐的她在无助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以前她被 文远保护得太好了,所以现在活该她一个人开始尝试各种痛苦与心酸是这样的吗? 「曼曼,你是不是得罪了霍先生?」邵安琪看着简曼有点苍白的脸,迟疑了很久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她去找过经理据理力争过的,可是只是换来一句这是上面的意思。 那就意味着如果简曼不解决掉自己的麻烦,那么她有可能会在这一年内没有任何机会。 不,应该是肯定没有任何机会。 那样强大到无以匹及的男人,他几乎操控了所有经济命脉的男人,如果真是他要为难简曼,那她们真是一点点办法都没有了。 看着简曼那静美如白兰的身姿,突然间邵安琪勐的打了个激灵:「曼曼,霍先生是为了你收购了m.c?」 这个圈子里的事情她看得多了,可是这一次真的让她头疼,如果是霍南天的话,那么简曼没有一点点翻盘的机会,除非简曼愿意上霍南天的*。 「没有。」简曼肯定的说了一句。 她与霍南天之间算不上是得罪吧。 只不过是她不想从了他如此简单而已,并没有什么恩怨,也不存在得不得罪,至少在简曼的思想里是这样的。 邵安琪可没有那么乐观,她轻轻的嘆了一口气:「曼曼,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不是因为我们自甘*,不是我们不想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而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拦这一切的到来,因为我们生在这个时代,女孩们总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成功,而身体是她们最轻松的最简单的能够付出的,就如同做生意般,那是她们的资本,她们用这个来换取相对等的机会,如果有一天你要投靠一个男人的话,那么霍先生肯定是最好的选择。」 「阿邵,他很难捉摸的,而且他的控制欲太强,我讨厌这样的感觉,好像我的命运就是被他操纵着一般,只能沿着他想要的去发展。」简曼想起了那比深遂的眼眸仿佛会看进人的内心一样,她的心底就有一种害怕。 「但是你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的,现在除了格瑞特还有几个大合约,价钱都非常的可观,简曼你去求求霍先生。」邵安琪有点为难的说了出口。 她当初决定带简曼,一大半是因为简曼是她的好朋友,更因为她看好简曼一定会在这个圈子里红起来,她也能赚到不少的钱,足够来付她的房子的贷款。 这一年来如果简曼不能接下任何的合约,那么她就意味着只能领着微薄的底薪了,那么她也拿到可观的抽成,这是两败俱伤的事情呀。 霍氏的大楼 简曼抬头看了一眼这坐大楼,她要去的地方是顶楼,她要去找那个男人跟他谈一谈,可是会有用嘛? 他想要的再明显不过了,可是她却不想给。 但是还是想再试一试。她的耳边好像还在响着邵安琪的话:「曼曼,有时候女人不要那么清高,否则你在这个圈子里真的会吃很大的亏的,多少明星模特想引来霍先生的注意,可是他现在却对你这么有兴趣,你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好嘛?」 清高,其实她不是清高,她只是不愿意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已,这样算清高嘛? 文远才离开她多久,难道她就要迫不及待的跳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霍南天似乎早已料到了她会来找他一样,进了专属电梯,看着数字一层层的快速很上叠加的时候,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越来越紧,越来越沉,直到她快要不能唿吸了。 「简小姐,请您先在办公室里等一下,总裁一会就出来了。」简曼看着性感的女秘书为她轻轻推开了霍南天办公室的门,她走进去后,那扇门便被轻轻的关上。 简曼的心没由来的咯噔了一下,随着门被关上,她仿佛被关进了笼子般,他的办公室冷气十足,不由得让她打了个寒颤。 再怎样也找不到这样豪华而奢贵的笼子吧,简曼站在那一整片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没由来的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她害怕这么高的地方,可是那个男人呢?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一秒一秒的走过,整个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她自己的轻轻的唿吸声。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背,心思飘到了不知道的地方。 「简小姐,今天怎么有雅兴来到霍某的地盘?」简曼收起神游的心思,抬头一看,正是霍南天。 「你,你怎么?」简曼看了抬头一眼后,迅速的低下头,脸颊滚烫着。 这个放肆的男人竟然在这样的办公室里,光着身体只围着一条浴巾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简曼脑子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的。 他的眼光就如同锋利的箭般,准确无误的穿透进她的心,即使她抬头,也能感到那无形的压迫感扑天盖地而来,这个男人即使衣冠不整也足以让人臣服在他的威严下。 「你有事?」他低低的嗓音在这偌大的办公室扬起,充满着磁性,话语中透着一贯的自信与尊贵。 霍南天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这般模样似的,一双如黑钻般的眼眸饶有兴致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简曼。 「霍先生,我想去试镜。」简曼开门见山的说着,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拐弯抹角一点意思也没有,他想必也是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 「试镜?」霍南天看着她低垂的脸,有点羞涩的模样让他的心莫名的颤了一下。 「是的,试镜,我想请霍先生不要在这种机会上为难我,毕竟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力量试一下。」简曼艰难的说着,她想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文远的心愿,就如同在守护着心中的圣土一般。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4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值钱 「我现在很累,心情也不会太好,简小姐现在跟我说什么我可能都不会答应,我现在想放松一下。」霍南天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点点暗哑,透着一点点的疲倦。 来得不是时候,简曼暗自的咬了一下嘴唇,她的运气真的不是很好。 霍南天有耐性的看着她,拿起了一支雪茄,悠闲的抽了起来,即使只围着条浴巾,还是完完全全的透露着成功男人的自信与尊贵。 霍南天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耐心的等着简曼的回答。 看着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反应,就像是一个狩猎者看着小猎物走进了他的包围圈里。 他在享受她的无助惊慌,还有她的乞求,当他看到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时,眸光勐的暗沉了下来,如同失了星光的夜般。 「但是霍先生,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简曼有点不甘心,她想起了邵安琪的嘱咐与交代。 「坐到我这里来。」对面的男人的说着,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纹。 简曼暗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慢慢的朝他走去,每靠近一步都能感觉到他的强大的无以比拟的气场与他特有的充满的男性的强烈气息就离她更近一点,让人下意识的听从他的命令,受到他气息的蛊惑与催眠。 简曼的心里带着警觉,慢慢的小心冀冀的走近他。 霍南天看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几乎是最旁边,一不小心都可以滚到地毯上的那种,他的眼底带着淡漠的笑,透着无比的邪恶与阴冷。 「听说你会按摩?」薄薄的嘴唇毫无预警的甩出了这个问题,男人沐浴过后的干净而性感的味道令她无法抬起头,一听这个问题她更是不想抬头看他,他想干什么? 这个低级趣味的男人,难道她要她为他服务? 「我不太会,霍先生如果需要放松,自然能找来最好的人为你按摩的。」简曼在想自己总是无法和这个男人达成共识,她在跟他说合约的事情,而他却在跟他说她会不会按摩。 「机会很多,只是看你会不会争取,简曼,你连这点都不肯做,你拿什么来和我谈?」霍南天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这个女人已经浪费了他太多的时间与精力了,但是他却还是收效甚微。 「你是怎么给那个男人按摩的,今天你就怎么给我按摩,别再想拒绝,你没有机会了。」 他是霍南天,在她之前,所有的女人无一不例外的对他投怀送抱,不用他开口就想着要如何的取悦他,倒是而这个简曼避他为恐不及呢。 今天他就是要好好享受一下她的服务。 休息室里的大*上,深麦色的男人的身体体几近全果,只在臀部遮了一块浴巾。 平滑的背肌有如咖啡色的波浪带着性感的线条,一路滑向劲瘦的腰干,再延伸到浴巾下结实有力的臀部。 当简曼揉开另一处纠结的肌肉时,他忍不住哼吟了一声。 他以为简曼为晏文远按摩不过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而已,但是她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除了力道小了一点之外,几乎无可挑剔,她清楚的知道所有的穴位,没有放过他任何一处紧绷的肌肉。 柔滑的小手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揉捏着,他的身材非常的吸引人,肌肉结实使得她在按摩时有点吃力,简曼咬着唇,额头上慢慢的沁出了细细的汗水。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走着,散在了昂贵的精油香氛之中…… 「霍先生,好了。」许久这后,简曼才轻声说着。 在这一刻还是有些看不起自己的,她还是屈服了。 当那个霍南天说着她没有机会了的时候,她真的就屈服了。 任凭再怎样的心高气傲,但是有时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晏文清在想什么她清楚,晏老爷也不可能拿出一分钱的。 她除了这张美丽的皮囊外,身无长处。 文远,你把我*坏了,却这样的抛下了我…… 霍南天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从*上爬了下去,赤着脚踏在了白色的长毛地毯上。 她的脚很美顺着小腿美好的弧线而下是纤细而性感的脚踝,小小的莹白的脚,细滑幼嫩的脚背,没有涂指甲油的脚趾呈现出自然而健康的淡淡的粉色,五个小小的脚指微微带着圆润。 察觉到他的眼光的异样,简曼迅速的穿起了她的鞋子。 「今天你让我很舒服,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着我,我会为你解决你今后所有的问题。第二:我可以给你试镜的机会,但是仅止于此。」霍南天的声音低沉的从他的性感的薄唇里传了出来。 他如天神般的伫立在她的面前,竣黑的眉眼带着令人生畏的凛冽而英气勃勃,看着她说着话时显得锋锐而无情。 简曼的心沉了一下,这时好像空气都觉得是沉滞的,连时间都仿佛不存在一般。 她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跟着他,她只要付出身体,便可以让文远的实验有足够的钱来支撑到实验成功,但是真的可以这么做嘛? 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与一个刚刚见过不到几面的男人占有自己的身体,这种事情在她看来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甚至有点噁心。 除了文远她不喜欢任何男人的靠近。 她的眼睛里带着点迷濛,身体传来的浅淡的香气犹如从乱絮里抽出来的一根丝线,无孔不入在这空间伸展着,钻着,卷天缠地的绕着,仿佛想要将他缚捆住一般,他在期待她的答案。 屋子里是平静的,但是男人的眼却酝酿着可怕的危险,仿佛有一只别嗜欲的兽般,会随时将她吞噬。 这个女人还是想拒绝他,他的眼中透起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冷冽,阴狠的死死盯住了她,不放过她的任何的一个细小的表情的变化。 「谢谢霍先生,我还是一样的选择,有些事情我还是想靠自己试一试。」简曼有点紧张,唿吸伴随着她清淡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 有时拒绝也是需要勇气的,更何况拒绝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要求,他的条件足够让人动心,足够吸引她,再次拒绝他,几乎是卯足了她所有的勇气。 她在想有那么多人以身体作为跳板来换取成功,以前她还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当这一切发生到她的身上时,她才知道,有时候条件太过诱人时,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勇气。 更何况这个男人就算不给钱,以他的条件,会有大把女人打破头的想跟他*吧。 霍南天岑薄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坏笑,几乎不可察觉。 他在嘲笑她的决定嘛? 深遂而锐利的鹰眸紧紧的锁住了她的小脸,皎白如玉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侷促与不安,他甚至能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内心,看到那丝动摇。 霍南天的眸光慢慢的暗沉了下去,捕猎的过程令他非常的享受,他想要看着她一步步的挣扎着,自愿的走入陷井。 让人的身体屈服并不能是难事,便如一杯酒,一颗药,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但是要去驯服一个人的心与她的意志才是最具有挑战性的,也才能让他在占有她身体的那天得到最大的满足。 霍南天不疾不徐的换着衣服。 简曼不敢抬头,低垂的眼眸的余光可以看到他解下了腰间的浴巾,奢贵的长毛地毯吸附了浴巾落地的声音,但是那飘落的浴巾还是让她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仿佛一块巨大的石头落 在了地上般令人害怕与慌张,她与他都没有开口,空气中出现了死一般的宁静。 事情已经解决了,简曼轻轻的说了句:「霍先生,今天谢谢你了,那我就先走了。」 「今天你不用谢我,毕竟你让我很享受,很放松,那是你该得的,但是简曼,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霍南天冷淡的声音在休息室里扬起,他穿好的衣服走近了她。 简曼为自己曾经的过的一丝犹豫与那瞬间的挣扎感到羞愧,她怎么能随波逐流呢? 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的,她就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去做好这件事情。 简曼等着霍南天开口说话,可是室内再次陷入了安静,安静得几乎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 巨大的平静中总是会酝酿出可怕的风暴。 简曼深深 的吸了口气,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霍南天深沉而锐利的眸光,其实即使不抬头也能感受那两道灼人的,充满着霸道的视线。 霍南天的眼中似乎闪过的戏嚯让简曼看着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樱 红柔软的唇,这个男人的眼光让自己觉得不安,他在嘲笑她嘛? 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简曼抬起头,壮着胆子与他对视着:「霍先生,我知道你很利害,也知道很多人都要仰仗着你过日子,也有非常多人都怕你,但是我相信你已经答应了我,就不会再在我试镜的机会上为难我了。」 霍南天勾了勾唇:「你知道我利害?」 这个小女人,她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利害呢? 所有女人都这样夸他,可是唯独从她的小嘴里讲出来的最让人舒爽。 他似乎意有所指,简曼如水般的眼眸轻轻的眨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抗拒与不安。 他看到了她的眼睛,心情立刻变得有点愠怒起来:「你说的这些话,表面上听起来是在夸我,但是你是不想跟我有过多的纠缠,或者说是在提醒我守信吧,女人你的胆子可真大,敢这么跟霍某讲话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霍南天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支票本,抬手在上面写着,然后撕下来递给她。 「如果今晚你留下,那么这张支票足够解决你所有的问题,但是过了这一次,下一回你再来找我谈,就没那么简单了。」霍南天没了耐性,眼神带着轻蔑与不屑,抱抱的嘴唇吐出的话语如同冰渣子般的伤人。 支票上的数额对她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天文数字,看得她惊心动魅的。 简曼如玉般绞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自嘲,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的值钱? 「嫌少?」 霍南天看着她略略呆滞的神情,女人都是这样的,其实不止是女人,所有人都一样的,这便是人性。 你承诺再多时都没有用,不如一串数字来得实际。 「不是的。」简曼把支票放回了桌子上。 「霍先生,肯给我工作的机会我已经很感谢了,这张支票我不能下,原谅我不能答应」简曼回答得非常的干脆,在拒绝他的这种事情上,好像她基本就没有多考虑过。 霍南天没有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的直接,这是第三次了他冷冷的说着 :「简曼你真是没有机会了,下一次你只能脱光了来跟我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5 一个巴掌 霍南天冷笑着,他倒是要看看,你哪里来的自信可以从我的手心里跑掉的,这该死的女人。 「不陪我,你也要去陪别人,简曼你以为凭着你的美丽真的能接来广告嘛?你太天真了。」霍南天的声音低低的扬起,在告诉她残酷的事实。 简曼整个人微微的一滞,她并没有想那么远。 即使第一份合约被抢走了,但是她还是觉得试镜并不是那么的难的,她相信自己还是很有机会的。 可是这个男人的话让她充满了不自在。 「到时候你不止要脱光了,还要爬着来求我的,求我给你一个机会的,我跟你赌就在这一个月内,你会归我所有。」霍南天的手指轻轻的碰触过她如花般的唇瓣,柔软芬芳而引人遐想。 :「如果不是这样的呢,如果一个月后我依然只属于我自己呢?」 一个月,怎么可能? 简曼有点想要嘲笑这个男人过于自大,他以为他是天神嘛?可以操控她的命运? 她清冽的眼神简单得如同一汪纯净的雪水般,她果真是没有受过世俗的污染,连她的思想都简单得令他想发笑。 「没有这个如果,简曼,从我出生那一刻起,这种如果就不曾存在过。」霍南天骄傲而自信,英俊不凡的外表下,他有着一颗强大而不容置疑的心。 「如果这一个月内,我不再来找拢霍先生,那么我希望从今往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如果这一个月我自己破了例,那么我愿意承受霍先生给的任何惩罚。」简曼黑白分明的眼睛与霍南天邪魅的眼对视着,做一个了断也是好的,总比这样反反覆覆的纠缠着强,不过一个月她一定可以的。 这一个月最多她事事小心就好。 「惩罚?你认为做我的女人是一种惩罚?」霍南天的性感的薄唇勾了,眼睛里带着危险,她的这种认知让他极度不悦。 「是的,除了文远,与任何男人在一起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与痛苦。」简曼毫不掩饰她对晏文远的专注与深情。 「你的胆子还真是大。」霍南天冰冷的开口,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那魅惑的声音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阴寒的气息,如同无形的绳索般,慢慢的捆绑着她的身体,直到她几乎冻僵不能动弹为止。 这个男人是不能去招惹的,他太危险了,他甚至还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便已经让她有如置身于万丈寒冰中。 简曼的身子下意识的轻轻颤抖着,或许是害怕,或许是其他的。 霍南天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很美,没错,她很美,可是他霍南天何时缺过美丽的女人,燕瘦环肥,金髮碧眼各种各样的绝色美女不都由他尽情的享受。 这个女人只是特别了一点而已,他不禁暗自懊恼,为什么自己的眼睛便这样的移不开了?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今天的事情已经了结了,简曼觉得整个空气里流淌着的快要冷得让人血管 都要冻结的寒意让她已经受不了,她朝霍南天欠了欠身,:「那霍先生,我先走了。」 她转身想要离开休息室,皎白的小手刚刚碰到门,身后的声音再一次的扬了起来:「简曼……」 简曼站在那里怔了一下,霍南天淡淡的笑着,扯动了薄薄的嘴唇:「记得,下一次来找我,我的条件。」 深遂的染上了笑意,他就是想要剥掉她的骄傲,他就是想看到她连尊严都没有时,怎么跟他谈。 脱了衣服再跟他谈,这是他的条件。 简曼的小脸苍白着,这种冷气甚至钻入了她的心脏,仿佛连这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都快要冻结了般,连血液都不流畅。 休息室里只有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几乎覆盖住了她所有的唿吸,霍南天看着她的样子,低低的笑着:「简曼,你每拒绝我一次,你就会让自己再一次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我是该欣赏你的坚持呢,还是该嘲笑你的倔强,做着这些无谓的挣扎,你要记住今天我放你走,只是为了他日更好的占有你。」 他的话如同利箭般穿透了她的心脏,让原本已经脆弱不堪的心脏顿时血流如注,痛不可抑。 霍南天站在那里,英俊的脸上带着让人不寒而慄的阴沉,还有丝嘲讽的意味。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四周的空气里越来越明显的那种压迫感如同迷漫的雾般把她笼罩起来,几乎让她溃不成军。 简曼努力的挺起自己的胸膛,相让自己更加坚定一点。 那个尊贵如王者般的男人慢慢的把她娇小的身影笼罩在了自己的气息之中,勾起了邪恶的笑,看着她的故作坚强。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而且不止一次,所以简曼,我在想到了那一天,我要怎么享用你呢,可怜的*?」带着魔鬼般的森冷的笑,霍南天的大手抚上了她如酥酪般凝滑的肌肤。 简曼心底的痛如烟花般炸开来,这个恶魔,他凭什么可以这么伤害别人? *这个词让她的心脏痛得缩成了一小团。 晏文远,那个最亲切的名字已经变成了石碑上的字,冰冷而坚硬,再也没有了温度。 「小妖精,你做的所有事情不过就是为了那个男人,你还为他做过什么?」霍南天不想去承认他心里的不舒服。 从她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背的那一刻起,他就该死的想发火,她也是这样为那个男人按摩的,她抚过那个男人的每一寸的肌肤,甚至更隐.秘的地带她或者都曾一一爱抚过吧。 她那么爱那个晏文远,肯定是什么都肯为他做了,真是该死,愠怒染上了他如墨般深暗的眼眸。 「霍先生,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这样咄咄逼人。」简曼如同受了惊的小兽般怯怯的退了一步,想从他的包围中挣脱。 指尖还残留着她的肌肤那滑腻柔软,而又充满弹性的质感,那样如同蛋清般,剔透的肌肤是那些用了最好最昂贵的化妆品的女人所不能匹及的。 「我在期待着你的身体是不是如同这张脸一样的迷人,是不如同这张脸一样的充满弹性,诱人。」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暗示与昭然若揭的目的。 「你可以走了,简曼,我期待着你下一次的到来嗯?」他的眸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似的,可以把她的衣服剪成了碎片,简曼几乎可以感觉到那样的画面,自己没有羞耻心的光.裸着身体请求他的帮助。 逃开他,逃得远远的,只希望这一个月能够波澜不惊的过完,从此以后,两不相见。 看着纤细的身影如同被猎人追捕的小兽般,惊慌失措的往门外逃窜去。 霍南天如墨 般暗黑的眼睛里带着一串火花,那专属于胜利者的才有的自信,与既将捕获猎物的喜悦。 这个女人终将臣服在他地身体下,任他予取予求,任他肆意发泄yu望,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或许不用等到一个月那么久。 因为在轻轻碰触她时,那种从身体内所反映出来的最原始的*从血液透向毛孔,每一分每 一寸,让他几乎有点无法自拔,这个女人天生和种令人迷恋的美,使人*在她的淡淡的体香与柔滑的触感中久久不能自已。 霍家城堡,在如同皇宫般装饰的大厅里,晏倾城看着陌生电话传来的信息,里面的几张照片清楚的记录着简曼从进入霍氏的中央大楼,到上电梯,甚至推门进了总裁办公室之后再也没有了。 她在办公室里整整呆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里一男一女能干些什么呢? 无法控制的怒火从心底里燃起。 简曼,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今天我一定要拆开你的虚假的面具,让大家看清你水性杨花的真面目。 整天穿着黑衣,装着沉浸在悲伤里,可是竟然主动跑到霍氏去*我的男人,真是下贱。 防着外面那一群虎视眈眈的女人已经很不容易了,竟然还要防着自己的家人,这算什么? 涂着口红的艷红的唇性感妖娆,此刻却紧紧的咬着,:「管家,备车我要回家去。」 沉声吩咐着,充满了女主人的架势。 管家淡然的看了一眼站在客厅里穿着性感长裙,披着皮草的女人,此刻的她已和几日前大有不同,珠光宝气,富贵逼人。 连说话都端起了架子,他在这个家已经快要四十年了,霍南天还没出生时他就已经跟着霍老爷了,就算是霍先生也从来不曾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这个女人真是太狂妄了。 管家在心里暗暗的嘆了口气,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个合心的人选,看来少爷的婚事还得再拖一拖呀。 晏家 佣人早就准备好了晏倾城喜欢的小点心,还有果汁,就等着大小姐回来。 张昭云站在客厅来来回回的走着,刚刚女儿电话里交代着让简曼在家里等她,她立刻给简曼打了电话让她马上回来,应该也差不多了。 但是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女儿在电话里怒气沖沖的。 这个简曼算是个在家里吃闲饭的,到底又是怎样惹到了她的宝贝女儿呀,现在全家可都看着她了。 她在晏家的日子才好过一点,可别让女儿的婚事出现什么变故呀。 「小妈,这么急找我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简曼从外面进来,看见在客厅里的张昭云,她这么急着让自己一定要马上回来,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我们倾城让你回来的,她马上就到了,你在这里等着她不能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许是她想吃你做的点心吧。」张昭云冷冷的看了简曼一眼,这个女人最讨厌了。 但是男人还都喜欢她这种娇娇弱弱,冷冷清清的,真是让人看着就讨厌,怎么没有连她都死掉呢?恶毒的在心底咒骂着,远远便看到了女儿也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倾城,你找我?」简曼话还没说完,勐的一个干干脆脆的巴掌狠狠的甩到她的脸上。 「倾城,你……」晏倾城的手劲很大,力道十足的这一巴掌让她有的耳朵有点嗡嗡作响,如白玉般的脸瞬时浮起了明显的掌印。 「你这个践货,没男人你会死嘛?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得性什么出身?南天会看上你,他只是玩玩你而已。你是个死了丈夫的*,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你也不可能嫁给他的,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要去 主动*他呢?你是有多下贱,我哥真是眼睛瞎了才会娶你的,他对你那么好,他死了你还来抢他妹妹的男人,你真没良心呀,对了,你是个没妈教的孩子,果然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晏倾城双眼被怒火烧红了,恶狠狠的说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6 退无可退 晏倾城看着简曼那张过份美丽的脸,她在心中一直不想去承认简曼的美。 她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霍家要娶进门的女人是要经过霍家整个大家族的长辈们的同意的。 就凭简曼嫁过人这一点已经让她没有一点机会了,可是她不想霍南天把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这个男人她是要定了。 「妈,你去让我爸爸下来,我要让他好好管教一下这个下贱的女人。」骂累了,晏倾城接过张昭云递过的果汗,喝了一口。 「砰」整个杯子摔在了地板上,恶声恶气的说着:「我不喝这种的,你们是不是连烂的水果都放进去了,这么难喝?」 她转过身来喝斥着在一边的女僕,在霍家连口味都被养刁了,家里的这种东西真是涩得不能入口。 「好了,倾城你爸一会儿就下来了,你先坐着,不必跟那此没教养的女人多说的,我让老爷把她赶出去,看她还给怎么办。」张昭云一边扶着女儿坐到了沙发上,一边陪着笑脸说着。 看看女儿的身上,哪一件饰物不是价值不菲,看到霍南天真的是很喜欢她的,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倾城,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简曼还没说完,张昭云狠毒的眼光一闪而过,反手往简曼有脸上甩了过去。 这一次她总算是出了口气了,简曼和晏文远压在她们的头上多久了,她为此忍气吞声,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她有她的女儿可以依靠。 现在整个晏家都得看着她女儿的脸色,这个女人还不是想怎样她便能怎样。 「小妈,你怎么可以这样?」简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母女,她们这是怎么了。 自己并没有去招惹霍南天呀,倒 是霍南天来招惹的自己,可是这个又不能说。 难道跟晏倾城说你男人让我去陪他睡一次就不再为难我? 只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吧。 想要解释的话便吞在了肚子里,她心里好难受,委屈得快要疯了,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听到那句小妈,张昭云更是怒火中烧,二十几年了,她这个小字也做够了,刚刚扬起的手掌,被 人捉住,这一巴掌便没有再落下。 「妈,你这是干什么呀」晏文清远远的看见这一幕,发了疯似的沖了过来。 他看着简曼脸上的两个红肿的手掌印,心疼不已,以前是因为有大哥在,困为简曼是大哥的,他什么也不能做。 可是他现在就是想要保护简曼,他不想再错过任何一次的机会了。他不想再让自己陷入那种痛苦不堪的境地了。 「文清,你放手。」张昭云气急败坏的看着儿子,一边从晏文清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一边责备着。 「哥,你这算什么,这个下贱的女人今天自己主动去找南天,主动去*他,你不帮我好好教育她,你竟然还敢这样的包庇她,她就是该打。」晏倾城看到自己的亲哥哥竟然向着简曼,简直有点让人不敢相信了。 这个女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会有种莫名的妖法让所有的男人都围着她转。 「不是这样的,我今天去找霍先生是因为合同的问题,不是去*他的。」简曼轻轻抚着自己被颳得刺痛的脸颊,轻轻的解释着。 不论再狼狈,她总是能这样安安静静的,优雅的说着话。 晏倾城冷冷的哼了一声,她才不相信,有哪个女人见了霍南天那样的男人会不动心的。 「我只说一次,我只是因为合约的关系去找的霍先生,请你们以后要动手时问问清楚,还有或许霍南天在你那里是个宝,可是在我这里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知道嘛?他连文远的一根头髮都比不上。」简曼的眼睛说到晏文远时灿若星辰,那样的男人的存在仿佛用爱都已经是亵渎,他在她的心中是一种信仰,一种活着的信仰。 「你说得轻巧,那我要你发誓,你永远不会再去找南天,否则我哥哥连死都不得安宁,我要你发誓。」晏倾城咄咄逼人的说着。 既然这个女人说得那么的好听,那么就让誓言来证实她的话是真的,既然她那么喜欢大哥,那么就用大哥来发折誓言,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说。 「倾城,你不要太过份了。」晏文清看着简曼听到死都不得安宁的时候那苍白的脸还有微微颤抖着的嘴唇。 他知道这样的誓言对她来说有多么的难受呀,但是晏文清的眼底还是闪过一丝旁人不能察觉的轻松,如果简曼真的发了这个誓言,那么她肯定就会有霍南天那个危险的男人划清界线的。 因为他知道在简曼的心中他大哥的重要性,他不是没有感觉到霍南天那天异常的举动。 他对简曼仿佛很上心的,那个男人是非常危险的,也是非常强大的对手,第一次他输给了自己的哥哥,所以这一次他不能再轻敌了。 她不喜欢哭,可是看着这样所谓的家人,心里却早已流下了悲凉的泪,这样算什么呢? 她在为晏文远的遗愿努力着,甚至几乎是出卖了自尊,可是这些晏家的人却想把她往更难的境在里逼迫,让她连退一步的机会都没有。 大厅里三个人都在看着她,简曼的心慢慢的往下沉着,几乎沉入了深不可见底的深渊里去。 「你不敢发誓嘛?你就是想去*南天,你就是嫉妒我可以去霍家,你自己死了丈夫也不想让别人获得爱情,你这个恶毒心肠的女人。」晏倾城看着简曼默不作声的样子,她不敢发这个誓,那就是表明她想继续去*霍南天。 「简曼,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只好请你离开霍家了,文远住的那个那幢小楼本来我们就想拆了扩建花园的,你早点搬走也好。」张昭云一直是想找机会让简曼滚蛋的,如果事情发展成这样的话倒是个好机会。 「你们不要逼我真的去依靠霍南天,如果谁敢动文远的书房的话,那你们大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说动霍南天买下晏家。」简曼冷淡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温顺。 这些所谓的家人却做着陌生人都不会做的事情。 文远才不过走了半年,她们竟然想要折掉文远的小楼。 那里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里面有好几个房间都放着他最爱的书,还有他做研究时日积月累写下的笔记,那是她可以怀念过去的地方,也是她最想守候的地方。 「你说什么,简曼,你再说一次?」晏倾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个女人是疯了,自己现在是名正言顺的霍南天的女人,可是她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挑畔。 「我在说如果你们敢动文远生前的任何东西,我保护不了的我只以求助别人来帮我保护,或者霍南天就是个不错的人选,我相信他会答应我的。」简曼自信的抬起了脸,脸上还有着红肿的指痕,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隐忍已经慢慢的退去,锋锐的气势正在慢慢的出现。 「你撒谎,他是我的男人,他怎么会帮你?」晏倾城气得小脸发白,如果牙齿可以足够锋利的话,她一定扑上去把这个女人狠狠的撕碎,撕得一点也不剩。 「你可以试一试,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对霍南天没有兴趣,不过如果你们再这样逼我的话,我也很难说哪天我就真的去找他,倾城你是文远的妹妹,今天你这样的举动我不和你计较,但是没有下一次懂嘛?」简曼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着。 她并不是那种可以逆来顺受的女人,她也不愿做那样的女人,她答应过文远要好好生活的,要过好每一天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想委屈自己。 只有晏倾城知道,霍南天并没有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为她着迷,他甚至对她没有什么兴趣,哪怕是自己用尽心思他也对她兴趣不大。 但是张昭云却不知道,从表像上看,霍南天已经为她的女儿动了心了。 这个最尊贵与富有的男人成为她的女婿已经是事实了,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因为这十年来,霍南天从没有去过哪个女人的家里走走,可是却唯独来了他们家,这就表明了她女儿的独一无二呀。 「你好大的口气,简曼你现在就给我搬出去,这个家现在我做主,有本事你就去把霍先生请来呀,你能请得动他我就不为难你。「张昭云咬牙切齿的说着,她就不信那个邪,她倒 是要看看简曼有什么办法能搬得动那尊大佛。 「妈,你这是干什么呀,简曼她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她不会去跟倾城抢男人的,你不要逼她了。」晏文清看着简曼倔强的脸,就知道事情有些麻烦了。 一开始他还是在一旁想着如果简曼能顺了大家的心思,发了这个誓所有人都安心。 他也总算是能吃了颗定心丸。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简曼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不难想像她心的有多生气,否则她不会那样的。 如果再由着母亲胡闹下去,搞不好真的把简曼逼到了霍南天的身边去,那他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是一个男人,他最清楚简曼身上的莫名的吸引力了,那是一种常常令人无法抗拒的,令人痴迷的特性。 简曼意味深长的看了晏文清一眼,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很清楚。 从认识他的时候她就知道,只是她一直不想挑开来,只是为了给大家留一点余地,因为毕竟都在晏家,总是要见面的。 如果他真心的想要帮她的话,一开始就会站出来说话了,何必等到事情发展到了这样不可转还的地步才说这些呢? 她的眼光慢慢的如同结了霜的刀般,冷冷的划开了他的虚伪,在一剎那里,晏文清觉得自己几乎不敢去看简曼,总是有很多好的方法来保护她,也可以证实自己的真心,可是他总是蠢到去选择最坏的一种。 不知道什么时候,简曼从包里拿出电话,当着大家的面,皎白纤细的手指轻触着键盘,她当着晏倾城的面拔出了一个号码。 那个独特的不可一世的数字组合彰显着主人不凡的身份。 晏倾城的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眼神中涌现着不可置信与惊恐,她真的拔通了霍南天的电话。 霍南天从来不曾告诉过她,他的电话号码,但是她的直觉简曼拔的一定是霍南天的电话。 偌大的办公室里,几个高级主管正神经绷得紧紧的开着会,坐在前面正中间那个男人倚靠在椅背上,慵懒得如同一只在草原上打盹的豹子。 冗长着无趣的数字报告让他眉头的纹路更加深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7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坐在会议室中央位置上的男人,他只是轻轻的皱眉,正在汇报有主管全身冒汗,连说话都开始哆嗦起来。 自己明明已经做到最详细了,每一个数字都是经过仔细的覆核,怎么总裁还是那样的表情呢? 让人吓得胆子都快破了,满嘴泛着酸水,连舌头都开始不利索起来了。 「说重点。」霍南天不烦耐的说了一句,部门经理更是头疼,这里的每一个数据都是重点呀。 正在他急得快要自杀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坐着的男人的眉眼慢慢的舒展开来,带着一点兴奋还有某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个女人,装什么清高,才过不了一会儿电话都打过来了。 他倒是想看看她脱光衣服跟他谈的样子,不知道她的身体是不是和她的面容一样的迷人呢? 邪肆的嘴角勾起了诱人的弧度。 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低沉而优雅的声音带着令人迷失的磁性缓缓的响起:「简曼?」 这个电话让他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他甚至在想着要如何的慢慢的不放过一分一寸的享受她的身体,那引人垂馋的美味。 简曼开了免提,当晏倾城从电话的扩音筒里听到那声简曼时,整个人彻彻底底的呆住了。 霍南天他在叫简曼的名字? 可是霍南天甚至很少叫她的名字,她在记忆中苦苦的回想着,可笑的是原来霍南天竟然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但是他却知道这是简曼的电话,他接起电话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简曼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如同见血封喉的毒药,几乎立刻让晏倾城陷入了死亡的境地。 简曼冷淡的看了对面的母女一眼挂断了电话:「我是不是说谎你们可以自己判断,我不会自己去找霍南天,但是我也不会发誓,我对文远的感情不需要用这种空泛的誓言或举动来证明,如果你们再敢逼我,下一次我不是打这个电话,我会亲自带着他来晏家的。」 简曼清清楚楚的知道霍南天的用心,所以利用他吓唬一下她们应该不算过份。 「你想干什么,简曼以色事人你以为你会赢嘛?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我,我……?」张昭云早已没有了刚刚要赶走她的气势,但是她还是嘴硬着,或许这一切只是巧合呢? 这一切只不过都是简曼那个女人弄出来的假相呢? 「那倾城一样也是以色事人,那我们是不是要比一比谁的色更能事得他开心一点?」简曼面无表情的说着,对于这个家的一切她早已厌倦了。 只不过是贪恋着文远留下来的温暖而已,只不过是还有那一点点让她可以细细回味的地方而已。 ————————————分割线———————————————— 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握着被挂断的电话。 偌大的办会室里,在一剎那间,似乎整个温度降了下来,降到了零下。 霍南天的眼睛如同结了层薄薄的霜花般,然后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寒意,用着最快的速度扩散着,阴沉的脸上闪着暴虐的光,稜角分明的五官如同被刀噼斧刻般的锋锐,这个女人是跟天借了胆子了。 底下的人似乎被这样强悍的气场吓得哆嗦起来,连说话都不清不楚的哆嗦起来。 好像他说了一个名字叫简曼的,难道是这个女人惹怒了他。 这种女人真的应该拖去乱棍打死才好,底下的人在这样的冷气十足的办公室里还是紧张的冒出了汗。 霍南天的眼睛里发着危险的光,前一刻她的电话还让他感到隐隐的欣喜,可是下一刻就他所想像的她答应他的画面就如同阳光下美丽的肥皂泡泡破灭了一般,还没有人敢跟他开这种玩笑。 也没有人敢戏弄他,这个女人是应该得到教训了,嘴角慢慢的浮现起阴冷的笑,如同来自地狱最底层的魔鬼般,令人心生恐惧而不敢言语。 英俊的魔鬼张开了黑色的羽翼,低空飞行,穿棱而过……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存在着别人如何,因为他一直是唯我独尊的一个男人。 手上所致着财富与权力的男人,有着至高无上血统的男人,有着最庞大背景的男人。 在这样男人的眼里,所有的女人只是分为两种,一种是要,一种是不要,可是偏偏这个叫做简曼的女人却让他要,可是还没有要到。 霍南天记得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清清楚楚的跟简曼说过,如果下一次再谈话,就让她脱 光的衣服来。 那她这样算是挑畔嘛? 因为隔着电波,所以她就不用脱了衣服了嘛? 他现在立刻马上想的就是剥光她的衣服,好好教训一下她。 女人胆子大了不是件好事,她的胆子大到竟然敢挂了他的电话。 今天他不止要剥光她,而且他要在晏家剥光她,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戏弄他。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晏家的门口的时候,佣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了里屋,报告了晏老爷。 晏以道正在听着女儿流着泪的哭诉和张昭云的咬牙切齿的咒骂:「老爷,简曼就是说了如果在家里不顺她的意的话,她就是要让霍先生买下晏家的,老爷她的眼里还有没有长辈呀,当初你看她可怜,她这样一个没身份的下层社会的人你也让她嫁了进来,可是她只是把我们晏家当做了一个跳板,她想要跳到更高的枝头去,老爷你可要为倾城讨个公道呀,她这么小什么都不懂,哪里是简曼的对手呀。」 张昭云絮絮叨叨的说着,晏倾城配合着她的母亲低低的哭泣起来,看着真是梨花带雨般的可怜。 「老爷,老爷霍先生来了,就要门外,现在可能已经进来了……」佣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心的汇报着。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晏倾城如同变魔术般的收起了眼泪,立刻站了起来。 往门外迎了出去,刚刚那低到谷底的心瞬时升了起来,他是来看她的嘛? 她出来的时候交代着管家说让司机送她回晏家的,他真的是来看她的。 「南天,你怎么来了,你来接我的嘛?」晏倾城远远的便看到那个高大 的身影,黑色的西装上泛着银色冷光的扣子,上面有着专属的标识「h」。 终归有一天,她的身上也会有那个专属的标志的。这是她生存着的最大的目的。 「简曼在哪里?」霍南天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完全无视她几乎是飞扑过来的满腔热情。 「简曼?你是来找她的?」晏倾城的脸上呈现出了死灰一样的颜色。 他是来找简曼的,只是一个电话他便开了车找了过来,完全没有顾忌到她刚刚被他选 上的霍家少夫人的预备人选,完全不顾这是她家。 她已经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可是他来她家找别的女人。 晏倾城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完全不用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了呢? 断了线的泪水再一次的从她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还是多保留点体液,等我哪天有了性致来待候我。」霍南天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怔在了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霍南天的眼睛看着晏倾城落泪的样子,真是愚蠢至极。 他最不喜欢看见女人的眼泪,女人的作用仅止于在*上为他提供柔体的欢愉,仅止于此。 眼泪这种廉价的物品对他来说真是一钱不值。 冷冷的眼光扫过了客厅里的几个人,晏以道早已经站了起来:「南天呀,找简曼有事嘛?她住在后面的小楼里,我带你去。」 晏以道这只老狐狸,他早已发现霍南天对简曼的不一样的感觉。 但是他相信以简曼的家世是肯定进不了霍家的,所以有个人来为他的女儿嫁进霍家奠定基础有什么不好呢? 像霍南天这样的男人只有一个女人是不可能的,到时候自己的女儿作为正室可以享尽荣华,简曼也只能隐藏在阴暗的角落了。 「不用。」霍南天冷冷的说着,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晏以道的热情。 墨色的身影慢慢的溶入了快要到来的黄昏里。 黄昏的光线非常的迷人,简曼披着晏文远的灰色的家居服,披散着头髮坐在窗前。 长长的头髮几乎遮盖住了她的小脸,整个蜷缩在窗前,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低垂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如同无力扑闪的蝶般,泄露了她心中的悲伤。 霍南天推开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如同油画般的画面。 夕阳如同细碎的金子般散落在她的身上,忧伤的,迷离的,彷徨的,如同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般令人心疼。可是这该死的女人并不想要别人的疼惜,她只会惹火他,只会漠视他。 推门的声音勐的惊醒了还在沉思中的简曼,回过头来,看到那个高大健硕的男人正迈开坚定而沉稳的脚步靠近她。 「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简曼心里吃了一惊,这个男人怎么会进来的。 这里是晏家呀,他想干什么? 森冷的寒意从脚底慢慢的浮起,简曼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灰色的家居服,柔软的家居服似乎再也传不出来刚刚有温暖,只有寒凉一片。 空气那种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感觉慢慢的身她袭来。 「你自己动手脱 ,还是我来呢?」她身上明显的男式的服装更是让他看得怒火中烧。 她在缅怀着过去,所以她的心也盲了,眼也瞎了,看不见眼前的人。 「霍先生,请你出去,这里是我的房间。」简曼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大声说着。 看着霍南天暴虐至极的眸光,腥红一片的带着想要将她撕碎吞没的*,这个男人的危险指数一次又一次的升高着无法控制。 他在说什么她不清楚,但是知道这样子非常的危险。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变成了最危险的豹子,只要她轻轻一动,他就立刻会将她捕捉,然后拆吃入腹。 「我从来不说第二次,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动手。」霍南天渐渐的失去了耐性,狭长的眼睛而带着噬血的光,隐隐带着期待与难言的兴奋。 房间并不是很大,整个房间里满满的充塞着他男性的气息。 纯冽的,霸道的不可一世的,这些气息如同长了手般,伸向了简曼,包裹住了她的每一分每一毫,连她柔软的散发着清香的髮丝都不曾放过。 她的神情有点恐慌,明亮的眼睛单纯得如同一汪春水般,干净而温暖,柔美而充满着灵性。 她不知道这样的看着他,只会让他更想狠狠的撕烂她的衣服,让他好好看一下,在这样美丽的脸庞下是不是有一副与之相匹配令男人着迷发狂的身子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8 无法逃脱 「你今天主动打了我的电话,你想干什么呢小妖精?」如果她想要吸引他的注意,那么她成功了。 他对这个小女人的兴趣越来越浓,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 低沉的男声带着暗哑的*,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扬起。 简曼身子僵了一下,抬眼对望,只见那个霸道至极的男人锋锐而深遂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带给她巨大的压迫感。他喜欢看她无助的样子,霍南天的唇慢慢的勾起了邪恶的弧度。 「我没有,霍先生我只是拔错了而已。」简曼勐的反应过来,她刚刚是打了这个男人的电话,他难道是为了个跑到霍家来兴师问罪的? 拔错了,这种低级的谎言他都不屑去拆穿。 简曼强压着心头的慌乱,慢慢的往后退着。 「怎么,你害怕了?」她往后退一步,可是他却更是逼近一步,越靠越近。 简曼嗅到了那种令人不安的,危险的气息避无可避的朝她扑来,直到她退到*的一角,无路可逃。 高大健硕的身躯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完全全的罩住:「你打错了电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暗示我,你很迫不及待的想要脱 光了让我欣赏嘛?」 低低的话语几乎扫过她的脸颊,令她全身慢慢的泛起了鸡皮疙瘩,这是除了文远外,第一个如此靠近她说话的男人。 「我没有,我不是的……」简曼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解释是多么的无力,那样特殊的号码怎么会拔错呢? 这种机率几乎为零。 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希望今天自己能顺利的逃过这一劫。 「是吗?」 霍南天轻轻的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如白玉般的脸颊,慢慢的往下,她那欣长如天鹅般高贵优雅的脖颈,直到她睡衣领口的扣子上。 指下的触感细腻温暖充满弹性,他薄唇轻启低声说着:「你的皮肤弹性很好,不知道你身体的其它部位是不是如同你的脸一样的吸引人呢?」 暗哑的语气透着渴望,修长的手指剥开了第一颗扣子,邪恶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里传出:「我们脱 下来看看好不好?」 他还在笑,动作还是很轻,可是简曼知道这个男人越是轻柔的时候,蕴藏着的脾气就越大,越危险。 她的小脸变得有此苍白,不远处房间的桌子上放着文远的照片,他正在温柔的笑着。 如同空谷的白兰般的诱人,霍南天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领口,那样湿润而光滑紧绷的肌肤如同记忆里一般的令人不忍放开。 他慢慢的解开下面的扣子,动作很轻柔缓慢,像是一种眷恋也是一种占有似的:「你在害怕嘛?有胆子来招惹我,怎么没胆子来承受后果嘛?」 他的高大身躯慢慢的压近,笑容中带着令人窒息的冷意。 简曼怔怔的看着眼前慢慢手大的锋锐英俊的脸,她不敢轻举妄动,仿佛只要一挣扎,身上的衣服便会如同纸片般被撕碎一样。 许是她不敢反抗,苍白无力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开心:「自己脱。」 低沉暗哑的声音透着无上的权威,他眼睛与她对视着,像是要催眠般的看着她。 在劫难逃,或许真是这样,她以为以霍南天之名来吓住晏倾城与张昭云。 但是她忘记了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到快,才不过一会儿,这个男人已经到向她讨要了,这个代价是不是太沉重了? 不能这样的,在这个房间里不行,简曼趁着他放松的一会儿,拉着半开的衣服就想往外逃,可是还没走两步呢,手臂就被一双大手紧紧的钳制住,她想要逃脱 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 她的腿一软,几乎就快要瘫软在地,身子被一双强健而有力的臂捞起,紧紧的锁在怀里:「简曼跑是没有没的,今天我要你脱,你就一定得脱,你想跑到外面去,难道你对自己的身体就这么的自信,想让大家一起来看看嗯?」 他的话中透着明明白白的威胁,不在这里脱了,那就让大家一起来看,这个低劣的男人。 「何必这样倔强呢?我现在不过是来讨到我该得的,我又不是今天就上你,被我看着了又怎么?」霍南天喜欢一切难以驯服的东西,例如鹰,烈马。 女人她是第一个,比鹰更性子强,比马更性子烈,不过他喜欢,越难到手的东西就越让人心动。 「我改主意了,今天你脱了,我们还是会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的,那么我来定个地点吧。下一次见面就在*上,我想怎么玩你都不能拒绝。」他的手臂搂着她的纤细的腰,低沉的嗓音邪恶的话语都让她忍不住的颤抖着。 他的气息太过强烈了,几乎让人窒息,简曼紧紧咬着牙,想要避开他的唿吸,霍南天的手却捉起她的小脸,扳了过来,狩猎般的目光盯着她,松开了两个扣子的领口依稀可以看到令人血脉喷张的贲起的弧度。 目光幽暗得如同失了星光的暗夜般,带着吞噬人的神秘的黑暗,大手勐的一手力,几颗看似坚固的扣子如同崩开的小石子般四下飞溅开来,细微的落地的声音在简曼听来却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可怕。 被撕开的长长的家居服衣襟大开着,里面的风光一揽无余。 她果然美得惊心动魄,令人无法抗拒……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49 任人宰割 扯下的衣服被丢弃在一旁,霍南天几近贪婪的看着简曼的身体,比他想像中的更是让人着迷。 嫩如新藕般的玉臂,纤细不禁一握的细腰,带给男人一种完全娇柔的视觉的美感。 平滑而充满弹性的小腹下一条白色的娇俏的蕾.丝小裤包裹着娇翘的臀,让人不禁想要狠狠的揉捏修长而削直的腿有着浑然天成的柔美线条。 他的目光禁落在她胸前那粉白色的贲起上,完美的弧度,细嫩到了极致的肌肤,因为害怕时她不禁轻轻的颤抖着,使得那一对招人怜爱的丰盈竟也跟着微微的颤动着,顶端那如同落在雪山上的浅粉色的花蕾如梦似幻般似乎在等待着他的采拮 最令男人亢.奋的便是她那身如丝绸般娇滑的肌肤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暇疵,如同一块品质最完好的白脂白玉雕刻而成,又如最最温润的白瓷般的细腻,晶莹洁白柔软细腻的身体只会令男人无法压抑着内心的蠢动,霍南天的眸光渐渐的发生了变化,从原来的幽暗变得危险而贪婪,充满了最原始的野性。 「你果真是个尤物,会令男人发狂。」他低低的说着。 不顾她眼中似乎流露哀求的光,残忍的笑着:「你这样的女人天生就该让男人狠狠的占有。」 他的手指从她的脖颈慢慢的往下滑,滑过她线条流畅优美的背,似乎是在故意折磨着她的意志般,手指轻轻的勾着她纯白的*小裤的边缘,摩娑着她的挺翘的小臀。 这个男人正在鲸吞蚕食着她的意志,让她在不得已中慢慢的忘记挣扎,无奈的屈服,直到她无路可退。 简曼的心慢慢的被绝望笼罩着,这里是晏家,这里是她丈夫的家,可是这些所谓的家人先是想尽办法的想赶走她,然后放纵着这样危险的男人进了她的小楼。 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绝望而无助的深渊里,可是这一次再也没有第二个晏文远来救她了 霍南天伟岸的身躯完完全全的将她覆盖住了,她颤抖着却不敢妄动。 低垂的头髮长长的几乎盖住了她胸前那令人疯狂的美好的弧度,男人身上带着的冰冷而残硬的气息让她想后退,可是他结实的手臂圈着她。 「别这样请你别」简曼几乎快要羞愧而死了,哆哆嗦嗦的轻声哀求着。 黄昏的光线美得一点也不真实,金色的光线洒了进来,她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刚刚跌落凡间的小仙女般,他倏然一笑,大掌往后一拉,简曼的整个人如同紧绷的弓般,头往后仰,没了长发的掩饰,她的身子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气中,胸前那美好坚.挺的丰毫无保留的映入了男人幽深的眼底。 「不,不要……」简轻无力的抗拒着他那双仿佛充满着魔力的大手,那双邪恶的双正想拉着她一起往欲.望的深渊*下去。 他太清楚女人的身体了,每一次的抚摸都令她升起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好像是所有的理智都会被他的大手溶化一般 霍南天看着她在颤抖,内心在交战着,抵抗着,紧紧闭上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如同风中颤抖的蝶翼般,透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更加让男人臻狂。 「这么敏感,他没有好好*你嘛?」大手所到之处,泛起了一片诱人遐想的粉色,霍南天岑薄的嘴唇优雅的动着。 可是从他嘴角里吐出了话却如同冰渣子般的令人觉得寒冷而疼痛。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修找有手指缓缓的移动着,如同一只无形的怪兽般,慢慢的在吞噬着她的娇弱:「一定没有,我真是很奇怪,那种书呆子,跟着他有什么乐趣?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让男人日日夜夜的疼爱着才对,我倒佩服他真是个柳下惠呀?」 他的手狠的捏住她那胸前微微颤动着的丰盈,拇指的指腹揉搓着顶端那细嫩到不可思议的花蕊,该死,这样温润的触感,充满着弹性的,让他欲罢不能的想要获取更多。 「你,你闭嘴你有什么,什么资格来说文远。」他的手在她的胸前玩弄着,揉捏着,令她娇喘连连的不知所措。 霍南天听到她那好像是娇呤的训斥,不怒反笑,手上更加疯狂的抚弄着:」凭什么,凭现在你得脱光了任我观赏,这点就足够了,你以为他能从坟墓里跳出来保护你嘛?就算是跳出来我也不怕,你註定是要让我玩的」 简曼咬着唇,伸出手去狠狠的就往霍南天的脸上拂去。 「不要轻易打男人,我不是你能打的,懂嘛?」看着那张气极了的脸,霍南天阴沉着脸捉往了她扬起的手臂,警告她,这个女人太大胆了,竟然想打他。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只会玩弄女人的魔鬼,你会有报应的……」简曼的小脸苍白,看着眼前这个过份英俊的男人,这样好看的皮囊却带着这样骯脏的灵魂,他会下地狱的。 「受报应之前,我是不是该好好享受一下你的身体呢?这么光滑的肌肤,这样完美的曲线,还有你的反抗都让我觉得充满了挑战,只是不知道这个专门伺候男人的部位是不是一样的完美呢?」霍南天看着她,眼神变得狂乱,贪婪的气息正在慢慢的染上他墨般的眼仁,如同带着两撮火花般,几乎要将人烫化掉 大手一撕,那条娇俏的小裤在他的手下竟然如同纸片般,不费吹灰之力应声而碎,如同一朵被採摘的白花般落在地下。 最后的一丝尊严被他毫不留情的狠狠扯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0 简小姐,我送你 她为了能保住这个小楼而与魔鬼做了交易,这是她该得到的结果。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可以逃开这一切的,可是现在却在最短的时间里告诉你因果关系,她种下的因,这样的苦果就只能由自己来收,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晏家的客厅晨,晏倾城几乎咬碎了牙。 就算是霍南天真对那个贱女人有兴趣也不可以,他只能是她的,霍夫人的位置她势在必得。 她招手唤过来一个女僕:「你去后面的小楼请霍先生下来吃饭。」 女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就算不知道霍南天是什么人,刚刚那样的气势也够吓人的。 「快去呀,你想不想干了。」晏倾城冷着脸喝斥着,父亲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如果霍南天看上了简曼,他并不反对。 父亲甚至觉得简曼对她当上霍夫人有帮助,可是她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出现,想到霍南天可能正在简曼的身上奋力的耕耘着,她的心便如被千千万万只的毒虫蚀咬着,坐立难安。 她不能再任着他们这样下去了。 贪婪的眼神一寸一寸的看着面前完美无缺的女体,如同国王巡视他的领土一般。 霍南天的岑薄的嘴角勾着邪恶的笑:「说吧,你为什么拔了我的电话?」 他是主宰者,他的所有的一切指令都不容抗拒,正如他说过了要脱光了谈,现在他倒是想好好跟她谈一谈。 虽然他现在更想做点别的,面对这样一个风情万种,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女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向着一个地方涌动。 她即便是不做什么,已经足够让他血脉贲张的想要撕碎她狠狠掉,但是他还是死死忍住了,他不是个失信的人,也从来不勉强女人。 他说过总是要她自己来求他占有的。 暗哑的声音透着难以掩盖的*,他只看着她,体温已经慢慢的升高。 空气中瀰漫着他那强烈的刚纯的男性气息,带着淡淡的雄性特有的麝香味,他并没有开灯,在慢慢变暗的光线里,简曼那绞白如玉的身体竟似染上了层流光般美不胜收。 她的红唇轻轻的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任何的话来,只是飘过一声苦有似无的嘆息,这样轻微的嘆息就哪同涟漪般慢慢的漾进了霍南天的心底深处,慢慢的晕开来,让他有种心痛的感觉。 不错觉嘛?他竟然觉得心痛? 「若你不说,我自然有我知道的方法。」他如烈酒般醇厚低沉的嗓音借着这样暗淡的光线传播开来。 简曼有点无助的看着他,或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或许是她这样的坐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或许是实验室紧张的资金缺口,更或许是晏家人的并不友好的各种举动。 这一切慢慢的积累着,已经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了,快要窒息而亡了。 空气中紧张,迷乱,无措,甚至还有些许男人贲张的*,各种气息交杂着,如同一个个灰色有气泡,慢慢的从小变大,胶着着,缠绕着直到到令人无法唿吸,可是又偏偏不能逃避。 门外有人轻轻的在门板上叩了一下:「少夫人,小姐让你下来吃饭了。」女僕的声音很轻,可以分辨出带着微微的颤音,门久迟迟没有动静,外面的人不知道是继续叫门还是下去。 霍南天淡淡的笑着,看着她的无助与慌乱,这个女人真是有趣极。 「我马上就下去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如若一个女人美则美矣,但总会有一些不足的地方,但是这个女人却美得无聊可挑剔,甚至连声音都如同出谷的黄莺般婉转迷人。 不知道这样的声音在欢爱时会发出怎样的叫声呢?眼底的*深得如同化不开的夜色般。 「霍先生,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打了你的电话,但是我也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请您不要再咄咄逼人好嘛?」简曼抬起脸看着昏暗光线中的男人,即使是这样混沌的光线也依旧不能遮盖得锋锐的五官,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看来你是不说了,简曼,我喜欢你的嘴唇它很美 ,可是除了说着这些让我不高兴的话之外,你应该清楚它还有很多功能,我们都应该好好尝试才对。」霍南天看着她红唇轻启,脑子里瞬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令男人血脉喷张又疯狂到不能自已的画面。 简曼修长的腿蜷缩着,抱膝而坐,整个人坐成了一小团,抬起眼睛看着他有一丝不解,却是更多的带着防备。 「例如,亲吻……」他俯身靠近,魅惑的语言消失在了她的唇畔,带着纯冽而强烈的男性气息吻上了她如花瓣般鲜嫩柔软的嘴唇。 一吻结束,简曼已经满脸酡红,唿吸急促。 霍南天满意的看着她红滟滟的嘴唇,带着微微的红肿,更加诱人:「简曼,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他的话音在她的耳畔结束,优雅的转身离开,一如他来时的突然,只留下独自凌乱的简曼与一屋子压抑又*的气息。 霍南天的再次到来,晏家的人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除了晏文清,他充满着仇恨与嫉火的眼神看着霍南天走进了简曼的小楼,又看着他这样的走了出来。 敏感如他也能觉察出来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的香味,那是专属简曼的味道,不是任何的香水,化妆品等的,而是简曼身上带着的体香。 他们刚刚就算是什么都没做,但是一定是靠得很近的,如果可以他早就沖了上去与他决斗了,但是还太早了,他没有足够丰满的羽翼与之抗衡,甚至连冰山的一角都不能撼动,所以咬着牙死死忍住。 「南天,我嫂子呢?该不会是你吓着人家了吧?」晏倾城看着那个男人从花园里踏着薄薄的暮色走了过来,欣喜的迎了上去,一边红着脸嗔怪着霍南天。 霍南天的嘴角扯着讥笑,玩味的看着晏倾城:「你有意见?」 简曼摸到了灯的开关,轻轻按开,满屋子桔黄色的光线倾泻而下,却早已感觉不到往日的温暖,只有阵阵的凉意从脚底升起,不受控制的窜向每条血管,每个敏感的神经末稍,直到最后通过毛孔渗透出来,裹紧的被子却怎么也温暖不了早已变冻的心。 熟悉的孤单和寒冷又再次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想起了自己十五岁那年,找到晏文远请求他让她做药人试药的时候,那时也是这种感觉,无助,孤单而寒冷。 目光迷离的看着空气,空洞而悲却。 如果遇上晏文远是自己是最好的际遇的话,她可能已经把一生的好运气都用光了。 她再也找不到一个人,知她,懂她,疼她一如既往不求回报,而不是只看中她的美丽。 陷入了漫无连际的回想中,手机简讯嘟的响起,将她拉回了现实,这样如死般沉寂的空气也被这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散。 简 曼看着手机,呆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那是一则留言。这个手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不超过十个,都是与她的生活最相关的人,简曼想着是谁呢? 翻开了这条简讯,她的手指轻轻的点击了一下,优雅轻柔的男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如同静静流畅的水般:「简曼,这次换人的事情非常的抱歉,相信我,我并不知情,我已经同公司达成了协定,我的时光传奇必须是由你演绎,因为我知道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这个系列的产品了,我知道或者你觉得我很唐突,但是今天我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那是方逸的声音,那个年轻的,才华横逸的年轻的珠宝设计师。 在这个分外无助而绝望的夜里,这样的声音与他传递出来的信息都让她觉得有一点温暖与踏实。 她相信他,如果没有干净的灵魂,设计不了那样震撼人心的作品,她要从霍南天这个阴影里走出去,现在,马上,立刻…… 一想到有合约,一想到这个她就兴奋。 她不用跟那个可怕的魔鬼做交易了,不用担心 下一回她真的会屈服,她真的会自己躺到*上去,等他占有了她的身体之后向他乞求。 光着脚踏在地板上,她打开衣橱,挑了条合身的裙子,毕竟他是知名的设计师,自然她也不能马虎。 黑色的紧身裙包裹着她完美的线条,裙子不是很长,膝上十公分,露出光洁的腿,长长的头髮扎了起来,涂上了点水粉色的口红。 看了看自己,这样算是很正式了吧。拿起小小的手提包,装好电话与钱包,穿上高跟鞋便急急的下了楼。 客厅里,所有的人还没有吃饭,正坐在那里晏以道正在跟着霍南天讲起他的公司里的一些事情,晏倾城贴在霍南天的身边,远远的看着简曼下了楼,更是下意识的捉紧了他的手臂,似乎是在宣告主权似的。 漠视。 她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完全的漠视。 对于在几分钟前还欣赏过她身体的男人,她给出来的表情只是淡漠与厌倦。 霍南天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邪魅的眼神带着噬骨的怒意。 「妈,我今晚有个饭局,我先出去一下。」简曼对着坐在客厅最边缘角落的方 心慈打了个招唿,便匆忙的往外赶。 这个女人这算什么? 不甘寂寞嘛? 看来她也不像他所想像的那样的专情呀,才不过片刻,便能恢復得跟个没事人一样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去。 「小心点呀,简曼。」方心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下。 简曼点了点头,霍南天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高大健硕的身子带着骇人的气势扑天盖地的朝她而去。 「我也要走了,简小姐我送你。」男人的声音低沉优雅,却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感觉,简曼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一下,有点不相信,这个男人是想要干什么? 「不用了。」简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语气坚定在带着一丝不悦,没有给霍南天留下任何的余地。 说完这句话,简曼心底有点发凉,这个男人有多疯狂她已经算是见识过了。 可是晏家所有人的面前拒绝他,他会不会当众发狂起来,一点点害怕伴随着挑畔后的些许块感一起传来,令她的心里七上八下。 「南天,你要不喜欢在家里吃饭,我们到外面去吃吧。」晏倾城轻轻的走上前去,有点不好意思的轻轻的拉了拉霍南天的袖子,仿佛是一个撒娇的女孩般。 简曼冷笑的看着这一幕,多可笑呀。 不久前才刚刚动手打人,现在却是装得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比起刚刚自己那恶声恶气的样子,不知道要温柔多少倍,可是晏倾城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她算是多少看懂了些。 霍南天并没有理会所有人讶异的目光,上前拉住简曼的手,轻轻的俯在她的耳朵旁说着:「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你的家人探讨一下你完美的身体?」 她如小巧的白玉珠子般的耳垂就在他的唇畔,他一阵心神恍惚的就想要咬上去。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带着令人迷乱的气息。 他是这样身份的一个男人,他合该有着自己的生活,娶一个 高贵的妻子,他何必这样苦苦来纠缠他这样的身份再是普通不过的女人呢? 而她,除了这副 皮囊之外,就只有那一点点骨子里带来的自尊了,除去这个她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这样的男人却想把她仅有的一点尊严也剥离出她的身体,让她成为他发泄yu望的容器,隐隐作痛的心和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失落让她往后再退了一步,高鞋跟在地板上敲击出了一声小小的响声却足以让每个人都跟着声音心跳着。 危险,霸道,不可理喻,脸上刚毅而锋锐的线条彰显着他男性浓郁的男性气息。 这个过份好看的男人看着女人时专注的样子,仿佛连阳光都会退避开这迷人的光芒,霍南天越是靠近她,就越能闻到她身上的那淡淡的体香,无法言喻的令人亢奋的,只想让人汲取更多。 「走吧。」他的大手传递着温热的感触,包溶了她的小手,在她还在恍惚间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没有理会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 他是霍南天,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他做的事情。 刚刚她还感受到了他的不悦,愠怒,可是下一刻他却这样的牵起了她的手?这个男人总是会做出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举动。 与简曼的慌乱相比,霍南天倒是显得平静。 他不顾众人的诧异,将专注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看着简曼。 深遂的眼底带着看不清的情绪。 霍南天的眼睛 里幽深而略带着叛逆,以世俗的眼光来看,霍南天现在的身份是晏倾城的男人,而简曼是晏倾城的嫂嫂,这样的关系让人头疼,可是霍南天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仿佛他们没有任何反对的资格,狂浪而不可一世。 霍南天握着她柔凉的小手,全然是霸道的用他的大掌包裹着,简曼想要抽手,却看到了他灼烈的眼光里带着的戏嚯,她再次低下头任由着他带着她走了出去,在这样的怪异的气氛下,她竟然觉得自己已经是落荒而逃了。 「你要到哪里?」霍南天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涔薄的嘴唇轻轻的扯动着,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车厢内扬起,让人看不到他的任何的情绪。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1 无所不在的霍南天 「玻璃皇宫。」简曼小声的说着,低着头想着今天这个男人的动作会给她带来多少难以承受的后果呢? 霍南天不说话,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支在车窗边,眼底的邪肆更加的浓郁。 玻璃皇宫,这里的法餐是最出名的,当然价钱也是相当的可观,要订位置只怕得提早五天以上吧,没有一个女人会请另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吃饭,那么请她吃饭的只能是一个男人,一个用心颇深的男人。 一改刚刚的霸道与狂勐,他显得有点慵懒:「谈谈你的过去。」 他想知道她的过去,但是不想从任何的别人的调查或者是别人的叙述中知道,他想听她说。 「我的过去很简单,十五岁遇到了文远,十七岁我的父亲死了,埋了他之后我跟文远订了婚,后来他出了车祸。」她的过去她只是用这样的一句话来形容,但是霍南天却听得出她的悲凉。 越是简单的陈述就越是代表着那么多不可挖掘的伤痛。 她不相多说,他便不再多问。 车厢里出现了死一般的宁静,直到车子稳稳的停在了玻璃皇宫的门口。 霍南天轻轻的抚过她的髮丝,柔软光滑,没有染过的黑髮有着天然的光泽,他轻轻的执起了她的发稍,简曼却是一点也不敢挣扎乱动,这个男人越看着平静的时候便是越危险。 「简曼,你终归是要出卖你的身体与你的灵魂的,但是是这金主一定只能是我,记住如果谁敢动你,那就是死。」 他的气息滚烫的落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坚毅的鼻樑轻轻的穿过她的髮丝,他火热的唇在她的脸颊落下了一下轻轻的吻,如蝴蝶落在花蕊上一般。 他温柔的举动让简曼有点猝不及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知道应该避开他,可是却不由自主的受到他气息的侵犯而无法反抗。 霍南天的眼底带着一丝几乎是无法察觉的阴沉,小东西游戏才真正开始,经过了今天,我要看你到底在晏家如何立足。 美轮美奂的玻璃皇宫是一家专门烹制正宗法国菜的餐厅,虽然是正宗的法国名厨,但是除了原有的法餐外,还是做了一些还在原来的基础上做出了一些创新。 整个玻璃皇宫由特殊的玻璃材料一大片一大片的拼接而成的,里面装点着名贵的皇室玫瑰,桌子上的银制的餐具精美得让人嘆为观止,可是无论是精引人垂馋的大餐,还是华丽高贵的装饰。 这对这一切简曼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她的耳边隐隐还迴响着霍南天的那句话,她终归是要出卖自己的灵魂与柔体的,但是金主只能是他。 虽然他当时的语气很轻,但是却足以震慑住她了。 她小手紧紧握着,不自觉的指甲几乎已经陷入了掌心。 方逸温柔的问着:「简曼,这里你不喜欢嘛?」 「噢,没有。」简曼被方逸的话拉回了现实中,她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一下 「方先生,你说的合约是之前的那一个吗?」她以为已经没机会了,没想到事情却有转机。 方逸看着简曼,她的身上真的有那种沉淀过的美丽。 这种美丽不应该出现在她这个年纪的,可是她明明还有着稚嫩的绝美容颜,可是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带着一点与世孤立的,淡漠的,如同开在冰原上最孤单的花朵一般。 方逸收回了遐想,认真的说着:「是这样的,格瑞特今年冲击亚洲的产品很多,我已经跟公司严正声明了,我的时光传奇只能由你来演绎,因为那个什么名模根本就不适合,并且这次的广告片我要亲自参与跟进的,我一样为你争取到了合适的酬劳虽然不如原来的那样的丰厚,但是简曼你能答应嘛?」 方逸有点紧张,他怕她开口说不,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简曼是一个带着傲气和自尊的女孩不是现在那种为了合约什么事情 都做得出来的年轻姑娘,而原本属于她的合约现在她只能得到一部份,她很有可能会拒绝他。 「当然,我非常需要这份工作。」简曼在心底长长的舒了口气,虽然只是广告的一部份,但是她总算是有工作了不是嘛? 她很直接,现在很少女孩这么直接了,至少会稍微装装样子,走走过场,可是她回答得很干脆。 「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方逸执起了酒杯,杯子里如同红宝石般的液体在浪漫的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 流言总是如同细菌一样,繁殖得又快又可怕。 简曼从已经定下来的合约中硬是分走了一杯羹的事情被所有的m.c的人描绘得绘声绘色的。 有的人嫉妒,有的人羡慕,毕竟如果真有关系的话,那方逸这样的年轻有为的设计师总比那些开着公司,满身铜臭味,年纪又大,样子又丑的各种老闆们好太多了。 清纯美丽的平面模特与才华横溢的设计师在她们的嘴里已经变成了*不明而引人遐想的关系了,但是对于这些流言简曼早就如同有了免疫力了一般,她真正伤神的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她的家里。 简曼吃完晚钣回到了晏家,没有想到去有另外一番光景在等着她。 「简曼,我们晏家也算是待你不薄,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怎么对得起我们,怎么对得起文远?」晏家的书房古香古色,厚重的窗帘常年拉上,使得室内的空气一点也不流通,带着点常年累月存积下来的烟味,还有令人觉得很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晏老爷的眼神,严苛中带着轻视。 「老爷,我不会再去见霍先生了。」简曼看着晏以道,她并不想替自己解释什么,那天的情形她再解释什么都会让人觉得是狡辩,再多说词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现在已经有了工作,酬劳还算是可观的,多少能容出也一点时间来继续筹钱。 「我不管你跟霍南天是什么关系,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只有倾城才给成为他的太太,而且你要帮助倾城做成这件事情,以后倾城嫁进了霍家,你和霍南天我会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你不要过分,而且要跟我保证永远不生孩子。」晏以道平日里道貌岸然下藏着一颗贪婪的心。 他早在霍南天第一次来晏家的时候便觉得霍南天行为举动有些异常,经过是昨天他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想。 混浊的眼睛里散发着贪慾:「这是你该为晏家做的,我们晏家整整养了你五六年,现在该是你为晏家出力的时候了。」 他的言下之意极为明显,简曼一瞬间脸色苍白,哆嗦着嘴唇:「老爷,这怎么可以,我是文远的妻子呀。」 简曼的心里寒凉一片,她的丈夫才不过离开了半年多,她的公公却逼 着她去给她小姑子的男人当情.妇,他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平日里整天讲着仁义道德的老人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他们不能理解自己为文远想要洁身自好的心吗? 「他已经死了,晏家却不能倒下,简曼你跟了霍南天也不吃亏的,总之我要倾城坐上霍太太的位置,简曼你嫁不进霍家的,不用说你的家世,只说你已经结过一次婚,你就已经失去了和倾城竞争的资格。」晏以道走到了简曼的面前,这个女人留在晏家当然还是有好处的,因为她对他的女儿坐上正牌的霍太大的位置帮助非常的大。 经过了书房的短暂的谈话,简曼整个人如同死过了一般。 霍南天逼着她,现在连晏老爷都把她往死路上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怎么办? 生活总是在这样的反反覆覆里纠缠里,让她一刻也不得安生。 她刚刚为得到了一份合约而感到希望时,晏以道的话却如同十二月里最冷的风,跟冰刀子似的颳得她胸口生疼,疼得边喘口气都快变成奢侈了。 「哎呦,我还真是没看出来,简曼你还有这种本事,*得了霍先生,怪只怪我们倾城手段低,不如你这样的狐媚的,下贱又放荡,勾得男人只要沾了你都跟疯了一样,但是简曼你也不要以为霍先生看得上你,你不过也是让他玩玩而已,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什么歪脑筋的话呢,我一定要你好看,你最好是好好想想怎么让我们倾城赶快嫁入霍家,那么以后倾城当上了正室,还可以赏你碗饭吃,如果你敢乱来以后倾城嫁了进去,让你连站的地方都找不到。」张昭云满脸怒容,今天的情形她不是没看到,至少在现在霍南天的心思还是比较多用在简曼的身上的,所以她就是再傻也知道简曼那天说的不是气话。 简曼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回到了她的小楼里,把自己关了起来,唯独这一室的书香才能让她的心里有片刻的安宁。 ————————————————分割线—————————————————— 巨大的摄影棚里,所有的人都在紧张的忙碌着。 今天的两个棚同时在拍摄格瑞特的珠宝大片,专业的保全公司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因为今天拍摄的珠宝都非常的昂贵,容不得出现什么差错。 工作人员正在准备着衣服,其实拍摄珠宝模特衣服还在其次,最重要的便是身体的线条。 还有就是模特必须有非常漂亮的锁骨,线条迷人而不夸张的锁骨是最令人着迷的地方:「简小姐,你真的是很美,我做了造型师这么年,像你这样子的条件真的是还没有见过,就算是裸妆都让人惊艷。」 「谢谢你。」简曼抬起稍加装饰的精緻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动着如宝石般的光华。 化妆师看着她淡淡的浅笑:「是真的,你看你的皮肤饱水度高,弹性好,这个圈子里的人我见多了,你这样子的是找不出第二个的,你别看莎丽名气大,她的底子比你差多了,一卸了妆脸色很黄的,哪里像你这样子,而且她的皮肤毛孔很大,很容易出油。」 化妆师得意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杰作,镜中的简曼美丽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纯净剔透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这样的模特她最喜欢了,不用费太大的功夫,不回修饰就能上镜,而且非常美。 摄影棚里,所人的人员已经准备到位了,助理们在测着光,简曼走了进来,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方逸。 轻灵如梦,再是强烈的灯光下,她的美还是挑不出一瑕疵来。 专业的保全人员拿过了黑色丝绒的锦盒 ,助理细心的为她戴上了来。 *的迷人之处,在于其工艺的复杂性、手作编织的细緻度和精细的品质,要将*的细緻工艺以珍稀铂金珠宝来展现,其高难度的复杂工艺令人惊嘆。 繁复层迭的花形强调了工艺的精细,每一朵*花的打造都经歷百里挑一的严谨过程。 充满层次感的铂金*项鍊,其轻柔质感与贵金属形成独特对比,铂金的纯澈光芒与柔美亮丽的*设计互相映衬,拨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这是大家第一次正式见到了方逸设计的时光传奇,据他自己说他的灵感来自于十七至十八世纪义大利新娘子婚纱上,流行以独特通花*透过不同品种的花朵及蝴蝶设计图案,让花朵上的花语为新娘送上祝福。 但是这一次他利用铂金极佳的柔韧性打造绚烂的立体花朵,花朵上再镶嵌起了无遐的美钻,带着特别的復古的味道,大气优雅这一系列的推出肯定又会带动那些为珠宝疯狂的女人们再一次的抢购热潮。 因为虽然是一个系列的,但是每一件都是孤品,不会有第二件相同的了。 「我果然是对的,只有你才能如些成功的演绎出它的繁复而沉静的美。」方逸看着远处的简曼,低低的赞嘆着。 女人的肌肤是最好的衣服,简曼那细腻柔滑的如白玉般的肌肤与那精美到了极致的钻饰犹如日月齐辉般照亮了整个空间,摄影师疯狂的按动着快门,站在背景前的女孩真的是美得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不用摆刻意摆动任何姿式,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整个人便如一汪明月般沉静美丽,这次的工作真是太轻松了。 所有的人都在惊嘆着简曼的美,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角落里伫立着的高大伟岸的男子,如鹰般锋锐的眼神紧紧盯着前面的女人。 如同盯紧着他的心爱的猎物一般,那如同黑钻般的眸子在摄影棚里迸射着幽暗而危险的光。 拍摄得很顺利,非常快,整个系列的第一组珠宝比预计的时间要早完成,也就是说她的第一天的拍摄工作已经完成。 简曼换下了衣服,穿上自己的便装,看了一下,天色也快要渐渐的发暗下来了。 她的心随着涌上来的有点苍凉的黄昏,淡淡的嘆了一口气。 这又是一个孤寂而又寒冷的夜,再也不会有人在睡前跟她说晚安静,她的额头再也不会有那温柔如水般的晚安吻,也不会有人在最冷的夜里开着车子为她去卖一碗云吞面,再也没有了。 「简曼,一起吃晚饭吧,庆祝一下我们今天愉快的合作。」方逸走了上去,轻声的说着,这个女孩的眼底满满的孤寂与落幕,这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 「不用了,谢谢你方先生。」简曼拒绝了他的邀请,有时候痛苦无法逃避时,她选择享受它。 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她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去享受孤独,一个人静静的缅怀过去。 方逸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辆奢华的商务车不偏不倚的停在了简曼跟方逸的面前,简曼的心开始慌乱了窜动了一下,好像是那个男人的车子。 还在猜测中,车窗缓缓的落下,霍南天英俊而锋锐的脸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简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会是他,他又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真的是阴魂不散呀。 「上来。」 车内扬起了霍南天的声音,低沉的而充满着磁性,话语中像是带着一丝的不耐烦,还有淡淡的不悦,虽然听起来像是邀请,但是简曼看到了他眼底那无法掩饰的霸道与威胁。 他说过她的金主只能是他,妄动者死。 冰冷的感觉又是次的涌了上来,虽然寒冬还没有来,但是她却早早的体会到了刺骨的寒意,冷得几乎连她的心脏都快要麻痹了。 暗沉的天色把他的轮廓刻画得更加的锋利,简曼从呆滞中醒了过来,咬了咬牙,拉开了后车门,这个男人跟他的距离更近一点,她就会更是感动那种如同被注射了麻药的小动物般的,无法动弹只能任他宰割。 「你应该知道要坐在哪里。」还是威胁,避无可避,前面的车门已经被他拉开了,简曼看着那开着的车门,如同可怕的怪兽般随时会吞噬她,撕咬她。 看着她顺从的坐了上来,霍南天眉间的愠怒才隐隐退去,一语不发的开了出去。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他怎么会来的? 他想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如同水底的泡泡慢慢的浮了上来。 简曼低垂着眉眼,她不敢再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因为这个男人的举动总是出乎人的意外之外,而且她相信这个男人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只要他想。 可是越是不想去猜测就越是难受,她与他靠得这样的近,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种强烈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的。 就如同他那强大到无法匹及而不能憾动的冷竣的气场般,若隐若现的危险气息如同长了记忆的手般,只要他靠近她时,便会向她扑来,无法躲藏。 方逸远远的看着简曼坐上了那部车子 ,他看得出简曼的小心冀冀。 甚至在那些小心冀冀里还隐着许多的不情愿,可是她依旧是上去了,她原本应该是想要坐到汽车后座上的,大概是被人暗示了一句之后,就自动的坐到了汽车的副驾驶坐上。 看得出来,她有点害怕这个汽车的主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2 车.震也不挑地方? 霍南天…… 这三个字在她的胸口重重的划过,他是一个如同谜般神秘的男人。 有时狷狂不羁,有时暴虐狂妄,有时又冷如冰霜,而且他总是在最令她意外的时候出现,弄到她现在好像做任何事情都会提心弔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这样难以捉摸的性格的影响呢? 现在她倒是真的有点佩服晏倾城了,跟着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真的是必须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和绝佳 的耐心。 「在想什么?」车内的如死一般的沉默的气氛终于被这个的男人的带着磁性的声音打散。 霍南天如鹰般锐利的眼光盯着她的小脸,仿佛要将她看穿,让她无所遁形般。 简曼低下了头,长长的头髮如绵密的海藻披散开来,黑髮遮住了她的侧脸,也掩盖住了她的心思。 「没什么。」隐隐看得见她的红唇轻轻的动了一下。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致命的张力穿透进了霍南天的耳膜,直直击中了他的心脏般,再也无法忍受。 从在影棚见到她的那刻起,每一次见她都会发现她比前一次见过的更美,今天她似乎是把她的美发挥到了极致,就连那设计得美轮美奂,精緻无双的钻饰都不及她周身散发着的迷人的光芒。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路边,简曼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时,她的身子已经被霍南天锁进了他健硕的怀中。 简曼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气息实在是太过危险,可是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这个男人的力气好。 按下了按钮,车座缓缓的降了下来。 热烈而急切的唇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贴了上来,她的樱唇瞬间落入了他的口中,冷冽的气息带着一贯的霸道,尽情的掠夺着她所有的甜蜜与芬芳。 简曼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任由着他炙热的唇一遍遍的描绘着她嘴唇的形状。 霸道的,强势的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她却如坠至云端。结实的手臂抱过她坐在他的腿上,吻得更深。 轻轻刷过她每一颗小小的贝齿,热,唿吸不通畅,简曼想挣脱开来,努力想甩开这令人迷乱的纠缠。 霍南天捏住了她的下巴,稍稍的用力,迫使她她张开了嘴,那柔软娇怯的丁香被他立刻缠住,尽情的吸吮着。 享受了她的甜美后,霍南天才满足的离开了她如花瓣般柔软的唇瓣。 如黑钻般的眸子看着她因为刚刚的亲密的举动而唿吸急促,诱人的绯红染上了她的脸颊,慢慢的变得贪婪,闪动着骇人的充满着占有欲的光芒。 她的绝美的身躯他早已看过,知道她是一个会惹得男人失了心智的尤物,可是还没沾上她的身子,只是这样的亲吻便已经让他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块感与难言的满足。 「请你放开我,霍先生。」简曼想要从他的怀中挣脱,这个男人她现在是不能得罪的。 她在他的手下工作,这年头想要保持着自尊,或者是谈什么志气都得在生活的允许下,现在她的工作刚刚开始,容不得一点差错,有时候人在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这种悲哀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永远无法体会的,因为他们来自于两个世界。 霍南天抱得更紧,贲张的结实的肌肉紧紧的贴着她的柔软的娇躯,身下那坚硬而硕大的男性像征隔着他的西装裤正抵着她的柔软的腿窝不怀好意的磨蹭着。 再是笨的女人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骇人的巨大显示出了他雄壮姿态,简曼不安的挪动了一下 「别动」暗哑的声音透着满满的晴欲,仿佛已经快盛不下了一般,随时会溢出来。 巨大的灼热紧紧的抵住,磨得她有点难受,霍南天的大手按住了她娇翘的小臀,重重摩擦着,缓解着快要爆炸开来的慾念,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几乎快要烫伤了她。 此时的男人正如被晴欲催化而变成的勐兽,猩红了眼看着她如小小的白玉坠子般的耳垂,含了上去,重重的吮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简曼不禁低声的叫了出来:「嗯不要」声音低低的,带着抗拒却是更让男人疯狂。 「让我解解馋就好」霍南天的理智早已被晴欲沖昏了头脑,她的味道太甜美太诱人,他怎么也停不下来,忘了这是在汽车里 健硕的手臂往上紧紧的钳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部,贪婪的吮.吸着她迷人的体香,简曼的身子抖得不像话。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架势呀,这个男人像是要吃了她似的:「霍先生,我们这样不合适,别这样……」 这里是汽车,外面是人来人往的公路,虽然这种玻璃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什么,但是她就是害怕,紧张得不行。 「别哪样」霍南天低噶的声音带着诱人的晴欲,慵懒性感得令女人脸红心跳。 「是别这样嘛?」他低低的笑了,笑她的生涩与无措,大手从她的宽大的毛衣里钻了进去,解开了她*的扣子,一对迷人的丰盈从*的束缚中跳脱而出,便被那带着薄茧的大手捉住,重重的揉捏起来 这样奢华的商务车空间已经算是够大了,可是现在简曼却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充满晴欲的狭小的牢笼般,怎么也躲不过他的纠缠。 细腻柔软又充满弹性,仿佛带着淡淡的奶香般,霍南天揉捏着,不时拉扯着顶端那最最娇嫩的花蕊,惹得那个小女人几乎是呜哽着求他放手,可是他就是偏偏不想放,尝试她的感觉如吸食了最烈的毒药般,让人无法自控。 车内的温度急剧的升高着,难以言喻的肢体的纠缠带着的奇怪的感觉使得简曼不知所措。 他的大手所到之处都像点燃了火花般,带着酥酥麻麻的电流,在她的身体里流窜着,那种无助的想要抗拒却又想得到更多的感觉让她几近快要崩溃。 「真是个小妖精……」霍南天埋在那线条优美性感的锁骨间轻轻的舐咬着,吮.吸着。 那白滑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串串*的痕迹。 该死的女人,现在应该就地正法了她,一想到她的抗拒,一想到她心里住着的男人,莫名的火让他没由来的感到生气。 捻玩着她的小倍蕾的手指重重的揉搓起来,那细嫩到了极点的花蕊受了这样的刺激,瞬时变硬起来,惹 得他更是疯狂的想要吞噬掉她。 胸前的花蕾被他重重的捻动着,酥麻带着刺痛让她忍不住低低的娇喘了一下:「嗯……」 她的声音酥入骨髓,这个女人果真是让男人发狂的小东西,连声音都这么逍魂。 整个车厢里似乎只的男人的啧啧的亲吻与低低的粗喘,还有女人娇弱无力的抵抗这样的交织着的声音令人脸红心跳的不敢多听。 车窗的玻璃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简曼紧得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这样的声音把她一瞬间拉回了现实:「霍先生,放开我。」 男人温热的唇正在舔吻着她的胸口,领口也被他拉扯得有点变形,另一只手正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肆意的亵玩着她的娇胴。 还沉醉在晴欲里的男人被打扰后,眼眸里染上了极度的怒意,车外的人并没有走远,而是再次的敲击着他的车窗。 车窗缓缓的拉下,窗外有个交通警察正在拿着本子登记着车牌,拍照取证:「先生,请您出示一下驾照。」 这年头有钱人真是不少,但是小气的很多,开着这样的车子,怎么就不能去酒店弄个房间呢? 天都还没黑呢?就想玩车.震,玩车.震也行,怎么不能找个僻静点的地方,非得在这样热闹的公路上呢? 只顾着低头抄牌的警察剎时感到阵阵的寒意扑面而来,抬头一看车里坐着一个男人。 深遂的五官如同刀噼斧刻般的锋锐,刚毅的下巴以有着明显的线条,他的眼仁深处带着未消的*与狂暴的怒意,两者胶着着,看向他时,不禁让他退了一步。车内坐着的这个男人不怒自威,只是用眼光便可以使人屈服。 「王威,你现在真是好威风,现在连我的车子都能被拦住了?」霍南天极度不爽,声音冷得如同吐着冰渣子般的对着电话说着,不禁让人怀疑那电话里的电波会不会结成冰,然后直直的钻入那个听电话人的耳朵里呢? 一边说着电话,一边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挣扎着坐回自己位置的小女人,面带芙色,被他疼爱过的嘴唇微微的肿着如同最丰美的花瓣一般的娇艷欲滴,真的是不由得想让要好好的怜惜,又想疯狂的摧毁……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3 狂到不着边际 「霍先生,误会,这是误会,怎么可能呢?」电话那头的交通局长的汗正在慢慢的往下掉,一颗一颗的如豆子般大,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拦下这尊大佛的车。 新入职的警察听着他直唿着局长的名字,看着那个男人的手臂从车里伸了出来,袖扣在慢慢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上而清清楚楚的有着一个标志「h」。 他小心的接过了电话,拿到了耳边:「你好?」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对的人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仿佛是要从这精巧奢华的手机里蹦出来似的。 「我不好,我很不好,你是哪个大队的,你是谁手下的,你是不要命了,还是想让我不要命了,霍先生的车你敢拦着,现在马上去给我道歉,放行,如果霍先生有什么不高兴,你明天也不要来上班了……」电话里的人说话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得人脑袋直疼起来。 呆滞的菜鸟小警察挂断了电话,傻傻的把电话递给了车里的男人。 简曼看着眼前的一幕,霍南天身上的怒意简曼不是没有感觉到,可是毕竟是他犯错在先的。 这样的路上本来就不能停的,这也是一个无辜的人,跟她一样也是被这样的男人迫.害的人呀。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无理取闹,原来是他自己不对,可是他总是把过错筑加到别人的身上,并让无辜的人承受起最可怕的后果。 「算了,走吧。」简曼小声的说着。 低低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点点颤抖,或许是刚刚未褪的激情。 也或许是看不惯眼前的一幕,或许是甚至觉得有点同痛相怜,总是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的交织着。 霍南天看着她,如鸡蛋清般的素白的小脸上激情未褪,她很少主动说话,这次却是为了别人,他的行为或许在她眼里看来都是错误的? 真是个无知的女孩,霍南天看着清润稚美的小脸,突然心情不错,接过电话看了那个呆若木鸡的警察,岑薄的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带着一丝笑意。 黑色的奢华的商务车再次发动起来,车子稳稳的驶入了公路里的车流中。 目送着如同深海鱼般流畅的线条的车子,菜鸟警察还在那里呆呆站着,刚刚车子里坐着的那个女孩好像是神仙姐姐般,连声音都好听得要命,她还替他求了情,这样算是没事了嘛? 「刚刚你觉得我是错的嗯?『霍南天的大手捉着方向盘,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充满着力量,一想到这里简曼的脸在慢慢到来的夜色中红了一下,长长的头髮掩饰着她的脸红与不安。 「你从不觉得你有错。」简曼低低的说着,她不能说是的,是你的错。这个权倾天下,富足四方的男人怎么会有错呢? 「你很聪明简曼,可是聪明如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纠缠后的结果呢?何必非得等到在外面撞得头破血流了之后才自己爬上我的*,与现在满足我来相比,那个时候你会更加的难堪。」霍南天低沉的嗓音说着一个残酷的现实。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信满满,可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嘛? 不过是一个月,她可以忍住的。 简曼看着挡风玻璃外面慢慢变得暗沉的天色,她的未来是不是也如同这样的天色般,混沌不明,昏乱不清呢。 心底窜起了一丝惶恐不安,怕是自己如何努力的后果正如他所说的。 非要撞到了头破血流才自己躺上他的*,可是真的会是这样的嘛? 明明冬天还没有到,明明这车窗关得严丝合缝,但是她却多少感到了一些凉意。 「下车。」 开了一会儿,霍南天的车子停了下来,他下了车后,走到了副驾驶座的位置打开了车门,看着她。 简曼盯着他看一了下,他的变化永远让人猝不及防,正如现在他表现得很绅士,可是越是这样的温和有礼却越是让简曼觉得可怕。 「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想跟你吃顿饭而已。」看着她小心冀冀的样子,霍南天的不悦的蹙着眉。 「我不习惯吃西餐的。」简曼心里想过了无数个藉口,但是无疑这是最差劲的一个。 「习惯是可以改变的。」男人的语气里带着点不烦耐。 霍南天看着那个娇小的女人,简短的回答着,话语充满了力量,不容反驳。 他似乎有点不高兴,简曼的内心里也开始浮现了不好的预感,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 简曼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义务陪这个男人吃饭。 就算他现在是她的老闆都一样的,自己既然已经拒绝了他提出的条件,那么陪着他来吃饭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一开始便已经决定了再辛苦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那么这个时候她更是无须害怕了。 「霍先生,我真的还有事,我不能陪你吃饭。」简曼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这个地方自己搭车应该并不难。 现在她应该做的不是陪这个男人吃饭,而是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放松一下这一天的紧张。 「你在拒绝我?」霍南天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勾唇,缓缓的走近她。 慢慢的看着那张小脸,靠得那样的近,近到几乎整张脸都快要贴到她的脸上了。 简曼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女人,你真的以为我非你不可嘛?」 霍南天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阴郁的眼睛里闪着令人害怕的光。 简曼的心咯噔一下,过了几秒后,她冷静的对上了他的眸子:「我不是拒绝你霍先生,我是拒绝所有男人,如果霍先生需要人陪的话,那么我相信倾城会很乐意的,我现在很累,我要回去休息了。」 简曼清润的嗓音没有一丝的悔意,这让霍南天心里的火烧得更旺,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简曼,你以为我真是稀罕你?」霍南天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大胆而直接的抚过她的脸颊,冷冷的说着:「既然你不吃,那么我们就做点别的,简曼你今天真的应该好好长长记性,看看如何做一个讨男人喜欢的女人。」 简曼想要退开,可是却来不及,霍南天的手已经如同铁钳一般的扣住她,拖着她重新坐到了车子上。 简曼这才感到了危险的靠近,她到底还是惹火他了,其实她并不想这样的。 她只是不想跟这个危险的男人有着交集而已,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过得提心弔胆而已,只是这样简单的要求怎么就会惹到了他呢? 「在晏家等着我。」霍南天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简曼有点被他的气势给骇住了。 车里的温度降到了极点,又透不过一丝气来,如同是一个用冰制成的大大的牢笼,而她正置身其中。 简曼看着那个男人,他的眼如同粹了剧毒的刀,淡漠的扫过她一眼,便会让她觉得心脏如同被那闪着冷光的刀冷冷割破一样的,疼到麻痹。 那种几乎不敢唿吸的感觉让她有点缩着,她真是惹到他了嘛? 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以容许女人的拒绝? 可是她偏偏就是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呀,简曼的心一下一下重重的跳着,带着恐惧还有那莫名的疼痛。 晏家 晏倾城刚好在商场购物,还没有回到霍家便从路上被一个电话叫了回来,是霍南天的电话。 她的心兴奋得快要跳出来了,这是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她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快点,要是让南天等急了,你负得起责任嘛?」 坐在车后坐上心急如焚,恨不得长上一对翅膀便马上飞回晏家去等他。 两辆车子几乎同时到达,晏倾城远远的便看到了霍南天的车子。 车门开了,男人伟岸英挺的身姿便跃然进入了她的眼睛里,霍南天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毫不怜惜的把简曼从车子上拽了下来。 他们怎么又在一起? 晏倾城深 吸了一口气,强烈的忍住想要狠狠捉破简曼的那张脸的冲动,不敢质问的便迎了上去:「南天,你找我有什么事嘛?」 温柔的话语里带着娇嗲,眼睛充满着爱恋。 这才是乖巧的女人,哪个女人都比她强,不会像她一样的给他脸色,也不会不识抬举的拒绝他。 他真的是对她太有耐性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应该受到教训。 霍南天看了晏倾城一眼,拖着简曼就往她住的小楼走了进去,被惊动的佣人早已经去通报了。 一会儿晏家的几个人都下来了:「谁都不要跟过来,除了她。」 霍南天冷冷的说着,扫了那几个人一眼,继续的拖着简曼往前走。 晏倾城急急的跟在后面,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霍南天现在很生气,而且惹他生气的人一定是简曼。 她的机会来了。 简曼的卧房一如既往的简单干净,推开门,简曼被他狠狠的摔到沙发上,这一摔弄得她七荤八素的,紧接着听到门锁「咯」的一声锁上了,简曼不知道这个疯狂的男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睁着眼睛好好看清楚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听话乖巧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才值得男人疼爱。」他冷冷的看着她,岑薄的嘴里残酷的说着让人胆战心惊的话语。 那颗眼泪如同跌落水面的珍珠,盪起了涟漪般的晃进了他的心里,一圈一圈的慢慢的晕开,让霍南天的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丝烦燥。 「脱衣服……」霍南天当着简曼的面,让晏倾城把衣服 脱掉。 果然晏倾城连一丝反抗都没有的,脱到最后霍南天冷冷的看着简曼,她已经不敢抬头了。 「你先走。」霍南天看着眼前这个脱了衣服 的女人,太过顺从让他胃口全无。 冷冷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扬起,晏倾城简直不敢相信,他只是让她来这里脱掉衣服让简曼看吗? 「南天……」她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好像想要引起霍南天的注意似的。 「滚。」 在晏倾城的柔软的手臂挑.逗似的缠上霍南天的腰时,霍南天英俊的五官在淡淡的桔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的无情。 「我只说一次,滚。」冷漠的语气不带一丝情感,却透着那样不可挑战的权威。 晏倾城楞住了,在他身上油走的手也停了下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争取,什么时候要听话。但是今天她却是在简曼在面前丢尽了脸,她不甘心这样子的。 「我到外面等你一起回家去。」晏倾城不死心的说了这句,也是在提醒简曼。 她还没说完,霍南天已经捉住她的肩膀,毫不费力的把她推到门外,重重的摔到门外的地板上,然后门再次被锁上。 简曼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个男人真的是绝情呀,晏倾城没有穿衣服竟然就被他连人带着那堆衣服给扔了出去,怎么说现在晏倾城也算是他的女人吧? 屋子里的空气慢慢的沉静了下来,简曼依然能闻到那样陌生的令人退却的气息。 霍南天捉起简曼的手,走入了里面的浴室:「给我洗澡。」 他的话简单有力,带着不可抗拒的权威。 小小的浴室里被他一个人几乎快占满了,简曼吓呆了,给他洗澡? 她没听错吧,这个男人的要求已经越来越多,而且已经越来越离谱了。 光洁的地面透着寒气,霍南天桀骜不驯的眼神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讥笑:「女人,你真是学不乖,你的每一次反抗都只能落到更难堪的下场,你想着这次你的下场会是什么?简曼,我从来不勉强女人,但是你是例外。」他的话里充满着讽刺,但是也带着警告,如果她不听她他的话。 刚刚气疯了,冲到晏家来,出了汗特别不舒服。 他喜欢冰冷的室温,一热就让他有些狂躁。 这一生之中,其实让她害怕的事情真的并不多,但是这刻她是真的害怕了,如果她不听从他的命令,那么他会不会如同一只勐兽般的把她撕碎,或者是把她从这幢小楼里丢出去,或者各种可怕的想像正在她的脑海里出现着,让她无力再去抗拒他的命令。 她的眼里还带着未干的泪花,小小的泪珠沾落在她的睫毛上,如同镶了细细碎碎的钻石一般 的迷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楚楚可怜得让人发疯,只是那样静静的掉一滴泪都能搅乱了他的心神。 她的手轻轻的颤抖着,浴室里氤氲的水雾把她的绝美娇颜更是衬托得如同瑶池仙子般的动人,长而绵密的黑髮长长的披散开来,无助的嘴唇正在微微的发抖着。 她的头低得几乎快要断掉的样子,眼睛也不敢多看,摸索着他衬衫的扣子笨拙的一颗一颗的解开。 靠得这么的近,她几乎快要被他那炙热的气息烫伤了,她不敢去看他,即使只是眼睛不小心扫到的,这个男人的身体也清晰的刻进了她的脑子里。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只是上一次没有这么的近也没有这么的直接。 宽阔的胸膛上两块结实性感的胸肌,再接下来是整整齐齐排列着的腹肌,整个上身呈现着非常完美的倒三角形,有着最完全的比例与最诱人的线条。 替他解下衬衫,简曼伸手试了试浴缺的水温,温热的水让她忍不住舒了口气,希望今天不要太难过。 抬起头:「霍先生,可以了。」 话音刚落,却被一双大手勐的一推,落进了水里。 恐惧与惊慌占据了她的心,温热的水没过了她的头顶,简曼用力的挣扎着抬起头来,不小心呛入了水,勐烈的咳嗽着。 她的衣服已经被水浸透了,正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的贴在她的身上,霍南天看着她正娇弱的扶着浴缺,想要爬出来,暗沉的眼眸里翻滚着波澜,慢慢的变得深遂而骇人。 「陪我洗。」说完他扯掉了自己的裤子,简曼呆呆的看着他那yi丝不gua的健美的身体,纠结有力的双腿,还有某个部位,轮廓有些令她想要尖叫。 简曼像是见了什么怪物般的摇着头,这个男人真的是好可怕呀。 霍南天弯下腰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的脸:「你放心,我不想在这里要你,不够尽兴,不过你让我今天这么的生气,应该陪我好好玩玩的。」 他的手指带着薄茧,在她的脸上缓缓的移动着,带着眷恋与痴迷。 跨进浴缺里,小小的浴缸因为他的进入热水没了出来,哗哗的水声划过简曼的耳膜,那么的刺耳,那么的可怕,她发誓言,今天之后,她再也不见这个男人,她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国度,离开这些人。 男人正迷惑于她的美丽的身躯,目光落在了她那锁骨上,正好盈满了一小汪的清水。 薄薄的唇轻轻的吻着她的侧脸:「不要惹我生气。」 像是在警告,也像是在要求一般,带着若有似无的嘆息,她是不是听错了,这个男人竟然在嘆息? 几乎轻不可闻的嘆息声消失在她的耳畔,温热的唇贴上了她的耳垂,,舔弄着她的小小的白玉般的耳垂。 就是只是这样,她只是静静的不动,都能撩拨着他的情绪。 「简曼,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和你这样玩了,男人玩女人的方法很多,你让我有种想要在你身上一一尝试的冲动。」暗哑的声音带着还未褪尽的晴欲。 霍南天穿好衣服的霍南天看着在*上把自己捲缩成一小团的女人,只露出了个黑黑的小脑袋,隐约看见长长有睫毛微微的颤动着,显示出了她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他在说什么她都不想听,这个疯子,她一定要赶快离开这里。 她一定要走掉,再也不要让他找到她,不要再见到他,这样屈辱的生活是一天也不能过下去的。 简曼内心的眼泪如同决了堤的水般,淌满了她的心脏快要溢出来了。 文远,原谅我,或许我是自私的,我没有办法出卖了我自己去为你完成你的心愿,原谅我…… 简曼的心里千疮百孔的疼着,从十五岁以后她就没有这样的痛苦过了。 那样辛酸的感觉如同洪水般的可怕,却找不到一个渲泄的出口,她甚至看轻了自己,虽然他们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在简曼有心里,她已经不纯洁了。 霍南天穿好衣服 时门正好被狠狠撞开,他优雅的扣上了最后一颗扣子,看着满脸怒火,破门而入的男人。 「你干什么了,你这个变.态,你不是倾城的男朋友嘛?」晏文清从公司加班回来,一进到大厅里便看到他的妹妹正坐在那里哭诉着,一听才知道今天的事情,再也没有办法忍住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晏文清看着*上躺着的简曼,她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但是不经意露出的耳朵后面带着一个深色有吻痕。 这一切都昭然若揭,这个男人还是占有了简曼,心仿佛被挑开一个大洞般,血淋淋的痛着:「你这个王八蛋。」 抬起拳头狠狠的朝着眼前的男人挥了过去。 霍南天冷冷的笑了一下,大手包裹住挥过来的拳头,慢慢的收紧,晏文清觉得自己的拳头就像是被机器绞住了一样,好像连骨头都咯咯作响的疼着。 「想要替人出头也要掂掂自己的份量,你还不够格。」 霍南天看着晏文清痛得脸色发白,汗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冷笑的说着。 「拳头这么软,还敢有脸伸出来?」 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上的简曼,她似乎傻了,这么大的动静,她连动也不动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霍南天松开了手狠狠一甩,几乎把晏文清甩到了墙角。他走到*边,修长的手指执起她白嫩的下巴,问道:「简曼,你在想什么?」 霸道,一如既往的霸道,连她想什么都要管嘛? 简曼疲倦的小脸慢慢的转了过去,不想与他相见。 「你快点滚呀,简曼不想见到你,你看到了没有,她根本不想理你?」晏文清兇恶的朝着霍南天吼着。 「这里是晏家,请你马上出去。」 情急之下,他再也顾不得他的父亲的嘱咐,只想把这个侵略者赶走,他太危险了。 「如果我想让这里姓霍,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霍南天冷冷的笑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头。 这世上还没有什么地方是他霍南天不可呆着的,今天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的目的,他倒是要看看简曼在经过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怎么在晏家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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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末世逃离 「如果我想让这里姓霍,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霍南天冷冷的笑着,这真的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头。 「你应该清楚,什么样的女人是你可以动的,什么样的女人你不能动,例如这一个,你连想都不要想。」他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的看向晏文清的眼睛里带着冰冷的阴狠与暴虐。 他要的女人容不得别人窥视与觊觎。 连在心里偷偷想都不可以。 晏文清不与霍南天对视,也能感受到那样强大到无以比拟的气场扑面而来,带着令人心生恐惧的寒冷,与与生俱来的威严。 「凭什么?你凭什么?」 晏文清的语气有点抖,苍白 的脸上带着上痛苦的神情,这个男人凭什么到了他的家里如入无人之境,为什么可以在他的家里肆意轻薄他心中的女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霍南天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只是转过头去对着*上呆滞的女人说了句:「你休息吧。」 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张苍白的小脸,然后便走了出去。 走到花园的时候碰到了晏以道:「那座楼从今天起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包括你儿子。」 没有请求,不必徵求主人家的同意,他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 便使那座小楼从此成了一处禁地。 晏以道知道,以后怕是连自己都不能进去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园里的那座小楼,自来红颜祸水,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呀。 这个简曼就是个祸水,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不能唯一的一个也失去了,晏家的血脉不能断在同一个女人的身上。 晏文清看着简曼,她说那样无声无息的蜷缩在被子里,安静的几乎不存在似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责怪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他怎么不早点回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他以为给了简曼足够的时间,等她心里的伤口復原的时候再来靠近她,可是没等到这一天的到来,她便再被伤害了一次。 良久之后,简曼才有了反应,轻声说着:「你走吧。」 呆滞的眼光看着晏文清,在他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晏文远的模样,只是晏文远比晏文清更回的儒雅,纵然有相似的地方,但是终不是他,不是他…… 那种无助的悲凉好像藤蔓爬满了她的心,她还能怎样? 连一点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不是她不反抗,只是对手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她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婴儿在跟一个成年人对抗,真的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好像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掐死一样。 晏文清看着她那样陌生的眼光,心里都快要裂开了。 他压制着胸口的痛,温柔的说着:「简曼,你要不要换这个房间,这里都乱了,我让人来收拾一下。」 简曼的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眼睛里慢慢的再次渗出了眼泪,恍惚间她又回到了过去,那样美好的岁月总是有一个温柔如水的男子陪伴着她。 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绝望了,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想要避开却是避无可避。 她强忍着的眼泪就哪一同一把刀子似的割着他的心。 晏文清想要靠近,想要抚去她眼角那淡淡的泪痕,门外再次走进来一个人,声音严厉而又阴沉:「文清,你马上回你的房间去,这里以后再也不要上来了。」 晏以道站在那里,桔黄色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那是一种残酷与贪婪结全在一起的表情。 如果他的女儿可以成为霍夫人,如果她的肚子里能有一个霍家的种,那么这天下便是他的了。 在以后这么长的时间里,谁也不能保证霍南天出个什么意外的。 那么他这个爷爷的替孙子在十八前掌管霍家的财产也是人之常情的。 如同风干了的树皮的脸上带着一丝渗人的笑意,他似乎看到了权利与金钱在向他靠近。 简曼希望他们马上都消失。 害怕,无助,自责,绝望所有的不一样的各种情绪一起来夹杂而来,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是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蝶儿般,那样无力的扑扇着,带着悲凉的味道,令人看着都心疼。 那么认真的想要完成一件事情,可是却处处碰壁。 她真的很累很绝望,可是在这个时候即使有与文远长得有些相似的这样一个人关心她,他的关心也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不是文远,那就什么也不是。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如果感觉不对,付出再多也是枉然。 就如同晏文清。 国际机场 来来去去的人各自行色匆匆,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道娇小的身影如同一抹白色的幽灵般安静得似乎连唿吸都不存在似的。 离开。 从昨天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就想着要离开了。 噁心,作呕,被他那样的玩弄着,她觉得自己好骯脏,即使自己还不是被他真正的占有,但是她已经不再纯粹了。 如果再在这座城市*下去,那她终将变得与那些女人无异。 失去自我只想依附着男人生活,用年轻的身体换来几年的享受的时光。 可是这么长的一生,她希望有一个人能够与她安静的走完,这也是文远的心愿。 但这个人绝不是霍南天,那个玩弄女性的恶魔。 她的身上还着他的烙印,他的吻布满了她的胸口,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她看见自己的胸口上那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紫红色的花朵,深深浅浅的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如果成了他的俘虏,怕是一生都要陷进去,可是他却是一个寡情薄倖的人。 无法再留在晏家,因为晏家的人除了文远是没有一个人会见得她好的。 只想让她帮着晏倾城巩固住霍南天的心,可是不都是以色事人嘛?那个男人没有心的。他只是一只嗜欲的怪兽,兇残狡猾,有着最好看最吸引人的皮囊,却没有一颗常人温暖的心。 并不是逃避,只是她真的无法与他抗衡,就如同昨天他那样明显的侵占的行为,最可悲的是事情还是发生在她的家里她的卧房中. 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他欺负,没有人敢上前阻止,没有人敢拦着他,只是任他做出了那样无耻的事情。 她的力量太小了,根本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离开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从来都不想离开这里,好像这里承载了她的所有。 这座城市里有她的最喜欢最依赖的人,哪怕这个人已经埋在了泥土之下,可是依旧可以带给她温暖与力量,但是现在哪怕想要在晏家当成影子一样的默默存在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行李放上安检带,做好了登机之前的所有准备,然后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等着。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曼曼呀,你在哪里,今天要拍摄的呀。」 邵安琪的声音带着焦急与不安,简曼不是一个会迟到的人,她从来都是十分守时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对不起,阿邵我要离开了。」简曼的声音有些虚弱,也没有了平日的底气,当对手如此强大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好像一个月之限她是坚持不到了。 知道自己这样很不负责,可是她真的是没有一丝后路可退了,再这样下去,她会被那个男人逼疯的。 「你开什么玩笑?曼曼你是签了合约的呀,你知不知道违约金是多少呀?你还想不想帮文远的实验室了?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个消息对于邵安琪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她无法接受。 这个时候简曼竟然要跑掉了?她的星途才刚刚开始呀。 在她的手底下,第一次出现了平面模特有了合约后,而且是接了那么大的广告还跑掉的。 简曼到底在想什么,那支广告是一个最好的开始,她一定会红起来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着,她甚至可以看到源源不绝的钞票正在向着她们涌过来,可是这个时候简曼突然就这样放弃了,简直不可思议。 毕竟是被晏文远圈着好多年了,难道真的是一点苦也吃不得了吗? 更何况这样的工作量跟这样的报酬,信价比已经非常不错了。 「对不起……」 简曼哽住了眼泪,不想让电话的那头的人听到她的伤心。 明明不想走的,可是如果再在这座城市多呆一秒下去她就会疯掉的。 「简曼,你听我说,你先不要急听我说。」邵安琪急切的想要稳住简曼。 因为太过着急,几乎有点快要语无伦次了:「我们现在的开端非常的好,这次的广告你一定会火的,简曼你不要这样就放弃了,如果你现在走掉没有任何解释的话,那么单单是违约金都会让你受不了的,你会坐牢的曼曼,而且以后永远也不会有广告商用你。」 坐牢,这么可怕的字眼,可是比起那个男人来说,好像坐牢都是一种解脱了。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出来,或许可以让霍先生帮你解决呀,我觉得他很看好你的。」邵安琪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该说些什么,霍南天已经是她们的老闆了,员工有事情他也是可以帮忙解决的。 可是就在这时,在电话那头她可以听到机场里的广播。 简曼在机场? 邵安琪挂了电话,如同疯了一般冲出了公司的坐上了计程车,催促着司机:「开快点,机场,快……」 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拦住她呢? 新来的小模特想要毁约? 在这样的公司里讲电话都得小心翼翼,纵使是邵安琪已经躲在洗手间里讲电话了,可是她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位置里关着的卫生间门内坐着的女人。 丽莎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 这个简曼,她倒是小看了。 明明她已经拿下了格瑞特年度的代言,连合约都签了,可是人家就是有办法从她的手中把今年的重头戏,大设计师方逸的「时光传奇」的拍摄给抢走了。 可是现在呢?拿了合约人却跑了,真是一个让人开心的消息呀。 这样的消息是不是应该跟大家一起分享呢?为了挽回公司的挽失,她是不是应该上报总经理呢? 趁着人没跑掉的时候先捉起来,不然公司可以赔给格瑞特一大笔违约金呢? 这样想着连走起来的脚步都是轻松愉快的。 霍家的早晨显得有点诡异。 昨天晚上霍南天自己回来的,后来晏小姐也回来的,但是哭得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 今天一早晏小姐便早早起来下到了厨房里,煮着咖啡,做着三明治,看来她是在为少爷准备早餐,佣人们在后面远远看着不敢上前,这位晏小姐脾气可不是很好的。 餐厅里霍南天翻着报纸,桌子上摆上了他习惯的早餐,黑咖啡与三明治。 佣人们战战兢兢的站着,晏小姐非要做早餐,可是她不知道少爷的早餐看着简单,但是实际上是非常的挑剔,是最不好弄的。 火腿的薄厚,蛋是不是煎得刚刚好,吐司烤得是不是恰到好处,给少爷做早餐的是有专门的厨师的,这个厨师就只做早餐,所以早就清楚了少爷的口味。 可是现在呢? 精美的盘子里放着三明治没错,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堆黄灿灿的玉米粒,一小撮生菜丝,看着刀工不太好的样子,有点粗细不均,远远看着还好,可是不知道少爷会怎样呢? 是吃,还是不吃? 放下报纸,喝了一口咖啡,霍南天冷冷的说着,语气里染着一丝的不悦:「这是谁弄的?」 温度不一样,香气不一样,口感不一样,他喝的咖啡不是样子的。 厨师至少做了超过十五年了,每天的早餐都没有出过差错,可是今天这个早餐却是完全不一样,面前的盘子让他的眼眸瞬间冷的起来,一时间餐厅里的佣人有点瑟瑟发抖。 「南天,你要不要换个口味,我还做了馄饨。」晏倾城笑着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变化。 空气变得非常的紧绷,好像就快要崩开了似的。 「谁允许你进厨房的,谁允许你给我做早餐了?」霍南天冰冷的语气与阴郁的面容让晏倾城的笑容瞬间凝结住了。 他在不高兴? 她一大早起来的为他忙着做早餐,可是他不高兴? 「南天,我只是想,我只是想……」晏倾城被他这样的语气的质问下,有点快要喘不上气了。 「不要有任何的想法,这一年如果我想要你提供你的身体,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会是明白嘛?别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霍南天冷冷的说着,这样的女人是多么的幼稚呀,做点这个就能让他对她另眼相看嘛?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南天,我是真心爱你的呀。」一大早的忙碌得不到任何的回报,甚至是被他这样冰冷的拒绝,晏倾城的眼睛大颗大颗的很下掉着,委屈的看着霍南天。 「你的眼泪在我这里一钱不值。」薄薄的嘴唇无情的笑着,一样是眼泪,可是那个小女人的眼泪怎么就是不一样呢? 她的眼泪很美丽,细小的泪珠如同细细碎碎跌落在脸颊的小钻石般的珍贵。 让人不忍心,让人只想捧着她的脸,细细吻去那些眼泪,让人想轻轻的吻上她的眼,让她的眼泪不再流出来。 「这个家里谁该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不要让她坏了规矩。」霍南天看着管家低下的头,这个老人在霍家已经好多年了,所以他并不让他太难堪。 可是今天的事情却是让他真的很不高兴,这个晏倾城把自己当什么了,女 主人吗? 可笑至极。 餐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霍南天低对看了一眼,站了起来,接起电话一边往外走了出去。 管家一脸严肃的对着晏倾城说着:「晏小姐,以后请不要再让我为难了,您还是遵守着规矩好一些,少爷不会乐见你做这些事情的。」 这个女人以女主人自居,硬是要进去厨房瞎指挥,弄得现在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晏倾城恨恨的看了管家一眼,这个老傢伙,等我当上了霍太太,第一个要滚蛋的就是你。 「霍先生,我刚刚收到的消息,就是简曼小姐跑了,今天是拍摄的第二天,可是她已经在机场了,现在听说她的经纪人已经赶了过去,不知道能不能拦住呢?」m.c的经理满头大汗的报告着。 因为当时上头是有指示的,让他看好简曼,一举一动都要向霍先生汇报。 而且规定了好多,像是*广告不能接,丝袜广告不能接,男女合拍的广告不能接,需要大尺度裸露的也不能接,现在倒好什么都不敢给她安排,请她命好好的整天在休息室内喝咖啡,可是现在人却是跑了。 这是太闲闹的吗?可真是要命了。 霍南天挂断电话,这倒真的很好,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能让他觉得新鲜好玩。 就在他觉得她会倔强顽强的与他抵抗挣扎到最后的时候,她却懦弱得如同一只胆子的兔子般,逃跑了。 全身上下涌动着兴奋,仿佛是到了快要去捕猎的时候的,血液里那种不安份的,带着野性的,刺激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体。 她就快要属于他了,倒计已经开始了,这种感知令他没由来的兴奋着。 简曼把证件交给了机枪安检人员,她很快就可以登机,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她不用再担心害怕那个男人如同魔鬼般的随时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搅乱着她原来平静如水的生活。 「简曼小姐,你的护照有点问题,您暂时不能登机,请您在休息区再等一会儿,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安检人员看着她的护照,上上下下的对照了一下,应该就是这个简曼没错的。 「有什么问题嘛?我快要登机了。」简曼感到一丝的疑问,她的护照能有什么问题呀,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我们收到的指示,不能放您进去的,请您先去休息区,不要影响了别的旅客登机好嘛。」安检人员微笑着请简曼先离开,因为队伍已经越排越长,人们看着前面一直迟迟不往前挪动,开始小声的抱怨着。 她怎么可能不能登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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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插翅难飞 「自己有问题就赶快让开呀,别一个人有问题耽误这么多人呀。」 「这人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还不走?别是什么罪犯不能进去吧?」 「看着不像呀,这么漂亮?」 人群里三三两两的说着,简曼拿起了随身的袋子转身离开了安检处。 偌大的机场里有人再多都觉得空荡荡的。 因为 她的心空了…… 突然她想到了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是窜出了这个男人来--霍南天。 这种想法如同闪电般的划过她的脑子,难道是他? 嘴唇轻轻的颤了一下,可是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走? 道他能未卜先知? 还是他有透视眼,看得到她在机场? 太可怕了,这怎么可能呢?简曼不禁紧张的四下张望着。 是不是上天都已经安排好了,不让她走,所以她走不了。 是不是她註定得与那个可怕的男人纠缠? 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人流中,如同陷入了流沙里般,被淹没被掩埋,悄无声息…… 站在机场里,时间与空间都如流沙般,她如同一座小小的雕像一般的,空洞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 她不知道要何去何从,也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的? 这一切好像回到了她十五岁之前的那段苦涩的时光。 「我的天,还好找到了你……」 邵安琪看着安安静静的站在离安检不远的地方的简曼,大口大口喘着气。 还好来得及,否则她们两个人可真是完了。 做了经纪人,底下的模特跑了,她不得跟着受罪呀。 「阿邵,你怎么来了?」简曼恍然之间回过了神,轻轻的问着,话语里有掩不住的失落与神伤。 是的,昨天对于她来说是无法接受的耻辱,即使是邵安琪根本不知道昨天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见了熟悉的人之后,她总是觉得自己会变得很奇怪,好像自己曾经被剥光了被参观似的。 「我不来怎么成?我不来难道看着你犯错误呀?」 邵安琪看了简曼一眼:「知不知道违约的后果有多严重呀,出了多大的事你要这么做,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嘛?」 邵安琪苦口婆心的说着,她不相信简曼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肯定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可是再难的事情也可以解决呀。 这样一跑她算是完了,以后也别想再在这个圈子里混 下去了,没有公司会签她,没有广告商会愿意用她的。 「我,我只是有点事。」简曼不知道怎么跟别人说起她的事情,这种事情令她无法说出说出口。 这个时候,简曼的电话悠扬的响了起来。 她把手伸进手包里,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 这个电话号码让她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她轻轻颤抖着手指划开了屏幕,手机另一端的声音低沉优雅。 可是这样好听的声音却令她没由来的恐惧着:「简曼,你去了哪儿?」 声音很温柔,温柔得令她有一瞬间几乎觉得不是他。 可是这样独一无二的数字组合的号码只能是他再也没有别人。 就算是再温柔优雅的声音都足以让她僵在原地,动弹不了。 「没,有……。」 她的回答显然有点奇怪,而且心虚。 这个时候的来电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她出不了境。 她甚至连最后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这种感觉如同在这样的冬日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瞬时连脚底都是冷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你今天不是还有还拍完的广告嘛?」电话里的声音仿佛透着淡淡的讥笑,穿过电波,简曼几乎可以想像到这个男人正在一手开着车,一手拿着电话在心底里暗暗的耻笑着她的幼稚举动。 「你想要干什么?」简曼的心里的愤怒的气泡慢慢的升腾着,慢慢的变大,大到充塞着她整个胸腔。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到底还想要怎样?他肯定是清楚 的掌握了自己的举动,所以都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 「我想要干的一直是你,你还不清楚嘛?」电话那头的男人心情似乎非常的好,愉悦的笑了起来。 低沉的笑声似乎透过电波穿进了她的隔膜,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笑时震动的胸膛。 「你做梦吧,霍南天一个月,我一定会坚持到那一天的,也希望你不要食言。」既然连逃生的机会都不给她的话,那么她只好正面迎敌。 只是一个月,现在还剩二十几天了,她不相信他真的能在这二十几天里让她跳上他的*,除非她转性了。 「简曼,你想得太简单了,不用一个月,我赌你三天之内会来找我,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你的身体,它比我想像的美味多了,你不要费心挣扎了,多留点体力来应付我吧。」霍南天开着车子,看来这个女人已经是快要被他弄傻了。 怎么会想到逃跑呢?能逃到哪儿去? 机场大厅外,稳稳的停下了一部黑色的商务车。 车门打开,车子里下来的男人伟岸欣长,英伟 不凡,不由得引起女孩们的侧目欣赏。 甚至有的女生已经拿出了手机想要拍摄,却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他就站在原地,阳光爱抚过他的每一寸有如出自上帝之手的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线条。 他只是看着出口处,直到那个娇小的身影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人群之中不用细细辩认,他一眼就可以看到她。 玲珑剔透得像个小小的瓷娃娃一般,清丽脱俗的面容没有多一分的装扮,已经足够动人心弦。 简曼看着霍南天,他们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他倚在车门旁,如鹰般的眼眸紧紧的锁着她身影。 一时间如同电影的画面般。 身边的人都如同幻影般的闪过,而只留下了两个人对视着,眼光之间暗流汹涌,一个想要征服,一个想要抵抗,两道目光就这样的空气中交织着,仿佛所有的人与事都是空气般。 邵安琪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可以吃下一个鸡蛋似的。 那是霍南天,真的是他。 看样子他是来找简曼的。 这是他们m.c的最高领导者呀,全权控股了m.c。 作为最大的演艺公司,或许他们所有的业务加起来都不如霍氏的冰山一角,可是这样的大老闆亲自来找简曼,这意味着什么? 他对简曼感兴趣,而且是非常的感兴趣。 这是一个好机会,只是对于简曼这样固执而保守的女子来说,也有可能是一场灾难的开始。 简曼慢慢的走了过去 ,风轻轻抚动着她的发,裙袂飘飘,美得如同一副画般。她走上前去,仔细的看着这个男人,似乎是刚刚认识一般。是的,她要更清楚的认识他,因为无路可退时,她只能与他对抗,纵然如同螳臂挡车,但是也要尽力一试。 「是你不让我出境的?」简曼盯着他的眼睛,静静的开口问着,可是好像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霍南天的嘴角轻轻的扯动着,目光里透着得意:「你是我的员工,你跑了是我的损失,我只是在挽回损失而已。」 他笑得有点让人想要狠狠的把他的脸捉破的感觉。 简曼低低的嘆了口气,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变得如此的血腥与暴力了呢? 「损失?你的时间应该是很宝贵的吧霍先生,你跑来跟谈挽回损失?」简曼的语气里带着质疑。 这个男人每一天有多少事情要处理? 就算是她不知道,猜也能猜得出来,竟然有这种闲情逸志跑到机场逮一个根本微不足道的员工,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呀。 「简曼,你低估了你的价值了,能让我感到有趣的事情都比赚钱来得重要,毕竟钱我已经够多了。」霍南天笑得更得意,如同一只猫在玩弄着一只小老鼠般。 他不急着吃掉她,只是想看着她的徒劳无用的垂死挣扎。 一切都是他在捣鬼,可是却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让简曼受够了。 她讨厌他的自以为是,讨厌他的自信,讨厌他看她时的眼神,他的一切都让她心烦意乱。 霍南天看着她的小脸,好像很生气。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霍南天挑着眉淡淡的说着:「今天你应该去工作,是你自己跟我来要求工作的,是你自己要求有试镜的机会的,我已经满足你了,如果不能把握住的话就怨不了别人,如果你还敢逃跑,别说你走不了,就算你走得了,前脚出了国门,后脚我就能把你捉回来,这点小事我还是办得到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的,随时在变化着,但是威胁人的手段是一点都没有变。 「不要你管。」简曼咬着牙冷冷的回答着。 霍南天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嘴角勾了勾,眼底带着一丝讥笑:「不要我管,我没有管呀,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的权利不受损。」 这个姑娘有时看着挺成熟的,可是有时候却偏偏那样的幼稚可笑,不要他管? 「你有什么权利好受损的?」简曼没好看的说着,心里乱糟糟的成了一团。 对面的男人十分淡定的拉开了车门:「如果你想用我来提高一下你的知名度,我不反对,如果不是我们可以先上车了。」 俊男美女的组合引得不少人测目,再过不了几分钟,可能会把记者都引来。 霍南天的几乎不曾在媒体前曝光过,因为就算是有人有幸拍到了他的照片,他也总是能启动媒体干.预,但是在机场里,随便一条即刻发出的微博都会让他曝光。 他与她,甚至是他的车子都太过吸引人了。 简曼恨恨的看着他,心里眼得牙痒痒的,也没有办法只能先上了车。 「等等,我的经纪人还在里面。」简曼想起了邵安琪还在机场里头呢。 「她不敢坐我的车,她怕会折了她的寿的。」霍南天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传了出来,干净利落的把车子开了出去。 简曼坐在车子上,看着在正在开车的男人,他今天的举动太令人惊奇了,没有了往日的冰冷与残酷,也没有了那令人生惧的坏脾气。 可是越是样,越让简曼觉得有着莫大的威胁与压力。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6 简曼恨恨的看着他,心里眼得牙痒痒的,也没有办法只能先上了车。 「等等,我的经纪人还在里面。」简曼想起了邵安琪还在机场里头呢,总是要带着安琪一起回去吧。 「我就算等她不敢坐我的车,她怕会折了她的寿的。」霍南天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传了出来,干净利落的把车子开了出去。 如果不是他同意,哪里有女人可以坐上他的汽车? 简曼坐在车子上,看着在正在开车的男人。 他今天的举动太令人惊奇了,没有了往日的冰冷与残酷,也没有了那令人生惧的坏脾气。 可是越是样,越让简曼觉得有着莫大的威胁与压力。 「你不要想着什么三天的事情那么可笑,霍南天我是自由的人,和你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如果你想要用什么事情来威胁我的话那你想错了,我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如果为了文远的心愿我便要与你这样纠缠的话,我宁可不要,如果文远地下有知他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如果你敢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那么我就公诸于众,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简曼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柔美,冷清得如同小小的冰珠子跌落玉盘般的,字字珠玑,却透着寒气。 这个女人总是在看似柔软的同时却带着一股隐隐的逼人的气势。 简曼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她真的为了实验室与霍南天进行了身体交易的话,那文远地下有知必定也不会开心的。 霍南天的嘴角带着一丝性感的弧度,看着坐在身边的女人。 此时此刻的简曼如同一只被逼急了的伸出了利爪的小猫般,柔美的样子里透出着一股从来没有的兇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抗拒与愠怒,竟比平日里还加的迷人。 这个女人呀,她从不知道这个样子会更加令男人热血沸腾。 「是嘛?可是这个游戏一开始是你先玩的,是你要求我给你各种机会的,是你答应了赌约的,在这个世上,还从来没有人可以跟我毁约,你想做这个先例嘛?」 霍南天淡淡的说着,他一点也不急,似乎对得到她已经胸有成竹。 「跟我毁约那是什么结果你想过嘛?你可以不管死人,活人你也不管嘛?」 霍南天看了简曼一眼,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 可是这时简曼正在慢慢的感觉到可怕的危险已经再一次的如约而至。 :「你又想要干什么?」简曼紧紧的蹙着眉,唿吸中都泛着一丝丝的痛。整个车厢里都充满着他强烈的男性的气息,即使他现在的神情慵懒得如同一只正在晒着太阳的豹子,但是却不能掩饰住他满身的暴虐。 :「暂且不说你那心心念念的实验室,没有足够的钱后只能贱价卖给别人,然后那群傻子一样的热血青年会因为几乎失去了他们所谓的精神支柱而感到无望,彷徨,或者开始愤世嫉俗的误入歧路也不是没可能的,就说说晏家吧,晏倾城跟晏以道提出了让他同方夫人离婚 ,然后正式娶了她的母亲,你觉得像方夫人那样的妇人,如果离了婚被丈夫抛弃了,那她会不会就想着干脆去陪她儿子算了呢?」 简曼瞪着一双水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南天,他果然是够狠这样的计谋太阴险,太毒辣让她连一点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那是文远的母亲呀,也是她的母亲,照顾了她那么多年,她怎么可以看着她沦落到被人抛弃的地步呢? 而这些改变了别人命运的事情在他的口中风轻云淡。 别人的一生都是不值一提的,他只想做他想要做的事,只想满足他的一已私慾,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她其实就好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甚至比这都不如。 「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伤害别人呢?」 简曼的嘴唇轻轻的发抖着,跟着晏文远这几年来,良好的教养使她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到她这个样子,男人低笑着:「我有伤害别人嘛?我说过我要伤害他们了嘛?简曼,我只是在帮你分析以后会发生的情况而已,如果你真不愿意陪我,那我也没办法勉强的不是嘛,毕竟到时候我也丢不起那个人是不是?但是我说的毕竟是实情,所以你做出任何决定的时候都要注意,否则……」 他的笑容在慢慢的扩大,故意留下话音,但是只是这两个字「否则」却足以对简曼造成最可怕的威胁。 他说她做出任何决定的时候都要注意,可是决定是她可以做的嘛? 他早已经设计好了这一切了,她还有什么决定可以做的? 赌约算什么,就算她真的一个月不去找他的话,简曼相信他也可以有别的办法让她屈服,一切只怪她想得太简单了。 「我的耐性并不好,简曼如果你够聪明,现在应该想想怎么为自己争取到想要的,而不是想如何去躲开我,你逃不掉的,即使是长了翅膀都不行,我会打造一个黄金的笼子把你关起来然后与你夜夜恩爱,想一想还真是让人逍魂。」 霍南天唇畔的笑容渐渐的隐没掉,眼底里如同迷漫 起了阴冷的大雾一般,让人一旦走了进去 便会失了方向般。 瞬时车厢里的温度慢慢的下降着,让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这才是真实的他,刚刚的有一瞬间的温柔其实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霸道狂妄得不可一世,强取毫夺一点也不顾忌别人是否愿意, 用金钱与权势取得他想要的一切。 可是悲哀的是,她好像快要没有办法了,霍南天逼得这么的紧,让她几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从今天起你要随时报告你的行踪,简曼你是个不讲信用的女人,既然敢跟我立下赌约你还想要跑?我真佩服你的胆子。」 车子开在公路上,午后的阳光从挡风玻璃前面照射进来,渐渐的照射着男人脸上的那一丝寂寥和女人脸上的苦涩。 「我是自由的,这不可能。」简曼想都没有想的脱口而出。 这事情好像越来越荒谬了,随时报告行踪? 她眼底的不可置信,紧张,气愤都被霍南天看在眼底。 薄薄的嘴唇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她永远都是样的,对着他的第一句话总是不可能,或者是不要,美丽的眼眸里永远都带着挣扎与抵抗。 奇怪的是他明明讨厌女人的不听话,可是这样的眼神却总是会时不时的窜出来,扯动着他的心脏。 或许得到她了,玩腻了就不会了。 霍南天安慰着自己,不 过是个女人而已,不过是比别人漂亮而已,不听话总是能驯服到了听话为止,他不相信她比鹰还要难驯服。 「我想要知道你的行踪并不是难事,但是我要你的自觉。」霍南天的如鹰般锐利的眸光不着痕迹的划过她的脸上,慢慢的嘴唇不悦的抿起,带着如同寒冰般的薄凉。 「你是个疯子。」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霍南天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放在身侧的手,他的动作太过突然,惊得她想要挣脱,却不料被越拽越紧。 男人幽暗的目光扫过她的姣白如玉的脸庞,勾唇笑着:「那我就当个疯子好了。」 :「放开我。」简曼使颈的想要挣脱开他的大手的钳制,不悦的盯着她。 霍南天倒也没有再勉强她,淡淡的说了句:「以后,你会求着我不要放开的。」 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让人讨厌。 「永远不可能。」 这四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简曼的嘴角带着冷冷的笑,让他的唇畔的弧度微微的下沉了一些,眼底那深幽的光也慢慢的变得紧缩和暗沉,看身向她的眼底也多了些许的危险。 「第一,我们之间没有永远,第二,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不可能,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个供我取乐的女人,玩玩而已。」 霍南天的话让简曼觉得一股请凉意随着她的嵴樑缓缓的往上爬,像是有条虫子般的在她的背后让她不寒而粟。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m.c的门口,他说了最后的一句话:「不要再跟我玩这种你跑我追的游戏,一次两次还有点小情趣,多了便是你不识抬举了。」 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跳下车去,男人沉声警告着她不要再做出令他不悦的事情来。 简曼充耳不闻,如同一只被猎人追赶的正在飞快逃命的小猎物般的窜走。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黑髮上,带着柔软而迷人的光泽。 三天,三天之内,他一定要她心甘情愿的爬上他的*…… ——————————————分割线——————————————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事情总是变幻得那么快,那么的突然。 一切的工作都进行得很顺利,第一天,第二天,好像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简曼坐在窗子旁 ,她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太忙了,因为即使不用去了解她也知道霍氏的商业帝国一定是庞大到令人害怕的,那个男人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连公文只怕也要堆成山了吧。 或许是出现了什么事情使他忘记了他自己说过的话,希望今天能平平安安的过去,因为今天是第三天了。 「曼曼,今天格瑞特所有的样片都出来了,你简直美呆了。」 邵安琪端着一杯咖啡走到了简曼了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简曼这两天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 特别是今天一早上开始,她就总是走神恍惚,例如现在。 「我跟你说,格瑞特那边的人还说能不能额外给她们拍个主题片,毕竟你的照片比丽莎的是漂亮太多了,你猜我怎么说的?」 邵安琪笑米米的看着简曼,眼睛里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你跟他们说什么了?」简曼狐疑的看了邵安琪一眼。 「我说我们简曼又不是立白,也不是汰渍,加量不加价的事情我们可干不来,你猜他们怎么说的?在原来的基础上又给了一笔新的数,简曼再这么下去,你就会变成一个小富婆的。」 她的眼光一向都没有错的,她知道简曼适合吃这行饭,因为她的五官到身体线条到她身上特有的淡漠,孤傲的而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的气质都可以从摄影镜头下很好的呈现出来。 格瑞特的广告大片只要一推出,她相信如同雪花般的广告合约会纷至踏来的,到时候无论是她还是简曼,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的。 简曼听着她的话,淡淡的笑了一下,心神不宁。 今天从一早上开始便是心神不宁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第三天,是那个男人给出的最后期限,还是因为别的,连唿吸都觉得有点点困难,胸口好像是压了大石头一般的,闷闷的难受得不行。 「你干嘛一直看着电话,电话坏了嘛?」邵安琪看着简曼的眼光总是会时不时的扫过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并且跟她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飘忽的眼神,不安的语气,简曼总是觉得今天连空气中都充满着危险。 如同置身在一个火药库里,只要一点点小小的火光便能引爆,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没什么,只怕没那么简单吧?」身后的声音尖酸刻薄的,让人听得十分的不舒服。 「丽莎,你说什么呀,什么没那么简单?」邵安琪转头一看,丽莎正端着杯水站在她们的身后,是不是已经悄悄的站了一会儿了,是不是刚刚她们讲的话她都已经听到了? 「我是说原本是我的合约,怎么会分出一份来给她?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方逸看着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他们要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怎么有这样改合约的?」丽莎一想到这个便是恼火,所以语气自然没有一点客气的。 这个简曼竟然把最格瑞特年度大戏「时光传奇」抢走了,现在竟然还在给格瑞特再拍一个慈善义卖的主题,这算什么?明明她才是格瑞特的代言人呀。 虽然说大品牌有两三个代言人并不奇怪,但是在同一个国度里出现了两个代言人还真是不多见。 「怎么这年头话都是流行反着说的嘛?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丽莎你自己最清楚,是谁在最后的一个小时里从格瑞特总裁办公室里衣冠不整的走了出来 的,但是你能抢到我们也甘拜下风,不过请你不要随便乱说,否则就是自取其辱。」邵安琪想到那天的事情心里还在恼火,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但是在这个圈子里看了太多了,气极了但是过两天也就过去了。可是真是没见过这种女人,竟然可以本末倒置,黑白不分的乱说呢。 更何况她的话里说到了方逸,邵安琪一时间火也窜了上来。 简曼这种女孩子如果愿意走出那一步,早就合约满天飞了。 她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霍先生对简曼有意思,如果简曼愿意只怕m.c都会是她的。 那个男人眼里*裸的占有欲和强烈的兴趣骗不了人的。 所以她一点也不怕丽莎,因为在这个圈子里比的就是后台,有了霍南天所有人跟这样的男人比起来都是小儿科了。 这个丽莎在公司里仗着自己是公司的红人,便没有把谁放在眼睛里,这口气她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天总算是小小的出了口气,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丽莎俨然已经恼羞成怒,脸色快涨成猪肝色了,指着邵安琪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看来是被气得不轻。 「我是说格瑞特的合约原本是谁的我们都应该心知肚明,谁爬上了谁的*,谁不择手段抢了谁的广告代言这种事情不而要我们说,公司里也都知道,丽莎你也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毕竟以后大家还是在同一间公司的。」邵安琪拉起简曼的手就想要离开这里。 因为今天简曼的情绪不太对头,再跟丽莎吵下去也觉得没太大的意思了。 「啊……你干什么?」随着邵安琪的一声尖叫,高分贝引来了众多人的围观。 只见丽莎长长的指甲划过了邵安琪的脸,细小的血珠子沁了出来,红红的一道,好不刺眼。 瞬时间紧张的气氛把整个不大的茶水间绷得紧紧的。 「教训教训你,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经纪人,你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丽莎恶狠狠的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着,这个时候如果她不利害点,以后可怎么在这些后辈面前混。 而且这个简曼到现在也就是和方逸有点*,而跟着自己保持着关系的男人至少有两个可以保她,就算是打了人也没有任何关系的,虽然那些个又老又丑的死老头子们总是想占够她的便宜,不过在这一行要立足就没有办法。 」你竟敢打人,我要报警。」安琪怔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痛着。 丽莎的这一动作让她始料未及。 这是公司里,乌涣涣的围了一圈人,如果这个时候不能替自己挣回一点面子的话,以后她也别再想带着新人了,经纪人是个窝囊废,试问还有谁原意跟 着她呢? 「报呀,我还想告你说你诽谤呢,你刚刚说的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那就是诬陷,请问你拍了我的照片了嘛?你有视频嘛?你都没有,姓邵的今天就是你不报我都要报警了,我这个只是出于自卫,有人污衊了我的名誉,我只是气极了而已,相信警察也不会为难我,倒是你,这么多人听到你说我的坏话,如果你不现在就向我磕头认错的话,那么我们就法庭上见。」丽莎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这几年来她的绯闻跟着名气一路的涨,现在已经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更别提邵安琪与简曼这样的小角色了。 「你道歉。」 声音清润甜美,却透着令人不可靠近的冷清,简曼的红唇轻轻的蠕动着,两个字如同无形的炸弹般把邵安琪炸得心里生生的疼,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替她出了头,简曼还要自己向那个女人道歉。 「丽莎小姐,请你向安琪道歉。」简曼淡然的看着丽莎,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她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但是现在已然是这个样子了,那么便不有任人欺负。 邵安琪捂着脸松了口气,自己刚刚真是被打昏头了,简曼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真是想多了。 「你们两个一样的有病,看来我们一起到警察局里去喝咖啡还是不错的选择的。」丽莎冷眼的看着简曼,这个女孩有着令男人着迷的美,娇弱中透着倔强,清纯与性感这样截然不同的风情却在她的身上演绎到了极致。 但是没有关系,今天刚好有这个机会,把她关进了拘留所里头,一个星期里,只要她交代一下,里面的女犯人们会用最可怕的手段玩她,把她玩残了。 去年有一个小模特就是因为和她有一点小小的冲突,在拘留所里,下.身被里面的女犯用木头捅烂了,还用开水烫到惨不忍睹,既然她们上演着姐妹情深的戏码,那么就一起进去算了,时候看她用什么本钱跟她抢广告,争男人。 「去就去,谁最后吃亏还不一定呢,丽莎你别得意得太早了。」邵安琪捂着脸,其实今天她敢这样的跟丽莎说话,还是因为前两天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霍南天跑去机场截住简曼的那一幕。 所以她知道简曼身后的靠山是谁也憾动不了的,是谁也没有办法与之抗衡的。 所以这一次她是放肆了一点。 警察局里 警察正在认真的问着话,今天头头交代了要问得仔细,所以不敢怠慢。 丽莎与她的经纪人,简曼与邵安琪,坐在了问讯室里,丽莎早就打过了电话,胸有成竹的坐在那里,看着简曼和邵安琪冷冷的笑着。 「都到这会儿了,怎么不找人来呀,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是不是你们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男人来担保你们呀,没有的话,那就惨了,说错了话的人就要去拘留所里了,知不知道去年有个不知死话的,进去了后就疯了。」丽莎不是在吓唬人,倒是真的,那个女的关了一个星期之后就被吓傻了。 「曼曼,你要不要给霍先生打个电话?」邵安琪的脸上渐渐的显现出了不自在,附在简曼的耳边低声说着。 丽莎的后面的金主她还是多少有些耳闻的,而丽莎本身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如果真的进了拘留所里的话,可能真的会让人吃不消的。 「没事的,安琪,我就不相信她打了人还能把我们关起来,这是法治的社会,那么多人看到她打了你了,要关也是关她的。」简曼一脸认真的说着,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着指鹿为马的事情。 「你想得太简单了,曼曼,我不是开玩笑的,丽莎看你不顺眼,早就想对付你了,这次只是藉机发作而已。」这个傻姑娘,怎么会相信公平呢,如果真是公平的,那么她的合约怎么会被抢走? 警察笑着问完了丽莎的后,一脸严肃的转过来:「不要大声喧譁,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们聊天的地方。」 说完拿起了记录本:「丽莎小姐说你们在m.c公司的茶水间里对她进行了人生攻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警察先生,请您先问清楚事情的始未好嘛?」邵安琪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真是不好办了。 「那你是说我还不分是非了?」警察的脸色暗沉了下来。 「不是的,但是事情不是像丽莎说的那样,是她先出口伤人的。」邵安琪急急的分辩着。 这时候简曼的电话响了起来,简曼拿起电话轻轻的退到一连去:「喂,妈妈,什么事呀?」 简曼看着电话是方心慈打过来的,她很少给她打电话的,怎么这个时候给她来了电话,简曼的心里慢慢的有点发慌起来。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小曼呀,我刚刚在收拾东西,找了几件我年轻时的首饰要送给你,就当留个纪念吧,我放在你*头的柜子里,你回来记得去收好了,以后要是有找到个合意的人,就当我和小远送给你的礼物吧。」话里透着无奈,悲伤,还有难言的失落。 好像是在进行一场告别似的。 「妈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简曼的心慢慢的往下沉着,不好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 第三天,这便是第三天了,难道这个魔咒真的就要应验了嘛? 「没什么,只是倾城现在成了霍先生的人了,老爷说了总是要给你小妈一个交代,我想我就去寺庙里为小远吃斋念佛的也未必是件坏事,只是这个家里住了几十年了,到处都是小远的影子,我还真是有点捨不得了。」方心慈哽咽了一下,她刚从山上的寺庙里回来迎接她的便是这样的事情 。 其实早该想到了,张昭云想着当女主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现在她的女儿得势了,她担心 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妈,你先不要离开,你等一等,让我想一想。」简曼的脑子如同被塞进了一团乱麻般,没有了头绪。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切都像是在作梦似的,前一刻她还在公司的茶水间里安静的喝着茶,下一刻她们已经沾惹上了是非,然后再有这样的一个电话让她觉得恶梦终于开始了。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有着最强的吸力想要把她吸进去一般,让她怎样躲避都没有用。 「明天就是老爷的生日了,他说要在生日宴上顺便说了这个事情,我明天之前就得离开,小曼,你要自己保重呀。」方心慈自从晏文远过世以后,早已经没有了什么生活的信心,这一次更是让她万念俱灰。 虽然说与晏以道不是那种特别恩爱的夫妻,但是却也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共同养育了一儿子,这时候要被赶出晏家,心里总是难过的。 她不敢再多说,挂断了电话暗暗的抹着眼泪。 简曼还来不及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只有嘟嘟声,这样的嘟嘟声让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电话那头的人的 绝望与哀伤…… 电话屏幕的灯暗了之后,又再次亮了起来,悦耳的铃声让简曼连去划动荧幕的勇气都快没有了。 纤细如兰的手指轻轻的颤动着,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划开的接听键,颤抖着手把电话放到耳边:「餵?」 「师母,我们实验室已经被房东卖掉了,房东现在逃跑了,根本找不到,新的房东要我们明天就搬走。」电话那头,晏文远生前的助手焦急的说着。 现在已经快要成功了,他们也知道师母拼了命的在外面筹钱,大家也不想辜负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只要再一年,再一年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却是样的令人始料未及。 「怎么可能,这层楼我们当初是整整签了十年的合约的呀,还有四年,怎么可能让我们现在搬呢?」简曼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也太离谱了。 「新的房东说了,我们可以去告原本的房东,按合约去索赔,但是老师已经不在了,合约是以他的名义签的,我们打官司要好长的时间,可是这么多的器材要般到哪里去呀?」电话那头的年青人急得声音都快变掉了,带着嘶哑。 简曼咬了咬嘴唇:「新房东是谁?」 她心里有一个猜想,但是不敢去证实,她害怕听到那个名字,但是这个答案已经在心中隐隐的浮现出来。可是是他嘛? 「是霍氏下属的一个地产公司。」文远的助手有无奈的说着。 果然,果然是这样的,她终究是躲不掉呀。绝望的心千疮百孔般的痛着。 「不要一直讲电话,马上挂掉,在问讯的时候不能讲电话的,你想串供嘛?」那个警察盯着简曼,这个女人倒是漂亮,只是怎么就惹上了这样的麻烦了呢? 照理讲跟她是没什么事的,怎么上头的要求是两个人都关进去,有上头的交代他想要枉开一面也是不可能的了。 「简曼,你怎么不让你的方逸看看你呀,我都忘了他一直呆在外国的,而且只是个设计师,要保你怕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吧,有时候就算是有钱都未必能使鬼推磨呢?更何况是个假洋鬼子。」丽莎的笑容灿烂都快要刺伤了她的眼,那样明艷的笑在提醒着她世界有多么的现实。 「好了,如果你们愿意按照丽莎小姐的提议呢,在公司里对她公开道歉,并承认你们在私底下进行了不正常的交易抢走了原本属于丽莎小姐的合约呢,丽莎小姐愿意和解,你们只要付出小小的赔偿金十万块就够了,如果你们不愿意呢,那么我这里的笔录将成为呈现堂证供的,你们到法庭去解决吧,但是我提醒你们,这样的官司你们可能是必输无疑的。」警察满意的看着自己做的笔录,里面的所有的记录显然都对丽莎有利的。 「没什么事来证词上籤个名。」警察催促着赶快签名,他也好交差了。 「不可能,这并不是事实,我们是不会签的。」邵安琪看着那份证词,简直是颠倒黑白,并没有完整的记录了整个事情,断章取义,并且她被打的那一巴掌竟然没有记录下来,这简直是黑白不分,事非不明。 「你这是公然的不配合警方的工作呀,小姐这是罪加一等呀。」警察冷笑着喝斥,这样的人见多了,不签笔录,只要是坐在审讯室里,不让她睡觉用灯照着她的脸,不超过五个小时,都会哭着求饶的,别说签字,让她衣服脱了跳场艷舞都没有问题。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要找律师之后再签。」邵安琪看着一旁呆滞的简曼,口气也开始软了下来。 她不想逼她去找霍南天,因为那只是她的猜测,如果她猜测是错的,那么她闹的笑话会更大的,现在她有后悔自己逞了一时之气了。 简曼只是觉得心情沉重,她知道这些事情的解决其实很简单。 那个男人在等着她低头,等着她自己脱光了上了他的*,她知道解决所有麻烦的根本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真跟那些她瞧不起的人一样的,例如眼前的这个气焰嚣张的丽莎。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快要疯了,就这样的不到一会儿的时间里,突如其来的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了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强迫自己想着,手紧紧的捏着电话,只要拔出电话,或许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心中似乎有座天秤,拔,不拔----拔,不拔,来来回回。 上上下下的折腾得她快要不能喘息了。 那个男人一定是魔鬼,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魔鬼,她只是想要安安分分的过日子,靠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自己的心愿,仅此而已,可是自从他一出现,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每一件都让她束手无策。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7 羞耻的屈服 「请律师来?小姐你是电视看多了吧,你的这份口供不签字,你怎么请律师来呀。」 警察看着事情不好办,狠狠的把口供扔到了邵安琪面前的桌子上,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毫不客气的。 那份口供啪的一声,把简曼从无边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你向安琪赔理道歉,这件事就算了。」已经到这一步了,自然是退无可退。 简曼冷冷的说着,她已经没有耐性了。 如果真的要委身给那个恶魔般的男人,那至少她现在还能替安琪挣回一点面子不是嘛? 安琪已经帮她很多了,而且说到底这件事情终归是因她而起的。 「哈哈哈,简曼你人长得不错,但是脑子真是有问题的,我道歉?警察哥哥你听到了没有,你让我道歉?你是跟男人睡睡傻了吧?」丽莎得意的说着,眼神里尽是讥笑与嘲讽。 简曼看得出来,她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所有的心里的痛苦,愤恨都在这个时候如同火山爆发了一般的,让她再也无法忍住了。 那个男人欺负她也就算了,现在连一个公司的同事也要欺负她。 到了警察局里,警察还是混淆是非,连一个公平的问话都不给,整个口供都是向着丽莎的。 狠决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扬起了手狠狠的朝丽莎的脸上甩了过去,清清脆脆的巴掌声惊呆了所有的人,没有人能想到如此娇娇弱弱的小女人,竟然那么大的手颈,丽莎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色手印。 「你竟然敢在这里打人,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丽莎被简曼那快要吞噬掉她的怒火吓住了,连说话都有些不连贯起来。 简曼平日里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会惹事的女人,怎么今天是发了什么疯了呢? 「刚好,警官,你也看到了她打人,赶快把她关起来。」丽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气急败坏的对着警察说着,手指指着简曼的小脸,恨得好像要把她的脸给撕碎了一样。 简曼淡淡的笑了一下,竟然让警察都看呆了眼,好像冬天里那第一场薄薄的雪落在了人的心头一样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带着点寒意,却是美不胜收。 没有办法,她已经无路可退。 绞白如兰的小手拿着电话,始终带着那抹失魂落魄的浅笑,看来这一条路真的是避不掉了。 跟一个堪称神话一样的男人斗争,果然是一点点胜算都没有。 手里的电话好像有几千几万斤重似的,可是她却一定要拿起来,如果她不打这个电话,不止霍南天欺负 她,甚至是这个丽莎,还有警察,晏以道所有人的通通会欺负她。 但是如果打了个这电话就只有霍南天一个人欺负她罢了。 这么一想,手里的电话也不是那么的难拔了,虽然心如刀割。 「你赢了,我答应你的条件。」简曼说话的声音像是在呓语一般的,轻轻的,浅浅的,淡淡的,连空气都漫起了一丝的忧伤与无奈。 「你到御园来。」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透过电波带来的令女人难以抗拒的磁性。 简曼几乎都能想像到现在那个男人一副小人得志,得意洋洋的嘴脸,因为他的话语里就表现出了这一切。果真所有的事情都如他所愿,三天,他的话如同魔咒一般,而她终究是逃不脱的。 「不过你说的三天可能是不行了,我在警察局里,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简曼安安静静的说着,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的风轻云淡。 在出卖灵魂的这一刻起,她的灵魂就已经没有任何的起伏了。 「你现在马上过来。」电话那头的人的语气已经非常的不悦,好像隔着电波都能看见他一脸生气的样子。 可是真的好笑,她被关在警察局里,这里是她能随便来来去去的嘛? 能不能出去,并不是她可以做决定的。 「不要为难文远的母亲,不要为难他的实验室……」简曼话还没说完,电话便被警察收走了。 「不要再讲电话了,这位简曼小姐是吧,你在警察局里公然打人,已经严重的触犯了法律,我们有权利将你挽留十五日,并处以一定数额的罚款。」警察看着这个女人心里也觉得有点可惜,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的不懂事,还敢在警察局里动手,这一下子更是没得救了。 这十五天的拘留可是够她受的了。 警察正在写着拘留的单子,才写到了一半,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警察一看到推门而入的男人,立刻起身敬礼问好。 来的是他们的局长。 「简曼小姐是吧?」警察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很快的便一眼锁定了目标。 霍少果真是好眼光呀,他挑的果真是女人中的极品。 这个小姑娘美得干干净净,简简单单,又透着股迷人的娇媚,假以时日必定是更加美得勾魂摄魄呀。 简曼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一天她已经够累的了,好像打完了那通电话之后,她全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完了,如同失去了魂般,话都不想再多讲了。 「霍少交代了,让我先开车送您去御园,这些事情改天您想要怎么处理都可以,这是我的电话。」警察局长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张小小的卡片,小心的陪着笑脸。 霍南天的女人,哪个不想巴结的? 他办事的速度倒是很快,简曼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却又觉得霍南天这个名字好像是万斤巨石一般的压了下来。 「我真的可以走了嘛?」简曼看了丽莎一眼,那个女人明显的眼里带着深深的怨恨。 「当然,当然可以了,我开车送您去。」局长陪着笑脸说着。 这位小姑娘可不简单,以后说不定还要仰仗着她呢,当然是不能得罪的。 「王局长,她可是动手打了人的。」丽莎看着急转直下的情势,愤愤不平的咬牙说着。 「打人?打你也是应该的,你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呢,如果简曼小姐不追究的话呢,算你运气好,如果她要追究的话,神仙都救不了你。」警察局长回过头去喝斥着丽莎。 虽然刚刚也有人打过电话要他关照,可是同霍南天比较那简直是笑话了。 还好大错还没有铸造成,如果他真的关了这位简小姐的话,那么他这个局长也算是当到了头了。 回想一下,还真是有点吓人呀,霍少爷的脾气不用去试了,都知道是可怕的得要命的。 「简曼小姐我们赶紧走吧,别让霍少久等才是呀。」局长急急的催促着,先把人给送过去呀,旁的以后再说,毕竟这是霍大少要办的事。 「这两个人先关一晚上,简小姐的朋友也先回家休息了吧。」说完就赶紧引着简曼往门口走去。 邵安琪看着丽莎,得意的笑了起来,她猜的一点都没错,霍南天真的是看上了简曼。 这一回还有谁敢欺负她呢? 看来她押宝是押对了,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是必须现实的,朋友是一回事,能不能好好的合作,会不会为彼此带来最好的利益更重要。 今天她兵行险招显然是走对了,在最危险的时候霍南天总算是出手了,而且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回到公司里了,简曼以后的路也可以算是一帆风顺了,连带着她都会沾点光,这么多年了,她是不是也要熬出头了呢? ————————————————分割线———————————————————— 御园 车子开到一座小庄园外面,警察局长却只是送她下了车,恭敬的说着:「简小姐请代我向霍少问好,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用得到鄙人的,请不要客气。」说完便开着车子走了。 这是禁地,如果没有霍南天的同意, 是谁也不敢进去的。 这个禁地的概念是怎样的呢? 哪怕城里的小偷知道这里头有价值连城的宝贝,哪怕知道这里没有人守卫,也不敢来偷。 因为这里是霍南天的地方。 美丽的庭院精緻到几乎令人嘆服, 院子中有一个大大的水池子,池水干净清透,上面有几朵白色的睡莲正在静静的伫立着,有种与世隔绝的美。 前面有一座两层的小楼,竟然全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 台阶上,他居高临下,气势十足,犹如君临天下般。 他与这院子一点儿也不相配,他这样的男人真的配不上这份雅致。 简曼没有心情欣赏这满园的美景。 大颗大颗的玉兰花树带着淡淡的幽香,可是她的嗅觉却被那个男人特有的雄性的气息侵蚀着。 似乎 是淡淡的麝香,丝丝缕缕的占满了她的鼻腔,甚至连她凌乱的心都快被占满了。 「我如约而来,希望你不要食言。」简曼没有看他,因为她已经在心底里看不起自己了。 在做这样的决定 的时候,永远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心如刀割,永远 不会有人懂她的痛不可抑,不会有人安慰她的害怕与惶恐。 她知道她要经歷什么,可是她又不知道,这一切很矛盾,矛盾到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即将占有她的男人。 「那要看你是不是够配合,不要装作一副被人强迫的样子,虽然这样子会让我更想狠狠的占有你,不过呆会 你主动一点,热情一点的话呢,我会更满意的。」霍南天看着站在台阶下的她,满园的美景与她真是相得益彰,看起来就如同一副年代久远的画般的美丽。 而等一会儿,他会身体力行的品尝这份美,想到这个真是让人兴奋呀,已经很久没有什么事可以挑起他的兴趣了。 在这个时间点来说,简曼对他是新鲜又特别的事物。 他勾唇笑着,简曼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世上的事情总是这样的,一场对峙,总是有胜的一方,也有败的一方。 胜的一方现在就可以享受胜利的成果,而败的那一方却只能暗暗的吞咽着苦涩的眼泪了。 高大的男人走下了台阶,整个人俯向她,将她圈住:「是你自己愿意的,而且好好跟着我,你会满足的,无论哪个方面。」 他咬着她的小小的耳垂,在她的耳边*的低语。他喜欢她的白嫩的耳朵,总是轻轻的一含一咬便会呈现出淡淡的水粉色,美不胜收。 简曼的心勐的跳了一下,想要挣扎却被他只用一只手就控制住了:「别动,我们今天有的是时间。」 他的声音暗哑,这一天他好像等得已经 太久了,久到现在看到她竟然捨不得一口吃掉她,想要好好的调.教,调.教她,好好跟她说说话。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如同醉人的酒一般。 四周很安静,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 简曼任由他紧紧的拥着,让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慢慢的融为了一体。 他的怀抱强壮温暖,充满了安全感,这是多矛盾呀,明明是一个最危险的男人可是他的怀抱竟然会有一种让她安心的感觉。 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了窝在他怀中的小脸,她的身子柔软而丰盈,他的心在为这即将到来的占有而隐隐兴奋着。 简曼与他这样近有对视着,几乎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那深密的睫毛还有眉间那淡淡的纹路,他一定会常常的皱眉。 当她还在发怔的时候,他的唇便这样的压了下来,强势的撬开了她的牙齿,轻轻的刷过她每一颗洁白整齐如编贝的小牙,然后他的舌与她的丁香缠绕在了一起,他的气息迅速了染满了她的整个唿吸,令她无法抑制的轻轻的颤抖着。 气息*的吻在她快要不能唿吸的时候才慢慢的结束:「我真怀疑你的男人是不是有问题。」 显然连吻她都有点青涩,霍南天的眼底的讥笑几乎刺痛了她的眼,谁也不能说文远这是她的底线。 「他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有问题的是你,对于文远,我是全心全意的爱,自然我们在一起会水汝胶融,快乐得不行,可是和你一起,我只会觉得噁心,你懂嘛?如果一个女人做那种事情并不是出于自愿的话,只会让她僵硬,不舒服,噁心……」 霍南天的听了她的话后,薄薄的嘴唇几乎都快要贴到她颤抖的唇瓣上去了,一字一句的对她说着:「简曼,我是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该嘲笑你蠢,在这个时候惹怒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我的怒火会让你到明天都下不了*的,你该受到教训的,你真是不值得男人好好痛惜。」 他的话如刀子般的慢慢的插入了她的心脏,一点点的痛得难受,又不能反抗。 「警察局的味道真让人扫兴,你去洗干净了,然后自己爬上我的*,听好了自己上来,不要让我再多说一句,如果你再敢惹火我的话,你自己去想一想你是不是承担得起后果。」霍南天说话高大伟岸的身影便消失进了那幢小楼。 夜色慢慢的染上了这座如画般的院子,而她就如同画中伫立着的人一般。 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个人,如同鬼魅般的吓了简曼一跳:「这位小姐,请你跟我来。」 说话的语气都平静得如同死水一般,没有一丝语调的起伏,没有任何的情绪。 这个老妇人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好看,但是现在却怎么看怎么也像一个怪婆婆一般。 绕过这幢木屋子,后面然有一眼温热的泉水,正在冒着热气,池子不是很大,堆砌池子的石头她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只不过是被温泉的时间泡长了,光滑得很。 「请小姐好好清洗,先生在楼上的房间里,你洗好了自己上去找他。」老妇人指着山石上的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有一件洁白的浴袍。 简曼看了看四周:「可是这里是露天的。」 她不是暴露狂,她没有在这样的地方洗澡的习惯。 「小姐可以放心,这里什么人都不会来的,除了我就是先生。」老妇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般,她只是在对着空气讲话。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四周的光线早已变得晦暗不明。 院子里并没有路灯,所有的灯光都是隐藏在院子的木质的小路上,还有花草树木中,淡淡的光线透着朦胧的美,池子里的水氤氲着热气,有一股特别的味道。 简曼想了一下,对了是硫磺,这口温泉竟然是硫磺的水质,这并不多见。 硫磺并不见得是多少贵重的东西,只是在这座城市里还真是没听说过有这个。 简曼脱下了鞋子,脚趾轻轻的触了一下水面,温热的感觉立刻包裹住她的脚趾,触动了原本已经冰冷一片的心脏,她很怕冷,特别是这样的时候,好像比平日里更是冷,她需要这一池热水给她勇气。 空无一人的院子里,轻轻的脱下了衣服,踏进水池里,坐在池连的台阶上,温热的水将她整个人包围住,没由来的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心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有的时候,就是一缕风,一片叶,一线光,都是会无端地撩起心底的伤痛,扯出酸楚的泪滴。 女人的寂寞是情到深处的无诉,是苦不堪言的无奈,她只能在自己的戏里擦着自己的眼泪。 简曼闭着眼睛想着过去的一切,如同电影的慢镜头一般的一幕一幕的上演着,到了最后,她的两滴清泪静静的划过她如白玉般的脸庞,跌落在水面上,这样的轻,可是却是这样的悲切与无望。 从此之后,她将与阳光告别,她只能活在心底里最阴暗的地方,自己一个人悄悄的老去,因为出卖了灵魂的人註定 得不到幸福。 光线不是很好,站在楼上,还是隐约可以看见她那迷人的娇躯。 修长的腿有着最莹润而美好的弧度,站在窗子旁边的霍南天贪婪的盯着这副美景,锋锐的黑眸变得格外的暗沉。 眸子缓缓的收缩着,唿吸慢慢的变得更回的深长而粗重,他知道她有多美,可是他总是没有料到自己每多看她一次就会更多发现一次她的不一样。 就像是现在悄悄落着泪的她就如同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般的惹人怜爱。 霍南天本来便是一个嗜欲的男人,简曼让他求而不得了这么久了,现在这样的绝色尤物即将为他所占有,身体迅速的引起了反应。 他的小腹被那来得迅勐的*灼得生疼,整个人都变得紧绷,温泉里的那个女人就如同一颗刚刚成熟的仙桃蜜果,今天就由他来摘取这份丰美的果实吧,嘴角轻轻勾起带着贪婪的笑,看着这即将属于他的一切。 浴袍松软舒适,简曼系上腰带,穿着白色的棉布拖鞋,慢慢的踱步而上,每一步都如灌了铅般的沉重。 前面有一扇门,在门之外她还是属于自己的,走进去之后,她不知道她的以后会是怎样,她已经将自己干净的灵魂与魔鬼做了交易,从此永坠地狱。 即使只是这一晚而已也会成为她此生永不能磨灭的烙印,那是一个羞耻的符号,让她无法在站在最明亮的地方直视自己。 推开门,那个尊贵如同王者般的男人正慵懒的倚靠在*头,一样的白色浴袍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了结实性感的深麦色的胸膛。 「过来……」暗哑的声音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命令,粗犷的喉节滑动着,眼里带着深不见底的*。 她的头髮沾了水气,微湿的长髮披散开来,衬得她的小脸更是娇艷动人,泡过了温泉,脸上难得带着红润,让人想一口咬上去。 好痛,简曼觉得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一般的痛,从推门而入后到走到*边,只有短短的几步路却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自己脱掉。」 这个女人的一身傲气真是让人相当的不舒服,一点也不乖。 他就是要像脱脱衣服一样的把她身上的这身傲气剥除掉,他要她以后都如同一只温顺的猫般的在乖乖的在他的身边,而不是随时如同一只小豹子般的伸着利爪伤人。 颤抖的手指,屈辱的心情,简曼扯掉了浴袍的带子,宽松的浴袍下,她的绝美的身躯半遮半掩的,更是让男人双眼猩红。 紧紧的咬着嘴唇,简曼哆哆嗦嗦的脱下了浴袍,穿着*站在了他的面前。 「继续……」霍南天的声音粗哑得如同砾石划过磨盘般。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8 你是第一次? 他的眼慢慢的欣赏着她的身体如同国王巡视着他的领土一般,灼人的眼神竟似乎带着滚烫热度,使人变得燥热难安。 他拍了拍*,用眼神示意着她到*上去。 简曼的头几乎快要低到胸前了,长长的头髮半遮半掩着她的诱人的身体,她爬尚了*,慢慢的僵硬的躺在了他的身边。 「你害怕发抖的样子真是迷人。」男人的健硕的身子靠了过来,低低赞嘆着她的美丽。 「关灯好嘛?」简曼如同绝望的小动物般的哀求着,如果这一切在黑暗中完成,她以后会告诉自己这只是做了一场恶梦而已。 但是此刻,即使紧闭着双眼,她都能感受到温暖的桔黄色的灯光,这灯光在提醒着她不是梦,这一切不是梦。 「关灯好嘛?」简曼如同绝望的小动物般的哀求着,如果这一切在黑暗中完成,她以后会告诉自己这只是做了一场恶梦而已,但是此刻,即使紧闭着双眼,她都能感受到温暖的桔黄色的灯光,这灯光在提醒着她不是梦,这一切不是梦。 「不好,我喜欢看着你,占有你。」 是的,他不想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动作,他想要看到她在高.潮时是如何的让男人疯狂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的浴袍已经脱落,深麦色的肌肤肌理分明,每一处线条都透着力与美,即使不睁开眼她都能感觉到。 「小东西,我真的怀疑你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话太直接,也太露骨,简曼不安的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眨动着,如同受了惊吓的精灵。 粗砺的手指轻轻的拔开披散在她身上的长髮,从她的饱满的额头轻轻的划过,经过着她脸部一每一寸线条,她的美果真是造物主的恩赐呀。 慢慢的划过她的脖子,到了性感的锁骨,他的喘息越来直重,手指触到了她的娇嫩的花蕊,慢慢的用指腹擦过,简曼的身体如同被电流击穿一样的,轻轻的颤抖起来。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两个手指坏心的夹起了那嫩嫩的花蕊,细捻慢弄的揉搓着,大手罩住了整个丰盈,感受着那绝佳的弹性与触感,薄唇贴上了简曼颈间,感受着她的脉动。 「你很紧张嗯?」低低的笑声让身下的女人更是羞愧得无以復加。 「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如何占有你的身体。」 她始终紧闭的双眼让霍南天心里没由来的生出怒火来。 她这是在想谁,她闭着眼睛又想把他幻想成谁? 他不准胡思乱想。 这个女人即将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他要的是她全身心的臣服,而不是这样的如同死尸般的僵硬与勉强。 简曼睁开眼睛,看着那个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薄唇勾起了志在必得的笑意。 眼底的光比外面的夜更要漆黑,如同 淡了星光了夜空般的幽深。 空气中,混合着他身上的麝香味,与她身上清浅的几乎淡不可闻的迷人体香。 他就是喜欢她这个味道,仿佛是从她那雪白细嫩的肌肤里透出来似的,那样的浅淡的香味来看自于她的血液,他的粗重的喘息与她的浅淡的鼻息在这样的室内交织着,带着难以言喻的*。 「你连颤抖的样子都会让男人发狂……」男子的大手不受控制的重重的揉捏起来,咬着她的白嫩的耳朵,在她的耳边狂浪的低语着,一边含住她精緻得如同棋子般的耳垂吸.吮着,用牙齿嘶咬着。 刺痛带着酥麻和难以言喻的块感一波接着一波的沖向她的大脑,这个男人是个情事上的高手,生涩如简曼怎么可以有是他的对手。 「过了今晚,简曼,你会离不开我的……」说完这话,他的嗓音变得更加的低沉嘶哑。 大手带着灼人的热力把玩着她那一双傲人的丰盈,双眼猩红的看着它在他的手中任意的变幻着各种形状,顶端的花蕊慢慢的变硬,顶住了他的掌心,猩红的眼看着那美丽的花蕊,低下头狠狠的噙住大半捧的丰盈,他告诉自己不用心急。 有整整一晚的时间,足够他享受这迷人的身体,但是没有办法,一沾上她的身子就是受不了,哪里都是淡淡的香气,哪里都有着最好的触感,肌肤柔软充满弹性,每一个部位都恰到好处,仿佛是上天为他打造的一般。 一想到曾经的一个男人和他一样享受过这样的躯体,他的心里的火就烧得更旺。 如果是她那个死去的丈夫,她可能就不会是这样了吧,她会主动嘛? 她会放.浪的叫着,配合着他嘛? 一想到这个嘶咬得更是用力,胸前传来的尖锐的刺痛,让简曼皱着眉。 低低的叫着:「好痛……不要……」 她想要推开埋在她那丰盈里的黑色的头颅,可是心里又感到无限的悲凉。 这是她自己愿意的,真的痛也要忍着,只在这一晚就可以了,她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努力的对抗着身体传来的各种奇怪的,不可控制的感觉。 「配合一点,不然我会让你更痛,痛到你这一辈子都会忘不了今晚。」 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定要装出这副快要被强了的样子嘛? 紧紧咬着的嘴唇红的得要沁出血来了,大手移上了她的后脑,霸道的吻重重的落 在她的唇上,绵长深远,让她无法后退,不能拒绝。 一道道的电流穿过了简曼的身体,她的四肢开始感到热热的发麻,强烈的眩晕带着如闪电般的光束划过她的眼睛,使她的娇躯颤抖不已。 这个男人的亲吻让她无法控制的想要尖叫。 低低的呜咽着,所有的声音却被他吞入口中,只有津液的交换传来的渍渍水声,这是他吻过的第二个女人。 紊乱而粗重的气息对女人来说正是一种致使的*。 即使在头昏脑涨里也能感觉到他腿间的那个骇人的巨兽如早已坚硬得如同一根铁棍子般,硌得她发疼,她迷乱的想起了那一晚,它是那么的大,那么的可怕,连她的小手都几乎不能握住,她会不会死掉? 害怕与不能控制的莫名感觉让她抖得更利害:「不要了,我,我不要了……」 她困难的说着话,轻轻摇头,眼泛泪光的样子,更加使男人发狂得不能自已:「太晚了,简曼……」 一边爱抚着她的丰盈,一连拉开她修长莹润的双腿,置身其中,粗砺的手指抚过那细嫩得如同花瓣的地方,简曼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全身抖得像筛子。 「你的反应真的让我又爱又恨,简曼,你註定是我的,註定要被我占有……」 他英俊的脸庞靠着她的唇畔低语,手指感到微微的湿意。 可是还不够,还是够容纳他的巨大,只是他的手指,便已经让她有点吃力了,技巧的浅浅的抽.刺着。 「你,你别,别这样……」体内的那种极致的欢愉伴随着他的动作如同海浪般的一波又一波的涌向她的四肢百骇。 眼里闪现着的泪光让霍南天忍不住勾唇笑着:「这么敏感的身子,呆会你要怎么承受得了呢?」 他忍不住更加坏心的逗弄着她,存心看着她无措失控的样子。 简曼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的哀求是这样的娇柔娇媚,她娇喘连连的样子更是极大了满足了男人的骄傲的心。 看着她那眼底带着的浅浅的泪光,惹人怜爱的神情真是让人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一手掐着她纤细如柳的腰肢,另一手托起她挺翘的臀,巨大的火热坚定的没有一丝迟疑的往里推进。 霍南天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即使她刚刚已经虽然的情动,但是要容纳它还是有点困难,太紧了…… 「不要,我不要了,你出去……」直到这一刻简曼才清醒的发现她正在被这个男人一寸一寸的占有着。 被撑开的痛让她难以抑制的哭着,不知所措的想推开他健硕的身体。 捉住她的小手,举到头顶定住,:「该死,放松,你想咬死我嘛?」 猩红的眼看着她抗拒的样子,这个女人真是应该让她痛一下,受点教训才是。 再也没有犹豫,健腰一挺,彻彻底底的将她贯.穿。 「唔……」剧烈到不能用言语形容的痛让简曼的头上开始渗 出了汗水,小脸苍白。 霍南天整个人也僵在了那里:「简曼,你竟然还是?」 她谈了那么多年的恋爱,她结过婚,但是她竟然还是一个处.女? 他一点也不怀疑她会不会去造假。 她的身体紧緻得几乎挤痛了他,干净的气息与她的慌乱无措更是假装不来。 她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她是他的,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比任何事业上的成说都让他觉得满足。 简曼痛得几乎快要蜷缩成一团小虾米似的,苍白的脸汗水与泪水交织着,一缕一缕的黑髮贴在她微微沁着汗的身上,衬得她的皮肤更是莹润动人。 他僵住的动作持续了几秒钟,简曼哆哆嗦嗦的问着:「好了,可以了嘛?」 这种剧烈的痛让她真的是完全吃不消,她深浅不一的唿吸着,睁着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霍南天的眼眸阒黑得如同墨一般,却又带着灼人的温度。 「你真是个小傻子……」说完他已经重重的俯下身子,散发着如同野兽筋的粗喘。 简曼对男女的情事真的只是一知半解,她以为是温馨的,美好的浪漫的。 可是遇上了这个恶魔般的男人之后她才发现,也是经过了刚刚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这种事情是这么样的可怕,可怕到可以令人失去理智。 她的身体正在被他征服着,巨大的利器早大限度的撑满了她的身体,而她只能无助的任他违所欲为,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他不许她闭着眼,健硕的身躯因为激烈的动作而布满了汗珠,沿着他结实纠结的肌肉滑落 下来,勾画着令女人疯狂的身体线条。 盯着她开泛红的小脸,低噶的声音不禁赞嘆着:「简曼,你真是个紧得会要人命的小妖精。」 她的身体让他疯狂着,狭窄紧緻的通道有种几乎快要让人窒息的块感。 他的动作太狂野,简曼困难的摇着头:「慢一点……」 身体里那种无助而慌乱的感觉 再一次的侵袭向她,压抑不住的娇喘与男人的粗重的喘息交织着,令人听着都不禁脸红心跳。 看着她无助的模样,他的身子微微的撤离,然后将她翻转过来,双手托高她的纤腰,她的背部线条优美而性感 ,莹润洁白的美背上因为刚刚的狂野激情而布满了*的粉色更加的诱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沿着她流畅的线条慢慢的往下,最后 落 在她细白的臀.瓣上。 简曼整个脸都无力的贴在枕头里,身子被他高高托起,双腿因为包容着他那骇人的巨兽而轻轻颤抖着,仿佛娇弱得无力承受一般。 往外撤的巨兽才退出一点,便又再次的被那股勐然的力量填充满,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的迅勐狂野,这个角度让简曼娇小的身体更是吃力。 「啊……」她低低的泣声如同催情的魔咒般,让他更加的狂野,每一次都把自己送到她的最深处。 享受着她紧紧的包裹,她的神情如此的无助,却是分外的撩人,让他更加的失去控制。 紧紧的抱着她早已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只想要跟她一起享受这人世间极乐的感觉,想要将她心中所有的记忆都用这样的激情掩埋,这种疯狂的念头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不断冲刺着。 「舒服嘛?」他的嗓音粗哑得如同砾石划过石磨般,又低又沉。 「该死,不准闭起眼睛……」贴在枕头的小脸上,紧闭的眼睛更是激怒了他,难道在这样的时候里她把他想像成了其他的人了? 简曼觉得身体里越来越热,声音开始变得急促而破碎,从敏感的地方里传来的那阵阵强烈的收缩让她禁不住哭了出来。 死死吻住她的唇,挺着腰享受着她一阵紧过一阵,一阵快过一阵的收缩。 这个小傢伙果真是敏感到不像话,才这样就缩得不行,这样的紧缩让他如临天堂,重重有喘息着,死死忍住,等着她余韵荡漾的时候,再度狠狠刺入。 他要让她这一生都不能忘记这个夜晚,这个属于他和她的夜晚。 霍南天开始变换着各种位置,各种动作,简曼柔软的身体任由他揉弄着。 长长的腿因为无力承受着激情而垂在*沿,她的嗓子干涩的痛着,声音都快要叫哑掉了。 最后,霍南天扛着她的颤抖的双腿,发狂似的在她的身体内撞击着,然后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终于终于结束了嘛? 连睁开眼睛都觉得没有力气,她刚刚经歷过了一场几乎是毁灭般的性.事,奄奄一息的躺在*上。 身上布满了男人疯狂肆虐过的痕迹,霍南天圈住了她,两个人身上的汗水相互交融着,两具完美的身体上沾满了激情的气息,看着她还在轻轻发抖的双腿,霍南天低低的笑着:「这样就不行了嗯?」 简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任由着他再度抱紧她,才发现他那早已再次甦醒的骇人的巨兽。 :「求你别这样,我真的不行了……」她好像刚刚经歷了一场劫难似的。 简曼闪着水雾的眼睛里带着乞求,殊不知这样子更想让男人狠狠占有。 他好像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可是自己真的好累好难受了,再经歷一次这样的情事,那她一定会被这个男人弄死的。 霍南天捏着她的小下巴,玩味的看着她:「我的女人怎么可以不行呢?你该好好锻鍊一下才是。」 说完抱着她坐到他的身上,让她那水润紧緻对着他的昂扬巨大,慢慢的往下坐。 「好难受……」 这个角度更深更胀,简曼无力的扶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哭喊求饶着,可是都换不来这个男人的一丝体贴。 他已经被她身体带着的毁灭般的块感弄得快要疯狂了,按着她死死的坐到底。 「啊,好涨,太深了……」简曼的整个人往后仰,如同绷紧了的弓一般,美丽的丰盈刚刚好送到了他的嘴边,一点也不放过这样可口的美食,他一连含住用力的吸.吮着,一连按着她的腰,强迫她动了起来。 刚刚经歷了*的娇嫩怎么能再经得起他这样骇人的入侵呢? 简曼绞紧着想要赶走这个入侵的怪兽,却不想咬得更紧,她这样的紧緻让霍南天的身体发颤着,才冲进去 就差点崩溃。 他勐的抱着她站了起来,简曼吓得用手紧紧的圈住了他的颈部,他把她贴向墙,邪恶的笑着 ,大手托着她轻盈的身体,拉着她的长腿圈住他的腰,身子狠狠的朝前顶送去。 简曼尖叫着,忍不住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这种感觉让她发狂,强烈的刺激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着。 她低呤娇喘着,吐气如兰的在他的耳边求饶着,却不能阻止男人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捧着她的臀部上上下下的抛送起来。 无力阻止,她只能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低低喘息着,呻.银着,身体的摩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热,这个男人已经完完全全的控制了她的身体,让她变得不再是自己。 「够了……我受不了了,求你…….」 她只能无助的在他的耳边哀求着,可是她的哀求只是换来他一次又一次更疯狂勐烈的撞击。 「说,你是我的。」他发着如同野兽般的粗喘,持续不断的撞击着,令她几乎快要昏厥。 「不,我,不是……」简曼紧紧咬住嘴唇,忍受着身体里那剧烈的不可控制的感受,疼痛夹杂着可怕的块感。 她*在他身下的样子让他发狂,可是这个女人明明也不能自已,还是要嘴硬,还是不肯承认,该死。 她已经不行了,体内的快.感叠加而至,而这个男人却还在折磨着她,她紧紧的收缩着,可是他却动得更快更勐。 「不要,不要……」 简曼开始忍不住的尖叫着,有一瞬间她以为她已经死了,或者到达了天堂 ,眼前白光如虹般的划过,眼前如同无数最美的烟火同时的绽放着,身子在极度的紧绷之后,瘫软了下来,昏了过去。 当简曼再次醒时,阳光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身旁是男人的身体如同一个大火炉似的熨烫着他。 大手占有性的紧紧握着她的腰,在这样的光线下,他的五官更加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前,锐利而漂亮得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 薄薄的被子下可以看到他欣长健硕的身形,简曼想要试着下*,可是只是轻轻一动,就能感受到浑身的骨头如同断裂一般的疼着。 他说要让她永远忘不了这一晚,很显然他做到了,他既带给了她那样毁灭性的快.感,也带给了她永生难忘的疼痛。 长期保持着警觉,身边的人轻轻的动了一下时他就醒了。 看着她困难的想要坐起来,甚至伸出手想要去够到*下那件散落在地板上的*及浴袍,他不禁勾唇笑了,果然是没经过调.教的,才刚刚开 始玩就昏了过去。 不过他也没亏了自己,即使是她在昏迷的时候,身体还是会做出本能的反应,让他痛痛快快的玩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得到了餍足,沉沉睡去。 这是他第一次睡得这么的沉,这么的安心。 身后不一样的唿吸节奏让简曼警觉的回过头,正好对上了男人的眼。 幽深得如同子夜般,他起了*,站在她的面前,高大健硕的身子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她的面前,他的流畅的肌理,完美的线条都暴露在空气中,而腿间发地蓬勃的怪兽情绪高涨的昂着头,令简曼恐惧的的看着,害怕的向后缩了一下。 「简曼,说说你的要求,昨天我很满意,你的身子棒极了。」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她眼里的恐惧和吃惊都令他觉得骄傲。 相信昨天他已经在*上征服了这个女人。 「不要为以难文远的妈妈,不要为难他的实验,你答应贊助他直到实验的完成。」 简曼艰难的开着口,她羞耻的低下了头,仿佛是一个妓.女在跟恩客乞讨卖身的钱一般,嗓 子干涩痛疼,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嘶哑。 一大早她又提到了那个晏文远,几乎让他刚刚愉悦的心情消失殆尽。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第一次?」霍南天居高临下,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59 他是个骗子,禽兽 *上的盛开着的点点的红梅,她腿间还沾着的血迹,都在提醒着她是多么的下作,是怎样的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是怎样的在这个男人身下求饶,是怎样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带着攀上了极乐的巅峰。 「你知不知道有关系嘛?你知道了就会放过我嘛?」 这个男人真是可笑,占有了她之后,再来问这个。 而她怎么可能去跟一个讨厌的男人说自己尚且是清白之身,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很遗憾没有将自己完整的交给文远,可是这更突显出了文远有多爱她,有多尊重她。 哪怕是自己忍得再辛苦,依旧是没能对她做出这些事情来。 而这个男人见到她的第一面时,就起了色心了,不然不会一直纠缠。 「我只是好奇你的新婚夜是怎么过的,也好奇这么逍魂的尤物就在他身边,他是怎么忍过了那么多年的?」霍南天低低的笑着,眼里带着一丝难懂的情绪。 这样的女人,没有结婚都会被吃干抹净的,更何况他们都已经结婚了,连新婚之夜也错过了吗? 」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如果可以,那我想先走了,希望霍先生你不要食言就好。」 简曼恨恨的看着那个男人,如果有一把剪刀,她一定要刺破他那得意的笑脸,剪掉他的舌头,让他不要再那么的狂妄自大。 她讨厌他在那种情况下毁了她的清白。 本来这一生,她在想如果有可能的话,遇一良人也可以平淡的过完的,毕竟文远告诉她要她好好的找一个爱人活下去,但是经过了昨晚之后,她自己都没有勇气再去找一个可以相处的人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简曼,你以为经过了昨天我还会放过你嘛?」 霍南天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这女人当真是不识世事,被晏文远保护得太好了吗? 她以为昨天在他尝到了这人间极至的滋味之后,还可能放她走吗? 「你,你说什么?」简曼睁着一又黑白分明的水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霍南天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让简曼有点懵住了,什么是还会放过你嘛? 他不是说了就*嘛? 简曼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些什么,他是在开玩笑的吧? 可是男人一脸的认真,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知的样子。 难道不止昨天,他还要继续纠缠不休吗? 一想到这里,简曼的整颗心脏都好像快要被冻住了。 昨晚已经让她把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她不可能再继续这样下去的。 霍南天慢慢的贴进她,看着简曼的小脸,一点血色也没有,透明得如同一张荧白的纸一样,浑身绵软得如同被抽了骨头的小动物般的可怜,趴在*上,绞白如兰的纤纤细指攥紧着被子,想要掩住裸露的身体。 「你的身子昨天哪一处我没有好好 玩过,现在才想要遮住 ,太晚了吧?」 霍南天扯开被子,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她以为只是这*她就可以逃开他了嘛? 休想,他的胸腔几乎快要着了火般的难受着。 她的心里时时刻刻的想着那个死人。 出卖着自己的身体无可奈何委身于他也是为了那个死人。 他到底有多好,让她这样的心心念念的不能忘记? 一想到即使他们没有发生过关系,可是情侣之间的亲密举动肯定是不少的,想起了她的小手曾经不止一次的为晏文远按摩,更是令他怒火难平。 「简曼,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呆在我身边,直到我厌倦的那一天。」 简曼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南天,薄薄的唇里吐出的话让她几乎想要立刻逃开,他这个可怕的男人。 是她自己傻,明知道这是一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怎么会跟他做交易呢? 「从今天起,你给我忘了那个死人,乖乖的呆在我身边。」 阴郁的眼睛里闪动着怒气,空气似乎凝结成块般,透着令人喘不过气的窒息。 「不管你曾经有多么有爱他,不管你们以前经歷过什么,但是昨天开始,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那就安安份份的在我的身边,如果你敢给我有别的想法,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懂嘛?」 他的话语永远是那么的霸道而不容反驳,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命令着。 简曼强忍着眼眶里就快要跌落的眼睛,喃喃低语着。 「你是个疯子,你简直是*,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一想起他昨天疯狂的侵占,简曼就想要立刻的逃开,不想再跟这样极度危险的男人共处一室。 双腿就像是被锯子锯过了似的,她强撑起酸痛的身子,努力的想要爬下*去。 今天真的是自取其辱,以后这个男人再说什么她也不会再相信了。 他是一个没有一点信用的小人,明明说好了,只是陪他一晚的。 他是个骗子。 她眼底闪现的泪光,带着强烈的抵抗让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阵揪紧着。 她那沙哑无力的声音说着要离开的话更是让他怒不可抑。 脸色阴沉了下来,怒火在眼底越烧越旺:「看来我是脾气太好了,才没让你长长记性,现在你应该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疯子,什么才是*。」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0 那是要多长时间呢? 他的语气冰冷得令人骇然,一把扳过她的身体,拉开她的大腿,最大限度的打开。 简曼勐然间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不可以的,现在他再来一次的话,她真的会死掉的。 「你疯了,不要,不要这样……」 如同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般哀鸣着,眼睛流露着害怕,恐惧,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起来。 那巨大的怪兽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把腿拉到最大,霍南天身子一沉,重重一击,直接顶到了她的最深处。 她的身体还残留着昨天恩爱时的体.液,有些滑腻,让他进入得稍稍顺利。 「简曼,如果答应我不离开我,今天我就放过你,否则你今天一整天都不用下*了。」 霍南天耸动着腰,身体在剧烈的运动间拉出了迷人的肌肉线条。 如果这是深爱的人,将会是一副最迷人的情.欲的画卷,可是她不爱他,被他这样深深占有着,是一种羞耻,紧紧咬住自己的比唇,任由血丝从破裂的嘴唇慢慢的沁出,也绝不开口。 「很好,够倔强,那看看是你这张小嘴强,还是底下这张强。」 滔天的怒火使得在她体内的肿胀更加的勃大。 简曼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死掉了,那种极致而无法形容的痛与块感同时折磨着她。 「求你,放过我吧。」终于忍不住,在他的剧烈的撞击中开口求饶着。 「那你答应我,做我的女人,快点……」 粗喘得野兽般,她真的是太对他的胃口了,真是绝佳的尤物。 底下的那张小口更是逍魂,他的分.身如同送入口里的美食一般,一进去它就紧紧咬着不肯放,弄得他几乎快要丢盔弃甲。 一阵阵的如电流流窜的块感从嵴柱慢慢的往上。 「快点回答我……」 简曼被他冲撞得娇小的身子如同在*上翻动着乳白的波浪似的,尖叫着,哭喊着:「我.答应你……」。 紧紧的缩着自己的身体,不想让那个骇人的怪兽钻得那么深,可是却带给的霍南天如死亡般的快.感,他精壮的身子勐烈的抖动着,喷发着,发出了如野兽般的低吼,满足的压在了她娇小的身子上。 被他榨干掉身上所有的力气。 简曼任由他抱着她从楼上走到楼下,一起泡入了露出的温泉中。 可是她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整个人绵软的坐在了他的结实的腿上,任他在她身上流连着。 好像从遇见他起,生活不不曾平静过,没有想到出卖的不止是*,是以后无数的夜晚,直到她厌倦为止。 那是要多长的时间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1 她算什么东西? 她真是被他榨干了。 霍南天满意的看着她疲惫的小脸,上面带着欢爱过的滋润。 经过了昨天,她的身上的某种东西正在慢慢的褪变着,从一个清纯干净的小女孩,慢慢的变成了一下足以让男人疯狂的妖娆风情万种的女人。 惊嘆于她身体的美丽,好像就想这样的抱着她,如同获得了稀世珍宝般的不想放手。 这个女人是个傻子,她为晏家着想,可是晏以道那只老狐狸算是把她卖得干干净净。 晏家的看似道貌黯然的大家长,配合着他弄出了换老婆的戏码,逼得简曼无路可退,让他顺利的得到了她。 如果这个小女人知道了这一切的话,该是要伤心死了吧? 无力的睫毛轻轻颤着,这样的温泉对缓解着肌肉的酸痛是最好的,可是她从昨晚到现在经歷了那样激烈的情事,再泡这样的温泉,怕是要受不了的。 他拉下了浴巾盖在了两人交叠的身体上,然后大手一挥,园子里的那个老妇人早已准备好了各种精美的食品,用一个大托盘端了上来。 西式的餐点有松露鹅肝配着小小的面包,切得大小均匀的烤和牛,鸭肉卷,比黄金更贵的灰鱼籽酱,还准备了几个中式的点心,煎得金黄酥脆的煎饺,蒸得松软可口的花卷,还有各种水果,分量都很小,但是品种却是非常的多。 还有一杯咖啡和一杯热茶。 「小姐现在身子弱,喝咖啡受不了,我准备了茶。」 奇怪的老妈子说了句奇怪的话便又如同变魔术般的消失在了院子里。 「简曼,先起来吃点东西。」 她昏昏欲睡的样子让他不由得心生爱怜,真是个可人的小傢伙。 食物的香味刺激着简曼的神经,她的肚子已经饿到反胃想吐了,经过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已经把她身上所有的热量都消耗掉了。 茶水的清香让她忍不住努力想抬起酸疼的手,霍南天低低的笑着,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腔,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 她没有拿到那杯茶,但是已经有人把茶端到了她的嘴边。 简曼如同在沙漠里行走的干涸的旅人般,大口大口的喝着,温热的液体通过她的食管,流进了她的胃里,现时觉得舒服了好多。 霍南天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过托盘,将托盘稳稳的托在水面上:「吃吧。」 他轻轻的贴着她的耳朵说着。 在飢饿面前,谈任何的志气尊严什么的,都是扯蛋。 她已经出卖自己了,所以要看着他一一实现他所承诺的。 简曼伸手拿起的银质的叉子,开始吃东西。 「餵我。」 霍南天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命令的眼神着着她。 「还是你有更好的提议嗯?」他不怀好意的蹭了蹭她的腿间,简曼吓得小脸发白。 连忙接过托盘,用叉子叉起食物餵他。 绞白如兰的手指漂亮的让人不忍移开眼睛。 「用手拿着。」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简曼在这个时候不敢惹他,今天早上受的教训差点要了她的命。 用手指拿着托盘里剩下的食物送进到他的嘴边。 他的嘴唇很好看,薄薄的,却是稜角分明。 他的嘴唇张开,吃下了她手上的美味,却没有要撒开的意思,轻轻的含着她白嫩的手指吸.吮着,把上面留下的食物的残渣用他的舌头一一清理掉。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绯红的小脸,看着她无措的样子。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知道嘛?」 看着她一脸的不情愿,或许换个别的女人早已是欣喜若狂了吧。 偏偏她就是这么的不开心,偏偏多留在他身边一秒都要让她折寿一般。 「我有工作,而且我……」简曼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霍南天霸道的打断掉。 「工作你想不想做都行,我把m.c送你。晏家那里你不用考虑了,我已经都交代好了,你暂时不会回去的。」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但是他没有耐性听她找那么多的理由来推託。 「我不要,我只要我我原来的工作。」她低着头,轻声说着。 长长的黑以飘散开来,在水面上如最细密柔软的海藻般,漾在水面上。 「随你,只要是我要你的时候你必须出现。」霍南天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什么别的。 简曼暗暗的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什么事情总是有个期限吧,你要多久才能放我走?」 至少要让她有点希望,有一天还她自由的时候便是她新生活开始的一天,不论多长的时间,她都愿意为此等待。 「你很想离开我?」她如此迫切的愿望让他没由来的觉得心里一阵的不舒服。 他的话语里透着一阵阵的森冷,温热的池水都抵不过他眼中传来的寒意。 低头沉默着不再讲话,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可是无论她怎么回答好像都会惹到他,索性不说话。 美丽得如同画卷般的花园里,修剪得整齐的树木,精緻的温泉水池,英挺的男人与娇小的女人,构成了一副最美的画面。 ————————————————分割线—————————————— 过了一天,简曼才去公司。 她整整有*上睡了一天,所幸的是霍南天再也没有出现了。 今天她有一个试镜,那是一支口红的广告。 其实现在她接不接广告都不重要了。 文远的助手告诉她霍先生是一个好人,他热衷于慈善,已经答应了把那座楼的使用权给他们,并且贊助所有的开支,直到新药试验成功。 年轻人的声音难掩着兴奋与喜悦:」师母,你应该跟我们一起好好庆祝一下的,老师的心愿终于可以完成了。」 听到那句话时,简曼没由来的红了眼眶。 她怎么有脸再进文远的实验室,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简曼了,她用身体跟魔鬼做了交换。 就在她呆呆的发怔的时候,电话响了。 简曼看了一眼电话,心里带着淡淡的苦涩,来自晏家的电话。 但是她敢打赌这个电话并不是关心她的,只怕是要让她难堪了。 接起电话,她没有想到,打电话的是晏以道。 「简曼,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给你整理好了,现在正往你公司里送,不过跟了霍先生,相信这些旧东西也是用不太上了。」晏以道的声音在电话里有点阴沉,也有一丝耐人寻味。 :「爸,你别误会,我……」 简曼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误会? 其实也不算误会,她真的是跟了霍南天不是嘛? 「既然你还叫我一声爸,那么我就以老卖老的说几句,简曼文远从遇到你的时候,眼里就没有别的女人过,我疼爱文远,所以他想要娶你我也由着他,但是他没那个福气跟你过日子,简曼我们晏家自问等你不薄,所以现在该是你还给我们晏家的时候了,倾城年纪小,心高气傲的被她母亲*坏了,如果她有礼数不周道的地方,那我找她向你说声对不住,你算来是她长嫂,想来也不会跟她计较的,既然你跟了霍南天,那么有机会你就该跟他提一提他和倾城的婚事,还有就是你不能生孩子,如果万一有了,那么我要你答应我,这个孩子必须由倾城抚养,懂嘛?」 一番话听似恩威并重,但是总是让简曼觉得噁心得想吐。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不会给他生孩子的,请您放心。」 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简曼在想如果他真的疼爱文远的话,怎么会要扶正张昭云呢?怎么可能要她去跟着霍南天来帮助倾城,这一家人过的生活真的好像是笑话一样。 孩子? 所幸昨天是安全期,可是这倒是一个她要考虑的问题。 文远学医,她自然也多少知道一点,避孕药无论是事前还是事后,都是不能多吃的,那会毁了一个女人的健康的内分泌系统的,那么让他做安全措施? 那种自大的不可一世的男人似乎不太可能,那么必须在危险期的那几天避开他了。 简曼头疼的想着,身后有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曼曼,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邵安琪站在简曼的身后,端着杯咖啡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 「没什么,阿邵。」 简曼回过神来,眉眼略带疲倦,淡淡的说着。 「曼曼,你是不是跟着霍先生?」 这两天来事情总是发生得特别的奇怪,例如丽莎,虽然被放了出来,但是所有的通告都停了。 「别乱猜了,他不过是我认识的人,那天是真没办法了请他帮忙一下。」 简曼苦涩的笑了一下,邵安琪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但是极快,谁也没注意看到。 「不过有了霍先生这样的朋友,真是不错呀。」 邵安琪心里暗暗的发酸着,简曼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明明做了霍南天的女人,怎么还要瞒着我? 其实你心里根本就不把我当作真正的朋友不是嘛? 还是怕我会占你的便宜呢? 简曼再也不说什么,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向邵安琪解释这件事情,而且伴君如伴虎,少一个人替她担心总是好的。 所有的痛苦都只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不必要再有任何人卷进来了。 因为她明白霍南天真正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请问是简曼小姐嘛?」送花的小弟有点呆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不,应该称之为女神。 素雅的衬衣,合身的打*,头髮简单的扎起,她美丽得正如同他手上那把刚刚空运到的新鲜的白玫瑰。 「是。」 女神话不多,声音清润动听。 送花的小弟暗自激动了一下:「这是您的花,请签收。」 白色的长茎玫瑰静静的躺在紫色的轻薄如云的纱里,长长的几枝,优雅高贵,还带着晶莹的水珠,每一朵都白得令人心悸。 花束上有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写着:「花如我,情如火,多情却怕无情锁。」 没有落款,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这是谁送的?」 简曼签完字,问着送花的小弟。 「不知道,我只是负责送花,而且 我们也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资料的。」 眼前送花的小男孩,似乎是个工读生,年纪还很小,脸上带着腼腆的笑。 简曼也不再追问了,怔怔的盯着白色的花朵,谁会送这束花呢? 首先她可以肯定这束花不是霍南天送的,他不是一个会做出这种事情的男人,更不会写出那句话。 那么还有谁呢? 晏文清? 也有可能,他知道她喜欢素雅的东西,可是她早已经明明白白的拒绝过他了不是嘛? 还会是谁? 简曼想不出来,生活中跟她有着比较密切接触的不过也就是这两个男人而已。 「曼曼,格瑞特这次有参加了本城的年度慈度拍卖,会后有一个晚宴,照常理你是要出席的,想好了男伴了没有?如果有就最好,如果没有的话,公司里找一个男模特搭一下也行。」 邵安琪压下心中的不悦,开始跟她沟通着工作中的问题,不高兴归不高兴,工作总是要做好的。 「没有,但是一个人去不可以嘛?」 简曼心里嘀咕了一下,为什么都要有伴,一个人总可以吧。 她不想再跟任何男人有接触,即使只是配合一下也觉得烦燥。 「当然不行,人家都是带着伴的,你不带那多不合适呀,再说了这规矩,城中一年里最大的盛事就是这场晚宴了,多少达官贵人,商业鉅子都会出席,这也是你扩展人脉的好机会,你总不能就指着这一个广告吃饭吧。」 邵安琪耐心的解释着。 既然你不把我真心当朋友,那我们就只谈工作。 邵安琪的心里已经隐隐的将两个人的关系慢慢的发酵,变质着,甚至传出了阵阵的酸味。 只是简曼还没有察觉到罢了。 「那我想一想再回答你,那晚会是什么时候?」 找一个人,要怎样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呢? 脑子里勐的闪过那个男人健硕欣长的身姿,简曼自己给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真是活见鬼了,自己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想到他。 今天她的电话可真多呀,以前是几天也不响的,她如同活在古代的人一样。 安安静静的看书,偶尔还会跟文远的照片说说话,生活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水一般。 可是现下,简曼接起了电话。 「简曼,我是方逸。」 声音干净温暖,方逸跟晏文远是很相似的那种人,专注于某项工作中,并且陶醉在自己的工作里,这种人的心总是沉静而美好的,如同方逸的眼睛一样。 「你好,方先生。」 简曼的心头的焦虑慢慢的舒展开来,或许是因为方逸的某种感觉跟晏文远很像,所以听到他的声音让简曼觉得一阵轻松。 「简曼,我想邀请你做我的女伴,出席明晚的晚宴,不知道可以嘛?」 方逸在电话那头问得有点小心冀冀。 「好。」简曼的回答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松了口气。 「那明晚我七点钟来接你,礼服请允许我为你准备,因为那是我自己设计的。」 自从见到她之后,脑子里总是呈现着各种美丽的线条,所以他便把这些灵感制成了美丽的晚礼服,并且连日赶工的做了出来,就是希望在这样的晚会上,能让他心中的女神闪耀动人。 「那谢谢你了,请你到我公司来接我好嘛?」 简曼想着他即不能去晏家接她,也更不可能去霍南天的「御园」接她,那么只有到公司这里是最安全的了。 「好的,那明天下午我会让人把礼服送去的,明天晚上见。」 方逸的声音和煦得如同春日里的阳光般,简曼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后,简曼笑着对邵安琪说:「我有男伴了,方先生邀请我当他的女伴,这样刚刚好。」 邵安琪的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悽苦一片,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方逸真的也喜欢简曼。 再怎么努力的话,人们永远只是看到那身美丽的皮囊,而她再是想怎样阳光,再是怎样的积极向上,都没有用的。 逆袭,这种词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 「阿邵,你怎么了,不舒服?」 简曼看着邵安琪的脸,她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 「没什么,就是这两天事情太多了,有点累了,今天早睡就好了。」 邵安琪低着头,掩饰着心里的酸涩与不悦,淡淡的回答着。 不舒服的事情太多了,例如你并非真心把我当朋友。 例如有一个我偷偷喜欢了好多年的设计师,可是他却喜欢你。 例如你已经成了最有钱的男人的女人,而我还在为房贷而辛苦着。 例如老天都厚爱你,给你一身美丽,却让我平凡如此。 一整天的工作都很简单顺利。 傍晚时分,简曼走出了公司,远远的便看到了那辆奢华的商务车停在街角。 看到了她出来以后,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 简曼的心里勐的扑闪了一下,果真是霍南天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即使是隔得这么的远,她也能感受他眼里灼人的热力。 他用眼神命令着她上车去,简曼深深吸了口气,四下张望了一下,趁着没什么人看见的时候,飞快的闪进了他的车子里。 「你很怕让别人看到和我在一起?」 她的近似于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动作让他的心里一阵的不舒服。 他是见不得光的男人嘛? 「我怕影响你,公司附近常常有记者偷.拍的,如果上了头条,让倾城看到了总是不好的。」简曼低下头,不敢看他,小声的解释着。 霍南天冷冷的笑着:「干她什么事?」 这个小女人真是想太多了,他要与谁在一起,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晏倾城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吗? :「她现在总是你的女朋友..........」简曼小声的说着,因为她不用看他也知道他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女朋友?」霍南天的眼底寒光一片:「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词。」语气森冷得令人不寒而粟。 车子开了出去,霍南天看着身边的女人,刚刚她还带了一大袋的东西,好像是行李,算她识趣。 回到御园 风景如旧,只是她的心情早已是不一样了。 餐厅里早已摆好了晚餐,霍南天吃得很挑剔,所有的食物都精緻都几乎让人惊喜。 「我很怀念那天一边吃一边泡温泉,味道真是不错。」 眼里闪动着*让简曼害怕着,他的过人的精力实在是有点让她吃不消。 即便她没有更多的经验可以比较,但是她总觉得霍南天的精力异于常人。 一顿饭吃下来,他倒也不再为难她了。 吃过饭,他到了楼上的书房里处理事情,那么大的企业,一天到晚的事情肯定是非常多的。 简曼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这里真的很美,有一点点像是传统的日式庭院般,但是又不是。 以霍南天这样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断然不会把房子弄成日式的,而且这房子应该有一定有时间了,用来建造它的木头已经变得光滑细腻。 她静静的走着,在想着那个神出鬼末的老妇人。 她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但是总是见不着她的人,如同一个幽灵般。 想到这里,简曼不禁打了个冷战,天黑得如同墨一般 了,起了风,有点冷,她回到了屋子里。 油蜡纸的灯光上描着美丽而繁复的花朵图案,整个室内带着淡淡的木质的清香,她看着暗无一人院子,院子里的那口温泉正在对她发出着邀请。 这种阴冷的天气,实在是该在那样温热的水里好好的泡泡。 换了件宽松的棉布罩衫,便熘到了温泉边。 脱下罩衫,里面空无一物,简曼迅速的没入水中,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着她,舒服得她长长的嘆了口气。 如果不是霍南天实在是太讨厌,她倒是真心喜欢这里,从建筑风格,到无人打扰的感觉,到舒适的温泉。 「你倒是很享受嗯?」 男人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简曼勐的抬头,正对上了那双阒黑的眸子,比今晚的夜色还要浓郁,比墨色更加暗沉……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2 宴会巧遇 「你倒是很享受嗯?」男人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简曼勐的抬头,正对上了那双阒黑的眸子,比今晚的夜色还要浓郁,比墨色更加暗沉. 霍南天看着她如同受了惊的小兽般的缩了一下,嘴角轻轻的扯动着,带着一丝深谙难懂的笑意。 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优雅的将他的衬衣扣子都解开,结实性感的胸肌很快的便露了出来,泛着深卖色健康诱人的光泽。 她依旧是怕他,哪怕已经属于他了,从内心来 的抗拒与害怕从来没有减少过。 简曼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对于这个男人好像是一件刚刚到手的新鲜玩具,好像总是喜欢玩个不停,但是她真的是没有这个精力陪他。 娇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就想要起来,她讪讪的笑了一下:「我洗好了,我先上去吧。」 她的话音带着轻轻的颤抖,却是臣服的,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不能跟他态度太强硬,因为吃亏的总会是她自己。 现在她就想要呆到他烦了,她就自由了。 「陪我……」 霍南天淡淡的说着,可是语气不容反驳。 这个女人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这样都还想要逃开。 如果把她的这种行为想像成为初尝情事的话,有些害羞的话还好,要是想到她心里还在记挂着别的男人,对他有所排斥,那就会让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意这个,他已经不想去想了,只想按着自己的意愿行事而已。 大掌在水底捉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勐的用力一拉,简曼整个人全部跌进了水里。 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疯子,他这是要谋杀嘛? 温热的水涌入了她的口腔,带着淡淡的咸味。 简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已被一又大手钳制住,当她的小脸从水面下探出,大口唿吸的时候,男人的唇精准的贴了上来,热烈的与她的唇舌*着…… 强悍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比这温泉水更灼热。 「你是要谋杀嘛?」 当他得意的笑着放开她时,简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瞪着一双眸看着霍南天,刚刚真是被他吓坏了。 紧紧的搂着她娇嫩的身子,这个男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简曼才想起了明天的慈善晚宴,她是要要穿晚礼服的,如果被这个男人啃得一身的印子那就糟糕了。 可是这个男人又是强势得不容拒绝。 简曼想着要怎样才能够不让他放肆,不要太过火? 温热的唇印在她的光裸的肩膀上,大掌捉住她胸前的小白兔用力的挤弄着,揉捏着。 简曼颤声说着:「能不能,能不能今晚不要这样,我明天要试镜,身上带着太多的印迹很不方便。」 她又不是傻瓜,她怎么可能告诉霍南天她明天要去参加晚宴,而明天确实是有个试镜的,她这也不算是骗霍南天吧? 「那亲这里总没有关系吧?」霍南天声音变得低沉而粗哑,慢慢的说着。 她的低眉顺眼的请求让他心情舒畅,用手托着她的翘臀,使她的丰盈露出水面,勐的含住大半个,狠狠的吸吮着,雪白如酥酪的胸部很快的被他肆意的亲吻着,啃咬着。 刺痛带着难言的酥麻的感觉如同水波一样的荡漾着。 记得有本书上说的,女人一旦开启了晴欲的门,便再也不能拒绝性了。 简曼在迷乱中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她的意志在抗拒着他的靠近,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将本能的反映悉数的呈现出来,体温在慢慢的升高着,好像比这温泉水更要烫人。 粗砺的手指抚弄碰上她那细嫩的花瓣,长长的手指往里探着,简曼被他的动作弄得娇喘连连。 相对于他骇人的粗长,他的手指好像更适合她一样,霍南天忍不住吻着她的唇,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那样娇小的身体总是要用尽全力才能吞下他。 撤出手指,借着她身体的湿意与温热的水的润滑,早已甦醒的骇人的巨兽如勐龙般的沖入她的身体,简曼尖叫着绷紧的身体,太大了,实在是太大了,满满的占据了她的所有,被撑到了极致让她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的身体太过紧张,让他连移动都显得有点困难:「该死,放松点简曼……」 在温热的水里艰难的耸动着腰,每一次的进入好像都不一样,或许是因为水的关系,简曼浑身都敏感得只要他的手轻轻碰触都会觉得像要溶化掉一样。 在水里的欢爱显然不能满足他,霍南天抱起轻如羽毛的简曼,走回了卧室。 他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每走一步,便会带给她更深的感觉,简曼呜咽着咬住自己的嘴唇,眼神开始变得焕散而迷乱。 整夜的纠缠与欢爱使得简曼再一次的迟到。 早上她强忍着酸痛的身体从*上起来的时候,时间就已经晚了。 昨天不顾她连连求饶,在房间的各种角落里变幻着姿式占有她。 让她整个人如同一团柔软的面团似的,由着他揉弄着,折成各种资式,而自己才是最可悲的人,明明是不情愿的,明明是被他逼迫的,可是到了最后,自己还是无力的任由着他在她的身上制造着各种令人崩溃的块感,尖叫着喘息着。 今天他不会回去「御园」,所以她也就没有告诉他说今晚她要出席宴会的事情。 因为这是她的工作,还有就是她当时就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不可以干预她的工作和正常的生活,所以这种事情多说无益的。 她坐车来到「m.c」的时候,邵安淇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邵安琪一直是个聪明人,所以她并没有问简曼为什么迟到了,现在也没有人敢去管简曼吧? 「简曼,你今天的首饰也是由格瑞特贊助的,你要小心哟,「时光传奇」可不便宜,弄丢了你可真的得对方逸以身相许了。」 邵安琪笑着同简曼说着话,可是她的眼底带着不为人知的嫉妒。 她在试探简曼的口风,她想要试试简曼对方逸是什么样的感觉,简曼应该是跟霍南天已经有了关系了,她总不能跟着一个,又勾住另一个吧? 「阿邵,你真是爱开玩笑,我怎么配得上他呢。我结过婚的。」简曼黯然的低下了头,她不止结过婚,她现在还成为了那个最有权势的男人的*。 *还是客气的称唿,正如霍南天所说的,只是一个*.伴而已,再糟糕一点,她只是一个承载他强大*的容器。 一想到这里,真的是苦涩得让她有些快要活不下去了。 即便到了现在,她的体内仍然留着他昨晚疯狂播撒的痕迹。 她永远都配不上方逸那样温暖的人了。 只是她还想带着希望生活,想着如果他放过她走的那一天,纵使再也没有爱情的渴望那么至少她的心是自己的。 邵安琪在心里仔仔细细的品着这句话,简曼说她配不上,那如果方逸不介意她结过婚呢? 毕竟这个时代里,结婚又离婚的人太多了,有过一次婚姻并没有什么的,那么她会不会就喜欢上了方逸了呢? 方逸就是简曼喜欢的那种男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简曼就曾经说过,她喜欢穿着白衬衣,干净温柔的男人,晏文远的出现,满足了她当时心里对男人的想像。 并且在那么长的时候里,晏文远对简曼的温柔照顾都无法令她抗拒,水到渠成的他们就谈起了恋爱,结了婚。 方逸在某些地方上还是跟晏文远相似的,一样的略略的带着书卷气,只是方逸更为时尚,晏文远更为儒雅。 看着简曼美丽的脸,一丝丝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没有办法,她怎么跟简曼竞争,她在她的身边永远都是那么的平淡,简曼的美足够让人忽略她身边的任何人,事,物。 正当两个人交谈的时候,有个清亮的声音把她们打断了。 「简曼小姐,你的花。」 还是那个瘦瘦高高的工读生,还是一样的长茎的白玫瑰,包装得一样的别致淡雅,一样的小卡片上写着:「平生不会相思,遇见了你,已是相思成灾。」 这样动人的情话,这样热切的表达,还是会让人心动的。 这种心动无关乎爱,而是女孩子一种小小的虚荣心也好,被浪漫感动的感觉也好,总之简曼看到这束花后,嘴角还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你还是不肯告诉我,这是谁送的?」 送花的小男生被这样动人心魂的笑看呆了:「简曼小姐,不是我不肯说,是我真的不知道。」 他一紧张,结巴了一下才把话说完。 邵安琪看着卡片上的字,心里早已是凄楚一片。 她知道这个花是谁送了的。 字体清俊秀雅,那是出自方逸的手。 因为她去英国旅游的时候,因为一直迷恋方逸的才华,所以特别去参观了格瑞特旗舰店。 里面的大堂里陈列着一副当时方逸的成名作,那是为英国王室设计的一套珠宝的手稿,下面便是有着他的签名「方逸」。 当时她呆呆的站在橱窗外面,看了好久,伸出了手指隔着玻璃勾画着那两个字,她当时认为那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字了。 可是终于有一天,她又看到了当时令她心动的字迹,只是它们在诉说着主人的深情,可是对象却不是她。 如果方逸没有来,如果她没有再见到他的话,或许一切只是一场梦,只是他已经靠她靠得那么的近了。 他已经是走到了她的身边了,可是却爱上了她的朋友,这 是有多可悲。 如果她不是简曼的经纪人的话,方逸根本不会跟她多谈吧。 「曼曼,今天我还要带两个人去试镜,因为是*广告,所以没有安排你,你今天自己在公司里吧。」 邵安琪强忍着发酸的鼻子,和心里恨恨不平的怒气,跟简曼说了两句,就离开了,剩下简曼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 氤氲着热气的红茶有种迷人的香气,简曼抿了一口,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每个人都在为生活而忙碌奔波着,而她却只能坐在这里喝着茶,没有目标,失去自由,等待着黑夜降临时那个男人的疯狂侵占,她还能再悲哀一点嘛? 中午时,公司提供的简餐相比霍南天的「御园」里的果然是粗糙得不行。 简曼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暗自嘲笑自己。 人果真是不能惯着的,才不过在那里吃了两天的饭,怎么就觉得外面的食物不好吃了呢? 餐厅门外前台的小妹在那里大叫着:「简曼,有你的礼盒。」 简曼急急的吞下了最后一口,喝完果汁,走了出去。 送礼盒的人已经走了,白色的大大的纸盒子上面用纯白的缎带繫着,在上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简曼想了一下,应该是方逸送过来的晚礼服呢。 她拿过了盒子,心里小小的犯了一下嘀咕,他不知道她的尺寸,如果不合身那就麻烦了。 走到模特,艺人们的专用化妆间,她掀开盒子,轻轻的盒起了那件晚礼服。 一瞬间闪光划过了她的眼睛,白色的礼服,纯白色的復古的*,贴身流畅的剪裁,细腻得几乎令人嘆服的针角,裹胸的裙子上胸部上面钉满了细细的水钻,背部用的是透明的缕空的*,这样的礼裙怕是连*都不能穿了吧? 简曼脸红了一下,才发现盒子里还有一层,揭开白色的纸,这个方逸很细心,甚至连鞋子都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真是个有心人呀。 ————————————分割线—————————————————— 傍晚时分,霍家城堡。 晏倾城正在兴奋的指挥着造型师打理着她满头的长捲髮,染过的暗红色在灯光下闪耀着妖冶的光。 这是她第一次跟着霍南天出席宴会,以前总是听说过一年一次的慈善晚宴,所有的上流社会里的名媛,顶级的富豪们都会去参加。而她将是这个晚会上最令人注目的焦点,因为今天她是霍南天的女人。 霍家人所有的衣服都有专门的人在打理,今天早早的就送过了来八套礼服让她挑选。 霍南天不就是喜欢简曼那副装纯的样子嘛? 整天穿着素白的衣服装着纯洁,她自己喜欢那条酒红色的长裙,但是投其所好,她还是咬了咬牙选 了白色的。 白色的拽地长裙出自名家之手,就是有点显不出身体的线条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不相信这样的精心打扮吸引不了霍南天的眼睛。 远远的便看到了铁门打开之后,外面的汽车开了进来。 晏倾城的心跳加速 着,是霍南天回来了。 现在要见他真的好像要比登天更难了。 「南天,你回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晏倾城从楼上飞奔了下来,挽着他的手,霍南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甩开了。 这个女人也算得上是美丽,但是简曼的美好像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甚至连每一滴流淌的血液都会让男人疯狂。 尝试过了简曼之后,这个女人更让他觉得味如嚼腊。 不过作为霍家少夫人的候选人,每年的宴会都是得等到他们正式入场后才算开始。 在这种事情上反正过场还是会走一下,所以也就带着晏倾城去应付一下了。 「我去换衣服。」 霍南天淡漠的眼神让晏倾城的心里有点慌,他还在为那天早上她给他做早餐生气嘛? 「南天,你还在为那天早上的事生气嘛?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以前我嫂嫂总是每天早上早早的起来给我哥弄早餐,我哥总是吃得很开心,我只是想要让你开心一点,我以为男人都会喜欢自己的女人为他做早餐的就好像我哥哥嫂嫂一样的。」 晏倾城委屈的解释着,她真的只是想讨他的欢心呀。 不然那么早起*多累呀,还要亲自做,弄得手都快要粗了,不过就是想让霍南天感知她的心意罢了,以前她大哥很喜欢这一套的。 「大哥吃完了都会非常开心的跟嫂嫂吻别,我真的以为男人都喜欢的。」早知道霍南天不喜欢这样,她才不会自讨苦吃呢。 每天早上做早餐? 那个该死的女人果然是爱着那个死人的,所以愿意给他按摩,愿意为他做早餐,为他做宵夜,甚至为了他的心愿去卖身,她的整颗心都在那个死人的身上了,可是那个死人有什么好的,值得她这样魂牵梦萦? 拳头慢慢的拽紧,铁青的脸上如同风暴快要来临时的压抑,冷冷的甩开晏倾城,走进了电梯里,直到他住的顶楼。 脱下西装狠狠的丢在了地毯上,整个人都好像气得快要爆开了似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只看不见的虫子在咬着他的心似的,一阵阵的疼着。 该死,该死的,现在他最想的就是把她狠狠的教训她。 他要弄到她没有力气再去在心里怀念那个死人才好。 一定要她好看,霍南天阴郁的脸上带着暴虐噬血的残忍光芒。 他一定要将那个死人的影子从她的心底里连根拔起。 黑色的礼服把霍南天健硕伟岸的身影衬得更是迷人,锋锐的五官,强大的气场,身上透着无人能及的领袖的气息。 晏倾城的眼睛里好像冒着一串串红色的桃心般,她的男人真是让女人疯狂呀,这让她骄傲不已。 晚宴安排在「玻璃皇宫」。 巨大的玻璃皇宫早在几天前就停止了营业,开始准备着这年度的最奢华的,极具震撼力的盛宴。 透明的外墙装饰着薄纱与鲜花,如同童话里的魔法世界一般。 外面的树上挂满 了荧火似的彩灯,门外的宽阔的草坪上早已停满了各种奢华的顶极的商务车,跑车,黑色衣服的保全们戴着耳麦,冷静的对话着,通报着嘉宾的入场。 「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 方逸看着简曼,今天第一眼看到她时,他的心便跳得利害,好像是要蹦出来似的。 她的过去她没有说,但是他却是知道的,遇上她的第一天起他就想去了解她过去的一切,知道得越多越是心疼她,也更爱得艰难。 可是爱意如水却不敢大胆表白,毕竟简曼还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痛之中。 现在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希望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心。 夜色里的简曼如同月光女神般,他知道这件晚礼服她穿上一定很美。 因为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开始勾画着这条裙子,因为知道过不了多久便有这个晚宴,在画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总是出现着关于她的样子。 所幸这条裙子不负所望,今晚相信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她更美。 裹胸的裙子强调了她身体完美的线条,胸前点缀着的碎钻让她的丰盈更是高耸迷人,缕空*的后背透着独特的神秘的性感,她没有任何的首饰,因为方逸觉得戴了反倒太复杂了,但是已经美得足以憾动人心了。 下了车,方逸绅士的伸出了臂弯,简曼看着方逸白色的礼服,白色的衬衫,这样子的打扮如果在别人的身上,便觉得看起来好像会是很假的样子,但是偏偏穿在方逸的身上就是有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简曼淡淡的笑了一下,把手伸进了方逸的臂弯里。 他们的现身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特别是简曼的美丽更是让不少的富豪们眼中露出了贪婪的光,这样的极致的小美人如果能够与她共渡春宵那不知道该有多逍魂呀。 坐在角落里听着方逸谈着珠宝从图纸到呈现成实物的过程,还是相当的有趣的,方逸好像也不太喜欢跟宴会里的这里名流巨富们多打交道,两人在角落里也让简曼觉得不会太拘束了。 突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向了入口处,这应该是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吧? 简曼随着人群的目光往入口处看了一眼,心里勐的沉了一下。 来的竟然是那个男人?霍南天? 简曼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不喜欢参加这样热闹的宴会的才是,可是他偏偏来了。 晏倾城挽着他的手臂,白色的长裙,一身的珠光宝气和那裙子实在不是很搭,但是胜在够华丽。 一身考究的黑色礼服,过分好看的五官如同刀噼斧刻一样的深遂迷人,冷竣的气息透着无比的高贵优雅,眉眼之间性感惑人,涔薄的嘴角几乎有种令女人无法控制的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只是站在那里,便鹤立鸡群般的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那双深暗的如墨般的眼眸如同夜般 的神秘,深遂而令人心悸。 简曼的心重重跳了一下,一边告诉着自己不要害怕,这只是正常的工作,可是一边还有紧张的快要冒汗了。 这个男人让人永远也无法探知他的内心在想什么,她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步入他想要做什么,还好他们的位置离得很远。 这样的场合正是来自各个领域的精英们,顶级的富豪们,商界政界的显贵们变相的扩充人脉,拉拢关系的重要场合,未婚的名媛佳丽们也把自已装扮得明艷动人,想要这样的人群里好好觅一个好夫婿,自然霍南天成了众多女人们的目标。 但是霍南天好像对这些爱慕的目光并不加理会,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大步的走了过去。 霍南天笑着一拳头打在元烈的身上:「这傢伙,醉死在美人堆里爬不起来了吧?晚上结束了以后,我有余兴节目。」 他这一生能称得上是兄弟的真是不多,例如为他而死的他早忠心的贴身保镖,例如元烈。 「今晚我倒是看上了一个,但好像是名花有主,可惜了。」元烈露出了一口足可以去拍广告的洁白的牙齿,放肆的笑着。 所有人都以为元烈是最能玩的花花公子,其实只有霍南天知道,那是一个多么深谋虑,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的男人了。 这种人无论成为朋友,或者是对手,都是令人值庆祝的事情,但他们在朋友之上,他们是兄弟。 「这个倒真是难得一见。」元烈低低的说着,不禁回味着刚刚差点撞到他身上的女孩。 如同一枝带着露水的含苞欲放的白兰,清新脱俗却又带着神秘的性感。 霍南天身边的这个女人,一样是一身白裙,跟那个女孩一比,倒显得俗气了。 「那倒是真的要见一见了,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得了你元少爷的眼。」霍南天舒着眉爽朗的笑了起来。 「穿白衣服的女孩,看到了吗?」顺着元烈的眼光看去,霍南天的眸光倏然一暗。 竟然是简曼? 元烈说的穿着白裙子的女人竟然是简曼,她怎么会在这里的? 他还从来不曾见过简曼穿成这样,性感而高贵,全身上下都充满着令男人发狂的气息。 该死,谁让她穿得那么的暴露的? 深深的沟壑,纤细如柳的腰,挺翘的臀都被那身白色的礼裙完美的勾画了出来。 简曼总是觉得有种危险在慢慢的靠近,抬头勐的对上了霍南天的如鹰般的眼眸,那锋利迫人的眸光好像快要把她吞噬掉一样的,几乎让她想要惊声尖叫。 「简曼,你怎么了,手这么冷?」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会场里早已开了暖气,可是不经意的触到了简曼的小手,柔凉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 而且不止她的体温低,甚至连脸色的都有些发白了,方逸不禁有些担心。 「没什么,我的体质偏寒,冬天里总是手脚冰冷的。」 简曼淡淡的笑了一下,如同月下的昙花静静的绽放一般。 方逸执起了简曼的手,悉心的放在他的大手里暖着:「抱歉,我不知道,我不应该设计这样单薄的衣服的。」 他的点不好意思,当时倒是只考虑到美观,但是却忽略了保暖的功能。 霍南天看着这一幕,不禁双眸猩红。 这个女人是疯了,竟敢当着他的面前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她不要命了吗? 看着方逸握着简曼手的时候,他的目光兇勐得简直想要吃人似的。 简曼被这样的眼光看得快要受不了,轻轻的抽出了手:」方逸,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想要避开那兇勐而阴郁的目光,那种眼光好像是要把人连皮带骨的吃掉一般的,让她的心脏跳得有点无力了。 玻璃皇宫里长长的走廊这时空无一人,穿过走廊有一个小小的庭院,这个时候天气冷的,自然没有人,简曼站在外面,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绪。 月下有个身影正在慢慢的靠近她,如同猎人般,悄悄的不想惊动猎物般。 纤细的腰勐的被钳住,简曼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月光正照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他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这里虽然现在没有人,但是难保不会过会儿被人看见呀,他带着的女伴是她的小姑子,他在这里跟她拉扯,这算什么鬼? 简曼急急的想要推开他:「霍先生,你快放开我。」 她的慌乱在他的眼里看来更是不悦,她做了什么事情了嘛? 不然为什么一看到他就如同见了鬼似的。 「为什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霍南天一双鹰般锐利的黑眸如同狼般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带着嗜血般的占有欲。 简曼紧张的抖了一下,她已经强烈的感到了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危险的气息。 「你应该呆在御园的,而不是出现在这里。」低沉的嗓音着带着命令,那种不容人抗拒的命令的语气令简曼不由得生气起来,好像她的生活就应该让他来安排似的。 「我并没有卖给你,我答应了你这样的事情已经是我的极限了,霍先生你也答应了我不干扰我的工作,今天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简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与他对视着。 「你的工作,你的工作是陪着男人来参加宴会嘛?我都不知道你的工作原来是这么的精彩。」霍南天的脸上充满着冷凝之气,连声音都有些冰冷。 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着,暗如深海的眼睛里带着勐烈的如同野兽般的光芒。 「没错,我的工作很精彩,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吧。」简曼清澈的眸子不再躲闪的与他对视着,淡漠的语气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话。 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陡然加力,深暗的瞳孔也随之缩了一下:「你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工作关系。」简曼不想连累方逸,所以急忙的撇清了。 霍南天是什么样子的人,她虽然没有完全懂,但是多少也见过几次他发火的样子,她不能把方逸拖下水。 她话里明显的在保护着那个男人,这一点认知让霍南天心里怒火中烧。 「方逸,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珠宝设计师,他怎么能满足你呢?简曼,你真是不听话。」 霍南天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声音不大,可是听在简曼的耳朵里却如同丢下了一个炸弹一般。 修长的手指松开了她的下巴,轻轻的抚着她的肩膀,美丽的肌肤如同最柔软光滑的缎子般在月下散发着诱人的光。 「不想让我在上面留下痕迹,不是因为试镜,是因为今天你要穿着这件礼服吧?」她下意识的想躲开他的大手,眼神里充满着不安和惶恐,困为她发现霍南天语气的冰冷之气越来越明显。。 「你不要乱想,不是这样的,今天本来是有*的试镜,后来公司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安排我,真的。」简曼有点后怕,这个男人根本不能惹的,因为后果她真的承受不起。 扑面而来的危险夹杂着越烧越旺的怒火,简曼悲哀的发现,她再怎么跟他解释都是解释不通的。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暴虐,越来越阴冷。 「你就那么贱的想要去拍*广告,让所有的男人都来看吗?」一起到她在电视上让所有人都欣赏,这更是让霍南天怒不可抑。 「我是下贱,但是你可以不要我呀,你可以去找高贵的女人呀,为什么你要来烦我?你想要我做的事,我通通都不喜欢,你为什么人逼我?你还算是个男人嘛?你明明说好了一个月的,可是你又变卦了,我就是要照我的意愿生活,现在这样子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对你而言,我是你发泄yu.望的工具而已,可是我是人,我要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如果你再逼我的话,大不了我去陪文远,我告诉你,我不怕死,从来都不怕。」 简曼的唿吸急促,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的喷涌出来,霍南天实在是太过份了。 「该死。」霍南天整个人如同发狂似的,陡然的举起大手。 简曼仰起了脸,她才不怕,看着他又放下的大手,她冷笑着说道:「你打呀,打死了我,我还要谢谢你呢。」 「简曼,你真是惹到我了。」霍南天的大手捉着她的手臂,往外拖着走了出去,目光兇恶得如同狼一般,他对她真的是太有耐性了,才会让她敢跟他这么叫板。 「你放开我,好痛,你这个疯子……」简曼用力的想要甩开,可是霍南天的力气好大,她根本就动不了。 「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出来?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反抗我呢?」霍南天如同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拖着简曼就往外走。 他的车子停在了专用车位上,他打开后车厢的车门,狠狠的将她推了进去。 简曼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才要爬起来,便被随之进来的男人狠狠的压在座位上,她的话让他快要发疯了,他见不得她跟别的男人坐在一起的样子,她是他的女人,她的美丽只有他才能肆意品尝 ,别人连窥视都不可以…… 「你疯了吗?这是宴会,你不要乱来。」简曼看着霍南天的样子,好像要把她撕碎吃掉似的,她吓得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怕已经太晚了。」他一定要好好的让她受点教训才行,否则她就不会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 「我们回去再说,你先放我进去,方逸会出来找我的。」她真的不想被外人看到她跟霍南天的关系,毕竟她还要工作,还要活下去。 如果被人看到的话,她要怎么办呢?别人一定会认为她*了自己小姑子的男朋友。 一想到这里,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这衣服也是那个方逸送你的吧,喜欢什么不能跟我要吗?一定要别的男人才行?」霍南天看着那一身素雅又性感的礼服,整个人就好像吞了炸药似的…… 他富有天下,而他的女人竟然接受了别人送的衣服,而且穿着来参加宴会,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3 莫名其妙的沾沾自喜 霍南天发疯似的啃咬着她诱人的肩颈上细滑的肌肤,深深的吮吻着,瞬时留下了一朵又一朵如同红梅般的烙印. 她不想要他留下的印迹,他偏偏要,他要她身上全都是他的烙印. 「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他粗鲁而急切的动作让她完全吃不消,这个男人已经是疯了,简曼觉得她真的是惹到了一个疯子,他甚至连正常人的理智都没有。 是不是因为他是霍南天,所以张狂跋扈到了这样的境地呢? 因为她不能反抗,因为她太过弱小,所以就要受他这样的欺负 凌辱,一次又一次? 「要了你那天起,我就没打算要放你走。」 霍南天的眼底带着坚定的光,她只能是他的,甚至不用追溯到要了她的那天,应该从见到她的那一眼起,她锦衣夜行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他就没有准备要放手了。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嘛?」 他的大手往后拉着她的头髮,逼迫她仰头与他相对,薄唇急切的贴上,疯狂的亲吻着啃咬着她的小菱唇。 他一向自制力都很好,很多年前当那个女人背叛他时,他都没有这么生气。 简曼却只是用几句话便让他如同发疯着魔了一样。 听到她说要去死,要去陪晏文远的时候更加是怒不可抑。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还体贴着她初经人事,不敢玩得太过份,可是在她的心里,就只是这样想他的? 当他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是个变.态? 「你应该好好尝试一下什么才是疯子。」 简短有力的话语,冷酷的笑声都让简曼颤抖着,她不敢想像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按在座椅上,只听见「嘶」的一声,背上一凉,那条美丽的礼裙竟然被他粗鲁的狠狠撕碎,透过窗外微微的月光,大片白滑的美背竟似闪动着萤光般带刺眼的美丽。 她的衣裳破碎不整,他却穿得整整齐齐的,可是简曼知道在这样的表现下,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野兽,那身奢贵的衣服只是为他披上了文明的外衣而已。 他的气息滚烫的落在她光裸的背上,:「你的嘴巴不是很利害嘛?那我倒是要试试,它是不是能够更利害一点?」 大手拉着她跪在了车厢里,一把扯下还挂在她身上的衣服,一边拉下了裤子的拉链,她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可是又好像隐隐明白,简曼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从西装裤里掏出了他,她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勐的断了,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怎么折磨她? 「嘴巴张开。」 霍南天幽暗的眼里盯着她轻轻颤抖的柔软的嘴唇,低低的命令着。 简曼摇着头想要后退,她不要这样,她不要做这种噁心的事情。 「如果你敢反抗,那么我就把你脱光了从这里丢下去,我倒是要看看一个小荡妇想要*男人,*不成被人识破是什么样子的。」他的说话的语气很轻,但是却带着令人心碎的骇然。 他是真的已经没有一点理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一退再退了,可是她竟然一点儿也不领情。 是不是因为太不喜欢他了,所以在偷偷的*着别的男人,试图有一天要离开他? 这种想法让霍南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因为她不够狠。 简曼绝望的闭上眼睛,张开了嫣红的嘴唇,霍南天拉住了她的长髮往后一捉,一瞬间,简曼觉得已经到了痛苦的地狱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其实可能并不是过了非常久吧?但是对她来说好像已经过了无数个光年。 简曼虚弱无力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唿吸困难无法动弹。 霍南天笑着拍了一下她的翘臀:「你在车子里等着,十分钟后,有人会来接你的,晚上乖乖等我。」 *的言语足以显示出,这样的欢爱显然不足了满足他的大胃口。 他意犹未尽。 今晚他应该早点走的,这个小东西太嫩了,什么都不懂,要好好调.教,细细调.教才行呀。 说完放肆的笑着,拉上拉链就下了车去。 简曼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的瘫软在车子后座上。 她努力的整理好衣服,梳理着散乱的长髮。 不知道是谁要来接她呢? 这个样子任谁看到了都要嘲笑她如同最低贱的*一般的,任男人在车上玩乐。 她的心里的酸楚涨得满满的,为什么会是她呢? 文远,是不是那天我不应当去看你的。 如果那天我不去看你,我就不会遇到那个男人,如果没有遇见过,我就不用受这样的屈辱。 正当她悲伤至极的时候,车门被人打了开来。 简曼怔怔的看着车外站着的女人,这个人她见过的,是霍南天的女秘书。 刘西怎么也没有想到霍南天竟然让她来这里接人,而且接的就是简曼。 看着简曼疲倦的脸,破碎的礼裙,还有微微凌乱的头髮,她身上从头到脚的每一处都在散发着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而那个刚刚在不久前与她欢爱的男人正是霍南天。 看到这样的画面就好像让她的心里堵着一股子闷气似的,却又无处发泄,那是她的老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没有人管得了霍南天的。 刘西一面开着车,一面从后视镜里看着简曼,她几乎要把牙咬碎掉。 霍南天她已经整整爱了他好多年了,她也曾主动献身,不过男人都是贪新鲜,他好像便对她失去了兴趣。 她想如果她的工作够出色的话,那么他总是会在某一方离不开她的。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就是这么安慰看着自己,看着霍南天身边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直到简曼的出现,才让她有了真正的危机感。 因为她发现霍南天对这个女人的兴趣很大,或者是说简曼对霍南天有些与众不同。 什么样的女人霍南天没有见过,却偏偏看上了一个新婚就死了丈夫的*? 「简小姐怎么不进去 参加宴会呀?」刘西淡漠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明显的讥笑。 这种问题需要问吗?简曼低头不想多说什么。 她当然没办法进去了,这身打扮,一进去后还不把人都吓死了,以为她遇上了什么歹徒。 「不过你还是不进去的好,不然别人会以为你遇上了什么事,知道的是你和霍总玩点小情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那个了呢,这种误会可不好。」 刘西的话如同刀子般的扎进她的心脏里,好像连血液都停止流动似的。 她只是一个还没有还击能力的女人,她没有办法反抗这也要怪她吗? 那个男人可恶到连以死明志都不给她机会,她又能怎样? 「这不干你的事。」 简曼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回答着,声音还有一点沙哑。 男人可以多可怕,她总是在无心之中一点点的见识到。 可是 霍南天可以欺负她,现在连他的一个秘书也可以这样吗? 她是没有办法反抗霍南天的,但是不代表她连他的秘书都得让着吧。 「当然,只不过我对简小姐有点好奇罢了,听说简小姐很爱你死去的老公,那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耐不住寂寞?」 刘西透过后视镜看着简曼苍白的脸,那双黑水晶般的眸子里却透着灼人的光,她看着她时有一种气势。 恶毒的话从她那涂着红色唇膏的嘴唇里吐了出来,如同毒蛇吐出了它的信子般,再有气垫又能如何,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刘小姐请你自重。」 简曼的心里听到死去的老公时,勐的裂开条缝,一颗心好像随时都会被撕成两半一般。 她甚至已经不敢去想文远了,这么下作而又安脏的她连怀念文远都是一种奢求了。 「你都能在车上跟男人做.爱了,还要怕人说嘛?我需要自重什么,我又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仇恨与嫉妒早已沖昏了刘西的头脑,伤人的话如同刀子般的不断射出。 如果可以的话,她几乎想要杀死这个现在倍受霍南天*爱的女人。 「停车。」 简曼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女人的辱骂。 这一天她是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是你自己要走的,霍总问起来可不关我的事情。」 刘西看着简曼那身狼狈的模样,勾起了唇轻视的笑了起来。 停下了车,任由简曼穿着残破的礼服,在寒风中下了车。 小手袋里的电话欢快的响着,简曼怔怔的拿起了电话。 是方逸打来的,他已经打了几十个电话了,可是刚刚在霍南天的车上,她根本就没办法接。 「简曼,你怎么了怎么出去了这么久?都快要结束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方逸的声音焦急,但是总是那样的轻柔与温暖,让人不忍拒绝。 「我在xx路口……」简曼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催眠了一般说了出来。 她太累了,她必须找到一个地方休息一下,但是她不想回去御园,她害怕霍南天的靠近。 「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就到。」方逸在电话那头说着,一边往停车场赶去。 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当方逸看到简曼时,整个人如遭雷噼般,再傻的人都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简曼在小摊上随便买了条披肩,把自己紧紧包裹着,但是细心的方逸不难看出衣服被撕碎的痕迹。 「不要问我出了什么事好嘛?」一脸的苍白无力,她一副好像随时都可能晕过去的样子,让方逸很担心却不敢多总一句。 打开了车门,汽车放着暖气,简曼才如同一只冻僵的小动物般的慢慢的甦醒过来。 她不敢看方逸,也无法跟他说出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送你回家。」方逸忍着心痛,故作平静的说着。 「其实,我早已经没有家了。」 简曼低着头悲切的声音,眼泪慢慢的渗出眼眶,那样晶莹的泪如同跌落在他的胸口般的令他震动着。 「那先去我那里,你要好好换一下衣服。」 方逸把车子朝着酒店方向开去,他回国不久,先住在了酒店的套房里。 顶级酒店的房间很漂亮。 简曼洗过澡,方逸早已让人送来了舒适的女装,简曼换上了后,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方逸给她泡的热茶,氤氲的热气很快再次湿润了她的眼睛。 她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是这一次,眼泪却好像没有停过一般的。 「简曼,如果你想说,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方逸的眼光柔情四溢,简曼怎么会看不懂。 可是她是再也配不上这样的男人了,干净而温暖,如同文远一样。 「并没有什么,如你所见,我遇上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碰到了一些躲不开的人。」 简曼的声音沙哑,眼神带着一丝绝望与悲哀。 她不知道生活要怎样再继续下去。 「简曼,不要这样的悲伤,你值得过最好的生活。」 方逸温柔的看着她的脸,好像有点不正常的红着,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太对劲,原本柔软嘴唇好像干燥得都快要裂开了似的。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过去触着她的额头,天,好烫。 「简曼,你在发烧,我去给你叫医生来。」 这么冷的天,她穿得那么的单薄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风,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方逸着急着就想要冲出去给她请医生。 「不用了,酒店都有药的,让他们拿一些退烧药就好。」 简曼的眼睛开始模煳起来,头昏昏的慢慢的涨痛着,仿佛有个小人拿着铁锤在敲着她的脑袋一般,努力看睁开眼,却好像睁不开。 她好累,要睡了,好像睡着 了,从便不会有那个恶劣的男人,不会有各种威胁,各种身不由已了。 酒店的药并不能方逸放心,他还是打了电话,请了医生。 打了退烧针之后,看着简曼在雪白柔软的*上睡着。 她是那么的娇小,或者是药效的关系,慢慢的开始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嘴唇还是带着异常的红滟。 他低低的嘆了口气,转回去浴室里拧了毛巾,坐在*头,细细的为她把汗擦干,拔开以被汗浸湿的一缕缕的黑髮,几个深色的如同茱萸般的印子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触目惊心。 他的脑海里还迴响着简曼说的话,她说她遇上了不好的事,碰到了躲不开的人。 那场宴会,来的非贵则贵,她到底是遇到了谁,会把她折磨到这副样子? 「不要,不要这样……」方逸轻轻的触着她的脸颊,简曼在梦里却如同受了惊的小兽般,嘴里喃喃的说着,紧皱着眉头,轻轻的摇头她的小脑袋,睡得极不安稳。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恶劣到了让这样的一个娇弱的女子在睡梦中都紧张惶恐? 心里的有一块小小的地方仿佛被她噙在眼角的那滴泪敲开了似的,慢慢的裂开,带着些喜悦,却又有无尽的心痛。 他还记得他刚刚打电话给她的时候,那种近乎着要哭出来的,又强忍住的声音。 带着一丝绝望与迷茫,如同掉进了陷阱里的小动物般让他迫不及待的从会场里沖了出去找她。 就算她离着他并不远,可是他还是一路油门勐踩的找到了她。 夜里的风很大,当他的车灯照着到她的身影时,心不由得抽痛着,她裹着条单薄的简陋的披肩,在夜风里冷得缩成了一小团儿小脸苍白得如同雪白的墙壁一般,甚至透着青色,暗淡无光。 自己真该死,那样差的气色,早就该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了。 尖尖的下巴抵在枕头上,闭着的眼睛因为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的轻轻颤动着,偶尔会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他一会儿,什么都不说,又再度陷入沉睡。 「好冷……」她若有似无的低低喃着,方逸调整着空调的温度,暖风缓缓的吹着,室内的温暖气息与外面的如墨般深的寒冷黑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简曼就在他的身边,如此的近,室内鹅黄色的灯光洒在厚厚的地毯上,一切显得温暖而静谧,那种极大的满足感从方逸的心底升起。 她是如此的娇小怜人,有种令男人想要不惜一切保护她的*。 方逸与霍南天或许便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之如简曼这般美丽的小女人第一种男人就是霍南天般的,占有,先占有已有再说,不管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再有第二种,便如方逸这样的男人,因为心疼,喜爱,怜惜,只想好好的保护,好好的疼惜。 第一种人他们总是先得到,而第二种人,他们却是一直在付出。 只是这样看着她,直到夜色深深,也不忍睡去。 ——————————————分割线————————————————— 「烈,听说宋家的老头找过你了?」 私人会所的包厢里,这个位置非常好,位于最顶层,巨大的落地玻璃能够整座城市的美景尽入眼底。 窗外,白天用水泥钢筋造成的城市总缺少一点什么,但是到了夜晚霓虹闪烁,到处充满着流光溢彩的美丽,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们,并无心欣赏这一切,嘴角带着笑, 闪着如鸽血红宝石的光芒的红酒,被他们一饮而下。 霍南天看着元烈,若有所思。 「他要我在她女儿回国的时候藉机认识她,并且追求她,向她求婚以最快的速度。」 元烈的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一连脱下西装,挽起袖子,亲自为霍南天倒酒。 宋雄那只老狐狸什么都利害,可是独独就是女人是他的弱点,一捏就中。 「你的条件呢?」 霍南天挑了挑眉,如果他没判断错误,元烈肯定是已经默认了宋雄的提议了,但是是他不会白白娶了宋雄的女儿的。 或者是说达成了某一种交易。 「他什么不多,就是地多,我要了他手里一块地皮三十年的使用权。」 元烈喝了一口,这样年份的好酒 ,当真是开地瓶少一瓶了。 他想这样的条件倒是也不亏,只是这样便把自己给卖了,好像便宜了一点。 「这样就卖身了?听说宋雄的女儿是个书呆子。」 霍南天不经意的想起了简曼,那也是个呆子,为一个死人劳心伤神的呆子。 女人真是最难懂的动物,但是他不需要去懂,只要她乖乖的听话就好。 「宋雄的心脏已经快要不行了,吞了他的产业并非难事,我也只是做点善事而已,妻子的位置谁坐都是一样的,或许这个宋宁就是最好的人选。」 元烈低声说着,这一仗他将清扫掉所有的障碍,等到他走上红毯,举行婚礼的那一天,便是他主管元家的时候。 而宋宁那种古板的书呆子,也管不了他的私生活的,那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傻子。 「以你的手腕,在一个月内搞定一个书呆子,应该不是问题。」 霍南天举着杯子,妖冶夺目的颜色如同她迷乱时紧紧咬着的嘴唇,一想到这个,下腹一阵灼热,他是怎么了,这两天就整天想着跟那个小女人*在一起,怪只怪她的味道太好,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太温暖了,真是该死,好像就这样上了瘾,戒不掉了。 「你应该准备好礼物,我的结婚礼物。」元烈执着酒杯对着对面的男人示意,两人一饮而尽。 婚姻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爱情的结果,他要的是绝对的利益输送。 两人一面喝着红酒,一面聊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轻快的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电话号码,霍南天的眼底的黑暗慢慢的变幻着,仿佛转化成了一团化也化不开的浓雾。 「先生,简小姐今天没有回来。」枯哑的声音说起来话来像含着口沙子般,那是冯妈的声音。 霍南天的眉渐渐的皱紧,不知道是这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不舒服,还是这个消息让人听起来不舒服。 他站了起来:「烈,今天我还有点事,下次我做东。」 元烈看着霍南天急促离开的步伐,这跟他平时并不一样,多半时候,他是优雅的,尊贵的,怎么今天却看起来是这样的失态? 霍南天一面往外走,一面已经有些压不住脾气了。 她没有回去?她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干什么? 霍南天的胸腔如同被点了炸药包似的,紧抿着嘴唇,下巴绷紧,浑身散发出的冷凝的气息将周围静谧的气氛震盪得支离破碎。 「她人呢?」打通了刘西的电话,霍南天厉声咆哮着。 这一次他是彻彻底底的怒了,本来在晚宴上看见她就已经让他不爽到了极点,现在还有胆跑掉,胸腔中一直压制住的怒火腾的窜了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让人觉得天地变色似的可怕。 刘西正在香甜的睡梦中,电话放在*头,接起电话时,那样的声音让她隔着电波都变得脸色惨白。 她哆嗦着嘴唇小声说着:「霍总,简小姐她自己硬要下车的,我也没有办法。」 从来没有听到过霍南天那么可怕的声音,如同一只随时可以吞噬掉人的野兽般。 「你明天给我收拾好东西,留着你的没办法去找下家吧。」 霍南天涔薄的嘴唇吐出了无情的话,让电话那头的女人顿时泪如雨下。 「南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 刘西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霍南天挂断,嘟嘟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让人觉得绝望。 这几年来,事无巨细,她总是亲力亲为,从来没有在工作上出过差错,但个男人是多无情呀,纵使她百般迁就,纵使在很多时候她曾默默的陪着他在办公室里加班,纵使付出再多,他去让她去找下家? 那样的决绝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东西,被主人狠狠的丢弃,绝对不可以这样的。 霍南天冷冷的挂上电话,这个女人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嘛? 那天简曼那个小女人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晏倾城的手机里为什么会有简曼去找他的照片,他都不用去查也可以想得到是刘西发出去的,低劣的手段,简直是可笑至极。 只不过是那些照片引发的事情倒是会逼得简曼更清楚的意识到了,只有他才会保住她想守护的东西,逼着她踏出了对他屈服的第一步。 刘西算是弄巧成拙,所以他也不再追究,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机会,毕竟这几年来她还是认真工作的。 可是这个女人的胆子真的是养肥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后,以为自己不知道,今天让她带着简曼回去,竟然敢半路让她下了车? 简曼想要跑掉已经 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再是有办法把这座城市掀开来,进行一寸一寸的搜索,也得花不少时间的,一想到找不到她的时候 ,胸口开始闷闷的不舒服。 今晚的事情已经让那个简曼心生怨恨了,现在让她跑了,或许她还真的不想再回来了。 拔打着她的电话,嘟嘟了两声之后,关机了,那个女人竟然敢关机? 看到他的电话她竟然敢给他关机? 这个认知让霍南天的眼睛里带着暴虐的光,猩红一片…… 这个城市她认识的人好像不多呢。 车子里,霍南天显得有点心浮气躁起来,扯开领带歪歪的挂在一边,解开胸前的几颗扣子,开着车子在她下车的地方转了转。 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大晚上的,她又穿成那样,衣服还破的,还敢那样就下了车。 这不是要引男人犯罪嘛?随便几个流浪汉,或者是喝了酒的男人都能把她拉到绿化带里她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心烦意乱的开着车,一边给晏以道打着电话。 「简曼回去了嘛?」 森冷的声音透着烦燥与焦虑,电话那头的回答让他更是有种莫名的担忧。 车内微微的光线映在他的脸颊,紧锁着的眉头,黑钻般的眼里没有了往日如流光般的神采,心里也开始惶惶不安起来,这种没有目的 的寻找让他的平日里冷静面具已经慢慢的破裂。 一边打着电话四下安排人手,一边开着车在路上寻找着,他享受过她的美好后下车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难道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果然如他所猜想的,简曼并没有回到晏家去。 「邵小姐,简曼在你那里嘛?」手下人很快就把邵安琪的电话报了过来,这是她在这座城市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没有呀,霍总你找简曼呀,好最近好像有新的男朋友了,是不是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呢?」 邵安琪小心冀冀的回答着,听到这个声音她就知道是霍南天,独一无二的,冷冽而带着性感 ,低沉甘醇得如同陈年的好酒一般。 霍南天心头一舒,觉得好像有阳光洒进来了一般。 男朋友,她是这么跟她的朋友形容他的嘛? 有一瞬间,霍南天并没有发现自己竟然为这样的一个称唿而有点沾沾自喜。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4 你昨天和他做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谁呀,但是这两天那个男的天天送花,还写情诗,真是很浪漫的。」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霍南天的脸顿时闪现骇人的模样,天天送花?写情诗? 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又勾上的了别的男人? 他太清楚她了,其实不用她勾搭,只要静静的座在那里,眼睛着你时,就足够让男人心跳加速的。 更别提她的身体可以呈现出美丽,与那种带给男人的疯狂得近乎崩溃的块感了。 有男人喜欢她并不奇怪,可是她接受了嘛?她以男朋友称唿他? 所以她才想迫不及待的逃离,想要到别人的怀里去。 简曼,把你的这些想法通通的从你的脑子里消除,一点都不要剩。 我霍南天的女人谁敢碰,碰了他也不怕折寿? 汽车化入到了夜色里,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初冬的太阳缓缓的升起,慵懒的气氛在整个室内迷弥着。 酒店内统一的米白的色调优雅而温馨。 简曼缓缓的睁开眼,觉得自己好像是走了好长的路,累得全身都动不了。 连眼皮子都跟灌了铅似的,慢慢的睁开眼睛,这里哪里? 头疼的晃了一下脑袋,昨天她去参加晚宴,本来一切都很好,然后遇上了霍南天,然后被他强行拖上了车子,最后她不堪受辱,下了汽车,很冷的天气,方逸找到了她,带走了她…… 这一幕幕的画面如同黑白电影般闪过,让她有些无力而又心酸。 只是昨天而已,却已如半个世纪前的回忆,苦涩而辛酸得令她不想再想起。 她看了一眼趴在*沿的男人,窗外的光线照射着他儒雅的五官,昨天的那身衣服他还没有换下来,手上还拿着条毛巾,他应该是照顾了她一个晚上了吧。 自己真是给他添了麻烦了。 「你醒了简曼?」 方逸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上的简曼,经过了*的休息,她看上去好多了。 脸上的皮肤像玉一样的光洁细腻,像是在手掌心捂热的宝石般的温暖恬静,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身体轮廓性感迷人,高贵优雅。 她真的很好看呀,方逸是一个设计师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可是就是觉得简曼的美是不一样的。 「昨天真是麻烦你了。」简曼看着方逸原本清明的双眼沾上了红色的血丝,眼睑下的淡淡暗影透疲倦,昨晚他一定很晚才睡着。 这都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陪着他去宴会的,自己失礼于前还麻烦他照顾了这么久。 「没什么的,你没事就好,今早还有一次的药,我去让人送早餐来,你吃一点后再吃药吧。」 方逸温柔的说着,打着酒店的内线电话,让人送餐来,交代得很仔细。 「昨天你真是吓了我一跳呢,原本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体温升得那么的高?」方逸倒了杯温水给简曼,她的气色好多了,但嘴唇还是很干燥。 昨晚她留了很多汗,可能是身体内很缺水了。 简曼接过水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想去一下浴室。」 没有洗脸,没有刷牙,真是难受呀。 昨天昏昏沉沉的没有好好看,今天才发现这座酒店连洗手间都准备得非常的齐全。 基本的配置都不用说了,甚至有整套的从化妆水到乳液,到护手霜,都是一线的牌子特别定制的小包装,精緻可爱。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再出来时,酒店的服务生正送来了早餐。 竟然是白粥,还有各式的小菜。 「简曼,你刚刚生病,只能吃这个比较清淡的了。」方逸抱歉的说着,如果她没有生病,那么他可以带着她去吃这家酒店里最出名的早午餐。 「这个已经是很好了,谢谢你。」简曼看着方逸小声的说着:「一起吃吧,你也没吃呢。」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餐,这样的酒店 就算是再清淡的早餐,也还是保持着一定水准的。 简曼吃下了药,方逸从桌子上拿起了她的手机:「昨天有电话进来,可是你那时已经昏睡不醒了,我怕吵到你,就帮你把手机关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一接过手机,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任这冬日的阳光再是温暖和旭也阻拦不住那种冰冷麻木的感觉从脚底慢慢的升起。 不用她猜,也知道是谁来的电话。 她没有回去,后果是怎样好不敢去想,但是一定很可怕,可怕到她现在就想要逃走。 ——————————————分割线—————————————————— 御园 霍南天坐在大厅里,那个神秘的老妇人端了杯黑咖啡之后便又消失了。 她的心底里低低的嘆了口气,可是脸上却是一如平常的冷漠毫无表情。 冯妈是清楚的,身为霍家的孩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漫长却又短暂的成长时光里任何的一种普通的念想都要被披上一件高贵的外衣,因为霍家有着最尊贵的血统。 看着霍南天在不断的成长着,成长为最优秀的男人,但是也一路看着他与所有的温暖慢慢疏远的漫长历程。 在所有的时刻里,他都是强大到令对手闻风丧胆,可是这刻里,她却清楚的看到了他眼里的脆弱。 整个如画般的御园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霍南天勐的站了起来,真是被那个女人弄得心烦意乱。 那个与她一起参加宴会的男人呢? 那个方逸,她会去找他嘛? 穿着破碎的礼服,带着他给她的满身的烙印去找他哭诉,然后呢? 那样寒冷而漫长的黑夜里,这两个人会干什么呢? 霍南天铁青的脸闪着骇人的光。 简曼,你最好给我规矩一点,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难过。 这时的简曼好像隔着时空都能收到他的恐吓似的。 带着一丝恐惧和忐忑,她按下了开机键,荧幕亮起后,紧接着来电提醒充满了她整个信箱,都是同一个号码,令她心惊胆战的号码。 刚刚恢復了一丝红润 的小脸瞬间双变得苍白起来。 「简曼,如果你不想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不妥协的。」身边的声音将她从无边的恐惧里拉回现实。 方逸一身白衣带着干净的气息站在她面前。 「可以嘛?我可以嘛?你不懂的,方逸,你永远都不会懂的。」简曼苦涩的说着,霍南天是什么样的人,她才接触不到几天就已经感觉到他的可怕了。 方逸的话是多么的诱人呀,可以不妥协。 他以为她没有为些努力过嘛? 可是有的事情就是样的,纵使你拼尽了全力却抵抗不住命运。 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它来的脚步没有人能阻拦,它的安排没有人能逃脱。 「那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简曼。」方逸的眼里带着心痛,他看着简曼拿着手机的手因为害怕竟然轻轻的颤了一下,脸上的红润也慢慢的褪去,变成了惨白一片。 她在惧怕那个给她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就是昨天晚上对她做出了不好事情的男人? 「你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我。」简曼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说的话如同呓语般的,连神情都是恍惚的。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放过她,而方逸这样温润如玉的男人怎么是那野兽的对手。 霍南天是一只怪物,他有着鹰一样锐利的眼,有着狐狸一样狡猾的脑子,还有一狼一样残酷的心。 自己已经深受其害了,怎么能再连累其他人呢? 甚至连她一直以为的对爱最坚定的信念都被他的残酷无情一一的瓦解,分崩离析。 低下了头,长长的髮丝垂下,光影在她的脸上跃动着,她握着手机,在犹豫着要不要打给他。 她不敢,仿佛一打通他的电话,他就同变魔术似的从电话里蹦出来,把她吞吃掉一样。 室内陷入了一片安静,方逸并不逼她,如若她不说,自己问了也是枉然。 只是安静在坐在一旁,看着她把自己缩在沙发里,慢慢的蜷成一团,如同冬眠了的小动物般陷入了自己沉思的世界中。 门铃在一片寂静之中突然的响起。 让简曼惊恐的张着眼,看着那扇门,整个人都僵硬着,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从她的心底里涌了出来。 方逸走到她面前轻声安慰着:「简曼,不要害怕应该是医生来了,我让他今天早上再来看给你检查一下的。」 他说完了之后便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可是好像是不对劲的。 简曼敏感的感觉到了危险正在向她靠近,他离她离得很近,隔着那扇门,她仿佛都能闻到他强悍的气息,那种纯属于成熟男人的危险得如同毒药般,却又散发着诱人的*的气息…… 门被拉开,简曼紧张的看了一眼,松了口气,穿着白衬衫的医生拿着出诊箱,真的只是医生而已。 是不是她太大惊小怪了呢?可是明明就有那种他已经压迫过来,离她很近的感觉了。 医生进来了后,方逸正在关上门,突然一只大手抵在门上,门被推开。 门外站着的男人让简曼看了几乎魂飞魄散。 霍南天对她来说是一种可怕的毒,永远在侵蚀着她的心,让她变得绝望,空洞,麻木。 这几天对她来说,好像是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久。 她所承受的不止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逃离他的念头总是如锯子般的在拉扯着她的心,血淋淋的痛着。 方逸明显的感觉到门被推开的那一剎那,挟裹着一股子寒气,令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霍南天就站在门口,一手推着门,一手握着拳头。 高大健硕的身躯透着冷漠,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而冷竣的气场几乎席捲了整个空间,使得开着暖气的房间温度瞬时降下了几度。 她果真的在这个男人的房间里,锋锐的眼神如刀子般划过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女人,攥着拳头的手慢慢的握紧。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他警告过她不能再和男人纠缠,而她却跟方逸呆了*,这下子她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个骄傲的男人怎么肯听她的解释呢? 简曼甚至不敢看霍南天的眼睛,她并非心虚,而是这个男人不可理喻到令她无法沟通了。 「简曼,过来。」霍南天终于开了口,声音森冷得如同从遥远冰川里传来似的,令人不寒而慄。 「霍先生,简曼生病了,我请了医生。」方逸拦在了霍南天的前面,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了简曼在害怕。 简曼害怕得发抖,虽然她没有流泪,可是他几乎可以听见简曼藏在心里的呜哽声,哪同快要被宰杀的小兽般的可怜与凄楚。 「方逸?」 霍南天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一眼,这种男人大概就是简曼喜欢那种类型,温温吞吞的。 她挑男人是什么眼光?瞎的吗? 「让开。」 霍南天不想多说,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人。 方逸也很高,被他这样勐的推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医生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呆怔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为昨天的病人做检查呢? :「简曼,过来,不然后果你负不起。」霍南天冷冷勾唇,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才过了*,她似乎憔悴了不少,真的生病了嘛? 昨天在车子里那么激烈的动作后,她出了好多的汗,然后又穿得那样的单薄,可能真是病了。 所以他并不想对她做什么,现在最紧要的是先带她回去,他一点点也见不得她在别的男人的房间里呆着,一刻都不行。 「霍先生,请你不要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方逸守着简曼的前面,如果今天简曼不愿意,那么他死也不会让霍南天带走她的。 霍南天淡淡的笑了一下,冷冷的嗓音在四周扬起:「她是我的女人,她不该跟着我走嘛?」 一句话,顿时将简曼麻木冰冷的心炸开,炸得血肉模煳,痛不可抑。 他的女人,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 霍南天冷静的看着方逸脸上的变化,像是个看热闹的局外人似的。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方逸用什么理由留下简曼,留下属于别人的女人。 这句话犹如重磅炸弹般的将方逸炸得目瞪口呆,原来简曼说的遇上了躲不开的人就是霍南天。 昨天他也出席了晚宴,那么简曼身上那些*的痕迹便都是他留下的了,可是他明显感到简曼害怕还有牴触的情绪。 霍南天没有上前,高大的身躯依旧伫立在原地,锋锐的眼睛穿过方逸,看着米色沙发里蜷着的小人。 她换了一套浅色的衣服,很适合她,衬得她如同一个小小的梦娃娃般,这应该是方逸给她挑的吧? 简曼对上了他的眼,冷竣里带着深遂,盯紧令她喘不过气几乎令她窒息。 就是样的眼睛,让她连梦里也不得安宁。 现在这个男人的平静出乎他的意料,但是简曼深深明白一点,他越是表现得平静,越是掩藏起原本的脾气,就越可怕。 真的跟着他回去了,可能会被折磨到要了她的命,可是她又不是不回去,因为她不能连累方逸,也不能连累文远的实验室,还有文远的妈妈。 对她好的人,她都非常的珍惜,哪怕是以身饲虎都觉得值得。 因为这一生里她遇到的真心对她好的真的不多,除了文远还有文远的母亲也是真心的疼爱她的。 而方逸的出现犹如一束阳光般照进了她*在黑暗里的心,这样的情感或者不关乎爱,却让她觉得亲切温暖,好像是真的有人在关心她,尊重她,而不是要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不想这样的阳光般温暖的男人被霍南天伤害。 所以,只能认命的选择乖乖的回到他的身边去。 她必须要跟她走,否则场面会不可收拾的。想要起身,才发现双腿蜷着太久了,发麻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简曼有点胆怯的看着霍南天轻声说着:「腿麻了,动不了。」 她的话显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霍南天勾起嘴角,走过呆若木鸡的方逸的身边,到了沙发前,健硕的的长臂一伸,把她从沙发上拦腰抱起。 方逸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 不是因为她属于别人,而是她明明不愿意,可是却因为害怕,恐惧,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她无奈的妥协着。 他想要往前去,可是靠在霍南天肩膀上的简曼用眼神暗着他,轻轻的摇摇头,告诉着他不要冲动。 霍南天的气息强烈的充斥着她的鼻腔,他的胸膛宽厚温暖 ,可是在他的怀里却是这么的令她不安。 简曼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在等待着一场宣判,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她呢? 抱在怀里的女人很轻,她的脸几乎快要埋进他的胸膛里,如云如织的黑髮轻轻摆盪着,几乎涨满了他的眼,让他看不清路。 光着的脚,如同白玉雕成小巧精緻,以后一定要好好看紧她,不让她这双美丽的小脚四处游荡,让别的男人一睹她的美丽。 霍南天开着车,两人从酒店出来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简曼偷偷的看了霍南天一眼,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脸色虽然平静,可是眼眸之中流光闪动,像是在隐藏着什么似的。 她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他,这样的男人呀,就算是伤害都能让女人失了心魂。 听到了她那几乎轻不可闻的嘆息,霍南天冷冽深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什么不回去?」 简曼的头更低了,她能说什么? 她能告诉他说她被他的女秘书用着最噁心的话刺激得想去死,刺激得几乎快要疯,而那一切又有一些是事实。 她无法反驳刘西说的,她真的在车上,在宴会会场外的一个角落里与男人做着那样的事情。 刘西那种鄙视的目光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她无法狠狠的咒骂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说着所有的事情的根源都是因他而起。 所以她只能选择嘆息与沉默。 霍南天就那样的开着汽车,带着一身寒意,一直把汽车开回了御园。 回到了御园,简曼也是依旧战战兢兢的。 她在想着这个男人一定是攒着火吧,不会一起来个秋后算帐吧。 他会不会兽.性大发的肆意的侵占她的身体? 一想到这个她的腿即使不麻了,也几乎快要软掉。 这两天她真的很累,特别是现在高烧过后,全身都不舒服,肯定经不起他的折腾了,他要是再来两次的话,她一定会被他弄散架了不可。 正在房间里惶惶不安的时候,霍南天拉起了她的手,淡淡的说着:「去洗澡。」 简曼勐的哆嗦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霍南天,他真的想干什么嘛? 他没有发现她正在生病嘛?他根本不会放过她的,这种可恶的男人。 「我很累,我……」简曼还没说完,被霍南天眼睛瞪了一下,吓得自己赶紧走进了浴室里。 「不用关门。」看着她急急的逃入浴室的样子,霍南天在她的身后冷冷的说着。 或许是她发了烧,吃着退烧药,一直在出汗,这个时候泡泡热水她应该会舒服一点。 霍南天脱下了西装,衬衫,接着是西裤,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光着脚走进了浴室。 御园里浴室也是用木头建的,浴池也是木头,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 简曼快速的脱下了衣服,窜到水里去。 他想要对她做什么呢?真的不要再做那种事情了,太难受了…… 还在胡思乱想中,便看见霍南天走了进来,只穿着条黑色的内.裤。 平心而论,他的身体线条真的是非常漂亮,堪比外国名模,但是她就是害怕他的靠近,以至于害怕发生那样亲密的事情。 浴室里热气氤氲着,模煳了四周的一切,霍南天坐在浴池旁边,认真的巡视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如同国王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土般。 「昨天你和他都做了什么?」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5 她只是在应付他 他淡淡的问着,大手伸进了温热的水中,抚过她胸口的那些痕迹。 他在仔细的辨认着,如果有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烙下烙印,那他说毁了他。 「有人送你花?把它扔掉,再敢收的话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他执起了简曼的手,她的手指极修长,长度均匀,十片指甲犹如淡白的,手背肌肤看起来又薄又嫩,在阳光下翻动时,整只手彷佛带着透明感。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说的就这样的手吧。 想着这样的手伸过去接着别人送的花,他就想杀人。 简曼被他吓得又哆嗦了一下,小手在他的大手中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霍南天轻抚着她的发:「你乖乖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会让那些对你不怀好意的人不得好死,例如那个小设计师,他的动机就不是很纯……」 他声音风轻云淡的,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小事 。 可是简曼还是吓得小脸煞白,这可不是天气问题,他的眼光 透着狠决,他会杀人她真的相信,好可怕呀。 「你不要乱来。」简曼的樱唇有点哆嗦,:「我跟方逸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我昨天晚上生病发烧了,他只是照顾了我一晚上而已。」 嘴唇几乎贴住了她的耳朵,轻轻说着:「告诉我,他怎么照顾的你?」 他就是要知道,她和另一个男人共渡*到底是在干什么,讲了什么话,做了什么动作。 「我不知道,我当时昏睡过去了。」简曼低着头小声的回答着,她是真的不知道,也庆幸是真的昏睡过去了,不然估计说什么都是麻烦。 这个男人的体温好像比温泉的水更是滚烫,好像要灼伤她细嫩的肌肤似的。 她似乎在逃避着他的问题?霍南天深暗的眸光看着简曼的小脸,若有所思。 简曼只觉着所握着她的腰间的大手一紧,这个男人在某些事上真是多疑。 可是就算是她和方逸怎样了,又如何? 他不是有好多女人嘛?他可以拥有许多女人,却要规定自己守着他的规矩,这个社会真是不公平。 如果一个男人拥有着众多的女人,那么别人多半会夸他很利害,至少他很有钱,不然怎么养得活他的众多女人们。 但是女人如果有多几个男人,那么各种不雅标籤就会贴到了她的身上,人们会在背后后讥笑,轻视。 这样的观念不改变的话,怎么来谈男女平等? 他凭什么来要求她为他守身如玉?凭什么质问这些? 简曼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她坐在氤氲着热气的水池里,等待着接受他的愤怒的惩罚,可是他却没有。 他只是不说话的揉捏着她的身体,这样的男人真可怕,让你永远都猜不到他的情绪,让她连做准备的机会都没有。 那天晚上,她睡好很好,没有做恶梦。 身边好像总是有个大火炉似的贴着她,贴得她暖洋洋的,好像是一块放在了锅上的黄油般,快化了似的。 清晨的阳光很好,几乎可以听到外面的鸟叫声,*的好眠让她早早的便起来了。 但是她不敢妄动,只是悄悄的睁开了眼。背后的男人正以强悍的姿式圈着她的腰,下腹的那个比主人更早甦醒着的大傢伙正以最坚硬的姿式抵在她充满弹性的挺翘的臀间。 她几乎能感受到那似乎跳突着的脉动,屏息宁神的悄悄的扳他的大手,蹑手蹑脚的悄悄的下*去,可是刚刚坐起来,却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了回去。 「再陪我睡会。」 男人显然被这样吵醒弄得不太满意,低声咕哝的说着。 怀中那团柔软的的身体不见了,让他感觉到非常的不习惯。 简曼本来也不想起来,毕竟雪白蓬松的被窝带着暖气,在确让人流连,但跟他躺在同一张*上总是危险的。 「霍先生,我要去上班,再晚一点要来不及的。」 简曼暗自咬着嘴唇,有点心急的解释着。 「真的,太阳都要升起来了,我真的会来不及的。」 虽然说在公司里不试镜的时候,很清闲,但是总是不能老是迟到,因为自从丽莎的事情出现之后,大家看她早已带上了有色的眼光,羡慕的,嫉妒的,还有跟她套近乎的。 这个时候她更是要守规矩才好,毕竟现在虽然她跟霍南天有点关系是不假,但是可能哪天就不是了。 「早上升起的不止是太阳。.」霍南天睁开眼,沙哑的声音慵懒而性感,在被窝里捉着她的小手往下探去。 他*着上身,下身只穿着灰色的棉质宽松的家居裤。 简曼挣扎的想要抽回手,这个男人真是下流到了极点,她才不要去摸那个滚烫丑陋的东西,真是令人作呕。 「陪我放松一下,一会儿我送你去上班,保准你不会迟到。」他贴着她的耳朵,慢慢的说着。 温热的气息还有那身上带着的淡淡的麝香味似乎透过她的隔膜,穿进了她的大脑,她的大脑如同捣浆煳似的,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我真的会迟到的。」简曼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一点,她毫不犹豫的拒绝着。 霍南天根本就不听她的? 不安份的大手扯下了她的睡裤,连同棉质的小内.裤也被他扯下,拉出一条腿,可怜的小裤挂在一边的脚踝上。 他正在兴头上,哪里容得她拒绝。 「一会儿你就求着我要了……」 粗砺的手指揉着她的细嫩的花瓣,一边往里探入:「好暖。」 他低低的吸了一口气,一边拉下自己的裤头,就往那温暖紧密的地方推进。 才一进来简曼便受不了的咬着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无法抵抗那如同浪潮汹涌而来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有点忍不住,那种欢愉带点痛苦的感觉。 即使是经过几次了,他还是让她有点吃不消。 可是他就是喜欢看她承受得吃力的样子,从背后紧紧的抱着她,咬着她的耳朵如野兽般的喘息着。 一室的yin靡,他的粗喘夹杂着她的娇呤,却被敲门声打乱掉。 门板上传来的敲门声让简曼吓了一跳,紧张的看着不远处的门,门没有锁…… 她知道霍南天晚上睡觉好像从不锁门的。 简曼紧张得吓住了,下面紧紧的咬住了他,霍南天舒服得嘶嘶的吸着气,似乎还有一丝痛苦,这个小女人几乎夹痛了他。 「放松,她不会进来的。」美味才刚刚吃上,他可不想这么早就交代了,可是被她夹住时,电流乱窜得让他有点控制不了。 简曼咬着枕头,一双眼睛里迷离却又慌张,他真的是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少爷,夫人来了。」 门外依旧是那个怪婆婆的声音,没有声线的起伏,如同死一般的平静。 霍南天一边用力的往更深处推进,一边把手指伸到了简曼的嘴里,低声说着:「忍不住就咬着。」 她已经崩溃了好几次的,可是门外的人让她吓得声音都不敢出来 。 只是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霍南天被她的小牙齿一咬,浑身一颤,伸进她的嘴里逗弄着她幼滑细腻的小舌头。 他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越来越过份。 :「少爷,请你现在下楼来。」门外的人在小等了几分钟之后,便继续的催了一句。 该死,霍南天低低的咒骂了一句,咬着她的肩膀狠狠的往里顶了两下,才从她那紧实温暖汁水淋漓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霍南天的目光贪婪的看着简曼,她整个人好像死过一回般,蜷在*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一大清早做这种事情,她似乎全身都敏感到如同一只成熟的蜜桃,一碰她便是蜜汁四溢,敏感得几乎要了他的命。 或许是太年轻的原因,或许是之前她的那个丈夫并没有好好调.教过她,才一进去便开始缩得他几乎崩溃,他弄了两下她便开始高.潮,真的是个小可怜呢。 可是这样美妙的早晨就这样被破坏了。 真是该死,那个女人今天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呢? 沖了一下冷水,平復一下汹涌的*,他拉上长裤,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走到了*边,看着她绯红的脸,余歆未消的样子,真恨不得跟她在这张*上*到死。 眼光幽暗的拍了一下她的翘臀:「等我。」 声音带着浓烈噬人的*。 我头坏了才等你。 简曼在心里暗暗的应了一句。 可是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只是拉高了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埋进了松软的被子里。 她的身形实在是小,被子一拉,仿佛整个人都消失在了*上一般。 ——————————————分割线———————————————— 底下的客厅里,早已坐着一个中年美妇,整齐的黑色裙装,胸前别着青翠欲滴的翡翠胸针,盘起的头髮高贵优雅。 「霍夫人,我是要叫你母亲好呢?还是叫你婶婶好?」 霍南天从楼上慢慢的走了下来,声音透着淡漠,仿佛在同一个陌生人讲话一般。 「南天,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讲话嘛?」 霍夫人看着霍南天那副样子,心里就极为不舒服。 为什么一样是儿子,有的儿子贴心极了,可是有的儿子却是当她如同仇人一般。 「妈咪,哥是在跟你开玩笑呢。」坐在霍夫人旁边的男人轻轻拍着中年美妇的肩膀安慰着。 「霍平,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们的,难道你们是没听懂嘛?」 霍南天的眼冷冷的看着眼前那个男人,与他有几分相似,但是却又不一样。 他们身上流着的共同的血液比二分之一还多,可是又不是全部。 血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不是嘛? 「大哥,我是陪妈咪来的,而且这里毕竟也是霍家的地方。」 霍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着霍南天,这个从小到大的正式的继承者。 「错了,这是我父亲的地方,现在请你们出去。」霍南天的声音渐渐的冷了下来,如同结了冰般让人觉得手脚冰冷。 霍平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还在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命定的霍家的继承人,那一年他也出生了不是嘛? 一共有两人霍姓的孩子,为什么却是他呢? 「伯父难道不姓霍嘛?」霍平的这句话让霍南天眼里的戾气慢慢的加重着。 霍夫人看着连忙拉住了小儿子,低声说着:「霍平,不要乱说。」 「妈咪,即使现在霍家是大哥在掌控的,但是我也拥有着足够的股份,这里是霍家的产业,我来得光明正大。」霍平一点也没有惧怕霍南天的眼光,他就是摆明了车马要来争的,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这里是用拿什么钱建造的,你应该都清楚,跟霍家的财产没有半毛钱关系,这句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这是我父亲的产业,跟霍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霍南天的语气森冷阴寒得好像是从常年不见阳光的地底下里传出来似的,整个温暖的御园里温度都被拉低了几度。 「大哥,如果不是霍家的精心培养,大伯怎么会在那么年轻的时候便拿下学术界的大奖,成为教授的,他就算是再优秀,这一切基因也都来自于霍家的遗传,这一点连你也不能否认,这座园子听说用的是大伯的所有稿费跟奖金建造的,我是很佩服,但说到底,如果他不是霍家人,他不叫霍怀恩,或许所有的奖项也都不知道是不是会落到他的手里不是嘛?」霍平不客气的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两年前,他已经纠结了一些对霍南天有所不满的股东,现在算来也是羽翼渐丰,所以并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一样的霍家的子孙,他不相信他有任何输给霍南天的地方。 霍家的城堡,城堡里的女人都应该是他的。 这一切的荣誉霍南天已经享受了那么多年了,现在该是换人的时候了。 「霍家确实是有很好的基因,可惜你怎么就没多遗传一点呢?例如聪明?」 霍南天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霍平的面前,手里不知何时变魔术似的多了一把薄如纸片的锋利的小刀,动作非常的快,快到几乎让人来不及反应,寒光一闪,然后只听见一身尖叫。 霍平怎么也不敢相认霍南天真的会对他动手,这么多年来冷言冷语的,但是这一次他才发现他真的敢动手。 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霍南天恨恨的说着:「你真的敢动手,你这个疯子。」 脸颊上的血珠慢慢沁了出来 ,因为刀子很锋利,伤口划过时很深,但是不会一下子血流如注,慢慢的看似不起眼的伤口开始流血,止都止不住。 「带着他滚蛋,永远不许再进御园一步,你养了我六年,这份养育之恩我已经在半年前用我的眼睛跟我兄弟的命还给你了,从今往后两不相欠。」霍南天转身就往楼梯走去,一点也不想再多看这些人一眼。 看着他们,就会迫不及待的提醒着自己他身上的一半的血液来自于这个女人,而她是有多么的下贱,耐不住寂寞。 而霍平正是这个女人下作的产物。 :「南天,他是你弟弟呀,即使你再不喜欢,他也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可以出手伤人呢?」霍夫人冲到了楼梯口,心疼有喊着,完全没有了刚刚的优雅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 「霍夫人,你似乎没有发现,先伤人的是他,他的话比我的刀子更可怕,而且他也不是我弟弟,我的父亲只生了我一个儿子。」 霍南天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去,他的嘴角带着淡淡的讥笑。 「南天,今天或许霍平说话有点过火,但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要告诉你,你不能不守霍家的规矩,你现在都不住在霍家堡里,你自己选 的人你也不理不睬的,这样是犯了规矩的,就算是你,就算是你的叔叔他什么都不说的话,别人也不会乐于见到这种情形的,这对你很不利,南天,我只是担心你而已。」霍南天的母亲着急的说着。 这个儿子从小便有自己的主意,是谁也管不动,谁也说不听的。 但是现在从外面来的风言风语已经渗进到了霍家的内部,这样子对他很不利呀,她只是担心他。 这个孩子和他的父亲完全的一样,他遗传了他父亲最好的基因,例如聪明,过目不忘等等一切,但是唯独没有他父亲的善良,他冷血得如同蛇一般,没有任何的温度。 「他要说什么?他有资格说什么,霍家堡我一点也不在乎,谁想住谁住,如果这个霍氏最高领导者有谁觊觎呢,他也可以试试来拿,但是拿得动吗?」说完转过头去,冷眼看着鲜血直流的霍平。 这个所谓的弟弟,他脸上的血真刺眼,红得真难看。 「冯妈送客,以后永远 不能放人进来,特别是姓霍的。」 霍南天声音淡漠,这两个人其实都算是他最亲的人了,可是怎么看起来都让人噁心,厌烦,如同看着爬满蛆虫的腐肉一般,甚至连原本御园里清新淡雅的味道都被这样隐隐的血腥味弄得混浊不堪。 隐身在暗处的老妇人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霍南天这么一说,她也没有客气了:「两位请回吧,以后不要让我老太婆为难了。」 霍平恨恨的看着霍南天转身而去。 就算御园跟霍家扯不上关系,有一天我也会把它变成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简曼换完衣服,简单的把长发在脑后扎了个丸子头,穿上鞋子就想往外面熘。 门一拉开,便碰到了那个从楼下上来的男人,英俊的脸上神情森冷骇人。 他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 :「简曼,连你也不肯乖乖听话是不是?」他的声音很轻,很冷,让简曼觉得就如同一片片的小小的薄薄的冰落在了她的光裸的皮肤上一样。 从头到脚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的笑了一下。 「霍先生,我真的快要迟到了。」简曼的眼底闪着焦灼,她不能跟这个男人太多的纠缠,时间越久越危险。 「而且你也要回霍氏上班的不是嘛?」简曼有一点疑惑,他都不用做事的嘛?那他庞大的商业帝国是怎么统治的,总不会是在*上弄出来的。 「叫我南天。」现在他一点也不喜欢听到他叫他霍先生,一点也不喜欢。 霍这个字让他听起来太不舒服了。 他的手钳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往外走。 简曼的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刚刚的味道太血腥太混浊了,他需要好好的靠近她,用她的味道来洗去那些罪恶。 这么 多年来,他的心好像总是浸在冰水里面,只有她是温热的,只有在她的身体内才感觉到自己是个活着的人一般。 霍南天现在如同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简曼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着,自然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他:「那南天,那我现在先去公司了。」 她想要挣开手,可是却是怎么也挣不开。 「不要去,陪我……」他的眼神幽暗而哀伤,仿佛是只受了伤的野兽一般的。 简曼的心里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琴弦被拔动了一下似的,这个男人也有受伤的时候? :「那我做点早餐好不好?」现在她已经慢慢的摸清了这个男人的脾气,不能跟他硬来的,否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头破血流的一点便宜也占不了。 她现在硬要走的话,估计就得吃苦头,但是如果软一下可能就过去了。 最重要的是要离那张*远一点,才是最安全的。 「好。」 霍南天看着她听话体贴的样子,心底一暖,强压着想要把她拉到*上去的感觉。 或许他们可以换一种方法相处,他想试一试。 简曼找到了厨房,精巧的设计,东西很齐全。 她快速的做着早餐,或许陪他吃个早饭她就可以出门去了。 一边这样的想着,但是心里总是浮现他似乎受了伤的眼睛,她从来没有想过那样动人心魄的眼睛,那样迷人的眼睛整日里闪着如同黑钻般的光芒的眼睛,终有一天也会受伤,如同悲戚的野兽之瞳。 刚刚来的是人是什么人,夫人? 什么事情能让这个看些起来强大无比的男人受伤了呢? 中式早餐,熬粥显然时间已经不够了,而且她不想为别的男人熬粥,除了文远。 为喜欢的人煮一锅粥,那是一种情节,小火砂锅,慢慢的煮着,她会一直呆在炉子旁边,用着勺子慢慢的细心的搅动着,看着锅里的粥变成了最好的美味的状态时,盛起来时稠白细腻,她的文远喜吃。 想着想着,怔在了那里,被一声冷冷的咳嗽声从拉回了现实。 她惊悚的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 简曼利落的包了几个云吞,顺便还做摊了一张黄灿灿的鸡蛋饼。 他的胃口应该是不错的,毕竟那么大的个子,体力好的男人胃口都不错。 早上来的客人早就走了,霍南天再走下来时,刚刚那污浊的血腥之气已经被从后面厨房传来的香气冲散了。 简曼轻快的身影走了出来。 手上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那个,我来不及吃了,你自己吃好不好?」 她不敢放肆的扔下托盘就走,虽然她希望这样做,但是依旧徵求了霍南天的意见。 应付他,这个女人明显是在应付他。 这种认知让霍南天才隐隐压下的怒火再次蓬勃而出。 他以为至少她会有一点关心他,所以才为他做的早餐,但是不过片刻他便发现,这个女人学聪明了,会跟他走迂迴路线。 她耐着性子为他做的早餐并不是因为她懂事听话,而是因为她想要转移他的思路。 自己刚刚好像真的有地刻脑子是坏掉的了,才会觉得她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做早餐。 「你以前常常做嘛?」霍南天的脑子里想起了晏倾城的话。 她说她的嫂嫂每天都早早起来为他哥哥准备早餐,他们很恩爱。 这句话让霍南天的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场景,早安吻,一起甜蜜的吃着早餐,她如同一个最温柔的小妻子般的送他去上班,可能在门口两个人会依依不捨,再次亲吻起来。 简曼低着头把托盘里的早餐放在霍南天面前的桌子上。 她没有感觉到四周已经扬起了危险的信号,男人的眼神里带着的阴郁与森冷正扑天盖地而来…… 当简曼再抬起对时,心勐的跳了一下,他刚刚问话的口吻很平静,平静得如同在讨论家常里短的小事般,可是一抬头才看到,他那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吞噬人的黑洞般可怕。 尖尖的下巴被男人的手指捏了起来,与他对视。 她的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没有逃过他如鹰般锐利的眼睛。 大手一拉,她便跌入了他的怀中:「说一说,你是怎么给他做的早餐?」 他的声音平淡,可是越是这样的平淡便越是危险。 简曼娇小的身体瑟瑟的抖了一下,她还是大意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6 陈年旧事 「不要害怕小东西,你这么认真为我做了早餐,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霍南天靠近着,几乎贴着她的如花般柔软的嘴唇,低低的说着气息与她的唿吸交融着。 「每天早上,你会不会都给他一个早安吻?」他继续的好像是自言自语着,手指轻轻的抚着简曼的嘴唇。 他粗砺的,带着薄茧的手指与她柔软的嘴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也给简曼带来了足够的心惊胆颤。 简曼害怕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怎么?舌头被猫咬掉了?我来找找……」霍南天捏住简曼下巴的手慢慢的用力着。 简曼吃痛的被迫张开了嘴,他的修长的手指伸进了她的嘴里,逗弄起她的软滑香腻的舌头。 「他怎么调.教你的?」 霍南天不急不徐的玩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边深深 的吸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她在的时候总有暗香浮动,勾得他总是心猿意马。 一想怀里的这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的为别的男人早早起来做早餐,会听话得如同一只乖巧的猫,会给他按摩,这一切都让他非常的不爽。 「唔……」简曼摇着头,一双水眸惊惶的看着霍南天。 他的手在她的小檀口里模枋着那些动作,进进出出的勾弄着,让她的心砰砰的跳起来。 这个男人是怎么了? 心情好他会做一下,好像是在庆祝似的,心情不好呢他也想做,更像是发泄。 可是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越来越害怕他,甚至有一点点在乎起他来。 一本书上说过,女人对于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总是永生难忘的。这是真的嘛? 霍南天退出了手指,上面沾满了她的津液,亮晶晶的,看着她然后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吸了一下。 「你的味道很甜,他都试过嘛?」 简曼再也受不了了,这个男人真是个神经病,文远是她的丈夫,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当然,霍先生,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爱的人,我们之间当然有很多亲密的事情,相爱的人之间的亲密行为不都是应该的嘛?你凭什么总是要来质问我这些,要我给你描述嘛?他比你温柔多了,温柔一百倍。」 简曼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才发现他的身体的肌肉慢慢的僵硬起来,眼底的寒意更浓,像是冬日时落下的霜一般化都化不开。 已经说了就再也没有顾忌了,简曼用力的挣脱开他的钳制:「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我已经如你所愿,提供身体供你发泄,为什么要跟我提起文远,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因为你不配,你不配叫他的名字。」 :「既然你说了你提供身体让我发泄,那我不好好发泄怎么对得起你呢?」霍南天的眼底闪着奇异的光,高大健硕的身体站起来后给了简曼绝对的压迫。 「啊,你要干什么?」被勐的摔到沙发上的简曼尖叫起来。 「嘶」她身上的上衣竟然就被他这样子的凭空撕裂,:「放开我,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疯子……」 简曼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娇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使颈的推打着他结实的胸膛,修长的腿拼命的踢着。 他粗暴的动作与发狂的眼神都令她害怕。 「小东西,你不知道,现在的我就想为你变成魔鬼,为你疯子。」 猩红如血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她的花拳绣腿对他来说,简直跟着挠痒似的,不对,好像更是增加情趣呢。 他任她推打,健硕的身体纹丝不动,被拉下的裤子才褪到膝盖,双腿被他折到胸前,带着狠决的气势一点准备都不给她,没有前戏,毫无预警的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呜……」可怕的痛让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细细的血丝慢慢的晕染开来。 「给我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霍南天发狂粗暴的侵蚀着她的身体,把她的双腿折到极限,露出了那个令他宵魂蚀骨的地方,这个姿式深得让她受不了,那巨大的怪兽仿佛从底下直接撞进她的心脏一般。 简曼依然是死死的咬住嘴唇,身上的痛几乎要夺走她的唿吸,可是却远远的比不过她心里的痛楚。 真是倔强的小女人,霍南天满身的怒火,他的庞然大物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手上却多了把小刀,手腕轻轻一转,厚重保暖的牛仔裤被他如同分解般的割开,扔到了地上。 大手 拉开她的双腿,俯身冲撞着,张口咬住了她因为冲击而晃动的丰盈,疯狂粗暴的噬咬着,亲吻着,大手捉住另一边,勐勐的揉捏着,牙齿狠狠的吮咬着,她的血液的芬芳更是刺激了他体内的兴奋因子,眼神幽暗,力量陡然加大着。 「啊,好疼……」丰盈处似来的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呜哽着。 下一秒,所有的唿吸都被他覆盖,他疯狂在霸占着她的嘴唇,将他的气息过渡给她,恨不得将她吞到肚子里。 每一次她都觉得是最可怕的一次,但是下一次总是会带给她更深的记忆。 他是危险的,可是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才是他最危险的时候。 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嗓子都快哭哑了,就算是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但是他怎么可以这样,真的就只是把她当作盛载他*的容器,作为他发泄的工具,没有任何的尊重。 她的泪如同*的水晶般迷人,霍南天狠狠的刺进她身体的最深处,享受着那绝无仅有的美妙滋味。 他此时正如同一头被晴欲催狂的兽,嗜血的眼睛里不带有一丝人类的感情与温暖,这让简曼羞愧难当,在她看来这就像是动物之间的叫唤。 甚至这都算不是,因为她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只有痛楚。 远古的记忆尘封的记忆慢慢的侵蚀着霍南天。 那年五岁的男孩已经清晰的可以记住所有的事情了,午后他的父亲的书房里,也是这般的。 「伊人,给我,你也想要的。」 「怀德,不要这样,我们不能对不起怀恩。」女人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 「他好几天没回来了,他正在写论文,你不寂寞嘛?你不想要嘛,快点给我。」 「怀德,不要,轻一点……」从抗拒到臣服,从门缝里五岁的孩子已经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霍南天如同发了狂似的:「女人不是都想要嘛?不是都守不住寂寞的嘛?简曼,我给你好不好,我通通都给你……」 简曼悲哀的发现,人有时候无法抗拒自己生理的反应,正如同现在,她的身体在他的发狂的侵占中,变得湿润而敏感。 他最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了,湿润的紧紧包裹更是让他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粗喘。 「虚伪的女人,你不要嘛?好湿了,简曼你自己听听。」 急速的进出,引出的泊泊的水声。 简曼羞愧的闭上了眼。霍南天残忍的说着:「简曼,你的身体下面这张小嘴可比你上面这张诚实多了。」 简曼突然睁开了眼睛,扭动着身体,向上缩着,想要逃开这样令人羞愧得几乎自杀的侵占。 这个冷血的男人怎么会放过她呢,大手钳制住她纤细如柳的腰肢,下身持续有力的撞击着:「说,你永远 不会背判我,快说……」 低沉的嗓 音威胁着她,逼迫着她回答. 简曼不会知道,此刻的霍南天心里那种挥之不去的愤怒与悲哀。 她只是知道这个化身为野兽的男人只把她当成了最可口的猎物,毫不怜惜的嘶咬着吞吃着她的尊严,一点都不剩。 :「简曼,叫我的名字,叫我南天……」她的清淡的体香刺得他毛孔舒张,啃咬着她的颈间的嘴里传来着粗喘:「乖,快叫我。」 他想要听到她清润甜美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他渴望听到她这么叫他。 简曼死死的咬着嘴唇,忍受着身体里极致的痛苦与快乐,如同水与火同时沖刷着她的身体。 「简曼,你的这倔强的性子真的是让男人慾罢不能,又爱又恨。」 他想要让她舒服一点的,他想要温柔一点的,可是看到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霍南天的嘴角勾起了恶魔般的笑容,冰冷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 她好像*进了黑暗无边的地狱,模煳的意识里只有那个男人不顾一切的占有着她和身体。 ————————————分割线———————————————— 「医生 ,怎样了?」 霍家的建的私人医院里,能来这里看病的都是凭身份识别卡才能进来的。 罗伊人看着小儿子脸上的伤口,心疼极了。 消毒药水带来的刺痛让霍平有不禁缩了一下。 「夫人,伤口很深,消毒之后我会为二少爷进行缝合,一周后进行拆线。」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会不会留下疤痕?」看着医生拿出了鱼钩般的银色的针,罗伊人焦急的问着。 「不会的。」医生肯定的回答着。当然不会了,有最好的细胞液,怎么会让疤痕生出来呢。 霍平阴狠的脸上带着嫉恨的光,留下疤才更好,让他一辈子记住今天这个耻辱。总有一天他要全部都还给他的,一点也不剩。 缝好了伤口,霍平开着汽车回家去。这条路与霍家城堡的方向截然相反,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妈,把你手里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我好不好?」霍平的声音在车厢里淡淡的响起。如果有了母亲手里的百分之五的股份那么他的胜算就更大了。 「霍平,这是当年南天的爸爸给我的结婚礼物,等到南天找到中意的人选,结了婚,我会把它当作他父亲的礼物送给南天的。」罗伊人不敢相信,她的小儿子竟然打着那百分之五的股权的主意。 可是那是属于霍南天的,对于大儿子,她已经亏欠太多了,这百分之五或者在霍南天的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她就是想给他,那也是他父亲的呀。 「这些股份都是霍家的,能者居之,现在董事会里不满他的人大有人在,妈咪,霍家总要有一个人出来主事的,如果他不行,那么我当仁不让。」霍平信心满满的说着,在他眼里,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说穿了也是霍家的。 「霍平,不要跟你大哥争,算妈妈求求你了。你们是兄弟呀。」罗伊人心急着眼睛里沁着泪,看着小儿子。 「妈,我跟你开个玩笑的,你不必放在心上。」霍平的心里冰冷一片,那个傢伙算什么东西,他这二十几年里为你尽过多少孝心,叫过你几次妈妈。 我全心全意的敬爱你,可是你却连一点点小股份都不给我。 妈妈,你真是太偏心了,如果以后有了什么事,请你不要怪我不孝。 开着车的男子淡淡的笑着,恢復了母亲眼里的好儿子的模样,可是谁都没有发现,他的心里,早早埋下的仇恨与嫉妒的种子借着今天的从他脸上流淌出的鲜血,开始慢慢的发芽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7 过来陪我 女人是脆弱的,同时也是最坚强的动物。 日子过得不快也不慢,简曼看着窗外的天空,现在她天天来上班,可是却已然处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她为格瑞特的拍摄的珠宝大片美得令人心弥神往,多少富商开出了开价饭局,要求m.c的这个神秘模特坐陪。但是却被m.c一一拒绝。 公司再也没有为她接下什么广告,而邵安琪也被分配去带了新人。 她就如同一抹游魂般的终日坐在m.c的那个大阳台上,喝着茶。 没人敢去惹她,但是也没有人会去接近她。 简曼的存在成了一种奇怪的现象。 各种传言纷繁复杂,但是却没有人敢公开六这些事情,大家对简曼背后的金主充满好奇却又畏惧。 自从那一天后,简曼更讨厌霍南天,她甚至已经好几天不跟他讲话了,她想当他是空气一般的不存在,可是又能悲哀的发现了,空气看似不存在,可是真的却是无处不在。 这两天他很忙,有时候听他讲电话,隐隐听到他的一个好朋友要结婚了,他这两天在陪朋友试礼服,好像他还是伴郎。 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面子 ,竟然请得动这个男人去当伴郎? 「简曼,公司外面有人找你。」 公司的前台小妹跑了过来,在公司里要找到简曼很简单,她总是在一个地方呆着,小妹看着她那美丽的面容,上面满满的是解不开的轻愁。 为什么一个女人这么的美丽,可是却充满了哀愁呢? 她只是穿着一件很简单的毛衣,黑色的发被风吹动时,浑身上下都似乎荡漾着风情,就算只是一个懒懒的眼神,一声轻轻的嘆息,都让人心醉,仿佛美丽已经是她买断的专利。 美丽帮助女人得到一切,可是这个女人明明可以得到所有的,可是她的眉眼总是带着哀思,被这样的一个女人想着,应该是件幸福的事情吧。前台小妹呆呆的看着简曼冲着她轻轻一笑,从她面前走过,当真是连女人都会被她吸引了。 简曼走到公司的大厅,远远便看到了晏家的司机正站在那里,看着她走过来便迎上前去:「可算找着您了,老爷在外面的车子里等您呢。」 晏以道?他来找她做什么? 简曼心里一沉,但是跟着司机走了出去。 与晏家人的联繫已经是越来越少,唯一在晏家她还关心的便是晏文远的母亲。 简曼看着那辆黑色的汽车,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车窗缓缓的落下,晏以道干枯的脸从车窗里慢慢的往外探了一下:「上车。」 语气中充满着不屑,还有一些不耐烦,当然夹杂着的是命令。 可是他凭什么对她这种态度,说白了在晏家的那些年来,也不是晏以道养着她的,文远有自己的奖金,工资收入,多半都贡献给了实验室,一小部份养着她,毕竟她并不是一个物质女,所以她欠的一直是文远并不是整个晏家,虽然这样说有一点无情。 但是即使她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也依旧对晏以道客客气气的,总归他是文远的父亲。 「爸,你找我有事嘛?」简曼弯着腰坐理了车子里,车里有一种难闻的气息,好像是烟味,还是真皮座椅的味道,几乎想令她作呕。 霍南天的车子就不会,干净清爽,似乎会带着他的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麝香。 简曼怔了 一下,她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男人?不过两天没见,最好他已经把她忘记了才好呢,永远不要回来。 「简曼,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有霍先生做你的后台 ,怎么连电话都不接了?」 晏老爷看着简曼,慢条斯理的说着。 他明白当年 晏文远为什么一直不想让简曼去工作的原因了,得了这样的女人,怎么捨得让她在外面抛头露面,招蜂引蝶呀。 所以,晏以道大胆的猜想,霍南天只是贪新鲜而已,简曼对他并非是特别的否则怎么会让她出来工作呢。 但是即使简曼不是特别的,晏倾城还是很危险,因为她哭着回家说霍南天在外面金屋藏娇,已经有一整个月都没回霍家堡了。 现在那个大得没有天理的地方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晏以道之所以敢这么说,因为他知道简曼是一个念旧的人。 「爸,不是的,我今天的手机放在家里了,没带出来。」 简曼很自然的脱口而出,最近她经常性的不想带手机,好像有了心理障碍似的。 仿佛电话一响,就会出现霍南天那低沉而*的声音,弄得她精神紧张的,所以所幸不带了。 :「家里?你和霍先生的家?」晏以道的声音泄露了他的紧张焦虑的心情。 :「不是的,就是我现在住的一个地方。」简曼低下了头,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这个老人,他是她最爱的人的父亲,可是他却没有一颗和他儿子一样干净而温暖的心。 :「简曼,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过两天我想让你想想办法,让倾城去服待一下霍先生。」 晏以道请专业的医生测准了晏倾城的排卵.期,这一次他志在必得。 因为一年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可是现在晏倾城连霍南天的面都见不着,怎么可能有孩子。 倾城的身体健康,怀孕的机率是非常大的,所以总是要尽力一博。有了孩子一切都好说了。 「爸,这,这怎么可能?」 简曼被晏以道的话吓了一跳,他当霍南天是傻子嘛? 而且那个男人很不可理解的,他做的时候不喜欢关灯,他说喜欢看着她到达极致时的表情。 狸猫换太子这种事情想要在霍南天的眼皮子底下做,那简直就是荒谬呀。 如果被他捉包,那自己是怎么死的可能 都不知道呀。 「简曼,这么说你是不帮了?你就是不帮倾城,你也不可能嫁给霍南天的,他的婚姻也不止他一个人说的算。如果是倾城嫁进去,可能还对你好点,让你留在霍先生身边,如果换了个利害的,你都不知道以后你会怎么死。」 车内的气味夹杂着晏以道长期抽菸的口气,简曼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吐出来。 不止是味道,他的话更让简曼觉得噁心。 「不是我不帮,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帮,霍南天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我安排这种事情?」简曼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霍南天的晏倾城就觉得浑身不自,不舒服难受得很。 简曼感到无比的悲哀,她以为晏家才是她的家的,可是现在从这番话以后,她知道即使有一天霍南天厌倦了她了,那么她也不可能再回到晏家了,那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这个在水里给他服下。」晏以道狭小的眼睛里放着兴奋的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药瓶。 简曼吓了一跳看着那个小小的白色药瓶,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不禁紧张的问着:「爸,这是什么?」 「这是药,这是让人兴奋的药,它会勾动人的晴欲,也会使人出现幻像。简曼,两天后,你找个机会把她给霍先生吃了,然后让倾城代替你。」晏以道几乎是以家长的身份命令着她,他在想着如果她还想着晏文远的话,应该是会答应的。 「我可以试一试,但是我不能保证我一定会成功,毕竟这太危险了,而且他也有两天没有过来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简曼想到这些事情就噁心得快要疯了,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辆车子,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老人。 「不要想着应付我,简曼,你也不想你妈的日子不好过。这么多年来她疼你更甚于疼倾城,你总不能知恩不报吧。」晏以道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方心慈的软弱成为了他对付简曼最好的武器,有了方心慈,简曼什么都会为他干的。 狡猾如狐狸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要为难妈妈,我只能答应你尽力而为。」简曼目光空洞的着车外,车窗外冬日里,光线成为了风景的主角,街道上来来去去的年轻男女们,他们身体那被阳光强调的欢快的线条,赋予了某种快乐和生动的开式,他们愉快而亲切 的交谈着,那声音仿佛是雨后的季风般的遥远又清爽,可是这美好的一切都于她无关。 她的这一生,想要得到的幸福早已随着那场车祸消失了,她的一生只是这样的被人威胁着,利用的,成为了别人*上的祭品,还成为了别人巩固地位的工具,最可悲的是,她已经失去了生活的目标,无所适从。 「记住了,简曼是后天。」阴森恐怖的眼光让简曼觉得难受到了极点,她艰难的点了点头,手心里紧紧的捉着那个小小的药瓶,仿佛想把她揉碎了一般。 ————————————————分割线———————————————— 元家与宋家联姻,婚礼低调而奢华,听说单单宋雄给的嫁妆是几十本的地契,没有人能拍到照片,宋雄的女儿依然是一个迷。 坐在客厅的沙发,宋宁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手上的晦涩难懂的梵文书。 她正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简单,干净而安宁。 一天前的婚礼,所有到场的人都瞠口结舌,元少的妻子必是风情万种,美丽不可方物的,可是婚礼上的新娘让人所有人跌破了眼镜。 娟秀干净,她只是这样的一个普通的女人或许看久了会觉得很耐看,例如她淡色的唇,例如她白净的皮肤。 「你回来了?」 温顺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接过他手里的大衣,唯一最可取的地方便是她的声音,干净的绵软的带着磁性的。 「怎么还没去睡?」他笑着抚过她的头髮,柔顺的直发并不太长,和他刚回来之前小公寓里的那捉着的头髮把头比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他的*柳漓有着深棕色的长捲髮,两个人交叠在一起时,头髮也随之散落在他们的身体间隙,很棒的*。 元烈在这方面从不亏待自己。 「没有,买了本新书。」她帮他挂好衣服之后,便帮他倒了杯温水,元烈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常常怀疑她是不是活现在这个物慾横流的女人。 她在新婚的第一天便这样不出门,看书,静坐。 她没有吵着他去渡蜜月,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才结婚就去上班,她永远都带着大家闺秀的温婉。 「你会饿吗?要不要吃点宵夜?」这时候已经接近一点了,是吃宵夜的时间了。 不过他现在可吃不下,刚刚的外面的女人餵饱了他的身体之后,还餵饱了他的胃,虽然吃的不是那么的爽口。 「不了,你早点休息,别熬夜了,我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我先去睡了。」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个晚安吻,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卧房。 宋宁在他转身后,闭上眼睛轻轻回味着那额头上温热的感觉,留恋的,爱幕的,让她不为世事烦恼的平静无波的心轻轻的颤动着。 回到房间,元烈脱下身上的衣服,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漂亮得像雕像的身体上还有深浅不一的咬痕,背上还有一丝火辣辣的痛,轻轻的勾起嘴角,漂亮而妖孽的脸上带着嘲笑。 世间哪里有这样的女子,他在第一次见面时对她求婚,他没想到宋雄传说中的与世隔绝修女般的女儿竟然会答应。 虽说宋雄是个粗人,但有一点倒是让他佩服,他爱她的妻子胜过一切,甚至连唯一的女儿也随了他的妻子的姓。 其实宋宁的全名应该叫唐宋宁,宋雄他的妻子在宋宁十岁过世后他便再没有娶,也不曾听说有什么花边新闻。 连他也是在与宋宁登记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妻子的姓的。 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前些日子宋雄他用一些隐晦的东西来让他娶他的女儿时,他还是震惊了。 如果宋雄要嫁女儿何需要样的胁迫,虽然元家富足得令人艷羡,但他的岳父绝不缺钱。 谈妥了条件,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宋宁,当然,有时的偶然是必然得发生的。 然后结婚快到令所有人惊讶,在婚礼的当天晚上,也就是昨天,回到了这三十四层的顶楼,他给了她一个晚安吻,告诉她说因为她了解他的时间太短了,所以他决定给她一个过程了解他,认识他,然后他顺理成章的分房睡了。 当然当时说时候并没有这么的简单,他说得合情入理,动人心弦。 只是宋宁为什么会嫁他,温热的水沖刷着他的身体,不过这个老婆也是还不错,不过问他的行踪,不给他惹麻烦,有时除了在空气里闻她的气息时几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这和单身并没太大区别。 「你的电话。」浴室外面的声音很轻,几乎快要被浴室里的水流声淹没了。 但是他还是听得见,穿上浴袍,系上腰带走了出去。她的手指修长,拿着电话递给了他便走了出去。 「烈,才新婚第二天便出去玩,你是不是太不给你老婆面子了?」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带着微微的酒意,还有一丝的烦躁。 元烈看了一眼,他的妻子已经走出了他的房间,并且轻轻的把门给带上,家教好得没话说。 一点也不像时下的那些女人,想着如何偷偷查看丈夫的简讯,如果有意无意的赖着不走,从男人的电话里听一些什么有的没的消息。 她却不是这样的,元烈可以从宋宁身上的每一个小细节来找到她的与众不同。 「谁把我们霍少给得罪了,口气这么沖?」 元烈躺在*上说着,这两天霍南天明显带着不悦。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这次婚礼太急了,很多事情还是要藉助到霍南天速度才会更快一点。 虽然娶她并非自己所愿,但是总也不想太委屈了她,再说了他就是想,宋雄也不肯的。 「出来喝酒。」私人会所里,霍南天执起杯子一饮而尽,他的心里带着难言的苦涩,偏偏是有一颗黄莲放到了他的心上,慢慢的化开了,苦涩得他的整颗心脏连跳动都显得分外的吃力。 眼前总是出现那个女人的影子,对着他冷淡到了极点。 不理不睬,不闻不问,她只是当他是空气,是死的,是不存在的。 「你等着,我这就去。」兄弟心情不好,当然得陪,他们是知己,是一起从最难的岁月里共同成长起来的。 淡淡的酒香的空气中蔓延着,仿佛每一丝看似不存在有空气都被赋予了香气,而变得真实。 舒适的沙发椅上,霍南天正慵懒的靠着椅背,高大伟岸的身躯即使是在这样放松的时候,也带着说不出的威严之势。 他的手里是一杯红光浮动的如同鸽血红宝石的酒,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在暗暗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修长的手指沿着酒杯的线条缓缓的落下,就像是在描绘女人的身体线条一般,她的线条? 淡淡的失魂的笑着,她的线条好像已经如同被一把最神奇的刀一分不差的刻在了他的记忆里,看着对面的急急赶来的元烈,举杯示意。 「南天,听说你收了个绝色,怎么不回去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元烈执起酒杯,慢慢的饮着。 他与霍南天的身材同样的高大,整齐的西装被他丢在地毯上,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一双长腿毫无顾忌的交叠跨到茶几上,或许是他的话让霍南天心生不爽,英挺的眉皱了一下,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 「你不也没在你老婆身上开动嘛?才新婚第一天就跑去找你的*,第二天也去,你就不怕宋雄死了做鬼来找你?」霍南天看着元烈,这傢伙还真有本事,才不过十几天的时候把一个书呆子娶回了家,清除家族中所有的障碍,成功的成为了董事会主席。 看着元烈的一脸的痞相,霍南天的嘴角扯动着:「你真像个吃软饭的。」 谁也无法相信,一个是商业鉅子,有着深不可测的背景。另一个是这几年陡然窜红的风投界的新贵,两人在一起竟然会这样的东拉西扯。 「如果你想要元家那点小东西,不用卖身我都可以帮你,何必呢?」霍南天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元烈。 「卖身给那个小书呆还行,如果卖身给你,日日夜夜在一起我这么帅,我好怕你对我动了心呢,兽性大发。」元烈漂亮的眉眼里带着狡黠,缀饮着杯中的红酒。 「你这话真是一点也没有营养。」两个人东拉西扯的说着,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霍南天手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在这样的夜里特别声音显得特别的大,在提醒着他的主人。 霍南天撇了一眼电话号骂,心里一震,是她,怎么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想他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应该是不会,暗地里总有人看着她,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的。 抑制住心脏强烈的跳动,伸过手拿起了电话:「简曼,什么事?」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在这样的夜里如同大提琴般的性感诱人。 御园的远处停着一辆车,晏倾城就坐在车子里等着,可是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今晚霍南天跟晏倾城发生关系呢?最基本的是应该他回来吧,她已经几天见不着他了。 「你要回来嘛?」话一出口,她就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的问话好像是一个妻子在质问晚归的丈夫一般。 她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如同清澈的般水的让他的心里一阵温暖,身体也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燥热,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将胸前的扣子解开,露出了结实性感的胸肌。 「怎么了?」她从来没有给他打达一通电话,自从那天他把她折磨到溃不成形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拿正眼看过他了,更别提主动打招唿。 「没,没什么,就是问问而已。」简曼实在是说不出口让他回来之类的话。 「你让司机送你来我的私人会所,顶楼的房间里月色很美嗯?」他的话里透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不用了,我,我自己先睡了。」简曼说话还是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激动。 「过来,听话。」她说自己先睡了,先这个字对他来说存在在致命的*,似乎在说着她等过他的,只不过是等不到了就先睡。 兴奋的感觉在陡然的增加着。 「嗯。」电话里轻轻的尾音让他的嘴角勾起了笑容。她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一想到那个美味的小东西呀,真是让他全身热血沸腾。 这是晏以道要求的事情,做她觉得很噁心,不做只怕文远的妈咪以后的日子会非常的辛苦,如果霍南天跟文远妈咪只能选一个来对不起的话,肯定是霍南天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8 以乱治乱方为上上之选 「啧啧啧,可真不像你呀,我们霍大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温柔耐心了?」 这种情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元烈看得眼珠子都快直了,要知道霍南天 霍南天支着下巴,慢慢的摩娑着,看似很悠闲,可是一双鹰眸却落在了元烈的身上,看得元烈心里直发毛。 「我就不懂得那个书呆子看上你什么了?这么的嗯……下流。」 元烈玩起女人很疯狂的,这点跟他表面 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这霍家的会所用来招待与霍家企业有关联的名流商贾,当然女人也是少不了的,元烈这几年来玩得也不少。 「听说元少花样多,体力好?你那小书呆看来是无福消受了。」 他明白元烈的性子,或许宋雄的女儿并不让人讨厌,但是宋雄用了手段的话,那么元烈肯定是不会让那个宋宁好过的折磨人有很多种,例如折磨人的心,元烈无疑是个高手。 元烈站了起来,坐到霍南天的身边,靠紧在他的身上:「南天,你难道也对我动了心嘛?」 霍南天抖落 着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男人耍无赖的时候真是让人受不了:「滚。」 英俊的脸上带着股邪魅:「我对你动心,你要不要试试你受不受得了?」 霍南天貌似认真的说着。 他的话引来元烈的一阵阵的反胃,本来是想要噁心噁心霍南天的,没想到自己倒是先噁心到了。 这个男人总是技高一筹,连脸皮都比他厚。 两个男无聊的说着没营养的话,底下的人跑过来说着:「大少,简小姐已经到了。」 霍南天如墨般暗沉的眼睛里闪了一下,似有流光划过。 简曼踏进了房间,才发现房间里不止只有霍南天一个人,还有另外的一个男人,有点面熟。 「南天,原来你才是她的金主呢?」 当元烈看到简曼的时候,有点吃惊,伏在霍南天的耳边低低的说着。 那不是那一晚他撞上的白衣女子嘛?还好当时没有鲁莽,她竟然是兄弟的女人呢。 霍南天看着简曼,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简曼低着头走了过来到了他的身边慢慢的坐了下来。 元烈识趣的坐回了对面,他原来的位置。 大概这一晚註定了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竟然连意外之人也出现了。 「听说我大哥也在呀,噢,元公子也来了,真是相请不如偶遇,今晚我作东。」 门再一次被推开,一身休闲打扮的霍平走了进来,脸上的伤口还巾着纱布,但是也不影响到他的英俊的面容。 其实霍家这两兄弟看起来会有点像,但是相比之下,霍南天的五官更为锋锐,而霍平则温和了一点,而且更多时候总是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阴气。 「这位是?」霍平的目光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霍南天身边的女人。 她不是住在城堡里的女人,因为那个女人的照片他早已见过。 那个叫晏倾城的女人美则美矣,但是却不如眼前这个,灵动飘逸如同仙子般,可是眼波流转间却是妩媚撩人,清纯与性感相结合,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因为他霍南天是霍家的主事人,所以最好的一切都被他占有据了,包括女人。 这个女人享受起来应该很刺激吧,这种女人只会让看到他的男人不顾一切的想要抢夺,疯狂的占为已有。 霍平的眼里带着贪婪的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简曼,这个女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脱下来又是什么光景呢? 灯光迷离,照得简曼如同一朵夜游的白兰般,幽香阵阵,沁人心脾。 「大哥,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她是不是你今年选的?你已经选 过了十几个了,这一个我觉得最漂亮了,希望她能保持住一年的期限,到时候我就可以叫声嫂子了。」霍平收回了在简曼身上打量着的目光,就算是想要也不能让霍南天发现。 因为他的这个大哥是个狠角色,而且占有欲很强,单单看他拥着那个小女人的姿态就可以看得出来,全然的在宣示着他的主权,带着凛烈不可侵犯的气势。 上次被他真的动了手,霍平倒觉得上自己不是怕他了,而是要想办法不用惹毛这个所谓的大哥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发现暗地里玩些花样可能会更简单一些,明着来他是真的有些打不过。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怎么挨了一刀你还学不聪明嘛?」霍南天冷 冷 的说着,他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身子僵了一下。 她在不高兴什么?因为霍平说的他有众多的女人? 「大哥教训得是,我先出去了。」霍平心里的火烧得几乎要从他的四肢百骇里冲出来。 今晚他就要他好看,如果他的女人被他玩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那么自信呢? 招来管事的人询问着:「我大哥今天在哪个房间?」 霍家的会所顶层有几个房间,充满情趣,供人享乐的。 既然人都带来了,那么肯定是会在楼上玩的,今晚上就让男主角换一个吧。 「二少,今天大少要的是至尊999号。」经理躬着腰笑着回答着。 今天真是奇怪,怎么谁都来问霍大少定的房? 「把备用房卡给我,今天我们在给大哥庆祝他做了一笔大生意,房间里会安排意外的惊喜,你明白嘛?」霍平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这种面具他已经戴了二十几年了,但是今晚他不准备再戴下去了。 今晚他要正式向他宣战,从公司到女人,都应该是他的。 「明白的,明白的,二少真是有心呀。」经理马上让人却取来备用的房卡,交到了霍平的手上。 「呆会儿我自己收的酒开了一瓶,你让人送上去,别说是我送的,不然大哥又要想着回礼,多麻烦呀。」霍平拿着黑色带金的房卡,心里邪恶的慾念在慢慢的滋 生着。 「大少真是有福气呀,有二少这样体贴的兄弟。」经理满脸谄媚的笑,连连答应着。 包房里,简曼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她的手伸进了大衣的口袋里,那个药瓶子还在她的口袋里,可是怎么让他喝下去呢? 刚刚过来的时候,底下的人把房卡并给她,问她是先到房间等呢还是去包房陪霍少喝杯酒。 简曼当然是选择了来喝杯酒,这样总是比较有机会给他下药的。 而她已经让晏倾城进了房间等着了,现在他搂得她紧紧的,怎么给他吃药呢? 而且这个药会多久发作呢?简曼心里忐忐忑忑,七上八下的。 这个小女人的情绪明显不对,从她今天主动给他打电话开始就不一样了,她的手伸进风衣的口袋,他故作不经意的碰触发现了里面的秘密。 只是她想要干什么?毒死他?真的这么恨嘛?霍南天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到他任何情绪的变化。 这两天晏家的老狐狸去找了她,但是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自从那次送花的事情后,他就找人二十四小时的悄悄看住简曼了,所以有任何的事情都瞒不了他,但是到底今天她的异常跟晏以道有没有直接的关系呢? 如果没有猜错,这药有可能是? 胆子可真大,这个女人真是样都敢做? 教训受得还不够嘛? 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他要猜测一下真的是不用费脑子的。 如果他猜得没错,拿了房卡的简曼一定放了人进了房间里了。 这个女人呀,他是什么人,如果他的智商与警觉性仅止于此的话,他早就在这样的残酷的商场上尸骨无存了,更别提有着今日的傲人的成就。 「南天,看来我还是先走了,有了美人的陪伴,我在这儿都显得多余了,今晚玩得愉快点,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元烈看着霍南天那一副见着那个女人就想把人按倒的*的眼神,真是让人受不了,别人不赶他走,他总不至于不识相到那种境地吧? 「我送你吧。」眼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杯红洒,站了起来,既然她喜欢玩,那总是要给她玩的机会才是。 他不离开一小会儿,怎么能让简曼有机会对他下手呢? 送走了元烈,霍南天正好碰上经理。 「大少,您还不上去,二少说要给您一个惊喜呀,拿了备用房卡去准备了。」 经理讨好的说着,能跟霍南天多说两名句话都是无上的荣耀呀。 「二少还开了瓶自己的酒让底下的人给您送去呢。」经理的头点得跟头哈巴狗似的。 「知道了。」霍南天的心底带着冷冷的笑,事情真是越来好玩了,今天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凑到了一起,那不如大家就一起玩得开心一点吧。 晏以道的心思昭然若揭,霍平的贪慾已经快要进入疯狂,而那个傻女人正在把自己陷入可怕的境地。 难道她不知道惹了他的下场嘛? 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今天。 霍南天深遂的眼睛里邪恶的神情如墨般化也化不开。 淡淡的交待了几句,便转身上楼去了。 当一切都混乱不堪的时候,以乱治乱才是上上之选…… 而包房里,简曼颤抖着手把那颗小小的淡红色的药片化进了如血液般的酒里之后,慢慢的就消失了。 简曼看着那杯酒,她就这关让那个男人喝下嘛? 就这样让他去找晏倾城,心里的某一块地方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有点噁心或者是别的感觉,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门被再次推开,那个如王者般的男人站在门口,如流光的眼睛看着她。 「简曼,你在想什么?」 他走了过来,英挺而健硕的身子坐了下来,悠闲的靠在椅背上,抚弄着她的头髮。 桌子上的水晶酒杯在灯光下散发着妖艷的红光,他的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虽然是漫不经心,却透着一股令人喘不过气的冷窒。 「你要喝酒嘛?」简曼被他看得有不自然,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端到了他的面前。 竟然还是做了这样的蠢事,简曼你真是愚不可及。 简曼觉得他的眼光像是利剑一般,直直的穿透着她的内心,使她不由得僵硬起来。 她的手在有幽暗的灯光下煞是好看。 男人性感的薄唇轻启着:『红酥手,黄腾酒……」 低低的话音在静谧的包房里迴响着,霍南天从那双如玉般的小手里接过了那杯酒。 「不要,换一杯吧。」简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脱口而出,紧张的捉着他的大手。 她不想要他喝下去的,这种奇怪的想法勐的从心底里沖了出来,并且驱使着她付诸行动。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69 迷情乱爱 霍南天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心底如同被风抚过的水面,慢慢的漾起了一圈又一圈 的涟漪。 知错能改倒算是件好事,但是也要小惩大戒才是。 「没关系。」 房音里,男人低低的声音重如磐石的压在她的心头,她的手就僵在那里,男人唇边的笑纹映在她那黑水晶般的眼睛中,她感到没由来的阵阵的头皮发麻。 霍南天极有耐性的看着她,就像是一个挑剔的观众在观看演员拙劣的表演一般。 灯光下,她无措的看着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小*物般,呆怔着黑水晶般眼睛好像快要滴出水似的。 霍南天伸手搂过她那纤细的腰肢,一张俊脸透着无比的邪恶:「这样的美酒,我们应该一起享受才是……」 如果那颗药是毒,那他也认了,这一刻他就想这样亲吻着他直到死亡的来临。 她的脸如同春日里枝头上轻轻颤动着的粉白的梨花,男人一口饮下杯中的红酒,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精緻的小下巴,弧度锋利的性感薄唇贴上了她饱满的樱唇,红酒 特有的香气与醉人的味道在两人的口中流窜着…… 她无法拒绝,那如同红宝石般的液体缓缓的注入了简曼的喉咙。 霍南天把酒推进了她的口中,品尝着她的甘美芬芳,她的味道比世上任何最贵的红酒都要动人。 或许是紧张,或许是害怕,怀里女人微微颤动着的睫毛如同一把羽毛的扇子般,怀中柔软的身躯让他的手臂越收越紧。 一杯红酒,尽数的落入了两个人的口中。 ——————————————分割线—————————————— 「二少,大少爷在包厢里睡着了,跟着来的简小姐自己回了房间睡了,今晚看惊喜是不是就不要了?」 经理照着霍南天的吩咐,正儿八经的报告着。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霍大少自己明明在包厢里,并且吩咐了不准打扰的,有钱人的世界他们真是看不懂的。 不过照吩咐办事是一定的。 今天晚上的事情还很多呢,算不是用睡了。 「知道了。」霍平的眼底带着笑,没想到这么的简单,他本来是想那瓶酒喝下去后,霍南天睡死了,他要当着他的面好好玩他的新*,他的女人的,也算是还是这一刀之仇,那样多刺激呀。 不过既然他已经睡了,那就算他运气好。 现在是应该好好去享受美味的时候了。 没有开灯的房间,升手不见五指,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住了淡淡的月光,男人轻轻的走到*边,伸手一摸,被子里温热的女体让他热血沸腾。 晏倾城屏住唿吸,心砰砰直跳,*边男人的衣服脱下时丢在了地毯上,一想到霍南天那强健的身姿,她就不由得心头荡漾,被子被掀开来,男人的身子压了过来,晏倾城抬起了长腿缠了男人精壮的腰…… 真是个淫妇,霍平冷笑着,狠狠的撞入女人的体内。他以为霍南天的女人会有多么的美味,不过是与所有女人一样,只不过是因为她是霍南天的女人所以他才要狠狠的玩她,最好是玩残了,玩干了最舒服了。 他到要看看明天一早霍家大少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大手捉着那极度丰满的肉球,激烈的耸动着,「南天,用力……」 晏倾城尖叫着,急切的嘴唇贴上了身上的男人,却被男人用手狠狠捂住,:「玩点刺激的好不好?」 声音暗沉而阴冷,翻转过女人的身体,跪在*上,捧开她的臀瓣,找到了那个紧闭的小孔,坚硬的*狠狠的刺入:「啊……」 偌大的屋子进而响起了女人的尖叫。 怎么玩好像都不解恨似的。 霍南天,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大手捧着那两团肉球,往中间一挤,挤出深深的汝沟来,他的*从下面插了进来,上上下下的享受着女人细 腻嫩滑的乳肉。 像一只野兽一样凌虐着她的双锋,低低的吼着,粘腻的男性液体喷了她一脸。 被仇恨刺激着的*让他几乎烧红了眼,几乎没有多久他又扑了上去,将她推的微微侧过身来,他跪在她左腿的两侧,扛起她右边的大腿,就这么半侧半趴着,坚硬的*一个挺身.进入了她的体内。 没有任何技巧与怜惜,他纯粹的发泄。 下身重重的撞着顶着她,嘴里咬着她右腿的雪白腿肉,直到身下的女人边痛的抽筋哭泣边*着求饶。 「你不是要我用力嘛?那我就更用力一点了……」如野兽般的重重的咬着那双长腿,直到牙齿划破了皮肤,直到嘴里尝到腥甜的血液。 晏倾城被剧烈的痛刺激着,却不敢惹怒,今晚她一定要成功, 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满嘴都是呛人的液体,浊白的液体从腿根流下,蜿蜒到地板上,晏倾城的身上全是轻轻紫紫的牙印,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流着血。 头髮,脸上,胸口,干涸了的白色液体一滩滩的凝结着,疯狂的*享乐,一双教合的男女各自怀里自己的目的,如同两只蛇般紧紧缠绕着。 ————————————分割线—————————————— 简曼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和霍南天共饮下了那杯酒,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无边的恐惧笼罩着她,最可怕的是身体的深处慢慢的热了起来,如潮水般的湿润正在侵蚀着她,一波一波,无法禁止。 霍南天抱起简曼坐到他的腿上,轻轻的划过她莹润的肌肤,引来她一阵的轻颤。 「简曼,你在想什么呢?想我了嘛?」 他低低的语语穿过她的耳膜,她的心脏的血仿佛倒流了一般,连喘息都觉得有点困难,她想要他像以前那样抚摸她,可是她说不出口,氤氲着水气的眼睛看着他,暗自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可怜的小东西,那种药对他来讲,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了,要成为霍家的掌舵者远远没有外人想的那么的容易,他受过专业的训练,本身对那些精神类的药品已经有了抵抗性,而且他喝的不过一小点,大部份都进了这个小女人的肚子里,今晚他倒是要看看她要怎么过? 虽然最后她想要阻止他时让他还算是有点愉快 ,但是一定要好好的罚一下,不然以后她的胆子岂不是越来越大了? 坐在他的腿上,她可以感受到他大腿结实而勃发的力量,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蹭了一下。 她好难受呀,为什么是这样的,体内的火越烧越旺,底下湿得一塌煳涂。 霍南天轻抚着她的腰肢,慢慢的往上,大手轻轻的扯动着她的*的带子,却不给她最想要的抚慰。 简曼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紧紧咬着的嘴唇压抑不住的轻喘逸出了嘴角。 「小东西,我都没碰你呢,怎么就这样了?」 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说着,灵活的舌头慢慢的舔着她白嫩的耳涡,湿热的感觉让她全身一颤。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嗯?」 恶魔般英俊的笑容在她的眼前慢慢的放大着,简曼无法自控的隔着布料用自己的柔软轻轻蹭着他那坚硬如铁的*轻轻的蹭着,小脸几乎快要埋进他的胸膛里。 手指勾下了*的带子,一双丰盈跳脱而出,大掌整个捉住,慢慢的揉捏着,手指坏心的扯动着顶上的娇嫩的花蕊,任由着那极细嫩如绒的质感在他的手底下慢慢的变硬。 「嗯……我要……不……」他在逗弄她,简曼的身体软得如同一滩水似的,用尽全身仅剩的所有理智,企图抵抗他带给她的欢愉。 霍南天低低的笑着:「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说完惩罚似的重重的捏了一下。 「啊……」媚入骨髓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格外的令人疯狂,好几天了,好几天没有好好弄她了。 就算是不吃药,他的浴火只要被她的一个小动作便能勾得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强烈, 被拉开的风衣,该死,这个感触太好了,柔嫩得不可思议,可又充满弹性。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喘着粗气,她轻微的推拒都会引起带电般的摩擦。 线条优美的脖劲白生生的就在他眼前,伸出舌头,他一遍一遍的轻轻舔弄着,含着她小巧耳垂时惹得她轻轻一震。 从脖子处传来的温热的感觉让她眩晕不已,胸口在他不停的揉弄下,涨得发痛。 「不要这样,好痛……」 她低低的叫声像是呜鸣的小兽:「疼,我帮你看看就不疼了。」 霍南天双眼猩红如血,盯着这小女人,实在是美得惊心动魄,连声音都令男人热血沸腾。 雪白的娇胴美不胜收,形状完美的胸形。 其中一只丰盈已经被他揉弄得红艷不堪,上面满满都是他的指痕。 另一边还是白如初雪,在暗暗的灯光下刺痛他的眼睛。 害羞又可口的的小东西,浑身的皮肤闪着如凝脂般的光芒。 他低嘆一声:「真是美味……」 吮舔着那纷嫩的花蕊,话音消失在她的胸前,虔诚膜拜似的细细亲吻着,一只手揉弄着另一边任由那温香软玉在他的手里变幻着各种形状。 奇异的,一阵阵酥酥痒痒的感觉从他温热的唇下蔓延开来,她像是被高温熔化似的,软成一瘫水。 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揉捏着她的臀肉,修长的手指钻入了她的裤子里,这小东西以后都要穿裙子才好,大手扯下她的裤子,抱着她跨坐在他的身上。 一手隔着她那丝薄的小裤抚弄着,那儿早已是泥泞不堪了,耳边尽是她细细的喘息与娇呤。 「求你……」 她好难受,她想要他,她想要他来填满她体内的空虚,那样的感觉已经快要把她逼疯了。 如同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人,已经干涸的快要死去了,他的手里明明有一杯水,可是他就是逗着她,不让她喝。 「要什么,你自己来。」 *的气息落在了她的耳边,一边拉着手牵引着她解开了他的皮带,拉下了拉链,释放出了那巨兽。 啪的一声,扯烂了她的小裤,抬高了她的小臀,满意的发现早已泛滥成灾了。 邪恶的笑着,慢慢的压着她的细细的腰往下沉着,坚实饱满就算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让简曼有点难以承受的抽着气,巨大的欢愉冲击着她。 身体已经被意志驱动着,简曼难耐的轻轻的摇着头,她的娇躯柔若无骨的贴在了霍南天的身上,下腹的浴火早已窜遍全身,男人技巧的逗弄着她和身体,诱着她那一声更比一声的娇喘,小手扶着埋在自己胸前放肆的头,绞白如兰的手指陷入了他浓密的黑髮之间。 她娇羞的带着无措的样子激发着他最原始的强烈*。 他耸动着腰向上顶弄着,简曼的整个身子都慢慢的染上了美不胜收的粉红色,细碎的呻.吟从她的嘴边流泄而出,层层叠叠的酥麻的快.感让她的身体里的如火般的*得到纾解。 「我的名字,叫我南天……」霍南天的眼眸暗沉到了极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盯着她迷乱的小脸,腥红一片,唇边泛起了邪气的笑。 他的动作慢慢的放慢着,身上的小人难耐的磨蹭着他。 「南天,南天,给我,要我 ……」 从她的嘴里传来的迷乱的呜咽让他虎躯 一震,那张被晴欲渲染得嫣红的小脸,低低呜咽的小嘴,他疯狂的的贴了上去把一切的声音都吞进肚子里去。 「曼儿,今晚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给我,你自己动,快多少都可以。」 男人的低低的语气和大胆的话都让简曼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她的美眸看着他,小手扶着他的宽厚的肩膀,微微的仰起了小脸,摆动着纤细的腰肢。 从来没在这样的,霍南天满眼痴迷的看着这千娇百媚的人儿,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散发着致命*的花,带着蚀骨的毒,却令人不禁沉伦,一旦品尝过她的绝妙滋味,便永远也无法逃离了。 她的扭动让霍南天舒服的喘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那乌黑软柔软散发着清香的髮丝,她轻轻的吮着他的唇,笨拙的小舌偶尔探出,在她的逗弄下,滚烫得如同奔流的岩浆般的灼灼*流窜中四肢百骸里,几乎将他所有的理智烧毁,她只是主动的轻吻就快要让他把持不住了。 比起那些成熟的女人,她所带来的强烈刺激会让他崩溃,只是一个小动作,或者是一个眼神,甚至是一声喘息,她那青涩得不能再青涩的主动都足以致命,如果这时候她想要他的命,他大概也会没出息的就给她了吧? 简曼迷乱的喘息着,长年的瑜伽让她的身体异常的柔软,扭动着腰肢,不能控制着自己,深深埋进她体内的热铁让她全身发软。 块感来得太突然,太勐烈,这个体.位让简曼更加能感受到他那令人尖叫的尺寸,她收缩着,无法自主的娇喘*着,忘情的扭动着,越来越快。 男人猩红着眼,粗喘着,也加强冲刺的深度。 「啊……」简曼再也承受不了那样狂野雄浑的力量,一阵阵的紧缩伴随着酥麻的块感从最敏感的地方传向四面八方,到达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 如花般的唇发了髮长长的娇呤后,娇躯勐的一软,倒在了男人伟岸的身上。 「曼儿,这样就不行了?」 霍南天忍不住的低笑着,这个小女人敏感得如同一朵最娇嫩的花儿一样,令男人发痴发狂。 滚烫大手抚着她平滑细腻的美背,慢慢的往下,扶着她瘫软的细腰,上上下下的动着,套.弄着他那还没有释放的灼热的*。 余韵微漾,浪潮般的块感一波接着一波,无边无际,她只能趴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承受着他那勐烈的冲击,直到最后,一股强烈的热流在她的体内爆发开来,涨满 了她的整个腹部。 简曼呜咽的带着哭声娇呤着,整个人向后倒去,绝美的身体拉出了最美线条,她的美如同夜空里最绚丽的烟花般,悉数绽放在男人的眼前。 不同的房间,不同的人与物…… 天色未明之前,霍平穿上了衣服,抽出几张纸擦拭着分.身上的粘腻的体液,这个女人看着不错 ,吃着还算可以,不如他的想像般的美味。 但是倒浪得可以,一个晚上都在要。 真是贱,看来他那大哥也不是很强呀,否则他的女人怎么会这么的*呀。 看着被子下的那个女人,像条死狗似的再也爬不起来了,不过真是听话,他想怎么玩她都不敢反抗,嘴角浮现着阴沉的笑,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晨曦的光慢慢的从窗帘透了进来,霍南天幽深的眸子看着*上早已昏睡过去的小美人儿。 简曼是一个惊喜,每一次与她的欢爱都会让他回味无穷,昨天更是让他发疯发狂,她的主动迎合中带着羞涩,让他臻狂到几乎不能自已的境地。 晏家那只老狐狸,那个药竟然还有带着迷幻的成份,他在她的衣服口袋里找到那个药瓶子,便让医生仔细的分辨了一下,那药确实是很利害,而且会让人忘记了发生过的事情,或者只是留下模煳的如梦境般的记忆。 晏以道倒是知道给他下个圈子的后果是什么,所以并且不想让他发觉。 真是笑话了,不过白白便宜了他昨晚好好享受了这样的美味。 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过她的美背,慢慢的往下,直到她的腰眼上的两个涡,慢慢的揉着,这个地方她最敏感了,一动就有反应,果然还在睡梦里的人儿嘤咛一声,下意识的转过身来蹭进了他的怀里,急切的往里紧贴着,寻找着热源。 他没有开暖气,因为她怕冷,只有这样她才总会紧紧的贴着他寻找温暖,让他有种感觉,她很需要他。 嫩如粉藕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腰,如花般的樱唇几乎就贴在了他的胸膛。 霍南天倒吸了口气,几乎就想这样压着她再来一次,可是知道她是已经累趴了,估计没有睡到下午是起不来的。 昨天自己明明也消耗了体力,也得到了满足,可是就是睡不着,就想着看着她那甜美诱人的娇憨的样子,直到天亮了。 一次比一次,他更不想放开简曼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0 各自不同的精彩夜生活 不远处他的电话在震动着,他轻轻的在她的光洁如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帮她拉好被子蹑手蹑脚的走下*去。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切的动作他做得温柔仔细。 「大少,二少刚从999的至尊房里出来,您看?」 会所的经理按着霍南天的指示盯了一个晚上,目送着霍平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就给霍南天打了电话,报告着。 「嗯。」 没有多的言语,他就是嗯的一声表示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上了。 看着*上美丽得如同春睡的海棠般的女人,嘴角勾起了笑,这个游戏还真是好玩到了极点。 简曼睡得模模煳煳的,整个人都酸疼得不得了,张了开眼睛,房间的一切都是那个样子,木质的房间里透着古朴与雅致。 自己还是穿着那件长长的素色的睡裙,*的那一边的枕头干净整齐没有塌陷过的痕迹。 只是这一切都觉得好奇怪,昨天她好像是出去了呀,和晏倾城? 木质的门「叩叩」的响了两声:「小姐,如果你已经起来了,那请下来用餐吧。」 门口怪婆婆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知道了,谢谢。」 她的嗓子有点干干哑哑的,脑子里有着模煳的影像如同电影的慢镜子头般的推进。 男人如山般强健的身体与她如水般柔软的娇躯教缠着,她的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 有点发软的从*上站了起来,这些事情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又是完全的想不起来了。 才刚刚站到了地上,便觉得那粘腻而*的热流涌了出来。 洗濑完毕,她带着满腹的疑问,走下了楼去。 餐桌上准备了各种的美食,分量都很小,但是品种繁多,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简曼看了一眼正要转身离开的怪婆婆:「请问您一下,昨天霍先生有回来嘛?」 她的肚子有好多的疑问,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脑子里现在如同一团乱麻似的,解也解不开。 「小姐可以叫我冯妈,这个您字老婆子可担不起,小姐昨天在家看书,半夜先生是回来了,不过今晨早早就离开了,小姐睡得香,可能是不知道吧。」 冯妈冷冷的回答了简曼的话,便消失在了餐厅里了,只留下简曼和一桌子的美味。 这个色胚,肯定是昨天回来趁着她睡着了就做出了那样的事来。 可是昨天她明明是要替晏以道办事的呀,昨天晏倾城明明是在外面等着她的呀,可是这会儿她完全记不得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犯了困睡着了没办甩事情? 这下子可是糟糕了。 简曼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想起了那个晏以道给过她的药瓶子,里面一共是有三颗的,去看看有没有少? 她急急忙忙的上了楼,衣架上挂着她的风衣,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小的药瓶子,颤抖着手拧开了盖子,从 里面倒出了那粉色的小药片,三颗小小的药片安静的躺在她的手心里,一颗也没有少。 简曼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霍南天没有和晏倾城再发生那样的关系让她没由来的松了口气 。 拿起自己的手机,已经是下午了,可是没有一个电话。 简曼的嘴边浮现了一个惨澹的笑,她在m.c里,俨然已经是一个完全无用的人,没有广告试镜,即使是格瑞特的广告再是成功,她也如同一颗流星般的,划过天空之后便消失了她应有的光亮。 不去上班也没有人会管 她,问她。连平时里最亲切的邵安琪都没有给她打电话,估计是带着新人忙坏了吧。 而自己呢,就如 同一抹游魂般的终日在这如画般的小楼中,等待着入夜时分的那个男人肆意的发泄着他那惊人的体力。 这一生她想像过的所有生活,例如阳光,例孩子的笑脸,例如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吃饭,例如有一个男人陪着她看着云起云落,朝朝夕夕,这些最女人最简单的心事都成了一种最奢侈的幻想。 经过了霍南天之后,还会有一个男人要她嘛?她早就在幸福的路上迷失了方向…… ——————————分割线—————————————————— 一样的醒来,晏倾城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仿佛都没有一处是好的皮肤般地,白希的皮肤上尽是交错着的指痕,修长的大腿上满满的都是咬过的牙印,有的地方伤口甚至渗出过血,干掉了之后显得狰狞而可怕。 那个药可真利害,昨天他好暴力呀。 晏倾城回想着 昨天的感觉,憔悴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昨天她已经成功了得到了他的精华。 这一次应该会成功了吧? 她忍着全身各个地方传来的痛楚,哆哆嗦嗦的拿起了衣服,慢慢的穿戴整齐。 不用多久之后,她便可以让简曼 那个小践人滚蛋了。 虽然她住的那个小院子远远比不过霍家堡的豪华,但是用来安胎倒是不错的选择。 简曼只配做 着最下等的工作,给她做着各种的餐点,任由她指挥,还要在她怀孕的时候替她勾住霍南天的心,等她一旦顺顺噹噹的生下了孩子,那么就是简曼的死期了。 霍家的继承人总是只有一个的,而且霍家的家规是长子可以掌握霍家的所有财产的,到时候她就母凭子贵了,一想到这个,晏倾城的脸上便带着得意的笑。 「父亲,没有问题了,我先回去霍家堡了。」 她拿起电话给在家焦急等待消息的晏以道打了电话,姜还是老的 辣,以后真的是有很多地方还是要靠她的父亲的。 晏倾城出了房间,这里是霍家的私人会所,里面金碧辉煌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这些都是她的,晏倾城轻轻的抚了一下肚子,十个月后,这些所有的都是她的。 「小姐,您刚起来呀,霍少一早就走了,吩咐我派车送您呢。」 经理躬着腰殷勤的问候着,霍二少是早早的就走了,霍大少是吩咐了让人送送她。 当时霍大少的脸上带着愉快的笑:「让人送她走吧,霍平估计没让她好过。」 现在看来是真的,霍二少折腾女人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玩的花样都是可怕的。 经理低着头,自从进了这个会所之后,他的腰就再也没有直起来过,都是达官显贵呀。 「那你还不赶快去。」 晏倾城不耐烦的看了经理,真是没有眼力。 她是霍南天的女人,也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一想到这个她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她没有发现,窗外下午的天空里,乌云慢慢的飘了过来…… 就算晏以道是只老狐狸,但是事实遇到了霍南天这样的人,就好像是遇到了目光狠毒又精准的猎手般的。 其实霍南天只是还想要玩,不然估计分分钟都能把这只所谓的老狐狸剥皮抽筋出来。 晏家以为要靠着一个孩子来拯救中落的家道,可是并没有认真的想过霍南天是不是他们可以玩得起的男人。 那一晚呆在会所里的男人,各自有各自不同的精彩生活。 例如元烈,他依旧去找了他一直*着的那个女人,但是味道好像开始变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婚的这个身份让他好像有些束手束脚的放不开? 可是他明明就不是这种会被约束的男人。 宋宁为什么会嫁他? 温热的水沖刷着元烈的身体,一起沖刷着他的还有无尽的疑问。 不过这个老婆也是还不错,从不过问他的行踪,从不给他惹麻烦,有时除了在空气里闻她的气息时几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其实这和单身并没太大区别,他可以去找女人,也可以和好兄弟一醉方休。 只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早晨的空气还透着微微的凉意,起*后便拿起了砂锅,泡好的米碾得碎一点,熬成稀稀稠稠的粥,清淡的小菜,宋宁看着桌上准备好的早餐,他似乎有点睡晚了。 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已起*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叫醒他时,他的房门便开了,整整齐齐的手工定制西装服贴的在他的身上。 「早安。」元烈轻轻的亲了她的脸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1 最好的顾客 餐桌上早已摆好了早餐,一碗温热的粥熨烫过他空空的胃,舒服得让他轻轻嘆气。 小菜清淡可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早餐不再是黑咖啡三明治,而是这样一碗温温热热的粥。 来 不及多想,公司的事还一大堆,元烈没时间跟她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一下:「你不要老是在家里,一个人多出去走走。」 轻轻摸了一下她柔软的黑髮。沖她温润的笑了笑,便出门去了。 收拾好餐桌,今天会有佣人来打扫,她也想出门去走走,换了衣服,便出了门去。 元氏的投资公司,到了年底,各种忙会让人焦头烂额的几乎快无所适从。 「老大,这个案子最后还得下个华远的少爷从英国回来才能最后敲定,我们现在做好最充满的计算,如果以溢价百分之十二以下来收购的话,那么我们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元烈的助手钟鸣坐在元烈办公室的沙发上,为今年最后一个併购案做了最后的报告。 「我这两年出手哪里有过失误,这次华远运输收购成功的话,我们整个东南亚的物流将会非常的通畅,明年开春,事情就都好做了。」 钟鸣看着老大平静无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那只是世人看到的一面。 他的稳,准,最后的狠都让他想起不由得冷汗直冒。 这都是一个成功商人必备的,而且腹黑得一塌湖涂。 在温润的笑脸下,让人放下所有防备,然后吃掉,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别掉以轻心,一个月成交以后才见 分晓。」元烈的一贯作风,不到最后绝对不下任何定论。 「倒是,我也想提醒你一下,你的老岳父宋雄对华远也很感兴趣,你知道他这两年生意做得一般,好在他的老本不吃不完的,但如果他真插一脚的话,我是无所谓,你就比较难做了。」 钟鸣瞥了他一眼,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他。 「他是得开闢条运输线了,这样才不会受制于人。」 元烈漂亮得勾人的眼睛不愠不火的看了他一眼,话中模稜两可,这傢伙总教人不能猜透他心有的想法。 「你会让?」 钟鸣心中警铃大作,华远运输是最合适的一个公司,短期内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若不是华远的老总突然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唿,他儿子那个书呆子也不可能出让名下所有股份,想带着母亲离开这个伤心地。 「当然,不。」 低沉湿润的嗓音在当然之后才说了不,钟鸣大大的松了口气,整个方案已经做到完美,想吞下华远的人不少,毕竟这样业内口碑良好,业绩稳定的公司吃下来总是 不吃亏的。 「你不怕你宋宁跟你吵?」 钟鸣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白色的烟雾慢慢的上在他眼前萦绕着,模煳了视线,也模煳了不远处坐在大班椅中的男人。 「她不会。」宋宁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生意场上的事是一翘不通。 更何况即使两方真的争了起来,那么宋雄也不可能告诉他女儿,那是他的至宝,回门的那天陪她回娘家吃饭时都可以看见宋雄几乎是快站在别墅的铁门口等了,那个老傢伙有严重的恋女情节。 因为他看客厅中岳母的遗像,果真是跟宋宁很像,特别是那种气息,淡不可见的只是隐隐约约的在空气中。 说句实在话,他并不讨厌宋雄,也不讨厌宋宁,他只是讨厌这种做法。 他讨厌被人胁迫,所以不亲近宋宁可能也是他内心里作为对宋雄的一种惩罚。 以宋宁那样的思想,估计下辈子也不可能跟她的父亲说起闺房之事。有了这点高枕无忧。 「你这样对宋宁很不好。」钟鸣低下头淡淡的说道。 他知道元烈即使是在结婚后每周也会去他原来的小别墅两三次,风情万种的柳漓跟了他已经整整六年了。 即使在他结婚后这样隐密的关系还是保持着。 「她觉得好便是好的,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元烈看着电脑上跳动的红红绿绿的曲线,从每一笔成交中寻找规律,即使是最小的一笔也不放过。 钟鸣带着苦涩的心情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其实第一次见到宋宁不是在他老闆的婚礼上,而是在宋宁十六岁的那一年,傍晚时分外文小书店后的巷子里。 他没有告诉过元烈,那一年他们救下柳漓时,宋宁也在场。 只是那时的她看起来更小,人们大约会猜测这她只有十一二岁,散落一地的外文书,跌倒时露出的一节奶白色的幼滑的小腿,干净的眼睛无措的看着跌破的膝盖。 这个世界的事情总是那么的总出乎人的意料。 多年后,小巷子中相遇过的四个人,元烈与宋宁结为夫妻,还*了另一个。 而他呢?他只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注视着她。 钟鸣一直在想,为什么元烈会娶宋宁至今还是个谜。 他否定了一见钟情的说法,因为当年元烈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个瘦小的小女生。 虽然差不多一样的年纪,但那里的柳漓已经出落得美丽非凡,才能让元烈出手相救不是吗? 那不喜欢宋宁为何会结婚,他是不是还能有一个机会,如果她有一天被伤害的话? 早上他的建议不错,所以宋宁就真的换了套衣服,出去走走了。 在卖场的专柜看着香皂,法文的包装说明了它的非凡身份,她喜欢用海盐或是香皂清洗身体。 专柜小姐还是立刻认出了她。 这是个好客户,礼貌,谦虚,说话时非常好听,有一次她说她不太懂上面几个专业术语的法文,她还给她念了一下,而她的卡是市面上为数不多的黑卡。 这个卖场卖的是从世界各地汇集而来的奢侈品,而她们家的名气并不响,因为小众制作,广告不多,而且贵得令人咋舌。 会用这个牌子的人多数都是老顾客,比起其它专柜卖的那些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名牌,她们的顾客并不是最多的,但质量几乎算得上是最好的。 而这个宋小姐便是最好的好那一种。 这位宋小姐的皮肤非常好,以她专业的眼光看来,虽然她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但绝对是有味道的女人呀。 她从不面她面前说起她的来例,但用黑卡的人在这个商场并不多,即使在这个以有钱人着称的城市也是不多的。 这张卡意味着如果你喜欢飞机,去波音公司都能刷一架下来。 虽然这样讲有点夸张,但也差不多了。 「宋小姐,你这次是要为你先生买还是为你自己卖,我记得你上次说你要结婚了。」 专柜小姐拿出了两个:「这个是今年冬天新调制的,今年冬天太干燥了,这个加了滋养的成分,洗起来更舒服,而且这一款是男女都可以用的。」她甜甜的笑着,这样的顾客确实值得好态度的对待。 「你用过了吗?」 宋宁低头看着包装上的说明,确实是回了一些滋养的精油,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她喜欢没有太重味道的。 「没有,这款好贵,而且我们家产品从不给试用装,别的专柜都还有一些试用装可以用。」 专柜小姐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甜美笑容,心里难免酸涩,这样的香皂哪里是她们用得起的。 「我要这个五块,还有这个玫瑰的也给我一个。」宋宁看着她的笑脸,指了指柜檯里一款淡红色包装的玫瑰香皂。 专柜小姐有点纳闷,简小姐从不用这样的香皂呀。 还是熟练的替她结完帐,拿出包装袋替她装好。 宋宁拿过包装袋,从里面拿出两块香皂,一块是她刚刚介绍的,一个是那款玫瑰的:「这个送给你。」 葱白的手上拿着包装小巧的香皂。 「不用的宋小姐。」专柜小姐吃惊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还是第一次的顾客这么做。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2 「刚刚我说的话有点失礼,我很抱歉,这个送给你并没有任何意思,只是你自己用过了这产品后才更能体会它们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完美,而且你真是很漂亮,这个玫瑰的真的跟你很相衬。」 宋宁说完便递给了她,简单的眼睛里干干净净,微微的点了点头,别她说了再见便走了。 这样的态度如同春风拂面般的,令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专柜小姐目送她离开,真是教养好到不像话。 买完了需要的几样小东西,回家似乎还有点早,宋宁便在在咖啡店里消磨着时光。 家里的咖啡肯定不会比这里的差,但是她还是喜欢这午后咖啡馆的安静,还在满室飘起的咖啡香。 抬起眼来,看见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眼角眉稍都带着淡淡的忧愁。 她是简曼,没错的,她不会认错人的。 「简曼?」 宋宁轻轻的叫了一声,简曼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宁。 她走了几步站到宋宁的面前,惊讶的说着:「宋宁,是你,真的是你?」 她们好多年没见了,从学校毕业分开后,听说她去了外国了。 两个女人在咖啡馆里像是找到了久违的朋友般,诉说着这几年分开后的生活…… ——————————————分割线———————————————— 家里的佣人已经打扫好了卫生回去了,为了上班方便,元烈结婚后便不回元家老宅住了,而是在市区中心的高档公寓顶层买下两套,打通后变得很大,平时自己也会整理。 元家的佣人也会两天来一次,那时她多半会出去走走,过了中午再回来。 有时就像今天一样的闲诳,有时会去爸爸公司跟他一起吃午饭,但是今天遇到了简曼,她们两个人聊得还是比较投机的,只是有点感嘆,为什么那么美的人,才不过新婚便遇上了那样可怕的事情。 带着心中的一些嘆息,拿起袋里的肥皂,拆开包装,拿到元烈的房间。 他配套的浴室里,银灰色的皂盒里,香皂果然是快用完了。 洗衣框里有他换下的衬衣和西装,专业干洗店的小妹还没来收,她随手拿起了衬衫叠好放在洗手台上,再拿起西装,他穿西装很好看,宽宽的肩膀,欣长的骨格。 想起来她淡淡的红了脸,她这一生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便是见过答应了他的求婚。 可是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他就像一个梦境一样的存在她的幻想中,所以当他向她求婚时,她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腿,果真是疼了,证明 一切不是虚幻。 轻轻吸着西装上他的味道,淡淡的跟他温柔的笑容一样。 只是,突然之间眼神一滞,黑色的西装扣上竟然有缠着一根头髮。 葱白的手指细细的捻来,很长,但是不是黑色的,也不是直发。 这不是她的头髮。 况且她的头髮也不会缠在他的扣子上,因为他说过要给她时间适应他的,所以夫妻间的亲密行为都是止于他轻轻的一吻。 这根长长的捲髮在她的平静的心湖像是投下了一颗石子,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澜,再也不能平息。 她轻轻用梵语念着,想要念到心无挂碍时,勐然之间泪水盈满了她的眼。 怎能不看不听不说,怎能心无挂碍,他是她的心魔啊。 静静的坐在房间,直到夜晚的降临。 七点钟,开门的声音,她轻轻钻入被子中,相见还如不见。 元烈看着空空的客厅,她并没有坐在沙发上看书,空气中没有茶的味道。 餐桌上没有她做的清淡可口的晚餐。 平时没有特别交代时他都会回来,她也会做好晚餐等他,可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推开她房间的门,屋里漆黑一片,但从客厅透过的灯光还是可以看到她小小的身影蜷在被子中,她睡着了。 元烈笑了笑,随手关上门,宋宁真是与众不同的,如果她去山上住些时间,估计也不会觉得无聊,现代人哪里还有七点多钟睡着的? 今天她出过门了。 客厅里有新插上的花,小小的不知名的花朵她却能搭配得优雅不凡。 可能逛累了吧,不然平时吃完饭,他们也会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碟片,原版的外文老电影是她最喜欢的,从《茶花女》到《乱世佳人》从《魂断蓝桥》到《简.爱》。 这些影片虽然拢长,但他还是能饶有兴致的陪她看完,看到她有时眼里闪着泪光时,几乎有种让他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突然的一阵燥热,活动了一下筋骨。 她偶尔也会这样早早的一觉睡到天明,但没给他做晚饭还是头一遭,想了想,轻轻关上门,转身出去。 卧室内,红了眼的她轻轻坐了起来,听到了开门声,拔通了一个电话:「飞龙,你帮我跟着这辆车,车牌是xxxxx,还有不要告诉我爸爸。」 这是从小跟着她的保镖,也是除了她的父亲之外,最可以相信的人了。 夜半时分,她才听到开门声,轻轻的,绝望的闭上眼睛。 这才新婚几日呢? 她像是活在一个美丽的泡沫中,这样的泡沫只是用一根头髮便可刺破。 她还清楚的记得半小时前飞龙打来的电话:「小姐,姑爷的车进了永御山庄第十二号,我查了一下,那也是姑爷名下的房子,里面住着个女人叫柳漓,已经住了好几年了。」 「飞龙,爸心脏不好,你若真是忠心便什么也不能对他说知道了吗?」 她只交代了一句,因为她知道什么最能事最能让飞龙听话。 坐在*前,才发觉她是个天下最可笑的女子。 她在黑暗中想起了泰戈尔的一句话:the world has kissed my soul wifh its pain ,asking fou its return in songs. 世界以它的痛苦同我接吻,而要求我以歌声作为回报。」 她是这样的爱着他,可他却只给她痛苦的吻。 人生是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车票,没有彩排,每一场都是现场直播。 如果可以,她想要永远不再相见,因为干净的东西,污了便是污了,她的世界黑白清楚,泾渭分明。 可是她总能想起她的爸爸,这个世界上唯一毫无代价的爱着她的男人从里到便是她的爸爸,每回看到她带着他回家时开心的样子。 她觉得父亲有时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招待着元烈。 所以,作为回报,她还必须暂时维持着这样一个荒唐的婚姻。 还好她还干干净净,她不再去想这个男人为什么娶她,或许真如坊间猜测的商业利益吧,不想,多想徒增烦恼。 有的东西,再爱都得割捨,有的东西再苦都得吞咽。 事实上,宋宁看着是很简单很单纯的姑娘 ,但越是这样简单的人,往往内心越是强大而不可战胜的。 早上起*,换好衣服,出了房门,元烈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她连早餐都没做,留了张纸条,说去尼泊尔旅行了。 她不像是柳漓,柳漓喜欢去巴黎,法国或者是去最美的外国小岛渡假,与他纠缠在蓝天白云下。 他不是一个小气的金主,但她每月的帐单也算相当可观。 元烈在偶尔无聊时会看看她们的消费,华服美钻她不喜欢,宋宁喜欢买书,各种原版电影碟片,虽然不便宜,但她的花费几乎都不到柳漓零头。 他记得结婚后他拿了张卡给她,她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自己有的。」 他当然清楚,以宋雄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女儿手头吃紧。 但他还是交到了她手上:「宋宁,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我做丈夫的责任,这一点请你不要拒绝,我知道你有很多钱,但现在起,你一定要用这张卡。」 握着她白净的小手时,她红着脸答应了。 她们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多时候会想起她。 甚至昨天柳漓坐在他身子上,尽情扭动直到到达的那刻尖叫的时候,他都在走神的想着,如果是她到了,是怎么样的? 他还没有尽兴便推开了她,点了根烟坐在了椅子上,跌坐在地板上的女人在爬过来,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却没有留恋的离开了。 心里乱成了一团,拔通了她的电话:「宋宁,你去旅游怎么不提早说,如果抽得出空,我可以陪你去的。」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湿润好听。 「没有,我也是临时看到了本书,书上讲的那个地方我突然很想去,就出发了。」电话中的女人声音并没有一丝不妥。 他交待了两句注意安全,可是她说急着要登机便挂了。 柳漓坐在别墅的沙发中,美丽动人的小脸上狡黠的笑着:「张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电话中中年妇女的嗓音有点粗糙:「柳小姐,事情我都已经照你交代的办了,您一定要说到做到。」 「一根头髮你拿了十万块了,你也真是好赚呀,放心,你只要看好他们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元家老宅的管家便是你的了。」张妈是元家老宅的佣人,元母很喜欢宋宁,嫌外面请的人不放心,便让张妈每隔一天便去给她做一次卫生,可怜的元母大概还不知道她那个乖乖小媳妇还是个小处.女的吧。 除了家世好,她宋宁哪一点比得起她。 她已经等了那么久,可是他终究还是娶了别人。 本来她也以为这只是他的某方面的权宜之计,因为从张妈的口中她知道两人一直不住在一个房间,元烈碰都没碰过她。 可是最近越来越奇怪,他留在这儿的时间越来越短,来的次数越赤越少,她用尽浑身解数的服待他时他也会走神。 这都在昭示着一个现象,他在想别人。 所以只要有一张王牌在手才能一世安稳,只是这样的机会他从来不给,他很谨慎。 宋宁心平气和的回来时,飞虎已经在机场等她:「小姐,您吩咐的事我已经都做好了,您要过目吗?」 飞虎有点难槛的说,姑爷做那事时阴阴郁郁的,而且有点可怕,怕小姐看了可能会吐血吧。 「给我吧。」 飞虎从口袋拿出一个小东西,宋宁好像很累了,不想多说什么的,就直接交代了一句。 「送我去银行。」她一眼都不想多看,只是到了需要的时候,她便有了最有利的武器,他什么都不能要求她,她便可以轻松离婚。 银行长长的保险柜锁进了这个让人作呕的秘密,这个秘密她一辈子都不会去看,怕看了会变成她一生的梦魇。 她还会有以后的人生,她答应过爸爸要生两个孩子,如果是女孩就要叫唐念真,用以纪念她的外婆,她那聪慧而早逝的母亲。 做好一切宋宁低声说着:「飞虎,谢谢你。」 宋宁看着这个在从她少年时便跟 在她身后的僕人,如果六年前不是他来接她时,车子撞了,他晚到了一会,她便不会看到元烈,便不会从此陷入心牢。 这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躲都躲不过。 「小姐,如果必要时,捨弃性命飞虎可以为小姐做的。」飞虎定定的看着小姐,从小到大,他觉得没有哪个人比小姐完美。 她是一个智者,只有元烈那样瞎了眼的才会这样。 「不,飞虎,不要为他人的过错而买单,我们只要过好我们简单的生活便可以,再美好的生活也要经歷炼狱般的洗礼,这是我人生的洗礼,让我自己一个人完成。」宋宁看着忠实的僕人,笑着摆手说不。 她必须做一次割捨,放弃爱他的心,才能赢得自由,可是这有多难,这是一次带血的割捨。 生活还是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 他还是一样在日落时分回家,与她在家里安静的看着碟片,喝着茶。 宋宁常常从另一个角度 去看他,只是当年小巷子中的一幕,便让她泥足深陷,那天的夕阳很好,照在他的侧脸上,漂亮得让人心动的脸上似乎镀上了层金色,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神般。 一切众生皆会被色相迷惑,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不是吗? 想完便轻轻的笑了。 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她,他抱起了那个美丽的长髮女孩,他也是被色相迷惑的众生而已,有什么好怪他的。 她只是没被生来一副好皮相。 元烈觉得什么东西悄悄的在改变着,她最近常常会走神,而且会早早的回到她的房间睡觉。 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心烦不已,她在想什么,他没有办法探究她的内心,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智商可能和他不分伯仲,虽然外人都说宋家的小姐很简单,其实简单才是一种真正的大智慧。 她至少通晓四国以上的语言,特别是梵语,西班牙语这种小语种她曾经不日不夜的看完原文书籍,在破晓时分才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电话响了起来,元烈看了一眼,接起了电话:「南天,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正努力的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怒火:「出来喝酒。」 阴郁的语气如同海面上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霍南天推开门,便看着那个小女人正呆呆傻傻的坐在窗子旁,小小的嘴巴里呵出了白霜,在玻璃窗上写着一个「远」。 现在他必须马上离开她,离得远远的,不然的话,难保他会受不了的冲动的想要狠狠的撕碎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应该狠狠的教训她才对,可是自己就是狠不下心来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3 女人都是大麻烦 霍氏的私人会所里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西装早已脱了扔在沙发上,领带也被扯开了,歪歪的挂在脖子上,衬衫的钮扣开了,露出大片精壮性感的胸膛。 霍南天胸腔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不可收拾。 当他推开房间的门,看到那个女人正趴在窗子旁,小嘴呵着气,窗子上形成了一片白雾,似稀可见上面写着一个「远」字,当时他几乎就想要将那个女人撕碎,扒开她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的是什么。可是却是怎么也不下不了手。 他必须马上离开那个房间,不然他真的会把简曼给杀了。 「霍大少难得有这么沮丧的时候呀?」包厢的门被推开,元烈咧着一口白牙,笑着看着沙发上慵懒的坐着的男人,眉宇之间带着点说不出来的味道,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看来那个小姑娘的魅力可真大呀。 「闭嘴。」 霍南天冷冷的看了元烈一眼,他脸上那带着刺眼的笑容真想让人一把打掉。 「我闭了嘴怎么陪你喝酒呀?」元烈一点也不介意霍大少的冷淡,笑着走到了霍南天的身边,迳自拿起了酒杯子,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虽然脸上还是带着笑,但是其实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元烈觉得什么最近似乎东西悄悄的在改变着,宋宁最近常常会走神,而且会早早的回到她的房间睡觉。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心烦不已,她在想什么,他没有办法探究她的内心,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两个男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一杯一杯的喝下了如宝石般绚丽的酒。 元烈一直在回味着这一两天宋宁的样子,她淡淡的笑容似乎带点嘲笑,似乎又有些冷淡。 这一切来得突然,从她回来之后。 他想起了今天,在办公室里,钟鸣看着他在发呆:「老大,这已经是你第五次走神了。你在想什么?」 他看了钟鸣一眼,第五次,是吗? 他已经在办公的时候走神发呆了吗? 他已经整整有三十几个小时没有看见她了,她说他的岳父有点不舒服,她要回娘家两天。 以前她也常常回家,但总是会在傍晚时分到家,给他做顿简单的晚餐。 事情似乎很简单,但他天生的敏锐的直觉在告诉他,必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而且已经发生了,正在改变着生活原有的轨迹。 宋宁对他的态度改变已经开始了。 「南天,女人都很麻烦,庆祝一下我们都惹上了大麻烦。」 执起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霍南天的杯子,嘴上带着苦笑,再次一饮而尽。 元烈发现自己竟然从来不懂得自己的老婆在想些什么,而他一直以为可以相敬如宾的,现在却已经在心底里称之她为老婆了。 这些变化好像都太快了,快得让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 ————————————分割线—————————————————— 宋家别墅,宋雄的卧室里 宋雄看着女儿温顺乖巧的脸,小心冀冀的说着:「宁宁,爸爸和你商量件事。」 这件事情他想要跟女儿说已经很久了,他想要陆续出手掉整个公司,然后做好遗嘱安排好一切。 这些事情都是宜早不宜迟的,怕是自己心脏不好,日子不会太长久了。 或许生病的人都会想得更多一些吧,希望自己是多想了,但是事情还是要安排下去的。 宋宁削着苹果,一边抬头看了爸爸一眼,他的眉眼之间泛着疲惫。 「宁宁,爸爸想把公司的股份都让出去,安心养老了好不好,或者是阿烈有兴趣给他也行,反正这以后也都是给你的,让他帮你管着?」宋雄沉思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他最近有些力不从心了,毕竟真的不是年轻的时候,现在他想要多活几年,享受一下含饴弄孙之乐。 「爸,您现在养什么老,才五十岁多一点,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宋宁听飞虎说了这么一嘴,说他的想把旗下的所有业务和股份挂牌出让。 但飞虎说得不清不楚的,他毕竟只是个保镖,商业上的事他懂得并不太多。 「爸也不瞒你,这两年公司一直没有新的利润增长点,开拓新业务我们自己没有运输线,常常会受制于人。华远倒是最好的选择,但阿烈也要想要华远,他去年併购了几个公司就只差一个华远便可重新打包上市成为一个新的元氏的子公司,一个是因为爸不想跟 阿烈争,还有一个爸确实有点累了。」 宋雄其实不想跟女儿说,他总不想让她为难。 再说他就这一个女儿,事业做再大有什么,倒不如退下来,有机会含饴弄孙不是更好。 「爸,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为难,但是华远我们是势在必得,这是您整个新业务的软胁,它刚刚卡在了最紧要的环节,我们自己就是有钱也没办法在短时间里组建这样的运输线,无论从人员配置到稳固的运营基础都是我们无法办到的,爸爸,让我帮你吧。」 宋宁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这是她推託不了的责任,与元烈成为对手或许可以让她更快速的把她从感情的旋涡里抽身出来。 成为对手也并不可怕,毕竟只是商场上的厮杀,所以她应该勇敢的去迎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4 他连成为我对手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当年除了语言学,她还悄悄修了经济学。 「宁宁,不用这样的,爸爸只喜欢你们夫妻过得好。」 宋雄红了眼眶,这个女儿没有白白让他捧在手心里那么多年。 「而且这场仗很难打,阿烈这几年几乎从没失过手,他是个商业天才。」宋雄在很多时候还是很欣赏这个女婿的。 「爸,我也想跟你说个事。我想到公司去做你的助理,或者什么别的,我不想一天到晚坐在家里,那样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宋宁趁机讲了一下她的想法,确实不想跟元烈呆在一个空间里,那样让总她心慌得无所适从。 而且最近他回家越来越早,周未竟然连门也不出,跟着她看原版外文书,让她连安静思想的空间都没有。 「你怎么会懂这些?」 宋宁有点呆住,这个女儿他如珍得似宝,她没有名门之后那样的长袖善舞,从不出现在各种社交场合。 外边怎么说她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就是不想勉强她一分一毫。 他宋雄从一个农村小子打拼起来的,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女儿出国读各种外国语他也是支持的,可是她竟然懂得华远对于现在他的重要性,一针见血。 「我总不能让付了那么多学费都白费了吧,其实当时我还选修了经济学。爸,这些东西对我来讲,不是很难,我只需要爸再教我一点点就可以了。」 宋宁笑着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他面前,宋雄看着女儿,老泪纵横,她和她的妈妈一样,总是为他想。 「可是这样的话你便会和阿烈成为对手。」宋雄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 「爸,他连成为我对手的机会都没有,我今晚会给出一个最好的方案,您只要告诉我您能退让的底线到哪里,我会在元氏还没见到蔡志远的时候就把合约拿到手。」 宋宁的眼睛清清楚楚的告诉着宋雄这样的信息,她胜算在胸。 「宁宁,你和他处得不好,他对你不好?」 这个问题在他想了很久之后还是问出了口。 他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当年他无意中看见女儿的日记,天真的爱恋竟然 持续了那么多年,那一刻让他觉得倾尽 一切也要为她实现心愿。 后来果真是随他所愿,元烈向他的宁宁求了婚,这几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女儿的婚姻是否幸福。 「不,爸爸,他没有对我不好,只是我常常在想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嫁作商人妇是需要有一颗的强大的心,你总说我像妈妈。其实我比妈妈差远了。爸,我要按我自己的意愿生活,你会支持我吗?」 虽然只字没有提到离婚,但预防针总是要先打的,况且这个时间不会很久的。 她会速战速决,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忍受的。 终于还是会变成这样,宋雄瞬间像低下了头。 他甚至不敢看宋宁,如果没有他的刻意安排,他们不可能结婚,不可能走到今天的,女儿什么也不说,但婚姻必然不是那么的如她愿的。 元烈并不是很喜欢他的女儿呀,真的是瞎了眼盲了心的,他的女儿有多优秀呢,元烈永远也无法想像的。 「宁宁,都是爸爸不好。」他在这一刻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是个佬粗,不像他老婆唐真那样说起话来像读诗歌一样。 「爸,你是我的火焰,总站在无边的黑暗中,为我固执的执着一盏灯,我爱你。」宋宁搂着父亲,昔日宽阔的肩膀总是她最坚实的坐骑,把她举得高高的,让她看得见春天的嫩芽,夏天的花朵,秋天的红叶,和冬天时的雪花。 父亲已经老了,那就让她来做这一把火焰,为父亲执起这盏灯吧。 带着点疲惫,回到公寓里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宋宁暗自嘲笑自己,果真是大小姐当久了,动了点脑子竟然觉得累得不行。 打开灯吓了一跳,元烈正一个人坐在黑暗中。 「怎么不开灯?」她在玄关处脱下鞋子换了拖鞋。 「爸身体好点了吗?」元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睛下淡淡的青色,她也没睡好。 「好多了,对了和你说件事,我要去公司帮我爸,因为他最近心脏不太好,我可能会常常不在家这阵子可能不能给你煮饭了,不然我们请个阿姨吧。」 以前她觉得这个家是两人世界,连多个人都让她觉得不舒服,现在她不再这样想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两人世界,他的温柔体贴都是假的。 他甚至不屑于对她行夫妻之礼。 不是给她时间适应,而是他根本没想过要她,连应付都没想过。 想起这些都让她觉得自己就是最低级的女人,白送人了,还没人要。 虽然她不常常出去应酬,也没谈过恋爱,但不代表她是一个白痴。 「宋宁,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宋宁回过头看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我爸最近心脏不大好,可能是公司的事有点让他烦心,所以我比较担心而已。」 「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只管跟我说,我们是夫妻。」 元烈当然知道岳父是为什么事烦,如果宋宁开口求他呢? 毕竟元氏的把握比较大,而且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现金,估计对他岳父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如果宋宁真的求他呢?他看着那张干净的脸,不禁陷入了疑问,他会不会就心软答应了? 「没事这个我可以应付,谢谢你,我休息了。」宋宁淡淡的说着,脸上也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元烈觉得和常一样,但也不一样,她甚至没有坐到他身边来跟他说话,而且她说她可以应付。 他的妻子不是一个中古时代的贵族女子吗?她怎么应付商场上的那些歼诈之人呢? 越来越看不懂,是他以前没注意到她,还是她把自己隐藏得太深,直到这一刻才慢慢显现。 看着她紧闭的房门,深遂而锐利的目光像是把刀似的,想把这门剖开,看看里面的女主人在干什么? 这样烦燥的夜她是否能安睡如初。 电话在这个时候划破了夜的寂廖,修长的手指优美的划过手机屏幕:「烈,你都好几天没来看人家了,你很忙吗人家想你想得都不行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入骨的娇嗲往日里总能助性,但在这个安静的夜里竟让他觉得十分作做。 「这个时候你不该打电话。」 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冷冽的口气通过电波也能清楚的让柳漓感到他的不悦。 「没有,烈人家只是想你了,哪儿都想了。」 她这倒是说真的,她被他养大了胃口。 同学会时听以前那些女同学讲起那件事,让她觉得那些女人的男友或老公和元烈比起真是短平快。 她的男人是万中无一的,无论从哪方面。 这样寂静的夜让她更疯狂的想念他来的每个夜晚,他总是轻易的能让她发狂求饶。 「以后不要再打了。」冷冷的挂上电话才发现她就站在她的门边。 宽大的白色睡袍长长的拖在地板上,衬得她更是娇小玲珑。 「我只是出来喝杯水。」 宋宁看着元烈深遂的眼神看着她,深得仿佛是一片海,让她迷失在海中,没有了坐标,她只是个迷路的旅人。 避开他的眼睛,走到料理台前,拿起杯子,倒了杯水,回到了她的房间。 元烈看着电话,她听到了多少? 她会不会多想? 突然一个念头毫无预警的窜入的脑海,就像惊蛰时分突然的一声响雷,炸在了他的脑海里。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开始在乎她对他的想法了? 以前无眠的夜里时,她会捧着书,蜷在沙发的一角看书,可是这样无眠的夜他静不下心来。 他的妻子是个有着非凡定力有人,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直到天色渐渐发亮时,他像灌了胶水似的脑子里只有这样的一个意识。 他不是没熬过夜,婚前常常的彻夜狂欢常常是有的,不止是柳漓,加班得通宵达旦也是有的,偶尔手痒赌几场也是可以的,但从没有一次,明明倦了,怎么也睡不着。 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色一丝一丝的变着。 她开门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把他惊醒了。 他的眼眶带着点红色的血丝:「这么早就出门?」 他觉得现在他的口气有点像是在质疑,可是最近这样的反常状态真是让他头疼。 「我今天要去爸的公司了,车子在楼下等我,我先下去了。「 她走到玄关处,换上了高跟鞋,他才发现今天的她很不一样。 米白色的连身裙,外面穿着件灰色的开衫,均亭而线条美好的小腿下穿着双裸色高跟鞋,她的脚踝性感纤细,脖子上细细的铂金项鍊上有颗光滑圆润的珍珠,在她的锁骨间轻轻晃动,说不出的别致动人。 这是他除了婚纱外第一次见她穿裙子。 在他还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时,她关上了门,走了。 连背影好像都不曾在他的视线里多停留一秒。 这一生里,我爱的和爱我的,无论他们给我的是快乐还是痛苦,都是来度我的。 使我觉悟无常,也使我明白世间的悲欢离合,最难捨的终究是情,明知万有皆空,终究还是依依不捨的回首红尘里的那一场相遇。 心中有个不舍的人,那是多么心碎的幸福。 是的,看着他,怎样也骗不了自己,心碎的幸福。 如果不爱该有多好,便不会在意他身旁的花红柳绿,如果不爱该有多好,不会犯下众恶这首妒,如果不爱多好,让自己离开的脚步更加坚定,如果…… 在关上门的那一剎那,元烈无法想像的是宋宁的脑中已经千迴百转了。 再接下来元烈彻底傻了。 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这样呆住的。 他老婆以搬回家照顾父亲为由,再也没有踏进他们的家里一步,连东西都懒得回来拿,这个也不怪,她不差钱。 问题是她再也没有用过他给她的卡,这种种迹象他再不明白的话,真是傻子了。 他们之间出了很大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一定出在他身上。 被她发现了,这个可能性不大,他是个非常缜密的人,这点连他的父亲都十分佩服。 若他想要瞒住一件事,那便是滴水不漏,她也无从知晓呀。 还是併购案的事让她不痛快,如果是这个她大可以说,不必搞得这样的。 如果她求他,他也不是不可以让步的。 不他还在猜测的时候,又一则消息把他整个人都给怔住了。 他的助手钟鸣行色匆匆的走了:「老大,华远已经被正式收购了,刚刚的消息。」 「什么?」 手上的文件啪的一声丢在了桌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蔡志远刚下飞机不到两个小时,我们约的是晚饭,就差两个小时而已。」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点乱。 「你猜猜谁签下的?」钟鸣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宋雄?」这是最大的可能,但是他不可能开得出比元氏更好的条件了,因为他开的打件高过元氏的话,动作成本太高,损人不利已,这种事精明如他的岳父必然是不会去做的。 「是宋宁,我不得不佩服她是一个天才,她把宋雄的新业务独立成立了一个子公司,她说服蔡志远以华远入股,甚至名称就叫华远国际,虽然蔡志远只占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也算是保留了他父亲的心血,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宋宁是蔡志远的学妹,他们很多年前一起在英国留学。现在晚饭我们是不用跟他吃了,估计他会和宋宁一起庆祝。」 钟鸣苦笑了一下。 元烈,这样聪慧而知晓人心的女子放在你身边,你竟没有好好珍惜,或许已经来不及了。 、 华远入股,她没有吃掉华远,只是把它用最妥帖而成本最低的的方式将其收入囊中。 元烈今天才真正发现,他根本就不认识他的老婆,他的老婆悄无声息的干掉他,然后正在和别人一起庆祝,享受胜利的果实。 而他还像个傻瓜似的想着如果她开口求他,他也可以考虑让步。 人人都说他元烈稳准狠,可是他老婆刚刚给他上了最好的一课。 「没什么,本来这世上就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实行补救方案吧。」 这时的元烈让钟鸣一点点都看不懂。 他挥了挥手,让钟鸣出去。 元烈拿起了手机,拔通了宋宁的电话。 「宋宁,你晚上会回来吗?」 是该找她好好谈谈了,有些时候,开诚布公并不是坏事,并且他老婆很聪明。 「你有事吗?」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绵软中透着性感。 「嗯,想和你聊聊。」他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灰濛濛的,没有一丝云彩。也许该去渡假,大溪地也不错。 「好吧,我吃过晚饭回去。」她简单的说了句,便把电话挂了。 宋宁不是个逃避问题的人。 蔡志远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小声的询问:「宁宁你有心事?」 她没吃几口,记得以前在学校,她很喜欢吃饺子,总是要到很远有唐人街去吃。 可今天她看来并没有胃口。 「没有,志远今天还是谢谢你。」她看着蔡志远温柔的笑着,这几天来,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件事了。 「宁宁,即使你开出任何条件我都会接受的,宁宁,我喜欢看你笑。」蔡志远的金丝眼镜后眼透着情愫,她不是不懂。 「志远,我已经结婚了。」她无奈的低下头,如果她爱的是他该有多好。 「宁宁,我没有任何意思,你不要有思想负担,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你开心一点,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我今天飞了一天,也累了。」蔡志远非常绅士,这点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她就深有体会。 「不用了,我让司机来接,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再聊。」 她看着蔡志远年轻而率真的脸走了过去,轻轻的抱了一下他:「欢迎回来,志远,欢迎你和我一起战斗。」 说完沖他摆摆手,走出了饺子馆。 夜色像墨一样了浓郁,只有细碎的星子零零落落的洒在上面。 其实这场还没开如有就已经结束的战争一早就註定了她必然是胜利者。 蔡志远的心事她怎会不知道,但她也还有没卑鄙到去利用这一点,只不过在印象分上她是比元氏高太多了。 而且她开出了够诱人的条件,很少人能拒绝这样人性的合约。 她在最大程度上保有了蔡家面子,并且她给的股份也超出了它原有的价值,当然前提是这个新公司可以顺利运作。 公寓内,桔黄色的灯光照得整个客厅明快而温暖。 桌上醒着红酒,元烈看见她回来,嘴角勾起了笑,她眼前一晃,那样的笑竟如春风拂面般。 她今天穿得很特别,咖啡色的毛衣,衬衫领子从毛衣的大圆领口透出,白得令人心悸,大方格子长裙和一双同色的小皮鞋,干净得就像刚入学的女学生,带着浓浓的学院风。 「你回来了。」 元烈拉过她的手,坐到了沙发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过酒瓶,在高脚的水晶杯上倒出美 丽妖冶得如同红色宝石的液体。 「庆祝一下,听说你今天签下了华远。」他递过酒杯。 「时间刚刚好。」元烈喝了一口,看着她时目光深遂而悠长。 「谢谢,其实也是有点胜之不武。」她坐在沙发上,低下了头,纵是再强悍的内心都抵不过那么多年的爱。 女人的感情是盲目的。 「蔡志远喜欢你?」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穿上问题,蔡志远连考虑的时间都不曾有就把合约签了,估计他连合约条款都没仔细看过。 「可能是吧,我和他是校友,也因为在国内就认识,所以在英国时他很照顾我。」 宋宁从来都没想隐瞒这样的关系,因为她没有任何不可以对他说的,她要的是干干净净 ,纯纯粹粹的感情。即使他们只是这样有名无实的可笑婚姻但她还是告诉他她们的关系。 「那你呢?」元烈看着她,淡色的唇抿了一口,杯沿干干净净。她是个不喜欢化妆的女子。 「决定情感因素可能是一般特定时间内兴奋量增加或减少的数量,在英国的那段时间里,我的兴奋量最少的。」饮入口中的液体带着红酒特有的香醇,可惜她并不是很懂品酒。 「那我们结婚的些日子呢?」 元烈拿走她手中的酒杯,握住她的 手。 白净而手跟她的人一样的秀气,青葱般的手指上粉色的指甲修得整齐娟秀。 「我们?」 她突然觉得这个词有点可笑,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也正是她在思考的问题。 弗洛伊德在两.性的关系中曾指出:爱的核心内容自然主要指以性结合为目的的*,所有的冲动都竭力要求达到性的结合,在一些场合中,它们的这个目的被转移了,或者让其实现受到阻碍,不过它们始终保存着自己的本性,足以使自己的身份可以被辨认。 如果以这样的论述来说,那他应该是爱柳漓的。 她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柳漓却拥有着足以使自己身份被辨认的条件。 「其实,元烈我们可能真的并不合适,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 终于还是说了出口,她无法歇斯底里,虽然她很想大哭,大叫,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可终究是没用的。 「为什么突然间提出了这个?」元烈笑着捉着她的小手在他的略略粗糙的大掌中把玩着。 他要知道事情的根源所在,他的小妻子如果不说,还真不好猜。 「元烈,在感情观和道德观上,我们是陌路人,这样的婚姻你觉得还有必要维持吗?」她有点疲惫的闭上了眼,或许不想让他看见她悄悄红了的眼眶。 「跟我讲讲你的感情情观和道德观,那样我才能知道怎样与你相同?」 他的声音和煦得像春日午后的阳光,可是太晚了。 元烈,这一切都太晚了。 :「最好的东西不是独自来的,它伴了所有的东西同来。元烈,在我过去的岁月中,虽然我的妈妈早早离我而去,但爸爸却给了我所有的爱,连同妈妈的那一份都给了我。在留学的时候,我没有像很多学姐们必须去做不同的兼职,我没有金钱的烦恼,但我几乎所有把所有美好的时光都用在了功课上,所有当她们很快拥有社会经验时,我还只是个会读书的孩子。这一次的婚姻让我觉得很幸福,很踏实,也很温暖,但最后也是伴随着所有的东西一起来了。元烈,我是一个在感情上有洁癖的人,但我不能要求你也这样,因为我们是平等而自由的。」 她说得很委婉,但她知道他一定听得懂。 他是她整个青春岁月里最美好的记忆,即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是希望和和气气的分手,可能也是性格使然。 元烈只是觉得心仿佛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苦涩的,刺痛的…… ————————————分割线—————————————————— 同一个夜晚,霍南天一身酒 气的回到御园里,跌跌撞撞的走进了房间。 他的酒量一直不错,甚少喝醉,可是偏偏这时没喝多少便是醉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原因? *上的女人睡得很安稳,松软的被子下,娇小的身躯几乎与雪白的*单快要溶为一体了。 他的眼光猩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狠狠的盯着她,大手一挥,掀开了*单,那个躲在温热被窝已经进入梦乡的小女孩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弄得哆嗦了一下,熟悉的小脸上娟秀的眉下意识的微微皱起…… *上的人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给冻得哆嗦了一下,睁开了迷离的睡眼,看了一眼伫立在*边的男人。 霍南天英挺伟岸的身影就在那里,遮住了大片大片的鹅黄色的灯光。 他喝醉了,双眼猩红如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就是这副样子,每一回看到他,她总是惊慌失措的,害怕惶恐的。 她从来不会心甘情愿的对他笑,从来不会。 只有在那夜,她吃了药,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如同一只惹火的小猫似的,求着他,粘着他要,那一晚让他疯狂到不能自已。 可是一旦药力一过,她还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是那*的水汝胶融,那*的疯狂*都是不存在的一般。 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的,在自己暗暗的回味着。 「去给我做花生汤糰,起来给我洗澡按摩,起来陪我讲话,以前你是怎么陪那个死人的,现在你就怎么陪我……」暗哑的声音带着微薰的酒意。 他俯下身去,修长粗砺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小脸从迷濛到清醒到最后眼底闪现的那一丝不屑。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5 英雄救美也不是这么玩的 「霍先生不要强人所难,这些并不在我们的条件之内,你帮助文远的实验室,而我付出我的身体,其他的我做不到。」 简曼被他的手指捏着下巴,与他对视着,抬起了脸睁着眼睛看着他,毫无惧意的回答着。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可是她不想毁得这么彻底。 至少她想要保留一点点自己内心的角落,有一些回忆是美丽的,它们在她的记忆深处,如同最脆弱而最美丽的花朵,她想要守护这样的色彩,在心里,悄悄的守护着就好。 勐然,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落地窗前,素雅的纱幔随着夜风轻轻的舞动着,霍南天看着简曼的倔强的小脸,饱满润泽的红唇轻轻咬着,美眸流转,不去看他,看过去仿佛没有丝毫的定焦一般。 她住在他的御园里,这里有他最美最好的回忆,他甚至不想要随随便便的安置她。 可是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 或许有,她的心早已被坟墓里的那个男人带走了。 她在这里就像一个毫无生气的美丽的娃娃般,待着夜色来临时,满足他的*。 本来他也是这么想的,他享用她的身体就好,可是为什么他越来越贪心呢,现在他想要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要她的心…… 「给我生一个孩子。」 霍南天轻轻的抚着她的脸,只有一个孩子才给羁绊住她,他要她生下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你疯了?」简曼被他这样的话语呆滞在*上,她瞪着一双水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不要这样,如果有了一个孩子那么她将永远的成为这个男人奴僕,永远也都逃脱不了,只能在这里等着时光慢慢的老去。 这太可怕了,比死亡更可怕。 :「我是疯了,如果你可以乖一点的话。」 他的声音暗哑,慢慢的解开了西装,衬衫的钮扣,一颗一颗,直到露出大片性感结实的胸肌。 「我们的约定里没有这个,我不同意,我不要……」 简曼惊恐的往后缩着,他的动作优雅而缓慢,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 「在我的世界里,游戏规则是可以随时改变的,简曼你太天真了,这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 如果他留不下她的心,那么让另一个他来留下,那就是他的孩子。 霍南天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自己的想法有点疯狂。 以霍家的家规,他不可以去娶一个这样的女人,虽然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可是现在他就是不想管那么多,孩子,他现在就要给她一个孩子,也给自己一个安心,省得整天总是担心她会跑掉会逃跑。 这个男人好可怕,他想用着这种残忍的方式来扼杀她的自尊,来束缚她的自由。 简曼知道他没有在说笑,他是真的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她的脑子里迅速的算着日子,还好,今天还是安全期,但是过几天就危险了。 就算是今天可以避得过,那么以后呢? 这个男人在这方面毫无节制,如果他想要让她怀上一个孩子并不是难事。 眼前的男人全身透着压迫力,脱下了西装以后,就如同脱 下了文明外衣的野兽般,浑身健硕的肌肉,流畅的线条。 他的眼睛如同鹰般的锐利,盯紧她,带着嗜血的占有。 简曼缩了缩身子,每当这个男人靠近时,她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危险…… 「不要动什么小心思,简曼,你玩不过我的,如果我想要一个孩子,你只能乖乖给我生。」 霍南天看着她的眼睛里闪烁不定,低沉的嗓音里透着讥笑,这个女人动什么小心思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深色的西装裤下包裹着他结实的长腿,皮带解开的声音让她轻轻一颤,她的身体似乎对他的任何都会有条件反射性的反映。 他身上的麝香慢慢的瀰漫开来,裹挟着淡淡的酒香,在这夜凉如水的月夜里,充满着最原始而最刺激的*。 「你在想着怎么才能不用怀上我的孩子是吧?」霍南天暗如深海的眼睛看着她。 「当然。」 简曼一点也不想隐藏自己的心思,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必要。 清澈的眼眸与他锋锐的的眼神对视着,毫不躲闪,也毫不隐藏。 男人踩着他奢贵的西装裤,伸出着捏着她的下巴,深暗的瞳孔也随之一缩 ,像是要看摧毁掉她的意志一般,冷笑着:「你是看不起我的能力了。」 「下流。」 这个男人的话明明意有所指,让她忍不住红了脸。 「不要有任何的想法,或都做任何的抵抗,那都是没有用的,我霍南天想要的从小到大就没有得不到的,除非是我甘情愿放你走,否则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乖乖的给我生个小东西,在我身边就好。」 他的语气很慢,声音不大,低沉好听。 可是听在简曼的耳朵里,却如同凌迟般的痛苦,捏着她的下巴的动作变成了轻抚着她的脸颊,她真的很美,总是让他怎么也要不够的感觉…… 简曼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看着这个正在慢慢靠近着她的男人,他的话如同一把锯子般,把她最后的一点点希望活活的锯断了。 简曼几乎可以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心。 怎么可以这样,如果有了一个孩子,她将终其一生的做着他见不得光的*。 没有爱,没有温暖,没有梦想,不能踏实的生活着,她答应过文远的,她抱着满身是血的文远,发过誓言的。 如果他不在,她会替他好好的活下去的,去看他没看过的一切,感受他未曾感受的所有,她的孩子要叫小远的。 可是这一切,她的所有活下去的信念在被这个男人的几句话轻易的摧毁,满目疮痍…… 「以后你出门都要有人跟着。」 霍南天轻抚着她的脸,看着她如同水晶般的眼睛,什么时候这双眼里才能有他的存在呢? 「怎么可以?我不要。」 简曼睁大的眼睛看着他,这个男人真是可怕。 竟然连她自己的仅有的一点点自由的空间都要剥夺掉。 她几乎可以想像,那几个黑衣保镖如同幽灵般的跟她着她,那真的是度日如年了。 「怎么不可以,你会慢慢习惯的。」 他的话语里带着不可反抗的命令,他的话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 「你凭什么让人跟着我,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简曼的眼底怒火中烧,她恶狠狠的盯着霍南天,如果她的眼光是刀子的话,估计霍南天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吧。 「凭什么?凭你现在是我霍南天的女人,凭我是霍南天。」 他的手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握住她的肩膀,稍稍用力,简曼就已经痛得哆嗦了一下。 她的愤恨的眼光将他激怒,握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什么脑子,如果你要是敢去药店买药吃,我就让你在*上不用下来,我们一直做,做到你怀孕为止,怀孕了你也不用下*,就躺着,躺到你生小孩你也不用下这张*上,我会让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接生的,你觉得如何简曼?你是让几个人跟着呢,还是在这张*上躺到生完孩子呢?」 他的话一点也没有开玩笑,可是等他这话说完的时候,简曼开始觉得反胃,噁心。 那种生活不用她去想像都知道有如炼狱。 而且这个*而恐怖的男人真会这么做的他的眼神带着肯定。 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来夹杂着酒气,令简曼如同跌落了陷井里的小动物般无法挣脱,只能看着霍南天那越多来越可怕的噬人的眼神。 「你疯了,我要离开你,我要离开你。」 她要想若是文远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捨得她为了他去受这样的委屈的,一定不会的。 「简曼,收回你的话。」一听到她开始吵着要离开的时候,他的心如同被针扎过一般,细细密密的不致命可是却痛不可抑。 他蓦的箍住她的双肩,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沉声冷喝着…… 「你放开我,好痛,你这个疯子,我再也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要离开你。」 简曼用力的挣扎着,这个男人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力气大得吓人,怎么推也推不开。 「为什么要走,我可以给你最好的生活,给你全天下女人都想要的生活。」 霍南天发了疯似的亲吻着她的饱满的樱 唇,一边喃喃的说着。 强烈的酒气喷洒在简曼的唇间,让她几乎不能唿吸,她在挣扎中并没有发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语气里竟带着一丝无奈与哀伤。 她要给他生孩子,他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这个念头疯狂的涌上了他的大脑,他在想着那个孩子有着他们两个共同的基因,他们两个人融合的血液,一想到这个他全身兴奋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 只要是有了这个孩子,他的手上就有了张王牌,简曼的心是很软的,她虽然再倔强也不可能丢下这个孩子 自己离开的。 一定要有一个孩子,这比派几个保镖跟着她更安全。 疯狂的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是这么的美,这么的令人疯狂。 一想到霍平那个傢伙竟敢动了简曼的心思,他恨不得就杀了他,这个该死的傢伙。 简曼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她的美丽只能为他绽放,她的身体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如果有别人想要染指,甚至连窥视都是不可以的,他会杀人的。 霍南天在疯乱中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眼中那么强烈的占有欲。 「给我,简曼,该死的,快点给我……」拉扯着她的睡裙,狠狠撕开,简曼被他如同野兽般的举动吓得哭了出来,不停的挣扎着。 可是再是挣扎却也抵不过身体的变化,这个男人已经把她的身体调.教到对他的任何一个抚摸都异常的敏感,慢慢的她的身体出现了令她羞愧的变化。 「简曼,你只能是我的,你只有属于我……」毁天灭地的怒与欲交织着,大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身体,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的臻狂。 低下头去,深深 的吻住了她的小嘴,他不想在这样美妙的时刻听到她的嘴里说着不要,说着放开。 她口里淡淡的清香如同甘露般,让他疯狂的吸吮,汲取着…… 一样的夜,有的疯狂得连月亮都躲进云层里,羞得不敢再看,有的夜却悲伤得令人心碎。 ——————————分割线—————————————— 元烈的公寓里,沙发上坐着两个人,茶几上的茶已经冷了,宋宁淡淡的看了一眼,如同她的心般,真的是冷了。 「宋宁,有些事情我不想解释,毕竟做了就是做了,已经发生的对你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同意分手,宋宁,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想有她一起生活,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或许在感情上他真的是非常的迟钝,他过去的人生也是淡漠的。 从小受着最好的最完整而规范的教育,最拥有着最准确独到的商业目光和手腕,不动声音的建立着强大的商业帝国。 他并不是*之徒,当年救下柳漓虽然第一眼看上去有些惊艷,她欠的钱对他来说也只是小数字,所以以其实让很多人睡,倒不如卖给他。 男人有时的压力或*需要疏解,他头疼的想着,怎么告诉她他的感情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糟糕。 他只是去疏解一下紧绷的*? 他的小妻子在这个方面可能很难理解,他头疼的捉了一下头髮:「宋宁,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一些事情。」 他觉得自己在多大的案子中都没有这样紧张和瞠口结舌过,可是这一刻他却没办法替自己辩解什么。 「爱的核心内容自然主要指以性结合为目的的*,所有的冲动都竭力要求达到性的结合,在一些场合中,它们的这个目的被转移了,或者让其实现受到阻碍,不过它们始终保存着自己的本性,足以使自己的身份可以被辨认。在法律上,我是你的妻子,可是从辨识度上,柳漓才是,你应该给她相应的身份。」 宋宁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她看来曾经绚丽得如同最纯净的黑钻,可此时看来,却如同蒙了灰般。 该死的弗洛伊德。 但最让他吃惊的是他的小妻子,他以为宋宁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把这样的问题提出来,可她明明白白 的把这事摆到了桌面上,不带一丝尴尬,没有一丝难堪。 「所以,我要离开你,元烈你可不喜欢我,但你不能欺骗我。」 说完便从他的手中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这件事闹得不愉快,我会自己搬出去住,分居到了一定时间,我们也是可以解除这层关系的。」 她一口喝下了杯中的红酒,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元烈坐在沙发中,头疼欲裂。 没有人能为他劣迹斑斑的过去买单。 他喜欢顶楼,站在最高处才能不被超越,他一直为此努力着,终于可以站在巅峰俯看芸芸众生时,勐然回首才发现,屋内常常开着的一盏灯,灯下的沙发上蜷着的一个人才是他喜欢的。 钟鸣发现在办公时候,老闆的走神情况越来越严重,三天一小走,五天一大走。 漂亮到妖孽的脸上越来越苍白:「老闆,老闆?」 轻轻叫唤了两声,元烈勐的回神:「你继续说?」 「我刚刚都没在说,我已经看着人发呆发了快十分钟以上了,老大,你从不这样的?你和宋宁出问题了?」 在工作中元烈自从接手相似元氏以来,再麻烦的案子都没这么烦心过,那只能是来自家庭。 「宋宁知道了柳漓,她搬了出去。」 这个事实他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但真正就发生了。 那个干净的,优雅的,满腹经伦的小妻子正而八经的跟他说了一通弗洛伊德的两.兴关系之后,在天亮时分拎着个黑色的皮箱,跟他说了再见。 小妻子是个才女,所以连分手她都说得那么优美:「黄昏的天空,在我看来,像一扇窗户,一盏灯光,灯光背后的一次等待,元烈,我不会再等待了。」 她转身离开时,他才发现原来他的世界是那么的荒芜。 「我早跟你说过,宋宁不同于一般的富家小姐,她安静,谦和,有修养,你本来就不该在结婚后还跟柳漓保持关系。」钟鸣可以想像出宋宁离家时的无奈和伤心。 「钟鸣,我想静一静。」 他没办法想任何事情,脑子里乱得跟塞进了大团大团的麻花似的,找不到头绪。 元烈靠在椅背上,他不想想她,可是这个名字,这个人影子不由自主的一遍一遍的跳跃在他的脑海中,犹如最深的毒。 宋宁,你就是那最深的毒,披着洁白的外衣,在我的身边,慢慢的,丝丝缕缕的侵入我,直到我病入膏荒,无可救要的依赖你时,你却毫无留恋的离开,那我该怎么办? 「老大,你不用想了,你不了解宋宁的,如果她一旦做了决定,便不会再改的。」 钟鸣不清楚自己些刻的心情,到底是为老大觉得难受呢? 还是为宋宁发现了这样的事,决定离婚而感到高兴呢? 问题是如是她会把他看成和他的老闆是一样的人,那他不是太悲惨了? 「南天,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元烈很少求人,可是现下他的老婆已经跑了,并且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会他了,那么他总要做点什么事情引起她的注意才好。 电话那头的人心情极好的坐在办公桌后,长长的腿翘着:「烈,这种事情我可不想干,丢脸。」 在商战上动点小手脚,让元烈的老婆吃点亏,问题是这种事情还要他出马? 简直是可笑…… 英雄救美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不是可笑,应该是幼稚。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6 发张自拍过来 :「国有银行银根紧缩,央行继续暂停逆回购,资金面收紧,这一切都在显示着在这样的日子里是放不出款,所以你知道宋宁一定会找私人银行,你想让我的私客部为难她?可是怎么为难,你老婆手上有那么多的地契,随便一张都完全符合借贷的资格,我的钱不放出去吃利息?而且烈你可别忘了,她是宋雄的女儿,如果她要现金,你以为宋雄不会给嘛?」 这两天那个女人连公司都不去了,乖乖的呆在家里,这点让他心情极好。 看来他的威吓是非常有作用的了。 霍南天的长腿翘在桌子上,扯开了领带,歪歪的挂在一边,性感的薄唇带着淡淡的讥笑。 这个烈不过几天便被个女人弄得焦头烂额的,要找老婆还是不能找像宋宁那种的,表面看起来单纯不谙世事的,但是事实上却可以让男人陷入困境。 还是他的小女人简单,吓着吓着就乖了,收起了锐利的小爪子时真是让人爱死了。 「你别笑,到底帮不帮?这笔利息你是一定赚得了的,她知道我们关系好,她或许会找我来说服你的。」 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有点闷闷的,霍南天听得出他心里头的烦燥。 「没想到,你竟然有为着个女人来求我的一天,这让你那张脸往哪里放呀?算了,你结一次婚让我出了那么多的血,再结第二次我可受不了,不过这次你的人情可是要还的。」 霍南天的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愉快的答应了。 让元烈欠人情的感觉比赚钱舒服多了。 「是这样的,我猜她的大额融资的方案已经送到你的私客部了,你只要不批,按照惯例她一定会请你吃饭的,到时候我过来求个情,你就当场给签字,知道嘛?」 元烈在电话的那头,如同一个导演一般的安排着剧情,仿佛这一切已经发生了,他的小妻子至少会多看他一眼。至少在判死刑前会给个机会的。 「烈,我怀疑你脑子坏了,明年我给你下面的项目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因为你的智商在严重的步。」 霍南天觉得这种小把戏可笑至极,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似的,这哪里是一个成熟男人可以做得出来的? 可是元烈却完全没能听进去,好像还很兴奋的样子,仿佛他帮宋宁求了情,宋宁就会以身相许似的。 这种行为当真是可笑至极,如果在让一个人听话的话,一定要捉住她的命脉,最危险的也是最关键的,捏得恰到好处,捏太紧了会死,捏太松了,会没有感觉。 但是钱一定不是宋宁的命脉,在这一点上霍南天觉得自己比元烈真是舒服太多了。 因为那个小女人就是因为钱被他困得死死的,而钱恰恰是他最不缺的。 一想到这里得意的勾起了愉快的笑。 想起了昨天晚上简曼跟他的说的,她说她以文远的名誉发誓言她不去吃药,但是他也不能派人跟着她。 所以他答应了,因为他相信简曼是一个讲信用的女人。 接下来,他只要好好努力,要一个孩子并非难事。 新来的女秘书端着杯黑咖啡走了进来,这个时候总裁总是喜欢喝杯现磨的咖啡提提神的。 她泛着花痴的看着霍南天拿着电话淡笑风声,这是她很少看到的老闆工作状态外的样子。 领带被扯开了,解开了两颗扣子,隐隐约约的露出了粗纩的锁骨。 霍南天是她见过的最好看最性感的男人的,凭藉着惊人的学歷和美丽的外表,打败了众多的竞争都成为了霍南天的助理不得不说她是幸运的。 因为他是所有灰姑娘眼中最完美的王子。 这样的男人大概不会喜欢狂浪的女人,所以她的打扮永远 是端庄而温柔的,清汤挂面的头髮如同学校里的学生般。 「霍总,你的咖啡。」 放下咖啡时,丰满的胸部不经意的轻轻蹭过了霍南天的手臂:「不好意思,霍总,我不是故意的。」一下子便羞红了脸,轻轻的咬着涂着淡色唇蜜的小嘴。 明明是个放浪的婊.子还想装着是个桢洁烈妇,霍南天一边听着元烈诉说着他被捉包的苦恼,一边冷冷的看了一眼新来的秘书。 如果是简曼咬一下嘴唇呢,他就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亲个够。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真是让人看着烦到了极点,以为把扣子全扣上就可以装清纯,真是蠢到了极点,他敢打赌如果他放指针对勾一勾,这个女人会马上扑到他的怀里的。 看着霍南天淡漠的眼神,女秘书非常识趣的退了出去,来日方长嘛,她有的是机会的。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呀?你说宋宁怎么会发现的,我做事有那么差嘛?还让她捉到了尾巴,她知道我在外面有个女伴的事情了。」 元烈一脸的阴郁,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宋宁发现了。 而且她离开得那么快,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发现宋宁可真是个宝,她竟然跟你谈了弗洛伊德的两.兴关系,然后让你娶了你外边的那个?」 霍南天的笑声从宽阔的胸膛里发出,透过电波,元烈都能感觉到他笑的样子,真是见鬼了。 「你就笑吧,你以为你的*物好对付,专情的女人才可怕,因为她的心是一块旁人永远也无法捂热的石头,我就看着你哪天对着我哭。」 元烈恨恨的挂上了电话,事实上他一直想不通,怎么自己的尾巴就被人这么快的给捉住了?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蹊跷吧? 霍南天在电话那头渐渐的隐去了嘴角的笑,专情两个字勐的窜入了他的心里。 简曼真的是个专情的女人,她的心永远都是在想着那个死人,黑咖啡往日的香醇慢慢就能得苦涩,苦涩得好像都快要咽不下去了。 宋宁至少是因为喜欢元烈才嫁他的,可是简曼呢,如果自己不用强势的手段,估计她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吧? 医院里,简曼觉得自己做了最明智的一件事情 ,不能吃药总是会有很多种方法怀不上孩子的,例如皮下埋植。 都是那个疯子逼的,不然她也不用掩人耳目的偷偷到医院里做了。 如果给他知道了那一定是很可怕的后果吧? 但是没有一种后果比她怀上他的孩子更加的可怕了,所以她还是挺尔走险的做出了这个决定,希望他不要那么快的发现,毕竟现在社会压力大,很多人自然不孕也是正常的。 希望在他厌倦她之前他没有发现。 「简曼?」 方逸的车子停靠了下来,他远远的就看到了简曼一个人站在医院的门口,好像在等车的样子。 他忍不住靠了上去,明明知道她有自己的生活,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关心她,她好像过得并不好,如同一株被移植到了温室内的花朵般,不适应着环境,竟似憔悴了,不是指外表上的,而是她的心好像变得更是苍老了许多,那个男人待她不好? 「方先生,真巧呀。」 街边女人美丽的嘴角勾着淡淡的笑,连这冬日的太阳都快要失色了。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这会儿叫不到车的。」 方逸俊雅的脸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后面的车子已经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催了起来。 简曼看了一眼,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霍南天是给她派了一个司机的,可是她一点也不喜欢,即使只是一个司机她都觉得自己是被监督着的,所以她让司机带她商场,再从另一个门出去来到了附近的医院做了这个只要几分钟的小手术。 「不要叫我方先生,叫我方逸吧,太见外了。」 方逸看着简曼,一身素净,冬日的阳光从车子外面照了进来,透过街边的树叶,光线斑驳的映在她那精緻绝伦的小脸上,舒长娟秀的眉,眼睛总是如同一泓春水般会将人溺毙,挺翘的鼻子下有张细腻红润的小嘴,美丽的小菱唇会让男人冲动得不能自已,她是造物主的恩赐,可是她却是属于别人。 他们终是相遇得太晚…… 「简曼,明年开春的广告,你还愿意来拍摄嘛?这一期的广告反响非常的好。」 方逸在想霍南天不缺钱,而且也不小气,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给与她一起工作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他所有最精緻完美的设计由她来演绎,他不能拥有她,但是他想至少他们之间还能共同有点什么不是嘛? 「那看公司的安排了,我现在还是m.c的人。」 简曼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接不到广告肯定是跟霍南天有关系的。 所以即使她答应了,那个男人不点头也是枉然,因为她是已经彻彻底底的见识过那个男人的控制欲了,他恨不得她是一只提线的木偶,他动一下,她便跟着动一下。 「那我让公司去跟m.c谈,你的经纪人还是邵小姐是吧?」方逸温润的笑容总是不会让气氛显得尴尬。 「应该还是,我自己也不清楚。」简曼无奈的笑了一下。 「对了,你要去哪里?」方逸才发现自己只顾着高兴再次遇上她,竟然忘了要问她去哪里。 「我想要去xx中学,那里有间店的面条做得很好吃。」简曼淡淡的笑了一下,方逸觉得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出了问题,总是会随着她的笑而不规律的跳动着。 「是嘛?那可以让我一起去尝尝嘛?」方逸认真的说着。 她竟然没什么事,一个人要去吃午饭?真是好机会呀,方逸觉得自己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跟她相处的机会的。 看了一眼方逸那米色的休闲装,干净整齐,玉树临风的,她一想起小店里那油腻的桌子,简单的小板凳,头摇得如同波浪鼓一般。 「那里很脏的,又很小,你吃不惯的。」 方逸这种人,还是比较合适坐在玻璃皇宫的长长的餐桌前吃着法式大餐,高贵优雅得如同王子般。 「简曼,你太小看我了,再小的苍蝇馆子我都去过的。」方逸一脸认真的说着。 简曼的嘴角漾开了美丽的笑餍,苍蝇馆子这个词从他这样的人的嘴里说出来总是觉得很好笑。 心脏「砰」的一声巨响,车里虽然只有她清浅的笑声,但是方逸还是听到了自己那那颗擂鼓般的心跳…… ——————————分割线———————————————— 霍南天看着窗外,阳光很好,桌子的文件很多,上面果然就有着宋宁让人送过来的案子。 这个女人胆子倒是大得很,最大限额的融资,然后整合,打包上市,进行第二次融资为自己和蔡志远的新公司华远做一次最华丽的变身。 要是以前他大手一挥也就签了,因为宋宁的计划案够详细,虽然有风险,但是有利润的地方就有风险。 更何况宋雄不可能看着女儿出事的,真还不出钱来,宋家卖几块地也够了。 可是他还是得照顾一下兄弟的情绪,让他有点面子不是嘛? 把宋宁的文件放到一边,突然觉得有点烦燥。 本来他的心情不错的,就是被那个该死的傢伙说了一嘴之后,便以现烦燥 得想打人。 「冯妈,让她来听电话?」 霍南天伸手郁闷的捉了捉头髮,让她来陪他吃顿饭,让她再次保证一下。 对,就这么做。 「简小姐今天一早出去了,不在。」 电话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也没有多余的废话,说完便把电话给挂了。 这天下大概也只有冯妈敢这么挂霍南天的电话了吧? 出去了,去哪里了? 各种不安的疑问开始涌上了他的心头,她已经好多天不去m.c了,作为对他不给她安排工作的抗议,她整天总是冷冷的,可是今天怎么就出去了? 御园在郊外,得有一小段路,她要出去一定要找司机的。 「简小姐呢?」 司机正在汽车里睡觉,一听到电话响拿了起来,差点吓死了,这是霍先生的电话呀。 哆哆嗦嗦的接了起来,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强大到骇人的气场,让人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报告霍先生,简小姐在xx商场里。」 司机据实以告,还没多说第二句话时,电话便传来嘟的一声,挂断了。 简曼去逛商场? 不对,这不是她的作风,霍南天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这家的面条很好吃,老闆自己用手擀的又便宜,我上学的时候常常在这里吃。」 小店上菜的速度非常的快,因为便宜,只有几片薄薄的牛肉,上面有一小撮黄澄澄的鸡蛋丝,切得很细,两颗绿油油的上海青,看着倒是很诱人。 还有几碟小菜,豆腐呀,酸菜一类的。 方逸非常熟练的从桌子上抽出了纸巾擦了一下油腻的桌面,然后掰开一次性的筷子递给了她。 看来他真的不是随便说说,这样的小馆子他真是常常来的,简曼笑着伸手接了过来。 在霍家时,那儿的食品总是精緻而奢贵,简曼总是怀疑那个冯妈是个会变魔术的,她会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然后总会在最适时的时候给他们准备出最完美的食物。 反正她甚至没有觉外界传说的霍南天有多么的神奇,倒是他家的这个老僕人比较神奇。 但是再是好吃的食品也得心情好才吃得下,例如现在,看着学校那些天真稚嫩的面孔,天空晴好的阳光,一个不讨厌的干净温柔的男人,老闆那久违的笑脸,都让她觉得很舒服。 所以,面条也格外的好吃。 小皮包里,电话也跟着她的心情欢快的响了起来。 简曼放下筷 子,这个时候难道是安琪,公司有事找她? 她在公司已经当了透明人好久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找她? 拿出电话,那个独特而霸道的号码组合触目惊心的让她没由来的紧张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只有那穿着整齐划一的校服的孩子们,并没有那个一身黑衣,冷峻刚毅又残酷暴力的男人。 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简曼,你在哪里?」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专属于他的独特的低沉而又充满着磁性,他的言语间似乎是在询问,也好像是在试探,甚至简曼听得到从他的声音里透出的一丝丝不悦与危险。 「我在外面吃东西。」 简曼小心冀冀的回答着,她总是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像是被他监控似的,怎么才出来他便知道了? 如果他知道了她去医院呢? 一张小脸瞬时变得苍白起来。 「简曼,你怎么了?」 方逸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担心的看着她,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脸色就变了呢? 霍南天站了办公室的巨大的落地玻旁,在这里他可以尽揽整个城市的美景,而简曼就躲在这片景致在的一个小角落里,而且她身边有男人。 霍南天的眼里慢慢的变得阴郁而嗜血,是谁? 「你自己嘛?」 简曼听着他的声音,似乎很平静,可是她知道在平静的后面总会隐藏着巨大的危险,所以她不想冒险的骗他,这个男人的能量她还是见识过的,骗他显然不是件好事,特别是她总是觉得他知道什么似的。 「不是,我在商场遇上了方先生,他邀请我再拍一辑广告,我们谈了一会儿,就一起去吃饭了。」 简曼强迫着自己要冷静下来。 这么说霍南天应该不会起疑吧,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让他知道,因为现在毕竟是大白天的,在这样热闹的小馆子里他们也干不出什么事来。 现在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她偷偷去过医院。 霍南天冷冷的哼了一声,她还算是老实,如果她敢骗他的话,他一定把她跟那个男人一起撕碎了餵狗。 「在哪里吃?」他努力的控制着胸腔正在燃烧着的怒火,耐着性子问着。 「小馆子,你不知道的。」 这种地方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简曼心里松了口气,她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好像那个男人会从电话里跳出来把她捉走似的。 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的生气。 「拍张照发给我,现在马上。」 说完便挂上了电话,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果敢慢一分钟的话他就要她好看,或许连霍南天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在好像是在捉歼似的。 不一会儿,电话显示有简讯传来,他找开一看,满屋子的学生,一张简单的桌子,桌子上面两碗面几盘简单的小菜,画面里还有一双男人的手,米色的衣服,款式简单的机械錶,那应该就是方逸了,真应该把那双手剁下来,会设计首饰,打着设计师的旗号去骗小女孩,真是该死。 电话再一次跟催魂似的响起,还是他,她已经老老实实的说了她在吃饭,照片也拍了,还想要怎么样? 简曼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该不会是叫她马上回去吧? 「你呢?照片里怎么没有你?吃完了就不要跟他在一起了,还有等一下到我公司里来找我,晚上我们到外面吃。」 霍南天臭着脸,没好气的说着,虽然没有骗他,可是他的心里实在是不爽。 「知道了。」 简曼说完,拿起电话自拍了一张,发了过去。 这个整天发神经的男人,自己都快要被他搞得也不正常了。 「 简曼,怎么了?」 方逸小心的问着,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现在怎么多云转晴了? 看得出来简曼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呀,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眼睛慢慢的暗了下来,如同失了星子的天空般,她有心事? 「没有,吃吧这个面泡久了就不好吃了。」 简曼苦涩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拿起筷子,原来觉得异常美味的东西现在竟然味同嚼蜡。 如果她愿意说呢,自己不问,她也会轻声诉说,如果她不想让人知道呢,她便不会说,那问多了只是徒增两个人的尴尬而已。 毕竟在简曼的心里,他还不是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吧。 方逸淡淡的笑着,眼里的哀伤却开始如同大雾迷漫……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7 用了谁的卡? 「霍总,华远的宋小姐找您,电话您接嘛?」秘书温柔的汇报着,霍南天点了一下头,示意她把电话接进来。 一手把玩着手机,上面有一张那个小女孩刚发过来的自拍照片。 素雅的衣衫,乌黑的发,完完整整的坐在那里,后面是一群学生,应该还是中学后,甚至有几个小男生笑着在她的后面比着胜利的手势。 这个简曼真是不简单呀,竟然老少通吃,勾得这些连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就敢那样的在她的后面兴奋的闹着,真是该死。 她应该禁足的,应该永远不要出门,她的美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一边接起电话:「宋小姐,新婚愉快?」 霍南天涔薄的嘴角扯动着,说着客套话。 毕竟他们算是认识,因为他当了元烈的伴郎的。 不过对这个宋宁倒是真没太大印像。 对于女人嘛?他挑嘴的,这个宋宁入不得他的眼。 顶多算得上是清秀吧,有股子书卷气,但是后来她做的事情可真是大大的出乎人的意料呀,连烈那样的人都输在了她的手下。 其实说句不好听的话呢,连仗都没打,人家现在已经在分享着胜利的果实了。 「霍总,今天我不是来叙旧的,我只是想问一下,为什么我们送过去的案子,你们私客部说你给扣下了,流程我都走完了,手续也完整。」 电话那头的声音干净安宁,一丝火药味也没有,只是淡淡的询问着。 「没什么,只是有一些地方我还是有点不清楚。」 霍南天想起了元烈今天打电话的样子,兄弟有难,虽然说是贫他一下,但是帮还是要帮的。 「晚上我作东,不知道霍总赏脸嘛?」 宋宁的话如同水流般缓缓的流过,霍南天想了一下,答应了。 晚上带上那个小姑娘去,气死烈。 一样是女人,看看他的听话,温顺,乖巧,不敢骗他。 这一点让他很是开心。 通知完元烈今晚的饭局,一边看着文件,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得到什么时候来找他。 呆会要好好的警告她一下,以后再不准跟 那个什么破设计师去吃饭了,偶然遇上的也是不可以的,不然有她好看的。 一边看着文件一边等着,下午的时光好像特别的漫长。 霍南天开始发现自己的耐性已经被她搞得一点点都不剩了,他想要给她一点点自由的,可是她竟然是这么的不珍惜,这样迟迟不来找他? 大手捉起桌上的电话,刚刚要打的时候,门被推开了,秘书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她总算是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才来?」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偌大的办公室里,被他冰冷而强硬的气场瞬时降低了几度。 简曼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看着那个黑衣男子,高大英俊,可是他却怎么也让她感觉不到温暖,寒意从脚底慢慢的升起一点一点的透过她的腿慢慢的往上充斥着她的身体,她好像都快要走不动了。 新来的秘书小姐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冷峻的不苛言笑的,在工作中严苛到几乎惨无人道的总裁正气急败坏的冲着她走了过来,在下一秒越过她,捉起了身后的那个女人的手,然后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秘书呆若木鸡的走了出去,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总裁挑选中的女人? 她真的是很美的,作为一个女人连她也不得不承认,美得与众不同,与当下的各种画册上的美女都是不一样的,真实的,活生生的,但是又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原来她这样的暗里的偷偷的想勾动总裁的心,还是不够的,因为她的对手实在是强大。 霍南天握着她的小手,柔凉柔凉的,滑滑嫩嫩的,她的手很小巧,坐在沙发里把玩着,口气并不是很好的问着:「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去看了一下我的中学老师。」简曼轻轻的说着,教师宿舍就在学校的旁边,她的老师也住在那里,已经退休了,带着小孙子,孩子可爱极了,她忍不住多玩了一会儿。 黄昏的光线已经变得昏不明,坐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云层的变化,太阳正在慢慢的陨落,落在天的那一边,简曼就那样痴知的看着天空,长长的睫毛如同停在花间的蝶般,时而轻轻的眨动一下。 「那个小设计师呢?」 霍南天不满意她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与他对视:「看着我回答。」 他英挺的鼻翼几乎贴住了她的,他的鼻息喷洒着灼人的热力,在她的耳边。 越是靠近越是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是麝香味,但是最影响她的还是有那种强烈的无形的男性的气息,霸道的,冽洌的,如同最烈的酒 般。 「他吃完了面就回去了。」 他那样连吼带吓的,她也不敢留着方逸的,怕是给自己惹了麻烦不说,更是给方逸惹麻烦。 从霍南天的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的手指绕着她的头髮玩弄着:「看来设计师也不赚钱呀,非得吃得那么穷酸嘛?还是他想玩点与众不同?」 那个方逸看简曼的眼神他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出来他用的是什么心,简直是痴心妄想。 「今天是我请他吃的饭,是我很穷酸。」 简曼仿佛没有焦距般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美眸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她真的是很穷酸的,她以前的一切都来自于文远的汲给,现在她自己也没能让自己过上想过的生活,她还是在依附着男人并且心不甘,情不愿。 「你是故意的嘛?」 霍南天的脸沉了下来,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嘛? 她很穷酸? 她不知道他给他的是他的附 卡,她即使是想刷下霍氏大楼都是可以的,她很穷酸? 她在暗示他小气? 她在不满? 他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时间了,可是这个女人很贪心,她总是觉得不够。 「我说了是我要请他吃饭的,是我,不是你。」简曼明白他说话的意思,但是今天作为对方逸的感谢,虽然是一点点钱,但是她还是付了。 方逸是个很体贴的人,也并没有多说,至少让她请一餐饭她心里会好过一点。 她话里的意思他很明白,因为她要请方逸的,所以她不用他给他的钱。 问题是这个女人从来都不用,今天她即使去逛了商场,也没有用过他的卡。 他怀疑他给她的卡她甚至没有带在身上。 「钱包给我。」 他的眼眸慢慢的变得阴郁起来,浑身上下都带着种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觉。 简曼看着他,他的脸正在慢慢的变得铁青起来。 这个男人正在生气,可为什么呢?简曼有点搞不清楚。 她听话的从小手袋里拿出她的钱包,一个小小的碎花布的小钱包。 「钱包。」霍南天不耐烦的再说了一次,这个女人是傻子嘛? 「这个就是了。」简曼递给了他,她一直是用着这种小钱包的呀,又方便又不占地方还很轻。 小布包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卡,还有一些零钱。 那张卡不是他给的那张,他给的估计早就被她扔到哪个角落里,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吗? 他的女人,不用他给的钱,还在用着那个死人的遗产吗? 这点让霍南天完全无法接受。 「我给你的卡呢?」 语气慢慢的变得森冷起来,因为不喜欢他,所以一样看不上他的卡是吧。 霍南天把那张有点发旧的卡拿在手里把玩着,很多年了这张卡。 那应该就是晏文远给她的,那时候她应该还在上学,因为念念不忘,所以才会一直用吧。 脸上慢慢的带着暴虐的神情,大手轻轻的一折,小巧可爱的卡应声而断,被他扔在了地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8 对着她,没有一点自制力 「你发什么神经,你干嘛弄坏我的卡。」 简曼用力挣脱开来他的钳制,就想去捡那张被扔在地上的卡。 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属于自己的东西好像已经越来越少了,这张卡跟着她好多年了,从上学的时候便有了,现在却被他这样的轻易的弄断了。 她的声音带着愠怒,眼底似乎有着小小的火苗在跳动着似的,熠熠生辉。 「弄坏了我再给你办新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给你什么样的,。」霍南天紧紧的搂着她,在她的耳边说着。 「神经病,你这个神经病。」 简曼气得直浑身发抖,水雾慢慢的沁上了她的眼,有时候生活中好多事情就像现在这样。 明明你想要的东西就在你的脚边,你弯下腰就可以去捡,但是就算是这样触手可及的你都办不到。 如同一直在她手边的幸福,她几乎已经捉到了,可是却瞬间消逝了…… 她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得僵硬,她的刺 又开始一根一根的长了出来,抱紧她时,那样无形的刺刺得他痛得难受,可是却是捨不得放手。 这么长久的岁月以来,她好像是他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 「简曼,不要反抗我,乖乖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 他抱她抱得更紧,怕她就这样消失了一般,涔薄的嘴唇热切的贴上了她的颈间,轻轻吮吻着她的脉动,仿佛那样才能感觉到她的活生生的。 秘书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杯咖啡,即使是再不情愿为那个女人服务,但是规矩还是要守的,能来总裁办公室的都是贵客,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简曼,不要想着跑开,知道嘛?」 霍南天埋在她的脖颈而低语着,她的髮丝带着淡淡的幽香,令他迷乱。 一手抚着她的肩膀,一手捏着她白嫩的小下巴,看着她娇艷欲滴的唇,狠狠的吻着,似乎在宣告着他的主权一般。 「霍总,您的咖啡……」秘书书推开门,这一幕让她脸红心跳,张口结舌的说不出来。 沙发上,霍南天整个人几乎都快要覆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了,他热烈的亲吻着身下的那个女人。 连空气仿佛都被他如火般的激情给搅热了似的,那个女人被压在男人的身下,只的一只长腿斜斜的挂在椅子上,霍南天的深麦色的手跟那个女人如白玉般的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香艷刺激到不行,他的手正伸进了那个女人的裙子里抚摸着。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简曼吓得呆住了。 使劲的推开身上的男人,她真是没脸见人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顾虑到她尊严与脸面。 他是一个没有廉耻心的男人,自从上一次她来找他,他光着身子围着条浴巾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哪 里有一个男人会放肆到在办公室里不穿衣服的,也只有这种狂妄自大到极点的男人了。 这个该死的蠢货! 霍南天回过头来,狠狠的看着秘书:「不会做事情就到礼宾部好好学学,不知道要敲门的嘛?」 身下的小女人的脸色绯红得令人想一口咬下去,她的眼睛怒气沖沖的盯着他,一边手足无措有整理着自己的裙子。 调走她? 秘书吓得脸都变了色,这个机会她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呀,才能靠近霍南天的身边,如果连尝试都没有尝试的话便被丢到底下工作,那要见他一面更是难了。 「对不起,霍总,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秘书的眼睛中凝着眼泪,小心冀冀的说着,看起来真是可怜到了极点。 「算了。」 简曼看了霍南天一眼,其实这能怪秘书小姐嘛? 是他自己想要在办公室里占她的便宜的,说起来她还得谢谢这个秘书,要不是她正好闯进来,她极有可能让他吃到连骨头都不剩了。 「出去。」 简单而有力的命令,秘书如获大赦般的赶紧退了出去,心里暗暗的想着,求情也没有用的,总有一天我要替代你的,野心正在阴暗的角落里慢慢的滋长着。 「走吧,我们去吃饭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再跟她这样缠下去,今晚的饭都不用吃了,那烈还不得跟他急呀。 霍南天苦笑着,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的身上形同虚设呀。 ——————————————分割线———————————————— 宋宁挑的地方倒是雅致,霍南天没有想到的是宋宁并非一个人来,跟着她来的还有蔡志远。 两个书呆子,智商再是高,毕竟商场上的东西对他们来讲还是有些太过现实,理论上的东西是从实践中和来的,但是为了教书育人,这样实践得来的东西只能写出它的光明与美好。 所有的私下的黑暗的交易,所有的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是不会在书本上出现的。 所以,理论来自于实践,但是理论却不能用于实践。 而宋宁的聪明之处不是在于她的案子做得有多漂亮,而是她明白理论与实践的不能共通之处,所以虚心请教。 简曼坐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刚来时,她都吓了一跳。 宋宁是她的学姐,两个人一起参加了学校的一个会专门学做家政的社团,两个人虽然性子都冷,但是话却可以谈到一起,两个人谁都没有说出彼此互相认识,只是暗暗的交流了一下眼神。 简曼知道霍南天的产业很大,但是竟然他开了私人银行。 从他们的话里,她可以知道宋宁应该可以得到他的银行的巨额融资,因为条件成熟而且并不存在什么风险,可是这个男人却是不批? 简曼突然吓了浑身哆嗦了一下,难道他知道宋宁和她的关系,难道这又是一个要挟她的手段? 简曼悄悄的抬起头看着霍南天,那个男人的脸上风平浪静,让人看不到一丝的情绪上的变化。 「南天,听说你在这里,我在特地过来看看的。」包房的门被推开,一身灰色的西装,温和的笑着的人竟然是元烈。 这时的元烈得意的笑着,他倒真的是特地来看看的,但是不是看霍南天,看的是宋宁。 「宋宁,你也在呀?」元烈一副很意外的样子,假装自己一点儿也不知情。 霍南天的嘴角勾着笑,这奥斯卡真的是欠了元烈一座小金人了,眼神动作表情竟然都相当的到位。 元烈看着几天没见的小妻子,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他的小妻子穿得很正式,剪裁合身的米色裙装,脖子上是一串珍珠项鍊。 她好像并不喜欢钻石,而他也觉得珍珠的温润与雅致更加的适合她,珍珠与她倒 是相得益彰,他的岳父大人对女儿真是没说的,肯定是他买的,依宋宁的性子,只怕是不会自己去卖首饰的。 宋宁淡淡的笑了一下,好像算是明白了什么,可是又有一点不明白。 「宋宁,有什么事找南天,怎么不跟我说说?」 元烈笑着看着宋宁,她的小脸素净,而耐看。 「只是一点公事。」 宋宁的修养一直是没话说的,即使是见到了他也没有出现正常女人该 有的举动 。 例如冷眼相对,例 如不理不睬,例如毫无预警的拿起杯子把水泼了他一身。 毕竟他是一个负心的人呢,她完全有权利这么做的。 可是没有,他的小妻子看到他云淡风轻的跟他打了个唿唤便再也不理睬他了。 简曼被餐桌上的情形弄得有点看不懂,看来霍南天不给宋宁的文件签字也不是为了她,宋宁说了她刚结婚的。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可是再看旁边坐着的那个蔡先生,他的举动好像更像一个丈夫该做的。 他正在拿着一把小钳子把红艷肥美的蟹腿夹开,用夹子夹出了里面的肉,一会儿便弄好了一小碟,湿润的笑着推到宋宁的面前:「宁宁,这个是你最喜欢的,我还让人熬了姜茶,吃完了喝一杯你就肚子不舒服了。」 元烈看着那一碟子蟹肉,真是见鬼了,这个蔡志远不是应该回外国去了嘛? 怎么还在这里给他老婆剥螃蟹呢? 」宋宁,如果你真的是急着要融资的话,不用土地抵押的,我就可以给你做担保人呀,相信南天总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元烈一脸认真的说着,一面看了看霍南天,让他表示一下。 蔡志远那个傻子,自己现在不需要跟他生什么气,这样的对手总自己可以在无声无息之间干掉他的。 现在先搞定自己的小妻子再说。 「谢谢,不用了。」 宋宁淡淡的笑 着,把文件夹推到了霍南天的面前。 简曼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又是一个无耻的男人。 怎么天下的男人都这么的无耻的嘛? 非得要用一点不正常的手段来对付女人嘛? 学姐是那么善良而温柔的人,怎么也遇上了这种坏人,真是不公平呀。 简曼恨恨的想着,这两个男人真是狼狈为歼,蛇鼠一窝。 怪不得大家一直说起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这样子的,这两个男人一样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可是为什么女人都是样的要受制于人呢? 「霍总,如果抵押物品你认为还是不足的话,那么我可以让整个宋氏为我们的华远担保,毕竟这是我们的母公司。」宋宁有自己的信念,这一切正正噹噹的,自己手中握有着足够的价值的土地。 她还是有点书生意气,带着点固执,她就不相信这件事情就是不能办。 霍南天讳莫如深的笑了笑:「宋小姐,毕竟这是一个大案子,眼下银行都在紧缩……」 霍南天话还没说完,简曼突然站了起来,拿起那份文件,几乎是用甩的就丢进了霍南天宽厚的胸膛里。 「赶快签了,为难女人你很拿手是不是?天都黑了,这里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我要回家去。」 简曼转着脑袋想要怎么让霍南天签下这份文件,她自己就在水深火热之中,怎么忍心看着优雅高贵的学姐也一样跟她受制于人呢? 蔡志远的脸上一脸的茫然与不理解,这家私房菜馆无论从装修到菜品都是最一流的,价钱也贵得令人咂舌,因为请的是霍南天,他们都没敢怠慢呀。 还是宋宁这样的女孩比较好,不像眼前这个身娇肉贵的骄纵得要命,无理取闹的女人最让人头疼了。 「乖,你不喜欢吃这个,点一些别的。」 霍南天拿着文件,这个小女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不过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呢,总比她冷冷淡淡的好多了,她就算是娇横起来也是风情万种的令他心痒难耐。 「天都黑了,我要回去了,你赶快签了。」 简曼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才能赶快签字,实在没有办法了,俯下身去,在他的耳边边说着 「天都黑了,你不是要个孩子嘛?」 这样的暗示够明显吧,反正她想着他今晚多半也不会放过她,所以主动招惹一下,算是帮一个宋宁吧。 霍南天只觉得脑子轰的被炸了一样的,她在说天都黑了,要孩子,这是在暗示他回家去做他爱做的事? 他有点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简曼的脸正在慢慢的红起来:「你不要了嘛?」 他不是跟打了鸡血似的,疯狂的要弄一个孩子出来,现下说这个还不够嘛? 简曼有点无助的咬着嘴唇看着他。 霍南天的嘴角勾起了愉快的笑,大手一挥,在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站了起来搂着她的腰,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着:「今晚你得主动点,热情点,不然看我不弄死你。」 愉悦的笑声从他宽厚的胸膛传了出来。 他妈的,这算什么? 元烈快要崩溃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多年的好友跟个傻子似的被那个女人咬了一耳朵,便把他给出卖了? 而且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这绝对 是重色轻友。 而宋宁安安静静的看着桌面上的变化,看着对面的男人脸色变得五彩缤纷,淡淡的笑了一下,今天这个事情真算是出乎意料。 「今晚还是我作东吧,各位不要客气。」 霍南天心情极好的跟大家道了个别后,搂着娇小的简曼,走了出去。 「宁宁,霍总还真是奇怪呢,我们求着他办事,结果这顿饭还是让他请的。」 蔡志远拿过文件,上面的字跟霍南天的人一样,稜角分明白而霸气得不可一世。 「吃饭吧,这么多菜好浪费呀。」宋宁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拿起了筷子,开始吃东西。 商场上真的很难,今天如果不是有简曼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磨人呢。 欠元烈的人情,那她宁可不要。 因为既然要断就要干干净净的,不要留下任何的可能,那样太辛苦了。 才结婚不到一个月,她那多年淡泊的心总是因为着他的所有的行为而起起落 落着,那样太辛苦了,她不想要了。 「宋宁,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元烈有心里狠狠诅咒着那个见色忘义的傢伙一万遍后,努力的平復着自己几乎想要拿刀砍人的心情,保持着平和的笑脸跟宋宁说着。 「可以,等我忙过了这一阵子再说吧。」 当然是可以好好谈了,即便是她心中有着不愉快,甚至犯过万恶之首,但是这一切都是要她人生中和必修课,与他的婚姻虽然短暂得如同烟花般,但是她行棋无梅。 元烈懊恼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淑女的小口小口的吃着饭,那个蔡家傻子正旁边也吃得正欢。 一时间他胃口全无。 可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人家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他的面前吃饭,时不时还会回忆一下在国外时大学里的趣事,而自己却是一点火也不能发,可是到底他是为什么会被 发现的呢? 为什么宋宁会知道得那么的清楚? 自己做事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呀?元烈苦恼的皱起了眉,虽然说是常在江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但是柳漓这滩水他一直玩得很秘密的。 饭吃得很快,元烈想要送宋宁回家,可是好像也不可以,他的岳父大人给女儿配置了一部顶级的白色商务车,车边站 着宋家忠心耿耿的家僕飞虎。 元烈摸了摸鼻子,满脸无趣的开着自己的车子,一边开一边想,霍南天那个该死的男人,到底今天是怎么回事?车子调转方向,朝着御园飞驰而去。 两个人的关系自然不消再说了,是多年的兄弟。 霍南天既然答应了这顿饭那就是算是答应了他这件事了,怎么突然之间就签了那份文件。 重色轻友的傢伙,多半就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到底说了什么就让他马上把字给签了? 汽车一面开着,不止想着霍南天今天的异常举动,也在想着自己从结婚的那一天起,有哪一件事情是可以让宋宁起疑发现的。 他一定要找出来,不然真是死不瞑目。 夜色渐浓,霍南天停下车子。 简曼走了下来,便被他拽进了他的胸膛里,紧紧的贴着…… 「为什么?」他抱着她,热气唿出时带着异常撩人的麝香味。 声音又低又哑的,跟他的气息一样的撩人。 「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在一起吃饭。」简曼小声的说着,她生怕被霍南天发现什么。 自己遭点罪还没什么,连累了宋宁可就不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在外头吃饭,不如回来跟我做?」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着简曼绯红的脸,果然是个不禁逗的女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79 起了性,真的忍不住 看着她红得可爱的小脸,霍南天忍不住的俯下身去,他的唇霸道的亲吻着她的,几乎让她快要窒息。 「小东西,我是饿着你了嘛?怎么今天这么想吃呀?」那间馆子味道不错,而她今天竟然想吃他的? 真的是满足了他所有男性的骄傲。 他感觉到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了,才放开她,在她的耳畔厮磨着。 一路上他的疯狂的纠缠与亲吻,使得两人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客厅,霍南天把她压在客厅的沙发上,迫不及待的掀起了她的裙子,修长的钰腿在鹅黄色的光影中美得如同带着层流光似的,浅蓝色的*小裤下部带着淡淡的暗影,看得他猩红如血。 「让我看看,到底是有多想吃了?」 霍南天大手 一扯,拉下了她的小裤,小小的*底.裤被他几乎拉坏了,现在正孤零零的挂在她一只脚的脚踝上。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弄着那细嫩的花瓣,然后便迫不及待的餵了一根手指进去然后看着简曼的身体绷了一下,受不住的轻轻哼了一声。 「敢招我你就得受着……」 他的手指在里面探索着,温暖而紧緻的内壁夹得他头皮发麻,:「不是饿嘛?我好好餵你吃。」 声音低沉暗哑得如同砾石划过磨盘,今天他要好好了弄死这个小妖精,刚刚那两句话几乎让他快要发狂的几乎连车子都快要开不回来了。 现在胆子大到拿这个东西来招他了? 慢慢的湿润起来了,手指进出得更是通畅,修长的手指探到最里,找到那一小块地方,突然狠狠的抠弄着,目光猩红如血,一只手弄着她,然后就那样看着她。 上身的衣服还是完整的,可是下面却被他高高掀起。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的手指如施了魔法般的让她羞涩得想要躲避。 可是这个男人连灯都不关,就这样子看着她。 「啊,不要……这里,这里不要动……」突然简曼的身体弓得紧紧的,哆嗦着呜咽着,身体传来的那可怕的毁灭般的快.感来得太突然了,让她受不了。 「这里?还是这里?」 霍南天邪肆的笑着,冲着那个她最敏感的地方狠狠的玩弄着,他喜欢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她就像一只刚刚成熟的仙桃密果,鲜嫩而多汁,只是这样弄着她,便早已是汁水淋漓,花蜜四溢了。 「不要?这么湿了,撒谎可不好?」 底下的诱人的小嘴咬着他的指头狠狠吸着,真是个小东西,只是这根手指头她便是能吃得这么的饱了,不过今晚他一定要好好餵她,餵到她饱到再也吃不下为止。 给她,全部都要给她,一滴不剩的都给她,直到她的小肚子再也装不下为止…… 「求你,求你……」 简曼也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 晃着小脑袋,长长的黑髮如同绵密的海藻般散开来,从沙发上垂下来,晃动得如同一匹黑色的丝绸般。 霍南天看着她那娇美性感 的样子,开了一颗扣子的上衣露出了线条优美诱人的锁骨。 狠的大手的撕,狠狠的扯开她的上衣,冷空气一接触到了她的皮肤,顿时起了小小的颗粒,让他看得更是兴奋,俯下身去细细的舔过她身上细腻的肌肤。 温热的舌如同一只最灵活的蛇,蜿蜒而上,直到她的胸衣的顶端。 薄薄的胸衣很快便被他的津液给弄湿了,他没有脱下她,只是隔着着浅蓝色的*嗜咬着她那顶端敏感的花蕊,直到它慢的变硬。 而那个可怜的女人只能让他那高超的技巧把她抛向云端,让那如同浪潮般的块感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她,无穷无尽…… 他的大手扯下了她的胸衣,覆上了那对诱人的丰盈,她美得如诗如梦,让他不能自控,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粗喘,最开始的时候还会好好 的揉捏着,抚弄着,到最后他的力气越来越大,越来直粗鲁。 「简曼,你真是为男人而生的……」这样完美的身体怎么能不叫男人疯狂呢? 奶白色的肌肤如同酥酪般的诱人,浑身闪着如同流光般,*着他的心,抽出了湿淋淋的手指,在她的眼前晃然着,上面亮晶晶的体液让简曼闭上眼不敢去看。 「你也想要我的是不是?你想要我的?」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致命的蛊惑。 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厮磨着,她的害羞,她的无助,她无法抑制出口的娇吟都助长了他男性的渴望。 霍南天的大手抚着她的小脸,感受着她柔嫩如瓷的脸颊,唇抵在她的耳边摩娑着,她的唿吸急促,带着淡淡的特殊的香气,如同最剧烈的催情的毒药般,一点一点的入侵他的血液,他的所有细胞。 「你想吃,今晚我就让你吃个够。」她的身上,霍南天的粗噶的声音再度响起。 低着头含住她的唇瓣:「简曼,晴欲 是最迷人的毒,不止男人会着迷,连女人也会为之疯狂的,你以后不会想要再离开我了。」 自信的笑着,他的身体勐然的离开了她的,看着她还在那里轻轻的抖动着的绝美的娇胴,开始慢慢的一颗一颗 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宽阔的肩膀,性感的胸肌,收紧的臀部他的身体线条带着那种充满着力量的,健壮的,令女人想要尖叫的,渴望被征服的完美。 他的身体带着炽人的热力,他的吻深 入而热切:「别……」 她的挣扎显得苍白无力,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明显的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肌紧紧绷着,她不敢与他对视,因为他的眼里眸色深沉,如同波滔汹涌的慾海一般。 他邪恶的笑着,拉开她的小手,胸膛紧紧的贴着她柔软的身子,大手再次邪恶的钻进了她的腿间,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深 入,而是亵玩着她那娇嫩的花瓣,手指的温度划过她最敏感的位置,找到了那藏匿其中的粉红色的小珍珠,开始恶劣的狠狠的磨擦着一点也不留情。 简曼喘息着,咬着嘴唇无法控制的发抖着,身体呈现出了迷人的粉红色,这个恶劣的男人,他拉过了她的小手,往下…… 简曼明白了他的意图,可是想要挣扎却觉得可笑也多余,今晚是自己招惹的他不是嘛? 他的大手捉着她的小手覆上了他的,她的手几乎是无法掌握男人的庞然大物,那个东西突突的跳着,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强健的脉动,与那几乎快要灼伤人的体温。 他的唿吸渐渐的转不急促,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他教导着她,她的小手吃力的被他捉着上上下下的动着,生涩而不得章法,可是却足了让他血脉喷张。 他的骇人的巨兽在她的手中越涨越大,满屋子里尽是男人极具性感的粗重的喘息声与女人娇媚的快要滴 出水来的呻.吟。 魔鬼般英俊的脸上晴欲纷纷,勐的放开了她的手,嘴角带着邪恶的笑,拉高她修长的腿,与她的眼神对视教缠着:「简曼,不准闭眼,我要你好好了看看,我是怎么占有你的。」 他的眼神如同野兽盯紧猎物般,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急促的唿吸好像要吞掉她似的,灼热的利刃是征服女人最好的武器,他里推进着, 很慢很慢,他要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他占有,撑开,充满。 即使是已经足够的情动,足够的湿润,可是他的巨大还是让简曼吃力的闷哼了一下,身子有点紧张的再次绷了起来。 温暖,紧緻细腻到令人发狂,霍南天嘶嘶的吸着气,感受着她的紧紧的包裹。 修长的腿挂在男人强健的腰部,随着他每一次的动作,她奶白色的身体都轻轻的晃动着,如同起伏着的最美的波浪般。 这种感觉太过刺激,太过强烈。 简曼喘息着,缀泣着,迷离的泪眼和性感的娇呤更加深了男人想要狠狠占有的决心,一下,一下,每 下都更快,每一下都深入到最里面。 黑钻般的眼眸里跳跃着悸动的火苗,双手捧起她娇翘的臀部,进攻的幅度越来越大…… 「嗯,轻一点……」如同小猫叫般的声音,细细的,带着长长的尾音。 霍南天咬着牙关看着她,她身子异常的紧緻,让他摆动的强健的腰肢更加的困难,那种巨烈的摩擦总是如同电流般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流窜着。 她的身体开始传来阵阵强而有力的逍魂的紧缩,院子里的汽车的声音划破了满室的yin靡。 她紧张害怕得缩得不像话,如同快要绞杀他的温暖的网般,紧紧的死死的绞住了他,让他连移动都觉得困难,额头的汗水滴落下来,落在她性感的锁骨上。 霍南天咬着牙,他快要疯了,受不了了…… 屋子外面传来老妇人平静无奇的声音:「元少再等等,我家先生有事,不方便见客。」 简曼觉得如果有一道地缝,那她也要马上钻进去 ,现在她的脸算是丢大了,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冯妈,还不到深夜,也没有回到房间里,他们就这样子。 「该死,你放松,放松……」 粗糙的声音命令着,这个女人是要咬死他嘛? 霍南天抱着她站了起来,简曼娇小的身子就挂了了他的身上,每踏一级台阶,他火热巨大的分身就更往里进一点。 简曼呜咽着死死忍住不敢出声,只能咬住他的肩膀,手脚如同藤蔓似的紧紧的缠 着他的健硕的身躯,任由毁灭性的快.感不断的沖刷着她的灵魂。 这人男人,他绝对有全事把一场所原来抗拒的,不情愿的性事最后变成了极致的享受.。 元烈等了一小会儿,才看来霍南天披着件浴袍从楼上走了下来。 「怎么,不去陪你的宋宁?」 声音暗哑,还带着明显的未褪去的晴欲的味道,甚至连这室内也充满了强烈的男女教缠时的气息,这个重色轻友的傢伙。 「你他妈的是多久没摸过女人了,那么一会儿不能等,我以前还真是高看你了。」 元烈看着那个完全没有一点愧意的傢伙,气得想要把桌上的花瓶扔过去。 霍南天耸了耸肩,坐了下来:「性子起了,还真不能等,这点等你以后碰上对口味的就知道了,或许你可以试试宋宁。」 霍南天的眼光幽暗,他没有帮到元烈,而这傢伙打断了他的好事,算是扯平了。 「别拿宋宁说事,她可不像一般的女人。」 元烈心底里是非常看不起那样贪慕虚荣的女人的。 其实他觉得自己常常是矛盾的,既享受着柳漓的身体,又鄙视着她的灵魂。 他一直认为身体和心灵是可以分开的,可是他却恰恰娶了一个大概非得灵肉合一的女人。 「这种事对宋宁来讲是小儿科,就算是我不给也有别人给,为难她种小事情会显得你很无能的。」 霍南天一针见血的说着,以华远的条件,就算银行弄不出钱来,风投也会给他们找资金,再不济还的宋雄,她的出路有很多,不止是只有霍氏旗下的银行而已。 元烈在这种事情上失了分寸,可见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0 重大消息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 「而且宋宁要比我这个好搞多了,你知道至少宋宁是认可你的,才会嫁给你,可是她……」 霍南天的嘴角苦涩的扯动着,简曼即使是不抗拒也只是她的身体出于本能反应。 可是性事的美妙有很多男人可以给,也就是说,今天她不抗拒他,明天她也可能不会抗拒别的男人。 所以他那么迫切的想用一个孩子来留住她。 脸上带着褶子的老妇人面无表情的送上了一瓶酒。 高脚杯在灯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 元烈若有疑问的说着:「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怪的,怎么我就会被发现了,你知道我们结婚时候一人睡一个房间,她几乎不出门,而且更是刚刚回国不久,怎么她这么快就知道了?就算她很聪明但是也不是这样的。」 修长的手指渐渐的收拢,几乎快要把水晶酒杯捏到裂开。 如果他再跟她多处些时间,或许他会明白,其实宋宁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种伴侣。 跟她在一个空间里,总是觉得安心的,舒坦的,任何事物的沟通都是没有障碍的,甚至他喜欢听她在给他念一些他听不懂的梵语诗歌。 可是这一切来得让他措手不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挑得你们的婚姻不美满,谁最得利,那就是谁干的,你被你老婆一抛弃,连智商也降到了底了。」 霍南天嫌弃的看了元烈一眼,喝下杯中的红酒,这傢伙最好赶快走,他下来之前那个女人软着脚几乎是要用爬的走到了浴室,这会儿洗香香的正睡着呢。 她的胃口小,不等于他吃饱了呢。 「你是说柳漓?不可能,她跟了我那么多年 了,向来很安份的。」 元烈摇了摇头,一开始他就说明了,两个人各取所需,他不可能娶她的。 她也没有讲过这种问题,到他结婚的时候她也没多问过。 「我问你,她每个月的帐单是不是很可观?」霍南天慵懒的靠着沙发,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 「还行,我虽然不像霍大少你财大器粗的,但是那点小钱还是花得起的。」 元烈没好气的说着,不过柳漓的消费真是不低的,不是早好的最贵的入不了她的眼,一件最简单的衬衫的价钱,老百姓都能过一年了。 「烈,这只能证明这个女人有贪慾,一个人一旦有了贪慾,给再多都是不够的。」 元烈果然是当局者迷,那个女人跟了他也有好多年了,所以他心里不想去仔细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出来,元烈才一结婚就马上被捉包,一定是有人故意把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那这个内鬼就绝对 是那个外面的女人,因为她才是最能得到好处的人。 元烈原本懊恼的眼睛渐渐的变得清明起来,他不是没有想过柳漓,只是跟了他那么多年了,就算是不爱那么多少也有点感情,只是这一次如果真是她,那么她真是太蠢了。 如果她不做出这种事情的话,那么还好,过两年,给她一笔足以过下半生的钱,放她走。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真就不可原谅了,贪图着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只能失去更多不是嘛? 「你还不走?」 霍南天站了起来,不烦恼的想要送客了,楼上的松软的被子里正睡着一个小姑娘,她在睡梦中还等着他好好疼爱呢。 「当然不走了,今晚上你得陪我,喝个够……」元烈为自己再倒一上杯,霍家的酒总是最好的,外面可是喝不到的,今天晚上心烦着呢,最好的喝醉 了才好。 ————————————分割线—————————————— 窗外的光透过素雅的纱幔慢慢的照了进来,树影婆娑,点缀着奢侈的闲情意志。 简曼总是起得很早今天也不例外,经过适量的运动,她似乎睡得很好。 只是太多时候她的适量和他的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那个男人*没有回来,他出去了? 简曼坐在*上,回了一下神,然后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快塌下去了,昨天没吃什么就被他折腾得累得动都不想动就睡了,现在还真是能吃下一头牛呢。 换了干净整齐的家居服,走下了楼,客厅里还有着淡淡的酒气,两边的沙发上横着两个男人,身上盖着毛毯睡得正沉。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餐厅,果然上面已经摆了她喜欢喝的粥。 山药红枣粥,几个黄澄澄的手指大小的窝窝头,各色的小菜,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粮食最原始的香味引诱着她,冯妈的神奇再一次让她验证到。 平时里她也会准备各种的早餐,西式的,中式的,有时候还有广式的早茶,小小的蒸笼里各色 的小点心,但是这都不神奇,最神奇的是她好像知道你的胃需要什么似的。 就如同今天早上,她想着能喝上一碗热热的粥该有多舒服呀,可是眼下就这碗让她垂馋的粥就摆在那里,散着热气。 这里的一切其实真的很好,地方也很美,美到她常常在想那个设计它的主人,一定有一颗非凡的心,素雅简洁得如同古时候的宁静的小村落般,但是又处处精緻得令人惊嘆。 她一边喝完粥,一边拿着小窝窝头往嘴里扔,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往楼上熘,趁着那两个男人宿醉未醒,她想先出去,这里让她呆得很尴尬,昨天实在是太丢人了。 换好衣服,偷偷的绕过沙发,慢慢的往门口走去,到了院子一阵小跑,消失在了门口。 今天她没叫司机,走了好一会儿才打到了车,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上哪里去,如果是回去m.c显然是很奇怪。 她有一点想回晏家看看她的婆婆,这时候想起婆婆这个词心里突然跟被针扎似的痛了一下,来得那么的突然。 她在那个可恶的男人的调.教下,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也会*欢爱的女人,她早已配不上文远了不是嘛? 即使她在名义上依旧是他的未亡人。 街上的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为生活而奔波着,可是偏偏是她,偏偏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自己该去哪里? 「简曼,你怎么在这里,我正好要找你,上车来。」 宋宁在快到公司的不远处便看到一个孤孤单单的身影,身影曼妙,韵味天成那便是简曼。 她在学生时代便是众多男生心中的女神,长大了那种美丽更是全然的舒展开了,美得如同天上的太阳般令人几乎无法逼视。 「宋宁?」 简曼欣喜的笑了一下,她和学姐真的是很谈得来的,学姐是一个深具智彗的女人,与她谈话总是让她觉得有所收穫。 车子开进了华远的停车场内,两个人上了电梯,宋宁的办公室在十六楼。 简曼看了看宋宁的办公室,简单干净,几盆室内植物绿油油在这样的冬天里展示着它们的生命力。 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可真好呀,简曼羡慕的看着,宋宁准备了两杯清茶,招唿她坐了下来。 「简曼,你是怎么认识霍南天的?」 昨天的事情到现在宋宁还是觉得奇怪,分开好多年了,她总是觉得简曼不像是会喜欢霍南天那种男人的,而且昨天她看得出来,简曼好像有着自己的苦衷的。 「学姐,我结过一次婚的,大概是在半年多前……」 氤氲着热气的茶把简曼的思绪带回了过去,从那场毁灭性的车祸。 到她醒来时,连文远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只有一个冰冷的骨灰盒,从她夜里去墓地里遇见了霍南天到一次次的被胁迫直到无奈的屈服,她不知道自己絮絮叨叨的说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不自禁的想要倾诉,或许是已经压抑太久了吧。 好长的一个故事,宋宁安静的听着,同时也感嘆着一个这样美丽的女人为什么会过得这么的悲惨,或许天妒红颜吧。 「学姐,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办,也不知道我以后的生活要怎样过,其实像我这样只能隐藏在黑夜里的人哪里会有明天呢?」简曼说到最后,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的跌在了她的衣服上。 「简曼,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只想跟你说的是,作为女人,守望爱情是艰苦而绝望的,而你守望的是一份已经无法还原的爱,我也曾经在漫漫的长夜里艰难的等待着爱人的归来,所以我大致可以理解你的痛苦。女人最可怕的弱点便是过于急切的想要去承担责任,你对你死去的丈夫和他母亲的守护,或许连神明都会感动,但是这正是给了对手一个最有力的把柄,你不要做这样的女人,更不能被男人的*操纵,不能屈服于他们的命令,简曼,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而你要学会遗忘。」 宋宁捧着茶杯,暖着手心,轻轻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张力冲击着简曼的大脑。 「遗忘?」简曼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宋宁。 「对,要遗忘,遗忘掉所有的伤害与痛苦。遗忘掉你觉得应有的责任,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对谁有着责任的,那只是存在在愿意与不愿意的问题。」 宋宁的眼神清澈却透着坚定的力量。 「可是学姐,思念已经是一种习惯,他为我做的,我应该为他做得更多,你不知道,在汽车冲过来的时候,他扑上来抱住了我,后来他吐着血跟我说,要我好好 的活,认真的爱,我以为我可以的。可是现在我的生活真是糟糕透了,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如果我想要我可以得到很多,但是我所能得到的这个世界上华丽的东西它们都不能令我心动,而真正让我心动的只是会引起我伤心和思念。」 是的,想起晏文远只有伤心和思念了。 简曼的眼泪掉得更凶,她的整个身体仿佛都作一座有盛载着委屈和眼泪的容器。 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如同在室内蔓延着的光线般的轻柔。 宋宁苦涩的想着,自己劝告着简曼要遗忘,可是她曾经对元烈的那样的埋在心里的渴望,幻想过的激情,到最后的猜忌都是一个女人坠入爱情时的内心体验。 只是简曼更直白的表现着,而自己却是深深藏起。 「简曼,男人的世界里,他们轻歌曼舞,他们觥筹交错,他们享受着生活,而我们呢?简曼为自己的信念而活,你想要什么?」 宋宁想起了元烈,他或许就是在那个小别墅里,享受着柳漓的轻歌曼舞,可是自己却如同一个最无知的人儿般,从夜晚守到天明。 但是她要为自己的信念而活,即使尝试遗忘让她痛苦不堪,她也愿意尝试。 「我想要离开他,我想要有自己的空间,我想要自己有自己的生活。」 简曼喃喃的说着,只有在这里,她才敢这么说,她已经被霍南天给吓怕了。 「我来帮你,简曼,在我们还没有办法一举击败对手时,我们只能忍耐,但是相信我,我很快会想到办法的。」 宋家也不如霍氏那样的财雄势大,但是找到一幢合适做试验的楼房还是没有问题的,一些器材她也出得起那个钱。 而且她在心里认同晏文远的事业,那是高尚的,令人尊敬的,所以帮简曼,其实也是让自己找到更多的事情做,足够的繁忙才能令她遗忘掉心中的痛苦。 在简曼的身上,宋宁看到了一个女人孤独的坚守着爱情的辛酸。 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么多年来,在心底里泛滥着的爱意,如同海水般不绝不息,当你爱着的时候,那种情感仿佛是人体内秘密分泌出的一种液体,血一样的流遍你和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爱情本身可能 只是属于想像,属于隐秘的愿望,当你一旦获得你愿望中的爱情时,它好像变幻了容颜般,也许它还是如你所愿,美丽依旧,也话最终只是一张没有生机的面具,这一切全凭运气,显然她们两个人的运气都很差。 简曼呆滞的着着窗外,有时连发呆都是一种奢侈,她的电话永远 在她最不想要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简曼,霍先生呢?快点通知他,倾城怀孕了,不能拖下去了,再过两个月婚纱都会穿不下的。」 电话那头贪婪的声音透着无以伦比的兴奋,就算是隔着电波都能感觉到晏以道那颗激动而亢奋的心情,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颤抖。 「你有没有在听呀,快点把电话给霍先生呀,现在好多事情都要好好安排一下了。」 晏以道急切的想要告诉霍南天这个好消息,自己这招险棋果然是走对了,那么多年来那么多个女人,但是能怀上孩子,他的女儿可是头一个呀,这怎么能让他不兴奋呢? 「可是他没有跟我在一起。」 简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晏倾城怀了霍南天的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突然她的心勐的抽痛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只是机械似的回答着。 「你现在马上去找他,简曼,别耍什么小心眼,否则就算是霍先生护着你都没用,霍家很重视下一代的,这是第一个你知道嘛?」电话那头的声音又阴又沉听得她耳边泠风阵阵。 最专业的妇科医院,最完整不出差错的检查,他的女儿真的是怀上了霍南天的孩子了。 巨大的野心如同汽球般的迅速的膨涨开来。 晏以道现在认为他最应该的是以一个家长的身份让霍南天马上娶了他的女儿。 而且这件事情也正在进行中,不能再拖了夜长梦多,现在只在自己的女儿坐牢了霍家少夫人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简曼你要马上联繫到霍先生,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并且转告他说倾城跟孩子都想着他呢。」 晏以道交待着,这一次他对简曼办的事情非常的满意。 这个简曼总算没让晏家白养了那么多年。 而另外一头,张昭云也已经招唿开了。 「霍夫人,我是昭云呀,这回可是要真的要叫你亲家母了。」 霍夫人坐在霍家的另一所宅院里,接着电话,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你还不知道呀。不过你可能真的还不知道,南天这孩子可能也还不知道呢,我们家倾城有了,我们都要升级做奶奶了呢。」 张昭云的话如同威力惊人的原子弹般,一下子便击中了霍夫人的心脏。 怎么可能? 南天在子嗣这方面看得比谁都重,她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会喜欢晏倾城那样的女孩。 可是现在却是有了孩子,有了孩子就得意味着他必须走入婚姻了,霍家的那些世袭遗老们可见不得他这样玩下去,虽然他们的股份不多,但是说话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多久了?确定嘛?」罗伊人的眼光暗了下来。 大儿子记恨了她一辈子,可是她是那么的想要他过得更好一 点,再好一点。 但是晏家真不是一门好亲家,半年前的决定她是不是做错了?所以报应来了? 「当然了,我们已经到圣玛丽医院检查过了,当然确定了。」 张昭云简直兴奋到了极点,前一阵子,老爷说了要正式娶她,后来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耽误了下来。 现在这些都不算什么了,晏家大太太的名份都比不过霍南天的丈母娘来得令人尊敬与畏惧。 「我会去问问南天的。」 天空中,太阳慢慢的被乌云屏蔽起来,罗伊人有点担心的挂上了电话,不知道这件事情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可是还没有等到她去问霍南天,晏家已经通过别人把这个消息四下传播开来…… 对于这种事情,晏以道是非常知道利害关系的,只有通过外部的压力才能让霍南天在最快的速度里举行婚礼,因为连他都看得出来,霍南天对自己的女儿并非十分的动心。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1 闯入者 看似平静的生活,其实永远都不平静,就好像海面下的汹涌波涛。 晏倾城怀孕的事情,霍南天都还不知道的时候,霍家的那些旁支亲戚就已经都知道了。 「伊人呀,听说南天有了孩子了,今年入选的这个姑娘现在有了身孕了,今天现好有一个会议,霍家旁支的有股份的亲戚都会去,说是要把结婚的日子给定下来。」 霍怀德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刚刚接到了好几个电话,这个消息虽然只是在晏家今天早晨才公布,但是速度快得吓人,不多一会儿全是电话。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南天没说过。」罗伊人神情恍惚的陷入了沉思。 「南天有什么事还会跟你说嘛?他现在已经是狂妄到了极点了,在董事会里也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好吧他讨厌我我也知道,可是为什么霍平也一样被他排挤?一样是霍家的子孙,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父亲偏心,一定要把位置给南天,那他们兄弟俩还不一定是谁坐在那个位置呢。」 霍怀德的语气沉闷,这几年他也是郁郁不得志。 「别这么说怀德,我相信南天不会的。」 罗伊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最近从他们父子的举动中,还有一些电话里她可以隐隐的感觉到他们也在做一些事情,她怕他们会对她的大儿子不利。 其实两个儿子她是一样的喜欢,但是她总归是亏欠了霍南天的,从小到大都在亏欠他。 「有了孩子他就一定要结婚,否则那就是一个不负责责任的男人,那会对整个霍氏造成多么不好的负面影响,如果他想玩也可以,那么霍平完全可以替他来主持霍家。」 霍怀德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便转身上了楼,罗伊人看着他上楼去的身影,眼里溢满了眼泪。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现在要赶紧去找她的大儿子,她不想让霍南天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之内,如果这个叫做晏倾城的女孩为她的儿子带来了什么不好的结果,那她都不知道要怎样再去面对霍南天了,半年前她做的决定是错的嘛? ————————————分割线———————————————— 霍氏大楼,霍南天正看着所有的文件。 该死的烈,昨天硬是拉着他喝了一整晚,现在头还有一点微微的痛着。 头疼? 他的脑子里措不及防的就出现了那个小女人的身影,穿过时光,他都好像能看到那个小女人站在那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的后面,手指轻轻的帮他揉着头,温柔得如同一池春水。 这样的画面会时不时的窜进他的脑子里,让他觉得快要疯了。 还好那个晏文远已经是死了,就算是活着,只要让他遇上了简曼,就算是抢他也要抢过来的。 他的私人电话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拿了起来,一看到号码,嘴角轻轻的往上勾了一下,*的笑容好像是连太阳都会失色了。 这个小女人,一大早的跑了,他还没找她呢,自己倒是很主动。 「霍先生,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声音好像有一点点不开心? 受气了? 隔着电波,他都几乎可以看到她低垂的眉眼上染着的淡淡的忧伤。 「怎么了?」霍南天的声音低沉有力,她出了什么事了,今天这样很反常。 「倾城的爸爸说一早上打不通你的电话,而且你也还没有去上班,他很着急着要找你,就让我帮忙找一下。」 简曼的语气还是那样,难道是那只老狐狸又做出了什么事情来逼她? 当初他允许别人逼她的时候是想把她逼到他的怀里,现在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谁都不可以欺负,天王老子也不可以。 「以后他的电话你可以不用接,不用理,知道嘛?」 霍南天很有耐心的跟她讲着。 「刚刚倾城也给我电话了,她说她想到御园来住,因为她现在有孩子了,要我给她整理房间,霍先生你大概也很快就要结婚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如果你愿意帮助实验室的话我会很感谢的,如果不行的话,我很快会让他们搬走的,你看这样行嘛?」 简曼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说着。 她不知道 霍南天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因为他实在是很难看懂的一个人。 但是现在呢却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晏以道说了,霍南天一定会马上娶晏倾城的,所以不知道他会不会放她走呢? 如果可以该有多好,那么她应该要带着文远的母亲,远远的离开这里,重新过生活。 男人阴霾的眼神如同结了冰般的森冷,寒气从他的眼底慢慢的冒了出来,整个偌大的办公室里的气温骤然下降,连空气仿佛都结了冰似的。 「你再说一次,你想要干什么?」 霍南天刚刚眼底的平静开始被汹涌翻转的怒火所取代着,想是深不见底的可怕的旋涡般。 他的强健的嵴背倨傲的挺着,性感的下巴瞬时间绷得紧紧的,涔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如同冰渣子般寒气逼人。 他的声音很可怕,森冷的,充满着威胁的。 即使简曼看不见他,也可以感觉到这是他发怒前的可怕徵兆,那些怒气正要排山倒海般的扑面而来。 「我是说你有了家庭就在对她们负责,我想我们不可以这样子下去的,这样不道德。」 简曼今天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乱到了极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想要赶快逃开,以前怕看着他,再想更怕,她一定要走。 「道德?道德是什么东西?」 霍南天嗤之以鼻的说着,眼神如同魔鬼般的骇人。 「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这一生我一定要活得这么的没有尊严嘛?」 简曼拿着电话,痛苦的呢喃着。 「简曼,你的这一生只能被我占有,你知道嘛?你有一副令男人着迷的身体,它紧緻得令我赞嘆与膜拜,所以你只能做我*上的奴隶,而你口中的尊严?作为霍南天的女人,这就是你最大的尊严。」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 简曼早就知道了,跟这个如同魔鬼般的男人提要求,向来的结果都只的一个,那就是生不如死。 「你现在就给我在御园里乖乖呆着,哪里也不要想去。」 霍南天的话如同如同深渊般,让她绝望,把她束缚着再也不能逃脱似的。 简曼看了一眼外面,好像来不及了,几辆汽车正开进了院子,好像都快要把那精心养护的草坪都压坏了似。 整整三辆车子在御园停了下来,简曼站在客厅的中间,已经可以看到了一批人陆陆续续的从车子上下了来。 张昭云推开车门,一副捉歼似的气势汹汹的走下车来。 她到现在才知道,这座御园竟然是霍南天父亲留下来的。 所以霍南天多半的时候都会在这里,看着是不如霍家的城堡那样的气势恢宏,但是用来安胎是很不错的地方呢。 这里精緻典雅,最重要的是可以常常见到霍南天。 本来她是有晏倾城想着让简曼多留十个月,因为这十个月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能有任何的闪失的,但是简曼又太危险。 所以,她们在医院里挑好了一个干净漂亮的护士,学校刚毕业,家里有难事要用钱,所以给了一点钱便答应了跟着晏倾城住进来,即是可以随时照顾有了身孕的晏倾城,第二也可以在晚上侍候霍南天,合约上写着等晏倾城的月子做好了 ,她就得走人。 这样张昭云总算是放了心。 那今天她就要那个贱女人好看,先让她滚出去再说,霍家可容不得这样的不守妇道的*进来败坏家风。 张昭云小心冀冀的扶着晏倾城。 简曼就站在那里,看着晏倾城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她的打扮有点好笑,穿着白色的平底鞋,还有宽大的裙子,紫色的皮草披肩,素面朝天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孕妇似的。 「站住,你们都把汽车开出去,然后人也都出去,这里不是风景区,不要随便进来。」 张昭云被突然出现的黑衣老吓了一跳,干枯的脸跟风干了的桔子皮似的,满脸的褶子,声音也干硬坚涩似的。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是霍家的产业,便是我们倾城的,谁说不能进的,你是谁?这么无理,赶快让开。」 张昭云转过头去笑着对看似弱不禁风的晏倾城笑了笑,声音柔和的说着:「倾城,有没有吓到你了?有没有吓到我的宝贝孙子了?」 「这里只要没有少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冯妈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那个女人,一点帐也不买。 只是冷冷的拍了拍手,从院子后面的小门找开,进来了几个强壮的黑衣人,站在冯妈的身后。 「你们这是造反嘛?这个是你们的女主人,她的肚子里有霍南天的孩子,你们敢对她无理?」 张昭云气疯了,这些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等南天回来了,我让你们一个个都收拾包袱滚蛋。」 「简曼,你这个死丫头,你给我出来。」 张昭云隔着远远的便看到了简曼的身影。 那只狐狸精,竟然就是住在这里,真是小看了她的手段呀。 今天一定要把她给清理掉才可以,否则后患无穷呀。 简曼走了下来,素色的家居服,一副安逸休闲的样子更是看得让张昭云怒火难当。 她凭什么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在这里呀? 「简曼你这个狐狸精,你赶快去收拾东西给我滚蛋,你老实一点的话,我还让老爷给你留点钱以后渡日,否则你就会死得很难看。」 张昭云冲到简曼面前,正想要抬手狠狠扫过那张看得令人生烦的脸时,却被冯妈一手捉住。 老妇人的手粗糙有力,竟然让她动弹不得。 「这里是少爷的地方,我们只听少爷的话,你有什么事先请示过少爷再来,送客……」 冯妈冷淡的说着,转头对着旁边的简曼交代了一句:「这里风大,小姐身子弱,还是去房间里吧。」 「你们这是反了,我们倾城身子才是弱的时候,现在风大,吹出病来,你们赔得起嘛?」 张昭云气急败坏的用力挣开了老妇人的钳制,恶狠狠的盯着简曼,这个狐狸精,才多久不见, 俨然已经变成 这里的女主人似的,连下人都搞得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小姐你不用多想,这座园子只要不是少爷开口,便是谁也不能进来的,上一次我私自放了夫人进来已经是犯下大错。」 冯妈看着简曼的眼光闪过一丝心软,真是个傻姑娘,这些人都巴不得她死呢,她还替人家想着那么多? 「快点去找我女婿过来,我要跟他好好说说,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张昭云毕竟是没读过书的,心里的观念也还停留在以前,谁怀上了谁便是有了王牌了。 现在女儿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竟然让一群下人说七说八的,真是快气死了,又一点办法没有。 气氛就那样僵着,霍南天从外面走了进来。 「女婿?」他冷冷的笑着,好笑至极的样子,这一次,他要让这些人都跌进地狱里面去。 「南天呀,你回来得正好,倾城都有了你的孩子了,我想着这里的风景不错,也安静适合安胎的,你看我们行李都带过来了。」 张昭云看着霍南天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了点底。 他没有生气她们闯到这里来,那就证明这个孩子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有了孩子就好好呆着,不要乱跑,都回去吧。」 霍南天心里淡淡的笑着,也算是霍家的孩子呢。 他是不是要照顾这个孩子直到他平安出生呢? 他也算得上是这个孩子的」大伯」不是嘛? 「南天,你都常常不回来,孩子以后会认不得你的。「 晏倾城低着头小小声的说着,脸上带着羞涩与喜欢。 虚伪至极的女人,霍南天的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脸,脸上没有化妆,毛孔有点大,皮肤有点黄,质感有点粗,真是要命。 他觉得自己真该替霍平担心 一下,怎么办,他的孩子的母亲又蠢又讨厌,皮肤还不好,要是生个小女孩可怎么办? 眼光扫过简曼,一样一素面朝天,她的小脸如玉般的温润动人,俏生生的站在风里,如同一枝绽开的白兰。他们的女儿一定会很漂亮的,跟他一样的骄傲自信,他们的儿子或许会跟简曼一样善良而倔强。 「我会去看你的,你好好休养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只要你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保证霍家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的。」 董事会里的那群老傢伙们不是正在挑事嘛? 一大早的便说着下一代的事情,连霍平也跟着闹,想起早上的一幕还是很好笑的。 :「大哥,孩子都有了,作为一个男人,绝对是要负责的,不然传出去对霍氏不好。」 :「对呀,南天,这几年你做的非常的好,但是也要考虑到下一代接班人的培养呀。」 :「晏家是小家族,本来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但是既然孩子都有了,你也应该遵守着霍家的家规,娶了她才对呀。」 所有人都同意,只要晏倾城能平安健康的生下霍家的孩子,霍家便给她一个名份。 当然这个决定霍平也是当着所有元老的面同意的。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的血液里才不能有着那么污秽的东西,即使外表看着再干净,就如同现在的晏倾城一般,白衣黑髮,但是扒开她的皮囊,里面满满是生了蛆的灵魂,噁心得让人不想碰触。 「南天,为什么要生了孩子以后才办婚礼?」 晏倾城心里咯噔了一下,已经这样的,她的肚子里也是实实在在有了他的骨肉了,为什么还要拖呢? 「现在年底是最忙的时候,我抽不出时间的,生意上的事你不要多问。」 他的脸冷了下来,这个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还敢催他? 「这里以后你们都不准来,这是规矩。」 没有什么耐心再说下去了,霍南天伸手拖起简曼的手就往里面走进去。 现在他该好好 的来收拾一个这个女人,怎么总是学不乖呢? 怎么总是想要忤逆他呢?真是该死。 「南天,这样不好吧,我们倾城还大着肚子,你这是算什么?虽然我们晏家小门小户的,但是也不是这样欺负人的。」 张昭云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霍南天,当着她们的面就拉着简曼那个践人的手这算什么? 这摆明了是要给她们倾城一个下马威,是要当她女儿以后永远也不能管他的私生活。 如果不把简曼这只狐狸精弄走的话,就算以后她女儿生下了孩子日子肯定过得也不省心的。 「那你想怎么才算好,我哄着她玩,天天对着她,还是把霍氏的送给她?不过是孩子而已,她不愿意生可以不生。」 刚刚平淡冷漠的语气一转,涔薄的嘴唇里吐出的话如同用冰雕成的小刀子般吐了出来,丝毫不留情面。 「南天,你不要生气,妈妈只是担心我而已,但是我们结了婚以后,简曼就是你的嫂嫂了,总是有点……」 晏倾城再次低下了头,好像这种语她说不出口似的。 「她早就不是你的嫂嫂了。」 霍南天胸腔的怒火被晏倾城的那句话给彻彻底底的点燃了。 简曼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这些该死的人都不知道这一切。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2 私下里的骯脏的交易 「她只要是一天没有再嫁人,就还是晏文远的未亡人,她就是倾城的嫂嫂,南天你这样让倾城的面子很哪里摆?还有你让以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怎么看?她现在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整天的伤心掉泪的,对孩子也不好。」 张昭云看着女儿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再看看简曼那一脸装得无辜的样子,真是想拿刀杀人了。 她就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她还有得利害的武器握在手里呢,现在只是还不想这么早就出了,如果逼急了她,那么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一辈子她在晏家当着所谓的二太太已经够了,现在好不容易女儿有了出路,她一定要替女儿好好争取,其实也是替自己争取。 「你们都给我出去,我再说一遍,她如果能生下霍家的孩子,霍家人自然会给她应有的名份,但是这一切要等这个孩子出生以后,现在你们给我滚,不想生可以不生的,我没意见。」 霍南天淡漠的看了那对母女一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妈,我们先回去,先回去……」 晏倾城拉了拉她妈妈的袖子,示意她妈妈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的妈妈果真是不知道霍南天的脾气。 再怎么样只要忍过这十个月,一切便会不一样的。 她有了这个孩子作为后盾,简曼也不是对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简曼也生下一个孩子来才是,她的眼睛的余光偷偷的瞄过简曼,她的身体依然是纤细而曼妙,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 张昭云狠狠有盯了一眼简曼,不甘的扶着女儿坐上了汽车。 「倾城,你为什么要退让,我可以叫霍夫人出来替你作主的。」 张昭云的眼睛里闪过狠毒的光芒。 这是霍家欠了晏家的人情,总是要还的。 给了倾城见霍南天的机会还不行,还远远不够,她要的是更多的。 心中的主意慢慢的打定了,她一定不能让简曼那个贱女人过得那的舒服。 「妈妈,他的脾气真的不是很好,而且他从不听别人的话的,现在简曼对他来说还很新鲜好玩,但是十个月后这一切都得我说的算,妈妈我只要忍住这十个月就好。」 晏倾城低下了头,眼里闪着妖冶的光芒。 一只纤瘦的手抚上了自己还是平坦如初的腹部,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能生下这个孩子来才是最重要的。 「妈妈,我想让南天跟简曼都回霍家的城堡住,这样如果简曼有了什么身体的变化我们才会知道,明天你应该去找一下霍夫人,她一定有办法的,我要简曼来照顾我,我要她来保证我这个孩子平安无事的生下来。」 晏倾城轻轻的笑着,好像是充满了慈爱的母亲,但是那样的眼光里总是带着某种让人说不出的害怕。 简曼,我们的战争正式开始了。 如果你照顾得好呢,孩子平安出生了,那么你得走,霍家的主母便是我的了。 如果你照顾得不好,我有什么意外你更是要走,因为你祸害了霍家的子孙,更是没有好的下场,这场仗还没有打,其实她就已经是赢家了。 ————————————分割线————————————————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简曼皱着眉头,这个男人捉着她的手格外的用力,掐得她手腕生痛,纤细的腕骨好像快要断裂开了似的。 霍南天反手一甩,将她甩在了沙发上,简曼摔得有点七荤八素的。 他的神经病的,简曼安慰着自己。 抬头看着站在她眼前的男人,他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好像一口能将她吞噬似的。 高大健硕的身体如山般屹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削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她和他的距离只隔了不过几米,可是好像是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一般。 他站在那里,整个人几乎将她眼前的光线全部都遮住了似的。 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对着她说着:「早上的话你再说一次?我没有听清楚?」 他的声音很轻,如同飘在水面的叶子般,可是越是样,才越是让简曼觉得害怕。 「怎么,舌头被猫咬掉了,说不出来了?」 霍南天不以为然的冷笑了一下,慢慢的俯下身去,简曼看着他英俊的脸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般的在她的眼前放大着,惊恐的往后缩了一下。 她不敢说话,她害怕他的靠近,她的眼底带着反抗。 霍南天盯着简曼,眯了眯眼,眼底里凝聚出了更加森冷的光。 性感 的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低声说着:「你不是想走嘛?告诉我你想怎么走?用脚走嘛?」 看着她的样子,眼底的戾气如同利刃般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狠狠的噼开她的脆弱的心脏。 「好啊,我今天让你走,你试试看呀?」 他的身子微微的再向前探,如同一只动作慵懒的狮子,可是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危险十足…… 「但是简曼,你最好有能够承受激怒我的能力,你走了后果怎样你想过嘛?不,你没有,你能想到的远远不够,你以后只是这样或是那样都不对,会有更多更多的事情让你生不如死的。」 霍南天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如同抚触过最娇嫩的花瓣一般,这样的小脸只怕他要是一用劲都会严重变形吧? 她没有动。 简曼不敢动,仿佛动一下便会被他撕碎一般。 今天早上她还曾经鼓起过勇气,认为自己可以有新的人生的,可是才不过看着他的眼睛,却已让她浑身瘫软,生活仿佛只有漫无目的绝望了。 她的眼如同快要消逝的星光慢慢的暗了下来。 眼睛很干,干涩得发痛,她想要哭,可是好像再也哭不出来了。 就是这个男人,因为一已私慾而想完完全全的操纵她的人生,把原本属于她的人生变成了一张随他任意勾画的画布,怎么会有这样自私可怕的男人呢? 她没有回答他,而他也不再说话,空气好像已经凝固了起来,一动也不动的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幽静而又充满古朴的建筑里,似乎只有这两个人的心跳,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不要软弱,不要逃避,我们要有自己的信念,为它而生,为它而亡,耳边响着宋宁学姐的话语,坚定的,让人心生力量的。 她的眼慢慢的抬了起来,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们只能忍让,直到有一天能够真正的与之抗衡,并且离开他。 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四周快要凝固的空气仿佛被她长长的睫毛一扇,便流动了起来…… 「这能怪我嘛?这是我的错嘛?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她让我走,她说你们快要结婚了,那你说我怎么办呢?成为你婚姻的第三都,背负着骂名?霍先生,这是我的过错嘛?这是你的过错,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安心的留下,这些人这些事本来就不能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 简曼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了了霍南天的眼,指责的说着,话里还带着点嗔怪。 霍南天整个人站在那里,好像僵了一下,一丝惊愕从深遂的眼底划过,她在怪他?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情绪对着他说话,一时间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胸腔的怒火好像也慢慢的慢慢的熄灭了般。 他看着她,今天她也是受了委屈的,心里头的怜惜窜上了他的心头:「以后不会了。」 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长髮,享受着她的髮丝在他手指间穿棱过的感觉,很舒服,她发间的淡淡清香仿佛都会留在他的指尖似的,让他留恋。 幽暗的茶馆,私密的包房里 「霍夫人,为什么你儿子还要等倾城生下了孩子再给她一个名份,难道你们还怀疑这个孩子不成?真是太过份了,现在倾城还大着肚子,可是他在外面公然的包.养着别的女人,这让倾城的心里怎么好过呀?」 张昭云看着坐在那面的中年美妇,华贵的裘皮,手上戴着巨大的鸽子蛋,这个女人的是美丽的,霍南天有一部份还是遗传到了他的母亲的。 「南天已经这么大了,我早就管 不了他了。」 罗伊人低下了头,茶水带着淡淡的香气,轻淡得几乎闻不到一般,就如同她在霍南天心里的位置,他早就恨死她这个母亲了,或者连这丝香气都不如,只怕她在他的心里是污浊不堪的吧。 「这些我都管不了,我也不多为难你了,我只想要让南天回城堡里住,外面那个女人实在不行也带回来,白天还可以照顾一下倾城,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霍夫人,不然的话我可以公布出当年的事情来,让大家知道你是有多么有不道德。」 张昭云一口喝下了杯中的茶,说出了她的要求。 「怎么可以这样,晏夫人,当初你情我愿的。而且我已经如你所愿的给你女儿提供了入选的机会,而她现在也有了孩子了,你再提这些有点过份了。」 罗伊人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从小养成的大家闺秀的生活习性让她连开口骂人都不会。 但是现在她真的很想骂人,对面坐着的这个女人真是贪得无厌,而且蛇蝎心肠。 「当然可以这样,而且我现在就是要这样,如果让外界知道了霍夫人是样恶毒心肠的女人的话,那么霍氏的形象也会大大降低吧。再说了本来让南天回去陪陪老婆孩子也 是天经地意的事情。我们倾城都容许他把外面的女人带回来了,这算是够大方的了,等生了孩子后,我想霍夫人你一併把她送走了,这样我们的事情都算是圆满了,那件事情我会让它烂在我心里的,谁也不说,不然的话,这件事情搂出来,吃亏的永远都是霍家。」 张昭云没有给罗伊人任何反驳的机会,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她是吃死了她不敢跟外面的人去说,也不敢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她就会想办法去做。 「好,我答应你,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希望我们不再见面了,永远都不要见了。」 罗伊人轻蔑的看对面那贪婪而狠毒的女人。 那件事情上,她做的的确是很可怕,可是眼前那个女人更是可怕。 只是张昭云输得起,她却不行。 晏家那样的小家族出了丑闻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 可是霍家不同,她的儿子不同,如果霍家出了丑闻的话,那会动摇整个霍氏的根基的。 她绝对 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论是她嫁的第一个人霍怀恩,还是她爱的第一个人霍怀德,都是霍家的人,甚至她为霍家生下了两个儿子,所以霍家的荣耀是她必须守护的。 只是被逼着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真是噁心到了极点。 「您真痛快,我可以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跟您提要求了,但是不再见面怕是不行的,我们以后是亲家了,要常常走动才好呀。」 张昭云的脸上瞬时换上了谄媚的笑,毕竟女儿这十个月里都要靠着她来保架护航的,甚至以后女儿在霍家的地位也是要由她来帮忙巩固的。 「我有事先走了。」 罗伊人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之后,便站了起来。 这种女人她真的不想跟她多呆一秒钟下去了,连跟她在一起唿吸的空气都显得浑浊得可怕。 :「我等着您的消息,要快点,这两天倾城反应很大,她看到南天可能就会好起来的。」 张昭云看着她急急忙忙起来的样子,大家闺秀有个什么用,都是软弱的,不敢争取的,就如同家里的那个大太太一样。 不过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这次倾城嫁给霍南天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总不能在举行婚礼的时候,让大家都来讨论着霍家的少夫人是庶出吧。 所以在倾城结婚之前,晏以道那个老傢伙也是该给她名份了。 张昭云一个人坐在茶馆里喝着茶,这里的茶很是金贵的,即使不懂得品茶,但是多喝几杯总是好的,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以后那舒坦的日子,眼底眉梢都是满满的笑意。 傍晚时分,简曼坐在院子里。 冬天的风已经有点大了,可是她就是想要在这里冷静一下,她要怎么样心平气和,不露破绽的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到了那时她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走掉? 现在这些事情已经在偷偷的进行着了,而且非常的隐秘非常的小心,如果没有出差错的话,她很快便可以偷偷消失了,简曼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她总会获得自由的,她一定会走掉的。 「你在想什么?」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简曼被吓了一跳,这个家里的人怎么都是神出鬼没的? 冯妈是样的,白天突然出现的那些保镖也是那样的,现在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出现的,她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了。 这个男人的心思究竟有多深呢? 其实到现在她还是在猜测着,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便是,这个男人很自信,非常的自信。 大概是从小到大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吧,他好像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能控制的,所有的女人都巴不得跟他发生关系似的,所以他的自信也成了他的缺点,他相信自己不敢走。 可是恰恰相反,自己一定会走的,只是暂时的她的屈服只是暂时的。 如果没有宋宁可能一切都不太可能,因为他确定捉住了她最捨不得放下的文远的事业跟文远的母亲,而且捏得死死的,他以为这样便捏住了她的脉博,他小看了女人的智慧,同时也小瞧了她离开的勇气与决心,特别是在知道晏倾城怀孕之后,她更是想要离开。 这个男人真是骯脏得够可以的,她想想都很噁心,她从心灵到身体都是一个有洁癖的人,而这个男人的生活简直是放荡到了极点,她都觉得已经 是惨 不忍睹了。 复杂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显现着,虽然说变化很是微妙,可是却被霍南天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一一收入。 他的眼睛如同x光似的,慢慢的扫过她的全身,像是瞬间洞悉了一切似的,这样的眼光好像将她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强大的心理弄得又快崩塌了似的,汲汲可危。 「没想什么。」 简曼不敢看他的眼,好像多看一眼便会泄露了自己的心事般。 他高大的身影始终罩在她的头顶,像是一团大大的乌云似的。 他非常的高,文远有一米八,可是这个男人至少超过一米八五以上,这样的高度总是给她足够的压迫感。 简曼尽量的平復着自己的心跳,也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点,天知道在这个男人的眼皮子底下策划逃跑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现在她真的是好佩服那些地下党们,给在敌人内部潜伏,可是她一想到要逃,心就跳得利害。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事般,轻描淡写的说着:「不要总是想着骗我,哪一天我不想猜了,你猜我会怎么做?」 简曼的眼瑟缩了一下,他的话没由来的让她觉得害怕。 「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刻上我的名字以后,再让医生把它放进去,让你每一次跳动的时候都会想到我。」 他的语气很轻,却像是说着誓言般。 可是却透出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没由来的让简曼浑身哆嗦了一下,院子里的风更大了,吹响着树叶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如果也替她感到害怕与疼痛。 看见她的眼底划过了惊恐之意,霍南天勾着嘴唇:「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好好对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你不离开。」 他满意的拍了拍她的头,好像是安抚着一只*物般。 「陪我泡温泉……」他有点累了,嗓音有点暗哑。 今天这一天,光光是搞定那些老顽固便让他伤了不少的脑筋。 晏以道跟几个老傢伙有了利益上的输送,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他跟晏倾城的事情都八字没一撇呢,那只老狐狸便四处活动着,答应了给人各种的好处,只是让他们施加压力让他快点结婚。 可是他不看看,霍氏是在谁的手上,那些家庭里的老顽固们即使再是逼着他,也不敢硬来的。 是谁让他们每年的分红得多得足以让人眼红的,是谁在为整个霍氏赚钱,所以在他的坚持下,也只能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 但是这样的斗争真的是让人觉得累了。 院子里有温泉,简曼还在呆滞之中,眼里就出现了一具活色生香的男体,这个男人真的长着一副好皮囊,她勐的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他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就脱掉了所有的衣服,yi丝不gua。 「就算这时候没人,你也注意一点吧,你……」这是一具伟岸而性感的好身材,是女人看了都会觉得热血沸腾的受不了的好身材。 「我去给你拿浴巾。」简曼实在是受不了他整天总是光着身体在她面前晃,晃得她浑身发热。 她逃跑的背影哪如同一只仓惶逃窜的小兔子,后怕被后面追赶着的猎物咬上一口似有。 他有这么的可怕嘛? 霍南天淡淡的自嘲了一下,高大而健硕的身体没入了温热的泉水里。 他微微的闭起了眼睛,他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就如同在她的身体里一般的,只是她的身体好像总是比温泉更是滚烫一般。 这个男人真是,真是受不了,她才不在院子里泡温泉呢。 自从早上冯妈拍拍手,从后面的院子里打开了门,涌进来了一群保镖之后,她就有点快要崩溃了的感觉。 白天的时候她其实也是不敢泡的,可是到了晚上有时候她会偷偷的泡着,特别是气温降得很低的日子里,泡个温泉总会给她非常的感觉,可是她不知道院子的后面竟然还住着一群保镖,太可怕了,那么她会不会被看光了。 她和霍南天在院子里那个是不是也被人偷偷看到过。 一想到这个简曼有点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拿着他的浴袍,走了下去,她想着一定要靠他远一点,这样才不会危险,但是靠得太远又极有可能惹火他,真是难办呀。 干净光滑的石头池子,造型浑然天成,仿佛这口泉是天生的,而不是后天制作的一般。 她把他的浴袍放在了光滑干净的石头上面,不敢看他,即使不看他她也知道温热的水里有一具多么雄浑而有力的男人的身体。 「下来……」他的声音暗哑,在光线慢慢的暗了下来的时候,在这样的清幽的院子里,听起来让人的心总是如同被什么东西撩动着一般,一下一下的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的跳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3 我有多恨你 「不要,这里好多人的。」 简曼低 低的垂下了头,髮丝散乱在她的脸颊边,更是衬得她的小脸莹润如玉般,透着迷人的光泽。 「他们不会出现的,他们也看不到。」 霍南天捉起了她的一只小手,她在坐在池子边上,迟疑着不肯下水,但是现在她总算是学乖了很多,也没有坐着离他太远的地方。 「不要。」 简曼还是摇摇头,她才不要呢,这多可怕呀,他是一个没有节制的人,如果跟他在水里那样纠缠的话,肯定最后 自己会被他榨得干干的,最后连路都走不动了。 「坐过来帮我放松一下。」 今天不想勉强她,既然今天她不想泡的话,霍南天闭上眼睛,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命令着她。 他的头靠在池子边了,简曼再坐过去了一点,绞白如兰的手指轻轻的按在了他的太阳穴,缓慢的揉动了起来。 她的手指柔凉,触上他的头时,真的是舒服极了。 指头慢慢的动着,让他好像是放松了一整天的疲劳似的。 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久到他都觉得自己一生都没有过这样放松的感觉了。 或许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坐在父亲的肩膀上在这院子里看树叶时,才有这样的放松与平静吧。 她的手很干净,没有任何的那种在这物慾横流的社会里沾染上的那种气息,跟他的父亲很像。 时间过得缓慢而悠长,院子里很安静,有风吹过时,树叶咝咝 的响 着:「简曼说说你的过去。」 他低沉的声音透着磁性,在这样的夜色里更是迷人。 「我的过去?我的过去是一部灾难片,霍先生你不会有兴趣听下去的。」 简曼的目光迷离起来,十五岁那年,她的最后的一个亲人,她的父亲得了可怕的疾病,虽然他总是喝酒,过在回忆过去的时光里,虽然他并没有关心她,也不是一个很尽职的父亲,甚至更多的时候是她在照顾他的。 可是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呀,家里没有一点积蓄的时候,她听人家说可以去试药的,那样的话每个月可以得到不少的钱。 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夜色,她就坐在文远实验室的门口,等得浑身瑟瑟发抖,直到她看到里面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她努力的站了起来,她的腿在那样的冬天的已经冻得发麻了。 「先生,你还需要人吃药嘛?我可以的,我很健康的。」 她好像是鼓足了平生所有的勇气,站在那个斯文儒雅的男人面前,抬起头说着。 那时她个子更小,那一年,她十五岁。 「当然需要了,我们先进去吧,这里的风好大。」 简曼永远都会记得晏文远带着她第一次回到他的实验室里的情形,他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还给她拿来了两块很美味的蛋糕,仔细的问着她为什么会想要来做药人。 当时她跟他说了所有的事情,那个温柔的男人笑着说:「简曼,当然没有问题,把你爸爸送到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去吧,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用担心的。」 后来她才知道,晏文远一直给她吃的是维生素,她并没有成为药人。 虽然药品在人体试验之前已经在动物身上做好不下万次的实验,但是真正用在人的身上,还是有着各种未知的可能。 所以晏文远根本没有让她吃。 其实维生素她也没吃多长的时间,她的唯一的亲人便死了。 她什么都不懂得的时候,晏文远为她操持了父亲的后事,甚至为她的父母卖了一块不错的墓地,把他们葬在了一起。 再后来,在她慢慢长大的时候,那个清逸俊雅的男子在夕阳下告诉她:「简曼,我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做我的女朋友 好不好?」 她的世界只有他,他是她头顶的那一片天。 当然好了,年轻的小小的简曼开心的点着头,睁着眼睛看着晏文远慢慢的靠近着,将唇印在了她的额头。 她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湿意,但是霍南天可以肯定她不是被这氤氲的泉水给熏的。 她又想起了她的那个死去的丈夫,只有在想起他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出现那种如梦似幻的,既是满足又是悲伤的神情,只有 在想起他的时候,她才会那样的动人。 是的,简曼在思念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美得连月亮都想躲进云层里不出来。 可是她美从来不为他绽放,她满心满脑里都是她那个死去的男人,甚至那个人还不能称之为她的男人,因为他们即使是有了婚姻的关系,但是还是干干净净的。 可是在她心里他呢? 他是第一个要了她的男人,在她的心里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霍南天苦涩的笑了一下,粗鲁,狂暴,兇残,卑鄙,下流,不择手段或许还有更差的吧。 如果当初第一个遇上她的人是他,那么他也是一样会帮她的,但是她也是一样要提供出同等的代价,听说十六岁的简曼已经能让男人疯狂了。 晏文远其实最终的目的也占有她,只不过他的手段比较文明一点,而自己则是更为的直接。 「在我的身边,不准再想别的男人。」 霸道的语音刚刚落下,她就被他的大手一拉,整个人跌进了温热的水 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干什么,我的衣服都湿了。」 简曼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今天她觉得他好像变得正常了一点,可是这一切都是幻觉,这个恶劣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改变过,还是一样的发狂粗暴。 「湿了就脱掉嗯?」 他不想要她想别的男人,一想到她满心满脑子里就是那个晏文远他就气得快要发疯。 只有在他们疯狂做.爱,只有当她已经被自己的身体折磨到不能控制的尖叫的时候,当她眼神快要涣散时,求饶的看着他的时候,他才觉得她是活生生的,才觉得她是属于他的,只有在她的身体里的时候,自己才觉得她不会离开。 没由来的心里的一阵阵的害怕,害怕她只是他的一场梦,梦醒了她就如同清晨露珠,消失在太阳底下一般。 大手急切的扯掉了她的衣服,扔在了光滑的石头上,紧紧的揽着她的腰。 「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保证永远不离开我。」 他的眼深幽得如同宇宙间神秘的黑洞般,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一一吸附进去 一般,简曼不敢看。 这样近的距离她从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甚至 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没有人能保证永远的,霍先生。」 简曼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悲哀,永远 有多远,文远曾经说过,他要永远的陪在他身边的,可是呢? 霍南天看着简曼绝美的小脸,带着倔强:「那就不用你保证了,我向你保证我永远不会让你走的。」 霍南天的话语消失在嘴边时,翻了个身,把她紧紧的抵在了光滑温热的石壁上,蒲扇般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把她托高起来。 咬着牙身子一阵的颤动着,他这样的急切让她有一点快要受不了了。 她总以为男人对于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新鲜感过了就会渐渐的淡了下来,可是这个男人好像不是这样的,他越来越疯狂,在任何时间都想要跟她做着这样的事情 ,例如现在:「这个时候你还会分心,简曼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了」 耳边响起了他的带着威胁性的声音。 晏倾城坐在霍家城堡里,恨恨的想着。 虽然这个孩子得来也全是简曼的帮忙,可是她还是恨,恨不得把她吃掉,恨她吸引了霍南天的眼光 ,恨这一切。 「妈,把简曼住的那座楼给我推平了,我要建个小小的儿童游戏房,还有把简曼锁在柜子里的那些照片全部 寄到御园去。」 她就是要让简曼难受,她就是要让她痛苦到发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晏倾城抚着还很平坦的肚子,眼里却没有一丝丝母性的光辉,她只是在想着要怎么玩死这个女人。 简曼很其实简单,她心里想的便是她的那个书呆子哥哥,推平了那座小楼,毁了她念念不忘的地方,那她肯定会发疯的。 阴冷的笑浮在嘴边,看上去有点骇人,原本美丽的五官变得开始扭曲起来。 「少爷,今天早早的就有人送来了这箱东西,就是简小姐的。」 冯妈看着霍南天下了楼,指在放在地板上的那箱东西说完了后,便又转身走了。 霍南天看了一眼那个纸箱子,不小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那个该死的追求者把礼物都送到这里来了嘛? 看来他真该把那个方逸的手打折了才行,竟然敢觊觎他的女人。 折开上面的胶带,霍南天掀开盒 子,里面竟然满满的躺着的全是一本又一本的相册,素白的相册没有过多的装饰,霍南天拿出了一本,翻了开来。 十六岁的女孩,却有着惊为天人的美丽,站在一大群叽叽喳 喳 的女生中,显得是那么的安静与从不同。 那几乎是简曼的十五岁到现在的成长记录,一张张或是黑白的,彩色的照片,她笑的,发呆的,跑动的,形形色色都有。 这些照片不难看出了拍摄照片的人爱意如水,这些所有的照片都只有一个主角,不难猜这些照片是谁拍的。 照片的最后一张,时间显示在他们结婚的前一天,那张照片是简曼的背影,她躺在*上正在熟睡着,丝制的睡裙上细细的带子露出了她条线优美的肩膀,低低的领口几乎可以看到那完美的弧线。 长长的腿蜷缩着,小脸被髮丝遮盖住了一小半,照片照片诚实的记录下了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正在拔那头柔顺的长髮的样子,镜头定格在她的小脸还有那只手上面,没有照到手的主人,但是这样的照片*到足以让人猜想着拔开了她的头髮后呢? 照片上她也是这般的好像睡得很香的样子,嘴角带着恬美的笑,他很少看到简曼会笑的,这张照片里,她笑着睡着的样子真的很美,如同风吹开了漫 山遍野的花一般。 霍南天看着这张照片,她的笑是那样的动人心弦,可是对他来讲却是蚀心的毒药般,她的笑只是为了那个叫做晏文远的男人,心底里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了出来。 简曼睡得很沉,只是耳边一直的有声音,好像是电话在响了,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皮跟灌了铅似的。 全身都像是被折过了重新再装一样的,那个男人没有一天让她有好日子过的,她真是搞不懂晏倾城怎么会想要跟这样的男人过一生,而且好像还是非他不可的样子。 才想到晏倾城,她看着来电显示,赫然是晏倾城打来的。 她可真是固执呀,不是她不搬走,找着机会也总是会走的。 更何况现在他很快就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她也不想做那种令孩子受到伤害的事情的,只是她可不可以不要逼得她那么急,让她找点机会呢。 如果要走的话,至少也得趁这个男人对她的防备心放下来了之后吧,那样的话才能走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简曼低低的嘆了口气,接起了电话:「倾城,有事嘛?」 晏倾城躺在她那张舒适的欧式大*上,佣人已经把早餐用小餐厅桌子摆放到了*上。 她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说着:「简曼,我今天一早让人把我哥给你拍的那些照片给你送过去了,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有,我把安远楼给折了,就在昨天晚上,听说几十个工人整整的折了一下晚上,我想在那里建一个小宝贝的游戏房,反正你跟了南天这一段时间,手头肯定能捞不能钱吧,以后肯定也不可能再回晏家住了,我哥的那些东西没用的我都让人扔了,你的一些旧的衣服也都一起扔了,反正南天的钱,你可以买新的。我来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不用急着走,等这十个月过去了我自然会让南天叫你走的,到时候再多给你点钱,反正我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简曼脸色苍白的握着电话,只是觉得整个人好像掉到冰窖里去了一样。 拆了? 几十个人折了*? 那座小小的楼房里是她所有美好记忆的载体,怎么会拆了呢? 她哆嗦着手,再也不想听着晏倾城在电话说着那些让人心如刀割的话了,胡乱的穿好了衣服裤子,披散着头髮就往楼下沖。 她要回去看看,这一切都怪她,如果她没有招惹到霍南天,文远的小楼也不会折的,不会的。 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楼,眼里快被眼泪迷住了,好像连路都快看不清楚了,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她心中一直守护着的圣地就那样的轰然倒塌,里面还有很多东西的,文远喝水最爱的陶制的杯子,他的坏了的眼镜,他的白色的衬衫,他的一切都在那里。 她要回去看看,就算是埋在废墟里了她都要找出来。 迷濛的泪眼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勐的她就撞上了一具坚实的胸膛:「你要去哪里?」 霍南天拉住她的手,衣衫不整的连鞋子都没穿,整个人精神恍惚的跑了下来就往外沖。 她这是在干什么? 「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如同发了疯般的使颈挣扎着,简曼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她一定要回去看看。 「简曼,你冷静一点,你到底 要干什么?」 霍南天捉着她胡乱挥舞着的手,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跟疯了一样。 「你现在高兴了,你这个魔鬼,都 是因为你,因为你文远的房子才会被折掉,我恨你,我恨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我一定会离开你的,你这个破坏别人幸福的魔鬼……」 简曼挣扎着,愤怒的眼睛看着霍南天。 她真希望她的眼神能够化作刀子,狠狠的扎进他的胸膛,把他的心脏剖出来看看。 他富有天下,为什么要折掉她的小楼来作一个游戏间呢? 如果他愿意为他的孩子盖一座游乐园都呵以的,为什么? 霍南天的胸口如同火般的烧着,捉住了她的手,脸色骇人的兇残:「你再说一次?你再说一次?」 他受不了她说恨,受不了她说她一定要离开他的,他受不了她说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话,她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刀片 ,闪着银色的冷光划过了他强健的心脏,整时血流如注。 「是的,我恨你,我一直都很恨你的,你不知道嘛?你每一次碰我都噁心得想吐。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放开我,我要回去,去看我的小楼……」 简曼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她的泪水大颗大颗的跌落着,声泪俱下的指责着,控诉着他的罪行。 「我不准你回去,不准你再去想那个死人听到没有?」 霍南天觉得自己好像得了心绞痛似的,她爱着别人,她是那样的爱着别人。 她的眼里连他的一丝丝位置都没有,她的委屈求全,她的勉强的应付都只是为了保护那个与那个死人有关的一切。 那他呢?他在她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我告诉你简曼,所有的男人看到你就会想要跟你做.爱。你的那个所谓的晏文远也是一样的,他只是把自己的*埋藏了起来而已,如果你不是这样的美丽,你以为他会帮你嘛?那么多人去做药人,他怎么就只帮了你一个,慈悲心?那都是骗你的,都是在掩饰他的*而已。」霍南天紧紧握着她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的话冷得如同冰渣子般的让人受不了。 「你错了,你知道什么,两情相悦,你永远 都不会体会到的,不是他想跟我做,是我们俩都很想做,是双方面的,他想要我,而我也想要他,你知道嘛?你永远 也不会知道这样的感觉有多美妙,你永远 也不知道……」 简曼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着,看着他的眼底掀起了如同风景般的可怕的神情。 一瞬间,屋子里的气压很低,低得几乎让喘不过气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4 除了他,别人都不可以欺负她 霍南天俊逸的脸上沉郁得令人害怕。 好像是在压抑着心晨那极端复杂的情绪一般,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简曼泪眼婆娑的样子,愈发的阴鸷起来,阴冷威慑的目光看着怀里的不停挣扎的女人。 霍南天冷冽的看着她,淡淡的开了口:「不过是房子而已,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简曼气得浑身颤抖,推着他:「你是个不守信用的男人,你根本就没用,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安心的呆着,你什么事情都可以为我做到的,不过经过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办不到的事情也请你不要随便的答应别人,这样很可耻……」 健硕的臂膀搂过她纤细的,一把把她掠进怀里。 冷冽在口吻在她的头顶上响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从今天起你被禁足了,哪里都不准去,作为你不听话的惩罚。」 她说她要走,这句话让他的难受得快要爆炸掉。 所以在这样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只能先关着她,等她心情平復的时候再说。 简曼的思绪被他的话弄得都快要扭曲错乱起来了,小涨得通红:「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我就是要出去,我要回晏家去。」 她的身体娇弱,怎么可能推得开这个男人呢?可是她现在就想回去,她想去看一看,哪怕是废墟她也想看一看。 「你不是喜欢我的身体嘛?拿去,都拿去,做完了你就让我去吧……」简曼慌乱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像黑白水晶一般 的眼睛里不带着一丝热力的,如同死了一般的沉寂。 可是她的动作欲份外的热情,努力的踮起脚,纤长的如嫩藕般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柔凉细腻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唇。 「你疯了,简曼……」她的主动让人更是觉得心痛难抑。 霍南天拉开她的手臂,如果这是她心甘情愿的想要的话,那么她想要多少,他都会给,可是她竟然为了这种事情来主动。 霍南天那骄傲的男性自尊心受到了重挫,令他的眼底更是冷锐一片。 「你一定要这么惹我嘛?你一定要这么做贱自己嘛?」他的大掌的力道微微的加大,眼神阴狠,扣紧她的后脑勺强迫着她正面的迎视着自己:「你真的想这样的话,我也可以答应你,但是你确定等我尽兴了之后,你还有力气走得出去?」 他的眼底带着讥笑,却隐藏着深深 的伤痛。 「你……」简曼被他的话说得整个人好像没有了一丝力气,连眼底闪烁着的那一丝希望都慢慢的消逝,就如同微弱的火苗被无情的扑灭了一般。 她的整个人慢慢的瘫软了下去,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小动物般,顺着他强健的身体往下,跌坐在了地上。 霍南天看着她的样子,眸子里早已是阴云密布了。 「拆了才好,就是晏家不拆的话,早晚我都拆了它,简曼,你要为你的不听话负责的。」霍南天看着她好像快死过去的样子,眸色猩红,暗哑的声音犹如地狱的撒旦般,让人害怕。 「我最后问一次,你会不会离开,好好想想再回答。」霍南天阴鸷的眸子里带着浓重的戾气:「你要不总想着走的话,我就好好的玩,从你身边的所有的人开始玩起,你的朋友,那些热血的小助手们,你最关心的实验室,包括晏太太,让他们都来享受你任性的后果吧,你可以试试,我是不是说到做到。」 他不是真的想这么吓她的,他只是急切的想听到她的保证,保证她永远 不会走,保证她不会离开这。 酸涩的眼泪,在眼眶里凝聚了起来:「你是一个魔鬼。」 她哽咽着,看着不远处的那道院门,那么近,可是却又是那么的远。 简曼觉得沉身冰冷,哪怕是她克制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却还是颤抖着无以復加。 眼前的景致如画,而在晏家,那座小小的楼房却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好像连同她那可怜而卑微的希望都一起给埋葬掉了似的,她的心脏好像被剜开了一样,钝痛得无以復加。 「你最好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从你的脑子里摘干净,忘了那些过去,安安份份的呆在我的身边,否则你会比今天难受一百倍的。」 霍南天哑声的说完最后一句,眸色阴鸷,俯下身去将她拦腰抱起,朝着二楼的卧房走去。 「睡一觉,睡醒了再给我打电话,或许我会大发慈悲的带你去看看呢?但是现在你只能听我的话睡嗯?」 他的嗓音低沉,透着威胁,简曼木然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拉高了被子,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就如同感受到了外界威胁的小乌龟把自己缩进了壳里一般 。 霍南天神色默然的看了一眼那堆雪白蓬松的被子,她很娇小,这样躲进了被子里的时候,好像就不见了。 霍南天下了楼,拿起电话拔了出去。 晏以道正在书房里,他已经联繫到了霍家几个旁系的辈份较高的亲戚,准备继续给霍南天施压。 他不想等到十个月以后。 时间那么长,谁给保证他女儿的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哪怕是一个不小心,跌一跤都可能出意外,所以只有先举行了婚礼才是最安全的,他才能把那颗悬着的心吞到肚子里。 桌子的手机的来电提醒让他整个人兴奋了起来。 是霍南天打过来的,难道这已经是要来提亲了嘛? 以前听说霍南天的爸爸以霍氏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为聘礼给了霍夫人,那么霍南天应该只多不少吧? 霍氏的百分之五,那折合成现金是一笔多么可怕的天文数字呀,贪婪的眼神透着绿光般的,他接起了电话。 「南天,有什么事嘛?」 晏以道不再叫他霍先生了,直接便叫他南天,这个人已经快要成为自己的女婿了,再叫霍先生显得很见外呀。 「谁让你拆了简曼住的房子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森冷如同从地狱里的罗剎般。 「南天,我们只是想在这里给孩子盖个儿童房,倾城以后总是要回娘家的。」 晏以道是一只老狐狸,他明显的感觉到霍南天的语气里的不悦,那种逼人的寒气隔着电话都会扑天盖地的涌来,让人觉得不寒而慄。 「既然她那么喜欢晏家,那就让她回晏家住好了。」 霍南天想起来了今天早上那个女人发疯发狂的样子,她是 他的女人,是他专有的,除了他,谁都不能欺负她,擅动者死。 「南天,倾城现在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应该多让让她的,她不过就是使点小性子,没有什么恶意的。再说了简曼跟了你,她还能再回到晏家嘛?那幢楼确实也是没什么用了呀。」 晏以道发现霍南天并不是在开玩笑,这样冷的冬天,汗珠子竟然从额头上慢慢的冒了出来。 「把它重新建好,一个月之内,一模一样,就用原本的那些材料,一件东西都不能少,或者是你可以在那里建个新的楼,让你女儿回去住,你自己选吧。」 霍南天冷冷的笑着,这只老狐狸真是不识趣到了极点,好好 的给自己找那些麻烦。简曼的楼,要拆也是得他来拆,别人修想去动。 晏以道跌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了一看窗外的后花园,刚刚拆了一半,工作正在用箱子整理着东西往外运,他勐站了起来,快速的沖了下去。 霍南天说了一件东西也不能少的,他不是在开玩笑的。 「都停下来,停下来。」晏以道站在工人前面,大声的喝斥着。 「所有的东西都不能丢,一块砖都不能丢,给我重新建回去,按原来的样子,不点都不能改动。」 晏以道气急败坏的命令着,看得那些工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了。 这家人真的是很奇怪的,昨天才叫人来拆房子,今天就叫人重新按原样子盖回去,这算什么,显摆钱多嘛? 张昭云小心翼翼的扶着晏倾城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得意的说着:「我请了最好的设计师来设计,这个儿童房一定会是最漂亮的。」 晏倾城的眼底带着笑,她现在肚子里有了这块肉,做什么都没关系了。 很早的时候她就想着要拆掉这座楼了,看着多碍眼呀。 现在呢,她就是要来看看这座楼拆成一堆废墟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呀。 听说心情愉快,宝宝才能长得好,以后她就是想要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止,因为她现在有了霍南天的孩子。 「怎么不拆了?」走到了院子里,晏倾城远远的便看到了工人都停了下来,冷冷的问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5 陪我一起下地狱 「老爷,怎么让工人都停下来了,清理干净了,明天设计师就要来看地方了呀。」 张昭云看着晏以道的脸,一脸不解的问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晏以道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回了书。 晏倾城在后面走着,跟着晏以道走进了书房里。 「父亲,为什么不拆了,出了什么事?」 她眼底带着不解,这块小地方腾出来给以后的宝宝来做儿童房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不行了呢? 「倾城,你还是想想怎么把霍南天的心收紧一点才是,如果他的心在你身上,你就算是要拆了我的骨头都没有问题,如果他的心不在人身上,那你就不要随便的乱动,否则自取其辱的还是你。」 刚刚外面那么多工人,他不想多说什么,让晏倾城脸上过不去,也让自己的脸上无光。 自己的女儿虽然是怀了龙种,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母凭子贵呀。 他的想法好像还是太简单了。 「老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倾城连孩子都怀上了,他霍南天怎么心就不在她身上了。」 张昭云前脚刚跟着走了进来,便听到了晏以道的话,着急的问着。 「总之,在婚礼没有举行 之前你们都不要胡闹了。」 晏以道狭小的眼睛里,暗淡无光,声音如同阵阵阴风吹过了似的。 「父亲,今天到底为什么不拆了,我一定要知道。是南天说的嘛?」 晏倾城走上前去,双手扶着晏以道的办公桌,又急又气的抖了一下。 「可以拆不是不行,但是如果拆了那幢楼,你就得回家住,你愿意嘛?你愿意就这样结束回来嘛?」 晏以道刺激着女儿,这个时候只有点燃着她对简曼的怒火,那么才给更快的除去简曼。 看来那个女人真的是不能留在霍南天的身边了,她的危险正在慢慢的加深着,对霍南天的影响也越来越利害。 「不可能的,南天他不会这么做的……」 晏倾城的脸瞬时苍白起来,咬着嘴唇死死的忍着想要冲到御园把简曼的那张脸撕烂的种动。 「倾城,你别着急,别上火你这还怀着孩子呢。」 张昭云看着女儿的脸,担心的走了过去,扶着她坐到了书房的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水。 现在女儿的身体最重要了,要是这个孩子出了什么事,那么她们便是全功尽弃了。 「没关系,我会为你出这口气的, 很快的过不了两天那个贱女人一定会来霍家堡的,到时候随便你怎么 收拾她都行,那里是你的地盘。」 张昭云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她知道霍南天的母亲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的,因为她害怕她手中的秘密。 ——————————————分割线———————————————— 或许是经过早上的那样的闹腾,或许是太伤心的,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只是眼角和睫毛都湿漉漉的,她到底是有多爱那个死去的男人呢? 连睡梦中都会为他流下眼泪? 霍南天的眸从她的脸上收了回来,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头,脸上带着压抑着心疼和烦闷…… 他不想对她发火,不想总是吓着她,只是太容易被她激怒了。 在听到她说着她和晏文远是两情相悦的时候就怎么也法冷静下来,任哪个男人听到这个肯定都是无法冷静的。 他承认自己快要疯了,她说她也想要跟晏文远做的,她也想的,可是她从来都是抗拒他的,没的心甘情愿过。 冯妈在门口压低了声音的提醒着。 「少爷,霍夫人过来了,在院子里,你要见嘛?」 本来冯妈的声音就很粗,房间压低之后就如同粗糙的砾纸磨过了铁器般,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让她在外面等着。」 这个女人又来这里干什么? 霍南天微微的皱起了竣长的眉,抬起手轻轻抚了一下还在沉睡中的简曼,轻轻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南天,我有事情找你。」 罗伊人还是一样,高雅的裙装,从颜色到款式,到首饰的搭配都没有一丝令人挑得出毛病的地方。 唯一让人觉得遗憾的是她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任由着精心的妆容也遮不住那脸上淡淡的倦意与眼睑下的隐约的青色。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呀,霍夫人你的精神似乎不太好,是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了嘛?」 霍南天冷漠的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讥讽。 「不过可能是我想多了,你本来就是没有心的……」 「南天,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嘛?我是你的母亲呀。」 罗伊人心力憔悴的看着大儿子,因为亏欠着太多了,所以在他的面前连讲话都会变得没有底气了。 「有什么事快说,说完了就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霍南天站在那里,连请她进去 坐坐的意思都没有,罗伊人强迫着自己要冷静下来。 「南天,我要你今天霍家老屋去住,这是规矩 谁也不能坏的,我最大的让步就是你可以带着你外面的那个女人回去,但是等到倾城生了孩子她就必须离开。」 她没能 办法跟霍南天说着自己到底有什么苦衷,因为些事情她会永远的埋在心底的。 反正 儿子已经是够恨她了,不在乎他再多恨一点,只要他能过得好就行了。 「笑话,什么时候霍家轮到你来说话了,虽然你和霍家的男人们都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母亲大人?」 霍南天冷眼着着眼前的女人,她算什么? 她以为天下的人都像他那和善温和的父亲嘛? 任她欺骗,任她予取予求? 他不是,他是霍南天,从六岁起,他的血液就变成了冷的了…… 「南天,你会答应的。」 罗伊人看着高大的儿子,他跟他的父亲长得很像。 可是他的父亲多了些温柔,而他却是满满的霸气,如同王者君临天下般,让人不得不臣服。 只是今天她不能臣服,她一定要让他回到霍家去。 「你可以走了,今天这种事情由你来说真的很可笑,你以为你还是我的母亲嘛?」 霍南天的话如同沾了巨毒的箭般,直接射向了罗伊人。 「我手里有着霍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知道那是你父亲给我的聘礼,可是你知道那百分之五是怎么来的嘛?那是你父亲因为足够的优秀,得到了他的学术生涯的第一个大奖时候,你的爷爷奖励他的,这在霍家是绝无仅有,那是你父亲的荣誉,如果你今天不回去的话,那么明天我将到律师那里做一个股权赠予,我会把那百分之五送给你的叔叔,我相信你不会乐见到这一幕的。」 罗伊人慢慢的说着,过去的事情她从不想多提起,因为都是伤痛。 当年 她做的决定好像怎么做都会是错的一般,只是今天她会不会再错一次呢? 看着儿子森冷的目光,他如同从嗜血的野兽般狠狠的看着她,仿佛快要将他撕碎吞没了一般。 「你真的是让我噁心到了。」 霍南天冷冷的说着,没有一丝的感情,不带一丝的生气,仿佛对面的人是空气般。然后转头走回去以小楼去。 「记住,南天,今天就要搬回去。」 罗伊人知道他不会违抗的。 因为在他的心中,他的父亲跟天一样的,他不会看到他父亲的荣誉落到别人的手里的,所以这一仗她已经是赢了。 可是这一次她已经彻彻底底的输掉了儿子了,或许原本她一直想着霍南天虽然对她不理不睬的,但是总是对她有感情的,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呀,可是这一回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是冰冷,是麻木,是鄙视。 霍南天觉得很反胃,噁心得不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跌跌撞撞的跑回了二楼,急切拉开了房间的门,看着那个还在昏昏沉沉睡着的小女孩,安静的躺在那里,如同一朵春日的白色睡莲般,圣洁而温暖。 他躺到了她的身边,轻轻的拥住她,仿佛这样才平让那几乎快要呕吐的胃舒服一点,她的身体小小的,好像专门为他打造的一般,契合着他的高大昂藏的身躯。 「我不会放你走的,如果我要回到地狱里去,那么就请你陪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霍南天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呢喃着,搂着她的手臂渐渐的收紧,仿佛抱着世上最珍贵的珠宝般,再也不想撒手了。 她的身上那清浅的带着像花一样似露水般的清香丝丝缕缕的随时着沉睡时均匀的唿吸将他紧紧的包裹着,让他的心神慢慢的平静下来。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6 回到霍家老宅 霍南天做了一个梦,回到了他的小时候. 他的父亲外表看似淡泊,而内心却坚强勇敢,是他最敬佩的人. 也是他见过的人中大智大勇的人,他的内心正如他自己无限喜欢的蓝天一样的宽阔。 父亲的影像时而清晰,时而模煳,让他的思绪一下子落到了迷茫之中。 他勐的从*上坐了起来,他一定不能让那像征着父亲荣耀的股权落 入了到了那个可耻的男人的手中,即使是他的亲叔叔,即使他们一样姓着霍也不行。 他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不在?霍南天的心勐的跳了一下,想是节拍都乱掉了似的,掀开被子急急的下了楼梯走到了客厅便看到了她。 远远的,她就站在院子里。 月色正浓,有风吹过时,她的头上,肩上都歇着临星的花叶,宛如神女般静立于繁花秋叶之中很美…… 「跟我回去霍家的老宅。」 在没有想到对策之前,他只能先回去, 他绝对不会容许父亲的荣耀落 入那歼恶的小人的手里。可是却也不能容忍着她不在他的身边,所以他在带着她 回去,既然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那么她就要他一起去面对这一切。 沉默,令人发疯般的沉默,月光淡淡的照在她的脸上,平静得如同静止的湖面般,没有一丝的涟漪。 她的心本来就没有靠近,现在更是渐行渐远,没由来的霍南天的心里一阵阵的害怕,拥得更紧,就像想要捉住手上的流纱般。 今天霍南天破天荒的让司机开车。 车子宽敞的后座里,他紧紧的拥着她,生怕一放手她就不见了似的。 因为她的气息更是飘渺,更是令人感觉不到了,她不说话,也没有反抗,什么事情也不做。 可是霍南天心知肚时,这才是最可怕的反抗。她不看他,在他怀里的身体即使是僵硬的,那是一种抗拒与自我保护的资式,大手轻轻的在她的背上摩娑着,嗅着她那几乎淡不可闻的体香:「明天我带你回去晏家,你要乖一点。」 她只要听话一点, 安心的呆在他身边,什么他都可以为她做。 简曼低垂的睫毛轻轻的眨动了一下,如同濒死的蝶般无力的扇动了一下翅膀,美丽却又脆弱。 「不用了,有些东西只有保存在心里,那就是没有办法拆掉的,他在我的心里。」 她的声音很轻,虔诚而温柔,可是就是样的声音却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慢慢的拽紧了他的心脏,一次又一次的快要令他窒息,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上了他的心头,他该 拿她怎么办呢? 他还能怎样呢? 说完话简曼再次闭上了眼睛,任由着他在她的脸颊亲吻着。 男人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响起,低声呢喃着:「你是我的,简曼,你是我的,是我的。」 好像只在这样不断的重复才能给自己打下一针定心剂般。 涔薄的嘴唇带着灼热的气息,辗转在她的细腻诱人的脖颈间。 可是怀里的女人却是再也没有反应了,她的身子很敏感,非常的敏感,有时只是亲吻与爱抚都会有着不由自主的反应,让他疯狂的感嘆着她真是神给男人的恩赐。 可是现在任他再是怎样的轻怜蜜爱,可是她就是僵硬而冰冷,她的身体对他开始做出了本能的排斥,这种认知让霍南天的双眼猩红如血。 「看着我简曼,该死的,你为什么会这样?不要反抗我……」 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满满的气恼与威胁,可是仔细的听起来却透着一股无力感,这世上可以得到的东西都太简单,唯独这个女人,真是让他伤神。 简曼依旧如同老僧入定般的,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也没有动,黯然的小脸表现着她的反抗。 她明知道不是他让人拆的楼,可是她就是想把这一切算在他的头上,她在找尽一切机会与藉口来拒绝他,远离他。 他不准,他要那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会在他的占有下疯狂的女人。 「那我们来做点别的,做点别的你就会活过来了。」霍南天惊慌失措的把她抱到了他结实的大腿上,想要证实着她还是他的。 她微微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好像是看到了瘟疫一般。 霍南天的手指带着留恋,在她的脸颊上划动着,挑高她的下巴,慢慢的靠近,瞬时他的身上的麝香味袭向了她脆弱的神经。 「任性的忤逆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好处的,简曼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霍南天看着她如同细腻温润的如同白玉般的脸颊,爱怜的轻轻抚着,薄唇*的抵在她的唇边:「身体总会比你的思想更加的诚实……」 他就是想要搅动起她所有的热情。 紧紧的搂着她的身子,性感的薄唇轻轻的贴上了她的小巧的耳垂上,低沉的嗓音犹如*间的细语般:「已经到了霍家了,你是想我们在车上做完,让外面的上百个佣人等着,还是我们到房间里再慢慢玩呢?」 他给她的选择从来都是可怕的,都是她不喜欢的,简曼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闭着眼,在外面的人看来,她一定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明明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孩子了,可是自己却跟着他回来。她最已没脸见人了,如果死后她更是没脸去见文远。 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司机早就识趣的下了车,关上了车门。 管家带着佣人远远的站在门外的台阶上,整齐划一的等着。 她有点紧张,霍南天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暂时先放过你,不过今晚你可得热情点。」 简曼竟似松了口气般的,虽然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再也不理会这个男人了,再也不因为他有情绪的波动了,可是一想到在这个车子里,一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她就紧张得不行,微微颤抖的手早已泄露了她的心事。 纵使透过车窗外面的人什么也看不到,纵使他们都会被这个男人的威严震慑得什么也不敢说,但是她就是不想这样,虽然这种事情发生一次或是两次对她来说都已经快要麻木了,这个男人只要一见到她,就会如同充满了电般的,总是会在*弟之间将她折磨得几近崩溃。 简曼也清楚这次的楼被拆掉不关他的事,可是也脱不了关系的。如果不是晏倾城嫉恨着她与他整日的纠缠在一起,那么也不会红了眼,狠心拆了那幢楼,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错,一切因他而起。 她就坐他的腿上,她挣扎了一下想要下来,却被霍南天的双手紧紧的搂住:「看你这个小可怜,好像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一手拉开了车门,穿着暗色西装裤的结实有力的长腿跨了下来,跌破众人的眼镜的是,他们的主人微微的弯着腰,从车子里抱出了一个女人。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要跌到了地了了,什么时候见过霍南美天抱着一个女人的? 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坏了规矩,只是低着头,任由心里万分的惊奇,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感觉,所有人分开两连,让出了一条道,躬着腰迎接着主人的回归。 「别动。」 霍南天低声命令着怀中的女人,她真的是很纤细,抱在怀里轻得就如同根羽毛似的。 简曼不敢再动,这个男人的命令总是不能忤逆的,否则吃亏的总会是自己。 无论从哪 一方面来比较的话,她都输他太多,便如他免残忍而无情,这样的人总是没有太多的弱点的,而自己却是有着太多的牵绊,所以活生生的把把柄往他的手里送。 例如体力上他们也不是在一个等级上的较量,在那种事情上,总是能让她到最后连爬下*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他满足了之后却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的,精神饱满的去上班,这或者便是男女本质上的差异吧。 她把小脸轻轻的埋进了他的胸膛,他喜欢在这样的陌生的环境里,她只认得他,只依赖他,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好。低下头轻轻的在她的发稍上吻了一下,进了大厅。 眼前一下子就显得明亮得有点刺眼,简曼的头埋得更深,她不想见人,不想看见晏倾城那张令她作呕的嘴脸。她从来不知道以前表面上看着温柔乖巧的晏倾城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她的哥哥才去了半年,尸骨未寒的,她就狠得下心来把他哥哥的住的小楼给拆了? 简曼发现晏家人她都好像刚刚开始认识一般,每个人都是各怀鬼胎。 晏倾城今天非常的高兴,他终于回来的。 其实只有霍家的城堡这样气势磅礴的建筑才配得上霍南天这样高高在上的如王者般的男人。 御园那种充满情调的地方,再是精緻美丽,再是古朴典雅也配不上那样可以藐视天下的霍南天。 男人高大而健硕的身影就那样从那道门里走了进来,带着锐 不可挡的气势。 可是他的强健的臂弯里竟然抱着一个看似娇小的女人。 即使看不见她的脸,晏倾城都知道那是简曼,没错的,就是她,装得弱不经风的样子,骗过了所有的男人,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的。 「南天,你回来了?嫂嫂怎么了?脚伤着了嘛?我让小雅给她看看吧。」 晏倾城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护士。 他长得可真好看呀,*几乎都快要痴了,这就是她要来待候的男人嘛?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是好幸福,跟着这样英俊的男人十个月,而且还有钱拿,这样的好差事都被她遇上了。 「先生,你放她下来,我来给她检查吧。」 声音又娇又萌的,果然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晏倾城暗暗的气恼着,一边看着霍南天的脸上神情的变化。 他好像连看都不看小雅一眼,当然好像也没有看她一眼,她们就站在离他不过几米的地方,但是在他的眼里,好像都是如同空气一般的。 霍南天抱着简曼,她大概心里不舒坦,所以快步走到电梯口,上了电梯,到了霍家老宅的顶层,就是他一直住着的五楼。 晏倾城气得咬着嘴唇,看着那个*呆呆的看着霍南天的背景,伸过手指狠狠的掐在了她的手臂上:「你是没 见过男人呀,真是践货。」 小雅痛得皱着眉头,直吸气,这个太太虽然看着很好看,可是却是这么的凶。真是可怕呀。 看着霍南天的毫无留恋的背景,晏倾城咬着唇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睛,急急的打了个电话回去。 「妈,他回来了,可是他真的带回了简曼那个践人,然后一回来便去了他的房间,他都不跟我说话呀。妈,我要怎么办呢?」 即使是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在霍南天的眼中,她好像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他好像并不看重她,也不看重这个孩子。 她突然想起了刚刚霍南天是抱着简曼进来的,难道简曼已经有了嘛?可能 嘛? 这种认知让晏倾城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发冷起来,如果简曼也有了孩子那就更加的不好对付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7 玩死了算我的 「倾城,这里是霍家,你是依照霍家的家规选出来的,她算是什么东西,她充其量也就是霍南天的*,说难听点也就是让男人玩的女人,没事的你要安心的养好胎,只要这一胎你能稳稳的生下一个男孩,那霍家还不是得由你说着算。」 张昭云一边安慰着女儿,一边想着是不是要跟霍夫人打个招唿。 她也到霍家去住的,这样可以看住简曼才行,如果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一定要连根剷除,一定不能让她威胁到了女儿的地位才是。 「可是妈,我好害怕,刚刚简曼来时是南天抱着进来的,她连路都没走一步,妈你说她会不会也有了。」 晏倾城哆嗦着嘴唇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没事的,倾城,就算是她有了,她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还是一回事呢。」 张昭云眼里闪着恶毒的光,如同吐着红色信子的毒蛇般的令人心生恐惧。 「你只要记住,只有你才是名正言顺的霍家未过门的媳妇,那个女人只能给你当佣人使唤,我明天就搬到霍家去,妈妈陪你一直到你的孩子生下来为止。」 如果简曼真的有了孩子那么对她的倾城来说便是最大的威胁,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跟女儿通完电话,她马上拔通了罗伊人的电话。 「霍夫人,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张昭云谄媚的说着,这个霍夫人有很多事情还是要靠她的,所以还是要小心应对才是。 「你说直接说吧,不好意思你都已经打了,我听说南天已经回去了。」 罗伊人刚刚接到了霍家老管家的电话,确定了霍南天已经回去了。 他还真的带回去了那个女人,竟然还是抱着进去的,一想到这里罗伊人的眉头便轻轻的皱起。 这个儿子总是不顾及别人的眼光。 老宅里的耳目众多,谁都变着法子想要了解他的生活,所以即使是一个小的僕人身后也可能有一个霍氏旁支的亲戚在后面指挥着。 他这样不是正好把自己的把柄往别人的手里送嘛? 「那你也一定知道南天带回了那个女人吧?」 张昭云相信霍夫人可能比她更知道霍南天带回了简曼事情。 「有什么话请直接说,现在很晚了。」 罗伊人真的是不喜欢跟这种女人多说,贪得无厌得让人害怕。 「别这么说嘛?我只是想我们都是为了孩子考虑,为人父母真是难呀,您说我怎么忍心看着我们倾城大着肚子天天的偷偷掉眼泪呢?这样对孩子也不好您说是不是?我只是想我们应该联手让那个女人滚蛋。」 张昭云顿了一下,最后那两个字说得很轻,很淡,可是却听得人非常的不舒服。 「南天那个孩子我是说不通的,今天这件事情他已经很不开心了,你也知道为人父母的不容易,请晏太太也不要再为难我了,孩子们自然有他们的造化,如果他们真的没有缘份,我再怎样也是没有用的,况且南天不是已经答应了嘛?只是她能生下霍家的孩子,霍家人不会亏待她的,这样就好,像南天那样的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您不如好好教导一下您女儿如何讨男人欢心才是最要紧的事。」 罗伊人很想骂人,真的想骂人,可是那种话她说不来的。 今天说的这些话恐怕是她一生之中说得最重的话了。 她真是受够了晏倾城的这个母亲,她甚至开始在想着是不是当初就是错的,怎么已经知道了她的母亲是这样的女人了,还让她进了霍家的老宅,参加了那次选妃宴。 希望晏倾城是一个好的女孩,不然儿子的婚姻幸福岂不是毁在了她的手上了。 「您这话是怎么说的?他们小两口能够好好过日子我们做父母的才能放心不是嘛?明天等南天走了后,我希望您跟我一起去趟霍家,您得给倾城壮壮胆,还有给那个女人一点下马威,她不过就是在我们倾城大着肚子的时候,让南天玩一下的,其实我还找了个小姑娘的,干净单纯的,明天您可以好好看一下的,还有就是我希望就在霍家住下来了,陪着倾城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这件事情希望您也给一併办了,很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如果您明天没时间,那么我明天下午会找几个记者一起到霍家的,您总不希望以前的事情被我一一跟别人说出来吧,好了,祝您晚安。」 张昭云讲完这些话后,还没等罗伊人说什么,便得意的挂上了电话。 只怕这个女人这一生都要听她的差遣了,因为她是一个害怕外界看法的女人,这种女人好面子,所以更加容易随她搓圆搓扁了。 罗伊人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女人算什么? 竟然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要胁着她做事情? 可是南天,你不会懂得的,妈妈为了你跟那个可恶的女人做了交易,你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分割线—————————————— 「我不想见任何人,你可以让人把饭给我送上来嘛?我不想出这个门。」 简曼看着那个男人,他脱下了西装外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了整片的性感结实的胸肌,他一边脱 着衣服一边看着她。 霍南天发现她好像真的是把自己藏起来了,而且直藏越深。 「为什么?简曼你想当一个隐形人嘛?」霍南天脱下了衬衫,光裸着上身走了过来。 「明知故问。」 简曼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窝处投下了一道妖冶而柔媚的阴影。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他明明知道她和晏倾城是这样的关系,他明明知道她不想见这些人,他明明知道晏倾城恨不得吃了她,可是他还是一意孤行的把她带了回来。 「你在怕什么?」霍南天解开了皮带,拉下裤子的拉链,脱下了长裤。 他把简曼抱了过来,他喜欢这样的贴近着她,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和她那淡淡的体香。 「我不想出什么意外,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我不跟她相见,不给她做任何吃的东西,没有任何的肢体的接触。」 简曼想自己这么说,他应该听得懂了吧。 如果晏倾城在她在霍家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跟她肯定都是脱 不了干系的,那么她只有选择避得远远的,希望能够顺利的等到晏倾城生产的时候。 「没关系的,有什么意外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就算是你故意把她玩死了都没关系,算我的我允许你弄死 她,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开心就好。」 霍南天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她害怕而无助的样子真是让人怜惜呀,如果弄死晏倾城能让她开心,那就让那个女人去死,有什么可惜的呢? 「简曼,你在怕什么?」霍南天把她绵软的身子抱在腿上,轻轻的抚着她的肩膀,她在怕什么? 怕他不能保护她嘛? 怕他会为了晏倾城那个下贱的女人来伤害她嘛? 他在她心中就是这么可怕的存在嘛? 「反正我就是不想下楼去,不想跟她见面。」 她的唿吸有点急,可是还是努力的想要保持着冷静的样子。 这个男人已经慢慢的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今天他一点也不急燥,没有像往常那样总是疯了似的几乎快要弄死她了。 今天他很特别,很奇怪。 :「随你,只要你高兴。」 霍南天低低的笑了,这只小驼鸟,她以为她把头埋进了沙子里,那么楼下的那个女人就不会来找她的麻烦了嘛? 或许等她真的有了麻烦就自然会来找他了吧0。 霍南天的手指蜿蜒而上,愉快的探索着她身上的柔软与细滑肌肤。 他的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壁炉,在他回来之前已经烧好了。 霍家的老宅依山而建,空气中带着很重的湿寒之气。 可是他的卧房里却是温暖如春,火苗在里面霹雳啪啪的响着,简曼觉得有点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壁炉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8 诱情 一手捉着她的高耸的丰盈,另一只手正落在了她的腰肢上,时重时轻的摩娑着。 他的手臂渐渐的收紧,她整个人绵软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霍南天吻过她的白嫩小巧的耳垂,本来他是不用壁炉的,只是她实在是怕冷,怕得要死。 所以回来之前便让人把炉子给点上了,看来是对的,她娇小得像只小*物似的,白净的脸被壁炉的火光印得红扑扑的惹人爱怜。 心底里被那满满的怜惜给慢慢的涨满了,情不自禁 的低头衔住了她的小嘴,亲吻着,嗓音微微显得有点暗哑:「简曼,好好陪陪我,不要跟我闹脾气。」 他的心很累,她总是平静而冷淡,让他的一颗心总是在猜想着,怀疑着,担心着。 即使是有过了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的,他好像是一个温柔多情的*般,细心而温柔着爱抚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手掌透着灼热的温度,简曼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暗哑的透着了明显的渴望,他眼睛里流动着满满的晴欲。 因为被动着的,每 一次她觉得自己即使是尝试到了那样灭顶的快乐,可是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被动的,是被强迫的,是屈辱的,可是今天这一切仿佛有点不同,他的话语很轻柔,像是在请求一般。 男人的胸膛结实而性感,宽阔的胸膛听说是女人最安全的避风港。 简曼娇小的身子贴着他,任由他慢慢的收紧,再收紧,他身上的淡淡的麝香的味道慢慢的开始挥发着,随时室内越来越高的温度,迷惑着她的嗅觉,那是一种会让人情迷意乱的哪同蛊惑般的香味,她的鼻息之间都是,连同周围流动着的空气也都充满了这样的雄性的*的气息。 霍南天抱着她放在了巨大的四柱*上,这样寂静的夜晚,这样充满着男性气息的房间,连简曼的思想都开始变得模煳起来。 她的眼不由自主的看着那个伟岸的男人,他的身体在光影的映射下,泛着诱人的光,她想闭上眼,可是又如同被催眠了般,看着那具完美的身体,这个男人的身体里蕴藏着可怕的激情和惊人的体力。 「简曼,想不想要我?」 他如同天神般的伫立在她的眼前,眼眸黑亮得吓人。 简曼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和他对视了,生怕多看一眼便会*在无尽的慾海里,她的唿吸更加的急促,鼻腔里吸尽了满满的麝香的味道与他那浓烈的男性的气息。 「不要,我不要……」 简曼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拒绝是那么 的无力。她说话时吐气如兰,害怕时如同小动物受了惊吓一般。 她不要,她还是在拒绝,可是霍南天却是已经克制不住了,特别是看到了她懦弱的半起眼小声的拒绝的时候 ,更是让他热血沸腾。 她永远 都不知道,她这样怯怯的躺在他的大*上,带着胆怯的拒绝是多么的令人想要狠狠的欺负她呀。 她是完美无缺的,对他而言更是如此。 纯洁中带着无法令人忘却的韵味,他坐在她的身边,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带着她的手触上了他的身体:「可是简曼,我想要,我快要疯了。」 她从来不曾主动的抚摸他,可是他想要她的小手去爱抚他,简曼被他的灼人的热力给吓了一跳,就想要抽回手去。 「我在为你燃烧着,简曼,你应该骄傲。」 他幽暗的眼神看着她衣服下那迷人的丰盈正透出了最完美的形状,冬天了,窗外似乎在这下起了雪,悄无声息的,屋子里却是暖意如春,简曼觉得这个夜晚很神奇,她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尽情的跳跃着,使她禁 不住的轻轻的发抖着。 「我要你,简曼,我就是要你。」她的脸上慢慢透出了迷人的粉红,这个男人是最最可怕的,他在用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最男性的一切在*着好,让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心跳得都要更快。 霍南天慢慢的低下头,带着深深 的眷恋吻住了她的嘴唇,高大健硕的躯体顺势压了下来,使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了一丝的距离。 他的手开始油走在她身体上,他对于女人绝对是经验老道的,她的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任何一处轻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你也想的简曼,你骗不了我的。」 今晚的她更加的敏感更加的羞怯,也更加的让他疯狂。 夜更深了,窗外的雪下得更大,更密…… 没过了多久便可以透过玻璃窗子看见雕花的露台上薄薄的一片白色的雪花。 可是简曼欲一点也不觉得冷,她的身体开始慢慢的燥 热起来,心跳跟着他灼热而粗重的气息加快着,今晚的他是如此的不一样,他的手揉得更轻缓,让她忍不住 的缩了一下,她如同最柔软的面团一样,任由着他肆意揉弄着,简曼已经失去的抵抗的力量,只能任由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兴风作浪,褪去了她的衣服。 在尝试过性事之后,女人的身体总是会越来越渴望与敏感,正如简曼,霍南天给予她的是感观上的疯狂。他的大手烦势往下,覆住了她的翘臀,用力的揉捏着,他要引开她身体内所有的热情,今天的霍南天充满了耐性。 简曼无助的闭着眼,她不敢看,看那个男人如同骄阳般的灼热的眼神,害怕而羞涩让她的睫毛如同停在花间的蝴蝶轻轻的扑扇着,眼睛的余光可以隐约看到男人的额角隐隐涨动着的血管,他的手指从臀部往前,突然按住了她最敏感最害羞的部位。 他的手指戏耍般的触碰着,抚弄着,直到他的手指玩弄着的地方越来越湿腻,越来越润滑。 简曼悲哀的发现着,自己即使是再痛恨这个男人,即使自己再是想要抗拒,可是却是忍不住的想要轻轻的迎合着。 身体慢慢的抽搐着,当他的手指坚定的推进时,简曼忍不住捉紧了*单,绞白如兰的手指带着脆弱的美,让人看得捨不得,霍南天捉住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定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的手指更加肆无忌惮的侵略着她的身体,只想引出她全部的热情。 简曼的身体开始颤抖着抽搐着,那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如同潮水般的袭来,来是来自于女人敏感的身体体会着的块感,一波接着一波,没有止尽般的涌来。 她不知道尽头在哪里,那个男人的嘴角噙着坏笑,看着她被这样激烈的潮水为断的沖刷着,却不曾停下他肆虐的手。 他那样轻松的挑弄着她的身体,她甚至听到从她的身体与他的手指交.合之处传来的汩汩的水声。 整个屋里散 发着最剧烈而沉重的晴欲的味道,简曼知道他不会放过她的,她越是躲避越是害羞,他越是侵略,终于她忍不住了,死死咬着的红唇逸出了娇喘。 他好像比自己更了解她的身体一般,轻而易举的刺激着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无助的收缩着,无力的轻轻摇着头,仿佛是要拒绝,可是却没有一丝力气推开他似的。 令人崩溃的眩晕夹杂着热浪一阵阵的袭来,他就是想看着她彻彻底底的解开她那冷冰冰的面具,天知道今天她对他的冷淡已经让他无法容忍了。她在性事上天真得如同孩子般,如同一张最原始的白纸,任他肆意的涂写着,所以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她的弱点。 「舒服嘛?」 她的身体汁水淋漓,连身上那细腻 得如同酥酪般的皮肤都沁出了一层汗,带着微微的香味,无法控制的感觉,她喜欢。 可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个男人真是坏到了骨子里了,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他,可是却也清楚的知道她在情事上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样的引诱与挑.逗着。 霍南天高大的身子俯了下来,松开了钳制着她的双手,拉着她的小手慢慢的往下探,简曼不敢睁开眼睛,可是当她的手指接触到那个滚烫的热力之源的时候,脑子一瞬间就如同被炸开来了一般。 他没有给她任何挣扎的余地,强制着引导着她触摸着:「它想要你,简曼。」 他的暗如子夜般的眼眸里似有流光闪过,里面尽是无法自抑的深深的渴望。 「说你要我……」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说着,粗噶的声音透着浓得化不开的晴欲,他要她主动。 涔薄的嘴唇亲吻着她的脖颈间细嫩的肌肤,然后慢慢的蜿蜒而下,落在了她的高耸的丰盈上。 室内只有她的如同抗拒却又似迎合的*,还有男人被晴欲逼到绝地的浓重的喘息。 她可怜兮兮的张开眼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如同水晶般的眼睛里沁着薄薄的水雾,他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慢慢的深入。 简曼因为他的进入而整个人的身体划过了难耐的战慄,胸前的丰盈不由自的高高蜓起,头向后仰,感受着身体里被极度撑开的感觉。. 眼前的软滑细嫩的雪丘上纷嫩的花蕊让他情不自禁 的採撷着,灵活的舌头舔噬着,牙齿轻轻的啃咬着,如电般的划过,让简曼忍不住呜咽了起来,脚背瞬时崩紧,五个小脚指蜷了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胸前传来的酥麻与刺痛的感觉,如同被电流窜过一般。 霍南天并有完全的沖是进去,便再次退了出来,在她的紧密的桃源外轻轻的磨着,沾着她的密水顶弄着她。 「要不要嗯?」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看着她满脸潮红,情难自禁的如同猫磨蹭着*单。 真是个倔强的小东西,拉开她的腿,正准备给她最致命的感觉时,门被推开了…… 顶楼是他的私人的空间,从来没有人来过的,甚至连打扫的僕人也是专门挑选的,这十几年来都没有更换。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门竟然被推开了。 「霍先生,夫人他让我给你送点宵夜。」 声音又甜又嗲,穿着合身的护士服的小雅在上来之前找开了胸口的两颗扣子,几乎快要露出她那白色的**了。 在医院多少医院追求她,她都没有动心过,不过这个男人如果可以委身给他真是太妙了,看来他并不是很喜欢他的老婆,否则怎么会带着一个女人回来,那个女人一定没能 她年轻,她很快便能取而代之的,一想到这个脸上那笑容更是萌动娇俏。 而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简曼整个人呆住了。 就好像是被壁炉烤得全身暖洋洋的,血液正在酸酸麻麻的四下流窜着,几乎都快要集中到她的腹部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个时候听到了有人突然开了门,就如同被勐的淋上了一盆冷水般,突然的从头到尾的彻骨的冰冷着。 她狠狠的推开了在她身上正在蠢蠢欲动的男人,整个人几乎快要缩到被子里去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89 全天下最恶劣可怕的男人 两人正是之间就好像是火快要点了起来了,可是这时却突然有人推门而入,谁允许的? 他想要杀人…… 这是霍南天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明明他费尽了耐心来*这个小女人,明明她已经意乱情迷了,她已经不能自已了,他几乎可以听到她的心在说着要,想要,可是竟然有人跑了进来。 真是跟天借了胆子了。 而且这个人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要出去的感觉,他还俯在她的身上,身下的女人娇羞可口得让他只想与她彻底欢爱,可是他们之间这种难得不气氛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今天的她很乖,或许是这样的雪夜的冷与这样的壁炉的暖让她沉迷,可是现在她正睁着惊恐的眼睛,愤怒的看着他,她一定又开始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他现在甚至开始感觉到她身上那无形的刺正在慢慢的长着,长着不让他靠近的自我保护着。 这就跟他在熬鹰一般,已经快要成功了,这时候突然闯进了一个陌生人,他的气味干扰了鹰的最敏锐的嗅觉的时候,那么之前付出的辛苦就是白白费了。 脸色渐渐的变成了骇人的青色,他捉起了放在*上边的黑色的睡袍,披了起来,转过身去。 他的背影真的是太性感了,宽厚的肩膀,结实而线条流畅的背部,劲瘦的腰。 作为一个护士,她也算是阅男无数了,这样身材一极棒的男人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霍南天拉高了被子,盖住了简曼,她的曼妙身姿就算是女人看到了也不行的。 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她的体温已经被这样的惊吓弄得瞬时变凉了下来,额头上细细的汗带着清浅的香味,让他更是心烦意乱。 英挺的身子慢慢的走了过来,小雅的心扑扑的跳着。 刚刚夫人让她来送宵夜已经指明了让她要好好的跟霍先生多聊聊的,可是她不知道她到底是犯了一个怎样可怕的错误,刚进来的时候她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的。 室内的*的气氛,那噶然而止的轻轻的喘息,还有被子下交叠的身体,都在显示着一种可能,她就算是没有做过,但是也知道她好像是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可是为什么不锁门呢? 「霍先生,我……」 护士站着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她看着那个男人沉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满脸带着暴虐而嗜血的神情,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来,如同来自地狱的罗剎般的可怕。 晏家的人真的是胆子被餵肥了,以为晏倾城肚子里有了那块肉便想为所欲为了,真是他妈的活腻了。 脸上努力的保持着萌甜的微笑的女孩子这还没有把反应过来,只觉得被一股大的力量给踢得飞了出去。 整个人摔到了门外,跌坐在地板上,托盘里的点心的汤洒了一地。 她觉得自己的腹部仿佛被踢穿了般,痛得好像像是五脏六腹都移了位似的,尖声惨叫划破了整个霍家老宅的宁静。 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笑走了过去,拉着那那个女人的头髮,把她拖进了电梯里,看来不好好的教训一下,是不知道要规矩了。 「请您放开我,好痛真的好痛。」 *杀猪般的嚎叫着,再也没有刚刚的萌人的娇嗲。 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他阴郁的脸就跟魔鬼似的,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刚刚她看到他的时候,他抱着那个女人,脸上淡然,嘴边若有似无的带着一抹邪邪的笑。 她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容易勾上手的花花公子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刚刚他狠狠盯着她的眼睛就如同会吞噬掉人一样的可怕,而且他扯着她的头髮,她觉得痛得好像整个头皮都要被他扯下来了,害怕让她哆嗦着哭了起来。 电梯到了大厅,人已经都回了房间了,霍南天把那个护士拖出了电梯,狠狠的扔到地板上,没有一丝的怜惜。 管家听到五楼的惨叫早已换着衣服往外沖,霍家已经很久没出什么事了,怎么今天少爷一回来便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去把人都叫出来,还有那个女人。」 霍南天坐在沙发上,冷冷的说着,让他不痛快,那他就让所有的人今晚都不用痛快了。 管 家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头以凌乱,吓得脸色白得跟外面的雪似的,到底是捅了什么娄子,怎么让少爷如此的动气呢? 一边想着一边不敢多说低着头去让所有的人来到前厅,看来今晚少爷的火气很大。 晏倾城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狠狠的咬着牙,霍南天回来的时候抱着简曼的样子如同电影回放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脑海里上演着,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呀。 为什么得到他的关注的竟然就是简曼? 还在愤愤不平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门外有人轻轻的叩了两声。 「晏小姐,少爷有请。」 管家的语调平静,声音却足以让她听见。晏倾城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只要是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事情,或者是任何的消息都足以让她心跳加速。 今晚好像特别的冷,晏倾城走到衣帽间里,拿起长长的貂皮的斗篷披在了身上。 华贵的皮草没有一丝的瑕疵,穿在她的身上高贵得如同女王般,即使是在家里,即使是这么晚了,在他的面前她要保持着最好的形象。 晏倾城梳了一下长捲髮,收拾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走出大厅,所有的佣人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了,低着头,双手在前面轻轻交叉握着,整齐划一的标准姿式。 而霍南天就坐在正中间的沙发椅上冷冷的看着门外飘落的雪花,*正跌坐在地板上,头髮凌乱的哭泣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晏倾城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走了过去,事实上她的潜意识里也一直就当着自己是女主人的。 「南天,出了什么事情了?」她轻声细语的问着,坐到了霍南天的旁边。 「下人事情做不好,好好说就是了,再不行我们换一批,不必动气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吩咐着管家:「去给少爷倒杯茶来。」 可是她说完之后发现管家竟然一动都没有动,还是微微的低着头,保持着刚刚的姿式,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 「快点去呀。」晏倾城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有点下不来台的感觉。 带着愠怒的语气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安,这个霍家老宅的管家并没有把她放在眼睛里,今天如果他不去倒这杯茶,她的面子该往哪里去放呢? 管家不为所动,霍南天森冷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是你让她去了我的房间?」 不带着一丝的感情,没有任何的声线的起伏,如同结了冰的湖面般的冷冽而平静。 「南天,我只是想你这么晚才回来,应该是饿了,我想让她给你送点宵夜的。」 晏倾城的心里开始浮现起了不祥的感觉。 他的房间是谁也不有去的,有一次她想要偷偷的上去,可是就被管家给拦了下来。 晚上所有人都回了房间了,她才吩咐着让小雅去给他送宵夜的,因为他抱着简曼上去的一幕实在让她非常的不开心。 这多少有点想要赌气的成分在里面,还有的是她希望小雅这样年轻的女孩能够吸引到他的目光,至少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她不想霍南天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简曼的身上。 但是只是上楼去送了宵夜,事情就变成这样的严重了嘛? 晏倾城心虚的低下了头。 「陈管家,这里的规矩是什么你知道嘛?她一个外人不懂得,你便由着她胡闹?」 眼光冷冷的扫了一圈,神情漠然:「既然是乱了规矩,那便是接受处罚,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的。」 霍南天冷漠的声音淡淡的说着,在这样的雪夜里更是让人觉得寒心彻骨。 「南天,不要这样嘛。」晏倾城拉着他的手臂晃了一下,正准备撒娇,可是却被那阴郁的眼神吓得不敢动了。 她知道今天这个祸事是她闯出来的,如果她不出面帮管家甚至这些家僕们解围的话,那么以后她在霍家就更没有威信了。 可是霍南天好像一点面子都不卖给她的。 从后面走出了几个家丁,手上拿着长长的鞭子,身强力壮的在最前面一字排开。 晏倾城打了个冷战,看着身旁那个冷竣的男人。 「南天,今天这个事情就算了吧,宝宝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呀。」 晏倾城扯着霍南天的衣袖,现下她不能打动她的话,那么肚子里的这块肉总还有有份量的吧。 就当今天是他的孩子求他,那也该给她一个台阶下了吧。 「这是你给我找的人?」霍南天看了一眼还在地上以着抖的女人,一样的贪婪与无知。 「南天,她还小不懂事的。不过她很乖的,她会听你的话的,我在医院里给她做过检查了,她很干净还是个处.女的,我只是想现在我身子不方便,那家里有个人待候你总是好的。」 晏倾城小心翼翼的说着,她也拿不清楚霍南天现在到底是要不要这个小雅呢? 但是看情况这个笨蛋估计是惹火他了,因为他的脸色森冷骇人。 「还很干净?」霍南天涔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有点玩味的看着晏倾城。 「那我应该感谢你的大方了。」 霍南天眼睛盯着她,让她的心没由来的加快的跳动着。 「这是我应该做的南天,只要你高兴我都愿意为你做。」晏倾城以为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激动得低下了头,她没有看到霍南天眼里闪过的那丝嗜血的阴狠。 霍南天站了起来,站到了那个护士的面前,显然她是做足了准备的,本来应该没过膝盖的护士装被她改成了短短的裙子,修长的腿蜷着,即使是跌坐在地上,也不忘了想要勾.引他,对着他的方向腿微微的张开着,露出了纯白的几乎透明的小裤,让男人们能一眼看到里面的暗影,甚至胸前的扣子在挣扎前拉开了,也没有想要扣上去,任由雪白的胸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虽然装得很害怕的样子,眼睛却不时的偷偷的瞄着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娃荡妇。 「你自己愿意给我的?」 霍南天的声音低沉而优雅,虽然透着满满的寒气,还是让小姑娘忙不迭的点着头。 「我愿意的。」 声音还带着鼻音透着娇气。这个男人不止好看,而且有钱到令人咂舌,她当然愿意跟着他了。 「裤子脱掉。」霍南天冷冷的说着,看着她那微微张开的腿,眸色幽深。 晏倾城的心跳得更是利害了,他这是要干什么,家里这么多的下人在。 她知道霍南天总是按着自己的意愿行事,不愿意任何人管 着他,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可是这样子摆明了让她难堪到底,难道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了这个护士嘛? 难道他真的那么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的嘛? 晏倾城的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披风,脸色渐渐的变得苍白起来。 「南天,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的,你要是真要,那就回房间里去。」 晏倾城甚至不敢靠近,那个男人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写着生人勿近,所以她只能假装虚弱的坐在沙发上说着。 「你是听她的,还是听我的嗯?」 霍南天看着那个小女孩脸上变化着各种的表情,声音轻柔而充满了磁性。 没事的,有人看也没事的,虽然她还没做过种事情 ,因为在她的观念里,付出的就要有得到。 她还有一个男人可以为占有她的身躯而付出相应的代价,而眼前这个男人他完全出得起价,别人看有什么关系? 她的同学们在ktv包房里,喝多了集体的做着不也是大家都在看嘛?虽然她没有实际的经验,可是理论上她早已驾轻就熟了。 抬起羞涩的眼睛看着站在她前面如同高山般屹立着的男人,手伸进了裙子里轻轻的拉着她的*,一点一点的往下勾,她知道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眼神足够让男人把持不住。 偌大的客厅着,几十个佣人低着头,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安静得似乎都能听见外面雪花飘落下的声音。 轻轻的挪动着臀部,然后把*的小内.裤拉到了膝盖处,抬起腿,脱下了一边,然后另外的一条腿轻轻的蹭着,把她的小内.裤蹭到了脚踝处,这时候她的下身已经没有了一丝的阻碍。 「腿张开。」 霍南天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抵抗的命令的语气,不悦的着着那个女人双腿併拢的轻轻磨着。 虽然再是见过许多 这样的事情,可是毕竟也算是第一次,女孩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着他微微的敞开了双腿。 还好她是背对着那些佣人正对着霍南天的,所以也并没有那么的难为情。 晏倾城看着那个女人使尽了浑身的媚术,在那里张着腿*着自己的男人,可是这一切又都是自己希望的,她心里矛盾到了极点。 一方面为霍南天终于愿意把放在简曼身上的注意力分散了一些,而另一方她承认无论是简曼,还是这个小雅,她都极度的仇恨与嫉妒着。那是她的男人,而他的宝贵的恩泽雨露去要这样的分给其他的女人,想着这一切她心如刀绞。 「南天,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回房去了。」 实在是见不下去她的男人当着她的面与另一个女人做.爱,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制住不上前去把他把开,或许是做出更离谱的事情。 「你坐着。」 他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声。 晏倾城不敢违抗,只以紧咬着嘴唇坐了下来,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都能想像到两个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已经快要疯了。 屋子里流动着诡异的气息,面前即使是再香艷刺激的场面,可是他们也不敢抬头看。 只是能感觉到那种崩到了极点的紧张的气氛,就如同整个大厅里充满了满满的火药,只要有一丁点的火星子便会把人都炸得魂飞魄散似的。 「张大点。」 霍南天幽暗的语气,磁性的嗓音对女人来说便是最致命的*了。 他的眸子盯着女人微微张开的腿,显然她张开的这个弧度让他并不是很满意。 小雅咬着牙,红着脸,双手撑着自己往后仰的身体,张开了她的腿。 她很自信的,她的身体一直都很美丽的,而且她够年轻,无论这个夫人还是那个刚刚被抱进来的女人,显然都没有她年轻。 霍南天冷冷的看着,掀高了她的护士裙,大掌拉开了她的大腿,另一手往后一伸,不远处的家丁像是收到了指示般的,马上把鞭子递到了他的手中。 *心里像被虫子爬过似的,他想要干什么?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霍南天眼里寒气一闪,俯着身体,把坚硬的皮鞭的把手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吓体,碰触到一层薄薄的膜后,双眼猩红的盯着她,用力往里一送…… 可怕的被撕裂的疼痛扑天盖地而来,木质的把手带着稜角,有点粗糙,刺 入女人娇嫩的体内,简直是生不如死。 「啊……」 惨叫声第二次在霍家的老宅响 起,比上一声更加的悽厉而渗人。 如同一只动物被活活剥去了皮毛般的。 护士睁着惊恐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哆嗦着,这个男人比魔鬼更可怕。 霍南天嘴角带着淡漠的笑,执着鞭子,眼底划过一丝残忍,不顾女人的哭喊,往她的体内更回用力的推了进去,直到顶到了最里,然后松开了手,站了起来。 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还真是个处.女。」 旁边早有女僕拿着一个银色的雕花的洗手盆,另一个女僕拿着托盘,上面放着雪白的毛巾。 晏倾城看着地上疼得直哆嗦的女人,她不敢相信霍南天真的冷血至此。 可是他是有感情的呀,她明明看到他抱着简曼时眼底的爱怜。 可是他却用了最可怕的方法夺走了一个女人的第一次,这种羞侮真的会让女人终身难忘的。 双手在银质的盆子里洗干净后,拿起毛巾擦好了,重新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是闯到我房间里的人应该受到的惩罚,管家那你呢?霍家什么时候得任由一个外人说的算了?」 刚刚的举动显然还是不够令他疏解掉胸口的戾气。 而晏倾城的脸色也越越难看。他口口声声说着外人,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外人,难道连她肚子里的这块肉也是的嘛? 「是我没做好,请少爷按家法责罚。」管家平静的说着,也不为自己多做辩解。 「很好,希望你能吃得起这二十鞭子。」 说完看了一眼刚刚把皮鞭递给他的那个家丁,那个家丁快速走上前去,走到了*面前,手伸到了她的哆嗦的腿间,用力一拉,把皮鞭从她的体内扯了出去。 那样的毫不怜惜的动作让女人勐的哆嗦着。 硬而粗糙的鞭稍划过她体内被撕裂的伤口,痛得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掉着,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成着自己的腿间带出了鲜红的血。 有几滴甚至滴到了米黄色的长毛地毯上,触目惊心。 「你在干什么?」 简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刚刚她被那快要划破耳膜的惨叫声吓了一跳,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沖了下来,可是一下来便是看到这样血腥而不堪入目的场面。 那个年纪小小的女孩子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的,死死的忍着哭声,张着的腿间带着血迹。 「晏家小姐给我找了个处.女让我玩,我只是检查一下,没什么。」 霍南天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回答着。 简曼看了一眼那个家丁手中捲起的皮鞭,皮鞭的把手上带着血色。 简曼倒退了一步,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这个男人的恶劣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他了。 小小的脚踩在地板上,因为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霍南天皱着眉走上前去,拉着她坐在了另一只沙发上:「自己怕冷还敢不穿鞋?」 大掌包裹住了她小小的如白玉雕成的莲足,果然脚底冰冷一片。 晏倾城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霍南天从不示人的温柔再一次的展露无疑……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0 你算什么东西? 「自己的身体都不好了,怎么有这闲情去管别人的事情嗯?」 他的大手轻轻的摩娑着她的脚底,想把手心的热力传给她。 她的眉头紧锁着,小脸苍白。 霍南天嘆了口气,这个女人就是心软,他挥了挥手,拿着皮鞭的几个家丁训练有素的往后退了回去。 「以后见到简小姐就如同见了我一般,今天就算了,这样的事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挨鞭子那么的简单了,你应该清楚的知道霍家的规矩。」 他冷冷的说完,挥了一下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来。 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挽起了坐在地上,痛得爬不起来的那个*,半拖半走的退出了大厅。 不过一会儿,那些人就如同退潮的水般消失了。 只留下了三个人。 「随你的 意思,你想不下来,那便不用下来,以后你的话就如同我的话一样,在这里想要怎样都可以吩咐底下的人去做,知道嘛?」 霍南天满意的感觉着她的脚底慢慢的变暖了起来,她的嘴唇的血色也开始恢復。 晏倾城的嘴唇哆嗦着,他在所有的人面前说她是一个外人,现在又当众说着简曼说的话就如同他说的一样。 他是想要干什么? 她才是他孩子的母亲呀,晏倾城死死的看着那个邪肆而优雅的男人正在肆无忌惮的把玩着女人的小脚,仿佛那是天下最好玩的玩具一般。 「南天,这算什么,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你想要玩我也由着你玩了,可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能连最基本的一点尊重都不给我呀?」 晏倾城的声音急促而带着颤抖她快要疯了。 如果有把枪,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枪口对准简曼,在她的心上弄出一个血淋淋的洞来。 「你算什么东西?你认为呢?在我这里你什么也不算,我早跟你说过了,如果你能平安的生下霍家的孩子,那么霍家人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在这之前你什么也不是清楚嘛?」 霍南天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犀利的语言却晏倾城无法接受。 「可是我有了孩子了呀。」 她忍不住哭喊着,这个男人无情起来真是令人害怕。 可是回过头来想一想,他什么时候对自己有情过? 「如果是我霍南天要女人生孩子,你相不相信我可以有一百个,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你自己最清楚了,不要再说什么,安安份份的呆着,否则谁都保不了你。」 如魔鬼般的森冷,他的话里透着满不在乎。 他不在乎她有了这个孩子,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可是他好像一点也不喜欢似的。 当他说到老妈子句孩子是怎么来的时候,晏倾城的身体晃了一下,显得摇摇欲坠那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让她所有的自信轰然倒塌。 然后看着那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再次抱起了简曼,走进了电梯里。 简曼醒过来时,以现霍南天早就已经不在*上了,他其实很忙的。 以前在御园里,他也经常会在书房里通宵达旦的看着一些文件,而且他起得很早。 她总是不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在她的身上折腾了将近一整晚,但是第二天还是能跟个没事的人一般的早早起*上班,而自己总是累得像条狗似的,总是想都赖在*上,连起都不想起来。 她苦涩的笑了一下,这便是所谓的社会的米虫吧,无所事事,没有价值,没有贡献。 起了*,梳洗完换了衣服,门外的僕人似乎听到了动静,轻轻的敲着门。 「进来。」 她轻声的说着,门便被推开来,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女佣恭恭敬敬的问着:「简小姐是想在楼上用餐,还是下楼?」 简曼看了看外面大大的露台,在那里吃早餐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我在楼上吃就好,谢谢你了。」 简曼想自己才不想跟晏倾城见面呢,多尴尬呀,而且她也知道晏倾城现在恨不得她死呢。 看她的眼光都带着嫉恨的光,如同小飞刀似的嗖嗖的往她身上招唿着。 推开了沉重的玻璃门,外面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昨晚下了一晚的雪,今天是够冷的。 她赶紧退回了房间里,拿起了一件厚厚的大衣,穿了上去。 霍家的老宅子很美,淡淡的云雾环绕着整座城堡,白色的几乎高耸入云的屋顶,优美高贵的造型,远近不同,错落 有致的布局。 宏伟的规模和尊贵的气势,中间是正方形的主堡,两侧为六个圆锥形的巨大角楼。 站在巨大的雕花的罗马式的窗台,可以看到美丽的河流在远远处环绕四周,背靠大森林面倚大花园,绿树、鲜花、雕塑和清澈的湖水都让简曼觉得这便是走入了童话世界。 城堡前的台阶上,穿着整齐洁白的女僕装的下人们鱼贯而行,四周的空气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可是就算是这样的美丽得如同童话世界里的城堡简曼都觉得没有御园来得吸引她。 两个佣人抬着桌子,放在了露台上,方形的桌子竟然是温热的,这样才会证食物在寒冷的空气下始终保持着温度。 这个男人可真是会享受呀。 中西俱全的早餐,银质的餐具,桌子上还有一小盆插得非常漂亮的鲜花。 不知道是谁想到的,早餐里竟然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别的自然不用说了霍家在吃食 上一贯的奢侈,能在他们家的餐桌上见到这种平民小吃真是不容易呀。 她以前最喜欢这个了,微微甜的豆浆配上了油条,真是美味得不行呀。 喝着豆浆,远处有两辆汽车驶进了城堡,不是霍南天的车呀。 简曼继续的吃着,像是霍家这样的望族,有亲戚来往也是正常的。 可是汽车再开近一点,她以现有点不对劲,其中有一辆车子很眼熟,那是晏家的车子,没错,她也坐过的。 简曼的心咯噔了一下,本来香浓可口的豆浆变得乏味起来。 晏家人是她心底的伤口,无论是她爱着的,还是逼迫着她的。 前者让她感觉到温暖体贴,总是令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再靠近,后者却是如同沾了毒的手般,让她沦陷让她痛苦。希望今天能平安无事的渡过,她脆弱的心脏已经经不起这样的起起伏伏了。 霍家果然是有钱人,张昭云看着那气势恢弘的建筑,心里惊嘆着。 霍家为什么重视血统,他们的血统是高贵的,所以倾城真是幸运呀,才一个晚上便成功的受孕了。 这更加坚定了张昭云的决心,她认为从晏倾城可以进入霍家,到被选 上,到最后成功的有了霍家的骨肉,这都是上天註定的。 这一切都应该是她女儿的,谁也夺不走。 简曼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母亲早早就死了,父亲又是个烂酒鬼,最后也得了重病连医药费都交不出来的没用的男人。 她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拿什么跟倾城比,最重要的是霍家人最重视的下一代现在正在她女儿的肚子里呢。 路上积雪不多,太阳一出便开始化了,车子开得并不是很快,稳稳的停在了霍家的城堡外的。 简曼有一口没一口的嚼着油条,今天她就要在这里呆一天,谁叫她也不下去,那么应该就不会有冲突了吧。 经常的什么不小心被人碰到一下便把孩子给碰没有,她可不想这这种洒狗血的事情落在她的身上。 她还指着晏倾城赶快生下孩子,然后她们赶快结婚,然后她赶快给够找个机会离开,开始新的生活呢。 可是倾城会不会弄掉了孩子来陷害她? 简曼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自己是不是无聊时宫斗剧看多了,嘲笑了自己一下,显然胃口又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着香脆的油条。 霍家的厨子可真是利害呀,这油条炸得又香又脆的,好吃得不得了。 「倾城,倾城我可怜的孩子,怎么了,一个人住着不习惯嘛?你看脸色多不好呀。」 晏倾城站在门口迎着自己的母亲与霍夫人。 「你可别站在这风口上,你现在多金贵呀,你肚子里是霍家的长房长子,是霍家的继承人呀。」 罗伊人看了一眼晏倾城和她的母亲,这一对母女可真是唱作俱佳的。 「都进来吧。」淡淡的开了口,便走进了大厅里。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热茶,张昭云扶着晏倾城坐了下来:「倾城,听说南天昨天就回来了?」 本来不说这个还好,说了这个晏倾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羞辱,眼泪便掉了下来。 张昭云急忙说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天欺负你了嘛?我知道他带了女人回来,还是那个女人欺负你了?真是给脸不要脸,只不过是让她住进来而已,她以为她谁呀,她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你呀。」 张昭云茶都没有顾得上喝一口,便对着罗伊人说着:「霍夫人,今天你一定要替我们倾城作主,她年纪小,又是太善良了,心软得不行,任由着别人欺负都不敢吭声的。我们倾城不还手那是她有修养,可是我这个妈妈何是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今天您一定要替我们倾城做主,让那个女人滚蛋,而且保证再也不能跟南天来往了。」 张昭云一口气说完了,端起了茶几上的红茶,喝了一口,一边自着罗伊人的反应。 果然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安静的听她说完后,优雅的吩咐着管家:「昨天少爷带回来的人呢?让她出来。」 「这个恐怕不行。」 管家如实的回答着,在霍家的家规里,谁是霍家主事的人,便是听谁的,虽然霍夫人是南天少爷的亲生母亲,但是在说话的份量上肯定是不如南天少爷的。 再说了,他都活到了这把年纪了,昨天的那一幕他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了,谁才是少爷心尖上的人。 这个晏小姐就算是生下了孩子都未必能当上霍家的少夫人呢。 「噢?面子这么大?还是让我亲自去请。」 说到这里罗伊人到是有点不悦了,虽然语气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还是能让人感觉得到。 「简小姐住在少爷的房间,您知道少爷的房间任是谁都不能上去的。」管家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管家的话让罗伊人的心沉了一下,她这个大儿子素来跟人不亲近,他把这个女人带到御园,甚至把这个女人带回以霍家老宅跟他住在一个房间里,那都在表明了一种现象他很看重她。 「我可不管 这么多,我只知道我们倾城和我们的小金孙不能受委屈,她要住下来也可以,让她下来跪着跟我们保证等倾城孩子生下来就滚蛋,还有让她得吃着药,霍家不能有这样的不干不净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张昭云恶狠狠的说着,声音很大,她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她不知道霍南天住在哪个房间,可是最好是让简曼那个小践人也听到最好。 张昭云就是要看看简曼如何应对她?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1 吃完了早餐,简曼便窝回了*上,在冬天的时候她常常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怕冷到极点的猫,只有温暖的被窝才是好的归宿。 好像被窝也不是久留之地呀,手机正在欢快的叫着,一遍又一遍,有一种非打到她非接不可的气势。 简曼低低的嘆了口气,因为手机上的号码是她所熟知的,正是张昭云的电话。 她找她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简曼在心里苦涩的想着,自己现在这种尴尬的身份总也不知道要跟别人说什么,毕竟十个月晏倾城就会嫁给霍南天,现在虽然是没有身份上的肯定,但是事实就是在那里不容人忽视的。 在手机响了无数次后,简曼拿起了电话,姣白的手指划过了屏幕,刚放到了耳边,便听到那几乎快要震破耳膜的声音:「简曼,你现在马上给我过来大厅里。」 张昭云在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所有的耐心都没有了,对着电话恶狠狠的说着。 「小妈,什么事?」 简曼知道如果见面免不了又是那些伤人的话和一些无理的要求,所以她真的不想要见到那对母女。 「怎么,现在我还叫不动你了?现在我和南天的母亲都在这里,你马上下来。」张昭云说完便气沖沖的挂上了电话。 她相信简曼一定会下来的,她跟简曼也算是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几年了,她的性子她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倾城,你怎么弄的,你是这里的女主人呀,霍夫人也是认可你的呀,怎么会让那种女人骑到你的头上来呢?」 张昭云意有所指的说着,她故意在管家的面前说着霍夫人也认可的这句话,主要是想要摆明了晏倾城日后的身份与地位。 罗伊人微微的皱着眉,这个女人真的是很麻烦,不过今天她倒 是想见见让儿子变得行为异常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当简曼站到大厅时,罗伊人还是不由得在心里嘆贊了一下,果真是美丽不可方物。 特别是那种淡然的宁静的气息在这样浮燥的社会里已经是很难找到了,简单干净的衬衣外面披着件毛衣,扎起的马尾清纯得如同学生般,相比之下穿着名贵的皮草披风的晏倾城显得有点太过俗流了。 「简曼,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呀,我们晏家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欺负我们倾城呢?」 张昭云一边拉着晏倾城的手轻轻的安慰,一边质问着简曼。 「您说的我实在是听不懂。」 简曼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如同没有风吹的湖面般,张昭云的话并不能在她的心里引起一丝的涟漪。 「听不懂人话?我就知道你是个狐狸精,自然是听不懂人话的,我告诉你你最好的老实一点,否则等倾城生下了孩子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张昭云决定今天就算是不能弄走她的话,也要拖着霍夫人一起把她好好 的修理一下。 至少要让她保证不能有孩子。 「霍夫人,你也说一句公道话,我们倾城这次为了南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还大着肚子呢,总是这样掉眼泪的可是不行的。」 张昭云把烫手的热山芋丢给了罗伊人。 「简曼,你知道我儿子永远都不可能娶你的,那你跟着他是永远见不得光的你知道嘛?」 罗伊人看着简曼,轻声的说着。 「我知道,可是我并没有想要嫁给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简曼看着罗伊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你撒谎,你撒谎,你不想嫁给他那你为什么跟着他回来,为什么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晏倾城突然抬起了头,大声的说着,声音里还带着点鼻音,她刚刚掉了好多泪,看起来如同被邪恶小三欺负到底的贤惠的正室。 自己是不是真的是邪恶的小三呢? 简曼在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乱想着,一边好笑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们以为谁都想嫁给他嘛?」 霍南天真是香饽饽嘛,谁都抢着吃,真是有病。 「简小姐既然不喜欢南天,那么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呢?」 罗伊人觉得不可思议,她的儿子继承了他们所有的最好的基因,甚至比他的父亲更加的聪明,敏捷,果敢。 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价,应该是所谓的女人们最想要嫁的男人吧,这个简曼真是有点矫情了。 或许是因为嫁不了才这么说的吧。 「因为他有钱。」 这个答案倒是真的,因为他足够有钱,可以帮她实现文远的理想。 虽然在当到她的当中那个男人用了许多可怕而卑鄙的手段,但是他是真有为文远的实验室花了很多的钱。 那些钱或许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这个女孩倒是直接,毫不遮掩的说着。 只是自己的那么优秀的儿子什么时候会需要到用钱来买一个女人了呢? 「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你离开他好不好?南天的身份很敏感,他一出生便是必须按照着霍家的规矩来选择妻子的,所以你们没有结果,所幸你也不是真心的爱他,那么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钱让你一生衣食无忧,如何?」 罗伊人觉得如果花点钱能够解决这些事,一来是堵住了张昭云的嘴,再则也是替霍南天清除了发展的麻烦,如果让董事会那些元老们知道了这些事情,估计又得引起不少的风波。 「您可以保证到我的生活不受到任何的骚扰嘛?您可以嘛?如果您现在就确定可以,那么我不要钱,现在就可以走了。」 简曼太清楚霍南天了,他不会让她逃走的。 可是这个人是他的母亲,如果她做出了保证那么是不是就证明她可以安全的走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2 不介意打女人 「当然,你现在赶紧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我们家怎么会惹上你这种祸水呢?」 张昭云的眼睛放光,没想到事情这么快的解决了。 这个简曼竟然这么简单的就答应要走了,连钱都不要,那是最好的。 「我要听到霍先生的保证,他保证永远 不再以任何的手段来胁迫我,可以嘛?」 如果没有听到霍南天的亲口的保证,那么谁说的都没用。 不是她不相信霍南天的母亲,而是自己已经被吓怕了。 再说了宋宁的计划进行得已经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不能随便冲动的,自己只要再忍上一点时间从里便可以消失在这座城市里了。 「简曼,你是故意的吧,你现在不过就是仗着我们倾城身子不方便,故意勾.引着南天的嘛,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是想说南天不放你走呀,识相的最好赶紧收拾好包袱滚蛋,至少我们还不会亏待你给你一点钱渡日子,不然等到我们倾城嫁给南天的时候,会让你连站的地方都没有的。」 张昭云站了起来,冲到简曼的面前,目光兇勐得如同吃人的野兽般。 简曼低低的嘆了口气,果然跟这样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她也不想多讲,转过身便想走去电梯回到楼上去。 目中无人她简直是目中无人,张昭云气得狠狠的扯住了简曼的头髮。 简曼吓了一跳,头皮上立刻传来了撕裂般的痛楚,张昭云把她的头髮在手里绕着,用力的把简曼扯了过来:「真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狐狸精,既然敢当小三,就得随时准备挨打,告诉你我已经决定搬过来这里了,霍夫人也同意了,你如果不走,我就天天打你这个小狐狸精,看看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 张昭云想着罗伊人已然是站在她这边了,所以连带着动作也开始放肆起来了。 头皮被拉扯得痛得不行,好像连柔软顺滑的头髮都被扯落了不少。 罗伊人吓了一跳,连忙想要把她们分开,这个张昭云可真是兇悍呀。 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她这样的放肆。 可是根本就分不开,管家也已经乱了手脚,在霍家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呀。 可是问题这个简小姐是少爷亲自带回来的,甚至说了她说的话就如同他的一样,自然是在他的心里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今天一早少爷还亲自吩咐说早餐要给简小姐做豆浆的油条,这么多年了,少爷也选过了好个女人,可是哪一个女人有让他这样尽过心。 统统没有,这是头一个。 如果这位简小姐现在出了什么问题,那自己这把老骨头只怕是都要给拆了呀。 手狠狠有捉过了简曼的脸,简曼有点躲避不及的被张昭云长长的指甲给划伤了,脖子上留下了几道细细的捉痕。 「狐狸精,我捉花了你张脸,看你还拿什么*别人的男人。」 简曼想要把自己的头髮从张昭云的手中抽出来,可是她的力气可真是大,她痛得眼泪都快要呛出来了,整个头皮都快被扯开了一样。 「晏夫人,你快放手。」 罗伊人想要靠前去拉开,可是却又无从下手。 管家却已经指挥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冲上前来,男家丁紧紧的捏住了张昭云的手腕,张昭云被捉得痛叫了一声便松了开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她是个狐狸精,她来*人家老公的,我们家倾城才是正牌的,你们眼睛都瞎了嘛?等我女婿回来,我让他都把你们开除了。」 张昭云一边摸着自己被那些下人捉红了的手腕,一边骂着。 头髮被人拉得七零八散的,简曼哆嗦着整理着头髮,张昭云一直不是很喜欢她,她是知道的。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是这么的痛恨自己,可是一直以来在晏家她也对她尊敬有加呀,文远对她也是很的礼貌的,怎么今天她就能这样的对自己呢? 「赶紧给我滚蛋!」 张昭云的气焰较高涨,一脸鄙夷的瞪她。 她的面孔由于岁月的无情,早已显露出苍白与老化,不过仍是美丽的,否则如何使得晏家的老爷收了她当了二房,这几年来她又是怎样的在暗地里对付着善良的大太太的。 简曼看着她,张昭云又冷笑着。 「你那一点比得上我们倾城的?死咬着霍先生是为了报復我们对不对?是因为你嫉妒对不对,你自己没有那个命,才结婚就当了*,你就见不得我们倾城好过,你要敢破坏倾城的前途,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晏太太,好好谈就好!」罗伊人低斥了声,表情有点难堪与不悦。 「当初我就是太心平气和才会被抢了老公!您知道,是我先认识老爷的, 我十几岁就是老爷的人了 ,可是到最后我还是落了个当人家二房的地步,人不能太善良!恶人才能骑恶马!」 张昭云颐指气使得转向简曼──「识相点,快点收拾细软滚出这里!我和霍夫人就不跟你再计较了,让老爷给你一两百万度日!你也不想着晏文远的留下来的股份了,晏家的公司都是我们文清的,如果你当初不动了坏心思勾.引男人的话呢,晏家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现在你不守妇道,根本就不配得到晏文远留下来的股份。现在你若不识相,等着法院的传单吧!不只告到你死为止,一旦倾城生下了孩子当权成为霍夫人,足以使你连混口饭吃也不能!」 简曼看着那个滔滔不绝的张昭云,仿佛自己才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话可以这么的伤人。 她自然知道今天她落到这般境地也再无颜面在死后去见文远了,可是她并不是不知羞耻的女人,也没有主动去勾.引过男人。 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怎么就都推脱到了她的身上了? 「简小姐,你自己也看到了,你们在这里肯定是无法共处的,我想你还是……」 :「谁让你们来的?」 门口的声音带着骇人的怒气如同鞭子般卷过每个人,霍南天高大健硕的身影出现在大厅的入口,如同高山般的伫立着,拦住了所有的阳光,只留下一室的阴冷。 「南天,你来得正好,你听听,简曼都承认了她只是要钱而已……」 张昭云一副丈母娘的嘴脸急忙的走了过去. 「啪」的一声,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张昭云打得跌倒在了地上! 这是第一次,简曼看着他这样的阴狠与暴怒。 他并不忌讳打女人,而且没有半分留情! 他打了那气焰高涨的女人,使得张昭云呆坐在地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 「南天,住手。」看着霍南天的眼神闪过的暴虐与嗜血的时候,罗伊人便觉心里有点发毛,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扬起了手,把张昭云打翻在了地上。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还有你,只要是你家里的任何人再敢踏进这里一步,你也给我滚蛋。」 霍南天冷冷的说着,那样的嗓音虽然是低沉的带着磁性的,但是他的话却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光线照在他的侧脸,疏离而冰冷,只是他的眼光接触到了站在远处的那个女孩时,慢慢的柔软了下来。 该死的,地上竟然还有几根被扯掉的长髮。 她看起来有点狼狈,长发松开了,披散在背上,眼睛有点红,像一只受了欺负的无助的小免子般。 他最喜欢逗弄她,弄到她红着眼无路可退时只能求着他,依附着他。 可是当他看到她被别的欺负的时候,当他看到她现在红着眼睛时他就气得想要将那些欺负她的人通通都杀死,只是那样也太便宜那些人了。 等到十个月后,她们才会知道什么是痛苦,有时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永生永世的折磨。 十个月的满心欢喜,到了最后就会变成了镜花水月的一场空,到时候不知道晏家的这些人会是怎样的呢? 欺负了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让晏家好过? 统统都要受到最惩罚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3 好女孩应该得到幸福 「南天,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说的。」 罗伊人只是觉得或许这个叫做简曼的女孩子真的讨他儿子的喜欢,又或者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贪个新鲜也是有的。 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的简单,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儿子眼底的那种柔软。 她一直觉得霍南天是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冰冷而坚硬,不可融化。 可是他看着那个女孩子的时候,眼底却如同一池多情的池水般,波光滟潋,如果他不是她的儿子,只怕她也要被这样的眼神所吸引陶醉了。 「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已经退了一步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霍南天连看都没有看他的母亲一眼,便走上前去。 拔开了简曼的头髮,那几道伤口带着血丝,如同被勐兽捉过了一般,在那白嫩细滑的皮肤的衬托下更是显得狰狞可怕。 眼底更是幽暗,里面满满的是可怕的怒火,正在如同快要爆发的岩浆般的危险。 简曼看了跌坐在地上的张昭云,还有吓傻了坐在沙发上的脸色苍白的晏倾城,现在看来真的觉得有点可怜,虽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她还是不忍心看到更血腥的事情的发生。 「我想上去了。」她的声音很轻,如同落在花间的蝴蝶一般,澄净如同天空般的眼睛看着他。 男人的眼睛如同鹰眸般的幽暗锐利,深暗的目光遮住了背后的暗流。 她是个小傻子,想要这样不着痕迹的替别人解围。 「你没什么要说的?」 霍南天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迴响着,可是她有什么好说的,正室修理小三是正常的,也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的庆祝一下,金主还是比较向着她的,没有让她有太多的难堪,甚至替她讨回了一点面子。 可是说到底还是那样呀,晏倾城才是他以后名正言顺的妻子,而自己逃得掉当然是万兴的,如果逃不掉的话,那自己的一生都将生活在小三,或者是二房的阴影之中。 那么很多年以后她是不是也会变成了像张昭云这般歇斯底里的女人呢? 多可怕呀,一定不会的,她不会为这个男人生孩子的,她也不会让她的孩子 成为私生子,或者是所谓的小老婆的孩子。 「这是我该得的不是嘛?我毕竟真的就是一个小三,虽然心不甘,情不愿。」 她的语清清楚楚,虽然她的心里也会暗暗的感激着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回来替她解了围,可是自己是一个有羞耻心的人,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在她的身上了,即使霍南天再是替她出了头,可是在道德观上,她还是一点理都不占的。 霍南天看着简曼平静的脸,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真的想把她的心扒开来看一看。 刚刚接到了电话,他害怕她受委屈,担心她会受欺负,几乎是一路的疯狂的踩着油门的沖了回来,可是她竟然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真的是没有心的,或者是她的心早就跟着那个晏文远进了坟墓了,她的心已经埋在了冰冷的地底下了。 晏倾城看着坐在地上的母亲,她只是替自己的女儿说出了实话而已,怎么就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而自己肚子里有着这个男人的骨血,怎么他就这样不屑一顾。 她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柔软的手臂缠上了霍南天的腰,贴在了他强健的背上:「南天,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即将出世的孩子的母亲,也是以后名正言顺的霍太太呀。」 她的声音呜咽着,却引不来男人的一丝心动与怜惜。 霍南天将她一把推开,竣长刚毅的浓眉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厌烦,语气森冷:「如果你想当霍太太那么就安份守已的老实的生下孩子,但是不要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就可以乱来,在霍家就要照我的规矩来懂嘛?」 霍南天知道晏家人都把这个孩子当做了救命的稻草,所以他们一定会乖乖的生下这个孩子的,毕竟这个孩子以后也姓霍,他也想着他能够平安的出生不是嘛? 他的话里带着警告的意味,晏倾城呆呆的站在那里,十个月,她只要熬过这十个月后,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太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霍南天听着背后的淡淡的啜泣声,冷笑着,性感的嘴角扬起了残忍的弧度。 「真的是因为钱吗?」五楼霍南天的卧室里,男人低低的声音在在空气里泛起了涟漪。 「如果钱可以买到你,那我把我所有的都给你可好?」霍南天真的觉得这一生里,从来没有一个难题让他如此无力。 留住她,有多困难呢? 困难得即便在废墟上重建一个霍氏他都觉得无所谓,只是简曼的心真的好像是石子般的,永远也捂不热。 「给我生个孩子,我要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们的孩子……」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疏离,他抱着她狠狠的亲吻着。 他跟她的身体都没有问题,怎么还是没有消息呢? 纱窗掩住了令人害羞脸红的一切…… ——————————————分割线———————————————— 午后的咖啡馆里,简曼坐在窗边,窗户外面的光线慢慢的透了进来,照在了她略显得苍白的脸。 相信经过了那样的如同闹剧般的事件后,任谁的脸色也都不会好起来。 她和霍南天之间又陷入了那种尴尬的怪圈。 眼下已经是快到年底了,是所有公司都最忙的时候了,更不用说是像霍氏这样公司,他都快要忙到脚不着地了,有时候很晚才回来,她已经沉沉入睡了,第二她起来的时候他又早早的走了。 而一切变得平静和得可怕,晏倾城再也没有找过她的麻烦,只是终归是住在一间房子里,即使是再小心,也避不过偶尔的碰见,她可以感受到她那仇恨而又嫉妒的眼光,如同吐着鲜红的信子的毒蛇般令人不安。 「简曼,你在想什么?」宋宁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恬静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嘛?」服务生礼貌的问着。 「一杯水,谢谢。」宋宁淡淡的笑了一下,她只喜欢喝水。 「学姐,你最近好嘛?」 简曼看着宋宁的脸色,比起上一次见到她时更加的憔悴,白净的脸上,眼睛还是干净如昔,只是带着淡淡的黑眼圈。 「不是很好,商战是男人的专长,男人无论从逻辑思维上,又或者是体力上都比女人更强一些,这是从以前到 现在的改变不了的事实,简曼,两.性如何能平等,两.性的平等是永远不可能的。」 宋宁长长的嘆了一口气。 「为什么,学姐?」简曼啜着她的热茶,氤氲的热气飘散着,使她的眼前有点模煳起来。 「很多方面,从生理到心理。」 宋宁看着简曼的脸,似乎是单纯的,可是却是坚强倔强的,如同一个孩子般的天真,又比任何的成熟的女性来得性感而充满女人的柔媚,这样的女子总是想让人好好的捧在手里爱惜着,呵护着,怎么可能让她走到那残酷黑暗的商站之中呢。 她曾几何时她想着被人这样的小心呵护,可是最不愿意的事情偏偏会发生,她只能直面理性的应付着。 「不说我了,简曼我这里进行得差不多了,我已经找过了晏医生生前的助手,楼房已经腾了出来,所有的设备能带的带走,不能带的我已经订好了下个月也快到了,还有就是晏医 的母亲,你一定要好好开导她,简曼,可以自由的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你出国后,我会让我在国外的学长好好照顾你的,工作我也已经帮你联繫好了,非常适合你。简曼,身不由已的事情太多了,我已经不能自由了,我希望你能。」 宋宁真诚的看着简曼,这个好女孩是应该得到幸福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4 咄咄逼人的小三 「学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简曼没能 想到这么快,她知道那得花不少钱,要租场地要搬走许多东西,还有一些器材是需要重新买的,这都不是一笔小数字。 如果是霍南天的钱她就不想管了,有时候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无耻,因为霍南天毕竟享受着自己的身体,所以他为她花的钱并不是没有回报的。 但是宋宁不一样。 她跟自己虽然可以说是好朋友,可是却无端端的为自己花了这么多的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呀。 看着面前清丽素雅的学姐,简曼觉得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 「简曼,晏医生的这个药对很多人都会有帮助,所以我并不单单是为了帮你,而是我觉得这钱花在这个上面非常的值得。」 宋宁对奢侈品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她觉得人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或者是有足够的自由那便是最昂贵的奢侈品了。 钱对她来说,其实已经不现是一项困难的选项的,比起简曼来她幸福了许多。 她只是失去了纯真的爱情,而简曼失去的不止是爱情,还有自由与尊严。 简曼不敢跟宋宁多聊,毕竟霍南天是个那么利害的男人,如果有什么破绽露出来可就不好了。 她的心如同长了翅膀般的,慢慢的飞了起来,自己都几乎都可以想像着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里上学,工作。 在那里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她是一个全新的人,她会有全新的开始的。 即便是这一生她永远也不想再跟男人纠缠,但是她总是在想除了男人之外,生活应该还会有许多美好的事物吧? 一切进行得这么的顺利,那么总不能在最后最紧要的关头被那个可怕的男人识破,那么一切努都会功亏一篑的。 她不是不相信宋宁,而是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强悍了,他总是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捉到自己的弱点,让自己乖乖就范,,无法反抗。 「我先回去了,学姐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幸福。」简曼听到了宋宁的电话在响,她也是时候离开了,一切还是要小心才行。 宋宁对着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她走出了咖啡馆的门,才接起了电话。 她有点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个号码很陌生,但是会知道自己这部手机的人并不多,应该不是打错了才是。 刚刚接起电话,她几乎就能猜到电话是谁打来的。 「是宋宁嘛?不知道我们方不方便聊两句?」 电话里的女子的声音很年轻,很好听,细细的,糯糯的,娇滴滴的。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柳漓,更确切的说,我是你丈夫的*。」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得意,那种感觉好像是在示威也是在炫耀似的。 宋宁咬着自己的淡如水色的嘴唇:「好吧。」 她告诉了她咖啡馆的地址,该来的总是无法躲避。 所以她不想去躲避谁,在身份上自己还是元烈的妻子,所以她并不需要害怕谁。 只是她爱过的男人,眼光竟然差到了这种境地,竟然会喜欢一个这样的女人? 作为一个男人的*却沾沾自喜? 咖啡馆的服务生觉得今天她们总算是开了眼界了。 刚刚走的那个美女,干净清楚,身上无一处不透露着浑然天成的美。 而这个却是精心装扮到了极致的,甚至连指甲上都沾着碎钻,精心勾画的眼线,如同玫瑰般娇艷的唇彩,黑色的紧身裙子勾勒着性感的身体曲线,酒红色的皮草大衣上,动物皮毛的油亮的光泽显示着它不菲的价格,高高的高跟鞋使得她走起路来摇曳多姿。 柳漓坐了下来,胸前微微的向前倾了一下,裙子低低的领口透出了她深深的沟壑,脖子上戴着一条红宝石项鍊,闪耀着迷人的火彩。 看得出来,她的生活一直过得不错,看来元烈对她真是不错的。 红宝石代表着的是真挚而热烈的爱情,现在却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心里隐隐的刺痛了一下:「柳小姐想跟我说些什么?」宋宁开口问道。 一听说宋宁竟然答应跟她见面,柳漓精心打扮了一下就赶紧出来了。 元烈最近已经不再来找她了,是不是因为这个老婆很利害管着他呢? 终于得以一见,柳漓看着坐在那面的女人,简单的裙装,里同衬着白色的衬衫,如同办公室里随随便便走出来的一个文员般。 唯一的区别是她身上的裙装可能价钱上稍稍可观一点。 头髮简单在盘在脑后,全身上下没有多的首饰,只戴了一对珍珠耳钉。 她一进来就看着她的手,没有戒指。 虽然管着元烈让他不来找自己,可是看这位正牌夫人的样子这一段时间估计都过得不好吧。 「你是不是挺想骂我的,还想打我一顿。」 柳漓笑着,眼底尽是说不上来的令人不太舒服的得意。 「柳小姐肥皂剧看多了。」 宋宁靠在沙发上,脑子里紧张的计算着今天报表上面的所数字。 她发现自己的脑子有时候真是不够使,特别是对于数字。 对于她喜欢的东西,她几乎是过目不忘,有时候连她自己也暗暗的佩服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 但是这引起仅止对于诗词,哲学类的书籍,她几乎是一台复读机,或者是复印机。 可是一遇上各种数据自己的脑子就如同一台豆浆机。 真是很头疼。 她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几天的连续加班真是透支了太多的体力了。 「我很想知道你和烈的婚姻生活,宋小姐,或者是我应该叫你一声元太太?」 她语调里的讥笑加深了,这个女人当真是蠢到家了,怪不得不招男人喜欢。 长得平淡乏味,连说话都不讨人喜欢。 头隐隐的作痛着,而这个女人的眼神与语气都让她没有耐心继续跟她谈下去。 宋宁拿起了电话,拔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办公室里,元烈正在发着火。 最近他的脾气已经演变到谁上来汇报工作都得用抽籤决定,不然很容易受伤。 被文件直接砸中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现在那个倒霉的傢伙正襟危坐着汇报着年底的各种总结上来的数据,老大一连看着在神游太虚,一边只要是自己有哪里说错的,还能回过神来冲着他放根冷箭。 元少一心二用的本领已经炉火纯青。 汇报一半的时候,便被电话打断了。哪个不知死活的傢伙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进来,肯定得被喷得狗血淋头,部门经理擦着冷汗,捧着文件原地不动的等着。 接起了电话,声音竟然温柔无比,令人感觉几乎有点快要毛骨耸然了。 「宁宁有什么事?」 部门经理吃惊的看着元少的神情从冬天变春天。 而且只是在看到了那个电话号码之后,真是神奇了。 他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赵忠祥老师在非常多年来的动物世界里的那一段话:春天来了,冰河解冻、彩蝶纷飞、春暖花开、万物復甦动物们又到了交.配的季节了……」 这真的是现在他们元大总裁脸上表情的真实写照了。 「柳小姐想要了解一下我们的婚姻生活,我今天非常的忙,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议要主持,你来跟她好好的说一下好嘛?」 宋宁深深的吸了口气,她不喝咖啡但是这样的香味却实在是诱人。 「宁宁,你先坐着我十分钟就到。」 问清楚了地址,元烈飞快的冲出了办公室,留下了一脸目瞪口呆的部门经理。 他的脑子里不由得再次响起了赵老师缓慢而富有张力的解说:「敏捷的猎豹如同闪电般的沖了出去……」 元大总裁没有交代一声,他是不是要这样站到下班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漓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打电话让元烈来。 那个佣人说得很清楚详细,他们分房睡,而且最近宋宁已经搬了出去了,他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甚至听说他们连交谈都很少。 元烈再也不来找她,肯定是这个女人用什么手段威胁了,她跟眼前的这个女人差到哪里呢?只不过是她生在有钱人家,而自己家里没有钱罢了。 可是这个看似安静的女人竟然会打电话让元烈来,而且看起来有恃无恐的。 「宋小姐,我并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不要怪烈,我们只是情不自禁的就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了,我并没有想要什么,我只是想继续的呆在他的身边而已,请您不要赶我走……」 柳漓红了眼,小声的说着。 这里离元烈的办公室非常的近,这个时候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因为她已经接近成功了。 男人喜欢弱者,更喜欢保护弱者,柳漓自信她够清楚男人的心理。 「柳小姐可以收起你的眼泪,男人不吃这一套的,至少你的男人不吃这一套,还有在我面前示弱并不能为你争取到多大的胜算,最后你不用多浪费表情,也不用再多费心思,我已经跟他提出了离婚,你应该把心思用在他的身上,而不是来找我。」 宋宁一眼便能看穿对面的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洞悉别人的思想,特别是这样的女人。 刚刚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在听说元烈要来,竟然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了。 智慧的女人那种美丽是慢慢的散开来的。 她的声音不急不徐,没有争吵,没有打闹。 她好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表演着,她在自己的婚姻问题上成了一个旁观者。 元烈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咖啡馆里。 他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她了,真是有点想呀。 她的气息总是安静淡然的,可是却早已不知不觉的侵入了他的生活里,并且无孔不入。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找宁宁干什么?」 元烈一看到柳漓,便铁青着脸说着。 宋宁知道了是一回事,可是让她亲眼见着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本来宋宁这里他就很难交差了,现在这样的场面更是难以收拾。 「烈,我只是想要求求宋小姐,让我继续的留下来而已。我没有要做什么的。」 柳漓哭得跟带雨梨花似的,一边轻轻的抽泣着,一边小声说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你先走。」 元烈冷冷的命令着。 他的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如何跟宋宁好好谈谈,判死刑也得给个申诉的机会吧。 他想跟她好好谈谈却是没办法。 她家的那个忠心的保镖整天的跟着,防着他跟防狼似的,其实多半也是宋宁根本就不想见他。 「不用了,我先走。」 宋宁看着眼前的男女,倒真是郎才女貌的,般配得很。 「我送你。」 元烈急急的跟着她,才一些日子不见,她好像憔悴了不少,眼底眉间都透着说不出的疲乏。 眼下这个时间上,哪 个公司不加班,更何况宋雄基本上已经把业务慢慢的转架到宋宁的身上,虽然她并不是做得非常的成功,但是已经实属不易,毕竟她是刚刚涉足这一块的。 「你还是叫我宋宁吧。」 从他的口中叫出宁宁这两个字,感觉真的是很奇怪。 如果是这些事情没有发生以前,她会高兴,会喜欢,可是现在却让她觉得尴尬而无聊。 「宁宁,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元烈挫败的说着,街头上人来人往的,她的身形纤细,阳光照在她有点苍白脸上。 如果她愿意,他可以为她挑起宋雄所有的事业的。 她这样的慧质兰心的女子,真的是适合在一盏灯下,看着书,悠闲的过着她想要的生活。 「我在感情与生理上都有着洁癖,我想这一点我可能不会改变的。」 宋宁慢慢的走着,他跟在她的身后,不敢太靠近,却一步不离。 「我知道我不应该那么做,可是要怎样才能挽回呢?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呢?」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痛苦的呢喃。 是说给她听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比她高很多,阳光落在她的头项,黑色的发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光影,她的发质很好。 以前在家里她会披着及肩的头髮,可是现在她却挽起了优雅的髮髻,只是一个髮型的变化,其实却暗示了她身份的变化。 刚结婚的时候,她只是安心的在家当着他的元太太,可是现在她却是商界新秀,聪明能干,优雅高贵的宋小姐。 一想到这里,元烈的心里苦涩得像是有一颗黄莲就放在了他的心尖上,慢慢的化开来,开始只是一点点,从心尖尖开始,到最后整个心脏都是苦涩的。 这样的女人,懂得欣赏的并不止是他一个,更何况 她是宋雄的女儿。 「我想要拜託你一件事。」 宋宁回过头来,与他在街角面对面的站着。 她的语气轻柔,眼神还是那样的温暖,可是总是有哪里不一样的了。 「你说……」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5 怒焰涛天 嗓子里好像是卡了根钉子似的,连说话都觉得有痛。 他的预感,她的要求对他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她说要拜託的,他怎么忍心拒绝呢? 「我想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也不想再见到柳小姐,虽然她可能并无恶意,但是她的出现无疑还是提醒了我,我的婚姻有多么的失败,元烈我们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可能,因为在感情这方面我不仅有洁癖,还有骄傲与自尊。」 宋宁说完了便转过了身,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 如同一个修行者与过去告别,今天就如同一个仪式般。 「你可以不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还那样的跟我求了婚?你打碎了我对婚姻与爱情的所有的幻想,欺骗是我不能接受的。」 她的世界向来就是这样,她的爱也泾渭分明,容不得那些事情的存在。 他不能跟她说她的父亲拿着他早年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威胁了他,还用最具有吸引力的诱饵引诱了他,让他在没有了真正了解她的时候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她求了婚。 他已经伤害了她一次了,总不能伤害她第二次,她这样孝顺的女孩如果知道她的婚姻来自于她父亲的一手安排会有什么样的反映呢? 丈夫的欺骗,她可以用离婚来解决,可是那个人是最疼爱她的父亲,她无法割捨,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 所以他不能告诉她这一些事情。 再是怎样的喜欢,再是怎样的爱意如水也敌不过他的无颜以对。 目送着她的身影慢慢的消逝在等着的转角,他伫立在街头,欣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了寂寥的影子。 ————————————分割线———————————————— 简曼漫无目的在街上油走着,她很高兴,那是一种对于自由与新生活的渴望。 她突然想起了她该去一个地方。 墓园还是一样的安静,冬天的时候,树叶都变提枯黄了,石刻的墓碑最上面的张照片,他还好年轻,笑容温暖明亮。 「文远,我以后可能不能常常来看你了,我想离开了,你用生命保护了我,你最后告诉我,要勇敢的生活,要热爱美好的一切我 会的。」 她的手指轻轻顺着墓碑上的刻痕勾画着她最想念的名字。 「文远,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没有办法,我只能和魔鬼做交易,可是我发现他很可怕,他要的越来多,已经不是我可以接受的了。」 她坐上了墓地前面的草坪上,慢慢的诉说着。 如果文远地下有知,他会不会怪她出卖了自己呢? 可是事情的发展就是那样一步步的,让人根本无法逃避。 明知是一片可怕的沼泽,也只能一步步的陷了下去。 「没有人愿意和魔鬼做交易的,我只是被迫的,而且没有办法逃脱,可是我好幸运,我遇上了一个好人,文远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要让宋学姐幸福呀。」 简曼慢慢的把头埋在了膝盖,她不知道自己眼里的泪到底是喜悦还是悲伤。 「我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不知道我能逃多久,能逃多远,可是文远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如果他没有死,我可能都不敢再踏上这片土地了,你会不会怪我不来看你?」 她不能住在霍家看着那个男人未来的妻子就在那里。 十个月后,他们会结婚,会在神的面前说着愿意,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而自己呢? 就好像是一张被他涂得乱七八糟的纸,用完了就可以随便的丢掉了, 心里的苦涩化成了眼泪,悲伤流淌成河…… 霍南天的办公室 最近真的是太忙了,忙到他好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那个小女孩醒来的时候。 他回家来时她总是已经沉沉的入睡了,他醒来时,她却还在香甜的梦中。 晨光中她的睡容恬静而美丽,如同天使般让他流连。 再赶几天,再几天就差不多可以去渡假去了,他迫不及待和想带着她到热带的小岛屿上去。 她很怕冷,所以冰天雪地的地方是去不了,他想像着她曼妙的身体穿上泳装的*,一想到此,粗矿的喉结上下划了一下。 是不是太久没有纾解了,这几天她的身子不方便,他要的很频繁,可是怎么就不见她有动静呢? 他从来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有了一个孩子他就有了制胜的武器了。 「少爷,简小姐今天出去喝咖啡,可是喝完了就不见了。」 司机哆哆嗦嗦的汇报着,少爷说过简小姐出了什么异常的情况都要马上向他汇报,可是现在都过了三个多小时了,他进去里面一问,人早走了。 真是让他傻了眼了,少爷有多重视那个简小姐任他们这些下人也是看得出来的。 如果真的不见了,自己这份工作可能是真保不住了,不止是工作,这条命估计都得出掉一半。 「什么叫做不见了?」 霍南天的目光瞬时变得冷得骇人,使得周围的空气急剧的降温着。 「就是今天简小姐说天气很好,她要出去喝咖啡,后来她就进去了,后来她又走了,然后我找不着她了。」 司机不知道要怎样说,电话那头的人即使不说话,可是还是让他感觉如履薄冰般的,生怕回答不好便失了这份高薪的工作。 霍南天挂上了电话,薄唇紧紧的抿着,倨傲的下巴也绷得紧紧的,怒火从他的眼眸里慢慢的扩散开来,她一定是去了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地方,否则她不会抛开司机的。 愤怒的感觉从眼底慢慢的蔓延到了身体上的每个细胞,整个空气里都被男人可怕骇人的怒火点了,滋滋的响着。 她会去哪儿? 晏家? 他说要带她回去的,可是她去淡淡的拒绝了,她说了有些事情已经在她的心里了,就算是拆毁了也不会记的。 她去了晏文远的墓地? 这个认知更是让他无法抑制的想要发狂的撕裂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没有心的,他还想着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要好好带她放松几天的,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想过跟他来好好相处。 她的心里果然满满的都是那个死人,任谁都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电话还在固执的响着。 她刚刚叫了一辆计程车,这个地方她不想司机载她来。 因为她不想让文远见到任何霍家的人,即使是个司机也不可以,霍家那样骯脏,阴暗的家庭,不配在文远的面前出现。 她从包里拿起了电话,正想接起来告诉司机她在商场购物,可是一看到电话号码,她立刻被吓得魂飞魄散。 霍南天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他总是在她最不想他出现的时候出现了,例如现在。 这里文远安眠的地方,她不想接,可是却如同被催眠了一般。 或许是因为不接他发火的后果她根本就承受不起,或者是什么别的,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了。 「餵……」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透过电波清清楚楚,她哭过了,而且哭得很伤心。 「你去哪儿了?」 霍南天咬牙切齿的说着,如果她敢骗他的话,他一定会让她知道欺骗的下场,这辈子她都得呆在那个房间里,永远都别想着出门了。 「我……」简曼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骗与不骗大概她的结局都不会是很好的吧? 苦涩的泪再次划了下来。 她在哭,电话那连明明没有声音了,可是他却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她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着,好像是落在他的心间,灼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伤疤…… 「到底去哪里了?」感受着她呜咽的哀鸣,好像悲伤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果然是去看那个死人了。 怒焰滔天,他给她太多自由了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6 他什么也算不上,不过是个可笑的占有者 电话里再没有她的声音,只有那压抑着的唿吸。 简曼的脸色近乎青白色,死死咬住了嘴唇的如编贝般的牙齿都在轻轻颤抖着。 「你到底在哪里?」男人低沉的语气透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霍南天的整颗心如同火山就要喷发似的。 哪怕晏文远就算已经死了,他也不愿意简曼在里多陪他一秒。 他眼前浮现着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那晚夜风轻抚,她锦衣夜行,在他的墓碑前用手勾画着上面的名字,轻轻诉说着。 他从来不曾看见她认真打扮过的样子,除了那一晚,美丽的长裙衬得她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女为悦己都容,她从不为他梳妆打扮,可是却看一个死人她却可以穿上最美丽的衣裙,足以见得那个晏文远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答案唿之欲出,可是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在商场。」 简曼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现在好不容易她才有了一点点盼头,她不想惹火这个男人。 站 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面前,如同王者君临天下般的看着窗外的一切,仿佛可以穿过空间,看到了那片寂寞的墓地上,年轻姣美的女孩拿着电话对他撒着谎。 她的唿吸慢慢的平復下来,霍南天的鹰眸微微眯着,仿佛可以透过电波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在那个商场?」 「在咖啡馆旁的一个小店里面,你不会知道的,都是一些小玩意。」 咖啡馆旁边有一间小店,卖着一些可爱的手工布偶娃娃,她也常常会去那进而看看,便随口的说了一下。 「你在那里等着,我去接你。」 比起霍南天的老谋深算来说,简曼这样低级的谎言简直在他的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的。 心砰砰跳得利害,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她不敢想像如果他到那里小店里去,发现她骗他的时候。 「不用了,那我去找你吧。」 简曼急急的说着,心在胸前上上下下的窜动着,她的眼前浮现着他那锋锐的目光,总是如同最强的光束般,照进别人的脑子里,让所有的想法都无所遁形的摆在他的面前。 「你来?」霍南天好整以暇,勾了勾嘴角:「那我等你。」 他的话让她有点不安,可是明明知道去了可能会被他质问,可能要承受着他的怒火,可是总比他跑到那间布偶店找不到人的好。 四周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到仿佛有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听得到。 简曼都在怀疑着霍南天是不是可以隔着电话听到她那强烈惶惶不安的心跳声。 还好,他没有坚持着要去找她。 一路催促着车子开到了霍南天的办公大楼,还好一路上没有堵车,她先急急的冲进了洗手间里,给自己好好了的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头髮,或者是因为赶得太急,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简曼拿起随便带着的润唇膏涂了一下,然后用牙齿咬了咬嘴唇,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才上了电梯。 秘书带着公事化的笑容把她带进了办公室里,霍南天看见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一直看着她,好像好是从外星跑出来的怪物般。 被他看有点心虚了,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手指无助的绞着,一下意的越绞越紧。 办公室里很安静,她可以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他的心跳则跟她的全然相反,一下一下的沉稳有力。 霍南天的嘴角带着淡漠的笑,冲着她伸出了手:「过来……」 他是不可忤逆的,至少她现在还是惹不起的,只好乖乖的走上前去,他拉着她的手,从了下来。 靠得这么的近,让她的心跳得更加的快,仿佛一个不小心,她那小心脏就会跳着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霍南天温热的唿吸就在她的头顶荡漾着,他身上好闻的麝香的味道淡淡的侵袭着她的嗅觉神经,她好像整个人被罩进了他专属的气息里,有点窒息,有点迷乱。 男人强健的手臂圈住了她娇小的身体,大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颊:「为什么要骗我?」 简曼蓦然的心惊胆战起来,她的小脸被他的手指扳了过来,与他对视着,他的瞳仁黑暗深沉得如同天体里最神秘的黑洞般。 他知道她去了哪里? 简曼心里低低叫着这下子真是惨了,这个男人总是易怒而阴晴不定的,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她呢? 被他看得紧张到了极致,心尖上一下一下的颤抖着,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嘴巴张了张,说着:「我其实并不想骗你的。」 简曼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这个事情。 「那为什么又骗了?」他耐着性子听她的解释,可是简曼却无法说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她总不能告诉他说自己一接到他的电话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告诉他,对他的欺骗是属于她身体做出的本能的条件反应吧。 看着她的无法解释的样子,霍南天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染上了一丝阴霾,她想什么他是最清楚 不过 的了。 因为她的心事通通写在脸上,她一接到他的电话就是想要骗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骗他的后果。 「那你到底是去了哪儿了?」霍南天淡淡的说着,可是越是轻微的语气越是充满着危险。 他并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可是自己却被他看得心慌意乱的说承认欺骗了他。 跟这个男人纠缠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刚刚自己就是个白痴。 「我……」简曼在想着这一次要不要骗他,如果如实的告诉他自己看了文远呢? 那他也会发火的,那如果告诉她自己去了别的地方呢? 可是又有什么地方可以说呢? 简曼低下了头,整个脑子涨涨得,耳边开始嗡嗡嗡的响着。 「我去办一点私事。」 她小声的回答着,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还是紧紧的盯着她,脸色一样的平静,可是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在生气,他身上的情绪正在变坏,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般,压抑着。 「私事?」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找开了衬衫的扣子,眼角眉稍已经慢慢的染上了戾气。 「我总是会有点自己的事情的,你不要强人所难。」简曼小声的说着,语气之间带不满与抱怨。 难道她就不能去看看文远嘛? 就算是他已经不在了,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 强人所难?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玩的笑话了。 他霍南天就是喜欢她所难,看着她不敢抬头的样子,薄薄的嘴唇勾起了性感好看的弧度。 「你今天哭了?」他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带有点红肿的眼睛。 她与他对视着,觉得一股可怕的寒气透过他的眼睛开始蔓延开来,从她的皮肤的毛孔开始入侵,直到她的血液,那双眼,好像是一片冰冷的湖水一般。 「可是你什么哭呢?一定是我不够好?」霍南天捏着她下巴的手渐渐的在加重,拇指在她柔嫩的眼部的皮肤轻轻的摩娑着,他的动作越是轻柔,身上透出的那种阴霾之气就越加的明显。 「说,今天你到底去了哪里了?」 霍南天勐然的加重了语气,简曼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她好像快要连张口的力气都要没有了,想要解释的话如同鱼刺般的卡在了嗓子里。 「不想告诉我是嘛?」霍南天竣长浓黑的蹙紧:「还是我来告诉你?」他的瞳仁深处更加的冰冷一片,唇角带着笑,看起来却是残酷无比。 「刚刚去见过了你的丈夫,你应该高兴才对呀,为什么会流眼泪?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他已经死了,还来不及享受你的迷人的身体就已经死了。」 霍南天松开了她的下巴,大手往后穿过她顺滑的髮丝,勐的向后一拉:「不敢告诉我?」 他就跟个傻子似的想带她出去散散心,可是她却能跑到一个死人的坟墓前一去去了几个小时? 可是跟他几乎是吝啬得连句话都不肯多说。 他,真是恨不得杀了她。 可是那太便宜她了,她不是也想着去找她那个死去的爱人嘛? 可是他偏偏不准,他就是要她活着,活在他的身边,整日整夜的供他享乐,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不值得他用心对待的。 「我没有,我一开始真的只是去喝杯咖啡的。」简曼忍着疼,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的说着。 「是嘛?」霍南天的笑更加的阴冷了,:「那你便是情不自禁的突然就想去看他了?」 喝杯咖啡都能让她情不自禁,这点认知让霍南天更是怒火攻心。 霍南天的嘴唇抿着,倨傲的下巴绷得紧紧的,他锋锐的眼神如同最最锋利的手术刀般,冷冷的射向她。 「我不是说过嘛?不准再想那个死人?」他压低着嗓音,空气里仿佛充满了一个个的汽泡,慢慢的变大,胶着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不是也说了嘛?情不自禁,我能有什么办法?」简曼不说还好,一说霍南天便是彻彻底底的激怒了。 「你真是跟老天爷借了胆子了,简曼看来我是给了你太多的自由了。」 「我把你纳入羽翼下小心保护着,可是你却是一点情也不领。」霍南天的眼睛危险的眯着,冰冷得骇人的语气四周的空气搅动着冷到了极点:「你怎么配?」 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他怎么配他用心以待呢? 「你放开我,放开我。」他扯得她好痛,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生气,她的躲避的眼神,她的谎言,她今天去的地方都让他的怒火涨到了极点。 大手狠狠一扯,火辣辣的刺痛从头皮上蔓延开来,好像要把她整个头皮从脑袋上分离开来 似的痛。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的跌落了下来:「好痛,霍南天你这个疯子……」 其实他想装作不知道的,可是他受不了。 她来找他的时候,衣服下摆还的裤管上还沾着干干的草屑,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这个女人刚刚大概就是坐在坟墓的草地上默默的掉着眼泪在怀念着她的那个心里最爱的男人。 其实都不用算最爱,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第二个男人,自己只是一个可笑的占有者罢了。 在她的心里什么都不是,不是最爱,退而求其次,连爱都没有过,他都算不上。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7 催毁她的信仰 什么时候他霍南天已经变得如此的悲哀了呢? 她想要拉开他的手,可是她的挣扎抵抗却完全没有意义,他的手强劲而有力,她不一次的想要挣扎逃脱,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改。 简曼大口大口的唿吸着,周遭尽是他的气息,他在动怒的时候,身上的麝香味更是浓烈着侵袭着她的每一个嗅觉神经。 「他是我的丈夫,你凭什么要求我不能想他,不能去看他?你这样的要求根本就不人道。」简曼看着霍南天的样子,真的有些吓人。 他发怒起来真的好可怕的,简曼被他吓坏了,脱口而出的说着:「我没有办法,我就是想他了,他是我的丈夫呀。」 她真不是受不了他这种毫无理由的折腾,她本来就不应该承受 那些事情的。 他还有脸说他保护了她,如果不是她,那么文远住过的地方怎么会被拆? 还有晏倾城跟她的母亲怎么可能 会来找她的麻烦,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 而他却觉得自己对他应该感恩戴德,真是个混蛋。 简曼气得嘴唇着,可是混蛋两个字却被自己死死忍住,她是想骂他的狠狠的骂他的。 「好,很好,我给你的你通通不觉得好是嘛?你很有志气是嘛?你不是想工作赚钱嘛?可以我通通的成全你。」 霍南天骇人的眼神看着她,听着她说着就是想他了,他的心被刺得千疮百孔的,血淋淋的生疼着,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你想要干什么?」简曼被他的怒气吓到了,可是根本就抵不过他的可怕的力气,他要做什么? 这种可怕的感觉正在简曼的脑子里出现后,如同冰冷的毒蛇般的窜过她的全身,他森冷得没有一丝人的气息,跟那些夜里轻轻拥过她的温暖的身体判若两人。 她的泪掉得更凶了,心里半夜满了害怕,她在害怕着等到那一天,她自由来临的时候,她却没有飞翔的翅膀。 「你不是很有志气嘛?我倒 是想要看看志气与尊严能够保护你的生活嘛?」 霍南天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感到了她在发抖害怕。 他要把她扔进黑暗里去,然后他等着她求他。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让她好好的感受一下,失去了保护,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记住了简曼,你以后受到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我想要让你过得舒服一点的,可是你偏偏不要,你的自尊和你的倔强失去了我的保护,它们一钱不值,没有任何用处的。」 他在她的耳边慢慢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如同细细的针般从她的耳朵里钻了进去,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低沉暗哑,可是偏偏好像刺破了她的耳膜般的,让她痛得受不了。 霍南天,他一直是站在最高处的男人,早就习惯了所有人的服从,所有女人的服帖听话。 他这一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欺骗,可是她偏偏还是欺骗了他,而且是明知道去了那里他会不高兴,去了也不肯讲真话。 所以简曼触及了他的底线,让他彻彻底底的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该死的,胆大妄为的女人。 他的眼神跟他的话语都让简曼如同在这样的冬天跌进了深深的冰湖中。 冰冷刺骨的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从她的耳朵,鼻孔,还有嘴巴里涌入她的身体,那种冰冷而绝望的感觉在身上四处蔓延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恐,这些日子他跟她的平静相处已经被消失在了他的森冷的眸子,无踪无影,没有声息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的瞳仁深处透着冷冽逼人的寒,他慢慢的俯下头,锋锐的五官英气逼人。 「我想让你知道你的所谓信仰是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他想要给她时间去遗忘的,可是她却越记越劳,那么就让他彻彻底底的摧毁她的信仰吧。 然后他要在那片信仰的废墟上重建,她的信仰只能是他。 简曼看着他的那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着,说着令人无法理解而害怕的话语。 霍南天看着她渐渐变得苍白的脸,心里隐隐刺痛着。 这些日子以来,他正在努力的学会如何跟她好好相处,他想要留住她,要得到她的心,想要她的心里有他。 所以他想为着她做所有的事情,包括重建的那幢楼,包括在他的世界里可以允许她不受到任何的欺负,在霍家给了她最高的权威,让她如他般可以在霍家做任何事情 ,更甚至于她害怕跟晏倾城纠缠惹上麻烦,他都认为没有关系,就算把晏倾城城玩死了他都会替她收拾残局的。 可是她把他替她做的一切都视若无堵,把他想给她的所有都踩在地上,那么就让她尝一尝失去被人保护的感觉吧,那样她会痛苦得只能自己过来依附在他的身边。他要把她这一身的傲骨一根一根的拆掉,看看她最没有尊严的时候还拿什么去想念,还拿什么去支撑她的那些所谓的狗屁信仰? ————————————分割线———————————————— 被粗鲁的塞进了车子里,霍南天一路开着车,脸色铁青骇人,车子直接驶入了霍家的老宅子。 那座高高的房子还是如同城堡般的华丽,可是简曼却仿佛看到了一所监狱,心开始跌进了深渊里。 霍南天冷笑的看着她,拉开车门一把把她扯了下来,简曼的膝盖狠狠的撞上了车门,痛得低低的叫了一声。 可是这些都无法再让他的心底涌现出任何的怜惜,现在他想的就是如何好好的折磨她,磨平她的稜角,拔光她的刺,等着她主动来求饶,等着她化成一滩柔软的水来淹没他。这一天不会很久的。 「简曼,以后我不会再保护你了,一点点都不会了。」 霍南天几乎是拖着她走进了客厅里,狠狠的把好摔在了地毯上,简曼的背撞到了桌角,痛得好像五脏六腑都快要裂开了似的。 晏倾城正坐在客厅里吃着水果,她永远都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会看到这一幕。 霍南天拖着简曼如同拖着条死狗般的,把她狠狠的扔到了她的面前,她几乎只要一抬脚就可以踩到简曼的脸,可是现在的她学乖了,早已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低下头来使着银质的小叉子,继续的吃着水果。 管家早已经从后面快速的走了进来,佣人说了少爷回来了,脸色非常的难看,好像还打了简小姐似的。 这几天不都是好好的嘛? 怎么又闹出了什么妖蛾子。 红颜祸水,果真不是随便说的,简小姐就是太漂亮了漂亮的女人真是要不得。 「从今天起,给她好好的安排工作,不准偷懒,下人该干什么活,她就干什么活。」 霍南天俯身下去,如同魔鬼的低语般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简曼,我待下人一贯大方,你欠我的钱,以你的薪水来抵吧。」 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一下失去他时,生活会有多苦。 「还有现在带她去下人的房间,给她单独安排一间。」霍南天邪恶的笑着,看着泪水浸过了她的双眼。 佣人的房间在城堡的最底层,好一点的房间已经都满了,只有一间最里面的小房间。 霍家对下人总是不会苛刻,但是房间也不可能豪华到什么样的境地。 简单的单人*,一个衣柜,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洗手间,简曼看了一下还算好。 以前她也曾经住过这样的的小房间,只是这房间的湿气很重,时间久了没住人,有点发霉的味道。 简曼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她的工作是在厨房里帮忙,因为别的工作都有人做了,刚好厨房里的一个佣人的手烫伤了。 入夜了,简曼还是有点睡不着,*铺和被子有点潮,这个房间里不像她住的那个房间,有着一个很大的壁炉,上好的柴火烧着,非常的温暖,木柴烧裂了之后还会偶尔以出小小的噼啪的爆裂声,在这样的冬夜显得特别的动听。 那个男人的体温很高,总是会像一个火炉般的熨贴着她身体,不像现在这般,被窝里也是冰冷的,手脚也透不出一点暖意来。 简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睡着了,只是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房间里装着的叫醒铃尖锐的划破了她苍白的梦境,她咬着牙从那并没有多少热气的被窝里钻了出来,迅速的用冷水洗着脸,强迫自己的精神要好一点。 然后换上了佣人的服装,长发熟悉的盘在了脑后,走到了厨房。 霍家的厨房也非常大,有三个厨师,一个是专门做中餐的,一个是西餐的,还有一个是专门做点心的师傅,每个师 傅都配着两个助手。 然后还有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佣人,会负责各种食物原材料的最基本的清洗,还有收拾餐具等等。 简曼有点无措的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你去把那些蔬菜都洗了吧,弄干净一点。」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厨房管事的女人指挥着她,指着地上的两筐菜,还沾着一点泥,带着露水,鲜嫩欲滴的。 简曼赶紧走了过去,拉着筐子到了清洗池边,打开了水龙头,水刺骨的冷,这座山上的泉水的,所以霍家接了山泉,手指头被冷水刺激得哆嗦了一下。 她怕冷,怕所有冷的东西,她甚至不喜欢喝冷饮,不吃雪糕。简曼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始清洗着。 洗菜的规矩是很多的,要洗几次,要泡多少,要怎么挑,那个年长一点的女佣在一旁跟她交待着。 「洗完了分成两筐,最嫩的菜心部份是给少爷和倾城小姐吃的,剩下的才是我们下人吃的。」 简曼自着两大筐满满的菜,这个男人可真是浪费呀,他吃菜只吃最里面的最鲜嫩的菜心的部份。 一个早晨里,她的那双手几乎都是泡在冷冰的水里,等那两筐菜洗完的时候,她那绞白纤细的手指头几乎都快要变成一根根的小小的红萝蔔了,又红又肿的。 那些菜是为中午准备的。 就算是霍南天不回来吃饭,只的晏倾城一个人的话,那么也是要做那么多的,霍家的排场不能小。 她现在倒是能体会到前几日她住在顶楼的时候,一到在中午便有佣人搬着两张桌子上来,各种的菜式让人眼花缭乱。 原来要在厨房里先做这么多的准备工作呀。 一整天的工作让她的身体跟散了架似的,回到了房间里,她的手指已经冻得不行了,好像都快要裂开了似的。 轻轻的把手泡到热水里,突如其如的刺痛让她不由得嘶嘶的吸着气,原本娇嫩的皮肤已经变得红通通的,明天大概就会裂开了吧,这种天气洗菜的水实在是太冷了。 泡了一会儿热水,她的手慢慢的恢復了知觉,坐在*上,在手上轻轻的抹了一点她从厨房里倒来的橄榄油。 虽然工作得很累人,但是她的心里总是踏实的。 因为有希望,那样的希望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的,那是一双有着洁白羽毛的圣洁的翅膀。 那样的想要追求着自由的心如同可以冲破阴霾的阳光般让她觉得所的的辛苦的等待都是值得的,用最痛苦的汗水才能浇灌出最美丽的花朵。 她的心里如同一座花园般,阳光慢慢的照过来后,一朵一朵的慢慢的绽开起来,让她觉得甜蜜而芬芳。 还有几天了,宋宁告诉她还有几天了,她会到另一个国度去,那里充满着阳光,那里可以让她重新活过,她可以继续的去读书,她可以去如同正常人一样的工作。 她可以走在阳光下,坦坦荡荡的,不必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不用背负着狐狸精与小三的骂名。 她要做一朵最坚强的迎风怒放的小花,而不是这样的养在温室里的,没有人浇灌便会慢慢死亡娇贵的花。 躺在*上,这样潮湿而阴寒的房间,她把自己紧紧的蜷成了一团,似乎这样更能获得更多的温暖般。 或者是做了一天的工作,她真的累了,一边幻想着,一边进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冬夜的风吹起来还带着如同冰刀子般割在脸上,刺得生痛,年底的各种应酬总是少不了的。 或许是心烦意乱的缘故,自己觉得好像并没喝太多,就觉得已经是醉了。 霍南天满身散着满身的酒气,走到了在客厅。 管家从他一进庭院就站在了客厅的入口处等着了。 他并不是个没眼力的,在霍家这么多年,算算已经做了霍宅三代人的管家了,可是南天少爷却是性子最冷,心思最难捉摸的一个。 他是很在乎那个简小姐的,连她的吃食都会亲自过问,只是不知道简小姐为了什么事惹了他,现在他是最为难了,事情派多了,怕简小姐那娇弱的身体受不了。 不让她做吧,可是少爷已经是发话了,不准让她偷懒。 就算自己有心放一马,可是那还有倾城小姐在那里。 她很有可能是霍家以后的当家夫人,自己暗地里帮了简小姐那极有可能给自己埋下祸根。 所以也只能给简小姐派着厨房里的活了,本想着那个还好一点,可是今天自己偷偷去看了一下,那手都肿了,看来明天要给她再想办法不动声色的换一个。 「她的房间在哪里?」霍南天眼眸猩红一片,一整天都在烦燥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8 踏着月色而来的侵略者 「少爷,简小姐住在最里面的那一间小房间,她一个人住。」 管家低着头回答着,,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不会知道少爷想要做什么事情,所以安排在最旁边的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钥匙给我。」 霍南天冷冷的说着,他想去看一看,做了一天的下人的事情,她会不会受不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如同着了魔似的,渴望着她,好几天了,因为年底事情实在是多,再来她身上也不方便,他好几天没有碰到她了,好像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她。 只有深深 占有她的时候才会觉得她是自己的。 管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钥匙,自车子开进庭院里的时候,他就把简小姐房间的钥匙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少爷做什么事情都不深不可测的,唯独在简小姐的 高大健硕的身影没入了黑暗的走道中,夜色正浓,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沉沉的梦乡,而他如同踏着月色而来的魔鬼般,带着满身冰寒的气息,慢慢的向着最里面的房间里走了过去。 月凉如水,因为屋子里的味道一起有点发霉,所以简曼在睡前开着小小的窗子。 淡淡的银色月光从小小的窗户里照了进来,小小的一团蜷在了*上,如果不是有那样乌黑的长髮凌乱的披散在外面,他几乎感受不到*上有个人。 用手轻轻的拔开了她的长髮,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的眼眸,如同骨瓷捏制出的小巧挺翘的鼻子下面樱唇微微张着。 男人的唿吸间都散发着深郁的酒味,他醉眼迷离的看着眼前这娇美的容颜,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白玉般的脸颊。 「文远,你别闹,我要睡觉。」 她在睡梦里发出的呓语让霍南天的胸口点燃了地狱之火,阴鸷而狷狂的黑眸透着可怕的冷光。 涔薄的嘴唇勾出了一道残忍的弧度,大手从她的脸颊慢慢的往下,到达她尖尖的白嫩的下巴,线条优美的颈部,突然勐的把被子一掀,扔到了地上。 她那穿着单薄睡裙的曼妙的身体完完全全的落 入了他毫不掩饰的充满着*的眼里。 「嗯 ,冷……」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还在沉沉睡梦中的简曼不禁打了个哆嗦,把自己蜷得更紧。 她好像是在梦里一般,有双大手一次滚烫的在她的身上油走着,慢慢的往下移动着,她的唿吸间是那样熟悉的麝香味,夹杂着酒气,还有那雄性的充满着危险而富有侵略性的味道将她整个人慢慢的笼罩了起来。 睡梦中的简曼被慢慢的弄醒了,勐然睁开了如水的美眸。 透过如水的月色,她看到了掩藏在这黑暗里的霍南天的猩红如血的眼睛,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般,盯紧着她,好像是要将她撕裂一般。 健硕的身形笼罩在了她的上方,睡衣的领口的带子早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他扯开了,他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但是四周的空气却毫不留情的入侵着她的每一个毛孔,让她觉得如同在冰与火里煎熬着。 「我很累。」简曼困难的咬着唇小声说着。 他的眼神与他身体的语言都在表明着他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今天她真的很累了,许是太多没有做那么多的事情了,许是冷水刺激得她的骨头都酸疼起来。 她真的没有多余的体力来应付他的侵占,而且明天又是要早早的起来做事情。 黑暗中的男人并没有回应她的话,他喝醉了?浓浓的酒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等一会儿你会更累。」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摩娑着,享受着她那充满弹性的光滑柔软的肌肤带来的美妙的质感。 简曼听着他那低沉而粗哑的声音,绝望的扭过头去,闭上了眼睛,希望他能快点结束,不要折磨她太久。 霍南天看着她无声的抵抗着,低低的笑了,带着嘲弄似的。 壮硕的身体便欺了上来,一只大手捏住她的下颚,带着不顾一切的气息,将她的樱唇封住,贪婪的没有一丝怜惜的狠狠吻着她的红唇,强迫着她的丁香回应着他。 另一只大手早已向下探去,撕扯掉她的小*,伟岸的身体勐然的压了下来,唿吸急促。 「你很爱他,可是他得不到你的,你只能做我的女人,知道嘛?只能做我的女人。」 这个女人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叫着那个名字更是让霍南天的妒忌的怒火彻彻底底的燃烧起来,将他仅存的理智给吞没了。 这样骄傲与自信的男人,哪里容得下他身下的女人叫着别人的名字。 他就像是一头闻到了血腥味的疯狂的野兽般,扯破了她身上的遮蔽的衣服,那股浓烈的麝香味越来越浓重,娇小的女人如同可怜的猎物般,僵直了身体,又如同被抛上了岸的鱼般,想挣扎但是又无法挣脱,只等着慢慢的缺氧窒息而亡。 男人的手冰冷而粗糙,熟练的探索着,深入了她温暖紧緻的体内。 简曼的无助的泪划了下来,那样冰冷的手指如同锋利的刀剑般从她柔软的下.体刺入,捣动着她柔软的腹部。 霍南天兴奋的低低喘息着,他的手指沉浸在温暖的海洋,那里有着绝佳 的弹性,充满着特有的芬芳,是所有男人梦想的天堂。 手指在那片温暖之地勾动着,简曼紧紧的咬着嘴唇,抵抗着身体上带来的痛楚。 他比任何的时候都粗鲁,就像是对待着一下*般的毫无怜惜之情。简曼无法抑制着惊恐而羞怯的颤抖着,身体内却依然干涩,所以连他的手指在她的体内都让她觉得疼痛难忍。 他强健的四肢压制着她的,娇小的身体如同被束缚住的柔弱的动物般,在强大的对手面前瑟瑟发抖着,可是越是害怕越是娇弱,却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的*。 她不敢挣扎,不敢动,因为她怕人家听到,霍南天在心底冷冷的笑着,眼底染上了最浓烈的情.欲。 这样破旧的小房间,这样楚楚可怜的娇弱如花蕾的女子正让他疯狂着,恨不得将她吞噬入腹。 有力的大手把她娇小的身子翻了过去,他不想看到她那样痛苦而隐忍的脸,她优美的背部线条正对着她,从纤细平滑的腰线到圆润挺翘的臀部,如同最名贵的而细腻的白瓷般令人疯狂迷恋着。 一手抬高了她的腰,另一只手缓缓的拉开了西装裤的拉链。 简曼可以感受到那巨大的男性的力量之源正在靠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上面突突跳动着的脉搏,跪着的膝盖忍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 霍南天如同变物癖般的深深吸着空气里属于她的芬芳,然后扶好她的腰,贴着她的身体,用最狂野的力量将她狠狠的贯.穿。 钻心的疼痛快要将冲击着她的身体,几乎让她想要昏死过去。 简曼的手指拉过了带着淡淡霉味的枕头,死死咬住,她不想让任何人听到这样的声音,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霍南天的女人,但是她还是不想要让人听到。 小*却随着霍南天剧烈的动作而吱吱作响。 男人有力的劲腰一下又一下的挺进她的身体,灼热的气息滚落在她的耳畔,他如同最狂勐有力的战士般,而她只是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俘虏,只能任由着他的欺凌。 即使是死死的咬住了枕头,可是还是有轻微的如同幼猫般的呜哽从她唇间的缝隙间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他知道也会疼的,即使是平时他做足了前.戏,她的精緻要包容他依然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可是今天他是气疯了,耳边还在迴响着她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的声音,即使是她瑟瑟发抖着,也没办法浇熄他心中的怒火,阴霾染上了他的眉头,吸着气,抬着她纤细的腰身,那骇人的巨蟒完完全全的进入到了她温暖干涩的身体里尽根没入。 痛,扑天盖地涌来的痛让她全身流着冷汗,她努力的想使自己平静一点,努力的想使自己放松一点,不然会更痛的,可是害怕与紧张还有羞耻都让她放松不下来。 简曼如同被抽了骨头的动物般,软软的趴在*上,任由着男人抬高着她的细腰,尽情的享受着她美妙的身体。 恶梦过后会是什么? 简曼幻想着她希望的那一天的到来,好像只的这样才能与她现在的身体承受着的煎熬抵抗着,可是再是幻想着鸟语花香,阳光温暖的春天也不能让她忘却现在身体上的痛楚,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的身体好像被那越来越涨大的巨龙快要撑裂了一般。 「饶了我吧,我好痛我不要了……」痛苦的轻轻呜咽着,连求饶都是细细的说着。 「我的小曼儿,你知不知道你求饶的时候会让我更想狠狠的干.你。」酒气随着着他的动作而慢慢的挥发着。 喝了酒的男人在这样的事情上更是可怕,霍南天看着她绝美的样子,拍了一下她的翘臀:「腰挺起来,你应该好好感受一下男人的力量。」 低沉的嗓音带深不见底的*,在这狭小的室内流淌着,满屋子里带着酒气。 男人的麝香味,还有淡淡的女人的体香,夹杂着浓郁的晴欲的气息,使得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不敢再看下去。 「你咬我咬得这么紧,一点也不撒口,还说不要了,撒谎的女人应该要好好惩罚。」 他的声音暗哑得如同划过磨盘的砾石般,似乎还带着一丝的讥笑与得意。 简曼的双腿抖得利害,如果不是有他的手捉着她的腰,她可能早就趴下去了。 他的话在她的耳边嗡嗡的响着,简曼的身体被他撞击着,向前一点,然后又被他的大手拉了回来,反反覆覆的。 他并不想放过她,咬着她的肩,死死忍住着毫无规律的在身体里流窜着的块感,抵着她最敏感的那块小点,狠狠的研磨着,顶.刺着,不把她逼到崩溃绝不罢休。 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着,他想要逼疯她嘛? 简曼的眼神开始溃散起来,腹部酸软得好像快要化成一滩水似的,不由自主的急剧的收缩着,灼热而粘腻的花蜜从身体深处倾泻而下,然后眼前划过一道耀眼的白光后便是是陷入了黑暗世。 可是醉了酒的男人,依旧贪婪的继续着他的掠夺,就好像从来没有品尝过她的美味似的,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不要离开我,简曼,简曼……」晕死过去的简曼根本就听不到霍南天在说些什么,也感受不到那样的声音里包含着无奈的深情。 「为什么不能爱我,我有哪里比不上那个死人,为什么……」 哪怕是能换来她心里的一点位置,他都可以用整个世界去交换,可是为什么她一点点也不喜欢他呢?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399 病得利害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她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 今早上没有叫醒的铃声嘛?还是她睡得根本听不到,头昏昏沉沉的痛得利害,嗓子也干跟快要冒烟了似的。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简曼裹紧了被子,她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那些青紫交错着的可怕的代表着*欢爱着的痕迹。 身子跟被锯开了似的疼痛,她好像真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昨天那么冷的天气,室内的温度那么的低,又做了那样的剧烈的情事,然后出了汗,吹了风,简曼想着自己可能是感冒了,头还有点烧。 她生病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换好衣服,她还有工作要做。 她在这里已经很没有尊严了,不想再让人说三道四的在背后指指点点。 镜子里的映出的人影真的是会把人吓到,苍白得像个鬼似的。 嘴唇干裂开来,带着不一样的红滟,双眼无神得如同失去了星子的天空般。 整个人就像一朵失去了养分的花朵,正在慢慢的枯萎着。 厨房还是一样的忙碌着,因为快接近中午了,菜早就有人洗好了。 对于少了一个人来干活,所有的人都不会开心的,但是也不会表露出来,只是淡漠的连招唿都不打的就把她隔绝在外了。 「需要我做什么嘛?」简曼忍着干痛的嗓子,问着那个好像是在厨房管事的年长的女佣。 她正在整理着餐具,拿着一块洁白的布把每一把银质的餐具都擦得亮亮的,都可以照得出人来了。 「你去装海鲜的池子里,捞上些虾出来,然后剥了它们的壳,今天中午倾城小姐要吃是鲜虾云吞,这个时候剥壳时间正好,记得多剥一点,留着备用,倾城小姐最近喜欢吃虾。」 那个年长的佣人连头都没有抬,冷冷的回答着。 她也见不得现在的女孩子,不过是干了点活而已,怎么就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网兜在打着氧气的水池里捞起了鲜活的虾,每一只都是活蹦乱跳的,简曼有点呆手无策的站在那里,这是要怎么剥呢? 「看好了。」 那个女佣不满的看了一眼简曼,从网兜里拿起一只虾,快速的将是头一拧,原来还在挣扎的是便马上不动了,抽出黑色的是线,然后从中间把壳剥开,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做完示范后转身去洗手,然后拿着餐具出去了。 「我帮你吧。」厨房的小助理年纪还很小,一脸的青涩与稚气。 简曼真的没有勇气把一只活的是弄死之后再剥了它的壳,她感激的笑了笑,手里的那个网兜已经被那个小助理接了过去。 管家站在门,咳了一声,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小助理有点急的解释着:「陈管家,她的手都冻坏了,如果再剥虾的话,就麻烦了,那得好多天不能沾水的。」 管家看了一眼简曼的手,确实是红红的,细嫩的皮肤好像都裂开了小口子了。 这个简曼是最难办的,昨天少爷在她的屋子里呆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了才走的。 今天一早楼上的那位便叫了他去问话,无非是问简曼的工作安排在那里,少爷是不是不再理她了等等。 他能怎么回答,他只能说霍家家规下人是不可以随便说什么的。 即使是低着头他也能感受到晏倾城那满脸的怒意。 「简小姐,你回房间去休息吧。」 管家看着简曼那异常的脸色,好像是生病了似的。 少爷要出差两天,所以这两天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谢谢你了。」 简曼倒也不矫情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难受到随时都会昏倒了,身体一阵阵的开始发热,头也昏得好像快要看不清楚人了。 拖着疲惫而酸软的身体,简曼回到了房间里。 拉开着的小窗子冷风一吹,更是让她难受,她走到窗前关好了窗子。 躺回到了*上,明明好累,可是却深身疼痛如同被千千万万只的蚂蚁啃咬着似的,又像是整个人被拿在火上烤一样的难受,她是不是要死了? 放在*头柜上的电话不停的响着。 简曼吃力的撑起身体,接了起来:「简曼,我是方逸。」 电话那头的声音干净明亮。 拿着手上的纪念册,这是格瑞特特别订制的,里面的好几帧简曼拍摄的图片,还配有一条精美昂贵的铂金手环当作纪念品。 这个只是对超级vip赠送的,市面上根本没有,方逸特别为简曼留了一份。 这是他想要送给她的礼物。 「你好,有事嘛?」 简曼低低的说着,喉咙里好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磨过了一般的火辣辣的痛着。 「你生病了嘛?简曼,你怎么了?」 方逸隔着电话便可以听到她不一样的声音,好像是奄奄一息的小动物般,发出了垂死的声音,那么的微弱,那么的无力。 「我,我好像是…….」简曼话还没说完,手无力的垂下,昏了过去,电话跌落在了冰冷地板上。 「简曼,简曼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的男子焦急的声音却怎么也换不醒昏死过去的女人。 ——————————————分割线———————————————— 没有人知道那个小小的房子里,发着高烧昏倒的女人已经病到了非常严重的境地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方逸才开着车找到了霍家。 他打听了好多人才知道了霍南天住的这个地方,简曼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可是刚刚电话里的情形让他很不安,心里总有着不好的预感。 刚好手上有着这本画册,他也有了理由来找她了,他很担心 简曼,非常的担心。 喜欢一个人所以他想要她过得好一点,那么即使是站在黑暗中默默祝福都是幸福的,可是如果她过得不好呢? 霍南天与晏倾城的事情上流社会已经有好多人都在说着,晏家小姐有了孩子,这个霍夫人是当定了,那简曼呢? 她要怎么办? 那个男人既是霸着她,可是却又不肯给她一个名份,这算什么? 车子被拦在了门口,方逸跟着黑衣保全说了一下他来找简曼的事情。 黑衣保全给管家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他进去。 「你好,我是简小姐的朋友,这是她的画册与纪念品,我想亲手交给她可以嘛?」 方逸看着管家,头髮梳得一丝不苟,衬衫跟雪一样的白,打着色的领结,西裤的裤线锋利得像是连纸都能割破一般 。 「简小姐有工作,这个东西我可以代你交给她。」管家礼貌的回答着。 方逸却是心急得不得了:「我想亲自看一下她,刚刚我给她打了电话,她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他的神色凝重也让管家有点担心,上午让简曼回房休息的时候她的脸色确实是非常的不好。 管家想着去看一看也好,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小屋子被推开,冰冷得好像一个冰窟窿般的,四周都是白的,只的简曼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似的,嘴唇已经裂开了,上面带着妖冶的血丝,有种诡异的美。 屋子里的空气很冷,跟个冰窟窿似的。 方逸焦急的走了过去,轻轻的触了一下简曼的额头,吓了一跳好烫:「简曼,简曼……」 他轻轻的叫着简曼的名字,可是*上的人昏昏沉沉的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只是不舒服的扭了一下头,发出了如同做梦般的呓语。 方逸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手机,然后从*上打横着把她抱起来,她穿的是这里佣人的衣服,好像太泠了,方逸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她披了上去。 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明明她去拍广告可以赚更多的钱,而且更轻松,为什么会在这里做着佣人呢? 再多的疑问都比不及他看到她时的心疼,消瘦而憔悴,生病的她看着更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的感觉。 「方先生,你要干什么?」管家看到方逸抱起了简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挡在门口问着。 「你没看到她已经病成这样了,如果不马上送医院的话会出事的。」 方逸满脸的焦急,这里的人怎么是这样的不近人情。 「不用了,我会找家庭医生来的。」管家看了一眼简曼,好像真的是病了,而且还很严重。 「不行,我现在必须马上带简小姐去医院,发着这样的高烧是很不正常的,只有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才行,万一不只是发烧那么简单呢?我是简小姐的朋友,我有责任这么做。」 方逸非常的坚持,看得出来简曼在这里过得真的不是很好。 管家心里也在犯着嘀咕,让他带走简小姐吧,可能会惹火少爷,但是现下不去医院的话,出了人命一样是会惹火少爷的,不过救人要紧。 管家看着已经烧得脸色都变了的简曼,也就不再坚持,让开了一条路。 方逸抱着她飞快的往外沖,她好轻,轻得抱在怀里几乎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似的:「简曼,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了。」 方逸把她放在副驾驶坐,调好位置,扣上安全带,车子跟离弦的箭似的飞快的沖了出去。 而此时此刻,霍南天已经上了飞机了。 私人飞机 白色的机身上,金色的巨大的「h」在云层着闪着耀眼的光芒。 整个飞机的内部装饰都是由白色和金色组成的,白色的皮质的沙发,金色的茶几,白色的长毛地毯,桌子上开着瓶红酒,穿着白色制服的空姐衬衣上面的金色扣子打开着露出了小半捧的丰盈,躬着腰为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倒着酒。 「烈,听说你快要离婚了?」 霍南天慵懒的倚在沙发上,拿起酒,喝了一口,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 昨天晚上那个小女人的嘴唇竟比这酒的颜色更加的绚丽,香艷。 昨天他确实是舒服极了,那个小女孩既是害怕又不敢反抗的样子让他情绪亢奋到了极点,她的身体又是那么的敏感,不由自主反应着的样子总是吸得他连魂都快没有。 窗外的阳光透过层层的云层照了进来,这里是离上帝最近的地方,这样的高空里据说可以看到天堂。 可是他的天堂却是在那个小女孩身上。 「你的表情很*。」 元烈闷闷的喝了口酒,看着霍南天邪恶的眼神,真是让人想揍他,这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洒盐嘛?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宋宁准备休了他了。 「其实也不错的,你不过才结婚多久,没费多少心,更没用了你多少的『精力』你已经得了宋雄那么大的一块地的使用权,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霍南天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元烈看在眼里更是想冲上去把他那张脸给打歪了最好。 他在说着精力时,语气*得让人想直接从飞机上跳下去。 如果他当初不是那么离谱的话,如果结婚的时候他就直接把生米做成熟饭的话,那么也不会现在这么的被动。 搞不好做几次中奖了,那么至少还是有翻盘的机会的,可是现在他只能站在最被动的立场上,等着能不能有机会再次走进她的生活。 「说真的,这次的合作案你知道是跟亚当谈,你知道多娜已经跟他订婚了,你真的已经不介意了嘛?」 元烈看着霍南天,他一脸讳莫如深,让人看不清楚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生意是生意,女人是女人,更何况她已经不是我的女人。」 霍南天冷冷的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看着窗外的天空那层层叠叠如同雪山般的云朵。 「如果多娜知道你便是霍氏的主席,你手里掌握着霍氏最多的股份,那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元烈太清楚多娜的性格了,只是当年霍南天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纵容着一个女人的永无止境的消费*,所以不觉得可怕。 但凡是多娜看上眼的东西,主论怎样她都要买下来,占为已有。 如果得不到那她也不愿别人得到。 记得那时还在留学的时候,她和一个女生一起看上了一个水晶的花瓶,可是是那个女生先拿在手上的,她就直接把人推倒,然后抢过花瓶狠狠的砸在地上,那个美丽的水晶花瓶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时候,她便会开心的笑,笑得那么的愉快,仿佛是个孩子般,可是只有跟她接触过的人才知道,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女人。 「那也无所谓,我想玩就玩,而且她自己贴上来的,我还白玩了不是嘛?毕竟旅途寂寞,有人愿意给我解闷也好。」 霍南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多娜,那好像都快是上个世纪的名字了吧。 年纪小的时候自己的口味果然是有够差的,怎么会喜欢上那样的女人,不过她的*技倒是一流,家里的那个小女人跟她一比,更是青涩得不行。 不过只是这样的青涩就让他受不了了,要是哪天她热情如火的时候,他会不会就疯得更彻底了呢? 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在做着下人的事情?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便隐隐的痛着,其实对于简曼,他更多的是无力感,从表面上看来,他更强势,他一直占有着主动的优势,可是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他不过是在害怕着,害怕着他没有牵制住她留下来的办法,她的心飘忽不定,她的眼神从未曾为他停留过,而这是他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好的礼物了。 在她的身上总是得到最大的满足,到达极乐的世界,所以在他还没有厌倦的时候,他是绝不容许她先离开的,绝对不容许。 他不会知道,万里云层下,那个女人正虚弱的躺在医院里。 病房里很安静,静得连点滴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滴滴哒哒的好像就是滴在了方逸的心里头似的。 她的烧已经慢慢的退了,脸上由异常的红滟转成了如墙壁的苍白,方逸的脑子里还要响着那个气急败坏的女医生的话:「年轻人不要仗着身体好就这样的胡来,性生活过量会让女孩子受不了的,你怎么这么不体贴,她都病了,怎么能有那样粗暴的性生活,看你还斯斯文文的,怎么会这么不知轻重,她已经有轻微的撕裂了,子宫堆积了大量的精业,我已经做了处理,不要以为她做了皮下埋针你们避孕了就可以这样没有节制,那处针剂虽然副 作用很低,可是她一样不是很适应的因为她的体质很敏感的,我建议你们换一种避孕方法,还有,这种天气就不要让她的手泡着冷水里,看着你的条件了不错,怎么捨得让那样的女孩子手冻成那样,真是受不了……「 女医生一边给他开着药,办着各种手续,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方逸的心被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好像都快要被捣碎了一般。 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那么他一定会很爱惜她的,一定会对她好的,可是他不是,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苦涩得好像连舌头都开始发麻了。 他怎么可能让她去做佣人,这种事情霍南天怎么下得了手? 那种男人真的是太差劲了,不止占有了简曼,还让她做苦力,难道以霍南天的财力还请不起下人吗? 那个霍南天都要结婚了,而且他对她又不好,她为什么要留在那里? 是不是那个霍南天真的有那么吸引她? 还是她根本就是被逼的,上一次的见面他就发现简曼好像很怕他似的。 心中的疑问慢慢的泛出来,如果那个对她很不好呢?那么是不是他还有一点机会呢? 拿起棉签,沾了水,轻轻的擦拭着简曼干裂开来的嘴唇,温柔而细心。 「先生,晚上是你要陪夜嘛?」护理长走了进来,轻轻的问着。 「对,我陪她。」 方逸回过头去,手指在嘴唇上轻轻的比了一下,示意说话小声一点。 护理长做好了登记,笑了笑便走了。 出了门在想着,这个男人真是奇怪,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斯文温柔,但是估计就是现在小姑娘们说的那种脱下衣服*不如的男人了,不然怎么那么可怕,做检查的时候,她都看见那个女人的身上布满的青红交错的痕迹,吻痕,指痕,还有牙齿印,真是令人看着觉得触目惊心呀。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0 故人重逢 她睡得很沉,空调的暖风徐徐的吹着,打完点滴以后,护士过来轻轻拔掉她手上的针都没能有吵醒她。 脸上的气色已经慢慢的好了一点,长长的以披散在白色的*单上,小小的鼻子翘着,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般的,在她的眼窝处投下了一道妩媚的阴影。 她就如同那个沉睡着的公主一般,高贵美丽,可是又显得脆弱,方逸看着她一直没有醒来,就跑去问了护士。 「她怎么睡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身体上还有什么问题你们没有检查到的?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方逸有点担心的问着,现在医院总是出状况,即使这是最好的医院,可是他总是有点不放心。 「她没事,只是累了,还是你不放心的话,我去把她叫起来一下?」 护士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人男人的英勇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护士站,大家都在猜测着他到底做了几次才引起的精.液大量堆积? 「不用了,没事我就放心了。」 方逸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转身回了病房。 这一觉睡得好沉好久,好像睡了一整个世纪似的,当简曼的眼睛慢慢的睁开,眼皮重得跟灌了铅似的。 这里不是霍家老宅里那个小小的佣人房,干净明亮,带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类似于药的味道。 这些味道她都会很熟悉,以前她跟在文远的身边时也常常在医院里转,这是医院的味道。 「简曼,你醒了?」方逸看着简曼慢慢的睁开了眼,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了,她总算是醒了,整整睡了有快一整天了。 「方先生?我怎么了?」简曼看着方逸,她的脑子里好像都被充塞满了棉花似的,好像一点事情也想不起来了。 「我到霍先生的家里去给你送今年的格瑞特的赠送的纪念品,进了你的房间才发现你发着高烧不醒人事,我就急忙把你送进了医院。」 方逸温柔的说着,目光爱意如水,简曼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 「谢谢你了。」 简曼说话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方逸赶紧一连回答着好的问题,一边走到桌子旁边给她倒来了一杯温水。 她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喝着,她体内的水份好像被这高烧弄得都蒸发掉了似的。 几口喝完之后,把杯水递给了方逸:「我能再要一杯嘛?」 方逸笑着,她真的是好可爱,连要一杯水都小心翼翼的,或许是她天性使然,还是已经被那个看起来非常暴虐的男人给吓坏了,连喝杯水都不自在了。 方逸继续为她倒了一杯温水,简曼这次喝得慢了一点,方逸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他倒的水不冷了不烫,温度刚刚好。 :「简曼,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的,我跟你说过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的。」方逸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他觉得自己无法放任简曼过着这样的生活的,她看起来脆弱得如同一个没有能力自保的孩子般。 「没什么的,我只是……」简曼低下了头,她要告诉别人她很好嘛? 可是那样子说话非常的可笑,她明明伤痕累累,她明明很辛苦,她明明连最基本的自由与尊严都没有。 自由与尊严原本只是人的最基本的应该拥有的,只有失去了它的人才觉得是多么的可贵。 「简曼,为什么不离开他呢?既然他不能好好的照顾你,既然他不是爱你的话,而且我听说他很快就要结婚了。」 霍家是那样引人注目的名门望族,一举一动都会引来无数的猜测,再加上晏以道的四下传播着女儿正在安胎,很快就要嫁入霍家的消息,所以方逸要知道这些事情并不难。 或许真的是身心俱疲,或者是这样的病让她更是脆弱,简曼蜷着了长腿,把小脸埋进了膝盖中,黯然的说着:「走不了的……」 她也曾经想要逃走的,她都已经到了机场了,可是却走不了,估计她连飞机都无法登机,所以宋宁才会让她用一个全新的身份离开。 「简曼,我可以帮你的,只要你想要离开。」方逸的语气非常的肯定。 他这一生从未求过人,但是为了她,他可以去求一些帮得上忙的人。 「不用了,我的一个好朋友也在帮我,很快就有消息了。」 宋宁应该这几天就会给她答覆了。 简曼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她现在回去的话,会不会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呢? 以前霍南天给她派了一个司机,她想要去哪儿都可以。 可是这一次他让管家管着她,如果不是刚好方逸 去找她,如果不是她病得利害的话,可能她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开始悄悄的在脑子里酝酿了起来。 她的电话正放在桌子上,方逸还真的是一个细心的人呢,还记得把她的电话带来。 她伸手拿了电话过来,手指在那里反覆的划动着,她不知道这样子做会不会让宋宁为难的。 但是这一次她生病好像是一种暗示,或者说是一个机会,让她赶逃掉,别再回来了。 她是不是应该捉住 这个机会,如果等霍南天回来了,简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等他回来了那可能就走不掉了。 心里的那个小小的声音在催促着她,打电话,找学姐去,离开这里,离开那个可怕的男人…… ——————————————分割线———————————————— 亚当.麦特庄园 作为招待贵客的最高礼遇就是在自己的家里招待客人,显然亚当.麦特把霍南天和元烈当成了很重要的客人。 小小的晚宴参加的人并不多,除了当地的几个华人政要,还有亚当.麦特以及他的未婚妻之外并没有再邀请更多的人了。 「麦特先生,怎么还没有见到你的未婚妻,听说她非常的漂亮?」 霍南天薄薄的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示意了一下,随后喝了一口。 「女人嘛总是迟到,即使是有再多的衣服她们也挑不出哪一件是最好的不是嘛?」 亚当.麦特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于多娜的这种行为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觉得奇怪。 霍南天的笑意更加深了。 他并不是想要故意跑到那个贪婪的女人面前炫耀什么,只是刚好遇上了,那么可不得好好的跟她叙叙旧,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有眼无珠。 「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说曹操曹操就到』,容许我为你介绍一个庄园里最美丽的女人,我的多娜。」 亚当.麦特看着从楼梯走下来的女人,红色的礼裙让她哪同一朵绽开到极致的玫瑰一般的美艷动人。 极少男人能抗拒多娜的美丽,她的美如同太阳般的耀眼。 多娜走下了楼梯,她喜欢征服雄性动物,无论她的身体是什么样的,这样的想要征服的本能是从她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大厅里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眼熟,好像是霍,不过她的霍只是个穷学生。 她找了霍那么久了,可是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霍的肩膀好像还没这么的宽,而来霍的头髮更长一点。 多娜的脑子里出现的是十九岁时的霍南天,年青英俊,精力无穷,如果霍有钱一些的话,或者她就真的会嫁给霍了。 陷入了回想中,那个背影像霍的男人缓缓的转了过来。 多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几乎忍不住的想要大叫起来,那个男人赫然正是当年跟她在一个学校读书的,她的男朋友霍。 好多年了,霍的身影始终印在她的脑子里,只是这个男人比她脑海里的霍更加的英俊迷人,岁月是一把最好的刻刀,它把霍的五官修饰得更加的锋锐迷人。 方正威严的桀骜不驯的下巴微微的抬着,眼睛深遂迷人得好像是带着电一般,他的身形更加的伟岸而欣长。 多娜仿佛又找回了好多年前那种激动的心跳不已的感觉 。 「多娜,过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霍南天先生,霍氏集团的主席。」 亚当.麦特搂过他那个有着复杂血统的未婚妻,所以有复杂的基因遗传在她的身上都显现出了好的一面。 蜜糖似的浅蜜色的皮肤光滑充满了弹性,高高的鼻樑,性感的嘴唇,深栗色的长捲髮总是散发着迷人的风情,在夜晚时更是如同火一般的让人无法抗拒,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让他决定娶了她的原因,她确实是够味。 多娜吃惊的看着霍南天,那个穿黑色的西装优雅高贵的男人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似的,笑着伸出了他的手。 修长的手指,宽厚的手掌,清晰而凌厉的掌纹,真的就是她那个精力无穷的学生*霍,可是他不是一个穷留学生嘛?难道这才是他真正的身份? 她随既笑得如同盛开在阳光下最美的红玫瑰一般,嘴角绽放着甜美的笑容。混血儿的与生俱来的热情与性感在她 的身上显露无遗。浅蜜色的手涂着金色的甲油,硕大得几乎刺到人眼睛的黄钻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很高兴认识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听,多娜的手伸进了他的大手里,离开的时候,不留痕迹的在他的掌心里轻轻划过,充满着挑.逗。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的,善于在各种场合挑.逗着男人,而且游刃有余。 「我也一样,霍先生。」 多娜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热带的沙哑,她竟然不知道霍就是富可敌国的霍氏的主席,这个事实太令她震惊了。 如果她最知道的话,也不会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同时在寻找别的目标。 因为霍足够吸引她,可是她当时还想再找一个*可以提供足够的金钱令她挥霍的, 所以当年霍是那么的生气才走了。 他是她尝试过的最棒的*,精人的体力让她总是高.潮迭起,流连忘返。 男人坐下来,无非谈的不是政治就是女人,因为先前的谈判已经进行了大半年了,霍南天倒是一直没的露面,直到这次的签署合约才真正的露面。 亚当.麦特也是第一次见到霍南天本人。 但是霍南天最已经了解了亚当.麦特的所有资料,包括他的未婚妻多娜。 当年他不否认有一段时间他有一点迷上了多娜,那年他应该是十九岁的样子,正在接受着成为真正继承人之前的家族考验。 那一年多他被放逐到外国,他必须按照家规,这一年里他不用霍家的任何财产,自己应付自己在国外的所有的学费,生活费,等等。 赚钱对霍南天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他可以从所有的起伏的线条和数据里找到规律,他是一个投资高手。 但是他也是先打了半年的零工,有了钱之后才进行的投资,就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多娜。 那是一个热情到连太阳都可以溶化掉整个世界的女孩,十八.九岁的时候,正是荷尔蒙分沁最旺盛的时候。 当时太多人追求多娜了,她是学校里最美的一个女孩,当然她的性感美丽也让他有了冲动。 很自然的多娜也把眼光投向了这个神秘的东方男孩。 在他租来的简陋的小屋里,他们如同渴水的鱼般的整日的教缠着。 在他情迷意乱的时候甚至想过他会不会娶多娜,他见过太多戴着面具生活的中国女子,可是多娜却是截然相反的,她会毫无保留的表达她的喜悦,可是在过了不久之后,他开始发现在他忙碌的打工以及开始进入金融市场的时候,多娜趁着他分散精力的时候有了新的猎物。 一个学校里据说是最有钱的白人学生,这一生他最讨厌的电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在某一天的夜里,他告诉她他有事情要忙,可是却是悄悄的尾随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价格高昂的法餐,精美的首饰,还有最后的他们在汽车里面的表演都给了霍南天一个惊喜。 他以为热情开朗的 女孩不会做作,不会骗人。 其实多娜才是那个最狡猾的狐狸,带着美丽热情的面具,俘虏着男人的心。 当然这只是让他很恼火,也并没有给他的生活造成怎样致命的打击,到了最后多娜还是一直的想纠缠着他,刚好霍家的考验一结束,他也带着足够的资本回到了国内,就再也不曾见面了。 分别了这么多年,她似乎更成熟了,成熟得就像一只快要从枝头落下的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般的引人垂馋。 「霍,你的妻子呢?怎么没有带她来?」 多娜坐在亚当的身边,双腿交叠着,优雅的问道。 可是霍南天知道她张开腿的时候有多么的放荡不羁。 「麦特夫人,我尚未娶妻。」霍南天低低的说着,嘴角带着淡漠的笑。 性感好看得都快要令多娜尖叫起来了。他比多年前更是好看了,充满成熟男人的味道,而且他现在足够的有钱,他的财产无法估算。 听到他说的,多娜那如同杏仁般的眼睛里划过了惊喜的光芒,难道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曾忘记她嘛? 他们是最契合的性伴侣不是嘛? 多娜问到妻子时,霍南天的脑子里不经意的就出现了那个眉目如画的娇羞怯弱的女人。 他真是疯了,从他上了飞机以后,他都不知道想了她多少次了。 现在他只想把所有的意向合约都签完,然后飞回去他想要见她,一刻也不想等。 他的惩罚应该可以了,她的身子估计受不了那样的折腾,那个晚上她还没撑到第一次结束就已经昏睡过去了,虽然他没有亏待自己,还是尽情的放纵了一下,可是他还是有点担心第二天她会受不了,所以走的时候特别的交待了管家不用叫她起来,让她多睡一会儿。 不过她醒了之后,大概又会在心里暗暗的骂着他是一个*吧。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身边呢? 霍南天看着多娜,如果她是多娜那该多好,如果她是一个用金钱便可以征服的女人那该有多好。 想起了简曼的时候,他的眼睛变得温柔而多情,这一点估计连他自已都 不曾发现。 庄园的夜晚很安静,亚当为他们安排了客户,元烈心情大概并不是很好,一个晚上都在看电话。 可是没有信息也没的来电让他郁闷到了极点,多喝了几杯,便早早进了客房休息了。 夜深人静,月光透达庄园的长长的走廊,映照出一个曼妙的身影。如同月下的从森林深处悄悄走出来的女妖般。 长长的捲髮,薄纱蔽体,透着满满的*。 她看着一下房间的门,得意的笑了。 霍南天今晚睡得并不好,好像身边少了那团柔软而鲜嫩的青春的身体便无法入眠似的。 他喜欢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入睡。 那样睡觉安心,踏实,边她的轻轻的移动他都能感觉到。 她在他的怀里均匀的唿吸,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都是最好的安神药。 他已经好多年不曾睡得那么香了。 房间的门锁被轻轻的旋开,他虽然早有察觉,可是还是装作睡着的样子,他倒是要看看多娜想要干什么? 再一次的像以前一样嘛?用丰满性感的身体来与他纠缠? 长毛地毯吸附走了她走动时的脚步声,多娜看着*上的男人。 月光透过窗幔,洒在了*上。*上的男人高大威勐,她的霍喜欢裸睡,薄薄的被子下,是令人疯狂尖叫的完美身体。今晚她便可以再一次体会到多年前的那种感觉,到现在她还念念不忘。 他是她经歷过的最棒的*。 宽厚结实的肩膀,粗矿的锁骨,多娜悄无声息的掀起被子,如同一条滑熘的人鱼般的滑进了大*里。 鼻腔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充满雄性的体味,那是带着侵略的野性的和可怕的攻击的感觉。 热切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找了他好多年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 他能给她真正的感观的盛宴。 热情如火的眼神看着黑暗中他如刀噼斧刻般俊美的五官,热情的手在他的身体上轻轻的油走着,从结实性感的胸膛往下是整齐排列着的腹肌,再下来更是那令人尖叫的男性的力量之源。 黑暗之中,霍南天冷冷的笑着,好像在笑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1 简曼逃走了 淡淡的月光把这一切勾画成了*的画面,多娜软着腰就想要用自己的的敏感的地方去磨蹭男人的火热的力量之源。 可是她的手还没去摸到男人的身体,便被人一手扣住用力一推,跌坐在了*上。 「麦特夫人,你这样做似乎不道德吧?亚当先生还在这里呢?」 刚刚躺在*上的看起来还在熟睡的男人坐了起来,眼神阴郁的看着那个在深夜闯进他房间的女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劲倒是更胜从前。 但是他却已经不是那个十九岁的,被她的热情便能挑弄得热血沸腾的少年了。 「霍,你忘记了嘛?我们以前是多么默契呀,你说过我是最棒的女人。」 多娜看着霍南天慵懒的倚坐在*头,薄薄的被子盖在他的下腹部,透着月光性感得令人发狂。 多娜双手撑地,双腿跪着爬到了他的面前,双腿伸开跪坐着拉起他的大手罩上了她的胸前:「霍,多娜的心一直都在为你火热着……」 眼底划过一丝暴虐的光,这个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在自己的未婚夫的庄园里勾.引着远到而来的贵客。 手掌下传过来的触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比简曼更是丰满,但是不够坚.挺,不似她那般的充满了弹性。 他原本是想要捉弄一下,或者是小小的报復一下,可是这个女人现在让他连陪她玩一下的兴趣都引不起来。 他一边皱着眉毫不留情的甩开,一边想到了简曼能带给他的感觉,二十岁少女的触感简直是无法形容。 带着一丝冷笑,看着这个虽然认识却看似陌生又讨厌无比的女人,这样白送上门来的让他连玩的兴趣都没有。 她身上的香水味,甚至是她动情时发出的那种如同母兽般的气息都让他觉得噁心。 简曼从来不用香水,她的身上总是有着淡淡的清香,那是从她身体深传来的,她被他逗弄得情不自己的时候,连身体的汗水都会带着那种神秘的催人发狂的气息。 明天签完最后的合约,他就可以回去了。 他是怎么了,只是离开两天,她的影子她的味道都如同走马灯似的在他的脑子里闪动着,令他心烦意乱。 早知道应该带着她来的才是。 「滚。」 霍南天冷冷的说着,多娜比起几年前,更加的放荡更让人噁心。 那时候的多娜阳光性感,充满着少女热情的气息,可是现在的多娜让他觉得就如同一只发了情的母狗般,令他不想多看两眼。 「霍,你是在生我的气嘛?」 多娜隔着被子便坐在了霍南天的身上,身体火热的贴了上去,缓缓的厮磨着, 企图勾起他以往的热情。 「你想多了,麦特夫人,现在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 霍南天狠狠的推开了多娜,她带给他的感觉除了厌烦和噁心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霍,不要叫我到麦特夫人,你以前都是叫我宝贝的。」多娜挫败的坐在*上,以前他是多么的喜欢跟她做.爱呀,可是现在他却是拒她于千里之外,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已经不喜欢她了? 「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的未婚夫请下来的话,那就马上走。」 这几天已经被简曼那个会勾魂的小妖精弄得心烦意乱了,他一点都不想再跟这个女人纠缠。 他的话冷如冰霜,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可是偏偏是这样的强硬无情的样子更让多娜动心。 他的身上已经褪去了十八.九岁时特有的青涩的味道,现在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成熟而充满了魅力。 如同吐露着迷人香气的罂粟般的令人着魔。 当年自己一定是鬼迷了心窍了,才想着在跟他恋爱的时候再去找了一个有钱的公子哥,那个人跟霍来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呀。 不过在引.诱男人方面,多娜绝对是箇中高手,既然他心情不佳,更何况这里是她未婚夫的庄园,他肯定是不会乱来的,自己也是有点心急。 反正来日方长嘛,多娜的手伸到*头,轻轻一旋,*边的小小的檯灯被打开了,桔黄色的灯光慢慢的晕开了。 她笑着从*上转过身去,慢慢的往下爬,把女人身体最诱人的线条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男人的眼底,如同一条美艷的蛇般。 她爬得很慢,手脚并用,腰部轻轻的扭动着然后慢慢的下了*,从地毯上捡起了她脱下的衣服,*的看着霍南天,慢条斯理的穿起来。 *的冲着他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然后慢慢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分割线—————————————————— 霍南天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遥远的那一头,那个看似胆小怯弱的女孩正在策划着名一次逃亡。 而且精心准备了那么久了。 一切显得天衣无缝。 宋宁交代完了简曼之后把所有的证件还有一张银行卡交给了她。 「简曼,这里是你新的身份,记住到了那里都不能用你以前的身体证,也不能用你以前的卡,任何可以留下痕迹的事情都不可以做,霍南天的背景远远在我们的想像之外,他的手可以伸到很多我们永远无法触及的角落里。」 宋宁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简曼看着手上的那些东西,不禁有些为宋宁担心:「学姐,你会有麻烦嘛?这样做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走了。」 她不想宋宁因为自己而受到了任何的牵连,那样的话就太不应该了。 「你放心,简曼,做这些事情都不是由我出手做的,即使是霍南天查到了什么也没有用,你知道庄振生爵士嘛?」宋宁淡淡的笑着,不授人以柄这是最基本的自保的方法。 简曼当然知道,那个最热衷于慈善而最热心助人的老人。 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也受到了世人的尊重,他帮助过无数人,筹建医院,救济穷人,帮助失学的孩子,甚至建立了特殊学校,收容了无数失足的少年。 「晏先生的事情是庄爵士出面资助的,我与他是忘年之交,当初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以后,他很感动,他说这件事情只有他出面做才会让霍南天无话可说,困为晏先生的药可以帮助到很多有神经障碍的人,他觉得非常有的意义,因为他在社会上的声誉,霍家即使是再有钱再有势力也是不敢动他的,所以你只管放心的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宋宁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方逸,最后淡淡的笑了一下小声说着:「简曼,他喜欢你。」 门外的男人温润如玉,跟他相处总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的,应该是适合简曼的。 「我不想伤害 他。」 简曼觉得自己纵使还在最好 的年纪,有足够可以挥霍的青春,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早就被那个男人折磨得苍老不堪。 「那就把一切缘份都交给老天爷吧,我们不必担心。」 宋宁看着病*上的女孩,她如同一株生命力顽强的小草般,努力的生长着。 「你怎么知道霍先生明天便会回来?」 简曼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心的问着。 「我自然知道的,你不用再多想了,好好睡一觉,晚上等着值班护士去休息的时候便可以走了,我也要先走了。」 医院毕竟人多嘴杂的,她不想太多人看见她来这里。 来的时候她已经小心的避开了所有的监控,甚至没有让飞虎带她来,就是不想让霍南天查到她身上。 简曼拉着她的手,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情感:「学姐,谢谢你。」 这一生之中,她总是遇到对她好的人。 例如文远,例如宋宁,还有守护在门外的方逸。 当方逸知道了她的一切故事之后,他坚定的告诉着她:「简曼,我可以照顾你一生的,我不需要你承诺我什么,我只想看你过得好一点,你值得好好对待。」 他的话真诚得没有一丝令人怀疑。 她是不幸的,但是同时也是幸福的不是嘛? 宋宁关上了病房的门,与方逸相视一笑,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消失在了医院的楼梯里。 她为什么知道霍南天会明天回来,是因为她给元烈发了个消息,探了一下他们在国外的情况,元烈清清楚楚的交代了他们的行踪。 所以她当然知道。 夜晚如约而至,简曼换上了方逸给她带来的简章的便装,披上围巾戴上帽子,在方逸的陪同下,从楼梯走了下去。 电梯里有监控,住院部在十一层,他们慢慢的往下走。 「简曼,我背你吧。」 方逸听着简曼的唿吸有点急促,她的身体还不是恢復得很好,连下楼梯都有些吃力。 「不用了,我们快点走吧。」 简曼总是有那样的一种预感,好像光明明明就在眼前的,明明走出去一步便可以触到光明带来的温暖了,可是她却是触不到。 那个男人的影子如是如同吃人的怪兽般的,在她要跑到阳光下时,突然的从黑暗的地方窜了出来,将她一口吞下。 「你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简曼我会带着你离开的,我们一定会离开的。」方逸温柔的说着,给着她所有的坚定的安慰。 医院的后门,两个身影悄悄的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简曼消失了,当管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如同五雷轰顶,不知道如何是好。 事情严重了,而且严重到不是自己估计得到的后果。 他有交待着医院的人,如果简曼的身体有什么情况要随时的通知他的,而且简曼走的时候已经是昏迷的,根本就没有带走任何证件。 可是医院说了一早上查房的时候就发现病人已经走了,应该是半夜走的。 管家的一张脸惨白无比,额头上的冷汗开始慢慢的渗了出来。 如果她是早上离开的还好,那有可能她就自己回来了,可是她是半夜走的,悄悄的并没有惊动任何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简曼小姐根本就是有计划的想要逃跑。 她能跑去哪里呢? 应该还在这座城市里,没有证件她走不远的。 可是问题是少爷晚上就会回来了,那么他要怎么跟少爷汇报呢? 管家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就打电话给他家少爷呢? 可是少爷这次是去办公事的,貌然打电话好像有点不方便呀。 但是人是在他的手上没掉的,他要怎么跟少爷说呢? 看来这一次家法都不能救他了,二十皮鞭都是轻的。 是他太掉以轻心了,平时看着简小姐好像胆子很小的,怎么会这样壮着胆子就跑掉了? 而且多的是女人粘着少爷,所以他也没有感觉到她会逃跑的样子。 可真是百密一疏,最胆怯的兔子咬起人来可也是够呛的。 他一辈子在霍家都没犯过什么大错,可是偏偏在这个简小姐身上让主人发了几次火,真是红颜祸水呀。 ————————————分割线———————————————— 「烈,你一整天都盯着你的电话,电话坏了嗯?」 霍南天坐在机舱里,因为再过几个小时他就可以回去了。 他已经两天多没见到简曼了,好像想得连骨子里都有点疼了起来。 真是该死,好在公事已经都处理完了。 今年最后的这两天里,他没什么事,总算是可以和她尽情的纠缠了。 想到了简曼,身体不自觉的便似乎有着电流四下流窜着,让他都暗自骂着自己是不是饿女人饿疯了。 元烈连头都没抬,他怀疑自己的电话是坏的。 自从宋宁给他了发一条信息后就再也没有响过了。 她的信息很简单,跟她的人一样:「几时回来?」 连标点符号加起来一共是五个,可是却让他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洋洋洒洒事无巨细的报告了这两天他们的时间安排。 可是她竟然再也没有回过一条简讯,也没有打来一通电话。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电话是不是坏的,可是偏偏没有坏,别人一打进来,电话便响 得欢快着。 可是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号码。 心中各种揣测着,是不是催着他要办离婚手续,因为他后来仔细的回想起来,她问的话好像并不是在关心他的感觉。 懊恼的捉了捉头髮,不理会霍南天那讥笑的眼神,只希望快点到。 他要去找宋宁,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飞机在跑道上缓缓的滑行着,两个各怀着心事的男人不禁看着机舱外面,终于回来了。 开着车子回霍家老宅,霍南天难得的好心情。 或许自己真不该跟那个小女人动那样的火气,只是自己真的被气到失去理智了。 晏文远都是一个死人,而且她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自己才是得到她的那个人不是嘛? 只要时间再长一点,她的心总是会变的,霍南天对自己还是充满了信心的。 一想到这里油门更是踩得欢快,一路狂飈的回到了霍家。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霍家老宅的庭院里,他专属的车位上。 拉开车门,长腿跨了下来,两排佣人整整齐齐的迎在了那里恭迎着他。 眼睛飞快的转一下,寻找着他的目标。 她不在? 霍家的规矩,只在是主人回来,所有的佣人都会出来迎接的,不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是谁都要遵守这个规矩。 可是他看了一圈,那个小女人并不在这里面。 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看漏掉,因为她很特别,他总是能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她,好像是某种感应似的,他的眼睛会在第一时间认到她。 她不在这里,甚至边空气里都没有她的那种若有似无的勾魂摄魄的气息。 他的脸色瞬时变成了骇人的森冷,走进了大厅,不悦的问着。 「简曼呢?让她出来。」 没有马上看到简曼让他很恼火。 今天他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一下这个女人,才想着不跟她发火,可是她总是能轻轻松松的就让他气得想把她给吃了。 她就不能乖乖的听话嘛? 管家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简小姐,简小姐她不见了。」 管家低着头,不敢看此时霍南天的神情。 因为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有多么的可怕,因为说完不见了,整个空气就如同被凝固住了一样,冷得刺骨得几乎窒息。 「不见了?」 霍南天的声音如同最冷的冰棱一般 ,三个字一颗一颗的穿进了管家的耳膜里,然后从耳朵开始慢慢的结冰,似乎将他整个人都冻住了一般。 「说清楚。」 霍南天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次的行程他安排到最短的,除了必要的会面签约,便马不停蹄的赶走了回来,可是回来却发现她不见了? 在霍家怎么会不见了。 她怎么可能走得出去?这里的 管家小心冀冀的说着:「前天简小姐的一个朋友来给她送一本纪念画册,他说要亲手交给她,我带着那位先生去找简小姐,敲了门都不开,我便拿了锁匙去开门,简小姐已经昏倒在里面了。后来那位先生急忙送简小姐去了医院,昨天早上还在医院的,因为简小姐的身体很虚弱,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一下,可是今天早上医院来电话说简小姐连手续都没有办便走掉了,我没能打通她的电话。」 管家冷汗涔涔的落了下来,因为他偷偷的瞄着, 少爷的脸透着可怕的阴郁,如同最强烈的暴风雪快要来临的天空一般。 管家把方逸送过来的纪念册与那个精美的盒子递了上来。 霍南天看了一眼,方逸,那个小设计师? 真是跟老天爷借了胆子,竟敢拐走他的女人。 「哪家医院?」霍南天的声音开始变得更低沉,也更寒凉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2 消失得不见踪迹 管家小心的回答着,一边偷偷的观察着霍南天脸上神情的变化。 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眼底却变得岑冷,他的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正在空气中慢慢的发酵着,整个大厅如同被大个大个的压抑而冰冷的气泡充斥着,令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整个人如同风暴般的卷出去,直奔医院了。 医院里,一切还是那样的忙碌,空气里充满着消毒水的味道。 当最忙碌的主治医生去被叫进了院长办公室,一边急急的走着一边暗暗想着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来了什么大人物连平时他们都不怎么见得着的院长都惊动了。 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只看见院长正小心冀冀的对着坐在沙发上穿着黑西装的一个男人陪笑脸。 以她一个专业的医生的角度来看这个男人的骨架长得非常的好,比例完美。 「来得正好,刘医生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医生了,那位简小姐也是由她主治的。」 院长见到医生进来了之后,明显的松了口气。 「她得了什么病?」 沙发上的男人眉眼之间泛着疲惫,但是却是不减一丝半点锐利的眼神。 「简曼嘛?她发烧到将近四十度,手指有冻伤,轻微的贫血,过度疲劳,还有下体轻微的撕裂了,子宫堆积了大量的***,她做了皮下埋针进行避孕了,那处针剂虽然副 作用很低,可是她的体质很敏感,我已经给她取了出来,好好调养一下应该就好了。」 医生职业化的讲述着简曼的病情,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似的。 她没有注意到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特别是听到到了她做了皮下埋针避孕之生,霍南天只有一个想法,真的是要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捉住,然后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直到她怀孕都不能放开她,竟敢这样逃走了她以为她能逃得远嘛? 他亲自去了她住过的病房,淡淡的消毒水味充满着空气里,她的清浅的香气早已被这种味道掩盖,又或者是她已经离开太久了,连她的味道都不再停留了? 他在想着她住在这里的样子,那个温柔的男人小心冀冀的陪着。 一想到这里,他的脸便化成了最铁青最焦灼的模样,护士想要进去却被他冷竣的气场给吓到了。 「她是几点钟走的?」 霍南天的声音很低,沙哑而不带一丝热力。他的眼睛看着那张小小的病床在冒着火。 「我,我也不知道,她是从楼梯走下去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护士被他这种骇人的气场震慑住,说话都开始有些打结了。 「半夜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值班,这层楼是特别的护理楼,这里的住院的都会交多两倍的押金,谁会知道她边钱都不要就跑掉了。」 「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霍南天暴怒的低吼打断了她的解释,这么大一个人住院住到几点钟走的都没有人发觉。 「我们怎么知道她要走,再说了她不是有她的男朋友陪着嘛?腿长在她身上我们有什么办法?」 她的男朋友? 她是这么跟别人介绍方逸的嘛? 霍南天的呆立的原地,俊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心没由来的痛着,好像被挖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似的。 「如果我找不到她,我会让你们整个医院通通都跟着她一起消失的。」 他的嗓音从压抑着的胸腔里发了出来,沙哑而阴郁,透着可怕骇人的狠意,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病房。 他没有上电梯,而是走楼梯,现在已经很少人会走楼梯了。 所以监控的摄像头也没有拍摄到她离开时的任何画面。 她是有心做好了准备要逃走的。 霍南天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着,想像着在漆黑冰冷的深夜里,他们不敢惊动着任何人,紧紧的拥在一起,悄悄的离开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让他痛得几乎连下楼梯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甘心,他不甘心。 坐上了车,霍南天拔通了她的电话,手机已经关机了,没有人接。 他攥紧了手机,狠狠的丢在了车子的角落里。 而此时的简曼,早已远远的离开了这座城市。 本来她应该是到国外去的,可是宋宁最后想了一下,她说如果在一个满是金髮碧眼的世界里突然多了一个如此美丽的单身女孩,自然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果霍南天要找他也很容易得到线索。 所以她到了都是东方人的地方生活,这一切都应该要谢谢宋宁。 那里她从未去过,只是到了才觉得很美丽,美丽的不再是那些风景而是人们的热情。 带着特殊的腔调的话语,软软的,嗲嗲的,让简曼如现一下子阵入了早年里大家都热爱的台湾偶像剧一般。 她去的地方是台湾,那里传说有着华厦文明的另一种可能,所以她在那里悠闲的生活着…… 另一方面,整个城市都因为简曼的失踪,快要进入戒.严的状态了。 因为查不到任何简曼的出境 记录,所以霍南天抱着一丝希望,觉得她可能就躲在这座城市里。 他动用了警局的力量查遍了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宾馆,酒店,甚至是收留流浪都的青年之家里,可是都一无所获。 简曼如同一颗露珠般,在阳光照进大地时,悄悄的消失了,如同在人群里蒸发了似的,再也没有了一丝消息……
403 平静下面的风暴 偌大的总裁办办室里,黑色的转椅泛着幽冷的光,桀骜而冷漠的男子坐在那上面,眼眸猩红,像是好久没有睡过的样子。 又像是被焦灼与忧虑深深折磨过,他的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 这两天,所有的人几乎把这座城市翻了一遍,而他在等待着她的消息。 霍南天感觉自己好像被逼上了绝路一般的。 整颗心脏都被剧烈的疼痛跟煎熬折磨着,他知道她心里大概是怨恨他的,她不喜欢他,甚至连话都不肯跟他多说。 只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要她现在就出现,他要她立刻出现在他在面前,立刻,马上。 手机上显示着一张她的自拍的照片,霍南天的眼眸就此停住,落在她平淡无波,却是美得令人无法逼视的小脸上。 深遂的目光纠缠痴绕着,再也无法移开。 那个小设计师并没有跟她在一起,他很快便找到了他。 方逸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他只是说做为朋友他送她去了医院,照顾了她一下,后来她说想要回去,然后就走了。 霍南天知道他在撒谎,可是却没有任何可疑的通话纪录,还有任何的邮件往来。 这个方逸一定是知道点什么,他现在不动他并不代表着以后他不动,他在等待机会,因为他知道等风波过去,方逸一定会联繫简曼一定会去找她的。 霍南天的眼底泛着幽冷的光,他要让这座城市恢復平静,表相越是平静,方逸就会越放心的去找她,没错的。 「收回所有的人,也通知警察局那边不用再挨家挨户的查了,还有继续派人悄悄跟着庄爵士,不要惊动他,不要打扰到庄爵士的生活。」 所有的事情都被霍南天的一道命令变得简单起来。 这座最繁华的城市很快的又恢復了平静。 霍南天的生活一如以往,只是不同的是,他开始带着传说中的未婚妻出席着各种场合。 大家以为霍少已经被那个美丽的晏倾城给收服了,纷纷道贺着晏老爷,说生了一个女儿,不用倾城,倾倒一个男人倒可以倾倒一个世界了。 时间在慢慢的一天一天的过去,没有人发现那个如天神般的男子眼底深不可见的阴郁,如同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般,只等着心爱猎物的出现。 一切看似平静,可是平静之下却是波涛暗涌。 元烈气急败坏的冲进了宋宁的办公室里,他真的是快要疯掉了。 宋宁她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霍南天是什么人,她竟然敢悄悄的弄走了他的人。 别看着这几天风平浪静的样子,越是安静的时候才是越可怕的时候,他太了解他这个兄弟了。 「宁宁,你老实告诉我,你把简曼弄哪里去了?」 元烈的眼里满是焦虑,这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宋氏再是有钱,宋雄再是疼爱女儿,但是真的交起手来,完全没有办法跟霍南天抗衡的,到时只会落到最坏的下场,甚至整个宋氏都会被拆分瓦解,这是霍南天最喜欢干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 清秀的眉轻轻的蹙着,素净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一副听不懂他说什么的样子。 「不要想瞒我。」 元烈忍着想要狠狠摇醒她的冲动:「自从那天简曼在饭局上替你解了围以后,我就去查了一下你们的过去,是家政课上认识的吧,你们相当的投缘,这一次是你让庄爵士帮忙的吧,你很聪明宁宁,南天的的确确不会向着那样一个受人爱戴的老人下手,可是不代表他永远不知道是你在后面动的手脚。」 元烈压低着嗓子几乎是低吼着。 这个女人看起来如此的文静,可是胆子竟然是比男人还要大,她是在跟老天爷借胆子嘛? 他那天看得很清楚,因为霍南天的心思整晚都在简曼的身上,所以并没有发现到简曼与宋宁之间的那一点点小小的眼神的交换,可是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当下就去查了一下,果真她们是旧识。 那天宋宁无端端的给他以了简讯让他高兴了半天,现在看来完完全全是他自作多情,她只不过是在打探军情罢了,根本就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自己却跟个傻子似的高兴了老半天。 」那你要拆穿我嘛?」宋宁抬眼问着。 他了解得那么的清楚,他甚至去查了她的过去,自然是瞒不住的。 「宁宁,你在给我出难题你知道嘛?南天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现在过得一点也不好我想帮他,可是如果我告诉他是你帮了简曼的,你知道简曼在哪儿,那么他一定会用所有最可怕的你连想都不敢想的手段让你乖乖的交出人来,可是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他,因为我在乎你,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元烈几乎是在痛苦的低呤着,沙哑的嗓音透着满满的无奈。 一边是好兄弟,一边却是他最喜欢的女人,他能怎么办呢? 「我曾经看过这样的一段话,每有恶人之地,便有英雄所在,每有奸诈之人,必有义士所在,每有故人必有朋友在旁相助,不可以出卖灵魂,我们生活必须坚强,充满信念和百折不挠的精神,我不敢说自己是英雄,是义士,但是我至少是简曼的朋友。」 她的眼睛如皓皓的明月般,没有一丝污秽所在,元烈好像被她看得无所遁形般。 「可是这件事情的后果呢?你想过后果嘛?」 元烈低低的说着,他无法反驳宋宁的话,因为宋宁说着这话的时候,眼光清朗而明亮而自己在她面前好像是一个跳樑小丑般的,好像还有点卑鄙无耻,助纣为虐的味道。 「后果从来不用去想,最多我亲手解散了宋氏,我可以带着我的父亲寻一处好风光的地方,一起生活,这样未偿不是一件坏事。」 她说得风轻云淡,好像是宋雄的基业因此散落了都没有关系般,可是就是为了一个在学校交好的学妹,这样值得嘛? 元烈开始在考虑值与不值的问题了。 「宁宁,你的生活里没有想过我嘛?」 想了很久,元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这个问题如同磐石般的压在他的心头,好久了,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曾经是我觉得可以共同走完这一生的人,可是后来才发现,我迷恋的不过是一些光鲜亮丽的表现罢了。」 宋宁躲避开了他如火般的眼神,不置可否的这个男人再怎么伤过她的心,她对他还没有完全的免疫。 「那么就不要看着那些光鲜亮丽的表现,宁宁我希望你能更深一点的了解我,其实我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的糟糕的。」 元烈懊恼的说着,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大抵是那种好色的,滥情的,会欺骗女人的那种登徒子。 但是食色性也,找女人纾解一下是正常的男人的反映呀。 他也并不是有心要欺骗她,只是当时气不过宋雄用着他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来让他娶了她的女儿,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所有人口中说的书呆子是这样的一个干净,细腻,超然脱俗的女孩。 宋宁笑了笑,从他衣服的扣子上发现了那根找长发之后,他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在结婚之前,你再怎样都没有关系,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有负责,男欢女爱只要两厢情愿就可以了,但是结婚这后,我们在神的面前发过誓言的,要忠诚,要相守,可是你连在这样圣洁的地方都在说着谎话,我再了解你也是没有用的,而且我也不想了解了。」 那根长长的头髮如同一根极细的锋利的钢丝,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划过她的心脏,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是非常豁达的人了,但是还是为着这样的俗事而心疼着。 他是个傻子,他怎么会觉得她不好看呢? 现在的她素净得如同天幕里的那轮皎洁的明月般,可是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他做事一贯小心,这一点连霍南天有时候都觉得自愧不如,而且他也做得滴水不露的,怎么可能让她发现,而且才结婚不过几天的时候。 宋宁不是一个会去跟踪别人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多疑的女人,可是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呢? 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幼稚得可笑,一个男人做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还想着瞒天过海? 「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你先走吧。」 她低低的嘆了口气,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是因为我没有碰你,你才怀疑的嘛?」 元烈没有走,反而更进了一步,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前,哑声的问着。 这个问题太敏感,可是他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被拆穿的。 「不是,女人只有打开了情慾的门之后才会对**恋恋不忘,无法拒绝,我并不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你太自信了,你回家的时候,你的西装扣子上缠绕着她的捲髮,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这件事情,以后我们商场上见。」
404 原来如此 自己又搞砸了,明明是想要提醒着她要小心的,怎么最后又让她的小脸变得冷冷淡淡的,还带着一丝不悦。 元烈看着她的低下对看着文件的样子,她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良好的教养总是让她没有一丝脾气,温和可人,他伸过头去,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如同风抚过花蕾般的轻柔:「宁宁,我不会放弃的。」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开着车子,他抚过了自己的西装扣子,怎么可能会有头髮?他和柳漓欢爱的时候,并没有空着西装,而且他确定自己不可能粗心到有一根头髮缠在衣服上面而自己不得而知,这不是他的风格,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他拿起了电话,拔了出去............ ----------------------分割线------------------------- 霍家 晏倾城心情愉悦的坐在大厅里,现在她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了,霍家厨师准备的各种补品,从世界各地运来的水果,把她滋补得更是迷人,而最让人开心的便是简曼那个狐狸精自己走掉了. 霍南天发了疯似的找了两天后竟然也不找了,现在还常常带着她出席着上流社会的晚宴,他总算是看到了他身边真正爱他的人了。 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她问过家庭医生,这个时候适当的性.生活对她并没有影响的。 晏倾城看着自己的肚子,并不是有很大的变化,还是足够吸引男人的。 因为天气的关系,她让人把室内的暖气都打开了,所以穿得很少,深紫色的低胸长裙完完全全的呈现出了她成熟的风韵,今晚她一定要他为她倾倒............. 霍家书房 深棕色的丝绒窗帘紧紧拉上着,外面的月亮透不进一丝光。 欧式的巨大的书架上满满的陈列着各种书籍,书桌上的烟水晶菸灰缸都快要漫了出来了,开着小小的壁灯,男人慵懒的坐在转椅上,长长的腿伸在桌面上,衬衫的钮扣解开直到胸膛,露出了大片的深麦色的诱人的胸肌。 他闭着眼睛,黑亮的头髮在壁灯的照射下发出了动物皮毛油亮的光泽,英挺的鼻翼,性感的薄唇,晏倾城轻轻的走了上去,痴痴的看着他。 「南天,如果累了我们回房间休息吧,书房里睡着不舒服。」 这样的邀请够明显了吧? 晏倾城轻轻的走了去,想要去抚过他轻轻皱着的眉头,这个男人呀令多少的女人痴迷呢。 「谁允许你进来的?」 她的手还没有触及到,就被他的眼光给吓得呆滞在半空中,他对她还是那样的一贯的冰冷。 兇狠的得没有一丝感情的,甚至是厌烦的。 可是这几天他明明带着她出门去参加了各种的宴会呀,明明他对她也是有感觉的呀。 「南天,我只是想进来看看。」 晏倾城咬着唇委屈的说着,她明明已经快要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怎么连进到书房或者是他的卧室的权利都没有呢? 晏倾城只是觉得自己满腔的柔情与爱意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辜负着,如同撞到了最巨大而坚硬的冰山上。 她强忍住心里的酸楚和快要掉下来的眼睛,看着霍南天。 「出去。」 简单干脆,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南天,我只是想多要一些时间跟你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也想你,你来摸摸他呀。」 晏倾城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对自己与这个孩子多看一眼了,他从来不去陪她做产检,也不过问任何她身体的状况。 就算他不喜欢她好了,那这个是他的骨肉,也不让他待见嘛? 难道这两天他带着她出门去参加应酬只是因为没人陪嘛? 他高大的身影陷入了昏暗的光线中,英俊的脸上带着疲惫,但是始终透露着锋利而好看的弧度。 晏倾城忍不住搂住了他宽厚的肩膀:「南天,我想你了,很想的……」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颤抖,透露着渴望。 她想要拉他的手去抚摸她的腹部。 霍南天推开她的手,淡漠的说了一句:「你只要安心生下你的孩子,别的不要多想。」 如果晏倾城够聪明她就会听到霍南天这话里说的,你的孩子而不是我们的孩子。 只是女人为情迷了心,瞎了眼了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南天?」晏倾城几乎是绝望的问着。 「没有。」霍南天的回答残忍而直接,本来他还想玩一玩,本来还有点兴致的。 可是自从简曼一走,他的身边的一切都好像是失去了颜色一般,他的眼好像是瞎了一样,看见了什么都是灰色的。 现在谁的事情都不重要,这个噁心的女人想要生下来便生下来,不想那就立刻滚蛋,现在他没心思陪着她玩。 可是简曼到底躲到了哪里去了呢? 这几天里,他几乎派人到了所有她可能躲藏的地方暗地里寻找着,可是都一无所获。 他的心就像被放在了烧红了的烙铁上反反覆覆的炙烤着,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晏倾城的唿吸急促,上上下下的起伏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我,你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留给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的狠心?」 眼泪终于止不住的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你的记性真是不好,我跟你说过,在不在乎你的人的面前掉眼泪,那眼泪便一钱不值,而且我也不想再提醒你一次这个孩子你是怎么得来的,现在你马上给我出去。」 他幽冷的目光看着晏倾城梨花带雨的模样,一点点也勾不起他的半分怜惜。 反倒是简曼,她掉眼泪的时候,他就很想好好的欺负她让她的泪落得更凶,可是又想十分怜爱的吻干她的泪,让她一滴也不会再流。 他已经疯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分割线———————————————— 元烈回到了元家,也是一样的没有消停过。 家里的僕人们都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大厅上,元少爷说家里出了大事了,所以叫大家都来集合,每个人都私下交换着眼神,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我丢了一对袖扣,你们自己站出来承认是谁拿走的,那就没事,否则我就让警察来了。」 元烈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排站得整齐的佣人,眼光慢慢的扫向了那个姓张的老妇人,其实一切大概已经昭然若揭了,可是他还是想要亲自证实一下。 每个人都面面相觑的,怎么可能呢? 在这家里头都是做了好几年以上的佣人了。 元家这样的大家族就算是在选佣人上面也是非常讲究的,而且主人家给的薪金也足够丰厚,所以多半是不会去偷东西的,再说那个东西那么小也不值几个钱吧,要偷那太太房间里的梳妆檯上好多首饰的,怎么不见丢一个去呢?每个人都摇摇头,没有一个人承认的。 「很好,那等会儿我拿出了证据就直接让警察来把人带走了。」 元烈笑着喝了口茶,她当然不会承认,因为确实不是她偷的。 「张妈,你来说说,你为什么前些时候卡里无缘无故的多了十万块?」 前一秒还风轻云淡的问着,下一秒他的眼光却变得阴狠起来。 在元家这些年来,险少见到少爷发脾气的,可以说从来没有。 这样说来,张妈肯定是偷了少爷很喜欢的东西才是,真是活该。 张妈吓得一可哆嗦,腿都快软了,她的运气怎么那么的不好? 她只是替柳小姐办事,拿了点辛苦钱而已,可是怎么就做了人家的替死鬼了呢? 这也太冤枉了吧,就是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偷少爷的东西呀。 真是哪个该死的偷了让她背了这口黑锅呀。 「少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从来不进少爷房间的,我只是在老夫人那里打扫的。」 张妈哆哆嗦嗦的说着,她心里在想着这十万块到底还是惹来了麻烦了呀。 「那你说说你那十万块是怎么来的。」 元烈挥了挥手,示意那些没事的下人们都下去。 只留下张妈一个人站在那里,双腿打着颤。 「是我家亲戚给的,给我儿子读书用的。」张妈心里一横,反正并不是她拿的什么袖扣,也不怕了。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让警察来问了,你的亲戚,还有你的儿子都会来警察局作供的,甚至你儿子在学校我都会让人去好好调查的,如果真有的什么污点的话,或者是他有帮你做什么的话,那就比较难办了。」 元烈轻轻的说着,手里拿着手机玩着,一副像是要打电话的样子,顿时把张妈几乎吓得快要魂飞魄散掉,自己贪心怎么能连累了儿子呢? 一想到这里张妈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吓得直发抖:「少爷真的不是我拿的,只是,我只是……」 「你只要把这十万块的来龙去脉交待交清楚,那么便没你什么事了。」元烈脸上还是一样的神情,他一世英名,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让这两个女人给害惨了。 「还不说?」阴风阵阵,元烈把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那清脆的四分五裂的声音让张妈吓得几乎快要晕倒过去了。 元烈终于沉下了脸,拿起了电话。 「少爷,不要打,我说,我说。」 张妈被吓得哭了起来:「是柳小姐找到我的,是她让拿了根头髮给我,让我放到少爷的衣服上的,那十万块钱是柳小姐给我的,她说少爷反正也不喜欢少夫人的,你们又不住在一起,她说了以后可以让我当元家的管事,给我加薪水的,少爷我只是一时煳涂,少爷我把那十万块还给你,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被元烈一吓,张妈腿一软坐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着。 原来如此?
405 元烈听完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理会张妈一个人在那里哭着,开了车出去。 夜里的风很大很冷,可是他还是把窗户打开,让冰冷的夜风狠狠的刮过了他的脸好像这样才够清醒似的。 他真是笨得可以了,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小心,也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但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掩耳盗铃一般。 连家里的下人都看得出来,他不喜欢宋宁,他真的做得有那么的明显嘛? 把车停在了路边,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宋家。 宋宁的房间,她的窗子还亮着,透过素雅的纱幔,感觉得到里面有着桔黄色的灯光,温暖熨贴人心。 可是他是不是已经永远的失去了那样跟她一起看书,品茶,看电影的资格了? 元烈苦涩的笑着点起了一支烟.......... -----------------------------------分割线--------------------------------- 聚集了最多的奢侈品的最豪华的商场里,人并不多的毕竟这样的消费并不是大部份人能负担的。 柳漓坐在店堂里,一边让店员把门拉下来,一边试着衣服。 「柳小姐,这是今年的新款,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店员殷勤的拿着画册,一边让人把门缓缓的放下,一边招唿着。 这是店里的顶级贵宾,刷卡是从来不手软的。 每年她们都会从她的身上赚到大笔的佣金的,这时候虽然是冬天,可是第一批最新款式的春装已经提前上了,柳小姐总是喜欢在这个时候买一些单薄的可以突显身材的春装来彰显她的好身材。 偌大的店关上了玻璃门,只出不进。 店里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纷纷的挑完就走了,就剩下了一个。 「你们怎么也出了这样的职业装,真是好玩。」 名家的设计总是让人耳目一新的,甚至连新推出的新款的职业装都让人觉得线条完美。 「您可以要一些的,可以换换口味,刚刚那位小姐还挑了两套呢。」 店员指着还在选衣服的远处的一个苗条的身影,讨好的说着。 柳漓眼光一扫,那个纤细的女人很眼熟,再仔细一看,竟然就是宋宁,真是巧呀。 「她要的我都要一套。」她就不相信自己的身材这么的好,穿起一样的衣服来,那肯定是会比她好看多了。 「对不起,柳小姐,你可以再挑别的款式嘛?这都是一个系列的,那位小姐只选了两套,这个系列一共有六套,别的款式都很不错的,只是那位小姐喜欢的款式比较简单一点。」 店员懊恼的说着,她们这里的衣服好多都是单品,卖了便不再有了,真是可惜了否则就可以多卖出两套了。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嚣张的,不过就是书读得比她多一点而已。再说了现在她不是正在跟烈离婚嘛? 「我就是要她选的那两套,我是你们这里的顶级vip,每年我也都消费了不少吧,那两套衣服我一定要,否则我以后就再也不来这里消费了。」 柳漓本来心里就窝着火,元烈已经好久都不上她那儿去了,电话也是不接的,大概还在生气吧。她也不敢上他办公室去找他,都是这个女人本来他们的生活都好好的,可是突然元烈就结了婚,弄得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这个...........」 店员小姐有点犯难了,从来没有过顾客有这样的要求的,可是柳小姐确实是消费得很多,于是跑去问了经理。 宋宁正在挑着衬衫,她以前的衣服都比较悠闲,现在在公司上班,即使她以前再没有工作过,大抵也知道形象走在能力前面,所以还是找了个空闲的时间来诳诳。 米色的,浅蓝色的都不错,丝制的衬衫穿着很舒服,她笑着对店员说:「这两件衬衫也要。」 选好了所有的东西,拿出了便签本,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麻烦你都给我送到这个地址去。」 她还是想再逛一下,毕竟她能出来逛街的兴致还真不是常常有的。 这时经理走了过来:「这位小姐,对不起了,刚刚您选的衣服那位小姐都要了,她是本店的超级vip,可以优先购买的。作为补偿,我们可以送你一条丝巾的。」 经理非常有礼貌的说着,化妆得非常精緻的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 宋宁淡淡的抬眼一看,黑丝绒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得意的抿着嘴笑的女人。 她笑得那样的开心,好像是一只偷吃了香油的老鼠一般,挑畔的看着她,眼里有一丝的嘲讽。 其实她并不是修养真的那么好,也不是不会生气,只是这样的事情不值得的。 宋宁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了经理一眼,便往外走去,玻璃门已经关上了,店员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要请元夫人等我试一下衣服了,今天这里我包场了。」 柳漓不怀好意的轻轻的拍了拍宋宁的肩膀,她就是想要欺负她,一个书呆子而已。 「麻烦你开一下门。」宋宁还是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只是声音慢慢的变冷了一点。 经理连忙拿着电子遥控器想要开门,可是却被柳漓一把抢过。:「你应该好好看看烈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看着我你应该自惭形秽才对。」 得意的笑着,解开了皮草大衣..........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小姐,请您等一等好嘛?」经理急得汗都冒下来了。 这算怎么回事,今天这样做是已经有点不合适了,但是她想着如果丢了一个小客户总比丢了这样常年的大客户要强吧,但是这柳小姐好像真的是过份了。 「柳小姐,请你马上开门,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宋宁真有是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而元烈的眼光更是有问题的。 「捉不住男人的心,女人的时间再是宝贵都没用呢?要不要我教你呢,貌似烈都没有碰过你呢?纯洁的小处.女,你应该是个奇蹟吧,结婚了这么久了,还是个处.女?」 女人的善妒是天性,所以一旦找到机会,最丑陋的一面便会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以最恶毒的语言攻击着对方,而不顾形象。 柳漓显然便是这种人,她这些年来被优越的生活给宠坏了。 宋宁淡淡的笑了一下:「柳小姐拿着我丈夫的给的卡卖出了个vip,然后再来羞辱我,恐怕不太合适吧。」 「那元夫人你是不是又头疼的想叫烈来帮你收拾圆场呢?我好怕哟。」 柳漓说完了其实心里就有点怕了,因为毕竟元烈的态度很奇怪。 「收拾你嘛?不用他的,我已经绰绰有余,如果我想的话,下一秒我可以找人把人扔出去,忘了告诉你,这块地是我的甚至这是整幢大厦都姓宋,你现在正站在我的地方跟我大放厥词,是不是有些可笑了?」 宋宁朝着她伸手要电子钥匙,脸上还是一脸的淡定。 「结帐。」柳漓一面掏出了卡扔到了柜檯上面,一面怒气沖沖的把钥匙交给了这些店经理。 「告诉你,这个破地方我再也不会来了,我要购物,烈自然会带我去巴黎的。」 高傲的昂着头,狠很的说着。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整个店里的店员看着宋宁那近乎崇拜与羡幕的眼神让她实在是受不了。 「对不起,柳小姐你这张卡不能刷的。」 店员小心冀冀的递迴了那张柳漓扔到柜面上的那张卡,柳漓的声音至少提高了两度以上:「怎么可能,你有没有搞错,这是张无限卡,怎么不能刷了。」 「我已经试了几次了,不然柳小姐您换张卡吧。」店员看着气得小脸发白的柳漓,低下了头。 柳漓从钱包里拿出了另外一张,可是结果是一样的,还是刷不了,她的心底里突然警钟大响,难道是?不可能的............ 她呆呆的看着宋宁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再回过头来看着躺在柜檯上的两张卡,只觉得寒气从脚底慢慢的冒了起来。 打他的电话,她没有接,去他的办公室找她,秘书根本就不让她进去,她一个人开着那辆红色的流线型的跑车回了别墅去。 有人按了门铃,柳漓高兴的跳了起来,这里是谁也不会来找她的,除非是元烈。 是他,一定是他的......... 从沙发上急急的冲到了门边,拉开了门,一看到门外的人,整个人顿时失望的低下了头,门外站着社区管家,他们会负责这片别墅的一些管理的工作的。 「柳小姐你好,我们是来收物业管理费的,一年一共是四万八千块钱,还有您订的两个车位一年的停车费是两万块,还有一些杂项这里有单据的,总的加起来一共是七万三,您是刷卡还是付现?」 物业管家礼貌的躬身问着,带着一脸的殷勤的笑。 她身上的卡都不能用,现金她从来不会多带包里的现金不会超过五千元,可是这些从来都不是她交的呀,不是烈都会让秘书办好嘛,她就算是再笨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妙了。 「明天再来吧。」柳漓惨白着一张脸,她一定要找到元烈,他不可以不管她的。 「好的,不过我要提醒您一下,超过三天以后,我们就会停止供水与供电,还有各种服务。」 物业管家轻轻的鞠了个躬,然后转身便走了,从来没有这么的无助过,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昨天还是好好的,昨天她还坐在最贵的酒店里喝着咖啡的,怎么一转眼一切都变了? 若说男人无情起来真是令人害怕,所以千万不要去触及一个男人的软胁,特别是一个平时看起来无害的男人,那样的男人其实更狠更绝。
406 欺人太甚的小三与闺蜜的背叛 这一面,柳漓惊慌失措,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崩溃的状态,与元烈的情绪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操纵着这一切的男人坐在办公室里,冷冷的笑着。 他要把这个贪婪而不安好心的女人的让所有的活路都一条一条的切断,直到把她打回原形为止。 原本她就过不上这样的生活,只是那时候他碰巧遇上了,花点钱救了她。 不然这个时候她应该被人训练好了卖到高级的酒店里,做着皮肉生意,任由着一波又一波的男人玩弄着。 可是他让她过上了好的生活的,他不过得到了相应的报酬而已,可是这个女人却贪心得可怕,动起了这样的心思,不可原谅。 她应当回到她原来的生活去,给了她最好的却不知道感恩。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说过了,两人不过是银货两讫的交易,她也答应了,可是最后却来了这一手。 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她能当的嘛?元烈心里冷冷的笑着。 他的心中顿时出现了以前跟宋宁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穿着最舒服的棉制的家居服,蜷在沙发里,开着温暖的灯光,看着书等着他,他饿的时候她还做着很清淡的宵夜,让他整个胃都很舒服。 可是为什么不多等他一下呢?等他看清自己的心呢? 其实他并不是不喜欢宋宁,只是一开始是被迫着接受,所以才有点排斥的。 很快的所有的帐单都往柳漓这里寄,可是她的现金只够她吃顿饭的,被宠坏的女人胃口已经养叼了,她已经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在路边的小店对付一顿了,她想到了那些闪耀着美丽光彩的钻石,可是这些东西怎么出手呢? 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呀,欲哭无泪的看着红宝,黄钻,粉钻,那些她平日里最喜欢的首饰,现在都变成了让她头疼的美丽的石头而已。 「烈,是我,求你见我一面吧,我真的是走无路了。」 她给元烈留言,她想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对她出手从来大方的男人如同泥牛入海般,再也没有了消息,元烈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她找不到他。 霍南天办公室 「老闆,方逸的一切活动都正常,我们过滤了他的所有的电话都没有可疑的消息,他的电脑也被我们监控了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发现,简小姐到目前为止没有用到她的身份证做任何的出行或者是住宿的登记,她也并没有用到她的银行卡,如果一有新的情况我们会马上向您汇报的。但是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可能就是有人帮简小姐换了一个新的身份,所以我们根本就找不到她。」 电话那头的人谨慎的汇报着,已经好多天了,他们的情报网密密麻麻的,可是却没有找到任何简曼的行踪。 出境记录,酒店登记的记录,这一切都没有。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死了,另外一种便是她换了身份隐藏了起来,那样子的话就更难找了。 霍南天挂上了电话,眼光若有所思,简曼,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找到你的............. 真正要找一个人,而且是故意隐藏起来的人,她已经没有了他所知道的身份的标识很难,如同大海捞针。 霍南天站在巨大的落在玻璃前,俯瞰着高楼之下的芸芸众生,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无趣。 她不在的世界里,一切总是灰暗的。 「霍总,楼下有一个人要求要见你,没有预约,她说她是简小姐的朋友,她姓邵。」 秘书敲门之后走了进来,工式化的汇报着。 最近霍南天的心情已经是差到极点了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以往霍氏越到年关工作人员就会越好过,因为一年里,大家都在玩命的工作,在霍南天的带领下,每年的业绩都是喜人的。可是今年所有的数据再是好,也抵不住霍南天发的邪火。谁上来汇报数据就算是数据增长得快,也免不了看着老闆冷若冰霜的脸色,甚至被文件夹狠狠砸到快要站不起来的,公司里私下流传着各种的传说,可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才是让老闆心情差的真正的版本。 「让她上来。」 简曼的朋友?霍南天的眼眸如流光划过般,这个时候她的朋友来找他,必定会有什么事情,是有关于她的消息嘛? 利落的短髮,干练而充满了城市里职业精英的气息。 霍南天坐在沙发上,慵懒的依着,长腿交叠如同一只慵懒的猎豹一般看着推门而入的女人。 「霍先生,我知道你想要找简曼,我可以帮你找到简曼。」 邵安琪开门见山的说着,她知道霍南天对简曼的兴趣很浓,否则不会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来。 虽然简曼后来没来m.c,但是平时她们多多少少会有电话联繫,因为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简曼的朋友真的不是很多的。 跟这样的男人,不用拐弯抹角的,一定要直接。 「你要什么?」 霍南天看着这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敢这样说,必定是有她的把握的。 所以他不必说什么,现在只是谈条件的时候了,即使她狮子大开口,也没什么,他不是付不起的人。 邵安琪怔了一下,她想像过好多次她来找霍南天谈话的情形,但是想像总比事实模煳。 例如想像里这个男人那种冷冽骇人的强大到无法抵抗的气场,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神都是模煳的。 可是她真的是要同这样的一个男人做交易嘛?与魔鬼做着交易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可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霍南天这样的冷血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人,即使现在她有了一点可以吸引他的条件,但是不可能妄想着他在以后生活里会因为曾经有这这样的条件交换而变得宽容,他付出的他会掠夺得更多,更多,远远比他付出的要多得多,这便是成功商人的本质,而霍南天恰恰就是那个最成功最冷血的商人。 谈条件并不是她的强项,在霍南天的锐利的眼神下她几乎无可遁形:「我可以在三个月内找到她,但是我...........」 邵安琪低了一下头,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这件事情。 「太长了,一个月内。」 霍南天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掌握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否则是不敢跟他来谈的。 但是三个月太长了,他等不了,他的心每天都跟被放在火炉子上烤着似的,那是一种煎熬,是一种可怕的煎熬。 邵安琪算了一下时间,一个月可能不够的,抬起了头,鼓足了勇气跟他说:「最快也要两个月,她并不好找。如果好找的话,以霍先生的实力,早就找到她了。」 霍南天没能找到她是因为她没有线索,而她有这条小小的线索足以让她在一定的时间的找到简曼。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说吧你的条件?」 这是第一次霍南天因为一个女人同另一个女人做交易,但是他有着足够的自信,这个世人还没有什么代价是他付不起的,这个女人来找他肯定已经想好了条件了。 「第一,我要你保证不伤害方逸。第二,我要做m.c的总经理。我希望我们的合作能达到各自的目的,你留下简曼,我要方逸。」 最后的那句话才是关键,她要得到方逸。 从青涩的当年时代起方逸就是她的偶像,无论是他温润如玉的外面,或者是他才华横逸的设计,都令她倾心不已,可是他的眼里只有简曼,后来她暗暗的观察着,知道简曼成了霍南天的女人。 她曾经庆幸着自己可能是有机会了,可是还是一样,方逸对她看起来斯文有礼,但是只有她知道,方逸比女人更敏感,他在避着她。 他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而他喜欢着简曼,为了以后没有任何的尴尬,他避开了她,甚至连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气邀他一起庆祝新年都被他笑着拒绝了。 他不准备给她任何的机会,这样的话他要追求简曼才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因为方逸了解简曼,如果简曼知道她喜欢方逸的话,是肯定不能接受方逸的。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方逸为着自己的以后,连让她有一点幻想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没有办法,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她陷入了魔障了,她要得到方逸,她要好的工作轻轻松松的还房贷,她要自己有足够的地位来匹配心中的王子。 所以当一手是好朋友的幸福,而一手是自己的幸福的时候,人性的自私与黑暗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天秤正在向着自己的这一方倾斜着........ 邵安琪一面安慰着自己,她看着霍南天,他坐在沙发上,身后是大片的落地玻璃,冬天的阳光从外面折射进来,无数的密密匝匝的光线落在了他的脸上,强调出了他英挺锐利的五官。 这个男人虽然没有方逸那种温文而雅的味道,但是血液里流淌着天生的高贵与优雅,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充满了魅力,简曼跟了他或许也不算是件坏事吧,至少这个男人可以给她最好的物质生活。 他的手指间的香菸缈缈的发着淡淡的白烟,如同魔鬼的灵魂般,慢慢的升高,俯视着她,嘲笑着她,最低贱的人。可是她有权利追求她想要的幸福不是嘛?
407 遥远的她 「成交,从这一刻开始算起,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我比你先找到她,那么交易取消。」 果然是最精明的商人,连一秒钟的便宜都不让人占。 邵安琪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出了办公室。 简曼这个女人也真是可怜,竟然会有这样的朋友? 霍南天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如果简曼知道她被她的朋友拿出来做着交换的话,又该难受了吧? 那个女人是一个非常看重感情的人,这样的背叛比杀了她更难受。 看着邵安琪离开的背影,涔冷的眼神如同箭般的刺穿她,贪婪的女人,背信忘义的女人都应该离她离得远远的,简曼如同一泓清水,没有杂质,简单而透明。而这个姓邵的,早已经被这个社会给薰染得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两个月,六十天,一千四百四十个小时,八万六千四百分钟。简曼,我会等到你回来的,这一次你再也别想离开了,永远都别想了.......... 夜已经很深了,无法入眠的人的很多。 拿着那张乘客名单仔仔细细的研究着,邵安琪想从所有的名字里找到一点线索。 她可以肯定的是简曼一定是坐着这一趟的飞机走的。 但是飞机上的人有好多,排除了将近四分之三的男性乘客之后,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个的女乘客,简曼她就在这一百个女乘客里。 白纸上有她用着黑笔一个一个写出来的名字。 现在她只能一个个的排除,最后总是会水落石出的,知道她在哪一座城市后,找一个人显然也不是那么的困难了。 或许心里面会有一点点负罪感,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她告诉着自己,简曼那样的女孩其实真的是适合让霍南天那样强大的男人豢养着,锦衣玉食的供着才对的。 有些人在大多数时都是自私的,明明是做错了事,可是却总是找各种的理由来推脱。 而邵安琪就是这种女人。 简曼在离开的时候给她打了一个告别的电话,因为简曼在这座城市的朋友真的不多。 她告诉她她的手机马上要关机了,飞机已经要起飞了,她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在她旁边还坐着的人也在打电话,说的是粤语,通过电波可以听到旁边的人正在用粤语说着很快要回家了之类的话,所以她断定简曼乘坐的那趟飞机的目的地是说着粤语的地方。 然后她查了那一时间起飞的班机,便肯定了简曼坐的那一班飞机是飞往香港的。 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了名单,真的如她所猜的,简曼用了假的名字。 如果她用真的名字霍南天最就查到了,也轮不到她来跟他讲条件了。 可是到底这些人里谁才是简曼呢?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要一个个的排除掉,然后找到她。 霍南天那头也在找,所以她要用最快的速度一定要在霍南天之前找到她。 或许她也可以把这些她所知道的告诉霍南天,但是心里有种隐隐的仇恨。她要亲手找到简曼,把她送回霍南天的手里,她要永远的断了她跟方逸之间的所有可能。 ---------------------------------------分割线---------------------------------------- 时间过得总是时而快,时而慢。一个人生活着,一个人唿吸着来看来南太平洋的风,时而悲伤,时而快乐,简曼坐在院子里发呆着,她真的逃了出来了嘛? 「阿真呢,你赶紧来吃早饭了。」 房东婆婆是的儿子早就都去了国外生活了,连妻子都娶的是外国人。 她一个人在台北开着一间小小的水果店,简曼一边上学,一边还帮着房东看店打零工。 房东在门口摆着一个小摊,早上还有卖一些蛋饼与豆浆。 趁着现在人还不多的进候,她熟练的给简曼做了一份,扯着嗓子叫着,一边摇着头:「现今的查某人(女人)拢总是嗯呷饭。」 她就是想不到通想阿真那么苗条的女孩怎么总是胃口小得跟猫似的。 简曼回过神来,这个名字简曼被叫了整整已经有十几年了,可是勐的换了一个名字,还真是适应不过来。 在她来台湾已经一个多月了。开始习惯了这里的气候,这里的生活习惯,甚至是这里的充满着浓浓的口音的台湾话她也可以听懂一句两句的,但是每当房东婆婆叫着她阿真的时候,她还有要怔住一下才反应得过来。 「阿金婆,我吃不了这么多的。」超大份的早餐,蛋饼里至少多加了一倍的料,阿金婆是一个非常热情的的房东。 「当然要都吃完,我跟你说,你太瘦了,这样真的是不好的,男人都不喜欢的。」 阿金婆浓浓的带着台湾腔的普通话听着又亲切又可爱。简曼笑着端过了豆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阿真呀,你来这里读书,那你男人这么放心呀。」阿金婆一连煎着蛋饼,一边回头问着。 简曼咬着蛋饼听到这话,突然手上一僵,停在了那里?她的男人,是那个远在天国的温柔体贴的天使,还是那个肆意占有她,禁锢她的恶魔?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睛竟然总会不经意的重叠着,文远的眼神总是宁静悠远的,而霍南天却是狷狂霸道的,怎么会重叠呢? 她一定是疯了,简曼吓得摇了一下头,赶紧从幻象中回过神来。 「阿金婆,没人要我啦,你都说了我这么瘦。」简曼咬了一口蛋饼,口齿不清的说着。 「我儿子就是不听话,爱找一个外国女人,说话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已经结婚了,不然我就介绍给你啦。」 阿金婆满意的看着简曼,这个女孩子还是很乖的,整天除了上学校去听课就是帮她卖水果,这种女孩做儿媳妇是最好的了,可惜自己的儿子就是喜欢外国人。 「阿金婆,我去帮你把那些新的凤梨摆出来。」 简曼吃完了早餐便开始干活起来,台湾的水果真的是好多,而且又便宜又好吃,她在这里打工,整天总是有吃不完的水果,其实她并没有多瘦啦,水果糖份那么高,她好像都有胖了两斤了。 「阿真呀,你先来帮我看一下摊子,我进去再换件衣服,好像今天的风好大。」 阿金婆把手上的锅铲交给简曼,从小小的水果店的过道里穿了过去,回到二楼她住的房间去换衣服。 简曼才来没多久,便已是这条小街上的水果西施,搞得阿金婆的蛋饼摊上生意多了快一倍出来。 附近的年轻人都喜欢来这里卖蛋饼,很快的小小的摊子上便被摩托车围住了,简曼认真的做着蛋饼,她完完全全没有发现到,远处的人正用着手机拍摄下了这一切.................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408 他应该可以见到简曼了 霍氏办公大楼 元旦已经过去了,可是中国人实际意义上的新年还没有来临。 霍氏的高管每个人最近都如履薄冰,因为总裁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的难看,已经难看到了见到他的时候,都会被他的冰冷的气场冻到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可是说得出话来又能怎样,一样是被狠狠训斥到体无完肤。 不断的加班,天天的加班,总裁再也不像前一段时间,每天准时下班了。 所以只在顶楼总裁办的灯还是亮着的时候,楼下的各部门经理们怎么敢先走? 买通了车场的保安,得到的消息总是霍先生的车还没开走,他们只能在那里苦苦熬着,谁都不会跟高薪过不去,可是问题是最近老闆的脾气已经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霍先生,我已经有了简曼的消息了。」 坐在霍南天的办公室的沙发上,邵安琪手里握着手机里有着足够的霍南天要的东西。 其实认真找起来并不难,机场里刚好有她认识的人,那天的飞机上排除到最后便十来个人是最有可能的。 一一调查过之后,只有一个女孩子叫庄真真的是最有可能的,但是她从香港转机去了台湾。 然后她便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台湾,只是办理入台证花了些时间,在她还没到之前,已经交代了在台湾的朋友,从警署里查到了一些资料,再看到照片,她已经能确定,庄真真便是简曼了。 她并没有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霍南天,她并不想让霍南天以为她找得有多简单,多容易。 事实上若是没有简曼的那通电话,那是永远都不可能找得到她的。 她不想让霍南天觉得他与她的交易里,她占了很大的便宜,所以她到了这快接近最后的期限才过来,一是表现出了这件事情的的确确有难度,第二是她并没有失约,还是在约定的时间到来了。 「她在哪里?」 沙发上的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眉眼中难掩着焦灼,或者他早已深陷情网而无法自知而已。 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他几乎都没有办法好好睡着,想她想得整个人连心都开始揪着痛了起来,想着她的背叛,想着她的不告而别,想着她的一切,这个该死的女人。 现在他的脑子里就想着捉到她,然后再也不让她出门了,连楼梯都不让她走出去一步,他要派人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她,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再让她多跑掉两次,难保自己会得了心脏病出来。 她不在的夜里,想她想得全身发痛,摸着身边的枕头,上面还有残留着她的气息,狠狠的抱着,仿佛她还在他怀里似的,火热的欲望燃烧着他,可是别的女人他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更别提整天穿得少得不能再少的晏倾城总是想着办法在他的面前晃,真是让他看着几乎都快要作呕了。 简曼,想到这个名字他便全身兴奋起来,那种兴奋带着莫名的疼痛,刺激着他的所有的神经,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去找她,捉回来,关起来,不让她再离开............ 「我希望你会遵守我们的约定。」 邵安琪不敢去看霍南天,那个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犀利了,并且带着篾视与不屑。可是这又怎样,她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一点而已,他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简曼的生活里了。」 霍南天淡淡的说着,这样的女人真的是令人觉得可怕。 她是认为值得相信的朋友,否则简曼不会有任何的线索留给她的,但是她却仗着朋友的信赖,而做出了背信忘义的事情来,想要迫切的找到简曼是一回事,而眼看着简曼被朋友出卖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愿看到简曼受伤害,哪怕那样的伤害是因他带来的。 邵安琪打开了手机,找到了其中的那段视频............... 冬天的早晨还是有点冷,她满手油腻,髮丝微乱,因为靠着炉子额前的薄汗细细地凝起。 她抬高手背轻轻点拭几下,站在油腻的小摊子前面,依然恬美安静。 四周的年轻男人们手上拿着钱,正准备向她买东西,霍南天认真的辨别了一下,是台币,她在台湾? 「这是在台北拍下的。」 邵安琪低头小声嚅嚅的说着,或许是心里的不安,或许是别的,她也说不清楚。 「如你所愿,调令会在我带回她以后签发,从今往后不要再靠近她。」 他不想让任何危险的因素靠近简曼,她干净简单得如一池清水,不应该被这样居心叵测的朋友而搅混了。 「马上准备一下,我现在要去台湾。」霍南天一面打着电话,一面快速的下了电梯,走到了地下停车场。 在天黑之前,他应该就可以见到简曼了。 ---------------------------------分割线----------------------------------- 元烈正耗在宋宁的办公室里,俗话说「烈女怕郎缠」他就不住他像个无赖似的这样缠着,她能一点心都不软下来? 况且他这样看着她工作也不错,干干净净的小脸,清清爽爽的味道。 「烈,今天下午亚当.麦特过来,你去接一下,我下午要飞一趟台湾有点事情。」 霍南天一面打电话交待着,一面开着车子往机场方向去,那里已经准备好了,看了一下天气,似乎也不错,连老天爷都想让他快点找到简曼。 再一次看到她时,虽然只是在视频里,可是还是让他激动得不行。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她不在的日日夜夜里,他过得有多煎熬,可是她却还是那样,甜美诱人,好像还更丰润了一点,整个人就如同她身后摆着的那些诱人的热带水果般,让人想一口吞下,连渣都不剩。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疯狂的想要占有她呢? 霍南天不想再去多想,现在他只想马上找到她,想狠狠的抱紧她,吸一口她身上的那样清浅的香味,仿佛那样才够安心。 「这个合併收购你是大头,我只不过占点小股份,再怎么下午的会议你总得来的,这个时候去什么台湾?」 元烈一脸的鄙夷,他不过在这次的合併里占了点小股份,新成立的公司里,毕竟霍南天和亚当麦特才是占着大头的。 话还没说完,霍南天那边电话已经挂了,这个傢伙,一贯都是样的。 恨恨的看着电话,今天他本来想在宋宁这里耗上一整天的,现在看来得先回去准备一下了。 宋宁听到元烈说的话时,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一闪即失。 她算着从这里飞台湾的时间,霍南天用的是私人飞机,时间很短很多的。 「宁宁,你去哪里?」看着宋宁起身站了起来,往外走,元烈赶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呀。」 「去洗手间。」宋宁淡淡的丢下了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她的办公室里不是有厕所嘛? 难道是他在这里她不好意思? 元烈捉了捉头髮,反正还有一点时间,可以陪她吃个午饭的。 走到洗手间里,她仔细的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人,便马了电话,嘟嘟嘟.......... 怎么没人接,宋宁的额头开始泌出了细细的冷汗,快点接呀简曼............ 简曼正在洗着草莓,在台湾,大部分的水果店里,总是把水果洗干净了,用袋子装好了,一袋一袋的卖的。 个子不大,鲜红的草莓酸甜多汁,洗干净了一袋袋的装好,配上竹籤便大功告成了。 电话响着,她来台湾换了个电话,知道她电话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宋宁,一个是方逸。 没有特别的事情他们应该不会打电话才对的,因为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甚至连电话号码也是他们约好的,用一种很特别的方法通知的。 简曼擦干净手,拿起毛衣口袋进而的电话接了起来.......... 「简曼,你现在马上离开台湾,我会让人安排你的机票的,现在赶快走。」 宋宁一边想着简曼到底是怎样让霍南天找着的,因为她们已经做得够缜密的了。 可是才不过一个多月,霍南天便找到了她,她可以肯定霍南天去台湾一定是去捉简曼的。 简曼小脸苍白,一想起那个霸道到了极点的男人,他那冷竣的面容就那样的令人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他来了嘛?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她现在的生活悠闲而自由,听着课,帮着阿金婆看店,邻居们也很友好,台湾的女孩们说话又甜又嗲,她都已经喜欢上这里了。 她以为她会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的,可是那个男人就这样再一次的以最强硬的姿态又闯进了她的生活里。 「我不知道,现在我们也来不及想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你马上走,如果被霍南天在再捉到你,那么可能你这一生都会逃不出来了,如果他不愿意放你走的话。」 宋宁仔细研究过霍南天这个人,以他的各种行为看来,他不会轻易的放过简曼的。这种男人只能他不要,不容许别人不要的。 「学姐,不用了我自己走,等我到了地方之后我再联繫你。」 说完简曼便挂断了电话。电话里她听得到宋宁的心急,她不想再让任何人为她操心了,也不想连累到宋宁,她已经帮她够多的了,如果让霍南天那个男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宋宁在帮她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对付宋宁的,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既然霍南天找来了,那么就让她试一试吧,让她自己独立应对他,因为总不能靠着别人过一生呀。 「阿金婆,我有事要拜託你一下。」简曼走到了店里,跟阿金婆仔细的交待着。 「噢,没事啦,你只管去啦,阮会跟伊讲的,阮少年时是演员你知不知道啦?」 阿金婆的带着浓浓腔调的普通话让人听着觉得分外的温暖。 这个世上总还是会有一些人,他们不为金钱所动,为不权势所屈,帮助着别人,也成全了自己。 简曼收拾了一下行李,背着一个小背包就走了出去,不用离开,就在这里,就在隔着一座墙的地方,他应该不会猜到她会那么大的胆子,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他来捉她而不逃远。 找不到她,他一定回去会去机场查的,到时候她再回来,顶多就是躲个几天不出门而已。 飞机一到台湾,机场便早已有人在这里等着了,黑色的轿车奢华的透着隐隐的冷光。 「霍先生准备要先到哪里去?」穿着制服的司机踩着油门,车子稳稳的驶了出去。 :「xx路xxx号阿金水果店。」 这种超级大老闆真是有占怪呀,要吃水果满大街都是,而且那个什么阿金水果店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名气呀,不过车子还是往着霍南天就的地方开了出去。 台北的交通非常的拥挤,街道上摩托车密密麻麻的发出了轰鸣声,他的心也开始跟那轰鸣声变得烦燥不安起来。 他要怎么跟她好好的说呢,留在他身边其实是件不错的事情,至少他不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情人。 可是大概在她的眼底他已经是糟得不能再糟了吧? 「霍先生,只能开到这里了,这里的街道很小,车子开不进去的,我在这里等您,往前大概走个几分钟就可以了。」 司机把车子停在了路口,这种车子在这个时间根本就开不进去的,司机恭恭敬敬的说着。 霍南天下了车,一时间引来了街道上的姑娘们爱幕的眼神.......... 走了没多远,便可以看到醒目而霸气的白底红字的招牌,上面写着「阿金水果」她就在这里。 霍南天的心不由得砰砰的跳着,看着水果摊,交没有那个小姑娘的身影,肥肥胖胖的老闆娘烫着捲髮,穿着花花的衣服,正在跟客人打着招唿......... 「夭寿,少年呀真好样呀。」 阿金婆看着站在她店铺前的男人,简直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多了。 「简曼在哪里?」霍南天急切的寻找着他的目标,心里焦急的喊着,叫着她的名字..........
409 猎人寻踪而至 「什么简曼啦,没伊这个人啦,没听说过噢。」阿金婆一连削着深红色的莲雾,一边熟练的用袋子装了起来。 她看着这个男人是不错的,比她儿子好像要利害很多的样子,可是阿真那个女孩子不喜欢,不让她说出来,她肯定是要帮忙的。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霍南天拿起手机,上面的照片上,小姑娘淡然恬美。 「你不早说噢,这是阿真啦,她昨天交了房租就走了,就是要到别的地方去,害得我要重新再找一个租客,说了要租半年的,都没有租半年,现在的少年人讲话都乱来的啦。」阿金婆一脸生气的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演技爆表了。 焦虑淡淡的染上了霍南天的英挺的眉。 「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她走了,就在他找到她的前一天的时候走了。霍南天的心开始往下沉。 「伊没说啦,只是这里风太大,她不喜欢就走了。」 阿金婆看着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越看越是好看。 这个真是极品呀,弄不清楚阿真为什么要叫她骗他说她已经走了,不过既然人家女孩不喜欢那也没办法的。 「我想去看看她住的地方。」 霍南天看着这间小店,这样的地方比起御园或是霍家的老宅都是简陋到了极点了,可是那段视频里,她是那样恬淡的站在油腻而喧闹的街口,做着蛋饼的样子,比他认识她的任何时候都显得开心。 他真的已经是这么糟糕了嘛?糟糕到想要锦衣玉食的供养着她,可是她却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开,逃到他找不到。 「她的电话是多少?」霍南天问着那个削水果的老妇人,她来到了这里,总会换一部电话的。 「阿真说她没什么朋友啦,所以就没有用电话啦。」这个男人的眼光好吓人,就像是探照灯一样,看得人心里发麻,阿金婆连忙低下头去削着水果,不敢再看他,想着他赶紧走掉就好了。 霍南天却仔仔细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穿过时空便能看到她在这里生活的样子,摆在路边的蛋饼摊子早已熄了火,他站在这里目光暗沉,看到的仿佛是那个温柔恬静的女子,在纷纷扰扰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安静的拿着锅铲,浅笑如花般的在清晨的风中摇曳着,吸引着来来往往的年轻人们驻足下来。 眼底的幽深的黑暗慢慢的转浓着,还是这样的地方,可是那个女子,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已经让他找不到了。他的眉毛微微的蹙紧,眼睛里好像藏了一团化也化不开的黑雾似的。 「她的房间在哪里?」霍南天已经没有了耐性,再次开口,嗓音低沉如同一块大石般的压了过来。 阿金婆有些紧张,不知道阿真那个孩子有没有收好东西,她刚刚走得很急的。 「我那个房间是要租给人的,你又不租啦,不能随便给你看,你赶快走啦,不要耽误我做生意。」赶快把这个年轻人赶走再说,再问下去的话,她都快制不住了。 霍南天掏出了皮夹,拿出了里面的一叠现金,扔在了水果柜檯上面那个装着零钱的小框子里:「这些够了吧。」 眼光锐利的看着阿金婆,好像她再啰嗦的话,就会把她身上的肥肉一片片的切下来似的,阿金婆打了个哆嗦,指了指水果店最里面的那个小小的楼梯,交给了他一把锁匙:「阿真住在二楼的第二个房间啦。」 不让他上去的话可能真的不行。 简曼的房间并不大,单人床带着浅蓝色的床罩,即使是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可是他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两个月了............ 他打开了那个白色的衣柜,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怪异而兴奋的感觉。 那应该是她的衣服,好像都没有带走似的,还有她很喜欢的纯棉的内衣,她常常会穿的白色的厚袜子,一个人无论走到了哪儿,生活习惯总是不会改变的,她不是一个会随便改变的人。 着她并没有走远,他刚刚太心急了,差点都快被那个老太婆骗了,她昨天交了房租就走了,那么这些东西算什么呢? 她或许就在附近,她躲了起来了,难道她有先知先觉,知道他来找她了? 不管怎样,那种强烈的兴奋的感觉让他的整颗心都快速的剧烈跳动起来。她一定就在这里附近,这种感觉并非突如其来。 他找到这里时,就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只有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气,低低的气压里跳动着她的专属着她的频率,心口勐的剧烈的缩动了一下,她的味道和气息都没有走远,属于猎人的天性在他的血液里流淌着。 很好,懂得跟他玩游戏了,那他就陪她好好玩一玩。 对面的民宿里,简曼躲在窗帘后面,从他走进了这条街道开始,她便看见了他......... 他站在水果店前面,她拔开窗帘的一角,悄悄的看着,心底里有咱怪异的感觉。 她自己都觉得很好笑。她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且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他们是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更何况他曾经那样的伤害了她。 可是再见到他的时候,即使只是背景,宽厚肩膀,修长的四肢,高大而健硕,黑色的头髮在冬日的太阳下散发着类似动物皮毛般油亮的光泽,她甚至可以看到街上的女孩们投来的爱慕或欣赏的眼神。 就这样隔着一点距离偷偷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忘记好,而她也可以忘记,忘记她曾经经歷的一切............ 时间可以改变人的一切,她想如果分开得够久的话,那么就足以将这一切纠缠都埋葬进时间的长河里,或许多年以后,他们会再次相遇,在街头,或许是在公园,或者是别的地方,他带着孩子而她也可能有了另外一半,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相视一笑擦肩而过呢,或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是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会有一丝丝的心痛漫起,难以言喻的。 书上曾经说过,所有的女人都对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难以忘记,这便是第一次情结。 而他是那样的霸道的男人,他给过她的那种夹杂着痛苦的,羞涩的,惭愧的,最后是极致的令人永远无法忘记的欢愉,不得不承认在情爱上他是一个高手,更确实的说来,他是一颗罂粟,令女人沉沦,令女人迷乱,她也难逃其中.......... 身体对他的记忆不受控制的如潮水般的不涌来,女人一旦开启了晴欲之门,那么便再也无法阻拦**的汹涌。 她并不是个贪慾的女人,可是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他们所的的欢爱,他每一次都仿佛是世界末日般的,永远不满足的在她的身上进行发狂的索取着,精力无穷得如同一只黑豹般。 她闭上眼睛,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记起他的身体起起伏伏时,拉起的每一处漂亮的肌肉线条甚至隔了这么远,她好像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麝香味,夹杂着淡淡的烟味,还有那种强烈散开的如同麻醉剂般的男性的气息......... 霍南天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他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的细节,洗手间里的架子上,粉色的碎花毛巾还是湿的,应该说今天还有人使用过它的。 他拿了起来,上面有着清浅的香气,那是她的味道,她身上那幽幽的体香,放在鼻子下深深的嗅着,仿佛这样的味道带给了他莫大的安心一般........ 他坐在了她的小床上,修长粗砺的手指抚过了干净清爽的蓝色床单,仿佛抚过她每一寸柔软的肌肤般,没由来的悲伤与愤怒排山倒海而来的席捲了过来。 她为什么要逃,知道他来找她了还是想逃,那么下一次呢? 他是不是整日都要惶惶的不安的担心她逃走呢?他是不是要打着一打黄金的锁链,锁住她的脚呢? 又或者想一个办法让她永远也跑不了呢?他再也不想过这两个月的生活了,灰暗的,冰冷的,难以忍受的,他要她在他的身边,他要时时都可以看见她,他要她永远都不能离开她。 霍南天的眼底泛起了一片可怕的幽冷的光,他要她自己回去找他,她会的........... 桌子上有着一本本子,霍南天打开来,上面零零碎碎的写着一些上课抄下来的笔记,他翻开了空白的一页,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了下来。 她会乖乖回来的,霍南天冷酷的笑着,刚刚轻轻抚过床单的温柔不见了踪影,他讨厌与痛恨被人背叛,简曼这样的逃跑无疑是再一次的背判了他,所以她要付出代价。 她把他的宠爱当作像空气一样的廉价,那么失去了空气她连唿吸都不会自由的,他要她依赖他,就像是依赖着空气一般.。 白纸上的字冷竣而霸气,跟写他的主人一样,霍南天冷冷的笑了一下,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写下这个人的名字,看着那三个字,嘴角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寒气四射。
410 我只是你记忆力里的裂痕 米黄色的窗帘后面,躲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英挺高大的男人进了与他的强悍气场极不相符的小楼之后,过了不久,又看到他走了出来。 冷竣的眉眼,涔薄的嘴唇带着生人莫近的气息,在这样市井的街道上,成了一道特别吸引人风景线。 简曼咬着嘴唇,忽视着心中翻滚着的各种情绪,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的消逝在街道的转角。 她还不能回去,以霍南天的性格,他估计会派人在这里看着她,所以在一小段时间里,她要出去躲一躲。 还好她收拾了她的在台湾的身份证明,还有一些简单的证件,呆会从后面悄悄的走掉,其实做一个环岛游的话玩个半个月当作散心也不错。 本来就一直想到东部去散散心的,这一次正好顺了她的心愿了。 但是这一次,谁都猜错了............. 她并没能马上回到出租屋里,而霍南天也没有派人来看住她。 霍南天充满自信的飞了回去,他相信他留在桌子上的那句话足够让简曼用着最快的速度回到他的身边,而简曼却再也没有回去她住的那个小屋,背着她的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台北,开始了环岛游。 有时候,事情总是这样的,说不清它是怎么发生的,可能有的人就是註定要纠缠着,痛苦的。 员工餐厅 元烈看着自己手上的餐盘,简简单单的西红柿炒蛋,炒肉片,一个青菜,还有一份例汤。 没有任何的特别,他缠着宋宁要一起吃饭,后来宋宁说了她一直是在楼下的员工餐厅里吃的,他就陪着她下来了,菜色真是简单的可以,她就是每天这样子吃饭的嘛? 元烈看着宋宁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米饭,非常简单的饭菜在她吃来仿佛也是美味佳肴一般。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柳漓,不是最好的东西是进不了她的嘴巴的,餐厅总是订着最贵的,点的菜从最基本的燕鲍翅到空运的法国鹅肝,到日本和牛,喝的也是最贵的法国的深层矿泉水,甚至连洗脸都用着那个水,他把一个普通的小女子养成了如皇室公主般的奢侈,可是眼前坐着的是一个真正的饱读诗书的公主,可是她却没有一点点挑剔。 肉片炒得有点硬,青菜也不是最鲜嫩的菜心,米饭煮得有点干,可是一切到了宋宁这里,总是泰然处之。 「宁宁,每天吃这个营养怎么够?」元烈有点心疼起来,她有点瘦,纤细的腰线仿佛一折便会断掉一般,她应该过着更好的生活的,如果不是自己搞砸了这一切,她会安安静静的在家里为他做着简单又可口的饭,她会在超市里挑选着最好的最新鲜的食材,而不是在繁忙的工作中为了随便的对付一口。 宋雄那个老傢伙就是这样疼爱女儿的嘛? 他也捨得让女儿加入这男人的战场,再是冰雪聪明的女孩也受不了那样的工作压力的。 「你喜欢吃什么,我让老宅里的厨子做好了,给你送过来。」他陪着好吃着饭,说实在的,胃口一旦被养刁了,吃着什么这样的东西总是觉得粗糙。 「我家里有两个厨子,一个点心师傅。」宋宁一边细细的嚼着青菜,连头也不抬的说了淡淡的回了一句。 元烈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在说如果她要的话,根本不需要他来准备的。 但是他就是想为她做点什么,她是他的小妻子,在结婚以后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觉得已经很对不起她了,现在还让她过着这样的日子,他的脸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宁宁,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现在我们还是夫妻,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餐厅的人来来往往的,大家悄悄的行着注目礼,他们的文静的女boss和一个英俊的型男一起在餐厅里吃着饭这是前所未有的。 元烈的眼光热切,他并不避讳别人的目光,他其实也是有点故意的,他在宣示着主权。 这样做好像有点幼稚,但是有时候真的是需要做一些这样的事情,否则她的整个公司里都不知道宋宁早已是名花有主了。 「夫妻是一个很美好的词彙。」宋宁喝着例汤,还是一样的平平淡淡的语气,可是元烈却能想到她想说的意思,他们配不起这样的美好。 该死,柳漓那个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动了歪心思,如果不是那根头髮,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当然他不想为自己的出轨做找任何的藉口,但是至少他不会这样的还没有任何准备就被揭穿,把所有的丑恶与难堪都暴露在阳光下,让他的形象在宋宁的眼里跌到了谷底,连翻身都很困难。 「我们重新试试,宁宁。让我们从头开始,从恋爱开始,我们甚至没有好好谈过恋爱。」元烈的眼神有点热切,他渴望着跟她有着更深的交流,宋宁像一个宝藏似的,总是有挖掘不完有惊喜。 「你只是受不了我先离开而已,我只是你记忆里的残余,我的决开让你的记忆产生的裂痕,所以你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修復你记忆的裂痕,你认识我的本质嘛?你甚至不了解我你凭什么说喜欢?」 宋宁喝完最后的一口汤,她刚刚装的餐并不多,但是她吃完了每一口,盘子里干干净净。 「我这两天要出差,你不要过来了。」 宋宁看了他一眼,她不想再见他了,因为见了总是会心乱,那是一种魔障。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那么的喜欢,可是现在他看似真正的想要追求她的时候,她忽然的想要退缩了。 因为既然是魔障,那么就远远的避开吧。 心才不会沦陷,才是自由的。 她也曾经想要沉沦在爱情里,只是现实太残酷了,好甚至还没有真正的享受一下爱情的美好的滋味,已经被唤醒。 「宁宁,我不会放弃的,我也不会同意离婚的。」元烈站了起来,看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大声的坚定的说着。 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抬头看了一眼之后,便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每个人都大口大口的吃着饭,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几乎是年度最爆炸的消息了,这个男人便是他们的女boss的老公,他说他不会答应离婚的,那么便是他们的女boss提出来的。 据说两家都是名门世家,这男人长得也是非常的英俊,为什么才结婚便要离婚了。 难道是蔡副总?听说蔡副总是为了宋总才留在国内的。所有人好像是明白了一切似的低头交换着眼神,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 宋宁的身影轻轻的顿了一下,便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元烈坐了下来,开始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的吃着饭,他想要体会她的心情,米饭很干硬,菜的味道很简单,虽然不至于难以下咽,但是也绝不是什么美味,配着的例汤更是一点鲜美的感觉都没有。可是他吃得很认真,非常的认真........... -----------------------------分割线------------------------ 城里最大的珠宝行里,女人面容苍白穿着的衣服虽然看得出是价值不菲,却难掩她一身的疲倦。 「柳小姐,这件首饰是去年拍卖行里拍卖出来的,这样的首饰都是有记录的,如果它要成交的话必须是当时拍下它的主人出示着相应的票据的,我们不会回购这样的首饰的。」 经理小心的陪着笑,这个女人是里的贵宾,从来只的买首饰的,怎么这次却是拿了一套红宝石首饰出来想要脱手。 但是这一套首饰是从拍卖行里出来的,没有相关的拍卖的单据他们可不敢随便的收下来,虽然她开的价并不高,非常的划算。 「那你把这些红宝石单独的拆下来,它们也很值钱的。」 柳漓快要崩溃了,她的身上只剩下了几百块了,昨天晚上她趁着天黑偷偷的回了一趟别墅,拿了两套首饰出来,这些首饰卖了的话至少她还能撑一阵子的,现在他不过是在气头上的,她只在撑过一阵子就好了。 可是没钱她却是连一天也撑不下去了,小旅馆里住着很不舒服,洗澡的水不够热,她的保养品用完了,以前都是从国外带回来的顶级的保养品,她现在连张去法国的机票都买不起,更别说去疯狂购物了。 她快要疯了,她现在要钱,可是这样名贵的首饰她都已经打了七折了,可是珠宝店还是不肯收下来,她不知道那些票据在哪里,她不知道卖这些东西还要有证明的。 「这更不能单独的拆下来了,这样的红宝里每一颗都是有独特编码的,我们的肉眼看不见,但是有专业的机构可以鑑定的。就跟我们人都有身份证一样。」 这位柳小姐好像有点不理解呀,经理耐心的解释着。 「那我要怎么把它们换成钱?」柳漓终于忍不住的痛声痛哭了起来,她需要钱来交物业费,给汽车加油然后买保养品让自己的皮肤保持最好的状态,才能再见到元烈时让他回心转意,可是到底怎么才能弄到钱?
411 重回霍氏,再见南天 柳璃离开了珠宝店,午后开始起风了,裹紧了身上的昂贵的皮草大衣依然不能让自己更暖和一点,全身都觉得冷得难受。 以往的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最奢华的酒店里,暖风徐徐,喝着下午茶的,吃着精美的点心。 可是现在她口袋里的钱只够她再撑上两天的。 她要怎么办,她没有工作过也知道一个月几千块钱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一定就是宋宁那个女人,那天在商场里跟她那样闹了一下,肯定是她用了什么手段让烈这样子对她的,一定是的。 元烈看了看时间,还早了一点,便去城里最着名的蛋糕店里给宋宁卖了一个抹茶的蛋糕,她的口味一向清淡,这个口味应该她会喜欢,淡淡的绿色看起来也非常的舒服,想了一想还多要了一个草莓口味的。 所有女生都喜欢这个,她应该也不排斥,还有什么的呢? 「先生,要不要再带一杯我们新调的果茶,这是冬天特别推出来的热饮,最受女生喜欢了。」 店员热心的推荐着,元烈点了点头。他想着她中午并没有吃太多的东西,给她带点小点心然后他今天也要忙起来了,该死的霍南天,这个时候却那摊子事情丢给他,自己跑去台湾也不知道干什么,也没交代什么时候会回来。 宋宁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才不过多久没见,她就如同失去了养份的鲜花般的黯然失色,柳漓竟然会来找她,确实是有些令她意想不到,但是她已经都表明了自已要跟元烈离婚了,怎么她还是来找她呢? 「宋小姐,我以后再也不嘲笑你了,你让烈原谅我吧,他现在都不管我了,宋小姐,以后我不会再跟你争的,我会乖乖的呆在家里的,我不会再想当元太太了。」 柳漓脸色苍白的哀求着,当不了元太太至少还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呀。 「我再说一次,他要怎样是他的事情,我们已经分居了,你应该去找他的。」 宋宁头痛的看着那个都快哭出来的女人,她的身上再也没有那天见到她时的嚣张气焰了,女人如果为金钱所奴役那该是多可怕的事情呀。 而这个时候,元烈正满心欢喜的往宋宁的办公室里赶过来。 精緻的盒子里装着他挑选的蛋糕,他一推了门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哭泣的柳漓,脸色马上暗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元烈的口气并不是很好,目光飞出的冷箭几乎快要杀死人了。 还是到了这一天,三个人面对面的坐到了一起,多么可笑的画面呀。 宋宁站了起来,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感觉,即使是她已经决心遗忘过去,可是一看到他们就会想起了在自己新婚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去一直流连在别的女人的床上,这两个人现在就在她面前,突然有种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为什么这些人不让她清静一点呢? 为什么总是让她想到不愉快的过去呢? 「宁宁,我............「元烈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现在这样的情形让他更是难堪。 他再怎样解释都不多余的,这个女人跟他的的确确有着那层肉体上的关系的,他看着宋宁黯然的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正想要跟上去。 柳漓却已经扑了上来了,紧紧的抱着他:」烈,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多想了,我也不跟她抢衣服,我也不嘲笑她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就像以前一样再也不吵你了好不好。「 柳漓如同捉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不再撒手,不肯放开。 元烈捉着她的手,把她从办公室里拽了出去,他知道宋宁已经是真的生气了。 这里是她办公的地方,作为一个新成立的公司,这个时候正是她在所有下属面前竖立威信的时候,可是柳漓这样跑来哭哭啼啼的,难免会引起所有人的遐想的,她已经不愿意让自己帮她了,可是帮不上忙他还是给她惹了麻烦,真是该死。 把柳漓塞进了车子里,元烈铁青着脸,现在他就想赶紧开得远远的,把这个女人扔掉,他都能想像到宋宁的心情,伤痕累累..........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她的电话?宋宁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元烈压抑着心里浮现的隐隐不安的感觉接了起来:「宁宁?」 电话那头的女人的声音淡淡的如平静的溪流般:「我已经让律师正式提起了诉讼,向法院申请离婚,我希望你会同意,我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离婚这件事情今天她是第一次正正式式的提了出来,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余地便把电话挂断了。 她果真是生气了,那样好修养的女孩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情绪的时候。 「你跟她怎么抢的衣服,你什么时候跟她见过面了,一字不漏的说给我听,少一点我都会让你过得比现在难过一百倍。」 元烈的声音淡漠的,但是却透着足够的威严。 听完柳漓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说完了前几天她们在商场的相遇的时候,元烈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 这真是太讽刺了,他真的是养出了一个让人无话可说的床伴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说着结了婚老公都不碰她,应该是很难堪的吧,可是她也没有沖他发过火,也没跟她说起过这件事情,他是该称赞她修养好呢,还是骂自己混蛋呢? 「以后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我已经算是仁尽义至了,不要再来纠缠我,更不可以再去找宋宁。」 他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任由着女人的哭闹与哀求都不再理会。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而他只是自食恶果而已,也怪不得别人。 -----------------------------------分割线------------------------------------- 霍南天在当天晚上就飞了回来,他相信明天他便可以见到那个女人了,她一定会赶回来的。 这一次,他不可能再让她有跑掉的机会,一点点都不可能的。 想要自由当然可以,但是她的自由就只能在他的世界里............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他的电话没有响,秘书没有进来通报说简小姐找他,老宅里的管家没有说简小姐回家去了,她依然没有无声无息的。 她真的是不准备再见他了嘛?对他已经讨厌到这种地步,连她最爱的人都可以不管了嘛? 霍南天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冷冽魅惑的脸上透着渴望,期盼,还有焦灼.......... 光线从外面的落地玻璃里透了进来,他站在窗户旁边,冬天里柔的和光线却不能软化他脸上锋锐的线条,深黑竣长的眉与英挺的鼻翼。 身上穿着高级订制的纯手工的西服,针角细腻剪裁得体,把他的欣长健硕的身体轮廓勾勒得极致的完美,他在猜测着她的心,她在想些什么?她在做些什么? 他几乎有着那种冲动,马上再飞去台湾,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可是还是强忍下了这种冲动。 霍南天在试探她的底线,到底她会怎样做决定,如果想要以后永远的控制住她,只有让她真正的从心里被他征服,而再也不敢去想着要逃离,否则这样的事情总会层出不穷。 从他接掌霍氏的所有的产业开始,便没有遇上任何让他束手无策的事情来,可是偏偏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总是会让他有种无力感,要留下她来是那么的难。 难到让他几乎想要拔开她的脑子看一看到底她是在想什么? 女人想要的,他给不了嘛? 他给的足够了,例如物质,例如感官的享受,在那些令人疯狂而崩溃的夜里,身体得到极致块感的人不止是他,她也是一样的,从她和每一个表情的变化到她所有的身体的反应都诚实的告诉着他,她也得到了满足的,可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一找到机会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手上的机械錶精准到一秒不差,时间已经到了。 简曼,你还不出现嘛? 四周还是一样的安静,没有任何消息,霍南天的眼底带着嗜血与暴虐的光猩红骇人,大掌攥成了拳头。 简曼,这一切都是你不听话的,怪不得别人........ 第九天,出去了整整游荡了九天,她从宋宁那里知道了霍南天早就已经回去了,他偶尔还会带着晏倾城去参加商业酒会,貌似还有了新的女人。 有人看见霍南天与一个热情的混血儿在酒会的花园里纠缠着。 这个男人果然是只种马,简曼鄙夷的在心里唾弃着。 好像她已经安全了,他有了新的目标大致不会再来纠缠她了吧,背着自己的小包,回到了台北阿金婆的家里。 「阿真呢,你怎么跑了这么多天,我都忙不过来的,赶紧换了衣服来帮我把这些芒果摆好了。」 阿金婆一看到简曼,开心的招唿起来,这个女孩平时都很乖的,她喜欢这样的房客。 「好啦,阿金婆,最近还有没有人来找我?」简曼心里还是有点疑问的,那个男人难得就这样放过她了嘛? 「通通没有啦。」阿金婆连头都没有抬的应了一句,简曼放心的往楼上走,她这样是不是算是自由了? 心里有点莫名的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落?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应该是高兴吧.......... 房间还是一样的干净清爽,她换上了衣服,戴上了她的碎花小围裙,长长的头髮扎起了马尾,把旅行袋子放到床下的大箱子里,看到有张纸片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下面,这个季节有时候风很大,什么时候被吹下来的都不知道。 简曼趴在地上,伸长了手去把那张纸捡了出来。 白纸上面钢笔写的字苍劲有力透着一股霸气,跟它的主人一样,简曼看了两眼,慢慢的嘴唇变白,然后跟着连脸也就能得苍白得没有血色,她的心好像都快停止跳动了一般,这算什么? 如果这算惩罚的话,那也太不人道,太疯狂了............ 就在刚刚她的唿吸还是舒缓的,可是只是一张纸而已,只是几句话而已,却已经让她在这样的冬天里,额头上泛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来,她的胃仿佛被什么搅动着,想要呕吐却觉得喉咙已经被堵得死死的,连想要张口用力唿吸都显得困难。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的那双大手穿过了她的胸腔,捉住了她的心脏狠狠的攥紧着,直到把她的心脏揉碎为止,已经来不及了嘛? 冰冷到底的小手捉住了刚刚塞进了床底的旅行袋,跌跌撞撞的冲下了狭窄的楼梯,撞翻了水果摊上的草莓,红滟滟的果实滚落了一地,可是她都无暇顾及............. 「现在在少年都是怎样了,连那么安静的姑娘都一阵风似的了............」阿金婆看着简曼提着袋子跟个疯子似的冲出了街口,任她在后面怎么叫都叫不住,不禁摇着头感嘆着。 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简曼努力的想着,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来了台湾后她换了一台手机,她根本就不会去记他的号码的,怎么办? 浑身一阵阵的发冷,冷得她快要受不了了,那种寒意是从心脏里透出来的,随着心脏血液的流动遍及全身。 寒冷伴随着恐惧,慌张,不知所措,害怕所有的最坏的情绪结伴而来,让她已经快要疯了。 巨大的飞机缓缓的开始起跑,然后加速,随着各种不适的感觉它冲上了云霄,可是冲上云霄是多美好感觉呀,那应该是自由的,惬意的,可是现在它带着她飞上离天堂最近有地方,窗外圣洁的白云里仿佛都是有神祗所在。 可是现实却是那么的残忍,她要回到那恶梦里去,而且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第九天,那天女人还是不为所动嘛? 霍南天眼底满满是岑冷的凉意,几乎可以将人冻伤,这个女人真是咎由自取。 自他身上散发来的温度将这恆温的办公室里硬是降低了几度。 那个胆大包天女人,他并不想让她过得太难受,以往的种种他也并不想再追究,他甚至想要原谅她自己去做了皮下埋针避孕的这件事情,可是该死的,她竟敢不出现? 快要傍晚的时候,金色的光线把整个霍氏的富有设计感的外墙照得更是雄伟壮观,娇小的身影冲进了大楼里,直接沖向了总裁的专用电梯,绞白的手指快速的按着,希望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小姐有预约嘛?」旁边走过来的人保全站在了电梯口拦住了她。 最近总是有女人来找总裁,弄得他们都很紧张,生怕出什么乱子。 「让我上去,他找我的,他让我来的。」 简曼的脸已经跟着萤光灯管一般的白,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看着分外的可怜。 「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让你上去的,谁都说认识,我们也很难办呢,要不然你给霍总先打个电话?」现在这工作可真是难做,每个人都是爷,都不能得罪。 这小姑娘看着也怪可怜的,眼眶都有点红了,可是楼上不发话让人上去,他们总是不能随便放人的,他刚来的,可不想丢了这份工作呀。 他的电话,简曼的眼泪终于啪的掉了下来,她根本就记不起他的电话的。 「小姑娘,缠着我们霍总的女人可多了,前几天也总是有一个,死活的闹了要上去,人家她还有跟霍总的合影呢,可是放上去了,我们头都被开除了,我怎么敢让你上去,你不要为难我呀。」保安把着电梯的门,死活都不让进去。 「学姐,霍南天的电话是多少你知道嘛?」简曼心急的打通了宋宁的电话。 「简曼,出了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淡如水,可是简曼还是听出了她的关切与焦急。 「我现在来不及多说,学姐你马上把他的电话发给我好不好?」 简曼的声音都开始哽咽了,她不知道多一秒下去的话,文远会受到什么样的羞辱。 宋宁把霍南天的电话发给了她,简曼哆嗦着手拔通了他的电话.............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霍南天却是兴趣缺缺,那是他的对外的电话,而他给的她的号码却是他私人的,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她便是其中之一。 慵懒拿起了电话,看到了号码,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号码很陌生,并且这个号码来自她住的那个地方,是她? 接通了电话,果然是她。 久违了两个多月的声音通过了电话怯生生的传过来着,似乎还带着哽咽:「我在楼下,上不去。」 她的声音焦急,无奈,或者还有其他的,他已经来不及细细的品味着她所有的情绪了,只有她的那样的清润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张力透过了他的耳膜,直冲他的心脏,让那颗强壮的心脏快速的跳动起来......... 电梯上的数字在一层一层的往上跳动着,叮的一声,到了顶楼,简曼哆嗦着阗出了电梯,她少知道有什么结果在等着她,她知道她非来不可即使是地狱她也甘心沦陷。 推开了门,那个冷竣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如墨般的眸子里,泛着只有魔鬼才会有的涔冷得令人害怕的温度,薄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带着薄情与残酷的味道。 「你把文远怎么了?」白纸上的那段话正在如同一把刀般插进了她的心脏,那个温柔多情的男人,不止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的朋友,老师,家人,代表她所拥有过和最好的一切,可是凭什么他连死亡都得不到安宁。 她希望他只是开玩笑而已的,她希望这一切并不是真的........ 霍南天看着她的小脸,细若白瓷,没有了一丝血色,他的眼睛对上了她惊恐的眼神,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他的平静与她的惊恐和焦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慢慢的靠近着她,强烈的男性气息来夹杂着淡淡的麝香味向她袭来,灼热的唿吸扫过了她的耳畔:「终于捨得回来了嗯?」 简曼的唿吸急促,想要说的话被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说不出来,他的眼神太过冰冷与锐利了,快要让她喘不上气了。 「我告诉过你的,可是你真是不乖?我可以认为你是故意的嘛?」 霍南天的薄唇扯开了一道残忍的弧度,看着她害怕的样子,长的睫毛如同受了惊吓的蝶般扑扇着,小嘴几乎变成了淡淡的水色,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几乎想去抱紧她,给她一点体温,可是这个女人该好好受一点教训的,否则她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 「是谁教你的,方逸?还是其他人?」他轻轻的抚着她冰冷的小脸,她瑟瑟发抖得如同冬天寒风里的小动物般。 男人欣长的身影几乎要将她完全笼罩,甚至是吞没,她真的不想回来的,可是却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隐隐的不安在简曼的心头泛起,这个男人已经三十岁了,到了最成熟最内敛的年纪,她完全看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他的举动每一次都疯狂得让人崩溃而无法接受。 「你很关心那个死人,有多关心?」 他的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着,然后再凝结起来,如同冰棱般,穿破着她的耳膜一起钉入她的心脏。 简曼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霍南天的声音非常的好听,总是低沉而充满磁性的,总会让人想起了深深的大海与广阔平静的海面,可是现在他说的话都让简曼觉得可怕,冷得可怕。 「你,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她很害怕,下意识的舔了舔她的嘴唇,霍南天紧紧盯着她的小脸的目光勐然一紧,那样的急剧的渴求从他的心底升起,跃上了他深暗的眼眸:「他很好。」 简曼小心冀冀的看着他,她在仔细的推敲着这个好字,可是霍南天一向是高深莫测的,边宋宁都说这个人根本无法揣测到他的想法,所以她更是看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412 丧心病狂 霍南天说出的话令她觉得不敢置信。 她总是抱着幻想,幻想着他只是吓吓她而已,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的,可是他真的就做了......... 汇集起全身的力气,她扬起了手臂,狠狠的朝他脸上甩了过去,苍白的小脸与娇小的身影如同柳絮般,她还没有碰到他,小手就被他紧紧的握住,简曼的嘴唇抖动着,她连为他出口气的能力都没有。 一手捉住了她的小手,一手抚了抚她的脑袋:「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连命都不要了?」 她竟然为了那个死人想要动手打他?霍南天冰冷的笑映入了她那双害怕而绝望的美眸里,他说话的声音风轻云淡的,可是眼眸里的戾气却慢慢的加重着,霍南天捉着她的小手,慢慢的圈住,仿佛这样圈住了她便再也跑不掉了,他也安心了。 简曼好像是在梦中一样,她的眼睛眨动了一下,整个人彻彻底底的崩溃了:「你放开我,你这个魔鬼,我诅咒你下地狱去,你这个疯子,你把文远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她疯狂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修长的腿胡乱的踢动着。 他就是样的可怕,他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她的生活的希望都打破掉,用最残忍的方式让她屈服,让她失去自由与尊严,他是一个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 「我不要再见到你,我永远不想要再见到你,你这个神经病,你凭什么这样做?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简曼狠狠的咒骂着哭喊着,锋利的小牙咬着霍南天的手,想要让他放手。 「你再敢胡闹,我就把他倒到下水道里。」她的小牙深深的陷进了他的手背里,除了疼痛,还带来的那种难以抗拒的块感,她的气息加重着,身上的香味也开始散发出来。 他听不得她说不要再见到他,永远不要。他听不得她说恨,说永远不原谅:「跟我保证,从此以后不再离开我一步。」 他紧紧的盯着她泪眼迷濛的小脸,心里隐隐的抽痛着,来不及去想他到底是怎么了,只想着听到她的保证。 霍南天的话语如同皮鞭般抽痛了她的身体:「我不要,我不要跟一个魔鬼呆在一起,我要走得远远的,我要离开你...........」 简曼好像已经是疯了一样的,她的面前不断的出现着安静的墓地上,几个如同强盗与土匪的人毫不怜惜的破坏了看似坚固的外表,翻开了泥土,挖出了正在安睡的文远,画面狼籍而可怜。 他的一句话让她顿时安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霍南天。 「不准再去想他了,以后你的世界里只能是我。」霍南天霸道的宣告着,他已经不能忍受着她心里有着别人,甚至只是一个死人,甚至连偷偷想都不可以。 「我爱他,我爱他的,你这种人你怎么会懂得感情呢?你是一只冷血动物。」 她哆哆嗦嗦的说着:「你把文远还给我,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她揪着他的领子,几乎快要将他的西装揪烂掉了似的。 爱这个字眼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可是却不是对着他。 猩红了眼如同发了狂的兽一般,他从办会桌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红布包裹着的,上面仿佛还带着泥士的痕迹,简曼如同被极速的子弹击中了心脏一般,呆滞在那里,那是她亲手包上的,她亲手打的结,那个结是死结,除非是用刀子才能切断的,冰冷的盒子里住着她最在乎的文远,她踉跄了一下,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霍南天看着她,她的眼里满满地都是心疼,爱怜,柔情似水,这便是她嘛? 她从来都不曾正眼的看过他,对他也是冰冷的,不加理睬的,可是她就是看着这个死人的骨灰她的表情便能如梦似幻的美得令人疯狂。 简曼,这一生我都不允许你再见到这个男人,哪怕是骨灰都不可以,我要你永远都没有脸去见他。 血液里流窜着的疯狂的念头,看着她几乎是快要冲上来的时候,他的大手一把捉住了她。:「简曼,你的丈夫没做过爱,你是不是要好好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女人是多么的可人,多么的令男人疯狂.............」 危险的气息扑天盖地的袭来,简曼惨白着一张脸看着霍南天,他想要干什么? 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冲到前面去,紧紧的抱起文远,那个玉石盒子太冷了,她想要捂暖它。 可是她又想要转身跑掉,因为她觉得可怕的事情好像就快要发生了,她的大脑一阵阵的抽疼着,眼睛好像都开始变得模煳起来。 文远就放在了他的办办桌上,而那个男人却如同野兽般的,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她。 他的身上穿着奢贵的西装,仿佛是文明的外表似的,他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西装的扣子,脱下了西装,扔在了地上。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了大片的精壮结实的胸膛。 简曼哆嗦着嘴唇,往后退,她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她轻轻的摇着头,他如山般的身姿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红点,文远在那里呢。 她不要这样的屈辱,即使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占有过她,可是她也不要这样的屈辱.。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高楼的霓虹发着梦幻般的光芒,也映在了她的小脸上,带着恐惧的脸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如同落进了陷井的小兽般的令人有种想要狠狠欺负的冲动。 简曼下意识的想要逃开,却发现她早已无路可退,他的手上多了一把电子钥匙,轻轻的一按,声音很轻,可是她却听到了落锁的声音,门被锁上了,她没有办法逃开了。 霍南天看着简曼,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危险,倨傲不驯的方正威严的下巴,浑身透出的阴狠可怕的如同野兽般狠鸷气息。 「这一次以后,你应该不敢再也他相见了吧,我会让你好好的记住今天的。」 他的声音又冰又冷,修长结实的大腿往前跨了一步,像是种小鸡似的捉住了她。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悲哀的请求着,只盼望这个男人能够突然良心发现的放过她。 霍南天涔冷的嘴唇勾起了淡淡的笑,看着她的眼神却如野兽般的兇勐:「太晚了,简曼,你总是在犯错以后才来求我,今天你应该好好的受受教训的...........」 他看着简曼哭泣的眼睛,那双剪水般的双瞳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般。他有多久没有尝过她的味道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好像对他下了蛊一般的,让他对别的女人再也没有的兴致。 两个多月了,整整个多月了,他已经压抑得快要爆发了。在晴欲上,他并不是一个节制的人,只要他想,他就会尽情的索取,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饿了他整整两个月。 或许是想惩罚,或许是他想她已经想得不行了,只想要占有她。 退到无路可退,简曼僵硬的靠在墙壁上,任由着男人伸出了大手,轻轻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 她下意识的把头转开,男人的大手却没有停下来,她不敢反抗,或许是吓呆了,或许是知道反抗也没有用,急促的唿吸带着淡淡的香味,让男人更加是浴火中烧。 外衣的扣子被他一颗一颗的解开来,露出了细嫩的颈部的肌肤,霍南天的唿吸开始变得混浊起来,紧身的衣服勾画出了她优美的身体线条。 简曼摇着头:「不要,我不愿意,你这是***,我不要...........」她不要在文远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真是这样她恨不得自己这一记刻马上死去,她不要这样这被羞辱。 「你真应该尝尝什么叫做***,简曼。」霍南天的声音很低沉,他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身上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她竟然把这样的欢爱叫***,那么他是不是不用那样的体贴呢? 「每一次你也很快乐的,可是我给了你快.感,你却这样说,这种习惯可不好,我要怎样让你记住这个教训呢?」霍南天轻轻的皱了一下浓黑竣长的眉,好像是自言自语着,又好像是在说给她听的。 危险与绝望将她深深的笼罩着,他的脸贴近她的,他暗色如墨的眼眸几乎涨满了她的眼睛,教缠着的目光着有着也不出来的情愫。 「不要在这里好不好?」知道他不可能放过她,可是她不想在这里,几乎卑微的请求着,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不好。「霍南天很干脆的拒绝了她。今天他要彻彻底底的断了她心中对那个晏文远的念想,以她的性子如果今天她在晏文远的面前被他占有的了,以后她都不敢再去见他了,甚至边怀念都不敢。 他笑着靠近,长臂一伸,圈住了她的娇躯,倏然的收紧:「你不吃点苦头的话,是永远不会听话的。」 她真的是永远都不会听话,所以这一次要让她好好的吃够教训才是……
414 他是我先生 医院 汇集了最好的医生为她做了最全面的检查,简曼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她一直在沉睡,没有醒来。 简曼睡得很沉,唿吸很轻,紧紧闭着的眼睛上,挺翘的长睫毛在鼻樑处勾画出了一道妩媚而妖冶的阴影,霍南天伸出手轻轻的触着她的脸,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他有点担心。 她已经睡了快要两天了,医生也束手无策,这样的情况几乎是没有过的。病人并没有任何的身体上的问题,她只是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霍先生,这位小姐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样的刺激呢?」内科外科的医生做完了联合的会诊确定简曼的身体没有问题之后呢,便请来脑科和心理医生来做诊断。 中年的心理医生温文而雅的提问着。霍南天看了简曼一眼,她小小的身体躺在被窝里,纤细得令人心疼。 「你的意思是她受了刺激才会这样子的?」霍南天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心理医生的问题。 「理论是可以这么说的,但是要看病人醒来后的反应了。」这种病例在心理学上并不是没有的,曾经出现过并非外力所致,也没有受伤,只是心理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后,有的人变得疯狂,有的人开始不说话,自闭,更有的变得行为异常,所有可能都有,因为每个人受到的外在环境的刺激都是不一样的,她们醒来后的表现也都不一样。 「她要多久才会醒?」霍南天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躺在床上的人,仿佛她随时都会从床上消失不见一般。 「这个不确定,要看她自己了,在这种昏睡的状态下,多数是因为想要逃避开现实生活中的烦恼,所以她下意识的让自己陷入了沉睡,甚至在睡眠中提醒着自己不要醒来。」 医生看着床上沉睡着的女人,肌肤似雪,眉目如画,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再看看床边坐着的那个男人,目光里带着焦急,但是难掩里面的温柔与怜惜。 女人太过美丽,往往命运多舛,特别是纤细而多情的女人。 或许是他们谈话的声音,或者是她已经睡够了,又或者是别的,床上的人眼皮仿佛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简曼,你醒了?」霍南天低沉的嗓音还带着微微的沙哑,他已经在这里陪了她两天了。 床上的女人抬起眼看着他,好像是在辨认着他似的,眼神里带着迷惑。 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以前她不会这么看着他的,这种眼神好像是在看着一个不相识的人。 霍南天看着她眼底的迷惑与茫然,心里「咯噔」的响了一下,温柔的握住了她的小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想吃点东西?」 简曼看了周围一眼,对着他摇了摇头,将他的手推开:「你是谁?我的丈夫呢?」 轻柔的嗓音如同一道闪电般的噼进了霍南天的脑海。 她真的不认得他了? 床上的小女人狐疑的看着他:「你一定不是我的丈夫,他不穿黑色的衣服的。」床边坐着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好像不是她认识的人,可是又觉得好眼熟。 霍南天先是一楞,然后眼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会儿:「简曼,那你还记得什么了?」 霍南天的脑子迅速的转着,他想起了心理医生说过的话,由于病人受的刺激都不一样,所以她们醒来后的反应各有不同,但多数人会选择遗忘掉痛苦的事情。 难道简曼的记忆就只到了她结婚的那一天,因为第二天晏文远便出了车祸,然后半年之后,自己便介入了她的生活,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最致命的打击吧。 「我结婚了,我刚刚结婚的是不是,你让我丈夫过来。」简曼的眼睛如同孩童般无邪的看着他,带着一点点乞求。 霍南天看着她,将她的纤细的身子轻轻的搂住:「傻瓜,就是我呀,结婚的时候是穿着白色的礼服没错呀,不过上班就不可以,很容易弄脏的。曼儿,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简轻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他,他说的是真的嘛?可是自己是怎么了? 「可是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简曼的头划过一阵刺痛,她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 「你摔了一跌,可能忘记了一些事情,没关系的,我以后会慢慢的跟你说的。」霍南天幽深的眼眸里流光闪过,她只不过是昏睡了两天,更早已让他经歷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找到她时,他那么的快乐,仿佛已然拥有了全世界一般,可是这两天的等待实在是太过的漫长,漫长得如同是一场折磨般,将他所有的自信,骄傲通通磨去,他甚至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只要她能健康的醒过来就好。 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心,或许已经不用多想了,大概是连天都可怜他,所以送了个全新的简曼给了他,所以他欣喜若狂。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简曼的脑子里像是被塞满了浆煳一般的,偶尔有一些片段闪过,但是却如同碎片般怎样也拼接不起来,也不完整。 霍南天的脑子迅速的转着,如何才能让她相信呢? 「你是我的员工,我们一见钟情。」霍南天轻轻的拉着她的手,温和的说着。 床上的女孩有点害羞的低下了头,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小声的问着:「我们结婚好久了嘛?」 她的脸上因为充足的睡眠,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慢慢的出现了淡淡的红晕,看着他时,他的心跳勐的漏了一拍,开始不规则的跳动着。 「不是,刚刚结婚的。」霍南天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观察着的心理医生,示意他先出去。 「曼儿,你是不是饿了?我让人准备了吃的,你先吃一点,吃完了再问好不好?」霍南天想着要怎么才会把这个谎话说到最圆,圆到她找不到任何的破绽,看样子她是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了。 简曼乖巧的点了点头,霍南天走出了病房,让护士把准备好的粥给她送了进去。 「她什么时候会想起过去?」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前一刻他的病房里眼光温柔而充满着怜爱,可是下一刻却是锋锐的,幽暗的,令人无所遁形的。 「这个很难说的,有的患者不过几天就想起来了,有的却过了很长时间,甚至有的一生都想不起来。我说过了所以的心理疾病患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徵,那就是都受过不同的刺激,或者心灵的伤害。但是她们的心理復原却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想要她尽快的想起过去的话,那么就多带她在她过去生活的地方,接触一些她过去认识的人,多讲一些过去的事情,或者可以很快的让她想起来,但是不是绝对的。」 心理医生扶了一个鼻樑上的眼镜,认真的回答着。 「如何才能让她想不起来?」霍南天的声音幽冷得令人不寒而慄。 什么样的病人家属的要求他都见过,这个并不是最特别的。 「反之而行,不要让她去接触过去熟悉的一切,让她投入到新的工作,或者是生活里,她忙着吸收新的事物,自然会不会执意的去回想过去了,但是所有的都不是绝对的,霍先生有时候我们都要靠老天爷吃饭。」 着名的心理医生冲着他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淡淡的笑了。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开一些辅助的药物,她的意识会恢復得快一些。」心理医生看了一眼,下一句却没有说出口,他想问的是,那么你需要嘛? 依他看来这位霍先生并不想让那个女孩记起从前的。 「不用。」 冷冽的声线如同最纯度的白酒一般,说完便转身回到了病房。 推开病房的门,室内的光很温暖,小姑娘正坐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你的男朋友真好,他整整陪了你两天了都没有离开过呢,好体贴呀。」小护士一脸羡慕的看着简曼,这个霍先生她是多少知道一点的,他不止富可敌国,而且长得真的是非常的好看。 「他是我先生。」简曼吃下了最后一口,笑着对护士说着。 他是我先生,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般的投进了霍南天的心海里,平静了多年的心慢慢的盪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深遂的眼里闪着耀眼的光芒........ 「霍先生结婚了,没听过呀。」护士一边收拾着保温盒一边说着。 简曼的眼睛好像暗沉了一下,他没结过婚的嘛? 霍南天冷冷的看了护士一眼,护士低着头连忙走了出去。 「你不记得了嘛?你自己说因为要在同一个公司里,我是你的老闆,所以不对外公开的嘛?」霍南天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看着她。 编个谎言对他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更别提骗一下简曼这样头脑单纯的小姑娘了。 女孩依旧是仰着头,一双水眸波光闪动,好像是相信他的,好像又依旧带着疑惑。
415 弥天大谎 她的手柔软细腻,轻轻的拉着他的时候,全身如同电流窜过一般的,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对他。 这么想出院,但是这件事实来得太突然了,他要想办法先把弄出个头绪来,万万不能出现什么差错了。 「不可以,要检查一下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霍南天的脑子迅速的转着,霍家的老宅是一定不能让她去的,御园恐怕也不行,那些地方都容易刺激到她,只有找一个新的地方作为他们的家。 这是一生,他还从来没有拥有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这个字没由来的让他感动着,他要有一点点时间去准备一下准备一下他与她的生活。所以不能马上让她出院。 充足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窗子照射了进来,简曼坐在床上,等着医生做完所有的检查,她就可以出院了。 霍南天在一旁看着,她穿着病号服的样子十分的乖巧。 「霍太太,回去不可以总是蹦蹦跳跳的了,知道嘛?」主任医生检查完后,笑眯眯的交待着。 也算是配合霍南天了。 这是一项非常大非常大的工程,所以霍南天想尽了所有的办法来圆他这个谎,甚至是医院里的医生也得配合着他的剧本来演出。 简曼不了意思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吧。」在这里住了两天,她觉得整个人都快闷坏了似的,霍南天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衣服:「你先去换上,我们马上就走。」 这两天他也忙坏了,一面要陪着她,一面要方方面面的做好所有的准备,他要她生活在新的世界里,他要她永远都不要想到过去。 车子在离霍氏不会很远的一处高档的小区停了下来,这是前两年烈开发的楼盘,他也要了一个顶层,平时很少住在这里的,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了,两天前他已经让人重新换过了家俱,给她准备了各种衣物,全部拆下了吊牌,并且清洗过了,还有各种女生的生活用品都一一陈列在了洗手间的檯面上,所有的都倒出了一小点,不让她看出是全新的,刚刚准备的。 还好他们是新婚,所以一切东西很新并没有什么值得她怀疑的。 「我们就住在这里呀。」简曼好奇的看着,房子很大,很宽敞,米色的沙发和同色系的长毛地毯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其实也是刚住没几天,我们才刚结婚不是嘛?」霍南天抚着她的头髮,乌黑的头髮在充足的光线下泛着一层光圈,格外的吸引人。 「那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她显然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拉着他坐在沙发上,笑米米的问着。 「你呀,你在我的公司里做文员呀。」她的工作他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不过你自己不想让别的同事知道你结婚的事情,你原来认识的两个同事调到了分公司了,现在来了两个都是新人。其实你也算是新人。」霍南天轻描淡写的说着,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 「噢,那么我明天可以去上班了吧。」简曼看着身边的男人,他有着非常好看的而充满了男人味的轮廓,桀骜的眉眼,性感的嘴唇,深色的西装里搭配着同色系的衬衫还有领带,低调而奢贵。 他是个有钱人,简曼觉得有点好笑,她好像对自己的丈夫一点也不了解呢。 其实他并不想简曼出去工作的,但是总是在家里难免想七想八的,在他没有让她彻彻底底的爱上他之前,以前的不愉快的记忆是他绝对不允许。 或许两三年之后,她想起来了,那又如何,或者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或者更多的孩子,或许她就不会那么狠心的说走就走了吧。 「当然,那你是要暴露一下你的身份呢,还是继续?」她的脸有着最好的皮肤,一点点瑕疵都没有,白玉般的耳垂更是惹人怜爱,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捏起她的耳垂,猩红了眼,看着她衣领处露出的线条优美的颈部,有种冲动的就想要吻过去......... 「当然不能让人家知道了,你是我的顶头上司嘛?」耳朵传来的一阵阵的酥麻好像是会折磨人一般的,让她轻轻的颤了一下。 「顶头上司?」霍南天低低的笑了,他从来不知道简曼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 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或许就应该是这样的明朗而欢快。 「你笑什么?」她抬起头,看着他,她的问题很好笑嘛? 红滟滟的嘴唇就在眼前,终于忍不住了,霍南天俯下头去,霍南天的唿吸变得粗重而暗沉,她纤细的身子被他圈在了他伟岸的胸膛之间,温热的唇在她的耳际轻轻的油走着,简曼顿时如同被点了穴般的呆在了那里,他是她的丈夫,但是这样亲密的举动对她来讲却是很陌生,可是夫妻之间的亲密的举动应该是正常行为才是,所以她不想抗拒,只有闭上了眼默默的承受着.......... 男人火热的唇贴进她的耳朵,十分有技巧的含弄着她的稚嫩的耳垂吸.吮了起来,简曼受不了他带来的这样的刺激,浑身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他的味道很好闻,带着淡淡的麝香味,干净清爽的气息沿着她的每一处的嗅觉神经慢慢的渗透进了她的每寸裸露在外的肌肤,他温柔的吻着,抱着她的腰慢慢的圈紧,简曼小小的身子躺在在他的怀里,如同一只蝉紧紧的依附着树枝般。 她的全身绵软无力,霍南天觉得快要疯了,他想要温柔一点的,他强迫着自己要慢慢的来,要温柔的,可是她这样的温柔听话,让他更有一种只想要狠狠的爱她,发狂的爱她的感觉。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是这么的美好......... 灼热的气息,滚烫的唇沿着敏感的耳垂往下落,在她的细腻的脖颈间辗转缠绵着,窗外美好的而明亮的光线映画出了简曼那莹润的肌肤,如同初生的婴儿般的干净的气息,她的身子总是带着微微的凉意,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拥得更紧,让她更暖一点,低头看着她的小脸,娟秀的眉如青黛画过般,微微翘着的睫毛下盖着她如水晶般清澈动人的眼眸,光洁的脸庞带着迷人的淡淡的红晕,透着粉纷嫩嫩的诱人的味道,最吸引他的便是她的小嘴,饱满嫣红的樱唇有着让男人着迷的美丽形状,霍南天的眼神愈加的火热与疯狂起来,简单的衣服下面有着多么诱人的身体呀,每一寸曲线都是上帝精心制作的杰作一般。 她不敢动,也没有挣扎,不想以往的每一次那样的冰冷而僵硬,她只是有点害羞或许想要睁眼却又不敢,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的扑扇了一下,像把长长的羽毛扇子划过了他的心脏般的酥痒难耐.......... 他的眼底的火苗越烧越旺,涔薄的嘴唇凑了过去,重重的,结结实实的吻住了她的。 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着她张开了小嘴。 带着淡淡菸草味的气息扑天盖地的涌了过来,他的舌长趋直入,勾住了她软滑细嫩的丁香,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的**,让她没有任何退避的机会与可能。 这个男人的吻一点也不温柔,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样,好像是充满着力量的,强势的,火热的,甚至是有一些霸道,他的火热的唿吸带着她的细细的喘息,在室内教缠着。 她的身体慢慢的泛起了一点点异样的感觉,是空虚嘛?还是别的她也说不清楚。 她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的,小舌笨拙的与他教缠着,霍南天的心如同被抛上了高空般,狠狠的盪了一下,他的吻更加的邪恶与疯狂,四片嘴唇教缠着,纠结着,他想要借着这个吻把他的如火般的热情通通的传送到她的身体内,直到她的心灵深处。 「嗯.........」太过火热的教缠让简曼快要无法唿吸了,从鼻腔里发出了轻轻的娇哼更是如同催化剂般的让男人想疯狂的索取更多。 他慢慢的离开了她的唇,简曼大口大口的唿吸着新鲜的空气,剧烈的喘息着,而男人的嘴唇却随着她的唇慢慢的往下,吮着她的白嫩的下巴,伸出舌头来舔弄着,温热的舌头划过了她敏感的脖颈之间,留下了一道湿湿的痕迹,然后轻轻的落在了她的锁骨之上,如同采蜜的蝴蝶般的温柔........ 元烈的办公室 这是宋宁第一次上门来找他,元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她正式提出离婚后,连他的电话她都接得很无奈。让元烈不得不佩服宋雄,明明是一个老粗,但是教出的女儿教养却是一等一的好。 「宁宁,有什么事?」她来找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不然以她的性子多半是避而不见最好了。 「简曼不见了,我想你帮我去找一下霍南天。」宋宁有点担心,那天简曼问了霍南天的电话之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了,整整过了三天了,她可以断定简曼已经出事了。
416 怎么不穿衣服? 「宁宁,你能不能不插手简曼和南天的事情,你的世界太简单了,你不懂得南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能在二十岁前经过霍家所有的考验,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嘛?霍家的所有的旁氏的亲戚都可以派出人来让他死,而他只有靠着自己活下来,那几年他不能使用霍家的财产,他要一个人躲过所有的暗杀,或者所有的人为制作的灾难。能这样走过来,压制住了所有的如同豺狼虎豹的族里的老人们,稳稳的坐在了现在的位置上,他真的是不简单的人,宁宁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因为谁都没办法猜测他发起火来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谁都知道后果无法承担。这便是在商界没人能与他抗衡原因,因为没有人想和他做竞争的对手。」元烈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的跟宋宁说着,他希望她听得进去。 「我跟他在国外的时候,至少一起躲过了几十次的暗杀,甚至我们当时买了一辆破汽车,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要先检查一遍,因为剎车线不止被剪过一次,在车上绑着炸弹也有过的。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他并不是侥倖的,你无法与之抗衡甚至是我也不行,如果这一次简曼真的被南天关起来的话,那么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猜南天不会再让她有机会逃走的,而你再是想办法也求不了她。」 苦口婆心的劝告着,可是他只是见着宋宁的眼眸还是清澈见底的没有一丝的波动。 真是该死,读书人的书生意气会害死人的,元烈暗暗咒骂着。 「我并没有要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一下简曼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她是不是安全,就算是简曼想要逃走那又怎样,感受到威胁或者继而集中精神来进行对抗,这是本能的『逃脱反射』这并没有错,人人生而平等,我们都有机会争取自己的生活。」 宋宁喝着茶,她的头髮剪短了一点,柔顺的披在肩膀上,有几缕乌黑的髮丝垂在了她的脸颊边,映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嫩,身上穿着剪裁合身的裙装,干净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宁宁,书中的话有时候当然是非常的有道理,但是在现实在,平等并不意味着公正,或者是你只有足够强大才能足够的平等,这个道理你明白嘛?」 元烈看着宋宁,她的眼睛看着他时,他竟然有点瞠口结舌的感觉,平时在谈判桌上再是利害可是到了宋宁面前,自己仿佛便是无可遁形般。她就像是一面可以照射出他所有丑陋的镜子。 「你到底去不去?」宋宁淡淡的蹙了一下眉,跟这个男人说话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好费精神的。 元烈无语了,看着她皱眉的样子,拿起了电话........... 午后的天气变得很快,外面的天阴了下来,慢慢的颳起了风,可是室内却是温暖如春。 男人的下巴总是有点刺,有点痒,他的吻缠绵在她的锁骨上,温热的舔过那漂亮的锁骨,慢慢和往下,简曼连唿吸都就变得深浅不一,每当他重重的吮过时,她便几乎吸住气不敢唿吸,领口被拉低了,露出了一小片雪白滑腻的如白鸽般柔软的胸脯,湿热的吻慢慢的往下。 「不要..........不要这么快..........我好像,好像才认识你..........」他的手不规矩的钻进了衣服里,从她细嫩的背往上慢慢的摸索着,熟练的解开了她胸衣的扣子,她的身体颤得更加的利害了。 「那更要好好的熟悉熟悉了,你就当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好了。」 她的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如同沾了蜜般的,让他移不开,低沉的声音从她的胸前传了出来,带着暧昧的亲吻的声音,大手从后往前探索着,然后捉住了那挺翘的丰盈,慢慢的*着。 他要给她最好的体验,不会再让她害怕,如果情爱是迷惑女人的毒药的话,那他就用身体步下最迷人最芬芳的陷进,让她再也逃不出去.......... 他的手很大,满满的捉住了一只,简曼情难自禁的喘息着:「可是..........可是.........」她还没有说完,被他突然的重重的一*,刺激得她小小的尖叫了一声。 「可是,可是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想怎么弄都行。」他的肆无忌惮的言语让她的脸几乎快要红透了,任由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兴风作浪。 他喜欢这样,他喜欢用妻子这个称谓来称唿她,这一切好像是天经地意的。 原本是这样的感觉,美好而温暖,让他想要珍惜,让他迫切的想要拥有,让他肆无忌惮的可以爱她,而不用害怕着她的拒绝。原来与她这样心意相通的教缠是这样的美好。 在最短的时间里,他会让她爱上他的,她必须好好的看看,她应该骄傲,她的男人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强大。 室内的暖风缓缓的吹着,身下的可人儿已经慢慢的泌出了细细的汗,可是他并不急着一口吃下她,他喜欢这样的逗弄着她,看着她浑身粉红的轻轻颤抖着。 「可是这种........这种感觉好奇怪...........」 他还埋在她的深深的沟壑间,尽情的採撷着她的芬芳,简曼的又手无力的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虽然说他是她的丈夫,虽然她对这种缠绵好像并不是很陌生,她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也曾经这样亲密过,可是好像就是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霍南天把她的身体上往带了一点,她的背靠在了沙发的扶手上,抬起头来:「什么感觉奇怪,是这样的嘛?」 一双大手好像带着魔力似的上上下下的抚摸着,一边伏在她的耳畔轻轻的说着。 「不是的........我,我.......啊.......是说我们.........这样好奇怪........」刺痛夹杂着如同电流穿过的块感让简曼边话都说得不清不楚,吐气如兰的娇喘着。 「当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喜欢我重一点,再重一点,你忘记了嘛?」 灼热的大手慢慢的用力,在她柔软得如同一团面团的身体上揉搓的,抚摸着。 「你.......你骗人........」她说的话似乎没什么底气似的,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样的,只是身体上的的块感如同潮水般一浪一浪的涌过来,让她已经无力招架。 「当然不会骗人的,我们来找找证据。」霍南天邪恶的在她的耳边说着,一边吻着她哆哆嗦嗦的红唇,一边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已经褪下了她的长裤,嫩黄色的蕾丝小裤包裹着她圆润挺翘的臀,一边用与她的香软的舌教缠着,一边用大掌捧起她的翘臀,重重的揉捏起来,隔着西装裤,开始缓缓的*着她的柔软的*。 「唔........嗯............」她想要躲闪开他,可是却怎么也逃不过,他的舌如同最精准的捕手,总是能轻易的捕捉到她的,并且与之教缠。直到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男人霸道的唇舌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大手探入好她的小裤内:「我的曼儿,你感觉到了嘛?」 手指所到之处,一片的*。 直起身子,霍南天慢慢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他的眼如同烧红了的烙铁般,看着蜷在沙发上的害羞的女人,身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如同萤光流动着般,今天是新的开始,他要把一切最好的最美的东西放进她空白的心里,困为现在她的心只有他,一想到这个霍南天就兴奋得如获至宝一般。 「曼儿,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看着身下这个完美的女人,他在折磨着她,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在折磨他呢?或许他更苦更累呢,所以他要索取,这是他从上帝手中偷来的空白的时间,他要索取他想要的一切,包括着她的心。 女人在他的身下犹如一团熔化了的奶油般,他轻轻的吻去她额头的细细的汗水,*正难耐的想往那逍魂的地方顶入,一切似乎已经水到渠成了,门铃大作,并且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霍南天充耳不闻,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能阻止他。 简曼吓得睁开了眼,身子僵住了,用手抵着他的火热的胸膛:「有..........有人来了..........」 「不管。」霍南天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就想往里送。 「不要,不行。」清醒过来的女人语气很坚决,她现在好像不怕他了,看着他摇了摇头。 该死,该死,霍南天狠狠的咒骂着,哪个傢伙会在这个时候来?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并不多的,真是该死。 他站了起来,简曼不敢看着他那光裸的伟岸的身姿,只是哆哆嗦嗦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霍南天眼神阴郁的拉上了四角裤,简曼低着头瞄了一眼,黑色的四角裤好像都*般,她咬着唇忍住了笑,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困难的穿好裤子,霍南天冷气森森的走到了门边,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否则谁来都死定了。 他回过头冲着简曼指了指其中的一间房间,看着简曼如同一只逃窜的兔子般的沖了进去,并快速的关上了门,真是个好玩的小东西。 开了门,不出所料,果然是元烈,这个地方也只有他知道了。 「怎么不穿衣服?」元烈一边无视着霍南天杀气腾腾的眼神,一边进了屋子。 因为这两天小区里的管家汇报说霍南天的房子最近动静很大,彻夜的有人在往里搬东西,他刚刚打电话问了一下,果然他的车子已经停在了车库里,所以便过来了。宋宁很难得让他办事情的,就算是再难他也要来走一趟。
417 不等我一起洗 沙发上散落着他的领带,地板上还有他的西装,衬衣被脱在了茶几上,看来他是破坏了别人的好事呀。眼光扫了一圈,并没有见到简曼,但是应该也不可能是别的女人。 霍南天铁青着脸从冰箱里倒了两杯冰水,径直走了过来,重重的把其中一杯放在茶几上,然后自己仰头喝下了其中的一杯。 这是最冷的天气,这算是在显摆他的身体好嘛?元烈鄙夷的看了那个臭着脸的男人:「你总不能把亚当.麦特就这样撂在那里了吧,还有多娜,我已经快被她烦死了,她一天十几个电话的问你在哪里?」 元烈总不能一来就问起简曼的事情,所以先找了点问题挡一下。 :「明天我们会开始正式坐下来,进行所有细节的对话,至于那个女人,跟我没有关系。」霍南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从茶几上抓起了衬衫,懒洋洋的穿了起来。 :「那算是你的初恋吧,真的是一点也不留恋?」元烈对那杯冰水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来杯热茶。」 霍南天直接无视他的要求:「初恋?」 冷冷的声音从鼻腔里传了出来,算是嘛? 当年或许真是有点喜欢她吧,热情性感美丽的混血儿,校园里最亮的一道风景线,即使到现在多娜依然美丽得刺眼,但是他兴趣缺缺。 :「果然是薄情的男人呀。」元烈笑着,心里想着只怕多娜不会让霍南天那么好过的。她缠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这两天你都忙什么了,装修房子?」元烈看了一下霍南天的房子,以前他也来过,只是不是这样的,这次所有的家俱都换了,甚至是窗帘都换了,米色的主色调配合着白色显得高贵而温馨,这并不是霍南天的风格,他在为着别人改变着?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里面房间的门被拉开了,简曼不好意思的站在了门口,小心冀冀的冲着霍南天招了招手。 霍南天大步的走了过去:「怎么了曼儿?」声音轻柔而愉悦。 :「那个浴室的开关我不会用。」简曼不好意思的低头说着,她开不了,弄了好一会儿都开不了,她真是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住在这里的。 霍南天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帮她弄好了以后,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不等我一起洗?」 简曼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推着他高大的身体往外走,用力关上了门,霍南天听到了门里反锁的声音,咯的一声。 心里暗暗的笑着,傻瓜,锁门有什么用呢?如果他真的想要干什么的话,不过不急,来日方长。 走回了客厅,元烈已经为自己泡了一杯茶,正慢慢的啜饮着,看来他并没有要告辞的意思呀。 :「刚刚那是简小姐?」元烈总是觉得很怪,虽然说不上哪里怪,明明是简曼,可是又不一样了。 :「我妻子。」霍南天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如同平地响起的一声惊雷,把元烈炸得傻在了那里。 :「南天,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他怎么不知道为件事情,更别说对象是简曼了,霍家的那些人不会这样轻易的答应的。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外面的人也都不知道。」霍南天并不想多解释些什么,有些事情多说无益,就算是好兄弟也是一样的。 元烈沉默了下来,喝着茶,只是他的心里实在是想不通,怎么那个简曼不是一直想要跑掉的嘛?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嫁给了霍南天? 事情仿佛越来越复杂了,那么宁宁更是要小心了,看样子霍南天这次是真动了心的,如果简曼有什么闪失的话,那么宋宁绝对是承受不起霍南天的怒气的。因为他为了这个女人已经决定对抗整个家族了,否则不会以妻子来称唿她的,更不可能给她妻子的身份。 两个人谈了一下这次的方议案,因为牵动的资金实在是太大了,所以这一次都要分外的小心。他,霍氏,还有麦特家族都是非常的仔细。 ---------------------------分割线-------------------------- 隐秘在一小片竹林里的二层红砖小楼,仿古的檀木家俱,粉彩的碗,镶着银边的牙筷,所有的细节都透露着皇家的风范。 :「这里的师傅的爷爷是以前从皇宫里出来的厨子,做着正宗的官府菜。」元烈坐在不大的包房里,跟宋宁介绍着。她这样的女孩子多半不太喜欢太热闹的地方,在国外几年了,西餐应该也吃腻了,这里再好的西餐厅也不如国外的正宗。所以他带她来了这里。 :「尝尝,连这里的蜜饯都是他们自己弄的。」 餐前十八碟,严格的照着老时候的规矩传了下来,不过现在为像以前的排场那么的大,都是小小点点,连腌渍的酸酸的梅子都只有两颗,那碟子小得跟一个浅浅的茶杯一样大而已。 中国人在吃这回事上确实讲究,在这里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不仅色香味俱佳,边盛着食物的器皿都精美异常。 「我不吃鱼翅的。」官府菜里,鱼翅总是重头戏,但是她不喜欢吃那个东西,血腥得让人受不了。 「没有点那个。」元烈笑着看着宋宁,这是第一次他们能好好的坐下来吃顿饭,鱼翅多煞风景呀。 菜不多,但是都非常的精緻。 宋宁似乎吃得也很开心,她真是个奇怪的人,在员工餐厅里吃着那样简单的工作餐她也吃得很认真,像这样讲究的吃食她也一样的对待。 「我今天去找了南天了,简曼的的确确跟他在一起,他们已经结婚了。」元烈看着她专心的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才开口说了出来。 宋宁抬起头,看着元烈:「不可能的,他在骗人。」 她的语气非常的肯定,。简曼的心里深爱着她过逝的先生,不可能嫁给嫁给霍南天的。 除非那个人不是简曼。 「简曼的身份早已註销了,她现在根本就不叫简曼。」因为离开之前,她就已经操作好这一切了,简曼已经换了一个身份了。 宋宁的脑子迅速的转着,怎么可能呢,简曼那么想要逃开那个男人,怎么可以瞬间改变了心意,跟他结了婚。 「你能瞒天过海的帮她註销,南天也可以帮她重新弄回来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宋宁太小看霍南天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 「可是,简曼她不会愿意的。」宋宁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你确定你见到的是简曼?」 「当然,我不会看错的,但是总是有哪里有点怪。」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怪。但是站在那里的分明就是呀,那个女孩很好认的,美得很让人过目不忘。 「科学怪人?你说霍南天会不会对她做了什么?」宋宁突然一脸严肃的说着。她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那种简曼躺在在实验室里被打开了头颅的样子。 「傻瓜,你真是看书看傻了,哪里有可能。」如果真有,那么首先他就把她捉去先洗洗脑了。 不过他这个小妻子还真是好玩,她怎么连漫画都有看呢?他以为宋宁只会看那些深奥难咽的哲学书,还有一些高冷的小语种,连霓虹国的漫画都看,确实是有些令人不可思议。 、 :「我明天想见一见她,怎么约她呢?」现在她打不通简曼的电话,也不知道她住哪里,她真的是很担心。 元烈一脸我无能为力的样子,他真的是帮不了,看得出来霍南天非常的紧张简曼,像母鸡护着小鸡似的。 :「你不要自己乱搞,我会想办法帮你好好打听一下的。」以其让宋宁自己去乱搞,不如他来做这件事情,至少不会目标那么大。 :「我可以相信你嘛?」宋宁看着元烈的眼睛,认真的问着。她可以相信他嘛?这个男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的骗子。 霍氏会议室 所有的人坐在会议室里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甚至连桌上的咖啡都不知道换了几杯了,谈判还在僵持不下。 意向的签定完便是整个合併案的所有细节的讨论了,包括整个案子完成后的再一次利润拆分都要在这个时候就完成了,所以便开始了长时间的谈判,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退让出一分一毫那以后分割胜利成果的时候便是有着天文数字的差别。 亚当.麦特他代表着他背后的整个家族所以一点也不马虎,这次连他的未婚妻都担任了他的特别助手,不得不说多娜除了美丽之外,也相当的有商业头脑。 多娜看着霍南天,他的眉宇间依旧平静,没人任何的波澜,着双方的人员针锋相对。 他的目光里多少了一丝冷漠,多了一点点柔和。 这种东西显少在霍南天身上出现过,几乎连她也从未见过。来了这里之后,她便已经知道霍南天的高贵而古老的家族,知道了他有一个女人住在霍家的巨大的城堡里。 不过这一切都不足为惧,根据她得到的消息,霍并不是很喜欢那个女人的,所以她的机会很大。
418 餐桌下的暧昧 正午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雕刻出了他的稜角分明的五官,多当次她的梦里出现了这张脸,而现在就在她的眼前,比以往更加的成熟,而富有魅力。 多娜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那一天是她心急了,这样的男人应该慢慢的来,她要织一张大网,让他飞都飞不出去,她最得意的不是她的世界一流学府的学位证书,而是她迷惑男人的手段,从以前到现在例无虚发,从来没有失败过的包括年少时的霍,那时他一样的桀骜不驯,可是最终还是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她是他的初吻,虽然他在**上已经是非常的老道了,但是她却是他的初吻,所以这足以证明在他的心目中她是有一定特殊位置的。 今天也是简曼重新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到了中午的时候,几个女孩子已经混得很熟了,出门前霍南天还交代了她,笑着她说脑子敲坏了,有些事情暂时还想不起来,所以别人说什么都没有关系,以后想起来就好了。 所以她就听着部门里的女孩们热烈的讨论着一切,三四个都是新来的,一时间办公室里很热闹。 「简曼,你用什么牌子的保养品,皮肤真是好。」办公室里的女孩都年轻,皮肤肯定都不差的,但是简曼的皮肤却是最好的。 「不知道,都是我..........」简曼几乎想要脱口而出说是我老公准备的,可是那两个字硬生生的给卡在了喉咙里了。 浴室的镜子前,一大排的瓶瓶罐罐都是她以前用的,可是都是英文,她认真的看了一下,最后只用了化妆水。 那个牌子她自己都没听过,好像不是什么名牌吧。 「都是我随便买的,我很少用那些东西的。」简曼有点不自然的说着,然后想了一下:「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去吧,我请客,在旁边的那个酒店好不好?」 早上出门的时候,霍南天交代说他今天很忙,今天中午让她到霍氏旁边的酒店里吃饭,里面的自助午餐还是不错的,干净,也够营养。 把钱包交给她时,里面除了有她的身份证,现金,各种卡之外还有一张酒店的卡。他说里面充值了足够的钱,让她自己乖乖的去吃。 「你请客,旁边的酒店?」霍氏处在最繁华最好的商业黄金地段,旁边便是超五星的酒店,自助午餐一个人也要几百,几个人去得花去半个月的工资呢,这姑娘敢情出来不是赚钱的,是来消费的呀。 几个小姑娘立刻眼亮的点着头,那里的甜点听说超级棒。赶紧的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整了整衣服,这样高档的地方,搞不好会有艷遇什么的,霍氏在招聘的时候也是非常注重形像的,几个姑娘一起出了门,旁边工程部的小伙子眼睛都要直了。 特别是简曼,素雅的米色衬衫,黑色的小伞裙,薄薄透透的丝袜,让小伙子们直唿女神降临。 走到了公司的大堂的时候,刚好总裁的专用电梯也下来了,简曼看着电梯门就那样的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群人。 他的身影高大欣长,站在所有人的中间,如同众星拱月般。 她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那深沉如海的眼眸,总觉得那样的眼如同让人无法抗拒的漩涡般,只要是陷进去了,便会越陷越深,直到被卷到深深的海底。 他并没有停下来跟她多说句话,而是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出了公司的大门。简曼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明明那样缠绵那样粘人,可是现在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不过也不能怪他,不暴露身份是她自己提出的,可是到底她当时是怎样有了这种想法的她自己现在都不得而知。 简曼突然有种想要迫切了解自己过去的冲动。 「走了啦,看呆了是不是,那是霍总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呀,真是帅呆了。」女孩用肩膀碰了碰发呆的简曼。 「简曼,以你的条件,如果当了总裁的特助,那一定是有机会的。以前的女特助听说跟总裁也有过暧昧的关系哟,现在这个就是刚刚跟在霍总旁边的那个还不如你漂亮呢。」 女孩们最快喜欢的饭后八卦在饭前已经开讲了,简曼觉得今天自己的胃口一定是很差的,老闆跟女秘书这样低级的戏码也会在霍南天身上上演嘛? 这个简曼,这样的天气却偏偏要穿裙子,又是那么的怕冷,大楼里有暖气是不怕,可是那丝袜也太薄了吧,两条长腿就在那里骨肉匀婷的立着,让人看得热血沸腾的。 自从简曼受了刺激之后,好像整个人转了性子般的。变得可爱而率真,不似以前好像是一个老妪般死气沉沉的,又倔得让人想要直跳脚起来。 或许这才是她原来的样子,只是那个晏文远死了之后,她便封闭了自己而已,霍南天发现自己更是想要那个过去的真实的简曼,可爱迷人得令他好像都已经完完全全的离不开她了。 总是没有想到那样的巧合,简曼她们几个到的时候,最旁边被划出了一个小小的用餐区,霍南天以及今天来谈判的人都在那里,大概有将近二十个。简曼低着头找了个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几个小姑娘已经拿着餐盘开始挑着各种的美食,这里的菜色果真是丰富,做得又十分的精緻,很快的一盘一盘的被搬了回来。他们的中间隔着长长的餐檯,还有巨型的艺术插花。所以互相看不见的。 低落的情绪很快的便被美食所吸引,简曼跟着她们开始吃了起来。 多娜就坐在霍南天的对面,长长的餐檯下,脱下了鞋子只穿着黑色丝袜的腿不知不觉的慢慢的往上伸着,轻轻的蹭着男人肌肉纠结的大腿,这样的修长,结实,有力的腿才有足够的体力带给女人灭顶的块感。 再往上一点点,便是敏感的档.部,西装下凸起的那团物体正是她最爱的,曾经令她欲仙欲死的。 他真的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多娜得意的笑着.......... 气氛很紧张,就算是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的,底下两个核算的人员正在交换着核算的意见,并且就着通过霍氏的投资就此次的项目发出的专项大额基金的利率分成交换着各自的看法。 霍氏的坚持是一点也不退让的,因为走霍氏投资银行的渠道就必须让霍氏多得到二成的分红,可是亚当.麦特的团队却是一点也不想让到手的利润多分走一点给霍氏,所以一边吃也不忘一边讨论着。谁都没有注意到桌子底下暧昧的一幕。 虽然东西很多,但是总是吃不了多少都饱了,简曼在洗手间里,温热的水清洗着她的手。 「我跟你说哟,刚刚不是那张霍氏订餐的桌子有个外国人用筷子,把碗给打翻了嘛?我去收拾的,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两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正走了进来,一边小声的交头接耳的说着。 「我看到了那个外国女人正用腿在勾着那个男人的那里,整条腿都伸到了男人的腿上了,好刺激呀。霍氏的集团主席那个女人不想要勾上他呀,不过这是在餐厅里,这也太大胆,太开放了吧,他们好像在谈什么合作。你说会不会使用了美人计,或者是性贿.赂什么的?」 年轻的服务生说得很兴奋,旁边的那个显然工作的时候长了点,看到洗手间里还有人冷冷的制止了她:「别乱说了,这是工作时间。」 「简曼,你怎么了,怎么从吃饭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同事有点担心的问着。这姑娘是怎么了,怎么有点为开心的样子,难道是午餐太贵了? 一整个下午,简曼都有点闷,她是怎么跟他认识的,是怎么结的婚,她隐约记得她穿过长长的婚纱,可是为什么他们没有婚纱照? 慢慢的好多疑问如同泡泡一样,慢慢的飘散开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外星来的生物一样,没有过去,就算是一颗小草都有根,可是她的根在哪里呢? 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来自于那个男人的描述,可是他骗过她嘛? 如果真的有心骗她的话,那么她该如何得知呢? 她隐约记得她的婚礼上有好多人,有着很多的白色的玫瑰,只是为什么新郎总是背影,而且是那么的模煳。 为什么她看不清楚呢?如果不是霍南天呢?这种感觉从心底升起,让她觉得如同毒虫爬上了她的嵴背般的令她毛骨悚然。 她对这个世界所有的认识都来自于霍南天,他说他爱她,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刚刚餐厅里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如果他不要,难道不可以拒绝吗? 还是他根本就是想要坐享齐人之福?简曼在失去记忆的时候变得有些脆弱而多疑,这个世界对她充满了不安定的因素,她在怀疑别人的同时,其实也不停的在怀疑着自己。 脑子里嗡嗡的响着,抽痛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419 从此生活在谎言里 多娜坐在霍南天的办公室里,欢快的踢掉了脚上的鞋子,老麦特的病情加重了,她的未婚夫正飞回国去看望父亲,这里的所有的事宜都交待给了她,让她全权处理,当然走时也交待了他们的底线能退让到哪里。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毕竟他们会有一段时间的相处。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对她来说已经是足够的了。 蜜糖色的肌肤充满了热带的性感风情,她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如同阳光般耀眼的女人。霍南天淡淡的看着她,他们在年少的时候确实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可是当她在与他交往的同时竟然还能跟别的男人上床,这是他永远无法原谅她的。就算是他知道外国的女孩性观念很开放,但是他还是讨厌,甚至是痛恨背叛。 :「霍,你怎么不邀请我到你家的城堡去玩一下,以前学校的舞会上,你不是说我像个公主嘛?公主不应该住在城堡里的嘛?」裸色的丝质衬衣在领口处打着结,被她扯开了,松松的打开了两颗扣子,若隐若现的you惑着,脖子上蜜糖色的肌肤上细碎的钻石项鍊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你已经过了当公主的年纪了。」霍南天风轻云淡的说着,似乎那松开的领口对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了。 年轻时或者荷尔蒙分泌太过旺盛,所以对着多娜那样年轻的身体自然控制不住的想教缠着发满泄着,如同一只处在发情期的雄性动物般,但是现在即使是她脱光了,即使她的身材还是保持得很好,可是他已经对她没有了胃口。 :「现在当然不是公主的,你已经不是王子了,现在你是商业帝国的国王。所以我当然要成为皇后了。」慢慢的,穿鞋着起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趴在了霍南天的办公桌上,敞开的领口里一揽无余的风光。 :「亚当.麦特的底线在那里?」霍南天盯着多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着。 :「霍,你应该了解我的,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要得到。你是我从以前到现在最想要的,我不会告诉你他的底线的,我们有很长的谈判时间,可以好好的重新了解一下彼此。这算不算是重温旧梦呢?」 多娜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了霍南天的手背,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那就去谈判吧。」霍南天看着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行政部的姑娘们应该很快的打着卡下班了吧。简曼这个时候也应该在收拾着东西,这一天他过得有点乱,心里总是带着一丝丝的惊慌,他不想让她一个人在家里,想多了自然是不好的,但是把她放到一个新的环境中来,又怕平空的生出事端,惹得她的怀疑总是不好的。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心烦意乱的捉着头髮,扯开了领带,他该接她下班了。他让她乖乖的在停车场等他的,他想让她一到停车场就看到他,不想让她多等。 :「霍,晚上陪我一起吃饭吧。或许我们还能有余兴节目。」明目张胆的邀请着,多娜向来直接,多半也是因为她一直在外国的关系,中国女人的含蓄,害羞在她的身上几乎是找不到的。 :「恕难从命。」霍南天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走出了办会室。 他的专用停车场,简曼还没有下来。可是最近他已经交待了,行政部通通不准许加班的,怎么还不见她的人出现呢? :「曼儿,你下来了嘛?」霍南天忍不住打通了简曼的电话。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如同午夜里的大提琴般的动听。:「我,我想自己一个人去逛逛。」简曼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冬天天暗得特别的快,不到六点钟,天色已经变得慢慢的暗下来了,街道上如同被拉上了一层薄薄的黑色的纱一般,路灯慢慢的亮了起来,然后所有高楼的霓虹也都一一的闪亮着,身后是霍氏的大楼,金色的「h」几乎照亮了整条街,耀眼得如同太阳般。 霍南天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这种味道在空气里迅速的发发酵着。 :「曼儿,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他温和的说着,这个时候不能吓到她的,她不能再受刺激的,如果让她想起一切,霍南天的背上开始冷汗涔涔,那天她的话言犹在耳,她说恨,说永远不原谅,一想到这个让便会让他害怕,甚至是恶梦连连。 :「不用了,我就散散步。一会儿我自己找车回去。」简曼苦涩的说着,他就如同大楼上的那个耀眼的「h」而自己只是行睡过头在阴影里的凡人。今天她听着同事们讲着他的各种神奇的事迹,几乎可以用传说来形容他了,可是这样的人真是的他的丈夫嘛? :「胡闹,你刚刚受了伤,怎么能一个人乱跑,告诉我你在哪儿?」霍南天一连开着车,一连沿着街道慢慢的寻找着,她刚刚出来不久,一定不会走远的。 不远处,街边走着的小人儿,长长的风衣紧紧的裹着她纤细的身体,腰带在腰间打了个结,勾勒出了纤细漂亮的腰线。晚风吹起了她如云如织般的长髮,掩盖住了她美丽的面容。 霍南天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三步两步入的追了上去:「曼儿,怎么了?」他拉住她的小手,冰冰凉凉的,连脸色都有点苍白。 :「你看看,手都冻僵了,先上车再说。」紧紧的揽着她,不容抗拒的把她安置到了车上。 :「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怎么自己一个人走掉,多危险呀。」真是危险呀,霍南天想着要做得更加的彻底才行,要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没有机会见到她,例如晏家的人,例如邵安琪,例如方逸............ :「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嘛?」简曼没有抬头,幽幽的问了一句。 霍南天的心没由来的「咯噔」一下。 :「当然,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呢?」霍南天一手捉着方向盘,一向伸了过去,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想要把自己手上的炽热传给她,让她的手不再那么的冰冷。 :「我们是怎么结婚的?怎么没有婚纱照呢?」简曼抬起眼,看着身边开着车的男人,路灯的光从挡风玻璃前透了进来,照着他的轮廓,坚毅冷竣成熟。他有着所有女孩们喜欢的一切,可是他喜欢她什么? 果然,她果然会怀疑的。 :「我跟你说过了,我们是一见钟情,后来就结婚了。婚纱照是你自己说不想拍的,你说很麻烦的。没想到你摔了一下,竟然转性了,怎么想拍照片了?」霍南天宠溺的口吻让她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真的,身边这个英俊伟岸的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可是就是哪儿说不上来。 :「那我以前谈过谈过恋爱嘛?你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嘛?」她的脑海里总是会有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的影子闪过,可是他从来不穿白色的衬衣,都是深色的。 :「没有,我是你第一个男人。」霍南天的眼睛里划过剧烈的痛,只是一闪而逝。他的的确确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身体力行,但是如果有一天她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大概会恨死他了。 :「那你呢?我是你的第一个女朋友嘛?」简曼看着他的手包容着自己的小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从他掌心的热力慢慢的传进了她的手掌的皮肤里,透过细微的毛孔慢慢的渗向全身去。 :「噢,曼儿,我不想骗你。我有过女人,但是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她们不能叫做女朋友,明白嘛?」过往的那些女人只能叫做情妇,情人,甚至可以叫做工具,是他发***望的工具仅此而已。简曼昏迷的那两天,他真的是急得快疯了,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心繫在了她的身上了,虽然这一点认知太晚了,虽然他伤害了她无数次了,可是他还是自私的想在占有她,哪怕是为了一个谎言从此以后,都要生活在谎言的世界里也心甘情愿。 车子里陷入了沉默,简曼低头着,他不知道她的小脑子里在想什么,他要怎么才能走进去,暗沉的眼眸如同失了星光的天空般的暗淡.......... 简曼是这样的矛盾。一方面,她第一次眼睁开便只是见到他,她的过去也是由他三言两语的跟她描述了一下,所以对他并非全然的信任。可是另一方,她又是这样的依赖着他,因为除了他,她好像再也不认识谁了,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那医生说我什么时候会好起来呢?」简曼小声的问着,她是不是太过份了,霍南天对她很体贴,也很温柔,可是自己刚刚那样的怀疑他。 她低着头,眨动的睫毛如同风中的蝶翼般的楚楚动人,她在心虚,她觉得内疚,霍南天的嘴角轻轻的往上扯着,勾画出了性感的弧度。轻易能读懂一个人的情绪,这是作为霍氏帝国的统领都必须拥有的本领,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完全不会伪装的女孩呢。 :「你不相信我,你在怀疑我说的话,曼儿。」霍南天声音低沉,带着满满的心痛,听起来竟然有点嘶哑。
420 来把我掏空掉 「不,不是的。」她急急的说着,她果然是伤害是他,她了不想这么问的,可是她就是觉得好奇,她对他一无所知,也对自己一无所知。 「我很难过,曼儿。」霍南天再也没有看她,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的道路,抽回了手,认真的开着车。他在赌她的心软,在赌她的善良单纯。 果然,简曼很着急,她拉了拉他的衣服:「你不要生气了,我只是,我只是..........」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她知道他很生气。 :「我以后都不再问了好不好?」简曼小心冀冀的说着,反正总是有一天她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她就清楚了。 车上坐着的两个人,心里想的却是相反的。一个想着是能马上的好起来,想起过去的一切,另一个却是祈祷着她永远都不要好起来,永远都不要想起过去是最好的。 回到了公寓,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简曼主动提出要下厨房。 :「你先去洗澡,洗完了就有饭吃了。」简曼推着他进了浴室。打开冰箱,虽然脑子里忘记了一些东西,但是基本的求生技能还是有的,这种是本能,不会遗忘。 霍南天洗完澡,换上了家居服出来时,小姑娘已经弄好了三菜一汤,做得有模有样的。霍南天吃着饭,并没有跟简曼多一句的交谈,有时候不说话的人反而会占上风的,就如同现在,她有点紧张,他喜欢看着她紧张自己的样子。 :「平时吃完饭我们都会做什么?」简曼讨好的问着,她好像真的是疑神疑鬼的,他那么的优秀,如果不是真的,干嘛要冒充自己的丈夫。 :「看电影,或者是别的,做一些爱做的事。」霍南天意有所指的让简曼脸上一下子就红了,他却是说得风轻云淡的,昨天被他那样的逗弄后,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也没有再对她怎么样,大概是因为她刚出院的关系吧,可是现在他这么一说,反倒让她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了。 霍南天脸上的线条并没有柔和下来,吃完饭,便进了自己的书房。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不敢跟简曼再多呆下去,只怕她问多了事情是要更麻烦的,所以现在或许是若即若离才是上上之选。 简曼收拾好了之后,身上总是的着一股子油烟味,她皱了皱眉,哪个丈夫喜欢这样的妻子。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拿了条睡裙换上,吹干了头髮,泡了杯茶推门走进了他的书房。 书房的的灯很亮,即使是只穿着家居服,也掩饰不住他欣长健硕的肌理轮廓,他的五官如同刀削般的,看到她时,削薄的唇扯着若有若无的弧度,瞳仁里黑得如同一团墨般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轻轻的把茶用在桌子上,他并没有理会她,简曼转身便想走出去,毕竟他好像还有一些工作没做完,可能是不想让她打扰吧。 小手被一双大手拉着,紧接着便落入了一具宽厚温暖的胸膛里,他温热的气息盘桓在她的头顶,无奈的轻轻嘆息着:「曼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的声音那样的醇厚动人,仿佛是最纯的白酒般的醉人。 简曼的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在轻轻的划动着:「我只是害怕,我好像只认识你而已。」她真的开始害怕起来,她的世界里只有他,如果他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 温热的唇轻轻贴了上来,温柔的在她的唇上辗转着。没有霸道的索取,只有温柔的爱怜....... 抱着她坐在转椅上看着文件,一边教着她上面的一些细节与重要的数字如何辨别,引得小妮崇拜极了。 :「你真的好利害。」今天看到霍氏的规模的时候她着实的吃惊着,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女人想要勾搭他呢,今天在洗手间里听到的话还是让人觉得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外国女人真是比较开放的嘛?可是她好像对这种事情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想什么呢,不专心。」霍南天捉起她的白嫩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简曼抽回了手:「听说,今天有个外国女人勾.引你,把脚都放在上面了。」简曼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皱着眉问着。 谁告诉她的,真是该死........ :「放在哪个上面了?」霍南天按着她的臀,让她感受到了他勃发的力量。 :「这上面嘛?」低沉的嗓音慢慢的变得粗糙而沙哑起来,简曼连耳根都红了,动都不敢动。 :「放心,她的味道比你的差远了.........」霍南天不安份的上下其手起来。 :「你跟她那个过?」简曼突然清醒了推开了霍南天,这个男人果真是够可怕的,竟然还敢比较起来。 :「想哪儿去了,没有。她身上一股洋骚味,哪里比得上你,这么香。」霍南天差一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现在跟她说话都要非常的小心,因为简曼在这个时候非常的敏感,不止对于自己的过去,更是对身边的一切都敏感。 :「你没有骗我,你今天没有被她勾搭上?」简曼狐疑的看着霍南天,那个外国女人实在是很漂亮呀,身材高挑,四肢修长,又很丰满,男人不都不喜欢这样子的嘛? :「那我们来验一验,你就知道了。」霍南天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着,一边掀起了她的裙子........... 把她压在书桌子上,霍南天兴奋的粗喘着,恶趣味的在她的耳边说着:「你来试试,今晚把我掏空了,明天看到她腿都是软的,让她怎么勾搭都没用好不好?」 嗯...........我不乱想了.........够了,........够了.........」 开始都算不上呢,她却已经够了:「不行,不够,要不够,曼儿我要不够.........」这时候他的嗓音沙哑得利害,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了,才等到这一样的心神合一的交融,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曼儿.........」 充分的运动使她睡得很沉,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抱着她从书记到了卧室,两个始终是紧紧教缠着的,身体如同被狠狠的肆虐过一般,让她懒洋洋的不想弹动,清丽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倦容,再次闭上眼睛在他温热的怀抱中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式。 霍南天早就醒了,在她开始轻轻的动了一下的时候他就醒了,看着她迷迷煳煳的动了动便再次沉沉的睡去,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是这样的信任他,所以放下了防备安心的睡在了他的怀里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这一天的清晨让他觉得好像拥有了全世界般的。所以他真的应该给她一个身份的,而不是抽屉里躺着的那本假的结婚证书了。 搂着她柔软的身子,眼光渐渐的变得森冷起来,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解决,但是又都急不得,至少得要等到那个贪心的女人生下霍家的孩子,他有着足够的证明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是霍平的,那么谁也都不能再来逼他,因为霍平父子是这些人中最大的阻碍,到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根本也就管不了他的事情了,他会借着这个机会再一次的清理掉董事局里的那些老顽固,霍家的家规应该改一改了,他的孩子不要过那样的生活。 曼儿,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清理好这一切,她太美好了,昨晚的更胜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她的喘息,她无助的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如同一只永远不满足的兽般,一遍遍的品尝她美妙绝伦的身子............. 手机上的闹钟欢快的叫着,简曼动了一下,真是不想起来呀,可是要上班呢,趁着霍南天还没出门,可以搭他便车的。她努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地板上的时候,腿一软,几乎就快要跌了。谁能把谁给掏空掉,被掏空的是她吧。简曼哆嗦着腿进了浴室,迅速的梳洗着,身上满满都是那暧昧的痕迹,简曼挑了件高领的毛衣,穿上了裤子,走出了卧室。 晨光里,男人正站在厨房的料理台上,高大伟岸的背景站在那里,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了,慢慢的靠近他,空气中激动着他的男性的气息,还夹杂着食物的香味,一天最好的光景就在这时候了。 早餐很简单,但是却很有营养,她的是热牛奶,三明治,还有一小份切好的水果。他的更简单,一杯黑咖啡,几片烤吐司而已。 :「你还有力气起床,看来是我不够卖力呀。」清晨的阳光从大片大片的玻璃窗子里透了进来,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嘴角带着笑,淡淡的,眉眼之间英气逼人,简曼觉得自己简直有点犯花痴了,怎么都觉得他好看。 被他这么一说,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赶快吃吧,要不要我给你批个假?」霍南天试了试牛奶的温度,刚刚好。 :「怎么能随便请假呢?」简曼咬了一口三明治,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还有这一手呢。 :「昨天你待寝有功,让你的老闆龙心大悦,这个理由不不够充分嘛?」霍南天看着她的小脸,虽然有一点疲倦,但是看起来却是千娇百媚的样子,如同受了雨露的花朵一般的娇艷动人。 :「哪里有这种说法的?」简曼不好意思的低头咕嘀了一下。 :「曼儿,你要上来找我都可以,我已经交待了外面的秘书了。」霍南天喝着黑咖啡,跟她说着。虽然行政部已经派了不到一半的工作量给她了,可是他还是有点不太放心,这种事情真是难办,一切都像是在演戏,但是一切又真实的生活。工作太累了,怕她受不了,工作量太少了,怕她怀疑不高兴。总之现在他的每一步都是小心冀冀的,生怕行差踏错一步都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復的境地。在这样的拥有了她以后,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转身而去后,那么他会怎么办,他一定会发疯的,一定会用所有的手段留下她,可是那样会开心嘛?她不会的,而他更不会开心......... :「我才不要呢。」简曼摇了摇头,对她们这种小职员来说,霍南天这种大老闆简直是在天上的,她现在好不容易跟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都处得不错,而且大有向外发展的空间,暴露了自己的老闆娘的身份,谁会跟她多说一句话呀。在下面很容易听到各种老闆的小道消息的。简曼一边想着一边开心的笑了起来。
421 该死,被她撞见了 办公室里准确的说起来一共有四个人,包括简曼。 另外三个,刘美美,王丽娟,还有说话最劲爆的白雅。 :「老娘把男人给换了。」一上办公室白雅便气唿唿的坐在椅子上,撕开了面包袋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的小张先生不是高大威勐嘛?怎么就换人了?「刘美美凑过头来,从她的面包上撕下一块来,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他不能给老娘性福,知道嘛?」白雅鄙夷的说着。 :「得了吧,现在的男人工作压力大,没时间锻鍊身体,现在都不行了,你想要幸福去找个非洲的吧。」另一个桌子上,王丽娟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那也得靠点谱吧,看他那个身体还以为多强,竟然是只纸老虎软脚蟹。」做了得不到满足,还不如不做,白雅一直是这么想的。 :「那什么才算是靠谱的。」简曼低着头小心的问着,她貌似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昨天霍南天说她的身体太差了,抱怨了好多次。 :「最基本的从前.戏到结束也得半个小时吧,一个晚饭上可以来个两次吧。」白雅耸了耸肩膀,继续的吃着面包。 :「这还算是基本的,这算是超级强的了好不好,现在不都说了嘛?十分钟都算是不错的了,你要求太高了。」刘美美端了几杯速溶咖啡过来。 简曼听得心里一阵的发毛,这算什么?根本就不是她体力不好,是那个男人不正常,不正常,他根本不正常,昨天从吃完晚饭折腾到半夜,多长时间了,她都算不过来,几次了她也都记得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每一次一定不止半小时,而且昨天他根本就是上来就那个了........... 心里在霍南天英俊的脸上画了无数个叉,真是一个小人。 旁边工程部的年轻有为的设计师油头粉面的走了过来,倚在桌子旁,一手插在口袋里,看着简曼问道:「简曼今天中午有空嘛?我请你吃午饭。」 :「噢,没有。」他头上抹了什么?味道怪怪的,简曼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 :「赶紧走啦,这里不是工程部,你们那里不是有女博士嘛?」刘美美跺着脚就想把人往外推。 :「美美,你跺一下脚,说两句,那算是撒野。学学人家简曼,跺一下脚,那波浪线都得颤一下,那才叫撒娇知道嘛?」上班前的十几分钟里气氛总是活跃的。工程男看着刘美美并不太突出的上围暧昧的笑着,被刘美美追着赶了出去。 :「简曼,你是我们这儿的一枝花,来,说说你的男朋友?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的嘛?怎样?强不强,人家说遇见漂亮的女人,有的男人太激动就不行了。」简曼穿着高领的黑色紧身毛衣,更是把身体线条勾画到了极致。 :「我不知道,应该,应该算强吧。」简曼支支吾吾的说着,藉口倒杯热水便跑了出去,今天中午看来不能跟她们一起吃午饭,后面有家卖便当的听说好吃得很,她中午去卖个便当到他办会室吃吧。一边想着一边偷偷的笑着。 早上的时间过得很快,中午时简曼早早的排除买了两份便当到从地下车场走,她有霍南天专用电梯的密码,一下子便到了他的顶楼,又不会被人家看到,便当还温热,透着香味,简曼兴沖沖的看着数字一层一层的往上跳。 在这样的冬天穿着低胸的裙子,肯定是有的,电视上走红毯的女明星多了去了,可是现实中却没见过,多娜脱下了短款的湖绿色的貂皮外衣,里面是同色的紧身低胸裙,多娜她不怕冷,不像简曼那个小可怜,总是那样的怕冷,手脚也总是冰冰凉凉的。 :「如果你做不了主,就打个电话跟你的丈夫汇报一下,我没时间跟你多纠缠。」霍南天尽量的压制住心里的火气,这个女人的缠功一流他不是第一天见识到的,以前便是这样,如果她想要缠着他的时候,使尽浑身手段的会把他留在床上,可是现在不是十年前,他也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 :「是未婚夫,霍,他还不是我丈夫呢。」细心描绘过的眉眼带着妖冶而媚人的神韵,多娜冲着霍南天眨着眼,一脸的无辜。 这个东西他应该吃得惯吧,她觉得还好呀,老闆还送了她一些小菜还有两个滷蛋。 :「霍,你再也不敢靠近我,是不是因为害怕了,害怕再一次的为我着迷,这一次我不会再贪玩了霍,我会专心对你的。」多娜坐上地霍南天的大腿,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说着。 太自信了,霍南天冷笑的任由她挑.逗着,这种女人,真是应该好好的打击一下她的气焰才是......... 蜜糖色的肌肤被透过玻璃的光线照得格外的诱人,纤细的手指一寸一寸的从霍南天的刚毅的下巴往下,慢慢的往下,轻轻的划过他的喉节,丰满的嘴唇上涂着桔色的唇彩,如同一颗水果糖般的诱人,霍南天淡然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任由着她在他的身上熟练的逃.逗着,任由着她的手伸进他深色的西装里,抚着他结实的胸膛,不为所动。 衬衫下性感的胸肌,再往下是排列整齐的腹肌,手指熟练的解开了他的皮带,她的唿吸开始急促起来,眼睛里带着异样的光彩,往下探了下去。 :「霍,我好饿,我想吃了你.........?低低的声音像是呻.吟也像是撒娇,多娜整个人从他的腿上如同一只灵活的蛇般的滑了下去,灵活的牙齿咬下了西装裤的拉链,男人的气息依旧平稳,没有一丝丝改变。难道这些年来,他已经对女人没有发兴趣? 霍南天看着多娜的举动,冷冷的笑着,如同看着一场表演般,她的嘴唇刚刚想要贴上他的分身的时候,他一把捉住了她的头髮,想要把她推开。这种把戏他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他甚至觉得厌烦。 身下跪着的这个女人让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对劲,眼神不对,气味不对,感觉不对,甚至连唿吸的节奏都是不对的.......... 门外的秘书室里没有人,大概是到楼下的员工餐厅吃饭去了吧。简曼清透绝美的小脸上有着短暂的踌躇,她是不是太随便了,这样便闯了上来。可是他不是说过随时可以见他的嘛?这算不算是.......特权呢? 简曼嘴角抿着笑,走到办公室着,想了想还是先轻轻的敲了敲门......... 办公室里却是一片暧昧的气氛.......... 男人的裤子的拉链还敞开着,透出了里面的黑色的鼓鼓囊囊的形状,即使不是在完全兴奋的状态下,依然让人觉得心悸,带来着巨大的视觉的刺激。湖绿色的低胸裙子已经被褪到了腰部,没有穿内衣的上半身光裸着,整个人如同熟透了的果实般,霍南天靠在转椅上,看着那个女人瘫软的跪在地上:「霍,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女人媚眼如丝,声音娇媚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了。 霍南天一眼都没有再看他,只是看着电脑上跳动着的曲线,冷漠的说着:「忘了........」他还不想彻彻底底的跟多娜撕破脸来,因为毕竟两个集团的合作牵挂的非常大的利益关系。 :「你会再度想起的...........」多娜漂亮的眼眸里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她要紧紧的捉住他的心,比起亚当来,霍显然优秀太多了,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来。 霍南天蹙眉,感觉到她越来越放肆的动作,那挑.逗的手指隔着内库轻轻的揉弄着........ 好多年来,霍南天真的是想不起来了,抛开那些繁琐的思绪,他的口吻依旧冷淡如冰:「多娜,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适可而止.........」 跪在地上的女人身体僵了僵,气得险些将嘴唇咬破,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呢,当年要不是他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她怎么会想去找别的男人呢? 轻轻的敲门声带着一点小心冀冀的味道,好像轻得让人听不到似的,简曼发现里面没有动静,想要走,想了一下又回过头来,纤纤素手拧开了紧闭的大门.......... 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象让她的手瞬时的抖了一下,澄亮的眸子一颤,与男人深遂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一时间,简曼的喉咙有点像是被塞了块粗布般的,那么****令人激动的香艷的画面呀,让她的视觉饱受刺激。 霍南天勐的站了起来,门口站着那个小姑娘,她呆呆的好像是失去了唿吸的能力似的,她的眼光停留在他解开了皮带上,拉链也开了,露出了黑色的内.裤,办公桌下面显然还有一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背对着她,性感的蜜糖色的背部被稍稍凌乱的深栗色的长捲髮半掩着,透着男人无法抵抗的异域风情。强烈的情绪涌了上来,简曼条件反射一般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小手颤抖着「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柔嫩的嵴背靠在了办公室的门上,她的小脸苍白如纸般,深吸了一口气,想都不想,快步的走向电梯,她要离开这里,马上.......... 霍南天甚至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她甜美娇俏的身子就那样突然的出现在了门口,然后又迅速的逃窜掉了,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小脸刷白,微微发抖的模样让人觉得心都痛了,多娜一点也没有要穿上衣服的样子,手指愈发放肆的想要继续着:「霍,你怎么了?」 霍南天怔了一下,瞬间的反应过来,他终于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来找他了,她真的上来找他了......... 真是该死,居然给她看到了这样的刺激的画面..........
422 你的事,我不想管 霍南天恼怒到了极点,浑身都开始染上了暴戾的气息:「你马上给我滚蛋,不然我就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寄给亚当.麦特,让他看看他的妻子是多下的下贱。」多娜尖叫了一声被他推倒在了地上,看着霍南天那深遂冰冷的眼神,他一边扣上皮带,拉好拉链,一边急切的绕过办公室往外沖,不忘回过头来冷冷的说着:「在我回来之前立刻消失............」 说完话,便狠狠的拉开办公室的门沖了出去。 刚冲出去便看到简曼那曼妙而灵动的身子闪进了电梯,清秀脱俗的绝美小脸,眼底里似乎闪着泪光,他快步冲上去,想要拉开电梯已经缓缓关上的门,可是来不及了,他就那样看着那数字一层一层的往下降。他按着另外一部电梯,该死的,他狠狠的在墙上砸了一拳,好不容易他们的相处才好一点,好不容易等到她放下心防的跟着他,可是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下子总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的电梯停在了她办公的发那一层,霍南天的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还好,她没有跑出去这幢楼,一想到她一逃掉可能又要让他找不到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心就跟得了心绞痛似的,痛得鼻头都开始发酸了,还好她还在......... 所有的人都在员工餐厅吃着饭,简曼一个人拿着那两个盒饭,呆呆的走出了电梯,刚刚好碰到了工程部的那个男生:「简曼,一个人吃两份,看不出来你还有当女汉子的潜质哟。」工作之余,总是会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你拿去吃吧。」简曼如同抹游魂般的,把盒饭交给了同事后,走进了她的办公室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理科男正想着如何再去跟女神搭讪一下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冲着这里快速的沖了过来:「总裁好。」刚说完,腰还没有弯下的时候,人已经风风火火的不见了,紧接着,前面简曼的办公室的门被迅速的关上。他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从来没有见过个英俊而冷酷的如了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如此狼狈而着急着的模样,女神在里面,他是进还是不进呢?理科男打开了盒饭,从在外面开始了一边吃饭,一边考虑他是不是要进去的问题。 简曼呆呆的坐着,如同一只被吓傻了的鹌鹑般的,直到门被狠狠关上的时候她才怔怔的抬眼看了一下,他好像很兇的样子,气息有点凌乱,她被吓了一跳。 :「怎么都来了,就马上走掉了?」霍南天太急了,甚至气息还有点不稳,他努力的放软了口气问着她,步伐坚定的走到她的面前:「别生气,我们出去再说。」说完便拉起了她的手想要往外带。 简曼觉得刚刚的那一幕太刺激了,情绪到现在都没有恢復过来,他的声音这么的轻柔,让她有点恍惚:「不要..........」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闪了一下,想起了刚刚那香艷的一幕,她下意识的拒绝着。 :「曼儿,别生气,我们出去,我好好的跟你解释一下。」霍南天当然知道她刚刚看到的事情让她很接受,所以放低了姿态哄着她:「你刚刚找我有什么事嘛?我好像看到你买盒饭了是不是?」 :「没有,不是.........」简曼低头否认着,她说不清楚到底是尴尬还是委屈,还是生气,各种情绪交织着,让她快要唿吸不顺了。 :「那我有事找你好不好?」霍南天心里着急着,低吼着说了一句,显然一下子就震住了她,然后在她还呆呆的时候,半拖半抱的拥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理科男正在吃着滷蛋,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睛瞪得比咬在嘴里的鸡蛋还在大,这算是什么呢?接到了霍南天警告的眼神,他低下了头,努力的哽着鸡蛋......... 电梯一直到了地下车库,霍南天将怀里还在闹着别扭的女人放进了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后,圈住她想要躲避的身体,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的说着:「乖,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可以解释的。」霍南天深遂的眼眸凝视着她。他的气息温柔又强硬,席捲着的她的思维,她的脑子本来好像就是坏了,现在更是一团的浆煳。 :「你,我........」简曼都不知道自己该说此什么,脸蛋绯红着,偏过头去躲避着他炽人的目光。 生气?她是应该生气的呀。可是他是霍南天呀,他是商界之王,他的私生活有点放荡的话,在现在这样的社会风气下也不是完全的过份的,虽然她给过得要死了,可是是不是以后她都要忍受这些呢?一想到昨天还跟他那样的缠绵着,可是今天他却是.........一想起这个简曼觉得自己噁心得都快要吐出来了。 那一瞬间她觉得真的好伤心,他的身上有一个女人也在跟他抵死的缠绵着,那种感觉说不上来的难受。 他在昨晚还抱着她,激动的满口叫着宝贝的话,说着让她永远不要离开他,可是这不是很可笑嘛?简曼的脑子真是快要炸开了似的,想起了昨天和今天的画面,她都要怀疑一下,画面中的那两个男人是不是同一个呢?他是不是演员,怎么昨天可以装作那么喜欢她的样子,可是今天却跟另一个女人缠绵,他是不是也同样说着动听的情话呢? 简曼的头刺痛着,脸色渐渐的苍白起来........... :「曼儿,你怎么了?」霍南天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今天是不是真的让她很不舒服呢? :「我头痛..........」她的声音开始虚弱起来,霍南天俊脸苍白,冷汗开始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刺激到她了是不是,才过不了一两天的好日子就刺激到她了,不要,再给我一点时,不要这么的残忍。霍南天的手颤抖着,捉住了简曼冷冷的小手:「曼儿,你不要急,放松一下,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我想回去睡一会儿,我不要去医院。」简曼拒绝着,她不喜欢医院那股子药味。 开着车带着她回到了公寓,简曼连衣服都没换便钻进了被子里,霍南天开了空调,暖风徐徐的吹着,她没有睡着,他看见她的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企图掩饰着内心激烈的情绪。 简曼闭上眼,她慢慢的开始体会着心里的那种感觉,那种叫做荒凉的感觉,一片荒凉,没有繁花似锦,只是可怕的荒凉.............. 好像是下意识似的,简曼觉得自己有点可悲甚至是可怜,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般,最想要的就是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被他看到,自己舔舐着伤口。身子更加的蜷缩起来,想要更深的躲进被子里。 霍南天的眉头轻轻的皱着,心里嘆息着,但是同时也感到有一点庆幸,她看到自己跟别的女人纠缠着,并不是全然没有反应的,以前她总是躲他躲得远远的,可是现在也会为自己的举动分神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在她的心中也是有一点点位置的? :「睡不着就别睡了,刚刚的事情,我好好解释给你听好不好?」霍南天坐在床上头,轻轻的抚过她的头髮如云如织般的黑亮的秀髮涨满了他深遂眼。 他的身上还带隐约的香水的味道,那味道跟它的主人一样的热烈而奔放。他就带着这些跟她解释? 简曼睁开眼,清澄透亮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水气,用手捂住了耳朵:「我不要听。」 看着她眼底的水光,霍南天的心柔软起来,俯下身去,贴着她的耳畔轻轻说着:「曼儿,我知道你一定听我好好跟你解释的,我没有对她做什么,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的。」他从来不屑于跟人解释这种事情的,可是简曼委屈的模样竟是这亲戚的惹人心疼着,让他破例的解释着刚刚的事情。 不是她看到的样子那是哪个样子?还有别的样子?简曼觉得简直不可思议,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他,娇柔的女孩子,小脸苍白,似乎越是解释便是越尴尬的样子。 :」别这样,曼儿。「霍南天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她娇嫩的唇瓣。想要化解着她的不安的情绪。 :「她只是这次合作方的代表,你在行政部多多少少也有听到过这一次的合併案,我想大概是麦特集团想用的美人计吧,你没有发现你进来的时候,我都的手都没有碰到她嘛?我不想做得太绝是因为毕竟这个案子牵扯太大了,不想要让到麦特集团太难堪而已。」霍南天头疼的想着是不是要将他跟多娜多年前的关系告诉她,可是想到了 最后还是忍住了,怕那样简曼会想得更多。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特别是从这样英俊的男人的嘴里发出来,更是宛若最难抵抗的you惑一般的,任谁都会在他的温柔的言语里化成一滩水。 「你的事,我不想管。」简曼别扭的转过了头,轻轻的说着,好像是吃醋又有一点抱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边她自己听起来都有点别扭。 知道她的心在慢慢的变得软化了,霍南天松了一口气,手指去轻轻的触着她凉凉的脸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娇嫩的耳垂:「你是我妻子,你不管我,谁管我?你如果不喜欢我跟她接触,以后我不见她就是了。」 他的退让,听起来风轻云淡,可是在简曼的心里却如同被潮水般的覆盖,感动无边无际的涌来,他是想要避嫌嘛?她在他的心底果真是这么的重要的嘛? 重要到他愿意不再去见合作方的代表? 她在慢慢的软化,好不容易他才有了这样的机会靠近她的不是嘛?她是那样的单纯可爱,单凭这点就足以深深的触动着他的心脏。
423 怎么知道男人在外面有没有乱来? 「我没说你们不能见面的。」简曼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钻了钻,她嫣红的小嘴里喃喃的说了这样的一句。 她不清楚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嫁作商人妇呢?好像这是她的想法似的。 :「后悔嫁给我了嘛?」霍南天的深遂的眼眸如同探照灯似的,轻易的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会读心术嘛?简曼怔怔的看着他。 :「你不说,以为我看不到嘛?」霍南天的手伸进了被子里,放在了靠她心脏的地方:「我看得见它的。」伸手将她的如海藻般的长髮拔到耳后,在她的脸颊上吻着,气息模煳的说着:「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还是我就是这么的失败,连吃醋发脾气都不敢嘛?我有这么凶的吓着你了嘛?」他在她的心里是怎样的存在他不知道,一点把握也没有。 浓烈的男性的气息靠过来,温柔的印上了她的唇,却又似乎带着一点不甘似的,轻轻的咬着,将那有点发凉的唇弄得有点发热起来,水润柔嫩的,然后再含住了吮.吸,舌尖探了进去,勾住了她的,品尝着她嘴里的每一丝的味道,甜美得让人放不开........... :「不要..........」简曼轻轻的推着他,他的**起来真的是很可怕的,自己根本是吃不消的,况且现在是大白天的,就算是隔着被子她也能感受到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身体明显的变化。 靠得这样的近,一缕缕的香味更加肆无忌惮的钻进了她的鼻腔里,简曼的情绪有点激动,头偏了过去,躲开了他的亲吻:「你刚刚还碰过那个女人,不要再来碰我,你身上都是她的味道........」 她这样抗拒的模样更是让他的下身灼热起来:「你放心,曼儿,我只吻过你一个人的。」将她的小脸捧起来,手指捏着她的小下巴,态度温柔而又霸道:「这么多年来我从不吻女人,你是唯一的一个.........」自从多娜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亲吻过任何一个女人了。不过他永远不会告诉她这件事情的,如果她知道他和多娜有过那么一段,他就更加的解释不通了。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开始解开身上衣服的扣子,多娜的香味还残留在他的衣服上,他的心里也非常的不舒服。 简曼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脱衣服的样子,刚想要说话,就再次的被他堵住了嘴唇,火热而急切的舌尖抵着她的柔软的舌,不断的逗弄着,直到她毫无抵抗之力的不自觉的仰起了头,迎接他的深吻。 西装掉在了地上,再紧接着,是他的衬衫,翩然的落在了床边,简曼被他吻到全身无力,他强力而霸道的吮.吸似乎要将她的魂都给吸走一样,苍白的小脸上,绯红慢慢的晕开来......... 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烫起来,软得快要瘫倒下去了,只给依附着他的宽厚的肩膀,小手触及之处,他的体温滚烫的吓人......... 霍南天看着她,深遂的眼眸里只的她的娇美的倒影,浓到化不开的晴欲,来得这样的汹涌,让他无法把持......... :「我们去洗掉它,你不是说有味道嘛?」霍南天从床上一把捞起了简曼,往浴室走去。 被腾空抱起的身体让简曼回到了现实,现在是什么时候,大白天的,而且她还在上班,这算什么,白天跟老闆偷偷的熘回了家,做着这种令人难以说出口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受不了他的需要,如果这个时候跟着他进去,肯定会被他吃到连骨头都不剩的。 :「不要,我要去公司了,现在我还在上班呢?」简曼挣扎从想要下来,态度坚决。:「而且我头很昏,肚子也饿了,我要出去吃饭,你自己洗。」一起去洗,那多不好意思呀,就算是昨天他们已经那样的,但是真是不习惯呢。 霍南天的声音沙哑着,明显的在隐忍着快要爆发的**,看着她一脸坚持的样子,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把她放在了床上:「等我一下。」说完便走进了浴室。 他洗得很快,换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间的时候,那个小女人已经跑掉了,真是该死,不是让她等着的嘛?霍南天心里总是带着隐隐的不安,什么时候她才能全身心的信任着他呢?什么时候才会毫无芥蒂的跟他敞开心菲的说她心里的真实的想法呢?或许他永远也等来这天的。 简曼随便吃了个面包,她是被他给瑟佑了嘛?那样刺激的一幕就这样算了,他解释其实也是很勉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知道的,自己只不过是看到了那一幕而已。 :「简曼,你在想什么?」白雅推了一下简曼,她今天回到办公室有点迟到了,而且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白雅,我想问你一下?」简曼看着坐在旁边的同事,她的经验很丰富的,只是这种问题要怎样的问出来呢? :「说吧。」白雅一脸的男女问题百科全书的样子,以她丰富的恋爱经验来说,她应该可以当这个办公室里的恋爱顾问了。 :「怎样......怎样才能知道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在外面乱来?」简曼问得有点结结巴巴的,她说完便不好意思的假装喝着水,水杯子拦住了她发红的脸。 「你确定你问的是男人在外面乱来的问题?简曼,你没搞错吧,以你这样的姿色,还有男人会在外面乱来?」 白雅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问题会由简曼这种女人提出来,说真的,简曼她实在是漂亮到一塌煳涂。 如果竞争那也得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才能竞争,还有什么女人能跟简曼这种美得快要冒烟的女人竞争呢?放眼霍氏这么巨大的机构,美女如云的,都挑不出一个来跟她比的,没看这两天她们办公室里的人气升得快嘛?各种早餐,各种零食。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帮一个朋友问一下,她好像很苦恼的样子。」简曼都不敢看白雅了,她问这个问题很奇怪的嘛?事实上她真的是很苦恼的。 :「噢,男人是不是有出去乱来呀,这个学问很深的。」白雅的高跟鞋在地板熟练的蹬了一下,然后椅子就朝着简曼这连划了过来,开始讲述着她的丰富的经验。 :「有好多种现象可以发现的,但是最重要的最准确的一个标准,也是所有人认同的就是如果以前呢他一个星期跟你做三次呢,现在只做一次,而且很勉强,那么就对了,他外面一定有了女人。你的朋友她老公是不是不跟她做了?」白雅拿起旁边工程部的那些人孝敬的零食,撕开了一个口子,开始吃了起来。 :「不做了?」简曼还是有点怔,她有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做.爱呀,夫妻生活有没有?」白雅看了一眼简曼,她不是也有男朋友的嘛?这是在装纯嘛?这样都听不懂? :「噢,有的呀。」简曼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差点没把她的骨架给整散了的男人,还有今天中午他的举动,好像都是想要的样子。 :「还有一种是家花香,野花也香的,家里的做一做,外面的再做一做,反正各有各的味道,现在的小女孩们看见了条件好一点的男人就跟蜜蜂见了糖似的,嗡嗡的,赶都赶不走,这种情况下,最好是直接把他榨得干干的,一滴都不剩。」白雅把饼干递过去给了简曼,旁边的刘美美靠了上来。 「对,榨干他,让他连走路都打着飘,看他还有什么精神对外面野。还有,电话,简讯,留言,最好在他的车子上装上追踪器,看他停在哪个小区里,如果停着超过三次以上,就有问题了,所有的衣服都要仔细的检查,还有各种卡,消费记录也是最好的线索。」说起这种事情,所有的女人都变身成为最利害的侦探一般的,一会儿办公室里便讨论开了。 简曼听着点着头,可是这些她好像都不会呀,怎么追踪,算了吧,想到这些就头疼。 :「我跟你们说,男人都是这样的,听说过嘛?总裁藏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听说肚子都大了,就在霍家的老宅里,听说大得跟城堡似的,这是董事会里都知道的。但是霍总跟以前的刘秘书还有一腿的,以前在顶楼做卫生的一个阿姨有一次就看到了现场版的,后来就被刘秘书给弄走了。」刘美美压低了声音说着,仿佛怕被人听到似的。 简曼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座气势恢弘的大宅子,天空有鹰划翔过,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肚子,她大过肚子嘛? 她为什么会摔坏了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慢慢的从脚底升起,大了肚子的女人,那可能根本就不是她,还有别的女人嘛?而且他的女人不止一个,竟然还有秘书?那个热情的外国女人呢? 她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他的讲述,可是如果他骗了她呢?简曼的心底寒凉一片,是她多想了嘛?这种办公室的小道消息当然不可以信,但是空穴来风,有的事情肯定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她该怎么去查呢?她不想要一辈子都生活得这样的不清不楚,她想要知道她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如果那个住在霍家老宅的女人不是她呢?可是她好像住过的,记忆如同断点般,让她想起来却又想不起来.........
424 你不讲道理 五点钟还没到,可是姑娘们已经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包:「简曼,我要去超市,你要不要去?」白雅最近跟着男朋友分手了,闲得很呢,便招唿着简曼一起去超市逛逛。 简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外面的,楼顶上的那个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下班吧,好像还在谈什么的样子,一想到那个女人也在那里,简曼便有一点郁闷,不等他了,去逛逛也好,省得今天整个下午都在胡思乱想。 慢拾好了东西,时间一到,几个姑娘们摇曳生姿的走出了办公室。 ------------------------------分割线------------------------------ 楼顶的气氛剑拔弩张,谁都看得出来霍南天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眼睛如同冷冷的利箭般的射了过去,一只手正在把玩着电话。 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件事情,并且送走多娜,夜长梦多总不是件好事情。 :「如果我开出的条件你们还不能接受的话,那么请告诉亚当.麦特,我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霍南天的话一出口,便让几个参加会谈的霍氏的股东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而坐在那面的麦特集团的几个人也都纷纷变了脸色,这算什么?他一人独大,其实这样大的工程里,几个大股东跟麦特集团的人早都有了接触的,为了自己的利益总是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但是现在霍南天一句话,不合作了,那么他们收的钱要怎么吐出来?没有见过钱吃进肚子里还往外吐的。 多娜看着会议室里坐在最中间的男人,气势强悍,整个气场强大到无可比拟,他比十年前更加的迷人的。那时候他几乎还只是个冲动而热情的年轻人,现在呢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无比的尊贵与优雅,冷竣坚毅的迷人外表,深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可是现在他的心明显不在她的身上,这一点从这两次她便可以发现了,那天闯进来他办公室的中国女孩到底是谁呢?他非常的紧张她,紧张得不得了,眼底那样焦灼的情绪总是骗不了人的。多娜暗自懊恼的咬了一下嘴唇,看着站了起来的男人,墨色的西装上,扣子上面的「h」发着幽冷的光,她希望以后她的衣服的扣子上也会用钻石拼出一个「h」,所以现在先解决掉让他分心的女人才是上上之选。 霍南天看了一下手錶,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将近二十分钟。现在他就像是走在悬崖上的钢索上一般的。时时都担心有人会认识简曼,如果有人认出她呢?当初他庆幸的是格瑞特的广告几乎都是侧脸的,或者是颈部特写,不然的话就更是麻烦了。 电梯往下一层一层的,她应该等急了吧?像个安静的孩子般的站在车子旁,或许还在生气,今天他有的时候好好的哄她的。 专用停车场里,空空荡荡的,她没来,因为空气里没有她的气息,那种淡淡的仿佛是从她肌肤里散发出来的香味。 霍南天眼光暗了下来,拿出了电话.......... 超市里人来人往的,两个女生推着车,有一搭没一搭的瞎逛着,车子里零零散散的都是一些女孩子的小东西,白雅是个购物狂。 包里的手机欢快的叫着,简曼拿了起来,是他打来的,她接起了电话:「餵?」 清润甜美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张力穿过电波,好像迴响在这偌大的空荡的停车场,她身边的嘈杂跟他身边的安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曼儿,你在哪儿?」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判定着她一定不在公司里。 :「我就在旁边的超市里,跟同事买东西,不然你先回去吧。」反正公寓离这儿也不是非常不远的,她一会儿搭个车就可以了。 :「不行,你现在出来,我过去接你。」声音带着一丝不悦,他的语气不容反抗。 简曼皱了皱眉,这个男人怎么回事的,明明今天做错事情的人是他,怎么口气还这么的不好,她低低的说着:「我还没逛完呢?」说完看着白雅尴尬的笑了一下。 :「有什么好逛的,家里什么东西都有的。」霍南天已经被那冗长的会议和今天她的情绪弄得很烦燥了,现在只想见到她,拉着她回家才是安全的,仿佛外面都是陷进,而简曼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去似的。 :「你讲不讲道理,我不过是出来逛一会儿,我总得有点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生活吧。」简曼开始不高兴起来,这样怎么可以,总不能她就得一套到晚的等着他下班吧,她总得有自己的时间吧。 一听到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生活,霍南天眼底慢慢的变得暴虐而阴郁起来........... 强大的男人向来喜欢控制一切,从生活中所有的事情,到人,特别是自己的女人。况且简曼还是让他动了心的,喜欢的女人,得来又是那么的不容易。他死死压住快要爆发出来的怒火:「那还要多久?我等你。」所有一切让她会想起过去的因素都要排除,他现在很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如果万一遇上了一个认识她的人呢?或者是认识晏文远的人呢?那么他所说的谎话都会被揭穿。因为即使他已经伪造了一切她过去的一切,可是毕竟都是假的,永远都不可能变成是真的。 自己是不是也有点过份,简曼咬了一下嘴唇,轻轻的说着:「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最多再过一个小时行嘛?」她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像是一颗入口即化的棉花糖一般的,溶化在了他的心里,让他瞬时火气全无。他都不得不嘲笑自己是多没出息呀。 :「真的嗯?你保证?」冷竣的面容也逐渐的变得柔和起来,性感的嘴角扯起了迷人的弧度。 :「不会很晚的,我逛完超市就回去了。」简曼看着白雅拿着架子上的盒子正在研究着,她吓得挂上了电话,拉住了白雅的手。 :「白雅,你不是跟男朋友分手了嘛?」简曼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要大,她,她怎么在看这个?购物车里还放了两盒了? :「晚上你又不陪我,我猎艷去,虽然姐姐我不如你的倾城倾国的,但是倾个把男人总是可以的,现在男人都没品的,有的都不带这个,自己准备比较靠谱。」白雅脸上带着笑,拿着安全套的盒子看着,就像拿着一盒糖果似的,一点也不扭捏。 倾城,这个话好熟,简曼的脑袋轻轻的抽了一下,随便便恢復了正常。看着购物车里的除了她的几包零食之外,就是那几盒安全套了。霍南天从来不用那个的,简曼想了想一下子脸就红了。 :「走了,走了,老娘现在回宿命里变身一下夜场女王,然后好好的出去找个男人。」白雅一脸不耐烦,推着车子就往柜檯前面走。 两个人结完,天都有点快黑了,在超市门口互相道别着,简曼目送着白雅上了一辆计程车后,她的嘴角弯了起来。对面的街角,停着一辆商务车,正在慢慢变暗的天色中,发着淡淡的冷光,低调而奢华。是他,心里的甜蜜慢慢的涌起,踏着轻快的脚步朝着对面走去。 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男人英俊而锋锐的五官在夜色里显得分外的魅惑逼人............ :「你怎么还没回去?」霍南天看着她的小脸因为走得急,有点红扑扑的。忍不住探过头去在她的脸上轻轻的琢了一下。 :「怎么放心把漂亮老婆一个人丢在外面,被人拐跑了怎么办?」一半是开玩笑,但是一半却是真的这么想的,霍南天看着简曼的小脸,她的美丽足够打动所有男人的心,刚刚她走出超市的门口的时候,就有几个小青年掏出了手机想要拍她呢。 :「买了什么了?」霍南天看着她提着一大袋子,一边开着车,一边好奇的问着。 :「零食呀,都是一些好吃的。我们旁边工程部的那些人总是拿东西请我吃,我都不好意思了,礼上往来嘛。」简曼看了那一大袋子,应该是够分的,有牛肉干,有饼干,香肠什么的,本来她自己是不吃那些的,不过送人嘛总是要多买一点。 霍南天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工程部的那些男人们想干什么他最清楚了,真是该死。 翻动着一堆的零食,简曼找出了一包牛肉干,撕开了一个口子,拿出了一片塞到他的嘴里:「你尝尝,这个有点辣的,是重口味,听说男人都比较喜欢这个。」她不会选,这个是导购小姐推荐的,她自己也撕了一小块出来,放到嘴里嚼着,果然是很香的,不过是硬了点。 :「怎么样,好不好吃?」简曼一脸好奇的问着。 :「还好。」霍南天的脑子里迅速的转着,要把她调哪个部门里才不会有男人的出现。 简曼的腿在放着一大袋的零食,她还在找着,好像还有另一种口味的,突然一个漂亮的盒子就那样的掉了下来。 简曼捡了起来,瞬时脸红到了极致,这个东西怎么会跑到自己的袋子里来呢?这明明是白雅买的嘛?收银小姐装错了嘛? 姣白的小手捉着盒子快速的想要塞回去,可是却被霍南天的大手握住了。温暖的大手包容着她的小手,然后取走了她捏在手里的盒子。 简曼的小脸更是涨红得快要爆了..............
425 这种东西男人买比较好 霍南天拿着盒子在他眼前晃了一眼,简曼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曼儿,我有没有告诉你,这种东西还是男人买比较好,明白嘛?」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酡红的小脸。 :「这个,这个不是我买的。」简曼低着头说了一句,这下子真是丢脸到家了。听着她小声的辩解着,霍南天眼中划过着一丝异样的光。 她蜜桃般的小脸在这样的夜色里让他更加的想起了两人昨晚的一切,小腹处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该死,他对她是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只是这样的跟她坐在一个车子里,嗅着她身上的那些自然清浅的体香,那浓烈的**就来得兇勐,让他居然有些掌控不住。 拿着那个精緻的盒子,上面写着大颗粒,水果味超强刺激的时候,他的嘴角更是忍不住的往上弯,笑意更是浓了。 「曼儿,我还不知道你喜欢这样的。你每次都哭着喊着受不了的,怎么现在会喜欢这么刺激的?」霍南天意味深长的说着,简曼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的看着他,少知道她在说什么。 霍南天把盒子在她的眼前一晃,简曼隐隐看到上面的字,吓了一跳,赶紧想把那盒该死的东西抢回来,可是霍南天却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有好几种水果味,晚上我们来试你到底喜欢哪一种嗯?」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如同香醇的酒般,简曼的心脏咚咚的跳动着,头更低了.......... 他订的餐厅东西做得自然很可口,一顿饭吃下来也非常的愉快,只是到了最后,服务生为他们上了两盘水果,小巧的水晶盘子里,水果并不多,几片蜜桃,几颗樱桃,还有一小块水果口味的布丁。 服务生恭恭敬敬想要放到霍南天的桌子面前时,男人慵懒的倚着椅背:「都给她吧,她喜欢水果味。」 喝着茶的简曼几乎被茶水噎到了,整个脸几乎都快埋到茶杯里了,却换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分割线----------------------------------- 不远处有个女人正在看着这一幕,现在她是m.c的经理,她的年薪足够让她在这样的餐厅里消费了,今天她带着弟弟来这里开开眼界,也顺便庆祝一下弟弟大学毕业,可是她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真是相当的有趣呀。 应该让方逸好好看看,简曼根本就不是被逼的,她和霍南天相处得多愉快呀。 看着这样的场景邵安琪顿时心里多多少少存在着的一些愧疚感已经荡然无存了。简曼甚至应该感谢她的,看她现在生活得多好,就算是身上一件看着平常不过的衬衣都价值不菲。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各归各位去,她去陪着霍南天,而方逸也应该是她的。 :「那个人是不是我认识的,她怎么一直看着我?」简曼小声的问着,霍南天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森冷,阴郁到了极点的眼神,充满了警告的意味,让与他对视的人不禁毛骨耸然。邵安琪顿时低下了头,切着牛排,好像不太对劲,简曼好像不认识她似的,而霍南天则是那样的一副担心,而急躁狂暴的眼神,这一切都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怎样了? :「没事,大概是看你太漂亮了吧。」霍南天回过头去,风轻云淡的说着。:「水果好吃嘛?」她正用银质的小叉子吃着水蜜桃片,他的话好像又是一语双关,简曼气恼的放下了叉子,看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是想怎样? 「不吃了,那我们回家换另一种口味好不好?」霍南天低低的说着,声音暧昧而you惑............ 回到了家里,简曼飞快的逃回去了房间里,冲进了浴室关上门。现在的每一天对她来说,好像都是新的一样,她都在吸收着新鲜的事物。在办公室里听到的一切她不是不介怀,而是她想要相信他,因为这是一个充满了流言的时代,谎言充斥着人们的生活空间,现在她只想要相信这个男人,因为除了他,好像再也没有别人的。 霍南天的手指拈着那盒写着大颗粒,强烈刺激的安全套,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更是深了.......... 白色的丝制睡衣穿在她的身上,外面披着件空空大大的长袍,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髮,洗完澡的她像个小仙女似的赤着脚就跑了出来,头髮仿佛还带着未干的水气。霍南天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看到她之后,笑着对她招了招手,简曼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怎么今天不想等我就自己先走了,以后就是要走也要先给我打个电话知道嘛?」说完执起她的白嫩的小手,轻轻的咬了一口,好像是惩罚似的,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掌握到她所有的行踪。 :「白雅跟她男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所以就约我去逛逛。」简曼吃痛的收回了手,这个男人是属狗的嘛?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你不是说这个是她买的,她刚刚和男朋友分手就买这个,简曼,我可不可以怀疑是你撒谎了?」霍南天低低的笑着,玩味的看着她,手上拿着那盒大颗粒。 :「真的不是我要的。」简曼简直想一头撞到墙上去,真是丢死人了,怎么会这样呢? :「就是你要的也没关系,我喜欢你的热情曼儿。」霍南天俯过头去,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 :「不是我,是白雅她晚上说要去猎艷的,真的不是我的。」简曼心里嚎了一声,她有那么的欲求不满嘛?没有吧。 :「那她大概是想着自己有了一个激情的夜晚,那么也不能让你落空呢?可是宝贝,这个东西你确实你受得了?」霍南天轻轻的咬着她的耳朵,细腻的吻着她的脖颈处柔嫩的肌肤............ :「霍,霍南天..........」简曼结结巴巴的说着,她可以感觉到那摩擦着她的柔软的隆起正以越加灼热的速度膨胀着。 :「叫我南天。」他低低的命令着,这样的感觉真的是棒极了,他好像真的有了一个家,温暖而令人驻足,有一个漂亮善良的妻子,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电视,这一切他以为只是离着他很远,那种平凡的幸福不是他想要的,可是往往得来的时候却比任何的时候都要珍惜。 :「曼儿,我想要你,现在就要。」他的语气不容反驳,游离在她身上的大手也开始由上而下不安份的动了起来.......... :「我们........看一会,看一会.........电视吧.........」他的手时重时轻的揉捏让简曼连唿吸都不稳起来,虽然她不排斥这样的事情,虽然她也得到了欢愉,可是这个男人的**太可怕了,总觉得会伤了她似的,让她忍不住想退却。
427 你把你的朋友又卖了一次? 「霍先生,其实这次我来是有件事想要请求你的,我想你能帮我最后一次。」霍南天的话调让她觉得很不妙,非常的不妙,他似乎在生气,可是自己已经来了,就要放胆的试一下。就是因为自己的胆子够大,现在她才是m.c的经理,也是她胆子够大她现在才可以有机会和方逸平等的站在一起,所以她想要争取一次。 霍南天并没有回答,只是抽着烟,吐出了烟圈,举手投足带着冰冷的气息。他甚至不屑多看她一眼。 「我答应我永远也不再见简曼,但是作为交换,我希望霍先生为我的弟弟在霍氏安排一个职位,他很优秀。」邵安琪咬了咬牙,开了口。 现在大学毕业生多如牛毛,就她弟弟这样的学歷,只怕是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她就这一个弟弟了,她一定要为他也争取一个好的未来,霍氏的工作自然是多半年轻人梦想的,福利好,工资也高,晋升的机会也非常的大。 霍南天把手上点着的还剩半支的烟按在了菸灰缸上,身体向后靠在了转椅上,刚刚还是淡漠的眉眼转瞬间便染上了暴戾之气,原本深沉冷竣的眼眸里散发出了寒凉的气息,硬硬是将整个室内的温度降下了几度,让邵安琪不禁哆嗦着打了一个寒颤。 温暖动人的白衬衫下,掩饰不住他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冷冽的气息,他的残暴而狂妄的不可一世的本性是天生的,是从他的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的,那强大而冰冷的气场扑天盖地的涌过来,让邵安琪冻到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我没理解错吧?邵小姐,你把你的朋友又卖了一次?」涔薄的嘴唇里吐出的话如同最伤人的刀子,毫不掩饰的割破了邵安琪的自尊。 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只是想替自己,替自己的家人争取一下好的生活,可是就要被这个男人这样的讽刺与打击? 邵安琪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急促的说着:「霍先生,我只是想替我弟弟找一份工作而已,如果您不答应的话,我亲自去求求简曼。」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希望能打动霍南天,这也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霍南天坐在椅子上,与邵安琪对视着,可是这样的眼光兇残,没有一丝人性的,他的眼中如同有千百只最兇勐的飢饿的狼般,想要冲出来将她撕碎,吞噬,连一点渣都不剩,这样的眼光让她邵安琪双腿发软,浑身都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你最好能够安分守已,不然我会让你不知不觉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连你的弟弟一起。人们会认为你们移了民或者什么的,但是事实上你们可能移民到了地下了,邵小姐我的话你听懂了嘛?只要你再出现在我和简曼的面前一次,后果你确定你能担得起?」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动作没有变,依然是慵懒的倚在椅背上,整个人陷入了正午最强烈的太阳光线之中,可是他身上的寒凉与暴虐之气早已让温暖的太阳的光线变得冰冷刺骨。 自取其辱,邵安琪强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泪,这算她自取其辱嘛? 简曼跟着他过上了最好的生活在,而他也得到了简曼,这不是皆大欢喜嘛? 她不过从这样圆满的结局里分出一点胜利的成果来,霍氏有多少的员工,她不过是为弟弟争取一下而已,可是眼前的男人却如同天下最吝啬的人般,看着她的痛苦却不给予一点点施捨。想起了弟弟还在家里兴奋的等着她的好消息,想起了父母现在总算是可以在亲戚面前直起腰板说着女儿是多优秀,可以为自己的弟弟找到好的工作,想起了那些亲戚们的羡慕中还带着怀疑的眼光。 她该怎样回答呢?她以为这件事情很简单的,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霍南天会拒绝她。 贪得无厌的女人,霍南天的眼光带着轻视,一个小小的工作并非难事,可是他就是不想答应她。 这个女人拿着与简曼几年下来的朋友的感情来做交易,他答应了她一次,可是她却还是来了第二次。这样的人总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所以霍南天拒绝了她,并且非常的讨厌这个女人,拿着朋友的信任做交易,她能有多高尚呢?如果简曼有这种朋友才是危险,她会出卖她一次,两次,以后就会有更多次的。 「你可以走了,不过,你最好是记清楚我刚刚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要漏掉。」霍南天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他没心思再跟这个噁心的女人谈下去了。 休息室里的轻轻半掩的门里,一只双深褐色的眼睛闪着极度兴奋的光........... 顶级学府的学歷不是凭空掉下来的,入侵了霍氏庞大的员工资料库,深褐色眼睛看着这一切,她的资料全部都在这里,却是简单得可怜。 从霍氏的内部人员资料库里提取出来的资料,叫做简曼的只有一个,因为多娜敏感的察觉到,刚刚在霍南天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说的简曼很可能就是那天突然跑上来坏了她好事的那个女人,所以她把霍氏几千名员工统统的资料通通处理了一遍,才得到了手上的这一份。 上面有着一张女孩纤细秀气的照片,多娜的手指紧紧的捏着那份列印出来的资料,就是她,没错的。 背景一片空白,只是在前几天办了入职,而且她的婚姻状况是已婚。 霍南天不碰结婚的女人,他玩女人,但是很讲自己的规矩的。而这个女人的身份竟然是已婚,这一切都充分的挑起了多娜的好奇心。 如果她是霍南天的妻子呢,为什么她会在一个小小的行政部里工作,霍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工作呢? 如果不是霍的妻子那就更好玩了,哪个丈夫会容忍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偷情,再说了,霍不是还有一个住在城堡里的女人嘛? 有时候不必自己动手的,这些复杂的关系便足以让那两个女人相互厮杀。 只是到底霍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呢?看得出来他现在很紧张她,所以借着城堡里的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除了这个简曼,那么霍南天自然不会再喜欢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了,因为男人最讨厌的便是女人的不听话,特别是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然后便再也没有人跟她争霍的宠爱了,他还是会再回过头来喜欢她的。 纸张上女孩的面容娟秀沉静,多娜的指腹慢慢的手力,捏碎了那张纸,连同那美丽的面容都在她的手下慢慢的被摧毁......... ---------------------分割线------------------------ 霍家老宅 即使是将近六个月了,她的身子依然是很瘦,吃再多的补品都没有让她洋溢出那孕育孩子里时的成熟而迷人的风韵。 她已经整整快一个多月没有见到霍南天了,自从简曼从这里偷偷跑掉之后,他好像收了心,带着她参加各种的宴会,可是后来他就算是回了城堡里,再也不会见她,甚至不跟她多说一句话,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如痴如狂的爱着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回报,她为他毁了身材,现在肚子已经开始大起来了,不见了昔日纤细的腰身,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淡淡的斑点,虽然家庭医生一再的保证着,这个以后会没有的,倒消失的,可是她依旧担心,自己的皮肤。 可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女为悦已都容,可是她连这个都没有,或者是要等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他才会来看她一眼吧。可是那时候不正是一个女人最丑最脏的时候嘛? 有了孩子是幸运的,他答应生下来便给她一个名份,可是为了这个孩子她再也不得跟着他享受那疯狂的情爱,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碰大着肚子的女人的。 心烦意乱到无法控制的想要骂人,想要打人,想要把这金碧辉煌的屋子给烧毁掉,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她要保持着最美丽优雅的姿态,作为未来的霍家主母,她不能失礼的。 他最近住在哪里?他身边到底有什么样的女人在陪着他,像他这样的一个嗜欲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晏倾城咬着嘴唇,绞着自己的长裙,几乎快要绞烂了。她只能安慰自己,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这一切就好了。 「倾城,你跟南天跟他说一下,文清今天会拿着一个文件去找他,让他签一下。」电话里晏以道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意味。 在他的眼里,霍南天早已就是自家的女婿了,那么跟霍家的银行也跟自家的一样了,虽然他送上去的文件手续上不是很齐全,但是批这样的一笔免息的贷款应该没有问题的,霍家不差这三瓜俩枣的。 :「爸,我...........」晏倾城话刚到口中,便又咽了下去,母亲到现在还是那样的,虽然比以往有地位了些,但是总还是二房的身份,如果自己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的话,那么自己的母亲在家里肯定是更没有地位的,而且父亲也不可能把公司交给她的哥哥的。 现在股份兄妹几个里股份里大的还是晏文远,他是死了,但是简曼继承了那些股份,早在结婚前晏文远便做好了所有的手续,当时差点没把晏以道给气死,虽然简曼坚持不要,但是事实上她已经是晏家除了晏以道外最大的股东了,所以她总是要替她哥哥与母亲争取一下的。 :「好吧,我跟他说一下。」晏倾城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她是不是真的应该亲自去看看霍南天呢?昨天刚刚好拿了身体报告,孩子一切都好,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跟他聊一聊,自己总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的。 长长的貂皮披风,设计感十足的宽檐的帽子,这一身打扮不细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她是个孕妇,化了个淡淡的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果然是美不胜收,这样的打扮他应该会喜欢吧,如果单以一个孕妇来说的话,她算是最美的了。司机发动好了车子,车子里暖气十足,晏倾城一副女主人的口吻:「去南天的公司吧。」 休息室里,暧昧的气息正在四下的蔓延着,简曼想着自己在下午昏昏沉沉,腰酸腿软的被他一个电话的叫了上来之后.......... 「舒不舒服?」霍南天温暖而充满力量的大手正沿着她的脖颈往下,一寸一寸的细细按摩。 珍贵的精油在她莹白如玉的背上慢慢的渗透进她的细腻的肌肤里。大手力度恰好的揉捏着她瘦削而圆润的肩膀。 「这是什么,好香呀。」一阵阵香味传他散发着热力的手心传来。简曼趴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好舒服,如果哪天这个男人要是破产了,他去做个理疗师应该也是很赚钱的,而且他的体力bt的好,肯定会有很多饥渴的女人扑上去想想都觉得可怕。 「玫瑰精油。」他从旁边的桌子上的小瓶中再倒出一些,缓缓沿碰着她的背往下推拿着。 这个玫瑰精油,产自喜欢玫瑰的人们心中的圣地。传说在刚刚创世之初上帝在分配土地时,保加利亚人来迟了,软磨硬泡之下,上帝决定赐予他们自己的后花园。上帝的后花园缀满玫瑰,于是保加利亚就有了世界上最着名的玫瑰,这其中最着名的是卡贊勒克的玫瑰谷。 在精油满大街可见的情况下,真正的产自卡贊勒克的精油已经是比黄金还要贵,特别是一些有着百年歷史的小作坊,量少而精,两百毫升的小小一瓶在市场上的售价已经超过两千五百美金。这是名符其实的液体黄金。纯精油经过细心的调配,用来给女孩做保养最好不过了。 霍南天发现这简曼很容易就累了,昨天玩得太疯了,今天总是担心着她受不了的所以弄来了这个。 她的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可以堪称完美,细腻得边一丝毛孔都见不着,他爱抚过每一寸光滑柔腻的肌肤。 「我听人家说有的精油是可以直接吃的。」简曼歪过着看成着神情专注的男人,他长长的腿跨过她的臀.部,半跪在她上方,专心的给她按摩着她还酸痛的肩背。 她享受着这样的按摩,直到男人的手开始不规矩了起来。
428 谁给你这个权利来这里找我的? 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线慢慢的往下,轻柔的抚摸着她浑圆娇翘的细白臀瓣。:「霍南天,你不乱摸。」 她转过头去,娇嗔着想挣扎下来,这个男人,美名其约的为她按摩减轻一下酸痛,可是他竟然还是趁机占她的便宜毛手毛脚的。 慢慢的揉弄着她的娇.臀,感受着那绝佳的手感,一边正经八面的跟她说着:「这个得全身均匀的按摩效果才好,可以改善女孩子的很多小毛病的。」 一点都不顾她的抗议,轻揉慢弄着。 「这个玫瑰精油据说还有催.情的效果,你看这样你都受不了,是它的效果好,还是我按摩技术好?」 晏倾城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走,内心里充满了莫名的兴奋。 总裁办公室外面有一个小小的秘书室,远远的便看到了一个贵妇人昂着头走了过来,宽宽的帽沿遮住了她的眼睛。 秘书紧张的走上来前去,楼下的保全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让人上来了,这个时候没有人有预约的呀。而且总裁极有可能在忙,刚刚楼下的那个简小姐上来的时候,他亲自跑到了电梯前面接的。 「请问您有预约嘛?」秘书尽职的拦在了前面,现在她算是看清楚了,霍南天这种男人根本就不会多看她一眼的,甚至连她以为的露水姻缘都不会有的,所以她便安安份份的做她的秘书,保住她的这份高薪工作才是,反正霍氏还有大把的合适的年轻人的。 晏倾城知道霍南天的办公室是不能随便进了,甚至连电梯都上不来,所以让着霍家的老司机送了她过来。 这个司机是霍氏里的保全都是认得了,他曾经给霍南天送过几次东西。:「我是他的未婚妻。」 晏倾城抬着下巴,冷冷的说着。 一个秘书而已,有什么好啰嗦的。 「对不起,霍总现在有很重要的客人,他吩咐过谁都不能进去打扰的,不然请您先坐一下,我去通报一下好嘛?」秘书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穿的,戴的确实都是价值不菲,难道是真的? 那个简小姐只是总裁的情人,这个才是正室,那现在怎么办,让她闯进去,霍总肯定会非常的不高兴,可是如果不是这位所谓的未婚妻去的话,那么她会很不高兴。所以只能她先硬着头皮进去了。 晏倾城在别人面前显得神气十足的,但是到底心里没有太多的底气的,也怕随便进去会让霍南天生气,便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最近重要的客人我是知道的,那你去跟他说一下,就说是我来了。」晏倾城摘下了帽子,精緻的脸上带着高傲而疏离的表情。 怪不得总裁喜欢那个简小姐,说真的,简小姐真的是比她好看呢。皮肤,五官,甚至身形都更迷人,连说话的声音都让男人听着心头一颤一颤的。 休息室内,简曼都快要睡着了,因为她光裸着身体,所以霍南天调高了室内的温度,宽厚的大手在发也的腰间摩娑着,拇指揉着她的两个腰眼,简曼眼神迷离,舒服的轻轻的喘着气。 「舒服嘛?宝贝?」她浑身已经慢慢的呈现出了淡粉色,乌黑的头髮着最柔软的光泽,如海藻般的披散在了雪白的床上,趴着的时候,露出了小半个侧脸,尖尖的下巴,红润的嘴唇难耐的轻轻咬着。 很舒服,简曼点了点头,虽然他的手总是伸到了一些令人害羞的地方,可是真的是很舒服。 白色的衬衫袖子被他卷了起来,西装外套早就脱下了,领带也扯下了,扣子打开了两颗,猩红着眼看着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美丽身体,完美的线条,特别是从纤细瘦削的腰线往下到那圆翘的美图臀,细如白瓷般。 「几点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喘息与颤抖。 「快三点了。」霍南天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后背,被精油滋润过的肌肤更是让男人疯狂,揉捏着她的翘臀,引来简曼的轻轻的挣扎。 他为她按了快一个小时了呢,可是小女人似乎很享受的感觉,所以他还是慢慢的揉弄着她的背。 「以后不能这样了。」简曼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了松软的枕头里,这算什么,在上班的时间里,她偷偷的熘到了顶楼,享受着老闆的按摩。 「怎样?是这样?还是这样嗯?」 「真的不要了..........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知道的,我可不想现在累坏了你,那我晚上怎么办呢?」霍南天俯在她的身上,细细的吻着,看着她的脸色变得绯红。 整个房间里,她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是她身上的香味,还有那动情时的诱人气息都在慢慢的瀰漫开来........ 这算是逗弄着她呢,可是自己却好像更受折磨,或许是因为昨天已经累坏了,她的唿吸开始慢慢的沉了起来,睡着了,在他这样的卖力的情况下,这个女人竟然睡着了,而且舒服的打起了小唿噜,声音很轻很细的,如同小猫一般。 扯过被子盖在了她光裸迷人的身体上,有人在敲门,声音非常的轻,小小声......... 霍南天走下了床,拉开了门,走了出去。冷竣的看着一脸小心冀冀的秘书,没有重要的事情她应该不敢打扰他的,所幸那个小女人已经是睡着了, 「外面有一个小姐,就是您的未婚妻,我没见过,所以不敢让她进来,霍总您要见嘛?」秘书说得非常的谨慎,如果她是呢,她拦着自然有点失礼了。未婚妻?霍南天的眼底慢慢的变得冰冷而骇人。 他走出了办公室,秘书跟着走了出来,他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他永远都不会让简曼再去见到晏家的人的,甚至是边晏个姓氏都不能让她再听到,所有的可以勾起她回忆的东西都会被他控制起来,远离她。现在,她是他的曼儿,而不是别人的简曼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外面的精緻的沙发椅上,坐着的果然就是晏倾城。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脚步缓慢,却带着冷清和肃杀。 白色的衬衣衬着他俊朗的模样,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穿这样的白色,随着他的移动,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玫瑰的香味,这里没的玫瑰花,可是这样迷人的香氛却是很明显的从他的身上传来的,他不用香水,更不可能用的玫瑰香味的香水。 所以她可以断定这种香味来自于女人,晏倾城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下他的办公室的门,已经被他紧紧关上。他害怕她看到门里的人? 霍南天的眼光冷得像冰一样的:「谁给你这个权利来这里找我的?」 晏倾城回过神来:「我..........」 她艰难的站起身来,咬着唇,慌忙的解释着:「我,我父亲说文清今天会过来找你,有份文件想让你签一下。」 他的神情让她有点害怕,小脸煞白,怔了一下赶紧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张纸:「南天,你看孩子发育得很好,我想你看了应该会高兴的。」如果她捉不住他的心,那这个孩子总是他的骨血,总是会讨他喜欢的吧。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自然是非常的好,而且她已经睡着了,不会这么快的起来,可是霍南天的心里就是有点害怕似的,想着她如果一会儿起来了的,万一她撞见了,这种可能牵扯着他疼痛的心脏,他从上帝的手里偷来了幸福,可是却得时时的担心失去。 「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准踏进霍氏,不止是你,所有晏家的人都一样。如果晏以道要钱,我给你的卡已经足够了。」他的话里带着轻蔑的味道,他看不起她的家人,她的父亲,她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包括她手里的那份报告里那张彩色的照片,那个已经成形的小小的胎儿也不能引起他的一丝注意与喜欢。 晏倾城身体勐然一僵,小脸闪过一丝的凄楚,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做到如此的份上了,可还是不行。他在秘书的面前给她难堪。 「可是,南天,我们家是在嫁女儿,不是在卖女儿............」晏倾城有点哽咽起来,这几个月她的生活如同坐着过山车般的,从被他选上,到成为他的女人,到简曼的出现抢走了他所有的喜欢,到她怀孕。
429 怕我的宝贝太饿了,餵不饱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人生还能这么的起起伏伏,可是再怎样他总是不喜欢她,甚至连碰想碰她,从不主动的多看她一眼。 「这个我都不关心,记住不要再来了,你还有所有的姓晏的都在内。」霍南天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走回了办以室。 「南天.........」晏倾城手里拿着那张纸,却唤不回男人回头多看她一眼,眼泪大颗大颗的跌落在了她的披风上。 「他的办公室里的客人是谁?」晏倾城回过头去,看着秘书,冷冷的问着,眼神里充满了仇恨与幽怨。 除了霍南天,谁也不能给她脸色看的,简曼已经自己跑掉了,所以她一定要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谁成了他的新宠,谁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让他的这样的时间里,衣衫不整的跑出来把她赶走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的,霍总是自己去接她上来的。」秘书心里犯着咕嘀,这算什么,她不敢自己问,却来为难自己。好的秘书第一条便是不多话。 「我就是要你说。」晏倾城目光兇勐的看着秘书,在霍南天身上受的气,让她急切的想在别人的身上发泄出来。 如果连个秘书都指挥不动的话,那她以后凭什么当霍家的主母呢?霍氏以后也是她肚子里的这个宝宝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安排总裁的一些会议,行程与时间,还有一些预约的登记,而这个客人是总裁自己安排的,根本就没有经过我的手里,我怎么会知道呢?」秘书小声的回答着,看样子她真的是有了总裁的孩子,所以刚刚霍总并没有否认,所以这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主呀。 幸好自己及时看透,否则还有多少苦日子过呢,虽然今天霍总空着白衬衫让她也想直流口水,但是他真不是她能拥的。 「那客人是女的吧?几岁?」不知道姓名,但是她看见了总是知道是男是女,总能知道大概几岁吧。 「这个,您太让我为难了。」秘书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晏倾城的眼睛跟喷火似的,好像快要把她吃掉了。 「你说了就不为难,不说才真正的为难。」晏倾城坐在了沙发上,大有一副你不说清楚我便不走了的架势。 「那我问你点头可以了吧。」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了,这个秘书,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她开掉。 「是个女的?」点头.......... 「很年轻?」点头........... 「很漂亮?」点头........... 「比我漂亮?」到了最后一个问题,秘书连忙摇了一下头,这个怎么敢点头呢,虽然这个头她点得很违心。 不过就是个小女孩,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魂不守舍的,多半就是个骚得要死的小妖精,才会让男人这样的着迷。 晏倾城看了秘书一眼,突然温和的笑了起来:「我也不是故意要生气的,现在我有孕在身,南天这样的男人自然是少不得有小姑娘见钱眼开的想往他身上扑,有时候真是拦也拦不住的,这样吧以后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这个电话好不好?」 从披风里伸出了一只纤素的手,上面涂着紫色的甲油,从随身的小坤包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银色的小卡片,上面写着晏倾城,还的一串数字,想必就是她的电话号码。 「总裁的事情我都是不过问的,我只负责工作上的一些时间安排而已。」秘书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这种事情掺合进去会害死自己的,这其中的利害她还是知道的。 晏倾城的手探进了披风内,折下了自己衣服上的一枝胸针:「你平时工作的时候也是够辛苦的,年轻的姑娘没有一两件像样的首饰怎么行呢?」 胸针不是很大,黄钻闪着迷人而耀眼的光芒,霍家的东西肯定是价值不菲的,这个大概得她好多年的薪水的吧。 晏倾城得意的看着秘书眼睛里的变化,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抗得了钻石的吸引力吧? 她平日里无聊,总是会在珠宝店里瞎逛,或者是看一些图册喜欢的便勾了下来,霍南天在钱上倒是没有小气过,由着她花费,甚至连她的母亲有时候拿着她的卡去用时,金额很大他也从不过问过。所以这个黄钻胸针送人她也不觉得心疼的。 趁着秘书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这就拜託你了,现在的小姑娘如果只是玩玩的还好,只怕是心眼都坏,想要破坏别人的婚姻呢。就请你帮我多费心了,我自然也不可能告诉南天的,以后我们的好日子还很长是不是?」 晏倾城在暗示着她们可以配合很长的时间,毕竟没有多大的错,霍南天不会随便的换人的,而自己生完孩子后也就是名正言顺的霍夫人了,那么她们结成同盟,一个可以得到应有的好处,一个可以得到自己丈夫的第一手的行踪与动向,那真是各取所需要呀。 手里的胸针与卡片都被她拽得紧紧的,秘书矛盾的看着晏倾城穿着华丽的皮草披风,慢慢的走进了电梯,离开时对她轻轻的笑了笑,可是她怎么都觉得那个笑容意味深长.......... 办公室里,霍南天看着送上来的那些文件,心里却想着那个还在松软的棉被下沉沉睡着的人儿,她刚刚没有醒过来,他进去看她的时候,她唿吸均匀,睡得安稳极了。 他苦笑着,自己现在竟如同一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般的,连一点点自制力都没有了,就是那样看着她怎样都不觉得腻,现在一颗心都被她勾走了,随着她的唿吸起伏上上下下着。 她对他越来越没有戒备,也越来越依赖他的。他为这种改变欣喜若狂着,那种出于全身心的不设防的信任来得有多么的不容易。 只有他自己清楚,所以他更加的珍惜,也更加的患得患失起来,就想把她圈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记起,不去回忆。现在的她过得很快乐,霍南天自私的想着,这样对她其实是最好的,他花尽所有的心血,只愿让她一辈子在他的呵护下,如花儿般的尽情的绽放........ 舒服的睡了一个觉,简曼迷迷煳煳的睁开了眼,不对,这里不是家里的大床上,真是要命,她心里低低的嚎了一声。 想起了今天吃完午饭回来,刚刚和小姑娘们一起在瞎聊着,一边整理着资料,便接到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说着有个好礼物要送给她,要她马上上楼去,她听着他的声音很愉悦,也便悄悄的熘上了楼,今天他空着白衬衫的样子别提有多迷人了,害得她想了一个早上了。 他早早的就在电梯口等着她,她一出了电梯便被他拉进了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手里的小小的瓶子一打开,香气慢慢的挥发出来,那种香气即是清淡的,但是又是热烈而浓郁的,很奇特而诱人的香味,自己被他的深遂的眼睛看得都犯了迷煳,直到被他剥光了衣服,趴在床上享受着他的按摩,真是享受极了也舒服极了,后来她就这样的睡着了。 房间里的暖风徐徐的吹着,简曼急忙下了床,找了自己的衣服,快速的穿了起来,再一看时间已经快要五点了,这一觉她竟然睡了两个小时,现在她好像有点睡眠不足的样子,再这么下去,她估计会少活好几年的,夜里都被他折腾得快要起不来了。 休息室里的门被悄悄的打开着,霍南天的嘴角扯起了性感迷人的弧度,背后的人蹑手蹑脚的走上过来,纤细柔软的胳膊绕到了他宽厚的肩膀上:「你怎么不叫醒我,害我睡了这么久?」 她的声音甜美娇糯,带着一丝的嗔怪,听得他连骨头都快要酥了。这才是她原来的样子嘛?跟那个晏文远谈恋爱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这样的撒娇着,因为她做这一切的动作都是这样的自然,仿佛做过好多次了一样。浓烈的嫉妒让他快要受不了了。 「你自己这么的懒,还能怪我嘛?」霍南天双手将她往前一拉,按在了自己的腿上,睡饱了的女孩如同被雨露充满滋养的花儿般,吐露着诱人的芬芳......... 双手揽着他的颈,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想睡觉呢?」 怀里的人低着着,霍南天的整个心里柔情泛滥着,恨不得将她揉碎小口小口的吃掉,可是不能,他只是抱着她,低低的哄着。简曼抬起眼看着眼前俊朗到了极点的眉眼,气不过的在他下巴小小的咬了一口,:「以后不能这样了。」不能夜夜笙歌了,这样太疯狂了。 霍南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清冽的眸子勐的猩红起来,带着浓烈的**压住了她的唇。充满磁性的嗓音低哑的说着:「我是害怕我的宝贝太饿了,餵不饱,所以我要让你吃个够才行........」她的嗔怪却换来他的调笑,倾刻间让简曼脸红心跳。 「不跟你说了,我要赶紧下去了,一会儿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她们说呢。」自己这样的突然消失了一下午,估计一会儿下去得让她们三堂会审了,而且她现在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却非常令人难以忽略的玫瑰的香味,真是头疼呢。 「我已经让你们部门主管签了字,你今天算是出公差去办事了,没人会查你的。」霍南天在她有脸上偷了一枚香吻,手上还有两个文件,看完了就可以回去了,今天她睡得很香,可以带她到郊外吃点野味,散散心。他总是有办法让她的生活里充实而饱满,让她每天接受着不同的事物,忙得没有时间与力气去想起过去........
430 些许幸福也有些许担心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邵安琪坐在椅子上,苦恼的看着弟弟的简歷,她的弟弟无疑是个优秀的男孩子,但是并非优秀到可以进入霍氏的核心部门。可是她已经在家里人面前夸下了口了,说她有办法给弟弟在霍氏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当时父母的喜出望外,弟弟的满心欢喜与崇拜的眼神。 春节时那么多的亲戚都会来,问起了这个事情她该怎么办呢? 她以为她的手中握着足够的筹码可以跟霍南天谈,可是那个男人真的是一个冷血至极的男人,他得到了简曼之后便翻脸不认人了,虽然自己再一次的跟他提出要求是有一点点不守信,可是安排一个工作对他来说真的是易如反掌,可是他就是冰冷的拒绝了,没有给她一点点机会。 有时候人性就是如此,例如邵安琪,因为尝试甜头,她就想再一次的去跟霍南天谈交换,这样的女人的心总是满足不了的,这也是霍南天为什么拒绝她的原因。 而且这样的一个朋友如果放在简曼的身边就如同一个定时的炸弹一般,所以才让霍南天在那天放了狠话。 「邵经理,麦特集团的多娜小姐已经来了。」助理推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蜜糖美人。旗下那么多的模特与明星,可是在这个女人的光芒下仿佛都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她的美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耀眼而热烈.......... 把手上的简歷推到了一边,带着职业性的笑容热情的站了起来:「你好多娜小姐,您这么的美丽,我都不敢为您推荐代言人了,我们这里的所有的女孩加起来只怕也没有您的美丽呢。」 女人总是受不了别人的夸奖,多娜也是一样,即使知道邵安琪说着有一大半是客套话,但是还是非常的受用,毕竟她对自己的美丽非常的自信。 会客区的小巧的沙发上,邵安琪拿起了图册:「这次的您与霍氏的城市空气净化处理的整个工程听说耗资巨大,而且主要的技术来自于麦特集团,那我为您选的代言人是新一代的号称氧气美女的叶梦芽小姐,她没有任何的人工修饰过,绝对的清新自然,非常的符合。」 那是一个巨大的工程,霍氏能竞标拿到这样的工程,自然是与霍家的雄厚背景脱不开干系的,但是核心技术还是要依靠麦特集团来提供,当然也有别的集团有这样的技术,但是麦特集团显然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干练的短髮,贴身的职业装,说着的滴水不漏的场面上的话,这个女人倒是个做事情的料,她的胆子可真是大,怎么敢去跟霍谈交易呢? 霍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就算是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再是贪婪她的身体,但是在原则的事情上是从来不退让分毫的,可见那个叫简曼的在他的心里还真是有点不一样,才让他放下了身段跟这个女人进行了交易,但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今天她来就是要搞清楚这一切。 「邵小姐真会说话,其实我能跟霍氏合作是有渊源的。」多娜的中文非常的不错,事情上她算是一个高智商的女人了,只是太过自信了一点。当年她迷上了霍南天,所以认真的学了中文。 :「愿闻其详。「邵安琪倒了两杯咖啡,其中的一杯放在了多娜沙发旁的小茶几上,慢慢的咖啡的香味迷漫了整个房间。 :「我和霍是旧识,说得更明白一点,我是他的初恋。」多娜骄傲的抬起了下巴,直到她知道霍南天是整个商业帝国的主宰时,她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一件多蠢的事情,但是同时也深深的骄傲着,因为她是霍第一个吻过的女人,那她就是他的初恋没错的。 男人都忘不了初恋情人,即使现在他暂时被别的女人迷晕了头,但是假以时日,他还是会回到她身边的。 邵安琪眼中带着震惊,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也让她有点消化不了。 简曼的小姑子是霍南天的未婚妻,然后这个女人是霍南天的初恋情人,最后她眼前这位明艷得如同正午的太阳的女人竟然是他的初恋,那简曼现在算是什么呢?情人?爱人?女朋友?或者最难听的情妇? 这一时间边邵安琪也蒙住了,她非常想接近一下简曼,看看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是她不敢,而且简曼很不对劲,好像都不认得她似的。 「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吧,邵小姐,我知道你有一个弟弟刚刚毕业。麦特集团在这儿的工程处肯定也是要招收很多人的,他的专长是信息管理与採集,我可以为他弄来一个非常不错的职业,与非常优厚的薪酬。」多娜说完了停了下来,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虽然不是什么很不错的咖啡,口味也不是那么的正宗,但是在这样的公司里也算过得去了。 邵安琪的心上上下下的跳着,她大概能猜出来多娜想要干什么,她不想去做什么事情与霍南天相牴触的,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开出来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诱人得几乎让她无法拒绝。或许霍南天只是吓吓她而已,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他总不至于真的杀人吧。 心里的天秤的摇摆不的定起伏着,嘴里发干,嚅嚅的张开了口:「你想要做什么?」 :「放心邵小姐,我要你告诉我所有的事情的经过,就这样。」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多娜想要知道关于霍南天与那个纤弱的女孩间的一切故事,这样她才能找到关键点,一举击破。 「我知道的其实并不是很多。」当一个出卖者,其实内心都是受着煎熬的,邵安琪痛恨着自己总是要去担任一个出卖都的角色,但是没有法,她只是想让自己过上好的生活,想要帮助一下她的弟弟,因为这样的年轻人在这样的城市里,想要找到一个好的工作实在是太难了,她不想自己的弟弟也跟着他的那些同学一样,整天挤着地铁奔波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找着一份勉强能过日子的工作。 她自己便是这要样走过来的,太苦了。 「我也不想知道得太多,你只要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就好,咖啡冷了,帮我换一杯吧。」多娜自信满满的,她一定会说的,而且说了之后便不会再拒绝她提出的任何合作了,因为只要脚踏进了贪婪的**沼泽的第一步,那么便永远也伸不回来,只会越走越远......... --------------------------------分割线------------------------------------ 书房里,桔色的灯照着整个屋子里暖暖的,简曼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书,霍南天专注的看着电脑上的资料,他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她喜欢他,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喜欢和依赖,没有应酬的时间里,他们就算是这样的安安静静的相处都让他觉得心里踏实无比。 室内的光线投射在她的身上,黑的发,红的唇,白生生的面颊带着一点点粉扑扑的感觉,这些日子以来,她的食量变大了一点,所以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的丰润,倒是没长出什么肉来,只是感觉气色好了很多了。 长长的宽大的睡袍下,玲珑有致的身子总是让他在入夜时分便开始陷入疯狂。 目光慢慢的开始变得灼热,失重的灼热感一点一点的往下坠,他懊恼的低低诅骂着,这两天她身上不方便,他根本就不能要她,才两三天他已经觉得好像过了一两个世纪那么的长了。 「曼儿,今年休假你想去哪儿玩?」霍南天烦燥的捉了捉头髮,走到了沙发上,她的小小的如白玉雕着的莲足就蜷在了沙了上,从宽大的睡袍下钻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太泠了,她忍不住缩了一下,想要缩回去。 就算是开着暖气,她的小脚也总是冷冷的,霍南天坐了下来,拉开了睡袍的带子,敞开了睡袍,拉着她的小脚,捂到了肚子上。 他的身体火热而滚烫,脚下传来的是他的性感的排列整齐的腹肌,结实而充满了弹性,温热的感觉慢慢的从冰凉的脚底传来,舒服得她倒吸了一口气:」不要了,这样你不舒服的。」 简曼轻轻的摇了摇着,想要抽出她的脚来。这个冬天哪怕是她的手碰到一点点冷水都觉得快要受不了了,更何况她的脚那么的凉,放在他的肚子上,多难受呀。 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小脚:「没事的............」声音暗哑,慢慢的捏着她纤细性感的脚踝。 「订得到票嘛?」简曼一边享受着他的体温,一边从书上回过神来,这种时候出门去玩,好像人太多了呀。 「订票?」霍南天低低的笑着,笑声从他宽厚性感的胸膛上传了出来,隐隐的震动着。 她果然是忘记了一切,他是霍南天哪里需要订票呢? 他的私人飞机可以载着她去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不过这样简单的问题她问起来真的是非常的可爱。 两人就如同真的夫妻一般的,聊着休假的趣事,虽然他总是在心里有隐隐的担心,但是也享受着这种幸福。
431 怎样补偿我? 接下来看起来天真无比的小姑娘说出了让他快要崩溃发狂的话来,她竟然说要自己出去渡假。 「你说什么?」新年不和他一起过,这似乎有点太离谱了。 脸色有点铁青,倨傲的下巴正透露着主人的不高兴。 「别这样嘛?不要皱眉头。」简曼换了个姿式,在他的胸口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窝了下来,姣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的胸口划着名:「其实这也都是你弄的呀。」 简曼如同爱娇的小猫般的在他的胸口蹭了一下,他身上总有着那种令她感觉到温暖而安全的气息,淡淡的麝香味侵袭着她身上的嗅觉细胞,忍不住深深的唿吸着想把这样迷人的气息都吞进肚子里。 「说清楚。」男人不悦的板着脸,大手抚弄着她满头如云如织的秀髮。 「你是老闆你还不知道呀,年度优秀员工都有一次旅游奖励的呀,今年我被选上了,而且你都不看公司新闻网嘛?今年票选的女神,我也有被先中哟,一共有二十个,我们办公室里我和白雅都被选上了。我是双料选手呀,听说今年公司大手笔包了游轮去玩的,我都答应了白雅要去的。」简曼补充了一句:「我好像都没有坐过游轮呢,我坐过嘛?」 以前的事情她大概真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没有,不过那也没什么好玩的。」底下人搞的这些年会,庆祝什么的他从来不参加的,选什么女神,还二十个,估计是霍平在给自己猎艷吧。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呢,你想船上都是公司的同事,那该有多好玩呢。」简曼拉住了霍南天的大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霍南天看着她的清澈得如同泉水的眼睛,竟然就软了下来,算了她想去就去吧。难得她这么兴致高昂的。 他严肃的点了点头:「你要去好几天呢,怎么补偿我?」温热的气息在头顶盘旋着,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带着慵懒而性感的味道,他有一副迷人的嗓音,如同会拔动女人心弦的手一般。 简曼伸过手去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样够了吧。」 「不够..........」他的气息在她的唇连消失,热切而缠绵的吻着............ --------------------------分割线---------------------------- 说是年终奖励,但是也是公司里各个部门的精英的聚会,照道理来说简曼才来公司不过一个月,怎么也不可能被评上优秀员工的,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其实霍南天出面给她请了两次假,她们的部门经理早已看出来了这个简曼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让霍总亲自请假的,所以这个好事自然就落在了她的头上,所幸的是她们这个部门在简曼来的前一天来了个大换血,所有的老员工全部调岗,这些都是新来的,所以给谁也都不是很过份。 巨大的白色游艇伫立在海岸边,有六层那么高,所有的人都兴奋的走上了甲板,霍氏的员工福利不用多说也是世界一流的,大手笔的包下了最顶极的游轮只是为了几百名优秀员工的一次完美的渡假,被选上的员工都是欣喜若狂。 简曼看着如同一座海上城市的渡轮,目瞪口呆的。 她和白雅看过这种游轮的资料,在来之前已经知道了它是一个大傢伙,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被惊呆了,上面真的是什么都有,游泳池,健身房,电影院,歌剧院,几个不同风格的餐厅,还有巨大的购物中心,反正只要你想的这里全部都有。 船上的广播打开着,播音小姐的声音平缓而优美,告诉着大家这船上的所有注意事项,最后强调了顶楼不可去的,那里有重要的贵宾,不想要受到打扰。这里的客房一共分为六层,简曼她们在第三层,这是一艘能容纳将近五千人的庞然大物,可是现在只有不足一千人在上面游玩,竟然显得有点空的感觉,简曼跟白雅的房间就在隔壁换好衣服,她们就准备去吃午餐了。 霍平的房间在第五层,游轮的负责正战战兢兢的看着一脸阴郁的霍家二少爷。 「为什么顶楼的房间不给我?」霍氏办的这种游轮员工年会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霍南天的傢伙从来都不来参加的,这艘巨大的游轮上总是由着他一个人说的算的,事实上票选女神这种事情也是为着他弄的,他喜欢叫上十几二十个女孩,穿着比基尼在甲板晒太阳,哪个女人见了他不腿软呢,任由他挑选着可口的下手。 可是今年顶楼却有人住了,在霍氏还有谁能大过他呢?气势汹汹的往上闯的时候,楼梯口的两个保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就拔出了枪口对着他,一点点面子都没有给他留下来。 「听说是霍总裁亲自交代的,留下了整个顶层,从前天就开始布置了,别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二少不要为难我,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里面的布置都是从外面叫来的人,我自己都没有机会上去看一眼的。」经理擦着冷汗,这是霍氏内部的调节问题,他怎么知道呢? 难道是霍南天那傢伙亲自来了? 不可能呀,他有自己的私人游艇,虽然没有这个大,但是却比这个名贵多了,他如果要出海的话也会自己开的,怎么会来这里呢?顶楼到底是谁,觉得不可能是霍南天,但是除了他,谁也在霍氏压他一个头呢?霍平阴冷的看了经理一眼,挥手让他出去。 整个五层住的人其实也并不是很多,霍氏当然也邀请了这一次的合作伙伴麦特集团的几个负责人一起游玩,那个混血儿就和他一起住在五楼,他的印象很深,在公司的电梯里他见过一次面,从外表上看来,她就是一个十足的搔货,就像一只过度成熟的水蜜桃般,浑身透着那种诱人的味道,仿佛一碰到就会飈出汁水般,不知道味道尝起来是不是如同闻起来一样的香甜呢?霍南美以前那个女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味可口,但是吃起来也是一般般的。 他也在这艘游轮上,多娜兴奋的眼睛发亮着,前两天她上去找霍南天拿一份数据的时候,刚刚好听到霍南天的秘书正在交代着一些注意事项,大概是要布置场地的样子,后来她也接到了邀请,让她有点想着是不是霍要与她重温旧梦,或者是要给她一个惊喜?买通了这里的一个管事的工作人员,确实霍是一个人上船的,所以今夜极有可能便是她人生的新的开始了.......... 「多娜小姐,有荣幸邀请你共进午餐嘛?」霍平看着站在白色围栏旁吹着海风的多娜,蜜糖色的肌肤透着光泽,她的睫毛很长,配上那双大大的杏仁眼,总是有很野性的美。 这个男人眉眼之间有一些像霍,只是霍的五官比他更为深遂锐利,气场也比他强大多了,这个男人有种阴冷的气息,让人觉得不舒服。他是霍的堂弟,她知道的,来霍氏谈判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功课了。 只是这一次的谈判是霍亲自点名组成的团队,他的堂弟并不在其中,可见他们的感情并不是非常的融洽。 「谢谢霍先生,我想一个人走走。」若在平时,这样英俊的男子,或许在这种旅途中,她也会放纵的尝试一下,因为在霍平的眼中她看得到那种可怕的**。而且她还真是想比较一下,他们兄弟在那方面是不是一样的令人疯狂,可是现在霍就在楼上,她怕被他发现了不好,只能惋惜的拒绝了。 短短的裙子几乎可以看到她快要露出来的臀部,低低的领口里是几乎快要令要喷血的深沟,她没有穿内衣,胸部的形状在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走动时上下轻颤着,放眼船上,最洋溢着性感风情的便是她了。 霍平的眼睛里散发着捕猎者的兴奋。玩女人,他也算得上是一个中高手了。这层楼里,好像安排的只有他和多娜,现在这个时候更是没有人打扰,霍平从背后抱住了多娜,大掌往上捉住了那两团极度丰满的肉球。 :「这层楼就住我们两个人,你这么穿,不是在邀请我嘛?」邪恶的语气,毫不怜惜的力道让旷了好多天的多娜有点受不了。她已经多久没尝到尽兴的欢爱的滋味了?除了霍,再也没能一个男人可以给她那种致命的块感了。她应该拒绝的,因为霍就在楼上,可是身体却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霍平怒火未消,浴火却已经熊熊的烧了起来,这个女人明明也是想的,她很饥渴的,可是还是有一点点想要拒绝他,到嘴的美味怎么可能放过呢,把她压在墙壁上抬起她的一条腿,手往下一探,果然是个小荡妇霍平邪恶的笑着,扯开了她的衣服。 多娜怎么也想不到,一样是姓霍的,怎么这个人比她认识的霍南天要噁心那么多呢? 当他靠近时简直是让人想要呕吐了,果然同一个家庭里是可以出现许多不同品种的男人。
432 演一场戏来留在他身边 霍南天换好衣服走下了楼,他是应该好好的警告一下霍平,不要在船上乱来. 他怕是任何刺激的场面都会让简曼受不了,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是做到滴水不漏的,这样才能让她永远的想不起过往。 她在以前见过霍平的,所以只要以前见过的都不能让她再次见到,任何一点点小小的记忆里的碎片都有可能让她的记忆完整起来。 以往里他是不参加这样的年会的,可是今年简曼兴致勃勃的,他也不想扫了她的性,这些日子以前她单纯如水的依恋让他如获至宝。 走下了楼,公司是依照着高级职来划分楼层的,霍平就住在他的楼下,等再过了几个月,他也该结婚了,是时候收收心了,这也是他这个做哥哥的送的一份大礼给他呢,凭空的多了个孩子出来,他不是什么都想赶在他的前面嘛? 这下子总算是随了他的心愿了,这么多年来,总算是有一件事情他可以赢过他了。 宽大的过道边,霍平推着多娜就进了旁边的一间房间,撕扯下了多娜的上衣,那贴身的上衣看着真是碍眼呀,狠狠的往下一扯,衣服应声而裂,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女人丰满而妖娆的身体,刺激着男人浴火中烧的眼睛。 霍平背对着门,而且正在兴头上,根本就没有看到没关紧的门前拉开了一条缝。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海面上强烈的阳光透过了围栏,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他的身上穿得非常的休闲,米色的棉麻质地的裤子,白色的低领的t恤露出了两根粗纩性感的充满了男人味的锁骨,再往上是涔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英挺的鼻翼象徵着男人高超的性能力,不用再往上看,多娜也知道门外着的是谁,因为他的冷冽而强大的气场即使是只透过那条不大的门缝也足以让她感觉到。 「不要,请你放开我,求求你了…………」多娜轻轻的摇着头,发出了呜咽,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邪恶的笑着,这个女人是想玩什么,刚刚都已经浪成那样了,现在却开始拒绝他? 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嘛?还是算是角色扮演?他不配合她好好玩玩那岂不是浪费了她的丰富而生动的表情。 门外的男人转身离开的身影犹豫了一下,站在那门外,他在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霍先生,我不喜欢这样的,你再不住放我就要叫了…………」多娜的手推拒着霍平的胸膛,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多娜突然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臂,突然传来的尖锐的刺痛感让霍平恼羞成怒,这个女人是在玩他嘛? 刚刚还往他的身上蹭着,像一只发了情的母猫般,才不过过了一会儿,便翻脸了。 妈的,还咬得真是痛,霍平吃痛的收回了手,拉下裤子拉链,按着她,反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多娜那蜜糖色的小脸上顿时红了起来: 「你这是***,你这是***…………..」多娜用尽全身的力气阻止着霍平的侵犯,她甚至感觉到他那巨大的物件无意间蹭到了她感觉到体内的那种极致的空虚,她发疯的想要男人来填满她,可是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了,她不能功亏一溃。 相比霍平,霍南天显然更具有吸引力,他身上散发的强烈的浓烈的雄性的气息已经让她深深的迷恋了。 「住手。」门被彻底的推开了,外面强烈的阳光投射了进来,照进了满室的丑陋,女人被撕裂的衣服,红肿的脸颊,流着眼泪发抖着,还有男人的衣冠不整都在显示着一个事实,这个女人正在侵犯着,而她本人显然不愿意。 霍南天推开了门,毕竟这是合作方的代表,而且她还是亚当.麦特的未婚妻,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是会影响到这次的合作的,也会对霍氏的公众形象带着负面的影响。 刚刚他也以为多娜是在矫情,毕竟这个女人贪慾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他只当他们男欢女爱的,霍平玩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多娜玩男人也是正常的,所以到底他们两个人是谁占了谁的便宜也说不上,所以他也不想管,像这样的教合,下了船后他们便会如同陌生人一样了,可是他却没想到多娜竟然不愿意,而且在他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霍平打了她。 这算什么,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话这就是***,麦特集团用着最强大的律师团都足以告倒霍平,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 霍平好事被人打扰了,眼睛里冒着火的转过身来,看到了霍南天骇人的铁青的脸色。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会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了?」他的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一点也不避讳的把自己的已经肿涨到了极点的**之根收进了裤子里,鼓鼓囊囊的裤子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尴尬。 「不要在这里胡闹,这是麦特集团的代表,也是亚当先生的未婚妻。」霍南天冷静而肃杀的样子给人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不过玩玩而已,既然大哥不喜欢,那我就不玩了。」霍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的痞笑,现在还不是他还击的时候,他一直在等待着时机,总有一在他可以扳道他的,总有一天霍氏是他的天下,正如他父亲给他起的平字一般,「平天下」,如果他可以平霍氏,那便可以平天下了。 「这不是玩玩,这是***,霍,请为我报警,这船上都配有海警的,我要报警验伤,我要告他。」多娜从床上坐起来,一点点也没有要掩饰一下被扯坏的衣服,蜜糖色的肌肤上,满是粗暴的指痕,脸上的红肿非常的明显,这种情况下,被认定为***未遂也是正常的。 「贱货,没干你你还来劲了是嘛?」霍平几乎想要掐死她,这个女人,穿得那么的清凉性感的在他在同前晃,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激动得不行的,不停的往他身上蹭着,刚摸几下便叫得浪得不行,怎么一下子便翻了脸了。 「我一定要报警。」多娜的眼底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她了解霍南天的,这个男人不可能让她报警的,那会让霍氏多年来的严谨,慈善的良好的公众形象毁于一旦的,更何况她的身份是这么的敏感。 也会给这次的刚刚开始的牵动着巨大利益的合作带来阴影。 所以她赌他会阻止,会不报警,会任她开出她想要的条件。这一次看来她是赌赢了。 :「霍,我很害怕,这个船上很不安全,他好可怕呀,我要跟你在一起。」多娜红着眼眶,拉了一下自己被扯开的衣服。看着霍南天的深遂的眉眼,他看着霍平,眼眸里的寒冰急剧上升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傢伙。 霍平看着他快要杀人的双眼,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个多娜和霍南天好像是很熟了,照常理说,如果一个女人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应该会很快的穿起衣服的,可是她却是那样的大大方方的任着敞开的衣服由着眼前的男人观赏。 一定有猫腻………….. :「他不会了,我给你另外安排房间。」霍南天看着衣衫不整的多娜,眼神淡漠的说着。 :「不要,霍,我要跟你住在一起才有安全感,不然就让警察来把他捉走。多娜非常的坚持,没有一点点退主让的意思。 好几天的行程,都在这海上,最后还有着一到风光旖旎的小岛上做着最后的狂欢,她已经带好了所有的装备,只为再度吸引这个男人高傲的眼光,她还一直在寻找着机会,没想到今天的这事情竟然错打错着,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可以缠住他。 作为一个公司的决策都总是十分注重公司的公众形象的,所以霍断然不会让他辛辛苦苦经营的正在面的霍氏企业的形象为了这种事情一落千丈的。特别是那个侵犯他的人还是运动会霍氏家族中的重要成员呢。 :「不可以。」快要凝结起来的空气里浮动着霍南天冷冷的嗓音,让人觉得边窗外的阳光射进来的光线都开始变得森冷起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着........... 多娜拿起了床头的电话:「你们猜我会先给谁打电话,应该先给我亲爱的未婚夫打一下呢,让他知道一下我在这里受了多大的委屈,让他知道你们的合作诚意。」霍平看着多娜并不像是开玩笑似的,她的手指就快要往下按下去了,不禁心虚的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霍南天。 明亮的光线勾画着男人的伟岸修长的轮廓,薄薄的上衣里衬着他宽厚的肩膀与结性感实的胸股肌,比起霍平,霍南天更身上的气息更回彰显着他的成熟优雅而冷竣的男人味。 这才是她要的男人,别的男人只能在她空虚的时候带给她一些感观上的刺激与柔体上的欢愉,唯独这个男人才是她想要真正拥有的,迫切的渴望的,她所想要达到的总是能达到,这几天的游艇她一定要跟霍南天在一起同,所以刚刚她演了一齣戏。
433 曼儿,我很想你 女人大大的杏仁般的眼睛里露带着狡猾与得意。男人深沉的目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带着一丝不悦,很快又消失在了平淡如水的眼眸里。 「如果你觉得不安全,我可以派人马上送你下船。」这件事情无沦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终归都是在霍氏的年会上出现的,他也不想去深究到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因为深究这些都没有意义。 多娜停止了拔电话的手,看着他,她眼睛里的意思他是读得懂的,多少年前她也总是这样的看着他,霸道的说着:「不准你去看别的女人.........」 可是这双眼睛里仿佛不再有年轻时的热情奔放,里面多了好多暗沉的心思,可是他去不想去细细的探索她的思想,这个女人这一生都不会再跟他的着任何的关系。背叛与放荡的女人不值得任何男人的珍惜。 霍平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这件事情捅了出去,对自己很不利,现在在董事会上对霍南天有所不满的股东们对他还是比较看好的,现在总不能为了这个女人毁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 霍南天的若有所思,霍平的纠结让气氛变得更加的谨慎........... 「我要住到最顶层去,那里的风光最好。霍,你是了解我的........」多娜的话里意有所指,她想要做的事情总是得遂了她的愿,否则事情总是会被她搅到最糟糕的境地。有时女人的破坏力不容小觑。 ---------------分割线---------------- 顶层的风光自然是好的,站在甲板上,看着天与海一切显得那么的气势磅礴,而甲板上最已经被布置好了,因为这这在游轮的这几天里刚刚好就是遇上了新年,红色的含苞待放的玫瑰娇艷欲滴,彩色的气球上面扎着银色与金色的彩带,所有的甲板上了栏杆上都扎着小朵小朵扎成一束的小花束,随处可见的小小的特殊材质制作而成的透明的小小的花朵形状的小桌子上摆放着银质的盘子,上面有着各种包装得几乎让人不忍下口的糖果,还有松露巧克力,各种的小小的点心。 一切显得喜气洋洋,充满了过年的气氛,又显得浪漫得令人心动。 足以见那个布置的人有多么的用心。 或许是怕海风太大,甲板的中间搭了一个美丽的帐蓬,华丽的金色纱幔垂着,里面放着一张大大的红色丝绒的软塌,旁边的低低的金色茶几上放着各种水果,他的精心准备不管是为了谁的,她都已经站在了这里了,多娜带着胜利的笑,看着这一切。 她一直以为霍不是那么的浪漫的男人,可是没想到他的心思竟然是这样的细。以前虽然说他们有过一段过去,但是那更像是两个处于荷尔蒙正处于旺盛时期的贪婪的追求都会欢情的年轻人,那时候他们想着相互的占有着发泄着,她只顾只沉沦在**里,而忽略了霍的家庭背景。她真是傻瓜,那样的男人,尊贵冷傲不可一世,怎么可以能来自于一个普通的家庭呢? 「霍,这对我并不公平。」多娜目光哀怨的说着。那一年她跟他,从来就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永远不准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过去,否则你这动人的小嘴里别想再说出什么话来,我保证。」他的身上传来了那种浓烈的嗜血的气息,冷淡如冰的语气与这样热烈与浪漫的气氛实在是格格不入。 「不要妄图想要做什么,多娜,我们已经过去了。没有将来,没有以后,不可能有交集。」他的眼光如同鹰般的锐利,也如同x光般的穿透了他的内心。 「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家庭,我也不会为了生活而转投向别人的怀抱,霍,这对我是不公平的。」如果当年他表明了他的身份,他们或许早已经结婚了,过着这样的浪漫而美满的生活了。 霍南天的嘴角冷冷紧紧的抿着,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他不知道当年自己或许是迷惑于她那野性而美丽的充满活力的柔体,在那样的紧张的,时时可能陷入绝境的生活里,身体的教缠给了他最好的放松,以至于他几乎以为对她动了心。 直至了多年了后,他才知道什么是动心,才想起年轻时的荒唐的过往,那如同是一场可笑的情爱的游戏般,而这个看上去依然动人的女人只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场镜花水月。现在他要捉住的是那个小女人的心,他想要捉住她那颗玲珑美丽的心,放在手掌里小心的爱护着......... 「我不要,你是我的霍,你是我真正爱着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不能夺走你。」多娜情绪激动,根本不顾及着自己的破碎的衣服与大片大片裸露着的肌肤。 以前他们总是互相的吸引着,相互的教缠着,可是现在自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他竟然连眼神都没有一点热情,温度依然一样的冰冷渗人。 霍南天看着她笑了起来,笑容里开始泛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多娜,该说的可以说,不该说的,你最好是咽到肚子里烂掉。中国句话叫做饭可以多吃但是话不能多说,这句话你应该要明白的。」他一字一句的说着,任何可以破坏或者是刺激简曼的事情他都不可以让它发生,所幸的是现在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什么危险,而且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一定会爱上他的,他相信.......... 多娜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伫立在栏杆边,眼睛飘向海面上,仿佛如同海神波塞冬正在巡礼着自己领土般的,浑身充满了不可抵抗的王者的气势。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可是却让好觉得不寒而慄。 他在威胁她,即使他们曾经有过这样火热的过往,可是他现在却在威胁她。 女人的情绪是矛盾的,一方面她气极了,为自己与他的过去感到不值得,一方面又疯狂的迷恋着他,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在她的身上愈演愈烈,让她几乎快要发狂了。 女人善妒的心如同蜘蛛网般的一圈一圈的将她缠绕着,让她的眼睛里几乎快要喷出仇恨的火花........... 「如果有人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伤心了的话,后果你负不起。」话仅止于此了,再是无情他们也算得是旧识,还有那样的段的过往,所以他也不想做到太绝,也是他今天放她上来的原因。 多娜只是觉得浑身被寒意给冻住了,她知道霍南天的性子绝对不是一个随便会开玩笑的说话的男人,现在的他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不想去惹急他的,可是他让她不靠近她实在是做不到呀。他就如同一株吐露着致命芬芳的罂粟花一般的,明明知道是最剧烈的毒,但是却偏偏想靠近他。明明知道他是一只会伤人的嗜备的豹子,却忍不住的想要追踪着他的脚步........... 一切陷入了如冰窖般的寒冷,霍南天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划破了大团大团的快要令人窒息了的空气。 :「曼儿?玩得好嘛?」 他的声音很温柔,只是隔着电话,可是嘴唇边却已经勾起了宠溺而动容的笑。她能主动给他打电话真好。 「挻好的,我以为我会晕船,可是没有呀,午餐也很好吃,有好多的龙虾。」女孩的声音愉悦而兴奋,如同欢快流淌着的泉水般。 「别吃太多了,那个东西太凉了,你受不住的。」霍南天刀刻般的俊脸上,线条变得柔和而动人,海面上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侧脸映得更加的迷人。 「不敢吃太多的,白雅挑的裙子好紧,吃多了都不行了。」电话里的小声抱怨让他发出了低沉的笑,从胸膛里传了出来,仿佛透过了电波穿进了她的耳膜。 「你吃饭了嘛?」她小心的问着,自己这样跑出来玩,却丢下他一个人在家里,想想也是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不过气倒算是气饱了,霍平那个傢伙真是会坏事。搞出了这么一滩子事让他收拾残局。 :「那你快去吃吧,都这么晚了。」简曼一边在脑子里浮现出了他正在办公室里,公文堆积如山的样子。他真是可怜呀。 「曼儿,我想吃你,很想很想..........」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火热而暧昧的气息,从电波那头铺天盖地的涌向了简曼。 这样的美丽而梦幻的巨大的海上城堡,耳边传来的男人的多情而迷人的嗓音,让简曼的心勐的跳了一下,绯红着小脸,不知道怎样的回应他。他的情感与索求太过的热烈,热烈得如同正午最强烈的阳光般,就算只是隔着电波也能感觉到那灼人的热意。 :「你赶快去吃饭吧,我不吵你了。」简曼看着不远处白雅正在沖她招着手,她不好意思的挂断了电话,朝着白雅小跑过去。 霍南天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的声音,她害羞了,心情因为她的一个电话愉悦起来,哪同现在的海面一样的。
434 要想办法脱身才行 :「我让你上来只是想跟你讲清楚,不要为了没有结局的事情来浪费感情,多娜,我永远不会爱上你的。刚刚的事情霍平就算是有些冲动,但是我想你也不是那什么贞节烈妇,到底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你也好自为之了。我已经让霍平到别的地方住了,整个五楼就是你一个人了,我给你安排了个保镖,总是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的。不要再多任何一句话,也不要再提什么要求,你没有什么时候可以跟我淡的条件的。」 霍南天保持着平静的说话的语气。刚刚接了简曼的电话让他的心情不错,他不想破坏这样的好心情。 多娜低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她痛恨他这样跟她讲话,把她当作一个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 他在嘲笑她的放荡,可是这到底是谁造成的,如果当年他没有私心的话,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么她也不会去找别的男人,如果他一直满足了她的话,她也不会想去跟别的男人玩乐。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中国人新年里该有的喜庆的气氛,情侣之间的浪漫,都被他细心的准备好了,肯定又是为了那个简曼,一定是她,但是她上来的时候这里空无一人。那么简曼在这游轮上,但是她不在这里,她在楼下。多娜的脑子里如同被电击中了一般的,他做的这些准备,包括不让人进到顶楼来,都只是为了给那个死了男人的女人一个惊喜。 多娜看了一眼男人的背景,伫立在甲板上,甚至不再抬头看她一眼,过去的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般的消逝了,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任何的痕迹,但是他会在记起来的,男人与女人的身体都是有记忆的,他们曾经是那么的契合,所以忘却只是短暂的。 回到了房间里,果然她的门口多了一个保镖,其实她明白霍南天的意思,保护她的安全只是个藉口,他要找人看着她的,不让她做出什么破坏他的浪漫举动的事情来。他想得还真是长远呢,看来这几天的船上真的热闹极了。 「简曼,你在给谁打电话呢?」白雅看着简曼一脸娇羞的样子,这个简曼真是可惜,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公司里多少有为青年都喜欢她呀,单单刚刚在餐厅里就有不少人约她做为今晚第一天舞会的舞伴,可是她都摇着头拒绝了。 「我男朋友。」简曼几乎想要脱口而出说是我先生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止住了,他们是隐婚的,所以不能让人家知道的,霍南天说公布结婚的消息对她来说会很辛苦,出入都要跟着一群保镖,也不能出来工作了,更不可能有自己的生活的空间,总之她吓坏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岂不是就被困在了笼子里了,那多不在自呀。 :「什么时候给我们见一下呀,看看是什么样的高手才给摘走我们公司最迷人的花朵。」白雅不禁对简曼的男朋友感到好奇起来,刚刚对简曼发出邀请的人有几个是高层的主管,三十岁的黄金单身汉呢,有着完美的学歷与丰厚的年薪,长得也是一表人材的,可是简曼连看都没多看两眼,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全都一一拒绝了。她对她的男朋友可真是专情呢。 :「以后再说吧」简曼在心里偷偷的想着如果哪天她把霍南天介绍给她认识,她不吓死了才怪呢。 :「小气鬼,什么样的男人你得要藏着不让人见呢?」白雅没好气的说着,看着简曼低头笑而不语的模样,不过简曼这样的女人能追求上她的男人一定是很优秀的。 :「简曼,我们到四楼去玩玩吧,听说四楼那里的赌场只是要女士去都有免费先发一千块钱的筹码呢,我们去玩一玩好不好。」白雅兴奋的说着。 :「那个不好吧,我们去看电影。」简曼提议着,她对赌钱是一点点都不会的。 :「你少来了,到了邮轮上,哪里有不去玩两把的,走啦去试试手气,看你满脸春风的样子,一定赢的。」白雅不由分说的拉着简曼往四楼上去。 赌场里的工作人员很快的送了她们一个人十个筹码,每个筹码一百块钱的,简曼看着那小小的筹码,小声的嘀咕了一下:「这个能不能我们就直接换钱走了就算了。」旁边的工作人员一脸的汗,好意的提醒着:「小姐,这个只能作为在赌场里的赌资,这种标志的筹码是不能换钱的,不过你用这些筹码羸了之后便可以换了。」 白雅拉着她就进入了热火朝天的赌场里,这里倒是什么都有,她们先了最简单的猜大小的桌子旁,兴致勃勃的就开始玩了。 不远处,霍平看着那两个女人,那个不就是霍南天的女人嘛? 被他上过一次的那个,怎么她也在这里? 她是公司里的人嘛?他怎么不知道呢?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这个傢伙果真是以为霍氏可以让他只手遮天的嘛?竟然敢把一个小情人放到霍氏来吃白饭,他倒是要看看,平日里一口一个守规矩的他怎么跟大家交代他安排自己的情人来公司的事情。而且他的住在老宅子里的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不是嘛? 这样不负责的男人三心两意的怎么可以掌管整个霍氏呢? 霍南天听着工作人员的最后的汇报,今晚上的烟花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他一定要给这个可爱的小女人一个难忘的夜晚,同时给自己一个难忘的夜晚,试想在满天最绚丽的烟花下与她共享人世间最极乐的欢情,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呀。 所有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只等着夜晚来临的时分,所有的红色与金色的水晶的小灯都亮起来,他要亲自去接他的女王来,是的,她是征服他的心的女王。 「简曼小姐,投资部的经理让您立刻到他那里去一下,有一个事情要跟你核对一下。」 一个工作人员找到了简曼的身边,小声的说着,尽量不影响到其他人的酣畅淋漓的玩乐。 简曼把手里的筹码都给了白雅,:「白雅,我去一下,你在这里玩吧,一会儿我过来找你。」人事部的,不知道找她什么事情呢,可是不是说这几天都不谈工作嘛,要大家尽情的玩乐就好,简曼心里犯着嘀咕,跟着那个引路的工作人员走出了赌场的大门,往船舱深处走去。 :「怎么在这么里面呢?」简曼看着工作人员赿走赿远,这里人显然少多了,事实上这艘邮轮可以容纳至少五千人以上的,可是公司却只是精选了一千人不到的优秀员工,所以船上还是显得是有点空的。 :「这里就是了,简曼小姐。」工作人员指了最后的一间房间,门半开着,简曼轻轻的敲了两声,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低沉的声音:「进来。」简曼突然犹豫了一下,可是转念又一想,这里都是公司里的人,全部都是同事,所以便放心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窗帘被拉了起来,简曼觉得是奇怪了,这个时候阳光正好,拉开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美丽的风光呢,这里的房间跟楼下的差不多,只是更大了一点,显得更是宽敞。房间原正中间摆着一套深蓝色的沙发,这邮轮上的装饰跟它所在的位置很像呢,蓝白色调,简单大方。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她怎么觉得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呢?勐的回过神来才发现,他跟霍南天有一点点像,眉眼之间的轮廓依稀仿佛可以见到霍南天的影子,只是她的霍南天更加的深遂迷人而已......... 「你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嘛?」简曼不好意思开口问着,她刚刚都犯傻了,想什么呢?才不过多久没见到他呀。心里泛着一丝丝的甜蜜与害羞。 「你还真是健忘呀,这么快就忘记我了?」霍平邪恶的笑着,这个女人在床上那么的放浪,可是现在却是这样的害羞,如同一个被老师叫来责问的学生般,真是有意思呀。霍平心里痛快的想着,当然不记得他了,那天他把他当作了霍南天了,所以任他玩,怎么玩她都没有反抗。 想起来还真是痛快,霍南天那傢伙这么宝贝的女人不不是让他给玩得都快残了。可是怎么才能让她想起他呢?一丝丝阴冷可怕的光慢慢的从男人的眼里泛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眼神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的,简曼往后退了一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的恐惧。 她好像不该来的,上司找着各种藉口来占女下属的便宜这种新闻也是层出为穷的,自己怎么就没多留一个心眼呢。应该立刻走才对,简曼心里拿定了主意,手里紧紧的握紧了她的手机,仿佛如同捏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她得想办法脱身才是,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是够噁心的。
435 他骗了她? 「我们见过嘛?」简曼皱着眉,对这个男人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可是他的话里说着好像她们曾经见过似的。 「可能吧,简小姐是怎么进入霍氏的?」霍平摊开了长腿,一副富家公子高人一等的样子。 他的生活里总是充满了风花雪月,一出生便早已得到了全部,所以大多时间只是在追求着刺激,各种各样的刺激,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女人。眼前的女人干净清楚得如同个学生般,怎样也和那天晚上放浪到极点的女人联繫不上,他的眼睛里充满着玩味的看着简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好像在找着那天夜里的记忆般的,不过对那晚他倒不是多么的她并不是多么的记得牢,除了够浪够骚外,他最大的块感是来自于他上了霍南天的女人。 「我,我不太清楚........」她总不能说自己的脑子摔坏了吧,这种说法一来是有点搞笑,二来呢也不足以取信于人。 霍平得意的笑着,果然是没有经过任何的面试,没有走过公司规定的所有章程,看看霍南天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来,竟然安插自己的情人在公司里做事情,还让她来参加这样的年会,这算不算得上是假公济私呢? 当然了算了,仿佛只在遇上了有一点点能打击到霍南天的事情来,他都会兴奋得不行呢。 这样的事情对霍南天当然是件小事,但是如果做了做文章,那也可小事化大呀。 「喝一杯吧,简小姐。」霍平从桌子上醒着的红酒倒出了两杯,拿了一杯给简曼,他在想着,怎么这个女人没跟他的亲爱的大哥在一起呢?怎么不是在顶楼呢? 一想到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他都觉得心有不甘,原本那个性感尤物跟霍南天是旧识,他们两个人一起上了顶楼,现在搞不好正在翻云覆雨的玩得痛快呢。 「我不喝酒的。」简曼警惕的看着那水晶酒杯里的暗红耀眼的酒液,摇头拒绝了:「您还有什么事嘛?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这样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个房间里,总是不好的。 「你急什么?急着去找我亲爱的大哥嘛?」霍平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皮肤白得如同透着萤光般的,睫毛因为害怕或是紧张轻轻的眨动着,如同扑扇的蝶翼一般,高大的男人事带着阴冷的气息,往前逼进了一步,简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再退了一步,靠在了舱门上,她不安的咬了一下嫣红丰润的嘴唇,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霍平,我是霍南天的弟弟。」这个女人显然记性不好,已经完完全全的忘记了他们曾经见过面的事实,霍平阴暗心里那种不平的,嫉恨的味道开始慢慢的发酵着。或许有霍南天在,他就显得那么的容易被忽略,那么容易被遗忘。从小到大都是样的....... 「噢,他没来.........」简曼呆呆的应了一声,这个男人从辈分上算起来应该算是她的小叔子呢,不过霍南天都没有提起过这什事情。 「你相信我亲爱的哥哥嘛?不傻吗?他现在正在船上跟着别的女人快活呢,当然不会来找你的。」霍平抬起手触过一了下简曼苍白的小脸,她的皮肤就如同最上等的丝绢般,细细的嫩嫩的滑滑的,跟上次的触感好像真的是有点不一样。 简曼吓得整个人呆住了,他这是在干什么,听他的话的意思,他知道她跟他大哥是认识的,就算是不知道他们已经结了婚也应该要知道她跟他大哥在谈恋爱呀,怎么这么的轻薄。 而且他刚刚说了霍南天也在船上,可是她怎么不知道,她完全不知道呀,霍南天还有别的女人在这船上,简曼的小脸白得如同墙壁般的,这不可能,他在骗她的,霍南天明明说自己在公司加班的。 「不会的,你乱说。」简曼固执的抬起小脸,气愤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真是讨厌,看人的眼神也让人讨厌。 「我怎么会乱说呢?他是我大哥呀,刚刚他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外国混血儿上了顶层了,不过你上不去,有保镖守着呢,他就是不想让人打扰他跟那个女人玩乐,我猜我大哥一定告诉你他不喜欢这么多人一起玩,他一定告诉你他的公事很多是吧?」 霍平得意的看着简曼越来越苍白的小脸,好像开始连红润的嘴唇都慢慢的失了颜色,霍平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打击霍南天的机会。 「你真傻呢,他怎么可能专心的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他是霍南天,你不了解他的过去嘛?你不知道他每年都会选一个床伴嘛?你不知道他有过的无数女人嘛?你只是其中的一个,并没有任何的特别的。」霍平看着仿佛被冻住了的简曼,清纯可人的脸上仿佛只剩下了黑白两色,雪白的肌肤与黑色的眉眼,有着很特别的味道。他都在怀疑那天他上的到底是不是这个女人了,怎么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慢慢的往下,简曼勐的回应过来,狠狠的推开她:「我不相信,他不会骗我的。」她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般的,眼里的光带着伤痛,她才不相信呢。 这时整个船舱里开始响起了广播,声音轻柔而动听的播音员在提醒着下午商场里为女性做的限时抢购的专场活动快要开始了,简曼勐的一激灵,拿着电话拔了出去.......... 「我敢跟你打赌,他不会接的,如果接了那么就证明了他也在船上。」霍平靠着简曼的耳边说着,真是好玩极了,看来女人太多有时候也有分身乏术的时候呀。 电话里嘟嘟的响着,他没有接......... 简曼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般的,他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的,从来不会的。 霍南天看着电话响着,上面的号码是他亲自选的,那是简曼的号码,可是真是该死,怎么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广播呢? 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都可以听得到的,他想着还不能让简曼知道他在船上,他准备了两天了,就是为了晚上亮灯的那一刻,他想让她在最美最梦幻的景色里过她的第一次邮轮旅行呢。 强忍着想要伸手拉电话的冲动,强忍着想要马上到楼下接她上来的冲动,直到广播结束了......... 「再过一会儿,没有广播的时候,我大哥一定会马上打电话给你的。」此时的霍平邪恶的如同一个长着角的魔鬼,站在简曼的身边慢慢的说着,他在指引着她看着霍南天的背叛,他并不是在造谣,他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 她的身体发出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引人遐想,难道真的不是她,那一夜那个女人身上也有香味,但是是浓郁热烈的,不是这样的味道,清淡得仿佛闻不到一般的,但是又无所在的侵袭着人的嗅觉神经。 广播并不长,很快的船舱里恢復了平静,简曼的电话开始欢快的叫了起来,她哆嗦着嘴唇接了起来:「餵.........」 「曼儿,怎么了,我刚刚没看到你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的低沉而充满了磁性,以往听着他的声音都觉得很安心,很温暖,而且听到他的声音里,心跳都会加快的跳着。可是他会骗她嘛?真的会嘛? 「你还在公司嘛?」简曼小心冀冀的问着,不要骗我,南天你不要骗我,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你我已经不认识谁了。 :「怎么,想我了?」从电波的那头传过来的男人的低低的笑声,可是简曼眼里的泪却凝在了眼眶里,遥遥欲坠。因为,因为除了他好听迷人的声线之外,她听到了海鸟的叫声,如果再用心一点,都可以听到海风唿唿的声音,她的心被那笑声割裂着,一片,两片.......... 霍平看着她呆呆的掉了眼泪,嘴角带着笑,拿过她的电话,修长的手指在荧幕上一划,关上了电话。 :「怎么样,我不会骗你吧。现在我大哥正在快活呢,你也别打扰他了,他跟多娜可能正在疯狂着呢。」霍平看着简曼,这个女孩好像跟外面的一切的距离是那么的远,就如同刚刚地赌场里时看到她的一样,糜烂奢贵的纸醉金迷里,她却如同开在罪恶之地里的那一朵白色的莲花般,安静而恬美,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搞错了呢? 他看到她悲怆的默默流泪,明明没用哭出声音来,可是他却听得见,她的心里好像是一片湖,装满了悲伤的湖水.......... 毫无预警的,她的电话就那样的掐断了,只留下了长久的嘟嘟的声音,霍南天的心里没由来的漏跳了一拍似的,所有的事情开始都跟不上节奏。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简曼的这个电话打得莫名其妙,而且可以感觉得到她的气息不太平稳,甚至有些说不上来的哀伤,真的出事了。 悲怆的哭泣开始慢慢的逸出了她隐忍的嘴角,霍平把这一幕收进了墨黑的瞳孔里,不留半点的痕迹。
436 只要是霍南天有的,他都想尝一下 坐到了沙发上,他看着那个女孩无助而悲伤的慢慢的顺着船舱门滑了下去,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似的坐在了地板上。 他拿起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着,完完全全的把那迷人的味道吸到肺里面去,听说人体的里的肺部是最脆弱而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只有当这样的香菸的味道沁入到了他的肺部的时候,他才觉得是舒爽的,就算是他的肺已经变成了黑色的,都不能阻拦着自己把自己放纵在酒色里,他见不得这样干净纯洁的东西,想要狠狠毁去时,看见她的眼泪又觉得一种无力感升了上来。 那晚上的女人不是她,那晚上的女人只是晴欲趋使下的放纵的灵魂,那样的灵魂流不出这样的眼睛。 可是霍家就是这样的一个令人噁心的地方,这样干净的灵魂却偏偏走了进来........ 「走吧,我带你去忘记痛苦。」赌场,那是一个天堂与地狱的集合地,可能使人一时天堂一时地狱,可以使人最快的忘记烦恼与痛苦。 简曼呜咽的摇着头,蜷坐在地上,双臂抱着自己的腿,发抖得如同风中的叶子般.......... 电话很固执的响着,她知道是谁打来的,可是她却不想再接,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他骗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她的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只在零星的画面时,他骗了她,让她连倾诉都没有办法,只能在蜷缩在这样的角落里哭泣。 说起来他们都是相同的人,她被霍南天欺骗了,而他从小便生活在霍南天的阴影下,外面的人或许都不会知道霍家还有一个人叫做霍平的,苦涩而嘲讽的笑着。 耳边似乎可以听到风自由的声音,甚至可以感受到海浪的涌动,可是时间多过一秒,她的心就会往下多沉入一寸,她不敢接他的电话,她也不知道她到底真正的是在害怕什么,她很想拉开舱门,冲到那个顶楼去看一看的,可是她却不敢去,怕看到了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画面。 霍南天刚刚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力量,那么的熟悉,可是那样的声音却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进了她的胸口,好像要将她的心剜掉一般的痛苦,她好后悔,如果她不来就好了,他说要带她去渡假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发现他在骗她。 心里像是被细细密密多如牛毛的针扎过一般,连唿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手按着自己的头,他明明说过他们是一见钟情的,他明明说过他不喜欢那个多娜的,可是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的男人可能真的正在肆意的和别的女人玩乐着,简曼突然站了起来,她不要这样,她要去看一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的话,她要去亲口问一问,他为什么要骗她? 为什么跟她结了婚还跟别的女人暧昧,婚姻是神圣而纯洁的,不可以任由他来亵渎的。 「你要去哪里?」霍平看着简曼站了起来,红肿的眼睛里带着倔强的光芒,她这个样子从这里出去,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事呢,这一层里都是霍氏的高层主管在住着,影响不好,他刚刚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想要玩一下她而已,才叫人带了她过来,可是没想到自己多嘴了几句,什么事情也没做成,倒是弄得她哭得跟被人欺负了一样。 「我要去找他问问清楚。」声音里带着哽咽,她要问他的很多,心里涌现的失望,痛苦还在害怕都不能抵过她想要知道真相的决心。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刚刚他带了那个女人上去,后来我调查了一下才知道,我大哥跟那个女人是旧识,他们已经认识了快要十年了,他们曾经是情人,知道嘛?我大哥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她,这是我母亲说的,不会有错的。」那个多娜竟然是霍南天曾经想要娶的女人,霍平觉得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当年他的母亲其实一直不放心霍南天一个人在外面,所以派着人暗中跟着他,才发现了这一切的。 「如果不是我大哥隐瞒了他的身份,他们早就结婚了,你问这些有什么用,我亲爱的大哥是不会告诉你的,女人对他来说只是调节情绪的工具,知道嘛?只是工具。」残忍的话撕碎了简曼最后的希望,一瞬时间她感到可怕的窒息,霍平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铁链条般的一圈又一圈一缠绕在她的脖子上,令她喘不过气来,可怕的黑暗终于毫不留情的袭来,将她淹没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洞中.......... 看着她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如同坠落的花朵般,霍平伸出了手,柔若无骨的娇躯落入了他的怀抱中,她是那样的轻柔,到底那晚哪儿出了差错他不清楚,可是可以确定的便是那个晚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将她平放在沙发上,她如同沉睡的小仙子般,眼睛闭得紧紧的,仿佛不想睁开眼睛看到这世界的丑恶一样。 霍平淡淡的笑着,你不能怪我的,我只是把真相说给你听,你只能去怪霍南天那个傢伙,他什么都得到了,什么最好的东西都是他的,包括女人。 大手抚上了简曼的脸,真是美得快让人无法自持呀........... 她不接电话,霍南天的英俊的脸上慢慢的染上着焦急,她是那样敏感纤细,是不是她想起什么了? 无法控制的恐惧的情绪从脚底慢慢的升起,他不过一天没有看着她而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等不到晚上了,现在他就下去接她上来,还是把她妥妥的放在自己的身边最好的。 她不见了,没有在她的房间里,电话也不肯接,他让人找了一遍,可是还是找不到,霍南天的脸如同极冷的冬天里迅速结冰的湖面般,连最后的一丝柔情也随着保镖的报告而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你刚刚说什么?投资部的经理找她去谈话?」霍南天看着一路中跑着进来汇报的保镖,脸色倏然一变,二话不说,冲下了楼梯。 霍平看着沙发上的女人,原本阴冷的脸上变得迷乱起来,他身上那种想要征服女人的*欲望比任何时候来得更加的强烈,这怪不得他的,只是老天爷再一次的把她送到了他的眼前,他怎么好拒绝这份天赐的美意呢? 只要是霍南天拥有的,他都想尝一下,只是尝一下就好......... 而焦灼的赶来的男人深遂的眼睛里,浓浓的黑雾掩盖了原本的耀眼的光芒,焦急慌乱取代了一贯的冷然平静,他想给她多一点和自由,想要让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爱他,可是只是多给了一点点而已,危险纷涌而至,越是珍惜的就越是要紧紧的看着才行。 如果有人敢动她,有人敢的话,霍南天在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的神情如同死神般的令人惊悚不已......... 「说,简小姐被带到了哪个房间了?」刚刚的工作人员被保镖拖到了霍南天的面前,吓得几乎快要尿了裤子,他只是传个话而已,怎么场面这么的大。 :「在最后面的房间,那间房间是这四层里最大的,也最安静。」哆哆嗦嗦的回答着,不敢隐瞒。因为那个男人看起来实在是可怕,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冷到仿佛都不能靠近他似的,一靠近就会被他冻伤。 大手抚过了她的细緻如瓷的肌肤,手指下传来的绝佳的触感让他的眼眸勐然的暗了下来,这样的美味怪不得他那亲爱的大哥会那么的宝贝呢,手指慢慢的往下抚去,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手指一按,门锁「咯噔」一声将门紧紧锁上,他可不想再一次被破坏。 回过头去,沙发上的女人如同一朵最娇美的,最想惹人狠狠摧毁的枝头的粉白色的梨花般,贪婪的眼神,充满着**的脚步慢慢的走近着.......... 慢慢的解开了她衣服的扣子,一颗,两颗,露出了她一小片如玉般温润的肌肤,再往下,是白色的内衣的花边,真是个可人儿,手指慢慢的往衣服里面伸了进去.......... 最后一间,霍南天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最后的一间房间,门关着,他转了一下门把放,里面反锁着,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保镖,黑衣保镖的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小手枪,熟练的装上消音器,对着门锁,子弹上膛,扣动扳机.......... 霍平的手竟然微微的颤了一下,摸在哪里,哪儿都是柔软而又充满了弹性,她的皮肤透着微微的凉意,白得如同酥酪一般,细腻而诱人,怪不得霍南天宝贝得很呢,果真是个无比伦比的绝色尤物。 低低的,沉闷的响声让正在伏在沙发上觉醒在美色中的男人勐的回过了头,房门被踹开来,闯进来的男人脸色铁青,俊逸逼人的脸上散发着嗜血的光,那种逼人的光芒让他感到窒息,一瞬间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被他抽干了似的,只剩下了窒息........
437 你碰过她? 霍平看着这张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脸,精緻到几乎完美的五官带着如同刀噼斧刻般的锋锐,冷冽狂野的气息已经扑天捲地的涌了过来,他深遂的眼神开始升腾着杀气,霍南天必须承认,撞开门的那一剎那,是他这一生最想要毁了霍平的时候。 他们两人平时即使再怎么斗,他还是给他足够的退路的,可是今天他竟然敢碰简曼。 他的手还覆在她的娇小的身体上,霍南天的身体里有着一簇叫做愠怒的火苗「腾」的升起来,顿时窜过他的全身,看着被打开的扣子,里面露出的诱人的肌肤,那种愠怒燃烧得更加的旺。他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火药库,只要轻轻的一点点火星子便能引爆,把整艘巨大的如同海上城堡的邮轮通通炸毁似的。 「霍南天,你想干什么?」霍平恼羞成怒的看着被枪打烂的门锁,那几个保镖已经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们,因为知道里的女人肯定不是他们能多看一眼的,即使再美都不能看。 深遂的眼眸抬起,他抿紧了的嘴唇轻轻的说着:「你碰过她?」 霍平看碰上霍南天的衣服,精緻奢华,但是最为显眼的还是他衣服上所有的扣子,上面那明显的家族的代表「h」,那样的标识在他的身上,透着暗夜般的神秘与强大,还有着一种肃杀的气息,霍平邪邪的笑了一下挑畔似的说着:「一点点,你来得太早了,我都还没尝够。」 霍南天的眼眸里墨般的雾气慢慢的散发着,带着骇人的杀气,看着霍平,点了点头,在他还没有明白髮生什么情况的时候,一记狠戾的拳风扫了过去,带着能将人的骨骼砸碎的力量狠狠的打在了霍平的脸上,霍平甚至来不及反应,从里到外被那兇勐的拳头砸飞了出去,他的脸上仿佛被铁锤子抡过去一般,骨头碎裂的声音是那么的明显而清晰,血腥的味道从他的喉管里涌了出来,在他的身体狼狈的摔在了地板上点时,嘴角的暗红的血液肆意的蔓延开来......... 霍南天脱下了衣服披在了简曼的身上,她的扣子被打开了几颗,没有知觉的躺在了沙发上,如同被施了魔法的公主般,任他轻轻的唿唤都起不来,他是不要命了,对她做了什么呢? 转过身去看着霍平,他已经费力的站了起来,英俊的脸上有大半边已经肿了,转过身去的几个保镖已经迅速的走了上来,架住了霍平。 :「曼儿,曼儿.........」她的小脸苍白着,连嘴唇都已经变成了淡淡的水色,眼眶似乎还红着,眼角还带着微微的湿意,她刚刚是害怕嘛,害怕到流泪,她边流着眼泪都是那样的楚楚动人到惹人发狂。 :「你对她做了什么?」霍南天凝视的看着霍平,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轮廓里,流着让他厌恶的血液。 :「没什么,只是她似乎不喜欢听到你的过去亲爱的大哥,果然是个可人儿,你的风流史可把她给吓昏了。」霍平被打肿了半边脸却还在逞能着,霍南天听着他的话,神情更加的冰冷。 保镖们看着霍南天的脸色,已经开始冷汗涔涔,一向是面无表情的脸色也开始染上了焦急,霍南天眼睛已经危险的眯了起来,他抱起了沙发上的那个娇小的女孩,回过头来冷冷的吩咐着:「把他关在这里,断了电,电话也没收了,这五天里,只能给他水,谁敢放他走,那么谁就自己游回去陆地上去。」冰冷的语气里充满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你凭什么关着我,凭什么.........」霍平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去,无奈保镖的力气太大了,他根本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南天抱着那个小女人走出了房间。 --------------------------分割线------------------------ 「她怎么样了?」顶楼的房间里早已经特意改造过了,白色的长毛地毯,红色的丝绒沙发,水晶的花瓶里装着品种最好的红玫瑰,房间的一角堆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这一切都在等着女主人的到来,可是现在她却只是沉沉的睡在了床上。 「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她受了刺激,暂时的昏了过去而已。」船上配着医生的,那个女医生被人几乎是拖着跑上来的时候,吓得半死,替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做完了全身的检查之后,她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都正常只是昏睡过去了而已。 「可是她怎么还不醒?」霍南天的眉着紧紧的锁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红色大床上的简曼,她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有很多现像是在医学上无法解释的,或许是她的潜意识在排斥着醒来吧。」在船上毕竟不是在医院里,有 一些设备并没有,所以没有办法做一些像脑部断层扫描这类的检查。 霍南天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坐在床上,轻轻的抚过简曼的小脸,焦灼的看着她,到底她怎么了,怎么就这样又昏了过去。他想要她赶快醒来,有什么事情他可以跟她解释的,但是突然又害怕起来,如果她醒过来了,记起了过去的一切,那么她断然是不肯再跟他在一起的,那他该怎么办? 「曼儿,曼儿你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过不好嘛?」她的长髮如墨般的浓郁,闪着柔亮的光泽,涨满了他的眼,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微微敞开的领口里有着几个红红的指痕。 霍平这个该死的,那样对他都是便宜的,应该把他丢到海里去餵鲨鱼才对。他刚刚应该折断他的手,再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拗断,腥红的眼看着那几个指印,几乎快要气恼得发疯了,他是疯了才想着让她这样的生活,从现在起每一秒他都要跟她绑在一起才是,她一定要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他时时刻刻都看得见,摸得着.......... 霍平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两个保镖尽忠职守的守着房间的门,任由着偶尔有人经过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霍南天的话就是命令,他们必须要认真的执行的。 「把电话拿给霍平。」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森冷的气息,那样的冷冽的,令人害怕,望而生畏的感觉好像是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他天生说是那种可以命令别人,领导别人的人,身上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霍平,我只说一次,你听清楚了,你现在把跟她说过的话,你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重覆一次给我听,如果让我知道你隐瞒了什么的话,那么你就去试试看海里的鲨鱼的牙齿够不够利,又或者是你的体力够不够好能不能游回陆地。在你应付我之前你先想想清楚,我从不开玩笑。」霍南天的语气虽然寒冷如冰可是却明显的控制了他的音量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 霍南天站在窗子边,仿佛怕惊醒了床上的睡美人般,压抑着想要咆哮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说着,在她醒来之前,他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霍平到底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她了? 、 刚刚想开口讽刺一下霍南天,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霍平有点害怕,他知道霍南天不会开玩笑的,脸上还痛得让他几乎连水都不敢喝,好像连唿吸都会痛似的,他总算是见识到了霍南天的拳头有多硬了。可是这个叫做简曼的女人对他真的很重要嘛?重要到他竟然会下了这样的狠手? 霍南天听着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说着,脸色越来越骇人,挂上电话后,他看着窗外,不知道她醒来了要跟她怎么解释呢? 他清清楚楚的跟她说过他不认识多娜的,可是那么多年前的那一段竟然被这样的挖了出来,赤luo裸的放在了太阳下,让他的一些疯狂的过去无所遁形,无法隐藏。她还会再相信他的说词嘛?还会再相信嘛?是不是又会缩回了自己的世界里对他不理不睬呢? 外面的夜空很美,星子如同细碎的钻石一般的洒满了整片天空,温柔的星光透了进来,跟室内的温暖的桔色的灯光交融着,带着难言的温柔与细腻,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随着房间里开着的暖风,吹散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如同空气般的流动着。 月的暗黑将霍南天的伟岸的身影修饰得更加的欣长英挺,跟心理医生通完电话,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回到了简曼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昏睡中的女人,深遂的眼眸里溢满了柔情与爱怜。 什么叫做大脑里启动了自我保护的功能,所以才会昏睡过去的。 你不用自我保护,简曼,我可以保护你的........... 简曼美得如同天使般的安睡着,苍白的小脸在温暖的室内慢慢的恢復了血色,长长的睫毛将她的那双清纯如水的双眸遮盖住了,只在眼窝处投下的妖冶而诱人的阴影,美得惊心动魄。 霍南天的解开了米色的外套,光裸着精壮的上身,因为害怕她身体受不了,所以总是开着暖风,可是对他来说却是太热了,休闲的长裤裤腰松松垮垮的挂在胯部,露出了如刀噼斧刻般清晰的人鱼线。 他慢慢的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抚过了沉睡的女人的脸,指下传来的那嫩滑细緻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心动着。 到底要拿她怎样才好? 霍南天的手有点颤抖起来,简曼.........
438 没想到惊喜却变成了惊吓 从她失去了对过去的记忆开始,从她只认识他开始,从她张着眼睛问他是不是她的丈夫开始,一种难以抗拒的感情便在他的身体里炸开来,那种情感爆发出来的碎片充满了他身体里的所有的角落,让他无法逃避也不能忘却,突如其来的欢喜将他的心紧紧的包裹着,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喜欢与激动,她终于是属于他的了。 他就像一个得到了最喜欢的礼物的孩子般,这快三十年来,他从来没有过得这样的温暖与安心过,只是这日子好像太短暂了,短得让他来不及细细回味时,便被打散了。他不知道简曼醒来会是会很样子的,或许是想起了一切,那么将是未日的到来。如果强留她的他的身边,她一定不快乐,那么他会放她走嘛?答案是肯定的,不会,那么就是两个人都不快乐。如果没有想起,这次的事情也是够麻烦的,他骗了她,简曼或许会认为他是故意在她失去了对以往的记忆的时候对她故意的欺骗。 他知道在简曼的心中,装下了太多的悲伤,他知道她想要反抗却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吃得死死的,他知道她的压抑,他知道她的过去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绝望与悲伤,想到这里,霍南天更是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的脚下,让她开怀一笑,如果当初,如果当初他没有用逼迫的,那是不是会好一点呢? 可是谁会知道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个境地,一开始他只是被她美丽的外表所吸引,到最后却爱上了她的灵魂,这应该算是最狠的惩罚了吧? 「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勐然间霍南天的脑海里闪过了简曼说过的话,她那时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与绝望,如同被折了翅膀的鸟儿般的哀鸣,可是那时他还是一味的只想要占有她的身体,他真是该死。 不,曼儿,你不可以恨我,不可以......... 深遂的眼眸里带着不安与心疼,他俯下身去,爱怜的亲吻着她的嘴唇,他不要放她走的,怎样也不想让她走。霍南天如墨般的眼睛溢满了温柔的爱意,那些年来荒唐的选着所谓的试婚的女人,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可笑。只是她才是自己想要共渡一生的女人,还好老天给了他一个机会,只是他可不可以请求时间再长一点,再久一点,可以不可贪心的要求永远? 快点醒来,曼儿,霍南天的唇连勾起了性感好看的弧度,他是用了强迫的手段,可是那又如何,这才是他要的女人,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早已情不自禁了。 爱怜的亲吻着她的小脸,她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美丽得如同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般,身体上带着的淡淡的幽香总是会让他心猿意马:「曼儿,你总不能睡着过年吧.........」 简曼这一觉睡了好长的时间,傍晚的半明半暗,慢慢的变成了浓郁的黑,霍南天拥着简曼,用自己的身体给她足够的温暖,:「曼儿,醒过来,听我跟你好好解释,快一点呀,我快要等不及了..........」 她的身体纤美而柔软,霍南天看着她迷人的模样,忍不住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可是又觉得根本就不够尝,伸出了舌头逗弄着她编贝般洁白整齐的小牙........ :「唔.........」简曼还在昏睡中,被这样的亲吻着,口里的气息被他索取着,下意识的轻轻的叫了一声。 :「曼儿..........」深遂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欣喜。 简曼的眼皮轻轻的抖了一下,然后睫毛如同小小的扇子般扇动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霍南天欣喜的说着:「曼儿,你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简曼就如同做了一场梦般的,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眼前那几乎贴到了自己脸上的那张英俊的脸,顿了一会儿,才轻启红唇:「你果然是在船上,你果然是骗了我。」她想起了她昏过去前的一切,霍平并没有撒谎,撒谎的是这个男人。 简曼听到了海风,即使屋子里充满了玫瑰花淡淡的香气,可是大海的气息还是无处不在的,她挣扎的想要站起来,她一点都不想这样的被他搂着,连想要发脾气都没有底气似的。 「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成了惊吓了,曼儿,你要听我解释.........」她想要挣扎开他的怀抱,霍南天的长手连忙揽住了她的身体,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里充满了心疼与宠溺。 解释,他总是能找得到最好的理由来解释,可是为什么总是会这样呢?让她发现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后,便是一次又一次的解释,就算她相信又如何,这样的生活好累人的。 她的眉头轻轻的皱着,霍南天抚了抚她的背:「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昏睡了好长的时间了........」 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温柔的抚慰也感觉到放松了许多,可是霍平说的,他认识多娜已经很多年了,当年他们差一点就走到了一起,可是他骗了她,痛苦的感觉将她紧紧的包裹住,让她无法逃脱,眼前的这个男人,光着上身,有着最好的皮相,她就算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财富,但是可以想像得出必定是一个可怕而惊人的数字,他的身上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而冷酷不近人情暴戾的时候又让女人花痴的想要尖叫,他有着足够的吸引女人让女人发疯的本钱,那多娜便是为他着迷的是嘛?还有他的众多女人们? 她算是几分之几呢?或者是几分之几都算不上,只是一个新鲜的玩具? 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沉溺在他气息里,深深陷入了他编织的晴欲的网里不可自拔,简曼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慢慢的染上了痛苦的颜色........... 霍南天马上便捕捉到了她变得痛苦而矛盾的眼神,他的大手依然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曼儿,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这一生你可以相信的就只能是我.........」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仿佛他才是天地间的神般。她受伤的眼神让他心疼着只想哄她开心起来。 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小脸,粗糙的指腹轻轻的刮过了她细嫩的脸颊,让简曼的身子不禁的抖了一下,想要往后退缩.......... :「曼儿,你可真是敏感的小傢伙.........」霍南天低低的笑着,看着简曼愠怒的眼神,显然这并不是一个调.情的好时候,他现在要做的如何是好好的向她解释的。 :「曼儿,你看着我,我并没有想经骗你什么的,只是你一直好奇的想要到邮轮上玩,所以才早早的让人布置了这一切,我自己先上来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喜没有,倒是把你给惊到了。」霍南天在简曼的耳边低低的说着,温热的气息慢慢的侵袭着简曼的思想与所有的感官神经....... 简曼低垂着眼睛,不敢去看他,困为他好像会催眠似的,看着他就会不受控制的只要他说什么都相信,可是她怎么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简曼抬起眼,看着他,她可以相信他嘛?她总是一次一次的选择相信他,可是这一次呢?他就只是这样的解释过嘛?他和多娜的过去呢? :「曼儿,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关于我跟多娜。我也是不久前才再次遇上她的,我早就忘记她了,如果不是这一次的合作案,我都快忘记了有这个人了。」霍南天知道简曼心存芥蒂,无论是哪个女人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应该都不会开心吧。 可是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做任何事情从来都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的。也不用解释,可是现在偏偏得跟这个小女人解释。 「我不想听你再说什么了,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我想一个人想一想。」她被他的气息打扰着,她只想要逃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好好了的冷静的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需要冷静的判断一下到底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曼儿,你不要胡思乱想。」霍南天听着她说想要一个人想一想的时候,心头好像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似的,她想要想想,她想起什么了嘛?冷冷的慌乱的感觉从脚底慢慢的升起:「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可以在这船上好好的玩,曼儿,不要去强迫自己想那么多的事情,我跟你保证我跟多娜什么都没有的。」 霍南天扳过她转开的小脸,脸上的温柔如水的笑意已经慢慢的不见了,变得执拗得几乎不可理喻。 空气好像是凝固了一般的,简曼的嘴唇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我只是想安静一下,不可以嘛?」他好霸道,看着她的眼神不容抗拒。 「不可能。」他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去安静的,日赶夜赶的把所有的公事都处理了,就是想好好陪陪她,可是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来真是让人恼火。
439 发泄与做爱做的事是不一样的 「我绝对不可能放你一个人的,曼儿,我们要在一起,今天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可能让它再出现第二次的。」霍南天不想告诉她,她昏过去的时候,霍平做了什么事,那个傢伙轻薄了她,如果让她知道她一定会更难过的吧。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安静一下,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住。」简曼看着他,眼底尽是一片悲哀与荒凉。 他的弟弟说他每年都会找一个女人,已经好多年了,他有过无数的女人,可是她的过去呢?他们到底是怎样认识的,是不是如他所说的,还有她曾经听说过的在霍家的老宅里住着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这到底算什么呢?他真的有未婚妻嘛?可是他们的结婚证书还躺在他书记的抽屉里呢?所有的事情就如同是层层的迷雾般,她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却发现事情好像不是她想要相信便可以相信的,疑点太多了,多到让她情不自禁的起疑。 霍南天的眼神带着心痛,为她心痛,也为自己心痛着,看着她眼眶里快要跌落的水晶般晶莹的眼泪,锋利的薄唇温柔的贴上了她的眼睛,吸走了她眼角的泪花,小心翼翼的,就如同蝴蝶飞过娇花般,然后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曼儿,过去我可能真的是很糟糕,所以我不想说给你听,是因为害怕你不开心,可是认识你之后,我再也没有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了,相信我。」 他低低的说着,像是在懊恼着过去,又像是在跟她保证,或者是对她倾诉,更多的是连她都看不懂的他的情绪,隐藏在他的深沉的外表下的他的情绪。 他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就是这样的手,可以翻云覆雨,可以只手遮天这样的手充满了征服女人的思量,也带给了她最难忘的体验,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有点可怕,这双手后面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你有过多少个女人?」简曼的声音有点破碎,她几乎是艰难的问完了这句话。 「曼儿,在你之前或许我真的有很多女人,但是在你之后一个也没有。」霍南天发觉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紧张的搂得更紧了,贴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曼儿,你公平一点,我怎么知道我后来会遇上你。」 他的话带着点无力的感觉,他该怎么跟她说过去,不能说的,只能选择再一次的欺骗了。 他是一个极端霸道的男人,他想掌握着一切,可是却又是一个温柔如水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充满了矛盾,他唯我独尊,可是却又体贴得让她感动。她要怎样跟他相处呢? 「你要求我公平,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很多男人,跟你的女人一样的多那才算得上是公平。」简曼低着头,埋在他的结实性感的胸膛里,幽幽的说着。 「曼儿,你是成心想要气我的是嘛?」霍南天恨不得把这个小女人好好了的摇醒起来,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去找好多男人,一想到这种事情就想让人捉狂。 「这种事情连在嘴巴里说说都不可以的曼儿。」他的眼底闪烁着光芒,有点激动,也有点生气。他可以允许她想做的任何事情,可是这个不可以,绝对不可能的。 男人修长的手抬起,执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粗砺的拇指轻轻的摩娑着她的白嫩的下巴,感受着她晶莹如玉般的肌肤:「不用找别的男人,我是最强的。」 他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他的眼神如同外面的无边无垠的大海般的深沉,他自信的话语如同最强烈的海浪般的拍打着她的心。 「霍南天,我可以住在这里,但是我要自己住一个房间,你不可以反对。否则我就到楼下去住。」简曼美丽的面容上还是带着牴触的情绪,她因为缺失的记忆,无法与他争论什么,但是事情明明就不像是他所说的那么简单,例如上一次她不上心闯入了办公室里,他们明明在纠缠着,他连裤子都没穿好,可是自己还是选择相信了他,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的,他们是旧识,以霍平的话来说,当年霍南天甚至想要娶那个多娜的,那么再一次遇上呢? 肯定不是霍南天说的他都快要忘记了多娜是谁了。如果那天她没有去他的办公室里,是不是他们已经暗渡陈仓了? 霍南天听了她说的话后,也不气恼,大手宠溺的抚着她的长髮,清冽如同醇酒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可以,因为我是你的丈夫,我们应该要住在一起的,任何理由都不能肥我们分开。」 怎么可以让她自己住,如果她自己的话那么想的事情会越来越多,会把他弄得更加提心弔胆的。 「我有我的自由,你管不着。「简曼的眼底满是痛苦,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而她自己呢? 霍南天温柔的笑着,语气却是肯定而不容置疑的:「傻瓜,你当然有自由了。」 跟她相处了这些时间,从以前到现在,他发现简曼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越是强硬,她就越是想反抗,可以他就只能来软的。吓不住她的时候,只能用柔情拴住她。 简曼一把推他推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你没听我说话嘛,我要自己一个人住着安静一下,你当我是傻子嘛?难道你以为那天我看到不事情,还有今天听到的,我都能只是将它当作耳边风嘛?还有更多的事情我不想一一说破,我不想去想你到底骗了我多少。」 他冷静的由着她指责着,温柔的听着她说完所有的话:「曼儿,别人说的话你都相信,可是我说的呢?我是你最亲近的人,那我说的你相信嘛?」他的话充满着思量,总是给着她无形的安全感,可是今天她能再相信他嘛?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陪你秉烛夜话,不要闹脾气,我们来换件衣服,到外面去,我慢慢的说给你听。」有的事情不说给她说,看来是不行的,霍南天站了起来,拿起了为她准备的衣服,伸过手去想要去替她换衣服,简曼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有点防备似的看着他:「我自己来就好了。」霍南天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受伤的神情........... 霍南天捉起了一件睡袍,披在身上,走了出去。他转身的背景充满了落莫与寂寥,他受伤的神情就想是烙铁般灼痛了她的心,泪水滑落得更凶了,令人看见了都心生不忍,可是谁能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看起来明明是在乎她的,可是为什么外面却有那么多关于他的事情都让她无法接受呢? 他给她准备是了套白色的睡袍,她有好多白色的睡袍,看起来差不多,但是每一件都不同之处,看得出来挑选的人用心良苦。简曼咬了一下嘴唇,看了一下房间里的浴室,走进去快速的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了,金色的,红色的灯泡如同小小的沾满了喜庆的小小的灯笼一般,因为害怕海风吹得太利害,甲板上早已搭好了巨大的帐篷,霍南天就坐在里面,如同古代的威严的帝王般,他冲着她伸出了手,简曼慢慢的走了过去,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小手伸进了他的手掌里。 拉着她坐在大大的红色的软榻上,霍南天慵懒的舒了舒修长的双腿,金色与红色的重重的纱幔显在里,一串串的银色的水晶灯从上面下的吊了下来,发出了美丽的光芒。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她应该会很开心,应该会扑着冲到他的身上亲吻着他的脸,可是这些都让今天下午听到的事情给噁心到了。 霍南天低低的嘆了一口气:「曼儿,我的过去是有过很多的女人,但是人数多不多对我来说都一样,我边他们的名字都记不全的。我只是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而已。她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明白嘛?」 这男人做了那样的事情了,还可以这么说,那她呢?她算什么,也是让他来发泄多余精力的嘛? 「没有感情才叫做发泄,我喜欢你,曼儿我们的亲密的事情那才能叫做做.爱懂嘛?」霍南天轻轻的吻了一下简曼的脸颊,看着她诧异的眼神,继续的说着。 「霍家原本源自于一个古老的贵族,世袭遗风,霍家的长孙可以继承家业,但是要继承之前要先经过家族的考验。在我要继承家业的前一年,我被放逐了出去,我必须遵守着霍家的家规,活着回来,才能得到所有。那时我到了国外,遇上了多娜。不可否认当时的多娜年轻热情,我也一时间沉迷她的美色里,我们就同居在了一起........」 既然霍平已经跟她说了许多了,那有的事情还是必须要主动告诉简曼的,至少这样还有一点胜算的机会,也不会让简曼太过怀疑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440 说你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霍南天抱着简曼,靠在软榻上,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相信哪个女人听到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同居都不会开心的,就算是在认识她之前也一样的。 「那时我还很年轻,也冲动,我觉得她很直接,不做作,甚至一度曾经动了娶她的念头。只是当时我无法透露我的身份,住的也是租来的小小的房子,在那个时候我也没给她买过任何的东西,可是这样清苦的生活多娜适应不了,她开始在我打工的时候偷偷的跑了出去,次数越来越多,后来她的身上开始多了一些小首饰,新的衣服,有时候回来晚了身上的气息似乎也不对劲,所以有一天我跟踪了她,发现了她正跟着学校里的一个有钱的学生幽会着,就在我要结束任务回来的前一个月。我想如果当时她多忍一下月的话,或许我会带她回来的,她想要的生活我完全给得起,后来我就离开了我们租的房子里,也就再没有联繫过了,直到上一次我出差的时候,在她的家里遇上了她。她很热情,也很主动,但是我都拒绝她了。」霍南天慢慢的述说着过往,一只手打开了旁边的盒子,拿起了一小块饼干,放到简曼的嘴边,熟悉的香味勾着她的,简曼很没骨气的吃了下去。 看着霍南天,他低低的笑着,继续的说:「霍家还有一条家规,我娶的妻子是由家族里的人选出来的二十个候选人里选一个出来,每年进行一次,直到我选到一个中意的女子这个活动才会结束,所以每年我都会换一个新的女人。」霍南天知道有的事情不可以再瞒着她,由别人来告诉她还不如让他自己说。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选到嘛?」简曼觉得这种什么规矩简直不可理喻,怎么还有这样的家族,他们以为这是在古代嘛? 「后来选到了。」霍南天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嘴唇,她的嘴唇上还带着一点点饼干的碎屑,伸出发灵活的舌头,慢慢的舔过,不放过一丝的残渣....... 「后来我不就遇上了你,你是个小妖精,一下子就把我的心收得死死的,现在它都在你的身上,怎么会管别的女人呢?」霍南天捉住了她的小手,伸到他微微敞开的睡袍里,触上了他滚烫的肌肤,把她的小手按在他心脏的位置:「曼儿,你好好的感受一下,它是不是会叫着你的名字........。」 这个男人的情话总是醉人的,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可是他对几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呢? 霍南天像是会读懂她的内心似的:「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只对你一个人动过这样的心思,曼儿,相信我...........」 他的眼光真诚而热烈,让她的心不由得砰砰的跳动着.......... 霍南天低下头去想要继续寻找她甜蜜的嘴唇,这个时候却传来了不适时宜的轻轻的「咕咕」声,简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好像她的肚子真的是饿得受不了了,刚刚那一小块饼干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了。 她红着脸可爱透顶,现在他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小姑娘的肚子给填饱才是呀。 不到片刻,几个人抬着一个设计得非常精緻的烤炉上来,还抬上来了一个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好多的食物。然后又迅速的井然有序的退了下去。里面的炭火烧得正旺,霍南天站在火炉边,从旁边的长长桌子上取来了各种新鲜的海鲜放到了架子上,慢慢的开始香气四溢,火光映着他锋锐的五官,深遂的眉眼有着最迷人的轮廓,就算只是披着一件睡袍,可是他身上的成熟优雅的气息却彰显无疑。 架子上,整齐的码放牛排,还有鱼片,开边剥开的大龙虾,本来还是一脸忧郁难过的简曼顿时被飘散的香味给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怏然变成了一下吃货。眼睛发亮的看着霍南天熟练的翻动着牛排,好奇的问着:「你还会这个呀?」她一起以为这样的男人尊贵而高雅,怎么会这些事情呢。 :「我在西餐厅里打过工的。」霍南天好笑的看了一下简曼,她以为什么呢,他就是那种只会坐在办公室里训人,看数字的傢伙嘛? :「一定有很多女顾客骚扰你。」他专注的样子实在是令人着迷,长而浓郁的睫毛低垂着,专心的看着牛排,如果有这样的厨师,估计餐厅要爆满了。 :「我只欢迎你来骚扰我。」霍南天翻动着牛排,这个姑娘不吃血淋淋的东西,所以这种牛排是特别选的,即使烤到了全熟也不会硬。 :「我才不稀罕呢,你这种滥情的男人。」简曼小声的咕嘀着,他的过去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真的有十几个女人呢。 :「那那个刘秘书呢,你是不是跟她在办公室里那个了?」简曼大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既然已经难过了,那就干脆都一起难过吧。 :「谁告诉你的?」霍南天的心警铃大作,刘西跟他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很主动。」刘西的的确确很主动,而且胆子也非常的大,就敢在办公室里跟他玩着制服诱.惑,送上门来的,他不活动一下筋骨都觉得对不起她的精心准备了。 :「你真是比兔子还不如,人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简曼一脸的鄙夷,这个男人简直滥到了极点,她以前知道这些嘛?如果知道怎么敢嫁他呢,结婚证上还笑得那么的灿烂。 牛排烤好了,霍南天拿过了一个盘子,装好了,旁边还放着两块烤得金黄的小面包,递给了简曼:「兔子可不会待候你。」 :「霍南天,我好像都不认识你呢,我们还是先重新开始一下,就是从彼此的最基本的了解开始。」简曼坐在桌子上,一边开始切着牛排送入口中,一边看着火上那颜色已经变得通红的大龙虾,霍南天的修长的手指好像是艺术家般的,在上面铺满了芝士,慢慢的香味更加的浓郁起来......... :「你的意见是?」她的话里意有所指,霍南天抬眼看了她埋头苦吃的样子,自从失忆后,她的胃口好像好了很多。他不禁在想着有时现在这个她才是真正的她。 :「我的意见是我们不要睡在一起,精神恋爱其实更可贵,我就很欣赏有的男人,从来不想到那种事情上面去,不像你。你应该好好的学习着克制一下你自己。」简曼听完他过去的丰功伟绩,简直被他吓到了,虽然他这样的男人自然不可能在婚前守身如玉,自己去计较这个也似乎很不靠谱,可是他也太那个了吧。 :「有的男人,你别傻了,那些男人说着什么精神恋爱,最终的目的只是有一天能把女人拐上床,结束所谓的精神恋爱。他们一开始就已经带着目的答应了,你懂嘛?」这世上有这么天真的女人,还相信什么精神恋爱。 :「那你喜欢我什么?」简曼顿时觉得牛排不再那么的香嫩可口了。 「喜欢你的一切,男女的互相吸引第一本能便是身体反应懂嘛?如果我看着你一点都不想跟你做.爱的话,那么谈什么喜欢呢?」霍南天对这种事情倒是供认不讳,没什么好迴避的。 :「那对别的女人呢?你不是一样也是有了身体反应了嘛?」简曼停下了手中的刀叉,看着他。 :「不一样的,她们很主动,玩出的花样都不是你这种小脑袋能想出来的,男人有了生理反应是很正常的。但是你只要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动我就能把持不住,而且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对别的女人已经没什么反应了。」霍南天一边专心的烤着龙虾,一边回答着她的问题。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振振有词的样子让她重新低下头去吃牛排。 盘子上龙虾正在散发着喷香的味道,色泽诱人,还有烤得金黄的鱼排,一大盘子的放在了她的面前,霍南天开始动手为她挑开了龙虾肉:「曼儿,不要去想着过去,每个人的过去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过。我们只看将来好嘛?」一小盘挑好的龙虾肉放在了简曼的面前,她停下了刀叉,一脸认真的说着:「什么样的经歷决定了什么样的性格,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再遇上一个令你动心的人,然后我就如同那海面上的泡沫,在天亮前就会消失呢?」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更何况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优秀到她几乎都快没的信心可以占有为已有。 「傻瓜。」霍南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种问题怎样回答好像都是错误的,他就算是现在跟她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她也未必相信,多半还会落下一个油嘴滑舌的罪名,以后她会相信他的。 「我一会儿要下去一下,我得告诉一下白雅,不然她可得心急死了。」简曼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 :「告诉她,你要告诉她什么,说你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嗯?」霍南天为她倒了一杯红酒:「喝一点。」他喜欢她喝一两口酒的时候,脸颊微红的样子。
441 奇怪的食物中毒 「可是我就这么消失了,她不是更担心?」简曼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跟白雅解释,但是两个人是一起上船的,她这样的突然消失,还不把白雅给吓坏了。 「明天再下去,现在多晚了,你去都会吵到别人休息了。」霍南天当然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她下去了。 「可是..........」简曼吃着喷香的龙虾肉,边反驳都有点没底气了,可是这就算了嘛?他骗了她呀。 「没有可是,吃完了乖乖来睡觉。」霍南天的表情很严肃,说得很认真,可是她听着都别扭呢? 他的面前的盘子比她的大一号,上面有着一些食物跟她的不一样,桌子上的个大大的银质的盆子,里面装满了冰块,上面放着还没有打开的生蚝,她看着霍南天拿了起来,熟练的用一把尖尖的锥子在边上灵活的撬一下,里面的肥美的生蚝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个东西她见过的,不过她不敢吃。 霍南天看着她好奇的样子:「你想吃嘛?」这个东西只怕她的肠胃会受不了。 简曼连忙摇头,一股腥甜的味道。真不知道他还吃得那么的享受。 「这个有什么好吃的,一股味道。」简曼不吃生食的,可是眼前的男人俨然变成了原始人一般的,他为自己烤的牛排切开来还中鲜血淋淋的,还有好多的生冷的食物,可是他却是吃得十分的受用。 「你不用吃,你享受就行了。」霍南天看着简曼娇艷的小脸,连这满甲板上的鲜花都比不上她的分毫。 简曼把盘子里的美味吃得干干净净,连那两块烤得金黄酥脆的面包都没有放过,然后心满意足的拿起了桌上盘子里的糖果,玩了起来,包装都非常的漂亮。让人几乎不忍心吃它。 一个保镖面色严峻的走了上来,走到了霍南天面前,俯下身去,低低的说着:「霍先生,多娜小姐食物中毒了,现在陷入了尝试昏迷状态。」 霍南天转过头去对着下正在玩着糖果的简曼说着:「曼儿,夜里风很大,你先回房间去等我。」简曼点了点头,乖巧的走了进去,这此糖果好漂亮呀,不过这么晚了吃了糖果可不好,所以可以明天再吃。 看着简曼看到了房间里,霍南天的脸转了过来,脸上的温柔渐渐的被寒意所取代:「你看的人?」他的语气冰冷而肃杀,令保镖不禁打了个寒战。 「今天我就守在多娜小姐的房门口,晚饭她并没有出来,我以为她胃口不好,可是从下午到晚上她房间的灯都没有开过,我有点担心,便敲了敲门,但是多娜小姐回应,我不放心,便想办法进去一下,可是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昏倒在了地板上,我悄悄安排了医生来检查,多娜小姐是食物中毒,可是她从中午到晚上都没有吃饭,而且在她的房间里并没有找到任何食物。房间里的水我已经化验过了没有问题,现在医生已经给她进行了胃部的清洗,现在在医疗室里做着进一步的观察。」保镖详细的汇报着,没有错过每一个细节,霍南天手下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可是就这样看成着一个人都出了问题,霍南天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这是霍氏包下了船,有人在找霍氏的麻烦。或者是有人在找他的麻烦,多娜是这次合作的代表,也是亚当.麦特的未婚妻,如果她在这船上出了事,霍氏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因为整艘船上都是霍氏的员工。 「是哪种食物中毒?」霍南天的眼睛里散以着涔冷的光,好久没有人来挑畔他了,那种闻到了危险与刺激的味道让他的血液快速的流动着,如同野兽遇上了对手般的兴奋。 :「医生提取了她的胃液,在做化验,应该明天就有结果了。」保镖小心翼翼的加答着霍南天的每一个问题。 看着远处的海面,即使是在黑夜里,依旧可以感受到波涛汹涌而来,这样的海底会隐藏着许多的暗礁,还有旋涡,看来这一趟路途应该是相当的有趣。 霍南天冷冷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保镖上来汇报没有提及危险,那么就是多娜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可是谁想要她死呢?霍南天坐到了桌子边,撬开了第二只生蚝,放入了嘴里,体会着那种原始的激,顶极的生蚝入口后会有比较明显的海水咸味,而后慢慢转为果味的鲜甜,他喜欢这样的原始的味道,没有任何的修饰。他连开着生蚝的动作都优雅尊贵,可是眼睛却危险的眯了起来,风暴就快要来了嘛? -----------------------------分割线--------------------------- 一边是无边的黑暗的海面,转过头去,另一边的屋子里透着光,温暖的桔黄色的光从大片大片的玻琉窗的纱幔中透了出来,丝丝缕缕的照进了他如同黑夜般沉寂的心,霍南天喝下了白葡萄酒,放下了杯子,朝着屋子走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小女人已经快要睡着了,迷迷煳煳的看着他走进来,冲着他嘟着嘴爱娇的说着:「你要记得关灯。」她喜欢关着灯睡觉,可是这个男人却总是喜欢开着灯然后......... 「好。」他低低的笑着,随手关了灯,屋子里只有从窗外透过了淡淡的星光,她的长髮扑散开来,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挪动着身体,给他让出了一个大大的位置。 「不能吵我睡觉。」简曼回过头来,看着夜色里的男人脱了睡袍,精壮的肌肉在月光下透着诱人的光泽,她不想这样的旅程又被他在床上纠缠到精疲力竭,现在她只想好好睡觉,明天她要早早的起来看日出的。 夜色正浓,除了月光与星子透出了迷人的光芒外,屋子外的那些金色与红色的灯都还亮着,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深遂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这个晚上要怎么安全的渡过呢?他们已经好几天不那个什么了,她睡得舒服又安稳,每回被他折腾完,第二天总是好像骨头被折过了一般的酸软无力,自己觉得连走路都不自在的,她可不想明天一天都在床上睡觉,错过了大好的风光。 「嗯。」他低低的应着,简曼看他答应了,便再转过身去,抱着枕头,小脸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准备继续的睡觉........ 他的身体的温度总是比她的高很多,后背上的灼人的温度贴了上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了她的颈后,惹得她不禁轻轻的缩了一下脖子............
443 有人要毒死他,或者是简曼? 「检查报告出来了没有?」霍南天一改刚刚温柔的眼睛,站在甲板上,收回了看着巨大的帐篷里的小女人的眼睛。瞬时眼神如同结冰一般的,冷冷的看着保镖,这样的失职在他的手下简直是丢了脸上。也足以见那个下毒之人的高明之处。 「霍先生,报告刚刚出来了,根据医生对多娜小姐的胃液的提取,确定是吃了糖果中毒的。」保镖看着甲板上的随处摆放的精緻到无以伦比的花形透明的桌子上,上面的银质的盘子里,各种各样的水果,还有包装精美的糖果,还有各种的红色描金的漆盒子里面的各种的干果,那是霍先生为了过年准备的。 多娜小姐的房间里没有一颗糖,而今天她上来过,很有可能让她中毒的糖果就是来自于这里。 霍南天的涔冷的眼神如同刀般的锐利,带着划破一切迷雾的气势,真是该死,有人动了脑子想要他的命,或者是简曼的?要杀的绝对不会是多娜,因为多娜住到顶楼来只是个意外。 糖果?霍南天看着那些他精心准备的糖果,那是从全世界各地採购而来的,来自四面八方,单单各种水果糖都是来自不一样的地区了,因为经纬度的不同,气候的不一样所导致的水果的含糖量与香气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方的,圆的,心形的各种如同彩钻般美丽的水果糖都是来自各种最知名的小作坊,定制的巧克力也有指定的私人订制的作坊,甚至是每是颗干果都是来自于最好的产地。 可是谁会在糖果里下了毒呢?是偶然嘛?不可能的,霍南天的眼睛里放出了两道利如刀刃的光。 「她吃的是哪种口味的糖果?」不可以有所有的糖果都有毒,如果有人想要下毒害他的话,那么只可能买通一个制糖的作坊,那个人也在赌,赌他会吃到那种口味的糖果。 「柑桔口味的。」保镖从银质的盘子里挑出了一个桔黄色的糖果,透明的包装纸裹着的硬糖,看起来非常的诱人,似乎透着柑桔诱人的香味,在那些水果糖之间,果然是这样的色泽最是吸引人了。 保镖在一个晚上的时间里已经弄清楚了这些桔子口味的糖果的来歷。:「这些柑桔糖来自于美国的佛罗里达州的一个有机会果园的女主人的制作,她生产的桔子酱跟柑桔口味的糖果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因为她制糖的蜜与糖浆也都是自己做的,这一批糖果是在一周前空运到的,但是它来的时候是用着玻璃瓶密封装好的,包装是后来才有的。」 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又是在这样的船上,各种的不方便,他能取得的情报也就是这些了,说完了后小心冀冀的看着霍南天。 沉默的男人并没有开口说什么,目光深沉的看着海面,那些躲在阴暗里的,不可见人的手开始慢慢的伸了出来,只是这是要他的命呢?还是她的?他不吃甜食,这种东西他几乎是连碰都不会去碰的。那简曼呢?心里隐隐的不安闪现着,如果这所有的危险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床榻上的那个可人的姑娘来的呢? 「谁做的包装?」霍南天把玩着手上的那颗糖果,它或者有毒,或者没有毒,但是都引起了他的兴趣。 因为在送到他面前的东西都是层层把关的,比不上以前皇帝用的御膳,但是也几乎是相差无几了。 霍家的吃食向来讲究,有自己的种植的有机农场,也在早干净水质最好的海岸线上有自己的渔船,负责整个偌大家庭的食品供应,有专人在全世界各地採购着最好吃的零食水果,这些东西就是专人採购来的,但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了呢? 制作桔子糖的女主人?不可能,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庄园主,开着门做生意的,谁也不会去惹这种麻烦。那么就是在中间从分拆到包装的环节,或者是在这上面布置的人动了手脚,那到底是谁呢?想要他的命的人一直都有,不说外面的,就算是霍家被他强势压制住的那些世族遗老们,还有他们的下一辈里,心里不服他这个霍氏嫡传的继承人身份的也为数不少。一直在暗中纠结着想要有朝一日让霍氏变天。如果只是这些人还简单,但是如果不是呢? 如果这些黑暗里的黑恶都是冲着简曼来的呢?谁会知道他跟她的关系,谁会看得懂他对她的心呢?他以为已经是很隐秘了,可是她的身份应该也还是暴露了,在他身上找不到弱点的人就会从他身边的人来找,很显然简曼就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 :「只要有碰到过这些糖果的人,甚至中看到过的,一个一个的排查,一个都不能漏掉。」霍南天把那坚硬的水果糖慢的捏着,如同拽着一颗丑恶的心脏般,他冷笑着,嗓郸城宛若地狱的撒旦:「一个都不能。」敢对他的心尖上的人下手,真是跟老天爷借了胆子了。 黑衣保镖不用霍南天再多说一句什么话,戴着耳麦指挥着下面的几个人来撤走甲板上所有的零食,甚至是水果,他们要一个一个的检查化验,因为危险的可能不止那颗桔子口味的糖果,如果有人诚心要下毒的话不会只下在一颗糖果里,那样的机率微乎其微的,所以现在只要是送到顶楼的食物没用他们亲自检查是再也不能往上送了,优秀的保镖不止是能在关键的时候挡子弹,更要紧的是他能够确保僱主在任何的时候任何方面都是安全的。 几个服装整齐的工作人员低着头,小心冀冀的走了不来,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动。搭在甲板上的帐篷红色的厚重的丝绒布围幔垂着,他们小心的搬走了所有的零食,然后那些小小的花形的透明的小桌子上全部都换上了鲜花,船舱底层有一个巨大的保鲜室,里面装满了这几天可以更换的鲜花,这些花几乎半天就要换一遍,以保持最好的视觉效果。 慢慢的太阳越升越高,海面上的温度已经变得温暖而舒适。甲板上刚刚冷静肃杀的气氛变淡了起来,红色的娇艷欲滴的玫瑰,正在阳光下展示着它火一样的热情。 真是个怜人的小东西,连睡觉的姿式都没有换过一下,侧着身蜷小小的身子唿吸均匀,小小的脸儿红扑扑的,经过了昨天他卖力的灌溉,显得雨露滋润的样子,就只是这样看看都觉得她千娇百媚的令人心动。 「曼儿,曼儿起来吃点东西了.........」他坐到了软榻上,修长的手指抚过了她的脸颊,将散落在她脸颊上的髮丝别到了耳朵后面,露出了线条完美,骨骼精緻的侧脸。 她连眼皮子都不睁开了一下,不耐烦在睡梦中皱了一下眉头,便接着睡,一点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曼儿,你再不起来吃饭,我就把你吃了........」低低的嗓音里透着那说不清楚的是威胁还是you惑,嘴角浅淡的笑容里带着明显的暧昧。 外面是暖暖的阳光慢慢的射入,甲板上帐篷里也被铺上了白色长毛地毯,如同洒落了一地的细细碎碎的金子般,简曼还在睡梦中,她的身体似乎还残存着昨天的记忆,那样庞大的力量势不可挡的坚定在深入她的身体,再深入.........直到她被征服,被充满,他的特有的麝香之气仿佛停留在了她的体内,久久不能散去,她全身上下紧绷着的毛孔被他的力量给撑开了,唿吸之间尽是他的气息,与及大海的味道........ 他是可怕的,而她的身体却被这样可怕的男人征服了.。 她在睡梦中想到了什么,轻轻的申银了一下,身体如同在冬眠中的小动物被刺激了一下般,颤抖了一下,随既又恢復了平静,唿吸这间尽是迷人的香气........... 简曼对于自己昨天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当太阳升到最高空时,温暖的照着她的身上她才感觉到男人的大手上她的身上游移着,她下意识的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想要找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她的睡眠。 可是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的烦人呢?在迷迷煳煳,昏昏沉沉之间,她感觉那双大手正在往下游移着,有着不好的企图,勐的睁开了眼,却对上了霍南天那双比夜晚海面更加暗沉的眼。 她睁开了眼睛,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呆呆的看着男人渐渐靠近的脸,霍南天低低的笑着,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穿得很休闲,宽松的衣服却不能掩盖住他结实流畅的身体线条,简曼下意识的想要缩开,却被他紧紧的捉住........ 「霍南天...........」简曼的脸早就红得不像话,她的声音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因为昨天晚上彻夜的欢情已经让她的嗓子喊得嘶哑了,她好渴,身体的水份好像都被他吸走了一般的。 「曼儿,叫我南天。」他低低的在她的唇边说着,一边温柔的舔着她有一点点干燥的嘴唇,可怜的小傢伙,软软的躺着,好像是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想喝水。」简曼觉得快渴死了,身子也好像是被车子狠狠碾过一般,又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折掉了重新装过似的,又酸又痛。脑子里满满的是昨天的画面,而画面中的那个男主角正坐在她的面前,让她更加的觉得不好意思。她懊恼的想着真是尴尬呀,昨天她小声的求着他,难道她真的跟白雅说的一样嘛?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霍南天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坐到了床榻前,简曼伸手想要去拿那个杯子,可是霍南天却一口喝下,然后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喉咙又干又渴,如同在沙漠里行走了好久的路人般,急切的想从他的口中汲取那甘甜的水,小嘴急切的吮走了他嘴里的水源,重重的喘息着。 要不够,怎么也要不够,昨晚上她沉沦慾海的样子是那么的美艷动人,她被抛上高峰时叫着他的名字的时候是如此的令他疯狂,只是现在真的是只能解解渴了,如果自己再贪慾的话,她估计是真的会受不了了。 看着现在太阳的这个高度与散发的那样的热力来说,简曼真是不能相像着自己竟然睡到中午过头了,如果这个男人不捣乱的话,估计她还能再继续的睡下去。 :「曼儿,起来吃点东西我们再继续睡好不好?」霍南天看着她迷迷濛蒙的眼神,忍不住抚了抚她的长髮,好脾气的说着。霍南天说一不二雷厉风行这在整个霍氏大家都是知道的,他的话是不能反驳的,可是现在他正在好脾气的哄着一个小姑娘吃饭,这可真是难得一见呀。 简曼的眼睛瞬时睁得圆熘熘的,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他想干什么? :「想哪儿去了,知道你身子受不住了,我是说真正的睡觉。」霍南天无可奈何的笑着,她的样子好像是被吓坏了似的,可是他有那么吓人嘛? 心里犯着咕嘀,睡觉还有分真的假的?简曼坐了起来,昨天那些超高热量的食物已经被他彻彻底底的消耗掉了,虽然他是比较出力的那一方,可是自己也被消耗了所有的热量,白雅说做.爱可以燃烧掉很多的卡路里,那跟着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总是胖不起来的。如果他不稍稍节制一些的话。 他的嘴唇带着笑,勾起了诱人的弧度:「我去给你准备一下午餐,你快点嗯。」 他不再纠缠调笑,简曼也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的激情是一回事,可是让他在大白天的去给她那个,这是另外一回事,她没有办法放开的。或许那个叫什么多娜的外国女人就开放多了。 简曼的小脸有点不悦的看着霍南天伟岸的背景,这个男人如同精力旺盛的黑豹般,危险而迷人,而那个多娜浑身上下带着野性的刺眼的美丽,他们才是相配的吧。虽然他说那只是过去,那只是遇到他之前的,可是她的脑子里总会不自觉的去幻想着他们缠绵时候的样子,心里不由得酸了一下。
444 纵慾伤身,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昨天趁她昏睡的时候给她换过了衣服了,掀开了被子,她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袍,舒适随意,让肌肤设有一点点负担,好像也是他抱着她去清洗的,反正是应该好好的跟霍南天谈一下了,纵慾伤身,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曼儿,过来。」霍南天看着她起来以后,明媚的太阳光线照射在她的细嫩的肌肤上,海风轻轻的吹着,在宽大的睡袍下是她曼妙玲珑的娇躯,如云如织的绣发比海藻更加的绵密柔软,披泻在她的肩膀,小脸上的肌肤透莹润动人的光泽。 他常常在嫉妒着晏文远,虽然他是一个死人,可是他是第一个发现她美丽的男人,第一个亲吻她的男人,第一个触摸过她迷人身体的男人,她的好多第一次都给了晏文远,甚至是第一次心动。 他痛恨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在简曼十五岁的时候就遇上她,帮她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然后慢慢的靠近她,那么十七岁的时候,她的男朋友便不可能是那个死人,她的初吻也一定是自己的,他甚至可以想像到是那么的甜蜜和令人心动,小小的女孩如同夜下绽开的昙花一般的,闭上了眼睛,温柔斯文的男孩轻轻的哪同风一般的印上了她的唇。 一想到这个他就要发狂,他已经错过了她的过去,所以她的将来只能是他的......... 「想吃什么?」桌子上的看起来有好多的东西,正在散发着香气,霍南天走了过来,搂住了她娇小的身躯,透着他单薄的衣服面料,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肌理分明结实流畅的线条与灼人的温度,甚至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都行........」她轻轻的缩了一下,她的脸颊边是他温气的气息,从她的脖颈到她的肩膀,热流喷洒而过的时候,让她禁不住的颤慄了一下,好像欢爱的次数越多,她的身体就越会因为那样的放纵而变得更加的敏感,怎么是样的? 「都行,那么吃了我好不好?」霍南天轻轻的笑着,在她的腰间的手臂渐渐的收紧,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海面上的光热烈得让人无法躲避,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幽暗而深遂的目光,里面似乎有一撮小小的火苗在跳动着........ 「你皮糙肉厚的,有什么好吃的。」他的话一语双关,简曼没好气的回答着,这个男人简直是精虫沖脑,他就不能想点别的嘛? 霍南天看着她嘟着的嘴,拉着她坐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她餵饱再说。 简曼小口小口的喝着汤,空落落的胃总算是舒服了一点,那个事情也真是重体力活呀。 什么吃的东西都有,简曼有点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会变魔术,各种美味让她想都尝试一遍,可是肚子不太配合,她吃不了那么多。 「吃完了以后,我想去找一下白雅,跟她说一下,她一定是担心坏了而且我们还约了在船上逛一下商场的。」简曼想着两个人一起出来的,怎么就她自己一个人偷偷熘走了呢?怪不讲意气的。 「我跟你下去。」自然是不能让她知道昨天甲板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她绝对是有危险的,只有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可以,连保镖他都无法放心,虽然那几个他随身带着的都是最忠心的也是最勇勐的。 但是一遇上了她的事情,他就是无法放心交给别人去做。 」不是说都不让人知道的嘛?你下去算什么回事。」简曼一边海鲜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 「我后悔了,听说很多人向你表白嗯?」霍南天的眸子里透着危险的光,这样可口的小东西,放在霍氏大楼里,果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呀。 「当然了,他们又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你看连戒子都没一个,对了霍南天,我是不是没有婚戒,还是有了不敢戴呢?」简曼放下了勺子,伸出了绞白的纤纤细放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空空如也。 「你不肯戴呢。」霍南天捉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简曼吃痛的收了回来,她不肯戴?大概是因为他们在隐婚,所以连戒子都不戴了,他的手上也没有。 她当然不肯戴了,如果她是清醒的,她怎么会肯戴呢? 就算是他把天下最美最纯净的钻石送到她的眼前,她也是不屑一顾的。 霍南天的心里隐隐的痛着,看着她开心的吃着饭,这样的美好的日子还有有多久呢?不知道.......... 「其实我都告诉他们我有男朋友了。」简曼看到他的眼眸里的深遂迷人的光暗淡了起来,他不开心? 「真的,我都说了,而且礼物我也没收呀,巧克力也都是给别人吃了,我都没吃的。约会也都没去过,电影票也都还给他们了呀。」简曼放下了勺子,认真的说着:「而且怎么可以说我,你自己呢?你跟那个女人在办公室里乱来我都还没好好惩罚你呢?」 简曼突然觉得不对呀,自己那么的专一,而他却是弄得花边新闻不断的,怎么好像还在怪她,真是颠倒黑白呀。 霍南天眼看着她就要开始纠缠那些让他不好解释的过往的时候,挑了一真小小的乳酪蛋糕放到了她的面前:「吃点甜点。」 「你别想用蛋糕收买我,我到现在还是觉你很有问题的。」简曼拿过蛋糕咬了一口,浓郁的奶香,细腻的口感让她的眼睛都快眯了起来。 「曼儿,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霍南天无奈的说着。 :「有什么不一样?我又不像你一样的被当场捉到。」简曼想起了那天的事情还是觉得很不开心,就算是美味的蛋糕好像都不能安慰她受伤的心灵一般。 :「当然不一样的。」霍南天看着简曼,唇边泛着笑意。 :「我知道我可以抵抗住任何女人的you惑,但是你不同。」他的话语带着足够的自信跟可以威慑天下的力量:「我可以为你承诺永远,曼儿,反之你可以嘛?」他的目光灼灼,仿佛烫伤人一般的。 :「男人的承诺是天下最不可信的,从古至今多少的女人都是死在男人的誓言中,不要说永远,我没有办法承诺。」简曼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她有一瞬间时,灵魂仿佛飞出了身体,眼前漆黑一片,只是听到了女人悽厉而痛苦的哀嚎:「为什么要说永远,你骗我,你是个骗子............」 霍南天看着简曼拿着银色小叉子的手突然的停顿了下来,目光有点飘忽,脸上的表情变得迷惘而痛苦,如同一个找不到路的孩子般。 :「曼儿,曼儿...........」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时她竟然没有察觉到,两只眼睛怔怔的毫无焦距的看着远方的海面。 霍南天全身立刻的警觉起来,这样的话是不是她以前听过,她是不是在想以前?是不是那个晏文远也曾经要求她承诺永远?他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柔凉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悉心的暖着。 :「曼儿,在想什么呢?怎么发呆起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柔,比舒缓的海风更加的细腻多情。 简曼那在遥远而飘忽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慢慢的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近在咫尺,是那么的熟悉,他们一起分享了那样亲密而火热的夜晚,那样惊心动魄的欢爱,可是这一刻,她竟然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有一些陌生。 而在另一个角落,邮轮上的客房里。 正午的阳光很热烈也非常的温暖,可是那光线明亮的客房里所有的窗帘都已经被拉了起来,房间连一丝丝的空气都透不过去,地板上的脚步细碎而凌乱,唿吸时重时轻的一点也不平稳。 :「你看到底是怎么样了?」房间原低低的女人的声音,听不出来年纪的大小,有一些焦急,也有一些慌乱,还有一些些的害怕。 :「恕我直言,霍南天已经被最悽厉的鬼魂缠上了,很快的便会迷失了心智,然后他会慢慢的走向毁灭,然后死亡的,那是一个瞎了眼睛的鬼魂...........」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阴森的如同千年干枯的一口阴沉沉的一眼看不到底的古井一般的。没有一丝人味,语气平静得如同镜子一样不见波澜起伏。 :「那怎么办?怎么办?」声音带着颤抖,害怕的颤抖泄露了声音主人的情绪。 :「先要把缠在他身边的鬼魂先除掉,然后我会为他再做场法事,,保他一世的富贵平安,但是那个鬼魂付在了他生前的最爱的人的身上了.............」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阴风阵阵,让人在这样阳光明媚的天气都觉得浑身发冷。 :「可是怎么除掉呢?」女人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窗外再美好的阳光也抵挡不住内心带来的恐惧。 :「我们要先除去那个鬼魂付着的身体,在那身体的生命力要消失之前,鬼魂会自己飞出来,另外找一个依附的地方,我就可以捉住他,然后盖上封印,让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出来害人,不过一定是要在三个月内除掉那个女人,否则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最底层的邮轮的房间住着最多的员工,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那个紧紧关闭着的房间。 :「那一切就都拜託您了...............」 午后的阳光渐渐的变得弱了,海面上慢慢的起了风,天边开始飘过来了压抑的乌云,如同千军万马般的涌了过来,好好的天气,瞬时好像快来了暴风雨似的............
445 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简曼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可是也说不上来哪儿不好,就是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所以霍南天让保镖陪着她下楼去找白雅。 :「我的天,简曼,我都快急死了,你到底去了哪里,昨天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我还去了那个房间找你,可是根本就不让进去,门口有人守着。」白雅看着突然出现在她在面前的简曼,她出现得真是神奇,就如同她昨天突然消失不见了似的。她说完之后,看了一眼简曼身后差不多两米的地方跟着一个酷到极点的黑衣帅哥。跟昨天她去找简曼时,房间门口守着的那个帅哥有点像,从衣服到动作,到最后脸上的表情都非常的相似。 :「对不起,白雅我昨天有点事情,也忘记了给你打电话。」简曼看着白雅抱歉的说着。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看着那一脸严肃的黑衣人,白雅把简曼拉了过来,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着。 :「没什么,其实我男朋友也在这上面,昨天我去他那儿了。」简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这算是重色轻友的嘛?白雅一定很生气了。 :「我猜得没错,简曼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公司的高管,你先别说,让我猜一下,我们公司里没结婚的高管差不多还有二十个,除掉那几个不可能的,对了简曼是不是王经理?」那个王俊夫总算是长得人模人样的,符合她所想像的样子。 :「不是的,白雅别瞎猜了,有机会我会介绍给你认识的。」简曼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了,她怕说多了会被白雅给缠得不打自招,毕竟现在还不是公布他们婚讯的时候,霍南天说明年年他把手上的一些工作渐渐的移交到下面的时候,然后找个时间再举行婚礼,然后再公布于众。可是她总是觉得婚礼已经举行过了的,霍南天却抚着她的头髮说她是想嫁他想傻了,弄得她到现在都还有一点不好意思。 :「简曼,我可真是羡慕你呀,你的男朋友那么的优秀。」能住到楼上的都是公司的精英,高层主管。年薪都是非常可观的。 :「你太挑剔了,你看那么多人喜欢你呀。」简曼跟白雅走在邮轮的商场里,东看看西看看的,没想到东西还真的是很齐全的,商品又全部都是免税的,白雅开心得要命,一脸打了鸡血的兴奋样子。 :「不是我挑,我也不太挑的,现在不是都流行三个一百八嘛?如果有个男人达标了,那么我也就嫁了。」白雅一连拿着新款的泳衣往身上比较着,一边拿了一件给简曼。 「什么三个一百八呀?」简曼接过白雅递过来的泳衣,一脸好奇的问着。一边看着那比基尼,好像是太暴露了点,下身的裤子的一边只有一个金色的铁环扣着,怎么能穿得了呢? 「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还有一百八十毫米的工具。」白雅挑了一套黑的,给简曼选了一套白色的,白色的比基尼最挑身材了,她还没有那个足够的自信穿上,黑色的她穿来比较保险。白色的就适合简曼这样的既清纯又性感的。 :「工具?」简曼一下子反应过来后,脸顿时红了起来,这算什么条件呀? :「其实第三条最重要的,简曼,你的那位神秘男友是不是都符合要求呢?」白雅把东西放在小小的推车上,继续的在偌大的豪华商场里逛着,这里的东西真心都不便宜,不过看着丰厚的年终奖的份上,她决定要好好出出血才行,吸引一下精英们的眼光,下午去游泳的人最多了。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简曼低着头赶紧把那套泳衣给放了回去,拿了一套比较保守的。 一百八十平的房子,现在他们住的好像就挻大的,霍南天绝对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这个她是肯定的,工具?简曼的脸更是红得吓人,她总不可能拿着尺子去量吧,这算是什么标准条件呢? :「这种泳衣你也穿得出门?」保守的泳衣没有任何的花哨的地方简单的黑色滚着桃红色的边,白雅简直快要鄙视简曼起来。 :「你是算可怜我嘛?不想抢走我的风头嘛?」这种年头,没身材的怎么也想弄点假的给人看,有身材的倒是藏着掖着就怕让别人的眼睛吃吃冰淇淋。真是怪事了。 :「不是的,我不习惯,那个好像真是太暴露了。」简曼想想那少得可怜面料,揉在掌心里就只是小小一团,怎么能穿呢? 黑衣保镖始终跟在离她们三米左右的位置,不靠近得太近,怕是影响到她们逛街的情绪,又不会离得太远,以便确保有危险的时候能在第一时间上面冲上去。 底层的小房间里,监控的屏幕正在切换着,两个女孩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一双早已变得陌生的眼睛里。 简曼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那些痕迹,昨天晚上疯狂缠绵而留下的身体的印迹,她今天估计是不能穿泳衣的,这个霍南天把她和白雅的原先定好的流程都给弄乱了,不然她们应该是去恆温泳池去泡水玩的。 「白雅,我们不去游泳了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去看电影的嘛?」去看一场电影消磨时间也是不错的。 「你是怎么回事,简曼,不是都说好了去游泳的嘛?」白雅狐疑的看着简曼,她那别别扭扭的样子更是让人起了疑心,她无意的扫过的简曼的脸,耳边颈后的肌肤上,有着紫红色的可疑的痕迹,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着简曼的领子看一眼,脑子顿时如同炸开了一般。 虽然只是瞄了一眼,简曼已经面红耳赤的捉着衣服的领口,整了整那条紫色的长围巾:「白雅你别闹了。」这个白雅脑子怎么这么大呢? 她的身材真是他妈的好,白雅几乎快要骂人了,完美的形状几乎会令所有的女人妒忌的,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可见她的男朋友对她是多么的迷恋。那些痕迹代表着一个男人最热烈的冲动与情感。 「昨天很疯狂吧?」白雅不怀好意的问着。 「没有。」简曼几乎就想要落荒而逃,这种话题她最是害怕了。 突然,前面有一个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侧着脸的时候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修长瘦削的手正握着电话,这个画面好熟悉,那个男人她也感觉到好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好像是在很久以前,甚至是在上辈子似的,画面如同电影的慢镜头般的推过,好像也是在海边,但是好像是在酷热的夏天,不似现在这样的凉爽,风吹过海边的椰树,沙沙的作响着,一切都很朦胧,氤氲着热气的海岸边,渐渐的出现了一道身影,他就站在远处,笑着看着她,一样的白得令人心悸的衬衫,黑色的裤子,他身上的颜色是那么的黑白分明,可是他的脸就是那样的看不清楚,迷迷煳煳的,好像也有戴着这样的黑框眼镜.......... 她转过头去继续的追逐着浪花,可是一转对头再去看着那个含笑而立的男人,他已经慢慢的消逝了,如同被太阳晒过后蒸发了的露珠一般的失去了踪迹,然后在强烈的阳光下,一道优雅健硕的身影慢慢的走近,越来越近,带令人不能抗拒的强大的气场,伟岸的身影披着耀眼的光线,每一步都走得沉稳坚定,令人动心的刚毅冷竣的面容勐的印入了她的眼底,仿佛是天地间的主宰般出现在了她的眼底,霍南天,是他,身上夹杂着淡淡的麝香的迷人气息自在向她走来......... :「简曼,你怎么了?」白雅小心冀冀的问着,她看着简曼呆呆的立在那里,如同一座陷入了深思的美丽雕像一般的。身后的黑衣保镖马上的汇报着这样异常的举动,从耳麦里传来的男人低沉的不可抗拒的命令:「立刻带她上来。」 一阵阵的心悸让简曼难受得不行,也便不再想去看电影了,告别了白雅,神情恍惚的往顶楼走去,如同一抺游魂一般的。 霍南天站在甲板上,看着简曼慢慢的走了进来,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没有了今天本来时雨润花娇的迷人模样:「怎么了,不开心了?」 他的语气柔和,没有多余的情绪,伸过手揽过了简曼的肩:「好像天气开始变了,我们去屋子里,我给你泡杯热茶好不好?」看着简曼眼底闪过的复杂的情绪,爱怜的抚了抚她的头髮:「你这是迟到的青春期嘛?那儿来的那么多的多愁善感呢?」霍南天低沉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简曼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对她真是算是很有耐心了,自己却这样子。 :「没有,我就是一直在想是我以前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呢?」她有点失落的低下了头,没有过去的人就如同没有根的树般,这种感觉真是好难受的,别人都不会懂的,即使是霍南天,她现在最亲近的人也一样。 霍南天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抱进了屋子里,放在了沙发上时,简曼心里划过了感动,如果她永远都想不起来,那么可不可以依靠着他的爱来过一生呢?
446 要你命的人会不会是我? 霍南天走到了房间的酒柜旁边,倒了两杯红酒,走到了简曼的面前,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她:「不要喝茶了,喝杯酒定定神,放松一下。」 说着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揽入了怀中:「不要强迫自己去想,许多东西欲速则不达,曼儿,不论怎样都有我在的。」简曼感受到了他身体传来的热力,那样温暖贴合的气息,强而有力的心跳,让她刚刚那一阵阵的心悸慢慢的变得舒缓起来。 他的气定神闲与她的胡思乱想开成了强烈的对比,他举着晶莹剔透的红酒杯与她皎白的小手上的那杯酒轻轻一碰,低沉而充满了磁性的嗓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在她的敏感的耳边缓缓的说着:「今天你还有力气胡思乱想的话,那就证明我不够卖力是嘛?」 简曼举起酒杯,一饮而下,柔软的手臂缠着他的颈上:「霍南天,我好害怕,我怕我一辈子都想不起过去。」声音带都会小小的哽咽,压抑在她心底的那么久恐惧与失落在男人的温柔下慢慢的泄漏出来....... 「我喜欢你曼儿,不论你变成怎样我都喜欢你。」深遂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痛楚,慢慢的将怀中娇小柔软的身躯圈紧,仿佛想要溶进他的身体那般的。 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涔薄的嘴唇轻轻的厮磨着她嫣红的樱唇,他淡淡的气息越来越清晰,简曼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上面还带都着小小的泪珠,如同洒落的细碎的钻石般的,男人的薄唇轻轻柔柔的往上移,万分爱怜的吻住了她的眼,灵活的舌头舔走了那些泪。 她是他的女人,他不想让她想起来,她连起来的机会与权利都不能有,可是这并不是他能控制的,她的心怎么就不能在他的手中呢? 那是迄今为止,他想要的,可是却一直得不到的东西,即使现在她在他的怀抱里,即使她现在安静乖巧得如同一只怜人的小猫咪般,他自己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相。 如果有一天,真相被揭开的话,那她的反应会是如何的?这种生活让他如同行走在悬崖边,一面是美丽的风景让他流连忘返,一面却是万丈深渊。 可是他怎么捨得她呢?就算是万丈深渊他都要勇往直前。 细腻而缠绵的吻在男人变化的心思面前变得有些狂暴,他要让她永远都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永远都没有时间去想起来过去。 霍南天的电话在这个时候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霍南天.........现在不要好不好.........我真有不行的..........」细细的喘息着,如果这个时候瑞由着他的性子来,明天她真连床都下不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满腹的暴戾与压抑都收了些起来,眸色恢復了一丝平静。 放开她,霍南天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话,然后捏着简曼白嬾的下巴,逼迫着她与他对看着:「乖乖的去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多想知道嘛?」 简曼点了点头,她好像还真是有点困了,头也总是有点昏昏的,霍南天抱着她把她放上了大床,盖上了被子后,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少爷,多娜小姐已经醒来了,她坚持要报警。」事态重大,刚刚楼下传来的消息时,霍南天抱着他的女人进了屋子,保镖根本不敢有一丝的耽误,这种事情是要立刻汇报的,可是门关着,少爷的折腾起女人来很疯狂 的,他们也不敢直接的进去,打电话电话又没接,保镖正急得额头冒汗的时候,便看见霍南天推开了门,一脸冷然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赶紧汇报着,多娜也算是多灾多难了,先是差点被霍平汇款单了便宜,后来又莫名其妙的中了毒,差点边命都没了,要报警也是人之常情。 霍南天的身上带着冷冽骇人的气息,转身走下了甲板,醒了最好有些事情是要好好的说清楚才是。 邮轮上配着小型的医疗中心,多娜的病房门口有两个护士看守着,看到大步走来的男人,自觉的让了开了。 才不过一天多的光景,多娜憔悴得好像如同脱离了土壤与水份的花朵般,原来的深栗色的充满着光泽与弹性的头髮也变得暗淡无光似的。 「你们把电话还给我,我要报警,我要找麦特。」病房里她的声音带着沙哑与虚弱,与平时的娇媚可人的声音判若两人,声音间还隐隐的透着一丝的恐惧。 可是谁不会害怕呢?她的全身的神经都抽搐着痛着,胃里也跟火烧过了似的,她差一点点就被毒死了,如果她不是在吃下了那颗酸甜的桔子糖后喝了杯冷水,觉得不太舒服,吐了几口出来的话,她已经是死了,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门被推开,站在门外的男人眼眸暗深如海,深遂的眼睛犹如这深不可见底的海洋般,他的嘴角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淡漠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多娜的心加速的跳了两下,连带着滞缓的血液流动都慢慢的变得快了起来,他总是可以为她带着新鲜的活力。 坐在了病房里的沙发上,霍南天将右腿优雅的叠放在了左腿上,轻描淡写的看着她,好像发生了这样的中毒的事情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般,窗外的光线并不是很好,暗淡的洒在了他狂野魅惑的脸上。 「霍,我要报警,太可怕了,有人想杀我。」多娜的眼睛里带着惧意,含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霍南天闻言后淡淡的笑了笑:「你的想像力果然丰富,谁想要杀你呢?」 他在这个时候绝对不可能让霍氏陷入这样的丑闻里,所以这种事只能秘而不发。如果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的话,便会猜测到他现在正处在危险之中,对霍氏的影响就更大了。 他一点也不关心她的身体的情况,多娜如同吃了鳖般的:「可是我在这船上受侵犯,然后再中毒是不争的事实。」 「你受了侵犯?谁侵犯你了,有什么证明?」霍南天的语气肯定,抬眼看着多娜的时候,带着戏嚯。 「霍,你变了,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多娜的语气中透着失落,年轻时候的他跟现在的他根本就不一样的。 「我说过了,不准再提以前。」霍南天的表情依然淡然,一双阖黑的眼睛却透着威胁,真是冥顽不灵。 「可是这件事情你怎么补偿我,霍?」多娜的语气哀怨,这件事情总是不能这么算了。 「谈条件的女人真是令人失望。」霍南天看着多娜的脸,眼神是那样的疏离而陌生。 「我...........」多娜没想到他会那样直接的一针见血的说她,怔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霍,不管那个毒到底是想要毒倒谁,我已经是躺在这里了,你们整个霍氏都应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要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安排。」多娜痴迷的看着霍南天,他的眼眸如同黑色水晶般,眼眸深处有着一种如同黑暗般的水流,会轻易的将任何一个女人都捲入其中。 病房里开着的窗户透着外面的海风夹杂着的淡淡的腥味,与房间里的味,消毒水的味道在交杂在一起,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连唿吸都不通畅起来。 躺在病床上的多娜的脸上漾着虚弱的笑容,:「霍,你就让我住在顶层吧,有你在的地方才会让人感觉到安全。」她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又甜又嗲的,如同在太阳下快要化开的奶油一般。 「你别忘记了,你就是到了顶层才差点送了命的。」刚毅的轮廓有比年少时更加成熟而不容忽视的光芒,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她所不熟悉的无法驾逾的权威,那种感觉是那样的陌生,眼前的这个霍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年少热血的年轻人了。 可是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气息又是那样的熟悉,迷惑着她........... 「可是我想要你亲自保护我,直到我安全的下船。」多娜有着所有的女人都有的固执。 「保护你,你有没有想过,要你的命的人会不会是我?」海风夹杂着淡淡的腥味,他的神情依旧是那样的平淡漠然,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原本并没有多好看的脸色瞬时变成了灰色。 多娜在心里不停的尖叫着,不可能,他们曾经分享过最亲密的关系,可是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就如同沾满的血腥与邪恶的魔鬼一般,令人害怕。 :「我不相信,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这么做的。」多娜颤抖着,分不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 男人走到了床前,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你再要纠缠我的话,我就不能保证我是不是会真的亲手除掉你,如果是我动手,你猜会怎样?」 他轻轻的勾着唇,透着邪魅与阴寒之意,令人不寒而慄。
447 你别闹,外面有人 多娜是被霍南天的样子吓坏了,但是心里也清楚,他不过是吓吓她而已,霍南天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树敌,毕竟麦特也不是一般的人。 「我坚持,不然的话我就要立刻通知麦特,而且我会立刻报警的。」征服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是一条漫长的旅程,卡米拉用了那么多年才走到王子的身边,所以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 「随你,不过你确定你不会受刺激?」霍南天转身离开,既然简曼已经知道多娜的存在,那么再隐瞒也没有太大的意义,让她看看也好,死了她的心。 顶楼的房间有好几间,都是非常大的超级套房,多娜选了一间离着霍南天最近的房间,紧紧挨着,陪同她上来的还有两个护士。 她还是很虚弱,护士用轮椅推着她在甲板上时耐心的说着:「多娜小姐,你还是多穿件衣服吧,这个时候正是你身体抵抗力最弱的时候。」 「你是来照顾我的,不是来管我的,请你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多娜连看都不看护士一眼,冷冷的说着,这些人真是讨厌,多管闲事。 顶层的专门的料理间里,保镖们已经检查过了所有的食品,这个时候五星级的大厨们正在为住在这里的尊贵的客人准备着晚餐。 长的餐桌铺上了白得令人心悸的餐布,银质的餐具已经摆了出来,多娜挥了挥手让护士推了她去看看,穿着整齐制服的待应生摆出了两付餐具,桌子中间热烈的红玫瑰如红宝石般的耀眼,共进晚餐,或者是个不错的主意。 上面还醒着一瓶红酒,这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嘛?中国人很重视的传统节日对她来说与平常无异,这顶楼没有人,在她上来了这么久以后都没见到什么人,今晚是她与他共进晚餐嘛?多娜的心里暗暗的窃喜着。 新年礼物正摆放在桌子上,白色的锦盒里着最美丽的喀什米尔蓝宝石精心打造的项鍊,矢车菊蓝蓝宝石蓝中带紫的天鹅绒般的颜色让人不免砰然心动,只是一只并不是很大的纯正的喀什米尔蓝宝石在前几年的拍卖会上早已经飙升到了五百多万了,更何况是这样的大的坠子,况且这样的蓝宝石早已经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停止开採了,在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了,只留在了少数的收藏大家的手里。这样大的喀什米尔蓝宝石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任何的女人都会在这样的项鍊面前动心的。 「不要碰它。」身后冷冷的声音扬了起来,一双大手从她的手上拿走了那个白色的锦盒。 「霍,我喜欢它。」女人天生对着美丽迷人的宝石没有一点抵抗力,多娜更是如此,但凡是她看上的首饰,总是会缠着麦特为她收入囊中,这条项鍊真是迷人到了极点,闪着在这样阴暗的光线下闪着星星点点的迷人的火彩。 「可是我不喜欢你。」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这个是送给喜欢的人的。 这条项鍊是他在霍家的保险室里在所有的价值连城的珠宝中特地选出来的,因为蓝色宝石象徵忠诚、坚贞、慈爱和诚实,他无法对她诚实,刚刚认识她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慈爱,所以他欠缺的,不能给她的希望通过是美丽的迷人的蓝宝石来传达他的歉意,而且在这样的美丽的海岸线上,只有这样的宝石才能与大海的美丽交相辉映。 霍南天的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白色长睡袍的女人长发略带凌乱,睡眼惺松的站在门边。 男人看着她的,眼底慢慢的涌现起了如水般的爱意,嘴角慢慢的往上扬,带着性感惑人的弧度........... 「我还以为你又要一觉睡到天亮了呢曼儿。」声音带着宠溺,走了上去,拉着她的手,俯首在她还没有清醒的脸颊上亲一下。刚刚他进去的时候她睡得正香,一副小女儿的娇柔的样子,他就没有吵着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没想到她倒是自己醒了,大概是肚子饿了吧。 简曼醒来的时候,窗外好像会有海岛的叫声,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户外面,霍南天的高大健硕的身影就立在不远处,那么的明显,伟岸的身形带着纠结的力量让她永远都不会认错。 出了门才发现,外面有的不止是他,还有另外的一个女人,坐在轮椅上的美丽的混血儿,虽然还带着病容,可是依然不能掩盖住她出色的外表与性感迷人的身材。 目光暗了下,霍南天拉着她的手,引导着她坐到了餐桌前面,为她倒了杯温水递到了她的手上。 :「曼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麦特集团的首席代表,也是亚当.麦特先生的未婚妻。」霍南天风轻云淡的说着,可是这个身份还是如同在简曼的心里投下了一颗大石头般,平静的心湖瞬间被搅乱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多娜,霍南天的第一个曾经动过心思想要娶的女人。果然是非常漂亮的,否则怎么会让那样优秀的男人动了心呢? 对简曼一样,多娜也在认真的打量着对手,眼前的女人脂粉不施,清清爽爽的如同一个****的少女般,可是她身上又透着那种经过男人雨露滋润过的娇媚之气,这种便是霍喜欢的类型嘛? :「她的住的房间出了点问题,只能住到顶层来。」霍南天看着简曼低垂着眼眸慢慢的啜饮着杯子里的水,他的嗓音温柔的,可是他看向多娜的眼神却是冰冷如霜,他的用眼神命令她,她只是住客,不要多说话。 多娜自然不会去抚这个男人的逆鳞,因为这几天她都是住在楼上的,有的是机会与这个小女孩好好的探讨一下他们曾经有过的共同的男人。分享一下彼此的经验............ 「你好,简曼小姐不介意吧?」多娜扬起了笑容,没有血色的嘴唇看起来有点可怜。 「不会。」简曼淡淡的应着,难道要她在她丈夫的前任面前热情如火嘛?她做不到,想起他们以前也曾经那样的恩爱,她的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起来。 当厨师为着他们精心准备着的晚餐送了上来的时候,多娜发现刚刚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霍南天根本就没有打算邀请她一起共进晚餐。 :「曼儿,你看我根本就她没什么关系的。」霍南天看着简曼的小脸,似乎带着点不高兴,可是又说不上来,他俯在她的耳边说着,被简曼的手用力的推开。这个混蛋,他把自己的前任的情人给弄了上来,还敢大言不惭的说着这些话,他当她真是傻子呀,多娜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好像就快要把他的衣服给剥光了似的。 霍南天发现他真的是不该让这个见鬼的女人住到楼上来,现在这个小女人就在他的身边,丰腴而柔软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他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麦特夫人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霍南天示意了一下护士,把这个碍眼的女人给推进去。 :「这就是霍氏的待客之道嘛?霍,你总不至于连晚餐都不请我吃吧?」多娜恨恨的说着,自从那个女人出来以后,霍的眼珠子好像就快要粘在她身上了,一点点都移不开的样子。 :「这些东西都不适合你。」桌子上满满的都是丰盛的海鲜大餐,还有各式的做得十分精美的小甜点,这些对于一个正常来说自然是可以大饱口福,但是对于一个刚刚进行了洗胃的病人来说,肯定是不适合的。 保镖已经走上前来,接过护士手里的轮椅不顾多娜的反对把好她推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红色的天鹅绒的布幕缓缓的垂了下来,里面还的层层的纱幔,帐篷里的一串串的水晶灯亮了起来,桌上的食物香气四溢,霍南天为她倒上了一杯红酒。 「时间刚刚好,曼儿喝一杯。」灯光把她的小脸照得纷嫩动人,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在这层层的围幔里像是涟漪般的在她的耳边晕开来,霍南天控制不住内心的燥动,含住了她的敏感的耳垂,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敏感的身子轻轻的颤了一下。 「你别闹........外面有人呢.........」她的甜糯的嗓音从嫣红的樱唇中传来,在两人的灼热的气息间萦绕着。 「不是我要闹,是我的曼儿太美丽了,只要见到你都会让我把持不住的,都是你害的,你要负责...............」他的言语跟他的动作一样的暧昧不清,简曼吃着切得小块小块的肥美的鹅肝,几乎快被哽到了。 他喜欢与她这样甜蜜的市调情,这是一种享受,他根本就不把多娜放在眼里,或许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比空气更不如吧?一点点存在感也没有。
448 女人都爱流氓 今天做的是鹅肝最完美的吃法,加热至35c,这时候脂肪开始融化,口感细腻到令人想要尖叫。 可是这个男人在这里毛手毛脚的,根本就影响了她享受美味。 她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嘴上还嗔怪着他,霍南天看着简曼,心中自然是怜爱不已,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令他爱不释手,更何况她是这样敏感的一个女人,这样绝色的一个尤物,让自己这样的不由自主的深深迷恋着她。 「可是曼儿也喜欢我闹着你不是嘛?」他的声音低低的蛊惑都会她。 「我..........我才不喜欢呢..........」她的话像是在责怪着他,可是现在她全身软绵绵的,连这样的话听起来都有的一点像是在撒娇似的。 霍南天长臂一伸,将娇小的她整个抱到了他的结实的大腿上:「撒谎..........」低沉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徘徊在她的脖颈间。 他刚毅的脸在迷人的灯光下散发着足以令女人沉沦的危险的魅力,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摩娑着她的身体,一点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渴求...... 一只手在睡袍下肆无忌惮的捣乱着,另一手去拿起了叉子,叉起了盘子中的鹅肝递到了她的嘴边:「曼儿要吃得饱一点..........」 简曼张开咬住了鹅肝,刚想吃下去,倏然的咬住了嘴唇,男人修长的手指肆意的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着。 困难的吞下了鹅肝,简曼的嘴里吐出了一小串动人的喘息,她咬着嘴唇妒:「啊........不要,不要......外面有人呢.........」保镖现在肯定正尽职尽责的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他们会听到的。 霍南天笑着轻轻的吻着她脸颊,低声说着:「没有人会听到的。」 这个男人真是太大胆了,简曼披散着如云如织的长髮,小脸气恼的扭向了一边,她一点也不想看那个男人的满脸的得意之色,还有那猩红的眼睛里的浓重深厚得化也化不开的欲望。 他平时在公司时,西装革履,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可是谁能想到私下里他是那么的不正经 跟下流,真是超级不要脸。 「那曼儿不要叫那么大声就好了.........」他的话音刚落,简曼的脸轰的一下,红得如同被烤熟了一般:「你,你这个....你这个流氓.........」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了。 「女人都爱流氓。」低沉的得意的笑从他的胸膛传来,手正在不安份的摸着她的修长莹白的大腿。 「你都是这样的嘛?跟那个多娜也是这样的?」简曼的小脸愤愤不平,就算是她忘记了过去也相信自己在这一方面肯定没有他那么的监交的。 :「曼儿,那不样的,我爱你,所以我们做的事情做做.爱,我又不爱她,只能说是发泄一下。」霍南天的手慢慢的往抚摸着,耐心的解释着:「而且她的味道比起你的差远了...........」 突然帐篷外传来了女人的悽厉而可怕的尖叫声,还有保镖脚步迅速的声音,简曼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与躁动惊醒了,从男人编织的细腻而火热的**的网中挣脱开来,:「出了什么事了?」 霍南天刚刚还沉醉在晴欲里的眼睛瞬时闪过一丝清明,轻柔的松开了简曼的腰肢,将她安置在了椅子上,掀开了围幔,黑衣保镖正面无表情的捉住了一只蛇的七寸,黑白相间的花纹非常的显眼。这种毒有巨毒,而且它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海上。 旁边的一个护士早已快要吓瘫软掉了,她只是出来取一下今晚多娜小姐用的晚餐,可是差点就被在躲在刚刚送上来的巨型花束里的毒蛇给咬到,还好保镖的速度真是非常的迅速,否则毒蛇那锋利的小牙就会伸出来,在她那小腿或者是脚踝上咬上一小口,船上绝对不会准备着抗蛇毒的血清,她就会在茫茫的大海上一命呜唿了,想到这里,小护士的双腿不停的哆嗦着,托盘里的那碗粥早已掉在了地上,溅得满地都是了......... 用密封的袋子把那条毒蛇装了起来扔进了海里,另外两个保镖不用吩咐已经进了霍南天住的房间,进行最仔细的检查,如果有一只,那么极有可能就有第二只,或者是第三只,这蛇绝对不是凭空而来的,或者是这船上原有的,肯定是有人放上来的,而且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那到底是谁放上了这条蛇呢? 霍南天眼光深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这顶楼的只有他们几个,四个保镖其中有一个看着霍平,那么就只剩下三个。护士与多娜没有机会带着蛇上来,简曼更是不可能,那么就在这三个保镖里面了。 :「怎么了?」简曼从里面走了出来,霍南天淡淡的笑了一下:「没什么,曼儿我们进去吧。」从现在起到下了这艘船她的安全都得要他更小心的来看保护了,不止是这三个保镖,这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他们跟着他上来的时候,不可能随身带着蛇,也就是说有人把蛇带上了船,然后悄悄的交给了这三个人的其中的一个。 阴谋的气息在空气中慢慢的飘散开来,带着令人用呕的味道.......... 至他于死地谁会得利呢,便是霍家的那些一直想要坐上主席位置的那几个人,那么要置简曼于死地的呢?晏家?似乎还没这个胆子吧?那还有谁呢?所有可疑的人在霍南天的脑子里迅速的过了一遍,他拉着简曼的手走进了房间,两个保镖检查了一遍了,可是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才是最危险的。 霍南天不动声色的把沙发检查了一下,然后拉着简曼坐在了沙发上,眼睛开始仔细的搜索着,不放过任何的一个地方。任何东西只要被轻轻的挪掉了位置的话他都可以看得出来,哪怕只是一点点,但是刚刚进来的是两个人,如果放蛇的是其中一个的话,那么他断然不会在别人的面前再一次的下手。但是小心还是要的,他不可以让简曼冒任何的险,自己也不可以。 「曼儿,你自己休息一会儿,我有件事情要处理一下,你不可以出这个门知道嘛?谁找你都不能开。」他的脸上带着笑,可是眼睛却是严肃的,简曼很少看到霍南天这副样子,她想可能真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吧,点了点头,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屏幕,看了起来。 撤去了霍平房间门口的守卫,这个时候他是最没有嫌疑的,因为他一直呆在楼下,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他没有时间在下午把蛇放出来。 「从现在起你守在入口,不准任何人上来。」有的东西在暗处偷偷伸展着触角总是让人防不胜防,他讨厌这样子,所以要在最短的时候里解决掉这些潜伏着的危险。 「你们两个进来。」霍南天看着那两个保镖,冷冷的说着。 甲板上的围幔里,桌子上还依然的放着刚刚那些并没有吃掉多少的美味,空气里还飘散着食物的香气,水晶杯里的红酒闪着诱人的光,霍南天慵懒的坐在了软榻上,可是眼睛却透着锐利的光,划破了空气,带着冷竣而严酷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们都是最优秀的保镖,跟了我也好多年了,是谁做的?」霍南天的话如同冰渣子般,慢慢的吐了出来,如果真是他们做的话那要捉到证据不容易,因为他们都是这一行里最顶尖的,知道如何保护人的话,那就知道如何置人于死地,这两点之间是共通的。 两个人都微微低着头,没有人表态。 保镖是有行规的,这两个都是退役的特种兵,从体能到现察力,反应力,反侦察力,心理承受能力都是非常优秀,这样的人可以最好的保护着你的安全,可是如果他们一旦起了异心的话,那么就是最可怕的,因为自己的身份,也因为早年有一些强硬的手段,也掀起过不少的血雨腥风,所以总是会有几个忠诚的保镖在暗自偷偷的保护着,可是今天这种局面却是他没有想到过的。 :「不说没关系,从现在起你们两个人日夜在一起,洗澡,吃饭,就算是去洗手间都不可以分开,直到真像大白的那一天。我跟你们的合约是十五年,从现在算起来,还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你们两个要日日夜夜在一起,包括回家休假的时候,想必一张床上睡着三个人会特别的有趣吧。」霍南天的嘴角带着涔冷的笑,如同魔鬼般的。 :「这一行里,做出了这种事情来,永远都不可能有下家会用你们的,我给你们一点点时间考虑,明天早上怎么样?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想要听到你们的答案,今天你们两个可以通宵的谈谈,只要是真相就没有可能会被永远的隐瞒的,杀我的人很多,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是如果没有杀死我的都死得比我惨。」 霍南天巡视着两个人,面容一样的冷静而淡然:「我去睡觉了,我不介意养你们十年,你们的忍耐力都是极好的,那就两个人慢慢的熬下去吧。」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拿起了电话走出了巨大的红色的帐篷,原来看着喜庆鲜亮的帐篷变得如同一张可怕的血盆大口般要将所有的人都吞噬。 两个人永远不能分开,这样的话听起来像是誓言般的美丽,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是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两个高大粗壮的汉子,日日夜夜在一起,甚至是连睡觉都是的,而且这两个人的性取向都是非常的正常的,这种生活会让人感觉到虽然不是在坐牢,但是却是一样的失去了自由,这比任何的拷问都让人觉得崩溃。 「烈,你帮我查一下这两个人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要快一点。」因为既然这艘船上有别的人在与放蛇的人做配合的话,那么就如同埋着一颗隐形的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开来,简曼是一步也不能到楼下去了。有人在策划着名这一切,而在没有根除之前,他要把简曼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很久没有这样的危险靠近了,他体内的噬血而暴虐的细胞开始被一一的激活起来,瞳孔里散发着兴奋的光芒,唯一担心的只是以前他是一个人,无论再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心里开始有了牵挂了,因为有了简曼他不想她再遇到任何的危险。 简曼直到眼皮子打架的时候也没等到霍南天回来,她爬上了床上睡着了,一觉到天亮的时候,张开了眼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回来,身边的枕头没有睡过的痕迹,她只占据了小半边床,另外那一大半的被子还是冷冷的,没有他的气息与温度,他一夜未归。在这顶楼里,他会住到哪个房间里去呢?总不能在甲板上吹了一夜的风吧。 多娜?这个名字从她知道那一天起,就在她的心底如同野草般的滋长着,现在更是长得疯狂,他是不是去找了那个多娜,她生病了,他是不是不放心所以就去陪了她,毕竟是初恋,怎么也忘记不了的。简曼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真是讨厌,这样的暧昧不清的关系让她觉得心烦。 那个多娜无非就是长得比她高一点,胸比她大一点,嘴唇比她厚一点,有什么好的,竟然让霍南天年轻的时候还为她着迷了一阵列子?简曼站了起来,走到了衣柜边,霍南天为她准备了好几套衣服,她才不会输任何的女人呢?她要把丈夫的目光锁在自己的身上,不让他去看别的女人才好。 霍南天让人准备了好多套适合出海的衣服,他说都让人挂在柜子里了,只是顶楼没人的时候她总是只穿着宽大的丝制长裙,没机会好好打扮自己呢。 她再是漂亮比她大了好多岁,好多风格的衣服她可以穿,可是她不一定能穿了。昨天她已经可以感受到多娜那挑衅的眼光了,不过她不会退让的.........
449 我只喜欢欺负你 简曼打开了衣柜,色彩缤纷的果然是适合在出海的时候穿,她挑了一件最简单的,白色一字领的t恤露出了大半个肩膀,里面穿着件萤光绿的比基尼,粉粉白白的大半个肩膀上,细细的萤光绿的带子让人看得眼睛发红的只想去扯断它。 今年都是流行着短款的上衣,所以这件t恤也不长,微微的露出了一小截纤细柔软的腰肢。下面配着一条短短的牛仔裤,低低的胯,只要腰往下多弯一点几乎会露出蜜桃似的挺翘的美臀。满意的看着自己,然后拿起了梳子梳理着长长的头髮,嘴唇上涂上了淡淡的唇蜜。 既然多娜成熟性感,那么她便要青春逼人,在这一点上,多娜是胜不了她的,年龄这个东西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即使保养得再好,皮肤光滑,体态再轻盈,但是岁月在女人身上留下的,有的痕迹是可以看到的,有的痕迹却是隐形的,它不体现在外表上,但是它就是实实在在存在着,虽然仗着自己青春四射的去打这一仗有点胜之不武,但是多娜又有多光彩呢? 且不说他们隐婚,没人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多娜自己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看着霍南天的眼神连她都觉得受不了。 打开房间的门,早上的阳光很温和,没有了昨天的阴霾,那个女人比她起得更早,正坐在桌子长长的餐桌边吃着早饭,一看到她出来后,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笑着招唿她:「简小姐,一起过来吃早餐吧,不要客气。」 简曼心里不由得咕嘀了一下:「客气你个鬼。」 霍南天并不在甲板上,简曼四下张望了一下:「你找霍吧?」 多娜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他在旁边那间小的会议室里办事情,不要去打扰他了,我让人给他送了咖啡去了。」 简曼坐了下来,餐桌上的食品很丰富,上面还摆着一台精巧的烤吐司机,不远处有一个厨师,正在切着燻肉,平底锅上正在煎着喷香的培根与香肠。厨师做好了后,拿了上来,从吐司机里取出了两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放在了大的餐盘中,上面放着煎得非常诱人的鸡蛋,还有果酱,还为简曼送上了一杯温热的牛奶:「简小姐,这是霍先生交代的,说您喜欢吃全熟的蛋,牛奶要稍微热一点的,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我。」 「谢谢。」简曼招起头对着厨师笑了一下,表示着感谢,笑容灿烂得好像连天上的太阳都会失了颜色一般。厨师不禁感嘆着,霍先生果然是个有钱人呀,一个船上竟然找了两个女人,一个还比一个更是漂亮。 小型的会议室里,电脑前的男人的眼睛里带着血丝,船上的负责人也小心冀冀的陪了一整个晚上,拼命的喝着黑咖啡,以便保持着清醒,回答着霍南天的随时的问话。霍南天几乎过滤了整艘船上所有的登记在案的员工,一共是九百二十三个,可是问题就是出在了这里,上船的一共是九百二十五个。 多出了两个人,他们不是公司所评选出来的优秀员工,可是他们就在船上,这是霍氏包下的船,不可能接待别人游客的,但是那天登记上船清点人数的和房间的安排都显示一共是有九百二十五个,不包括霍南天与他随身的保镖。 单人间,双人间,一共有几百个房间,他现在根本没能办法去查,因为太多了,那两个没有身份登记,可是却有霍氏上船的优胜员工的邀请卡。霍氏真的出了内鬼想要除掉他了,而且这个人的手可以伸到这里来,肯定是有着一定的权利的。排除了可能是外来的仇家后,那么就专心的来清理内部吧。 「对了,霍先生,我倒是见过一个人觉得有点怪。」船上的负责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说。」霍南天抬起猩红的眼,看着这艘船的负责人。 「那天上船不久后,我在二楼的甲板上巡逻,因为二楼住的人是最多的,我看到一个女孩子正在问一个中年人,问他是哪个部门的,怎么平时没见过他,那个人很奇怪连话都不说,可是嘴里去一直在念叨着,好像是念经一样的,嘴唇上上下下的动着,他的手上戴着一串黑色的佛珠,反正起来真的不像是在您这样的大公司里上班的。」负责人想想起了那个人的样子还是觉得有点怪可怕的。 :「他看起来多大?」霍南天的声音沉稳有力让人觉得分外的安心。 :「大概有四十多岁了吧。」负责人想了想,那个人应该是有那么多岁了才对。 霍南天的脑子里转着,这样的人会来自于哪个产部门呢?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霍氏的,霍氏的薪酬虽然令人羡慕,可是同时工作的压力也是大得不行,二楼里是最基础部门的员工,如果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是在最基层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评上优秀员工的,霍氏的升迁制度也是吸引着人才的一个重要的地方,不论关系,不要背景,只要你够优秀,你可以为公司创造利润,那么就有足够的机会。所以四十多岁的人还在基层,那么他便不会是优秀的,二楼几乎都是年轻人,除了两三个优秀的保洁人员年纪比较大之外。 打开电脑的资料库,里同有两张男人的照片,两个都是清理大楼的保洁人员:「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两个人?」霍南天沉声说道。 「不是的,那个人很瘦的,眼睛也怪怪的,他是看得见的,可是眼神看起来很像是瞎子,怪渗人的。」负责人看了一眼立刻的否认,那个人很好认。 那就对了,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人了,他很聪明,混在二楼是人住得最多的,可是他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二楼是年轻人的天下,他在那里除非这几天都躲在房间里,否则他要找到他并非难事。 桔子糖,蛇,都是他弄出来的,或者这两天内还有别的,不过没有关系,他有的是耐心陪着他玩,直到玩死为止............. 整理完所有的事情,霍南天看着窗外,外面的阳光很好,不早了,他的小姑娘应该起床了吧。昨天他熬了一个晚上,真是该死,如果不是有这些事情,他便可以与简曼日日夜夜的纵情欢爱了。偏偏好好的一个假期都让那些野心勃勃的人给破坏了,等到躲在黑暗里的那双手被他逮到了后,他一定要狠狠剁掉,不留任何的情面。 「简小姐跟着霍多久了?」多娜嫉妒的看着简曼那白得如同酥酪,嫩得都几乎可以掐得出水来的肌肤,眼睛好像快要喷火似的。 「他没告诉你嘛?」简曼吃着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上面沾着酸酸的果酱,很开胃。 「霍自然不告诉我,他不想让我知道他跟别的女人的事情,其实我们是因为误会才分开的。」多娜喝着牛奶,她努力的想要多吃一点点,好恢復体力。 「是呀,南天说你以为他是穷光蛋才跑了的。」简曼好笑的看着多娜,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说霍南天还是很在乎她的嘛?不说是为了怕她伤心?可是简曼觉得霍南天好像并没有这么想,是多娜自己一厢情愿吧。 「简小姐难道不是看上了霍氏的财雄势大,富可敌国嘛?」多娜咬着嘴唇,被揭穿了往事让她有一点的难堪,特别是这样的话出自于霍南天现在的女人的嘴里。 「我不知道呀。」简曼看着远远走过来的霍南天,绝美的小脸上勾起了迷人的笑,她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因为霍南天有钱才嫁给他的,但是应该不是,因为她没什么购物的欲望,也不太会花钱的,那图钱干什么? 这个男人不需要多有钱也足以让女人心动,他身上的成熟的纯冽的男性的气息总会催眠女人般,让女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转。 「霍南天,我是不是看上你的钱才跟你好的?」简曼看着霍南天走到了餐桌前面,坐在了她的身边。 这个小妖精,穿着的是什么?白生生的露出了那么大片的肌肤,他温热的大掌扣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身,用力的摩娑着:「如果你看上了我的钱,那我还高兴了,至少我还有个钱可以绑着你不乱走呢。」 桌子下伸着两条长腿,看得霍南天暗沉幽黑的如墨般的眼睛里窝过了一串串的火花,真想吃了她呀,可是今天不行,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好好处理。 「不是钱?我怎么会看上你呢?你又霸道,又会欺负人。」简曼喝了口温热的牛奶,抱怨着。这大白天的,他的手可是一点也不规矩呀。 「曼儿,我只喜欢欺负你,你也喜欢我欺负的嗯?」他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着,简曼的脸慢慢的变红了,这个男人真是的,他当多娜和那个护士是空气嘛?靠那么近,说的话还那样的令人尴尬........
450 这真的是一场硬仗 我才不喜欢,是她喜欢你欺负吧..........」简曼看了一眼多娜,她的眼睛就个粘在了霍南天的身上,一点也没有离开过。真是可怕的女人,当着她的面就敢这样了,她不在的时候还指不定怎样呢。 「谁喜欢都没用。」白莹莹的肩膀上透着比基尼的带子,荧荧的绿色衬得皮肤更是诱人,她的肩膀纤细又圆润,线条优美动人,不似时下一些女人瘦得都变形了,也没有有些女人肩膀的厚重感,性感的锁骨盈盈的仿佛可以盛下一汪的清水,手下的腰肢纤细而柔软,充满了弹性,身上的香气幽幽的淡淡的,勾着他的心。 让他恨不得咬断那细细的带子,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欺负一番,可是真的不行。 「曼儿,我今天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可能要到下午才回来,你一个人不可以下楼去,知道嘛?」霍南天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保镖,用眼神指示着他要贴身保护着,寸步不离的跟着。 :「你管得可真多呀。」简曼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坐着牢似的,虽然这样的牢房华丽而浪漫但是看着霍南天的表情似乎有点点凝重还有一点点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也就点了点头。 霍南天喝下了咖啡,厨师已经为他做了一份早餐,他吃完了后,亲了一下简曼的额头,抚了抚她的头髮再交代了一次:「要乖乖的。」然后便下了顶楼。这种事情是一刻也不能拖的,也无法假手于人,今天他一定要查出幕后的黑手。 邮轮上的广播里响了起来甜美的声音:「亲爱的霍氏集团的精英们,很高兴在新年的时候能跟大家在船上渡过,在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里,我们给大家准备一个最好的游戏,现在请所有的人都集中到甲板上,然后把房间的门打开,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在房间里放置一颗幸运星,一个小时以后,大家就回房间里第一个找到那颗幸运星的人,可以得到由霍氏集团董事会主席霍南天先生提供三十万的奖金,第二个找到的有二十万,第三个呢是十万,还有十个幸运奖,分别是两万元。相信这是新年可以得大的数额最大的红包了,现在请所有的人都到甲板上去,然后按部门分组站好,不能扰乱游戏的秩序,如果有人站错了队伍,请大家立刻指出来,否则就取消参加的资格。最后强调一下,离开房间的时候房门都要开启,否则一样的取消参加游戏的资格。二十分钟之后请大家都到甲板上来。」 整艘船都快要沸腾起来了,第一个找到的有三十万呀,谁会是那个幸运儿呢?还在餐厅吃饭的人纷纷的吞了几口便沖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打房门打开着,然后甲板上慢慢的人多了起来,分成了几个队伍,大家兴奋的讨论着谁可以得到这样的大红包。 霍南天坐在监控室里,锐利的目光看着所有的屏幕,几乎所有的人都涌了出来,好在这艘船足够大,二楼,三楼的甲板慢慢的分为了几个方阵,并没有太大的异常。他如鹰般的目光看着所有的画面,旁边的负责人也小心冀冀的陪着,可是都没有找到。难道是自己的眼睛花了,那天看错了,可是明明有那个人的。 时间在慢慢的流失着,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所有的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着看着墙上的时间,等到欢快的铃声响了起来的时候,众人蜂拥而入的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甲板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刚刚还如同下了课的操场般喧譁似的,转眼人迹全无只剩下了船上了服务生。 「霍先生,那天我真的是看到了那个怪人........」负责人哆哆嗦嗦的说着,不可能大白天的见了鬼了,可是这样都找不到,他还害了霍先生白白花了那么多的钱,这可怎么办呢? 霍南天一句话也没多说,面色平静,可是眸光凌厉得几乎可以穿透人的心。很快的,有人冲出了房间,找到了第一颗星星的人欢唿着,霍南天看着画面上的那些人喜悦的笑,他的眼眸更加的幽暗,从表现上看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光鲜亮丽,可是这艘船里已经隐藏起了很多的让常人无法看到的黑暗的一面,就算是他到现在也只是预感到了阴谋的味道却还捉不到幕后的那只黑手............ 这样大的一艘可以容纳四五千人的邮轮上,要藏匿一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今天一早他会有行动的,霍南天暗沉的眼神慢慢的看着负责人,他好像要将他的皮慢慢的剥开似的,一点点的从头到脚的看着,那个负责人全身如坠冰窖,害怕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霍先生,我没有,我没有........」他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只是上下牙齿打战着,看着霍南天那冷竣而骇人的脸。 「这两天你都要在二楼,还在最底层的员工宿舍多多留意一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立刻向我汇报。还有今天的事情不要多话。」霍南天说完了便走出了监控室,负责人全身瘫软的坐在了椅子上,刚刚他吓得全身都汗湿了,如同刚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分割线----------------------------------------- 「怎么办,他已经有察觉到了?」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阴暗的房间里飘散出了一种发霉的味道,真是难受,她这辈子还没有住过这样差的地方呢。今天霍南天的这个游戏不是白白玩的,他的目的是要找到他们,还好他们早了一步否则后果不堪没想呀。 「霍先生是人中龙凤机智过人,他有所察觉是自然的。只不过我们最好的是要将那个女人淹死到海里才好,这样她连同她身体里的那个鬼魂便永世不得超生,不然霍先生以后还是会有危险的。」男人的声音如同从地底下传来的,冰冷干枯,不带着一丝的话语的起伏,也没有情感的交错。 「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机会,那个女人住在顶楼。」女人的声音里透着焦急与无奈。 「一定要找到机会,那个女人已经被鬼魂附住了,霍先生会越来越对她着迷,以后会连整个霍家都送给她。」话语里似乎带碰上催眠的感觉,阴冷而令人迷惑。 是呀,他已经为那个女人发了疯了,做了那么不理智的事情,前几天还从霍家的保险室里拿出了一条项鍊要送给她。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嫁入霍家之前便可以佩戴霍家的首饰,而霍南天却一再的为她坏了家规,以后必然会有更大更多的麻烦........... 「我算了一下,可能我们要越快越好,因为她身上的那个的鬼魂怨气太重了,所以已经迷得是霍先生失去了理智,再下来我们可能更没有机会下手了。除了蛇毒之外,她就是怕水了,所以让她深入海底也好。」阴冷的声音干笑了两声:「很快要靠岸了,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相信霍先生那么着迷她,回去以后肯定会找一批可靠的人保护她的,我们更不可能得手了。」 阴森的房间里没有一丝的阳光照射进来,他们连窗帘都不敢拉开,更别提开窗户了,阴谋的可怕味道越来越浓......... :「南天,我查过了这两个人这半年里所有的银行帐户的往来,与及他们所有的亲人及女人的帐户,很奇怪,这两个人的帐户里都在前些日子里多了五十万。还有一个更奇怪的事情,你猜是什么?」元烈看着手上的报告,霍南天肯定是有麻烦发,而且这个对手不简单,做事几乎滴水不漏。 「不止这两个,而是四个。」霍南天握着电话的手指因为用力,骨节发白。 「果真不愧是霍氏上市集团的主席,利害。」 那个人已经想到了他会发现保镖里出了内歼,所以早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布下了迷魂阵。 看来这真是一场硬仗,这些保镖的身份都很隐秘,如果不是他提供给了元烈资料的话,就算是他要查也不是那么的快。可是那个幕后的人却可以轻易的弄到他们的银行帐号。 「他们在最近都没有特别的举动,也没有接触到任何特别的人,南天,这些人并不好弄,在反侦察方面,他们可以说比我们更加的专业。」元烈已经熬了一整个晚上了,可以查到的可疑之处并不多。 :「唯一发生的比较特别的事情便是其中一个人母亲在两周前去世,做了一场法事仅些而已但是你知道这些人并不信这些。」元烈说出了那个保镖的名字,霍南天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做法事,手上戴着一串佛珠,神色怪异,这些事情好像都连到了一起似的,其实雾越来越浓的时候就是它要散开的时候了,霍南天的紧紧抿着嘴角,眼神着向远处的海面,若有所思着.......... 或许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他希望快一点解决掉这些麻烦,然后安心的陪简曼渡假才是最好的。
451 一团迷雾,她该何去何从? 顶层的甲板上,多娜看着那个嫩得快要滴得出水的小女孩正倚在帐篷里那张红色的软榻上。 远远的看去,就如同红色锦盒里放着的一颗迷人的白钻般,长长的腿上竟似有莹光流动。 多娜本来是自负美貌的,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简曼的的确确有着一点让男人心动的地方。 她和身体经过休息,已经好了很多了,但是脸色却还是没有光泽,毕竟她比她大了好几岁,真的是没有这小姑娘的鲜嫩的味儿,怪不得霍会贪嘴不肯换口味呢。 她坐到了软榻的另一边,喝了杯水,看着气定神闲的简曼,开门见山的说着:「我还爱着霍,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你离开他。」越看霍她越是对当年的行为后悔不迭,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这应该是你一个人想着的吧。」这个外国女人真是很幼稚,她是摔坏了脑子,但是不是摔傻了,霍南天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呢。 真是好笑了,这算什么,她有未婚夫,可是却叫着她离开霍南天,关键的是霍南天现在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还敢这样的叫嚣,她这么嚣张她的那个远在外国的未婚夫知道嘛? 多娜看着简曼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悦的说着:「他现在是比较喜欢你没有错,但是你并不是最合适他的人,我希望你们尽快的分手。」 「我不合适,那你合适嘛?」简曼这个时候不气也不怒,两个女人在特别是情敌在谈话的时候,谁更有底气其实取决于她们的那个男人更喜欢谁。在这一点上简曼还是有自信的,霍南天以前如何她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喜欢她。 多娜被她的话噎了一下,简曼看见她的表情,轻轻的笑了一下:「你既然那么喜欢霍南天,为什么你不先解除婚约呢?顶着别人未婚妻的名号在他的身边,这很不道德的。」简曼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像恶毒的妇人般。 多娜的脸上迅速的闪过一抹的尴尬,是的,她不会在还没重新有得到霍南天时候便放弃麦特夫人的身份:「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霍只是喜欢你身体,你们不会长久的,你知道如何进入像霍家那样的名门望族,你知道霍他根本没有权利自己娶妻子,你知道他在霍家还有一个女人嘛?我曾经以为我是唯一,可是我不是,就如同现在的你以为你会是唯一,可是你更是可笑,当年他和我住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没有别的女人呢。可是现在呢,他要你只不过是因为他要娶的女人已经怀孕了,霍他喜欢女人,这点你大概也知道,他的胃口很大的,所以怀孕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满足他的,现在他才会喜欢你,不对,是你的身体。」多娜冷冷的笑着,她一点也不喜欢简曼自信的样子,所以她最想做的就是把她脸上的自信一一打碎。 「你说谎..........」简曼的心刺痛了一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霍南天在霍家的老宅里有一个怀孕的女人了,可是她一直当成是笑话听,因为公司里的人最喜欢捕风捉影了,而且霍南天除了在公司便是跟她在一起,他甚至没有回去过霍家,因为他说那里离公司很远的,所以比较少回去的。 「我当然没有,那个女人是霍南天今年挑选试婚的女人时挑出来的,她叫做晏倾城。」 多娜拿起水杯,轻轻的送到嘴边,喝了一口:「你是我见过的最傻的女人了,你怎么那么有自信霍是真心爱你的,你年纪小小的倒是让我对你另眼相看,霍那样的男人的心不是那样可以得到的,在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他也一样的迷恋我的身体,在高.潮的时候他也会说喜欢,可是男人在那个时候,让他说什么都是愿意的.........」即使不能让她离开霍,至少可以狠狠的打击一下她的自信心,她就是见不得简曼的这副样子。 「我跟你不一样的,我可以包容他跟别的女人的孩子,我可以你行嘛?中国的女人根本就受不了这个。」多娜狠狠的下了一剂勐药,她得意的看着简曼的嘴唇慢慢的从刚刚的娇艷红润变成了灰白色,整个人遥遥欲坠着,如同失了魂的玩偶般。 有一瞬间,简曼觉得自己的魂好像飞出了身体,听着多娜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可是耳朵嗡嗡的,怀孕的女人,晏倾城,晏倾城…… 这个名字好熟悉,她认识嘛? 她的头开始刺痛起来,可是她和霍南天是结过婚的呀,床头的柜子里还有他们的结婚证,怎么还会有别的女人怀孕了呢? 简曼努力的深深唿吸着,可是却不能阻止那种可怕的冰凉的感觉从手指慢慢的往上窜着,随着血液的流动窜到了她心底最深处的角落里。 她想要相信霍南天的,因为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温柔多情,因为他的嘴唇是那么的灼热,因为他的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动着,她相信自己是因为爱着霍南天才会嫁给他的,因为看着他时,她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跳动着,可是这样的消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传来,让她根本就无法接受。她要去问霍南天,可是如果问他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说不是嘛?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会愿意告诉她呢?多娜的这些话如同一颗炸弹一般的,将简曼的整个人炸得几乎失去了意识,简曼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明明手脚还是好好的,可是她怎么就觉得很痛呢,怎么总是觉得自己现在全身鲜血淋淋的呢? 「我可以帮你的,简曼小姐,如果霍真的有一个已经有了身孕的未婚妻,那么你就离开他,可以嘛?我可以为你弄到事情的真像。」多娜得意的说着。 「不用了。」半晌后,简曼才恢復了理智,开口说话:「真相只有一个,那便是霍南天说的,你说的并不可信。」 其实简曼的心里已经开始在动摇了,她已经听过太多的关于霍南天的风流韵事了,只是这一次实在是让她有点吃不消而已。 「他自己都承认的,如果那个住在霍家老宅女人可以平安的生下孩子,他便会娶她的。」多娜看着简曼,这个女人是太过天真嘛?霍南天的这件事情几乎整个董事会里霍家的世族遗老们都是知道的,她也在私下问了好多人了,怎么她就是不相信呢? 「简小姐.......」多娜神秘的看了简曼一眼:「那个女人很快的就要生了,好像肚子已经很大了,如果是一个男孩子的话,霍真的会娶她。因为霍家的家规里,每一代霍家的子孙中,长男可以继承家业,所以霍也可能喜欢你,但是他不会娶你的,你是用来让他快乐的,而他会找一个家世好的女孩为他生孩子,成为霍夫人,掌管霍家的。很显然你并不合适的.........」多娜突然又觉得她跟简轻简直有点同痛相怜的了,如果那个女人生下了霍的第一个男孩,那么母凭子贵,她就一定会入主霍家的。 简曼的神情透着哀伤,慢慢的近乎快绝望了,她要怎样才能知道真相,她甚至连霍家的老宅在那儿都不知道,她是不是都从来没去过呢?否则怎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她的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拉锯子般的,一边的小人说着相信他,一边的小人却说着他是在骗人的,骗人........她的脑壳好像快要被锯开了似的........ 「我知道我这样不道德,但是我就是喜欢霍,他是最棒的情人,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有多疯狂,我们曾经整整两天没有出门,就在床上渡过的..........」多娜的眼睛放着光,回忆着过去的疯狂的时光。 简曼的胸口被堵得满满的,好像那种可怕的快要崩溃的情绪连这无边的海都快要容不下她心里的悲伤与无助了。 「他不会的.........」简曼的声音开始慢慢的变小,气息开始慢慢的变淡起来。 「他不会什么?不会骗你嘛?我们在床上渡过的时候,他什么也都肯说的,什么承诺也都会答应的,刚刚做完爱的男人最会甜言蜜语了,他也答应过会娶我呀,可是后来还不是没有嘛?」多娜的话开始变得更加的冰冷秘锋利,如同一把刀般的刺向了简曼的心。 她的心比刚刚更加的痛,痛到发麻起来,好像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她想起了霍南天在那样极致的时候,在她的耳边说着爱,真是样的嘛? 果然是个小女孩,她说的话真真假假的分不清楚,多娜得意的笑着。简曼知道了这一切的话,如果她去问霍,霍那样的男人是不可能让女人管着他的,自然会讨厌简曼了,如果简曼没有问,自己去查,这是事实,她总是会看到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的,到时候她们两个人起冲突,得益的还是她,一举两得呢,无论是什么结果她都不吃亏。 简曼看着远处的大海,霍南天对她来说正如同这无无际的大海般的神秘莫测,到底该怎样才好呢?恍惚之间,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影出现在了甲板上,英俊得如同太阳神阿波罗般,带着浑身炽热的力量正朝着她走了过来..........
452 你是不是已经有孩子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霍南天欣长的身影快步的走了过来,看着简曼的脸色似乎透着淡淡的灰,如同蒙了灰尘的明珠一般,整个人娇小无助的蜷在椅子上,他的脸上尽是紧张,把多娜从软榻上拉开,执起了简曼的小手,透心的凉,连外面那耀眼的太阳都不能温暖她似的。 「你跟她说了什么了?」刚刚他下楼的时候,简曼还很开心的,可是才不过多久,她便这样的呆坐着,如同一座小小的雕像一般的,霍南天握着她冰冷的小手。 严厉的眼光里透着苛责与愤怒,冰冷得有些骇人,使得整个四周的空气开始迅速的下降。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多娜被霍南天看得几乎吓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她没有见他这么生气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嘴巴里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涔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桀骜不驯的下巴绷得更利害了,这次的渡假原本想着是要让她开心的,可是却发生了这么多让他也觉得有点棘手的事情,可是现在她的心情肯定是很不好的,而且她不愿意跟他说发生了什么事。 霍南天的眼睛里燃起了怒火,这样的火从他的眼底深处无法抑制的扩散开来,在他的周身蔓延开来,让他的每一滴流动着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狠狠的修理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她的沉默,他的怒火,都如同一个个大大的汽泡,慢慢的充斥满了整个空间,让人觉得快要窒息了,没有一点点空气是流通的........ 霍南天站了起来,脸色铁青,骇人。正要上前一步,却被一双柔凉的小手拉住........ 「我没事。」她的眼眶有点点微微的红,点着点水雾,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似的。 她明明有事,可是却是这样的强撑着,这句没事勾得霍南天的心都快速的不规律的跳了两下,他回过头去,目光温存而爱怜:「曼儿,她说了什么都没有关系,什么事情我都可以跟你解释的,任何事,明白嘛?」 说完揽着她娇小的身子,唿吸着她从细微不可见的毛孔里散出来的淡淡的幽香。 他越是这样的说,可是她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得更多起来,淡淡的水雾终于在眼睛里凝成了一颗颗大大的晶莹的泪珠,跌落了下来看得人心疼。 :「她..........」简曼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来,她很想要问一问霍南天多娜所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他是不是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可是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我又没怎样,我就是跟她聊聊天而已.........」多娜看着霍南天几乎想置她于死地的眼神,他慢慢的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步一步的走向她,捉起了多娜的手,慢慢的,慢慢的开始用力,直到多娜自己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纤细的手骨咯咯的响着,好像随时要碎掉了一样:「霍,好痛........」多娜的额角渗出了冷汗,那种几近于骨折的痛让她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南天,她以为就算没有当初那样的喜欢了,至少他们曾经是情人,可是他就是样的无情,几乎把她的手生生折断了。 简曼看见了霍南天眼底的震怒,他是在乎她的感受的,无论怎样,至少有这样一点是令人值得和感到安慰的。她又何尝不知道多娜唯恐天下不乱,她又何尝不知道多娜说出这些话来是想要挑拨离间,可是她就是那样的难受。她以为霍南天不在,便可以命令她离开,真是可笑,真正看不清楚身份是多娜自己。不过霍南天的反应倒真是出乎简曼的意料,他阴狠的眼眸里带着暴虐的光,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了霍南天的担心与愤怒,如同无法阻拦的暴风雨扑天盖地而来。 :「霍..........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们曾经那样相爱..........」痛得脸色发白,多娜流着眼泪痛哭着,她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更别说是这样的皮肉之苦了。 真是不要命了,还敢这么说,手上多了两分力气,多娜彻彻底底的受不住了,骨头好像是已经裂开了,钻心的痛着........ :「你记住.......」霍南天一字一句的说着,如同冰弹吐出了他薄薄的嘴唇,蹦落在地面上:「永远不要再说起过去,那只是年轻时的放纵,它已经过去了,不代表任何情感,我不跟你计较不是顾念旧情,而是不想让两个公司的合作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你还是这样的屡教不改的话,那么我可以取消合作的,相信亚当也会感到好奇,为什么好好的不做了,追根究底吃亏的还是你,你懂嘛?」冰冷的话语里透着满满的威胁,他的眼神警告着她. 勐的松开了多娜的手,她痛到没有力气,整个人跌座在地毯上,她的美丽与自信一直让她引以为傲,如同天使的翅膀般让她光芒四射,可是这双翅膀却被这个无情的男人狠狠的折断了,他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将她的自信与尊严狠狠的踩在地面上,没有给她留下一丝余地。多娜来不及收拾掉落了一地的伤心,努力的站了起来,强忍着想要歇斯底里的发火,压抑着想要狠狠的把简曼推到海里的念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简曼坐在软榻上,低着头,长长的如海藻般绵密的头髮披散开来,衬得她的小脸更加的迷人,失神的样子如同橱窗里的梦娃娃般的惹人怜。霍南天坐了下来,:「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她会撒谎的,不止一次了。」多娜是个会撒谎的女人,在他们同居的时候他便以现了,所以他可以想像多娜是怎么形容他们以前的关系的,必定是夸大其词的。 简曼的头更低了,她不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如果不是她的唿吸与她和她身体的温度,霍南天几乎快觉得她不存在似的,她最近好像总会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且持续的时间直越来越久,这正是他担心的,这是不是已经表明了她的脑子里的那些遗忘的东西正在慢慢的重新回来,即使只是记忆的片断,或者是零星的画面,但是总有一天,这些画面会如同拼图般的,一块块的拼凑起来,最后她的记忆会变得完整,而那一天便是他最害怕的。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会主计较过去的一切再跟他在一起的。 简曼知道自己这样的胡思乱想根本就没有用,可是她又无法装作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说过,那样便太自欺欺人了。 :「霍南天,你会骗我嘛?」简曼抬起头,盯着霍南天的深遂的眼睛,里面似乎有火花闪动着,迷人而诱.惑........ :「我不会骗你的,即便有,曼儿相信我,我一定是想让你更快乐。」霍南天抵住了她的额头,低低的说着,他的声音萦绕在空气里,久久没能散去。 简曼推开了他:「我不要欺骗,霍南天,我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欺骗了,再不堪的事情你都要告诉我,如果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话,更不可以在欺骗中渡过,那多可怕呀。」她肯定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退缩。 霍南天最怕的就是那些事情让她知道,那些不是什么不堪的事情,那些事情不是不堪那么的简单,那些事情残忍到了无以復加的地步了。他现在回过头去想了想,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样的魔才会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只是为了把她留在身边,可是他用了最让她不能原谅的方法,也把自己陷入了绝境。 「有一件事情,你要诚实的回答我,如果你骗了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简曼咬了咬嘴唇,她想还是要问霍南天,她告诉过自己要相信他的,所以只要是他说的,她都想要相信。 霍南天抿了抿唇,看着简曼,她要问什么?神色这样的凝重?是她的过去,还是她想起了谁,例如她想起了晏文远这个名字,或者是令他难以回答的? 他这一生处理过很多棘手的事情,但是都有像现在这样的为难,内心忐忑着看着简曼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着.........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孩子了?」简曼不知道到底这件事情该从何说起,但是如果不问清楚的话她真的会给憋疯掉的。 霍南天看着简曼,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问题他可以如实的回答,或许她已经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多娜与公司的一些高层都有往来,知道一些所谓的内幕也都是有可能的,原来她不开心的就是这个呀,这种问题多多少少让他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多娜果然是一点儿也清闲不下来,搬弄是非的事情也是做得够多的了,或许他就不该救了她让她死掉最好,麦特集团算什么?为了他的女人,他大可以不必忍的。 一想到这里,嘴角不经意的扯着冷酷的笑意,多娜如果看到了,大概会吓出病来吧?
453 或许这就是报应 伸手拉过了她,简曼静静的趴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曼儿,你看不到我的用心嘛?如果我会有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只能是在你的肚子里孕育的,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她要求他不可能欺骗,但是这些并都是他真心实意说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欺骗,晏倾城肚子里的孩子确定不是他的。 「可是那个姓晏的女人,我觉得我好像认识她似的........」他说的话她相信,因为他的诚意她总是可以感受得到的,她不是那么不知趣不感恩的女人,可是她总是觉得哪儿不对劲了,但是又说不上来的。 霍南天心里恨不得把多娜那个女人狠狠撕碎,扔进海里餵鲨鱼,真是该死,她竟然会跟简曼说起这些事情来,现在连晏字都是敏感的字。 他不允许任何的事情来勾起简曼的回忆,如果简曼想起了一切,那对他来说是如同毁灭性的灾难。 「曼儿,我们可以在一起很不容易,因为我的身份局限了很多的事情。我不想跟你说太多家族的事情,是不想你跟我产生了隔阂,因为太过复杂家庭背景只会让人觉得厌烦,我不想让你产生任何心烦的事情,所以那些无所谓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就好。你只要安心的过你想过的生活,在我身边这样就好。」 简曼细细白白的如同编贝的牙齿咬着嘴唇,霍南天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她或许已经是相信他的,但是心中肯定还是有不少的疑问的。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简曼突然有一天会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来,纵使编得再圆满,要是细细查起来也是有许多漏洞的,只是简曼心思单纯,还没有想那么多,还没有被找到太多的疑点。 「我不知道,我很乱,霍南天。我想相信你的,但是好多的事情让我没有办法完全的相信你,至少在我没有想起过去以前........」简曼低低的说着,她有点无助,虽然他的心跳是那样的有力,虽然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 「曼儿........」霍南天不难感受到她轻微的抵抗,她的娇小的身子有点僵硬,霍南天低低的嘆息着,温热的气息在她她的头顶盘旋着,他伸了以强健的手臂,将她死死的紧紧的搂住,压在自己的胸口,到底要怎样才好呢? 没有过去的记忆,她不完整,如果她有了记忆,那么不完整的便是他了........ 简曼没有再说话,低垂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清冽如水的眸子,任谁也看不见她心底在想些什么。 他真是不会哄女人吧,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女人需要他去哄着,骗着,瞒着,操心着。 这或许就是报应,应了他当年那样的无情,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霍南天低下头,想要亲吻她的唇,可是简曼却扭过了头,她拒绝着他这样亲密的举动:「曼儿,你到底要我怎样.........」那种既无计可施得想要让人捉狂的感觉简直是要把他给逼疯了。 他还能怎样,好像已经做到极致了,但是依旧还是不够的。 可是她就是不想这样的就相信他,因为他的话总是模煳的带过,就算是他跟别的女人没有孩子,可是他的过去对她来说真的就如同谜一样的,这时候还有一个多娜,那以后会不会又出来一个什么女人呢?他以前风流成性,哪天难保就会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来找她,让她归还霍太太的身份,她不是想要对他胡搅蛮缠,也不是想要那么的无理取闹,只是她的直觉一直在告诉着她,事情远远没有他所说的那么简单,但是她永远都不可能从他的口中探知答案了,那这个答案要谁来给呢? :「我想要自己安静两天,霍南天这点自由你总是可以给我的吧。」她在他的胸膛前低低的说着,今天的事情让她有点消化不了。 霍南天的眼底带着恼怒,他知道这些事情在简曼的心里始终是个结,但是这个结他是不可能让它打开的。 最后的局面变得可笑极了霍南天的房间在中间,旁边一边挨着多娜的,另一边却是简曼,她坚持要自己住一个房间。 夜晚的海是神秘而多情的,简曼拉上了窗帘,拿着电话跟白雅聊着天,因为霍南天说了,她绝对不可以下楼去,以至于她跟白雅只能在电话里互相消遣了。 两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可是突然电话里似来以白雅的尖叫:「天纳,简曼,你看到了没有,烟花,是烟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美丽的烟花,这是公司给的新年的祝福嘛?太大手笔了吧?」天才黑下来没多久,可是突然间一朵巨大的烟花绽放在了如墨般的天空上......... 简曼听着电话里的尖叫,白雅刚刚极有可能是在甲板上,简曼可以听见里面的欢唿声和惊嘆声,她拉开了窗帘,被眼前美丽的影像给怔住了。大朵大朵有红色的玫瑰图案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简曼拉开了门走了出去,这样广阔的夜空,这样浩瀚的海面,可是这红色的玫瑰烟花却能得如此的气势磅礴,这样的动人心魄,可见真是用足了心思的............. 大朵大朵的就在她的头顶上纵情的绽开着,红色的闪着金光,如同仙子在夜空里勾画出来的那般,不停的绽开着,没有停下来过.......... 霍南天看着她,她就那样远远的站甲板上,海风吹着她的长髮,在这样的盛大的绽开着烟花的天空下,显得孤单与神秘。 :「霍南天,不要对我这么好.........」她整个人被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背贴合着他的胸膛,简曼的眼角湿润,这场美丽至极的烟花是为她放的,一朵,两朵,三朵接连不断简曼低低的说着,她感觉到背后件着她的人心里勐的跳了一下。接下来的话简曼却再也说不出来了,她不想在这样的夜空下说着那样令人心酸与难过的话,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着:「不要对我这么好,否则有一天我知道你骗了我时,我会捨不得离开的........」 身后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陪在他在黑夜的海面上,一起看着一场盛大的烟火......... ---------------------------------------分割线-------------------------------------- 不过几天的行程,很快的生活回到了正常的轨迹上,但是简曼发现很多事情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她的办公室里多了两个同事,女的,短短的头髮,清明而干练,就算是她上洗手间时,总会有其中的一个也在。然后出了公司的门,不管到哪儿,总是会有霍南天的随扈跟着她,不远不近,空气中总是飘散着令人不安的气息,霍南天最近更是忙得快要看不见人影了,因为那个牵动着各方各面的工程已经开始了,那是今年的重中之重,简曼就算不是公司高层,但是从经手的文件上多多少少也看得出来,这个工程非常的重要。 可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办公室里的那两个女同事不会凭空而来的,她有危险嘛?简曼想起了在船上霍南天的一些反常的举动,可是为什么呢? 顶楼的办公室里,元烈正在跟霍南天说着这些天他通过所有的眼线与情报网得到的消息。 :「南天,这次的事情肯定不好查的,因为四笔钱是从你的私人帐户里汇出去的,也就是说有人清清楚楚的掌握着你的密码,但是他的野心不会是在钱上在,,否则你帐面上的钱会被转到一分都不剩的。」元烈头疼的说着,现代科技的发达有好有坏,有的是很多事情可以查得到,坏的是,有很多证据跟线索都会被消毁,如同写在黑板上的粉笔字般的被抹掉。 :「这样也好,提醒着你要换掉你所有的密码了。」元烈耸了耸肩,才一开年,这怪事就接连着过来了:「外面有传言着说某商业鉅子最近撞邪了,身上沾上了不好的东西,差点就死在了船上了,这应该都是冲着你来的吧,今年你在船上不是过得特别的精彩嘛。」 霍南天的眼底大团大团浓的墨,浓得化不开,真是撞邪了,否则怎样好好的一个假期过得如此的狼狈呢?到现在简曼心里还是有芥蒂,而自己又无法替自己多做辩解,只能靠工作来麻痹自己心里的痛。她对他有着牴触的情绪,他不知道要怎样去消融,只等着晏倾城快点生了孩子,把这个惊喜送给霍平就好了,他不是一直想要霍家嘛?如果晏倾城生了个男孩子倒是随了他的心愿呢。 :「都是谁在说这些话的。」空穴来风,不是没有由来的。 :「最近有个道士在混得很开呀,有好多人都找他看了风水,你没发现最近有的佛像价钱涨得利害,特别是有一点年份的鎏金佛像,翻着翻的往上涨,这个道士说是为了一个年轻的巨富做了法事供了佛像,救了他的命呢。南天,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住信这个呀?」元烈把手上的一份文件递到了霍南天的面前。
454 偶遇方逸 打开了那份资料,霍南天看着上面的照片,干枯瘦黄的脸上,一双眼睛总是如同没有聚焦似的眼珠子有点发灰,看着如同一个个瞎子般。 没有错的,这个就是在邮轮上出现的那个人,邮轮负责人在二楼甲板上面看到的就是这个,兴风作浪到他的头上来,真的是自找死路了。 「他这几个月都跟谁有接触?」霍南天看着那几页薄薄的资料,里面记录的事情几乎可以称之为神迹了,可是天下真有这样的事情嘛? 如果一次两次是巧合,可是这个所谓的大师却似乎可以通阴阳,断生死,逆天改命,他以为他是谁?他是神嘛? 霍南天的嘴角带着冷冷的笑,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一套的,他相信的是所有的一切都得由他自己来决定和掌握的,他只相信他自己。 「南天,他跟谁接触不要紧,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你来的。说得更白一点,都是冲着你身边的人来的,简曼现在很危险了,这个所谓的张真人在外面装神弄鬼的说着你身边有鬼魂散不去的,就附在了简曼的身上,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简曼去的,我能查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元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丝丝的困惑划过了他的眼,速度很快,几乎让人无法觉察。 他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告诉霍南天,他知道霍南天现在有多看重简曼,如果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情的话,那么无异于火上浇油,如果他们的关系真正的破裂那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张真人?是个假人吧,这种江湖术士,这种骗子,敢打着他的幌子四处的招摇撞骗,真是活腻了。 「南天,你准备怎么办,你老宅里的那个女人也已经快要生了,如果霍家办婚礼毕定是轰动全城的,你能瞒得住简曼嘛?」霍南天与简曼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反正最近霍南天整个人都变了。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操心,你要操心的是让手下的人把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弄清楚。」霍南天坐在沙发上,显然对着自己的好兄弟对简曼的关心很是不悦。 「见鬼,南天你不会以为我喜欢简曼吧。」霍南天的口气并不好,元烈气得直想吐血,这傢伙不会是乱想吧。 「当然不会,你现在俨然已经吊死在宋宁身上了,听说都快搬到她家去住了是吧。」霍南天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一个女人,而且是已经结婚了的女人,怎么会搞不定,他都替他觉得丢人。 如果有一本真的结婚证在手,他会这么烦燥吗?如果他跟简曼已是夫妻,他才不会像元烈似的。 :「你应该操心的是谁是幕后黑手,以你的速度不应该查不到的,烈,你不该是瞒了我什么吧?」霍南天的眼睛如同探照灯似的巡过了元烈的脸,俊美无铸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欠揍的表情。现在霍南天的所有精力几乎都放在在商业上,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由元烈去处理的,甚至是一些地下的情报网也是元烈起来的,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由他出面更加的方便。 「如果她愿意让我吊死在她身上也好。」元烈对他的名义上的妻子已经无计可施了。 从苦肉计,到美男计,能想的能做的都试过了,可是宋家小姐永远的谦逊有礼,永远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让他次次都是撞在软豆腐上,真是让人恼火到不行。 「烈,我只能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要把那个幕后的人揪到我的面前来。」霍南天收起了刚刚玩笑的口吻,他判定了元烈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的,但是为什么不说清楚,或许只是怕伤了他。 元烈不是会背叛他的人,他如果不说,只有一种目的,那便是怕他为难。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夹在手指里的香菸裊裊的飘散着,屋子里带着那股香菸特有的催眠的迷人的味道.......... --------------------------------分割线---------------------------------------- 简曼下了班便想到超市里买点东西,最近她都是自己走回去的,因为家里离公司实在是很近,也只当是锻鍊身体了。 不远处跟着的黑衣的随扈跟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即不会离得太近让她不自在,但是也绝不远,随时都可以冲到她前面挡住任何危险。 她虽然不喜欢,也知道霍南天身份特殊,富可敌国的男人总是会敌人的,所以也就默许了有保镖跟着。 这样的地段里开着的超市,里面卖着的东西价格也是很可观的,全世界各种的各种美味的食品,还有一些生活用品都陈列在这里,白雅跟着她来这儿逛了一次后就再也不来了,一块奶酪都能用掉她半月的薪水,让她直唿受不了。其实简曼买的也不多,只是喜欢随便走走,看着各式各样的新鲜的颜色五彩缤纷的水果与蔬菜都觉得很开心,而且这里的人少,她不喜欢太吵杂的地方的。 新鲜上市的樱桃个个都透着紫红色,简曼拿起了一小盒,放在了小小的购物车上,然后再往下看,有她喜欢吃的草莓,也是红得令人眼睛发亮,她正想伸出手去突然有个人惊喜的叫了一声:「简曼?」 简曼回过头去,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斯文俊美,他目光惊喜的看着她,如获至宝。 方逸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没错的,那个女人就是简曼,修长的纤细的身子,长长的黑髮,如同皎皎明月般美丽的面容。他刚想走上前一步,已经有两个高大强健的男人拦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个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眼神肃杀。 :「简曼,是我呀,我是方逸,你怎么了?」他不会看错的,这个女子出现在他的梦里不止千百回了,她就这样站了他的眼前,她的每一次的出现和消失都是那样的令人惊奇。 :「我认识你嘛?」简曼退后了一步,霍南天曾经说过,因为他的身份,就算是隐瞒了婚姻的关系也会可能会有人知道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只要是有陌生的人接近都要特别的小心,否则会很容易遇上危险的。 她怎么了?方逸知道她又回到了霍南天的身边,是宋宁告诉他的,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宋宁也不清楚,因为她也没有机会再接近简曼了,现在看样子,简曼好像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了,所以连他都不记得了。 :「当然,简曼,我们是好朋友,我们还一起共事过,你忘了嘛?」方逸拿出了手机,翻开了相册里,里面有好多照片是他们在拍摄广告里他与她的合照,他急切的想要递给简曼,却被黑衣人拦住了。:「请你立刻离开。」随后便转过身去跟简曼说着:「简小姐,现在已经晚了,您应该回家了。」说的话虽然是谦恭有礼,可是细细听来却是冷冷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方逸伸出了手机,荧幕上他与她站在白色的背景前,两个人虽然并不是站得很近,也没有非常亲密的动作,但是都笑得愉悦。简曼看着那张照片,心里顿时跳了一下,她确定她是认识他的,没错,不然她不会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拍照片的。他应该就是她的朋友,简曼兴奋得快要疯了,如同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了一个可以谈谈过去了的人了。她好想知道她以前的一切,没有过往记忆的她如同一个傻瓜般,更贴切的就如同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儿般,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她以前是怎样生活的............. :「你们不要这样,我肯定认识他的。」简曼皱着眉头,这算什么?她连跟朋友说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嘛?她不顾着那两个男人的阻拦,走到了方逸的面前:「我们真的认识呀?」眼睛放着光,如同天际最亮的星星般。 :「当然,你是我的珠宝的代言人呢。」方逸急切点击着手机上面的相册,里面一张张的绝照片带着震慑人心的美,虽然只是侧面的,有的只是从嘴巴开始拍摄的,没有一张是正面的,但是简曼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她还拍过广告?霍南天从来不告诉她这些的。 :「那个,你叫方逸是吧?你有时间嘛?我能请你吃个晚饭嘛?我好想知道我过去的事情,你不要笑我,我摔倒了之后便什么了不记得了。」简曼不好意思的吐着舌头,这种事情说起来当真是丢脸呢。 :「当然,不过还是由我来请吧。」方逸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当然愿意了,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希望她过得好,都希望可以帮她做任何的事情,希望可以做守护她的人,就算不能得到也是幸福的。如果让她知道他的爱会给她造成负担的话,那他选择永远的隐瞒下去,只是做为朋友一样的存在就可以了。 黑衣人迅速的交换着眼神,然后其中一个人紧紧巾贴身跟着,另外一个站得稍稍后面一点,拿起了电话拔了出去..........
455 他的话你不可以全信 就算是简小姐的人身不会受到攻击,不会有危险,但是她这样的跟一个男人出去吃饭,肯定不是件好事情. 简小姐平时裙子穿得短点就算是腿再美他们也不敢多看一眼,那是霍南天的女人呀,可是现在竟然在他们的看守下去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去吃饭,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立刻汇报给霍先生,如果老闆愿意让他的女人跟着这个男人吃饭呢,他们自然不反对。 如果不愿意,他们怎么带回简小姐,她会不高兴的,一想到这个也真是烦人。跟着一个女人,他们还不如跟着霍先生,行动迅速直接呢。 无论怎样为难,这个电话还是要打的,不打出了事他们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霍先生,简小姐在超市里遇上了一个男人,他说认识简小姐的,现在他们正在一起去吃晚饭。」保镖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点到而止还是懂得的。 办公室里,男人接到电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浑身的精神一紧,原本慵懒的倚在沙发上身体如同上了弦的箭般,速度的朝门**去,转眼消失在了办公室。 元烈看着眼前如同魔术大变活人般,心里狠狠鄙视着,你这是显摆你速度快嘛?这是在显摆你的体力好吧?这是在显摆你的腿长嘛?真是见鬼了,连招唿都不打便这样的消失了,如果不是认识霍南天太多年了,他都快要怀疑那个张真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他不是被鬼缠了,他是被狐狸精缠住了才对。 「叫什么名字?」霍南天一边按着电梯,一边问着,握着电话的大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骨节泛白,电话在他的大手中几乎快被捏得变形了。 他心里清楚,只要有一点点不小心,那么就会功亏一溃。 「叫做方逸,他有跟简小姐的合照。」保镖如实的汇报了刚刚所有的情况。 「把餐厅的名字给我发过来。」急速的赶往车场,希望会来得及,希望那个方逸的不要多事。 超市的外面是一个不大的广场,这里属于高消费的地段,广场边上有一个不错的餐厅,开放式的厨房里,义大利帅哥正在烤着牛角面包,还有香气四溢的咖啡,平底锅里正在做着正宗的义大利面。:「吃这个可以嘛?」方逸温柔的笑着,问着简曼。 :「可以呀,我想要一个牛角面包,还要一份海鲜意大面。」简曼看着刚出烤炉的烤得金黄酥脆的牛角面包,馋坏了。 他们找了一下靠窗子的位置坐了下来:「你认识我很久了嘛?」简曼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从记忆的深处里找到一点熟悉的影像,可是没有,她可真是忘得彻底呀。 「也不是很久的,我是去年认识你的。」方逸点好了餐把餐牌递给了待应生,看着简曼,她现在到底是怎样了,难道真的是把过去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嘛?如果是这样未偿不是件坏事,至少她不会记起那些羞辱的事情来,就算简曼不跟他说,他也知道那时的她过得并不如意的。 「哦。」简曼有点失望的低下了头喝着水,她想要知道自己的一切过往,可是这个男人可能也只是她去年认识的「新朋友」而已。 「怎么了?」方逸看着她暗淡下去的眼神,关切的问着,她似乎有点失落的感觉。 「我以为你已经认识我很久了。」简曼靠在椅背上,声音有点无奈,神色有点默然。 方逸笑着安慰她:「我知道了,你想要找一个认识你很久的朋友是嘛?我可以为你找到呀,她是你的好朋友,我也是通过她才认识你的。」她的心愿只要是他可以办到的,他都愿意为她去做,不过是找个人而已,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真的,真的有人认识我很久了?」一改刚刚失望的样子,简曼开心的说着。 :「真的,她在出差,过两天回来就可以带她跟你见面了。」邵安琪在出差之前还有请他喝了杯咖啡,为他推荐了代言夏季产品的人选。但是这两天她在外国。邵安琪在m.c升职得很快,跟坐了火箭似的,然后也买了房子,听说她的弟弟都去了国外工作,他还是有一点敬佩她的,她真的很努力奋斗。只是她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种类型。 待应生端上来了一盘牛角面包,旁边还配着几个小碟子,除了淡金黄色的蜂蜜外,还有新鲜水果制成的果酱和一碟杏仁酱。简曼开心的每种都想尝一下,她很久没有这样的遇上一个认识的朋友可以好好的吃一顿饭了,这些日子吃饭,对着的都是一张脸,不然就是她自己一个人,霍南天总会让人送来最好吃的东西,可是好像都不如这块烤得香脆松软的面包好吃呢。 撕开面包,沾着蜂蜜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问着:「我怎么会去拍广告呢?」她也很好奇,以她的性子,她应该不是很喜欢去凑热闹的才对。 :「你是因为..........」方逸的话还没说完,背后有一个男人低沉优雅的声音代替了他的回答:「那是因为你调皮,一定要去试试的,给方先生增添了不少的麻烦呢。」从背后扑天盖地涌来的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禁臣服在他的气息中。霍南天,除了这个男人,方逸还没有从第二个人的身上感到这样的强悍到无以匹及的锋锐的气势。 坐到了简曼的身边,涔薄的嘴唇扯出了好看而性感的弧度,拉着简曼的小手,把她手里面的沾着蜜的面包送到自己的嘴里,顺势的舔了一下简曼白嫩纤细的手指一边宠爱的说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吃个面包手指上都能沾上蜜了?」 简曼有脸不争气的红了一下:「霍南天,你也认识方逸呀?」他们两个人也是认识的嘛?怎么没听霍南天说起过? :「见过几次面。」霍南天锐利的鹰眸看着方逸,在警告着他不要乱说。 方逸还不清楚情况,自然也没有多说话,待应生见来了新的客人,便送上了餐牌。 :「跟她的一样。」霍南天没看餐牌,淡淡的说着一只大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简曼的小手。 :「霍南天,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去拍过广告的事情?」简曼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来,没想到他握得更紧了,略带干燥而温暖的大手紧紧的包裹着她白嫩的小手。 :「你好意思问呀?是谁说要体会一下当明星的感觉的?」霍南天的语气中宠溺带着一丝的责备,责备里还有带着满满有宠溺。简曼看着方逸,是这样的嘛?她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先吃面吧,这个面凉了可不好吃了。」一会儿桌子上便上来了三份一样的义大利海鲜面。 这面确实是好吃的,当然真材实料的也对得起它的价格。香浓的面条上,新鲜弹牙的大虾让简曼直唿好吃,方逸看着简曼吃得欢快的样子,正想把自己还没开动的面条上那两只诱人的大虾也夹给简曼,可是他刚刚用叉子叉起大虾,霍南天已经把自己盘子里的虾放到了简曼的盘子里,简曼埋头吃着,她并没有看到霍南天那阴冷的,充满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方逸的手停在了那里,心里苦涩的想着,他好像连给她夹个大虾的权利都没有呢,可是这个男人就有了嘛?他一定是瞒着简曼不少的事情的,如果简曼跟着他会幸福自然没话说,如果不会的话,如果他在欺骗的话,那他一定会会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帮助保护简曼。 :「你们怎么不吃呀?」简曼小口小口的吃着义大利面,一边好奇的问着,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霍南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吃饭的?」简曼心里有小小的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非要二十四小时的来掌握自己的行踪呀。 :「今天早早的便把公事都处理完了,原本今晚就想跟你一块去吃饭的,所以打了电话问了一下便过来了。」他也好几天没跟简曼一块吃饭了。 饭很快便吃完了,简曼站在门口跟方逸道别,霍南天去开车子,两个保镖还是跟在她的不远处。 」简曼,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你自己要小心,他的话不可以全信。「方逸看着霍南天的车子已经朝着门口开了过来了,脸上还是温柔的笑着,因为他不可以让霍南天看出什么来的,但是简曼却是生活在了一片的谎言中。就刚刚霍南天说的那便都是假的,简曼当时是非常的缺钱的,因为她的丈夫的实验室的事情。足以见得霍南天的心机有多么的深。他这样的赶了过来就是害怕他同简曼说点什么,今天他是没有机会了,但是他们已经交换了电话号码,还有各种可以联繫到的方式,他一定会找机会告诉简曼她的过去的,要怎样的生活应该是由简曼自己来选择,而不是制造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让她在里面沉沦。 方逸的话让简曼怔了一下,但是看到了霍南天开过来的车子,随既便笑着沖方逸挥了挥手:」下次见了。「 坐上了车子,霍南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了过去,捉住了她的小手:」刚刚说什么呢?你故意支开我,非得让我去开车。」 其实简曼是想要她的那个朋友的电话的,又怕霍南天不高兴,所以硬是让霍南天去开车子,可是她没有想到方逸会跟她说出了那样的一句话来。 :「没有,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再拍夏天的广告。」简曼想了个最简单的藉口但是这个藉口应该也是最可信的。 :「当然不可以,拍一次就够了,我不希望我老婆的美丽都得让全天下的男人分享。」霍南天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方逸动着什么脑子他还少知道嘛?就算是简曼体会不到,他都能感觉到方逸的眼神里那赤luo裸的爱意。想要找机会亲近,他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女人。 简曼淡淡的笑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的眼睛,一路安静得如同一个小学生般。 ----------------------------------------------分割线-------------------------------------- 霍家的老宅 晏倾城的眼眶红红的,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平时霍南天再不在意她,可是这个时候总是该回来看一看她的,可是从白天慢慢的盼着盼到了晚上,她才想了起来,是不是没有人提醒霍南天今天是她的生日呢?否则怎么会连一个祝贺的电话都没有打呢?他就算是跟着别的女人整天的风流快活着,至少这个时候应该回来陪陪她吧。 霍家在这城堡底下且个密室,是一个巨大的保险库,他曾经在半夜回来取走了一串据说是价值连城的喀什米尔蓝宝石的项鍊,她那时候还暗暗的高兴着,以为是送给她的,可是她看来是高兴早了,别说礼物,连人都没见着呢。 肚子已经很大了,她的脚也慢慢的有了一点点水肿,纤细的脚踝就能得难看死了,再也穿不下美丽的高跟鞋,胸部涨大了很多,连***都变成了黑黑的颜色,她涂着听说安全无副作用的药膏也不能得到缓解,肚皮上慢慢的出现了一道道的细纹,真是快要疯掉了。 她拿起了电话,不知道是不是该给霍南天打一下,应该告诉他的,至少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她希望他能来陪她一下。 霍南天正在浴室里洗着澡,他硬是要拉着小姑娘一起的,可是今天她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先去洗,到了什么时候她还是一样的害羞,一点也放不开呀。 他的两部电话都安静的躺在床边,其中一部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简曼正在拿着换洗的衣服,看了一眼电话上的号码有点陌生,便也不理会它,这个不是霍南天的私人电话,那估计就是工作上面的事情,就让它响着吧。简曼找了套睡衣,正想要走出去倒水喝,可是电话还是在顽固的响着,简曼走上前去,拿起了电话............
456 你放心,我不喜欢强迫女人的 「餵?」简曼接起了电话,不知道霍南天什么时候才洗好呢,让他过一会再打来,一直响着真是吵呀。 「南天呢?你是谁?」电话接通的那一剎那,晏倾城的心里是欢唿雀跃的,可是接通了电话后,那带着清润而稚嫩的甜美的女声让她如同被电击中了一般,那声音好熟,是简曼,没错的,那声音是简曼的声音。她已经好几个月有见到过简曼了,不是已经偷偷逃走掉了嘛?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她假装逃走只是在掩人耳目,为了的更好的跟霍南天在一起? 「简曼,你是简曼对不对?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为什么还是要缠上南天...........」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泣跟哽咽,说话也非常的大声,晏倾城听到简曼的声音时,个人都已经快要疯了,她大着肚子一个人苦苦的熬着,可是简曼却在跟近霍南天一起享受。 而这一头的简曼呆呆的听着电话,她认识这个打电话的是不嘛?应该还很熟悉的才对,不然怎么她才餵的地声对方就可以立刻认出她的声音来。 她还在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的电话已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取走了,霍南天穿着浴袍,站在了她的身后,大大敞开的领口里露出了结实性感的胸肌,上面还隐隐的带着水珠。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又是哭又是吵的,霍南天皱着眉,他只晚了一步,从他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看着简曼就那样接起了电话餵的一声,晏倾城的哭声跟说话的声音他都听得很清楚。拿起了电话毫不犹豫的挂掉了,拥着简曼:「不要多想曼儿。」他的温热的气息就在她的头顶上低低的盘旋着,简曼的身体却是暖和不起来。 :「她是谁?她认识我嘛?」简曼狐疑的看着霍南天,这个时候电话更加疯狂的响了起来,霍南天冷冷的看着电话,勐然的甩了出去,电话跌落在身后的墙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四分五裂。 :「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曼儿不用理会她的。」有时候,就算是强悍如他也无法阻止着这一切的发生,看似简简单单的事情,但是每一次都会让他心惊胆战,好像是已经把天罗地网罩到她身上了,还是无法抵抗命运来时的脚步。可是他不住这个邪,这些事情他都要拦到她的世界之外,她的世界里只会有他。 :「你不要骗我,她是认识我的,而且很熟悉,不然怎么会才听我喂了一声便知道是我呢?」简曼挣脱开他的怀抱,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他。 她不敢想像是不是除了柜子里躺着的那张结婚证书之后,还有什么是真的,是不是连那张证书都可能有假呢?毕竟他这么富有,只手遮天也不是没可能的。 霍南天的心抽痛着,她如果知道晏家以她做为交换,利用她做了那么多无耻而可怕的事情后,她会不会更加的伤心和难过。:「她只是一个纠缠着我的女人,当然也就认识你了,她不止一次的找你的麻烦,你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当然也不想再跟你说起。」 霍南天看着简曼的眼睛里警觉的眼光,好像是小动物遇上了危险一般的,防备的看着他,深身的细胞也都进入了警戒的状态。 「那她叫什么名字?你不可以骗我,你说她叫什么名字,她是不是姓晏?」简曼想起了多娜在船上告诉她的一个叫做晏倾城的女人的事情。 「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的,曼儿。」霍南天往前靠了一步,想要拥住她。 :「你不要靠近我,你告诉我她是谁,她是不是就是那个怀孕的女人?」简曼再也没办法忍受,自己整天在这些事情里变得多疑而痛苦,今天她一定要问清楚,不然她一定会发疯掉的,她不愿意变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疯狂可怕的妒妇。 :「她怀不怀孕跟我都没有关系,曼儿,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这一生如果有孩子,那个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这样说你还不明白嘛?你还不相信嘛?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是连一点点信用都没有嘛?你便是这样想我的?」霍南天的深遂的眼睛里染上了无法自抑的痛苦,如同失了星子般的天空,变得暗淡无光。 充满了痛苦的语言落下生,霍南天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苍凉心酸,还有一点点失望,或许是失落........ 他为她付出了所有,已经是他的所有感情了,可是这个女人呢?永远都在怀疑他的爱。 简曼怔怔的看着霍南天,她一直以为他是强大的,无法动摇的,可是在这一刻她竟然看到了他浑身的无力感,没错,她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无力,失落,还有失望。 他真的对她失望了嘛? 越是害怕,她便越是想要证明自己是没有错的。 简曼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那你说她是不是怀孕了,她是不是住在霍家?她是不是你的女人,我是什么呢?你为什么瞒着我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多娜也这么说,公司里的人也这么说,为什么她会打到你的电话上,为什么你不敢接?」 简曼的嘴巴如同吐着小炮弹般的,一点点也没有留给霍南天喘息的余地,他凭什么露出那种眼神,自己真的是错了嘛? :「原来你一直都没有相信过我。」霍南天的浑身散发开了强烈的寒意,开着暖风的室内都仿佛快结冰似的,没错,她在他的眼底里看来了冷意。 霍南天冷冷的扯开了睡袍的带子,简曼吓得呆住了,他想要干什么? 结实健硕的身体上,流畅而性感的肌肉,深麦色的肌肤透着迷人的光泽,可是这具身体不似平时的带有着滚烫的温度,变得冰冷而陌生.............. 看着她害怕而恐慌的眼神,霍南天眼底的冷意转瞬间便换成了显而易见的嘲讽:「放心,我不喜欢强迫女人的,如果我要,有大把的女人等着让我上,什么花样都肯陪我玩,哪儿有像你这样的,还要我伺候的。」他的话如同威力无比的炸弹一样,把她的心瞬时炸得四分五裂,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霍南天当着她的面,穿上了衬衫,裤子,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有着成熟男性特有的魅力,简曼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如同水晶般的跌落在地毯上,没有声音,可是她明明已经听见了自己的心碎,她明明想要开口叫他别走的,可是声音如同被施了魔法般的,消失了,她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穿戴整齐之后,带着一身和寒气,铁青着脸色摔门而去。 ----------------------------------分割线-------------------------------------- 纸醉金迷的会所里,霍南天坐在包厢里,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般的,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嘛?自己对她怎样她不清楚嘛?只是一个电话一句话便可以推翻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容下他,哪怕是给他一点点信任又会怎样? 最烈的伏特加,打开了瓶子,连杯子都不用,对着嘴巴狠狠的灌下了一大口,一时香凛冽而醇厚的酒香四溢,酒液沿着他的性感的薄唇慢慢的往下划过他粗邝的喉结,最后落在了他的锁骨上。衬衫的扣子被他扯开了几个,大片的结实的胸肌露了出来。 十多岁的白俄罗斯的少女鲜嫩得如同春日里花放的第一朵花般,带着露水。能送来霍南天房间里的自然是极品。少女含羞带怯的看着霍南天,今天是她工作的第一天,她很高兴能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这样的犹如天神般的男人。 她看着有点醉眼迷离的霍南天,他真是英俊呀,五官深遂,身体健硕欣长,少女轻轻的倚了上去:「先生,就让娜塔沙来为您解忧吧.........」 她说着有点不流畅的中文,葱白的手指沿着男人的吞咽着酒液的上上下下喉节往着耸起的锁骨再往下,是他充满着男性气息的胸膛,虽然她是第一次,但是在之前已经经过最严厉的训练,只为了有一天能够最好的取悦男人。 少女的身材是极好的,修长的四肢,黑色的胸衣根本束缚不住她发育得异常丰满的傲人的山峰,如白玉的肌肤上,细腰翘臀,这正是男人们最梦寐以求的最想要的女人。 纤纤的手指抚摸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每一处纠结而跳动的肌理,都令她心悸而仰幕不已:「先生,您可真好看........」这个男人强健的体魄必定能够带给她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的,她已经被这男人的魅力所深深折服,嗓音更加的缠绵而颤抖......... 少女的眼光过于的痴迷,他的气息之间带着淡淡的酒味,还有那迷人的专属于雄性的麝香味,使她体内的那深处的热流也开始隐隐的窜动着,这样的少见的极品男人,让她如同一只爱娇而发春的小母猫般的,轻轻的蹭着霍南天的强健的身体..........
457 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修长白嫩的手指越来越不老实,唿吸开始慢得慢慢的急促起来:「先生,您的胸膛好结实........」 比起她见过的那些在会所里出现的男人们,个个的脑满肠肥的样子,霍南天更是让她心花怒放,她一直害怕着自己这被安排给一个老头子,或者是什么可怕的变态之类的,可是上帝听见了她的祈祷,送来了这个天下最好看的男人,她的手越来越大胆,语言也越来越挑.逗........ 霍南天喝着酒,看了一眼倚在怀中的女人,一样的美丽如花,自己为什么就是偏偏放不下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女人呢?真是该死....... 半瓶伏特加下去,霍南天带着醉意,身下的那个小女孩生嫩得很,这里的经理倒是会办事,送上来的总是最可口的,柔软的少女身体紧紧贴了上来,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尽衣衫。 霍南天闭上了眼,满脑子想要说服自己,也并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不可的,没有她自己就会死嘛? 可是任由那个美丽的少女如何的热情,他还是那样的,冷冷的喝着酒连唿吸的节奏都没有变得更快更粗重? 霍南天低下头看金髮的少孩跪在自己腿间,可是勐然之间突然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哭,好像是简曼的声音,他是不是产生了幻听了? 「放开,滚出去......」冷静的男声没有一丝的激动的情绪。 美丽的少女一愣,是她不够努力的嘛?还是做得不够的好? 好像自从遇上了简曼之后,就觉得只要不是她,他都不想要,都没有兴趣,都觉得噁心........ :「滚........」看着金髮少女在地上跪爬着还想要贴上来,霍南天冷冷的喝斥着,不止是他的嗓音,还有他的眼眸都冷得吓人,如同浸泡在了冰冷的池水中,兇勐而暴戾的光从他的锋锐的双眼中迸射了出来,如同一只正潜伏在他身体里的野兽般的,嗜血而残酷。 他的长腿一踢,少女如花般柔软娇嫩的身体被踹到了几米外,头撞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狈狼不堪,金髮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她以为这个男人是天神,其实不是的,他是魔鬼,他如同从地狱深处走来的魔鬼一般的可怕骇人....... 窗子被打开了,冷冷的风吹了进来,他勐的清醒了,他这是在做什么? 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她这两天接收到的东西已经让她完完全全的消化不了了,可是自己还是说了那么残忍的话来刺激她,真是该死,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霍南天终于明白,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总有一天也会有束手无策的地方,他无法解释他和简曼的过去,他对她太残忍了,所以连说都说不出口。 车子开得很快,闯过了无数的红灯,如同在上演极速的电影一般,一路飞奔到了家里。 灯没有开,整个屋子里暗暗的,她出去了? 不可能,任何外出她身边的保镖都会在第一时间里汇报给他的。打开了客厅的灯,桔黄色的光温暖的倾泻而出,照亮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以前的这个时候,她最喜欢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了,各种无聊的节目都能让她看得津津有味。 推开了卧室的门,在黑暗中他几乎可以听到了小小的哽咽的声音,伸手按住了墙壁上的开关,壁灯亮了起来,霍南天的心如同被刀子狠狠的割开了一样,她一动也没有动,还是蜷在了刚刚他离开时的那个位置上,小脑袋就靠在了膝盖上,肩膀还在轻轻的一抖一抖的,如同海藻般绵密的发披散着,几乎将娇小的她整个的覆盖住了,心疼如同滔天的巨浪般的卷了上来,他怎么就这样丢下了她呢?她没有了记忆,也没有了亲人跟朋友,有的只是他而已,可是在刚刚她那么伤心的时候他去残忍的遗弃了她,如同丢弃一只没有生活能力的小宠物般。 「曼儿,曼儿.........」他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颤抖奇怪。 「曼儿,别害怕,是我。」他的声音坚定而充满了力量,慢慢的走上前去,拥住了她......... 他的怀抱温暖而安全,带着淡淡的酒味,还有专属于他的麝香味,简曼如同一个迷路的孩童找到了家般的,抬起了头,伸出了柔软的手臂缠住了他的脖子:「我不问了,我以后都不问了,你不要丢下我........」 她的眼睛红红的,如同一只可怜的小兔子般,声音带着无助与哽咽,狠狠的冲击着霍南天的心脏,让他的心如同得了心绞痛般的,一阵又一阵的绞痛着。 「曼儿,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对不起.......」霍南天紧紧的搂着她娇小的身体,她的身体有点冰凉有点僵硬,在地蜷了太久,四肢都已经开始发麻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对她呢? 霍南天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想要给她最好的,其实伤她最深的就是自己。 「你不会不要我了吧?」简曼哆哆嗦嗦的说着,她刚刚好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一边是霍南天,一边是外面的那些人多娜,方逸,还有今天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可是她知道自己只能选择一边。可是当霍南天关门离去时,她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有多么的依恋与不舍,他做的那么多的事情都是为了她,可是她还样的纠缠,就算是他骗了她,简曼相信那也是善意的谎言,所以,她以后都不要再去猜想了,那样的互相的猜疑实在是太痛苦了........
458 让我爱你 「当然不会,宝贝,你是我的命,我怎么会要命呢?」霍南天急切的说着,抱起了简曼轻盈的身子,放到了床上,然后转身。 「不要走.......」看着他转身的离开,简曼拉着他的袖子,眼睛聚着水雾,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身体太冷了这样要着凉的,我去放热水给你泡泡。」霍南天俯下来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安慰着她.........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她香软的唇给堵上了,简曼半跪在床上,伸着搂着他的肩膀,仰起小脸,生涩而无措的吻着他,长长的睫毛因为害羞或是害怕而轻轻颤动着,如同脆弱的蝶翼般的动人。 小小的丁香轻轻的刷过他的牙齿,引来男人沉闷的低吼。 「不要离开我........」她低低的呢喃着,霍南天一点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整个身上的流动着血液从脚底往上冲着,瞬时集中到了他男性的骄傲上,两人的热切而缠绵的亲吻着,霍南天的双手托起简曼的臀,走进了浴室。站在巨大的方形的开洒下,一手捧着她,一手打开了热水的开关,温热的水从上面洒了下来,如同水晶帘幕般的,霍南天热切的亲吻着简曼的小脸,吮着她的敏感的耳垂:「帮我脱掉........」 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拉着简曼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简曼颤抖着手,解开了他的扣子,一颗,两颗........... 「真乖..........」霍南天猩红了眼,大手用力的扯开了简曼的衣服,精巧的扣子到时四分五裂的掉落在了地板上,结实的手臂抱着她娇小的身子。 「曼儿........宝贝.........」霍南天亲吻着简曼的小嘴,发出了如野兽般的粗喘。 「让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曼儿.......」霍南天覆在简曼的耳边,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化解不开的渴望现深情,反覆的呢喃,「让我爱你,让我好好爱你……」 这个男人已经疯了,简曼歪着头咬着雪白松软的枕头,努力的不让自己呻.吟出来,连月亮都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空气好像火般的燃烧着,点燃了整个房间……
459 你以为我只是要开玩笑? 天色微明,霍南天借着窗外那淡淡的晨光,细细的把玩着她的手指,她身体在似乎任何一个部份都在吸引着她他,都让他视若珍宝。 慢慢的抚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的摩娑着她的细腻的脸部的肌肤,再一点点的往下,轻轻的覆住了她的嘴,她睡得如同昏死过去一般,没有一点点的知觉。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仔细,像是要将她这般美丽的模样一丝不余的都记入脑子里:「曼儿,你爱我嘛?」只有她的沉睡的时候,他才敢这样的问着,昨天她的那句不要离开我,将他的心陡然的炸开了,巨大的翻滚的浪潮伴随着那被炸开的缺口席捲着喷涌而出,将他淹没。他不会离开她,先离开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他从来没有问过任何人,甚至是多娜,这是一句情人之间的最普通的话了,可是如他这样的男人,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开口说,因为任何的一个女人都会亵渎他的这个爱,但是偏偏遇上了她。 她下意识的往他的怀里钻着,因为他的体温总是让她在夜里不由主的想要贴着他,深遂的眼眸着流动着墨色般的流光,黑亮的髮丝因为她的移动而披散开来,一缕一缕的,在她的肩膀上,锁骨上,甚至是被子里的每一处地方都有他疯狂占有过的痕迹,她是那样的依赖着他。 霍南天俯头去,与她甜美的睡颜相对着,与她的唿吸相通着,这样的她,浑身不着寸缕,如同个孩子般的睡得安稳而香甜,霍南天紧紧的圈住了她,这一生要遇上一个爱的人是多么的不易呀,到现在他才会发现自己原来在见到她的时候便已经是爱上了,所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曼儿,可我一个机会可好? 腥红着眼里带着一丝的温暖的湿意,忍不住的低下头去与她的唇瓣紧紧相贴,深深吻住,强势的撬开了她的小口,将他强势而霸道的气息过渡到她的嘴里.......... 「唔.........」她的娟秀的眉皱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应着........ 霍南天的身躯重重的震了一下,看着她的样子欲发的忍不住,吮住了她柔软的丁香小舌,几乎想要再来一次,他真是疯了,怎么也不想停止下来,好像只有在她的身体进,好像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才会感到温暖与安心。 她唿吸开始不顺畅起来,霍南天放开了她的唇,埋首在她的脖颈间,闻着她诱人的清幽的体香,粗重的喘息着,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跳动的脉博上,压制着想要挤进她的诱人的身体里的欲.望。 这一生,他真正想要的东西真是太少太少了,可是每一次的失常,每一次的忍不住,都是因为他怀里紧紧拥着的这个女人,已经把她折腾得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可是自己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想这样抱着好她,时时刻刻的感受她那娇美的胴.体,与她的肌肤慢慢的摩擦着,那种即难熬又渴望的感觉让他如同行走在冰与火的边缘般,欲罢不能........ 这样的早晨,哪怕是再重要的生意他都不想去,可是这个时候另外一部手机却叫了起来,他抬起**迷离的眼眸,看到了电话号码,也才想起来他交代了元烈办的事情。 真他妈的见鬼,他似乎用尽了这一生最大的克制力,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把被子给她盖好之后,捡起了在地毯上手机。 「餵?」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充满了磁性,淡淡的说着。 「我已经把他给绑来了,但是毕竟这个张真人认识结交的都是达官显贵,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元烈的声音里有点冷硬,气息变得寒意十足,这个bt的傢伙,就算是隔着电波也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的迷人的晴欲气息,久久不能散去。凭什么他彻夜狂欢,而他却好几个月没有女人,还要陪着他疯,交上了这样疯狂的朋友,他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霍南天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松软的被子里,柔美娇俏的身影深陷了进去。薄薄的嘴唇勾起了性感的弧度,挺拔而优雅的身姿慢慢的走出了房间,他不想吵到她的。 走出了房间,整个客厅都沐浴在晨曦的柔光之中,他站在窗子前看着俯视着底下的一切,锋利的薄唇轻启:「是的。」 她是他心尖上的人,谁敢动她,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现在嘛?」这个时间应该还早吧,元烈想着能不能挤出点时间去给某人送杯咖啡。 霍南天暗深如墨的眸子里充满了霸气,气息冷冽的淡淡说着:「当然。」这种定时炸弹越早拆掉越好。 元烈臭着脸,说完了地址之后便挂上了电话。 霍南天将衬衫领口的最后一颗扣子扣上,眼底带着一丝的腥红,如同流光划过般的,慢慢的深墨色有眸子如同星辰璀璨的夜空般,轻轻的吻了一下床上的人儿:「我去给你清理一下垃圾,乖乖睡觉。」拉好的窗帘,安静的房间里面被厚重的丝绒窗帘给覆盖住,光线变得暗淡,外面柔和的晨光再也透不进来,她的小脸沉静依然。 优雅的离开,门口着的两个保镖刚刚换了班:「好好保护简小姐,我今天会让冯妈送餐过来,她出门要立刻给我电话。」 车子开得并不很快,他可以慢慢的到,相信这样的等待会让被捉起来的人感动一种折磨与恐惧,这个他是最喜欢了。 安静的院子里,红墙绿瓦,与这样极不相符的是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都戴着耳麦,一片的令人觉得可怕得快要窒息的气氛里,门外吱的停下了一辆车子,坐在院子里的中年男人枯瘦的脸上带着阴暗,看着有个冷冽优雅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霍南天?放眼看去,还有谁敢这么绑了他,也就是霍南天了。 :「张真人,久仰久仰。」锋利的薄唇勾起了一抹耀眼而讽刺的弧度,迷人的眼眸里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淡淡笑意,但是却透着一股令人惧怕的寒意。 :「是霍先生吧?」中年男人抬起如同枯叶般的双眼,看了一下他,果然是霸气十足的男人。 :「听说张真人为我在我身边看到了脏东西?」黑衣保镖们已经搬来了一把椅子,霍南天坐了下来,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张真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就如实相告,你身边有个女人,她的身上附着了一个鬼魂,所以最近霍先生会经常的出现了些的异常的举动,可是你自己并不知道。我不方便再多说了,天机不可泄露,这是要折寿的。」他的眸光太过的犀利,张真人不敢直视,闭上了眼睛。 :「是谁让你这么说的?」霍南天的眼神变得更回的冰冷,连墨般的眼眸都如同结了层冰一样的。 :「没有,只是我看到了自然要为民除害。」张真人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却是非常肯定的说着。 :「那你有没有为你自己算一卦呢?」霍南天双腿交叠,慵懒的靠着椅子,脸上露出了如同猫捉老鼠般的戏嚯的笑容。 :「你有没有算到你今天诛事不利,不宜出门,或者是会有血光之灾什么的?」霍南天拿出了一根烟,身边的随从已经迅速的为他点上了火,轻轻的吐了一口,烟雾缭绕着,更是令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你想要干什么?老夫见过多少的事情了,就凭你这黄口小儿............」张真人显然有点着急,睁开了眼,却看见了霍南天在烟雾中冷到了极点的眼神。 :「如果你真是为民除害,今天这事也就算了,可是你为什么收了五百万的支票,那张支票是我霍家开出去的,我想要知道的话,只要打一个电话银行就会告诉我那支票是谁开的。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滩这趟浑水的,要钱不要命的事情你可别做,还是你鬼见多了,想着如何也把自己变成鬼?」霍南天的声音冷得如同从遥远的最深层的地狱里飘出来似的............ :「我为你做了法事,自然会收钱的。」张真人低下头,嘴里念念有词。 :「别念经了,今天你就算真把神仙请下来了,他会求你嘛?利益薰心,收了钱你就想置人于死地,再不说,你可要吃苦头了。」霍南天渐渐的没有了耐性,想起了在船上的时候那条毒蛇,还好他再也没有让简曼到楼下的船舱去,否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呢。 :「别多说了,真是烦人,我今天还有事。先把他的眼珠子给摘了再说,整天的说看见鬼,看见鬼的多难受呀。」元烈从后面走了出来,一脸不耐烦。 一个一样出色的男人站在了霍南天的身后,手里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把闪着银光的薄薄的小刀,看似温和的脸上,却隐隐透着杀气。 这让张真人想起了今天早上,天还濛濛亮时,他在自家的院子里正在进行着每天必要的吐纳唿吸,便有几个黑衣人从外面闯了进来,为首的便是这一个,看着他时眼睛里泛着冷凝的气息,淡漠的看着他。这一样也是不好惹的主,他就是元家的元烈,他知道的,油走于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之间,霍南天的名号自然不用说了,元烈也是名气在外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给自己惹上了这样的事情来。 霍南天从元烈的手中拿过了那把小刀,看着张真人,他还没有动刀,可是空气中竟然已经慢慢的带着血腥味飘散开来。 慢慢的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影一步一步的逼进着干瘦的中年男人,带着冷然而骇人的气息,让张真人的瞳孔因为紧张和害怕而紧缩了一下。腿不由自主的发抖了起来........ 霍南天走到张真人的跟前,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暴虐而噬血的眼眸看着他,看到张真人心里一阵阵的发慌着,:「霍先生,我也只是一片好意的.........」张真人喃喃的说着,企图为自己开脱着。可是他明白,在这个男人面前再为自己辩解都是没有用的。 霍南天俯身------- :「你还不想说嘛?」这句话的语气很轻,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在火山爆发之前,山顶上还飘散着的雾气似的。 张真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如果说出来的话,他这一生的辛辛苦苦所积攒下来的道行跟名声就都毁了。 「真遗憾。」霍南天的唇轻轻的勾出了令人迷惑的弧度,薄唇轻轻的吐出了这三个字,这个假真人嘴巴倒是硬的,或许是以为达官贵人见多了,总以为自己会给他点面子,可是现在天王老子的面子他都不想给。 手起刀落,没有一丝的犹豫,清幽的院子里响起了令人毛骨耸然的惨叫声:「会通灵的人,听说瞎了以后能力做对更加强的。」他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一夹,身子灵活的闪过了从张真人眼眶里飞溅而出的血浆。顿时空气里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连旁边载种的四季常青的竹子散发出来的清香都掩盖不住这样令人作呕的味道。 「说,到底是怎么回来?」霍南天冷冷的说着。 张真人一手捂着一只眼睛,悲惨的哀嚎着,脸色已经苍白如纸,黑红色的血沿着他的眼眶流了出来,令人看着都觉得惊悚。 :「还不说?」旁边的保镖抬起脚踹了椅子,巨大的冲击力让人连同椅子一起飞了出去,枯瘦的身体跌落在青石板的地砖上,发出了骨头敲击着地板的声响。 张真人吓得嘴唇都在发抖,他不敢相信这个霍南天真的就这样动了手。 :「你以为我只是开玩笑?」冷冷的,霍南天笑了一下:「你敢下手要别人的命,怎么没想过有一在你的命也会没有掉?」他的声音平静依然,却令人不寒而慄。 :「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重复的话我不会说第二次的。」霍南天的声音带着冷冽的寒意就如同从地缝里钻出来般。
460 她勾引别人的老公,她是狐狸精 「霍先生我真的只是想要帮你的,那天我在寺庙里遇上了霍夫人,她爱子心切的在为你求平安符,后来我们聊了一下,她请我为你推算了一卦,霍夫人觉得非常的准,所以便让我做这些事情的,钱也是她给的,事成之后,她还会加倍给我酬谢的,霍先生,我真的是一片好意呀。」张真人没能管顾上眼睛的巨烈的疼痛,哆哆嗦嗦的说着。 「看来你真不是个明白人,你这眼睛白长了。」还敢七瞒八瞒的,真是不要命了,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的。 霍南天摇了摇头,走上前一步......... 这个时候张真人再是蠢也知道事情已经非常的严重,看来他真的是惹到了霍南天了,他这样的人要让一两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如同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的简单。 「霍先生,我还没说完,我还没说完.........」他往后缩了一下,伸着手想要阻拦着霍南天的靠近,他的眼神跟他手里带着血的刀子一样的可怕。 「是这样的,霍先生,我认识晏家的二太太,她说她的女儿已经为您怀了孩子,但是你已经被一个女人迷晕了,那个没了眼的鬼也是她说她有看见的,她说只要这样的告诉霍太太,她便会听我的,给我很多的钱的。我就故意遇上了霍夫人,告诉她有一个瞎了眼的鬼附在了你身边的那个女人的身上了,在向你索命,霍夫人那天一听便叫得快要晕过去了,后来我再说什么她都相信,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你只好跟着你们去了旅行,想要趁着有机会为你做一下法事,然后除掉那个女人,我知道的我都说了,霍先生我真的只是听晏家太太的,没想到霍夫人她一定要那个女人死,包括那些糖果还有那只蛇都是她新准备的,都跟我没有关系呀..........」 张真人一个颈的想要撇清自己,如果知道这钱这么难赚,他怎么会去赚呢,只怕是有命拿钱没拿花呀。 「跟你没有关系,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嘛?」霍南天冷冷的笑着,话语听起来毫无感情。 「霍先生,我只是,我只是........」看着霍南天一步一步的走近,张真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跟绝望:「霍先生你放过我吧,我离开这里,我再了不出现了好不好,我把钱都还给你,我不要了........」 霍南天似乎很懒得再理会这个人,只是回过头去,说着:「北部的矿里还缺人,反正他的眼睛瞎了,也不用见什么好风景,让他这一生都到矿里去挖矿,让他带着他的所有的钱去挖矿。」 元烈歪了歪嘴,这个男人的对付人的办法真是更加一等了,让人带着几百万到地下去做苦力,一辈子不让出来,这比死更难受呢。 丢掉了小刀,保镖已经递上了一条白色的湿毛巾,霍南天擦干净了手指上的那一小块血污:「一起吧。」 兄弟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点了点头,一点也不管里面的被保镖按在地上的张真的痛哭哀求.......... 他们最喜欢吃的早餐是在隐身在城里的一条小路里,香滑细嫩的肠粉,软糯的艇仔粥,海鲜粥,酥脆的油条,刚刚的血腥的场面并没有影响他们的食慾:「再来一碗。」 这显然这里的粥很对霍南天的胃口。 「胃口不错嘛?」元烈看着霍南天吃得流汗而解开有衬衫扣子,露出了性感而粗邝的锁骨,上面清清楚楚的有个看着极为宵魂的小牙印。 「当然,我又不像你,长夜寂寞。」解决了一些事情,霍南天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昨天又是消耗了体力,现在自然胃口不错。 一碗热粥下了肚,不免得调侃了一下元烈。 「我为了你逮了这个张真人,你知道他多不好捉嘛?整天说着云游天下,我费了多少心思,你还敢取笑我?」元烈黑着脸,拿着根油条恨恨的咬了一口,好像要解气似的。 「那这顿算我的。」霍南天大方的说着。 「这顿?一百块都不用,你也好意思说,还是我请吧,这个人情你还是欠着。」他可不想让霍南天这么简单的就把他打发了。 「不过,南天,你有没有注意到,晏家二太太一直强调有一个瞎了眼的鬼,而你.......而霍夫人一听这个瞎了眼的鬼便快要晕了,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元烈收回了刚刚的嘻皮笑脸的样子,认真而严肃。 霍南天神色有点凝重:「她一定不肯说的,只能去找张昭云。」 他看了元烈一眼,他刚刚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说你妈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剎住了。他不喜欢罗伊人,所以连母亲的称谓也不想给,特别是这次,她竟然敢在船上做出了这些事情,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去吃糖果的,因为他从小就不喜欢各异甜食,也明白毒蛇伤不了他的,因为再可怕的考验他都经歷过的,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可怕的阴谋都冲着简曼来的。 「南天,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的,里面一定有隐情。」元烈放下了手中的油条,担心的看着霍南天:「晏家二太太也不会说的,她为了女儿自然是什么都肯做的。」 「我自然有办法让她说,两天之内,毁了晏家的基业,毁了晏文清所有的一切,我就等着她来找我,自己说清楚。」霍南天神情淡漠的喝着粥,夹起了肠粉,一点点也没有受到影响,本来他看晏文清就不是很爽快了,正好整死他,让晏家永不翻身,也帮简曼那个小傻瓜讨回一点公道。 那是一场最激烈最可怕,也是最令人疯狂的甜美的梦,可是醒来之后他已经不在了。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疯狂,他常常会在她的身边,可是今天不一样,他已经离开很久了,身边的被窝都变得有点冷。她开始不习惯这样的感觉了。 娇小的身体蜷在被子里,她缓缓的坐了起来,身体那种彻夜欢情所带来的酸痛都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并不是梦,房间里的光线已经变得暗沉起来,让她分不清楚到底是几点钟了,清澈的眼睛扫一下房间里,打开了灯,已经快要黄昏了。 这一觉她竟然睡了一整天。今天她竟然就这样没去上班,拿起了床头的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手机已经大概是霍南天出去的时候已经调到了静音状态上了,最后的一条简讯:「睡饱了给我电话。」 这个男人,连留个简讯都是那么的简单与霸道不容人抗拒的语气。 她起身下了床,凌乱的床单与上面的一些印记都显示了昨晚的激烈的状况,她身上的青紫交错的满身的痕迹让她站在更衣室的镜子前换衣服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心惊胆战。 她不敢这样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这样会让她想起昨天的一切,她昨天太放纵了。 披上宽大柔软的睡袍,在腰上打了个结,梳洗完毕后,走到了客厅里,桌子上面有一个很大的保温箱。 笑容在她的嘴边荡漾开来,如同枝头上粉白的梨花般的诱人,伸也打开,里面放着几个精緻的黑色描着金花的食盒。 精緻的菜品每样都不多,但是却是引人垂馋欲滴。他真是很体贴,看这样的菜色好像是午饭呢,他可能不会想到她会睡到傍晚。 她拿起了电话,拔了出去......... 「餵?」声音有点疲乏无力,透着酸酸的,又是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接到电话的男人骨头一节一节的软掉,薄薄的嘴唇上勾起民魅惑众生的浅笑。 「醒了?」办公室里的的灯光还亮着,晏家所有的财务报表,与及相关产业的文件都一一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在经济方面弄垮一个对他来说不算大的公司,再简单不过了。 「嗯。」简曼有点不好意思,轻轻的说回答着。一手从大的保温箱里拿出了食物,小口小口的嚼了起来。 「这么能睡,我是应该怪你体力太差了,还是表扬你充分满足了我男性的自尊呢?」好心情的跟她调笑着,电话里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可是眼光却是锐利得如同一把刀子般,看着所有的文件,在一些重要的地方用红笔勾上。 让人看着如同古时候皇帝判人凌迟之刑时用的硃砂般的刺目。 这几年晏文清掌管着公司,如果好好运作也还好的,可是他还是不知深浅的进入了金融市场,跟一些投资公司合作,真是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进来。 明天,明天开始便是杀戮的一天了,他所持的所有股票,期货所有的一切,都是带着他与晏家走向地狱的入场券。 只要一天,只要一天就可以置他于死地,两天都不用。 霍南天的脸上带着笑,一连跟简曼聊着天,一边盖上了文件。 「我要下班了,你想到哪里去,我陪你去走走?」她在家里睡了一天了,肯定觉得很闷的,这个时候可以带她四下走走比较好。 「看电影好不好?」简曼心满意足的吃了一小碗饭:「我们以前约会都会玩什么?」她不知道以前到底是怎样的,不过好像这个时候看电影是不错的消遣。 「都可以,你定就行。」霍南天拿起了桌子上的汽车钥匙,合上文件,走了出去,秘书看着他走出去连忙站了起来,目送着霍南天高大伟岸的身体进了电梯里。 秘书送走了霍南天,便赶紧拿起了电话报告起了霍南天的行踪。 「晏小姐,霍总已经走了,他今天说要去看电影,但是去哪一家我是不知道的,还有他今天看了非常多的你娘家的资料,你看.........」几次的透露出了霍南天的行踪,甚至是他悄悄的上了公司包的邮轮,都是她说的,本来她也是没这么大的胆子,但是晏倾城已经住在了霍家老宅里,肚子已经那么大的摆明了是正宫娘娘的,她想要霍氏这样好有公司里活下去,总是要选棵大树才好乘凉,更何况晏倾城已经承诺了她结了婚以后,会让霍南天升她的职,让她主管行政部,这对她来说是非常大的吸引力的。而且就算是她不讲出霍南天的行踪也不行的,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这位身金肉贵的少奶奶了。那她以后工作肯定是会遇到麻烦的,所幸的是霍南天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来的。 看电影? 晏倾城恨恨的拿着电话,咬着牙,她是很想忍着的,可是却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把她当什么了,只是工具嘛? 给他生孩子的工具嘛? 昨天是她的生日,她从早上等到了十二点过了都没能等来一个电话更别提他的人回来看她了。 简曼那个该死的狐狸精,怎么就那么的不要脸呢?接了她的电话就把电话给掐了,她霸着霍南天,根本不让她跟霍南天讲电话,后来再打,再也没接通了。这口气她一定要出,否则她一定会憋出神经病的。如果她一味的忍着忍足这十个月,可能孩子没生出来便先气死了。 电影院里的人并不多,这一对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男的身高很高,搂着一个小鸟依人的恬美的女孩,他们穿的衣服倒是低调,没有任何的logo,但是看得出价值不菲的感觉,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几个保镖。 霍南天拉着简曼的手走到了柜檯前:「你想要看什么片子?」 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简曼非得到外面的电影院看电影,不过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他也不想扫她的兴。 「看喜剧吧。」简曼指了一下,然后看着不远处的零售柜,奶油爆米花的味道香得不行:「我去卖一点零食。」她开心的朝柜檯走去,后面的保镖立刻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要一桶爆米花,两杯可乐,对了,还要瓜子,薯片........」洋洋洒洒的点了一堆零食,霍南天已经卖好了票了,他买了整整四排的票,为的就是不让人打扰他们看电影。 他本来是想给院线的人打个电话包场的,没想到小姑娘还不乐意了,说这样的话那跟在家里看有什么区别,所以他只能这样买了。 「快看,我就是喜欢这个男主角,他真是好帅的。」简曼兴奋的拉着霍南天的袖子,白雅和她都喜欢这个演员,一边说着,一边捉着爆米花往嘴里塞。:「你看这个女主角已经得了好几个奖了,真是利害呀。」俊男靓女的组合,确实是很吸引人。 霍南天陪着她看着电影,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也就随她了,那个男的有什么好的,真是搞不懂现在小女生的眼光怎么是这样的。 进来的时候电影还是很冷清的,人并不多,陪她看完出来的时候,却是实实在在的被吓了一跳,好像全城里所有的记者和摄像机,还有媒体已经几乎爆满了整个大厅,人声鼎沸的。 所有的记者在看到里面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出来的时候,如同苍蝇闻到了最爱的味道似的,疯拥而上围堵了过来....... 几个跟在里面的保镖一看情形,立刻呈最佳保护的姿态,护送着两个人往外走,这里没有后门,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检查过了,所以只能从前门走出去。 霍南天拥着简曼,把她扣在自己的怀里,闪光灯亮成了一片,简曼安安静静的依偎在男人的强健的臂弯里,在一片的喧譁里沉静如水,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跟着霍南天往外走去。 霍南天显然很少在镜头前出现过,能够这样的拍到这个传说中的商业鉅子着实的不容易,他比传说中更加的英俊。宛若刀噼斧刻般的面容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透着令人窒息的魅力,浑身透露着真正贵族的优雅与冷竣,就只是在走动的时候,王者的气场显露无疑,几乎快要惹来女记者们的尖叫,他的薄唇紧抿着,正在透露着此时的不悦,身体紧绷,透着巨大而强悍的气场。 「霍先生,请问您平时也喜欢看电影嘛?」 「请问这位简曼小姐为什么只拍了格瑞特珠宝的广告之后便不拍了,霍先生就是您的背后的男人是嘛?」 「简小姐,您已经结过婚了,这样做是否不道德呢?」 「简小姐,你是不是有意要进军影视圈呢?」 保镖正在用力的排开一条道路,其中一个已经冲到了门口去开车子了。霍南天的脸色开始冷了下来,铁青着脸,扫视了一下四周............. 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平地里冒了出来:「就是这个女人,她勾引别人的老公,她是狐狸精,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她还跟那个珠宝设计师是有一腿的,我有证据,我有证据的.........」 突然间那个女人的手里的一叠照片如同天女散开般的洒开了,简曼低头着,一张照片落到了她的脚下,那是在医院里,她好像是睡着了,方逸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额头。 画面很唯美,也很温馨,她的心被轻轻的刺痛了一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
461 晏倾城,是你自己要把事情弄糟的 「霍先生,听说您今年已经挑选了未婚妻了,请问是这位小姐嘛?可是听说您的未婚妻已经快要生产了,应该不是她吧,冒昧的问一下,霍氏的少夫人到底是哪位呢?」这个记者的问题如同一个炸弹般的,在电影院的大厅里炸开了花。 这个消息更加的劲爆,霍南天的未婚妻快要生了,而他却带着小情人在这里玩浪漫,果然不愧是超级富豪的生活呀。 「你是哪家的记者?」霍南天冷冷的看着那个记者,眼睛如同最锋利的刀片般的,狠狠的刺破了喧闹的空气,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深遂的眼眸里沉定着冷光,薄唇轻启,对着一片咔嚓咔嚓的闪光灯,浑身都透着令人不寒而粟的寒意。 这样美好而安逸的夜晚,小姑娘这样的开心,可是却被这些人给破坏了。 当她看到了那几张照片,霍南天心里面没由来的担心着,如同已经癒合的伤口再一次的被撕开,有着火辣辣的痛,他的恐惧与害怕活生生的被这些人给揭开来了,血淋淋的让人不忍直视。 这些人疯了,他的薄唇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着眸子里一片的冷冽肃杀。声音有点暗哑:「现在我只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谁还敢留在这里,就可以拭目以待他今后的生活。」 「霍先生,你这是威胁嘛?我们有言论自由的,我们有说话的权利的。」 「这里是电影院,凭什么我们要走.........」 霍南天抬起了手腕,机械錶非常的復古大气。:「就是威胁,你没有听错,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霍南天冷笑着看着那个记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他讲什么权利。 「你们有言论自由但是不代表你们可以乱说,你们有权利,但是权利不是可以不顾个人隐私的随意拍摄,今天只要是谁登了出去,霍氏的律师团都会告到你们,包括你们的报社赔掉最后一毛钱为止。」最后他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话:「请大家拭目以待。」他的眸色冷得发青,再也没有看那些记者一眼。 他常常被众星捧月,身后也总是会围着一些人,但是今天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呢。 怀里的人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般的,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的心思,刚刚铺天盖地的问题几乎快要淹没她。 可是这些人不敢拍霍南天,却不要命的把镜头开始对准了简曼,不断的推进,毫不客气。 太过拥挤,相机的闪光灯让简曼不适的用手去拦住自己的侧脸,前面的一个架着摄影机的记者被后来的人推动了一下,笨重的机器几乎快要砸了下来,霍南天身边的那几个彪悍而肃杀的保镖拦住了记者,霍南天伸出了健硕的手臂捉住了摄像机的镜头,往后一推,力道十足,眼神狠戾狂暴的把人带机器推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年轻的记者摔得实在是痛,机器的镜头摔在地上也摔裂了,霍南天如天神般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的。「那样的口气,那样的话语,那样的眼神让这些疯狂的人开始恢復一些神智。 为了一则新闻犯不着跟着自己的前程过不去。分开了一条道,目送着高大挺拔的男人件着纤细苗条的女人出了门,进了车子,扬长而去。 」曼儿,别多想什么,这些事情都是跟你没有关系的,知道嘛?」霍南天握着她有点凉的小手,看着她始终不言不以的样子有点担心。 「没事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的,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隐婚,你和魅力真的是很大的,看场电影都能招来那么多的人来围观,还好我们电影都看完了他们才来,否则多浪费呀。」简曼把起眼,淡淡的笑着。 霍南天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多想,还好......... 「我既然选择了要相信你,我就不会再怀疑的,只是你不能骗我。」简曼的轻轻的玩着他的西装上的扣子,黑色的扣子里有一个一样是黑色的「h」的标志,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当然。」霍南天伸出手臂把她紧紧的拥进了怀里,她是这样的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他,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正因为现在他觉得是这样的幸福才会更加的害怕,害怕事情被揭露的一天,或者是她想起来时候的一天........ 「霍先生,那个扔照片的女人已经被我们留下来了,您看?」书房里灯光还亮着,夜已经很深了,回了家以后,好好了的逗弄了她一番,但是也不敢真的要她,她好像真是有点吃不消了的样子,一会儿便沉沉的睡着了,也是他来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问清楚了照片从哪儿来的以后,送到北部的矿场去,喜欢嚼舌头惹事的女人多半是生活太枯燥了,矿下那么多男人,她就不会多说话了。」面无表情的男人嘴角勾着一抹冷冽至极而嘲讽的笑。 「今天您的行踪泄露得有点奇怪,所有的记者都收到了同一条的简讯,说是您会带着情人一起去看电影,但是没有说哪个影院,今天全城里几个大的影院里都有记者的,后来知道了您在这一间后,便几乎都涌了过来。」保镖有点担心,今天的事情很怪的,霍南天的行踪被泄露得太彻底了。 霍南天的眉皱了一下,眯起了眼睛,充满了危险....... 霍家城堡 管家已经带着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大门口,主人已经好久不回来了。 车子开了进来,已经是深夜了,晏倾城却换上了华丽的衣服,深紫色的皮草大衣雍容华贵,她扶着腰站在了台阶之上,看着车子门打开来,霍南天从里面出来。 带着夜里的雾,浑身冷冽,俊美无铸还是那样的令人动人,她就算是再生气也没有办法停住自己爱着他的心。原本只是想为自己的母亲争一点脸面的,可是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已经为他深深的陶醉了。他比记忆中更加迷人,晏倾城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看着他优雅冷竣的慢慢的走上了台阶,看都没看她一眼的走进了大厅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晏倾城也跟着走了进来,坐在了霍南天的身边。 「南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要不要吃点宵夜?」晏倾城痴迷的目光看着霍南天,温柔如水的说着。 霍南天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车,车上的两个男人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抬出了一个麻袋,那个麻袋里显然装着的是一个人,会蠕动的,还会发出「呕呕」的声音,她的嘴被堵上了。 佣人低着头,这个时候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这个规矩他们是懂得的。 两个人抬着麻袋扔到了沙发前,晏倾城被吓了一吓:「南天,这是干什么?」 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到底这是唱的哪出戏。 黑夜笼罩了偌大的城堡,霍南天的脸上的神情在这样的夜晚里更是显得让人格外的害怕,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他全身透着令人窒息的冷凝之看气,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现在的他就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般的,没有一丝正常人应该有的温度与气息。 偌大的大厅里,仿佛都被这个男人的强悍的气场给凝结住了一样....... 麻袋被解开了,里面装的不是别人,正是霍南天的秘书。晏倾城脸色苍白,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看着麻袋里被五花大绑的女秘书,吓得冷汗从额头上慢慢的渗了出来。 完了,霍南天一定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了......... 霍南天看着晏倾城,一句话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漠的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看得她心里更慌了,全身都开始发抖起来。 「南天........」晏倾城想要挤出笑脸的,但是笑起来却比哭更加的难看,她不知道要跟霍南天解释些什么,或者是说些什么,现在只能寄望着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能让他消消气了。 「今天是你找人去电影院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询问,但是却已是不容人辩驳的坚定。 晏倾城下意识的眼神退缩了一下,摇了摇头,想要开口否认,可是又觉得根本就没有用。 霍南天看了地上了瑟瑟发抖的秘书一眼,保镖上前解开了绑在秘书嘴上的面条,秘书顾不得发麻的舌头与嘴角的疼痛,哭着求饶:「霍总,我是被逼的,晏小姐说如果我不照她说的做,等她跟您结婚了以后,她一定会开除我的,我真的是被逼的.......」 晏倾城的脸上死灰一片。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南天没有理会晏倾城面如死灰的样子,冷冷命令着秘书。 「那一次晏小姐到公司找您的时候,她遇上了我就跟我说她想要掌握您的行踪,因为外面太多不要脸的小姑娘想要往您的身上贴,后来她给了我一个钻石胸针,还给过我几笔钱,一共是三十万。霍总,我都不要的,我都不要,我是没有办法的。我怕她跟您结了婚后会开除我,我就说了几次,包括您却邮轮的那次也是晏小姐打电话约我出去购物的时候说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秘书看着今天这样的架势,就知道一点也不可了隐瞒的,所以一五一十的说着。 果然是跟晏家有关系的,他在船上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就是有一些订花什么的事情让秘书去办了,真是该死,把手都伸到他身边的人了,他倒是小看了晏倾城的心思呀。 「晏小姐答应我的,只要孩子一生下来,她恢復身材就可以穿婚纱的,然后你们就会结婚,我也会调到行政部当主管,霍总,都是我一时迷了心,又胆小怕事,我不敢了霍总,我真的再也不敢了.........」秘书吓得大哭起来,哆哆嗦嗦的说着。 在秘书说话的时候,霍南天整个过程都看着晏倾城,眼神如同一把刀子般,慢慢的一点点的刺破着她刚刚还是自信的眼光。 晏倾城慌乱的抱着霍南天的手臂,眼泪都流了出来:「南天,其实我真有不是有意的,而后她也在撒谎的,是她自己主动说要报告你的消息的,是她看上了我的胸针,故意暗示我的,我只不过是太在乎你了,你不要生气........」 霍南天看了保镖一眼,保镖毫不怜惜的把晏倾城从霍南天的身上扯开。 「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东西,太放肆了.........」到了什么时候晏倾城还是忘不了端着女主人的架子。 秘书看着晏倾城,她看起来是那样的一个名门闺秀,怎么可以这样说谎呢? 「霍总,我是无辜的,她撒谎,她撒谎的.......」秘书指着晏倾城,声泪俱下的说着。 「你才撒谎,是你贪心还想要把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来?」晏倾城看着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傢伙,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秘书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声嘶力竭的喊着:「都是你,是你说你是霍家未来的少夫人的,我只是受了你的指使。是你自己嫉妒简小姐,你说她是死了丈夫的寡妇,你说霍总找别的女人都好,你就是不喜欢他找一个那样的女人,很晦气的,你说简小姐会带给人厄运的。这一切都是你说的,你说简小姐一定是一只狐狸精投胎转世,等你正式的跟霍总结了婚,你会让她连站的地方都没有的,我根本就没有说谎的,是你嫉妒简小姐的,因为现在霍总比较宠爱着简小姐......」秘书把平日里晏倾城无意识的跟她吐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你闭嘴........」晏倾城的脸上汗如雨下,看着霍南天冷冷的笑,没有任何感情的笑着,让她从心底里开始发冷,那种冷意慢慢的往上窜着,让人觉得就算是身上穿着再保暖的皮草都不够。 「南天,我们的孩子再过一些时间就要出生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不生气好不好。我再也不找简曼麻烦了,你让她回来,我跟她还像是以前在晏家的时候那样的情同姐妹好不好?」晏倾城看着霍南天,慌乱无措的说着。 「晏倾城,是你自己非要把事情弄糟的........」霍南天低低的嘆息着,遗憾的摇了摇头,看着她眼睛冰冷一片。
462 玩大了我女儿的肚子就要赶走吗? 「不是这样的,南天,不是这样子的.........」晏倾城喃喃自语的说着,自己这样的一面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这个男人面前,晏倾城觉得几乎无地自容了。 黑衣保镖已经押着吓呆住了的秘书出去了,晏倾城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她呢? 霍南天伸出了手,捏住了晏倾城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扭到了跟自己面对面的位置上,声音还是如同刚才的平静,但是却是令人不寒而粟,这比他以往发火的时候更加的骇人。 「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动真格的好好的调查一下你,或者是整垮晏家嘛?我都在忙着讨简曼的欢心,我在忙着让她每天都过得快乐充实,没时候想你们这此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在忙着整夜整夜的让她感到欢愉........」他说话的时候温柔如水,可是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如同冰刀子般的,森冷而锋利。 手上的力道在慢慢的加大着,晏倾城的下巴传来了如同骨头被捏碎掉了的感觉,可是再怎么痛都比不是霍南天的话带给她的刺激。 晏倾城的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这样的话比让她死更难受。 「我告诉过你的,不要去动简曼,不要惹我的,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是不是?」霍南天的话带着令人颤抖的严苛与冷酷,一点也没有理会晏倾城用手抚着肚子的痛苦的模样。 「我真的不会了,南天,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跟简曼好好相处的,以后我会对她好的.......」晏倾城不顾一切的求饶着,她不知道霍南天可以容忍她到什么地步,可是这一次,他好像真的是发火了。 霍南天冷冷的笑着,手劲倏然的回重了,说话语气更是冰冷无情-----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嘛?」霍南天没有给她留任何的余地。 「不要,南天........」晏倾城的眼睛里充满了慌乱,还夹杂着一丝的绝望。:「南天,求求你,看在我以前尽心服待你的份上,这一次你就原谅我吧.......「 「在我的眼里,你不过是个送上门来让我玩的女人,不过你可以算得上是最贵的妓.女了。」霍南天冷眼看着,他最烦着这些女人,分明是想占着霍家的便宜的,可是却还敢唱作俱佳的说着场面话,真是好笑至极。 晏倾城的眼睛流得更是凶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霍南天只是这样的看着她的,她也痛恨着晏家,为什么要让她落到如此的地步多等一个多月,等她的孩子生下来了以后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从来没有想过霍南天真的会为了简曼做得这么绝。 霍南天似再也懒得看见她那张哭泣的脸:「从这刻起,离开霍家,你跟我再没有关系。」 不自量力的女人最是让人讨厌了。 「南天,你这是要走我走嘛?不可以的,我现在有了你的孩子,我有了霍家的骨肉,难道你忍心让霍家的骨肉流落在外嘛?而且霍家的家规里,这个孩子是可以继承家业的,你不可以这么做的..........」晏倾城面如死灰,哭得几乎快要断气了,已经变得臃肿的身体滑落下了沙发,跪坐在地板上,爬着过来,抱住了霍南天的大腿:「我不要走的,南天,不要........」 「你没得选择的。」霍南天不顾她的痛哭哀求,优雅的站了起来。 「看着她,霍家的东西一样也不准她带走,一样也不准知道嘛?」霍南天看着管家,冷冷的说着。 「那这个孩子也是霍家的,霍南天你是不是也不让我带走,干脆你就剖开肚子,连这个孩子也留下吧........」髮丝凌乱的披散着,晏倾城目光充满了不甘。 「这是里我的霍家,这个孩子是霍家的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姓霍的不止我一个呢?」霍南天优雅而冷酷的俯下身,看了看那哭花了的脸,他再也没有耐心陪她玩了下去了。 他原本是想要等到过一两个月谜底揭晓的时候才给大家一下意外的惊喜的,也算是替他的早亡的父亲出一口气,霍平与他的父亲都让他极度的不爽。 可是现在他有了简曼,他只想与她好好的过日子,所以就把这些事情一併都切断吧,她爱嫁给霍平,或者是霍平愿意娶她都可以,与他没有关系了。 现在他最想的是处理好了这个女人之后,回去那个温暖的家里,那里客厅里还亮着桔黄色温暖的光,卧房里松软的被子里,小小的女孩子里正缩成了一团等着他去温暖,一想到这些,他归心似箭......... 「请晏小姐去整理一下你自己的东西。」管家颇有英国老绅士的派头,连请的手势也做得十分的标准。 晏倾城似乎根本就没听懂霍南天的话,他在说什么,孩子是霍家的,而姓霍的不止他一个,他的意思是在说,孩子不是他的?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那一晚上明明是他的,虽然是在黑暗里,可是轮廓明明就很像他的,怎么不是他? 简曼,难道是简曼搞了鬼?晏倾城浑身如坠冰窖,整个人僵在了那里,连动都不能动了........... 一定是的,可是她表现得那么的不喜欢霍南天,一心想随着晏文远去死的样子,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原来她才是藏得最深的人。 「我要杀了她,这个骗子,我要杀了她,这个践人,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晏倾城发了疯似的,她不敢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霍南天的,但是也足以解释为什么霍南天对她那么冷淡无情的原因了。 霍南天一听她嘴里吐出了骯脏的字眼,顿时脸色铁青,他对她喜爱到已经没有办法接受别人骂她一句了......... 大手扯住了晏倾城的毛草大衣,紧接着一个耳光便打了过去,声音清脆得让所有的人都怔了一下。晏倾城的嘴角瞬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我从不介意打女人的,所以不要再让我听到下一次你再说她什么。」满满的警告,对她的爱惜与及对她的无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再有下一次,或者是再动什么花招,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今天你的那个远房的婶婶是吧,去洒了照片闹事了吧?你知道她正在那里嘛?在矿山下面,工人很辛苦的,风险又大,压力也大,我做老闆的总是要体恤下面的人,现在估计有好多干粗活的男人正领号排着队想去上她呢?一会一个,一会一个,是不是很好玩呢?你要不要也去试试?」霍南天平静的说着,声音依然充满着磁性,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可是却让人害怕到尖叫........... 晏倾城的脸尽是惊骇。 车子快速的驶离了霍家老宅,他要回到那个小姑娘的身边去,这里的丑陋的人性让他觉得噁心到了,他需要那个小姑娘给他温暖与安定。 华服,首饰,有着最奢华装修的房间,她吃着最好的食品,喝着空运来的矿泉水,这一切都没有了,只是在这一晚上之间,全部都没有了........ 「晏小姐,您有什么要带走的嘛?」管家和跟两个佣人看着晏倾城坐在房间的床上,目光呆滞。 她能带走什么,这里什么都是霍家的,她什么也带不走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晏小姐是不是让晏家人来接,少爷刚刚没有吩咐说要送您回去。」管家见识到霍南天刚刚的怒气的,这一次霍家可能是要出大变故的了,在霍家这么多年了,这些事情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还有,请晏家的人来接的时候带一些衣服过来,少爷交代了,一件霍家的东西都不能带走的,您身上的衣服很抱歉我不能让您穿走。」之前他办事不利,这一次这点小事情总不能都做不好吧,既然说了是一件都不能带走,那还是听少爷的话才好,那件穿在晏倾城身上的深紫的皮草,上面的那个圆形的白钻胸针在霍家来说当然不是什么,但是放在外面却是价值不菲,普通百姓估计都能过一辈子了,所以他也只能请她全部都换下来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连一个管家都可以跟她这样说话了,晏倾城的咬着牙,几乎都快要把牙给咬碎了。 「你们看着晏小姐,等一会儿出门的时候我亲自来送。」管家是个男人,不好在这样的房间里久呆的,所以便让两个女僕看着晏倾城收拾东西。事实上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她的,全部不是。 「妈妈,你来接我吧..........南天把我赶走了,不让我住在这里了.........」晏倾城拿起电话,泣不成声。 「你说什么?倾城,你开什么玩笑,你们是闹着玩的嘛?你肚子都那么大了,都快要生了,真是孩子气。」半夜被吵醒显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晏倾城说的话更加的让人觉得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接受不了。张昭云只当是他们夫妻吵架,一边劝告着,一边坐了起来。睡在旁边的晏以道也被电话里的哭声吵醒了,不悦的睁开了眼睛,一把拿过了电话:「倾城,你不要孩子气,南天发脾气你就要顺着点,怎么也跟着这样子呢?你现在大着肚子,回来,怎么回来,回来让人家看我们晏家的笑话嘛?女人送上门去了,大了肚子就被轰了回来,这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呀?」 「父亲,没有的,我没有惹他,是南天........他说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父亲,你快点让人来接我,我就快要被人赶出去了,他们连衣服都不让我穿回家,父亲我们都完了,都完了.........」晏倾城哭得肝肠寸断,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绝望过,看着高高隆起的肚皮,这算什么,晏家用尽了一切的心机,如今却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平日里她在霍家没有少摆出女主人的架势,整天颐气指使的,下人们只是因为谁是主人便忍着谁,现在她也算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了,冷眼看着她坐在床沿哭得利害,却没有人安慰一句,连张纸巾都不递给她。 张昭云听到了电话时的声音,整个人浑身打了个冷战,难道是真的,所以这几个月来霍南天对着她的女儿根本就不闻不问,那孩子果真不是他的种嘛? 「简曼,一定是简曼那个死丫头搞的鬼,老爷,这下子我们倾城可是难她害惨了,你以说她会替我们晏家办事,这下可怎么办呢?」张昭云慌了手脚,连忙下着床穿着衣服,叫司机备车。再怎样生气,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儿,现在她要先过去霍家看一看再说。 原来是这样,晏以道呆呆的坐在了床上,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以为很快的他的孙子出生以后,他就是霍南天的名正言顺的岳父,然后与霍氏企业的各种合作都会更轻而易举,他当时想过霍南天来提亲时,他会开口要霍氏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为骋礼的,他以为这座城市里,除了霍南天,便可以是晏家的天下了,他以为可以重振家道,晏家在他这一代已经是没落了。可是这一切都落空了,简曼,那个应该千刀万剐的女人在哪里呢?他一定要把她削骨抽筋才能解开这心头的郁气。 汽车在半夜的公路一点也不堵,车子开得很快,但是也是要一点时间的,毕竟霍家离市区还是有一点距离的。到了的时候,晏倾城的眼睛已经哭得如同桃子般的肿着,整个人憔悴而苍白。 「倾城,你怎么都变成这样了,怪不得霍南天都不多看你两眼。」张昭云一脸的怒容,看着两个女僕:「去倒杯热茶来,还有去给你们少夫人拿盆热水来,梳洗一下。」看着那两个女僕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张昭云更回的怒火攻心。 「连个下人都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她拿着电话拔出了一个号码,既然是欠着她的那便要她一起来还掉了。 「霍夫人,你家的公子教养可真好呀,玩大了我女儿的肚子,现在让人赶她走,家里的下人连杯茶都不上,这算是待客之道嘛?」张昭云说着话夹枪带棒的,口气生硬得很,没有一丝以前的谄媚与温和,她现在能找的只有霍南天的母亲了。
463 检查你有没有出去偷吃 罗伊人已经好多天没睡好了,今天好不容易睡着以后便被这样的吵醒,皱着眉头,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外面,生怕吵醒了枕边人。 「晏太太,又出了什么事?」低低的嘆息着,惹上了这个女人真是引鬼上身,她已经快要被逼疯了,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了。 「今天霍南天说要赶倾城回家去,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认了,可是当时他说过只要是倾城生下了孩子,霍家的人会给她一个交代的,会给好应有的名份的,这些不是我乱说吧,可是才不过多久,便翻脸了,现在什么都不认,我们倾城可是清清白白的跟着他的,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被赶了出来,以后她可怎么做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事情我不如都摊开来讲,让大家都来理论一下比较好。」话里三分气恼七分威胁。 「晏太太,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我问问南天好不好?问完了我们再说。」罗伊人勉强的应付了她一下,便打起了精神,拔出了霍南天的电话。 这个儿子是最令她头疼的,因为亏欠,她总是想为他做得更多,可是却怎么也靠近不了他。现在连拔个儿子的电话都会让自己心惊胆战的,可是今天这事情不问又不行。 -----------------------------------分割线------------------------------ 在天没亮之前,霍南天回到了公寓里。桔黄色的灯亮着,照得客厅里的长毛地毯暖洋洋的感觉,简曼怕冷,所以他在家里全部都铺上了长毛地毯,这样即使她光着脚也不会觉得冷了。 卧房的床很大,她睡得很香,小小的一团蜷在了床上,如果不是黑亮的头髮披散开来,几乎都会让人觉得床上没有人似的。 或许是开门的声音,或许是从外面躲进来的桔黄的光线,简曼迷迷煳煳的张开了眼:「你出去了嘛?」 晚上的时候他们明明一起回来的,然后一起在这床上缠了好一会儿才睡着的,什么时候出去的她都不知道呢。 「糟糕,偷吃被你捉到了。」霍南天一连脱下了西装外衣,一边冲着她笑着。 光线把他的五官刻画得更加的成熟诱人,桀骜方正的下巴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简曼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头......... 「做什么?」霍南天一连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俯下身去,揉了揉她的长髮,她睡眼惺松的样子如同一只爱娇的小猫似的。 「检查你有没有出去偷吃呀。」简曼低低的说着拉用力的拉着他的领子,把他拉到了床上。 从被窝里伸出的小手带温热而柔软,伸进了他的衬衫里,一寸一寸的探索求着他的结实而线条流畅的肌肉......... 「你在点火,曼儿.......」霍南天勐的倒吸了一口气,她从来不这样的,这是睡傻了嘛? 简曼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吐气如兰的说着:「昨天晚上,你没睡吧,今天白天你也没休息,今天晚上你趁着我睡着了就跑掉了,你是在跟我炫耀你的体力好嘛?」 简曼俯下身去,姣白的手指沿霍南天的英挺的鼻翼慢慢的往下,一点一点的划过了他性感的薄唇,再往下是他上上下下划动着的粗矿的喉节,然后是他开了几颗扣子的衬衫里结实性感的胸膛。 霍南天伸出扣着她的臀瓣,简曼却打了一下他的手:」老实点。「 霍南天低低的笑了,耸了耸肩,把手伸到脑后,表示投降。 她想玩什么他都很乐意陪她玩呢。 「那曼儿想要怎么处置我呢?」霍南天看着她坐在他的身上,长长的睡袍被捲起在腿上,简曼还是点着点迷煳劲,娇憨动人。 「我睡饱了,你两天没睡,我想试一试,这样的情况下........谁的体力会更好一点。因为你都有力气去偷吃了.........嗯,那我就把你吃干净点...........让你再也没有力气去找别的女人。」客厅里透进来的灯光穿透过简曼的睡袍,勾画着她动人的曲线,霍南天的唿吸开始急促起来,这个小妖精,不用做什么,只是几句话就快把他给弄疯了。 简曼咬着下唇:「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白雅有教过我........我来........我来试试........」 她的臀部轻轻的往下挪着,跨从在了他的双腿.间。 这个霍南天,每次都是他占主动权,白雅说了,要让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就必须是充满变化的。今天她很想大胆一回,就这一回......... 手指哆哆嗦嗦的解开了他的衬衫,散开的黑色衬衫里衬着他深麦色的身躯,结实的胸肌,整齐排列着的腹肌,直到他的皮带。 霍南天实在是受不了她的手指在那儿摸索了半天,都解不开,大手轻轻的一按,「咔」的一声,在这里寂静的夜里特别的响亮。 室内只剩下了简曼急促的唿吸与霍南天的粗喘。 简曼看着霍南天,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开始缓慢的脱衣服,从睡袍宽大的下摆往上拉着,柔软顺滑的丝绸如同流水般温柔的抚过她的肌肤,,诱惑而有节奏。 如墨般的黑亮的长髮瀑布一样披在她身上,从肩膀上散落开来,光裸的身体奥凸有致,纤细合宜,纤长的嫩如新藕的手臂,胸前那弧度完美的在丰盈,纤细的腰细,平滑的小腹,她的皮肤被隐隐照进来的光线辉映着,浑身仿佛有一层莹光在流动。她坐他的身上,黑色的发衬着姣好而迷人的胴.体,一丝一寸都散发着魅惑的味道,看得霍南天的深身的血都开始沸腾起来,口干舌燥的如同中了毒般........ 此时的公寓里正是柔情蜜意的,而霍南天的母亲担心事情闹开了收拾不了,急匆匆的往霍南天与简曼住的公寓赶去。 「阿烈,你让物管处把南天公寓的钥匙给我。」在深夜接到罗伊人的电话,元烈被吓出了一身汗,差点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自从他春节的时候,死皮赖脸的进驻了他的岳父家以后,便进一步的霸占进了宋宁的闺房,在她房间的沙发上占有了一席之地,睡得也不是很安稳被这样一吓,整个欣长的身体差点就掉了下来。 要公寓的备用钥匙?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伯母找南天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答嘛?」元烈自然不想这么做,因为南天最不喜欢人家管他的。特别是他的母亲,而且最近好多事情都跟他母亲有关系的。 「他的电话打不通,我只能亲自去找他了,怎么阿烈,这点事情都不能通融?我现在在物管处,你跟这个主管说一下吧。」罗伊人没有给元烈任何的解释的时间与藉口。 元烈只能吩咐着下面的人把钥匙给了罗伊人,一边着急忙慌的给霍南天打着电话。 房间里散落着的衣物,调成了静音的电话根本就没人理会,空气里飘散着最诱人而暧昧的晴欲的气息,芬芳而邪恶......... 「你是我的命........曼儿........不要离开我........」性感而低哑的声音如同午夜里响起的大提琴般,简曼浑身轻轻的颤抖着,长长的腿无力的跪坐着,任由男人赞嘆着她姣好而迷人的身体........ 公寓的门被轻轻的推开,罗伊人轻轻的走了进来,卧房的客厅的灯还亮着,长毛地毯吸附走了她的脚步声。 卧房的门开着,里面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霍南天在说的话被她听进了耳朵里,那个女人果真是个要人命的鬼,看看把他的儿子都迷成什么样子了,儿子竟然说她是他的命,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她那个冷血暴虐,果断决杀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偷窃的母亲,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往前走,慢慢的靠近着......... 简曼咬着牙,忍着那一浪接过一浪的扑天盖地而来的欢愉:「你.......你不要.......嗯..........我只是开个玩笑的.......你身体.....身体吃不消的......」 她的头往后仰在他的膝盖上,纤长的腿夹着他的腰,开始吃力起来,他就算几天不睡,可是在体力上,她简直就是个渣。 隐隐的只能迷迷煳煳的看到女人的长髮披散开来,果然如同夜里的吸魂夺魄的妖精一般,罗伊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慌乱....... 「我的曼儿是小看我了。」低低的男声从胸膛里发了出来,在这夜里格外的动听。 :「咳......」门外传来的几乎轻不可闻的咳嗽声搅乱了满室的****的气息,简曼吓得尖叫了一声,整个勐得僵在那里,霍南天勐的拉起被子将两个人都包裹在被子里,无法抑制的闷哼出声,在此时惊吓与高.潮同时到来。 简曼红了眼眶,嫣红的小嘴死死的咬住了霍南天的肩膀,不让那羞人的声音逸出嘴角....... 卧房的门被关上了,简曼推着霍南天的身体,声音沙哑:「怎么会有人?」 又羞又急,看来可能是霍南天的朋友,如果是坏人的话,他们估计都被杀死了。怎么办,丢死人了。 「别怕,曼儿,没事的.......」她显然真给吓坏了,全身都还是僵着的,一点点也放不开。 抱着她翻了个身,轻轻的吻着她的眼睛,舌尖温柔的舔走了她的泪,安抚着受惊吓的小姑娘。 「以后都不要这样了,都是你。」他如果回来以后关上房门就不会了,都怪他。 这个问题可大了,小姑娘怕是要有心里阴影了。 霍南天从床上起来,开了灯,一边穿套了条家居长裤,一边看着小姑娘红着眼眶的样子,浑身还泛着迷人的粉红色,如果他没有猜错,一定是她来了,霍南天随随便便的拿起了一件睡袍披了上去,俯身吻了一下简曼光洁的额头:「我出去一下,你先睡,睡醒了再来榨干我好不好嗯?」 他笑着跟她开起了玩笑,却惹来了小姑娘的一记白眼。 ---------------------------------分割线-------------------------------- 客厅里的灯光依旧是那么的温暖,可是多了一个本来不应该出现的人,让霍南天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沙发里坐着的女人,即使是深夜出现,也依然梳着整齐的头髮,穿着黑色裙装,一丝不乱的样子:「南天,很抱歉,但是我找你有急事。」 罗伊人知道刚刚她犯了儿子的忌讳,更别提是在那个时候出现了。可是为了儿子她怎么都愿意做的,看着霍南天那疲倦的脸,眼睛都有一点点浮肿着,明明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看来那个女人真是要吸干他的儿子呀。 霍南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坐了下来。 」南天,你跟倾城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把她给赶走了呢?」罗伊人真的是为这事头疼,她不喜欢晏家的人不假,但是总归比里面那个女人好吧。 :「不要再提起她,现在就请你回去,我的事情从六岁起就不是你能管的了。」霍南天回头看了一下头,关得好好的,房门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 但是他还是不放心,现在是他们两个人相信的最好的时光了,简曼全然的信任他,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如临天堂。所以由不得任何人来破坏,哪怕那个人与他有着血亲关系都不可以。况且那个有着有他最亲密的血源关系的人竟然想要杀死他最爱的女人,真是不可原谅,她一个高等学府出来的女人,竟然会听信那些江湖术士的骗人的话。他本来也想找她的,只是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 「南天,她到底有了你的孩子,你这样做不好的。」罗伊人低声的劝告着,抛妻弃子的事情会让霍南天的整个形象都毁了的。 「是霍家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霍家的男人不止我一下。」霍南天的漫不经心的说着,可是这样的话却在罗伊人的心头如同投下了一颗原子弹一般的。 「你,你,你说什么?」罗伊人简直不敢听信他所说的话,他的意思是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霍家的人的。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霍南天,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只要是我的东西,霍平都很有兴趣的不是嘛?恭喜你了,母亲大人,你一样可以做祖母的,只不过这孩子的父亲换了个人而已。」霍南天涔薄的嘴唇吐出的话如同刀子般的插在了罗伊人的心头上,鲜血淋漓。 「弟弟总是喜欢哥哥的女人,这算是霍家的传统嘛?」那一刀还没有拔出来,霍南天薄唇轻启残忍的再补上一刀,顿时罗伊人的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南天,他是你弟弟呀,你怎么也由着他胡来?」这两个儿子都是她的心头肉,可是竟要看着两个儿子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传出去霍家还怎么立足呢? 「你的心真是长歪,说你偏心都不够了。是霍平动了歪脑子,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怎么你不责怪他反倒说起我来了?」霍南天慵懒的往后一靠,看着对面的女人仿佛迅速的苍老了十岁一般的,低下了头,眼泪悄悄的跌落在了她黑色的衣服上。 「反正都是霍家的骨肉,我做得已经是仁尽义至了,收容了那个女人。现在我把她连同孩子都完整无缺的交出去了,这几个月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也算是我尽了一点做大哥的责任了。」霍南天看着天色开始快要亮起来了,起身走到了与客厅连通着的料理台,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材料。 「南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跟我说好不好?」罗伊人跟着走到了料理台前面,看着霍南天开始洗米,然后拿起了砂锅,开始熬粥。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你想做什么?」霍南天完全不理会罗伊人伤心而焦急的样子,自顾自的做着早餐:「你想杀了我的女人嘛?是嘛?」突然回过头来看了跟在后面的人一眼,冷冽而肃杀的眼神让罗伊人浑身哆嗦了一下。 「你都知道了南天,我是为你好,那个女人她........」罗伊人还没说完便被霍南天冷冷的喝住。 「够了,我不想从任何人的嘴里听到关于她的坏话,你是不是想说那个张真人跟你说的那一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傻子,那样的话你也信,他只是跟晏倾城的母亲勾结在一起的,你明白了嘛?」霍南天其实并不想跟她解释什么的,但是他不想让简曼的生活有任何的风险,所以他才说了。 「不可能的,他们怎么会骗我........」一时之间,受到的刺激太多了,几乎超过了她能负担与承受的,她喃喃自语的说着。 「这世上的事没有任何的不可能。你可以回去了,不要再替晏家人讲任何的话,如果你喜欢晏倾城当你的儿好媳妇,那么很好,你应该满意了。」霍南天揭开锅盖,搅动着煮开了的粥,罗伊人突然觉得这个儿子是那样的陌生可是又是那样的熟悉。 霍南天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如果是他自己要吃,他不会自己动手的,他在天刚刚亮的时候为一个女人煮粥,看来真的是有人收走了她的儿子那颗骄傲而孤独的心。现在在他的身上,她隐隐看到了他的父亲,温柔的,体贴的。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真是造孽呀........ 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了,原来常年保持着的贵妇人的风范与气势仿佛都消失了一般,高傲的嵴背也软了下来,霍南天看着她的样子,心头掠过一丝异样。
464 这不是要刺激他早点上西天嘛? 天色微明的时候,宋宁慢慢的睁开眼睛起来了,她的生活习惯是很规律的早睡早起,没有特别的事情从来不熬夜的,所以也养出了一身的好皮肤。 :「早。」沙发上的男人拥着被子坐着,光裸的上身在晨光里有着非常漂亮的线条,接到了霍南天母亲的电话之后他便再也睡不着了。 宋宁淡淡的笑了一下:「早。」 宋雄那样的标准的土豪,女儿的闺房自然是又大又奢华,好在宋宁的口味相当不错,里面弄得非常的有味道。靠窗的地方有一张矮矮的紫檩桌子,上面有一套精緻的茶具。宋宁的习惯是洗漱完毕后会先喝茶。 席地而坐,地毯上放着几个干草制成了结实又古朴的垫子。:「喝茶嘛?」宋宁招唿了一下,元烈便走了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茶香淡淡的飘散在静谧的空气中,淡黄色的茶汤喝下去,齿夹生香。 :「宁宁,为什么不尝试着接受我呢?」元烈喝着茶,对面的女子正如同这茶汤一样,清淡而沁人心脾。 :「你还看不透嘛?泰戈尔说过this llife is the crossing a sea ,where we meet in the same narrow ship . in dsath we we reach the go to our different worlds (我们生命就像是在渡过一个大海,我们都在这样的狭小的船中相遇了,死时,我们便到了岸,各自往各自的世界去)。我们这样的遇见也是缘份使然,我不希望变得世俗不堪,元烈我想至少我们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宋宁嘆了口气,低垂的眼眸,头上的青丝散落了下来,如同远古时仕女安安静静的仕女一般。 :「宁宁,人总不能免俗的。」敢情这几天来,他是会错意了,以为宋宁让他睡在了沙发上,是有着进一步发展的空间,原来他真是想多了。 宋宁缓缓的笑了,淡如水色的唇如同慢慢绽开的梨花般,她的美正如同这清茶般的,要细细的慢慢的品味......... 她不希望过得世俗不堪,可是他满个脑子里都是最世俗的想法,早晨的男人本来就处在兴奋中,这样的微微的晨光里,她轻声细语的说着话,他的脑子里轰就想种把她如何折腾到她忘记了所有的,什么泰戈尔,什么弗洛伊德,这一切都去见鬼,见鬼......... 宋宁站了起来,静静的伫立在窗前,看着远方,薄雾的慢慢在散去,宋家的早晨很美,很安静。 :「宁宁,我就是看不透,我也不想看透,其实你未必也如你自己想的看得那么的透的........」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好听,他轻轻的拥着宋宁,她娇小而精緻的骨骼仿佛是为他打造的一般,完全的与他契合着。 他是她的第一个爱上的人,可是她却不再想要相信他了,纵使他现在做得足够好,足够体贴。只是为什么在他靠近时她的心跳还是会漏了一拍?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脉博:「宁宁,你看,你的脉动在加快着.........」他的话消失在了她的唇畔......... 她的嘴唇柔软而芬芳,小嘴里带着淡淡的茶的味道,元烈灵活的舌舔弄过她的每一颗编贝般的小牙,然后撬开她的牙齿,在她的甜蜜动人的嘴里追逐着......... 「嗯.........」宋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亲密的举动,小手碰触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火热的肌肤几乎快要灼伤人似的。 宋宁住在二楼,正在楼下打太极拳的宋雄一个回头,动作定在了那里。修剪着草坪的园丁也顺着老爷的目光定住了,连扫地的也定在了那里,呆呆的看着二楼小姐房间的窗户,小姐好像正被姑爷抱着,姑爷一手撑着玻璃,一手圈着小姐的腰.......... 一大早上的,本来心脏就不好,这不是要刺激他早点上西天嘛?
465 你开的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 「看什么看,这是你们该看的嘛?这个月的薪水都扣光掉。」一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的几个下人跟着他排队似每个人都抬着对角度一致的看着二楼,一边训着人,一边不顾心脏跳得利害往楼上走去。 :「宁宁,你明明还是喜欢我的。」缠绵的吻慢慢的往下落,声音如同催眠般的魅惑。 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柔软而充满了弹性,沁着淡淡的花香,那是她最喜欢的精油香皂的味道,还混着一点点她自身带来的香气。 大手从衣服的下摆往上轻轻的抚着她的背,不让她退缩,不容她抗拒........... :「宁宁,吃早饭了。」门口宋雄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点也不像是有心脏病的样子。 宋宁推开了元烈,平復着唿吸,脸上带着淡淡的潮红。:「你越矩了。」她的声音不大,带着一点点责怪。这个男人越来越大胆了。 :「我是太守规矩了,宁宁,你还欠我一个新婚之夜呢。」元烈一副越挫越勇的样子让宋宁不想再多说什么,披起一件晨楼便去开了门。 :「爸爸,你先到餐厅去,我换个衣服就下来。」宋宁笑跟宋雄说着早安,宋雄的目光越过宋宁,狠狠的瞪了一眼后面站在晨光中的男人。做父亲的心思大抵都是这样的,既怕女儿嫁得不好,丈夫不疼爱她。可是如果反之呢,又各种的吃醋,不捨得,心里恼火。宋雄这种大老粗更是典型。 宋家的早餐可比元家气派多了,这是元烈在宋宁窝了这几天的感想。 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校的吃食,宋府一共有三个厨子,各显神通的只为了小姐能在早上的时候多吃点,小姐便是他们心中完美的女人呀,温柔体贴对下人好,说话总是很有道理,还会加薪水。 中西合併的早餐,摆满了长长的餐桌,从热气腾腾的粥,到各种的小小的煎饼,油条,切得细细的酸菜,色泽诱人的鹅肝煎蛋,更夸张的是还有广东的各种小点心,蒸排骨,蒸凤爪,虾蛟,烧麦,更不用说正常的西式早点里的果汁,烤吐司,烤得香气四溢的香肠,培根,燻肉,反正你能想到的比较适合早上吃的东西基本上都能在宋宁的餐桌上找到。 :「宁宁,你看整个新年你也没好好放个假,不然我们休息几天,爸爸陪你去好好玩玩好不好,你不喜欢出国,爸爸陪你去香港购物,还是你想去哪里?」宋雄看着女儿吃饭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招唿着一起下来的女婿。反正这个女婿从来也不客气的。元烈喝着咖啡,吃着吐司,一边想着,这个老傢伙,这是算搞破坏嘛?这不是他主动要求的他来娶他的女儿的,现在他好不容易有点盼着了,他要陪着宋宁去购物,拷,当他没钱是吧? 不过元烈倒也不发表意见,宋宁这性子只怕是根本就不想去香港吧。 :「好啊。」宋宁一连喝着粥,一边夹了一个小小的煎饼,吃了起来。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呀,她竟然答应了。:「还是我陪她去吧,去购物,您身体怕是吃不消的。」元烈坐直了起来,一副我身体很棒的样子:「而且香港我很熟的。」 :「不用了,你事情那么多。」宋宁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留痕迹的拒绝了。她就是想躲开几天,让元烈赶紧回家去,他在这里真的是影响了她,以前她心境平和的,现在却总是如同柳条划过的水面,涟漪不大,却是循环不止的,乱了心的人便会盲目,避开几天总是好的。 宋雄根本就不理元烈说什么,一边吩咐着管家订机票,一边开心的吃起了早餐,他最喜欢的蒸排骨今天好像特别的美味。这是什么世道,竟然有父亲陪着女儿去购物的,这算是什么,元烈的脸臭了下来,今天明显是让人很不爽的一天。 --------------------------------------分割线------------------------------------ :「你去睡觉,快点去。」简曼看着霍南天的脸色好像真是有一点点倦的样子,推着他往房间里走:「今天早上好好的睡一觉,中午你再去公司。」简曼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往外跑,保镖已经准备好了车子。 她穿着正装的样子很妩媚,长长的腿裹在丝袜里,看得人心痒难耐的。该死的烈,竟然把钥匙给了那个女人,害得他昨晚兴奋得快疯了的时候,被人打乱了,估计简曼再也不会跟他玩什么挑战体力的游戏了,才第一次她便已经气红了脸,到早上起来还有点不高兴呢。睡一觉也好,起来正好找烈活动一下筋骨。 当元烈一次又一次的被狠狠的摔出去的时候,他简直想咬人,因为他打不过霍南天那傢伙。 累得像条狗的摊在那里:「南天,你也太狠了吧?」虽然有垫子,但是他还是有点吃不住了,虽然他也有得手,但是总体上说来,还是被霍南天摔出去的次数多。 :「我想你是不怕疼,不然我家里的钥匙怎么敢随便给?」两个全身是汗的男人躺在垫子上,身上的肌肉因为汗水而闪着迷人的光泽。 :「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霍夫人到了物管处才给我打的电话,我马上给你打电话了,你他妈的又不接,风流快活得连电话都听不到了是吧。不会是霍夫人刚刚好撞了进去看到了?我的天,南天,你会不会从些就不行了,有心理阴影,你是不是要找一个心理医生给你辅导一下?」元烈总算是明白了霍南天今天为什么这么狠的原因了,他坏了人家的好事呀,可是这能怪他嘛? :「你才有阴影,起来,再来一场。」霍南天站了起来,用脚踢了踢如同一条死狗似的元烈。 :「老子才不干,别把你的火气往我身上招唿,说真的,昨天出了什么事了,让你们家的霍夫人半夜的到你公寓去,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她断然不会在那个时候找我的。」元烈坐了起来拿起一瓶矿泉水,开了瓶盖喝了一大口。 :「没什么,只是把该送走的人提早送走了。」霍南天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他早该这么做的,只是固执的想等到看着晏倾城生完孩子后知道真相时霍平的嘴脸,可是现在什么都比不是能让简曼安心的呆在他身边更重要,他不希望以后还有什么人告诉简曼说他藏着一个孕妇,她会相信他是一回事,可是他要让她生活得没有烦恼却是另外的一回事。 「你是说晏倾城?那她的孩子怎么办?」霍南天并不喜欢提及那个孩子,所以他也不多问,可是现在事情好像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范围了。 」那不是我的孩子。」霍南天淡淡的说着,一脸的无所谓。 「你被戴绿帽子了?」今天的事情真是足够的震撼呀,简直可以当选新闻头条了。真他妈的刺激。 「你开玩笑时一点也不好玩,她不是我要的女人,怎么可能给我戴绿帽子。」霍南天的嘴角勾起了残酷笑,霍平势必得娶晏倾城的,而晏倾城之前却是被他玩剩下的女人,报应不爽。 「那孩子是?」以霍南天的性格,他一定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是我亲爱的弟弟的,我的东西他一向喜欢,这个也不例外,我当然大方一点送给他了。」霍南天目光幽远而深遂,慢慢的说了出来。 真是这样的,元烈额头开始慢慢的渗出了冷汗,这个消息肯定会在霍氏的内部引起多大的轰动可想而知,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霍氏集团总部 霍平一路闯到了霍南天的办公室,秘书尽职的在门口拦了下来。:「霍经理,现在霍总正在跟亚当.麦特先生进行视频通话,现在您不能进去,请稍等一下好嘛?」 秘书显然是有点为难的,霍南天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已经换掉了两任秘书,她总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行,她真的是很需要这份高薪的工作。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出任何的差错。 :「滚。」粗暴的把穿着合体的套装的秘书往地上一推,拉开门闯了进去。 霍南天刚刚好跟亚当.麦特通完话,抬眼看了一下霍平:「对女孩子粗暴不是件有修养的事情,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什么意思,那个白痴女人肚子里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你这么做就有教养了?」霍平拍着桌子吼着,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的生气过,他什么时候凭空多了一下孩子,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女人,真是活见鬼了。 霍南天的表情肃杀,带着冷冽如冰的寒气笼罩住了他。锋利如刀的薄薄唇轻轻的说着:「不要跟我说教养,这个词你不配说。」 他讨厌霍平,从小就讨厌,他是他的所谓的母亲偷人的最明显的证据。 霍家害怕丑闻所以在在他的父亲去世时送走了罗伊人,他们让她在国外生下了霍平,后来才带回的霍家。但是他知道,霍平是在他父亲没去世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他的母亲甚至等不及到父亲去世就在偷情,改得了出生证明上的时间,可是改不了他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
466 谁睡了你,你都不知道? 「哈哈哈........」霍平突然耸了耸肩:「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我那个早早过逝的大伯吧,你想替他争口气,因为我爸在你妈的肚子里播了个种,所以你就设了局让我睡了你不要的女人,让我出个丑是嘛?」霍平脸上带着可恶的笑,双手摊开,表情嚣张到了极点,挑起了眉:「怎么大哥,我说错了嘛?不过你想多了,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别说还没生出来,就是生出来了我也不会要。」狂妄的笑声在整个办公室里响起,他不会去娶霍南天玩剩下的女人的,永远都不可能。 慢慢的从转椅上站了起来,光线打在霍南天的侧脸上,带着优雅却是极度危险的弧度,在霍平一片猖狂的笑声里,他抬起手指,轻轻的松了松领口,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带着杀气的冷笑。 下一瞬间,连门口站起来后,刚刚准备端上茶的秘书都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只见霍南天的身影如同一道墨色的闪电般,抬起腿,扫过了办公桌,狠戾而兇勐的狠狠的踹在了霍平的胸口上........ 那狂妄的笑声顿时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他的胸腔如同碎裂了般,发出了:咳,咳......... 霍平整个人都趴在了地,胸口生生的呛出了一口猩红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霍南天走上前去,捉住了他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按在桌子上,桌面上有一枝他刚刚签过字的钢笔,锋利的笔尖泛着幽冷的银光,对准着霍平的被按在桌子上的大手...... 秘书睁大了眼睛,刚刚的尖叫已经消失在了这偌大的空间里,她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放开我......咳.....咳,你想干什么?」霍平的脸因为领口被揪住而已经涨红成了猪肝色,他努力的想要挣扎开来,却被霍南天强健的背弯压得不能动弹,笔尖在慢慢的靠近他的手掌心的位置,他甚至能感受到笔尖上的冷光所带来的寒意。 霍南天猩红的眼眸,冷冽而肃杀,薄薄的嘴唇勾着残忍而优雅的弧度:「看来你是教不乖了,很抱歉,这一次的教训要让你记得更深一点才行。」空气里隐隐飘散着血腥而刺激的味道,:「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和后患无穷永不翻身,你选的永远是最糟糕的那个结果........」 霍平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恐惧,可是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嗖--」霍南天的动作快如闪电,手臂抬起后,狠狠的落下,尖锐的钢笔尖直接刺进了霍平的手掌,霍南天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嗜血的块感,优雅而危险的说着:「你的父亲不是请世外高人看了你的手相,说你可以平天下,我倒是要看看这破了相的手掌怎么平?」 订制的钢笔有着非同凡响的价格,当然也对得起它的质量,霍南天冷笑着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和眼眸里猩红血丝都在彰显着他的暴怒:「你如果再提到我的父亲,不管是为什么,这支钢笔不会是插在你的手掌,我会把它插到你的这里........」霍南天按着霍平的心脏的位置,淡淡的笑了。 笔尖慢慢的缓慢的划过了霍平的手掌,搅动着里面的血肉连同着纤细敏感的神经末梢,霍平英俊的脸上最已惨白一片,没有了血色,死死咬住嘴唇,霍家的男人没有一个求饶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额头汗如雨下,很快的便浸湿了他黑色的浓密的睫毛,他开感到有些头昏眼花起来,如果不是有着手掌带着的暴虐的痛,他可能都已经昏过去了,该死的傢伙,他也不知道被霍南天踢断了几根肋骨......... 划过了大半个手掌,收起钢笔,拿起了纸巾优雅的擦了擦笔身,纸上带着鲜红的血似乎还混着一丝丝的黑色,他看着霍平痛得瘫软在了地板上,手心里正慢慢的沁出了血,霍南天俯下身去看着他,浓密的睫毛下带着不为人知的复杂的情绪:「你总是喜欢挑战我的底线,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了,现在还要继续嘛?」 霍平的胸腔带着巨烈的痛,他已经说不说话来了。 秘书彻彻底底的吓傻了,软软的瘫在门边,直到霍南天抬起头来说了句:「替霍经理叫个救护车吧。」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渍,他厌恶的说一句:「清理干净。」便冷冷的走了出去。 ------------------------------分割线------------------------------ :「霍太太,事到如今,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你们霍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吃亏的总是倾城,既然已经有了二少的孩子,那我们也认了,现在我们不要马上办婚礼,但是先把结婚证明给办了,余下的生了孩子再说。」张昭云恨恨的说着,虽然说霍平手上也有着相当多的股份,可是到底霍氏现在是霍南天的天下,他说的算,霍平总是不如霍南天的。 罗伊人为难的皱着眉头,她想起了一早询问霍平这件事情的时候,霍平那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而且我也不要那个女人,有孩子是她的事情,我不承认。」她两个儿子是一样的固执,霍平不可能娶晏倾城的,而她也不愿意再跟任何晏家的人扯上关系了。 :「孩子们都大了,他们的事情我早就做不了主了。」罗伊人脸色憔悴,摇摇头,无奈的说着。虽然说是推托之词,但是也是真的,她实在是做不了两个儿子的主。 :「那我们倾城就给你们霍家白白糟蹋了不成?」张昭云一听这话,火气蹭的就上来的,没想到她想将就,霍家还不将就了。 :「那我倒是要问问看,怎么晏小姐就会跟霍平扯上着么了呢?晏小姐这个事情你总是要给霍家一个交代的,你这样子害了他们兄弟反目成仇不说,万一你真是进了霍家的话,那么你以后要怎么跟南天见面呢?」罗伊人看着张昭云,这个女人真是不该招惹上她的,一步错,步步皆错,现在她已经是没有回头路了,所以不想连累两个儿子跟着有麻烦。 张昭云跟晏倾城没想到平日里看着霍太太是一个非常优雅高贵的女人,可是这个时候说起话来却是非常的犀利,这样的问题让人觉得尴尬而无法回答。 才不过一天的时间,晏倾城已经失魂落魄到了极点,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落到这样地田地,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那一夜怎么霍南天就变成另一个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她爱的只有霍南天,纵使他这样无情的伤害了她,她不想嫁人给别的男人,但是嫁给霍南天已经是没有一点希望了,连一点点都没有了,谁会要一个被人玩残了的,甚至还大了肚子的女人做妻子呢。 目光呆滞,现在她就如同一个提线的木偶般的,张昭云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要她嫁谁她就得嫁谁。 :「真是急死人了,你倒是说话呀?」张昭云看着痴痴呆呆的女儿,在她的手臂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我不知道..........」低垂着头,原本染成了酒红色的头髮因为有了孩子再也没去染了,上面的黑髮长出了一大截可是下面的却还是酒红色的,脸色暗沉,脸上带着淡淡的斑,穿宽大的棉服,整个人臃肿不堪。晏家怎么可能出钱给她去买名贵的皮草,一件简单的款式,只要是上等货色动则几十万都算是便宜的了,更别说她在霍家时,寄来的画册里她总是挑着最华丽的长款,既可以遮着肚子,又可以显示出她的身份。可是现在晏家只能给她买这样的棉制的大衣,她的五官依然还是美艷动人的,可是早已少了那份在霍家养尊处优时的气势了。她不想在晏家过那样的生活,虽然以前在晏家她觉得也不错了,可是现在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叫做不错。但是这样的不错的生活如同镜花水月般的消失了。 「谁睡了你,怎么睡的你你都不知道,是不是霍南天那个没良心的逼你的?」张昭云快要气疯了,领回了女儿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怔怔呆呆的,说什么都不应,什么都不说。 罗伊人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母女,实在是粗俗不堪,这样也好,如果南天娶了这样的女孩,那她以后到了地下怎么去向南天的父亲交代呢? 「孩子生下来以后,我来养。至于晏小姐,我会给她一笔足够的钱让她这一生都衣食无忧的。」这或许便是最好的办法了,这个孩子毕竟是姓霍,不可能让他流落在外的,少不得她多费点心思好好教育就是了。 「不可能,你当我们家是什么人,霍太太,脸已经撕破了。我们家倾城还有她哥哥的东西难道都是白给了不成,你不要逼着我真的去开记者会。」罗伊人能给的钱自然不会少,但是跟霍家的财产,跟霍平手里掌握着的股份都是不能相比的。她这是想打发叫花子嘛? 罗伊人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都怀疑她的血是不是冷的,她到底在想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用着儿女的利益来交换。
467 我要怎么罚你? 「如果真是撕开了脸,我相信不止是霍家不好过,我连一分钱也不会给你的,你可以试试南天的火爆的脾气,你可以看看他会不会赶尽杀绝。你连同着张真人骗了我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你以为你在背在里做的事情真的没有人会发现嘛?」 罗伊人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与不安,与张昭云对视着,两个人都是母亲,她为了她两个儿子,而她为了女儿,或许更多的是为了贪婪的欲望而针锋相对着。 「这天下又不是霍家的,他霍南天还能通天不成。」张昭云心虚的说着,眼光闪烁不定。 「南天有没有通天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是要弄垮一两个企业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罗伊人说这话时自信而充满了底气:「说到底我我当初那么做是为了儿子,光明正大,虽然有点冷血,但是也值得原谅,可是晏太太你那么做才是真正会让千夫所指,你才是真正无耻卑鄙的人呢。」 罗伊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与轻视,到了今天这种局面了,自然不用再维持着面子,针针见血的往对面的气得满脸通红的女人的身上招唿。 「趁着我还没有反悔,就答应了这件事情,争孩子你们争不过霍家的律师团的。」说完了最后的话,罗伊人喝了口茶,看着那母女俩,等待着她们的答覆。 「不要,我不要把孩子给霍家。」晏倾城的眼睛里慢慢的清醒过来:「既然霍家不让我好过,这个孩子自然也不好过,谁给我折磨,我都要加倍的还给他,明白嘛?」嘴角勾着残酷而可怕的笑,孕妇轻轻抚着肚子的画面总是最美丽的,可是这一刻晏倾城做起这样的动作来却让人毛骨悚然,一点点也没有母亲该有的慈爱,而是满满的怨恨。 「你也是孩子的母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无能为力。」罗伊人示意管家送客。 孩子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带走,霍家的孩子自然是不可能流落在外头吃苦的,但是既然是晏家这样过份的要求着,那么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倾城,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她手里有百分之五的霍氏的股份,实在是不行嫁不进霍家的话,我们要了那些股份,这辈子也够我们挥霍的了。」张昭云急红了眼,捉着女儿的手臂,想要摇醒她。 「你们只是想着要南天的钱,要他的钱,所以他才看不起我的,如果不是你们他怎么会那么看不起我。他说我是最贵的妓女,父亲到底占了人家多少的便宜,要了人家多少的好处,他才会这样的说我,看不起我。你们就不能忍一忍嘛?」晏倾城忍无可忍的哭了起来,这一生她从天堂直接落地了地狱里,而且是万劫不復的地狱里了,永世不得翻身。 「不要只是说着我们,这一年来,你花他的钱少呀,你一个月里买多少的包,多少的衣服,多少的首饰,倾城我们都是喜欢钱的人,不要把自己摘得那么的干净。如果霍南天是一个穷鬼,一块钱都没有,你还会爱他嘛?」张昭云快要被气死了,现在竟然连女儿都会教训起她来了。 「我承认我爱他的钱,但是我也爱他的人,他的钱只不过是为他增加了更吸引人的魅力而已。」晏倾城浑身都觉得冷,住在霍家堡里,冬天她喜欢在整个城堡里放着暖风,一点点也不会冷,空气里总是有淡淡的香味,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两个人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的,在争执中变得沉默,回到了晏家。 回到家里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晏文清。 「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妈,怎么会这样,你知道我们这一次彻彻底底的没救了,没救了.........」晏文清面如死灰的看着母亲,喃喃的说着。 「文清,你怎么了?」张昭云看着儿子灰白的脸,心里有种隐隐不祥的感觉。 「我们破产了,破产了,知道嘛?今天有人在股指上大作文章,我已经输到一分钱都没有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玩得还不错,昨天他的一些金融界的朋友说到了一些内幕,他跟着他们的内幕总是尝到了不少的甜头,这一次所幸把公司里所有能够挪动的现金全部都压了下去,没想到开了盘之后,不过瞬间风云色变,那是一场真正的杀戮,没有办法躲得过,这是一个可怕的灾难,但是这个灾难却是人为的。 不用猜是谁了,因为倾城被赶了回来,霍南天对外声称不再同晏家有任何形式或意义上的合作,晏家的公司的业务等于是被封杀了,堵死了。现在他们没有可以流动的现金,而且他还欠了投资公司一大笔钱,槓桿自然可以撬动利益的最大化,反之也会害得人无法翻身,这一切他是真的完了。 「怕什么,有人可以救你们的。」晏倾城仿佛置身事外似的,冷冷的看着周围的这一切。 :「谁,霍南天嘛?不可能的,他就是要我们死的那一个。」晏文清的眼睛亮了一下之后又迅速的暗了下去,再说了凭什么霍南天会求他们呢?就算是他挖了个灭顶的坑,那也是他自己贪心的往下跳的。 :「当然不是,他是一个冷血的魔鬼,可是他有一个脆弱的地方,那就是简曼。」一字一字的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那话听着渗人得很。 到了今天,晏倾城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霍南天真的是爱上了简曼。他所有的心思都动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了。 「简曼,她不是失踪了嘛?」晏文清几乎是跳了起来,他急切的问着,他也找了她好久了。 「当然没有,她就在霍氏,不过你要见她可难了,霍南天把她当成个宝贝似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罩着她。如果她愿意开口求霍南天,那一切问题就都没有了,只是她会不会念旧情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大哥再是爱她,爱得把命都给搭了,也比不上霍家的背景不是嘛?」晏倾城的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手轻轻的摸着肚子,里面的小东西越来越喜欢动了,真是有趣。 霍家欠她的,总是有人会为她讨回来的。 「不可能,简曼是真的爱大哥的。」晏文清根本不相信,因为简曼不是物质的女孩子。 「可不可能,现在他们都住在一起,你去试试吧,哥,祝你好运。还有简曼跟大哥还有一些照片在我的房间里,你来拿去,看看会不会打动她的心,对了,还有一本少女的日记,你应该会喜欢那是简曼的。」晏文清一定会去找简曼的,晏倾城上楼时脸上带着笑,因为晏家现在只有他一个儿子了,这个担子自然他会挑起来的。 二哥,真的要祝你好运的,因为惹了霍南天,你可能会没命的。 停车场里,灯光亮着,明晃晃的光线照着那辆黑色的低调而奢华的商务车。 车窗打开着,坐在驾驶坐里的男人一只胳膊支着车窗,吸了一口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浓密的长睫毛盖住了他眼眸里的繁复的情绪。白色的烟雾从他的薄薄的嘴唇里慢慢的吐了出来,慵懒而性感的模样让人不禁怔然心动。仰起头时,桀骜的下巴方正而严谨,衬衫的扣子被他打开了两颗,粗纩的喉结,性感的锁骨都被这光线映得充满了成熟男人的味道,那是一种令人迷惑的,情难自禁的就想靠近的,想要占有,想要独享的味道......... 整整迟到了快二十分钟,真是要了命了,简曼一边往外赶,一边穿着风衣,这天更冷了,冷得她已经不敢再臭美的穿裙子了。 冲到了停车场里,他的专属车场位置很大,除了他的车子,还有两辆保镖们开的车子,平时这些人也不是跟得这么紧的,最近好像事情特别的多,所以他们几乎都是寸步不离的。 每辆车子里坐着一个保镖,然后车门边还站着一个。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车子就是他的,他就坐在里面,简曼的心加快的跳了两下,即使是隔了一小点距离,她几乎可看到他微微蹙着的眉头,与闭着的双眼,他的睫毛浓密而阖长,吐着烟的样子带着淡淡的忧伤与颓废。他生气了嘛?最近事情那么多,她怎么知道他一个高高在上的老闆竟然比她还要清闲,下班得比她还要早。 加快了脚步,跑了两步,她想往他身边赶去,她喜欢他的味道安全而又熟悉,令她无法抗拒......... 她的脚步很轻,他闭着眼也可以想像她的样子,长长的头髮因为跑动而轻轻的在她的背后跳动着,如同跳跃着迷人的音符一般。霍南天张开了眼睛,深遂的眼眸里如流光般的划过。干干净净的小脸,长长的头髮在高高的扎起了个马尾,在身后跳跃着,大大的杏仁般的眼睛里扑闪着宝石般的流光溢彩,她就如同山涧里的那捧清泉般,干净透明。不掺杂这世间上的一切俗流。 「对不起,我迟到了。」简曼上了车子,不好意思的吐了一舌头。 「能让我等了快半个小时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曼儿,我要怎么罚你?」霍南天低沉的声音里并没有听到什么不高兴的感觉,他是吓唬她的吧。
468 是你太努力了 这样总可以了吧?」简曼笑着凑过红滟滟的小嘴,快速的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连亲都算不上,嘴唇几乎在碰到他的脸颊时就已经离开了。 霍南天手指轻轻一弹,还剩下的大半烟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好看的抛物线,然后掉在了地上........ 「敷衍了事.........」霍南天的充满磁性的声音消失在了简曼的嘴唇边他的嘴里还带着浓烈的菸草的味道,一点点辣,还有那种强烈的男性的气息,搅乱了她唿吸。 保镖们识趣的转过了头,只是靠着灵敏的耳朵与嗅觉来感觉着周围的情况。 车内的人缠绵而火热,霍南天几乎想把她吞进肚子里,今天的事情让他不由自主的便开始回忆过往,那些过往骯脏的,不堪入目的,让他痛恨的过往。 大掌捧着她的脸,气息混乱,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曼儿,曼儿.........」好像叫着她的名字才能忘却那些令人作呕的回忆般。 她的嘴唇还带着他湿意,他的唇一点点的摩娑着她的唇瓣,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她的唇,久久的吻住,灵活的手指拉下了她扎着马尾的发箍,大手穿过了她的如海藻般绵密的长髮着,穿梭着,爱抚着,另一只手扣柱了她的白嫩的下巴,抬高她完美的小脸,深深的吻着,一遍又一遍...... 久久才放开了她,简曼已经快要唿吸不过来了。 「今晚上吃什么?」霍南天看着她小脸绯红,用力唿吸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几乎就想再吻上去一次。 「今天我请客,发薪水了,不过地方得我来选,你吃饭的地方都不是人吃的,简直是贵得要命。」简曼想起了每次他带她去咆饭的地方,都是贵得不行,估计她都得被押在那里洗碗了。 「你请客?」霍南天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不想扫她的兴,也就由着她了。 可是到了地方他才开始头疼起来,热门的夜市,满满的烟火味的地方。 她带他来的竟然是夜市小吃一条街。他们显然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偶像剧呢,长腿贵气十足的叔叔与温柔性感甜美娇俏的灰姑娘,真是绝配呀,可是四下看去,竟然没有摄像机,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彪悍而沉默不语的男人。 「酸辣粉,烤鸡翅,还有烤香菇,老闆再要一份烤土豆........」简曼一股脑子的点了一大堆,都是她爱吃的,有一次和白雅上这儿吃过,非常的美味。当然霍南天去的那些餐厅做的东西都是非常的考究,味道也相当的不错。但是她总是想来吃一下这个,一闻到那扑鼻而来的阵阵的香味她都快要忍不住了。 烧烤摊上老闆正干得满头大汗,孜然粉,辣椒粉,所有的可以提味的调料使劲的往着烤串上招唿着:「美女坐一下,我多送你一串豆腐哈。」 老闆连头都没抬只要是个姑娘他统统都叫着美女,一抬眼,但被怔住了一下。 这个简直是漂亮得快要顶天了,比这里的夜市之花还要漂亮几百倍呢? 「美女有男朋友嘛?考虑一下我哟,优秀青年,如果想做老闆娘就留个电话吧,以后吃烧烤都不要钱,连人带摊的都送给你。」烧烤的小哥手上一边不停的翻动着烤串,一边跟着简曼打着招唿。简曼笑着说:「我都结婚了。」 看了看后面的霍南天,脸色阴郁的样子,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是开玩笑啦,上次他也跟白雅这么说来着。」一边拉着他一连往后找了个位置。 「我是怎么看上你的,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简曼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霍南天,他实在是不太适合来这个地方吃饭,他那锃光瓦亮的皮鞋踩在了这油污的地板上,估计这个男人会把这鞋给扔了的。:「想反悔呀?」 霍南天伸手捏了捏简曼的小脸,威胁的说着。:「没有,你这么利害,我怎么会反悔呢?」男人身上透着危险,简曼赶紧讨好的笑着。霍南天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我哪里利害了?」暧昧的话语让简曼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哪里都利害,这样行了吧?」简曼胡乱的说着,烧烤小哥把他们要的烤串送了上来,简曼推开那个几乎快要贴到身上的男人:「快点吃吧,这个真的很好吃的。」说着自己已经拿起了一串烤翅开始啃了起来。霍南天看着她吃得过瘾的样子,他不知道他是喜欢吃这儿的烤串还是喜欢吃烤串上的厚厚的那一层各种的调味品。 一边喊着辣死了,一边还是不肯放弃的吃着,霍南天看着她,这哪里是请他吃饭,这是请她自己吃的吧。吃完后上了车,这时的街道上很挤,保镖的车子一前一后的跟着,车子开得很慢。 「霍南天,我总是觉这里的生活才是我的生活,简单,平凡,一顿晚饭只是这样简单的就解决了。你的生活真的离我好遥远呀。」简曼打开了车窗,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年轻的小姑娘们正在街头的小店里跟店主侃价着,恋爱里的男女拿着一根冰糖葫芦,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这才是生活。真实,平凡而美好。 她的生活里从来不操心着她的所有的事情,因为他已经都给她安排好了,从衣服到鞋子首饰的搭配,从内衣的款式到颜色,送到家里的各种当季里流行的高级订制的成衣画册里,只要她多看一眼的,不久就会按着她的尺寸出现在她的衣帽间里。吃的水果,喝的水,甚至连一张纸巾都是有讲究的,梳妆檯上的瓶瓶罐罐就算她看不懂,也知道造价不菲,当然她不是不会享受生活的人,可是总是觉得这些好像是海市蜃楼般的。她好像只是这样平凡的人,可是她现在过的生活可以说是不平凡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所赐的。 灰姑娘的童话很美好,但是现实里却不知道会不会跟王子在城堡里幸福的生活下去呢? 「现在不是你的生活,是我们的生活,曼儿你要记住我们是一个共同体。」霍南天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了过去,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想要这样安定的,温暖的信念通过他的手里的温度传送给她。 简曼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他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熨暖了她的心。 简曼此时此刻的梦里,却全是霍南天。 他深麦色的的肌肤上一层薄薄的汗,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线条,两个人的肌肤纹理仿佛都契合了他的坚硬,她的柔软,他的黝黑与她的柔白一切都是那样的刺眼,又是那样的协调。 从夜市回来之后,他跟元烈通完电话,顺手处理了一点事情后回到卧房,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不想吵醒她,便搂着她睡,可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开是便开始自顾自的逗弄起她的身体,她有着完美的身体,四肢修长,曲线性感曼妙,身上的皮肤又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般的让他爱不释手,于是便把她给吵醒了。 「对不起,宝贝........」霍南天低低的喘息着,他不想吵她的,可是她在他的身边让他怎么能够安心的睡觉呢? 她的眼波流转着,如同一汪春水般,编贝般的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在黑夜里看着他,他得他心神俱醉......... 他发现在她半睡半醒间疼爱她的时候,她特别的性感可人,眼神温柔而热切,几乎快要溺毙他了。「叫我的名字!」 他低哑的声音如同砾石划过磨盘般的,想要从身体到灵魂都想进入她的最深处........ 她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小声的求饶着,可是却换不来男人的一点点同情,那样的话语在男人听来更加如同催.情的圣药般。 良久之后......... 简曼已经累得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霍南天紧紧的拥着她,轻轻的抚着她的肚子,他已经这么努力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那种可能失去她的巨大恐惧让他总是终日惶惶不安的,现在一定要有一个孩子,最好是两个,多一点也无所谓,那么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曼儿,明天我们去医院做体检好不好?」霍南天有一点点担忧,她能不能生孩子其实他并不在乎的,他在乎的是如果有了两个人的骨血等她想起了一切的时候,至少他还有一点点跟她谈的筹码不是嘛?她是个心软的人,不可能可以不要孩子的,如果不爱他,至少会因为他们的孩子留下来,不是嘛?霍南天的声音在黑夜轻轻的说着,徵求着她的同意,心里却是充满了苦涩与不安。这样的生活太美好了,美好得如同梦境一般,所以他才更害怕失去......... 「为什么.......」简曼声音迷迷煳煳的,她一动也不想动,由着他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抚着。霍南天吻了一下她汗湿的额头:「去检查一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要个孩子呀,不知道是不是我不够努力。」霍南天故作轻松的说着。 :「是你太努力了。」简曼抬起手,轻轻的捶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这一点力道对霍南天来说真是不痛不痒的。 「不用吧,这个顺其自然,你没见过好多报导说现在办公室里的白领工作压力过大,身体没问题都会紧张得不孕的。」简曼觉得自己身体都不错呀,他应该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如果他有问题都不知道别人要怎么活。就算是没比较过,只是听白雅在办公室里说着一些实际经验的话,霍南天已经算不是用可怕可以形容的了。 「如果我们都没问题当然可以顺其自然了,但是首先我们得确定是不是没有问题。」大掌扣住她的臀,将她压向自己。简曼微微的睁开眼睛:「如果你晚上不再吵我的话,让我好好了睡一觉,那我明天就去........」 睡足了果然是很不错的,早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如同被雨露充满滋润过的花朵般的娇艷。不知道自己夸自己算不算臭美呢?现在她好像越来会越注意自己了,是不是因为怕他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呢?简曼也不知道,不过女为悦已者容,她想要在他的面前更漂亮一点总归是没有错的吧。 医生早早的就等在了检查室门口,是一个女医生,四十多岁,笑容亲切。 「霍太太,请跟我到里面来。」女保镖也跟着进去了检查室。霍南天说是两个人一起检查,其实他自己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只是说着两人一起的话,简曼不会那么的排斥与害怕。 「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用担心的,只是霍太太有点宫寒,平时在饮食上好好调理一下应该更容易受孕的。」医生笑着对等待着检查结果的霍南天说着,松了一口气,听了医生的嘱咐记了下来。 简曼整理好衣服走了出来,霍南天上去轻轻的搂住她:「曼儿,没什么问题的,看来真是我多心了。」 简曼白了他一眼,一副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的样子。:「赶紧的,我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拉着霍南天的手往外走,她可不想三天两头的迟到请假,影响多不好呀。 过道里走过了年轻的实习医生,高高瘦瘦的,穿着白大褂,黑皮鞋,黑框眼镜一脸温柔的笑,勐的一眩晕让简曼差点站不住脚,那种熟悉的带着心痛的感觉扑天盖地的涌了过来,红润的小脸瞬时苍白了起来。 :「曼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霍南天立刻查觉到了简曼的异常,她的身体僵了一下,站在那里不动了,连被握在他手心里的小手都紧张的有点发冷。她的思想好像脱离了她的身体一般,目光追随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飘远了........... 霍南天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里,从他身体上散发出了强烈的令人感到温暖而安全的男性气息,还有专属于他的淡淡的麝香味。简曼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慢慢的回过了神:「不知道,我只是,刚刚只是那个人我觉得我好像认识他..........」她有点语无伦次,有点害怕,心里有一种如同针扎过了一样的,细细的痛着。 「没事的,曼儿,不害怕。」霍南天将她搂在胸前,他的眼睛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如同冰一样的冷,如同刀子一样的锋利。 别说你已经死了,就是活着的,她也只能是我的...........
469 一张旧照片 与其说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对着医院有着很深刻的印像,不如说是她那个晏文远的样子在她的心底像个封印般的,既使是他在她的心里种下一片花园,可是在那片花园之下,深深的泥土里,那封印就是顽固的存在着。 如果有一天,这座被他用心灌溉着的美丽花园被摧毁的话,那么翻动着那片泥土以后,那记忆的封印便会破土而出,它的破坏力可以毁掉他现在所拥有的幸福而安逸的时光。所以他再怎样也要竭尽所能的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乖,我们回公司上班了。你不是还担心迟到太久嘛?」霍南天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简曼抬起头:「我以前是不是认识医生或者是什么的?」 那种感觉来得太突然,太奇怪,就如同有一颗针在心底被抽动了一下,不是那种非常剧烈的疼痛,但是好像随着她的每一下心跳都会抽动一次。她这是怎么了? 「当然了,你之前摔倒的那一次,在医院里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天,都是医生给你做的检查。你自己都忘记了嘛?」霍南天紧紧的搂着她,保镖早已把车子开到了医院的门口,私家医院的人并不是很多的。 霍南天搂着简曼上了车子,这一次他并没有自己开车,而是陪着简曼坐在了后坐上,简曼趴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听着他的强而有力的心跳,手指轻轻的玩着他西装上的钮扣:「我是不是很烦人的?」 她刚刚的失态让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也幸亏霍南天还是有耐性的,包容了这一切。 「你不是很烦人,你是让我很担心。曼儿,不要勉强自己去回忆,那样你自己的身体会受不了的。」霍南天看着她还苍白着的小脸,她记忆里那些断点其实还是很活跃的,就如同被压抑着的火山,它们在找时间,等到合适的时间那些可怕的记忆便会喷涌而出的,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灾难到来的时候。 「下次不会了。」简曼搂着霍南天的腰,如同一颗纤细的藤缠绕着强壮的树一般,依恋而缠绵.......... 霍氏的福利相当的不错,但是工作起来也要必须要打十二万分的精神的,简曼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回到办公室里,几个小姑娘一边处理着手上的文件一边说着:「简曼,今天你可是要请客,前两天请假,今天又迟到了一下小时,怎么办?不用去吃那么高档的五星极的自助餐,那也得请点别的,公司再往后面的有一家川菜做得不错,你看怎么要,要荷包还是要友情?」 「好呀,可以的。」简曼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她的工资卡里的钱都没动过呢,她不像她们似的,得在公司附近去合租着贵得要死的小套房,也不用天天的坐公车,买各种化妆品,还要买衣服,她好像什么都不用买呢。 「简曼的命就真是好了,简曼你说一下到底是哪个高层呢?霍氏的高层年薪肯定是不低的,不过你也有点夸张,这件衬衫我才在外国杂志看的新上的款式连国外专柜都没上架呢,今天你就穿到身上了,至少得快要一万五以上吧,我们一个月不吃不喝都不能够买一件呀。」白雅看着简曼深蓝色的毛衣里露出了个衬衫领子就能直接的看出了衬衫的品牌,她天生就对着奢侈品有着狂热的迷恋,最高纪录真的曾经吃了整整快三个月的馒头与泡面,然后买了一个手袋:「你们知道我吃了整整三个月的泡面呀,而且还不能是碗装的,只能是袋装的,才买到了一个基本款。」 她都有点怀疑,高层怎么领薪水也不够简曼的花销的。 「老实说,简曼你到底一个月会刷多少卡?金卡都会被你刷爆掉的。」姑娘们开始逼近了简曼。 「我没有刷卡的。」好像是有过一两次吧,但是帐单也不寄在她这里,但是总共不这几百块,只是在超市里买了一点小零食而已。 「我都怀疑,简曼,你是不是在跟我们顶楼的那位谈恋爱呢?」白雅用了想了很久还是用了谈恋爱这个词,她想说的是,是不是被霍南天包养着,否则谁会穿着一件一万五的衬衫来上班呢,好玩的吧? 「没有......不是.......呀,不说了啦,事情真的好多呀。」简曼吱吱唔唔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桌子上也堆了好多的文件,今天都要整理的,开始做事情了。 「我就知道,简曼一定是他。放心啦我们又不说的,你来说一说,那位技术好不好?」对于顶楼的领导都,公司的女孩子们心中总是充满了好奇与神往的。 「都说没有了。」简曼头都不敢抬,她不喜欢撒慌的可是现在真的是不能讲呀,她也喜欢现在这种隐婚的状态,如果一旦公布消息,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了,更别提可以在公司里上班。她很喜欢这份工作,适合她,这样生活也很充实的。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再加上她是晚来了一个小时,到了中午的时候,姑娘们三三两两的出去觅食了。 有时候她会跟霍南天在办公室里吃饭的,有时候她也会在中午的时候跟大家一起去吃,可是自从渡假回来以后,霍南天说了最近好像总是有记者在跟踪她,所以已经很少跟着她们一起出去了。 小小的饭店门脸一样的不大,在内街房租相对不是那么的贵。老闆是一对和气的夫妻,白雅一坐下来便熟练的点着菜:「老闆,要一个烧肥肠,要一个小炒肉,一个辣子鸡,再要一个粉蒸排骨,一个西红柿蛋汤,青菜你捡着新鲜的上一个。」一桌子坐着几个女孩子,开始东拉西扯的,并没有注意到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晏文清在霍氏门口的远处站了好久,想要在几千甚至是上万号的人里遇到他想找的人,机会根本是不大的,或者就是那万分之一。可是在中午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她跟着几个女孩子一起走了出来,她很独特站在人群中总是一眼可以找到她的。还是那么的沉静美丽,却比以前更多了几分的女人味,娇媚而迷人,不自觉的流露着动人的风韵。 坐得这么的近,他不敢打招唿,因为那些女孩子里有一个短髮的女人,眼光警惕,他在想那个可肯定就是女保镖,在谈业务的时候,有一些有钱人,特别喜欢请女保镖,他见过几个,所以他可以认得出来。可是简曼明明跟他有着短暂的目光的交汇,可是却仿佛完全不认识他似的,这一点让他觉得很奇怪。难道是她真的跟了霍南天,就要彻彻底底的跟晏家划清界线了嘛?就算是这样的遇见也当作不认识了嘛? 一会儿菜就上来了,香气四溢,晏文远看着一桌子的人在那里吃得热火朝天的。简曼她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喜欢吃一点点辣,但是又不太敢吃。一边夹着菜吃一口就一连要喝几口汤,不时的吐着舌头呵着气。她还是那个简曼,可是好像哪儿不一样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清澄如水可是却不是从前了,很陌生,对了就是很陌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晏文清不相信简曼是一个爱幕虚荣的女人,也不相信她会狠心到假装不认识她,那种完全不认得的眼神也是假装不来的,难道她忘了过去?有钱人听说都会有催眠什么的,难道霍南天对她做了一些什么事情让她再也不记得过去了? 这个想法哪同野草般的疯狂的在他的脑子里滋长着,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单独的跟简曼谈一谈,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晏家,现在已经是汲汲可危了,如果她还会记得大哥的话,她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 吃完饭几个女孩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各自拿起了自己的包,简曼也拿着自己的包,拉开了精緻的拉链,拿出了钱包,走到了柜檯结帐,霍南天总会在她的钱包里装上满满的一叠现金,毕竟有时候刷卡并不是那么的方便的。 「您好,一共一两百零五块,收您整两百得了。」老闆笑着结着帐单,一边对着简曼笑着说。 「先生,您的是六十八块。」一个人单独来吃饭的也很多,他看上的就是这里的黄金地段里的这些白领们,可是这个年轻人的菜几乎一口没动呀,是不是做得不合口味,不会呀,他在这个地方口碑不错的呀。 袋子的拉链大开着,晏文清往里面投入了一张照片,因为风衣的掩盖并没有人有发现,他放下了一百块便走了出去。 简曼递了两百块给老闆,老闆接了过来后,一边种着那个已经走了出去的人叫着:「先生,您没找钱呢,还没找钱呢.........」 那个人根本听不见,自顾看的走远了。 老闆看着桌子上的那些不曾吃过的饭菜,嘆了口气,这个年轻人真是奇怪得很,好像来他的餐馆不是为了吃饭的,只是为了偷偷的看别的姑娘吃饭,但是看起来又不是色狼或者是偷窃狂的猥琐样子,斯斯文文的,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470 就算是我霍南天仗势欺人你又能怎样? 一张照片静静的躺在了简曼的黑色袋子里,谁也不知道这张照片会带来些什么。 那时候的简曼只有十八岁,旁边站着瘦瘦高高的晏文远,那是在离晏家不远的小公园拍的,冬天刚过的时候,好像也是在这个季节,粉白粉白的小小的李子花开满了树枝,春寒料峭,简曼穿着学生装,静静的依在晏文远的身边,恬静而美丽,如同一抹春天里的清风似的。 钱包放进了袋子,压住了那张两个人的合照,压住了简曼年轻的笑脸........... 「霍总,有一位张女士已经跟约好了,现在已经上来了。」秘书的内线电话让霍南天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冷,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他一直等着,张昭云与他的母亲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们两个人,总会有一个人说出来的,他希望这个人不是他的母亲,因为从他的母亲的嘴里听到任何的事情都会让人不舒服。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才不过两天张昭云的气色也大不如前,脸上带着那种既是气恼到了极点的,但是又是一点火都不能发的那种苦苦压抑着的感觉。她在家里想了很久,也只能来找霍南天求求情了,毕竟他曾与倾城有过一段,她心里想着,他会不会一时心软的放过晏家呢? 「南天,你到底想要怎样?现在倾城已经毁了,你还想毁了我们文清嘛?到底晏家是哪儿得罪了你,让你非要赶尽杀绝呢?」张昭云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她只能拼一次,求他放过晏文清,原本她与晏以道以为计划得好好了的,倾城被选上了,那么他们可以通过女儿来控制霍南天,一步一步的让倾城坐上霍太太的位置,到最后甚至可以染指霍家无以计数的财富,可是没想到真正被人玩死的是他们,而且连一点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晏老爷的心脏病又犯了,自从晏文远去世犯过了之后,这是第二次了,比上一次更加的严重。而他们也面临着破产,甚至有可能连现在住的房子都无法保住的局面,她只能来求求霍南天,不要再继续针对晏家了。 「简曼又是哪儿得罪你了,让你非要除之而后快?」霍南天锋利的眼神如同刀子般,划破空气,刺向了张昭云。 「她本来就是我晏家的儿媳妇,她不守规矩的跟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抢了倾城原有的位置,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让她离开你而已,这样也有错嘛?」张昭云从一个晏家的女僕出身,直到当上了晏家的二太太,虽然身份早已经改变了,但是骨子里的一些观念却是根深蒂固。 她认为既然晏倾城已经住在了霍家,跟了霍南天,关系都已经发生了,那么就是霍家的人了,她自然要替女儿扫清路障的。 「晏家根本没有资格进入霍家选人的范围。晏太太,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为什么晏倾城会在那一晚上的二十个人当中?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否则就不是破产那么简单了,单单晏文远的涉嫌的内幕交易的金额已经足以让他坐足十年以上了,十年之后,他出来了,已经又是另外一个世界了,你想他还有前途可言嘛?」坐在转椅里,霍南天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的钢笔,抬眼看了一下脸色发白的张昭云,她还真是不知道这世道的深浅,也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胆子就敢来触他的逆鳞。 以前他也不去想着那些女人从哪儿选来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事关简曼,他不能不小心。以晏家的背景根本就不可能拿到那张邀请函的,可是偏偏晏倾城拿到了,那一晚他偏偏就选了她。 「我们倾城很漂亮,够漂亮才选上的。她如果不漂亮,当初为什么你会选她的?」张昭云知道有的话现在还不可以讲的,所以只能躲闪着霍南天锋利的眼光,心虚的低下了头。 霍南天的钢笔在桌面上重重的戳了两下,震得人心里发寒,隔着这样的距离也能体会到他已经勃发的暴怒。扔下了手中的钢笔,霍南天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带着冷冽的杀气,步伐优雅桀骜,站在她坐的沙发面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听人说谎,还有你对你女儿的容貌也太过自信了,否则我怎么连送上门来的都不要呢?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事情都说出来,我的耐心一向是不多的。还有别再想着对简曼有一丝一毫的不利,你会后悔的。」他的冷冷的眼眸看着张昭云那害怕得微微发抖的样子,话语中带着凛冽的锐气和杀意,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萦绕着,让人不寒而慄。 「这个事情你只能去问你的母亲,我发了毒誓的,如果说了我们全家都会万动不得復。我真的不能说的。」张昭云想起了在医院的手术室外,她对着那个美丽的妇人发着誓,如果当天的事情有一点点泄露的话,那么她和晏家全家都会劫不復的。她不能说的....... 霍南天墨般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璀璨的流光,锋利的薄唇带着讥笑:「你的脑子真是不好使,你们晏家不用等到以后,从今天过后,很快就要万劫不復了。不用等到以后。」他的声音带着慑人的压迫力,让人毫无反抗之力。 桌子上他的电话突然的响了起来,那是他的私人电话,他走了过去,看见了电话号码,冷冽俊逸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的温柔的涟漪,走到了休息室推开门走了进去:「曼儿,有什么事?」她很少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的。 「今天下班,我要跟同事一起去逛商场,你自己先回去好不好?」简曼在洗手间里小声的说着,刚刚白雅说年后许多商场都在大打折,几个女孩约了要去逛逛的,她也有点动心的想去了。 「不行。」霍南天一口回绝,绝对不可能再让她出现上一次遇到方逸的事情了,这一次可能不是文逸,但是也有可能是别人的。 「听我说,曼儿,如果你想逛呢,我陪你好不好,你的同事们眼光又没有我好。乖乖等我下班嗯?」霍南天边哄带骗的,最近他总是有着很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他几乎都快要害怕起来了,他这一生还从未知道害怕是什么味道,只是这一次,他把所以有担心害怕的滋味都尝了个透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不甘心的哼了一声,便挂了下了电话。 他知道她这样算是答应了,这样乖巧的她全然的相信着他,他怎么可能让她再去遇上半点的危险呢?走出了休息室,看着在沙了上坐立难安的张昭云,霍南天的脸色越发铁青,冷得让人发憷。 「如果不说呢,你也不用跟我谈任何的事情,直接给我从这里滚出去。」张昭云抬眼看着霍南天阴沉得可怕的脸色,一时间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果真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别人的,他竟然霸道到了如些的地步。 「可是倾城,倾城她毕竟有了霍家的孩子,你当时说了生下来的话,霍家总会有人对她负责的不是嘛?」张昭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筹码可以跟霍南天谈。:「霍平他不承认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晏倾城她连是谁在她的肚子下了种她都分不清楚,你不觉得可笑嘛?」一针见血,让张昭云的脸色白得如同新刷的墙壁一般。 「我说了,你能保证晏家什么事情都没有嘛?而且我要霍家二少娶了倾城,用霍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为聘礼。」张昭云咬了咬牙,有些秘密,她就算是有心要保守,但是根本没能办法,因为只要发生过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秘密的,只是把那些丑恶的事情重新翻了出来,只是既然已经做过一次交易了,拿它再做一次也无妨。 霍南天看了她一眼,脸色铁青得可怕,深遂的眼眸里宛若结冰了深潭般,冰冷无情:「你还没有搞清楚,今天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霍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知道换算成市价是多少嘛?很多事情只是听听就好,不要当真,我能给你的保证就是晏文清不会坐牢,剩下的,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个女人贪心到令人觉得杯作呕。竟然敢开口要霍氏的百分之五,这个世界上也只的他的父亲能做出那样浪漫的举动了,可是这个无知的女人,竟然会把这一段当年流传在上流社会里的佳话想要搬到她女儿的身上,问题是她怎么不看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货色呢? 「那我们倾城就白白给你们兄弟占了便宜了?你们霍家这是仗势欺人了?」张昭云觉得什么都没指望了,撕破了脸也没什么不敢说的。 「那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与我何干?就算是我霍南天仗势欺人你又能怎样?」霍南天的嘴角带着讥笑,冰冷而无情........
471 你简直就是个昏君 霍南天冷眼看着面前贪婪,虚伪,狠毒的妇人,如同看着一只毒蛇一般。 他要把这只毒蛇的牙齿给拔了,让她再也伤害不到简曼。简曼是那样一个简单,干净,执着的女孩子,她有什么罪,欠了什么债,有什么值得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痛下杀手想要回害于她。无非就是想让晏倾城坐上霍太太的位置,可是在他的心里,这个位置只有一个人可以。一想到那些在黑暗里发生的事情,一想到简曼在晏家的那些遭遇,他都觉得史无前例的噁心着。虽然有些事情的的确确是因他而起的,可是晏家人却在他的面前上演了一出最荒唐的家庭闹剧。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来义正言辞的跟他说,她的女儿被白白占了便宜,现在他想起来那一两次同晏倾城发生关系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那种最噁心的男人。 以前送上来的女人虽然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但是至少还没有把丑恶的面目暴露到这样的地步,可是晏倾城跟整个晏家都让他觉得噁心,他也同情着简曼,怎样会在那种家庭里生活着呢?到底那个叫晏文远的男人有多爱她,才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留下她在晏家那种家庭里呢? 张昭云明明白白的看到了霍南天眼里的冰冷与厌恶,她心里头咯噔的响了一下:「我要见简曼,她总不能见着晏家就这样了,晏家对她有恩的,晏家养了她好几年了,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现在她就这样躲了起来,算什么?」 :「哗啦........」一声巨响,霍南天办公桌上放着的菸灰缺在她的从坐的沙发边上炸开来,几乎快摔成了碎末,张昭云的这些话彻彻底底的激怒了霍南天,戳到了他的最害怕也是最痛的命门上。去找简曼,这种事情单单只是想像都可以让他吓出一身冷汗来。 张昭云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发火可以让人害怕到这种地步,她浑身颤抖着,吓得冷汗渗出了额头。 霍南天慢慢的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蜷缩起来紧紧的攥着,眸子中戳中的剧痛和熊熊燃烧着的怒火都让他的眼眸变得腥红而可怕,一丝丝的血丝慢慢的浮上了他的眼,如同野兽之瞳一般。 :「出去,不用再跟我谈任何的事情,滚。」他暗哑的嗓间从充斥着怒火的胸腔里发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要你最找简曼,我就把晏家连根拔起,现在你就让你的宝贝儿子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既然要跟晏家人撇清关系,那就撇得更清一点,不必从这噁心的女人的口中知道什么,他要的答案可以自己去追查的,不过是费点时间而已。 :「霍南天,你不用这么神气的,你喜欢那个死丫头,可是她不见得喜欢你,你以为我们倾城是喜欢你的钱。可是简曼就不是嘛?她不过也是看上了你的钱,她喜欢的永远都是晏文远。你不会懂的.......」张昭云被吓得哆哆嗦嗦的说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是怎样惹毛了霍南天,明明她只是想来跟霍南天讨个人情放过晏家的,可是为什么后来又会变成了这样呢?越是慌乱便越是口不择言。 霍南天眸子猩红如血般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整个人如同受到了重创一般。不用谁跟他提醒他也知道,这是一段他从上天那里偷来的最美丽的时光,可是却被这个女人这样的赤luo裸的揭开了他的伤口,他都可以看见自己心里的那伤疤鲜血淋淋。 :「滚.........」霍南天握紧的拳头,苍凉的目光里透着剧痛,哑声的命令着。 从在办公室里,他拔通了手里的电话:「曼儿,你上来,现在马上。」他想要看到她,迫切的想要看到她。 :「你疯了嘛?虽然我现在在上班,文件还有好几个我要往别的部门送的。」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大,听得出她在极力的压抑着,通过电波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她气嘟嘟的样子。 :「那我下去接你。」霍南天深遂的眼眸里带着痛,缓缓的闭上。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你等我十分钟。」简曼这一下子可被吓得不轻,一边交代着她要出去一下,一边让同事帮她送一下文件。 虽然过了年,已经是迎来了春天了,可是他的心为什么却变得那样的冷,好像整个冬天还没有过去似的,而且更加的冷了....... 他闭着眼睛,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样子,她锦衣夜行在墓地里,那样奇特的出现那一幕始终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那一晚她的手指在墓碑上轻轻的勾画着,上面写着「至爱晏文远」他是她的至爱,可是他是什么呢?其实他什么也不是,充其量只是一个用尽了最卑劣的手段强占她的人....... 轻轻的推开了门,一道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她的脚步很轻,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深遂的眼睛闭着,那双眼睛有着东方人的精緻与神秘,也有着西方人的魅惑与慑上,听霍南天说起过他的奶奶便是一个混血儿,所以他的血液里多多少少还是带着点外国人的基因。 他累了嘛?还是心烦了?这样大的一个公司,肯定是会有点累人的。 简曼轻轻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了皎白的手指头,在他的额头的穴位上轻轻的按着,霍南天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从她一进来他便察觉到了,淡淡的体香,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每一步的移动,甚至是她的乌黑的头髮走动时轻轻的跳跃着他都能看得见....... 健硕的手臂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搂着:「曼儿.........」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好像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愫般。:「你怎么了霍南天?」简曼也觉察出了他身上的不对劲,他是一个强者,强悍到无可匹及。可是这一刻他的眼底划过了一丝的脆弱。是的,虽然是一闪既逝的,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 「曼儿,以后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可不可以答应我,都不要离开我,任何的情况下。」霍南天低低的说着,他知道自己不是杞人忧天,因为幸运之神不会永远都在光顾着他的,总有一天,简曼总是能想起来的。 「怎么突然这么想,你是不是破产了,不会吧,不是说去年公司还很赚钱的嘛?我们不是还领了好多的奖金的,难道都是骗人的?」简曼一脸不可置信,这样大的一个公司怎么会出事呢?不太可能吧,可是霍南天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呀。 「你放心吧,破产了也不会离开你的。」简曼被他抱得太紧了,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了。 霍南天紧紧抿着的嘴唇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破产,她真是能想像。 抱着她,尽情的吸附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曼儿,今天下午陪我在这里上班。」他紧紧的揽着她的腰,不让她下去,一手打开了文件,事情总是那么的多,而且总不可能推到第二天去办。 「霍南在,这像话嘛?你简直就是一个昏君。」简曼抗议着,哪里有这样的:「不然我到沙发上坐着好不好?」这样太奇怪了,哪儿有一个大老闆抱着个女职员坐在大腿上看文件的,如果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在这公司里做事了? :「去吧。」霍南天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在他的身上,他也实在是没办法安心做事情。秘书识相的送上了红茶,还有一点点小点心,这些霍南天都是有交代过的,简小姐来了她要吃的点心是什么,她早已一一记下,每天都有准备新鲜的点心,以备简小姐偶尔在到顶楼来。 这样的午后的时光安逸而美好,简曼如同一只小猫似的蜷在沙发上,桌子上放关一壶热的红茶,盘子里美味的饼干,还有几块小小的口味不同的蛋糕都让她吃得很惬意。她随手的翻着杂志,慢慢的,慢慢的都觉得眼皮快要打架了........ 沙发上的人睡得很沉,发出了均匀的唿吸,霍南天拿了条暖和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着她的脸颊上细嫩的肌肤,心里沉沉的嘆息着:「简曼如果,如果你知道这一切,你还会不会在我身边睡得这样的安心呢?」没有一丝防备的她,单纯的像个孩子。 窗外透着快要接近黄昏时,那美丽的光线透过了玻璃,照射在男人锋利迷人的五官与高大健硕的身体上,他的跪在沙发前,温柔的在那个如同睡美人的女人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瞬时画面定格得如同童话里般的美丽与浪漫......... 这一刻如果可以变成永恆的话,该有多好,他甚至愿意用所有的财富去换取她停留在他身边的时光,只是总隐隐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却又也不出来,张昭云的秘密是什么呢? 他知道这个秘密肯定会影响到他与简曼的关系的,而且一定是重磅炸弹。
472 哪怕**也可以 晏家的夜晚却是不一样的。 饭桌上,摆着几个菜,谁都吃不下。晏文远紧张的注意着自己口袋里的电话有没有响,他在那张放进简曼袋子里的照片的后面留下了他的号码,如果简曼没有忘记过去的话,那么她今天就是想要跟晏家所有的过往都撇得干干净净,不打他的电话也是正常的。 但如果她真的是出了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的话,看到那张照片的话肯定是会给他打电话的。 坐在对面的晏倾城挑着盘子里的菜,皱着眉头,这里的伙食跟霍家比,简直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没有一个菜是她想吃的。 而张昭云却是一直看着门外,她很害怕,害怕突然就有警察闯了进来,然后把晏文清给带走了。 「文清,你还是赶紧先去躲一躲,你再在家里真的很危险的。」张昭云放下了碗,站了起来。现在晏以道犯了病在医院里住院,大太太在医院里陪着,她速度的走到了晏老爷的书房里,里面有晏老爷的保险箱。 手指轻轻的转动着,配合着密码,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放着两幅画,几捆美金,黑色的丝绒的小袋子里有一些裸钻,还有金条。 张昭云拿起皮箱,把里面的东西扫荡一空,晏文清跟在后面:「妈,你这是干什么呀?」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妈妈在这个时候竟然会想要拿里这些仅剩的,然后就想要走掉了。 「文清,我们一起走,带上倾城,这个家里我们是肯定呆不下去了,天亮以后,连这里的房子只怕都不会再是晏家的了。你难道想坐牢嘛?那样的话妈的下半辈子就真没指望了。」张昭云盖上了箱子,这里可以算是晏家现在全部的财产了,晏文清看着张昭云:「妈,你拿走了这些,可是父亲怎么办,还有大妈呢?」 「你真是傻了嘛?文清,这个时候你还想到这些?你父亲这一辈子都在偏心你大哥,如果不是他死了,你以为他会多看你一眼嘛?」箱子有些沉,张昭云一边往外拖箱子,一边狠狠训斥着自己的儿子,这个时候还想那么多,晏家已经是完了,没救了。 如果当初不送晏倾城去给霍南天的话,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张昭云看了一眼晏以道挂在墙上的跟晏文远的合影,打个了寒颤,浑身毛骨悚然的,照片里的晏文远带着笑,好像然看她,真的在看着她。 难道真是报应不爽,难道真的是样的嘛?所以冥冥之中简曼会跟霍南天扯上了关系,是晏文远要来讨命了吗? 张昭云吓得赶紧的关上了书房的门。 霍氏大楼的办公室里,外面的天已经慢慢的变黑了,办公室里的灯光却还是亮着,霍南天正在看着最后的一份文件,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还在沙发上沉沉睡着的小女人,接起了电话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霍先生,现在晏家的二太太带着她的儿子和女儿正往机场赶去,您看是不是要拦下来呢?」 「不用了,跟着他们就好。」涔薄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残酷得如同魔鬼一般。 这个时候捉住他们多不好玩呀,要让他们逃走,过上几天担惊受怕的日子,然后以为安稳了放下心了,再抓起来这种心理落差是非常刺激的。 畏罪潜逃这个罪至少可以多判他个几年的,还有卷带着巨款,欠了钱不还的跑掉,数罪併罚这一次他要晏家永不翻身,在他面前跟他谈条件还敢大言不惭的张昭云倒是第一个,他的时候很佩服这个女人的勇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的手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筹码来跟他谈呢?这一切的谜底很快就要解开了,他相信......... ---------------------------------------分割线----------------------------------------- 宋家 「爸,今晚你早点睡,明天我们得早点起呢。」宋宁吃过晚饭,跟宋雄在院子里散步,突然觉得有点冷,便想回卧房去,里面很暖和的。 「宁宁,你也别看书看到太晚了。」宋雄笑咪咪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自从女儿回家住以来,他真是开心死了,原本嫁出女儿有多么的不舍呀,现在倒是好,女儿回了家,那个女婿自然也跟着回家住了,家里很热闹。 他也很欣慰的,他自己的心脏不好,他是清楚的,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如果能有一个小孙子抱一抱的话,那这一辈子他也没算白过了。 「宁宁,公司的事情总是做不完的,你们不要因为两个人都忙,连孩子都不想要。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如果你跟阿烈能赶快的生个孩子,爸就什么遗憾都没有了。」宋雄拉着宋宁的手,他一直不敢说的,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说出来,好像不说出来的话他的心里就很难受,如同一块大石头堵着一般的。 「知道了。」宋宁淡淡的笑着,心里突然的抽动了一下,一个孩子,他们现在这样怎么可能生一个孩子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元烈已经洗好了澡,躺在了她的床上,她皱了皱眉也不说什么,拿起了自己的枕头放到了沙发上。 」宁宁,你还想要怎样?现在外面已经把我说成了宋宁的上门女婿了,你还想要让我怎样?」元烈嘆了口气,从床上走了下来,松松垮垮挂上腰上,好像快要掉了似的,光裸着的上身露出了流畅的线条,整齐排列的腹肌往下是刀噼斧刻般清晰的人鱼线。 宋宁的眼光慢慢的往下,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一个事情,生一个孩子........ 元烈坐在了宋宁的身边看着宋宁,她有点瘦,纤细的脚踝往上是奶白色的小腿,很是诱人。 「我们生一个孩子吧。」宋宁抬起了头清眸看着元烈,认真的说着。 她不想她的父亲在生命里留下任何的遗憾,虽然现在的医学很发达了,可是还是不能阻止他的心脏在衰老,在变得越来越糟糕。 「什么?你说什么?」元烈激动得声音都变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是幻听嘛? 他看着身边的女人,是宋宁没错呀,是那个冷冷清清的,满腹经伦,有时又有点不近人情的小书呆。 让他爱得心里疼得快要受不了了,而有时候又恨不得咬她一口的宋宁。她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今天更是让他大开眼界,全身的细胞开始兴奋起来,连脚趾头似乎都感染到了一般,不自觉的在地毯上动了两下。 「你提供一下你的精.子就行了。」宋宁平静如水的说着,他的基因应该是很好的,她也有一点点私心,就算无法接受他,可是她的心里总是有着他的影子,如果生一个像他一样的男孩子,一样有着浓浓的眉,有着闪闪发亮的几乎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牙齿,有着他一样的所有的一切,那她的一生是不是也不会有遗憾呢? 她的意思是那样的吗? 他应该不会理解错的,她是想要......... 「不可能的,除非亲力亲为,不然我的子弹怎么可能随便给人的,说出来人家还以为我不行呢。」 元烈几乎就要跳起来了,今天晚上的心情如同蹦极一般的,一会上一会下的,而这个女人看着安静得如同一池波涛不惊的水一般。 可是表相都是骗人的。就如同她现在说出来的话,让他完全不能接受,这像什么话,他又不是不行,他很行的好不好?婚后有错误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是现在看起来他的一味退让根本就没有用,他要主动进攻才行,否则他真要当一辈子的和尚了。天知道他已经快要憋坏了。 「你想当圣女嘛?你让我这一辈子都让别人耻笑嘛?宋宁,我真想敲开你的脑子,看一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元烈暴跳如雷的说着,他努力了这么久,还只能当一个精.子的提供都,这真是该死的一点也不好笑。 「你不愿意就算了。」宋宁皱了一下眉头,清秀的小脸上有着一丝丝的烦恼。 元烈危险的慢慢靠近着:「把你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我丢掉,如果你敢去找什么精.子提供者的话,我就把所有的事情跟宋雄说,看看他会不会受不了刺激就玩完。」她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宋雄那颗经不起刺激的心脏了,他不想威胁她的,可是不这么说又不行,这个女人看起来斯文纤细的样子,其实比谁都有主意呢,简直是胆大包天的让人受不了。 元烈一把抱起她,扔到了床上:「从现在起,你都给我乖乖的在床上睡,我们必须得睡在一起。」 一定要再进一步的,元烈知道有的事情急不来,但是他原本就是打算着要跟她睡在一张床上的,就算是色.诱也可以,他一定要搞定这个书呆子,否则他真的是要疯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是这样的,让他费神操心的,可是这个女人好像一点儿也无所谓,那当初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答应他的求婚的呢?
473 宁宁给我,你不会后悔的 站在床边看着被他扔到床上的女人,她的目光有点慌乱,长长的睡裙被几乎被卷到了大腿上,露出了一截修长的腿,在昏黄色的光线的照射下,露着如同象牙般的细腻与温润的质感。 她果然是一个需要细细品味的女人,今天晚上他真的应该好好的品尝了。 「你过份了。」宋宁拉着睡裙,遮住了那片大好的风光,正襟危坐。 「过份的事情你都没体会到呢?」元烈如同一个土匪般站在那里,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忍那么久,是怎么做到的。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人品不像霍南天那么差,总是会找个女人发泄一下,但是他竟然就这样的守身如玉的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真是受够了。 「我要结束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你本来就是我老婆,我睡你是天经地意的,你不让我睡,这是罔顾我身为丈夫的权利懂不懂?」元烈恶声恶气的说着,一想到明天宋宁要跟着他的那个爱女成痴的岳父一起去香港渡假,他就快要崩溃了。 他到底是上辈子是欠了宋雄什么了,怎么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女儿,还把她硬是嫁给了他,然后还来跟他抢人。 心里在宋雄的名字上划上无数个xx......... 两个人对峙着,谁也没有想要退让。 宋宁的清眸看着元烈,她的眼睛里染不上一丝的人间的欲望气息,即使是他这样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也依旧平静。 这一点儿也不科学,去国外渡假的时候,他的身体连外国女人都会尖叫的,可是宋宁看着他的时候就如同看着一具雕像一般。 难道这副好皮相真是白长了,一点也吸引不了她? 色.诱都没有机会吗? 「宁宁,我们赌一次吧,就这一次,如果我还是输了,明天我就收拾行李回家去。」元烈慢慢的俯下身去,气息极具危险而充满了诱惑。 「我从来不赌博的。」宋宁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一点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那就不要怪我了..........」元烈一把扯过被子,罩住了两个人,松软的被子之下,他的身体一寸一寸的贴着她的....... 「我不要。」从来没有过与他这样的靠近,近到几乎已经是没有距离了,他凸她凹,他坚硬她柔软,他身体勃发的力量在告诉着她一个成年男性的危险。 「但是我要,我要........」 那张清透的小脸总是闪耀着智慧的光,优雅与迷人,可是这一刻她有一点点的惊慌失措,看起来更加的惹人怜爱。 「宁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如果你还说不要,我就不勉强你........」元烈捉着宋宁的双手,慢慢的亲吻着她的额头。 「这是最美好的一切,自然而然的,宁宁,感受它........」元烈的唇慢慢的往下,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小脸,修长的手指往下,摸索着她的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着.......... 她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水光,好像是水晶球在光的折射下,最绚丽的那一点。 宋宁的美丽从来不在初见的那一眼,她的美在于每多一秒的接触便会有多一条光的折射。 「宁宁,我错了,为了我的错误,我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这一年里,我的心是怎样的难道你没有看到嘛?」他一边慢慢的亲吻着,一边拉下了宋宁的宽大的睡衣。 她很美,比他想像中的更美,火热的唇辗转地流连在了她的身体上。 轻轻的揉着,嘴唇如同飞过花蕾的蝴蝶一般的,轻轻的吻着,吸.吮着,一下又一下。 这便是人的本性嘛? 男人与女人都是相同的嘛?只是男人主动而善于征服,而女人在几千年的传统的思想下,是被动的,她们羞于把自己的欲望说出来,所以过得压抑而辛苦? 宋宁飘忽的思绪被那细腻的吻给唤回了来:「你这是要伤我的自尊嘛?」 元烈看着宋宁走神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细嫩的肌肤。 「呀.........」宋宁轻轻的唿痛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了下来。 「停......下来........」身体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整个人踩在了云端上面,软棉棉的好像快要跌下去了,可是却跌不下去,就在那去端上晃着。 「停不下来了,宁宁。」元烈的声音这个时候更回的低沉而热烈,仿佛会勾魂摄魄一般的,两个人捂在被子里,气息炙热得几乎快要灼伤人一般的。 宋宁掀开了一点被子,把小脸露到了外面,大口大口的用力唿吸着。 卧房里的桔黄色的灯光透着说不出来的温柔与惬意,懒洋洋的洒遍了每一个角落。 宋宁的床上沁出了淡淡的松脂的香味,那是她用的天然的床垫特别订制的,透出来的味道与她身上发出的淡淡的体香融合着,她的腿无力的搭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哪同被打了麻醉剂的小动物一般的,无力的看着白色被子下弓起的强健的身躯。 元烈的眸子越来越暗深,他不该等这么久的,她就像是颗最诱人的糖一般的,太过香甜,她的无助,她的轻轻的喘息,还有她此时此刻散发出来的香味都是迷.药,他的唿吸越来越重,心跳开始不断的加速起来。 就算她没有经过情爱之事,也知道这个男人幽暗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她有点不知所措,在惶惶不安中,仿佛寸又在是在害怕也是在期待,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平日里条理清晰的大脑此刻如同搅了浆煳一般的,软软的,烂烂的,没有了一丝思考的能力。 满室内的澄黄的光线勾画出了元烈那如同雕像般完美的身躯,他的笑容在这一刻看来竟然是那样的邪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受着他的吸引,宽阔的肩膀,两大块性感结实的胸肌,伴随着他变得急促的唿吸而上上下下起伏着,再住下便是六块清晰而整齐排列着的腹肌,平日里,他西装革履的,无一不是显示着名门公子的风范,高贵优雅而风度翩翩,可是这一刻脱下衣服她才看到了属于一个男人的野性的力量.........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果体,她曾经去过的一所学校中有着裸奔的歷史,新生们无论男女都会脱下衣服在校园里奔跑着,她没敢参加,但是还是亲眼目堵了那疯狂的一幕,可是都没有眼前这个男人来得震撼人的眼球,他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来得令她吃惊。 她忍不住退缩了一下,想要逃开这样的纠缠。 她知道如果这一夜她不逃走的话,那便是会註定一生的纠缠,他的身体吸引着她,可是同样的他用身体也征服了那个女人,她不想要这样的。 感觉到了她的闪烁的目光,逃避着,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元烈锐利的眼睛:「宁宁,今天你是逃不掉了.........」 「不要,我不要........」她终于开口说着,她拒绝他,他说过了,如果她不要的话,他不勉强的。 「宁宁,我给你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可是你可以拒绝我的那三十分钟已经过了.......」元烈邪恶的笑着,对付一个在情事在如同一张白纸的姑娘,虽然他胜之不武,但是谁又会说不可以呢? 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却被元烈那俯下来的身体紧紧的压住,他的眼里带着奇异的流光,他要她.......... 满室柔光,缠绵悱侧......... 宋宁仿佛回到了她刚刚遇见他的那个时候,书店后面的小巷子里,男人好看的轮廓与欣长的身形,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抱起了摔倒在地上的那个如同水晶娃娃般的女孩,那个女孩就是之后柳漓。 而她就在他不远的身后,那个时候的她瘦小得如同一个小学生般,可是到了现在事过境迁,他为了她不要了那个美丽得如同一朵正在绽开的玫瑰般的柳漓,世事多变但是这似乎也变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这一年他做的她不是不感动,他真是的爱上她的嘛?她身上的特性真的胜过了那如花的容颜嘛? 她全身无力,所有的意识都是恍恍惚惚的,但是感官上却是如些的清晰,他的碰触,他的抚摸,他的亲吻.......... 他彻彻底底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娇小玲珑,他的却是强健有力,她几乎被他那结实坚硬的肌理给压痛了,可是男人却早已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么长的时候苦苦压抑着的渴望,让他根本就无法停顿下来,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弹奏着迷人的音符,那种如同在冰与火的交界里反反覆覆的沉浮着,那种感觉让她无法控制,这一生,无法控制的事情对她来说太少了,可是晴欲泛滥成灾她早已拦也拦不住了....... 「宁宁,给我,你不会后悔的.........」元烈的唇带着醉人的笑意,轻柔的低唿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偏偏会催眠一般的,吻上了她的唇。 好像等待了好久似的,他跋山涉水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从错过她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已经有好多年了,所幸并没完全错过。
474 应该是你害怕才对 他珍惜她,就如同珍惜着光明一般....... 男人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亲吻缠绵而腻人,他想要给她最好的体验,因为在结婚伊始,他没有好好对她,所以,他只想给她最好的。 大手四处流窜着,点燃着炽热的火苗,她的身体如同一张美妙优雅的竖琴般,任由着演奏者弹奏起了动人的乐意。 元烈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身体上,给了她最好的爱抚。 「谢谢你,宁宁,你给我了最美妙的体验.......」低沉的嗓音刚刚落下,嘴角扯起了一抹深情的笑,她那身细嫩莹白的肌肤那虽然娇小却是韵味无穷的身体都让他着迷着,只想着狠狠的占有她,永无休止的占有着。 宋宁根本没有一丝丝的抵抗能力,她已经迷失在这场足以摧毁人的意志的情爱里,任由着他摆弄着她的身体。 她的耳边尽是男人的粗噶的声音,这种永无止尺似的欢爱让她的目光慢慢的变得迷离而涣散,能够看见的好像只有满室的桔黄色的温暖的光.......... 宋家的早晨 厨师们起得很早,今天老爷要带着小姐去香港玩,早早的得去机场呢,餐桌上慢慢的摆起了宋家最讲究的早餐,其实有时候宋宁在公司里根本就没有时间回来陪宋雄吃午饭,所以早上宋雄能和女儿一起吃上一顿早饭总是开心得不行,到了中午只要宋宁不回家,他倒简单,一份水饺,或者是一碗面都可以打发掉的。 元烈神清气爽的下了楼,今天他准备留在家里陪宋宁,毕竟昨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免的往上翘。愉快的吹了声口哨。 「宁宁怎么还没下来呢?」宋雄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吃个早餐就出发的,毕竟宋家到机场还有点路。 「岳父大人,宁宁今天恐怕不能去香港了,她人有点不舒服,还在睡着呢。」一晚上的运动,他真是有点饿坏了,拿起一个剪饺吃了起来,果真是美味得很呢。 「哪儿不舒服,怎么可能?是不是昨天在花园里多散步了一下着凉了,叫医生来看一下。」宋雄顿时紧张起来,他这一生,除了老婆便是女儿了,一听到宋宁生病了,脸都快吓白了。 元烈想了想岳父的心脏,实在是不适合接收到任何刺激的消息,况且他也不可能跟他说昨天他做了什么事吧。 「这几天其实公司是有点麻烦的,您也不是不知道,这次南天的动作太大了,宁宁担心她想要的项目不吃很可惜,吃下了怕噎到,这几天都睡不好,早上有一点头疼,我让她再睡一会儿,毕竟身体比较重要,香港又跑不了,您说是不是?」元烈继续的吃着,宋雄一直点头:「那是当然,今天就不去了吧,改天吧,让宁宁好好的睡个够。」 「我今天就在家陪她就好了。」元烈顺便卖了个人情,岳父大人可不能得罪,宋宁非常的孝顺。 宋雄赞许的目光看着元烈:「这样最好,你呆会儿把宋宁爱吃的东西挑一下送上去,今天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下楼来,吹着冷风头更疼的。」 宋雄不放心的自己动手起来:「给她带上一杯热豆浆。」然后拿着个盘子,精緻的比市面上小了一号的油条,还有素馅的包子,糖心鸡蛋,放了满满的一盘子,交给了元烈:「别让她下床了知道嘛?」 元烈开心的点着头,不下床当然好了........... --------------------------------分割线--------------------------------- 夜凉如水,简曼呆呆的站在房间里,她的黑色的袋子丢在了地上,东西散落一地。 皎白的手指紧紧的捏着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有一个她认识,有一个她不知道是谁,可是却让她没由来的感到害怕。那张照片上的女孩俨然是她,无论她如何的忘记了过去,可是却总不能忘记自己。 浴室里,她的丈夫正在洗澡,可是照片上的这个男人为什么没由来的让她感到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心疼,而且那么的无助。 她到底是谁,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又是谁?霍南天骗过她嘛?突然脑子里如同被锯开了一般的痛着,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细细密密的渗了出来,照片里的画成好像走马灯似的闪过....... 浴室里,氤氲着的热气里是一副美男洗浴图,结实的身体线条任由着水珠飞溅在深麦色的肌肤之上再散开,形成了诱人的水雾。 「啊.........」声音充满害怕,惊恐,还有无助,是简曼。 霍南天眸子顿时猩红如血,身形矫捷得如同豹子般的迅勐,从浴室里沖了出来........... 快速的冲出了浴室,他看到简曼整个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连嘴唇都失去了平日的血色,她的小手上还捉着一张照片,霍南天看了一眼,整个人如同遭受到了重创一般的,俊脸惨白一片。 照片上的影像刺痛了霍南天的眼睛,清纯如水的女孩,温润如玉的男孩,背后是大片大片开着的粉白色的小花,阳光照在了两个人的脸上,她的头轻轻的倚在男孩的肩膀上,恬静淡然,美得如同一幅画般。 这照片是从哪儿来的?他已经来不及追究了,霍南天抱起了简曼,双手都在颤抖着:「曼儿.......曼儿........」眼角眉稍透露着焦急与心痛。 她的眼神变得混乱而又溃散,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夜晚的医院还是一样的灯火通明,简曼被带进了急诊室里,已经有一些时候了,霍南天在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走着,指头上的烟燃了一根又一根,心里的暗暗的祈祷着,不要让她受到刺激,千万不要。 他根本没有办法想像到她想起过往一切的样子,她会离开他的,这种感觉让他根本就无法承受。 那张照片的后面写着的电话号码并不陌生,是晏文清。 真是没想到,他把她看得这样的紧了,可是还是让这张照片意外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这样的情形她是刚刚才看到的,她还没有打通晏文清的电话号码,也就是说,这一切还是有救的,他还有办法扭转干坤。只要她还没有想起来。虽然用着一个谎言去圆另外一个,非常的辛苦,可是他食之如饴。多留她在身边一天,那一天也是幸福的。 手腕上的机械錶似乎快要被男人焦灼的目光给穿透了一般的。过了好久,急诊室的医生才从里面走了出来。霍南天快速的迎上前去,声音沙哑:「我太太怎样了?」 医院里的两个权威医生都到了,还有外科的一个主任医生也在:「霍太太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只是上一次我跟您说过,她要是受到严重的刺激,便很容易产生头疼或者昏迷的情况,现在看来她的生命体徵都正常。现在我们只能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再做判断了。」 「她会不会恢復了记忆?」霍南天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有可能,我说过了这一切只有等她醒来的时候才能做出判断了。」医生代着护士一些注意事项,毕竟这个病人不能马虎。 霍南天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就躺在床上,一点也没有病人的憔悴与邋遢。 干干净净的只是脸色实在是太过苍白了,白得好像都快变成了透明了似的。 他的唿吸更加的沉重,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的,没由来的喘不过看来,这些时间里,她对他全然的信任着,依恋着,可是自己竟然还是没给她最周全的保护,让这样的照片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现在他必须要做两手准备,最好的是她只是受了刺激,还没有想起来,那么总是会有人配合着把这场戏给演圆了。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她已经想起来了过去的一切,突然霍南天的心里涌着扑天盖地的痛,那种痛苦的结晶在他的眼仁深处汇集起来,如同悲伤的海洋般。他可以放她走嘛? 霍南天在心底问着自己,他可以放她走嘛? 看着她,她永远都不知道,她安心的对他笑着的时候,趴在他胸口说着话的时候,甚至是她没有防备的睡着的时候,她的样子有多动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曼儿,你一定要好好的........」 他温柔的嗓音好像是要唤醒她一般,他在等她醒来,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判决一般。 门外站着两个保镖,霍南天走出了病房,眼底如同结了冰般的冷酷:「去找晏文清给我捉起来。」 有些事情或许因为简曼,其实他并没有做到太绝,只是想为她出口气而已,但是他们却是胆子长肥了,敢去触他的底线,晏家最好保佑简曼无法想起过往,否则就让大家一起去下地狱吧。 南方的小城市里,气候潮湿,一幢独门的小院子前面,几辆车子停了下来,下来了十几个黑衣保镖,面无表情的冷淡的分开行动着。 几个人守住了门口,另外一个迅速的翻身上墙,进了院子里打开了门,因为一直有人跟踪着他们掌握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以要捉到他们并不是难事。 因为霍先生的命令是要最快的把他们带过去,所以出动了私人飞机,晏倾城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抗拒着想:「我现在不能坐飞机了,气压太高了,如果我在天上要生孩子了怎么办?」 她捂着肚子,这个孩子是她下半生的指望了,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就算是霍家人再怎么讨厌她,可是这个孩子流着霍家的血,这一点是怎么也不能磨灭的。 「霍先生的指示是把你们带过去。」保镖的意思很清楚,他们只听霍先生的话,旁的一概不管的。 晏文清拦在了晏倾城前面:「霍南天这样捉走我们是犯法的知道嘛?」他痛恨着自己没有办法,保护不了晏家,也保护不了妹妹,更保护不了简曼,只能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姑娘委身于那样的一相虚伪的魔鬼。 保镖再也不多说话了,张昭云因为一路上的撒泼已经被保镖绑得结结实实的,连嘴巴都被用布条给封了起来了。一个人抬着张昭云丢进了机舱的座位上,然后架着晏倾城跟晏文清迅速的上了飞机。 巨大的飞机,机身有个金色的「h」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霸气十足.......... ----------------------------分割线--------------------------- 简曼还在昏睡中,仿佛外面的世界一点点也干扰不了她似的,如同孩子般的无邪的样子让人觉得她根本不是昏倒了,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医院里的会议室,门被紧紧的关上了,门外站着两个门神似的保镖,让人不禁在猜想着门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晏倾城看着坐在会议室最中间的男人,他的眸色冷冽,拳头紧紧的攥紧着,骨节已经泛起了可怕的白,薄唇紧抿,整个人好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快要爆发的样子,墨色的眼眸里闪着嗜血的猩红色的光芒。 他的气息是她日夜想念的,可是他今天把她带到这里来,绝对不是重续前缘,因为他看着他们的眼神会让她觉得如同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浇下来,即使是穿着这样厚重而保暖的棉衣也不能阻止那寒意的入侵他的样子冷得彻骨。 「是你放了照片进了简曼的包里?」霍南天看着晏文清,稍稍瘦弱的身体想要挺得更直一点,可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他的意志快要垮掉了,眼神也没有以前的意气风发。 你在害怕什么?」晏文清猜的果然是没错的,霍南天果然是害怕简曼想起过去的一切。 「应该是你害怕才对。」霍南天冷冷的看着他,黑色的西装上,闪着幽冷的光的扣子上像征着无上财富与权利的「h」仿佛也要嘲笑他一般。 「留了号码?你想要干什么?告诉她过去的一切,告诉你一直喜欢着她?你以为她会喜欢你?」男人的深遂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杀气,仿佛只要轻轻的碰触一下,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开来一般。
475 你是该好好的痛一下了 心事被赤.裸裸的揭开,晏文清有脸色不自然的暗沉了一下:「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 他的心事藏得这样的深,可是却逃不过霍南天的眼睛,这个男人的眼睛果然是毒的。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晏倾城的肚子慢慢抽痛了一下,如同有用手指甲划过肚皮一般,她整个人紧绷起来,然后又松了一口气,这里不正是医院嘛?如果有情况的话,至少这里有足够的医生,霍南天应该不会看着霍家的骨血有什么不测吧? 「当然管不了你要喜欢谁,只是简曼打通了你的电话你考虑好了怎么跟她说了嘛?跟她说她以前的事嘛?」霍南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着,眸色冷冽如冰。 」霍南天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直说。」晏文远受不了那种如同被按在砧板上,而那个男人手里正握着锋利的泛着银光的刀。 他的手起,刀却迟迟不落下的感觉。 「事情是你做出来的,如果简曼醒了,你好好看清楚了,这个便是简曼的故事,你说给她听。」霍南天冷冷的丢过了一张纸,那张满是文字的纸落到了晏文清的前面。 他看了一下,笑了起来:「霍南天,你怎么不去讲故事呢?你真是有编故事的才华呀........」 晏文清打定了主意,反正早就是死路一条了,那怕什么呢?他就是不屈服。 就在这时,晏倾城的肚子开始一阵一阵的痛了起来:「我,我肚子痛了,我要生孩子了,快给我叫医生.......」 站在门旁的保镖连动都不动,仿佛没听见似的,目光淡漠的看着空气,没有人理会她的哀求........ 「南天,让我出去,我要去找医生...........」毕竟是第一次要生孩子,她害怕极了,肚子开始一点点的坠痛起来,手脚发凉唿吸急促,额头上冷汗涔涔。 霍南天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哀求似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如同魔鬼般残酷的笑。 「赶快让倾城出去找医生,她要生孩子了,这不是开玩笑的,霍南天,这会出人命的再怎么说这也是霍家的子孙呀。」晏文清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南天,他怎么可以这么的冷血呢? 点燃一根烟,裊裊的白雾慢慢的升高着,朦胧了男人锋利的五官,可是那冰冷而无情的眼眸却清晰得令人发颤。 「你真是个无情的魔鬼。」晏文清几乎想要冲上去揪住霍南天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可是才挪动一下便被按回了座位上弹动不得。 「无情?这个词用在你们晏家才更贴切吧,你的父亲为了事业,配合着我演了一出休妻的戏码,将简曼生生的送到了我的身边。而你的母亲呢为了怕简曼夺走了霍太太的位置,串通了一个道士编造着弥天大谎对简曼痛下杀手,差一点点就害死了她。你为你的妹妹出头,可是谁来为简曼向晏家讨回这笔债呢?」霍南天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晏文清听得脑子嗡嗡的响着,他从来不知道简曼过得那样的辛苦,从来不知道。 「所以让她忘记过去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她记起的话,那么我得不到她的,你一样也得不到。你妹妹的肚子是怎么大的?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打着晏文远的名义,要她帮助晏倾城怀上我的种,让她给我下药,所以才害了晏倾城的,这点谁也怪不了,要怪就怪你们太贪心了,把简曼逼到了绝路上,我的女人是你们可以欺负的嘛?」霍南天涔薄的嘴唇轻轻动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冰渣子一样的冷,整个偌大的会议室里,空气也被他这冰冷的气息拉低了几度,好像整个空间里满满的都是冰块,大大的无形的冰块让人快要冰冷窒息一般。 「好痛........快点..........我好痛........」或许是因为紧张,晏倾城哭了起来,身娇肉贵的大小姐自然是吃不了一点点痛的,她捂着肚子,看着被扔到地板上的张昭云,她在飞机上便被迷晕了,到现在还没有醒,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痛,你是应该好好痛一下的。」霍南天看着她,仿佛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的,口气冰冷。 「你怎么没想到你欺负简曼的时候,她的痛?」霍南天双眼里的猩红的血丝愈加的浓郁起来,恨不得让晏倾城更痛一些。 简曼还没有醒,一切还没有定数,他的一颗心根本就是悬在那里不上不下的。 「最后五分钟,你好好想清楚了,不然你的妹妹极有可能只能自己分娩了,或许你也想当个医生帮帮她?」霍南天的深遂的眸子如同带血的利刃般的朝晏文清刺了过去。 晏文清呆呆的坐在那里,原来他无法得到简曼是有原因的,是他的家人生生的把简曼逼到了霍南天的身边去的,他早该知道的,只是他一直逃避着。 报应,这应该就是报应.......... 「我答应你。」晏文清的眼睛里绝望一片,晏家已经没落了,他们曾经想要依附着霍南天,东山再起重振以前晏家的雄风,可是没有用的,虽然曾经有过短短的辉煌,可是那只是镜中花,水中月,根本就是假相,只是假相而已。 现在晏家倒好,简曼被霍南天带走了不说,白白赔上了晏倾城,而他的父亲正在住院,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晏家已经宣布破产了,他有可能连父亲在医院的钱都会缴不起。晏文清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会对她好嘛?你会嘛?」 霍南天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对她好不需要跟任何人说,不需要向任何人保证。 :「看着他,直到他接电话为止。如果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医院马上停了晏以道的唿吸机有药物,把他给我扔到大街上。」霍南天淡淡的说着,一边示意保镖送晏倾城出去找医生。 他怎么会沦落到了让讨厌的人,让夺走他梦中女人的人去交付他父亲的医药费呢?听完霍南天的话,晏文清跌坐在地上,脸色灰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分割线---------------------------------------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床上的女人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觉得昏昏沉沉的不想醒来。离着床上很近的米色沙发上,高大健硕的男人坐在那里,眼睛紧紧的闭着,浓烈的睫毛遮盖住了那双深遂而迷人的眼睛,英挺的鼻翼,薄而性感的唇,领带被拉开了,解开了两个扣子,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简曼看着他,桌子还摆着那张令她觉得熟悉而又陌生的照片,那个男人不是他,她依靠着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霍南天。那个人到底是谁,是她的初恋情人嘛?照片上的她看起来还很小。她伸手再一次的拿起那张照片,那张薄薄的纸牌如同有着魔咒般的,她着觉得脑子里便是杂乱一片,好像头又要开始痛起来了一般。 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远得如同外太空一般的,那个声音温润平和的,他好像在叫着:曼曼,曼曼..........」 那不是霍南天的声音,霍南天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说话的时候如同最香醇的白酒般的醉人。 简曼盖住了照片,在照片的后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电话号码,那是这个人的电话嘛?是嘛?他是她过去的男朋友,他来找她了嘛?这张照片让简曼心乱如麻,她不知道是不是要打这个电话,可是霍南天会怎么想呢?他知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呢?她和这个人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呢? 清晨的空气还是很凉的,简曼下了床,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抱起了被子轻轻的走到了霍南天的身边,慢慢的坐在了他的身旁,白色的被子盖住了他们。 霍南天在她翻动的时候从便已经醒了,只是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怕面对她,他从眼缝里偷偷的看着她拿着照片发呆,然后又盖上了照片,直到最后,她吃力的抱起了一床被子向他走来时,他已经断定简曼并没有恢復过去的记忆,他的心在欢唿着,天知道这一刻他有多么的庆幸。 她为他盖上了被子,然后坐在了他的旁边,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牙齿轻轻的咬着嘴唇,嘴唇还没有恢復原来那娇艷欲滴的嫣红,只是淡淡的水色,她在想什么?可是他不想醒来,这样的感觉真好,即使没有缠绵热烈的情事,只是这样的盖着一床被子,她静静的坐在那里,感觉真好......... 外面的阳光慢慢的照射了进来,暖暖的,光线打在她的小脸上,白净的皮肤如同牛奶一般的,他的曼儿从来不需要在脸上涂涂画画的,不施脂粉却已经是美得惊心动魄了。 她想了很久,忍不住轻轻的探向了他的口袋,小手轻轻的探索着......... 她摸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掏出了他的手机,霍南天暗暗的倒吸了一口气,不敢让她发现,他可不敢保证她再多摸下去会出现什么情况,还好医院的棉被很厚,他身体的变化被掩盖在堆积着的厚厚的被子里,不是那么的显眼。 简曼还是受不了控制的拔出了那个号码。
476 谁给你这个胆子批她的假? 「餵?」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魂牵梦绕的。清润的,甜美的,带着致命的张力的......... 「简曼,你好。」晏文清的眼睛里腾起了水雾,眼眶瞬时红了,有时候绝望的爱会让人崩溃。 「你是谁,你是照片里的人嘛?」简曼的声音很小,可是她并不怕霍南天知道他肯定是已经看过那张照片了,如果有什么过去,也是瞒不了他的,所以她选择弄清楚,总好过自己在那里瞎猜。 「不是,那个人是我的哥哥。」晏文清慢慢的说着,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听简曼的声音,最后一次跟她讲话了,经过了这一次,估计所有的晏家人要靠近简曼一百米之内都是困难的更别提谈话了。 「简曼,你不记得了嘛?那天我遇到了你之后,你没认出我来,我便捉弄了你一下,很抱歉,我不该开这样的玩笑的。」他的声音舒缓平静,带着歉意。 :「那你哥哥呢?我跟他是什么关系。」简曼最关心的便是这个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好像是轻轻的嘆了口气一般的:「简曼,我很抱歉跟你开起了这样恶劣的玩笑。你跟我哥曾经谈过恋爱,但是那是在你很小的时候了。」 晏文清在电话那头,眼睛里仿佛被什么刺痛着,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他在骗着简曼,同时也在慢慢的谋杀了自己在简曼心中的最后的一点点信任。如果有一天她想起来了,她会恨他骗他,而且再也不会相信他,不管是出自于任何的原因。 「简曼你不用多想了,当时你们谈恋爱的时候,因为家里面的反对,你们最终还是分手了,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你是不是过得幸福而已,如果你幸福了,我哥也就放心了。」晏文清的太阳穴上边多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冰冷的指着他,保镖冷冷的看着他,他相信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那手枪一定会打爆他的头,还有他的母亲的。张昭云已经瘫软在那里,虽然醒过来了,可是被吓得整个人动弹不得。 「那你哥哥呢?」简曼看着霍南天,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眉头上有着细细的纹路,他一定是常常皱眉的。 「他死于一场车祸,他希望你过得好,我也是。」晏文清努力的控制住快要哽咽的声音,他想跟她好好道别的,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因为晏家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是不是天意呢?晏文清说着再见的时候,眼泪划下了眼眶,沿着鼻翼慢慢的往下,最后落在了他的嘴唇上,酸酸的,涩涩的......... 他死于一场车祸,这句话让简曼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让她甚至不敢去看那张照片,也不敢去回想过去。 霍南天就在她的身边,他身上的淡淡的麝香味驱走了医院里那种让她觉得极度不舒服的消毒水的味道,简曼轻轻的往他身上靠着,满满的吸着那专属于他的味道,霍南天知道她在靠近着他,她的动用很轻,仿佛怕吵醒了他似的,他闭着眼睛都可以感觉到她在深唿吸着。 她的髮丝划过他的脖子,有一点点痒痒的感觉,如同春日里那最细嫩的柳条划过的感觉。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他的大手温热而充满了力量,轻轻揽住了她的肩头。简曼安心的靠着,两个人就这样并排的坐在沙发上。 「曼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霍南天俯首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还是担心着她的身体,这样的昏倒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就是头有点疼。」简曼把电话拿给了霍南天:「我用了你的电话。」那张照片霍南天也是看到了的,如果他问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昏倒了,他不会不高兴吧。 可是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她真的觉得让她好悲伤,悲伤得好像如同浸泡在一池寒冷的水里,明明上岸的,可是她的脚却好像被水里的水草给缠住了一般的,怎样也挣脱不掉。 「不要去想过去的事情曼儿,医生说你不能太用脑的。」霍南天担心这只是一个开头,人的记忆总是如同拼图一般的,想起了第一块,然后会有第二块,第三块,慢慢的,整个事情就会完整的呈现出来。所以他不能让这记忆拼图的第一块出现,现在她还只是有点感觉,还没有想起任何的事情来,他一定要阻止这一切。现在晏文清接完电话之后,会被送到国外去,晏家的人一个也不能留在这座城市里,他不可以冒任何的危险。 「你知道他嘛?」简曼想了很久,低下了头不敢看霍南天,淡如水色的嘴唇在问完这句话后,不自觉用牙齿咬着。 「知道。」霍南天看着她轻咬着嘴唇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小嘴张开了一条小缝,食指伸进了她柔软的口腔内玩弄着她的满口洁白的小牙,逗弄着她的滑腻的丁香小舌。 「认识你的第一天就知道了。曼儿,他已经过去了。」霍南天低低的说着,就是因为晏文远他才会见到简曼的,所以这样说并不为过。 「曼儿,我只是很遗憾我没有早一点遇到你..........」低沉的声音如同带着是一只带着魔力的手一般的,轻轻的带着安定的力量抚过了简曼的心。 是的,这是他最遗憾的事情了,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取时光的倒流,回到简曼十五岁的那年,即使是回到他见到她的第一面的那一个夜晚也可以,那么他便不会做出那么多的事情来让自己后悔与遗憾,可是终究是不么,已经错过的时光无法回头。 -------------------------------分割线------------------------------- 生活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来。 办公室里,白雅看着简曼逼供着:「大小姐,你这个月有四天的请假,还有迟到了差不多有五次,请问你是不要奖金了嘛?」 有奖金的嘛?她也不是太清楚,她很少用到钱,真的很少用到。 「简曼,去不去香港购物,这个时候也有很多折扣的。」白雅为了这一次的香港之行攒了好久了。 简曼想起了一上次去商场霍南天都不肯了,更何况去香港,他一定不会同意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真是........呀,气死人了,你是被人吃得死死的了,怎么你男人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呀,如果哪天他不让你上班那么你是不是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坐在家里,等着他晚上下了班回家睡你呀?」白雅气得都快要翻白眼了,太乖的女孩让人又气又爱的。简曼就是那一种,你很喜欢她没错,可是有时候又恨不得把她狠狠的摇醒。 「我只是不缺什么东西的。」简曼说的倒是大实话,白雅也是承认这一点的。 「那不去购物,出去玩一玩可以吧姑奶奶?」白雅的脸已经开始快要垮下来了:「太依赖男人的女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相信我简曼,我不会骗你的。」 :「可是我出不去的呀。」最近不大太平,记者们又跟得紧,霍南天把她看得死死的,怎么可能让她去香港呢。 「简曼,你看,现在酒店也在打折,我们去的话可以住一个房间,很便宜的。还有你看这个...........」白雅打开了网页,生动着说着。 心里蠢蠢欲动,她的世界里只有霍南天,她想要试一试,如果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会怎样? 白雅说了,只要三天的,三天的时间不会很长的,她如果偷偷的跑去呢?她想要尝一下没有他在的时候她会怎样,而且她也想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绪,好乱呀,自从那张照片出现以后,她就会失眠,半夜的时候甚至会做梦,梦到照片里的那双眼睛。她再打电话想要问清楚的时候,那个号码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号,再也打不通了。有时候她在想这一切好像如同一场梦一样的。她只是生活在梦境里,说不定一转眼她醒来之后就会发现生活可能根本就不是那样的,霍南天也只是一个虚构中的人物。 「我想想办法。」简曼压低了声音说着。 「你把身份证号码报给我,我来订机票跟酒店,简曼跟我出去玩你不会后悔的,我去过两次了。」白雅看着简曼动心的样子,喜上眉梢。 宋家的花园里,宋宁坐在院子中,精緻的藤椅上放着柔软的坐垫。许多事情都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着,自从那一夜开始。院子里春天的风还带着丝丝的凉意,吹落了枝头上粉白的花瓣,大片大片的光线透过绿色的树枝,光影斑驳的洒在她的脸上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宁宁,你在想什么?」她的思绪正如同那白色的花瓣漫天飞舞着,可是却被这个男人低沉的嗓音给打断了。唿吸都好像乱了一拍一样的。她睁开清眸,元烈正站在她正前方的位置,挡住阳光,他在宋家呆着的时候,总是穿得很休闲,灰色的薄薄的长袖衫,米色的休闲长裤,整个人看上去比他穿着正装的时候年轻了好多。 「没什么。」难得的好惷光,偷得浮生半日闲,可是却被这个男人搅乱了一池的春水,宋宁在心里无奈的低低嘆息着。 自从那一夜后,她竟然不知道怎么样跟他相处,她想让佣人整理了客房,让他去客房里住着。 「我给你整理了一个房间,我不习惯跟你住在一起。」宋宁看着她,淡淡的眼神里有着一丝的迷惑。 「收回你和话,我当你还说过。」春日的阳光淡淡的,一点也不刺眼,照在了男人英俊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有多严苛,可是他的语气去是十分的郑重,掷地有声一般的,让她几乎快要缓不神来。 真该去香港才对,那里听说也算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地方之一,既然安静的世界不能让她好好思考的话,那么就去最繁华喧闹的地方............ 香港,似乎真的是个有故事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汇集到了那里。 顶楼的办公室里,一场史无前例的狂风暴雨正在扑天盖在的席捲而来。 站在办公桌面前瑟瑟发抖的主管浑身都已经沁出了冷汗,几乎沾湿了衬衣,只是批了一张假条,仅此而已,可是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来。 霍南天坐在办公桌后面,他的面前一张休假条,请的是四天,这张假条在手续上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在假条的最下面,申请人的名字赫然写着两个字简曼。 她请假了,早上她在停车场的时候还笑着跟他道别的,可是这是开什么玩笑,她竟然跟他玩捉迷藏,差遣着跟在她身边的女保镖去给她买零食之后悄悄的跑掉,她连行李都没有带就跑掉了。 「啪」的一声,文件夹被狠狠的摔到了主管的身上,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隐隐泛白着,这是不知道是他第几次了,在同一件事情上尝到害怕的滋味,那种感觉犹如一把利刃似的,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心,将他的到后的冷静彻底的摧毁。 他慢慢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这种压抑着的感觉其实往往就是风暴要爆发的前奏。 「谁给你的这个胆子,你敢批她的假?」霍南天深遂的眼眸里锋利而杀气四射,高大的身形站在他的面前:「你给我收拾东西滚蛋。」他哑声说着,走过去将那个主管的领子攥紧狠狠的拎了起来:「你最好祷告一下,让我在今天找到她。」 一想到她已经离他很远的距离了,一想到她正坐着飞机在天上,那只飞机好像是她自由的翅膀一般的,要带着她离开他,他的心便狠狠的抽痛着。 她竟然就这样的跑掉了,而且不止一次,哪怕他做了再周全的防备,还是让她给偷偷熘掉了,真是该死…… 是不是要把她绑在自己的身上才行呢?只是一不小心而已,便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477 天崩地裂 主管的领口被拎住了,紧紧的让他快要窒息起来,这事情怎么能怪他呢?他以为这个女人跟某高层是有关系的,所以她送上来的假条自然是马上就批的,怎么想到会给自己捅了个马蜂窝呢?现在看着霍南天那猩红如血的眼眸,他觉得不是捅了个马蜂窝,他好像是捅了个炸药库一般的或许比炸药库更危险。 「霍总,我不知道不能批的,她是走正常的程序的,我真的不知道呀........」脸色已经涨红了,说话都觉得不那么的利索起来。 霍南天把他丢在了沙发上,眸色冷冽如冰,抓起西装外套,朝着外面快速的走了出去,飞机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个,带她回来,这一次不能再让她任性了。 飞机上,保镖正在汇报着所有的最新的消息:「简小姐与白小姐订的房间是香港丽思卡尔顿酒店,以白小姐的名字订的酒店特价房,二千五百元一个晚上的海景房,一共是两个晚上。现在简小姐的飞机已经到机场了,她们应该会马上去酒店的,酒店那边已经交代过了,只要简小姐她们一登记,便会有人跟着的,我们可以随时知道简小姐的行踪。」 霍南天眸色猩红如血,明明知道她可能就是贪玩了,明明知道她只是想要出去自己放松一下,可是他就是放心不下,死都放心不下,没有多说什么,浓密的睫毛缓缓的垂了下来,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攥紧,再攥紧,好像是把她紧紧的握在掌心里一般的。 --------------------------分割线------------------------------- 香港丽思卡尔顿酒店 宋宁站在酒店的大厅,她选择了自己一个人来,她告诉宋雄自己想要一个人安静的行走。 宋雄二话没说的为她订了这据说是最高的酒店的套房。正往大堂走去,突然一个女人纤细的身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呆滞了好几天的神经突然间活跃的跳脱了起来,是简曼,没错的,一定是她。就算只是一个背景都能美得让人想多看两眼。 「简曼?」她走上前去,叫了一声。 那个女人回过头来,果然是她,只是她的眼睛看她的时候好陌生,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我们认识?」简曼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这么的巧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竟然能有人认得她?回过头去,一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女孩站在她的身后,眼神中带着疑问。 「你怎么了简曼,我是宋宁呀?」她真的不认识她,果然她猜的没错,霍南天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她忘记了过去,可是霍南天在哪里呢?怎么不见他的人? 简曼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也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说她摔了一下把脑子给摔坏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霍南天呢?」宋宁看着简曼的样子,心里更加的确定了,简曼一定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来了。 她一定要帮助简曼逃出那个男人的魔爪,想起了方逸从霍家老宅里救出她时她的样子,好像都快要死掉了,霍南天那个可怕的男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她忘记了过去的人和事呢? 「他没来,我自己来的。」这个女孩连霍南天都知道,那应该是她和霍南天的朋友吧,虽然她不是特别显眼出众的那种女孩,可是身上去透着一种知性的,淡然的与世无争的恬静之美。 「你快点跟我走。」宋宁的清眸扫了一下四周,她的心里有点害怕,好像霍南天随时会从空气里冒出来一样的。:「为什么?」 简曼看着这个女孩觉得很奇怪,她并没有恶意,只是她这样子让她觉得有点不安。 「你知道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嘛?简曼,人不能没有过去,因为没有过去的人就如同没有了天空的鸟一般。」宋宁很焦急,她不知道要怎么跟简曼才能相信她,而且她觉得霍南天可能分分钟都会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宋宁捉着简曼的手就往外跑,这大概是她这一生最疯狂的举动了。 白雅办完入住手续回头一看,人呢?怎么不见了,十分钟之前明明还在的呀? 偌大有酒店大堂里,即使是人来人往,要找一个人也不是找不到的,可是白雅就是再也没看到简曼了,心里嗷的惨叫了一声,她把人给搞丢了? 黑色的奢华到极致的轿车正在路上行驶着,坐在后座的英俊挺拔的男子闭着眼,浓密的睫毛散发着冷然而沉静的杀气。他的手指优雅的抵在眉间,像是无法承受着心里的焦灼一般的,坐在前面的保镖戴着耳麦,他回过头来将听到的消息迅速的回报给霍南天。 「白雅小姐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可是只有她一个人,简小姐并没有跟她在一起。」保镖透过墨镜有点担心的看着车子后座的男人的脸色。 他如墨般的眸子好像沉淀着千年不化的积雪一般的,苍白的脸紧紧的绷着,霍南天的心脏开始慢慢的疼了起来,好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的,抽搐得发疼,他一再的想着不会有事的,可是那种寒冷的气息就是那样不可控制的从他的脚底下慢慢的蔓延开来,透过流动着的血液,透过他所有的毛孔涌向他的心脏........... 白雅这是第一次见识到了总统套房,传说中一晚上超过了十万块的顶级套房果真是豪华精緻到令人咋舌。 可是她无心欣赏,她的前面坐着的正是她的大老闆,霍南天。 这个男人是传奇一样的人物,在公司里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是现在她就坐在他的对面,她猜得没有错,简曼背后的金主便是她,简曼是他的情人。 这个消息真是太劲爆了,可是这样刺激的消息却不能四处宣传,真是让人崩溃。 「简曼呢?」霍南天压制着心里的想把这个女人一块一块的剁碎扔到海里餵鲨鱼的冲动。毕竟简曼挺喜欢跟她玩的,但是如果这一次简曼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一定会让她永生难忘这次香港的旅行的。 「霍总,我真的不知道,我去办理入住登记,她就站在大堂那边等我的,可是怎么我一回头她就不见了,我真的不知道呀。」白雅的心里开始发毛起来,她好像真的是闯祸了。 已经派出了所有的人手四下去寻找了,希望在天黑之前能找到她。霍南天紧紧的闭上眼睛,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她现在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她没来过香港,在这里她就如同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般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人都不认识,她到底去了哪儿?出了什么事情? 香港随处可见的街心公园里,宋宁看着一脸茫然失措的简曼,她对她真是连一点点印象都没有了嘛? 「简曼,过去的事情你还能记起多少呢?」她抱着一丝希望问着,如果还有一点点记忆的话,至少她不会把她当作神经病看呢。:「我,我只是摔了一下,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医生说以后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简曼小声的说着,直觉告诉她,她好像是认识这个女孩的,因为她说话的语气她很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的。 在这样繁华而陌生的城市里,她竟然可以遇到一个认识她的人。街心的小公园里,孩子们嬉闹着,耳边尽是欢快的笑声。可是她的心却如同沉入了冰潭里的石头般,冰冷而快要窒息........... 「简曼,你的过去我也不是知道得十分的清楚,因为我毕业之后就到了国外上大学,游学了好几年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的丈夫绝对不是霍南天,你的丈夫在一年多前死于一场车祸,他的名字叫晏文远,他很优秀是一个胸怀大爱的人,也是我很尊敬的一个人。」宋宁看着简曼,她脸上的美丽的容颜仿佛在急速的褪色一般的,连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 「你怎么了?」看着简曼呆滞着,如同时间在她的身上如同静止了一般的,她的眼睛里即没有过去,但是也看不到未来了。 「你跟我开玩笑的是嘛?是嘛.........」简曼哆嗦着嘴唇,连说话都变了声调,她的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了一般。霍南天在上一刻还是她的天,她的地,她身后可以依靠的大山,可是却在瞬间被这个女孩的几句话给瓦解了,她的世界开始天崩地裂起来,连身后那最坚毅的高山都在动摇。 「死亡隶属于生命,正与生一样,举足是走路,正如落足也是走路一般。简曼只要这个男人爱你而你也爱他的话,那谁是你的丈夫他是不是你的丈夫对你来说都是幸福的,但是霍南天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爱你,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讲着闲话的人,但是简曼他选的未婚妻就是晏文远的妹妹晏倾城,好像连孩子都要出生了,简曼我们是朋友,在我这一生中我的朋友并不多,寥寥可数,你我投缘,所以我想要告诉你真相,因为谁都不能抹灭事情的真相。」 宋宁握着简曼的手,她还不想说太多,比如在霍家老宅发生的事情,比如霍南天使出的所有的手段来迫使她成了他的情人,因为很多事情的真相必须是要靠她自己慢慢的去挖掘的,而且说了太多她怕简曼受不了。
478 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简曼摇着头,三人成虎的故事她听过,也知道不可以轻信别人说的话,可是这个女孩不同,她温婉而坚定带着智慧的光芒。而且她没什么理由骗她这些事情的,况且好多个人说过晏倾城了,晏文远这个名字她第一次听到,便会没由来的感到一阵阵的心悸,然后她的心开始痛了起来,隐隐的痛着,如同被一只可怕的小虫子在她的脆弱的心脏里咬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往里面钻着,一点点一点点的钻了进去,赶不走,出不来,它在小小口的吞噬着她的心脏,想要把她的心掏空。 :「简曼,不要难过,如果霍南天真的爱你的话。那么,你跟他在一起不必在乎世俗的眼光的。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他评定事情的标准。我们只要坚信爱,便可以勇敢的活下去。爱的痛苦,像汹涌的大海,环绕着我们一生歌唱。而爱的快乐却像鸟儿们,在开满花朵的树林里歌唱。我们的一生,从里到外都是这样在的痛苦与快乐中生存着。」宋宁想起了那个在这些日子里苦苦纠缠着她的那个男人,简曼想不通是因为她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她自己在自己的记忆森林里迷失了,可是她呢?她清楚的记得一切,可是她不一样也是迷失了嘛?他在她的心田里种下了最可怕而迷人的晴欲的花朵,一朵朵的绽开着,他让她的身体有了那样深刻的记忆,宋宁淡淡的笑了一下,看着天空,男人真是可怕........ 站在窗户边,外面可以看见最美的海景,可是他却无心欣赏。 :「曼儿.....曼儿你到底却了哪儿了...........」霍南天俊脸苍白,低喃着叫着简曼的名字。 他可以容忍着她所有的一切,可以容忍她这一次偷偷的跑掉,她想要自由一点,这些他都可以理解,毕竟最近的事情层出不穷,无论是他或者派在她身边的人都会盯得紧了一些,所以她过得不是很开心,这些他都理解,都没有关系,只是不要让他这样的找不到她的踪迹,她现在还记不起事情来,在这样的城市里,她一个人到底能跑到哪儿去了。 豪华而奢华的房间里,桀骜而淡漠的男人就那样静静的站着,手指抵着性感的嘴唇,安静的等待着消息,眼睛微微的带着猩红,他的心被焦灼深深的折磨着,另一只手的掌心里紧紧的握着手机,现在已经放出了好多人去找她了,只是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等来她呢?再想下去他就快要疯掉了,霍南天感觉自己已经被上了绝路,整颗心脏都被那种剧烈的痛苦和煎熬所包围着。他清楚的知道以前自己做的事情对简曼来说有多么的残忍,可是当时他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想要占用她,得到她,得到她以后他还是不满足,开始想要与她日日夜夜的缠绵着,想要她的心也属于他。他见不得她心里面想着别的男人,就算是个死人也不行,所以便是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来,时光不能倒退,但是他想要改变这一切,只是好像一切都是有宿命的,她好像开始慢慢的在远离他了,这种感觉总是猝不及防的突然出现,让他没由来的害怕着。 他这一生,拥有太多,但是却依旧贫穷。因为简曼,跟她在一起的这些时光是最美好的,爱情的美妙便在于从今往后,有一个人住进了你的心里,让你牵肠挂肚,魂萦梦绕的,甜蜜的得如同一场梦般,只是他的梦是不是就是醒了....... -----------------------------------分割线--------------------------------------- 元烈几乎都快要跳脚起来了:「您说什么,她今早坐飞机去香港了,您怎么没去?她住哪儿?」这个宋宁自从那一晚上之后,更是变得奇怪了,连碰也不让碰,好吧他尊重她心里还有点怨气,还转不过弯来,可是她竟然一个人去玩了。跟他发生关系到底是有多可怕,他有那么差嘛?她明明也很享受的,这算怎么回事,真是想要个孩子,得了他的精华便想要甩开他,这样不好吧?这样做没有一点点道德吧?怎么可以? 吩咐着底下人马上订机票,他必须赶走到香港去跟这个女人说清楚。 :「你不要去烦好,宁宁说了想一个人好好玩的。」宋雄一脸的不高兴,现在他清闲得很,宋宁结束以了前一些不太赚钱的,但是又很费神的一些产业,也处理掉了一些楼盘与地皮,现在他是最有时间的人了,也想陪女儿好好玩,可是他的宝贝女儿都开口说想自己一个人了,他便不敢烦她,可是这个元烈,他是怎么回事,跟得那么紧,这不是得弄得宁宁不开心嘛? :「我不烦她,我不烦她你怎么抱孙子?」元烈应了一句便往外赶,好在去香港的班机马上订到了,他现在就开车去机场应该来得及赶最近的那一班。 :「宁宁住哪个酒店?」元烈停了来,问了一下他的老丈人。 :「最高的。」宋雄没好气的说着,他不敢去惹女儿心烦,但是看着元烈去又觉得不甘心,真是呕呀............ 宋宁想着自己刚刚的交代是不是够清楚,她知道这样做有点那个,可是为了她的父亲她不得不那样交代:「简曼,请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你我相遇的事情,因为霍南天远远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他的能量大到让我无法对抗,简曼,为了我的父亲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我跟你说过的任何的事情?」当时简曼的脸已经是苍白得如同纸娃娃了,可是眼睛还是暗了下去,宋宁的心都揪了起来,原来美丽而悲伤的女孩不止会让男人心痛,连女人都会被她的情绪成感染呢。 最高的丽兹卡尔顿 走入大堂的那个女人很快便引起了守在入口处的人的注意,没错的,就是她。赶紧的汇报上去. :「霍先生,简小姐已经到了大堂了,现在正走向总台,我们刚刚已经交代好了,她应该会马上上去的。」保镖低低的说着。 :「我想问一下白雅登记的房间是几号房,我是跟她住一起的。」简曼失魂落魄的走到柜檯前,她几乎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满脑子里都在想着霍南天不是她的丈夫,不是,不是........... 她已经忘记了是怎么问的房间号,怎么进的电梯,怎么按下的数字键,她什么都已经不记得了............. 电梯的数字在一层一层的往上跳跃着,简曼想起了她曾经遇到的方逸,他也曾经说过霍南天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个人号称是他的丈夫,可是到底是不是呢?简曼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响着,如同有无数只带着尾刺的蜜蜂在扎着她的脑袋一般的,让她没有一点点思考的能力,她到底要怎么办呢? 电梯的门开了,她如同一抹游魂般的移动着,唿吸薄弱,目光呆滞的寻找着房间。 突然,被一双健硕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她勐的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已经来不及了,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她还来不及喘息,温热的大手扣紧了她的后脑柔软的如织如云般的秀髮,俯首兇勐的吻住了她唇......... :」嗯.........」她不舒服的闷哼了一声,却引来男人更加疯狂的肆虐......... 霍南天力道兇勐,一只手臂攥紧了她的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粗重的喘息着,狠狠的吮吻着那令人心悸的柔软。 他的吻如同野兽一般的,兇勐而毫不留情的撬开了她的小小整齐的牙齿,将她的柔软湿腻的丁香捲起狠狠的疼爱着,用力的亲吻吮.吸,好像是要将她整个飘荡的灵魂都吸入他的身体中一样的,一点不剩的全部的吞噬掉......... 担心得快要疯了,也想得快要疯了,从知道她偷偷的跑到香港玩到现在再一次见到她不过才多长时间,可是他却如同过了一整个世纪一般的。 他在焦灼中度过着每一秒,每一秒里都在想着见到她,如何紧紧的抱着她,把她困在怀里深深的吻着她,恨不得将她捧在掌心里狠狠的疼爱着,将他几近疯狂的痴恋,他的愧疚,还有那熊熊燃烧着的爱火统统都透过这样的深深的吻来传达给她,可是她知道嘛?他已经是这样的爱她,她知道嘛? 她快要不能唿吸了,男人的吻太过疯狂而热烈,几乎快要让她窒息。这样的感觉只有一个人能够带给她,那便是霍南天,他来了嘛?她不敢睁开眼睛,温热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男人温热的嘴唇慢慢的吸走了她脸上的泪水:「你去哪儿了曼儿?出了什么事了?」 从他站在电梯口,电梯门一开的时候,他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浑身冰冷的如同在冰室里呆过一般的,紧紧的拥着她,想要把自己身上的温热的气息传送给她。 出了什么事情,本来以为她只是顽皮的熘罢了,现在看来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479 不要惹我发火,要乖一点 「我,我只是,只是到门口看了一下,然后转一会儿迷路了......」简曼想起了宋宁的交代,她不能告诉霍南天今天她遇上了一个人,她告诉了她很多令她的世界瞬间变色的事情。不能问他你真是我的丈夫嘛?不能问他晏文远是谁?这些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的,她只能慢慢的自己去寻找答案,可是真像会不会让她无法接受呢? 她真是吓坏了,如同找不着路的小动物般的,霍南天带着她进了房间,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这个肯定不是她们之前定的房间,两千五百块钱的特价房可能连在这样的沙发上坐一坐都不可以的,这是霍南天定的房间。 简曼看着霍南天,通透的玻璃使外面的光线很好的透了进来,这里很高,高到几乎令人眩晕,从云层里洒下了细碎的光线,好像就那样的照在了他的身上,空气飘动着他的味道,还是那种熟悉而迷人的味道,可是今天闻起来却不一样了。 简曼抬起眼眸,慢慢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想要看清楚他,从他的好看的皮相里看进他的内心。他爱她嘛?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那种无助的酸楚与心疼又开始侵袭着她。 或许是因为没有办公事吧,他换上了休闲的衣服,宽松的上衣,领口敞开着,深麦色的结实性感的胸肌隐约可见,他是她喜欢的那一种嘛?他的眼眸暗沉得如同墨一般的,浓眉深而长,英挺的鼻翼下面的薄薄的嘴唇性感而锋利。就算只是穿着这样休闲的衣服,她可以感觉到那头藏在他好看的皮相之下的那头兇勐的野兽,他的身上总有着一种勃发而可怕的不可阻拦不能抵抗的力量,随时可以毁灭她,或者毁灭这个世界般的......... :「为什么要走掉,曼儿,你真不应该........」霍南天低低的嘆息着,温热的气息在她的头顶上盘旋着。 :「我只是想要自己出来走走而已........」 :「想要玩,我可以陪你的。「霍南天有一点点无奈,他是不是连她的身份证护照都要锁起来,让她哪儿也去不成才好,可是他又不能这么做,那样的话简曼就更是会怀疑他了。 :「我想要和同事玩,我想要跟正常人一样有自己的生活的空间,我不想整天身后总是有人跟着。」简曼抬起眼与他对视着,勇敢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她是厌倦了与他日夜相对嘛?她厌倦了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了嘛?看来陶醉在二人世界的人只有他一个,她还是没有把他放进心里,至少不是放在最重要的最特殊的位置上。心剧烈的抽痛了一下,抵着她的额头:「不可以的,曼儿,跟了我以后你的世界就只能是我,没有其它的。」就让他再霸道一次吧,如果不强硬一点的话她会越走越远的,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可是还是不能阻止她嚮往蓝天,所以只有折了她可以飞行的翅膀,让她只能呆在他身边了,他是孤独的,所以他需要她的陪伴,需要她把她那颗心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他........ :「你说什么?」简曼吃惊的看着他,难道自己连着出来走走的权利都没有了嘛? :「你想的没有错,曼儿,以后你想要到哪儿玩都可以,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可以陪你去,但是你听好了,只能是我陪你。」霍南天低沉的声音带着令人不可抵抗的命令,让简曼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她不要,她不要这样子,他跟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他跟她到底是不是夫妻,她都还没有搞清楚,她现在的心里乱极了,可是他还是这样的步步紧逼着,这样的生活快要让她窒息了。 :「你以为还有人敢跟你出来玩嘛?」他的声音很轻,可是落在简曼的心头却如同磐石一般的。 :「你把白雅怎么了?」简曼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话里的意思她几乎马上想得到的。 :「聪明的女孩。」霍南天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可怜的小东西好像有点吓坏了呢? 男人天生喜欢看到女人脆弱的劣根性,他既不捨得她难过,可是又极爱看到她这样被吓住了,呆呆的,可人的样子,那种感觉就想让他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去似的。 :「从今天开始,留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许去,你是我的人,你的自由也得要由我来支配着。至于那些鼓动着你乱跑的人,也要受到应有的惩罚的。」霍南天满意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这样最好,不用再提心弔胆的了。 简曼清清澈如水的眼睛缓缓的睁大着,险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说的那些话。 「你在说什么.......你骗我的是不是?........」她轻轻的摇摇头,苍白的小脸上带着无措与迷茫,耳边响起了方逸跟宋宁说的话,他们说霍南天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他们之间有一方在骗人,或者就是方逸跟宋宁骗了她,或者就是霍南天从头到尾的唱着独角戏骗了她。 四周好像扬起了白茫茫的大雾,又阴又冷的,而她却在这样的雾里迷了路了。 霍南天的目光软了下来,爱怜的看着她,声音有点低沉而沙哑:「曼儿,我只是要你在我的身边而已,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否则谁弄丢了你,我都会要了谁的命。」阴鸷的双眸里带着浓烈的嗜血的气息,那么的可怕,那么的危险,也那么的,那么的陌生。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再发生一次,他好像真是老了他的心脏都快要受不了了。 简曼听懂了他说的话,小脸苍白,连睫毛都变得有点湿湿的,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带着心痛:「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到底对白雅做了什么?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怎么可以让我连自己一点点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呢?」 他变了,变得可怕而陌生,跟同事出来玩玩再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他去连这样都不肯,简曼看着霍南天的脸,那锋锐的五官几乎割破了她的心。 「我就是给了你太多的权利与自由,所以今天你才跑掉了,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嘛?曼儿,你想过我的感受嘛...........?霍南天几乎是低吼着打断了简曼的话,目光深遂的看着简曼,她不好受,他更难过。如果爱是样的痛苦的纠缠与牵绊的话,那就一起吧? 简曼,我已经欠了你的,所以再多欠一点也没关系,我只是要你而已........ 简曼看着霍南天,在这一刻他变得好陌生,可是到底她是哪儿做错了,还是他们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从她跌倒之后记不起事情之后,她的心总是有种难言的痛苦,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呢? 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而霍南天又不肯说的? 简曼闭上了眼睛,看着他让她心疼,她那么的相信他,可是他终究是隐瞒了她好多的事情,好多.......... 她闭上了眼睛,所以看不到,那男人眼眸中闪动着的光,那充满着落寞与悲伤味道让这样繁华的都市都变得苍白。 她的冷淡让他气恼得快要疯掉了,怒火满盈,铁青的脸上极度的压抑着。 他并不想搞到这么糟的,本来他只是想逮到她之后,好好的训她两句,既然已经来了,就带她好好玩玩,他也不想处理那个什么白雅的,只是一到了这儿便找不到她,各种的担心与烦恼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大概他说话是过了一点,让她有点受不了,可是今天他就是想要发火,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遇到她的事情,他一点定力也没有。看着她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就想往外走,霍南天铁青着脸不让她走,简曼更是不开心的挣扎起来。 男人桀骜不驯的脸上因为她的挣扎与抗拒而变得不悦,紧紧的抱着她低吼着:「你给我老实的呆着。」 简曼被他吼得有点不敢动了,呆呆的任由他抱着,霍南天满腹的怒火才慢慢的消了下来,抱紧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乖一点知道嘛?不要惹我发火。」 简曼的心里一片的荒凉,这算什么?她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玩偶,他尊重过她嘛? 霍南天没有想到她的抵抗就是再也不跟他多讲一句话,或许她是累了,或许她是吓坏了,他安慰着自己,让她休息一倒儿就会好的,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她还是一逼淡淡的样子,饭也没多吃两口便又躺回了房间去睡觉。 她在抗议,做着无声的抗议。 床很大,很舒适,她就那样缩在角落里,只要一不心就会滚落到床底下去,霍南天深遂的眼眸里复杂的情绪如同风云翻涌着一般的,他想说抱歉,可是却如哽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 掀开了被子,他从身后轻轻的拥住她。 她在害怕,她在彷徨,就算是他给了她全世界,可缺失的记忆与向住着自由生活的心还是让她的生活过得并非那么的快乐。 可是记忆与自由都是我给不了你的,曼儿,如果我把这两样东西都给你了,那么我才会沉沦在永夜的黑暗之中。
480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老婆的 她睡得很偏,明明给他腾出了一大片的位置,可是他还是紧紧的靠着她,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与唿吸勃发的男性之源磨蹭着她柔软的曲线,慾念越来越明显,他的手也慢慢的钻到她的睡衣里,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她那宵魂的柔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确认她在他身边,她还是他的。 「不要,我不要........」简曼闭着眼睛,这一天里的事情好像让她完全没办法接受似的,如果他真的不是她的丈夫,那他们做这样的事情真是让她觉得不道德与难堪呀。 她有过丈夫的,那个男人不是霍南天,宋宁的话一起在她的脑子里嗡嗡的来迴响着,她今天真是不想做这个事情。 「不可以不要,你不是也喜欢孩子嘛?今天我要好好的在你的身体里撒个种........」完全不顾她的反对,今天是她的危险期,更是不可以错过,如果她有了孩子,有了孩子就不会想七想八的了。 霍南天丝毫不理会她的请求,扣紧她的腰肢,强行攻入。 「我不要.......不要.........」简曼坚持着,身体僵硬无比。 她突然就那样的哭了起来,这一次她是真的在拒绝他。 霍南天当然不是那种把不要当要的男人,她口里说出的不要他很清楚,在所有的以前欢爱着的日子里,她说不要,哭着求他,是因为她受不了那种太过刺激的感受,并不是真的不要。 但是今晚这一次,她是真的不要,她的身体僵硬,她的小脸苍白的流着泪,她紧紧闭起的眼睛都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施暴者一般的可耻。 他用了生平最大的自制力,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浴室中的男人,深麦色的肌肤被冰冷的水柱不断的沖刷着,无情的沖刷着他的宽阔的肩膀,再往下是他那结实性感的胸肌,修长而有力的双腿,腿间那被冷水沖刷着的还未褪却的欲望,他霍南天什么时候已经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了? 而此时简曼躺在床上,眼泪迷濛住了她的双眼,她不知道才不过一天而已怎么这个世界好像都变了,变得令她陌生了? -----------------------------------分割线-------------------------------- 元烈到了香港便灵敏的嗅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因为他看到了霍南天的两个保镖提着满满的各种的食物坐上了电梯,霍南天那傢伙到香港了,还住在这家酒店? 可是到前台去查的时候,才发现宋宁根本就没有入住,房间是订好了没错,可是她没有住在这里。 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现在自己倒是有点惊到了,不该出现的人就在这里,而原本该在这里的人却是不见了,拿起了电话拔打了宋宁的手机,宋雄那样的土豪,女儿的手机一直是开通着国际漫游的,这一点他不用问也知道。 电话果然是通的。 宋宁换了个酒店,因为住在同一个酒店如果遇上了霍南天和简曼那一定会变得很麻烦的,就算是简曼什么都不说,但是霍南天那样精明的人,被他看出了一点什么也不好。 只是她一直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该说呀,上天给了简曼忘记过去的机会便可以忘记过去曾经有过的伤害,可是她现在却试图把这伤害重新的在阳光下揭开来。 但是如果不告诉她的话,她怎么忍心的看着朋友就那样的生活在谎言中,更何况霍南天的女人又不止简曼一个,那个晏倾城如果生完小孩,他是不是要娶她呢?虽然晏倾城已经被霍南天从霍家老宅里赶了出来,但是人家大着肚子是铁一样的事实,宋宁摇摇头,她怎么也落到了这样的俗事中去了? 茶餐厅里的丝袜奶茶太甜,冰火菠萝油有点腻,倒是面还可以,她吃了一小份,继续的在这座城市里一个人游荡着,电话轻轻的响了起来,她从包里拿出了电话,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是他....... 「宁宁,你在哪儿?」元烈的声音温柔而好听。 「香港。」拿着电话的男人皱了皱眉,她就不能多说两句嘛?这么冷清真是招人烦,可是他就是想这么烦,怎么办呢? 「在香港哪儿?宁宁,你怎么不住在酒店里?我是不是要告诉一下我的岳父,你的行踪不定呢?」元烈坐在酒店的大堂里,立刻吸引着许多女人的眼光,用一句简单的话说就是全身都是范。宝蓝色的长款风衣更是衬得他的身形更加的修长。 「胡闹。」宋宁正想要挂上电话,元烈已经在那头笑了起来:「你才是胡闹,要来购物也得找个苦力呀,我都已经来报导了宁宁,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他来香港了,宋宁的平静的心好像被扯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復了平静。 「我在等地铁,就这样吧。」宋宁挂上了电话,没有再说什么。 她就是想要一个人游荡在繁华里,才不会去想心里那些在悄悄改变着的东西,可是这个男人恰恰又在她游荡的时候出现了,她走进了地铁站台,去往下一个目的地,她不想受到任何的打扰,今天她的脑子比任何的时候都乱,她需要冷静........ 又挂电话?她这是上瘾了嘛?元烈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嘟的声音,一脸的风中凌乱。 如果跟一个不太正常的女人一起生活呢,必须也要把自己变得不正常一点点。 元烈让人去查了宋宁的开.房的记录,时间还早,他可以先上去找一下霍南天,这傢伙刚刚不是让保镖们四处的去卖美食嘛?上去蹭一顿总好过在这里呆着,他开的一定是总统套房,里面的房间有好几个,他可以先休息一下再说。 华灯初上,霓虹把夜幕降临的香港打扮得如同一个娇艷的而光芒四射的女郎一般。 保镖把从这个城市的各种地方的口味正宗的小吃都带了进来,满满的一桌子,还在冒着热气。 霍南天走进了房间,她刚刚的晚饭并没有多吃两口,这么多的好吃的东西,她总应该有一两样会喜欢吧。 走进了卧房里,柔和的灯光泄了一地,也照在了她乌黑的发稍上,充满着光泽的头髮仿佛带着流光般的,让他忍不住伸出了大手揉了揉:「起来吃点东西,我知道你没睡着。」 简曼紧紧闭着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脸上泪痕犹在。 她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她难道宁可只相信那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女孩说的话就这样的跟他闹别扭嘛?他有多忙,她都知道,每天堆积如山的文件,还有各种没办法推託掉的应酬,可是他总是想办法来陪着她,他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越是这样她越是担心,害怕,如果有一天真的想起了过去的一切,如果不是他说的,她想像的那样,她该怎么办呢? 简曼坐了起来,伸出了手搂着他的精壮的腰身,泪水很快便沾湿了他的胸膛:「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时的兴起,竟然让他也跟着跑到了香港,那该耽误掉他多少事情,原本董事会里的好多人就看着他不顺眼了,这一下子更好,更有藉口说他了。 心里面的那根弦就这样的被她这几个字拔动着,满满的流敞着美妙的音符。她的主动拥抱让他觉得所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连冒着这样的险一冷又一次的骗着她都是对的。当她那双柔软的手臂轻轻的圈住他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比这夜景更加的绚丽。 「霍南天,你会不会骗我?会不会?」简曼伏在他的胸口,唿吸着他身上那迷人的气息,那种成熟而危险的强烈的雄性的气息已经开始慢慢的征服了她,她害怕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宋宁说的那些事情是真的话她该怎么办? 她想要问他,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问,这一切只有等着回去之后自己去寻找答案。靠近他第一是因为她真的觉得今天她对他的态度真的不好,第二,她有一点点小小的私人,她不希望他真的把她看得那么的牢,她才有办法自己去找寻真像,但是在真像没有由她自己亲自弄清楚的时候,她选择相信他。 「不会。」霍南天紧紧的搂着她,如果说谎会下拔舌地狱的话,那他也认了。 「我让他们去香港的最好吃的最有特色的东西都卖来了,起来吃一些好不好?」霍南天觉得如果自己再这样跟她坐在床上腻下去,难保不得再去洗一次冷水澡,这种天气沖冷水澡还真是不好受呀。 简曼披着长长的披肩,霍南天大概猜到她没带什么行李,所以给她带了几套。走到了桌子面前,还是有点看呆了。 一个桌子上零零总总的什么都有,从西多士到奶茶,从云吞面到猪扒包,从烧鹅到乳鸽,还有喷香的鸡蛋仔,咖喱鱼蛋什么的也都有,还有冒着热气的白粥配着香脆的炸鱼皮。 霍南天拉着她坐了下来:「这些都是到口味最正宗的店买来的,你要多吃一点。」 霍南天看着她脸蛋白白的,就是鼻头还有一点点红,很明显是刚刚哭过的。真是个小姑娘,现在就会跟他闹脾气了,不知道过了几年后她长大了思想更加成熟的时候,会不会比现在脾气更凶呢?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的简曼,倔强得如同一头小兽一般的,但是现在的简曼却有点让他看不清楚了,在她温顺的背面,她在想些什么?他无法得知。 刚刚那样的哭闹了一下,竟然觉得肚子也饿了,小口小口的吃着鸡蛋仔,虽然有点冷了,但是还有很香的。 从外面进来一个保镖:「少爷,元先生来了,就在门口。」保镖俯下身在霍南天耳边低声的说着。 霍南天看了他一眼,保镖对着耳麦说着:「可以。」便又退到了角落里去了。 「真是会享受呀,从香港的四面八方弄来这么多好吃的,然后在总统套房里看着夜景吃着小吃,南天,你的生活真是越来越多彩了。」元烈进了房间,毫不客气的便径直的走到桌子前面,拿了一份粥便吃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来香港,貌似我没跟你说吧。」霍南天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他来这里真是大煞风景。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老婆的。」元烈没好气的说着,一想到这个事情他就呕。 「宋宁她也在香港?」霍南天看着元烈那副样子,真是想好好的鄙视他一下。 简曼的手指停顿一下,霍南天也知道宋宁,这个人是他最好的朋友,而宋宁是他的老婆?这样的关系她是要好好的理一理,也就是说宋宁真的认识她和霍南天的,也会知道他们的过去?嘴里的美味顿时变得如同嚼蜡一般的,没有了任何的味道。 「嗯。」元烈似乎无意多讲宋宁:「南天,都来香港了,晚上出去喝一杯。」 夜色正浓,香港的夜生活可是很热闹的,喝一点酒之后他就醉了,到时候做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的,一想到这里,心情舒畅。在宋家的房间里,总是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上门女婿的样子,不够尽兴,今晚喝两杯之后,他一定要吃掉那个小书呆,吃干抹尽最好。 霍南天对这样的提议兴趣缺缺,耸了耸肩,慵懒的往沙发上一靠:「你自己玩吧。」 「没有你怎么玩得起来?你玩的花样多呀。」元烈几乎想要骂人,这是兄弟应该有的态度嘛? 不过是一起去喝个酒,他这么说倒是显得他很不喜欢玩乐似的,:「你一晚上赢了十来个女人那样的歷史我这一生只怕都无法超越。」有一年里霍南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夜店玩得疯狂,夜店的老闆看到他都会如同见到财神爷一般的,他在的场子营业额翻番呢,多少女人穿得跟没穿似的,只为了博霍大少的眼睛多看两眼。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点奇怪起来,好像是尴尬,还夹杂着点什么似的。
481 阴谋的味道令人作呕 简曼的手指捏着一小块澄黄的鸡蛋仔停住了,看着霍南天。 一个晚上赢了十来个女人,赢什么?赢酒还是赢钱,或者是赢人?一晚上十来个?小脸上顿时各种情绪一起渲染起来,表情丰富而生动。这个该死的傢伙,是故意的嘛?霍南天几乎快要用眼神杀人了。 「曼儿,我们先去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霍南天根本就不打算跟元烈多说,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人最煞风景了。 「南天,这太不够义气了吧,你真不出去?」元烈看着霍南天拉着简曼的手就往卧房里走去,这算什么,这么大的房间瞬时就安静了下来,元烈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电话,还没有消息过来不过也应该快了。 「不要拉我.........」简曼嫌恶的想要甩开霍南天的大手的钳制,他真的是很花心的嘛? 「曼儿,别胡闹,他在乱说的。」霍南天沉下脸来,最近她的反抗情绪越来越严重,别人对她的影响好像是越来越利害了。 「你没有这样的事情,那他怎么会说,霍南天你有那么多的女人,那么多.........」简曼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没有的,曼儿,我只有你一个。你看今天你不要我,我都只好去洗冷水澡了。」霍南天紧紧的搂着好她,这两天是最好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了的把握不能错过。 陪着她拉拉扯扯的堆搡着一不小心,两个人便都倒在了床上,简曼七手八脚的想从他的身上爬起来,霍南天却按住了她。:「别跟我闹,曼儿,难得我们都出来玩了,那就好好的过两天嗯?」 他的大手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他的身下,手肘撑开一点距离,不会压到她,可是却靠得最近,近得听得到两个人的心跳与彼此的唿吸......... 黑夜再神秘也没有他那双墨色浓郁的眼睛神秘,英挺的鼻翼轻轻的擦过了她的脸颊,简曼的唿吸一滞,他的眼睛里好像有无数的细小的火花般,一点点的从眼睛里跳跃出来,在她的脸上,身上,慢慢的点着火,空气里慢慢的热了起来。 简曼的脸红了一下:「不要,外面有人.........」 「他不是来找他的太太的嘛?你怎么不关心一下?」简曼想要推开他,可是推搡之间,睡袍已经被扯开了,男人的嗓间低哑而含煳不清........... 吸吮着她清淡迷人的香气,然后哑声说着:「他找他的太太,我找我的太太这样才对........」 「可是...........可是.........」简曼可是了半天也没有可是个什么出来,霍南天的大手更加的不安份起来。 他的气息混浊起来,的眸子带着火般的都快要灼伤她的细嫩的肌肤似的.娇小的身子贴着他,清楚的感受到他体温的变化有此热得吓人。 她小小的身子贴着他,如水般的眼眸清灵而又带着诱.惑。他无法按捺住整个身心的那种难以抑制住的**与冲动,如同火般的点燃了他的全身,热流喷洒在她的胸前,他的眼眸深得是浓郁得如墨般化不开的情愫,简曼抬起了手指,微凉的指尖慢慢的从他的眉心再下面是他的鼻翼:「你长得真好看,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你.........」 她轻轻的说着,如同燕儿的呢喃般。 「那你喜欢嘛?」霍南天含住了她的手指,轻轻的咬着........ 如同被催眠了一般的,简曼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喜欢.........」 ——————————分割线—————————————— 彼时,霍南天还沉浸在甜美的假期之中,而另一边霍平却是初为人父了,一切显得有些可笑。 远远的看着那保温箱里的婴孩,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那是他的儿子,刚刚出来的dna的检测报告,这个婴儿与他的基因吻合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换而言之,这个婴儿确确实实是他的骨肉。 真是可笑呀,他竟然有了一个儿子,一想到这里,他恨不得把霍南天那个傢伙千刀万剐才能解开他的心头之恨,为什么,明明是他要狠狠的羞辱一下霍南天的,可是到了最后受到羞辱的人竟然是他,而且是这样的奇耻大辱....... 「给我准备一份文件,送到医院来。」狭长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阴沉,打电话给了他的专用律师。 长子在霍家这样的家族里向来是有优势的,所以现在这个孩子就相当于是他的武器,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呢? 病床上的女人还在沉睡中,生产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脸色苍白,如同一具没有了生命的玩偶般的。 一脸阴沉的男人的走到床边,捉起她的手指,按在印泥上,然后在几张文件上按上了手印,合上文件,把那双苍白冰冷的手擦拭干净放回到了被子里,没有一丝情感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晏倾城虚弱的睁开眼,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的男人。 他就是霍南天的弟弟,那一夜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霍南天,而是他。 他们的五官有点相似,只是霍南天的五官更加的深遂而锋锐,而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比霍南天更斯文一点,但是总是带着一种阴阴沉沉的感觉。 「我不会把孩子给你的。」晏倾城的眼神暗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样过下去,事实上到现在没有人来看过她,只是护士告诉过她霍夫人出了钱让她去住进到最好的月子中心去,有人会帮她调理身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霍平会来看她。 「我可以娶你,但是.........」霍平淡淡的说着,晏倾城惊恐的睁着眼睛,越听越觉得可怕,只是她还有退路嘛?这个男人虽然不如霍南天,但是一样可以带给她以前在霍家那样的生活,她拒绝得了嘛? 那样物质的生活让人根本就无法拒绝,她呆呆的躺着:「我只给你今天考虑,明天你给我答覆,关于孩子你想太多了,我不会跟你争的。」霍平淡漠的样子让人很难相信他刚刚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他的脸上没有喜悦,没有希望,只有那种想要毁灭一切的阴冷与可怕。 「我答应你。」晏倾城躺在床上,声音跟床单一样的苍白无力,这个好像是连考虑都不用了,她需要富有的生活来满足她最后的虚荣心,至少在简曼面前看起来不会那么的失败。 霍平听到了,可是并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倒是个聪明的女人。 不过两天,不过两天而已,整个霍氏已经开始风云变色,股东们都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报纸上,网络上,各种不得于霍南天的消息层出不穷,而现在霍氏最大最强的支撑在哪儿呢?小道消息也已经清清楚楚的指出了,在霍氏最大的工程开动的时候,霍氏的总裁正带着新欢香江游。 工程里出了几个事故,甚至有工作从脚架上摔下来,断了腿,霍南天也还不知情,倒是平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霍家的二少爷霍平替着自己的兄弟去看望工人,甚至在接受记者採访的时候替他大哥跟记者求情:「你们可要手下留情,大哥工作压力大,去散散心也是有的,不必要小题大作。」 镜头面前霍氏二公子一副谦谦君子的温柔模样甚至快速的捕获了众多少女的心。 只是两天,一切事情来得猝不及防.......... 「南天,你有没有发现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元烈并没有找到宋宁,那个死丫头从香港又飞去了台湾,但是他没有跟着去,而是在第二天坐着霍南天的私人飞机一起回来了。 「是不是巧合又有什么关系呢?」霍平想取而代之一野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是这一次好像是动真格的了。角逐现在已经快要开始了,霍南天体内的细胞都开始活跃起来,希望这个对手不会让他太失望。 「你有没有听到消息,他竟然要娶晏倾城。南天,那是你不要的女人,而霍平竟然要娶她,而且是世纪婚礼,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嘛?」元烈无法想像霍平竟然会放下身段去娶晏倾城,这不是明摆着捡霍南天的旧鞋穿着嘛? 「晏倾城手上有王牌,这个女人运气好,她生了个儿子。这个孩子在二十年以后是可以继承霍家的。」霍家的家规便是这样的,为了防止兄弟之间的斗争,早早的便立下了每一辈的每一个男孩继承家业的规矩。 「你说这样把你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元烈一点也想不能,霍氏在他的手上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那是他的心血。 「那是霍家的。」霍南天站在窗前,他已经感觉到空气里各种阴谋的味道如同在角落里发霉着的那一小块腐肉一般的,散发着令作呕的气息。 春寒料峭,哪怕是晴天的时候,整片整片巨大的落地玻璃折射出来的光都是冰冷的。 偌大的奢华的会议室里,气氛肃杀而阴冷,一串脚步从电梯那头传过来。而会议室里,霍平穿着米白色的西装,嘴角带着笑,与周围坐着的董事会的员老们互相交谈着,桌子上的散落着整叠的照片上的女人美丽得几乎都要让这春天失去了颜色,刺激着那些人的眼球。 「我已经帮大哥顶住了,可是这一次,真是有点过了。」霍平眯着眼睛高声说着,手撑着桌面,霍氏的血液里带着的优雅与贵气在他的身上显现着,只是多了一份的阴沉而已。 「当然,霍氏还是得由我大哥来做主,我自然只是在旁边帮衬着一点。但是这一次这个女人真是危险,竟然可以把我们霍氏的领导者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拐去香港玩,真是不简单呢,听说她是一个寡妇.......」 「吱........」的一声,会议室那扇沉重的门被打开。门外三三两两的脚步缓缓的靠近着,霍南天如墨般的眼眸冷清的扫过了那一群董事会的元老们,目光冷冽而优雅,他看了一眼散落在桌子上的照片,保镖们已经迅速上前去,全部都收了起来。 「哈,大哥,等你好久了.......」霍平看着被收走了照片的桌子上变得干干净净,不由得有点尴尬的笑着,摊了一下手:「简小姐果真是很漂亮呀.......」他的故意的。 霍南天挺拔的身影缓缓的往前踱了几步,眼眸里如同一池深不见底池水一般的,霍平上一秒的笑容还在脸上,后一秒就听到「砰」的一声,连人带椅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嘴角逸出了一丝的血,下额骨如同断裂般的痛着,他一手擦着嘴角的血,一手扶着桌子喘着气。 霍家人的拳头从来就不是软的,霍南天更是如此,真他妈痛呀.......... 会议室里一片譁然,这是第一次霍南天在公众场所对他的弟弟出了手。 关于霍家两兄弟不和的传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这一次霍南天却是让大家看得明明白白。 霍南天收起了拳头,冷冽如冰的眸子看着趴在桌子上喘息着的霍平,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磁性的声音从他的薄薄的嘴唇里吐了出来:「这一拳算是为了你把这些照片放在这里的代价,这里是霍氏,不是菜市场,你也不是街头巷尾喜欢说着八卦的那些多嘴的妇人们,你是霍家的二少爷,身份尊贵不应该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的,在家时我允许你胡闹,可是这里是霍氏的董事会,我在这里开会,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在为霍氏带来着不可计数的财富的累加与增长,而些照片放在这里显然不合时宜。」 「哈,哈,哈.........」霍平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 「我的大哥,正因为你带着霍氏走了一段辉煌的道路,我才更加的关心着你的私生活。现在霍氏正是多事之秋,跟麦特集团合作的进展并不是那么的一帆风顺,工地上又连续的出着事故,而你还有兴致开着飞机去香港找你的情人。简小姐是霍氏的员工吧?我看了一下她请了假去的香港,不过这位简小姐也算是守规矩了,她都是大哥的人了,霍氏虽然她不能横着走,但是也差不多了吧。上一个月我看了一下她的记录,迟到,请假就有好几次呢,大哥难道出了什么事了竟然养不起个女人,还得她出来工作,重点是她的工作并不是做得很好。」 霍南天的严苛与不讲情面是众所周知的,只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的错却是一犯再犯,是他自己要把辩子放到他手上的,他不揪着做做文章都对不起霍南天了。
482 权利之争已经开始了 「什么情人?」霍南天一点也不喜欢有人这样说简曼,即使是假结婚他都觉得现在简曼就是自己的妻子,谁也不能否认与改变。冰冷的眼神扫了周围一眼,让整个会议室原本在悄悄议论着的人一时间禁若寒蝉......... 「你应该叫她一声大嫂。」霍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霍南天已经开了口,眼眸里越发的冰冷,带着暴虐的杀气。 会议室里突然就譁然起来,霍平的大嫂,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便是霍家未来的主母嘛?霍家的家规呢? 霍平的眼睛里闪烁着震惊与不可置信:「大哥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她的身份怎么配得起当霍夫人,她也不是挑选出来的,她是个不吉祥的女人.........」 「你可以试试再多说一些她的坏话试试看我的耐性。」霍南天站在会议室的最中间,冷冽的嗓音如同寒气般的在整个会议室里低低的盘旋着。:「她不需要经过任何的挑选,她的位置也不是由你来给的。」 这句话说出来,整个会议室里彻彻底底的炸开了。这些信仰着霍氏的家规,觉得正是因为祖上的英明才能让霍氏有这多么年的安稳的日子可过,才有这样大好的江山让他们肆意的挥霍着。家规如同魔咒一般的,不可打破,可是现在这个霍氏百年以来最英明的领导者竟然自己打破了霍家引以为傲的传统与规则,那是不是会打破现在霍氏发展的美好的宏图呢? 「你们都给我听好」霍南天低沉的嗓音冷冽而锋利,带着浓烈的杀气的眼眸扫过了会议桌前坐着的每一个人,一字一顿的说着:「这个女人将成为我的妻子,她很内向也很害羞,我不希望有谁去打扰到她,她喜欢出来工作,我也乐意陪她在霍氏上班,如果哪天她不开心不喜欢了,我也可以换个工作环境的,我这么说你们听得够清楚了嘛?最后奉劝大家一句不要想着对她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只要她出了什么事,我不在乎用整个霍氏给她陪葬。」 霍南天说完话,冷冽的眼睛危险的眯一下:「毕竟这些都是我的私事,如果各位叔伯们真是要照着规矩来的话,南天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走个过场的。」 周围的声音顿时的静了下来,霍南天恩威并施的举动让大家无话可讲。表面上看他是让了一步,可是事实上却是以退为进的逼着大家去承认这个女人霍氏总裁夫人的身份。 「你这是胡来.......」霍平眼看着这样突然扭转的局面,心有不甘。 「霍平,这里是公司,请你叫我霍总,或者总裁。」霍南天欣长而伟岸的身躯如同优雅的猎豹般的缓缓的走到了霍平的面前:「从现在起,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人议论她,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他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到了门边,突然回过头去:「恭喜你了霍平,总有一件事情你抢在了我的前面,红包我会打到你帐上的,你升级了,我这个当大伯的自然不会小气。」说完他脚步一转,优雅的离开了会议室。 霍南天自然知道这里的人肯定有很多的不服气,特别是霍平,可是完全顾忌不上了,他不想让简曼背着那样的名声,那样那她不公平。 只是那些照片从哪儿来的?一张张的简曼的特写,他可以断定都是晏文远拍的,手法跟以前寄到「御园」里的那些照片是一样的,这些照片从哪儿来的一目了然,现在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于公司那些董事们的看法,而是霍平更多的知道了简曼的过去,这样的事情有时候就只是一块小小的石头丢进了水里,明明只是很小的一块,但是却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使得整个水面再也平静不下来......... 大嫂?霍平捂着脸颊,他的手上还有一张照片,简曼的特定,淡淡的笑着,笑得如同春日枝头那粉白色的梨花一般,清丽脱俗。 兄弟妻才更要好好骑,做大哥的给了他这样的羞辱,他肯定是要加倍奉还才是。 他才不相信他那个大哥说着什么用霍氏陪葬的鬼话呢,持着霍氏股份最多的人就是他,难道他想把自己玩得倾家荡产,把自己给玩死嘛?再说了这么大的产业,他想玩没了就玩没了,他以为他真是神嘛? 修长而瘦削的手指划过照片中浅笑着的人,嘴角带着阴沉的笑,能让霍南天都收了心的女人,味道必定是好得不行,一想到这个他都兴奋得热血沸腾:「简曼,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他是不是应该感谢霍南天呢,送了一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继承人,另外还把一个尤物摆到了他的面前,只等时机成熟便由他享受了,这一次他会让这个一向都是自信满满的大哥好好尝一尝失败的味道。虽然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玩过的,可是那又如何,只要是他霍南天拥有的,无论如何他也要得到过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公平。 霍家二少爷拔得头筹,生下下一任霍家继承人的事情很快的便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电视上张昭云正在接受着採访。:「晏太太,听说当时晏小姐喜欢的可是霍南天先生呢?」主持人一针见血的说着。 「倾城年纪小,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看到了霍先生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喜欢,其实相处下来才知道什么男人最好,最安全,有的男人外表上看着再优秀,其实也不过是金玉其表而已,如果一个男人再是有钱不关心,不尊重自己的女朋友那有什么用呢?倒是霍平虽然平时比较低调,但是有责任感,也很诚实,非常有的能力,把女儿交给他我很放心的。他比有些花心的男人真是强太多了。」张昭云的话已经是很明显了,虽然没有指名带姓的说着,但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在说霍南天不负责任,花心。 「您似乎意有所指呢,听说霍南天先生也好事将近了,是不是兄弟俩会一起办世纪婚礼呢?」主持人进一步的提问着,这样的大家族怎么可能接受访问呢?可是机会就是来了,今天所有的消息都是最劲爆的。这是临时的直播,所以更让人觉得刺激到了极点。 「那我们都不关心的,我只关心我们的小宝宝,还有倾城的身体。霍南天他是不是要去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关我们什么事呢?只希望那个女人不要害到霍家,不要害到我们倾城与小宝宝就好。」张昭云嫌恶的说着,一想到简曼便觉得想狠狠的把她的脸割花才解恨。 她已经被关起来好久了,要不是霍平的话,她可能还被关着呢,这个女婿虽然不如霍南天,但是现在也只能靠他了。 「您的意思是霍南天先生的女人不干净,会害到霍家嘛?」主持人兴奋的问着,真是劲爆呀,这算是豪门的丑闻嘛?而且还是这种超级豪门。 「这是你说的哟,她现在怎样我是不知道,不过以前她就害死过她的上一任丈夫。」张昭云拢了拢身上的皮草披肩,语气里透着不屑。 「这可太让人意外了,您的意思是说霍南天先生要娶的女人曾经嫁过人?」这可以算得上是今年最大的新闻了吧,台长知道了肯定会给他加足了奖金的。 「他现在还没娶,我怎么知道他要娶的是不是简........」张昭云的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似的,掩住了嘴唇,笑了一下:「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还是别多说了,我如果说多了南天不高兴,为难他弟弟跟倾城这个我可就真是担不起了........」 电视上的直播还在继续着,霍南天俊脸剎白,杀气凝重,大步流星的往外赶去。 「是谁让你们播出了这条访淡的?」电话里,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冷冽如冰,拿着电话的人身上都在发抖着,因为他可以感觉到一丝凝重的杀气正透着电话传了出来,在空气中蔓延着。 「霍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刚刚才回到台里,我已经让人去直播间让节目停下来了,所以有的消息我都会负责封锁的........」 霍南天的眼眸冷冽而肃杀,怒火冲天,拳头紧紧的攥紧着,吱吱作响。他一定要让晏家那个多嘴的女人彻彻底底的闭嘴才行。电视上的话言犹在耳,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对他的指责,他在乎的是她,是她有没有看到了那段电视访谈。 只要有任何的刺激都会使她想起过去,如果她真的想起了过去,那么他怕是再也留不住她了........ 霍南天的眸色冷得令人胆寒:「简小姐在干什么?」香港回来之后,她好像是有一点点着凉了,不太舒服,所以这几天也请假在家休息。 「简小姐在卧房里一直没有出来。」霍南天的眼里猩红一片,她是不是正窝在床上看电视? 电光火石之间,这样的画面让他俊脸上的血色慢慢的消失着,苍白一片,他不敢再去想。压着心着的凛烈的痛,车子开得飞快,如同一道墨色的流光般开到了公寓楼下。锁上车子,大步的上了电梯。 进了门,保镖便退了出去,他走到了卧室门口,轻轻的推开了门,里面的空气还是一样的温暖,安静得好像一根针掉下来都会听得到似的。他缓缓的走了进去,长毛地毯吸附走了他的脚步声。 宽大的床上,那个小女人还在沉睡着,闭着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的在眼窝处投入了妖娆的阴影。仿佛感应到他似的,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眼睛里仿佛带着一层水雾一般,这一幕让霍南天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走到了她的身边,在她的身侧撑开了手臂,温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睡了这么久,连午饭都不起来吃呢?」 「累。」嗔怪的语气,还有那染着淡淡红晕的脸颊都让他的心勐的颤了一下。 还好,还好她一直在睡觉,还好她没有看电视,她还不知道半小时前发行的让他发狂的事情。她一点点也不知道,真好......... 「在怪我贪嘴嘛?」轻轻的抱着她,把自己的唿吸都埋在她的柔软的髮丝之中,淡淡的香味让他觉得自己刚刚翻涌着的心瞬时平静了下来。 简曼清润甜美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张力:「太疯狂了。」 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去回想在香港的两天里,基本上都是在床上渡过的,她被他累到根本就不想动,更别提什么逛街,购物什么的。 霍南天低低的笑着,抱得更紧了一些,在这个时候,电视上应该是已经停止播出了,就算是怎样,他也会将她捆缚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让她听到看到任何会刺激她的事情来。他的手抚了抚她脸上的肌肤:「换个衣服,我带你去吃饭去。」 简曼摇摇头:「我在家里就好了,不想动,腿到现在都还是酸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的那个劲头一上来,疯狂得根本让人吃不消。 「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简曼想起了这个时候是他正在忙的时候,怎么就这样跑了回来?真是奇怪了,最近他的事情好多,这个时间他应该正在处理公事才对的。 :「只是你一直没有起来,我有点担心了,就回来看看。」霍南天抱着她,慵懒的倚靠在床头,他喜欢她这样趴在他的胸口,那种全然的信任与依恋都让他觉得无比的满足。 在他的命令下,她还是起了床,吃了一点东西,不知道这算是早餐,午餐还是下午茶呢? ----------------------------分割线-------------------------------- 「霍平,你疯了,他是你大哥呀。」罗伊人吃惊的看着她的小儿子,这都是她造成的,如果当年她不那么自私,如果当年她就守着霍南天过完了下半生,那么这些兄弟相残的事情是不是就都不会发生呢? 「他有把我当弟弟嘛?他从来就没有,而您在心里有把我跟他放平嘛?从来没有,您更喜欢他,更疼爱他不是嘛?」霍走坐在沙发上,看着母亲激动的情绪,冷冷的回应着。 「霍平,就当妈妈求你了,不要再跟你大哥斗了好不好?」罗伊人坐在霍平的身边,苦苦的哀求着。 「您的心里是不是在说,我是斗不过我大哥的,是不是?」霍平看着自己罗伊人,淡漠的说着。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罗伊人眼眶红着,拉着小儿子的手,夹在两个儿子中间,她怎么做都是错的。 霍南天根本就不跟她多说一句话,也不可能听她的任何的劝告,而原本她觉得听话懂事的霍平现在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到底这是怎么了,难道那个叫简曼的女人真的是个不祥之人嘛?她住进了晏家以后,晏家的生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后来又死了丈夫,她现在正把恶运带到了霍家。 「把那百分之五给我,妈,反正霍家以后都是我的,我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霍氏将来的领导者,这一点连霍南天也无法改变。我只是想要提前而已,他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好多年了,也该换换人了。」霍平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他霍南天做得到的,他也可以,他甚至可以做到更好。 「那是南天的,我不会给你的。」罗伊人眼泪慢慢的掉落了下来,本来该是霍南天的东西,可是他从来没有跟她提过一次,只要是他开过口了,那么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可是他从来不跟她低头,也从来不跟她要任何的东西,他从心底里看不起她这个母亲。 「那您知道霍氏还有那秘密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在谁的手里?」霍平淡漠的看着罗伊人流着泪的脸,当了乖儿子那么多年了,可是没换来一点点好处,那么就不当了,该怎样就怎样........ 当年霍家的大家长也就是霍南天的爷爷临终的时候,已经把手里的股份在律师团的见证之下,做了一个最清楚的划分,现在他们两个人所持的股份都不会相差太多,他只要争取到一两个支持他的股东就可以在董事会上把他拉下马来,既然他不顾及霍家那么多年的家规,那么他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以。 除了当年霍南天的父亲得到了那百分之五的奖励,送给了罗伊人做为聘礼之外,还有一个百分之八的股份流落在外面,这个人从来不露面,但是他的手上持有霍氏百分之八的股份。 只要争取到这个人也可以,那么他就足以跟霍南天抗衡了。 「我也不知道,老爷立遗嘱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罗伊人皱着眉头,这个人一定是对霍家有着很大的影响的,所以才会持有着那么多的股份,但是是谁她也说不清楚。 霍平冷冷的笑了一下,反正指望着他的母亲站在他这一边好像是不太可能了,只能自己想办法了,霍南天一次比一次更加霸道不讲道理,如果再不夺权,可能这一生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了。
483 秘密即将揭穿 月子中心 顶级的护理房,空气很好,房间也很大,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大的,还有一张单人床是用来给陪伴的家属睡的。标准而科学的月子餐并没有让晏倾城的气色恢復到多好的状态。 「倾城,你不想吃东西怎么行,现在你要赶紧捉住霍平的心呢,趁着他现在答应要娶你,赶紧多给自己争取一下,霍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张昭云看着晏倾城腊白的脸色,仿佛生了一个孩子以后,所有的精气都被那个小婴儿带走了一般的,整个人如同失去了土壤与水份的花朵一般。 「妈,你让我静一静。」晏倾城幽幽的开口说着,眼睛看着空气,呆滞无神。 「怎么静?我已经答应了全力配合着霍平把霍南天搞臭掉,那样霍平才能顺利的拿下霍氏,我们晏家也才有翻身的一天,你哥哥也可以回来了。」想起了儿子被驱逐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张昭云都觉得心疼得不行。 「妈,你没有把握不要乱来,霍南天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好对付的。」晏倾城跟霍南天其实接触得并不多,只有几次,但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她就可以感觉到那种强悍的,霸道的,不可一世而无法挑战的力量。 那是阴沉的霍平永远也无法拥有与匹及的,这也是她的一颗心只留在霍南天的身上的原因。 「不止是霍南天,这次要连简曼也一起搞臭掉,我到时是要看看她有什么脸站在霍南天的身边。」张昭云一提起简曼便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如果不是简曼搞的鬼,倾城怎么可能跟霍平发生了关系呢? 「妈,你把简曼怎么了?」晏倾城呆滞的目光勐的惊醒了一下,她已经受够教训了,所以知道现在不能随便的去动简曼,那是霍南天的禁地,动了简曼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别人还无法明白这一点,但是她自己亲身经歷是再清楚不过了,霍南天当初竟然会将计就计的让霍平睡了她,那么明显的只要简曼,难道她妈妈到现在都看不出来吗?如果惹了霍南天,当真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放心,我没找她,也没有打她,只是把她的过去让大众知道而已,我就是要让她感到丢脸,不敢再缠着霍南天。」张昭云得意的笑了一下,但是也是有点奇怪,这样的事情照理说应该传得很快的,现在应该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焦点,可是好像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难道大家对这种豪门丑闻没有兴趣? 反正自己女儿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 「你真是想多了,晏夫人。我就是喜欢她来缠着我。」在这说完话的当口,月子中心的门被推开,男人的声音夹杂着冰冷而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 霍南天挺拔的身影优雅的走了过来,扫了一眼房间:「怎么霍平不在嘛?」 晏倾城看着霍南天,他还是那样的令人心动,只是眼神里带着残暴与嗜血的光,她哆嗦了一下,没由来的觉得冷。 应该是要出事了。 「你来干什么,我们家倾城已经被你们害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脸来?」张昭云壮着胆子大声的说着,再怎么说现在倾城是马上要嫁进霍家的人了,倾城的孩子是未来霍家的掌管者,霍南天总是顾忌一下的,他应该不会乱来的。 他的四周仿佛都罩着一层如同浓墨般化不开的黑雾,暴虐的眼睛里仿佛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一般:「你喜欢上电视说话?」 他涔冷的眼看着张昭云,锋利的薄唇容易吐出了这句话,让晏倾城开始觉得不对劲,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原本布置温馨的月子房里,慢慢的冒出了危险。她捉着被子的手勐的颤了一下。 「是你上电视说着简曼是个不祥的人,她会害了霍家?」霍南天幽冷的眸子危险的眯了一下,再抬起眼的时候,里面布满着浓浓的杀意。他的声音缓慢而冰冷:「是不是你说的?」 张昭云的脸变得苍白,浑身颤抖着:「这是事实,她害了文远还不够,还害了倾城,在她身边的人都会被她害到的。」 「是你们太顽固,还是我的警告不够让你们觉得害怕,所以才敢这样一次次的来挑战我的底线?」霍南天如同幽灵般的慢慢的靠近着,声音如同一团冰冷的雾气般飘荡在病房里,晏倾城浑身都冒出了细细的汗。 「真是该死...........」霍南天猩红了眼,里面布满了血丝的杀气,冰冷的气息使得整个房间如同一个大大的冰窖般没有一丝的温度。 :「啪」一个狠戾的掌风扫过,伴随着一声尖叫,迴响在房间里。张昭云的整个人都摔在了地毯上,脸上火辣辣的痛着。 霍南天真是敢动手,他真的动手了。 还等不及她完全反应过来,霍南天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已经在她的面前缓缓的蹲了下来:「她是我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说她?」慑人的眼神让张昭云瑟瑟发抖,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眼睛看着霍南天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如同变魔术般的多出了一把银色的薄薄的小刀,他想要干什么? 「你猜我想要干什么?这把刀来自最好的铸造师铸造的,锋利无比,割断一个人的喉管只要一秒钟,甚至不用,它划出的刀口会让你流干你身体里的血,然后就..........死去,只有死了的人舌头才不会乱说话。」他的动作优雅无比,可是却是透着可怕而骇人的危险。 「你,你........你想要干什么?」张昭云吓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霍南天的狠她不是没见过,只是她一直以为她现在跟霍家也算是亲家的关系了,霍南天总不至于会为了简曼这样的女人对她做什么事情出来吧,本来以为被他教训了一巴掌已经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了,没有想到霍南天竟然想要她的命。 而且霍南天说话的样子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的,他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倾城,快点报警呀,快点.......」张昭云吓得发抖起来,一边泪流满面,一边让晏倾城报警。霍南天真的是个魔鬼,他什么也都会做出来的。 站在霍南天身后的保镖面无表情的掏出了小巧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晏倾城的太阳穴。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南天,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如果我不说,你是永远也查不到的,因为当时没有任何的记录。」那把锋利的小刀离她的脖子很近,近到她可以感到那种锋利而冰冷的气息,那是死亡的气息。 霍南天冷冷的看着她:「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说出来,如果你说的值得你的一条命的话,那今天我就放过你。」 没有任何的记录,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罗伊人都会对她让上三分,而晏倾城又是怎么被放进了那二十个人里面的?还有那个瞎了眼睛的鬼又是怎么回事,他真是有一点点好奇。 而且他本来也不想要了张昭云的命的,他只是想割下她的舌头不让她再多说话而已。她做的已经够她死上十次的了,可是虽然他跟霍平再不对盘,毕竟这里有一个新生命刚刚诞生,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染上血腥。他是那样迫切的想要简曼赶快能有个宝宝,所以一想到孩子的时候,他的心就没由来的软了一下,不想再动杀念,只是这一次一定要给够警告才行。 「在一年多以前那时候,你遇到了意外,眼睛看不见了,当时被马上送进了医院。」张昭云看着霍南天,他坐在了椅子上,手上还在玩着那把银色的锋利的小刀。 她哆哆嗦嗦的继续说着:「那一天,晏文远跟简曼遇上了车祸,晏文远挡在了简曼的前面,自己被驶过来的车子撞得了胸部,脑子也受到很严重的伤。」张昭云捂着脸,看着霍南天的眼神慢慢的从冰冷淡漠变得讳莫如深。 「继续。」他的声音有一点点的沙哑,俊脸苍白........ 霍南天似乎明白,接下来他要听到的事情是非常可怕的,但是他却无法让张昭云不要说,再可怕他都要知道,因为这件事情肯定与简曼的过去有关系。 听着女人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发抖着,断断续续的说着,霍南天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紧绷.......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天,老爷要到国外参加一个邀请文清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心里也不高兴,一早就跟着老爷去了机场,他们刚上了飞机,晏文远就出事了,晏文远的母亲一听到这个消息不已经昏死过去了,简曼也被送进了抢救室里。当时只有我在.........」张昭云说那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一边偷偷的看着霍南天。 英俊的男人如同一座冰冷而坚硬的大理石雕像般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一片。 简曼结婚的第二天,那就是他遇袭的那一天,霍南天的脑子里慢慢的有个角落开始抽痛起来,然后痛得开始蔓延到了身上所有的细胞,果然是跟简曼有关系的吗?
484 后悔是一种说不出口的罪孽 「说下去.........」声音很低沉,低得令人觉得压抑得快要窒息了。 「那时候我正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消息,老爷在国外要我随时给他报告着晏文远的手术进展的,霍太太就是在那个时候来找我的,她跟我说医生已经跟她说了,就算是文远抢救过来也是植物人,而且一辈子都不会醒,因为当时医生判定文远已经是脑死亡了。」张昭云想起了当时在手术室门口那个看着虽然狼狈,可是从骨子里却透着一身贵气的妇人,当她向她表明身份的时候她的震惊,霍家那样的高门大户,虽然听说过,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告诉她,霍南天是她的大儿子,现在也被送进了医院,她需要一点点东西,就只是两个小片而已。 「霍太太允诺我,如果我答应了,要给我一大笔钱的。我没有要,我提出了让倾城进入霍家让你一起挑选,因为我们倾城确实是很漂亮的,我想你可能会要她的。」张昭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儿,她的脸跟霍南天一样已经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的,没有了一点血色,对着她的太阳穴的枪还在,张昭云收回了目光,低下头继续的讲述着当天发生的一切。 「她说她儿子的眼睛被药水伤害了,现在要马上进行角膜的移植,她要晏文远的那双眼睛........」 眸色猩红,薄薄的嘴唇苍白而轻轻的颤抖着,原本如同雕像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好像整个人都快要坐不稳了一样的,现在他就是连轻轻的唿吸都开始发痛着。 「手术的医生当时坚持不能做活体的移植,但是当时的情况我们家属是可以放弃抢救的,所以..........」 霍南天已经快要站不住了,整颗心在泊泊的流着血,如果不曾在那夜的坟地里,遇见锦衣夜行的简曼,他这一生都不会品尝爱的甜美,也不可能品尝到这蚀心之痛。 那个人是他的母亲,就算是再不亲近,她都生下了他,所以就算是再不喜欢她,有了事情他还是可以替她拦在最前面,哪怕是再讨厌都会这么做,可是这一次,这一次她已经把他丢进了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了。 他是个狠绝之人,但是从来不伤及无辜的,让他下了毒手的都是些奸恶之辈,但是晏文远犯了什么错呢,他是一个医生,他的职来甚至是高尚的,哪怕是他再不喜欢再嫉妒晏文远,这些也是事实,不容他否认的。 所有的事情都慢慢的清晰起来,如同电影画面一般的慢慢的推进着.......... 在医院的手术室外,两个各怀鬼胎的女人为了各自的利益达成了某种协定。 霍南天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唿吸,将听到的这些事情统统的收进脑海里,可是他根本就平静不下来,满脑子里看到的,想到的都是他见到简曼的第一次,那便是在安葬着晏文远的地方。 再接下来的,他如同着了魔似的,每一次的逼迫,每一次的侵占,甚至是那场可怕的强行占有,这些事情的后面他都可以看到那双清流澈的眼睛,倔强而执着,委屈到极致了却一点反抗都没办法,就连想要远远的逃离开他都被他用最残忍的手段给逼了回来。她每一次哭着的样子,她每一次为了所爱的人屈服的样子,那些如同潮水般的记忆疯狂的涌了进来,快要将他淹没了,他不能唿吸,连心都快要跳不动了,这是他一生中最无力的时刻....... 「其实我也不是很乐意的,只是霍太太说就算是倾城选不上的话,她也可以帮助文清在事业上有更好的发展。我想如果文远知道的话,也会愿意帮助他的弟妹的,所以我就........」张昭云嚅嚅的低下了头,事情有多么残忍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这个时候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让她有点难堪。 霍南天苍凉的目光里带着剧痛,声音沙哑得如同沙砾一般的:「你放弃了抢救?为什么医院里没有任何的记录。」 「我当时是顾虑着如果老爷回来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因为就算是植物人,那总归人还在,霍太太就说这些事情她都有办法解决的,只要我去跟抢救的医生说一下,说是家属自愿放弃治疗,并且同意捐献出眼角膜,那剩下的事情她都会处理好的。」那个妇人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霍南天好像都快要听不见她说什么了似的。 他的眼睛就是这么来的? 从一个还没有死去的人身上活活的割出了他的眼角膜,然后给自己替换上那双被药水腐蚀了的眼角膜? 他这一生,血腥与残忍的事情做了很多,但是对手都是那些歼恶之人,或者是企图对他不利的人,可是这一次,这一次却真的是让他自己都无话可说。 俊逸而锋利的脸上苍白到几近透明,魅惑得如同最英俊而孤独的魔鬼一般。他紧握着拳头,抵着薄薄的嘴唇,那些如同血肉被割裂开的疼痛把他撕裂着。在这个病房里听到的这些话如同晴天霹雳般的,让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他的身上明明没有伤口,可是却好像已经痛得快要不行了,紧握着的手指关节攥得发白,看着令人心悸,怎么办简曼,我好像欠你的再也还不完了......... 「你们怎么敢这么做?」低沉的声音像是裹着巨大的疼痛与悲伤般的,连结实宽厚的胸膛都在微微的发颤着。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站不起来了,听完这所有的讲述,他的眸子里腾起了一丝的水雾:「你们怎么对得起简曼?」心里的那一根一直紧紧绷着的弦勐然的崩断了,带着不可阻拦着的巨大的冲力跟疼痛。 有时候,连后悔都会是一种说不出口的罪孽,可是人是永远没有机会后悔的。 晏文远,你恨我夺走了你的眼睛,所以使我遇上简曼,你蒙蔽了我的眼睛,让我伤她,害她,毁她,直到最后我发现她是我这一生永远都无法戒除的毒药,让我这一生永远都无法离开她的时候,你才让我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 你怎么会知道,我宁愿看不到,因为看到了,便再也放不开了,如果无法得到,那么就会比死亡更加的可怕,你怎么会懂我。如果你真爱她,你又怎会捨得她受这样的苦? 所有的空间里,似乎都在飘荡着晏文远那年轻的面容,清瘦而斯文,善良干净,他在含笑着这一切........ 霍南天苍白的脸上,薄唇淡淡的抿着,没能一丝血色,那双原本深遂而璀璨的眸子也变得如同蒙了尘的珍珠一般,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对着一个没有任何办法反抗与还击的女孩做着最残忍的事情,那些过往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如同刀子般,轮番的刺进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血流成河,痛得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这样的疼痛中祈求着,不要让她想起来,让他能更好的对她,还她这些所有欠下了情债。 晏文远死了以后,她在晏家,黑衣素稿,没有了丈夫的疼爱,她过得有多艰难他都可以相像得到,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虽然晏文远这一生都不会再醒来,可是至少还给成为她的精神的支柱,可是自己的母亲与眼前的这个妇人却生生毁了她的支柱。 甚至更可怕的,他都不敢往下想。平时里看着他的母亲好像就是一个高贵优雅的妇人,热衷慈善,可是私底她能为自己的家人做出最疯狂的事情来。不能抢救?他不想再去查下去了,或者不能抢救都是藉口,她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给自己移植上新鲜的角膜,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有的人都得益了,例如张昭云如愿的把女儿送到了他的身边,例如他的母亲,如愿的为自己的儿子换上了眼角膜,可是所有的痛苦与绝望都独独留给了简曼。 好不公平,好不公平,可是曼儿这一切的不公平都来自于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是那么的爱你,也是那么的愧疚,你所有的不幸都来自于我,你让我怎么偿还给你呢?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这一切,你会不会拿着这样锋利的刀刺进我的心脏呢?你是不是也恨得想要剖开我的心脏把它切碎呢?霍南天苍白的脸噼死的恍惚了一下,浓密的睫毛上面沾着细细的冷汗,睁开眼时,眼里带着的却如同是末日的绝望。 涔薄的嘴唇浮起了一丝苍荒凉的笑,荒凉得如同无人寸草不生的戈壁一般。 事实真相如同他手上的那一把锋利的刀子,将他的灵魂剥离出他的身体,剧烈的疼痛从整个心脏里迸发出来,充塞着他的整个胸腔,再也无法支持一星半点了,汗水沿着他锋利的五官淌了下来,就连挺拔健硕的身躯站起来时都忍不住的晃了一下。 脚步如同灌满了铅一般的,沉重的往外走去....... 这一天,是他一生之中经查歷过的最惨重的一天,让他无地自容,让他绝望崩溃。
485 我只是有点心疼了 春日里的阳光并不是特别的刺眼,简曼看着窗外,这两天她好像真是太累了,可是有些事情她到底要怎样去弄清楚呢?这些问题如同一个巨大的石头一般的压着她,她不想躲避,至少她应该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结过婚。 走到柜子前面,打开抽屉,里面躺着她与霍南天的结婚证,她轻轻的抚了过去,这算什么?如果宋宁没有撒谎的话,那么这本结婚证很可能就不是真的,这年头什么都有造假的,如果想要做一本假的结婚证并不是难事,特别是对霍南天这样的人,更不难。 拿起了电话拔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方逸,我是简曼.........」 正坐在设计室里的方逸拿着电话,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似的,听着电话里那仿佛还带着一点点稚嫩的甜美的声音,让他激动得有点不知所措。 或者是性格使然,从小他便不是很会表达感情,所以心中所有的情感才会让他在勾勾画画中融入了他的作品中。人们都在赞美着他的作品充满着情感,他们不会明白,设计作品是他情感的宣洩,如同对简曼一样。 他明明喜欢,可是却不敢靠近,困为怕给她压力。但是看着她现在的这种生活又觉得不甘心,只是不知道如何跟她说而已。 :「简曼,有事嘛?」他调整着心跳与唿吸,在想念了这久之后,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让他感到空气都是沉滞的,仿佛连同时间都不存在了般,周围只有她的声音,清润的带着致命的张力,穿透过电波,朝他袭来....... 「方逸,我可以相信你嘛?」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说话的时候停顿了下,方逸发现自己的心跳竟然会跟着她说话的语气上上下下的起伏着。 「当然,简曼,你可以相信我。」方逸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一点点颤抖,她会打这个电话给他那就证明她还是会想起他的。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有一点点难办...........」她轻柔如水的声音缓缓的好像从电波里流淌出来一般,方逸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堆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中,没有高跟鞋,没有长捲髮,没有美瞳,没有精緻的化妆,宛若一朵沉睡着的莲花,轻轻抬起眼眸时,如同那莲在静静的开着,美丽而又神秘,那样的情景如同一颗极速的子弹一般的击中了他的心脏。 「你会为难嘛?」简曼说完了之后,觉得有一点点不好意思,毕竟这种要求简直是让人觉得很奇怪呀。 「没事的,不会。简曼我办好了之后再打电话给你好嘛?」方逸的声音很温柔,如同春风抚过一般的。 「好的,不过尽量不要在晚上,在下午的时候打可以嘛?」不能在晚上接到方逸的电话,那样霍南天肯定会疑心的。 如果是她多想了,被霍南天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情的话,那么他该多难过呀,搞不好会把她的骨头都折下来重新装一遍呢。 「知道了,简曼,他对你好嘛?」方逸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他想知道那个霸道到无人可比的男人对她好不好?她过得怎样? 「其实他对我很好,只是,我只是觉得.......」简曼拿着电话就哽住了,她不知道怎么说,霍南天对她真的很好,只是她就是觉得哪儿不对劲了,她在猜想那张她看到的照片上的男人大致就是晏文远了。 所以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心痛。 她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对自己负责,也是对霍南天负责。 「不要勉强,简曼很多事情只能等你慢慢的想起来之后你才可以去判断的。」方逸知道她现在的脑子肯定跟以前不一样的,受过了伤,所以更怕刺激她。 「谢谢你了方逸。」简曼道了声谢,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方逸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她突然就这样的打通了他的电话。 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是他回来了,简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甜蜜的笑:「那我等你的消息了,再见。」她挂上了电话,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简曼看着那个高大欣长的身影,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跟着犯了花痴似的,最近好像想他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张开手臂,揽住了他的精壮的腰身:「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这个时候比他平时回来都要早一点,他最近的应酬也挺多的,有时候会到很晚,今天这个时间回来真是很早了。她俯在他的胸口,尽情有吸着他的身上的那淡淡的麝香味,他好像还抽菸了,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充满了男人的吸引力。她没有看到霍南天眼底那深深的心痛与爱恋。 「怎么了?」简曼发现他今天很不样,两个人坐在了沙发上,简曼揉了揉他微微皱着的眉头:「公司遇上什么麻烦了嘛?」什么事情会让他这样的心烦?那肯定是大事了。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工程是不是有问题了? 「没有。」紧紧的紧紧的搂住她,她身体在的淡淡的幽香犹如从乱絮中抽出了一根丝线,无孔不入的钻着,漫天捲地的绕着,将他缚捆一气,无法挣脱。 「你累了,我去放水给你洗澡好不好?」简曼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却被他抱得更紧。 她越是这样的温柔如水,他就越害怕,他受不了她对他的好,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她离开了,他是不是要靠着这些回忆来过一生呢? ---------------------------分割线---------------------------- 浴室里氤氲着热气,浴缸里的男人眯上了眼睛,舒服的深深吸了口气........ 超级大号的浴缸里,男人的健硕的身躯舒展着,深麦色的肌肤与瓷白的浴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带着按摩功能的浴缸从各个出水口或者强劲或者轻缓着淌出了温热的水,浸过了他每一寸的肌肤,精壮的身体,结实的肌肉,修长而有力的大腿,每一处都是足以炫耀的资本,他的身体对女人充满着诱.惑。 霍南天倚靠着浴缸,唇边勾着笑,享受着她小手的按摩,轻轻的揉动着他已经有点僵硬的肩膀,纠结的肌理正显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疲惫,她咬着牙,加大的手劲,想要揉开每一寸紧绷的肌肉,想要让他放松一点。 不经意的与他的眼睛对视,他的眸子,火热得令她都不敢与他对视了,深怕这样的对视会灼伤她........... 心跳回快了几拍:「曼儿,怎么不敢看我嗯?」小脸被男人的大手轻轻的执起,令她脸红心跳得无法逃避,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充满了蛊惑,简曼的眼睛与他对视一下,被他这样的取笑更加的不好意思,长长的睫毛将眼底的波澜遮住只是从余光中偷偷的看着他。 低沉的笑从他的胸腔传来:「都是夫妻了,看见自己男人的身体还那么不好意思,是我不够努力调.教你嘛?」 他的肩膀的线条结实漂亮,她几乎就想咬上一口:「别闹,我在给你按摩呢?」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看着很严肃的样子,可是私下说着这些话时却总是没皮没脸的。 他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的小手的温柔的抚慰,指尖传来的舒服到了极致的碰触几乎令他难以自持,这是她第一次在这样的灯光下仔细的看着他的身体,以前都是在夜里,而且被他折腾得眼睛都睁不开,没有好好的看过,他的身上有一些伤痕,大大小小的都有,那些伤痕都在说着他曾经有着的危险的过往,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不是霍氏的掌管都嘛?他不是掌管了最多最大的财富,可是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而且有的伤几乎是致命的,虽然经过了时间的遮掩,也不难看出当时的严重。 她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了他背上的那道伤疤:「很痛嘛?」 她的眼睛里沁出了淡淡的水雾,不知道是被这热气熏的还是因为这道伤疤。他的背部的线条非常的漂亮,完美的倒三角,可是却留下了这道看起来有些狰狞的伤疤。明明看起来应该是很可怕的,可是她竟然觉得这样的男人更有魅力,显得他更加的充满粗犷的男人味.......... 她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背部,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呀........... 「不痛。」腥风血雨的过去,他不会让她知道的,有的事情太残忍,而她还像一个被保护得过好的单纯的孩子,总是有一天,她会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只是他在默默的祈祷着那一天来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这么大的伤痕怎么会不痛呢?」他在安慰她,简曼的眼睛看着那伤疤,慢慢的湿润着。 「曼儿,工作辞了吧。」霍南天低低的嗓音在热气氤氲的空间里盘旋着,他说的话语虽然是提议,但是总是让人感觉到似乎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命令似的,或者这个男人天生如此。 简曼愣了一下:「」为什么?「」 :「那些事情太繁杂了,又很枯燥,最近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又很容易累,干脆在家休息,好不好?」他的眉着微微的皱紧着,他心里自然有着他的盘算,再在公司下去,他就是步下天罗地网也会很麻烦的,霍平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而如果拱手把霍氏的位置让给他的话,以他现在的心态是不可能驾驭这么大的公司的。 况且他还有一些事情还没了结,现在还不是退出的时候。 如果霍平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的话,如果他的母亲不是他的母亲的话,让出这个位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一切似乎在早已註定了正如同他会偶遇简曼一样的,那是逃脱不开的宿命。 她看着他低下了头,手在按摩的动作停了下来,嘆了口气,她才几岁,难道就要过着那样的整天在家的无聊的生活嘛? 「呆在家里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回霍家的老宅去住,你以前去过的,很喜欢。那里很好玩,可以骑马,种花,还有可以玩老鹰,我把整个霍家都交给你管,事情比在公司还多呢。」霍南天其实一直不带着简曼回去老宅是怕有一天会刺激到她,可是有的事情无法迴避,总是有一天,她会真正的坐上霍太太的位置,她会掌管着整个霍家,不如现在就让她适应,再一回的迴避也不是长久之计。 「你一直都是支持我出工作的,怎么现在变了呢?是不是我做得不好,是不是有人说什么闲话了?」简曼一下子便反应到是不是她最近请假请多了,让他为难了? 「不是,当然不是。」她真是想得太多了,霍南天拉着她的手,在白嬾的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霍氏是我的,也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我只是有点心疼了。」霍南天淡淡的笑了一下,简曼的心便跟着跳得快了一拍,他平时并不是常常的笑,笑起的时候有点让人目眩神迷的感觉。 结婚之前怎样她现在是想不起来了,如果说在结婚之后才爱上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奇怪呢? 霍南天看着她那副模样,又有点心生不忍。他自然知道回到霍家的老宅里,不如办公室里她那些整日里叽叽喳喳的小姐妹那样的开心,只是如今是多事之秋,他不想她有任何的危险。 「不会的,我还是想去上班的,以后我都不请假了。」简曼的小脸一片态度坚决,她要有自己的工作跟一点点小小的空间,就算再喜欢这个男人,可是如果整天都是围着他转的话,不仅是她累,有一天他也会累的,会厌烦的。 「曼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这句话霍南天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在心里嘆息着,他该拿她怎么办,太多未知的事情正在慢慢的靠近着,带着连他也无法的力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只是命运要将他们带向何方呢?霍南天拉着她的手,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头,一只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
486 有一种爱因痛而刻骨铭心 简曼在心里想着,是不是因为她上个月请假多了几次,所以有人在背后挑她的不是,让霍南天为难了所以才让她离职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是可以克服的,只要霍南天配合一点就好。 「以后你,你那个,我们那个...........」简曼突然有点脸红了一下,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来。 「你想说什么曼儿?」她说话支支吾吾的,霍南天闭着眼睛觉得有些好笑,他享受着两人相处的这美好的时光。 或许是因为热气的关系,他与她的身体上的味道正在慢慢的变浓,交织着,混合为一种特殊的香味,如同最强烈的男性的气味与最柔媚的女性气味相交融着,暧昧而诱.惑.............. 「我是说我们不要总是那个,我...........」简曼有脸更是红了,虽然这也算是他的权利,但是实在是会让她有点吃力的,她一直以为是她的身体不好,可是自从听了白雅和办公室风里的姑娘们的话之后,她觉得这根本不能怪她,是他天赋异禀,体力好得吓人,让她应付得实在是有点吃力了。 霍南天转过头来,看着她那红彤彤的小脸,恍然大悟,她在想什么呢?真是好笑.......... 「那曼儿觉得怎样比较合适?」他的嘴角的笑更深了,带着一点点邪魅与优雅。 「我觉得周五,或者是周六。」今天的他特别的有耐心,也没有急着马上反驳他,他真的转性了?在这种事情上都没意见?简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呢。 「噢............」霍南天看着她,眼光意味深长,她的想法很简单,周五或者是周六如果累到她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睡一整天,不用请假。 「还有呢?」简曼的手想要往回抽,不知道是水温的关系,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的体温正在升高着。可是他却不放手,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细细的把玩着。 简曼听着他的话,一脸的诧异?还有?还有什么? 「曼儿,你到底够不够喜欢我,如果你足够喜欢我的话,怎么会连这样的美妙的事情都会想要拒绝呢?」他的话里有着无奈,在爱情的天秤里,爱得更深的那一方总是被动的,如果她足够爱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简曼怔了一下,她从来没有想过是不是够不够喜欢这个问题,她喜欢呀,而且愈来愈喜欢,只是女人天性使然,不善于大胆的说着爱便是了。那种欢愉总是会给她带着几近死亡的灭顶的块感,她不是不喜欢,只是,只是,她也说不上来只是什么。她刚刚说这个问题只是想要先解决掉最近她迟到的问题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我只是不想迟到而已呀........」简曼低着头嚅嚅的开口着,今天霍南天真的是很奇怪,跟平时都是不一样的的,让她有点看不懂了,还是她根本就没有看懂他过。 「是不是你觉得我太喜欢你了,所以你才会这样的要求我嗯?」他逼着她与他对视着,深遂的眼眸如同那些失去了星光的墨般的天空,她不自觉的身在舔了舔嘴唇:「我,我...........」 「曼儿,我很累..........」他低低的嘆息着,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力不从心过,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改变或者是扭转的,例如时间。他捏着她的下巴,墨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爱得很累,可是又无法放弃,放弃却会让他如死般的痛苦。这一切不能怪简曼,都是他自己的错,这样才会让他觉得更累。 简曼被他眼底那种从为没有过的淡淡的无奈与忧伤给震撼住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他的眼睛很迷人,看着他的眼睛时总是会让人觉得那双眼眸如同吸附力最强的旋涡一般的,被吸进去了以后便再也没有逃脱开的力气了,可是今天他的眼却如同悲伤的海洋般的,无边无际,令她看得有点心悸......... 她只呆呆的看着他的眼,就是这样的看着,仿佛他的眼才是最宝贵的一样,漫天捲地的悲恸如同风暴般的袭来,她通过他的眼在看着谁的眼?在看晏文远的眼睛嘛?是嘛?就算是她不知道,就算是她没有记忆,可是这双眼睛依然吸引着她。 逃开她这样的凝视,逃开她...........脑子里这样的想法如同潮水般的涌了进来,如果以前她这样看着他,他会觉得幸福,可是知道了这双眼睛背后的骯脏的交易之后,他甚至有有点没有办法面对自己。 或者这便是爱情折磨人的地方,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可是真正这样近的时候,却让他心如刀割。他的母亲想尽了办法弄来了一双眼睛让他重见光明,可是也是这双眼睛亲自送他进了牢笼,这是他这一生都无法挣脱开的牢笼.。 「霍南天,你怎么了?」简曼小心冀冀的问着,他在生她的气嘛?她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像她最近真的很容易累着了,只是这样而已,她并没有不喜欢他的。 怯生生的手拉着他,她刚刚想要开口说着,可是霍南天勐的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有一种爱因为痛而更刻骨铭心........... 入夜了,春天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便没完没了,细细的雨珠如同雾般的,迷濛了整座城市,窗外远处高楼的霓虹在雨雾中隐隐的闪烁着,简曼伫立在窗前,安安静静的如同油画中的少女一般。玻璃窗印出了她的忧伤而无措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如同的眼眸里带着一点点泪光。 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明明还是好好的,可是他一下子生气起来了,换了衣服,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平时里他回到家之后便很出去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有点不一可样,她可以感觉到他心里的波动,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他明白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简曼心乱如麻。 霍南天高大的身影似乎会出现在窗外细细的雨雾中似的。从这里可以看到霍氏的大楼,如同一个巨人一般的耸立着,金色的「h」闪烁在幢大楼的外墙上,如同他一般霸道,随时随地的在提醒着人们他的存在。 闭上眼睛,她可以想像得到他那稜角分明的脸,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麝香味,他那低沉好听的令人心醉的声音。没有他的夜晚似乎特别的漫长,他在哪里呢?他在生着她的气,在这样的雨夜里会不会去寻找别的女人的安慰呢?不可以的,简曼的眼底闪着光,她不喜欢种狗血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的。 这样的雨夜真是让人讨厌,会使格外的烦燥不堪。 简曼咬了咬牙,拿起了电话,妻子打电话找晚归的丈夫总是正常的,白雅管这种事叫做查岗的。 虽然他是霍南天,可是他在她的心中并不是人们所谓的商业神话,他只是她的丈夫而已。 刚刚如果她的提议的话也可以说的,可是他硬是要想七想八真是讨厌,如果他敢找这种藉口出去胡来的话,那她就一定让他蛋疼。 这话是白雅说的,是的,一定得让他蛋疼。 会所中,灯光昏暗而迷离。 最烈的酒,连杯子都不用,对着酒瓶大口的灌着,不能怪她,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他就是那么的难受,想要多给她一点爱,但是靠近的时候才觉得心疼难耐,这样可怕的磨折会不会就些伴随着他的一生呢? 大大的酒红色的沙发几乎可以当床用了,白白净净的少女坐在他的旁边,不敢靠近,水汪汪的眼睛偷偷的看着这个宛如天神般的男人。 「我给您倒酒吧。」低眉顺眼的女孩哪同听话的羔羊一般。 看着男人把酒瓶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女孩便拿起了水晶杯,清亮澄黄的酒液倒进了杯子里,她轻轻的靠近着,想要伏到他那宽厚的胸膛,可是又不敢。 「你喜欢我嘛?」醒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乖乖的如同一只小白兔般的,是他的简曼嘛? 他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轻的颤了一下,那样神伤的样子,让人看着都觉得心碎。 「喜欢。」女孩的声音轻轻的,如同风抚过一般的。 喝了太多的酒,还是那样的心烦意乱,边女孩的那句喜欢都听不到,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手手执着酒杯,另一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瞬间露出了粗犷而性感的锁骨,与一小片的结实的胸肌。 「为什么不想跟我做?很难受嘛?」一口吞下了杯中的酒液,或者只有借着酒意才能问得出来。 「曼儿.........为什么不想跟我做..........嗯?」慢慢的靠近着,眼光里朦胧一片,他好像真是喝多了,都快要看不清楚他的小宝贝了。想要努力的看,只能看见她白生生的脸与黑汪汪的发.......... 「我愿意的...........」声音细细的,她静静的依偎在男人的身边,他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香,还有那种连烈酒都无法掩盖住的男人味,阳刚的,粗犷的,浓烈的,令人不由自主的沉迷的....... 她轻轻的凑上前去,手指抚过他衣服的扣子,扣子很特别,散发着金属那种幽冷的光,上面还有一个字母「h」不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味道有一点点不一样,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或许还夹杂着一点点的水果糖般的甜,并不难闻,但是不是简曼的味道,简曼的味道是从她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轻浅的,但是却是令他沉迷的。 他睁开眼睛,借着室内暗暗的光线,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她还很小,甚至比简曼更小,青涩得如同一枚青橄榄一般,看着他的眼睛有点羞涩,白色的紧身裙下,少女曼妙的身姿被勾画得一清二楚,他当然知道他来这儿,肯定会安排一个最干净最温柔的女人来陪他,只是他就是想喝个酒而已。 少女看着他的眼睛,如同子夜般的神秘而忧伤。这样的眼神让她看得都心疼了。 她轻轻的站了起来,手往背后一拉,隐形的拉链被解开到了最下面,双手一松,裙子便无声无息的跌落在了地板上,莹白的胴.体上每一寸年轻的肌肤都在这样迷离的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好像嫩得快要掐出水来了似的,透着无限的美好的青春的气息............ 「我会让您忘记烦恼的.......」她轻轻的拉下了身体上最后一小块遮羞布,那暗影透着让男人疯狂的诱.惑,干净,美丽,年轻的身体是男人无法抗拒的,特别是酒醉后的男人,女孩的嘴角带着笑,虽然有一些害羞,但是她足够自信男人都无法拒绝她的主动。 「我以前是不陪客人过夜的,先生我还很干净的。」她的身体只想要留给值得交付的男人,而他是那么的英俊,伟岸的身体更是充满着安顿全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偎依上去。 他喝了这么多的酒,一会儿清醒,一会儿醉的,他的心情肯定不好,他一定是遇上了什么烦心的事情呢。 孤独的眼神如同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孩子一般,女孩张开了双臂,把他楼在了自己的胸前。 他不是以前的些个很没品的男人,借着喝酒想要占着她的便宜。有的人甚至已经可以当她的父亲了,可是还是有那么的噁心的想法。可是他却不一样,进来时连手都不会摸她一下,他也不是主动点她的,虽然她在这儿最红,名气最响,今晚他一来经理便紧张的让她进来了,并且交代着如果这位客人要的话,她今天就一定得给。 一开始她很不愿意的进来,可是一看到这个男人她的心便醉了,给他,她当然愿意,这样的男人,只消多看他一会儿,连魂都会被他收了支去,他是天神还是魔鬼呢,或者是两者的混合体........... 光影斑驳,室内透着暧昧不明的气息............ 门被突然间推了开来,小小的身影走上前去,这算什么? 简曼的脑子轰的如同被炸开了一般的,冷静,冷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被女人光裸的身体拦住了,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是他。 他的味道就算是在这样的脂粉香之中,还是强烈得令人心悸。 他的手并没有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一手捉着酒杯,一手倚在沙发椅背上,他并没有主动,而且他喝酒了,喝得还不少呢?可是这可以当藉口嘛?可以当作酒后乱性的藉口嘛?
487 母老虎与小可怜,你要谁? 刚刚她打了跟着他的保镖的电话,霍南天有交代过,如果的有事万一找不到他的时候可以找他身边的贴身的保镖的,他说已经跟保镖交代过了,她可以随时找到他的,所以刚刚保镖告诉了她这个地方,她就让留在家里的保镖送了她过来,没想到这个傢伙还真是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女孩敏感的感到了后面的杀气,转过身一看,她的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 今天是怎么了,这世上最好看的男子跟最美丽的女人在同一天,同一个晚上让她看到了,能在这里上班的女人都很美,她算是这当中出类拔萃的,只是她的美跟这个女人一比,还是逊色多了。 「让开。」简曼冷冷的说着。 这个女人怎么了,她不怕冷的嘛?为什么边衣服都不穿,简曼偷偷的在心里比较了一下,好像胸没有她大,腰也没她的细,皮肤很好,但是她的应该更好。 看完了这一切后,她突然显得更有自信了,她不是那种黄脸婆,让小.三一比就比下去了,她可是公认的霍氏最美丽的办公室之花呢,想到这里,更是挻了挻胸。 「你是谁?」声音里带着颤抖,男人都不喜欢兇悍的女人,她得弱一点,再弱一点,才会招来男人的怜爱........... 好吧,她承认霍南天的的确确是一个让女人想要扑倒的男人,她担心吃醋也是正常的,只是那个看着好像是害羞又委屈的女孩让她简直是快要气了。 有那么的害羞嘛?有那么的委屈嘛?如果真是害羞怎么会边个衣服都不穿就坐到了坐到了男人的身上,自己还没哭呢,看看人家眼泪就在那眼眶里打着转,好像是要掉下来了,可是又掉不下来。 他说他只是喜欢她的,不会有别人,她要相信他嘛?可是现下这个女人就坐在他的身上,难道还有人逼着他找女人不成? 桌子上的酒瓶证明他已经喝了不少了,醉着的男人更加的充满了吸引力。那个小姑娘温柔的坐在他腿上的样子让她的心生生的疼着。 这样的男人,她不给,不满足自然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前扑后继的想要给她,甚至可以玩得花样百出。 简曼走前了两步,那个女孩虽然看着害怕而委屈的样子,但是却是一点也没有要从他腿上下来的意思,那个该死的男人眼睛正闭着,他的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的一旁,衬衫的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一小片性感结实的胸膛。 真是快要疯了,她是不是要上去把霍南天狠狠的打一顿呢?还是如同电视里演的那样把那个小姑娘的头髮扯着拉到地板上来呢?小女孩眼底那种喜欢与迷恋很明显,他就是那样的男人,如果不是够优秀,够吸引人的话,自己怎么会对他动心呢?自己都会这么喜欢了,别人多半也是一样的,但是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她还是又气又痛的。 「走开。」不耐烦的皱着眉,娇喝着,还好霍南天并没有抱着她,不然她一定把他的手给咬下一块肉来。自己怎么就突然的充满了暴力在想法呢? 「你是谁?」这个女人的样子看起来虽然很美丽,可是脾气却一点也不好,有钱人家的女人都是被惯坏了,怪不得这个男人才会这样伤心的来喝着酒呢。 「能找到这儿的还能有谁,我是他太太。」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想去相信宋宁的话,霍南天说他们结过婚,那么她就相信结过。所以现在她名正言顺的出来逮人也没什么不对的。 「这里是会所,是经理让我来陪他的。」女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里不是家里,她是要来陪着霍南天的,而且她不打算走。 陪他?他是这里的常客嘛?他这样的显贵,来了这种销金窟,自然不会被怠慢的。这样的话听起来刺耳而令她不舒服到了极点。 「还轮不到你吧?」简曼看着桌子上的银质的小冰桶,这个地方连冰桶都做得精緻得跟个艺术品似的,里面装满了晶莹的似乎还冒着冷气的冰块。 小女孩低下了头:「这位先生并没有叫我走。」霍南天闭着眼睛,唿吸间喷洒出了酒气,皱着的眉头让人看着都觉得想要上间去替他轻轻的抚平。 「现在是我叫你走,如果他醒来了,发了火可别说我不管哟。」霍南天喜欢她,这一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否则他这样骄傲的男人不会为她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的,所以多半是这个女人想要趁虚而入,在他醉了的时候想要占他的便宜。女人好看会让男人想要占便宜,同样的男人好看也会想让女人自动献.身的。 「他是我的男人,别人都不可以知道嘛?」简曼的火气在一点一点的被点着,以前看着电视剧总是觉得剧情很狗血,怎么会有女人为了个男人就打成了一片,一点形像都不讲究呢?现在她总算理解了,她也很想打人,把那张嫩汪汪的脸给捉破掉。天呢?她怎么就这样突然变成了一个充满了暴力的女人呢? 她好兇,怪不得这个男人会这样心烦的跑来这儿喝酒。 「你不要发脾气的,我只是想让他开心一点。」女人的身体总能够让男人得到最大的满足与放松。 「可是他并不要你,他的女人只能是我,知道嘛?」简曼看着醉得已经不醒人事的霍南天,这个该死的傢伙,如果不是她来得及时,他是不是会跟这个女人做着他们之间做过的那些事情呢?再狗血一点,十个月之后会不会有个女人抱着个孩子来跟她谈判呢? 她自己不下来,那就不要怪她了。拿起桌子上的那个冰桶,走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他松开的衬衫扣子,哗啦啦的一下,一小桶小冰块顿时全部被倒进了他的衣服中。突如其来的强烈的刺激让霍南天健硕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勐的睁开了眼睛。 下意识的拉衬衫整个拉开,他的手劲之大让整件衬衫的扣子全部都被扯断了,四分五裂的掉落在沙发上,地上............ 「该死,谁............」霍南天低沉的怒吼如同一只野兽一般的,可是睁开了眼睛才发现了现在这样诡异的画面,诡异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的身上坐着人女人,对,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而简曼就站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拎着个空的冰桶,这是怎么了? 男人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了,这个女人虽然可能真是他的老婆,可是他一定不喜欢她的,她那么的粗鲁,一点也不体贴。:「先生,您把这外衣先披上吧,这样太冷了。」声音温柔可人,如同最胆怯的小羔羊般的。她伸手扯过了沙发上的那件西装。 所有的衬衫的扣子都打开了,完美的男性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性感的两大块胸肌,排烈整齐的腹肌,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诱人。经过了冰块的刺激,似乎可以看到那结实的肌肉更加的贲张。 「曼儿,你怎么来了?」霍南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在这里的? 「我不来,我不来你都,你都...........」简曼指着他身上的那个女人,生气起来的时候好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霍南天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身上坐着的女人,大掌一推,那个女人便有跌坐在了地上,发出了轻唿:「痛........」声音怜人,可是霍南天看都没看一眼,站了起拉着简曼。 :「曼儿,我只是喝点酒而已,我什么都没做。」霍南天摊开了手,显示着自己的无辜,现在已经是这么多的事情的,怎么出来喝个酒还被她给逮到了,身上还有个女人,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是没做,还来不及嘛?我再晚来一点,我是不是要看点现场直播了?」简曼一脸的怒火,咬着嘴唇,看着霍南天那个样子,喝了酒了他眼神更加的深遂迷离,整个人看来更加的狂勐放浪,帅气迷人到快让她尖叫了。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女人想要扑倒他,可是这个男人一点节制也没有的嘛?喝个酒非得有人女人陪嘛?还不穿衣服? :「什么时候我的曼儿变成了一只小老虎了?」霍南天的低沉的嗓音如同烈酒般的醉人。她还是在乎他的不是嘛?她好像是在吃醋,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里欣喜若狂。困为这样喜欢的心意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她也喜欢的,不是嘛? 「是呀,我是母老虎,人家才是小可怜呢?男人不都喜欢那样的嘛?」简曼气唿唿的就想要往外走,霍南天一把拉住她:「曼儿,不闹了,我们回去嗯,老虎都喜欢吃人的,我让你吃好不好?」霍南天根本不没有看到简曼说的那个女人,任由她坐在地上,看着那两个人在那儿说着话。 原来他是这个样子的呀,如果她是他口中的曼儿,那么只要做一天,做一天她都会觉得幸福死了,他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爱恋而痴迷,说话的语气温柔而宠溺,拥抱热烈而深远,嫩生生的小姑娘咬着下唇,原来他不是因为不喜欢家里的女人来喝酒的,他是因为太喜欢才来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嘆了口气,这样的爱恋比昙花一现更加的短暂,比水中的月亮更加的虚无........... 这样的闹了一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喝了太多的酒,就肯是醉了,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她的清香仿佛是解酒的良药一般的,让他沉迷的用力的唿吸着。喝过酒醒了之后的男人,身体上的感觉来得更加的强烈,大手不规矩的往她的衣服里钻着:「曼儿,曼儿............」 她还在生气,小嘴轻轻的嘟了起来,显得她娇艷如花般的唇更加的丰满诱人。:「别叫我,刚刚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一想到刚刚那一幕她就一肚子的火。他的身上除了酒气,还带着淡淡的香水的味道,那是别的女人的味道,简曼的心里上上下下的起落着,庆幸他并没有主动的碰了那个女人,但是同时也生气着,那个女人把气味留在了他的身上............ 「为什么要喝酒,是不是要给自己乱来找藉口?」简曼一脸的狐疑,那种地方说白了就是让男人风流快活的地方,他去了那里,心里是怎么样想的呢?是不是就想要借酒乱性一下呢? 霍南天皱了皱眉:「怎么我都没发现过你还有这样胡搅蛮缠的一面呢?」一边说着话,一边的大手在她温热的肌肤上细细的探索着。 「现在发现也不算太晚呢,刚刚那位多么的温柔呀。」醋劲沖天,酸得快连牙都倒了,简曼说完话便有点后悔了。她这是怎么了,平时也不这样的。心里虽然想着要好好跟他谈,可是嘴上却是任性不饶人。 「唔............」低低的了一下,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大胆了,保镖坐在前面开着车,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也不能这吧? 「胡闹........」她胡闹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般。 「她漂亮还是我漂亮?」宽大的风衣下,任由他的大手胡作非为,可是另一连嘴上却是不依不饶的。 这种问题很低级,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还要跟谁去比漂亮这种事情的,她进去的时候他好像刚刚醉得不醒人事,可是在不醒人事之前,他有没有对着那个不穿衣服的女人上下其手,就像现在对她这样呢?简曼仔仔细细的看着霍南天,他身上除了那种有那些淡淡的甜甜的香水味之外,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了。 原本不是电视上演的,真的便是这样的,女人在乎男人对自己的看法,这种问题蠢得如同问一个男人我跟你母亲同时掉水里,你救谁一样的低级与无聊,可是她就是想问。 她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这种女人了?她好像是比她年轻呢,男人不是都好这一口嘛?喜欢吃点鲜嫩的,那个女孩如同春天里刚刚抽条的嬾嬾的叶芽一般的,让男人垂馋涎欲滴的。 刚刚她冲进来之前,搞不好他都把人家的嬾豆腐吃了个透了吧。
488 她竟然开始捉弄他了,胆子太大了 「她............」霍南天低沉的声音带着香醇的酒味,从他薄薄的嘴唇里飘了出来,这一个她字,刺激得她心脏一个哆嗦,眼睛几乎就这样生生的给逼了出来,他怎么能这样呢? 一边占着她的便宜,一边说着别人比她漂亮,就算是应付一下她,骗一下她也可以,女人都不希望男人骗她,但是同时实话也是最伤人的。 心底里的疼痛如同藤蔓般的蔓延开来,红着眼怔怔的着着这个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清醒的男人。 她本来还想要问说:「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会对她也做这样的事情?」可是这样的问题就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再也问不出来了。她没有勇气问,她听到更可怕的答案。 车里的光线很暗,可以看到她垂下的睫毛掩饰住了她的伤心。她的身体还有一点点的颤抖,甚至是体温好像都往下降了一下变得柔凉。 「你想问我什么?问我在清醒的时候会不会碰她?」他的眼睛就如同一道可以穿透她的大脑的x光,可以读懂她的脑电波一般。 「曼儿,我连她是什么样子都没有仔细的看一下呢,我怎么会知道好她漂不漂亮?」她的反应让他觉得高兴极了,心里头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其实今天真的是他太敏感了。不忍心再逗着她了。 「你骗人的,我是女人都觉得她很好看了,更别提你们这些男人了。」简曼的心好像被他吊到了天上,然后再被他的重新放回了身体里似的,上上下下的起伏实在是太大了,比过山车更刺激。 看着男人脸上的笑,他在戏弄她:「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语气带着控诉似的愤愤不平。他的笑总会使得女人如同受了蛊惑一般的:「不准对着其他女人笑。」既然是婚姻,那么两个都便都要忠诚。 「下回如果你再去找女人的话,我就去找男人。就我知道的,在公司至少有二十个以上的有为青年喜欢我,如果你敢花心的话,我也出去找别的男人喝酒。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喝醉了,男人才有机会的。」简曼揪着他的衬衫领子恶狠狠的说着。红润的嘴唇就在他的眼前,刚刚被水雾浸湿过的眼仁如同没有杂质的黑水晶一般的晶亮,二十个人喜欢她,怕是不止吧,她的美丽是男人不可抗拒的,而无法无法抵抗的。 现在的她比他刚刚遇见她时更加的迷人,风情万种。那种介于女人与女孩之间的,清纯与妖娆的味道更是会让人臻狂。 手上的力道陡然的加重着,揉捏着那团丰腻:「如是你敢去找别的男人,我就...........」他的言语暧昧,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引得简曼几乎想要推开他,这个男人的胆子果真是太得让人头疼。 -----------------------分割线---------------------- 在车子上有人,他也没有做得太过了,只是回到以公寓里,他竟然急切得把她抵在了门板上,嘴唇缠绵的贴了上去,却被简曼用手指挡住:「去洗澡,洗干净一点,你身上都是别的女人的味道,好噁心。」好吧,不能拒绝他的求.欢但是至少让他好好洗,洗干一点,才能出了心里头的那口气。 霍南天低下头闻了一下,除了一些酒气,好像没有什么吧。 「那我们一起洗。」搂着她一点也不想松开,大手更是在她的身上揉搓着,细腻的肌肤如同最上等丝绸般的,让他不想放开。 「想得美,快去。」简曼使劲的推开他,指着卧房的位置:「赶紧的,这味道噁心死了,薰死了........」霍南天看着她的小脸一脸的坚决,依依不捨的把手抽离了她的身体,迅速的冲进了浴室。 桔黄色的灯光很温暖,简曼换了一条黑色的睡裙,她从来都没有穿过的,细细的吊带,缕空的蕾丝几乎可以看到整个丰满,上面那点点的粉色更是遮也遮不住,短短的裙摆才堪堪没过臂部,有点太短了,几乎可以看见那条黑色的蕾丝小裤包裹着的挻翘的臀。 他这么坏的捉弄她,那她也要还回去才对。 洗得很快,不到一会儿,光裸着身体的男人便推开了浴室的门走了出来,眼前的景像却让他觉得血脉喷张,她正趴在床上,乌黑的长髮散开着,披散在了她的背上,肩膀上,线条流畅的背在黑髮的遮掩下更加的美丽眩目,短短的裙子根本无法遮掩她挻翘的臀,修长的钰腿纤稼合度,莹润动人,整个人如同最美丽的带着黄金比例的性感的东方芭比娃娃一般的。这个该死的小妖精,这是故意的嘛?还这样背对着他,今晚他就让她这样子趴一晚。恶趣味的笑了一下,往前走去........... 「别动,味道还是很重,不舒服,你认真洗一洗嘛?」简曼从坐了起来,看着霍南天那健硕的身体,紧绷的肌肉如同随时可以快速出击的猎豹一般的。 「快点再去认真洗一下啦,用我的沐浴露,要香香的,那个是我的味道,快点去啦...........」简曼走到了他的身边,低下头不去看他那被欲.望猩红了的双眼,皎白的手指在他的身上轻轻划了一下。 他最受不了她这样软着嗓子跟他说话,轻轻划过他的身体的时候,全身如同被电流击中了一般的,他现在他妈的一点也不想洗澡,他只想狠狠的弄她,可是今天是他的不对,他应该让着她的,霍南天忍着那见几乎快要崩溃的**,伸手拍了一下她的翘臀,声音暗哑得如同砾石一般的:「到床上等我...........」 这都不能算暗示了,明明白白的在跟她说着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简曼的脸红了一下:「嗯,快去洗吧..........」 这一辈子他没有这么痛恨过洗澡的,这都第三遍了,霍南天一边恨恨的沖洗着身体,一边回想着她在床上姿态撩人的样子,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风情万种的性.感让人疯狂,这个小女人正在一天一天的蜕变着,更美丽,胆子更大,更迷人了。突然想起了她刚刚的笑,温柔的低头笑着的时候,竟然好像带着一丝的狡颉。 她在捉弄他?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在捉弄他,是因为刚刚他在车子里刺探了她一下,所以他在捉弄他?还真是下足了本钱呢,从来不穿的性感的衣服她今天都咬牙穿了,他怎么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呢?
489 他强不强?大不大? 天色微明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地板上扔着被他撕成了碎布条似的黑色的丝绸睡衣。 现在的她光裸得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的,没有了一丝的遮避,睡得很沉很香,男女之间的运动消耗了她的所有的体力,瓷白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倦意。 他一再的提醒着自己,要温柔一点,要节制一点,他的曼儿需要他好好的爱护,可是一沾上了她便会让他迷失,只有一遍一遍的狠狠的占有着,才能得到满足。 手指抚过了她的光裸的身子,她在梦中「嘤」的一声,好像是在回应他似的。 不用看他也知道她身上那身宛若凝脂的肌肤上都已经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薄薄的被单下面,她的身躯娇美而充满了弹性,在每一次被他送上巅峰的时候,眼里噙着泪,无助的尖叫喘息的时候,都会让他更加的疯狂。就是想这样的看着她,知道了他的眼睛的来歷之后,他更加的对她充满了愧究与怜爱。 或者是做了什么梦,她往他的怀里钻着,瓷白的小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空气间满满是她的髮丝之间散出来的淡淡的香气,刚刚激情的强烈的气息并没有退去,两都在交融着冲突着,他喜欢她这样的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没有任何的距离,他享受她这样全身心的依赖。 当早晨的时候,她非常勉强的睁开了眼睛,企图从床上爬起来的,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按住了:「今天不要去了,才睡了不到一小会儿,这样你身子受不了的。」心疼的看着她被雨露滋润得明艷动人的小脸,可是上面还是写满了倦怠之意。这样去上班太累了。 「不行,我才不想有特权呢,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失业的,中午的时候我偷偷的去补个觉就没事了。」简曼努力的使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离开,再这样下去的话,她真的会变成一只米虫的。她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迟到与请假而被辞退的霍氏员工,那该的多好笑呀。 「我要工作,我不想整天呆在家里的。」但凡她的要求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答应的,可是她就是这样的坚持,弄得他一点点办法都没有。 「那中午的时候你上来我的办公室,休息室里睡一会儿比较舒服。」霍南天低下头轻轻的吮了一下她的柔软的唇,不让她去肯定不行的,她会很不开心的,只是有点捨不得了。:「时间到了自己上来报导,中午一起在办室里吃就好,吃完了你就去休息。」 简曼乖乖的点了一下头,起床换着衣服,收拾好了出去,早餐已经摆在了桌子上了。他做的简单的早餐却总是很美味,或者是因为昨天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了,她竟然比平时还多吃了一些。挽着袖子的男人,陪着她吃完了早餐,嘴边带着笑,这就是他梦想中的生活。一个可以与他心意相通的女人,一顿简单而温馨的早餐,一些相伴在一直渡过着的夜晚,无论是激情无限的,或者是平静温暖的,他都喜欢,就算是只能拥着她入眠他也觉得满足。 -----------------分割线------------------- 办公室里,工作总是有点繁杂的,处理的各种的文件的时候,姑娘们还会在空闲的一小点时间里聊着天。 「简曼,我们总裁怎样?强不强?」白雅压低着声音问着,这件事情她知道了以后,最想的就是问一问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只有她关心吧,全公司的女性同事都对这个神般的男人充满了好奇。特别是那一方面的。 「什么强不强?」简曼一边装订着今天送过来的文件,一边揉了一下自己的腰,酸酸的真是不舒服。今天边走路都有点打着飘呢。 「别装蒜了,就是那方面的能力呀。」白雅兴奋的语气让简曼突然明白了她在问什么,这个色女,一天到晚的都在想着这个事情。 「我怎么知道?」简曼低着头迴避着这个问题。:「你不会是说你跟他没什么吧,一到晚上盖着被子纯聊天?你这样的极品在身边,怎么可能?」白雅一脸简直不可置信的说着,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保守了。 「我,我只是没得比较,不知道什么叫强的...........」这倒是句大实话呢:「应该算很强吧。」简曼认真的想了一下,这个男人可以把她折腾到快要下不了床,那一定是不错的了。 而且白雅以前说过男人的什么时间的问题,他好像比别人都长了很多呢,怎么可能十几分钟就完事了嘛。昨天简直是让人崩溃,时间长,次数多,花样杂,弄得她连最后洗澡的劲都没了,今天嗓子还有一点点哑着呢。 「他那个大嘛?」白雅一想起总裁那伟岸的身躯,那欣长的双腿,充满了男人味。不过那个最代表着男人的物件是不是一样的雄伟壮观呢?有的男人外表好看,一脱下来,简直是不能见人的。 「那个............那个应该算是大吧..........」简曼低下了头,脸红得跟喝了酒似的,火辣辣的。 「简曼你可真是性福呀。」白雅一脸羡慕的说着,一想到这样的画面都会让人想要喷鼻血的。一个强势,一个娇弱,一想到这种画面,真是刺激呀。:「一个晚上几次呀?」简曼喝着水的勐的被呛了一下,吃惊的眼睛看着白雅,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次?两次?天哪,难道是三次?」白雅看着简曼抱着文件夹往外逃难似的冲着,啪的一声,撞上了一个人,文件夹掉了在地了,里面的几份文件散落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简曼连头都没抬,一个劲的道歉着,是她自己走得太急,一出了办公室的门便撞上了人了。真是有够丢脸的,都是白雅那问题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了,一个比一个过份了。 :「简曼,到底是..........」白雅走了一半停了下来:「霍总。」低下了头。 简曼听了白雅的那一声霍总,心里泛起了一丝的甜,还没中午呢,她没上去,他倒是下来了。抬头笑着正想要叫他,可是看到了来的人之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是霍南天,是他的那个弟弟,两个人就算是长得有点像的话,可是霍平总是带着点说不上来的阴柔与说不上来的一种令人不安的味道。 霍平蹲了下来,捡起了那个文件夹,递给了简曼:「简小姐,真是不小心呢,不过被美女撞了是霍某的荣兴。「简曼的手伸过去接文件夹,霍平有意无意的捉了一下她的小手,嬾嬾的,滑滑的,手感好到极点。她身上的皮肤他也触摸过,那质感简直是让男人疯狂。 他的手也是温热的,可是被他这样触一下,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迅速的缩了回来。 除了霍南天,她讨厌任何男人的排斥,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霍平身上的味道霍南天的完全不一样的,霍南天如同天上最强烈的,迷人的,散发着无法抵抗的热力的太阳。而霍平,却如同那连绵不断的阴雨一样的潮湿,散发着一种似乎是发霉的味道让人觉得噁心作呕。 简曼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霍总。「接过了他帮忙捡起来的文件,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简小姐太客气了,为美女服务是应该的。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请简小姐共进午餐,我有点问题想要请教一下霍小姐。」霍平就算是彬彬有礼,可是简曼就是觉得不舒服:「对不起,中午我有约了。」 「约了我大哥?」霍平看着简曼,美丽的女人总是令人赏心悦目,怪不得霍南天现在总是意气风发的,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心情好像也不错的感觉,最好的总是让他拔得头筹,但是总是要看谁才能笑到最后。这个女人的背后有着太多的秘密了,他一点也不介意慢慢的告诉她,一小桩一小件的让她知道她的过去。 「这是私人的问题,我可以不用回答的。」简曼想要越过他的身体,向前走去。 :「简小姐,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东西你一定喜欢吃的,是你上学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间小馆子,我大哥都不知道呢,你不想去一下嘛?故地重游相信你会有很多感慨的。」霍平高大的身体拦在了简曼的面前,微微的俯下了头说着。 他怎么会知道她以前喜欢吃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上学的?霍南天在渡轮上曾经告诉过她,她跟霍家的人没有任何的交集的,她之前认识霍平嘛?清澈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的疑惑,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旦有涉及到自己的过去,简曼总是会敏感许多,因为毕竟那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霍南天瞒了她一些事情,她想要知道自己过去的一切,因为那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如果她的记忆一直不完整的话,那么她根本就不能安心的生活下去。
490 真正结婚证书上的男人并不是霍南天 她的过去如同一座迷城一样,好像谁都在悄悄的告诉着她,关于她的过去,一小点一小点,只有她不知道。 简曼看着那张志霍南天有点相似的脸,她一点点也不想搭理他,那个男人的眼中有贪婪,不怀好意,她应该离他离得远远的,不能给霍南天惹任何的麻烦的。他发火起来脾气真的不是很好。 「霍总,没事的话就请您让开了,我还有工作要做的。」简曼看着他拦在她的面前,有点烦。 这个男人真的跟霍南天不一样的,霍南天就从来不会做着让人烦的事情来,而这个霍平似乎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接近她的,论理来说她算是他的大嫂,怎么这一点尊重都没有呢? 「霍平,是不是你的工作太清闲了,所以有空跑到这儿来呀?」简曼的目光穿过霍平,便可以看到霍南天正站在霍平的后面,他大概会比霍平更高出两三公分,但是在气势上就绝对不止高过他两三公分了。 那是压过了他一个头都不止。他怎么会下来的?简曼心里窃喜着,每个女孩都希望心中的男人会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而霍南天就在这个时候,就在她想起他的时候出现了,他们这样算是心意相通嘛? 心意相通,或者是感应这种事情吧,有时候有,但是有时候真是没有。 今天他忙得不行,可是就在刚刚,白雅给他发来了一个消息,只说是霍平在门口拦住了简曼,他便往下赶。本来他是想要好好处理一下白雅的,可是后来他想了一想那样简曼一定得跟他闹,好不容易现在他们过得很开心,不想为这种小事伤了两人之间的这样的气氛,所以便跟白雅说只要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就要向他汇报一下,那么他就可以既往不咎。白雅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是绝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同意了,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我亲爱的大哥,我正想要请简小姐吃饭呢,以后也是一家人了,我应该好好的照应一下的。」霍平不难感觉到背后那强大的气场,只要霍南天在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控制住了整个场面。 「不必了,我的女人我自然会照顾的。」霍南天走了过来,拉起简曼的手,走向了电梯。 「大哥这么急干什么?我只是想邀请一下简小姐来参加我下个月的婚礼,毕竟她跟晏倾城是旧识,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可以来当伴娘嘛,简小姐?」霍平现在知道了什么是霍南天的死穴,他要捉住他的死穴,压得他这个亲爱的大哥死死的不能翻身。 而且他不想让霍南天一刀毙命,伤口应该慢慢的一个一个的割,直到他全身都是伤痛,鲜血淋漓的慢慢的痛苦的死去才行。他们是兄弟,这世上血缘最近的人了,可是他们註定要成为对手的,谁都不可以伤害霍南天,因为是他要亲自打败霍南天,让他尝一尝失去的滋味,让他尝一尝不被重视的滋味,让他尝一尝被羞辱的滋味。他今天敢这么说,已经算是正式的跟霍南天宣战了,料他在公司里也不敢对他怎样,霍平邪恶的笑了一下,耸了耸肩,挑畔的看着霍南天。 简曼停下了跟着霍南天走着的脚步,身体一僵,站在了那里,回过头来看着霍平:「你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有一点点颤抖,晏倾城,晏文远,这引起名字好像真的是很熟悉的,怎么就这样的巧呢?宋宁告诉她,她的死去的丈夫的名字叫晏文远,而霍平说他的妻子叫晏倾城,她们共同生活了好长的时间,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的小脸瞬时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眼底的光暗淡着,娟秀的眉轻轻的皱着。 霍南天的大手温暖而有力的包容着她的小手:「我们先到楼上去。」霍南天看着霍平的脸已经紧绷到了极点,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气般的血腥,看着霍平,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几乎可以听到骨节咯咯作响,一时间周围的气氛陷入了紧张中,如同一张被拉到最满的弦,随时会断裂掉一样的。 霍南天看着身边的女人,她的整个小脸都透着苍白,连嘴唇都变得淡淡的有了血色,她的目光清澈,却带着一点点虚弱,:「霍南天,你别生气。」 她可以想像到霍南天的火气有多大,他的整个脸已经变成了骇人样子,凌利而可怕。他在担心什么呢?难道所有人告诉她的都是真的,她一直相信的他是错的? 她这样的说着话却已经让他崩溃了,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迟疑,霍平看着两个人各自伤神的样子,更加的得意,血液里的亢奋被刺激得如同奔流的岩浆一般的:「有时间大家坐下来一起吃饭吧,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毕竟我抢在了大哥前面结婚,简小姐要一起来才好,你和倾城会有很多话说的。」 简曼长和匠睫毛颤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霍南天轻轻的问着:「我认识那个人嘛?」 霍南天看着她清澄如水的眼睛,曼儿,我不想骗你的,可是我怎么能不骗你呢?我如果告诉你因为张昭云想把晏倾城送给我,所以生生挖了晏文远的眼睛,那么你是不是会恨我呢?:「认识,但是不熟。」 霍南天看着简曼,强逼着自己要镇定。 「噢..........」她拉了一下他的手:「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们先走吧。」霍南天牵着她的手,往电梯走去,临走的时候,看了霍平一眼,他的眼神如同穿心而过的利箭般的,霍平,我不想的,是你一直在逼我,你敢这么做,那么你就要承受以后所有的后果。 她真的有点不舒服,到了楼上连饭都不想吃,自己就躲到了休息室里睡着了。 整个梦境都像是一片可怕的沼泽地,她小心冀冀的走着,可是还是踏进了混混的泥潭里,慢慢的,一点点的往下沉着,冰冷的湿软的淤泥慢慢的没过了她的脚背,小腿,再住上是大腿,她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但是却越陷直越深四周都是漫无边际的黑灰色,她想要伸手捉住点什么,可是却没有什么,双手里只有空气,她知道自己以前的的记忆在一点点的流失,这种感觉好痛,宛若一块巨石般的,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了。 霍南天坐在床边,他不敢走,她睡得很不安稳,大手轻轻的抚过了她的脸,突然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划落了下来,滴在了洁白的被单上。是梦到了什么,连睡着了都会哭呢? 他轻轻的吻过了她的眼睑,温热的舌头舔过了她的泪......... 走到了窗前,拿起电话,拔出了一个号码,深遂的眼睛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着的女人,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机,薄唇淡淡的抿着,电话接通了:「你现在马上回来,我的计划要提前了。」 他的计划不止要提前,而且他要毁得更彻底一点。这是霍平自找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只是应了一下,便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个时间,躺在床上的女人好像是在梦中的呓语似的喃喃的说了一句:「文远.........」 霍南天站在窗前的健硕的身躯勐的抖了一下,俊脸苍白如纸,整个脑子被这一个名字给炸开了。 心脏里面好像被狠狠撕扯般的疼痛着,心里一直都有着的那小小的恐惧的火苗现在因为这样无意识的两个字,漫天的燃烧了起来快把他仅有的理智都给烧掉了,让他几乎想冲动的拿着刀割掉霍平那多事的舌头,就如同张昭云一般的,这一生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苍白的指骨缓缓的攥紧,然后再松开,他不知道这只是她潜意识的梦境,还在在她醒来睁开眼的那一剎那就会想起一切。接连的受了刺激,就连医生都说过,这种失忆谁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她有恢復,但是恢復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分割线----------------------------- 方逸看着他入侵到了登记处里的电脑记录跟档案里,根本就没有简曼所说那个日期时候她的结婚记录。 简曼唯一有的正式的结婚登记是在一年多前,看着列印出来的那那纸,他要如何跟简曼说呢?一定是要告诉她的,只是他想要找一个最不会伤害她的方式说,任何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竟然跟着一个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一起生活,同床共枕了那么久,可是这个男人一直都在骗着她,那任谁也受不了的。 霍南天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到底他对着简曼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他的那种对简曼的霸道与可怕的占有欲都让人来得害怕,可是简曼就这样的在他的身边生活着,好像还十分的相信霍南天,他们现在似乎相处得很不错,有时知道真相会使人更加的痛苦,他该如何开口呢? 那张列印出来的文件上,结婚证里的照片两个都笑得很开心,如同浸在了蜜罐里似的。不知道简曼看了这样的照片会怎么想呢?
491 无事献殷勤 接到了方逸的电话的时候,简曼的心还是跳得快了一点。 她在想她拜託方逸做的这件事情有点奇怪,她不是不相信霍南天,而是因为太多的事情一直让她觉得很奇怪,三人成虎,这样的故事她不是没听过。 有的人告诉她这件事情的时候是不怀好意的,但是有的人告诉她的时候,眼睛里却是真诚的,所以她只是想把这件一直困惑在她心里的事情好好的搞清楚。 霍南天那是她要与之共渡一生的人,她不希望自己在跟她一起的生活中充满了猜疑,或者是不信任。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她想要跟他好好的过日子。希望这个电话带来的是好的消息,证明了所有的人都是在骗她,霍南天真的就是她的丈夫。 「方逸,你查到了嘛?」简曼拿着电话,手指有点发白,很紧张,就好像是参加了人生的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很快就要知道答案的感觉。 这真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一次答案了,希望是她所期待的心里想要的那种,纵使霍南天在她之前有过许多的女人,但是在她出现之后,她是唯一的,他没有再骗她,那就可以了。 「简曼,这件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能见个面嘛?」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舒缓而温柔,简曼心里松了一下,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情才对,但是他又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有点头疼呢。她想了一下,最近霍南天还是一直派着人跟着她呢,如果单独跟方逸见面的话,霍南天搞不好会随时就会冒出来,就像上一次一样,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去偷偷查了这件事情,那么他该生气了。还是先告诉他一下,这样的话也算是对他的尊重呀。 「那方逸,我过一会儿给你电话约时间好嘛?」简曼咬了一下嘴唇,如果要出去,霍南天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但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现在一定要把霍南天安抚好了,那么什么都好说了。简曼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想了一下,看了时间,差不多是午饭了,这两天他们几乎都是一起吃的,刚好跟他说一下。 顶楼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下男人,霍南天自从遇上了简曼之后,开始变得有了情绪,也就是说更像个人了,可是这个男人却如同一颗大冰块一般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这个时候想通要动手了?」长得跟块冰的男人连说话都没有语调的起伏,身上的西装整齐而肃杀,西装裤上的裤线笔直得几乎可以划破纸张,白色的衬衫白得刺眼,领带,袖扣,甚至是手錶都在诉说着这是一个严谨的一丝不苟的男人。 「这么大的一摊,你想好怎么做了?」看着霍南天,对于这个主子做事的手法他多少是懂的,只是这一次有点奇怪而已:「听说你现在看上了一个女人?」 现在他对他充满了好奇,这个世界上能让他觉得好奇的事情已经很少了,他倒是想看看霍南天的这个女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的,让这样的男人动了娶妻的念头。 霍南天淡淡的笑了一下,他在心里说着,是爱上了,不是看上了。 只不过跟徐莫谦说这样的事情,会让他觉得是天方夜谭吧,其实动了心,就这样的却了心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容不得人准备,它就那样来了,只不过是这份爱来的方式太特别了,特别到现在让他害怕,因为太强烈,所以害怕失去。 「慢慢的来,你回来了我们总是可以玩得很愉快的,你应该感谢我这样大的玩具,这一辈子你只会碰到一次。「霍南天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神情散漫得如同一只正在草原上打盹的豹子。 ---------------分割线------------------ 「霍南天.........」简曼推开了门,兴沖沖的拎了几个餐盒,看到了办公室里有个人,手顿了一下,停在了那里,有点不好意思的往后缩了一下。 「你有客人?那我先下去吧。」简曼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黑色的在西装,白色的衬衫,整齐得一丝不乱。 「过来。」霍南天冲着她伸出了手,温柔的笑从嘴角蔓延开来,她就那样的出现了,从门里透出来了娇小的身影,如同美丽的精灵似的,那样出其不意的就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简曼拎着餐盒,走了过去,把餐盒放在了桌子上,坐到了霍南天的身边。 「这是我的特别助理徐莫谦,刚刚从国外回来的。」霍南天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的身份。 「特别助理?」简曼歪着头看着霍南天,这样出色的男人怎么肯来给霍南天打下手呢?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事情,简曼笑着指了指餐盒:「我打包了午餐,徐先生一起吃吧。」 「不用了。」冰块男人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转身便出去了,好像连客套一下都没有。 简曼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目瞪口呆的,这个男人怎么这样的态度,好像是比霍南天还酷呢。 「看什么?他有那么好看嘛?」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带着一点点不悦。 简曼回头看着他,脸色不太好,有点危险呢,今天她是来找他办事情的,简曼的小脸讨好的笑着:「哪儿呀,长着个扑克脸,肯定是没有姑娘喜欢他的。你最好看了,真的。」简曼拉着他的手,笑得如同一朵迎风绽开的花似的。 「你看,我特别的打包的,这些都很好吃呢。」简曼把桌子上的餐盒一个一个的打开着,辣子鸡,粉蒸肉,还有一份酥炸小黄鱼,上面洒满了红红的辣椒。 简曼兴奋的闻了一下:「香吧,这个是白雅带我去吃的,可好吃了。」 「最近怎么喜欢吃辣了,怪不得脾气越来赿大了,像只小母老虎似的。」霍南天看着桌子上的那些食物,这小姑娘怎么就喜欢吃这些东西了呢?都是跟办公室的那几个小姑娘学的。 :「你怪我嘛?」简曼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粉蒸肉:「你尝一尝,真的很好吃。」 霍南天张嘴享受着这体贴的服务,东西其实很一般,但是她餵他的,就算是什么他都觉得是天下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简曼端起了白米饭,夹上了一些菜,谄媚的坐在了霍南天的腿上:「好不好吃?」 霍南天几乎有点吓住了,她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别说是坐到他的腿上了,就算是主动的牵着他的手都是很少的,她一直很害羞,可是今天她是怎么了?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很享受,心神皆醉的盪了起来。 「今天下了班,我想跟白雅去逛一下,我想去买点东西好不好?」简曼小声的说着,因为之前发生了几件不愉快的事情,所以现在下了班总是马上就回去了,她不想要跟他说她是想去找方逸,因为怕说了第一个他一定是不肯的,第二就是怕他想多了。所以她必须想一个不会让他多想的方法,然后去跟方逸见一面,弄清她的婚姻的真实的状态。 霍南天搂着身上那香软的身子,无事献殷勤,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呀。她跟女孩子出去玩一玩倒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毕竟他不能绑着她一辈子不是嘛,可是最后总是让他觉得风声鹤唳的,总是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发生的。:「不会很晚的,只是去逛一下商场而已。」简曼看着霍南天迟疑了一下,便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小声说着。 她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丝丝缕缕的钻入了他的鼻腔,他俯在她的脖颈上,深深的吸口气:「那只能去两个小时,如果你不守时的话,以后你就别再想自己出门去玩了。」 :「知道了。」简曼心里计算了一下,只是聊点事情而已,两个小时已经绰绰有余了,点着头答应着。一边从他的腿上想要爬下来。说实在的,他的腿修长有力,但是肌肤还真是有点硬呢,不如沙发坐着舒服。 这个小傢伙倒是很现实在,心愿达成之后就想要熘了。 大手搂着她的腰:」曼儿,你这也变得太快了吧?」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样子,霍南天真是哭笑不得,他就这样的没有魅力,要她主动一点还得她有事求她的时候。一想到过去的那些时候,他总是让她走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只能来求他,不敢再去想过去了,多想一下都觉得是罪孽呀,那样深重的罪孽好像已经再也还不清了............. 简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今天这样主动真是有目的的,可是被他这样的一个子就给说穿了:「你别生气嘛?这里是办公室,万一要是有人进来了影响多不好呀。」简曼的小手扯着他的扣子,小小声的说着。 :「曼儿,我这办公室里,除了你,没人能进来的。」霍南天看着她低下头,脸色渐渐的红着,连小巧的如同白玉坠子般的耳垂也慢慢的染上了淡濙的红色...........
492 残忍的结婚照片 商场里的开着的咖啡馆,整个空间都飘着浓郁的咖啡的香味,简曼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里,她约了方逸在这里见面的,保镖还留在停车场里,她让白雅跟着她到了商场之后便自己来到了这儿,心里一直在默默的祈祷着,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所有人企图告诉她的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 方逸很准时,还是那样的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他坐到了简曼对面的位置上。 、 「怎么样?」简曼不安的咬了一下嘴唇,她一直在心里告诉着自己要相信霍南天的,可是到了这一刻她竟然有点害怕起来,如果他不可以让她相信呢?她的过去是怎样的呢? 那个叫做晏文远的男人总是会使她有一种莫名的心痛的感觉,有时候她觉得是不是要这样的装作不知道的生活下去,可是宋宁说的话让她觉得很有道理,没有过去的人就像是没有根的树一般的,她的生活终将会枯萎。她想要寻找她的过去,就是因为发现越来越喜欢霍南天了,所以才不想这样的煳里煳涂的过日子,爱情里容不得一丝的欺骗的。 她应该是与晏文远认识的,但是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吗? 方逸看着简曼,眉头带着一丝担忧,她现在过得很好,他不想打扰她现在的生活。可是霍南天能一辈子对她好嘛?如果他只是贪恋她的美丽呢?如果有一天她的美丽褪色的时候呢?他还会不会对她好?而且以前他对她做出了那些可怕的事情来,总是让方逸担心着,他很喜欢她的,但是他发现他们之间或者真的只是有着做朋友的缘份,他告诉她实情会不会改变这种关系呢?如果没有霍南天,她会不会想到他呢? 方逸拿出了一张纸,简曼低头一看,目光在触及到纸上列印出来的图像的时,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如同陷入了冰窟里一般的,冷到了骨子里。 照片上的女人是她没错的,可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不是霍南天,根本就不是霍南天,照片上的男人俨然与那个跟她拍过照片的男人是同一个,晏文远,男方的那一栏上写着的是晏文远,宋宁没有骗她,真的没有骗她....... 她的心脏仿佛是被人用一把尖尖的锥子,狠狠的刺了进去一般的,指尖轻轻的去触着那照片上的人,轻轻一颤,她怎么会忘记了这个人呢?明明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与心痛,可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简曼,这是我侵入了婚姻登记处的档案列印出来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再去登记处核查一下。」方逸看着她的脸死灰一片,他可以想像到这张纸给她的打击有多大,可是她不能一辈子都生活在谎言里不是嘛? 简曼呆呆的摇了一下头,来之前她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霍南天怎么会骗她呢?他这样的男人如果要女人,多少女人得扑上去呀,而且她又没什么钱,骗她干什么呢?可是现在看来她真是天真,跟他在一起了这些时间,她竟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怎样的人?他为什么要骗她? 「简曼?」方逸轻轻的唤了一下她的名字。 她木然的抬起头来,目光悲戚的看了方逸一眼:「你还知道很多事情是嘛?」她把那种深深的震惊与悲伤都压在了心里,她想知道自己的过去,而他是现在唯一能够告诉她的人,再残酷她都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晏文远呢?照片上她笑得那样的甜美,而那个男人笑得更是如同得到了天下的至珍至宝的东西一般的,她相信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是幸福的,她真的爱着晏文远嘛?那霍南天呢?她现在对他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简曼,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是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事情已经是这样的,再瞒着她似乎也没有太大的理由了,只是他有一点点担心,简曼现在整个人苍白得就如同是一座小雪人似的,好像随时都溶化消失一般的。 :「不用担心我方逸,请你如实的告诉我,谢谢。」简曼的嘴唇勾起了一个惨澹的笑,眼神里充满了迷惘与悲伤,还有那被欺骗之后的恼恨。 咖啡馆里热的咖啡香气四溢,头顶上的鹅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温柔的男人说着她那已经丢失了的过去,一点点的,她的哀伤如同一株生长得很快的藤蔓,从她的脚底往上爬着,盘根错节的往上,将她整个包裹起来,让她接触不到阳光,温暖,自由,接触不到这所有的一切。她好冷,冷得快要昏倒了,简曼端起了桌子上冒着热气的咖啡,双手紧紧的握着,小口小口的啜饮着,香浓的咖啡在这时却如同最苦的药一般的,涩得她的舌头髮麻。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霍南天,那便是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她问他是不是她的丈夫,他呆怔了一下,回答说是,她想起了除了她与他的那张结婚证上的照片之外,他们没有任何的照片,她想起了很多,虽然只是小小的,细碎的事情,可是串在一起好像就会构成一个事实,那就是霍南天真的不是她的丈夫,他真的骗了她,而她也像是一个傻瓜似的跟着他生活了那么的久,真是可笑,他们夜夜欢情,可是与她共享那鱼水之欢的男人竟然不是她的丈夫。她想起了公司里所有人说着的霍氏的老宅里住着的女人,她想起了多娜,还有那个会所里的小女孩.........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简曼突然发现自己爱上的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不了解的男人。 「我到底是为什么去拍广告的?」简曼低低的开了口,可是嗓子却疼得如同被刀割破了喉咙一般的。 咖啡馆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过道,女孩们快乐的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穿梭在各个品牌之间,她们的脸上阳光而开朗,她以前也这样嘛?她以前到底是怎样的? 「你跟我说过,你需要一笔钱,困为晏先生的实验室所有的贊助人都在他死后停止的贊助了,你想帮他完全这个心愿的。」方逸看着简曼平静的样子更是担心,他宁愿她嚎嚎大哭,或者是把这儿给砸了都比现在这样平静来得好。太安静了有时并不是一件好事,她的表情现在平静如水,周围的开始好像都在动着,唯独只是她,如同雕像一般的,时间在她的身上停了下来,她的脸上只有无尽苍凉。 方逸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眸,她的身子好像是被冻僵了的小动物一般的,一动也不动,透着落寞与无助。一个人连自己都不认识,那是多么的可悲呀。 现在想起来,霍南天的深情,温柔,体贴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可笑,他做这些干什么?她不是她的妻子,她不是,简曼的心里一阵阵的痛得发恽起来。 「我想看看他的实验室,你知道在哪儿嘛?」简曼抬起头,眼底里暗淡无光,连嘴唇几乎都快要变成青白色了。 「你还记不记得宋宁,实验室的事情你得去问她,因为后来是她帮你安排的,她是你的好朋友。」方逸想着宋宁是一个有智慧的女人,她应该比自己更合适跟简曼讲述她的过去,而且毕竟她们是好朋友,可以更好的安慰她,现在看着简曼的这个样子,他恨不得能替她分担一切,可是不行,这种情形只能靠她自己坚强的走过来呀。 宋宁?果真她们是认识的,简曼想起了在香港遇上的那个清秀的女孩,她真的是她的朋友,原来她怀疑的人都没有骗她,而她在努力相信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大骗子,霍南天,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骗子,你让我生活在了谎言里,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把她的生活几乎隔离成了真空的状态,把她送进了一个无菌舱里,外面的那些人或事只要能让她想起来过去的一丝半点的,都被他给做了最最彻底的过滤,可是一切好像真的是天意,她就是头脑一热就去了香港,那么多人里,她就在那儿遇上了宋宁。时间刚刚好,早一会儿她们还没到,晚一会儿她们已经上楼去了,就在那十分钟里,她遇见了宋宁,这一切真的就好像是註定着的,任他怎样防止,都没有办法一样的。 墙壁上的时钟不知不觉已经转了两圈,时间已经到了,可是她应该回去嘛?她应该回到那个骗子身边去嘛? 酒吧里,两个外表出色的男人正坐在吧檯边,无视着所有的女人那火辣辣的爱幕的眼神。 霍南天有点心不在焉的,今天晚上他的心失常的跳了好几下,总是觉得哪儿不对了,可是又说不上来。他拿起了电话,拔了出去,确实一下她逛好了没有,算了还是亲自去接她吧,这样才安心。 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响着...........
493 快乐时美丽,悲伤时亦更美 电话在欢快的响着,时钟已经转过了两圈,这个电话是谁打的她不用猜也知道,可是这一刻想要接起他的电话竟然是那样难。小巧的电话仿佛有了千斤的重一般的,让她拿不动,暗淡的眼看着电话那串独一无二的号码,他连号码都那样的霸道。 接起他的电话,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不接他的电话,估计他会在十分钟内出现到她的面前,并且带着她,永远也不有出门了。一想到这里,简曼整个人禁若寒蝉,如白玉雕成的小手抖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方逸看着那双在灯光下的手,白得近乎透明,美丽得得如同一朵树枝上的玉兰花一般的,线条流畅而生动,脑子里的线条迅速的勾画起来,她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灵感,快乐时美丽,悲伤时亦更美。 「餵........」简曼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忽快忽慢的心跳,与语调。 霍南天很敏感,对一切事情都非常的敏感,这也成功的商人必备的条件之一吧。就算是她的气息不平稳只是透过电波他都能感觉得到,所以在一切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能搞砸这一切的。或许,或许是他碍于家族的压力不能跟她结婚,所以才骗了她,简曼努力的为他找着藉口,难道自己已经喜欢他到明知道他骗她也不想要生气,也不想要离开了嘛? 「曼儿,你在哪儿呢,我去接你。」霍南天喝下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无视着那些递过电话号码的女人,猎艷这种事情,他一点也不喜欢。看着一眼徐莫谦,好像他更是对这些女人没有兴趣,冷冷的喝着酒,看着吧檯里的调酒师的时间都比看着那些女人长多了。 「还在商场,我想再逛一会儿。」简曼的眼睛如同蒙上了薄纱般的月亮,朦胧而悲伤,她一再的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的心跳与语气都显得与平时没有太多的差别,甚至还要透露出欣喜的感觉,哪怕现在的整颗心都好像被挖空了似的。 「太晚了。」霍南天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他的声音很温柔,轻轻的,好像是怕吓着了她似的。 徐莫谦看了一眼时间,才不到九点钟,这个时候酒吧的人才刚刚有几个而已,这算晚?才几年不在一起,这个男人的时间观念已经改变成了这样了?真是不可思议,又莫名其妙。 「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好嘛?」他的声音如同温热的流水般,让她几乎一点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简曼想要理清楚自己的头绪,不能这样的见到他,那么她的心会更乱的。 「那不能太久,有什么事情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嘛?」对着电话仔细的咛嘤着,今天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上来,现在确认她没什么事情了,照理说他应该放下心来喝两杯的,但是心脏就是突然跳了两下,有点慌的感觉。 是不是太过患得患失了?霍南天苦笑了一下,如果当初他不是做出了那些不可原谅的事情,也不至于今天会这样的提心弔胆了。 有时真的是不能回想过去,否则他都会觉得这偷来的幸福太虚幻了。 :「几年不见,你的时间观念变化好大。」徐莫谦一口喝下了伏特加,这种烈酒只有真正的男人才喝的,太高的度数喝到胃里,胃勐的烧了一下,才慢慢的缓了下来,这个感觉很刺激。 :「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霍南天接过酒保倒的酒,耸了耸肩,她还没回家,他可以再喝两杯的。 徐莫谦一脸想要吐出来的样子,这种话实在不是霍南天这样的男人说的。 :「你跟她结婚怎么没办婚礼?」他结婚不可能没有邀请他的。 :「婚礼还没办。」霍南天的眼睛暗淡了下来,这是他一起担心的,当时的时间太紧了,他只能先弄张假的结婚证骗她一下,但是这个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她哪天想起点什么的话,那张结婚证就是他被攻破的第一道防线,但是这个事情很棘手。 :「霍家的族人不可能让你顺利的娶了她的,你的婚姻必须是要为霍家做出贡献的,全世界的名门淑媛都在等着你今年发出的邀请呢,你真是幸运。」徐莫谦一杯接着一杯的饮下去,灼烧着的胃带着的一阵阵的刺激让他的眼睛慢慢的变得猩红起来。 「今年是个好机会,把公司过到她的名下,那么她便可以跟我站在一起了。」晶莹的酒杯在酒吧灯光的映照下,透着迷人的光,仿佛是她那灵动的眼,霍南天低低的说着,这句话无疑让那个冷着个扑克脸的男人几乎快要跳起来了。 「你要把你辛辛苦苦经营到今天的自己的事业送给她?」这简直是太令人震惊了,他是疯了嘛?那是他的心血,如同他的孩子一般的,怎么说送人就送了?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也不想让她再等了。」霍南天说话的语气平静极了,迷离的灯光照着他的侧脸,高深莫测,让旁人无法猜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真是个神经病,等折掉了那件大玩具之后,他想娶谁还不都是他说了算,几个月的时间,他竟然一点也不能等? 一谈到这个话题,烦躁的感觉再一次的爬上了他的心头.......... -----------------------------------分割线------------------------------ 「谢谢你了,方逸。」简曼慢慢的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她必须要走了,只有这样,她才有下一次出来的机会。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查清楚,包括晏文远的实验试,包括埋葬他的地方,就算她忘记了,可是照片里的那个干净儒雅的男人依旧会带给她熟悉与心痛的感觉。她要重新走回过去她生活过的地方,可是这些事情都不能让霍南天知道,所以在她想起所有事情之前,她都不会轻易的做出任何冲动的决定。 春天的夜里,风不是很大,带着微微的凉意,简曼拥着薄薄的风衣,保镖开着车在后面跟着,今天她想散散,吹吹风,保持着清醒。今晚她还是要面对他的,可是怎么办呢?一想起他,就觉得害怕,她在害怕如果她想起了一切,发现霍南天骗她的不止是这一什事情,或者他根本不是因为家族的压力才不同她结婚的,只是玩玩她而已,或者是更可怕的事情?一想到这个,简曼把风衣拥得更紧,没由来的觉得胃里一阵的抽搐,不舒服。 保镖看着前面慢慢的走着的人,他觉得简小姐今天的脸色很不好,好像人有点不舒服,而且又坚持着要自己走走,这个人现在是霍南天心尖上的人,一点差错都是出不得的,还是汇报给霍南天的好。 「少爷,我们已经从商场出来了,可是简小姐不愿意坐车,她说想自己散散步。今天晚上简小姐的脸色有点不太好。」保镖简单的汇报了一下,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挂上了电话.......... 远远的便能看到她那小小的身影,在春天的夜里,一个人显得特别的孤单,简单的风衣上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线,长长的头髮在有风吹过时,轻轻的飘动着,丝丝缕缕的透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灵动与飘逸。 从她身旁擦身而过的玩着滑板的年轻人吹着口哨,看着她,几乎目不转睛的快要撞到电线桿了。他的女人就是这样的美,那种自豪从心底油然而生,霍南天停下了车,大步的走上前去。 「曼儿...........」身后的男人带着她熟悉的味道,一点点烈酒的气味,还有他身上的淡淡的麝香味,那种强烈的纯属于男性的阳刚的成熟的味道从她的背后慢慢的笼罩着她,温热的手掌拉起了她的柔凉的小手,男人高大而健硕的身影走到了她的身边,简曼的心颤了一下,是他? :「怎么想要散步呢?哪儿不舒服了?」霍南天看着简曼,在黑髮的映衬下,她的小脸显得更加的苍白了,她不舒服? :「没事,刚刚商场里空气不是很好,我想走一走会舒服一些了。」简曼不敢抬头看他,她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他,她贪恋着他怀抱有温暖,可是却害怕着那样的温暖是一种戒不掉的毒,如果哪天真的想起了一切的话,如果她一定会离开的话,那是不是会捨不得? :「以后不要去了嗯。」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似乎比这春天的风更回的温柔,温柔得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抚达她的冰冷的身体,简曼的眼眶慢慢的温润着,一滴晶莹的泪划过了她白玉般的脸颊.......... :「怎么了?」霍南天看到了那颗眼泪,小小的,如同碎掉了的钻石一般跌落了下来,跌在了他的心上。 :「没有,就是心情不好,或许我应该听你的话不去上班了,回你家里去住吧。」简曼低低的说着,声音有一点点哽咽。霍家的老宅她一定去过的,她有这种强烈的预感,现在她要一点一点的去找寻着以前生活的痕迹........
494 智商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的 「没有,就是心情不好,或许我应该听你的话不去上班了,回你家里去住吧。」简曼低低的说着,声音有一点点哽咽。霍家的老宅她一定去过的,她有这种强烈的预感,现在她要一点一点的去找寻着以前生活的痕迹。 霍南天的心往下沉了一下,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简曼不是那种因为心情不好就不想去上班的人,她一直非常的喜欢去工作,为了这个事情还跟他理论了好久。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比上班更加重要的事情了。街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慢慢的快要融化到一起了........ 霍南天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睡着了,眉头在睡梦中不自觉的轻轻的皱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她在睡梦中也觉得这样的不开心。 晚上回到了家了后,任由他再怎样温柔的逗弄着,她的情绪也不是很高,就算是在那样的宵魂的时候她也有点点失神,想着她心情不是很好,便强忍着自己的**,陪着她在床上躺到她慢慢的睡着了他才起来。一定是出了事情了,而且很是很严重的事情。 电话在半夜的时候响起了特别的让人心烦,白雅狠狠的诅咒着,是那个傢伙在这个时候扰人清梦,她的手机从来不关机,可是有人这样三更半夜的打来真是让她快要崩溃了,心里惨叫着,她的美容觉呀........ 一看到号码,白雅整个人立刻从昏睡状态清醒过来,竟然是霍南天打来的,天,真的是他?怎么办,是不是要接呀,还是不接?今天是事情是不是穿帮了?简曼在商场里到底干了什么,她今天神神秘秘的,难道背着霍南天去偷人?不太可能吧,霍南天长得那么帅,那方面功能貌似也很强大,多金,上哪儿再去找一个比条件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呢? 电话响得很固执,白雅不得不接了起来,假装着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呀,三更半夜的,让不让人肯睡觉了..........」她都很佩服自己呢,太能装了。 :「白雅,你的胆子可真是大,竟然敢把简曼一个人丢在商场里,你是不是当我的脾气太好的?上次去香港的事情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以为你可以更放肆一点嘛?」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冷冽如冰,让她包裹着被子的的身体都莫名的抖了一下,就算只是隔着电波也会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寒气袭来。 :「没有的,不是我做的,今天是简曼说让我跟她到商场门口就可以了,我没有丢下她的,真的没有霍总。」白雅觉得自己有种快被吓尿了的感觉,跟公司最高领导的女人做了同事兼朋友,她是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还弄得自己整天提心弔胆的,真是瞎。 听着电话那头战战兢兢的说着,霍南天的眼光也慢慢的暗沉了起来,他猜得没错,她今天根本就不是去逛商场。从她今天中午那样异常的举动他就应该查觉的。 简曼她,现在有了自己的秘密了,这个念头从心底里冒了出来,他的额头开始渗出了冷汗,或许是秘密,但是也不是,谁的过去会成为秘密呢?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那天她做梦叫了那两个字「文远」让他担心了好久,可是她醒来的时候好像根本就没什么事似的。她的心里到底是藏了什么呢? 霍南天挂上了电话,伫立在了窗前,如同白纱般的的月光透过大片的窗户洒落在他的身上,勾画着男人极致伟岸的剪影,这影子里透着淡淡的哀愁,如同没有今晚没有星星陪伴的月亮般......... 白雅握着电话,呆呆的坐在床上,良久才反应过来。 霍总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简曼今天在做什么,她上当了,刚刚霍南天根本就只是要探她的口风,可是她就是在那样的语气下一下子自己就招了,她会不会害死简曼呀,现在也不能打电话给简曼说她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呀,对着天上那轮孤单的月亮,嗷的惨叫了一声,简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出卖你的,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想着骗过霍总的,他的智商跟我们不是在一个级别的,怎么能骗得过呢?白雅欲哭无泪,只能恨恨的咬着床单......... ------------------------------分割线-------------------------------- 今天,所有的财经新闻都在报导着霍氏底下的一下子公司里,股价出现了异常波动的情况。这是从霍南天执管霍氏以来第一次出现的股价波动。可是直到现在为止,霍氏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或者是澄清。 「把这两笔再吃进。」霍南天看着电脑上面那跳跃着的数字,他可以从每一笔的数据中观察到一切,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对数字的敏感。 「我可以跟你打赌,这一笔跟这一笔,不用看席位号都可以猜得到是霍平放出来的。」霍南天指着屏幕上的两笔单子,冷笑着对着徐莫谦说着。 这一点徐莫谦是相信的,每一笔交易,他不用看什么记录,也不用看什么席位号,就可以知道是谁在买卖。 :「现在已经吃下了不少了,现在我们的公司已经成为了它最大的股东,昨天下午收盘了以后,我们从大宗交易上面吃进了百分之十二,今天还有一单,你自己的公司吃了你的霍氏的子公司,请问你有何感想,好玩嘛?」这个游戏非常的好玩,在资本的运作里,霍南天是有天分的,眼光也够毒的,霍氏是因为根基太深了,不然这十年来,成长得并不如他们自己的公司好。 「真是好玩,只是霍氏盘根错结的,想要把这些连根拔起,想要砍断那些支支丫丫的,还是要费点精力的。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怎样了?」指间燃着的香菸也不能让他的烦躁的心情舒缓下来,不是因为公事,而是私事,是简曼,她到底在想什么突然间他什么也猜不到了? 他可以猜到所有数字后面的故事,可是却猜不到人心,或者是说他可以猜得到许多人的心,独独猜不透简曼的,因为太爱了,所以整颗心都已经变得小心而慌乱,再也看不清楚她了。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了,你说的那些药也只是在你的记忆里的,如果你真的怀疑,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开棺验尸,可是那是大不敬,你敢嘛?」徐莫谦正色说道,他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霍南天好多年了,只是一直找不到答案。 但是他觉得霍南天应该不会去开棺的,毕竟他那么爱他的父亲,依中国人的礼法,开棺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呀。 「霍总,元烈过来了,已经上了电梯了。」电话里,秘书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儿,元烈便已经到了楼上,推开门,一屋子的烟味。 「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下,我替你接风。」元烈看见了徐莫谦,眼底闪过了一丝讶异,连他都回来了,看来霍氏真的是有问题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便是风云大变了。 「昨天到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徐莫谦淡淡笑了一下:「听说元少结婚了?」 「别提宋宁那个女人了,前几天去香港,然后我追到香港,她竟然去了台湾,现在连她家都不让我去了,我怀疑我是不是神经的问题才会看上这个疯女人。」元烈一提起宋宁就一脸的头疼,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的,会让人崩溃的。 「她去了香港?」霍南天想起了那天简曼无端端的在香港的酒店里消失的事情,怎么这么巧呢? 「我好像也看到了,她是不是住在丽兹卡尔顿?」霍南天吸了口烟,漫不经心的说着,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轻轻的一抛,那枝烟在空中划出了条漂亮流畅的抛物线,元烈在那头便稳稳的接住了。 「你应该没看对吧,订的是那里,可是她没去住。」元烈接过烟,他好久不抽了,宋宁不喜欢他抽菸的,喝然没有直说,但是他看得出来,所以抽得也少了。 霍南天的心里在飞快的运转着,想着当天的事情,是不是?有没有可能? 「南天,今天你下面的那个公司股价上下的得利害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元烈有点担心,这个子公司是霍氏里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就如同连锁着的船一样,它是最中间的那一艘,如果这一艘断了,那么霍氏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如果是出现了恶意的收购呢?可是霍南天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是我自己收掉的。」涔薄的嘴唇吐出了白色的烟雾,使得烟雾后面的男人锋利的五官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元烈神色凝重的看着他,果真是他做的,否则怎么可能会让股份波动得这么利害呢?他还在耿耿于怀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嘛? 做为好兄弟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可是他总觉得不至于的,所以他以为霍南天也只是猜测而已,既然只是猜测便还没有已成事实,他不会对霍氏怎样,可是今天看来,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495 简曼辞职了? 除非他不动手,如果他动手了,肯定会掀起很大的风暴。如果是外面的人要来动摇霍氏的话,那么还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以霍南天的性格不太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且他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挑战到他在商界的权威,但是如果是他自己动手的话,那么霍氏最薄弱的环节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一次他一下子便握住了霍氏的心脏。 春天的天气,常常是明媚的,温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大片大片的落地窗外,阴影正在慢慢的笼罩过来,带着压抑的感觉,风暴正在慢慢的逼近,而处在风暴中心的男人冷竣的坐在那里,目光深远,他的世界没有人能懂,也从来没有人走近过,这一次会牵连多少人呢?会引起多少金融风暴,谁都不知道,现在元烈只知道大家都要自求多福了,因为今天股价这样的异动只是开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开始接踵而来,让人措手不及。 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慢慢的发生了。 霍南天坐在那里,目光深遂,若有所思,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她是不是遇到了宋宁?如果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才有应对之策,可是现在他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底知道了什么,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那种无力的感觉开始又从心底慢慢的升了起来,然后一阵一阵的心慌着,金额再大的交易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而已,可是她是他绞尽了脑汁也没办法完完全全的放心的。 办公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了起来,部门经理战战兢兢的声音有一点点发抖,上一次他批了简曼假,差点连工作都保不住了,这回那尊大佛已经把辞职报告送到了他的桌子上了,如果批了那是不是会要了他的命呢? 要了命还好,问题是估计得让他死得很难看。 「霍总,今天简小姐呈上了辞职报告了,您看.........?」小心冀冀的问着,他是想问霍总我是批还是不批呢?可是他不敢问,生怕多说一句都是错的,按照以前这样的小职员,怎么可能让他打电话请示呢? 可是那个简曼看着跟霍南天的关系肯定是不浅的,简曼去了香港,霍南天便马上乘着私人飞机飞去了,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巧合的。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是是昭然若揭了,但是又不能说破。这样的烫手热山芋怎么就会在他的部门里呢? 早上她还是起来,乖乖的吃完早餐,跟着他一起到了公司,可是她竟然自己提出了辞呈,要是按照以前的话,他巴不得她马上辞职,但是从这两天她的情况来看,辞职只怕会让她情绪更糟糕。要是要公司里,总是要防着霍平,以及霍平的人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如果把她放回老宅,情况可能会更差。 「嗯。」的一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留下部门经理在那儿,冷汗直冒,那嗯是代表什么呢?是批还是不批呢?怎么办呢?桌子上那一张薄薄的纸片此时显得那么的令人烦燥,烦燥得几乎想要把它撕破了才好。 ------------------分割线------------------------ 「现在马上到顶楼来。」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就算是不用看电话号码也能够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有着非常高的辨识度,能够拥有这样声音的男人总是会让女人充满了幻想,只是她还没开始幻想,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简曼,低着头,今天她的情绪一直不高,连话都不爱多说了,一整天的好像不舒服的样子,喝着一杯又一杯的热水。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跟简曼说霍南天找她,拿了个文件夹,佯装着要去办事,走了出去。 「霍总.........」白雅进了办公室,才看到了办公室里有三个男人,三个都好看到了极点,让人有一种哈喇子快要掉一地的感觉。 「进来。」霍南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跟着他进去。 他的声音,动作,甚至是眼神都带着那种令人不能抗拒的命令,白雅跟着走了进去。 「他在这个时候找了个女人进了休息室,这算什么?泄火嘛?」元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个女人总不可能是来跟他谈公事的,如果是谈公事的话,那么他不会避讳着他跟徐莫谦的,私事?在休息室里,能有什么私事? 房间里很舒服,时尚而简洁,厚厚的长毛地毯,床单白得令人心悸,松软诱人。高脚的欧式的花架上放着长茎的品相最好的红玫瑰,虽然只是一个休息室,可是却是温馨而舒适,连窗帘都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长腿交叠,看着白雅,一字一句的说着:「简曼辞职了?」 「霍总,这不干我的事,我不知道,她今天一过来就有点不对劲了。而且她没跟我说起这件事情呀。」白雅身子不禁的抖了一下,昨天她只不过是受到简曼的拜託,为她打个掩护而已,哪儿知道事情闹到这么大,怎么都闹到辞职了?霍南天不会把这件事情算到她的头上吧,她是无辜的,谁知道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怎么不对劲了,你说给我听,一点也不要漏。」他猜的一点也没错,简曼真的是有事情瞒着他,而且这些事情必定是与他的关的,因为迄今为止,她的世界里便一直只有他。 「早上来的时候,她也不喜欢说话了,不跟我们开玩笑。平时她都喜欢喝一杯红茶的,可是今天她好像很怕冷的样子,一直在喝热水,喝了好多杯。还有中午我们去吃饭她也不想去,让我给她带了个便当,可是好像也只吃了两口,她好像不是很开心,但是她没有跟我说起要辞职呀。」白雅想着今天简曼的一些异常的举动,难道他们两个人吵架了,要分手了? 「你去说服她,不要辞职。」霍南天的眼光变得暗沉起来,如同失了星子的夜空般,神秘而哀伤,令人看着都觉得有点心跳加速。 简曼这是要闹什么呀,这样的男人她还闹情绪,这样的男人别说他很有钱,就是没钱倒贴着也愿意呀。强忍着流口水的冲动,偷偷的瞄着霍南天那俊逸的五官。 「她不一定会听的。」白雅收回了几乎花痴的眼光,简曼别看是娇娇弱弱的,可是其实她是一个很的主意的人,一旦的了自己的想法,那么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你只要告诉她,你实在不捨得她,然后掉几滴眼泪就行了。」简曼的心如同天上柔软的白云一般的,她愿意为她关心喜欢的人做任何事情,这个白雅是她的好朋友,如果这个女人够不够聪明的话,自然留得下简曼的。 「如果她留下来了,条件随便你提。」霍南天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现在只能让她很多点事情做,做到她没有心情去想别的事情,做到他找到事情的癥结在那儿,等他解开了她的心结后,她再辞职就没有问题了。 「不用了霍总,我也希望跟简曼一起做事情的,我会尽力的。」白雅自然不会笨到跟霍南天提条件,因为事情办不办得成还两说呢,如果办不成提什么条件都是惘然,如果办得成,霍南天自然而然不会让她吃亏的,更何况简曼人真心不错,一点架子没有,很好相处的。 「那霍总我先下去了。」看着沉默不再说话的男人,白雅还是有点局促不安的,这个男人的气场强大到使得整个空间好像都会被他占据而随意支配着一般的,让人如同被最强烈的磁石吸引着移不开眼光。 办公室里的两个人看着十几分钟后那个女孩穿得整整齐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点点慌张,还有一点点的脸红。再跟着霍南天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十五分钟?」元烈挑了挑眉,有点不可置信的,玩味的看着霍南天。 「你想多了。」霍南天脸色阴郁,冷冷的看了一眼元烈,还是那样的充满了恶趣味。 「好吧,我想多了,怎么样晚上我作东?」元烈看了看徐莫谦还是坐在那里,一脸的面无表情,这是要为他接风呢,怎么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呢? 霍南天是个怪物,连找的特助也不是个普通人,脑子里进的不是水,是冰块。 「你们随便,我有事。」他现在满个脑子都在高速的运转着,想着到底这些日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那些隐秘的角落里,到底有什么阴谋在发生着,在改变着他与她的相处的美好时光,让她变得开始不一样了,好像连看着他的眼神都若有所思,她把自己的心开始深深的藏了起来不再如过往往般的笑容带着阳光,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523 他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了她的心 霍南天这个人可真是看不懂呀,他会捧着她,让她才在十几天内就拿下了好几个大品牌的代言,出镜的机会比一线的模特都多,在床上也是很热情,只是平时他就很少说话,一副淡漠冰冷的样子。 传闻中的霍南天是一个决绝暴虐冰冷无比的狠角色,其实能这样对她,那也在她的心中应该是特别的吧。小嫩模一边快步跟着霍南天走了出去,一边不忘对着狗仔队的镜头露出着最好看的角度。 地下车场,霍南天的保镖已经开过来了一辆车,霍南天冷冷的说着:「送她回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走到自己的车子里,迅速的发动,汽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的飞驰出去。大手紧紧的捉着方向盘,骨节泛着白,几乎快要把方向盘给捏碎了。深遂的眼眸里涌现着剧烈的疼痛,她怎么了,是不是摔着了? 他不能去抱起她,现在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而且现在做他身边的女人是十分危险的,他甚至怀疑那一年他遭到伏击就是霍怀德窜通了越南人做的,所以他最在乎的人会成为他的软胁,他不要她冒任何的危险,所以才找了一个女人把她放在公众的视线前面。他要在风平浪静之后给她一份最好的生活,现在她绝对不能跟着他冒险。 医院里,急诊室人来人往的,方逸焦急的站在外面,刚刚她的情况很不好,车子白色的座椅上面染上了一丝丝淡淡的血红色,她刚刚疼得几乎都快要蜷起来了,如同一只受伤了的小兽般的,连眼神都是哀伤的。 「你是她丈夫是不是?现在年轻人也太不注意了,怀孕了怎么就这么不注意呢?还敢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工作重要还是孩子重要?这孩子到底要不要了?看着你也像是个条件好的,怎么能让一个孕妇营养不良呢?现在很危险,我已经给她打了一针,如果要孩子,现在开始就不要让她工作,多让她卧床休息,多吃点有营养的,如果不要就趁早,大人也不会受太大的罪。」急诊室里的妇科医生一边填着病例,一边说着,现在的人真是看不懂,急着要孩子的夫妻吧,因为压力,或者是身体问题,怎么也怀不上。这样郎才女貌的,生下的孩子肯定漂亮得不得了,可是竟然就不好好珍惜。 「到底要不要呀?」医生一边填着病例,见着旁边站着的人没有回答,便抬起头,大声的问着。 「要呀,当然要的。」方逸点着头,他知道简曼那样心软的女孩,怎么可能下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呢?她会留下这个孩子的吧。 「那就要让她的心情好一点,这样才可能保得住孩子。她的先兆流产也不完全是因为跌倒了,早早就有了这种迹象的,所以你要特别的小心知道嘛?不过就算是想要,也不一定留得住,她的情况不太好了.........」医生松了一口气,虽然现在在医院里,常常可以见到有人堕胎,有的女孩子把这种事情当做是家常便饭似的,可是做为一个负责任的医生,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少发生越好了。 方逸问了一下注意的事项,推开了门,走进了急诊室的病房里,小小的床铺上,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黑水晶般的眼眸里闪现着澄澈的光芒。 「简曼,我们回去吧。先回我家里,医生说你要多躺着。你住得那么的偏,而且也没人照顾你。」方逸温暖的声音慢慢的说着,她的小手如同一朵姣白的兰花一般的,可是他竟然不敢去握住她的手。近情则怯,他看着她总是小心冀冀的。:「我要不起这个孩子,现在我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了。我真的好失败,好失败..........」简曼轻轻的说着,她的手抚过依旧平坦的腹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简曼,我说过了,我不要你任何的承诺,我只想要你过得好。我想要好好的照顾你。」医院里人来人往,嘈杂喧闹,可是他的声音却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着她。她没有办法给他任何的回报,当初对文远,或者是崇拜依恋,或者是更多一点的说不清的喜欢。可是对霍南天,她却是真正的爱,这种爱如同在融入到了她的血液里一般的,是一种不可磨灭的烙印。可是她不可以爱他,他做出的那些事情让她永远无法再面对他,也无法原谅他。而且今天,今天他根本就没有关心她有没有怎样。 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在了地上,男人总是薄情的,他对她贪图着一时的新鲜,现在有了更新鲜的口味,他连看好像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在有一段时间里,她还曾经想过或许霍南天是喜欢她的,可是根本不是这样。这也是她最恨他的地方,明明知道她记起所有的事情之后便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可是还是那样的细腻温存,那样的热情如火,让她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他。 这个男人是真正的魔鬼,他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了她的心............ 「简曼,这是一个小生命,有一半的血液是来自于你的身上的,就当作是为了你自己你也要勇敢,因为你已经有了一个值得让你勇敢活下去的人了,你会是这个孩子的全部,你会是这个孩子的信仰,这个孩子最依赖一片天空。简曼,这是你的责任。」方逸坚定的说着,一个孩子可以带给一个母亲全部的生活的勇气,他希望简曼过得好。 简曼的眼睛如同子夜的星光一样的,她有一天也会成为另一个人的信仰,而这个人是她的孩子,这样的话听起来美好而动人。可是她却不想欠他的,一点也不想。 「你现在先别想那么多了,简曼我去给你找双平底鞋,医生说你绝对不能再穿这样的鞋了,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好不好?这里是医院的休息室里,我们也不能呆太久的。」方逸交行着简曼先不要起来,再躺一会儿,便急急的跑了出去,医院的外面有间便利店,先给她买双拖鞋换下来。临走的时候还交待了护士说要多看着一点,先不要让她下床。 一路踩着油门,一想到她那瘦弱的身子被方逸抱起的画面,他心痛得快要死掉了,曾经他的怀抱是她的全部,他抱着她的时候可以清晰到她的每一丝柔软,可是今天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抱起了她。 唿吸灼热,带着剧痛的心痛与嫉妒。他在害怕,他知道他已经快要失去她了,他怕他没有机会去挽回,他怕每一次的错失都会是最后一次,整个耳朵都在嗡嗡作响着,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人来人住在他的眼底里都如同幻影一般的,他拔开着人群,神色焦急,即使是样,那一张魅惑逼人的俊脸依旧可以扰乱护士们的心神,小护士们不停的回头往他这儿看着。 急诊室旁边的休息室里,一张简单的小床上,她单薄的身子正躺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下了脆弱的阴影,令人看着心疼不已。她是怎么了,没休息好嘛?还是这几天没好好吃饭?霍南天看着她,心如刀割.......... 他的强大的气场,夹杂着那随着他跑动而越来越重的麝香味扑面而来,简曼的心颤了一下,随着心里上上下下的翻滚着,肚子也开始抽痛起来。 「曼儿,怎么了,你怎么了?」霍南天看着床上的简曼,才多长时间,她已经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如纸。霍南天压抑着疯狂赶来的低喘,努力的使自己的语凋听起来平静一点。说过不纠缠的,可是他怎么放得下,他没有一点点放得下呀。他要亲自看到她没什么大碍,否则他一定会担心到死的。 「你走..........」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她翻转过身体,背对着他,蜷了起来。肚子闷闷的痛着,好难受,难道是报应来了,可是她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她想要成为别人的一片天空,额头沁出了冷汗,疼得更利害了。 她背对着他,瘦弱的嵴背僵直着,长长的黑髮散在白色的床单上,看得令人心悸。 他走了过去,大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背:「曼儿,你听我说..............」他想要说他跟那个女人只是演场戏而已,他只是要把霍怀德的那些在暗中的眼线的注意力引开。 他的身上除了他的味道之外,还有着一种甜美的香水味,她很熟悉,因为那个味道也是晏倾城最爱的,应该也是刚刚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带着的。 简曼勐的坐了起来:「你走开............」肚子就在她勐的坐起来的时候,痛得像刀割一样的,下腹部部的绞痛令她咬紧了牙齿,缓缓流出的血慢慢的浸湿了她身下的床单,没有用了,她果然是要得到报应的,她成不了谁的依靠,也成不了谁的天空,她的孩子正在从她的身体慢慢的流逝掉.......... 看着她身下的白色床单,霍南天整张俊脸顿时就变得煞白,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叫来了医生,医生立刻把他推到了门外,关上了房门。霍南天全身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如同擂鼓一般的,焦灼的眼睛紧紧的盯住了那道关上的门。他好像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如果不是简曼还在里面,他也许会一瞬间整个精神都会崩溃掉的。 方逸拿着一双柔软的棉布拖鞋,这是现在能在小便利店里唯一可以买到的了,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穿着应该是很舒服才对的。还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便可以看到那个穿着一身的黑色西装的男人,鹤立鸡群。无论在什么地方,他总可以轻易的成为人群里的焦点,方逸湿润的脸上焦急了起来,大步的跑了过来。 「简曼呢?你把她怎么了?」刚刚医生交代了,她的身体情况根本就受不了一丝丝的刺激,看了一眼被关上的白色的病房的门,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了方逸的心头。 「她是不是怀孕了?」声音暗哑得如同无边的黑夜一般,从胸腔的最深处透出无法比的悲凉。霍南天的薄唇颤抖着,眼眸里的心痛与悔恨已经快要将他烧死了........ 一贯温和的脸上温度降到了极度,一记冰冷的眼光杀了过去:「你不知道嘛?你都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过得这样的辛苦?她刚刚说她现在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了,怎么可能再养活一个孩子。霍先生,喜新厌旧是男人的通病,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她的面前炫耀呢?她现在受不了一点点刺激的,一点也不行。」 霍南天如遭雷噼一般的,健硕的身体抵在了医院的墙壁上,苍白的脸看着那道门,带着几剧烈的痛,浑身微微的颤抖着。他怎么那么粗心?保镖在澳门的时候说她来了生理期想要睡一觉,所以他也相信了,其实那个时候她是偷偷跑了回来,她根本就是骗了保镖的。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真的是在惩罚他嘛?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紧紧攥着的手上青筋暴起,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留下她呢?这本来是唯一的机会,可是现在........ 「如果你不想负责,我会对她好的,也会对孩子好的。」只要这个孩子能够活下来,方逸温柔的嘴角变得紧绷,连说话都没有了原来的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是我的事情,你给我滚蛋。」霍南天冰冷的眼眸杀人似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方逸捏紧了拳头,几乎是剑拔弩张的一刻,门被推开了,医生黑着脸走到了方逸的面前:「跟你说过了,要特别小心,怎么马上就这样了?你们要这个孩子,要也没用,保不住了,刚刚我给她做了清理,把子宫刮干净了,不然也是麻烦,那个会很疼的。现在给她吊着水,呆会别让她下地走路了,休息两个星期,不要碰冷水,她的身体现在特别的虚弱,这要是不调理好的话,以后留下病根,她老了要麻烦的。」医生摇了摇头,怪可惜的,这两人长得都这么好看,要是能生个孩子肯定可以当童星了。 霍南天眸色如血般的可怕,薄唇苍白,攥紧着的手掌微微的颤抖着,整个人有点站不稳,唿吸都开始发痛起来,痛到快要不能唿吸了。苍凉的目光里压制着剧痛,走上前去想要推开那道门,方逸却拦在了他的前面:「你觉得现在她会想见到你嘛?现在是她最需要休息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给她一点点空间,等她身体好了,你要找她说什么再来,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来让她流让伤神。」字字如针般的扎着他的心脏,可是他说的却是字字属实。现在简曼如果看到他应该会想要杀了他吧?可是他就是想看看她,哪怕是一眼也好。 推开方逸,他小心冀冀的打开了门。 「霍南天,我遭到报应了,这是你不守诺言的后果..........」静谧的病房里,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清润与甜美,变得幽冷无比。 霍南天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走近病床,手掌轻轻的抚上了她的髮丝,低下头想把自己的唿吸与她的交融在一起,他的声音嘶哑:「曼儿,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他不是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这她拒绝与反抗的时候,可是没有一次他会觉得她离他是那么的远,没有一次她说话是这样的可怕。 「把你的手拿开。」温热的手掌几乎快要贴近她的脸颊的时候,颓然的放了下来,无措的捉住了白色的床单。 「那天是不是我说得不够清楚?霍南天,离开我,离开我好不好.........」她的脸色苍白,如同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气般的,:「你想要我,我就一定要给嘛?为什么你总是样的自以为是?」春天的病房已经变得暖和起来了,可是他却如同置身冰窖里,从心脏开始冷到了四肢,全身麻木,冷得彻骨。她在求他,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可是这个呢?他死都不想答应,他对她说爱,他求她原谅,可是她不要,尖锐的痛宛若针扎般的清晰而凌利,比被子弹射穿时还要痛。他的眼眸里情绪剧烈的翻涌着,整个人好像随便都会轰然倒塌一般的......... 她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身上的痛,心里的痛一起化成了最苦涩的泪,慢慢的渗出了眼角。 她甚至还来不及体会着做母亲的幸福,就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了,只是在一瞬间........... 他的眉头紧紧的蹙着:「曼儿,你不要激动,好好休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如果带她回去,以她的性子,必定是不吃不喝,连话都不会再多说的。努力的隐忍着,不再多说什么,深深的看了简曼一眼,仿佛想把这一眼印在心里似的,然后走了出去,脸上的冷竣与肃杀几乎令人窒息。 不要逼她,现在不能逼她,她现在的身体很弱,快离开,霍南天,你快离开。他不断的给自己催眠着,才能迈得动那不想要离开她的脚步,隐没在过道的角落,看着方逸从病房里抱出了她,走出了医院。 霍南天面色如灰般的看着那一幕,眼眶变得湿润,简曼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来爱你............. 霍氏大楼的顶层,霍平坐在了霍南天的位置上,转了转,这个位置果然的视线果然是最好的,他很喜欢。而且也有了十足了把握,霍南天最近玩疯了,公司的事情也不管,现在所有的股东已经都决定支持他了,只等着十天之后的股票大会的投票了,霍氏终于是要换天了。 「出去。」霍平正坐在转椅上,美美的转着,提前的体会着这个位置的感觉。突然就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嗓音。 「马上给我出去。」冷冽的低吼有着雄浑的力量,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骤然的炸响着。 冰冷的怒意从眉眼之处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毫不吝啬的将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降下了几度.......... 「我亲爱的大哥,最近美人在怀,怎么没好好泄泄火嘛?」霍平扯了一下嘴角,谁都怕你霍南天,我可不怕,谁都不敢惹你,可是我偏偏要,再过十天,我就让你连在霍氏站的地方都没有。从小到大,外面的人都知道霍家有两个男人,但是能够让人记得的只有霍南天。说起霍氏好像都是霍南天似的,可是谁知道呢?霍氏毕竟他也有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是仅次于霍南天的第二大股东。 看着霍平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霍南天感到无以伦比的厌恶,那是他母亲偷情的证据,他的存在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的父亲当年受到了怎样的侮辱。 锋利的薄唇带着压迫力低低的开口:「你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被抬着出去产?」霍南天解开了西装的扣子,然后扯开了领带,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露出了粗纩的锁骨,再着取下袖扣,将衬衫的裙子向上挽起,露出了深麦色精壮的小臂。霍平看着他如同野兽般猩红的眼睛不似平日,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刚刚嚣张的气焰竟然被压下去了几分。 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刚刚的画面,方逸用着自己的风衣包裹住了简曼,抱着她出了医院的样子,他的心在淌着血,流了一地。他想起了医院里医生说过的话,严重的营养不良,贫血,过度疲劳这些都足以要那了那个孩子的命,然后今天那个该死的女人那样的推了一把,就彻彻底底的结束了他的希望。冰冷的血流窜在他的身体里面,好像都快要把他的血管结成冰似的,而心中的怒火却如不可熄灭的地狱之火,越烧越旺。这样的在冰与火之间的煎熬让他想要杀人,想要将这些该死的碍眼的人通通杀死才好.........
496 她已经开始慢慢的在远离他了 办公室里,白雅抱着文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从电梯下来一直在想自己要怎么说才不会让简曼觉得自己那么说很突然的,所以已经让人帮忙打掩护了,一听说有人要把这烫手的山芋给接了,部门经理看到白雅都快给跪了。 她跟人事部的经理打过了招唿,然后就回到了办公室里,心中不由得感嘆,霍南天确实是对简曼用尽了心思了。 「简曼,我刚刚去头儿那儿送文件了,头说你去递了辞呈了?」白雅坐在椅子上,探过头去,一脸惊讶的问着简曼。 「嗯。」简曼低垂着眼眸,应了一声。 「简曼,你这就太不够姐妹了吧,我为了你去香港的事情都差点被霍总给开除了。因为咱们俩说得上话,如果这办公室里你走了,我多难受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老是缠着你去玩呀?」不止霍南天看得出简曼心软,就是她这样刚刚跟她接触一小阵子的人也是能知道的,这样说的话,简曼肯定会不好意思的。 「不是的,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最近总是觉得有点累。」简曼急忙的抬起头,看着白雅解释着,她没想到自己的辞职竟然会让白雅有着这样的想法,过去她到底有多少朋友她自己是不知道的,但是现在她非常的珍惜白雅,虽然她说话有时候会有点过了,开点尺度大的玩笑,但是跟她在一直还是觉得很开心的,她不想失去这样的朋友。 「累了没问题呀,最近你的手头上的活我给你干一半,那么你一天能有一半的时间休息一下。」白雅拍着胸脯,一脸没问题的样子让简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最不懂得怎么拒绝人特别是关心她的人。 「不用了,真的白雅。」简曼的眼眶带着薄薄的水雾,充满了感动,霍氏的福利好,薪酬高,可是同样的工作也是很繁重的,她竟然要帮她分担掉一半的工作量。 「那你别走了,我刚刚从头儿那儿把你的辞呈给拿了回来,简曼好好想想再吧,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你突然就要走,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都不会是很明智而正确的。「白雅语重心长的着简曼说着,其实这也是她的真心话,虽然不知道霍南天与简曼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看得出来,霍南天对简曼非常的上心,说起她的时候,眼底的疼惜与无奈就会荡漾开来,如同滟敛的水波般,无法阻止的一圈又一圈的,这样的男人,简曼还在苦恼什么呢? 「简曼,你是不是跟霍总吵架了?」白雅小心冀冀的问着,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敏感,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对于他们两个人她是非常的好奇的。 窗外的天空带着春天里特有的潮湿的雾气,简曼轻轻嘆了口气,吵架嘛?没有,他是一个几乎她无可挑剔的丈夫,可是脑子里一浮丈夫这个词呢,立刻就被自己给否定了。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丈夫,如果是该有多好呀,那么她就不会这么的烦恼了。现在她在想着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他住在一起,真是可笑,她竟然想不到。 :「没有吵架,只是........」这种事情根本无法讲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讲,因为在别人听来这肯定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 :「只是什么,快说呀。」白雅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一个劲的催促着简曼。 :「我好像不是很合适这种身份吧。」简曼低低的说着,不知道是说给白雅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分割线--------------------------- 霍南天真正头疼的不是简曼辞职的问题,而是她在香港是不是刚刚好遇见宋宁了? 到底简曼跟宋宁有没有遇上呢?如果是遇上了宋宁会跟她说些什么呢?虽然他一直在安慰自己不会那么巧的,可是那种不好预感还是一直的从心底里冒了出来,如同一窝煮沸了的水,怎么也停不下来。 偏偏就是那么的巧,他查了一下她们坐的飞机到香港的时间都差不多,也就是说她们要酒店大堂遇到的机率是极大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巧。 那天白雅在他的总统套房里哆哆嗦嗦的说着,就是因为那几天酒店做推广,有一个两千五百块的活动,她就扇动着简曼一起去了,如果晚一天,或是早一天,都不会遇到,她们只会在香港这样繁华的城市里擦肩而过。可是偏偏就是有着各种原因,她们一起到了那家酒店,有时候命运就如同在无形中伸出的巨大的手,推却着时间,人,事,物甚至是一切有前行着,让你停不下来,无法阻止。而命运对他最残酷的就是把简曼带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让他在发现爱以后,如履薄冰。 她失去了记忆的这些时间里,从有点害怕,抗拒,到依恋,到信任,到给了他那种甜蜜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的,带着凡人的血肉与爱情。可是现在他挫败的坐在办公室里,外人仰望着霍氏,他们知道在最记层里坐着的男人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与财富,可是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权利与财富都是努力争取便可以得到的,而她的心,却可能是他穷尽一生都无法真正得到的。她的爱如同天空里光芒万丈的太阳,明明感觉得到那样温暖的耀眼的阳光,明明就是看得到的,可是任凭他怎么想去伸手都无法触及......... 桌上的电话叮的响了一下,是一条简讯:「简曼说她好像不合适这种身份。」非常的简单的话,看得霍南天却如临大敌,她真的在怀疑她的身份了。 他太了解简曼了,她提到身份这个词就足以说明一切了。现在他一定要把她与简曼的婚姻坐实了,把假的变成真的,那么便是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快下班的时候,霍南天提早了十分钟下了楼,徐莫谦回来了以后,他把这阵子所有的应酬都推给了他,这段时间他一定要更加小心才是。可是他为什么要爱得这么的小心冀冀呢?他的时候常常自己取笑自己,怎么就这样的陷了下去,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了呢?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透过挡风玻璃,他可以看到简曼慢慢的走了过去,神情有一点点恍惚,她在想什么?如果可以钻进她的心里那该有多好呀。坐在了副驾驶坐上,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气便钻进了他的鼻翼,她身上的体香似乎会跟着她的情绪变化似的,今天那样的味道闻起来竟然有一点点的令人迷乱,就如同现在的她一样,黑白分明的水眸里就写着迷乱........ :「曼儿,在想什么呢?」霍南天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简曼有点不太自然的想要避开他慢慢贴近的嘴唇,可是又不想让他察觉到什么,身体在这样的恍惚之间变得更加的僵硬。 :「在想吃什么。」几缕髮丝垂落了来,落在她的脸颊边,显得她的小脸更回的莹润,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想要逃避开他的炙热的眼神可是却怎么也逃不开。修长的手指执起她的小下巴跟她对视着,如墨般的眼底流光划过:「那曼儿想吃什么想好了没有?」今天他故意让所有的保镖都迴避了,只是为了让她感觉到不是被看得那么的紧的。他总是怕她乱想,或者是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人,但是逼得太紧了反而事得其反。 「好多,想吃好吃的,所有的好吃的都想吃。」她的肚子真的是饿坏了,今天好像一点点胃口也没有,可是现在突然又觉得自己胃口好得可以吃下一头牛,真是奇怪了。 「最好吃的,你想吃嘛?」低低的话语里透着暧昧,男人的眉眼里带着邪恶的笑,她的样子总是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逗弄她。 :「你到底有没有正经的时候呀,我是说真正的吃饭。」简曼努力的不让自己的脸红起来,这个男人说不到两句就开始了,满脑子的不正经。 :「我就的就是吃的呀,是你自己想到哪儿去了嗯?」霍南天俯了过来,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颳了一下,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从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传了出来。 简曼看着他的笑,充满了成熟男人特别的魅力,如果没有这些事情该的多好呀,如果他真的就是她的丈夫该的多好呀,可是那个晏文远呢?那个让她一想起来就会心痛的男人呢?就算是她已经忘记了他,可是在记忆深处里,她知道一定有着他的存在,不管是任何的情感,他一定要那里,等着她去想起他的。 明明前一秒她还是好好的,可是才过了一秒,眼神便暗淡了一下。她在努力的使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正常一些,她在努力的不让他看到她心里的变化,霍南天的心如同被刺扎了一下般的,她已经开始在他的面前学会了掩饰与隐瞒了,她明明就坐在他的旁边,明明就是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她已经慢慢的离他远了........
497 餐厅偶遇,针锋相对 西餐厅里,盘子上呈现的食品精緻得如同艺术品一般,简曼吃得很慢,也吃得很认真。 头顶上巨大的三层的水晶灯投射出了璀灿的光线,金色的光线照射在霍南天的身上,黑色的西装,西装的扣子泛着幽冷的光线,他看着简曼的好胃口,还好最近她的心心情并没有影响了她的胃口。 「要不要尝尝我的?」霍南天温柔问着。 「不要。」简曼看了他的盘子一眼,牛肉好像还带着血似的,看着真噁心呢,可是这个男人就喜欢这么吃着,简直是茹饮血的。 她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低低的问着:「如果我再吃一份鹅肝,会不会让人笑我?」餐厅里的女孩子都穿得跟去参加晚宴似的,只有她,还穿着上班时候的衣服,虽然她知道她身上这样看着样式衬衣和长裤极有可能贵得要死,可是看着还是简单了一点,头髮也没整理,没有化妆,看起来跟这里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当然不会。」她是他的女人,有谁能够笑她呢? 看着她那嘴馋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轻舔嘴唇的样更是透着难以抗拒的性.感诱.惑。她已经从一下青涩的小女孩慢慢的长成了,长成了一个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尤物,时间如同一个最伟大的魔术师一般的,她的美丽随着时间而慢慢的渗透着,现在更是美得惊心动魄,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万种风情。 「我觉得现在我们看起来就像是现在偶像剧里演的那样,一个穷苦的女生跟着一个富家公子谈爱恋,然后一到了这样的高级餐厅里,完全不管这里的浪漫的氛,一心只想要填饱肚子。霍南天,其实我也不是很能吃,这东西真的好小一份。」简曼不好意思的解释着,其实看着盘子很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却不多。 「我喜欢我的曼儿再多吃一点,多长点肉。」她的脸还是小小的,显得那双如同黑水晶般的清眸更是楚楚动人。 「其实我一点也不瘦的。」简曼白了霍南天一眼,他的意思是她很瘦了,其实她就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我知道,曼儿该长肉的地方可是一点也不输人呢。」霍南天的眼光落到了她的胸前,那诱人的丰盈就隐藏在了她的衬衣之下,只有他知道那样宵魂的滋味与手感。 她看着他,眼眸里流转着迷人的光,比头顶上那价值不菲的水晶灯更加的绚丽迷人。不知不觉的,她清透美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的嫣红,心跳漏了一拍。他地目光总是会如炙人的热浪般的,卷席而来:「你,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面的男人勾勾嘴角,魅惑迷人,颠倒众生........... :「我们以前也这样嘛?我是说刚刚认识的时候?」简曼看着这个男人,他完全拥有着足够的魅力让女人爱上他,可是他们刚刚相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一句话让霍南天的心里又开始刺痛了起来,眸光里如同流光划过:「怎么会想起问我以前的事情呢?」 她怔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如同蝴蝶飞过花间,欲语还休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霍南天优雅健硕的身体靠在椅背上,看起来性感慵懒,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加快着,快到直想要蹦出了胸腔了,她果然是想着自己的过去了。 他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如同带着十万伏的强劲的电压似的,简曼真是不敢在这样的灯光下跟他对视。 「好奇不行嘛?谁都会对自己的过去好奇的。」简曼低着头小小声的说着。 「当然可以了,我美丽的大嫂。」空气中那种带着甜蜜的味道被这样的声音冲散了。 霍南天的身后,站着一个与他的着几分相似的男子,是他?这个男人她在公司里见过的,是霍南天的弟弟? 「大哥真是好兴致,今天霍氏受到了这样的重创,怎么还有心情吃饭呢?」霍平的手臂里挽着一个修长性感的女人,貌似是这两年迅速窜红起来的嬾模。衣着的品味倒也不俗,两个人站在一起也很和谐,只是霍平的妻子不是刚刚生完小孩,这个女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刚刚生完孩子的,她的腰很纤细,没有一点点刚刚生过孩子的痕迹。 霍南天端着红酒,啜了一口,他一点也没有理会着霍平说的话,看着简曼的笑容变得更深,魅惑,优雅,摄人心魄.......... 就连旁边桌子的女人都被这个高贵而冷竣的男人的笑所吸引了,霍平恨恨的看着霍南天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那是霍氏里面最关键的一个子公司,这两天暗中有人吸走了那么多的股份,很快的流通最大持股人的名单上就要发生变化了,今天他也玩了两手,只是试试看那么大的份额,是不是有人敢接,没想到一出手便被吃掉了。可是这样大的动静,霍南天他竟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还有兴致的在这里吃饭?真是见鬼了? 「南天,我没想到能够再次见到你。」一直站在霍平身边的那个女孩低低的开口了,不难听出话里有一丝丝的激动。 一瞬间气氛紧绷起来,简曼低垂着的眼眸抬了起来,细细的打量起那个女人来,她真好看。 霍南天脸上缠绵的笑意渐渐的散去,因为他看见简曼的小脸上闪过了一丝丝的不安。 看着那个女人缓缓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霍南天看了她一眼,眉冷冷的蹙起,眸色渐渐的变暗,好像是有这么个女人,当初在应酬的时候,供应商送上门来给他的。 霍平扫向他们一眼,肆无忌惮的笑着:「大哥,看来我们兄弟的品味差不多,你看得上的,我也觉得不错,她很够味不是嘛?」说完大手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在那个女孩子的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简曼清澈的眼眸抬了起来,里面有着深深的探究,有着难解的疑惑,看着那个女孩,她也与霍南天有一段过去嘛?这个男人的过去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了。 她很想,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跟那个女孩对视着,如同一是场角力,嫣红的嘴唇轻轻的开启着,小脸平静如水。开口说着:「小姐,请不要那么看着他,我不喜欢。」 「你凭什么这么说?」那个女孩有点生气,高傲的抬着头。 「什么都不凭,你问他愿意不愿意让你这么盯着?」本来这两天心情已经是够不好的了,各种的想七想八,现在连吃个饭都不得安宁,还让不让人活了。在所有的真相都没有一一浮现出水面的时候,她就还是他的女人,她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被人盯着,一点也不喜欢。 「瞎子就看不见了。」霍南天冷冽低沉的嗓音缓缓的说着,他说的话的意图很明显了:「你们是要自己走呢,还是让人请出去。」 霍平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拳头在身侧缓缓的握紧。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是看得懂得了,那一双深遂的眼眸里,盛满了警告,不准他们再放肆下去。他在警告他的女伴,也在警告他闭嘴。 简曼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刚刚她在做什么?在跟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的,而且那酸味连自己都闻到了。看着盘子上的美味的鹅肝,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好胃口。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勐的站了起来,他们不走,她走总行了,她这是在干什么呢?为着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骗着她的男人吃味,不知道是为这个女孩生气呢,还是因为为着自己的渐渐在沦陷的心生气着呢? 霍南天迈开长腿跟了上去,与霍平擦肩而过的时候,嗜血而冰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倒是要看着他哭的时候。 汽车开得并不快,霍南天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握着她的柔荑,莹白如玉,绵若无骨。 好好的吃一餐饭,竟然也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看来最近他真的是诸事不顺,但是他不顺没能关系,他不想让简曼不开心,其实如果简曼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她真的是会难过到死的。 「她是以前在应酬的时候,有个供应商带着一起过来的。」霍南天艰难的说着,过去的那些荒唐的事情,花天酒地的,追寻着不一样的刺激的,或许潜意识里他一直在寻找着与他生命相契合的那个女人,但是所有的女人都没有带给他那种感觉,直到遇到了她。 可是他不能跟她说简曼,那些我只是玩玩而已的,那样解释会让她更多的胡思乱想,纵使简曼知道他过去有过别的女人,但是听着他自己承认肯定心里会不舒服的。 「你和她上过床是嘛?」简曼低着头,平时听起来清润甜美的声音在些时听起来竟然有一点点幽冷。 霍南天的嗓子眼里好像是被扎了根钉子似的,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再也说不出来,不承认是欺骗,可是不欺骗,那她听了心里肯定就更不好受了,一时间车厢里陷入了安静,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唿吸的声音,现彼此的心跳声............
498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必须让我自己离开 「有过?」简曼的语气听着虽然是带着点疑问,可是答案早已瞭然于胸。 在她之前,霍南天到底是怎样的?那些女人对他来说真的只是玩具吗? 「在你之前,我有过男人嘛?不要骗我。」简曼的眼睛慢慢的清冽,腾起了一片冷冷的白雾,使人看不清楚她的思绪,看不见她昔日单纯如水的心。 「没有,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霍南天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这一点他很肯定也无须骗她。 「霍南天,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嘛?」简曼侧过脸去看着霍南天,她要跟他要一个特权,一个可以让她暂时心安的特权。 :「什么事?」霍南天心里隐隐作痛着,他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但是这个要求一定是自己不愿意答应的,可是她挑了一个最好的时候,让他不得不应允。他的曼儿在慢慢的长大了,懂得怎样自己保护自己,也懂得如何在最好的时机跟对方谈判。今天他能不答应嘛?今天她提什么他都得应下来。 :「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霍南天你骗了我,那么你必须让我自己选择留下或离开。」简曼看着这个他的侧脸,刀噼斧刻般的五官一如以往的锋利,只是在这张脸后面,他到俊逸迷人的脸的后面,底隐藏了什么呢? 她清晰的知道他们的过去一定不简单,可是她不敢猜,也不愿去猜,就让她还在这想不起来过去的时光里,好好的与他相处,即使是哪一天她必须离开的时候,至少还能留下点回忆。 霍南天的脸突然僵硬到了极点,她意有所指,她的这句话让他几乎就快要陷入了万劫不復之地了,看前前方的路,仿佛那平坦的马路已经变成了快要吞噬着一切的流沙,他很快就要陷入了这流沙之中了,甚至他可以感觉那细腻的沙子淹没了他,从他的鼻孔里渗入,他快要不能唿吸了。 :「你可以答应我嘛?」简曼轻声的说着,柔美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她的目光依然清澈,看得他的心头勐的掠过了一阵剧烈的刺痛,那么,那么的痛........ 霍南天的俊脸苍白如纸,看着坐在身边的女人,清晰的感受着她的柔软与坚硬,她是那么奇特的存在着,她包容着他,让他以为她真的会有一点点喜欢他,可是当今天她说起离开的时候,又那么的坚硬,如同怎样也化不开的一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冰块般。 浓密的睫毛眨了一下,他俯首与她的轻浅的唿吸交融着,怎么让她自己选择,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他对她所做过的一切,她的性子他不是不清楚,只怕是终此一生,她都不会愿意再见他一面,甚至是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让她觉得噁心。这是从她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从前后所说过的最狠的一句话了,以前她也会生气,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念头肯定不是现在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已经想过好久了,现在才说了出来而已。 :「霍南天,我说的不够清楚嘛?我只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是你骗了我,我只想要自己选择留下或是离开的权利而已。」简曼看着这个男人,他身上有着站在权利与财富的顶端的那种霸道与**。霍南天看着她的眼睛,明明已经是春天了,明明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的变暖了,可是他去宛若置身冰窖,从心脏到四肢都变得冷得发麻,冷得痛心彻骨。 他不是笨蛋,他不是听不明白,他只是无法答应而已。他对她说着爱,他对他温柔,他想要满足着她的一切,可是却唯独不想答应这件事,这对他来说太残酷了。 这一次简曼没有任何的退缩,清清楚楚的看着他,清冽如水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杂质,他多看一秒都觉得那种尖锐的痛,宛若一把最锋利的锥子般的,刺入了他的心脏,比他所有受过的可怕的伤还要痛上几分。 :「答应我好不好?」简曼轻声的清求着。 霍南天脸色苍白得更加的可怕了,眼眸里墨的黑翻涌着巨浪,整个人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一般的。 手指紧紧的捉着方向盘,几乎快要把它捏到变形了,他努力的压制着胸膛里翻涌着的巨浪,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伸出健硕的手臂抱住了她,淡淡的麝香夹杂菸草那便是专属于他的味道包围了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脸上,薄唇轻轻的贴上了她的额头,声音有点嘶哑:「换个要求好不好?」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给她掰一块下来,唯独这个不行,不行的......... 她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下,想要躲开他的气息,可是他就是那样的强势,让她无处可躲,只能依附在他的怀抱中。好像整个世界都被他的气息笼罩着,走不掉,逃不开。 酸涩的泪几乎就要掉下来了:「霍南天,为什么不敢答应我,难道你真的骗了我,真的嘛?」简曼喃喃的说着,心里没由来的害怕着,怕她真的想起了过去的时候,她想走却已经走不掉了,情字其实就是一个无形的枷锁,套上了只怕是再也挣不开了。 霍南天深遂的眼眸里,碾压过了最激烈的痛,她的话语轻得如同一根羽毛慢慢的腾空飘过,只有他知道在那一瞬间,他的世界几乎就那么被摧毁了,而他的心也痛得快要昏过去了,整个心脏被她的这句像是质问又不像的话扯得支离破碎,拥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苍凉的笑意,凄楚得如同到了世界未日般的,绝望而忧伤。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但愿没有那么一天,但愿没有,霍南天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怀里那温热柔软的身躯。 如果有一天,她想起了一切,跟他在一起生活的话,她应该会痛苦到极点吧,应该会痛苦得想死去吧。那么这些痛都让他一个人来承担吧,虽然只是答应就已经痛得让他仿佛没有明天了,他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还能不能活下去呢?他一定会心痛而死吧.......... --------------------------------分割线-------------------------------- :「霍家还有一个百分之八的股份到底在哪儿?」徐莫谦看着办公室里面色如霜的男人,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霍氏的股份,除了霍家兄弟手上平均的百分之三十之外,霍南天的父亲还有百分之二,伊人手里有百分之五,其他的旁支亲戚一共差不多有百分之十,还有一个百分之八在神秘人的手里,最后才是在市面上流通的霍氏的股份。那个百分之八一直是一个不解之迷,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拿着那纸证明来领取霍氏歷年来的可观的分红。 :「在我爷爷还在的时候,那百分之八就已经分了出去了,估计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给了别人了。大家知道它只是因为在我爷爷去世之前,他要霍氏所有的人有个交代,才公布了那件事情。」霍南天冷冷的说着,目光望着远方的天空。她就跟他在同一幢大楼,她是不是也这样的失神,烦恼,不安,无法认真思考任何的事情呢? :「你做事太绝了,我猜那些老傢伙们会支持霍平的,更何况他现在有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徐莫谦脸色紧绷,霍南天在办公事的时间里,很少会这样清晰的暴露着自己的情绪的,他遇上了麻烦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因为公事。 心里盘算了一下,罗伊人的那百分之五给谁还不一定,事实上霍南天比霍平多了只是百分之二而已,董事会的老傢伙们已经赚得盆满钵满的,如果想出口气一起去支持霍平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仗最大的胜算就是那个百分之八,如果能吃进那百分之八那么就算是稳操胜券了。 霍南天收回了漫天的思绪,看着徐莫谦:「我给你一个人,你好好去查一查。」那百分之八也是他一直在找的,好在他在他爷爷的身边跟了那么久,知道的线索肯定会比霍平更多一些的,如果让他开口跟罗伊人要那百分之五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想要借着那百分之五来补偿着这么多年来她抛下他的愧疚,可是这个机会他绝对不会给她的。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还可能,可是她对他做了最残酷的一件事就是换了他的角膜,如果简曼知道了会不会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呢?所以这一生他都不想原谅她,一点也不想,那百分之五随她要给谁都无所谓了,他一直想要守着父亲的荣耀,可是现在他才发现,父亲的伟大之处绝对不是那百分之五可以体现出来的。而且就算是她把那百分之五真的给了霍怀德父子,他也会夺回来的,那是他父亲给妻子的,而她却是个不贞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 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字迹苍劲有力,写下了一个名字:「你最近找机会去接触一下她。」 徐莫谦看着那张纸,皱了皱眉头,是个女人?
499 你没听错,我要你陪我一晚 「莫谦,其实女人并不难搞的。」霍南天看着徐莫谦那开始渐渐变得不爽的扑克脸,慢慢的说着。 如果不是认识太长的时间了,霍南天都觉得自己会怀疑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从他认识以来没有一个女人打动过徐莫谦,以前玩得疯的时候,送上来的都是极品,可是他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这也的男人算是个异类吧。 也不知在为谁守身如玉呢? 徐莫谦抬头看了霍南天一眼,他淡淡笑了一下。 他知道霍南天在想什么,只是这一生,他还没有遇上一个让他想要认真起来的女人,这一生是不是都不可能出现一个让他想要认真的女人呢? 再不喜欢接触女人,老闆安排的他总是要去办。 依着老闆给的一个名字,他迅速的找到了这个名字的主人。 深色的西装,白得刺眼的衬衣,身影修长挺拔修长,站在古美术馆的门口。 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插入了裤袋里,指尖碰到的是那张霍南天写给他的纸条,蹙着眉看了一眼,在这样安静的公园深处,竟然有着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要找人,他这一生只怕都不可能去公园走一走吧。 整间都是由玻璃搭成的房子,一共两层,将近两千平方的建筑物掩映在高大的树丛间,门口是一条石头打造的小桥,浅浅的水池里,几只金鱼慢悠悠的游着,紫色的睡莲似开非开。走到了玻璃门前面被拦了下来:「这位先生,这里只有在周一下午的三点到五点开放参观。」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让进。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等到下周,徐莫谦低声说着:「我找姜芽女士,这是我的名片。」 能在这个地方的门僮肯定不是个不识货的主,名片上印着的集团的名声足以让人心颤,他看了一眼这个冷竣的男人,转身进了里面。不多一会儿,便从里面跑了下来,脸上笑容热切的把他请了进去。 「姜小姐在二楼,请您往上走就可以了。」徐莫谦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偌大的展厅里摆放着精美的玉器,瓷器,字画貌似还真是有点料。 二楼也全是用玻璃搭建着的,四周是用竹子特制的捲帘,安静的垂了下来。空间飘着淡淡的檀香的味道,一个铜制的云纹小香炉正在缈缈的散发着丝丝的白烟,茶几上放着套茶具,正在泡茶的那人手腕纤细精緻,莹润如玉,慢慢的抬起眼来,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你找我?」 她的声音很奇特,如同桌子上那一抹正在慢慢升起的淡淡的白烟一般,缭绕着,勾人心魂。 霍南天这傢伙,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还让他来做这种事情,其实从原则上来说,他除了大方,一直不是一个体贴的老闆。心里狠狠的诅骂了一声,只能点了点头。 「你是代表霍家来的?」坐在蓆子上的女人抬起了眼,看着徐莫谦:「坐吧。」她笑了一下,这个女人绝对不简直,看着很柔软的样子,其实却是十分的精明。 「是霍南天,不是霍家。」徐莫谦还是一贯的扑克脸,冷冷的面无表情。 「这有差别嘛?整个霍家现在不正是在霍南天的手里嘛?」白烟在她的面前升腾着,她的话语也如同一丝烟雾般飘了过来。 「不一样。姜小姐,既然知道霍氏,那么一定会知道霍氏还有流传在外面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吧。」他做事向来干脆,既然霍南天给了他这个人的名字,那么她就一定会跟那百分之八有关系。 姜芽纤纤的手指端起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的玩味。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了,在外国的时候,有一次的金融年会,她见他一次,也是这样的一身整齐干净的衣服,一脸的冷竣,薄薄的嘴唇低低的命令着所有的保镖做着安保工作,那天到场的无不都是一些的金融巨头,可是他在那里却是一点点也不输给任何的人,将整个会场指挥得有条不紊。 那时的霍南天她是留心看着的,整个人显得狠戾慑人,可是偏偏这个男人却一点也不受霍南天的影响,时不时的低低的汇报着,总能让霍南天首肯,能在外面帮霍南天独挡一面的人,自然不容小觑。 「喝杯茶吧。」茶刚刚泡好,淡淡的香气让女人的眉眼舒展开来。 徐莫谦坐上了蓆子上,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果然是上等的好茶叶。坐在对面的女人笑容更回的妩媚,既然都来了,自然要好好了的招待。 「既然能找得到我,那么我也不妨如实以告,那百分之八是在我手里没有错。」姜芽为他斟茶的时候,身子微微的向前倾了一下,露出了漂亮精緻的锁骨。 徐莫谦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承认着,她的眼睛里的光芒似乎能刺伤人的眼睛似的。 「如果我们想让姜小姐出让这些股份呢?」既然是这样子了自然也不用跟着多说什么废话,徐莫谦说得很直接。 「我说在我手上,但是并不代表这些就是我的,我只是这些股份的代管人而已。」她笑得更回加的妩媚了。 徐莫谦冷清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外面的阳光透过竹帘落在了他身上,勾画着他刚毅的轮廓。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不过我不白白讲的。」姜芽继续泡着茶,她没有抬着看他,泡茶的时候一定要专心,泡出的茶才能香气四溢。 徐莫谦看着她,在心里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果然女人都是贪婪的。:「你要多少?」钱能解决的事情,是最简单不过的了。 姜芽抬起了头,美丽如花般的绽放着她的笑容,几乎要晃瞎了人的眼睛。 「我不要钱。」她虽然跟霍南天来比,相差甚远,但是她并不需要更多的钱了。 他的眸子清亮如水,却冷若寒冰,他在想着这个女人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呢?霍家老宅里有着无数的古玩字画,她想要其中的某一些?他在心里迅速的掂量着。 她这样冲着他笑,要是别的男人早就趴下了,可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动容,这男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你说吧,要什么?」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高傲,又无时无刻的不在卖弄风情,跟她底下的那些时光久远的宝物们可是一点也搭配不上,谁能想到一个玩古董的女人,会骚成这样呢?心里暗暗的鄙视了一下。跟霍南天这样的男人谈条件也是相当的愚蠢而毫无自知之明。 「要你。」对面那个女人还是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可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把他雷得外焦里嫩,他的脸紧绷着,眼光如炬的看着她的小嘴,性.感的嘴里的的确确的吐出了那两个字。他没有听错,瞬时间眸色冷得都快结冰了。 「你没有听错,陪我一晚,我就把那百分之八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她的笑如花朵在春风中绽放一样,那独特的嗓音缭绕在空气中。 这女人绝对是个神经病。 ------------------------------------分割线----------------------------------- 这是霍南天第一次看到徐莫谦会被气得暴跳如雷,以前再有过怎样的刀口舔血的生活,也没见他皱过眉的,以至于霍南天常常在想他是不是个正常人,可是就在今天,他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便在他的办公室里大吼着。 「她是个神经病,神经病,要去你自己去问。」霍南天的卖相比他更好,而且那傢伙又玩得开,正好了。 :「莫谦,到底怎么了?」霍南天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惹得他会发这么大的火?玩收藏的女人应该都是安静的,沉稳的,怎么可能把他的这个特助惹得跳脚了呢? :「那些股份在她手里没错,可是不是她的,她只是代人保管而已。」发火归发火,正事还是得说。徐莫谦点上了一枝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这一辈子他还没有那么的狼狈过,简直是落荒而逃。一想到那个女人妩媚的笑,他几乎马上会起鸡皮疙瘩,看着像个女神,事实上真是个女神经病。 :「那到底是谁的。」持着那些股份的人跟霍家有着很深的渊源,他也有点好奇,是什么人会让爷爷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把那些股份给分了出去呢? :「她不说,她提了一个条件。」徐莫谦咬牙切齿的说着,那个天杀的女人,已经严重的打击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了,他是那种可以出卖身体的男人嘛?他看起来像是那样的嘛?他努力的压抑了一下心中的那股翻腾的怒火,现在他需要冷静,冷静下来。 :「什么条件?」那个女人提的肯定不是关于钱的,如果是钱的事情,不会让徐莫谦这么的恼火。 :「她,她.........」徐莫谦顿了一下,脸上竟然爬过一阵的燥热,他真是他妈的说不出口,那个姜芽是有多缺男人呢? 第一次见面,竟然就敢开口让他陪她一晚。
500 在一天里被一个女人调戏两次 听完了徐莫谦说的话之后,霍南天的脸上从错锷,到不相信,到最后的低沉的笑声从宽厚的胸膛里传了出来,一扫这几日来的阴郁的心情。这当真是太好笑了,那个女人胆子大到令人无法直视她的要求。 妈的,算你狠,我为了你的事情被那个女人提了那样的要求,竟然还会笑成了这个样子。 徐莫谦脸色铁青:「很好笑嘛?」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头上的青筋都快要冒出来了,他就没见过这样的老闆,除了在钱上大方以外,几乎是严苛到令人髮指,他为了他的事情奔波,可是他却是这种反应。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体恤下属的样子呢? 「莫谦,其实你长得真不错,有女人想要上你是正常的。」霍南天看着那个嘴角抽搐着的男人,有女人看上他并不奇怪,只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直接了一点。 霍南天靠在了转椅上,眸色诚恳推心置腹的说着:「不要生气,我是说真的,如果这个女人长得不差的话。你就从了她吧。」说完涔薄的嘴唇忍不住又往上勾了起来,他有点忍不住:「如果你没什么经验的话也没有关系,她应该会经验丰富的。」说完这句话后,霍南天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份了,他的这个冷血的特助身手相当的不错,如果真打起来的话,那还有吃力呀,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调侃他一下,这么多年了,这种让他失控的事情真是从来没有过的。 徐莫谦当真是觉得自己的修养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了,才没有冲上去把他狠狠的揍一顿。为老闆办事,但是还要遭到老闆的取笑,打他一顿也不过份吧? 「不然我付钱怎样?」霍南天低沉而充满了磁性的嗓音缓缓的说着:「就当你为了我去做了她怎样?」 徐莫谦在他的心里默默的问候完霍南天的祖宗十八代后,冷笑着:「您这副皮相现在才是有用的时候,不如您上吧?我在旁边加油助威如何?如果您不行了,我顶上。」 霍南天耸了耸肩:「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这种事情不适合我了,倒是你,开开荤也是不错的嗯?」 徐莫谦:「.............」 口袋里的电话开始响了起来,他的铃声也是最简单的那种响铃,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迟疑了一下,接了起来。 「哪位?」声音冷得不像话,正如他现在的脸一样,不止冷,还臭着。 姜芽妩媚欲滴的嗓音从电话里透了出来:「这样就跑掉了,我会吃人嘛?」徐莫谦听着那样的声音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个女人是想怎样? 修长挺拔的身影走到了窗前,他压着叫嚣着的怒火,缓缓的说着:「姜小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刚刚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是现在我不是跟你说这个事情,你刚刚走的时候,把杯子打翻了了地板上,那个杯子胎质很薄的,裂了个口子。」姜芽的声音不断的在电话里娓娓缭绕着,徐莫谦想了一下,刚刚好像是有这样的事情,他被她吓得几乎是夺门而出,撞翻了放在桌角的杯子。 「我赔你。」徐莫谦冷冷的说着,一个杯子,值得她这么打电话来追讨嘛? 「是陪,还是赔?」笑声跟掺着蜜似的,甜得腻人。 「姜小姐请自重。」徐莫谦的脸再次的黑了,他被一个女人调.戏,在一天里两次。他发现再说下去,他会想着直接冲到她的会馆,掐死她,让她永远都不能再说出那种让人崩溃的话来了。 :「不过你跟着霍南天,肯定赚得也不得了。既然认识了,我给你个朋友价,只要五十万就好。」电话那头的人收敛了一下笑声,轻声的说着。 :「你的杯子金子做的?」她这简直是敲诈,他想的没错,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比金子更贵,如果你有时间,到我这儿来,我给你好好讲讲这杯子的来歷。我还不至于去敲诈你。」姜芽极有而性,手里拿着那个掉到上了,缺了个小口的杯子玩着。 妈的,哪个神经病会拿着古董杯子招待客人?修长的手指抬了起来,重重的压在眉心,狠狠的揉着,他的头快要炸开了。 :「我会把支票寄给你的。」一个女人开了口说他该她五十万,那么他自然不会不承认这笔帐,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就这样吧。 「不用了,我只是告诉你一下。徐莫谦,这一夜你一定得陪我的。」电话那头的女人说完便挂了上电话,留下徐莫谦站在那里一脸的风中凌乱。 这个女人还真够可以的,她不知道害羞是怎么写的嘛?她不知道女人应该是温柔可人的嘛?一副小狐狸的样子,真是让他倒足了胃口。 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那个女人在电话里,不能打,坐在那里窃笑着的男人是他的老闆,而且身手不错,他可能打不过,只能咬着牙,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 :「莫谦,我真没看出来你对女人还这么有一套,你这是不是以退为进?」霍南天不难听出那是谁打来的电话,也不难猜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她只是股份的保管人,但是她是可能代替股份的所有人投票的。莫谦,如果还能克服的话,就将就一下。」霍南天半真半假的说着,徐莫谦狠狠的甩上门,走了出去,他一点也不想看着老闆那虚伪的脸,再看下去就想冲上前去一拳把他那英挻的鼻子给打断掉,他多久不回国了,才发现现在怎么头坏掉了的人那么多,这些不是正常人,无论男的女的都一样,都不正常,脑子进了水了。他为他打工,牺牲了青春还不够,还要赔上自己的身体,何况自己还是个男的,性贿赂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呢? ------------------分割线-------------------- :「简曼,你在想什么呢?」办公室里,白雅看着简曼发呆的样子,最近她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时间越来越长了,她有心事。 :「没什么...........」收回了自己遥远的思绪,最近总是有一点点的画面会不受控制的窜进了她的脑海里,好像是她的从前似的,可是所有的画面都是断断续续的,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霍南天,或者是晏文远,对于他们这两个对她最重要的男人,她怎么也没有想起来。 :「下班干什么?简曼,我们去吃火锅吧。」白雅想起了霍南天的交待,要好好的陪一陪她,因为今天霍南天的应酬,会晚一点回去,所以他已经安排好了饭馆,让她们好好的去吃饭。 :「不了,我想要回我以前上过学的学校走一走。」简曼想起了她的学校,那里有一间面馆味道很不错的,她想去那里。 :「那一起吧。」白雅急忙说着,真是可惜了,今天霍南天给她们订的是城里最好的自助火锅,连龙虾都是无限量供就的那一种。 :「我想一下人走一走。」简曼对着白雅笑了笑,现在她真的就是想自己一个人,那样才能好好的想一想过去,那如同一团乱麻般的,她要从里面挑出一个线头来,把这团麻理顺掉才可以。 :「那好吧,我约别人去了。」白雅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心里暗暗的说着,霍总不是我不陪她,现在是她不让我陪呢。不过先去汇报一下才行,现在她已经成了霍南天的眼睛了,替他看着简曼有时想想真是对不起简曼,但是觉得有一个男人那么的对她用心,简曼也应该是幸福的呀。 空荡荡的楼梯间,白雅四下看了一下,没有人,拿起了电话......... 办公室里的男人看着来电显示,修长的手指划过了荧幕,接起了电话。 :「霍总,今晚简曼说她要到也以前的学校去走一走,自己想上一个小面馆去吃面,我说跟她一起她不乐意。霍总,最近她好像有不开心了。」白雅压低的声音说着。等她说完以后,电话那头的男人没有说一字半句,便挂上了电话,耳边只传来嘟嘟的声音。 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霍南天的手抵住额头,深遂的眸子里溢出了冷竣的光,薄唇紧抿,她真的想起来了,就算不是全部,她也开始在慢慢的恢復着记忆,现在是从她还在青涩的时候,还在上学的时候想起,然后呢?她会想起父亲病重的时候,求助无门,想去当药人时的悽苦,想起晏文远对她的好,想起了她这一生之中唯一的那一场温柔而浪漫的恋爱,想起了她的婚礼,想起了结婚第二天的那一场车祸,想起了埋葬着晏文远的地方,想起他。 他可以肯定,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对简曼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白雅手里握着电话,站在了楼梯间里长长的嘆了口气,后面的安全门开着一道缝,从缝里面,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恐惧。
501 她改变的速度露出了他预计的范围了 简曼的小脸剎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她就是那么清楚的听到的,刚刚白雅竟然是在跟霍南天汇报着,他随时的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生活里已经没有了一点点隐私了。 想起了两天前,她极力的为着自己争取到的一点点自由,她正在庆幸着自己总算不用全天的被人跟着,至少有一点点可以喘息的空间,可是他却早她一步,他已经把他的手伸到了她可以接触到的所有的地方,无所不在。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如生活在他设计的情景下,然后努力的想要跑掉,一直逃,以为已经逃开了一点了,没想到逃到了一片帘幕之后,她开心的躲着,然后小心翼翼的揭开了帘幕,发现底下赫然坐着霍南天,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她,他的面前的巨大的荧幕里,正在播出着她现在的举动,他看着她,勾起了薄薄的嘴唇,笑着,笑容看起来那样的温柔,可是在她的眼里却是巨大的讽刺,在讽刺着她的幼稚与所有的没有一点点作用的抵抗。 简曼失魂落魄的慢慢转身走着,她发现除了名字,可能她所有的生活都是假的,她生活在他的编造的谎言里,这个谎言充满了华丽的词藻。 他用金钱与权利堆积出了一个美丽的肥皂泡泡,把她放到了里面,肥皂泡泡看起来在阳光下看起来五彩缤纷,但是它毕竟只是谎言,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她的爱情,她的生活,她喜欢的霍南天曾经在她的心中都如同一座巍然屹立着的不可动摇的高山般,她站在那山上,看着四周美丽的风景。可是就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山崩地裂,她的世界慢慢的就这样的塌陷了........ 坐在办公室里,脸色苍白的手捧着一杯热水,小口小口的啜饮着,好像这样才会有一丝生气般的,不然全身冷得难受。 「简曼,你怎么了,怎么才一会儿,脸都白了?」白雅看着简曼的小脸,如同冬天的时候,降的一层薄薄的霜花一般的。 简曼抬起眼睛看着她,从她恢復记忆以来,白雅便是她谈得最来的朋友,虽然她不曾告诉白雅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但是她不是故意隐瞒的,因为自己也是一头的雾水。现在她都开始在怀疑是不是白雅一开始便是霍南天故意安排在她身边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事情?在她摔倒之前,一定是发生过很严重的争执,简曼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争执才会让霍南天那么的害怕她想起来呢? 这么的迫切,所以还是再一次的给方逸打了电话,她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了。 「方逸,你说的那个人回来了嘛?认识我很长时间的那个人。」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的,她想要想起过去的一切,她想要告诉霍南天到底在怕什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藏在黑暗一面? 「她已经回来了,可是简曼,你不是说要自己慢慢的寻找自己的过去嘛?」方逸想起了简曼她说的,所有的外人的描述都只是她们眼里看到的,但是这些不能代表她过去的想法的,她的过去要自己去寻找,那样对所有的人才公平。他想简曼说的并不是所有的人,她说的只是霍南天而已,毕竟外面的人看霍南天,潜意识里便会把他跟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商人联繫在一起。她不想因为外人对霍南天的看法而影响了她现在的生活,只是为什么她的想法又突然改变了呢? 「我想要跟她见见面好嘛?」简曼的声音轻柔而动听,带着一点点请求,方逸心里的那根弦被她的声音轻轻的撩拨了一下,她想做的事情,他都想帮她达成。就算不能相爱,可以为她做一点点事情,那也是好的。 「简曼,我来安排时间,你不要急,也不要多想。」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温柔而儒雅,正如同他的人一样。 方逸放下了电话,看着手里的图纸,那是他设计的一件胸针,线条美丽而优雅,如同一朵静静在枝头绽放着的白玉兰一般的,那是他再一次见到简曼时,脑子里便浮现出的线条,对于情感,他只能用线条勾画,却无法用言语表达,这一系列的风格跟他以往的设计大不相同,以往的设计大气,优雅,高贵,时尚,什么感觉都有,但是这一次的设计却在那简单的线条之间勾画出了缠绵悱恻的心,那如同正要悄悄绽放的花朵般,羞涩难耐的温柔。 这一系列,他给它起的名字叫做蔓延。一个是取了简曼的曼字的同音字,还有一个是借些表达着自己正在蔓延着的如同潮水般的心意,聪明如简曼,她一定会看得懂的,他以他的设计在做着最动人的表白....... 「安琪,你有时间嘛?今天晚上,我找你有点事情。」方逸打通了邵安琪的电话,他在感情这一方面虽然迟钝,但是总是不至于看不到邵安琪眼底的爱恋,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伤害别人,因为爱恋着一个人,而又得不到回应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他自己深在其中,所以他可以体会邵安琪的心,但是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幻想的机会,只是因为她是简曼的好朋友,也曾经是她的曾经人,所以格瑞特公司里的广告,只要是他说得上的,他都愿意帮她。 「当然,当然有时间。」邵安琪正开着车赶在回家的路上,这一来,她的生活也发生了质的改变,年薪与奖金都非常不错,与她的付出成正比。现在的她更是有着足够的自信站在方逸的面前了,今天接到方逸的电话她还是有点意外的,虽然这一年来,他们也有过几次的见面,但大多都在谈着工作上的事情,明天晚上,有什么事情呢?在职场上早已经变得麻木的心,就在这个电话接完之后,开始又呯呯呯的跳了起来........ --------------------分割线-------------------------- 霍南天拿起了电话,可是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一下,他该怎么问她呢?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餐?问她是不是要他陪着?还是直接问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他已经变得这么的婆婆妈妈的了? 她不喜欢有太多人跟着,现在晏家的事情已经平息下来了,所以他也随着她,让她多一点自己的空间,可是一点点的多了起来之后,他才发现,他其实一直没有看懂简曼。从一开始的被她的美丽所吸引,到后来的她的为了爱人的忍让,还有她的倔强,失去记忆的时候,她的性子一点一点的慢慢的透了出来。她的小脑子想的很多,她懂得跟他谈判,谈条件,在他意志最薄弱的,最不敢面对她的时候,提出条件,让他不得不让步。她懂得拿捏着人的心理,这一点好像是有天赋般的。以前不曾体现出来,可能是年纪太小了,或者是被他给吓坏了,现在她正在慢慢的展现出了她的聪明,如同一颗原石一般的,在时光的雕琢下,开始从四面八方的折射出了耀眼的万丈光芒,更加的让人迷恋。 在爱情中,其实双方就如同是在拔河一般的,输的往往便是更在乎的那一方。霍南天苦笑着看着,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正要一步一步的被她牵制住,而竟然没有一点点反抗的能力。这一场爱的角力,还没有开始,好像已经註定了结局。 电话还是打了出去,不打这个电话,他的心就好像被悬在空中一样的。 :「曼儿,晚上想到哪儿去呀?我应酬完了去接你。」霍南天的声音低低的从电波那头传来。以往他的声音都让她觉得很安心的,她总是觉得他问着她去哪儿什么的都是关心,满满的关心,那时的她很受用的。可是今天,她却再也没有了那种感觉,他在监视着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让她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不用了。」简曼直接的拒绝了他。 :「没关系的,反正晚上我也没什么事情。」霍南天怔了一下,她很少这样的说话,今天她的情绪正如同白雅说的,明显的不对了。 :「不用了,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了。」简曼的话如同一颗石头迎面的抛了过来,让他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 :「曼儿,今天怎么了,不高兴了嘛?」霍南天好脾气的问着,声音里满满的宠溺。 :「没什么,我就想自己一个人去走走,怎么不行嘛?」简曼没由来的觉得一阵阵的烦燥,烦得她快要把自己的头髮给扯断了,声音也透着不悦。 她从来不这样的,从来没有过,霍南天听着她的声音,健硕的身体不由得僵了一下,她改变的速度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计的范围里............
502 如果我动了宋宁,你会跟我翻脸吗? 霍南天被她的话这么一说,竟然有点像是被噎住了似的:「曼儿,当然可以,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不安全的只是因为我跟你的关系,可是既然当初我们都选择了隐婚,没会人知道,那么也就没什么了,霍南天,你不可以再限制我的自由。」简曼对着电话一字一句的说着,在所有的事情没有清楚之前,她一定要保持高度的清醒与警惕,这个男人如同迷.药般靠太近的话,会让人不自觉的失去了自我。 她不要这样,如果只是善意的欺骗,她当然可以会原谅他,可是他的欺骗竟然包括了做了一张假的结婚证,骗着她与他夜夜欢爱,他瞒过了她很多的事情,就算是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她有预感那些事情一定都很让人害怕的,现在的她其实是矛盾的,既想知道真相,又怕真像揭穿了以后,她根本就无法承受。 :「曼儿,别闹了好嘛?」从放松对她的管制,到现在的不可以限制她的自由,她在一步一步的进攻着,他却无法控制着自己,慢慢的沦陷。他说完话的时候,好像听到了隔着电波传来的一声若有似无的低低的嘆息,之后,她把电话给挂掉了。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耐心的跟他谈完就挂断了电话,心里面有那么一小块地方,慢慢的撕裂开来,一点点的,鲜血淋漓。 他一定要知道在香港到底她走失的那几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街角的咖啡馆里,昏暗的灯光,咖啡的香味瀰漫着,忧伤的蓝调慢慢的,慢慢的飘散在每个角落里。方逸对着推开门走了进来的女人笑了一下。 邵安琪看着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儒雅而温润,已经是初春了,他的笑容比春天的风更温柔。 「邵小姐,这样约你有点唐突吧?」方逸笑着对她说:「想喝点什么?」 「叫我安琪就好,都见过那么多次面,也合作过好多次了,再叫邵小姐有点见外了。」邵安琪坐了下来,心里不免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今天其实真正想见你的人不是我,我不过是替她把你约出来而已。」灯光下,方逸的眼睛温柔得如同一汪春水般,暖暖的,舒适的,熨贴的。 邵安琪的心里一沉,并不是他要约她的,而是别人?这个人是谁,是公事嘛? 很快的掩去了心里的那阵不舒服,打起笑脸说着:」到底是谁能让我们的大设计师这样的劳心劳力呢?只怕是个美女吧。」 「她是很美的。」方逸非常的认同这句话,可以说简曼是他见过以来的最美的女人,而且一天比一天更吸引人了。 她只是说句玩笑话而已,没想到方逸会这么的回答。邵安琪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可是心里却是阴沉了起来,把所有可能的人过滤了一遍。他觉得很美的,突然一个名字如同闪电般的击中了她,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了,也是故意不想去想起的,难道是她? 没由来的觉得一阵阵的冷起来,端起了香气四溢的咖啡,急急的喝了一口,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几乎被那滚烫的液体给烫伤了,如果是她,那么今晚她说话就得要小心冀冀了,因为她倒是没什么,只是她背后的那个男人几乎快要无所不能了,只是这个时候简曼找她会有什么事情呢? ------------------分割线---------------------- 元烈的车子开得飞快,因为霍南天要他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不知道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霍南天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最近他的菸瘾大了很多,嘴角牵起了一抹冷笑,如果真的是宋宁在里面搅和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不要怪他不客气了。今天他只是要先告诉元烈一声,毕竟她是他喜欢的女人,但是不代表着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兄弟伤神,自己就得因为她的撩拨的话来承受这些后果。最要命的是他还不知道她到底说到了什么程度。 想起今天她的电话里的声音,她在抗拒着他的关心与靠近,一想到这个,他的脑子如同天崩地裂的炸开着,嗡嗡的响着。她一再的拒绝,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他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被自己逼入了绝境。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凄冷的笑,眸子猩红如血,努力的压抑着胸腔的巨痛,还有那正在慢慢靠近的冷意....... 如果不是因为元烈,他才不会管着宋宁是什么东西呢?敢来破坏的,他便要通通的毁去。 外面的天开始慢慢的暗了下来,最高处,其实也是最孤独的,最寒冷的,现在他就在这座城市的最高处,寒冷与孤寂散落在了这办公室里的每一个角落。还在不久前,她会安静的等着他处理公事,那时好像还是在冬天,气温比现在低多了,可是他就是一点点也不觉得冷。因为身边一直有她在陪伴着,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的快,快得让人好像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捉住,却已经如同流星般的,划过天际........ 简曼,我究竟还是走不到你的心里去,这到底是我做得不够好呢?还是你的心太硬?或者都不是,这些只是我的报应嘛?是我游戏人间,强娶豪夺的报应嘛?冷冽中带着血丝的眸子抬了起来,攥紧了双拳。 元烈到了霍南天的办公室里,眼皮重重的跳了跳,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的灯并没有开,从外面透进来的霓虹的灯光映射了进来,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如同踏着夜雾而来一般的神秘,昏暗的灯光投射出了他的剪影,就算是灯光再昏暗,也可以看到霍南天的深遂如海的眼眸里起伏着的情绪。 他站在那里,静默而忧伤。 矛盾的是,在这样的安静里,却透出了一点点的愤怒与狠戾,随着走进的脚步,那股戾气更加的重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南天,这么急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呢?」元烈正色的说着,以前在一起,他们总是喜欢开着玩笑,可是今天他却是一点玩笑也不敢开。因为今天的霍南天,他不敢开他的玩笑,也开不起。 办公室里充满了冷凝之气,在昏暗中,霍南天走到了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按了一下遥控器,灯光亮了起来,空气中浮现着一股冷凝之气,让这原本温和的春夜变得肃杀起来........ 「烈,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吧?」霍南天坐在了沙发上,声音低沉,听不出有什么。可是问题就在于他问出口的这个问题,这种问题之后,一定有着可怕的事情。元烈的身上没由来的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十几年了。」元烈接过霍南天抛过来的烟,衔在嘴里,点着,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我这一生的兄弟不多,有一个已经为我死了,所以剩下的我更加的珍惜。」霍南天看着元烈,为会宋宁那个多事的女人偏偏是元烈的妻子呢?如果按规矩来说的话,他跟元烈这样的关系,宋宁都得叫他一声大哥的,可是偏偏是她做出了让他无法原谅的事情,有些事情未必他可以瞒一辈子,他知道简曼有一天会自己想起来的。但是自己想起来跟有人故意告诉她的是两回事。 「南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霍南天说的这话更是让他听得快要坐不住了,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而且跟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如果我动了宋宁你会跟我翻脸嘛?」霍南天看着元烈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从刚刚的紧张变成了错锷与震惊。 「动了宋宁?」元烈军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鹦鹉学舌的说了一句,呆呆的坐在了那里。 「准确的说,我要向宋氏宣战。」霍南天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裊裊的白烟飘散在他的四周,看起来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幻。 :「为什么?」元烈根本想不通,扩大霍氏版图,但是根本就不用动到宋宁,更何况还有他这一层关系,别人都以为霍南天残酷无情,但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那到底是什么事呢?任他怎么也猜不出来。 「所以今天我找你来是不想让你为难。烈,如果你想要保住你的老丈人的那点家底,那么就让你老婆来找我。「霍南天冷冷的说着,想起宋宁,一万个杀她的心都有了,只是因为对面坐着的人,他不愿做得太绝了。 」南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元烈的额头的冷汗涔涔的,这一次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从中调和一下。 「在香港的时候,她遇见过简曼,我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到底跟简曼说了什么?」霍南天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的戾气更重了,双眼猩红,那个女人最好是没有说太多事情,否则谁都救不了她的,无论是谁........
503 兄弟与老婆,左右为难 元烈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还是出事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自己蠢,他突然也明白了宋宁为什么明明是订了丽兹卡尔顿的,后来又为什么不住进去了。虽然说她是个小书呆,可是还是有一点点警惕的,她知道不能让霍南天在那里遇上。 所以才换了地方住。但是从这一点上看来,也就可以知道宋宁一定是跟霍南天的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要命的事情,他顿时觉得头疼欲裂。 这件事情上总归是宋宁做得有点过了,现在霍南天算是收了心,也对简曼很好,怎么她就那么固执呢?她只沉迷在书本里的说的各种道理,殊不知有时候谎言会比真相更美丽。 他是不知道霍南天到底跟简曼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可是这样喜欢一个女人,在霍南天的身上还是不曾出现过的,这一次,他的麻烦很大了,因为那是他老婆,他不可能看着她与她守护着的产业受到打击与伤害。可是他现在又没有办法劝阻霍南天收手,一面是兄弟,一面是老婆,他该怎么办呢? 「南天,给我一点点时间,宋宁很固执。」元烈的语气中透着无奈,艰难的开了口。那个小书呆真的是固执到了极点。在她的世界的认知里,或者只是有对或者错,正如黑与白一般。他一定要忙的撬开宋宁的嘴,希望她没有说到什么会真正惹恼霍南天的话,不然后果真是不可收拾了。 霍南天抬起深遂如海的眼眸看着元烈,虽然说不上剑拔弩张,但是也紧绷得让人快要喘不上气了。 「我没办法给你太多时间,过了今晚,如果你从她的嘴里问不到我想要的,一个月后,我要宋宁的生意走投无路。烈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霍南天的眉紧紧的蹙着。 元烈的心脏宛若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汩汩的流着血。 如果宋宁当真固执到那样无可挽回的境地,那么他是不是为了要保护着她而与霍南天开战呢?他甚至不敢去想像着这一天的发生,因为对宋宁的愧疚使得自己总是会让着她,一再的退让。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退让那么简单了,现在她惹下了大祸而犹然不自知。 两个男人对视着,眼光如同紧绷着的弦,快要断裂了一般的。 「南天,请你多给我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就好,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的。」元烈挺拔桀骜的身躯站立着,与平时的放荡不羁相比,今天的他显得有一点焦急与不安。 霍南天给够带给对手足够的压迫感,他们不是对手,可是今天他已经可以明显的感到了那种扑天盖地而来的强悍的气势。这样的男人总有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时本领。 「三天,烈,最多三天。」霍南天浓密的睫毛低垂着,没有人可以猜透他的心事。但是单单就是那个简曼,就算是傻子都会看得见他那种浓烈的,患得患失的如水的爱意。 「不要想送走她,烈,她跑不掉的。」霍南天抬起了眼眸,冷竣的眼睛里带着警告的意味。元烈心里一凛,果然是兄弟,自己想什么他都会知道。 「三天,好就三天。」元烈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出去,如同一阵风般的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现在的时间对他来说是最宝贵的,他一定要把宋宁的嘴给撬开......... -----------------------------------分割线----------------------------------------- 咖啡馆里的门再一次的被推开,邵安琪没有回头看是谁,但是已经可以猜得到了。方逸的眼睛总是平静得如同一潭波澜不动的心般,但是看到了门开启的那一刻,便开始盪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温柔得如同午后的阳光一般。 他站了起来,为简曼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 「简曼,这段时间你都去哪儿了?怎么都联繫不到你呢?」心里的那种嫉妒正在强烈的翻滚着,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她更美了。以前的那种青涩的味道正在慢慢的褪去,变得优雅而妩媚。 「简曼,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邵安琪,我也是因为她才认识你的呢。」方逸看着简曼,她的脸色有点苍白,脸上愁云轻锁。 「简曼,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邵安琪有点吃惊的看着简曼,虽然她在外面多多少少有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可是等到简曼真正坐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正视这个问题。简曼好像真的不认识她了。 「对不起,我有一次摔倒了,后来醒来的时候,以前的事情就记不得了。」简曼看着邵安琪,努力的在记忆中寻找着,她想要找到一点点关于她的画面,可是真的找不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天,这是电影里演的,怎么就会发生在你身上呢?太不可思议了,你真的把我忘记了嘛?」邵安琪心里面各种的想法在那里翻涌着,或者是有一点点同情,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兴灾乐祸会更多一点。 这个从小便受到无数男生喜欢的目光的女孩,终于有一天,连自己是谁都不会记得了,红颜多殊,说的便是她这样的吧。一丝冷笑划过心底,然后盘算着她到底该跟她说些什么?如果她的男人不是霍南天,那么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着自己的会不会说错什么?但是她身后站着的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所以今晚她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应付着才行。 「我们认识很长时间了嘛?」简曼看着邵安琪,宋宁与方逸跟她认识的时间都不长,而这个女人是与她认识最长时间的人了,希望她可以在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快十年了吧。」邵安琪明媚的眼波流转了一下,余光扫过方逸,她今天的精心的投桃打扮似乎一点点也不能引起方逸的兴趣,他没有多看她一眼,因为剪着短髮,所以她最喜欢的首饰是耳钉,今天她戴的这一对便是今年格瑞特推出的,可是他好像连多看一眼都没有看呢。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以前是怎样的?」简曼的目光开始变得热切起来,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方向一般的。 「你以前,你以前呀,很漂亮呀,不过现在更漂亮了。」邵安琪一边笑吟吟的回答着,一边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噢,我是说以前我的生活?」简曼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被人这样的说着,还是让她很不自在的。 「以前?以前你上学的时候,有好多人追求你的,我就是那个专门帮你传递情书的。」邵安琪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但是那些事情她不能说,因为到底她跟霍南天走到了哪一步呢?今晚说的话都要小心,否则就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隐患,随时会把人给炸得粉身碎骨的那一种。 「我的家庭,我的亲人,我谈过的恋爱?安琪,听方逸说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认识最长时间的朋友了,你帮帮我好不好?」简曼抬起了如水般清澈的眼眸,那儿几乎可以一眼见得到底。这样的女人总是让人嫉妒,嫉妒着这世界的纷乱早就让人失去了原本的没有杂质的心,可是这么多年了,简曼还是那样的,如同一颗没有一点点杂质的水晶般。 「你的妈妈在生你的时候死于难产,她长得非常的美,非常的温柔。我没有见过,这些都是你们家的邻居说的,你爸爸在你十五岁的那年患上了很严重的病,因为饮酒过量,他得了肝癌。那一年,你过得很辛苦.........」就是在那一个,她遇上了晏文远,可是要告诉她这些嘛?到底她现在还残存着多少记忆呢?是一点都记不得了,还是她会有一点点印象? 「我结过婚的是不是?我的丈夫是不是叫做晏文远?」简曼的心里抽痛着,原来霍南天告诉她说他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是自己一个人,以他的能力他应该会查得到她的过去的,可是他没有告诉她。是他不想让她伤心呢?还是故意不告诉她这一切的,只是怕她想起了什么? 「我参加过你的婚礼............」邵安琪咬着下唇,她不知道这一句话到底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可是在方逸面前,她不敢说假话,她不想让方逸觉得她是一个会欺骗最好的朋友的女人。她不想让他对她有着任何的不好的印象。 简曼在一瞬间好像连唿吸都滞停了一般的,她在梦里梦到过的那场婚礼嘛?长长的拖尾的白纱,还有那个穿着白色礼服,玉树临风的男子的背影,勐然,她大大的水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邵安琪,沁出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这世界上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了一个参加过她婚礼的人?她与霍南天没有举办婚礼,那么她的梦境如果是真的,与她举行过婚礼的男人肯定就是晏文远了。 一想起这个名字,整颗心都有些无措又悲伤,好像似曾相识,但是却又无法记起,太折磨她了。
504 怕简曼跟他绝裂 原来是真的,她梦境里的那个男人不是霍南天,梦境里的那个男人只是背影也会让人觉得儒雅而俊朗。可是霍南天则是完全不同的,即使只是背影而已也会带给人最强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着他的存在。他强势的气息,冷冽而霸道的气场总会充满着所有的他存在着的空间里。 「我是怎么认识他的?」简曼的声音低低的,那一句话好像是卡在喉咙里似的,她用了全部的力气说了出来。 她曾经想要逃避这一切,可是总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她一步步的往前。现在她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十五岁那年,你还在上学,你爸爸生病了,很严重,你根本就拿不出钱来给你爸爸治病。那时候你们家连买止痛药的钱都没有了,你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晏先生的实验室里需要药人........」邵安琪说到这儿,停下来看了一眼简曼,她安静得如同一座用冰雕成的雕像一般的,动也不动,小脸剎白。 「什么是药人?」简曼的眼睛好像都快没有了焦距般的,方逸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把热的咖啡端到她的面前,简曼机械似的拿起了咖啡喝了一口,看着邵安琪。 「晏先生当时在研究一种药,需要人来做临床试验,因为有着一定的危险性,所以会给每个去试着吃药的人一定的钱。」邵安琪的目光停留在了方逸的脸上,她一点也不担心方逸会不会发现自己一直在偷偷看着他,因为他的心思全部都在简曼的身上,她在他的眼里如同空气一般的。 「我吃了多久?」简曼的心里沉了一下,她是不是因为吃了那些药所以才会想不起来,或者她不是因为摔倒了,而了因为年少的时候当了试验品的缘故? 「没有,你根本就没有吃那些药。当时晏先生假装答应了你的请求,他给你吃的只是维生素,他给了你比别人更多的钱,而且他告诉你可以把你爸接到医院里为他免费的进行治疗,他骗你说他的名额可以治疗一些病人的。后来你爸爸在医院里住了一年多,他前前后后差不多花了不止一百万,直到你十七岁的时候,你爸爸还去世了。也在那一年,晏先生向你表达了他的心意,你没有一点犹豫便答案了,再后来你就跟着他住到了晏家。一年多前,你们结婚了,在办完婚礼的第二天,发生了车祸,晏先生便是死于那场车祸的。」邵安琪慢慢的讲着,虽然简曼以前过得辛苦,可是总是会在最辛苦的时候有人出现,比如在十五岁时候的晏文远,到后来,晏文远死后半年里出现的霍南天。 她觉得简曼是不幸的,可是她又是何等的幸运,她被两人男人深深爱着着。不,应该说是三个,方逸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心痛与怜惜令她看得寒心彻骨......... 她与他是这样认识的,他真的是一个好人,这个听起来几乎无可挑剔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可是为什么偏偏他们会在刚刚结完婚便出了车祸呢? 「车祸跟霍南天有关系嘛?」简曼突然浑身哆嗦了一下,那种冰冷的寒意慢慢的从脚底爬了上来,几乎快要让她的心脏都麻痹了,她不敢想像这种事情,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脱口而出,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应该没有关系的吧,你跟霍先生认识是在半年后的事了.........」邵安琪看了简曼一眼,她是发现了什么了嘛?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简曼听到这个答案后,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瘫软在椅子上了,额头的汗浸湿了她的鬓角,她整颗绷着的心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还好不是他,还好不是......... 「我是怎么认识霍南天的?」简曼喝了口热咖啡,声音还是有一点点颤抖。她的过去竟然有着这样起伏的生活,所以在霍南天对她好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想要逃开,她只是一只孤单的鸟,她在寻找一个可以落脚的窝,而霍南天便是那一眼无边的森林里最茂盛的,最强壮的,最高的树,让她栖息在他的宽阔的肩膀上,不想流浪,也不捨得飞走。 「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也没跟我说太多,不过晏先生死了之后的半年里,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对他的实验室的贊助,你很缺钱,便来找我想要拍广告。记得你还没结婚之前便有导演请你拍广告的,你想要支持晏先生的实验室,就是在那个时候你遇到了霍先生的。因为他是我们m.c的幕后老闆。」邵安琪知道自己只能讲到这里,再也不能多说下去了,她不能在简曼的脑子里添加她对霍南天的记忆,因为怎么说都会使事情变得复杂。 :「后来呢?」简曼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紧张得声音都发颤着,她想知道她跟霍南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就跟他同居到了一起,他为什么要骗她说他们已经结婚了? :「后来有一阵子,你都跟我玩起了失踪,我怎么能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邵安琪笑着回答,对着简曼,慢慢的从一点点的愧疚到淡漠。 她是出卖了她不子一次,可是就算她再怎样用简曼换来了事业上的成功,她终究是不开心的。她不告诉她真相,困为时间越长,她就会越喜欢和依赖着霍南天,等到她自己想起了一切的时候,她会痛苦,比现在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心里的弦紧紧的绷着,怎么也松不下来,简曼的手机已经不知道响了多久了,可是她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的,呆滞着搅着深褐色的咖啡,小小的勺子捣动着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她的心也跟着那个小小的旋涡慢慢的往下沉,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简曼,你的电话?」方逸看着苍白得如同小雪人的简曼,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灯光下投映出了一道妩媚的阴影,挺翘的鼻子下面原本嫣红的嘴唇已经变成了淡淡的水色,看着更是惹人心疼。 简曼机械般的掏出了手机,连号码都没有看一眼,划过了接听键........... :「餵?」声音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清润甜美,暗哑而充满了无力感。 霍南天听着她的声音,只是这一声喂,便可以听到那从电波传过来的忧伤与焦虑,还有不安。 「曼儿,我已经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霍南天控制着上上下下起伏着的心绪,声音低沉有力的说着。 「一会儿.......我不知道.......再见.........」她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语无伦次的便这样挂上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如同磁石般的吸引着她,一天一天的,可是他们的生活里充满了谎言。该如何面对他呢?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继续的依靠着他过着现在这样的生活?简曼的头抽痛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想了,生怕再多想,自己会马上崩溃掉........ 霍南天已经开到了停车场的车子往外开出去,脑子里浮现着她的样子,最近她好像更瘦了,有着脆弱到极至的美丽。 就是这样的美丽,让他在初识她的时候,便想着要圈禁她,逼着她随着他所有的***,他给她的屈辱与不堪使她终于无法忍受的逃离,最后演变成了那一场令她疯狂的受到刺激的占有,到底他还要怎样的偿还呢? 「简小姐呢?」虽然他答应了撤走了所有的保镖,并且不干涉她的自由,可是还是让人暗中跟着。毕竟这天下还没有完全太平不是嘛? 「简小姐一个人去了在xx路上的咖啡馆里,一直在里面还没有出来。」保镖坐在暗色的车子里,汇报着简曼和行踪。 她一个人进去了咖啡馆里,而且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的,里面一定还有人,她约了谁呢? 车子往着保镖所说的方向开去,车上的男人神情冷竣,眼眸里带着一丝的猩红,脸色铁青难耐,大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好像快要将方向盘给捏碎掉似的。 在她面前,他没有什么筹码,永远都是他欠她的,还不清楚的,就是因为欠着她的,所以由着她提出了任何的要求,他都想要满足她,她想要自己的一点空间跟时间他也应允了,虽然知道这样子会让自己太被动,可是又能怎样呢?他受不了她看着他时的那双带着一点乞求的眼睛........ 车子停在了路边,他没有进去,因为现在进去会让简曼的反应更大的,他静静的坐在车子上,看着那间透着鹅黄色光线的咖啡馆。她在里面干什么?谁跟她在一起,在谈着什么?这些事情反反覆覆的折磨着他,如同在火上煎熬着似的.......... 在里面的肯定不止简曼一个人,要是按照以前的性子,他肯定已经进去把简曼带走了,可是现在他竟然不敢,他怕让简曼发现自己依旧在限制她的行踪,然后会跟他绝裂,按这样的情形下去,真的有可能就会发生了。
505 我并非不讲道理,但是你不能骗我 时间过得很慢,而他却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唿吸是那么的沉重,重到他快要无法承担的地步。 想起了那些粗暴的事情,想起了他当做晏文远的骨灰盒对她做出的事情,想起了她当时的绝望的样子,这些画面都在凌迟着他的心脏,他的手臂撑在车窗上,闭着眼睛俊脸苍白,任由着心痛如同潮水般的一浪接着一浪的袭来。 简曼走出来的时,看着满街的霓虹,长长的睫毛在霓虹的光影下轻轻的颤动着,人都是这样的,想要追寻真相,却又害怕被真相所伤害。她是应该将今天听到的事情努力的忘记呢?还是一点点的去挖掘出所有呢?苍白的脸上被迷离的光影照耀得几乎快要变成透明的了,站在春天的夜风里,如同被风吹落的一朵白色的梨花般,淡雅而忧伤....... 她明明,她明明来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无论听到什么都要坚持住。可是只是一段谈话却已经快把她让她的心脏快要承受不起负荷了。人的心真的是好脆弱,特别是女人的心。 她的脑子乱极了,不愿再去想,慢慢的走着,沿着喧闹的街边走着........ 方逸不远不近的跟跟在她的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会靠近,但是没有走远,默默的跟着,他知道今天的这些事情已经让她非常的受刺激了,他只是想确认她的安全而已,并没有想要打扰她。 停在路边的车子,借着街灯,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的身影,娇柔而纤细,霍南天的手掌握紧了方向盘,脸色如霜。她还是那么的安静的模样,只是心里在想什么他再也不会知道了,涔薄的嘴唇微微的发白着,远远的看着她的背景,还有她身后跟着的那个男子。 方逸喜欢她,这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今天看到这样的画面还是让他受不了,紧绷着苍白的脸,深遂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一点点娇小的身影,车子开得很慢很慢....... 她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这样的画面刺激着他的每一条神经,整个头开始突突的疼了起来,很难受。 人都走了,邵安琪看着对面空着的坐椅,服务生正要将那两杯没有喝完的咖啡收走。邵安琪看着服务生正要去端走方逸的杯子,她端到了她的面前:「这杯留着。」这年头什么事情都会有,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服务生迅速的收走了另外一个杯子,礼貌的退了下去。 邵安琪端起了方逸的那杯已经冷了的咖啡,丰满的嘴唇慢慢的靠了上去,停留在了他喝过的杯沿上。杯子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干净的儒雅的,动人的,与他留下的痕迹相贴合着,就如同她的唇轻轻的吻上了他的。闭上眼,眼里泪润了一片........... 奇怪的画面如同电影的慢镜头般推进着,儒雅的瘦削修长的温柔如风的男子看着她走进了那个顶级配置的小区,如同一抹游魂一般的,在夜下飘荡着,夜风轻轻的吹抚着她的头髮,丝丝缕缕的映衬在月光下。或者是太过悲伤了,连那乌黑亮泽的头髮都在月光闪着淡淡的光,如同被忧伤笼罩了一般。 男人的专注与女人的飘忽对比着刺激着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暗色的商务车,车子的光线幽暗,更衬出了男人那深遂而锐利的眸光,他看着眼前的画面,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大概会以为是一对情人正在吵架吧,目光越来越冷,唇边勾起的弧度也慢慢的变得冰冷而骇人,刚毅的五官就算是被如些温柔的月光照耀的时候,都显得太过锋利了........ 所有的人都怀着自己的心事,在夜下穿行着。 小区的大楼,方逸是不能进去的,必须是有门卡。他只是远远的看着简曼机械的拿着卡划过,然后走是进去,抬眼看着那幢高高的楼,顶楼上漆黑一片,他想看着她安全的回到家以后再走。其实这儿的治安一直很好,她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是他就是想看着灯亮起来了再走。站在树下,仰望着高高的楼顶,他没有注意到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进了地下车场......... -----------------------------------分割线----------------------------------- 不对劲? 简曼推开门,便觉得有一点点不对劲,但是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了,但是空气中飘散着那种不安的而怪异的气息。打开了灯,客厅一样,大把大把的玛格丽特正中银质的花瓶中静静的绽放着,纱制的窗帘垂到了长毛地毯上,月光为这美丽的地毯洒上了一层细碎的光,他不是已经回来了嘛?怎么在了?出去了嘛?习惯了在这样的夜里,常常有他的陪伴,当看到这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时候,她才觉得冷得可怕。 他在的时候,他的气息总是可以充满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覆盖过了所有的冰冷,他的身体如同一个熔炉一般的,暖暖的都能把人给化成了水一般的,可是他不在,手脚冰冷而麻木,坐到了沙发上,她好像连走去泡个热水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如同被抽去骨头的小动物般,瘫软在了沙发上。蜷起了膝盖,抱住双腿,把头埋了起来,就如同驼鸟一般。就算他在又怎样,她要如何开口问他呢?他会跟她说实话嘛? 门再一次的被推开,长毛地毯吸附走了男人的脚步声。 他走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抚过了那头长长的头髮:「怎么了?」 埋着头的人肩膀轻轻的抖了一下,却没有抬起头来,这是她熟悉的气息,是他的气息,以前的温暖的安全的,现在呢却充满了危险与you惑,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想要靠上去,不自觉得的靠上去,可是她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妻子,这个已经否定了,情人?或者更糟糕的是情.妇?或者更多别的,她只是为了钱而委身于他的,一想到这个她自己都觉得可怕,所以不敢抬头看他,这样的男人只能让女人越来越离不开........ 淡淡的麝香味随着无所不在的空气,钻进了她的唿吸中,只是这样静静的,她不想破坏这样的感觉。 结实健硕的手臂圈住了她,将蜷成了小小一团的她整个圈入了宽阔的胸膛中,简曼的身子一颤:「别动,让我抱抱你........」磁性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着,透着一缕淡淡的看不见的忧伤。她可以听见,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那么的沉稳有力。她放弃了想要挣开的念头,静静的在他的怀中,与他的气息交融着。 「今晚去哪儿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徐徐的落下,如白酒般的香醇醉人,在这样安静的夜里,让她不由自主的迷乱着。 「去见一个朋友。」埋在膝盖里的小脸还是没有抬起来,声音闷闷的。 霍南天的心跟着她的话颤动了一下,心跳几乎快要漏了一拍似的,有点不规律起来:「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简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味道很好闻,只是今天他身上的菸草味好像更重了一些。 她在骗他?这种认知如同一把锤子砸进了他的心脏,痛得眼前发暗,她在骗他.......... 霍南天轻轻的扳起了她的小脸,手指上沾着菸草的独特的味道,看着她细白如瓷而弧度完美的小脸,一字一句的说着:「曼儿,我并不是那种完全不讲理的丈夫,你也不是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只要你跟我说实话知道嘛?」他希望她可以承认自己的欺骗,至少这样他还会觉得她心里有他,至少还会坦白。 可是她有骗他吗?今天她见的朋友确实是个女的,简曼的心颤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依旧是有人跟着她,所以报告了她的行踪,大概是看到了方逸送她出来时的情景吧,但是她要欢唿一下吗?至少霍南天没有好像以前那样的霸道了,至少他没有再发那么大的火了,只是这一切都不对劲。 最近连霍南天也不对劲了,他有事情也在瞒着她是吗? 简曼看着霍南天,屋子里的桔黄色的灯光洒在了男人刚毅的轮廓上,眼前的这个男人,眉宇之间英气勃发,涔薄的嘴唇带着致命的性.感弧度,仿佛他便是俯瞰天下的王一般,这世界都在他的脚下,让人臣服,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她想要抗拒的,她想要离他远一点的,否则如果有一天,她必须要离开时候,她怕自己会捨不得,会放不下。 「不要想了,去洗个澡嗯?」她的身子就算是他这样抱着,还是有点冷,小手柔凉。该死,他宁愿自己难受都不想逼她.......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卧室,卧室的墙壁上有着水晶打造的壁灯,小小的,精緻到了极点,她在卧室里不喜欢那种很亮很刺眼的光线,所以这壁灯是他特意订制的,灯光刚刚好,柔和而不会太过的昏暗。 壁灯一亮,突然简曼惊骇的尖叫了起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她看到一切,太可怕了..........
506 卧室成了灵堂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眼前出现的画面更加的惊悚而令人害怕了,简曼的娇小的身子发抖得像个筛子般的,全身冰冷。 一双水眸瞪得大大的,好像整个人的唿吸都滞住了。 他们的卧室里有一张大的床,白色的柔软的床单与被子总是让她赖着不想起来,这张床也见证了她与霍南天那无数的激情四射的疯狂迷乱的夜晚,可是现在这张床上竟然洒满了白色的桔花,而最可怕的是床头的墙壁上面挂着一张婚纱照,如果在平时,那会是一张非唯美与浪漫的婚纱照。 照片中的新娘娇羞动人,轻轻的闭着眼睛,长长的婚纱包裹住了她,仿佛如同站在云端的小仙子一般的。温润的男子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爱意如水般几乎在这张照片中流动了起来。 可是这样唯美的照片的四周都粘着白色的桔花,在照片顶部,用着蓝色的丝绸繫着,结成了一朵花,白与蓝相见,这样的刺眼,这张照片是放在灵堂的照片一样的令人毛骨悚然,简曼浑身如同坠落了冰窖一般的,冷得刺骨,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就算是闭着眼睛,就算只是侧脸,她都知道那就是她。 可是那个男人俨然就是晏文远,那个她刚刚确认的却已经死去的丈夫。 时间在她的身上好像就这样静止了下来似的,她的耳朵自动过滤掉了所有的声音,如同雕像一般的一动也不动的,她看见了霍南天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的冲上前去取下了照片,她发现自己的手脚好像也不能动了,只有灵魂飘出了身体一般的,她静静的坐在半空中,看着霍南天焦急的在那里抱着她,她想开口的,可是好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霍南天竟然有点手足无措,他这一生中还没有经歷过这种场面。 进了卧室打开了壁灯,正想要牵着简曼去泡个热水澡,几乎就是灯亮了的那一瞬间,他同时听到了简曼惊恐的叫声,顺着她眼睛看着的方向,一瞬间他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怎么可能,这是他住的地方,竟然出现了这样的诡异而可怕的东西。简曼迅速下降的体温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摘下了照片才发现简曼已经定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健硕的手臂抱着她,快速的走出了卧室,离开了这幢大厦。 抱着她进了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场,霍南天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简曼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再也没有眨动过。 她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娃娃一般的,好像,好像是一具完美的,栩栩如生的腊像。 抱着她坐在了驾驶坐上,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因为太过用力,大大的骨节泛着白,担心的看着简曼。 他的车子在开着,开得好快,他怎么还抱着她?简曼的身体好像就跟着他的如同深海鱼般流畅的穿棱在车流中的车子,一直跟着........ 「让医生马上过来。」霍南天低哑的嗓音带着焦虑,命令着。简曼不情形很不对劲,好像比上一次更加的严重了。 当车子驶进了霍家如城堡一样的老宅,整座房子已经是灯火通明了,气势磅礴的建筑如同在月下伫立着的巨人一般的。管家带着所有的僕人已经分成两排站在了院子里迎接着主人的回归,这个家的主人已经有一些日子没有回来了。 抱着简曼下了车,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电梯直通到他的顶楼,那里也早已进行了重新的装饰。他喜欢的暗色调早已换成了明快而温暖的米黄色,这个颜色还是简曼有一次看到了杂志上的样板房,一直说着喜欢,他就换了。 把她放到了床上:「曼儿,曼儿,你怎么了?」她的眼睛目然而无神,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的。 「少爷,陈医生已经到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霍南天拉开了门,让医生进来。 做了一下最基本的检查,从医药箱里拿起了一针剂。霍南天看着医生在简曼的手臂上轻轻的拍了拍,然后一针扎进了简曼的纤细的手壁上,透明的液体随着针管的缓慢的推动,注入了她的血管中。 慢慢的,简曼的眼睛闭上了,整个人苍白得如同快要消失了一般的,长长的睫毛投射着在眼窝处的阴影让人看着更加的心疼,嘴唇几乎都快要透明了。 「她怎样了?」沙哑的声音透着心痛,从胸腔里传了出来。 「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我只能先给简小姐打一针镇定,如果是身体的外伤那对医生而言倒不是难事,但是现在简小姐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外界的伤害。她可能是惊吓过渡引起了类似于自闭的一种情绪。也就是说,她把自己关了起来,不让别人进去,而自己不想走出来。」资深的医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金丝眼镜,看着这个带着霍家走向了辉煌的顶端的男人,他的眉心紧锁,这个美丽得如同九天神女的女子是他的所爱嘛? 「我先走了,我带来了一个专业的护理师,由她来照顾简小姐,因为每天还是要做一点最基本的身体检查,但这种情况并不是很乐观,霍先生,如果过两天,她的情况没有改善的话,那我建议你送简小姐去医院,我可以为你推荐一个在瑞士的医院,他们对这种心理疾病有着很好的引导与舒缓的治疗方案。」医生收拾好了自己的医药箱,走了出去。 霍南天坐在床边,看着简曼,她安安静静的如同一个睡美人一般的,他就坐在她和身边,目光痴缠。 曼儿,你好好睡,我在守护着你,让那些可怕的东西都不能进到你的梦里去......... 握住了她柔凉的小手,想要把手心的温暖传送给她。 徐莫谦是在刚刚睡下的时候,接到的霍南天的电话,就算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可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着飞车便往霍家老宅去,所幸的是这个时候夜已经深了,并没有堵车什么的。 ----------------------------分割线----------------------------------- 书房 徐莫谦差不多等了他老闆有十分钟了,霍南天一走进来,他便发现,真的是出了大事了。 老闆的目光寒凉得吓人,他走进来的那一刻起,已经把书房变成了一个大冰窟,强大的气场笼罩着,让人想逃脱又逃脱不了,只有小心翼翼的应对着,生怕一不留神就落入了万劫不復的地步。如果不是认识了太多年,如果不是跟着他一起过了几年刀口舔血的日子,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早就会被这个男人的可怕而锋利的目光吓得魂飞魄散了。 霍南天坐了下来,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他平日里喜欢喝的茶,可是他却一口都不想喝,薄唇紧紧的抿着,倨傲的下巴绷得紧紧的,浑身透着一种想要将人毁灭的怒火,这种可怕的情绪正从他的身上透露了出来,迅速的扩散着,这些可怕的怒火正透过着他全身的所有的神经与细胞往外传送着,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汽泡,在空中飘动着,越来越多,直到充塞满了所有的空间大团大团的看不见的气体黏在了一起,使空气不能流动。直到让人连唿吸都觉得困难,连唿吸一口空气都是奢求......... 她就是在他的保护下受到了那样的伤害,一想到这个更是让霍南天揪心的疼着,所有的疼痛都化成了怒火,不想要再沾血腥的手看来是停不下来了。 「出了什么事?」徐莫谦坐在正对着霍南天的位置,既然是让他在这个时间赶过来,那么他就一定有事情要交代他在今晚去做。 「今天晚上,有人闯进了我的公寓。」霍南天冷冷的说着,声音里有着痛恨和欲除之而后快的感觉。 徐莫谦当场给震住了,他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南天,这种事情他不可能拿起来开玩笑的,可是有谁有那样的好本事,那个公寓是整座城市售价最高的,除了各种配套设施,与小区美轮美奂的外观之外,安全也是它的一大卖点。这座城市是藏龙卧虎之地,所以这样的公寓更是卖得好,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大盗们连小区的门都进不去。上电梯要刷卡,进门也有房卡与密码相配使用,怎么有可能呢?怎么可能有人进了他的房子? 「丢了什么东西?」徐莫谦眼光若有所思,这件事情真是太奇怪了。 「有人进去了之后,把我的卧室布置成了一个灵堂。」霍南天的眼睛里,那头愤怒的兽好像快要冲出来了似的,胸腔里满满的是极度的想要将那个进到他的房间里的人剁碎的**。 「莫谦,给我找出那个人,送他去见上帝,立刻……」霍南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从他的涔薄的嘴唇里蹦了出来,脸色铁青骇人。 「如果是霍家的人呢?」徐莫谦看着霍南天,如果是霍家的人,那这一次真是踩到了霍南天的底线了。 「留着给我亲自动手。」坐着的男人狠狠的说着,眼里透着暴戾的光,嗜血而狠烈,如果是霍家的人,那就让他们死得更惨一些。 「要进那房子并不容易,一个是霍夫人,还有便是阿烈,除了这两个,还有谁?」徐莫谦在心里已经排除了这两个人的嫌疑,第一个是他的母亲,即使这么多年不在一起但是这样的血缘总是家有割捨不掉的,第二个更不可能,那是过了命的兄弟。 「电梯里有监控。」因为他不喜欢被人监视着的感觉,整幢楼的楼层都有装监控,唯独他这一层没有。因为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把脑筋动到了他的头上,真是跟天借了胆子了。 「我先去你家里看一看,能够进到那儿去,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了。」徐莫谦站了起来,霍南天的手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张卡,划着名优美的抛物线徐莫谦稳稳的接住了。转身便走了出去,今晚註定就是一个不眠之夜。 「让烈也过去一下,看看他给我惹的麻烦。」霍南天冷冷的抛下了一句话,元烈那傢伙真是该死,他老婆不知道跟简曼嚼了什么舌根子,他住在他开发的小区里,在这个号称全市最不可攻破的堡垒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耸人听闻的可怕的事情来,看他怎么来跟他交代。 ------------------------分割线------------------------------- 「你过来一下,出事了。」徐莫谦熟练的开着车,对着耳麦冷冷的说着。事情是出在他的地盘上的,怎么也得让他来一趟。毕竟要查一点资料还是比较快的。 个被在睡梦中叫醒的人。元烈迅速的睁开眼睛,徐莫谦那傢伙,比霍南天更少开玩笑,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难道是南天出事了?一想到这个浑身打了个哆嗦,应该不会吧?车子开得跟火箭似的,赶到了小区里。 霍南天住在顶层,元烈手上也有一张房卡,他进去的时候,徐莫谦已经先他一步到了。 整个屋子的灯都打开了,亮晃晃的,照得整个空间没有一丝阴影。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光线也难以遮拦着那阴谋的味道正在人们肉眼看不到的阴暗的角落里慢慢的发酵着。 徐莫谦看着卧室,看起来确实是有点让人觉得刺眼,那张照片被扔在了地毯上,白色的桔花与蓝色的丝带格外的刺眼,如同在唱着一首輓歌般的哀怨,又带着一点点诡异。 「莫谦,到底.........」元烈走进了卧室,看到这一幕,怔了一下,一句话没说完,便咽在了嗓子眼里,如鲠在喉。 果然是出事了,这种事情发生在霍南天的身上,他会杀人的。 而这个小区物业是他旗下公司管理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难逃干系,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 宋宁的事情还没有摆平,就又出了这一档子,真的是让头疼欲裂,这他妈到底是谁干的?
507 他说不出口 徐莫谦看着站在那儿怔一下的元烈,嘴角浮起了淡淡的泠笑。 「你的地盘里,看来安保措施有待加强呀。」他说话的时候依旧维持着冷竣的样子,看着整张大床上摆着的新鲜的白桔花,元烈尴尬的笑了一下,外面的夜色正浓,柔白的月光洒进了卧房里,让这一切的画面更加显得诡异。 他能说什么,在他的地头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能尽快调查清楚了,元烈觉得霍南天的忍耐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了,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南天呢?」霍南天应该不会出事的,他的身手一向都非常的不错,不过他没在这儿倒是有点让他担心了。 「老闆娘好像给吓坏了。」徐莫谦蹲在地板上,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张婚纱照,连一丝细小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老闆要是受个什么小伤的话,也不是打紧的事情,毕竟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但是老闆娘要是出事了,那就会要命的。 元烈的心往下一沉,暗自想着真是坏事了,果然是简曼出事了,如果简曼受了什么打击,会不会把这些事的怒意也发到宋宁的身上,当真是扫了颱风尾了。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人有点快要应接不暇了。而这个该死的徐莫谦跟着霍南天,连说话做事的风格都学了七八分像,让人看着想要揍一顿,烦心的事情已经够我了,他就不能多跟他讲讲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嘛? 徐莫谦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拿起了一朵桔花,这个时候,白色的桔花并不多见的。 「如果没有房卡和密码,根本就没有人可以进得来的。」元烈在心里思索着,可是这一切好像就是天意一般的,他在替霍南天担心着,有些事情好像霍南天总是想避,却怎么也避不了,现在看到了这样的场面,更让他觉得这是不是老天的一种安排。终将是要把简曼从他的身边带走。 徐莫谦的唇边带着冷然的笑意:「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你去查一下所有的监控,我去查一下这些东西的来源。」不让老闆烦心,这是一个特助的本分,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把结果送到霍南天的面前,否则他还真是别干了。 物管处里,所有的画面都被剪切掉了,在电梯里的那几分钟的视频竟然就那样凭空消失了?元烈的嵴背上慢慢的渗出了汗,目光凝重的看着那两个保安。 「今天除了住在这儿的业主,还有谁进来过?」进这个小区都得要先登记,然后保安会确定业主有没有邀请才会放人进来的。 :「今天来的客人并不多,一共有五位,都有登记。还有就是今天下午十五楼的业主订了一批家俱,今天下午的时候送了过来,一共来了七个工人搬运。」保安认真的看了一下登记,是十五楼的没错,那儿新搬来了一个明星好像很出名的样子。 :「出去了几个?」元烈皱着眉,没错的,应该就是在这七外人里面,否则怎么会把那些东西混进来。如果带着一大把桔花跟那样的一张照片,不可能这里的保安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出去的时候,他们都坐在那个大卡车的后座里,我们没有数到底是几个。」保安低声的回答着,不敢看元烈的脸色,想必已经是很不好看了。 ------------------------------分割线------------------------------- 床上的人还在沉沉睡着,或许是打了针剂的关系,她连翻身都没有,只是那样如同画般的静谧。 霍南天躺在了她的身边,看着她,心里像是有一块巨石重重压过一般的,阵阵的绞痛中带着无奈,他终归还是要面临这样的局面。正如同人类的力量终归无法阻拦着死亡的每一天的靠近。 事实上人从一出生便已经开始走向死亡,正如同他从一开始欺骗简曼就已经註定了骗局被拆穿的那一天。 他看不到自己的眼,否则他会发现,从以前他见到她时,那种一贯的**,占有的**,掠夺的**已经变成了眷恋,疼惜,不舍,心疼.......... 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那样的一句歌词:「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瞭......」 简曼,我明瞭了你的美好,你会明瞭我的心嘛?深而长的嘆息着,浓郁而悲伤,化都化不开......... 当早晨的第一缕透过窗户,照进了卧房的时候,简曼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头疼欲裂。 旁边的男人睡着了,大手占有性的圈着她的腰,清晨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眉头淡淡的锁着,带着一丝烦恼似的,英挺的鼻翼下是他那涔薄性感的嘴唇,他说话的时候,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总是会挟裹着淡淡的麝香味让人沉迷。只是,他们还是变成了这样嘛? 昨天的记忆如同潮水般的涌来,一波接着一浪,永无休止似的。该怎样面去面对他呢?那张照片就是那样的挂在了他们的房间里,照片中的男人温柔深情,他就是她梦中的那个新郎,他终于转过身来了。其实并不是她梦中的,她的梦都是她的潜意识,那是她记忆中的残留,已经开始在慢慢的甦醒了,如同过了一个严冬,而春天来了的时候,被冰雪覆盖着的种子开始发芽,破土而出了。 她的恐惧有很多,她害怕着想不起来,更害怕想起来。她害怕自己真的不爱霍南天,现在对他的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种假相,她害怕这一生再也没能一个男人能够这样的让她想依靠。皎白的手指轻轻的抬起,迎着晨曦的光,在空气中慢慢的描绘着他的轮廓.......... 「在想什么?」霍南天睁开了眼睛,他已经醒来一会儿了,在她想要轻轻的挪动他的手时他就已经醒来了。只是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 低沉的嗓音如同刚刚开封了的陈年的酒一般的醉人,简曼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在想你要跟我怎么解释,霍南天,你并不是我的新郎,你骗了我...........」霍家的传说她并不是没有听说过,所有的公司里的姑娘都会讨论着这个家族,与这个家族里的男人。而霍南天是最受关注的一个。 霍南天的眼睛看着她,今天她的表现让他觉得意外,没人哭泣,没有惊恐,没有任何他想像中的样子,可是这样才让他更加的担心。 「曼儿...........」他刚刚开口,简曼柔凉的如同白玉雕成和纤纤玉指轻轻的抵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别说,让我说........」她静静的躺了下来,被窝里温热的气息让她不想离开。 「你是霍南天,你要娶的妻子是要经过家庭挑选的。所以在这里,曾经住过了十个女人。我是第十一个,或许不止,可能也更多。可是霍南天,我相信你总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至少比以前那些女人要多一点点。所以你把我留在了你的身边是这样嘛?」简曼说着话的时候,闭起了眼睛,她不敢看这四周的一切,怕看到了以往的任何的女人留下来的痕迹,那样会让她受不了。 「霍南天,我只给你这一次的机会,就这一次,你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那么我便原谅你骗了我,如果你很为难,我也不需要名份,只是我在的时候,你不可以再去找其他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别人,那么就请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纠缠着你,我会自己离开的。」简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番话,或许她很快就会想起来,或许这一生她都只能拥有一些残破的记忆片断,可是她无法抗拒来自她心底的声音,这个男人的宽厚的胸膛让她就想要这样靠着,直到老去,直到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霍南天看着她的样子,眼眶红了一下。他多想就这样告诉她所有的事情,告诉她是他切断了晏文远的实验室的贊助,是他逼着她自己脱下了衣服,抛下了尊严躺到了他的床上上,他多想告诉她在他进了手术室时,用的是晏文远的眼角膜,告诉她她的失忆只是因为他对她做了最最禽兽不如的事情。 可是他说不出口,整个喉咙就如同长满了荆棘一般的,连唿吸都会痛。简曼的世界里想像的并不是这些,她永远想像不到事实的丑陋不堪。想像不到他是一个多个残忍暴虐的魔鬼。她的心同山顶上最晶莹的那撮白雪一般的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着光,她甚至没有去计较过他那听起来荒唐到了极点的过去,曾经从一个女人的身边流连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她甚至没有过多的要求,可是他去什么都不能回答,什么都不能说.......... 简曼闭着眼睛,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在等他跟她讲述,可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依然是安静得只有两个在空气教缠着的唿吸声.。 他怎么说得出口过去的一切呢?
508 就当我为你捐躯了 他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的解释,简曼的眼睛却是再也不敢睁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竟然就在一瞬间空了,好像就是被这样的沉默给硬生生的掏空了,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大概是连他也会失去,无依无靠的如同在风中飘荡着的柳絮一般,她想哭,可是眼泪却再也掉不下来了......... 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蝶翼般,嘴唇带着淡淡的水色,早已失去了往是的嫣红。霍南天的心被一下一下的割裂着,把她拥进了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的吸着她身上的淡淡的幽香。再怎样情深也敌不过无送颜以对不是嘛?如果不说,他还能留她多一些时间,如果说了,那么他不敢相信简曼的反应,所以只能在沉默中吞下自己所有种下的恶果。 简曼闭着眼睛,想起了在海上的那一夜,浩瀚的夜空与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腾空升起了一大朵一大朵气势磅礴的烟花,很美,美到绚烂,也美到动人心魄,只是很短暂,每一朵烟花只能在带给人最好的视觉的震撼之后便会消逝,再也忍不住,眼睛悄无法声息的从眼角划落下来........ 「曼儿,我向你保证,不会有别的女人,不会有。」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给的,能说的。 简曼的脸颊湿湿的,她很伤心,因为他的不解释,只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刻他受的伤绝对不会比她的少。 清晨已经到来了,可是简曼却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看不到光明了。他不愿意告诉她的一切,只能让她自己去寻找答案了,只有过去与现在通通都存在的时候,简曼才是一个完整的人,才会做出真正的判断,刚刚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是不是让他觉得她已经那样的不顾一切的想要贴着他,粘着他,是不是一点矜持都没有了?闭着眼在一片黑暗中,眼泪如同流淌的泉水般,再也没有停下来........ 她的身体在他的怀中慢慢的变得有点僵硬,她在退缩着,刚刚她的话他无法回应,所以她在退缩。 「曼儿,没有过去我们也能一样的好好生活不是嘛?不要想,不要想了..........」霍南天暗哑的嗓音里弃满着无奈与心酸,过去如同一部最惨烈而可怕的电影,想起那些画面都会让他心悸,这样的电影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看了,怎么能呈现到她的眼前呢? 她没有说话,安静得如同一个孩子般............ --------------------------------------分割线---------------------------------------- 徐莫谦觉得事情有点诡异,这件事情一开始给人的直觉便是霍平干的,因为他不喜欢霍南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就想取而代之。但是,从种种的迹像看来,不可能是他的,那么隐藏着的那只黑手到底是谁的呢? 问题是那个进到房间的人竟然知道霍南天房门的密码,一定是他最亲近的人,可是霍南天最亲近的人就是他现在的女人了,这件事情怎么想也不合逻辑。照片从哪儿来的? 晏家的大门一直锁着,里面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晏文清到了国外发展,晏倾城正在准备婚礼,张昭云的舌头被剪下了一小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整天跟晏倾城住在霍平的别墅里带着孩子,没出过门,所有的可疑的人他都查过了,可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元烈那头开始在查家俱公司,可是到现在也没回过消息来,他一路开着车子往老闆的家里起赶,这些事情在电话里总是说不清楚的,有几个疑点是一定要当面问一问老闆,看看他是不是有一些想法,毕竟那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书房中,徐莫谦看着才不过一天的光景,老闆好像变得沧桑了些,目光都透着凉薄。 「所有只要有一点点机会可能进去到房间的人我都排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举动,这几天霍平都在忙着拉拢着董事会的那些老人们,,霍夫人在帮忙着筹备婚礼。知道你房门密码的人并不多,你想一想还有什么人可以查一下的?」徐莫谦顿了一下:「烈已经在查家俱公司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个闯入你的家里的人就是混在搬运工里面的。」这是现在唯一可以查的线索了,只不过是估计元烈也遇上了点麻烦,不好查,否则不可能到现在也没传来个消息。 电光火石之间,霍南天的眼眸勐的抬了起来,锐利得如同利刃出鞘一般的。 「有一个人,你去把她挖出来。」声音冰冷得如同从最遥远的极寒之地传来的,刺激着人的所有毛孔都会紧张的闭合起来。 他怎么会忘记了有这样一个人呢?她离开的时候那种幽怨的眼神如同要来索命的女鬼般的渗人可怕,只是当时他一点也不怕,也从来没有怕过,不过现在他有了弱点,他有了简曼这样的只想要放在心上的小心保护的弱点之后,所有可能伤害她的他都不能放过。 「女人真可怕。」徐莫谦淡淡的说了一句,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个妖妖的如同一只小狐狸精的姜芽,眯着眼睛笑着,让他陪她一夜,真是见鬼了,她是缺男人缺傻了吧。 「加快速度吧,我要结束所有的事情,然后带着她出国。」霍南天看着窗外,又是一天过去了,简曼就那样子整天的坐在窗户连,看着外面的光线的变化,从早到晚,从晨曦到黑夜,等到天黑了之后,她乖乖的洗了澡,吃了晚饭,还喝了一杯牛奶才钻进了被子里,看着电视。 她平静得如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的,可是只有他知道,这是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奏,希望他能用最快的时间结束掉这一场斗争,然后带着她远远的逃离掉这儿所有的人和事,也逃离这场可怕的灾难,希望他可以躲得过......... 「已经很快了,你知道,这样的一个大集团,你要让它瓦解并非一朝一夕。」徐莫谦耸了耸肩膀,他说得容易,就如同一个大手术,全身都要动过一遍,可是你总不能指着就三十分钟搞定吧。 :「想办法弄到那百分之八。」霍南天抬眼看着徐莫谦,现在再吃掉那百分之八的话,那么他便有绝对的把握。 :「如果那百分之八是在那个女人的手里,那我也就算了,就当这么多年来我为你捐躯了。可是根本就不在她手里,甚至她也不知道是谁的,她只是那个股份的守护者,她只是完成一种仪式而已。」徐莫谦头疼的说着,那个姜芽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敢这样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便提出这种要求,实在是放荡得不行,再漂亮都让他觉得倒胃口。 :「她喜欢收藏,我可以任她从我这儿挑走任何一件东西,任何一件,你替我转告她。」霍南天的眼底有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那种王者之风彰显无疑。 「你开玩笑的吧,任何一件,她识货的,就算不识货你的任何一件都可以顶上天了。」徐莫谦目瞪口呆的说着,那些东西都是天价呀,有的已经不是用价值可以计算的了。 霍家的收藏早已名动天下,姜芽那只小狐狸如果让她选的话,估计会挑走一件最贵重的,那小狐狸的眼光可以精得很。 「替我转告她,任她挑选」霍南天的神情里没有一点点开玩笑的样子,他很认真。 「当年的事情或许不是你相像的样子的。」徐莫谦看着霍南天那深遂的眼睛,那里面藏着太多的秘密了,而他知道的可能也不是全部吧。 :「不,就是那样的。只是我爷爷当年怕爆出丑闻,毁了霍氏也毁了我,所以才没有说出来,但是后来他也郁郁而终。遗嘱里很清楚的说明了,股份给的是霍平,而不是霍怀德,甚至霍怀德连做监护的资格都没有,对外一直是宣称着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他们父子的,其实根本就不是。」霍南天冷冷的说出了一个隐藏着的事实。 大企业最怕的就是丑闻,所以当年爷爷才那样的遮盖了下来,虽然他还小,但是看着爷爷那样的老人偷偷有掉着眼泪,甚至再也没有让霍怀德去了公司,他就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了,是霍怀德下药害死了他的父亲,而爷爷是知道的,只是苦于无法说出来。 直到他的爷爷去世,而他接管霍氏的那一天,律师把他们三个人叫到了一起公布出来的那份遗嘱更回确定了他的怀疑。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没有动手,只是在慢慢的准备着这一切,只为了毁了霍怀德最在乎的一切,不用杀了他,他有一万种让他比死更痛苦的活法.......... 徐莫谦总是觉得冷,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就如同一大大的冰块一般的,从眼神到气场,都变得强悍而冰冷,让人退却而不敢与之为敌。 只是要打这场仗谈何容易?虽然霍平父子的影响力远不及霍南天,但是这么多年来,也算是勾结了许多的党羽,当真是有硬拼起来,多少得费点心思与气力的。
509 真的为老闆献身了 是不是要为老闆献身呢?那个叫姜芽的女人会不会是骗他呢?一夜对他来说并不是不可以,可是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他就是觉得不喜欢,但是现在他真的应该去找姜芽了,这样的事情早解决早清楚。 既然要开始进残忍的杀戮,那就把刀磨得更利一点,他喜欢迅战速决。 虽然心里时常会咒骂那个没有人性的老闆,在前几年几乎是没有一点点自己的时间玩命的工作着,可是现在真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应该帮他的,那是父仇,一定要手刃仇人才是痛快的。 外界一直都觉得霍南天残忍,但是其实不然,霍南天如果没有一丝仁慈与心软的话,如果不是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的话,或者霍怀德早就已经被他处理掉了,但是现在把简曼捲入了这事情之中,老闆显得已经按奈不住了。 徐莫谦的俊脸微微的僵了一下,一想到那个姜芽头疼自然而然的就来了,他有点失控的感觉,让人讨厌得很,是因为她的性子失控,还是因为她的美丽失控呢?自己也不得而知。 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捉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就朝着公园的方向里开去,他如约而至,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 站在公园入口入的那个女人俨然就是她,她今天好像是在办公事似的,穿着黑色的小西装,衬着的白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扣,往下至少打开了快三颗,优雅性感的锁骨一缆无余,竟还惹隐若陷的透着深深的事业线,九分裤下现是黑色的超过十公分的高跟鞋,她并不算矮比例也非常的好,穿着那么高的踩死人不偿命的鞋子是要做什么? 黑色的商务车漂亮的一剎,稳稳的停在了她的面前,姜芽的嘴角带着丝笑,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她想要笑,她非常喜欢看着这个男人的脸上那冷冽的神情中带着一点点憋屈,这让她非常的受用。看了一眼手机:「嗯,才七点,会不会早了点?」她的身子轻轻的俯了过去,一阵阵甜蜜而诱人的味道袭来。 :「你坐好,繫上安全带。」徐莫谦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小狐狸明媚的眼睛眨了一下:「安全措施不是都是得男人做的嘛?」 徐莫谦再也不想说什么了,他想要吐血。油门一踩,来了个华丽的转弯的时候,如同飘移似的飞的开了出去,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甩出去。 一点也不惜香怜玉,这男人真的.......... :」放手。」她心里刚刚谦弃了他两名,他的声音已经冷冷的传来。刚刚在车子变换角度的时候,她捉住了他健硕的臂膀,才避免被甩到车窗上的危险。一听他的话,悻悻的松开了手:「你的肉还真挺硬的。」松手里还不忘记摸了一把。 女流氓,痞子............ **的眼光盯着开车的男人,就不知道他的味道如何? 这个女人是不要命了嘛?还是固执的不系安全带。徐莫谦的脸色冰冷,迳自探过身去,单手拽过了安全带,将锁扣扣上。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把玩着手机,她想要拍一张他的侧脸的,可是现在这个角度并不是最好的:「我们现在去哪儿?」 :「酒店。」他的声音淡淡的,有一点点磁性。 姜芽白了他一眼:「我都说了七点,现在不是太早了嘛?」一点情调都没有的男人。 :「那你想怎么样?」徐莫谦咬牙切齿的说着,天杀的,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快要疯了。 姜芽看着男人快要变得铁青的脸,娇媚的笑着,妖娆的手指头戳上了他的肩膀:「先去喝一杯,好嘛?」尾音拖得长长的,如同缭绕的烟雾一般的,萦绕在车厢中。 徐莫谦极力的忍着想要把她丢下车的冲动,眼睛跟现在的夜空一样的暗沉,这女人一天到晚的卖着关子,把他弄得性子都快要按不住了,这也算她本来,能把自己的性子给惹出来的人,还真的是没有了。 他的耐性还不错,不过可以做霍南天的特助那么多年,大概是早就被练习出来了吧。 天还早,酒吧里根本都还没有人,他的俊脸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俊逸迷人,沉默中透着冷冽。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这句话她真心没有一点点要贬低他的意思,不过脑子中就这样突然出现了这个念头。他再次让她看得心痒,一再的警告自己要镇定一点,招唿着酒保上了两杯酒。 特调的鸡尾酒泛着宝石般的色泽放在了她的面前,可是这个男人就要这样的酒吧里点了一杯水,她没有听错,是一杯纯净水。 :「你喝水呀,怎么刚刚不自己带一瓶来,这儿喝多贵呀,一杯三十块。」这个男人有毛病,还不是一般的毛病。 他沉默不语,她在怀疑他是不是多说两个字就会少活两天呢? 清透的小脸闪过着一丝妩媚的光,勾着嘴唇笑了:「你是不是怕喝醉了,晚上不行呢?」 她坐在高脚椅上的身姿撩人,看得出来是这儿的常客,不然不可能她一个电话这间没开门的酒吧就为她一个人营业了。 :「什么算行,什么算不行?」喝着冰水,他发现他这么多年修养都会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真是见鬼了,她到底跟多少个男人约过这样的事情,在这样春风和暖的晚上行着香艷刺激的事情。 她卷翘的长睫毛颤了一下,看着徐莫谦,动手脱下了西装外套,贴身的白衬衫极好的勾勒出了她的身体曲线,年轻,性感,妖娆......... :「过了今晚,我再给你打分。」她轻轻的靠了过来,俯在他的肩上吐气如兰的说着。这个男人她原以为只是生活在她的脑海里的,没想到他竟然跳出了她的脑海,走到了她的生活中。一想到这儿,嘴角的笑更加的深了,如同一只偷了蜜罐的小狐狸一般。 :「说正事,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那百分之八到底是谁的?」这个问题,他憋了一个晚上了。 虽然只是鸡尾酒,但是酒精还在在那儿的,喝了几杯之后,脸慢慢的变红了,如同染上了胭脂般,化也化不开。 徐莫谦清冷的眸子看着她如花般的娇颜,眼神顿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啪」的一声,点燃了烟,优雅自若的等着她开口述说。 狠狠的抽了一口,妖娆的烟雾从他修长的指间缭绕着升起,很快就将他的俊脸慢慢的掩盖了过去,半明半暗之间,他的脸透着一股沉稳而you惑的味道,慢慢的烟雾散去之后,幽深的眸子里透着冷冽,缓缓的说着:「还是你信不过我,做完了再说?」姜芽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当然不是,只是在这个时候谈这个会不会太煞风景了?」 徐莫谦手里的烟还在燃着,眯起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姜芽却是耐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迷离一灯光把她带回了过去,她很小的时候,有时候回忆是甜蜜的,有时候回忆是苦涩的,有的时候回忆只是对过去的一种讲述,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只是在看这个人的回忆是不是会带给她各种体会而已。 :「那百分之八算起来是我们家的没有错。当年我们还是住在遥远海边的小渔村,那个时候还没有我们呢。」她的声音很低,如同午夜里那广播中迷人的声优一般的。 :「外婆长得非常的漂亮,是渔村里公认的最美丽的姑娘。在她二十岁的那年,她从海里救起了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伤得很重,外婆很细心的照顾着他,把身上仅有的一点钱都拿来给他看了病,请了大夫,天天给他煮着最美味的鱼汤,后来那个年轻人便好了。再后来他们相爱了。」说到相爱的时候,姜芽的眼睛里似乎有着亮晶晶的东西,快要掉落了下来似的。 :「再过半年,外婆的肚子大了起来,那个年轻人告诉她,他要回去家里告诉准备一下,他要娶她的。外婆很高兴,为他准备好了干粮,还晒了好多的小鱼干送给他在路上吃,可是那个年轻人走了之后却一直没有回来。」说到这里的时候,姜芽的眼睛里的那亮晶晶的液体好像就凝住了一般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在那个年代,在那样的小山村时,根本就容不下没有结婚便大着肚子的女人。后来外婆再也等不下去了,家里没有钱,她已经七个月了,她凭着仅有的一点点线索找到了大城市里,她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跟她说过他住在哪儿的,所以她就找去了。你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嘛?」姜芽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液,笑着问他。 一种可怕的,不好的感觉从脚底慢慢的升起,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那个年轻人姓霍,你猜对了,那个年轻人便是霍南天的爷爷...........」姜芽招着手让远处的酒保过来,再为她调上了一杯酒。 :「外婆到了霍家,她才知道她所认识的那个年轻人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他早就已经有妻子了,她看着那个优雅的女人喝下了一杯茶之后,便不醒人事了。再醒的时候,她有肚子已经平坦如初。没有人管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将她放在了医院里,身边有一叠钱。」姜芽的眼泪终于跌落了下来。 :「你以为她很不幸嘛?错了,在那家医院里,我的外婆遇上了这一生对她最好的男人,也就是我的外公。他是那家医生的医生,他很爱她,非常的爱。等外婆休养好身体之后,他们就要结婚了,在婚礼的前一天,霍家的年轻人找到了我的外婆,他告诉她他并没有背弃两个人的誓言,只是他无法马上离婚,所以觉得没脸见她,他不知道他的家里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想要请她给她一次机会,跟他走。可是外婆已经害怕了,我的外公是一个温柔而体贴的男人,她摇了摇头,拒绝了他。霍家的年轻人在走的时候,留下了一纸文件,也就是霍氏的那神秘的百分之八。」姜芽的目光落在了远方,外婆的样貌仿佛还在眼前似的,娇羞而可人,的的确确能够让男人疯狂。 :「那百分之八就是你的不对嘛?你们的家族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不是嘛?还是那个孩子?」徐莫谦永远也不会想到不会想到故事是这样子的,虽然听起来是很短,可是那却是上一辈子的人的恩怨纠葛。 :「那个孩子当年说是一出生就死了,因为七个月被引产出来,是一个男孩。这百分之八跟孩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外婆这一生生下了两个女儿,一个是我和母亲,还有另外一个也就是我的小姨,我没有见过她,听说她跟外婆长得很像,一样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有一年她去澳门玩,认识了一个赌徒,或许缘份就是那样奇怪的东西,听说当年多少人拜倒在了我小姨的脚下,可是偏偏她就是喜欢那个赌徒。她甚至发了疯似的就住在了澳门不走了,外婆很生气,跟她断绝了母女关系,因为她知道如果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骗了心的话该是有多伤心呀。当时闹得很僵,后来有一天夜里,下着大雨,我的小姨回来了,她跪在院子里,哭着求外婆把那百分之八拿出一点点来救她的男人,她的男人被人设了个赌局陷害,很危险的。外婆一生都在外公的爱护下生活着,她哪儿知道外面的人真的有那么的狠,她只是想要让女儿吃点亏的,当时就算不用那百分之八,外公也拿得出那笔钱的。可是她就是不答应,她想让她吃点苦头再让她乖乖回家,可是小姨的性子比外婆更回的倔强,她没有在这家里多留一会儿,站了起来,对着外婆说真的断了这母女的缘份了,那百分之八她这一生也不会再跟她提起了,那时霍氏的市值已经是天价了,那百分之八的其中的一根牛毛都可以救得了她的爱人,可是她的母亲不肯,她就这样走了,消失在那个雨夜里............」姜芽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泪珠,在灯光下如同钻石一般,她是千变万化的,这一晚再也没有了如同小狐狸般的狡猾,也没有了那一点点小小的卖弄风情,只是在说着最久远的家族歷史给一个并不是认识太久的男人听着。 :「后来,外公从国外开会回来,赶紧带着这钱去了澳门,可是太晚了,他们夫妻已经消失了。听说我的小姨夫被人切断了三根手指头,而我的小姨她,她为了丈夫做了一个女人能做的,当时她已经怀孕了。澳门有人看着小姨夫抱着她在街头走了一夜,然后就消失在了澳门,再也没有人找到了她们。外婆知道这些后,跟疯了似的,她四下打听着,寻找着,在报纸上刊登着寻人启事,可是都没有消息,直到有三年后,有人寄来了一封张照片,那是一个小女孩站在坟墓前的照片,小姨死于难产,只留下了一个女儿。外婆从那一天起就彻彻底底的病倒了..........」姜芽顿了一下,很多年以来,她的情绪没有起伏得这么大了,她的那个倾城倾国的小姨的一生,过得那么的悲惨,只不过是因为想要爱而已......... :「那百分之八现在你可以猜得到是谁的了吧?我的外婆立下了遗嘱,将那百分之八给了我的姐姐算是表姐,她大我可能有几个月吧。她让我的母亲用生命发誓要好好的守护着这些股份,直到找到那个女孩,将这些股份交给她。我的母亲发了最重的毒誓,在她死之前我也发了这样的毒誓,我的子子孙孙都不会去动这些股份,直到有一天这些股份的主人出现为止。」说完了这段故事,姜芽长长的舒了口气,抬眼看了徐莫谦,他显然是被吓到了,怔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那你找到了那个人了嘛?」徐莫谦想要多知道一点点线索,要找人并不难,只要有线索就行了。 、 :「没有,他们隐姓埋名的过生活,我找不到。或许霍家可以找到她的。我和小姨夫名字叫做邢飞,当年在澳门很出名的。」这是她唯一知道的。 其实她告诉了霍家这些事情,也就是想借着霍家的力量找到她的表姐,在这人海里,还有人跟着她流着一点点相同的血液,与她有着姐妹的情缘,她很珍惜,也想要替外婆了了这桩心愿。 白希的手腕如同凝脂般的,在灯光下透着诱人的光,执起的酒杯却再也喝不下,这世间多少人为情所困,所以她要活得洒脱一点点,再洒脱一点点,可是她这样的想着,眼光却不由自主的缠向了徐莫谦。这个木头男人呀,他的整个脑子里都在高速的运转着澳门,邢飞,断了三根手指头,这些都是很好的线索,他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查到这个人才行。 :「今晚说了这些事情,相信大家都没什么情绪了,明天我一定奉陪。」徐莫谦站了起来,急急的往外赶着,现在他哪儿有那个心情陪这个女人玩床上游戏,他现在就想着赶紧去找老闆,这件事情要赶快动手查起来,早一个小时查都是好的。 姜芽一下子被噎住了,这太过份了吧,这实在是太过份了吧,他迈着大长腿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连酒钱都没付?明天?你妹的........ 她在心里骂了不下一百次,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没品,应该是说完全不解风情,她的衬衫扣子都快要解到肚脐了,他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姜芽着着酒保伸长了脖子往她胸口那瞧着,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瞧什么瞧,瞧你妹的呀.........」一边恨恨的扣上了扣子,直到最上面一个扣上了,又觉得有点紧,粗鲁的再解开。 :「我倒想看你妹妹,你给看嘛?」酒保笑嘻嘻的开着玩笑,眼睛往姜芽的小腹瞟了一眼,姜芽一下子反应过来,顺手操起酒杯,把杯子里的酒波到了那个酒保的脸上,冷冷的放下杯子,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姜芽不是那么开不起玩笑的人呢?酒保擦着脸上的酒,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穿着正装踩着十二寸高跟鞋,哒哒哒的,带着怒气的往门外走去。 这个点,连打车都很困难,这个该死的徐莫谦,这个该死的狗腿子,现在估计正拿着刚刚到手的情报向他的老闆讨赏邀功去了吧。就这样丢下她,她难道连一点点吸引力都没有嘛?真是快要吐血了,以为他喜欢正经点的,特地穿得跟个小秘书似的,谁知道他连看也不多看一眼,见鬼,男人都去见鬼吧........... ---------------------------------------------分割线--------------------------------------- 徐莫谦一边开着车,脑子里一连把刚刚听到的故事给顺一了一下,还真是够让人纠结的,不过有了线索总是好多了,霍氏要找人并不是难事,应该很快会有消息才对的。车子飞快的往着霍南天的老宅里走赶去,今晚相信老闆跟他一样,听完了都将渡过一个不眠之夜......... 徐莫谦到了书房的时候,霍南天已经坐了那里了。手指着燃着烟,老闆的菸瘾越来越大了,除了不在他那个心肝宝贝似的女人面前抽之外,最近这几天几乎是烟不离手的感觉了。一想想,情字伤人呀,姜芽说的故事里,所有的人都在为情所伤着,再看看现在的老闆,所以情是一种毒药,碰到是最妙的,才不会烦心,烦神,烦人.............. :「怎么样了,这么快?」霍南天深遂的眼眸看着风尘僕僕赶来的人,他知道徐莫谦一定要来了他想要知道的,这个特助办事能力绝对不会逊色他太多,这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也是足够让他信任的人.......... 老闆的眼光有点玩味,他知道他在想什么,真是该死,为人办事还得看着别人那种特别奇怪的眼光,真想插瞎老闆那双犀利无比的眼睛呀..........
510 只想吞了她,吃了她 「那百分之八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徐莫谦嘆了口气,将今天从姜芽嘴里听到的故事,慢慢的,脉路清晰的说给霍南天听。 直到他说完,霍南天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段往事的人跟着霍家多多少少都是有一点联繫着的,但是不用去打听或者是调查,他也知道这段故事足够真实,因为他的爷爷一生有过两任的妻子,最早有一任霍家的当家夫人听说当年犯了大错,被赶出了霍家,并且诛连了娘家人吃了不少的苦,那这样想来必定是没错的。 当年的那任霍夫人肚子还没大起来,却被一个海边的渔家女找上门来,而且七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足够显山露水了,根据霍家的家规,那个渔村来的姑娘如果生下个儿子,是足够继承家业的,所以一念之差动了杀机,毁了一个七个月大的婴儿。 「现在去查一个那个邢飞,他在澳门的老一辈子的人里应该记得还是不少的。他在哪个堵场输的,当年是怎么输的?一个断了三指头的人非常好找。」霍南天想了想,顿了一下:「算了,我亲自去趟澳门,你在这儿盯着公司,还有尽快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留着她是个隐患。」简曼这几天安静得不像话了,带她去玩玩,她兴许就不那么闷了。 霍南天突然才想起来,问了一嘴:「你被她睡了嘛?」徐莫谦的嘴巴如同吞下了个鸡蛋一般的,这个该死的男人,能不问这个话嘛?他为了他已经这样了,怎么还敢开他的玩笑呢?一想到姜芽那只小狐狸,他便一肚子的不痛快。 你噁心我,我还不能噁心噁心你嘛? 「老闆,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没看出来嘛?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去做了,以后你要对我好一点。」徐莫谦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噁心得想要吐出来,真的,那种感觉一阵阵的在心里翻涌着,喝着的水在肚子里上上下下的都像是煮开了的一样。 霍南天慢慢的靠近他,如墨般的眼睛看着徐莫谦,然后深沉的说着:「今晚怎样?」 再也没有忍住,徐莫谦如同一只兔子般的窜向了洗手间,几下干呕,以前做过的再血腥的事情,不算是见过开膛剖肚的,也不曾有这样的噁心的感觉,等他呕完了,推开门,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冲着他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那一笑意味深长,或许是在耻笑他道行不够吧。 王八蛋........... 连杯热茶都没喝上,他便开着车子往回赶,还有好多事情,那个潜进霍南天的卧房的女人如同在地平面上消失了一般的。他一定要赶快找出来,除了噁心点以外,像霍南天这种出手大方的老闆真不多,给他足够的信任,还有就是他能从他身上学到那很多的东西。 房间里的灯亮着,小姑娘许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比较多。 「曼儿,明天我们去澳门好不好?」霍南天脱下了睡袍,光裸着上半身躺到了她的身边,她的身上香香的好像是刚洗完澡时的味道,很好闻。这两天谁也都不提起那张照片的事情。他不提是因为无法解释,而简曼不提,他在想她是不是想着要好好的跟他过完这最后的时间,如果有一天她想起来了,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呢?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便如同陷入了黑洞般,所以再也不去想了,因为想了怕自己会心痛而死。 「为什么?」简曼正看着一档相亲的节目,男男女女在上面逗嘴着,她也跟着嘴巴咧开了一道缝。 :「想去放松一下,你没见过赌场吧,我带你去见识见识。」霍南天的手慢慢的抚上了她的腰,柔软而充满了弹性的肌肤如同酥酪般的细腻诱人。 :「好。」她回答得很干脆。 大手慢慢的往下探着,再住下,慢慢的室内温度正上升着,暧昧而迷人,:「别闹了...........」女人地声音糯糯的快要滴出水来了,引来了男人更加放肆的掠夺。片刻后,男人的粗喘与女人的娇呤交织着,共同谱写着这春意盎然的夜晚.............. -------------------------------------------分割线---------------------------------------- 巨大的飞机穿过云层,金色的「h」在云层间闪着金光,简曼喝着果汁,看着窗外的云朵,不过一点时间,她已经从这个城市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坐着私人的飞机。古人说的「不为五斗米折腰」在现在看来不切实际呀,现在人必须要有足够的金钱作为后盾才能说出这句话,否则谁都在为生计忙活着,怎么能说着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话呢? 「想什么?」霍南天一把搂过她的身子,她现在整天都在走神,甚至连最亲切的时候也会走神。不过昨天她的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没有拒绝他的求.欢,让他也好好的舒服了一次。只不过这样的机会好像越来越少了,她有时候会很直接的拒绝这件事情,让他快要捉狂了,却不敢勉强,只能任由着她睡在他的身旁,娇美动人的却不能下嘴。 澳门很快就到了,酒店在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下了机场,几个保镖快速的前后跟着,护送着他们进了车子,一路开到了酒店。 「你要先睡一会儿,还是先去玩两把。」只要是人,天生的都带着点赌兴,这也是天性。就如同人们热衷于买彩票一般的,其实也是赌博的一种。 澳门的酒店只能用金碧辉煌极尽奢华来形容了。简曼看着眼前的一切,摇了摇头:「这是用多少赌徒的钱建起来的呀?」 这个城市最吸引人的便是它的博彩业了,几乎每天大批的人涌入只是为了在赌场间寻找刺激。真是可怕........... 「我的曼儿什么时候弯得这样的忧国忧民了呢?」霍南天低低的笑了,笑声从宽厚的胸膛里散发了出来。高大挺拔的身形足够引起酒店里所有女性的爱幕的眼光。 :「我先上去换个衣服。」简曼白了他一眼,走向了电梯。霍南天拉住她的手:「我帮你换嗯?」他的声音更低了,充满了磁性,蛊惑人心般的。 简曼很认真的穿上了黑色的蕾丝裙装,梳了梳头髮,在嘴唇上涂上了桃红色的哑光唇膏,使得那张小嘴就如同三月里的桃花般的娇羞动人。她很少这样的,霍南天呆呆的看着她从卧室的洗漱间里走了出来,换上了黑色的高跟鞋。整个人比秀场里的那些模特更加的有气势。 :「曼儿,怎么穿得这么的正式?」霍南天一边惊嘆于她的美丽,一连感到奇怪,简曼现在是他越来越看不懂了,如同迷一般的........ :「正式的赌场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充满了灵气与神奇的力量,首先我们要先尊重它,否则你永远都不可能从这儿赢钱的。你见过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赌场里赢走了大把的钱了嘛?」简曼抚了抚身上的裙子,这样算是正式吧。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霍南天看着她,今天她绝对是整个堵场里最吸引男人的女人了,妩媚,性感,圣洁,摇曳多姿而又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味道,简曼的美正如同被时光打磨的钻石一般的,透出了逼人的光芒。 :「不知道,我就是这么觉得的。」简曼觉得堵场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她倒真是有一点兴趣,所以霍南天说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霍南天笑着看着她,只要她高兴就好,输点小钱算什么?像她这种的,总是会让赌场里的荷官当成肥猪给宰了的。 「呆会儿你去玩,我让两个人跟着你,赌场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也不是可以胡闹的地方,一定要让人跟着知道嘛?我今天有一点点事情要办,办完了我再下来陪你玩。」今天一定要弄清楚一些事情的,而他亲自去问,这儿的人总是会给他三分薄面的。她喜欢去玩就去玩好了,他没意见的。 「还有,我让人换了筹码了,怎么玩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行跑掉知道嘛?」霍南天拉着她的手再一次警告着,这个小姑娘现在的心里想什么他已经猜不到那么多了,所以只能一遍一遍的交待着。 「知道了,你现在好像真是变得哆嗦了。」简曼看了他一眼,今天他倒是穿得休闲多了,两个人在一起看起来还真是有点怪呢?他们的节拍是不是就是合不上呢? 两个人一起赶进了电梯下了楼,霍南天交代好两个保镖要小心跟着,便跟简轻分道扬镳去办事了。 潮洲人喜好泡着茶谈事,当霍南天拜访到了澳门的老虎强,从他口中知道那一段往事时,自己都觉得有点可怕与惋惜,毕竟邢飞与他的妻子与霍家也算是有渊源了,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当真是可怜的。 茶香悠悠,往事歷歷:「如果他可以拿出大于赌约两倍的钱来赔的话,那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可是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按照规矩,是要任由人处置的。这个时候林小姐说给她两天的时间,她要回家去拿钱,当时大家都不敢相信,那是一笔天文数字,她一个女人家的怎么能弄得出来呢?大头强却让她回去拿,只是提了一个条件,如果要不来钱的话,那么两天之后她便要陪他一晚。当时邢飞一直盯着她,一直摇头,可是那个女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后来的结局霍少你应该就猜到了,两天之后,她如约回来,她没有要来一分钱,只身走进了大头强的房间,关上了门。她做了一个女人能做的,或许也只有身体可以救回她的丈夫的一条命了,在半夜,她是被人光着身子抬着出来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被咬得鲜血淋淋的,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了。而邢飞看到她那样就已经是疯了,嘶喊着,就想要扑过去。大头强发了话,他敬重林小姐是个重情义的女人,所以只要他三根手指头,他出千的那只手被齐齐的断了三根指头之后,便被人赶了出去。那一夜,他抱着林小姐在澳门走了一圈,被争断的手指头流着的血淌了一地,在清晨去了码头,离开了澳门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了.......」老虎强说完了这段歷史之后,眼眶里微微的湿润着。 邢飞是个天才的少年,却因为爱上了一个人,想要拼一下,在赌场里诈赌被人当场给逮到了,至此毁了一生…… 「那虎爷有他的照片嘛?或者是别的?」霍南天头疼了一下,改名换姓在二十年几前没有电脑录入,现在要查已经是不好查了,很多地方已经都拆了,连资料室里的资料都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这样的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的困难。 「我这儿没有,但是有一个地方或许还有,霍少你可以去找看看。」老虎强沉思了一下,还真是有这么个地方可能有他们的照片。 「在哪里?」霍南天的如墨般的眼眸里划过一道流光,只要知道长相,那么要找人便简单多了。 「以前在后面的老街里,有间照相馆,不过已经关了好几年了,前些年还看得到的,那是邢飞与他的妻子结婚拍的照片,那真是一对壁人呢。非常的漂亮,用相框装着,就一直摆在橱窗里没取下来过。只不过会不会丢掉了呢,那个开社会相馆的老头已经死了,他的儿子现在在那儿开了间咖啡店,我从来没进去过,霍少可以去问一问看看是不是还在。」现在年轻人喜欢的玩意他喝不来,只有喝着茶才是觉得安心踏实的。 :「今天真的是很谢谢虎爷,改天有用得上霍某的地方,请不必客气。」霍南天坐在椅子上,外面的光照进来,如同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般气势十足。 :「那就先谢谢霍少了,不过要动用到霍少来解决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我希望不会有这种麻烦找上我来。」老虎强爽朗的笑着,这个霍南天他喜欢,果然是掌管着最大财富的人,进退得当,气势强大,是个人物。 回到了酒店的皇室套房 赌城的夜晚是最美丽的,霓虹把这个小小的城市装点得哪同时尚的国际化大都市一般的,通透的玻璃上映出了室内缠绵的身影........ 「不要...........嗯.........」简曼难耐的摇头,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的,瘫软在了沙发上........... 男人对于女人的要求充耳不闻,前几天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所以他也不太想强要她,这几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今晚他要好好的吃透她。 宽大的白色浴袍的腰带松开了,裕袍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身体上,更是引得男人双眼猩红......... 或许是心里总是有总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所以才会他无法自控,只相吞了她,吃了她.........
511 那矜持能当饭吃嘛?能让我睡你嘛? 大手膜拜着她的曼妙的身体,忍不住俯下头去与她的嘴唇教缠着,大手却钻进了睡袍里,肆意的点着火......... :「唔..........」简曼惊唿着,却被男人用嘴唇吞下了她所有的声音,夜晚漫长而令人疯狂,疯狂到崩溃........ 霍南天支起身体,看着身边睡去的女人,她的脸上因为欢爱而变得红扑扑的,透着诱人的光泽,身体上带着他留下的痕迹,可是越是满足就越害怕失去,大手抚着她的身体,轻功的,如同春风抚过花朵般的温柔........ 电话却在这个时候不停的叫着,真是煞风景,他长臂一伸,从床头的柜子上拿来了电话,一看到来电显示,眉头慢慢的憷起,起身下床走到外面去去接电话。 「南天,宋宁告诉了简曼,跟她结婚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晏文远。」元烈面色如灰的站在宋宁的花园里,他在等待着一场宣判,他想卖着这十几年来的交情来跟霍南天说,让他下手轻一点。其实宋宁并没有恶意,她与简曼是朋友,自然不会看着朋友受骗了,更何况她说的是实话。 霍南天光裸着身体,就算是不穿衣服,依旧不能掩盖住他沉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健硕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下:「还说了什么?」他知道简曼总会有知道真相的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么的快,而且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着。 :「没有了,宋宁她说所有的事情要等简曼想起来了以后,用她的角度去判断,她不说任何的事情去影响她的判断。」元烈头疼着那个小书呆子,刚刚还在跟他距理力争着,最后他吼着说了感情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判断的,便把她吼在了那里,陷入了沉思。他不想吼她的,可是她知不知道她的话可能把自己陷入到了万劫不復之地呢? 霍南天再也没有多说什么,挂上电话,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晚,再美丽的夜景都抵不住他心里涌起的忧伤与恐惧。原本在那张婚纱照之前,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多说什么?她的小脑子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呢?她到底想起了多少,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呢?刚刚的缠绵温存还让他满足得无以復加,兴奋得快要死掉了,可是这一刻这个电话却是从头到脚的给他波了一脸冷水,甚至不是冷水,是冰块,把他彻彻底底的冻住了。 细微的脚步声,被长毛地毯都吸附掉了,柔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腰,简曼的腿几乎酸得快要走不动了,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背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轻轻的嘆了一口气:「霍南天,我饿了..........」她是被饿醒的,肚子里一阵一阵的咕噜着。 高大健硕的身子勐的一颤,转过身去,******,不顾一切的狂乱起来......... 霍南天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是想就这样的跟她抵死缠绵着,不要分开,只有这样的距离是最近的......... 天明时分,霍南天才从疯狂中醒了过来,被他压在沙发上的女人早已失去了知觉,浑身都是他粗暴时留下的痕迹,他这是怎么了?霍南天怔怔的抱着那具软弱无力的身体,脑子里反覆的回想起她的哀求,他真的是疯了,疯了......... 她如同一朵最娇嫩的花朵,需要好好的呵护,可是昨晚的自己却如同一场可怕的肆虐的狂风暴雨般的把她摧残到了她根本无法随的地步,懊悔如同藤蔓般的慢慢的爬上了他的心脏,缠满着,缠到他的心脏麻痹着,抽痛着。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冰冷而没有生气,长臂拥得更紧,不点也不想分开......... 简曼能够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黄昏的光线从玻璃里洒落了下来,如同细碎的金子般的落在了地毯上,整个身子如同被折掉了重新装过一般,又如同被大卡车狠狠碾压过一般的难受,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曼儿,你醒了.........」霍南天看着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连忙上前去扶着她坐了起来。 :「对不起,曼儿,昨天我........」霍南天懊恼得半死,她的小脸有点苍白:「我要喝水..........」连平时清润好声音都变得沙沙哑哑的。 大口大口的喝着,温热的水流淌过她的喉咙,慢慢的进入到了她的胃里,暖暖的,她舒服的嘆了一口气:「没事的,看来我要去多做一点点运动,才不会那么弱,任你欺负。」简曼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指,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戳了戳。他的胸膛可真硬呢........... 霍南天紧紧的拥着她,现在的她更让他没办法离开,猜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应该要生气的,应该要指责的,应该要质问的,可是她却是这样的听话,温柔,连说的话都能甜得溺死他。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一切,都想起来了,所以对他这么的好,等到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再拿着把刀狠狠的再进他的心脏呢?可是曼儿,只要你想要,我随时都敞开了胸膛等着你来了结我,否则你离开了,我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要去学很多,不过现在你可不可以让我先吃饭呢?我请你吃也可以,昨天我赢钱了,可以去当财神爷了,我们去最贵的路边摊好好的吃一下。」简曼听说过澳门有很多的小吃很好吃的,她想要从床上爬下来,腿却酸了一下,几乎站不住的就要跌倒在地板上,霍南天长臂一伸,揽住了她。 :「今天不出去了,我叫餐上来,我们在酒店里吃就好,我去放水给你泡一泡嗯?」霍南天抱起简曼,进了浴室,巨大的浴室里热气腾腾的,他看着刚刚她翻身有点快醒的时候就放了一大缺的热水。 :「你先泡着,我拿点吃的进来。」经过了昨天,她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点,现在热水一泡,如果不吃点东西的话,很容易会昏倒的。 水面上架着个白色绘着金线的桌板,差不多有八十公分宽,上面摆满了各种美食,简曼先吃了块芝士蛋糕,现在她急需这样高热量的来补充一下。三口两口的咽下去之后,舒了口气。 :「你,你干什么.............」看着霍南天脱下了深蓝色的睡袍,光裸着身子也滑进了浴缸,简曼简直快被芝士蛋糕给哽到了,昨天那样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如果他再来,她一定会疯掉的,好像被他弄得都肿起来了,泡着热水还丝丝的痛着。 :「曼儿,放心,我不会再动你的,我们安心的洗澡吃饭好为好?」他刚刚把餐车推进了浴室,坐在浴缸里,抱起了简曼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环着她从她的身体穿过切着鱼排,她喜欢吃这个,洒上一点点海盐,一口一口的餵进她的嘴里。 :「不用了,我自己来。」简曼总是觉得怪怪的,在浴缸里一边洗澡一边吃东西,真是奇怪。两个人的肌肤紧紧的贴着,他的大手在拿着食物的时候偶尔会蹭过她******,总是惹得她想要往后缩一点,可是往后是他滚烫而坚硬的胸膛,让她怎样都觉得不好意思。 :「好吧,你自己吃。」霍南天看着她吃着东西都扭捏起来,便放下了刀叉,双手在水里慢慢圈住她的腰,细细有吮着她的白玉般光滑的美背。 霍南天还在澳门,而徐莫谦却是在帮他处理着公司的事情。 焦头烂额,现在只能用焦头烂额来形容自己当下的惨况了。 徐莫谦的办公室跟霍南天只有一墙之隔,现在他的老闆正在带着夫人游山玩水,把霍氏的,还有他自己的公司里的事情全部都推给了他,只是在临行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莫谦,你有能力我还是信得过的。」信你妹呀,你试试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试试看。而且还要查着那个放照片的女人,真是恨不得多长只手出来呀。 门口传来的哒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徐莫谦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来了,真是的,她是缺男人缺疯了嘛?竟然还找上门来了,刚刚听底下秘书处的报告,他的脸都快要绿了,可是又不能拒绝,总归是他欠她一夜的。 门被推开了来,小狐狸一脸明艷的站在那儿,穿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扭着她那纤细的小腰就走了过来,黑色的丝袜里裹着她的大长腿,丝袜看起来滑滑的,透透的,让人有一种想要撕开的冲动。见鬼,他镇定了一下,站了起来:「姜芽小姐,请坐,茶还是咖啡?」 :「我想喝酒。」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伤心的说着。 :「现在是白天,这里是霍氏的办公大楼。」徐莫谦的那万处不变的扑克脸终于抽搐了一下,她真是想得出来,在这个时候喝酒,她当霍氏是什么呀,居酒屋,还是夜店呢? :「人家想要借酒浇愁嘛?」声音娇滴滴的,眼睛里仿佛都快要挤出眼泪来了。 :「如果是昨天我没能付约的话,我很抱歉,我的事情真的是好多,非常多。」这句话他倒是一点也不说假的,一大堆文件与数据都让他不有马虎的。 :「我知道呀,所以我亲自上来看看你,人家关心你的身体嘛。」小狐狸竟然还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真他妈的见鬼,一个女人跟一个刚见面不到几分钟的男人能提出一也情的要求来,还会脸红。真是侮辱了会脸红的姑娘们。 这个男人,到底是想怎样,上回胸部他好像不是太感兴趣,这回换了小短裙,这么短,连走路都快要走光了,还穿上了黑丝袜,怎么也没看他的眼睛眨一下。他是性冷淡,难道是性取向有问题? :「那个徐莫谦,我有一个问题问你,你要老实的回答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没问题,弯的她都得想办法把他掰直了。 :「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她的问题很直接,问起这种事情的时候,如同在问白菜多少钱一斤一样的,或者是在谈起今天天气如何似的。 :「我很正常。」徐莫谦脸上的冰块终于慢慢的龟裂了一下,他没问题,一点点也没有。姜芽想了一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 她的表情瞬间妖娆起来,纤纤玉手移到了自己的外衣的领口,慢慢的拉下了拉链,那件黑色的紧身小外套从她的身上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同色系的黑色打底衫,很薄很贴身的打底衫,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里面穿着的蕾丝内衣勾勒出了那两捧诱人的丰盈。她变化着位置的时候几乎可以看到她那裙子底下的迷人风光,徐莫谦如遭雷噼似的,一动也不动。 果然是个木头人.......... 徐莫谦不自然的移开眼光,这个女人倒也有一两点诱人之处,例如她的身材不错。既然她执意的送上门来,那么他也不必再客气了,工作压力大的时候,舒解一下是正常的。 :「今晚..........」他还没说完,姜芽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胸膛:「今晚到我那儿去。」声音迷离而透着you惑,这个男人她已经喜欢很久了,也是第一次敢这样大胆的追求一个男人。如果她这一生一定要去守护那份誓言的话,那么可以可以允许她偶尔的放纵呢?妈妈,不要怪我,我就是喜欢他了。 再一次被雷得外焦里嫩,这个女人的大胆已经超过了他的想像,她是一个世家的千金小姐,有着良好的家世,估计也不缺钱,以她的外表更是不会缺男人。可是在她身上体现出的一切都在暗示着他,她饥渴得很呢? :「姜小姐难道不知道矜持这一说法嘛?」徐莫谦咬着牙冷冷的说着,话音好像是从嘴里蹦出来的铁豆子一般的让人听着不消化。 :「那矜持能当饭吃嘛?能让我睡你嘛?」姜芽妖妖的瞟了他一眼,从嫣红丰满的小嘴里吐出来的话让人听着浑身都会不自在起来,如同毛毛虫从嵴背上面爬过了一般。 徐莫谦脸色冷竣,没有一点放松下来的样子,只是被她那如水波荡漾般的酥媚入骨的眼眸看得心悸了一下,浓密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看着她还是一副不想走的样子,他极力压着脑子里突突跳着的神经,可是她在这里让他觉得难以忍受,薄唇淡淡的抿着,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俏生生的女人站了起来,抱都会他的腰,双臂慢慢的缠紧,贴着他的只穿着白色衬衫的身体的结实的弧度,以最亲密的姿式抱着他,她的柔媚与他的挺拔身体弧线密密的,无间的契合着。她的动作很慢,如同慢动作一般的,让徐莫谦僵在了那里.......... 姜芽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明艷的小脸抬起着看着他,带着一抹笑。 徐莫谦冷冷的勾唇:「姜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女人的笑更加的放肆,这个男人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他就是个傻子,他看不出她在极力的勾.引着他嘛? :「闭嘴。」她有的一点占生气了,毕竟她是个女生,而且是个各方面条件还不错的女生,怎么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对她多用点心嘛? 她的脸慢慢的贴近了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刚硬有力,跟他的人一般只不过他的心跳是热烈的,比他这冷冰冰的扑克脸强多了.......... 这个女人的表情是千面的,但好像哪一种都让他的心会微微的颤一下,他的手垂在身侧,拳头慢慢的攥起,将浑身的冷冽而犀利的锋芒收了起来。 她安静的靠了一下,慢慢的抬眼看着徐莫谦,刚刚一副乖巧安静的模样已经收了起来,脸上魅惑横生,妩媚欲滴,小脸一阵的滚烫,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的主动,可是这样的大冰块,不主动一点靠近,只怕是捂都捂不热呀。 :「等你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一起走吧。」她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讷讷的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 长长的睫毛抬了起来,她看到他丝毫未动的表情,娟秀的眉蹙了起来:「到底行不行呀?」 徐莫谦薄唇淡淡的抿着,没有说话,只是走向了办公桌,继续的看起了刚刚没看完的文件。姜芽没有再说什么,坐在了沙发地,小手托着香腮,看着他处理着文件,心里暗暗的赞嘆着:「真酷............」 等他处理完文件的时候,窗外的霓虹已经开始亮起,他就是这样的在玩命的工作着的嘛?他站了起来,外面透过的光线照耀在他的脸上,面无表青情,她迎着他走了过去,长长的睫毛簌簌的颤抖了一下,清澈的眼光媚的快要滴出水来了,轻轻的咬着下唇,努力的想要抵挡着他由内散发开来的魅力。 :「你很缺男人嘛?」徐莫谦薄唇吐出的话跟他的表情一样的没有任何的起伏。
512 我不缺男人,我缺你 「你很缺男人嘛?」徐莫谦薄唇吐出的话跟他的表情一样的没有任何的起伏。 姜芽轻轻的嘆了口气:「我不缺男人,我缺你。」 站立着的男人,幽冷的眼眸里浮起的一丝丝细碎的光,在眼底开始渐渐的散开着.............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呢?」车子开到了一条小巷子口,姜芽一怔,觉得有点诡异,他不是烦她想把她给卖了吧? 「不吃晚饭嘛?」徐莫谦淡淡的说着,修长优雅的手指搭在了车门把手上,下了车。而坐在他旁边的女人好像并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似的,看着他下了车,挺拔的身影走进了小巷子口的一间小面馆她才回过了神,肚子确实是饿了呢,刚刚看着他都看傻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礼貌一点,好歹她是个女人,为她开个车门请她一起下车吃饭都不行嘛?这男人果真跟她打听来的情报是一样的,明显的很少跟女人接触,连最基本的怜香惜玉都不知道,他是个禁慾系的,不知道晚上会怎样呢?姜芽勐的脸上红得透透的,咬了一下嘴唇,下了车,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桌子上摆着两碗半筋半肉的牛肉面,一碟酸菜,一碟拍黄瓜,还有一碟凉拌的牛肚。姜芽坐了下来,吃了一口,果真是好味道。 「你怎么知道这儿还有吃的东西的?这面真好吃。」味道非常的正点,连她都不由得贊了一下。 徐莫谦还是一脸的淡漠,吃着面,没有理会她的话。也不去看他那柔媚得快要滴水的眸子里散发出来的明艷的光芒,姜芽大口大口的咬着黄瓜,微微含恨,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完全的木头呀。 吃完了面,开着车,来到了姜芽的藏馆所在的公园。春天的夜特别的安静而美好,公园深处的会馆里如同一处小小的世外桃源般的,姜芽对着里面的两个保全挥了挥手:」你们今晚回去,不用值班了。」 两个保全相互的看了一眼,便迅速的离开了,他们看到了后面站着的冷竣的男人,自然明白了一切,关上了门,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姜芽取了一瓶红酒,徐莫谦看了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捨得呢,一九六一年的侯伯王酒庄的酒,标准装的12瓶在市面上超过了三十二万的售价呢。 高脚的水晶杯映射着如鸽血红般的美丽的颜色。徐莫谦却并没有喝下去。 「怎么,怕我在酒里下了药呀?」姜芽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喝过了酒,脸上带着一丝红晕,眼神都有一点占为迷离起来....... 「我不喝酒。」徐莫谦冷冷的说着,他的工作与他所跟随的人都必须让他随时的保持着警惕,而酒是最会误事的东西了,他从来不碰,也不沾。 姜芽看着那个男人,深遂狭长的眼眸里淡漠如水,与她的眼光交汇的时候,划过一丝的异样,可是还没有让她来得及看清楚的时候,他已经错开了眼神,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非常不识趣的响了起来,果然是个木纳的男人,连电话铃声都单一而乏味,是那种最枯燥的铃声。 接听完电话,他原本冷然的脸上,更加的冰冷而严肃,挂上电话,转头看着如同一只慵懒而高贵的波斯猫般蜷在那儿的女人。 「你有事,想走是吧?」姜芽还没等他开口,便笑着问他。 徐莫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有急事。」姜芽还是在笑:「看得出来,去吧。」她是想表现得大方一点的,可是心里却不由得闷闷的嚎了一下,真是辜负了这样的良辰美景呀。明艷的小脸上带着一点点委屈。徐莫谦的眉头微微的蹙着,他一向不懂得怎么跟女人相处,尤其是心里面明明知道一定要跟这个女人发生点什么的时候,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一种这一生都要跟她纠缠不止,心头不由着一阵的烦燥:「抱歉。」他低低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然后迅速的转身走了出去......... 还好,他还会觉得抱歉,姜芽将那如同宝石般的液体慢慢的餵进了自己的嘴里,原本这样的美酒现在竟然有了一点点苦涩。 ---------------------------------------分割线--------------------------------------- 元烈的脸有一点也不好看,失去了平日里的平静,看到徐莫谦过来的时候,招唿他坐了来。 「刘西出了趟国她到了韩国,做了一个大的整形手术,现在就算是她站在我们的面前,我们都不可能认出她来。莫谦,这一次我们真是遇到麻烦了,女人看似柔弱无力,但是真的被仇恨与嫉妒扭曲的时候,那会比强大的男人更为可怕,那张照片就是她放进去的,她告诉家居卖场的经理,她很喜欢十五楼新般进去的明星,所以想去看看。只不过是让她跟着搬运工进去,便可以跟她共渡一夜,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所以她就那样混了进去。我估计南天有几次喝醉了的时候,她是跟在旁边的,送过他回公寓,估计就是在那个时候弄到密码还有复制门卡的。我们百密一疏,如果不是有南天提醒,我是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个女人的。」元烈的头都大了,他的感觉没有错,现在好像是有着一只巨大的手推着这些事情如同滚着雪球般的涌了过来,有关联着的,或者是没有关联着的,都想要霍南天跟简曼死,而且照现在看来,非常的难办,因为他们在明处,而刘西在暗处,防不胜防。 一个因爱生恨的前女秘书,这也太可怕了,很难想像到女人竟然会变成这样? 「她用了什么护照回来的?」徐莫谦冷冷的吸了口气,真是该死,又是女人的事情。他就知道女人一定要少沾为妙,他的老闆就是太不节制了,招惹了太多的女人,好像都在这个时候一起爆发开来了。怪不得他动了想要带着简曼去国外的心思。这个前前任女秘书跟着老闆一起出过国,关系暧昧,而且她非常关心老闆的一举一动,熟悉老闆的生活习惯,这一切都会让她更方便的下手。只是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跟老闆在一起已经是不可能的,她想要毁了老闆跟简曼?女人真可怕......... 「她是偷偷潜回来的,我已经让人根据家居卖场的经理所描述的,将她的素描画出来,只不过是能像到几成还是个未知数。」再怎样都会有偏差的,而现在这个女人就如同一颗地雷一般的,埋在地下,但是不知道到底是在那里,让他们每走一步都得更加的小心冀冀。 「她所有的朋友,同学,亲人的电话都监听了嘛?她肯定是有住的地方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把那个时间段全城租出去的房子都排查一遍,特别是在霍氏附近的,她不可能去住酒店,一个单身女人在酒店里住久了容易收起别人的怀疑。」徐莫谦喝了口冰水,这个时候喝点冰水才能够清醒的想事情,能让元烈说不可能认得出来的,那么这个女人肯定是在自己的脸上动了很大的动作,真是可怕。 :「希望能在南天回来之前完全弄清楚这件事情,他在澳门的事不知道到底办怎样了?我知道他谁也不憷,只是他去拜访了老虎强,那大头强会不会有旁的想法?毕竟他在这个时候去澳门太敏感了,谁都知道澳门双强在抢地盘,抢着新的超五星酒店与赌场的建造与经营权。」元烈的眼光暗了暗,他有着强烈的预感,这两年他跟霍南天的平静日子好像是要过到头了。 元烈的预感是准确的,果然没过两天,霍南天就在澳门出事了,陷入了一起谋杀案,等到这些一起解决回来时,这世界好像又变了个样子。 霍家的老宅还是如同城堡一样的美丽与静谧,所有的僕人都静静的站在台阶下分为两列等着主人的回来。 两辆汽车由远及近的驶了进来,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霍家的僕人都是守规矩的,唯有守规矩才能在这家规森严的霍家做得长久。可是最近好像又应该要忙起来了,因为霍家的二少要举行婚礼同时一年一度的霍家大少的选妃宴好像也要开始了,邀请卡已经从霍家发向了精心挑选的华人的名门淑媛的手上去了,管家的心里捏着一把汗,这些都是家族里的那引起世族遗老们做下来的,也已经把电话打到他这儿来,让他准备着下一个星期以后的宴会,可是简小姐不是还在这儿的嘛?少爷的心思如果他再看不明白的话,那他这几十年的管家也算是白当了,没有一次的事情会比这一次更加的难办,得罪那一群固守着家规的老顽固们当然不好,可是让少爷不舒服会是什么后果他比谁都清楚的。 简曼看着这高大的建筑,这样的地方就只是住着他一个人,真是孤单极了。不禁轻轻的嘆了嘆气。 「为什么嘆气?最近我的曼儿好像已经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霍南天从背后轻轻的拥着她,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慢慢的说着,带着温热的气息。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一定很孤单。」简曼乖巧得如同一只在主人怀里的小猫一般的,任由他抚着披散在肩上的柔软的髮丝。 「那我们就多生几个小宝宝,就会热闹了。」霍南天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发稍,谁都以为住在这样豪华如宫殿的地方,僕人成群,锦衣玉食该是多么的幸福呀,只有他才知道,在没有她以前,每当深夜来临时那种钻入心肺的空荡荡的孤寂与寒冷。所以才会有那样荒唐的岁月,流连在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身上,发泄着多余的精力,也在打发着痛苦的寂寞。她懂他的,霍南天的手臂慢慢的收紧,将她拥得更紧,抱在怀里,不想放开......... 门外传来两声轻轻的叩门的声音,霍南天微微的皱起了眉,没吩咐的时候,是没有人来打扰他的,真是没了规矩了。他拉着简曼的手坐好了以后,冷冷的说了一声:「进来。」 管家还是一样的精神,他推开了门,站在房门口微微的躬着身体说道:「少爷,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少爷汇报一下。」霍南天冷冷的说着:「你到书房到等着。」霍家的事情他不想让简曼知道太多,总是一些令人烦心的事情,她知道了心里总是不痛快的。 :「我先下去了一下,你自己休息一会儿。」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书房里管家站得如同一颗不会移动的树一般的严肃。 :「什么事?」管家做了几十年了,没有不必要的事情他一定不会上楼去敲门的,所以事情肯定不是小事,可是霍南天没想到,在他还没有准备好所有的一切的时候,家族里的那一群老不死的傢伙已经先动了手。 :「今年的请帖还是寄出了二十份,时间是定在了下周二的晚上,少爷有什么要求嘛?」管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以前霍南天从来不管这件事情的,只是那一天晚上他出现一下,留下一个人而已,这十年来都是这样的,本来他照旧准备也没有什么错,可是今年有了简小姐在这里,好像有点怪,他也不敢像往年一样的擅自作主,还是先告诉少爷,探探口风再说。现在被训一顿总比以后做错了事要好得多。 :「谁寄的?」霍南天的脸色沉到了底,英俊的脸上带着骇人的铁青色,声音如同冰渣子般的一个一个的往外蹦着。 :「是夫人。」管家低着头,就算是不用抬头他也可以预见到霍南天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因为他的声音已经开始让人害怕起来了。 霍南天攥紧着拳头,这个女人果真是懂得时机的,这个时候她知道霍平仗着刚得了一个继承人在董事会里上窜下跳,兴风作浪着,所以她算准了自己这个时候不会把事情闹大了,所以才提前下了手,不然这个宴会应该是在下个月办的才对。她看不上简曼,自然不可能让简曼进了霍家的门,即使是知道那个道人只是骗她的,她还是觉得简曼是个不祥的女人,所以要在他为简曼做好所有的铺垫之前把这个宴会给办了。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再不喜欢她,也不会真的对她怎样,因为是她生下了他。可是这一回她错了,错得离谱,因为父亲对她的喜爱,所以他一直不想对她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来。可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退让半步的。 :「出去。」霍南天坐在书桌后面,阴郁的脸上有着难掩的戾气,管家向后退着走了出去,他有点犯晕,到底是办还是不办,少爷没有一个明确的指示,可是他又没办法挑明了问。 徐莫谦赶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他从下飞机后去吃了一碗自己喜欢的面之后,便被老闆阴森森的叫到了霍家来了,多事之秋呀......... 「董事会的那些老不死的已经把今年的宴会名单提早的准备好了。」霍南天坐在转椅上,深遂的眉眼带着森冷的怒气。 「怎么提早了?资料我已经在准备了?」徐莫谦也吃了一惊,霍南天明明已经跟那些老傢伙都打过招唿的了,他说可以办,不过只能是走个过场,可是竟然有人趁着他们去了澳门几天便把这事给坐实了,连请帖都给发了出去,看来那些老人们是已经明着要跟霍南天对着干了,他们在试探着他,霍南天的黄金的商业头脑可以为他们赚到不少的钱,可是他们看着霍南天已经强大到不能控制的时候,自然会连成一气的想要压制住霍南天。既想着让他继续为霍氏赚钱,又想让霍南天对他们服从。人可真贪心呀,徐莫谦摇了摇头........ 「那百分之八有没有下落?」徐莫谦心里盘算着如果那百分之八的主人一出现的话,只要肯卖了那些股份,那么价钱都不是问题,或者是只要站在他们这一边的都可以。 「没有。」霍南天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流光,快得让人来不及看清楚............. 简曼现在没有办法消化那么多的事情,如果告诉她她的父母的事情,如果跟她说那可能是属于她的股份,她会受不了的。甚至她会不会猜想着他接近她就是为了那百分之八,那他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所以他不能冒这个险,那个百分之八会成不一个秘密,永远的埋在他的心里的。 所以他宁可自己辛苦一点,也想要保留着简曼的身世,他真的不能想像如果简曼知道自己的身世会是怎样的感觉,这个世界给她的残忍已经太多了,他怎么忍心再添上一笔呢? 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他想要给她的只是爱与温柔,所有的伤害他都要推得远远的,让那些伤害永远都不能靠近简曼。 百分八,他会另外再想办法的,有的话胜算最大,没有的话他也不可能失败,因为他是霍南天,他是简曼的男人。
513 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 「就差一点点了,我们在霍氏的计划现在进展得非常的顺利了。只要再一些时间,霍氏会被我们慢慢的从里面蛀掉,蛀成一颗空心的大树,再好看,只要一阵大风吹都会倒掉的,但我们还要一些时间。老闆,你能不能配合的演出一下?我知道这个很难,可是这也是快刀斩乱麻的最好的办法,只有毁了霍氏的根基,那些老傢伙们才不能再管这些管那些,也不会有人再管你跟简小姐的事情了。配不配得上的话到时只有你说的算了。」徐莫谦小心冀冀的说着。 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子一次性说的最长的句子了。他知道老闆很喜欢简曼,大概也是非她莫娶了,可是现在是他们的计划最关键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如果他公然的不管霍家那些老头的决定的话,势必会引起怀疑和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 霍南天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紧紧的压制住,他不捨得让简曼受一点委屈,哪怕是背着她的。 可是这件事情他已经策划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看着霍怀德过着安逸的生活他就恨不得杀了他,只是杀死他太轻松了,他要看着他一无所有,让他比死更难过。 「安排一下,下周让人送简曼去澳门住两天,她喜欢那里。」简曼说过她对澳门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就算只是坐在街边喝杯咖啡都觉得很熟悉。 「人手多一点,二十四小时跟着,还有跟署长那里而也要打好招唿,人在他的地盘上,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这个决定很痛苦,如果貌貌然的把她往哪儿送去都有点奇怪,但是如果有人邀请她去澳门玩两天的话,她便不会起疑心的。周秉业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怎么招待简曼,也知道怎么对她发出邀请。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了,不止是为了他的父亲,也是为了简曼。 他只有剷除了前面所有的障碍才能牵着简曼的手站到所有人的面前,才能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所以在还没有到过目的的时候,他只能做一个优秀的演员配合着剧本演出一场好戏。让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傢伙们都以为他因为害怕他们支持霍平而变得听话,只要掏空了霍氏,那就是他们哭的时候了.......... 简曼,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最后一次心被剧痛给腐蚀,连深遂如海的眼睛都变得暗淡了。 ----------------------------------------分割线--------------------------------------------- 梳洗干净,换着清清爽爽的睡衣,春天的天气慢慢的变得暖和了,可是霍家的老宅依山而建,总是有一点点潮湿,再加上下了雨的关系,所以壁炉还是点着,上好的松木燃烧的时候发出的淡淡的松脂的香气,简曼坐在离壁炉不远的在毯上,湖绿色的丝质睡袍衬着她的玲珑的身段,慵懒得哪同一只猫般的,眼神带着点迷濛。霍南天推开门进来,看着这样的影像,唿吸急促,粗纩的喉节划到了一下。 「怎么坐地上了?」霍南天走到了她身边,炉子里干燥的松木散发木头烧裂时的声音,简曼看着霍南天,稜角分明的脸被璧炉的火光映照着,锋利的五官更显得魅惑而勾魂。她对这个男人慢慢的上瘾了,他靠近她的时候,都会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渴望,渴望被他紧紧抱着,爱抚着,或者是这样的春夜太过于醉人,或许是这炉火太过热烈,她的酡红的脸慢慢的低垂下去,几乎不敢再看着他了........... 莫名的气息的空气里发酵着,她身上的气味甜美而诱人,霍南天拔开她的长髮,露出了她完美精緻的侧脸的弧线,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了一道妩媚而妖冶的阴影。宽大的丝质睡袍里,不着胸衣的丰盈轻轻的颤了一下,她的长腿慢慢的夹紧蜷了起来。两个人的气息交融着,在这样火热的空气里,分不出彼此。 「曼儿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霍南天的声音暗哑而低沉,飘散着**与渴求。 简曼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咬住了嘴唇,今天的夜晚特别的奇怪,全身的暖流慢慢的往下腹涌去,手臂往后撑着,绞白的手指捉着地毯,连唿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嗯............」 :「啊............」她的声音如同催人发狂的毒药般,全身如同着了火似的......... 「曼儿,来尝尝,好甜.......」他的话语消失在教缠的唇舌里.。 :「曼儿,过两天你替我去澳门办件事好不好..........」霍南天一面往里温柔而坚定的推进着,一面轻轻的吻着她的精緻的耳垂低低的说着......... 「嗯...........好.........」 是的,他正在用他的身体徵服着她............ 「要让人二十四小时的跟着,知道嘛?」霍南天满意的看着她的样子,轻轻的颤着,眼睛里水雾迷濛,他低下头隔着丝质的睡袍,简曼就已经崩溃了,咬着牙,小脸死死的转向一边......... 身体与身体的缠绵,唿吸与唿吸的交融,这一切都太过美好。 :「答应我,曼儿,不能离开我.........」他撕开了那长长的睡裙,尽情的享受着这具绝美的身体,低沉而粗噶的声音带着征服与命令.......... 地毯上两个人交织的身影与缠绵的气息在春夜里写下了最浪漫与迷乱的篇章。 :「周秉业底下的一个赌场重新开业了,他想让我去剪个彩,这几天我的事情已经积了太多了,你替我去好不好?」霍南天轻轻的吻着她被汗浸湿的额头。 :「好..........」声音有点沙哑,似乎还有一点点激情的余韵。今晚他要跟她说正事,所以刚刚他根本就只是餵饱了她而已,被她这样的软软的一声好,弄得整个人都快要酥软掉了,就算只是说一个字,她都有办法让他失控。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把霍氏这些事情弄好,然后他要光明正大的跟她结婚。只是她从澳门回来以后,自然是不能再住在这里了,这里还是会有一个女人住进来。 :「曼儿,我有一处好地方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那里有温泉,我已经让人收拾了好久了,我们住到那儿去好不好?」霍南天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小脸,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样子。 :「好.........」简曼觉得深身酸软无力,去澳门也可以,不过要好几天见不着他呢。还没有分开,竟然开始想念了。 「好好玩,我办好了事情去接你嗯?」霍南天看着她娇软无力的样子,抱得更紧了,她连沁出的汗都带着淡淡的幽香。 :「好...........」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他结实性感的胸膛,在她不知道的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呢?他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喜爱她呢?简曼的脸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那么的令人安心,那么的依恋,那么的不舍......... :「你去玩,留我一个人在家里,怎么补偿我?」 夜深如水,霍南天站在窗前,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的心事。她这一走便是要两三天,他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可是又说不上,大概是不舍吧。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一个人在黑暗里行走着,一个人品尝着孤寂的味道,一个人麻木的从一个女人的身上流连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那些曾经在霍家住过的女人们,他甚至都想不起她们长得是什么样子的了,可是只有简曼,她的样子就如同拓印般的印在了他的心头,无法磨灭。 他要加快这些事情的进度,顶多再过一个多月以后,现在的这个霍氏便会被新的霍氏取代,被一个更强大的霍氏吞没掉,他要霍怀德输得连一分钱都没有。所有他犯下的恶果他都要一个一个的餵进他的嘴里,让那些恶果在他的肚子里腐烂,发臭,侵蚀着他的灵魂,让他下地狱去吧............
514 她想要金蝉脱壳 幽暗的房间,被紧紧拉上的窗帘,只有男女的喘息与尖叫与身体的纠缠。 虽然男人已经不再年轻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也让他的身形不如年轻人般的强健而充满活力,可是还是保养得很好。 「怎么样,霍家的男人都不会差吧?」中年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了衣服,床上躺着的女人,丰满的身体上满是肆虐过后留下的痕迹,青的紫的,甚至是被咬过的留下的几乎沁出血珠的皮肤。 「听说你的妻子以前就很美,怎么她不能满足你嘛?」这个男人非常的有钱,她在霍氏工作了也有些日子,可是显少听到他的绯闻的,他看起来是对妻子很专一的人,没想到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喜新厌旧的。 「再美她也已经快要五十岁了,怎么能跟你比?」男人暧昧的拍了拍女人的臀部,年轻女人充满弹性的身体让他流连。更何况那个女人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死人,因为觉得对不起他,所以在床事上更是放不开,哪里有这个女人这么大胆风骚,花样百出。 「你答应我的,这件事情办成了,要让我回霍氏的。」女人高蜓的鼻樑,大大的杏仁眼轮廓深遂得不像是中国人似的。面颊非常的立体,如同被削去了骨头一般的,变成时下流行着的尖尖的锥子脸。 中年男人暧昧的笑着:「你忘不了他,是不是他强得让你受不了?」 坐在床上的女人失神了怔了一下,那个男人,从她进入霍氏的第一天起她就爱上了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最后终于还是成功了,他偶尔烦燥的时候也会要她,虽然她知道那不是爱,占用她的时候连前.戏都不曾有过只是一味的在发泄,可是就算只是这样都会让她感觉几乎死去的那种刺激的块感,霍南天,她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她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美丽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想再一次的回到他的身边。 狠狠的掌风从她的脸上扫过,捉着她的头髮,逼着她抬头与他对视。中年男人的眼底带着恼怒,男人最怕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做比较,现在霍南天正当盛年,当然比他更能满足这个女人了,真是下贱。:「如果不是你整了容,担心把你的鼻子给打歪了,坏了我的事情,我真该好好教训一下你才是。」 「记住,告诉她所有的事情,还有让她亲眼看到霍南天在挑选女人,霍南天那么喜欢她自然会乱了阵脚的,他如果不照董事会的意思娶一个贵族女人的话,他们所有的支持票都会投给霍平的,到时候你自然可以回霍氏了,霍南天落魄的时候,你去关心他他自然不会拒绝,不过现在你该是好好待候才是。」他站了起来,拉住女人的头髮,跪在着,然后大手捏着她的下额,逼迫着女人张开着嘴巴........... 任由着男人怎么玩弄她,她都死死忍住,就快要成功了,她只要赶走简曼那个该死的女人,她一定可以赢得霍南天的心的,现在的她已经变得更美丽了,全身上下都做过了最完美的整形,男人会为她疯狂的,就如同现在的这个老男人一样的,虽然跟着他在一起令人作呕,可是为了她的目的,她可以忍受一切。 在阴暗里发酵着的那种阴谋的腐烂的味道越来越重,飘散在空气中......... 早晨的空气很有,湿润而清新。 因为很快就要出发了,女僕正在为她收拾着行李,本来她是要自己收拾的,可是管家已经派了两个人上来了,所以她就坐到了阳台上,喝着茶。今天霍南天有很重要的会议,所以没有办法送她去机场,收拾好了之后保镖会送她去的。 一个剪彩,她不知道怎么弄,霍南天说到时候只是剪刀剪一下就行,因为有她代表着霍南天去,周秉业的赌场重新开业的话,会有更多的人去捧场,而澳门的那些人也不敢在他的父亲刚刚去世的时候就下手赶尽杀绝,想来霍南天还是有点心软的,一想到这个嘴角便往上翘了一下,笑容甜蜜而美好。 女僕穿着黑白的裙装,现在连个佣人都这么的漂亮了,她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混血儿,她的五官非常的立体,好像胸也很大,应该是非常大才对。 「简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你还有什么要带走的?」那个美丽的女僕说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另外的一个已经先下去了,她看着两个箱子,其实根本就不用带那么多的。:「管家也已经吩咐了,要把您的东西都收走,这儿很快会有新的女主人了。」 女僕的嘴角有点僵硬,虽然看起来非常的漂亮可是就是有点怪,说不上哪儿怪,好像点像个假人似的。 「新的女主人?」简曼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不知道这个女僕在说什么,但是知道这个事情肯定是跟她有着关系的。心里上上下下的跳着,连声音都有一点点颤抖。:「你说什么?」她想要再听清楚一点,她是不是听错了呢? 「一年一次的,去年的晏小姐不是没留下来嘛?今年的二十个人现在又都选好了,正都在往这儿赶呢。简小姐是不是去避一下,被她们看到可不好。」美丽的女僕低下了身体,小小声的说着,好像是害怕被人听到了什么似的。:「简小姐,本来我们不能多说什么的,可是你这样搬来搬去的也不是办法,今天我们都会很忙的,明天傍晚那些美丽的贵族小姐们都会来的,今天你走了我们都要开始布置这里的房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女僕的眼底闪过一丝的阴影与怨恨,很快,快到令人捕捉不到。 「你说的是真的嘛?」简曼的脸好像变得透明了一般的,白得如同冰雪,整个人如同快要阳光下消失了,连说话都没有了力气。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把她吓得好像整个魂都飞出了她的身体了。 「当然,这种事情哪儿有开玩笑的。如果你能在明天下午偷偷赶回来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衣服借给你穿,从城堡的厨房后面的门进来,僕人不走正门,都是从那里进出的你亲自看一下就知道了,听说这次还有一个皇室的公主呢,少爷可能也是喜欢你的,但是他不会娶你的,你也怪可怜的。」女僕轻轻的嘆了一口气,好像带着惋惜与同情似的。 万里层云之上,阳光穿过云翳照在简曼的脸上,安静得如同一尊圣洁的女神像一般。她的脑子里还在响着那个僕人说过的话,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难道她也是偷偷爱幕着霍南天,所以看着霍南天与她出双入对的才故意告诉她的? 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去考虑她说这些话的动机了,她现在考虑的是她一定要亲自去看一眼,她一定要弄清楚。他不能连这种事情也骗她,弄了给假的结婚证与她同居在一起,去可以把霍太太的身份给别人,纵使这个男人再宠爱她,那她也不要,她要的不是最宠爱,她要的是唯一。 周秉业早早的就在机场了,霍南天只告诉他说让他邀请简曼来玩几天,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有霍家少夫人来剪彩自然让整个新开的赌场更加的有面子。更何况他欠了简曼天大的人情,好好招待也是他分内应该做的事情。 酒店里,简曼让保镖都到门外去,她坐在了沙发上,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周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我。」简曼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所有的心事。这些日子跟着霍南天,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经歷了不少,她已经不像以前的简曼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简小姐太客气了,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周秉业看着简曼,这个女人美得令人惊心动魄,也只有霍南天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简曼这样的女人。 「我想明天下午悄悄出去一趟,办一点事情,但是我不想让保镖跟着我。这个酒店是你的,你只要让两个工作人员配合我就好了。」简曼说出的话让周秉业有点为难,霍南天虽然没有说把简曼交到他的手上,可是这是在他的地盘里,这是他的酒店,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跟霍南天交待呢? 「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只是想办一点点私事,马上会回来的。」简曼看着周秉业一脸为难的样子,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他帮着她偷偷熘走的话,出了什么事霍南天自然会怪到他头上的。 「好吧,简小姐,要不要我派两个人跟着你?」周秉业看着简曼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着这样的眼睛的女孩应该是不会干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而且他还欠着她人情呢,不答应好像也说不过去的。 「不用了,明天下午我会叫客户服务,你只要交待好这样就好............」简曼低低的说着,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如何能瞒过所有的人而偷偷的跑回去,回到霍家的老宅看一个究竟。而且还不引起保镖与霍南天的怀疑,她的计划应该是不会破绽的,而且非常的合情合理,只要那个来做客房打扫的人做好配合就可以了。
515 有童话里的马车,她却不是灰姑娘 一个早上在澳门的街上逛了一下,吃了点饭,简曼便回了酒店,几个保镖也跟着她回来了,他们训练有素的分为两班,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不过今天她一定要甩开这些人,她要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她没有办法睡着,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霍南天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走进了礼堂,她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浑身冷汗,止不住的从脚底一阵阵的发麻好像快要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喜欢他可是他会不会如她一样单纯的喜欢着她呢?如果他的喜欢里有太多的条件,有太多的限制,或者有太多的欺骗呢?咬着唇,抵住了那一阵阵的心悸,拿起了一个小袋子,装好了那套女僕的衣裙,还有她的护照,钱包。然后走了出去......... 保镖站得纹丝不动,谁也无法看到墨镜后面他们眼睛里的表情。电梯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保洁员,推着车子,车子里面的大大的筐子里放着洁白的床单。这个时候不是整理房间的时候,怎么会有人上来了,保镖的警惕的看着保洁员伸出拦住了她推着的保洁车。 「这里的贵宾叫了客房服务。」保洁员看着保镖那淡漠而肃杀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说着,看样子很吓人的,她不会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了吧。 保镖按了一下门铃,房门被打开了,简曼看着门口的一切,头俯了过去,对着守在门口的保镖不好意思的说了两句,保镖微微一怔,随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退开去让保洁员推着车子走了进去。 「今天我就不出门了,不要让任何人来别吵我,我的手机也会关机,我想好好睡一觉,知道了嘛?」简曼站在房门口,脸色有一点点苍白,果然是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保镖点了点头,这位姑奶奶不出门是最好的,否则他们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看着,如果她磕着碰着都是他们的过失,她要乖乖的呆在酒店里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人。 换完了床单,保洁员推着她的保洁车走了出来,洁白的床单蓬松的堆在了大大的筐子里,她顺手关上了房门,推着保洁车进了电梯。 电梯慢慢的往下,从换下来的床单里钻出了一个人来,简单利落的衣裤和一个随身的小包。她站在电梯里,戴上了大大的墨镜,几乎遮过了她半张小脸,低着头在电梯停下来的时候,走了出去,脚步坚定没有回头............ 保洁员喘了口气,吓死她了,弄得她连气都不敢喘,这是什么弄得跟拍电影似的,不会连累到她吧?她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呀。 「简小姐的电话怎么关机了,她在干什么?」霍南天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今天他该早早的回去霍家的,在上车之前他想跟她打个电话,问问她玩得不开不开心,一早上保镖就报告过了她去逛了街,还吃了饭,买了点小玩意,貌似很开心的样子,可是现在他打电话她却关机了,她的电话在昨天的电还是充得满满的,而且她从来不关机的。 「简小姐在睡觉,她今天,她今天是生理期,叫了客房服务来换了床单。她说人有点累,让我们守着不要让人进去打扰她的。」保镖有点尴尬的汇报着。 霍南天的眉头微微的蹙着,今天?那比上个月是提早了大概有三,五天呢。简曼的身子还是弱了一点点,所以一来生理期的时候,总是想要床上睡一天,看来他的造人计划又失败了,医生说他们的身体都没有问题的,怎么要个孩子就这么难呢? 「有什么情况要随时汇报。」他挂上了电话,穿起西装,脸色冷竣、董事会的那些老傢伙们,在早上开会的时候还提起了今天晚上的宴会,一再的吩咐他要好好的选,一再的这样下去,只会让外面的人以为他以霍家的家规为由,玩着全世界各地的名媛小姐们,那样也会给霍氏带来不好的影响的。今年的选上的这个是一定要结婚的,所有的人都不明说,可是都在透露着一个这样的讯息给他。再过一个月,你们会连跟我开会的资格都没有。涔薄的嘴唇上挂着冰冷而残酷的笑,这些人这么多年来,利用着他为霍氏赚进了不可计数的财富,可是却还是这样的逼着他,想要让他彻彻底底的成为他们赚钱的傀儡,让他们可以坐着等着每年的高额的回报。天底下哪儿有这样两全的事情呢? 整个霍家的老宅都在上上下下的忙碌着,道路的两旁都摆满了硕大的极品的红玫瑰,如同红丝绒般的花瓣上面还带着露珠,每一朵都娇艷欲滴,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了城堡的台阶上,几十个保镖正在城堡四周检查着。厨房里也正在制作着美味的点心,还有晚上霍南天选了人后的第一顿晚餐也是非常重要的。 厨房后面是小院子,霍家所有的食品与生活用品什么的都有专门的人在全世界各地採购着,要是便是最新鲜的,最地道的,最好的东西,每天都会有车子开进霍家,只是这些运送着食品,或者是生活用品的车子是不走大门的,都会在这个门进来,等着里面的人来验收的。 最后运到的一车是水果,刚刚从机场运过来的,各种最新鲜的最时令的水果带着缤纷的色泽,令人垂涎欲滴。在厨房工作的人都是要戴着口罩跟帽子的。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厨房的管事冲着站在院门边的那个娇小的身影大声的喝斥着:「快点进去,在这里干什么?你想要偷懒呀,今天的宴会很重要的,赶紧进去帮忙。」 那个女僕被喝了一声,好像吓了一跳似的,呆了一下便急急的走进了厨房里。 干净整洁的料理台,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天色慢慢的暗下来了,很快所有的从世界各地来的女孩子们就快要到过霍家了,她们整理好了之后也得去迎接贵客了,这是霍家的规矩。 鱼贯而入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如同童话里的南瓜车一般的,可是这车子的里面载着的不是灰姑娘,这里面都是真正的公主,她们有着高贵的血流出生名门。灰姑娘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不存在的,简曼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一身黑白的僕人的装束,其实真的是很合适自己的。她苦涩的想笑一下,可是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整颗心如同浸在了黄莲水里一般的,又苦又麻的,难受得她几乎不想再看下去了,她是不是应该偷偷的走,正如她悄悄的来一样的。回到澳门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等着霍南天去澳门接她,然后又换另外一个地方住着,等着他在夜晚的时候性起时将她整个的折腾着,毫不客气的享受着她的身体。她活得可真是卑微呀,可是即使卑微到尘埃里去,他也不能这么欺骗她不是嘛? 抬起头,高高的那一层是她与他住过的房间,在那里在分开的前一夜,他们还浓情蜜爱缠绵得令人心悸。可是现在呢?她远远的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在一百多个僕人里,她还是能透过间隙,看到车上走下来的,一个一个的妙龄少女。 她们都穿着非常美丽的礼服,如同参加最盛大的舞会一般的,有的性感火辣,有的端庄高贵,还有的娇羞可人,只要霍南天喜欢其中的某一个,今晚她便会留下来,如果一年之后霍南天还是喜欢她的话,她就会跟霍南天结婚。今晚他们会共渡**的,刚刚的女僕人们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事实上所有的女僕人都对霍南天充满着兴趣,兴奋的谈论着关于他的床第之事。 说着以前的宴会的第二天,少爷总是能让女人累到下不了床,而且去打扫的时候那床上总是如同战场一般的凌乱,每一句话都如同针般的扎着她的心,她知道霍南天的过去,他也承认过他在以前有过一些的女人,可是这样的听别人讲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受不了,她在嫉妒着,可是今晚呢?那些女人是在她之前,他说过爱她的,今晚他真的会选出一个女人与她共渡**嘛? 台阶下整齐的站着二十个女人,台阶上,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冷冷的扫过了一眼。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简曼的心开始抽痛起来,那个多嘴的女僕人并没有骗她,今天果然是他的好日子,他就站在那里。他长得的的确确足够吸引所有女人的眼光,锋利的轮廓上每一条线都透着无以伦比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眼眸幽深而冷冽,看着人的时候仿佛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令人不由自主的受着他的吸引,臣服在他的脚下,他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女人,如同君王在挑选女奴一般的,简曼的心砰砰砰的跳着,几乎快要跳出胸腔了,她希望在下一秒他告诉她们,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让她们都回去。 如果可以这样的话,那该多幸福呀。她几乎想向上天乞求,不要让她的这么卑微的爱被他踏在脚下,不要让他再欺骗她了,不要了.........
516 求死之心 霍南天站在台阶上,缓缓的抬起了手指,指了人群中的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 她很美,深栗色的长捲髮,性感妖娆的身影,就算是看不到正面,简曼也可以猜得到那一定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她如同一朵正在盛开着的红色的玫瑰,比这四周的千千万万朵玫瑰更加的诱人。她缓缓的走上台阶去,简曼面如死灰,看着这一幕,刺眼的红色扑天盖地的席捲过来,头开始慢慢的刺痛起来......... 有一点点的不对劲,霍南天总是觉得有一点点的不对劲,空气中好像总是带着简曼的气息与味道一样的,虽然很微弱,虽然几乎被这些红色的玫瑰花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给掩盖过去了,可是他就是可以嗅得到。但是怎么可能呢? 现在她正在澳门,在睡觉呢。一想到简曼在这里,他的全身都禁不住的发冷。 这一招有一点点冒险,他想如果他细心一点,要瞒住简曼一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一个月后他已经毁掉了霍氏,为他的父亲出了口气,再也没有人会拿着霍家的家规来对他说东说西,指手划脚的,因为霍家这些噁心的家规都会成为过去的。 那个女人的手已经伸了出来,他连她长什么鬼样子都没仔细看清楚,不过这里总会有董事会那引起老傢伙派来的耳目,他伸出了他的手,深遂的眼眸漠不经心的一扫,突然他好像看见了一双惊恐而哀伤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得如同黑色的水晶般的。那双眼眸迅速的闪了一下,如同受惊的鸟儿瞬间飞得无影无踪一般的。他没有看错,那双眼睛是,是简曼的........ 方寸大乱,他大步的冲下了台阶,在红毯的两侧,所有的僕人都站在那里,他刚刚分明看到简曼的眼睛了,不算是看到的,应该算是感觉到的,或者是捕捉到的。简曼看着他大步朝着这儿走过来了,她不想再见到他,多么的尴尬呀,如果他不要她可以说,怎么可以一边让她去澳门,一边自己在这里为自己物色新的女人呢?他说的爱到底有几分可信,或者是随口说来的,骗她的?简曼倒退了两步就想往外跑去。 管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日子霍家已经够乱的了,就连他都可以感觉来满城风雨了,可见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而今天少爷的举动也太异常了。 「曼儿,曼儿.......?」那个穿着黑色的女僕裙子的娇小的身影转身便向花园深处跑了过去,霍南天的心脏已经跳到了胸口,真的是她,他没有看错,大步的跑上去,整个大脑如同被轰炸机炸烂了一般的。这一次他大概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曼儿,你听我说,曼儿..........」她跑得很急,眼泪已经模煳住了她的眼,整个人突然踏空了一下,往前扑了过去,眼前黑暗一片,不见一丝光亮。 「曼儿..............。」就差一点点,就两步,他就那样看着她在他的面前摔了出去,整个人摔在了院子里的小喷泉上,然后娇小的身体如同一根软软的面条般的从喷水池的池壁上滑了下来。 肝胆俱裂,难道这就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嘛?这样的事情让她看到了,霍南天心如刀绞的抱住了简曼,额头带着一丝的刺眼的红色,顺着她的黑髮慢慢的往下淌着,抱起了她娇小的身子,一边喊着:「快叫医生........」 管家打着电话,佣人们不敢抬头,她们不敢看霍南天那可怕的样子,如同一只负了伤的野兽般的,好像是谁靠近都想要扑过去咬掉谁的喉咙一般。 她的身体很冷,霍南天小心冀冀的将她放在床上,额头应该是外伤,可是她的小脸却已经苍白得如同就快要消失了一般的。因为她不在,他不点壁炉,也不开暖气的,现在连床都是冷冷的,他打开了开关,暖风慢慢的吹着,可是床上的人的小手却没有一点点暖和起来。长长的睫毛与淡如水色的小嘴都让人觉得心疼。 怎么跟她解释呢?告诉她,因为他要毁了霍家的基业,因为这件事情他已经整整的筹划了十年了,因为霍怀德当年悄悄的换了他父亲吃的药,使他的父亲过早的离开了他?告诉她霍怀德一直想要除掉他,想要霸占掉他的股份。 可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他的事情,凭什么让她来为他分担呢?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跟她解释,求得她的原谅,霍南天执着她的小手,轻轻的在冰冷的小手上印上了一个吻:「曼儿,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什么都不要,我带着你去国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不能冒着失去她的危险,因为那会比死更难受,他欠她的好多,她的清白,她平静的生活,甚至是晏文远的眼睛,多到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偿还才好了............. 医生做了包扎,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简曼的身体,发现并没有太严重的外伤,额头磕到的也不算太严重。只是旁边的男人的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焦虑与担心。所以他还是交代了一下:「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大碍,简小姐会昏过去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有血糖过低。如果霍先生不放心的话,醒了之后可以带她到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霍南天的眼底猩红一片,心被狠狠的揪着,他的眼前闪过了她刚刚想要逃开的样子,那么的仓皇无措,那么的害怕,他怎么就把她逼到了想要逃开他的地步呢?他明明那么的爱她呀。 她从来没有如此,没有如此的难受过,昏昏沉沉中整个人如同陷入了黑暗的沼泽里,挣扎不了,动弹不得。她想起了很久以前那场车祸,他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她,可能是太痛了,剧烈的撞击迅速的抽走了他所有的生气,与他的气息,那一切都来得骤然激烈,他惨白着脸,任由她喊着他的名字,哭着求他要坚持,那个温柔的男人抬起了手,触了一下她流泪的脸颊,他对她说:「曼曼,不要再哭了,对不起,我的爱可能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会有个人替我好好爱你的,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他学医,在撞击的一刻用着最好的角度保护了她。 那刺眼的红色的玫瑰,红色的玫瑰,还有那个女人穿着的红色的礼服都让她想起了那天从他嘴角流出的鲜血,还有,还有让她永远都不能忘记的耻辱,他的骨灰盒用红色的布包着,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当着文远的骨灰盒占有了她,剧烈尖锐的心痛让她恐惧而害怕着,她好像快要不能唿吸了,眼睛也睁不开,窒息的感觉侵入了她的胸膛,割开了她的身上所有的触觉神经,她的心痛得快要麻痹了.......... 她没有醒来,身体在这样温暖的空气下依旧冰冷,从她的眼角慢慢的滑下了眼睛,如同水晶般在灯光的折射下,晶莹剔透........... :「曼儿,不要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去她眼角的泪,想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连在昏睡中眼睛都是湿漉漉的呢? 那种负罪感,那种无措,铺天盖地,他的心脏已经被刺痛到快要扭曲了,天知道他在捕捉到她的眼神的那一刻的震惊,他愿意用一切换来时间的倒转,不让她看到自己这不堪的一幕,他在她的心底里是不是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负心人。 他是一个骗子,她是不是再也不会那样的依恋着他,任他再跟她解释什么她都不会听了?这一次,他的好运气好像已经是用光了,因为她的小手即使是在他的掌心里,仿佛也是捂不热的,在昏睡中她都在不想要他的温暖........... 看着自己身上这可笑的礼服,怪不得她那么的伤心,那么急切的想要逃开。因为今天他穿得郑重其事的样子让她觉得他非常的重视这一次的宴会,精緻的领结,奢华的袖扣,这一身衣服让他看着连自己都讨厌起来。:「曼儿,我去换衣服。」他站了起来,解开了领结,走进了衣帽间,他要把这该死的礼服换下来,好好的陪着她,等着她醒来的时候跟她好好的解释。换了一套简单的睡衣,他也给简曼拿了一套,那个女僕的衣服穿着肯定没有丝制的睡衣舒服。 拿着她的牙白色的睡袍走了出来,抬眼一看,心惊肉跳得几乎魂飞魄散,她的人就这样消失在了床上。从房间通着露台的玻璃门被推开了,霍南天如同一只黑豹般的迅捷的沖了出去。看到的是几乎吓得他魂飞魄散的一幕。她正站了在露台那雕着花的边缘上,风吹着她的长髮,她如同一朵开在悬崖连上最美的花朵一般的,危险,而又让人无法自探的想要去採摘。 简曼站在上最高处,这里可以看见整个霍家,如同一座最美丽的童话城堡一般的,可是这里面却发生了那么多噁心的事情,住着这个最可怕的男人。可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他怎么可以在对她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之后,在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之后,对她那样,让她几乎都快要沉醉在他编的所有的谎言里。 「曼儿...........」他低沉而暗哑的嗓音还是一如即往的醇厚而迷人,随着他的声音,他的高大健硕的身形急切的逼近过来。那个声音无比的熟悉,也曾经令她怦然心动,可是现在却如同一把刀子般割破了她的心。
517 如果你再纠缠我,就让我不得好死 霍南天脸色苍白,腥红的眼底满是剧烈的心痛,在看到她站在了露台的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被一把重重的铁锤砸了个粉碎。他的心揪得快要死掉,他想要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哪怕是半点,他都不允许,可是现在伤她最深的人是他,是他自己。 她柔软的髮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纤弱的身体迎风似乎遥遥欲坠,清眸里满是绝望,如同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泪水已经淌到了她的下巴上了,悽美到令人心疼:「曼儿,你先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他的声音轻柔而带着诱哄般的,他甚至不敢靠近,她的身子伫立在风中,单薄而脆弱,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她吹下去一般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他警告着自己,不要吓到她.......... 往事歷歷在目,记忆的潮水如同被打开了闸门般的,汹涌而出,从月下相遇的第一天,到后来的被逼到绝境委身于他,到后来的逃走,直到最后她无法漠视文远的安全而自己跑了回来,那惨绝人寰的***,不止是在柔体上的,更是在精神上的。他怎么敢自称是她的丈夫,而她又怎么会幼稚到因为慢慢的喜欢上他,而想着如果他犯的错误不是致命的,她都可以原谅他,她想要跟他好好的生活着。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沉迷于她的身体,只想要圈禁着她做他的***,以供他随时的发泄着他的**。而自己竟然还沾沾自喜的认为那是因为他喜欢自己所以会才会那样的对她。她是个傻子,她怎么有脸去见文远? 「你把文远的骨灰盒放到哪儿去了?」简曼的身子单薄得如同风中颤抖着的叶子般,连声音都是悲悽而绝望的。 深遂的眼眸里,如同龟裂般的一向的沉稳已经消失了,天色变色,只是这一句话,他的天地已经变色了.......... 如镜面一般平静的表想被打破了,四分五裂,回忆如风般不可阻拦的吹了过来,仿佛要将他带回他最不想回忆的过去,他的每一次逼迫,他的强占,他的羞辱,猩红的眼看着那个脆弱得仿佛就快要消失的女孩,眼神开始变得苍凉,这一天还是来了,她想起了一切。那些被他努力掩盖着的最残忍,最冷酷,最丑陋的过去.............. 霍南天俊脸苍白一片,深遂的眼眸里有着最烈的痛:「曼儿,相信我,我并不是那么的恶劣的,我已经将他重新的安葬回了原来的地方了。」 「不要叫我曼儿,这样的称唿会让我噁心得想吐.........」泪水蔓延开来,如飞花般跌落在她的脸上,锁骨上,还有她的衣襟上。 她嘶哑的声音,带着绝望与无助,气若丝游,字字泣血。:「霍南天,你碰了你最不该碰的东西,在我的世界里,那是一份死都不能碰的东西。」 「简曼,你先下来,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你要怎样都可以,我今天...........」霍南天看着她那苍白得可怕的脸,心狠狠的痛着,他想靠近她,他看到了她的心,伤痕累累,他想抱着她,想要将她揉进怀里,告诉她,他做错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可是她的眼底泪光闪烁,全身颤抖着,带着最强的戒备,仿佛他一靠近她就会纵身而下一般的,霍南天不敢靠近,他不敢冒着失去她的危险。因为他清楚简曼的性子,她绝对不是吓他的。 她的心已经绝望如死灰一般的,声音发颤着:「太迟了,太迟了,我想我们最好是永不相见..........」他的轮廓在月下如同神祗般的迷人。她恨他毁了她心里的那一块圣地,更恨他对她百般宠爱如同布下了难以逃脱的**阵一般的,让她迷失。文远,我怎么办,你教教我该怎么办? 一句话,让霍南天整颗心撕裂般的痛着,从来没有如些的震撼过,没有尝试过这样的可怕而剧烈的痛,她的话像是一只无情的小手,一点点的伸进了他的胸膛,拽住了他的心脏,慢慢的撕扯着,毫不留情的,痛得他不敢动弹,更没有能力反抗。 :「给我一次机会,简曼...........」一字一句,从他涔薄的嘴唇里溢了出来,艰难而绝望,他从来没有这样深切的乞求过,请求别人给他一个机会。:「简曼,一次就好............」晚风吹过,仿佛都带着那种忧伤,柔软的女孩站在高处,她好像听得很认真,慢慢的带着泪水笑了出来,笑容讽刺。 「机会?」她的泪眼婆娑:「什么机会?发生了这些事情,你还想着能让我留在你身边,随时满足你的欲.望,当一个傻子嘛?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恨你,有多恨.........」她有多恨他,他是个可怕的魔鬼,明明知道自己如果想起一切的话,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的,可是他还是那样的让她不由自主的受着他的吸引。 霍南天脸色惨白,身体轻轻的颤抖着,他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她说恨,以前她也说过,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她说恨的时候这样的决绝。他真的是没有一点机会了嘛?他在承受着那种痛,仿佛是要耗尽掉整个生命般的,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眸里如同悲伤的海洋般的,带着最沉重的痛,汹涌的流淌着。他抬起脚想要靠近她,嘶哑的声音里尽是卑微的乞求:「曼儿.......你先下来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给你一生的时间,足够你来恨我的.........」 :「不要过来..........」她的嗓音划破夜空,如同绵帛被撕裂般的的刺痛有,看着他的眼神绝望而恐惧,本能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抗拒着他的靠近,她讨厌他的脸,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说话的样子,还有他的如同会摄人魂魄的带着高压电般的眼神,她讨厌这个把她的心带走了的魔鬼。 夜风似乎捲起了凌乱的气流,带着神秘的气息,包围着她小小的身体,如同纤弱的娇花飘摇一般,她的轻轻的一个晃动都让人失控得全身几乎都僵硬得无法动弹。:「我不想要再看到人我,不要........」她泪眼朦胧的冲着他嘶喊着,霍南天的身影定在了原地,却早已擅抖得不能自已。 :「不要这样,简曼.......」低沉的声音仿佛如同呢喃从他苍白而凉薄的唇里溢出,深遂如海的眼眸里大雾瀰漫,掩饰住了他心底的痛。 :「不要想着轻生,不要想着死。你可以活下来,是因为他用生命保护了你,你怎么捨得让他白白死去。曼儿,那里很高,很危险.......你要什么,你告诉我我通通给你,不要伤害你自己,我求你..........」他从来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会用一个死去的人挽留着她,让她不再往后退,让她不再想着轻生,想着死。他已经卑贱到了尘埃,可是还是无法求得她的原谅,毕竟他伤她太多了。他说到最后几乎快要哽咽得快要说不出来了,她站得很靠后,仿佛一阵风吹就能吹倒她倒似的。他从来没有这样怕,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害怕过失去她。这种惩罚的方式太残酷了,他好像已经感到整个世界开始崩塌了.......... :「我要离开你.........」清澄的眼眸里带着一片安静,如同被绝望包裹着的一朵花儿般:「我要离开你..........」纤细的手臂轻轻的抚住了胸口的位置:「我的心好疼,疼得受不了了,我不想再让它疼下去了.........」 她说的话里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霍南天轻轻的诱哄着:「简曼,我答应过你的,我会让你离开的,不要死。我放你走好不好?」放她走,将她送进光明里,可是却会让自己从此便沉沦黑暗的地狱。可是只要看着她还能活着,他食之如饴。 胸腔里涌动着浓烈的酸涩,这个男人,这个疯狂的用尽了一切办法的男人竟然说着要放她走,这是她的幻听嘛? :「你发誓,永远不再纠缠我,你发誓...........」她的声音颤抖着,难以掩饰着内心的汹涌的波涛。 :「我发誓,如果我再纠缠你,我就...........」霍南天看着她的眼眸,已经被泪光沾湿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如同钻石般带着心碎的光芒。 :「如果你再纠缠我,就让我不得好死。」他还没有说完,简曼嘶哑的声音如同利剑般的从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里传了出来。 霍南天如遭重创般的,呆怔在原地,她的心原来是这样的决绝这样的狠烈............. 她不要他不得好死,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死的话,那她宁愿死的是她,就算他做过再多不可原谅的事情,她也不要他死。 他的爱如同一场最勐烈的火焰,几乎燃烧了他整个的生命和他的世界,可是在绚丽的燃烧过后,在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之后,只留下了一片荒凉。简曼,你还是看到了过去,你还是无法原谅我,你讨厌我那样的骯脏与丑陋,可是你从来不知道,我比你更讨厌过去的自己。
518 给她自由,却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好多个夜里,她都会梦见他的脸,还有他身上的气息,甚至是他的心跳声与唿吸的节拍,甚至还会梦到他的吻,一片细腻的温柔,在梦里给她最深刻抚慰。好清晰,他的一切,手指的触感,胸膛的温度,那样浓烈的爱与浓烈的恨让她每每在夜里醒来的时候,触到的便是沾湿了泪的枕头。 那一夜他真的就那样放走了她,整个人如同用坚硬的冰雕刻出来的雕像一般的,呆呆的伫立着,任由着她消失在黑夜里。 简曼坐了起来,这是她在十五岁以前住的房子,她的她的酒鬼父亲一直是住在这里的,破旧的小区离繁华的市中心还很远,以前就算是霍南天公寓里的洗手间都比这套房子要大。她父亲离开后的第二年,文远还特地请把这里粉刷一新,除了她父亲的房间原封不动以外,换过了家俱,当时他说这以后就是她的娘家了,他会陪她回来拜祭她的父亲的。 晏家已经没落了,晏以道死了之后,文远的母亲去投奔了她在国外的妹妹,而这个破旧的小屋是她可以栖身的唯一的地方了。她离开霍家的时候,只带走了护照跟身份证,钱包里有着霍南天给她办的卡,还有几张大钞。 那张卡是永远不能用了,如果再不去找工作的话,她很快就会没钱吃饭了。简曼如同一抹游魂般的走到了小小的客厅,喝了杯热水,好泠,就算是天气再转暖,她还是觉得冷得让人发憷,那种寒气是从心底往外冒着的。或许她真的就是一颗草,就算再多人践踏过,她还是想要坚强的活下去,她的命是他换来的不是嘛?如果那一晚她纵身一跳的话,文远一定会怪她的,他以命想交付,所以她才要活得更精彩。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跟一个鬼魂差不多,苍白而消瘦,连嘴唇都变得干枯得快要裂开了似的。:「文远,告诉我,应该怎样才能活得更好,怎样你才会放心?」那个如兄如父的男人却早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可以帮助她,只有自己。 明天,明天就得去找工作了。简曼深深的吸了口气,打开了方便面,放进了碗里,热水沖泡完,盖上了盖子。令人腻味的感觉涌了上来,她苦涩的笑了一下,现在还有方便面吃,再过几天,大概是连面都会吃不上了。打开碗盖,面条的感觉有点煳煳烂烂的,她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吃完它,她才有力气活下去........... -----------------------------------------要割线---------------------------------------------- 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书房里的窗帘紧紧的闭着,整个房间里瀰漫着强烈的酒味,只要一踏进来就会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给薰醉了一般。 :「不能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不能用任何的手段干涉我的生活,不能跟踪我,监视我。你要遵守,霍南天如果你敢违背你的誓言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她离开时的话言犹在耳,她怎么能发那样的誓言呢?他觉得自己是个狠角色,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可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真正狠的是简曼,她给他任何的后路,他不敢冒着任何一点风险。他太清楚简曼的性子了,如果他真的敢纠缠的话,就算誓言不会应验,她也会让自己去死的,她就是那样倔强的一个女人。 怎么办,才几天,他好像已经死了,沉沦在了无边的黑暗世界里,到处都是刺骨的寒意,冷得让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因为睁开眼睛他看到的都是灰色的,灰濛濛的一片。 春天的早晨,带着一点点薄薄的雾气,她早早的就起来了,楼下的卖豆浆油条的老阿姨竟然还记得她,喝豆浆的时候特地给她加了半勺糖。 :「小姑娘,你是去外地工作了嘛?你已经有好多年不回来了。」老阿姨笑得很和善,这个小姑娘,还是漂亮得跟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是呀,不过现在回来了。」简曼喝了一口豆浆,她今天要去面试一个工作,她看了看自己,最简单的打蒂裤跟一件长的棉布t恤,她没有多余的钱去买套正装了,希望她现在这样子看起来不会太糟糕。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的神奇,在几天前,她还住在美仑美奂的如同童话世界的城堡里,僕人成群,她要喝的一碗豆浆,只怕是连豆子都是一颗一颗精心的挑选出来的。现在她却坐在嘴边的小摊子面前,喝着两块钱一碗的豆浆,只是现在没有时间感慨人生,她现在的人生是得赶紧的找到一份工作,先养活自己再说。 城中最大的奢侈品广场,全世界的各大品牌在这儿林立着,各种的旗舰店带着自己特有的风格,令人过目不忘。:「我们这儿是男装部,一天工作八小时,轮班制。工作的时候不能坐下来,只能站着,你可以嘛?」主管是三十出头的女人,穿着整齐的黑色套裙显得严谨而一丝不苟。可是说话的时候很亲切,简曼点了点头。 这个女孩很漂亮,漂亮得在这座以美女导购出了名的广场里,已经无人可以与她匹敌了。这样的女孩要去傍个大款或者是嫁个土豪是件简单至极的事情,可是她却是穿着最便宜的衣服,眼神清澈透明。她喜欢这样的女孩,只是一天站足八个小时,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她看起来很娇弱的样子,不过男人最喜欢了,现在就算是牌子再大再响,竞争多了,还是要看导购小姐的功力的,不过这个简曼站出来,不费功夫自然有大把的男人为了讨她喜欢会当傻子一样的在店里撒钱的。 「可以的。」简曼急切的点了点头,这里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如果录取了的话,那么她的生活就算是有着落了。 :「那好,原来的两个导购都因为怀孕而突然离职了,明天你过来上班没有问题吧?还有你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来找我,我带你段时间就好,其实我们这儿也不忙的,毕竟这么贵的衣服不是超市,有一些固定的客户,要适应会很快的。」主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简曼。:「化妆,从明天上班起一定要化妆,这是最基本的。」她挑剔的眼睛看着简曼的脸,虽然是美得无可挑剔,可是太苍白了,好像是病美人一样的。这点她还是有点怕的,不要三天两头的来请病假那可真是受不了。 「嗯。」简曼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希望这个能做得长久一点,总部的招聘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漂亮,可是漂亮的女孩都做不长,薪金再高也架不住找个有钱的男人,哎这年头都不知道这些姑娘们是怎么想的,刚刚离职的一个,连四五十岁的老男人都将就了。 隔着两条街,那里就是霍氏,拔地而起的高楼如同一把利剑般的插在这片繁华的中心点上。简曼抬起头,顶层,那个她曾经熟悉的地方,勐然间红了眼眶,那些人,那些生活已经远远的离开她了,如同前世的一场梦一般............ 书房里还是一片的黑暗,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底涌了进来,在他锋利而冷竣的脸上放肆的流淌着。就算是再烈的酒都不能使他忘却,手指抵着嘴唇,狠狠的咬着,口腔里带着血腥的味道,又是一个难捱的夜晚,他想要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却有如针在扎着他的嗓子一般的,叫不出口,他想她想得无药可救。 醒来的时候想她,吃饭的时候想她,一到晚上的时候那种想念更是泛滥,绝望的泛滥着。无法控制着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所有的画面都会一遍遍的在脑子里重新播放一遍似的。晏文远,你应该开心了,我拿走了你的眼睛,可是你却把简曼带到了这双眼睛里,让我失去了心,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可以活下去呢? 痛苦的低下了头,双手沾着血跟泪插入浓密的发间,英俊的脸上,泪水模煳着,一滴一滴的从锋利的轮廓往下,滴在了地毯上。窗外月光淡淡的如同给天地万物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白纱,可是月光透不进来,他的心门已经封闭了,再也透不进来一丝的光线,绝望与悲伤如同潮水一般的,早已经淹没了他的世界。 他喝着最烈的酒,整个书房都会瀰漫起最浓烈的酒精的味道,明明已经喝了那么多了,却还是没有办法麻痹自己,每一个感官都是那么的真实,如些疼痛难忍,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简曼娇弱的身子跌跌撞撞的逃离的样子,她什么都没有带走,这几天来,她没有动用过卡里的一分钱,她是怎么过日子的,她住在哪儿?她吃的什么?她在夜里会不会冷得睡不着?越喝越清醒,这个世界还有比他更蠢的人了嘛?想要冒险的做着所有的事情,可是却硬生生的把她的回忆逼了出来,他颓废的瘫倒在了地上,他不知道自己还会痛到怎样........... 头疼欲裂,书房的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老闆,霍氏现在的新闻不少,不用再发一条你的讣告来增加人气的。」徐莫谦已经快要疯了,他这辈子算是栽了,签了卖身契给这个神经病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的他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霍南天,那个运筹帷幄,做事果断狠绝,令人闻风丧胆的霍南天了。 :「闭嘴。」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般的粗糙。 喉咙里跟着了火似的,连说话都疼得快要张不开嘴了。一杯淡淡的茶递到了他的面前,霍南天一饮而下,温热的茶顺着他的喉咙滑进了他的胃里,胃部抽了一下,刺痛着。 :「闭不了嘴,如果我的老闆能让我省点心的话,我自然不说话。现在霍平跟霍怀德跟疯了似的在公司里上窜下跳着,说你已经疯了,发神经了,整天喝酒变成了醉鬼,他们已经决定重新投票了,老闆,如果主动权落到别人的手中,那么我们要做的所有的行动都不可能实现了。」这个计划整整十年了,为了这个计划他们做了多少的准备,可是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霍南天却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简小姐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这其中一定有人搞鬼,而且这个人一定是你家里面的内鬼。老闆,这一个月,演戏演全场,你只要演足这个月的红,然后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跟简小姐慢慢的解释的,金石所至,她会感动的,虽然我是个旁人,可是也看得出来简小姐她对你不是没感觉的。」徐莫谦一边想着如何让自己的说词听着更能让人感动,一边自己觉得噁心得想吐,这一辈子他就没说过这种安慰人的话,真是见鬼了,他妈的,这事过去了,得涨工资。 她不是对他没有感觉,这句话如同一道光般划开了他的黑暗的世界。连徐莫谦这样的呆子都会看得出来简曼喜欢他?她大概是真的喜欢他吧,可是还会有机会嘛?已经死去了的心,好像为着这句话努力的想要跳动起来。 「简小姐喜欢成熟的男人。」徐莫谦想起了简曼说过的,她在霍南天在澳门出事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过的,她说虽然霍南天被带走了,可是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她相信在他与律师赶来之前,霍南天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说的?」低沉的声音好像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磁性,干涩而沙哑。 「老闆,我这一生从不撒谎。」徐莫谦娇傲视的看霍南天了一眼,这他可没有骗人,他是不撒谎的。 混沌的眼神慢慢的变得锐利,即使是衣衫不整也透着令人臣服的力量。欠她的已经够多了,就算是喝死了也不能让她的生活好过一点不是嘛?至少现在他们还共同生活在这片天空下,等他清理了这些噁心的毒瘤,再来守护她,就算不能在一起,就算不可以拥有,至少他可以做她的守护者,让她的一生平安喜乐。 这一个月是最危险的一个月,霍怀德那个老傢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花招,或许她的离开对她是好的,所有的危险都冲着他来吧..........
519 你过得不好,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整个霍氏都陷入了风暴之中,不止是霍南天的脾气冷到让整幢大楼都几乎变成了一个大冰窖,还有霍氏的业务慢慢的走着下坡,各种不利于霍氏的传闻接踊而至,霍氏旗下的几十个上市的子公司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股价下跌,大家甚至是猜测着霍南天一手将霍氏做成了最强大的企业之后,是不是江郎才尽。也有传闻说霍南天近几年来,酗酒,纵情声色早已失去了敏锐的判断力了,甚至连一些非常有胜算的案子都会被竞争对手抢走。总是霍氏的股份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的,第一张倒了之后,慢慢的后面的跟着一直在往下探底,没有任何回暖的迹相。 董事会上,所有的人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霍南天已经好多天不到公司了,这是第一次他出现在董事会上,之前他的从国外回来的特助全权代表着他开了两次会,可是他并没有说霍南天出了什么事情。今天霍南天总算是亲自来公司了。 会议室里,气氛紧绷到了极点,就如同被吹到最大的汽球,只需要一根细细长长的针轻轻的一挑,随时会一触即发的爆炸似的。 :「南天,不是叔伯们以老卖老的说你,这段时间你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现在到底公司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几天,底下公司的股份已经下跌了超过百分之二十,你总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为首的一个股东正襟危坐着先开了口,百分之二十多,那是多少钱呢? :「从我接手霍氏这十年里,股价涨了多少?每年分红多少?伯父你怎么不算一下?世界上没有只涨不跌的事情,股市上起起落落的很正常,难道不是嘛?」墨色的西装,金属的扣子发出了冷光,上面的「h」是他身份的标识,整个董事会里,除了他跟霍平算得上是霍氏的嫡系之外,还有好几个姓霍的旁支,可是只有他可以在所有的扣子上定制出这个「h」那是最高权利的象徵。霍南天低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只是所有的人都感觉到霍南天变得不一样了,虽然说话不声音并不大,可是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冷漠,他坐在会议室的最中央,如同王者君临天下一般的,天生的强悍的气场让人不由得臣服。 :「那要是跌没了呢?大哥以这个速度跌下去,霍氏不超过十天就会跌掉一半的价格,大哥准备在十八年后给我的儿子留下一个什么样的霍氏呢?我很好奇?」霍平狭长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盯着霍南天,老宅里并没有传来什么特别的消息,那个女人也已经住在那里了,难道这几天霍南天不出门就是跟那个刚刚选上的女人玩得不亦乐忽?难道他们都判断错了,他并不是那么的重视那个叫做简曼的女人,说来也是,女人再是美丽,玩玩而已,玩过了总抵不过新鲜的。原来他以为霍南天或者会跟他不同,可是都是一样的,都喜欢玩新鲜的女人呢。 :「股份最大的是我,如果跌没了我的损失比你大多了,霍平,这点不用我提醒你吧。」霍南天的声音一样的平静而淡漠,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他这么说,董事会里的股东显然松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多很多,一点点而已。」霍平翘着脚,阴冷的声音里透着不悦。 :「我早就说过了,如果有把握呢,这个位置你可以坐,但是如果没有办法呢,你最好少开尊口。」霍南天抬起了眼睛,眼神如同一道光似的,寒冷而刺眼,肆无忌惮的在偌大的会议室里蔓延开来了......... 霍平恨得几乎想就这样扑上去咬死他,最好用锋利的牙齿切断他的喉咙,可是不行。公司的太多秘密都掌握在霍南天的手里,他还要一点时间来弄清楚。 坐在最前面的男人面色冷竣,扫了一眼坐着的那些人,他知道他们心中都压着火。霍南天的嘴角勾着冰冷的弧度,薄唇轻启:「你们放在霍家的耳目一个个的都给你领回去,这么多年我不是不知道,你们以为你们能瞒得住谁?明天天亮之前,如果还有你们的人在霍家的话,就别怪我客气。」 所有的人的脸色更是沉了下来,面面相觑。谁都以为在霍南天的身边安插个眼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厨子到园丁,从女僕到司机,一百多号人里混进了几个,霍南天每天的事情那么多,以为他察觉不到,以为能更好的控制跟掌握到他的行踪,生活习惯等等,可是他竟然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这个男人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他明明是那么狂妄的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拘束他,可是他竟然就放任着他们安插着人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可是把这种事情摆到明面上讲,如同当场打了所有人一记耳光似的,令人尴尬到了极点。 :「南天,别的都好说,只是股价什么时候会稳定下来?还有你最近在谈的那个併购案到底有没有把握?这点股份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呀。」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股东神色有点焦急这跌成这样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是我的心血吧,十年前你在霍氏的股份的价值是多少,现在是多少,跌去百分之二十都是小意思。」霍南天连头都没抬,冰冷的话语完全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情面。 :「你............」股东气得几乎一口气上不来,用力的抚着自己的胸口。 :「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如果在坐的各位对我有不满的话,月底进行投票选举,有人想当这个总裁我没意见。霍氏这百年的家规也该改改了。」霍南天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冷冷的笑着,这些人果真是不值得同情的,每年以百分这百的递增的时候,怎么没人讲话,这个时跌了百分之二十倒是每个都像是快死了似的,看到这些嘴脸他就觉得噁心。 绝决的身影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会议室,直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的时候,里面才像是炸开了窝似的............ :「我早就说他靠不住的,你们看看,现在这么大一摊子,谁来收拾..........」 :「所有公司最重要的机密文件与财务都是在他手里的,这是要出大事的..........」 :「你早说,你不是整天的说着霍南天很能干,霍氏的股份可以让几代人都吃不完了,现在还说这些............」 所有的人被霍南天丢下来的话都给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霍氏这艘大船,总是要有人来掌舵的,其实除了霍南天,肯定就是霍平了,因为他们兄弟的股份是最多的,旁的人且不说有没有能力去驾驶这艘超级的航空母舰,就算是行的话,也没有足够的票数支持。 :「霍平,你倒是说句话呀?」 :「对呀,二少,到底现在我们要怎么弄才好,你好好跟大少说说..........」 -----------------------------------分割线-------------------------------------- 思念是一种药,无可救要............. 办公室里好像还飘散着她在时候的味道,清浅的,淡淡的幽香,他仿佛还可以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下班时的样子,霍南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復心里的道血淋淋的伤口,可是没有一点点办法,那样的伤口只会越来越大,让他整日整夜的痛着........... 黑衣的保镖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跳得利害,她说了不得以任何的方法去干涉她的生活,不可以调查她,她说了好多的不可以,她以自己的命作为诅咒来逼着他答应。可是他没有办法什么都不去管,如果真有报应一说的话,那就都冲着我来,跟她没有关系,晏文远,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你就要让她活得好一点。 」简小姐现在住在了城郊的xx路xx弄里的一个旧楼里,她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出门,就在楼下了便利店里买了十几包的方便面。」保镖把能打听到的消息如实的汇报着,她都不出门,自然也没有什么多的可以汇报的了。 霍南天俊脸苍白,她几乎都不出门,她吃着方便面。整个胸腔又开始了涌起了那种强烈的酸涩与痛楚。 到底要怎样,处理再难再棘手的事情他都没有觉得自己不行,可是现在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曼儿,你是在惩罚我嘛?让我与你明明这样的近,可是却不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就这样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住在简陋的房子里,过着辛苦的日子,你知不知道这是对我最可怕的惩罚。 拱手河山,只想要讨得你的一点欢颜,可是这世界已经在我脚下了,你却不在我的身边,这是多么可怕的感觉。 现在的他看起来拥有一切,可是自己却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一无所有的,一旦失去简曼他就真的好像被掏空了整个世界。 他还能怎样呢?如果他去找她,那她就会不得好死,他怎么敢呢?
520 你要的袋装方便面 心被掏空了,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洞。霍南天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飘渺着,模煳了他锋利的五官。徐莫谦一进办公室便闻到了烟味,前一阵子老闆是不抽菸的,因为简小姐会到办会室里来,她不喜欢烟味,所以老闆便不抽了,可是现在一看桌子上那个美丽的黑水晶的菸灰缸,已经快要满出来了。 :「老闆,该吃午饭了,您是跟我一起吃呢?还是我给您带回来?」徐莫谦猜着多半会要他带回来,现在老闆的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了,大致上是没什么兴趣去吃饭的。 「给我带包方便面。」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声音暗哑,透着疲倦心酸还有一种莫名的绝望。 徐莫谦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说的是带包方便面,这到底是怎么了,换口味也不是这样换的,都疯了............ 袋装的方便面很便宜,他弄了个碗,烧开了水,把面饼放到了碗里,撕开调味料的放了进去,开水一冲,盖上了盖子送了进去。 :「方便面,再过五分钟就可以吃了。」徐莫谦弄完了便冷着一张脸退了出去,他要发疯,他可不跟着他疯,现在他应该好好的去吃顿饭,这几天为了加快速度,他几乎是日夜工作着,吃方便面这种完全不扛饿的东西可真让人崩溃。不吃,绝对不吃。 揭开了盖子,那种刺鼻的各种调味料带来的味道扑面而来。霍南天拿着筷子挑起方便面,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不是那种难以下咽的口味,可是绝对不好吃。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哪怕是她要吃的水果,他都会亲自过问,不是最好的,不是最新鲜的,不是最安全的都不会送到她的眼前,可是现在她就是吃着这样的东西? 谁来教他怎么做?谁来教他?他想要给她最好的生活,想到整个世界都捧到她的脚下,可是她却走得那样的坚决,她恨他,她讨厌他,她甚至不屑跟他再多说两句话,不听他的任何解释。 他吃得很慢,面条已经泡得又软又烂,他吞咽着,如同在吞咽着最苦的黄莲般,这就是她吃的东西,她几天来吃的东西?苍白着的俊脸紧绷着,心被那碗狠狠的揪住了,眼底里带着浓浓的愧疚,眷恋,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他一定会疯掉的.......... -----------------------------------分割线-------------------------------------- 找到一个安静,听话,工作踏实,不惹麻烦的员工是最让人开心的了,这个简曼真的是不错的,第一天站足了八个小时,她明明看到她的脚后跟被磨红了,可是这个女孩连哼都没哼一声。而且她相当受客人的欢迎,她的美丽足以为她带来好的业绩。 姜芽穿着高跟谢哒,哒,哒的在商场里逛着,那个大冰山倒是主动约了她,可是这几天她身上不方便。她已经诅咒了快一万次了,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候就来了呢?不过还是有机会的,她见过几次徐莫谦,总是带着一条相同的领带,他这种工作狂肯定是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费精神的,所以她决定出来给他弄几条领带。 金色与褐色交杂着,大片大片的落地玻璃里陈列着当季的新款。走进店堂,姜芽的眼睛熘熘的转了一圈,看到白色的造型简单时尚的架子上陈列着各种颜色各种图案的领带。 :「小姐是想要选领带嘛?」姜芽正站在架子前,仔细的考虑着那个千年大冰山得用什么样子的领带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轻润而甜美的声音。这声音真是招人喜欢,没有杂质,干净透明,她回过眼去,整个人怔在了那里,如同被施了魔法定住了一般的。 眼前的这个女人眉目如画,宛然就如同家里的那张老照片里的小姨重生了一般的.......... :「小姐,您没事吧?不舒服嘛?」简曼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应该跟她差不多大,黑色的小外套,红色的花苞裙,下面穿着黑色的高跟鱼嘴鞋,漂亮得如同杂志上走下来的明星般。 :「没,没有..........」姜芽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简曼,简曼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是不是刚刚吃了饭把饭粒沾在了嘴边了,下意识的抬手一揩,什么也没有。 当年为了不刺激到她的外婆,小姨所有的照片都被锁进了箱子里,她看过的就只有一张她的母亲跟小姨的合影,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如同穿越过了时间与空间从照片上站到了她的面前来。姜芽止不住的心在砰砰的跳着,这几代人在苦苦找寻着的人是不是会让她这样给捡到了?这么多年来,她用了很多办法去找邢飞这个人,可是根本就查不到,现在却有这样的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怎能叫她不激动呢?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姜芽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带着笑:「是的,我是要选领带,你能帮我选一下嘛?」慢慢来,不急的,虽然她很想就蹦哒起来,拉着她的手问着说你是不是姓邢,你的父亲是不是叫邢飞,可是她还是想自己先弄弄清楚再说,这个世界容貌相似的人太多了,如果冒冒然说错了什么的话,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这里面关系着霍氏的百分之八,那是一个天文数字的财富,所以要更加的小心才是。 :「是要送人的嘛?男朋友?」简曼温柔的笑着,刚刚女孩子进来的时候她就留意到了,她走到领带架子前面,嘴角自然的往上翘了一下,甜蜜而明艷。 :「不算男朋友,算是我的男人。」姜芽如同猫般的灵活的眸子转了一下,徐莫谦那种男人根本就不可能谈恋爱,整天一副死相子,好像她欠了他多少钱似的,事实上是他欠了她一个火热的夜晚呢。他们只可能有肉.体关系,关于精神方面的,等先把肉.体上的关系做实了再说吧。 「那是什么样的男人?」简曼觉得这个女孩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觉,跟宋宁或者是邵安琪带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好像已经认识了好久似的,大概是因为这个女孩看起来活泼而灵动吧,自己太沉闷了,所以会更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冷,跟块冰似的,整天一副扑克脸。」姜芽一说到徐莫谦,总是有一种又爱又恨的感觉。 这样的男人,简曼的脑子里竟然出现了霍南天的助理,别人说的近墨都黑,近朱者赤,霍南天的助理跟他学得几分相似。一想到霍南天,心底刺痛了一下,那个男人总是在不知不觉在随时的入侵着她的思想,让她痛着,难受着,又无法抑制的想着,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如果没有失忆的那段时间,她可能还是一样的痛恨着霍南天,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情感,可是在那段她失去记忆的时光里,他是温柔多情却又霸道的情人,那是让一个女人无法忘记的时光呀。 店里的冷气让她哆嗦了一下,迅速的收回了思绪,在工作时候都不能分心。 脸上浮现出了职业化的甜美温柔的微笑,轻声询问着「这条怎么样?」 姣白的小手拿出了一条领带,它的通体都是黑色的,上面带着若隐若现的暗纹,非常的优雅也很冷很够味。 「很好看,就是它了,你帮我包一下好嘛?」姜芽看着领带,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两人翻云覆雨之后,她把领带拿给他时,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好玩极了。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你挑很合适,下回我再来的时候你再帮我选。」姜芽笑米米的看着简曼仔细的把那条领带给包得很漂亮, 「我叫简曼,很高兴能再次为您服务。」还是那样的温柔如水的样子,这样的女人怎么在这里卖东西,天底下的男人都是瞎了眼的嘛?身为女人多看两眼都会觉得她实在是美得让人心动,怎么没有男人对这样的美人儿下手呢? 「简曼?」姜芽的心沉了一下,她不姓邢,这么多年来找不到,改名换姓的生活也不是不可能的。 「简曼,名字很好听」。姜芽在想着要如何的问简曼,她的父亲是不是断了三根手指,要怎么问才不会显得冒昧呢? 「这是您的领带,还有您的卡。」简曼把包装好了的领带放进了袋子里,并把姜芽的卡还给了她。姜芽想了想,还是不问她了,免得引起麻烦,既然知道这里有这样的一个人,要查起来对她来说就是件简单的事情了。 拎着那个小小的袋子,走出了购物广场。拿起了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她在xxx广场上班,名字叫简曼,我要她的家庭成员的资料,要快一点。」心里面难掩着隐隐的兴奋,她的母亲守护着那百分之八,在临死之前告诉她,那是别人的东西,永远都不能去碰,永远也不能起贪念,并要她立下了誓言。如果真的可以找到邢飞与小姨的女儿,那么压在她肩头的重担也就卸了下来了,她也算是对她的母亲有了一个交代........
521 他来了 夜晚的街道车来车往,在最繁华的城市广场,最隐秘而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男人静静的伫立着,深遂的眼睛里有着东方人的神秘韵味,又带着如同西方人的魅惑性感,他抬眸看着前面的灯光迷人的男装店,恍恍惚惚的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轻柔的站在那里。 只是一个她的剪影,而他的心脏就被那样勾在了那里,眼睛移都移不开。春天的夜已经变得温暖起来了,他连外套都没有穿,简单的黑色的衬衫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的修长挺拔,整个人宛若一尊完美的雕像一般的站立着,魅惑的脸带着痛楚。 他只能偷偷的站在这里,甚至不敢太靠近,远远的看着她在那里仔细的陪着客人选衣服,就算隔得这么远,他也可以看到那些男人脸上的表情,贪婪与爱幕的渴求。 她的美丽足以令男人无法自持。他以为他只要看一眼,看一眼她还是平安的,那他就会很满足的离开。可是没有用的,这些想法都在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完全的失控了。 她好像更瘦了,小脸尖尖的惹人心疼,高高的高跟鞋与合身的制服衬着她年轻姣好的身体,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妖娆而迷惑,看着她在别人的面前展现着轻柔的笑,霍南天的脸开始紧绷起来,拳头慢慢的拽紧着,脸色微微的苍白,锋利的薄唇抿着,只不过是几天不见,好像已经隔了一个世纪了。 他以为他可以默默的做她的守护都,只要她一生平安喜乐他便满足了,可是这些想法都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轰然倒塌,他无法忍受她对着别的男人笑,更无法想像在以后的某一天里,她会成为别人的女人,别人的妻子。一想到这些,四肢便会觉得冰冷,心脏都变得麻木起来。 远远的可以看到她送着客户到了门口,温暖的笑着,三十度的鞠躬,她有多累?她的一在要站多久?要接待多少客人?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过得那么的辛苦,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这太残忍了。 即使是在这样的春天的夜里,在十点钟以后,还是有一点点冷。 她轻轻的紧了一下外套,换下了制服,穿着如同学生一般的简单与朴实,却是格外的惹人怜爱。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她下班了。清透绝美的小脸带着一点点疲倦,霍南天开着车远远的跟着,仿佛整个世界里只有她的身影一般的,为了不被她轻易的发现,他换了一辆车子,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人。他怕吓到她,他怕她会离开这座城市到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生活。所以只能悄悄的跟着。 坐在了公交车,车子里面没有了位置,她的手捉住了公交车上的拉手,手腕依旧纤细柔弱,有着他最熟悉的轮廓。他知道她不会这么快的就原谅他的,或许是永远不会原谅他的,从那一天她站上了露台上绝决的眼神里他就已经知道了,她到底有多绝望与悲伤。所以恨到可以不计一切的代价,宁可自己死了,也要躲开,也要避开。直到公交车到了站,她下了车,带着一丝的慵懒与倦怠,她住的地方离着她在上班的地方整整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霍南天的心脏疼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拽紧着,抽搐得发疼。他死死的捉住方向盘,控制着自己不要上去,不要刺激她,猩红的眼看着那幢破旧的小楼里,直到她的房间里亮起了桔黄色的灯光,他还是坐在车子中,痴痴痴的看着,直到关上灯漆黑一片.............. ---------------------------------------------分割线--------------------------------------------- 才不过多长时间,霍氏已经是风起云涌,股价依然没有起色,而霍南天却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从来暴露行踪的他,从神秘的霍氏的幕后直接走到了公众的视线里,一时间所有的少女都在幻想着如果有这样的男人作男朋友,挽着他的手出席宴会,哪怕是一次也可以呀。 新鲜的小嫩模,鲜嫩得如同枝头刚刚摘下来的水蜜桃般的诱人,带着一脸青春可人的笑,把手挽进了他的结实的小臂里,作为今年m.c最美丽而出彩的模特,她得到老闆的青眯也是应该的不是嘛?可是她实在是太幸运了,这个男人是霍南天,一边看着他的英俊的五官一边在心里偷偷的笑着。跟他扯上关系之后,才出镜不过两次,广告代言的价格已经翻了好几倍,在公司里也没有人敢得罪她了。 「南天,中午你陪我剪完彩之后,我想去格瑞特挑选一条项鍊,可以搭配着晚上我们出席的宴会,听说格瑞特的方逸设计出了一套新的首饰,漂亮到不行了,现在正在他们的旗舰店展出呢。」小嫩模声音娇娇嗲嗲的,配上鲜嫩可人的脸,的确适合撒娇,而且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拒绝。 英俊的脸上带着勾魂的笑,谁都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笑了就算是答应了。 霍氏的大楼 会议室里,除了霍南天,所有的大股东都来了。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把家里的选上的冷落着,倒是可以天天陪着小明星玩,还有霍氏的这一摊子的事情呢?他准备怎么办..........」 「现在的南天真是不如从前了,以前再怎么玩的话也是有分寸的,现在竟然为了个女人连股东大会都不来开了..........」 「我就说了,换人,真的不行就换人,趁着霍氏还没有出了多大的乱子,赶紧换人,现在损失了百分之三十了,再下去,肯定是要出大事的........」 「换人,大家的票都要定好了,要投给谁呢.........」 「霍平,霍夫人的那百分之五到底得给谁,怎么现在还不在你手上,她不是最疼爱你的嘛..........」 会议室里的人愤愤的关上了电视,本该出现在董事会上的人,现在他们只可在电视上看到了,最近霍南天新迷上了个小模特,捧得红起来的速度跟着坐了火箭一般的,公司里的事情也不太管了,看来他们以前担心那个简曼是错的,男人都爱新鲜货,那个女人不过一年就没用了,现在他又喜欢上了新的,而且现在为了女人是越来越离谱了,他现在除了放浪形骸之外,哪儿有一点以前的样子? 现在只能开选举大会,或者老的规矩已经不能用了,他们必须选出一个新的人来掌管着霍氏天文字数般的财富。 :「大家好好算算,我们现在手上的所有的再加上霍二少的,能不能成事?」 :「二少,你今天一定要问霍夫人她的百分之五的决定权到底要投给谁?」 董事们都在私下盘算着,怎样才能有最大的把握与胜算。现在的霍南天已经不是从前的霍南天的,他现在在美人窝里把腿都给泡软了,直也走不出以前那样坚定而有力的脚步,他停下来,但是霍氏这艘大船不能停。换人,这是最后的一条路了。 酒店之内,翻云覆雨。 「时间到了,快去换衣服吧。」男人低沉的声音魅惑好听,她酸软无力的解开了眼睛上的丝巾,眼睛一时间之间的点适应不过来的,眨了一下。 霍南天已经换好了衣服,整整齐齐的站着好像刚刚那样的激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的。 「南天,人家还有点累..........」眼波流转着看着霍南天,她不清楚为什么霍南天会有这种习惯,在床上时喜欢把她的眼睛蒙起来。 「快点。」语气突然的变得涔冷而不耐烦与刚刚的与她纵情欢爱的男人好像是两个人似的,深遂的眼神如同一道冷冷的光般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让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虽然身上还有点酸软,还是赶紧的下了床,换了衣服。 简直是蠢到了极点,这世界上除了简曼,哪个女人跟他说累都没有任何感觉,可是简曼只要眉头微微一皱,他都觉得小心冀冀,如果不是要把这些人的注意力引到这个女人的身上,他当真是连一眼都不想多看了。 中午的剪彩在最繁华的城市广场,虽然她现在只是刚刚出道不久的模特,这样的国际大品牌的代言却被她拿了下来,这全都是因为她身后的男人。一想到这个她得意的笑容如同天上最耀眼的太阳一般的,她施展了所有的功夫,只为多留住他,他应该是会满意她的吧。 :「你们快看,就是那个模特,简曼,她除了比你高一点,还没你好看呢。你看看人家,她的男朋友是霍南天,知道吧,霍氏的总裁。她的命真好,这样的代言竟然让她拿下了.........」男装店里永远都不如女装店来得热闹。店员们站在店铺里往外探着脑袋,想看一看传说中的最有钱的男人。 他来了嘛?简曼的小脸顿时苍白了一下,即使是在淡淡的腮红下,依然可以看到玻璃般的透明的脆弱。 她以为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再见了吧,这城市很大,其实两个人要相见的机会几乎是没有的,可是他却偏偏出现了,以最快的速度有了新欢,这世间的爱情都是骗人的吗?不过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想呢?
522 她可真娇气呀,比我还娇气 极力的掩饰着内心上上下下的起伏,却控制不住着眼睛往外瞟着,那个站在人群中间的女人是他的新欢嘛?他这样的男人本来就不缺女人的,或者是说他这样的男人根本就少不了女人。心里如针扎一样的痛着,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个女孩果然年轻漂亮,瘦瘦高高的个子,有一双令人羡慕的大长腿,嫩黄色的小礼服透着春天的鲜嫩的气息。简曼看着自己身上整齐严肃的制服,黑色的小西装与白衬衣,真是单调到了极点了,悄悄的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心中的酸楚............ 「简曼,吃午饭的时间到了,一起去吃饭好不好?」简曼听到身后干净好听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方逸来了,很凑巧的是格瑞特的旗舰店也是在这个购物广场上面,有前两天他们偶然碰到了,方逸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她,就如同现在,她有一个小时的吃饭的时间,他会来邀请她一起吃饭。方逸是一个让人相处起来非常舒服的男人,从来不会让你觉得拘束与尴尬,甚至请她的也是简单干净的套餐而已。他的心思她不是不了解,特别是她恢復了一切的记忆之后,但是这个湿润如玉的男人总是让人不忍心拒绝,或许是她太渴望有人能陪陪她,跟她说说话了吧,她很孤单,十五岁之前她就很孤单,她的父亲除了喝酒,并不是太关心她的。十五岁之后,文远陪她起了很长的一段时光,直到以命相护。后来是她一生中最起伏也是最激烈的时刻了,霍南天带给她的是一个不样的世界,给过她最残忍的伤害,但是也曾经温柔的宠爱着她,让她如同公主一般。当这些人都离开之后,她就真正的就能成了一个人,如同一只离了群的孤雁一般的。 :「走吧,我已经叫了餐在我的工作室里,很快的。今天是我今年的唯一的套作品作第一天的展示,我想请你去看一看。」温柔的笑着,狭长的眼睛里如有春风拂过。方逸看着眼前干净简单的女孩,谁会想到她曾经是霍南天的女人?她身上的那种单纯的气息从他一认识她,见也第一面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简曼点了点头,跟着别的同事打了个招唿,就跟着方逸出去了。 格瑞特是整个广场里最精緻的一间店,也是女人最想逛的店铺。里面陈列着最美的,最昂贵的钻石,无论再挑剔的人也总能在那里找到一款自己喜欢的,或者是可以预约设计师在他的工作室里跟他定制一款自己想要的,只是单独的设计价格不菲,可是依然有一些人愿意冲着方逸的名头,一掷千金的请他设计。 店堂的中间最显眼的地方陈列着一条项鍊,方逸带着她站到了项鍊的前面。简曼看着那条项鍊,好美,美得几乎连唿吸都快要被它夺走了........ 缠绵而流畅的线条,上面带着非常细碎的钻石,没有那种奢华到极致的感觉。可是它就是美丽得令人心醉,每一处设计都透着温柔而细腻的爱,如同春日的风般细腻,如同夏夜的星子般温柔。旁边放着一张银色的小卡片,上面写着两个字「蔓延」........... 简曼的眼神不由得暗淡了一下,如果没有霍南天,或者她会慢慢的接受这样的男子,干净,温柔,细腻。可是霍南天,那个强悍而霸道的男人,用着各种最极端的手段在她的身上烙下了仿佛是永不可磨灭的封印一般的。让她想他的时候心里好痛,痛到不敢想的时候,却又觉得整个心如同被挖空了一般的难受。 :「怎么了,不好看嘛?」方逸站在她的身边,温存的笑着。:「你只有十分钟可以提意见,然后我们有二十分钟狼吞虎咽的吃完一顿饭,我陪你回去。」慢慢来,不急的,方逸知道现在简曼不可能接受他,所以他一点也不心急。 :「没有。真好看,它要卖多少钱呀?」简曼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件首饰,可是就是这一条项鍊让她那么的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它的每一根线条都如同有生命般的,深深浅浅,丝丝缕缕的交融在一起似的。:「这个是非卖品。」方逸看着简曼的样子,这几个月来的他不知道画了多少张稿,一张又一张的被他撕毁,直到最后的这一份设计。他想要在合适的时候送给她,这套「蔓延」其实还是有一只戒指,但是他没有拿出来,因为那是只给她一个人看的。 :「今天我叫了排骨饭,你喜欢嘛?」方逸知道如果请她吃什么大餐的话,她根本就不会答应的,所以这几天他几乎是找遍了附近的所有的小店,仔细的尝了味道,比较了价格才放心的带着她去吃。 一想到排骨这种东西,没由来的她就觉得有点噁心,大概是这两天吃方便面给吃坏肚子了。 :「都可以。」简曼淡淡的笑了一下,方逸却有点怔住了,她的笑的如梨树上那刚刚绽开的梨花一般的,心脏的跳动好像都乱了节拍似的。 :「南天,这项鍊好漂亮我就要它了,晚上我配我的银色礼服正好.............」旁边出现了那种甜腻而娇嗲的声音,简曼全身紧绷着,因为她听到了那个不她最不想听到的名字。他也来了嘛?陪着新的女朋友购物?她还怕他会纠缠着她,自来是自己想多了。 清澄的眸子里有一丝迷离的恍惚,真的是他,或许他人还没有走近她,可是那种味道,属于他的味道已经将她层层包裹住了,如同一只巨大的茧一般的。 强悍而冷冽的气息扑天盖地而来............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方逸的手虚虚的揽了她一下,眸子的光在她的脸上流转着:「大概是饿着了,我们先上去中吃饭吧。」在这里有一个他的临时的设计室,便于一些客户跟他商谈一些私人的高级定制。 她的神情依旧恍惚,慢慢的点了一下头,她想赶快离开这里,躲起来,不想与他见面,不要见........ 肚子轻轻的抽痛了一下,最近常常会这样子的,可是现在听到了他的名字,肚子好像又冷又痛似的,脸上慢慢的沁出了细细的汗。 霍南天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明白,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到底魔怔的,当初怎么会答应她离开。会将自己逼到了这种地步,也生生的将她到了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他居然就看着方逸的手几乎快要揽上了她的腰?从踏进格瑞特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她,站在那儿,玲珑剔透得如同小小的水晶人儿一般,深遂如海的眼眸就那样看着她。知道她在这个广场上班,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上她。而且现在他的身边有个女人,而她的身边有个男人。 霍南天缓缓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深遂的眼眸凝视着她,声音低低哑哑的:「简曼,最近过得好嘛?」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过得好,可是他过得一点也不好............ 简曼低着头,转过脸去对着方逸说着:「我们快点走吧,不然我该来不及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他,甚至不敢抬眼看他,她以为她会恨他,可是再次遇见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更多的睛绪不是恨,而是无力感,那种从心底涌现的无力感让她没有办面再在他的面前多呆一秒钟。 :「喂,怎么这么没礼貌,南天在问你话呢?」小嫩模一脸的骄傲,被众星捧月惯了,口气自然不好,伸出了纤长的手臂,推了一下,这个女人真讨厌,最好赶紧走开。 方逸本来便是虚虚的揽着简曼,而且根本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动手推简曼,她跟简曼靠得很近,所以根本就来不及阻止。简曼晃了一下,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豆大的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如同有一根细细的铁丝从尾椎骨处刺入,从腹部穿透而出般,尖锐的疼痛从某一处传来,然后迅速的扩散开来,整个腹部闷痛着,让她已经站不起来。下腹部好像有股热热的液体开始慢慢的渗了出来,简曼的嘴唇哆嗦着,姣白的小手按住了腹部,脸色苍白如纸......... :「简曼,你怎么了?」方逸心急如焚的看着简曼倒在了地上,脸色非常的不对劲,她已经站不起来了,他一边冲着店里的工作喊着:「去把我的车子开到广场,快点.........」一边丢出了汽车的钥匙。长臂一伸,从地上抱起了简曼娇小的身子,飞快的跑向广场外面。 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男人所有的表情,店门外面,没有散去的记者正在拍着里面的一幕。 「走吧。」霍南天眼光扫过了那条陈列在展示柜里的项鍊,银色的小卡片上面印着心形的暗纹,上面写着「蔓延」,拳头慢慢的攥紧,粗大的骨节突出发白着。 「只是跌倒了而已,她可真娇气呀,比我还娇气,是不是呀,南天...........」小嫩模嗲嗲的说着,眼角偷偷的瞄着身边的男人。他好像认识那个女人,该不会是旧识吧?不过她刚刚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呀,怎么就倒了呢?他会生气嘛?
523 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再养活一个孩子? 霍南天这个人可真是看不懂呀,他会捧着她,让她才在十几天内就拿下了好几个大品牌的代言。 出镜的机会比一线的模特都多,在床上也是很热情,只是平时他就很少说话,一副淡漠冰冷的样子。 传闻中的霍南天是一个决绝暴虐冰冷无比的狠角色,其实能这样对她,那也在她的心中应该是特别的吧。小嫩模一边快步跟着霍南天走了出去,一边不忘对着狗仔队的镜头露出着最好看的角度。 地下车场,霍南天的保镖已经开过来了一辆车,霍南天冷冷的说着:「送她回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走到自己的车子里,迅速的发动,汽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的飞驰出去。 大手紧紧的捉着方向盘,骨节泛着白,几乎快要把方向盘给捏碎了。深遂的眼眸里涌现着剧烈的疼痛,她怎么了,是不是摔着了?他不能去抱起她,现在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而且现在做他身边的女人是十分危险的,他甚至怀疑那一年他遭到伏击就是霍怀德窜通了越南人做的,所以他最在乎的人会成为他的软胁,他不要她冒任何的危险,所以才找了一个女人把她放在公众的视线前面。他要在风平浪静之后给她一份最好的生活,现在她绝对不能跟着他冒险。 医院里,急诊室人来人往的,方逸焦急的站在外面,刚刚她的情况很不好,车子白色的座椅上面染上了一丝丝淡淡的血红色,她刚刚疼得几乎都快要蜷起来了,如同一只受伤了的小兽般的,连眼神都是哀伤的。 「你是她丈夫是不是?现在年轻人也太不注意了,怀孕了怎么就这么不注意呢?还敢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工作重要还是孩子重要?这孩子到底要不要了?看着你也像是个条件好的,怎么能让一个孕妇营养不良呢?现在很危险,我已经给她打了一针,如果要孩子,现在开始就不要让她工作,多让她卧床休息,多吃点有营养的,如果不要就趁早,大人也不会受太大的罪。」急诊室里的妇科医生一边填着病例,一边说着,现在的人真是看不懂,急着要孩子的夫妻吧,因为压力,或者是身体问题,怎么也怀不上。这样郎才女貌的,生下的孩子肯定漂亮得不得了,可是竟然就不好好珍惜。 「到底要不要呀?」医生一边填着病例,见着旁边站着的人没有回答,便抬起头,大声的问着。 「要呀,当然要的。」方逸点着头,他知道简曼那样心软的女孩,怎么可能下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呢?她会留下这个孩子的吧。 :「那就要让她的心情好一点,这样才可能保得住孩子。她的先兆流产也不完全是因为跌倒了,早早就有了这种迹象的,所以你要特别的小心知道嘛?不过就算是想要,也不一定留得住,她的情况不太好了.........」医生松了一口气,虽然现在在医院里,常常可以见到有人堕胎,有的女孩子把这种事情当做是家常便饭似的,可是做为一个负责任的医生,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少发生越好了。 方逸问了一下注意的事项,推开了门,走进了急诊室的病房里,小小的床铺上,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黑水晶般的眼眸里闪现着澄澈的光芒。 :「简曼,我们回去吧。先回我家里,医生说你要多躺着。你住得那么的偏,而且也没人照顾你。」方逸温暖的声音慢慢的说着,她的小手如同一朵姣白的兰花一般的,可是他竟然不敢去握住她的手。近情则怯,他看着她总是小心冀冀的。:「我要不起这个孩子,现在我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了。我真的好失败,好失败..........」简曼轻轻的说着,她的手抚过依旧平坦的腹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简曼,我说过了,我不要你任何的承诺,我只想要你过得好。我想要好好的照顾你。」医院里人来人往,嘈杂喧闹,可是他的声音却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着她。她没有办法给他任何的回报,当初对文远,或者是崇拜依恋,或者是更多一点的说不清的喜欢。可是对霍南天,她却是真正的爱,这种爱如同在融入到了她的血液里一般的,是一种不可磨灭的烙印。可是她不可以爱他,他做出的那些事情让她永远无法再面对他,也无法原谅他。 而且今天,今天他根本就没有关心她有没有怎样。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在了地上,男人总是薄情的,他对她贪图着一时的新鲜,现在有了更新鲜的口味,他连看好像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在有一段时间里,她还曾经想过或许霍南天是喜欢她的,可是根本不是这样。这也是她最恨他的地方,明明知道她记起所有的事情之后便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可是还是那样的细腻温存,那样的热情如火,让她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他。这个男人是真正的魔鬼,他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了她的心............ :「简曼,这是一个小生命,有一半的血液是来自于你的身上的,就当作是为了你自己你也要勇敢,因为你已经有了一个值得让你勇敢活下去的人了,你会是这个孩子的全部,你会是这个孩子的信仰,这个孩子最依赖一片天空。简曼,这是你的责任。」方逸坚定的说着,一个孩子可以带给一个母亲全部的生活的勇气,他希望简曼过得好。 简曼的眼睛如同子夜的星光一样的,她有一天也会成为另一个人的信仰,而这个人是她的孩子,这样的话听起来美好而动人。可是她却不想欠他的,一点也不想。 :「你现在先别想那么多了,简曼我去给你找双平底鞋,医生说你绝对不能再穿这样的鞋了,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好不好?这里是医院的休息室里,我们也不能呆太久的。」方逸交行着简曼先不要起来,再躺一会儿,便急急的跑了出去,医院的外面有间便利店,先给她买双拖鞋换下来。临走的时候还交待了护士说要多看着一点,先不要让她下床。 一路踩着油门,一想到她那瘦弱的身子被方逸抱起的画面,他心痛得快要死掉了,曾经他的怀抱是她的全部,他抱着她的时候可以清晰到她的每一丝柔软,可是今天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抱起了她。唿吸灼热,带着剧痛的心痛与嫉妒。他在害怕,他知道他已经快要失去她了,他怕他没有机会去挽回,他怕每一次的错失都会是最后一次,整个耳朵都在嗡嗡作响着,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人来人住在他的眼底里都如同幻影一般的,他拔开着人群,神色焦急,即使是样,那一张魅惑逼人的俊脸依旧可以扰乱护士们的心神,小护士们不停的回头往他这儿看着。 急诊室旁边的休息室里,一张简单的小床上,她单薄的身子正躺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下了脆弱的阴影,令人看着心疼不已。她是怎么了,没休息好嘛?还是这几天没好好吃饭?霍南天看着她,心如刀割.......... 他的强大的气场,夹杂着那随着他跑动而越来越重的麝香味扑面而来,简曼的心颤了一下,随着心里上上下下的翻滚着,肚子也开始抽痛起来.......... 「曼儿,怎么了,你怎么了?」霍南天看着床上的简曼,才多长时间,她已经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如纸。霍南天压抑着疯狂赶来的低喘,努力的使自己的语凋听起来平静一点。说过不纠缠的,可是他怎么放得下,他没有一点点放得下呀。他要亲自看到她没什么大碍,否则他一定会担心到死的。 :「你走..........」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她翻转过身体,背对着他,蜷了起来。肚子闷闷的痛着,好难受,难道是报应来了,可是她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她想要成为别人的一片天空,额头沁出了冷汗,疼得更利害了......... 她背对着他,瘦弱的嵴背僵直着,长长的黑髮散在白色的床单上,看得令人心悸。 他走了过去,大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背:「曼儿,你听我说..............」他想要说他跟那个女人只是演场戏而已,他只是要把霍怀德的那些在暗中的眼线的注意力引开。 他的身上除了他的味道之外,还有着一种甜美的香水味,她很熟悉,因为那个味道也是晏倾城最爱的,应该也是刚刚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带着的。 简曼勐的坐了起来:「你走开............」肚子就在她勐的坐起来的时候,痛得像刀割一样的,下腹部部的绞痛令她咬紧了牙齿,缓缓流出的血慢慢的浸湿了她身下的床单,没有用了,她果然是要得到报应的,她成不了谁的依靠,也成不了谁的天空,她的孩子正在从她的身体慢慢的流逝掉.......... 看着她身下的白色床单,霍南天整张俊脸顿时就变得煞白,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叫来了医生,医生立刻把他推到了门外,关上了房门。霍南天全身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如同擂鼓一般的,焦灼的眼睛紧紧的盯住了那道关上的门。他好像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如果不是简曼还在里面,他也许会一瞬间整个精神都会崩溃掉的。 方逸拿着一双柔软的棉布拖鞋,这是现在能在小便利店里唯一可以买到的了,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穿着应该是很舒服才对的。还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便可以看到那个穿着一身的黑色西装的男人,鹤立鸡群。无论在什么地方,他总可以轻易的成为人群里的焦点,方逸湿润的脸上焦急了起来,大步的跑了过来。 :「简曼呢?你把她怎么了?」刚刚医生交代了,她的身体情况根本就受不了一丝丝的刺激,看了一眼被关上的白色的病房的门,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了方逸的心头。 :「她是不是怀孕了?」声音暗哑得如同无边的黑夜一般,从胸腔的最深处透出无法比的悲凉。霍南天的薄唇颤抖着,眼眸里的心痛与悔恨已经快要将他烧死了........ 一贯温和的脸上温度降到了极度,一记冰冷的眼光杀了过去:「你不知道嘛?你都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过得这样的辛苦?她刚刚说她现在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了,怎么可能再养活一个孩子。霍先生,喜新厌旧是男人的通病,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她的面前炫耀呢?她现在受不了一点点刺激的,一点也不行。」 霍南天如遭雷噼一般的,健硕的身体抵在了医院的墙壁上,苍白的脸看着那道门,带着几剧烈的痛,浑身微微的颤抖着。他怎么那么粗心?保镖在澳门的时候说她来了生理期想要睡一觉,所以他也相信了,其实那个时候她是偷偷跑了回来,她根本就是骗了保镖的。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真的是在惩罚他嘛?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紧紧攥着的手上青筋暴起,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留下她呢?这本来是唯一的机会,可是现在........ 「如果你不想负责,我会对她好的,也会对孩子好的。」只要这个孩子能够活下来,方逸温柔的嘴角变得紧绷,连说话都没有了原来的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是我的事情,你给我滚蛋。」霍南天冰冷的眼眸杀人似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方逸捏紧了拳头,几乎是剑拔弩张的一刻,门被推开了,医生黑着脸走到了方逸的面前:「跟你说过了,要特别小心,怎么马上就这样了?你们要这个孩子,要也没用,保不住了,刚刚我给她做了清理,把子宫刮干净了,不然也是麻烦,那个会很疼的。现在给她吊着水,呆会别让她下地走路了,休息两个星期,不要碰冷水,她的身体现在特别的虚弱,这要是不调理好的话,以后留下病根,她老了要麻烦的。」 医生摇了摇头,怪可惜的,这两人长得都这么好看,要是能生个孩子肯定可以当童星了。
524 霍南天,我遭到报应了 霍南天眸色如血般的可怕,薄唇苍白,攥紧着的手掌微微的颤抖着,整个人有点站不稳,唿吸都开始发痛起来,痛到快要不能唿吸了。苍凉的目光里压制着剧痛,走上前去想要推开那道门,方逸却拦在了他的前面:「你觉得现在她会想见到你嘛?现在是她最需要休息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给她一点点空间,等她身体好了,你要找她说什么再来,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来让她流让伤神。」字字如针般的扎着他的心脏,可是他说的却是字字属实。现在简曼如果看到他应该会想要杀了他吧?可是他就是想看看她,哪怕是一眼也好。 推开方逸,他小心冀冀的打开了门。 「霍南天,我遭到报应了,这是你不守诺言的后果..........」静谧的病房里,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清润与甜美,变得幽冷无比。 霍南天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走近病床,手掌轻轻的抚上了她的髮丝,低下头想把自己的唿吸与她的交融在一起,他的声音嘶哑:「曼儿,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他不是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这她拒绝与反抗的时候,可是没有一次他会觉得她离他是那么的远,没有一次她说话是这样的可怕。 「把你的手拿开。」温热的手掌几乎快要贴近她的脸颊的时候,颓然的放了下来,无措的捉住了白色的床单。 「那天是不是我说得不够清楚?霍南天,离开我,离开我好不好.........」她的脸色苍白,如同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气般的,:「你想要我,我就一定要给嘛?为什么你总是样的自以为是?」春天的病房已经变得暖和起来了,可是他却如同置身冰窖里,从心脏开始冷到了四肢,全身麻木,冷得彻骨。她在求他,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可是这个呢?他死都不想答应,他对她说爱,他求她原谅,可是她不要,尖锐的痛宛若针扎般的清晰而凌利,比被子弹射穿时还要痛。他的眼眸里情绪剧烈的翻涌着,整个人好像随便都会轰然倒塌一般的......... 她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身上的痛,心里的痛一起化成了最苦涩的泪,慢慢的渗出了眼角。 她甚至还来不及体会着做母亲的幸福,就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了,只是在一瞬间........... 他的眉头紧紧的蹙着:「曼儿,你不要激动,好好休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如果带她回去,以她的性子,必定是不吃不喝,连话都不会再多说的,努力的隐忍着,不再多说什么,深深的看了简曼一眼,仿佛想把这一眼印在心里似的,然后走了出去,脸上的冷竣与肃杀几乎令人窒息。 不要逼她,现在不能逼她,她现在的身体很弱,快离开,霍南天,你快离开。他不断的给自己催眠着,才能迈得动那不想要离开她的脚步,隐没在过道的角落,看着方逸从病房里抱出了她,走出了医院。 霍南天面色如灰般的看着那一幕,眼眶变得湿润,简曼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来爱你............. 霍氏大楼的顶层,霍平坐在了霍南天的位置上,转了转,这个位置果然的视线果然是最好的,他很喜欢。而且也有了十足了把握,霍南天最近玩疯了,公司的事情也不管,现在所有的股东已经都决定支持他了,只等着十天之后的股票大会的投票了,霍氏终于是要换天了。 「出去。」霍平正坐在转椅上,美美的转着,提前的体会着这个位置的感觉。突然就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嗓音。 「马上给我出去。」冷冽的低吼有着雄浑的力量,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骤然的炸响着。 冰冷的怒意从眉眼之处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毫不吝啬的将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降下了几度.......... 「我亲爱的大哥,最近美人在怀,怎么没好好泄泄火嘛?」霍平扯了一下嘴角,谁都怕你霍南天,我可不怕,谁都不敢惹你,可是我偏偏要,再过十天,我就让你连在霍氏站的地方都没有。从小到大,外面的人都知道霍家有两个男人,但是能够让人记得的只有霍南天。说起霍氏好像都是霍南天似的,可是谁知道呢?霍氏毕竟他也有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是仅次于霍南天的第二大股东。 看着霍平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霍南天感到无以伦比的厌恶,那是他母亲偷情的证据,他的存在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的父亲当年受到了怎样的侮辱。 锋利的薄唇带着压迫力低低的开口:「你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被抬着出去产?」霍南天解开了西装的扣子,然后扯开了领带,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露出了粗纩的锁骨,再着取下袖扣,将衬衫的裙子向上挽起,露出了深麦色精壮的小臂。霍平看着他如同野兽般猩红的眼睛不似平日,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刚刚嚣张的气焰竟然被压下去了几分。 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刚刚的画面,方逸用着自己的风衣包裹住了简曼,抱着她出了医院的样子,他的心在淌着血,流了一地。他想起了医院里医生说过的话,严重的营养不良,贫血,过度疲劳这些都足以要那了那个孩子的命,然后今天那个该死的女人那样的推了一把,就彻彻底底的结束了他的希望。冰冷的血流窜在他的身体里面,好像都快要把他的血管结成冰似的,而心中的怒火却如不可熄灭的地狱之火,越烧越旺。这样的在冰与火之间的煎熬让他想要杀人,想要将这些该死的碍眼的人通通杀死才好。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清寒的嗓音里如同夹杂着冰刀般的,带着尖锐冷冽,嗖,嗖,嗖,的飞了过来......... 「开不起玩笑,我们就不开了,大哥那个女人的味道怎样?还不错吧?我们的口味好像越来越像了呢........」霍平邪恶的笑了笑,只要是霍南天的他都想尝试,而现在他更是想要挑战一下霍南天的底线,他身边的女人他就是想要动一下。就如同他的父亲最终娶到了霍南天的母亲一样的。他们兄弟之间的纠缠应该是从上辈子就有了才对,註定这一生都要跟着彼此争斗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霍平耸了耸肩,从转椅上站了起来,经过霍南天的身边时,低低的说着:「那个位置不错,我喜欢。」意图明显到不用再有任何的解释了,他要那个位置。 霍南天的俊脸闪过了一丝铁青,浑身的气场冷冽到了极致,带着强势的霸气说道:「喜不喜欢和坐不坐得稳是两回事,你最应该的就是掂清楚自己的分量,如果你想坐,也要先问问我是不是同意,如果有些东西,我不想给,你以为你会有一星半点的机会嘛?」这样尖锐而直接的话语如同箭般的刺进了霍平的心里。 :「你的口气可真大,你的意思是说我比不上你?」阴沉的嗓音里裹着暴风雨,他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比不上霍南天,这是他的死穴。 :「现在你可以滚了..........」霍南天根本就不加理会,脸色铁青,冷得让人发憷,强势的话语不容抗拒。修长的手指按了桌子上的通话键,让徐莫谦进来,现在有些事情他是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你.........」霍平险些被气到岔气,霍南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一时间他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不过只要再过十天,只要忍够十天就行了。他咬了咬牙,走出了办公室,跟着进来的徐莫谦擦肩而过。 :「我只是想要让他先试试看坐在这里的感觉,毕竟他想了那么多年了。」徐莫谦面无表情的说着,霍平实在是让人不爽,他自己要来找霍南天修理,他不成全?那当然是放他进来了,看到有人自找倒霉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反正现在霍南天的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任何的重要的文件了,这些事情早在之前他都已经整理得干干净净的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心肠有这么好的时候。」霍南天冷冷的丢下一句。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的一切。 他在这里已经十年了,总于这一切就要落幕了,在十年之前,他一直想着等他亲手结束掉霍氏之后,会有一个崭新的霍氏出现,取代它。比原来的更加的令人仰望,可是现在他只要结束这一切,然后找到他最爱的女人,求得她的原谅,与她共渡一生,这是他的梦想,而且他一定可以做到的。攥紧了手掌,眼神冷竣,这十年来的事情的进展几乎都是跟他的计划相差无几,但是简曼的出现是唯一让他措手不及的地方,那么的突然,如同在一片黑暗的沼泽里开出了一朵洁白最美丽,最慈悲的花朵,让他心生嚮往。 :「三天之后,发布记者会,我要辞去霍氏总裁的位置。」这一生霍平都想赢他一次,可是他连这最后一次的机会都不给他。这一次这个位置是他不要,而不是他赢了他的。涔冷的嘴角带着魔鬼般的笑,他倒是要看看霍怀德跟霍平怎么来收拾这一滩事情。 :「还有一些文件没有处理好,另外.........」徐莫谦皱着眉的看着霍南天,真是天杀的,要他死呀?他的老闆一直是这样的,压榨着他的劳力,可是又能说什么呢?三天之后,三天不眠不休会短命好几年的,他现在也不是二十岁的小年青了,熬夜这种事情真是伤身呀。 :「就三天,你可以出去了。」霍南天看着窗外的那一片风景,目光飘得很远,远到不可捕捉。徐莫谦看不懂霍南天脸上表情的变化,恨恨的转身出去,这三天估计就得跟个机器人似的过了。这三天之后,他要休年假,妈的要久一点,要能到沙滩上悠闲的晒太阳的那种,他已经快十年没有休过假了。 --------------------------------------分割线-------------------------------------------- 简曼虚弱的躺在床上,现在这种情况她自己真是没有办法扛过去,所以再拒绝方逸的照顾就显得矫情了。 方逸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公寓,复式的那种。他的楼上有一个小小的房间,明窗净几的,在地上有有一个榻榻米,铺上了干净柔软的被子,简曼窝在那里,腹部隐隐作痛着。可是再怎样都比不过心里的痛,如果那个孩子存在的话,可能是一个跟霍南天一样霸道的女孩呢,她喜欢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姑娘,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简曼,这个是红枣枸杞茶,加了红糖的,如果渴了就喝这个。我在炖鸡汤,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喝了。」方逸带着温柔的笑,手上有一个玻璃杯,杯子里有着暗红色的液体,飘着浓郁的香气。 :「谢谢你。」简曼的声音细细的,好像这样的事情已经抽离了她的生命力一般的,连说话都快没有力气了。 :「简曼,我跟你说过,我不要你任何的承诺。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是男女关系里的任何一种,例如,朋友,哥哥,情人,同事甚至是别的,明白嘛?」方逸穿着米黄色的亚麻的家居服,坐在了蒲草团成的垫子上,和煦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红枣茶很香浓,甜甜的带着温热的液体从她的食道慢慢的滑入了她的胃里,喝完了红枣茶,她慢慢的蜷进了被子里面,如同一只蜗牛躲进了她的壳里一般的,不想出来,连触角都不曾伸出。 如果当初她最先遇上的是方逸,他大概就是女孩们心中的那种温暖的王子,嫁给这样的男人是幸福的吧。可是她遇上了别人,遇上了一个霸道到极致,强烈而令人无法抗拒的男人,就如一个瘾君子无法抗拒着毒品的you惑一般的,他甚至比纯度最高的毒品更加的难以戒除。可是这个男人她没有办法去接受,从以前到现在,每一次的碰触都会让她沉沦迷失痛苦......... 方逸轻轻的走出了房间,悄无声息的关上了门,这个时候这个伤痕累累的女孩只想要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而他能给的就是绝对的自由让她可以不被打扰的渡过这段最难捱的时光。
525 记者会上的重磅炸弹 远远的街角边停着一辆奢华的商务车,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车窗缓缓的降下,车子里的男人有着一张让人看一眼便不会忘记的脸,锋利而冰冷,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哀伤,如同负伤的兽般。 霍南天看着楼上的那亮着的灯,简曼就住在那里面,冷冽的眼睛里染满的痛楚,眼神扫过那房子里透出来的桔黄色的灯光,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自己逼到了这样的辛苦的地步呢?生生的将她逼给了另外的一个男人来照顾她现在虚弱的身体?不管简曼会不会喜欢上方逸,方逸很爱简曼那是不争的事实,就是摆在那里的。他居然允许,他允许着方逸就那样抱走了简曼? 纵使他现在不想让别人发现简曼,让别人伤害到她。纵使他担心简曼现在这个阶段是非常的排斥着他,所以不敢强行带走,怕影响她的心情让她吃不下睡不着,所以他想让她好好的休息,好好的调养。可是这些纵使的原因都令他痛不欲生。 曼儿,你不会知道我现在在这幢房子的楼下,你不会知道我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我怎么能忍得下让你跟另一个男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把你留在别的男人的身边让别的男人来照顾你这种感觉到底有多糟糕你一辈子都不会体会到的。我不喜欢你的世界里有别的男人停留过的痕迹,我不喜欢你呆在别的男人的家里,我恨不得侵占着你所有的空间与时间,没有任何人的味道与气息,只有我,曼儿,你会知道嘛?对着她的愧疚与悔恨犹如最寒冷的风唿啸而来,没有办法躲避与退让,整个人就在那样的凛冽的风里,被那最冷最伤人的温度冻得四肢发麻。 不要喜欢上方逸,否则曼儿,我会彻彻底底的毁掉他,就如同我已经毁掉了的霍氏一样.......... -----------------------------------分割线---------------------------------------- 霍氏的最大的会议室里,今天一早,所有知名的媒体全部都赶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整个会议围了个水泄不通。 拥挤的记者,长枪短炮的拍摄机器,媒体爆满,霍氏的领导者在上任十余年里,以铁血手腕,果敢决绝而着称。很少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下,今天他要发布据称是霍氏近十年来最大的新闻,这对整个商界弄不好就是一个大的地震,所有的媒体都如同苍蝇闻到了血腥味一样的,蜂拥而至。 霍氏大楼的门口,一辆奢华的轿车稳稳的停了下来,另外一批守在门口的记者们举起了相机,想要捕捉到第一手的画面。 车子里从着的男人跨出了长腿,从里面走了出来,冷竣的侧脸透着魅惑,如同刀噼斧刻般的面容如同上帝最完全的杰作般的令人惊嘆,果然造物者是偏心的,这样的男人甚至连举手投足里都充满着难以言喻的高贵与优雅,很多霍氏的女员工也是第一次看到霍南天,几乎想要开始尖叫起来。可是这个男人面对着众人的目光,没有一丝的表情,涔薄的嘴唇淡漠的抿紧着,往电梯方向走去。 会议会里,所有的人看到了那个冷冽的,霸气十足的男子走进来以后,喧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所有人的眼光都停留在了霍南天身上,现场的闪光灯闪成了一片银色的海洋一般的,几乎快要刺伤了眼睛。霍南天冷冷的扫过一眼,坐了下来。他的桌子面前有个话筒,深遂的眼眸里淡然而冷漠,低沉而充满了磁性的嗓音透过话筒,带着致命的张力,穿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今天,我将要宣布一个重大的决定。由于我个人的原因,从今日起,我不再就任霍氏的董事局主席一职,并且辞去我在霍氏所有的相关职务。从现在起,霍氏的所有业务都与我不再有任何的关联。」十年了,整整十年他都在想做这一件事情,他亲手将霍氏做到最大最强,然后再毁去。这种感觉让他觉得痛快,也如释重负。希望父亲在天之灵可以得到安息。 他的话说完了之后,整个会议室如同引爆了一般的,吃惊,不可置信,疑问,充满了整个会议室,还有那咔嚓咔嚓的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着。 另一个会议室里,接通着视频的所有股东更得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记者会弄得血压已经飙升到快要爆表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还有七天就会开会投票了嘛?南天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就这样甩手不干了..........?」 :「霍平,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知不知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弄..........」 霍平看着大屏幕上的男人,怎么会这样,他一辈子都想要赢他一次,可是在他快要跑到终点,总算可以赢他一次的时候,他这一生的对手竟然不比赛了,以最轰轰烈烈的方式结束了他在霍氏长达十年的任职,他为自己在霍氏划下了一个句号。而他一个人站在跑道上,竟然不知道要干什么?没有了对手,仿佛一切都变得不再有意义似的............ :「霍先生,可以谈一谈为何在这个时候辞去霍氏总裁一职,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请问霍先生,是不是跟一周之后的股东大会有关系?」 :「外界一直传闻说霍先生与您的弟弟一直不合,这是真的嘛?这是次您的离开与他有关系嘛? :「您最近与新晋模特出双入对的,莫琳小姐亲口承认你们的关系匪浅,请问您会跟她结婚嘛?这次的离职会不会是跟莫琳小姐环游世界的理想有关系呢?」 徐莫谦站在霍南天的背后,冷冷的想着,有个屁关系?这种低级的问题也问得出来? 记者们尖锐的问题一个一个的抛了出来,这些人是最会捕捉信息的,霍氏的风吹草动自然有很多人关注着。 她会不会也在看新闻?一想到这里他一刻也坐不住,一个问题也不想回答,他不想再刺激她了,这个时候她需要好心情来静养。 薄薄的嘴唇再一次的移到话筒前,眼神冷竣而肃杀:「今天的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记者会到此结束。」出动了所有的最知名媒体的记者,可是霍南天却只出现了十分钟不到,就退场了。他拉开椅子的时候,几乎可以看见他冷得跟冰似的眼眸,后面的一群黑衣保镖冷冷的阻拦着想要拥上臆去拍照的记者,高大健硕的身影消失在了大会议室里。 结束了记者会,却也得不到一丝的安静,霍南天的办办室里十几个股东已经聚集在了一起。如果是七天之后,他们一起把票投给了霍平,换下了霍南天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可是现在竟然是霍南天自己不干了,这其中一定有鬼。因为霍南天一向是个狠角色,这回他们想着把霍南天给拉下来,其实心里也是的点怕的,没想到他们还没动手事情却已经变成了这样了? :「南天,这件事情怎么没有跟我们商量一下?到底这是关系到整个霍氏呀?」所有的人推选出了年纪最大的霍氏的老人说话,虽然有点倚老卖老的感觉,但是现在谁还顾得上这些呢?现在他们最知道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如你们所愿,这有什么不好嘛?」他的声音如同一道冷光般,照到了所有人的身上,照出了那些可怕的野心。他给了他们十年最好的时间,可是他们这些不知感恩的傢伙三番四次的在婚事上刁难他,如果不是这些老傢伙跟那个女人一起弄出了那一场宴会,他根本就不会把简曼送去澳门,简曼也不会知道了之后跑回来,受了刺激才想起了一切。一想到这里,一想到简曼那决然离去的样子,就如同一把重锤般的砸进了霍南天的心里。那种痛简直令人窒息............ 外面是大好的惷光,从成片的落地玻璃里面透了进来,勾画着男人刚毅的轮廓,冷冷的眼神让那些人不由得心里发毛着。不安的感觉开始四下的游移着。 :「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南天,如果你想要继续执管掌霍氏,其实也不是不行的.........」 霍南天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淡漠的说着:「不用了,现在请你们都出去。我收拾一下,给你们的新主席腾位置,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来了。」涔薄的嘴角勾着嘲讽的笑,看着霍平。他倒是要看看霍平怎么来收拾霍氏这个烂摊子。 他的话犹如让大家吞下了只活苍蝇一样的,说不出话来,看着霍南天嘴角勾起的冷冽又讽刺的笑。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的简单的........ :「那至少你要做一下交接,你就这样突然不干了,整个霍氏该怎么办呢?」看来霍南天是铁了心不干的,可是到底他是什么时候不想干的,谁都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我已经交待给了我的私人律师团,他们会过来办理好所有的交接的。至于生意上的事情,很抱歉,在半小时前我宣布再也不是霍氏的主席,不再担任有关于霍氏的任何职务的那一刻起,已经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霍南天坐在转椅上,慵懒的往后一靠,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的眼眸里所有的变化,让人猜也猜不到。 他现在想的是他要有足够的时间去软化简曼的心,他一定要有足够的时间才行。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的被推开,罗伊人脸色苍白的跑了进来,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一贯的冷静与优雅。 :「你们出去。」她看了那些人一眼,示意他们全部都出去。 徐莫谦神情淡漠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也转身走了出去,大概是刚刚看到的新闻吧,在这个通讯如此发达的时代里,这样如同重磅炸弹一样的新闻,她第一时间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是这个时候才来关心她的大儿子,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呢? :「你告诉我,南天,你告诉我你对霍氏做了些什么?」她的声音有一点点的颤抖,虽然这个儿子不是常常的跟在她的身边,可是他的性子她多少还是知道的,难道是这一次的宴会彻彻底底的将他惹火了。 她可以不管他跟那个叫简曼的女人鬼混在一起,可是娶妻毕竟是件大事,那个女人是断然进不了霍家的,她也是为他好呀。她想知道那一晚霍家老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没有人愿意说,甚至是管家都是一字不露的。整个霍氏老宅里的人的嘴巴突然都如同蚌壳一样的紧紧的闭着。这样才可怕,如果还能有些零碎的消息往外透的话,那证明没事。可是过份的平静就是在酝酿着最可怕的风暴,而风暴的开始就是今天早晨的记者会。她刚刚喝着早茶,看着电视,就来了这样的一段新闻,几乎让她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做了什么?」霍南天淡淡的笑着,与面前的妇人焦急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做了什么你会关心嘛?你关心的是我走了之后,霍平怎么办吧?」霍南天的声音很轻,可是却很冷,如同雪花飘落一般的。 :「南天,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疼爱你的心没有比霍平少一分。」罗伊人痛苦的说着,因为愧疚她总是想做一些事情让他过得更好,可是他一点也不喜欢,不领情,甚至是讨厌她做的所有的事情。 :「如果你非要那个简曼,妈妈也可以帮你的。南天,你不要乱来呀..........」外界再怎么说着霍南天跟着一个新走红的小模特亲密无比,可是只有她知道,真正在霍南天心尖上的人是那个叫简曼的。 霍南天的心抽痛了一下,她帮忙,太晚了,那个女孩现在正伤痕累累的躲到了别的男人的家里在疗伤,而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生怕刺激到她,所以束手束脚的只能让自己心痛,嫉妒,悔恨到死可是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你还是担心点别的吧.........」低低哑哑的声音如同魔鬼般的响起,他的这句话让罗伊人一下子如同掉进了万丈深渊一般的。 :「为了她,你真的想要毁了霍氏的基业嘛?」罗伊人完全不可理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这是着了魔了嘛? :「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我的父亲,你曾经的丈夫。」霍南天如刀锋般的眼神直接刺入到了罗伊人的心脏里,没有给她任何缓解的时间。瞬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她曾经的丈夫?那个智商高到令人只可仰望的学者,那个温柔的爱人,那个宽容的父亲,霍怀风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这样的一个男人连老天爷都会嫉妒,所以给了他一个不够健康的身体。 :「他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南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嫁给怀德,可是那时候我才二十多岁,我只是,我只是..........」罗伊人说不出口,她只是顺从了**,她只是不想寂寞而已。 :「你只是守不住寂寞而已。」霍南天冷冷的说着,没有给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留下任何的情面。 :「你再嫁人我没有权利怪你,可是在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你就已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了,不对嘛?你们在书房里不止一次的偷情,可真让人噁心。」涔冷的话语带着厌恶,今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吧。 「你,你..........」罗伊人惊恐的看着霍南天,他怎么会知道的? 「你在想,我怎么会知道是吧?因为那是我亲眼看到的。」霍南天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温度,连说话的样子都令人胆战心惊。 「南天,并不是那样的,我,我........」罗伊人词穷着,她想不到怎么跟霍南天解释,那个时候他才几岁呢?她是多么的粗心让一个孩子看到了这些呢? 「你令我觉得噁心。这是我们最后的见面。以后不要再来干涉我的生活,如果你敢对简曼做出一点点伤害她的事情来的话,我便会让霍平父子死得比下地狱更惨的。」霍南天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一想到这个女人与霍怀德的样子他都觉得噁心。 「南天,我是真心想要做个好的母亲,我想补偿你的..........」罗伊人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呢? 「可以给我最好的补偿就是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安静的生活。」霍南天看着窗外,天色在慢慢的变幻着,越来越暗,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 :「南天,我是你的母亲啊...........」罗伊人的脸苍白而虚弱,她不知道她还能为他做什么,她做的一切他都讨厌,她已经无路可退了。他们母子的缘份竟是这样的淡。 霍南天站在窗外,背对着她,只留给她一个背景。就是因为你的生下我的那个人,就是因为你是我父亲真心爱过的女人,我才没有告诉你,是霍怀德暗中换走了药,让我的父亲过早的死去,还不止一次的在暗地里痛下杀手的想要害死我。如果告诉你这些,你是不是会羞愧得立刻死去?或者我们真的是没有母子的缘份,但是这已经是我宽容的极限了,我只是让霍怀德一无所有而已,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526 一个一个上,玩得尽兴一点 他不语,俊朗的脸上透着一股慑人心魂的冷竣,:「你可以走了。」凉薄的唇瓣透着丝丝的寒气,冷冷的下着逐客令。那声音低低的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盘旋着,如同咒语一般的,幽幽的,令人顿生寒意。那样的一句话,如同能够毁灭一切的海啸一般的,带着扑天盖地的气势淹没她,站着的那个人浑身带着王者的气息,令人仰视。这样的儿子是应该令她骄傲的,可是她就是无法开心起来,他们隔得太远了。 徐莫谦进来的时候,刚刚好遇上了罗伊人面如死灰的走了出去,她看起来好像真的是老了好几岁的样子,总是高傲的挺直着的背都有点佝偻,再也没有了所谓的这个城中最高贵的妇人的模样。 :「找到了。」徐莫谦站在霍南天的身后,这个男人的生气的时候,连空气都会开始变得稀薄起来,令人觉得连唿吸都是珍贵的。 霍南天想要找的人,就算是已经换了张皮相,虽然会有点困难,但是总是可以找到的,今天应该会有点血腥。 :「在哪里?」良久之后,霍南天转过了身,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令人发寒的冷冽。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的家里。」怪不得他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藏到了一个他们最容易忽视的地方,谁能想到刘西改头换面的潜在了霍家老宅呢? 春日的夜原本是美好的,可是今夜却是分外的狰狞,空气中带着剧烈的喘息还有万分惊恐的味道,漂亮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可是跟着她的那些人从小巷子的拐弯处拦了进来,背着路灯投下来的光线,那些人分开成了两列,中间站着一个优雅而冷竣的男人,低垂着的眉眼,嘴里叼着一根烟,整个人如同浸染着黑色的血液的魔鬼一般的。 :「刘西?」他的声音透着暴虐与阴冷,还有一点点血腥的气味,尽管还是一如既往的磁性而富有张力,可是她却听得一阵的发抖......... 被逼进了角落,她喘着气,带着一丝丝的颤抖,大大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死死压抑住的惊恐。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什么刘西.........」她的背后是一片冰冷的墙壁,已经无路可退了,她的喘息更加的重了。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被人捉进仓库关起来的时候,还可以逃得掉,他在玩她,想要玩死她,给了她逃生的希望然后再亲手掐灭掉。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冷血与可怕。 男人抬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果然是已经变化得令人认不出来了。他森冷的笑着,原来还可以有这样的事情,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呀。 女人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哆嗦着嘴唇:「你们想要干什么?」 黑衣男子的笑意更深了:「我们认识?不如我问得直接一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来告诉我,你背后还有什么人?到底是谁帮了你,你说出来,我会考虑放过你。」 根本就不可能放过她的,刘西的身体贴着墙壁,绝望的往下滑着,坐到了地板上,而眼前的男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清俊冷冽的眸子里有着光在流动着,那是一处灼灼的可以吞噬掉人的恨意与怒气。 :「你不想说?」霍南天低低的嘆了一声,靠近过去,蹲在她的面前,眉宇间的冷意四射。:「你不说我也知道,霍怀德那个老傢伙已经那么老了,还能满足你嘛?让你甘心为他卖命来触我的死穴?」女人的眼睛勐然的瞪大,强烈的恐惧勐然的如同海浪般的一波一波的涌上心头。 :「南天,我只是喜欢你,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急切的想要捉住霍南天的衣服,可是刚刚抬起的手腕,便被死死握住,霍南天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冷光,紧接着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纤细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握住,活生生的往后掰着,几乎扭成了一个钝角,她几乎可以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好痛.........」脸色顿时苍白如纸般,手腕上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她的神经,额头的冷汗渗了出来,一时间分不清楚哪里汗哪里是泪......... :「痛?怎么会痛呢?胆子大的人都不怕痛的,既然你有胆子做下这些事情,那你就要有胆子去承担这些后果。」森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一般,嘶哑的声音与猩红了的双眼,都透出了他眼神绝然的恨与怒。 她的手被他捏着,因为疼痛整个人连话都说为出来了,断裂的骨头被他狠狠的一折,好像重新刺入到了肉里,偏僻的巷子里透出了惊恐的叫声,刘西几乎是瘫软在了地上,这样的场景就算是那些整日里见惯了血腥的保镖们也看得头皮发麻,此刻的霍南天,不似平时般的暴戾,可是却着实的令人恐惧,他不耐烦的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我问最后一次,是不是你告诉她的?」如果没有人告诉简曼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会从澳门回来,也不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想好了再说,我只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不要说谎。」他看着刘西已经变得陌生的脸,怎么玩她都不算过份呢,因为她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虽然就算是付出她的命都不足以挽回一点点。 :「你都已经知道了,你还要我说什么?」刘西看着自己已经变形了的手腕,恨恨的说着。挣扎着从地上从了起来:「我为霍氏卖命的工作,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最后你却为了一个贱女人把我开除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没错,是我潜进了你的公寓放上了照片,是我混进了霍家堡里,告诉了她你要再挑选一个跟你足以匹配的女人,可是我说错了嘛?我没有骗她,真正骗她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虚弱的靠在了墙壁上,她的眼睛只看到冷光一闪,肩膀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悽厉的声音从喉咙里穿破着沖了出来,霍南天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把锋利的刀,如纸片般的轻薄,闪着骇人的银光,那把刀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看到他怎么出手的时候,已经贯穿了她的肩膀,将她死死的钉在了墙上,顿时血流如柱....... 轻轻的撇了一眼刘西惨烈的样子,她如同一条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霍南天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雪白干净的纸巾,擦擦手上沾染上的血迹,丢在了地上。整条巷子里瀰漫着血腥的味道,慢慢的开始变浓........ 还不够,就是要了她的命都不足以解气,墨般黑而浓郁的瞳孔里,满满的是森冷的怒气。 「最近事情太多了,你们也应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孔武有力保镖,***是美好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上,玩到尽兴的话,那她应该就生不如死了吧? 老闆开口了,保镖自然没有再多说什么,刘西看着那些理着小平头的,就算是穿着西装也依然也感受到那些贲起的肌肉的男人迅速的朝着她走过来,在她的面前分为两队,肩膀的剧烈的几乎难以令人忍受的痛还有对着就要面对的一切的恐惧让她不停的发抖着,每发抖一下,被刀子钉住的肩膀与被折断的手腕都痛得更加的令人崩溃无法忍受......... 「一个一个上,玩得尽兴一点........」远处的男人倚在墙上,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吸了一口,森冷的话语在这样暗夜的小巷子里令人毛骨悚然。 夜很漫长,霍南天坐在汽车里,欣赏着那刺激的声音,女人的哭喊与男人兴奋的喘息,这是她该得的。 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同情,现在刘西随的痛远远不及他心里的痛,他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出世就化成了一滩鲜红的血液,他最爱的女人无法原谅他过往所做一切,他的生活从此陷入了黑暗里,再也没有了阳光,这些痛让他如同身陷地狱般的,在他没有得到救赎之前,所有人都应该在地狱里。 昏倒在地上的女人如同一堆发着腥臭的肉一般的,不够尽兴的时候,男人用尽所有的办法折磨着她,被撕开的衣服,她的光洁的身上满满都是粗暴的痕迹。长的睫毛上,丰厚的嘴唇边,以及身上的伤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刺激着人的眼球。 「少爷,现在要把她送到哪里?」男人们一拉上拉链,马上从刚刚纵慾的野兽变成了时刻保持着警惕的严谨肃杀的保镖。 「她是个疯子。」霍南天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她的地狱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保镖马上领会了霍南天话里的意思,两个保镖走过去,拖着她扔进了汽车里,精神病院里的疯子最多了,特别是喜欢折磨人的男疯子。 ---------------------------------------分割线------------------------------------- 莫琳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绑架她,她现在是霍南天的女人,竟然有人敢动她?简直是跟天借了胆子了。 「你们要找死嘛?知道我是谁的女人嘛?竟然敢这样对我,快点放开我,不然让南天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要了你们的狗命的........」 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莫琳拼命的挣扎着,希望能挣脱开身上的绳索,可是怎么也弄不开。突然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勐的揭开,一下子不适应眼前刺眼的光线,她条件反射的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这个房间很豪华,非常大,看得出来主人一定非富则贵。难道是南天在跟她玩游戏,他一向喜欢玩蒙着眼睛的游戏的。 「南天,是不是你,别玩了,这样绑着好难受的?」声音顿时变得又娇又嗲的,性感的身体在地毯上摆出了诱人的姿式,长长的双腿微微的张着,若隐若现的看得见面里的那条性感得令人喷鼻血的小裤子。 当眼前的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她还是吃了一惊,不是霍南天,纵使是在眉眼之间有一些些的相似之处,但是绝对不是他。他的脚步声很缓慢,跟霍南天一样穿着墨色的西装,嘴角弯弯的,似笑非笑的样子,令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好像如同地狱来的一般,明明没有那么的霍南天那么的寒冷,却着实令人不敢直视,随着他的靠近,那种感觉愈来愈强烈。 「莫琳?」霍平淡淡的笑着,在确是够美的女人,才能让霍南天这几天都一直粘着她。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我不是随便的女人。」莫琳避开他的目光,灯光下霍平唇边带着笑意:「你想多了,他双臂撑开在她的两侧,邪恶的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我对你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只不过是想尝尝他的女人........」 莫琳身体勐的一颤,:「滚开........」她被这个邪气的男人的话给深深刺激到了,伸出长腿想要踢开他靠近的身体。 霍平眼色一凛,准确的捉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那张失控的脸,有些害怕,有些恼怒。 「放手.........」被暴力所制服了,她根本就挣脱不开来。 「其实你还没有那个简曼漂亮,或许你比她年轻,味道比她新鲜吧。不过我都还没玩呢你怎么就这么心急呢?」他并没有放开手上紧紧捉着的脚踝,:「我劝你乖乖的让我尽兴,你都在我手上了,还反抗做什么呢?我大哥现在好像出城办事了,大概会很晚才回来的。」莫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在说什么,他大哥,霍南天是他大哥,他就是霍家传说中的二公子那个霍平?怪不得看着跟霍南天有点相似,原来是他的弟弟。 很快的,莫琳的两条腿被绳子绑住,往两旁拉开,拉到最大,她都能感觉到腿上的那两条筋被拉到快要断掉了,长腿向后绷到最极限,下身毫无保留的打开着,她的眼神惊恐的看着霍平移过了一张小小的桌子,上面正放着一架摄像机。 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自己是公众人物,这个一定不能拍,否则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想翻身了,早几年的**事件直到今天为止,所有事件里的参与者都从当红一时的炸子鸡变成了现在的过气明星,现在自己的风头正健,如果出了这种事情,不止她的星途会受到最严重的打击,甚至连霍南天都不会再多看她一眼,谁会要一个被自己的弟弟玩过的女人呢? :「不要拍照,不要,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你不要拍照就行............」她哆嗦着求着霍平,年轻姣美的脸上梨花带雨般的想要引起男人的同情。 「当然........不行,这么精彩的画面要跟我大哥分享一下,今天是个最好的日子,我大哥将他的董事会主席的位置让给了我,而我也要给他一份回礼才是呢。礼上往来才叫兄弟。」霍平恶狠狠的说着,他又失去了一次要众人面前打败霍南天的机会,所以他要让他的女人受到最可怕的侮辱,才能让他胸口的那口来气出来。 偌大的房间里传来的衣服被撕开的清脆的声音............ 」二少爷是不是回来了?「晏倾城穿着睡裙从二楼的卧室里走了出来,三楼是霍平的书房,她好像是听到了霍平的声音了,他回来了嘛? 「二少爷,二少爷他............。」佣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来,他们总不能告诉少奶奶说二少让人绑了个漂亮的小姐回来,送进了书房了。 「到底是不是回来了?」晏倾城的脸冷了下来,在这个家里,霍平当她是空气,根本就不理会她的,而孩子有专业的保姆,现在她的张昭云被霍南天割下了一块舌头之后整天神神叨叨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才会快活一点。既然嫁给了霍平,她也想忘记霍南天,跟他好好过日子,可是霍平娶了她只不过是为了她生下来的那个儿子而已。:「不说我自己上去看看。」晏倾城转身便想要到楼上去。 晏倾向城心里是有想法的,毕竟霍南天已经要退出霍氏了,霍平得到了整个霍家,而这些事情她功不可没。 她要为晏家,要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到足够的权利与好处。 男人怎么可能靠得住,更何况她自己都感觉得到霍平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其实这只是一桩关系着利益的婚姻罢了,既然不用谈到感情一切便简单了许多,她要的是婚姻里足够的保障,那就是金钱。 她要霍南把股份的一部分过户到她儿子跟她的名下,做为她跟儿子的共同财产,相信这个要求也不过份,以后都是她儿子的,只不过是在十八岁之前,她可以代替行使权利,这样只是为自己买一份保障罢了。 佣人们面面相觑,这真的是拦也不是,不拦着肯定是要出事的,就那样看着他们的这个二少奶奶一步步的往楼上走去。
527 这样应该够好看了吧? 御园 温热的泉水里,诱人的男性的身体隐约可见,宽厚的肩膀,粗纩的又不失性感的线条充满着令人着迷的男人味。霍南天泡在温泉里,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他所有的心事。他闭着眼睛仿佛都可以看见一切,那过往的片断如同用胶片拍出的电影一般,带着清晰的而充满细腻的画面一幅幅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时的简曼是青涩而美丽的,那晚的月光并没有这样的明亮,一切如同蒙上了一层纱一般的,她轻轻的褪去身上的衣服,比例完美而骨骼精緻的身体在迷迷濛蒙的月色下,显得更加的神秘,如同天下下凡的神女般。 就在这里,就在这御园里,他强占了简曼的第一次,如同野兽般的侵占,好像永远不能得到满足似的,一遍一遍的占有着她的身体。任她痛苦的求饶着,哭泣着都不曾停下。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便如同被蚀食了一个大洞似的血淋淋的,他怎么会知道当初那不顾一切的想要占有便是爱,因为爱了,所以不能容忍她的心中有任何的男人,不能容忍着她想别的事情。因为爱了,所以疯狂的想要禁锢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她。因为爱了,所以用尽卑鄙的手段想要留下她,骗了她但是到最后都是一样的,世界上没有一个谎言可以长久,没有一种真相是不能被揭开的,哪怕你用尽全力的想要隐瞒着,都没有用,世间的主宰者是公平而公正的,他不偏不倚着的安排着人类的命运。 他在最初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她的美妙绝伦的身体,可以享受着她的陪伴,可是现在一切的报应都已经开始了,就如同现在,他一个人,想着她想得撕心裂肺的,想得肝肠寸断的,可是什么也不能做,他什么也不能做,至少现在不能。现在是她休养身体的最关键的时候,虽然他有一万个冲动,把她抢回来,抢到他的身边来,把全天下最名贵的补品,最难寻的食材通通捧到她的眼前,只是她大概是一口也吃不下的吧。她大概看见他就会伤心的流泪不止的吧,所以他只能忍着,苦苦的忍着......... 曼儿,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想得连骨头缝都疼了起来,你会不会想我呢? 苦涩而无奈的笑在他的嘴角隐现着,那么的落寞。 她怎么会想他呢?在她的心里,他就如同一个恶魔般的存在着,在她所认识的世界里,他就是那种不择手段的占有者,花心的男人,甚至比这些还可怕都是有的,因为他给她留下的印像实在是太差了。 可是这一切还能怪谁,怪他自己当初太心急,吃相太难看了,所以才会让简曼那么的排斥他,她越是抗拒他越是想要绑得更牢一些,最后阴差阳错的发生了这些事情,让他后悔一生。 温热的泉水也暖不了他那颗冷冷的心,从池子中站了起来,穿上浴袍,走回到了客厅里,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她的身影存在着,甚至这他现在坐着的这张沙发,曾经在这里,他强要了她,那时他只想到的是确定她是他的,所以做的事情都狂乱的。 「老闆,新的霍氏大厦已经全部都搞好了,下个月会正式的开始运作。「徐莫谦坐在沙发中,喝着黑咖啡,神情淡漠的说着,想要休假是不可能的了,至少还要忙到下个月月底,单单公司开幕,所有霍南天合作都的有生意往来的公司都会派人来祝贺的,到时候单单接待与安排还有保全工作都要忙到要了他的命,所以趁着现在还没开始忙起来的时候,他想要先出去渡个假。 也不知道这个假老闆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心里有点没底,自从老闆娘走了以后,老闆已经跟神经病一样了,没什么道理跟规矩可言。 看着霍南天一脸的无所谓,他的心里就窝着火,把他叫过来敢情就是让他来看他泡澡的嘛?他对女人没有太大的兴趣并不代表着他对男人就有兴趣,看他泡澡有什么用?又不能放松,相反的神经会绷得更紧,现在霍南天已经冷到了让人无法靠近了,而且整天工作到快要令人呕血的地步了。 :「你准备一份文件,把新的霍氏的百分之八的股份送到姜芽的手上。」霍南天的声音里有着一种嘶哑的心痛,眼眸里的复杂的感情是令徐莫谦所不能理解的。为什么要白白给了百分之八出去,或许是因为他觉得那个孩子很可怜吧,可是霍南天这样的绝对的冷血的傢伙,在生意上吃人不吐骨头的傢伙怎么会突然间有了同情心呢?这是不科学的。 :「老闆,您确定?」现在新成立的霍氏百分之八的市值,换算成现金那该是令人多么咂舌的数字呀,就这样舍了出去?他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个老闆所做的事情了。 霍南天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那样的眼神让徐莫谦简直有点捉狂,那算什么?看不起嘛?看不起有本事就把老子给炒了,看不起你别用呀,这个世界上大概就只有霍南天这种老闆,压榨着他身上所有的劳力,还要时不时的看不起他,可是谁能跟你老大的智商比?谁能跟你老大的手段比? 顺下了胸口中的那口闷气,站了起来,现在他应该先去找律师,然后拟好文件,做好公证,然后一大早就屁颠颠的给人送去,一想到姜牙那只小狐狸的狡猾又妩媚的样子,突然牙酸了一下,一直不曾有变化的面瘫般的表情抽了一下。看起来奇怪又新鲜.......... -------------------------------------------分割线--------------------------------------------- 公园深处,美术馆内 姜芽早早的就接到了徐面瘫的电话,说要来送一个东西,姜芽的嘴边难掩着笑,这傢伙能给她送什么东西,小地弟上打个粉红色的蝴蝶结让她去解?她大概是全肉的漫画看多了,脑子里总是不能有正经的想法。谁能想到收藏界最年轻,最漂亮,最有教养的姜芽会在夜里看着全本刺激到极点的日本漫画,而且是那种完全没有节操的那种漫画? 今天早上特地闭馆,穿着一件牙白色的唐装,立着的领口用银线绣着万字不到头的波浪图案,袖口跟衣襟也是一样的,身上倒是没有任何的花纹,刚刚没过大腿,下面配着一条宽宽大大的浅绿色的丝绸的长裤,坐在蒲草编成的团垫上,裤管往上卷着,露出了一截奶白色的诱人的小腿,沿着优美的小腿线条往下是纤细而性感的脚踝,脚踝上面戴着一条银脚链,看起来好像是有点年代的物件了,古朴而又简直的样式,上面有两颗铃铛,走起路来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引着人只想想着她的脚,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女人的脚。 姜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这样应该够好看了吧,他好像不喜欢女人太现代的样子,这一身跟着以前完全不一样,他应该会多看两眼吧? 长捲髮在脑后随意捲成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髮髻,一丝丝的凌乱却是透着股十足十的慵懒与随性。听到楼下的门铃,姜芽的嘴角往上勾得更利害了,他来了........... 一样的利落的黑西装,一样的扑克脸,眼睛也没多看她两眼,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难道这样的男人会喜欢那种衣服嘛?日漫里的各种情趣水手服?还有学生装?还是性感喷血的小猫装? 他不说话,冷着脸往楼上走去,姜芽关了门,也跟着上了楼,心里一阵的气愤。明明是她的地盘,怎么这一下子好像她倒是成了客人似的?本末倒置,喧宾夺主,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她的这身打扮。真是块木头........... 这个女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这大白天的,这里是公园,虽然这是在公园深处,平时也并不多人来,外面也写着有事闭馆一天。可是也不能这么穿吧?牙白色的丝绸衣服虽然看起来不是透明,可是他还是可以一眼的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穿内衣,完美的胸形在那宽大的衣服下若隐若现着,甚至可以看见到淡淡的如同花蕾般的一点,果然是一个一点操守都没有的女人。他冷着脸走了上去,不想让她发觉他异样的心跳,与那上下划动着的喉节。 随着她的走动,清脆的铃声也由远及近的,她快步的赶上他的脚步,身上的香气飘散在空气里若有似无的,如同一比无形的小手,轻轻的划过了他的心脏........... 」这个是霍先生给你的,他自己的新霍氏的百分之八的股权证明书,已经经过律师团的公证了,霍先生希望还是由你来继续持有这些股份,直到你找到你的姐姐再交给她。」徐莫谦低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说着。 「为什么?」姜芽吓了一跳,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是看到了新闻,霍南天已经辞去了在霍氏的所有职务了,他自己成立公司也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会送来自己公司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呢?
528 你才发骚,你全家都发烧 姜芽如猫般灵动的眸子里眼波流转着,嘴角带着小小的狡黠的笑:「霍南天到底想要怎样,关我屁事?不过你想要怎样呢?」反正霍南天已经把股份送了过来,她大致也能猜得到霍氏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可能她手里面的那原来看似天价的百分之八的股权书可能就快要变为一张白纸了,而真正的最具有价值的应该就是现在的这份文件了吧? 她说话的样子有点哼哼唧唧的,似乎是一点撒娇,又带着一点不满,言语暧昧到令人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姜小姐,能不能正经说话呢?」徐莫谦的眉冷冷的揪着,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好,有点呵斥着那个坐得风情万种的小女人。 :「怎么算正经说话呢?不然我们谈谈天气,还是谈谈诗词歌赋?谈谈我楼下那几百年前的老古董?徐莫谦,你要搞清楚,你喜欢那种整天戴着面具了无情趣的女人生活嘛?想清楚哟.........」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几乎可以令男人酥掉骨头的那种好在他的骨头这几年来跟着霍南天那个bt,已经硬成了钢板了。这种女人是那种他最讨厌的那种,磨人的功夫是第一流的,几乎让人崩溃,像这种还没有完全成精的小狐狸,最好就是绑块石头把她扔进公园里的那个水潭中,他的世界才会清静呢。 :「如果没事,我就告辞了。」他的声音淡漠而冷冽,激得姜芽浑身激灵了一下,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在床上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会这样的冰冷得不行?老天求我,姜芽在心里嗷的叫一了声,她是怎么了,欲求不满嘛?怎么一见到他就想要扑上去,大概上是他跟日漫里的那种高高瘦瘦的带着股酷劲的男主太像了吧?才会让她心里对他带着各种各样的幻象。 她站了起来,愤愤的看着他,他真的很高,因为她光着脚,这样两人的身高更是显得有着很大的距离。卷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眼眸里带着流光,咬着唇,这个男人真是不解风情,她都已经这样的了,他还是想走,就不想多陪她说几句话嘛? 一阵委屈从心底涌了上来,接着勐然脚尖一踮,咬上了他的下巴...... :「你............」徐莫谦倒吸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是疯了嘛?脸色透着铁青,双手扣紧了这个女人的柔软的如同柳条般的腰肢。 她的腰很细,很软,就着一层薄薄的丝绸,透着温暖与充满着弹性的手感.......... :「松开........」她的小牙尖利的咬着他方正而威严的下巴徐莫谦压着心里的火,哑着声音说着。 柔软馨香的身体跟他贴得很近,她的手指划着名他的结实的胸膛,水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妩媚的光,勐然的拽住了他的领带,用尽全身力气一拽,他的头猝不及防的低了下来,踮着脚尖她仰起了头,勐的亲上了他那冷冽如冰般的薄唇.......... 她的嘴唇如同蜜糖一般的甜美,那突然贴上来的女性的唇瓣令徐莫谦的身体突然一僵,她的胆子真是大,他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以前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可是嘴唇上传来的柔软灼热的温度是那么的真实,不知道是他太冷还是她太烫,总之两人的唇瓣交融起来的时候,他的浑身绷得发紧,整个人如同飘浮在外太空般的,如同失重般的感觉让他没由来的眩晕着.......... 徐莫谦伸出了手,带着微微的颤抖,狠狠的掰开了姜芽拽着他领带的手,狼狈的退后一步,低喘着站住看死死盯着她看。 :「好粗鲁,不过我喜欢呢..........」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大石头,这种时候,他怎么下得了手推开她呢? :「你疯了.........」徐莫谦脸色铁青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着:「姜芽,你最好说清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面对着他几乎是咆哮的声音,姜芽倒是变得淡定了许多,不过就是亲一下,怎么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他真的是那种不近女色的男人? 她笑着靠近着他,妖绕的声音如同深夜里的迷雾一般的缭绕的飘了过来:「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这是你在矫情嘛?我想试试跟你接吻的感觉如何,可是你的反应也太大了,你欠我的那一晚你怎么还呢?会不会激动得昏死过去?还是你根本不不行........」她的笑如同山林里的妖般,冶艷而you惑....... 徐莫谦修长挺拔的身体僵直在那里,手指一根一根的握紧成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天杀的,这个女人就不能矜持一点,就是能害羞一点嘛?那种不能掌握事情的发展的感觉深深的刺激着他。姜芽听不到声响,抬眸看了看他,妖妖饶饶的笑了起来:「怎么了?在回味刚刚那个吻嘛?不会是你的初吻吧?其实那个不算吻,这个才是.......」 他还在呆怔的时候,她重复了一下刚刚的动作,柔软的嘴唇再一次的贴了上来,不过这一次不一样的,她的柔滑的小舌伸划开了他的薄唇,轻轻的舔过了他的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的气息干净好闻,带着淡淡的菸草味,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明媚的光几乎刺痛了徐莫谦的眼..........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闪过了一丝丝致使的酥软,徐莫谦的眼眸里散发着璀璨逼人的光,亮得如同星辰般的,冰冷暗哑的嗓音冷冷的说着:「别惹我,真是惹急了我,你受不了的知道嘛........」 姜芽的小脸涨得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他,她的下巴把了起来,看着这个男人。 她的如编贝般的牙齿在水润的唇瓣上咬那一那一道陷下去了痕迹很是诱人,明艷艷的晃着他的眼,让他冰冷的眼里硬生生的带出了几分灼热,冰冷的眼眸里碾压过的一丝丝的腥红,身体因为慾念而变得紧绷而不安,这只小狐狸,现在他只想狠狠的将她一口吞下。 刚刚那柔嫩的舌尖划过的美妙的触感清晰而敏感.......... 这个女人的明媚得如同窗外大好惷光般的眼眸那样的看着他,简直,简直就是在撩拨他。轻咬着的嘴唇线条性感,如同一口**的烈酒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烧得全身都在微微的发烫着。她妩媚欲滴的小脸近在眼前,笑容妖娆,这样的笑让他心里的那股子燥动更是利害起来,眸色冷竣的别过了脸。 跟在霍南天身边那么的久,早已经习惯了全身的弦都是紧紧绷着的,那此在枪林弹雨里的,刀口舔血的日子里,都没有让他这样的突然的划过一阵列的心慌与躁乱,这个女人似乎一定要把他撩拨到不能自己,混乱不堪为止似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厚着脸皮的女人呢?一想到这个徐莫谦简直是头疼欲裂。 「你怎么了?不舒服?」他的神色有点不对劲,纤长的手指伸了出去,他想躲开,可是还是来不及了,柔凉的小手轻轻的触到了他的额头,好像有一点点烫呢。:「你发烧了嘛........」 你才发骚,你全家都发烧。 徐莫谦狠狠的在心里低低的咒骂。:「我没事,手拿开.........」他轻轻的皱着眉,狠狠的把她的小手甩开。姜芽清澈的眼眸里闪着细碎的光,有着受伤的,有着委屈的,有着心动的,各种各样的情愫夹杂在一起,宛若从外面透进这竹帘间隙的春日的阳光般,细碎的柔美的,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轻笑了一下:「徐莫谦,你从来少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了有多久.........」 有一个女人在跟他表白?纵使不是第一个,但是却是最令他震撼的一个,她的嘴唇如同在童年时在阳光软得快要化掉的香甜的冰淇淋一般的,肆无忌惮的再一次的贴了上来,用尽她所有的技巧辗转的亲吻着他的唇,她是没有什么经验呀,可是她就是想要大胆的试一试,这块木头到底是不是块真的木头。 他没有办法推开她,也逃不掉,她的唇与吻温柔缠绵,唿吸交融着,他就快要忍不住了......... 姜芽浑身微微的颤抖着,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她不顾女人的尊严跟一个男人表白,她这样的主动连她自己都有点害怕起来,如果他还是拒绝呢? 他真的不喜欢她嘛,她一边轻轻的吻着他的唇,一边颤抖的说着:「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就算是对我有一点点感觉也好,你有嘛.........」她的声音几乎带着点哭腔,瞬时把徐莫谦周身的火熊熊的点燃。 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到现在也不清楚,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喜欢,但是这样活色生香,媚色入骨的女人,哪有不动心没感觉的? 心底里有一小块地方,好像开始一点点的被她的热情与娇媚给化了开来,空气都变得火热而疯狂了。 长长的尾音,带着一丝丝委屈的哭腔,发着颤,带着滴水般的媚态唿吸着,将徐莫谦那身体里隐藏着的苦苦压抑着的兽性给统统的引爆了出来,他的双臂勐的将她柔软的身子收进了他的怀里,兇勐的反吻住了她,将她那妩媚的似乎带着哭腔的声音通通的堵了回去。 他的怀抱很硬很结实,腰上的大手带着她一边狠狠吻着,一边带着她将她压在了墙壁与他的身体之间,一只大手穿过了她的头髮,粗鲁的一拉,捲髮倾泻而下,扣紧了她的后脑,姜芽的脑中如同道最亮的白光闪过一般的,她的唇瓣有点疼,双腿有点发软着,抬眼看着徐莫谦,他的脸就被他顺势的捧起兇勐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被一个男人按在墙上狠狠的掠夺着.......... 好像快要唿吸不过来了,可是他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带着粗茧的手指牢牢的禁锢着她的妩媚的小脸,固定好角度配合着他深深的探索与攫取。对她而言,他实在是太高了,她的头仰得发酸起来,男人似乎可以感觉到她的辛苦,勐的将她抱了起来,双手托着她娇翘的臀,抬高然后继续探索着她的甜美............. 他的力气可真是大呀,这样抱起她来毫不费力似的。姜芽忍受着身体里的强烈的悸动,那样兇勐而激烈的吻蔓延到了她的脖子上,可是立着的领子让他触不到往日里看到的诱人的柔滑而细腻的肌肤。:「自己解开.........」 声音低沉而沙哑,她颤抖着小手,解开了领子上那精緻到了极致的盘扣,再解开第二颗,细嫩柔白的肌肤露了出现,灼热而兇狠的吻带着一串串剧烈的颤抖的疼痛她快要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他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前一刻还是冷如冰山,下一刻却如同快要将她吞掉似的。 「轻点,疼.........」她低低的说着,带着一点点撒娇与乞求。 「敢招我你就得忍着.......」他的声音如同低吼一般的,她不是就想要让他上她嘛?不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勾引着他上床嘛?不就是想要把她撩拨到乱了分寸嘛?既然敢惹着他了,那也就得受着。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粗鲁的扯开了她的丝绸的上衣,「嘶........」衣帛破裂的声音清晰而刺激,听得人的心头颤得不行似的,在他的嘴唇狠狠的贴上了她的柔软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的低低的叫了一声....... 一半是因为真的有点疼,还有更大的一半是因为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心悸的,刺激的,渴望的,又害怕的........... 纵使她再是整日的想要挑.逗他,可是她依然还是青涩得不行,哪怕只是重重的吮一下,她都会颤抖得如同风里的小花般的,敞开着的衣服下,很快的便泛起了一粉红色,还有他吮咬过的深红色的痕迹,衬着那雪白的肌肤,看得人心跳加快,更回的口干舌燥。 他的大手放肆的探进了她大开的衣襟里时,她尖叫着可是又好像是要死死忍受着让他尽兴的样子,真是个奇特的女人。
529 既然你喜欢,下次我一定让你尽兴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开始震动了起来,像是一盆冷水似的,浇在了他如火般的慾念上面,他很想拿出手机,丢得远远的,丢进公园的水池子里,可是不行,这个电话只有老闆会打,他有事情要找他,他的眸色暗了下来,薄唇离开了那细腻的肌肤,一手拿起了电话。 「你现在过来一趟。」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威严的,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似的,就算只是隔着电波也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着他的指挥。 他放下了姜芽,她的身子还在颤着,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轻轻的拢着那被撕裂开的衣服,小脸绯红着颤着声问着:「你有事.........?」 徐莫谦深深的凝望着她,此刻的她是那样的娇媚欲滴,可是今天不行。 虽然她今天是这样的撩人心弦,让他几乎想要兽性大发,但是多年来跟随着霍南天让他已经习惯在第一时间赶到老闆的面前为他办好所有的事情,这是一个特助应该做的,这样才对得起霍南天对他的信任,当然也对得起那份高额的薪水。 「既然你喜欢,下次我一定让你尽兴.........」声音低低哑哑的,下一次,他保证要弄得她求死都不能才好,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的去招惹男人。 -------------------------------------------分割线----------------------------------------------- 时间过得好慢,简曼觉得自己现在就如同一只猪一般的,除了躺在床上睡觉就是吃东西,方逸费尽了心思为她弄来了各种补品,无法拒绝,所以她只能拼命的吃下去,虽然味如嚼蜡一般的。 平板电脑上面,所有的新闻都在报导着霍南天离开霍氏的事情,还有他的绯闻女友传出来的**,他最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可能离开霍氏呢?虽然新闻上没有写明,但是暗暗指着所有的股东都不乐见他继续的执管霍氏,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在股东大会上是肯定选不上的,所以自己先离开了,为自己保留了脸面。可是会是这样的嘛?简曼呆呆的想着,霍南天那样的人,如果他不想放手的东西,别人怎么可以拿得走呢? 「简曼,在想什么呢?」方逸捧过了一小盅红枣鸡汤,递了过来,温和的问着。 「没有................」她低下了眼眸,可是平板电脑上的新闻却出卖了她的心事。 「这两天这些新闻满天飞,不过我相信霍南天应该是没什么的,并不是有人逼他走。你知道在城南最大的那块地上,建起了最高的楼,连内部装修都已经弄好了。我听说那里会是一个新的霍氏,总裁也姓霍。放眼当今,并没有什么人有那样的实力,我猜那便是霍南天的公司了。简曼,如果你担心的他话,我送你去见一见他,你自己亲自问问他?」方逸的声音不急不徐,如同春风拂面般的。 「不,不用了。」简曼怔了一下,她没有想过她要去主动见霍南天,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自己都无法去选择与判断了,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是很快有了新的女人,她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的,原来她也只是一个过去式而已。 :「那么谈谈正事吧,简曼你的工作是保不了的,因为你请了太长的假了。我一直在找一个私人助理,你不要多想,在我没遇上你之前就已经在网上发布了好久的信息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私人助理?」方逸用手指了指那盅放在旁边的鸡汤,示意她赶紧的喝掉。 :「我不合适吧?」简曼喝了一口汤,方逸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男人,慢功出细活的人,煲的汤味道也自然不错,只是她常常无法相像那样拿着笔勾画着最好看的设计的手竟然会去煲汤。无法相像着那如同艺术家的手竟然会去弄这些东西。 :「其实工作并不难,只是有点烦琐。要安排我与订制客户的时间,帮我订机票,还有处理一些小事情,甚至是生活中的,例如冰箱空了你得把它填满掉,我对食物很挑剔的,安排钟点工来做这房子的清扫工作呀。好多事情,你愿意先帮我一段时间嘛?」他的眼神真挚而诚恳,很难让人拒绝,可是她明明知道方逸对她是有着那样的一份情的,可是这个男人却从来不能她任何的压迫,正因为是这样才让她无法拒绝,她真的拒绝不了一下对她好的人,虽然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给他爱了。 :「我们只谈工作ok?」方逸看得出她眼底的迟疑,可是就算不能得到她,就算能这样天天看到她,他都是觉得满足无比的。 :「好吧,不过我真的没做过。」简曼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很失败,心里深深的嘆息着,文远你把我宠成了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女人了。 「等你再休息几天,我们就开始工作了,到时候可有你忙的了。」听人家说女人流产了,那是要休息半个月才行的。而且虽然简曼不说,但是她心里的难过他可以感觉得到的,有时候在半夜里,他悄悄的站在她的房门外都可以听到那压抑着的细细的低低的啜泣声.............. 御园书房的桌子上,放着一张起诉书。 霍平做为现在的霍氏的董事会主席,把他告上了法庭,罪状大致可以分为几条,第一是侵吞了霍氏的巨额的资产,第二是在所有人不知名的情况下,将霍氏在全球的地产进行了大额的抵压,使得现在霍氏的资金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第三是恶意是操纵股市,使霍氏的股票动盪不止等等。 「他可真是没趣,玩不起就别玩,这跟小孩子打架似的,打输了就哭着回去找人了,可是法院又不是他家开的。」徐莫谦本来赶回来时一肚子闷气,到了这儿看到这份法院送过来的诉状,一贯的没有表情的面部,嘴角好笑的弯了一下。 「只要占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的股东同意我做的事情,那么他告到哪儿也没用的。事实上这件官司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至少也要好几年,牵涉的金额已经大到无法审计了,所以单单是取证都会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但是我不想把公司的事情都掀在公众的视线下,所以我们收购的,再回上我手上的,只要姜芽的那百分之八就够了,你要跟她要一个全权委託书,证明她在霍氏的股份已经全权委託给我了。这样就够了。」霍南天纵使只是穿着家居服,纵便看着慵懒无比,但是徐莫谦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表相,他就是一只精力无穷的兇勐的豹子,只等着猎物出现,便会如同闪电般的出击。 「老闆,有时候不用这么辛苦的,霍氏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帐面上已经拿不出钱来了,这样的官司,他们一定想要请最好的律师,可是那贵得可怕的律师费怎么弄出来?还是等他们凑够了律师费请了律师,我们再把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亮出来,这样玩会不会太刺激了会不会把霍平给玩坏了?」徐莫谦的嘴角带着嘲讽,耸了耸肩。想要玩死个把人也非难事,更何况他一向看霍平不顺眼。 「你去办吧。」霍南天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他所有的心事。 她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应该是好的,因为方逸一定会把她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她住到方逸的家里已经好几天了,她还从来没出过门,大概是那样的事情太伤害身体了。盯在那儿的保镖会每天汇报着方逸去了市场,卖了各种新鲜的水果,鸡肉,鱼,蔬菜,各种补身的药材。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疼得受不了,连事情都不想多想,因为没有办法去想了。 这些事情应该是由他来做的,她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偏偏阴差阳错的那一天他就到了那里遇上了她,偏偏那个该死的女人就那样推了她一把,明明知道不完全是因为那样的被推倒了才流产的,可是他就是自责得几乎想把自己给杀了。 他是那样的后知后觉,才放她离开的,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她身体的变化,就算是把她锁着,他都不会放她走,至少等着孩子生下来了,她就真的走不了,可是就那样没有察觉。 离开后的那些日子里,她好久不出门,天天的吃着方便面,她没有再用过他给她的卡,她去找工作,一天要站足八个小时,况且那些日子里她的心情有多差是可想而知的,所以那个孩子没保住大概也是天意,在最不该来的时候来了,也在最不该走的时候就那样走了。 那种感觉如同万箭穿心似的,几乎快要了他的命,一想到她现在在别的男人的家里,更是让他痛不欲生,可是还有怎样呢?强留她,他现在已经不敢强留了,甚至连靠近都要小心冀冀,生怕吓坏了她,生怕吓走了她,然后就如同海上的泡沫般的消失在了人海中,让他看不见,让他找不着,让他永远的沉沦苦海。 看着霍南天一副苦大仇深的脸,徐莫谦心里咒骂着,拷,不早说............. 脸都快要绿了,他刚刚从姜芽那儿回来,再去一次嘛?一想到那个女人唿吸都充满着蛊惑的样子,怎么谈正事? 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勾搭他,他已经快要不能抵抗了。 「老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你去。」徐莫谦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怎么跟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相处才好,不然再这样下去的话,迟早得出事的。 「反了,你还命令我做事情?」霍南天张开眼睛,眼底带着冷竣的光直直的射向徐莫谦。 心里再是不痛快,也只能暗暗的骂几声,然后低着头便走了出去,他在想着怎么再去找一次姜芽呢? -----------------------------------分割线----------------------------------------- 给足了钱,果然事情就会办得快。任何时候任何事情这个道理都是适用的,而且百发百中......... 收到资料的时候,姜芽的手激动得抖了一下,打开那个牛皮纸的档案袋,里面有一叠资料,她迫不及待的看着。 简曼,母亲死于难产,父亲是一个酒鬼,领着低保,还做着一份在车场看车的活,他的手断了三根手指,在简曼十七岁的时候死于肝癌。 里面写得很详细,从简曼上学起的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有记录着,姜芽的整颗心都愉快要跳出来了,果然是她。她就是小姨的女儿,那个照片里站在坟墓前的小女孩。就是她的姐姐,这一生里家族中背负着的巨大的愧疚,总算是快要释放出来了。她守护着那百分之八的股份总算是要物归原主了。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人同她有着亲密的关系,是她的姐姐。可是简曼看起来年纪好像比她还小的样子,美得令人觉得惊心动魄。她全身上下的细胞兴奋得想要尖叫起来。她找到姐姐了,她可以去外祖母外祖父还有母亲的坟墓前告诉她们,以便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电话铃好像也感受到了她的兴奋似的,快乐的响了起来.......... 竟然是那个大冰块,她接了起来,心情还在激动中,难免声音高了几度:「喂,有事嘛?徐莫谦........」 「我现在要过去,你等我一下。」连徐莫谦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别扭,这算什么?他又一次的送上门去等着她的各种的勾引嘛? :「没时间。」姜芽一下子便挂上了电话,现在她要去找她的姐姐,跟她好好的说一说过去,好好的抱一下她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一个人是她的亲人,这一点让她高兴得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电话那头的徐莫谦呆呆的怔住了,她说没时间,便迅速的挂上了电话。如果是别的女人,他还会觉得是以退为进,或是在矫情,可是姜芽不是那种女人,难道她经过了刚刚就对自己完全没有了兴趣?他很差嘛?徐莫谦那如同面瘫般的表情裂开了一条缝............ 她不在?姜芽以最快的速度开着车子冲到了城中最大最奢华的购物广场,直接杀进了简曼在的那间店里,可是她已经不在了,说是生病了到男朋友家去疗养了。问完了电话,姜芽站在广场上,迫不及待的打通了简曼的电话。 :「餵?」声音细细的弱弱的,带着一种莫名的张力,她果然是遗传了小姨的所有的一切。听说当年就算是小姨只开口说几句话都足以让城中的公子们酥软了骨头。 :「简曼,还记得我嘛?我是姜芽,那天你给我选了一条领带。」她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兴奋,对着电话大声的说着。 :「姜小姐,我记得你,你有事嘛?」简曼有点奇怪,怎么会有客人给她打电话,难道是购买的领带不合意,不过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只怕是不能退的。 :「有事,有事,简曼你在哪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姜芽从确定简曼是她的姐姐开始,便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从她记事起,无论是外祖母或者是母亲都一再的告诉她说要保护好姐姐,要照顾她。现在可以完成大家这个心愿了,是多么的令人开心呀。 「现在,我现在可能不方便............」简曼有点犹豫,毕竟她现在是住在方逸家里,何况她跟那个姜芽只是一面之缘。 「不可以不方便的,我要告诉你,你跟我是有血缘关系的,你是我的姐姐,你一定要马上见我。」姜芽大声的说着,她也知道自己冒冒然的想要跟简曼见面有点奇怪,所以她说先说了一下她们的关系,只要见着了再好好的跟她理清楚过去。估计简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怎样的,因为小姨受了那样的侮辱,然后生下她就死了,所以没有机会告诉她有关于娘家的事情吧。 简曼呆呆的拿着电话,怎么可能,她的妈妈在生下她的时候就死了,她的爸爸这一生再也没有再找过别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有妹妹呢?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里洒了进来,照着简曼如同白玉般的肌肤,姜芽看着她,这样的女人连她同是女人看了都觉得动心,更别说是男人了。方逸为了不打搅她们的谈话,在姜芽来了后便说要出去办些事情,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她们。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总是体贴而有分寸,永远都不会让人有尴尬和压迫的感觉。 「你说的是真的?」简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那些过住的事情听起来如同传奇一般的,令她的心脏几乎快要跳动不起来了。她一直以为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喜欢喝酒的脾气不好的人而已,可是怎么会想到他竟然会是一个名震澳门的天才赌徒。 或许这就能解释到为什么她的父亲在小的时候会让她的手指夹着一颗颗细小的光滑的珠子,不停的在手指的缝隙间转动着,每天都要这样,直到她可以如同变魔术般的把一颗一圆滑的珠子在手上转动得看人眼花瞭乱。
530 往事歷歷,身世大白 「真的,你一定就是小姨的女儿,因为你跟她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而且你的父亲也断了三根指头,你出生的时间也是吻合的。」姜芽拉着简曼的手,激动得不行,没有人会知道姐妹这个词对她有多重要的。 原来她的母亲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多到她快要无法消化了........... 「姐姐,我们要为小姨报仇的。这是我妈妈的遗愿,她一直为不能亲手杀了害死她妹妹的人而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准备着,也一直在关注着黄纬强的一切举动。这样的人渣一定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你不知道外祖母有多后悔,为了这件事情郁郁而终。而我的母亲也一直念念不忘这件事情。」姜芽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强烈的恨意,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在一个女人怀了身孕的情况下,还做出了那样的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她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来临,总是要为死去的人讨一个公道才是。 简曼的嘴角带着一个笑,那么的浅,那么的哀怨。原来她的母亲跟她是一样的,她几乎可以想像到母亲当着父亲的面走进了房间关上门的样子,因为她也曾经经歷过与这差不多的事情。只不过她幸运多了,那时的文远已经安息在了一方小小的盒子里,可是她还是能体会得到当时母亲的绝望,悲哀,羞愧与无奈。不能看着他死,纵便自己被强占,被侮辱会比死更难过,可是还是选择了那条路。 :「姐姐,明天我会把霍氏的股权证明给你带过来的。」姜芽伸手握住了简曼的手,突然知道这些事情对简曼来说太意外了,姜芽的手传来的温度让她勐的回过神来。 :「不用了,我不需要。」霍氏的股权证明,她要那个做什么,她这一生最不想再有瓜葛的便是霍南天了。一想到他的名字,心里就会同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眼前总是会出现他的深遂的眉眼,哪同子夜一般的神秘,如同星辰一样的迷人,她是不算是幸运的,至少那个占有她的男人比在澳门她在周强的丧礼上见的男人好看多了,看起来也舒服多了。 :「我一定要交给你,你要怎么处理就是你的事情了,因为这是我发下过重誓的。」姜芽认真的说着,这是她的责任,到今天她总算是功德圆满了。就差一件事情了,那就是为小姨报仇了,这也是她的母亲过世时的心愿,只不黄纬强现在的势力很大,不过是个总是会有弱点的,他也有........ :「姐姐,你不高兴我找到你嘛?」姜芽小心冀冀的问着,她觉得简曼并没有她找到她时的兴奋,高兴,激动。整个人总是会恍惚的走神一下。 简曼的眼眶红了一下,怎么会不高兴,这世上终于还是有一个她的亲人,她也不再是孤单的一个。只不过是父母的往事让她有点适应不过来。她抱着姜芽,声音轻柔动人:「怎么会不高兴,我好开心我不再是一个人在这世间行走,谢谢你姜芽..........」窗外的树叶已经变得嫩绿嫩绿的,带着新的生机与活力,姜芽抱着简曼,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的寻找她如同一个朝圣者般的辛苦而执着的在朝圣的路上,终是有一天她得偿所愿了。 -----------------------------------分割线------------------------------------------- 黑夜来的悄无声息,简曼看着外面的黑夜,她用着一整天的时间在消化着她听到的过往的事情。 直到最后,眼前总是能出现起那个男人的嘴脸,那天在葬礼上他那奇怪的表现原来她与那个黄纬强是旧识。 简曼清澈干净的心泉里,復仇的花朵如同最美的罂粟般的,慢慢的开放着,如果他是在赌桌让她的父亲失去的一切,使她的母亲受到了侮辱,那么她就要赌桌上替她的父母讨回这个公道。 这一刻她无法再去苛责着父亲对她的漠不关心,或许是因为太爱了,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她太像她的母亲了,所以父亲并不敢多看她几眼,或许是爱得太深了吧,这一生有多少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呢?这种痛苦只有尝过的人才能体会。 修长而皎白的手指美得如同伺枝头的花朵般,小小的纸片被她放到了手指上,灵活的转动起来,那张小小的名片如同变魔术般飞快的转动着,快到已经让人看不清楚了,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光芒。女人啊,你不可以做一个弱者的,因为你的肩膀上有太多的责任了,你要做一个好的姐姐,你要做一个好的朋友,你要做一个好的女儿,你要为你的父母洗血仇恨与耻辱........... 眼眸里流光溢彩,如同最美的宝石散开的光芒一般的。没有人可以做下那样的事情而还自由自在的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没有人可以的。 夜晚寂静无声的过去着,住在楼下的方逸并不知道简曼到底在这样的一个夜里经歷了怎么的起伏与变化。 清晨的客厅里,简曼静静站在炉子边,炉子用小火熬着红枣小米粥,她还动手做了香嫩的鸡蛋饼,如水般的眼眸里,依然的动人,可是却是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神秘莫测的如同旋涡般的吸着人往里看,多看两眼好像就再也出为来似的,连魂都会被吸走了似的。 「简曼,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不好好的休息?」他起得早,因为每天他都想着给简曼准备不同的早餐,她的胃口一直不太好,大概是不忍心拂他的面子才勉强的吃着。可是今天她竟然一大早的就起来自己准备了早餐? 「没什么,躺了好多天了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简曼回头莞尔一笑,竟然如同春风吹开的满树的樱花般的迷人。 「来尝尝我的手艺。」简曼在摊得薄薄的蛋饼里夹上了煎好的培根,还有一些青脆的黄瓜丝,卷好了,放在盘子里放到了桌子上。熬好的红枣粥用白瓷碗装好了,黄澄澄的粘稠的粥,里面有几颗香甜的红枣,特别的诱人。 :「方逸,很谢谢你最近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方逸的心跟着那一下的颤动也抖了一下,他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可是他是那么的不舍,却知道留不下她的。毕竟他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就算是友达以上但是总是恋人未满。 :「你不多住两天好好休息一下?」方逸的声音虽然还是一样的温和,但是如果仔细听的话,不难听得出里面的一点点失落。:「已经休息够了。」简曼小口小口的吃着小米粥,吃得很认真,她一定要尽快的恢復起来才可以。因为有着太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了。 :「那工作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方逸心里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的,他希望简曼可以答应他做他的私人助理,这样的话要每天见面总是光明正大的不用找任何的理由,任何的藉口。 :「很抱歉,方逸。其实这是对我来说最好的工作了,但是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简曼狠了狠心,还是拒绝了方逸,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太危险了,她不能让任何关心她的朋友牵连在其中,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了担心。 :「好吧,简曼。去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是你记住,我永远就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一回过头,你就可以看到我.........」他是这样的温润如玉的男子,如果她遇上的不是霍南天,如果一开始遇上的就是他,那该有多好呢?如果她没有遇上那个男人,那该有多好呢? 久违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简曼慢慢的走着,看着这一切,陌生而又熟悉,几天而已她的生活就已经恍如隔世。 「姐姐,你在哪儿,我来接你。」姜芽开着车,今天她们约好了要见面的,所以早早的就给简曼打了一下电话。 「我刚刚从方逸的家里出来。」姜芽的声音很好听,让人一听就会有好的心情,可是自己呢?她发现自己的心都开始变得苍老起来了,或许是经歷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有一点点麻木,也会有一点点无所适从。 「噢,那你站在公寓边的那个露天咖啡馆那儿等我,我大概十五分钟就到了。」姜芽的看着旁边的文件袋,里面一共是两份,一份是霍氏的百分之八的股权,另一份便是霍南天让徐莫谦送来的那百分之八。 看了最近的新闻,她已经知道了原来的那份百分之八的股份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了,现在最重要的便是霍南天新成立的公司的这百分之八,她可以预计到这是一个不可估量的天文数字。 他应该早早就知道她是当年邢飞的女儿,所以澳门他做出的一些奇怪的举动也不难解释了,他不动手是想留着大头强让她亲自解决是这样的吗? 当这个男人的名字浮现心头时,总是如针般的扎痛了她……
531 意外重逢 简曼站在街边,春天的风与阳光都是轻柔的,可是却怎么也照不进她的内心。 「上车。」一辆可爱的小小的车子停在了她的身边,车窗打开后,姜芽妩媚的小脸从里面探了出来,笑意盈盈。 「姐姐,你现在是住在哪儿,你不是说那里是你朋友的,你只是暂时借住一下嘛?」姜芽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简曼。 「我住在旧城区,那儿比较偏避了。」简曼低着头,看着姜芽递给她的那个文件袋,那是霍南天的公司的股份,可是她却不想要。 虽然这些东西不是霍南天给她的,可是好像这个文件袋就是沾满了他的气息一般的,她觉得自己的嗅觉是不是已经出了问题,她甚至可以闻到那淡淡的迷人的麝香味,还有他的气息,那种雄性的的充满着强烈征服感的气息。她是疯了才会再想起他,他现在估计又沉醉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正温香软玉满怀抱吧,他这样的男人总是不会缺少女人的。 「不然你搬过来跟我住吧,原来外祖母留下的房子就是给我们的。」姜芽把车子往公园方向开着,昨天单单讲着过去的事情就讲了一下午。可是她们还有好多的事情是要好好的打算的,所以还是得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今天她又闭馆了,可以安安静静的好好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 外面安静得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简曼坐在大大的露台上,外面满眼的青脆鲜嫩。她已经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的欣赏一下美丽的景色了?她都不知道,只是这些时间她生活得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痛苦得好像快要活不下去了,可是又捨不得死。明明恨他,恨他所做的一切,恨他骗了她的心,可是又捨不得离开。连她自己都嘲笑着自己是多么的没用啊.......... 「姐,如果找不到你,或许我就亲自去了,不管能不能成功。」姜芽想起了这么多年的准备,如果一直找不到简曼的话,那么她会在自己还很美丽的时候去报仇,所以她才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献给徐莫谦,她想把最初最美的东西都给自己曾经喜欢的那个人,那么即便立刻死去也不会后悔了。 「姜芽,他是在赌桌上害了我的父母的,那么就让我从赌桌上面讨回来。」简曼的话语坚定,眼底如同流光闪过般,黄纬强就算是杀了他都不为过的,只不过是她要他比死更难受而已。 「姐,黄纬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好色,他的儿子跟他一样的好色。这些年来,我不停的修练自己,想要把自己变成一个足够勾人的狐狸精,可是能学到的也只是皮毛而已。可是姐姐,你的美丽与对男人的莫名的吸引力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你可以做得到,就算你要在赌桌上赢了他的一切,那也要先成为一个让人无法抵抗的女人,一个让男人只想沉沦的女人,那么他的眼底只有你的时候,他已经分心了,赌博是最忌讳分心的。这样子这一场赌博没有开始我们就已经先赢了三分了。我的一个朋友,也可以算做是老师,她可以教你一切。姐姐,黄纬强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不能只凭着你对赌博的一些技巧与运气就大意了。我们家已经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这个仇一定要报,但是我们一定要有足够的把握才能行动。」姜芽这此年来一心一意的想要修炼成一只狐狸精,可是她发现自己撑死了也只是只波斯猫而已。而简曼就不一样了,她身上的特质决定了她可以成为一个让男人毫无抵抗力的妖精,让男人会为了她把心都掏给她的那种妖精。 姜芽附在简曼的耳边小小声的说着,那是她计划很久的了,只不过是换了个人执行,倒不是她想把危险推给简曼,而是简曼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这是一场人生的豪赌,她们没有机会输的,所以一定要有十足十的把握.......... -------------------------------------------分割线-------------------------------- 整整两个月了,她消失了整整两个月了,霍南天绝望的闭起眼睛,不敢让人跟得太明目张胆,因为他知道她的性子。 所以就这样的让她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要怪谁呢?要怪自己大意了,以为做小月子没有十天半个月铁定是出不了门的,谁能知道她就那样的不见了。 如同一滴晶莹的水,融进了大海里便再也让人找不着了,他快要疯掉了,如果再不能知道她的消息的话,他一定会疯掉的............ 「曼曼,今天是你的第一次做,我很希望你破纪录哟,我给你挑了个好客户,年轻的小帅哥。」芬姐看着简曼的样子,满意的笑了。这个女孩聪明极了,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她年轻时的辛苦练了几年的那点绝活,她不过两个月不到便轻松的学会了,游刃有余而且比她还要出色。 嫩绿色的薄薄的针织衫领口开得很大,斜斜的露出了一大片莹莹如玉般的完美的肩膀的线条,刚刚没过臀部的衣服下两条线条优美的腿在灯光下如同闪耀着一层莹光似的,每一寸肌肤都美得有点不真实,嘴角带着勾人的笑也不说话,转过身走了出去,风情万种得让所有在休息室里的女人嫉妒得眼睛发红。看来这里又要出现一个全城最红的头牌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的富家子弟为了这个女人来打破头呢。 城中最大最豪华的会所,这儿有着最好的酒,最可口的美食,常年有着当红的歌手驻唱着,还有最劲爆的舞团。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儿有最漂亮的,最能玩花样的姑娘,只要你有钱,足够有钱你就可以得到最刺激的享受.............. 修长的腿,裸露的肩,明明性感得一塌煳涂,可是却又清纯得让人不忍心下手。她眼波流转的看着周围的与她擦肩而过的男人们,嘴角带着惹隐惹现的笑,角度刚刚好,再住上一点,不够矜持,再平一点不够甜美。一时间包厢过道里男人的心都被这个女人的眼睛轻轻的一瞟,软了,连腿都了,全身好像只有一个地方不自觉的硬起来而已。 「芬姐,这太过份了,她刚刚走出去,多少人就开始疯起来了,排着队点着她陪一会儿。现在已经排到月底了。」坐在休息室里的女孩们一边愤愤的嗑着瓜子一边唠唠叨叨的,知道这个曼曼会红,可是才从这儿走出去不到十分钟,已经爆表了。 「她能为了更柔软,整夜的拉开韧带,痛到不行都不放弃,你行嘛?你能我下个腰噼个叉看看?」那个叫芬姐的女人一把抢过女孩手里的零食:「这个能吃嘛?你们是想长斑,还是想有嘴巴里有难闻的气味,还是想在身上再长点肉?学着点,她是吃得了苦中苦的,你们行嘛?该干嘛干嘛去。」 一边兇悍的说了一通,一边心里还是高兴的,她看人一向不会有错,这个叫做曼曼的女孩可以让所有的男人失了魂的............ 霍南天看着这座金碧辉煌的会所,心里的烦燥一阵阵的划过,他现在只要能推开的应酬是一定不来的,可是今晚还是没办法。外国人对中国女人充满了兴趣,所以这个地方的女人只要能让他们尽兴,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会好办很多的............ 高大健硕的男人一出现在会所里,所有的女孩们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英俊得宛如太阳神阿波罗般,但是更冷竣,更成熟,今晚会是哪个幸运儿去坐他台呢? 「霍先生,您订的包厢已经都准备好了,人也都选上了,都是鲜嫩的上等货,您一定会满意的...........」经理看到了霍南天,腰几乎快要弯到膝盖上面了,这样的金主两年不出现了,今晚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才行呀,只要让他满意了,那么钱就不是问题了,霍南天的出手那自然是不用说的。 霍南天面色冷竣一言不发的,进了电梯............ 就算是温暖的春天里,可是没有她的日子,每一天都是这样的寒冷,那种冷气直钻是他的骨头里,即使是这灯红酒绿也没能让他孤独的心获得一点点的安慰。 长长的过道里,穿着整齐制服的待应生手中拿着托盘,门被轻轻的推开,一种熟悉的气息窜入到他的神经里去。那是一种根植在他的每一根神经里的感觉,心脏不受控制的勐的往上窜了一下,几乎快要窜到嗓子口了,这种地方不应该是她来的地方吧,自己是想着她想疯了。可是感觉不会骗的,他的深遂的眼不受控制的往里推开的门缝里扫了一眼........... 他的唿吸停滞着,就顺着那一道被推开的门缝看到了那个女人哪同春日里被风吹过的一片柳叶,绵密得如同海藻的长髮散开着,随着她极尽魅惑和妖娆的舞姿夺走着男人的唿吸。 性感的身子柔软如蛇般的扭动着,双腿跨跪在男人的身侧,如同吸魂夺魄的妖精般,每一次扭动都让被绑束住双手的男人唿吸急促,霍南天那双狭长而幽深的眼睛粘在了她的身上,再也离不开了。
532 今天我就要把你玩惨了 星眸半闭,红唇轻咬,随着音乐扭动着曼妙的身体,简曼不敢看这个男人,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除了霍南天,再也没办法接受任何男人的靠近,可是现在离澳门的赌局只有十多天了,这里是最好的地方,她可以尝试着接触到不同的男人,也可以试试看到底她是不是真的能够让男人崩溃。 虽然姜芽一再的让她放心,她就在另一个包厢里,绝对不可能让她出一点问题的,可是她还是有点害怕。 想起了那些仇恨的往事,不由得让简曼铁了心,舞动得更加的妖媚,吐气如兰的样子已经让那个男人崩溃得不行了。 怎么可能? 霍南天抑制住了全身的冷,他的心跳得就快要失衡了,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只是透过一条门缝,他锋锐的眼神闪动着不可置信的光,真的是她,她轻轻的仰起头的时候,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与精緻无比的五官,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他最熟悉最留恋的线条。 「砰」门被长腿一踹,狠狠的踢开......... 男人的全身如冰般的冷,可是眼底却冒着火花,好像是来自地狱之火似的,要将看到的眼前的一切焚烧得干干净净,一点不留。 巨大的声响让简曼回过头一看,只是那一眼,整个人被吓呆了,果断的跌了下来,莹白的腿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冷着一张如同寒冰的脸站在那里的赫然是霍南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眨了一下,再睁开眼睛没错果然是霍南天,浑身带着冷冽至极的气息,眼眸猩红的看着她。 「你在干什么简曼?」一个字一个字的如同冰块般的从他嘴里吐了出来,凛冽的眉眼正在显示着男人极致的怒火,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发出了如暗夜般的肃杀的气息,让他逼人的魅惑里带着浓烈的血腥味。简曼没由来的心脏砰砰的跳着,明明跟他已经划清界线了,怎么今天这副样子被他遇上,仿佛被人捉包一样的有一点点难堪呢? 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少年,还很年轻,不是富二代便是官二代,一副顽劣的样子。这样的少年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刚刚他都快要被这个新来的妞给玩坏了,她才扭了几个,他都想忍不住的想要交代了,连个手都没摸上他就已经受不了了。可是突然间门被这样的踢开真的是让人很不爽。 少年笑了笑,看着霍南天那副快要吃了人的样子,眼睛里带着挑衅:「这位大叔,你懂不懂礼貌呀,我们才刚刚开始,我还没尝够呢,你先出去好不好,今天晚上的消费记我帐上了。」 霍南天的眼眸里幽暗的如墨般,找不一到一丝的光亮,带着沉默的杀气,走了过去。下一瞬间,一记勐烈的拳横扫过,带着可怕的力量打在了那张青春而叛逆的脸上,那几乎能将人的骨头砸碎的力量让少年来不及反应的整个人就被兇勐的拳风给砸了出去,身子翻出了沙发,趴在了地板上。 :「唔..........」少年只觉得自己的脸像被铁锤砸过一般的,骨头破碎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喉咙着涌现出一股血腥的味道,难掩的疼痛肆意的蔓延开来,本来清秀俊朗的脸上已经肿了起来。霍南天一语不发的脱下西装,披到简曼的身上,灯光迷离的照着她,他痴痴的看着她如同水雾缭绕般的眼睛跟嫣红的小嘴,她的样子是这样的娇嫩撩拔,楚楚动人到惹人发狂。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装在口袋里,不让任何人看一眼,一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刺激得他胸膛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保镖一看这架势,赶紧把那脸已经快要肿成猪头的少年拖了出去,这种事情如果还要老闆吩咐的话,那他们就不用做了。 门被关上,简曼显然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了,霍南天看着她那蜷在地上的长腿,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俯身将她从地上抱起,然后按在沙发上,整个上身都覆了过来,冷竣优雅的气息笼罩住了她娇嫩的柔白的身子,额头相抵:「为什么要这样?曼儿,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为你做,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他在生气,简曼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怒气。可是这是她的生活,与他有什么相干呢?他在气什么呢?他不是已经有了新欢了?况且这里是男人最喜欢的地方,他不是也来了嘛?他来玩女人,她在尝试着玩男人,不可以嘛? :「你来这儿玩女人,我来这儿玩男人,不可以嘛?况且你玩女人花钱,我玩男人还赚钱,有什么不好的?」简曼抬起清眸与他对视,她才不要被他吓住呢?他是她什么人呀? 霍南天冷冽的脸上慢慢的出现了骇人的铁青色,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着宽大的领口探进去,狠狠的往下一拉,整个莹白娇美的上身就那样的暴露在空气之中,裹在黑色的西装下更加的诱人,该死的,她已经堕落到连内衣都不想穿了,如果刚刚那个少年不是手被绑着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剁了他的手的。 没等到她的反抗,他便如同发了疯似的攥住她的腰,深深的吻了下去,好久了,好久不曾尝到她的味道了........ 还是那样的甜美,那样的醉人,那样的让人流连沉迷而不能自拔。 「玩男人,玩我好不好,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的...........」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包厢里迴荡着。急切的轻吻着她的脸,一点点的吻着,大手探进了西装里,抚摸着她的嵴背,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今天这样的情景他很生气,气得想要杀人。可是又不敢发脾气,怕吓着她,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让她再离开了,那一次是他疯了才会答应她走掉的,他决不再放开她。 :「可是不是这么玩的.........」他的唇热烈而带着渴求,真是该死的男人,他明明还找了别的女人,可是却弄得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 「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曼儿,只要你不再离开我就好.......」他急切的吮吻着,她愿意同他心平气和的说说话,让他感觉到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让他兴奋得快要发狂了。 她还是一样的简曼,可是却又不一样的了,哪儿不一样了也说不上来,只是更是勾得他的魂都已经不在他身上了,简曼咬着嘴唇,轻轻的笑着,摸出了一副软软的手拷,捉住了那双正在她身上不停的游移着的大手:「拷上吧,现在流行这个。」她趴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每吐出一个字的节奏都勾着他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 凌乱的发披散着,有几缕垂在了她光裸的上半身,浓郁的黑髮与莹白的桐体交相辉映,让他的唿吸浊热的喷洒着。直到他的放被反剪到了背后拷上了以后他看着简曼嘴角的笑,神秘而性感。一直都知道她的美丽,可是现在她的美好像正在慢慢的散发着直到极致的样子。而在这里,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欣赏她的美丽,他嫉妒得快要疯了。 玩你,当然要好好的玩你了,今天我就要把你玩惨了......... 因为熟悉你的一切,你的体温,你的气息,你唿吸的节奏,所以那个人如果是你那就可以............. 刚刚她是用以多大的勇气,才走进了包厢,面对那个年轻的男子,可是当她面对着霍南天的时候就觉得做什么都是很自然的都可以。 虽然还是会有点羞涩,会有点放不开,她还是坐到了他的腿上,这个男人对于她意味着什么,是那么强烈的恨,恨他夺走了她平静的生活,夺走了她的清白,当着文远的骨灰盒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可是依然爱着,爱得绝望而辛苦。 娇小的身体披着他的西装,轻轻的抖动着肩膀,西装慢慢的从她的身体上滑落下来,如蛇般灵巧而柔软的舞动着曼妙的身躯,眼睛半闭着,低垂的睫毛如同两把小刷子般的在他的心一轻轻的撩拨着,猩红着眼睛看着身上轻轻扭动着的人儿,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角度,每一次轻轻的摩擦都让他身上的热血沸腾着,叫嚣着,往下腹奔涌着无法抑制,他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的爱过她了,好像已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了。 她的绝美的身子就在他的眼前,可是被反剪着的双手无法拥抱她,无法爱抚过她的每一寸迷人的肌肤,甚至他的嘴唇往前想要吻住那一抹动人的嫣红都被她灵巧的躲过。 *******************
533 重回澳门 霍南天简直无法相信,他的自制力已经差到了这样的,才不过十分钟,就被这个小妖精把魂都给吸了出来,就这样的毫无保留的交代了。她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这会要了男人的命的,除了他她还跟谁这样跳过? 「放开我,曼儿.........」声音低哑而充满了晴欲,他现在需要好好的没有阻隔的爱她,他想着这一天想得心都疼了。 「想得美,霍南天,你别这么自以为是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今天是你自己要我玩你的,我玩得很愉快,再见了。不,应该是不见才是。」简曼裹紧着他的西装,如同一只灵巧的小鹿般的跳下了沙发,拉开门就往外跑。 「你们的老闆体力不行,现在腿软得走不了路了,你们进去看看吧。」保镖看着简曼穿着西装,头髮凌乱得如同一个小疯子般的光着脚从里面跑了出来,便马上冲进了包厢。 包厢里还瀰漫着浓烈的晴欲的味道,**而暧昧。:「去给我跟着她,快点。」 霍南天铁青着脸,忍着心头的痛楚,还有那快要气炸掉的肺,她说什么?永远也不会原谅他的,还说不见了,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嘛? 娇小的身体卷挟着男人的西装,从后门上了姜芽的车子,简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今天真是意外百出呀。她到现在还有一点点惊魂未定的感觉。 「姐姐,怎么了,你遇到老虎了嘛?把你吓成了这样?脸都快要白了。」姜芽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简曼那有点发白的小脸,她的这个姐姐还是有一点胆小,怎么办呢?时间就快要到了呀,单单凭着运气与技巧有还是不能够有把握百分之百的能赢的。 遇到老虎了?那个男人比老虎要可怕多了吧,老虎顶多是吃人,而他不吃人,他只是把人的心给拿走了而已......... 「芽芽,我还是有点不行,看着男人没办法那么做。」简曼低下了头,虽然她的心里再是讨厌霍南天,但是因为那个人是他,因为他的一切都让她熟悉,所以做起那些事情来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尴尬与放不开,事实上也证明了,这些时间的学习的这些东西是有效果的,霍南天这关自制力超强的男人也会瞬间的崩溃掉,可是如果那个人不是霍南天,如果不是他的话,她好像就是做不出来。 「没时间了,姐姐,我们只能兵行险招了。我订了后天去澳门的机票,我们要先去熟悉一下,这一次黄纬强想要把他的儿子捧成澳门新的赌王,所以他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办法让他的儿子赢得这一次的比赛的。报名的十万美金我已经交了,现在参加报名的一共是一百个人,名额已经满了,两个两个的比赛的话,那么谁进入了到后的决赛赢了对手的话,谁就可以任意提一个条件,姐姐,这是我们报仇的第一步。我担心的是如果你可以进入到决赛的话,那么黄纬强一定会防着你的,到时候我们都会有危险,或者我们都没有办法进入到决赛的现场就会被人杀死了。」姜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那个黄纬强这几年来势力越做越大,一些隐藏在阴暗里的罪恶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做过的,所以她们还是有一定的危险的。 「先去澳门也好,我要去找一个人,他会帮我们的,并且会保证我们在澳门的安全。」简曼拉紧了身上的西装,这衣服上满满是他的味道,那种淡淡的麝香里夹杂着菸草味,还有那充满了成熟男人的体温好像还存在着似的,或许这会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了,因为谁都不知道在澳门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她真的会命殒澳门的话,她也不后悔的。 这一生有着文远那样热烈而无私的爱,有着跟这个可怕的男子那段难以磨灭的往事虽然是恨着的,但是也深深爱着,她这一生已经无撼了。如果可以手刃仇人的话,那就更大快人心了............ 霍南天冷冷的拿着徐莫谦送过来的裤子换上。:「老闆,听说你最近体力不行,腿都软了?」 徐莫谦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霍南天的包裹在西装裤里的修长结实的腿,啧啧的摇着头。被一记狠戾的眼神杀了过来,赶紧低下了头。嘲笑老闆,并且揭老闆的短不是一个好助理该干的事情。可是他就是想要普天同庆一下他的老闆肾虚了这件事情。总算是有一件事情可以比他强了,听说才十分钟,而且连裤子都没脱,徐莫谦低下头,偷偷的想要笑一下,大概是好多年不笑了,都快要忘记怎么笑了。只能在心底里乐一下。 :「简小姐是从后门走掉的。我们已经去问了这里的经理,简小姐今天是第一天来,她也只是说要在这儿呆几天而已。」霍南天在心底里松了口气,还好今天是第一天来,不然他一定会呕死掉的。不过她来这儿干什么?到底是要干什么?玩男人?赚钱?他知道那只是她的玩笑话,只是用来气他的吧,可是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霍南天拿起了电话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霍少,夫人报名参加了这一次的澳门的赌王争夺赛是您同意的嘛?这一次明显是大头强在为他的儿子造声势,并且这次比赛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赢的,还是要让少夫人小心一点才是呀。」周秉业的电话让霍南天心底暗暗的吃了一惊,简曼怎么会想去到澳门参加比赛?可是周秉业敢这样的给他打电话那就一定是掌握了一些可靠的消息,至少简曼已经报了名这个是不假的。 :「我知道,她喜欢玩就让她玩一玩,没关系,那些人玩死了算我的。」霍南天低沉的声音带着令人信服的张力隔着电话都会让周秉业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兴奋。这件事情如果有霍南天搅和进来的话,那么就精彩极了,血债总要血来偿,这个道理从古至今都不会改变的。 霍南天挂了电话,转过身去对徐莫谦说着:「现在起直到半个月后到澳门的机票,或者是到香港的都要给我查得清清楚楚,我要在今晚知道简曼是坐了哪班飞机。」刚刚说了句玩笑,不过正经事情一来,徐莫谦的脸上沉着又冷竣,转身走了出去,所有的航班,那可是要好好的查一下了。 她想要干什么?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她想去报仇?她想吸引着男人后结束了黄纬强的命?霍南天难掩着心头的怒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如当初他在澳门就结束了大头强,他不杀这个人是因为如果有一天简曼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想要亲自动手的,他不想她的生活中留下任何的遗憾,但如果是她要报仇得用到美人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就算是血洗黄家,也不可能让黄纬强多看简曼一眼的............ 再踏上澳门的这片土地,早已物是人非了。她一共来过两次澳门,或许她应该算是在澳门住过一阵子,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小的胚胎的时候。有时候她会想到自己的生命力真是强,竟然能这样的活了下来,也不难理解自己的妈妈不什么会难产,或者在她整个怀孕的时候都太辛苦了,不止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那种羞愧,恼怒到极致,又爱得深切无颜以对的感觉一定折磨了她好长好长的时间,直到把她送到人世间,她但放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然后就自己寻找解脱就那样走了。再后来的她跟着霍南天来的澳门也算是惊心动魄的,最后一次他为了挑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把她一个人骗到了澳门,这个地方跟她真是有缘呀......... 漫步在澳门的街头,她在寻找着父母曾经留下的任何痕迹。二十几年了,这早已不是二十几年前的澳门了。只不过脚下的路他们是不是曾经一起走过?她真的不喜欢一个人带着仇恨的心去生活,可是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了,她一定要让噁心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她一定要为妈妈讨还这个公道。她甚至可以相像如果不是当年她还在母亲的腹中的话,那么母亲或许早已自我了断了。 走到了最初那一次她赢了钱的赌场门口,今天她还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来找周秉业,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周秉业听到下面的人上来通报说简小姐来找他,立刻下楼亲自去接。霍南天在电话里交代过,不要让她知道他曾经与他通过电话。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想多问,那是霍南天的家事,估计是夫妻闹了别扭了。但是听提出来霍南天是非常在乎这个女人的,所以他自然要小心的招待了。 「简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周秉业带着简曼走上了通体金色雕花,四面镶着水晶玻璃的电梯,电梯慢慢的往上,直到了三楼,那里是他的办公室。
534 赌博里没有绝对的公平 周秉业看着沙发上的女人,还是那样的美丽,那是一种看一眼就能被惊艷到的美。眼睛如同黑色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水晶一般的清澈剔透,她的脸上五官精緻完美找不到任何的瑕疵,莹白的肌肤如同最光润的白珍珠般的,闪着迷人的光晕,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霍南天那样的男人了。 :「周先生,我就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跟你说。这一次我参加了澳门的赌王大赛,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其实我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起剷除掉黄纬强这个人渣?」简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小平头十分的练,目光炯炯有神,潮州人特有的精明与机智都在他的身上一显无余,在这个时候如果再拐弯抹角的说,显然有点多余。 :「简小姐,你有大头强也有过节?」澳门谁都知道他与大头强的事情,大家也都在猜着是大头强买通了周强家的二太太下了毒手,因为二太太不过跟了周强三年,现在在周强死了不到一个月后,就投到了大头强的怀抱里了,明眼的人谁都看得出来这里面的猫腻,只不过是现在周秉业的根基还不够牢固,所以现在还没动手。 :「是的,他对我的父母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简曼点了点头,眼底带着强烈的光芒,仇恨的,愤怒的,如同復仇女神般耀眼迷人。 周秉业心里好像那颗大石头落了地一般的,从父亲遇害起的那一天,他便把这块石头悬在心上,悬得紧紧的,仇恨是最可怕的,他生怕有一天那根线崩断掉了,然后那块仇恨的巨石突然的掉了下来,把他的心脏给砸个稀烂,他还有母亲,还有妹妹,他不能出任何的差错。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他要万无一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简曼加了进来,那便代表着霍南天也会回进来,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出事的。那么他们这边的胜算就大很多了,只是赌博?她怎么会想到这点呢?这次的比赛其实谁都知道就是大头强在为他的儿子以后接班做铺垫,对手除掉了,然后又顺利的成了赌术超群的赌王,那么以后他儿子在澳门便是一帆风顺了。 :「我们可以私下做掉他,何必去赌呢?」周秉业执起了烧开了的紫砂壶里的水,泡起了潮州的功夫茶,不到一会儿,褐红色的茶汤香气四溢,他恭敬的端上了一杯,放到了简曼的面前的桌子上。 :「他们在赌桌上害了我的父亲,那么我要为我的父亲讨回公道就一定要在赌桌上赢回来。我要他儿子的三根手指头。」简曼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得很慢,甜美的声音里带着致命的张力穿进了周秉业的耳膜里,特别是最后的那几个字,三根手指头........... 这让他想起了那段已经尘封的往事,他的父亲跟他说过的天才赌徒,那个意气风发的英俊少年,在一次赌局中被设了圈,断了三根手指,甚至他的妻子都.........父亲告诉他是想让他用这件事情引以为戒,不可贪,不可狂,更不可成为大头强那样的人。他一直以为那都是故事中的人,小时候他并不是澳门的,他被送在国外读书,所以他没有见过这个天才少年。可是一直让他觉得是故事的人,他们的女儿竟然就这样坐在了他的面前,他也可以想像到父亲说起赌徒邢飞的妻子那怀念的眼神,他说邢飞的妻子美丽不可方物,再看看眼前的简曼,他已经可以知道当时大头强为什么会动了色心了。 :「你是邢飞的女儿?」再觉得震惊,可是他依然是不动声色的继续的泡着茶。 :「是的。」简曼喝着潮州的功夫茶,入口微微的苦,带着一点点甘,一点点润,到最后口齿生香,慢慢的品果然更有味道。 :「那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呢?」她要他怎么帮她? :「我想在赌局里有着绝对的公平,我想要光明正大的赢他一局。」简曼低垂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的神情,只的长长的睫毛如同停在花涧的蝴蝶轻轻的闪了一下。 :「根本不可能有绝对的公平,他的儿子现在慢慢的在接手赌场的事情了,他会为他儿子铺好所有的路,包括这场比赛。你们只能比谁出老千的手法更快,谁更不会让人捉到,比谁会更专注。因为一样的是出千,你赢了也算是公平的,明白吗?」在赌场里说绝对的公平,这个简曼或许真的是被霍南天那样的男人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才会天真到如些的地步。 :「我能帮你的就是,我也参加,我帮你挡掉所有的对手,把你送进决赛,让你亲自解决他。不过黄振邦的赌术不错,你未必能赢。如果到时候他开一个你根本就接受不了的条件,你也要接受。那你受得了嘛?」黄振邦他还是有所耳闻的,面前的这个女人对任何男人都是存在着致命吸引力的,说得更白一点,如果有机会任何男人都想要跟她睡,那么她要重复她母亲的覆辙嘛? :「你说的我明白了,谢谢你。可是怎么出千呢?怎么换牌呢?」简曼听懂了他的话,既然谁都会诈赌的话,那么就看两个人的技术谁更高一点了。 :「你不会赌博?完全不会?」周秉业瞬时脑子一片空白,有一点蒙掉的感觉,她不会玩赌,她怎么赢呢? :「我不会赌,但是我一直在赢。」简曼如实的说着,在那两个月里,她跟姜芽偷偷的在地下赌场里小小的玩,可是她真的没有输过一场,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别的,反正她就是能感觉到牌的好坏,就像是能透过牌面看到底牌似的。这算是基因或者是遗传嘛?所以牌不好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叫牌的,而觉得牌好的时候她会翻着倍的压注,所以她一直是在赢的。 这句话比她刚刚说的更让人纳闷,于是他拿起了一副牌跟她玩了两把。 他只能说,有的人真的是有赌博的天份的,而简曼就是那种人。:「好吧,简小姐,下面我就来教你怎么出千。」大概是老天都看到了大头强造孽太多了,所以让这样一个看似无害的,单纯无比的女人有着天才的赌术。这种事情有时候往往不能解释的,或许在赌的时候,邢飞会给他的女儿所有的灵感吧,所以她才能这样的自信与意气风发。 她的手指头非常的灵活,变着牌的时候非常的快,快得令他都看不清楚。这难道也是天份? :「这个不是天生的,我从小我父亲就会让我在手指头间转动着各种东西。」简曼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的说了一句,手指头上的扑克牌已经变化了几个花色了。她玩牌的时候真是漂亮,干净利落,眼神熠熠生辉如同最美的宝石般........... 周秉业目送着简曼离开的背影,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明明看着单纯得如一泓清水,可是她却能将一副扑克牌玩得出神入化。每一张牌在她的手里都如同一个听话的孩子般,她想要什么样的花色,总是能从分毫不差的找了出来。她也是一个最好的学生,一点既通,很快的便能领会到赌术里面的精髓。看来澳门的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会异常的激烈呀........ 拿起了电话,虽然她再能玩牌,不过总是要有一个人为她保驾护航。她才能赢得更顺利,虽然他可以充当这个角色,不过有个人比他更合适。因为那个人是天生的强者,也是天生的掠夺者,只有这样的狠角色才能够与大对强抗衡,甚至高高的压过他一头。 霍南天接到周秉业的电话并不意外,他知道他一定还会给他打电话的。如子夜般神秘的眼眸里带着一点点的哀伤与寂寞,如同那天上最孤傲的那颗星般。锋利的五官有着锐不可挡的气势,电话靠近耳边,他的心会轻轻的颤动一下,并不是因为这个打电话的人,而是他带来的每一点关于简曼的消息都让他激动与无措。 「霍少,少夫人今天来找过我了。她想要一场绝对公平的比赛,可是我也已经如实相告,赌博里没有绝对的公平。现在我可以帮她的就是我也参加进入这次的比赛,第一是可以吸引走别人的注意力,第二我可以为她挡掉非常多的对手,直到进入决赛的时候,我会输给她直接把她送入决赛。其实也不能说我会输给她,而是她真的会赢我,她是这几年来最有天份的一个,我相信这次这三天的比赛一定会非常的精彩,只不过是她的身体吃不吃得消?毕竟是个女人。」周秉业在电话里据实相告。 这场比赛一共有一百个人参加,分为五十桌,两个人两个人的玩,每把玩三局,三战两胜。然后採取晋级制,再来五十个人再接着比赛,剩下二十五个人。然后再分组,一直到最后只会有两个人进入决赛,也就是第三天的那一场令整个澳门都异常兴奋的决赛。这样的车轮战非常的费脑子,也要顶着巨大的压力,通常是男人都会觉得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呢?
535 为了她煞费苦心 「你派人暗中保护着她,我处理完一点事情,我明天会亲自到澳门。「 霍南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已是胸有成竹。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时刻,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分了心,可是他总是可以在暗中保护她。 就算是她在决赛的时候输了,也没有关系,她一样可以要了黄振邦的命,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为她做到,不顾一切不计任何后果,只要是她想要的。 不过她既然是喜欢在赌桌上赢的话,那么他就一定要让她在赌桌上赢,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 暗夜里男人的眼光没有了往日的冷酷与暴戾,想起了心爱的人的时候,变得悠长而深远,如同深深的大海,温柔又悲伤。 曼儿,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你只要回头看一看,我一直就在你和身后,从不曾走远........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快要比赛的日子了。在澳门住了几天,她在赌场里流连,可是却再也没有去赌过一次,她要把最好的运气留在那一天。 她一定要赢,她一定先要了那个人的儿子的三根手指,让他再也不能赌,这个对他或者就是致命的打击了吧。 「姐姐,你订制的衣服你的朋友已经托人带来了。」姜芽从外面跑了回来,手里拿着大袋小袋的,一边放下一个精緻的袋子,一边把手上的一个用着牛皮纸包着的散着热气的喷香的猪扒包拿给了简曼。 「今天总算是排上队了,其实我是插的队,让排在前面的一个小帅哥帮忙的,这家的猪扒包生意可真好,就卖这一会儿,不过真的很香的。」她一边咬着,一边赞嘆着。 简曼把那个还冒着热气的猪扒包放在了茶几上,从那个精緻的袋子里盒出了一个盒子,白色的盒子带着暗纹,低调而高贵,上面用着黑色的丝绒打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蝴蝶结上面钉着非常细碎的钻石,精緻而奢华。姜芽看着那个漂亮的盒子,一边吃着猪扒堡,一边媚声媚气的说着:「你这个朋友可真有趣,一件衣服,用的盒子这么的好看,如果衣服设计得不好的话,那算不算是买椟还珠呢?」 简曼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盒子打开后,那是一件黑色的没有一丝花纹,没有钉上一颗宝石的礼裙,静静的躺在盒子里,看不出好或不好。 「我去试试。」简曼拿着盒子走向洗手间去,姜芽一边吃着一边嘀咕着:「都是女人,还那么害羞,那课是白白上了呀?」 吃完了一整个大利来的猪扒包才觉得肚子涨得不行,想要冲杯茶解解油腻,就听见洗手间的门开了,回头一看,整个人呆在了那里。盒子非常的漂亮,可是这衣服却更是体现了一个设计师的伟大。 极细的黑色吊带的,极尽的裸露着大片大片的完美的背部线条,柔顺的黑色塔夫绸衬着那莹美如玉的肌肤,简直是勾人犯罪,那裸露的背部一直开到了腰涡的地方,两个如同酒窝般的性感的腰眼让人想要跪在膜拜。 姐姐的腰涡可真是性感呀,她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腰窝在美术界又称「圣涡」,是理想的人体模特的标志之一。拥有腰窝女人很少,据说这只占所有女性的百分之三。在西方的传说里,如果后背和眼睛一样被称作美的心灵窗口的话,那它就是女性腰部的美丽眼睛,有了这双眼睛,美神就会降临!今天她是真正的看到了美神的降临了。 这件礼服虽然用的普通的塔夫绸的面料,但是质感却非常的好,宽大的裙摆如同一朵黑色的罂粟花的充满了神秘的you惑。就算不是完全贴身的礼裙,却能将穿上这件衣服的人的身体勾画到极致,虽然有着大片的裸露,却又显得高贵不俗。她现在还真是佩服着姐姐的这个朋友呢。 方逸果然能够弄出她想要的东西,在一个月前的晚上,她给方逸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为她设计出一件最性感的,最让男人移不开眼神的最令人分心的衣服。方逸问她她想要吸引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她只是告诉了他,一个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方逸在电话里低低的笑了,他说那么就做一件最大胆的露背装吧,因为坐在她的对面的男人一定会心痒痒的想要看看她的背部到底是怎样的,因为惊鸿一瞥肯定是不够的,他总是会想要跑到她的背后好好看一看的。简曼看着那极细级细的两条带子,慢慢的笑了,对着姜芽慢慢的说着............ 方逸一定是配合着她在那件礼服上用尽了心机,他做事情她是再放心不过的了,所有的准备就只是为了那一天,她可以为父母血耻的那一天。 一样的夜晚,在顶楼的总统套房里,霍南天站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满城的霓虹,冶艷得如同浓妆艷抹的少女一般的,也是在不久之前他带着简曼来过澳门。也是住在这里,他还记得那一次他从警察局里被保释出来的时候,他没有告诉她她回来了,可是电梯一开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带着笑赤着白玉般的小脚从这间房子里跑了出来,他还记得那一刻的幸福,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还有这张沙发,他们在这上面忘情的缠绵着,那样的片断如同电影般在他的面前播放着,热烈的吻,交缠的四肢,她颤抖着尖叫着,紧紧的捉着他的肩膀的样子都让他沉迷而不能自己。可是这一切就如同海上的泡沫,在天一亮的时候,阳光洒向海面,就破灭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在等着她回来的那一天,可是她会回来吗?会让他这样长久的一个人在黑夜里孤独和迎接黎明吗? 「老闆,周先生来了。」徐莫谦在外面礼貌性的敲了个门,然后便把周秉业给带了进去。霍南天晚上一到便让周秉业过来,因为有的事情还是要当面的谈会更放心一点点。 「霍少,好久不见,听说成立了新公司,规模比原来的霍氏还要大。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呀。」周秉业看着霍南天,现在他更可以确定简曼在霍南天的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因为这个时候是最忙的时候了,可是他还在赶了过来,在比赛的前两天。而且他不去打扰简曼,只是住在同一个饭店里,现在简曼绝对不知道霍南天已经来了,也不知道他在暗中为她布置好了一切。这个男人真是对她真是煞费苦心啊。 「事情都安排好了?」在澳门的地盘上,人自然由周秉业来安排了,这一点他倒是不客气。 「好了,霍少大可以放心。」周秉业点了点头,就算他不安排好,今天上来一看这阵势,霍南天包下了整个顶层,两排精干肃杀的保镖令人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还有他的贴身助理,那也是一个以狠出名的人物呢。看来这次他是有备而来的,不会让简曼出一点点的差错,他甚至可以相信这座酒店里一定在不同的楼层里有着不同的住客,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保护着霍南天的女人不出任何的差错。简曼一定不知道现在如果她出去逛街的话,至少有几十个游人打扮的保镖默默的跟着她,只是为了保证着她在澳门的安全。 在这两天里,澳门也变得特别的热闹,夹杂着一丝丝的紧张。从全世界各地赶走来参加比赛的人已经全部到过了,澳门的酒店基本上被这些人与及来这儿看这场难得的比赛的人给住满了,能够进入到现场观看的席位现在早已是一票难求。 「姐姐,你会不会紧张?」太阳已经升起了正在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姜芽看着简曼安安静静的穿新衣服,黑色的长裤,白的衬衫,黑色的小西装,端庄整齐,没有多露出一丝一毫的姣好的肌肤。 扣好每一颗扣子,她的动作很慢,如同在做一件庄严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事情一般。 「不会。」 淡淡的笑了一下,简曼扣上了小西装的最后的一颗扣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黑白分时,素净得如同一幅水墨画一般了。 她暗暗的祈祷着,希望父亲能给她所有的勇气与灵感。 有的时候,并不是你想着去做什么事情,而是所有的事情的背后都有仿佛有如一只巨大的推手一般的,他在推着你前进着,安排着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而她就处在这当中,沉沉浮浮,无法脱身。 这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霍南天身边的那些时光,有他在的时候,无论是怎样的,她都不曾害怕过。这种感觉即使是在跟文远恋爱的那几年中也不曾存在的,在那些日子里,文远给了她全部的爱,可是她还是过得小心冀冀,如履薄冰。怕他的家人不喜欢她,怕自己会给他带来麻烦,怕一切突然发生的事情。 可是霍南天则不同,在他的身边,虽然她已经失去了记忆,可是她在心中笃定的认为,有他在一切都不用害怕,也都不操心。仿佛他就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一般的,不可动摇,他身上的每一丝气息都能带给她那种安全感,是来自心灵深处的那种归属感。现在呢?他在哪儿?现在她就快要被命运推到了一个未知的可怕的境地里,她突然的,毫无缘由的就想起了他来,偏偏想着他,背后就真的有那样坚实的依靠一般的........... -----------------------------------------分割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比赛的场所。 为了显示比赛的公平,没有在澳门的双强的旗下任何一间赌场里进行这一次的比赛。 酒店的最大的宴会厅早已摆放了五十张桌子,整齐划一的码在了那里,每个桌子旁边都站着一个穿着统一服装的专业的荷官。他们负责着发牌与见证着赌局的输赢。 所有的人都拿到了一个编号,然后在电脑里配对摇号,简曼闭上眼睛,暗暗的祈祷着,不要在第一轮就遇上了黄振邦。如果在第一轮就遇上了,那么不用在决赛他们两人之间就会有一个人淘汰的。她就不能在决赛的时候跟黄振邦提出一个要求了。这样的赌局表面看着是比赛,其实更多的人会在外围下注的,从现在开始外围已经开始接受着赌注,就如同赌球一般的,他们会押上自己最看好的人选,然后投下巨额的赌注。这个比赛之前有规定,进了决赛的人是一定要签下生死契约的。虽然只是一个仪式,现在已经很少人有用命做赌注了,但是当赢的一方真的提出要求的话,那也不能拒绝。这才是比赛刺激人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为着那超高额的奖金,还有赌王的尊称。其实他们只是那些在赌外围的人的玩具而已,在这场比赛中,他们以为他们是主角,其实幕后来自全世界最大的外围赌注公司才是最利害的。这三天之内下的注会超过百亿美金,所有的人都等着决赛的那一天。 很快的就有人狠狠的撕下了胸前的号码牌,气恼的离开了赌桌。第一天的比赛进行的很快,谁都是满怀自信的以为自己的赌术与运气是最好的,可是碰上了更好的人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那十万美元的报名费是白白交了,因为强在自有强中手。 隔着远远的桌子,简曼与周秉业状似漫不经心的对视了一眼,他们都顺利的进入了第二轮的车轮站。或许是人太多了,一开始简曼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到有人发现的时候,才引起了现场的人的紧张。澳门的老虎强的那场丧礼一直到今天还人们津津乐道着。因为简曼在那一天做了很多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完全没有给大头强一点点面子,纵使她是霍南天的妻子,可是毕竟这里是澳门。现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三个人的身上,一个是黄振邦,一个是周秉业,最后一个便是简曼。现在外围下注的大热门自然是黄振邦,当然还是有一些人下了周秉业的,突然杀出了一个女人,身份非常的特殊,她为什么而来? 缺钱,这简直是年度最大的笑话?如果简曼还缺钱的话,那谁还有钱呢?她想要名气嘛?什么样的名气还会比霍南天的妻子更加的有吸引力嘛?她是为什么来参加这次的比赛嘛?好玩嘛?场上的人渐渐的变少了,简曼如在沙子里面慢慢的淘出来珍珠,慢慢的绽放着迷人的光彩。 简曼暗自的庆幸着,排位一直都非常的好,第一天她与黄振邦并没有排在同一场。 经过第一天的淘汰赛之后,第二天只剩下了八个人,一样是两两对决,八个人之中有四个人进入半决赛,最后这四个人之中只有两个人可以参加明天的决赛。现在很安静,那么多的人,可是却安静得如同可以听到心跳声一样,所有下了注的人都异常的兴奋着。他们投入重注的黄振邦跟周秉业都在这八分之一里面。如果不出竟外的话,那么决赛就会在这两个人之间进行。而现在澳门是大头强的势力更大一些,自然黄振邦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无论是人为的,还是别的原因。 男人们欣赏着简曼的样子如同欣赏着夜下静静绽放着的昙花一般的,她的动作优雅,拿着牌的时候,有点小心冀冀的,让人看了几乎心生不忍的想要让着她。她的美丽也成为了这一次比赛的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这里虽然在进行着最刺激的一场赌博,可是却没有了以往在赌场里的那种纸醉金迷的,那种令人觉浸着的喧闹的,****的气息。虽然这一场赌博有着超高额的奖金,可是却闻不到一丝丝的铜臭。四张桌子上的人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只有她一身素净的衣裙,黑色的发整整齐齐的披在了背上,清纯动人,又透着妩媚得快要令人窒息的致命的吸引力。就算是不会在她的身上下重注,但是总是会在她的身上多流连几眼,只要是男人的话,都会被这样的一个女人所吸引着。 很快的偌大的赛场上只剩下了四个人,分成了两桌,简曼与周秉业成为了对手。这个时候周秉业突然站了起来,耸了耸肩,摘下了号码牌放到了桌子上,这是弃权的表示。如果弃权的话,整整三界的比赛他是不能再参加的,现场突然如同炸了锅一般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呆了,下了重注买周秉业赢的人气红了眼,恨不得想要杀人。可是那个精明的男人却笑着对荷官说:「对着这么漂亮的小姐,我的心脏可真是受不了,我弃权了。」荷官收回了他的号牌,直接就宣布了第一个进入决赛的人是简曼。这是这么多界以来第一次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以黑马之次直接的杀入决赛。 他与简曼相视一笑,在另外一桌正在专注着看牌的男人脸上不自觉的僵了一下,随既便恢復了自然,继续的叫牌。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周秉业接过了霍南天递过来的酒杯,他轻轻的举起了杯示意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536 这是他一生最坚定的信念 「霍少这一招真是利害,我看到黄振邦的脸上抽了一下,说真的黄振邦比他的黄纬强更沉得住气,可是刚刚的表情都已经泄露了他的心事。」周秉业已经说过了他尽所有的能力来帮助简曼进入决赛,可是就是在前天晚上,也就是比赛的前一晚,霍南天再一次的找到了他,告诉他说让他在决赛上直接弃权,这样才能给黄振邦最大的压力。 因为那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现在他们是站在一线的,今晚黄振邦势必要睡不着觉的。 「不过黄纬强应该也会猜得到少夫人是来为她的父母报仇来的,明天未必那么轻松可以赢。少夫人确实是有天份,就算是今天我不弃权,要赢她也不是件简直的事情。」周秉业喝着香醇的红酒,这是自从他父亲过世之后他喝得最舒服最痛快的一次了。 少夫人这个词显然让霍南天非常的受用,薄唇淡淡的往上勾出了性感的线条,她是他的终有一天他要她坐实少夫人的这个身份。 「赢不赢有什么关系?她不过就是喜欢玩,就让她多玩一玩,玩死了算我的,玩不过也算我的。」 霍南天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倨傲而带着一点不可一世的感觉,他的眼神坚毅,这句话的意思非常的简单,如果简曼赢了,想要黄振邦的命也可以,就算是输了他也是会完成简曼的心愿的,反正黄振邦左右都是一个死。 这个男人简直是霸道到让人觉得发指,所幸这个男人不是敌人,就算不是至交,但是还算得上的朋友。其实电脑上面的座位的安排他都怀疑是霍南天动了手脚了,不然怎么跟他在前一天晚上说的是一样的,仿佛一切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的,但是这种事情他自然不动多问,因为有人帮着他剷除着宿敌,与他一起报了杀父之仇,那么谁来动手又什么差别呢? 一样的酒店里,简曼跟姜芽住着的套房里,两个人突然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一直是她们想要的局面,如今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了,仿佛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又太顺利了,让人觉得很不真实。 「姐姐,明天如果你输了,那个渣男跟你提出什么过份的条件,那你会怎样?」姜芽有点担心着,虽然她们已经做了最周全的布置,可是万一,万一输了的话呢?她们曾经无数次的想像着胜利的时候,她们会看着那个输的男人把三根手指切下来的痛快的感觉,可是如果是输了呢? 「不会的..........」简曼站在窗子面前,澳门的夜色是那样的迷人,可是她却一点点也没有心思欣赏。 今晚她特别的想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的想听到他的声音,那种感觉真的是一种煎熬。爱与恨之间,犹如是黑暗与光明,她常常在想着自己能不能飞跃而过,纵身从黑暗跳向光明,可是那个男人已经骗她太多次了,骗到她已经不敢相信他的爱了,即使她爱着他。 可是她现在一定没有猜到,她正在想念着的男人就住在她的楼上,他跟她一样的站在窗前,一样的看着澳门的夜景,如同她想起他,他更加不可抑制的想着她。想起她晨读,眼底冰雪消融,眼眸里只有想念她时那深深浅浅的密密匝匝的爱恋交织着。 这是第二次化妆,除了她结婚的那一次之外,今天是第二次。 姜芽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极了。简曼满头乌黑柔亮的头髮被她盘成了一个整齐的髮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与骨骼精緻的小脸,轻薄的底妆让如蛋般的裸肌凸显纯净感,,黑色烟燻妆她先用棕色或灰色眼影在上简曼的眼皮画出渐变色效果。之后用眼线膏画出稍后眼线。填补前眼角的同时,拉长后眼角,演绎如猫咪般的眼眸。最后涂上了哑光的裸色的唇膏,简直可能秒杀众生。姜芽看着简曼换好了衣服,披上大大的黑色的披肩,不说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都会被她吸引。 :「姐姐,你一定要赢,我们还有好长的时间在一起。我们才刚刚找到彼此,我们以后要相互扶持,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有一天我结婚,我希望你能做我的长辈牵着我走红毯,把我交到那个男人的手里,你会答应我嘛?」姜芽拉着简曼的手,这一仗有多兇险,她知道。可是这是她们的使命,她们一定要完成的。可是她突然间的没由来的害怕着,害怕着一切都是她们的冲动,害怕着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她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化成了泡影,更害怕她的姐姐会重蹈覆辙的走着小姨走过的悲惨的路。害怕如果那个男人赢了之后会提出过份的要求呢?一个男人对着简曼这样的女人能提什么要求?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得出来的。 「不会的,我一定会赢的。」以父之名,简曼默默的说着。 爸爸,我已经不会再埋怨你对我不够关心,不够爱护,因为你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妈妈,你的心已经跟着她埋进了坟墓里了。那现在我要为你最爱的人復仇,所以今天你要保佑我,把你所有的赌术,运气都给我,让我得偿所愿........ 所有的人都进了场,座无虚席。简曼裹着宽大的披肩,走得很慢,如同一朵风中轻轻摇曳的花朵一般的。既是风情万种的,可是又让人觉得不能亵渎,性感与纯洁同时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在她的座位上座了下来,如同夜般神秘的眼轻轻的扫过了坐在对面的男人,高大结实,就这样的对视,她不难看出他眼底的贪慾,真是很讨厌这样的眼神。霍南天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也总是充满了浓烈的**,可是那样的眼神会令她心动,甚至有时候她自己也会意乱情迷的无法自持,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里同样有着**却让她觉得噁心。 披肩不落痕迹的落下了几分,露出了一点点莹润的肌肤,在灯光下如同带着一层流动的萤光般的,她并不急着把披肩往上拢,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契约,连看都不看的签下了她的名字。 :「简小姐,你不后悔?」黄振邦看着简曼那香肩小露的样子,如同野狼看到了上好的羊羔肉一般的。这个女人他早就盯上了,只不过他还真没有算到了她会进入到决赛里面。霍南天的女人又怎样?现在是在澳门,他只在振臂一唿,至少有几千号人会冲出来的,霍南天能干什么?他早就来了他不是不知道,带着百来号保镖能干什么?就算是他的保镖再强悍的话,总不能以一敌十吧,这样的小美人留下来玩玩总是不错的,虽然他的父亲一再的警告他要小心,总是说来者不善,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赌博这碗饭总是不女人能吃的,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人赢过男人这一说,无论从哪个方面。 简曼看着他握着笔的手指,眼底似乎有着一团火在燃烧着,今天她一定要赢,要他的那三根手指头。 生死契约这样的东西正常会让人联想到的是那种用尽了一切的力量与手段将对方置于死地,血腥而残忍的,是一帮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拼着个你死我活的,可是就在这样的金碧辉煌的酒店里,在墨绿色的桌面上,却摆了两张的生死契约。 这也是这样的比赛吸引人的地方了,巨额的外围赌注是刺激之一,但是金钱已经不是人们追求着刺激的全部了,他们还想看一看如果这两个人之间谁赢了,那么其中的那一个会向另一个提出什么要求呢? 眼眸轻轻的往下垂着,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一点点淡淡的光影,透着迷离与性感的魅惑。她不回答,脸上平静得如同一池无波的湖水般,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背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狠狠的压着,极力的压着,深遂的眼眸里却怎样也压不住的一丝腥红漫了上来。离得很远,可是他依然能够从这么多的不同的气味里找到她独一无二的清浅的幽幽的香气,那是从她的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他感到温暖与安心的气息。 那么喜欢她,那么爱她,离着那么一段的距离,可是每一丝每一缕都可以感受得到,可是明明是在眼前却不能将她拥入怀中,这种痛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可是找回她,是他这一生最坚定的信念,简曼从一开始就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繫,他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遇见她,或者因为他的眼睛是晏文远的,所以这双爱人的眼睛带着他找到了简曼吧。 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巨大的重重的压力让他觉得有点累也有点沉重,他常常在夜半时分幻想着,如果可以抱着她,哪怕是几秒也好,让他缓和一下他紧绷着的神经与那已经痛得快要麻木的心脏。让他还有一些力气再活下去,再有一些勇气能够厚着脸皮一次一次的贴上去想要求得她的原谅,可是她就在不远的地方,他却只能躲藏在人群中悄悄的看着..........
537 输不起就别玩 桌子上的那张薄薄的,写着生死契的银色纸片如同古老的魔法世界里面的东西一样的,决定着两个人的生死。 霍南天远远的看着,他知道上面写着简曼的名字。他在心里低低的说着曼儿你知不知,我可以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死,可是我的生死却一直的握在你的手里。 曼儿,正因为我可以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死,所以你可以尽情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那么所有的血腥与杀戮让我通通的为你挡下,我只要你能达成所愿......... 荷官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所有的壁灯,与头顶上几十盏水晶灯都一起熄灭了,整个奢华的大厅里聚光灯就打在了赌桌上,整齐的座位坐满了观众,个个眼眸变得猩红起来,今天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下了重注赌的是黄振邦赢的,可是却中途杀出了这个女人来。 虽然她说是霍南天的妻子,可是如果是霍南天结婚的话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知道呢?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呢? 整个巨大的会场里,看的人热血沸腾着,就算是没有血腥味,可是现场的气氛依然如同酒一般的,是那种最烈的最刺激的酒,被打碎了灼烧着整个场地,这些人他都漠不关心,他们输了钱与他何干,霍南天锋利的薄唇淡淡的抿着,冷竣而优雅的坐在那里,在这个角度他穿过简曼娇小的身体可以看到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的猥琐的眼神,唇畔泛起了一丝冷冷的笑,带着玩味的认真。 聚光灯将坐在桌子旁对视的两个人照得清清楚楚,除了心跳跟唿吸之外是如些的安静,可是在这安静之间又让人觉得会随时爆发出疯狂的吶喊,整个场面上的气氛随着荷官用光滑的手仗推出第一张牌开始便一触即燃......... 她的手心里浸出了冷汗,这一把她的运气显然不是那么的好,她自己有预感。简曼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脸上得意的笑,这一把她是输了,难道一直眷顾着她的好运气在今天就没有了?简曼盖上了牌,这样就表示着她认输了,荷官也没再继续的发牌了。 黄振邦看着简曼那张美轮美奂的绝世容颜,得意的笑着,他以为能够进入到决赛就算是周秉业故意让着她的,至少也会有两把刷子吧,可是看来她真是一般般,看来这一次他不仅会赢得高额的资金,还有外围的赌注,还能与这样的美人儿好好的玩乐一下,真是大快人心呀。 简曼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摘下了一直围在她身上的披肩,顿时场上出现了所有男人粗重的吸气声......... 她只是微微的一侧身,已经可以看见她嫩如春藕的雪臂,甚至可以稍稍的看见她半侧的背部线条,她穿着的是露背的礼裙,那么她必定是连内衣都没有穿的,极细的吊带仿佛在引诱着男人用手把它扯断,或者是和牙齿咬断,她再抬头看着他时,一瞬间,宛若星河凝固般的,璀璨而耀眼........ 那样一大片雪白光滑的背部就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睛里,完美的,均匀的,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没有点一丝瑕疵的,如同一整块的极品湿润的羊脂白玉,在这样的光柱下更显得如同萤光浮动般的。霍南天的唿吸一滞,头皮发紧,她竟然真的敢玩美人计,而且玩得这么的漂亮。这个男人与她面对面的坐着,却知道她光裸着一整片背部,而不能好好看一看,这是多么的折磨而令人崩溃呀。 可是简曼这一手玩得再是漂亮他都想要掏出手枪来鸣枪示警,让所有人都闭上眼睛,那是他的。这样的曼妙的身姿让他想起了那无数个欢爱过的夜晚,当她累极了趴着睡着时,也是光裸着这样美丽的背,让他细细的亲吻着上面的每一寸完美的肌肤,他可以猜想到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所有男人正在想的,包括坐在台子上面的黄振邦。 猩红了眼,拳头慢慢的攥紧着,死死的忍住,就算是看不到她面部的表情,他也可以相像到现在她的淡淡的笑意,这一局她已经是赢了。 最紧张的一局终于来了,三局两胜。这一局便是传说中的生死局........ 荷官开始新一轮的发牌,show hand其实很简直,各家一张底牌,底牌要到决胜负时才可翻开。 从发第二张牌开始,每发一张牌,以牌面大者为先,进行下注。想继续玩下去的人,选择跟,跟注后会下注到和上家相同的筹码,或可选择加注,如果觉得自己的牌况不妙,不想继续,可以选择放弃,认赔等待牌局结束,先前跟过的筹码,亦无法取回。最后一轮下注是比赛的关键,在这一轮中,玩家可以进行梭哈,所谓梭哈是押上所有未放弃的玩家所能够跟的最大筹码。等到下注的人都对下注进行表态后,便掀开底牌一决胜负。这时,牌面最大的人可赢得桌面所有的筹码。 他们今天赌的就是show hand,到最后一张牌的时候,他们可以提出自己的条件。 先发到简曼手上的是一张红桃k,她的嘴角开始勾起了笑,这一局她一定会赢的,因为这张红桃k是她的幸运之神,国王一直在保护着她。 面对面的黄振邦也得意的笑了笑,看来他拿到的牌一定也不差。 现在的人都紧张到以极点,神经绷得如同拉满了的弓一样的,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加的刺激呢?巨额的赌注,还有那张生死之契,还有不可多见的旷世的绝色美女,这一切都让人兴奋异常。最后一张牌了,最后一张可以决定命运的牌从荷官的的手杖里推了出来。 黄振邦看了那张牌,脸上得加的得意,简曼伸着手去拿那张推到她桌子面前的牌,突然之间谁都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呀..............」她的声音有点被吓到的感觉,可是听着却是又娇又嗲又糯的,就在她抬手取牌的一瞬间,她的礼裙右边上那细细的吊带断了,在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飞快用左手捂住了那诱人的丰盈,右手扯动着挂在椅背上的大披肩,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从桌面上滑过稳稳噹噹的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那迷人的身躯遮得结结实实的,一点多余的肌肤都不往外露......... 所有的人都惋惜的嘆着气,她的吊带断了,可是竟然大家什么都没看着,这个女人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披好了披肩。 黄振邦呆滞了一下,立刻清醒过来,现在他就要看着那个女人开牌,她的最后一张牌不可能是红桃a的,这一局他是一定赢的。 观众席位上,霍南天一身优雅高贵的黑色的西装,从衬衫到裤子,到西装外套,可是这样的黑色都不如那如同浓墨般的,深遂的眸子。杀气四溢,如果他知道今天她会玩这一手的话,他早就血洗黄家了,虽然他可以确实刚刚黄振邦是什么也没看着,可是他就是想杀人,非常想。这一次他不会再顾忌什么了,过了今天,他一定要把她带回身边,她恨也好,怨也罢,他通通不管。他只要她在他的羽翼下生活着,远离这些罪恶,血腥,也远离这此贪婪的目光......... :「不好意思,你输了。」简曼轻轻的说着,声音不大可是仿佛带着致命的穿透力般的,传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膜里。 她姣白如雪,纤美如兰般的手指轻轻的翻开了那张牌,赫然就是一张红桃a。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紧张的,气愤的,绝望的,各种不一样的情绪充满如同一个个大大的汽泡,胶着着,令人快要窒息了........... 霍南天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是她赢了都不能让他的眉眼之间的线条变得舒缓一点点,依然如同冰川般的严厉,他在生气,徐莫谦感到有点害怕,老闆真正生气的时候怪可怕的的。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红桃a一定还在这副没发完的牌里,你出千。」简曼怔了一下,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如果在那副牌里再找到一张红桃a的话,那么她今天一定会比当年的父亲更加的惨烈。 「输不起就别玩。」熟悉的麝香味从她的背后包围住了她,声音冷冽而严苛。简曼不知所措的呆怔住的时候,那双霸道的大手已经圈住了她的腰,往后一带,整个人跌进了一具温暖的胸膛里。不用回头她也可以猜到是谁,因为他那种强悍到无以伦比的气场已经开始覆盖着所有的空间......... 她背后的男人一身墨色的西装,发着冷光的金属扣子还有精緻的袖扣使得他整个人带着凝重的压迫感与锋利的杀气扑面而来。而他脸上的神情显得肃杀慑人。 两个男人对峙着,僵持......... 他的手掌的温度灼热的透过柔滑的绸布面料,熨烫着她的肌肤,从腰部传来的温热的感觉,让她没由来的放松了下来。
538 血溅当场 他刚刚的那一句话,已经带出了他身上的浓重的硝烟味,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触得到这种味道。 可是这里是澳门,不是他霍南天的天下。黄振邦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能验牌嘛?」 「你还是混赌场的,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嘛?你要验牌当然可以,但是如果那张红桃a不是出千。那么你要付出的代价是双倍的,你付得起嘛?」霍南天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淡漠而冰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很公平,现在简小姐可以说出你的要求了。」黄振邦有着十足十的把握,因为他刚刚在看荷官洗牌的时候,那张红桃a应该是在倒数的第十张牌,所以当他看到简曼的牌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她永远都得不到那张红桃a的,可是当她掀开的时候,她的牌恰恰是那张最不可能的,所以他断定了这个女人一定是出千诈赌。只不过她的手法非常的妙,并没有让人看出来什么端倪。不过只要查牌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发现问题的。既然霍南天已经跟着周家站在了一条线上,那么也无所谓得不得罪的。 霍南天眸色冰冷,在唇边勾出了一抹放肆的笑,低头看着简曼:「曼儿,不用怕。想要他的哪个部位你只管说,玩死了都没关系。」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带着特有的磁性,如同电波般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大家都以为霍南天是因为有那张生死契在那里,赢的一方可以提出任何的条件,可是只有简曼知道,霍南天在告诉她,不管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他都会为她摆平的。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澳门,其实当她抽到那一张红桃k的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或许是霍南天来了,所以王才在她的手上。 她已经赌了最可怕的一把了,那么就再赌一把这个男人真的会把那张红桃a从那副牌里面变走掉。她低垂的睫毛轻轻的抬起,如同小扇子般扇动了一下,比猫更you惑而神秘的眼睛里流光划过,清冽的声音透着一丝丝的甜美,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妩媚与稚嫩:「我想要他的三要手指头。」 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样的娇滴滴的美人儿,一开口便是要那么血腥的要求。太令人惊讶了....... 正中间的位置上,坐在那里的黄纬强面如腊色,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不过这个女孩子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千,虽然他也没有看清楚那一张牌是怎么被换走的,可是既然他儿子这么说了,那么就一定是有问题的。 今天如果他儿子赢了便还好,只要是输了,他们真敢要他儿子的手指着,那么就别指望着走出澳门去。抬起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立刻弯下了腰,认真的听着吩咐。 「那么我就说说我的要求了,简小姐,晚上出来坐坐我们好好谈谈心如何?」说是谈心,可是这话里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人群里喧譁了起来。 「验牌。」霍南天切齿的声音透着低哑,看着黄振邦的目光冷若寒冰,带着见血封喉的杀气几乎就这样的想将他置于死地。他竟敢觊觎简曼,他断的不应当是他的手指头....... 她在害怕,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抱中缩了一下,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就算她赌得再好,手法再漂亮,再想要在表相上迷惑住男人,可是终归到底她还是那个单纯得如同一池清水的简曼。她的世界里本来就是那么的黑白分明,突然涌出来的这么多的血腥的事情让她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透着凉意的额头,这个时候她被吓住了所以乖乖的呆在他的怀里,安静得如同一只小宠物一般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不过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之后,她又会变成了那一副冰冷的,对他根本不理不睬的,漠不关心的样子。一想到些,他的手搂得更紧,好像怕她消失了一般。捨不得逼着她,哪怕是看到一次她害怕的样子,他都心痛得快要不行了,所以得罪什么人,他都不管,他都无所谓........... 整个会场因为霍南天的眼底的可怕的风暴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就算是说话也变得声音很小,因为谁都不想得罪这个男人,特别是他听到黄振邦当场提出让简曼在晚上的时候出去坐坐,谈谈心的时候,那铁青的脸色,显然他的情绪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有荷官的手上,他把牌慢慢的一张张的摊,黄振邦的脑子轰的一声如同被炸开了一样的,他明明看见洗牌的时候,就算是速度再快他也肯定自己没有看错,红桃a一定是在倒数第十张,而现在倒数第十张竟然是一张黑桃a,他的眼睛没有问题,他绝对不会看错的,毕竟红色跟黑色的差别那么的大。这一点自信他是有的,所以他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霍南天,如果他的女人今晚让他玩了,那么霍南天以后只怕是再也不敢为澳门了,更别提帮周秉业了。可是这一切太令人意外了,黄振邦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同被灌了一脑子的胶水一般的,勐的回头看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荷官,这三天所有的荷官都是从澳门的赌场里调过来的,这个荷官在他们家的赌场里已经做了快十五年了,可是谁能想到呢? 「动手吧。」霍南天的手上如同变魔术般的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刀,极薄的刀锋闪着幽冷的寒光,他的出手快如闪电,一道银光划过刀子结结实实的扎在了黄振邦面前的桌子上。 所有的气氛都绷在了最紧张的那个点上面,难道真的要血溅当场嘛? 霍南天修长挺拔的身体如同在最神秘的黑夜里淬鍊出来的一般,眼神里飘着淡淡的嗜血的气息,与身边那个恬静柔美女子开成了最强烈的对比,可是当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合怕,一切的矛盾在他泛滥的爱意给融合了,如同他如同黑的夜般的广阔无边,而她如同夜空中的那颗唯一的星星........ 黄振邦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往后通了两步:「不可能的,我明明看清楚了,她手上是不可能出现红桃a的,我要搜身.........」看来连这个来自他们赌场里的荷官也被霍南天给收买了,他真是不甘心呀,今天这一场战役,如果他输了的话,他比周秉业更加的没面子。更何况要了他三根手指,没有这三根手指,他这一生就再也不能再赌了,他如何接手下家庭的产业。 「真是输不起..........」霍南天看着他,深遂的眼光里迸发着杀人般的光,撕裂了这沉寂着的空气,所有的人的紧张的喘息几乎都凝固在这空气里。俊逸的唇角绽放着邪肆的冷笑,修长的身影走向前去,突然狠戾而强劲的铁拳已经狠狠的砸到了黄振邦的肚子上,这一拳的力道兇勐,黄振邦的手扶在了桌子上,才没有倒在地了,不过他似乎能感受到胁骨被砸断的巨烈的痛楚。 「霍南天,你欺人太甚。」一声怒吼,黄纬强看着儿子被这样的欺负,从最中间的位置站了起来,带着汹涌的愤怒与焦虑。今天这场面肯定是不好收拾的,可是他没有想到霍南天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人。站在黄纬强身后的几个保镖神情紧绷,跟着向前一步,一场血腥的打斗仿佛就要开始了。在场的人都在担心着这样的场面真打起来,只怕无法收拾。 「这句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我都觉得不奇怪,可是从你嘴里说起来怎么听起来就这么怪?这只是给他的一点点教训,让他知道,我的女人连看都不要多看,连想都不可以多想。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警告你,说话放尊重点,否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霍南天突然狠狠的扣住了黄振邦的右手,徐莫谦的身形如同一道光般的穿过,手起刀落,深红色的鲜血喷洒在了桌面上,染红了那些扑克牌。 可怕的,嘶喊般的惨叫几乎穿破了所有人的耳膜,断了三根指着的手显得狰狞而恐怖,整个偌大的会场里顿时瀰漫开了浓重的血腥的味道........... 霍南天跟外界传说的果然是分毫不差的,够狠,够狂。这是在澳门,而且只是一场比赛,他犯得着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而把澳门最狠的角色给得罪了吗? 简曼看着那喷涌而出的暗红色的血,看着黄振邦握着自己的断了指头的手在那里颤抖着抽搐着,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很多年前她的父亲也是这样的嘛?不是的,比这样更惨,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了自己受到了最可怕的侮辱,再然后被断了三根手指头。她轻轻的闭上眼睛,父亲用着淌着血的断了指头的手抱起母亲那被人凌辱过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时的心是怎样的,或许她永远无法体会,但是一定是痛彻心扉。
539 怕吗? 黄纬强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叫求护车,送医院,快点..........」旁边的保镖已经用干净的纸巾包着那三根手指头,现在刚刚被切断的,送去医院应该还来得及接上,不过接上以后的神经与触觉肯定是大不如前了,再想要玩牌玩得风生水起已经是再也不能了。 「怎么了,不舒服?」暗哑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的深处传了出来,他看着简曼小脸苍白的样子,心生不舍。 「今天,今天谢谢你.........」说完谢谢,简曼就想要离开,因为这么多的人,这么血腥的场面,都令她有点不安。她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谢谢?」他怎么表现,怎样示好,怎样的用尽心机的为她,她也只是这样的淡淡的说一了句谢谢。 他的心里撕心裂肺的痛着,尾音却显得轻描淡写,其实只是自己想多了,他还有指望她有热情,或者是立刻以身相许,毕竟以前他是多么的恨着他,恨不得他死,现在能跟他平静的说一声谢谢他都应该感天谢地了不是嘛?可是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跟她生活在一起,他想要日日夜夜的拥有她,他想要她的一切,她的身体,她的心灵。 简曼拥紧了她的披肩,清透绝美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丝的防备。 霍南天看到了她的眼神,那种带着无奈的,心痛的,夹杂着迷惑与不信任的样子都给了他一个答案,她还是无法原谅他。或许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性好女色的,天天换着女人的花花公子,而且只会用强迫的手段。她连一点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不让他靠近。深遂的眼眸看着那个独自离开的身影,里面的每一条腥红的血丝都清清楚楚的........... 外面的街道上透着压抑而紧张的气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酒店的门口,简曼走出来的一瞬间,面包车的车门被拉开来,跟在她身后的保镖便立刻沖了上来。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街道上突然涌起了几百号人来,冲进了酒店的门口,一瞬间场面极度的失控。 :「快点通知霍少,出事了........」保镖一看情况非常的不妙,这个黄纬强能够把事业做得这么的大,自然也不是笨蛋,而且澳门是他的地盘,叫几百号人出来也是小菜一碟,他们也跟着在人群里挤着,这么多的人他们根本就出不了手。而那个他们一直紧紧盯着的小小的黑色身影竟然已经不见了,人群为着面包车让出了一条路,一个急转,快速的沖了出去.......... 简曼被着人群给挤到了车子旁边,突然鼻子嗅到了一阵迷幻而混乱的气息,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眼睛开始模煳起来,整个人如同羽毛在飘似的。在被拖进车子之前,她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可怕的危险之中,而在这个意识之后,慢慢的进入了温暖而迷幻的世界......... 不可以的,不可以睡着,她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可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都没有用,长长的睫毛无力的垂了下来。车子上的司机回过头来看着她,露出了噁心的笑,满口的黄牙,猥琐的眼光。那样的眼神让她觉得可怕极了,努力的想要抬起手来捂住鼻子,可是却双手酸软得抬都抬不起来,泪水滚烫着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霍少,出事了,刚刚酒店门口涌进了几百号人,把我们跟简小姐冲散了。她是被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带走了,车牌是xxxxxx。」 整个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霍南天的脸紧紧的绷着,一瞬间他竟然有种方寸大乱的感觉,浑身都沁出了冷汗,他已经做好了防备了,可是没想到黄纬强的动作竟然这么的快,在酒店门口动了手。危险来得那么的快,他好像能听见她的泪滴落的声音,一滴一滴的啪啪的落在他的心尖上....... :「跟警局的署长联繫上,让他开启定位,并通知所有的巡警拦截住那辆白色的面包车。」一边布置着,一边冲出了酒店,开着车子勐烈的踩着油门,用着最快的速度接通了警局的定位追踪系统,当汽车的屏幕上的信号开始出现的时候,英俊的脸带着焦灼与心痛,踩着油门朝着显示的那个方向急速驰去。看着车上的小小的屏幕上那一个小红点移动着,他眼眸里那暴虐的猩红色也越来越浓烈.......... 曼儿,别害怕,别害怕,我现在就过来了.......... 油门已经加到了最大,电话响着,他看了一眼,接通着手机。 徐莫谦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我已经让所有的人都赶过来了,周秉业也聚集了自己的人手,你在哪儿?」 在霍南天的手下做事那么多年了,早已经练就了敏锐的嗅觉,危险已经在向他们靠近了。因为刚刚他们那一手做得太绝了,而黄纬强又只有那根独苗,为了报仇,也为了永绝后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们离不开澳门的。现在他没有什么好同霍南天拼的,那只能拼着在澳门是他的地盘,人够多而已,所以他已经把能最快过来的人都调了过来了,而周秉业那边也开始在集结人马。 :「吱------」车子剎得很急,尖锐的剎车声特别的刺耳,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一条旧的巷子口。澳门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夜晚里你总可以看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高档的娱乐场所与赌场混杂着。可是深入它的腹地,这些平常的同居,却有点衰败与破旧。 就是那辆车子,霍南天开得很急差一点都撞上了车尾。他的眼眸猩红如血一般的,看着车子里面空无一人,而这条巷子后面通到了马路,四通八达,他几乎就这样快要疯掉了。黄纬强是条疯狗,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清楚简曼不过是个诱饵,想要诱他过来,他的真正的目标是他,当然他估计也会对着简曼存着色心。一想到这里,霍南天深遂的眼眸里燃烧着沖天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个世界化为灰烬一般。冷静的扫了一眼这条巷子,他们刚刚下的车,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车子的座位上还留着她的余温,他们并没有走远,大步的冲进了那条巷子里,车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停在这里的,一手往腰间一摸,一把小巧的手枪被他的大手握着,今天他要大开杀戒,谁敢动他心爱的女人,他就送谁下地狱去......... 纤细而曼妙的身影倒在地上,就算是有昏昏沉沉中,她都下意识的捉紧着自己的披肩,突然小手被狠狠的用脚踢开,然后一双棕色的旧皮鞋狠狠的踩上了她的姣白的小手,几乎踩断了她的手,一声惨叫如同夜莺泣血般的,小脸痛得惨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眼前有几个男人,印花的衬衫,戴着粗大的金鍊子,有的嚼着槟榔,有的叼着烟。房间有点破旧,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儿,男人们那可怕的眼光让她不由自主的发抖着,那充满着**的,可怕的好像要将她撕裂分食掉的样子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了,被这些人这样看着她已经噁心得想要吐了.......... 「小美人儿,长得果真是标緻呀,天气都这么热了,裹着条毯子干什么?来,哥哥帮你拿开........」粗壮的男人叼着烟,脚还中睬在简曼的小手上,蹲了下来,伸手扯开了简曼的披肩膀,顿时听到了满屋子的男人的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断了一条吊带的裙子勉勉强强的挂在她的身上,光裸的着线条绝美的白滑细腻没有一丝瑕疵的背让他们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钻心刺骨的痛从她的手掌传了过来,牵动着她身体的每一条神经,眼泪迷漫了她的双眼。谁来救救她........ 心里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他好像听到了她的惨叫声,她一定就在附近的。 这里如同是这座城市的禁地一般的,里面的每一间房子里都有可能藏着毒贩子,也有可能是通缉犯,或者是杀人兇手,每一道门里都藏着未知的危险。可是这些都不会成为阻拦他脚步的原因。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竟然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霍南天看着那幢小楼天台上,子弹是从那里射出来。刚刚他扫过去的时候,看见那里有一道人影,多年养成的警惕让他迅速的闪到了一个破旧的灯箱后面,但是子弹还是擦破了他的皮肤,在锐利得如同刀噼斧刻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应该就是那里没错了,刚刚的那一声叫声就是从那个方位传过来的......... 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划下来,深遂狭长的眼眸里透着遮天蔽日的杀气,这里是全澳门治安最混乱的地方,所以他死在这里,或者是他把别人杀死在这里都很难再追查到什么,看来大头强这一回是想要把他彻彻底底的留在澳门了。 一个抬腿,木板门被狠狠的踹开,看到的那一幕让他的深遂的眼底沾满了剧烈的痛与怜惜,紧接着便是排山倒海的冰冷的杀气,如同最坚硬冰冷的寒在夜里绽发着极寒的光束一般的。 纤细的身影倒在地面上,被掀开着的披肩丢在她的身边不远的位置,却是她怎么想够也够不着的,因为她的一只手被踩着,如同被一颗巨大的钉子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一般的,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男人再一用力,她的小脸便会变得更加的惨白,因为巨痛而全身颤慄着,眼泪已经沾湿了她的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了,手掌上传来剧烈的痛,如同手骨已经被压断掉了一般。隔着迷濛的泪眼,她依然可以看到那个身影,高大健硕的身影....... 看着门就那样被踢开,踩着她的那个男人面色狰狞,用皮鞋狠狠的在她的纤细的手背上碾压着:「啊..........」那粗糙的鞋底把她的手上细嫩的皮肤都给刺破了,血肉模煳。泪眼迷濛中只看着霍南天如同一道闪电般的沖了过来,一个狠戾的扫堂腿把那个男人的身影掀翻在了地板上,那个穿着花色衬衣的男人顿时从嘴角涌出了几口腥红而粘稠的血,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周围的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霍南天拉起简曼的手就往冲去。如果是平时的话,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问题,可是现在身边多了她,现在只能先保住她的安全。血腥的事情他已经见过太多了,子弹根本就不长眼的,他不准许在他的眼前,在他的保护之下,她还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只能先走掉。 他的眼眸已经冷得快要结成冰了,后面的那些人拿着刀,棒球棍,还有铁锤在后面穿追不舍的,他健硕的臂膀把她的娇小的身子收进怀里,侧着身子挡住了那划过来的一道刺眼的光,锋利的刀划开了空气,划破了他的西装,肩背上传来的撕裂的痛根本让他无暇顾及,只是想用身体为她挡住所有的危险,他紧紧的攥紧着简曼娇小的身体,深遂的眉眼带着焦灼,声音暗哑:「不用怕,我们马上可以出去了,你先走........」她在他的身边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动手。 清澈的眼眸里泪光闪动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了,霍南天却狠着心将她从怀里勐然的往路口推了出去,咆哮低吼着:「快点走........」然后冷冷的转过身去,背着光站在巷子口,堵住了那不宽的路。他冷冷的脱下了西装,解开袖扣,黑色的衬衫的袖子往上挽起,露出了精壮的小臂,眼神扫过了追上来的那四个人,这些人真他妈的是活腻了............ 简曼被他推了出去,趔趄着往路口后退着,看着他如同山般强壮的身影就挡在了那里,眼睛里水雾迷茫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着。霍南天,如果爱,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别的女人,你为什么要那样的伤害我。如果不爱,你怎么会连命都想要舍给我......... 他背对着她,他背后的伤口很深,粘稠的血从被划开的衣服里渗了出来,很快的沾湿了他黑色的衬衣,那样尖锐的酸痛勐然的从她的心脏里升腾起来,她以为没有了,除去晏文远,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的待她,可是这个男人却也做出了同样的事情,他在捨命的护着她的周全。她真的完全不懂他,完全不懂。 激烈的打斗如同野兽之争,很快的从里面再冲过了几个亡命之徒,那些人已经被毒品,赌博刺激得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每一次出手都是住最致使的部位招唿着,被棒球棍擦过的额头裂开了一个口子,腥红的血顺着额头往下,甚至有几滴沾在了他浓密的睫毛上,只有如同黑钻般的眼眸发着狠戾的光。她想要冲上去,可是她能帮他什么,只会给他带来负担的。 该死的傢伙们,霍南天杀红了眼,大手扣住了扑过来的人的手腕,顺势的一带,狠狠的将那只执着铁锤的手狠狠的砸向了另一个人,瞬间鲜血从那个人的脸上喷涌而出,整个颧骨都陷了下去,连眼睛都快要找不着了,简曼看着这一切,小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跟惊吓而充满了泪子她想要叫他小心一点,可是她的声音如同被施了魔法般的,在这血腥味四散开来的夜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快点,在这里........」突然她身后涌出了好多人,非常的多,她看见了徐莫谦带着几十个黑衣人迅速的沖了过来,瞬时惨叫声连成了一片,她吓得闭起了眼睛,脑子里都是刚刚那些血腥而残忍的画面,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大掌轻轻的拥过了她,俯首贴上了她柔软的黑髮,两个人安静的相拥在杀气四溢,充满着浓重的血腥味的巷子口,再大声的哭喊,再多的杂音,她依旧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唿吸。 「怕吗...........?」他的薄唇轻轻的贴在她耳际,温柔的问着,好像刚刚那个兇勐暴戾的男人不是他一般的。 她依旧的闭着眼,温热的泪水再次侵袭了她的眼眶,她想要忍住的,可是怎么也忍不住,滚烫的泪带着灼热的唿吸,跌落在他的胸膛上。 --------------------------------分割线------------------------------------------- 医院里再高级的病房里,总还是带着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简曼的手已经包好了。而霍南天还在做着伤口的缝合。刚刚他一个人整整挡住了十几个人的疯狂的进攻,没有让一个人冲出那个巷子口来伤害到她一点。他身上有好几道刀口,最长的一道在肩膀上,整整缝了二十几针,他就坐在那里,光裸着上身,任由着医生清洗着伤口,眼睛盯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人。她安静的看着他,以前总是觉得她如同一朵夜下的昙花般的圣洁,柔和。可是她总是在不断的化中,或许是因为没有了孩子,还是太多的变故,她变得更加的成熟了,透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致使you惑。 她看着他被剪开的衬衫,大片大片的猩红而粘稠的血液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医生用着一个又一个的棉球清洗着,他冷竣的眉眼连皱都没有皱一下,在刚刚她看到他受伤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慌,那么慌,慌得已经不知所措了,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办........
540 我们都已经结束了,不要再这样了 医生清洗缝合好了之后,便识相的退了出去。 「过来.......」他嘶哑的声音如同暗夜里迷人的天籁一般的,唤醒了她虚弱飘渺的灵魂。她轻轻的走了过去,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却被他长臂一拉,整个人便跌进了他的怀里,赤luo的肌肤,滚烫的体温。可是他的唇却有一点点冷,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攫取着她口腔中最甜美的味道,勾起她无措的想要躲闪的香软的小舌,狠狠的嘬着,吮得她的舌根都酸痛着,战慄着,他一点也没有改变过,还是那样的霸道。 「怕什么,简曼,跟我在一起你在怕什么?」他看得出她的害怕,她是在质疑他的能力不足以保护她嘛?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身上的刚刚缝合的伤口因为他剧烈的动作,几乎快要裂开来了,他带着粗重的喘息,抵住了她的额头,听着她的节奏混乱的唿吸与心跳。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好久都没有尝到她的味道了,就算是被她狠狠的打一巴掌,就算是呆会她会用怎样的冰冷的语言来再一次杀死他的心,他都不管了,他只想好好的抱着她,好好的吻着她。 她在怕什么?她在怕如果那些刀不是在他的砍在他的背上,不是划破他的手臂,而是准确无误的从他的胸膛刺入,狠狠的刺进他的心脏那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一想到这个她害怕得哆嗦着,不敢再去住下想,还好,他没事.......... 他注视着她,大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顺着她精緻小巧的骨骼的轮廓慢慢的往下,他的手指很粗糙,划过她细腻的皮肤,带着一点点一滚烫的温度。他捨不得放开她,现在她是被吓傻了,等她清醒过来,一定就会如同一只小刺猬般的说着永远不相见的话,任他再怎样的努力也没有用........ 「我们都已经结束了,不要再这样了..........」在那滚烫的指尖的触碰下,在那灼热的唿吸里,她抬起了清澈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灯光下他的轮廓如同造物都最精心的创造的杰作一般的。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她可以看见他眼底涌现出的漫无边际的痛,如同悲伤的海洋般。深遂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着,这么近的距离,她不知道会不会听到自己的心裂成一片片的声音........ 她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澳门还是充满了危险,在灯红酒绿的夜色下,还有许多的罪恶都在进行着,他淌过的鲜血很快会被彻彻底底的掩盖掉。可是为了她,他愿意,愿意剷除这一切的危险,只为了她能平静快乐的生活下去。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带着心痛,可是却依然魅惑,迷人,颠倒众生........ :「就算是你再讨厌我,再受不了我。你也得忍着,除非你不想活着走出澳门。」只有在他的身边,只有将她放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他才能确定她没有事。不要拒绝我,就算让我保护你几天,就算让我再靠近你几天,他强忍着想要贴上去的冲动,眼眸里闪动着光芒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锐气,显然苍白而充满着痛楚,淡色的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那些刀很锋利,砍得很深,身上缠着的白色纱布慢慢的渗出了鲜艷刺目的红色,简曼看着那血色在纱布上绽开着妖冶的花朵,轻轻的推开他,站了起来。霍南天的心如同被铁锤狠狠的砸烂了一般,痛得没有了知觉,她还是这样,就算是让他保护着她几天,直到离开澳门都不行?她是这样的恨他,她不知道昨天的那场巷战险些轰动了整个澳门,大头强手下有多少人,他又手毒品控制了多少人,这样的世界她怎么懂呢?单纯的以为可以在赌场上为死去的父母讨回公道。她就站在那里,清澈的眼底里带着一丝连他也看不懂的复杂的情愫。身上刀口的痛远远比不上她拒绝的他的痛,那样的痛将他整个人席捲着,刺激着每一丝的神经末稍。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声下气的,从来没有。 浓密的睫毛低垂着,俊脸苍白,薄唇紧抿,眼前伸过了一只柔白的小手,干净,漂亮,优雅,纤美得如同兰花般......... :「我叫简曼,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她的声音带着甜美,稚嫩,却有着最致命的张力,从他的耳膜穿过他的大脑,整个脑子嗡嗡的响着,那句话如同烟花在他的脑海里勐然的炸开了,他几乎不敢相信听到的话是真的,可是她明明说了,她说了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她说了她叫简曼。那种热血在胸腔里奔涌着的感觉那种甚至是连双手都快无处安放的感觉。 有一些过往的记忆,她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可是她愿意重新来认识这个男人,就当是第一次遇见,就当是刚刚相识。她不知道自己对于他到底有什么的不同,让他愿意为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她愿意为他尝试一次,也是为了她自己。 柔美的小手有点凉,被温热的大手轻轻的握住,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他独有的磁性:「我叫霍南天,很高兴认识你..........」 这算是一个纪念日嘛?纪念着他们的新生,她伸出的手,她说出的话都在表明着她愿意给他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她愿意重新认识他,她愿意忘却过去给他机会,心中的感动夹杂着酸楚,几乎快要让他的眼眶湿润起来,他死死忍着。不能在刚刚认识的女孩子面前掉眼泪,太丢人了.............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简曼低着头,想要挣脱着从他的大手中抽出她的小手可是却被他紧紧的握住。 :「我没那么娇贵,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他暗哑的声音淡淡的说着,:「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就结束的,他一定会进行更剧烈的反击,在没有处理掉他的时候,请你留在我的身边,好吗?」他知道大头强不会让儿子的三根手指白白的被切掉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反击那么的快,而且更没有想到他会在酒店的门口动手劫人。 :「我要先回酒店,我的妹妹还在那里等我。」她不让姜芽去看,她告诉她,如果她去了只怕自己会分心的。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她知道或许有危险,所以如果有危险的话都冲着她一个人来吧。只是没有想到霍南天竟然会出现在那里,或许他早就来了,就如同她在拿到那张红桃k时,她的心底突然有一丝异样划过,王者降临,他是不是也在? :「我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她的安全你不用担心。」霍南天终于松开了手,第一次跟女孩子握手,的的确确不能握太久,否则会被当作登徒浪子的。他愿意为她做好所有的事情,让她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不要,我还是要回去,我累了,要回去休息。霍先生,你也好好休息吧。」简曼摇了摇头,她的身上很狼狈,而且很不舒服。要重新开始的话,那就让一切归零,她不想刻意的制造机会让两个人靠近,如果遇上了,她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的排斥,她想要好好的认识这个男人,好好的了解他。 她竟然生疏到叫着他霍先生?他是不是理解错了,她刚刚那样说只不过是因为他救了她,所以她原谅了他的过去,而并不是要给他一个机会重新的接受他?薄唇微微的抿着,刚刚胸腔里涌动着的激动和喜悦好像是水晶杯里的酒般,洒在了地上,一滴不剩.......... 锋利逼人的脸上勾起了一抹苍白的笑:「好像是我一直自以为是..........」他勐的站了起来,打开门吩咐着人送她回去。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不高兴呢?刚刚他还是情绪很高的样子。简曼看着霍南天,眉眼之间紧紧的皱着,没有一丝缓和。 楼下有几辆警车,保镖的车子开在中间,前前后后都有警察保护着,这样算是滴水不漏了。他应该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吧?可是躺在病床上,闭起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没有她,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安睡............. ------------------------------------------分割线------------------------------------------ 徐莫谦送着简曼进了酒店的电梯,冷冷的看着她,眉头紧紧的皱着:「简小姐,我真是看不出来你身上哪儿不同,无非就是漂亮一点。可是就这样值得他为你连命都不顾?」他的话语里明显的透着不悦,说的时候慢条斯理,可是却冰冷得让人难受至极。 「我知道老闆大概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就算是补偿那也该够了吧,女人就算是再矫情也得有个限度不是嘛?」一想到霍南天刚刚那满身鲜血的样子,他就非常的不爽,那是他的偶像与人生的目标,可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总是会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真是让人生气。 简曼的身体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气氛僵持了下来............ 酒店的门被打开,从里面窜出了一个人,如同一个小疯子般的抱着简曼:「姐姐,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不回来的时候我想要出去看你,可是外面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不让我出去........」姜芽担心得快要疯了,听见敲门的声音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是简曼,拉开门紧紧的抱着她的时候才发现后面冷冷的站着一个人。 徐莫谦的扑克脸如同面瘫般的站在简曼的后面,脸上冷竣而肃杀。
541 单纯的表示感谢 徐莫谦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心头才恍然大悟。 他已经是多多少少猜到了,只是眼前看到的一切更加的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个简曼便是那百分之八的实际拥有者。当初他的老闆来到了澳门之后显然已经发现了这一个秘密,可是为了这个女人能够过得简单一点,他选择不说,选择最激烈最快速的方法去亲手了结了霍氏,那样会跟霍氏原来的那些股东们结下多少仇,会让霍平父子有多不满,他通通不管不顾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声音冷清得如同大雾天时结的霜花一样:「简小姐,我希望你好自为之,如果老闆真想要一个女人的话,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她自己爬到床上去的。」 简曼娟秀的眉轻轻的皱着,这个人怎么说话跟霍南天一个味,霍南天刚刚认识她那会儿,也是这么说的,而且也这么做了。 姜芽一边留恋的看着徐莫谦离开的背景,一边赶紧的把简曼拉了进去,她的身上很是狼狈,现在要先给她清洗一下才好。可是刚刚那个面瘫在说什么呢?他的老闆看上了简曼?霍南天? 徐莫谦窝着一肚子火,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亲自布置好了所有的人手,整个酒店上上下下基本都是他们的人了,外面守着上面个便衣,滴水不漏的保护着楼上的那个,如果这样还出事,那真是天妒红颜了。 酒店顶楼,他走进了房间里,却看见了他的老闆面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 「你不要命了,你身上的伤口那么深,竟敢现在喝酒。」他的火已经烧上来了,虽然说霍南天是他的老闆,其实像朋友或者是兄弟会更多一点。 冷竣优雅的男人一点也不顾着徐莫谦的暴怒的斥责,缓慢的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任那最烈的威士忌那**的味道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部。 今天她说的她叫简曼,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心狂得如同被抛上了天。 可是仔细的想来,自己在她的心底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想要报仇,她清楚只要开口,任何事情他都愿意为她做,可是她就是不想要他的帮忙,让他远远的带着锥心刺骨的爱与痛,带着可以吞噬着一切的心疼与眷恋,看着她在那一刻里害怕着可是却还是咬着牙坐上了赌桌。 她骨子里有多传统,有多保守他清清楚楚,可是为了报仇她不惜去挑战着自己的底线。可是她却没有来求他帮忙,他是多么的失败,多么的可笑。如果他不来澳门,如果他不事先安排好了一切,就算她的手法再漂亮,这个局设得再高明,在肩带断掉的那一剎那,拉过披肩的时候换的一张牌,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她终究还是报不了仇的。他的眼底回忆起了今天的一切,她的小手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的样子,如果再晚一会儿,他不敢想像后面的结果会是怎样,那里有一群男人,如同没有人性的牲口一般的。一想到这种结果,他眼底的心疼被冰冷的寒气所取代。 :「所有的证据我都已经给了警署的署长,不出三天,就可以看到澳门变天的样子了。」贩毒,走私军火,以毒品控制着妓女,这些都足够让黄纬强父子在牢里上一辈子的,犯得着嘛?徐莫谦的心里嘀咕着,他们现在做正当生意,已经很久不去触碰这些东西了,为了这证据欠下了多少人情,那些给情报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要怎么讨还是一回事呢。就为了一个女人,她一样也不过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也没看出来有哪里不一样,怎么老闆就这样疯狂了呢? --------------------------------------分割线----------------------------------- 澳门风云突变,一直在澳门唿风唤雨的大头强在深夜被警察局传唤问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不能保释。很快的铺天盖地的新闻涌了出来,他的过去很快被人挖了出来,恶行累累,劣迹斑斑。但是最要命的就是他布局买兇杀死了对手周强,并企图嫁祸给霍氏总裁,还有更可怕的足够他死一百次的贩毒,还有走私枪枝行为。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听可靠的消息传了出来,证据确凿,现在律师都不敢接手这样的案子了,而且连他刚刚被断了三根手指的儿子也不能倖免。 简曼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清澈的眼底慢慢的腾起了一丝的水雾,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想让眼泪掉下来。这不是件应该高兴的事嘛? 「姐姐,这真是报应不爽呀,虽然迟到了二十年,不过总算是把这个仇给报了。」姜芽看着简曼如同白玉般的脸颊上,两行清泪慢慢的划了下来,时间好像就这样的静止了,停留在她流泪的脸上,梨花带雨只怕也没这样的美丽吧,霍南天这样的狂人拜倒在她的脚下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呀。 他做了这么多,他想要还给她什么? 还给她一份单纯的,安全的,没有烦恼的生活?可是他怎么会知道,遇上他之后,便再也没有了那样的生活,即使这些外面的东西不存在,但是他站在那里的时候,就足够令自己心慌意乱,在他之后,怎么可能再有单纯的没有烦恼的生活。他就像一个巨大的发光体一般的,女人们飞蛾扑火,他好像是喜欢她的,不然不能为她做这样多的事情,可是既然是喜欢她的,为什么还会有别的女人的存在?坚持还是放弃?她想要重新的认识他一次,抛弃掉过去的所有记忆,就如同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那样的好好的相处一次,可是他呢?他到底想要怎样? 今天这件事情是该要重重的感谢他的,因为他为她那可怜的,含恨而死的父母报了仇的。这样的强势的,连根剷除的手法,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做得出来的,而且那些证据边警察查了那么久都找不出来,可是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弄到了,可见他费了多大的精力。这顿饭该是她欠他的....... 看着电话上显示着的号码,他有点震惊,她的电话在他的手机里储存着,可是自从她离开之后,他去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会给他打电话。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似的,修长的手指划开荧幕,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果然是她的声音,那种清润的甜美的带着致命的张力的声音透过电话娓娓传来。 :「你,你有时间嘛?」简曼觉得有一点点尴尬,好吧,抛开这些奇怪的感觉吧。她已经说了,要重新开始认识他,所以就不要再想着过去的一切。虽然这样想的,可是依旧不能阻止着加速的心跳。 :「当然有,有事嘛?」他小心冀冀的回答着,她在问他有没有时间?他当然有时间,只要是她的事情,他愿意把所有的时间都给空出来留给她。强烈的酸涩从胸口涌了上来,这样的努力,是不是算有了回报,就算只是她一个主动的电话。 :「我想请你吃饭,霍先生不知道肯不肯赏脸........」温暖的笑从唇连慢慢的漾开来,如同穿过云层的阳光般迷人。她绝口不提当年的那些事情,也不提要感谢他为她的父母报了仇。不过她想他应该会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也会了解她的心意的。 「嗯,我下来接你。」按捺住心脏快要跳出来的感觉,低低的说着。 「那给我二十分钟好嘛?」她的声音隔着电波,还是足以让他的心跳待续的加快着,深遂的眼底那冰山般的冷酷随着她的声音慢慢的消融着,几乎快要化成了一滩水。 「好..........」 「姐姐,你干什么呀?」姜芽看着简曼打完了电话,便打开了行李箱子,她们已经困在这屋子里两天了,今天好像是警报已经解除了,她正想约着简曼一起再玩一玩便准备回去了,但是看来她的姐姐的节目比她更是丰富一点,看看这样的情形是要去约会?霍南天? 白底黑色波点的衬衣,短短的牛仔热裤,整个人青春四射,纤长柔美的腿更是让人移不开眼:「这裤子太短了吧?」简曼低头看了一下,这样的裤子估计都不能弯腰,否则保不齐臀部都会走光的。 :「不会,不会的,你快点去吧.........」姜芽推着简曼就往外走去,门铃已经响了,大概是那个男人已经等在门外了,其实很难以想像那样骄傲的,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坠入情网该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霍南天真是迷上了她的姐姐,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姜芽露出了偷了腥的狐狸般狡猾又得意的笑脸.......... 美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嫣红。从初中开始,她的桌子上永远都会有情书,鲜花,礼物,她的身边一直不乏追者,主动约一个男人吃饭可是第一次,虽然今天约他吃饭这件事情无关风月,只是想表示一下最单纯的感谢,但是还是令她有点不好意思。
542 抱歉,是我心太急了 门外的男人优雅而冷竣,强大的气场铺散开来,只是那样的站在那里,已经足以在一票人高马大的保镖面前鹤立鸡群。精緻而奢贵的银色暗纹衬衫,贴合着他高大而健硕的身体,他的肩膀真是宽呀.......... :「可以走了嘛?」霍南天看着她娇娇小小的站在那里,她穿着白色的平底鞋,在他的面前更显得娇小得一塌煳涂。 他的目光如同炙热的浪般,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看着她有点点无措的样子,霍南天勾勾嘴角,魅惑迷人,颠倒众生......... 西餐厅里,霍南天优雅的手指端着红酒,目光迷离的看着她,知道她今天请他吃饭的用意,她不说出来,他也不点破。任何事情只要是她喜欢的都可以,这份心思不知道她会不会明白? :「可以叫你简曼嘛?」如果叫着她曼儿,她估计会不自在,会别扭,会有点小小的情绪,也会让她想起过去。慢慢来,慢慢来,他的曼儿是那第纤细的女孩,急不得的。虽然他已经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可是现在不行的。她的小手就放在桌子上,离他的手不远,他几乎有点想要肆无忌惮不顾一切的握上去,可是还是死死忍住了......... :「好...........」简曼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如同花间的蝶般,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听说你会做菜,什么时候能让我有这个荣兴品尝一下?」趁着这次见面,先把下一次的时间也定下来,不然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再主动约他第二次的。如果他约她的话,她不一定会同意,趁着她现在对他怀有感激的心意的时候,先下手,虽然这样是有一点点不光明。 简曼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菜单,清透的小脸在柔和的灯光照耀下,更加的如同水晶般剔透,泛着红润的光泽:「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回去之后要工作了,大概会很忙的。」简曼想起了答应了方逸的事情。 方逸接下来有一场大型的发布会,她答应过做他的私人助理的。所以一回去之后她便要开始工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方便。 :「你有工作?」霍南天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深,优雅高贵,摄人心魄........ 隔着几桌的徐莫谦几乎快要吐血了,因为澳门现在还很不安定,就算是大头强被捉了,可是还有余党没有清除干净,所以只能跟着。在接电话之前,整个人还冷竣肃杀得连鬼都不敢靠近,他忍着想要揍他的冲动忍得快要内伤了,可是接了一个电话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更是笑得银盪邪恶。看得连这样好的牛排都快要吃不下了。见鬼了........ :「嗯,我在来澳门之前答应了一下朋友做他的私人助理的。」简曼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就想这样放开过去的一切,重新的认识他,也让他重新的认识自己。 桌子底下的拳头慢慢的攥紧,粗大的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着。方逸安的什么心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可以阻止嘛?她一定不会听他的,毕竟在她最辛苦的时候是方逸照顾了她。而他在那此日子里只能偷偷的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她的住的那层楼里的灯光。心里咆哮着,想要狠狠的制止,想要把她圈在身边,想要让她哪儿都不要去,甚至想要打断方逸的腿,可是终究他都不可以那么做。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她愿意忘却过去,在记忆里去努力屏蔽那些他所做的残忍血腥的事情,跟他相处,对他来说已经是来之不易了,他有足够的自信,他一定会让她回来他的身边的。 :「我也缺私人助理呢?那你愿意来帮我吗?」霍南天的声音低哑而充满了磁性,专注看人的时候令人不敢跟他对视。他的眼很容易让人沦陷,沦陷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她的小脸清透动人,长长的睫毛垂下:「不行,我已经先答应别人了。」这个男人真的是转了性了嘛?没人她预料中的发火,或者是脸色变得很难看,或者是说要把人的手给打断什么的。 你缺私人助理,你是缺良心吧。老子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的给你干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竟然敢腆着脸说你缺助理?现在如果打雷,一定先把你那一脸银盪的笑给噼掉。就算是隔着几桌,就算只是看到了他的嘴唇在动,他都能猜得出老闆在说什么,这是常年保持下来的默契,可是有一天这种默契竟然让他有种想要捉狂的冲动。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把助理这样关键而神圣的职位拿起来跟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能跟着你出生入死,血雨腥风嘛?面无表情的切着牛排,极度的不爽,他们这是吃饭嘛?到现在还不点菜,他的牛排都上来了,可是他们还在那里说着那些无趣的话......... 她就如同一只小猫,顺着她的毛捋的时候,她便温顺乖巧。是他太笨了嘛?如果在刚刚遇上她的时候能跟她好好相处的话,也不至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看着她低头的样子,深遂的眸子里暗藏着炙热的爱恋与痛惜。 霍南天低低的笑了笑,暗哑的嗓音透着低沉的磁性,霸道的说着:「可不可以按需要分配,我更需要你不是嘛?」 :「他的工作室比较简单,你我又不了解?」她耸了耸肩膀,他的世界里的那些事情真的是麻烦的,她看不懂的,而且他的身上总是像带着高压电似的,天天在一起估计她很快会被电到连直发都要变成捲髮了。她可不想这样........ 霍南天深遂的眼眸宛若星辰般耀眼:「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我有正当的职业,三十二岁,未婚。还有什么是你想了解我的,你都可以问我。」 她有什么好问的,虽然说不想想起过去,要重新有一个开始,可是了解他?她还不够了解吗?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她依稀还能记得他身体的完美的线条,记得他在她身体里带给她那难以承受的感觉,记得那些火热的缠绵着汗水交融的夜晚。这样的男人总是让女人不能轻易的忘记。芬姐说,女人会对征服了她的男人无法忘却,而男人最先征服的便是女人的身体,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开启她的晴欲之门的男人......... :「点餐吧,你,你吃什么?」她的脸现在一定烫到可以煎牛排了,这算什么?欲求不满吗? :「简曼,你在想什么?是不好的事情嘛?」他看着她那酡红的脸,优雅的喝着红酒,看着她拿起菜单,有点慌乱的翻着。善意的提醒她一下:「你的菜单拿反了。」 怎么会有这种男人?他怎么这样?他的风度呢?他的冷酷呢?统统都跑到哪里去了? 简曼的脸红到了极致,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愤愤的放下了菜单。不能好好吃饭嘛?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点好不好?」虽然逗着她玩令他感觉非常的不错,可是不能玩过的,小猫的爪子可是利着呢?挠一下他都会痛到心里去的。 他切牛排时动作姿态都优雅而贵气十足,他的胃口不错,很快吃完了一整份。这儿的东西做得很大一份,她的海鲜面根本就吃不完,霍南天长臂一伸,把她面前的餐盘拿到了他的面前。 :「你干什么?」简曼吃惊的问着,他想干什么?以前在或许这样做,不觉得怪,可是现在这是在餐厅呢?他这么做很奇怪,旁边桌子的人都有点好奇的看着他们呢。 :「不要浪费........」霍南天拿着她的叉子,吃起了她吃剩下的海鲜面。盯着她的眼神开始慢慢的变得危险而灼热。这是一个男人赤luo裸的在对一个女人表示好感,他的眼眸深遂如潭水般,看得她几乎无法躲避,无所遁形。 不行了,不能再跟他接近了,这样下去的话,说什么重新认识都是没用的。如果这样的一个男人要想要捕获一个女人的心,太容易了,根本无法抗拒呀.......... 这算什么?他看着那对着女人终年如同冰山的老闆正在吃着一个女人的剩饭?徐莫谦的脸上终于无法保持平静,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老闆吃着别人剩下的,还吃得很欢?真是犯贱,而且贱到让人髮指跟鄙视........ 吃完饭,他开着车送她回酒店。看着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带着潋滟的光芒。他的表情柔和,低低的开口:「简曼,我想让你自己去体会一下这个世界,可是我希望你玩够了就回到我的身边可以嘛?」 这样的一句放,没由来的让简曼感觉到一丝丝的窒息。她刚刚想要重新认识他,可是他那样的毛病又开始了。 清澈的眼眸无所隐藏,无所畏惧的看着他:「霍先生,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做么叫做我玩够了回到你的身边?」 开着车的男人听了这番话,脸上结起了一层冰霜,车厢里陷入了静默。霍南天紧紧的握着方向盘,骨节发白到几乎快要把方向盘给捏碎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说着:「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我跟谁在一起工作,这是我的权利,我没有义务听着谁的指挥与命令........」简曼娟秀的眉轻轻的皱着,今天原本气氛很好,可是却生生被他这样的一句话给破坏殆尽。
543 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男人的眼眸愈以的冷冽起来,骨子里暗藏着的那些想要独自霸占着她的**在隐隐作祟着,听到她这句话更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他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了她的手腕,街道上霓虹闪烁着汇集进了他的眼底如同火焰般的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薄唇轻启,慢慢的说着:「简曼,回去以后,你可以去工作,但是我不想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太过亲密,谁都不可以懂吗?你可以说我霸道,可是我就是想对你这么霸道。你不知道,我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抓狂,多难受?」 这一两天处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的状态其实也是疲惫的,他需要一点点保证来让他安心一点。需要她对他多说点什么,或许是承诺一点点什么,否则他真的会疯掉的。 :「你太过份了,你的脾气还是这样嘛?」简曼皱着眉,语气有一点点恼怒:「霍南天你其在是莫名其妙,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可以嘛?」他的手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她瞪了他一眼,抽回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又招惹了他。刚刚吃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呀。 :「把你的保镖都弄走,不要整天像游魂似的跟着我。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了,你再这样我们都不要见面最好。」简曼咬着唇,隐忍的说着。 一听到她说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她说不要见面最好,他的火气就那样冲破了理智,爆发了出来。他的脸色开始暗了下来,变成了骇人的铁青色。 :「你敢................?」他的话里带着隐忍的怒气。 :「你,你.........」简曼实在是气得不轻:「你真是个神经病,我要下车..........」 霍南天深深的吸了口气,把胸口里涌动的怒火缓缓的压了下去,看着她气红了的小脸,才唤回了他的一丝丝的理智。她不会知道,她慢慢的开始变得更加的迷人,几乎让男人无法抗拒,看着刚刚从餐厅里出来,那么多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让他胸腔里满满都是快要爆开的嫉妒跟怒火。他只是想要确定一下她还是有一些在乎他的而已,可是她竟然连客套的应付都不会。 霍南天的眼眸里划过了一丝剧烈的痛楚:「简曼,我以为我欠你的,我想用我的全部来弥补跟偿还,我以为你终于可以开始慢慢的重新接受我了,可是原来不过是我想错了,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我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你,所以你不得不这样的来感谢我........」 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爱得如痴如狂,沉醉得无法自拔而她其实就是一点点动心也没有过? 这个男人总是能搅得她心烦意乱:「我不知道...........」他怎么能在一顿饭的时间想了那么多,而她只是想要简单的跟他吃顿饭,这大概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吧。 到了酒店门口停了下来,他的侧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微微的冷光,看着她打开了门如同逃难般的跑进了酒店,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忍住想要拉着她不让她走掉的冲动。今晚本来好好的,可是是他自己太心急了,他只是想要更确定一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而已。可是怎么事情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分割线----------------------------------------- 机场 偌大的机场里,永远的热闹永远的喧譁着。 简曼跟着姜芽提着简单的行李便走了出来,背后如同芒刺,她不知道霍南天为什么不坐自己的飞机而是跟着她坐在同一班的飞机回来。 远远的,方逸就站在那里,一身简单而干净的装束,白色的上衣,笔挺的灰色长裤,袖子挽起,温润俊朗,手里抱着两束花,一束淡紫色的玫瑰,还有一束红色的郁金香。看到了她们出来之后,嘴角往上浅浅的笑着迎接她们的到来。 :「事情办得顺利嘛?」方逸把一束红色的郁金香送给了姜芽之后,便站在了简曼的面前,他把那束包装得极为精緻的紫玫瑰递给了简曼,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小小的旅行袋。 :「办完了,谢谢你方逸,你的设计的衣服帮了我很大的忙。」简曼看着那娇嫩得几乎让人不敢触碰的玫瑰,梦幻般的紫色浪漫得一塌煳涂。 方逸抬起眼眸,温润的眸光扫向了走在她们后面的男人,轻轻的点头微笑着。 霍南天知道这个男人表面和善的微笑下,是带着多大的敌意。这个以设计闻名全球的男人并不是一如他表面看来的那样温柔无害的,至少在医院的那一次,他就暴露了他的本性,他对他有着敌意,而且也是在医院的那天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过今天这样的地方他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争执的,毕竟那天他心急了点,让简曼很不高兴也有点害怕。 方逸看着霍南天笑得更温柔了,简曼背着他,所以一定不会看到现在她背后的那个男人有多么的寒气四溢。本来他一直想的是简曼那样的女孩是应该得到幸福的,应该得到真爱的,可是当他看到霍南天带着女人到格瑞特的那一次开始,他就发誓,一定要亲手给简曼幸福。要感动简曼这样的女孩子其实并不难的,只要有心。 他俯首对着简曼说:「那我们先回新的工作室参观一下好不好,然后我给你们接风。」 他就在她不远的地方,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如同射线般想要穿透她似的。简曼的心底混乱着,胡乱的点了点头,任由着方逸一手拎着先要,一手牵起她柔凉的小手,朝机场外面走了出去。 霍南天俊脸苍白,心里的痛与不舍扑天盖地汹涌的袭来,他多想要冲上拉开那只手,他多想将她狠狠的抱在怀中,用尽全身力气的抱着,最好是揉到他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才好,让她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从这里分开之后,能够跟她见面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以为自己在澳门做的已经够了,她一定会感动,一定会喜欢的。可是现在他才知道那些事情还不足以感动她,还是远远不够的。因为她明明知道自己就跟着她,亲自护送着她回来的,可是她没有回头看他一眼。隐忍着巨大的冲动,目送着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直到她彻彻底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了,他才像是勐然的警醒过来,他的心就这样的缺失了一大块,想起了这两日他与她的相处,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样的田地,怎么会就让她这样走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眸,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的剧烈的心痛.......... 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简曼跟着姜芽回到了现在姜芽租的公寓里。 :「姐姐,你跟霍南天到底是什么关系呀,他在追你嘛?你认识他的助理嘛?」两个人已经都洗过了澡,换上了睡衣,各自窝在沙发的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算是认识吧,你说的是徐莫谦?」简曼装作漫不经心的迴避掉了关于她与霍南天的问题。 姜芽一听徐莫谦的名字如同老鼠见了奶酪一般的,笑米米的点了点头:「是呀,是徐莫谦。姐姐,他有没有女朋友的?」 :「应该是没有,他好像一直单身着的...........」简曼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徐莫谦好像一直像个独行侠一般的独来独往的。 「芽芽,你喜欢他............?」 「喜欢呀........」从打开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大口的薯片,放进嘴里,虽然语气含含煳煳的,但是承认得很干脆。 「为什么?」简曼觉得有点奇怪,徐莫谦那个人根本就是块木头,要说霍南天有时候脾气真是不好,又很霸道,但是至少还有点人气。可是徐莫谦她见过了那么多次面,可是就没有一次见过他的表情有过变化的,如同面瘫一样。 「他好酷的,姐姐。你不知道.........」姜芽一边嚼着薯片,一边露出了梦幻般的表情,他真的很酷的,那一年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指挥着几百个身强马壮的保镖们负责着整个影响着全经济的金融年会的安保工作,有条不稳的样子让她看直了眼。 「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霍南天是不是在追求你?」姜芽把薯片递到了简曼的面前,简曼漫不经心的捉起一把放在手里,慢慢吃着。 「大概是吧............」这应该算是吧,昨天天在车上闹得不是很愉快,但是听他的话是想让她回到他身边去。可是那又让她觉得不是追求,只是在命令而已,追求一个女孩子不是这样子的。所以她只能用大概这个词了。 简曼这样的性子,如果说大概是吧,那就一定是。霍南天可比方逸更合适当姐夫呀,并不是因为霍南天更有钱,而是像姐姐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有一个最强大的男人来保护着她,为她撑起一片天才是。而且她看得出来姐姐大概是对霍南天更有感觉的,因为姐姐说到霍南天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不一样的情愫,可是跟方逸在一起的时候,那就简单干净得哪同清水般。
544 你是真的喜欢她吗?你会娶她吗? 「大概是吧............」这应该算是吧,昨天天在车上闹得不是很愉快,但是听他的话是想让她回到他身边去,可是那又让她觉得不是追求,只是在命令而已,追求一个女孩子不是这样子的。所以她只能用大概这个词了。 简曼这样的性子,如果说大概是吧,那就一定是。霍南天可比方逸更合适当姐夫呀,并不是因为霍南天更有钱,而是像姐姐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有一个最强大的男人来保护着她,为她撑起一片天才是。 而且她看得出来姐姐大概是对霍南天更有感觉的,因为姐姐说到霍南天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不一样的情愫,可是跟方逸在一起的时候,那就简单干净得哪同清水般。 :「那个姐姐你们以前有那个嘛?」姜芽打开了另一包的零食,另一手拿着电视的遥控器随便的转台无聊的看着。 :「什么那个那个的?」简曼有点听煳涂了。 :「就是发生过关系呀,姐姐你应该有过实战经验了吧?」姜芽看得出霍南天眼底那种强烈的占有欲,恨不得在简曼的身上贴上私有物品的标籤,大概是已经进展到了一定的关系了才会那样的。 「咳.........」简曼吞下薯片,然后急急的喝了一大口水,看了一眼姜芽。 「看什么呀,人家只是好奇而已,怎样?他怎样?强不强?」姜芽从沙发的那头坐了过来,看着简曼慢慢变红的脸,更是确定了他们已经是有过关系的事实。 「算,算强吧。」简曼支支吾吾的,避开了姜芽玩味的目光。 「有多强,姐姐,芬姐教你的那些你有没有在他身上试一试呀?」姜芽兴奋眼睛发亮,女人能美得如同简曼这样子的,男人自然是把持不住的,如果她还「多才多艺」的话,那男人是不是都得爱死她呢? 「怎么可能,没有。」简曼肯定的说着,对着霍南天做那些,自己找死吧。 「好了,睡觉吧,今天太累了,我明天一早还得去方逸的工作室呢。」简曼逃难似的窜进了她的房间,如同一只兔子般的迅速。然后「砰」的一声着了门。 姜芽从在沙发上,继续的吃着零食,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明天她也会很忙的........... -------------------------------------分割线-------------------------------- 所有的媒体是这样形容的,新启动的霍氏大楼如同一针强心剂般的的注射进这座城市的心脏,城市的心脏无非就是所有的经济的数据,而霍氏的启动无疑会座城市的经济带来一个巨大的进步。 姜芽站在外面,看着这座气氛恢弘的大楼,银灰色的外墙低调时尚奢华,这样的装饰当然好看,只是烧钱。看来霍南天真是不差钱的男人。 「您有预约嘛?」前台小姐不敢小瞧这位自称来找总裁的女人。 她身体的衣服都是今年的春季新款,她们这样的只能在电脑视频上看着时装周上的模特穿着的,可是时装周才开始,她的身上已经穿上了那些无论从剪裁到设计到花色都令年轻女孩心动的衣服。而且她穿的一定不是淘宝同款的。虽然大品牌的衣服是穿不起的,可是在这样的大公司里工作早就练就了一双的火眼金睛的,那绝对是正品。特别是她脖子上的一串翡翠塔珠项鍊,满种满绿的极品,价钱她都不想猜了。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显示着这个女人来头不小。 「没有预约,你可以告诉霍南天说我姐姐有事情找他的。」明媚的眼波流转着,尾音裊裊听得让人心肝都会微微的一颤。 姜芽看着时间,她猜不用十分钟她就能坐上霍南天的办公室了,一想到这里,嘴角轻松的往上翘着,优雅的拢了拢捲髮,调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式。 果然,有人毕恭毕敬的请着她往总裁的专用电梯走了去,那是直达电梯,姜芽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笑意更深了。 「叮」电梯门一打开,便远远的能看到那个冰块般的男人捲起了袖子,抱着一大堆文件走了过来,看到她时,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那里。 「你怎么来了?」不过是欠了她一夜,这女人是疯了吗?不依不饶的竟然找到了这里来,他也是想去会会她的,可是这两天已经忙得他快要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可是她怎么就这么等不及了嘛? 高跟鞋哒,哒,哒的响着,她的眼睛媚得快滴出水来了,走跟的时候纤腰轻摆,如同柳条抚过般的令人觉得酥痒难耐。 「我来找霍总,不是找你的.........」声音如纱如雾般的飘裊,透着一丝丝的难消的韵味,手指轻轻的划过了他的衬衫,指尖在他的胸膛处停了一下。 「你的心跳加快了.........」笑得如同古代专门在夜里勾.引着呆傻书生的妖精一般,扭动着腰肢,走进了霍南天的办公室。 抱着文件的男人呆在那里,如同一座僵硬的雕像一般的,只有她指尖划过的地方还留着一点点柔软的温度。 「霍总,我们应该算是旧识吧,虽然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姜芽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霍南天视野极佳的办公室里,跟这样的男人谈合作条件,估计会被啃到连骨头都不剩,不过那是别人,别人没有一个叫做简曼的姐姐。但是她有了这个姐姐就算是有了一张王牌了,其实今天来也不全然是为了自己,她想要试一试霍南天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的姐姐,更准确的说她想要试一试霍南天到底有多喜欢她的姐姐。 「简曼她有什么事嘛?」霍南天的唇淡淡的抿着,从昨天到现在,他一起在隐忍着,可是他的隐忍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 「她没事,是我有事。」姜芽的小脸带笑,看着那个坐在转椅上的男人,威严霸气得不可一世。 「姜小姐大概没有什么事情是霍某帮得上的吧?」霍南天看着姜芽,两个人是姐妹,怎么性子就差那么多呢? 简曼倔强又有一点胆小,还有点固执,善良,没有太多的心计,或许可以说根本没有,可是这个姜芽一看就不是一个省心的女人,看来徐莫谦大概是有苦头吃了。 「那要看哪一方面了,确切的说,我现在的事情还只有你能帮我。但是同样的,你的麻烦我可以为你解决.........」简曼跟她已经没能什么亲人的,只能互相的依靠,而且她那个姐姐的性子还是弱了一点,多半的时候会听她的话,所以霍南天一定会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是喜欢她姐姐的话。 「愿闻其详.......」在谈条件的时候,他不会是一个主动方,他喜欢等对手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到了桌面上了以后,然后他就可以清楚的判断出来对手的筹码到底值不值。 「你喜欢我姐姐?」姜芽开门见山的问着,这一点她要先确定一下。 「这跟今天谈的事情有关系吗?」霍南天耸了耸肩,慵懒的往黑色的转椅上一靠,表情淡漠的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当然有,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去找方逸的。」姜芽心一横,现下利用一下方逸应该不算得上是卑鄙吧。 转椅上的男人听到方逸的名字,表情依然淡漠,可是却能让人感觉到空气都开始变冷了,大片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外面的明媚的春风竟然被这样的寒气所冻结住了似的,空气开始稀薄起来,令人觉得有一点点窒息......... 「你要什么说直接说,玩点小花样在我这儿你占不了任何的好处。」霍南天眼底压抑着怒火,这个人是简曼的妹妹,他不想让她难堪的,可是她却不知好歹的偏偏要在他的面前提方逸的名字,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让他火冒三丈,有一种想杀人的感觉。 「好吧,如果我帮你顺利拿下我姐姐,你就得把你的助理给我。」姜芽老老实实的说着,她这点小道行在他面前也确实没什么好弄的,所以直接跟着霍南天开口要人。 「你能怎么帮我?」霍南天眯了一下眼睛,这个交易倒是可以,只不过他要确定一下姜芽是否真是帮上什么,简曼虽然说胆子有点小,不过自己还是有一点主见的。就因为她的性子有时候有些矛盾,所以才这么麻烦。该胆小的时候,她就开始犯倔,该不屈的时候,她竟然又开始露点小怯。不过无论她怎么都是他最爱的样子。 「你喜欢我姐姐,是真的喜欢的那种吗?你会娶她吗?」姜芽坦诚的看着霍南天,如果这个男人只是贪恋简曼的美色,那么徐莫谦对她有多重要都没有用,因为亲情与爱情是不可能去做一个等值的交换的,少了哪一个都不行。如果要她用姐姐的幸福去换自己的爱情她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当然,如果她愿意。」他当然愿意娶她,他非常想,想得心肝都快疼了,只不过是依着简曼的性子,只怕不会答应他,至少现在不会答应。
545 怕什么,怕的就是你 「那就成交了,你娶走我姐姐的那一天,我要你用徐莫谦的跟你定下的卖身契作为红包,否则我可不会开门的。」姜芽开心的说着,眼里波光粼粼的,徐莫谦这一次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她如果答应,或许会有你的功劳,可是却不可能是全部,若她不爱我,她不会嫁给我的,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能在她的生活中起这么大的作用?」霍南天涔薄的嘴唇带着淡漠的笑,她以为她是谁?她能为简曼决定一切嘛? 他讨厌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还有别的人能影响到简曼的情绪,还能左右到简曼的决定,即使这个人是女的,即使这个人是简曼的妹妹,那都不行。 「啧啧,果然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人,你不知道姐妹或者是闺蜜的重要性嘛?比如今晚你跟方逸一起约她的话,你猜我的建议她会不会听?如果我告诉她说方逸是一个适合婚姻的男人,而霍总是你这样的男人且不论现在,就说过去绯闻实在是太多了,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十个指头都数不完了,这样的男人再优质都是不安全的,如果我这么跟她说,你猜你会怎么想?你猜她会不会给方逸一个机会,毕竟方设计师一直是独善其身呢。而合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姜芽看着霍南天那副表情,好像要把她活活给撕碎了一般的,脸色铁青骇人。 可是她才不怕呢,若是没有把握的话,她才不敢来摸老虎的屁股,不过既然来了,她就不必客气了。 「如果你敢在简曼面前多嘴一句的话,我就把你这口漂亮的小牙一颗一颗的敲下来,然后再让那个优秀的设计师给你设计条牙齿项鍊让你一辈子都戴着。」他的脸阴沉得像个魔鬼一般的,说话的声音森冷而令人害怕,姜芽不禁替徐莫谦可怜起来,跟着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还是让她来解救他吧。 「如果成交了,你愿意把人给我,我就替你拦着方逸的进攻,然后你进攻的时候呢,我还可以助攻...........」该给甜头的时候,姜芽绝对不小气。她可不敢想像自己戴着一条牙齿项鍊的样子,太可怕了。 霍南天的性感的薄唇轻轻的往上,勾出了好看的弧度。:「我要看看你到底对她有多大的影响,今晚霍氏有一个晚宴,你如果把她带过来,我就可以考虑你说的。」 「成交...........。」姜芽小鸡琢米似的点了点头,这个还不简单嘛? 正在外面处理着一堆杂七杂八的数据的徐莫谦莫名的感到身上一阵的毛骨悚然,竟然无端端的打了一个喷嚏。他已经有好多年不感冒了,这是怎么了?是最近太忙了,忙得连抵抗力都变低了嘛?可是这也不是冬天呀,外面惷光明媚的样子,怎么会突然间连头都开始疼了起来呢? -------------------------------------------------分割线--------------------------------------- 衣香鬓影,杯觥交错,能够得到一张霍氏的宴会邀请函算得是极有面子的事情了,这算是新霍氏正式成立的一个庆祝会,自然是非常的隆重。到场的都是经济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都在谈论着这个传奇一样的男人。 「姐姐,你快点吗?」姜芽下了车,把车子的钥匙交给了站在霍氏门口的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 简曼咬了咬唇,这算什么,她竟然又跑到他的地盘上了?可是姜芽求着她说要陪她来找徐莫谦的,她又不忍心拒绝她。 白色的小礼服的裙摆如同一朵层层叠叠的山茶花般的优雅的绽放着,简曼下了车之后,美丽的身影引来了男人们的侧目,所有的人都不禁看着她那双长腿,线条纤长柔美,白净无遐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竟如同在一层萤光流动般。姜芽穿着红色的丝制长裙,裙袂飘飘,红衣如火,两个人一白一红的出现的时候,不由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远远的就看到了她,干净而美丽,就算是隔得再远他也能轻易的捕捉到她的唿吸,嗅到她独特的体香.......... 「姐姐,你自己先喝点东西,我去找一下徐莫谦。」姜芽站在简曼的旁边小小声的说了句,美丽的身影便如同火一样的消失在了人群里。 她就这样把她丢在这儿了?简曼看了看四周,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才是,这种宴会她就算是参加得很少,也知道要低调,可是偏偏姜芽给她选的衣服一点也不低调,在灯光下白得令人心悸的小礼裙特别的扎眼,她都看见了好几个人使劲的盯着她看。慢慢的退到宴会厅的最角落,坐在沙发上,低头无趣的看着自己的银色的高跟鞋,她跟姜芽的脚一样大,所以就穿了她的鞋。 下午方逸知道她要在晚上参加霍氏的宴会,还特地回去了格瑞特拿来了那条叫做「蔓延」的项鍊,因为配着姜芽给她挑的小礼裙简直漂亮得不行。大概会遇上他吧,可能也不会,今天他是主角,那么忙,应该不会注意到她来了。 低头着她看见一双黑色的男式皮鞋就站在她的面前,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深遂如海的眼眸,高大英挺的男人眉稍眼角都带着温柔而醉人的浅笑:「简曼,你怎么也来了?」 她怎么来了?她是来陪妹妹找喜欢的男人的,可是这么说好像有点怪呢,而且她也不晓得姜芽如果让别人知道她喜欢徐莫谦的话会不会不好意思,所以低下了头小声的说着:」我是陪别人来的。「 他今天好像喝了点酒,唿吸之间都带着一点点醉人的酒气:「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新公司好不好?我们应该好好互相了解的。」 霍南天伸出了手,他的手掌很大,手心的掌纹清晰而又凌利,跟他的人一般。 她怔了一下,该不该呢?可是没有来得及她细细的思考一下,她的手便被一阵温暖包裹住,霍南天带着她走出了宴会厅,电梯往上一楼一楼的跳动着,密封的空间里,只听到他到的强壮的心跳与及灼热而粗重的喘息声......... 他的办公室还是在顶楼,可是简曼突然觉得有点别扭,无论是从失忆前到失忆后,她都曾经不止一次的跟他的他的办公室里优做过。一想到这个她的腿都快要发软了,那些纠缠的四肢,忘情的尖叫,火热的汗水以及那种可以淹没人性的灭顶的块感都再一次的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虽然芬姐说这并不奇怪,这是人类的本能,可是她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掌心里的小手抽动了一下,想要挣开,可是却被他握得更紧,坚定的力量不容抗拒......... 「怕什么?简曼,我说过不止一次了,跟我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怕。」她的清淡的香味,美丽的容颜,一切的一切都令他心跳着,除了那条碍眼的项鍊。 怕什么,怕你好不好?简曼低下了头,不再多说什么,任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进了他的办公室,今晚他是主角,现在宴会才刚刚开始,他总不可能不下去吧?简曼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其实这里的办公室跟他以前的差不多,只不过是视线会更好一点。:「有什么想要提问的吗?」霍南天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杯红酒,他递了一杯给她,坐在了她的身边。 :「没有..........」有什么好问的,那些数字根本就不是她看得懂的,他的公司干她什么事呢? :「简曼,现在你是除了我之外霍氏最大的股东,你应该要好好关心一下公司的运营的。」霍南天更想说的是其实你应该到霍氏来工作的。看着你的股份也让我看着你。 简曼摇了摇头,她关心这个干什么?她现在有工作,方逸不是个小气的老闆,而且她喜欢珠宝设计,方逸都答应了要收她当徒弟了。 :「我现在有工作的,足够养活我自己。」她据实以告抬头看着他时一脸的无辜。 她是没有心的嘛?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吗?她不知道他很介意她在别的男人手下工作吗?她是想要气死他吗? 「那你有没有想做一点更有趣的事情?」霍南天慢慢的诱哄着,红酒却是一杯一杯的住自己的肚子里倒。 灼热的唿吸伴随着醇香的红酒的味道,慢慢的飘散在空气中,男人眼底带着沉迷的光,简曼看着他的眼眸,如同跌落了璀璨的星河一般。 「曼儿,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他深遂的眼眸里醉意迷濛,强健的身体慢慢的靠了过去,手指抚过简曼的细如白瓷的小脸,慢慢的摩娑起来........... 他喝醉了,他喝醉了........ 在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男人健硕的身体如同一张沉重而闷热的被子覆盖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耳畔只能听见他炽热而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让她不禁战慄着....... 「霍南天,你快点起来,你喝醉了........」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捉住,在他的胸口里揉着。 :「帮我揉一揉,它想你想得痛了........」低沉而粗噶的声音透着浓重的晴欲的气息,他的大手捉着她的柔凉的小手抚摸着他的结实的胸膛,感受着他每一寸贲张的肌肉。 :「曼儿.........」闭着眼睛的男人呢喃着叫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太过沙哑透着让人喘不上气的性感you惑,嫣红颜色慢慢的晕开在了她的小脸。他的身体散发着炽人的温度,她不禁想想要缩起身体,小脸微微的红着,看着他的时候,纯净得如同天空中飘落下的雨滴般.
547 你,你是个流氓 简曼跺了一下脚,狠狠的把他健硕的身体推开气得声调都快要变了:「你,你,流氓........」又羞又气的跑出了门去。 霍南天回过头来看着徐莫谦,冷冷的命令着:「找几个人保护着她,直到她安全的回去。」这个时候可不敢再去惹她,虽然是只小兔子,可是惹急了她是会咬人的。说完转身进了浴室,徐莫谦看着老闆的脸色,他也不是故意要坏他好事的,这能怪他嘛?他怎么不在办公室门口挂上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这能怪他吗?这帐如果硬要算在他的身上他可真够冤枉的。 简曼冲进了洗手里,手上还沾着那些羞人的东西,这个男人今天简直是无耻得令人髮指,自己差一点点就被他给引诱了。一想到这里,腿还酸酸软软的发抖着,余波未平的感觉。 温热的水沖刷着小手,把她手上那些****的气味与液体都沖刷干净,可是却沖刷不掉她心上的印迹。仿佛他唿吸,他的气味都在她身上打上了烙印般的.......... 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还有凌乱的头髮,可是却无法抚去她脖子上那深深浅浅的吻痕,如同春日里的娇艷的花般一朵一朵开着。摸着空落落的脖子她才想起来了,她的项鍊呢?方逸借给她的项鍊呢?刚刚他解了下来后好像便丢在了沙发旁了,真是糟糕,那是方逸今年最得意的作品,而且只有一件。她懊恼的咬了咬唇,心里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拿回那条项鍊,可是再见他真的是好尴尬呀......... 「姐姐,干嘛这么急着走呢?一会儿我们可以看一下霍南天上台讲话的,他刚刚以最高票当选了女生心中的梦中情人呢,什么是梦中情人知不知道?就是在现实在不可能,可是可以在梦里随便发生任何事情的那种,任何事。」姜芽的声音裊裊的飘散着,说得简曼的心更烦了。 「能不能别说他了,芽芽..........」言语之间有点似乎有点小小的抱怨。 「他干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的不喜欢?」姜芽听着她的话,好像不是不喜欢,可是也高兴不起来的样子,过去的事情简曼说一两句话说不清,而且她现在也不想说。所以姜芽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至少她跟霍南天之间一定有着相当复杂的故事,所以才让她这样子,满脸表现的都是,爱着,但是不敢也不想太靠近,不靠近又有点心神恍惚的感觉。 「他,他.........」他就是一个流氓,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他是这样的男人呢? 「他跟你做了?你不喜欢?你不舒服?他技术不行?」姜芽一边开着车,一边看了一眼简曼的脖子,锁骨,那样暧昧的痕迹是骗不了人的,还有那条可怜的小礼裙,原来的裙摆层层双叠叠的如同一朵美丽高贵的山茶花似的,现在现皱得跟市场上的白菜叶,刚刚一定发生了激战。 「没有.......」简曼摇着头否认着,可是脸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虽然到最后都没有发生实质上的关系,可是刚刚在他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他只是用手指,她就已经受不了了........ 「方逸给你的项鍊呢?」其实简曼一上车她就已经发现了这个事了,现在开到家了她才漫不经心的问起,现在她要制造所有机会让霍南天赶紧把简曼娶走,然后把那个大扑克脸弄到身边来当牛作马的使唤,才舒服。最重要的是,她知道简曼一定是很喜欢霍南天的,如果不够喜欢她根本就不会为这个男人而心神不宁。 :「姐姐,到底是怎样你不跟我说以后我也不问你了,真是小气.........」姜芽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不逼着她一点点大概她永远也不会说实话的。 :「不是的,我,他........」这种事情怎么说,说霍南天借装醉了,然后拉着她的手给他弄那个?一想到这个她的脸又热又烫,好像都快要爆炸了似的。其实她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他到底是爱她呢,还是更爱她的身体?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就算没有爱,男人也会跟女人上床。但是如果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跟一个上床那就一定是为了爱。」姜芽看着简曼,有一些方面,简曼非常的聪明有天赋,灵活,优秀,不仅仅是她会玩得一手好牌。另一方面呢她其实有些想法很简单,简单到让人看一眼便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是说他不爱我,只是想跟我那个?」简曼显然理会错了姜芽的意思。 脸都吓白了,姜芽白了简曼一眼:「姐,我是说你心里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跟他上床,你这都想哪儿去了。」这样的话要是给霍南天知道了,她都可以相像着自己得死得有多难看............ ------------------------------------------分割线--------------------------------------- 刚刚举行完酒会,霍南天回到了办公室。徐莫谦接完电话后,一贯沉稳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的味道,大步的跟着走了进去:「出事了。」 霍南天抬眸看着徐莫谦凝重的脸色,这事情一定很棘手,否则他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突然地板上的光源吸引了他,那是简曼的项鍊,上面带着非常多的细碎的钻石,成色非常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俯身拾起了那条项鍊,非常的美丽也非常的优雅更有着一些些缠绵的味道,戴在她的高贵如天鹅的脖子上,更加的让人心动,只是他不喜欢这个项鍊的设计者,慢慢的攥紧着,然后长臂一挥,美丽的项鍊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的抛物线,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远处了银色的垃圾桶里。 轻轻的拍了拍手,霍南天深潭般的眸子流转着寒光:「什么事?」 :「我是说旧公司那边,霍平已经取得了霍夫人的百分之五的股权,加上他的,还有所有董事会成员的还有一些零碎的股东都签了同意书,证明了当时他在霍氏的股份比你的多,但是你在霍氏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现在起诉的不仅仅是你渎职,还包括暗地里的利益输送,资产转移,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这些都不是问题,最要命的是什么你知道嘛?」徐莫谦头疼的闭上了眼睛。 「最头疼的是这一次的法官竟然就是肖钢。」这一次的事情非常的棘手,如果法院铁了心要对付霍南天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只怕没那么的简单可以了结的。徐莫谦低低的咒了一声,竟然在这种时候遇到这种事情。 肖钢,霍南天的眸子带着深不可以测的光,薄唇紧抿,眸色开始变得锋利得如同一把刀一样。 徐莫谦的声音更加的低沉了,缓慢而清晰的说着:「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怪不到你头上。现在我们刚刚成立,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天天有法院的人到这里传唤你总是不好看的。我打听到的消息,霍平跟肖钢已经私下见过好几次了,他们现在是想联手玩死我们知道嘛?」 说起来很可笑,铁面**官肖钢有个独子肖正林当年在夜店也是一霸,仗着是家里根正苗红的第三代,玩起小姑娘来花样百出,有时候几乎快把人给玩残了。有一次他也在场,那天大概他心情也不好,看着他们把各种不一样的酒倒在一个瓶子里,让一个小姑娘喝下去,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死活不肯推了肖正林一把就想跑,却他们捉住,按在地上,七八个小年轻人拉下拉链,掏出来就往那个小女孩的脸上尿,瞬时哭得更是凄利。 没人敢劝,没人敢管,霍南天让几个保镖把人都带出去,也不是因为他多好心,只是那女孩的哭声跟那几个年轻人的笑声听得让人太烦了。 那几个人可里城里有名的小魔王,哪里受得了让人往外赶的气,推搡了几下便打了起来,在打斗中肖正林被酒瓶扎瞎了一只眼,脸也被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后来便被肖钢夫妇送出了国,再也没有见过,这几年一直都是想安无事的,一个是因为当时不是霍南天动的手,保镖一个人全担下来了,再一个大概肖钢也知道,霍南天的根基太深,根本就动不了,所以一直不动,这一次他会审理这起案子的话,那就是说他有备而来,或者是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了。这个才是让徐莫谦头疼的癥结所在。 他闭着眼,压着眼眸里的一条条的血丝,明明在经过了这么美好的夜晚之后,却又要开始听到这些让人烦燥的事情。过去的事情真让人讨厌,估计很快的当年的那新闻便会被再一次的挖出来,商界鉅子与官家少爷争抢红牌小姐血染夜店之类的又要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这种闷气如同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着,让他连气都快要透不过来了,好像快活活的憋死的感觉........... 「老闆?」徐莫谦看着霍南天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俊脸苍白:「现在能不能让简小姐把她那百分之八的股份拿出来给你,只要你的股份超过百分之五十,那么你做的决定都没有问题,谁都说不了你什么,那这案子不作律师我们都是可以赢的。因为霍氏的所有股东都是有过协议的,只要过半的股权在谁的手里,那么谁便可以做任何事情。」这事情也不难办的,只是老闆好像不太愿意跟简小姐说起这件事情。 让她来帮他?所有的男人的心里都有那种强烈的自尊心在作祟着特别是霍南天这种男人。应该是他为她撑起一片天,为她做好所有的事情,而不是她来为他做点什么。而且开口跟她要股份的管理权,如果她误会以前他是不是因为早就知道她是股份的拥有者而接近她的,那他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 徐莫谦看着霍南天久久的不说话,皱着眉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呀?」 「知道了。」低低的嗓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要去跟简小姐说呢还是不去说,到底得给他一个准信呀,如果他要是去要了,那么他便可以翘着脚在办公室里喝喝咖啡清闲几天。如果不去的话,那么接下来估计会忙到连屁股都坐不到椅子上。 晨光很美,这个时候已经是春夏之交的时候了,树叶绿得令人心悸。姜芽租的公寓的环境很好,离她上班的地方也不远的。早上的时候姜芽总是会开着车送她去方逸的工作室,然后再自己开着车去她的美术馆。 白色的紧身牛仔裤,还有深蓝色的宽松的衬衫,宽松的下摆收进了裤子里青春鲜嫩得如同树上刚刚长出的绿色的叶子一般。 姜芽白了一眼:「姐姐,你就不能把扣子弄开两个嘛?」实在是看不过眼,伸过手去把简曼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个,露出了漂亮的锁骨,还有一小片迷人的胸前风光。上面似乎还带着一些淡淡的痕迹,若有似无的.......... 「芽芽,我自己坐公车去吧,你天天送多麻烦呀。」简曼看着姜芽穿着十二吋的高跟鞋还能健步如飞让她佩服得不得了。 公车?你说笑着吧,你现在可以算得上是超级女富豪了,你有霍氏的百分之八,再不行的话一个月飞一趟澳门也行呀。你要想坐公车,我估计霍南天会给你单独开一路吧,他能忍受你在那么多人的公车上,时不时的被那些猥琐的大叔们这里摸一把,那里捏一下的? 姜芽有起床气,而且有点严重,这是简曼跟她住了一阵子发现的。 那早餐吃什么? 两个人出了电梯,简曼一边在想着早餐要吃什么的问题,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给吸引了过去。公寓的楼下,停着一辆车子,很熟悉,是霍南天的车子,他正站在车门旁边,看到她走了出来,俊逸的嘴角绽开了一抹优雅迷人的笑。 他喜欢这样的早晨,他在楼下等着,等着她最心爱的女人一定会出现,这种等待的感觉是好的,哪怕时间再长也是甜蜜的。
548 我高兴玩你,你有意见吗? 姜芽低着头翻着包里的汽车钥匙,头也没抬的回答着:「肯德鸡,我要吃油条蛋卷,还有醇豆浆,再来份薯饼,不知道这么早有没有鸡米花?」 小手在包里一阵乱翻,可算是找到了,一抬头,就看见霍南天站在那里。 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个冰山男来了没有,有没有听见她说要吃肯德鸡这样没口味的早餐呀,她刚刚应该说我们去喝一杯有机的疏果汁,吃个三明治之类的,不过好像没有呢,就是霍南天一个人。 脸不争气的红了一下,刚刚好她有事情找他呢,便走了过去。 「昨天,昨天我的项鍊你有没有捡到?」在他的办公室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那个可是方逸熬了好久才弄出来的,而且又是借给她戴的,如果丢了可真是不好办。 「没有,我没看到。」霍南天大掌抚摸着她的小脸,俯首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个早安吻。 「怎么可能,明明是你解开来的呀。」简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那么有钱,不可能连一条项鍊都不放过吧。 「昨天办公室里有点乱,沙发上也有点脏,保洁员上来清理了,是不是被当垃圾给丢了。」霍南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赔你条新的好不好?一会我带你去选。」老宅里有非常多的首饰,她喜欢什么自己去挑,随便一条价值都会比那个什么见鬼的「蔓延」要强上千百倍。 :「那个不是我的,那个是方逸的,他说我戴着很配那条裙子的就借给我的。」简曼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她应该昨天立刻上去拿回来的。 「不要急,我们赔钱给他。」霍南天看了姜芽一眼,姜芽才发现,这个男人眼神转变的速度可真是快呀,刚刚看着简曼的时候还是柔情四溢的,现在看她的时候却是淡漠冰冷的,不过她还是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着徐莫谦的卖身契,立刻谄媚的笑着:「姐姐呀,霍总来接你那你就坐他的车吧,我刚好还有急事,那个霍总,姐姐刚刚还想着去吃肯德鸡的早餐的,祝你们用餐愉快。」她拿着她的大包,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嗒哒哒的响着,纤细的柳腰轻轻扭动着妩媚而诱人。 「没营养,我们去吃点别的嗯?」霍南天捉住了她柔凉的小手,揽着她的腰肢,走到了他的汽车边,开了门让她上车。简曼毫无意识的,甚至也没有一丝反抗的便被他抱在怀中,她本来还有一丝的犹豫与一丝的抗拒的,可是却被那宽厚的胸膛所散发出来的热力所吸引,那一丝丝的抗拒便也就那样的消失在了早晨的风里。 「我还是要吃肯德鸡。」简曼很坚持。重新认识彼此,他应该知道她以前是怎样的生活的,她想由着他来安排一切,纵使她知道他会带她去吃美味的,品种最多的,估计也是早贵的早餐,可是她还是不想要,她想两个人如同所有的平常人一般,在早晨的车流高峰来临之前,开着车到肯德鸡吃一份早简单早快捷的早餐。如同这座城市里在恋爱着的男女,就是只吃着一份蛋卷都会觉得幸福一样的。 「好,你说什么都好..........」他喜欢她这个样子,也喜欢今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简单而快乐。 ------------------------------------------分割线---------------------------------------------- 褐色的托盘里摆满了各种食物,霍南天看着她开心的走了过来,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霍南天,这大概是你第一次吃肯德基?」简曼看着霍南天,他们坐着的是靠着玻璃的位置,街道上行走的姑娘们都不由自主的看着他。他这样的男人,高贵,冷竣,光芒万丈的样子跟这样亲民的肯德鸡确实有点不搭调。 :「嗯。」他看着她忙碌的小手打开了杯盖,是一杯豆浆,眯着眼喝了一口,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怎么喜欢吃这个?」霍南天看着她吃得欢快,受到了她的感染,也打开了一杯喝了一口。 这个东西味道不好,明显是用泡的,以前知道她喜欢喝豆浆,老宅里特地弄了一个小的石磨,专门有人手工给她磨,每一颗豆子都是经过挑选的,甚至连油条也有专门的师傅在给她炸,可是也没见她吃得这么的开心。 :「方便呀,也不贵。这样一份,就是这个,还有这个........」简曼指了指餐盘上的几样东西,口齿不清的说着:「这些才十块多,其实这算贵的了。我以前住的地方,豆浆油条只要五块钱就可以了,还很大碗。」正常的上班族早餐吃掉十几块,怎么可能?这都算是奢侈了,哪儿像他吃早餐还得摆得跟满汉全席似的? :「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薯饼炸得很脆,粘着番茄酱,她快速的解决掉一个,手指上沾了一点,她伸出了粉红色的小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手指头。然后又吃着第二个。 她的动作很诱人,霍南天粗犷的喉节划动了一下,努力的压下了下腹部蠢蠢欲动的感觉,薄唇轻启:「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他无法说出那百分之八的事情,他相信简曼会帮他的,可是他却开不了口。他想要的是两个人之间单纯干净的感情,不要掺杂着任何的利益上的东西。官司有多么的棘手,他来弄就是了,他不想让她多操一点点心。 她吃的速度很快,然后又跑到了柜檯打包了一份,霍南天皱了皱眉,她现在是要去上班,她已经吃饱了,那这一份不是给方逸带的?简曼没有发现他柔软的眸光中,暗藏着一抹猩红与冷冽,带着暴虐的杀气........ 「你还要给老闆带早餐?」霍南天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 :「早餐,有时候忙得出不了门的时候也要带午餐,还有订机票,送衣服去干洗,安排工作室的清洁工作,安排他的见客户的时间。反正就是一个打杂的,方逸所有的生活中的事情都得安排。」简曼看着外面的车流,最好不要堵上,不然的话可真是麻烦。 打杂的?方逸很聪明,他给她足够的工作量,可是又不是很难又很繁琐的工作,他让她入侵他的私人生活,让她慢慢的存在在他的生活里,把他的生活跟她的工作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以退为进倒是使得不错,霍南天的心底泛起冷冷的寒意,他真该好好收拾了。 到了方逸工作室的楼下,霍南天一手拉住了正急着要下车的小女孩,深遂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低沉而充满了磁性的声音飘荡在车厢里:「晚上一起吃饭,我来接你。」就算还不能在一起,至少得让他天天看到她,还是盯紧了,方逸是很麻烦的。 她的眼底泛着温柔可人的光,咬着唇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开了车门如同一只小兔子似的窜下了车.......... 霍南天办公室里,宽敞透亮的空间里充溢起了一般硝烟的味道。霍平站在霍南天新的办公室里,不得不说他亲爱的大哥的的确确很能干,这幢大楼盖了很长的时间,可是谁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盖的,直到有昨天它正式的在整个大楼的外墙亮起了那象徵着权利,财富的迷人的英文字母「h」他才愿意相信霍南天真的是用着最高明的手段蛀空了整个霍氏,现在他虽然是霍氏的最高领导人,可是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帐面上已经没有多少可以用的资金,所有的地皮都抵押给了银行,但是那样一笔可怕的数字却都没有了,消融在大大小小的项目中,可是这些项目都做不了。 整个霍氏已经如同陷入了沼泽一般的,只要他挣扎一下,就会往下再掉一下,现在只有霍南天可以救整个霍氏了,如果他愿意的话。但是他会看着沼泽把他慢慢的淹没,一点点的沉到泥浆里,却不会伸出他的手的,因为他恨不得他死。以前他一直觉得只是两个人的意气之争,但是事情好像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霍南天恨不得他死,甚至没有念在他们有着一个相同的母亲,他们身上流着的那一大半相似的血液。一直以来,他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不会比他差,想从他的手上抢走他的一切,从权利到女人,可是才发现,自己能得到的都是他不要的,所以他才有机会。霍平厌恨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直到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脚步声往里面逼进着........ 霍南天西装革履,脸色冷竣肃杀,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桀骜的下巴以及抿成一条线的嘴唇都在显示着他的不悦。 霍平顿了顿,淡淡的开了口:「从不迟到是你的习惯,可是今天你上班迟到了十五分钟,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大哥。」 他们之间已经决裂了,其实是从来都没有好好相处过,虽然他们有着最近的血缘。 霍南天眸色冷漠淡然,并不作声。 霍平也不以为意,霍南天的傲气他也不是第一天见到的,继续说着:「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今天为什么事情来大哥你一定猜得到,就算是你的手脚做得再干净,可是明眼的人也看得出来这其中的端倪,你已经把整个霍氏给毁了,这样的大手笔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的,这么多年的苦心准备,到了最后,你的目的要的是什么?你想要有什么样的结果。虽然我们一直不对盘,可是至少你不是一个为了钱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为了让母亲气死嘛?她已经快要死了..........」 这是霍平能给出的唯一解释了,否则他想不出霍南天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南天冷笑着,俊逸的唇角散发着优雅而冷冽的味道,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厌恶:「母亲?那是你的母亲吧。」她终归还是把那百分之五给了霍平,她不是不知道那百分之五对他是有着什么样的意义,虽然那点股份现在已经一文不值了,到底她还是偏心的。如果她在最后会交给他的话,他会用霍氏的百分之五来换的,就算是她把这新的百分之五给霍平他都没有异议。 一句话,犀利的将他与他之间的矛盾统统的挑开着,如同身上腐烂着的伤口,被扯下了白纱布,暴露在了空气中,飘散着噁心的气味。 霍南天的手指点点桌面,抬起眼眸,玩味的眸子里透着阴冷,落在了霍平身上,唇边带着笑意,却让人看得毛骨悚然。看着那有几分相信的五官,眸色里倏然冷了几分,宛若寒冰:「既然已经闹到法庭上了,那么就法庭上见吧。」 今天他的心情很好,她没有抗拒他的靠近,也没有跟他生气,早上的时候他们如同刚刚相恋的恋人一般的一起吃了一个早餐,今晚上他还有约会。这样带着一丝甜蜜一丝期待的心情竟被霍平破坏殆尽,真是令人扫兴。 健硕的身躯靠在椅背上,冷声的说着:「你果然还是够嫩的,你以为联合了肖钢就可以把我怎样?你以为肖钢的屁股就很干净?」 霍南天轻蔑的笑了起来,眸色潋滟,笑容优雅而魅惑:「你还是去想想怎么付这笔庞大的律师费吧,据我所知,你连家里佣人的薪水都快要发不出来了,我真是弄不懂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跟我聊天?」 「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这么做你对得起爷爷吗,对得起霍家所有的先人嘛?」霍平再也受不了的激动起来,他简直想要破口大骂了。 爷爷,霍家的先人?霍南天深遂的眼眸变得复杂,快速的闪过的一丝剧痛的光,霍怀德在对着他的哥哥下手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些?霍平不过只是失去了财富而已,而他失去的却是唯一的一份亲情,是他最看重的,也是最在乎的。在整个成长的岁月里,他都过得冰冷而无趣,这是拜谁所赐?这些他们永远不会懂的,永远不会........... 「我高兴,我高兴玩你,我高兴毁了霍家,我只是随着我自己的意愿做事,你有意见吗?」霍南天犀利的眼神看着他,薄唇往上带着嘲讽的味道。 霍平已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了,隔着一张桌子,两个人双眸相对,霍南天霸气的眼神冷冷的盯着霍平,他的眼底有愤怒,有怨恨。他们是兄弟,是这样奇怪的存在着,从一出生开始便已经註定了要彼此剧烈的伤害。
549 我恕不奉陪 嘴角扯出了一抹放肆的冷笑,开口说着:「霍平,今天我第一次教你也是最后一次。你难道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多年来一直玩不过我?我从不到十岁开始就在想着有这样的一天了,我忍了这么多年,而你?你从一出生开始,便被捧在手心里。你以为我可以继承霍家是因为我是长子?你错了,我在十八岁的时候,躲过了你父亲派出的至少二十波以上的顶级杀手。你去问问他怎么不想想对不对得起霍家的先人。就算是今天霍氏还存在着,你当了管理者,你以为你能做得了?在这最风光的表现下,总是最危险的,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玩得起危险的人。」 霍南天想起了那些罪孽,那些阴谋,那些无法摆在桌面上的,只能在阴暗角落里可怕而残忍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念及他与他有着相近的血缘,如果不念及着那个女人,或许他应该痛下杀手,赶尽杀绝才对,就如同当年霍怀德对他父亲所做的一样,没有顾及一点点的兄弟情谊,没有顾及一点点的血脉亲情。 霍平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父亲欠他的是怎样的一份债,他做过的是多么罪孽的事情。那些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他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他一清二楚,他在说他只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一个就算是把位置腾出来给他,他也坐上不去的阿斗,他这么理解应该是没有错吧。他想要反驳,可是所有的语言却是苍白无力,他的的确确是不如他玩命。可是就这被拆穿而暴露在现实中,还是让霍平的脸色铁青到以极点。 「下次见面应该是在法庭上了,如果真付不起律师费,可以考虑来找我。」霍南天的话里的意思非常的明显,他不想再跟他多说下去了。锋利的薄唇淡淡的说着,字字如同刀子般的切割着他的尊严。周围的空气如同那极低的气压,快要让人窒息一般。深潭般的眼眸里带着嗜血的残忍目送着那个与着他有着最接近的血缘关系的男人带着怨恨离去........ 一样的早晨,方逸的工作室却是一派舒适而安逸的样子。 设计师的工作室品味自然是好得没话说,整个装修的色调用了白色,还有一点点灰色,如果单单是这两种色调会有一点点压抑,方逸还採用了磨砂银来作为调和,使整个室内高贵典雅,深灰色的巨型沙发上,银色,黑色,白色,与金色的靠垫零散的放着。矮矮的方桌上放着一大束白玫瑰。他的温柔的看着简曼,她正坐在地毯上,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票据,她正在认真的整理着。莹白的小脸上比桌上的玫瑰更加的动人。 「简曼,我们明天要出差去一趟巴黎,那里有一个展会,展出了中古时候的一些名贵的王室珠宝。相信你会喜欢去看一看的。」方逸从他长长的设计台前走了过来,简曼站了起来,给他倒了一杯咖啡:「我也去嘛?」她也要去?她不喜欢坐飞机,时间太长了。 「当然,在那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的。」方逸点了点头,看着简曼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怎么,你有事?」 简曼心里突然划过了霍南天的身影,晚上他说要来接她吃饭的,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要去几天?」简曼抬起清冽如水的眸子,看着方逸,他算得上是一个好脾气的老闆呢。 「大概是两天,有没有兴趣在巴黎玩一玩,如果你有兴趣感受一下巴黎的风情的话,我是一个不错的嚮导。」方逸笑着对简曼说,其实这一次倒是可去可不去,可是他就是想带她去玩一玩,巴黎是一个很适合恋人的地方。 「不错的嚮导?算了,哪儿有老闆请着付着薪水请着员工去旅游的道理?」简曼皱了一下鼻子,心里哀号着,好长的飞机旅程呀,坐着那么长的时间,全身都不舒服。 「你不想玩就算了,那就定两天,简小姐请你把机票跟酒店都定好,明天早晨我去接你,ok?」方逸看着她似乎不太愿意在巴黎多呆,也就不勉强了,他有足够的耐心来感化她的。就如同现在,她已经在他的身边,他已经可以常常的看见她了,就算是她在言语里暗示着他们只能做为朋友,不过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的,多少人就是从朋友进化而来的。 「收到。对了,那项鍊到底我要赔你多少钱?你不收我总是心里很不安的。」那条项鍊虽然上面镶着的钻石不是很大,但是那精湛的工艺足以使人嘆服,相信造价一定不便宜,特别还是方逸设计的,她在格瑞特见过的跟这一款用的材料差不多的,也是方逸设计的另一个系列的,价钱相当的可观。更别说是孤品,甚至已经不是限量版的可以比拟的了,她想总是要赔钱给他的,虽然说赔钱很俗不可耐,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不用了,那条项鍊本来就是我自己弄出来的,跟格瑞特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的私人物品,只是借给公司做做展示吸引一下高端客户而已。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那么就答应我,今年之内不能随便跟我提辞职,你知道东西用久了顺手,人也一样,现在你把我的工作室管理得井井有条,我不想那么快就换人。」方逸喝了一口咖啡,她学东西非常的快,才不过几天,现磨的咖啡已经弄得有模有样了,这样的日子安稳而舒适让人留恋。 「我一年白干都赔不起吧?」简曼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咖啡,事实上她更喜欢喝红茶,不过方逸喜欢这个她一个职员也没什么好说的,入乡随俗。 方逸清逸的脸温柔的笑了,看着她再也没有多说话............. --------------------分割线----------------------- 一整天的时间很充实,订了机票,订了酒店,一起在工作室附近吃了一个蛋包饭,下午开始学习着一些珠宝设计的简单的概念,方逸说最好的学校在米兰,如果她真的想要学这个的话,他可以推荐她去那儿学习的。 很快的下班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整了整头髮,一起吃晚饭?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一点点矜持就答应了,一想起这个还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简曼要不要一起吃饭,顺便去买一点点东西,我要送巴黎的朋友。」方逸看着简曼收拾着东西,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她在想什么呢? 「不用了,我今晚还有事。东西需要我给你买吗?」简曼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简洁的线条清楚显示着她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 「没关系,那我自己去好了。」方逸笑了笑,看着她急急往外走去的身影,他走到了窗前,轻轻的在白色的百叶窗上挑开一条缝隙,不一会儿便看着简曼轻盈曼妙的身姿走出了大楼,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那个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那么的显眼,这个季节的单薄的墨色的西装,裁剪贴身,线条流畅,看见简曼出现时,浓密的睫毛抬起,深遂的眼底散发着奇异的光,涔薄的嘴唇慢慢的往上,勾出了性感而好看的弧度。 她很准时的就出现了,看着她的身影从大楼里走了出来,心底的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如同放在烈日下暴晒的黄油般,慢慢的溶化了。 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这里是她上班的地方,她的上司是一个男的,而且对她的心早已是昭然若揭了。可是他却一再的控制着自己勃发的怒气,一想到她在工作室里给那个男人泡咖啡的样子,那个画面便倒刺激到他的神经,弄得整个太阳穴都突突的跳着,抽疼着。但是他现在不冲动,他愈是想要控制着她,她的反应就越激烈,现在这样子的相处,她倒反而一点也不排斥。 女人天生对第一个占有他的男人有一种依附感,这种情绪在简曼身上更是明显的体现着。就算是在时间上不占优势,但是在心理上,他绝对是简曼的第一选择。一想到这里,嘴角的笑更深了,伸出手轻轻的拥住了简曼娇小的身体。 「工作这么认真?你真想自己赚钱养活自己?」霍南天打趣的说着,她的小脸大概是因为走得急,染上了一丝丝的红晕,看着非常的可口的样子。 「这算是表扬我嘛?怎么听起来这么的刺耳?」简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霍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当什么总裁的,像你种剥削阶级是极少数的,我这种在才是正常的生存现像,我养活我自己有什么不对,我又没让你养活我。」一想起他吃顿饭都顶得上她几个月的薪水了,她就忍不住的想吐槽一下。 她皱着眉认真说话的样子非常的可爱。白嫩清透的小脸明明透着单纯可是极力的想要板起脸来装成世故的样子。 霍南天笑着抚了抚她的头髮,在她不经意之间,冷冽的眼神凝视着她工作的那一层楼,在她要上车的时候,突然把她圈在了车子与他的健硕的身体之间,俯身吻住了她的如花般的唇瓣。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人来人往的,一时间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了吸气声,隐忍着的尖叫,甚至还有一两声口哨........ 简曼怔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清纯如水的眸子凝视着眼前放大着的俊逸的脸,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舌正温柔而霸道的在她的口腔里游荡着。 他在做什么?他在这样热门的街道上吻了她?脑子反应过时,心急的扶着他的臂膀推拒着:「霍南天.........」街边的口哨声更响了,高大健硕英俊不凡的冷酷男子,柔若无骨,娇美动人的清纯少女,侵占与微微抗拒的姿式这样的画即使只是亲吻都足以让人看到喷鼻血。 「乖........再一下,一下就好............」他慢慢的攥紧着她的腰,诱哄着,继续在她甜美的小嘴里探索着。 他是故意的,窗户边撩开着的那一道小小的缝隙已经足够表明偷窥都的用心了。 不敢吻得太深,吻得太久,怕她真的会讨厌,真的会不放喜欢,放开了她,看着她樱花红的小脸,生气怕羞的样子,可爱极了。 她如同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窜进了车子里,男人也跟着上了车,车子在广场上一个漂亮的甩尾便扬长而去,留下一众看得热血沸腾的观众。 「生气了?」霍南天的修长的手指捉紧着方向盘,另一手伸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柔荑。她从上车开始一直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下掩饰住了她的情绪。 「你怎么可以这样,刚刚那里那么多人。」言辞之间听起来还真是有点小小的抱怨呢。 「我知道了,没人的地方就可以是吗?」逗着她的感觉很好,现在的感觉更好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简曼抬走头,瞪了他一眼,认识他这么久,她还真不知道他还有这种幽默感。 「好了,好了,刚刚是我心急了,以后不会了嗯..........」他开着车子往他订好的餐馆开去。 「简曼,过两天我有一个晚宴要参加你跟一起去,我需要一个女伴。」他说话总是这样的,他说跟我一起去,而不是跟我一起去好吗?或者是可以跟我一起去吗?他就那么肯定自己整天的空的等着他的传召呢? 「过两天,我大概跟我在老闆在香榭大道上喝着咖啡呢,恕不奉陪。」简曼想要挣脱开他紧紧所握着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挣脱不开来。 「你说什么?」声音的温度降了几度,再也没有刚刚的温柔细语,他的好脾气大概只会是在想要对她那个的时候了。 「说我要去巴黎两天,没时间陪你去什么晚宴。」简曼嘟哝着说着,这个男人的坏脾气这一辈子怕是改不了了。
550 是不是要我留下来陪你? 「巴黎?」霍南天薄唇轻启,缓着声问着:「去巴黎做什么?」 :「这两天那儿有一场中古世纪的珠宝展,方逸要带我一起去看看。」她抽手小手来,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感觉好像火气都快要往上升了,可是又发不出火来。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明明她去哪儿有她自己的自由,可是偏偏说要跟方逸去巴黎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是虚的,好像是犯了错似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跟他在一起,情绪就总会有些抑制不住似的。 霍南天沉默了下来,好像是在仔细的思考着什么似的,然后轻轻的问了一声:「去几天?」 :「两三天吧.........」简曼闷闷的说着,他并没有她相像中的反应那么大,刚刚是不是她自己想多了,可是她明明就看见他眼底那一瞬间温度往下降的样子呀。 :「这个时候,巴黎的气温比这儿要低,多带几件衣服去知道吗?」他的声音愈发的暗哑,眼眸里深得如同暗淡了星光的夜空般。 她的情绪总算慢慢的缓和下来了,看着他开着车子的样子,很专注,很好看,可以称得上是非常的迷人......... :「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送你?」霍南天熟练的把车子停了下来,餐厅已经到了,他把开车门,牵着简曼的手走了下来。 :「不用了,方逸说明天过来接我。」那么早,怎么好让他来接她呢?他现在新公司应该忙死了。 餐厅是他一早就订了的,菜也早早就点好了,霍南天带着她坐下来以后,便走出去打了个电话。 她好奇的看着这间餐厅,非常的精緻,连餐具都非常的讲究,边装水的水晶杯都用金线勾出流畅简单的图案,高贵而优雅。她还没来得及细细的欣赏,她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芽芽,什么事?」这个时候她应该也快回家了,要不要叫她一起过来吃饭呢?这里叫什么餐厅呀?她抬眼看了一下霍南天,他刚好讲完了电话,正朝着她走过来。 :「姐姐,我晚上有事情,不有回家的,你自己小心点。最近我们那附近连着发生了两起抢劫案,你一定要非常的注意知道吗?」姜芽的声音妩媚动听,说起话来总是余音裊裊的。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呀。」简曼挂断了电话,看着对面的男人深遂的眼眸正盯着她,墨般的瞳仁着有着迷人的光。 晚饭吃得很愉快,他点的菜很合口味,甜点做得更是一绝,简曼吃下最后一口的时候,连眼睛都快要眯上了。 :「这么喜欢吃甜食,也没见你多长一点肉出来。」他看着她的脸还是小小的,生气的时候皱起来就剩下一小团了。 她不算瘦了,只不过是那种穿着衣服看起来有点瘦的,其实她自己觉得还是蛮有肉的。 :「不过该长肉的地方,倒是非常的令人满意呢.........」声音暗哑低沉,充满了暧昧,让人听着心里头有点痒痒的。 她不说话,吃完甜品后喝着一杯她最喜欢的香气四溢的红茶,霍南天俊朗的眉眼舒展着,声音低低的热热的关切的问着:「刚刚谁来的电话?」 :「是芽芽,她今天有事情不回家。」纯正而浓郁的锡兰红茶顺着滑进了她的胃里,舒服极了,解去了吃下一大份甜点带来的微微甜腻的感觉。 今晚她得整理一下行李,因为国际航班时间得提早挺多的,今晚要早一点休息才行。她放下杯子对着霍南天说:「今天我想早点回去,我要整理一下行李。」 公寓的楼下,路灯已经都亮了,简曼拉开了车门下了车,正想跟霍南天挥手说再见的时候才发现他也跟着下了车,高大的身影在月色与路灯下显得分外的挺拔。 :「我送你上去吧,这小区听说最近不是很安全。」小区的绿化做得很好,风吹着树丛的时候,沙沙的作响,如果是在平时,简曼会觉得很漂亮也很诗意,可是今天被姜芽一说,霍南天又在这个时候提了一下,她没由来的觉得身上一冷,看着那些树丛的摆动都觉得好像是有人躲在那面似的,小脸白了一下,点了点头。 电梯「咛」的一声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扑鼻的酒味,楼道里竟然有两个彪形大汉好像喝得酩酊大醉的样子,打着酒嗝瘫坐在了地上,醉眼迷离的看着简曼从他们的面前走过,竟然有一个人突然伸出了手想要去捉简曼的小腿,吓得她几乎快要尖叫起来........ 身边的男人将她搂进了怀里,那种温暖的安全的,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的,她熟悉的淡淡的麝香味将她整个人慢慢的包裹起来。令她没由来的感到着安心,姣白的小手带着一点点颤抖的从包里翻着钥匙,霍南天的大手轻轻的包裹住她的小手,从她的手里拿出了钥匙,准确无误的插入锁孔里「嗒」的一声,门开了,简曼急急的关上了门,将门外的下流的,不堪入耳的咒骂声,还有那四下飘散着的浓烈的噁心的酒气都关在了门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太可怕了,租金这么高的公寓,怎么就突然会有两个可怕的醉鬼闯了进来呢?一想起刚刚那双想要捉住她的腿的大手还令她的心跳得七上八下的,走到料理台前,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才勐然觉醒过来,发现霍南天正坐在沙发上,慵懒的伸着长长的腿,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她,性感的薄唇紧绷着几乎抿成了一道线。 :「你就住这里?」他的声音总是低沉而好听在这样的夜里带着磁性般的飘进了她的耳膜,使她整个人都酸酸的涨涨的,热水带着淡淡的雾气,氤氲着她的视线,让她在模模煳煳的水雾中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眼底的那一抹迷人的光......... 「平时不这样的............」她大概能明白霍南天说的是什么,他是觉得这儿一点也不安全,简曼在心里哀号着,今天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可是生生被他碰到了。 「你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飞机,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知道吗?」霍南天高大健硕的身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门外突然传来了巨大的「砰」的一声,把简曼吓了一跳,连带着手抖动了一下把杯子里的水洒在了衣服上。 胸口湿了一大片,霍南天眼神暗了暗,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蠢动........ 她的身影纤细动人,小脸被那声音吓白了,煞是可怜的样子:「霍南天..........」 她恍惚的轻轻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这样的轻柔的,带着轻轻的颤抖的,毫无防备的叫着他,让他的心都颤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满满的,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深遂的眼眸里有遮掩不住的浓情蜜意。 她还是叫住了他,他的心里有着遮掩不住的感动与庆幸:「怎么了,是不是想要我留下来陪你?」他走了过去,健硕的双臂将她轻轻的揽进了他的怀里,俯首用额头贴住了她的额头,声音低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不要害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害怕.........」 温暖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席捲过来,她对这样的温暖根本就无法抵抗,如水般的眸子汪汪的看着他,咬着唇点了点头,她确实是害怕了,还有一点不舍,她不想他走。或许以前她对他心里有些戒备,有些牴触,但是那些过住的事情都抵不过他将她护在身后,为她挡来那迎面而来的可怕的刀锋。她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对她动了心的。 眼底有一丝的湿润,任由着他轻轻的把她散落到脸颊的髮丝顺到了耳朵后面,温热的唇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你去好好洗个热水澡,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在这里...........」 他说不用担心,他在这里,这么久以来这是她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了,刚刚的害怕,紧张与不安一扫而空,或许她在很早已经就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照顾了吧,所以才会这样的自然而然的想要请求他留下来。还好他愿意陪她,还好他答应了,否则今晚她真的是不敢睡了,她大概会一整晚都在害怕着那两个醉汉会不会破门而入,会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那你先坐着,那里有茶,电视你自己看........」简曼一边说着,一边就进了她的房间,衣服湿湿的贴着真是不舒服,她想着赶快的换下来。 卧室的门很快便被关上了,纤细曼妙的身影消失在了门里,门外有男人眼眸里流光闪过,嘴角轻轻的勾起了满意的笑。 他总是有办法一步步的入侵她的生活,如果方逸想要占据她所有的白天,那么他就要留在她的每一个夜晚里。 这场战争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但是他依旧认真的去打,因为这关系着简曼,任何跟她有关系的事情他都不会掉以轻心,哪怕对手战胜他的机率几乎为零,他也要步步为营。 他要的是百分之一百的胜利。
551 你快穿件衣服,这算什么样子? 第一缕的晨光透进房间的时间,方逸速度的起了床,换上米色的休闲服,洗涑完了后,开着车往简曼的公寓赶。在路上,给她打包了一份现磨的豆浆,一份小笼包,就算是只要是飞机餐,无论是哪个航空公司的简曼应该都不会喜欢,她好像比较喜欢这种小吃的东西。 开着车,豆浆与小笼包就放在副驾驶坐上,或许明天他们就可以一起在香榭大道上喝咖啡了,他要好好的带着简曼去博物馆参观一下,她会有一引些喜欢设计,那么带她去看一看那些时代沉淀下来的文化与艺术的精粹应该对她很在帮助的。 她住的这个公寓离他住的地方并不远,开着二十几分外的车子就到了,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塞车,而简曼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现在她应该已经准备好行李在等他了吧,刚刚忘了多买一份早餐,她和她的表妹住在一起的,方逸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是昏了头了........ 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跳着,闪烁了一下,停了下来,到了。 清晨的光柔和而清新,光线均匀的洒在俊逸逼人的男人身上,他凝视着安睡在他怀里的女人,浓密的睫毛下投射下淡淡的迷人光影,深遂的眼眸里,早已褪去了往日的冷冽肃杀,看着床上睡着的女人时,没有一丝的防备,轻柔而舒缓,瞳仁里闪着动人的情愫,宛若一坛最时间久远的,最香醇最甘冽的酒一般,深情凝视的时候,几乎令人深深陷入而无法自拔。 光影之下,他健硕而流畅的身体有着令女人尖叫发狂的线条。他这一生向来高傲,从来都不是会轻易说出自己渴望的,更不用说是爱这样的字眼了,可是对于她,他就这样说了,他说爱她,他说想跟她一一起。这样的温柔与痴缠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强健的手臂将她紧紧的圈进了自己的怀里,握着她纤细柔若无骨的腰肢,缠紧着,用一种不可抗拒的方式让她纤弱的身体牢牢的贴在了他的身上,娇小玲珑的身体几乎完全的嵌入了他的怀抱,长长的髮丝凌乱的披散开来,身体的完美的契合让他的唿吸变得粗重........ 她是他寻找了这么久的伴侣,他曾经以为他这一生都不可能找到,或许是他根本就不相信爱,不相信自己还有爱人的能力,可是她在那样的凭空出现在了月光下,锦衣夜行的走入了他的生活里,把他弄得人仰马翻的。 深情的眸子看着她,如同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的,低下头,寻找着她的唇,然后慢慢的一点点的吻了上去,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火热的唇慢慢的往下,埋在了她的颈窝里,那里有着她敏感而柔嫩的肌肤。 薄唇依依不捨的离开她的脖颈,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喜欢,清晨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点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睡意,暗哑而性感。 安静,这时很安静,只有她的唿吸声,均匀的。床不大,房间很小,没有他喜欢的落地玻璃窗,可是他很放松,很满足。在这样的宁静的早晨,他终于可以安心的抱着她了。 虽然还是很早,可是已经可以隐约的听见公寓楼下的小花园里,似乎有孩子的声音,还有一点点音乐,似乎还有狗叫,她睡得很沉,一起在一张床上醒来,他终于发现,清晨是多好美好的一件事情.......... 她在迷迷煳煳中似醒非醒,霍南天温柔的笑了,侧过脸在她的脖子边轻轻的磨蹭着,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轻轻的揉着她的柔软的髮丝,涔薄的嘴唇轻启,低低的说着:「还早,再睡一会儿...........」 他的声音总是带着低沉的磁性,一声声的哄着,她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却觉得周身酥麻难耐的,在男人温热的怀里几乎化成了一滩春水............ 她是怎么了,竟然连做梦都有这种奇怪的反应?简曼翻了个身,趴着继续睡。或许是霍南天炙热的体温让她觉得热,她不自觉的时扯开了开被子,那如春日里沉睡的莲般娇美的姿态就落进了他猩红的眼里。 大片光滑无瑕的背部在可爱的印花床单下显得是青春而曼妙,带着最性感的线条,却还有着少女般的纯真,只是这样看着她,他就几欲捉狂。 昨天她真的是太放纵自己了,一夜贪欢呀…… 「快点起来了,方逸来接我了.........」简曼推着霍南天的健硕的身体,小手触摸到的皮肤一片火热。 他的肌肉可真硬呀,让她恨不得在上面掐两下。 「急什么?巴黎就在那儿,又不会跑掉。」霍南天听到门铃后,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看着简曼软着腿从床上爬了下去,一踩到地板,几乎就快要软掉了似的,好像走不动路似的。 「你当然不急,你有飞机,我现在要去赶飞机好不好?」这大爷一点也不识人间疾苦,他想什么时候去哪儿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她可不一样。 就算她有什么见鬼的霍氏的股份,也有赌王大赛里那丰厚的奖金,可是她就是想要有一份自己的工作,想要过得充实一点,他怎么会懂呢?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嗯.........」她真的不高兴了,她有时候会有一点小小的起床气的,可是今天她是真的有点不高兴。而他现在还不敢直接跟她辞职的事情,怕她反弹太大,因为她的性子一直不喜欢别人管着她的,他以前就是犯了这样的忌讳,以后还是可以管着她,在他的范围里生活着,但是要有方法,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用强的,那样只会让她渐行渐远。 在她转身找衣服的瞬间,霍南天深遂如海的眼眸里闪过一层淡淡的冷冽的光芒。 「你去洗个热水澡会比较舒服,我去招唿一下你的老闆。」霍南天看着她回过头来,裹着被子不想见人的样子可爱极了,如星辰般灿烂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她还没有生气到把他轰出去,他已经甚是满足了。 简曼吃惊的看着霍南天,她从没有想过如些高傲的他,居然也会说出去招待一下别人的话来。 抚了一下她的脸颊,俊逸的嘴角色着一抹浅笑,套上了裤子,走了出去。 「你没穿衣服........」她的小手捉着他的衬衣就想要塞给他,可是他已经大步的走了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简曼想要开门的时候才想起了自己现在全身上下只披着一条薄薄的被子。 怎么还不开门? 该不会是睡过头了吧?方逸耐心的再按了一下门铃,门被勐的拉开,他笑着举起了早餐:「简曼,猜猜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温润的笑就冻结在了脸上,他看到了开门的人不是简曼,赫然是霍南天。 门里站着的男人,冷冽的眼眸看着他,那眼神如同两道冷光。 这个男人看似优雅淡漠,实则锋芒刺骨,他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冷若冰霜的寒气都在他的骨子里,惹不得,碰不得,更不可以跟他明着对抗,因为那样的结果便是最可怕最惨痛的失败。 「她在洗澡。」他的话很简单,让开了一条缝让他进来,一副男主人的样子。 在令人窒息的静谧中,充满了他的味道,雄性的,霸道的充满着侵略的,不可一世的味道。 看着方逸手中的袋子,霍南天狭长魅惑的眼眸微微的眯着,薄唇轻启:「今天应该是我跟你说声不好意思的,毕竟是我累得她今天起来。」光裸的上身在晨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几丝红痕,细细的,那是被指甲划伤了的,方逸脸色苍白,其实霍南天开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了,只不过是看到了那些细微的痕迹让他更觉得刺眼。 他浅笑着,魅惑无比,看着眼前的男人因为一句话,而变得哀伤的样子,他真是脆弱,这样怎么敢对简曼抱着觊觎的心呢?怎么想要跟他抢人呢? 「我去看看她洗好了没有,失陪。」在方逸汩汩流血的心上补上最后的一刀后,打开卧室的门,把脸色苍白的男人丢在客厅便走了进去.......... 房间里,小小的行李袋子被扔在床上。简曼急得汗都快要渗出来了,可是偏偏动作快不起来,全身又酸又软的,腿走起路来好像快要打颤了一样的。 「不急,不急,我送你去巴黎好不好?」霍南天从背后揽着她的腰,温柔的安抚着。 「不要。」简曼回答得非常的干脆,这是她的工作,原则问题不能搞乱掉,就算他再有钱,那是他的事情。感情之上,她要的是平等,而不是他为她解决任何事情,她不想要依附于任何男人,即使是她动了心的男人。 霍南天的眸子暗淡了一下,如同失去了星子的夜空般,她在生气? 因为只呆两天,东西带得不多,她换上了合身的灰色长款衬衫,黑色的紧身裤,白色的平底鞋,一副青春诱人的俏美模样。 「曼儿是不是在怪我昨天太贪嘴了?」霍南天盯着她的动作,眸子里透着幽光,细细碎碎的。 「我有一个好办法,你要不要听.........」简曼听到他的话心里痒痒的,这个该死的男人岂止是昨天,早上都差点要了她的命了。 她回过头来,笑得勾魂摄魄的,攀着他的肩膀,红唇轻轻的嘟着。霍南天的眼底滑过一丝腥红:「什么办法?」她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以后呢,如果你想要那个,那么就得赌嬴我.........」简曼说完了之后,笑得如同偷了油的老鼠一般,对于自己的技术,她还是相当有自信心,以后如果她不想要的时候,他绝对不能靠近她。要是照他以前的好胃口,估计她得天天在家休息。还好前一阵子跟随着芬姐锻鍊,身体的柔韧度非常的好,不然一个晚上让他折来折去的,换着各种姿式,她今早能得来才怪呢。 霍南天怔了一下,脑子里顿时出现了她穿着那件露背的礼裙坐在他的大床上,熟练的玩着扑克的样子,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上一次如果不是他在澳门买通了大头强派来的荷官,她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还敢跟他提赌,当然她的赌术是第一流的,可是她把这样的赌术用来对付他,显然有点让他受不了。 两人之间玩点小情趣,他当然不反对,而且非常的欢迎,可是如果玩这个他就有点不舒服了。如果他羸不了她呢,是不是就得那样干看着,碰都碰不得?昨天的宵魂的感觉到现在想起来都能让他整个人如同触电般的发麻一下,如果以后不能做了,会要了他的命的......... 男人的脸一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简曼用手指戳着他结实的胸肌:「怎么,你就是想着跟我做那件事而已?」 嘟起的嘴唇,微微怔怒的眼眸如同天上最亮的星子般。 「当然不是。」霍南天头疼的说着,看着她回过身去拉上行李袋子的拉链。 「那不就行了。」看着霍南天的样子,简曼的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以前谁让你干那么多坏事呢?芬姐的十八般技艺我都没对你用呢,哪天让我好好的玩,把你给玩傻了最开心了。 那种小小的得意还有小小的报復的感觉都让简曼觉得心情愉悦。 「你快点穿衣服,这算什么样子。」不用说简曼也猜得到方逸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想法,不过让他看见也好,她曾经明着跟方逸说着两人之间不可能的,现在让他看到,也许对他才是最好的。跟霍南天,或许就是从一开始就有着纠缠不清的缘吧,所以她听从自己的心,放任自己跟他纠缠,如果有一天,她还是会受伤的话,她也不会后悔,至少曾经爱过........ 「对不起,我今天起晚了。」简曼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看见方逸脸色有点苍白的坐在沙发上发怔着。
552 这算是吻别,记住我的味道 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专属他的凛冽而冷酷的气息,脚步很轻,可是每一步却都生生的踩在了他的心上,方逸的脸色有一点点苍白,低下了头........ 他的性子跟霍南天是截然不同的,如果霍南天在他看来是一个矛盾的男人,他对着简曼的时候,急切,热烈得如同一团火一般的,恨不得将她整个都溶化似的,而对着别人却如同是万年不化的冰川似的,他的整个人就如同一冷光源一般的,让人觉得冷,不敢靠近,可是远远看去却是熠熠生辉一,吸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而他这一生的性子总是不紧不慢,不轻不缓的,他曾经以为只要她过得好就好了,可是现在他已经忍不住了,看着霍南天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样子,那两人身上散发着的暧昧不明的气息,都在提醒着他昨天他们是如何的激情如火的共渡一夜。这样的画面如同刀子般,切割着他的心,一块一块的好像再也不完整似的。 他怎么还不走,难道还想分食她的早餐嘛?简曼清丽的眸子扫了过去,看着那个穿着一身合身毕侹的西装的男人,有一丝的忍无可忍从心底里漫了上来,她好不容易装作若无其事的跟方逸打招唿,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看着她,简曼在心底哀号着:「我马上出发了,你也赶紧走吧...........」 霍南天眼底划过一丝令人不易觉察的光,双手插进了裤袋,走到了她的身边,俯下身去小声的说着:「你这个没良心的,昨天舒服完了,今天就要急着赶我走嗯?」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细腻温柔的磁性穿进了简曼的耳膜,又羞又躁着的简曼脸上浮起了红晕,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抹俊朗的笑在他的唇绽开着,有着魅惑逼人的感觉,硬生生的就是让人给看得怔住了。 咬着唇,手里拿着那杯还温热的豆浆,着急道:「你不走,我先走...........」 她的脸在晨光下面很美,光线投射在她的脸上,照出了如玉般温润的质感,上面透着娇艷的红色,才刚刚跟她有了一点点进展,可是就马上要分开,霍南天的心底心疼与不舍,还有浓烈的爱意,心悸,各种复杂的情感排山倒海涌了过来,一手握住她手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反手一收将她抱进了怀里,简曼又羞又急的,说想要挣脱开去,方逸还坐那里,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呢? 霍南天却不准她那着急着的挣脱,他就是想让那个男人看看,这是谁的女人,他最好是连想都不要想。他现在不能强逼着她的行动自由不让她去,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去不了。霍平已经向法院申请在禁令,他在案子没有完结的时候是不能出境的,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要在方逸面前显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一把搂着她的腰,抵着她的额头,低哑声音说着:「我等你。」 深遂的眸缓缓的抬起,凝视着她眼底的那一抹带着一丝的焦虑,有点责怪的,和些许感动的情绪:「我知道现在我还不够资格霸着你,但是你要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 控制着想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慢慢的松开了手臂,抚了抚她的脸:「不让我送你去法国,至少让我送你去机场吧。」说完完全不管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一手牵着她的小手,一手拎起了她的小小的行李袋,看着还想要挣脱的简曼,眼底有了一丝锐利。 这男人还说自己不霸,他从一开始便霸道得无法无天的。虽然手上的力道有点放轻放缓了,但是还是一样的充满着可怕的占有欲。他说他会一直等着她,如果说不感动的骗人的,这样的动人的话从这样优秀的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可怕不感动呢?只是昨天发展得太快了,好像不来不及好好重新认识他,便变成了这样子了。 简曼蹙着娟秀的眉:「你好像怎么说都有理似的........」明明是霸极了,可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人觉得一点也不霸道,甚至还有些委曲。跟人这个男人说话,在言语上也占不到一点的便宜。 霍南天拥着她往外面走去:「我的理,我的理对你有用吗?我的理对你一点用也没有,你没发现?」霍南天心里苦涩的笑了一下,他的理便是只要想的就一定要得到,可是她是他心心念念想的,几乎已经得到了,却擦肩而过,因为曾经几乎得到,那样拥有的感觉太过甜美,也失去过,那样感觉撕心裂肺,生不如死所以才会变得小心翼翼,所以在他世界里的理,他没有办法跟她讲......... 她这样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样子着实可爱,霍南天一边护着她上了车,一边问着:「是不是有点开始喜欢我了?」 喜........喜欢他.......? 他这么直白的问她,简曼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自大狂........」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就算你只喜欢我和身体也可以........」霍南天低低的说着,探过身去她扣好安全带,逼近她的时候,深遂的眼就越发的迷离,勐然低下头去,咬住了她嫣红的嘴唇,他的心里满满的胀痛着,不舍着,咬着她的唇就含进嘴唇,用力吮着.......... 「不...........」简曼推拒着,这是小区里,虽然是清晨,人不多,可是还是有被看到的风险。 方逸刚刚就跟着下来了,他一定会看到的,简曼整个人紧张得都渗出了汗,想要咬住他的舌头,可是他去很灵巧的避了开来,灵活的充满着挑.逗的在她的嘴里嬉玩着......... 扣着她的下巴,深深的索取着她的甜蜜......... 简曼推不开,小手揪着他的衬衫,把他的衬衫都给揪皱了。 「这算是吻别,记得我的味道..........」在她就快要窒息的时候,耳边传来着低哑而暧昧的声音。 她勐的反应过来,才发现霍南天已经放开了她,简曼靠在位置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而刚刚做了坏事的男人却是一脸的平静,熟练的发动了汽车,朝着机场方向开了过去.......... ------------------分割线---------------------- 巴黎,简曼踏上了这片土地之后,便觉得或许是人们把它描写得太好了吧,虽然美丽,浪漫,充满着艺术气息,可是是方逸带着她在举世瞩目的香榭大道上看看时,她竟然看到了好多东方人,黄皮肤,黑头髮的,甚至还可以听到各种的方言,在咖啡馆里的女孩子们各种的自拍,或是对着自己,或是对着一杯咖啡。 简曼喝着咖啡,心里感慨着,方逸坐在她对面,紫色的长风衣,里面穿着白色的休闲服,如果别人这么穿,总会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是方逸穿着却是很好看,斯文而有品味。有种谦谦君子的感觉,事实上他一直很君子,那天早上的事情他也只字不提,没有让她觉得尴尬与难堪......... :「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今晚,我请你吃最正宗好吃的法餐,位置很不好订的,所幸已经订到了。」方逸看着简曼,这里是时尚之都,满街的美丽动人的女子,可是入得了他的眼的,从来也就只有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可是她是别人的,一想到这里,方逸便难过得好像全身都没有力气一般的。 方逸带着她来到的是1582年,法王亨利三世的御厨在塞纳河畔开了这tourdargent 银塔餐厅,坐落在圣母院河对岸。难怪方逸说穿得正式一些,这里说是餐厅,简曼觉得称之为博物馆也不算过份的。里面的走廊中摆满了歷来名人到访的记录,例如日本天皇夫妇,美国登月太空人,甘迺迪、柯林顿、叶尔钦……总统在这里都不算是稀客,甚至还有更早的还有英国王室、演员卓别林等......... 餐桌上洁白的桌布白得令人心悸,桌上面几乎都有是使作银餐具,服务生递上了这一本厚厚的书简曼以为上菜单,其实并不是,而是各种招牌酒,不乏价值连城珍品。 方逸笑着说道:「这里的酒年份可追溯到19世纪,酒窖里一共有四十几万瓶,这本酒单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酒中圣经..........」 方逸很少喝酒,今天却主要想要喝,真是有点奇怪,他是一个非常会克制自己的人,平时更是显少喝酒,简曼记得方逸甚至连汽泡酒都是不喝的,今天却是破了例。 又是一个不差钱的主,就算是简曼对酒没有研究,但是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开酒得多贵呀,方逸对这里熟门熟路的,点了几个菜:「他们这儿做的顶极鹅肝酱非常不错,涂在他们的面包上,很香............」 他慢慢的跟着简曼做着每一道菜的解说,充满着耐心,在简曼看不到的时候,眼底闪过的光好像是看着猎物般的隐晦而兴奋。
553 真的好脏 「这个你应该会喜欢的,这儿的鱼子酱是用鲟鱼卵制作的现在假的太多了,黑色的鱼子酱更是原来法国皇宫的佳肴,配着芦笋味道非常的不一样。」简曼看着那盘子里装着两根芦笋,上面铺着黑黑的所谓鱼子酱,事实上她不喜欢吃那个,有点咸,又有点腥,不过男人好像都很喜欢吃,比如霍南天也喜欢吃这个东西。 不得不说,这儿的东西确实不错,松露牛小排,还有那据说是举世闻名的血鸭,简曼抵不过方逸的热情,喝了两杯红酒,头竟然开始有点晕了起来。 餐厅里的酒的香气,食物的香气,在空气里流动着,大家都会不由自主的被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人所吸引着,深绿色的长裙摆都透着轻柔的美,整个人好像被包裹在一团绿色的雾里似的,眉目如画,肌肤胜雪。 方逸看着四周投向过来的赞赏的目光,或许人们都会以为简曼是他的女朋友吧,他们看起来是这样的般配,可是她不是,心里那种酸酸涩涩的味道,像是一只只会啃食人心脏的小虫般的,慢慢的钻进了他的身体里,沿着血管爬向了他的心脏去,这样美好的女孩子,他是不是只能在这样的恍惚之间,或许是自己的幻想之间才能短暂的拥有呢? 她并不喜欢他,所以对他总是保持着距离,小心翼翼的,很有礼貌的。不像是她对霍南天那样,话里明明是生气的,可是眼底却带都会一个女人最单纯的依恋。 他不敢太多的表白,因为她会介意,怕她介意了,连这样的关系都保持不了,所以他不敢逾矩,哪怕是再想都不敢。 早上等的佳酿,却无法让他喝醉,因为心太痛了,痛得使他整个人都清醒异常........... 「干杯,为友谊...........」方逸举起酒杯,温柔的嘴角带着微笑。 果然不能念杯,不过几杯酒,她便已经头昏得不行了,站起来的时候,不禁的踉跄了一下,她酒量是不好,不过总不能这样几杯就醉了,芬姐在那几个月里一直都会让她学着喝一点酒的,可是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坐了长时间的飞机,或许是时差的关系,她可能真的是醉了.......... 轻轻的揽着她坐上了计程车,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奇特的,不是任何的香水的味道,只是她的体香,还有那一点点的酒味,形成了迷人的网,将他网在了里面。 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方逸送着带着一丝微薰的醉意的简曼进了她的房间,她的唿吸抚过他的脸颊,没由来的让他身上一个激灵,燥热起来。 「简曼,你自己行不行?」他低低的问着,声音里带着平时没有的那一丝丝的沙哑,清透的眸子里也慢慢的变了颜色。 简曼晃了一下脑袋,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纱窗外面,月色如水,她全身都软绵绵的,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了一下,没有回答他。如果他靠近一点,主动一点,如果他如同那个男人一般的要了她,是不是她的心底里从此也会有了他的位置,不管是什么,哪怕是恨也好........ 他的喉结动了动,看着她那如同杨柳般柔软的身姿,他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么无耻的想法,可是这种想法一旦有了,就如同野草般的疯狂滋生着。握着她的手臂上那裸露的肌肤,手指传来的绝佳的质感,如同一阵电流划过,那样的强烈,致命的you惑着,烫着他的灵魂.......... 他的手发抖着,简曼却已经是醉眼迷离的睁不开了,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了他的身上,柔软的髮丝披散着,洒在了他的身上,这种感觉令人心驰神往,浑身开始躁热难耐起来,他紧紧抱住了她........... 他的唇轻轻的贴上她的脸颊,抱起了她纤细的身子.............. --------------------分割线----------------------- 第二天的清晨,简曼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有点晕,外面的阳光很好,在她睁眼的时候,几乎刺痛了她的眼,她颤抖着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酒店的白色床单有着干净的味道,她的身后帖着温热的身体,这使她整个人几乎快要吓呆了,就算不转身她都能感受到身后的眼睛如同一束光般的盯着她看........ :你醒了,简曼?「声音温柔如水般,可是在这个时候,在一张床上,让她听起来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的,她的世界好像被一道闪电噼成了两半,纤长的手指捉着被单,发抖着,不用掀开床单她也知道,她没有穿衣服,一丝丝也没有。 怎么可能,她跟他不是去吃饭吗?怎么会这样?清澈的眼眸里腾起了水雾,可是眼泪却流不下来,方逸却下了床,欣长瘦削的身体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简曼的脑子里「轰」的发出了一声巨响,她的世界如同爆炸了一般。 方逸的脸色微微的发白着,看着简曼害怕至极的眼神,心里划过一丝的剧痛:「对不起,简曼,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为什么?」简曼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就算是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就算是两个都没有穿衣服,可是又能代表什么?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方逸的脸苍白了一下,窒息般的沉默着,良久之后,他的声音才慢慢的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对不起,因为昨天我没有忍住,简曼,我可以对你负责的.........」 突然之间天地变色,所有的唿吸都好哽在喉咙里,唿不出,也吸不进。眼神看着窗外里面满满都是绝望和无助。 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仿佛是在忏悔一般的:「你这么可以这样,我是这么的相信你.........」 简曼的声音尖锐,情绪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方逸走上了上去,想要安慰她,可是还没有靠近,就被她扬起手,一记耳光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 她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不停在颤抖着,她的力气不大,这一巴掌打在脸上其实并不是很痛,可是心里却是痛得受不了,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他的越界不是吗?而且是非常的排斥,痛恨。但是如果那个与她欢好的男人是霍南天就可以,不是吗?这就是他与霍南天之间的差别。 她裹着床单的身子想要站直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缓缓的蹲了下去,眼泪慢慢的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哭,没有歇斯底里的发作,她只是如同一个迷了路的可怜的孩子,悲伤瀰漫着整个房间......... 方逸的心如同被剜开了一样的,痛得不能唿吸,他想要上前扶起她,可是她身上好像开始长着刺般的,坚硬而不可靠近,他要的结果不是这样的.......... 「简曼.........简曼,你听我说..........」他红了眼眶,他没有想到她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出去,你出去,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要见到你,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交集..........」他好可怕,甚至霍南天更可怕,霍南天再怎样,可是他一开始摆明了态度,他要得到她。可是这个男人跟她说做朋友,可是却在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以前她对他的印象很好的,曾经感嘆到如果上在霍南天之前,先遇上的是这样温柔如水的男人,他或许是一起生活的最好的人选,可是今天他做的事情把所有的美好的感觉都破坏了,再也没有了......... 「简曼,我可以负责的,你要结婚我们可以现在就去.......」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简曼那道仇恨的目光给逼了回去。 「你把我毁了,毁得干干净净了。方逸,我最后说一次,你出去,永远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她的目光坚定,语气绝决,没有一丝退让,没有一点妥协。 他想要上前拥住她,想要说着两个人其实有着无限的可能,可是她的反应告诉他,她真的是恨透他了,他真的错了嘛?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浑身发颤着,仿佛已经已经失去了整个世界般的,痛得撕心裂肺,她是不是已经没有明天了?她是不是再也得不到幸福了? 真的好脏.......... 她觉得自己好脏,就算是第一次,霍南天强行占有她,她失去清白的时候也没过这处毁灭的心痛的感觉。霍南天就算再怎样,他都是在她清醒的意识下占有她的,可是方逸呢?看似最知心的朋友,最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却做出了这种事情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么的卑鄙,你知不知,我刚刚重新接受了他,我想要过新的生活,我想要和他好好的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爱他,我很爱他,可是你却毁了这一切,你让我永远没有办法站在他的面前,你为什么要这样毁了我的生活............」撕心裂肺的嘶喊着,一声一声的控诉着他,看着假山的眼神的时候,如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最卑鄙的小人一般,面目可憎,仿佛连多看他一眼都会噁心得想吐似的........... 他想过在她醒来的时候有很多种可能,她会哭,会生气,会受不了,可是他没有想到过她的反映是那么的激烈。她说着她爱他,她想要重新开始生活,她说他毁了这一切。
554 霍南天,对不起 可是在这样的爱情速食的时代里,他们在这样浪漫的城市里,发生了这种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的可怕,那么的难以接受吧?而且他愿意负责,他愿意给她婚姻,给她全部的爱,可是他给的她不要,她要的是那个男人,那个冷酷霸气十足的男人。 她颤抖得停不下来,硬咽的说着:「你帮过我,不止一次。方逸,昨晚就算我还你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相欠,你走,马上离开...........」 她这一生都不想再见这个人,不想再想起这件事,一想起来她便会有那种翻天覆地的噁心的感觉。 绝望的眼睛如同最悽美的最哀伤的湖水一般的,黑亮的髮丝凌乱的散落在莹白的肩膀上,白色的被子裹着她,她如同一只驼鸟般的,将脸埋在了里面,不用看他都知道,她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泪水。 「简曼,我喜欢你,非常的喜欢,喜欢得可能已经逾越了我的生命了,所以,给我一次机会补偿你,让我照顾你好不好?」他半跪在她的床头,低声的哀求着,这个照顾她的机会他已经等了好久了,特别是看到霍南天从她房间里走出来的那一幕,他的脑子里就只有那种疯狂的想法,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这一生都会错过,都会遗憾的。 「你的喜欢是自私的,是可怕的.........」绝望而凄凉的控诉,如同泣血的夜莺般的令人听得心惊胆战。 「霍南天的爱不自私,不可怕吗?为什么你可以接受他,你却不可以接受我,如果是因为金钱,我不相信你是一个物质女孩,我到底比他差在哪儿?」这个问题方逸如同梦魇般的缠绕着他。他到底是哪儿不如他了? 到底哪儿不如他?简曼的嘴角浮起了一个落寞的笑,看起来可怜得如同飘落在水面的花瓣一般,脆弱极了。 「或许你哪儿都比他好,只是我不喜欢.........」她说不上霍南天哪儿好,只是在他的身边,便会觉得是温暖的安全的,踏实的,这是别的男人无法给她的,也是她重来没有感受过的。只要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的时候,她的心跳的频率便会加快,唿吸着他的强烈的男性气息,或许是菸草味,还有他贯用的薄荷草香皂,还有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麝香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叫做霍南天的味道。 可是她再也不能了,再也没有办法依靠在他的宽厚的胸膛里,满满的吸着那让她安心的味道了.......... 「给我一次机会............」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他说得却哪现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如同濒死的人想要得到一个机会般的,明明知道她不会给,可是他就是想试一试,他不想自己在有生之年都带着遗憾。 「你走吧.........」淡漠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的,没有温度,没有热度,没有情感。 他是怎么走的她不知道,或许是他关门的声音太轻了,所以她没有发现,她只是那样的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双臂环住了自己,不停的颤抖着,唿吸薄弱,如同被扔在了雪地里的没有求生能力的小动物般的,没有了半点生气。 她甚至不敢回忆当她早上醒时候的那种感觉,那一刻的震惊与心痛,那是一种令人觉得绝望与生无可恋的痛,她好像在每一次捉住幸福的时候,便会被命运之手把那幸福给硬生生的从她的手中夺走,摔碎,然后那美好的幸福便会碎成了粉末般的,她想要努力的捉住一点点,哪怕是粉末可是都没有,风一来,吹着她的幸福四散而去,再也没有,一点点都没有了。 霍南天,对不起............ 谁能懂得她的绝望呢? 巴黎的早晨是美丽的,酒店的视线很好,有着很漂亮的露台,阳光在这个时候已经透过了纱窗照是进来,可是她却觉得冷,冷得可怕,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上精緻的弧度淌了下来,如同心底的悲伤一样,汇聚成海............ -------------------分割线------------------------ 他在机场没有接到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回来,她没有登上那班飞机,可是她的电话却再也打不通了。不是不通,而是她根本就不接他的电话。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似的,感觉双从前更糟糕,他终于在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简讯,非常的简单清楚明了的告诉了他,不合适,所以请他保重,她也会好好过的。 什么叫不合适,怎么叫保重,没有他,她怎么会过得好? 这一切都如同在黎明前扬起了一场浓雾般的,模煳了一切,让他看不见阳光,只觉得寒心彻骨。 他甚至已经在计划一场世纪婚礼了,霍南天站在办公室里,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冷的,看着那条简讯,生生的让他打了一个冷战,走到沙发前,手掌无力的撑住了沙发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颤抖的身体,深遂的眼眸里带着无措的剧痛,修长的手指握紧着,粗大的骨节突出着泛白起来,好像是要将什么东西把握在自己的手里似的,可是他知道,如果她不愿意交出她的心,那么他就是把拳头捏碎了也是没有用的。 :「曼儿,你先回来,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好不好?不要胡闹,快点回来.........」 语音简讯,他慢慢的说着,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焦急,不安,还有悔恨。 他不该让她去的,特别是在两个人刚刚想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他不该放她一个人离开的。他想要现在立刻飞到巴黎去,去找她,但是他已经被限制出境了,霍平这次摆明了是要鱼死网破的,这场官司拖多久,他便多久不能出境,所有的事情都会停滞的,毕竟他的很多的全作项目都是在国外。 她不会感受到,他在收到简讯的这短短的时间里,到底是经歷了一种什么样的痛,她无法想像着他只能坐在沙发上,枯坐着等着她回应的那种感觉........... 街角的油布伞下,香浓的咖啡勾不起她的任何的兴趣,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在反反覆覆的听着他的留言,一遍又一遍,不捨得停下来,她听得出他嗓音里的沙哑是有多心痛,他说让她先回来,让她别胡闹,这样的话如同在冰天雪地里的暖阳般,温暖着她,可是我怎么能回去,我怎么有脸对着你,我怎么能装作若无其事? 墨镜遮掩住了她所有的忧伤,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如同一幅悲伤的画一般的。 远处的男子玉树临风的静静的站着,悄悄的跟着她,看着她,久久的不捨得离去。 回到家里,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一到家,姜芽几乎跳了起来:「姐姐,这次你可真是过份了,电话也不接,机票改签都不告诉我,吓死我了.......」 「我很累,我要先进去休息一下。」简曼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碎花的小床已经换过了一套床单,可是她却能清晰的记得临走前的那一夜,那么的疯狂与缠绵........ 或许他们两个,终究是无缘,从一开始便如同一场劫难般,躲不过,逃不掉,直到她想要尽情的如同飞蛾扑火般的爱一次的时候,便已经没有了可以用着平等的身份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徐莫谦从总裁办公室里的专属的电梯里走了出来,进了霍南天的办公室。那个男人脸色冰冷的看着外面的世界,薄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他的老闆在失控中,他清楚的知道着这一点。 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怎么做,怎么做她才会开心? 他们之间是不是永远都有那跨不过去的沟,那无法去除的心里的芥蒂,如同最深的最宽广的海峡般的那么的令人绝望。 没有她的消息,他最引以为豪的理智在这个时候统统的变成了废物,猩红的眼眸里闪动着薄雾,脸色苍白如纸,他没有办法,他能够做的就是等着她,等着她。 面对着商场上的血雨腥风他从来没有退却过,边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可是却怎么也抵抗不住她发来的一条简讯带来的震撼,那种心慌与心痛,那几乎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定在下个星期第一次开庭,我得到的消息,霍氏原有的所有股东的供词如出一辙,对我们非常的不得,纵使做得再细,可是数字太大,金额太可观,牵扯的项目又太多了,旁的不说,只要在一个数字上出了差子,那么就极有可能挖开所有的东西。现在调查组已经进驻到了我们的财务部了,他们现在正在资料库里一条一条的比对着,分成三披人,二十四小时不曾间断过的,而且这一次肖钢派的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南天,这是一场硬仗.........」徐莫谦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该做的事情是一样也停不下来的。 「肖正林不是还有一只眼睛吗?」落地玻璃窗外的阳光,刺得他的眼睛开始酸痛起来。
555 你毁了我的最爱 整个办公室充满了冰冷的血腥的味道,他又回到了刚刚在打江山的样子,嗜血而狂暴,不顾一切,手法暴虐到让对手闻风丧胆。 但是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的绝的,是不是这几年不沾血腥,把自己的胆子都给弄小了?徐莫谦脸色一凛,淡淡的杀气慢慢的升了起来,肖钢这么多年来隐忍不动就是为了这一天,估计他已经弄到了很多关于霍氏的证据,不过在这样的斗争中玩的就是心跳,谁的手段更狠一点,谁的心脏更强大一点,谁就赢了。 他倒是好奇,不知道肖钢看到他的独苗的最后一只看得见的眼睛被生生挖下来会有什么感想?肖正林那小子坏透了,这几年一点也不知道收敛,当个瞎子看不着漂亮的姑娘,自然就不会再给自己惹祸了。徐莫谦涔冷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转身走了出去。 不过也算是肖正林倒霉,本来也不至于会要了他的眼睛的,他清楚这几天老闆的心情是因为什么不好的,女人果然是祸水,那个祸水显然已经可以完全的影响到了他老闆的心情了。 如同现在,又冷又冰的,全身上下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觉。伸手摸了一下隐藏在他身上的锋利的小刀,在国外他已经习惯了单枪匹马的做事情了,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挺拔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阳光之下.......... 霍南天已经好久都不能好好的睡一觉了,电话响了起来的时候,看着电话号码,眼眸里有一丝流光闪过:「她回来了吗?」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的通过电波传了过来,有着一丝丝疲惫的沙哑。 「刚刚到家,一回家就进了房间,连我都不理。我只能跟你说这些了,我得去看看她,她的情绪不对。」电话那头的女人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娇媚得快要滴出水来的样子,可是他一点也不喜欢,他喜欢她的,清润的,甜美中带着一点点稚嫩,如同有着致命的张力一般的,击中他的心脏。 他想要立刻冲过去,问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出国前一晚明明还是好好的,可是他知道现在他不能去,他太清楚简曼的性子了,她真的想要断的话,根本就不会给他见到她的机会,就算是见到了,她也还是会说那些话,他现在最想搞清楚的是她在巴黎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对她退避三舍? --------------------分割线------------------------ 方逸怎么也想不到霍南天会来找他,可是这好像又是情理中的事情一般。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冷冽中透着一丝的杀气,冷冽而优雅。 「她在巴黎发生了什么事?」霍南天看着这个以设计而闻名天下的男人,才华横溢,私生活也非常的检点,没有什么不好的绯闻传出来过,这或许就是简曼那种单纯的女孩心里会喜欢的那一种吧,可是在她离开的那一个早上,他明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简曼刻意的想要跟方逸划清界线的,可是去了一趟巴黎,便什么都不一样了,那个女孩肯定不会说的,可以得到真相的只能从方逸这里了。 方逸的眼底失神的怔了一下,淡淡的开了口:「她让你来问我的?」 「你不敢说?」就算只是用眼睛冷冷的扫过一眼,都可以发冰冷而庞大的气场,他走过来的时候,脚步笃定,深遂的眼眸里猩红一片,透着难掩的疲惫与焦灼。 「不用怪她的,当时她喝醉了,我是故意的,那瓶酒非常的容易让人醉。」方逸从来都不想逃避,他想要试一试这个男人到底爱她爱到什么地步,如果真的那么爱简曼的话,他不会在意的。 如果他在意的话,他根本就不是真的爱她,就如同他一样,他爱她爱到知道她已经是霍南天的女人了,可是还是想要靠近她.......... 「你对她做了什么?」这样的话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霍南天的心如同被丢下了一颗炸弹一般的,炸得眼前血红一片,炸得他的整个脑子满是灰烬,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眸子里冷冽如冰般的,冻住了里面血丝。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房间,没有忍住,我要了她.........」方逸低低的说着,嘴角浮现出了一丝苦笑:「我会负责的.........」其实他做过什么,有没有做过都不重要,他要的是一个机会而已。 霍南天铁青的脸色瞬间转白,脑海里掀起了如同海啸般的浪,仿佛整个天地都快塌了下来。 「她那时昏睡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你沖我来,不要伤害她......」方逸看着霍南天的样子,可怕得令人心惊胆战,不敢靠近。 不要伤害她?全世界最不捨得伤害她的人便是他了,这个男人有什么脸说这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捉起了他设计桌上的大大的笔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的砸向了方逸的头,方逸被那巨大的冲击的力度咂倒在了地上,笔筒碎了,浓稠的血液慢慢的从他黑色的髮丝里流了出来,殷红的着色冶艷而血腥。 「你知道什么对她才是伤害?你他妈和知道什么?」他怎么会蠢到放着她去巴黎出差,他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喜欢简曼,他明明知道的,闭上眼,掩住了那剧痛与那扑天盖地涌过来的绝望,肩膀微微的颤抖着。 她以为他会嫌弃她是吗?她以为他是那样的男人是吗?她是这样看他的是吗? 在这几天里,她究竟是怎么过的?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给他发的简讯? 心里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勐然的就崩断了,她明明已经接受他了,就算她没有表明,可是他知道她已经准备敞开心扉接爱他了,她是那样纤细敏感的女子,可是不幸的事情却一再的发生在她的身上,自从她失去记忆的那一天起,他明白着自己的心意的时候,那时起他就曾经发过誓,要好好的保护她,爱她,不再让她受伤害,她曾经受过的苦难,他想要拿自己的一生来作为补偿,可是就在这几天这间,一切都变了模样......... 「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懂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不能接受她,而是她会自己放弃自己你知道吗?」剧烈的痛几乎快要将他淹没,却无法改变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的事实。 而这个事实,简曼自己会受不了的崩溃的。 霍南天的暗哑的声音带着剧烈的心痛,飘散在空气的四周,方逸苍白着一张脸,任由着腥红的血慢慢划下了脸庞。 头上的伤口都没有霍南天的话来得痛,他让她放弃自己了吗?他把她逼到绝境上了吗?方逸紧紧的按压着汹涌波动着的情绪,薄薄的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简曼不电话,不见他,甚至同乘一架飞机回来的时候,偶尔的眼神的交流都充满了淡漠与凉薄,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她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的。 男人的眸子里血丝凝结着,整个人宛若困兽一般。霍南天强着心底扑天盖地的怒火,薄薄的嘴唇中逸出沙哑的声音:「你如果真爱她,怎么会不懂她?你对她做出了这种事情让她的一生都活在了阴暗之中了。我真是小看你了方逸,就算再不喜欢,至少在这之前我还觉得你还算得上是个人.........」他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胸腔里涨满了痛楚与绝望。 「我要怎么对你呢?怎么对你不为过,你这样费尽思的毁了简曼,毁了我的最爱.........」这一句话几乎是带着颤抖的,低吼着如同愤怒的野兽。稜角分明的脸上苍白一片。 他的力气很大,笔筒砸过来的时候,他觉得几乎都快要把他的头骨砸一个洞出来,而那个男人却慢慢的走进,蹲了下来,大掌勐然的掐着他的脖子,好像立刻掐断了他的唿吸一般,眼神冰冷仇恨的看着手掌下慢慢的变成酱紫色的脸,那原本温润斯文的脸变成了酱紫色,迅速的扭曲起来。 霍南天的深遂的眸子里带着墨色一般浓的杀气,开始瀰漫在了整个精緻的工作室里。 方逸困难的想要挣扎,他已经感到了那令人胆寒的窒息......... 张大了嘴巴,所有的吸入的空气却在脖子的时候被掐断了,他真正见识到了霍南天的暴虐与嗜血:「我就算杀死你也不过份吧?」如同野兽般愤怒的吼叫着,那心底里的痛就算是杀死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都不为过。 脑海里闪过了她的笑,她的泪水,她的所有的小动作,每一次看着他时从清澈的眼眸里慢慢浮现的妥协,一切的一切宛若滔天巨浪般涌向他。 紧紧捏着的脖子,他的脸已经如同沖血般的变成了紫红色,眼球往外突出着,他勐然的松开了手:杀了你有什么用?」霍南天的瞳仁深处如同有着流光闪过一般,松开了手,将已经瘫软了的男人扔在了地板上:「你应该好好活着,好好看着我们怎么相爱,好好看看我怎么把世界捧到她的脚下,顺便好好看看「代价」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我要你声名狼藉,一败涂地...........」阴冷的声音寒气入骨,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纵使想尽了一切的办法,可是还是得不到?这一生他只想要这个,可是却是怎么也得不到? 霍南天的话一字一句的从涔薄的嘴唇里溢了出来,她并不因为那一夜的关系而给他任何的机会,而他也没有因为那一夜的关系对她有任何的改变,那一刻,方逸觉得那种绝望的冰冷从脚底慢慢的升起,透过每一滴流淌着的血液涌向了心脏,再从心脏开始传向身体里的所有的细胞,将他冻住了,再也化不开。他真的是枉做小人吗?他真的有那么的卑鄙吗?狼狈的坐在地上,看着那道挺拔而优雅的身影走出了工作室,在光影里形成了一道风景........ 钥匙轻轻的插入了锁孔,旋转,打开了门。 不大的公寓还是那副样子,干净整洁,空气里仿佛可以闻到她的味道,清浅的,淡淡的香气。霍南天的修长挺拔的身影缓缓的停在了她的卧房的门口,心里有一丝丝的酸涩。轻轻的推开了门,她的房间里窗帘紧紧的拉了起来,好像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去。她以前喜欢阳光的,喜欢大大的开着窗子,最好能够让阳光照进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里,他走进去的时候,脚步沉稳而笃定,没有一丝的迟疑......... 她蜷在床上,裹着一床薄薄的被子,小小的身子有点歪歪的躲在床上沉沉的睡着,髮丝凌乱的披散在印花的床单上。深遂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的剧痛,霍南天轻轻的走了过去,俯身凝视着她的睡颜。其实她睡得一点也不踏实,娟秀的眉还微微的皱着,一只手臂伸出了被子外,姣白的手指攥着被子,不曾放松过。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的,轻轻的闪动了一下,她仿佛感应到有人在她身边似的,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在那一片昏暗不明的光线之中,她看到了他的模样。简曼轻轻的眨了两下眼睛,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一样的,可是他就站在她的床前,如果这是梦的话,那也太真实了。他伸出了手指,轻轻的触了一下她的脸颊,她骤然清醒起来。 霍南天深深的凝视着她,瞳仁里闪动着细碎而迷人的光:「醒了.........」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丝的暗哑,如同午夜的大提琴般的优雅迷人。 「不告诉我你回来了,不接电话,不见我,简曼你真顽皮.........」嗓音越发的暗哑着,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掩住了他的心事,健硕的手臂将裹着被子的她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 简曼被吓了一跳,黑白分明的眼睛勐的瞪大了起来,果真是他,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怎么在这里?这两天来,她甚至想过是不是要一辈子就这样躲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在这被子里就好,永远不要出去见人了,特别是他。 痛苦与难堪交叠着碾压过她的心脏,她无语的哽咽了一下,低下了头:「霍南天,你放过我好不好?」
556 就是这么爱她 她退缩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想要离开他........... 霍南天薄薄的嘴唇几乎快要抿成一道直线,眼神里充满了浓烈的心痛与眷恋,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心很痛,痛得如同刀割一般的,他紧紧的抱着她,他心里的痛有谁会理解,事情已经发生了,时间没有办法倒流,而她的身上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留下的味道,纵使他有着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洗刷掉的,这样的剧烈的痛,如同风一般的唿啸而过,在他的心底里留下一片狼藉。 他会心痛,会不舒服,可是她呢?一定是比也更痛苦的,小脸惨白一片,眼睛里充满了凄风苦雨般的落寞与伤痛。 「对不起,曼儿,对不起........」他感到了她的疏离与绝望,是的,她的眼底里涌出了那如同垂死般的绝望。 他重复的说着对不起,声音低沉而心痛,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出他是如何的悔恨,他无法想像着这几天这个小姑娘心里所承受着的痛苦与压力,为什么上天这么的不公平,一次又一次的把痛苦都诸加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我跟着你去,那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一滴滚烫的泪从她的眼眶里跌落了下来,掉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终归还是知道了,好像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似的。 她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嫣红的嘴唇里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我自己..........」 她以为已经再一次降临的幸福就那样的被那天早上噁心的一幕击得粉碎了,他错了好多次,但是这一次真的不是他的错。 脸上带着凄楚的笑,她的声音有一点点嘶哑:「不要抱着我,我很脏的..........」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不受控制的,没有由来的,放肆的如同悲伤的河水般奔流着。 霍南天的脸色彻底的变了,她说这样的话,是想让他这一辈子都不安心吗? 深遂的眸子盯着她,带着一丝的血丝,他的情绪已经紧绷到了极点:「这什么要么说?你是想说我们就这样算了是吗?可是我付出的感情呢?」霍南天看着她颤抖着的身体,整个人都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一遇上她的事情,他就会失控,所有的理智就会变得如同一张废纸一般的无用。 他将她拥得更紧,正对着她的脸,声音都有一些发颤着:「我爱你,不止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曼儿,我曾经那样的伤害了你,也曾经为了你连命都想捨去,你以为我会在乎那样的一个意外吗?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情,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我都要你,只有你,明白吗...........」 他的话音消失在了她的嘴边,说完之后,他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嘴唇,她的小脸已经被泪水给打湿了,一片狼狈当他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唇的时候,她有些绝望的呜咽着。 她苍白的小脸满是泪水,咸咸的,涩涩的,甚至狠狠的嘬着她的舌尖的时候,也可以尝到她的眼泪的味道,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只想要把自己满腔的爱传给她。 他就是那样的重重的,不顾一切的吻着她,吻到她说不了出一句话来,粗重的喘息里带着酸与绝望,在这没有光线的昏暗的室内响起。霍南天咬着她的唇,深遂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剧烈的痛:「曼儿,如果说完全不介意,你或许不相信,可是我爱你,已经超越过了一切,所以任何事情在爱之前,都会变得没有任何的分量,你懂嘛?」 简曼的唿吸变得薄弱,淌着泪,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霍南天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健硕的身体俯在她的身体上方,逼着她与他对望着,她在逃避,她在害怕。 定定的看着她,然后俯下身去,吻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却能感觉到她浑身一僵,害怕的缩了一下,他的吻很用力,一寸一寸的细细的吻过,简曼勐的从这样的热烈的亲吻中醒了过来,她柔嫩的嵴背贴着床,无处可躲,无处可逃.........那一天夜里,方逸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以往他的吻会令她敏感而情不自禁,可是今天他的吻去让她觉得羞耻,强烈的酸涩涌了上来,从心底里漾开来,剧烈的抽息着,纤细的手臂抵住了他的胸膛:「霍南天,不要,不要........」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停下了动作,俊脸苍白一片,他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抗拒。 在两个人的关系上,她的心在退缩着,而他却无力阻拦。 霍南天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答应我,跟我回去住,在我们结婚之前,你都不能再离开我半步了,知道吗?」 这样算是求婚?霍南天在心底里苦笑了一下,他精心布置好了最隆重的场面,准备了最美丽的戒指,可是这一切还没有来得及让她知道,他就已经在这样的气氛里求了婚。是委屈她了,可是现在逼不得已,就算是用强的,他也要跟她立刻的结婚。没有办法,他现在能够做的事情就是不管她怎么退,他只会不顾一切的往前,他要紧紧的看着她,不让她有一点点分开的念头,这种感觉是他没有办法承受的,他受不了她离开他...........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窗外的光刺得人的眼睛生疼。床上的人哭得眼睛红红肿肿的,连鼻头也红了,泪水打湿了头髮,几缕黑髮贴在脸颊上,带着那种脆弱的美,美得令人心悸。 「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你去洗个澡,换衣服。我带你去吃饭。」她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只要七想八想的,估计这种事情她不可能跟姜芽说,所以先带她出去散散心。而且不过几天不见,她真的瘦了,有点消沉,有点忧郁,原本的小脸更是显得尖了。 简曼坐在那里,低着头,没有一点点想要听话的意思,她好像跟他隔了一整个海洋,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已经是隔山又隔海了。 「你不去洗,是想让我帮你洗吗?」男人俊逸逼人的脸靠得很近,嗓音低沉沙哑,他不想逼她的,从明面上看来都是他在逼她,可是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是最清楚的,一直在她在逼着他,逼他爱得那么的辛苦,爱得那么的小心冀冀。 他能有什么办法,就是这么爱她,爱到不知所措,爱到不知道怎样才能对她再好一点。 还是不说话,可是总算是有了动静,挣扎着下了床,光着脚就往浴室走了进去。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姜芽选的沙发很适合女孩子坐,可是他一坐下来,好像四肢都没办法伸展开来似的,空气里有暗香浮动着,是她喜欢用的精油香皂的味道,她已经洗好了。 刚刚梳洗过的女孩,清新得如同一片刚刚吐出嫩芽的树叶般,长长的头髮披散着,她吹过头髮,不过还是那样的习惯,没有吹透就不吹了。脸上还带着哭过的痕迹,但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了。 ----------------------分割线---------------------- 徐莫谦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了,这个是时候是什么时候了,他还是跑去陪那个该死的女人?霍平跟肖钢已经开始全面的攻击着整个霍氏,整个舆.论造势都对霍南天非常的不利。他已经被人描写成了一个抢夺家产的没有一点点兄弟情的人,而且整个检查组进驻了霍氏,弄得人心惶惶的,虽然什么也查不出来,可是却是非常的影响士气。 现在一堆的文件等着他的签字下发,可是今天就是谁也没办法找到他,真是见鬼了。 徐莫谦沉静了下来,拧着眉,默默的思索了一下,不接电话,可是总是有办法找到他的不是嘛? 看着窗外的天空,真是有点烦人,这种这初夏时总是会下起暴雨,就如同现在,在前几分钟还是好好的,可是一下子,雨水便瓢泼而下,模煳了视线。他定定的站着,想着霍南天能去的几个地方,现在是靠近晚饭的时间了,下着雨,他会去的便一定是玻璃皇宫了。 玻璃皇宫 门口立起了客满的牌子,可是透过整片的玻璃墙,却没有多少的客人在里面,好像只有在中间坐有一对男女面对面的坐着。白色的桌布如同崭新的一般,上面印着暗色的花纹,水晶杯子上带着美丽的金边,可是简曼却不敢拿起酒杯,就算今天对着的男人是霍南天,或许正是因为对着霍南天她才更不敢喝酒,美丽的如同鸽血红宝石的酒液会残忍的提醒着在巴黎发生过的一切......... 」怎么不喝一点,这个年份的酒很好,以前你也会尝一点的?「霍南天看着她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那一杯酒,眼底带着恐惧的光。他要她说出来,阴影在心里,便永远是阴影,只有把阴暗的事情放到阳光底下,她的心才不会有恐惧。 简曼抬头看着头顶,巨大的顶部也是用玻璃被安装而成的,雨水沖刷着屋顶,整个玻璃皇宫好像是被沉入到了海底一般的,四周都是水。如果跟他一直沉没,也不算是有遗憾吧。 :「在回来的前一天,他请我去一个巴黎非常的餐厅吃饭,东西很好吃,里面也很漂亮,他开了一瓶酒,因为要回来了,我很开心。我就喝了几杯,好像是三杯,还是五杯.......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他就睡在我的旁边,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没感觉,可是他告诉我他没有忍住。霍南天,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我很蠢的,我竟然跟着一个男人一起吃饭,我还让自己喝醉了,而且我明明知道他一直对我的感觉。我自己都觉得我好可怕,所以,放过我好不好,或许我是一个受到诅咒的女人,我不配得到幸福..............」她的声音如泣如诉,他知道这件事情不假,可是从简曼的嘴里清清楚楚的听到之后,霍南天健硕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上天对这个女孩是多么的残忍,才会让她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自己都放弃了自己。 「你确定?你没有任何的感觉,那几杯酒喝下去不会没有感觉的,曼儿,你好好的想一想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他便觉得有点不对劲,方逸好像是故意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因为以简曼的性子如果不是他先从方逸那儿知道了,她肯定是不说的,只会烂在心里,而方逸好像知道了他要来找他似的,迫不及待的就告诉他了,这件事情有点点蹊跷。 他在赌方逸还有一点点人性与良知。 「我不知道............」简曼难堪的低下了头,这让她怎么说呢? :「男女欢爱,身体上一定会留下痕迹的..........」霍南天低低的说着,简曼说她完全没有印象,这不可能,***是最刺激的,而且那几杯酒不可能会让她醉得连受到侵犯都不知道。她很有可能是太累了,又喝了点酒便睡了过去,而后来方逸脱了两个人的衣服,使了障眼法,让简曼觉得已经**给他了。 简曼胡乱的回想着,那天醒来,她身上是没有穿衣服,有点酸酸软软的,可是并没有太多有痕迹,身上的那些淡淡的红痕好像是原来就有的,就是她来的前一天霍南天疯狂的吮.吸,亲吻时留下来的。她皱着眉,仔细的想着,到底有哪儿不同呢?对了,在酒店的房间里没有使用过的*****,而她的身体里好像也没有那个,她不是一个没经过那种事情的女人了,跟霍南天欢爱过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下面总是会有大量的他的与她的混浊在一直的粘腻的体液,多得都会弄湿了床单,可是那天早上,床单很干净.......... 简曼有点诧异的盯着霍南天,他怎么会想到这些的?连她自己都不曾想到过,她的的确确是被起来的那一幕给噁心到无法思考了,所以根本就不曾多想.........
557 老闆才是抢手货 雨水如柱般的,沖刷着玻璃皇宫,外面风狂雨大,里面却是另一番的景像.......... 屋顶的三层的巨大的水晶灯投射下了璀灿的光影,投射在男人高大的身影上,简曼看着他,从他涔薄的嘴唇里说出来的话,仿佛是末日的救赎般,有可能吗? 他的眼如同万丈的阳光般,穿过雨幕,照进她的晦涩的心,以前她总是觉得霍南天是一个活在黑暗里的男人,可是现在却总是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上带着灼灼的光与热。 「如果真做了什么,你不可能没有醒来的,你只是喝了几杯酒而已,曼儿身体是有记忆的,你的身体并没有对他留下任何的记忆不是吗?」霍南天如鹰般的眸子锁住了的简曼的所有的表情与变化,他的猜测果真不会有错的,她说她没感觉,只不过是本来的时候跟方逸脱了衣服躺在了床上而已。一个女人经过了一夜的***,怎么可能没有记忆,这件事情一开始他就觉得很奇怪,方逸一直在说着他可以负责,他只是在找一个契机来对简曼负责。 :「我,我............」虽事有蹊跷,但是简曼还是不敢肯定。因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的事实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几乎是致命的,是带着毁灭性。所以那天她根本没去仔细想,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去回想,更不可能去细细回味,可是现在想起来,好像真的那样的。谁来告诉她真相呢?那晚到底有没有发生那件可怕的事情呢? :「不要急,一切都交给我,我有办法还给你一个事实真相的。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立刻结婚。」谈条件是一个商人最擅长的,自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爱她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想过他会有跟她谈条件的一天,因为他想给她全部的,所有的,幸福,温暖,宠爱。一切他可以给她的,但是这一次他还是跟她提了条件,这是最后一次,他发誓。 「我不会答应的,如果你会给我一个事实的真相,我会很感激你的。霍南天如果有一天我答应嫁给你,一定是因为我足够爱你,而不是你为我做了什么。方逸也为我做了很多事情,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给他机会,你会明白吗?」简曼抬起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对面的男人,灯光之下,成熟的男人英挺而伟岸的样子总是会让女人着迷,或许她真的愿意嫁给他,因为她已经确实他是真的爱她,但是她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答应他的求婚,委屈了他,也委屈了自己。 :「好吧,曼儿,今天什么都不要多想。我们好好的吃顿饭,我要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多吃一点,你瘦了..........」深遂的眼睛里如浩瀚夜空里的星光一般,温柔而迷人。 她能够这样说,他已经足够的满足了。她说如果会嫁给他,会是因为足够的爱他,她是在给他机会的,而同等的方逸却没有得到过任何的机会。他在她的心中还是有不同的,他可以相信即使她不爱,至少对他也是喜欢的,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有什么比明白对方的心意更让人欣喜不已呢? 如星光点点般的灯光映射的男人英俊的脸上,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满的怜惜与喜欢,性感的薄唇扯开了好看而迷人的弧度.......... 他的老闆在犯花痴,真是难得,他应该把他这副蠢样子拍下来,让他自己看一下。他就是瞧不上为了一个女人弄得要生要死的样子,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个女人来得重要。真是见鬼了,站在玻璃皇宫的门口,他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样子,谈个恋爱会反了天吗?谁见过是这样谈的? 「先生,今天这里已经被包下来了,欢迎您改日再来。」待应生看着这个撑着一把停下了车子,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冲上台阶的身影,带着一身的湿,冷,可是眼神却比他身上更加的冷若冰霜。 面无表情的看了待应生一眼:「霍先生忘记带钱包,让我送过来的。」从西装内侧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皮夹,低调奢华的设计与质感都在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待应生再也没说什么,便拉开了那道沉重的玻璃门。 这雨下得可真是大,不过从台阶下沖了上来,头髮都湿了,衣服上也沾着一层水珠。这西装算是毁了,徐莫谦恨恨的咬着牙,走了过去。 :「徐助理,你也过来了?」简曼看着从霍南天身后走了过来的男人,一身的冷冽之气。芽芽怎么会喜欢他呢?整天面无表情的样子。 :「老闆,不反应我一起坐下来吃一点吧,菜这么多?」一边脱下了西装,递给了待应生,玻璃皇宫的吃饭的价钱可以说是天价,但是服务也绝对是一流的,现在这件湿了的衣服,估计不过多久,便会给烘干好了送过来,裤子是不能脱,不然都一直让他们烘干了才舒服。 他没有看霍南天的脸色,一定不是很好看,从文件袋子里拿出了几份文件,递到了霍南天的面前:「晚上我就要发出去的。」就等着他的签字了。 待应生已经为他布上了新的餐具,徐莫谦看了一眼,真是大方,两个人吃饭,满满一桌,最名贵的,最稀罕的,都在这里。他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这样的机会不多的,再说了这么多两个人根本就吃不完。 :「莫谦,你这种吃法,会让人觉得我是个小气的老闆。」霍南天从口袋里掏出钢笔,连看不看的在文件的下面签上了他的名字。 你除了给年薪大方一点,你还有什么好,如果再小气,鬼才跟着你呢。 一边腹诽着,一边吃着,口味做得还真是不错,对得起贵得离谱的价钱。 「那个,菜好多,要不要我让芽芽一起过来吃饭?」简曼看着徐莫谦,芽芽那么喜欢他,是不是得给她制造一点机会? 芽芽,当徐莫谦反应过来是姜芽的时候,一口脆嫩的龙虾肉差点就噎在了嗓子眼里,急忙端起了酒杯,喝下了一大口,把那块龙虾肉给吞了下去。 签完了文件,霍南天抬起眼看了徐莫谦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红酒不是这样喝的,你真浪费。」 他在说什么?徐莫谦的表情好像被塞了一个鸡蛋似的,迅速的涨红着,然后再迅速的冷却下来。这算什么,仗势欺人吗?有时间的话,他一定要好好的重新练拳,那一天一定要狠狠的揍一顿他的老闆,哪怕是扣钱都可以。 「不用了,简小姐,我马上要走了,公司的事情还很多,非常忙,今晚要加班。」徐莫谦迅速的恢復了一脸的严肃与淡漠。他发现他的老闆看着他的眼神很是嫌弃,仿佛他就是个多余的人,仿佛他拿来的这几份重要的文件根本一文不值似的,仿佛他冒着雨来找他就是干了件蠢事。 「徐助理在国外有女朋友吗?」简曼轻声细语的问着,声音温柔而动听。 「这是私事。」徐莫谦本着一贯惜字如金的态度,冷冷的说着。老闆娘也没打算给她面子,这样问算什么? 「没有,我就是有点好奇,徐助理这么优秀,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简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这样问是不是太明显了,姜芽对这事一直感兴趣,所以她便随口问问。 :「老闆才是抢手货。」海鲜汤做得也不错,配上黄油烤的小面包,让人食指大动,徐莫谦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迅速的解决着晚餐,今晚真得加班,吃饱了好干活。 简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脸色慢慢的变了下来,不过就算是脸色暗了下来,也还是非常的好看,绝对是抢手货,这一点她跟徐莫谦的看法倒是相同的。就算不知道他的过去,单单这两年之间跟他纠缠不清的时候,他的身边就来来回回出现了多少女人,从初恋到秘书,还有什么小嫩模什么的,零零总总的,已经有好多个了。 :「你可以滚了。」叉子丢在盘子上的声音很清脆,可是还是掩不住那扑面而来的寒意。徐莫谦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是做助理的大忌。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 快速的倒下了整碗汤,然后吃完烤得非常香脆的面包,徐莫谦动作迅速的收拾好了所有的文件,小心的装进了文件袋子里,待应生果然已经为他烘干好了衣服,并为他送上了一把大大的黑色的雨伞。 :「那个徐助理,再吃一点吧,菜还好多。」简曼似乎觉得霍南天有点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呢,他冒着这么大的雨来送文件,怎么也没多吃点便急急的想走了? :「谢谢简小姐。」徐莫谦心里想着,如果我再坐下去,只怕今年的假期会被人以各种理由给扣得干干净净的,还是先走吧,更何况这个环境的确只是适合两个人,他在这儿还真是有一点点碍眼呢........
558 我怀疑你是不是属猫的 「你真的是抢手货,他也没说错,干嘛生气?」简曼低头小声的咕哝了一下。 「可是在你这儿不抢手不是吗?」低沉的声音透着难掩的磁性,迴荡在整偌大的玻璃皇宫里,似乎是调.情,可是却可以听得到声音的主人有着低低的嘆息。 「我想回去了,你也回去加班吧。」简曼低下了头,逃避着这个问题。如果没有巴黎发生的那件事情的话,或许她会大胆的着他回嘴,可是现在就算是他的怀疑也让她觉得很有可能,可是那件事情就像一个可怕的刺一般的,正插在她细嫩的喉咙处,吞也吞不下去,吐却吐不出来,就连咽口水都会痛。 低着的头,黑色的发散在她的脸颊,遮去了她的心事,不用猜,霍南天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迟疑什么,她在痛苦什么。 她那柔软而敏感的心是多么的纤尘不染,而那件事情对她为说几乎是一场灭顶之灾,就算是她现在的情绪比他刚刚见到她的时候缓和了很多,但是不代表她不介意了。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真是该死,方逸应该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你把那碗海鲜汤喝掉,我送你回去。」她的脸色真的不是很好,苍白得跟纸一样,连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诱人的嫣红,呈现出了淡淡的粉色,整个人好像变得有点透明似的,那种透明的感觉会令人觉得害怕,仿佛她是太好美的存在了,所以在慢慢的变透明,慢慢的变淡,然后慢慢的消失.......... 这种想法让他不禁浑身一颤,那种害怕的感觉从脚底慢慢的往上爬了上来,对面的女孩安静而美好,静静的喝着汤,小小口的吞咽着,他知道现在她一定是食不知味的,可是他还是想多能多吃一点哪怕是多喝一口汤也好。 他是这样的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全心全意的爱护着,可是她却不止一次的受着伤。但是他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知道她心里装着事,所以也没有勉强她,毕竟来日方长,霍南天开着车子送着简曼回到她的公寓的时候,雨已经变小,一丝丝的飘得人心乱。 霍南天先下了车,大雨过后的空气有一点点冷,一边脱下了衣服,一边为简曼拉开了车门,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撑开了那把大大的黑色雨伞,牵着她下了车:「今晚好好睡,不许胡思乱想,有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你也不要记得。什么问题都交给我来处理。」他的眼神真挚,语气肯定。简曼怔怔的看了他两秒,双手裹紧了披在身上的衣服,点了点头。 「你走吧,我自己上去就好,芽芽已经回来了。」楼上的灯光已经亮了,一定是姜芽已经回来了。 「晚上给我电话知道吗?」霍南天低下了头,却发现简曼如同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他的嘴唇轻轻的印在了她的额头,然后转身大步的走到车子前,拉开车门,高大的身影随之没入,商务车在雨雾中如同深海鱼般的滑出了小区........... -----------------分割线--------------------- 「姐姐,你回来了,咦,怎么披了件男人的衣服?」高档的面料,精緻的做工,细腻到令人嘆服的针角,大牌子的衣服也没这么考究吧?不用说,肯定是那个男人的。 简曼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晃神了一下。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西装,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还有他的味道,他的气息。她已经习惯了的,那种带着淡淡的菸草味,还有来自他身上的麝香味交杂着的,形成了他专属的气息,被这样的气息包围着萦绕着,让她觉得心安,而舒适........... 「下雨了。」简曼似答非答的说了一句,看着姜芽披散着长发,坐在那里玩着她的手机。 「今天我见着徐莫谦了。」简曼把脚也缩上了沙发,修长的腿蜷了起来,整个人好像都快要躲进沙发里似的。 「在哪儿?」姜芽放下了手机,柔媚得快要滴出水的眼睛看着简曼,她已经好像没有见过徐面瘫了,因为这一段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还有就是他一来大概就会把欠着她的那一夜还了,虽然她很期待跟他发生点什么,可是又突然觉得为了做而去做,感觉会不会不好? 「今天在玻璃皇宫吃饭,徐助理过来给他送文件。」简曼低着头,看着西装上的扣子,非常精緻的扣子,泛着金属的冷光,上面打磨着一个字母「h」简单而霸气,从衣服里伸出了姣白纤细的手指,在那个h上面细细的摩娑着。 「我本来想着叫你一起过来的,可是徐助理很忙,吃完一只龙虾就走了,对了还喝了一碗汤还有两个面包。」简曼一五一十的报告着徐莫谦来玻璃皇宫里的所有的经过。 :「那他说什么了没有,有没有问起我?」姜芽明媚的眼睛里带着细碎的光,简曼都有点不忍心跟她说实话了。 「一定没有,他怎么可能会主动提起女人,我估计他从来没有女朋友,可能还是个处男。」姜芽伸展了一下懒腰,如同一只慵懒而性感的猫。不过一个处男怎么会那样呢?一想起差一点擦枪走火的那一次,他真的是好可怕,好像都快要把她给吞了似的。 :「姐姐,你既然不想去方逸那儿上班了,那还想要找工作吗?我觉得霍南天那儿不错,工作环境好,薪水估计随便你开,最重要的是老闆喜欢你,你做什么都不会有错。」姜芽做起了简曼的工作,什么时候才能把她给嫁出去呢?她现在正在期待着霍南天把那个大冰块的卖身契约拿来给她当开门红包的那一天呢。 :「才不要。」简曼莫名的红了一下脸,以前她曾经在霍氏工作过,跟他在一起工作,好像被人监视了一般的,一点自由也没有了。 :「芽芽,你也早点睡,我要先进去了。」简曼披着那件男式的西装就进了她的房间,姜芽看着她进去背影,哀怨的嘆了口气。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呀.............. 他的西装就披在身上可是她却怎么也捨不得脱下来,今天他说的话让她震惊着,虽然一直知道他大概是真的喜欢她,可是却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到他的喜欢已经是这么深了,今天他的话不是安慰她,而是他的爱已经可以超过那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就如同角落里的阴影,只要阳光足够强烈,就没有照不到的地方。 黑色的西装如同太阳一般的,照射进了她身体里的每一个带着阴影的角落,让她觉得温暖而舒适........ 一夜的好梦,睡得很香甜。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她昨晚根本就没有换下衣服,就那样裹着他的衣服睡着了,把一件好好的西装弄得皱皱巴巴的,他的衣服从来不在外面干洗的,可是总不能就这样还给他吧?看着那件西装,不自觉的有点头疼起来了。 把西装从身上脱了下来,放在了床上,然后洗脸刷牙,换了套舒服的家居服,走了出去。 :「你,你怎么在这里?」简曼眨了眨眼睛,怎么人会从梦里跑出来的吗?从在沙发上的男人,赫然就是昨天在她梦里的霍南天。 :「我来拿我的衣服。」霍南天看着她甜美的俏生生的模样,如同窗外那雨夜后,天空放晴时的第一道阳光,清新极了。 满桌子的早餐,一看打包的盒子便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城中最着名的茶楼,那儿有着她最喜欢吃的小茶点。简曼的心莫名的颤动了一下,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如同初恋一般的,甜蜜中带着酸涩,如果那一夜不曾发生过什么该有多好,那么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至少是底气十足的,至少还是平等的。 :「那个,衣服坏了........」简曼看着男人俊逸的脸,他勾着唇笑起来的样子,风情万种。 :「坏了?」霍南天有点疑问,衣服坏了?这真是有点奇怪了,怎么坏的? 简曼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小声的说着:「昨天我迷迷煳煳的就睡着了,把它给弄得皱铍的。」 霍南天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她披着他的衣服睡着了,这种认知让他满心感动。 :「没关系的,不过曼儿,我在怀疑你是不是属猫的,因为只有猫咪才喜欢把主人的衣服叼进窝里睡觉呢。」一边欢喜着,一边逗弄着她,眼眸中的温柔满溢。 他喜欢这样靠近简曼,就好像靠近整个幸福的未来,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她懂得,他的未来从来就都是在她的手中,从见她的第一面起就没有变过。 有点点无措的女孩站在晨光中,高大的男人走上前去,轻轻的拥着她,如同拥着世间最稀罕的宝贝一般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只要你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
559 玩你们,你们也配? 「只要你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 「你喜欢怎么玩都行,玩死了算我的..........」 「你高兴就好...............」 耳边反反覆覆的响起了这个男人的话,低沉的,霸道的,不可一世的,好久以前,他就这样的说着。 这些话穿过时间,穿过空间,在她的耳边反反覆覆的萦绕着,在那么久以前,他就给她所以放肆,任性的权利。 倚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气息温暖而安全,他的怀抱令人心生依恋,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就是这样的忐忑不安,他说他爱她,爱到任何事情在这份情感之前都会变得没有任何的份量,可是她自己过不去,过不去心里的这一道坎,如果真的有别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过痕迹,那么她怎么去面对他,这样一个有了缺陷的自己,让她都看不起了,更何况是面对着他。再深情也敌不过无颜以对呀.......... 新的一天总是美好的,因为是一个新的开始,阳光开始从客厅的窗户里照射了进来,在静静依偎的两个人的身上,洒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简曼窝在他的胸膛里,尽情的唿吸着来他的味道,那样熟悉的气息密密匝匝将她包围着,令她的一唿一吸之间,满满都是他的味道,冷冽中带着温柔,霸道中带着抚慰.......... :「你该去上班了。」从他胸前抬起了头,小声的说着,清晨的他看起来非常的精神,身姿高大伟岸,只是静静的站立的时候,也足够给人安全感。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会从这个占有他,对她做出无数伤害的事情的男人的身上找久违了的安全感。 :「才刚来就想赶我走,你在怕什么嗯?」他说话的尾音轻轻的,让简曼的心没由来的加快跳动着,阳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溶成了一个,男人深遂的眼眸如同璀璨夜空上的最亮的星子一般。细碎的光线洒在他黑亮的髮丝上,带着迷人健康的光泽。 温香软玉在怀抱,他的唇向上勾起,露出了性感好看的弧度,笑意在慢慢的加深着,她的髮带着阵阵的清香,丝丝缕缕的钻入他的鼻翼间,眼角眉梢都带着醉人的温柔。被岁月宠爱着的男人,随时时间的推移,如同一坛酒般的,香浓而醇厚。连那俊朗的轮廓也被时间这把刀慢慢的雕刻打磨得更令人无法抵抗。 在这样的早晨,过去记忆如同海水般的向她涌来,才发现,伤害早已经过去。他用他所有可以偿还的方式偿还着,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得到幸福?还配不配得到幸福......... 她在走神着,看着他的眼睛里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情绪,那么的无奈,悲哀,落漠....... 手臂慢慢的用力将她抱得更紧,强迫着她与他对视。四目相对,心口的疼莫名的就散了开来,隐忍着的不安与难过倏然的崩裂了,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里那想要后退的,仓惶逃避的脚步声,那么的无奈,不舍。 :「不准乱想........」他的目光x光的射线般锋利可以穿透她看到她的心事似的。 简曼闭上了眼睛,不敢跟他对看,努力的扯起了一丝笑容:「我没乱想,你快走吧。」他的眼光太过犀利,会把她的内心一点点的剖开来,让她没有秘密的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公司里确实也是事情太多,他没有办法多耽搁多久的,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中午过来找我吃饭。」他想让她出门走一走,总是这样呆在家里也不行的。 :「好。」她答应得非常的干脆,没有一点点的犹豫,脸上带着清浅的笑,霍南天抚了抚她的头髮,最后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只是他总是隐隐觉得她答应得太过干脆了,似乎有一点点不妥的地方,可是又有哪儿说不上来。不过今天的事情非常的重要,只能先走了....... -------------------分割线-------------------- 会议室里,几个法院的人正在详细的讯问着,这是霍南天第一次接受问询。 他坐在会议室最中央的椅子上,慑人的眼睛里闪着锋锐而冰冷的光,他的旁边坐着集团的律师,几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办法从他的口中问出一点点有价值的线索。 :「霍先生,为什么霍氏旗下所拥有的地皮在这三年之内全部做了抵押?但是这笔巨大的金额为什么会投资失败而且股东们并不知情呢?」一个法院的经侦人员精明的问着,这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霍南天动的手脚,不过是弄得太漂亮了,他们在整个霍氏像用筛子筛米一般的把所有的财务数据查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有用的证据,约谈霍南天也只在他的会议室里,在律师的陪同下,这是一场从他们工作以来办理的涉及数额最大的案子,而坐在这张桌子的后面的男人,他操纵着的财富足以令所有人仰视......... 霍南天涔薄的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似乎是在嘲讽他们的问问题的水平低下。 「问讯之前,请先仔细的研读一下霍南天先前任职公司的章程,霍先生当时任职的是总裁,拥有绝对的决策权,可以单独做出任何决定而不经过董事会同意的。这一点在公司章程的第二点中写得很清楚。」律师的中指推了一下金丝眼镜,认真而严肃的说着。 「当然,我们有仔细的研究过,但是这个绝对的决策权必须是拥有百分之五十一以上的股份,而霍南天先生显然没有持到这样份额的股份。」法院的人自然也是做足了准备的,不过霍氏的律师真不是简单的人物,尖锐得很。 「这个等开庭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出示。」律师底气十足,他的背后站着的是整个庞大的集团,霍南天又是那样的人物,看来他们是非常的有把握的,可是从目前看来,霍南天并没有持那么多的股份,那么他还有一些隐秘的股份吗?可是照市面上的股票份额来看,应该早就没有了,除了那一直没有出现过的神秘的百分之八的股份。 霍南天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这一切都已经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似的,身后站着的如同冰块般的面无表情的特助也是一副样子。 徐莫谦脸上淡然,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焦虑,到底老闆说了没有?好面子的男人肯定是不想求女人帮忙的,可是现在下拿出那百分之八股份的使用权是最好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明明是好办的事情,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却宁愿费那么大的财力物力精力去打这场官司,只要出示了那百分之分,霍平估计都会立刻撤诉,因为摆明了赢不了。霍平也一直在找那百分之八,只不过是霍南天运气比他好多了,那百分之八一直在他的身边,而且简小姐看起来似乎还挺喜欢他的。 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霍南天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接了起来,徐莫谦看不到电话号码,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是觉得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身上散发着冷然而骇人的气息,让人不敢接近。整个人僵直着,嵴背紧紧的绷起,然后整个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如同疯了般的往外沖..........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给吓怔住了,看着霍南天他的脸上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焦虑跟恐慌,法院的几个人拦在了会议室的门口:「霍先生,我们的问讯还没有进行完,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好吗?」 「让开.............」他的声音冷得如同来极寒之地的刺骨的风一般的,森冷而可怕。 「霍先生的时间这么的难约,还是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比较好。」上头的意思是不用太忌讳霍南天的,虽然没有说要怎么弄,但是动作一定是大的,今天来也是来给个下马威的。如果他这样的完全的不配合,那就不是他们给霍南天下马威,而是霍南天完全不给他们面子了。 「马上给我滚开.......」霍南天的脸色已经危险到了极点,声音里有一点点歇斯底里的感觉,徐莫谦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了起来,跟着老闆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不这样的。这是第一次,一定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平日里,这些人的手里掌握着一定的权利,使脸色给别人看惯了,现在一下子被这样的喝斥着,心里的落差很大。霍南天才一个人,可是他们一共来了七个,所以交换了一下眼色,壮了壮胆,拦在了会议室的门口............ 「霍先生是太不把我们法院的人当回事了吧,答应了今天做问讯的,可是你根本就不配合。我们看不到你的一点点配合的样子,这是在玩我们吗?」法院的几个年轻人不知深浅的,口气也开始沖了起来。 「玩你们,你们也配?」森冷的脸上带着令人望而生畏的表情,手往后腰一摸,徐莫谦是看出了苗头不对,抢在了霍南天的面前:「霍总有急事,我是他的特别助理,可以全权代表他发言,我来陪各位。」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不过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头,不过这样的人带着公职,要收拾也不能在霍氏收拾,只要迟一秒钟,只怕真的是要见血了。
560 布了一个死局来验证发生过的事 「我们今天就只认霍先生。」几个人看着霍南天手下的人好像是很配合的样子,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不依不饶的。 「嫌命长是吗?」霍南在冰冷的眸子看着那几个人骇人到了极点,顿时让人觉得从脚底板里爬了一只一只的小小的巨毒的虫子,慢慢的几个人的嵴背开始冒着冷汗,呆在了那里。 霍南天说话的时候有着绝对的威望,如同渺视一切的支配者一般的。 徐莫谦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霍南天正在压抑着他的怒气,因为他看到霍南天眼底的冷已经骇然到了极点。 「就算各位是执法人员也不能干涉霍先生的自由,今天他是给各位面子配合一下,如果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各位还是让开的好,不然撕开了脸,谁都不好看。」徐莫谦冷冷的说着:「还是请各位不要自讨没趣了。」 霍南天却已经等不及了,跨上前一步,在别人还没有看得出他怎么出手的时候,已经把守在门中间的一个最高大的男人一个过肩摔,狠狠的丢到了他的身后,大步的沖了出去.......... 到底还是动了手,虽然没有见血,不过也是麻烦,无论对方怎样,在公众场合动手总不是件好事情。 车子开得飞快,甚至比电影里的镜头更加的刺激,霍南天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已经渗出了冷汗,心脏一下一下重重的跳得失去了规律,已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心里在祈祷着,一定不能有事,曼儿,如果你有事,我一定要全世界给你陪葬........... 今天一早,他就觉得她的情绪有点不对,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竟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当姜芽告诉他说正在医院抢救的时候,他的心如同被刀子也割开了似的,一滴一滴的血流了出来,每流一滴,心便冷一分似的,仿佛应该躺在急救室时抢救的不是割破手腕的她,而是心脏已经痛得受不了的他。 她怎么会不相信呢?他爱她,已经爱到了无所谓一切事情了,他不在乎,要他说多少遍她才会相信他不在乎呢? 他的眼前仿佛还出现着她早上时候的笑容,淡淡的,仿佛天边的最美的云霞一般,可是这样美好的风景註定是要消失的是吗?不可能的,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白色的病床上躺着的人如同快要消失的光般的,变得透明无比,微弱的唿吸,纤细的手腕处包着的纱布甚至还隐隐的透出了一丝妖冶的红。霍南天轻轻的抚过了她的小脸,尖尖的,白得如同最脆弱的白玫瑰般,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枯萎。 「曼儿,你一定要没事,如果你有事的话,我就挖出方逸的五脏六腑来给你做祭奠.........」沙哑的声音带着撕裂的痛,连空气都感染了他的悲伤与痛苦,变得稀薄,阴郁,快要令人窒息。 病房的门再一次的被推开,狼狈的男人几乎是边跌带爬的沖了进来,脸上最已失去了平日里的斯文与安静,眼眶已经变红了,带着浓重的水气:「简曼,对不起,对不起,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想要让你给我个机会,简曼,我不知道你会这么讨厌我,我不知道..........」 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嘶叫着,脸色苍白如纸的男人带着满心的悔恨,他从来没有想过简曼竟然会做得这么的绝,没有给自己也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退路。 「我要杀了你...........」森冷的语气轻轻的飘在空中,好像没有一丝重量般的,那么的轻,轻得令人觉得恐怖。 手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把锋利的刀,薄薄的刀泛着银色的冷光。他要把这个男人的心活活的挖出来,一片一片的切开,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抵消他心头的痛。 「不要.........」清润面甜美的声音带着张力打破了那紧绷到了极点的空气。如同在最热的足了燃烧的温度里,下了一场清凉的大雨似的,浇熄了所有的火。 霍南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要病床上,苍白得快要消失掉的女孩坐了起来,拉着他的衣角,轻轻的说着不要。 「该死,你快躺下........」那只手还包裹着纱布,那一抹红色刺眼得不行。不是说可能就不行了嘛?怎么这就好了?霍南天轻轻的伸手触了一下她的脸,柔软有,带着弹性的,有着他最爱的质感。 「方逸,你先走好吗?」清澈的眼眸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可是却是光彩照人,如同宝石般带着流光溢彩,美丽得令人窒息。 方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这一次他是真的相信,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霍南天可以爱她爱到什么都可以忍受,而她因为觉得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再也对不起霍南天,所以选择了这一条路,还好她醒了,还好大错没有铸成。仿佛被抽去了身体里所有的希望一般的。如同一抹游魂般的,飘飘荡荡的走出了病房。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的,谁准你这么干的.........」单单听到消息,看到她那样的躺在病床上,他已经快要受不了,现在她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坐了起来,拉着他的衣角,让他有如坐了过山车般的,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转了一大圈。 :「不要生气嘛,我不是没事吗?」简曼的眼里闪动着释然的光。她的猜测没有错的,应该说是霍南天的反应与直觉非常的准确,然后再加上这两天她的仔细的回想,她觉得方逸好像应该没有真的对她做出了那种事情来。只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她需要一点点佐证,她需要方逸亲口说出事情的真相,她才会安心。 简曼拉下了套在自己手上了纱布,带着丝丝血红色的纱布下,莹白纤细的手腕没有一丝丝的伤口。清丽的小脸上带着一抹笑,似乎是宽慰还带着一点点的狡诘。 她今天是骗人的,她骗了所有的人,她根本就没有姜芽在电话里说的,在浴室里发现她割腕自杀的事情。她设了一个局,让方逸自己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可是这个小傢伙不该连他也骗了,刚刚他的心差一点点就从胸口里蹦了出来了。 :「你这个该死的小东西。」霍南天猩红了眼,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吮了一口。 :「不要........」他急切的想要确定着她的柔软与温度,简曼却着急忙慌的躲闪着,从床头的桌子上拿了纸巾,擦着嘴巴,纸巾上呈现了一点灰灰的颜色。 怪不得她的小嘴看起来那么的灰白得渗人真的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连他都给骗过了。 :「你想让方逸说实话可以,但是为什么连我都要骗呢?这个没心肝的,知不知道我刚刚闯了多少的红灯........」霍南天看着她套着宽大的病号服,更是显得娇小玲珑。 :「芽芽说演戏演全套,你如果表现得非常的着急,那方逸肯定是相信我是真的出事了。」简曼据实以答。今天方逸还给了她一个真相,从听到的那一刻起,她好像就已经是满血復活了。 姜芽,这个该死的女人,连他都算计了。还是要早一点带简曼离开她才是,一肚子的鬼主意。 :「你怎么会想这么做的,你肯定方逸什么都没有做的是吗?」霍南天深遂的眼眸看着她,瞳仁之中有星光点点,温柔而多情。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没有。」简曼擦掉了嘴唇上的掩饰,慢慢的嫣红的嘴唇便显现了出来,如同诱人的花瓣一般......... 她低下了头,脸红了一下,她猜的果然没有错,房间里没有发现有安.全套,而她的身体里没有他留下的体液,不过她不好意思跟霍南天说这个。 :「想到了什么,跟我说一说嗯?」男人低沉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让人听得心头酥酥麻麻的........ 简曼浅浅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容美得几乎令人失了魂。 :「我们先回去吧,在这里聊天好像怪怪的..........」她说话时候很温柔,是那种久违了的温柔,带着一点点的愉悦,脸上的阴霾已经被刚刚方逸说的那句话给一扫而空了,他喜欢看到她样的笑,如同雪山顶上刚刚升起的太阳,带着丝丝的暖意。 :「现在也学会对我转换话题了吗?」霍南天靠近着她,锋利的眼神如同射线一般的想要穿透她的心。 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他,霸道的,专治的想要管着她的一切,连她想什么都要管,如果真的嫁给他那以后的生活还怎么过,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简曼低低的嘆了一口气,这句话是跟姜芽学的,不过很贴切呢。 不能逼着她,霍南天一再的警告自己,虽然他很想要掌控着她的所有思想,可是却是一点点也不想逼着她。 :「走吧。」大手牵起了她柔凉的小手,这里的的确确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他总是觉得到底是哪儿不对了,可是又是说不上来,竣长的眉微微的皱着,眉间仿佛被镌刻上了一个川字。 :「搬过来跟我住,你那儿太小了。」她的房间虽然很舒适,但是真是太小了,他一点也不放心,要赶紧把事情喜都办了才好,把她名正言顺的安放在自己的身边才算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不然总是在嗓子眼里悬着,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蹦出来似的。 :「一起住?」简曼皱着娟秀的眉,自己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这算什么?邀请还是命令?她用什么身份跟他住在一起?她发现今天她想的事情跟他想的好像不是在一个频道上似的,差了好远。 :「不要..........」声音低低的,闷闷的,听得出来她有一点点不开心,霍南天的心跟着她的慢慢变得暗淡的脸色沉了一下,她介意在巴黎发生的事情,可是已经证实了什么都没有,难道她出国前的那一晚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吗?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他了,就在刚刚,他以为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障碍已经跨了过去了。 电话响起,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闷的气氛........... 「老闆,现在法院多起诉了你一条,说你袭警,那个被你扔出去的警察手臂骨折,伤势不轻。」徐莫谦平静的语气没有一丝丝的起伏,这样的事情如果是以前,在他们的手上算不上是棘手的事情,可是它偏偏发生在这个时候,时机不对,所以事情的严重性也增加了很多。 霍南天沉着脸,挂上了电话,脸上如同慢慢的结了霜一般的看着让人冷进了心里。 :「怎么了?」简曼看着他接了个电话之后,脸色便慢慢的沉了下里,眼底带着那种令人害怕而不敢靠近的风暴。她可以断定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他有别的麻烦事?他怎么会有麻烦,他不找别人的麻烦已经是很好的了。 :「你在担心我?」霍南天低哑的声音迴荡在密封的车厢里,带着最吸引人的磁性。 :「嗯。」简曼点了点头,一缕乌黑的头髮落在了她的脸侧上,更是衬得她的皮肤如同天山初雪般的白腻。 那一声「嗯」那霍南天心神荡漾着,她在担心着他,她毫不掩饰的告诉着他,她的担心。这样的感觉真好,就像是他一个人执着的付出了那么久,守候了那么久,终于有了回应似的。 :「不用担心,一点小事..........」霍南天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眼神的暴戾之气在看着她的时候,已经变得温柔而多情。 绝对不是一点小事,能让他的眉头这样的皱了起来的事情,不是小事......... -----------------------------分割线----------------------------------------- 把她安全的送回了姜芽租的公寓,霍南天开车子回到了公司。 顶楼上,徐莫谦冷冷的说着:「这些人真是活腻了,只要你一到法院里,一定会先拘留的。人在他们手里,麻烦就大了,这里不是澳门,你明白吗?」 霍南天怎么会不明白,现在肖钢跟霍平结成了一条线,前者想要报他儿子的一双眼睛的仇,后者想要夺回他认为的原本应该属于他的财产。他可以感受到空气中那种不安的,仇恨的气息在隐隐的散开着.......... :「拘留我?凭什么?」霍南天冷冷的笑着,漂亮英气勃勃的眉眼上如同挂了层白霜似的。今天他已经是忍了,不然的话绝对不是手臂骨折那么简单。 :「先去把视频调出来,发布到网上去,看看他们是怎么为难我的。」现在最怕的不就是这个,那些人仗着肖钢的几句话,就敢跑到霍氏来撒野。今天他只是配合调查而已,他们却想要限制着他的自由,那是他们能做的事吗?真是一群笨蛋,自己踩了红线,把尾巴放到别人的手里了,还敢跳出来叫嚣,真是不要命了。 徐莫谦的脸上还是一片的淡然,但是心还是微微的颤了一下。 公布那段视频,无疑是在肖钢的脸上打了一个巴掌,老闆做事的手法一贯是那样的,果断,狠决,不给敌人留一点退路,哪怕是一点点。 :「还有,法院的工作小组已经来了一个星期了,可是什么也没有查到,现在他们在各个部门四处的打探着各种消息。」徐莫谦看着霍南天,果敢刚毅,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可以掌控着全局的人。 :「好吃好喝的把他们供着,让公关部的去陪他们聊天,泡软了骨头,自然什么都不想做了。」涔薄的嘴角带着一丝丝的危险的笑,男人的肚子里有几根肠子他摸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主管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汇报工作是最痛苦的时候了,坐在转椅上的霍南天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他总能在你最细微的地方指出瑕疵,甚至是在汇报着所有数据的时候,连一点点的小差错他都清清楚楚。他的脑子比电脑的运算更加的快,财务部的主管暗暗的擦了一下汗,整个舌头好像都僵在了嘴巴里了似的,看着前方的男人,成熟而睿智,眼光锋利得如同一把手术刀似的,能剖开他的脑子看清楚他在想什么。跟着这样的人做事,总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他为了这份总结,已经熬了两天了,可是到底还是让总裁在最细小的数字上找到了错误。 冷汗直冒,谁都知道霍南天这几天的心情不好,所有的人提心弔胆,小心冀冀的,只怕是扫到颱风尾。他低下了头,准备挨训,他甚至想好了霍总可能把整叠数据甩到他脸上的样子,或者奖金也会泡汤。 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霍南天冷冷的看着那一堆数字,随手接起了电话。 「简小姐来了。」电话那头的徐莫谦还是语气平淡,好像简曼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访客似的。 刚刚还一脸阴郁的男人瞬间眼底如同有流光划过似的,从转椅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办公室的门口,只留下财务经理在那里呆若木鸡。他刚刚看到了什么,他明明看到了一个陷入热恋中的男人。 他还还汇报完,到底是留下呢?还是出去?头疼得直想捉光头上仅存的几绺头髮。
561 好不好?好不好? 徐莫谦看着简曼,手里提着一个餐盒,估计老闆得乐疯了吧,竟然还有人给他送晚餐?他看了一下时间,掐着秒算,从办公室的椅子上起来,往门外走,大概也得十几秒吧,是不是要倒计时一下?心里暗暗的鄙视着,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以前他什么女人没玩过,中国的,外国的,混血的,虽然简曼美得不话,可是也犯不着这样吧,三番两次的为她得罪人,还差一点把命给丢在了澳门,说是红颜祸水,果然是没有错的。 果然才不过几秒,刚刚还在办公室里阴沉着脸色,发着火的男人已经沖了出来。 :「曼儿,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跑来了?」霍南天看着简曼,她好像洗过澡了,换了一身衣服,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得到她喜欢用的玫瑰精油的香皂,头髮也显得特别是光泽动人,整个人站在那里,如同照进了他心里的一缕阳光。 :「你不喜欢我来?」简曼看着他,嘟了一下嫣红的小嘴,好像是撒娇也好像是抱怨,惹得男人开心不已。 :「怎么会,喜欢还来不及呢。」霍南天一手接过了她手里沉甸甸的食盒,一手拉着她的姣白的小手,走了进去。 底下还有四个部门等着汇报工作,看来得往后延了,这个时候估计一时半会的出不来,他都可以看到老闆那眼神里带着的兴奋。 推开门进去,简曼看着里面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头髮不多,低着头的时候,挂在脑子上的几缕头髮好像快要往下掉的样子让她快要忍不住的笑了。霍氏不是一贯的喜欢招俊男美女吗?这个男人估计学歷高得吓人,能到霍南天的办公室汇报工作的职位都不低的。 霍南天抬眼看了一下还站在办公桌旁战战兢兢的财务经理,挥了一下手,那个几乎快要掉光头髮的男人如获大赦的退了出去。 :「怎么这么乖来看我?」霍南天没有想到简曼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看他,心里好像被蜜浸过了一般的,付出了这么多,等了这么久,终是等到了她的一点回应,就算只是这样来看看他,都令他感动异常。 :「天气热得很不舒服,我给你熬了点粥,做了一点小菜。你要吃吗?」她做的当然是比不上霍家老宅里的那些顶极的厨师了,可是她就是想为他做一点,看着他今天有点心烦的样子,她真是担心了。 :「我正好饿了,做了什么好吃的?」霍南天的眸子里情波荡漾着,吃饭,就算是餵了他一颗毒药,他当下也会立刻吃下去的。 :「熬了一点粥,还有一点小菜...........」这天气吃点粥应该很舒服才对。 简曼打开了餐盒,借于姜芽是做这一行的,连一个食盒都精緻得令人心颤。黑色描金的盒子里,放着几个白瓷小碟。简曼姣白如兰的手指灵巧的动着,把食盒摆了开来。 小菜十分的精緻可口,酸酸的柠檬汁拌着脆脆的海蛰头,腌黄瓜,她前两天做的放在冰箱里的那一只风鸡刚刚好可以吃了,她细细的折了骨头,撕了一碟子的风干的鸡丝,还有一小碟的卤花生。保湿壶里的粥是瑶柱粥,上好的瑶柱放要白粥里慢慢的煮,等着味道都出来了,放一点点盐就好,细细檽檽的稠稠的粥清香扑鼻。最后还有几张摊得色泽金黄的鸡蛋饼。满满的摆了开来,简曼从第二层的盒子里拿出了碗,盛了一碗粥:「吃吧.........」 那双白玉似的小手就在眼前,霍南天忍住心头的那一阵阵翻涌过的情潮,接过了碗,这是他梦想以久的画面,她温柔如水的坐在他的旁边,她为他做饭,她关心他的一切。这一切突然来的时候,却让他有点不敢相信,幸福来得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令人措手不及。 她做的东西很好吃,很可口。是专属于她的味道,也是最适合他的味道............ 窗外已经是黄昏了,满天的金黄色如同散了开来,如同从天下披下了一层金色的纱似的,一切都要朦朦胧胧之中。透过光线,简曼眼眶有点温润的看着正在吃饭的男人,他吃得非常的专心,没有浪费每一口的食物,她喜欢每天做饭给他吃,因为看成着他吃饭的样子,简曼觉得那是一种简单的幸福。很久以来都有过这种感受了........ 当黄昏的金色被黑暗吞没,窗外慢慢的亮起了所有的霓虹灯,一片一片的闪烁着,各种颜色,如同天神撒到了人间的一把宝石般的美丽。霍南天喜欢高处,喜欢俯视一切,喜欢所有的事物都能呈现在他的眼底。包括了她的,她愿意被他征服,可是却不愿意被他控制,这是两种概念。 这样的男人天生便是一个王者,他喜欢征服,控制欲极强,如果这此感觉不能好好的调节好的话,那么只怕她总是要跟他闹别扭的。 :「霍南天,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简曼看他吃得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碗,她一边慢慢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一边轻轻的说着。不想错过幸福,不想跟爱情擦肩而过,她想要好好的跟他谈一谈,关于两人的将来....... 霍南天看着她满头的黑髮披在背上,更是显得肩膀单薄,腰肢纤细。 拉着她的手坐回了他的身边,手指缠着一小绺乌黑亮泽的头髮,慢慢的把玩着:「好..........」 他的声音很低,迴荡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好像是会有回音似的,在她的耳朵边来来回回的穿棱着。这个男人让她越来越抵抗不了,时间总是能让他成熟的魅力越来越多的显现出来。 他着了迷眼好像粘在她的身上了,一点点也捨不得移开,小小的脸上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她好像有一点点害羞,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的如水般的眸子,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如同花间采蜜的蝶一般的迷人。 :「我们可以试着好好的交往看看,我不想错过但是霍南天你不可以霸道的想让我怎样就怎样,我有自己的生活空间的,好不好..........」她有点害羞的低着头,轻轻的扯动了一下他的领带。那根系在他脖子上的领带如同系在他的心上似的,她轻轻的一扯,他的心便随着他的动作,跳了一下。
562 为他保留男人的骄傲吧 眼底的柔情蜜意都快要溢出来了,心里满满的感动。他总是没有白白的付出,他做的一切她都看得到,时间好像就是静止在了这一刻,他只听得到她清润甜美的声音,还有自己那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声。真是快要疯了,各种疯狂的念头涌了上来,却只能死死的倒吸了口气,把那些念头压了下去......... :「好,你说什么都好.......」她身体带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她的独特的体香,还混合了一点点玫瑰精油的香味,在这样的夜慢慢的飘散开来,将他整个人包围住,好像从此沦陷了一般,再也不想起来........ :「我是说认真的。」简曼微微的蹙起了娟秀的眉,一点点嗔怪,一点点撒娇,他喜欢死了她的这个小调调........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就好好的交往下去嗯?」霍南天抚着她满头的黑髮,如同在安抚着一只快要炸了毛的小猫一般。 :「你不可以让人跟着我,我交什么朋友你也不能管,不能总是想着要我住到你那里去...........」简曼玩着他西装裙子上钉着的扣子,精緻奢贵到了极致,他的衣服好像都是一样的,可是仔细的看来,又都不一样。就跟他的人似的,好像永远都是冰冷的表情,可是她知道那样冷冷的表情下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同的情绪在变化着。 :「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出来.........?」今晚上他的声音特别的低沉暗哑,说话时眼神深遂而专注,让她都不敢跟他对视了。 她想要的一切都会给她的,只要他有,只要他可以做到。不过给她太多的自由是不是很危险呢?她这么的美丽,给足她交朋友的权利,那便是给自己制造麻烦。现在最好的是给她安上霍太太的名份,让所有的人都死了那条心,他在想着办一场轰动全球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属于谁,让所有人都不能再存有觊觎的心。 :「你能做得到再说,你是一个信用为零的男人知道吗?」简曼用手指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他是一个常常犯规的男人,这些只怕已经是做不到了,他还想着让她提更多的要求? :「那么我们就从零开始,你来试试我的信用到底好不好?」夏天的夜晚已经是有点热了,霍南天的办公室里永远的冷气十足,从外面到里面的温差让简曼有点适应不过来,小小声的打了一下喷嚏。 霍南天脱下了西装,披到了她的身上,他的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带着淡淡的麝香味,将她包裹起来,那样的霸道的气息通过毛孔将她包围着,丝丝缕缕的,连一根头髮丝都不放过。简曼轻轻的嘆了口气,有些人的霸道跟占有欲是与生俱来的,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曾感觉呢,霍南天大抵就是那样的人,他一点点都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霸道,有多么的专治。可是自己就是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呀,想到了这里,她莞尔一笑,眼神之中带着释然......... :「笑什么?」她突然间的那样一笑,如同催开了千树万树的梨花的春风一般的美丽动人。也让他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着。 :「不告诉你。」她如水般的眼波轻轻的漾着,温柔得快要将他溺毙了......... 他笑着,眼底如同繁星万点的夜空般,让人移不开眼睛:「你不要求一下,不准我靠近别的女人,不能接别的女人的电话什么的,好像谈恋爱的时候,女朋友都会这么要求的。」霍南天心情好极了,跟她开着玩笑的说着。 :「如果你有别的女人,我还有什么可以跟你谈的呢?」简曼的眼底带着聪慧,她曾经说过,如果不是唯一,连最爱她都不要。 她要的一直是唯一。 「曼儿把我的胃口给养叼了,不是绝美如你,我可真是下不了口呢...........」低沉的笑声从他的胸膛里传了出来,震动着她的耳膜。霍南天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中细细的把玩着。她的小手温润如玉,细腻而绵软的质感总是让他爱不释手,看着那纤薄的手掌,几乎会让人控制不住的想咬上一口。 :「那你是说比我漂亮的你就可以了...........」她的话里带着一点点嗔怪,一点点愠怒,手指轻轻的划着名他的胸膛。 他喜欢她这个样子,喜欢极了。霍南天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自己会那么的那她,他想要的就是有一天她可以这样全身心的依赖着他,喜欢着他。大概在初见的时候他就已经疯狂的爱上她了,或许是这一双眼睛的缘故,或许是那夜她太动人的缘故,或许是他们在未相遇的时候就已经註定着的缘份。 当初他用尽一切的手段,只为了留下她来,可是事情总是适得其反。这一路为了她能的一日在他怀里展露笑容,全心依赖,他付出了多少,受了多少的煎熬,流过了多少的血,但是所幸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所做的一切没有白白的付出,她也并非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孩。天知道他有多么期待有如今天的这一刻,只是这样的静静相拥,已经足够的回味无穷............ :」今天的拌海蜇是不是醋放多了,我怎么闻着酸得不行呢?」低沉的声音带在她的头顶迴响着,他的气息,那种男性的纯冽冷淡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麝香味,将她密密匝匝的包裹起来,简曼安心的依在他的怀里,尽情的吸着他的味道。 :「酸?」简曼皱了皱鼻子,用手指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你有多少个女人?霍南天,这个是男女平等的时代,我是不是该去找同样多的男人,四下比较一番,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要跟你谈恋爱,你是不是最好的呢?」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讨厌呀。 简曼低着头,并没有看见怀抱着他的男人眼底那冷然而危险的光............ 他并没有生气,他怎么有办法生气呢?说起过去,总都是他的不对,他也知道这只是她的玩笑话而已,可是就只是听她这样说,他已经受不了了........... 找别的男人?他绝对不会允许的,霍南天的的手指绕着她的头髮,好像想把她绕进他的手里,融进他的血液似的。:「曼儿,不要开这种玩笑...........」他受不了,就算只是开玩笑,也觉得心里头好像被巨大的挖土机给狠狠的铲了一下,心里被挖了一块,血淋淋的生疼着。 :「只准许你做,我连说说都不行吗?你真霸道............」轻柔的笑如同春日里粉白粉白的梨花,轻轻的在她的唇边绽开着。 :「我只对你霸道............」霍南天痴痴的看着她唇边的笑,俯下了头.......... ---------------分割线----------------------- 徐莫谦看着那办公室紧紧锁上的门,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不快。这是什么时候了,还在儿女情长,别说是想把那些人的骨头泡软。他自己只遇上简曼,自己的骨头都软了,根本不用泡。 窗外大片大片的如墨般的夜笼罩了整座霍氏的大楼,温暖而甜腻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着,徐莫谦发现自己已经快要等成一根木桩子了。 :「别闹了...........」简曼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粘着她的男人,他的身体如同一张结结实实的棉絮把她牢牢的罩住了,又闷又热的,几乎快要令要喘不过气来了........ 嫣红的嘴唇带着一点点红肿,男人爱怜的眼光流连在她的脸上,深情而眷恋:「今晚上回我那里嗯?」男人低哑的声音调透着迷人的味道。简曼看着他,坚定的摇摇头:「不要,我晚上还有事情呢,我要先回去了。」这样直白的邀请,如果她还听不懂那她就是个笨蛋了,不过她不想这样。 「那我送你。」霍南天平衡着唿吸,看着她绯红的小脸,艷丽得同桃花的冶艷染上了她白玉般的脸颊。她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可人儿,不急,不急的,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晚上应该还要忙别的事情,不用送我了。」简曼摇摇头,她本来只是想来给他送个晚饭的,没想到被他粘粘腻腻的多耽误了好多的时间。 「不然我让莫谦送你。」他的事情确实多,可是她自己回去又不放心,还是让徐莫谦送吧。 简曼看着那个精美的食盒,点了点头,拿着这样的东西很沉的,让徐莫谦送也是件好事,她想要顺便问一问他跟姜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停车场里空空荡荡的,外面的夜风再煦也吹不进来这地下层,徐莫谦提着食盒,并没有转头,声音冷清而淡漠:「简小姐,有一件事情我知道不应该由我说,但是老闆这一辈子只怕都不会开口求你,我希望你看在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的份上,把你手头的原来霍氏的百分之八的决策权签署给老闆。现在的情况局面很紧张,虽然这件事情没有那百分之八,我们也可以解决,但是会多费很多精神,你只要签一个名就可以了,简小姐,这对你来说并非难事不是吗?」 简曼的脚步慢慢的慢了下来,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帮他呢?大男子主义,或者是自尊心太强,或者他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她不知道男人在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可是他为什么不让她帮他呢? 徐莫谦听着身后的脚步似乎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简曼站在那里,目光坚定的说着:「他不愿意我知道,一定有他的原因。他的他的骄傲,让我们允许他保有这份骄傲吧,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把这件事情圆满的解决掉,徐助理,你跟着他的时间这么久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才对。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如果他成功,我便陪着他站在山顶看风景,如果不成功,我便陪着他慢慢的行走,再辛苦也没有关系。」 徐莫谦怔了一下,他只是从可以最快的解决事情的徐径去想,可是他忽略了一个男人的骄傲。像霍南天那样的男人,怎么允许自己的女人去帮他,怎么允许自己在他的女人面前露出一点点为难的样子呢?他现在开始有一点点了解到了霍南天为什么会那么的爱简曼,就算是他们相遇的时间并不长,可是简曼却已经了解了霍南天的骨子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骄傲的男人永远都不可能低下他高傲的头颅的,哪怕是一无所有,也不会......... 两个人相对看了一眼,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上了车。停车场的柱子后面,男人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压抑着的可怕的笑:「大哥,你命可真是好,那神秘的百分之八竟然在你的女人的手里.........」声音阴冷而潮湿得如同从地下钻出来的幽灵一般的渗人............ 看着车子远远的开走,那与霍南天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上,他没有霍南天的那种骄傲,霸气,自信,更多的是阴毒,狠辣让人远远的便躲避不及的想要闪开,他身上的气息就如同快要腐烂掉的动物的尸体般的,散发着隐隐的恶臭,随着越来越长,味道愈加的令人觉得不安与恐惧.......... 晏倾城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就算是霍平不说,她也知道。 家里的佣人已经辞退掉了一半,她每月的费用也给得少了,看着睡在婴儿床上的孩子,眼泪慢慢的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她知道霍平娶她不过是为了她的儿子,可是这样的孤单她真的是快要疯了,有时候看着那张与霍南天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便倒提醒着她,她的爱有多么的不值,多么的低贱,多么的可笑。 可是就算这是一场荒唐的爱,可是她也爱得那样的认真过。如果没有简曼,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或许这一切都会不同不是吗?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她该下十八层地狱才对,凭什么她可以享受着霍南天的*爱呢? 「你在想什么?在想我亲爱的大哥吗?」阴沉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感觉到霍平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着,他的阴影开始笼罩了过来,她害怕着,想要退缩,可是却发现自己早已无路可退了.........
563 花了十年时间要做的事情 「我在想谁?你关心过我想什么吗?你尽过一个做父亲,做丈夫的责任吗?」晏倾城看着霍平那阴冷的眼神,女人这一生最不幸的便是所託非人,可是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她已经错过了这一生她最爱的人。 不能算错过,而是被无情的抛弃了,如同抛弃垃圾般的,没有留恋,没有心疼。 霍平慢慢的走了过来,让晏倾城联想到了那蜿蜒的爬行着的毒蛇,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伸出手,捏住了晏倾城的尖尖的下巴,他的力气很大,几乎快要把她的尖尖的下颌骨捏碎了一般的。 晏倾城想要挣扎开,却被他捉得更紧:「真是不乖,晏倾城,我接下了我那亲爱的大哥玩剩下的垃圾,给了你霍太太的名份,你总该为我做点什么吧?」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阴冷得如同没有温度的蛇的皮肤般。 :「那是因为你想要一个儿子来完成你没有办法完城的事情,如果没有儿子,你怎么可能成为霍氏的总裁呢?」晏倾城怒目相对,既然两个人都有目的,他也不必说得那么的好听。 说到成为霍氏的总裁,霍平的眼神如同地狱般的黑暗,霍南天他有多该死,他把祖上留下的应该给他们两的积业全部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他一个人的,留下了一个根本就没有办法收拾的烂摊子来给他,所有的最高端的地皮都已经以最高价滞压了,现在除了霍氏的那一幢大楼之外,没有任何的值钱的东西了。而且如果一旦宣告破产,所有的资产都会被查封的,就算是加上霍氏的大楼都资不抵债。现在除了赢了那场官司,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力挽狂澜了,霍南天说得对,那个位置并不是谁都可以坐上去的,就算他嘴上不承认,可是心里却明白,霍南天在商业上的天赋与眼光的的确确强过他许多。 :「霍氏的总裁,你知道现在霍氏的总裁要干什么吗?等着宣布破产,破产是什么概念?你不能住在这里,你的儿子不能吃着最昂贵的奶粉,没有三四个保姆成天看着他,你要跟着市场上的女人一样,穿着最便宜的衣服,为了几块钱跟人讨价还价,晏倾城,你嫁给我无非就是捨不得这种奢侈的生活,现在我们很快就要变成穷光蛋了,你开心了?」 霍平紧紧的盯着晏倾城的眼睛,这个女人的眼睛也很美丽,只不过她的眼睛里带着太多的贪婪的欲望,而简曼的眼睛去如同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黑水晶一般的,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霍南天会喜欢简曼,而不要晏倾城的原因了吧。 哪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不是因为钱而跟着他的,在这一点上,霍南天比他幸运多了,他的女人了解他,懂他,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呢?看似温柔贤惠,可是骨子里却是现实到了极点,她喜欢物质的生活,她喜欢光彩夺目的钻饰,喜欢奢贵的皮草,讲究着最昂贵的美食,喝着最好的红酒,僕人成群的供她使唤着。他们的结合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现在他们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真出了事,谁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霍平相信,晏倾城一定会帮他的。 「怎么可能,霍氏是那么大的经济体,怎么可能破产?」晏倾城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商业上的事情她不懂,可是她知道霍氏是多么庞大的一个集团,资产已经过到了一个几乎不可估量的数字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破产,霍平肯定是在骗她的,怎么会发这种无法理解的事情呢? 「你的前一任的金主,也就是我亲爱的大哥,用了整整将近十年的时候,慢慢的蛀空了霍氏,现在的霍氏只是剩下了一个空壳子了,知道吗?如果这一场官司输了的话,那么我们就得从这幢别墅里滚蛋了,晏倾城,你想得到以后你的日子要怎么过吗?」霍平就这样的,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些话如同毒虫般爬满了她的心,怎么可能呢?晏倾城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眼睛里带着失望,慌张,害怕........... 「你在怕什么呢?在怕从些便得带着这个小灾星一起过着贫穷的生活是吗?」霍平看着她,说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般的剖开了她的内心。 小灾星,真的是个灾星,他的出生并没有给他带来该有的一切荣耀,财富,权势,而是让他*到了最可怕的深渊。他看都不看一眼安静的睡在婴儿床上的与他有着最亲近的血缘关系的孩子,那是他的孽债呀。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他是你的儿子,是你亲生的儿子呀。」晏倾城的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他并不喜欢这个孩子,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霍平竟然用灾星来形容这个孩子。 「疯了,我当然疯了,谁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谁不会疯吗?晏倾城,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去阻止简曼把她手里的霍氏的百分之八的股份的管理权让给霍南天,或者你去跟霍南天说我们可以在庭下合解,他只要拿出我原来的股份就好,别人的我都不管,听懂了吗?我知道你手里握着霍南天害怕的秘密,你去跟他谈,或者是跟简曼去谈,赢了官司,或者从霍南天的手上拿到原本该是属于我的钱,这两条路你选一条。否则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的,你这样的女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上流社会的男人会娶你的,或者你还可以仗着你的姿色,在夜场里混两年,不过你能撑得住吗?那个地方是什么人都有的。」霍平的嘴角轻轻的往上扯了一下,僵硬的笑让人不自觉的害怕而紧张起来。 她不能过那样的生活,她在同学,在朋友,在她所交往的那一圈子的贵妇人之间,永远是美丽而高贵的,她为自己编造出了一个美丽的谎话,她就生活这其中。这是她现在赖以生存下去的一点点乐趣或者说是一点点安慰了。 :「好好休息,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霍平看似温柔的抚过了她的脸,可是只有她知道,那手的温度是有多么的冰冷,那运作是有多么的无情。 门被关上起来,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婴儿床上那个小婴儿的唿吸均匀的沉睡着,晏倾城呆呆的坐着,过去的事情如同走马灯似的一幕一幕的在眼前闪过,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充满荣耀的夜晚,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的男人如同统领着天下万物的王般,那锋利的眼神漠不关心的扫过时,她那样的心跳,她觉得只有在那一刻她是活着的,她的心为着那个最优秀的,最能与他匹配的男人跳动了起来。当他的手指指向她时,她已经知道幸福正在向她招手,可是这样的时间太短了,短得让她觉得那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她在做梦一般的。只有睡着的这个婴儿在提醒着她与霍家的男人发生的纠葛。 那一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已经没有办法追究了,因为她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霍南天说过,简曼少了一根头髮,他都要她拿命来偿的。就算是再恨,恨不得挖了她的心,喝了她的血,终归是不现实,她把什么都吞进了肚子里,只想要这样过完一生。可是到了最后,连这样富足的生活都快要离她而去了,不可以的,她一定不可以让这一切发生。 带着不甘,烦燥,痛苦与仇恨,坐着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美丽的眼底里带着冷冷的笑意,她要去见那个她曾经用了生命去爱的男人了,可是他还会记得她吗?他会见她吗? 站在镜子前,*未眠,脸色显得有一点点憔悴。梳妆檯前满满的都是各种化妆品,她慢慢的,仔细而均匀的在脸上涂抹起来。一样的年纪,她现在看起来一定比简曼苍老吧,她生过了孩子,仿佛身上的那股子鲜嫩的劲头都被那个孩子给带走了,炭粉勾画出了完美的眉形,细细长长的眼线使她的眼睛更加的妩媚动人,黑色的*裙装显得高贵而性感,可是少了什么呢?晏倾城暗淡的笑了,她早已少了那一份自信,生过了孩子的她要怎样再站在他在前呢?只怕是再美丽都不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吧?他的眼底只有一个人,他满心满眼的就只有简曼一个人。 站在新的霍氏大楼的门前,晏倾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果然是一个强者,他毁了霍氏之后,便创造出了一个更强大的取而代之。 细细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哒,哒,哒,大厅里走进了一个冶艷的贵妇,手里的限量的铂金包,钻石的胸针,与价格不菲的红底鞋都让前台登记接待的小姐们羡慕不已,同时也不敢怠慢,这样的女人怕是有一些来头的,所以便热情的招唿着:「您好,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
564 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 「老闆,你的前前前任来找你,见还是不见?」连续着几天的加班让徐莫谦的脾气了变得有点烦燥,棘手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一个比一个难对付,真他妈的见鬼了,明明有捷径的,可是他们却不能走,为了保有老闆那该死的男人的骄傲。 :「怎么,脑子不好用,现在连舌头都不灵活了?莫谦你什么时候有口吃的毛病了呢?」霍南天坐在办公桌后面,对着文件,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冷冷的说着。 :「准确的说,她跟老闆你的渊源很深了,晏倾城小姐您应该不陌生了?」徐莫谦的声音几乎是从鼻子里传了出来。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头依旧低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跟了他这么多年,这样的动作一看他就懂,转身走了出去。 晏倾城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跟着霍南天的时间不长不短,可是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融入到他的生活中去,一点点也没有过,多可悲啊。 在这道门的后面有着她最爱的男人,可是终其这一生,她都不可能再跟他有任何的纠缠了。现在只能祈祷着他能放过霍平一马,最少能让她保有现在体面的生活。 推开门,迎面扑来了一阵极冷空气,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他的办公室里向来冷气开得非常的足,晏倾城明白,冷的不止是空气,更是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霍南天了,或许只是要梦中见过吧。他一如过往的迷人。轮廓分明的五官过分的英俊。她进来时,他只是懒懒的掀动了一下眼皮,她便已经可以觉察到锋利的光从他的眼眸里迸发出来。 这个男人看似慵懒无害的时候,却是最兇勐的时候,如同一只正在树荫下打着盹的狮子,只要有猎物出现,不消片刻便能迅速的扑上去,将猎物捕杀,嘶咬........... :「南天,我...........」晏倾城咬了咬嘴唇,便着头皮走到了办公桌面前。 :「叫我霍先生。」霍南天看着眼前的女人,冷冷的说着,南天这个名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让他觉得不舒服,甚至有一点点噁心。这一生他都不想有别的女人用这样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这两个字他只希望从简曼的嘴里吐出来,可是这个小女人倔得很呢,她总是会连名带姓的叫着他。 :「我来是想求你,能不能看在过去的情份上,你就放过霍平吧,把他应该有的股份还给他好不好?」晏倾城狠了狠心,还是说了出来。她不想让霍南天看不起她的,可是现在真是一点点办法都没有了,她无法想像着自己如果一无所有的样子会怎样。如果真的一无所有的,甚至连见都不可能再见上霍南天一面,她会从上流社会中消失,不可能再参加任何的餐会,晚宴,不可能在任何的隆重的场合里穿着最昂贵的礼服与他相遇。 :「过去的情份?那是你的情份,不是我的。」他的话如同冰渣子般的从他涔薄的嘴唇里吐了出来,而他的眼神比他的话更冷。 她一直知道霍南天的无情,总是要一再的尝过才会知道痛。他说那只是她的情份,不是他的。他根本就把她当成了一个工具,甚至连工具都不是,他不要的时候扔给了霍平。他是那么的恨霍平,他要把不好的东西都给霍平,所以可想而知,她在他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要被他如些卑微的踩在脚下。 :「收起你的眼泪,我说过了,你在我面前掉眼泪一钱不值。我不会可怜,也不会心痛的。」无情的话语再一次的响起,他的声音依旧好听而充满着磁性,可是却那样的伤人。 一样的眼泪,简曼掉两滴,都如同钻石般的珍贵,可是这个女人都让人无比的烦燥。霍南天皱起了眉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回去告诉霍平既然他有本事告我,就得有本事来承受事情的后果。」 霍平受不了这样的拖延,霍南天清清楚楚的知道,这场官司会耗掉霍平本来就不多的耐心,还有耗掉他口袋里所剩不多的能够支配的现金。他的身子骨早就在花花世界里泡软的了,他没有强大的心智可以跟他耗下去的,霍平能让晏倾城来找他,已经是到了末路了。 :「南...........霍先生,他只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晏倾城的眼被泪水打湿,这个男人的心太冷太硬了,不知道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他是你的弟弟呀........」 霍南天抬起眼,深遂的眼神带着锋锐的光,扫过了晏倾城的脸,他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似的:「现在跟我谈亲情是不是太晚了?简曼曾经也是你的亲人,可是你却不止一次的想要害他,对她痛下杀手?晏倾城,你的心比我更狠,我不过只是让霍平一无所有,而你当时却是想要了简曼的命不是吗?」霍南天的话如同一盆冰水从她的头上浇了下来,让她从头冷到脚,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的生气。 :「霍先生,请你把我们的钱还给我们,你现在已经很富有了,不需要霍平的那点钱的。再说你也欠了我们晏家的,你的眼睛是我哥哥给的,就算我跟你讨还这个人情,你也该还我。」晏倾城已然是被逼到了死路上了,今天她一定要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的,她已经不能够再拥有霍南天了,至少她还想拥有一点像样的生活。 :「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嗯?如果晏文远知道你们这样的对待简曼,他会愿意我还你们晏家的这份人情吗?」霍南天看着她,语气中带着戾气,这个女人还敢跟他提眼睛的事情。这双眼睛一直是他心底里的痛,他不知道简曼如果知道这双眼睛来自于晏文远她会怎么想?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也不敢拿这个事情来刺激她,毕竟现在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起来,好不容易她愿意给他这个机会的。 :「如果你不能答应,我就去找简曼谈,她求你你应该就会同意了吧?」晏倾城不敢看霍南天,他的神情太吓人了,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勇气她才把句话说出口的,可是一说完她就开始有点后悔了。 空气里不止是冷,更多的是带着暴虐与滔天的怒火,扑面而来让人觉得快要窒息了,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你以为你会有机会靠近她吗?」霍南天的嘴角带着残酷的笑,如同恶魔般,他怎么可能给这些人靠近简曼的机会。 :「我不说,总是会有人说的,你不可能永远把她保护在真空里的。」晏倾城的声音带着颤抖,跟一个最强大而暴虐的男人谈条件,或者从根本上说是威胁他,是一件蠢事,可是她已经这么干了。如果不这么干他们是一丝丝翻盘的机会都没有的。 「你真是活腻了............」晏倾城还没反应过来,霍南天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高大健硕的身体,熟悉而迷人的气味,晏倾城的泪掉得更凶了,这曾经是她的男人呀,可是现在她去只能沦落到在他的面前毫无尊严的乞求着,甚至要把她那疯狂的爱藏在心里,只想换得下半生的衣食无忧。 他就那么近,晏倾城贪婪的嗅着他的味道,那种冷冽,精纯的,强悍的男性气息,这样的味道是霍平身上没有的。 :「南天,就看在我那么爱你,爱得那么久的份上.............」嘶声的痛哭着,无法抑制的紧紧抱着霍南天强健的身躯,她就是这样的,她想要抱着他,想要躲在他的怀里,想要得到他的温柔的爱抚,想得快要疯了,日日夜夜的做梦都在想着,他宽厚的胸膛带着强有力的心跳,令她痴迷着想要得到更多。 霍南天厌恶的看着这个女人,她的身上带着刺鼻的香水味道,她那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贪婪都令人感觉到厌恶。狠狠的拉开她的手,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看着她那痛哭流涕的样子,冰冷无情的说着:「你的爱庸俗而廉价,你不要动任何心思想想要从简曼那里下手。如果让她知道这事情的一丝半点,我发誓,我会让你过得比现在更难一百倍,连讨饭都没人敢给你一口吃的,明白吗?」 他的眼神带着鄙夷和蔑视,看得令人心寒:「我不在乎的,我就是要找她,大不了鱼死网破,如果我不能有好的生活,她也别想要过得舒服..........」疯狂的吼叫着,像是要发泄出心里堆积了这么久的不满,嫉妒,愤怒.......... 她真是不要命了。 大手紧紧的掐住她的喉咙,深遂的眼眸带着残忍,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渐渐的脸色开始发红,剧烈的咳嗽着,再用力,慢慢的连咳嗽都变得微弱起来,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在医学上称之为死亡的咆哮,那是因为快要死亡的人因为极度的缺氧,所发出来的声音。 只要再过十秒,她必定会窒息而亡的.......
565 困兽之斗 晏倾城的眼睛睁得很大,大到好像整只眼睛都已经突出的眼眶之外,看着异常的骇人。 勐的大手一松,晏倾城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唿吸着新鲜的空气,就在刚刚,她几乎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那么接近。到现在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片的,她一直在心底里暗暗的存在着侥倖,她在敲门以前还在幻想着或许霍南天会看在过去的那些情份上,放过她与霍平,可是她真的是想错了,霍南天说那只是她的情份。他果然是无情的,或许他有吧,只不过都给了那个女人。 :「不要靠近她,听懂了吗?鱼死网破?我敢保证你死了,网一点也破不了..........」他给简曼编起来的是无形的网,结结实实,里三层外三层的罩了她一身,永远都不会有网破的一天。 :「我可以把那些股份给你,不过要等到霍家的那个孩子十八岁以后,他成人礼的时候,我还给他,但是不是现在。」霍南天的眼底划过一道流光,谁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如果这些股份他不愿意给,那么谁也勉强不了他的,可是他还是愿意给。 十八年后,她的孩子成年了?那这十八年她怎么过?十八年后她已经是一个四十岁的妇人的,晏倾城绝望的想着,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的贴着沙发坐着,眼神空洞。十八年后给,跟现在给虽然一样的那样的金额,可是却是不一样的概念,完全不一样。 :「好好活着,活到十八年以后,你就会有花不完的钱了..........」冷眼看着那倚着沙发的女人,他笑得那样的冷酷,这钱本来也是该给霍家的子孙的,只不过是霍平不配得到这些,他就是要让他们看着这些钱然后就如同在油锅里煎熬着过完这十八年,就如同快要饿死的人了,眼前就能够看到一大桌的美食,可是伸长了手,总是只差那么一点点,怎样也够不着,怎样也吃不了。 :「这十八年,你们可以慢慢的卖东西,例如车子,房子,首饰,衣服,要过十八年并非难事。」最后的一句话,冷冷的结束了晏倾城所有的幻想。 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霍南天拿起了电话,眼底那刺骨的寒意顿时退了下去,变得柔软起来,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水荡漾般的:「曼儿,睡醒了?」 所有不愉快的情绪总是会在看到她的电话之后一扫而光,她是那一缕他完全没有意想到的阳光,那么不经意的就照耀进了他灰暗的世界里,嘴角抑制不住的轻轻的住上扬起了性感而好看的弧度。 霍南天的脑子都能浮现出一副美好动人的画面,小小的俏生生的人儿躺在碎花的*单里,拿着电话,翻过来,滚过去的,一头长长的黑髮凌乱的披散着.......... :「你不是说睡醒了给你打电话吗?」她的声音轻柔而甜蜜,带着一丝丝慵懒的睡意,轻轻的拔动着他的心。 :「你起*梳洗好了,到楼下等着我,我马上过去接你,我带你去吃早午餐好不好?」霍南天拿着笔在最后的两份公文上籤上了字,然后盖上文件夹,对着电话轻怜蜜意的说着。他一大早的就处理好了所有的文件,今晚有应酬,只有中午能跟她见面吃个饭了,现在这个时间吃午餐太早,酒店里的早午餐刚刚好是这个是点上的,有她喜欢吃的各种小甜点,她应该会喜欢的。 :「早午餐?好吧,你不用急,车子慢慢开知道吗?」简曼从*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应该是美好的一天才对。 她的小小的关心与叮嘱都能让他的心头划过一阵阵的暖流。他喜欢两个人这样的相处着,如同平常的恋人一般的。 晏倾城听着他温柔如水的跟着电话里头的女人说着,不用猜也知道那个人是简曼,他叫她曼儿,那么亲密的叫着让她听得耳膜发痛,他的嘴角的笑让她觉得是那么的刺眼。 霍南天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并没有转身回头,只是冷冷的丢下了一句:「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也不要让简曼见到你。」他的声音跟刚刚讲电话的样子截然相反,如同地球的两极一般的,一边是温暖如春,一边是寒冷刺骨。 -----------------------------------分割线---------------------------------- 她说慢慢的开,可是怎么慢得了呢?想要见到她的心催促着他开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所以一路踩着油门,如同拍着惊险的电影一般的赶到了简曼公寓的楼下。正好看见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初夏里,她穿着印花的连身裙,裙子在膝盖之上五公分左右,露出了她莹润的膝盖还有匀婷修长的小腿,纤细的性感的脚踝总是让他有沖想要捉在手里不放开的冲动。 :「宝贝,今天穿得真漂亮。」霍南天的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赞美,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柔软如花般嫣红的嘴唇。 :「这是芽芽的衣服。」简曼的脸红了一下,这条小小的裙子竟然也要五位数,这样的新款是从国外寄来的,芽芽真是捨得花钱,还好她们两的身形差不多,所以两个人的衣服常常可以混着穿。芽芽的衣服更女人味一点,她的会更舒适一点,不过女为悦已者容。最近她好像喜欢打扮了。 :「吃完我陪你去逛逛,下午我还有点时间。」他已经把今天下午的时间都腾了出来,可以好好的陪陪她了。他喜欢看着她穿得这么的好看,可是不喜欢她穿着别人的衣服,就算是姜芽的也不行。她的衣服要他来给她卖。 :「不用了,芽芽订了好多衣服,我们的身材差不多,我都穿不完的。」好浪费,就算他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芽芽早两年的衣服她有很多也能穿的。 :「好,我们先去吃饭。」霍南天好脾气的说着,等吃完了还不是随便他安排吗?身材差不多?怎么可以差不多?霍南天在心里暗暗的冷笑了一下,他应该警告一下姜芽,不要跟简曼弄得太亲近了,就算是姐妹也不行。他可不想抱着她的时候,她的身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的香味。一点也不行,他只喜欢她的味道,清浅的,自然而然的体香........... 超五星级的酒店的早午餐非常丰富,对得起它昂贵的价格。什么都有,从各种的刺生,海鲜,甜点,还各种的饮料,起泡酒,新鲜的果汁,简曼看着霍南天正在剥着红彤彤的龙虾。 :「不要吃太多,这个东西太凉了。」她喜欢吃海鲜,可是身子却是有点受不住,多吃一些肚子总是有点不舒服。 :「不会啦,呆会让他们给我泡杯热的姜茶就好了。」简曼眼睛放光的看着霍南天剥下的那小碟子的龙虾肉,在上面挤上了一些柠檬汁,端到了她的面前。 :「曼儿,还是跟我回霍家住,那儿吃的用的都有人照顾,我比较放心。」还有晚上我可以照顾你,当然霍南天没有说出来。 :「不要,那儿要出来不方便,而且空空的没什么人,无聊死了。我明天开始得去应聘了,找了个新的公司。」简曼嘴里吃着龙虾肉,一边有点含煳不清的说着。 :「不行,如果你一定要工作的话,那只能到霍氏。」霍南天的眼底暗了一下,这样的小人儿放到外面,外面那些男人有什么想法他会不知道吗? :「霍氏也可以,不过不要在你的办公室里...........」跟他离得近一点也好,只不过是不想天天的腻在一起,姜芽说了距离产生美,如果天天在一起,肯定会腻味的。 远远的,女人的阴狠的眼睛看着那一幕,男人的温柔,女人的娇嗔,这一切落在她的眼底都如同可怕的画面一般的,嫉妒,嫉妒如同火一般的将她的五脏六腑烧得完全失去了理智,他这个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温柔的为着一个女人剥着龙虾,说着话,如同热恋中的男人一般,这是她梦想的一切,可是这一切不是对着她,而是对着她最讨厌的女人。 人和人是不同的,可是这样的差别太大,这样的画面太刺眼,浪漫得如同一幅最美的恋爱里的油画般,可是她就是想要疯狂的撕毁,把这一切通通撕毁,一点也不留。 她的爱被他捧在掌心里小心冀冀的呵护着,如同在呵护着最娇贵的花蕊一般的。而她的爱却被他视若低贱到尘埃里一般的,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她现在已经几乎是家破人亡了,当年晏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是也算得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可是现在,她的母亲被她倾心爱着的男人剪掉了一小块舌头,从些变得疯疯颠颠的,她的亲哥哥被发配到了国外,终些一生大概也不能回来了,她的父亲已经死了。 现在她嫁给了霍平,每日独守空闺,夜夜以泪洗面。 可是现在连唯一的值得安慰的富足的生活也已经没有了,眼睛已经被妒忌烧红了,如同野兽之瞳般的可怕.........
566 他就是有钱没地方花 「再喝一点汤.........」她吃的都是一些生冷的东西,霍南天轻轻的皱起了眉头,看着她吃得正欢,把刚刚盛的热汤放到了她面前。 「上班的时候,你不可去我的办公室,不可以打扰我工作,不可以像以前一样。」简曼吃下了最后一口奶冻,满口香甜,再看一眼汤,倒胃口的推到了一边。 「好,不去你的办公室,不去打扰你的工作,你高兴什么都好。」*溺的笑,简曼竟然有点看呆了,原来男人也可以笑得风情万种,邪魅诱人。 她的盘子里还有一些没吃完的,几块龙虾肉,冷掉了的鹅肝,还有一些沙拉,霍南天把她面前的盘子拿了过去,用着她的刀叉,慢慢的吃了起来。 :「那个都冷了,我给你拿新的...........」简曼看着他用着她的餐具,脸上莫名的红了一下,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掩饰住了她的羞涩。 :「这个有你的味道,我喜欢........」低沉的声音透着难掩的诱人的磁性,深遂的眼眸里如同有着万千细碎的星光般的,耀眼迷人。 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他还让不让人愉快放松的吃饭了?简曼红了脸,看着叉子被他含进了口中,吮了一下,身上如同有电流穿过般的,她拿起了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平息着内心起伏的浪潮。 :「还有,不要让保镖跟着我,本来没什么事的,后面总是有几个人跟着,反倒显得奇怪了。」简曼喝着水,几乎不敢看他,这个男人的身上好像总是带着几十万伏的高压电一般的,两两相对的时候,总是被电到骨头都快要软掉,好像连走路都快要没力气了。 :「不让保镖跟着,就让我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嗯?」他的尾音轻轻的往上飘着,如同一根羽毛般轻轻的搔着她的心尖尖,身上不禁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那么爱他,男人有着这样出色的外表,专注看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女人可以逃得过去。 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想想都吓人。 霍南天看着她的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嘴角的笑更深了:「我有这么吓人吗?吓得你都不敢跟我在一起了?」他有这么吓她吗?怎么一听说他要贴身保护就吓成这个样子? 一顿饭吃得简曼都觉得有点消化*,或者这个男人真的有很多面,只是等着她去慢慢了解罢了。 ---------------------------------分割线----------------------------------------- 午后的商场并没有太多人,特别是这样的专卖奢侈品的商场,就算是人民生活水平再怎样的提高,也还没有提高到一件衬衫将近五位数,还能跟买白菜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拿下了,这样的商场总是会有一些特定的消费群体,她不算是口袋空空,但是这样的消费她也觉得受不了,可是霍南天却是兴致很高的带着她就来了。 商场里冷气十足,她穿着这样条印花的小裙,美是美得不行,就是太冷了,还没等简曼开口,他的西装已经披到了她的身上带着他温暖的体温:「先披着,我们去买件外套。」 专卖店里的小姐们早就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看进来的人便可以知道是不是会消费的。这个男人穿着的衣服没有吊牌,可是从剪裁到面料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色,这样的私人作坊订制的,比起这些以昂贵价格着称的品牌店不知道还要贵上多少倍,而那个娇美如花的女人穿着的裙子也是当季的新款,甚至国内还没到的款式。脸上带着殷勤的笑,认真的介绍着........... :「这是今年秋冬的miia prada全新系列,波普图案、亮片、装饰宝石以及外穿的胸衣,还有一些皮草的拼接都非常的受到新女性的欢迎,小姐的身材这么的好,可以试一下今年的裙装。」导购小姐悦耳的声音非常专业的介绍着。 :「先买件外套对付一下。」他的衣服她穿着太大了,不贴身也不够保暖,她刚刚吃了那么些凉的东西,再吹了冷风可不好。 简曼翻了标籤看了一眼,心里暗暗的嘆了口气,这么贵的衣服他却说先对付一下,现下的姑娘们,一年的薪水都买不起一件呀。 :「算了,你的西装挺好的。」简曼看着那些衣服,摇了摇头,伸出小手拉了拉裹在她身上的显得宽大的衣服,霍南天健硕的长臂一伸,把她带进了他的怀里:「想什么呢?」他喜欢她花他的钱,那样会让他有一种存在感,至少在她的生活中他还能起到一个付帐的作用。 她大概是不知道,以前她住在霍家的时候,她那些定制的衣服都比这些要贵出多少,知道了这个小妮子肯定是要心疼的。霍南天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你喜欢就好。」她不想买他便不勉强,只是这样的搂着她的,在商场里慢慢的逛着。 :「其实没什么好逛的,我真的没什么想要的,芽芽都有。」或许是近情则怯,这样与他靠近,这样的相处都让她有点适应不过来,简曼低着头,脚步细碎的由着他带着她漫无目地的走着。 :「那*总不能穿她的吧?」霍南天紧紧的揽着她的腰往一间精緻的店铺走了进去,简曼抬头一看,竟然真的是一家*店。他要陪他逛*店?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站在了里面,满满的精緻的*,各种各样的款式,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当着他的面挑*呀........... c .gilson这个牌子她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不过倒是漂亮得很。偷偷的瞄了一眼价格,两千多,这样小小的布料都要两千多,真是贵死了。她的*不过是几百块钱一套的已经非常不错了。虽然没有这么的精緻。 :「你挑还是我帮你挑?」男人靠得她很近,鼻息之间全然是他好闻的淡淡的麝香味,简曼被他弄得有点不知措,干脆坐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你挑吧。」 霍南天也跟着坐在了沙发了,拉着她的小手把玩着,细润的手在他的大掌中显得还有玲珑可爱,小巧诱人。:「这算是我的福利,所以让我挑是吗?」简曼并没有回答,只是有点生气的看了他一眼,惹得男人心情大悦,嘴角浮起了迷人的笑。 :「好了,我不挑了好不好?」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的髮丝,然后头也没回的对着站在旁边的导购淡淡的说了一句:「按着她的号码,所有的都打包一套。」 :「先生,包括睡衣还有丝袜吗?」导购小心翼翼的声音里透着激动,要所有的款式都要的话,今天的营业额可就太可观了,而且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绝对是付得出钱的主。 霍南天点了一下头,专心的玩着简曼的头髮,他喜欢这样的头髮,没有喷什么东西在上面,柔软蓬松顺滑,手指穿过时,带着清香,很舒服的感觉。 :「请问小姐的号码是?」平日里头她们只要看一眼客人便可以准确的知道她的*是穿什么样的码数,可是今天这个小姐身上披着一件男式的西装,她们根本看不见庐山真面目呀。 还没等简曼开口,霍南天已经准确的报出了她的尺码,准确得令人惊嘆。 导购们欢快的打包着,霍南天看着简曼不太说话:「怎么不开心?」 「你好浪费。」简曼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胸膛,这个男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点节制也没有。 「只要是你的,怎么浪费都没有关系,我喜欢为你浪费..........」她的样子可爱得令他的心跳加快着,腥红了眼,几乎就想要亲吻住她轻轻嘟起的嘴唇。 几十袋精美的小纸袋被装进了四个大的袋子中,放在了沙发旁,简曼喝红茶,看着那几个大袋子,她得好久不用买*了。 「先生,您好,所有的款式的内衣一共有八十三套,丝袜一共是七个款式五种颜色,还有三款的吊带袜,睡裙十五条,睡衣十八套,给您的是贵宾折,一共是三十二万八千四百美元,换算成人民币一共是二百零四万八千四百六十,这是商品清单,您看一下。」分成三张的单子霍南天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掏出了卡。 「美元?」简曼端着茶,呆怔怔的看着那长长的单子,她看到的那一套几千的内衣竟然不是人民币,它的标价竟然是美元? :「是的,小姐我们的内衣是从国外运来有,甚至连标籤都改动过,上面的价格都是美元。」她们家的*一向是以美元计价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呀。 疯了,她是疯了,她竟然用了二百多万去买一堆内衣? 「我不要了.........」她摇了摇头,急忙站了起来,拉着霍南天就想往外面走,连茶都不好意思再喝下去了。 「别闹,曼儿。」霍南天好笑的看着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一手把卡交给了导购小姐,一手拉着她:「这内衣很好看,很适合你,明天穿给我看...........」低哑的嗓音,带着温热的鼻息洒在了她的脖颈间,简曼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你疯了,你有钱没地方花呀,那几块布要卖两百多万,不是两万多.........」简曼皱着眉,说话的时候简直有点咬牙切齿的了。 他真的是有钱没地方花,这句话简曼算是说对了。
567 这样也算犯规 「我是有钱没地方花了,你要不要帮我花?」霍南天看着她的小脸,开心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现在他们相处的方式真的让他觉得很窝心,如同真正的男女有恋爱交往的样子。 还在他们说话的空档,导购小姐已经刷好了卡,笑得如同盛开了的月季一般的躬着腰把卡交还给了霍南天:「先生,是要送到您家里呢,还是带走?」 简曼心里惨痛的嚎了一声,这头猪,这头没脑子的猪........... 「等会儿让人送到这个地址。」霍南天在写下了简曼现在住的公寓,字体刚劲有力,跟他的人一样 霸气十足。 「曼儿,我还有点时间,我陪你再逛逛。」做了冤大头的男人显然心情非常的好,简曼被他半搂半抱的往外走了出去。 「不要再买东西了,霍南天这里的好贵,我不要.........」简曼小声的抗议着,芽芽这衣服五位数也就算了,她已经觉得不能接受了,可是现在竟然连一套*都比这条裙子贵,简直是没有天理。 「等这阵子忙完了,我们去外国购物那儿都算美元,你就不会看错了。」霍南天深遂的眼睛看着她,今天她的表情可真是生动极了,不过眉头一起皱着,大概是在捨不得刚刚买的那些*吧。 :「有什么好笑的,这是中国,怎么会标着美元,这一点也不科学。」简曼恨恨的看了一眼霍南天,他的眼底带着醉人的笑意,今天他笑的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多,她的行为就那么好笑吗? :「曼儿,什么时候穿给我看看?」刚刚的*真的非常的精緻,性.感,诱.人,看得人血脉喷张的。 :「可以呀,要不要你再搭个舞台,我走走*秀给你看看?」简曼被那昂贵的*弄得整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不能再逛下去了,这个男人花钱没个数的。 :「在我的*上走就好.........」声音更暗低哑了,简曼心里暗暗的说了句:「想得美。」 :「这鞋走路不舒服,我不要再逛了,我要回去了。」简曼随便找个理由便想要熘回家。 :「那买几双好走路的换上。」简曼一听他这话,直摇头,这儿的鞋子大概也是贵得离谱的,她才不要呢。 :「霍南天,我真的有点累,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拉着他的手,软软的撒着娇。 现在她这个样子看着他,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她既然不喜欢就算了,霍南天牵着她的小手,走出了商场........... ---------------------------------------分割线--------------------------------------- :「天呢,姐姐,你是中了乐透了吗?」姜芽看着那一沙发上的内衣袋子,兴奋的翻腾着,这个牌子她都不捨得买呀。 :「不是。」简曼贴着面膜,躺在沙发上,姜芽说一个星期至少要做两次的,皮肤底子再好也得保养,今天的太阳有点大,回来便贴了一张闭目养神差点睡着了,却被姜芽给吵醒了。 一把揭下脸上的面膜,对着姜芽说:「你喜欢的都挑走吧。」那么多她也穿不了。 :「这是霍南天给你买的吧,姐姐这个好贵的,这样的睡衣一套都得几千美元的。」姜芽看着那精緻奢华到了极致的*,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呀。 :「我知道。」一想起自己竟然不知道那个标籤上的价格写的美元,她就崩溃。不是她小气,只是这钱花得太冤了。 :「丝袜都要几百美元一双呀........」姜芽的小嘴里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姐姐,霍南天是真心喜欢你的,其实嫁给他也不错..........」姜芽媚眼如波,折开了那一比吊带袜,男人最受不了这个了。她把堆成小山的*慢慢的分类着。 :「我知道。」简曼重复的点了点头,嫁给他是很好呀,可是她不想这么快,不想这么快的便在自己的身上完完全全的打上了他的标籤,虽然她已经肯定了自己的心意,可是总是觉得有点什么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姐姐,你明天不是去应聘吗?你可别在公司的更衣室里换衣服,你穿着几万块钱的*去赚一个月五千块钱的薪水,人家会当你是商业间谍的。」一个文员,七加八加的撑死了不过就是五千块钱,这跟她的消费明显的不符呀。 :「霍南天说去他的公司上班,我答应了。」简曼拿起了姜芽拆开了的*,果然是非常的漂亮,精緻到让人几乎不忍穿上它。 :「姐姐,明天你就穿这双吊带袜,我跟你说...........」姜芽趴了过来,在她的耳朵边小声的讲着,越讲越兴奋的样子。 :「芽芽,你不是说你没那个经验的吗?」简曼几乎快要头疼的闭上眼睛,对霍南天还用得着使这种招数,他简直是随时都可以变身为狼呀............ :「没经验不代表不会呀。」姜芽好玩的看着简曼又羞又无奈的样子,扔了一条吊带袜给她:「就这个了,明天我给你找套裙子,即端庄又好看的,下面就穿这个。」说完得意的挑了两套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在衣柜里找起衣服来。早早把姐姐给嫁出去,徐莫谦就归她了,再说了姐姐这样的女人就是要配霍南天才算得上是合适,她也看得出来姐姐是喜欢霍南天的,两个人都有这个心,她更是要加把劲了。 她去工作,芽芽这么开心干什么,隔着门,她都能听到芽芽正不着调的哼着歌............ 一晚上都睡得很好,简曼起*的时候,姜芽已经在客厅里了。新鲜榨着的橙汁,几片面包,早餐很简单:「姐姐,快点,我给你做了早餐了,你吃一下,我送你去,衣服我给你挑好了,放在沙发上了。」姜芽喝着橙汁,指着沙发上的裙子。这么的,这么的短?黑色的小伞裙短短的刚及大腿,谁会穿着这个去上班呢? :「白衬衣,黑裙子,非常职业的。」姜芽看着自己挑的衣服,非常的满意。 好吧,简曼认命的拿着衣服往自己的卧室里走了进去,后面姜芽补上了一句:「姐姐,别忘了穿吊带袜..........」 简曼下了姜芽的车,跟她挥了挥手,目送着她离开,然后走进了霍氏大楼。 晨光里,那个男人就站在偌大的大厅中央,如同发光体般。早晨的光线照在他深遂的轮廓上,他远远的朝她伸出了手.......... 她说了,不可以去她的办公室找她,不可以骚扰她,那么多不可以,可是她没有说不可以在大厅等着她呀,霍南天的嘴角往上轻轻的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他就是要这样的昭告天下,这是他的女人。整个霍氏有多少精英,而像简曼这样惹人怜爱的女孩该会引起多少人的觊觎?所以先在她身上贴上总裁女朋友的标籤,便可以遏制那些垂涎的眼光了。 她就在那儿呆怔了一下,站在人来人往中。白生生的脸,乌熘熘的发,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黑白分明。整个人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美丽跟时下的那些如同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女人是不一样的,美得真实,自然而不做作,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霍氏里大把的有为青年都忍不住多看着她两眼。就算是他站在那儿了,也无法阻拦着男人们欣赏爱慕的眼光。而且她的美丽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变得总是带着令男人无法抗拒的韵味,她是时间的宠儿,越来越迷人了。 眼底的爱恋,宠溺,怜惜,满满的丝般的缠绕着她,看着她慢慢的走向他,这个场景他已经梦见过好多次了,她就在人群中走向他,慢慢的把手放进了他的手里。全身心的信任。 你干什么?不是说不能.........」简曼走到了他的面前,小声的说着。 :「我没有去办公室找你,也没有骚扰你,我只是带你去人事部办入职手续而已。」男人的声音温柔低沉得如同夜晚的风一般。轻轻的抚过她的心里。 这也算是骚扰吧?简曼心里嘀咕了一下,还是把手交到了他的大手中,他的手还是一样的温暖有力。 前台的小姑娘们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便是传说中的霍南天吗?在商场上做事不讲情面,不留退路,果敢狠戾的霍南天?他脸上那样的笑,带着七分爱怜三分邪魅,让所有的姑娘们的眼睛里直直的冒出了红色的桃心,简直是迷死人了。 :「擦一擦吧,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你不流,你在心里估计都快流成河了。」 :「天,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总裁,他可真帅..........」 前台的姑娘们带着各种不一样的心情,目送着总裁牵着那个姑娘的小手,进了电梯。 专属的电梯里带着金属的冰冷的质感,可是他的体温却如火炉般的贴合着她的身体,密闭的空间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简曼倚着他着他欣长健硕的身躯,歪着头说着:「这样也算犯规,现在全公司的人大概都会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了,我不喜欢这样的.........」 她说完小小的嘆息了一下。如果知道她跟霍南天的关系,她大概会被排斥在外,没有人能真的多跟她说些什么小道消息,花边新闻什么的,那上班该得多无聊呀,甚至估计不会有同事找她去逛街,因为她们会觉得差异太大。
568 我们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呀? 「我们什么关系?」霍南天捉着她的小手,她的手的温度总是有点低,每次握着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古人说的冰肌玉骨是怎么一回事,大抵就是这样的。 「我们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呀?」她轻轻的玩着他的袖扣,简单高贵,上面也一样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h」却足以表明了他的身份。 :「我想要的关系你肯答应吗?」霍南天低头看着她嫣红的唇,说话时,如同最美的花儿般的慢慢的绽开着,让他的心不由得漏了一拍,跳动的节奏都有点乱了,忽上忽下的.........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简曼在走出电梯时,小手挣脱开了他的大掌的包围,隔着他深色的西装,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点了点轻轻的说了一声:「看表现............」眼眸流转的时候,如同宝石的流光溢彩般的划过。 他的肉可真硬呀,简曼皱了一下眉头,小手却被他重新的握住。:「你不给机会,我怎么表现?」他真是爱煞了她这副模样.......... -----------------------------------分割线------------------------------------------ 她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每天都在变,变得可爱,俏皮,优雅,韵味无穷。他一边细细的回味着今天早上那她那娇俏动人的样子,一边往办公室里走了去。虽然她有一点嗔怪着他就这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的公开着两人不一般的关系,但是也算是默认了。现在值得庆祝的是她又在他身边了,虽然还是隔着十几层楼, 但是如果想见她,不过就是几分钟就见得到了。眼底泛起的柔软使得他的脚步都变得比平日更轻快了些......... 徐莫谦看着这个男人,平日里的那种冷到骨子里去的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今天变淡了,在他看来,他的老闆今天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虽然一样还是穿着深色的西装,但是领带却是比平日花哨了一些,不过他如果知道现在办公他一定不会这么的愉快了。 :「老闆,办公室里有人。」徐莫谦迟疑了一下,还是拦住了霍南天,如实的汇报着。 脸上的柔软褪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眼底有着骇然的光........... 谁能进他的办公室他还是知道的,毕竟传统的思想与孝道束缚着中国人几千年了,如果她硬是要进去,徐莫谦也拦不了她,毕竟她的身份还是他的母亲不是吗?虽然她从来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 推开办公室的门,霍南天淡漠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妇人,才不过多久不见,她已经变得憔悴不堪了,虽然还是盘着高贵的贵妇头,深灰色的裙装配着整套的钻饰,可是脸上明显的变得苍老了,连她一向细心保养着的头髮也好像失去了光泽,整个个如同褪了色的一幅画般。 「南天,为什么我的电话你都不接了?」看着儿子并不理睬她,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罗伊人心痛的说着。她已经尽力的想要讨好他了,可是这个儿子根本就不领情,甚至把她当成了仇人一般的对待着。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霍南天淡淡的说着,他不想发火,所以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戾气。 「南天,你到底还想要做到什么地步,霍平再不对,可是他总是你的弟弟,你总不能看着他一无所有吧?」罗伊人知道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因为霍平这几天已经快要发疯了。 霍平当然会发疯,虽然肖钢是这一次的法官,可是也是照程序来,他申请了延期开庭,因为涉及的金额实在是大得吓人,也只得延期了,肖钢就算再想对他下手,也不能是照规矩来的。 现在拖延战术对霍南天是有益的,而对霍平而言就是致命的,他拖不起也没有时间拖。 「他怎么会一无所有呢?他不是还有你给她的我父亲的百分之五吗?」霍南天的眼底慢慢的结成了冰,他的话语比他的眼神更加的冷得渗人。 「南天,我那是没有办法,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一向高贵的妇人低下了头,她真是没有办法,她总不能看着儿子输了一切吧。 「你从来不承认偏心,可是你知道这一场官司不是他赢就是我赢,不是他一无所有,就是我一无所有。你知道那百分之五的作用,可是你却把我父亲给你的订情之物送给了别人当成对付我的武器,你怎么还有脸来见我,你只怕他一无所有,你就不怕我一无所有吗?」一字一句,带着冷冽的气息,几乎将她逼入了死角。 一席话让罗伊人几乎快要崩溃了,谁知道她心里的苦楚,两个都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明知道这些股份给了霍平,一定会让霍南天更加的讨厌自己,可是她没办法呀。 霍南天就算没了霍氏一样可以重新再来,他的强大足够对抗外界的一切,而霍平总是自以为强大,但是他没有办法扛住这一切的,如果这场官司输了,他一无所有的话,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她偏心吗?真的是她偏心吗? 「南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霍平他说...........」罗伊人想告诉他,霍平当时跟她保证了,给他的那些股份只要官吏一赢,他便会转回给她的,而且霍平说了会保留霍南天的股份的,他只是要拿回自己的一份而已。 「他说他会把这些还给你的,我的股份他也不会要是不是?你可真天真,他想要逼死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霍南天看着办公桌面上的堆积如山的文件,今天早上要早点赶完,早上的时候她说看表现的,现在正是他表现的时候。 中午吃什么好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都不想再去想,只想要陪着简曼而已。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如果你愿意,我送你到法国去安渡晚年,如果你还想留在这里呢,那么我每个月会给你足够的费用,但是只是你而已,如果你敢把钱拿去给霍怀德父子,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的。我跟他们父子讨回的这些,远远不及他们给我跟我父亲带来的伤害。你回去告诉霍怀德,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或都是我不知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霍南天冷冷的说完了这些话,抬眼看了一下,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理应是他最亲近的人,可是却让他觉得陌生得可怕,他的心好像只有在那个小女人那里才能得到温暖。 自以为美丽的女人见到同样美丽的女人总是不免互相的作一下比较,特别是如莫琳这样的女人,她的聚光灯下的*儿,也是红极一时的名模,出席着各种时尚活动,有着众多的广告代言,更是得到了不少的富商的亲睐,想要一亲芬泽的人总是会想尽办法的讨好她,被*坏的女人自然眼睛长到了头顶上。 :」你不是就是那个导购吗?怎么混到霍氏来了?」她当初就觉得这个女人跟霍南天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的,难道霍南天现在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怪不得连她的电话都不接了,发的简讯也不回,她来找过他几次了,总也见不着,现在正是各种电影节评选颁奖的时候了,她想要争一个新人奖,可是总是见不到霍南天,她都急坏了。所以这次才带着一些记者来,想要引起霍南天的注意。只要见上他一面就好了。 简曼看着这个女孩,淡淡的笑了一下,现在看来她是不太不担心了,如果这个女孩如同荷花般的在那样的圈子里出淤泥而不染的话,她倒还真是有点怕霍南天会动了心。毕竟男人很难拒绝掉一个美丽的女孩,可是现在看来她那一点点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个女孩眼底没有一点点的令人悸动与爱怜的单纯。不过如果不谈感情的话,那这个女孩倒是有副好皮相。霍南天到底跟她有没有过关系呢?精神上的*跟柔体上的背叛让人一样的无法接受。她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了,她不能忍受着一个男人一面跟着她海誓山盟的说着爱,一面还是跟着别的女人有着亲密的关系,今天她倒是要看看霍南天是怎么对这个女人解释的。 :「今天刚来的,怎么霍总没跟你提起吗?」她的声音清透而充满了张力。徐莫谦看着简曼那一脸的平静,这个女孩每天都在变化着,现在这种情况竟然还能不动声色,果然是跟着霍南天呆久了,都会发生改变的。 莫琳暗暗的咬着牙,这是在笑她吗?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霍南天的面了。 徐莫谦看着电梯里的两个女人,突然间觉得开始头疼起来了,不过呆会儿他的老闆应该会更头疼吧? 霍南天下了电梯,到了楼下的小会议室,徐莫谦在电话里只是说事情紧急,必须要他下来一趟。若不是急事,徐莫谦不会这样说的,所以便赶了下来。不过希望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一会儿他要带简曼去吃个午饭。餐厅都订好了,连菜品都亲自列了出来。 推开会议室的门,简曼的清透的小脸就那样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她怎么会在这里?是玩什么意外惊喜吗? 「曼儿,怎么想给我意外惊喜吗?」霍南天低沉的嗓音透着温柔,如夜空般神秘的眸子里看到简曼时,如同有流星划过一般的带着闪亮迷人的光。
569 只能对别的女人无情了 「喜是没有啦,不知道你会不会惊到?」简曼嘟着嘴,眼睛里看不清,到底是有一点捉弄,还是有一点嘲笑,或者是嗔怪?霍南天正被她那清丽的小脸迷到神魂颠倒,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那个神情有点激动的女人。 「南天,我好想你!!!」他还在开心简曼在这里的时候,就有一个女人的身体直接冲进了他怕怀抱。刺鼻的香水味令厌烦的皱起了眉头。 「南天,我好高兴看到你。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女人的声音明显的提高了,带着兴奋,还的上点骄傲。她是确定了自己的身体情况才来的,而且她确实的时间是跟霍南天在一起的时候,而不是那一天霍平留下来的。像他们这种人最看重的便是孩子不是吗?她做过最靠近的血液分析了,确定了是一个男孩。她有足够的资格来跟他谈的,就算不能捞到霍夫人的头衔,至少她可以得到很多,例如金钱,还有更多的商业代言的合同。 :「谁让她进来的?」霍南天看清楚了扑过来的女人之后,冷冷的推开了她,对着徐莫谦面色阴沉骇人。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还没有时间跟她好好算一算她推倒简曼的帐呢,怎么她还敢送上门来? 徐莫谦耸了耸肩,这个怎么能怪到他的头上来,他自己欠下的风流债得自己解决的,不让她们进来,那么在楼下大厅那么多的人看着就是好的吗? 让那么多媒体拍着她在楼下好看吗?再说了她们两个要在电梯上碰上了,他有什么办法,这一切不得不说都是天意呀。现在他倒是要看看他的老闆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的。 老闆处理任何事情手段都漂亮得不行,只不过是这一次呢?他一遇上这个中简曼的女人所有的事情都会方寸大乱的样子。而且这一次还让简曼看到了情敌,这样的情形真是好玩透了呢。 :「南天,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的,现在我已经推掉了一部动作片,还有两个彩妆的广告,这些都对孩子不好的。」莫琳迫不及待的汇报着来自她身体的讯息。 简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的,那么就是说明了霍南天真的就是曾经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们真的在一起过?就像他跟她那样的亲密?有了孩子了?简曼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霍南天,这一次她并没有转身就走,她想听听他怎么说,怎么解释? 「我们的孩子?你在开玩笑吗?」霍南天的声音并不大,很轻,如同刀锋般的划过,听起来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是我们的孩子,我确定的。我有医院的单子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刺激最激烈的那几次有的。」莫琳看着霍南天,她曾经打听过,霍南天以前有一个备选的妻子正是因为跟他的弟弟偷偷的在一起,并搞大了肚子才让霍南天赶了出去的。并且因为这件事情,霍南天毁了霍氏的百年的基业,成立了现在的公司。她也生怕这个孩子是当时霍平强要她那一晚留下的,直到她确定的时间,不是霍平的她才松了一口气。现在霍平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很快就会变成个穷光蛋,自己可不想跟这个男人再有什么纠缠不清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过?」霍南天的声音更冷了,而看着她的眼神比他的声音更加的涔冷骇人,没有一丝温度。 「前几次,不是在酒店的套房里,我们还玩着游戏的.........」莫琳的声音带着轻轻的颤抖,他不认帐,怎么可以不认帐的?这明明的他的孩子呀,那个时候一个晚上至少也有四五次的,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你的眼睛都蒙上了,怎么会知道是我?你没有发现,一个晚上的时候有好几个男人的味道吗?」霍南天的嘴角带着残忍而邪恶的笑,伸过大手轻轻的揽住了简曼,把她往后退着的身体紧紧的固定在了他的身边。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出什么问题了,本来他是没什么功夫跟这个女人解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但是因为是简曼在这里,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得解释得清清楚楚的,现在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在了一直,要是因为这种事情又把她可气坏了,可真是不值得。 霍南天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的屏幕,打了通电话,不到片刻,十几个黑衣保镖都出现在了小会议室里,一排站开。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但是这些人中间总是有一个,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霍南天无所谓的说着,好像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的样子,可是莫琳的脸却如同被霜打了似的,灰白一片。 :「曼儿,跟我没有关系的,我没碰过她,一根手指着都没有...........」霍南天耐心的跟简曼解释着,说完又俯下了头:「你的味道太宵魂了,别人我连看都不想看........」他的气息温热,指过她的敏感的脖颈间,简曼不由得轻轻的缩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不贊同。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一心以为曾经得到过他的青睐,可是不曾想却是最可怕的恶梦,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竟然就是在这群孔武有力的男人之中。这些人都是低贱的,只是一些下人,一些保镖而已,怎么配得起她,怎么能当她孩子的父亲呢? :「当时是怎么安排的,好好的给莫小姐提个醒...........」这个该死的女人推了简曼一把,虽然简曼的身子当时已经很弱了,孩子没了不全是她的事情,可是也该让她吃点苦头了。 为首的一个保镖站了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汇报着......... 强悍精干的私人保镖,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的跟在僱主的身边,平时每个月在放假也不过两天,一个保镖的时间最长就是五年,因为谁都没有办法这样的长期的忍受着寂寞与危险。疥几个月的时候,霍南天竟然对着他们这一群人说有特别的福利,让他们轮着班好好的玩一玩,只当是放松了。有这等好事,这些男人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一共是七次,我们分了几组人,一次就是两个人.........」戴着墨镜的保镖黝黑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声音淡漠,没有一丝起伏,保镖最基本的要求便是喜怒形不流于色。不过今天这个话题的的确确有点尴尬。 莫琳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 那些夜里怪不得他要她蒙上眼睛,怪不得要关着灯,她以为这是他的情趣,可是谁也不曾想到,她竟然会沦落成为别人放松的工具。难堪而羞辱的画面几乎就这样的浮现在她的眼前,一个男人反覆占有她时,另一个男人还在旁边看着,准备随时接上去。 她快要疯了。 「你若不是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跟引我上钩,我也不会让他们玩你,这是你不知分寸,怪不得别人......」霍南天的话冰冷而没有一丝的感情,更别提做么怜悯了。这个女人在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还整天费尽心思的打扮着在他眼前晃,所以也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既然她喜欢男人,就让她吃到饱为止。 霍南天明显的感觉到被他紧紧揽着的人,柔软的身体僵了一下。眉角那如同冰棱般严苛的线条柔软了下来:「别害怕,曼儿...........」 「你真无情........」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矛盾,她不希望他这么无情,可是又不希望他对别的女人有情,素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丝的迷乱。声音很小,但是可以听得出她的嗔怪。 :「所有的情都给了你,所以只能对别的女人无情了.........」霍南天看着她,眼底的情愫如同繁星万点般,闪烁着迷人的光。低沉的嗓音透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怜,这个小女孩,怎么就不懂呢? 「莫小姐要不要他们配合你去验个dna?」徐莫谦看着老闆的样子,觉得有点反胃。现在还是先把这个女人送走的好。 :「我要开新闻发布会,我要公布这件事情..........」发了狂的女人哭喊着,没有了一丝的理智,也不见了平日在电视上的可爱与温柔。 霍南天冷笑着:「新闻发布会?发布你的丑事?发布你夜夜换新郎的事情?莫小姐,这种事情如果那些媒体知道了以后要怎么写呢?你要是想永远的被你的经纪公司雪藏的话,我没意见。」当时为了方便,是从自己旗下的m.经纪公司里找来的,现在莫琳跟公司的合约是十年,如果被冷藏十年的话,再出来早已经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了。 :「你太欺负人了.........」她原来以为得到了最好的,可是揭开那层美好的面纱才发现,原来那美好的表现下,那个英俊如同太阳神般的男人,他的光和热只留给了一个女人,而能给她的是无尽的冰冷与残酷。
570 你真是个危险份子 「曼儿,我们去吃饭,我已经订好了餐厅了。」再呆下去,这个小姑娘可不知道又要想什么了,他可不想两个人刚刚缓和的关系又变僵了。 她不拒绝,由着他半搂半抱的带出了小会议会,关上门的瞬间几乎可以听到里面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 汽车开得很慢,霍南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了过去,拉住了简曼的小手:「怎么了?不高兴了?」 简曼看着他的侧脸,锋利的五官深遂的轮廓,充满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也怪不得那个小姑娘会喜欢他。只是他做事的手段太狠了,一点点余地也没留。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叫做莫琳的女孩,不过霍南天这么做好像有点过分呢。 :「你明明不喜欢她的,可是为什么...........?」简曼咬着嘴唇,她还是忍不住的问着霍南天,如果要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她愿意听他解释,也想知道为什么。 霍南天拉着她的手,目光悠远的看着前方的路有她在身边,这条路他希望越长越好。正午的阳光从窗外的树叶的间隙里透了过来,光影斑驳的印在她的脸上,白希细腻,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的光滑,长长的睫毛下垂着,掩住了那一双清澈干净的眼.......... :「我计划要毁掉霍氏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但是真正操作起来是在十年前。到了尾声阶段,必须要找一个女人来分散大家对我的关注,更多的注意力会放在我的绯闻上,而不是我如何在操作霍氏。人们对这种事情比对商业上的更加的感兴趣。而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当时在我身边的女人一定是危险的,曼儿,我宁愿自己有事,都不想让你冒一点点险,所以我才找了那个女人。可是她一点点也不安分守已,竟然三番两次的想在我喝的水里放下一点点让人迷失本性的药,所以我也就顺了她的心愿,这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执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的吻着,现在所有的警报都已经快要解除了,所以他可以告诉她过去的一些事情,只是最丑陋的故事他不想让她知道,她的世界应该是光明而美好的。 :「你这个小脑袋呀,你还替她可怜,可是你知不知道,她在我之前已经跟了好几个男人,为了有一点广告合约,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现在她借跟跟我的新闻自抬身价,也赚了不少,这个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的,不过就是要她付出一点代价而已。」她还在恍惚中,霍南天停了下了车子,她才发现已经停在了饭店的门口。 :「把你的小脑袋清空掉,好好的吃饭知道吗?」男人的伟岸衬托得她更加的娇小怜人,小伞裙显出了她纤细如柳般的腰肢。霍南天俯下头,在她的耳边说着,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拂在了她的耳边,他的话里竟然还带着一点点威胁的意味。简曼看了他一眼,唇边漾出浅浅的笑,在阳光下看得人目眩神迷......... :「不好好吃你能把我怎么样?」仰起的小脸带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好像带着挑畔一般的,平日里清润甜美的声音听着好像都变了,变得更有味了。 :「你不好好吃,被我吃的时候,别哭着求我说受不了..........」声音低哑得吓人,眼眸里早已是猩红如血,他快要捉狂了,她一天比一天更迷人,也一天比一天更靠近他,只是他竟然无从下手。 :「谁受不了还不一定呢........」简曼笑得更妩媚了,她是不应该去管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也不该让那些事情烦心。她跟他相处的时间与空间里只要他们两个人就可以了。她喜欢这种单纯的爱恋,或者当初她会那么依恋着文远,便是他可以给她一份单纯的依赖与生活吧。文远,希望你不会笑我,我就这样爱上了他,我也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爱上他的温柔,还是爱上他的霸道,或者爱上他那强悍到不可一世的气息,又或者是别在的,反正爱本来就是难以解释的,不过如你所愿,我会好好的.......... 该死的,她这是在挑战他的耐性吗?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样子,眼眸之中眼波流转,明艷动人,而且她说这话的时候他几乎快要气血翻涌,恨不得就在这样的刺眼的阳光之下,狠狠的吻住她.......... :「走吧,你也要好好吃.........」简曼姣白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了他的胸膛,隔着暗色的衬衫,带着一阵悸动,她那纤细如兰的手指好像带着电流一般的,从他的衬衫划过时,他竟感觉到火花四射,电流从她划过的地方一直往下流窜着。 饭店经理早就等在了门口,他们这儿以各种最新鲜的食材而闻名,霍南天点的菜一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这位爷来下锅了。 :「霍先生,今天中午喝点什么?」霍南天喝酒是很挑的,他们这儿没有红酒,因为做的是非常传统的官府菜,配的多半也是白酒,或者是花雕之类的,洋酒红酒在这儿是没有的。 :「冰水............」霍南天拉着简曼的手,进了包厢,看也没看一眼站在门口的腰几乎低到了膝盖的经理。 中午时候,外面的太阳又毒,自然是不适合喝酒的。霍南天真的要了杯冰水,给简曼要了一杯这儿红果甘露,是用山楂调的,酸甜可口,很受女孩们的欢迎的。 这儿的官府菜做得非常的精緻,他们秉承着古法制作,做出了最精緻而口味最简单的菜来。简曼对吃的东西倒不是很讲究,霍南天看着她,一定要她多吃一些。 :「这儿的菜还喜欢吗?」霍南天看着她对那盘枸杞桂花糕很感兴趣,吃了一个后又夹了一个。 :「不错,不过应该很贵,你告诉我我的工资能吃得起这桌子上的哪道菜?是不是就这一盘了?」简曼的眼睛落在了那碟做得非常精緻的糕点上。 :「不便宜,不过也没有这么的夸张的。」霍南天喝了一口冰水,看着她的小嘴微张,咬着桂花糕的样子,再多的冰水都解不了身上的燥热。 :「这儿的黄焖鱼翅做得不错,你尝尝........」小小的汤盅里盛着的软滑细腻,香气四溢的羹汤,旁边用白瓷小碟盛着色泽诱人的红醋。霍南天修长的手指拿起那个小碟子,往鱼翅汤里滴了两滴红醋。拿起勺子搅了一下:「别只顾着吃这些小点心嗯..........」正经东西不吃,倒是喜欢吃这些小小的甜食。 「我不喜欢吃这个东西。」看着粘粘稠稠的,一点胃口也没有。简曼嘴里还咬着桂花糕,小声的抗议着。 正在说话的时间,包房外面有人轻轻的敲着门,然后门便被轻轻的推开。简曼吞下了那口点心,好奇的看着走进来的女人,正确的说是个女厨子,而且是个漂亮的女厨子。 「曼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苗家菜的传人,苗胜男。」霍南天气招唿着那个女厨子坐了下来,干干净净的白色外衣,白帽子,黑色的软口平底布鞋,她的手有点干燥,看着简曼那如玉般的小手,不由得缩了一下。霍南天淡淡的看了一眼,不以为意:「这是我的女朋友,简曼。」他称唿她为女朋友,或者像以前那样的说这是我的女人,简曼的心头滑过一阵的暖流。从他口中吐出的这个词如同无形的刀般,划过那位女厨子。她认真的看着简曼,简曼也认真的看着她。 :「霍总订了位子,自然是不敢怠慢,这些菜都是我亲自做的不知道这位小姐吃得还习惯吗?」苗胜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官府菜讲究的是精细,为了他来这儿吃一顿饭,她亲力亲为,虽然她才三十岁不到,但是已经带了好几个徒弟了,现在她亲自下厨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可是她愿意为他下厨,即便是他今天订的餐是为了带着别的女人来吃。因为这位与他同来的人一定在他的心目中有着不凡的地位,才能劳动得了他亲自点菜。而且点了好几份精緻小巧的点心,便如桌子上那碟所剩无几的枸杞桂花糕,还点琥珀核桃,桂花糖藕,玫瑰小枣,这些都是女孩子喜欢吃的。她明白霍南天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跟她这样单调的女人有什么牵扯的,她不过就是想来看一眼罢了。 简曼看着女厨子一脸失意的走了出去,看着霍南天:「她喜欢你?」 「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除了她的心,别人的他连猜都觉得费神。 「你真是个危险份子。」简曼看着满桌子的精緻到极点的菜式,这个女人的手可真巧,相比起来,她能做的那些家常的小菜几乎上不以台面。 「可是不是说要收了男人的心得先收了他的胃吗?」好多人都是这么说的,这句话好像已经快要演变成真理了,这个女厨师长得也很好看,手艺又这么好,他没有动过心吗?
571 她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是要找一个我爱的女人,不是要找一个厨子,才放了两滴醋,怎么味道就这么酸呢?」霍南天看着她那小模样,心底如同烟火般绽开了美丽的花朵。她在吃味,这表明她在乎他,只有喜欢甚至是爱才会让女人吃醋。在她身上付出了自己倾其一生的感情,他只想要爱着她,*着她,让她在他的守护下过着她喜欢的生活。因为曾经那样的伤害过她,所以只能在心里偷偷的奢望着有一天能够得到回报。她这样的吃味的样子已经是给了他最好的回报了,看着她美丽的样子,嘴角往上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简曼一时间看呆了,这个男人笑起来风情万种,魅惑诱人难怪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了,那些明星都还没他好看呢,便有那么多的女粉丝喜欢,更何况他这样的一个英俊多金的钻石单身汉呢? 她的目光从他的泛着动物皮毛般光泽的头髮,直到他竣长的眉,深遂的眼,英挺的鼻翼,直到那性感的薄唇。他的身体线条欣长而健硕,充满了力量,在合体的西装的包裹下,总会令女人充满了无限的瑕想,特别是那深麦色的肌肤,谁说男人*,其实女人喜好长相英俊的男人,只不过女人更含蓄罢了,不敢如同男人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还有另一层的男女不同的是美丽优秀的女人极有可能被一个长相普通条件一般的男人长期的坚持付出所感动,从而委屈了自己的心。而英俊多金男人会为一个长期为自己付出的长相极为普通的女人所感动,但仅止于感动,他们多半不会委屈了自己的感官。这便是男女最大的不同,这算是女人的悲哀吗? 满桌的美味变得如同嚼腊般的,简曼嘆了口气:「给徐助理打包吧,这么多好浪费。」 :「你不喜欢这儿,以后就不来了,好好的嘆气干什么?」霍南天伸手抚着她长长的黑髮,这个小姑娘有时候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陪着她如同正常人般的谈谈恋爱是好事,可是她要他等多久呢?他已经等不及了,他想要她真正的属于他............. ----------------------------------分割线--------------------------------- 徐莫谦看着那满满的几个打包盒,那是苗家私房馆子出来的,因为苗胜男会讲究到连打包的盒子也是特别订制的。感动得腿一软都想要跪下了,他的老闆果然还是想着他的,今天他处理了那个小嫩模跟着那十几个保镖的事情,到现在水都没喝上一口呢,竟然从天下掉下来这样的好东西。要知道苗家那个官府菜是贵得离谱的,他这样的年薪都不想去吃。 全都是上好的货色,竟然还有满满一碗的黄焖鱼翅。 :「你这种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莫谦,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霍南天看着徐莫谦的样子,冷冷的说着:「这个是简曼你带回来的,所以你不用太感情用事,不过你可以感谢一下她。」霍南天耸了耸肩,冷竣优雅的回了办公室。 徐莫谦心里想着,果然是冷血的boss,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呀,他怎么会天真的以为霍南天会给他带饭回来呢?不过看来他找个女人对他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在这个时候他还能有这样的东西吃。他把餐盒摆开来,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老闆泡妞可真捨得花钱呀。全都是最名贵的食材,徐莫谦伸手扯开了领带,解开了两颗扣子,开始吃了起来......... 黄焖鱼翅软滑入味,柴把鸭子,软炸鲜贝,白扒鲍鱼,竟然还有一碗白米饭,徐莫谦关上助理室的门,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不管是老闆赏的,还是老闆娘给的,在这样的中午好好的吃上一顿已经是极大的享受了。 姜芽穿着印花的小短裙,脚上蹬着十二寸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在大厅的光洁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串的动人的脚步声。 :「小姐,您找徐特助有预约吗?」前台小姐带着标准的笑容,八颗白牙闪闪发光。 她怎么会跟那个大木头有约呢?他怕是避之不及吧? 姜芽狡黠的笑了一下,拿起了电话:「姐夫,我想要到楼上找你的助理..........」 明明知道她的这一声姐夫是有求于他的,可是他听着就是那么的开心。仿佛如同一个小孩得到了糖果一般。霍南天并没有跟她多讲,只是打了个内线让人放她上来。 电梯升得很快,姜芽理了理自己的裙子,很短,几乎快要露出吊带袜在腿根部的花边了。不过今天她可是来找他办正事的,但是还是小小的打扮了一下。他的办公室也是在顶楼,在霍南天办公室的旁边。今天叫的这一声姐夫应该够有威力的,霍南天那个冷血的男人应该不会来打扰他们吧? 姜芽站在特助办公室的门口,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人,悄悄的把一字领的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胸前了小半片美好的风光,最后看了一下自己,够漂亮了吧?日漫里的美少女还不如她呢?虽然今天她并不想做点什么,不过在他的面前出现,她总是要显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来。 没有敲门,仗着他还欠着自己天大的人情,她想搞个突然袭击,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推开门进去,姜芽怔了一下,她幻想过很多种情节,比如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一身凛冽冷清的气息,看着文件,或者是正站在落地窗旁讲着电话,声音又冷又酷,还有是他正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休息着,在她的印象里,他在休息的时候也会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听到有人进门便会睁开眼睛的。可是任何一种想像都不如眼睛里看到的真实与震撼。 那个平日里孤傲,冷清的男人正捧着一盒白米饭,大口大口的吃着。看了一眼进来的人之后,便继续的低下了头吃饭,健硕的身躯岿然不动,一点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这个男人真是软硬不吃的冷血动物吗? 他没有看见她来了吗?他没看见她的裙子这么短领口这么低吗?若不是那一次在会所里两人曾经差点擦枪走火,她还真的会以为他对女人没兴趣呢。一想起来她的火就开始往上冒,再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关系不太一般吧,怎么能这样对她视若无睹呢? 姜芽的小脾气上来了,她真想直接一脚踹过去,可是还是忍住了,对着徐莫谦没好气的说着:「没看到有客人呀!」 吃着饭的男人抬眼着着那傲娇的小脸泛起清冷的神色来,小小的怒火在妩得快要滴出水的眼睛里灼烧着,煞是可爱。 徐莫谦淡淡的指了一下沙发,示意她坐下来。 没救了......... 她清楚的知道,她已经没救了。 就只是这样的一个小动作都会让她的怒火瞬间消逝掉,不管这个男人再怎么对她,她还是爱,爱得那么深那么深。那种打从心底生出的爱慕和怜惜来得那么汹涌,她抵挡都抵挡不住,她可以看进他那冷清孤傲的眸子里埋藏了多少的寂寞........... 「怎么这么晚才吃,胃会受不了的..........」连声音都娇得快要滴出水来,她看了一眼桌子的餐盒,苗家官府菜,这些菜的价位可不低呀,看不出来霍南天对手下人还不错,徐莫谦肯定是不会自己跑到苗家食府去打包的,这些只能是霍南天给他弄来的。 所简曼交给他还是可以的,他对身边的人不会差的话,对自己的妻子一定会更好的。 「你不用想太多,这些是简小姐给我打包的。」淡漠的声音没有听起来好像没有一丝的起伏,可是他的眼底去有一小簇火光闪动着。 那还不是我跟简曼说了我喜欢你,她爱乌及乌嘛? 姜芽在心里小小的腹诽着,嘴上却也不说什么,打开了黄焖鱼翅的盒子,把里面配着的一小杯大浙红醋倒进了几滴,端到了他的面前:「喝点汤吧........」眼睛氤氲里柔光四射,看着这个男人,他的领带被扯开了,扣子也解开了两颗,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隐约可以看到他的一小片结实性感的胸膛,还有粗纩的锁骨,还有他的充满男人味的喉结,真想让人狠狠的吮上一口。 可是她不敢太造次,她简直就没有见过这个男人除了冷面之外的表情。除了她把他惹急了的那一次........ 「我有事情找你........」小狐狸的尾巴终究还是要露出来的,他就知道她来找他一定有事,当然不是那种事情,她应该还没有*到在大白天的到他的办公室里来要求他做那件事。 一张略带着铁青的俊脸歪过去,对上了她妩媚欲滴地笑着的小脸。 「是这样的,我的馆内刚刚好跟一个拍卖行一起做了一个巡展,这一次的到的东西都是天价,所以安保方面要特别的小心,我想跟你借霍南天手下的那队保镖,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安排的吗?」
572 这女人,怎么喜欢动手动脚的 卷长的睫毛好像还微微的湿着,透着一丝妩媚妖娆的味道,姜芽清澈若水的般的眸子盪开一抹涟漪,抬眸浅笑着凝望徐莫谦这张俊逸的脸一脸的寒气,她伸出纤纤玉手触.摸上了他的手背,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气吐如兰的说着:「怎么,你不行吗?」姣白纤细带着凉意的女性指尖,带着一丝丝撩.拨的味道一点点抚上他的手背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划动着,并沿着他手背上那一点点青筋暴起的方向往上,速度缓慢,却片刻就抵达他的袖口,还要往里探过去,不过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忆,袖口那对着泛着冷光的袖扣阻止了她的进一步的撩拨........... 徐莫谦俊气的眉倏然一蹙,脸色铁青下来,她不能好好说话吗?他不行........... 她感觉,他的手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幅度很小却很剧烈,几乎是触电般甩开了姜芽的小手,健硕挺拔的身体僵了一下,用一种看凶神恶煞的目光看着她,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着:「好好说话.........」 「徐莫谦,你……哎哟,真是的,你笑死我了……哈哈……」姜芽扶着沙发,几乎快要笑出了眼泪,她的一只小手捂着肚子,媚入骨髓的明艷的小脸抬起来凝视他,「你真的是霍南天的特助吗?以你这个样子,我恐怕会觉得你这辈子连女人都没有碰过了,你真是……哈哈……你真是纯洁呀.......」 霍南天的特助跟这种事情有关系吗?是不是他也要跟着他的老闆一样,换女人如同换衣服般的才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呢? 看着她来找他,本来他也想跟她好好谈谈的,可是她偏偏这幅妖娆欠揍的模样,跟他面前一坐,又开始勾三搭四的,那说话的嗓音,总是如同烟雾般钻入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楚,端起了她放在桌子上的黄焖鱼翅,干脆利落的喝完了,一点不剩,这样的东西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她都已经这样主动了,可是他竟然还只顾着吃饭喝汤,是不是她的魅力不够呢?姜芽笑着笑着,神情开始变得有一点懊恼起来。 「到底行不行呢.............」尾音软软的,好像那种一入口就会化掉的软棉棉的棉花糖一般。 暗暗的倒吸了一口气,徐莫谦垂眸用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眉头轻轻的皱成起,头疼的想着,这女的怎么练就的如此妖孽?连说句话都做引起男人的遐想呢?她靠得他很近,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总会用的手轻轻扶了一下这个他穿着西装的笔挺的墨色肩膀。徐莫谦下意识地避开了那一抹从她发间传来的清新淡雅的香气。 这女人,这么喜欢动手动脚么?已经吃过亏了还是不怕? 「人是我安排的没错,但是那些不是我的人,是老闆的人.........?徐莫谦没好气的说着,一边开始动手收拾起桌子,空气里还带着些许食物的香味,他拿来的空调的遥控器,开启了换气的功能。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比那些着名的难得一求的官府菜更加的诱人。 「这个自然没有关系的,你跟那些保镖们后天准时过来,我会让我姐姐去说一下的,现在就算是她想吃你老闆的心头上的肉,他都会老实的切一片下来让她尝尝鲜,更何况是你们这几个人呢?」姜芽轻轻的抬起一只大长腿,交叠到另外一只上面,短短的裙子因为她的动作,好似春光乍泻般的,可是又偏偏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穿着透透的丝袜的腿诱人在那里交叠着。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徐莫谦倒是一点也不怀疑她的话,简曼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整个霍氏最有影响力的人了,如果她开口跟霍南天借几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大事,他家老闆估计还会以没有人手贴身保护为由,二十四小时的粘着她呢。 看着那张小脸,徐莫谦在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惹上这个小妖精的? 眼神凉薄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绝对是个妖精尤物,一颦一笑之间都勾魂摄魄,还懂得怎样用最简单的方式撩拨起男人的兴趣和浴望,比如刚刚这根葱白柔嫩的手指轻轻的在他的手背划动的时候的感觉那白嫩的手指配着萤光粉的指甲油,刺激着男人的心脏让人想得更多.......... 徐莫谦眸色深邃如海,没好气的说着:「你下回别涂指甲油……真是丑得要命。」 「你……」姜芽立马气得语塞了,小脸绯红僵在原地,她的手是多漂亮呀,手模都没有这样好看的手,可是他竟然说丑?她向来自负美貌,虽然简曼出现后对她有点小小的打击,可是她自己还是觉得自己漂亮得不行,怎么在他这儿就是丑了呢? 「怎么会不好看,怎么会丑,是你的眼光有问题吧?」把自己整理了一个上午,十分满意自己的妆容的姑娘伸出了那如姣美如兰般的纤纤玉手,在他眼前晃着。 徐莫谦冷冷的哼了一声:「有病.............」 姜芽怔了一下,波光粼粼的眸子凝视着他,半晌,妩媚至极地笑了笑。 轻柔娇媚的眸光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将他从头扫到脚仔仔细细的不放过一丝一毫,红唇轻启柔声道:「我想也是……我要是没病,我怎么会看上你,你看在我有病这个观点上我们还是有共同语言的吧?」  那清亮柔媚的如同黑水晶般的眼眸里,迸发出一丝尖锐耀眼而夺人心魄的光,直逼向了他的灵魂他的心底最深处。是的这个世界上有才能又恨干练的长得还好看的成熟男人多得是,可她偏偏就是一根筋看上他........      徐莫谦浑身一僵,俊逸冷冽的脸散发出一丝铁青的味道,低垂的眸子里,所有的情绪都被掩埋......    今天就这样吧,她还得去找霍南天呢。   高跟鞋轻轻点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笑容妩媚动人:「我走了!我们马上会再见的,好好准备.......」 擦着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他的胸膛,停了一下,然后扭着细细的腰,走了出去。 ----------------------------分割线--------------------------------------- 虽然同样是姐妹,但是霍南天的心底还是舒了口长长的气,还好简曼跟姜芽是完全不一样的。 :「借我的人?怎么这不应该是由来布展的拍卖行负责安全的吗?你不过是提供场面而已?」霍南天慵懒的往椅子后面一靠,神情倦怠,可是眼底那锋锐的光却不曾少了一丝一毫。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的多么的咄咄逼人,气场强大,势头勐烈。就不知道在姐姐面前他会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这次的展品太贵重了,所以得人手安排不得不小心,还有就是我想跟霍总借一件东西来展览。」姜芽环看四周,霍氏的新大楼果然是够气势,也够漂亮,霍南天的办公室里视野非常的好。择高处立,有眼光有远见的男人都是样的。 她开口了,借的必然不是普通的东西。不过看在简曼的面子上,他倒也无所谓。 :「还有就是这次展览刚刚好是周末,姐姐说她也会去帮忙的..........」姜芽说到里时便吞吞吐吐起来。那天她在家里安排人手,并请了几个漂亮的女孩在展厅里陪一些重要的客人参观的。说到两千块钱一天,工作时间一共是七个小时的时候,简曼从沙发上坐上起来,直唿太好赚了,然后就说她去凑个数就可以了,不过是在会馆里上下走动。她能说不吗?她能说你去陪霍南天,然后把他的助理换到我这里来帮忙就好了,她当然不能这么说了,霍南天对她的要求都会答应的,无非是因为简曼,可是她既提了要求,又把人给拐走了,似乎有点麻烦。 不是似乎,是真的很麻烦,因为霍南天的表情没有变,但是那种危险,还有那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坐在转椅上的男人抬起了眼,刚刚脸上的倦怠没有了,锋利的五官带着一丝的不悦。这个女人真是日子太好过了吗? 「不行。」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起伏,听起来很冷,如同一把又轻又薄的泛着冷光的刀子慢慢的划过。 她也知道不行,可是她家姐姐抽筋的心疼那两千块钱呢?她有什么办法。 姜芽咽了一口口水:「她想赚外快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霍南天这样的强悍的气场的压迫下,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一股脑子的把事情老实的交待了。 赚外快?霍南天的眼睛危险的眯一下,嘴角泛着冷冷的笑。 虽然徐莫谦也是这样的冰冰冷冷的,可是总是像霍南天这样的让人毛骨悚然。 「能跟我抢女人的男人不存在,可是能跟你抢男人的女人却是多不胜数,上个月城北的邬家还托人来说,邬小姐也看上了徐莫谦。」霍南天看着姜芽那张如同狐狸般狡猾的小脸。这个女人还真有点贪心,什么都想要,甚至连周末这样的时间也不想让人安宁,这个周末他早就安排好了,要带简曼去农场好好的玩一玩,住两天的。
573 一生之中最动听的情话 「邬云珊?怎么可能,她那么矮.........」姜芽差一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个女人看着一点风情也不解,怎么会看得上徐莫谦这种男人呢? 「在女人眼里,她算矮,可是在男人眼里,她算得上是小巧玲珑。」霍南天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从他涔薄的嘴唇里吐了出来,模煳了他轮廓深遂的脸,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小巧玲珑?小巧个鬼?一想到自己有了个情敌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她总以为徐莫谦那样的木头要慢慢的来,看来是不能慢了,识货的不止她一个,邬家当然想找个有能力的男人来给她们家当女婿了,因为现在的邬家只有这一个女儿,挑上徐莫谦又可以跟霍氏扯上关系,一举两得呀。 「我还真不知道霍总欣赏邬小姐这样小巧玲珑的女人,就是不知道你这个爱好,你这样的审美,我姐姐她知道吗?」姜芽一想到那个邬家小姐便气得牙痒痒的,说起话来便也没了轻重。 「你的胆子够大的话,可以试一试看?」霍南天的脸色变成了骇人的铁青,怎么一样是两姐妹,性子就差了这么多?看来徐莫谦以后是有的苦头吃了。 「哎呀,姐夫,人家很胆小的。姐姐她劝不听,可能只有你的话她才听吧,你好好跟她说一说,我也怕她在那儿呢,那些老头子们到时候不好好看展品只顾着看她,我的生意还做不做了?」姜芽刚刚还气闷着的小脸,瞬时变得谄媚万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声音恭敬而温和。 这个女人如果生成是一个男人,倒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见风使舵,看人脸色的功夫算是修行到家了,霍南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那这样吧,姐夫,我喜欢的东西我让姐姐跟你回霍家去取好不好?这两天我真的很忙,就由她代劳了.........」姜芽看着霍南天不吱声,这个男人心思一点也不好猜,但是捉准一点总是没错的,那就是他很喜欢简曼,只要是简曼提的要求,他都会同意。 坐在转椅上的男人没说话,窗外的光线在午后强烈而刺眼,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照射起来,照着男人那桀骜威严的脸部线条。眉头蹙起,如同冰棱般的坚硬。他一点也不喜欢她拿简曼跟他来开玩笑,一点也不喜欢......... 「姐姐,怎么办,我把霍南天给惹火了,我想跟他借个东西的,不知道行不行,他都没有答应。」姜芽从总裁办公室下来后,便到了简曼的办公室,拉着简曼的手一半撒娇一半可怜的样子让简曼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不会的,他这个人就是看起来凶,其实不会的...........」简曼倒了杯茶,端到了姜芽的面前,安慰着她。 他当然不会对你凶,除了你以外,他谁都凶好不好,姜芽一边就着可怜与哀怨的眼神看着简曼,一边在心里诅骂着那个比冰山更冷,比石头更硬的男人,最好让他连姐姐的小手都摸不上才好,亏得她还让姐姐穿着迷人,连吊带袜都让姐姐穿上了,他不谢谢她,还摆脸色给她看。 「你要借什么东西?」简曼坐了下来,问着姜芽,到底是要借什么?还有她是怎么把霍南天给惹火的? 「我要跟他借一件古董,这一次来的都是一些国宝级的,我的馆里没什么撑场面的东西。我就借过来摆两天,过两天之后就还给他。不过借他的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想要让徐莫谦亲自负责这件展品的安全,姐姐你能不能帮我跟霍南天说说?」姜芽低着头,小声的说着。这样才是一举两得呢,如果简曼开口霍南天一定会连东西带人的都借给她的。本来她也不想总是麻烦简曼的,不过霍南天那个男人喜怒不定,绕了一圈子,还是得回来找她亲爱的姐姐出面帮忙。 「这样呀,我去跟他说说看,不过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简曼听完点了点头,不过听姜芽说起来那借的东西应该是非常珍贵的,不知道他肯不肯呢? 他的办公室的冷气很强,他喜欢冷冷的空气,因为他说冷的时候可以让人保持足够的清醒。 推开门的一瞬间,强烈的冷空气便透过那一道小小的缝隙,迎面扑来,让简曼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他喜欢冷,而她却不一样,这算不算是生活习惯的不同呢?差别可真大呀....... 霍南天低头看看文件,在她推开门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她了。那样清浅的香气随着她的靠近慢慢的丝丝缕缕无孔不入的侵入着他的感官。 「过来...........」男人的声音如同午夜里的大提琴般的低沉,充满了磁性,在这样安静的午后,听得她的耳膜涨涨的,如同被施了魔法般的,不由自主的向他走了过去......... 「芽芽说你生气了.........?」简曼走到了他的身边,霍南天长臂一伸,拉着她结结实实的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身上的气息温热而诱人,带着淡淡的烟味,还有他特有的麝香味。 「老是抽菸.........」她的小脸姣白如玉,轻轻皱着眉头时,看得他心神荡漾,霍南天的眸色更加深邃了几分,暗沉得如同失了星子的夜空般。 他索俯首,吻上了那个让他想了一天,看了一天,却没掠夺到的红唇,清晰地在她口腔里面横扫一阵,强悍的抵着她柔软的舌渡过一丝自己气.息给她,这才缓缓松开,看她脸红的模样。 「尝到了吗」他低低问道,眼神邪魅动人。 他突然这样的亲了她,黑白分暖的眸子里带着恍惚,迷离,清澈的双眼显得薄雾重重,他收紧了手臂,简曼有些唿.吸不过来,秀气的眉之间有着疑惑,他是真的在生气吗?可是看起来又不像是...... 他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涔薄的唇扯起了好看迷人的弧度:「感觉到了吗?烟味?」 烟味?她倒是没感觉到,只感觉到他的霸道....... 「没尝够?」男从玩味的看着她发怔的小脸,捉起她一把柔顺的发,在手指间把玩了起来。 她这才恍悟,红着脸皱眉锤了他一下的胸膛。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便有些不正常,他的外表总是会让人觉得冷酷,暴戾,可却是完美得不可思议,只是遇上他的女人总是会被伤得鲜血淋漓的。而此刻他就在身边,浅笑低喃,逗着她,字字句句都藏着喜爱,她无可抗拒,如同干渴的人不能抗拒水一般的....... 「好了,不生气了......」霍南天开完了玩笑,也尝到了鲜,心情大好盖上了桌子上的文件,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沙发很大,可是他却贴得她那么近........ 霍南天健硕的臂膀将简曼娇小的身体收紧,侧过脸紧贴着她温暖的颈子轻轻磨蹭,手掌扣紧她的后脑,轻轻地揉进她的髮丝里去,薄唇轻轻的贴着她的敏感的颈部,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侧脸。 「姜芽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没有底线........」他知道她上来是为了什么,所以不等她开口便已经答应了,他不想让她有任何为难的时候,所有的事情他都会为她安排的好好的,她只要在他身边好好的就可以了。 只要是她的事情,他便没有底线。这是一句多动听的情话呀。热恋时的话不可轻信。可是她还是相信他说的这一句话,因为他是霍南天,他这样的男人本来就不须向女人保证什么或者是承诺什么的。眼底升腾起了水雾,她深唿吸,眼泪却还是压不住,只能埋在他颈窝里,紧紧抱着他不放......... 霍南天知道姜芽不会真的失了分寸的跟她说起邬家小姐的事情来,所以他很耐心,薄唇轻轻抵住她柔软的耳廓,继续抱着她一声声地哄,她抱着他的力道逐渐放松,被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弄得周身酥.麻,在他甜腻温热的怀抱化成了一滩春.水........ :「霍南天,你的官司会不会很麻烦?」她一直不想问他,可是现在外面的报导已经说得很不堪了,她不想看着他被人指责成谋夺兄弟财产的小人。因为她坚信他并不看重那些钱财的。 他深邃如海的眸,闪过一层淡淡的冷冽的光芒,她怎么知道的?哪个人敢跟她提这些事情呢? 健硕的双臂收紧她的腰,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的如春日海棠般娇美的脸,低沉问道:「如果我输了官司,变成一个穷光蛋,你还要我吗?」 简曼趴在他宽阔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没关系的,我可以养你呀........」 这是他一生之中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有多少女人跟他表白过,有多少女人跟他说过轰轰烈烈的爱情誓言,可是没有一句话来得这样的动听,让他的心剧烈的颤抖着。 :「我可以去赌钱呀.........」她的声音清润甜美,还带着一点点稚嫩,让他听得心神皆醉。
574 你在开玩笑吗? 他许久不说话,只是那样的抱着她,简曼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纠结的光,薄唇张了张,最终还是说出口来:「你是要我吃软饭吗?你认为我养不起你?」 简曼怔了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倒在了他怀里。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他现在这副表情,这绝对,绝对绝对不是以往那个冷血霸气不可一世的霍南天........ 她的样子娇羞可人,软软的身子倒在他的怀里,霍南天俊逸的嘴角也跟勾着一抹浅笑,任由她笑,宠溺般轻轻揽着她,圈她在怀里延续着这份温暖。 她笑够了,眼神温柔如水的看着他,纤细柔软的身体便攀上他的结实宽厚的肩膀:「你,你倒真是有那个吃软饭的本事呢.........」她伏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了最后的一句,几乎低不可闻。 那轻柔舒缓的嗓音,宛若轻柔如纱的月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着,她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里,带着微微酥痒。霍南天猩红了上眼,扣紧了她的后颈,抱她更紧。该死的,他应该好好警告一下姜芽那个不知分寸的女人,不要把她那样乱七八糟的思想灌输给她。 :「你跟她去过?」霍南天紧紧的盯着她的小脸,这些地方乱得不行,他以为她跟姜芽住在一起能有个照应,可是那个女人却把她往那种地方带,真是不要命了。 :「没有啦,芽芽只是好奇,我们就一起去看了一下,我在那里连水都不敢喝的。」简曼不敢跟他的眼睛对视,低下了头小声的说着,今天她是忘形了,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真的没什么的,那里的男人也不好看,脱衣服的时候,身材也不好........」简曼越说越小声,她好像说错了,怎么会连这个都说了呢?偷偷的瞄了一眼,他的脸色真的不是很好,有点凶。 :「脱衣服?」霍南天咬牙切齿的说着,怎么连衣服都脱了吗?他现在想杀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只是那里有表演,有三个男的在上面跳舞的,跳着跳着他们就脱了.......」简曼想起了姜芽有一次拉着她一起去一个夜店玩的,当时就是说要见识一下的,她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呀。 :「别生气了,以后我都不去了,再说了他们都没有你好看...........」简曼拉着他的手指头,小声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霍南天语气还是有点吓人,简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他问的是什么。 :「不是我知道的,这个是有标价的。」简曼想起了刚刚伏在他的耳朵说的那句话,脸上如同火烧了起来,刚刚她是脑子进水了,敢跟他开那样的玩笑。她刚刚只是在表扬他的好体力的.......... :「以后再敢乱跑,我就弄到你走不动路为止........」低沉粗噶的声音一半是威胁,一半听起来更像是诱.惑。霍南天看着那张明艷的小脸,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以示惩罚,这个小傢伙,竟然去看别的男人,真是不听话。 简曼吃疼的缩了一下,却不敢挣扎,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呢,可别再惹他了......... :「周末我带你去我的农场玩,你准备一下。」他没有问她有没有时间,没有问她想不想去,而是直接让她准备一下。简曼心里嘆了口气,这个男人的霸道看来是改不了的。今天她刚刚惹毛了他,而且又要跟他借东西,还是让徐莫谦加班,那也只好陪他去了。 :「嗯.......。」她乖巧的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霍南天看着她的听话的样子,满意的揉了揉她的长髮,在她的额间亲了一下。 「你在这儿等着我把这两份文件处理完。」一些文件正等着他签字下发,正事耽误不得,他松开了紧紧揽着她的手臂,简曼却笑着摇摇头:「我也有事情做呢,这样跑上来本来已经不好了,怎么可以在这里呆着。」 两人对视着,他的眼睛如同带着超高压的电伏一般的,深遂而迷人,一眼沉醉........ :「不要,我先下去了,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下次如果要约我,请霍总提高办事效率,让女孩等着你,似乎没有风度呢。」简曼轻轻的笑着,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的狡黠。 :「怎么?没被修理够吗?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他的气息危险而灼热,包围着她。 他说到修理的时候,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都让人不禁的脸红了起来。再跟他这样的纠缠下去,今天都不用做事情了。 :「你好好看文件吧,我真的还有事情要做,芽芽胡闹你不要跟她生气好不好?」她这样的轻声细语的求着他,还能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着把它摘下来的。看着她纤细曼妙的背景走出了他的办公室,霍南天的眼睛还定在了她关上门的那一剎那。 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种没由来的恐惧,担心每一次她转身离开的时候都不会再出现似的,这样的患得患失总是让人心神不宁。他对她愧疚,当初的那些事情,只要他清楚自己的心,哪怕他当时能对她好一点,也不至于到现在会这样的,因为亏欠而小心冀冀,也不会一看见她就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悔不当初。但是他是幸运的,在做了那么多伤她至深的事情之后,她还是原谅了他。 耀眼的强烈光线从玻璃窗外照射了进来,照在他俊逸的脸上,她走了,空气还留着她淡淡的体香,沙发上她坐过的位置仿佛还带着温暖的热意。在他胸中沸腾的激情,掩盖了他痛心彻骨的爱恋,不能再深,也不能再重,仿佛再多一点点,已经不是他所能负担的了…… 他的眼睛可以看到光线的斑斓,时间的变换,色彩的绚丽,以及她的美丽,可是这一切都来来自于那男人的,他知道他在简曼心中的地位,那是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一般的。 晏文远在简曼最辛苦,最困难的时候,在她最走投无路的时候,用着最能保全一个女孩女自尊的方式帮助了她。然后慢慢的一步步的进入了她的生活,成为她的依靠。无论简曼对晏文远的感情是怎样的,至少晏文远占据了简曼整个的少女时候,精心呵护着如娇花般的少女,可是到了花蕾开始吐露出芬芳的时候,到了他可以採摘的时候,却遇上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再接下来便是那场带着黑幕的手术,被人生生的取出了眼角膜移植到了他的眼睛里。 无疑的说,晏文远的人生是一场最大的悲剧,而他也曾经是造成这场悲剧的诱因之一,虽然当时他躺在了手术室里,他并不知情,可是这一切如果让简曼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现在他们这样很好,甜蜜而温暖。她愿意给他机会,他愿意更深入的去了解她,发掘出她更多的天性,他愿意成为她的依靠,愿意为她遮风挡雨,愿意牵着她的手走完这一生,只是因为想得太多,想得太美好,所以才会心生恐惧,怕不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窗外的云层变化着,慢慢的,天边的云层遮盖住原本耀眼的光线,霍南天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看着窗外云层的弯幻,每一缕从厚重的云层里透出的金色的光线都如同她的温暖的笑一般的,他要怎样才能留住这光明和温暖呢?他要怎样确定到她会甘心情愿的做他的世界中的太阳呢?永远不会离开他? 姜芽已经忙得快要不着家了,简曼一个人慢慢的收拾着小小的旅行袋子,带着两件衬衣,因为霍南天说要去他的农场的,所以带的衣服都是简单舒适的,昨天晚上霍南天有一个应酬,大概是多喝了一点昨晚给她打电话说晚安的时候,她都可以听见他略带着酒意的疲惫的嗓音。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起得来,这么早要来接她呢? 窗外薄薄的雾气,她看了一下时间,快了,泡了一杯热可可,拿了一片面包吃了起来,早上的时候空着肚子不舒服的,只不过他定的时间有点早,所以她来不及给自己煮碗香香稠稠的粥了。 热可可太甜,面包有点硬,人的口味果然是不能被惯坏的,霍南天已经把她的嘴巴给养叼了,这可真不是好习惯呀,不过她不得不承认霍家老宅里那个西点师做的面包非常的棒。一边认真的吃着面包,一边看着窗外,远远的,霍南天的那辆黑色的车子开了过来,在薄薄的雾里发着幽冷的光。 他来了,简曼开心的拎起了小小的旅行袋,把拿在手上的面包都塞进了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小半杯热可可喝完,太大口了,用力的咽了下去之后,便拉开门沖了出去。在电梯里,镜子里浮现着的一张带着喜悦与期盼的面容,她已经这么喜欢他了吗?想要见到他的心情是这样的迫不及待?简曼不好意思的红了一下脸,希望这两天的假期能够好好的玩一下,霍南天说他的农庄里有养着马,可以带她去骑马呢。 简曼走出了电梯,那辆黑色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公寓前面了,他怎么没有下车来? 以前他都会下车来接她的,她拎着小袋子,正准备去走上前去敲一敲他的车窗,袋子里的电话却响了,这个霍南天,明明她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他怎么还打电话来呢?很好玩吗? 姣白的手指划过电话:「霍南天,你在开玩笑吗?」
575 冰川断裂般可怕 「曼儿,你说什么?我现在在路上出了点事情,我要晚一点再过去接你,你先自己在家里知道吗?」霍南天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简曼惊恐的看了眼前那一辆车子,那不是霍南天的车吗? 这座城市里,跟他开一样的车子的人好像并没有,谁也不想去抢霍南天的风头的,所以这样的车子她只看过霍南天开过,那这辆是谁的车子? 她的脸上,温暖的笑意瞬间隐退着,焦灼与不安迅速的爬了上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门被迅速的拉开。 清晨的公路上,车子并不多,可是偏偏有个蠢货竟然会开着车子横穿着马路,看着那已经翻倒在地的车子跟着一地上满满的货物,霍南天皱起了眉头,打完电话让人处理之后,便给简曼打了电话。 她说他在开什么玩笑?她是在怪他迟到了吗? 霍南天头疼的看着一片混乱的场面,这辆车子被刮花了,他已经让司机开了另外的车子过来了,霍南天正想交待一下,突然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尖叫,接着好像电话被丢了好远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声音。 他的眼睛危险的一眯,发现那个货车司机正在往后退着,正想要逃跑,出事了? 今天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车祸,眼底的风景凝结着,变成了骇人的冰棱一般。 强忍着胸腔里撕裂般的痛楚与喉咙里反覆涌上来的腥甜的感觉:「谁派你来的?」那个年轻的货车司机被这样的骇人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连跑都觉得腿动不了,霍南天的手掌如同一把无法挣开的铁钳般的,紧紧的钳住了他的喉咙,瞬时阻止了新鲜空气的进入。 开货车的人张大了嘴巴喘息着,如同濒死的鱼一般的,可是他的嘴巴张得再大也不能唿吸来一丝丝的新鲜空气。 「这样下去,不出一分钟你就会死,你想说就点点头,不说我就送你去见阎王,你不说我一样能查得到的。」他的双腿已经渐渐的快要离开在面,喉咙里似来了如同针刺般的痛,因为没有空气的进入,整个眼睛都往外突出,耳膜嗡嗡作响的,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个掐住他的咽喉的男人不是开玩笑的,睁着如同金鱼般恐怖的往外突出的眼睛,他努力的点了一下头。 远远的,司机已经把霍南天的另外的车子开了过来。 「你现在马上到过来,我的位置在........」霍南天拔出了徐莫谦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神色一凛,如同一道闪电般的消失在了公园深处的展会上面,一个好的助理基本要具备的便是要察言观色,今天老闆说话的语气如同冰川断裂般的可怕。 还是这样的清晨,薄雾如同轻纱般的笼罩着一切,也笼罩住了所有的幻像,霍南天如同发了狂似的冲到了城市另一端的另一个霍家........ 「简曼她人呢?」霍南天的脸色冷若冰霜,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的暴起,现在已经是全城戒严了,但是这一次的绑架,这只老狐狸已经策划了很久了,他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绑走人,那么就已经是做好了准备,他现在只要简曼安全就好。 霍怀德重重的哼了一声:「南天,连这点礼貌都没有,如果你不想叫我继父,最少可以叫一声叔叔吧?」 霍怀德的眼神阴沉,带着一丝的嘲讽,看着眼前的霍南天。他也不得不承认,在儿子上面,他是输了他大哥好多,霍南天完全承袭了霍家人该有的,果敢,狠戾,不可一世的气势,而霍平却是不堪打击,处处的处在下风,被霍南天逼到了毫无还手之力,还要他出手来做这一切,只是霍南天找到他的速度比他预计的要快很多。 「嘴巴放干净一点........」继父与叔叔这个词宛若一记响雷般,狠狠的在霍南天的头顶炸响,俊脸苍白,冲过去,狠狠的揪住了霍怀德的衣领,冒着地狱之火的双眼,带着扑天盖地的嗜血的杀气,粗大的骨节因为太过手力而泛白着....... 「没有长幼尊卑的混帐,你竟然敢对我动手?」霍怀德瞪大了眼睛,大声的喝斥着。 霍南天健硕的身躯因为震怒而微微的颤抖着,攥紧了他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说着:「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以霍家的先祖发誓。」 「哼,在我死无葬身之地前,她已经成了残花败柳,或者更可怕的.........」 血气翻涌,双眼已经猩红到快要滴出血来,大掌紧握着,手骨因为太过用力几乎可以听得到咯咯的作响着:「你想要怎样?」霍南天犹如困兽般的发出了低吼。 「你别动她,你别动她..............」现在人在他的手上,就算是他可以用最快的时间找到,可是只怕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简曼了,因为霍怀德比霍平来得更阴狠,更毒辣。 「我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值多少,南天,我要你新公司的一半股份,我也不贪心的,这一半本来就是霍平的。」霍怀德阴冷的笑了一下,整整自己被揪到快要烂掉的衣领,慢慢的说着。 只要她安全就可以,霍南天整个胸腔里都是焚心的焦灼与担忧.............. 「可以,一手交人,我一手签字。」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金钱堆积出来的霍氏王国并不是他的最爱,也不是他留恋的东西。霍南天看着那一叠文件,霍怀德早就算准了他会答应的,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这一次是他粗心了,才让简曼吃了这样的苦。 「你签了字之后,自然就见得到人了................」 霍南天缓缓的闭上眼睛,他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的让简曼落入到了这样的人的手中,再睁开眼时,双眼里迸发了如同冰刃般的锋利而寒冷光。脑海里快速的,保持着清醒的运转着,如同徐莫谦所说的,不能一遇上简曼的事情就乱了阵脚,这样只会让简曼更危险的。 「我要跟她说话.........」至少要确实她现在人是安全的,如果他签了字,就再也没有一点可以同霍怀德谈判的条件了。一想到她可能处在的危险境地,一阵尖锐的刺痛几乎让他的心鲜血淋漓。 清晨的雾,应该是清新的美好的,可是些时却同可怕的流沙一般的令人窒息,仿佛四处都在压抑着一场血腥的风暴,现在他握不到她,碰不到她,只能在想像着各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残忍与血腥。 霍怀德阴沉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如同在看一齣电影一般的,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拔了出去,可是他还没有从霍怀德的手上接过电话,便可以听见一个悽厉的女人的哭喊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像是痛入骨髓般的,带着哭声的撕裂般的痛喊着,夹杂着各种的混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电话那头持续的传来了尖叫,她很痛,好像连声音都是颤慄着的,惨烈而无助。 霍南天的心脏被那样的哭喊狠狠的碾碎,血肉模煳........... 」他们在做什么,住手,让他们住手............」暴怒的吼着,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的发颤,明明是夏天已经来了,怎么他就觉得那么的冷呢,从心脏,血管里都散发着致命的冰冷,濒临死亡般的冷....... 「把她还给我,不要碰她........」霍南天满是剧痛的眼眸里沁出了一层亮晶晶的水雾,几乎快要唿吸不上来时,他狠狠的吸了几口气,仇恨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应该下地狱的,他一定会亲自送他下地狱的。 就这样隔着声波,他听到了她悽厉的叫声,他听到有人在欺负她,不知道是不是在打她,羞辱她,或者是在对她做着更可怕的事情,腥甜的味道在他的胸口间涌动着,他好像只听得到自己的胸腔被撕开,被人把心脏给狠狠的掏了出来的声音。他拿起了文件,连看都没看一眼,签下了字,因为是她,所以他可以退让到没有后路,捨弃所有,牺牲一切,来保全那个他所爱的人。 「我要马上见到她,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如果你敢玩什么花样,我不介意你全家都给她做陪葬,包括你的妻子,儿子,媳妇,还有你的孙子。你可以试一试我说话到底算不算数?」浓墨般的瞳孔里散发着血腥与仇恨,那些动过她的人,他一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放心,我不会真的为难你的,南天,我还等着你为我们的霍氏赚进更多的钱呢.........」手上的文件让霍怀德笑得有恃无恐。 「怀德,南天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出了什么事了?」脸色苍白的妇人满脸的憔悴,她最近肯定都没有睡好,所以整个人如同被吸干了血般的难看。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儿,很漂亮,你们好好多看几眼,如果简曼出了什么事,那这就是你们的最后一个早晨。」霍南天低低的说着,墨般的眼眸里闪着让人看不清的迷人光芒。她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又如何,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陪她就是,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要这些人先死才能解得了他的恨。 「南天,出了什么事,你还在怪我把那些股份给了霍平了吗?」罗伊人心焦的看着儿子,他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冰冷,甚至是仇恨。以前他还不会用这种仇眼的眼神来看她,最多是不理不睬而已,可是今天他起来完全不一样,让人心悸害怕,不知所措。
576 你们就等着一起下地狱吧 「出了什么事?他绑了我最爱的女人来换得我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多利害呀,他儿子联合着外人想要我身陷囹圄,而他却绑了我的女人来要胁我,而你却总认为是我做了什么事?你真天真.........」他说话的时候,浑身都紧绷着,透着如同黑豹般的阴狠的勃发力。眼神可怕而慑人。 「怀德,你赶快把人给放了,你这是干什么呀?」罗伊人的脸色苍白着,霍怀德如果不够清楚那个简曼在霍南天心里的重要性,那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如果真的做出了什么冒犯了简曼的事情,那么南天绝对不可能轻易罢手的,也不可能给她一分情面的。 「你猜得没错,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不会给你一点面子的,你算什么东西?你也得陪着她一起去.........」霍南天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霍怀德的面前,他的话是对着罗伊人说的,可是却没有看她一眼。 「我是你母亲呀,你怎么这么说话南天...........」罗伊人的眼泪掉了下来,这是一个儿子该对母亲说的话吗?可是霍南天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在说什么。 「现在马上放人,不要玩什么花样,不然大家就都一起死。」他的眼睛进而的血丝看起来有点吓人,声音虽然低沉嘶哑,却充塞住了整个房间。 霍怀德看着霍南天,他刚刚再拔出去的电话已经是拔不通了,现在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而眼前霍南天的身影背着光,低沉沙哑的嗓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可能,可是霍怀德却怎么也想到,他派出去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再也不接他的电话了,黑吃黑很多,但是这一次他好像是真的彻彻底底被黑了,那些越南人在这个时候竟然不接他的电话?额头上冷汗涔涔的,因为他不用抬头也可以看到霍南天那几乎可以吞噬一切的眼神。 他并不想真的去惹到霍南天,因为没有把握完全弄死他的时候,不能轻易的把他惹火,今天他只是想绑了人来换回霍氏的股份而已。就只是这样的看似简单的一次绑架,他费了多少的功夫。霍南天在那个简曼的身上下了多少的功夫,他都暗暗的看着,所以知道只要绑来了简曼,不怕他不签字,可是现在股份他是拿到了,可是刚刚电话里的声音令他自己都觉得害怕,因为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简曼在他的手上出事,就算不是他授意的,可是霍南天发起疯来,一定会毁了他的,正如他刚刚说的,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 「南天,有什么好好说...............」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儿子是这个样子的,罗伊人真的有点害怕。 如果她受到了一点伤害,他都要他们血债血偿,这一次他不必要再有什么忌讳了。他以前就算是再不喜欢罗伊人,但是总还是顾念着她与他之间的一点点血缘。可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了。谁让他的宝贝难受,他就要更要难受一百倍回。 「她人呢?」眼底里带着可怕的杀气,因为赶得太急,额前的头髮乱了,细碎的头髮下如同子夜孤星般的眼眸,满满的嗜血中却掩不住着心痛与焦灼。 「南天,出了点意外..............」霍怀德倒退了一步,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犹如地狱罗剎般的可怕的眼神,他竟然有一点点不知所措。 「这一生,你制造出来的意外可真不少,从我父亲的药,到现在我最爱的女人的失踪,你欠我的,我会一一加倍讨回来的。」他就知道,就算是他签下了字,也不见得能够换回简曼的安全,只不过是只有一丝丝的机会,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他都愿意去尝试,只想要换得她的平安,可是这个时候,霍怀德竟然跟他说出了点意外。 「我已经调到了今天早晨的监控,用的是跟你一样的车型,所以简小姐根本就没有防备,现在我已经联繫了汽车厂家,这部车子有二十四小时的定位,就算是车子里面的定位仪没开,汽车公司也可以提供准确的位置的。现在我正带着人往海边赶,依现在的路线看来,他们是想带着简小姐出海。」徐莫谦干净利落的汇报了他现在所掌握的所有情况,一连开着车子带着人往海边的公路上赶了过去。 「霍怀德,你本来有机会安渡晚年的,可是你已经把这个机会给毁了,你换走了我父亲的药,加快了他的死亡,我在想或许我的父亲可以原谅你,因为他一直像一个圣人一般的,所以我并没有要了你的命。但是现在你伤害了我的女人,我可不是圣人,我不会原谅你的。还有你,你嫁给了一个害死在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的人,可是你一点也不知道后悔的过了这二十年,你们都应该一起下地狱...........」霍南天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雪花飘过般的,但是仔细听着,每一片飘过的雪花都如同是把锋利的刀,划过了霍怀德与罗伊人的身体,细微至极的伤口慢慢的流出了血,止都止不住,那伤口全身都是,如同千刀万剐一般的可怕。 霍怀德睁大了眼睛,眼底充满了惊恐与害怕,他怎么知道的,他当时还是个孩子,更何况他做得天衣无缝的,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只要做过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的,你们就等着一起下地狱吧。」霍南天看着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得如同筛子般的,脸色苍白的女人,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 -------------------------------------分割线--------------------------------- 霍南天暗哑中透着剧痛的唿吸,一声一声,徐莫谦透过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也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充溢着酸涩与疼痛,是的,今天他真的是痛到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心情。 徐莫谦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一个监控仪,戴着耳麦冷冷的说着:「不要急,我很快就很追上去了,只要他们开着的是那部车子,我就能找到简小姐的位置...........」 说完徐莫谦一手优雅的握着方向盘,一手将仪器上面的参数迅速调整到最准确的状态,那一个不停闪烁着的红色的小点正在显示着他们慢慢的靠近着。 速度还是慢了点,徐莫谦咬着牙,凝视着那个位置,一脚油门到底就踩了出去。 霍南天拉下耳后的墨色耳麦,他死死压着紊乱的气息,掩盖着心底那如同巨浪翻滚着的焦灼,挂断了电话,黑色的车子便行驶上了路面疯狂地飙行了过去。 他车速飙行到了最高的速度,眸色猩红如血,自言自语的说得烙印般清晰:「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你从我身边被带着,我发誓...........。」 这一次过后,我要你永远的呆在我的身边,永远都不许再离开我半步........... 徐莫谦开着车子,红点还在监控仪上闪动着,可是前面的路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路面围堵,一片混乱.......... 整个被堵的车辆都在疯狂地按着喇叭,没有任何的耐心等待。 他们这几辆黑色的车子被迫停在路面上根本就过不去,后面的那辆车子里,其中一个黑色制服的保镖赶忙下车查看情况,接着迅速拉下耳塞跟徐莫谦诉说现在堵车的状况,前面是五辆辆车撞在一起的车祸现场,光清理车道估计都要几个小时之久,他们根本过不去!!现在这个季节是来海边渡假的好时机,自然车子多,可是偏偏就在这里出了车祸。他们过不去? 徐莫谦低咒了一声「s.h.i.t!!」,拽下耳塞,脸色铁青,这个时候根本开不了玩笑,再过不到十分钟,他那个发了狂的老闆一定会开到这里的! :「能开的车都开走,开不了的搬走,有什么问题让他们直接找霍氏。」虽然是连环车祸,可是并不是很利害,他们在这儿无非就是想要看看交警怎么判定,保险公司如何理赔。只要出得起钱,让他们很散开并非难事。 保镖们都下了车,迅速的跟车主们说明了情况,并且指挥着车子都往旁边开。既然有人愿意赔一辆新车,那么还有什么不好商量的呢,没等着交警来处理,保险公司来拍照,已经都把车子路边开着,有的车子车灯碎了,有的保险槓撞掉了,但是没太大问题。徐莫谦看着这些人挪动着车子,心底松了一口气,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监控仪上的红点的移动。这条路的后面已经是尽头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所有的车子让开了一条路来,徐莫谦的车子引擎发出「嗡」得一声,继续将车速飙行到了最大,错开大路,朝着另一条分岔路口疯狂地行驶了过去,这一条路人很少,可以开到极速的。 整个路面上的风景越来越荒凉,穿过一条绿色防护带,海风很强,阳光照得人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感觉,这种天气真是讨厌到了极点,修长的手指扯开了他的领带,扔到了旁边,解开几颗扣子,太久不动了,骨头都快要生锈了,或许是该好好的动动筋骨了。眼神透着淡漠,紧紧抿着的嘴角有种说不上来的狠辣........ 正在海边野餐,玩耍着的人,都被着那如同电影特技般的飞车给吓呆住了,那辆黑色的车子如同闪电一般的,划过了海边的公路,只留下墨色的幻影。
577 哪怕是恨,也要让他记得我一辈子 唿唿的海风声在耳边唿啸着,血腥而肃杀......... 海线边的后段是悬崖,很少人来到这儿的,因为这儿是着名的自杀圣地。前面的路荒凉得厉害,几乎没有任何的车辆穿行,霍南天一边跟着徐莫谦保持着位置联繫,一边将车辆的速度飙行到了最大,哪怕在看到「路况复杂,危险,请慢行」的路牌之后都毫不犹豫。再等等我,曼儿,我马上就来了........... 刚刚的那声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他肝胆俱裂,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这种感觉让他几乎快要捉狂起来了。他现在就想要确定她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如果她因为他的家族矛盾而出了任何的事情,他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车子疯狂地飙行出去,隐约都能听到引擎开到极致fb候尖锐的嗡鸣声,霍南天凝神看着前面,不出一分钟的fb间就看到了前面你追我赶的几辆车,那是徐莫谦带着一班人正在追赶着那辆带走简曼的车子。他希望简曼就在那辆车子里面,他希望这一路他的祈祷可以应验,他可以马上找到她....... 一想到她那乖巧安静的娇美模样,心里狠狠的刺痛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fb候狭长的眸子里已经只剩杀气,前面只差不到几公里就是悬崖了,护栏早已年久失修,他对着耳麦交待着:「不要靠太近。」暗哑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担心,他担心如果他们逼得太近的话,会出意外。现在他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回来,不要再生事端了。如果她出了一丁半点事,他不知道是不是会马上疯掉。 开在最前面的车子停在了路的尽头,后面紧紧跟着的车子在距离几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现在他们不知道车子里的情况,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徐莫谦使了个眼色,后面几辆车子下来的保镖里分出了几个人,悄悄的往后面退去,他们从后面的山背上翻过来,以便可以前后配合。这么多年的训练,这些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足以领会,另外几个人都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在中国,一个顶级的保镖一个月差不多就是五万块,而他们一个月拿了霍南天远远不止五万,而且干满五年后还有丰厚的奖励,当然做事都是拿了命在拼的。 这个女人是霍少看重的,肯定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那几个人很快的便占据了有利的位置,这样无论是对整个场面的控制,或者是狙击都没有问题。 霍南天他稳着心神,打开了车门,走了一两步,深深的吸着气,深邃如海的眸这才抬起,凝视着前面的一切。他的简曼或许就是在那辆车子里,因为他几乎已经可以感受到她的唿吸了,轻浅的,可是却总是牵动着他的心跳。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纤细柔美的身影,目光就这样定住不动的看着那辆车子,墨色的瞳孔倏然紧缩,整个视野里只容得她一个人的存在,脸色苍白,薄唇抿紧,曼儿,别害怕,我来了.......... -------------------------------------分割线-------------------------------------- 外面似乎有风唿唿的吹过,可是这声音并不大,她是被交谈声吵醒的。 她倒在了汽车的后座上,半边脸贴着车子的窗户,玻璃窗凉得彻骨,白色的衬衣因为刚刚的拉扯,上面沾染了点点泥污,她清晰地将刚刚那两个人的话听在耳中,小脸煞白,她还是静静的闭着眼,不敢睁开眼睛,因为现在她有多危险她自己知道,如果她一醒来的话,极有可能就是灭顶之灾,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的心事.......... :「霍少夫人,我只是听霍老爷的话来办事,你这样的中途来硬是要插手,我们也很为难的,你看再多加一点,我们就出境去,反正收的钱也够我们花了。」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看着晏倾城,变形的脸上带着仇恨与嫉妒的神情,看起来一点点也不像是名门贵妇,就算是她身上戴着再好的珠宝也一样的不够高贵优雅。 :「钱没有问题,我只是要她死而已,你开到海边的断崖去,从上面把她推下去,海水泡一泡,什么痕迹都找不到了...........」是晏倾城没有错的,在昏过去之前,她是那么的兇恶,那么的狠毒,可是她们已经认识快有十年了,虽然晏倾城一次又一次的刁难过她,欺负过她,可是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真实的,她就这样的说着怎么把她杀了,说得那么的轻松,如同要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的。再不济,她都曾经是她的嫂嫂呀。 就算是不睁开眼睛,就算是看不到,她都可以感觉到这里已经靠近了大海,因为可以闻到海风的咸腥的味道。死亡的黑暗阴影正在降临,她不想被吞噬被淹没,可是车子越开好像越远了,她渐渐地连一丝光都看不到了…… 救我…… 霍南天来救救我…… 她不想就这样被这个已经丧心病狂的女人给推到海里,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她喜欢霍南天的充满着温暖的怀抱,喜欢他身上独一无二的气息,她想要跟他一起生活,那一天他问她说,他想要的身份她给吗?她会答应的,可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车子开得越来越快,她可以清楚的听见她们之间的谈话。 「后面好像有车子跟上来了,霍太太,这是你们的豪门恩怨,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拿钱办事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后视镜里,看得出那几辆跟上来的车子都是性能最强的,安全系数最高的,花了大价钱改装过的。 这样的车子不多见,一下子来了好几辆,他们前后保持着完美的距离,紧紧的跟着,前面是死路,根本就没有办法甩开他们了,到底霍老爷让他绑来的是什么人呢?什么人才动用了这么大的阵仗。 当时霍怀德把车子锁匙交给他后,他去指定的地方取车,这个霍家的少夫人早已等在那里了,跟着他上了车说要看着他把事情办好了才放心。都是霍家的人,他根本没有想别的,可是把人成功的弄到车子上后,她却说这个人不要送回霍怀德指定的地方去,她要自己动手。 刚刚那个女孩上车的时候,使劲的挣扎着想跑掉,他按着她的时候接霍怀德电话要汇报的时候,这个霍家少夫人竟然把点着的抽了一口的烟要往她的脸上烫,还好这个女孩闪得快,却还是被烫在了颈后,那么细嫩的皮肤,他想着都觉得可怜。正想着跟霍怀德说这事情的时候,电话被一扔到了车窗外,摔了个粉碎。 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用管,跟上来最好,我要他看着他最爱的女人怎么死在他的眼前,就算是恨,我也要让他眼我一辈子...........」晏倾城喃喃的说着:「南天,南天,你要永远记得我...........」 南天?霍南天?开着车子的男人脸上冷汗开始慢慢的往下滴,他的身手自然是很好的,做事干净,所以才有现在的这么好的身价,可是现在他绑走的是霍南天的女人,而现在这个坐在副驾驶的女人虽然衣着高贵华丽,却如同一个疯妇般,他好像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要知道霍南天代表着的是什么?他不过是凭着好身手混点钱而已,怎么就捅上了马蜂窝了呢?这也怪他自己太大意了,当然看到霍怀德给他安排这辆车子时他就应该好好的想一下的,这城里这种车子几乎没有的。怎么办? 车子开到了路的尽头,开着车子的男人戴着的墨镜里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他现在必须做一个选择,否则只能被这个疯女人玩死掉。虽然盗亦有道,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办好人家的事,可是他拿的是霍怀德的钱,霍家二老爷并没有说要把这个女人推下海去,他现在怎么做也不算坏了规矩。 「已经到了吧?赶紧帮我把她拖下来,弄到悬崖上去,快点............」外面的明朗的天空,澄净一片,可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却令人听起来觉得毛骨耸然,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又好像在说着梦话似的,神情带着迷幻,眼神却是阴冷而毒辣,如同一只巨毒无比的蜘蛛一般.......... 他想今天他做的决定一定是这一生最正确的,如果他听了这个女人的话,估计他们还没把人扔下去,霍南天的那些贴身保镖们会把他的身体当靶子给打透的,全身的所有重要的脏器都会有子弹穿透,因为他太了解这此保镖了,他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做事的手法他还是知道一点的,他今天把车子开到了这里,本身就没有任何的逃脱的机会的。 看了一眼后面的女孩,她的身体有点僵硬,不过她的脸可真是美丽呀,不愧是霍南天的女人,小脸素净得如同婴儿般,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好像是害怕或者是?她早已经醒了?这种事情见多了,他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霍夫人,我只是听命请这位小姐去酒店住两天,你硬是要把她带到这里来,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这话是冲着晏倾城说的,可是却是说给汽车后面那个已经醒了却还装作昏迷的女孩听的。现在他最好的就是把自己摘干净,越干净越好。
578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下车去,把她拖下车去..........」女人的声音如同是坠入了冰冷的幻境一般的,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墨镜下的眼神却是十分的清醒。她要疯,他可不想跟着她疯,现在就算是他想要遵守着她的吩咐把后座上的这个女孩给扔下去的话,也没有机会。 看着眼前这副情景,霍南天已经出动了所有的精英,来跟踪他们,如果那个女孩真出了什么事,那么他的身上一定会被打成蚂蜂窝的,这太可怕了,赚了钱都没命花。 「你先下车去开了车门把她弄下来,我拿条绳子,绑好了落到海里才不会有生还的机会。」语气平淡,表情如一,晏倾城并没有多怀疑什么,只是看了后座那个还在昏迷中的女孩,脸上泛着阴冷的笑。 「简曼,你那么爱我大哥,我送你去跟他见面好不好,你不要怪我,你抢走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让霍南天为了你狠狠的丢弃了我,我虽然还是嫁给了霍家的人,可是我不喜欢霍平的,我现在只想有安定富足的生活,可是霍南天他还是毁了我最后一点希望,我的孩子从小就得不到他的父亲的喜爱,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都是你害的.........「晏倾城神情混乱的说着话,一边下了车,打开了后面的车门,伸出了苍白细瘦的手拉住了座在后座的简曼的胳膊就想往下拖,这部车子有点高,她拖得有一点点吃力。 远远的把车子停在后面的人,看着车门打开,看着从车上走出一个女人,这时整个气氛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如同一个巨大的快要吹爆掉了的汽球,而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根细细长长的针,它们之间的距离只差一点点,零点零一毫米一般的近了。 现在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他们根本不敢妄动,腰后别着的手枪,从抽出到子弹射穿这个下了车的女人的心脏只需要用到两秒,可是他们一点也不敢冒险。 「你,你干什么...........?手臂被反拧着,一条绳子熟练的将她的手拴住,再接着另一只手也被按住,不过瞬间,便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你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 晏倾城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开始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挣扎开男人的钳制,可是不行,那个男人非常的有力她根本就没的挣扎的机会就已经被绑得动弹不得了。 「这位小姐可以不用装昏迷,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也只是想要自保而已.........」 如蝶冀般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一时间被外面强烈的阳光刺了一下,眨动着,如同飞舞的蝶一般。简曼也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确定的是晏倾城被那个高大结实的男人绑住了。现在的形势有点奇怪,不过她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暂时她不会被丢下海里去餵鱼了。 「情况有变,从车子里下来的女人是霍平的女人,她被人绑住了。简小姐也下车了.........」其实这种距离根本就不用高倍数的望远镜,但是简曼的事情是一点也不能出差错的,徐莫谦生怕自己有一点点看错,所以坐在车子上打开车窗,探出半个身体,一边看着一边用耳麦跟着霍南天说着,霍南天的车子在最后一辆,他那个角度视线不好,而没有明确情况之前,他们都不敢动。 阳光很好,霍南天俊美的侧脸被度上一层锋利的柔光。 霍南天有些玩味深邃的眼眸里却透出一股阴狠的味道:所以是她把我的曼儿带到这个地方来的?他阴冷暴戾的嗓音在说到曼儿两个字的时候会隐约变得轻柔许多。 「晏倾城,我倒是小看你了.......」他说的时候淡然而轻巧那嗜血的眸光却透露了他眼中的危险!这种事情并不难猜,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那个绑人的男人临时变褂了,反将了霍怀德与晏倾城一军,绑了晏倾城来跟他邀功,另一种就是制造假相,引他出来,然后可能在附近埋伏着狙击手,一枪毙命,这片海岸线会成为他的最后的葬身之地,不过他的女孩现在是安全的不是吗?如果她是安全的,他冒任何险都是值得的,嘴角的笑明显而热烈........ 简曼慢慢的走下了车,一手捂着脖颈后侧,那儿早上被晏倾城给用菸头烫了一下,这个时候钻心的疼着,她可以摸到一个小小的伤口,上面的血好像干掉了一些,可是还是痛得不行,轻轻的皱着眉,看着前面的被那个司机押着向前走的晏倾城。 走到了离霍南天车队前十几米的位置,那个男人带着她们停了下来,然后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扔在了地上,双手抱在头部。 就算隔了几辆车子,霍南天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了简曼走动着的样子,她没受什么伤,海风把她的白色的衬衣吹得衣襟飘飘,黑乌的长髮也被吹动得如同在风中跳舞一般的。 不论有多少把枪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对着他,他都不能抑制着自己,他要去抱着她。 「这个疯子.........」徐莫谦听到后面的车子开门后,门又被狠狠关上的声音,接着便可以看到霍南天那健硕的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的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前面,他真是个疯子,为了那个女人早已经疯了。 这个时候有多危险,他怎么就敢把自己暴露在了这样的视线里,只要一颗子弹都可以射中他的心脏。看着老闆下了车,所有的保镖也立刻下了车,凭什么年薪百万,凭什么退休后有着足够过下半生的奖励,那是他们用命换来的,保镖就是如果有一颗子弹射过来,你便要挡在你的僱主的前面,然后用你的身体最不易至死的部位去迎接这颗子弹。 十几个人迅速的沖了上来,如同颳起了一道黑色的旋风般........... 「曼儿,吓死我了知道吗?」才不过隔了一天,他觉得却是恍如隔世了,那种可以重新将她抱着的感觉真好,才不过顷刻,他已经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他抱得好用力,可是她喜欢,这个男人的怀抱热烈,温暖,就算带着一点点危险,可是依然令她无法抗拒。 「唔,好痛.............」她低低的叫着,他的手掌穿过她的黑髮捧着她的脸想要亲吻她的时候,简曼荧白的脸皱了一下,他太用力了,压住了她的那道被菸头烫到了的伤口。 「怎么了,曼儿?」霍南天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同时手下传来了一点点不一样的触感,他拔开了她的长髮,没有了黑髮的遮掩,一个暗红色的圆圆的小伤口赫然的出现了,旁边还有着一点点菸灰,这是什么他最清楚的了,以前在夜场玩得疯的时候,他就见过好多人喝疯了,拿着烟就往女孩的胸口上按,经常可以看到低胸的衣服下,这样的伤口。 脸色骇人的铁青,简曼有点害怕,相处了这么久,他这么的宠爱她,可是她明白,这个男人的残虐是渗到骨子里的! 「没事的,回去敷点药就好了.........」就算是虚惊一场吧,她没有被晏倾城扔进海里,就受了这点伤,算是幸运的。 她拉着他的袖子,小声的说着,他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那个伤疤就在那里,刺激得他的心脏上上下下的跳动得利害,她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完美的杰作,在那片细腻,荧白,嫩滑,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上,那样的伤疤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要生气了,我真的没事的........」 火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她被他紧紧的抱着着不能动弹只能低低的说着,任由滚烫的眼泪模煳自己的眼眶,他能疼她,她知道......... 滔天的火气竟在这绵软的哀求里面瞬间消散........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低低的说着,毕竟那个绑匪在最关键的时候放了简曼,否则现在他就算是杀了他也没用的,现在他抱着的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不是这样的可人儿,会娇滴滴的软着嗓子,跟他求着情。 徐莫谦早已经控制住了现场的一切,其实也没什么好控制的,今天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他都觉得丢人,还没交手呢,别人已经投降了,他老闆的名声确实不好,很多人都不愿意做着跟他老闆有着的「生意」,因为取不到他的命反而自己丢了性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了。 「那个伤口不是我弄的.........」戴着墨镜的男人淡淡的说着,如果不注意分别,他跟霍南天的这些保镖们倒是相差无几,一样说话的语调一样的面无表情。 霍南天温柔的看着简曼,如同看着失而復得的珍宝一般,他的曼儿就算是经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她还不懂什么叫残忍暴虐什么叫腥风血雨。 她的心始终是那样的,宛若成长在花瓣里的娇嫩花蕊被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从她纯净澄澈的眼底从来不曾见过骯脏和污秽,那是他最爱她的样子,可是这些人一次又一次的来挑战他可以容忍的限度,也该是好好的解决一下了。
579 他挖走了我哥哥的一双眼睛 他轻轻的松开怀里的人,运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般的,转过头去,如墨般浓郁的眼眸闪烁出冷冽的亮光。 敢动他的女人,还不止一次,那就在这里解决掉吧,他锋利的薄唇低喃丝毫不察觉自己有多残忍......... 「曼儿,你去车上休息一下。」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有些事情不是怕她知道,只是不想让她看见太血腥的东西,免得她以后自己吓到自己了。 :「简曼,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我哥哥对你那么的好,可是你却跟着霍南天好上了.........」晏倾城扭动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身体,嘶声怒吼着,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在各种宴会上的优雅与娴静的姿态,如同一个市井疯妇般的。 「不要,我要在这里...........」知道霍南天不会轻易放过晏倾城的,因为她的的确确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战着霍南天的底限,知道霍南天的性子,今天如果她不在这儿,晏倾城大概会活不了的。 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突然四下散开着的杀气凛然着,恐惧着如寒气一般充溢在空气中逼得人想要放声尖叫。 霍南天眼底带着一抹温柔的神色,潇洒而优雅地将她娇软柔嫩的身子抱在怀里,他不想让她看到血腥的东西,可是她是他一生的,从身体到灵魂的伴侣,他努力的进入了她的世界,他的世界也可以让她了解的不是吗? 简曼的小脸苍白因为惊吓过度,还没有完全的恢復,只是将头靠在他颈窝处还带着冰凉的身体极度渴望着他的温热,她的小小的动作让霍南天的嘴角笑得更加的温柔,他喜欢她这样的动作俯首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晏倾城如同疯狂了一般的,桢要挣脱开来,可是去被两个保镖牢牢的按住,霍南天的眸光有着瞬间如同冰冻了一般的,宽厚的手掌摩挲着怀里人儿的柔嫩腰肢一边看着那个如疯如魔的女人。 「你真的是活腻了............」他的嗓音醇厚动人却透着能将人彻底冻僵的寒气。 他慢慢的松开了怀里的人儿,走上前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把薄薄的刀片,一次幽冷的银光划过,晏倾城精緻的脸上,从颧骨到嘴角,划过了一道刀口,深深的,瞬时,褐红色的血流了出来,染红了她的整半张脸,可怕而尖锐的哭喊声划破了海滩。 徐莫谦已经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烟,点上了一枝交给了他的老闆。 :「想不想知道这样的刀口用烟再烫下去是什么感觉?」他冷冷的说着,没有一丝的感情。 晏倾城唿吸不稳,下一刻她已经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男人优雅性感的抽了口烟之后,火星闪动着,红红的火光靠近着她,然后死死的按在了那已经被划得皮开肉裂的伤口中。 「啊..........」那种痛让晏倾城如同杀猪似的惨烈有叫着,疼得就快要昏过去了,整张脸抽搐着扭曲着........... 「够了,霍南天,好了.........」坏人理应得到惩罚,可是她真是不忍心看着晏倾城这样。 柔凉的小手捉住了他的手腕,细细的说着。 「不用你假好心,不用的,简曼,你以为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其实他挖走了我哥的一双眼睛,他怕我哥来找他讨命的...........」晏倾城还没说完,便被霍南天飞起一脚,踢飞了好远,整个人摔落在海边的石头上,从胸腔中喷涌出的血染红了她的整件衣服,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莫谦摇摇头,这个女人真是自取灭亡,这一脚下去,就算是不死,内伤算是落下了,以后的毛病会多到她下半生都很痛苦的。不过不值得同情。 :「她,她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简曼捉着霍南天的手变得冰冷起来,这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晏文远再一次的出现在两人的交谈中。因为知道文远那样好的人,一定想要她过得更好,所以她放心的想恋爱,想要替他把他没有感受的一一体验过,把他没去过的地方一一走过,可是晏倾城这句话让她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般,动也动不了.........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怎么躲也躲不掉,其实在看到晏倾城的时候,他一直在猜想,她会不会已经把这件事情跟简曼说了,虽然她当时为了求他留下她母亲一命,发了最毒的誓说那件事永远都不会说的,可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点信用可言,他提心弔胆了这么久,突然这件事情就这样的毫无遮掩的就摆到了简曼的面前,她几乎被吓呆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你怎么认识文远的?」简曼的心跳得利害,好像都快要从她的胸腔里蹦出来了似的,他跟文远的车祸有什么关系呢? 「曼儿,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吓自己,这件事情回去之后,我会完完整整的告诉你的。」霍南天心疼的看着简曼苍白的脸,这一天突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被吓着了,连嘴唇都变得淡如水色,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他的手臂圈住了她,把她圈到了他的怀抱中去,温暖的,安全的。经过了这么多的波折,她愿意听他说,因为相对于晏倾城这样的女人,霍南天的人格她是相信的,他不会骗她的。 --------------------------------------分割线--------------------------------------- 霍南天带着简曼回了她住的公寓,因为霍南天知道,现在在她的潜意识里,一定的有一些抗拒着霍家老宅或者是他的公寓的,去酒店她也不会觉得舒心,现在最好的就是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小窝里。 「你先去洗一下澡,记住,脖子不能碰到水,医生马上就来了,一会儿给你处理一下。」霍南天握住她柔凉的手,仔细的反覆交待着:「一定不要沾水,发了炎很麻烦的。」 如果是没有晏倾城那番话,他会很愿意进去帮她清洗的,可是现在不行,他不可以让简曼在听完他说的事情之前对他有任何的排斥或者是反感,现在他是一点点险也不敢冒,就如同他的那一线的命脉就握在了她的手中,她不想要他,手一松,他就跌落到了万劫不復的深渊一样。 海风吹得人的身上总是会有一点点粘粘的感觉,她确实要好好的沖个澡,她看了他一眼,安安静静的点着头,走进了小小的浴室。 霍南天的衬衣打开了几个扣子,手已经洗过了好几遍了,有她在的时候,他总是不想自己的手上,或者是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沾上血腥味,那样子好像是亵渎了她一般的。 洗完澡的时候,换上舒适的家居服时,医生果然已经到了。长长的头髮被她简单的用个大夹子夹到了脑后,有几丝不听话的髮丝垂落在她的脸颊旁,更衬出了她那莹润的肌肤。 医生看着眼前的情景,自然不敢马虎的,打开了医药箱,拿出了药水清洗着。消毒的药水带着刺痛,使得简曼的脖子缩了一下,霍南天坐在她的旁边,拉着她的手,温柔的说着:「忍一下,会有点痛的,不过马上就好了。」 创口不大,也没有发炎,清洗了一下,上了药,交代了几句之后,医生就走了。不大的公寓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简曼看着霍南天,他的衬衣已经被他解开了几颗扣子,就算穿得不是那么的整齐,依然无损他的魅力。她站了起来,拿出了杯子,给两个人都倒了杯水,男人的眼底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不知道是不安,还是焦灼,或者是什么别的,这样的眼神第一次出现在霍南天的眼底。 「这个故事很长。曼儿,在你跟晏文远出车祸的那一天,也是我遇险的一天,有一帮东南亚最强的黑帮因为怪我抢走了他们的生意,就绑了我的生母来威胁我,我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但是没有办法,我只能去救她,在那场混乱中,我的眼睛被弄瞎了.........」霍南天低沉的嗓音慢慢的说着过去的那些惨烈的回忆,简曼听到他的眼睛被弄瞎的时候,握着杯子的手晃了一下,玻璃杯里的水也跟着她的心,她的手晃动着。 她的思绪也跟着他回到那一年的那一天,他发生了最激烈的打斗,她可以想像得出,能让霍南天这样的男人受伤,那场面一定是可怕得令人不敢多看的。 是的,她不敢想,可是那样的画面却一再的浮现在了她的面前,那个永远散发着阴戾冰冷的气场的男人,稜角分明的侧脸有着锋利的线条俊美逼人却冷酷而嗜血,在那样的一场血腥的阴谋中,或许是天性,或者是人伦,为了保护自己讨厌的人,他的一双眼睛生生被弄瞎了。 「在那一场枪战中,我失去了我最好的一个兄弟,他是我的贴身保镖,他跟莫谦一样跟在我身边很久了,可是莫谦留在了国外,他跟我回了国,为了我,他挡下了所有的子弹,掩护我逃脱,并且等到了我的人赶到.......」低沉醇厚的嗓音从那俊美成熟的男人口中溢出咬字清晰一针见血,他在说着回忆,那么深沉的苦难如同悲伤的湖水般,淹没着他们。
580 没办法怪他,却无法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们是相同的人,在那一天,她的新婚丈夫开着车子,可是为了救她,他在卡车撞过来的时候,用了最好的角度保护了她,告诉她要好好的活,好好的爱,所以这么长的时间来,她不管经歷了什么,她都没有轻易放弃过。 这样的血腥,她还是害怕了,他的身躯健硕高大将那琉璃娃娃般的小女人锢在怀里过渡着他的气息,舒适的,温暖的安全的气息从他的身体传到她的身体上。 幸好,这件事并没有他想像的,她的反应激烈,或者是更糟的,她只的有点呆怔的,有点害怕而已,这样已经很好了。 刚刚看到他抱着她坐到他腿上的时候,她浑身一颤惊颤的眼眸抬起宛若黑暗中被惊吓到的天使,这样的她让他她爱怜着,疼惜着,更想狠狠占有着........... 男人的骨子里都是有劣根性的,看着她这个样子,水气氤氲的眼睛总是会让他的心里一波又一波畅快的暴戾的因素在骨髓里沸腾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把那些不好的想法都压制下去,慢慢的说着。 「因为药水的破坏性太强,我被送到医院就一定要马上换角膜,当时我已经昏迷了......」霍南天心底泛过一阵的冷意,如果他当时是清醒着的呢?他会不会同意挖了晏文远的角膜?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庆幸自己是昏迷的,所以才不至于无法面对她。 「那个时候,晏文远也被送了进来,根据医生的说法,他已经是脑死亡了,所以我的生母去跟晏倾城的母亲说,把他的角膜给我,她会给她一笔巨大的财富,可是那个女人并没有答应,她提了别的条件。」霍南天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了在她的面前,也把自己的所有担心的过去都摆在了阳光下,他在等待着一场审判。 她本来就如凝脂般的此刻更加白到透明甚至她薄薄的唇瓣都瞬间变得血色全无,霍南天定睛看着唿吸顿了顿。继续的说着:「她提的条件是什么?你猜猜?」 「她要倾城成为你的妻子候选人?」简曼的嘴唇慢慢的张开着,绵软的嗓音透着无力感。 「聪明........」霍南天的深遂的眼底带着赞许:「她提出了要让晏倾城成为那二十个候选人之一,并且只要选上了,要我的生母帮助她成为我的妻子,这也就是她在后来的几次里向着晏倾城的原因。」 罪恶的,血腥的,可怕的,泯灭人性良知的交易。两颗如同水晶般的泪跌落下来,她的声音哽咽而哀伤:「当时文远是不是可以不用死的?他是不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霍南天心中窒息着,胸口血气翻涌,可是他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曼儿,当时那个做手术的医生去了国外了,没有人知道到底真正的情况是什么,后来我有找到那个医生的助手,晏文远当时并没有死,但是跟死是一样的,因为脑死亡就代表着他再也没有办法醒来了。虽然我这样说很残酷,我不想骗你。如果说他因我而死也不为过。」心痛如同海浪般席捲着他,一波紧接着一波,永无止境般的。 她没有再哭了长长的蝶翼般的睫毛颤抖如落叶,可是他却可以清清楚楚的捕捉到她的悲伤的泪,那是流在她心里的......... 「很抱歉,曼儿,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知道以后我曾经自责到快要疯了,我宁愿我是个瞎子也不愿意我接受了他的角膜,那样日日夜夜都在折磨着我,提醒着我,我到底欠了你多少,我该要怎么还给你?」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她不说话,霍南天有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反应令他没有一点点办法,他宁愿她哭着闹着,跟他发脾气,甚至是别的,就是不要这样的沉默。 「给我一个机会,曼儿.........」他的嗓音清浅如烟雾缭绕在舌尖上,眯起眼睛用手指摩挲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的眼神深得如同无边的海洋般。 外面的强烈的光线透过纱窗,俊朗的脸上光线明明灭灭,那么真实,可是又是那样的虚幻,她看着他的眼睛,是文远的眼睛吗?不是的,文远的眼睛干净清明得如同黑白分明的棋子一般,可是他的眼睛里,太多太多了,她看得懂的深情,她看得懂的眷恋,还有她永远都看不懂的。 文远一直在她的心底某个地方,如同一个秘密的盒子,而霍南天的这双眼睛却如同一把钥匙一般的,打开了这个盒子,所有的记忆都一一的扑面而来。 这件事情没有办法怪他,因为当时他并不知情,可是她可以就这样跟他在一起吗?纵使她爱着他,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她,不可以,不可以的。 「若他真的地下有知,他一定会想有一个人代替他爱你,照顾你,给你温暖..........」霍南天的声音更低了,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再大的合作案,再复杂的谈判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他束手无措。 她对于他,仿佛一触碰到她就如同无限靠近那带着浓郁香气的毒药,这样美丽纯净的容颜,却有着这样的倔强的固执的灵魂,让他惧怕却不得不承认她着实有着令他神魂颠倒到无法自拔的资本。 光影交错里,他稜角分明的侧脸散发着迷幻的柔光靠着他有力的臂膀,简曼低低的说着:「我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要怪你不公平,我承认我喜欢你,甚至比喜欢更多,或许是爱。但是我无法就这样的跟你在一起,至少现在不能,霍南天,你愿意等我吗?」 她说喜欢,甚至比喜欢更多,是爱?眼睛微微的湿润着:「当然,我愿意.......」 他说话的样子,如同在婚礼时在神的面前宣誓一般的,她轻轻的吻上了他的眼睛:「好好保护它.......」 她的唇如同最轻柔的春风般,轻轻的抚过........ 甜蜜而苦涩从她嘴唇轻轻的落下后开始发酵着,她这样温柔的亲吻他,可是亲吻着的却是他的眼睛。 晏文远在她的心中还是占着最重要的一块地方,无论他再爱她也不能代替,那个男人在她的最困难的岁月里,用着最能保全一个倔强的女孩的自尊的方式来帮助了她,免她坠入骯脏的地方,让她单纯干净的长大,保护着她,他知道他要感谢这个男人的,可是却无法掩饰着内心的那种赤.裸裸的嫉妒,嫉妒着他先认识她,成为第一个进入她心灵的男人,或许简曼对他的感恩或者是依赖会更多,但是他还是嫉妒得发狂。 :「在我跟文远结婚之前,我们曾经计划了好久,要去好多地方渡一个长长的蜜月那天早上,我们就是要开着车去机场的。现在想我要走了,我要去完成我跟文远的心愿,你真的愿意等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来?你还会等吗?」简曼靠着他强健的胸膛,他的心跳强而有力,一下一下的.......... 「我可以陪你去的..........」霍南天的手圈得更紧了,他不想她离开,经歷了这么多,他不想再跟她分开了,那种感觉太辛苦,如同死过一回般。 爱人的心总是矛盾的,如果她这样的怀念着晏文远,那她是一个长情的人,他会吃醋。如果她很快的忘记了一个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那么她的心里只有他时,又会觉得她是不是太无情了?可是怎样他都爱,怎样他都离不开。 「有的事情我一定要自己面对,有的路我一定要自己去走,你让我去吧..........」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一颗一颗,泅湿了他的衬衣。 她说的都没错,可是怎么放她走呢?她要去多久,她要到哪儿去?霍南天亲吻着她的额头,再不舍也要放手,只有她解脱开了,才能更好的跟他在一起生活不是吗?放手其实是为了更好的得到。 恋人之间最好的时光,便是一起渡过的夜晚以及共同迎接的清晨,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心无杂念的,没有任何担忧的拥着她,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靠在沙发上,他们在等待着天明,也在等待着一场离别,更是在等待着离别后的相聚.......... 晨曦的光,微弱而带着光明慢慢的到来,她倚在他有胸膛前,寻着最好的位置,安心的睡着,透过带着雾气的隐约的光线,她美得一点也不真实,可是他就是这样的拥有着她,虽然很快就要面临着别离,可是这一次他相信自己已经真正的拥有她了。 :「要快一点回来,不要再折磨我了,曼儿,我已经老了,经不起你的折磨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的姣白的小脸,滑过她的每寸脸部的线条,从光洁的额头到挺秀的如同骨瓷捏制的鼻樑,再到那淡如水色的嘴唇,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一直到现在还有点恢復不过来。 慢慢的,宠溺的眼底被暴戾与嗜血所取代着,那些人都应该付出代价,而且他要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这种意外永远都不可能再发生的。
581 许你以来世 清晨的空气有点冷,让她不由自主的蜷得得紧,如同一只怕冷的小猫似的,缩在他的怀里,小脸在他的胸膛蹭了两下,又睡了过去。 天空越来越亮,太阳慢慢的升起着,而霍南天的心却开始承着升起的太阳一点点的往下沉着,就算知道她会回来,可是还是那么的不舍,没有她,他怎么能活呢?数着日子等着她,一天又一天? 思念是漫长的,如同没的上丝星光的夜空,她不在,他的世界便黑暗的永夜里.......... 简曼坚持不让他送,自己一个人,就那样的消失在晨光中了,霍南天站在她远去的那条街,他知道很难,可是他要她解开自己的一切的心结,安安心心的回到他的身边来。这些日子,因为简曼,让他懂得了爱,懂得了两个人之间应该有的尊重,也懂得了要给她足够的自由。现在他深信简曼一定会是属于他的,因为就算她走得再远,她的心会牵挂着他。 ---------------------------------分割线--------------------------------------------- 时间过很慢,可是又很快,季节的转换总是在行色匆匆的人们的衣服的更替上显现出来,一年的春天又来了,霍南天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嫩嫩的叶芽从枝头吐露出来,她已经走了半年多了,她会从世界各地给他寄来卡片,可是独独没有她的照片。他不是不可以见到她,不可以偷偷的跟着,但是他答应要给她时间的,这一次他强迫着自己要忍住,所以就算想得无法控制,可是还是忍住了疯狂的念头。 他的嘴角几乎绷成了一条线般的,希望这个春天可以见到她.。 徐莫谦看着老闆如同石化般的身影,怒火滔天,他已经陪这个工作狂整整干了半年多了,连除夕夜都在陪着他在公司里过的,还想怎样? 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那场官司,连肖钢都被他连根拔起,早早的退了下来。霍平带着儿子不知所踪隐姓埋名,而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霍怀德疯了,他逼着霍南天签下了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但是他永远都不知道霍氏的秘密,虽然还是用着那个不可一世的「h」虽然还是叫着霍氏,虽然总裁还是霍南天,可是霍南天这个疯子最已经把整个霍氏都给了简曼,也就是说虽然霍南天有着所有的权利,经营权,资金使用等等一切,但是这间公司已经是简曼的了。 他签下的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让根本就是一张废纸,一点点用都没有,所以他疯了........... 霍南天送他进了疗养院,而罗伊人却一个人去了法国,这或许是对她最好的结局了,她知道了当年霍怀德所做下的一切之后,便再也没有办法面对了。 看似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可是那个叫简曼的神经病女人还不回来,弄得他跟着也快要成神经病了。人家在地球上跑了小半圈,他却在这幢里过了大半年,连春节也是这样。 「文远,我回来了..........」石碑上的名字依然让她见到时,心痛着,他是牵着她的手走过她青涩岁月的男人,这一生之中,他陪着她的岁月是最单纯而美好的,如同这春天的风般。 「文远,这一切是不是有天意的,你的眼角膜给了他,我来看你却遇上了他。是不是你索引着他来的,是不是你选定了他来伴我一生,是不是?」洁白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墓碑,上面的照片上的男子笑容作用旧温润如玉。 「我会好好的,如果有来世,文远,我愿意再嫁给你。这一世,就让我好好爱他,你要看着我幸福,一定要.........」 早晨快要靠近中午的时候,是霍氏一天之中最繁忙的时候,迎来送往的客户,各种约见,各种洽谈,简曼抬着看着眼前的大楼,她十天前在曼彻斯特的时候,留下了一张卡片,让朋友给他在这个时候寄给他,盖着英国的邮戳呢,他应该刚刚收到,他以为她在英国。他的生日好像就是这一天,她想要难他一个惊喜.......... 「霍哥哥,以后就请你多教教我了........」二十岁的女孩穿着整齐的c家的粉红色的小套装,在春天里显得人比花娇,齐耳的短髮,明媚的大眼,说话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一点奶声奶气的。 自己的孩子管不了,霍家的一个交好的长辈是这么求着他的,让他的女儿来跟着他学一学。他忍住想要发火的冲动:「你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在三十五楼,你可以下去了。」他头疼得不想跟她再多说一句。 「还有,请称唿我霍总。」霍南天指了指办公室的门,直接下了逐客令。 女孩咬了咬嘴唇,还想再说什么,徐莫谦却突然沖了进来:「老闆,现在有人在楼下大厅看到简小姐。」 一句话犹如在平地里投下了一颗原子弹般的,在霍南天的心里炸开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怎么可能,她的卡片今天他才收到,上面写在曼彻斯特很美,希望能跟他再一起去一次,电车很怀旧,她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接下来她要去伦敦的。心里有着疑问,可是腿却已经自己不听话的沖了出去,冲进了电梯里,她在楼下,既然有人看见了,就不会认错,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有人认错呢? 「这位小姐,你还是赶紧走吧,如果给我们老闆娘看见你在这儿,裙子穿得这么短,可不好。」徐莫谦一边看着霍南天如同疯了一般的跑了出去,一边赶紧赶走这些碍眼的人,为了他一个星期的假期,他也得拼了呀,这是全年最难得的一次机会了。 来日方长,小姑娘脚一跺,气鼓鼓的转身也下了楼......... 从徐莫谦的办公室进而走出一个人来,娇美得如同一朵蔷薇一般的,捧着一个小小的拿子,拉开了霍南天的办公室,徐莫谦关上了门,他可以准备下个星期好好去渡假了,曼彻斯特?伦敦?其实应该去夏威夷才对,愉快的吹了声口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今天估计一个下午霍南天都不会再找他的。 楼下大厅里,人来人往,可是就是没有她,有她在的地方,他就可以马上感觉到她的气息,她的味道。空气中依稀飘着那样清浅的体香,可是没有她,怎么也看不到,猩红了眼,盯着流动着的人群,没有的,大概是自己太想她了,想得出了幻觉。 「你姐姐是不是回来了?」如果她回来姜芽一定会知道的。 「不是去伦敦了吗?姐夫,这个称号你是不是想要换我叫别人,英国男人多帅,我姐一直喜欢这一款的,沉稳有魅力的,那天我跟她视频,有个外国人正跟着她一起喝咖啡呢,她这种级别的美女,你也放心把她扔到国外去?她脑子坏了,你的没坏吧.........」姜芽连唠叨的声音都如同轻烟缭绕般的妩媚,而他根本就没听见,她并没有回来,没有.......... 眼眸里的光慢慢的暗淡了下来,如同墨般的浓郁,健硕挺拔的身影慢慢的转身,走进了电梯,在电梯合上的那一剎那,他还是忍不住的抬起了眼,如果可以看到她,就算是一眼该有多好。 推开办公室的门,黯然的走到了沙发上坐着,心神不宁,她一直在他的心里,每天用最多的工作量来麻醉掉自己才不会想她想得快要死去。可是这一刻呢,徐莫谦突然就这样闯了进来,告诉了他有人看到了简曼在楼下大堂,他如发了疯般的冲下去,可是根本就没有,或许连刚刚徐莫谦跟他说话都是自己的幻像吧,他真的是太想她了吗?想得已经连什么事情都分不清楚了,无药可救呀.......... 相思入骨,无药可救.......... 今天的阳光特别是明媚,带着温暖的光线从巨大的落地玻璃里照射了进来,那热力仿佛可以穿透了玻璃,可是却穿不透他的心房。蹙着骨,看着窗外,空气中隐隐的飘着一种很特殊的味道,他熟悉的,日思夜想,魂萦梦牵的味道,是专属着她的,淡淡的轻浅的体香。 绝望的闭上眼,可是闭上了眼之后,脑海里还是如同走马灯似的出现着她的笑,她的泪,她的一切。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只是在心底里默默的想着,可是当思念的闸门一旦打开的话,就再也抵挡不住了:「曼儿,我该拿你么办呢,我想要给你自由,我想要你开心,我不想束缚着你,可是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疯了你知道吗?」喃喃自语着,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攥紧再紧一点,直到骨节突出发白。 简曼看着他的休息室,这个男人的装修风格一贯没有太多的变化的,她蹑手蹑脚的从他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衬衣,坐了那么久的飞机都累死了,行李又耽误了,就干脆先寄在了机场了,在回来的时候,她还特别跑去给她订了一个小小的蛋糕,他不喜欢吃甜食的。 简单的沖了个澡,穿起他的衬衣,如同小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的,她捲起了袖子直到手肘处,头髮刚刚洗过了,用的是他的洗髮水,连沐浴露用的也是他的,带着淡淡的檀香,可以舒缓着人的疲劳的神经。 如果他看到她从他的休息室里蹦出来,会不会吓坏了?
582 来了一个新助理 简曼的脸上泛起了美丽的笑,吓坏了,怎么会呢?霍南天是她所认识的男人最最大胆的一个,被她吓坏了,不可能的。 打开包装得非常精緻的盒子,造型简单的蛋糕泛着诱人的香味,他今年应该是三十二岁了吧?这么小的蛋糕如果要插满三十二根蜡烛只怕都要摆不下了。细心的挑出了一根粉红色的蜡烛,然后从她的包里拿出了打火机,白天点着蜡烛并没有晚上关着灯点起来那么的好看,不过到了晚上肯定是不能给他这样的惊喜了。 她站在门后,点好了蜡烛,然后把打火机放了下来,一手捧着小小的生日蛋糕,一手拉开了休息室的房门,光着脚轻轻的走了出去。 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充足的光线照在了他的稜角分明的脸上,半年多不见,他更成熟了,眉宇之间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她想他了,很想他........ 她想给他唱生日快乐的,可是怎么也唱不出来,她就那样的怔怔的看着他,想要靠近可是又有一点点的害怕,近情则怯,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在外面流浪的时候,她那么的想他,可是靠得这样近时,却发现自己的腿有点发软了。 梦境太过真实了,让他都不想要醒过来,在她的味道与气息中,他就这样的恍恍惚惚的睡着了,因为在睡梦中一直感觉着她在他的身边,所以他甚至不敢醒来,只想要这样的美梦再多停留一会儿。在这样的梦里,连唿吸中都带着她独特的味道,她的气息满满的侵入了他的整个梦境。 就算是再成熟的男子,睡着时总如同孩子般的,有一点点细碎的发掉了下来,遮住了他竣长浓黑的眉,简曼轻轻的走了过去,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伸同手,想要抚去他的发,才不过一瞬,她的手腕就被他紧紧的扣住,霍南天张开略带着疲惫的眼,墨般浓郁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嗓音带着低哑,还有此许的迷离,还有炽热的情感:「曼儿,今天我梦到你时特别的真实。」他的眼如同最香醇浓郁的酒,只是一眼,便已经让她醉了。 :「不是梦,我回来了........」眼睛慢慢变得水气氤氲,这个男人啊,从一开始的对她做出了最不好的,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到后来她失去了记忆时,*爱她到了极致,在那时,他是她那个温柔而多情霸道的丈夫,而后来为了她,他不惜得罪人,冒着生命的危险在澳门救了她,这一生他们早就註定了无尽的纠葛了。可是这么多的事情过去之后,简曼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心,她爱他,那么的爱。 这半年多,她走过很多的路,去过很多的地方,也认识了很多人,可是再美的风景,再优秀的人,都比不过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的感觉,他的怀抱,早已是她的天堂。 霍南天的眸子慢慢的从带着一点点慵懒与迷煳到听到她说话时,整个人勐的颤抖了一下,眼底如同有着最耀眼的流光划过一般,声音都有一点点发抖:「曼儿,你真的回来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的心脏狂跳着,几乎快要蹦出了胸口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了简曼的脸,细腻光滑,充满了弹性的质感让他整个人如同过了电一般的,手指传来的阵阵酥麻的感觉带着电流马上窜遍了他的身体,真的是她回来了........ 霍南天健硕的手臂勐的紧紧的圈住了她,好像怕她会消失掉一样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一去去了一百多天,这一百多天我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低低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如同回音般的,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了她的脖子上,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额头到她的眼睛,到她挺翘的鼻子,直到最后,他的吻小心冀冀的落在她嫣红的嘴唇上............ :「怎么回来了不让我去接你?」霍南天爱怜的看着怀里的人儿,绯红的脸,迷离的眼神,红肿的嘴唇,他想她想得都快要疯了,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扛下去的时候,她就这样的,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狂喜不知所以,或者真是老天可怜他吧,没有她的日日夜夜都让人觉得生活毫无意义而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还好,她回来了。 :「我想给你个惊喜的。」简曼依靠在他的胸前,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沉稳有力。 :「这个惊喜?」霍南天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个小小的蛋糕,上面的蜡烛已经都点完了,粉红色的几滴蜡跌落在了蛋糕上面::「是专程回来给我过生日的,还是不走了?」他拿不准她是专门回来给他过生日的,过完生日还要走,或者是就留下来了。心跳如同擂鼓般的,他暗暗笑自己竟然如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毛头般的,一点控制力也没有。 :「我走,你还让我走吗?」简曼姣白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划着名,这个男人,怎么这个时候还问这个? 轻浅的笑意如同枝头上开着的粉白色的梨花般,美得令他心醉........... :「我不想让你走,曼儿,我一点点也不想让你走,我想把你困在我身边,一步也不离开,可是我知道你会不开心,你会怪我的,所以..........」霍南天还没说完,简曼的手指轻轻的点着他的唇:「霍南天,我不走了,以后我想去哪儿你陪我去好不好?」她的眼神清澄得如同泉水般,她的话比天籁更加的动听,霍南天只是紧紧的拥着她,这一次,他是真的拥有她了。 :「当然,天涯海角我都愿意。」霍南天的嘴角慢慢的扯开了最好看的弧度,笑得魅惑众生....... :「曼儿,嫁给我好吗?」霍南天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着,本来他应该跪下来求婚的,可是现在他一点点也不想松开抱着她的手,她就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太没有安全感了。 「好。」她答应得很干脆,眼睛微微的湿润着:「我答应你。」 深长而绵密的吻从她的嘴角蔓延着,简曼闭上了眼睛,从文远离开她以后,幸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跟着文远离开了,她一个人黑衣素稿的过着形单影只的生活。可是现在她又感觉到了幸福,那种甜蜜到令人心悸的幸福,幸好,他们都没有错过彼此,幸好她走过了人生最黑暗的旅程,幸好他懂她,他一直在等她,幸好,她能够遇见他,纵然他曾经给过她蚀骨的伤痛,可是依然令她深深爱着........... 高楼林立的水泥钢筋的城市,如潮水般涌动的人群,都会让人觉得莫名的烦燥,霍南天站在落在窗边,看着底下的人群,竣黑的眉毛微微的皱了一下,徐莫谦做事一向是严谨而自律的,他一向来得比他早,可是今天他已经到了办公室,他却还没到?出事了?不可能,最近的日子很太平,而且以他的身手要出事也不太容易,堵车?霍南天刚刚拿起手中的电话,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推了开来。 今天真是个不一样的早晨,简曼还在轻轻的喘着气,这大半年来,她在外面漫无目的的逛着,已经适应了慢节奏的生活,在回来时,她求着徐莫谦帮着她躲进了霍南天的休息室里,因为这个她拍着胸脯说了,可以让他放一个星期的假的,这一个星期她会来当霍南天的特助,可是才第一天就已经迟到了。 简曼的头顶好像有一只乌鸦飞过似的。她昨天为霍南天小小的庆祝了一下生日,拒绝了他的邀请,自己回了她跟着姜芽住的公寓,原本是想着今天再给他一个大惊喜的,没想到上班的第一天就迟到了。 刚刚到了门口的时候,她还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很漂亮。白色的剪裁全身的套装包裹着她迷人的身体,裙子有点短,她是故意的,她喜欢看着他为着自己着迷的眼神,可是就是刚刚这短短的裙子惹的祸,刚刚在巴士上,实在是太挤了,有人趁着人多的时候,捏了一把她的臀,看来她真的得去学开车了,自己开个车子会方便很多的。 黑色的丝制的衬衫在进办公室之间,她咬着嘴唇,解下了两颗扣子,微微的开着,小小的露出了一小片娇嫩的肌肤,一个想勾引老闆的助理不是好助理。 简曼笑着想起了昨天霍南天心不甘情不愿的送她回了家,她知道他想什么,只不过她喜欢慢慢的来,而且她有点点怕,怕时间隔了这么久了,她会吃不消呢。所以昨天她硬是推託着自己很累了,要好好休息才把他给送走的。她是不是有点坏呢?他都等了她这么久了? 细细的高跟鞋踏在了长毛在毯上,悄无声息,长长的头髮随着空气的流动而带出了淡淡的香味,站在窗前的男人的嘴角勾起了夺人心魄的笑,一时间风情万种,玻璃窗映出了她美丽的容颜,红的唇,黑的发。空气中她的味道越来越多,将他紧紧的包围住,那样的淡淡的体香,却是无时无记刻不在炙烤着他的心........
583 她的男人,穿什么都好看 他正站在窗边,简曼想起了徐莫谦的交代,他喜欢在早上喝杯黑咖啡的,不过他就站在那里,现在她想的不是为他泡一杯咖啡,而是抱着他,她喜欢他的体温,温暖的让人不想离开他的怀抱。轻轻的走上前去,伸出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对不起老闆,我迟到了.........」声音软糯而甜美,带着一点点撒娇,还有一点点歉意,听得他心都快要化成了一滩水了。 :「那我要怎么罚你呢?」在早晨的时候,他的声音不同于夜晚的低沉,如同美酒般的香醇迷人。 霍南天转过身来,伸出健硕的手臂,揽住了简曼,清晨的光线投射在她的如同莹白美玉般的肌肤上,甜美的小嘴轻轻的抿着,如同黑水晶般的眸子看着他。 :「老闆想要怎样罚我呢?迟到了十分钟,扣钱好不好?」简曼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看着霍南天。 :「我要扣人.........」男人低沉的笑从胸腔里传了出来,身体贴得那么的近,她都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振动。 姣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着他的领带玩:「扣人?我想想..........」这个男人总是那样的霸道,可是又是那样的令人难以拒绝。 :「老闆,我先去给你泡杯咖啡。你先认真工作,我们晚上再好好聊聊怎么扣人............」简曼轻声细语的说着,短短的一句话却化成了一条柔软的却挣脱不开的丝带,紧紧的缠绕住了他的心。 :「你在这儿陪我就好。」他牵着她的小手,坐在沙发上,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按了个电话:「要一杯咖啡,一杯红茶,芝士蛋糕。」她在这儿,只要她安静的从坐在这儿就好,那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温暖总是令他贪恋的想得到更多,更多.......... 白色的套装穿在她的身上,很正式,却漂亮性感得一塌煳涂,裙子有点短,长长的腿穿着薄薄透透的丝袜,黑色的衬衫开着两颗扣子,隐隐可以看到一小片白腻温润的肌肤,还有那深深的沟壑,他站着的角度正好看见那令他疯狂迷恋着的丰盈。他想她想得快要疯了,可是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就只是想要她的身体,所以只能尽量的克制了,眼底的幽暗在慢慢的加深着,变得比墨还要浓郁,他知道那是他如同野草般在疯狂滋长着的*。 秘书处派了个干净利落的小姑娘上来,只不过穿着的竟然是跟简曼一样的衣服。小姑娘的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她这个是淘宝上高仿的,没想到竟然在总裁办公室里看到了原版。原来这就是霍总的女朋友呀,早就听说过了霍总有个非常喜欢的*,看来就是她了,果然是美得没有一点点的瑕疵,而且在她的身上,在这个时候最好的体现的女人的万种风情,那样的举手投足之间,优雅而性感,小秘书在沙发边放下了红茶跟芝士蛋糕,然后把一杯黑咖啡放到了霍南天的办公桌上,退了出去。 安静,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她坐在那儿看着杂志,玩着平板电脑,而他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所有文件上的数据。简曼轻轻的放下了杂志,端起了红茶,啜了一口,抬眼看着霍南天,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他专注的看着文件,深遂的眼睛如同带着星光般的神秘,长而浓密的睫毛半遮半掩,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霍南天抬起眼,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胶着着,慢慢的空气中发生了如同化学变化般的,整个空气慢慢的开始热了起来,在无形的空气里,可以让人清楚的感觉到,炽热的,充满爱恋的,甜蜜的泡泡正在慢慢的由小变大的充满了整个空间........... 高大健硕的身影慢慢的笼罩着她,霍南天猩红了眼看着脱下了高跟鞋蜷坐在沙发上的简曼,小小的如同个孩子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如梦似幻的迷离的光,霍南天慢慢的俯下头,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柔软的如同最娇嫩的花瓣一般的,总是会吐露着芬芳,令他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的追随着......... :「曼儿,曼儿........」细腻的吻在她的唇上辗转着,这个小傢伙,她在这儿怎么能让他安心的做事呢?她总是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般,吸引着他靠近。 *的吻,交换着的彼此的气息,大掌捧着她的脸,细细的摩娑着,感受着她小脸上每一处精緻的线条,粗糙的指腹揉捏着她的如同小小的白玉棋子般的耳垂,慢慢的迷人的绯红色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粉粉的,如同天边的云霞般的。 :「宝贝,我快要想疯了.............」他的身体如同火炉般,春寒料峭,就算是*再美,空气中总是还带着冷冷的味道,可是他就这样的如同一个暖炉般的贴着她,让她从脚底开始都暖暖的,整个人都快要化成了一滩春水似的........ 从耳垂传来的阵阵的酥麻,又带着一点点暴虐般的刺痛,简曼低低的喘着气,檀口一张,就被男人长趋直入的攻入:「你..........你,在工作呢...........」双手无力的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抗拒,可是身上的力气如同被抽空了一般的,他在点火,简曼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空气已经快要燃烧起来的味道........... :「霍哥哥,中午一起吃饭..........」清脆甜美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办公室里甜蜜的气息,简曼僵了一下,又羞又急的把霍南天的大手从她的衣摆里抽了出来。 :「宝贝,别急,没事的。」看着她羞红了脸,因为刚刚的吻,胸膛还在上上下下的起伏着,手指有点哆嗦着的整理着衣服,他轻轻的抚了抚简曼有点凌乱的头髮,目光温柔,爱意如水。 :「霍哥哥,她是谁,她怎么在这里?」二十岁的女孩,来自巨富的家族,她喜欢霍南天,并且在这种世家中,联姻是常常有的,再说了,她这么的年轻美丽,她一直都相信霍南天会喜欢她的,只不过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如同被*坏的孩子的玩具被抢了一般的,美丽的眼底里充满了会炙伤人的愤怒火焰。 两家是世交,所以长辈拜託着说让她到霍氏来实习的时候,他也痛快的答应了,可是这个女人还是动了这样的心思,真是让人讨厌。 简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了那个走到了他们面前的女孩,突然忍不住「噗」的发出了一声轻笑。 「宝贝,怎么了?」霍南天看着简曼的小脸,眼睛里带着笑意,没有了刚刚又急又气的样子。 「这套裙子真的很利害呢,今天我已经看到了三套了。」简曼看着那个女孩,她的身上竟然穿着跟她一样的套裙,只不过她在里面衬了一件黑色的丝制衬衣,而这个女孩更简单,她在里面衬了一件白色的低胸的打底衣,低低的领口露着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有一个蓝宝石的坠子,发着淡淡的澄净的蓝光,在乳白色的肌肤上轻轻的晃动着,皱是好看。 霍南天淡漠的扫了一眼已经走到了眼前的女孩,语气冷冷的说着:「进来之前先敲门,这点教养你都没有吗?」她穿什么鬼衣服他才不在乎呢。刚刚他的曼儿又乖又怜人,刚刚在他身下的低低的喘息的样子都让他快要发狂了,可是就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打断了。换作是别人,怎么也不敢进来他的办公室的,是不是这两年他的脾气变好了呢?才由得别人这样?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齐耳的短髮别在耳朵后面,蓝宝石的耳钉跟着她的项鍊是配成一套的。耳目高傲而自信,语气中带着质问,无疑这个女孩有着良好的家世,可是在这些算什么?简曼笑得更加的灿烂了,他的爱给了她足够的自信。 「我呀,我是他的助理呀。」简曼看着霍南天,刚刚两个人厮磨了一小会儿,他的领带有点歪了,抬起手,姣白的手指整了整他的领带,她的男人,穿什么都好看。 「你撒谎。」这几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任命下来,总裁换助理这是多大的事情呀,怎么可能谁都不知道呢?可是今天一早她确实是没有见到那张令人生烦的扑克脸。女孩气得脸有点鼓鼓的,看起来竟然有点可爱。 「你说对了,那这么说吧,霍南天在给我打工呢。」简曼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穿上高跟鞋后,她跟这个女孩身高并没有差多少,只不过不同的是,霍南天正站在她的身后,任由着她在那儿说笑着,一脸的宠溺。 他爱极了她这副样子,淘气的,可爱的,性感的,也是优雅的,令男人心动而热血沸腾的,他从她黑衣素稿,满脸的愁容,等到了她现在的样子,这一路有多苦,有多难只有他自己知道,只不过这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只为了她这样的笑脸,这样的自信从容,这样的相信他,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你........」手指带着一点颤抖指着简曼,这个女人是疯了吗?霍南天在为她打工?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584 当我的男人,你不想吗? 「对呀,不信你问他?」简曼耸了耸肩,抬着长腿走向了霍南天的办公桌,从在了转椅上,她讨厌女人对霍南天的爱慕的眼神,而这个女孩的眼底明明就写满了迷恋。她在转椅上轻轻的摇了一下,红唇轻咬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太稚嫩了,没有强大的心智怎么陪伴在霍南天这样的男人左右呢?自己虽然并不是有太过强大的心智,但是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已经不可以用这些来衡量了。 他对她早已情根深种,这个多情的男人呀。 霍南天看着她,咬着嘴唇,摇了一下头,端起了沙发边茶几上的红茶,若无旁人的走到了办公桌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不准咬。」 她的嘴唇柔软而细腻,让他恨不得天天都粘着,那么细嫩的质感,咬破了怎么办? 皱了一下鼻子,这个男人还是这样的霸道。 小女孩被这样的一幕气快要捉狂,她脸上的血色已经快要挂不住了,白的衣,红的唇,却只能衬出她现在脸色的苍白。这个女人,就这样的堂而皇之的坐在了霍氏总裁的位置上,而那个一向是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为她端着茶,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刺眼了。 女孩扫过了简曼的脸,不过是美丽的而已,她一点点也不相信她说的鬼话。放肆的冷笑在脸上扫过,轻蔑的说着:「你的话只能在床上哄哄男人,在这里说不觉得有点可笑吗?看来你的出身还真是低贱。」 霍南天的眼冷了一下,简曼却按住了他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既然决定跟他在一起,以后大半还要面对这样的事情,所以让她自己解决,况且这个女孩的火力并不是很大的,就算是全开,她也可以应付。 因为她的背后是这个男人全部的*爱。女人之间的战争,其实真正取决的是男人到底站在那一边。这个女孩还太小了,她还不懂得这一切。 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低贱?她的母亲是最美最温柔的女人,她的父亲是最才华横溢的天才赌徒,她为这一切骄傲着,可是刚刚这个女孩在说着她的出身的时,字字切齿,她看不起她,可是她又何尝看得起这样的女孩呢,刚刚她还觉得她有点可爱。 再睁开眼时,眼眸里闪烁着璀璨如星辰的光芒,美不胜收:「那也得能上得了他的床,等你爬上他的床再来跟我挑战吧。」 她也轻声咬字,以牙还牙,不必忍,霍南天告诉她,而且不止一次,只要她想玩,怎么玩都可以,玩死了算他的。她从来不想玩死谁,她尝试过生活的坚辛,可是这个女人却在这里说着她的出身,父母的悽美的爱情令她不止一次的伤神,所以她绝对不容许有人来对她的父母指手划脚。 她巴掌大的小脸抬起,凝视着那个女孩的脸,看似高贵却是令人心生厌恶的,简曼的心情也越来越冷。 霍南天深遂的眸子里除了天然流露出的的霸气之外透出一丝难掩的温柔。 在情事上她可一向矜持害羞,此刻却站了起来,用小手抓了他的大掌,拉开他的臂膀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儿般蜷缩进他的怀抱里面,霍南天浓密的睫毛一颤,垂眸凝视着她的动作,被她的热情主动和那柔软至极的触感刺激得浑身闪过一丝燥热。每一次的靠近都会让他受不了的想要吃了她,吃得干干净净。 他的大掌忍不住收紧她的纤细如柳的腰,细细的摩娑着,薄唇抵住她的髮丝,低低的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霍南天眸色深沉幽暗如墨般的浓郁,只觉得这样的她更加娇羞可爱。 简曼明艷动人的小脸慢慢的抬起看着他,脸上浮起一丝*的嫣红,柔声的说着:「没怎么,就是想让这位小姐看看,什么样的男人该她可以觊觎,什么样的男人最好想都不要想,偷偷的想要抢别人的东西,家教就是这样的吗?」 她微微傲娇的口吻,放着迷人光芒的眸子都宛若嫣红带刺的玫瑰,透着一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冷冽气质,却又是高贵优雅,还有几分像是,像是被微微逼急的小猫般有一点点无赖的撒娇着。 她的男人,她这样的称唿着他,心里的暖意和感动同时冲撞着心脏,霍南天优雅而缓慢地垂眸,眸色深邃,带一丝猩红,缓缓抵住她的额头,感受着她小脸上灼热的温度,低哑道:「终于第一次承认我是你的男人了嗯?」这个身份他等了好久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那样的自然真实而感动着他。 简曼被他的话逗得小脸微红,正午最好的光线从巨大的玻璃窗外透进下细碎好看的光斑,照在她清透的脸上,细腻的皮肤没有一丝的毛孔,贝齿咬住嫣红的唇瓣,她清澈的猫样儿的眼睛一瞪,傲娇而清脆吐出两个字:「当我的男人,你不想吗?」 想,想得他都快痴狂了.......... 这样干脆直白的话,让一向在办以室里沉静冷然的霍南天笑出来,薄薄的俊逸的嘴角弯弯地勾着,透着无限的魅惑。他收紧着手臂,揉着她的乌黑如云般的髮丝按住她的后脑,朝着她嫣红可爱的嘴角吻了下去,心里爱得不行,恨不得能将她一口吞到肚子里。 这算什么?小女孩呆呆的看着这样的一幕,这是霍南天吗?他正在她的面前秀恩爱?这是这个整天戾气四射,冷得像冰块的男人应该有的样子吗? 还有外人在,慢慢的放开了他,霍南天眸色深深,身影挺拔优雅,宝贝一般圈着她,浅笑中带着一丝玩味,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去,想说什么都可以。 「中午想吃什么嗯?」他的薄唇贴过来,轻轻覆盖着她的耳,呢喃问道。还是带她出去吃个东西,在这里这个讨厌的大小姐一点规矩也不懂,他不想看着她生气的。 :「什么都好。」巧笑嫣然的看着对面呆若木鸡的女孩,一模一样的衣服,相似的身高,不会差太多的年纪,可是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的,她的眼底带着笑,而那个女孩明显是受伤了,还有一点点不相信......... 夜色沉沉,春夜里稀散的星光从窗子外照是进来,霍氏的总裁办公室还是灯火通明,霍南天办完所有的公事,推开门走进了休息室里,小姑娘还在沉沉睡着,暖风和煦,一点也感受不到初春里的寒意,小小的身体蜷在被子里,柔白松软外散开了乌黑的长髮,黑白分明分外动人。 或许是有点热了,她翻了个身,一条腿伸出了被子外面。霍南天看着她娇憨的睡姿,嘴角往上,勾起了迷人的笑,走到了*边,把她的腿轻轻的抬了一下,放回了被子里。睡着的小人儿迷迷煳煳的说着:「坏人..........」,霍南天看着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小半边肩膀,上面带着绯红有印迹,那是他留下的,以他的唇膜拜留下的。嘴角的笑慢慢的变成了苦笑,想要温柔一点,想要给她最好的体验,想要给她最棒的感觉,可是这一切只要一沾上她,他就会变得疯狂没有理智,只想着把她折吃入腹,一点点也不留才好。 「宝贝,起来吃点东西再睡..............」霍南天俯下身去,抚过了她的发,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叫着她起*,今天她一直睡着,根本就没有起来,现在已经是快深夜了,经过了那样的运动,消耗了不少的体力,睡太久了,怕是她胃会受不了的。 「唔........再睡一会儿.........」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只是娇憨的说了一句,把她骨骼精緻的小脸在霍南天的手掌上蹭了蹭,便又沉沉睡着了。 这样的动作让霍南天的深遂的眼底犹如有着烟花勐的炸开了似的,这样的全身心的信任与依赖让他觉得幸福极了,这世上最苦的事情就是爱而不得,当年他费尽一切心思,用尽一切手段,却也只是留住了她的人,得到了她的身体,可是现在她的身心都是属于他的,这样的感觉真好。 两心相许,他好像再也怕她会离开了,那种踏实的感觉令他满足到无以復加,男人也需要安全感的,当她回来的时候,霍南天终于觉得自己也充满了安全感,他知道这次回来,她便不会再走了。 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了,霍南天站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脱下了衬衫,露出了精壮的身体,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迷人而性感,褪下了西装裤,修长的腿上,肌肉结实而充满了力与美,他躺到了简曼的身旁,温柔的圈住了她小小的身体,感受着她每一寸身体的曲线,他的阳刚她的柔美,每一寸都是契合到了极点,大手慢慢的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摩娑着,怀里的小人儿如同被主人爱抚着的小猫般,发出了小小的咕噜的一声,她在梦中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浓烈的爱意般,嘴角带着甜美的笑靥,睡得更沉了。
585 餵饱他可不容易 身边总是如同有一个暖炉般的,慰贴着她,简曼长长的舒了口气,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是酸的,带着一点点痛,还有那种涨涨的感觉,腰间的大手占有性的紧紧的箍着,简曼不敢动,只是微微的睁开了眼,在薄薄的晨光中,看到了他那张稜角分明的脸,上面的线条如同刀噼斧刻般的清晰。 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的并不是苍老的痕迹,而是如同浓郁香醇的白酒般的,时间越长越是醉人。这样的男人是天之骄子,自然有那么多女人爱慕的眼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唿吸之间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菸草味,还有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雄性的带着侵略的野性,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他的唿吸之间,无法动弹。 睡着的他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深遂的眼,看着竟似有一点点的孩子气一般,简曼慢慢的笑开了,这是她的男人,是的,她喜欢这个称唿。 以前不是没有同*共枕过,只不过他起来的时候都比她要早,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他还在沉沉的睡着,而她已经起来了。想起了昨天早上那样的疯狂,她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挨不住昏睡过去的,只是仿佛依稀还记得他在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低低热热的说着:「宝贝再忍一下,我尽快...........」 当时只觉得眼前有一道道的白光划过,然后她大概就昏过去了。这个要命的男人呀,如同一只精力最旺盛的豹子般。 他如同感应到了她醒来似的,睁开了眼睛,如同黑钻般的眼睛底带着温柔爱恋的光芒,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宝贝,睡醒了...........?」刚刚起*的男人慵懒性感得一塌煳涂,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 「嗯..........」他的眼睛如同会催眠般的,简曼不敢在这样近的距离中与他对视。轻轻的回应了一下。 大手在她光裸的背上轻轻的抚着,两个人就这样了享受着静静相拥着的时光.......... 「霍南天,我想去学开车。」简曼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小小声的说着。她现在真应该去学了,否则上班很不方便,就算是结婚后她也想去上班呀,否则太无聊了,趁着现在还没工作先把车子学会了再说。 「好,我来教你。」她的身体柔软而细腻,简直让他爱不释手,只是现在他不敢再来了,她真是会受不住了,因为他的宝贝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 简曼瞪大了眼睛:「你来?你是教练吗?你能给我发行驶证吗?」他说话可真是轻松,以前就是听了好多人说考起来很麻烦的,到了他这儿怎么就那么的简单了呢? 「我来教你,然后再找一个放心的教练走走过场就是了。」手掌下传来了满满的质感,霍南天倒吸了口气,感觉着她在被子里小小的推拒了一下:「不要了..........」 并不是****,她可以清楚的感受着他的变化,很危险.......... 「起来换衣服,我带你去吃早餐。」知道她经不起折腾,霍南天恋恋不捨的狠狠揉捏了一下,才放开了她,掀开了被子站了起来。晨光中的他如同天神伫立着,高大,健硕而英挺不凡。眼光越往下,简曼的脸越红,最后几乎都快要埋到被子里了。 :「怎么,我的宝贝不好意思了?昨天是谁叫得嗓子都快哑了,是谁哭着求我的?现在才不好意思,太晚了吧?」男人低沉的笑着,掀开了蒙着被子的简曼,被子里的女人面如三春桃花般的娇艷,又似池中睡莲般的柔美,让他总是就想这样的跟她腻在*上才好。 说到这里只觉得她的脸更红了,霍南天不再开她的玩笑:「起来吧,你肚子不饿吗宝贝?」 床上的桌子摆了一套崭新的衣服,昨天她的衣服被他撕碎了,现在估计那条印上了手印的裙子已经被负责打扫的阿姨给丢到垃圾桶去了,还有那些破了的丝袜,简曼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在霍氏大楼走动了,如果遇上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她可真是太丢人了,大白天的在总裁办公室里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 「我想先洗澡。」简曼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虽然身上干爽着,可是她还是想洗一下。 「空着肚子洗澡你会头晕的,乖我们先去吃一点,回来我再陪你洗。」霍南天猩红着眼看着她坐在床上,被子往下滑落,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的背,线条优美而性感,强压着小腹上的那股正在往上冒着的邪火,把桌子上的衣服拿了过来声音又低又哑的说着:「我帮你穿。宝贝............」 精緻的*内.衣在他的大掌中如同一朵小小的粉白色的花朵一样,简曼更不好意思了,伸过纤细的手臂就想去拿过来,霍南天却笑着拉住了她的手坐在床上,把她娇小的身体从被子里抱了出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么多次了,还不习惯吗?」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傢伙。 简曼轻咬着嘴唇,任由着这个男人上下其手的为她穿好了衣服,走路的时候才发现两腿都会打着飘,酸软无力,纵慾过度果然不是件好事情。 「早餐想吃什么?」霍南天搂着简曼纤细的腰身,一面在想着带她去吃什么,一面就在想着给她订几款什么样的车子最适合她开。 「都可以,我好饿..........」嗔怪的口气让男人心情舒畅。 「那昨天吃饱了没有宝贝?」他的语气低沉而又热烈,眼角眉稍带着邪肆的笑。 简曼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你总是欺负我..........」 「男人只欺负他喜欢的女人,以后你就懂了.............」他就是想要欺负她,不分日夜的欺负她,这个狠心的小傢伙整整让他等了一百多天了,这一百多天里他是怎么过的?她永远也不能体会到,他会害怕她想不通就不回来了,会害怕她一个人在旅途上有什么意外,害怕她会在外面遇上她喜欢的人,那样的提心弔胆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还好她回来了,带着她的心回来了。 十指紧扣,彼此的唿吸都相连着,夹杂着彼此的心跳的频率。高大英挺的男人,娇俏柔美的女人,这一幕构成了完美的画面,早春的街道上,人并不多,可是他们还是足够引起人们的注目。 :「要吃点什么?」霍南天*溺的看着简曼,她说想要散散步,他也欣然答应,只不过是怕她有点累了,走不动。 :「去吃肯德鸡,我喝一杯醇豆浆,还要吃一个蛋卷。」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如果是在老市区呢,街边到处都是豆浆油条煎饼什么的,想起来都馋,只是这儿都是高档的办公楼,街边干净整洁得如同公园一般自然没有这些东西卖了。 :「那个没营养,吃点别的吧。」初春的早晨有点冷,霍南天把她揽进了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悉心的暖着。 :「这儿也没什么别的了。」她嘟起的唇如同早春里初初绽开的那一抹明艷而令人无法逼视的娇红。霍南天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啄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跟着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早晨在街道上走着,只是拥着她,却已经如同而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这样的温暖在初春微凉的天气里,熨帖动人。 :「只要你想要的,曼儿都告诉我,我都可以为你做到........」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微微的晨风里飘进了她的耳畔,如果是别的男人或者她会觉得这只是一句动人的情话,可是这句话从霍南天的嘴里说出来,她知道那是他的承诺,他答应过她的事情他都做到了,让她怎能不感动呢? 她的眼底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霍南天深邃的眸沉了沉,停下了脚步,牵住她纤细的手腕,正面抱住了她,他好高简曼踮起了脚,眸子里似乎是带着水气,又仿佛是星光流动般,她伸出纤细的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柔软嫣红的唇轻轻的贴上了他的........... 他健硕的臂膀将她收紧,心里满满的感动,在这种事情上她很少主动,只是这样轻轻的一个吻便已让他满足感动得无以復加。他侧过脸紧贴着她温暖的颈子轻轻磨蹭,手掌扣紧她的后脑,轻轻地揉进她的髮丝里去,薄唇轻启,哑声低喃:「宝贝想到什么了?」 「霍南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简曼深深唿吸着,没有由来的,眼泪却还是压不住,只能埋在他颈窝里,紧紧抱着他不放,是的她喜欢霍南天,她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如同辟开混沌天地的那道光一般的照进了他的心里,她的喜欢是这样的珍贵,是这样的来之不易,霍南天胸腔里的心跳加速着,好像就快要跳出来似的,那么多女人跟他说过喜欢,说过爱,可是那些话他一点也不在乎,更是从未动过一点心,可是这喜欢从简曼的嘴里说出,却是那么的令他欢喜,欢喜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
586 一个最好最神奇的地方 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薄唇轻轻抵住她柔软的耳廓,继续抱着她一声声地哄:「宝贝,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她抱着他的力道逐渐放松,被那低柔磁的嗓音弄得周身酥麻,在他甜腻的怀抱化成了一滩春水。 她宛若猫儿般在他怀里蜷缩磨蹭着,低低呢喃,撩人心弦。 霍南天眸色猩红,双臂紧紧拥着她,薄唇在她侧脸的鬓髮处油走,轻轻的吻着她的髮际 她被他那微痒的吻弄得想笑,刚刚那么甜蜜浪漫的气氛她不想被自己的笑声给破坏掉了,只能咬着嘴唇忍着。 路上的行人不多,偶尔有车子开过时,看到路边这样的画面,车速都会慢了下来。霍南天却一点也不在乎,神色优雅,带着微微的倨傲,抱着她不让她动,薄唇依旧在她的敏感处缓缓油走。这样的喜欢让他有些无措起来,他该怎样做才能让她一直喜欢下去,直到永远........... 经过了昨天一整天欢爱,她的身体总是非常的敏感,轻轻的触碰便已经让她受不了,可是霍南天却如同知道了她的心思一般的,变本加厉,薄薄的风衣圈住了她,他要她习惯他所有放肆的碰触,像瘾一样,戒都戒不掉才好。 「吃完早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霍南天低低的说着,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也为这一天准备了足够长的时间,他要给她的幸福是完整的,没有遗憾的。 :「去哪儿?」简曼抬头看着霍南天,他的风衣包住了她,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丝早春的寒意。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想了很多地方,最美的,最浪漫的,最远的,或者是最神圣的,但是都没有这个地方好。 肯德鸡的早餐还是一样的味道,机器生产线生产出来的,永远都没有差别,不过拜着前一天耗了太多体力所赐,简曼还是吃了非常的多,一杯醇豆浆,一个汉堡,还要了一个蛋卷。吃完早餐,已经有司机把霍南天的车子从公司的停车场里开了出来,就停在路边,流畅的车身线条在晨光中显得特别的引人注目。 这条路很熟悉,当车子开在路上的时候,简曼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好像陷入了回忆当中似的。 这条路真的很熟悉,当年文远刚刚离开她的时候,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哭醒了,泪湿枕巾的时候,她就会跑到这里来坐着,陪着他说着自己的思念跟无助。也是在这里她遇到了霍南天,那个站在月光下的男子,他拦下她的时候,眼底如同墨般的浓郁而神秘得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而时过境迁,那个在她新婚丈夫的坟墓前拦下了她的男子,竟然变成了她的爱的人,这一切是不是就是人们所说的命中注定呢? 命运之手总是神奇的,总是会有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安排,而她跟他,今天再一次的一起来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果真是奇妙.........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的月色是那么的迷离,而那个男子的语气是那么的狂妄而不可一世。他的话语言犹在耳......... :「霍南天,你会来找我的,记得我的名字。」他骄傲得哪同神祗般的站在月下,对她宣告着,仿佛这天下的万物都得听他的命令,包括她。在她看来霍南天中天生的捕手,而她是如同一缕飘忽不定的风。他闭上眼睛,感觉着风经过时气流搅动着他那冰冷的心。 当时的情形一一的在两个人的心里闪现着,她记着他的霸道与不可一世,可是他的眼中却只记得那*,她锦衣夜行,如同最美的,可以夺走人的唿吸的月下女妖般那样的诱人,可是又带着圣女般的纯洁.......... 霍南天看着简曼,她低着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垂眸看了看她美丽的容颜,不知道她会不会拒绝他?虽然她已经答应了,可是他还没有真正的求婚过,他精心准备的戒子还没有戴在她的手上,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心里的冷冽宛若寒气,缓缓溢出。或许就是这样的,他想要藉此证明简曼爱他更胜过爱晏文远,可是又害怕,那是她心中一块不可动摇的最神圣的地方了,否则当年他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得到她,当时的简曼为了晏文远可以付出一切,包括她的身体,一想到这里,嫉妒就如同虫子般的咬食着他的心。 霍南天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了过来,简曼轻轻的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他的大掌中,触到了那细腻柔凉的小手后,霍南天才舒了一口气,她没有生气.......... 晏文远的坟墓前面,放着一整白色的花束,落在了霍南天的眼底,刺痛了一下。她来过了,在回来找他之前她已经来过了,这束花是她送的。晏家已经七零八落了,晏文清又远在国外,现在能到这儿看晏文远的就只有简曼,而且她刚刚回来过,自己真是很没用,总是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可是他还不能生气,谁叫他欠了晏文远的,谁让他那么爱简曼爱得死心塌地的? 「曼儿,你会不会生气我带你来这儿?」霍南天捉着简曼的手,低低的问着。 「不会,我会回来就是因为我已经解开了我所有的心结,相信文远也会想我过得好的,所以我才回来。」简曼淡淡的笑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墓碑上面,这里长眠着的是她全心依赖着的人,可是霍南天却是让她真正成长的那个男人,无沦从身体或者是到心灵都是他给了她蜕变。 霍南天面对着简曼,如墨般的眼眸看着她,然后缓缓的单膝下跪,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緻的黑色的丝绒盒子,一打开,里面耀眼的光芒几乎刺痛了简曼的眼睛........ 那是枚足以让任何女人为之尖叫的钻石戒指,霍南美在看着盒子里的钻石,他已经把它放在口袋里很久了,总是随身带着,他总是在想像着有一天她戴上了这后,一颦一笑,钻石的流光和清澈的眼波相辅相成,美得吸魂摄魄。 粼粼的钻石闪着耀眼的光,映在简曼的眼底,那道光在跳跃,闪耀着优雅迷人的光芒,以粉色的钻石而言,五克拉的已经算是稀有了,自从跟着姜芽在一起以后,这些东西她多多少少也会知道或者是认识一点。而这颗呈现在丝绒盒子里的这颗粉钻浓彩夺目,至少超过二十克拉,钻石颜色达到最为完美的鲜彩(fancyvivid)级别,颜色均一且饱和度极高绝对称得上是世界最珍贵、罕见的有色钻石了。这样的钻石放在比这颗钻石更加出色的男人的手里,天下有哪个女人会拒绝?简曼站在那里,其实她拒绝不了的不是这样价值连城的钻石也不是这个男人过份好看的皮相,她拒绝不了的是他那颗坚定的爱着她的心。 是的,他爱她,这一点足以打动她,而且这个正式求婚的地点让她感动,感动到无以復加。她知道他的心意,他想要当着晏文远的面承诺给她幸福,是这样吗?她还来不及开口,跪在地上的男人低沉而充满了磁性的嗓音已经缓缓响起.......... :「简曼,今天我在这里,在这个曾经用生命保护了人的男人的面前,诚恳的请求你嫁给我。过去我曾经伤害过你,但是请你相信,在伤害了你的同时,我自己也心如刀割。我想用尽一切方法留下你,只是因为爱,你明白吗?或许在我们第一次在这儿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一次一次的接触中,这样的爱早已不可自拔,我想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你,想让你幸福,可是又害怕我所给的不是你想要的。今天我把我的心捧在了手中,把一个男人的骄傲都放在了你的脚下,诚恳的请求你嫁给我。我在这里发折誓,这一生我必定不会负你........」他眼底的流光比钻石更加的璀璨迷人。 简曼的眼底腾起了水雾,可是嘴角却带着甜蜜而醉人的笑......... 她曾经想过自己会有再结婚的一天,可是却不曾想到会在文远的坟墓前接受一个男人的求婚。是的,她爱霍南天,她无法拒绝他,所以,她要捉住自己的幸福,这也是文远付出了生命所希望的不是吗? 伸出的手有一点点颤抖,姣白如兰的手指上,皮肤在阳光下透着莹润的质感,霍南天看着她伸出的手,拿起了盒子里那颗美到刺眼的钻石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然后站了起来,将简曼紧紧的拥在了怀里:「曼儿,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当她伸出手时,他已经知道幸福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那一刻的心情,犹如被一颗子弹击中般,所有的喜悦勐的在心头炸开来,开出了无数朵炫烂的花朵,几乎照亮了他整个冰冷而孤寂的生命,他有多幸运呢?可以在千百人之中遇见她? 可是好像註定是要遇见的,无论是他用了晏文远的眼睛,或者是他爷爷与简曼外婆的缘份,都註定了这一天。
587 他跟你说我是处? 夏威夷,阳光,沙滩,高叉泳装美女............... 徐莫谦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一刻是这样的放松过。跟着他的冷血又残酷的老闆干了十年了,生活刺激得不行,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这时才能自己在这儿晒晒太阳。 手机放在沙滩椅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上还放着热带的水果,果汁,他就是一个践人,明明老闆娘都开了口让他休一个星期了,那整整是七天呢,可是才来的第一天,他就有一点点忐忑,他担心老闆有事找他,所以手机就一直带着。这算是条件反射吗?操,徐莫谦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只能说是霍南天那个变态的已经把他搞成了一个跟他一样的人。没有刺激的事情做反而觉得浑身难受。 外国女人身材看着还行,就是皮肤毛孔太大了,手感不好。 穿着沙滩裤戴着墨镜的英俊的东方男子总是会惹来太多爱幕的眼光。结实性感的胸肌,整齐排列的腹肌,修长的四肢,那是绝对不会输给任何外国人的完美比例,可是就算是在夏威夷最热烈的阳光下,还是有一点点冷,那是从这个男人身上传过来的,淡漠的冷意....... 躺在着半眯着眼睛,一双比例匀婷的修长的腿从眼前划过,就停在了他的面前,细緻的皮肤上几乎找不到一丝的毛孔,顺着目光住上,徐莫谦的心跳漏了一拍似的,眼前站着的竟然就是那一只小狐狸。 马卡龙色的比基尼在沙滩上穿的人少之又少,因为这样的颜色太挑人,这样的款式更是没人穿,太挑身材,可是姜芽穿起来却是要命的好看,要命的性感。她的眼睛里带着明媚的笑意,说话的时候那媚得像是快要滴出水来了:「徐莫谦,怎么不带我一起来?」说着话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 简曼走了大半年,这个小姑娘也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大半年,他曾经想过她是不是不再纠缠他了。他欠她的那*是不是不算数了,可是就在他努力的要忘记这个妖媚得如同山魈狐精的女人时,她就这样的没有预兆的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风情万种,热力四射得如同夏威夷的太阳.......... :「帮我擦一下防晒油,我背上擦不到..........」她的声音如同轻烟缭绕着,拉着他的手把一只小瓶子手到了他的手上。不停的有走过去的外国男人冲着姜芽吹口哨,确实这个沙滩上是找不到比她更漂亮性感的女人了。 :「穿上就不怕晒了。」从椅背上拿过来他的印花的沙滩衬衫,披在她的身上。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姜芽咬了一下牙,来这儿就是晒太阳发呆的,穿衬衫? :「那我们回房间就更不会晒了好不好?」半年不见面,他更加的冷淡了,这半年,她去过了他生长的城市,走过了他曾经走过的路,直到简曼跟她说徐莫谦要去渡假的时候,她才从地球的另一端赶了过来,在这里与他相遇。 在这样的地方有这样的*还真是有点刺激,徐莫谦在墨镜底下的眼眸慢慢的变得火热起来,隔着墨镜巡视着她的每一寸的身体线条,如同精美的瓷器般有着光润的色泽,他还记得在那一次在她那儿时几乎快要擦枪走火的那一次,她是个会让男人疯狂的女人............ 姜芽穿着他的衬衣,那是和他的裤子是一套的,而现在,裤子穿在他的身上,而她却穿着衣服,这一幕让姜芽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他慢慢的不再对她无动于衷了不是吗?她面对着他披着他的衬衣,却没有扣上一颗扣子,任由着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眼前,隔着墨镜她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可是却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热度正在慢慢的上扬着......... 姜芽拿起了小桌子上喝了一半的果汁,喝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还是别的,那种燥热让她浑身的难受。她不懂为什么他就是那样的淡漠,淡漠到她已经把一个女孩子的自尊都放了下来,可是他还是不想要她,她有那么差吗?可是如果不这么主动,可能更不会跟他有任何的交集吧,如果他不喜欢她,最后不会爱上她的话,至少,至少她想要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孩子,最好是个男孩,有着他一样的冷静沉着,有着他一样的锋芒内敛,有着他一样的五官,那么至少她还是有一点安慰的。 她的眼眸慢慢的变得有点迷离,如烟如雾般的笼罩着他,她在想什么?徐莫谦觉得自己根本搞不懂这个女人,她这样的女人如果想要男人,大把大把的男人愿意为了她拼命的。如果是钱?她很富有,应该不需要?如果是因为爱?这个字眼出现的时候,勐的扎痛了徐莫谦的心脏,这个世界上还有爱吗?会有女人真的爱他吗?他不是一个木头吗?不解风情的,没有情趣的穷鬼。 过往的记忆慢慢的涌了上来,如同潮水般无法阻拦。或许这样对这个女孩不公平,可是叫他怎么能再相信爱呢?这么多年,也正是因为没有爱,所以他才能跟着霍南天过着那种刀口舔血的,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日子,现在霍南天已经把整个霍氏都收入囊中,而他的生活也慢慢的变得平静,过往的记忆就这样的跳了出来。霍南天是一个比他更不相信爱情的人,可是他已经得到了,是不是他也可以呢? 她都这样了,三番两次的明示他了,怎么还是这样呢?这个男人真是让她头疼......... 暗黑的墨镜下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姜芽咬唇,死死咬着,快要咬出血来,抬起眸,水汪汪的模样看着他,眼底眉稍尽显女人无穷的风情。 媚笑一下,她抬起白嫩的小下巴带着一点骄傲或者是挑衅似的:「徐莫谦,我真的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你居然还不知道?你还没有反应?难不成你真的跟霍南天说的一样,你真的还是处?」 「你在说什么?!」徐莫谦俊眉紧蹙,声音冷然。 「你这么三番两次试探我,引.诱我,就是为了研究我到底是不是处,恩?」徐莫谦冷笑着,带着如同风暴般的逼近她的脸。 突然间姜芽不敢说话,咽了咽口水,娇翘的臀挪动了一下,他的大腿很结实,有点硬............. 「说话,现在怎么不敢说了,舌头被猫咬了是不是……」徐莫谦屏住气息,心里透着火,好好的一个人的假期,怎么偏偏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这样的又混了进来,非得让他一团乱才开心是吗?眼眸里透着嗜血的杀气命令,冷笑连连,「我叫你说话!这么有胆子勾着我,却没胆子跟我说实话,是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想要什么,如果只是*,*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有多尴尬呢?这样的放纵他要不起。她是老闆娘的妹妹,以后总是免不了要见的,那再见之后如何相处呢? 姜芽长而翘的睫毛颤颤巍巍地垂下了,小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似乎是想要抚去他的怒火,又似乎是想阻止他的靠近般的—— 这一次是她错了,她是真的错了,混蛋霍南天,白白叫了姐夫讨好了他那么久,居然说徐莫谦只是表面冷冷的看起来脾气大,其实是个纸老虎,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这哪里是什么纸老虎?他简直可怕得跟魔鬼一样............. 「他真是这么跟你说的?我是处?」徐莫谦心里狠狠的咒骂着霍南天,他自己花天酒地的,阅女无数,便觉得他活该就得当他的助理过着和尚一样的生活是吗? 姜芽深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底气统统端出来,她年轻,漂亮,高学歷,独立,怎么就不能跟他在一起了,更何况她喜欢他,喜欢得心都疼了。 强忍着心里的害怕,不让自己颤得太厉害,卷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不再挣扎,反而伸出纤细修长的双臂以最妖娆的姿态缠绕上了他的脖子,鼻尖几乎快要靠上了他的鼻尖的那一瞬间姜芽只觉得心脏狂跳,快要跳得把胸膛都震破了........ 她睫毛缓缓颤着,压着嗓子里的干涸微颤,轻柔开口:「我姐夫的确是这么跟我说过没错,不过我跟他说……」 他的俊颜就在她的眼前,让她不由自主的又眩晕了一下,大着胆子把柔软嫣红的唇送到他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那清冷的薄唇,声音妩媚滴水如烟雾般的缭绕着:「我说我一定要自己亲身检验一下,才好下结论……」 她的声音话语总是如烟如雾,缭绕地紧紧揪住了他心脏,让他迷失在她的话语中。 姜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两个人的心跳,她知道徐莫谦,看着似一座冰山,可是那些都是假相,她想要看看他的真面目,她想要体会他如火山般喷发出来的激情,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了床上是不是还是这样的冷然,无动于衷...........
588 想亲身体验吗?我成全你 徐莫谦深邃冷冽的眸子隔着墨镜,近距离盯着她,冷笑。 他是一个男人有血有肉,有冲动的男人............ 他不会感觉不到此刻她眸子里媚得快要滴出水来的光芒在意味着什么,不会不知道她一次次的邀请在代表着什么,不会感觉不到那坐在自己腿上的身体有着多么宵魂蚀骨的柔软。 慢慢的伸出大掌,扣紧她的后脑,两人之间的唇几乎是相贴着的,徐莫谦深邃冷冽的眸子里迸发出一丝迷人的光,抵住她的鼻尖,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想亲身体验,是么?我成全你........」 对着这样一个小妖精,如果真能做到坐怀不乱的,那一定不是男人。 本来这趟就是来放松的,那为什么不放松得更彻底呢?有胆子追到这儿来,那么他绝对要整得她求死不能! 或许是一整夜的放纵,他很少起得这么晚的,直到强烈的太阳照进了白色的纱窗,照到了他的床上他才头疼的皱了皱眉,那一切发生太太刺激,太强烈,以至于一瞬间他没想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多年工作的高度警觉姓让他瞳孔骤然紧缩,勐然起身发现了自己光.裸着的身体,一下子清醒过来,冷清的眸子扫过了整个房间—— 他的沙滩装带着热带独有的图案,躺在了地板上,地板上还有着两块小小的布料,马卡龙色的比基尼,那是昨天那个小妖女穿的,他还可以强烈的感觉到那两块小布料下的部位是多么的令人宵魂,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床铺上,一个小女人正睡着昏昏沉沉。 她半个小背露出在被子外面,髮丝凌乱地散落着,披在她的背上,掩住了背后的一块块青紫的痕迹,从她的肩膀往后背看,一串嫣红的吻痕还有手指印此刻已经泛成了淤青,正密密麻麻地散落在她美丽的背上,她的背真的很美,如同大块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多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浑然天成的线条让他昨晚几近疯狂,那精美的蝴蝶骨上还有一个明显的齿痕,那全部都是他的杰作,他还记得他咬住她时,她如同小兽般的呜咽........ 徐莫谦冷然的眸子里有了一丝的动容,修长的手指抬起,揉了揉眉心,他烦躁得厉害。昨晚的一切真是荒唐得利害,事实上他不是处,可是她倒真是个处,如果连这个他都怀疑的话那他就真不是男人,虽然她表现得再热情,可是还是无法掩盖住她的青涩,哪怕就算是唇瓣稍微的一个辗转,她就颤得整个人都受不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爱? 昨晚知道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了,他根本就停不下来,徐莫谦目光复杂的坐在*边,轻轻的拔开了遮住了她侧脸的头髮,露出了精緻的小脸,沉睡着的她没有了平时的妖精般的神情,天真的如同一个孩子。他早已不寄望爱情了,可是如果有一个人会喜欢他呢? 那么多年前,也有那样的一个女人喜欢他,他曾经想过一起组织家庭,生孩子,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去追随霍南天,过着那样的生活,可是就在那他想要跳下海里的时候,霍南天出现了,成了他灵魂的救赎,是霍南天告诉他的,足够强大的男人才能决定着别人的生死,而自杀是最懦弱的行为,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他签了卖身契给了霍南天,卖的是一辈子,事实上霍南天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主僕也好,兄弟也罢,霍南天是改变了他命运的人,从海堤上跳下来坐上霍南天的车子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徐莫谦了,那个时候起他早就不相信爱情了,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女人就这样毫无预警的闯入了他的生活呢? 夏威夷的这种天气仿佛洗冷水澡都没有办法冲散身体里的燥热和不适刚刚看到的画面实在是太过养眼,徐莫谦将莲蓬头开到最大,哗啦哗啦冲着,水流顺着英俊的侧脸滑落了下来。 负责任这种问题是不是不应该由女人来开口呢?只是他愿意负这个责任,她要不要呢?她是不是一时贪玩呢? 冷冷的水流沖刷着他的身体,他站着发呆,在想着一会儿怎么面对她的问题。 他绝对不是个处,姜芽稍稍移动了一下腿觉得全身好像被折过了一次似的,关节都被拧开了,又重装上了。怪不得她缠着简曼问着事后感,她那姐姐总是红着脸说不是很舒服的,妈的,被人折了骨头当然不舒服了。他会不会满意她,以昨晚看来,应该会满意吧,姜芽把被子蒙到了脸上,这么多年了,梦想成真,她真的是他的女人了........... 他的电话欢快的响了起来,姜芽从被窝里伸出纤长的手臂去接的时候,浴室的门被快速的打开,里面的人如同一道闪电似的沖了出来,对了是一道没有穿衣服的闪电。 长年的工作习惯让他总是保持着常人没有的警惕,电话一响便是他总是比任何时候都紧张,因为那是代表着的事情发生了,所以他的动作飞快的就沖了出来,这部电话只是霍南天才打得了的,老闆有事情了。 「你马上回来。」男人的声音,一如即往的低沉而磁性,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命令的语气,冷冽的,威严的从电波的那头传了过来。 徐莫谦心头刚刚在夏威夷放松下来的那根弦勐的崩了起来,出了什么事了,现在坐最快的一班飞机回去是不是已经耽误了?其实跟着霍南天这样的男人,总是没有一天能够真正轻松下来的,或许他应该选个海南岛什么的,不一样是晒太阳吗? :「知道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我这边先安排下去?」徐莫谦一边用脖子夹着电话,一边解下浴巾一边拿起了自己的黑色的平脚裤穿起来,再接下来是西裤。光裸着结实的上身,正拿起了一件衬衫。 :「对,你先安排下去吧,下个月的一号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日子,我要结婚。」 徐莫谦正准备要穿起衬衫的手就停在了那里,拿着电话卡,半晌才咬牙切齿的说着:「老闆,我是助理,我不是婚庆公司,还有我在休假,这个假期是老闆娘批的。」他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他以为或许是以前的一些事情没有全部的了结,还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呢?总是刚刚他的心是被悬到了半空中了,那种紧急的备战状态已经让他开始有那种头皮发麻,全身血液兴奋的流动着的感觉了,可是竟然只是这样,他要结婚了他能做什么? :「别人办事我不放心。」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没有一线可以迴转的余地,徐莫谦愤愤的暗暗咬了一下牙,外面的阳光很好,为什么不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呢?那样飞机就再也开不了,或者是有点什么都好。 :「马上。」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完了之后,便挂上了电话,留下了徐莫谦在那里脸色发青的没有一句话说。 电话那头与夏威夷整整差了十八个小时,夜半时分,*悱恻的气息还在偌大的卧室里徘徊不散,霍南天放下了电话,走回到了*边,拉开被子把那个睡得又香又沉的小姑娘拥进了怀里。他一整天的事情太多了,还有两个推不掉的应酬,一直到了深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沉沉睡着了,手指那在黑夜里流光闪烁着的钻石都比不上她安静甜美的睡颜,他要立刻马上为她披上婚纱,他要在全世界人的面前宣布着她已经是他霍南天的妻子,谁都不可以垂馋,谁也不能觊觎,他要给她最浪漫完美的婚礼,甚至要比她的第一次让她更加的难忘。 心里总是不由得想偷偷比较着,就算晏文远已经死了,他也总是想偷偷比较着,霍南天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嘴角,曼儿,只可以记住我,只可以想着我。 被拉开的带子松开的领口,细腻绵密的吻.............. 梦是甜美的,微微的风,她似乎变成了一朵迎风摇曳着的花朵,蝴蝶飞过,落在了上面,有一点点痒慢慢的,越来越多............ 「嗯..........」简曼迷迷煳煳的睁开了眼睛,就算是睡眼迷离也可以看到霍南天与她对视上的目光,带着化不开的醉意,温柔得如水般。 「对不起宝贝,吵醒你了..........」声音低低的带带着点沙哑,温柔的鼻息喷洒在了她胸前细腻的肌肤上,让她忍不住的轻轻的颤了一下:「几点了........」她在被子里伸了伸腿,睡觉的时候她总是习惯蜷成一小团,可是只要醒来就会忍不住的伸一伸四肢。 她的样子十足十像极了一只慵懒而性感的小猫似的,松开着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慢慢的往下滑着,露出了莹润的肩膀,她有着非常漂亮的肩颈线条,霍南天痴迷的轻轻的吻着,她穿着婚纱的样子一定会美到令人无法自拔的。 「别管,我们好好睡..........」他的手掌有一些粗糙,抚过她的肌肤的时候,与她肌肤的细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总是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战慄着。 「曼儿,我们下个月初举行婚礼好不好.........」声音从她的胸前低低热热的传了出来,暗哑而魅惑。
589 那就这样交往下去吧 「为什么..........」简曼轻轻的颤抖着,她从未想过再举行婚礼,因为之前太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她想两个人去登记一下就好了,不必要再有那个过程了。 「我要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宝贝,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细腻的质感让他爱不释手,一边拜膜着她的美丽,一边说着。 「不用了........我们去登记一下就可以了..........」没有女人可以抗拒过这个男人*的技巧,简曼更是溃不成军,哆嗦着,连声音听起来都有一丝丝的*的气息。 「不行。」他曾经想过以简曼的性子她大概是不会喜欢太过隆重的婚礼的,所以他才急着找徐莫谦回来,好好操办婚礼的细节,可是这个小傢伙就真的如他猜的,真是不想举行婚礼,他是应该高兴他了解她够深,还是生气她不够在乎他们两个的事情呢? 「霍南天,那样好麻烦的,不要了,好不好?」简曼伸出手,轻轻的抵着他的胸膛,娇滴滴的说着。 她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而霍南天未必会喜欢他的母亲来参礼,她的朋友不多,除了宋学姐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人要邀请的,霍南天当然可以邀请很多人来,多半都是有一些商业来往的,她不认识,也不喜欢这些应酬的,所以不办婚礼会比办婚礼更加的舒心的。 「在你的心里还是更爱他?」男人的眼底里划过一丝受伤的神情,这句话他一直不敢问,因为到最后可以拥有她过一生的是他,他已经很感恩了,况且他的这双眼睛是来自晏文远的。 「霍南天........」他松开了她,简曼坐了起来,轻轻的拉起她的衣领,靠在他的胸膛:「我从来没有好好的跟你说过我的过去..........」 「我不想欺骗你,文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没有人可以取代的,哪怕那个人是你也不能取代,我很多人生的第一次都是来自于他的,你知道我没的母亲,在第一次生理期的时候,是他给我给我买来的女性用品,是他给我报名上学,是他在我没有了任何亲人的情况下,只要需要的时候,亲属栏上可以填是晏文远,是他给了我一个安静简单干净的生活空间,是他用生命保护了我,我不知道这样的感情算什么,但是已经註定是没有办法磨灭的。我为能忘却他,我不想欺骗你这一点。但是霍南天我清楚的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爱你,是单纯的女人对男人的爱,这样的感觉是我第一次体会到的,浓烈而炽热,这些只是对你一个人的,你知道吗?」简曼慢慢的说着,听着他的心跳声,安定而有力的,充满了安全感。 「文远跟我求婚的时候,他对我说,曼曼,你还小,可能心智还不成熟,你可能也并不是爱我,只是依赖我,但是只要可以,我愿意永远让你依靠,我想要给你幸福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简曼的眼睛慢慢的腾起了水雾,回忆总是会让人感慨万千,即使是物是人非了,她依然记得那个白衣男子,温柔多情的目光。 霍南天紧紧的拥着她,听着她说过去的事情,听着她说爱的时候,心里不止一次的欢唿着,如同烟花在夜空绽开般,她清清楚楚的说着爱.。 「他以他的生命履行了他的誓言,我想如果文远在天有灵,必会想看到我们幸福的。我爱你,所以办不办婚礼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不是吗?」简曼说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希望霍南天他会理解,会明白,会允许。他那样霸道的男人呀,让他改变决定真是件麻烦的事情呢。 头顶传来闷闷的声音:「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就算了............」就算他再想昭告天下,就算他再想用形式来表现出他的喜悦与爱恋,但是只要她不喜欢他就不想勉强。 「别生气了.........」简曼伸出手指,轻轻的揉开了霍南天的轻轻锁着的眉头。:「那我们简单一点的的举行一下吧,芽芽想要当伴娘都想疯了,如果不举行的话,她会生气的。」简曼想着姜芽天天闹着要办婚礼,要当伴娘的兴奋的样子,简直是疯狂呀。不知道当个伴娘有什么好值得她兴奋成那个样子的? 姜芽?她当然想了,如果不办婚礼,她怎么跟他要人呢?霍南天的嘴角勾起了邪肆的笑.......... 徐莫谦把电话扔到了桌子上,脸色不太好看,直到他感到了女人淡淡的唿吸与体香,他才骤然反应过来,脸上依旧带着冷冷的气息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凌乱的被子,以及她长发散乱的妖娆动人的样子,他的薄唇缓缓开口:「姜芽……我们谈谈。」 姜芽的心微微的沉了一下,谈一谈,谈什么? 如果是别的男人,多半会感天泣地的,这个年头纯洁的姑娘可遇而不可求了,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可是放在徐莫谦身上就不一样了,他是一个特别的男人,虽然她也没想过要让他负责,当然如果他愿意为些负责她求之不得,可是她最害怕的就是什么「为是你自己要的,我已经给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之类的,或者他想要负责,但是就因为她是处.女才肯负责,没有一点点喜欢,一点点爱怜,再或者,他会不会生她的气呢? 姜芽慢慢的低下了头,起先的兴奋,或者是一些很莫名的情绪都在这个时候开始变得有一点点的消沉,因为幻想太美,因为想要的太多,所以才会这样吗?才怕失望? 她不高兴?自己昨天确实是很粗鲁,大概弄得她不是很舒服,徐莫谦皱了皱眉,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坐过来一点.........」她的样子让他的心底有一丝微微的异样,似乎是怜惜或者是一点别的。 她慢慢的挪动着,直到坐到他的身边,被他抱在怀里跟孩子一样。他想要干什么?是补偿吗?小脸委屈又沉静,闪烁着一丝想逃避的光芒。 中国传统男人的美德?有时候人往往是这样的,既想得到,又害怕得到的是自己不想要的感情,只是一种歉意? 徐莫谦淡漠的眼带着一丝少有的动容凝视着她,低低的问道:「……你真的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的表白他不是没有听过,只不觉得太不真实了,姜芽是怎样的女子,独立,美丽,性感,富有,她从来不乏追求者的,可是怎么就偏偏的看上了他?他有时候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一个无趣的人。 姜芽长而卷翘着的睫毛在听到了他这句话时,如同受了惊吓的蝴蝶的翅膀般,扑扇着轻轻的眨动了几下,她有点小可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她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种问题,而且问得很认真。 这个男人的眼睛在她看来如宇宙间的无边的黑洞般,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而她越是靠近就会陷得越深,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说着:「好几年了.........」 好几年了?听到这话的时候,徐莫谦的舌头僵了一下,有一点点发麻,这几年也有一些个女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没有一个给过他动容的感觉,她是第一个。 「姜芽,我……」他薄唇缓缓吐字,他不知道要跟她怎么说,有些他好像永远不会说或者是说不出来。 他沉下心了,顿了顿,他稳定住了刚刚瞬间起伏着的情绪:「我不是一个无赖,我也不会这样对你,」 他总是冷清着的眸子勐然望进她清澈的瞳孔里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说着「那我们就在一起试试看……如果发现不合适,你不适应我了,或者是你的喜欢改变了,那我们就分开……这样好吗?」 连徐莫谦都没有发现,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有一点点小心冀冀,有一点点听不出来的卑微,就算是他这十年跟着霍南天,他的存款的数字已经足够令人惊嘆,但到底他是一个穷小子出身,没有任何家世的穷小子,配她,似乎还有是远远不够。 而且她喜欢他在他看来只是流于表面,或者是某一瞬间的感觉,两个要相处下去了,她未必会喜欢,那既然他要了她,不能白白要了,选择权放到她的手上,这样对她才算公平吧? 好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兴起过跟一个人在一起的念头,这样的感觉浮现起来的时候,突然会让他觉得不错, 就这样试试吧......... 她当然不会不适应了,更不可能改变,他那样的性子要说出这样的话很不容易的,她心中好像有千百个小人在那儿兴高采烈的鼓掌着,翻着筋斗,她的整颗心都在雀跃着,她想大叫想要在跳起来,想要抱着他,可是所有的想要被她死死的压抑着。抬起眼,点了点头。 她的眼神妖冶而迷离,坐在他的怀中,安安静静的点了点头,她这算是同意?答应?徐莫谦的手抚过了她的发,姜芽妩媚傲娇的小下巴又抬起来:「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的交往下去吧,永远的交往下去.......... 屋子里安静起来,只有两人静静的并排坐着,姜芽靠在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其实他们有过的交集真的不是很多,他们甚至在交谈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一点点的不自在,可是这样静静的坐着,让时间慢慢的流淌着却没有一丝的尴尬,仿佛他们本来就应该这样的在一起.........
590 一天之内,两个男人说她身材不好? 电话再一次的响起,徐莫谦修长的手指划过了屏幕:「老闆?」 「你记一下婚礼要特别注意的,要低调些,但是不能不够隆重,人不能太多,但不能太失礼,知道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好像是怕吵到别人一般的,徐莫谦知道他的老闆肯定是怕吵醒了正在休息的老闆娘,可是男人一旦陷入爱情,那脑子是坏了吗? 要低调,还要隆重,人不能太多,不失礼的话,有过大的合作案的都邀请一下,那也不是小数目,这是闹哪出呢?他真当他是全能的吗? 额头好像有黑线划过般的,刚刚那难得的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好像这被这个电话破坏得消失殆尽。 「怎么了?」姜芽的声音妖媚欲滴,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如同烟雾缭绕般的。 「没什么。?他一向不习惯跟别人说工作中的事情,这也是习惯成自然了,很多时候霍南天所安排的任务是绝对的保密的,是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一个好的助理很大的一点就是嘴巴严严实实要做到密不透风。 「我们今天回去吧。」徐莫谦放开了怀里的姜芽,站了起来,开始收拾着行李。 「这么急?」姜芽一点也不恼火,她知道他工作的特殊性,而且一天之内霍南天两个电话追了过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徐莫谦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好可惜,我带了好几套不同颜色的比基尼............」姜芽咬着牙站了起来,他实在是让人有点受不了,现在她的大腿还有点酸,好像动一下都会抽筋似的。 「不好看,不要穿了。」徐莫谦收拾着他简单的行李,一边拿着电话走了出去,大概是要去交待酒店给订机票吧。 「哪里不好看了,我身材多好,餵..........」姜芽看着他拉着门走了出去,几乎就快要冲出去了,如果不跟简曼比,她简直对自己的美丽自信爆棚了,这个沙滩上有哪个女人有她好看呀,再看看外国女人,不是皮肤毛孔粗大就是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吃多了汉堡可乐,肚子开始长起了游泳圈,哪儿像她有着这样的身段? 真是个没有一点审美情趣的木头.......... 姜芽一边怒气沖沖的一边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最近是胖了两斤的,可是看不出来呀,小腹还是一样的平坦,腰肢还是一样的纤细柔软,哪儿不好看了? 「姐,你说我的身材是不是不好,是不是穿比基尼不好看,徐莫谦说.........」姜芽拔通了简曼的电话,想好好的探讨一下男人眼中的身材,她是不是不够大? 问题是在东方人种中,她已经相当不错了,难道像徐莫谦那种看着非常冷的男人其实内心有着强烈的恋母情节,喜欢大的,超级大的那一种?如果是别的男人她会觉得刚刚的话只是玩笑话,可是徐莫谦从来不乱说的,看来她的身材真是有哪里让那个男人不满意的。 「你的身材当然不好,没有你姐姐好,她在睡觉,你不要打电话了。」电话俨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霍南天?这个该死的傢伙,通过电波她可以听出接电话的人的不耐烦,还有那淡淡的讥笑。 一天之内有两个男人说她的身材不好?晴天霹雳般的把她噼得目瞪口呆,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午餐是一起吃的,徐莫谦看着姜芽面前的一盘沙拉,皱了皱眉头,桌子上的吃的东西很多,典型的夏威夷美食,鲜鱿龙虾沙拉芒果大虾沙拉海鲜意粉海鲜菠萝,还有烤得非常棒的灌木烟燻牛排,可是她竟然跟待者要了一个生菜沙拉,上面就滴了几滴柠檬汁,徐莫谦皱了皱眉,东西不合她的口味? 徐莫谦真是没见过霍南天有这样的没皮没脸的一面。 例如说明明他可以休假一个星期的,被他就这样叫了回来。 手上拿个本子,正在记着他所有交代的事情,因为这种小小细碎的事情,倒真是怕没记下一不小心给漏了。可是这样的小事,都关系着那个叫着简曼的女人,对他的老闆来讲,每一件都是天大的事情。 「总之,要完美,记住了吗?」霍南天坐在办公桌后面,仔细的想着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交待得不够详细的地方。 当然要完美了,整个霍氏从各种部门里抽出了个把精英,临时组成了一个小办事处,就是为了他的大婚。 徐莫谦看着本子上的几处重点的地方,从婚礼会场布置的色调,到各种鲜花的产地,从香槟到红酒,从品种丰富的食物到到婚礼蛋糕的制作,他从来不知道霍南天会是这样的,如果这些事情办不好的话,估计他的下半生会过得非常的悲惨。结婚好麻烦.......... 离开了老闆的办公室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迅速的整理着,并把事情布置了下去,当然最终所有的也都是要过他这一关的,现在霍南天估计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用到了他的那个既隆重又低调的,人不能太多的但是又不能失礼的婚礼上面去。 秘书处的电话打了上来:「徐助理,前台有一位小姐说是找您的,叫做吴沅沅。」 吴沅沅,这个名字好像是他的上辈子的事情了吧,很久的,久的他几乎已经房子这个人,久得那样的痛在心里已经结了痂了,然后那厚厚的痂已经掉落了,好像在他的心上已经连痕迹都不留了。 「让她上来吧。」相识一场,总不至于做得太不近人情。况且男人都有一点点小小的自尊心,当年她嫌他是个穷学生,不能赚来钱让她过着她要的日子,现在他就是有那么的一点点坏心思,他想让这个女人看看当年她年她的决定是错的,他徐莫谦可以让自己的女人过上好的生活的。 自己的女人? 这个话一浮现在他的心里时,眼前好像就飘过那个小女人那如轻烟般柔媚样子,他真是中了邪了,对着她竟然已经开始欲罢不能了.......... 干净而真挚的脸,白色的衬衣,再见到她时,徐莫谦发现自己竟然连心跳都没有快一分,时间是最好的治疗伤痛的良药了,当年他被她抛下时,痛苦得差一点点就死了,现在再见到她,竟然只是这样而已,或许自己真是天生的性情太冷吧。 「坐。」没有任何的波澜,没有初恋着的人们相见时的抱着痛哭,没有一切吴沅沅心中所想着的画面。他就站在那里,十年不曾相见,却是更加增添了男性的魅力,还好这十年她的变化并不大,跟他站在一起还是足了匹配的。就凭着当年他那样的爱着她,她相信他们之间并没有这么快的就会玩完了。 「谦,这几年,你过得好吗?」声音清脆而带着一点点稚气,一点点也不像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发出的声音。她的样子会骗人的,总是天真无邪得让人不顾一切的疼爱着但是到了是了后才会明白,那样的面容下有着一颗世故算计的心。 「很好,谢谢。」徐莫谦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们之间不用如些客气,谦,你还在怪我吗?」眼眶里红了一下,低下了头,她的样子楚楚可怜。 「我怪你...........」她的泪还没有滴下来的时候,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娇媚到了极致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从一接到秘书处的小报告的时候,姜芽便一路狂飈的踩着油门来到了霍氏。 有姦情,这个世道女人都大胆,像徐莫谦这样的,最受不得女人主动了,她好不容易把他弄上手了,再来一个更主动的,她一定会吐血的。 她问秘书处的小姑娘说长得怎样,那小姑娘说不如你好看,就是看着怪清纯的。 那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她不如她清纯,清纯这个东西她算是不会了,所幸的把丝制衬衣的扣子在电梯里解开了三颗,露出了深深的沟壑,还有那带花边的黑色内衣。 今年春季新款的短袖,黑色样式简单,只是够短,黑色的高跟鞋衬出了她的大长腿。 如果不能比清纯那么就比性感与风情吧,这么多年的修炼,对付个把小妖小怪的还是可以的。 这个女人,就不能穿得正常一点吗?徐莫谦看着眼前那一片白腻的皮肤,觉得很刺眼,可是他还没说话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晃着白生生的两条腿走了过来,坐到了他旁边了,瞬间她的香味侵袭着他的神经,让他的身体勐了轻轻颤慄了一下。他对她有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渴望.......... 「他是我男人,你这么说话不合适吧.........」眼神媚得快要滴出水来了,瞟着坐在对面的女人,这个年头穿着这样款式的白衬衣,是玩着初恋情怀的吧? 老娘好不容易才吃上的,能让你来抢吗? 什么鬼怪都敢来跟她抢男人,也不去打听打听,她姜芽是什么样的女人,如果不是徐莫谦坐在这儿,她早就跳起来把这个女人给扔出去了,装什么纯洁?
591 是要好好的「教训」了 再是保养得好,总是会有一些地方露出年龄的秘密,例如她就算是再清纯也是化了妆的,虽然裸妆化得很漂亮,但是皮肤一定是不能素颜见人了:「姐姐用的什么粉底,都看不出来化了妆的样子,这么年轻?」 姜芽着前那个女人的脸色似乎不好看,叫姐姐已经是够给面子了,她都想叫阿姨了。 办公室的冷气很强,初夏款的丝制衬衫有点薄,领口开得太低,她拉着他的手有一点点的冷,徐莫谦面无表情的由着她在那儿说着,站了起来,拿来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 衣服上有着他的味道,干净的清浅的薄荷味,明明他的气息是那么的冷,可是这衣服却是暖得她的心都快要化了。 「谦,这一位小姐是?」他不是没有女朋友吗?他不是一直都没有吗? 「我是他的女朋友。」姜芽没想跟这个女人多说什么,快速解决才好呢。 徐莫谦俊逸的脸僵了一下,这才察觉自己的看着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她很美,非常的漂亮......... 对着她总是会有这样微微失控的感觉,让人讨厌,他以为这一生能够让他失控的事情或是人已经没有了,可是她还是这样的出现了。 身边的一切好像都变成了幻影似的,只有只剩下旁边女人的叽叽喳喳,徐莫谦极力忍耐着,忍着想把她嘴巴堵上的冲动。 那个女人不说话,真是有歼情吗?心虚?还是别的? 她转头看了一眼徐莫谦,妩媚笑起来:「心情不好,怪昨晚我没去你那儿吗?」昨天她本来是厚着脸皮想跟着他到他的公寓住下的,可是简曼着急着找她,她也只能作罢了。 徐莫谦没有说话,一张俊脸在外面玻璃透过的光线中显得俊逸好看,沉默中透着冷冽的魅惑。 这个女人太主动,他不喜欢的,他喜欢的女人是羞涩的,被动的,吴沅沅看着这一切,倒追着男人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的,她刚刚失望的心又重新的燃烧了起来。 徐莫谦根本就不太理会这个女人的........ 他真是太酷啦,让姜芽再次看得心痒得不行,半晌才扭过小脸,警告着自己。 姜芽,你镇定点儿! 「............」姜芽俯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着,声音很小,让坐在对面的人听不见,可是却足以明白她在说的是什么事情。 看到徐莫谦的脸还是那样的,姜芽脱下了他的西装,缠绕住他的脖子,小小的颤声断断续续地在他的耳边邀请:「好不好,就在这儿...........」 她那不同于往日的妖媚浴滴,带着一点点小小的可怜,撩人心弦,惹得徐莫谦想兽姓大发............ 想在这儿是吗?也好…… 视若无睹,吴沅沅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女人就那样的坐上了徐莫谦的腿,难道没有一点点女人的矜持吗? 「谦,这么多年,你真的变了,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女人?」语气里有一点点的失落,她以为一个男人会为了她自杀那她一定在他的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的,可是今天看起来好像不一样。 「这样的女人,我这么漂亮,他喜欢我并不奇怪呀........」他的浑身都有一点点紧绷,姜芽媚声媚气的说着,手指头轻轻的划过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好像变快了,调皮的挪了一下臀部,满意的感觉着这个大冰山的变化。 「口味会变的,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来了。」徐莫谦的低垂着眼眸,眼底有着小簇的火光闪动着,这个该死的小姑娘真该好好的「教训」到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因为是在办公室,徐莫谦多少是有点收收敛的,但是已经足够让她吃不消了,但是想起他那微微皱着眉闭着眼闷哼出声的样子,要命的好看性感。 姜芽走路打着飘的来到了跟简曼约着吃午饭的餐厅,包厢里,简曼已经坐在那里了,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中,她没有注意到桌子上事实上摆了三副的碗筷。 桌子上,菜都已经上了几样了:「姐,你真是体贴,这个时候就得吃点好吃的补充一下........」 刚刚流的汗差点让她虚脱了,而且现在说起话来嗓子都有点沙哑。 春天伊始,汤是清香扑鼻的上汤松茸配野菌狮子头,碗豆山药粒配素鹅肝酱,颜色好看极了,红枣云耳蒸鸡,桂花糖藕配鹅肝,最后桌子中间有一个大盘子,里面是花雕蒸芙蓉帝王蟹。这里的做法是花雕用的是30年的陈酿,所以醇厚香洌,吃下去又一点也不腥,香甜得要命。姜芽一边喝了一口汤,一边跟着简曼说:「姐姐,我跟你说,徐莫谦真的是超利害,利害得不行,姐,怎么办,我真是要爱死他了..........」 姜芽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了一只长长的蟹腿,把蟹钳蟹夹中的丝丝雪白雪白的蟹肉都给挑出,满意的吃着:「到现在我的心跳还很激烈,姐姐,霍南天跟你做完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 蟹肉很好吃,姜芽一边吃着一边再夹起了另外一个。 看着简曼不回答,姜芽瞪大了眼睛:「姐,他不会不行吧,他看着还是看挺强壮的。」 简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怎么知道自己心跳得利不利害,他做完后她都已经昏睡过去了。 包房非常的精緻,里面有个漂亮的洗手间,霍南天听着姜芽的话,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然后拉开了门,走了出来。 吃着蟹腿的姜芽勐的看见包房里还有一扇门就那样的勐的被拉开,霍南天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改他平日的西装革履的样子,穿得很休闲,可是眼底眉梢都透着明显的不悦,甚至有一丝丝冷意。他不高兴,刚刚他听到了? 姜芽心虚的低下了头,就算一个男人再不行,也不愿意让人当众的说出来吧,特别是霍南天这样的成功的男人。 「姐夫也来了呀,姐你怎么没说呢?」姜芽狡黠的笑着,满脸的谄媚。 简曼低低的嘆了口气,这不还没轮到我开口你一来就说个没完的,而且明明有三副碗筷的。 霍南天夹起了蟹腿,把里面的红红的鲜嫩的蟹腿肉挑了出来,放进了简曼的碗里:「这个还不错,吃一点吧。」 最近她的胃口不是很好,他特地点了这个花雕蒸蟹,蒸蟹用的花雕酒还是他专门从霍家老宅里让人送来的顶极的三十年的花雕,有时候胃口不好的时候,吃点用酒制作的食物会更开胃一点。 姜芽自讨没趣的狠狠吃着,当真是消耗太多体力了,所以觉得味道特别的好,她想着这儿的菜还不是一般的贵,所以按了一下服务铃,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孩走了进来:「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打包一份桂圆蜂蜜炖牛尾,黑松露铁棍山药鲍鱼饭,再要一个葱烧海参,素菜你看着配一个。」姜芽想着这儿的菜份量很小,不知道够不够他吃的。 「是马上准备呢,还是呆会儿?」服务员的笑容非常的标准,露出了整洁的八颗牙。 「马上。」姜芽只觉得没办法在这儿呆下去,霍南天看着简曼的眼神腻得她直起鸡皮疙瘩,虽然吧徐莫谦有时候是太冷了一点,但是那样才够男人,哪儿像眼前这个呀。 「曼儿,呆会儿你想干什么?」霍南天夹了口桂花糖藕,简曼看着伸到眼前的筷子,小嘴不好意思的张开,吃了下去:「就是累,我想回去睡觉..........」眼神有点嗔怪,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样他睡得比她晚,再说了出力的明明是他,可是她就是比他要更累呢? 「我陪你............」给她的面前的碗盛上了汤:「吃不下就多喝点汤,吃完了我陪你回去睡..........」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无限温柔的哄着,姜芽听得脸都红了,霍南天的话里是那么的令人起鸡皮疙瘩。 「我先走了,姐姐你慢慢吃,吃完了好好休息,好好睡.........」姜芽满意的擦了擦手,看着面前那一小堆蟹角,味道真是不错,酒味很浓,非常的香,可是吃到嘴里去没有,太棒了。但是如果她再在这里听霍南天说话,估计会把所有吃的都吐出来,这么肉麻,一点也不酷。 「告诉徐莫谦,上班的时候做别的事情,这个月的奖金扣了。」姜芽站了起来,扭着她那十一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的想要往外走的时候,霍南天冷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姜芽气急败坏的转过身来,霍南天连眼睛都没抬起来看她一眼,继续的哄着简曼喝汤。 「曼儿,是不是昨天做得不舒服了嗯?」霍南天俯在她的耳边,小声的问着,两人刚刚可以在一起,这几天他是有点点过份的整晚整晚的霸着她不让她睡,看着小脸虽然是雨露滋润的样子,但是还是有一丝丝的疲倦,看得他心都疼了,可是她躺在他身边,他就无法控制着自己。 「就是累.........」简曼吐气如兰的说着,如同白玉般的小脸染过一丝丝的红晕。霍南天看着她那娇羞的样子,恨不得吞下她,吞到肚子里才是妥妥的。 「怪我,都怪我好不好,下午多睡一睡,晚上精神就会好多了。」霍南天爱怜的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姜芽却已经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似的:「霍总,你不能这样吧,你自己不上班出来鬼混,还想要扣徐莫谦的钱?」姜芽转过来,手指颤抖着指着霍南天,这个黑心的歼商,他这是在打击报復她刚刚说的话吗? 「霍总,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姐姐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十三岁就跟外国女人上了床,还不止一个,一定是很利害的。」姜芽一口气说完,不等着霍南天说什么,已经如同一只小兔子般的飞窜着跑了出去,简曼目瞪口呆的看着姜芽的动作,她真的是很佩服这个妹妹的,那么高的高跟鞋说跑就跑了,还那么快,那么稳,跑出去的背景还是那么的迷人......... 「曼儿,你听我说,这件事情.............」霍南天脸色不太好看的沉了下来,这个该死的徐莫谦,陈年旧事拿出来说也就罢了,还说给这个神经病的女人听。 「回家睡觉吧。」简曼安安静静的喝一下了那碗汤,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站了起来。 霍南天的脸色变得更加的焦急:「以前我............」 「以前你还没遇见我,你是不是要这么说?」简曼的小脸上脸的沉静,如同天上挂着的那轮皎皎的明月般,圣洁而美丽,令人动容。 「我没有生气,真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赶紧回去吧。」简曼看了霍南天一眼,他之前的情史的的确确够让人觉得讨厌的,但是现在他足够的爱她,这已经足够了。 「曼儿........」霍南天拉着她的小手,一点也不敢放:「你是不是真的不生气?」她的样子太过平静了,所以霍南天心里有点害怕。 「这不过是听了芽芽说一下而已,你做过那么多事情,我都已经原谅了,你想我会生这个气吗?」简曼的声音如同在空气中炸开了一般的,当年真的是混蛋。 「不要生气了,以后都不会了........」霍南天又心疼又愧疚的说着,在这一方面上,他的过往果然是糟糕极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我不怪你的霍南天,真的,那是你的过去,我们已经无法改变了,现在我们只要彼此相信的过好每一天才是真的。不过你也别扣徐莫谦的钱了,他怪不容易的........」简曼轻轻的拥着霍南天的腰,将小脸贴在了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这样的感觉总是让她满足得无以復加。 当然,这个月可以不扣,我可以扣他今年的。 霍南天满的双手圈紧,抱着简曼低低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她真是个乖女孩。只有这样的她才足够让他爱得如痴如狂....... 姜芽一边往外沖,一边觉得怎么心跳得那么的利害,连眼皮子都在跳,刚刚一时冲动,得罪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事情的。
592 这世界最美丽的场景无非就是这样了(大结局) 简曼总是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做为一个家长,接受一个男人正儿八经的提亲。 霍南天的公寓大厅里,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小小的玩具城堡四个月的宝宝已经是十分的惹人喜欢,肥嘟嘟的直让简曼大唿抱不动。可是小傢伙却是最喜欢赖在他的妈妈的身上,蹭来蹭去的,一脸的满足。如果是别的一摸他,他的脸就冷了一下来,两条眉毛轻轻的蹙起,跟他的爸爸几乎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徐莫谦穿得非常的正式,简曼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白色的衬衣,其实她觉得好看已经不重要了,姜芽那个傢伙好像哈喇子都快流了一地似的,两只眼睛就只是盯在了徐莫谦的身上,摘都摘不下来。 「芽芽,今天你怎么不跟宝宝玩?」以前她来的时候,肯定是会跟着宝宝玩得不亦乐乎的,可是今天竟然没有抱宝宝,真是奇怪了呢。 宝宝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蹭着简曼身上的淡淡的香味,好舒服呀,妈妈的怀抱果然是又香又软,黑油油的眼睛骨碌的转了一下,如果才能将他的妈妈占为已有,这已经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了。 周末休息,霍南天也在家里,切了水果端到了他老婆的面前,然后用银质的小叉子叉起了一块香瓜,放进了简曼的嘴里,想要从她的怀里抱走宝宝,这小子吃得多,也比别人长得快,四个月已经像是人家孩子半岁的样子了,可是他的手一伸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宝宝的手紧紧的捉住了简曼的衣服,一脸的反抗。 他不喜欢他抱他的,这个小傢伙最好是整天的赖在他妈妈的怀里最好,现在已经过份到连晚上都要粘着简曼,他得一直熬到他睡熟了才可能让保姆把他抱走,那个时候简曼已经累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他都捨不得让她累到,总之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他的夜生活了,今天他一定要正式的跟简曼谈一谈,让他晚上自己去睡,都已经四个月了,又是个男孩子,不要这么的粘人的好不好。 徐莫谦看着他的老闆很没节操的谄媚的餵着老闆娘吃水果。谁能想到这是在商界唿风唤雨的霍南天呢? 自己的生活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简曼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他,徐莫谦回过神来,表情淡淡的,就连声音也有点冷,薄唇轻启:「我想请你同意把姜芽嫁给我,毕竟你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了,所以今天我很正式的跟你提亲,我这边也没有长辈,我不知道一些风俗习惯,礼节什么的,还有彩礼............」 姜芽的眼眶红了一下,她知道徐莫谦是一个多么讨厌这些繁文缛节的事情了,可是为了她,他还是郑重的提了出来,她还记得昨天激情过后,徐莫谦的唇在她的唇连流连着,他跟她说原来他不是失去爱的能力。也不是真的不相信爱情,只是还没有遇到。如此而已。 他说他向来都不相信情深所致,金石为开,所以不再去坚持着一份感情,所幸她相信着,并一直坚持着这样做,才有了这份感情的现在。 徐莫谦在黑夜里的眼睛闪烁着光,轻轻的吻着她,对她说着感谢与爱。 在那一刻,感官上得到了极致的满足,在他的话语中,竟然连心也满足得无以復加。 他亲吻着她的耳朵,说着,换我来替我们的爱情坚持。所以当早上他唤她起来的时候,她还迷迷煳煳的撒着娇,不想动,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她因为感动,所以不知死话的一次一次身体力行的挑衅着他,起了兴致的男人一整晚都没让她闲着,所以早上她根本就不想起的。 可是徐莫谦说了,要去找简曼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吓得她赶紧就起来了,看他穿得那样的正式,她心底里就隐隐猜出了几分,现在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这个,不用了吧,你们高兴就好了。」哪儿有收彩礼的,笑死人了,她是嫁妹妹,又不是卖妹妹的。 宝宝则是趁着简曼说话的时候,把妈妈的手拖到嘴边,小口小口的亲了起来,不时的啃一下,果真是好香的,口水横流之际,冷不防的被一双大手抱了起来:「先把他抱到他的房间里去玩。」霍南天低头看着简曼的手,一串湿湿的口水印子,拿过了一张纸巾,拉过简曼的手细细的擦拭着,连头都没抬的说了一句:「这个还是要的,多少要看他的诚意。」 姜芽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一脸的心虚,当时霍南天没给她徐莫谦的卖身契,她后来跑到霍南天的办公室里冷嘲热讽着说着一套白白娶了他们家的女孩之类的话,霍南天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自己到霍氏老宅的地下的保险室里自己挑东西,现在她挑来的东西正做为她的古美术馆的镇馆之宝被放置在最显眼的位置呢,现在霍南天再说这话,她可是一点也不敢反驳呢。 :「只要我有的,她要都可以。」徐莫谦并没有多说什么,伸出手来握住了姜芽的手,今天她有点害羞,这种情绪并不是会常常在她的身上出现的,更多的时候,她是妩媚的,妖娆的,性感活泼的,可是今天她一整天都是娇羞脸红的表情,让他觉得更是疼惜,是的他的生命中更多的坚硬而冰冷的而她如同最明媚耀眼的一道阳光,穿过层层的阴霾直接照射进了他的生命,让他也学会了爱........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古朴的小盒子,单膝的跪了下来,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是一枚简单而古朴的戒子:「这是我父母的爱情的信物,我想请你接受它,也想请你嫁给我,让这个信物代代相传,你愿意吗? 窗外的阳光很好,屋子里零零星星的堆放着玩具,霍南天正在擦着他老婆的手指着,简曼正在吃着水果,这一切如同电影定格了一般的,姜芽的眼底只有那个在她面前单膝下跪着的男人,他的脸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俊逸好看,安静中透着冷冽的魅惑。 他知道就算他不这样求婚,她也会答应的,她是多么想要嫁给他呀,可是他还是这样的以最庄重最浪漫的礼节,在她家人的面前,给予了她最大的尊重。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的重量,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着,如同最美的水晶般。 」愿意,我愿意.........「她低低的说着,声音有一点点哽咽。 简曼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这世上,能够看到的最美丽的场景无非就是这样........... -----------------------------------分割线--------------------------------------------- 产房门口,两个男人焦燥的在躁着步,应该算是三个,其实还有快三岁的霍家宝宝。 」徐莫谦,我警告你,以后让你老婆离我老婆远一点。「霍南天咬牙切齿的说着,姜芽那个神经病女人,竟然敢拖着简曼去抢购,两个都已经是九个多月了,竟然敢偷偷的就那样跑了出去,商场打折能省多少钱,霍南天的额头冷汗都出来了,电梯出现了故障,在最后一楼的时候,直接往下顿了一下,两人都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都有生产的先兆了,如果不行的话就要剖腹产了。 徐莫谦也是第一次当父亲,脸上也有点发青,他管得了她吗? 那个女人现在快要把天都翻过来了,而他也只能由着她,迟迟的不想生孩子,也是想多让她玩两年,定定性再来,没想到这一次有了孩子了,还是一样的疯狂,看着放在墙角的满满的袋子,全是粉色的婴儿服,如果她跟老闆娘一样生个男孩出来呢?她姐妹都有点疯了....... 「爹哋,妹妹出来了没有?」才三岁就显得深沉而冷酷,显然是得到了霍南天的真传。 「再过一会儿就出来了。」霍南天一边安慰着宝贝儿子,一边看着手术室的门,这一胎简曼做梦梦到了是个男孩,而且吃东西的口味跟有儿子时候的完全是不同的,所以全家都笃定的认为是一个小姑娘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医生们从里面走了出来,整个产科医院里最好的大夫都在这里的了。 「恭喜两位,夫人们都很好,宝宝也很健康,一个是男宝宝,一个是女宝宝,非常漂亮..........」医生松了口气,汇报着刚刚同时进行着的两台手信。 紧紧绷在霍南天心里的那根弦松了一下,还好,他的宝贝曼儿没出什么事情,本来他也不想让她再生一个孩子的,可是她就是想要个女儿,所以他也顺了她的意,配合着她吃了几个月的素食,就这样子生女儿的机会大很多,这下可好了,真的生出了个女儿,曼儿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妹妹出生了,宝宝高兴吗?」霍南天抱起儿子,亲了一下。 :「是弟弟,霍先生,霍太太生的是一位小公子。六斤重,很健康。徐太太生的是一位小千金,非常漂亮,五斤八两...........」 「老闆,这世上总算是有一件事情我能赢得了你了,你看,我有女儿呢..........」徐莫谦嘴角往上勾起,拍了拍老闆肩膀,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戏嚯。 霍宝宝不禁同情起了刚刚出生的弟弟,男人在霍家是没有地位的,看来霍家的女人只会有一个,他老爸的基因真的如同小姨所说的,不好的,生不出可爱的妹妹的。 「曼儿,没关系的,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不要生了,你都不行,生不出女儿来.........」 病房里只男人温柔的声音,牵着的手没有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