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有声的历史记忆》 第1章 我的家乡 我的家乡位于广东东部一个市，是个极其美丽的小山村。我生于一九五二年岁末。据老人说我出生的时候正是刚解放初期，都说解放区的天是蓝蓝的天，解放区的人民笑开颜。 那时候门前对面山，和屋后重叠的山峦，植被茂盛绿草茵茵，处处是高大挺拔的几十米高、婆婆娑娑的百年大树，每当晨起站在屋背山顶上，远眺笔架山，连绵起伏的山峰，云雾缭绕，宛如海市蜃楼，这样的风景无不让人流连忘返。 转眼间我已过古稀之年，走过七十个春秋，历经风风雨雨，历经百般磨难，亦已正式退休十年。退休了在家无所事事，加上子女亦已成家立业。孙女孙子们，也已读小学中学了，过着清闲无聊的日子。 自己总想写点什么，总结人生七十年之平凡岁月。回忆走过的历程，亦总结人生之经验及教训。但又基于自己文化水平有限，而不敢去想，但时至今日终于下定决心奋笔疾书。哪怕写得平庸写自己的事，始终坚持的实事求是之精神去写，去做任何事情都会达到目的。 人生每一个阶段的成就不同，每一个时期的乐趣不同，每一个目标不一样，只要达到了自己所定的目标，岂不是成就？自己做自己的事，下定决心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何必顾忌别人怎么说？ 只要凡事首先解决好本身之忧虑，那就放心去做好每一件事，都会感到无比之心安理得，成就自我就是自己该做的事。 我这个村小地名叫应子上，相隔集市四公里左右，据族谱记载建村于清朝时期，一八一零年左右。我的老祖宗就是应子上的开居祖，是从县城城郊迁居至此。 开居祖叫上生公，上生公共生七子，我太爷爷是上生公第五子邦汉公所生，邦汉公共生五子，我太爷爷是邦汉公之长子，他五兄弟近百年过去，仍才五百多人，这些人都是我太爷爷五兄弟之后裔。 我生在‘柱史家风’的大屋，这座大屋总共差不多有四十个房间，是上生公迁居至此时，定名为应子上时始建的。在十八世纪中叶极度贫困的年月，始建如此庞大的建筑非同小可，估计至少经过两三代人的艰苦努力才能建成就。 这座大屋从现代人的角度来计算，如此庞大的工程，如此精湛装修应该上千万巨资。整座大屋占地超过一千五百平方米，总体结构是上五下五，两杠横屋加上垫脚屋。 这座大屋牌楼名是‘柱史家风’，也就是斗池门上的楼名。（这个斗现代汉文拼音是dou读第三声第三声是用于量米谷的，第四声是斗争的斗）什么叫斗池客家人都知道。 其实整座屋建成之后，由风水先生选好方位和向势，建一个门楼开一扇门，门的宽度有两米五十至六十，高也有两米多，是用两扇大门板才能关门，这扇斗池门，是整间屋唯一可供出入的门。 斗池的斗，古人的用意是应该用斗量金银，而放进池里的意思，实意是将整座大屋比拟成池，大池里装金装银之意。 为什么古人把整座大屋，只开一扇可供出入的斗池门呢？只有返回清朝时期再回到民国期间，战乱频频土匪众多，人们常遭劫难。把斗池门关牢就能保整屋人的平安，就可免遭劫难。 这样一座大屋，屋内人多时就有一百多两百人。大屋内所存粮食柴米油盐，食用一两个月是不会有问题的。这也是前人的智慧结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当年的时局，祖先不得不考虑用这种建筑保护他们的子孙。 这座大屋从‘柱史家风’大门进去，就见到长约四十米，宽约四米的大天井。走到大天井正中，又见到一扇宽约两米三十，到两米四十公分宽的大门，这扇大门就是正屋大门。 正屋楼名叫‘紫云楼’。这扇大门高度也有两米二十公分高，门是用两扇门板关闭的。门板很厚，最少厚度有七至八公分。门板取材很是讲究，均是百年老杉木做成的。这种门板也只能用杉木做成，因为杉木干后较其他木质轻，老人小孩用起来才方便。 从正屋大门进去，眼见上厅下厅及左右两廊，和上下厅中间一个天井，上厅深度有五米以上宽度也有四米多，下厅略小于上厅，左右两廊又小于下厅。这样布局就很容易分出主次。然而中间的天井长度略比上厅宽度要大，天井宽度不足三米。 这个天井应该用于采光，和加强屋内空气流通，和方便屋顶排水之用。上下厅左右各有两个房间，即正屋共有八个房间，此屋上下两层结构，一般地面房间住人二楼为仓储，每个房间都有十五平方以上，这整体就叫上五下间两廊的正屋。 从正屋两廊分别往左右两边走，就又见左右两边横屋，横屋也有上下厅和一个天井，一边横屋一共有六个房间，横屋房间中间三个都定为做厨房。横屋上下厅均为饭厅，在天井边有两间冲凉房，此设施左右横屋都是对称的，走出正屋长天井边还有一排垫脚屋共有十间。这些垫脚屋，一般上都给各家子女读书作为书房。垫脚屋房门全向正屋。 像这样一座大屋设施完善，设计完美，建筑结构布局精湛，结合用料配置合理。整座大屋四通八达，房间内住进去冬暖夏凉，这样的大屋在里面居住的人们，均会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种结构是最适合客家人居住，客家人是极端团结的民族，凡同族兄弟叔侄一旦遭到外人欺负，不论男女老幼均会同心合力一致对外。 这一致对外的家族理念，客家子弟从小受长辈的教育，有着相当重要的关系。客家人的家长，秉持桌上教子，枕上教妻的理念。所以客家子弟大部分人走出去，都较识礼仪及为人之道。 每当想起我的祖先，能够在那个时代，如此艰难时期，还带领他们的子孙，建造如此庞大的建筑，何等之伟大，何等有魄力。祖先的艰苦奋斗发奋图强，勤劳勇敢，团结奋进的伟大精神，是值得让后人诚心地永远拜祭，也足够分量让我们好好地学习与传承。 这座大屋选材独特，工艺精湛，每一根房梁头尾大小都是一致的，每一根木材都通过防虫、防蛀、防白蚁，防腐烂的处理，所以百年过去了拆下来还是刚刚的。 一座大屋的所有人行走廊边，都是用三十公分宽的花岗岩条石砌成的，其余部分包括天井的大面积，都是用大小基本相同的鹅卵石铺成的。工程质量无可挑剔。祖先选用鹅卵石铺人行道，砌天井大面积，应该不是单从建筑成本考虑。 而是从锻炼身体的目的出发，以前的农民没有鞋穿的，下农田干活走路都是赤着脚走路，回到屋里在那屋檐下走动，在天井走动对脚底的穴位区，能起到按摩作用。对人们的身心健康是很重要的，这就是人类的智慧了。 这座大屋斗池门的牌楼名是，‘柱史家风’。据老辈说柱史家风，是李姓人才有资格用这四个字做牌楼名。原因是李世民做皇帝时所定的规矩，但这种说法是无从考证，后人亦继承而认之。 我们应子上‘柱史家风’，上生公共生七子，十九世纪初巳分居另外两个村，即与‘应子上’相隔都不足两公里，当年的祖辈也肯定为生存生活的方便而考虑。 这两个新迁基地，一个是向东村，是邦伟公之长子福安公共生七子，其早年自建房屋，是一栋相当豪华势派，装修精湛上五下五两杠横屋的大屋。 另一个是龙上村。邦伟公之三子长安公，亦在龙上村建有一栋，上五下五两杠横屋豪华大屋。装修极其完善精湛。长安公共生三子，为鸿公生五子，为燮公生七子，为模公生三子。此三兄弟在龙上村共生有十五位华字辈。有三十六位展字辈。 由此可见确实是要坚持开枝散叶之原理，人口才会迅速发展和壮大。看起来那些地方风水相当不错，在60年代初期，也有两位成为大学生，其中一位还是地主成份，如若你不出类拔萃，能录取你吗？这两位大学生是我兄弟辈，被我们上生公后裔视为榜样，也是确实的人才。也是我们之骄傲，也为之而自豪。 时至今日这三个村加起来总人口，已超过超过两千五百人，上生公，子生孙、孙生子，子又生孙、子孙延续第九代，这就印证了一代两丁、十代上千之说了。这一人口增长是几何倍数印证所形成的结果。更何况一父生七子，20世纪一对夫妻生七八个，八九个十几个的都有。 我们村地处两面环山的狭长地势，‘柱史家风’建在丘陵地势山边，房屋相隔对面山不足五百米。因屋门前下去就是农田，对面山脚下有条小溪，小溪的水不管春夏秋冬，照样一刻不停地向东流，这条小溪的水，是从十几公里的高山深处流下来的。 可供沿途五六条村的村民一千多人，各种生活用水和耕田作地之用。20世纪50年代，这条小溪里的水清澈见底，各类水草婆娑，这些水草能起到净化水质的作用。正因为水草的净化作用，水质可胜过现代的农夫山泉，长年直接饮用。 清澈的小溪，水深处接近两米，有些地方更深，小溪的宽度有三四米。溪水里有很多种类的鱼虾，这些鱼虾长期在水里欢乐嬉闹，它们在打斗在奋力追逐，或是在谈情说爱。 鱼儿们自由自在地快乐地，在深可见底的水里游，知道它们都很快活。它们累了就躲进河两边那婆娑的水草里，这些婆娑的水草也可能就是鱼儿的驿站，也可能就是鱼儿的家。 这座大屋的斗池门正对远方的笔架山，笔架山峰顶尖尖的，左右两边各有略矮的顶峰，也是很对称尖尖的峰，很像三支神笔一样。据风水先生说门对笔架山，必出读书人也必出做官人，但是从应子上开基至今，已经过去一个半世纪有多，真正做官的却没有几个。 据说我太爷爷是读书人，沉醉读书几十年，也没有考取更高的功名，最终成为秀才。以后回乡参与周潭中学创办，至死致力教育，所以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穷秀才。 他是邦汉公之长子，本应有很多财富，但柱史家风我太爷爷只有一个下正间，和一个横屋下厅隔的一个小厨房，加垫脚屋一个房间。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从未听老人说过，但我估计太爷爷将他父亲分给他的财产，全用于读书和办学校，才会落得个一无所有。这种说法只不过是我的猜想，从未有老者的证实。 柱史家风对面是山，屋背面还是山，我记忆中20世纪50年代，对面的山和屋背面的山。都是婆婆娑娑高大挺拔的大树，树的种类繁多，有紫檀树腐肚树，园子树苦楝树、梳子树杉树松树等等，反正树的种类数不胜数。 这些几十米高的婆娑大树，最高的有三十多米高，树干直径有七八十公分至一米很多，到处密密麻麻，这些高大的大树，刮大风时发出哗啦啦哗啦啦清脆悦耳的声音。 到了夏天很多人跑到大树下乘凉，听着蝉儿优美动听的歌声，听着听着就在大树下睡着了。在当年这大树下乘凉，空气清新花草清香，清凉得可与现代的空调媲美。 大树上栖息着种类繁多的鸟类，这些鸟类叫得出名的如、白鹭白鹤、鹦鹉喜鹊画鹛布谷鸟，还有麻雀乌鸦青丝鸟，猫头鹰等等。这些鸟类算得上大家族的就是麻雀了，麻雀生性狡诈，每当它看到你在晒谷场上，晒稻谷豆类你在看守时，它不动声色。一旦你离开那就大群大群地飞来实行抢劫，它们吃饱了很快飞得踪影全无。 这些鸟称得上歌皇的，那就是画鹛和青丝鸟，它在高大的树上飞来飞去，串串跳跳不时高声歌唱，唱出优美动听的歌声，它们不断地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青丝鸟最小，但发出的声音最尖最刺耳，它们到底在唱歌还是在吵架，或是在谈情说爱只有它知道。 这些鸟最聪明又有智慧的还是猫头鹰，它每天肩负报时的重任，它从晚上一更开始每过一更就叫四五声，古人一更应该是相隔一个小时吧，由此证明猫头鹰的智慧与精灵。 第2章 童年记忆 回忆起我老家‘柱史家凤紫云楼’的大屋，回忆自己知事时的童年，是多么天真活泼，多么的令人追忆。我出生在‘柱史家风’，当年与我先后一两年内出生的玩伴，包括我男孩三个，女孩也是三个。 其中一个男孩小我一岁，另一个男孩和我同年，那三个女孩是我同年生的，在同龄人中我最小生于岁末。那年代五岁以前的事记忆是模糊的，六岁之后的往事大多数回忆起来仿佛如昨天。 小时候我总是跟男孩玩得多，有一个男孩特别黏我，他小我一岁而且辈分也低我一辈。他是他家的长子长孙，他父亲在外地矿山工作很少在家。他日常起居主要由他祖父母照顾，那时候他母亲是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所以只有他祖父母带他。 他家人口少，加上他是长子长孙，便是家里大人的掌上明珠。家里所有好吃的零食，都是他的独有财产。他家条件好，每天都有零食给他吃，跟我出去玩时他祖父母都会给他一点。 当然他的零食实在少得可怜，譬如花生也最多三四颗，有时也带一点客家人独有的用熟米，再放锅里炒熟的米干，这些零食吃起来很香。他一旦出来玩都会带一两半两装在口袋里，有时候也会带几钱红糖或白糖或糖果之类。 我很是羡慕他，那年代像他这样天天都有零食吃，在我心目中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大富翁。他是家中当时唯一的孙子，家庭条件造就了他童年的幸福和快乐。但是单纯从生活角度有零食的条件，就说他幸福与快乐显然是片面的。 他每天上下午都要跟着我出去玩，一旦我不跟他玩，他就会又哭又闹，他离开我那几个根本不跟他玩。因为他生性懦弱，又相当小势动不动就哭，那几个玩伴还知道他祖父为人很凶，所以都离他远远的。 唯独我不怕他祖父，因为我跑得快，他祖父那个时候都很老了。加上他祖父又怕我祖父，我小时候我祖父很疼我，我虽然调皮与小孩打架了，家长向我祖父投诉我打谁怎么的。 我祖父会说我孙子同年的，他最小怎么会小的打大的？我祖父有文化很会处理事，所以村里人都很尊敬他。所以我玩伴的祖父我有理就不怕，我就顺理成章成为他的固定玩伴了。 每天他就跟着我，我叫他去哪里就去哪里，当然我们玩都是在大屋的周围，他也很有心计，他带的零食是一点一点给我。例如剥开一颗花生给你半粒花生米，给你炒米干十粒一次那就算多的了。他也知道一旦他的零食吃完了，怕我跟他分道扬镳，他就没有人跟他玩了。 小时候小伙伴玩玩就分开了，这是很正常的事。他走了我又召集那几个一起玩，在玩的过程有时也会损坏人家的农作物，或者损坏人家的东西，这是正常的规律。 我们见什么玩什么，有时候玩追逐玩泥玩水玩得通身泥巴，玩到这种程度时就各自回家，乖乖接受父母的惩戒了。 小时候我是六个玩伴的召集人，玩什么怎么玩都是我说了算。但是损坏了别人的东西，或是谁摔跤了，搞到流血了，大人总是骂我大怪头。反正挨骂的总是我，但是叔叔伯伯长辈们，从不当我是坏孩子。我知道这是长辈们对我的包容。 其实六七岁的小孩，谁也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很多所谓的错，只不过是毛毛小事而已，但是长辈们一定是想从小从严要求我辈，让我们长大了成为有道德，有良知、有爱心、有担当，有抱负、有远大理想的人才。 为此我还是很感谢长辈，从小从高从严对我的严格要求，从人类文明的高度，对我各方面的批评与教育，我也是受益于小时候长辈严格要求，成就了我良好的修养。 我小时候还有一个玩伴，他跟我同年，他大我十几天，虽然只是大十几天，我还是应该叫他哥哥，他极少跟我们一起玩，偶尔也会偷出去一起玩，他很自立，他住的房间跟我们对门，相互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看他才五六岁都帮家里洗菜做饭，我问他他才告诉我，他妈妈要去生产队劳动姐姐上学了，他爸爸我没见过，也不认识他，小时候很少问人这样的事，自己五六岁之前,对自己的爸爸都很难见上一面，自己几个哥哥几个姐姐都不知道那还管别人。 那个时候在我心目中我这个同年兄弟，做家务很能干，最主要的问题是自己什么都不会。相比之下他当然是很能干了，但是出去玩他就比我差远了，小时候不过是玩玩捉迷藏，比谁跑得快又跑得远，或者比摔跤。 有一次跟我摔跤他两次都输了，但是他不服输还说要再来。我也毫不客气跟他再干一场，结果他还是输了。他哭哭啼啼跑回去，刚好碰到他妈妈回家了说我打他，我给他妈妈骂了一顿。故此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玩，玩输了就说我打你。 心想到时候会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刚过了几天我和三个同龄姐姐，和小我一岁的玩伴在比谁跑得快。他便自告奋勇要和我比赛，他的举动正中我下怀。我正思考如何方能雪大娘骂我之耻，趁此机会再给他个下马威。 我趁几个姐姐都在，也请她们作裁判，说好三场两胜为赢。不一会，比赛开始我俩赤膊上阵，奋力向前冲在晒谷场上，这个晒谷场跑过来回，也足有一百二三十米。 结果第一场他输了，略休息一会再战第二场，他还是输了。结果他真是不认输还说再来一次一局定愉赢。其实我玩意未尽，巴不得他再陪我玩。我知道他玩什么他都会输给我。 但他嘴很硬，心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虽我跟他同年他很弱小，我高他十几公分，加上我整天在外面蹦蹦跳跳，他整天窝在家里身体素质较差，所以他玩不过我。 我备足了劲与他来个一局定输赢，当几个姐姐裁判一声开始。那各自奋力往前冲，冲呀冲呀的声调一浪高过一浪，结果可想而知他还是输了。 虽然结果如出一辙，但还说我作弊，这样一来把我气坏了。说时迟那时快，我趁他还未穿衣服，我就从地上拿到他的衣服，丢进鱼塘里。这一举动可祸就闯大了。 他放高了哭声跑回去了，这一回刚好他爸爸回来了。他爸爸我第一次见到他，很高大，估计足有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样子还有点凶。他问他哭什么他一五一十在说，几个姐姐也如实说明了经过。 结果他老爸大声说，那小子哪里去了？我去收拾他，他话音未落我便拔腿就跑，结果没追上我。其实他不是真的要抓我，他人高马大腿又长，岂能抓不住一个毛头小子。他其实带他去鱼塘那里找衣服，他知道了丢衣服的方位，下去一摸衣服就找着了。 这个鱼塘水深只有几十公分大人是知道的，他的父亲我叫伯父，其实客家人住在一块，都是自己的亲人。纵使对方孩子打了自己的孩子，家长也不可能打骂对方。更何况都是六七岁的孩子，绝对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 大家都坚持和睦相处的原则，大不了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孩子罢了。此次事件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柱史家风’大屋里还是一派祥和气氛，还是各住各的，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天天正常的欢声笑语，相互尊重的良好氛围，这就是客家人的风俗习惯。 当我们又长一两岁时，又懂得了多些事情。原来我这个兄弟当时他有三个姐姐，但是我只见过他一个读书的姐姐，他跟我说他两个大姐姐卖给人了，那时候才知道人也可以买卖。 其实不是，是给人家作童养媳，什么叫童养媳呢？童养媳是清朝时代，到民国时期才有的产物。那个年代生多了几个，或者是生得太密了，自己家庭无能力抚养。那就刚生下来过了满月，或者一两岁时，给她找个合适的男孩家庭抚养。长大了便成为对方男孩的媳妇，这就叫童养媳。 我八岁以前的玩伴，和小我一岁的那个，说起他俩是兄弟是叔侄关系。但五六代以前就分开了，也只是疏堂五复以外了。但是在那个年代各自的长辈，也是继承了上几代长辈的产业。也可能解放后土改，政府按人口分配，谁家几间房或多少农具之类吧。具体政府如何分配我辈不明。 我两个玩伴命运都不好，大概他们十三四岁各自的父亲都因病去世了。他俩的成长过程都是很悲惨的无法形容，他们都如何长大的，我记得他们都只读到三四年级就辍学了。 我的同年兄弟因父亲早逝家境贫寒，据说四十多岁时才找了一个，无生育能力的女人结婚。婚后也很少住在一起，但是他还有弟弟一个妹妹，他弟弟小我七八岁吧，跟我的关系很不错至今联系频繁。 他弟弟长大了很励志，在老家建了新房子，还培养了两个本科生，据说一个还是口腔执业医师。他也离开老家十多年了，在大城市买了新房子享受天伦之乐。 那个叫我叔叔的他时至今天也七十岁了，他从小娇生惯养但自从父亲死了，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他的成长过程怎么走过来的我不清楚。 但是村里人说他现在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听说在镇街上买了地皮建了一栋楼，并生了两男三女，其中一对双胞胎女儿还是正式的人民教师。在我心目中他真是很了不起，听乡亲们说他老婆很能干，在农村走家串户收废品，从小做起，勤劳勇敢最后发展在，镇街上开了废品店赚了很多钱。 我们虽然同一个村，小时候是玩伴他才读几年书，不共住大屋到我读书毕业后几十年不在家，所以互相还是很不了解的。几十年过去了只在二〇〇八年见过他一次，人就是如此了。 我八岁那年就搬离‘柱史家风’，我有两个哥哥五个姐姐一个弟弟，我排行老八。我懂事时就知道家境极度贫寒，两个大姐姐我八岁以前没有见过面，一点印象都没有，也是给人做了童养媳,那时候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都上学了， 父亲是建筑师傅在县城上班，很少见面，那年代在‘柱史家风’大屋里，我家只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小厨房，家里九口人根本住不下，但是怎么过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人口多无法住父辈早就未雨绸缪了，之后搬进新房渐渐才明白，爷爷跟我说，我出生那一年，这个房子就建好的。是跟我叫叔公的一家合建的，其实就是只建了上五间，即中间一个大厅左右两个房间。 一九五八年年初我父辈跟合建方商议好，将我祖辈‘柱史家风’的房子给他，新建的给我家。所以我家于当年正月十五就搬进了新屋。新屋离‘柱史家风’不足五百米。 搬进新屋时什么都不习惯，新屋就建在山边四周杂草丛生。房门前还是近两米高的土墩。大厅堆满木材没有厨房，反正一切都得从头开始，父母和哥哥姐姐同心合力，将大厅用木头立起来留了一扇门，做饭就在大厅里，门前高高的土墩什么时候搬走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我才六岁弟弟不足三岁。总之当年家里很穷很穷，用家徒四壁形容我想还是很不够，但是本人才疏学浅，也实在找不出什么成语去形容了。 第3章 防身术 我家自从搬进新屋之后，那时候大哥读高中，二哥读初中，五姐读三年级六姐读二年级。大哥二哥在校住宿，父亲在县城做建筑师傅很少回家。母亲每天起早摸黑在生产队干活，我和弟弟由祖父带着。刚搬过来新屋没有玩伴，也会感到很无聊很无奈。 有一天爷爷说教我学防身术，我听后很兴奋。但是自己根本不懂什么是防身术？起初还认为是什么魔法一教就会。但爷爷说如果真想学，那必须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必须遵循正统的规矩。那就是要做到以下几点： 一、坚持夏练三伏冬练九寒。 二、树立练武扬善助小扶弱。 三、礼让三先出手必赢。 四、德饶对手点到即止。 五、礼让德饶，仍无济于事，必除恶务尽。 这就是习武之先训。如果真有决心学，必须先熟读此五规再行始练。之后爷爷教我读了几天，熟读了规矩后。也就开始了基本功练习。 一、扎马步，这一招动作简单，但是要真正达到合格亦非易事。扎马步双脚与肩同宽，同时下蹲，双膝与腰背部，都必须成九十度。双手半握拳，抬至与裤腰带同高，拳心向上，此招扎马时间越长越好。 二、也是锻炼脚力和腰力，手臂力量的最基本的功夫。初练一两天那就会腰酸腿痛，三天过后症状慢慢就消失了。这一招必须天天练功前，必练之一。 第二招、左右开弓，即在紧接扎马步时，防左边出拳攻击，若真有出拳击来，即先动左腿右腿紧接并移面向左边，仍保持双拳紧握，瞄准来者以冲拳击之，或击其心口，或指刺双目。 当对方巳倒地，速转身防右观其行，而乘其不备再击之。出手应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快制慢。如对方倒地或见势不妙而逃，立马收势还原至扎马式。 第三式、待机反关节、下蹲扫堂腿。当扎稳马步迎正面来势时。观来势往左或右发来的攻势，迎左攻势时。立拔左腿侧身，右手接其来拳，左手用掌用力托其关节往上撑，右手接拳用力往下压，如此一招则达到一撑一压，反关节一招制胜之功。 假如对方向右来攻时，先出左手接来拳。右手用掌用力托其关节往上撑，左手接拳用力往下压，这一招一般就失去反攻能力了，此招能致对方立马双膝跪地。如此招式，来者将束手就擒。 第四式，云手扑蝶，将扎马式下蹲双脚移至与肩同宽，右手掌心向下。与肩同高，左手掌向上，与腰带同高。形成一上一下伸出前臂为宜，练此招式时，先将右脚撤至左后脚跟处，右手在上掌心向下，左掌心向上形成托势，当右脚撤至左脚根时，左脚亦往左移，两脚相隔六十公分为宜。 当撤脚启动时，紧接云手启动，撤一步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如此轮换。一般往左移十步则止，向右移回十步如数往返。 云手功要全面配合适当，方能达到效果。当启动撒腿紧接云手启动，云手高度与平视视线平行。视线随云手，云手一旦启动，练至一定境界时。对手是很难袭击到自己的，不论对手用何器具均可防住。云手一左一右时上时下，可防对手袭击眼部，胸部下档都可云手化解。 就以上四招我练了一年多才略懂，爷爷说继续练，达到一定水平后，再学新招式。爷爷教我习武的同时，还在空余时间教我练习珠算。他的方法是一开始首先认识算盘，算盘分上格和下格，即上格两颗珠子下格五颗。 算盘大小以梗数而定，一般家用以十一梗至十三梗较普遍。上格珠子以一当五，下格珠子一棵就是一，两棵就是二。当在下格练习一加一等于二，加至第五个时，就从上格拔一棵下来，去掉下格五棵，然后下格拔一棵上去，同一轴上就读六了。 如数往上拨到第五棵，那同轴上就读十。那就将本轴上下清空，往左一梗下格拨上一棵，就读十位了，认识了算盘那就开始练习了。 第一天爷爷教我打三规，打三规老人又叫指子打子，将算盘清空后将珠子。从一二三拨至九，现在算盘上，即第一梗是一就加一，第二梗是二就加二，如数往下加。 逢十往左进一，如数打至第三遍，原来第一梗是一就变成九了。这种方法是学珠算的最基本的方式，指子打子的结果，将一至九加三次就变成一反转九至一了。 还有第二种打法叫九规，即算盘从一显起到九，方法叫记数加数，当第一梗是一每次都加一，第二梗是二就加二如数往下加。 加至九连续加九次数字将反转，原一变九只不过进了一位。数字将变成九八七到一。这种练习方法很有趣味性，小朋友很快见到成绩，当然打错一个数就不会有这一结果。 所以不论做什么都必须认真去做，用心去做才会有好的结果。当时爷爷教我什么都很认真学，而且上手很快，深受老人疼爱。他走到哪就跟到哪，晚上也和他睡在一起。 在睡前还教我念念增广贤文，三字经、诸子百家等、小时候单纯，没什么私心杂念，只要爷爷教过我，念给我听了就能记住，至今仍未忘记。 我几岁时读的三字经记得开头是，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字。当时是祖父年轻时的手抄本，应该是清朝末年时抄的，但当我长大后看到的三字经，开头便是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乃迁。这到底哪个为正本、我认为还是后者。 我祖父对我疼爱有加，让我记忆最为深刻的一件事就是说过一次假话。这件事让我想起来，就会感到对他老人家的亏欠。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是四月天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祖父叫我去老屋把我妈的饭领回来。 我戴着斗笠前往食堂为母亲领饭，当时的马铃薯跟拇指那么大。走着走着走到半路，实在忍受不了饥饿，便偷吃了两个。那不就只剩三个了吗？回到家爷爷看到便说，怎么这么少？再三盘问我吃了没有？但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还回应真的没吃。 结果他老人家端着饭跑去食堂，在场的都证实不止三个是五个。这样一来还能抵赖？肯定了我偷吃的行为。爷爷一到家放下饭，顺手拿来竹笤子给了我一大顿奏。还罚我站在墙边，弟弟见状也哭得不知所措，并与我同站墙边。 当年弟弟才三岁不足，都具有如此手足之情感，也可能弟弟之举动感动了祖父。随后他就解除了罚站令。但还是大骂一通，还宣布以后再说假话严惩不贷。还说了一句叫，如果人说了假话，死了阎王会剪掉你的舌头。 这一句永远也不会忘记，此次事件确实引起了我的高度重视。几十年在父母兄弟面前，凡事不曾说过假话。也为自己一辈子留下极其深刻的烙印。因为当年见到的马铃薯跟拇指那么‘庞大’，我三十多岁才见过拳头那么大的马铃薯，自己才醒悟，哦，原来所偷吃的，只不过是马铃薯的曾、曾、曾孙子罢了。 我爷爷是有文化的人，村里发生红白喜事，写请帖或书写家书，或春节写对联都请他写。我五六岁时爷爷就教我裁对联纸，教我哪一类对联就裁割多大的纸。那就拿现代一张大红纸五字联裁四条，如七字联裁八条。 小时候每到春节就很忙，爷爷在写我在前面拉纸。写好一张，一个头一个尾拉平放在地上，待干再一对一对收好。爷爷对我要求极为严格，一不小心搞错必受严厉的惩罚。但是他读了多少年书，从未听说过，据族谱记载说他极其重视教育。 曾先后在隔背村和应子上村倡设，国民振文小学和春芳小学。使当地数条村，村民子女能就近接受教育。此行为确实是功德无量之举。他一生都受到村里男女老少的尊重，他一生也极其善良，凡有求必应倾力助人。 我曾祖父是邦汉公之长子。生我爷爷三兄弟，我爷爷最小。爷爷还有一个妹妹我叫姑婆，但从未见过面，我太爷爷出身秀才文化底蕴深厚，他给我爷爷兄弟取名长子为栋，次子为梁，我爷爷为焜。 这三个名字听起来非同小可，但从现代角度又略加封建意识分析起来。也有人评论觉得名字取得过大了点。本人认为，为后辈取名亦应结合实际，结合生辰八字取名过于夸张，命运无法承受反而害了他。 爷爷的大哥为栋公只生一子，取名桂华他娶丰顺汤坑罗氐为妻。亦生俩子，长子取名展浓长我三岁，次子小我两岁取名展盛。因我小时候离他住处较远很少见面。 我堂伯原是矿山工人常年在外，据传说我堂伯母年轻漂亮，被人垂涎与恶人有染，是否属实无从考证。我堂伯父是性情中人，得知此事岂不火冒三丈？亦意欲来个武松怒杀西门庆之举。 事后被对方发现，对方便施三十六计走为上。此事就不了了之。事后对方便先下手为强，告发伯父。结果堂伯因此事在博罗县网顶矿山被抓。被送去青海省德令哈劳改，直至一九七五年才被释放回乡。 回到家已几近花甲之年，一切一切均已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老婆已改嫁十几年，两个儿子亦已随母嫁爷。况且第二次结婚的老公还生了个儿子，最不幸的二婚老公儿子出生后。她老公不到两年又去世了。 剩下二婚老公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加上自己带过去的两个儿子。全家六口人，20世纪60年代根本无法生存。在这种情况下最后带着两个儿子，回到丰顺县汤坑娘家去了。到丰顺汤坑为了生存，这个伯母也有可能再嫁人。否则怎么生存呢？ 她离开了二婚老公家，留下了两女一男孩，便给二婚老公亲人收养了。她亲人养大了他们三姊妹，女孩嫁人成家立业。男孩还很有出息，凭他自己的努力成了人民教师。据说这个男孩有他同母异父哥哥的电话。有时候还很想与我自己兄弟取得联系，了解一下他们的生存状况以圆一梦。 我堂伯这一房造成如此结局，实属一幕悲剧的谢幕。从此大伯公便无至亲继承香火了，三伯公终生未娶。所以几十年来祭拜祖先，全由我祖父生下负责。 我爷爷共生了七个子女，其中四男三女。我大伯取名银华未成年就夭折，我父亲第二取名韶华，以下有三姑四姑五姑，第六叔叔取名玉华，第七叔叔取名宝华。 父辈兄弟都应该说在周围数条村名声不凡，我父亲是建造师兼木工师傅，我懂事时父亲一直在地方国营厂上班，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可能到了六四年或六五年吧，他就回到家里还是做他的建筑和木工，都是外公社外大队私人请他去家里做。 我知道他一年四季都被请去做事都很忙。这一点就可以说明他的建造技术过硬，和木工技能值得信赖。 父亲个性刚直，有极强的治家能力。我们兄弟姊妹九个都是同父同母所生，我两个哥哥五个姐姐，一个弟弟都能长大成人。在那个年代都实属不易了，更何况在我们村里我兄弟姊妹，都未出现有文盲。 父亲从20世纪50年代初，至一九九四年四十年间。在原有的基础上动工建房不少于十次。最大型的是一九七九年，就是改革开放后，那时候我们兄弟各自都有点钱了，便集资动工兴建，占地面积近五百平方米两层楼。以动土至落成全由父亲操办。 还有一次是一九九三年又动工兴建另外一栋，至九四年七月份落成。此次用料是红砖水泥钢筋结构。上下两层有八百平方以上。全栋有两十个房间两个大厅。当年我父亲已八十高龄，仍能全盘操劳确实很了不起。是否可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应拭目以待。 我六叔玉华在村里传说其人，一目三行过目不忘，有神童之称。他在解放以前四几年考入黄埔军官学校。后在军队二十多年，获少将军衔转业。转业在有关部门工作获文职筒任官退休。 六叔生三个男孩，长子本科学历，另双胞胎男孩一个土木工程博士，另一个获硕士研究生学历，在部队服役后转业地方工作。七叔宝华早年前往香港离家前在老家有妻室，生一子一女。后在香港又结婚生一男孩现居香港。 第4章 广裕楼 我小时候一直由爷爷带我睡，三四岁时总问他奶奶去哪里了，怎么长期不回家？爷爷跟我说我还未出生奶奶就去世了。他说我七叔出生后奶奶就一直有病，并说叫算命先生算过，是与我七叔命中相克，以后就将我七叔送给人家。 七叔送出去了，但是奶奶依然不见好。最后还是病入膏肓去世了，所以这就是迷信害死奶奶命呀。 解放后七叔就离开那个家，回到了老家‘应子上’。土改时分得田地。七叔在那个家做少爷惯了，分到田地也不耕种，祖父看不惯整天吵架。 最后分开他一个人一家，听我大哥说七叔当年，分开一个人一家确实很惨。最后他进了国营矿山成了矿山工人，但是据说五八九年矿山解散了。但他如何谋生不详，爷爷在生之时从未有过书信往来。 我从‘柱史家风’搬进新屋几个月过去了，有一天爷爷带我和弟弟，去我屋旁边的大屋那里去看看。到了门口看到三位老人，围坐在桌子旁喝茶，几位老人都站起来，请我爷爷坐下来一起喝茶聊天。 他们都叫我爷爷四哥喝茶，爷爷教我都叫叔公好。礼后老人在聊天，叫我和弟弟去和那帮小朋玩去。 我见到那里有五六个小朋友在玩，看到他们便知道年龄都跟我差不多，大的大一两岁，小的也是一两岁。在他那些人中我看到和我差不多高的那个，他穿得较为整齐，长得很好看，我问他什么他都跟我说。 他小我一岁，如此看来跟我很有兄弟缘分，从此我和他总算交上了，他很快领着我整座大屋转了一遍。出来之后屋内的所见，真是让我长了见识，内心惊叹不已。 那屋内富丽堂皇的装修，及无可挑剔的选材，真称得上太豪华了。整一栋屋的完善布局，每个角落的修饰完美无瑕。这座大屋就是‘广裕楼’。 自从那天回家之后，我就不停问爷爷，这间屋的主人是谁？为什么那么有钱？爷爷跟我说这栋屋的主人是他叔叔，我就有点好奇了。反问爷爷是你亲叔叔吗？他说确实是。 我又问他那几个喝茶的老人，跟你又是什么关系？爷爷说是他的叔伯兄弟，小时候听起来这些关系，那不就是一家人吗？长大了理解透彻后，就知道既是一家人，但又不是一家人。 原因是爷爷的叔叔到了我辈已隔四代了。人多了四代以前就分家了，那还是不是一家人？ 其实我爷爷的叔叔，就是我曾祖父的弟弟，因为我曾祖都是邦汉公所生，他为长子，‘广裕楼’的主人第五，我称呼他为五叔公太。所以关系既简单又有点复杂，既然关系清楚了我又问爷爷。 我太公和五叔公太都是亲兄弟，为什么他那么有钱？我太公又那么穷？爷爷说原来邦汉公一直戴着他的小儿子，这么一说那就和尚头上的跳蚤，还问三叔公第几吗？ 当年我看到‘广裕楼’如此豪华，前面亦有表述‘柱史家凤’的辉煌，那种惊讶又从何而生？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柱史家风’，自建成就起，至上世纪50年代，历经风风雨雨，饱经沧桑历经百年已经老了。所以辉煌华丽已不敢当年了，然而‘广裕楼’却是初嫁之少女，岂能与之比美？ 自从爷爷带我和弟弟‘广裕楼’一游，总算开了眼界，增长见识明白了宗族关系，真可谓收获不小，然而六岁的我心中似乎成为，曹雪芹笔下的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之惊乎便是我否？可笑可笑还真是可笑。 各位看官你还真的别笑，20世纪50年代后期到60年代初期，农村一千几百人的村子，是没有代销店的。农民要买点盐煤油之类的，小商品要公社集镇才有。来回走一趟要半天，所以当年农村十岁左右的小朋友，通通都是刘姥姥的徒子徒孙。 也真是未见过世面，这些说出来不丢人现眼就是如此。当年七八岁小孩根本就不知道家里，一日三顿所需是哪里来的。还会想当然吃盐，煤油、火柴等等都是家里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呢？当然我辈之经历已成历史了，但多少还是值得回忆。 自从‘广裕楼’一行我发展了外交，一连几天都跑下去跟那几个玩。经过几天玩，才知道有一个最高的大我两岁，还有一对亲兄弟大的大我两岁，小的大我一岁。 这些是跟我同辈的兄弟，还有两个他们是兄弟俩都大我三四岁了。这几个他们都玩自己的，也不出声似乎有点神秘。只有那个带我游广裕楼的小弟，对我很热情很友好。于是乎，我和他便成为几十年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打那时起爷爷还是对我，提出了严格要求，所教的习武防身术，要天天坚持练，爷爷想到一招，将报纸卷成一大团用绳捆实。再将纸团用一根绳子挂在竹尾上，时而抛左，时而抛右，时而抛面前。 他说这样才能锻炼，练者的视力和手的敏捷度，这样周而复始地练才能成材。实际上竹竿挂上的纸团，就像来者的拳头勿左勿右，勿前勿后，那还真是锻炼敏捷度的好方法。爷爷有空就陪我练，这种方法练了一年多，自己还真感到防守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 除了练练防身术，那就是爷爷教我的珠算，虽然知道三规九规的打法，但还是很不熟练。爷爷又教了我珠算加法口诀，那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除二，四下五落一，逢十进一。 这些口诀别说地球人都知道夸张了？就现代大学生都可能闻所未闻，原因是现代人都用电子计算机了，不学那落后的算盘了。那就是明明是自己落后还说他人？ 时光到了一九六零年。我八岁了村里很多同龄人都上学了，我也吵着要上学，但是未听到父母表态，那时爷爷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跟我说你还小别着急。叫我安心在家，他会教我识字读书。 爷爷找到我姐姐读过一年级的书，从头开始系统性的，循序渐进地教我。汉文拼音字母由两个姐姐教我，这样学起来很快，自己觉得这些教材那么简单。 其实60年代一、二年级教材确实简单，二年级以上才有珠算，一年级的算术第一册，最高是二十以内的加减法。语文第一册也只有二十多个字母，还没有出现课文。 我认为稍用心考试都能得五分，半点不夸张。算术那就更加简单了，还没看过书就会算七加八等于几，这得益于爷爷的教育了。世上哪有不学就会的人，首先说明我可不是也。 我整天跟着爷爷，他也会经常问我，假如家里有五只鸡，又买来七只一共多少只，这样经常训练，也就知道逄十进一的规律了。所以对二十以内的加减法，学起来自然会觉得简单。 我小时候一直跟爷爷睡，他也很喜欢我，常跟大人说，这个孙子很乖很听话，我从来不会乱哭，睡觉时从不尿床，一觉醒来天大亮了。我记忆最深刻的爷爷有一种很要命的皮肤病。 这种病我们叫非羊，据说这种病发病的原因是，听到村里有人死了就会发作。实属怪病，是不是真的听到有人死了就会发作？这种说法从科学角度分析是无依据的。但现实又真的这样所以是无法解释的。 这种病的临床表现是整个背责上半部，长满水泡一旦水泡破了，就流出一种液体带黄色，并有点粘性还很臭。奇痒无比让患者极其难忍，我六岁时爷爷患过一次。 那时候到了晚上爷爷实在忍受不了，便叫我起来给他处理患处，也可能因为爷爷以前也患过多次此病，我母亲就有了治这种病的配方，母亲是用一种叫臭草、一种辣椒草一齐放入锅里同煮取其汁。 凉至四十五至五十度之间时，用棉花浸点药水，轻轻地洗患处，每当我跟爷爷洗时他都说舒服舒服，由此可见此方妙哉。 用此药水洗过之后，患处干了只涂上一种药。另一种药是一种带钩藤状的树叶，采回来之后将黏米浸泡适宜时，先将粘米擂成浆再和采回来的树叶，一同擂烂涂在洗过的患处，才算完成了患者的一次护理。 面对这样的怪病最痛苦的还是病人，我爷爷包括此次至终仍患过两次。都是我给他做护理，要不然我也不会有如此深刻的记忆。 每次跟爷爷护理查过那止痒药之后，他都给点鱼肝油给我吃，每次半汤匙，以示奖励之意。在那极其困难的岁月里的鱼肝油，真是比王母娘娘之乳汁还珍贵。 但是听父亲说，这是他铸锅厂特有的劳保补助。听父亲说过多少次，他的厂长叫李国华跟他像兄弟一样亲。自己每个月只有两瓶再跟人买一瓶，每个月保证有三瓶给爷爷补充营养。 当年我多次听爷爷跟为轩叔公这些老人说，不是亚二他不知道死去多少年了，他凭人便说亚二孝顺。他常说很难为他亚二，那时爷爷七十多岁了，我给他护理患处，还未干是躺不下去睡觉的。 每当此时他自己在念念叨叨，亚六你走到哪里去啦？你是生还是死？还生你也写封信告诉你亚爷，你死了也托过梦给我啊。 每当此时我只是呆呆地望着他老人家，爷爷告诉我，他跟我父母说好了，亚英和你顶你六叔这一房，他说无奈亚良妹不听话走了。不管她了，爷爷说我和你父亲说过都算数，假如你六叔真的回不来了，你就顶你六叔这一房，我死了你替他烧香烧纸拜我和你亚婆。 我听后感到有点被吓到了，连忙说爷爷你不会死的，永远都不会死。他说人都会死是迟早的事。我跟他说六叔一定会回来，万一不回来我也一定会按你老人家说的去做。 爷爷是老学派孔孟之道是根深蒂固的，极端爱清洁的人，老人说了一件事就是我奶奶时期，爷爷不在家，奶奶找到一家人的胎盘，洗干净之后在锅里煮了。他第二天回家听说了之后，立即把锅和碗筷通通砸了，一整套都全部买过新的。也确实假如是我，也和爷爷一样的行为。想想就恶心，想想就会吐。 那一年爷爷用我姐姐一年级第一册教我，我觉得太简单。便找到第二册引导我学习，算术的第二册当然知识点较为深一些，但仍是两位数的加减法。学起来对我来说还是不难，因为爷爷每次所出的几十道题都能做对。 以后他便对我的学习重点放在写字方面，那些汉文拼音字母不知道写了多少遍，爷爷感到基本过得去了，才叫我学写汉字。 学写汉字时，是从一年级第一册凡是汉字都照写，一个字五遍十遍地写，爷爷看我写每一个字都看着，一旦发现你写字过程，笔画顺序错误，也会严格指出。并且告诉我学写每一个字都要一笔一画地算，写完一个字都要记住多少划。 他这套方法是老学派的做法，我认为也是可行的。爷爷说初学写字算笔画.才能将每一个字多少划记得更牢。我很珍惜学习的机会，对学习都很投入，也很听爷爷的话，他对我说过一句话孺子可教也。当时不懂什么意思，问爷爷他说你长大就知道了。 当年爷爷患了水肿病，我们村凡是家有老人的也有的患了水肿病。水肿病的临床表现是全身浮肿，脚上手指一按一个窝，个把小时后才能恢复原样。 从此之后爷爷的身体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毛病。如果按现代的诊断也就可能是感冒了，有时白天咳，晚上也会咳得无法入睡。祖父就会叫我去叫李道中老中医，从我家到他那里有三公里，虽从未去过他家。但老人说的路在嘴里，不懂就问人，自然路在脚下。 我到他家说明来意，他立即出发，到我家后他跟祖父把脉诊断，很快开出处方。结果祖父拿钱给我，叫我跟伯父一起启程，去周江中药铺买回来。 伯父说那里肯定四味药没有，那去看看也无妨，小朋友走一走锻炼身体更好，他说如果那四味都没有就不要了。那就要去安流才能买齐，结果周江药铺都缺那四味。 那天我回来没有买到，祖父所急需的药很是沮丧。祖父问我敢去安流吗？我说敢去，祖父说明天刚好安流圩日。我们就四点钟在那边守着，如果有人赴圩就跟他去。没有人我说一个人我也不怕，我跟祖父刚站了不久。 就听到有人来了，听那声音是担着竹子去安流卖的，卖点钱买盐的。祖父叫他下面的人是去安流吗？他说是，祖父说我孙子和你一起去好吗？他说下来吧。我跟着他一直走，大概早上七点半就到安流。到那里他去卖竹子。 我问路人水街十七号在哪里？那时淳朴的民风人人都很真诚。又看我还是小朋友都说得很详细，我径直奔水街而去，那时也认识很多字了，被我找到了，我将处方交给药师，他一看便知我是哪里人，他知道药方是李道中开的。 他问我药给谁吃，我照实说，他又问我你家大人为何不来？我跟他说父亲在单位上班离家很远，大哥读高中二哥读初中，两个姐姐也读书，我还没上学，家里有祖父和我弟弟，母亲走不开所以我来。 他表扬我说老弟你了不起，长大了一定很有作为。他问我吃了早饭没有？我说没有准备回到家再吃，他说回到周江圩十四公里，到你家还多远？我说四公里。他内心赞叹，了不起了不起。他配好了药，知道我路途遥远，将那五包药包得严严实实，再用席草捆得稳稳当当。 收了钱之后叫我别忙着走，他去厨房端出一大碗粥和半小碗咸菜，叫我吃了再回去，要不那么远的路，你路上前不着村，又不到家出事了怎么办？我说我吃了你饿肚子不行。我不可以损人利己，他哎哟一声说小小年纪见识过人。 你吃了吧，你怕欠我的下次还给我行吗？我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抱拳说声谢谢。一口气吃完了这一大碗粥，向他要了他的姓名，还深深给他鞠了一躬，并双手抱拳再一声后会有期，就离开了药店。 我手提祖父的药，头顶烈日一路狂奔，一步也不敢停歇，走着走着不由想起，水浒传中神行太保戴宗，坐地日行八百里是真的吗？我还是一路奔走，经过足足四个小时终于到家。 我家的大挂钟刚好指向十二点半。祖父和母亲见到我，这个时辰就到家很高兴，还跟他说了遇到药店好人的经过说了一遍，老人们都很感动。 都说有机会要报答他。祖父吃了一服中药后，那天晚上安静了很多，他一天吃一服，一天一天好起来，五服吃完后一切感冒都好了。 祖父尽管他患的什么病，五服中药就基本治好了，功劳全是道中伯父，他也真不愧是广东军阀陈济堂的随军军医，可惜他是成分不好，但他躲在家里也有很多人找他看病，这充分证明了酒香不怕巷子深之意了。 第5章 入学 当年的社会分配原则我不知道，但是国家那么大六亿多人口，哪怕是每人一天二两米，数字都海了去了，所以中国的当家人确实难为了。我记忆中六0年以前，在我们村里从没见过，什么鸡鸭鹅之类的家禽。 那么农民家里的粮食，虽少但又从哪里来呢？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是能理解到国家之难处，但是之后如何走出困局，我辈年纪还小那就不知道了。大概一年吧生活也逐渐好起来了。 那个年代虽然物质缺乏，我记得爷爷患了水肿病这一群老人，还是受到政府的特殊照顾，每个老人每个月，还是发放两三斤营养粉。这些营养粉是炒熟的粉状吃起来很香，但是具体由什么组成的营养就不知道了。国家人民政府在这么困难的条件下，能如此关怀老年人，足可证明共产党之伟大。 正因此爷爷顶住了生活困境，逐渐身体好起来了。水肿病好了。爷爷挺住了极端困难的岁月，便逢人便说不是他亚二，不是亚香妹一家人，长年照顾早就见阎王了。 爷爷精神日益好转，打那时起爷爷继续教我读书，并教我写毛笔字，记得初初拿起毛笔并不是直接写字，而是先练画圆圈，圆圈从小到大一个接一个地画。中间很小笔画间隔要均匀，一层一层往外画。 这种练习是吊手的。不断地练爷爷说一直练到，笔画圆周均匀间隔均匀。而且还要每一个圆都必须圆，才基本像练字之人，当画圆圈到了一定程度时。 又进行练第二种那就是写口字，第一个很小第二层的间隔间隙，只准与第一个隔，笔画那么大。那就是一层两层至五六层，如此不断的练，我记得将近练了两个月。一直练到手提笔写字时不会摇摆，不擅动才再进行练字。这就是当年老学派的教学方法。经过我的实践证明，感觉到还是行之有效的措施之一。 从此之后爷爷看过我画的圆圈，和口字加层写法后，才开始教我写楷书，还是叫我抄那，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字这一套书。故此爷爷教我的这些技能受用一辈子。当年教我认字写毛笔字的同时，再找到我姐姐二年级的算术和语文，对我的学习加码。 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好学求知心切是我的本性。所以只要教我学新的知识，我必会全神贯注的。当我看到姐姐书本的时候，认识到二年级的语文全都是课文。 虽然读起来基本上很少生字，当碰到生字就问爷爷，当时爷爷教我翻开书要默读，碰到生字生词用笔画一杠，看完一篇再提问等待解答。他说这样才会产生更强的记忆效果。听完解释再重读一两遍，才会达到读书的效果。 这种教课文的方法我读初中时，才碰到用这种方法教语文的胡老师。然后我用这种方法将姐姐的，第三册第四册语文一课不落地读过一遍。通过系统的学习，基本对一、二年级的语文有了概念。 我在学语文的同时，对二年级的算术也未荒废，当年二年级的算术，第三册应该入学后前四五周的课程，还是一百以内两位数三位数加减法，后才有一位数的乘法。然而加减法掌握好根本的要领，将个位十位百位对齐，列出竖式如数相加，并知道逢十进一也是很简单的。 乘法要熟读九九表，那就可以了，我在爷爷的指导下，利用未上学以前将近两年时间。预习了一、二年级的书本，基本上对所预习的，有了较为坚实的基础。 到了一九六一年下半年，那时农村人算我十岁了，其实九岁还不足，我同村的同龄人都上学一年了，到了那年九月份，父母也为我办好了上学的一切手续。开学时也高高兴兴跟着姐姐上学了。 当我第一天走进教室时，环视四周便知道，这里可不是正式的学校。而是政府暂时的安排，在一座民房的上正厅作为临时教室。第一天上学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一切都令我好奇。 但是我很遵规守纪，上课时很认真专心听老师讲。但是经过几周之后，才发现老师所讲的如此简单，情绪上便开始有点波动，上课时搞小动作，不专心听课。 但是还不至于影响其他同学，每次老师布置的作业也很快完成，我还记得当年一年级的班主任，兼语文算术老师叫陈冠庭。 我估计当年教我时都将五十岁了。记得他很随和很善良，这就是我的第一任老师。至今已经过去一个甲子了，这个善良的老师也只给我们留下缅怀了。 那学期中段考试取得了两科满分的成绩。爷爷知道了没有很惊讶的表情，只说了一句算什么？读书路漫长，必须时刻保持优秀才是。 当我上学之后，放学回家无所事事，晚上爷爷说教我写家书，例如写给父母应该怎么写称呼和格式，内容应简则简，尽量废话不说。 他说写给父母的信应该这样写，下笔第一个字与纸边齐，这表示对长辈的尊重。父母健在应该写，双亲大人膝下冒号，转行缩入两个字再写，内容简洁如、儿自离家后以今午抵达目的地，诸事皆顺，切勿远念。顺祝合家万安。信右下末尾暑上，不孝男某某跪书。即可。 还教我写给兄弟的称呼应该写，胞兄手足或写胞弟手足，署名就写胞弟谨上，或胞兄某字便可。当然了写家书对现代人来说根本不适用，在此只不过想起爷爷对我的教育，始终未曾忘怀，以表缅怀而已。 几十年的实践总结，对文学以及文字的组织能力，各人有各人的天赋。但还是应有爱好之思想，有好学之心，能学以致用。古人有云，聪明来自勤奋，天才在于积累。总之你不学谁也教不会，这就是真理。 我上一年级时大约过去三个月，中午放学回去刚到家便知道出大事了，爷爷安详地躺在大厅的地板上。还挂上爷爷平时挂的蚊帐，很多个叔叔伯伯都来到厅里围着。 当时我哭得天崩地裂，似乎用惊天动地之哭声去唤醒爷爷，总觉得我的天崩了地裂了，我想昨天晚上还睡在一起，怎么啦？今天就阴阳相隔。 最重要的是爷爷去世了谁带我睡？谁给我冲凉？谁教我练字？一连串地问自己，到头来多少个问，也不会有答案了。 所以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想哭，越哭越悲伤，越悲伤越哭。 但爷爷确实走了，再不懂事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之理。父亲看到我如此伤心，便将我抱在怀里，叫我一切有父母别哭，但是父亲的关怀爱护，反而让我哭得更大声。 连带父子家人更加伤心地哭成一团。这种表现无疑地表达了亲情，将血浓于水，更是淋漓尽致的表达。亲人离去的悲痛无法抑制，亲人的离去又有谁不痛心？此乃人之本性。 然后大人在另一边，商量爷爷的后事该如何办？当年我们村里五七房华字辈基本到齐，见到父亲如此伤心哭成泪人，彩华叔清华叔很多叔叔伯伯都劝他，你已经够孝顺了，‘应子上’说你第二孝顺，没人敢说第一。他们说四叔在天有灵，会保佑你一家平平安安。 叔叔都说现在最主要的是四叔，后事该如何安排，因为我祖父的一生为人善良好客，平生为村里办学，和公益事业作出了不少的贡献，还有乐于助人的精神，得到村里人的爱戴。 更重要的还是只分开三代都是一家人，一家有难家家帮，是客家人规矩。然后经过父辈们商议决定，请两位和尚为祖父超度。 第二天两个和尚来了，和尚一到他便带领我们拜祭一番，然后两个和尚便去找来竹子在忙前忘后，经过他两人一天的忙碌，用竹子做了一栋三层的。用五颜六色纸糊的洋楼，客家人称这个叫灵屋。 还有两个很大的书弄，和尚的意思，逝者生前是读书出身的文化人。该如此对待才对得住逝者。和尚还有一层意思，让逝者在阴曹地府，也更有超生的本钱。他将纸糊的洋楼正门写上为焜楼。经过和尚的如此这般操弄，那些该做的做好了。 爷爷去世后的第二天中午时分，我的三、四五姑妈来了，我三个很少见面的姐姐也来了，接着又来了个从未谋面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我三个姑姑三个姐姐都极度伤心，哭得天翻地覆极度悲伤。 那个叔叔也能感觉到他很是悲痛。那天下午整个村的婶婶伯母还有叔祖母们，三五成群手捧香纸一批又一批，前来烧香烧纸吊唁拜祭，以表对逝者之哀思。那一天下午前来吊唁者都哭成泪人，由此可见爷爷在亲人心中，之体位是何等级？ 那一天凡来拜祭的亲人们，都或多或少带来粮食和青菜，还有一些亲人抓来鸡鸭。这种互相帮助的传统美德，就是我们村亲人们的规矩。 到了那天晚饭后和尚的超度开锣。听老人说新中国成立之后，我们村包括隔离十里八乡在内，我爷爷是老人死后第二位请和尚超度的。 当和尚锣声敲响全场肃静非凡，俩和尚喃喃自语说个不停，但他俩在唱什么？说什么一句也听不懂。只有他才知道了，那天晚上爷爷的超度。 引来了十里八乡的看新鲜的乡亲，据说足足来了两三百人。这也不足为奇，因为当年的社会通信不便科技落后，在当时为逝者超度也极为少见，看看也会有一种超高的新鲜感。 在这一批人当中，也有几十个人手捧香纸，前来烧香吊唁逝者。为此当事方亦只能诚心地鞠躬以表谢意了。和尚的超度直至通宵，和尚是否两个一起通宵我不知道，我还不到十二点就睡着了。 至我醒来他两个也还在喃喃自语。从这一点看起来他们的超度，还是很诚心尽责的。亦望祖父能早日超生，一路走好直到天堂。 第二天早饭后，紧接着又是三五成群的，叔祖父、叔祖母和叔叔伯伯们，照样手捧香烛纸宝前来诚心地，烧纸烧香逐个下跪拜祭。当然家属也给前来拜祭者一一鞠躬谢礼。 不一会又来了八个壮汉，他们也拜祭之后吃早饭，然后带着工具上山去了。那时候也知道这八个壮汉，是为祖父挖坟墓，并肩负抬棺材的，统称八仙。农村延续千百年均如此送走逝者。 到了下午两点钟左右，开始准备爷爷的葬礼。当时爷爷的葬礼由彩华叔全权主持，首先由家属祭拜。祭拜的礼物有完整的猪头三牲，并鲜鱼粉果，酒肉齐全。家属子孙全部到齐由先生喊祭，经三叩九拜礼毕后，紧接着第二场家族祭拜也是三叩九拜。 然后由八仙将逝者入殓再盖棺。到此时人就真正走完一生，盖棺定论了。然后将棺柩抬到屋门坪停放，和尚将爷爷生前的遗物，和他们做的纸楼书弄一并火化。直至那些东西灰飞烟灭了，八仙们就抬着爷爷的棺柩，往他老人家的坟墓去了。 将爷爷下葬在他坟墓里了。如此一番爷爷的葬礼就结束了。只是给我们留下缅怀。当爷爷送走当晚，我在我的语文书上写上，祖父于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五号，星期三，农历十一月初九日上午十时驾崩。这本书上初中后就弄丢了。 那天晚上我呆呆地望着，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姐姐，母亲跟我详细说了一切经过，两个姐姐的经历总算明白了一切。幸亏她们的那个家的家人很爱护她，另外就是三姑四姑也极少见面，后来也才知道她们的经历。还有昨天来拜祭的那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原来他是我六叔童养媳的，第二任丈夫叫缪柏祥。 据说我六叔的童养媳姓翁，因我六叔离开老家时她还小，但六叔离家后多年音讯全无，她也在家等待至近二十岁，父辈还说将我和六姐给她做儿女。 但她最后还是嫁人了，我记得我和六姐还去过她家。是冰坎河屋村，还去过翁氐的娘家，那个外婆还很爱惜我姐弟。那一次是这个外婆做生日，当我到这个外婆家里，她见到人就说，我俩姐弟是亚良妹的大女儿和儿子。 当年我和姐姐见到她，一直都叫她妈咪都很亲热。也可能六叔的童养媳都是很小抱来的，她至二十岁左右才离开这个家，相信她也是为了感激爷爷的养育之恩。她本人又因故无法参加爷爷的葬礼，才叫她老公前来参加，从这方面看来此人还是有情有义的。 爷爷的后事一切费用，全由我父亲一人承担，我们兄弟对父亲待祖父的孝道行为，一切历历在目，如此大的场面到底花了多少钱，用了多少粮我辈一点也不知道。 父亲的勇于担当，孝顺老人之行为，以及极其高尚的精神，也一直激励着我们兄弟。从而同心合力勇敢前行。 我和姐姐又回到了宁静的教室，专心聆听着老师讲课。但是爷爷的离去，对我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失落感。情绪此起彼伏，对学习上心不在焉，但作业还是积极完成。 因一年级的课程简单，写的拼音字母还经常贴在墙上，老师也很满意的。对这些书本两年来不断地翻看拼音字母，也系统性写过多少遍，所以写起来得心应手。 上学了在学校里有很多同学，上课下课又上课，分散了注意力，加上同学之间相互嬉闹心情好多了，但是一旦放学回到家里心里空荡荡的。 爷爷的离去多少的不习惯，多少的不自然，多少的不方便，也只有自己才知道。尽管多少的困难多少的不便，还是要鼓起勇气勇敢向前。 然而爷爷的离去直接影响到我五姐，从此五姐辍学了。五姐才上五年级，弟弟还小才七岁要人照看，当年母亲要参加集体劳动。父亲回他厂里工作离家五六十公里，大哥刚高中毕业回家。所以五姐辍学也是条件所迫实属无奈。 听母亲说当时的生产队干部我叫大伯，他整天骂骂咧咧，说我母亲全家人都读书，谁做给你一家人吃。当年我家现实如此，但他们可不知道知识大过天的说法。 五姐那一年十五岁已成大姑娘了，家里的所有家务一日三餐，菜地浇水捡柴割草全由他一肩挑尽。逐渐逐渐也参加集体劳动，不管多苦多累从不说一声。 以后很多要母亲干的活都由她顶上。当年修水利建水库山塘，这些苦活都由五姐去干。五姐自从参加了集体劳动之后，也得到叔伯们的认可，都充分表扬她，是能吃苦耐劳积极肯干的好姑娘。 从此母亲也逐渐轻松一些了，加上那一年大哥高中毕业回家参加集体劳动。家里的劳动力也增加了，那些骂骂咧咧的声调也降低了。 那一年全国性的大饥荒仍未彻底消除，农民只能靠生产队分口粮，是按人口分粮食，听大人说人平每月二十五斤谷子，那么二十五斤谷是什么概念呢？现代人是不知道的。 那就是每百斤谷通过加工，只能碾出六十八斤左右的米，这可是最高标准的出米率了。假如碾成现代米的质量，又白又精细最多也就是六成。 就算当年六成八的出米率可以说是糙米。也才只有十七斤米，那十七斤米分成九十份，那就意味着一顿饭一个人还不足二两米。这分量能吃饱吗？当年农民煮什么菜都没有油，一年四季如此。 如果现代人一顿饭，肯定吃不了二两米饭，那年代吃不饱加野菜，村里没野菜上大山里采，人们就是用这种方法，艰难地一天天煎熬着，用各种方法去战胜困难。 第6章 初任班干部 转眼间到了一九六二年下半年，我读二年级了，二年级的教室变大了，从那边的屋里，来到正校旁边的矮屋里。教室里很阴沉没有电灯，而且人数还比一年级时多了十几个人，据说那多出来的还是老童生，老童生是留级生的简称。 听说有六七个已经留级两年了，这六七个称他为老童生，是相当对得起这个尊称了。当年学年结束考不及格，是必须留级的，上了二年级一切比一年级时正规很多。 开学第一天发完课本后，班主任叫同学们安静下来。然后向我们介绍说，他姓曾是我们的班主任。希望同学们认真努力学习，争取做个好学生。 老师说完后又将他用毛笔写的，一张写有五个同学名字的纸贴在黑板上。老师写的是班长候选人名单，其中有我的名字，看到自己的名字还有点不好意思。 然后老师还叫我五个候选人，上台跟同学们见了一面。当我几个回到座位后选举就开始了。选举的方式是，老师念到候选人的名时叫同学们，同意他当班长的举手，然后一组一组算出举手的人数。 再行汇总在黑板上，经过选举结果我有三十九票排第三位，选举结束后就下课了。到第二天老师才宣布班干部名单，最后我被定为学习委员。 一切就绪便开始正常上课了，二年级第一学期我在团结同学，互敬互爱各方面还是做得很好。因为老师叫我做学习委员，学习委员的主要职责是帮助科任老师收作业。但是第一天一半都收不齐，有的说不会做有的说没做完，对我来说很无奈，明明老师刚讲完就不会啦？ 更可笑的有四五个老童生，他说从来不做作业，连作业本都没有，我想还读什么书呢？面对这样的同学你有什么办法？只能由他去吧。我将收好的作业交给老师，汇报了基本情况，他未作出任何反应。我也无语地离开了老师的房间。 第二天上午上课时算术科任老师宣布，未交作业的同学站起来，其中老师问了一位李姓同学，为什么不交作业，他回答家里没钱买作业本和铅笔。 老师无语，老师再问一个杨姓女生同样的问题，她回答是不会做，老师再问上课有听吗？她说有但是一下课就忘记了。 接着老师又问了一个很高大的，第三年读二年级的老童生，为什么不交作业，他理直气壮地回答。自读书以来都没有做过作业，并且说他本来就不想读书，是他爸爸硬逼他上学。因他这句‘响亮的回答’，引起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 所以印证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尽管同学们的知识和领会能力参差不齐。作为老师是知识的传授者，在传授知识所施技巧。亦会致大地万物受阳光雨露一般均匀，但为何同在一个课堂，同为一个老师讲课，受益者如此不一，此乃难解之课题。 老师们有他们的一套教学方法，面对老油条他自有应对之策。经过七八周的一起学习，最后不交作业的也只有三四个了，那个无钱买铅笔和作业本的同学，老师也帮他解决了，他读书很认真成绩也不错，还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当时我们班有五十四个同学，我记得女生才十九个，其余都是男生。 那时候都是两个人共一张课桌和一张凳子，还是男女同学搭配。凡是配上女生的那个同学，基本上被老师认为上课搞小动作，或者较为不遵守纪律的。但是男女搭配坐一条凳子上课说话，搞小动作的概率几率就会降低很多。 原因是那个年代，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还未彻底消除，加上假如你跟女生说话了，被同学们看到了。那很快被传得沸沸扬扬成为笑话，说白点就是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就会被说得很不好听，天下人都是从小走过来的，谁敢说不是呢？ 当然这只是些小插曲并非主流，但亦表达了小时候的天真无邪，快乐无比活泼可爱的一面。加上那个年代可供议论的题材有限，限制了小朋友的想象空间。所以不管大事小事都会被传说，这是很正常的表现。 时间到了第十一周老师宣布下周三，举行全县期中统考，叫同学们要利用空余时间进行复习。考出好成绩为学校争光，为父母争气，也为自己争名。 后来也有很多同学在加强复习，当有同学问到我时也毫不保留，都会跟他们说要怎么做题。碰到有些同样是两位数加减法都算错，我很不理解，有些同学早读时大声读乘法口诀。做作业时便会做成三六十五很是可笑。 当年我们村和我同班的兄弟辈有七个，叔辈的有一个，还有三个同年的姐姐。那七个当中其中有一个和三个同年姐姐，都是我在‘柱史家风’时的玩伴。那个男玩伴读书很不错很励志。那三个姐姐很一般但不可与蠢字挂钩。 到了第十一周星期三那一天，全县统考正式拉开帷幕。上午第一节课考语文，当上课钟声敲响后各个教室特别安静，监考老师进来后还将他准备好的一小张报纸，将黑板旁纪律秩序四个字贴上报纸，我立即意识到要听写这四个字。 然后发试卷，试卷发完后紧接着监考老师说听写。果然不出所料真是有那四个字。但是就这四个字，很多人真就不会写，一眼望去很多同学嘴咬铅笔头。 我那个叔辈隔我一张桌，看他的唇语，就知道他也不会写，但我也很无奈，如果告诉他自己构成作弊，会被取消成绩，所以我还是不敢告诉他。 那一次就听写有三十个字以上。我还是得益于爷爷三四年前就教我认字。所以听写对我来说没有难度。听写结束后紧接着做造句题，还有句子连线和改成语当中的错别字。做完这些也就结束了。我很快写完再检查一遍确定没错后，也成了第二个交卷的考生。 第二节课紧接着考算术，试卷发下来后很快就听到一片唉声叹气，原来试题第一题是默写乘法口诀一至五。我想如此简单何须叹气？ 接着就是两位数的加减十几道题，三位数加减六道题，还有一位数乘法有八道题。我还是很快做完试卷，没有感觉到难点经过检查，没发现有错，很快交卷飞出教室了。 考完过了两周才公布成绩。我获得全班第一，还在全校大会时上台领奖。奖品是两本作业本和两支铅笔。作业本上还盖着公社文教办公室的红色大印。上面还写着全县统考，成绩优秀特资鼓励的字样。 此次统考更巧的是，我六姐也获得殊荣。姐姐还获得一本硬皮笔记本，和一支英雄牌钢笔。当年我六姐读五年级也是成绩很好。在我们学校也得到好评，当然对我来说虽然年纪很小，但是受到祖父的教育，心里还是相当清醒的。 纵使现在被人认为读书聪明，但读书成功之路漫漫，前路荆棘丛生。自己暗下决心，学习方面绝不放松必须努力奋发，时刻抓紧学习才能达到目的。 二年级第一学期已过去三个多月，已经进入冬季，那时候的冬天特别寒冷。我们同村有二十多个学生，每天都和时钟的发条一样，在上学路上一刻也不停留。当年每个星期五天半，求学的路上从未放缓步伐。寒冷无法阻挡我们上学的路。 那时天刚蒙蒙亮就起床，时常见到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被厚厚的霜所覆盖。凡是有水的水面上，都好像覆盖着一层玻璃。漫山遍野的树枝上，竹尾上都挂满晶莹剔透的霜。很是壮观。但是每当太阳升起时，这些壮观的场面随之慢慢消失了。 当年二年级以上每天都要上早读课。我们村离学校约有三华里，全村的同学们面对刺骨的寒风，和霜冻毫不畏惧。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就起床，都自觉地朝村前从不改变的上学路，高高兴兴地，嬉闹着一起上学去。 那时候大部分同学都没有鞋穿，有的还赤脚战严寒。还有的表面穿着鞋，那十个脚趾，却在外面忍受着寒冬的刺骨。有些穿着木屐走起路来还嘀嗒嘀嗒地响。大部分同学都穿着，补了一层又一层的褴褛衣衫，咬紧牙关顶着寒冷去上学，都是只穿一条单裤，实在太冷了就跑步，跑起来越跑越暖和。 但是我辈小时候还真是不怕冷，我母亲还常称我小时候铜皮铁骨从不生病。那年代我还好在穿衣方面，上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他们穿不了的我就赚到了。 那时候的教育制度是解放初期制订的，要求学生必须德智体全面发展。对每一个学生的要求各方面都很严格，那就是每个星期，六天都要参加早操，凡是没有参加早操的，都由各班的文体委员登记上报。未参加早操的次数多了，就没有资格参加评选先进。 犯了这条规矩少先队员，不可参选优秀少先队员评选。班干部犯了这条规，不可以评为优秀班干部，普通同学犯了这条规，本学期就不能参加少先队。自古有云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认为这样的规定很可行。 在那时候同学们都很听老师的话，一个班里调皮捣蛋的人极少。每一个小朋友都是很爱面子的。对每一件有益于集体荣誉事都很积极去做，都有一颗要求上进的心。 如果某同学经常受到老师的批评。就会受到同学的冷眼，紧接着就会很多同学不跟你说话，同学们就会疏远你，都认为你是坏孩子。 当然纵使违犯了校规不一定就是坏孩子，但关键是小朋友辨别是非能力差，只要老师批评你多了，他们就是这样认为。如果真到了同学们不跟你说话了孤立你了。 当事人那种孤独感必会油然而生。正因如此小朋友都会朝着，老师指导的正确方向健康成长的。因此去体现人之初性本善之意。 我们这一代人上学读书的时候，尽管饿着肚子很饿，饿极了喝口水也就忍过去了，尽管冬天很冷很冷，没有抵御严寒的衣衫。站起来跑跑跳跳暖和就回来了。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那都总是快快乐乐去上学，天真活泼高高兴兴去读书。 造成如此氛围人人快乐，最为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个年代，人人平等，人人都穿打补丁的衣服，人人的鞋子都又破又旧，人人都是饿肚子。 纵使有个别人穿得光鲜亮丽，这一类人一定是长子长女，或者父母是工作同志，或是兄弟姊妹少。工作同志也就是现代的公务员之类的。 穿得光鲜亮丽的同学，也会被大多数人白眼，因这类人凤毛麟角。那个时代那个年头没有大富豪，大家都是幸福的，都会感到满足的。 纵使这样的生活状况，还是人人拥护共产党，人人坚定不移地，跟着共产党走社会主义道路。也是我还小，大家都说共产党好。这就是所有善良的中国农民，这就是中华民族团结伟大之精神。 我们快乐地成长。日子过得特别快那就学期结束了。学校宣布开始放寒假了，我记得放寒假假期就一个月。放假了不用上学了，那就更加快乐更加无忧无虑了。当然快乐无忧无虑这一类小朋友，是家里有哥哥姐姐而且都长大了，他才能在家等饭吃，吃饱了就玩。我就是除了读书就玩的人。 但是还有一种人，放假后比上学更累。他们在家里要负责全家的一日三餐，拾柴挑水砍柴割草，锄地种地打猪草。还要帮助父母照顾弟妹，还要在家洗衣服晒衣服收衣服。 还要一日三餐后，清洗锅碗瓢盆。这些同学真是比上学还累好几倍。面对这些繁重的家务，也只能尽力而为罢了。因为父母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有能力帮助父母是义不容辞。 玩着玩着很快春节临近，客家人将这节日简称为过年。那时候每当到腊月二十五，家家户户大扫除，将厨房一切用具都洗刷得一尘不沾。还要将床上用品被服蚊帐，都要洗得干干净净。 迎接新春佳节，当时我和弟弟，也会拿一些小的家具去河里洗刷，反正都贪玩而图点快乐，真正要做好一件事那还是嫩点。 这一年是爷爷离开后的第一个春节，我们都很期盼父亲能早点回家过年。腊月二十六那天傍晚父亲回来了，我们全家都很高兴，父亲给我和弟弟买回来一对白色的新球鞋。 这可乐坏了我兄弟俩，当我和弟弟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新球鞋试了又试。穿好在家里走几步，又脱下来装回盒子里。这样一连试了几次再装回盒子里，这种行为充分证明，充满幼稚的童真是可爱的。 第二天吃了早饭后，父亲带着我和弟弟去集市，一是也让我兄弟见识见识。二也可能采购一些年货，当年凡是副食品都是，凭政府按人口发的票证供应。 农民过年时每个人口二两糖，二两煤油还有一盒火柴。现代人不知道什么叫火柴了，更不知道一盒火柴的份量是多少。当年每个人口一年还有两尺六寸布票。 在此不妨科普，一盒火柴大约三十支，每次要生火顺利一支便可，如不顺利那我就不知多少支了。那两尺六寸布票是什么概念呢？据说苏联赫鲁晓夫说中国人三个人共一条裤子。如果一个一米七五身高的人，穿一条裤子，确实是要七尺多布。 那天上午父亲在副食店买了我家七口人的，糖、煤油和火柴。还奖励我和弟弟每人两颗水果糖，那时的水果糖一分钱一颗。这天上午我和弟弟在那一眼即看尽的集市上，没见到琳琅满目的商店。也没有发现人头济济的场面，整条街不足一百米没听见叫卖声。一条街除了这间副食店和百货店，还有农具店和一间小书店。 那倒过来重复数一次，还是那小书店农具店，百货店和副食店.，如果再数第三次确实有十几家商店。这就是大饥荒之年的集市‘热闹’的场面。那个年代谁也没有多余的任何商品卖，反之谁家也没有钱买人家的东西。这就是大饥荒之年，大萧条时代的真实写照。 那天父亲买好一斤四两黑咕隆咚的红糖，一斤四两煤油七合火柴，和两排长约三十公分的爆竹。然后父亲带着我和弟弟，并带齐我家八口人的，‘丰富齐全的年货’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在回家路上我兄弟俩享受着，水果糖的极端美味，嘴里甜甜的，心里更是美滋滋的，这种极致的快乐感受，也只有我兄弟俩才知道了。 当天我兄弟俩都穿着白白的新球鞋去赶集，一路上蹦蹦跳跳往前赶。但我观察到褴褛的衣衫都穿在我兄弟俩身上，白白的新球鞋一定会和，褴褛的衣衫发生严重的争斗。 我边走边思量边走边安慰，走着走着‘似乎听到了白球鞋在抗议在诉说，说褴褛的衣衫不知羞耻，为什么跑到我主人身上，极大的反差我白白漂亮的一身，把我丑化得如此不堪’。 ‘然而褴褛的衣衫似乎在鸣冤叫屈，发出了哀求，向白白的新球鞋作出极其诚恳的道歉。它说，到了春暖花开时，一定会让你的主人穿上，崭新漂亮的新装’。走着走着家回到了。 第7章 亲情体现 那天在回家的路上，我兄弟俩紧跟着父亲的脚步，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将父亲给我兄弟的每人两颗水果糖，将剩下的一颗都交给母亲。母亲推托说你俩自己吃，我兄弟可不答应，我直接剥去糖果纸，将一颗塞进母亲嘴里。 这才放心离开母亲。不一会母亲将剩下的一颗给了我六姐，六姐接过母亲给的糖，认真地看了看又装进口袋里。我可猜透了六姐的心思，果不其然五姐回家后，六姐和五姐在共享半颗水果糖的美味。 父亲的四分钱，却让我俩兄弟，两个姐姐和母亲五个人，都享受到了水果糖‘无穷的美味’。这就是四分钱发挥的无穷之威力，这就是四分钱成就的一家人团结奋进之精神，这就是四分钱所描绘的有福同享之，中华民族的伟大之处。 到了农历二十九那天，客家人有一种风俗要去山上，采回樟木枝叶放锅里煮水冲凉，听老人说樟树叶煮水冲凉能驱邪，用它煮水冲了凉，来年就会平平安安无灾无难。小孩就会快乐成长，我的家乡这天晚上，就吃鸡汤煮的糯米汤丸。也意味着天涯游子回到家里大团圆。 但是到了除夕晚上的年夜饭也就是，整年度最丰盛的一顿饭了，各家各户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尽其所能做一顿年夜饭。那一年我家的餐桌上有红烧猪肉，有鸡有鸭，还有最具特色的客家酿豆腐。 这些菜肴吃起来真香，真可口幸福感油然而生。仿佛我们进入了共产主义了，那时候还是大饥荒之年，国家还处在困难时期。全社会还没有调整好，吃红烧肉是从上一年除夕吃了，到今年除夕才能吃一次。这不是共产主义是什么？ 我们吃饱了丰盛的年夜饭，我和弟弟也就高高兴兴准备放鞭炮了，当年放鞭炮可不是一串一次放完，而是把一串拆散一颗一颗地放。每一个放鞭炮的小朋友手拿一枝香，是拜神用的香，香点着了一支可燃近一个小时。 假如一串鞭炮用一支火柴去点火，一串鞭炮近百颗，那一个家庭点完一百多支火柴，岂不破产了吗？当年的分配一个人口每个月才一盒火柴，说到破产可不是笑话的。 我兄弟俩在家玩了一阵，之后便跑到‘广裕楼’，和五六个同族兄弟玩在一起，小时候贪热闹是孩童的天性。还有一个根本的原因，那就是在那里有两个特好的玩伴。其中一个大我两岁还有一个小我一岁。 我们三个特别投机，小我一岁的家庭条件特别好，况且他是长子，他下面有两个妹妹。他父亲是信用社干部，家里还有奶奶和妈妈，他可从来不穿打补丁的衣服，也从不穿破鞋。所以这个弟弟就是凤毛麟角的那一个。 那个大我两岁的兄弟命运就相对差一点了。他原本是双胞胎因家庭变故，他生母便带着另一个离开了这个家，剩下他后来给他现在的养父抱养。据说当时这个宗叔夫妻只生了个女儿，才将他抱来养，但他抱过来之后，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 一个家里两个儿子一大一小，一个抱养一个亲生的，村里人多嘴多舌都说婶婶各样对待。但是实际上是否属实，我想这个答案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除夕当晚我们尽兴地玩大家也都累了，回到家里立刻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大年初一了，自从爷爷离开后由姐姐带我睡。我和弟弟的生活起居都由两位姐姐照顾，各方面也是无微不至的，因此我们姐弟有着深厚的情感。 我们家乡有一种习俗大年初一就吃斋，一般早餐就煲点稀饭，还有一样就是煎些年糕送稀饭。正常年份年糕是用糯米粉做的，但那一年的年糕是用木薯粉做的。那个年代家家户户的年糕都造假了。我想难道现代人造出无数的假货，是我们村衍生出来的？ 过年我们尽情地玩，走家串户地跑，便迎来万物复苏，百花齐放的春天。到初五父亲说明天就要回单位了，还说母亲身体有病，要带她去他单位医务室看病。要去大概半个月，母亲身体调理好了就回来。 家里由大哥大姐负责，我们兄弟姊妹，也很舍不得母亲离开家。但是母亲有病，无论如何也得去医。第二天一早，母亲跟父亲就回父亲单位去了。我们兄弟姊妹，祈盼老天保佑母亲早日康复回家。 春风吹拂万象更新，我们又到了上学季节，正月十六这一天，我们兴高采烈地背着书包，又踏上了上学的征程。到了学校在新学期里，同学们个个春风满面笑逐颜开，同学当中有一些穿上了新衣服。还有一些穿着新鞋新袜子，也有一些只换了一条新裤子。 不管怎么说，有一件新的就很不错了。但是也有一大部分同学，穿的星星还是那颗星星。纵使这样还是积极面对，不是有一种说法叫，‘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更何况人为万物之灵。 上学第一天上课铃响后，同学们依旧回到原来的教室里。等待老师前来发新书，当老师一进教室班长还是一声起立。同学们异口同声说老师好，老师也回了一句同学们新年好，才示意我们坐下。 老师首先宣布班干部还是春节前一样。希望在新的一学期同学们努力学习，遵守学校的各项规章制度，做到人人争当好学生。然后紧接着给我们发了新书，当同学们个个领到新书之后。大概各自翻开新书看来看去，一会各个角落各个小群体，却在窃窃私语。 有的说比上学期难很多，有的说肯定比上学期难，如果比上学期更容易，还要老师干什么？我也赞成这种说法，还有一些人表现得若无其事，不说不语不吭声。 我想这里也存在着两种人，一种人持着说到做到百事有老师。也有一种人认为学得进去就学，学不进去就算数，所以人与人之间差距是有的。我的心态始终坚持读书须用意之信条。 紧接着第二节课又上课了，上课铃声刚停，算术老师就进教室了，这个老师表面上很严肃，没有班主任那么平易近人。他刚站好，紧接着总结了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情况。 老师说上学期末考试，一共十九个人算术考满分。值得大家学习也值得表扬。还有二十一个不及格，剩下的成绩一般，老师提醒成绩不好的要加强学习，要做到不懂地问老师，或多问问成绩好的同学。不要自己又不懂又不问别人，同时要做到谦虚，要做到学者不怕羞。 说着说着突然老师的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六七度。大声说有两个同学将乘法试题当加法做，他列出那道题六乘以四，老师说他直接就等于十。那这个同学也有点二了，说他二，有点不好也就说他三吧。 老师然后宣布了一条纪律不交作业的，上算术课就站着上课。还宣布了那两个不懂乘法的同学，将九九表抄十遍，明天下午交上来。 老师也说你自己知道的，不点你的名。然后老师将期末考试的试卷，除了满分的之外，都发回给他们。叫这些同学看看自己哪些做错了，要认认真真去改好做好，以免下次考试又做错。老师苦口婆心地说了一节课，同学们是否都听进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当年我在我们班里，和每个同学都能融合相处，我本性从不欺负任何人，但是也没有人敢欺负我。我记得和我并排坐的一位杨姓同学，他略矮我几公分。小时候他总是穿得很整洁，从未见他穿打补丁的衣服和破鞋。他学习成绩也很好，但是也从来没有问过他有几兄弟几姊妹。 和我同桌是个女生，一学期同桌也知道她，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从未听到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三年级之后就没有见过她上学。 我们上课很快过去一个星期，按时间推算母亲前天就应该回来，怎么今天还不回来，我们兄弟姊妹望眼欲穿。正想着弟弟欣喜若狂大声喊，母亲回来啦，我立即跑出去迎接母亲凯旋。 看到母亲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治疗，身体好了很多。母亲说，医生说主要是营养不良，又太过劳累造成的贫血。现在还要吃半个月药，并在家多休息补充营养就会恢复正常。这样的结果我们一家人就放心了。 我们的学校被统称为完校，完校的意思就是设有一至六年级的完整的学校。因为我们一个大队有十六个村，有五姓人共居，李姓人占90%以上。因为各姓氏各宗族各村在学校，也会有拉帮结派的现象出现，但也从未发生过打群架的现象。 我们村的学生最多，男女同学差不多有三十人。但是我们从不欺负人，但也从来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在我们大队人都知道，我们村的人最团结的。 因为我们疏远不过六代，都是一条藤上的瓜。我们村像我这样除了读书就是玩的主有十几个，都是像我这年纪上下一两岁的男孩。 我们离学校不远每到假日我们都跑去玩，跑去打篮球打乒乓球。留校的老师都很欢迎我们，我从二年级开始都很喜欢打乒乓球，我大哥还给我用木板做了一个乒乓球拍。有了那拍子上学时一下课就跑去打，经常练时间长了好多同学都打不过我。 所以很多同学说我打乒乓球很厉害，其实不然，只不过对完全不会的略好点而已。我本身就闲不住的，不管谁玩什么，都要去凑热闹。他们也不排斥我，说起来小时候我的人缘还算好的。但是也有一种人，走出门就不合群，我想这种人，也会很不开心地过着他的日子的。 我们生活在物质极其缺乏的年代，饿着肚子穿着补了又补的衣服，但是没人嫌弃你。有很奇葩的现象，但大家都能包容。我们班有两个同学，一个穿着一件长出十七八公分的新衣服，很不合身大了一大圈。 他说他爸爸说可以穿到十六岁，都可以不做新衣了，这也确实是好办法啊。还有一个同学穿着大人的裤子，脚下卷了五六圈，他说这裤子是我爸爸就是给我做的。爸爸说他要外出时，或者走亲戚时他也很合适。 这才是妙哉妙哉，岂止一举三得？说着、聊着、玩着、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中段考试了。 这一次是全公社统一考试，那个年代在教学质量方面，从上到下都抓得很紧。各个学校在评选优秀先进时，只有拿出学生的成绩，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依据。中考那一天是星期二，离考前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大部分同学都进教室去了。 但是我发现我那个‘柱史家凤’的同年玩伴，还在篮球场玩投篮。我便风一般跑过去跟他说给我也投一个，他说不给，我以求他的口气来吧给我投一个吧。他表现得很强硬就不给，我急了给不给？他说就不给。 他话音未落我见四周没人，说时迟那时快，我恨恨地一冲拳打在他心口上。他应声倒地躺在篮球架下，我见状推了他一下还说了句别装死？快点起来，他一动不动。那时我便飞腿往教室跑去，气呼呼刚坐下上课铃响了。 紧接着监考老师进来了，班长一声起立同学们异口同声说老师好，然后老师也说一句同学们好，并叫我们坐下。紧接着监考老师一组一叠试卷发下去。 其中一个组说多了一份试卷，那时我心知肚明，就是我那个兄弟还在外面。监考老师发现多了一张试卷跑去找班主任，然后班主任找到他才把他送进考室。 那时已过去十分钟有多了，听写部分已经报完了。监考老师跟他说先做一小部分，听写部分等做好其它再单独报给他。我那个兄弟还在哭哭哭啼啼，我斜着眼看到他，边哭边做题还是很坚强的。 到大家都交完卷，监考老师才报给他听写部分。那一天班主任没有找我，直到第二天班主任才找我了解情况，班主任义正词严对我说等待处理。打那时起引起了自己内心忐忑不安。 其实我那个兄弟，不知道哪里捡来一个破皮球，他自己用烂布里三层外三层，裹起来形成一个球。但他视若如宝不许任何人碰，但作为我来说这样做，也实在太不应该了。只不过万万想不到这一拳下去，致他倒地不起，那后果还是挺严重的。 但事后第三天，我兄弟的老爸找到学校校长，在校长那里诉说我从小就欺负他。说我没搬走前，他儿子长期被我打得嗷嗷叫。其实我这个兄弟的品性，小时候我就不跟他玩，经常跟他玩他都会哭。 他老爸还投诉我特别调皮捣蛋，这一次绝不放过我要打我。他的要求学校绝不会答应他，校长说学校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他老爸才离开学校。 当然他老爸的行为我也能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天下父母谁愿意自己的子女被人欺负？那也是肯定不行的。结果学校决定给我一次严重警告处分，还决定撤销我班干部的处罚。 我对学校对我的处分表面上毫不在乎，但是内心还是耿耿于怀，这种难受的程度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这一起事件还闹得村里老少皆知，这个兄弟的妈妈向我妈妈投诉我，幸亏父亲不在家否则挨揍是少不了。结果大哥也在我屁股上意思意思了几下，给母亲大骂一通。 母亲说下次再犯事就不让我回家了，不准我回家这可是特大的事啊。那我去那里睡觉，去那里吃饭自己还真怕了。 这次事件经过自己反思，也确实不应该这么做，也从中吸取深刻的教训。内心也感到相当自责，还给这个兄弟赔礼道歉。我还跟他说，要不我给你打回一次，他的回答却让我笑喷了。 他说我才没有那么蠢，你也想我给学校警告处分吗？我又问他你那个球呢？他说早就丢了，因为这个破球被爸爸骂死了，还说你想我有球又想打我一次吗？ 他是很老实的真是有一说一的主，他还说他爸说，不是那个破球也不会被人打，我也不知道他老爸的哪门子逻辑？他的逻辑我推理是，假如你手里有钱遭人抢劫了，不责备抢劫犯反而责备有钱的人吗？所以我认为他老爸的逻辑，是不符合逻辑的逻辑。 第8章 初露笔峰 班主任怕我受到处分后去报复他，还怕我破罐子破摔，多次找我谈心，说人犯了错误没关系，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好学生。故此，从此之后我再也没跟人打架了，也一心放在学习上。 说起来也奇怪，那一次全公社统考，又得到公社文教办的奖状，奖状写着全公社统考二年级成绩优秀奖。还奖给我两本作业本和两支铅笔。被我打的兄弟，这次统考在班里也得到表扬。在我心目中他也挺了不起，学习成绩还是很好的。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同学们都把我传得很神奇，都说我有一手好功夫，一拳就能打倒一个人。其实并非如此，作为我与同龄人相比，略长高几公分而已。 但也从不惹是生非，但我从小原则性很强。这方面得益于祖父的教育，凡事懂得以退为进。明知打不过你，还跟你打吗？所以对同学们都很友好，同学们也对我很和气，这些关系都是相互的。 我们家自从五八年搬进这新屋，转眼间五年过去，在这五年来因社会大环境所影响。住房条件虽略有改变，但总体上还是这么几间。从搬进新屋几年间，在父母、大哥二哥、姐姐的共同努力下。 利用节假日时间挖山不止，夜以继日地奋斗，终于将门前那高高的土墩铲平了。从那时起我们推开房间门，就能看见对面的山了。在我和弟弟的心中他们都是愚公，他们都是在愚公移山的精神激励下付诸行动，达到了预期之目的。 那一年农历八月初，父亲向单位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准备将两廊建起来从中间开一扇门，把整座上五间围起来，这样的话各方面都会好一点。 我父亲是建筑师，对他来说搞这样的一个小工程，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虽说小工程但处于那个年代，也可列为特大项目。 把整个工程列出详细清单，材料种类数量也是不少。例如屋顶上的房梁，要五米长的三十六根，承瓦面的角板要八米长，两厘米厚六到七公分宽的。要将近一百块。 屋顶盖的瓦片也将近一万片。还要准备好施工用的墙基石，也要最少十立方。剩下的就是墙骨也要近两千斤，这些材料缺一不可。我和弟弟都还小也帮不了忙。 这些材料说起来简单，但从百年大计出发，每一样材料都必须从质量上，选材方面严把质量关。例如墙基石硬度不够，见水即化的是没有用的，我们家乡要一块好的石头很难找。都是要在离家约一公里多的地方，自己带工具去挖，然后一担担挑回来，谈何容易？ 还有墙骨也是很重要，我们要去大山里找材质硬的，能防虫防蛀防白蚁的才行。因为它藏在泥墙中间，选材不慎后患无穷。那时候私人建房子闻所未闻，家家户户吃饭都成特大的难题，哪来的能力去建房？所以我父母确确实实是能力过人。 当年我家从小学到高中五个人读书，各方面能够基本维持，那都是相当了不起了。更何况我祖父上一年离去，请和尚两天一夜的超度。花了不少钱，现在又计划建房子容易吗？ 也不知道当年父亲每个月有多少工资，不管怎样父亲都很不容易。当时对以上的建筑材料，数年间大人也有所筹集，凡事也并非一下子可成，瓦面工以及木工活，父亲一个人可以一肩挑尽。 也真可谓全能型的建筑师，是名副其实的。经过大人的共同努力奋战，加上以上的储备，一切准备就绪。有一天父亲放好了线钉好了木桩，一旦泥工师傅来了也就可以施工了。 那一学期我又升三年级了，六姐读六年级，弟弟也跟我们上一年级了，这一学期三年级多了一个班。据说是大队另外一个分校，二年级一个班升上来的。但是我们原来二年级的，同学当中有十几个掉链子了，没有跟上来留级了，其中有五个老童生还是留级了。我是三年级甲班，班里有近二十张生面孔。 班主任换了另一个新老师。只知道是陈老师，因我们节假日经常去学校玩，他保管学校篮球足球和乒乓球器材，他很少回家是外县教师。他对我很了解知道我很调皮，但我经常跟他打打乒乓球，他称赞我很活泼很好。 这学期刚开学陈老师叫我，带领大家唱歌。那就是每天早上起音带大家唱歌，这个方面我还是有胆量的。班里通过选举也就自然成为文体委员，我想反正自己认真读书遵守纪律就行，对做班干部还是认为不很重要。 有一天放学回到家里，看到我家的房子已动工了，请来了三个本村的，两个叔叔一个大伯，经过一个上午就砌好了五堵墙的基础。我和姐姐弟弟都高兴极了，心里盘算着按这速度，下午回来就该围了一圈了。下午放学后，我们姐弟快步往家跑，果不其然还差两堵墙就能围起来了。 其实在和平年代里普通客家人，建房屋都是土法上马。但是这个土法建起来的房屋墙体，那可是坚不可摧历经百年不倒。整个墙体第一层，是先铺上很薄的干湿相宜的泥土，然后一层大小不一的石头，再一个一个砸实在后，再加一层泥土中得实实的，再放石块再加泥土，如此一层又一层加满一板墙为止。 这以一板墙为墙基。做第一板墙墙基难度较大，如果上了第二板墙就快多了，一板墙高度约为五十公分，厚度也大约为五十公分。 一板墙的长度约为一米八十公分，那么第二板墙开始只是先放泥土。中实一层二十公分高左右，放一层墙骨在中间再加泥土中实后，直至加到与墙板高度为止。 如此一板墙一板墙地加高，一直高至所需高度时，泥工的工程就算竣工了。在做泥墙的过程中，质量上是否能达到极致的高度，两位泥工师傅有着直接的关系。 假如每倒进去的土，踩得不实中的过程不够卖力，墙干了之后泥土会松脱，质量就无法保障。但是不管谁家建房，请来的师傅都会尽力而为的。 做泥墙的最重要模具是一副墙板。墙板由两块木板组成，选用全杉木材质，杉木越老越好而且越大越好。然后木工把它界成约八公分厚，长度约一米八十至九十公分。 木工再拼成一块宽为五十公分大木板，用两块一样厚度，和一样宽度长度的两块组成一幅墙板。木板前头约十五公分处，凿两个口再用井字架，将两块木板连起来。井字架两边插上扦销，这样就成了一副做泥墙的模具。 最后还要在木板头至中间，约八十公分处钉上一对，能提起墙板的铁环，才能在施工时方便使用，接着还有一个重要的配件就是墙卡，因墙板头用井字架固定了墙的厚度，墙板尾也必须一个卡，控制两块木板，这样做出来的墙厚度才能统一。 那一年我家建这两廊，还叫一个叔叔帮助做泥，建土墙泥土干湿配制很重要。太干了做不实，太湿了做不了，这个叔叔较有经验做起来得心应手。由五姐二哥挑泥给两个做墙的师傅，做起来很快每天都能做高一板墙。 结果只用了八天泥工就做好了。剩下的瓦面工作由父亲带着两个哥哥，也只用了四天便全面竣工。从此告别了无包无窠的露天场景，给家人的生活带来了较大的方便。 当年的生存环境可惜没有现代视频记录，但是作为亲身体验者，每当想起还会引起泪奔。时至今天比起当年好过了万倍，当年给你万倍的想象力去想，过上现代的生活，你还是不敢想成今天这样的场景。 我家的房子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完善了很多，住在里面安心多了，所以在学习上更加倍了努力。三年级课程又增加了珠算，和作文还有写毛笔字。对于增加的课程珠算，我九岁时祖父就教会我，不论三规九规，都已经练习有较好的基础。 写楷书也学写了两年，虽然祖父离世后，怕触景生情阁至在此。但现在操笔重练亦需走出阴影，三年级开学第二周有习字课。我便带着爷爷的珍藏笔砚，和毛笔墨条去上学。 那天下午习字课老师让我们写，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字。就这十二个字，我心里乐滋滋的，因为自己不知道练了多少遍了。所以写毛笔字从磨墨，到提笔到写都轻车熟路。 当时大部分同学磨墨都不会，老师还在讲台上教同学们怎样磨墨。怎样握笔怎样下笔，如果第一次做这些事，的确是遇到难题。更何况大部分同学从未见过笔砚墨条毛笔，这些文房四宝闻所未闻。 我此次写毛笔字初次亮相，连老师都惊呆了。我从磨墨到写好，两张习字纸才过半节课，当时一张习字纸只有十六个寸字格，两张才三十二个字，练过的人肯定很快写好。 老师见到我写好干了之后，就拿去给全班同学看，从同学们的嘻嘻之声，使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我知道打那次之后，同学们都用另一种眼光看我。所以从此之后，凡事更不敢造次，更加小心翼翼做事。 在我的少年成长过程，我最重要的还是得益于祖父的培养和教育。但是这也要有多方面的要素，结合在一起才行，我认为第一个先决条件。 是你本身要肯学，你不学谁也教不会。第二，长辈要有一定的知识储备，还要他肯教、会教才行。否则什么都不行。 这学期我这个班主任陈老师，也是学校的体育老师，在他的努力下学校成立了一个少年足球队。这个足球队一共十六个人，其中二年级六个。三年级八个四年级两个，陈老师把我也安排进去。 那天下午下课后，把我们这些同学集中起来，首先说学校成立足球队的意义。还有我们参加足球队有哪些好处，再者就宣布了对我们的要求，和训练时间，还说了如果不愿意参加可以说出来。 老师讲完之后没人说退出，其实是同学们锻炼的最好机会，又何乐不为呢？所以同学们都很乐意也很快投入了训练。 当时规定的训练时间是。一三五课余时间每次一个小时，星期六整个下午。那天刚好是星期五，宣布完那些事之后，并强调明天下午，我们必须两点以前到学校，然后就散会了。 星期六那天下午我和我们村，一个同年兄弟准时到了学校。两点刚到老师哨声响起，所有同学都集中到大操场上。然后老师给我们上课，首先让我们认识足球。 说顾名思义足球，只能用双脚进行运球传球，除了一个守门员，可以用手接球拦球之外。其他球员不可以用手碰球，特别强调一旦进到禁区内。用手碰到球也就叫犯规，就会被对方罚点球。 另外还说明场上球员除手之外，各个部位均可将球顶进球门而得分。那天下午搬来八个新足球，老师首先演示了用双膝盖蹬球。双脚板蹬球，和边跑边运球，怎样双脚相互运球。和给队友传球，老师给我们说了基本要领之后。 过了一阵叫我们两人一组进行练习，练了一阵之后老师发现了问题。双膝蹬球一蹬就歪了，老师说要将大腿抬至九十度时再蹬球，球往上升时才能与身体形成直线。 只要球往下落下时不偏，这时才可双膝左右连蹬。脚板蹬球也是一样道理，你一蹬球球往上升时，不和站立的身体成为直线。球偏了飞了，也不能接连左右蹬球，这就是蹬球的最基本的要领。 还有边跑边左右运球往前冲时，也不是说说就行。一要身体灵活，二要足够的气魄。才能达到一定的效果，在场的同学都忙得不亦乐乎。 那天下午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大家都又累又饿。老师总结了练球的过程表扬了大家，最后我们收拾球，搬回了学校各自也回家了。 那一学期虽然仍饿着肚子，但还是过得很快活，无忧无虑天真无邪地，蹦蹦跳跳地过日子。在上学的路上一刻也不停留，在学习上还是认认真真的不断往前跑。 这学期开学不久语文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是难忘的一天，我看到题目思考了一下然后执笔就写。 难忘的一天 暑假刚过十天，这天下午我和两个小伙伴拿着打鱼的工具，去离家很远的地方去抓鱼。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抓了大小十几条鱼，玩得不亦乐乎。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见此情景，我们三个立即起身往回家的路上跑。 跑到半路大雨倾盆而下，我们异口同声大喊冲呀，冲呀，三步并作两步拼命地往家里跑。不管怎么跑怎么赶，还是跑不过从天而降的特大暴雨。赶到家时我们都成了落汤鸡，全身都湿透了。 在家的同伴们看到我们的惨状，都齐声呼啦啦地欢呼，摆出一副兴高采烈的嘴脸。但我们面对嘲笑，还是回之大笑，说了一声今天真爽。 这就是我初写的作文，那时小学生的作文大多是几十个字，我好在未上学爷爷就教我写日记。加上姐姐比我高几年级，也经常教我怎么写作文。在耳濡目染之下，加上自己的好学，如此也略比人好一点而已。 我的第一篇作文，语文老师给了很高的评价，还拿来作文纸给我，叫我重抄了一遍，贴在了学习栏里。在班学习栏里还贴了我写的毛笔字，自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但也随时给我敲着警钟，提醒自己不能犯错。那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心态呢？我认为自己某些方面比人好，但你犯错了怕别人议论你，说你认为你了不起了，那你还不是犯错了？这就是我的想法。 第9章 三年天灾 到第六周语文老师又布置了一篇作文，题为我家乡的景色，我是这样写的。 家乡的美景 初夏的一天我一早起来，走到我屋前不远那高高的土墩上，乘着微微吹来凉爽的晨风，眺望那远方的群山，一片片翠绿翠绿的美景，令我无比陶醉，那绿浪随着群山此起彼伏，微风之下，山上高大的绿色树梢频频向我点头。略矮小的翠绿色的枝头，不停地向我招手，它们真有礼貌真热情友好。 抬头远望天空，天空一片湛蓝湛蓝的，好像刚用水洗过的蓝玻璃。那一片片绿色的田野就好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绿地毯。这就是我美丽家乡景色。 我三年级第一学期写了两篇作文之后，科任老师又是班主任，看到我学习上各方面都还可以，便宣布由我担任学习委员，原来的学习委员担任文体委员。但对我来说内心想不论干什么，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好每一件事。 所以同学们对我所做的事也能认可，其实我感到当年的教材也确实太简单，主科就是语文算术学习上根本不存在压力。纵使老师布置了作业课余时间就做好了，也从不带书本和作业本回家。除了上课听一听，下课了就疯狂地玩。想起来少年时期还真快活真轻松。 我家离学校不足两公里，我们村的同学们中午放学之后，都要回家吃午饭。我们已是同学更重要的都是上生公后裔，疏不过六七代，都是自己的叔侄兄弟姊妹。 整天大群大群地上学，学校的各方面管理还是很规范的。每天下午放学回家都要排队，各个村排成一队互相照顾着回家。 这学期我在少年足球队里结识了很多同学，这些同学每次训练都很努力，很认真听老师教授。我记得这个体育老师姓陈，他也才二十多岁，很活泼充满朝气，也长得很英俊，同学们都很尊敬他。 他用双膝蹬球一次能蹬一百多下，而且还能将球顶到一米多高。我们都感到他真神奇，真帅气，大家也很佩服他。从这位老师各方面的表演展现，也认识到，三人行必有我师的真理。 每个人假如看到了别人的一处之长，就能暗下决心认真地思考。去刻苦去学去练，也就是可配上孺子可教之词了。 一九六三年我记忆最深刻的是，这一年旱情极其严重。据老人说碰到五十年一遇的旱情，我们生产队的水田占三分之一是山坑田。那些田地只能靠天吃饭，数月无雨导致山上的山泉罢工，门前的小溪潺潺流水断流。 小溪里那活泼的鱼虾，全都被玉皇大帝召集到天亭，参加庆祝大会去了。农田里的各类农作物不断发出呻吟，似乎那渴望雨水凄凉的呻吟声，呐喊声呼唤声响彻云霄。它们在呼喊、在怒吼、再不给我水喝，我也不给你们饭吃。其实人们更加清楚只有一比一的回报，才符合自然法则。 故所以人们想尽一切办法，给禾苗解困止渴。人们挖深井找山泉，想尽一切办法给农田灌溉。农民们造水车做吊桶为农田浇水。 但是很多老人还大搞迷信活动，祈求上天下雨，这种行为是给自己找点安慰而已。当年科学仍未达到人工降雨的水平，其实当年人们怎样实行生产自救，怎样战胜旱情的场景。 我辈还是模糊的，还是认真读书，天天玩得不亦乐乎，而不知天高地厚。所有都是一天天长大，一时时回忆，不断听老人讲述，所结合形成的深刻记忆。 据大人说这一年春夏之交时，是遭遇罕见的旱情。但是最后人们用战天斗地的行为感动了上天，到禾苗即将抽穗时天上下雨了，说早造收成比上一年还是基本持平。到了冬季获得了历史的最好收成。收成好了就意味着有饱饭吃了。 据历史记载一九五八年，华东和华北地区有八百万公顷受到旱灾。仅吉林省就有一千三百多个水库干涸，这是百年难遇的灾难，二十四个省份受到影响，两千多万公顷农田干旱。导致粮食产量急剧下降，三年内减产近八百万吨。 如果按照每个人的正常饮食需求计算，将有两千八百万人面临饥饿威胁。这场天灾对中国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影响，从而产生了严重的三年大饥荒。 为此中央调整了国民经济的政策，制定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对农村农民政策上略有松动，就是农村按人口，每人分了三厘地的饲料地。 这类地是旱地不能种水稻的，这些饲料地农民用来种一些，如白菜黄瓜西红柿大白菜等。用于一日三餐做菜吃，农民只要有地。加上政策的允许就可以栽种各类食物，从而填饱肚子。 中国的农民是最善良最勤劳、最勇敢、最听话的人群。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干加实干，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然而大多数农民文化水平有限，但是他们受老祖宗之传承教育，礼义廉耻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毛泽东主席，领导亿万人民闹革命，走以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推翻了封建制度，打败了蒋家王朝。建立了伟大的新中国，正因为意识到农民的善良。 我读三年级的时候还不足十三岁，家里的事什么也不懂。放学了放假了，家里什么事也不会要我做，一天除了玩还是玩。有一天我去广裕楼一个大哥家里玩，看到他家里很多书，我出于好奇随手翻了翻问大哥。这一本能不能借给我看看，大哥冷冷地看了看我，笑了笑，反问我借给你？你看得懂吗？ 那本书很厚还是竖行版本，全是繁体字，按当时的水平还真是看不懂。但我还是叫他借给我看看，这个大哥比我大将近二十岁。他都结婚了有一个儿子了，我跟他说不认识的字，我可以查字典。 在我的纠缠下他同意借给我，但他约法三章，叫我千万别弄丢了，弄丢了要赔三十块钱。我答应他弄丢了一定赔给他，结果我拿回家如获至宝。 我回到家马上翻开就看，还很认真地看，边看边想，这些书还是有较多不认识的字。这本书是水浒传，这个浒字就不认识，通过查字典认识了它。本来老人教我们看书时，遇到不认识的字，叫有边读边无边读角。 按这个字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假如这个字按这样读法，是会闹出笑话。但通过学习实践证明，在学习上碰到不认识的字。我知道最廉价的教师爷就是字典，这才是最正确的学习方法。 当时我首先要看前言，因为前言也可以说是整部小说的基本概括。然后阅读正文，就水浒传前言所述，故事是史实。 出自北宋宣和年间，说宋江等三十六人横行齐、魏，官军数万人亦不敢与之抗衡说起。作者是施耐庵，此书是一百回本，全文均属白话文，看了几十页。感觉上对所有故事情节，还是可以理解的。 但为了探究前言所说的.宋江只有三十六人能横行齐魏？那这三十六人都是谁？都各有什么天大的本领？又为何数万官军都不敢与其抗争。 为了更进一步深入了解宋江有何本领，怎样统领他们的队伍带着这些疑问和好奇。一步步陷入水浒传中不能自拔。当然那时候毕竟年纪小，纵使深入看下去，仍无法去理解丛中的深刻的含义。 只是边看书边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也只有一种肤浅的认为这些杀人者，目无法纪草菅人命十恶不赦。都认为他就是杀人犯，是土匪也是流氓。 这次看水浒传全传一共花费了一个学期。借书给我的大哥自借书给我之后，每次碰到我都会问我。看到哪一回，这几回说的是什么？都出现了什么人物？ 当然我看书就是为了被别人问而看的，我看一回自己还有记录，有时怕记不住还返回去重看从而增加记忆。所以大哥的提问还是一一作答，从而得到他的称赞。 在看水浒传中，也从中学到了很多文学知识。从文中对人物性格的描述细节，句子的编排都受益匪浅。所以随着年龄一天天长大，此书还贯穿了我几十年仍然有时翻看。对书中各类人物的特征性格，亦不作描述，水浒传中一百零八将人物特性，在电视剧不断播放，那些人物地球人都知道了。 自从看过水浒传之后也发现同龄人，同级的同学有好几个也经常看小说的书友。这些人中有两个郑同学，也天天在课余时间看。其中有一个同学当时在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还有一个在看林海雪原。 我村那个二年级被我打过的兄弟也在看，他也很喜欢看书，他告诉我他在看‘野火春风斗古城’。此书他也借给我看过。 这些现代小说都是白话文本，也很少生字看起来很快也很好理解，一天能看五六十页。那时候只能白天才能看，因为当年没有电灯。家家户户都用煤油灯做照明，当年的煤油灯光的亮度，比萤火虫略好一点。 六三年国民经济仍处于恢复状态，煤油仍然按每人每月二两的额度供应。哪能供你看书之用呢？现代人肯定占大多数不认识煤油灯了，它是怎样的结构、怎样使用的、知道的人也都老了。因为当年所供应的煤油，是不足给每个家庭照明之用。 大部分的农民家庭，还是用过用竹片做成的火把。点着火扦在墙洞里很亮，能照明整个大厅。这一类产品是沿用老祖宗，数千年传承下来的产物。 小时候看母亲去山上砍了大把大把的小竹子，这些小竹子有两米长左右，和大拇指差不多大。母亲说这种竹子就是专门用来照明用的，砍回来之后还要用锤子从头砸到尾，将它砸到裂开。 然后还要捆好一把一把，拿去水塘里浸两三个月，再捞起来晒干备用。到了晚上拿三四枝点着火烧起来很亮。 有一些条件好一点的家庭，也会去商店买些松竹，但是这是奢侈品，一般人用不起，这类松竹点起来更亮，也比较显得文明。 这些松竹是用竹枝晒干后，放进煮熔的松香锅里，浸过捞起来冷却之后才行。这种产品比自己做的竹子好用且易燃，又较有科学性。想起来用过这些产品的都已成古稀之人了。 我辈虽都老了，但与现代人对比，经过那个年代的磨炼，那种艰苦奋斗之精神。那艰苦朴素勤俭节约之风格，还是值得赞赏与传承的。 那一年我大哥二十五岁了，也到结婚年龄。那一年农历八月份也正式结婚，家里增加一位新成员大嫂。当年大哥大嫂的婚礼，我的印象不深。那时候没有天价彩礼，更不会有奢侈的婚宴。 天下农民的生活水平相差无几，我想大哥的婚礼，也就是电视剧里的革命化婚礼吧。最大的场面也可能就是吃一顿，比平时好一点的米饭，就算是大宴吧。 打那时起我家多了一门亲戚，母亲告诉我大嫂的母亲叫奶母，大嫂的父亲叫亲公。大哥结婚那一年我十二岁，家里多了一个大嫂又有两个姐姐，家里的事更加不需要我做。我也什么事都不会做。所以只知道读书只知道玩，真是太快活了。 我参加少年足球队经过数周的训练，这一周学校的足球场，在全校老师同学们的共同努力下，已具备比赛标准。 陈老师说从本周开始将我们分成两队，每节训练课都按正式比赛方式进行，由他作裁判正式实行训练。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训练出，具备实战经验的队员。 果不其然通过五周的这种方式训练，个个队员球技和体力，都提高了很多。在校长老师的眼里都具备一定的实战条件。所以学校决定下周五，前往邻校举行一场友谊比赛。 那天下午我们在老师的带领下，一行差不多二十人，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程，到了比赛学校。受到该校老师同学们的列队欢迎，经过十几分钟的休息。老师各带我们进行熟悉场地，各自经过十几分钟的训练。 突然哨声响起，按正式球赛的方式进行拣场。我队赢得正面由我队先拣，最后决定我队由左往右攻。各队各派七名队员出场，经过上半场二十五分钟苦战，我队以一比二败下阵来。 中场休息时老师给我们鼓足了劲，队员们奋起直追，仅用五分钟我队进了一球比分持平。队员们干劲倍增奋力冲杀，到了二十分钟时，我利用身高的优势，在同学飞脚将球踢到球门时。说时迟那时快，我突然跃起，头正顶球将球送进了球门。 这样一来改写了比分，将二比一变成了三比二.时间只剩不足五分钟，我跟同学们说，只要自己得到了球就尽力保住，采取拖延战术争取时间。那到你想，突然哨声响起，比赛结束了，我们取得了胜利，我们赢了。 我们初次小试牛刀赢了，第二天学校传开了，校长老师表扬了我们，叫我们继续刻苦训练决不可以骄傲。我们肯定也不当回事，这点小胜利算得了什么呢？ 第10章 喜获丰收 时间又过去数周老师说，下周我们又去另一所学校来一场比赛。到第十二周也是星期五，老师叫我们中午在学校吃午饭，吃了饭休息一下就出发。当时老师跟我们说这一次是，公社文教办批的十几斤大米，也说是国家拨下来的体育经费给的。 每个队员也拨了二两猪肉.，有这么好的事个个队员心里乐开花了，面对天上掉下如此大的馅饼。我们真不知道有多高兴，在我们的心里，那不是提前过年了吗？我们高兴之余，放开肚皮吃了顿超级餐，饭饱之后，休息一会我们就出发了。 此次目的地较上次远差不多三公里，我们到达目的地亦就下午两点了。稍作休息即各自进入比赛场地，还进行了赛前小训。到两点五十便进行拣场，一切各自准备完毕，三点刚到哨声响起。 比赛正式开场各自冲锋不息，你追我赶，积极夺取球权，谁也不甘示弱。经过十几分钟争夺不分伯仲，话音刚落一个长传球便飞驰而去，到达了我方门前，被对方捷足先登，临门一脚飞进了我方球门。 此时我方圆心发球，我事先跟队友被称为牛精的说好，一旦哨声响起，叫他飞腿往对方球门猛冲过去。将球往他处踢去，牛精不负众望飞腿单刀直入。他轻轻松松将球送进了球门，比分变成一比一。我们高兴的劲头未尽，又被对方进了一球，此时上半场结束哨声响起。 在半场休息之余，陈老师如此这般指点迷津，然后我叫牛精和某人结合，下半场由我方发球再来一次照瓢画葫芦。 果不其然，我方再进一球比分持平，对方球员球技了得他又是主场，岂能容忍败绩？他奋起反击穷追不舍，结果他们还真得到回报，又进一球。此时全场比赛哨声响起结束了。 我方亦不负众望虽败犹荣，那天下午比赛结束后，在回学校的路上，同学们边走边讨论都在检讨，还是有好多方面应加以改进，都要求老师邀请这个学校来我校也打一场。 老师要求我们要加紧训练。提高本身的球技奋起直追，才能进步，才能使自己强起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老师还表扬了我们，对两场比赛都表示很满意。 这学期由于足球训练频繁，又与外校的两场比赛都有好的表现。在学习上中段考试成绩优异，过得很开心。时间过得特别快，仿佛间又到了期末考试，考完试一学期又结束了，又放寒假了。 那时候冬天特别寒冷，经常有霜冻只要老人说了今晚会下霜，那我两个姐姐我和弟弟，都会每人拿过碗放根筷子放点水。放在门外露天处。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去看每个碗里都结冰了。 小心翼翼地连筷子一齐拿起来，那结的冰透明透亮的，真像厚厚的玻璃。也真的很好玩，我们都很喜欢这样玩，也很像现代的冰棒。 很快又差不多过年了，我又长大了也长高了。可惜自己去年买的球鞋却变小了，裤子也变短了，衣服变得又短又小了，你说气不气人？自己只盼早点过年，盼着父亲给我们买新衣服买新鞋了。 学期结束后，那学期校长和班主任都来我家家访。还带来了我们村全体学生的家庭报告。家庭报告是报告学生这学期的成绩，以及班主任对该生表现的评议。 我记得班主任对我的评议是这样写的。该生在校表现好，学习成绩优良。希望能克服骄傲自满情绪。改正课堂上看小说的坏习惯。 所以大哥看后在我屁股上狠抽了一下，看样子很生气。校长说他学习方面相当不错，毛笔字也写得好，还表扬我踢足球也是主力军。他说对我很满意，我感觉到校长很喜欢我，从不叫我姓字就叫我调皮鬼，也不知道何缘故。 十多年后我也长大了，知道这个校长在县公安局签证股做股长。我曾多次我去他那里坐，见到我始终还是叫我调皮鬼。 我弟弟小我四岁，我上学时他还小，我们村他的同龄人都未上学，本来按现代人早就上幼儿园了。但是当年农村没有幼儿园，只能到十岁直读一年级。弟弟我未上学时，都是爷爷看护我兄弟俩，但爷爷去世之后我又上学了。 他只能跟着母亲，母亲下地干活也跟着去玩，在那里也有他的同龄人一起玩。我上学时每个星期五天半，到星期六下午才放假。这一制度可能一直延续到上世纪末，当然我放假了不管去哪里，兄弟俩都形影不离。 我上学之后玩得最好的，还是小我一岁住在‘广裕楼’的兄弟。我太爷爷和他太爷爷是亲兄弟。还是真正的自己人，我跟他小时候什么东西都不分你我，只要天不黑我俩都形影不离。 在我们那个范围内凡有出现什么破坏性的，大人都说是我俩干的。当然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大事。以前的社会很多事说起来就会笑掉大牙。 例如他家有只母鸡要下蛋了，关在笼子里，蛋还没下你却把它放走了。鸡跑到别处下蛋主人家少了一个蛋，那家人都会骂死你。 那时期损失了一个鸡蛋可是大事件。它可能是婴儿一天的营养品，也可能是一家人一个星期买盐的代价。 还有更严重的事就是，打开别人家的猪栏门，把他的猪放出猪栏到处跑。结果那猪跑去别人家饲料地，糟蹋人家的农作物。其实小时候真是不懂事，看起来是小事其实就是大件事。 长大了才知道大人多难呀，你想人家植物种子种在地里，就如胡豆地里生出地面都要十天八天。要长到一尺多高最少要一个月，这时间就过去四十多天了。给你给糟蹋了，纵使再种但季节过去了，种了也不会有收成的。所以你不懂认为是小事，其实往往会变成大事件。 有一次有个叔叔去放牛回来，他将牛拴在‘广裕楼’对面的树下。他跑去别人家去聊天，我偷偷地跑过去把牛放了。结果牛跑到别人菜地里，把人家一大块的白菜吃得光溜溜的。 这时候那个叔叔才嘴里叼着烟斗，吭着小调悠哉悠哉地走来。当他猛地抬头张望才发现大事不妙牛跑了。紧张之余才猛然醒悟，嘴里骂骂咧咧对牛说，你这斩千刀的你闯祸了，你给我闯了大祸了，老天爷啊。 这个叔叔箭步如飞，跑去菜地把牛拉了回来。并发现此牛惹祸造成对方损失惨重，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这个叔叔边走边想在自责的同时，猛然觉得事有蹊跷。我明明把它拴得死死的，笨牛哪来解绳的本领？ 不对不对真的不对.才想到那不是两个小魇王吗？他把牛拴好，跑过来问我们是不是你们干的？我俩异口同声回应不是，还说我们不会干这事。结果他去问两个妹妹，妹妹说是我俩干的。她还说了，叫我千万不要说我俩干的。你说好笑吗？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们两家都赔给人家损失的菜，还都被家人打了一顿。因为我有一个弟弟他有两个妹妹，不管你跑到哪里他们都跟着，他们都比我俩小肯定要带他们。 我俩知道只要弟妹们跟着你，就没有秘密可言。所以弟弟妹妹跟着就不会干坏事，对我俩的监督也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又到年尾快过年了，这一年腊月二十八父亲放假回家过年了，父亲说明天带我们四姊妹去买新鞋，以免买回来大了小了都不合适。 农历二十九早饭后带我和弟弟六姐一起到镇街，到了百货店买鞋。那里没有球鞋，我看到一双白鞋，这一种和陈老师穿着踢球的一样。我很满意弟弟也买一对，姐姐六姐就买了一双女装便鞋也很好看。 那天父亲也给我兄弟买了鞭炮，那一年我们大队有了代销店。凡属票证供应的，都指定要在各大队代销店才能购买。那天我们买好了所需，也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那一年冬天各方面的场景，好像都发生了变化。听大人说虽然上半年遭遇极度旱情，早稻的收成还是好过往年，特别晚稻亩产超过历史最好的水平。 我们生产队人均粮食水平，每月达到了五十五斤。这可是特大的喜讯，但是大人说这可是秘密，千万不要跟别队人说，怕别队人眼红。 那个年代这种想法是正确的。当年我们一个生产小队才十三四户。人数也才七八十人，加上都是我五叔祖太爷爷生下的，除了我家疏了一代全都是自己人。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就是七叔，他是信用社干部，见识多知识广计划又周密，更重要的是七叔没有私心，他将生产队的事当做自己的事去做。 这个冬季喜获丰收，就是七叔引进的谷种叫阳光白。才喜获丰收，还有一个重要因素人少人心齐了。干起活来能劲往一处使，结果收到了意想不到效果。 那一年我们队喜获丰收人人笑逐颜开，个个欢天喜地，全家老小平均每人每天有一斤二两米，每餐人平四两米本应足可填饱肚子。 但是当年农民一年四季连油都没见过，天天食斋。纵使当时吃得很饱，干一下活又饿了，关刻还是没油食。 如果现代人听到当年一个人，一顿饭吃半斤米饭还说吃不饱。那会笑掉大牙。现代人不是干苦力活的人，一天也吃不了四两米饭，你想想现代人吃的是什么？ 现代人的餐桌上的肉菜价值，多过米价值的近百倍。我现在就是天天享受着改革开放的红利。一天吃不了三两米，当然现代人没饿过，说给你听你还是不知道。 但是现代的大学生，富二代多看看多听听，不忘记过去。不忘记历史不忘记祖先，对伟大的中华再腾飞还是有好处的。 这一年的年夜饭，还是我出生之后吃到最丰盛的，当然了我们觉得最丰盛的。也肯定不是满汉全席，更不是现代贪官吃的，山珍海味穿山甲和豹子胆。只不过比往年丰盛而已。也正是年年难过年年过罢了。 冬去春来万象更新，节日的欢乐热闹的气氛已被春风吹散。元宵节的到来就是我们上学的日子，到了学校见到了久违的同学们，个个春风满面兴高采烈。当听到上课钟声敲响，便争先恐后挤进教室，进教室后个个同学还是，按上学期的座位就座。 我们都三年级了，也大大地提高了自觉性。都静静等待老师的到来，不一会老师进来，将摆在讲台上的新书发给了同学们。接着总结了上学期的情况，表扬了一批同学，也提醒了一些后进的同学。并给全班同学展望新的一学期好好学习，都能成为好学生。 开学不久学校一切转向正轨。到了第三周学校足球队又加紧了训练进程，体育老师说大家要在原有的基础上，提高球技是为参加今年六一儿童节。 要求每一个队员每人交三块钱，老师说三块钱只是一双球鞋的钱，球衣是学校的比赛服。这一宣布有两三个同学犯愁了，其实我过年刚买的白鞋，我想如果买一样的就好了。 因为那时候一个家庭要拿出三块钱，可真是天文数字，我说的天文数字可不是夸大其词。 当年农民一个强壮的劳动力，参加生产队劳动一天最高是十分工分。生产队一年有两次分红，那就是一月份开始计算至六月三十号止。 第二次是七月份计起至十二月三十号止。那就是上半年全队总共有多少工分，然后计算生产队半年的总收入。那当年生产队的收入又从何而来呢？ 生产队的收入只有从收割的稻谷，才能换取微小的收入，再没有其他收入。生产队收的稻谷首先要上交公粮余粮，那就是哪一个队不交或欠交公余粮，首先要抓生产队队长去坐牢，定为抗交公粮罪。当年也可能根本没人敢这样做，也从未听说有人为此而坐牢。 农民就是忠厚老实本分，即便断炊也先交清公余粮。当年农民交公粮是无偿的，余粮每百斤给农民九块八毛钱。这些粮食必须是100%的干精净才行。 干精净是什么意思呢？那必须保证达到国家标准，没有丁点水分为干，精就是保证谷粒饱满，净就是没有一粒砂。符合这些标准粮所才会收进仓。 生产队的收入除了余粮有点钱，所收的稻谷还必须留足种子，还有饲料粮，规定的储备粮等。然后才分给人口粮。农民分的口粮按国家牌价，每百斤交生产队九块八毛钱。 那就是生产队卖了多少余粮的收入，加上分给社员口粮折款的收入，除去应缴国家的农业税，生产用的化肥农药款，农具维修费，还有农民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医疗费，等等费用之后。 才能算是生产队的纯收入，这些总收入除以全生产队的总公分，得出以十个公分为一日的分值是多少。当时大多数农民日分值是一角五分左右，如果到了两角钱分值，那可能会一天三个现场会了。这可不是吹的是真真实实的。 还有一个问题未说清楚，有些家庭结构特殊。像我同学被称作牛精他家里，他六兄妹家里他最大，都才十四岁。父亲有残疾嘴巴上唇缺损严重，说话很多人都听不懂。他虽然是主要劳动力，但每天不足十分。他母亲长年身体不好，很少下地干活，全家仅靠他老爸。 那时的生产队是这样计算的，你家八口人，每人每月四十斤谷，全家就有三百二十斤谷。按六个月计总共一千九百二十斤谷，按百斤九块八毛钱计，那就是一百八十八元一毛六分钱。 靠他爸一天八分一个月按二十五天计，才两百分，六个月才一千二百分。按一毛六分的分值，总工分折款仍不足二十元。按牌价只能买生产队不足两百斤谷，他家除了他老爸的半年产值不足二十元。仍欠生产队一百六十八元的口粮款，这也叫超支户。 按原则办事你家超支，生产队就可以不给你家粮食，除非你交现钱才给你粮食。但哪来的钱？这不要命吗？但是毕竟是乡里乡亲，朝晚见面也会适当给一点吃着。 但是古人云亲兄弟还必须明算账，生产队的当家人，也要考虑余钱户的处境。也有一些家庭一家六七口人全是劳动力，天天出工为集体出大力流大汗，他全家为集体做了半年他是余钱户。 那作为生产队的当家人他又该怎么办？怎么去平衡超支户和余钱户的关系呢？在生产队里除了从稻谷方面，有点钱的影子之外，其余却没有半毛钱收入。 最好的折冲办法就叫超支户出面，与余钱户协商，如果双方协商妥当。余钱户愿意为超支户抵一百元，当生产队账户上付了一百元给余钱户。然后转入超支户账面上交来了一百元，这就是空取空收的记账方法。 所以生产队的当家人是很难很难做的。 以上的长篇说明证实，三块钱称为天文数字有依据吗？所以我这个同学很难为情，他向老师提出如果一定要他交钱，他要退出足球队。在足球队里他称得上绝对的主力，他很有灵性很有活力。身体素质一流，跑得很快和我配合很默契。 最后老师考虑倒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这还是普遍现象，基于此因素，老师最后说大家加紧训练，那个问题另行安排。 第11章 五姐婚礼 之后我们连续几周不间断地严格训练，还在队内分开甲乙两队，进行了多场模拟对抗赛，每一场都踢得难分难解。从实战场上更有效地提高了球技。有时精彩的进球，还博得观看老师同学们的，掌声呐喊声和欢呼声。 如此一来进球者干劲倍增，输球方更加快了奋起直追的步伐。这种模拟对抗赛，使队员们球技水平突飞猛进提高，还增强了学校活跃的气氛。我们经过六周高强度的训练，又经过六场的模拟对抗赛，队员们内心有了必胜的信心。 时间很快到了四月底，老师告诉我们，从五月四号开始全公社十二支球队，分三个小组进行抽签淘汰赛。有一天老师告诉我们，我校抽签结果出炉，对手是一支很弱的球队。老师说对手强弱都要以最高的姿态迎战，绝不可掉以轻心。 到了五月六号这一天，我们一行二十人，队员们个个精神抖擞，大有必胜之决心，谈笑间赛场到了。那是公社中心小学足球场，毕竟是公社中心小学，眼看各方面设施完善。 球场地面又平，又见不到我校球场里该死的小石头。所以我们信心十足必胜对方。我们各自进入赛前活动恢复一下状态。 突然哨声响起裁判上场，各队队长前去拣场，结果我方由南向北攻。位置已定各就各位，哨声响起计时开始，球由我方始发，当球飞来我处，紧接球着地之际，稍作定球之势飞脚踢出。 球飞向牛精脚下，我俩相互妙传，突然将球传给中锋，中锋灵机一动。观前方阻击严密，将球又传给左前峰。左前锋见时机已到飞脚踢球，然而球躲过了门将，不好意思球飞进了球门死角。 此时刚过去六分钟，记分牌上就显出一倍零。上半场我们严防死守，未给对方留半点余地。哪怕是你追我赶还是我赶你追，上半场结束的哨声响起。 下场后我们各自稍作休息，分析了上半场进球的妙传，又制定了下半场的战略战术。刚刚如此这般一番，下半场战鼓擂响，开场哨声又响。 我方严阵以待。对方球已发出不以长传，而以短传近送，以我之见，此招实属欠妥，我示意牛精杀入他阵，搅之生乱，以夺先机，乘乱劫杀。 果不其然对方见我方乘机劫杀，阵脚勿乱，被我方夺球，加之球忽左忽右，时而中锋时而左前锋，时而右前锋。 确实生效，他方漏洞百出，见时机已熟，还不进球，岂不错失良机？我稍动左脚门将防左，却将右边空挡留给了我。轻轻一推球又进了，此时场上比分二倍零。 此时下半场时已过半，只要我方不出漏洞，拖延战术恰当，将胜券在握。当对方发球后仍以保住球杈为重，那就来个将计就计。让他死保球杈之计贯彻到底吧。他好传不传，却不知何故来了个长传，殊不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球权被我飞奔过去的队员所夺，致其阵脚大乱，幸亏我方此次未达乱中取胜之目的，否则三比零那真的不好意思。不一会全场结束的哨声响起。我方取得了联赛的第一场胜利。凯旋那是自然，但老师说的不可自满，更要有争取下一场比赛胜利的信心。 那一天下午我从学校回来，见到三姑五姑大姐和两个姐姐都来了，看到她们都很高兴，但也心生疑问又不是什么节日，何故如此全都来啦？ 然后母亲跟我说，你五姐明天就要嫁人了，是过年之后没多久，由运联婶作介绍。嫁到旱禾田你姐夫姓缪，就是三月初那天，五个人过来吃中午饭时说好的。因你年纪小，没跟你说这些事，怕你闹事。 这时自己才恍然大悟，母亲含着眼泪在说，明天由你和弟弟，大嫂和六姐都去送五姐出嫁，我和弟弟听到这个说法，当时就大哭起来。 都异口同声喊姐姐不嫁人，连哭带喊数声，姐姐不准嫁人。也被姐姐听到了，结果母亲五姐我和弟弟哭成一团，越哭越伤心。 正在此时大嫂也回来了，大嫂说我和弟弟都别哭了，女孩长大了是一定要嫁人的。我不是我父母把我养那么大，就嫁过来了吗？假如按照你的想法你姐姐就不嫁人，那你两个长大了，别人的女儿也不嫁，你怎么娶老婆？ 大嫂说得也是道理，但从现实上说五姐一旦嫁出去，那五姐以前的家务事，就要落到母亲身上了，那母亲能受得了吗？ 当然姐姐以前的很多工作，大嫂也可以承担很大一部分。我也在想自己过了年也叫十四岁了，再不能什么都不干，也必须尽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那天晚上父亲回来了，从父亲的表情看，心情也显得沉重，因为他明天就要嫁女儿。母亲说女儿的嫁妆都准备好了，都别想太多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五姐婆家，一个女人担来了很多东西。她和介绍人一同过来，其中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提着一个大鸭子。 他见到五姐就叫大嫂，我也猜到是我姐的小叔子。他年龄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身高比我矮一点。我见到他们来了，放下东西之后，就招呼他们坐下来喝茶。因跟他都是这个年龄，沟通起来很方便，原来他和我同年都读四年级。 当年的社会环境刚好比去年好，但是迎婚嫁娶都是极为简单的，他们也就是担来三几围台的酒菜。具体什么东西我毫不关心，经过大人地一番操弄，厨房里也飘来一阵阵扑鼻的香味。 也已经八点钟了，大哥大嫂都站在大门口迎接乡亲们，一会七八个大娘大婶就来了。紧跟又有大伯大叔和大哥都一一到齐了，他们都是来我家喝喜酒的。 这也是农村乡里乡亲的正常往来，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吃什么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让喜庆的场面更加热闹，这才是最终目的。 那天早饭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大厅里三围台，女的由大嫂招呼安排，男的由大哥招待。也叫来一个叔叔帮厨，哥哥也在厨房帮忙。 一会哥哥就用一托盘端着菜出来了，客家人很多家庭都有这种托盘，中等的碗一次端六碗。一般酒席都出十二碗菜，那年头估计最多出十碗。 头天下午家里也杀了一只大翻鸭，和一只大庑鸡。结合他那边担来的菜，端出台面主人还是很有面光，大家都吃得很喜庆很开心。 那一天姐姐行嫁出门时间定好九点，也是取长长久久之意。时间刚到仪式便开始，首先散发姊妹钱。把一大抓硬币抛向人群，谁捡倒是谁的，紧接着牵新娘出门。 选个牵新娘出门的人也很讲究，要有儿有女的，命好的大娘或大婶大嫂都行。最后开伞，开伞的是男的要会说四句，就是要说得合情合理又有好的意头。 一旦开伞交到新娘手上了，紧接着开伞人便泼出去一大碗水，泼向新娘伞的上方。总的女儿出嫁仪式结束。从此仪式使我想起一句俗语，‘叫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估计此俗语就是由此而来吧。 紧接着就出发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媒婆，紧跟着是担嫁妆的和提鸭子的，客家人一贯的风俗迎新娘，要从男家提一只鸭子过来，还要跟着新娘顺利到达婆家。据老人说是取鸭的皆音，鸭、压。压住一切邪气的意思。 新娘紧跟提鸭子的，然后是送嫁的，我们紧跟着慢慢地走。五姐一路走一路哭，也感染到我也很伤心一路也跟着流泪。但是迎婚嫁娶是人类发展的正常规律，也只是自己的同胞姐姐。我很小又都是她照顾我姐弟感情太深，才会如此伤心。 我们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行走，终于到达五姐的家了。她们家人接到新娘肯定是欣喜若狂，他家里大门口烧了个火盆，让新娘跨过火盆，也意味着新娘将一生红红火火。这些仪式结束后，才把我们迎进屋内。 客家人对新娘的娘家人是最重视的，招待的礼仪都极端讲究。道理很简单今天的新娘，就是将来最具权威的主人。这是天道轮回，也是人类发展的正常规律，谁也无法阻挡。 从他们的招待过程和那些繁文缛节，小小年纪的我都深感很不好意思，真认为受之有愧。 但在人类的发展过程中结婚就是天大的事，从各方面都力求做到完美，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人生只有一次，假如仅此一次都做不好，给新娘的娘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也会使新娘和新郎造成终生的遗憾，所以这场喜事人人求其完美。担负招待的每一个角色，都通过家族长辈的严格的挑选和调教。所以在这场喜事的场面，绝对不会出现傻里傻气的人。 客家人摆每一桌酒席，都会有一个村里最精明能干的人在主持。这个主持人要具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能。做好事是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出现了要饭的，尽快叫人给饭菜打发离开。 出现闹事的迅速出面调解，尽快平息事态，所以这个人确实要做到面面俱到。对一切不应该发生的事，处理在萌芽之中。确保全场好事顺利圆满地画上句号，才会达到村里人的认可。 那一天中午的午饭，新娘的娘家人、媒婆，和新郎新娘，都要聚在新娘房里吃团圆饭。这桌菜是整场酒席的压轴，必须拿出最好、最精致、最可口的味道迎接。 这一桌酒菜也是我第一次见过，最丰盛品类最齐全，味道最可口的。因为不怕人笑话，我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回。当年的社会全天下也是相差无几，谁家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纵使有人说当年他家过得如此如此之好，都是车大炮都是自欺欺人。 午饭后我也去大厅那边去看了一下，一共摆了六围。这边横屋也有两围加上新娘房，加起来九桌酒席。我大概估算一下也花费不小，内心也想到很难为姐夫一家人。 那时我对姐夫一家的情况有所了解，姐夫刚二十岁从学校出来才两年。帮父母干点农活，他第二，姐姐嫁出去了，他下面有三个弟弟都在读书。 他父亲是木匠师傅是专做家私的，在集体上班，那时候他的工资可能比父亲的工资还低。他母亲身材看起来很弱小，和我又高又大的母亲无法比。所以我知道姐姐嫁过来，要比在娘家承担更繁重的家务压力。生活上比我家也会有更大的差距。 据说他生产队粮食水平，仍徘徊在每月三十斤左右。加上这里下放的饲料地荒地极少，还有一个方面这里山岭也很少。要解决一日三餐的燃料，要去六七公里山上去找。 这些工作全都要姐姐去做，这些事务非同小可。我怎能不为姐姐担心？但是他们这一个大队几千人，建村数百年，人们也不是已经走过来了吗？或是我的想法过于杞人忧天了。 接着我在房子周围看了一遍，他这栋屋还建得很完善。姐夫说是他父亲三兄弟合建的，我想自己的房子与现成之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由此也在暗下决心，长大了来一个超越，但谈何容易？ 但是姐夫这里的地理硬性条件，又比我们那里强很多。这里屋前面有一条大河，一年四季哗啦啦地流，河滩上有大量的沙子和大石头。 这些石头和沙子在建筑方面起的作用可大了，还有一个方面，农田灌溉很方便，不会出现旱灾。这些方面也就很切合，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之意。 我们送嫁的亲人那个年代，是要留宿一晚，到第二天早饭后才回家。其中的深意是看看自己人嫁过来是否适应，还有看看婆家是否爱儿媳。其实这些都是基本礼仪，按老人走过的路照行就是了。 那天晚上我和弟弟由姐夫的二弟一起睡，因是同龄人又是同读四年级说得很投机。据他自述成绩也是班里很靠前的，总体上他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 说着说着各自都进入梦乡，当我们醒来时也就已到即将早饭了。我们刷牙洗脸结束之后，又跑去姐姐房间，见到她感觉情绪上还算稳定。我们也总算得到了安慰。 不一会又摆上了饭桌，我们坐下来来就上来了，还是那么丰盛，我们也吃不下太多食物，大家都是吃一点就放下碗筷了。姐姐看我们都吃饱了，也意识到我们也会很快就要回家了。 也看到她情绪上又出现波动，这种现象乃人之常情，虽然我们之间离得很近。但是既然嫁过来了，不年不节的也总不能往娘家跑，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加上各有各的工作，从多方面的现实考虑，往后的日子里，姊弟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一点了。所以伤心是亲情所至。少不得不是姐弟深情血浓于水的缘故，分不开是骨肉相连的血缘关系。 当各自礼毕我们也将启程回家，我们也惦记着母亲，面对姐姐还是那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娘家人默默地向上帝祈祷保佑吾姐，子孙满堂，长命百岁，合家幸福康宁。 我和大嫂六姐弟弟和运联婶，告别姐姐一家人，内心很不舍地离开了姐姐家，我们惦记着母亲，一路上风尘仆仆。心急着见到母亲，我们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走。 终于赶到家见到了母亲，跟母亲汇报了到五姐家的所见所闻。母亲终于露出了笑容，我和弟弟把带回来的东西交给母亲，姐姐的婚礼也就圆满结束了。 第12章 足球联赛 时间又过去一个星期，今天是六一联赛第二轮角逐，虽然第一轮取得了胜利，有了取胜的信心，但也要看今天的对手是否答应才行。 今天我们又来到同一个地方，能否复制上一场的效果还是未知数，我们互相都又进入赛前练习。此场对手是强队我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论强弱都必须面对。 此时裁判哨声响起，上半场战火点燃，双方你争我夺，球权易主再争夺，杀得难分难解。我方趁对方漏洞之机，从门将死角踢入球门，我方拔得头筹。 捷足先登好不快活，此时对方见势不妙，趁发球之机，奋起直追，来了一个极妙长传，对方给我方亦回了一个礼。比分变成一比一。 此时皆大欢喜，他追上来了，比赛更加进入白热化，厮杀热潮不断高涨。你争我夺杀得难分难解，此时我方露出不妙的破绽，给对方可乘之机，对方又进了一球。我方球刚开出还未来得及厮杀，上半场结束哨声响起。 各自趁中场休息之机，研究下半场的战略战术，我方拟订方案是如此如此。因下半场是我方发球，还是按拟定方案进行，下半场开场哨声响起，我和两个队友使了眼色。因我队左右前锋冲锋能力极强，一旦实施起来左传右，右传左迷惑对方找机会蒙骗对方，一旦时机成熟进球便会机会连连。 我方趁发球之机按原计划行事，那还果真奏效，趁对方漏洞之机我方球又进去了。比分变成二比二，如此一来，更加增强了双方的厮杀力度。足球场上对方一旦松懈，便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结果下半场刚过十几分钟，又给对方可趁之机，他又进了一球。此时正如中央电视台体育解说员说的，留给对方的时间不多了。 果真如此一会终场的哨声响了，全场比赛帷幕落下。我方一胜一负成绩平平，只能承认被淘汰的结局。 那一年六一少年足球预选赛宣告结束，我校球队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最后老师把交了三块钱钱退回来了。这确实是皆大欢喜之事，学校如何解决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到了一九六四年五月底学校向我们宣布了，一个特大喜讯。校长说今年六一儿童节全公社全体小学生，统一到公社礼堂参加建国十五周年大庆。叫同学们到了那一天，尽量穿新衣新鞋参加庆祝活动。纵使没有新衣服，旧的也要洗得干干净净。 还说那天的中午饭自行解决，远一点的同学自备干粮。如果有特殊的要提前请假，希望大家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到了六一儿童节那一天，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按学校的规定时间，赶到了学校。见到同学们个个穿上节日的盛装，少先队队员个个系着红领巾。还有少先队的大队长，中队长个个手臂上带上标志很是威风。 同学们人人满面春风，笑逐颜开。八点十五分全校同学以班为单位，均排成两行集中在操场上。等待出发的号令。 高年级的同学当中，我看到一个是国旗手，一个是校旗手，一个是少先队旗手，他们都擎着很大的旗。还有十几个锣鼓队的，其中两个人抬着一面大鼓，七八个人各自扛着一面羊鼓。 紧接着还有五六个，拿着长长的铜管的萨克斯号手。其余的同学都人人拿着一面彩旗，各班都有十几面大彩旗。这么壮观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 时间一到，出发的号角吹响，锣鼓喧天彩旗飘扬，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唱着嘹亮的歌声，朝着主会场前进。六十年过去，今天我在写那年六一儿童节的场景，唱着当年的儿歌。 六月里花儿香，六月里好阳光，六一儿童节歌儿到处，歌儿唱我们的祖国，歌儿唱祖国的富强，也和国际的小朋友，幸福的歌儿到处唱。这就是当年我们六一儿童节的儿歌。 虽然我们儿童时期，生活上物质上不富足，但精神上还是丰富多彩的。我们一路高歌一路欢呼，欢庆锣鼓喧天，响个不停，萨克斯声响一浪高过一浪。 欢庆间我们很快十几所学校，几千学生到达主会场，汇聚在一起。主会场四周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节日气氛。 突然我校校长起音叫我们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接着又唱，公社是棵常春藤。接着又唱，大生产之歌。十几所学校你唱他也唱，他唱你又唱。这几千人震耳欲聋的歌声，可吓坏了十几公里以内的，各种鸟儿都可能飞不高了。 然后有位长者出来挥手叫全场肃静，有一个胸前挂着手风琴的老师拉起手风琴，我们全体同学大合唱，六一儿童节之歌。那震撼的场面令人沸腾，令人兴奋，令人久久不能忘怀。 然后又出来一个人讲话，他在台上如此这般指手画脚在台上讲，我看他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他应该在照本宣科。台下的人可能没人听到他说什么，我心想别怪人声音小，应该恨自己为什么不变成顺风耳？ 他在胡诌什么，我想你不知道？他本人应该知道的。事后得知此人是贫农代表，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他说完之后我们公社教育界的最高杈权委，教办李主任出来讲话，他声很大可惜他嘴里长着喷雾器。台下的同学们都看得出，他一说话两边嘴角上就冒泡泡。他说了十几分钟，他的讲话也算结束了。 最后一个也应该是教办的负责人，宣布庆祝大会结束。并宣布为庆祝六一儿童节，下午两点钟礼堂放一场免费电影，电影名是，‘战斗里成长’。 庆祝大会结束后，学校为了同学们的安全，也将我们带回学校再各自回家。因我们学校离公社不足三公里。很快我们高高兴兴地回到学校，再和全村同学回家了。 那天下午还是我们的节日，吃完饭很快和同村兄弟又玩在一起，当兄弟们聚到一块时。说起那讲话无声的老贫农，我说我来扮一下他在台上讲话的模样。我站在前面挥着手没有声音，这样那样的引起大家的哄堂大笑。 小时候就是看什么玩什么，看什么学什么也真好玩。我们这一帮兄弟从来都不会打架，大伙都和和气气长大，我虽是好战分子但从不欺负别人。 儿童节过去了，留下无限美好的回忆，回忆的是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童年。然、光阴不会倒流，始终坚持的信念就是，仍是应该大踏步地前进，一刻也不可停留。 第二天我们又回到了熟悉的课堂，见到了尊敬的老师，和天真无邪的同学们。那个星期语文老师又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是最有意义的一天。我是这样写的。 最有意义的一天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一大早我们全村的同学们，一齐往学校奔去。见到同学们个个穿着节日的盛装，少先队员个个系着红颂巾，笑逐颜开。全校同学集中在一起，整装待发，准备前往公社主会场参加庆祝活动。 出发的号角响起，锣鼓喧天彩旗飘飘，我们迈着坚定的步伐，很快就到达公社的主会场。看到会场四周彩旗飘扬，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我们刚到会场不一会，其他学校也一队接一队到齐了。 一会工夫各个学校都唱起革命歌曲，歌声一浪高过一浪，我们融入了歌声的海洋里。心里感觉甜甜的美美的。然后跟随台上老师的手风琴伴奏，唱着儿童节之歌的大合唱，紧接着有两位领导讲完话。结果庆祝大会就结束了。 庆祝大会很快就结束，学校为了我们的安全将我们带回了学校。我们就各自高高兴兴回家了。这就是我们最有意义的一天。 作文交上去之后语文老师找我，老师直截了当说我的作文退步了，自己也有点不理解。老师说内容空洞只是口号式，叫我以后写作文一定要秉持，龙头、猪肚、豹尾的法则。 老师还特别说明这六字的含义，当我逐渐理解透彻之后。确实在写作上越写越好，也越来越不怕写作文。在以后的成长过程中也始终未忘记，这位老师对我的单独的知识加餐。 这样的老师我永远也记住他，长大之后回忆起老师对我的点拨。从此不断去理解这句话的内涵，确实受益匪浅，之后理解到老师为什么单独提醒我。 他本想将我这篇作文再上学习栏，但他看后达不到要求，让老师失望了。也可能在他的心里，认为我属于孺子可教之子吧。 我对作文将老师的提醒定为六字法，但对这简单的这六个字你怎么去理解，怎么去应用？怎样才能达到这六个字的效果，是极为重要的。很多时候将这六字法，对一些在读的初高中生说起时。甚至很大一部分人对此提法，根本不接纳不理解。 我进入高中时也碰到一个语文老师，也同样提出对写文章的这种提法。但是对写文章，也还是存在一种极其重要的一项，那就是多读多看课外书籍，做到活学活用。 你不看书不多学习，多积累素材，你想写好文章是不可能的。多看课外书你还要记得住，你看过不记住，就是浪费时间，这也是重要的法则。 那一学期过得很快，转眼间学期结束又放暑假了，放假在家对我来说，还不如上学好玩，因在家里根本没什么事干。也什么事都不会做，家里人还更担心我在家里，和那些兄弟惹是生非。 我们这群小伙伴五六个成群结队，整天横冲直撞，又掏鸟窝又捉迷藏。家里人知道我又调皮，又怕我打坏人，又怕我被人打坏，那个暑假还真惹事了。 有一天和我玩得最好的兄弟商量好，叫大我两岁的那个兄弟去搞点米来，到我家三个人来焖饭吃。结果他很爽快就答应了，那一天刚好他弟弟妹妹都不在家。 由我两个当哨兵，为他偷他家的米站岗放哨。这个兄弟干这一行，还真有本事，动作相当麻利，很快就得手了。我们三个都暗自兴奋，这次可好了，有大餐吃了，有饱饭吃了。 问题来了米到手了，正是万事俱备只欠东，到哪里去煮？我两个都不会煮饭，那个兄弟说他会煮，他自夸他家里都是他煮。因为他大我两岁，家里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姐姐去读中学了不在家，我们都相信他会煮，结果选到我家来煮。 他说就用我家的砂煲来煲，他说砂煲焖饭很香，一切都由他在操弄。过了好一阵他说好了，叫我两个准备好吃饭。因事先说好，只有我们三个才有份吃，我弟弟和他两个妹妹都不给吃。我想反正都吃不完，我们三个刚吃了几口。结果我弟弟和两个妹妹，联合起来发出强烈抗议。 他们说不给他们吃就告诉大人，我们三个狼吞虎咽不理他们。结果我弟弟力大，走到桌边用力一推，桌子连砂煲都倒在地上。可怜我的砂煲，摔得支离破碎，饭四处飞溅满地都是。 这样一来事情闹大了，也真是闯了逆天大祸了。那个兄弟偷米事件肯定要暴露了，我挨揍也肯定少不了。我和那个弟弟还可能要退赃，发生了这样的突发事件，在我们村可能就会成为最热点新闻了。 我们三个都不知所措，手忙脚乱，还来不及反应。我叫他俩把桌子扶起来，我赶快打扫好战场，收拾好烂砂煲，扫干净满地的饭。大兄弟跟我俩说跟我来，我俩就跟着他跑到后山藏起来了。我丢下弟弟不管，他留下妹妹不理，都太荒唐了，这就是小时候的行为。 那个大兄弟大我两岁，鬼点子很多，我小时候都不了解他，也很少跟他在一起玩。这一次叫我俩跟他跑，他把我俩领到屋背后山，跟着他一直跑到后山一棵大树下。 那里有个草栅是用树枝支起来的，我们气喘吁吁就坐在地上，刚坐下感到还行，有股凉风吹来挺舒服的。到那里我俩一看就知道，这个兄弟常来这里，这就是大兄弟的一个据点。 没过多久都感觉到口很干，很想喝水，这时才意识到煮饭时大兄弟放太多盐了。加上饭还没完全煮熟，吃了肯定不行，大概过去三十分钟。我俩大腿上手臂上到处起红疹，一个比一个大，越抓越痒，最后发现罪魁祸首，是山蚊子惹的祸。 这时候才知道山上的蚊子这么不讲理，这么没有道德.。它们见到我们这些小鲜肉，就大块吃肉，并发动它那些伙伴越来越多。越多越凶，好像都来参加盛大宴会，毫不客气毫不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小鲜肉。我俩实在受不了，只能选择下山举手投降了。 我们知道这个兄弟的身世之后，内心表示同情，才知道他有叛逆心理。他偷自己家里的米往外拿，实在不可取，再者当年家里的米是全家人的命根子。这一次我想他拿了家里，差不多有三斤米，当然小时候真不知道一斤米体积有多大。 根本没有这种概念，那话又说回来，当今的中学生大学生。从来没有动手煮过饭，你又知道一斤米的体积大概有多大吗？我想答案是肯定的，你会说我也不知道。 此次事件最后的结果是，我挨了一顿揍一顿臭骂。那个同伴年龄也最小，也就是法律所表述的胁从不问。大兄弟被家里狠狠地揍了一顿，我家的砂煲碗碎了落得个责任自负。 事情过去几十年想起来也是，为什么会想到做这些事呢？为什么叫他偷米来煮饭？那就是嘴馋了，现代人是不知道了，当年的饭煮得好的话。吃起来那种感受，可不比现代五星级酒店宴会差。 可惜了大兄弟，当年你煮饭的水平真不行的，盐放太多了，柴火又不足。要不然几十年过去了，还是想吃那顿饭的。还有我家的砂煲碎了，三个碗烂了，你俩还是应负连带责任的。 这个大哥此次事件之后，我给他取了个新名字叫时迁，我和那个弟弟一直这样称呼他，叫他几十年。或是这个称呼，他们真不知道时迁出自哪里，干什职业的，为此我从未揭开这个谜底，所以很好很好。 第13章 预习课文 因为时迁偷米事件的发生造成的影响，家里对我有了约法三章，规定放假期间只准呆在家里和弟弟一起玩。在家预习四年级的课程，打那时起还真的拿过我姐四年级上册，语文、算术、自然和地理四门课程，认认真真地预习。 首先从语文入手预习，发现四年级的课文都比三年级稍长。况且课文之后的思考题，方向和问题提法也变了。当我看第一课思考题的提问时，划出本文的段落，写明段落大意，并阐述本文的中心思想。我看完思考题的提问，便引起我的反思。 我想如果按三年级的读书方法，根本解答不了思考题的提问。为了解决好思考题的所有提问，一课课文最少要认真看三至四遍才行。 当天上午我看了第一课后，接着拿出旧的作业本和铅笔，试图解答思考题的提问。就这一课我用了将近两个半小时，一一作了相应的回答。 到姐姐放工回来之后拿给她看，姐姐还表扬了我，并说我读书有灵性。我记得六姐那一年考完小升初的会考，还在等待录取。也学大人参加生产队劳动了。我姐姐一贯的成绩都名列前茅，我相信考初中绝对没有问题的。 那一学期暑假，我还真的用功预习了那四门课程。语文用时有半个月，只有前十课有做记录，也没有全部看完。紧接着我看地理课本，翻开课本一看还特感兴趣。因为初学地理就表述了中国有多大，全国有多少个省市自治区。 我带着好奇很快就进入角色，一口气几天就看完了。还略做了笔记，看了这一册地理才知道原来，台湾香港澳门都是中国的领土。 这一册地理还标明中国有长江和黄河。知道了这么大的中国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只知道中国好大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然后又看了算术课本，其基本内容只是三年级基础上。将原来三位数的乘除法增加到多位数，式题的变化也变成了加减乘除的混合运算。 这些题型的变化只能细心做题，达到高分才有可能。算术的应用题是比较难的，但是全在以对题的理解透了就行，列式和运算过程始终都应该细心应对。 另外一册是自然课本，也认真看了但我想没有什么难度，我想有概念就行，反正说到做到，跟老师认真学就行。这一个暑假还算规规矩矩地在家，预习了四年级上册课本。在预习过程中，边预习还一边总结怎么才能达到，又快又好地去掌握书本的知识呢？ 后来我先看这一课问的什么问题，布置什么作业带着提问去看书。这样更加快速理解，缩短看课文时间。预习时用这种方法去读书，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再加上到时候老师在课堂上讲一遍，再从同学们课堂上所有的提问。老师的一通解释，自己再来一次归纳汇总。将会收到更好的效果，更轻松地掌握知识。 我们暑假期间，正是农民最忙的季节，也正是夏收夏种一年中，工作最多最繁忙的日子。加上小暑大暑季节天气最为炎热。我们大多数同龄人，都会帮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家里有母亲，大哥大嫂还有个姐姐。 母亲常说在家和弟弟好好玩，不出去惹是生非就烧高香了。母亲每次出门都千叮万嘱，叫我和弟弟不要打架，乖乖在家里玩。都说很快就回来给我们做好东西吃，那一年开始家里劳动力强起来了。 加上粮食水平又很高生活好起来了，母亲每次出门都会给我兄弟俩一点好吃的。母亲的恩情我们两辈子也无法报答，父母恩重如山是真理。我和同龄人相比，我少年时期的成长过程，是最幸福最幸福的。 那年头母亲参加生产队干农活很忙很累，但是到了一定的钟点就会回来，为全家做好一日三餐。我那一年十三岁了，对家务事什么都不会做，父母也不准你做，他们怕你伤着烫着会害你一辈子。 小我一岁的玩伴和我一样也是整天玩，他还有个奶奶。两个妹妹也经常在奶奶身边，那个奶奶煮饭做家务都还能胜任。我和小弟虽然因那件事，有一段时间没在一起玩。 小朋友哪受得了这种寂寞，相互之间都有一日不见如三秋之感。也时常凑在一起，在屋前屋后玩这玩那。我走到哪里他也跟到哪里，他妹妹和我弟弟也都寸步不离。时迁就被他老爸叫去田里，看他家的鸭子去了。 那一年‘广裕楼’还有七个我祖父辈的老人，男的我叫叔祖，女的叫叔祖母。这些老人跟我们还是很亲，他们都是我曾祖父的嫡亲侄子。人多了也自然生疏了，当我祖父在世时，他们经常在一起谈笑风生说当年。 当然老人们从不当我是外人，他们都常说都是自己人，在一起玩千万别打架。有时碰到他们在吃东西，都会给点我和弟弟吃，这些长辈个个都很慈祥，看到我和弟弟都很热情。确确实实没把我兄弟当外人，从他们的语言上行为上，足可认定我们是一家人。 这个暑假大人们忙着夏收夏种，都忙得不可开交。经过他们的共同努力，总算结束农忙的季节。看到哂谷场上金黄黄的饱满的，大堆大堆的谷子人们笑逐颜开，他们都说早稻收成很好，超过了历史的最好收成。 那年早造每人平均粮食水平，达到了五十斤以上。粮食水平提高了意味着。我们饿肚子的日子不会再有了，那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秋蝉齐鸣，又是我们上学的日子到了，我姐姐也收到初中的入学通知书。那一年我们村还有一个姐姐和他弟弟，也被中学录取了。那时候这个姐姐和我姐都很不对付，不知何故，我和她也是跟‘广裕楼’的兄弟姊妹一样亲。 我大概知道她俩都在校花之列，成绩都很好。各自都存在不服输的心态，不管做什么都总想一定要超过你，其实都暗中在斗。最后没有赢家，谁也没有输，我知道这两个姐姐始终没有往来。 我又升四年级了，科任教师和班主任都换了，那学期其中我的足球要好留级了，还有四个比较要好也都没跟上来。这些留级生也有些出于家庭原因，造成无心上学无心读书，有个别人对读书不感兴趣。反正成绩落后的这类同学，都存在较为复杂的因素。 也有一类同学不是他不认真读书，而是书不给他面子，总是和他躲猫猫。那学期有两个读了两年四年级了，他还赖着不走。我经常笑他，我说老兄我给你高呼口号，坚决不离开四年级。 这一说引起哄堂大笑。他只是笑笑而已，我叫他老童生他大我几岁，牛高马大。我笑他他只说别笑我了，他也不会发我脾气。还对我很友好，从那时起我可怜他善良跟他说，不懂就问我还帮他做作业。 开学第三周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叫我去他那里狠狠地批评了我。并警告我下次再帮他做作业，严肃处分我，自从那次之后就没有帮他做作业了。有时候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问他，今天老师上算术课听得懂吗？ 他说老师讲的时候听得懂，但是下课就忘记了。我又问他以前的作业本作文本还在吗？他说一学期过去就丢了，我又问他书还在不在。他也说都丢了，这时候我大概了解他了。 所以老人常说的聪明的人，爱读书的人才会爱惜书，蠢人是不爱书的一点都不错。我这个老童生大哥，在我们村凡是同辈的都是一样亲的。他曾祖父是我曾祖父的三弟，这个大哥生出来就是四方木。 我们都长大了，比他小五六岁的个个都成家立业，多少年后都子孙满堂了。唯有他时至今天七十六七岁了，还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说起来也很可怜，幸亏有当今政府，现在每月享受八百多元的低保。他也可以去老人院安享晚年，真是善哉善哉。 此文对于我老童生大哥的描述，本应有犯写记叙文之意。但描述到他的事例便一竿子插到底，这一段又好像倒叙，我认为是无大的缺陷的。 往往写作品像他的事例一直写下去，也就无法穿插进去了。我主要考虑到60年代初、中、期农民，在生产队主要劳动，辛辛苦苦一天的产值才一毛多钱。 然而他现在享受政府的低保，每月都能拿到八百多元，每天平均还能达到二十七八块钱。不用劳动是当年收入的一百多倍。这一先后的对比极其鲜明，充分说明了改革开放的伟大成果。用铁的事实证明了，社会突飞猛进的进步程度。 国家富强了，人民就会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从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个月收入不足十元。现代人天天不用干活，一个低保户每月享受八百多元。这一对比不就是叫花子，一夜成为亿万富翁吗？ 话分两头言归正传，四年级头一学期学习上得心应手。团结同学方面也能做到面面俱到。在这个班上我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有点趾高气扬。每次考试很快就交卷了，在同学当中，也有一些人产生嫉妒心理。 还有些人很是恨我，经常冷嘲热讽，有一次中考坐在我隔离台的同村叔叔。他两兄弟一起上学，他哥高我一级大我三岁，这个同级叔叔大我一岁。他很胖又矮，原来他跟我说，他不会做的题叫我告诉他。 我开考后一连偷偷告诉他两道题的答案，但总不可能每一道题都告诉他。这样做一是违反考试规则，二是对他不负责任。我开考后很快做完试卷，检查一遍很快就交卷了，他还紧紧地咬着笔头不会做题。 当时的监考老师从头至尾都紧紧盯着我，突属无法‘作案’。因为这件事他俩兄弟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联合起来准备武力镇压我。他说我不讲信用，害他算术考不及格，这一次就教训教训我。结果被大一点的大哥劝住了，架没打成。 在青少年时期这个叔叔他身体相当强壮，不论锄地挑水什么都很能干，抓鱼掏鸟窝都强过我。我知道他认识很多山里的药材，他还很懂那种治什么病，那种又治什么病。 这个叔叔的父亲我叫叔公，这个叔公很善良，但耳有点背。这个叔公的父亲和我曾祖父是亲兄弟。他懂得一些医术，村里人谁家有小灾小难，都叫这个叔公去看，他刮痧很有一套。 如果碰到感冒了风寒湿痹很难受，发高烧不退，经过他刮痧十指放血很快就能妙手回春。这个叔公很是老实。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冻，只要有人找到他。他立刻启程从不怠慢，不论你给不给他钱从不向你讨。他是真正的好人。 可惜了就是他太老实了，一向家里都很穷。我离开老家几十年在外地生活，这个叔叔什么时候成家，生活过得怎么样，将近二十年未联系，直到二〇〇几年，人们有了手机才跟他有过联系。 但是那次联系才知道他已病入膏肓，当我有机会回老家时，他三兄弟都撒手人寰了。遗憾的是这个叔叔在困难时期，哪怕是三瓜两枣都未帮过他，这也是我的遗憾。 第14章 舅父说三国 小学生时代，自己毕竟是学生，在课堂上还是一心一意，专心听课认真读书。如果连几本书都读不好学不透。内心是对不起仙逝的爷爷，对自己数年的培养。更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姐姐。加上当年心目中存在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指望读书出人头地。 四年级时带我们踢足球的老师被调走了，新调来的体育老师不会踢足球，这样一来那些足球器材，球衣、球鞋，也落得个长期休养。它还可能乐得自在，而发出欢呼再也不出征了。 在我同班同学当中，也有一部分同学很遵规守纪。看样子很认真读书，每天早读课唱读课文声最响的，反而一课书读多少遍都背不出来。我知道他们的方法不对，我想再这样读书读多少遍都白读。 我背书的方法可与众不同，我是默读，一般课文三至四遍准能背下来。这种方法是我祖父传授的，我是这样背书的，当打开课文算好第一段一共几旬，记住第一句末尾三个字，第二句开头三个字，如此贯穿下去。 为了更快背诵课文，最好第一遍就用纸记录那三个字，这样更能事半功倍。当然这种方法从未听老师传授过，所以我从不跟同学说。只能由他们唱读一遍又一遍，发出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朗朗读书声。那就是东方红太阳升。 我们当年写作文，是在课堂上即写即交的，那就是两周一节作文课。每节课四十五分钟，老师布置题目后各自即席挥毫。我小学时写作文，知道作文题后立即思考好，一般一篇作文分三段写。 第一段写本篇作文的概述，等于阅读者一看就明白此文写什么。 第二段即写人或事或写风影和山川，一一剖析清楚。如果写人物只要你认真去写，如人物的高矮，身体素质，头发的造型，说话的样子表情动作。衣着是否讲究，对人的态度表情。走路的姿态等，这就有很丰富的素材内容给你写。 最后一段那就是此篇作文的总概括，这一段尽量用最精炼的语言。更加肯定的手法，去概括这篇作文，岂有不精彩之理？ 当然小学生的作文以四年级的水平，一般也只有几十个字。我们班也有几个爱看小说的同学，他们写的作文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也有一些人实在很难为他了，一节课下来只能写几行字。当你在写作思考时，他紧紧咬着他的铅笔头。也难怪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的铅笔飞走了。那逼几十分钟，还是逼不出个屁来。 当然还有一个更为主要的客观原因，像我这种人除了上学读书。回到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专心地读书。 但是又有一类人，放学回到家里比读书更忙，回到家里什么事都要做。捡柴烧火洗菜煮饭，带弟弟妹妹那也确实很难为他了。想起来也奇怪，我们村像我这样年龄段，大一两岁或小一两岁的。读书回家后都不用干活，这也可能跟宿命有关。 在我们班里也有几个要好的同学，都是爱看长篇小说的书虫。我们互相交换着看，看书一旦投入那真是连饿了都不记得了。总是往前追，看看那件事发展到什么程度？最后的结局怎么样？看到人物时又会去追，人到底是生是死？成功还是失败，确实很有意思。 不过我凡看过的现代小说，看一次再不去翻它，因为看了一次都将人物记住了。过程都一目了然，还看吗？例如现代小说林海雪原作者曲波。整部小说主角十几个，其他小人物也不必要记他了。 其中分清楚正反面人物，正面人物记住主角，反面人物记几个就行了。又如红岩小说人物不多，也不复杂，也不外乎江姐，许云峰，华子良双枪老太婆。还有就是叛徒浦志高，和几个刽子手吗？其余人物都是配角。 当然多看一些现代小说，对当时社会形势是较为契合的，对写作方面还是起到很大的提高作用的。那还有一个现实写作文，绝对不可能从某部小说那里按部就班抄下来。一根本不存在这么切合的范文，二是根本就不存在如此的实例。 只不过看的书多了记忆力又超群，有时用上一些词句或句子是会有的，这叫活学活用。决不可按部就班闹笑话，在我书友中绝对不会出现这一类蠢人的。这些书友成绩都很好，学习上认真称不上，但都认为所学的知识很肤浅都不难。 自己也长大一点，也常听到兄弟叔伯老人在议论。都说可惜了我两个哥哥，人人都说他俩读书我家族有书种。从小到初中、高中都是学习成绩名列前茅。 因为我曾祖父是读书人，爷爷也是有知识的人。就是父亲学历不高，但是他为了供我六叔读书放弃考学，但他对写东西什么都懂，还是很了不起。算盘方面加减乘除都难不倒他。村里人的婚丧嫁娶写请帖之类的，经常都会有人请教他。 大哥读到高中毕业一直都是学霸级的，考上重点大学是绝对没问题。据说当年先填好志愿再考试，还有一种是政治审查表，和个人简历表。这些表都要专人送回本人大队部盖章审批，再交给学校交有关部门。 以前的大队部，就是现在的居委会和现在的管理区。送表过来大队部的人，就是我大哥刚升高中开始到毕业时，一直共一张床睡觉的情同手足的同学。 他是学校的团委书记，结果他考上了大学，大哥可落榜了，结果大哥猜到可能因成绩不达标所以名落孙山。当年是可以重读，但无奈生活跟不上就放弃了。 我哥哥是六三年初中毕业，他报读中专医学专业。考试结束后一直在家等待通知，一直等到十月初才有人，在公社民政办公室，看到他的录取通知书。跑去拿回录取通知书时，已超过报到时间四十多天了。 当年的社会交通极其不方便，通讯又不畅。从我家到这所学校将近五百公里，我家到县城车站五十公里。走路要两头黑才能到，加上哥哥当年才十六岁从未出过远门，家长也不放心。更重要的是超过了报到时间那么久了。到学校不要你，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去一趟要花费一大笔钱，这二十十块就是天文数字。当年全村去搜查都找不出十块钱，面对这些现实，实在无奈，实在无奈。 所以最后只能放弃，多么可惜。我们兄弟姊妹从小就记住一句名言，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们读书长期在班里都是名列前茅，但又有什么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也可能这就是人生的造化吧。也可能人生的一切，均是由老天安排好的。谁也无法去强求，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释怀。才能在人生前进的道路上永不停歇，也只有这样才能去创造自己另一番事业，创造出另类别人无法复制的活法。 我哥哥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但是60年代初期的初中生，可不一般。特别是能长期死啃课外书籍的人，文学才能出众与一般人不同。 我知道他阅读过无数的古典文学作品，他时常遇事出口成章，记忆力是极其超群。我小时候就知道他的文学功底，我就是受他的影响变成爱看书的人。 他跟舅父一说起三国演义就停不下来，我听他背孔明前后出师表，那就是一口气背完，真是烂熟于心。每当想起他背、诚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好像他的背书声仍有响音。 在他的心里三国演义第四十三回诸葛亮舌战群儒，最启可读性。因此回诸葛亮如何说服东吴群臣不可降曹的利弊，确实精彩至极。 还听他说他看过的书，如罗通扫北，五虎平南、说岳全传、杨家将、今古奇观等等的书，听他说过今古奇观当中，有一章节叫俞伯牙碎琴谢知音。听他说书简直就是拿着书在读。反正我没有见过像他这么好记性的奇才，大多数与他有过交往的人，都承认他确是奇才怪才。 这方面我是很佩服他，当然说到文学说到写作写诗，或说到什么传，什么书社会上知音少之又少。你再说他不懂等于对牛弹琴？莫非又来一次喻伯牙碎琴谢知音？那就不值了。 到了一九六四年八月份，我父亲又筹备好了再次加建，下五间两房一个下厅，和一个厨房的所有材料。八月中旬的一天请来了泥工师傅，此次工程比上一年的单纯两廊大了一倍有多。 这么大的工程这么多的所需建筑材料，在我不知不觉间一切准备就绪。在当年我家的主要劳动力已经强壮起来了，再也没人敢骂骂咧咧，谁做给你们一家人吃？ 其实说这种话的人鼠目寸光，这个成语就是给他准备的。古人有云，‘欺老别欺少、少的有变报’。他说这些话也是瞎目光棍没文化。本应知道人为万物之灵，只要有人，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 当时我家建房因家里劳力充足，还请来一个青年做泥叔叔帮工。他和我哥哥做泥工配制，大嫂和五姐挑泥给中墙师傅。大哥管理前前后后的材料，母亲煮饭做厨房事务。 父亲主抓木工的全部备料，全家人同心合力忙得不亦乐乎。六姐星期六日也会帮忙了，唯独我和弟弟还是什么也帮不了。父母亲常叫我兄弟俩离工地远点，乖乖地玩千万别惹事。就是帮大忙了，所以少年时期我还是很幸福的。 建房的工地上热闹非凡，一天一个样的变化，一天高一层的模样，自己看到心里美滋滋的。经过十二三天的共同努力，起早摸黑的奋斗，土墙泥工工程终于顺利竣工。剩下的瓦面工作全由父亲操纵，带着两个哥哥帮手，经过四天奋战也宣告全面竣工。 父亲将剩下的地面工作交由两个哥哥整理，他迫不及待地回他单位去了。哥哥大嫂也迅速投入了生产队的生产。 我家此次建的房子，两个房间一个厨房。和上厅匹配的下厅，总面积超过一百多平方。虽然是土坯房，所有材料和工人的工资，加起来，最少也要一千多块钱。这可真的相当之不容易，确确实实很难为父母亲难为大哥们。 村里人对父亲赞不绝口，说他真了不起。当时的年景当年的家庭收入，一日三餐能维持妥当，那就是很了不起，建房子的事谁家敢去想？就做了建房的梦，他都会哆嗦数天。 有一次我问父亲一个月多少工？他说不足四十元，那就是一年不吃不喝也不足五百五。我想父亲是木工大师傅，并且基建方面也具有很高的技术，他曾参与建设五华县重大工程建设。 如华侨戏院和水寨大桥的建设，这些重大工程全面竣工后。又被调去筹建五华县铸锅厂，就是父亲现在上班的厂。 我父亲年轻时身体强壮，将近一米八十的身高，从不怕苦怕累，凡事勇于担当。并坚持正义，性格刚直为人刚正不阿。从不怕邪恶坚持真理，遇事从不退缩。 父亲曾讲述过多次，那是在解放初期一九五零年。就当年此处居住地，刚开始筹备搬屋基地之初。此处山地和门前屋后的全部山岭，荒地均已与乡亲交割清楚，均为我家建房用地。 正当在轰轰烈烈搬屋基地即将完工之时，有一天晚上突然另外一房人。将其祖先的坟地，迁至我屋居地上面不远处，第二天趁人多势众大兴土木。 将它处取土倒在我刚搬开泥的屋地内，父亲第二天见状便单枪匹马。跑去与其众人理论，遇此恶行。孰可忍而不忍。并告诉当事方，如再不顾亲情强行损人利己，造成一切恶果你方责任自负。 结果肇事方恶人先告状，当事俩长辈并带诉状跪在乡政府。诉说我方欺负他，恰遇当时乡政府乡长郑家洪早已熟知此事全过程。 当场怒骂当事跪诉者，他说‘韶华单枪匹马，你人多势众。声声句句说他欺负你，你别在此强词夺理，责令他你尽快回去停工。如你们再我行我素，造成一切恶果责任自负’。此后他方才停止恶行，但对方便将此坟一直在该处拜祭。 第15章 七婶回家 当年我父亲确是单枪匹马，我俩哥哥都还很小，所以当时的社会环境，人少真是会被人欺负的。所以在父亲这一辈子在村里同辈中，确确实实是铁骨铮铮的一条硬汉。 哪怕是三年困难时期始终将家庭维持在，比他人好的这一方阵，他共生四男五女都未出现文盲。在我们父辈们创造的事业，可以说最为辉煌，经手建房屋的次数和面积是无人能比的。 在改革开放初期一九七九年已近古稀之年，仍主持建造一栋上五下五，整扛横屋的全面施工。况且瓦面木料整栋屋门窗，全由他做成。 至一九九零年又是他主持将50年代，始建的隔几年加几间，隔几年又加几间的，不适合90年代居住的上五下五，全扛横屋的旧屋拆掉。在原地基上整栋用钢筋水泥红砖重建一栋，前无古人的洋楼。‘是指当年我们村’。 在他手里始终有一笔硬钱，非遇特别特殊的事时，万不得已才动用的，他称作救命钱。当然这肯定不是一大笔钱，这类救命钱因时期而定多少，如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这一类钱只不过三五十元。 到了70年代了不起一百几十，这一种钱随着生活水平和医疗水平而定。还有居住环境评定，其实这是治家方略的一小部分。 假如在二零零零年前后十年而定，一个家庭假如有小孩，晚上突发高烧送医院。你身无分文，医院是不给救治的。 我父亲在我们兄弟姊妹心中是最伟大的，他虽然没有高学历。假如你要建一栋滴水面积，四百平方的五层楼，所需材料很快列出清单。和大约的投资总额，对这方面毋庸置疑。父亲是我家的财政大臣，自20世纪70年代末，至他离世前。我和弟弟所有钱，全交由他管理。 那时我和弟弟一直没分家，由父母带着，当年我和弟弟回到家里一分不剩。全交给他老人家，孝顺到什么程度？那就是要去理发，几块钱都要跟他拿。就连自己老婆要用钱，都要在他手上拿。 因此事，也被老婆说了几十年。还有一种想法要树立父母的绝对权威，做儿媳妇的才会孝顺老人。但是作为儿子一旦迈出这一步，只要父母在，你就无法收回以前的这一做法了。 否则会落个儿子不孝顺的说法，我们这一代人。主要还是受到老祖父的，传统教育有着密切的关系。 自己一分都不留，要用钱时都要他手里拿。家庭所有支配我兄弟从来不管，在我兄弟俩心目中，什么事都不需要我操心。四十多岁了，还是习惯回到家里吃了玩玩了吃。这种享受就是父母在时的幸福，这种甜美的幸福，我相信很多人无法享受。 在80年代很多人跟他借钱，哪怕是做生意的，或者确实碰到困难的，他都会一一帮助解决。他手里有钱声势很大，假如你借了钱到期不还，碰到他你真交不了差。 我回到家里见到此情此景，也只是一笑了之。有好多次见到几个人都找他借钱，我都不理这些事。还好他从不糊涂，头脑始终保持清醒。他所有借出去的钱，不论多少都立有字据，但有无烂账就不知道了。 在我村他经手，第一个私人装有程控电话用户。他老人家个个儿子都有钱，加上他跟台湾的弟弟又联系上了。那时候他要什么有什么，那真是风光无限。 他九零年重建上五下五的整栋楼房，钢筋水泥红砖结构，那才是无限艰辛。当年村里没有公路，一切所需建筑材料只能放在，离我家近一公里处的公路边堆放。 然后再请人一担一担挑回来，那些建材就水泥而言一包一百斤，要很强壮的壮汉一次才能扛一包。大部分要两个人抬一包，在我的想象中一旦十吨水泥卸在公路边。天晴还好，下雨没有雨篷布那就惨了。 一吨水泥二十包，十吨二百包，搬一包水泥回到我家最少半个小时。要把十吨水泥搬回来，二十个人一天都很难完成。当年我们村，大部分劳动力都出外地打工去了。 只能去外村请人搬，不要说用实际行动去做。想想头就大，更何况还有红砖砂石钢筋。水泥门窗水泥预制件，真是无法想象不敢想象。 当然我们的祖先一八四几年就始建的‘柱史家风’。还有像广裕楼这些庞大的建筑，早已树立了丰碑。现代人就我家如此渺小的工程，又何足挂齿？ 吾辈也实属过虑了，当年家里建如此庞大的楼，自始至终我一次都未曾回去看过。直到一九九四年农历七月份乔迁新居，我因工作关系都未回去。 此栋用钢筋红砖所建的洋楼，在当年还可称得上很宏伟的杰作。据说还迎来很多来访者，均赞不绝口。 我母亲是极其善良、勤劳、勇敢、的慈母，我听母亲说过，我外公家里在没败落之前，在他家乡数个村都数他家最有钱。是当地大富豪，我母亲是外公独生女，但是在新中国成立前。我大舅父是个赌徒，没几年把家产全输光了。 到解放时，已经家道中落破产了。也真是谢天谢地，感谢赌徒大舅。否则解放后，他三兄弟肯定是地主。幸亏解放前几年破产了，结果大舅二舅三舅都是中农成份。 话又说回一九六三年，那一年冬天我家新建的房子。通过家里人的努力，地板及天井都基本成型。大门也装上了两块很厚的大门板，晚上大门一关，门拴上去，那就安全了。 姐姐搬进了新房子，但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旧桌子，床上还是旧被服，在那时候家境贫寒，纵使你有钱也买不了新被服。 听说那一年每人又比去年多了一尺布票，那就是三尺六寸布票。假如要做一张新被套，足足要用五个人的布票才行。当年这些场景说起来就心酸，想起来就泪奔。 但是那个年代的生活人人是这样，普遍性的简单化，人人都是乐观派。村民之间相互尊重，民风极好。 我上四年级第一学期那一年，在建房期间有一天晚上，父亲拿出七叔从香港寄来的信，七叔言辞恳切地要求父亲和母亲。将他老婆和儿子及女儿，接回老家来居住。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那一年我十四岁了但从未见过七叔。我只记得祖父还在时，那是六一年的正月十五。那一次七叔的结拜兄弟蔡炯成来我家，他言下之意，他宝华哥叫他来看看义父，但什么手信也没有，一分钱也没有。 我还很小跟祖父睡，只知道他老人家很生气，并向蔡叔叔说，告诉他以后都不要回来了。打那时起，祖父经常跟我说七叔的成长过程。他说七叔生下来，叫算命先生算过，说他命硬是命中克母。那又该如何正确处理，造成祖母常年生病？为了保住祖母的命，将他送给他人。 据说他那家很有钱但是无子息，自他到那家也很受宠爱，从小就很横蛮。但到了新中国成立之后，他也长大了。他这个家庭评为地主，结果他回到了应子上出生地这个家。 当时的土改工作队凭祖父的为人，同意他回来。并分给了他田地，本来他好好做人，和我父亲联手一家人也会很好的。 但是他在地主家长大，游手好闲惯了。压根就从未干过农活，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我们这个家可不是地主，有力气干活不干活，那是没饭吃的。 经过各方劝说无济于事，七叔仍我行我素，加上我父亲被调去县建筑公司。家里只有我母亲一个劳动力，还带着四个小孩。当年我还未出生，我大哥都才十一二岁，祖父实在看不下去，最后分开给他一个人一家。 结果他参加了互助组，参加了互助组并不是允许你不干活。据说互助组把政府分给他名下的田，纳入统一耕种，互助组也就是互相帮助的意思。假如你的田纳入去，你本人不参加耕作，只能分给你田的份额的粮，不分给你人口粮。 七叔不管怎样他就不耕田，最后他定好每个月交给互助组五元钱。结果他跑去政府矿山做工去了，矿山离家不足十公里但他从不回家。一年多不回来也不交一个月的五块钱，那一年多，累计起来那就是天文数字。 据祖父说，他这些欠款，以后全都由我父亲帮他上交了。祖父说自从他离开家之后音信杳无，听说最后那个矿山因产量上不去。抽调了一大批人前往博罗县网顶国营矿场，当年我们村里有十几个壮劳力，也在那里和七叔共事。 但每逢过年过节，村里的兄弟叔伯都回家团圆。唯独他不回家，祖父至死也未曾见过七叔只言片语，也从未有一句问候家人的话捎回。 据村里的兄弟叔伯说，到了一九六零年年末，因矿山亏损严重无法经营。碰巧国家重大国民经济实施调整计划，结合三年自然灾害造成全国大饥荒。 矿山被迫解散，村里那些人都回家乡了。七叔未回来，据村里人回来说。七叔在博罗已和一个杨村国营农场，的周姓女子结婚，已经有两个女儿。 从七叔离开矿山后，他凭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加上也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还有一手漂亮的硬笔字。他做起了包工头，我们村里有五个人给他打工，当年我哥哥也在他手下跟他一年多。 村里跟过他的人都称呼他为老爷，对他这种称呼，并不是对他年龄的定义。而是他出门回到驻地什么都不做，这种贬义的称呼。 七叔带领他们的团队，参加过当年宝安县很多重大工程建设。如龙江水库，和坪地观兰等工程建设。我七叔的这些事本并不在此议论。假如七叔的事不让看官知晓一些，我家人不接纳他家属，岂不是不仁不义？ 但他剩下的这些大事，却甩锅给了我父亲。如果把七婶母子三个接回来，面临给她们重建一个家。在那个年代我家，仍每一个时刻都唱响国际歌。 家里除了贫穷还是贫穷，在这样的状况下，再给他人重建一个家庭谈何容易。自古有云麻雀虽小，但也是五脏俱全。锅碗瓢盆厨房用品，柴米油盐被服蚊帐床，台凳桌椅一样都不能少。 还有最大的问题是房子厨房，我们全家勒紧裤腰带，饿得死死的。刚缓过气就将房子拱手让人，这可是让人无法接受。拿父亲的身份来说，他跟七叔是同胞兄弟。但是七叔却没有把他当同胞兄弟，多少年来书信往来都没有。 所以父亲将陷入两难，不接回来情义尽失。接回来困难重重，因此父亲发扬民主，让家人各抒己见。面对这样的事大家无语，困难摆明，事已说透，最后大哥代表大家表态，一切由父亲决定。 但大哥说七叔的户口十几年前就迁走了，现在的问题是生产队，愿不愿意接收三个人的户口。大队公社接不接收这类人口，大哥说要先写一份申请书。让生产队先签名，写上同意接收。再去大队盖章同意接收，然后去公社民政开一张接收证.一切手续办好之后再去七婶娘家。 还有一个现实的问题，要告诉她知道，那就是祖上没有房产。现在的住房都是父亲新中国成立之后建起来的，但是你愿意回来。可以给一间房子给你住，并提供一张祖母睡过的旧床。 至于以其他零碎再少什么买什么，如果七婶决定愿意回来，还要跟她说一切床上用品。小孩的衣着鞋袜有的都带回，一切由她决定。如果她决定回来，那就直接办齐迁户手续一起回来。 大哥写好申请后，从下至上都很顺利签字盖好了章。选了个好日子即时前往，兴字县水口公社七婶的娘家。大哥去兴宁的第三天家人盼望着，从未谋面的亲人回家。 放学回家后，我和弟弟在门前边上等着。不一会就看见了大哥，提着两大包东西回来了。还看到一个妇女背一个抱一个走在后面，当时我们也想到了一定是七婶。 我和弟弟立即跑下去迎接，我和弟弟都叫了七婶，叫她抱着的弟弟让我来帮她背。七婶将他往我背上放，结果这个小弟差点掉地上。幸亏七婶手快拉稳了，才未出现什么后果。 我长那么大从未背过小孩，七婶当场教我背小孩要双手，反转往背后托住小孩的屁股才安全。但是背小孩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我们一下子也就到家。 那天晚上母亲做好了一大煲饭，也煮了两大碗青菜，大嫂热情地招呼七婶母子三人。那年代生活清苦，不年不节的做梦都不可以吃肉，有干饭吃那就是享受到了贵宾的待遇了。 幸亏我们生产队才稍微好一点，那天晚饭后在大嫂协助下，很快打点好七婶的一切。她们旅途劳累加上两个小孩，大家也很快就各自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七婶叫大嫂一起，到集市上买齐生活所需。 第二天放学回来才知道妹妹才一岁多，弟弟还不足四岁，知道这一现实真为七婶捏了一把汗，谁帮她照看小孩？你户口入了这个生产队，那真是比天还大的人情。 那必须参与生产劳动，不劳动是不能参加粮食分配的，这就是铁律。至于谁带小孩这件事，对我来说那就过于杞人忧天了。 我对带小孩是完全一窍不通，弟弟出生后由两个姐姐拉扯。到姐姐上学时，弟弟四五岁了有祖父照顾，所以我小时候是最悠闲最自由的。 第16章 新来校长 七婶回来后大概过了二十多天就收到，七叔香港寄来的信。那时候全大队的信件和各生产队的报纸，都由邮局送到学校。再由各村的同学带回去，我将七婶的信带回来交给她，结果七婶叫我拆开读给她听。 第一眼看到七叔的硬笔字使我惊呆了，如此刚劲有力，行云流水。况且七叔全是繁体字，并都是文言文。 怪不得村里和他共过事的人，都称他是印子上的怪才奇才。那个时候骂人懒，都说比宝华还懒。由此可见他是这方面，也是很‘出名’的。说起来干农活他实在不会，加上在他成长的年代，养尊处优是他的专利。 他根本就没干过农活，所以很多老人讽刺他说，宝华你都是当先生的料，农活不是你干的。这活虽然是讽刺，但根据他的文采确实是当先生的料。 我先读完七婶的信，七叔信中赞七婶写道。 悉知凤已归巢甚慰，现为聊补无米之炊，即邮去港币两百元。及红灯牌花生油两矸，精面粉二十磅袋装两袋，望查收，并望尽力照顾幼儿幼女。诸事遵从哥嫂之意愿，切忌独断专行为盼，顺此搁笔。遥祝合家万安。 我顺畅读完七婶的信，里面还有一张是写给父亲的，七叔是这样写的。 胞兄手足。惜别十余载念念不忘，因诸事之困，十余载书信断绝。实感遗憾至极，蒙胞兄错爱，倾全家之力，接吾浅内及吾儿女归故里。胞兄宰相之度量，至弟感涕零。胞兄此举吾定结草衔环而报之，现邮去两佰港元，及红灯牌花生油两矸，精面粉二十磅装两袋，望查收。笔不尽言，顺此搁笔。胞弟宝华谨上。 当我读毕七叔的家书，不得不认可他的学识功底，虽当年我仍是弱冠书童。但对七叔的书法韵味及语言书信结构，实感佩服，故亦认准学海无涯之深意。 收信后过了两天，信用社七叔送来了汇票和包裹单。他告诉我们领包裹，要拿去大队盖公章，还要收包裹的人要有私人印章，才可以领到。另外还要交税，他说估计一份要交三十圆左右的税。 第二天大哥找到刻私章的，刻好父亲和七婶的私章。再去大队找到掌管大印的干部盖好章，去邮局先领到钱。然后领包裹，大哥那一次跑了一上午才把这些事办妥。 大哥说一百元港币兑二十八块四毛，一份两个包裹打税三十一块八毛。这种税收还是很重的，其实一磅才九两多一点。但是你拿那些钱，去买这些东西还是买不到。当年也出现了自由市场了，我辈也根本不懂物价，所以无语。 那个时候因为那三年大饥荒造成的不良影响，加上国外敌对势力的误导宣传，都认为中国人已处于饿死的边缘。他们低估了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号召力，低估了中国人民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意志，走出了困境。 三年饥荒的悲惨场景早已烟消云散了，人们已经过上了，基本能解决温饱的日子。当然离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相信有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通过全国人民共同奋斗，过上幸福的生活也为期不远了。 那一学期刚开学就知道了，学校原来的校长调走了，很有活力的体育老师也调走了。 换了一个看起来很像老农民的校长，这个校长看起来有五十多岁，身高一米七多一点。常穿一套蓝咔叽布中山装，这套衣服也已显灰白色了。但还没有打过补丁，看样子还有五成新。 他粗粗的眉毛，和油黑浓浓的头发。和他脚上穿着的黑色布鞋很是匹配。这个看上去一个老实巴交的校长姓缪，很少说话。 整天扳着面，纵使全校同学集中在一起，老师宣布校长讲话，他也只是在台上支吾数句就结束报告。后来有人说他是红小鬼出身，我们不知道什么叫红小鬼。 但是有一次在每周一次的周会总结会上，‘周会就是每星期一下午第二节课，全校师生集中的例会。’他说我像你们那么大的时候早就参加革命了。他说十一岁时，就为东江纵队送情报，有时假扮要饭的，去打听情报和侦察敌情，再报告给游击队。 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个校长来头不小，他可是正牌的年轻老革命。从此全校师生对这位老革命校长，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这学期新调来的体育老师矮胖矮胖的，再加上校长对体育方面活力不足。一切风向都好像变了，但是这个体育老师音乐细胞相当丰富，唱歌声音优美加高亢洪亮。 我记得二月里来这首歌，就是这个老师教的。我记得歌词是‘二月里来啊好风光，家家户户种田忙希望那今年收成好，多捐下五谷送军粮。’ 歌词一共四节唱过至今，差不多六十年了。但唱起来就好像回到了少年。他叫李雄略老师我对他印象深刻。他来到我们学校，很快就了解到我的各方面的情况。我少年时的歌声音质很好，这个老师很享识我，我唱歌也可唱女声。 他教我唱十送红军时，专门叫我在班里唱一遍。引起全班同学的热烈鼓掌和哄堂大笑，他们笑的是，你是不是男孩。自己回顾成长过程，还是值得回忆。 这一年农村工厂学校墙上，到处都是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大字标语。校长说我们也不例外，也必须投入到备战备荒为人民的行列之中去。 有一天下午放学排队时，校长向全校同学宣布，决定从本周开始，每星期三下午全校师生每人带一把锄头。到大队为我学校划定的山上去，以班为单位进行开荒。他说学校会给各班分别划定范围，希望全校师生从心理上做好准备。并说好是政治任务，必须人人参加。 到了星期三下午，我们全校师生准时集中到学校的大操场上。劳动的冲锋号角吹响，老师同学们个个斗志昂扬。意志奋发地，朝着大队给学校划定的山上前进。 很多同学们对第一次参加劳动感到好奇，不用上课而且还是整个下午。怀着玩玩的心态，表现得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们很快到了山上，各班以昨天划好的地段按要求。迅速投入了劳动之中，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挥起锄头。虽然学着同学们的样子锄头举得很高，但锄地的效果就达不到他的一半。 尽管如此但跟着他们，一锄一锄还是会的。但是有些同学读书不行的，干活还确是一把好手。我看到他锄的地，还真是像模像样的。不到一节课时间，几个人就锄了一大片。我还真是佩服他们，这就印证了寸有所长，尺有所短的名言了。 同学们在开荒过程中，班与班在竞争，级与级在赛跑。人与人比拼，劳动的热潮愈演愈烈，场面好不壮观。经过大概一个多小时的奋斗，老师叫我们中间休息十分钟。 同学们刚刚坐下突然高年级的哥哥姐姐，却集体唱响了大生产那幺呵晦。在他们的带动下，各班也响起了嘹亮的歌声。场面一片欢腾，更加增强了劳动热情。 歌声刚停下锄地的响声又一浪高过一浪，同学们的劳动热情不减。仍然呈现出一片，热气腾腾的劳动场。经过一个下午全校师生的共同努力，开出了一大片的荒地，确实是团结就是力量。还别轻视小学生蚂蚁一样的弱小，大象庞大的身躯，碰到了蚂蚁也会很快被掏空的。 所以小学生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最后收工放学的哨声响起，老师宣布不再回学校集中，各村各自集中回家。同学们经过一天下午的劳动，各自兴高采烈回家去了。 那学期比三年级多了自然和地理两门课程，自己知道如果不加倍认真对待，肯定会落后于他人。所以这一学期下定决心认真听老师讲课，科任老师个个都知道我，上课就爱偷看小说。都加强对我的看管，但是自己也又长大了一点成熟了一些。 也自觉地不在课堂上看小说了，也不怎么跟老师作对，乖了许多。我想好了你对我如此严厉，更要拿出好成绩来说话，所以在学习上从不懈怠。 我认为读书就是为了考试而读，每一次考试我必严阵以待。考前就先思考好会考哪一类题型，自己更加会注意。在这几门课中语文从不去考虑，也从不复习每次考试都是好成绩。 自然地理也只关注每一课和每个单元的思考题，再返回课文把不懂的彻底弄懂弄明白。加于读熟记牢，能做好这一点，每次考试的成绩肯定不会差。 算术一学期的课本内最多五六种类型，只要将每一种类型的例题记牢。解题时加于思考，运算过程中做到步骤正确，‘就是先乘除后加减，有括号的先做括号里的。’就没有解不了的题。 我总结的读书方法，不论哪一科哪一门类，复习从不从头到尾翻课本。假如你复习从头到尾去读，去背那根本不可能提高分数。只是浪费了时间，从表面上看在老师面前，某同学读书很认真。但是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在自己骂自己，我怎么这么笨又没考好。 我的体会不论哪一科，上课时老师给你讲了一遍，在课堂上同学们又提出了很多问题。老师又一一做了详细的解答，你自己又看了几遍。你应该理解了六七成吧。 总不会几成都不懂吧，既然你都懂了几成，懂的你还复习他干吆？这不就是浪费时间吗？聪明的读书人听懂了，况且考试你又考过了，又不是不会理解。你还去浪费时间干什么？复习是将自己似懂非懂的题型，进一步加深理解。彻底理解透彻才是，否则就是浪费光阴。 和我一起读书的同学当中，凡是老师布置复习时，每一科都一页一页去读，不用问他的成绩肯定很差的。我称这一类人为四方木，他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 以上我有说过有关背书的方式方法，假如他在唱读。整天早读课就叽里呱啦，这样读到嘴巴烂也没有用，到头来还是记不住。 当然没有谁生出来就什么都懂，但是我与他们确实不同。那就是六七岁就开始接受爷爷的教育，就等于一开始就接受了幼儿园大班的教育。有些知识甚至超过二年级的水平，也教会如何快速记忆方法。 再加上我有两个读书的哥哥和两个姐姐，他们也传授了很多方式方法去应对学习。有这些优越的硬性条件的支持，肯定会好很多。还有一句俗语叫，‘笨鸟先飞’。这方面我先预习过所有学科的知识，也是极为重要的。 那学期语文老师又布置我们写一篇作文，题目是‘垦荒的经历.’老师布置完后我立即加于思考，将在开荒过程中的素材，从脑子里一一搬了出来，我立即投入写作，全文如下。 垦荒的经历 九月下旬的一天下午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经过校长的开荒总动员，我校全体师生，群情振奋，斗志昂扬。肩扛锄头和各种劳动工具，高唱着团结就是力量这首歌.嘹亮的歌声响彻整个山谷。我们迈着坚定的步伐，奔赴开荒的山坡上。 到了目的地，在校长的一声开工令下达后，按原定计划以班为单位。同学们立即挥舞锄头，干劲十足你一锄，他一锄地干起来了。同学们越干越起劲，越锄劲越大，人人你追我赶。谁也不甘落后，一会掀起了极高的劳动热潮。这一场面一阵高过一阵，热爱劳动的气氛越干越高。 特别是在班里劳动委员带领下，八名突击队员，个个干得汗流浃背。一会儿开出了一大片荒地，他们越干越勇。 同学们在先进突击队员的影响下，个个更加毫无倦意。同学们都以他们为榜样，对劳动更加充满热情，和无限地干劲。这种热烈的劳动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使我对这些同学产生了无限的敬佩之心。 经过一个下午两节课，紧张又热情地劳动，校长宣布下课了。同学们异口同声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杷把营归，的游击队之歌。高高兴兴地各自回家去了。 这篇作文交上去之后，老师找到我，说我这篇作文写得可以。也经过老师的点拨修改，叫我按学校出板报的要求，按板报的规格用毛笔重新抄一遍。说要给学校出专栏之用。老师说是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宣传之用。 我愉快地接受了老师下达的任务，一天之内按学校的规格要求，完成了任务。校长还表扬我任务完成得很好，虽然受到了校长的表扬，但是自己内心还是很忐忑。 总是感到毛笔字还真的不怎么样，校长跟我说多练几次就会越写越好。校长的话也成了自己几十年的动力，真是金玉良言也。 当然在人的成长过程中，不论哪一个方面，只要你某一个方面，比别人有点优势。这是先决条件，你什么都不行比别人差，有谁用你？这道理是明摆着的，假如你比别人既然有点优势。别人就会用你，你的事业也就会越做越好，你也会同样越来越优秀。 自从校园国庆专刊出版之后，便多了很多同学认识我了，本来一拳致人倒地失去知觉，受到严重警告处分。那个时候就已经名声在外了，当然这是负面影响。 这一次应该比负面略好一点，但自己内心感到羞愧。那就是毛笔字写得不怎么样，很对不起同学们。自己已知道了不足就不断地加强练习，结果慢慢的逐渐一点一点好起来了，这种行为也叫知耻而后勇之举。 第17章 国庆纪事 那一年国庆前三天学校就宣布，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大庆。全公社统一举行隆重庆祝活动。号召我们全体师生国庆节那一天，吃完早饭八点钟准时到校，八点三十分准时出发。 国庆节这一天，我们村全体同学穿着节日的盛装，兴高采烈地准时到达学校。见到同学们个个都笑逐颜开喜上眉梢，那确实为祖国成立十五周年而感到无比自豪。学校到处插满彩旗，迎风飘扬，仿佛向我们频频招手。 刚到八点半出发的号角吹响，全校教师在统一集合的哨声中各就各位。各司其职以班为单位，列好了整齐的队伍。等待着出发的号角正式吹响，刹那间校长的一声出发了。 紧接着十几声锣鼓声响起，我们紧跟着整齐的队伍出发了。走在前面的是高年级的同学，他们高举着五星红旗，和十几面彩旗。擂动着震耳欲聋的锣鼓，一班接一班，一排跟一排，兴高采烈地朝着主会场前进。 我们每个班都高举着一面五星红旗，和少先队队旗。少先队员个个系着鲜红的红领巾，其中同学们还有大部分同学手上拿着小红旗。我们前往主会场的队伍，恰似一条红色的火龙。一路上锣鼓喧天，紧接着嘹亮的歌声，响遍整个山谷。此时锣鼓声歌声，声声高亢。 走着走着忽然传来，一阵阵更加热闹的锣鼓声，一会才发现是另外一所学校的老师同学们。他们也个个精神抖擞步调一致，向着庆祝国庆的主会场前进。我们沉醉在歌声里，我们兴奋在锣鼓声中，在不知不觉中主会场到了。 我们迈进主会场，仍然以学校为单位，列队站在露天的主会场上。主会场就在我们公社的，最高权力机构门前的大广场。眼见主会场四周处处红旗招展，公社门前挂着，热烈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的大红布长长的横幅。公社的正大门还张灯结彩，挂着庆祝国庆的四个大红灯笼。 主会场的主席台正面挂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和毛主席的像。主席台前也是挂着，热烈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的大红布横幅，和四个写着庆祝节庆的大红灯笼。 台上张灯结彩，处处体现出.庆祝十五周年国庆的伟大与神圣。公社门前的布置主会场的格调，四周飘扬的旗帜。各学校各单位的红旗，将我们沉浸在一片深深的红色海洋里。主会场处处红旗飘飘迎风招展，到处充满着节日的气氛。人人笑逐颜开，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感染着每一个人。 我们到了主会场刚刚站稳，其他学校的一支一支队伍，也陆陆续续敲着锣鼓走进了主会场。锣鼓的喧闹声，声声不息。每个队伍的锣鼓手越敲劲越大，锣鼓声萨克斯声，一阵高过一阵，一浪高过一浪。 一会儿工夫，各路队伍站满了整个广场。整齐的队伍站在了主席台下面，一会儿有个老师模样的中年人。指挥我们唱响了，歌唱我们祖国这首歌。嘹亮的歌声，统一的歌声响彻整个主会场。 歌声刚结束又出来一位干部，据台上主持人介绍。是我们公社党委书记，这个书记在上面作了重要报告。 他说、今天我们在这里欢聚一堂，庆祝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我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首先缅怀无数的革命先烈，为我们抛头颅洒热血，换来了今天的幸福日子。我们应该永远记住，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我们新中国从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成立以来，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指挥下，在全国亿万军民。通过艰苦奋斗，齐心合力在抗美援朝中，打败了美帝国主义，让人民过上了安定幸福的生活。 我们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党中央建设社会主义的路线。取得了工农业生产的突飞猛进，战胜和彻底改变三年的饥荒，让我们今天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在意识形态方面。彻底粉碎了以赫鲁晓夫为首的，苏联修正主义的阴谋。 从而我国时至今天，可以向全世界庄严宣告，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伟大的党中央指挥下，国民经济突飞猛进，人民生活日益提高。政治稳定，国防科学稳步上升，随时准备着，粉碎敢于来犯的一切敌人。 这个书记的发言时间不是太长，庆祝发言结束后，总指挥指挥我们进行庆祝游行。同样是以学校为单位敲锣打鼓，高呼口号。口号的内容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打倒美帝国主义、整个游行过程中锣鼓声，口号声不绝于耳，一声高过一声。整个场面热闹非凡，我们在声浪的驱使下，在不知不觉中游行就结束了。 然后学校宣布最严厉的纪律，严禁每一个学生去河里游泳。一旦发现严肃处理，最后宣布解散，就各自回家。 那一年国庆节母亲给我和弟弟，每人两角钱和三两米。那一年我们生产队粮食产量上去了，人民的生活水平确实提高了不少。所以母亲才给了我和弟弟钱和米，若不是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学校解散后，我和弟弟和我最好的玩伴，他也带着妹妹。我们走到街上东逛西逛，我发现街道上有很大的不同，比六三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次街上人头涌动，整条街多了四五十个小摊档。有卖小吃的，有卖小玩具的，有卖小百货的，有卖小人书的。也有卖花布鞋黑布鞋的，也有卖大凉鞋小凉鞋的，还有卖小木梳的也有卖针头线脑的。那真是数都数不过来，好不热闹。 玩着看着看都看得眼花缭乱，自己也想买点东西。但可惜了自己囊中羞涩，只有看的份没有买的缘。突然七叔找来了，他兄妹去了他那里。 我跟弟弟正想去饮食业，去换点什么东西吃。结果我六姐看到我们，知道我和弟弟还没吃东西，便带我和弟进去饮食业。结果看到那场景，根本无法插足跨进去。那真可唯庙小神多，去形容最为恰当了。 那本来只可供几十人用餐之地，足足挤满一百多人。那真是人挤身，背对背，脸贴着脸，连转身都无法实施。面对此情此景，我们姐弟只能投降撤退。在街上买了小小的两块发糕，小小填一下肚子。找到那个兄弟俩姊妹，四个人一起高高兴兴回家了。 国庆十周年时我还没有上学，什么都不知道。没上学根本不知道有国庆节，但是国庆十五周年，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型的庆祝活动。印象是深刻的，也已经读四年级了，就有了如此深刻的记忆。 国庆十五周年这可是国家大事，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向全世界人民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转眼间十五周年过去了，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全国人民团结一心，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取得了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 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工农业生产取得了伟大成就。全国处处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人民安居乐业，处处欢声笑语。十五年来人民生活水平正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国庆过后的第三周，有一天下午校长宣布。为了积极响应党中央，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号召。决定星期五这一天，三年级以上的师生一齐前往。公社的重大水利工程，洪湖水库工地义务劳动一天。 安排每个班二十个人带锄头，剩下学生全部带挑泥的粪箕扁担，中午饭各人自备。校长说，这就是用实际行动响应，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的伟大号召。 也是响应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号召。校长要求，每一个同学都要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为社会主义建设出一份力。 同学们听到后，个个群情振奋。都表示只要需要我们，我们虽然小小年纪但毫不退却。都愿意为祖国建设，出一份力所能及的力量。 第二天一早，我们很早就起床吃完早饭。人人肩扛学校所分配所要带的劳动工具，和中午的干粮一起到学校等待出发。当所有同学都按规定时间到齐，学校准时于七点三十分集合出发。 我们大多数同学，还是第一次出门走那么远的路，我校师生浩浩荡荡的队伍，一齐向水库工地前进。我们兴高采烈地谈笑风生地走着笑着，走呀走呀，你追我赶地走着。我们经过大约一小时四十分钟的急行军，终于赶到了水库工地。 在工地指挥员的带领下，我们到达了规定的取土位置。我们学校的取土场，到主坝填土那里足有四百米。在老师的指挥下，我们迅速投入取土桃泥的战斗。个个干劲十足，高年级的同学更是挑泥的健步如飞。锄泥的锄头举得高高的，取土取得大坨大坨的。 工地上的高音大喇叭响个不停，一会放出‘社会主义好’。一会放出‘团结就是力量’，一会又传来‘我们的祖国’。一会又是蓝蓝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南泥湾’这些红歌不停地播。从而更加增强了，劳动场面的热情气氛。 在如此热闹的场景影响下，个个同学们也不甘示弱。挑泥的三步并作两步飞，你追我赶毫不示弱。取土的越锄劲越足，保证有足够的土给他们挑。干劲十足的场面，非凡热闹的气氛感染着每一个人。 当我见到工地上人山人海，个个你追我赶。有推独轮胶轮车的，有推独轮木轮车的。也有一个人前面拉一个人后面推的，还有一个人前面拉，两个人后面推的。这些车子都装着满满的泥土，飞奔着向主坝送土，都是你追我赶地冲向主坝运土。 有的用粪箕挑土，也有人用小箩筐挑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将主坝尽快填到所需的高度。他们都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先锋。他们都是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先行者。他们都是我们心中的英雄，他们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榜样。 我们经过你追我赶将近，两个多小时的奋战。也到了休息时间，老师宣布大家吃饭了。同学们略作休息，也各自取出了妈妈为我们做的午餐。 我母亲为我做了一份糯米饭，吃起来很香很可口。我吃了几口感觉很好吃，但内心想也给我宗兄宗弟也尝尝，我母亲的好手艺。这个大哥的味道也很不错，他也是糯米饭，但是婶婶加放了猪油渣更好吃。 我那个玩伴弟弟，他可带来四个大包子。他吃了两个给了我和这个兄弟，一人一个包子。他这类食品在当时可是上等食品，这个婶婶手艺巧。里面的馅是花生米黑芝麻和红糖，吃起来很香又甜。 弟弟也吃了我俩的糯饭，他说都很好吃。但是我们三个兄弟都知道，互相尊重我们的母亲。吃完后大家也坐在那里，休息谈笑风生。并没有因劳动产生倦意，这就是孩童的天性。 休息过后将近两点钟，我们又开始吹响了劳动的号角。同学们仍保持着旺盛的斗志，我们还是听着那大喇叭大生产那么呵晦的歌。更加使劳动者产生对劳动的热情。 这样庞大的工地场面和规模，和我们学校开荒时的对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个工地是我们学校开荒工地，足足大了几千倍。我想这才称得上叫大工地，更合适称它为特大工地。 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就是人民的力量，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体现。这才是团结就是力量的见证，这才是真正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现实写照。 在下午的劳动中刚干不久，有一所学校突然唱响大生产之歌。突然感染到全公社的同学，一齐唱响大生产之歌。同学们越唱干劲越足，越唱劳动热情越高涨。这就是大生产的力量，这就是歌声的威力。 唱着唱着所有参加奋战的同学们，都忘记了疲劳。忘记了时间，时间飞快地闪过，不一会有些学校吹响了集合的哨子。我们学校也不例外，下午三点各个学校，都领着同学们回各自的学校了。 此次我们参加洪湖水库工地大会战，我们毕竟还是少年儿童。参加这样的劳动，又要经过长途跋涉，也是达不到什么太大的效果。 当然对参加社会主义的重大建设，大于实质意义，锻炼大于实质效果。这才是政府的目的，这次我们学校来到这个工地，从学校到这里足有十公里，还真的不近。 这个水库叫洪湖水库。这个水库建成至今六十年过去，仍极其热情地不知疲劳地为人民服务。故此怪不得当年的政府，在如此艰难困苦的情况下仍投入巨资，决心如此之大，付出巨大的代价。换来了在今天仍如此勤勤恳恳地，为人民服务，这就是英明政府的卓绝远见。 我们也回家心切，大踏步往回走，走到离工地四公里的一个小集市边时，见到了我大哥。在这个地方见到了自己的亲兄弟，心情顿时感到无比的兴奋。大哥说，我们生产队的全部人员都住在对面。叫我们几个共队的兄弟，都吃了晚饭再回去。 我们一行人到大哥他们的驻地，我见到了大嫂。我那个兄弟，也见到了他初中毕业的大姐。反正见到的都是自己人，个个都很高兴，人人都很热情。结果大哥买了猪肉和河粉，大人给我们炒了一大锅河粉，让我们放开肚皮吃。 我们第一次吃这种，有猪肉的炒河粉，那还了得，那还真不得了，太香了太好吃了。我们个个狼吞虎咽，那真的太丰盛了太好吃了，我们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如此美味。但是不管它多香多好，我们也吃不了太多。我们个个吃了一碗半左右，也就举手投降了，也太多油了。 等我们都吃饱之后，还叫那个中学生姐姐送我们回去。每当回想起往事，那还是很感谢哥哥。看到我们几个都叫去，一起吃了一顿大餐。这一件事我真是，终生也不会忘记。 第18章 初读三国 那一年我大哥是代表我们整个大队，在水库工地专门核算各生产的，土石方完成任务进度的。 那天回到家里也已黄昏时分七点多钟，一早就起床，从家里到水库工地来回二十多公里。别说还要在工地劳动几个小时，也就是来回跑一趟都会很累，到家后确实累了。 母亲看到我回来了也很是心疼，说很累吧，还说我长那么大了，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事。整整一天没有停过，我还汇报了工地的情况。还说了见到大哥大嫂，还在他那里吃了一顿大餐。看到母亲也露出了笑容，我冲凉后也真累了就睡觉了。 小时候一觉醒来天大亮了，可是还是很正常的。起床后我们还是背着书包，高高兴兴上学去。人就是如此休息了一天晚上，一切劳累也都不存在了。上课铃响后同学们还是在教室里，坐得端端正正地听老师讲课。仍然是一切照旧，学生时代占很大部分同学，还是将学习放在首位。其余再无他求，这就是学生的本份。 这一学期我们进行了开荒地，参加了洪湖水库工地大会战。以实际行动全面落实，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号召，贡献了微薄之力。还是感到无比光荣。我们又静静地坐在了教室里。只要认认真真听老师讲课，每一科也不存在难点，完成各科作业还是很轻松的。 我为了打发时间，向书友借来一本三国演义。第二天郑同学给我带来一本竖行版的，一百二十回本的三国演义。我如获至宝，带回家后立即投入去看，这种版本的古书籍全是繁体字。要投入去看从中进一步达到理解，那还真是要费很大的劲。 它生字生词多，发生每一件事的时间地点都是很生僻的。我刚看第一回第一小段，都重复了好几遍才弄清楚，三国演义是如何形成的三国。 书上是说，周朝末年七国纷争，并入了秦国。楚汉相争时又并入汉朝，汉朝自汉高祖斩白蛇起义成功后。才统一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传给了献武帝。献武帝再分为三国，这就是三国的由来。 然而演义两字就贯穿全部了，如不分清楚来龙去脉。囫囵吞枣去看书，是收不到良好的效果的。我相信也有一些人，怀着虚荣心在看书。你问他书里主要说什么？他说你也看看就知道了。其实他真的不知道，也真有这类人，看他作文毫无建树便知。 我看完第一回就知道，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之由来。更明白刘、关、张、三个人的职业和身份。再往下深入看，就会更好地理解其内涵。 我看古典小说，很多关键人物章节，我都有做一些简单的笔记。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记住和看透每一章节。但这些笔记只有我才看的懂，例如刘备只写、屦、席。张飞只写、酒、猪。就记成这样自己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 这本书足足看到学期结束，都还有近十回未看完，还利用寒假期间继续研究。我看了三国演义，事实上增长了许多学识。因三国演义作者罗贯中，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 那确实写得精彩，特别书信往来简洁精练不拖泥带水。语言交流都是文言文，每当想起书中主要人物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文学方面受益良多，做人做事的分寸都逐渐改变了方式方法。所以好的书籍，确实是自己已的良师益友。做任何事首先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但是对于看书的好处收获，那是说不完的。 不是有一句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但不管你说得天花乱坠，看长篇小说不是你认得字就能看得进去的。 主要还是要看人的天赋，是否好学，是否对文学感兴趣。假如你不是这类人，他不喜欢文学，对文学没有缘分你杀了他，他都看不进去。再加上看书也要占天时地利才行，有对文学的渴望才行。 假如一放学到家里就繁重的家务，一样接一样你哪来的时间去看书？那不是痴人说梦？拿我们这一代人来说，全校只有三五个人有看长篇小说的习惯，这就是现实。 在我们这几个书友中，只有我和一个郑姓同学作文写得好。其他几个都不怎么样，这说明一个问题有些人看过的都忘了。都记不住，看过了不理解。看过了得不到活学活用，这不等于白白浪费时间吗？ 当然看了某部小说，你不能硬抄人家的句子。在作文方面你抄了人家的章节，你也套不进去。怎样才能做到活学活用，取人之长补己之短？一切还是靠自己，到底活学在哪里？活用哪里找？ 假如你看过林海雪原，他肯定没把你要的某一段落，某一章节套进你要写的作文里。活学活用只能是相对的，在现实中你写一篇作文。能在你看过的小说中，用上几个成语也就是好文章了。 但也决不能生搬硬套，用进去的成语还要读得顺畅。还要切合该文的实际才能用，否则就等于猪头上装上牛角是不行的，是不合逻辑的。 这一学期学习上，学校还是抓得很紧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老师又布置各科进入复习阶段。说下个星期四进行中段考试，说内心话我很希望来一次考试，证明一下自己升上四年级。多了两科到底学习上行不行，还有一个星期才考，我也进入认真复习阶段。 我还是以复习地理自然，每课的思考题和问答题。自己一看就明白的放过，稍有疑问，翻看课文里面找答案。语文这方面从不复习，算术方面都还不存在有难点。经过一周各科系统的复习，中考终于拉开帷幕。 星期四这一天第一节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个个自觉进到教室里，等待监考老师到来。这一次的监考老师，是我三年级的语文科老师。进来后很快就将试卷发到每一个同学手中，这一节课还是考语文。 四年级的语文考试已经没有听写部分，也没有造句了。主要是成语解释有十二个成语，还有改句子里面的错别字，和用成语对错的句子进行修饰。还有同义词、反义词、形容词，贬义词、褒义词的分解。这些成语在一句话里让你指出是哪种词，还是真有难度。还有默写课文，最后是作文。 这次考试是难度很大，如果没有认真读书还真是考不好。我想如果以前没有预习，又不看课外书籍。没有知识储备也不一定能考好。这一科考试时长一个小时。 我还是用心做好每一题，也很快做完了。我重新检查了一遍，还没检查完就有人交卷了。我也接着交卷了，下课后看到同学们愁容满面，就知道他们都碰到钉子了。 第二节课考算术，试卷发来之后我很快进入状态。这些算术题，试题都是两位数或多位数的乘除法。也有加减乘除的综合运算题，还有四道应用题。这些题我没有发现难度，做起来很顺利。用了一半多一点时间就做完了，将经过一遍检查验算我还是第二个交卷。 到了下午我们又考了自然和地理，这两科没有什么难度，大多数是问答题。都还是课本里的知识，也就是说，只要用心读书的都不会有难度。又经过一个下午，中段考试也就结束了。 第二个星期一，公布了中考的全部成绩，结果我语文和自然全级第一。总分却变成全级第二，比第一名差了零点四分。自己总分全级第二还是感到很满意，班主任对我全级第二名。还狠狠批评了我，说我退步了，有骄傲自满的苗头。班主任跟我说必须加倍努力，力争期末考试成为全级第一。 我想起这位班主任他还是很看重我。我还是很感谢这位班主任。他对我的批评，就是对我的爱护和鞭策。我还是很虚心的接受批评，从而以激励自己争取下一次，考出更好的成绩，报答班主任。 我们考试的计分方式，从解放初期一直沿用至我读一年级，还是五分制改卷计分方式。据说是仿照苏联模式，在我国尚未解放时。苏联是以斯大林为首领导的，世界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对我国的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有过很大的帮助。 自新中国成立后，我国便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与苏联成为同一阵营的好兄弟，当时苏联在斯大林的领导下。不论钢产量国防科学技术，工农业总产值，都居世界第二或与美国持平。 在新中国成立之初，苏联还是第一个与我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在50年代初期，毛泽东主席还亲自访问苏联，当年我国还派出一大批学生赴苏联留学。毛主席在访问苏联期间还亲自前往，莫斯科共产主义大学，给留学生发表最着名的演讲。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这就是毛主席在访苏期间给广大留学生的讲话。激励着广大留学生们，他们更加努力地学习，都希望早日学成报效祖国。 当年毛主席是世界上，最大社会主义国家的领袖。是斯大林最信任的伟人。 言归正传，我们还是回到读书方面，古人有云，‘聪明在于勤奋，天才在于积累’。确实是真理，至于小学时期的学科，全是最基础的知识。但是你将老师讲课时，传授的知识点不记牢。老师讲过风吹过，你永远学不好，永远也学不聪明。 我发现有些同学，很简单、很简单、很肤浅的都理解不了。你跟他一边解释一边忘，那也真是不清楚这些人脑子里装着什么？我将避而远之，也实在没有耐心和知识去引导这些人。 但在同班同学中，也有一部分人对读书很有天赋。不断地能举一反三，当然也可能先有预习过课文。我在课堂上从不主动发言，都会集中精力听老师讲课。也从不夸夸其谈，对一些懂一点点就喋喋不休。这一种人也是很令人讨厌的，其实这就是一个人的修养。 当然人的修养包含很多方面，修身养性、即保持自己天性不受损害，时常三省吾身，自我观察，身心才能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充满智慧的人，在做人、修身、处世还包括始终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处理好日常的烦恼和不幸。事实上人的修养有十几种在此无需多说了。 中考过后第三周星期二中午，午饭后叫弟弟一起上学。他叫我先走他约了同学，结果我独自一个人便去上学。刚好下面屋三个兄弟也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刚走到离家不远的山坡处，他三兄弟两个前面一个在我后面。原来他密谋好了，准备在那里来一次三夹一打我。 走在最前面的时迁他大声说动手，说今天一定不放过我，要好好教训教训我，站我前面拦我去的是仓哥，眼见如此我便一拳挥向仓哥鼻梁。躲过他们的阻拦拔腿就跑。我跑了一阵回头张望，他们仍不见踪影。我更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走，不理他们了，我却若无其事地坐在了教室里。 那天我边跑边想，一路跑一路想对策。假如他报告学校了，我根本不怕他，因为他们三个密谋打我，他们是理亏的。如果他们不报告学校，我更是若无其事，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假如他家长到我家投诉，我也自然有应对的办法。 结果可能他们三个通过权衡利弊，知道自己理亏三个联手欺负我一个。反而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觉得丢人丢到家了，否则更加被人笑话。 其实他们三个是叔伯兄弟关系，时迁和被我打的是亲兄弟。时迁大我两岁一个大我一岁，我后面的小我一岁，本来跟他们没有什么冲突。 但事后才知道是因为偷米事件，此次事件之后，双方家长都要求不让我们在一起玩。我几个月都不和他玩，他怀恨在心，从而煽动他两个弟弟报复我。 此次我应该给时迁一个教训，但他拦住被我打了一拳我跑了。被我打的这个兄弟我八岁认识他，是个很老实本分的，但偏偏被我打了一下。 其实在我们同龄人中纵使大我一两岁的，也没人欺负我，我本来就是善良的人。这个兄弟也就是自己兄弟，他曾祖父和我曾祖父是亲兄弟。我和他在成长过程中一直互相尊重相安无事，初中高中都是共一张铺四年，共同长大的。 第19章 能人显露 小时候村里的叔侄兄弟，都很喜欢和我一起玩，凡事一就一二就二，还有不属于我的任何东西，从不拿回家。我家家教很严格，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带回家，那就要挨骂甚至要挨揍。 也从不贪小便宜，所以小时候朋友多，也有这种因素。我十几岁开始原则性很强，我想这些做人的原则，就是上学之后所学的，而形成的做人原则吧。 这一学期转眼间又结束了，每当学期结束放寒假也意味着，农民秋收冬种又进入尾声了。这一年听大人说又获得历史最好的收成。我们这个生产队的人均口粮，也达到历史新高。 那一年家家户户都养了很多鸡、鸭、鹅，还有很多家庭养了猪。寒假之后妈妈叫我和六姐，去刚割了禾的农田里去放鸡和鸭子。 当年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操作，那一年家里养了十二只鸡。其中有五只大母鸡，大人说每个都有三四斤重。这些母鸡都会每天每个下个蛋，它要下蛋时静静地伏在鸡窝里。下蛋完成后，就叽咯咯叽咯咯地叫。估计它也可能为它完成了一项使命，而发出的欢呼声。 还有六只大疣鸡，个个都有五六斤，还有一个大公鸡。这些鸡放在稻田里，脚上三个两个一组。用一米多长的小麻绳拴住一只脚，因为大家都在那里放，以免搞混了或者飞走了。 六姐担着鸡，我赶着八只鸭子，这群鸭子走起路来很有秩序。走大路时两三只一排，走到小路上它也会一只紧跟一只。鸭子走路的姿态很美，左一摆右一摆可好看了。我家养的鸭子大人说有四只叫泥鸭，四只是翻鸭。它的特征是翻鸭头上长出一块红红的髫，泥鸭可没有。 鸭子比鸡调皮，放在田里和鸡的待遇是一样的。两只共一条小麻绳，让它产生相互牵制。鸡鸭都在刚割完稻谷的田野里，勤勤恳恳地为填饱自己的肚子而奋斗着，刚收割完的稻田里有从禾穗上脱落的谷子。 还有很多种类的虫子，在鸡鸭自己的努力下，很快它们都吃得饱饱的。我们尽快把鸡抓回笼子里，把鸭子松开腿上的绳子，赶着大摇大摆的鸭子回家了。 农民获得大丰收，家家户户分到充足的粮食。农民只要有了粮食，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家家户户都养了很多家禽。 我家还养了一头大黑猪，大人说有一百五六十斤了。到春节就杀猪过大年了，家里还养了两只狗，两只都是黄色的一公一母。狗很听话不管任何时候你呼唤它，它马上跑到你身边，晚上就守在大门边一边一只。 除了家人和它熟悉的人，否则你别想靠近。狗确实是对主人相当忠诚，我要出去外面玩随时呼唤它马上就到。它也很有灵性，你不让他出去它也乖乖地为主人守着家门。 狗的饲养很简单，它也不挑食，就家里的剩饭剩菜它也可以饱餐一顿。它也很勇敢，不管遇上什么动物它从不退缩。它领地意识很强，它每到一地都要拉点尿留下标记。它可能向它的狗友宣布，这是我的地盘。但是实际内容是否如此，只有它才知道了。 我们这个生产大队，为了解决农民的生存问题，才重新组建的生产小队。我们这个生产队不足十户人家，总人口不足百人，人少极有利管理。加上全都是我曾叔祖后裔，也就是我一家人与我平辈的兄弟，疏了一代而已。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这个生产队成立以来，一直得益于一个幕后能人的指点和支持。他就是信用社干部，我们的七叔。他不计报酬，没有私心，见多识广，凡事他都很用心为公着想。生产的突飞猛进所取得的成效，都是少不了他的精心策划。 那一年全国人民很快逐年好起来了，那一年的国庆节才发现。我们公社的街上处处叫卖声不断，小摊档摆满每一个角落，每个摊位上商品琳琅满目。 有卖小吃的，卖发糕的，卖汤河粉的，卖馒头的卖年糕的，卖粽子的应有尽有。这时候才知道这就是市场的效应，带来了市场繁荣。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才会出现到处莺歌燕舞欢声笑语。 那一年七叔牵头，在广裕楼屋下面的菜地里，挖了一口十几米深的深井。从此我们生产队全体社员，再也不饮用浑浊地小溪水了。那几年小溪水水质变差了，其主要原因还是山上植被少了，严重的水土流失。 那年头小溪流水也变小了，河床变浅了婆娑的水草失踪了。鱼儿也另找地方嬉闹去了，每当下雨过后，河水变得浑浊不堪。正因如此山上植被很少，自然规律随之而变。 当年每个农民家庭一日三餐烧水煮饭，所需燃料都是就地取材，以鲁草小树枝为主。附近山上大片大片都变成了植被稀少，人们只能越走越远去大山里收拾柴草。 无形中给人们的生存带来很多困难，但是农民不论碰到多大的困难。多么艰难的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不断地克服困难，解决问题去迎接各种生活的艰难挑战。 从我们放寒假以后，每天上午都还是在预习，我四年级第二学期的课程。有不懂的直接问姐姐，这一年冬天因五姐出嫁了，原来五姐做的很多家务事便由六姐放假回来做。 母亲的家务又繁重了许多，当年的农民家庭里，有很多看不见又摸不着的，杂事等着你去做。每天老母亲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先搞好厨房卫生。首先是要清理好灶坑里，昨天烧了一天的柴草木灰。将这些灰收集起来堆在一起，这些草木灰是种各种蔬菜的最好有机肥。 接着清洗锅盖和碗筷瓢盆，然后烧好开水。紧接着就要煲稀饭熬红薯，拣菜炒菜准备做早饭。还要为鸡、鸭、猪准备好各种饲料。 但是大人也有他的工作，好像大嫂和六姐，她们也有天天都必须做的工作。每天一早起来首先去井里挑两至三担水，挑满水缸水。紧接着就去自己的菜地里施肥或浇水，或锄地或种菜。 以上这些繁重复杂的家务事，缺一不可，哪一个环节都不可怠慢。一旦某一环节掉链子，对整个家庭的运转就会带来不便。 当然对现代人来说这些事，说出来是毫无意义的。也会令人讨厌，但是我想说说也无妨，你虽然现在生在大城市，长在大城市，那你的父辈呢？你父辈的父辈呢？追溯人类的发展史，不论你身居何位，说不定你老祖宗就是农民。 当然有一类人今天吃饱了，就忘记了过去。忘记了一切，可以断定这种人，不可能一辈子都风光无限。你不信那就去翻翻王、张、江、姚的历史吧。 那一年春节又至，我们生产队家家户户粮食充足，生活一年好过一年，父亲农历二十六就回来了。这一年回来特别早，他跟我们说他从厂里辞职了。但是厂里不放他仍扣着他的户口，给他半年时间考虑再做定夺。 父亲说在厂里工资低，没有什么前途，现在农民生活好起来了。农村出现了新中国成立以后的第一波建房热潮，他要把精力集中到这个方面去。他说现在就有四五家叫他去做，况且还要找几个帮手才行。 还准备带一两个学徒，对父亲所说的我辈毫无发言杈。也许父亲的做法是对的，这直接关系到如何发展家庭的关键一步。父亲他胸有成竹，他有过硬的技术，在建筑界声誉很高，肯定会生意兴隆. 第二天父亲还是带我和弟弟到街上，各自买了一双叫力士鞋。这种鞋穿起来很舒适，是深蓝色的。这一天在街上走的，比上一年多了很多人。 物质也丰富多了，个人摆摊的整条街基本上没有空位。父亲也比上一年多买了很多货物，听大人说这一年是解放以来最好年景。 我们买好一切年货，跟着父亲到食品站，到那里满屋子都人挤着人。最后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来这里领杀猪的准宰证。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家养的猪，杀掉还要上级主管部门批准。发证才能进行，如不办好证私宰就要罚款。 那天根本想不到，这么多人领准宰证，我们在那里站了一个多小时。走出去十个人左右，却挤进来二十多个人。况且办证的要下班了，他两个人出来赶我们走，他说下班了要吃饭还要关门。 这下农民感到无奈，这些人有从十几公里过来的。也有七八公里的，来一趟就要一天，那碰到这一类办事人员你又能怎么样？ 那一天因等待拿屠宰证人太多，又碰巧食品站人员下班，还要到两点钟才上班。我们无法等待只能匆匆回家，也实在无缘享受那又冻又饿的时辰。 结果下午大队直接派人前来办理杀猪事宜，一切办理妥当。按约定腊月二十八下午三点之后，有杀猪队人员过来宰杀。 那一年我虚龄十四岁，还从未亲眼看过杀猪。还是很期待，看看杀猪的血腥场面。这是少年儿童的好奇心所驱使，大人说一九五六年以前。很多家庭都有养猪，也有年年都有杀猪过大年的习俗。 可惜我还小，五七年到六三年猪就无影无踪了。六四年又兴起有劳动力，又有能力家庭的养猪热潮。所以今年杀猪过大年的习俗又将兴起，我们多么的渴望与期待。 那天下午哥哥在杀一只大翻鸭，我问母亲还不到过年就杀鸭子？母亲说大家回来了就开始过年了，加上今年那么多鸡鸭。叫我和弟弟都听话，天天都有肉给我们吃。 真是太好了。那天的晚饭我们一家八口欢聚一堂，围坐一张台提前做了一场大吃大喝的预演。总体上演习还是很成功的，味道好极了。哥哥说这个鸭子杀干净还有六斤多，加上配料齐全肯定是味道好极了。 到了二十八那天下午五点多，杀猪队终于进场。他们一行五个人，从衣着和所带的装备上看，其中两个应该是工作同志。 那三个才是刽子手，称他三个为刽子手是有点不懂事了。他们是屠夫，他们一到，我们搬来一张，又大又厚实的大板凳。拿来一个放了一点盐和水的大木盆，屠夫从猪舍里将它赶到大板凳附近。 他们三个伸出敏捷的手，一个拉住猪尾巴，迅速提起，让猪后两腿离地架空。一个用一个铁钩狠狠地钩住猪的嘴角里，再用力往上提，此时猪彻底离地腾空。第三人突然抓住一个猪前腿，猛一提让二师兄乖乖横躺在凳子上。 抓猪腿那个人紧紧按住二师兄，让它无法动弹。此时用猪钩那个人，拿来一把长约五十公分的尖刀，从猪两腿中间一刀猛扦进去。 突然猪，血如泉涌喷浆出来，主人见猪血出来迅速拿木盒来接。加紧搅拌意图将猪血和盐水搅匀，老人说这样操作。猪血碰到盐水才会成块，直到猪流尽最后一滴血，才停止了怒吼。 此时的二师兄也就寿终正寝了，紧接着三个屠夫将猪抬进厨房。放进烧开了水的大锅里，先烫头后烫尾。他们干到差不多时，拿出他们的专用刀，很快刨光了猪毛。从三个屠夫的操作过程才证实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句俗语的真谛，原来如此。 紧接着他们三个，又将猪抬出门外的木板上。把猪身上的残余猪毛，彻底清理干净。最后将猪开膛破肚，清理干净猪肠猪肚最后过秤。 我家这头猪加上全部内杂，总重量一百二十八斤，政府拉走应上缴的数量。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忙活，杀猪的工作总算结束，他们五个也迅速拉着猪肉赶往下一站。 第20章 父亲辞职 那天晚饭父亲叫来两个建房时做墙的师傅，和那个做泥的叔叔。和我们全家人，吃了一餐丰盛的杀猪饭，我五姐和姐夫也来了。这一顿饭是我们家自我记事以来，吃得最丰盛的。最好味道也可称得上最幸福的一餐，我想我们的好日子来了。 晚饭后每个人带走了四斤猪肉，姐姐和姐夫也都回去了。因年晚了，每一个家庭都很忙。这一年全国人民的生活水平，都比去年同期，增长了一倍以上，我们村更比去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家这一年收益丰厚，加建了两房一厅一厨房，一大群鸡鸭杀了一头大肥猪。生产队里分了几千斤谷子，和两千多斤大红薯.那简直不敢想象。 我想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这就是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的先进性。这就是中国共产党的伟大之体现，也就是人民过上幸福生活迈开的第一步。 我们客家人像今年如此的好年景，家家户户都会做各式各样的年货。母亲说今年要做一斗半米的年糕。一斗米到底什么概念呢？ 我开始读书时课本上没有这种解释，但是我祖父教过我。这是古时候的一种计量方式，就是十升为一斗，那一升又等于多少斤？民国时期的度量衡一斤为十六两，解放后统一的度量衡一斤为十两，十六两一斤的称叫老称。 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这个形容词就来源于此。一斤十两的称叫市称，以升为单位的重量比是以老称计。，一升等于一斤半，就是二十四两，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一石，一石也就是一担一百市斤。 我家准备做一斗半米年糕，那就是二十四斤米。其实也不算多，做好的一块年糕都要一斤半米的分量。其实当年做年糕，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 首先要准备好糯米，大概糯米占八成，粘米占两成。用一个大木桶将米放进去，再放水浸十个小时左右。然后捞起来等水干掉差不多了，才进行加工成粉。 后拿去专门有一种叫碓的工具，一般要三个人配合。两个人在后面用脚踏起来，前面一个人要在放了米的石碓里用硬硬的竹子。后面抬起一次翻一次米，不间断地几十次。再把碎了米粉挖出来，用很细密的筛子筛一次。如此几十遍一次一次筛，最后粉的工序才算做好了。 做好这道工序，二十斤米变成合格的粉状。三个人足足要四个小时，那还要一刻都不停歇才行。就是这个过程就如此艰辛，做这种年糕都是甜的。一般人家一斤米放二两糖，家里富裕一点的放多一点糖，因人而异。 以上所需准备就绪时，就进入下一道工序。先要计算好多少斤粉放多少水，把糖放锅里加水进去煮开。然后将糖水慢慢放入装着粉的大容器里，不断地搅拌。 当糖水全部倒进粉里达到搅拌均匀了，又不会烫手时才开始用大力势。不断地搓，不断地用大力重复地搓。一直搓到老师傅都认可了，才开始将粉坯放进大蒸笼里，用柴火蒸四到五个小时才可起锅。 所以每做一样传统的食品并非易事，从备料开始，到成品真是费时费力。客家人对这种传统食品，每一个环节极为精细。因为这些食品是用来招待，亲戚朋友和乡亲。 做得好与不好是代表，某人家儿媳妇的声誉。搓得到位吃起很有韧性，会得到很高的评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礼节客家人，每年正月初二出嫁女回娘家。 基本上都如此，也都是拿三四块年糕去。一般礼节上收一块换一块，让出嫁女回到婆家才有面子，这也是正常的为亲之道。 这一天是腊月二十九，早饭后哥哥负责杀鸡和鸭，一共杀了三只鸡三只鸭。这鸡鸭享受的待遇不错，但它们也给主人很高的回报。每一只吨位都很不错，我也去给哥哥当帮手。拿到河边去清洗，才会处理得更加干净卫生，我和他处理好鸡鸭回来都十二点多了。 关于我多次都提到时间几点几点，人家会反问莫非你有手裱？但是我家有一个德国产的大挂钟。是我祖父手上五十元买到别人的，当时买回来不会走，还叫修钟师傅修过。从此之后勤勤恳恳地为我家人服务，但是每隔十五天就要上一次链，这就是我的时间信息来源。 这一年的年夜饭是我有记忆以来，最丰盛的一个年夜饭。吃饭时听到父亲和大哥都说，今年全国形势一片大好，人民生活越过越好都是共产党政策好。 以前的农民一年四季都很忙，每一年春节也就是农闲季节。只不过休息十天八天，利用这时间走亲访友来来往往。一旦几天过去到了正月初六七，又要忙起来了，每一年春暖花开之时，就是百物落种的季节。 农民们抓住集体农闲放假之际，集中精力干私活。又开始整理荒地饲料地，农民个个都很精明，那块地种什么早就盘算好了。那一年我也会跟着哥哥去锄地了，也是经过了学校一学期十几次开荒的锻炼。也会干点活了，我也很乐意帮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正月初四这一天我家来了两趟人，他们都是请我父亲去他们家，建房的东家。两家人都带了很多东西来请师傅的，可见都很诚心。父亲说有一家一个人做，最快要一年半载才能做完。 这家人准备建一栋，上五下五间两廊，在那年头建如此庞大的房子可不少钱。听父亲说这一家人，四兄弟都是国家工作人员，难怪在那时候这样的家庭少之又少。 他答应每天给三块钱工资，一日三餐烟酒茶住宿全包。这样的待遇肯定是相当不错，况且要带一个徒弟一起去做。东家说只要你肯来做，这个都是小问题，并说好徒弟工资每天两块五毛钱。都交给你去处理，能达成这种协议肯定皆大欢喜，这一家人很了解我父亲的技术。 他说建新屋是大事，换谁家都一样一定会请一个技术过硬，又有高声望的师傅。我从这个房东的话里还听出一种说法，他说师傅像你这样膝下生四男五女。这么好命的人，能请到你就是我们兄弟的福分。 也是我兄弟跟你前世有缘了，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你提出来，合理的都会答应你。他接着说他家兄弟已经商量好了，将施工过程的一切决策权全权交给你。 他们兄弟根本没有时间回来看，施工方案从头至尾至落成。都由他全权负责，土建方面请那里的师傅都是他去策划。 家里的一切都由他一个叔叔去主持，要什么都找他叔叔，他一切都会安排妥当。故所以找到你来承担这一切工作，我们兄弟才能放心。 他还说，是他父亲的战友，某局的局长介绍，然后又去找到父亲原来厂里的厂长。了解到你的情况，况且厂长说，找到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父亲听到房东如此一说，便知道来者之意。结果父亲提出设计图纸，和总体预算由谁负责做。他说既然说好了一切由你全权负责，只能由你负责。 他说这一份资料肯定会另外付款，多少钱你说了算，相信你一定会合理收费。父亲说那这个项目就收你六百块就算了，他很满意一口就答应了。 父亲说上半年必须先备好木料，还有门窗各类材料。加上上半年雨水多，土建工程只能在立秋后再选吉时动工。并说土建施工需要两队人马进场，人员配备合理天气晴朗，不超过二十天就可竣工。 楼面工作大概要一个半月，也要配齐两套人马，很多材料我进场后就要预订。如条石、石灰、天井的水函同。至于室内装修最主要的是，地面天井和檐边。 对于室内墙面今年内还不能粉刷，要到明年八月墙体干透才可以粉刷，这样才不会脱落。房间门窗和楼梯栏栅栏杆，今年内可以做好。 至于各个房间内大床、衣柜、办公桌都要备好木料。到明年开春后就开始做，两个人也要做七八个月才行。 因为你这个工程太大工作量确实太多，除了房间内的家具，其余木工活今年内基本可以竣工。至于瓦面工作的进程，最重要还是要看天气的好坏。 父亲给他保证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将尽最大的努力。将你这栋屋建成全村自解放以来，最豪华，最具现代意义。最漂亮的一栋新屋，那我决定正月十六进场。 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商讨，最后达成共识，然后随即付给父亲三百元定金。 紧接着一同前来的，也提出他此行的目的，他说他家的工程只是先建上五间，总的要求是请我父亲做木料门窗和瓦面工作。土建施工他自己安排，但是地基放线图纸还是要我父亲负责。 还有安门放窗围水也请他当师傅。日工资也照他那样每天三元计，父亲说你们刚好是同一个村，否则不敢接你的工程。 他听到父亲的表态喜出望外很是高兴，父亲说你决定什么时候动工，我会安排好工作。一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还有也表明，图纸费和材料预算费一共两百块钱。 他也满口应承，然后也付了一百元订金。经过将近两个多小时的商讨，最后三方都达到了满意的结果。 这时哥哥也摆好了一大桌肉菜，这一席也还是很丰盛的。有白切鸡又有红烧肉，又有酿豆腐还有焖鸭肉。他俩边品尝边赞美都说我家做的菜，味道实在太好了。吃好饭后不一会他俩都说要回家了。 他说我家到他家有十五公里，那路还是不近。然后母亲拿出他们带来的，大包小包礼品让他们带回去，他俩说什么都不肯带回去。他们都说他拿点小礼品是诚心聘请师傅的，加上都是李姓兄弟都是自己人。 最后父亲叫母亲赶紧一个拿两块年糕，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他在如此盛情之下，才应允将年糕各自带回。 经过父亲与他们的商谈过程中，才联想到父亲在厂里炒更，给人做一份预算也有六百块。从这方面就知道父亲，自己家建房的钱来自哪里。从这时起自己心里就有了一种想法，人只要自己学到了知识，有一门过硬的技术，就会一生都立于不败之地。 有一门手艺，而且能服务于大众的过硬的技术。纵使不能大富大贵，但维持一个五六口之家。给子女的供书教学，都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反正生活上就能达到中上水平。 父亲接了此工程之后，也紧锣密鼓地招兵买马。去找了两个他昔日的工友，一个也很忙，另外一个在家闲着。他倒很愿意来做，父亲说他做木料粗活还可以，做家私就不行。 结果父亲提出和我大哥商量，叫大哥做他学徒，从做粗活开始很快就可以上手。大哥也就答应了，当时他是生产队里的会计，他最后和队长商量好，如何定夺无从知晓。 那一年自从五姐结婚后，很多家里的杂活也只有哥哥带着我去干。如家里的木薯地要去翻，整理好之后要种下种木薯苗。还有一些旱地也要翻好，准备种一些花生、黄豆眉豆之类的作物。这些旱地荒地都是很小一块地，东一块西一块农民就是这样种下去了，能收多收少都要种。 种子种下地当然还要跟进管理，如除草除虫施肥，自己做到了这些事当然也心安理得了。在春节后哥哥带着我经过几天的努力。把家里所有的荒地旱地，都整理好种下了该种的种子。 自春节过后全天下人们为了生存，为了生活为了生产，各自都忙得不亦乐乎。父亲更是忙着绘图做预算，为学徒大哥添置工具，加上父亲刚辞职也没有工具，所以到街上打铁铺定做了两套木匠工具。还和大哥一起到另外一个大集镇上去，才基本买齐了工具。这些工具买回来后，很多还是要自己安装才能使用。 父亲回到家后。叫我去哑巴叔叔那里借来五六样工具。这个哑巴叔叔很聪明，也是一个木匠师傅，什么样的家具都会做，他也认识字，但是建房子这样的工作，要有像我父亲这样的师傅领着他去做才行。 我一见到他，他就知道我是谁的儿子。我用手比画着跟他借什么工具，他打开工具箱按清单一一拿齐，这真是很神奇，我再跟他比价木板的锯子。他也一件不少拿出来，装进小竹篮里给我带回来。 这哑巴叔叔一贯以来，和我家的关系都很好。也可能和我父亲是同行，加上宗族上也是很亲的缘故。他还找到一个老婆也是哑女，还生了一个女儿。 但是我不认识他女儿，据我老婆说他的女儿为人很不错，很能和睦乡亲。也谢天谢地父母都是哑人，她可一切正常还很聪明。我从离开家之后，就没有见过哑巴叔叔了，每当想起还是会怀念他为人的好。 我将所需工具拿回来之后，父亲立马拣来一根杉木。用墨斗弹好线再放在一个架子上，叫大哥，哥哥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按墨线界，在上面的往上拉锯子，在下面的往下拉并加力往下压。 将一根木头锯成四五块木板，如果一根直径二十公分两米长的木头，锯成五块要用两个小时才能完成。用人工原始的方法锯木板是力气活，上下都会很累，所以做好每一样物件都不易。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拉锯，木板终于介好了。父亲紧接着将木板裁成，做木工工具箱长短合适的尺寸。然后再通过细加工，将几块合成一块达到合适的宽度。刚介成木板的板面是很粗的，首先将几块拼成一块时，木板两边都要用粗刨子先刨好木板边。 然后还要用致密的刨过一次，将两块拼一块确实没有缝了才可以。这是为了做好的箱子，让人看起来手工精细。两块木板拼成一块时，在木板边的中心一边都用三至四颗竹钉。 这种竹钉是用多年的老竹子阴干后，再做成一头尖的竹钉。再放进锅里和沙子一起炒，炒至师傅说行了才拿出锅。 这种竹钉很硬，所以用上这种竹钉拼成整块的木板，任何时候都不会产生裂缝。这样的手工才称得上精细，木板拼成宽度合适时，正反面都要刨得相当平滑才行。 将木板组成箱子时还有一个工序，将拼好的木板的两头都要做子母笋。笋口做得精密不用其他材料补充，四块一套上去，自然就形成一个箱子四个九十度角。再加上一块盖和底板，箱子就初步成形了，老师傅做个箱子他是定好六十公分。 然后再从箱子的高度中，取十公分或八公分划好线。再用锯子锯下来做盖，然后锯下来的边缘要用长刨轻轻刨得平平滑滑。确实不会有缝时钉上活动的活页教子，箱里四周再钉上四根小木板条。用这个方式做成的箱子蚂蚁也进不去，这才称得上手工精细又精密，此时的工具箱才算做好了。 父亲用时两天才把两个工具箱做好，自己会做可真好要什么，只要有木材什么都可以做。所以在我们村里父亲的同龄人，或大小几岁的人都很佩服他，在我们村里也有很高的威望。 第21章 大哥学艺 父亲接下了几个人一年半，都不一定能完成的工程，并紧锣密鼓地准备齐全两套工具。紧接着叫大哥搬来一根近五米长的杉木，放在木马上给大哥来一次现场教学。 当时我也在专注地听，父亲将新装的四把锯子用途说了一遍。第一把锯齿较粗的而且锯齿正的叫正齿，专门用以锯断木头。第二把锯齿斜向一边叫扦齿，专用于做家私锯笋头的。第三把较细的，也是做家私用于锯断多余的笋头的。第四把是线锯专用于锯圆孔的，锯子用途介绍完之后。 叫大哥拿正齿锯子把那根木头锯齐，将进行观察这根长木头。如果木头弯度很大，就放弃做行条。另作他用，因做行条要有四米半以上的长度。如果很直那就用墨斗弹好线，首先从锯齐的木头这边吊好墨线。 再到那一头也吊好墨线，然后从头至尾放出墨斗线。此时你已经走到木头的尾处，紧贴刚吊好的墨线。再拿住墨斗线，拉起往木头身上弹，就形成一道明显的墨线。 然后再将木头翻身，弹出对应的墨线。此时用手斧劈掉，墨线外的多余部分。这种方式在弹线前，就要认真观察好木头。怎样才能去掉最小部分，剩余最大的利用价值，做到这一点才会被称为好木匠。 然后父亲拿起手斧，双手轻轻劈去墨外的多余部分。父亲要求做这种木料，手斧过后的表面也要显得平滑。切忌出现凹凸不平，这就是最基本的要求。 然后父亲将手斧交给大哥，让他来一次预习。刚做了几十公分，父亲叫停查看。父亲很激动地说出，这才是我的儿子。叫大哥继续把那根木头做好，大哥很快把那根木头做好，得到父亲的高度评价。 紧接着又叫大哥搬来一根，很粗的木头放在本马上。这一根木头很结实很老，头尾大小都差不多，父亲说这种木，很适合介木板做门之类。首先要学会因材施用，这次是学介板前弹墨线，看你用木板的所要厚度而定。 例如此木直径三十公分，就先从木头以半径开始分。以两厘米厚度用角尺，一一划分并划好直线。两头都一样划好线，此时不能移动木头。否则将会有很大的误差，紧跟着弹墨线。 其实弹墨线的工具叫墨斗，据历史记载很多木匠工具，都是鲁班先师发明的。就这种墨斗很难描述清楚，它的内部有个木轮。木轮绕满了线，那这种线和补鞋做鞋用的线那么粗，整一条线拉尽了有六米以上。线头上有一种带尖的器具，栓紧线头往木头上用力钻进去，就固定在木头上。 线从木轮拉出时，要经过装有墨汁的地方，线上就染上墨。这样从固定一方走到尾，将尾处墨线紧贴你划好的线，再拉起墨线一弹。就形成一条人工无法画成的直线，墨斗就一秒钟就弹出了绝对准确的直线。 大哥很快就理解了这一要求，也从头到尾操作了一遍，父亲看着也表示基本合格。这是木工最基础的做法，从小事做起基本会动手。也就不会被人看到说，你是来吃闲饭的就行了。 功夫自然会越学越精，技术一定会越做越高。当时我也全神贯注在听，我在想这些功夫直来直去。大哥是学霸型高中毕业生，做这些本身就是大材小用。只不过无奈小人何，委屈求全罢了。 很多时候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从某个人的地位论高低贵贱。父亲就四十元一个月工资，在当时的社会平均收入就算中等了，但他辞职不干。 现在吃喝烟酒茶东家全包了，月工资九十元。那算是高薪阶层了，还好当年的社会没有贪官。从这个角度去考虑大哥，也会心情好受一点，也不再耿耿于怀那升学的事了。 那一年农民的生活，又比上一年好了很多，最基本的也就是粮食。再也不会饿得死去活来，那一年过年的年糕全都是糯米做的了。 特别是我们生产队的社员，没有听到叫苦的声了。每一个角落听到的都是欢声笑语，我们这个生产队开会娱乐。谈笑风生都集中到‘广裕楼’大门口。当时整个队一共才三栋屋，吃了晚饭后都会集中在那里说说笑笑。 当时有个初中毕业在家的叔叔，他会拉二胡还会吹笛子，那时我大哥也会弹三弦。还有一个叔叔也会拉二胡，他们经常会在大门边合奏可热闹了。 但是只剩下一个叔叔在家，那时候我和那个小我一岁的弟弟，也学了一年多二胡，时迁也会吹笛子了。我们为了热闹气氛，那个叔叔叫我三个和他合起来演奏。我想自己会一点，能多合奏会进步更快。 这些都是我们很熟悉的曲子，如过江龙、旱天雷、和耳熟能详的革命歌曲。我们四个合奏起来还是有点样子。那个叔叔说多合奏就会越练越熟，技巧上也会提高得更快。从那时起我们几个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那里热闹一番才舒服。 就在这个圈子里我们三个轮着学，我们两个也学会了吹笛子，时迁也学会了拉二胡。这两种乐器说学会了也只是学到了皮毛，深究起来每一种乐器学精到真正的会。学问可大了，我们在那里弄了三年，也只学会拉三到四种调，这些乐器各有七种调。 当你拿到新谱，你一看就知道要用什么调去吹或拉。而且还要结合演唱者的，声音、声色、声调、去配合到底适合哪种调。有些歌谱上半段用这种调，下半段又突然换调，因这样才会结合得更完美。 当然音乐、跟声乐、的关系有着很深奥的学问，我们对这些也只是玩得开心找点乐聚而已。也为自己人多增加点喜庆，从而解除一些烦恼，多增加一分生产的干劲就行。我们用这些方式，去赞美幸福的新生活。所以我们生产队的，欢声笑语也是由此而来，人人快乐的心情亦由此倍增。 我们生产队劳动力很灵活地安排，有能力的劳动力可以外出找工作。只要你有能力，一个月交十二块钱给生产队，你就可以外出做工。上交给生产队的钱按同等劳动力，折算回相应的工分。工分参与生产队的分红，和粮食分配。 那时候我们生产队有七八个人走出去，每个月生产队增加了，差不多一百块钱的现金收入。给农业生产产生了极大的动力，加上我们生产队人多地少，农田工夫剩下的人就能轻松做好。这才叫农副业两不误，这才适合灵活经营的措施。这样的灵活经营的小集体，哪有不红红火火的道理。 所以我们生产队，随时都有现金买化肥农药。水稻肯定产量比别队高很多，粮食水平大哥说超过了六十斤。大哥说这个能人就是七叔，七叔还有一条规矩，这么高的粮食水平，任何人都不能往外说。 生产队的分配方案只能做四十斤左右，只能这样稳性生存，才不会招蜂引蝶。七叔在公社信用社上班，很多信息他才听得到。特别是有化肥指标，很多生产队上级正常分配都无钱购买。 七叔知道了这种好事，他马上都买好了才通知大家去挑回来。所以七叔将大家的事，当作自己的事一样来办，从不计报酬。七叔带领社员挖深井解决了饮水安全，又在全队人洗衣服的河边，用水泥筑起了一大块平整的地板。给人们洗衣服增加不知多少的方便，我们也永远记住七叔的功劳。 我大哥经过简单的上岗前的预习，再过几天也就准备上岗了，因为师傅就是自己的父亲。加上这一座新屋全部都是新材料，备好这一座新屋的所有材料。加上在土建方面也事事参与其中，他这里就是大哥最好的实验场。 东家也没人管你只要自己努力去学，整一间屋哪一种料多少。全面做好记录，以便下一步的预算做准备。相信他也一定会这样做，还相信他将超越父亲成为一代建筑名师。 他是知识型的学徒，因木工活就是眼见功夫，整座屋的布局尺寸有例可照。所以他做好这一栋屋，也就离出师不远了。这是父母的期待，是兄弟姊妹全家人的渴望。 正月十六这一天，母亲起得很早为全家人做好了早饭。其中最有特色的糖水荷包蛋，每人一碗每碗两个。此内涵深意，是从今天起的生活，就会甜甜蜜蜜、春春光光、好事成双之意。 今天是好日子，父亲和大哥第一天上新工地，我和姐姐弟弟新学期也开学了。桌上还有刚蒸好的发糕，这些食品都存在着丰富的内涵。 一家人也很快就吃饱了，因定好了出发时间，父亲和他工友约好了会合地点。姐姐帮大哥挑起两套工具箱，父亲和大哥也出发了。此次工地从街上计起，据说还有七公里路程也不算远。姐姐挑到学校附近，也就交给大哥了。不过这一担工具也才几十斤，大哥也会应付自如。 春节过后，那真是新年新景象，春风吹拂万象更新。又见到了久违的同学们，虽然寒假只是短短四十天。但是感觉上好像过了很久很久，见到同学们个个都展现出一派，兴高采烈天真活泼的样子。 同学们三五成群不停的议论着春节的故事，每一个同学虽然都是未成年，但是人人都是爱面子的人精。都学会报喜不报忧，这就是人的本质体现，但是从现实上看，确实还是一个好字了得。 从每个同学的着装就可以看出，人民生活水平又跃上了新台阶。今学期那些奇葩的衣着变得踪影全无，穿着鞋脚趾出来乘凉的也不见有。和父亲共一条新裤的，也穿上属于他身高的新裤子了。一切都在变，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说着玩着上课铃响了，同学们还是争先恐后挤进教室。还是自觉的各自坐在，自己上学期的位置上。紧接着班主任进来了，还是给每个同学发了新书。 同学们领到了新书之后，再也不会议论或难或易了，毕竟又大一岁又成熟多了。也稍微懂得了读书发展的规律性，认识到了读书肯定是，难度一年一年加深的道理。 班主任还是总结了，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总体情况。他说上学期从语文算术，两科及格率离上级的规定要求还是不达标。老师说上级的要求及格率，应该达到90%以上。否则差一个百分点要扣学校零点五分，老师继续说，这是评选先进学校的要求。假如某个学校被累计扣了十分，就失去评比的资格。 上级严格要求从这一学期开始，从德智体三个方面更加严格要求每一个同学。同学们能不能理解德、智、体、是什么呢？我跟同学们解释一下，老师说、德就是德育、就是培养每一个同学，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道德观。 智、就是智育、是要求老师要系统地让你们学好每一科的知识，让你们所学的每一科都要达到标准。 体、就是体育体能的意思，也包括身体健康。上级要求，要让同学们掌握好健康的知识和技能。增强同学们的体质，将你们培养成有坚强意志力的学生。这就是德、智、体、的含义。 老师将德智体解释之后，紧接着说上学期期末考试，要求凡是有哪一科不及格的同学们。要加强努力学习，要迎头赶上去。千万别拖班级的后腿，别拖学校的后腿。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在学校不好好读书，能对得起你辛勤劳动的父母吗？ 还特别强调几个留级生，四年级都读第三年了，还有两科不及格，你怎么啦？不丢人吗？我都为你丢人，你再不振作起来不好好学习，你父母的脸都会给你丢尽了。老师还强调学知识，更重要的还是为了自己，你学到了知识谁也抢不走，谁也借不去。永远都是自己的，老师的话在理。 但是这些人，还是没长能听懂这种话的耳朵。或者说他耳朵，听这种话的功能失调了。又或者他耳朵压根就没有，听这种话的软件。 反正不管你听不听，老师还是语重心长地说。还是不断地强调学习的重要性，还是不停地提醒学习的用途与作用。这就是师道，这就是师德，但是还有一句名言说，你不学谁也教不会。 老师还表扬了学习成绩好的同学，和几个由后进赶上的同学，从而激励更多的同学奋起努力学习。也让全班同学树立正确的学习观念，共同努力争取成绩优秀的，流动红旗班而勤奋学习。 最后老师还宣布，班干部还是上学期一样。并衷心希望在座的同学们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班主任语重心长地教诲，得到全班同学的热烈鼓掌，然而掌声未停下课铃便响了。 下课之后成绩落后的同学，虽然老师没有点名批评。但我观察到他们也自觉地，关掉了笑容的开关，和说话的音频而自责。相信也会树立起，知耻而后勇的决心。 第二节课算术兼地理老师刚进教室，班长起立声就响起。大家还是老师好，这一声稚嫩优亮的老师好。同学们也享受到，老师的一声同学们好的关爱之声。 老师还是说了上学期两科的，期末考试成绩，存在的不足之处。首先说了算术说有些同学，现在已经读四年了。还出现运算错误，小数点不对齐进行加减，乘除后小数点都算错，犯这样低级错误实在令人费解。 还有更奇怪的是，一百二十除于四十等于三，问你那个是除数.那个是被除数，那个是商。又问到除数和商它的积是多少？又问你、积是、除数的几倍？这一道题有近二十个人不会做。 那么简单已经全部说明白了，还是那么多人做错。这结果实在不应该。我曾经说过多少次，应用题全在于理解，这些所有的关系一目了然，加上所问的问题二年级就有学过。 结果老师将列式在黑板上，叫我站起来回答。我不假思索一口气就答完，赢得全班同学的掌声。老师叫我坐下，自己还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之后我想如此简单的题都答不出来，那就真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然后老师说地理考试的情况，说地理试题第一题，问中国的国土面积有多少平方公里？祖国的首都在哪里？第一问有两个同学答到九十六平方公里。 老师很幽默地口气问，那两个答错的同学，你把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只剩下九十六平方公里。那99.99%的地方卖给谁啦？卖了多少钱？老师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老师笑着说你两个简直就是卖国贼。 老师没有点这两个同学的名，但是下课之后他自己说出来，我便给他取了一个卖国贼的外号。同学们都这样叫他，其中一个初中时还是共一个班。高中时那个卖国贼还是和我共一个班，况且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老师接着说第二问，他说有五六个同学都答错了，有的答南京、有的答上海、有的答广州。老师说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把祖国的首都都迁走啦？ 这一问引起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连老师也笑了。老师说二年级语文第一课‘伟大的祖国，’你们都忘了吗？老师又叫我站起来问我还记得吗？背给他们听听，我接着就背起来。 ‘我们伟大的祖国首都北京，在那里有雄伟的万里长城，有承载着中华五千文明的故宫，站在天安门城楼上望见雄伟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此时老师示意可以了。 有些同学读过的书转眼就忘了，要不是人人都考一百分了？老师说很多学科课本的内容，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所以希望同学们在新的一年里加倍努力学习。 下课之后其中两个同学都向我走来，都不打自招一个说我答南京。还有一个说我答广州，结果我又给他俩各取了个外号，一个叫南京一个叫广州。在学校给同学取外号是不礼貌的。 一般人给别人取外号会引起打架的，但是我人缘很好那几个关系都很好。我叫他都相安无事，同学们只要有关学习的事，问到我都会帮他们。 这几个同学在学习上碰到什么问题，都会和我交流。当然在读书时虽不是自己有超强的能力，但我可以说读过的书。学过的知识老师讲过的课，我是不会忘记的。 我在考试时看到试题，都会立刻想到，来自那个单元，我在考试过程极少出现技术性错误。被扣分的都是粗心造成的，事实上我确实看不起那些成绩太差的同学。 我记得每次的家庭报告，每个班主任都会给我写上戒骄戒躁。但是我在课堂上确实不可能做到安分守纪，自己感到我都会了不影响别人就行。 我知道老师在上课时，也特别注意我的一举一动。但他很难抓到我的把柄，我没有在课堂上看小说，自己也感到问心无愧。 第22章 歌咏比赛 自春节过后家里的状况，也发生了根本变化，五姐嫁出去了，大哥跟父亲做工程去了。哥哥也去公社采矿队上班，六姐在学校内宿。 家里只有母亲大嫂我和弟弟一切家务事只有母亲一个人做。自己也不小了，也该帮母亲做点事了。打那时起每天下午放学回到家，自己也学着去井边挑水。 况且当时我们上下年纪的，五六个全都为家里挑水。那个时候刚学挑水被大人看了都笑，有些婶婶看到会教你。 叫你把双手都托在扁担两头，这个肩累了往这个肩旁移。换着肩挑才不会累，手托在扁担上转移时才会助其转肩。 当时家里只有四个人在家用水量不多，反正每天下午放学回家先将水缸挑满。我家离水井不足一百米只要你肯干，要完成好也是很快的。多余的时间还会赶着鸭子去小溪让它游水，也让鸭子吃一些小鱼小虾。 那时候玩伴们家里都养了鸭子，这些小动物都各群归各群，都不会跑到别家去。我估计这些小动物也可能，有一种各自的气味所以才不会搞混了。 小时候很有意思，都会夸自己家的比你家的长得快，这些鸭子一般养四个月也就会长到三四斤。每个家养的都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那些鸭子一年可以养两三趟。一般的家庭还养十几二十只鸡，还养猪和狗。农民只要家里有了充足的粮食，多养一些家禽生活还是会好过很多。 自那时候开始，放学之后挑水这个任务全由我负责。那一年弟弟也十一岁了，叫他先赶着鸭子去小溪他也很乐意去。我挑好水之后再去照看，那时候弟弟放学回来，还经常要背背还不会走路的妹妹。 也会拉扯拉扯弟弟。看到最辛苦的还是七婶，她每天去生产队劳动都是背一个牵一个，但是她这种现象在生产队不是独有，也有三四家。 经常背着子女去干活，在农村属于普遍现象。在农村生产队里哪一个劳动场面，都有这种现象出现。但谁也不说谁，在现实的人类发展过程中，今天是她的这种现象，以后说不定就是你。 假如你永远都不会像她这样，除了你有特定条件之外，否则你也算完了。这就是人类发展的正常规律。所以这种普遍现象出现，造成生产效率低下是必然的。 在生产队里主要的劳动力，就是未出嫁的大龄女孩，未生育的新媳妇和男劳力。在生产队里都是乡里乡亲能帮则帮，能扶就扶。这就是民风，这就是民族的优良传统。 我们上学转眼间又过去四周，这学期向雷锋同志学习的热情不减。校长在星期一下午的例会上，又作了一场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报告会。 校长特别说明每一年的三月五日都是，响应毛主席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日子。同学们要记住学习雷锋同志不能单从口头上说，要学习好雷锋日记。 雷锋同志日记对自己写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 雷锋同志在日记里对为人民服务，提高至生命的高度。能将有限的生命，紧密地联系在为人民服务这一层面。 雷锋同志的高尚风格，也是真正的共产主义战士，才会有如此至高无上的境界。确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所以希望同学们以实际行动，向雷锋同志学习。 多多帮助烈属军属，和老革命，多帮助孤寡老人，在日常生活中要扶老携幼。帮助一些该帮助的人，为人民服务当然应该从小事做起，切忌因‘善小而不为，恶小而为之’。从小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和道德观，树立起为人民服务的旗帜，争取做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学生。 这一学期学校对同学们的学习，好像有点放松的迹象，校长昨天刚说了向雷锋同志学习的事。但是班主任今天上课又提到这一话题，还就说向雷锋同志学习的主要目的。 是培养每一个同学，有更加高尚的为人民服务情操。培养成有远大理想的好学生，将同学们培养成为，有为人民服务的信仰的公民。将同学们培养长大后，能成为报效祖国的共产主义战士。 班主任的这一说，说了十几分钟才开始讲课。他这一说，将同学们的思维，带入了云里雾里，连我都有点蒙了。我们还是少年儿童，说得太过超前太过远大。那真有点让小朋友找不着北，但是不管说什么学生还是读书最为重要。 那一天下午放学排队时校长宣布了一件事，说让同学们回到家里，看看还有没有没种完的木薯种苗。希望家里还有多余的，要取得家长的同意，贡献给学校小农场。 校长宣布明天下午，同学们都要带劳动工具来，把去年同学们开的荒地种上各种作物。不能让同学们辛辛苦苦开的荒地，让它荒下去。也只能这样让荒地产出粮食产品，才能达到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的目的。 第二天下午各个班都带来了很多木薯种苗，那可真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上课铃响后，同学们扛着锄头和各种劳动工具，赶赴荒地现场。 以班为单位先将荒地重新翻了一遍，然后有劳动经验的同学将翻过的荒地，开成一笼一笼的。然后在笼上面挖一个坑，将木薯苗放进坑里再填上土，木薯就算种下去了。 当年人们种木薯除了红薯，在粮食方面它的体位排行也不低，在大饥荒时它也是可以救命的。木薯本性有很强的生命力，是极其耐旱的植物，一般都种在山岗上或山坡上。 从年头种下去至年尾才有收成，到了年尾从土里挖出来。再刮去皮再切成一片一片，拿去晒干之后就可储存起来。 到要吃的时候，再放到水里浸泡一小时左右，再煲一两个小时，加点油盐就可以吃了。但是当人们有了充足的粮食时就不吃它了，那个时候就做家禽饲料。 现代人就不知道它的作用了，木薯的淀粉含量很高，它的淀粉还可以变为葡萄糖，所以它的作用现代人很多都不知道。 那天下午的劳动课，通过全校同学们的共同努力。将去年所开的荒地都种上了木薯，同学们将种苗种下地。也期待到冬天获得好的收成，通过一天下午的紧张劳动。 也让同学们锻炼了身体，也增长了农业知识，也懂得了有些植物的栽种过程，真可谓受益良多。校长看到全部都种下去了，还做得有模有样。也露出了一丝丝笑容，任务完成，同学们也高高兴兴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我们村的全体同学，还是一大早又奔跑在上学的道路上。那天早上天公不作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那时候的雨具只有人人一顶斗笠，小雨有一顶斗笠也还基本可以。 保住上半身不被雨淋湿，裤子那就基本湿透了。但是那时候的人营养素质低下，纵使雨淋湿了裤子衣衫，但还是照样上课。都很少有人生病，个个活蹦乱跳，那真是奇迹，这到底是何解释无从知晓。 那一天因为下雨没有早操课，班主任进教室宣布了学校的决定，准备第十一周全校举行歌咏比赛。各个班都要准备一首歌大合唱，其中还有一个环节每个班可以组织一至两个人独唱，或一至两组的合唱连唱都可以。 还要选一个人做指挥，老师话音刚落班长就站起来，并指着我说就让他指挥。同学们顿时一片热烈地掌声，我看到班主任也会心一笑了。 我也立即站起来说应该让文体委员来，结果他也站起来说他没有这种胆量。最后班主任说你来，既然同学们都推荐你就别推了。既然如此，为了全班同学的信任那就当仁不让了。 自习课时班主任叫我去他房间，问我准备唱哪一首歌？我直截了当就说选，十送红军。班主任笑了，他说和他想到一块去了。我跟班主任说你是音乐教师策划好，我们就准备每个星期排练三次。我还建议就由我唱女声来领唱，老师很赞同我的建议。 第二天到学校班主任把他写的策划给我看，我看后才知道这个老师。不但有丰富的音乐细胞，而且还有极强的指挥能力。当时我们班四十六个同学，除了一个指挥还有四十五个。 其中女同学十八个，男生二十七个，老师的编排，排五行。人数第一排六人、第二排七人、第三排八人、第四排十一人、第五排十三人。第一二排女生，第三排五个女生站中间。其余按高低排，队形站扇形。 星期四下午下课之后，全校各班都各自进行排练，我们班我指挥同学们，把全部课桌往四周移。在教室中间空地试试能否可容纳这一扇形，如果可行就可以保住队形的秘密。 我按老师的策划，首先叫全部女生往前站两排，然后最高地站两排中间。这样一看就知道谁站哪个位置，把最高的女生安排站第二排中间，两边从高至低依次排列。 女生站好之后紧接着叫男生排成三行，将最高的安排站最后一排，略矮的倒数二排。剩下的站第三排，按扇形站好再行调配。当全部排好再站前面望去，更明显位置该如何调配更合适。 最后按六、七、八、十一、十三、布阵排成扇形，叫每一个同学记住各自的位置。刚排好队形班主任进来了，经过他见过大场面人的检阅，对我的编排露出了笑容。他再次强调全体同学记好自己的位置，最后他叫我指挥大家合唱一遍。 其实我在二年级第一学期，就指挥过一次歌咏比赛。也是文体委员说他不会也不敢，最后班主任才叫我顶上。那一次是大合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还获得全校集体二等奖。 我还出场来一次独唱。是唱、‘骑马去见毛主席，’歌词是、‘康灵灵、康灵灵、骑马上北京、北京城里有个毛主席、他是人民的大救星、大救星也呵晦。’这歌词重唱两遍，最后也获得学校二等奖。 我想不是歌唱得好给我二等奖，而是三年级以下只有我一个人有胆量出去唱。这个奖我想的是，替一至三年级的全体同学领的。当时我领奖的那天下午，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就有高级的同学在讽刺说，这样唱几句也能得奖？ 通过那天下午唱了一遍，实际效果不怎么样。第二天我去找班主任，叫他拿出十送红军的歌。认真看了一下，标注得很清楚。那里是男声，那里是女声，那里是合唱。 我建议老师拿四大张纸给我，用毛笔将男女声合唱各部分分开抄出来，到排练时挂在黑板上，在排练时按照各自的唱法进行。 唱的次数多了各自记住了，在正式演出时才不会出乱子，老师接受了我的建议。星期六那天放学后，我将这些纸笔带回家，用了一个下午才抄好。 星期一我一到学校就去跟老师汇报，将所抄的歌给他看，老师赞扬我想得很周到。况且毛笔字也写得不错，那天下午下课后我将抄好的歌。 用一条长绳连在一起，在黑板的两边各钉上钉子，然后将抄的歌挂在黑板上。一切准备就绪跟同学们解释了一遍，进行了第一次试唱。叫同学们要看清楚黑板上的歌，再注意我指挥的手势。 我便开始用女声领唱，指挥女同学跟我一起唱。第一节是，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风里格细雨介支个缠绵绵。山上里格野鹿声声哀号，问一声亲人红军啊，几时里格人马介支个再回山。 接着指挥男声唱，三送里格红军，唱到，撤下的种子介支个红了天。紧接着女声唱，五送里格红军，至革命说.男声接唱，七送里格红军至，革命成功介支个早回乡。女声接唱，九送红军上大道，至传捷报。最后大合唱十送里格红军，介支介望月台，至介支个望红台。 排第一次效果不太好，这一形式有点像表演唱，如果全都能跟上节奏效果会很好的。根据效果我提出了几个问题，并进一步说明左手托起叫女声唱。右手托起叫男声唱，双手从心口托起叫合唱，问大家听明白吗？ 大家异口同声说懂了，我说再来一遍。这一遍效果好了一点，我跟同学们说今天就到此结束。希望大家都记住星期三下午再排，另外摆好课桌以便明天上课之用。 下课之后我跟班主任说了我的想法，我说换上文体委员指挥，我用二胡伴唱行不行。老师说你会拉二胡吗？我说学了两年了，会拉四种调，我随手拿起老师挂墙上的二胡拉起了十送红军，首先请教老师拉什么调。 老师说每一首歌谱左上角都标了什么调，我即拉响了前奏音。紧接着拉正调拉完一遍，老师听完突然站了起来，问我跟谁学的拉得这么好。 老师说我拉得这么好，自己却不敢苟同。在指法上还是存在许多不足之处，当然老师的二胡是正牌的。从音质和发音器都很好，第一次用这正宗的二胡拉曲子，自己都很投入似乎进入了表演状态。 我跟老师说拜他为特殊的师傅，老师说只要我有这种信心和决心去学，什么都毫不保留地教我。由此我对老师的敬蔚之心倍增，我问老师这把二胡买了多少钱？老师说二十多块。吓了我一跳，如此天文数字让我望而生畏。 第二天早上，文体委员到校之后，我和他去班主任那里。老师跟他说了我的主意，他说站上讲台脚都软了，还怎么指挥？他说出这样的话那还能说什么？那就算了，我心想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确实是人与人之间差距是有的。 班主任跟我说既然如此，那就原定方案不变。说完这些上课铃又响了。紧接着语文老师进了教室，班长一声起立还是异口同声老师好。老师应声同学们好，并示意大家坐下。 这一节课老师给我们讲新课，课文的题目是，‘大禹治水的故事，’老师先给我们朗读了一遍课文。然后让我们也默读一遍，老师的方法是让同学们在默读时。将生字生词做好标记，然后一一提问再统一解答。这一种教学方法，以我的体会还是既节约时间，同学们还会收到更好的效果。 老师讲述了课文的主要内容是讲尧帝时，黄河历年泛滥成灾民不聊生。便派他的亲信官员，鲧前往治水，结果花费了无数的财力物力。用时九年未见成效，更让人们生活雪上加霜，结果尧帝将鲧处死。 尧帝死后便由舜帝登基，舜帝为治理水患又派鲧的儿子大禹去治水，大禹子继父业承担起治理水患之大任。历时十三年，在此期间大禹三次路过家门而不入。由此充分证明了大禹对工作的责任心，结果治理好了水患让人们安居乐业。 老师说此文的中心思想是说，不论做什么事，干什么工作都要尽心尽力去做，而且要达到预期目的。才能得到人们的爱戴和拥护。此课文不长说的事不复杂，所以中心思想也很简单，老师说完也就下课了。 第23章 勤工俭学 那个时候我们走读生早饭都是回家吃，吃完早饭马不停蹄又上学，日复一日从不懈怠。这就是学生时代的本质。那天下午放学回家前，校长宣布一项决定，就是明天全校师生前往大队林场摘茶叶。 第二天一早各自在家七点前吃完早饭，还要各自备好午饭。七点半以前到学校集中，统一前往大队林场。各人还要带装茶叶的小竹篮，还宣布离大队林场近的就直接去林场，等待大部队到达后再统一安排。 第二天一早起来，母亲为我和弟弟都做好了早饭。也为我们准备好了午餐，我们吃完早饭全村同学都准时到达学校。很快就集中出发，向着前往大队林场的路上奔去。从我们学校到大队林场，老师说差不多五公里。 如果按正常步行要一个小时左右，同学们个个怀着好奇。从学校出发一路上，越往林场走，山越高。树更大，路更小，植被更好。 我们一路走一路欢声笑语，一路走一路是烂漫山花，路边山上处处呈现一派明媚的春光。一路行一路都是春暖花开，万象更新的景色。一路上微风吹拂，带来了阵阵迷人的清香让人陶醉。 边往山里走景色越迷人，往山那边看一大片一大片，白茫茫的白芒花向我们频频点头。往这边看千朵万朵红、蓝、黄、紫汇成一片花的海洋。迷人的景色令人向往，清新的花香让人畅想，畅想那美好的生活，畅想这神奇的景象。 我们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急行军，到达了大队林场。各班在林场职工的带领下，走在那高高的山坡上。远眺那连绵的群山高耸入云，近视那参天大树刚强挺拔。 挺拔的大树仿佛在庆幸，能逃过大炼钢铁之一劫。忽然间走到山的那一边，那边的山坡上全是。大片大片绿油油地，刚刚抽出嫩芽的茶树。 我们看看那片山是一笼一笼的，整齐划一的。逢借得天独厚春暖花开的先机，长出迷人的绿色嫩芽的茶树。林场职工介绍山坡的这边，到山的那片茶林足有五百亩。 林场职工站在茶树旁，向我们讲述了采茶叶的要领，他说只采嫩芯下两片叶以上。这样做出来的才能达到顶级标准，他说希望同学们切记这一标准。 他说完之后同学们迅速投入了采摘，我们两个人一笼，一人一边往前采。一笼足有一百米，做这手工活我们还是可以的。动作上还是很灵巧的，同学们将采茶当玩一样又不累。不到半个小时每个人都采满了小竹篮，拿去给林场职工看他都说合格。 得到了他的认可，大家更加信心十足。你追我赶采茶忙，真是呈现出一派大生产那么呵晦的景象。 你还别说四五百亩茶园，靠林场十来个人，确实赶采季节茶是不行。听林场职工说现在的季节是，春分与清明之间。现在采的茶是最合季节最好品质，也是卖出最高价格的。 这个林场地处四面高山环绕，四季云雾缭绕，又恰在鹰嘴峰下。数百年来均属远近闻名的名茶圣地，如不掌握好季节，机会将稍纵即逝。 所以叫我们这些小学生采茶，是最佳的选择。我们这些小蜜蜂式的采茶人，人多力量大一会工夫。一摘一大片，一会儿一篮又一篮，装满一萝又一萝，挑走一担又一担。同学们采完一笼又一笼，采完这坡采那坡。都以只争朝夕的速度，你追我赶的行动采茶忙，忙采茶。 一切为了多采茶，事事为了采好茶。同学们一心为了集体，对工作极端负责的行为。对采茶精益求精的态度，对集体无私奉献的精神。是值得赞赏，值得发扬，值得传承，值得发扬光大。 那天上午我们八点四十分就到达林场，九点正式开摘。通过全校师生近三个小时的共同努力，摘完这片山近三百亩的茶园。林场职工说已经完成过半，可以让同学们吃午饭休息了。 老师问他像今天上午大约采了多少茶青？他说按正常这种要求采摘，一般一亩地可以采十斤茶青，按今上午可以达到三千斤左右。 他说就上午摘的茶青做成正宗商品茶，那才是要下真功夫。首先要杀青，杀青要用一口一米直径的生铁大锅。要烧起很旺的柴火，然后一次倒进去大约十斤茶青。 手要相当敏捷，手又不能碰到铁锅，但又要把倒进锅里的茶青，不能与锅接触太久。这个太久是以秒计的，如果茶青与锅接触超过两秒，那茶青就会烧煳。 做出来的成品茶去泡茶，冲出来的茶汤就会有火烟味。这样的话如果特级商品茶价格一百元一斤，如果有火烟味，那最多值二十元一斤。所以炒茶师傅的技艺，是保证产品质量的最重要前提。 他说十斤茶青下锅，到制成商品茶最少要两个小时，那十斤茶青制成商品茶最多两斤二两。这就是茶叶从茶树上摘下茶青，到制成成品茶的艰难过程。由此也让人们了解一点茶叶的价值。 那天上午十二点老师宣布休息，并各自吃点自带的午饭。那一次母亲为我兄弟做了腊肉糯米饭，这是客家人母亲，对远行的儿女亲人做的美食。因糯米所做的食品，哪怕过半天或一天都还很软。都还可以直接吃，这就糯米制品的特点。 我们吃完午饭后我和村里的兄弟叔叔们，还是跑去鹰嘴峰顶上去看看。我们一同二三十人很快就到山顶，那可真是壮哉美哉。 往四周眺望高山深处，处处云雾缭绕，美得宛如海市蜃楼。尽管壮观，但是与乾隆皇帝对庐山的赞美，‘远观西北三千界，近视江南十二州’。还是差远了，那一次我们鹰嘴峰一行不但长了见识，还进一步增长了不少县内的地理位置知识。 得知了鹰嘴峰四周各个公社的大约位置，所以很多时候人的一生这就是机遇。像这样的位置这一次不去，那一生当中你再有钱，也不会去那些地方了。 我们去那里玩了一通，急急脚就回到那边山坡上，不一会又开始了紧张的采茶。校长宣布大家努力加快速度，但还是特别强调不能走马观花。每一棵茶都要摘干净，否则就是浪费了集体资源。还是要保证采茶的质量，不该采的老叶不要采。我们争取在四点以前采完，同学们在校长一番讲话之后。 更加认真，动作更加敏捷进行采茶。同学们为了尽快采完，一会一篮又一篮，采完一笼又一笼。个个你追我赶劳动热情越采劲越足，那个收管茶青的林场老人笑得合不拢嘴。不断发出赞叹，像你们年龄段真好，天不怕地不怕看到你们，好像感觉到你们还会飞起来。 他跟我们说他没读过书，像我们这么大家里穷得叮当响。七八岁就给别人放牛，给别人放牛就是为了一口吃的，什么报酬都没有。他说他十二岁就在这里，帮几户人家看管下面的田地。 他指着那些几十米高的果树，他说都是他那时栽种的。那些果树有柿子树，山楂树，黄梨树，禾梨树还有种类繁多的各类果树。 他说那些最高大的果树有三十多岁了，由此可见他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了。有同学问他多大啦？他伸出一个手掌，那还问三叔公第几吗？ 他接着在说解放后政府把下面的，可耕种的农田分给他三家人。一九五四年才成立林场，逐渐从各生产队抽调人员进来，最多人时有十七八个人。他指着那片茶山，和这片都是之前全大队的人开的荒地，慢慢才种上茶苗。 那时才知道集体化时，还真有如此辉煌的实绩，这五百多亩茶园就是铁证。一边听他说着历史和建场史还是很感慨，一个人在远离村庄。在山沟里一住三十多年，这是什么精神？ 面对人类的生存法则，也只能说那里住就那里好，还有一种说法叫那里好那里住。也就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得有人做，也行行出状元。这就是人类生存需要。 我们边听他说边采茶，边采茶边听他说，采了一篮又一篮。采完这笼过那笼，装满一筐又一筐，挑了一担又一担。抬头望去即将迎来胜利的曙光，同学们还是一刻不停地努力。还是一刻不停地往前采，最后取得全面胜利。 校长宣布全体同学，把各人小篮里的都带回场部再倒。还要求各班采的茶青，由各班负责搬回场部。最后宣布以村为单位，不准一人掉队全部同路回家，由各村的路队长负责。 此次我们离开林场，同村的大哥领着全村的同学。紧跟着联广片的同学走过那道弯，又走完那长长的山坡。才走到半山腰，其实已经就是山坡的尽头。 原来坡的尽头处有一座超大的坟墓，估计此坟建于清朝末期或民国初期。单是坟堂就有三百平方以上，坟堂前面有个大草坪，足足有两亩地。坟堂里面有个大碑石，差不多两米高。就站在路边张望，可以看见我们大队四五个村。 那个年代能做成如此庞大的工程，为一个逝者。那主人肯定非富则贵，因事不关己。我们只是借此一过，何于故，欲了解墓主人姓甚名谁？ 我们一路谈笑风生，走在长长的下坡路上，他们说走完这条坡尽头就是联广村。说话间我们就到坡的尽头，联广队的同学介绍对面那两层楼房，就是他们村一、二年级的分校。 他们说这条小溪就是从深山流下来的水，是和我们村共饮这条溪水。有几个很要好的同学都邀请去他家玩。但无奈太阳不给脸，已落山久矣，也只能一一谢过。沿着小溪往家走，走了不一会走出水口山。他们就说这里以下，就是应子上的田地了，一直往下走就是我们家了。 走出水口山顺水往下走，我看见三座建造很完善的大屋。他们说顺水右手边是联广村人，左手边和右手边两座完善的大屋，都是应子上人。都是上生公之后裔，一会我们就到家了。 我们从学校出发到大队林场，才发现这边是共饮一条溪水。从林场回到我家，又发现联广村和我们村，又是共饮一条溪水。而且发现我家的地理位置，就是应子上与联东村连接的最前端。这一天我们体力上感到很疲劳，但是对半个大队的地理位置的了解。增长了丰富的知识，所以内心感到亦不虚此行。 那一年我们生产队，在头一冬天抓好秋收的同时，还紧紧结合冬种。在我房子门前望去以前的稻田，全都种上了小麦，胡豆豌豆。到了现在的季节这些粮食作物也已基本成熟，社员们都投入了紧张的采摘。 我们一放学到家放下书包，也跑去大人们摘过的田里去捡，去捡一些漏摘漏地上的胡豆豌豆。利用这时间到天黑，我兄弟俩都捡到两三斤。听老人说即将到清明季节，要尽快把这些冬种作物收起来。要将种过作物的田地犁好，以免影响早稻栽种。 那天下午我们去捡胡豆时，发现了特大的奇闻。七婶在赶着牛犁田，我们这些地方女人驶牛犁田从未听说。七婶自回来这边之后，乡亲们都对她产生了很高的评价。一个女人拖着儿女，一日三餐柴米油盐。肩挑集体出勤，又是私人菜地，一切的家庭琐碎，少一件不到位都不行。 但是一个人为了生存、为了下一代，个个走到当下，又何尝不是砥砺前行。咬紧牙关一步一个脚印？面对现实一切一切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因为在人的生存史上，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事务，各有各的难言之隐，这就是生存的现实。 所以奉劝正在砥砺前行的人们，正在面对困难挑战的兄弟姊妹。正在为金榜题名之学子，正在为登上金兰殿而努力的考公斗士。正在为再次升迁而烦恼，而恰似如蜗牛之速的官吏们，都不必懈怠。 鼓足勇气，砥砺前行，扬起生活之风帆，用自己之意志，用艰苦奋斗之毅力，以超越常人之决心去创造条件。唐僧西游师徒四人，也不是历尽千难万险，排除八十一难方取得真经？ 在人们的现实生活中，有一句常话，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这一句地球人都知道，但真正遇到困难陷入困境时，方寸大乱则不妙也。 以吾之见，只能冷静应对，一步一个脚印。做到先入为主，以除小而解大围之策。步步为营，一定能达到目的，一定能取得辉煌之成就。 七婶一家三口，生活在当年极其简单的场景下，也不会碰到太多的难题。我们都是自己人，我们一家人不分你我，碰到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 当年母亲承担一头家务，家里的事千头万绪，家有牛猪鸡鸭狗养着。还有菜地，一年四季又摘又种又锄地，还要淋水施肥除草。 筒直是一刻都不能停歇，那时候姐姐我和弟弟要上学。大嫂要队里出勤，在这类情况下，一旦有空还是帮助七婶照看小孩。也就是说我们一家人，也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七婶一家。我们的行为是无私的，也是自己人应该的付出。 自去年农历八月末，七婶回来之后，她还是从各方面走自力更生之路。生产队还是挺人性化，也给她划分了饲料地。七婶也抽空开了一部分荒地，在开春时节都种上了该种的作物。 她跟我们说，在她娘家那里驶牛犁田全是女人在干。这也叫一方规矩一方俗，干什么活男干女干都是一样可以。由此更可证明毛泽东同志所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是伟大的真理。 当时七婶刚到时，我家的厨房仍然在廊厅。新建的厨房地板灶位都未搞，也只能她住的房门边。立几块土砖暂时将就煮饭烧水，当年谁都不容易。 我这个家从‘柱史家风’搬过来，整整七年过去，建了两次房，还不是连个厨房都没有？七婶刚回来时新建的房间下厅厨房地板，都未搞妥。她也是见证的，她也非常清楚绝对不是，老祖宗有遗产，或是七叔有什么产业。 我们村里的老人是非常清楚，当下住的上五间，就是我父母一锄头一锄头锄出来，一担一担挑出来的屋基地。当然七婶回来了也就是一家人，从不去论此长短。或是七婶什么也不知道，相信时间长了也就会什么都知道了。 第24章 初试割草 我们那一天从学校出发，从这边的小溪进去大队林场，又从那一条小溪走下来回到我家。今天又来到了学校，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我们学生的原点那就是读书。 那一天上午的第三节课，地理老师给我们上课，这一课主要介绍我国的长江起源。课文主要介绍，长江的源头位于我国的青藏高原唐古拉山主峰，哥拉丹冬雪山西南侧的沱沱河。还包括北支楚玛尔河，西支沱沱河、南支当曲水系三个源头。 长江从源头流入东海，总共有六千三百多公里。流经青海至上海总共十一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长江是中国人民的母亲河，宝贵丰富的水资源孕育着亿万中国人民。是世界第三大流域，流域面积超过一百八十万平方公里。占了中国国土面积的19%，由此可见长江称为母亲河是名副其实的。 小时候曾想长江书上说得那么厉害，我们长大了能不能去看看长江？这种想法说起来叫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但是从当年的现实状况看来，别说去看长江有千里之遥，哪怕你活到老了去自己的县城看一看，走上一遭那都是黄粱美梦。 长江滋润着中国19%的国土面积，然而长江中下游地区，沿途省市都是中国最发达，最富裕最有活力的城市。如上海在清朝末年民国初期，都已成为世界金融中心。 南京是民国的首都，虽在抗日战争时期迁往重庆，但抗战胜利后仍迁回南京。武汉是纵横全国的重要交通枢纽，由此可见中国的发展与强大离不开长江，长江沿岸那美丽富饶的土地。养育着亿万勤劳勇敢的人们，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将这些土地成为中国的大粮仓。 通过这一节地理课，我们认识了长江，了解了长江，对长江所流之地域更深刻地打上烙印。 转眼间又过去了四周，那天是星期五下午放学回家时。校长宣布从明天开始放农忙假，一共十天。希望同学们在放假期间能积极主动，帮助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高年级的同学尽可能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低年级的同学在家里要遵规守纪，绝对不要帮倒忙。还有一个要把书本带回家，假如书还留在教室的同学现在回去拿好。在参加劳动空闲时间，也要抽时间温习功课。校长宣布完这些事，各自就高兴地回家了。 那个时候的农村小学，每一个农忙季节都要放假十天八天。一般早造在谷雨前后几天，晚造在秋收季节。我们虽然年纪小，不上学了还能为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 第二天吃完早饭，我们六七个兄弟去找队长大哥，要求他给我们安排干些什么工作？结果他不假思索便说，你们去割草喂牛。他说一人负责一头牛，四个家里有牛的喂自己的，三个没有牛的也指定负责那几头。还说割回来的草由谁负责过秤，一百斤记十五分。 我们听到很高兴，回家跟母亲说了，然后帮我收拾好镰刀和装草的工具。还把镰刀拿去磨刀石那里磨得很锋利，我们一同三个人，前往屋下溪边靠近有水的地方。那里绿草茵茵，都长着绿油油的很长的嫩草。 到那里我们两个不会割，割了不会扎成一抓一抓，多亏了时迁大哥。现场作了演示，毫不保留地介绍了割草的方法。和割一扎捆一扎的手势，然后我和小弟才慢慢地学着割草。慢慢地一抓一抓捆好，所以三人行必有我师无处不体现。我俩现学现做，反正就是手上功夫，只要用心去做那一定会达到效果丫。 我们割了一大堆了，也就是已经超过一个上午所要数量的一大半。时迁叫我俩休息一下，玩一阵再割。我们坐在一棵阴凉的树下说这说那，突然时迁提及那次打架的事，他说本来只想吓唬吓唬我。根本没想到我会如此下手，他说他弟弟至今还有时候就流鼻血。 他说因这件事给他父亲打过几次，也骂过他多次，他还说，他父亲说。都是自己人，以后绝对不准打架，时迁说以后我们也再不打架了，都做好兄弟。 我也接着说都做好兄弟，永远不打架。那个小弟也说你三个都打不赢他。好好地三个人商量好打他？他还说都要团结一致才好。 我继续割草，我们两个也熟手很多，也只割了一会儿各自将草篮装得满满的。也挑着一担草回去了，通过过秤。时迁最多四十二斤，我的三十三斤，小弟三十斤。这天上午割草也就玩过去了，他们另外几个都比我们割得多。 我们割草喂牛，老人说牛这个时候是最苦的。这个农忙季节让牛改善生活，才会有充足的体力为我们服务。农民有一种说法叫没有老爸可以耕田，没有牛就无法耕田。 其实这种说法过了，古人云，人为万物之灵，那不就是耕块田吗？农民的流传说法也就是告诉人们，必须善待动物，善待生灵之意。 当年农村生产队普遍一头耕牛，大约要承担十五亩左右的耕地。它只是早晚两造承担耕作任务，其余时间每天上下午。都要专人专职牵出去找到有丰富青草的地方，让它吃得饱饱的才回家。每天晚上还要给它放草料，牛的草料就是稻草。 我们这些地方的农民，每到水稻收割季节，就带一只禾篮去水稻田里叫割禾。用镰刀将禾苗离水面十几公分处，割下来放在禾篮里，一抓一抓的割。直至禾篮装满为止，再割满这篮就变一担了。 就挑回晒谷场，将要收割的那一片全部割完挑回来之后，再进行一抓一抓脱粒。谷子脱下之后稻草按牛分配，养牛户把稻草挑回自己家门口晒干。 稻草一般要一连四天都是大晴天，才能彻底晒干。然后收起来一把一把储存好，这些草料假如被雨飘到了或放到回潮的地方，稻草就有发霉的味，这个时候牛就不吃。 养牛真是不那么简单，每天晚上都要放草料给它宵夜，每天早上还要给它喂盐水。老人说牛也要每天吃盐，牛不吃盐犁田时就走不快，也不就是耽误了自己的工作吗？ 还有牛每天都要牵出去走一走，让它在外面拉屎拉尿。否则你关它一天到了晚上，它一发脾气把牛栅都会把你拆了。有一句骂人的话叫“你真是牛脾气。”这句话大概就是来自这里。反正养牛每天风雨不改，都要完成这些工作，才能达到人牛都安乐。 在集体化时期的农民在农忙季节，确实是很忙。特别是扦秧的妇女下到水田里，一刻不停一手抓秧苗，一手把秧苗扦进泥巴里。一株一株要对齐，又要注意行距又要讲究株距，行距株距太密会影响生长。还要注意每一株的秧苗数量，太多了长不粗壮，禾穗会又短又小造成谷粒不饱满。 苗数过少也会影响产量，老农说一般一株不少于七条秧苗，多不超过十条秧苗为宜。在这种要求之下，面向水田背朝天，一干三四个小时，可想而知多么辛苦多么劳累。 但是谁也没有叫一声苦，一旦收工洗干净手脚，还是那朗朗的笑声。那个时代普天下农民人人平等，只是日求三餐夜求一宿。还是快快乐乐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地勇敢向前。 我们这些学生在年龄上说大不大，但说小也说不过去了。我们上午学会割草，下午几个商量好去砍柴。午饭后大人出工之后我们一行六个人，带着柴刀绳索就出发了。我们看到屋背面山的山窝里，看到那一大宗一大宗的杂树，便各自飞刀就砍。 不一会工夫人人都砍下了十根八根，跟手臂那么粗，差不多两米长有多。那个叔叔说大家动作要快，捆结实拿回自己屋背去，我和那个小弟老是捆不结实。 那个叔叔过来几下手，就捆得严严实实的。捆成两把再找了一根很合适的枝条，将枝条一头削得尖尖的。从一把中间串过去，这把也是一样做法，这样就成了柴担了。 我们各自收拾好，回到了自己的屋背山上。那时候那个叔叔我问他多大？他说十九岁了，他没上学多年了，但他是家里最小的一个。 也还没有去生产队劳动，他总是沉默寡言，你不问他一句话也不说。很少跟我们玩，我们这些人玩这个玩那个，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另外一个角落里。时而望着天，时而低着头在沉默，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但是他不说我们都知道个大概，他那个年龄什么也会想。想前途想出路，他也知道，连憧憬美好的未来都是不行的。所以他所想什么能跟谁说？他想骂人骂谁去？总之难、难、难。 当然我们小小年纪，又能想什么？当年也有一些人对成分的看法不一，这样的成分不好也会有某些方面不好的影响。但是有谁能想到十几年后，中国出了个邓小平。让全中国人都轻装上阵共同奋斗。 那天下午第一次砍柴凯旋，我回到家里将一根一根斩断成一尺多长堆在一起。母亲回来看到很高兴，问我哪里砍的，跟她说了具体地点。 她说那个地方的山不是自己村的，以后不要去那里砍，被那些人知道了问题很严重。原来如此，难怪那个叔叔叫我们尽快离开那里。 那天晚上我下去‘广裕楼’叫那个叔叔，和我们三个又来了一次器乐合奏。还是那个叔叔弹三弦，时迁吹笛子，我和小弟各拉一把二胡。 还是过江龙，卷珠帘和旱天雷。这些名曲百听不厌，百拉不烦，一旦投入，越拉越起劲。越弹越好听，越吹心越欢，这几首曲一般一奏就四遍。 它首先从慢节奏拉起，拉完一遍，第二遍略快，第三遍又略快两拍。第四遍快四拍，假如再加快合奏速度不但不能陶冶情操，反而会让人不堪入耳而烦。音乐就是如此，也要按正常的规矩来才行。 拉完四遍我建议来一首十送红军，都点头可以，我先拉了前奏，他三个紧接着就合奏起来。结果还引来了会唱的，五六个小妹妹跟着唱起来了，这种欢乐的场景宛如一场音乐盛宴。我想我们的行为，在当年寂寞的农村是很拉风的。 那个年代的中国，科技水平仍然比较落后，农村连有线广播都没有。所以农民在农村，没有什么可乐之处。所以在我们那里的人们，有这些活跃的氛围展现，无疑地心情是愉悦的。 那时候我们三个小朋友，精力极端旺盛，有玩不厌的心，有使不完的劲。加上乐器越玩越有兴趣，一旦上手那就放不下，但是我想对每一样乐器它也真欺负人。没有音乐细胞，没有音乐天赋真是玩不转。 因你不会你就不拉它，拉起来不好听，不好听你更不敢拉。所以你永远学不会，老人有一句话，叫学者不怕羞，你怕羞又不敢问，这样的心态学什么都很难有进展。 我们生产队在生产上很有活力，在文化娱乐方面亦有较大的生存空间。生产与生活是相辅相成的，你没有好好地、积极地去生产，就不可能达到好的生活。你没有好的生活连饭都吃不饱，你哪有心情去娱乐？所以那几年我们生产队里的人们，基本过上了好生活。 所以才有了我们娱乐的环境存在，那些七八十岁的老人也很喜欢听，从不认为影响了他们。我们这些小朋友都很尊重每一位老人，因为她们都是长辈也应该得到尊重。我们每天的活动时间，到晚上九点也就结束了，也各自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弟弟也很听话，赶着鸭子去小溪里游水，我每天早上任务是放牛。我家这头牛由七婶专门使用，她一般早上要在家里做饭照看弟妹。 我牵着牛在屋后山上让它吃草，牛的特点是你让它吃草它一刻不停地吃。它上下的牙齿长得很齐，它吃过的草地，筒直就像人工割过的一样，整整齐齐的一大片。 牛的食量很大，它不停低着头吃两个小时都还在吃。估计一次要吃足一百斤以上的草才能填饱肚子。那每当碰到一个人饭量很大，吃了很多东西时，也会笑他你是牛肚吗？由此可见牛肚确实很大。 牛的秉性很温顺，也很忠于主人，我们每天饲候它估计它也认识主人，它也一定有思维。 我放的是条大水牛，腿壮腰圆估计它的体重，有八百到一千斤之间，它那溜圆溜圆黑黑的大眼睛很有神。两个牛角从左边至右边的最宽处，足有七十公分。它那粗壮的脖子，配上它那又长又大的牛头，在我们村里称得上庞然大物了。 那天早上我牵着大水牛回家了，把它拴在门前的竹头边，它也乖乖地躺在地上休息了。 农忙季节大哥和哥哥都回家帮忙，也是为了生产队抢季节尽快把秧苗扦下去。也只有大家同心合力才能搞好生产，争取稳产高产才能过上好生活。 那天早饭后，大人们也纷纷开工了，我们三个同伴还是商量好。带齐割草工具前往昨天割草的地方往下边，那里也是绿草茵茵。这里比昨天那边，今天的草长得更长更嫩。 我们各自从起步点开始割，各自也不走马观花，小心翼翼地割。我们也是一人留一段再割，割完一段也就超过所需的一半有多。我们也各自往下一段都说割足了数量，收拾好了再慢慢玩。 我们按预定的目标也很快就割了一担，看起来比昨天要多一点，我们高高兴兴地挑着一担草回家了。我们刚放下他们四个也回来了，经过记分员叔叔过秤，时迁五十斤，我的三十九斤，小弟三十五斤。我们都比昨天有了进步，接着称他们的，我发现他们的全都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我想这样都可以吗？这不是不诚实吗？老师不是常常教育我们，要做一个诚实的好学生吗？我只是心里想，纵使他们重了十斤八斤又能怎样。我认定他们的行为既骗了集体，还伤害了老实巴交的牛。 我们把草担到指定的牛栏放好，也各自回家休息。通过第二次割草，进一步认识了劳动的过程，自己也边割边思考。割好一大抓还未扎之前，就应该把不好的和其它杂物拣掉再扎。这样才不会让牛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心里很清楚我割的草是质量最好的。 反正自己做每一件事，都做到问心无愧，就心安理得了。还进一步认知人生之路漫长，还未成年就开始思考歪门邪道，我绝不可以这样做。所以人生各有各的选择，由他们去吧。 第25章 初试农耕 我把草放进牛栅里，回到家里放好工具还不够十一点，马上下去‘广裕楼’和小弟来一次军旗厮杀。首先说好作乱子，三盘两胜，这一做法是把所有棋子有字的全反向棋盘。 用石头剪子布决定谁先反子，当你先反，反出来是红子，那你就是红方，第一个反的是蓝子你就是蓝方。军棋是由大吃小，里面也有地雷和炸弹，好像你第一个反出来是你的总司令。我在你旁边反出个炸弹或是地雷，你的总司令就被炸死了。 假如你反出来的是地雷，我反的是工兵，那工兵就吃掉你的地雷。如果反出个排长，那就被连长以上的吃掉了。排长官最小，碰到炸弹和地雷直接做出牺牲了。如果你两个地雷和两个炸弹都完了，你基本上这一盘你就输了，作军棋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 只是玩玩而已，也只是消磨时间罢了，小时候赢输是要记账的。只不过是嘴上你欠我一盘，或是你欠我几盘这一类嘴账。小时候的日子真有意思，想想都快活。那天上午下了三盘我输两盘，欠小弟一盘也回家吃饭了，也只明天再战了。 那天下午我们三个按上午商量好的计划，三个去那里砍柴。那几个好像怕我三个沾了他们的油水，我建议我们三个走自己的路。另选地方去自己队的山里，才不会担惊受怕。 我们一行三人来到昨天下午的那片山窝里，每人选好一宗。这种树一宗长出七八条有两米多高，也有拳头那么大。我们能把它砍了，担回去那就很厉害了。我们也半大小伙了，干起事来也很利索。我们三个各自都把树砍倒了，慢慢去掉枝叶再把树砍成两节，那不就完事啦。 干体力活说说是很容易，真正做起来还是有难度的，我们各自挥刀一根一根整理好砍成两节。也像昨天下午一样选了一根合适的枝条，照瓢画葫芦削尖两头。捆好之后将枝条从中间穿过去，这边也是一样做法，这样自己也会将树枝变成柴担了。 这些都是眼见功夫，人人都会一天一天长大，一天一个进步，慢慢地成熟起来。这就是人类发展的正常规律，我们都做好了这种架势，把柴担子拉到了小道上。拉上来一看还是捆得不够实在，我两个都由时迁出力，重新捆了一次才稳当。 他长我两岁肯定成熟多了，反正我俩很多方面和他对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从这里回到家不足四百米，我们也很快各自回到了家里。按昨天的样子，把枝条砍成一段一段，工作才算完成。 那天下午回到家里，母亲也不在家。弟弟也赶着鸭子和他几个同龄人在小溪放鸭子，但回去家里我一个人在家都不敢进去。我不论干什么胆子都很大，唯独回到家里我很怕。原因是爷爷去世之后放在厅里场景，多少年过去了， 在我的脑子里，好像一直原样放在那里。脑子里就在像放录像一样，一切一切都还在脑子里转悠。 所以自从爷爷去世，所产生的全过程始终无法消失。我晚上睡觉在家里，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就不敢。要弟弟陪着睡，反而弟弟什么都不怕，也可能与爷爷感情实在太深。所以凡与他老人有关的，真是有一种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象。 你说我胆小鬼，我是不承认的，晚上出去外面我胆子很大。我很崇尚科学，知道天下没有神鬼，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在地球上活着的人只是死去人的百万分之一。还或者是千万亿万分之一，如果真有神鬼。每一条路都会塞得死死的，但是那时候我只见过一个死人就是我爷爷。 以前村里也有过老人死了，但我从来不去看。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如迎婚嫁娶很热闹他们都去看。唯独我没有感到新鲜在哪里，我做我的事。这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假如你去凑热闹看新闻，说不定你就成为新闻，世事难说世事难了。 我有一种感觉，凡是自己有参与干过的事，或听人说过的故事。老师在讲课时的要点提醒，一切一旦想起来就会一一展现在脑海里。好像问你去年某件事还记得吗？很多人说忘了，不记得了，我就会说你装傻？到底你真的记不住还是装的，我也真不解。这件事在生活实践中从未跟人说过。你说了别人会说你吹牛皮，所以还是别说最好。 在自己家里一个人不敢睡觉，也确实是我的软肋，也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我收拾好柴马上跑去‘广裕楼’，他们正在下象棋。我们这些人有一条规矩，凡看下棋，不得出声，但是还有一种说法叫棋边没哑人。 但常常会你刚放下棋子，旁人就会哎哟，或不行或行吗？我们还叫起手不回，下象棋与军棋不同。象棋动一步，最少要看以后的三步，或五步才行。当你懂得每个棋子的作用和走法，对弃起来很有意思。 一般上第一步就是上马，对方就行中宫炮。上马者第二步就会拱卒，紧接着对方就会上马，第三步就出横车。对方也会对应着走，棋者有种说法叫，三步不出车就是屎棋。象棋的相互制约性很强，往往一步错，就会产生连环效应步步错。 由此使我想起，说人的一生的一句话，叫一步错步步错，可能就是从下象棋衍生而来吧。但是否有依据仍待考证，象棋，车首为重要。它的功能很强，可由头直杀到尾，横直都一样可以直杀。可以越过楚河汉界的只有车，马，炮卒子。 车炮一步可从头走到尾，马行日，卒子一步一走，这就是象棋棋子的大概走法。至于在下棋时如何才能杀死对方，是极其深奥的技巧。在此不作讨论，在此一说只是儿时之回忆罢了。 我们那里六七个上下年纪的都是，业余的象棋爱好者，只是玩玩而已。我过来人觉得不论哪一门，入过门，会一点，朋友就会多一些。这些只是过日子的调味而已，天下人都一样。不是你学了那一门就想要发财。哪里有那么多财给你发？ 反正我觉得不论那样好玩的，学一点总是有利无弊。那天下午下棋没轮到我，母亲和弟弟都赶着鸭予回来了。同伴们都说要挑水了，我也立即撤退回家挑水了。 那个时候每天下午要挑五担水，因为我挑水的水桶，没有大人的那么大，所以要多跑两次。那时候吃饱了饭又半大小伙了，干点这样的活不算什么。我五六分钟跑一趟，很快就挑满了一缸水。 我能帮到家里，母亲高兴自己也很欣慰。我们这些玩胖也都挑起了，挑水的担子。也都减轻了大人的负担，大哥说吃了晚饭，队长大哥叫你们学生去广裕楼集中。 我吃完晚饭下去大家也都到齐了，队长说为了尽快扦完田。从明天起安排我们七个人去田里担秧，具体安排每个人负责两个人插秧。 这些说法我们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有些看官，可能不是太明白什么意思。这也不是什么难题，你们一看也就知道了。大哥宣布谁负责谁，再说了这两天挑秧的女孩改学插秧。 这个决策是对的，我们一年长一岁，女孩子今年学会了，明年就会成为扦秧好手。那也真是到了明年，我们生产队就会多十几个劳动力了。这是一批正在崛起的强大生产力。这也就印证了梁启超先生，少年强则中国强之说了。 第二天早饭后，我们按队长的安排，带齐了自己应带的工具，到田边等待插秧的大婶大嫂到来。她们到了之后，每人先挑了一担装好的秧苗，到扦秧田里开始了扦秧。我们这里的具体耕作过程是，有几个专门铲秧苗的人，这种秧苗根部依然在泥土里。 铲秧人有一种工具叫秧铲，他用力从长着秧苗的底部，连泥一起铲成一块一块。铲秧的人又不能太厚又不能太薄，太厚了插秧的人很难扦进水田里。她们撕下来扦进泥田里，太薄了损坏了秧苗的根部，而影响生长。他铲一块装一块，直至装到挑秧的人说可以为止。 装这种秧苗的工具叫秧盆，底部是四周圆形的木盆。四个方位都装有可提可挑的铁线或绳子，能竖立起来的铁线。因为秧盆底部木做的又防水，在烂泥田里推拉都较轻松。这些原始古老的农具，每一件都是前人智慧的的结晶。祖辈们用起来都能得心应手，一直沿用至今。 我们这些学生都是，第一次来到农田干这种活。扦秧的人挑一担进田里，最快都要半个小时才能扦完。我们就坐在田埂上，等到有两个空盒了，再去拿出来装满秧苗挑进去。一个扦秧能手扦足八个小时，一天也只能扦六分地左右的面积。 那是什么概念？读过小学的都知道，一亩地等于六十平方米，那就相当于半亩地又多点。农田面积的计算方式，基本上都是用多少亩多少分地统称。农村就没有你扦了几平方米田的说法。因为国土资源部还是称我国的，现有耕地面积有十八亿亩，由此而佐证。 我们山区的田地不规整，不是一块田有几亩，有一块一亩面积都不多。那时候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记分员，这个季节记分员很忙。他要将每一块田，用带枝叶的小树枝条扦在水田里，分两份或三份或更多份。 每一份还要丈量好长宽计算好面积，作为计算公分的依据。当时的记员就是用一条又长又细的竹子，进行丈量面积，他用的叫丈尺，长度一丈长，隔一尺一个标记。 农田里每两三亩就有一小块专播秧苗的地，干起农活才方便，挑秧的才不会担得太远。那天上午也只挑了七担秧，也不存在很累的说法。干活不累累的是困在水田里，因干农活限制了我们的活动空间。但是不管多困难也必须坚持，因为我们都是农民的儿女。 说不定长大了或是一辈子都是农民，如果能按当时的社会制度，像我们生产队的现状有充足的粮食。兼农富业的发展模式，农民也只是早晚两造农忙季节辛苦点，其余时间也还是很清闲的。那个年代的年轻人什么远大的理想，什么远大的抱负都是不现实的。 那天上午经过大家的努力，扦完这一地段的田，也就十二点了。大家也就洗脚上田，回家吃饭了。因为母亲先回家做好了午饭，同时也帮七婶煮好了饭。弟弟在家照看着弟弟妹妹，也算相当尽责了。 他说哪里都没去，就在家里玩，那时候小妹妹也坐得稳了，也会爬来爬去。有小弟看着还算好了一点，弟弟就不会太累。弟弟能安分帮七婶看管弟妹，她也轻松了许多省了不少事。 这件事也不由想起，弟弟刚会走路时，如果不是爷爷照看，那还不是很麻烦？由此可见家有一老，如获至宝是对的。 我们回到家里很快吃饱了，小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累，也从来不睡中午觉，上学的时候放学回到家就十二点多了，填饱了肚子又马不停蹄上学去，但是在家里不上学了，农忙季节也不显得很紧张。也是老人们说的长命功夫长命做，一切顺其自然就是。 那天下午我们到了另一个地段，又开始上午的作业，我首先拿秧盆叫铲秧的叔叔装满了一担。挑进去田里，也就是离秧地最近的一块田。 这样我就轻松多了，当忙完自己该做的事之后，我也学着铲秧人的动作，一样的姿势铲了一块。铲秧的人说就是这样，还很合格不厚又不薄，我学着铲了十几块，其实不需要很大力气就可以完成。 实际上播秧苗的这小块田，每年的雨水过后就要准备好插秧地。首先这一大块田要用牛拖着铁耙把整块耙平，然后你要多大围多大。围好之后过一段时间，又拉着牛去耙几遍做熟才行，这插秧地要准备很精细。有稻草禾头都要彻底清理干净，在一块大田里选一处排水方便的一个角落。 经过牛拉耙重复好几次耙地，完全变成泥浆沉淀后用木板挡平，再播上培育好的谷芽。一般谷芽播下去要在那里培育，三十五至四十天才变成合格的秧苗。所以铲秧时一点阻力都没有，这就是耕作水稻的一点小知识。 下午扦的第一块地很快扦完了，我又转移到第二处。先将空秧盆装满一担，又挑去放在田里先占好地才行，估计这一块扦完也就回家了。 扦秧的也很快过来这里投入到扦秧，她们两个人拼排也就一人一米多宽度。边扦边后退，她们左手托秧苗右手往田里扦。一会一行，一下又一行，不断往后退，看起来再挑五担秧苗也就足够了。 我希望她们飞下来，但为了质量为了丰收，耕作可是事无巨细来不得半点虚假。还是得一步一步来，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对质量问题凡是集体生产的参与者。都应该凭公心去做好每一件事，这样才称得上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那些扦秧的女人们，在紧张劳动的同时嘴也不停地说天说地。不时听到她们的朗朗笑声，她们都在说什么笑什么？我想说到底也就是家长里短，张三李四罢了，但实质说什么只有她们才知道。 我们这个农忙假一连七天，坚持参加生产队里的农田干活。从实质了解到，要吃上一口香喷喷的米饭，并非说说就行。在耕作过程哪一个环节出点错，都无法实现这一目的。农民确实不容易，这一现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稍有能力的人，都想尽千方百计逃离农事，但是你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你往哪里逃？ 当年的农民还是很遵规守纪，农民的简单诉求，只要日求三餐夜求一宿，不会挨冻受饿足矣。也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再无他求，农民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单纯。 第26章 初学挑担 那天晚上队长大哥告诉我们，明天早上我们这些学生，男女生能挑五十斤以上的，都去卖胡豆起床后就出发。是将集体收的胡豆已经晒干了，就挑去公社粮管所收购。这些农副产品是没有上缴指标的，各生产队根据实际情况多种多收，增加农民除粮食外的额外收入。 第二天一早，我们七个男孩和六个女孩。一个出纳一个保管员一共十五个人，保管员说有一千两百多斤。人平要挑八十斤，他叫队长多安排两个壮劳力，那一次对我们几个年龄小的来说，是一次极大的考验。 保管员分给我七十斤，在晒谷场上挑起来感觉上还行走自如。但是四公里路程能否一举拿下，还是应以初生牛犊之毅力应对，才能完成任务。 我们一同十七人，浩浩荡荡地挑着担子去卖豆。经过十五分钟，我们走到最艰难的，几十级的石阶台阶上坡处。他们都不歇脚一口气上到顶。那自己又能示弱？ 绝对不行，咬紧牙关紧跟前者脚步，暗暗数着一步两步，十步八步，五十一百步。最终没有一个掉队，全部成功登顶。大人说休息十五分钟，他说等一下就一路平坦就轻松多了，我们经过休息奋起直追再出发。 挑担子就是小跑，一刻也不停歇。挑担的人没有慢慢走的可能，跟挑着货郎担的货郎不同，他担子轻还要一边走一阵叫卖声。我们却走在坪路上一个跟一个，几乎节奏一致，步调都感觉是一致。 因大家都是箩筐，都是装着一样的物体，假如一个迈左脚一个迈右脚。会造成箩筐的惯性碰撞，对前后都有危险的现象发生。但是在挑担人的慢跑过程中，往往都是自然规律驱使，从未有不良现象发生。 我们挑着担子慢跑着，很快到了大河边的木桥头。这一条河是从二三十公里的大山里流下来的，贯穿两个公社，大河两边的人们受益良多。那时候大河里的水清澈见底，在水里游的鱼虾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几个放下担子，站在桥头观望着先行者，似乎木桥有点摇摆。我们第一次挑着重担过桥，内心真有点胆怯。但是看着女孩子都过去了，我们男子汉又岂能惧之？然而我们鼓足勇气大踏步过桥，不知不觉中走完了一百多米长的木桥。自己内心在庆幸在欢呼我们胜利了。 过了木桥也不足三百米就到目的地了，我们坚持坚持再坚持，粮管所终于到了。放下担子我们会心地笑了，本来挑点东西不值得庆幸，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第一次挑那么重的担子。第一次挑这么重的担子，走了那么远的路，肯定值得欢呼。 不一会粮所的验收员来了，他拿了几粒胡豆在水泥地上砸，在另外几担手扦入箩底也抓了几粒。按照他的验收方法，他说行就行，他说不行就不行，经过他的多次验证他签字放行。 叫我们担进仓库进行过磅，过完磅在管理员的指挥下，从长长的天桥担到尽头，把胡豆倒入大仓里。仓库很大，足可储存几十万斤粮食，这就是真正的大粮仓。 经过过磅总重量有一千两百四十斤，我问出纳一斤卖多少钱？他说每斤才四角二分。我马上就盘算也有五百多块钱的收入，在那个年代卖稻谷要卖五千多斤，才能达到如此经济价值。 这种豆类的价值还是很高，当年我们村这一类冬种作物。只有我们生产队种最多，胡豆卖了保管员说豌豆也差不多那么多。保管员说下个星期天叫我们再挑一次。 我们也不说什么，实际上集体的事就是自己家的事，我们还是应该做到有力出力。大家团结起来集体才会更好，大家才会更加富裕，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 这时候出纳说带我们去饮食业吃东西再回家，把大家高兴坏了。饮食业是当时社会独有的产物，就是现代的小食店，在计划经济时代也是全公社街上唯一的一间。这个地方是为大众服务的，虽然品种单一只有米饭馒头和汤米粉，对大众来说还是带来了极大的方便，但是你没有粮票，或没带米什么都吃不了。 那时候你拿一两米换一个馒头补上两分钱，一两粮票买一个馒头要四分钱。如果你拿米去换饭吃，你交半斤米换他的饭，你再给一毛钱他也可以让你吃上饭。送你一碗加点酱油和味精的汤，你也会感到很可口。 那天我们每人一份，出纳说每一份三两粮票一角五分钱。结果我们在窗口等候，一会各自拿一份端到桌子上。是一碗米粉，汤上面浮着五六片白色的肥猪肉。这肉片大小跟拇指指甲那么大块，厚度比指甲厚不了多少。汤米粉的温度还有一点烫，那就别理它了，个个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我们很快吃完了，那就启程打道回府。一路上欢声笑语，虽然来时个个有重担在肩，回家路上可轻若如燕。不知不觉很快就到家，家人们都已经吃过早饭，他们都又准备去农田，进行扦秧的扫尾工作。母亲说这次放假忙了九天了，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好好玩，为明天上学做好一切准备。 大人们开工之后，我又飞一样地跑到‘广裕楼’，并叫那个兄弟拿出象棋来个尽情地厮杀。那次有五个人都说要下，我说为了公平，我们来过抽签写了一至五号。抽到一二号先下，赢者继续坐庄，输掉离场三号跟上，按顺序走下去大家也都赞同。 我抽到第二那还是第一盘就有份下，我们五个人时迁的弟弟仑哥最厉害，我跟他可谓是棋逢对手。第一盘和棋告终，那只能再战一回。下象棋你要想和棋，假如车马炮都拼光了都会和棋告终。 假如要想赢就得走好每一步，一步走不好就会输，这一盘我还是输了。只能乖乖退场，由三号顶上此时只能旁观。 我在旁边观战这小弟还是欠火候，一上场棋就没走好，才十步不够就丢失马炮。实在不知其如何下棋？但观看者不语是下棋的规矩。他俩很快杀完一盘，又轮到第四个。我想他虽然大我两岁又高我两级，他下棋更不行，他本身下不过我，那肯定输定了。 他俩在下棋我们三个就另找它乐，刚好那个叔叔房门没锁。就拿出二胡笛子闹起来，一吹一拉还拉出了情调吹出了欢乐。你还不知道乐器带给我们，那种愉悦的心情多么地美妙。 这种感受只有亲历者才知道。我们合奏了三首，我叫时迁他来拉二胡我来吹笛子。假如时间久了不吹也会生疏，为了共同进步共同提高。时常我们都会轮着吹拉，这也叫工多艺熟。 当真正地投入，有时也会有摇头晃脑之感。这种表情显示了音乐的魅力，陶冶了情操。我们记不清拉了多少曲吹了几首歌，但是大人们收工了，只能鸣金收兵，择日再来。 那天下午农忙结束了，换来了牛的清闲。母亲叫我去放牛，我牵着牛带上我家的两条大狗，并呼唤时一迁大哥。他也牵着他家的大黄牛一同前往，屋后山的山窝里。到了那里看到绿油油的青草，把牛赶下去两头牛互不侵犯各食各的草。 这里确是放牛的好地方，关键是这四周都没有农作物，万一放松警惕牛跑了。离开了视线，损坏了别人的农作物，是要承担责任的。但这里不存在这种风险，可以尽情地放松，享受大自然的风光。 牛的特点是还没填饱肚子就不会乱跑的，它也努力地，为填饱肚子发挥着自己的作用。我家那两条狗也乖乖地躺在，离我几米的地方注视着四周的一切。假如牛离开呼唤它去追回来，它可随叫随到。 那天下午看到时迁大哥情绪低落，我知道他去年秋季就辍学了。他本应读六年级了，他一向读书成绩都很好，但是辍学了。他也十七岁了，十七岁说大不大说小也说不过去。但现在能干什么？ 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父母不让你上学你半句都不敢说。自己又能怎么样？对他的处境那时候自己都还小，他的事也说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感到有点惋惜。 他大我两岁身高矮我十几公分，这可能和生父母的基因有着密切的关系。但他干活比我能干多了，挑胡豆比我多挑十五斤。看他还很轻松，他结合家庭状况也确实需要他。 但只因他身世不同，外人确实说不了什么？也不可以说什么？在农村乡里乡亲只能秉持给人化解矛盾，才能达到和睦相处。面对如此现状只能由当事人自己慢慢去理解，让时间去冲淡一切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这一下午两头牛都表现得很温顺，看到牛的肚子圆圆的还是吃得很饱。我那一条是水牛，它吃饱了自觉跑去山塘里泡水。但是牛也有它的时间，泡过一阵就自觉起来了。它一上岸又继续吃草，那真是牛肚半点都不假。时间过得真快，我们也到了该收工的时候了，我们牵着牛往回家路上走。 我家的两条狗，那可称得上忠实于主人，一个下午几乎没什么走动。自始至终都淌蹚着，一旦看到我回去，马上就起身跟着我走。 我们慢慢走在上波的小小又弯弯的路上，其实人们常年有事下山窝耕作。走出来的模型，在山里也称为路。不一会也就走到了大路上，下了波就到家里。今天下午放牛任务完成了，就是十天农忙假宣告结束。 这十天我们没有在家玩上一整天，跟以前吃饱了就玩的日子一去不返了，我们都长大了，大家也应该积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也应该帮父母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这十天的劳动，都得到乡亲们长辈们的高度评价。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踏上上学的征程，在上学的路上个个都自我标榜，都说这十天干了多少活？干了什么活？他们都在说这说那，我可没说什么，我想干点毛毛小事何以标榜？况且都长大了这些都是分内之事，也是应该做的事。 我们一年大一岁，几年一过就是成年人了，到了那个时候就要成家立业挑大梁了。男人不论干什么都是分内事，这就是男人的担当。男人更应有吃苦耐劳的精神，更应心中有远大的理想才是男人，说着说着学校到了。 我们又见到了老师同学们。十天不见格外亲切，我们相互问候一切都好。不一会上课铃响起，早读又开始了，同学们还是很自觉地各自进入自学。以前的早读课每天半小时也称自习课，接着还要上一节正课。 这一节课由班主任上语文课，老师没有直接上文化课。是总结放农忙假十天，根据他深入到各生产队，所了解的具体情况的说明。 他说根据他去过的几个生产队，同学们都能积极参加生产劳动，而且都能吃苦耐劳。根据你们现在的年纪也应该循序渐进，由浅入深学好农业知识。虚心向老农学习积累更多，更丰富的知识，长大了更好地为农业服务。 这次下队也发现了一些不良现象，有些同学小小年纪学起抽烟啦，这种现象极端不好。你虽然放假在家，但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是我校的学生。 学生就应该有学生的样子，不能给学校抹黑，这个问题要引起同学们的高度重视。要学好不要学坏，要做个最标准的好学生，老师说完之后剩下的时间叫我们自习。 老师叫我去他房间，说了有关歌咏比赛的事，叫我要主动带领同学们按时进行排练。他说现在已经第九周了，在排练过程中一定要将每一次都应该当正式比赛一样进行，争取在比赛时争取最好的成绩。我肯定知道此次比赛的重要性，反正尽最大的努力争取。 那天下午的周会，校长作了有关十天农忙假的汇总报告。他说这学期的农忙假，是为进一步落实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具体行动。在这里首先要表扬在这次农忙假，积极参加集体劳动的同学们。 并说了一声同学们辛苦啦。由此得到同学们的热烈鼓掌。校长接着说，同学们的劳动是光荣的，希望同学们有时间还是要多参加劳动。参加劳动既能锻炼身体，还能提高自身身体素质。又能获得劳动的收获是一举三得。 校长说完这些还宣布了一条喜讯，他说学校决定增加两套乒乓球台及其设施。他还说这些钱是同学们勤工俭学所得，就是去林场采茶一共获得六百五十三块钱。 我们上次去林场采茶叶不是无偿的，是一次极有意义的勤工俭学活动。林场采茶为了照顾学校的发展，同学们每采一斤茶青，林场付给学校一毛钱。 如果社会人员采一斤，只有三至五分钱，这样明摆着就是照顾学校，也是支持办学，支持我们的勤工俭学的行为。假如林场有需要我们还会去支援，我们获得了如此丰厚的收益。 同学们回到家里也可以告诉家长知道，以前有些家长误会学校或林场。甚至有些家长还说学校和林场剥削了同学们，这件事是学校勤工俭学的行为。让有误会的家长明白我们是学校、林场是一个集体，我们不是资本家，不存在剥削行为。 像学校种下去的所有农作物，以后有了收成，一切都归学校所有。每个学生都有份，但属于集体财产，不是某个人的。 当校长说完这些也就下课了，下课之后各个班也马上就进行歌咏比赛排练。回到教室同学们也迅速移动好凳桌，我把十送红军手抄版挂在黑板上。我问同学们还记得怎么唱吗？同学们异口同声回答记得。那就很好，我开始领唱指挥大家一起练习。 当然第一遍练习结果还是很满意，因为都是四年级的学生，这一点记忆还是有的。我们再次集中精力进行第二遍练习，还是没有出现差错。 这样的结果效果还是很不错的。那天下午经过两次排练结束之后，也到了放学时间，同学们各村排好队回家了。 第27章 拔尖考试 第二天早上刚到学校，班主任通知我和我的宗兄，到校长那里去。到时已经有四个同学在了，校长叫我们坐下再说。我们坐下之后校长说，这次叫你们来不是你们犯了什么错误。是公社文教办公室指定你们六个学习精英，在第十二周的星期六，参加全县四年级以上的拔尖考试。 就是每个学校每个年级两个同学去参加。希望在这几周内，主动复习好语文算术这两门功课。这一次你们是代表学校去参加，但是也关系到你们个人的荣誉。 希望大家回去努力复习，我听了之后没有太惊讶的感觉，内心还是想没有什么高深之处。但也想到了还是应该回去找出上学期的书，再全面复习一遍，语文方面要注重每课所提出的思考题，再加以弄懂梳理清楚就可以。 算术这一科还是多研究一下应用题，以及每个单元的例题。这样才能有备无患，但是也很清楚任何时候考试。都是考知识的积累，考试可没有现买现卖的题。这些知识都已装在脑子里，都做好了随叫随考的心理准备。 时间过得很快，今天下午就到了歌咏比赛时刻。上课铃响后全校师生都集中在操场上，以各班为单位都整整齐齐地坐着，还布置好一个舞台。 舞台下面还坐着校长和各个班的班主任，他们就是评委。校长看到全部都准备就绪，就宣布歌咏比赛从一年级开始。按照顺序往上轮流上去大家都准备好，我们现在开始。 这个小朋友还很有胆量，他宣布一年级合唱‘东方红’。然后就起音开始唱，他那拍子打起来有模有样，很有节奏感。从开始唱，到唱完表现得很从容，他还一个人向全体师生鞠了个躬。 紧接着是二年级的出场，全体站好之后指挥宣布，二年级全体同学合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他的指挥过程有点过快，拍子快了一点五拍左右，就变成了唱腔与拍数有点不协调。就算是有点小瑕疵也没关系了，总的还是很不错。 接着就是三年级的甲乙两个班，最大的阵容出场了，他两个人指挥，他的方式也很新颖，他们是唱‘社会主义好’。第一遍第一节大合唱，第二遍第二节二重唱，唱完二三节，然后再从第一节至第三节都是大合唱。他们的编排节奏分明，层次有序，况且人数最多声音洪亮，也得到同学们的热烈的掌声。 此时就轮到我们班了，三年级撤出之后，我们班以最快的速度登台。同学们站好位置之后，我转身向全体师生宣布，四年级甲班表演唱，‘十送红军’。 我做好手势立即用女声领唱唱完第一节，按原来的编排指挥他们唱，当整首歌唱完，全场师生都热烈鼓掌。当我转身向全校师生鞠躬时，因掌声过于热烈，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接着又是四年级乙班的同学上场，他们站好队形之后，指挥转身宣布四年级乙班为大家表演，‘社会主义好’。他们第一遍是大合唱，唱得整齐划一，第二遍集体二重唱，还是唱得相当不错，真正唱响了社会主义好，得到全校师生的热烈掌声。 紧接着就是五年级了，指挥转身宣布下面我们班二重唱。‘咱们工人有力量’。他们也唱得整齐划一，节奏有序，声音强壮有力。唱出了工人的团结，唱响了工人的力量，唱足了工人的干劲。也得到师生们的热烈的掌声。 最后就是六年级，他们班是我们的大哥哥大姐姐，参加完这一场歌咏比赛，他们很快就要参加毕业考试。考完毕业试就要离开母校，如果考好了升初中或有美好的前程。 考不好也就宣布彻底毕业了，那可是伤心的事，纵使是那种情况都必须面对。好坏都是自己的选择。也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好好地读书才是正路。 他们唱的是，‘公社是棵常青藤’，这首歌他们唱得很动听很优美。特别是男女声二重唱，女声优美的磁性更吸引着每一位听众。男声浑厚雄壮有力紧扣着在座师生的心弦。最后第三遍合唱声调一致无可挑剔，指挥转身深深地鞠躬，得到全校师生长时间的掌声。 紧接着校长宣布今天第二项各班独唱开始。由一年级的小指挥演唱，他出来也很有礼貌，先一个鞠躬然后说，我给大家演唱‘六一儿童节之歌’。他那稚嫩的音质优美纯朴，没有一丝慌张之感，胆识过人，是很有前途的学生。他唱完了还是给大家一个鞠躬，获得了师生们的掌声。 二年级的上场是个女孩子，她也给大家来一个深鞠躬，然后自报为大家演唱一首，‘公社是棵常青藤’。她开始演唱，整个过程唱得很完整。没有出现差错就算相当不错了，一个女孩子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完美。也是人才难得了，唱完也很礼貌给了大家一个深鞠躬。 紧接着我的玩伴也是最好的兄弟出场了，他也是三年级的指挥。他也跟大家一样来一个鞠躬，然后说给大家独唱‘社会主义好’。因为这首歌大家都耳熟能详，他唱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唱完转身给大家一个深深地鞠躬，获得了大家的热烈掌声。 这次就轮到我了，我不慌不忙走到台前给大家行礼之后。我给大家报了，我一个人给大家表演男女声对唱‘十送红军’。下面静悄悄地也可能是好奇驱使，我便开腔唱女声，轮到男声唱男声，该唱女声唱女声。 整首歌唱完也没有出现差错，自己还是很满意，唱完转身给全体师生也深深鞠了一躬。获得了较长时间的掌声。自从这次唱歌之后，班主任陈老师给我取了个外号叫我叫怪声。很多同学都叫我的外号，但从不介意这些叫法。 紧接着是五年级出来一男一女，也给大家报上由她俩表演男女声二重唱，‘咱们工人有力量’。行礼之后就开唱第一节男女声合唱，从第二节起女声开唱紧接着男声二重唱，唱完第三节再合唱整首歌第三遍。唱完也深深一个鞠躬，也获得了热烈掌声。 然后就是六年级的最后一个出场，出来一个女生她报了独唱，‘公社是棵常青藤’。她向大家鞠躬后就开腔唱起来，她的歌声音质优美，确实很不错。人也长得很漂亮，也获得全体师生的热烈掌声。 最后校长给我们报幕，下面器乐合奏‘十送红军’。其实当学校刚开始宣布举行歌咏比赛后，就请示过校长他很赞成，也很鼓励我这样做。还多次问我准备怎么样？我说准备好了，加上当时李雄略老师对我很器重，现在的班主任陈老师也很支持我的想法。 结果由李老师拉手风琴，我拉二胡、那个小弟吹笛子一出场。还未演奏掌声就热烈无比，在李老师的示意下开始演奏。我越拉越起劲，笛子越吹越悠扬。 手风琴声浑厚的音量，二胡悦耳的声音，很是拉风。我们原定拉三遍，但兴致未尽又拉了两遍，最终因时间关系被迫停下，只能起身鞠躬谢幕。 此次歌咏比赛结束后，我和这个小弟引起同学们的热议。虽然只是雕虫小技，但还是惹起同学们的另眼相看。这是实质性的好事，从此之后我们兄弟经常跑去陈老师那里，请教二胡的指法。提高音调的韵味，在很多方法上得到老师的指点，也提高了不少的技艺。 歌咏比赛后的第二周，星期一下午的例会上，校长宣布了比赛结果。我们班获得歌咏比赛集体一等奖，一年级和三年级获得二等奖。二、五、六年级获得三等奖。独唱方面，我和六年级的姐姐获得一等奖，一年级和三年级二等奖，二年级和三年级三等奖。 我们的器乐合奏获得特别奖，这些奖只是一张纸质奖状而已。但是这些就是成长过程中的添加剂罢了，最终歌咏比赛落下帷幕。 到了第十三周星期六那天，按学校的要求我们一早在家吃完早饭来到学校。七点半在教导主任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七人向中心小学考场进发，经过四十分钟我们到达考场。教导主任去报到处做好登记，并领到教办下发的实名准考证。老师告诉我们各自去认识一下那个教室。 老师说九点钟正式开考，还有十五分钟，大家需要的就去厕所放轻。这一次三个年级也有将近一百人参加考试。不一会预备铃响了，同学们各自进入考场。是每个考生一张台，每一张台相隔三十公分。我们对号入座，坐下去大约五分钟，监考老师进来了。 宣布第一节考语文时间一个小时，然后发试卷，领到试卷后立即进入考试。第一题是解释词语一共六道题，第二题修改成语中的错别字，第三题是把下列课文加上合适的标点符号。第四题是把下列句子连上合适的词语。第五题作文，最有意义的一天，三百至四百字之间。 我看到这张试卷，一题一题往下做，没有感到难度。自己感觉时间也差不多过半了，也做完了四道题，再进入作文阶段，我的作文是这样写的。 最有意义的一天 去年十月一日这一天，是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的日子。 这一天我们全体师生穿着节日的盛装，少先队员个个系着红领巾，手上拿着小红旗，排着整齐的队伍，锣鼓喧天，迈着矫健的步伐，朝着公社的主会场前进。一路上我们欢声笑语，个个笑逐颜开，喧天的锣鼓声催促着我们，不断地加快前进的脚步。 不一会主会场到了，见到主会场到处红旗招展，处处充满着节日气氛。当我们十几所学校都进入到主会场汇成一片时。震耳欲聋的锣鼓声，萨克斯声唢呐声，一浪高过一浪。 不一会，庆祝活动正式开始，由公社领导作了，隆重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的报告。报告总结了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我国各族人民团结一致共同奋进，从一穷二白的建国初期。经过了抗美援朝，打败了美帝国主义为首的一切反动派，取得了抗美援朝的伟大胜利。 在党中央和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全国人民在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的指引下。工农业生产各条战线都取得了辉煌成就，让全国人民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这就是我感到最有意义的一天。 我写完作文后，又回头检查了那些答案，刚看完答案下课铃就响了。 我们走出教室和宗兄交流了一下，他说难度一般，都是学过的知识。按道理分数也不会太低，我也是这样想的。刚说了几句话上课铃就响了，我们各自就回考场了。 我们刚坐了监考老师就发试卷，我们填好准考证编号。大概看了一下试卷，也马上进入做题。 第一题，主要是加减乘除运算，一共有十二道题，都是很简单的。 第二道题也是式题但是有小数的乘除，总共有八道题。没有难度，但是要注意小数点就可以。 第三大题是面积计算，有梯面积有三角形各有两小节，还有写出梯形和三角形面积的计算公式。 最后第四大题有三道应用题，这些题目都没有难度。我一边做题一边鼓励自己，一定要小心一定要争取满分。我很快做完全部题目，从头至尾该验算的都验算了一次。正式确定无误也准备交卷了，但你可不交卷都不行了，下课铃响了，个个交卷后也走出考场。 此时带队的老师领着我们打道回府了，我和我的兄弟走到差不多到学校路口时，也和他们分开抄近路回家了。 那天星期六下午，我吃完午饭就找了时迁大哥，问他去那里放牛，他说去我们三个人砍过柴的那里。那里也是放牛的好地方，我俩约好了出发时间，但是我刚到家不一会他就叫我出发了。 我马上去牛棚里牵着牛就出发了，刚走到大门口就被我那两只大狗看见了。他跑到我跟前摇头摆尾跳起来，它也意识到了跟我一起去放牛。 我没有拒绝它，它跟在我的后面在高兴地闹着。从‘广裕楼’屋背面山路横过去，就和他会合了。转过这个弯再爬上一道坡，再走一段路就到了放牛的地方了。 我们将牛往浓浓的草地赶去刚坐下，突然我那两条狗，对着路下面的草丛里大叫起来。它一边一只守着它的什么猎物，我跑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结果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是一条大黑蛇，把我冷汗都吓出来了。 我叫时迁过来看，他认真看后说，是一条眼镜蛇，抓住它很值钱。我不知如何是好？他略加思考便叫我立即跑回去，尽快把家里捞鱼的大簸箕拿来。还叫我要拿过布袋，并叫我把狗叫开，不要吓到蛇。 我带着两只狗飞快跑回家，拿好工具又飞回放牛处。那两只狗比我还跑得更快，来回跟着跑，我心想动物真是太奇怪。你兴奋什么？我飞快地跑回来，去那里看看蛇还盘在原地，我有点好奇蛇是生还是死啦？ 时迁接过捞箕一把将蛇盖住，他慢慢一点一点往后拉，他看到时机成熟用力一反手，将蛇牢牢地装入捞机网袋里。此时我叫时迁看看是不是还活着，他先看了蛇躺过的地方。他说四周都是兔毛，肯定吃了一只野兔，太饱了走不动了才躺在这里。 蛇抓到了却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我建议为了安全再套上布袋。把牛拴在那里，两个立即出发跑到街上去卖掉。 时迁同意了我的建议，他扛着蛇我俩快步往街上跑去。时迁大哥知道收购部收蛇，到了收购部，我问那个工作人员这里收蛇吗？他说收，他马上走下来说千万别碰它，很危险，他说由他来处理。他拿出一个铁笼，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手拿着一把专门抓蛇的很长的铁钳子。 很小心地解开布袋，慢慢松开捞箕网袋。将蛇放进铁笼里，此时的蛇也只能乖乖地待在铁笼里了。我那两只狗，看到铁笼里的蛇又大叫起来。它一直紧跟着我寸步不离，收购部的人说这两只狗很旺主人，确实是好狗。 他将蛇一过磅有九斤七两。真是吓死人了。他说这种活蛇很贵一斤五块钱，我差点给他吓坏了。他称过之后去开票，我一看那张票真是四十八块五毛钱。 我将票交给那个女人，她如数付给我四十八块五毛钱。这不是天文数字？我拿到钱后跟时迁大哥商量买点什么回去？他说去副食品商店买两包油饼，一共花掉两块五毛钱。 我先开包自己还没吃，先搞点给狗食，先慰劳慰劳它。但它还不食，也奇怪狗还不食油饼？我俩带着两只狗，和工具加油饼顾不上吃，飞一样地回到放牛处解开了绳子，这样牛实在受的委屈太大了。让牛自由地吃草吧，我们坐稳之后先一人一个油饼先填肚子，我们一个人吃了两个。 我说剩下的就一人一半，时迁说他不要，尽管怎么说，他都说不要，这里吃了就算了。我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他接着说钱给他十五块二十块都没意见。我把钱分两份一半给他，结果他只要二十块。 他说这功劳是两只狗发现的，应该归功给它。我可没这么想，以前祖父经常教导我，出门在外路边捡到金银财宝，都要做到见者有份。 父母也是这样教育我们兄弟姊妹的。但时迁大哥坚持这样做，也让我对他另眼相看，进一步了解了他做人的风格，并非贪心之辈也。 第28章 读书的体会 那天下午因将牛拴在树上，它吃草的范围很小，也让它受委屈了，所以延长了放牛时间。我们赶着牛回到家时已是黄昏，我把剩下的钱一分不留全交给母亲。将所有经过都和她说了，并将六个油饼交给她，母亲看到钱和油饼不但不高兴，还狠狠地骂了我一顿。 她跟我说以后不管在哪里，看见毒蛇都离得远远的。我们家不吃这种钱，母亲说眼镜蛇一旦被咬无药可救，就会死人。人就是世上最宝贵的，生命才是无价的。她说这种毒蛇对大自然其他动物，也会起到平衡作用，叫我永远记住以后千万别碰这类蛇。 我知道母亲说这些话的深刻内涵，我向母亲保证以后一定不会这样做，也不敢去碰这类动物。母亲说了那么多我才想起，叫她收好那些钱，还叮嘱母亲那些油饼留着自己吃。她是善良慈祥的母亲，她当场打开包装给弟弟一个，那两个小弟妹一人半个。留给大嫂两个，母亲留下两个，留下的估计也是给弟弟的。 我还说了千万别跟人说，时迁也有二十块钱的事。如果他父母知道了有钱不交家里，那连皮都会被剥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支持他的做法，我认为他的做法是错误的。一家人不是一条心可想而知，总之人世间的事是说不清楚。 经过这件事让我想到，假如那天下午不是我的两只狗。那里的草那么长那么嫩，牛碰到这么大的毒蛇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万一人被它咬一口后果不堪设想，在那个地方村里老人说那里有大蛇出入。 这条蛇这么重也不知道有多长，但它再毒也没用，反正已成笼中之物。自从那件事之后，我的成长过程中，胆子变得更小，根本不敢一个人去山上。去放牛随时都呼唤狗一同前往，反正这条蛇让我害怕几十年。 时间到了一九六五年，全国人民的生活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原因是党中央通过新的国民经济调整后，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不断提高。农村的农、林、牧、副、渔、各行各业，都得到了有效的发展。 拿我们生产队为例，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猪，纵使没有养猪，也养了不少的鸡鸭。农业生产上去了，粮食水平不断提高，一切自然不会落后。 农村稳定的因素最关键的就是粮食，脱离了粮食的稳定，什么都无法跟上。在去年我们生产队农闲之余，还开垦了几处荒地。今年春种之时也全面种上了各种作物，农业生产，跟上季节极为重要。 老人们用二十四节气，指导各类农作物的种植时节。这些知识他们是祖祖辈辈传承下来，不断地加以总结形成的特殊经验。当年我们生产队各方面的发展，都跃上了新台阶。也自然很让人羡慕，但是很多方面也让其他生产队无法复制。在这个层面上也可以说只有我们才行。 转眼间又过去了两周，在十五周的星期一下午的周会上，校长首先宣布了上两周我们学校，六名同学参加拔尖考试的成绩。总分排名全公社第二名，四年级获得全公社第一名，只差零点六分就满分。四年级的两名同学为学校争了光，为你们的父母争了气，为自己争取了荣誉。 同时文教办还为获得一等奖的，四年级送来了成绩优秀的流动红旗。获得如此殊荣是我校第一件最光荣的事。希望全校同学们向他们学习。四年级的同学们大家要认真学习，像这样的考试方式每学期都有一次。 今天文教办还给我们奖励硬皮笔记本，和一支英雄牌钢笔。同时学校也奖给我们四本作业本，下面请两位同学上台领奖。最后还请班长接流动红旗，全校师生热烈鼓掌，自己已都感到不好意思。 周会结束后回到教室，同学们围着我两个，我们都大大方方地，让有好奇心的同学慢慢去看奖品。知道很多同学，都很羡慕我俩获得荣誉。但是对我来说，可以说不存在激动和过度兴奋。 始终明白学海无涯，读书之路漫漫，如此小考纵使考到满分，还是照样需要认真读书。这可不是骄傲自满的资本，一旦有了这种情绪。成绩将会退步，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从刚入学开始每一次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对这个方面我有十足的信心。不论任何时候学习都是认真的，从不松懈。假如发现有些课文有要求背诵的，在老师未讲之前我都背熟了，这就是笨鸟先飞的做法。我读到四年级没有碰到学习上的难点，那真不是吹嘘，每当翻开新课看过之后解不通。 你可以问别人，寻求高人解答，这样所产生的记忆力会倍增。这是我对读书的深刻体会。当然你长期依赖老师也是对的，这样的方法老师所讲，你一旦理解不透彻。你就会跟不上，做错作业，自尊心太强，自己又不会，又不敢问别人，这样就是学习成绩上不去的原因。 在读书方面我觉得，虚心学习是根本，带傲气去读书，是无法读好书的。做到不懂就问，要深知三人行必有我师之说。想要学习上提高分数，找对方法是关键。 周会结束之后还要上第二节课，上课铃响过语文老师走进教室。老师叫同学们翻开课本给我们上，麻雀这篇课文。 老师从头至尾给我们朗读了整篇课文，这一课主要描写老麻雀用伟大母爱，拯救幼小鸟儿的故事。说的是有一只小麻雀从鸟巢里，不小心掉在路旁的草丛里，被刚好回家路过的猎狗发现了。猎狗走到小麻雀旁边嗅了又嗅，结果被在鸟巢里的老麻雀发现了。 老麻雀从鸟巢里飞到小麻雀身边，摆出一副与猎狗来一次你死我活的搏斗。猎狗露出了锋利又尖尖的牙齿，老麻雀凶猛地拍打着羽毛。想拯救自己的幼儿，它的举动，猎狗突然愣住了。它可能没料到老麻雀会有这么大的勇气，结果猎狗慢慢地向后退离开了是非之地。 老师将简短地课文，从每一小段进行详细地解释。综合全文亦指明了本文的中心思想，主要描写体现老麻雀母爱为拯救幼儿，奋不顾身，勇敢果断的伟大精神。同时也描写凶猛的猎狗，碰到弱小的小麻雀时，也体现出对小动物的怜悯之情。 这一课讲完之后，老师布置了课堂作业。列出有八对词叫同学们找出，同义词和反义词，及近义词。如果认真听了老师讲课，在课文里就很容易找到对应的词。但刚讲过很多同学做作业时又忘了，不断地听到唉声叹气。 我们一起听老师讲课，为什么他们就没有听进去？我发现他们不专心听课，精力不集中为主要原因。还有一种人上课时思想开小差，导致左耳听右耳出，这也是造成成绩参差不齐的主要原因。 那天下午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拿着这些奖品。有些人发自内心地说你好样的，都说值得大家学习，而且还很羡慕我能做到这样。 但也有一种人嫉妒心理很强，他可能认为反正我做不到，你也不应该做到。他认为他都得不到的东西，谁得到都不行。这种人很坏，好像不是很正常的。他对我拿的奖品冷嘲热讽，说你发大财了，又说跟老师好真好，什么好处都可以得到。 他说这些话引起一个六年级大哥的极力反对，他反驳他，说你说这些话太离奇了。你说他跟老师好什么好处都能得到，太离谱了。大哥进一步说他，你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也根本不符合逻辑，这些奖励又不是某个老师给他的。 是公社文教办奖的。他说难道他拿了几次奖都是老师给他的？我认为他确实优秀才能得这些奖励。他又说他二胡拉得那么好，歌唱得那么动听，我们村里还有谁比他厉害？他说我可不行，希望大家都超过他，那我们村多么光荣。我很赞同这个大哥所说，结果说这话的就无语了。 还有一种人他们的内心，对获得如此殊荣的人产生敬畏，他一定在想，暗下决心向这种人学习。想出更好、更妙、更快捷、的方式方法，去赶上他或超过他。利用正能量促进自我，这种人真不容小觑。 他有上进之心，正如拿破仑所说，‘不能两字只能在愚人的字典里’。我想这种人只要他奋起直追，说不定他就会成功。 我拿了几次奖，但是从来不当是什么资本，也不值得虚伪和骄傲。这些算得什么呢？我始终记得刚读一年级半学期时，那次中段考试两科满分，跑回去向爷爷报喜。当时他老人家不屑一顾，只说了一句读书路漫漫。 他这一句始终给我们敲响警钟，读书不只是某一次满分就达到目的。哪怕一百次满分读书仍在路上，总之这次的好成绩只能是这一次。假如面对当下沾沾自喜洋洋得意，那下次登上领奖台的就会是别人了。 做人做事始终应该戒骄戒躁谦虚谨慎，这是中国常用的名言。骄是谦虚的宿敌，躁是谨慎的对头，浮躁是失败之根，谨慎是成功之母。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说道，谦虚不仅是成功的要素。而且也是一个人内心平静或淡泊的体现，内心的淡泊是做人最高境界的‘心眼。’越不在众人面前显摆自己，就越容易内心平静。越保持低调或是你的成绩才会越来越稳定，这也是我的本质。 那天下午我差不多到家时，在路上碰到队长大哥几个大人，问我拿的什么？我给他看，他看了之后那几个大人也轮着在看，个个都说不错不错，他们都说我调皮但读书真不错。队长大哥还鼓励我要努力努力，我说谢谢大家鼓励。 一会回到家里给母亲看了奖品，她只说了一声，那以后要更加认真读书，才对得起这些奖品。母亲的话我铭记在心里，放下那些东西立即找好挑水的桶。又开始了天天的必须工作，每天下午放学回家就挑水。 我们这些学生同龄人，差不多人人这样做，也逐年长大了。都知道要帮家里做点事，减轻大人的负担，这就是人的本性。 晚饭后我们又聚集在‘广裕楼’，我们四个又搬出了乐器又热闹起来。我们有一段时间没玩了，我和小弟在学校的乐器合奏，也脱不了这个叔叔的指点。听他说在学校他也是乐器爱好者，他和他的同学什么曲子都合奏过很有经验。 我们三个在乐器方面的知识，也得益他的传教，他是很善良又勤奋的一个知识型劳动者。在那时候的初中毕业生也不是很多，在我们生产队当时的现状，他就是万能胶一样的人才。哪里需要贴哪里，任劳任怨从不吭声，他真是好人一个。 但可惜了他出生在地主家庭，生产队里全是自己人，也从来没有谁疏远他，他和人人都能和睦相处。他已到结婚年龄但仍是单身，所以我们每天晚上都能和他闹起来。那天晚上还是老调重弹，合奏着那耳熟能详的曲调。 特别是十送红军，每一次合奏都似乎有新的感受，这主要还是作曲家作得太好了。歌词也通俗易懂，这些乐器奏起来人人都开心，个个都欢迎。可惜了又到了休息时间，我和弟弟也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还是紧跟着大家的脚步，在上学的路上一刻不停地向前。我刚到学校早操结束后，班主任叫我和班长文体委员去他那里，他说还有三周就是六一儿童节。学校要求每个班准备一至两个节目，在那天上午在本校庆祝‘六一儿童节’进行表演。 征求我们的意见，准备什么节目，准备怎样排练？我说看看他俩有什么好的建议？班长说他不懂这些，一切听老师安排，文体委员也说要搞这些工作。他没有这样的水平，这样一来可把责任推给了我。 自己也在想班主任对我那么好，自己不提出主张就对不起他。结果我提出合唱‘六一儿童节之歌’，或者添加一些二重唱，看看老师具体怎么安排？最后老师说也考虑一下再说，叫我们先回去上课。 那天上午上课之前，我又去老师那里，他说他的想法是第一遍大合唱，第二遍男女声二重唱，第三遍大合唱。老师安排下午下课之后就排练，还拿了纸笔给我抄歌曲。这项工作在时间上可把我难住了，老师说今天上午第三节是体育课。 到时候跟体育老师请个假就可以。我才松了口气。到了第三节课我跟体育老师说了此事，他满口答应了我。我一个人在教室里静静，地在抄‘六一儿童节之歌’。等到第三节下课时也抄好了，等到下午也可以排练了。 下午下课之后我的工作准备就绪，也开始了正式排练。我跟同学们说，这次的队形跟唱十送红军时一样。我叫大家把课桌往四周移，先排好队形看着歌词合唱一遍试试。唱完第一遍，第二遍女声先唱第一句，六月里花儿香。男声紧接着重唱六月里花儿香，大家异口同声说知道了。 我指挥起音预备唱，第一遍合唱，第二遍二重唱，第三遍合唱。经过演示全班同学都表现得很聪明。比上次歌咏比赛前排练好了很多，不过人都有初次不熟出乱子，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我们按这样的方式不断地，连续三周很正常地排练。也请老师看过好多次老师都表示还可以，也就没有更改唱法了。 到了‘六一节’这一天，学校四周彩旗飘飘，到处贴着热烈庆祝‘六一国际儿童节’的标语。同学们穿着节日的盛装系着红领巾，个个兴高采烈笑逐颜开。整个校园处处洋溢着节日气氛。 八点钟刚到，以班为单位集中到广场，举行庄严的升旗仪式唱国歌。仪式结束后进行文艺表演。全校师生欢聚一堂观看表演，由一年级开始，小弟弟小妹妹他们合唱东方红。他们那稚嫩的童声很有吸引力，磁性极强又很柔软。这才是没有伴奏的清唱，大家的感受好极了。 二年也是合唱，‘二月里来好风光，’也唱得相当不错，获得全校师生的热烈掌声。 这一次三年级来了一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革命歌曲。他们来一次三重唱，女声先唱，将男生分两组，再分为二重三重唱。 这种唱法很考验唱者的灵活性，假如同步能达到90%，听众还是很难分清楚有乱象。指挥还是我的玩伴弟弟，结果三年级唱完效果还行不错。除了热烈的掌声以外，还获得很多大声呼叫，唱得好的呼声，可见效果不一般。 此时可由我们班出场了，我们班在歌咏比赛获得一等奖的基础上。大家团结一心，使出一切精力全力以赴应对此次表演。我们唱的是今天的主题歌，是唱全国少年儿童的歌。更是唱响全世界少年儿童的歌，可谓是肩负重任。 我们出场摆好阵势，立即做好起唱准备。当我手势托起预备唱，大家齐唱，‘六月里花儿香，六月里好阳光，’唱完第一遍大合唱，女声紧接着二重唱第一句，男声紧接着唱。唱完二重唱，紧接着大合唱直到唱完，还好圆满结束，未出差错也获得热烈的掌声。 紧接着五年级的上台表演，他们是大合唱团结就是力量。唱完第一遍紧接着又是二重唱，唱完又来一首大合唱。他们唱得铿锵有力，得到了热烈的掌声。他们唱完之后，整个庆祝六一儿童节汇演也结束了。 因六年级要准备小升初考试，也就没参加此次演出。最后校长总结了各个班的表演，比歌咏比赛时各个班的水平都提高了很多。也希望大家在下次拿出更多形式，更高的水平来表演。并表扬全体参加唱歌的各个班。最后校长宣布放假半天。 第29章 端午的由来 那个时候的农村小学举行文艺汇演，根本就不存在多种形式的表演，从科学技术文化教育，各方面都仍处在发展中。很多表演形式都闻所未闻，哪来的多种形式。 六一儿童节过后又上了两天课。那天下午回到家里，看到父亲和大哥二哥都回来了。我心里很高兴又兴奋，坐了一会才明白明天是端午节。学校也不放假，以前生活困难人人过着清贫的日子。 其实六四年以前，很多节日人们都近乎忘记了。今年比去年的同期又好了太多了，最基本的粮食人们不为之而愁虑。家家户户都养了鸡鸭鹅，农民养家禽本就是为节日所养，那天下午哥哥在杀鸭子。 我还是要完成好每天的必修课挑水。大家回来了每天要挑四担水，对于这些家务事。每个家庭成员都需要各司其职，自觉去完成好。每当想起那年代的日子，与现代人之比是无可比拟的。 那天下午我飞一样地跑得很快挑完四担水，然后将奖品拿给父亲和大哥看，都很高兴并鼓励我好好读书。随后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像今晚这场景，也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今天晚饭特别丰盛，有红烧大翻鸭，还有一大盘腊肉。 这些食物平时是很少见到的，纵使家里有也不可能天天都有吃，客家人家庭有好的食物，经常留着招待客人朋友亲戚。像这一顿家宴，如果不是中央放宽了政策，也只有梦里才吃得上了。 晚饭后七婶也带着弟弟妹妹过来坐，那时候小妹妹也会走路了。父亲问了她一些情况，七婶表示一切都很感谢我全家人的照顾。 现在也总算安定下来了，很多事情还得慢慢来才是。她很感谢我们一家人收留她母子三个，父亲说你说这些话就见外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我们说着家常，突然七叔上来了，他送来两份包窠单和两张汇款单。是七婶一份，我父亲一份，汇款七婶两百港币父亲一百。七叔说现在带私章去就可以领取，不用去大队盖章了。七叔交代清楚后就离开了，七婶说那明天一起给他领回来，并帮她买四斤猪肉分两份。说完这些弟弟妹妹也要睡觉了，七婶回房去了。 我看到父亲心情还是很好，他也感到他这个弟弟，给整个家庭以前造成过伤害，总算有一点补偿。 第二天中午我们放学回家后，看到七叔寄来的包窠是四条西裤，四件文化衫。总共邮费二十二块钱，当年这些裤子在农村还真是不适合，裤脚太小提不起来，如果不是农民当然好。那时代你有钱没有布票也买不到，况且当时根本没有成衣可买。 那些圆领文化衫还是很好，可惜我虽然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但很瘦体重才九十多斤。在当时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受大环境影响在穿衣方面。是没有人论你新的还是旧的，没有人说你打了多少个补丁。只要你屁股不露出来就可以，但是一定要讲卫生，保证你身上没有臭味，这就是大众的要求。 那天是端午节，七婶把一块两斤的肉拿过来给母亲。母亲不肯要，说她你还那么困难，怎能要你的东西。七婶说你不要就看不起我，既然说到这份上母亲就收下了。 到开饭时母亲铲了一大碗鸭肉端去给七婶。她妯娌俩很融合，生活上、各自的家务方面、看护小孩诸多既简单，又烦琐的杂务，都由母亲帮助去做。如母亲没有宽广的胸怀，和卓绝的远见，是不会去帮助七婶做这些事的。 整个社会相信妯娌之间，能和睦相处的都不普遍。特别是在物质缺乏生活困难时期，更加很难达到和睦相处。古人云‘衣食足礼义深’有一定的道理，当然亦非绝对。 那一天是端午节，我家今天特别丰盛。那年我虚岁农村人说我十四岁，我记事起是这个端午节最为丰盛。相信全天下我的同龄人，会认可这种说法。这一餐摆满了整张桌菜，有鸡有鸭有红烧肉，还有酿豆腐酿苦瓜，还有时菜炒鸡鸭杂。 客家人有一种习俗，每逢佳节倍思亲。但每逢节日摆好酒席菜品那一刻，都倒满三杯酒，摆好三只碗和筷子。由长者出面拜祭自己的祖先，请他们在天之灵前来用餐，每当酒过三轮，一家老小才坐上用餐。这种习俗依科学角度去分析是虚幻的想象，是不切实际之举，是迷信之行为。 但以我之见，这是中华五千年尊老孝道的传承，应该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弘扬中华五千年孝道，才会一代代记住自己的祖先。永不忘本色，社会才会更加进步，人类才有更快的发展。中华才会快速腾飞，中华才会永远高居世界之林而不倒。 我们吃饱端午盛宴还要继续上学，刚到学校一会上课铃又响了。这一节语文课老师跟我们讲了，端午节的由来。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祭龙演变的故事。是南方先民创立用于拜祭龙祖的节日，所以南方水乡居民龙舟赛的习俗一直兴旺。 另一段故事，还是关系到楚国诗人屈原的传说。据说屈原在五月初五，这一天投汨罗江自尽殉国。到底屈原为什么投江殉国老师没有详述，老师接着讲。当地百姓得知此情后，纷纷自发划船寻找屈原的尸体。 一直找至洞庭湖都未找到，而沿江船民得知是为了寻找打捞贤臣屈大夫，船只越汇越多但最终仍未找到。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屈原，就在每年的五月初五这一天划龙舟，吃粽子挂艾叶等活动，从而形成了端节的习俗。 老师讲完端午节的由来，和有关屈原的故事。让我们增长了知识，认知了民间传统节日的习俗。 那天晚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父亲说起了他那里的工作进程。他说根据目前的情况，和大哥两个人到土建施工前，根本无法完成如此大量的木工活。他说已经和东家管事的说好了，同意他带多一个人去做木工，那就是我五姐夫。 他也是初中毕业一直在家，况且他也愿意去学木工，父亲说他也明天一起上工地。因那个年代介木板，介方条没有机械代替，全都要人工去做。那可不是容易的事，很简单一扇房间门，两个人介木都要半天功夫才能完成。 还要一刻不停地拉锯，否则就完成不了。还有我姐夫学好一门手艺也是不错的选择，父亲还表扬了大哥，现在做粗工完全没有问题了。也为父亲减轻了很大的压力，他也感到很欣慰。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做好早饭，一家人一起吃了早饭，父亲和大哥要去工地，哥哥也要去采矿队上班了。母亲吩咐我去屋背放牛，说我凤姐和五姐都会来探节，我很期盼姐姐的到来。 那天父亲和大哥哥哥出门之后，我也很快牵着牛往屋后山上走去，同时呼唤那两只大狗一同前往。因那次碰到毒蛇之后，我再不敢去很浓的草丛里。 都带上那两只大狗壮胆，我都将两只狗当做扫雷尖兵，我那两只狗守在家门口，主人不在家谁都不敢靠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听一个叔叔说过有一次他来我家借锯子，母亲在喂猪叫他自己去拿。他拿着锯子往外走，结果狗立即跑过去咬住了他的裤脚，不让他走。他把锯子放回原处它才松口，这狗果真不得了，母亲回来看着他拿走它才放行。这两只狗真是很有灵性无师自通，主人没有教它，它也知道是它主人的物品。这就叫做生灵。 那天上午我坐在大树下它寸步不离，一直等到牛吃饱了我说回去了，它才跟着我回家。我牵着牛去小溪深水处洗洗身，就把它拉回牛棚了。 我回到家里等待姐姐的到来，看看时钟也指向十一点了。不一会听到大狗吱吱的声音一会儿就停了，我知道姐姐到了。大狗听到了自己人的脚步声，那是真的确实是真的。 我出去迎接姐姐也真的就到了，大狗摇头摆尾表现得相当兴奋。五姐进屋后见到母亲各自自然很高兴，我问姐姐会不会很累。她说不会比在这里还轻松，她说在街上见到了父亲和大哥，还说我姐夫也一起去工地了。这样太好了，姐夫学会了一门手艺，也就会有点零钱。再不会一个成年人，长年见不到一分钱。 当时我虽才十四岁，自己在想，假如一辈子当农民，该怎么活。我简直不敢去想，纵使结了婚生得三个五个。靠夫妻俩又要参加生产劳动，又要养小孩供书教学。家里柴米油盐等等，真是不敢想不敢算。 按当时的社会分配制度，与收支对比，一个主要劳动力在我们生产队一天十分。没有人保证一个月出满三十天工，按一个月二十五天有两百五十分按四毛钱分值才十块，做足半年才六十块钱。 这点钱除了你一个月五十斤谷子的口粮钱，半年三十块，还剩三十块。这种算法是一个壮汉养活自己的剩余，每个月还剩五块钱？假如你搭配两个小孩去生活。你的想象力更好会想出好办法？所以这就是当年，一个农民的生存大概状况。 这是绝对实事求是的算法，还是我们生产队属于全公社，最高粮食水平。中上劳动日值的情况才有这种结果，否则情况更糟。 当年我们村，上一个生产队的人，家里四五个孩子，他经常拿四五个鸡蛋去卖。五分钱一个，他说卖了鸡蛋去买盐。那时盐一角四分二一斤，假如顺利卖了有两角五分钱。可以买一斤盐，二两煤油一盒火柴，像这样度日的家庭很普遍。 但是我们生产队就没有这样的家庭，虽然经济上不是说很富裕，但也不会穷到如此田地。有六七个家庭有外出副业人员，有三个家庭是国家干部领工资的，还有两家都是余钱户。如果中央继续执行农业六十条，农民的生活就会一天好过一天。农民生活好了，日子越过越富裕才会永远跟党走。 那天上午等到十二点凤姐也没有来，母亲也做好了午饭，既然三姐不到也就开饭了。刚好星期天六姐也在家里，她和五姐有几个月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显得特别的亲热，老人说的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 现实上还真有这么一层意思，五姐过春节初二回来过一次住了两个晚上。又五个月过去了才来一次，母亲想念她。弟弟妹妹想念她，姐姐肯定内心很清楚，这种想念是相互的。 但是作为娘家人，首先应该有正确的引导，不能怂恿出嫁女老是往娘家跑。既然女儿嫁出去了，她在婆家有婆家的责任和担当。作为家长应该换位思考才行，你也是娶别人的女儿为儿媳。这是相互的，父母也常跟姐姐说节日过来是正常的。 另外不论任何时候不要要求，婆家拿什么什么东西过来。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千万不要难为婆家。五姐嫁过去比在这个家，她要多付出一倍的努力，才能做好基本的家务事。 因她这个家庭结构，她家婆体弱干不了重活，五姐唯一能干重活的女性。在农村一个七口之家的一日三餐，燃料解决足够都相当不易。还有菜地淋水、摘种、施肥，都要除参加集体劳动的多余时间去做。 所以姐姐在那个家是很累很不容易，但作为娘家人又能怎样？还是应该鼓励她好好干，才是最好的方法。 姐姐在饭桌上说，她家里日子也基本过得去。她家公是一个二轻系统的职工，每个月有四十元左右的工资。家庭的基本生活，比纯是农民家庭肯定会好多了。姐姐说长期也未断过油，粮食也节约着吃没断过。 母亲说家里粮食还多余几百斤，要的话明天挑一担回去，别饿坏了自己的女儿。姐姐说明天回去问问她家婆要的话再来。母亲说别说了明天就挑一担回去吧，你回去也更有面子和体位，娘家也会更体面。 那时候我们家因为生产队粮食水平高，六三年下季开始，结合六四年两造都获大丰收，都创历史新高。加上哥哥长年在采矿队没带粮食去，大哥有几个月没有在家，父亲每个还有四十斤粮票。在这种情况下粮食还是充足的，粮食问题是农村安定的最重要因素。有了粮食，其他问题都还比较好解决。 我们上学的时候每个学期，读四年级才两块六毛钱，贫农儿女还有全免或免一半。这些都要由学校造册，经大队审批就可以。我们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我在十多年前看过一份调查报告。有关说到改革开放前，贫农子女的现在状况的调查。 说的是贫农的后代至今还是贫农的说法，在我们一起读书的贫农子女。我知道的成绩都不是很好，也很缺乏活力，都是老老实实的读书但就是读不进去。我想这个问题有人也会解释得清楚。 我们这里历年来都是端午节之后，就可以去小溪里深水处洗冷水澡了。老人说这时候季节的变化，也达到了人体可承受的温度。那时起我们这些男孩子每天晚上都洗冷水澡，既干净又舒服，连自己的衣服也洗干净才回来真好。 人在一年一年长大，再过两年按正常的进程也就读初中了，我从去年开始就学会了自己洗衣服了。这些事都必须自己去做，要练就独立生活的功底，才不会要独立时不能做事。 这是人类成长史上的关键一课，从小事做起，人为万物之灵。很多方面真是会不学自通，只要看人做过或有参照物也可以做出来。甚至比前者做得更加巧妙，更有先进性和可塑性。 第二天早上我和弟弟放学回来，姐姐帮母亲做好了早饭，我们很快吃好了。我和姐姐说那么远的路，自己一个人挑一担谷子很重，要千万小心。姐姐说今天不挑谷子回去，她说家里没说，挑回去反而会给她家公家婆造成误会，如果真是要再回来。 我和弟弟也马上就要上学了，姐姐又说要回去了。内心很舍不得，我和弟弟向姐姐告别。我兄弟俩刚说姐姐自己慢走再见，我俩就哭着上学去了。 见到她也哭得很伤心，但无奈归无奈，女孩子终有一天会迈出这一步。这是女孩子人生之必由之路，姐姐回婆家，大嫂也马上就回来了。这就是一出一进人类发展的正常规律。若干年后的一进也就会变为，七进八进的效果了。 第30章 学老三篇 那时自从姐姐嫁到那里，我和弟弟我经常探望，因也才十三岁弟弟才九岁。家里也不叫我兄弟俩干活，有时星期六去，星期天下午就回家里来，因姐姐家房子建得很完整，自己确实很喜欢他家周围的环境。 他屋坎下是一条大河春夏秋冬都有，哗啦啦哗啦啦动听的流水声，和川流不息的壮观场景。令我赞叹不已，这条河比我家乡的小溪大了几十倍。据这里的老人说，这条河是从二十多公里的大山里流下来，沿途汇集近百条小溪的山泉水，才逐渐变成大河的。 河水无私的为沿途几万人的生活用水，以及近千亩良田的灌溉而作出奉献。当年的河水，一米左右的深处仍能清澈见底。见到一群群大鱼小虾嬉闹的景况，好不壮观。 那时因好玩的天性驱使，姐姐的两个小叔子一个和我同年，还有一个和我弟弟一样大。姐姐还有一个堂侄大我弟弟一岁，一旦我兄弟到了他家，都玩得和过年一样开心。我们夏天去河里游水，冬天去到就玩捉迷藏，想起少年时期真好玩。 我很喜欢他整座大屋的建筑质量，他的每一扇墙都做得很光滑。看不到裂缝，我问老人他这墙用什么材料筑起来的？他说他这墙体是用三合土做的。我问他什么是三合土？他说一份黄泥、一份河沙、一份石灰。所以不怕雨淋，没有裂缝，墙面又光滑原来如此。 我问姐姐的家婆‘我叫她奶母’，你这瓦面檐边做得那么好，哪里的师傅做的？她说是她大伯自己做的。她说她大伯是远近闻名的大师傅，一年四季都很忙，赚很多钱，哦原来如此。 我和姐姐和我同年的小叔特别投机，无所不谈无话不说。每次见面都很亲热，我经常和他交流写作文的技巧。那天他告诉我，老师宣布再过两周又要期末考试了。我从那个星期天回家后，星期一我的班主任，也宣布从今天起开始复习，什么时候期末考试未定。 到星期五就要期末考试了，考完试就开始放暑假，希望同学们珍惜这几天的复习时间。争取考出好成绩都能升级，这是老师对每个同学的希望。 老师接着说，上个星期五六年的同学考完毕业试了，他们星期六这一天就离开了学校。大部分同学都含着眼泪向母校告别离开了，这说明什么？如果成绩不达标，就失去了升初中读书学习的机会，这一辈子就没有机会读书了。 意味着学业就此结束了，多么可惜又多么可怜。那又能怨谁呢？只能怨你自己，所以希望同学们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自己的命运要好好地学习。不能让时光白白地流失，古人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希望大家记住。 到了周五这一天，同学们在家吃了早饭才上学，因今天是期末考试，都在八点以前就到学校了。到了八点十五分个个自觉进到教室，都严阵以待迎接期考，刚坐下不久上课铃响起。 监考老师进来了，首先跟同学们说这一节课考语文，时间一个小时。紧接着老师宣布考场纪律，一、不准交头接耳，二、不准作弊，三，不准偷看别人答案，四、不准大声喧哗。如谁违反纪律严重的，将取消考试资格。希望同学们遵守。 接着就发试卷了，同学们接到试卷迅速投入做题，整个教室静悄悄地，只能听到微弱写字的声音。好一个认认真真的姿态，个个全神贯注就是同奔一个目标满分而来。好一个满分的目标，这就是每个学生的期待，这就是家长的希望。也就是老师最希望达到的目标，若是如此定会皆大欢喜。 这一次期考试题，总体上都是按书本所学而出题。一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很快就结束，看到同学们的表情便知。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也是感觉良好。对我来说还是轻松应对，分数是高是低也只能等待结果。 第二节课考算术，领到试卷后个个认真做题。人人一心一意计算，没有出现违反考场纪律的现象。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试卷一题一题做好，然后再仔细地一遍又一遍地检查核对。 终于算术考试也结束了，又轻松了很多，我们又蹦蹦跳跳回家吃饭了。主科考完心情感觉格外轻松，我很高兴跟母亲说，下午考完就放假了。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帮母亲做事了，再也不是吃了玩，玩了吃的主我也长大了。 下午我们到了学校不一会上课铃就响了，第一节课考地理，监考老师很快就将试卷发下来了。同学们有序地做题，题目都是来自书本，如果认真读过书的当然答题是很顺利的。但在学习上每个人的接受能力不同，认知不同。所获得效果也肯定不一样，据老师说这些试题都是全县统一的。 因为这一学期是升级考试，绝对不可能各公社自主出题。我对此次试卷没有遇到难题，还是很顺利地答完了。当看到有两位同学交卷后，我也紧紧跟上去交卷离开了教室。 我们三个都认为没有什么难度，当然假如我几个学习成绩靠前的都认为难度很大，那其他同学怎么办？不一会下课铃也响了，同学们交完卷又感轻松了许多。 我们还未完成这一学期最后一场考试，但是作为小学生说不上有什么压力，小学生本性就是天真活泼。万一挫败了，也只是一时之忧，转眼间也就阴转晴了。不一会上课铃又响起，同学们还是争先恐后进教室，监考老师又进来了。 试卷发下去之后，同学们还是认认真真做题，毫不松懈，都认为绝不能最后一科掉链子。对题目的深奥与否丢在脑后，先做好题再考虑其他问题，这种想法和做法是绝对正确的。 整个教室只能听到，极端微弱铅笔与试卷写字发出的沙沙声。同学们做题是认真的，信心是足够的，都知道来不得半点的虚伪和骄傲。只有用这种心态应对学习，才能取得更大的进步，才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同学们认真学习的态度是正确的，对考试一丝不苟的精神是可嘉的。我们毕竟是经过严格的考试，才能升上五年级，升级成绩是不含水分的，所以首先对学习还是有正确思维。很快自然考试又结束了，结束了一学年的最后一考。 同学们欢天喜地笑逐颜开，最开心最快乐的是迎来放飞自由的暑假。是四十五天的假期，不用起早床不用上课。还等待着下次回来上课时，就是五年级的学生了。想想都开心，我们告别了老师，暂时地离开了学校，又将迎来另一个挑战，生产劳动。 第31章 夏收夏种 当我们放假的那天起农村，夏收夏种的战局早已全面铺开，农村处处呈现出，奔腾急，万马战犹酣的生产场面。人们热情的劳动场景，直接感染着每一个即将成年的学生。 我们是劳动者的真正接班人，我们不能例外，必须自动请缨。队长说今天下午先休息，明天起再看看什么工作，适合你们做再下结论。 那天下午母亲叫我帮她收拾门前晒干的稻草，她说收好了，晚上又有新的稻草分下来，又要晒几天才干。这可是牛的主要粮食，可不能掉以轻心，到了下午四点，在母亲的指导下。 我先将整个门坪的干稻草，收好一小堆一小堆，由母亲绑好一把一把。我再将一把一把收到，一个既干燥又通风的地方保管好。这可是牛的生命线，母亲还称赞我做事干净利落，动作敏捷。 我很快把活干完，搬了这些稻草很多人都会引起皮肤过敏。我就是其中一个。我干完活全身痒死了，马上跑去小溪里洗净才免受皮肉之苦。 老人说稻谷浑身都是肉眼看不见的毛，虽然稻谷打下来了。但谷毛仍然沾在稻草上，所以谷毛沾到稻草上很难掉下来。 人的皮肤碰到谷毛，就会产生皮肤过敏症。这也是书本上无法找到的答案，也是老农才有的知识。所以在农村很多方面，都必须向老人们学习。这些知识都是中华五千年之文化的结晶，一切都必须从零学起。才会让青少年一代强过一代，为中华崛起不断地增强后备力量。 到了晚上我跟着大哥大嫂和姐姐到打谷场上，那个时候给稻谷脱粒全都是用人工。一把一把将稻穗上的谷子打下来。那时候的农民的很多农具，还是老祖宗沿用了千百年的。 客家人叫禾石板，他是用花岗岩石做成的。一般一块有宽六十公分，七至八十公分高。厚度有十二公分左右，一块禾石板重量不小于一百斤。 它在边沿下来十来公分处凿了一个洞，大人可从此洞两只手伸进去，左右手指相互扦紧。将石板在胯下提起来，往前慢慢一步一步移动摆放好。它还有一个小石墩给石板当靠背，这样才稳当。 像我们生产队有四五套禾石板，摆放好之后所有能出工的劳动力，都自觉地为集体出力。当然要在家有小孩需要照顾的例外，像我们这些小学生也可以学着大人打禾。 那时候是以一担一担禾计公分，你跟着你家大人，从他认定的禾担里抓一把去脱粒。但稻草上的谷子要彻底脱干净，否则大人就会骂你。双手用力抓紧禾头上，举得高过人头，狠狠地将禾穗打在石板上。一般一抓打在石板上三至四次，谷也全掉光了，这样才算完成了一次脱粒。 每当农忙季节都是白天割禾晚上打禾，不管多晚都要将白天割回来的，彻底处理干净稻谷入仓才收工，这是不用多说的规矩。 还要将稻草分给各个养牛户，这个现场彻底处理干净，明天的生产才能正常运行。这是农民内心的规矩，谁也不会吭声，一切处理妥当也就自然离场休息。 这些落后的禾石板到了一九六八、六九年就全面消失了。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人类快速的进步，都用脚踏打禾机代替了。 那天晚上我家四个挑稻草，每人跑了两回。把它晒开了才冲凉休息，时间就十一点了。 第二天早饭后，队长叫我们这些学生，各人带好工具。将生产队肥料仓的有机肥，担到红薯地选一个地方堆好。大人们一大早都在种红薯的地里挖垅去了，当我们挑肥到那里时，他们都做了有两亩地的垅。 大人教我们将挑来的肥放在垅的中间，要将肥放均匀。然后大人再将边上的泥用锄头铲起来，拉至两边一样高。这样的红薯垅从头至尾，都在一条直线很好看。 队长号召大家加把劲，争取在今明两天把这四亩红薯地做好，这两天还不会有雨。我们抓住了最好的时机，也正好又碰到学生放假也帮了大忙。 大人说种红薯的地，要求首先要有七成干燥，它是当禾苗抽穗后经过一个月左右的生长。增加谷粒的饱满成熟，禾穗达到有七成以上转黄时，就要进行排水。 到收割完水稻再进行犁地耙地，干到一定程度才好做成一垅一垅。假如下雨还未做成垅，会增加很多麻烦，所以人们要与老天抢时间。争取未下雨之前做好红薯垅。做完了再碰到下雨那就妙哉，下雨种红薯会生长得更快更好。 经过两天全队社员们的共同努力，终于完成红薯地的挖垅工种。到了第三天天气终于转阴，队长号召各家按原定的数量将薯苗割好，全队男女老少都积极投入抢种薯苗。 那天的劳动场面热闹非凡，真正到达男女老少齐上阵，你追我赶抢速度。老人在拣薯苗，略年轻点的手托一大沓苗从垅头放到尾。 中青年妇女扦种薯苗，她们一手拿没柄的秧铲往垅中间扦，一手将薯苗往土里扦。不停地扦种一会一垅，一会又一行，扦完这垅过那垅，扦好这行转那行。 男人们挑着射桶，往两垅刚扦了苗的垅上淋水。我们生产队每逢遇到这种场景，都做到关心社员的生活，有两个人挑来四大桶绿豆糖水。这些凉茶类的糖水见者有份，体现出了十足的人情味。 那时候我们生产队的人，都不显得特别饿，糖水送来了。也陆陆续续有几个轮着去喝一碗，又回到原地继续战斗。我们生产队人心很齐，真正做到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也只有人人这样做，大家这样想，才有可能过上好日子。 经过全队社员们和男女老少的努力，经过一天半的共同奋斗，终于完成红薯的栽种。大人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但是夏收夏种确实是一年最忙的季节。 大人们又在准备抡扦大暑禾，老人说大暑扦下去的禾苗谷穗会更长，谷粒也会更饱满。老人说要在大暑季节前后三天，扦下去才叫大暑禾，提前或滞后都不算。这也是老农的经验，也是世代传承下来的知识。 队长说下午全队社员，和全体学生都去拔秧苗，准备明天开始抢扦大暑禾。我们第一次去拔秧苗，跟着大人一起去看看，边看边学估计也不会有难度。 到了下午全队社员和同学们，一齐开赴目的地。那里就是我们屋对面山的后面，叫坪托里。到了这里我们才知道，有十几块旱地总面积大约接近三亩。这些地几乎接近山顶，是名副其实的旱地。 但当每一年到了立夏小满季节雨水充沛时，都会将这些地边沿围好就能装满水。再用牛耙好这些地，到了小满季节播下谷种，所以到了今天就有了这秋季秧苗。 我们到达目的地，大人争先恐后找好个人的位置。就开始了紧张的拔秧，大人很快拔了一大把，抓住秧苗中间往脚上踢几下。意思是敲掉秧头上的泥，再往平地上把秧苗整齐，然后用稻草扎好。就变成一个一个秧苗把子了，我也看一下就会了，大嫂还说我做得很好。 拔这种秧苗的人两脚与肩同宽，向前弯腰双手紧密配合好。抓住秧苗往自己胯下向后拔，抓几把手上的感觉就知道，足有一把秧把分量时，就站起来将秧苗在脚尖踢几下。 去掉秧苗头上的泥，也就完成了一把秧苗。随后我紧跟大人的脚步，也是拔几下就一大把，扎好一把又一把。这样的秧把又不要太大，又不要太小，适中即可。 我干手工活这方面可不落后，这些是眼见功夫，再加上有些同龄人，大人老教仍做不好。他们大声教他，那这个人不就是自己间接的老师吗？有人说谁什么事，都没有人教他都做得很好。 但是在那里学的他没告诉你，有一个成语叫旁敲侧击，就深含着一层意思吧。这方面就体现了人的灵活性和聪明。人的成长过程处处都是课堂，处处都有老师在，只要你用心。 这一个下午我的产量并不低，自己也十四虚岁了。这样的年龄段手脚是最灵活的，学什么也是接受能力最快的。我联想起林场的老职工说的，他说感觉到你们这样年龄段的人会飞。我今天在写小时候的成长过程，写小时候蹦蹦跳跳上学去的情景，仿佛回到歌咏比赛的指挥现场。 又似乎我们几个在拉二胡合奏着过江龙。但老职工何不赞你，十几岁年龄的小朋友会飞？我今天也会对小朋友、对年轻人说你真的会飞。你们真的会飞呀，可惜了自己老了。伤心唤不回青春，泪水洗不掉皱纹。 经过一个下午的共同努力，整个战场已扫清三分之二的秧地，此时亦已太阳落山久矣。队长宣布准备收工，回家之后各家各户今晚，准备好明天的插秧工具。明天早上早点吃饭八点正式开工，还要求明天上午小学生也要回来这里拔秧。 但千万记住不要浪费秧苗，老人说的一棵秧苗百粒米。大家也应该明白什么意思，最后我们各自挑着一担，满满的秧苗回家了。经过记分员过秤，我这一次有六十五斤。记分员叔叔还表扬我相当不错，大嫂跟我说将秧苗担回家去。自己保管好，明天自己担去田里就可以。 我辈是农民的后代，虽有远大的理想有宏伟的抱负，但是也要看你的命。正如北宋宰相吕蒙所言，‘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双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 这是事实的写照，虽年纪享小，但亦会引起思绪万千。也学了不少的农业知识，如早造的秧苗和晚造的秧苗，是绝对不同的培育过程。 早造的秧苗培育是每一年惊蛰前后，就应将种子担去河里浸一天水。让它吸收到足够的水分之后，担回家里烧一锅热水。 水温到了四十五度左右，将浸泡后的装在竹箩里的谷种，连箩一起放在有热水的锅的架子上。直接将热水一勺一勺淋到谷种里，用手感觉到淋到箩里流出的水，都达到四十五度左右时就再换一箩。 这样要坚持七天左右，直到种子发芽了，淋水的温度要随之稍微减低，以免烫坏了谷芽。到谷芽长到一公分时，马上就要播到备好的秧田里。春天气温低，所以必须如此培育谷芽。 晚造的秧苗，一般在小满前后就要播下地，耙好秧地直接将谷种播下地里。经过五十天左右的生长，就会成为我们拔的旱地秧苗。 这些都是我读高中以前的经历，高中毕业后就离开了。据现代农民说现在不再要这样插秧了，也不用插秧了。他们说叫抛秧，一个人一天可以完成两三亩地。这就是农业现代化的体现。这些场面反而没见过，但也想有一天去，看看这些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天一旱我们七点就吃早饭，吃完早饭各自奔赴各自的战场。一个是抢扦大暑禾的水田里，另外一个就是我们拔秧苗的旱地里。我们一到地方便立即开始拔秧，大家都展现出所有的技能，一会扎一把一会又扎一把。你追我赶看谁快，谁也不让谁争先，多么快乐的劳动场面，多么天真的幼稚小脸。 有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叔叔，因高考成绩不达标失去读大学的资格。他很讲究穿着长裤子，随愿脚跟踩到裤脚全是泥，他也不卷起裤脚。据说他怕卷起了裤脚晒黑了腿，他也穿着长袖衬衫。也不卷起袖子拔秧苗，小心翼翼地拔着秧苗，给人一个不可理喻的印象。 他沉默寡言，因他年龄大很多，辈分又高一辈大家埋头苦干，他也磨洋工在拔。他又高又大昨天我没注意他拔了多少秧？我略瞥了他一眼，拔的个数还不到我的一半。我心想这个叔叔可能一边拔秧苗，一边在解几何或三角或是解方程。千万别打扰他，让他静静地想，静静地思考吧。 我们这些学生你追我赶，没有一个人说累，个个都是好样的。不一会有几个人都说口太干了，在这高高的山岗上没有水，有人建议下去山窝里有泉水。下到山窝里有一百多米，来回跑一趟三百多米。我建议大家加把劲，一人多拔五个也拔完了。 还不如忍一忍早点回家，大家接受了我的建议。又大干了起来，不到半个小时全拔干净。我们挑着一担满满的秧苗回家了，经过过秤我一担六十八斤，比昨天还多真高兴。 那天上午我挑着秧苗放在家里，喝了一大碗开水。刚坐下看到母亲准备去翻稻草，我马上跑去叫母亲回屋去我来翻。我到晒稻草的场上，左翻右翻一下子就做好了。我这样的年龄段占绝大多数农村人，都会主动投入到，力所能及的各类工作中去。 一是锻炼自己，二是帮助了父母和家庭。所以农民的儿女，十岁以上的都没有闲着，有很多没有爷爷奶奶的，五六岁就成为弟妹的保姆了。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我的成长是有特殊性。 上有哥哥姐姐那么多个，最重要的是有爷爷带我和弟弟。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时至今天弟弟也十一岁了，所以自己一年一年长大。有了能力也应该尽最大地努力帮助家庭，这是正常的为人之道。 到了下午那个当先生的叔叔，队长叫他带我们到另外一个地方继续拔秧苗。这个地方就是我们上学路下边，一个山窝里叫花里树下。 到了秧田里我特意靠近他，就在他旁边占了个位置。我很快投入在紧张的劳动当中，大约过去一个小时大多数同龄人，都拔了二十几把了。这个叔叔才十几把，他还是上午的做派。 我突然问他，叔叔你读了多少年书？他想了好久才说十六年，我回了他哎哟你上学我还没有出生。我问他叔读书苦吗？他说读书又苦又累。我说叔既然读书这种滋味还读它干什么？ 他接着说你真是读书虽然又苦又累，但你听过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颜如玉’。还说我还小什么都不懂？我只哦了一声。 我还是一边对话一边努力地拔秧苗，又多了十几把。我又试着问他，叔叔有一句话我不会解，不知道什么意思？叫‘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是什么意思？他问我读几年级？我说四年级，他说有顿过班吗？我回答他不喜欢顿班，叔叔笑了。 他说谁也不喜欢顿班。“顿班”就是留级的意思，你本身有实力才说这样的话。叔叔说我和你大哥你亚理哥就是，十年寒窗的代表。但是都无缘下一句你懂了吗？ 和这个叔叔交流过程中，发现了他十年寒窗之苦，他内心之苦并非这十年之苦，苦在无缘成名。这种苦造成了一辈子之苦，一生一世之痛，谁之过？谁之罪？只有天知道？以本人之见是自己不认真读书之过，又岂能归于日月之过？ 这个下午我和叔叔不停地对活，也不停手上的活，毫不放松拔秧苗的活计。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我也拔了将近七十把。这时候太阳已下山，我们人人满满的一担。回去过秤足足七十斤，挑回家里放好秧苗，又投入了紧张的挑水，一口气挑回四担水。 此时大哥大嫂姐姐都放工回家了，大哥说吃了晚饭又去拔秧，今晚每个人一斤谷的糯米饭。大概一个人有六两多米的分量，我们家没有一个人可以一次吃完，当年这种大锅煮的饭特别香。 那个时候的生产队能这样做，那是很了不起。当然这些也是集体财产，也是大家的财产。有这种意外的福利，肯定更加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但也有一家人是很贪小便宜，白天拔秧只有一个和我同年的女儿去。听说晚上有这种福利，她就叫她十二岁女孩，一个十岁的男孩也去。这行为很显然是冲糯米饭而来。 这家人与众不同，这个婶婶很厉害，谁人动了他一根毫毛。她都会骂你三天三夜不停嘴，还会骂你祖宗十八代。所以这家人连小孩都避而远之，她们的孩子都是很孤独的。但她还沾沾自喜不以为耻，这种人实质上是很可悲的，但显然她的子女更可悲。 第32章 拔花生 那个晚上一到秧地，我们就展开全力奋战，我今天虽是第三场战斗。但毫无倦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有着充沛的精力。又开始了各自的巧取豪夺，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争取尽快拔完这几块地的秧苗。我通过几次拔秧，一边拔一边总结经验，一边拔一边学习人家扎秧的技巧。 我可以说这个工种难不倒我了，大嫂说了两次了，说我拔的秧很好扦，又不大又不小又特别干净整齐。我在同龄人之中，不管大我一两岁的还是比我小的，做什么我就不服输。除了感觉上比人穷，不论哪个方面都有可能会胜人一筹。这些方面还是得到祖父教育，才能有这样的结果。 我在第一块秧地里获得了二十八个秧把，转战到第二块秧地大家仍然努力地争夺。大家大集体的精神是值得赞赏的，这就是大无畏的精神是值得发扬。大家都有这种行为，这样的集体力量才会不断地壮大。这样的集体经济实力，才会不断地增强。 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很快就打扫战场，迅速收拾好秧苗，我今晚又拔了五十六把。这些成绩自己还是很满意。我们借着月亮之光，担着秧苗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有点累了，但似乎闻到了糯米饭的香味。 大家依然大踏步赶到了家，经过记分员过秤后，就赶去分糯米饭了。我回到家后母亲叫我去把糯米饭拿回来，大哥在那里分饭，我拿回来就冲凉吃了几口就睡觉了。这一天是第一次整天干活，直到晚上十一点真是累了。 第二天一早队长大哥通知我四个学生，去扦秧田里帮忙。他说每人带一个长柄木勺就可以，到了田里就知道干什么了。我们吃完早饭跟着他们赶到田里，听着大人的吩咐。明白了工作的目的，然后每人负责四个扦秧人的肥料。 它的实际意义是，那年代的农民为了让秧苗扦下去之后，尽快恢复生长状态。早就准备好了这些有机肥，早稻收割完犁好田耙坪之后，就在田角边处围了一个堆放有机肥的地方。经过几十天的发酵，有机肥早已成泥浆状，再加上少量的化肥，这就是秧苗的营养剂。 将这些倒在秧盘里，扦秧人把秧苗头部在秧盘里沾上几下。然后扦下田里，这样做法肯定能让秧苗尽快恢复状态。大人还将秩苗截掉三分之一的尾，他们说这样秧苗更快恢复生机，几天就会有新叶长出来。 原来这个工种是女孩在干，但是队长考虑到培养出更多的插秧能手，才叫我们替换她们。这个工种比挑秧轻松多了，一盘有机肥可以使用一个小时有多。 除此之后还要给扦秧人摆放秧苗，也要计算好多远摆一把。摆放太密了反而增加扦秧人的麻烦，所以不论干什么都要做到心明眼亮才行。 据我观察比早稻扦秧进度快了很多，因晚造的秧苗比早造，操作起来方便多了，在广东很多地方早稻也是拔秧苗扦田。大人说自己这些地方早春气温低可不行，但是我们有我们的方式。我们这些地方用这方法生长会快几天，这也叫因地制宜。哪一个地方都不可以一切按部就班，假如这样就离失败不远了。 此次大暑禾抢扦，据说有二十五亩左右，他们预计五天足可以完成。根据现时的进度用不了五天，大家都你追我赶，竭尽全力在干活。人人都想尽快扦完尽快抢收，因为为了抢种红薯和抢扦大暑禾，还有近二十亩地的迟禾未收割。 旱地里有五六亩地花生待收成，这一切都等待大家去完成。面对摆在面前的生产任务，任何一份子都必须同心协力去争取时间。这种状态才称得上农忙。 那天将近黄昏，队长又宣布尽快扦完这一点，回去吃了晚饭又要去拔秧。还是昨晚一样参加者每人一份糯米饭，社员们不用说也知道脚下的田，不插完整一块田是无法撤离的。明天又是另一个地段了，她们都叫我们先回去，剩下的尾巴很快就扦好。 我们说走就走，很快回到家里跟母亲说，晚上还要拔秧，快点做好饭。我又去挑了三担水才吃饭，这样的季节真是人人都很忙。几乎喘气都紧张，实在没有闲人。多年前自己多么快活，什么也不用干，人就是还希望长大，长大了就有了大人的烦恼。大概这就是做人的经历。 我吃完晚饭紧跟着大人后面，又前往拔秧的现场。到了秧地里大家各霸一方毫不客气，各自奋起争夺。都是埋头苦干，但又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力争尽快完成生产任务而努力。 自己边拔边暗算秧把五个、十个、十五个，反正人人都这种表现，在这场合没有懒汉更没有孬种。看看大人的，再算同伴的，反正还是不相上下。你拔一个他也拔一个，这是程序上要这样，动作上都是差不了多少。 所以数量上都基本相同，那天晚上经过两个多小时奋战。几块秧地全部完成各自尽快收拾好，又踏上了回家路，在回家的路上，还是不断地听到朗朗笑声。 在我们这个生产队的成员，都是自己人，兄弟就是兄弟姐姐就是姐姐。大嫂婶婶都是自己的亲人，根本不会有非分之想。那就是一就一二就是二，庸俗的语言都听不到一句。这才是一家人的样子，这才像一家人的气氛。 我们很快又回到了晒谷场，因要等待记分员过秤，这实际上是计报酬的依据。大人说一百斤是八分，大部分人上午下午加晚上。每次五十斤那只有一百五十斤，计工分才十二分。按四毛钱分值五毛钱还不足，假如当年的农民计过报酬再投入生产。田园将荒废，将会万物凋零，但没有人去计算这些。 只是认准一条硬道理，要吃就要做，不做就没饭吃。只因如此才叫人民一条心，否则社会如何进步？人类如何发展？国家何谈强大？中华如何崛起？这就是纯朴的中国农民，这就是中国强大稳固的基石。 今天晚上比昨晚早回了四十分钟，我收拾好换洗的衣服冲到小溪里，又洗了一场冷水澡很是舒服。洗干净自己的衣服，回到家里又吃了一碗香喷喷的糯米饭。大哥回来说明天一早全队，能挑得动五十斤的都去交公粮。争取一次性完成上交任务，下一造收成就全是自己的口粮了。 自从大哥回到农村，一直在生产队担任会计工作。其实几十人的小生产队没有什么可算，但也不可缺少这种业务人员。整个生产队，方方面面进进出出也很多。这个人没有文化水平还真不行，大哥肯定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是可惜了自己所学的知识，登上了不是自己所选择的舞台。事已如此仍需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 在农村生产队里可没有脱产干部，所有工作都是业余时间完成。有时工作需要也会抽一两天去做，例如早晚两造的分配方案，它是较为复杂的。 但对大哥来说是小儿科之作，最重要必须熟悉算盘的加减乘除。做起来才快捷，当年没有电子计算机。弄清楚收支项目，汇总好各家各户的总公分，一切所需数据齐全，做好方案就简单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听到队长的哨子声，要求大家必须快速出击。因为这个季节，粮管所的工作人员也会相当繁忙。如不抓紧时间争取第一第二到达，将会影响到队里的扦秧。我听到哨声马上起床，挑着两担大竹箩，两担小箩到生产队仓库。 因大嫂和姐姐还要每人挑两担水才能出发，只有自己冲在前面装好公粮，等待她们的到来。那时候我不论干什么，动作还是不甘落后于他人，我快速装好了四担谷，等待大嫂她们过来。 他们到了仓库，我们这帮人作为第一梯队就出发了，我挑了七十八斤跟在大人后面。挑着谷担慢慢跑，我们第一批十几个人，一口气就冲到了塘尾凹的石阶台阶顶上。尽管气喘吁吁放下担子亦略作休息，当第二批人冲上来时，我们也又出发了。 我们走出山凹，向前望去我们这一大片都未见到，其他挑公粮的队伍。不知不觉我们的队伍就到了木桥边，大人先过桥说我们万一不敢过去，他们会回来挑过去。 大家还是自己小心翼翼地担着过桥，我虽然有过一次，但还是有点胆怯。我挑着谷担一步一步向前迈进，一会工夫全部顺利过桥。为了争取第一，我们又大踏步向粮所奔去。我们终于拔得头筹，可以松口气了。 我们刚放下不久，紧接着第二批第三批全部会师粮管所。队长大哥找来了资深验收员李汉先，据说在他的心目中，我们生产队的粮食品质是最可靠的。但他还是尽心尽责，每一项一项过关。 他的第一项是干燥度检测，隔几担抓一把，用他的特有工具碾一下，我看他的意思碾一下脱米率够高视为合格。 第二用他特有的谷筛装满谷子，使劲地筛，假如筛出有沙子或不饱满的谷粒。都超出了规定范围，这批粮食就不能入库。必须经过粮所的筛子过一遍，还要用这里的风车过一遍。这样就要浪费一个小时以上。 但是经过他的认真检验，都达到了合格的标准。这可是皆大欢喜，队长马上叫大哥和出纳下去饮食业，订好一百六十五个馒头。 我们生产队一个大集体，在什么地方都体现出富裕的一面，无微不至地关心大家的切身利益。也赢得了大家无处不关心集体的行动，这都是相对的相互效应。 我们按照粮所管理员的指引，全部过磅入库，经过核算全年应交总数超出六十四斤。队长跟李汉先说刚好多出的，就给我换成粮票吧，正好付给饮食业了。李汉先说这样不行，要经过所长批准才行。饮食业的事他去担保。 真是无巧不成书，刚好所长来了。他的来意就是要我们生产队这样，先国家后集体再个人的先进集体。他说我粮食局要给你们生产队，发一面先进集体的锦旗。他问队长我明天就做一条大横幅标语，题目就写，‘向交粮先进集体广裕队学习致敬。’可以吗？我们全体社员热烈鼓掌，并说了一声谢谢所长。 队长握着所长的手说谢谢你，他跟队长说以后你们队要换粮票买面粉，或碰到什么困难都会想办法帮助你解决。听到所长暖心的话，又得到我们队社员们更加热烈的掌声。 我们办好了一切手续，收拾好全部工具又赶着回家了。在路上保管员说公粮交完了轻松了很多，仓库空了接下来又要大收割了。下来还有将近两万斤进仓，紧接着又要收花生。好在清空了仓库。大家都知道赶紧回家，因回去吃了早饭又要去田里扦秧，我们回到家叫弟弟拿着小竹篮去，领回来二十个馒头。 他也马上叫母亲一起吃馒头，这馒头吃起来感觉上好像很享受。拿现代人来说，也可能认为吃馒头是最浅的食物，但是当时是比较稀罕的食品。因为广东人一日三餐主要是吃大米饭，农村人对加工馒头还是很缺乏经验。还有一个根本原因，20世纪60年代的农村还是很落后的。农民缺乏见识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很快吃了早饭，开工的哨声又响，社员们深知手上的工作与责任依然繁重。马上又奔赴插秧田去了。到了田里各自进入角色，又继续进入了扦秧的紧张工作。今天是晚造第一阶段的扦秧就该结束了，大人说今天完成问题不大。 但是还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才行，我还是继续昨天的送肥工作。这个工种不累，但要灵活，不能等到扦秧的人用完叫你才送。我不犯这样的错误，那些扦秧的大人都比较满意，我也认识到不论干什么，都要做到尽心尽责。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同。 这一天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午五点刚过就宣布大暑禾抢扦胜利完成。队长宣布今天早点收工休息好，明天全民动员齐上阵，做好准备拔花生。 队长说花生不尽快收起来，就会在地里发芽，这样就影响了花生的品质，他说明天一早就出发。能做到全员都参加，力争明天一天就可以完成。 那天一大早队长出工的哨声响起，那这一次可真是男女老少齐上阵，也真不知为哪般而去。我的记忆中，那时候的花生在人们的心中，还是享有极高的地位。 农民很少饲料地种这些作物，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成熟后很容易被人盗吃。它拔出来洗一下剥去壳就可以吃，而且还很香又有点甜很可口。所以每一年生产队拔花生，都好像是小朋友的节日似的。 有些家长就是贪那丁点蝇头小利，但是很多家长忽略了这一点，吃了不卫生的生花生，就会引起小孩拉肚子。也有一线希望拿十颗八颗回家，反正什么人都有，你既然都做出这样的行动了，别人又能怎么呢？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了事。 那天大哥叫弟弟别去，他也乖乖在家照看弟妹。这一天早上是在自己屋后山的一个山窝里，一共有四块地。这四块都是沙地，花生成熟了拔起来很轻松。每一棵苗拔出来有十四五颗花生，如此奇怪的大自然，一粒花生米能产出几十倍的产量。我只能赞美天地之造化，大自然之恩赐是如此之神奇。 这天早上人多力量大，不到一个小时就拔完了。拔花生的过程是拔五六棵苗就扎一把，就用花生苗当绳子很有韧性。他们连苗都要担回去再摘花生，大人说花生苗是农家宝。 摘掉花生还要把苗斩成十公分左右的长度，集中在肥料仓库里发酵，让它变成顶级的绿肥。所以在农民手里样样都是宝，我们回到晒谷场。还是每人都要称重量，将花生堆放在哂谷场上。 队长说早饭后号召老人来摘，摘好了抢天气晒，哪怕晒上一天也就不怕它坏了。当然这样的计划是好的，也是珍惜自己劳动成果的行为。 我们吃完早饭，妇女们还要洗衣服做好家务事。这就是农忙季节的情境，不停地转动、不停地劳作。人人是这样，但始终如一，毫无怨言。都有一个愿望早日做好农忙事，希望早日得悠闲。 我们这十来个半大小伙说干就干，听到哨声就聚集到广裕楼等待大人的到来，也就会紧跟着出发了。此时那个高中生叔叔悠哉悠哉地走来，他有些微笑着说走了，只会越等太阳越火辣了。 我说出发了，我跟在这个叔叔后面，心想莫非太阳从西边升起？他怎么今天那么早？又莫非叔叔碰到喜事？这些都是多余的猜想，或是他想通了对命运有了更正确的认识。 这个叔叔一共六兄弟，他兄弟排第五，他三个哥哥都是正式国家工作人员。他最大的哥哥是农民都是很朴实，极其勤劳节俭的好人。他就是时迁大哥的父亲，我也叫他叔叔。 那时候高中生叔叔还没有结婚，只能由叔公叔祖母带着，与结婚多年的弟弟合为一家。他这个弟弟已结婚多年均已为人之父。 这时这个叔公应该有七十岁了，但他每天还割草放牛。听祖父说过这个叔公解放前是生意人，那时自己年纪小，没有问叔公做什么生意。我总是记得每逢端午或是春节，都拿黄豆给他做豆腐。 我十一二岁时，他这个家做豆腐，都是这个叔叔和他弟弟在操持。也是这个叔公老了，一切也由年轻人做了。这个叔公是静安公之次子，他生下人丁最兴旺。我们走着走着突然问叔叔，什么时候娶老婆，他笑着说，你那么小。你知道怎样叫娶老婆吗？我说不知道，他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说着花生地就到了，我们十几个人一到地里就开始拔。这里的土质也是带沙地很好拨，花生也长得很壮实苗头很旺盛。每一棵苗拔出来结果率成熟率都很高，大家看到都很高兴。 也在内心庆祝生产队的花生又喜获丰收，当全部人员到齐时，我们即将完成一担了。队长大哥看到此情此景，心里肯定乐滋滋的。他突然说你们十三个马上先挑一担回去，又到回来今天上午你们专门挑就行。 争取今天上午全部拔完，下午就全民动员在家摘花生。如果下午大家能全面完成，晚上大家都别做饭了，他和大哥商量好，马上去街上买五六斤猪肉。 晚上全队老少分一份猪肉糯米饭，大家顿时干劲倍增。这种暖心的集体行为，无不增强社员们的凝聚力。也是大部分生产队望尘莫及的。我们生产队取集体现有的财产，也是辛劳社员们劳动成果而回报大家。 这就是当家人的灵活与巧妙的写真，换回了劳动人们热爱集体的真心。又何乐而不为？传说出去很多外队社员，对我们生产队的行为而羡慕不已。就这个暑假包括这一次一共四次了，都做到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高兴，人人有吃这种行为真暖心。 那天上午我这十几个跑了三回，虽然花生地离仓库也最多五百米，但每一担也差不多八十斤。也别说不累，跑三趟也够呛。我们毕竟未成年，还在成长过程。所以也不可以太过劳累，太过劳累也会影响正在发育的身体。这就是应该劳逸结合，也不可干超过身体能所承受的压强。才有益于正在成长的少年。 经过全体社员们的共同努力，虽然超过正常收工差不多一个小时，但提前完成了预计一天半才能完成的任务。我们胜利会师在哂谷场，队长向大家宣布一点半钟，全队男女老少齐动员，集中摘花生。反正老人也希望参加摘多少是多少，晚上都不须做饭了，摘完就分糯米饭。希望大家动作放快一点，吃了午饭就回来。 第33章 农民的现状 大家加快了速度回家吃午饭，我回到家也跟母亲说了队里的决定。她叫我们尽快吃饭，叫弟弟吃了饭也去学一学怎么摘花生，把他俩姊妹也带过去那里让他玩就好。我们吃完午饭略作休息，开工的哨声就响起来了，不一会全队男女老少都到齐之后，队长宣布一条纪律。 谁都不可以偷花生回家，大家要知道这是集体的财产，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偷拿回家。各位家长管好自己的小孩，更重要的要管好自己，不要给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到全都摘完后也会分一部分给大家，大家放心这些都是大家的财产。总之大家都是爱面子的，希望大家加快速度。保证质量严格把好老与嫩的关，才不会让集体蒙受损失。 大家干劲十足，手上功夫老人们老当益壮，青少年不甘落后。但谁也比不上主要劳动力的飞快速度，他们一会摘一篮一会又一篮。这样无声的竞赛在默默地进行着，反正是以家为单位以重量计公分，这些规则是平等的公正的。 你追我赶争重量，都是为了尽快把花生摘完，队长喊话叫大家加把劲加快速度。反正都不需要回家做饭了，点灯都要摘完明天才能更好地处理其它工作。 这个时候人人都不停地努力，都是为了尽快做好集体的工作。在这种场合下没有弱者，个个都是能手，摘一把对拔一把速度更快，也比拔轻松多了。 按时间推算老人在这里摘了一上午，也完成早上拔回来一半有多。我看到早已摘了三分之二了，相信不用点灯就会轻松完成。 正在紧张摘花生冲刺之时，一个大队干部叔叔来到现场，一本正经地叫我名字。我大声答应一声到，全场大笑起来。我知道这个叔叔在‘柱史家风’大屋时，看着我长到八岁，他最爱逗我玩。 所以我大声应到，是有叔侄情义内涵在那里。他一本正经说你整天吃饱饭，到学校不好好读书，你知道你留级了吗？你好意思吗？你从今之后要怎么做你知道吗？我说加倍努力读书，争取一跳两级。 他哈哈大笑，我冲过去跳起来抱住他，叫一声叔，是不是拿到家庭报告？他揪住我的耳朵，大声说还敢调皮吗？我朝他耳朵大声说不敢了好痛啊，他才又哈哈大笑说，我不痛，他才放手。 这都是俩叔侄的情义在哪里。最后他把家庭报告交给了我，顺便发给了他们。把自己的看了一眼就装进袋子里，也不吭声继续摘花生。有人问他，我是不是真的留级啦？他说你真傻他都留级，你们还要读书？ 眼看摘花生马上就要完成，那个叔叔就要离开我跑过去拦住他，我说叔今晚不准走。他说为什么？叫我说出不准走的理由，我细声朝他耳朵说，去我家吃糯米饭。他又揪了我的耳朵说下次。 时己黄昏花生终于摘完了，队长叫大家迅速将花生苗清出现场。马上记分员就为各家各户过秤，做好计工分的工作。接着保管员统计好要分给大家花生总数，队长说劳动力和今天参加摘花生的学生，和参加摘花生的老人一样的份量。 小孩两个分一份，他说糯米饭也是大人两碗小孩一碗。按照这样分大家也不可能有意见，这样分才体现出多劳多得的合理性。 在农村确实事务繁杂，样样也要有人管理才不会出乱子。不一会保管员叫我过去给他帮记数，他给人称花生，这个叔叔叫到义不容辞。他说算好了一份两斤三两，我叫大家快来分花生，第一个来的我就记上家长名字。问她几个大人和老人，她说分六份半，我说十五斤一两。 第二个五个大人，两个小孩我说十四斤一两，又一个六个大人，一个小孩我报十六斤三两。保管员叔叔说你不得了，心算比算盘还快。他还看了我记的数字和写的名字，他更赞不绝口，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我四叔的孙子了不起。 我不明白他为何摇头？又发出赞叹？我根本不理会他何意，很快将花生分完了。但还剩下十二斤，队长立即宣布，看看两个余钱户要不要？算四毛钱一斤，那个叔叔说不要，另外一家说那就全部我要。花生之事一切处理妥现，真是皆大欢喜。 不一会队长大哥叫我过去，他说叫我拿个大碗，叫我大哥装三四碗糯米饭送给办华叔。我马上就去找大哥，他二话不说就在煮饭那里，找了个大碗装满。装在小竹篮里，叫我送去办叔家。 我快步流星赶到他家，见到办叔正忙着煮饭，他见到我就说你跑来我家吃饭吗？我应他是哟。他笑了，我叫他拿件东西来装，我说叫你在我家吃你不。 害我跑一趟，他又揪住我的耳朵说，傻瓜我在你家吃了，你婶和你弟妹吃什么？我说哦。我跟他说是四哥叫我送来的，我就拔脚跑回来了。 我回到那里看到姐姐在等待分糯米饭，我干脆回到家里拿好衣服去洗冷水澡了。还叫母亲煲点稀饭给我，我吃糯米饭少量还可以，太多就吃不进去。这也是人人的胃口不同，听说有些人就可以吃饱，这就是各人的喜欢了。 那天晚上我洗澡回来之后，也吃了一碗猪肉糯米饭。确实很香，那时候单纯就糯米有一点猪油，炒香几粒家蒜，煮的糯米饭都是佳品了，更何况是猪肉？吃几口那才真叫香。你还别说就现代人而言，这猪肉糯米饭还真的香。但是你再好吃，再香再健康的食品，在现代人的心目中都不如汉堡包，说到底它是洋面包。 现在就来说说办华叔，他一直住在‘柱史家凤’大屋里，我五八年搬进来住的这房子，就是他父亲和我父亲合建的，他父亲我叫叔公。当年我父亲把‘柱史家风’的祖业置换给他，新屋就给我家。当我十岁左右办华叔都二十多岁了，那时他都当干部了。 据说他那个时候年轻气盛很有冲劲，在生产队他母亲跟其他人一样，要完成生产任务。他母亲那时可能正好生病，但是叔叔又不了解。 这个叔祖母还有一个小儿子大我两岁，按常理他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儿子呢？这件事几十年过去了，当时尽管何原因，人们也不敢正面去议论。至于他母亲因何无法忍受，最后跳进她自己的粪池里自杀了。 但当时我六岁我也有去看，总体上还是很模糊的。对这个叔祖母之死，到底是何原因就无从考证了。但这个叔叔就从生产队干部，做到了大队干部，他在生产队管什么？到了大队又管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是大队干部，他大我十四五岁，我小时候他时常逗我玩，也可能因此玩出了叔侄感情。 当我一年年长大，也因诸多原因与这个叔叔疏远了。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一九八四年冬天。在我们县城，他跟我说他有阳痿病，并叫我到下次回家带几矸至宝三鞭酒给他。正因为与他不一般的关系，他把我当作自己的至亲才提出此事。我应承他下次回去一定带给他，那一次我因出差巧碰到他。大概过去几个月之后，就听说这个叔叔去世了。终年才五十岁。 他的要求自己所承诺未能完成，实属遗憾之事。至于一个人，或是一个干部是好是坏，叔叔在我心目中他就是真正的共产党员，真正的人民公仆。我知道他时，整天起早摸黑，很少顾及家里的事。因为那个婶婶对家务不堪重负，经常为此事闹的不可开交。 但我们一个生产大队，有十六七个生产队，有三千多人口。居住村庄分布广，占地面积宽。往往一个现场会走过来回加上会议，就需要整整一天。那时候自己的双腿，就是最便捷的交通工具，当年的大队干部，村民有事报上去，他们就会出面处理调解好。 听说那些干部在社员家吃了饭，都要付粮票和伙食费。那时候的干部就是真正为民办事的，反正大家都穷没有什么礼物行贿。所以我认为那些干部，都是纯粹的共产党员。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好人，但是古人有云，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是否好人，只有由众人心中的那杆秤才知道了。 在此不妨说说我这个叔叔的后裔，我叔生了几个子女我就不知道了。他有两个儿子我知道，他的长子可能小我十几岁。他五六岁时我也过去‘柱史家凤’经常逗他玩，我记得他跟他姨表小时候打架他打输了，大人劝架分开后。这个弟弟仍会趁他表哥不备，而奋不顾身冲过去，再来一次决一雌雄。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弟弟长大后一定不简单。这个弟弟的成长过程，具体又是什么学历？我根本不知道。因我高中毕业后就离开家乡，偶尔回到家乡也只是住一两晚就离开了。所以他的成长过程就不清楚。 一直到一九九五年才见到他时，那个时候才知道他在镇政府上班。但具体负责什么工作不清楚，最后别人告诉我他是副镇长。但是这个弟弟我到零八九年见到他时，他已病入膏肓，大约过去三个月就传来噩耗。因心脏病而终。他终年五十一岁比他父亲长命一岁。 这究竟是何原因父子俩都如此短命？莫非基因所致？或是风水造成？确是谁也说不清。但他有严重的心脏病，又不听医生的忠告，才是死因的科学依据。 在二〇〇九年我有一次我也存在心脏问题，前往广东省英东心脏中心咨询一位资深教授。看到我的名字与那个弟弟只有一字之差，他问我与他什么关系？我跟他说明了关系，教授说我弟弟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程度。 我回莞后立即与他联系问了他的情况，他跟我说不必担心现在好多了。当时教授说叫我劝劝他要彻底戒酒，但他在电话那头说，哥我现在的地位戒酒就不可能，除非辞职。我反驳他你认为职位比生命重要吗？我说非要会喝酒才能保住职位你就辞职。什么都没有生命重要，他应承我会好好考虑我的建议。 他的过程至终结，我想当人到了他那时刻，谁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也可能一切均已被死神控制了，或是就等待那一刻到来。所以这就是很多人临终前的预兆。 但是现实生活中人常说你有贵人，他能听人苦口婆心地劝告。或是几句小小提醒能听进去，付诸行动加以改正，言者必是你的贵人。 但明知是错，固执己见，也将大祸临头矣。这就是人生能否有贵人相助，这个贵人之说，往往又是忠言逆耳。若能听进逆耳之言，你亦已达到接福之际了。 这个叔叔父子早亡，也给剩下的婶婶留下了凄苦。这几年我都有回家乡过春节，也常听说这个婶婶一个人八十多岁住一栋楼。虽然经济上维持生活不存在困难，毕竟上了年纪，生活上还是有很多不便之处。这就是人生，哪怕再苦还是得忍受，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我们自放暑假以来，参加生产队各项劳动，总共超过四十天，一天也未休息。真正体验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之涵义。这个暑假也印证了农民之辛劳，不论干哪一行都必须用心去做，不论做哪一项工种，都要付出强劲的体力。 假如选择了做一辈子农民，这是要做好各方面充分的准备。做农民极其重要的因素，要求政府的政策要稳定。按现有的政策农民生活，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农民只不过过上了，一日三餐基本可供自己的粮食。经济上仍然是极其贫穷，生产队副业上不去，没有其他经济来源，单纯的靠种水稻基本是亏本的买卖。 但是农民，明知亏本也要耕田，你耕田了首先解决了吃饭问题，这才是农民的生存基础之基础。农民连吃饭都解决不了一切免谈，这是农民最基本的诉求。 我们生产队那时算得远近闻名了，但是经济上仍处于极其落后贫穷。假如一个家庭万一出现一个病号，需十元八块看病那可是天文数字。还好那年代的人基本上没有人生病，纵使有头烧脑痛，老人找些草药煮一碗水，喝下去也就解决了。 我们这一代人成长在，什么物质都缺乏的年代，但小时候吃的是什么营养呢？我还是有一米七八的身高，我弟弟一米八以上，我五个姐姐最矮的都有一米六以上，两个哥哥也有一米七以上。 那个时代不强调卫生，不讲究营养，不知道什么营养搭配，但是只是粗淡的食物。一日三餐连油都没有，还是长得好好的，我们村的年轻人个个身强力壮。反而现代人也不是长得有多突出，这些我想仍属科学之谜。 这个暑假学到了多种农作物的栽培技术，每一种农作物生长时间，栽种过程下种季节以及收成时节。纵使做个农民一切仍可以不断地，边干边学边学边干逐渐成长，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农民。 经过劳动锻炼严格测试了，自己的身体承重能力，挑一担八十斤的担子已经可以承受，走三五公里也不会有问题。干其他杂活从速度，以及质量上都会慢慢靠近优秀行列。在人的成长过程中，我想也会有自然成熟的因素，这也是人类基因自然形成的基本模式。 人为万物之灵也就在每一种场合，都会体现得淋漓尽致。其实至于农业生产方面在当年，可不存在高深的科学模式。懂得了季节种植的方式方法，在管理方面能跟上去，能获得预期的收成那就是成功了。 第34章 客家特色 到了九月一号这一天，我们全村的同学们又自觉地，高高兴兴踏上了上学之路。但是遗憾的是我在‘柱史家风’的两个同年姐姐，一个因她是长女，母亲身体欠佳被迫辍学了，还有一个留级了。 还有两个大哥哥，和一个叫叔叔的小学毕业了，一个家庭又红又赤因分数不达标无缘初中。那个叔叔又是成绩不好没被录取。 剩下一个大哥哥，因他父亲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升学也受到了影响，失去升初的资格。 但当年也有一些大队能按中央政策办事，那就是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也被视为可以教育好的对象。所以那些人的命运，就掌握在几个大队干部手里。这些大队干部字不识几个，他们哪来的水平去理解中央政策？反而害人的事他们便干到十足。 就像这个大兄弟不给上学，我知道他读书成绩很好，为人很老实，并在上学的路上很乐于助人。但在那个时候谁也奈何不了，只有默默接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走吧。 我们到了学校又见到同学们，大部分还是参加劳动，沐浴了夏季火辣辣阳光的洗礼。那黝黑的皮肤就是佐证。我们各自分别四十多天，又重逢见面各自叙述着劳动的快乐和兴奋。 正当我们聊得兴致勃勃时，班主任叫我和班长去他房间里。把新课本搬到教室里，刚刚搬进去上课铃就响了。我们又回到了那宁静又清凉的教室里，又重新体验读书的乐趣与和谐。 此时班主任进来了，他也在我校任教多年，没有教过我们，但每个同学都知道他是五年级的班主任。他进来后首先说，同学们好，同学们暑假辛苦了。从今天开始由我担任你们的班主任，和语文科任老师。 老师继续说大家也都可能听说了，我在纪律上要求很严格。在知识传授方面要求是很严谨的，我希望同学们严格遵守学校的各项规章制度。在学习上对自己要严格要求，在课堂上要做到认真听讲，并做到不懂就问，千万不要不懂装懂，这样终究是害自己的。 这一节课第一发新书，第二选举班干部。他说完后叫原来的班长和我上去发书，我跟班长说一人发两科。你从左边发我从右边发，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教吗？我拿语文算术，一个小组一眼望去就知道多少个人。算好多少本一直传下去就完了，我一下子就发完了。 他每一组要手指点人头，一二点到十，他可能忘了二五一十。我发完了，他刚发一半老师示意我帮忙，我提起一半从右边发起几下发完，我立马回到座位上。这时班主任已将七位候选人写在了黑板上，也其中有我的名字。 班主任立即宣布进行班干部选举，他宣布这七个选五个人出来就行。记住只写五个，写多了或写少了都作废。老师又叫我上台发选票纸，我上去算好十张为一组，也很快发完， 老师叫大家尽快写好交上来，我刚回到座位写了五个名字，老师又叫我到台上去收票。并另外叫两个人上去，一个人唱票一个人监票。叫我去登记票数，在这种场合做事不利索，又婆婆妈妈会很令人讨厌的。 我上去之后叫他们从后面传上来，收齐票之后交给老师。老师示意交给唱票和监票，由我在黑板上念到谁就给谁填上一画。他俩在读我在记，那天我刚进去教室我就算好了，全班比上学期少了八个人。这学期只有三十八个人，教室里只摆了横四排直五排，其中一排只有三张书桌。 班主任坐在那里我催促他俩念快点，他俩也加快了速度。全班就那么多个人抓紧搞好，不是更好吗？他们很快就唱完票，班主任又叫我做好统计交给他。 我挑出我的那张票，再写上那两个候选人，在黑板上一目了然多少票，抄下来交给了老师。总体票数原来的班长和我都是三十五票，不一会下课铃就响了，班主任说待研究后再公布。 这个班主任是本公社人姓邓，离这个学校最多七公里，那时候这些老师都没有自行车。两条腿就是最便捷的交通工具，但是当时我们这里，纵使有自行车也骑不了，路的条件还真的不行。 县城到我们公社有一条可通汽车的公路，但不经过我们这里，所以这里交通极不方便。我读四年级以前没见过自行车，在山区没有好过有。出门用自行车很多地方要你扛着它走，别想它为你服务，所以要它何用？ 我们这一间完校，我读四年级时有九个班。接近四百五十个学生，但只有五个正式教师，其余都是民办老师。前几年我们只顾读书，只知道教我的就是老师，我现在的班主任是正式教师，听说还是教导主任。我经常听高年级的同学议论，说他很凶很严格，我想这才是好老师。自古有道严师出高徒，这不是更好吗？ 邓老师我估计那时候也才四十多岁，还真是活力四射。他时常和一个年轻的民办老师切磋乒乓球，打起来还真不俗，我对乒乓球略懂皮毛，知道他会削球。 乒乓球用削球的手法打，对方若不懂，你是接不住球的，这些球技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才略增长了些小知识，知道叫上旋球下旋球。 邓老师虽在我校任教多年，但还是第一次和他正面接触。还来不及和他语言上的交流，他可能对我印象是有的。因为他是教导主任，恰好我学习上稍微好一点，或在娱乐方面也略有天赋，否则发书那些事也不会叫我去。 我对老师吩咐的任何工作，也都会完成得干净利索。教过我的老师都有认同感，作为当年我辈毛头小子又能懂得什么？再者纵使比他们略有点长处，亦从不当作有什么资本。总之内心还是觉得不论哪个方面，仍有十万八千里之距离。 还得努力去学习，积极去争取，才能取得更好的成绩。总之人生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这才是真理。 那天上午第二节课是算术课，还是我四年级的科任老师。五年级的算术第一单元又深奥了许多，它是分子的加减法复杂了。但是只要认真听老师所讲的例题和习题，听懂了怎样进行化简分子式。掌握好运算方法，实质上还不会完全学不进去。 学习上一切都是循序渐进由浅入深在进行，加上都是四年级考上来的升级生，成绩都是不含水分的。算术科任老师也是多年的老教师，教学经验丰富，并在历年全县统考，所有成绩都是排名靠前的。由此而论大家都认真学习，积极完成作业也一定会考到高分。 我在暑假期间，也有预习姐姐以前的书本，基本上还是一样的没什么太大的改动，所以加上老师的讲解还是很容易接受。老师讲了两道习题，很快一节课又过去，下课铃响了。因第一天上课老师没有布置作业，对同学们来说还是皆大欢喜。大家还是纷纷走出教室，呼吸一下教室外面的新鲜空气。 紧接着上午第三节课又开始，又是算术老师张老师，他担任四、五、六年级的算术和地理。算起来教学任务还不轻，他也是本公社的公办老师。他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知道他很喜欢打篮球，估计他也是四十左右的年龄。 但他满面胡子，在胡子的映衬下显得有点黑，还感觉到他不止四十岁。他进到教室就说，今天开始由我给你们上地理课，希望同学们要认认真真听课。听不懂就问，必须按时完成作业，如果不完成作业，是要罚抄课本的，希望大家记住。 我们都五年级了，肯定一切都必须自觉，每一科科任老师都很严格。因为下一年就进入六年级毕业班，假如考不好就意味着，这辈子就没机会读书了。想想就可怕，我想凡有心者，亦会勤奋而努力学习。 老师叫我们翻开地理课本，这一课是讲陕甘宁边区的简介。陕甘宁边区是革命圣地延安也包括在内，总面积有十二点九万平方公里。有辖二十六个县总人口超过两百万，这是一九三七年的简介。 课本还介绍当年延安是革命圣地，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指挥全国军民，抗日战争的中心。最后经过八年抗战，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当年农村学校上地理课没有大地图，很多地理的东南西北走向都不很明确。 也只是学一些皮毛，这些说起来也无大碍，农村学校处处如此，也是平等的。反正按照老师的指导下学习是没错的，加上还是一课一课的问答题要过关。应对考试就不会有问题的。 老师在课堂上讲，我们在认真地听，忽然下课铃又响了。我们各自冲出教室往回家的路上走着，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少了两个大哥哥在一起。好像缺少了很多，他俩都毕业了，总之说不出少了什么，只不过大家都有同感。 这两个大哥都比我大三岁，陪伴我们整整四年，虽然都没碰过什么突发事件。但在平凡的上学路上，每当看到他其中一个都上学了，我们也就跟着出发了。 很明显大多数小朋友好像当他们为主心骨。他们都是极其善良的人，也和我一样出生在‘柱史家风’，他们俩仍住在那里。因我八岁时他们都上学了，我离开老屋和他们很少见面。只是在上学的路上还是很了解彼此，都是同一个老祖传下来的自己人。 我们向回家的路上走着说着，九月天的秋老虎，还是火辣辣的，晒在我们黝黑的皮肤上，那时代下雨会淋湿衣服才戴上斗笠。天晴再辣的太阳都不用遮阳具，有些女孩会用斗笠遮阳，再加上小时候不论皮肤是白是黑，什么都无关紧要，只要不饿肚子就行。 这就是少年的需求，我们在六三年以前饿怕了。那年头所造成的深刻记忆，也造就了我这一代人数十年来，一直坚持勤俭节约，从不浪费粮食和一切食物。 每当说起节约的话题，还会引起年轻人的不满，也是很有道理。现代人享受改革开放的成果，我辈也天天享受着美满又幸福的生活。 我们各自回到家里，母亲早已做好午饭，我们兄弟俩等着大嫂回来再开饭。这是我家的规矩历来如此，一个家庭不论何时都必须做到互相尊重。互相爱护，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才能和睦相处，家庭才能兴旺发达。在一个家庭相处假如先回来先吃，所煮的饭菜数量有限，你多吃一点他又多一点，往往最后回家的人就会不够吃。 如果这样长期下去，整个家庭就会分崩离析。每一个家庭任何时候都会算人口下锅做饭菜，才不会造成浪费或不足。这一方式也是持家人最基本的素养，估计当家人都会是这样做，绝对不会盲目乱作为。相信每一个家庭都会按人口，各个方面都按计划。合情合理开支，才有利于家庭安定与稳固。 大嫂也很快就回到家，我们一家汇齐了总共八口人，父亲和大哥哥哥都在外做事，姐姐读初中内宿。所以现在只有四口在家吃饭，家里的伙食标准平时是极为低下的。 就是客家人特有的熟米煲的粥，这种米叫符米，煲出来的粥很香。加上一味自己饲料地摘的青菜，我们在家四口很快吃饱了。还是吃得很开心很可口，那时候煮的菜已经有放一点油了。农民也逐渐脱俗不吃斋了，煮菜也放少量的油。 那一年我们生产队所种的花生，据说全部都榨油了。全都分给了社员们，听说劳动力每人有两斤半，这可是纯纯正正的花生油，非劳动力每人一斤半。这种甘露数量虽少，但是极为珍贵如宝，那时的纯正花生油是土法压榨的。所谓的添加剂仍在月球之外的外太空，自己压榨的这才称得上是珍宝。 在此说说客家人独有的熟米，也叫符米的做法，老人是将晒干的谷子，首先要烧开半大锅水，然后将谷倒进大锅里浸一晚上，让谷子喝饱了水。 第二天早上再次加热，加热至听到大锅里发出噼啪声时，就说明锅里谷子已经熟了。此时就罢火了，铲起来装进竹箩里，挑到晒谷场彻底晒干再碾成米，此时符米就做成了。 客家人分布很广，但大部分都住在山沟里。据说山沟里的山泉水特别寒凉，长期饮这种水会患一种黄肿病。只有吃这种熟米才不会得此病，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医学说有些人体质畏寒，老中医还主张这类体质的人，可用这种米放锅里炒熟。炒熟后吃起来很香，这种吃法可以缓解寒凉体质的人的质体。 还有一种人，风寒感冒了喉咙痒，咳白痰流清鼻涕。也可以拿二两符米，放锅里炒至发黄时，放两碗水加生姜煮水喝下去，效果会很好。我曾经试过多次都很有效才敢这样说。 我们兄弟俩上学第一天早饭时，母亲也为我们煮了每人两个糖水荷包蛋，连大嫂也一样有一份。我一直到高中毕业，母亲每学期开学都是这样做的。这一份慈母情何以报答？真不敢去想。 吃完午饭休息片刻，又听到了上学的呼唤声，原来是我最要好的小弟发出的。我和弟弟马上出发，跟随着大家一起奔跑在上学路上。上学的路是幸福之路，是天真烂漫之路，更是实现远大理想之路。 我们应该吸取那个哥哥的深刻教训，自己不努力自断上学路。是多么的悲伤，多么的惭愧，他两个哥哥正在部队服役。可以说是又红又赤的最优越的硬件，这叫有一手好牌打成稀烂，可惜了大哥。 所以应牢记前车之鉴，我决不重蹈耻辱之辙，更应以此为鉴默默去充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观客。 火辣辣的太阳无法阻挡我们上学的步伐，不知不觉学校到了。我们刚进教室上课铃响了，紧接着班主任进来给我们上语文课。老师叫我们翻开语文课本，第一课是‘白鹭’。 老师首先朗读了整篇课文，朗读前首先所有生字生词用笔做好标记。老师声情并茂在读，同学们静静地听，作者水平之高，把白鹭描写得淋漓尽致。我在暑假期间就预习过，并读过多遍也知道作者是大文豪‘郭沫若’。 课文第一句就写到，白鹭是一首精巧的诗。然而转行又写到，色素的配合，身段的大小、一切都很适宜。第三段又拿白鹤、朱鹭、苍鹭与之比美，都不如白鹭。 从白鹭的蓑毛，身材、长喙、脚都描写得恰如其分。这课文真是好，在第四自然段，描写两只白鹭站在清水田里钓鱼，便将清水田，描写成玻璃，将白鹭说成框中的画生动极了。 课文的最后一句紧紧扣住开头那一句，白鹭实在是一首诗，一首韵在骨子的一首散文诗。 老师朗读完课文后，叫我们默读一遍再提问，我们五年级了，同学们都很安静认认真真地学。过了一会有一个同学在问，他说老师白鹭就是一只鸟。为什么作者说白鹭是一首精巧的诗，老师解释说，这正是作者精美的描写动物、人物、事物的手法。 作者这种手法描写白鹭是极其独特的，我也是文学爱好者，极少碰到过这样的作品。作者将白鹭描写成精美的诗，也确实是有着极其巧妙的文学素养，才能写出如此精美的文章。正是课文精美巧妙，也希望同学们按课文下面的要求，完成作业。 一、背诵全文，二、将课文中你认为最好的三个自然段抄一遍。三、将课文所描写的三个画面，取一个你认为最恰当的名字。接着又一个同学提出，哪三幅画面为它取名？他说只有课文没有看到画面？ 二、老师说多读几遍自然就会找出画面。老师还说读书就是要达到这种境界，多去思考找出所要求的答案，才算得上熟读了课文。老师讲完下课铃也响了。 我们上了五年级，第一节课感受到学习任务，就语文而言加重了很多。这是极为正常的发展规律，绝对没有越学越容易的道理，同学们议论纷纷，都在说难多了。 其实我感到也没什么，纵使老师不说自己看书，也一样要达到一定的目的。这也是增加独立思考能力的一方面，为了适应成长的过程，我们应该加强学习，才能不断进步，才能解答学习中遇到的难题。 第35章 叔侄情感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星期三，按照课程表是体育课，按上学期的惯例体育老师是陈老师。上课铃响后果然是他进来了，他将我们带到操场上，首先又是队列训练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但是我们都五年级了，仍有五六个转错。 那真是不可思议，我记得有一个质成同学每次都转错，但他学习上可没有留级。从这方面看他又不是傻子，这堂课老师又多次叫这口令。转了五六次，老师发现情况后。特别叫这几个同学出列，他们出错反而连累了我和另外一个同学。 老师叫我两个站前面，那六个站我俩后面，按老师的口令我们转了七八次。每一次都引起同学们哄堂大笑，我自然知道这几个依然是左右不分，才能得到同学们哄场大笑的‘笑声’。 最后老师叫我俩归队，让他们站原位，老师说你们听好了，我叫左举左手，叫右举右手。听到了吗？老师说听口令，左、右、左，右一连五六次，但他们又没有出错。这样还好老师说剩下的时间，自由活动打篮球的去拿篮球。打乒乓球的就去拿乒乓球器材，然后叫一声解散。 这一年我们学校经过上学期的勤工俭学，新增了两套乒乓球台，为同学们的体育活动增添了新器材。这就是自力更生的成果，我们班的乒乓球爱好者，在两套新器材上进行争夺战。 当年我们小朋友的赛制是一场打七个球，你输了下场换第二个上，赢者继续站台。一次一人发两个球，如此贯穿下去合理公平公正竞争。 其实初学者一分球很难过三板，一板两板就丢分，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这种技术要经常练经常打，才会有进步，才会不断地提高。在那个年代没有人教你，一切靠自己摸索。或看到老师发球的动作在模仿，进步是非常之小。 我一连赢五轮，那些初学者很难接住我发过去的球，玩到差不多自己都累了，也自动退台了。让他们玩吧，我也跟他们说了，不玩了就把器材还给老师。刚好同学们都下课了，我们回到教室里自己利用这自由活动的时间，把上午布置的作业做好这才是真的。 上午的语文作业要做好，你不熟悉课文可还真的做不好，我针对老师布置的要求一一对应完成。班主任仍未正式宣布班干部的名单，自己不能自作自为收同学们的作业。虽有两个交给我，但我还是说别急，明天再说吧，其实真正做完作业的也没几个人。 大家都五年级了，全班也只剩三十八个同学，学习上都是达标学生。也不存在不交作业的，现在只有八个女生，看起来这些女生都是父母疼爱的。家庭条件较好的，内心还真希望这些女同学，在读书路上越走越远。希望她们的家长，没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意识。 此时又到了放学时间，集合的哨声又响起大家自觉排队。当年我们村两个生产队，读六年级的只有一个人，几乎断档他就是‘广裕楼’大我一岁的兄弟。我们五年级同村的也只有四个，我们排好队校长宣布了各路队，路队长的名单。我这一队一个是六年级的兄弟，另外一个是我们班的他大我一岁。也是我们的兄弟，他比我高大又强壮很多。 他除了读书成绩不如我，我认为他什么都比我强，他在我心中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知道他不论白天晚上，一个人去死人堆里都不怕。那时候他一个人晚上去抓田鸡，捉黄鳝捉泥鳅抓蛇。他在这方面确实在我们同龄人中没有第二个。 学校选他为路队长是很恰当的，路队长一个排最前头，一个排最后。主要维护在上学和放学的路上，不出大问题为前提。校长宣布完这些名字，也各路一个跟一个放学回家了。 我们这些年龄段的小学生，在回家和上学的路上，总是议论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特别是说到女孩子时，那几个便眉飞色舞，也可能我又比他们小一岁。 我对他们谈论的话题，毫不关心也从不插嘴。自己思考自己的问题，自己走自己的路。我还有个特点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很少发言，也从不管他人之事。 那天下午我回到家里，照样到家就挑水，弟弟照样去放鸭子。这一批鸭子一共十二只，都是为过年而准备。如果好好地伺候着到春节，每一个也是七八斤。 每一个家庭每一个家庭成员，都必须做到各司其职。母亲要负责做饭喂鸡喂猪，我挑满了水母亲又叫我劈柴。我作为在家的男孩，本就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所以我对家里的任何事，该我去做的从不懈怠。我从小养成了爱家护家顾家的品行，走过数十年从未改变初心。 人好的品行跟长辈的传承与教育，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也有一种人在他心里只有他才最重要，在我们中间就有一个这样的人，时至今天这个人日子也过得不怎样。 虽然十七八岁前朝夕相处，但和他有四十年左右的往来完全是空白的。人就是这样各自为生存而奋斗，各有各的事业，各有各的家谁也别怪谁无情。这是人类发展的必然过程，在人类生存过程中，凡是不爱家的人结局都是悲惨的。 那天晚饭后，看了弟弟的作业本是空白的，我问他为什么不做作业？他说老师没有布置作业，我看到他写的字很不好。严厉地说了他，叫他从现在起每天必须写一页字。一定要多写多练，要认认真真写，要端正学习态度，要他记住读书是为自己学的。自己学到的知识真是、‘白天不怕人借去，晚上不怕贼来偷’。 还跟他说老师布置的作业不会做我教他。还跟他说我们兄弟姐妹。读书不可以比人差，这些都是这么简单的，不应该不会。上课要认真专心听老师讲，千万不要贪玩。那天晚上跟弟弟说了很多，弟弟还是很听我的话。他也在学校见识到我的表现，所以说他还是很听话的。 说着说着兄弟俩也进入梦乡，一觉醒来又见朝霞从东方升起。我们兄弟俩和同村的兄弟们，依然坚定不移地奔跑在上学路上。我们读书人，整天日复一日往返上学路，却没有人退却，没有一个人说厌倦。这应该是，人们明白了生存过程中知识的重要性。 我们都准时到达学校，各班同学也都自觉回到教室进行自习。我们班全体同学在读课文‘白鹭’，真是书声琅琅，我仍是默读课文。按一贯的学习方式进行着，按老师的要求选三个自然段抄一遍。我全课抄了三遍，这样一番。背诵课文目的亦已达到，练字的效果更佳。何乐而不为？自习课很快又下课了。 第二节课班主任进来之后，整个教室很是安静。班主任先说了一声同学们好，我看原来的班长无动于衷，我立即站起来双手示意叫老师好。同学们还是领略到意思，都异口同声说老师好。 这不存在抡凤头，是内心应该尊重老师才对。这是做人的基本素养，别说是自己老师，哪怕是陌生人对你说了一句你好，礼仪上也是应该回一声你好。你说对吗？ 老师紧接着说，今天跟同学们宣布班干部名单。宣布之后，要求班干部尽到责任，完成好学校和各科任老师所布置的工作。在这里要强调一个问题，班干部和在座的同学们是平等的，是没有任何特权的。反而在各方面应该做到更加出色，才有这样的资格胜任。 虽然我今天才上任你们的班主任，但是大家都可能听说了。我对你们学习的严肃性，和对你们执行纪律的严格要求。我相信同学们一定不希望我，对你们放手不管，假如不管是对你们不负责任。 不管你们，你们的家长也绝对不会答应，明年就是六年级。今年不打好基础，考不上初中怎么办？你跟谁说去？所以希望能理解老师，对你们严格要求的目的性。 在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要强调，关于学习毛主席着作老三篇。虽然大家都背诵过了，但是还要经常抽出时间去多读几遍。据说上级还有可能会派人下来抽查，所以要求大家不能放松。说完这些，老师将剩余的时间，又回到了昨天所布置作业的完成情况。 因定下了我为学习委员，老师要求我今天一定要收齐交上去。以免影响讲新课，说完这些也到了下课时间了。我们走读生还要回家吃饭，时间特别紧张，其实学校到我家也只是十五分钟。 像我们这一代人对走这么一段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我想我们这一代人生活在那个年代。生活如此艰苦，仍能长成一米七六的身高。也可能从小就走路上学，都是有直接的关系。 以前常听老人说，我们的父辈略矮过他的父辈，到了我这一代普遍矮于父辈。但是也没有太确切的科学依据，也就很难得出正确的结论了。 那天早上我们一到家就开始吃饭，那当年吃顿饭还是很快的，家家户户也是一个样。那就是一个青菜一碗饭，小朋友三几下就吃完就走。我催弟弟快点，他比我会多吃一点，我还是迁就着他。让他吃饱了再上学，我们兄弟俩一前一后往上学的路上走着。 却在前面看见了办华叔，我立即跑过去跳起来双手搬在他肩上，跟他说背我去上学。他说快下来要不把你甩到山窝里，我跳下来跟叔叔嬉闹着走在路上。他突然问我你那么瘦，怎么打赢亚三斤两兄弟？ 打到他妈妈向我投诉你，说你欺负他两兄弟，还说他亚四给你咬了他一口肿了十几天。他妈妈说要你赔药费，被她在场的亲房说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两个打不赢他一个还在这里说，丢死人了。 叔叔问我是不是你亚公教你功夫啦？我点头说是，他笑了。我问他都过去两年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他说想起就好笑，小小年纪又瘦成一条藤，能打赢他两兄弟。你还没什么事。 但你千万不要乱打人打坏人，随便打人要坐牢你知道吗？我说知道了。走着走着学校到了，原来叔叔是去大队开会。 我刚坐下不久上课铃响了，同学们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不一会张老师进来了，班长一声起立同学们还是异口同声老师好。这一节老师给我们上算术课。老师叫我们打开算术课本，老师说这学期我们开始学分数的加减法，都希望大家要认真听。 大家看二分之一加二分之一这道例题，大家看这个定义同分母不变，只把分子相加减。希望同学们记住这个定义，记住找出公约数，明白通分的道理就行。 这一堂课我是领会透老师所讲的，但在座的同学是否都听懂了还是未知数。老师按课本的要求布置的八道习题，同学们将剩余的时间抓紧完成作业。我便是老师还在讲时都做好四道题了，很快也就完成。 我刚做完作业，有个女同学走过来问我，她说没有听懂老师所讲，我问他知道什么是分子分母吗？他说知道，我说你看书上写的这个定义。分母一致的时候分母不相加，分子相加，你一定要记这个定义，然后她就回座位去了。 不一会又上课了，邓老师进来之后，班长一声起立，同学们还是齐刷刷地一声老师好。老师也回了一声同学们好。老师说这一节课给同学们写作文，题目是暑假最有意义的一天，或一件事都可以，大家认真思考好开始吧。 我想了一下，自己觉得有个题材很好我提笔就写。 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今天天气闷热到几乎让人无法喘息，为了社员和同学们的健康着想，队长让我们比昨天略早些离开了扦秧田里，我们回到家刚端起碗筷准备吃饭，突然队长收谷的紧急哨声响起，社员们和学生们立刻放下碗筷，疾步如飞赶向晒谷场。 只见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天空有即将倾覆之势，社员们和同学们竭尽全力，扫的扫，装箩的装箩，担的担，抬的抬。他们一回两回三回五回将稻谷往仓库送，三担五担往仓库里倒。 经过十几分钟二十几个人的共同奋斗，将几千斤金灿灿的稻谷收进了仓库，大家气喘吁吁的，你望着我，我望你，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保住了集体财产，今天社员们同学们共同写就一首，团结就是力量雄伟的赞歌。 大雨倾盆而泻，清除了空气中闷热，浇灌着干枯的大地，人们依旧，心旷神怡地享受着生活的幸福和快乐。 第36章 国庆专刊 作文交上去之后，转眼就到了第二周星期一，邓老师一早见到我，就叫我去他那里，他跟我说这篇作文写得还可以。有些地方他略有改动，并拿了三张作文纸叫我回教室重抄一份，贴在学习栏。他说还有一个郑洪，我也会跟他说和你一样贴到学习栏。 我欣然接受了老师的任务，这一做法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最大受益者。多抄一遍对自己写过的文章会增加一分记忆，多练了字写字水平也会提高。我利用自习课很快就抄好了，贴在学习栏里。 下课后很多同学争先恐后在看，随后郑同学也贴上去了。那时候很多同学可能意识到了，学习和作文的重要性。再不学学他人的长处，又何来进步？有些同学看后就说郑同学，你两个的作文谁写得更好我就不知道。 但你的字就没他好，差得太远了，我当面就说了他别这么说。他有他的风格你不会看而已。但也有一些人看后，从他的表情上看，好像在说，都不怎么样。 我却认为在你们心中，好坏的评价一点都不重要。我对学习的态度是昨天再好都已过去，只是期望自己明天更好才是好。 小时候每一个小朋友都无忧无虑，天真活泼时间过得飞快。到了第三周星期五，那一天早上的自习课，班主任进到教室跟我们说。下个星期五就是国庆节，学校要求四五六年级，各班都要出一个专栏。专栏题材围绕，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十六周年国庆。 形式多样，可用散文诗歌，主要歌颂伟大的共产党和伟大的祖国。歌颂伟大领袖毛主席。有兴趣投稿的同学，在下午放学前交给文体委员。这个专栏时间紧任务重，希望班干部要重视起来。班主任在离开前叫我写一篇前言，老师说了我不可推卸。一定要完成任务，三百字左右。 那天早上是语文课，还是讲白鹭全课总结，我边听边思考，趁机在写国庆专刊。 国庆专刊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正确领导下，我们彻底打败了，美帝国主义为首的一切反动派，取得了抗美援朝的伟大胜利。并经过三反五反，扫清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正确指挥下，在全国掀起了，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地大生产高潮，从而战胜了三年的自然灾害，有力地打击了以赫鲁晓夫为首的修正主义，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胜利。让全国人民过上了美满幸福的生活。 我们的国防科学和军队建设，迈向了让世界瞩目的行列。我国原子弹的成功爆炸，让中国人民从此站得更高，站得更稳打下了，更加坚实更加牢固的基础。 热烈庆祝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六周年。 我下课后将此稿交给了老师，老师说早饭后到学校就去他那里。我内心很清楚此次出专刊，看起来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我回家吃了早饭很快又来到了学校，到了老师那里，老师说我的文章写得还不错。叫我先把这篇先抄好，我跟老师说，看看他们的投稿，你选好了修改好。我可以将纸笔墨都带回家去抄好，星期一带来再行定夺出版。他说可以。 到了放学时，再到老师那里去看还是只有两份稿。我看到老师都有点为难，老师说他们的两份稿有一份根本不行，郑洪写得太长了。假如一个专栏出两份基本相同的没有意义。我看出老师的为难，答应他我回去再写一篇诗歌类，星期一交给他修改后再抄。老师脸上露出了笑容。 在老师那里我领了三大张白纸，墨汁和笔，回到家里割好了纸，折好了格式。吃完午饭立即抄了起来，我把我的稿件，第一张纸二三行中间。写上国庆专刊，四个比正文大一倍的字，当标题之用。幸亏在十五周年国庆时我也抄过专刊。 否则还真不会弄这些，那时在老师的指导下知道怎么排版。怎样的格式下笔抄稿，写多大的字这些都必须有知识。还有你的板报面积有多大，是用十六开纸三张还是四张纸，都必须精准做好规划。 一般班级版报用三张十六开足够大了，校级用四张就很大了。班报登普通文章要八百字为宜，四张纸可用一千字的稿。如果散文诗歌就不同了，因为出板报类专刊，一大张十六开纸要裁成四张。抄写时还要留边，贴在板报上才清晰可见，才有条有理。 这些都是渺小的认知，小学初中生很适用，但要在你身边有用才学。如果长大了去当兵了能做上文书之类，或在单位抓宣传都是要有这些知识。但首先你要有能写一手毛笔字的功底才行。 我走过了人生大半辈子，对很多知识你小时没有合适的人教你，那是一回事。有人教你你不学，没心学也就是叫没有天赋。写字应从幼儿园就开始学，开始描红，上小学就开始写钢笔字描红。二年级开始练毛笔字，学临字帖。 四年级开始脱帖单独望帖写吊笔，由浅入深。认准一种字体认真练下去，选了颜体宋体都可以。真到了能写到某种字体的七成以上了，到那时人家看到你写的毛笔字。加以称赞表扬你会更加起劲练字，这样你就成材了。 在人生的道路很多行当都是如此，小时候应该听大人的指导，一步一步地走。例如乐器小时候你会一点，在你的成长过程中处处有老师。你一窍不通一点不懂，神仙也教不了你。 乐器它很有贯穿性，叫一理通百理通，笛子你会唱的歌，拿起你就会吹。二胡和三弦也差不多。很多时候基础极其重要，所以年轻的父母。你想要你的孩子成为怎样的人才，必须从小培养才是万全之策。 我深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是不假，但是你干的这一行，是否达到状元之水准？你只有半桶水，所以你失败了。现代人很重视学历，没有学历寸步难行，这是现实。 但据我所知历朝历代，被人民效仿数千年，孟子孔子没见过有介绍过他的学历，成为文学圣人。罗贯中写就三国演义，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曹雪勤写就红楼梦，成为我国四大名着。颜真卿一种字体，流传数千年，至今无数人在练，王羲之一幅兰亭序，至今却无人超越。以上列举都是名家大家，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状元。 说了这么多，我想说的是人生就一个行业做到极致，你又何愁一日三餐？就能写好真正的一手漂亮的字就足矣。但可惜自己枉度了青春，悔之晚矣。 我回到家里没有什么干扰，加上条件比学校好一点。刚到两点钟就抄好第一篇国庆专刊。紧接着又抄了自己写的‘祖国颂’。 祖国颂 锣鼓喧天闹腾腾，庆祝国庆十五年。 祖国江山无限好，亿万人民笑开颜。 中国出了毛泽东，神州高唱东方红。 人民幸福莺歌舞，鼓足干劲奔征程。 这些全部抄完干了之后，我收拾整齐叠好放在一边。 到了星期一早上，一到学校就交给了老师，他看了我写的祖国颂。我还把稿纸都给他看，我还说这是原稿最后改成这样。为抓紧时间未经你批准就抄了，如果你认为不行也就浪费一张纸吗？他看后一直拿在手上还在看。他说很不错很押韵，又概括很全面，很好很好。 老师的表扬我都脸红了，我说接下来如果出十二张还差一半稿件，怎么安排？老师提醒我说，学校买了四张宣传画，叫我去校长那里拿一张来。还有现在出版报之类的，要运用毛主席语录。我很快跑去校长那里拿来一张画报，刚好和我抄的一样大，再加上一张毛主席语录。 我说还差三百字的稿件，我叫老师选好稿件。选好毛主席语录我晚上带回去抄，争取后天早上自习课出现在板报上。老师叫我叫郑洪下去他那里，我还跟他说叫文体委员，把彩色的纸裁成三厘米大的纸条，搞好版报栏的卫生。 那天下午活动课我又去邓老师那里，他把稿件和选好的毛主席语录交给了我。我又拿了两大张纸回去。我回到家里赶快挑了三担水，又紧张地裁好纸趁早又开始抄，写到三分之二就要点灯了。最后赶在晚饭前全部抄好。郑洪写的是‘山河赞’。 山河赞 我国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壮丽河山，自从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伟大领袖毛主席向全世界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从高耸入云的珠穆朗玛，至美丽富饶的南海之滨。经过勤劳勇敢亿万军民的共同奋斗。经过十六年的不断改造和建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处处花团锦簇，百业兴旺，工农业生产突飞猛进，我们坚持走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发展道路，处处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喜人景象。人民安居乐业，处处莺歌燕舞。 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英明领导下，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正确引导下，我们正在‘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道路上勇敢前进，全国人民团结一致，为建设一个伟大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祖国而努力奋斗。将祖国建设成美丽的大花园。 经自己所抄的我全部用铅笔做好标记，以免在出版时搞乱。星期三早上我向班主任要求，全体班干部集中，协助出好版报为首要任务。那天还好班干部全部提前到校，我叫文体委员赶快备好一切。由我全面指挥按事先的排版，从标记顺序往板报上贴，先贴好毛主席语录，再贴宣传画。 再国庆专刊，然后是祖国颂，再山河赞。贴好之后整版满满当当，然后再贴上彩色纸条，整版很清晰看起来很气派。完成后叫班主任来验收。他还说一句还基本可以，我才放下心来。 我对出版报忙了几天，终于完成任务，自己付出也得到了锻炼。以后再出类似的板报，那就更加胸有成竹了。有机会磨炼就是成长的开始，所以面对任何事都不可怕苦怕累，都要多做多学才是正确的选择。 星期四那天一早，班主任叫我去班里，挑四个女同学，和昨天出版报的都过来。按清单要求去找校长，见到校长他会吩咐你怎样做，我到校长那里很热情叫我坐下，他也拿出一张清单。 一、将大横幅贴上，热烈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六周年。二、四个大红灯笼，贴上庆祝国庆，三、串好十六面彩旗包括国旗、党旗、学校的校旗和少先队队旗。这四种旗插校门楼上，大横幅挂校门楼上，灯笼也是。 叫我组织人力下午放学前做好，还有六十条标语学校贴三十条，下面村包括大队部也贴三十条。然后我吩咐文体委员，带两个人去贴标语，叫生活委员又带一个人，串好十六面彩旗并扦好。叫班长和四个女同学贴横幅大字和灯笼。 都叫他们各自领回去，结果串旗的说旗杆差四根，我叫他自己去找。贴横幅的又问我怎么贴，这可要自己参与，搞不好就会闹笑话。我下去后去老师那里拿了一支粉笔，把横幅红布对折再对折，连折八次再折一折，轻轻粉笔划一下做好标记。 慢慢打开将中心放在乒乓球台上，把共字帖正中间。再将大字往下排好都平行了，间隔都一致了，再涂上糨糊贴牢固就行了。这边贴好再贴那一边，这样大红横幅的布剩余才均匀，才不会闹笑话。 紧接着我又去校长那里，找绳子和挂灯笼的铁钉。他把保管室的钥匙交给我，叫我去找一下。我进去之后果真找到所要的，这些去年还用过没有理由丢掉。我将钥匙交还给了校长。校长再次强调下午放学前一定要搞好，我说请校长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我又回到贴字现场，看到他们也差不多贴好了，我叫两个人一个一边。拉开大横幅认真检查了一遍，确定不存在问题时。再把长绳子串上去，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一边。我再跑去校门口看了一下，去年的钉子是否仍在墙上。还好果然仍牢牢的坚守在那里，这可给我们省了不少力太好啦。 我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没有长梯子怎么办？校长说找我班主任，又跑去找班主任，他说这个要找伙房做饭的。我找到他他说吃了早饭后才行，现在走不开。此事我跟班长说好吃了早饭去找他，梯子借回来后叫几个同学帮忙挂上去。他答应了，我的此次任务也可以说已经完成了。 当我吃了早饭来到学校时，校门口挂上了长长的，庆祝十六周年国庆的大横幅。校门楼顶也插上了四面红旗，进校门的门口挂上了庆祝国庆的大红灯笼。学校的周围插上十二面彩旗，贴上了五颜六色的标语。 整个学校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我虽然做了点滴工作，但这些都是自己已应该做的。自己最高兴的一点就是，又增长了知识，这是最可喜的事。 第37章 大闹锣鼓 那天下午放学时，校长宣布明天是国庆节，按上级要求，各学校都要开展庆祝活动，学校决定明天上午，全校师生在这里举行庆祝活动。 要求同学们明天在家早点吃饭，七点半到达学校，八点钟正式开始。庆祝活动结束后就回家。明天下午开始放假包括星期六。希望同学们按时到校，还有一个通知，四、五、六年级的班干部，要七点以前到校。 第二天早上我六点就吃早饭，还不到七点就赶到学校，提前到校的都到了，校长看我们都到齐了将我们集中在一起。他说今天学校和大队联合在这里，举行国庆活动。四年级的布置会场和主席台，把一年级的凳子全部搬来摆在正中间。 给生产队队长坐就够了，校长叫我们班还是将比昨天略小的，横幅贴上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六周年的字。我发现昨天那几个女同学也到了，正好叫她帮忙。这正碰巧了现买现卖这句话，我们接过任务，叫大家都去一年级的教室进行贴字。 我们按昨天的方法进行，叫班长在此负责，我又跑去找校长，要保管室的钥匙找钉子和绳子。我进去保管室绳子没找到，钉子就有。我想到了昨天的大横幅有圆环钉在上面，而这幅什么都没有，用不了长绳子。那就用钉子钉在两边的墙上就行。 我又去邓老师那里找到半张红纸，割成合适的大小。又叠成很厚又大小合适的纸垫，将铁钉从中间钉过去。再穿过条幅布钉在墙上，这不是既美观，又不过于损坏条幅布吗？我按照自己的设想，把贴好字的条幅，牢牢地钉在了主席台上面。 校长吩咐六年级负责闹锣鼓，但是至今仍鸦雀无声，我出于好奇跑过去看。有一个同学说，他们都不会，闹不起来。我说我来试试，还叫来我四年级的宗弟，和我们班的一个叔叔。结合六年级的三个同学，我跟他们说我来打鼓，叫六年级的大哥指挥他们敲锣。我首先演示给他们看，叫他们看着我的举动，我左右敲一下鼓边，即提示预备开始。 紧接着我乱鼓连敲至第九下，大锣小锣一齐敲一下。鼓紧接着，鼓的咚咚，锣又敲一下，这时的鼓板叫咚咚锵，咚咚锵，锵是锣声的意思。我和他们说，咚咚锵、咚咚锵、是敲锣打鼓慢节奏，紧接着隆咚锵，隆咚锵节奏加快。 一连四次之后，再加快四拍，这时的锣鼓声是咚咚隆咚锵。咚咚隆咚锵，这样连打四拍后，又放慢速度来一次。由咚咚锵咚咚锵开始，逐渐加快节奏至咚咚隆咚锵青，这样的锣鼓才叫热闹。 我跟他们说再来一次，请大家注意听鼓声千万别出错。我狠狠地两下鼓边声，预备开始，他们紧跟节奏。一遍两遍越敲越起劲，越敲越整齐，这才是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的场面。 突然我们听到了哨声，马上放下锣鼓跑进去，此时叫我们按班级把凳搬下来。以班为单位按校长的指令，按次序坐得端端正正整整齐齐的。等待大队干部和生产队长到来。 当年台上干部连茶杯都没有摆放，还真正是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还只摆上学生所坐的双人条凳，这时的干部都是极端廉洁的。农村的干部他们也不摆官架子，就是赤着脚的农民。 不一会陆陆续续有干部进来了，在接待老师的指引下都先坐了下来，八点刚到那些干部也全部到齐。接着校长宣布，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六周年，大会现在开始，首先请大队党支部书记讲话。他站起来走到台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讲话稿，便照本宣科开始讲话。 他说，今天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六周年，我们大队全体共产党员，和各生产队队长，和本校的校长老师和同学们，一起庆祝这伟大的节日。我心情无比激动，建国的十六年来，我们通过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取得了辉煌的成就。 让人民过上，一天比一天好的生活。但是我们离幸福的日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伟大的共产党领导下，在党中央的亲自指挥下。我们更加会鼓足干劲，在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上。不怕困难，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为早日实现共产主义而努力奋斗。 紧接着校长讲话，今天是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六周年的大喜日子。在大队党支部的领导和支持下，今天在这里隆重举行国庆庆祝大会。 是我们的荣幸，在此我代表全体师生，向大队党支部致以衷心的感谢。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在伟大党中央指挥下，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建设的伟大成就，工农业生产，各行各业突飞猛进。 国防科学和军队建设取得举世瞩目的成果。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六日我国原子弹爆炸成功。标志着我国是第五个拥核国家，我们更加要挺直腰杆，走进世界先进行列。我们必须紧密团结奋斗，朝着共产主义目标前进。我的讲话完了，谢谢大家。 校长讲话结束后，也意味着庆祝大会也随之结束了。大队书记也和生产队长告别各自回家去了，等到他们先离开会场后，我们也一班一班将凳子带回教室。再集中各路队回家了，此时国庆庆祝大会落下帷幕。 我们成长的年代科技方面还是很落后，就拿此次国庆十六周年的大会，在农村还没有拓音器和高音喇叭。几百人的会场台上讲话，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经过这次大会才知道这个书记，是我们村下去的另外一个村人。他辈分很高我叫他叔公，他做书记期间，他的兄弟辈有几个被他推荐出去参加工作了。在解放初期很多部门人才短缺，你稍有点文化不是地主富农，找个工作是很容易的事。当年的最基层的党员支部书记，上层对他们是很信任的。 他可是眼光独到很有远见。他死去几十年，还是留下他的一些语言。他有一句藐视别人的话，叫我随便想一下，就够你思考三天。他多么傲慢，很多老人评论他为人做事心狠手辣，对我们村里人更是过分至极。据说都是民国之前的陈年旧事，造成村与村产生的恩怨，也从未听老人说过。当然具体什么事例，我不知道没有发言权。 他夫妻终生未育，但他亲侄子给他做儿子。由他供书教学也住在他家，我记得三年级时还和我同过班。以后他就去其他学校上学去了，听说他这个儿子，他养母死后一个月不到，也撒手人寰了。他有无子息不详，反正这个书记众人都对他印象不好，所听到的都说他如此下场，就是应该的说法。 但是据说他也只做了十年左右的书记，反正人生难料。他在职期间是否有作恶，只有天知道了。当然对逝者只能言表而不及里，没有真凭实据，而妄加评说，亦是对逝者之不尊。 那天下午放假，我和时迁和小弟说好了，三个人一起去风车鬼窝里挖树头。时迁说那里到了下午很阴凉，一个杉木树头就够你挑一担。下午两点就出发，到那里我们各自找到一个杉木树头，目标找到了。 但是我和小弟都无从下手，先请教时迁大哥看他如何下手，他说首先把四周的泥挖开。碰到树根就用斧头先斩断树根，再往四周挖泥，那树头周围的都是很松的黑土很好挖。 听他说了之后，我和小弟就回到自己找的树头那里，也开始了奋力挖土。碰到树根飞斧斩断，再寻找树根延伸处，将可用作作燃料的都挖干净。当树头周围的泥土挖了一半时，用斧头一小块一小块劈开，因那个时候树头另一半，仍很牢固劈开很容易。一下子功夫我们劈好了一大堆木柴。我们第一次挖树头，如此容易真是高兴。 这些杉木树头很好劈，看得出来这些树头剩下的，足有四十公分直径，以前一定是参天大树。这里剩下的树头密密麻麻，都是大树的头。可以想象当年这些大树，多么的高大挺拔，风吹起来多么像美丽的少女婀娜多姿。可惜了它没了，也可能已造福于人们数十年，安然无恙躺在富丽辉煌的豪宅里，做起房梁了。 我们很快将剩下的树头大卸成十几块。然后再将树根一一向它的延伸收拾，将它们汇成一大堆木柴。如此一来我们收拾妥当，一担满满当当的柴火，很快就会跟我回到我的家里了。 我们略休息一下，挑起那担柴慢慢地向家移动。但基本还能顶住，回到半路又休息了一阵。各自都感到口渴，我们各自奋力向家走去。不一会终于到家了。我放下重重的柴担，首先跑进去喝了两大碗水，长长地舒口气才顺下来，当年却没有那么讲究，不管去干什么活，都不会带开水出外。口渴了跑去山下找泉水，低下头嘴对着泉眼喝饱水就可以了。 我把柴堆放在屋檐下，母亲见到我的战绩，笑得合不拢嘴。她知道她的三儿又长大了，自己也想只要放假就会去打柴，为冬季为春节备足柴。 我们三个在国庆放假期间，都去那里打树头柴。每天两担门前的柴堆得高高的，自己看到都高兴。 到星期一那天，我们一大早又回到了学校，校长见到我就说。今天把前几天挂上去的，组织人员收起来，把条幅洗干净晒干收拾妥当。 我只能按那天的模式，叫班长带几个人去借梯子，把大条幅和灯笼拆下来。扦红旗的收好扎好，叫女同学负责洗好条幅和灯笼。我找个帮手把主席台上的条幅拆下来，我这条还好拆，自己钉上去的，拿个羊角锤子就可以拿下来。 班长也去找伙房大哥一同去借来梯子，也很快拆下来了。叫他们把绳子拿出来，收好和红旗扎在一起，这些说不定明年还可能是我们做。我知道那四个女生都不回去吃早饭，我把这些要洗的交给她们是最合适的。这些一切都安排妥当，又到了第二节课上课时间。 这一节是语文课，开学至今天过去一个月时间，语文已经讲到第六课了。今天老师没有叫我们打开语文课本，他讲关于学习毛主席着作老三篇的重要性，他说学习毛主席着作。按上面的要求不是单纯能读能背就行，还要做到活学活用才行，那在现实生活中。怎样的行为才算是活学活用？ 那就是好像你的同伴犯了错误，你就要指出他的错误，让他尽快改正错误，这样就是活学活用。还有毛主席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我们生活在一起，同学碰到困难，我们也要关心他，爱护他帮助他，这才是活学活用。 在现实生活中，要认真准确运用毛主席的老三篇精神。用老三篇指导我们的一切工作和学习，就肯定能做出好成绩。下来很可能有专门安排学毛主席着作的课。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剩下的时间就多读读老三篇。也给自己增加各方面的知识。 一九六五年我这一代人在成长记忆中，生活上又居稳定向上的状态。尽管人们仍在艰苦奋斗中度过，与三年困难时期相比，有天壤之别的感觉。那一年我叫十四岁，实际仍不足十三周岁，但我干了一年多活了。虽说不是重活累活，也真正的锻炼了自己各方面的能力和阅历。如果和自己同龄人相比，感觉到有好些方面还是略胜人一筹。 我想能力思维还和小时候祖父的培养有着密切的关系。其次在少年的成长过程，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是读书，我说的读书是课外书籍。特别是古典长篇小说，很多正反两方面的人物，都有其存活的特别技巧。如何为人处世，如何与人交往，都有长处所取。 看书只单纯识字就不必看了，看看字典不就识字更多吗？看书过程要怀着正确的人生观，和道德观去研究人物。才能真正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能达到读书之初衷，收获应有的效果。 这才是我对读书的真正认识。我们还是少年儿童，真正地谈论对怎样读书，才能达到什么目的，还是说不出所以然，但多读达到了一定境界时。还是会比一般同龄人灵活很多，也会聪明一些。 那天我们满满地上了一天的课，下午第二节课后，我叫女同学收好条幅折好，和灯笼都送回保管室。今天的三门课都有作业，她们依然在努力完成。我也在教室里等待大家交作业，我担任班里的学习委员。我发现这项工作好像很令人讨厌，原因是要催人交作业。 所以会令人讨厌，但是完成作业，是对你所学知识的检验，根本和别人无关。我想这种想法也是大家都没有，而是自己多余的顾虑。不一会他们都交了作业，我数了各科教字一个都不少。 我收拾好送交给各科任老师那里，女同学也做好了她的工作，将那些放回了保管室。我也将钥匙交回校长，这样也算完成了一天的任务了。 第38章 初试制笛 那天下午放学回到家里很快挑了三担水，自己找出那几个月前砍回来的叫单竹，早已阴干了。准备自己做笛子，我准备好了几样工具。单竹的特点是竹节一节有四十公分长，直径最多两厘米，头尾大小都基本一致。 据说做笛子都是这种竹，它本身全身都天生丽质，有一种斑点很好看。正规出厂的笛子就是这种竹子，是几个月之前四叔带我去，联广村的大山里砍回二十几根。还跟他说好也要给他做支笛子，他才带我去砍竹子，还要教会他吹笛子。 有一天下午我备好五节单竹小心翼翼地，在竹子中间划好一条直线。四十公分的竹筒子，从竹头至第一个吹气孔要有八公分。进气孔至笛膜孔距三公分，然后笛膜孔至发音孔距，也是三公分。 音孔之间每个距离一点八公分，我先用厚纸折好一点八公分，三公分和一点八公分的纸尺。将纸尺套在竹身上，用两根手指夹紧，在直线处两头用铅笔轻轻划上一横，这样就划好了孔的十字线点。 第一个孔是吹气进去，第二个孔是贴笛膜的主要靠它发音，这个孔距离第三个孔要有三厘米，第三孔开始六个孔才是相距一点八厘米。全部划好线之后先用一把尖锥钻好八个孔的十字线点。 然后要固定好竹筒子，我找一块大木板，将笛坯旁边头尾在木板上，各钉上两颗钉子把它迫紧。将头尾在木板上也钉上钉子，这时笛坯完全固定在木板上，任你如何操作它也无法动弹。 然后我将进行做笛子的第二道工序钻孔，我将风炉搬到厅里点着木炭。将钻孔的铁棒往炭火上烧，我用扇子不断地扇风。炭火越扇越旺，铁棒很快变得通红。我立即抓住铁棒这一头的木柄，小心翼翼对准那钻孔的十字线点上，一按下去一个孔一连钻好两个孔。 再将铁棒回炉再加热，一旦铁棒又烧红透再钻第三第四孔。此时铁棒又红透，第二轮一钻三个孔，再来一次我就完成了一支。当第三轮过后孔已钻好，立即罢火收炉打扫战场，进入下一道工序。 我将笛坯子从木板上小心翼翼取下来，锯掉多余部分。再用自己特制的小工具，修孔的周围，因竹子干透了通过烧红的铁棒钻孔，孔的周围有炭化的痕迹。所以要小心去掉才不影响，做好笛子后的不美观现象。 我很小心在修那八个孔，到完全修好后，很想听听它能不能发出优美的声音。我拿出笛膜找个干蒜头，在第二孔周围挫了几下贴上笛膜，心急地吹了起来。 结果所发出的音质还是很浑厚，很适合男女中音。我选的这一根单竹略大一点，还具有四十厘米的长度，加上孔距较密，所以发出这种音调。那天晚饭后还是通过精细的修饰，这一支笛子第一次试制还算基本获得成功。 几天之后星期六中午饭后，我将四支划好线的笛坯，一支固定好在木板上。直接去哑巴叔叔那里请他帮忙钻孔，我还将自己做好的也带去给他参照，他比画是不是我做的。我对他点头，他伸出大拇指，我指着自己往下伸出小指他笑了。 他看了之后在工具箱里翻，我知道他在找钻嘴。但没有这样的钻嘴，他拿出他那钻孔的工具给我看，他那太小不行。我比划问他周江有卖吗？他比画不知道，他指着安流方向就一定有。 面对他没有合适的工具，只能作罢最后我告别这个叔叔，就回到家里。放好东西，又去找到时迁问他下午哪里打柴？他说叫我不要带斧头，只带粪箕锄头就行，还说到那里就知道了。 到了两点多钟我挑着工具，又是我三个由时迁大哥领着我俩，又到了风车鬼窝的山岗上。他说今天就锄石松头，他说这种树头烧火煮饭很耐燃火又大。又不费劲，他说这一片就够我们一人一担都挑不完。 我们左中右相隔五六米，开始锄那石松头。一锄一个，有些大一点的轻轻补锄一下也就可以。我们齐头并进向着山的高处锄，经过大约一个小时，我们趁休息时间试装一下已过半。 略作休息我们继续努力锄，时迁大哥比我俩年长，也是很多事物都认识比较多。要不是他，我俩都还不知道这就是石松树头。我问他这样连树头都挖了，以后就不长石松苗了行吗？ 他说你认为不行你就别锄了，我也无语只有继续挥锄用力挖，否则对不起自己。我们又经过一个小时地奋斗，收拾起来还真怕装不完，最后我们三个都装得满满的。挑着回家了。 这里离家最多四百米，很近一口气就到家。我们很快就收拾妥当，又结束一个下午的劳动。农村的孩子那个时代的人，几乎就没有太多形式的乐子，我还是要完成挑水的任务。我飞一样的速度就挑好了四担水，又开始了自己笛子制作过程。 我又重起炉灶摆好昨天的阵势，今天的笛坯比昨天短了两厘米。我划线时将进气孔，和笛膜孔拉远了一厘米，试试声调是否有变。那天下午炉火点着后，火越烧越旺，很快钻孔的铁支又红透了。 我立即进行钻孔操作，一次就钻好三个孔，这是干透的竹子，加上又比昨天的竹子薄。紧接着又钻三个孔，再钻两个孔，很快就是一支钻好了。 我计划今天就钻好这四支，我将钻好的取下来，再固定好另外一支。照这样的方式，很快就钻好四支的孔。但天还未完全黑下来，我便加快了收拾工具的速度，今天的自己制造也算完成了。自己想也好，哑巴叔叔没帮上忙，反而成就了自己。我想做好之后，首先送给带我去砍单竹的叔叔一支，另外给时迁大哥和小弟各一支。 自制笛子第一道工序完成后，剩下的工作就慢慢小心做好它。我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一旦投入去做，内心就想要将它做成精品才肯放手。我自己制的一支磨得很锋利的小刻刀很好用，是老祖父一把烂雨伞那里拆的钢线。通过炭火烧红后，拿出来放在大斧头上，用小铁锤把它打成型。 然后小心磨好又小巧又锋利，对修笛子孔非它莫熟，修这种孔多一点都不行，那要有相当的耐心。笛孔不完全圆形，还略带椭圆形，也只有六个发音孔才是这种形状。 那天晚上也只修了四个孔，也有点累了，精力不足做不精细，以免粗制滥造有损声誉。我收拾好工具，再翻看了看姐姐五年级读过的书，和我们现在的课本，基本上没有改动。 我在家里有空还是翻开书本多看看，有很多语文作业，书本都有要求。看了之后都做好应对的方法，和加深了解。看了大概一个小时又进入梦乡，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立刻起床洗漱，又拉着大水牛放牛去了。我们按照原定计划，上下午各打回一大担柴，也算顺利结束了又一个周末。 星期一早上我们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高高兴兴上学去。在自习课的时候，也很多同学为了完成国庆前语文老师布置，写一篇日记的作业而在忙碌着。有些同学日记怎么写，你自己多看看第六课就知道了，课文里不是有提示吗？ 叫你写好年、月、日星期几，再写上天气状况，晴或阴或雨就行。然后写上内容。内容只写一件事，说清楚说明白说透，就是一篇日记。他走后我也立即就开始写。 十月一日、星期五、晴， 今天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十六周年国庆节，同学们早早的就来到学校，准备参加大队党支部，和全大队的生产队长，和学校联合举行庆祝大会。我们学校到处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好一派节日气氛，同学们个个兴高采烈笑逐颜开。今天热闹的场面让我难忘。 这短短几行字就是日记，写日记确实不必写得太多，写多了反而不像日记。这就是我的看法。 第二节课又是语文课，班主任进来双方礼毕之后。便叫我们翻到第七课，这一课题目是。 一粒种子 老师叫我站起来给大家朗读课文，我便毫不胆怯，欣然起身开始朗读，在朗读的同时声情并茂。轻重有序，一口气就读完了。我没有碰到错别字，昨天晚上才看了这一课。 老师紧接着开始讲课，他说这一课是一粒种子，自己已在黑暗的泥土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感觉很暖和，挺了挺身子，口渴了喝口水，其实是春天到了。是百物落种的季节，农民将适合季节的各类种子，种下地盖上泥土。有些还隔三差五地少量淋点水，这里是用种子的自述，表达农民的勤劳。 第三小段和蚯蚓的对话开始，说明了天气的变化。作者一连用春风、泉水、小鸟、小朋友四种连排，用歌唱来描述春天的暖和与美。也使种子慢慢冲出地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到了光明的世界。 作者还用种子嫩绿的上衣，雪白的裙子，它又说周围和他打扮的同伴很多。说明这种子的种类是属于豆科类植物。这篇课文的作者用非常巧妙的写作手法，将种子和蚯蚓都不存在说话功能的，描写得活灵活现。这就是高超的写作技巧。 还有春风和泉水它也不会唱歌，这一点将它描写得无声变有声。也就是说春天到了，春风吹拂万象更新。春风在吹时，发出的声音形容成为歌唱，泉水在歌唱是真的吗？是春天回来了大地回春，春暖花开，这里的暖让封冻的冰雪融化了，让冰窟窿里的泉水融化了。流向远方产生出泉水叮咚叮咚的声音，描写为歌唱何等之美妙。 老师的课讲完了，布置了作业按课文的要求，下面十个词要听写，还要用带点的词各写一个句子。还要朗读课文，并背诵课文，老师讲完就下课了。 那三个词是热闹、周围、突然。我下课后马上就写，一、节日的供销社很热闹大家都要买东西。二，大椽子树周围都是小椽子树。三、刚才天气好好的突然就刮起大风。那十个词还要每个写两遍也只能另外抽空再写。 下课后我们村的兄弟姊妹们，又要回去吃完早饭再上学。那个年代家家户户也是一样，将读书人的生活放在首位。回到家里保证准时有饭吃。家长都很清楚，上课时间是耽误不起，所以回到家里有饭吃，放下碗筷又出发天天如此。 我早饭后又回到学校教室里，我认真将那十个词每个写了两遍，语文作业也完成了。 今天上午的第一节课是地理，当年每个星期只有三节课，也没有当作主科。最主要的课程也就是语文和算术，学地理自然也是让我们，逐渐了解多一些知识。从小知道自然现象和自然规律，学习地理是了解我国的疆土面积有多大，自己住在哪里，我还在想着这些事，张老师就进来了。 他进来之后在黑板上挂上了，一张很大的中国地图。还抱来一个地球仪，布置好这些就开始上课，叫我们翻开疆域这一课。老师指着地球仪说，我国的地图看上去形状很像一只大雄鸡。 从地球仪上从东、西半球看，我国位于东半球，如果从南北半球看，我国位于北半球。世界上对我国所处地理位置，也称为东亚国家。被称为东亚的还有日本、朝鲜、韩国、蒙古。 老师说我国所处地理位置相当优越，从经纬度位置上看，大部分地区位于北温带。南部有些地区位于热带，没有寒带，光热条件极好。 我国位于世界最大的大陆亚欧大陆东部，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大洋太平洋的西岸。我国是海陆兼备的国家，与很多国家接壤，东部海域广阔有很多的岛屿和港湾。 课本上介绍我国国土面积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比苏联和加拿大还略小，但也位于世界第三的位置。这现实条件，我为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而自豪。老师讲我国陆地国界线有二点二万公里，与十四个国家相邻。 大陆的海岸线长一点八万公里，不学不知道，学了才知道我国面积之大，国界线之长，海岸线之长。我国海岸线长与六个国家隔海相望，靠得最近的越南和朝鲜除隔海相望之外，陆地上还是相邻。 老师讲到这里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老师按书本也布置了作业。要求我们看清楚书上的地图，找出那六个国家与我国隔海相望，老师就宣布下课了。 下课之后我拿出地理作业本，马上找出朝鲜、韩国、日本、菲律宾、越南，老挝。很快作业就做好了。 上课铃响后，又是张老师给我们上自然课，这一堂自然课主要讲中国地理分布，涉及形成自然气候状况，我国山地占国土面积的三分之一有多。 总体地势形成西高东低，我国山区面积约占总面积的三分之二。好在我国地势西高东低，有利于海上湿润气流深入内陆。形成降水增强的气候，很有利于农业生产，也有利于各类植物的自然生长。顺着地势我国众多大河滚滚向东流去，在我国东部水能资源极为丰富。 我国因地势西高东低，气候南北相差极大，在春节期间广州的迎春花市，有数不清的奇花异卉争妍斗艳，观赏，采购鲜花的人们人山人海，流连忘返。 但在北方的哈尔滨，人们冒着零下二十几度低温去观赏，各式晶莹剔透的冰灯。我国在夏季大部分地区普遍性高温，根据气温的南北差异，结合农业生产的实际。从北到南将我国划分为五个温度带，即寒温带，中温带、暖温带、亚热带、热带。 老师还介绍我国还有个特点，东西干湿差异显着，降水的空间分布很不均匀。年降水量分布总趋势是，从东南沿海向西北内陆逐渐减少。而且降水的时间也很不均匀，大多数地区集中在四至十月份，占了全年总降水量的80%左右。 南方雨季开始早，结束晚雨季长。而北方雨季开始晚，结束早雨季短。还有一些地区，年降水量大于蒸发量气候就湿润，年降水量小于蒸发量气候就干燥。 这一节自然课老师讲了很多，同学们也静静地听讲，也可能又长大一点了，知道了知识的重要性，此时下课铃响起，老师作业都没布置就宣布下课。 第39章 学毛着 不一会上课铃又响了，此时又是张老师进来给我们上算术课，我们翻开算术课本。老师发现仍有些同学分数加减法仍有人搞不明白，要求大家记牢。同分母分子相加、减，分母不变、只把分子相加、减。 例如八分之三加八分之一，相同的分母不变，是不是等于八分之四。但能约分的要约成最筒分数，最终等于二分之一。希望同学们一定要记牢这条规律。 现在我讲异分母数加、减法。例如八分之一加四分之一又怎么进行运算呢？因分母不同，也就是分数单位不能直接相加，那又怎么办呢？我们可以把它们通分，转化为同分母分数再相加。 那就是将四分之一进行通分寻找最小公约数就是二，四乘二等于八，一乘于二等于二，那通过通分就变成八分之二了，这样不就变成，八分之一加八分之二等于八分之三吗？ 老师讲完这个重要环节，再布置了书本上这一单元的，练习题作业也就下课了。其实这些都是简单的，但也有一些同学就是弄不清楚，这跟接受能力有很大的关系。科任老师也能理解，下课后同学们都说这一次已经完全听清楚了，所以都在积极完成作业。 下午的第二节课是体育课，我们全班同学又集中在操场上。体育课的队列训练是老生常谈之事，我们都五年级了，但也还真有人还是跟不上口令。经过十几分钟的队列训练，老师就宣布愿意打篮球的打篮球。喜欢打乒乓球的打乒乓球，就解散了。 我选择了乒乓球，因学校新购置两套新器材，真会打几下的还没几个。我在另一张台上只有我们村的几个人，我们的规则都是七分为一场，每人发两球，输者自动离场。 我和我们村大我一岁的先第一场，他先发球球过网给我接了过去，但他没接好一倍零。他再发一球球发高了，给我狠抽一下，比分二倍零。此轮我发球，我来一次高抛加旋转，他根本无法接这样的球。我是跟四年级的班主任陈老师学的，所以没有其他同学能接到。这样没有对手的打法，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干脆教他们怎么发球，怎样接球，只有大家水平相当玩起来才有意思。我叫他们看好，高抛加向左旋转，过网之后，球就会碰到桌面时向右跳动。相反高抛向右旋转时，过网后球就会向左跳动。 我叫他们认真看好我发球，向左还是向右旋转，你就要做好接球的准备。这乒乓球会旋转只能胶拍才会起作用，硬拍不会产生太大的旋转。这一节体育课，我只是教他们怎么打乒乓球，然后我又叫那个大兄弟，试试能否接我的发球。 一连发两球还是一个也接不了，我又叫他们来发球，看有没有旋转的效果。但是没有产生这种效果，我发现他们发过来的球。不产生旋转的症结所在，他那手腕硬硬的是不会有旋转。 我叫他们看着我的拿球拍的手怎样转，再看球过网后的落点方向。他们说看到了球的落点走向，但还是没看清发球时的动作。我说再来几次都行，但你们要认认认真真看好。我又一连发了几次给他们看，还特意教他们怎样锻炼手腕的柔软度。 手腕柔软度灵活度增加了，发球时也会自然增加旋转力度。发出去的球，才会给对方接球时的难度加大。我的想法单你一个人会，对打乒乓球是失去意义的。最后下课铃又响了，剩下他们几个在玩，我回教室收作业去了。 下课收完作业之后，我把有关作业交给了科任老师。拿着我唯一的一份，学习毛主席为人民服务的体会，交给班主任看。我还跟他汇报了班里人人都说不会写，不知道怎么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写起。但老师说是上面的要求，以后还会越来越多，趁机会大家都要认真学习，多锻炼以后才会更好。 结果他把我写的看了之后，他说你这个就写得很好，既联系了实际又做到了活学活用。我看明天早上自习课读给大家听，让大家知道怎样写就好。 我拿给老师看的目的是，让他看后给我指出有哪些不足之处。加于改正更加完善，让自己下一次更好的写体会，反而给老师将了一军。 第二天早上自习课，邓老师真的来到教室，他首先问了班长，学习语文课的体会写好没有？他说还没有，他说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写。结果老师把我的作文本交给我，并跟同学们说，让我念给同学们听听。 老师说，我看他这体会写得很好，能联系实际，是活学活用的典范。我站起来念了一遍，同学们都认认真真在听。我念完之后，老师还叫我去他那里拿了作文纸，重抄一遍贴在学习栏里给大家看。 但是自己很清楚，也是看了那几篇报道才写出来的。由此自己也更进一步了解到，读书什么叫活学活用，怎样又是联系实际。所以对自己以后写这样的文章，有了更明确的目标，更会结合实际写这样的文章。 我很快抄好了把它贴在学习栏里，我看到同学们都认真在看。这是最新鲜的一件事，没有一点目标参考，是不可能完成这作业。这是很难怪同学们，这跟作文有不同之处。我希望同学们都能在这方面，尽快成长起来成熟起来。 第二节课是上语文课，老师进来后叫我们翻开第十三课，白头翁的故事。老师还是叫我给同学们朗读课文，我立即站起来给大家朗读了全文。在朗读过程没有遇到生字，也没出现停顿现象。 紧接着老师还是叫大家默读一遍，发现生词生字做好标记以便提问。过了大约十分钟老师让同学们提问，有一个同学提出羡慕什么意思。这个词虽然很常见，但叫你做出正确的解释还真写不出来。 老师解释是指，因为喜欢别人拥有的某种长处、好处或优越的条件等。而希望自己也能达到的一种情感，这就是羡慕的意思。 接着又有一个同学提出，厌倦怎么解释。厌倦是指对某种活动失去兴趣，不愿继续做不喜欢。就是这种意思，接着没有同学提问，老师开始讲课文。 课文的第一小段，是描写有一只美丽的小鸟，有远大的抱负，很有理想，想学一门不平凡的手艺，为自己一生谋求幸福，它的想法很好很励志。 从第二段开始，它开始行动，它看到喜鹊在大树上建造了很好的房子。它也想学，每天去衔树枝它觉得太平凡。没几天就厌倦了，从此它再不学造房子了。 有一天它听见黄莺唱歌很好听，它也想学唱歌。但没几天又觉得学唱歌要天天练嗓子，它又受不了，从此它再不学唱歌了。 后来它又跟大雁学飞行，又跟老鹰学捕猎，它学一样丢一样，一直到头发白了，一样也没学会。最后它后悔了，它为了让它的后代吸取他的教训。结果他把它的一头白发传给了它的子孙，从此这只美丽的小鸟就变成白头翁了。 从这篇课文描写白头翁的故事，是让人们记住不管学什么，做什么。都要一心一意去做去学，千万不要学白头翁，学一样丢一样。吸取它的教训到头来一事无成，这就是白头翁的故事。 然后老师布置作业，用羡慕、厌倦两个词写两个句子，并且朗读课文，和背诵课文。下面方格内的字每个写五遍。老师就宣布下课了。 那天下课后回家吃完早饭，很快就来到学校，看到同学们都在利用课余时间在做作业。我也忙起来开始做作业，首先把两个词写成句子。这虽然简单但也要去做，我写道、我很羡慕小明家里养了一只听话的小狗。我很厌倦小陈和小郑每次下棋都吵架。 这一课方格内只有五个字，也要尽快写完，只有完成了作业才会感到轻松。我把方格里的五个字很快就写好，刚收拾妥当，上课的预备铃就响了。 班主任进来后突然宣布，今天刚接到大队的通知，上午三年级以上的同学，要去大队林场搬运一批木材。大家都看到了，我们要加建的校舍很快就动工，现在马上出发。 第40章 林场扛树 不一会操场上集合的哨声响起，我们以班为单位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学校一声出发，同学们一个跟一个向林场的方向进发。我们还是走在上学期去林场采茶时的这条路，经过半小时左右地行走。离开村庄自然是越往山里走，树越高大挺拔，路越走越小越弯曲。 秋天来了但那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美景仍差时日展现。但秋天成熟野果的清香，仍随微微之秋风扑鼻而来。若待时机成熟那满山枫叶红时，定会如万千少女穿着红裙，婀娜多姿展现眼前。可惜此处美景仍需时日方能抵达。 说着想着林场到了，那做好的木材，将林场唯一的空地，堆得水泄不通。难怪大队发出紧急抢运的信号，这些看起来好大一堆。但我们一百多人仅此一块场地，将会变得空空如也。 这些木材已经干透很轻，小一点的给三年级的小弟妹，一人扛一根也应该不会很吃力。堆在最下面的有七八根又长又大的，那肯定要两个人抬才行。四年级将近九十人，一人一根看他们还是很轻松的样子。 轮到我们班时我拣了一条六米多长，不是很重但还是可以接受。扛起就出发，扛起长木头走在山路间，必须集中精力走路。瞻前顾后才行，我们的队伍拉得很长。 走着走着我们终于走出山间的小道，又回到村边的路上，这里的路有些地段横着都可以走。同学们个个咬紧牙关扛下去，没有一个发出歇脚的声音。既然如此也只有一个信念，坚持就是胜利。 我们村同班的有四个都是男孩，很多时候都会在一起。我们三个兄弟辈，几乎在班里都算长得高的，还有一个比我高一辈，他略矮一点但他很壮实很胖。我们出生在那个年代，成长在物质极其缺乏的岁月里。还是长得如此高大，不知道现代的营养专家如何解释。 当我们走到向荣村时，大兄弟说这个村的人都是应子上人。听老人说搬来这里有三代人了，这时才知道有这回事。他们说加把劲很近了，同学们个个都是好样的，都下决心坚持住，不一会看见学校了。 往往此时的路更是艰难，毕竟有那么远的路。来回超过十公里，加上肚子也开始唱歌了，但是不管路多么遥远学校终于到了。 我们回到学校放下木头，口干舌燥跑去学校开水桶旁，一看空空如也。此时跑去学校厨房喝了一大碗冷水，学校如此对待学生，恨不得拔腿就跑回家去。 我跑去找叫我们不要走的老师，跟他说那么多同学去那么远的地扛树。回到学校连开水都没得喝，什么意思？他说不知道。 这时后续队伍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们忍受不了饥饿，就回家去了。我想好如果下午校长，或班主任找我再与其理论。我们这些小学生并非劳动者，纵使是劳动者，学校的做法都是欠妥的。 对学生漠不关心，当然是极不妥当，也会引起广大家长的反对。我回到家里已经一点钟了，肚子很饿了端起饭碗狼吞虎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才平息了肚子的闹腾。 我吃好午饭略休息一会，又马不停蹄上学去。到了学校一眼望去到处乱糟糟，都是木头横七竖八乱作一团。由此可以断定学校不会找我，估计下午还可能不上课。这么多木材放到哪里去？校长也会是一件很头疼的事。露天堆放日晒雨淋，但集体财产都会是这种待遇了。 不一会上课铃响起，结果是班主任进来了，我知道不是他的课，一定是为木材而来。他首先对学校对同学们关心不够做了检查。并说了一声同学们对不起。由于学校八点多才接到大队通知，仓促过头没有告诉伙房烧开水，为此也谢谢同学们谅解。 这样同学们还能好受一点，邓老师接着说大家有目共睹。木材扛回来了，但仍未堆放好，到处乱七八糟。下午的任务要安放这些木材，就暂不上课了。 老师说大家先在教室等，到六年级的堆放好之后你们再下去，原则上搬自己扛回来的。希望同学们利用下午的时间，写好学习毛主席着作的体会，放学前交上来。还有语文作业，都要做好一起交上来。 此时六年级的在搬，堆放在内操场里，他们扛的都是较大的木材。必须先放底下，他们摆放妥当之后就轮到我们了。但估计还没有这么快，这么多木材放底下的，一定要放得稳稳当当。还要垫高放好，否则下雨时会损坏材质。 这些事的后果，校长老师一定会考虑周全，那肯定轮不到我们担心的。当六年级摆好之后，几乎就过去半节课时间了，这时候老师叫我们下去。 各自找到自己扛回来的树，放下去摆好也就完成任务了。校长和五六年级的班主任都在指挥摆放，他们也是上午和我们一起去扛树，也是够辛苦的。 但校长你是主要负责人，学校任何方面的事都应负责到底。万一出了差错都要被问责的，所以校长极其负责在指挥摆放。因摆放不好这些学生整天乱窜碰到了，出了问题就麻烦。 这个时候我们班也摆好了，一节课时间就过去了，就这一批木材，要花费一天下午才能收拾妥当。根据现在清理好的地基，校长说要扩建四间教室。下星期就开始动工，到第二节下课时也全部摆放好了。此次任务也圆满完成。 我在这个学校读了四年，但从未说过学校的环境校舍是怎么样的。我们作为学生有地方给你读书，就已经感激不尽。作为农村小学不会日晒雨淋上课，都可以说感谢共产党的伟大了。 古人云‘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里就是我们的母校。再不好我们都能谅解，我们只是为了学习，为了增长知识这才是目的。 当年的社会还是相对落后，还真不知道电灯长得怎么样，有多大有多亮。据我所知那时候我们公社还没有发电厂，当年我们的学校还在不断地扩建和完善之中。 但是还不至于影响我们的学习，农民的儿子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和意识。当然也会有个别城里人，会沾沾自喜，看不起农民，试问你离开了农民，你喝西北风能度日吗？ 那天下午放学时，校长跟同学们说，今天大家跑了那么远的路，扛回来那么大堆树辛苦了。但是学校忽略了关心同学们的生活，走了那么远的路，回到学校连开水都没得喝。真是很对不起同学们，在此我代表学校作深刻的检查对不起。 学校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家长知道了学校的如此行为，不把学生当人看，闹起来那真是大件事。所以班主任检查，校长又检查是为了学校的安定。所以上午我带头离开学校，我就想好了下午老师找我的应对策略，但学校自知失策没有找我。 校长接着说下个星期，就有很多民工进场，施工建这两边的四间教室。希望大家都遵守纪律，不要跑去看热闹影响施工。校长说完这些，也就宣布解散各自回家了。 下午回到家做好每天自己该做事，我又抄起自己的小工具，把尚未成品的笛子进一步精修。内心想做完善之后，就把它送给该送的人。我计划自己已做好之后，再用砂布磨光滑。再去买点清漆油刷好，保持好单竹的本色花绞会很漂亮的。 我又用了两天晚上的空余时间，把五支笛子都精修好，我跟母亲要了一块钱。还跟母亲说好明天星期六，下课后我去周江买点清漆油油笛子。母亲叫我找个同伴一起去买好就回来，千万不要惹事生非和人打架，我说知道了。 星期六早上在上学路上和小弟说好，放学后一起去周江买点东西他说没问题。到了中午放学后，我俩径直往周江走去。到五金店我取出矸子，叫服务员买三两清漆油给我他说好。总共五毛一分钱，我买好俩人准备打道回府。但小弟说去看看他爸在不在，到信用社他同事说不在下乡去了。 我花了九分钱买了九颗水果糖，他五颗我四颗吃着就回家了。回到家里刚好一点钟，肚子也饿了，吃完饭我立即先给一支刷上油，看看效果如何再定。我用烂布叠几层，沾一点清漆油薄薄地擦上一层就可以。擦上去未干时很漂亮，看干了之后效果又如何。 我做完之后跑去找时迁大哥，看他下午干什么，他说我们三个又去打树头吧。我说好，我们又三个一起去那里，小时候他比我俩大两岁，还真是要围着他转。我和小弟还真的不敢去砍柴或做其他事，但他没有一天不干活。 我们可以整天在家玩，他不敢更重要的他不读书了，本来十六岁就是生产队的主要劳动力。只不过生产队里看他岁数大了，个子还没长大不理他了。加上他家目前收拾柴火，还真的非他莫属。 那天下午在他的带领下，我们还是各自打了满满的一担柴，回到家里还不够五点钟。我看了一下那支笛子还真漂亮，油漆已经干透。我迫不及待拿出笛膜贴上去一吹，发出悠扬的声音。 我立即堆放好柴，挑着水桶拿着那支新笛子送给了小弟，我和时迁大哥说明天也送他一支。小弟看到这支漂亮的新笛子爱不释手，我叫他吹一曲。他立马吹响十送红军，这支笛子发出清脆悦耳的音调。时迁也夸我不简单，手艺如此精湛做出这么好的笛子。 我现在基本知道制作过程，还有四支没上漆油，我晚上要用毛笔小楷写上应子上三个字。用砂纸把竹子表面的釉质层磨掉，写上去的字盖上清漆油永远不会掉。 我桃完水立即实施计划，天黑之前已将四支都写上应子上，等待晚饭后字干透之后刷上清漆油。明天就是成品了，假如收到我的赠品反响良好，我会另有新的谋划。 星期天早饭后，我拿了两支一支送给时迁，另外一支特意送去给四叔，这才是有诚信的人。四叔见到我特意送笛子给他，他很高兴还特别赞我太厉害了，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我还特意吹了一首十送红军给他听，他边听边竖起大拇指。听到笛声一下子房子下面的人停住了脚步，溪边洗衣服的停下了手上的活。都在听我悠扬的笛声，可见音乐的魅力。但可惜了四叔不会吹，我跟四叔说有心学我教他。 此时我也要回去干活了，回到‘广裕楼’小弟说时迁的有字比他漂亮。我叫他拿好那支，跟我回去让他自己挑一支。他自己挑了一支，很高兴就回去了。 那天上午时迁大哥还说，又去羊塘美砍树枝。我们三个只带一把柴刀，和两条绳子，就径直朝目的地进发，到山窝里找好目标挥刀便砍了起来。很快就每人砍倒五六根，去掉枝叶正准备将它砍成两节时，听到上面有人叫喊谁在砍树？ 我示意他俩别出声，跑去时迁那里，他说喊叫的人是联南队管山员友祥叔公。他说我们走，从这边山嘴上绕过去，当他下到山窝时我们就从那边上去。 跟他来一次躲毛毛，我们三个小伙子像猎豹一样的速度。你能抓住我们？当他还在山窝里查看时，我们早已回到家了。 虽然我们未被抓到，但还是被母亲狠狠地教育了一顿。母亲说，一、你们的行为本身是破坏封山育林，二、你们这样做是偷人家的东西。以后千万别去他那里砍柴，如果你给他抓到了会受处罚的，友祥叔公很厉害的人物，很多人都很怕他，你以后记住了。 那天上午柴没砍成，我在家想不如做几十支笛子来卖给人。我想在学校也可能会有同学要，自己试一下就知道。星期一早饭后我带上两支，准备一支送给李老师，另一支在班里晃悠一下看有无知音。 我跑去李老师那里，我到老师门口报告一声，他应了一声进来。我才进去.我将那支笛子送给他，他看了又看他问我哪里来的。我说是我做的，他也看到‘应子上’那三个字，他笑了连连称赞了不起，了不起。我还吹了几句公社是棵常春藤，问他音质如何？老师说很好音质很优美。 我把那支拿在手上回到教室里，几个同学都说很漂亮，有一个说卖不卖？我说卖，他问多少钱，我说两块，他当场就拿去。说明天给钱我，我答应他好，我还答应教会他吹笛子他很高兴。 我下课之后，我把六个音孔用纸写好音标。叫他去老师那里要点浆糊贴上去，还告诉他首先初学，要练最熟悉的歌开始。一定要记好你要学这一首歌的音谱，还要记住那个手指按住的孔是什么音谱。你不熟这首歌的音谱，也可以边看曲边吹也可以。 学乐器并非易事，要结合很多方面的因素，首要的本身要有音乐细胞。二要具备一定的音乐知识，能认识曲谱，三对乐器有爱好心态。四要有灵感，这就是要具备这四个最基本要点，才可进入学习阶段。 那天下午下课后活动课，特意写好东方红的曲子让他唱，他还是看曲就能准确的唱出谱。再一个叫他吹看会不会有音出来，空笛也有音发出。接着叫他从多开始，一个一个音能否吹到凄多。如果可以这一样，就叫他反复地吹，然后又叫他看谱吹东方红第一句。能看谱就吹，那才有最基本的知识，应该可以学会。 我还笑他千万别学白头翁，他说我不是白头翁，我回他好极了。只有学一千多年前磨铁棒的老太太，一定能学会。那天我放学回到家里挑完水，就开始清理好那些单竹，我估算一下可以做五十支笛子。我计划在春节前把它做成成品，做好之后再见机行事。 第二天早上那个同学，真的把两元钱给我了，自己肯定很高兴。这个同学经过一天晚上的苦学，会慢慢吹两句东方红。虽然音出断断续续，亦可见成效。我尽力尽快教会他，我的笛子就会有更多的买主。 第41章 制笛成功 那天上午第一节是算术课，上一节是分数加减法，根据上交作业的情况看。同学们还是学到了知识，没有听到其他说词还是很好。老师叫我们翻到分数加减混合运算这一单元，叫我们认真看好框格内的运算法则，分数加减混合运算的顺序，和整数加减混合运算的顺序是相同。 老师将例题写在黑板上，二分之一加十分之三减五分之一，老师说这就是异分母分数混合运算题型，这类题又怎样进行通报分？ 首先要进行通分，将二分之一同时扩大五倍变成十分之五。那么十分之五加十分之三再减五分之一，十分之五加十分之三等于十分之八再减去五分之一，十分之八最小公倍数是二即通分后变成五分之四，再减五分之一，很明显就等于五分之三。 这道题还有一种运算方法，就是先通分将它们先变成同分母。再运算那就是十分之五加十分之三，等于十分之八再减十分之二，即等于十分之六再通分等于五分之三。两种方式方法运算结果一样，希望同学们灵活运用。大家有没有没听懂的？没人反映老师说那就好。 老师说既然没有反应大家也听懂了，下面就布置作业一共八道习题，今天完成好。说完这些就宣布下课了，我紧接着拿出作业本，趁还未下课把作业完成好。这八道习题做起来很快，下课铃响时我已做了四道题，还有四道题在第二节上课时也可以做完了。这些都是很简单的运算题，都一目了然所以很快就可以完成。 到了下午第二节课之后，卖笛子的同学又来请教吹笛子的方法。我叫他接吹第三句，有了连续性，我叫他听我唱曲跟着吹，他可以跟着我慢慢吹。吹完一遍又来一遍，我突然感到他碰到我这样引导他，真是运气太好了。 我想起自己初学时也只是一支笛子，知道哪个孔发什么音摸索着学，也是多亏了我们合奏而成就了自己。突然有两个同学过来，他说他也想买笛子，叫我教他们。 我都答应他们，跟他说笛子要下个星期一才有。然后跟学笛的说，回到家要认真练，记住连续性。但也不必操之过急慢慢来，我一定教会你并让你超过我。 他两个也在听，我知道他们也动心了。假如我们班有七八个跟着学，都学会了将成为我们学校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真期望这一天的到来。 我回家挑满水缸后，挑出二十节可做笛子的单竹，小心翼翼地划线。我划线的工具是自制的，是一支长差不多四十公分的半边竹筒子。也做得很精细，这是划中心线专用的。 划好了中心线再划孔线，划孔线我用纸叠两层，并按纸的宽度固定孔距就可以。那天晚上挑灯夜战，也只划好五支的线。做这些精细马虎不得，很费精力和视力，搞得不好坏了自己的名声，我计划明天再划。 第二天一大早办华叔来找母亲，问我父亲在哪里做工。是有关学校的建筑问题，要找他验证一下图纸的安全性和可靠性。叔叔说他专程带图去找他看，母亲告诉了他地址和东家的姓名，他一个人风尘仆仆就走了。 我和弟弟也上学去，到了学校自习课堂上，仍是自觉在学习，人人都知道了学习的重要性。自觉性也加强了，我在看老师还没讲的语文课，以免他又叫我朗读课文，结结巴巴就会丢人现眼。 刚刚看完这一课就下课了，那学笛的同学又找我，我又让他吹东方红。他吹起来又进步了一点，连贯性加强了，音准也略有提高。我好好地表扬了他，夸奖他进步神速，跟他说下个星期带笛子来与他合奏，才会进步更快。 第二节课上课铃又响起，我们早上的第二节都是上语文课。也可能早上同学们的精力较为集中，更容易理解词句，是不是这种意图只有学校才知道。老师进来后叫我们翻开第二十一课小铁锤，然后老师果然又叫我朗读课文，我毫不客气站起来开始朗读。 在朗读过程都很注重语言的表达，和语速的快慢，在朗读方面次数多了，也会自然而然地自我调节。很快课文读完，老师又叫大家默读一遍，然后老师才叫同学们提问生字生词。但没有人提问。 老师开始讲课老师说，第一自然段直截了当说小铁锤十二岁，个子不高长得很结实，但又聪明又勇敢。他假装放羊其实是八路军的情报员，当大队日本鬼子面前能很冷静，不慌不忙，鬼子用枪指着他，问他是不是八路？ 他指着羊，说我放羊的，骗过了鬼子，还很积极地将鬼子的大白马拉去喂青草。草很快吃完了，又跟鬼子说屋后面有草，鬼子叫他去让马吃饱。 走到屋后有一片高粱地，小铁锤发现时机成熟跳上马背一溜烟跑了。将情况报告给八路军，这就是机智勇敢的小铁锤。老师将课文讲完之后，并总结每段的段落大意，以及本文描写小铁锤的中心思想，布置了作业最后又下课了。 下午我到学校时，见到父亲和办华叔校长，都出现在建校的工地上。父亲手上拿着图纸，我跑过去跟父亲他们打了一声招呼，问父亲晚上回去吗？他点头回去。我只听到父亲说六米长这种墙不安全，我们面对的是学生，谁负得起这种责任。我就离开了他们，到教室里去了。 这天下午两节课很快就结束了，自习课时那个同学又过来，我又叫他再吹东方红。发现他一次一次都有进步，他还是很有天赋。才三天就能吹成这样，我鼓励他好好学，你已经很不错了。他在我的鼓励之后更加信心十足，他说一定好好学。 然后我催大家把作业交上来，马上就要回家了，还有几个在写。我也只能坐在教室里等他们，那还能有什么办法？等啊等，终于等到放学的哨声，我也收好全班的作业，跑着交给了科任老师，也跟着大家排队回家了。 回到家里见到父亲在清洗杀好的鸭子，我又挑起水桶挑水去了，我很快挑完四担水。拿出做笛子划好线的单竹给父亲看，并拿出我做好再吹的给他看。并告诉他一共已经做了六支了，四支送人了，一支卖了两块钱，还有两个同学要。 我问父亲有没有笛孔这么大，合适的钻嘴卖，我说能否做一台钻孔的机给我。我还跟父亲说了我的计划，我说现在这一批就用老办法做着，等他下次回来能否解决这台钻孔机。 钻这个孔必须每个孔钻时，都要绝对对准划好的十字线的中心，稍有偏差就变废品。我一共做了六支都未差分毫，我也很有信心做好这些笛子。 这顿晚饭又吃上了香喷喷的鸭肉，吃饭时我问父亲，办叔去找他去学校什么意思？他说这个工程由你办叔负责，他特别找到我专程问我，按图纸要求做泥墙，这种做法安不安全？ 我直接否决了他们的做法，我说他们的做法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我建议他用土砖加火砖砖柱结构。但具体不清楚他，他说用我的办法是安全，他说今冬要建好，现在什么材料都没备好，怎么搞他们才知道。 父亲说他现在很忙，这边上五间已经放门了，最多六天就下墙板。尽量十天内完成瓦面工作，才能抽身回来。我做这边，上五下五还有半个月也起工了。 父亲说幸亏你大哥和你姐夫都帮得手了，教他怎么做，做出来都能让人放心。饭也吃饱了知道了父亲他们的一切情况，我又要进行划线。我计划明天下午完成好钻孔，剩下的细活就慢慢做了。 早上起来父亲也做好出发的准备，我兄弟俩也要上学了。跟父亲说了再见，我们各自走自己的路。 我们又很快到了学校，早上的第二节课邓老师给我们上政治课。学习毛主席着作纪念白求恩，老师讲一九三九年是抗日战争进入到最激烈的时候。白求恩同志受加拿大共产党和美国共产党的派遣，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支援我们的抗日战争，把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当作自己的事业。 白求恩同志的精神是国际主义精神，是共产主义精神。白求恩同志对工作极端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热忱。毛主席号召中国共产党员，都要学习这种精神。 希望大家认真学习深刻理解全文，下个星期还要写学习体会。还要巩固背过的成绩，老师也就是照纪念白求恩的全文读一些句子。也就宣布大家自觉学习，就离开了教室。 我们早饭后很快又来到学校教室里，等待老师前来上课。我们这一代人读书的时候，特别是早上很紧张，只有一个小时可支配。回家一个来回半小时，稍作停留就迟到。 但是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冻，都无法阻挡我们上学的脚步。我从未迟到过一次，说句心里话，我是最渴望读书的少年。年龄大一些时那也担心，某一天不让上学了怎么办？正因为这些驱使我不论哪一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才肯放手。 这堂课张老师给我们上地理课，我们翻开课本是讲我国的土地资源。老师说我国的土地资源，类型相当齐全，但是耕地面积比重小，这就是我国的短板。土地跟活着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密切的关系，土地孕育了世间万物，是人类的衣食之源以及生活生产的空间。 大家在现实的生活中也都知道，土地对我们是多么地重要，如果有大量的可支配土地，我们国家也不会那么穷。在座的有谁知道你们生产队，每人平均有多少耕地面积？没有人回答，所以大家对土地的概念是很模糊的。 依据自然环境和人类发展，社会发展需求的差异。土地资源可分为各种不同的利用类型，我国土地类型因地制宜类型齐全。 如下图就列举出六种类型，希望同学们认真看清楚。我国幅员辽阔，土地资源总量丰富。但是由于我国人口众多，人均占有量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我国还有一个原因分布不均一，有些地方人多地少，有些地方人少地多。所以要合理利用的每一寸土地，才能达到利国利民，才能使我国达到国富民强的目的。 这一节课老师讲了很多有关我国的土地问题，其实学地理我感到很有意义。边学边思考多学点地理知识，以后长大了就会有所学知识的验证。老师布置完作业就宣布下课了。 今天是星期六上完三节课，学校还是集中排队，学校没有特殊事宜。值日老师就宣布解散，各自也就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四叔跟我说，你做的笛子看过的都说跟买的一样漂亮。但是再漂亮也没用不会吹，我说有空过我家来我教你。 我跟他说学这个很简单很容易学，他说我吹都吹不响，这一大片没有人会吹。他说你上个星期在我家门口吹了一曲，遇见人就有人问那天吹笛子的是谁，人人都说你吹得很好听。我说四叔你认真学吧，说不定下一个吹笛子，更好听的就是你了他笑了。 说着说着家就到了，我很快吃饱饭马上收拾好各项工具，重起炭火又准备钻孔。我换了一块较大块的木板，一连固定三支，每一支都有一定的间隔。以免操作不当影响质量，此时炭火旺起，铁锥子红了。 抓紧时间开始钻孔，一次连钻三孔真快活。紧接着锥子又红，再钻三孔，再来一次一支就钻好了。这个中午不到两个小时，我把十支笛坯，八十个孔全钻好了。 我立即收拾好各项工具，放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藏好，以免被别人看到说得满城风雨。那时我虽年纪还小，但还是很有原则性。我不论谁夸我怎么好怎么好，我从不当回事始终心里清楚。人生道路漫长，离真正的好仍差十万八千里。 小时候祖父常教育我，人生的成功两字只能到盖棺时方有定论。历史事实是如此，不说远古时期，清朝和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拥有相当于清朝政府十五年财政收入的总资产。 他成功了，然而东窗事发成为巨贪，他入狱之后乾隆送他密折，他自以为皇上一定不会杀他。和珅打开一看只有三个字‘留全尸’，他亡于狱中，和珅成功了吗？ 又说民国初期东北王，张作霖父子占据东三省要什么有什么。然而张作霖被日本人所害，死于皇菇屯事件。张学良因西安事变，被结拜兄弟蒋中正囚禁一生，他们父子成功了吗？ 这些初始之成功只说当下，人生成功与否好与坏，也只能评价当时是对的。所以我不论想什么干什么，都自有主张和原则。 第42章 笛音与材质的关系 我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该去找时迁大哥下午干什么？星期六要为家里做些有益的事。他说又去那风车鬼窝里锄树头，我叫小弟收拾好工具，我也回家拿好工具就一同出发了。 到那里还有很多这样的杉木木头墩子，这些杉木树头，有很大一部分都长出新树，大的也有长成五六米高的。我们都是去锄那些多少年，都未长新枝的枯树头。大人都有教我们有新树长出的不要乱锄，有新树长出来多少年后，也会成为参天大树的。这些基本的知识还是有的。 我们各自选好目标开始发力，这树头周围的土质很松软。全是黑土看得出来这一片当年的树林，人类除了当年种树在此动过锄头。 我们三个还可能是几百年以来，第二批在此动土的开发者。这也是人类发展的生活所需，社会在发展人口在增长，生活所需亦随之增加，这些都是合情合理。 符合人类发展的自然规律，每个家庭的人口增长，燃料的需求也会相应增加。也自然而然地给大自然增加压力，所以政府的封山育林方向是对的。 那个下午我们很快达到了，各自所需木柴的数量，收拾妥当之后也就回家了。我回到家一切安排妥当，做完自己该做的工作之后，又开始了自己认真细致的修制笛子的工作。 我又将小刻刀磨了一次，更加的锋利好用。加上动作娴熟，修起笛孔更加得心应手。我很快修好一支，立即贴上笛膜先试试音质如何？结果发出悠扬的笛声，内心还是很满意。 自己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去掉孔周围的炭渍，一刀一刀轻轻地刻，不知不觉中天就黑了。此时只能放下刀具休息待劳，自己也感到累了。自从中午回来一直没有停过，到天黑为止总算做好两支。 经过试吹此段音质略浑厚，我发现音质的浑厚与尖亮程度，跟笛子单竹的厚薄，有着很直接的关系。竹质厚声音更浑厚，竹质薄音质更尖亮。 基本上竹头两节发音浑厚些，所以笛子七种音调，是根据竹子本身有着密切的关系。最后我还是准备先冲凉，等待大嫂和六姐回来再吃饭吧。 今天晚餐六姐也放学回来了，昨晚的鸭肉母亲还是留了一半。等六姐今晚一起吃饭，这也是客家人有福同享的理念。这就是客家所传承的理念，虽然是非珍稀食品，但在物质不是很丰富的年代。这种精神是难能可贵，这种行为是极其高尚的。 晚饭后我挑灯也要将那两支打磨好，写上字才算完成。星期天一大早，习惯了上学长期起早床，起床后我先将那两支，刷上清漆油才去放牛。 那时候已是秋后季节，放牛的草场也少了很多。屋背山上有几个月前放过了，我牵着牛刚到大门口，两只大狗又冲我摇头摆尾。它得意极了，嬉闹着跟在后面，它是那么的有灵性，看起来它也真是天真活泼。 我们村里人都知道我家两只大狗，都说那么大了又老了，为什么不杀掉吃了。母亲说我们都不吃狗肉，它们是我家的守护神，要养它到一百岁。这是农村人的说法，我想哪一天带它去和我上山砍单竹，看看它的表现如何。 牛在屋背山上乖乖地低头吃草，这也是天地之造化，每一种动物自然地会自觉地填饱它的肚子。如此之神奇，对动物由何种物质产生演变而来，还能为人类服务？这些问题又如何解释？ 实属科学待解的大难题，世间万物如何形成，应该现代人类无人能解。我曾经看过宇宙产生于十三亿年前，这是荒谬的说法。中华文明史亦只是短短的五千年，可以说五千年前是世界性盲区，没有文字记载就是最有力的佐证。哎呦喂，一个放牛娃在此论此长短，岂不更加荒谬？ 牛还在吃着草，足可证明它肚子仍欠草料，我也在暗地里问它，不饱又怪谁？你一到这里还不是一刻不停地啃吗？只怪你的肚子太大了。此时此刻时辰已到，我也应班师回朝吃早饭了。 我那两只大狗还真像我的保镖，我刚站起来它也立即起身。它还真是灵性十足，它也想到回去啦？奇哉怪哉的狗小子，我牵着牛回家了，又把它拴在了竹头下。我们也准备开饭了。 吃完早饭后去找了时迁大哥，问问他又去哪里干什么？他想了一下说还是去昨天下午那里，带把柴刀两条绳子就行了，一切见机行事。我回家磨了一下柴刀带齐工具，三个砍柴郎又会在了一起。 到了目的地我们又各自找好目标，挥刀砍向手臂那么粗的杂木。一连放倒四根，每根有两米多长，我盘算一下又砍了一根。此时的数量也足够一担柴了，迅速去掉枝叶，把它砍成两节拿到坪地上。 将它捆起一把一把，并拣好了一支大小合适的作为担挑之用。从柴把中间穿过去就成了柴担子了，我们都完成上午的目标坐在阴凉处。 我问时迁大哥，这些是什么树他说不知道，我心想我们三个来这里砍这些树是第四次。就我们三个才来四次就砍倒一大片，这些树的生长速度哪能经得起你砍。像我们今天砍的这么大的杂树，估计要长四五年才行。当时的人不砍这些杂树，但人们的生存，是不可缺少的燃料。又能从哪里来？ 封山育林固然重要，但人类的生存更为重要，这两者形成不可调和的矛盾。那时候科技落后，人们所需的生活燃料，只能向大自然索取。别无他法，所以公社化之后至今过去多年。 仍是光山一片，谁也无法改变这一现象，纵使政策在变，引领人们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仍随人们自动的觉醒，积极投入到保护大自然的行列中去，才能使大自然的植被迅速恢复。 我们挑着柴很快又回到家里，收拾好一切又开始了修笛孔的工作。又查看了昨天做好的那两，重新贴上笛膜。说起来贴笛膜也带技术性，笛膜贴成紧绷绷很光滑，吹出的音调很生硬。 要贴成孔中间略带两三行，不大不小的微小横纹，因有些歌曲要略带颤音。所以笛膜中间的微小横纹，是发出颤音的关键。这些知识本来只有资深的笛手才有，初学者或半桶水都不知道。我这些知识也是音乐老师教的，再加上自己加以推敲，得出来的一点小知识。 我贴上笛膜试吹起来，感觉上还可以达到要求，自己也就放心继续努力去做。 我边做边在思考，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十五号了。做好十支之后趁元旦节，拿去周江街上看有没人买。 我想到这里，决定下午不去打柴了，专心在家做笛子。尽快做好这十支，那天下午我自己关在房间，精心地一点一点刻。努力一刀一刀轻轻地挖，丝毫不分心，一心一意不浪费时间。我想这一份专注、精心、刻苦耐劳会得到回报，这就是我做事的风格。 经过努力在即将天黑之前，完成了五支，我立即跑去挑了三担水，才开始休息片刻。又做好冲凉的准备，那时候自己也基本上，很多生活上的事已经完全自理。不须大人吩咐了，我刚吃完饭就听到大狗发出怒吼。我吆喝住，走到门口才知道四叔一个人来了。 他的到来不说便知来意，我将他领进房间。拿出一支新笛子，给他讲述笛子的结构，每个孔的作用。我问他认不认识八个音谱，他说认识。我说很好很好，我拿出纸写出东方红，第一句到第三句的曲谱。 叫他唱他说不会唱，我教他梳梳拉唱，他跟着会唱，他单独唱就不知道，音谱上第五唱什么，第二又唱什么。 他彻头彻尾的音乐盲，要学吹笛子不好办，我写完整东为红的曲谱给他。并写好六个孔音的标记，叫他回去贴在哪里。并教他看到三就手指放三，这样不停练，我还是不放心。 我拿起笛子叫他看着我拿笛子的手，就最熟悉的东方红第一第二句。强调他看好我的手指，一连吹了五遍。并告诉他就这样练不停地练，吹熟这两句接着吹下去。不懂再问我，四叔就回他家去了。 四叔回去之后，引起我的联想，我与他同班为什么对音乐的认识差距如此之大？一向以来每个星期都有一节音乐课，他一点都不懂真是有点匪夷所思。但他的学习成绩还不至于很差，也没有留级，这一点还是值得赞赏的。 四叔走后母亲进来说，这几天都碰到几个联和队人，那些大娘大叔都赞你笛子吹得很好听。我跟母亲说了那些过程她才知道。 这个星期天过去，力所能及也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时间也不早我叫弟弟回来睡觉了，明天又上学了。 星期一早上我背着书包装着两支笛子，很快就赶到学校。那两个同学见到我就过来拿笛子，都给了我两块钱。我看他俩都喜滋滋地很是高兴，我想这种高兴彼此彼此。其中一个还会吹一点，比跟我学那个还好多了。 我跟他俩说我可以教他，他们都说他们村有人教他，我内心想那真是要谢天谢地了。那个学笛子的同学又来到跟前，我问他感觉怎么样？他笛子在手上，我叫他吹一遍，他已经可以慢慢吹完东方红。 知道他真下了功夫，才有这样的效果，我说他很聪明。回去有空就多练，到下个星期估计就会吹得很好了。我对他的夸赞看得出来他很满意，不一会自习课又上课了。 班主任走进教室跟同学们说，接上级通知下个星期二，全县来一次统考。检验一下半学期过去了，同学们都学得怎么样？希望大家自觉地复习争取考出好成绩.，同学们对考试已经习惯。五年级了我不存在怕字，大部分同学还想通过考试，看看自己有没有读好书。检测一下自己哪一个方面仍需要努力。 第二节课语文课老师又走进教室，老师叫我们翻开课文第二十三课。这一课是：是谁绣出花世界？老师叫我朗读课文，我站起来很快按节奏朗读完了。老师开始讲课文，他说着一篇简短的课文，文章体裁与其他课文不同。 大家一看就明白，这一课看起来像诗歌，但是不属于诗歌。也可称为民谣，只是形式像民谣，体裁又不是民谣。这一篇就先称之为诗歌吧，这一类文句他在写法上如诗又如歌。在创作上首先要押韵，那就如第一句，一片青来一片黄，黄是麦子青是秧，它的韵在哪里？ 就是每一句最后一个字，黄字和秧字。黄、秧是不是都是第二声，但现在他用的是第一声的秧字，与黄还是极近声调。读起来不绕口，那第三句，是谁绣出花世界？这个界字就是第四声了。 但这个字也可用第三声的字，第四句是，劳动人民手一双。双字也是第一声，所以黄、秧、双读起来就很顺口是不是？这就叫押韵。 但这类属于顺口诗歌类型，与其他七律诗，七绝或五言诗韵律上要求相对宽松一些。这课文的下一节主要描写通过，人们在党中央，鼓足一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方针的指引下。 修水库开水渠变成今年天旱地不旱，使万亩稻田变成绿色海洋。这虽然只是一两句，但也写就社会主义优越性。 下面布置作业花世界指的是什么？为什么说它是劳动人民绣出来的？ 二，朗读课文，背诵课文，默写课文，并将框格内的四个字每个写五遍.最后就下课了. 我们回家吃完早饭很快来到教室里，这一节是上算术。不一会张老师就进来了，班长还是叫声起立，同学还是异口同声老师好。这是中华文明的传承，至今天中小学，仍坚持这一尊敬老师的美德。 老师叫我们打开课本，这一单元主要讲异分母分数加减法，老师按书面的例题写在黑板上。八分之一和四分之一的分母不同，也就是分数的单位不同，遇到这类题时，是不能直接相加，那怎么办？ 我们可以把它通分，转化为同分母分数再相加。要记住分母不同的分数，要通分后才能相加，那就是八分之一加四分之一，等于八分之一加八分之二，等于八分之三。还有一条规则一定要记牢，异分母相加减，先通分，再按照同分母分数加减法进行计算。 然后老师布置作业，一共八道习题希望今天做好交上来。大家应该都知道了，下个星期全县统考，加强复习都能考出好成绩。 第二节课又是张老师的地理课，这一堂课老师主要讲我国水资源。世界通用的说法，淡水资源才称为水资源。我国的河流水和淡水湖洎水，是我国的主要的淡水资源。 我国的水资源分布极不均匀，大致以长江以北为界，南方水资源约占全国的80%以上。北方却只占不足20%，然而北方平原广阔，耕地面积大，人口密集，造成人均水资源量少，特别是华北和西北地区缺水极为严重。 但自新中国成立之后，国家为解决西北地区缺水问题。到处兴修水利，建山塘，建水库缓解了缺水问题。北京十三陵水库建设时期毛主席，朱德总司令都在那里参加劳动。 对于水资源分布不均，这跟我国的地理因素有着密切的关系。估计随着国家的发展，这些都会逐渐克服，让人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今天早上一早来到学校，就发现差不多二十个人在教室的工地边坐着。这些人应该是各生产队抽调的劳动力，为建校而来。当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后，去看堆了很多石头。看起他们的成绩还是体现出集体的力量，和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我们上完第三节课就放学回家了，我兄弟走到离家还有两百多米，就闻到香喷喷的猪肉香味。那时的猪肉香味不知有多香，当年农村唯一最高档的食品。假如有半斤肉，肥肉放锅里炒出油，再放瘦肉一起炒又放水煮一阵。那种美味不小心，会把舌头都吞进肚里，那才会惹麻烦。这种无理之笑不说也罢。 我兄弟俩到家方知，原来父亲承建的那一栋上五间竣工。东家为谢大师傅，特此专程送来一大块猪肉，母亲说有三四斤。还有四十个糯米红糍粑，还有半只熟鸡，和一大包糖果杂饼。那真是了不起，这是极为大方大势的东家。 母亲说就是过年前来请父亲的叔叔送来的，放下东西就走了。我刚上学他就来了，留他吃饭他说不吃，这些东西那么多自己也吃不完。还叫大嫂拿了一半猪肉，十个糍粑和一些糖果去她娘家。还有十五个糍粑和糖果带给五姐。母亲也是很大方，我认为这种有福同享的行为值得发扬。 那天中午家里，只有母亲我和弟弟在家吃饭，也端去一碗猪肉汤给七婶。还有四个糍粑也让弟妹他们也尝一口，这就是亲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东家送来的是稀有之品，但在那个年代少吃的猪肉你吃多了，还会引起肠胃不适。我对吃这些食物从不过量适可而止，所以很少碰钉子。我小时候很瘦又比同龄人高一点，母亲叫我多吃点饭菜才会长大。母亲说幸亏是男孩，如果是女孩没有人要。 母亲这句话，当我看过说唐传之后才明白，在唐代杨贵妃长得雍容华贵因此而得宠。所以唐代的女人长得肥胖才引人喜爱，那时候才理解到，假如是女孩，没男人要我的涵义。我兄弟俩吃得饱饱的。 第43章 初试卖笛 稍作休息又要上学去了，在上学路上碰到四叔，我突然想起三叔为什么不上学。四叔说他也不知道，那个和我同班比我高大的彬哥说，他家缺少劳动力，加上又交不起学费。 还有一个原因怕考不上初中丢人现眼。就这些原因，我接着彬哥的话茬说，所以大家都要认真读书，如果考不上初中，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我又说现在六年级应子上就剩两个了。我突然又问四叔吹笛子有没有学，他说有但是确实很难，要学会不容易。他会这样说，就知道以前对我冷嘲热讽是错的。不是对老师好，什么都可以得到，所以做人任何时候都不可以乱说话。 说着学校到了，我们刚到学校不久上课铃又响了，邓老师进来说这一节课本来是周会，但是大家都知道下面堆着木材无法进行，这一节课就自习。 下一节课是政治，我想这两节课，大家应该利用这两节课时间，把布置的作文写好。这是必须完成的任务，下面大家就认真写吧，老师走后我深思了一会，就开始写了。 这天下午两节课时间，大家也总算完成了老师所布置的作业，下课之前都交齐了，这不就皆大欢喜吗？我们都是五年级了都长大了，自觉性也增加了许多，我们肯定应该做到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下课铃响后我收齐了作业，交给了各科任老师那里，总算完成了在学校的任务。 下课之后又去看了一下建教室的工地，又多了很多石头其他仍没有变化。这些方面本就与己无关，但谁还不是一样，那不就是好奇之心驱使？不一会我们也放学各自回家了。 我回到家里自己的首先任务还是挑水，完成后又搬出昨天未做完的笛子，逐一检查修缮，必须做到精益求精，不出纰漏才可放手。这就是我对自己的要求，我感到才十四岁能精心地去应对学习，和自己所喜欢的手艺，求精是应该的做法，做笛子是自发的想法，也从未看过有人做过，由此断定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只要有决心，有意志、有理想、没有做不成的事业。 我利用这宝贵的时间，精心打磨着心爱的笛子。终于在天黑前完成了所有的工作，我想今晚之前将一切做好，我将最后一支写好字，弟弟也赶着鸭子回来了。我立即洗澡做好吃饭的准备，今天晚上大嫂去了娘家，家里只有母亲和我俩兄弟吃饭。还有中午未吃完的猪肉，还是感觉上我们过上了好日子。 那几年我们生产队生产搞得好，粮食水平不断提高，日子好过多了。据大人说这几年是，按照中央政策实行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农民称之为十六条，人民生活水平才逐年提高。天下农民多么盼望政府的政策永远不变，让天下农民真正的幸福生活永远幸福。 我正准备把这八支笛子刷上清漆油，听到两只大狗哨兵发出怒吼，知道有人来访。我立即喝住它迎上去，原来是三叔四叔来访。 我将他俩迎进房间，询问俩叔叔来访何为？四叔拿出他带来的笛子说为它而来。我问他回去有没有试吹，他说还是吹不响，我看着他叫他吹，我发现他嘴唇厚，又太过逼近笛孔，气进不去，肯定不会出音。 我再叫他看着我的嘴唇与笛子的距离，不可以靠太近，叫他照我的样子再来一次，有声了，但还不是全音，发现他上唇没略往下压，没把吐出的汽，都集中赶进孔里。 进孔的气没有集中形成线状，只能发出吵吵声，线状进孔发出来是嘟嘟音质。再叫他看好我上下嘴唇的变化，他如能看出端倪就会有进步，他再吹又好一点，有些方面那些上下嘴唇的微妙配合，和变化很难用语言去表达，只能他自己去体会才行。 此时我问三叔想不想学，他说不想学就不过来了，那我说好，就叫他试吹他也不能发出全音。但比四叔略好，我又拿纸写出东方红第一二节曲谱叫他唱。 他直接唱出来，我看到他有点音乐知识，那还是将笛子的原理，和八个音哪里发出的，跟他说得清清楚楚。他说回去学一段时间后有事再找我，他兄弟俩就回去了。 他俩走后我看还有时间，又找了一点纱布将那八支笛子，刷上一层清漆油，晾到明天就变成品了。想起来就乐滋滋的，我还在盘算着，假如同学们再向我买几支就好了。我计划明天又备好做十支的料，利用这几天划好线，到星期六再钻它十支的孔。再慢慢去做好它，这十支在笛尾多钻一个孔，以便串一条带子挂在墙上更好的保管。 这天早上起床后第一件大事，便是收拾好我那八支心爱的笛子。然后叫弟弟一起上学去，我到学校走进教室刚坐下，有一个同学问我还有没有笛子，我跟他说有，我问他知道多少钱吗？他说知道，再问他什么时候要？他说今天，不一会有一个女生也说要一支，我跟她说早饭后就带来。我跟她说不懂就问我教她，她点头了。 她是与我同姓，她大我一岁我俩的父亲都有交情，彼此很熟。在学习上她问到我都毫不保留地告诉她。但她学习上也处于中上水平，我和她同辈都当她姐姐加同学相处。 我们都是一个大队同姓都是亲人，我很小时祖父告诉我，出门在外遇到同姓人就要问什么世辈。道理上该是长辈是长辈，该是兄弟是兄弟。才不会造成误会，这种行为客家人称为家教。 早上第二节课又是语文课，不一会邓老师就进来了，他叫同学们打开课本，这一节课就讲‘骆驼和羊’的故事，老师还是叫我朗读课文，我还是很乐意。 自己朗读能力也提高不少，这方面我也很感谢老师的信任和栽培。但在这个问题上，你没有这种能力，朗读时结结巴巴，对你再信任都没有用。也要结合你本身的能力才行。 我朗读完之后，老师又叫同学们默读课文，过一会又叫同学们提问生字生词。但这些课文简单，没有什么生字生词提问。老师开始讲课文，这一课主要骆驼长得高，羊又长得矮，互相争论各自标榜各自的优点。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各有各的优点，也肯定存在不足之处，它们相互争吵不休，最后找到老牛评理，老牛说，你们俩都只看到自己的长处，看不到自己的短处，都批评他俩都做得不对。 老师讲完课文说这是动物之间的对话，是寓言故事，也是对人类的一种启示，总之有一句俗语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所以现实生活要互相尊重，要看到别人的长处，同时也要看到自己的短处。才能不断地进步。最后布置完作业也宣布下课了。 我吃完早饭我用报纸卷好两支笛子，到了学校又完成了两笔交易。心里自然很高兴，自然知道所得之分量，我自知我的笛子是值得的。我看过文具店的笛子一支要五块钱，以前我也很想买一支，但拷问自己你有钱吗？如此庞大的天文数字只能望而却步。所以才苦苦冥想之中而发起自制，又经过多少次失败又谁知晓？ 那时候我家屋前屋后到处都是竹子，但是只有一种绿竹，才可能有个别可以做笛子。但它竹节短而且竹身大，所以有时看好了，竹子砍下来干了之后，往往一根竹子只有一两节可取，有些你锯下来才发现它有点弯。 其实这些竹子根本不是做笛子的料，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现在小学毕业了那个大哥提过一次，准备去嶂背倒米窝那个地方砍些单竹，回来自己编织草帽。他说这种单竹有拇指那么大竹节很长。当时只听他说了这些根本没当回事。 一年多时间过去了，自己做笛子累次失败就是竹子不行，才想起这个大哥说过单竹的事，我有一次问四叔，知不知道倒米窝在哪里？ 他说他跟他父亲去过那里采草药，我又问他在那里有见过单竹吗？他说隔很远只看到有一片像竹山，是不是单竹就不知道了，那次我就跟四叔说好星期天带我去那里。 就是去年冬季的一个星期天，我俩约好早点吃早饭吃完就走，那天我俩各带了一把柴刀。很快到达倒米窝，但到达望见的竹林那里，还要爬三百米以上荆棘丛生的陡坡。这些地方人迹罕至，还是有很多高大挺拔的松树居多，半山腰以下多有水桶那么大的杉木。 这山里的大树多么幸运，逃过了大炼钢铁的大刀。还是那么郁郁葱葱地活着。那天我叔侄俩奋力往上爬，终于到达目的地，远望那叠嶂的山峦，郁郁葱葱高大挺拔的大树，茂密翠绿的植被。正恰似身居人间处女地。 我走进竹林深处又恰似发现珍宝，喜出望外，我和四叔说我要的我自己砍，你自己要哪一种你自己挑吧。我拣到竹节长的够老的砍了差不多二十根，去掉短节的头，又去掉不适用的尾。剩下的就是自己想要的，我略估一下自己砍的足够做五十支。 四叔就挑了一些小的又修长竹节的，我知道他的目的是织草帽之用。但我亦未向四叔表明要做什么用，竹子砍回去我放在阴凉处，半年过去了，慢慢想好，计划好并备好了，所要的基本工具才开始试制。逐渐也实现了初心，这方面仍属起步阶段，仍需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向美好的未来。 那天中午回到家里，一见到母亲就将钱交给她，母亲自然知道他三儿之孝道。在钱的问题上自知来之不易，自己年龄尚未成熟，加上那个年代农村闭塞，确实不需要用钱买什么，也没有你花钱的地方。我本身也从不嘴馋，我一日三餐吃饱了饭就行。 我很讨厌裤兜里兜着食物，不停地往嘴里塞的人。我认为这样的生活方式是很不可取。我从小受祖父文化人的熏陶，对自己的行为举止要求极严谨，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人在吃零食，我认为是很羞耻的行为，也是不尊重他人的行为。 更是有失自己的尊严。但对这种生活小节见仁见智，也有人不拘小节，生活方面大大咧咧，但当人连脸都不要时，什么都不必计较了。 我和弟弟吃完午饭，跟着村里一大群同学们很快就到了学校。到了学校还未到上课时间，又跑去看了一下建教室的工地，都堆满了石头，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就会动工了。 这些事本来就和我小朋友没有很大的关系，但是有谁还不知道，小朋友的好奇心？这些地方也就只有一堆石头不值得看，但是小朋友的想法，就是因为这堆石头才看，如果不是它我还不看。这就是小朋友的心态。 此时上课铃又响，不一会班主任进来了，老师说今天下午本来是劳动课，但是现在学校也没有什么可做。我看了同学们所写的，学习毛主席着作纪念白求恩的体会，大部分同学写的都没有联系实际，都没有做到活学活用。 我都看过了现在要重写的同学都发回给你们，要好好地想，好好地写。下面叫我读给大家听，我读完又叫郑洪也读给大家听。我想我也不知道那点写得好，自己读起来都有点面红，只不过老师叫到你不敢推辞而已。 写这一类学习毛主席着作的体会，始终要扣紧毛主席的语言为中心。不可以偏离核心，这就是最重要的要素，作为小学生谁也没有理论水平谈政治。假如去谈论政治就会弄巧成拙，谁都会很怕。这一文体有其独特性，跟平时写作文的区别完全不同。 平时的作文写山写水写风景，多亦可少亦可，写得好也罢，不好也行，纵使写出文不对题，相当离谱老师最多一笑了之。亦不批评不宣传，最多写上一句，多看书学习提高作文水平。 那节课发回重写的同学紧皱眉头，苦思冥想但仍难于下笔，四叔问我怎么写？我提醒他一定要联系实际，他反问我什么叫联系实际？ 我只先叫他回座位去，给他写了几行字，我是这样写的，‘我屋下面的小溪里是，我们周围十几家人挑水的地方，经常因砂石堆积水很浅，无法一次打满一桶水。 我也每天要去那里挑水，为了方便大家星期六下午，我通过学习毛主席着作纪念白求恩之后，在白求同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鼓舞下。我拿着铁耙清理掉水下堆积的砂石，使大家一次就能将水打得满满的。我的这些觉悟，就是通过学习毛主席着作之后提高的。’ 我拿给他下课后四叔跟我说，他不敢抄，交上去老师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写的。我说他不是要你完全照抄，根据这个事例写，用上你自己已想的句子写就可以。通过这件事我又进一步认识了他，知道四叔有担当，做事能瞻前顾后不想连累他人。 这种想法，这种行为是有担当的表现。由此证实，老辈们常说的亚森叔公和逊叔公很有义气，很有担当。四叔的表现应该是老辈的基因遗传所致。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的理解也就是说基因之因素。大致也就是当你祖辈是怎样为人，下一代也不会偏离太远。好坏均会相差无几，当然此说法亦无绝对。人类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社会不断进步人亦会不断地进步。结合周围环境变迁又会改变人的思路与策略，这才符合人类发展的自然规律。 第二节课亦已过半，亦可见班主任对此篇体会之重视，前天也是两节课今天又是。假如仍写不好，仍停滞不前，就有点不太好了。我认为老师在引导方面也存在瑕疵，本应说明举例，什么叫联系实际？怎样才叫联系实际？我想莫非老师都说不明白？ 所以我也有点懵，这些问题不属于我们思考范围，做好自己的本质才是正道，下课之后仍有几个在写。我催在写的同学们快点，马上就要放学了，但也只能如此等待他们。 不一会学笛的同学过来，我问他学成怎样？叫他试吹，他吹起来已经可以吹完一首东方红，虽然还是节奏掌握不精准。我知道他现在就缺合奏这一课，我跟他说下星期一，我带笛子和他合奏。 希望他尽快成熟起来，增加影响力，然而也会增加我笛子的销量。那时候学校里除了小朋友的嬉闹声，一样乐器声也听不到，如果买了我笛子的同学都学会了，学校也会增加很多喜庆。 我看了一下同学们都交齐了，我拿起作业就交给了老师，大家也放学回家了。 我们一群同龄人，几乎每天下午都嬉闹着回家，你追我赶嘻嘻哈哈是多么快活，每当回忆起快乐的日子，可惜了回不去了。我们都老了。 第44章 叔祖送刀 我回到家里马上完成好自己的必修课，又投入了制笛的划线。此次仍计划做十支，经过多次制作磨练，做起来也已轻车熟路。自己也感到这些经历是幸运的，虽然不是什么高科技，但是总算是一门手艺。 明天又是星期六，计划今晚尽量划好线，明天中午开炉钻孔。那天天黑之前已划好五支，划这种线中线划好，其余孔的十字线就好划多了。 吃完晚饭我又开始划十字线，谁也不可能想到，我自制的划十字线的尺，如此方便既准确又快捷，每一次划两孔不差分毫。而且孔距也不差分毫，经过努力画线已全部完成，亦已到休息时辰，也叫弟弟一起睡觉了。 当一觉醒来又奔跑在上学的路上，季节所至，秋风刮起亦略感寒意，尽管如此求学之路漫漫，岂可有怠慢之理？所以每天早晨时辰一到，上学的晨钟在大脑里亦会自动敲响。 我们迈着坚定的步伐很快到达学校，自习时间同学们都根据自己的需求进行复习。巩固基础为中考提分而努力。但是同学们又复习什么？怎么复习？ 都是没有什么目标，我在复习时主要还是在课本里面找目标。找课本里的思考题问答题，每次的中考大考试题都是来自课本，半小时的自习很快就下课了。 过了一会上课铃又响了，这一节是语文课老师进来后，就叫同学翻开语文课本，第二十六课。‘装死的狐狸’，老师叫我朗读课文。还是很乐意地接受了任务，站起来按正常的速度朗读完毕。紧接着老师开始讲课文内容。 冬天有一只狐狸饿了，想方设法找东西吃。它看到大路上有一辆马车，拉着一车鱼，车上坐着一个老头，狐狸马上抄一条小路跑到路上装死。 尾巴伸得挺直的，老头看到一条死狐狸，把它拉到马车上自以为捡到宝贝，心里尽想着好事。还想将狐狸皮给老伴做一条围脖，被喜事冲昏了头脑，放松了警惕性，狐狸趁老人不备。将车上的鱼一条一条扔在路上，再跳下车去将鱼收到它的洞里慢慢享用。 老头赶着马车高兴地回到家，还大声地跟老伴说，把鱼拿下来，还要送她一条围脖。此时老伴跟她说你的鱼在哪里？围脖又在哪里？老头此时回头一看车上空空如也，老头才恍然大悟。上了狡猾狐狸的当，才知道是一只装死的狐狸。 老师接着说，现在课文讲完了，要跟同学们说明，这篇课文的作者是虚构的，但也是文学创作的一部分。在现实生活中肯定两者，都是不存在的事例，虽然说狡猾的狐狸，但是课文说狐狸的行为，它也不可能做到的。 但现实中也肯定没有那么傻的老人，但是从这篇课文也提醒人们，不论做什么，见到什么都要提高警惕。这就是本文的教育意义，老师布置完作业就宣布下课了。 我们急匆匆往家走，到家就吃饭，当年农家人的生活，一日三餐极为简单。就是稀饭加一味农家小菜，那时候我们生产队粮食水平高，但每人每月纵使有五十五斤谷子。 还是经不起三餐吃干饭，农家人家家都有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今造好收成，不一定下造收成好。万一有天灾没有收成，又该当如何？客家人总体上生存危机意识极强。 所以现时有粮不代表年年有粮，我们这里的人们都是很节约，都能勤俭持家这就是客人的优良传统。所以我们一日三餐都是两碗稀饭度日，当然有亲戚朋友到访就吃干饭，这也是传统。我兄弟吃饱饭很快又到了学校。 我们到了学校很快又开始上课了，上午三节课都是张老师的课。第一节课是算术课，老师又讲了分数加减混合运算的方式方法。特别强调认真看好记牢，分数加减混合运算的顺序，和整数加减混合运算的顺序相同。 下面例题是，二分之一加十分之三减五分之一，这里的第一种方法是先将二分之一，通分后变成十分之五，加上十分之三即等于十分之八，再通分等于五分之四，然后再减五分之一，即等于五分之三，这是第一种方法。还有一种方法是这样运算。 将这三个数先通分成同分母。再行运算，那就是将二分之一通分成十分之五，将五分之一通分成十分之二，最终结果都是等于五分之三。这两种运算方法都可以，希望大家灵活运用。老师讲完后，布置完书上的十道习题作业，就宣布下课了。 第二节课又是张老师，给我们上地理课，主要讲我国的山地分布状况，以及地下丰富的自然资源分布，如山西储存丰富优质煤矿资源，大庆有丰富的石油资源。 还有很多大山深处储存着丰富的，乌矿、锡矿、铜矿、铀矿种类繁多数不胜数。以及丰富的稀土资源，这些丰富的自然资源。无形地给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走向世界先进行列，起到极大的推动力。 第三堂课又是张老师，给我们上自然课，往往自然和地理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这一课主讲我国的山地，有着丰富的大草原，这些大草原孕育着数千万草原牧民。为国家增加了无穷的财富，为国家建设增添了无穷的力量。 我国的山地资源丰富，有大量的森林资源，如长白山，和大兴安岭都有着，丰富的原始森林资源。什么叫原始森林，就是说有人类至今，千万年来都没有开发过，这才称得上原始。 那里的原始森林树木品种繁多，很多还是世界珍贵稀有的植物。原始森林里，直径一米多，高一百多米的红松漫山遍野。大片大片都是红松林，这才称得上参天大树。 那里不单是珍稀树木品种，大森林里的各种珍稀动物以及各种珍稀鸟类，也称得上世界上独一无二。这些都是我国特有的资源，都是对建设伟大的祖国有着重大的作用。讲到这里这堂自然课也就结束了。 下课之后我们亦各自回家，今天是星期六，很多读书人有着放飞自由的一天半。是多么的自由自在，多么的快乐无比。我感到放飞自由不一定是好事，随着一天天长大。 不论哪个方面均应有所长进，不断地增长一些知识，增长一些自食其力的能力。才能适应成长的需求，但是人生一辈子，还是要结合很多因素。十句八句无法说清。 那天中午回到家吃完饭，又重起炭火，继续自己的制笛工作。我找好自己的工具，眼看炭火已燃起，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这项工作只能趁热动手，以免影响进程。 由于做过十几支了，手势娴熟精准，一次就完成四孔，说明又进步了一点。我做这些事从不需他人帮助，一切单独操作，做出的效果才符合自己的要求。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努力，又完成好十支的钻孔，然后迅速打扫战场，收拾好一切。 又要准备去找时迁大哥，看看他下午干什么？我找到他，他和小弟也在等我。那时候毕竟年龄比他小，很多事还是没他老练，加上对那个地方有什么柴自己也不清楚。 他说今天下午带我俩去桃仁山砍柴去，叫我俩带两条绳索，一把柴刀就行。我立马回去重磨柴刀，磨得发亮。带好绳索就下去，一同三人前往桃仁山方向走去。 时迁大哥带着我俩，抄小路走到桃仁山，山岗上往下看，真是到处郁郁葱葱密密麻麻的杂树。还确实是砍柴的好地方，比起把我俩带去的风车鬼窝里好多了，但缺点就是回家的路远了一半又多。 正因为路远才留住这里的一大片杂树林，所以由此说明时迁大哥，还是比我俩知道得多很多。这条路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来，他告诉我俩这片山，至那一大片都是我们生产队的。下面看到的水田也是我们生产队的，那我俩才知道这些情况。 这个时候时迁大哥叫我俩准备开始砍柴了。我们下到半山腰找好目标，挥刀即砍。几下功夫各自放倒四条，两米多长直挺挺的树枝，去掉枝叶扛上山顶，将一根砍成两段。 捆得严严实实的，再去砍上一支大小适合的做担挑，如此一番柴担子准备就绪。太阳已经西斜回家正当此时，我们挑着合适的柴担。悠哉悠哉往家走去，很快就到家了。 我们每一次砍回去的树跟拳头那么大，还需进行加工，再砍成两节。再劈成两块或四块，才方便小炉子烧火。如果像拳头那么粗，是烧不着火的，况且超过三十公长，也不方便烧小炉子。 虽然是烧炉子的柴，你没见过没做过，你也做不好也不会做。这也是生存技能的一部分，但是这些跟现代人说，筒值已经过时一百年了。现在的社会在中国用柴火，煮饭已所剩无几了。 那天下午我们做好一切该做的事，也可以心安理得地休息一下了。也对得起自己了。 那天晚饭后自己挑灯夜战，进行修笛孔，那年代的煤油灯，一般家庭每个房间有一盏。是最普通的灯芯的，点着火比萤火虫亮多了，看书写字在灯下还是可以看得见。甚至放在台中间四个人都可以，我做那种细活就要用大顿灯才行。 它也是煤油灯，只不过它点火的灯芯要比小灯大两三倍，很费煤油。点灯一小时耗油最少半两，按一个人口一个月供应四两煤油。这种顿灯很多家庭都无法承受，它那惊人的油耗。 但有亲戚朋友来了，还是会用上它而豪爽一回。又或者碰上迎婚嫁娶，都会用上它，主人才有势派，才更有面光。如果那种场合用上七八盏这种灯，那就等于现在用劳斯莱斯，或者宝马七八辆豪车迎亲这么势派了。由此可见现代人的生活水平，比60年代中期之比，那就超出千百万倍了。你不信就问问你家老人。 那天晚上一刻不停地修笛孔，最终也只修好两支。放下工具之后我在想这个修孔的刀，实在太小我想不如向母亲要两块钱。明天一早自己去打铁铺，叫他们打一支小刀。 那天早上我起得早，收拾好一支已钻孔的坯，和一支成品新笛子。和那支修孔的微型工具，就出发去打铁铺。我到了那里，才知道那个叔公在这里打铁。 他问明来意，我把自己的需求说明白。并拿笛坯给他看，和成品那支给他看，叫他能否打一支这么小的刀。他思考后说可以，我问他多少钱他摇摇手，我想莫非这个叔公能无偿赞助？ 他在找材料找出一截跟筷子那样粗，十几公分长的元条。放进炉子里拉起风箱，几分钟拿铁钳钳住没烧红的一头。一个人锤将起来，没几下功夫又放回炉子里拉了几下风箱。又轻轻地敲几下，他看了看再回炉拉了几下风箱。就将烧得通红的铁支，放水里叽的一声就拿出来了。 铁支冷却之后他拿笛坯往孔里比了一下，就告诉我回去之后，小心磨好应该可以用。我又问他多少钱，他说你哪里有钱？这个算叔公送给你，他说他儿子经常说到你。 知道你读书很聪明，干什么都行，他说叔公看到你做的笛子，才知道你确实是厉害。他叮嘱我跟他儿子好好相处，他说叔公就多谢你了。我真有点受宠若惊，况且心生无限感激。 其实这个叔公是二十一世，我辈是二十四世，与他房屋相隔直线百多米，叫一声就能听到。我们生产队的耕地就在他屋下边，只不过各自一个生产队而已。 他两个儿子，有几个女儿不知道。他大儿子可能大我三四岁，长大后去当兵了。据说以后转业到某铁路局工作，从十几岁见过他，以后几十年亦未见过面，但据说去世十几年了。 他那个小儿子，从小学和我一直到高中毕业，与他和睦相处。他也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人长得很斯文，有一米八十以上的身高。很是文静他和我们同级的女同学结婚，具体有几个子女不详。 与他夫妇二〇一二年同学聚会见过面，据说他在深圳发展相当不错赚了很多钱。我二〇一八年也在老家建了新房子，看到他原来的老房子也拆旧重建了新房。但我每年回家过年都未见他开过门，这就是人生。 那天早上离开忠叔公，又去了文具店买了四贴笛膜一块钱，高高兴兴就回到家里。把未用完的一块钱交回给母亲，把忠叔公对我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吃完饭自己小心翼翼地，磨那把修孔刀。经过细心的磨自己也看到可以了，马上就试修笛孔。 结果一试还真印证了，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句老话。磨好之后刀刃很锋利，这样一把小刀非要带齐那些笛子去。打铁师傅才知道你用在哪里的工具，所以他才能做到就地取材。一试阿成而两全其美，亦解决了我梦寐以求之物。 那真乐哉喜哉。我认真审视此刀的材质，发现它一定是大型胶轮车眶用的钢精线。是全钢材质否则不可能那么锋利。以前那支很细是烂雨伞那里拆下来的，这一支有筷子那么粗，用起来很受力。这才称得上得心应手，我用它一下子修了四个孔，又快又好，这才叫好。 第45章 砍柴故事 早饭后又去找了时迁大哥，问他上午去哪里打柴，他不假思索便说再去昨天下午那里。虽然远一点，但那里资源丰富，又是自己生产队的山。做起事也更安心，我们三个带齐工具直奔桃仁山，也只是十几分钟路程很快到达目的地。 到那里各自找准目标挥刀即砍，我和小弟见到有合适的，又不会太大的就砍。时迁他就很精明，左挑右拣也不说给我两个听。我们回到家母亲才跟我说，这种树烧起来火力不够猛。 她说这种树没有人把它当柴，叫我以后不要砍这种树，并告诉我这种树叫沙桐胖很不好烧。母亲说还有一种树叶和手掌那么大的，叫鸭脚麻也不要砍回家。 这时才知道时迁大哥精明之处，他知道我俩砍的树不好，但他不说给你听。从此我内心进一步认识了他的为人，自己还是照样装傻。 这天上午小弟把砍好的柴担回家后，引起全身起疙瘩很红他说还很痒。大人说他砍的是漆树，很多人碰了这种树都会过敏。农村也称为漆疮，我也帮他拿了一根但我又不会。这就是各人的某种体质，和抵抗力不同的缘故。不过大人说这种过敏很快就会消失掉，那就谢天谢地了。 上午把砍回去的柴收拾妥当之后，再继续做自己的事，这把修孔刀确实很好用。但很多事物需要经过一段时期的发展，慢慢才会走向成熟。就如这把小小的修孔刀，我昨天不带那些笛坯笛子给他看，他也打不出如此合适的刀。 因为已经钻好的孔，四周也只需削去一毫米左右即可。我利用打柴回来的时间就修好一支，这些工作是自己的事，你休息它就躺在那里一成不变。 我小时候都有极强的责任心，不论干什么说干就干，从不拖泥带水拖拖拉拉。这种行为就是我的作风，我认为很多生活作风和行为举止，是要从小养成良好的习惯才能形成。 午饭后又投入了自己的工作，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在工作上，突然母亲走进来说看看我怎么样做。她问我做那么多干什么？她说别人说吹这个很难学，人家买了你这个又不会用，我问母亲听谁说很难学？ 她说三叔母亲说，她说两兄弟整天都吹嘟嘟嘟，不像你在她门口吹，让人听了耳油都流出来。当时我还不知道母亲所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问。我跟母亲说，学吹笛子不是人人都那么容易学会，没有几个月都入不了门。 忽然听到大狗的叫声，知道有人来访，我从窗口望去，知道原来三叔兄弟来访，正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立即收拾好一切迎出门去，将三叔四叔迎进房内，坐下后即直奔主题。 三叔说笛子真是很难学，我问他俩有无进步，叫三叔试吹。他能吹响，但吹了上音忘下音，想起来再吹下音。这样何叫进步？我拿出我的笛子，叫他看着我两只手，按着笛孔的手指。配合我跟音吹，我放慢了两拍的节奏，我叫他预备吹。我吹他跟第一音也吹响，但第二音就跟不上。 然后我换过方法叫他记手指，即第一音那个手指，第二音第三音又是那个手指叫他死记。问他记住了吗？他说记住了，我又开始吹叫他跟上，很无奈他跟不上。我采用最明了的教法，他还是接受不了，那只能作罢。 他兄弟俩有自知之明，便说家里有事，临行前还是叫他好好学，比上次进步多了。他走后我想碰到这么‘聪明’的学生，不吐血比较难了。 时间很快又下午两点，又跑去看看那个小弟过敏的表象如何？他说洗了个热水澡就不痒了，那些疙瘩也阴下去了。但还有一点点红疹，他说没事了，那还真是该谢天谢地。 结果又去找到时迁，问他下午往何处去？他说继续奋战桃仁山好不好？我们都说好，当年我俩没有他做胆，还真的不敢去上山砍柴。 小时候我俩还真怕去山上碰到鬼，特别是我们这些同龄人，上学放学路上都在说那里有鬼。明明知道真真切切没有鬼的存在，但人说多了没有都还是害怕。 在学校老师经常宣传破除迷信，相信科学世间没有鬼。但都很怕有鬼，这也证明我们还真是小朋才会怕这些，如果没有他做胆，我们俩家里都不准我们上山。毕竟还是小孩子，但是有时迁做伴我俩也就不怕了，我回家收拾好工具，又三人同行前往桃仁山。 不知不觉我们又到达目的地，时迁说这一带山顶周围，很多野果现在都成熟了。因为季节已是冬天，我俩都不知道哪些好吃哪些不能吃。由他带我俩走到不远处，就发现了一棵树枝头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实。 这棵树不高但很茂盛枝头很浓，他摘了一颗红透的，往嘴里咬了一口说很甜。我俩也像他一样还真是很甜，到现在我都说不出，那是为何物又叫什么名称。 这种果实跟柿子一模一样，但体积只有柿子一半那么大。他说柿子树就是利用这种树做母本，再嫁接上柿子树枝才长出柿子的。他还懂得很多，我建议他摘几个吃，明天带篮子来再摘。 他说也好，我只吃了两个，叫小弟也吃两个就行，也摘几个回去大人说好吃再来摘。最后我建议每人折几枝挂满果实，的树枝挂在柴担上也可以。但是时迁说他就不要，我俩就折了几枝有近二十个果实，放在山顶上就下去砍柴去了。 下到半山腰我选好一种树开始砍，叫小弟也选这种树。我们几下功夫就砍好，去掉枝叶就往山顶上运去。都是要走多一回才行，第二回扛上来之后把它砍成两节。 捆得实实的整理好柴担之后，我将小一弟野果挂好，我的也挂好了就启程回家了。我们各自挑起也就是六十斤左右，我挑起柴担一口气就到家了，回到家里还是要收拾妥当柴担子。家里母亲放牛还没回家，弟弟又放鸭子去了，七婶一家也不在。 因祖父去世造成，我多少年过去了，一个人白天都还是不敢进屋，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打击。也是我最大的软肋，我也很奇怪每当一个人在屋里就会脑子里就会像放电影一样，一一展现当年的场面。 在现实生活中，一旦你需要那件事的真实场景。马上就展现在脑子里，还有在学校老师讲课的场面，你需要时也是这样一一展现。所以我每次考试没感觉哪道题不会做。 写作文看到题目思考几分钟，就开始动笔写，那些素材，那些优美的句子，都会从脑子里源源不断地，蹦出来给你抄录。可以说看过很多课外书籍，要用到它时就会从脑子里展现出来。 这件事我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过，说出来人就说你车大炮吹牛皮。也绝对不会有人信你，在现实中例如，某件事时隔四十年。同是经历者你问他你还记得吗？对方忘记了那些事，他的回答那些过去的事，还想他干什么？ 很大部分人，上了五六十岁，往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大多数人都会说过去的事，还记它干什么？但是人生诸事时过境迁，多说亦无益，年逾古稀记忆亦有退化乃正常现象。 那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家门口，将野果放一边，将柴砍断三节，一一破开架好。母亲也回家了，母亲说这种野果叫山柿子好吃。并且吃了会很开胃，我说那里有一棵很大的树，结了很多果实。 母亲说那棵树她也知道，还说我五姐没嫁时每年这个时候，都去摘很多回来吃。这时候我也想起五姐未嫁时，每年都吃很多野果。我知道五姐是母亲最得力的助手，她真是很能干。 以前这个家所有燃料她包了，家里的饲料地，种收施肥、淋水除草、也是她包了。她大我四岁我七八岁之后，她对这个家的贡献历历在目。所以每当回忆五姐亦感慨万千，对我五姐此作品后段，仍会有一大篇幅描述。 晚饭后我还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拒绝交谈拒绝打扰，才能达到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完成好自己的任务。那天晚上通过自己不懈地努力，加上那把小刀特别锋利，特别好用，做起事来特别得心应手。又精心修好四支，因一天的劳累也叫弟弟睡觉了。 一早醒来我们很快又来到学校，今天是中考的前一天，各科任老师还是到各个班级督促复习。老师也希望大家都能考出好成绩，这一天大家也努力地进行复习。怎样复习应对明天的考试，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估计也就应该老中医开处方，缺什么补什么了。对我来说对复习从不投入太多的精力，总觉得翻开书本样样都会。也可以说知识早在脑子里，临时抱佛脚可能神仙也会不显灵。这正如人家说的你平时干什么去啦？这就是最好的诠释。 我对读书的体会老师讲课时最为重要，必须做到全神贯注，掌握好关键的知识点。没听懂就问，进一步巩固知识点，哪有解不了的题？我跟人说对算术的定理公式，你不熟的时候上厕所都要默默去背熟，走路时也要去回味。 这些都烂熟于心，成绩自然不会差，背语文课文亦是，如此方法应对。当你忘记下一句老想不起来，你就应该找最明白的老师，这位老师就是语文课本，这种方法最能增强记忆力。 我对待要背诵课文，每天睡觉躺下去那一刻，就是心灵最放松的时刻。也是最心无旁骛之时，背一次不熟悉明天再翻书本，这样更会突显事半功倍之效果。 这就是读书的方法，但正确与否，又是否有效，那就该用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法则去检验才知道了。我的方法不一定人人适用，或是只适用于某一个人，以免误人子弟。 天下的家长都是会教育子女认真读书，好好读书，但如何认真，又如何为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造成孩子茫然。学习成绩优秀没有公式可套，我的这些方式方法建议尝试是会有效果的。 通过这一天的复习，又吹响了放学的哨子，排好队时校长宣布明天中考。同学们应在家吃完早饭，在八点钟以前到校，以免迟到。 中考这一天我们吃完早饭，大家都极端重视按时到校。感觉上都比较轻松，不管结果怎样都会积极面对。不一会上课的预备铃响起，同学们各自进入教室。在教室外面有五张生面孔，应该就是外校的监考老师。 上课铃响后监考老师进来了，班长一声起立，同学们站起来一声礼貌地老师好。老师也是一声同学们好再一声坐下，然后宣布第一节课考语文，时间一个小时，就开始分发试卷。同学们领到试卷之后，写上姓名就开始做题。 这些试题很简单，都好像平时做的作业。但是默写课文‘是谁绣出花世界，’这一课课文会难倒一些人，我一口气做完四道题。最后就是写一篇日记。 我是这样写的。 十月一日、星期五、晴。 今天是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六周年大庆的日子，我校全体师生和大队党支部，和全大队生产队队长。在我校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校园内外红旗招展，校园外锣鼓喧天，好一派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 庆祝大会开始，由大队书记总结了建国十六年来，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指挥下，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让人民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校长最后也作了报告，庆祝大会就圆满结束，今天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 我写完日记检查了一遍，就第二个交卷走出教室了。我交卷后同学们也陆陆续续走出了教室，这样的考试并不存在神秘之处。 看起来大家都很轻松，不一会下课铃响了，监考老师已收齐试卷离开了考场。有几个都说默写部分只写了两三句，有一个说写了一半，我跟他们说别想它了，做好充足的准备考算术就对了。 不一会同学们又纷纷走进教室，刚坐下上课铃又响了。这一节换了一个监考老师，监考老师进来后就开始发一试卷。接到试卷之后又进入考试状态，整个教室静悄悄的，只有钢笔与纸写字产生微弱的沙沙声。 教室里静下来了，同学们心更静，静下来为了考试，静下来为了高分。静下来为了学业，对的同学们都应该静下来，好好读书走向未来。让少年浮躁地心静下来，去做好应该做的事读书。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次中考我们刚上五年级，不论哪一科半个学期，课本刚学完一半多一点。就算术而言也刚学分子的加减法，以及分子式的混合运算，考这些就像平时做作业一样简单。我接到试卷一看全是运算题，我一道一道认真在做。 这些题像做作业一样应对，时间刚过半我看到很多同学都做完了。我一连检查两遍，发现有几个都已交卷我也交卷走出教室。他们都说这次试卷简单，我说大家都考一百分就最好。此时下课铃响了，我等弟弟出来就回家，此时大家都下课了，都急着回家。 那一年弟弟十岁，读二年级在他们那些同龄人中，他高人十几公分，还胖胖的身材，没有人欺负他。在这个问题上让我省心不少，但他也从不惹是生非，假如你惹到他也不好办。同龄人打架不是他的对手，正因如此这方面让我很安心。 我们在回家路上议论着中考的话题，总体上都说很简单，说着议论着各自就到家了。今天因提前有半个小时到家，所以还要等一下才有饭吃。这也是相当正常现象，我问弟弟考试的题会做吗？他说都做完了，对不对就不清楚。 不一会母亲就叫我们吃饭了，饭后因一二三年级试考完，下午放假半天，弟弟也就在家玩了。我们很快又赶到学校，离上课还有一些时间，我翻开地理课本看了一下。那些问答题感觉答案还存在脑子里，自己亦略感安心。自然课本也翻看了一下课末问答题，都感觉还好，依然存在大脑里，那就更加安心了。 不一会下午的考试战鼓又响，监考老师又来了，试卷发来静心答题。第一题晋、察、冀、分别代表哪个省？鄂、豫、皖、又代表哪几个省？这道题自然难不倒我，早有心理准备，据观察难倒众生了。如果这样的题都答不上，那就别怪出题者不关心你了。 第二题哪些省份为长江以北？长江以南又是哪几个省市？这两道题四问答完成不易，幸亏我傻得有点蠢，刚看过地理课本。我答完这些题自己内心在笑，为什么我就会那么傻，傻得如此可爱。真好笑。地理一共五道题，我认为比算术都难，它难在都是对你记忆力的严峻挑战和考验。 还有一个原因，很多同学认为不是主科，有这些思想，不重视地理课程，就造成考试时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此次地理考试，我还是很轻松就答完所有题目。万一真有同学考不好，也是一次教训，在以后的学习中重视每一科。 我经过检查没发现错误和漏洞，也跟着成为第三个交卷的考生。但还有很多仍在苦苦地思索答案，我还是内心说加油吧同学们。不一会也下课了。 同学们纷纷走出考场，议论纷纷都说没想到这地理题目那么难。有些说很多都没答就下课了，有些说不是时间问题，给你时间也答不出来。这句是实话，这些最基本的知识，只要稍微重视就能答上。 此时同学们又纷纷走进教室，等待着自然考试。我一进教室又翻开自然课本，有关水资源长江源头，以及流向和途经省份和总长度。刚看完就上课了。 监考老师就进来了，我们还是很有礼貌的一声老师好，互相礼毕，就开始分发试卷。当我领到试卷后一看果真有那一道题，第一题是，长江的源头在我国的哪个省？长江从源头流入到大海总长度有多少公里？这两问还好答案很简单。 第二题是分析我国水资源，在全国的具体分布特点？第三题、长江对我国哪一几个省份最有利？具体作用是什么？第四题我国气候在冬季南北各有什么特点？具体举例说明。 就这些题目做起来真是不容易，其实学期过半我的感觉此次考试。知识量巨大，涵盖着祖国的很大面积。如果没有认真读书确实是做不出来，这是很现实的，我对自然地理一向很感兴趣。 老师上课时，我不但全神贯注，还在书本上做了，密密麻麻地笔记。所以我的课本就没有净土。至少我的感觉，课本上的笔记一打开书，老师讲课时的知识点全在那里记着，很有利于复习。 对此次自然考试我信心十足，涉及的只是两个单元的知识刚学过不久，我相信大家都能考高分。我很快答完试题又认真检查了一遍，不一会就有几个交卷了，我也紧跟着交卷走出了教室。 大家考完了就会议论，有的说太难有的说很简单，反正小学生就是这样的表现了，谁也说不准难在哪里，易又体现在哪个方面？这方面很难定论。下课铃响过同学们交齐试卷，监考老师走出教室，由此中段考试终于落下帷幕。 我们都在自由自在地活动，突然又吹响了放学的哨声，我们各自排好队，老师传达了学校的指示，说等一下监考老师离开时，大家说一句老师们辛苦啦。 然后鼓掌欢送表示礼貌。监考老师做好交接手续之后，就准备离开时，我们还是异口同声说一声老师们辛苦啦。老师们还是说了一声谢谢同学们，就离开了学校，我们也各自回家了。 第46章 卖笛成功 那一天下午我们很快就回到家里，做完自己该的事，又进入了自己的精心工作程序。还有四支未修，如无特别打扰今晚定能完成好。如果做好之后能达到自己的预期，往后自己就会更加忙起来。忙起来最少能填补自己的,寂寞和空闲，那该多好。 此事喜与忧，只有自己内心深处才知道，何喜何忧？那时候虽享未成年，但是都有一个很基本的想法，质问自己该往何处去？人生之路漫漫，但亦不该忘记荆棘丛生之成语。 有一丝之光也必须勇敢前往，才能见到更加灿烂的万丈光芒。这才符合人类发展的规律，更加努力去推动社会发展的历史车轮。人类才会更有效地发展，历史的车轮才会飞速向前。 晚上工作进展顺利，对自己亦感欣慰。经过一天的考试，结合晚上的努力工作已有疲惫之感，叫弟弟进来很快各自进入梦乡。当我们一早醒来又迎着寒风，奔跑在上学路上，一路上蹦蹦跳跳地寒意全消.反而一股暖流涌遍仝身，每个少男少女通红的脸颊显得更加可爱。这就是少年的风采，健康的象征，活泼的标志。 我们很快就到达学校，各自又进入教室里发出那朗朗的读书声。我们班里的同学们，很多在自觉地进行对照，昨天考试的答案。有的说哦，有的自叹哎哟，我的同学来一次亡羊补牢还未晚。 自习课很快又下课了，那个学笛的同学很快又找我，问他现在吹得怎么样，他吹了起来还能吹完整一首歌，我鼓励他已经可以合奏了，我问那两个吹得怎么样，我叫他吹一下他吹起来两个都差不多。我跟他俩说明天都带来试试合奏，看看效果如何?他俩也都同意了我的提法。 上课铃响后，班主任又进来了，他说今天早上语文课，给我们上‘母女俩’这一课。老师还是叫我给同学朗读课文，我站起来开始朗读，在朗读过程中还是很注重各个角色声音的转换。 该轻声还是轻声，该匪军的还是保持匪军的声调。我很快读完课文，紧接着就是老师开始，叫同学们提问生字生词，因是带拼音标注的课文，肯定没生字提问，也没人提问生词。老师便开始讲课文。 老师首先解释新四军，大部分同学只知道解放军，大概也知道新四军是好人，但怎样成立的没人知道。老师说、新四军是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的简称，它是由第五次反“围剿”后，留在南方八省进行游击战争的,中国工农红军和游击队改编的队伍。 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前身之一，番号是沿用北伐时期,由共产党员为主力的第四军，以后完全由共产党领导正式改为新四军。这就是历史。 这一课母女俩，她们母女俩是以摆渡为职业，摆渡也就是撑船的意思，有一回听到对岸有人喊要坐她的船过来这边。她母女俩很有职业道德，立即往对岸摆来，当摇到差不多过半。女儿眼亮看见那群人穿得乱七八糟，不像是解放军。 知道他们是匪军，立即往回摆，匪军大声喊过来吧给你很多钱。她母女俩警惕性很高不为钱所动。更加用力往回摆，匪军看到这样情形，开枪向她母女射击。结果匪军的枪声被追赶伪军的新四军听到了，新四军立即赶来，将他们通通抓起来成了俘虏。 这一课基本内容讲完，老师进一步总结了每一段的段落大意，以及全文的中心思想，并布置了各项作业，就宣布下课了。 我们回家吃完早饭很快又来到学校，跟那两个学笛的同学说来试合奏，我跟他俩说看着我握笛的双手，听好我笛声跟着吹。合奏起来还基本上能跟上，确实是合奏进步更快。 他俩经过两遍合奏又教他一个一个吹，确实进步不小，他俩也很高兴。也进一步看到了希望，我内心也想尽快让他两个学成，增加影响力。不一会上课铃又响了。 这一天每一节课都上得满满的，中段考试之后下半学期都会紧一些。那时每一科都必须学完，也可能那个年代对学生的学业抓得很紧。科任老师也不敢马虎，假如某一科考得差，科任教师也可能要负责任，有没有奖惩制度不清楚。 但按现实是会有的，不可能教成好坏都一样，这不就误人子弟吗？那时候岗位责任制的制度应该是很健全的。但是我们这些小朋友只有做好自己的事，认认真真地读书才是最根本的。 那时候我和弟弟每天放学回家后，除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之外，也就是对有些感兴趣的事穷追不舍，是我屋前面下一个坎在建新房。 这家人就是现在的队长大哥家，队长大哥他五兄弟，四兄弟已长大成年，他大哥二哥和队长大哥都已结婚。他最小的弟弟大我两岁已经读初中了。他最大的大哥就是借水浒传给我看的。 现在他建新房的地方正中，原本是我家通往小溪的一条路。也是我家的牛栅和大厕所，因他家要在此地建房，又是自己兄弟，父母和我大哥便同意让给他家，将自己的牛栅和厕所另迁他处。 当然都是由四哥家按原来的大小出资建好，那条通往小溪的路，只能改道由广裕楼门前往来。这些都是父辈们的盟约，多少年的往返亦相安无事。 此次四哥家建新房可是大工程，一次性建上五间两廊。当时的工地热闹非凡，每天有十几个人在做工。幸好当年我们生产队生产搞得好，家家户户有充足的粮食，如果没有充足的粮食基础，谁家也不可能搞基建。 那时四哥家已达到人强马壮的程度，在这个应子上可无谁家与之匹敌。所以当年我和弟弟,就坐在我的门坪前面看新鲜。当时他家建房十几天就全面竣工。 盖好的瓦面比我门前门坪还低于近两米左右，这也是当年他们的父辈，履行了当年的约定所立下的盟约。也就是瓦面不高出我的门坪为基准。正是如此我父辈才会将牛栅和厕所让给他建房。 据父辈说在解放初期，这一片山地和一些旱地，早已与乡亲置换清楚，均已成为我家的菜地。但无奈当年家里无劳力耕作成为荒地，加上政府土地政策的改变，一切归集体所有也就自然成为过去。话说到此本应仍有许多往事需聊，但时机仍未成熟，不如下次再说亦未迟。 那天傍晚我将修好的十支笛子，再加以打磨并写好字,吃完晚饭后我将它,刷上一层薄薄的清漆油，这一批历经数天也就做好了。 光阴似箭转间又过去两个星期，学校的两边新建的教室亦已宣告竣工，这就是社会主义大集体优越性的完美体现。 说干就干这也是政府对教育的重视，现在的学校两边教室建好，就四周围起来形成了一个回字形。操场上的木材用完了，增加了同学们的活动场地，这样的结果同学们开心，学校对同学们的安全放心。这些教室到春节后就会投入使用。 那天下午停了两个多月的周会，又重新集中在内操场上，我估计到今天也是会，公布同学们的中考成绩了。同学们集中到齐后，校长面带微笑跟同学们说，今天周会重新开始。 大家也亲眼看到了建校工作基本完成。给我们填出了空间，从现在开始影响我们学习的情况也会逐渐减少。希望同学们更加努力学习，下面我来说一下，这一次全县统考我校在全公社的排名第八。 虽然不是很靠前，但对比上学期又往前挤了一名。这样的成绩我们还是很不满意的，这些名次要大家共同努力去争取，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这一次获得县优秀奖的只有四个，六年级一个这个同学上台领奖，五年级甲班两个，我和龙上村的宗兄，四年级一个。其余还有公社文教办，对另外九名成绩优秀的同学进行奖励。 散会之后回到班里，要好的同学投来赞扬的目光。奖品还是硬皮笔记本比上次更大本，英雄牌钢笔一支是县文教办的奖品。另外两本作业本是公社文教办加奖的。 那天下午回到家里母亲还未回家，我放好奖品，又先去挑满一缸水。母亲回家了，我将那些奖品拿给母亲看，她高兴的同时还是语重心长地说，儿子读书一定要更加认真，你也还小千万不要受到你大哥二哥的影响。 说不定到你读高中那个时候，政策就会变得越来越好。我跟母亲说不管它政策变与不变，但我对读书的认真的劲，和永远要争第一的想法做法都不会变。母亲还跟我说，不管做什么只要你认真去做，都可以做得很好。 本作品以上都是我小学读书的回忆，而且都自我标榜凭考必奖，看官们这些经过现实就是如此，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说假话干什么？实事求是就是我做人的根本，说假话无中生有莫非博你眼球投我一票？当书记、当村主任？岂不笑话？ 这个年龄段了，十几岁已熟读罗贯中，‘喜输成败转头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也是你不理解此两句名言了。假如人人都能深刻理解透彻此名言。监狱就会空空如也，我少年时期读那几本书，真的不费吹灰之力，不拿满分也相差无几。此言数句多有得罪，万望见谅。 也奉劝现居官位者,要深刻理解罗贯中之名言，做官千万别贪，贪会让你身败名裂，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会算算你退休后，哪怕你有一百岁政府都养你，生老病死政府都包了，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贪你就是蠢才。 你没听过又说一句给你听，老人说的，‘好子不需爷田地，好女不需爷嫁衣。’还有一句，‘良田万顷亦一日三餐，楼宇千间亦夜寝六尺’。如果能理解透这些名言，叫葛优和范伟，再拍一部电影将‘天下无贼’改成‘中国无贪’岂不快哉。 历代贼可恨，贪污可恶。但仍屡禁不止，贼多是治安管理产生漏洞。哎哟又扯远了，话说过了。 那时候学校对学生的学业管理还是很严格，我从未因故缺课和迟到。中考过后又过去四周，明天就是元旦又巧碰星期六，后天又是星期天一连有两天假期。 那天晚上我跟母亲说好，明天早饭后我和弟弟准备去集镇上卖笛子。母亲说怎么卖？有人要吗？我说去试一下，有人要就卖，没人要就算数。那天我吃完早饭就出发，用一个布袋装着十七支笛子，背着就出发。 我到集镇还不到十点钟，看见卖小食的五叔公，就站在他近处，我看见我这些同龄人逐渐多起来后。我拿出一支笛子吹响了十送红军，那悠扬的笛声迅速引来两三帮同龄人，有七八个。他问多少钱一支弟弟说两块钱，有两个小朋友一人买了一支。我只管吹笛引客人，人越来越多。 有人问多少钱一支，弟弟也会跟那些人说。这一帮人又卖了两支，我继续吹不断换调，大人小孩老人妇女都围过来看新鲜，我叫弟弟，手上拿一支说笛子两块一支。一下子又卖了三支，弟弟笑得合不拢嘴，不一会五姐的小叔和他的堂侄三个又围过来。 知道是我卖的，他俩叔侄又一人要一支，我叫他俩拿走不要他的钱，他绝对不敢要，丢下钱就走了。一个小时不到卖出十一支可喜可贺，我在五叔公不远处，带给他生意应接不暇，他更笑掉大牙。 我还是不停地吹，人越来越多，弟弟也不停说笛子两块钱一支，不一会又卖出三支。现在连在吹的都只有三支了，再继续吹又来了两拨五六个人，又卖了三支。这次十七支全部卖光了。 结果我和弟弟跑去买猪肉那里，买了一块肉三块钱，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回家了。到了家里将今天的喜讯和母亲，一五一十地说了，并将剩下的三十一块钱交给了母亲。母亲笑得合不拢嘴，母亲立即去煮猪肉做饭去了。 我根本不敢想在小镇街上，那么贫穷的小圩不到两个小时，能卖掉十七支笛子。如果以前就有充足的准备，今天卖掉三十支绝对不成问题。我想今天吹响那悠扬的笛声，是最强有力的广告效应。我早就想好准备好，今天自己一个人去试水。 突然又想带弟弟去见识一下，弟弟还真是帮了大忙。他跟人说多少钱一支，在我的监督下收钱，让我的笛声不断增加了影响力。我知道今天在这个圩我兄弟，就会成为最能引起被热议的话题。也会让人记住那个吹笛少年，和卖笛的小朋友。 我吃完午饭立即进行了单竹清理，库存的材料仍可制成三十五支。我决定在元旦放假期间，一心一意做好基础工作。力争在寒假之前，高质量地做好这项工作。我将竹子锯成一节一节，都是在有竹节中间下锯，两支都要留一点点竹节，这样才能保证笛坯，不会不小心引起竹筒破裂。 在两点钟之前全部单竹裁好，便进入下一道工序画线。我轻车熟路单独关在房间，静心在做这微小又细心的划线，这天下午到天黑时，总共划好二十二支。晚饭之后继续挑灯夜战，直到全部划好，我家的大吊钟也毫不留情地敲响了十声。一天的劳累也叫弟弟睡觉了。 第47章 泪洒卖场 那天早上还是跟上学一样的时间起床，我跟母亲说了我的计划，因日历挂在那里，今年的春节是一月二十号，我估计一月十四号就会放寒假。所以我跟母亲说我的时间很紧，在这一批未做好之前，我首要的事就是这项工作，还告诉母亲要保密。这就是我从小养成的做事方式方法，和特别的风格。 为达目的一切保密。我认为这也是每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必须具备的良好素质和基本素养。从古至今广为流传的一句俗语，叫‘天机不可泄漏。’历朝历代凡事取得成功者，都是保证了‘天机不可泄漏’，之策方取得了成功和伟大的胜利。在此就不再列举先人成功之例，以免有班门弄斧之嫌。 处理好一切事宜，我立即点起风炉火，扇旺炉火不一会钻孔小锥子，也通红通红。说时迟那时快，钻孔必须精准敏捷，来不得半点粗心和马虎，否则一切白费心机。经过一个早上两个半小时的努力，只钻好九支，我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饭，又投入紧张的工作。 回想起当年的我一个风风火火少年郎，说干就干一干几小时，又何来腰酸腿痛？但时至今天，一切的不舒服便成为老年人的专利，也有点太欺负人了。 我又苦战一个上午三个半小时，也只钻好十六支，还剩十支未完成只能午饭后再战。为了炭火延续旺势，又投入工作，那时的火候锥子一下又红透，一次动作精准可钻四孔。 那个下午到三点钟，三十五支全部钻好。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战场，稍微舒了一口气，但剩下的工作仍需付出相当的精力，才能达到预期之目的。 我紧接着又开始了修孔，争取时间尽最大的可能修好五支，上面所说风风火火少年郎，眼明手快精力旺盛，是最好之资本。我只修好四支，因姐姐下午又返回学校，自己不得不又要去挑满一缸水，否则会不利家庭的顺利运转。 那个晚上又在挑灯夜战，经过将近两个半小时的苦战，又修好三支。那天一天一刻不停在做，确实也有些累了，加上明天又要上学，只能叫弟弟回房休息。 我又特别叮嘱弟弟，不要跟别人说昨天卖笛子的事。他说又不是偷人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说？我说怕别人知道自己不好意思，对他也只能说说这层意思，这就是讲武德的武林高手之招，点到即止罢了。 回想起当年做笛子从做好第四支，能吹出如此悠扬的音质，第五支开始才想到写上应子上三个字，这个应子上实际只有四支，后来所有制作都是繁体字的应子上。 时至今天自己制作的物品，历经多次搬迁，数十年不在家那些珍贵之宝早已被毁尸灭迹。太可惜了，假如有后人见此拙作，发现家有应子上品牌单竹笛子，当于重金收藏。 根据日历显示我们仍需上学两个星期，不论时间长短，上学的路始终不可停留，我们从元旦假期过后到了第二周，星期四开始了期终考试。 一、二年级星期四上午考完试就放假，三年级以上我们整整考了一天。这些毕竟是刚学过的知识，大家也轻松应对下午考完了试，学校就宣布放寒假了。此时同学们个个心情愉快，天真活泼，活力四射，向学校示意明年再见了。 自寒假之后，从那天下午开始，一直到晚上把笛子所剩下的尾巴，通通清理好，我想如果姐姐明天放假，后天就是安流赶集的日子。去那里试试安流的行情如何，星期五中午姐姐终于放假回来，我跟姐姐说了我的想法，她认可了这一计划。 那天晚上将笛子分开了两个包，做好了一切准备，那天晚上弟弟也哭着要跟着去。但是三十多华里，他肯定不行，我跟他说比去舅舅家还要远一倍。他说他一定行，我和姐姐都劝他不要去，但他还是坚持要去。最后我说回来给他两块钱，才买通他答应不去。 小时候就是这样了，都是闹着玩，想起来还真有趣。我做好了一切准备，计划五点半出发，母亲说她会煮好糯米饭，让我俩吃一点带一点中午吃。一切计划就绪，只期待明天顺顺利利。 那天早上五点刚过，我姐弟俩也起来了，动作敏捷刷牙洗面，吃了一点早点就出发。我在那之前为祖父买药去过两次，对路线熟悉。我姐弟都是大长腿走路比较快，以前我给祖父买药时。 祖父鼓励我不要怕，他说一直到有马路的地方。沿途都是李姓族人，万一碰到什么困难找到哪一家都会帮你。祖父说老人说到他的名字都会很热情，这一点可以说明当年那淳朴的民风。 我姐弟经过一小时左右的急行，走到了大马路上，这里到安流圩还有十公里。我们沿公路一直走看到那里是一间小学，有十几个小朋友在打篮球，我便拿出笛子吹起来。我还没到他们跟前，那些学生听到我的笛声，都停止了打球。 我姐姐拿着笛子在手上，说漂亮的笛子两块钱一支。有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说两块钱一支，他走来我姐拿了一支给他看，他试吹‘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我立刻顺势与他合奏，他吹完一曲高兴极了。说那么好的笛子买一支，他几个同伴也蠢蠢欲动。他说去回家拿钱去，买了我教你们吹。 我问他会吹什么歌，我说你会的你就吹我会跟上你一起吹，那三个都跑回去拿钱去了。我和他吹得很起劲，我停下来教他，假如多人合奏会进步很快。还跟他传授了一些吹笛子的知识，并问了他的名字原来他也是李姓族人。 我也告诉了自己的名字，那三个风一样跑来了，一人买了一支在此地卖了四支，来了一个开门红。我们向他告别，离开时说，我早买完下午回来教他们吹笛子。 姐姐第一次见识到他弟弟的，表现她很高兴。刚走了三里路就到了樟树村，又是刚才的场景，那上面是樟树村供销社很大。下边是球场有十几个小学生在打篮球，球场旁边是学校。我照剽画葫芦，离他们还有五十米都吹响了笛子。这悠扬的笛声魔力真大，一下子他们放下了篮球，在享受从未有过此处的笛声。 姐姐举起手上的笛子，说漂亮的笛子一支两块。有三个人走上来看，一个高个子拿去左看右看，说了一声真是漂亮又那么便宜。他也吹了一下，又说了一声音质很好。 我就知道他吹笛可能比我厉害，我说难得知音，来一首十送红军。我说他先吹我会跟上，他立即吹起来，两笛合奏美妙无比。悠扬的笛声磁性吸引着来往的路人，那帮学生全都围过来了，一曲吹完他叫那个男孩回去拿十元钱来快去。 一看就知道是他弟弟，我说你在读中学吧，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只点头，又问他能吹几种调？他有点茫然，他露出了底子。我再不耻下问了，他弟弟拿钱跑来了，他一个人要了五支，使我惊讶。 我对他采用欲擒故纵之术果真奏效，他跟那些同伴说，又漂亮又便宜快回去拿钱来买。我姐姐加了一句不买就去圩上卖了，有三个说等一下他们都跑回去拿钱去了。 我又叫姐姐记下了，买五支笛子人的姓名，我也给了他姓名地址，那三个又卖了四支。这种笛子真是物美价廉，告别了他们我姐弟又匆匆赶路，据说还有四公里才到圩镇。我在路上走着也观察到姐姐心情愉悦，很是高兴。但是我可无高兴的资本，因为才卖出十三支，仍有二十二支待找买主。 我姐弟加快了步伐向安流圩挺进，不知不觉蓝塘大桥到了，经过蓝塘小学球场空无一人。时间推算玩的小朋友都回家吃早饭去了，估计也差不多九点半了，已到蓝塘，安流圩近在尺咫。一眼望去仍虽走上二十分钟才是街上，走过田埂路迈过大河堤。上到公路上才见到有司前饮食业的牌子，这就证明安流圩到了。 此时刚好十点钟，我跟姐姐说先吃一点糯米饭，就去饮食业那里有开水。万一不给喝，就一人一毛钱买一碗菜汤吧。那时饮食业早饭刚结束空无一人，台上碗也不见一个，开水桶前连杯子的影子找不到。 我走到端饭菜出来的那里，见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女人，问她还有东西卖吗？她说没有啦，我说给个碗我喝口水行吗？她叫我自己拿，当拿到碗走到茶桶边才发现，开水也罢工了，姐弟俩只能吃自己的糯米饭。 吃完后我将那个碗送回给他，她可能明知开水桶早已干枯默不作声。她可能发现此少年送回碗给她的礼貌所感动，她便问我外面没开水吗？我说是，她便说拿碗来吧，叫我在她里面的热水瓶里倒。 我很是感谢她这一举动，给她深深地一鞠躬。我姐弟在外面喝完那碗水，我又把碗送回给她，说一声谢谢她，才离开此地。 此时街上行人逐渐多起来了，我跟姐姐说手上拿两支不断晃动。再说漂亮的笛子两块一支，我一出门就吹响了笛子。那悠扬的笛声随风四散飘去，耳朵精灵听众云集而至。 安流的集市全县南片的六个公社，都会云集在此。有卖猪的有买猪的，有卖猫的有收狗的，更众者有，卖鸡卖鸭卖鹅的，也有买鹅买鸭买鸡人。千行万档业业兴旺，就如老人说的安流圩，你拾棺材来卖，都不会让你扛回去。 但商业兴旺百业不哀，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扒手。我叫姐姐始终靠在我身边，还没过桥又买了八支。姐姐将所有的钱装进我的肚兜里，那些小偷无法靠近我身边。在桥上又卖了两支，我准备去老街百货店门前试试，笛子一吹又引来了众多围观者。一会工夫你一支他一支又卖掉五支。 我亦总结了一下笛子手工无可挑剔，价格实在便宜。比文具店一支便宜五块钱，我还在吹着笛子，还有九支，我又叫姐姐把钱给我，塞进我贴身的衣袋里。我的笛声那些店里的老人也探头来听，也可能那个年代太缺乏这种声音了。 不一会又卖了三支，我叫姐姐去百货店需要什么就进去买点什么。她说再买三支就去买点东西，我的笛子不停地吹。姐姐也不停地叫卖，又来了两批人又卖了两支。此时我叫姐姐去百货店买点东西吧，机会难得。我准备姐姐出来就往回走了，姐姐也是节约的人，只买了几块钱东西就出来了。 我准备回到司前饮食业去，在那门口人流也很大，现在只剩四支了运势好一下就买完。我边往回走边吹，姐姐还是老招数在叫卖，刚要过桥又有两个人说要买。现在只剩两支了，说不定在过桥时就会卖完，我还是边走边吹刚到桥头就卖完了。此时我激动的眼泪流了出来，姐姐看到了我那激动的泪水，她也会感到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结果姐弟俩在饮食业，一人吃了一碗两毛钱的汤。我又去农具部花了八毛钱，买了一把硬木锄头柄。姐姐看我买一支这个干什么？我指了一下我胸前她自然就明白了，又去副食店里买了两包油饼。此时已是下午一点钟了，姐弟俩又匆匆往回家的路上赶。 姐弟俩高兴极了，走在早上来时那条路，只是方向完全相反。但不像早上背着那沉重的压力，和压抑的心情。一切都是截然不同，为什么卖完最后一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这滴泪水是给我擦亮眼睛的润滑剂，更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有一定的正确性和可行性。 我这是一种文化行为，存在的市场潜力是巨大的。我想好明后两天，姐弟俩去山上把单竹砍回来，叫家人保密我的目的就出于这一点。没有单竹一切将成空谈，所以我想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做好一切储备才会有一定的退路。 姐姐说从来我都没提过这件事，突然做出一件最少在我心目中，是震惊的事。我跟姐姐说这就是我的做事风格，村里人有个别知道我会做笛子。而且还会吹笛子，但没人知道我已经买了六十多支笛子。 那是一百多块钱那，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那就不得了。虽然不是违法犯罪的行为，但为了自己的顺顺利利做事，还是保密为好。姐姐见到我买了一把硬木锄头柄，又更进一步了解了他弟弟，做事足可让她放心。 那一天我身上有六十多块钱，听起来确实不多。但那时侯的钱一元两元的极少，都是一毛两毛占了大部分。这样一来钱的总额不多，但体积太大了，肯定要有严密防护，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姐弟俩走着走着公路走完了，我俩姐弟在这凉茶店大大方方地花了四分钱。一人喝了一碗凉茶，又走上了半山腰的小道往家里赶路。听老人说这一带是劫匪出没之地，以上两次我都是独自一人往回走。从不怕那些人，自己身无分文，没东西给人抢，但那些传说也可能是解放以前的事。 现已解放那么多年了，加上这几年人民生活逐年好转，进入太平盛世应该不会有事。万一真有歹徒，那就让他尝尝时隔千年后，燕子李三同族小弟的拳脚功夫吧。 我俩姐弟顺利通过雷区，不知不觉来到蓝布寨自己族人居住地，最多半小时就到家。还是不见疲劳更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不一会就望见自己家了。仿佛出现冲呀、冲呀的鼓励声，我姐弟俩凯旋皆大欢喜。 此时母亲放牛未归，只有弟弟在家看望弟妹。我便将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首先一五一十点清楚。准备交给母亲，母亲不在家油饼也暂时不开包。走进家门一切权力交给父母，这就是家规。 经过清点仍有现金六十一块八毛钱，我俩姐弟总共花了八块二毛钱。此时母亲回家了，将这一切交给母亲。我跟母亲说，给大嫂大姐一人五块，弟弟两块，其余收好。母亲问我要多少，我说要用再拿。 接着叫母亲开油饼，也尝尝安流油饼的滋味。首先我拿一个打开给母亲先吃，然后给弟弟一个，弟妹一人半个。 我问母亲有周江的好吃吗？比周江的好吃，此时我姐弟也一人拿一个开始吃了。我第二次吃两毛五分钱一个的油饼，简直太奢侈了。我本应很有机会自己吃过饱再带回来，但我从不这样做。 我这数十年，如在千里之外或出差外地，从不碰属于尊敬长辈的物品。怕触景生情，惹悲伤而生思念之情。走过七十余载一贯如此，当父母远去时，心中又会有新的想法，那就是妻儿子女，孙子孙女。 自年轻迈入社会，历来钱财在自己手上，大可毫无束缚为自己花费。但心中始终认为，父母在世这些财富是老人命中带给你的。或是妻儿子女命中带给你的。所以这些财富应该交给父母去支配，这也是一种孝道。假如你不这样做，你可能下次就得不到这么丰厚的财富。 还有一种想法，得到了丰厚的财富只有交给父母，交给家人，家底才会越积越厚。家里有了财富，你才会安心去纵横千里去闯荡。去赚更多的钱，老人老了吃不了多少用不了多少。 但是老人糊涂或是理不清钱财了，那又另当别论。做人当然不能愚忠，任何事均不能一概而论。一旦父母远去，这种信任就是妻子，为此我这种行为一贯如此。 此次安流之行见识了市场行情，认识了这里的销售能力。还认识到此次主要还是，悠扬的笛声效应所产生的结果。其实心中笛子做成后，就有了这一想法，只不过一直藏在心中。元旦那一天一吹成功，才有了安流之行，我总结了此次流动销售是可取的。但不可言传，晚饭后我跟母亲说了，明天和姐姐去砍单竹，备足原料才有发展前景。 经过一晚休息，一切疲倦已不复存在，我姐弟俩六点就出发。经过二十几分钟左右就到达目的地，我们爬上山坡到了竹林一看。很幸运星星还是那颗星星，这一片还是数月前的样子。 跟姐姐指明哪一种才有用，最好省竹节越长越好。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砍伐，每人最少有八十根。我再一支一支过目，把没用又太小的尾去掉。 选好叫姐姐捆好一把一把，这些竹子是空心的。哪怕五十根也最多三十斤，这些竹子普遍一根竹可做四支，很少做五支的。 经过选材姐姐捆实了两把，我再认真继续选材。当捆好第三把，经目测仍差三十根，我选完后又砍了近三十根。一刀一根去掉尾，又帮姐姐捆好第四把。 此时也就想如何挑下山去？我挑着小心翼翼往下走在前面，姐姐虽然大我两岁但没有我的野蛮劲。很快下到了山脚下，马上又爬上去叫姐姐放下让我来，我挑着很快又下到了山脚下。 此时一切都安全了，我问姐姐还休息吗？她说走了，姐弟俩挑着竹子往家里走，很快走出了村，此时才放心。我还真有点怕他们刁难，或是真有人问砍这些干什么用，就跟他说编草帽，也碰到三个大人，他们可能看到我姐弟是小朋友。 或是他们心目中是废材，我姐弟俩一步不停地往家走，不一会就到家了。也可能正好到是煮饭时候，基本没碰到什么人。还算很顺利，我把三捆放在一处让它阴干。将一捆直接晾晒加上北风，估计不出一个月也就干透了。 我计划春节前再去两次，如备足了基本材料再进一步考虑，解决一种能快速钻孔的工具。这就必须一步一步解决好这个难点。我想等父亲回来也会有解决之道。 第48章 深山取料 午饭后我想也很久没有去砍柴了，下去我找时迁和小弟看他又何去何从？他俩说自从那次桃仁山之后，你不来就没去砍过柴。我问他俩下午去不去？时迁说那就又去桃仁山吧。我俩同意他的提法，我回家收拾好工具就又见面了。 我们三个又向桃仁山挺进，十几分钟路程遇到风一样的少年，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下到林深处很快又各自找好目标，挥刀就放倒了五根，各自去掉枝叶把它扛上山顶。经过我们几次踩踏就形成了一条小路，一次扛两根都很轻松。这时我和小弟经过锻炼，做很多活又熟手多了。 树枝扛上来了，我们又挥刀将树砍成合适的长度，再捆得严严实实。用选好的树枝往两把的中间一串，就形成了像样的柴担子。我们不作休息，因冬天天黑得快，都赶紧往家跑所以很快就到家了。放下柴担，立即进入下一道工序，将该做的一切工作收拾妥当。才算完成好了当下的工作，这样做事才叫有始有终。 晚饭后我拿着一支笛子找小弟时迁，又叫了那个叔叔来几首曲子吧。那时候我弹三弦的技巧仍欠火候，那就为了练熟三弦，也跟着合奏起来。 这里只要乐器声响起，门前就会热闹起来。虽是腊月时节，寒冷是无法覆盖那欢快的乐器合奏声。因几个月自己做笛子，而刚好全部销售一空心情舒畅，否则还不会有今晚的乐器合奏。 在这场合我不来很难闹起来，我们来了五首歌曲，闹得正欢我停下来问他三个，我的三弦水平有没有进步。叔叔问我谁教的弹得比我都好，别笑我了，真是自己都不好意思。 我提议再来一次我们又闹起来，悠扬的笛声，优美的二胡旋律，结合那欢快的三弦音，真让人心旷神怡。奏完最后一曲，我们又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和姐姐弟弟都回家了，我想学乐器真正体会到合奏的重要性，今天晚上的三弦弹起来为什么会有神助一般？自己也感到有点不理解，这也可能与乐器的缘分吧。回到家里我问姐姐累不累？她说一点都不累，我才敢跟她说明天，又去砍单竹好不好？她说好，我才跟母亲说了我的计划，并说好也是六点前出发。 那天早上我还是起得很早，并重新磨好姐姐镰刀，和我带的柴刀和四条绳索。然后吃了早饭又奔向那片可爱的单竹林，也奇怪这方圆几十里，就只有那一片山坡上，才有这种特色全身有花纹的单竹？ 这一次还带了一把短柄小锄头，计划挖三五根带回去自己屋前试种。看能否成活？我姐弟很快就抵达目的地，再三告诉姐姐太大的不要，专挑竹节长又大小适中的越老越好。我又想这些竹子莫非老天恩赐之宝？我想除了对我有用之外，其他人还真是作用不大。 姐弟俩很快就各自可能砍了都有八十根以上，我叫姐姐收拾好一把一把捆实在，我一边收拾一边拣。姐姐在做捆把活，这一片山坡我目测一下超过两公顷，长得密密麻麻，你砍一两百根简直就是沧海一粟。 加上你左一根右一根，东一根西一根砍，还更有利小竹子的生长，看到竹头下面的黑土。怪不得单竹长得如此茂盛，这就是大自具有独特特色，天生丽质的天然单竹林。 经过姐姐的捆绑，仍差二十几根，我又挥刀继续砍，边挑边砍不一会又砍了近三十根。我又锄了六个带有小竹枝的竹头，挂在竹把上，就准备具程回家了。 我挑着竹担又做开路先锋，告诉姐姐千万小心。走到很陡地方时，我叫姐姐先不要下去，我下去之后再回来挑。我一下子连拉带滑就下到山边，又爬上来把姐姐这一担也拉下山。才看着姐姐也慢慢滑下来才放心。 不一会就挑起竹担往家的方向走，我看到小溪里哗啦啦地流水，清澈见底。这里的小溪水就是流到我家那条水，这些地方环境优美。 高山深处更是大树婆娑，百鸟齐鸣，潺潺流水便是从高山深处滴滴清泉汇集而成，才有哗啦啦、哗啦啦的流水大合唱。当年环境优美，方圆数百里数千年来从未有任何污染，那才是人类宜居之地。 姐弟俩很快又经过了这个村，家也就近在咫尺，飞吧无畏的少年，走吧美丽的姑娘。很快家就到了，我将它与昨天的堆在一起，也计划春节过后经过个把月的北风，就转移至二楼通风处。竹子表面的花纹才会保持完美无瑕。 午饭后还是要休息一会，坐下来我在盘算着，明年的材料便是相当充足。足可做成一千五百支，但自己只能想想才可以，简直就是梦。自己小打小闹一年能做两百支，销售方面是不会有问题，为家里买点油盐还是可以的。 问题现在可用的干竹子已经用完，如果还有就好。我马上想起就去找以前的废料，刚好还有可用的四节。只不过有两节是头节竹肉很厚，另两支较小竹肉很薄。 我准备哥哥回来教他做，看他愿不愿意。假如他学会了，那比做什么都强。这些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虽是亲兄弟各人志向不同，各有各的想法和目标。 那天下午我又去找时迁大哥，问他下午又准备干什么？他说唯有打柴，又还有什么做？又问小弟去不去他说那就去吧，在家也没什么事。时迁说那就简单点，又去桃仁山吧。我马上回家拿好工具就出发，我们三个虽说是去砍柴，但实际和玩是差不多，甚至有时玩还会更累。 我们很快就又到目的地，又找好目标各自挥刀即砍，一会工夫各自都达到应要的数量。去掉枝叶又一次两根，奋力扛上山顶，每人也只砍了四根两回就扛上来了。一根又砍断两节，很快又捆好了两把。 用树枝从柴把中间穿过，就成为柴担子了。挑上肩也不重最多也就五十斤，但别看柴不多，晒干后一个小家庭，煲点稀饭还是可用四五天。 我们各自回到家里，还要把柴棍砍成两节，还要从中间破开四块，晒干后才方便烧火。这些是农家琐碎，不应在此提及，但是人类生存之小常识，我想也无伤大雅。这毕竟人类就是如此过来，历朝历代繁衍生息的演变过程。如果没有烧草烧柴之过程，哪有今天的液化气。 今天是腊月二十六，昨天和今天下午姐姐，都协助母亲和大嫂搞大扫除。我估计父亲和大哥也该回来了，我刚刚收拾好柴，就听到大狗的怒吼。 我迅速抬头张望屋背果然不出所料，是父亲和大哥回来了，我看到两人都担了一担东西还不轻。我立即冲上去把父亲的担子接到自己肩上，虽然只有几十米远，但这也是做儿子的孝道行为。 我把东西放在大厅里，马上去厨房拿来热水和泡茶的茶壶，冲了一壶茶给父亲和大哥喝。母亲和大嫂都过来收拾这两担东西，父亲说那些地方的人都很善良又很有人情。 这些东西我们四个一人一份，我这一份比他们两份还多。母亲拿出那些东西来我吓了一跳，就这些棉球两袋五斤一共就十斤。还有八包拿出一看像小竹丝片一样，和筷子那么长，父亲说东家说叫卫生面条。 这么稀罕的东西我第一次见，还有两砰油，大哥担回来的一大包腊肉。我提一下有十几斤，还有报纸包住的是鲜肉，有两大块也有五六斤。 其余饼干糖果一样两大包，还有一个桶装的是猪肉烧咸菜。是房东回来请他们的亲房吃饭，但房东说最重要的答谢我这些师傅，他说我们明年还要干一年。叫我们一定不要推辞，他四兄弟都回来了吃了晚饭就走了。 他说他们开车回来的，车就停在公路边，他走时叫那个总管把那个咸菜猪肉，收好给我带回来。父亲说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大方的东家。 他不欠人一分钱工钱，还给他三个每个一个红包每个三十元，我一个一百元，真是大方了不起。他要求明年十一月前一定要全面竣工。十一月初九为他父亲七十一岁生日，和落成庆典一齐摆酒席。 父亲说四个人一天不停，都不一定能完成，压力很大，那个村还有几家要建哪里敢接。母亲收拾好父亲和大哥的行李。将猪肉咸菜准备煮开时，还发现桶里还有油炸豆腐。只煮了一半就有四大碗，母亲端一大碗给七婶。 此时也到了开饭时候了，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心情很是舒畅。晚饭时父亲告诉母亲，把那些棉球面条一样一点，和一块猪肉和红糍粑。饼干糖果都拿一点，叫大嫂一早送去她娘家。这才是有福同享的好风格。 饭后大嫂姐姐收拾好餐桌，我和父亲，大哥汇报了我的成绩，他们都感到不可想象。姐姐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弟弟藏得那么深，她说这个弟弟太厉害了。还赞我这种行为谁教你的？还说我的笛子吹得像天外飘来的声音。 只要他的笛声一响，那些人听到就围过来，就你买他也买，姐姐说哪天再多三十支都买得完。那天在路上就买了十三支，在安流一卖完马上离开那里。怕人抢他的钱，还花八毛钱买了一把硬木锄头柄。姐姐说以后和这个弟弟出门，我什么都不怕。 其实父亲和大哥一点都不了解我，我干脆将元旦那一天带弟弟，街上试水的经过说了一遍。第一次卖笛子用笛声说活，我想很多人想不出此法来。但我做到了，一小时多一点卖掉十七支。卖掉立即离开现场，买了三块多钱猪肉就回家。 我和父亲说，这些计划很早之前就有，但还未见成效把计划扩大化，不就是说大话吹牛皮吗？我说到单竹干后开始做，每次五十支。做好之后如果巧碰星期天是安流圩就去买，慢慢去实现自己的计划。如果姐姐没空就叫大嫂同去卖，父亲听了我说这些都笑了。 我又跟父亲说了钻孔的工具一事，他说我的火工挺不错，暂时先做。如果有机会找他厂里的钳工，商量一下看有无办法。父亲拿着我的笛子认真在看，姐姐说每一支都很漂亮。 那天晚上一次拿出三十五支，我亲眼见到都还有点不敢相信。我还说了做笛卖笛的事家里知道就好，其他人面前不要说，以免让别人知道眼红。我认为这种策略是绝对正确的。 我冲凉后又去广裕楼，看看那个叔叔能否再来合奏，我旨在提高三弦的技巧，其实他们早就想我下来了。我操起三弦立即闹起来，还是过江龙、卷珠帘、旱天雷、十送红军、公社是棵常春藤。 还有很多欢快的歌曲，我们从慢到快一遍比一遍好听，感觉上好像一次比一次动人。还是那一把二胡，还是那一把三弦和两支笛子，但是这些感觉全出自心情的愉悦而生成。我们又弹了四遍，自我感觉上三弦有了长足的进步，岂不美哉。 不知不觉又是一晚的活动结束，我叫姐姐弟弟回去睡觉了。回到家里父亲说明天早上，带我们三姐弟去买年货，叫我们早点睡。 第二天早上，父亲和我三姐弟前往周江买年货，首先父亲带我姐弟三到了百货店。看了一下鞋类，今年就有蓝色力士鞋，我感到这种颜色耐脏，比白色的好。我和弟弟一人买了一对，弟弟年龄最小但他要穿四十码，我是三十八码，姐姐买了一双黑色灯芯绒面的女装鞋很漂亮。三双鞋一共一十六块二毛钱。 走出百货铺又到副食门市，拿出酱油砰买了一斤，还买了几条大乌咸鱼，和一小包味精。当年人们的生活普遍简单化，只要有了原始的本质物品。煮熟了就是极端的美味，就如有了猪肉，煮熟了加点盐就是美味佳肴。 我们又去摆地摊的小百货那里，买了两包五香粉，每包一毛钱，我们还买两张大红纸，和两大串鞭炮就回家了。回到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姐姐马上到厨房将猪肉咸菜煮开，又炒了点白菜就准备吃饭了。 父亲见母亲在喂猪也去看看那头大肥猪，预测一下可能杀多少重量？父亲说估计有一百五十以上。据说已经报了大队，我们生产队有五家都养了大猪，听说明天下午杀猪队就到。 我们吃完早饭，母亲说上午广裕楼的碓间闲着，叫我家先去踏粉。大嫂未回来，叫我和六姐去帮忙，我肯定义不容辞。不一会姐姐洗衣服回来了晒好衣服，马上带着工具和原料去踏粉。 我们经过一天上午不停地努力，终于把三十斤米变成了粉。这一原始的方法客家人叫踏粉，那些工具很多我也叫不出名，虽有这样的经历，文字很难表述。但也记得叫‘碓间，’里面有笼、碓、磨、风车，在那年代天下占95%，以上的农民都是拿些工具加工粮食。 农民家里还有一大堆竹器制品的工具，如客家人叫么栏，背箕、麻西、扦，还有装谷装米的竹箩。这些工具你都认吗？如果你都还认识它。你亦已过中年了。 那年代你想将一百斤谷加工成米，足要三个人一刻不停干上三个钟才能做好。首先要经过笼去掉谷壳，笼一次再经过风车将谷壳分离。第二道经过麻西西一次，未脱壳的谷西出来，未脱壳的谷多了再将它笼一次再过风车。 经过风车流下来的全是糙米，再一次通过碓踏白。白的程度差不多了再经过麻西，洗一次再过一次凤车，如此一番谷才能变成米。当你张大口吃饭时，一句话不好吃，这就让人太伤自尊了。 那天上午大哥大嫂哥哥都回来了，我见到哥哥可能在采矿队伙食不好很瘦，和大哥白白胖胖的无法比，我的内心有点五味杂陈的。他是大人我是小朋友，也不敢问他一个月有几块钱？ 我做梦都想他有个好前程，做弟弟的我享受一下哥哥的红利。他有勤快的本性，每次回到家里都会去厨房煮菜。他在切昨天房东送的那块猪肉，我想有他在，加上又有酱油五香粉，一定会做得很可口。 我计划饭后跟哥详谈，看他如何表态，但有一点遗憾没有干单竹。自己也白白浪费了十几天时间，太可惜了。但自己回头又想，没有两次销售的经历，也不敢去想这件事。事已如此，当然会有新的想法，所以后悔没有早打算，是多余的想法。 午饭后我将制笛的过程，和销售的过程，全部跟哥说得清清楚楚。我说如果对此有信心，我全过程做给你看。他说好那就试试吧，首先教他如何定点划中心线，怎样安排进气孔和笛膜孔，然后是发音孔。 说完这些之后，就叫哥首先开始划中线，他一看便知，划申心线又简单又快捷。并将一切划线的工具交给他，让他自己发挥，等到他说划完四支再来看他。 两点半之后哥划好了线，我逐一检查过之后，没发现问题。又拿出一支小锥子，叫他对准每个孔的十字线点上锥个小孔。 一定要对准十字线，否则下道工序就会产生偏差。他小心翼翼在做每一道工序，又过去一个多小时。他说钻好了，我再拿出那个锥子，将四支笛坯固定在木板上。 烧旺炭火将那个火锥子放进炭火里，我用扇子扇旺炉火锥子一下红起来了。我便取出锥子钻了两孔，告诉他，这锥子中心有个尖锥。对准十字线中点的小孔，用力钻下去才不会偏离中线。 剩下的就叫他自己操作了，他用起来会有点生疏，这是很正常的。他很小心在操作，我不催他慢就慢一点吧。但他也一次比一次快，那支钻完六个音孔，我就取下来看有无偏离中心线。还基本可以，没有变废品就行。 我鼓励他继续把那三支钻好，接下来看他两孔、两孔在钻。此时我叫父亲看看现场，我需要解决的工具就是钻孔机。只不过我自己钻，一天二十支也不会有问题。经过近两个小时也给他钻好了四支，我全部拆下来看了一下都还算合格。 我收拾好现场，拿出那把修孔刀修了一个孔给哥看，告诉他去掉炭质层就基本可以了。叫他先修一支看看，我拿我在吹的那支给他看，叫他按这支样品做就行。他还是相当细心认真，我相信他做这些事一定比我强。反正一切已经说明清楚他也领会到了，那就让他自由发挥吧。 差不多五点钟他修好了一支，我拿来再轻轻地打磨了一下，清理干净贴上笛膜试吹了一下，音质很尖，这种原因主要还是竹筒薄又细，才会有这种音质。这跟技术没有关系，相信工多艺熟，只要他做下去一定会越做越好，越做越顺手。 第49章 初写春联 腊月二十八早饭后，哥哥又拿昨晚修好的两支给我看，我说基本可以。让他修好那一支，再将剩下的工序告诉他，就算让他掌握了全部技术了。 那时候小朋友基本上就各玩各的了，但是有养耕牛家庭的就不一样。老人常说打摆子有空日发作，但放牛可不能停，农民把耕牛看作极为重要的帮手。 对它可不敢怠慢，我还是牵着牛呼两只大狗，前往屋背山上放牛去。我每次放牛都会带本书做伴，我两只大狗太可爱了，我没找好地方坐下，它也站着。我一坐下它也就在旁边躺下，真是很通人性。 那年头对放牛自己知道，这项工作非我莫属。碰到年关母亲很忙，姐姐大姑娘了也不可能让她去。所以我回想起小时候，被一头牛就限制了自由，也被这头牛剥夺了很多快乐。 六七个童年玩伴就我和时迁大哥要放牛，有时阴雨绵绵天寒地冻。天就要黑了，但你都要牵着它去小溪里喝水。这种状况也可称之为快乐的特别烦恼，那也真是欲哭无泪，一个甲子过去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但是你没经过的人，可不知何味？说也白搭。 这个春节是七婶和弟妹三个，回来后的第二个春节，从生活上物质上都上了一个台阶。七叔也还是给两家也寄来两百元港币，听说一百港币有二十九块多人民币。七婶家还有两桶花生油，和小孩的衣服，这些包窠税费很高，七婶说两个包窠三十二块钱税。 午饭后我将哥修好的四支当哥哥的面，重点指出存在问题。还差一丁点，就差孔两头还要稍微去掉半个毫米，让所有音孔变成鹅蛋形，才更加美观。他一看也认同，他又拿回去重修，我告诉他就半毫米。也就是一孔前后轻轻加一刀就行，不出半小时哥哥就拿来了，我说是不是就好看多啦，他点头了。 最后叫他孔背面最下方，轻轻刮掉一点竹釉质才能写上字。他知道了过程我就自己操作了，最后工序是上清漆油也叫哥哥看清楚。要领是要薄一点，成堆就不行，他点头了，我的制作全程也就告一段落。 哥哥纵使他愿意做，目前的工作也无法展开。那就是暂时没有干单竹，最快两个月之后才可大展拳脚。此时他的任务又要去杀鸭子了。 这个时候已经听到了猪叫声，但我的任务还是要去放牛。最少也要溪边走一个小时，回来还要放足草料，今晚它才不会闹事。 我放牛回来五姐和姐夫也到了，我问姐姐他小叔有没有吹笛子，姐说没听过他们吹。姐夫说他们都不会吹，那天我回去他说你很厉害，被你的笛声吸引到才买的。我说明天就二十九了，如果不是我过去教他。姐夫说怕什么，家里又不需要你做什么，我说不行我也很多事。 我去写好两张六个音谱，又拿来笛子叫他回去照贴在笛子边上。并叫他全按住是什么音，全放开又是什么音，叫姐夫千万别忘了。我还吹了一首十送红军给他听，他也表扬我确实很厉害。不一会杀猪的就来了，其中有一个就说，哦、元旦卖笛子的就是你。他说听着你的笛声，卖猪肉都没心思差点割到手。 我去年就见过杀猪的血腥场面，今天我就不看了。回房间写了东方红的曲子，交给姐夫。叫他交给他弟弟照着吹，一直吹一旦熟了，其它歌曲会唱也就会吹。 我走到杀猪的旁边再看他在刮猪毛，有一个说，那天他儿子听到笛声那么好听，也买了一支。但不会吹，他说他就住隔背村，叫我教他儿子吹，我说没问题。我问他读书没有？他说二年级了，我说更好了，我在学校很多人跟我学笛子。 我告诉他凡是买了我应子上牌笛子的，都免费教他。那个叔叔跟我父亲说，老哥你生出这么聪明的一个儿子，真是有福气。我接着回应他我这么蠢，还说我聪明，真是不敢当。 不一会猪就杀好了，在过秤时那个叔叔跟那两个使了个眼色。只有猪肠和两边才过了称，猪肝猪肚猪肺都未上称。他说一百式拾八，工作人员就在算，上调七十六斤八，自己留了整付猪肠，猪肚猪肝一半，猪肺三份一。 那一边又去掉半个猪头，剩下的全是自己的了。那个叔叔的举动我看在眼里，他离开时，我跟他说叫那个弟弟明年上学后，带笛子去学校找我一定教会他。 他们走后就彩华叔上场了，他去掉骨头把肉分成一块一块。先切了两块去煲，姐夫在清洗猪肠，此时哥哥把鸭子也清理干净回来了。也准备今晚的大盛宴进厨房去了，像这年景才是人民所需要的生活。这天晚上我们坐满两桌，红烧猪肉、炒猪肠、红烧大翻鸭。还有猪肝小炒，摆大酒席也不过如此。 那天大嫂的两个妹妹也来了，一切摆上台就开饭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客气该吃就吃。反正大家都吃不了很多，不一会大家也吃好了。两个叔叔一个大伯一个要了五斤，姐夫要了十五斤，七婶要了六斤。自己也只剩十斤左右了，大嫂娘家也可能给四五斤。 不一会五姐姐夫，和大嫂的妹妹都说晚上回去了。因为他们都差不多同路到家，又不远个把小时路。人人都是一样的想法，别人家龙床不如自己的草窝。更重要的是都已经年晚了，都没有闲情逸致观赏他山之景。 饭后我把哥哥亲手做的笛子给家人欣赏，都说很漂亮。但可惜了没有干单竹，白白浪费我十几天光阴。我建议哥首要任务还是学会吹笛子，为笛子销售做招牌，走到哪里卖到哪里。自己的笛声就是铁证，这个市场是巨大的。我分析目前是空白的，具有很大的潜力。我说学校就是市场，笛声就是叫卖声。 我叫他农历二月半回家专业做，做够五十支我和姐姐负责销售。一年计划三百支我想销售绝对没问题，你可以计算一下。衡量一下你在那危险的采矿队，做足一年有多少收入。我说在学校卖了六支，加上两次一共五十二支，就是一百一拾六元。我自己用了两元，姐姐用了几块钱，其余全部交给母亲。 我说一切为了这个家，首要得学会吹笛子。你又会弹三弦，笛子比三弦更容易学，你过年后去采矿队就带一支笛子去。二月半回来做，笛子也学会吹了，到时候我每天和你合奏，一下子就会吹得很好。我也决心教会姐姐，如果姐姐学会了更拉风。 那天晚上我的说辞全家人都静心在听，有无道理只能由家人去衡量。但不论他回不回来做，我都一如既往闯出一条路。我决定以后不去打柴了，那时候村里人担去周江，一百斤生柴才六毛钱。 我做一支笛子可买三百多斤柴，去打柴浪费了我的时间。那时候首先想到第一批做好四十支，卖了给姐姐做两套新衣服。我一个小伙子，穿旧衣服烂衣服都不丢人，反而还更适应社会艰苦朴素的潮流。 这也是我的本质所在，数十年如此，有钱有好东西首先想到的是家里人。有好吃的想到的是父母，妻儿子女。凡事自己都是最后一个，我想这就是人生应有的姿态。才会让你获得更多，读者也不必怀疑这一人生之法则。只要你坚持这样做，你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功，走向人生之巅峰。 那天晚上我跟哥哥说，只要你回家做一年做足三百支，保证包你存足五百元，明年冬天就可以娶个漂亮的媳妇回来。还可以大摆筵席怎么花都花不完了，大家都笑起来了。父亲说娶个老婆有三百块就绰绰有余了，大哥说你大嫂的礼金才三十块钱。全过程到娶回家不足八十元，就明年冬也最多不超过三百。 过了年就是一九六六年，那个年头很多生产队的劳动日普遍两毛多，我们生产队也只有四毛钱。按此计算一个壮劳力一个月上足二十五天，一个月二百五十分，做足十二个月就有三千公分。就有总产值一百二十元，除去每个月五十斤的口粮款，一年就要六十元。 每个月的油盐和各方面加起来两块钱，一年又要二十四元，就去掉八十四元。除了这些就剩下三十六元，不做衣服一年不吃一两肉。 做足八年都无法存足三百元，所以细账一算，人生都没有容易的时候。不论你处于哪个年代，都没有抱怨的资本，只有积极去面对一切困难，迎难而上直至取得成功。 那年头我们一家人时常围聚一堂，谈古论今拉家常直至深夜。这也是社会科技落后所形成的，不存在娱乐，说到电视在农村还差三十年才出生。一家人能每晚团聚这是极其少有的，是相当良好的家风，也是很多家庭望尘莫及的。 这跟穷富关系不大，关键取决于每一个家庭成员，关系是否都能融合。所以每个家庭成员之间要做到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要做到这一点也没有那么容易。但只要家长出以公心，敢于指出谁对谁错，去消除矛盾。有这种行为，才会有良好的家风存在。这天晚上已经十一点多，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今天是年二十九，一旱起来我想到了那么辛苦砍回来的单竹，我要将它绑好二十支一把。彻底收拾妥当才行，父亲叫我去砍一根嫩一点的绿竹，他帮我开好一皮一皮，这一种材料绑竹子更好。父亲见到我砍回四百多根这种竹子，知道他也很高兴。 父亲开好竹子也帮我绑好一把一把，我再数好二十根一把。绑好就立在墙根下，又飘不到水让它阴干竹质更好。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努力，把这些绑好安置好才放心过年，这些材料是财富的储备。 上午还是找时迁大哥看他，又往何处放牛？有个伴时间会过得更快些，我们说好地点回去牵着牛到达老虎窝里‘地名。’深冬季节青草枯萎，在这里还有一点牛吃的竹叶和一些树叶。还有一个目的让牛活动活动，这个季节牛还是以稻草为主要饲料。 根本没地方让它吃饱，加上过年期间养牛户确实比较麻烦，我就被它限制了自由。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它的庸人，你还没有胆量虐待它，集体就是它的最坚强的后盾。 这次放牛最多两个小时，他说回去了我也只能一起打道回府了，我还是牵着牛到小溪水深处，让它洗洗澡喝饱水才牵回牛栅里，今天才算卸下这紧箍咒。 我回到家里拿出那天买的两张大红纸，客家人的习俗，每年春节都要在房间门框上贴上一张红纸。正大门上贴三张或者五张，老人说这叫利市纸。 大门两边还要贴对联，我把对联纸和利市纸裁好放在一边。找出墨条笔砚小心地磨墨，等大哥、哥哥看他俩谁来写，我磨好墨他们还没有回来。 我拿两张报纸自己在练字，好久以前爷爷给别人写的。一对是，和顺满门增百福，合家欢庆纳千祥。横批是，欢度春节。还有一对是，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横批是，五福临门。 我刚在报纸上练，写完那两幅对联大哥回来了。我问大哥哪一对好，他说哪一对都好。我叫他写，他说很久没写过毛笔字了，还没我写得好。大哥鼓励我写，还说这就是锻炼的机会，自己家里写得不好也不丢人。了不起买多两张纸，那就写吧，刚写好第一对。 队长大哥上来看到了，他赞不绝口，二话不说他说这一对给我啦。他说明天新屋入伙正想找人写副对联。弄到我不知所措，我们都是一家人，都是好兄弟还能说什么？我接着说还要写什么就说，他说自己也不知道，叫我写六张利市纸那么大的，我认为好意头的就好。 我接着又写了，招财进宝，老少平安，五福临门，步步高升，合家万福，横财就手。他和大哥说完事，还把裁好的利市纸全都拿走了，叫我跟他下去拿红纸.我说我家够用了，大哥说不要客气跟他下去吧。 四哥也买了两张大红纸都叫我拿回来。那我也不客气了。他还抓了花生糖果给我，我不敢要。他拉住我非要将我的两个衣兜都装满，才让我走那才真是不好意思。 不一会我回到家把那些食物，抓了一把给大哥他说不要。我叫来弟弟给了他一半多，并叫他给一点弟弟妹妹。我继续磨多一点墨，又开始写那一副对联，叫弟弟前面拉住红纸，并叮嘱他集中精力。 不一会对联就写好了。这时又到了吃中午饭时候，哥哥和姐姐杀鸡鸭的也回来了。杀了鸡鸭各三只，鸡鸭都又肥又大。过上这样的日子，才叫社会主义新生活。 那两年人民的生活确实迈上了新台阶，真真实实的今年又比去年强。百业兴盛，街上的人头涌动，各类商品琳琅满目就是铁的事实。从今年年夜饭餐桌上的食物，看来剩下更多了，说明人们的生活好了，肚子的油水充足了，食量自然会减少。 不知不觉春节就过去，人们为了过上比过去一年更加美好的生活。一定要付比去年更大的努力，才能获得更大的回报，日子才会越过越好。 今天是年初四哥哥带我姐弟俩，将那些荒地旱地全翻了一遍，他说明天早上将木暑种下去，地翻好了母亲要种什么也会轻松很多。我知道哥哥也是很勤劳精打细算的人，在他的带领下，那些荒地旱地经过两天早上，三兄妹的努力下种下了该种的作物。 第50章 搬进新教室 明天早上父亲和大哥都要回工地，哥哥也说要去采矿队。这些都是不可推辞的，是应该去应对。我还是再三和他说，希望他在采矿队有空就学吹笛子，尽快学会最迟农历二月底就回家来做笛子。 或者请假一个月，很多技术上的事有我把关，如果兄弟联手，一个月做一百支都没问题。销售的事不用你考虑，他说好，一定按原计划行事。 初六早上母亲为父亲他们煮好糖水荷包蛋，蒸好了发糕，煎好了年糕。让父亲他们吃，父亲他们很快就吃好了。家人也就是取个好意头而已，到工地东家肯定会酒肉相迎。母亲和我们姊妹，目送父亲三人去工地赚钱去。 那天早上我跟姐姐说，有没有决心学吹笛子，她说肯定有，就怕学不会。我写好东方红的曲给她唱，她还是很顺畅地唱下去。我就肯定她很快就学会，我说你在家有空就学。学到能吹这首曲就可以，到时和你合奏你就会进步很快。 我写好音阶纸条贴在笛子上，叫她记牢那个手指什么音，就更快学会了。我极力鼓励她有我在一定让你学会。我跟姐姐说早上没有做就学吹笛子，如果母亲要叫你做什么我去做。我去问母亲要姐姐干什么？她说叫她去锄地，我说我替她去。 我扛着锄头到那里，很快几下功夫就锄好，整理得像模像样就回来了。 我很远就听到姐姐断断续续的笛声，比以前那几个初学者强多了，毕竟是初中生。我放下锄头就拿一支笛子，叫她跟着我吹。慢慢的姐姐跟上来了，我更加放慢速度让她跟着慢慢吹。 打那之后姐姐经过几天我陪她吹，一天一天就熟悉起来了。我还是很高兴，紧接着我吹十送红军看会不会跟上来。我教姐姐脑子要紧跟着吹响的音调，还要想到手指放那一个音。 她领会到了意思，也会一点一点跟着，叫她跟紧节奏随音放手指。又经过五天苦练，姐姐可以顺利吹东方红。虽然十送红军吹起来断断续续，至少在学校宿舍学就不会太不好意思。 我还告诉姐姐到学校去找音乐老师，他一定就会有更高超的教学方法，让你进步飞快。还要做到学者不怕羞，只有学会了技艺有了过硬的本领，由你怎么笑话去吧。社会上凡是专门笑话他人者，都是无能之辈。就做不出什么令人尊重的好事，这是人类发展的必然规律。 今天是姐姐上学日子，下午就要到校注册报到了。十五元宵节可能下午下课后，可能会回家来。我们小学迟了四天，也准备正月十六这一天去报名注册。 我记得当年我们上五年级的，学杂费一学期三块二毛钱。但是很多家庭有三四个读书的还是拿不出来，那时的学校也很人性化。 只要你去上学没有钱也可以先领书，先上课学费让家长有钱再交。还有些学生获得全免或半免，从这方面说明共产党确实是伟大的，也充分证明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元宵节那天下午哥哥回来了，父亲和大哥工作太忙回不来。幸亏母亲动手杀了一只大翻鸭，用开水烫好能顺利脱毛时，就交给我处理。我很快将长的鸭毛拔干净，但是那短短的鸭毛还遍布全身，我便提着光鸭和刀所需工具到溪边去。 经过一番努力才彻底去掉那些短毛，然后才破开鸭肚子，取出全部内脏再一一清洗干净。才算彻底处理干净一只鸭子，这些假如没有亲身经历，只是在餐桌上努力过，哪里知道一只家禽，从活生生的，要进到嘴里还是那么艰辛。 哥哥回来刚好也可以动手，做元宵晚宴的菜。那一年开始家里节日，酿豆腐从肉馅到酿好，全由我一人经手操作。 不一会姐姐也回来了，我们又可以吃上一顿元宵团圆饭。 姐姐见到家里人自然很高兴，她还有一件特别高兴的事，就是我叫她学笛子，有了一丁点会吹。音乐老师听到笛声就找来，知道是她在学，他很高兴就叫她去音乐室。老师拿出一合七支笛子，他那七支就可吹七种调。 我说我知道，我急着问姐姐，老师有没有教你最简单，最快捷学会吹笛子的方式方法。她说教了两个下午的课余时间，还是进步很快。我拿笛子叫她吹十送红军，结果姐姐就能吹完整首曲。 我听后很高兴，结果我拿出一支和姐姐合奏，感觉上还是可以。我想姐姐能够努力下去，两个月之后就可以卖笛子了。姐姐说老师表扬她有音乐细胞，还说女生学吹笛子是凤毛麟角，学会了吹得又好将影响一辈子。 老师还看了我的笛子，他说这支笛子很漂亮问我那里买的。我说是我弟弟自己做的，老师很惊讶，叫我有机会带你跟他见一面。 我说这就是笛声效应，叫姐姐下个星期六，下午我去见这个老师。真巴不得马上见到他，主要原因我是音乐爱好者，况且是三种乐器的半桶水都还说不上。只可以说略知皮毛而已，如能得到名师指点将终生受益匪浅。 姐姐很快去挑了三担水，也就到吃饭时候了。我还是坚持了我的习惯，非特殊都要冲凉后再吃饭。那个年代相信天下农家家庭，都会用一个专门供烧水冲凉的大锅。 烧满大锅水，每个人冲凉都是半桶热水，再加半桶凉水，水温合适冲了才会感到舒服。我很快冲好凉，母亲也拜好祖先，此时我们就愉快地进入元宵晚餐。 其实一家团聚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延续那一份血浓于水之亲情。泱泱中华每个家庭亦如此，若不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又从何说起？所以多么希望天下家庭每一位成员，都须珍惜当下，每个家庭不能多少年都一成不变。 这就与人类正常发展的，规律背道而驰了，亦正说明这就是一潭死水之家，如若这样的家庭终归走向消亡。 一个生机勃勃之家若干年后，亦会为了各自事业远走他乡。女孩远嫁他乡，兄弟如手足，长大了各自为了繁衍生息，开枝散叶分开居住，各居一方。此时再想相聚那就不易了，所以最为重要的是珍惜当下。 晚饭后我问哥哥笛子有没有学？他说每天有空就吹，刚好有个工友会吹他也教我吹，但他没有笛子，我叫哥哥明天带一支去。争取两个人一起吹会进步更快，结果我拿两支叫他跟我吹，我还是吹他最熟悉的歌。他还是和姐姐差不多都能跟上来。 我鼓励他认认真真学，几个月之后我们兄妹驰骋安流圩。争取一炮而红获得丰厚之利，这就是我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一会我又下去‘广裕楼’，叫叔叔他们一起闹元宵，我不到场很多时候闹不起来。我们闹起来老少皆欢喜，我看到姐姐紧紧盯着，吹笛子的时迁和小弟，我心想再苦练两个月，也可能有信心参与这里的合奏。 那天晚上我们熟悉的歌曲合奏了四遍，也就闹完本年元宵，各自回家休息。我问姐姐是不是明天一早就上学，她说学校宣布不用。 元宵过后又迎来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星期一早上我和弟弟吃了母亲的糖水荷包蛋，高高兴兴上学去。和同村的兄弟姊妹一起上学去，很快又到了学校，又见到天真活泼的同学们。 第一天上学个个穿着漂亮的，新鞋新袜新衣服，都展现出新年新景象，心怀新愿望。兴高采烈和同学们谈论着，新年新鲜事，新春新面貌。这就是新中国的少年新景象。 不一会老师跟我们几个班干部说，叫我们搬进新的教室里。这边是五年级甲乙班，那边的新教室是四年级甲乙班。大家都集中在原来的教室里，一声令下几下功夫就搬进宽敞的新教室，这才是新年又进新教室，新的环境新场景。 上课铃响过老师又进来了，久违的老师好又响彻校园，紧接着老师叫我和班长给同学们发新书。我和班长一人发一科，一行八本发给第一排自然传下去，很快就发完了。 老师还是总结了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情况，老师说很简单的默写课文，这么短都记不住，所以凡要求要背诵的课文都必须背熟。 根据考试的分数，在六十分左右的同学要特别注意，这个分数自己知道的，希望自觉加强学习把分数提上来。这就是新的一学期对你们的殷切期望，老师说完就离开了教室。 这时学笛的那个同学过来了，我问他学得怎么样，他很高兴说现在会吹很多首歌了。他说还要跟我买三支笛子，我说要下个月之后才有。 他说是他两个表弟要，他那一支给他表弟拿去了，叫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他找一支。我说那一支还有就是我吹的那支，我回去吃饭时就带来，他高兴极了。下课铃响后，我们又回家吃早饭了。 我回到家里首先找好那支笛子，怕忘记带去。把它放在最明显的地方，吃完早饭又匆匆上学，走在路上我想。还想不到自己看作废了的料，还是做了四支全都派上用场。 更重要的还让哥哥亲手操作，经历了制作的全过程，况且还成了他和姐姐学吹笛子的工具。这是一项多么好的计划，我一到学校就把笛子交给他。我跟他说先用着如果不满意，我做好下一批时给他换更好的。 他说这支也挺好的，还说明天给我钱，我又跟他说要不要笛膜。如果要一块钱一贴，一贴可用几年，笛子没有笛膜就作废了，他说好，我告诉他中午带过来。不一会上课铃又响起，新的一学期各科任老师，都开始紧张起来了。 这是每个老师的责任所在，张老师很快进到教室，我们还是一声老师好，紧接着就开始上算术课。知识肯定是不断地深入，难度也不断加大，但是循序渐进暂时的课程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一天上午三节课都是张老师，第二节是地理，地理课程与算术不同，他没有太大的难度可言。读书最关键的还是靠记忆力支撑，没有良好的记忆力是很难读好书的。但我本身的感觉而言，随着年龄增长记忆力也会不断地加强，也会记得更加牢固。 当然其他人是否如此不得而知，也从未与他人探究此结论。况且记忆力好坏，不是有尺度或斤两可以衡量的。所以没有正确标准的定义，这一节地理课老师布置完作业也下课了。 第三堂课还是张老师的自然课，自然课程仍是关于水资源对我国农、林、牧、副、鱼的影响。当然对这些影响必然是巨大的，这个时候已经比解放初期又好多了。农民经过五八五九年兴修水库建山塘，这些自然对生产生活产生了积极影响。这种行为也正是朝着人类发展的正常规律，不断前进的正常现象。 这一节自然课也很快又结束了，老师布置完作业就准备下课了。老师看了时间仍未收拾教具，又接着说上学期期末考试，两科成绩都不好的同学，一定要认真积极完成好作业。现实是一切都要靠成绩说话，你要记住考不好，说什么都没有用，说到这里老师宣布下课了。 这个学期因建校工程全面完成，宽敞的内操场又回来了，现有的校舍学生安全有了更大保障。学生学习环境也获得更有利的条件，学校的管理也会跃上新的台阶。 今天下午停了半学期的周会，又开启了新征程。这些都是社会主义制度下，集体力量优越性，所产生的良好效果。 下午的周会，校长总结了上学期以来，在大队党支部的关怀下。在全大队人民的共同努力下，现在四间宽敞明亮的教室已投入使用。希望同学们在现有安定的环境里，更加认真学习毛主席着作。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更加努力积极投入到学习中去。 争取德、智、体方面都能取得更进一步的发展。取得更加优异的成绩，大家都应该知道你们长大之后，不论干什么，没有知识就是空谈。 你们现在的年龄段就是读书最好的时机，你们父 父母整天辛勤劳动。把你们送进学校，老师们也会从高从严要求你们。从中最明显的道理，你们所学的知识就是你自己的，你们学好了每次考试都能考高分，就是学校和老师最想要的结果。 我知道你们也想要这样的结果，为了大家都想要的结果，希望大家都要共同努力。才能实现这一共同的目标，让我们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这个新学期的周会，校长语重心长的讲话让我们获益良多，在我们的心目中得到进一步的升华。周会结束后各自回到教室，此时叫未交作业的同学们尽快交上来，马上就放学了。一眼望去还有几个在努力，只能耐心等待。我叫那个同学吹一遍‘十送红军’，果然有了长足的进步，他的进步让我们刮目相看。 我又问了那个李姓姐姐有没有学，她说有，我也叫她吹一曲，她就吹‘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听了之后让我内心发出赞叹，谁说女子不如男？ 我跟她说你们的进步飞快，是同学之间最高兴的事。此时放学集合的哨声响起，我拿起作业往老师那里跑去，交完了作业，一天的学习任务总算完成了。 那天晚上突然感到无所事事，我便拿出姐姐那时的课本进行预习，那时候同一年级同一学期的课本没有改动。因姐姐的旧书有做课堂笔记，所以预习起来更有提示性。更容易进入学习状态，我知道这课堂笔记，都是我祖父传授的学习方法。 这方法至少我认为是可行的，把老师所讲的知识点记下来。复习时不会浪费太多时间，能一目了然知道知识点或答案。那天晚上我预习了语文和算术，觉得剩下有不懂的就等待老师讲课时，再更进一步加深理解了。 第51章 客家习俗 小时候无忧无虑，日子过得真快，那时候不知何故，学校很多活动都取消了。足球停了一年多，上学期歌咏比赛也停了，学校除了上课还是上课。将学校最活泼的地方变成死水一潭，这种现象也可能跟校长有着很大的关系。或者老师当中，也会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不知不觉今天是第三周星期三，放学时校长宣布明天下午劳动课，希望同学们带锄头来，将学校的荒地再种上木薯。今天也跟同学们说一下，去年学校勤工俭学木薯卖了八百四十八块，学校养的猪也卖了一百八十五块。现在学校就有一千零三十三块钱了，那真是财大气粗了。 今天下午全校师生统一开赴学校的木薯地，以班为单位首先进行翻地，再行整理平整，开成一笼一笼。再挖一个小坑放进木薯苗盖上一层土，木薯就算种下去了。 当然十几亩荒地并非寥寥几句就种下去了，哪有那么简单。锄地翻地也是事无巨细，亦不可草草了事，否则你种下去也不可能有好的收成。 这就是事物与天地循环的正常规律，也就是说你草草地付出，亦会获得微微之收益。 这就是必然之规律，只不过一个下午的劳动，老师同学们亦付出了共同的努力。两节课的时间里，没有一个懒汉。谁也不敢偷奸耍滑，在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敢不要脸。所以老师同学们，付出一个下午的努力，才顺利将这些木薯种下去，完成了任务也各自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那天下午我回到家里，还是要完成好挑水任务，这是自己所定下的应尽义务。一天天长大还是应该树立起对家庭的责任心，凡是对家庭有利的事，都要积极参加积极参与去做而且要做好。那时候家里只有四口人在家吃饭，母亲的家务也减少了一些，家里又买回来一只二十斤左右小猪。 我看到母亲也让母鸡在孵小鸡，小小家禽也那么有灵性？那只大母鸡它孵着十几只蛋，一天到晚纹丝不动，安安静静地忠于职守，也很少吃东西和喝水。这种神奇行为，为了它的下一代心甘情愿去付出，这就是天地之造化。 不一会我们就吃饱饭了，平时的一日三餐，每个家庭也就是稀饭，加点农家小菜而已。虽然那一年，我们生产队的粮食产量仍保持高增长，每人每月超过六十斤口粮。 但是家家户户仍然坚持节约，这是极其优良的传统，因为每个家庭都存在着其特殊性。原因很简单，儿子长大了缘分到了要结婚，一个儿子结婚要请客摆酒。一场酒席粮食也要用一两百斤谷，娶了儿媳妇又想她生孩子。 客家人儿媳妇怀孕了，就要做一百斤以上糯米的糯米酒，给儿媳妇坐月子时一日三餐都要喝。要最少喝足一个月，客家人虽然普遍较穷，如果儿媳怀孕那是天大的事。 马上着手养上二三十只鸡，到儿媳产后每天杀一只鸡，斩好小块小块加一大坨生姜捶碎。和鸡肉大火炒熟，和酿好的糯米酒一起煮，给她吃天天如此。 这是客家人祖祖辈辈都是如此，这样才能保障产妇的身体健康。更重要的产妇这样的营养保障，才能保证婴儿有充足的奶水喝。所以在那个年月，每一个家庭都不能有就大吃大喝，总之有也要厉行节约这才是治家之道。 那天晚上饭后我刚坐下不久，又听到大狗又发出怒吼，知道有人来访我出门迎客，原来是三叔兄弟。我领他俩来到我房间，问俩叔叔有何指教？他说还是吹笛子的事，我叫他你最熟的吹给我听，三叔先吹还是断断续续东方红。 我拿出笛子叫他跟着我吹，我按正常节奏吹，他还能跟上来，我一遍一遍地吹他也会跟着吹。此时我叫他吹一遍，发现他就是缺少合奏才会导致这样。这首曲随时随地都那么熟悉，他就是油盐不进，你又能有何妙招？ 接着我唱叫他跟着吹，他也还会跟着吹，我说三叔你已经学会了，你只要多吹就很快赶上我了。我叫四叔试吹他说还没学，那就没办法了，就叫三叔教你吹吧。三叔说应子上像我们这一帮人中，你就最厉害了，没人比得上你。 我还是很谦虚地那里那里，这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罢了。两个叔叔也不是很多方面超过我，不知多少倍吗？他说回去了，我送他俩到大门口还说他们常来玩。 这一学期学校还是按上级的要求，按正常的教学大纲，从高从严要求每一个同学。学习方面相对严格很多，这学期我们这个年级学完每一单元，都要进行一次考试叫测验。 我感到这一方法能行之有效地，提高学习的自觉性，和增强知识点的记忆。各方面都是很正规的，但是最根本的方针，还是围绕学生们的学习技能的提高。 到了第十一周星期三下午放学时，校长宣布明天学校又举行一次勤工俭学活动，前五周都已经没有参加过劳动。明天全校师生前往大队林场采茶一天，各人还是自带午饭。并说明各片如果去林场就近的，就直接到林场，等待大部队到达再各归各班。 并要求各路队的路队长一定要负起责任，一定要按时将每一个同学带到林场。我当时就跟路队长大哥说，明天我们也直接由联广村去林场会近很多。他直接报告了校长，也同意了我们的方案。校长还说千万别忘带小竹篮，最后就宣布放学了。 这天早上我们一早在家吃好早饭，直接从村头到村尾呼唤大家出发。逆溪水而上途经联广村，这里的同学也正准备集中出发。我们对这里往林场的路已经熟悉，也就直奔林场而去。 我们沿着那弯弯的羊肠小道，不断地往山顶走去。谈笑间我们就到达坡的尽头，站在那里眺望，又在高处看到我们大队五个村庄。 在那炊烟升起的地方，清晰可见每个村庄的容貌。眺望片刻又走在那长长下坡路上，一直往下走，这些小道安全方面还是很有保障。虽是又上坡又下坡，并非悬崖峭壁，顺着一直斜扦到山涧深处。 再一步一步跳过那排列好的石块上，又走到我们回学校的路上。只不过是逆向而行，仍虽往林场的深处进发，我暂暂往林场的高处迈进，不一会就赶到那熟悉的地方林场。此时学校的大队人马仍未到达，我们只能就地休息。 等待他们到来再行分工论战，虽然已有几路人马陆续到达，几乎将林场场部围得水泄不通。思绪间大部队到了，校长到了尽快与场部负责人接洽后。迅速安排人员将各年级带往茶园，并又说了采茶的要领和要求。 我们以班为单位采茶大战的战幕拉开，我们仍是会飞的少年。左右开弓飞速采茶，不一会采一篮，不一会满大筐。过一笼采一笼，我们少年儿童风华正茂，做起采茶工正恰一大群蜜蜂采花忙。 今天指导我们采茶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我问她大娘你家在哪里？她没有回答，反而用质疑的眼光望着我，反问我你又是哪里人？我应她是应子上人，又问我谁是我爸我如实回答。她笑了，她点头说是叫她大娘。 我说我怎么不认识你？她问我多大？我如实告诉她，她说在林场十年了，你怎么会认识我？此时各自明白了一些事，毕竟是自己年幼无知自己人都不认识，我又说大娘莫怪小的无知。她笑着说你嘴那么甜，又长得那么斯文很可爱，我说大娘你说到我都不好意思。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采茶，左右开弓手不停。采完一笼又一笼，装满一担又一担，你追我赶采茶忙，大生产的景象无处不在。我们这些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无私少年，勇敢的新一代，个个心怀无所畏惧精神奋勇前行。经过全校师生的共同努力，采完这一片也就完成一半有多了，此时校长宣布大家吃饭休息了。 那时候几乎每一个人，都不具备娇生惯养的资本。都是父母做的一点点心，吃不完也不浪费照样带回去。几百人没有一个带水壶，口渴了行到那喝到那，遇到开水喝开水，碰到河水喝河水。就此次采茶而言吃了自带的午餐，恰好林场还是煮了几担放了茶叶的开水。 几百人共用一只碗喝，还是人人活蹦乱跳，个个勇猛无比。这一现象的存在，只能说明当年的气候宜居，环境宜居。没有黑心食品，更没有大气污染一切都是健康的。 那天我们就地休息，这里的山水依旧美丽如画。那大片大片的臼芒花，依旧频频向我们点头招手。那大片大片的梨花，山楂花，橘子花，石榴花的芬芳扑鼻而来，无比令人陶醉。我们欣赏着深山的美景，呼吸着大自然新鲜空气，无不让人心旷神怡。 此时战斗的号角又已吹响，你追我赶的采茶局面又再次展现。全校师生还是同心合力，积极面对一笼一笼往前采，一篮一篮倒满筐。同学们真正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人人都很清楚越快采完越早回家。 这也是大家的共同心愿，这个时候校长发出号召，大家加把劲很快就完成任务就回家。同学们更加干劲十足，发出最后冲锋之劲，又是一笼过一笼，采呀采，同学们飞起来吧。曙光就在前面，眼见剩下十米五米，三米两米，此时欢呼声响起。用全校师生的集体力量，又胜利完成了一年一度，高品质的春茶采摘任务。 校长宣布以班为单位，各人竹篮里的带回场部再倒，把大筐的也协助搬回场部。各路队清点好人数，一个都不能少都要带回村里去。 还要特别强调任何人都不准掏鸟窝，一旦发现严肃处理，最后宣布各队回家。这一天采茶之旅终于落下帷幕，我们比去年早了半个小时到家。 这一天采茶又是一次勤工俭学之旅，也不存在辛苦的可能，又是劳动又是玩。小朋友睡一觉天真活泼又回来了，早上我们又是一早来到学校。学习各方面还是很正常地进行，每一个同学一直坚持孜孜不倦地学习。老师也是按课程表从未停下一课，在课堂上各科任老师也坚持做到有问必答。 这也是对工作极端负责任表现，那个学期采茶之后，星期六早上，老师宣布下个星期四，全公社在这学期中段统一考试，希望同学们加强各科进行系统性复习。这也是对同学们的一次检验，希望大家都能积极应对，考出好成绩。 那天星期六中午吃完午饭，我再次查看了那批单竹，经过两个多月的精心晾晒。已经可以具备制笛的条件，父亲在春节期间给我做好了一把小锯子。 比原来自己用两块木板夹成的，残断锯片好用多了。我很快就准备好做五十支的料，利用下午时间划好线，不一会姐姐也回来了。 我负责划中心线，教姐姐帮我划孔中心线。我自制的划线尺一说你就会用，是用稍厚的纸皮剪成一点八厘米的纸条状，在竹筒身上一绕。两根手指一夹紧，就可轻轻在中心线交叉点上划两头。 就形成十字线，十字线就是中心点，中心点就是孔的中心。笛膜孔和进气孔又是另一种纸皮尺，我想赶在六一儿童节前做好，到时再择机销售。 对制成一支笛子，每一个环节都应高度集中精力，稍有不慎就变废品。但是具体细节难于言表，亦不在此表述，否则将变成本文累赘就得不赏识了。 那个下午姐姐帮我划了十来支，便被母亲叫去干活，此时便开始一人单独奋战。自己将此视为一种事业来做，我静心做每一件事，直至黄昏才划好线。母亲她们还未回来，我又去挑满一缸水，大家也回来了。 我又转入用尖锥钻好中心点，那可要绝对准确，是为火钻而定位的第一道工序。整个下午所花精力不少，也已到晚饭时间。这顿晚饭母亲还蒸了一盘腊肉，那时腊肉真香。 饭后我问姐姐笛子吹得怎样，她拿我的笛子在吹，基本上在外行人面前可以说会了，但是我还是听出端倪。关键环节还是给她提出了不少问题，再演示了一遍给她听，叫她那个环节加以改变再吹一遍。 那果然又有了改变，这一点也证明无师不能自通之理。在现实生活中很多时候，真是要寻求师傅指点，才将达到一点即通。 早上起来自己还是进行定点锥钻，决定完成三十支后，就再进入第二道工序。分两批次来进行，看到成绩才会干劲倍增。经过一个早上努力，终于钻好三十支定点，计划早饭后开炉火钻。 饭后我收拾好所需工具，做好一切准备，用钉子固定好五支竹坯子。将一支迫紧一支，不得有半点移动，方能达到预期效果。在操作过程中应精准不可粗手粗脚，对我来说能将这些做到如此程度。 全是自己思索出来，形成的完整细致的一套方案，直至成品六十多支，况且两次短时内销售一空。家里大人几乎没有人相信，甚至自己都怀疑是我做的吗？ 这个上午我叫弟弟陪我在家，烧旺风炉火，烧红烙铁，即钻孔开始。我看到烙铁红透，即拿起对准孔中心点，用力一压孔即成型，不断地如此操作。 有时烙铁红透一次钻两孔，大都能钻三个孔，经过一个上午的努力，到吃饭时还有十支没钻。我以最快的动作，吃饱饭又投入战斗，直至下午一点半钟才正式钻好。 立即收拾好现场才松了口气。紧接着我又投入了修孔工艺，一刻不停地努力，直至黄昏时刻才修好十二支。要想获得两块钱的收益，那可没有那么容易。 当然按当年普遍的平均收入，一般普通工人的收入，一个月工资也就是三十元左右。假如六十元月工资，那就是高薪阶层了。农民最强劳动力按我们生产队的劳动日，也要干足五天。 我当时的形式，按当年农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农民是可以利用多种经营的形式增加收入。但在经营过程中，我还是尽量不声张不张扬，以免影响到自己的发展，导致招蜂惹蝶。 那天我跟母亲说，看看谁家有木炭买十斤八斤，下次要用就没有了。母亲说木炭要七八分钱一斤，我说十斤才八毛钱算什么。我说十斤木炭可以做五十支，一切我心中有数，这些都是小钱不必计较。 第52章 重战卖笛 姐姐下午又上学去了，晚饭家里也只有母亲和大嫂，我兄弟俩四口人吃饭。生活上又有了新的改变，虽然不可能餐餐有肉，但也会有时蒸盘水旦，或咸鱼之类改善一下生活。饭后我还是用心在修孔，又修好了四支。这一天花费了太多精力，也叫弟弟睡觉了。 当我们一觉醒来，又在上学的道路上奔跑着，不知不觉学校又到了。同学们都知道过几天要中考，所以一到学校就自觉地进入自习。复习什么怎么复习，都做到心中有数，对一个学生自己缺乏哪些知识，只有自己才知道。 这个星期一连三天，还是正常上新课，同学们复习还是在早上自习课，或是课余时间和晚上在家里进行。我也有在学校自习课翻翻书，这一学期开始每个单元都有测验。我相信此次中考，大家的成绩都会有质的提高。 今天是中考的日子，我们都在家吃完早饭再上学。按学校的规定八点以前到达即可，每一个同学都很准时到达学校。同学们个个备足了劲，准备着随考随到。 此时预备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各自进入教室。等待着监考老师进来，不一会上课铃声响后老师进来了，他就是上学期也是中考时的监考老师。 老师宣布这一节课考语文，时间一个小时，然后将试卷发给同学们。大家写好姓名就进入了考试，这些题全部都是这学期，所学的新知识，很简单我们好几个都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完交卷了。 虽说很快我们几个出来，也刚几分钟下课铃就响了。也毕竟有那么多的内容，就写那一篇三至四百字的作文，也要二十多分钟才能完成。那时我从来没看过他们的作文写的什么内容，我收作业望一下，大多数人都是一百几十个字甚至更少。 不一会第二节课考试又开始了，监考老师进来后还是宣布这一节课考算术。也是一个小时，随后就开始分发试卷。我们领到试卷后写好名字又开始做题，题一道一道往下做，紧张又细致地做题，做好这些试题计算题。 也就只剩下应用题，我进入思考解应用题，然后列式运算。一题两题做好，又只剩一道题了，再略加思考又解题。这些题只要你是五年级的学生，我想都一定会做。 反正我读小学没有碰过不会解的题，大家都读过小学的书，哪来的难度？但这句话也可能有些过了，那不是不及格的同学又从何而来？我又从头至尾检查一遍，最后发现无误也跟他们交卷了，走出教室上午的中考也就结束了。 那天下午考地理和自然，我们还是很准时地到达学校，在教室里我又翻看了地理的问答题，一看就明的就不深究，有疑问的再看一下所记录的答案。这种快速浏览的方式，我认为还是行之有效的。不一会预备铃声又响了，我们都充分做好迎战准备。很快监考老师又出现，上课铃响过又开始发试卷。 同学们又默默地开始做题，大家也可能没发现什么难题，一直顺顺利利往下做题。当时这两科都属非主科，加上才本册的一半知识。题也不多，成绩好的同学过去一半时间，就开始交卷了。我也不例外，也紧跟着交卷离开教室。 我们在外面也静静地等待着下课，大家也没有谈论考试的话题，可能都是一种，快点考完早回家的想法。下课铃响后都走出教室略作休息，又准备迎接第二节自然考试。 上课铃响后，大家又回到教室，不一会又开始了自然考试。我领到试卷后还是认认真真做每一道题，简单归简单但答题可不能马虎。还是高度集中精力答题，才对得起读书的认真本质，才有达到高分的可能性。我也很快又做完了试题，重新又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漏洞。也跟随同学交卷又走出了教室，此次中考终于结束。 中考后的第五天是星期天又是‘五一劳动节’，又巧碰安流圩日。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好了三十支笛子。我跟姐姐说又去卖笛，那天早上五点半就起床，吃一点母亲做的早餐就出发。我俩经过一个多小时，就赶到往安流的大马路上。 那天早上我们走到完塘小学，又见到球场上有十几个学生在打球，我故技重演吹响那悠扬的笛声。那些人马上围过来，其中一个春节前带头卖笛子的同姓兄弟对我很亲热。 他说你来得很及时，他的笛子给他表哥要去了。这次他要买两支，还问我还有两个笛膜烂了，我告诉他我有，要一块钱一贴可用几年。 他叫一个小朋友快回家拿五块钱来，一看就知道是他弟弟。他还大喊要买就快点回家拿钱，我看到又有四个回去拿钱去了。我拿了一支叫他吹一曲，我听到他的节奏感不错，我借此机会和他合奏叫姐姐也一起吹。 一下子热闹起来。场面欢乐起来，停下之后我教他要怎样吹笛子。他说可惜离我太远不是就好了，我跟他说好好学。学会了也教教他们，我们会经常见面。 不一会他弟弟拿来五块钱，买了两支笛子和一贴笛膜。接着两个家长带着刚才的两个小朋友，也是一人买了一支。还有一位家长带来的又多买了一支，他可能有两个儿子。我叫他又买了一贴笛膜，并教那个兄弟怎样用干蒜头贴笛膜的方法。还有两个又一人买了一支，一会功夫卖了七支，我姐弟俩又匆匆赶往下一个点樟树凹。 我们赶到那里还是这种方式。上次买了五支那个中学生看到我。高兴极了马上冲上来问，几个月跑哪里去了？我跟他说我们也在上学，这个是我姐姐也是中学生，他说上次要了五支。 到学校一下就给其他同学拿去，自己一支都没有。他说他的音乐老师说，这种竹质的笛子音质很独特，音质很悠扬。是其他竹质所不具备的，他的赞美让我很激动。 我问他这次要几支？他说要十支，我说既然要十支，你还要买几贴笛膜。我这种笛膜到处没得卖，一贴就一块钱算了，我说笛膜八贴。一共二十八块钱，他叫他弟弟快回去向妈妈要二十八块钱。 他还大声帮我叫卖，并留了我的通信地址和姓名。在这里还有三个人买了一支。一下卖了十三支，我内心很兴奋，但是还剩十支，我姐弟继续往安流圩进发。 我们还要去安流卖掉那十支，走到路边偏僻处，我将钱装进一个长型布袋里。围在前面绑得实实在在，可不容易被人发现我有钱。 穿着衣服就安全多了，姐姐问我那个中学生买那么多干什么？我说姐姐这个都不懂，一看就知道他特别有商业头脑。 他一定是卖给别人，当然他有他的手法，说不定下个圩日，他就会在圩上按我们的模式卖笛子。我估计他一支就要卖四块钱，我也祝他能做好这生意，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九点五十到达司前街，也看到人越来越多，我又吹响笛声。那悦耳的笛声迅速传遍一大片，马上就有人围了过来。姐姐在说两块钱一支，优质笛子，有两个家长在儿子的催促下一人买了一支。 我管吹笛子姐姐管叫卖，才十几分钟就卖了五支，我边走边吹，姐姐边走边叫卖。走到桥头又卖了两支，这两块钱，对安流这边人简直不值一提，我还没到百货部笛子卖完了。 笛子卖完一身轻，内心很兴奋。我叫姐姐去百货部看看哪种布好看，剪回去做一套衣服。姐姐说没有布票，我叫她先看好真要外面有得买。我问售货员有哪一种，女孩做衣服好看，又不用布票的布吗？ 她拿了两种她说这两种做衣服都很好看，她说我这衣服就是这种布，她问我好看吗？我说你那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她说你那么小那么会说话，她说你姐姐才漂亮， 我问姐姐好不好她说好，我叫姐姐每样做一件。算好各要多少布？其中一种给大嫂也做一件。 姐姐说做一件要五尺，售货员说五尺足够了。她说她的才四尺八做的，我问她多少钱一尺她说要六毛钱很贵。我叫姐姐那就一种一丈，另一种五尺吧。 我又问有我姐做裤子的吗？她又拿出另外一种，姐姐说好看我也叫她，要多少就叫她剪多少。这一种裤子布料七毛钱一尺，要了五尺六。这些布料一共花了一十二块九毛二，我姐弟就离开了百货部。 我又到五金店，问售货员有没有三厘或四厘的钻嘴？他拿给我看，我看到合适就一样买了一支。我又问他有什么机可装这种钻嘴吗？ 他拿给我看可装这种钻嘴的机，我研究了一下感觉到稳定性不够。钻这孔不行，我又叫他有那种刻刀也拿来看看，我也拣了三支。他在算盘上拨了一下说一共三块六，我又去了文具店，买了剩下的八贴笛膜一共两块七毛六。 我们回到了司前饭店，那时还不到十二点。姐姐拿出米给服务员，倒进他们量米的方格内，刚好六两米。交了两毛钱换了两碗汤粉，吃完就准备回家了。今天一切太顺利了，又兴奋又高兴。又给了我极大的鼓舞，还是去司前副食店，买了两包油饼孝敬母亲。 我俩姐弟匆匆回家，此次一切达到几乎完美，内心既激动又兴奋无比。一切疲劳烟消云散，经过三个半小时的急行军，终于到家。但第一时间没见到母亲，内心还是有点遗憾，这是孝子之心。 方能产生如此之感，姐姐查看她要带去学校的米和莱。母亲都为她准备妥当，还是安心等待母亲回来再去学校。不一会母亲回来了，立即把油饼交给她，和剩下的钱，还有五十一钱全部交给了母亲。姐姐将剪给大嫂做衣服的布料，也交给母亲就去上学去了。 我跟母亲说了我的计划，但无奈哥哥仍不回来。靠自己一把手到六一节前，做好五十支是不可能完成。哥哥还是怀疑我的能力，那就算了。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在下个星期内，做好已划好线的二十支。只有做出成绩卖到了钱，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依据。我想只要有决心去做，一定能达到目的。 星期一中午饭后，我又拣好三十支的料并备好，又匆匆上学去。下午放学回来马上挑满一缸水，便开始划三十支的中心线。晚饭后我叫大嫂过来，用那些纸尺教她划每个孔的十字线。她是初中毕业生，我想叫她做这事不就是小菜一碟？ 比起解几何三角那不简单多啦？大嫂欣然接受这个任务，她划好一支就拿过来给我看，我说就是这样，很好很好。我就找到一个现成的帮手，我想到钻好孔，再教她修孔也会做得很好。因为女人做事都会比男人更加细心，当我将中心线划完，也敲响了九点，我叫大嫂明天再划了。 第二天下午回来，大嫂还有九支没划好，我便进入紧张地钻十字线中心点的定点孔。晚饭后也不足三个小时，也只钻了七支一共才五十六个孔。这可是很费精力的活，这个中心点稍有偏差就变废品。我已经做了九十多支从未出现废品，这个百分百的成品率自己还是满意的。 经过自己的不断努力和大嫂的共同参战，加上大嫂在修孔方面的工作，起到主力的作用。五十支成品也即将诞生，剩下的打磨写字油漆，过两天也即可全面完成。一切做好之后再择日销售。 这一学期中考结束后第三周，星期一周会公布了中考结果，校长说这学期我校从去年全公社排名第九，又上升了一位变成了第八位。引起全校师生的热烈鼓掌，紧接着宣布个人成绩。我校获得一等奖的有四个，三四年级各一个，五年级甲班一个，六年级一个。 这一次还是以前几次一样的奖品，我每次这样的统考都能获得一等奖。总的来说小学阶段的知识是不存深奥，只要你用心读书都能考高分。对这些荣誉从不视之为资本，时时刻刻都以从零开始的姿态，应对学习，这就是我的本性。 很快又是六一儿童节，这天下午校长宣布除六年级之外明天放假一天。学校不举行活动，希望大家在家遵规守纪，祝大家节日愉快，各路队也各自回家了。 第53章 开发新卖场 那天下午大嫂回到家里，我跟她说了我的想法，问她敢不敢去，她用坚定的口气说怕什么？我说明天是六一儿童节，又是横坡圩是最好时机。我们说好之后当晚打好包，二十五支一袋，一人背一包，说好明天一早五点出发。叫母亲四点半就叫我们起床，每人一颗鸡蛋就可以，并带一斤米也向母亲要了两块钱。 第二天早上我们还不到五点就出发，我们到小都供销社还没有开门，估计最多六点半。我们径直走在马路上，一直往横坡方向挺进，也可能还那么早没见到任何行人。 我们走在上坡的公路上，突然听到汽车喇叭声。我回头望去是空车，我举起手又双手抱拳。司机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横坡，他果然停车让我爬上货箱。那真谢天谢地，我叫大嫂走到前面抓住铁架。 不一会横坡就到了，我下车之后我问司机贵姓他说姓李。我说我有一个大哥也在你矿山，他说认识还是好朋友。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说下午三四点。我示意如果碰到就在此等你，他点头了。此时我看了一下店里的时钟还不到九点。 我叫大嫂拿出两支在手上，不断说两块钱一支的好笛子，我就吹笛子招客，我慢慢走按着节奏吹。就引来客人围观，就卖了两支，我走到街尽头也只卖了五支。又往回走反正笛声不停，一会又卖了两支，我观察到大嫂信心增加了许多。 这个时候离圩日高峰时机仍未成熟，应该去饮食业吃点东西吃完两个蛋。喝口水一旦人旺起来，喝水都没空。我拿米去买了半斤米汤米粉，端出来跟大嫂一人一半。赶快吃完两个鸡蛋和汤米粉，再喝了几口水人也逐渐多起来了。 又投入了紧张叫卖，我边走边吹，大嫂拿在手上边走边说，一下子几拨人将我们围起来了，那些人都是带着小孩庆六一而来。这批人又卖出五支，我还是站在那里吹。来往者有带小孩的都会驻足在听，几乎都会买一支，为了孩子都不惜那两块钱。 刚过十一点大嫂背的二十五支就卖完了，我叫大嫂把钱收入布袋里交给我。将钱缠在肚子前面，此时人越来越多，买的人也越来越多。到十二点半就只剩下五支了，再继续坚持我还是不断的吹，刚到一点全部卖还。 大嫂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我又流出了高兴的泪水，大嫂看在眼里也流出了幸福的泪花。此时已经口干舌燥，几乎能量消耗殆尽。立即跑去饮食业，结果一切食品均已卖光。开水桶亦已干枯，我们只能看看私营中火店，找到一家他说一盘菜一碗饭一个一块钱。 那也得接受，我知道大嫂一点肥肉都不吃。这菜都是肥肉炒的，店主说就这些。我跟店主说有没有鸡蛋，给我大嫂煮两个，他说好，出门在外别论贵贱有吃就好。 我和大嫂吃饱就离开，剩下二十块装裤袋里，其余全部装进我的肚兜里，扎得实实的。我带大嫂去百货部看看，有没有不用布票的布，售货员拿出三种。我叫大嫂中意就剪，我建议她做两条裤，再做一件衫。 大嫂说这些布很贵，售货员介绍这种蓝卡机七毛钱一尺，做衣服的才六毛四。我叫大嫂别理多少钱中意就好，他剪的裤料一丈，衣服五尺二，总共才十块三毛三。 我又去了五金店问售货员，有没有专门用以修圆孔的小刻刀。他带我过去看我又拣了五支，自己认为实用的小刻刀总共三块八毛钱。又跑去副食店买了两 同油饼，和大嫂就往回家的马路方向赶去。这一次真正见识了我的行为，大嫂说想不到那么好卖，她说回去好好做，她会尽最大的努力帮我。 我和大嫂说回去又做五十支，下次去安流卖，也给母亲做两套新衣服。大嫂说你自己也做些新衣服，我说男孩子无所谓，家里人穿好了我心里就高兴。 我两点半离开横坡，也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如果又碰到好心司机那就谢天谢地。我正思量间又听到了汽车喇叭声，我回头张望正是三七六，我举手他真的停下车示意我爬上去。 他车上装着货，我将大嫂推上去，我一跃而起就上去了。我叫大嫂抓住铁栏，叫一声司机好了。汽车继续往矿山驶去，才不到半小时，离矿山还有一段路就停下了。 他说就这里下来吧，给矿部知道要受批评。我将名字告诉他，我说跟我大哥说一声，下次再去他那里。我叫大嫂拿筒油饼送给他，他一挥手就扬长而去了。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要，但自己还真心感谢他尽到礼仪才行。 今早他带我一程，最少省了一个半小时的步行路程。我内心就料到一定会顺顺利利，下午又让我少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这样的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我很信奉这一规律，有机会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他。 我知道从这里往回走，到家里最多一个半钟。要不是司机大哥，今天的体力还是会受到严峻的考验。我和大嫂心情好高兴，很轻松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五点钟就顺利到家，母亲见到我和大嫂，都未带一支笛子回来更是高兴。 我回房间清理好那些钱，又给了大嫂五块钱，其余七十五块全部交给了母亲。此时我才开始赏识横坡油饼，那个年代这些食品生产销售，全是集体所为，人们尽可大胆赏用。 那时候黑心商贩享未投胎，这是计划经济时代的模式。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中，凡事有利必有弊，这些利弊只能用实践去检验，方知真理何在。 今天一早醒来很快又到达学校，同学们深知今年过去，现有五年级的同学，就退出儿童行列了。我们长大了即将成为青年，那是多么光荣多么自豪。 自从六一儿童节之后，经过将近四十天正常上课，明天又要进行期末考试，同学们自然知道。这一次考试考得不好就得留级，个个还是认认真真复习，做好一切准备为了明天。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日子，我们还是老规矩一早在家吃了早饭，准时八点前就到达学校。个个都做好准备迎接考试的铃声响起，不一会同学们自觉地回到各自的教室里。 坐下不久上课铃就响了，校园里静悄悄的，不一会老师进来了，接着就开始发试卷。大家就静心应对考试，一个小时的语文考试就结束了。第二节课是考算术，那天下午高年的考试结束后。学校宣布开始放暑假，从明天开始，我们将在农村战斗四十五天。 我们放假之后，农民又进入夏收夏种的最繁忙季节。我们生产队还是像往年一样，人人忙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的季节已进入小暑过去近十天，又进入抢种红薯，又很快抢扦大暑禾，这时的状态真忙。 我们这些学生,也已经是第二年的生产参与者，人人又大一岁了，只要生产队有任务都积极参加。 还是跟去年的规律差不多，经过三天全队社员的共同努力，那些红薯地已经做好一垅一垅，只等天气转阴种下薯苗就完成任务。这项目做完了，社员们又进入了紧张割禾。只要成熟的都得尽快收割，晚上还得进行打禾。反正这个时候没有闲人，人人都会投入到生产劳动中去。 第二天午饭后天气转阴，队长吹哨子叫各家各户，按原定计划准备薯苗，那时候队长的哨声就是命令。人人行动起来毫不迟疑，家家户户都已出动割薯苗。 反正农民年复一年，都是如此忙碌，每一年每一个季节都是忙完这样忙那个。当然并不是一年四季忙个不停，过了农忙平时也会很悠闲的。 这个暑假时间过得特别快，我也收到了家庭报告升级通知书，到了升学季我们原来班有六个留级了。我们进到教室通过学校的调剂，还是三十八个同学。 现在变成毕业班，一切将会变得更加严格。学习上各方面都又是另外一种模式，这就是学校对每个小学，即将毕业学生负责任的表现。 我一九六六年下学期就读六年级，当年初开学时还是比较正常上课。对于偏僻的农村小学，那时候连有线广播都没有，作为小学生更加不懂什么？国庆过后一个半月之后，有一天下午放学时，校长宣布明天三年级以上的学生，集体前往增洞林业中学开柑穴。 那天一早在家吃了早饭，自带午餐每人带一把锄头前往目的地。出发之后老师说从学校到增洞差不多十公里，比去洪湖水库还是近了很多。我们到达目的地经过一天的苦战，每人平均挖了一个柑穴。同学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就高高兴兴回家了，学校宣布明天放假两天，回家帮集体。 我们趁放假再帮集体两天，还有一些未种下薯苗。队长宣布大家去割薯苗，做好了一切准备，随时准备出发抢种红薯。那天下午男女老少齐上阵，经过一天下午的共同努力，战斗至黄昏全面完成任务。 但是天未下雨还有更重要工作，晒谷场上仍堆有几十担禾未脱粒。晚上又是一场恶战，又是集体齐上阵至晚上十一点，将晒谷场清得干干净净。那时生产队为了缓解仓库压力，脱粒后就马上按人口一个人三十斤，或五十斤分给各家各户自己晒干。 按当时的分配原则，分给农民的口粮是按干、精、净计算。那天晚上分下去的是湿谷，就是刚打下的谷子称为湿谷。生产队将另外称五十斤或更多一点，由保管员单独晒干。再经风车风干净，经过称再计成数，这样农民才不会吃空数额。 又经过全队总动员第五天后，大暑禾也抢扦完成。下一项生产任务就是收花生，这一项也是一天工夫即可完成。这也是老幼都喜欢的工种，这一天又是一早起床全民动员拔花生。经过一天的努力全面工作就顺利完成。社员们也家家分了花生，皆大欢喜又完成了一项重大的农事。 我们刚挖柑穴回来过去一星期，学校又宣布再去林场挖柑穴，和上次一样的地点。我们到达目的地还不到十点，在指挥员的指引下到达山坡，就开始按规格挖穴。学校要求两个人挖一个，大家都很卖力积极的干活。 午饭过后有七八个同学，跑去林业中学他村里人那里回来工地之后，带回两张报纸，有一张整版写的一篇文章，看起来他们很兴奋。但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兴奋？我只看到什么意识形态的讨论这种说法。 对意识形态的正确解释，有一部政治文集里发现什么是意识形态的解释。很大的篇幅，足足有三千字才解透，他首先说明是哲学思维体系的一种说法。就此一句就可以说明，在当年没有人能给我答案。 有几个不知深浅的同学，跟老师讨论什么意识形态，没有正式上课。这一节课就这样浪费了时间，不管怎么说，我们小学生不读书还能干什么？你又有什么能耐？我们有七八个成绩好的，都没有轻举妄动。都希望有一个安定的环境，好好地认认真真读书。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但当时的社会环境，受各方面不利因素的影响，用当年最流利的一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使学校无法正常上课，所以造成所需要学的知识断层，连接不上。但对我来说却不存在这方面的缺陷，我还是一科没有落下。我想如果有统考我还是可以拿第一，那可不是吹牛皮。 但对我来说还是没有感到太大的遗憾，反而有些方面还帮了我的大忙，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再过几天就有一百支成品笛子，卖了好买新衣过新年。我又计划到农历十二月十四，到安流圩去销售，可惜太少了，哥哥看不起我这个小打小闹。 我倒要看看他春节回来又有多少钱？是亲兄弟为了一个共同的家，但他有他的想法。他大我七岁，或是做笛子全是我一步一步摸索着做出来的。 他可能不愿意在我指点之下做事，自尊心太强之然故。我也是经历了无数次失败，才找到这一种特别材质的单竹。当时在村里有很多人知道我会做笛子，都说我做的笛子很漂亮。 但他们不知道我卖了一百多支，假如被人知道实情，一定会引起炸锅。所以不断跟家人说，做笛子的事千万别跟他人说。在家做偶尔被人碰到，都认为我小朋友在玩。他们都不在意，这就是我最想要的结果。 我八九岁时就熟读增广贤文，其中有一句叫，‘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当然这种行为经过几十年实践证明，只能对某种人才适用，不能一概而论之。 否则将会弄巧反拙，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年代人人都会很小心做人。很多时候对那句话也只有在生活实践中，择人选地而施之，方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很快又到放寒假的季节，学校也无法组织考试，就草草宣布放假。我看了一下日历也已经是一月二十号，明天就是安流圩。 那天晚上我跟大嫂说，明天农历十一估计学校都放假了。我们可以去试试，大嫂答应了我的计划，那天晚上我将一切打点好。 跟母亲说好，煲点粥做早点，另煮四个鸡蛋给我带去就可以。还要带一斤米，我还是做好决定五点起床，吃点早餐就出发。 第54章 给母亲做新衣 那天早上按原定计划行动，五点二十就出发。我的意思就是避开他人耳目，才不会招蜂引蝶。所以我才会继续穿着我的破旧衣衫，这就是主要原因。那天早上我和大嫂，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急行军。就到达别婆石大马路，从这里到安流圩还有十公里。 我们还是迈开脚步往安流圩赶，不知不觉又到了完塘小学，那球场上还是那么多学生在打篮球。我照样吹着笛子吸引那些人，上两次买笛子的同姓小弟，出于礼貌还是围了过来。我只问了他笛子吹得怎么样？ 他只说有了一点进步，我递了一支叫他吹一曲，他一吹我就跟着他合奏了一曲。我停下说你进步很快，很不错下次有机会好好合奏。我就准备离开时，他叫大家那么好的笛子，又便宜不买就走了。有三个说等一下他跑回去拿钱，此次只卖了三支就离开了。 我又到了樟树凹，我又吹响了笛子，那个中学生不在，我知道他还未放假。但也有人在叫我等一下，我看到两个小朋友应该跑回家拿钱去了。结果又卖了四支就离开了，今天还比上两次早一点。我紧紧往安流赶去，不知不觉就到蓝塘小学球场边。 我吹响笛子就又有人围过来，大嫂说两块钱一支要买尽快。有一个拿了一支试吹，他说笛子很好也很便宜，我买一支。我叫他吹一曲十送红军，我跟他合奏，都吹得很投入。 吹完一曲他叫同伴快回家拿钱来买，不会吹我教你们，我跟他说我们真有缘分。问了他的姓名我说记住了，我也告诉了他我的名字。那几个回家拿钱的就回来了，在这里又卖了五支，我们又离开了此地。 早上三处卖掉十二支，此地离圩镇仍有三公里左右。我们很快又到了司前街，这里还是较为熟悉的地方。现在时间还不到十点离旺圩还差一点，要去饮食业找点吃的。正好今天还未收市，我拿米去买了三两一毛钱两碗汤河粉，又吃了两个鸡蛋。 走出饮食业来往人逐渐旺起来了，我吹响笛子站在路边空旷处，大嫂说笛子两块钱一支。笛声迅速招来围观者，有拿着看的有买的，不一会又卖了五支。 我继续吹大嫂也重复在说，走了一批又一批卖了一支又一支。此时大嫂背着的二十五支卖完了，我叫大嫂将钱装进我的肚兜里，将再展开第二战役。 我继续吹笛招客，又是围来一批又一批，其中有一个人拿着笛子看那应子上三个字。他问大嫂你是这里人吗？大嫂说是，那个人说他是应子上人的女婿，还说谁就是他岳父。 我说原来如此，我就说那叫你姐夫，大家亲热起来，他可能出于这种关系买了两支。还叫我去老街几号去吃午饭，我跟他说下次吧，因为还没卖完。他说他在那条街开中伙店，有很多人来往，他说完就走了。 我还是按我的套路，边走边吹，往桥的方向慢慢移步走着卖着。我记了一下还有十六七支，我想司前这边来往人还是很多，又往回走来，计划再多卖几支再过桥。果然不出所料折回来又卖掉五支，此时才又慢慢过桥，在桥上又卖了三支，我计划又在百货部门口看能否卖完。 我到达百货部时只剩下七支了，我又故技重演又吹响了笛声。不一会又围了一批人，总共又卖了四支。此时有个斯文的老人从他家走了过来，手招我去他家坐一下。问我卖完了吗？我说还剩三支，他叫我拿给他看看，他拿去认真端详着，三支都试吹过遍。他一吹吓我一跳，原来他是高手。我当即双手抱拳鞠躬说了一声，师傅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他也惊呆了，他叫家里人冲来一壶茶，叫我和大嫂喝茶。我先端了一杯双手献上，说了一声师傅喝茶。他说你喝你喝，我说师傅那小的无理了。 我一连喝了三杯，和他聊了很多话题，他对我说很赏识我的人品。很有培养前途，很希望下次专程来这里和他交流畅谈，他很客气地将那三支笛子买下了。 我很客气地跟他说，师傅真是知音难得，既然遇到了你看得起就拿去吧。他说哪能这样？他叮嘱我下次到了安流，就来他家和我切磋乐器。我说切磋愧不敢当，下次拣良辰吉日一定前来拜师。我与他们谢过，就离开了。 此时货空一身轻，我们又进去百货部，问售货员有没有适合老人，做衣服不用布票的布。他拿出两种我问大嫂行不行？她说做裤子的还可以，做衣服的穿起来可能会感到年轻，不太适合。 我就说那就剪两条裤料吧，大嫂说剪一丈吧。我又问售货员有没有学生蓝，或灰色卡机不用布票的？他又拿出两匹布，他说小朋友这些布很贵，他说灰布六毛四一尺，蓝色六毛六，他怕我小朋友没有钱。这也很难怪，那个时候二三十块钱是莫大的天文数字。 我决定和父亲加我四兄弟，五人每人做一件灰色上衣。问大嫂一共要多少布？她算了一下要三丈二。另外我和弟弟各做一条深蓝色裤子，她说要一丈一，我说一丈二吧。 我叫售货员算好总数付了钱再剪布。她算后总共是三十四块两毛钱，最后售货员才剪布，我将布装进布袋便离开了百货部。 此时已近两点，我们仍空着肚子，我和大嫂径直奔水街二十三号而去。刚到门口那个我村人的女婿就认出了我们。他招呼我进去，我告诉他不论什么好吃的就来两份。我告诉她我大嫂一点肥肉都不吃，叫他安排好。 他很快端来两钵饭，两碟煮豆腐，吃起来实在太香了。我三下五除二就吃饱了，喝了一大碗水，我问他多少钱，他不肯耍他说不收我们的钱。说什么我也不答应，隔离台有个比着一个八毛钱，我叫大嫂付给他一块六，放在桌上我们就离开了。 我们又去副食店买了四同油饼，还买了两条大乌咸鱼，一共四块三毛钱，就匆匆往家赶。经过将近四个小时一刻不停地走，终于到家。母亲见到我们到家，又全部卖完特别高兴，我们也很高兴半点都不感觉累。 并将所有布料拿出来，跟母亲说清楚了，母亲更是感动到落泪。大嫂将剩下的钱交给我，我问大嫂还有多少钱，她说十块两毛。我跟她说这些钱就给你了. 我还向她解释,问她假如不足十元，我的意思是凑足十元给你。我的行为大嫂看得清清楚楚，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别无他求。 今天一早起来母亲安排好一切，便带着我和弟弟和那些布料，来到隔背村一个老裁缝家里。量好我们的一切尺寸，剪了布料留下。做两条裤子只需一丈一尺，做衣服也是这么多布。说好农历十八去取货，一切安排妥当我们就回家了。 回到家我马上又进入备料，准备好做五十支的计划。利用寒假大战一场，经过一上午奋斗，终于全部划好中心线。午饭后叫大嫂，把我房间剩下未划好孔线的拿去划好。下午我就开始锥钻十字线中心点。 那一年年底根据上级的指示，从一九六七年一月一日之后。将现有的广裕队、连建队、连应队合并成一个生产队，叫联应队。我当时听大人说生产队变大了，表面上人强马壮，但将会人多了，可能会人心散. 将会削弱生产力，随之吃闲饭的人也会多起来。从此像以前的高粮食水平，高日值的日子，就不可能再有了。这或是杞人忧天罢了，但相信随着人类不断向前发展的正常规律，日子将会越过越幸福。日子也肯定会越来越美好，这才符合发展的规律。 这些事关重大的发展计划，又怎能轮到我辈说长道短？所以我干我的事，只求扫净自己门前雪，岂管他人瓦上霜？ 明天又是安流圩，姐姐也放假了，她也同意了我的计划。也和母亲说好计划，也吩咐了大嫂一定要抢时间修孔。我问大嫂你和姐姐一人做一件，学生蓝衫好不好？她说好问了她要多少布？她说五尺半就够了，一切心中有数。 这天早上我们和往常一样，姐弟俩各背一包笛子，奔走在赴圩的路上。到了完塘小学未作停留，直奔樟树凹，我想前几天他不在，今天应该放假了。我知道他买我的在学校卖，今天路过也不妨会会才好。 差不多到时我就吹响了笛子，他听到那熟悉的笛声，我还未到他都站在了马路边等着我。他先问我过年后什么时候再出来？我说今天是过年前的最后一批，过年后可能要到五一节。 他才盘算着计划着，他叫我等他，马上回来。他离开后我叫姐姐笛膜也要推销，不一会他回来了说要二十支。真搞不懂他的来头，自己感到此人商业头脑不凡，真自愧不如也。我点好数给他又要了三帖笛膜，另外三个小朋友各买了一支。 我就离开此地，下一个目标是蓝田小学球场，也碰碰运气吧。差不多到时我又吹响了笛子，那天第一个和我对话的又来了。他说我的笛子音质很好很优美，那天买的给朋友拿去了。今天又卖三支，他也很不简单，那个年代随身带着钱，而且还不止六块钱。 在我的心中其人父母非富则贵，他还大喊不买就走了。有个小朋友说等一下，有两个回家拿钱去了。为了增加影响力，我叫他合奏一曲十送红军，我示意姐姐也一起吹。 那些人看到女孩也会吹，立即围过来享受这音乐‘盛宴’。那两个跑回来一人买了一支，我们就离开此地。 在当年确实如此，在农村十里八乡，也不会有很浓厚的音乐气息。那时候有些村几个生产队联合，请盲人去唱一个晚上，在客家地区很多地方都有这种习惯。一年一次每次三块钱，还要包吃包住，他两个人结伴同行，其中一个是牵盲人走路的。 他一个盲人唱，还唱一段又打一次他那种节奏的竹板。瞎子的唱腔是客家人耳熟能详的五句板，他唱的大部分都是励志的内容。如李眼贵卖水养母，武松打虎，岳飞精忠报国等等。 盲人记忆力超群，各种版本都记得牢牢的，一般一个版本唱一个钟，他都不会出差错。他是一个版本一晚三块钱，加一个又多唱一小时又要付三块钱。 一般一个集体一年举行一次如此‘盛典’，都不会节约几块钱。那年代来一次如此‘盛典’。全村男女老少几百人聚在一起，就是至高无上的享受了。在一个村几百人全民出动，也就用上一句万人空巷形容都不过分。 我们又来到了熟悉的地方司前街，今天还早了半小时，刚好饮食业还有汤河粉卖。我拿米去换了两个三两一毛钱汤米粉，姐弟很快吃完，看到来往人多起来，我又开始吹响笛声。 那个饮食业卖票的走出来看了一眼，也就知了我姐弟身份了。我们就是要饭的，自我感觉不丢人。这里是来往人们最集中最多的地方，我笛声不停，姐姐一支一支地卖。 此时来往人仍未达到高峰，我叫姐姐吹笛子我来卖，互相轮换着也未曾走动。在那里经过两个半小时的努力，今天未过桥就卖完了。 那是特别高兴的事，我和姐姐趁人最旺时，去老街看看人流行情。顺便去村里人女婿中伙店吃口便饭，我们溜达了一圈，了解了安流圩的人流走向和一些基本情况。 我姐弟走进了中伙店见到了那个姐夫，叫他给两份那天的饭菜，吃完付钱后，又去了百货部。我和弟弟一人买了一双深蓝色历史鞋，叫姐姐中意也买一对吧。她也买了一双,丁芯绒面的黑色的便鞋.姐姐和大嫂做衣服的布也剪好，总共付了二十一块钱。又去副食店买了四同油饼，当年这种油饼，就是孝敬老人的最佳食品。 一切办妥，我姐弟就径直往家的方向赶路，经过四个小时一刻不停地走，终于又到家了。母亲见到我姐弟到家了,又是无比高兴，弟弟见到新鞋更高兴。母亲打开油饼给了我姐弟一人半个，自己也确实饿了，吃起来真香，真可口。 这是自己买的，本应该吃个饱剩下的才拿回家。但我就不会这样做，也确实不敢这样做。人家会说你吃了父母又不知道，我受爷爷的传统教育所形成的一种信仰。叫做父母是不知道，但天知道这就是我做人的信条。 我还是叫姐姐把剩下的钱给我，她交给我二十四块，结果我又还给姐姐十块钱。我将所剩六十四元全交给母亲，我这种行为不论对谁都是这样做。这是做人的原则问题，来不得半点含糊。 那就说明此次行为你出了力，你所有花费给你报销，另外再给你奖励十块钱。你还有二话说吗？这一做人的原则，叫清清白白干净利落，条理清晰一丝不苟。做到了这一点，纵横天下都畅通无阻，没人敢说你第二句。 那天晚上我挑灯夜战，不辞辛劳目的是赶在二十四再赴安流圩，你没有产品就是空想空谈。按时间推算还是可以完成，第二天一早我起得最早，又立即将二十支再行锥钻中心线点的工作。 早饭后就准备开炉钻孔，经过一天一刻不停的努力，到黄昏时分终于完成了火攻钻孔。晚饭时我就叫大嫂晚上又要开始修孔工作，大嫂很乐意做这事。这都是为了这个家，每一个家庭成员都必须付出努力，整个家才会兴旺起来。 我也叫姐姐到我房间来学着修孔，幸亏上次在安流多买了四把刻刀。我将要领向姐姐说明，叫她刻一点看一下孔的边缘一定不能偏。一个一个对齐，先粗修，精细我再跟进。我和姐姐从小一起长大，非常了解姐姐，她是极其聪明伶俐，且好胜心极强的女孩。 但她在我面前做事却显得小心翼翼，她很清楚她这个弟弟可不是一般人，一个人经手做了两百多支没有一件废品。而且都已销售一空，她赞扬我太厉害了，特别是卖笛子的方式方法。如此善于察颜观色，还有对家庭的胸怀，毫无半点私心，完全不为自己所想。 姐姐问我为什么会想到做这个？又从每一道工序都安排的如此精细？我说我也不知道。我说姐姐认真点别开小差，这方圆百十里没人做笛子。我一个毛头小子做出来，而且卖得如此之好，自己亦只能望天叹之天助我也。 第55章 姐弟卖笛 今天中午姐姐，去隔背裁缝那里做衣服，将母亲我和弟弟的新衣服都拿回来了，我穿上姐姐还说很好看，我想此次完成后又再做一套。 反正也就不足十元，此时巳九点，姐姐修了七支，但还未达标准，大嫂也修了九支。我修了十一支，那真是人多力量大，如此看来明天晚上，修孔工作也即将完成，我们亦该休息。 一早起床我洗漱之后，首先将姐姐修的全面检查了一遍，不足之处进行重修，达到了合格标准才放手。早饭之后又进入工作状态，也决心今天之前做好修孔工序，经过一天的努力天黑之前终于完成。 晚饭时我跟母亲说，我很久没有去砍柴了，如果没柴烧看到有人去卖柴，也可以买几百斤。他们担去周江才七八毛钱，我家要跟他们说六毛钱一百斤，买五百斤才三块钱。 晚上我还是做自己的打磨工作，并在要写字的位置去掉竹釉质，明天早上写上应子上三个字就基本完成了。 今天是农历二十，明天又是安流圩，早饭后我看到写了字的已经干透。马上抹上一层薄薄的清漆油，笛子就是成品了。我考虑是否明天又往安流一战？最后我决定此事宜早不宜迟，卖完减轻一份心理压力。更会增加制笛信心，下午漆油干透之后我就打好包装，准备和姐姐再战安流。 今天一早又是以前一样的时间，我穿上一套新衣服穿着新鞋子，心情格外舒畅。虽是要饭小子，还是比乞丐好那么丁点。一路上没有急速狂奔，我已意料到路边两个点已达饱和，亦不再画蛇添足而丢脸了。我想这个时期虽学校已经放假，也可以去试试。 我们一路未做停留，到了司前就九点，又是吃了三两一角汤米粉，人流仍未到达高峰还随走动随观察。这一次我叫姐姐吹笛子我来卖，我跟着她的脚步，她吹什么曲我跟着合奏什么曲。 有人买马上停下，我还不停地叫漂亮的笛子两块钱一支。我不怕丢脸，此时人流渐渐多起来了。很多人看到女孩吹笛子都会驻足观看，当年这种状况也会成为独有的风景。 在这里感觉很久了才卖了九支，此时人流越来越蜂拥，我的生意越来越好，不一会我的这一袋卖完了。我换下姐姐卖我来吹，我吹过江龙、卷珠帘、十送红军，又卖了十多支。此时我准备逐渐转移去老街，边走边卖，过到桥那边又卖了五支。 此时去中伙店那一片去兜一下，又是边走边卖，此时只剩七支了。我朝那一片小摊贩集中地走去又卖掉三支。现在只剩四支了，我突然看到有一个摊档摆着我的笛子。我叫姐姐退回来往回走，到百货部那条街走去，还不到百货部就买完了。 我们走进百货部又见到售货员亚姨，多次交易老熟客了。我问她有没五十多岁女人做衣服的布吗？他说学生蓝最好，这种布那么贵很多人买不起。老人穿十年都穿不烂，那就好。 我叫售货员学生蓝剪一丈七，又剪了六尺灰色卡机。又叫她拿了一双大嫂的鞋，总共一十九块六毛四分。我感觉我虽然很穷，但那时的物资又确实很便宜。 我们离开百货部又去了那天的中伙店，他还是很热情接待我们。我问他有没有炒河粉？他说有，那就炒两个人吃的，搞一碗汤就行。这时我跟姐姐说，那个要了二十支那个小伙子。他老爸就在那里摆摊卖我的笛子，姐姐说她没看到，我说你肯定看不到。 我们很快吃饱了，他说一共一块八毛钱，付钱之后，我和姐姐去看了卖我笛子的摊档。问了他笛子多少钱一支？他说五块，摊上只看到四支，我问他还有没有？他说就剩四支了，我说我等一下再回来。 我知道这一情况自己就心中有数了，所以我的分析樟树凹的那个中学生，是拿去卖的一点不会错。我反而心里乐滋滋的，希望老天保佑他生意兴隆，哪怕他吃肉，我喝汤我都是愿意。他十四那天一早，拿去二十支当天就开始卖。一个圩日他就卖十几支，由此分析这个市场还是有潜力的。 说到这件事姐姐又称赞我实在太厉害，在那里那么远，一眼就看到了是卖自己笛子的摊档。此时立即退让，我说碰到这种情况自己肯定要选择退出。不这样怎对得起那个中学生呢？这也是做人最基本的素质，要有远大的胸怀，才能越走越远，道路才会越走越宽广。 我果断决定今天来卖又卖得清光，岂不是一身轻松？一次一次取得胜利，更让我信心倍增，我决定回去马不停蹄，再做五十支赶今年最后一个圩日。还是有充足的时间，那天心情特别愉快，一路身轻脚快倦意全消。 刚到五点就赶到家里，母亲见到我姐弟回来更是阳光灿烂。特别看到又为她做两件新衫的布料，更是高兴万分。那天的安流来回还是累了，但我感到姐姐比我更累，自己将所有钱交给母亲之后。还是跑去挑了三担水才放心。 晚饭后我叫母亲一起去裁缝那里，给他量好尺寸，我跟母亲说明天开始我很忙。结果弟弟也跟着来了，到那里他说我的有尺寸在不用量，母亲很快就量好，其实相隔也最多六七百米很近。跟他说好二十六过来取，我们就回家了。 今天一早我又马上备料，准备了五十五支的料。还是和以前一样多备了几支以防不测，才能保证五十支成品。早饭后我马上开始划中心线，我的方法特别简单，就是做笛子的竹筒子，一支破成两块将边磨光滑。将笛坯套进半边竹筒内，边上用力一划就划好了中心线，划一条直线是特简单的事。 午饭后我叫大嫂和姐姐，都各自拿去画孔的十字线，我就进入下一道工序。我磨锋利尖锥就进入锥钴孔的十字点，这个点也相当重要。直接关系到火攻的锥子中心最尖处，对准孔的十字线中心点，才不会产生偏差。 总体上小小的笛子每一个环节都相当重要，有一个孔偏离一两毫米就变废品。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也只钻了三十支，那三十支两百四十个孔，这些单竹经过不知多少年的生长，干后很硬不是好欺负的玩意。 晚饭后我还是挑灯夜战，一刻不停连轴转，这才叫艰苦奋斗，那年代要人两块钱确实不容易。在我们生产队最强壮的劳动力，要整整五天才能达到这个指标。我不知不觉会做笛子，天下人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才是我想要的结论。那天晚上也才钻了十支，太累了但这种精神我自赞是可嘉的，叫弟弟睡觉了。 我刚起床队长大哥就来说，今天要派人去叫大哥回来。要并队了，要回来结账，并处理好原各小队的所有账务。那只能叫大姐去，她说不识路，我接着说路在嘴里。我说父亲说过要经过五姑那个村。到五姑家再叫表哥带你去，我跟姐姐说我要赶时间你不知道吗？她点头了。 我还说怕就叫弟弟同去，姐姐答应了，我又叫母亲拿钱给姐姐买两斤猪肉回来吃。并说另外一人一块钱买东西吃，我不是赶时间是义不容辞之事。那时候走出家门天不怕地不怕，哪里都敢去。不惹事更不怕事，这就是我的本性。 我全神贯注做我自己的事，早饭后我就又开始烧旺风炉火，两块木板一次各固定五支。钻好之后拆下来，又重新固定好新的再钻。反正就一句话，做好一件事真是不容易。经过一个上午不懈努力，终于又完成了一半。 此时大哥他们也回来了，姐姐说买了四斤猪肉是大哥付的钱。大哥长得白白胖胖的，我见到大哥确实很高兴。我跟大哥说了给父亲和他还有哥哥，每人剪了一件灰色卡机布做一件衫。 叫他吃了饭就拿去给人做，做好一家人都穿新衣服过年。大哥听我说了这些很高兴，他说父亲二十六就回来了。 还不到吃饭时间我还是不停地钻孔，又钻好两板十支才开始吃饭。饭后担心炉火熄灭，又继续加炭扇风，也决心在天黑以前把这一道工序完成。 我叫姐姐饭后开始修孔，剩下的时间从明天计起只有三天，要她帮忙才能完成。我说这是现在最重要的事，如果能按计划完成会皆大欢喜。 我经过一天下午的努力终于早早钻完，姐姐被母亲叫去帮菜地做些事。大嫂坐月子仍不足四十天，我一收拾好就紧张地挑水。弟弟去放鸭子，此时家里的劳力变得特别紧缺。因姐姐一早就出门，没有挑水，两个大水缸空空如也。 自己再忙再紧，也没有没水做饭更紧。我一连挑了七担水，这活我不干谁干？这就是每个家庭成员能干活的人应尽的义务。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一趟七担水可把我累得够呛。 我在这个家里，自从五姐结婚后，以前五姐做的事几乎都由我承包了。除了没做女孩割鲁草，样样都要干，家里烧的柴全面由我负责。上面我说过每天放学回家挑水就是必修课，这项作业不完成，没水洗澡。 客家人的生活习惯不管春夏秋冬，每晚一桶热水洗澡是必要的。有人说不吃饭可以睡觉，不洗澡就无法入睡，这就说明了洗澡的重要性。 这几年农村长大，赏尽酸甜苦辣，彻底检验了农村‘美漫幸福’的生活。所以意识到只有读书才能找到出路，但读书路漫漫。路又在何方？亦只能上下求索了。 晚饭时大哥说合并生产队已经确定，明天开始全面清理，原各生产队所留的种子，耕牛农具和其它财产。做好一切准备，二十八那天在广裕楼举行队长选举，并举行成立大会。春节后就是联应队了。 那时人人在谈论，到处在热议有关这文化运动问题，没有人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农村。报纸上只是说文化领域的问题，希望不会对农村产生影响。 晚饭后我叫姐姐尽快处理一切，尽快过来帮忙，力争后天晚上做完修孔。写字和油漆工作最后一天上完成，二十七一大早才能顺利出发。 经过两个白天两个晚上的奋斗，终于如愿完成。农历二十六这一天只剩下油漆一件事，我上午很早就做好。总算可以放松一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是那句话成就一件事真难。 今天下午父亲也从工地回来了，由姐夫帮忙也挑回东家送的很多食品。姐夫放下东西也急忙回家去了，父亲说他的行李和东家送的东西，都放在周江他父亲那里。 父亲坐了一会我跟他说，明天我和姐姐去安流卖笛子。并打开我已包装好的那一包给父亲看，他也感到很惊讶。我问父亲要买什么他说不用我买，嘱咐我俩姊妹千万小心，我叫父亲放心。 父亲回来不一会，哥哥也带着嫂嫂回来了。他十月份结婚后，嫂子仍要回娘家做至春节，才回来这个家。那时农村都有这点小习惯，新媳妇再回娘家多帮几个月。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二十七那天早上，我和姐姐像往常一样，还是那样的时间出发。姐弟俩花一样的年华，旋风般的干劲，坚如磐石的意志。岂有被路遥而折服之理，还是勇往直前，不知不觉樟树凹又即将到了。 我又吹响笛声，那个中学生又冲上来了，此时我还未到他先到。我看到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意思我等你很久了。 他问我带了多少支，我说他反正你买不完就是啦，我伸出一只手，他聪明人一看就知道了。结果他说要三十支，他的举动吓着我姐弟。我放下我那包，一五一十数给他，他弟弟拿着钱也到了。姐姐说，还有四帖笛膜一块钱一帖，也要了吧，如果不小心弄破了就吹不响了。 我与他交易成功，他又大声喊了一声，要买的就快点，我扫了球场一眼都无动于衷，也就离开此地了。我跟他说，过了年我时间长了没出来，需要就写信告诉我。我会送出来给你，我这今年最后一仗，那就是最漂亮的一枪，确实无可挑剔。 我姐弟心情无比愉悦难以言表，我说他今天的行为，在那一天我就意料到会发生。说不定我去看他那一天就已经断货，但还是想不到他要那么多。 安流圩农历二十五之后，到三十日天天都是圩日。我估计可能潮汕一带都会有人跟他拿货，我默默向上帝祈祷，保佑他生意兴隆。 我们很快就到了蓝田小学球场，又吹响笛声，那个老熟客不在，还是有人围过来。姐姐在说没人反应，我们就随即离开了，今天还早我叫姐姐朝公路走过去，看看那边是否有球场或学校。 大人说走公路会多走三华里，走着走着看见了安流车站。原来这里就是司前街头，这里叫车站，那个年代还是门可罗雀。既然来了还是进去看看，只看到兴宁到惠州和水在到汕头两班车。 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就是司前饮食业，也算知道了一些交通信息。到了饮食业还是吃点粉吧，那个售票员已经认识我，便问我吃什么？ 我说米粉吧，又是两份三两一毛钱的米粉，今天没有很大的压力，只剩下二十五支。看好时间十点就开始售卖，我往外张望还那么早就旺起来了。 我立即果断出击，走到路边就叫姐姐笛子吹起来。我也跟着奏起来，效果还立竿见影，就有人围过了。我说两块钱一支，漂亮笛子。要买尽快，很快卖了三支，我又协助姐姐吹。 又有人过来又停下，人越围越多，笛子卖了一支又一支。我手拿笛子高高举起，不停地说两元一支。我又吹起来让姐姐喘口气，我交给姐姐时还剩四支，心情更加高兴起来。不一会就卖完了，姐姐也笑了。 第56章 成立新队 我姐弟经过两个多小时售卖，一直站着，确实口干舌燥，累得够呛。我们直奔中伙店。我也是老熟客了，我叫他两碗饭两份猪肉煮豆腐。他说一会儿就有，他这猪肉煮豆腐又确实很香，吃完饭我们马上就离开中伙店，也就近两点了。 还是去百货部看有没有婴儿帽，也给小侄女买点礼物。那里有几种，最后买了一顶红色羊毛帽。又买了一双婴儿棉鞋，我们就离开了。 后来又去了副食店还是买了四同油饼，就径直往回家路上赶。到家时也差不多六点了，这个时候才可以说一声，今年我们胜利了。 我刚坐下队长大哥就找来了，他说下去广裕楼很多事要我做。我说我能帮什么忙？他说下去就知道了。那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说你先下去马上就到。叫姐姐剩下的钱拿来，我又奖给姐姐十元。除了开支仍剩八十元零两毛，全部交给了母亲，然后就到了广裕楼。 队长大哥告诉我，明天要成立新生产队，要我写这些东西。我说大哥村里能人众多，写得不好会连累到你面子。他说别啰嗦就你写了，我又说你不怕出丑那就写吧。 我将要写的稿子，和纸笔墨都带回家，叫他明天早上来拿。我问他，热烈庆祝联应生产队成立大会胜利召开。我说你用条幅还是贴在正厅墙上，他说贴墙上。又问他十分字还是十五分字，他说不知道，叫我安排好就行。 我接受了任务晚饭后就开始裁纸，我为那十七个字裁了十五分字的纸。这大字不好写，毛笔还差两个码，只能将笔开至最大。 写起字还可以，我叫弟弟帮手将写好的字放在地上。写完这十七个字，又写一大张红纸是队委七个候选人名单。又写了联应队各户财务公布表，和联应队集体财产公布。 还照稿子写好十条标语，为这字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妥当。今天早上五点半出发，走了安流一个来回，实在太累了，我也叫弟弟睡觉了。 我还在梦中队长大哥就叫我了，我说他先下去马上就来。不一会我拿着那些写好的，和剩下的纸笔就下去广裕楼，已经有四个大人在等着我。 大家都很熟悉，我放下那些就要离开，队长大哥说开什么玩笑。你走了这台戏就无法演，哎哟大哥你太抬举我了。我叫小弟和那个兄弟也来帮手，那几个大人只坐在那里抽烟，说话吹牛皮。 我叫小弟拿来一条长绳子，叫大兄弟拿来扫把将正厅正面墙扫干净，用长绳定好中心点，就开始贴字。叫他队字贴正中，然后按顺序往左往右贴，不一会就贴好了。我再叫小弟一人站一边，拉紧绳子比一下横幅边缘，是否有高低不平。还未出现这种现象，才放心以免让人笑话。 然后在横幅下面再贴上队委候选人名单，厅左右两边各贴一个公布栏。最后贴上十条标语工作才算完成。大人知道这些字都是我写的，他们都赞不绝口，我还是一句让大家见笑了。 其中一个叔叔说，看过我送给你四叔的一支笛子，确实很漂亮做得很精细。他说记得送亚叔一支，我说只要叔叔看得起这不是问题。叔叔还说我做的笛子，后面还写上应子上三个字，那字写得很漂亮。我大哥装作不知道，他说没看过。小弟却跑回去拿给他们看，他们互相传看。 队长大哥说这个弟弟确实不简单，他说去年他入伙写的对联。看过的都说字写得好，他在这里说，以后在村里写这些都会叫你去。他叫我纸笔墨都带回去，反正要写什么都找你。 他表扬我任务完成又漂亮又快，小小年纪绝顶聪明真了不起。他又提起看过我那一次，全县拔尖考试获得全公社第一名，那真是了不起。我说他别帮我吹牛了，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拿着那些东西就回家了。 那天早饭后我去放了两个小时牛，然后也去会场看了一下。大部分大伯叔叔，大娘大婶大哥都是认识，只不过很多都很少沟通过。那时我体重还不到九十斤，身高也差不多一米七了，那就真是母亲说的，风都能把我吹走。 不一会选举结果出来了，有一个不认识的大队干部宣布，选举结果真实有效。那天我看了一下新生产队的财产统计表，有仓库种子耕牛，和各种农具账面上显示总资产价值，将近四千元。但这些是不动产，流动资金为零。用最真实的一个成语，一穷二白形容这个新成立的生产队最为合适。 今天下午又是杀猪过大年的时候，个个生产队散会之后就开始杀鸡和鸭子，各杀了三只。这样才是真正的过大年，我也跑去小溪边去看看，他和姐姐要不要帮忙。 下去一看简直太震撼了，几平方地十四五个人挤在一起。针也插不进去，帮不了忙也就回家了，那时候家家户户均如此，杀鸡杀鸭过大年。这才是人民生活蒸蒸日上的景象，这才是人们所期待的日子。 这一年冬季家里劳动力紧缺，母亲忙得不可开交。虽然二嫂回来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一切还要有主人带去熟悉了地段才行。主要原因还是大嫂坐月子，家里添新丁那是求之不得之极大喜事。 父母都升级做爷爷奶奶了，再忙也高兴再累也心愿，这就是做人。母亲早就叫五姐二十七一早下来帮忙踏粉，我回来时她就回去了。没见到五姐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本想昨天也给五姐剪一身衣服的布料。但最后又未下好决心，看到现实的状况。今晚又要蒸年糕了，两个哥哥也一定会完成好这一使命。 午饭由父亲在操持，过年期间母亲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又是菜地又是家务事可真是为难她了。此时大哥开会都仍未结束，估计午饭时间要推迟一个小时。在这个冬天里为了自己的那些事，家务事无暇顾及，家里人自然很清楚其中之原因。 亦无责怪之意，但还是有点内疚。也怪自己为何不长三头六臂？这自然是笑话。我看了墙根下母亲没有买到柴，这亦是村里的大喜。都不缺钱了，为此为乡亲们生活迈上新台阶而庆幸。 不一会大家都回来了，我们立即开饭，饭后我跟母亲说，我去三叔家问问有没有柴卖。母亲说好，我到他家看到他整个墙根下都是柴。我问三叔这么多柴，为什么不担去周江卖？他说周江没人要。 这句话可让我心里有底，我又问他周江一百斤卖多少钱，他说六七毛钱，现在多少钱都没人要。此时我说话了，我说三叔我想要几百斤多少钱，他伸出一个巴掌，我不忍心他说出的价。 我说咱叔侄就六毛钱吧，你方便现在就挑去我家，七八担都可以我回去等你。我告诉他不要跟别人说我家买柴，就说送几担柴给我家就行了。我回去找到生产队的称，在家等他担过来。 不一会三叔四叔就扛过来了，经过称一担七十二斤，一担六十八，他兄弟俩跑了六回，一共八百六十斤。总共才五块一毛六，七婶见到我买了柴，她也说要两百斤。三叔说家里还有，又回去担了两回，四担一共两百六十斤，总共一块五毛六分。 这就是劳动的价值，人家卖柴我买柴内心无限心酸。靠劳动力去赚钱谈何容易？不敢想象，一共六块七毛二，也是三叔家过年也会感到宽裕多了。 我为家里买了那么多柴，母亲感到无比高兴。她跟父亲说是这小子自己赚的钱，父亲也露出了笑容。 那个下午我还是去放了两个小时的牛，听到猪叫我就回家了。但是到我家还没有那么快，我开始裁写对联的大红纸。也准备给队长大家送一对，我裁好红纸有墨汁马上就写。 一对写，门迎四季平安福，户纳八方富贵财。横批、兴旺发达。另一对、吉星高照平安宅，财神常驻幸福家，横批是，迎春接福。有弟弟帮忙很快就写好。 此时杀猪队就来了，他们还是五人同行，杀一头猪很快就处理得干干净净。这头猪三年来最肥最壮净重一百六十斤，这一年真是福星高照，老少平安其乐融融，也真是皆大欢喜。 我把对联送到队长大哥家，他不在但三位大哥看后还赞赏有加。我跟他们说雕虫小技，只要能做到都是自己兄弟是应该做的，我就回家了。 今天是农历二十八按习俗，今晚餐吃汤丸也意味着家家户户大团圆，我们原来广裕队有六家杀了猪。那生活上真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我们队有几家余钱户，都得到比较大比例的兑现。 为了平衡账户，超支户也相应交付了一笔现金，减少了超支额度。大家都知道春节后，就是一个新的大集体了。大家都希望大集体能产出大能量，让人人获得更大收入。 反正我们家，在党的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农村六十条的积极影响下，一年比一年好起来。今年全家老少穿上新衣服，是前所未有的，也多亏政府发展大生产各行各业突飞猛进。 有了不用布票的高价布匹卖，也幸亏自己跑安流跑横陂才见到有这类布。其中更重要还是自己手上有孔方兄，才能得以实现这一目的，否则一切免谈。 今晚这一餐又是吃汤圆又是杀猪饭，那是相当丰盛，也是我有记忆以来今年各方面最好的一年。当然还是希望明年又比今年好，也是全国人民的共同心愿。 晚饭后又将会进入另一个战役，那就是搓年糕，这项工种需要力势。大哥和哥哥挑起这一重担，二嫂毕竟身材略小，还是承担不了这一重任。但家里多了一个劳动力，还是前前后后帮了很大的忙。母亲还是稍为轻松，经过一个小时的奋斗，终于将年糕放进器具里下锅蒸了。 今天是除夕，本来是二十九但是农历少一天，所以又是除夕了，一早起来无所事事。还是别让时光白流，我又开始清理单竹，准备好做一百支笛坯。 经过一个早上也备好了近四十支，饭后又进行备料，到中午吃饭时总共备好一百一十支。午饭后我紧接着用了一个小时，全部画好中心线。这些料备好，计划初二开始就着手开工。 这个下午虽是除夕，但是耕牛没放假，我还是要自觉地牵着牛去溜达一圈。以免引起它除夕夜造反，那就自找麻烦了。 这些事我这年龄是无法推脱之事，我刚将牛拉到溪边不一会。弟弟就叫我回去，我叫他下来放牛他说不敢。那也只能对牛说一声对不起了，牵着牛原路返回。将它关得严严实实，再放了一大把草料，这一年的放牛也就宣布明年再见了。 回去才知道是代华叔，拿红纸过来叫我写对联。对这样的事比放牛更难推脱，这是人情不可以推。问他写多大的字？他说像我贴着的那么大。我裁好他的红纸，一切准备就绪，问他写什么内容？他说就写四海什么怒那一对吧。 结果我拿出钢笔在红纸背面写出叫，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他说是，我叫他牵住对头，我开始写。父亲也第一次看我写毛笔字，一副对联一下就写好了，还未干还要字干才走得了。 他不停赞这字写得漂亮，我说叔见笑见笑。父亲接着说还要努力练.叔叔说，那天生产队成立写的那些字，人人都称赞写得好写得漂亮，我说叔叔过奖了。说着我看到字干了，把剩下的纸也让他带回去，这个叔叔也回家去了。 这时父亲说字也真是写得漂亮，但不要骄傲，我说半桶水都说不上。哪来的骄傲？我明天就叫十六岁，但父亲和两个哥哥完全不了解我。 真是不知道我怎么做人和为人，我为家里做了什么，过后从来不说。心里想到为家里不管做了什么，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应该的。不必要做点小事夸夸其谈，那就失去了一家人的意义了。 今年年夜饭特别丰盛，去年有的今年肯定有，去年没有的今年就增加了新品种。这样的日新月异的生活景象，无不让人感到共产党的伟大毛主席的英明。 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起明年的远景，父亲说他这个东家。全堂装修和做全堂家具，还要做一年都要一天不停才能完成。另外还有三家几间的土建，也要今年动工。自己还是担心哥哥，我说哥哥你还真不如回家做笛子。我说今年我总共做了三百二十五支，每一次都销售一空，那都不知道内心多么舒畅。 大嫂说不一定人人都适合做这样工作，我发现像你这样的人，人缘太好了。她说到去横坡从来没去过，那么大胆去闯，还碰到矿山的司机也那么好，来回都停车载你。如果不是这个司机我就累死了。 我跟大嫂说我根本不知道你的情况，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做。大嫂说她和我去横坡安流，两次才知道你那么厉害。你人缘很好，买笛子的都是听到你的笛声才买的。又那么勤俭赚了那么多钱从不考虑自己，我说家里人都还没穿上漂亮的衣服。我一个人穿得再好又怎么样？ 我说计划已定，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初二就开工，反正做好了有货不愁贫。 今年春节比去年，我和弟弟每人都多了一串爆竹，小时候多了一串爆竹，那会有点财大气粗之感。小朋友攀比心理很重，人人都是这种心态，这就是十足的少年天性。我们在外面上蹿下跳玩累了，就跑回家睡觉了。 第57章 再次卖笛 到了初二早饭后，大哥父女三个，哥哥夫妻也按习俗回娘家去了。我在家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等我四个姐姐也来几个算几个了。她们也说不定什么日子回娘家，因各有各家的家务事。 六姐也静静地帮我划孔线，划这种线几分钟就划一支，因我的工具特殊，用起来方便又快捷。所以一个上午就画好十字线，剩下的工作自己就慢慢做了。 这时五姐和姐夫到了，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就去招呼他们。不一会四姐和姐夫也带着我外甥到了，我这个姐姐有一米六五的身高，长得很漂亮很壮实。 姐姐生了一个儿子太令人高兴了，姐夫是国家干部，据说他是抗美援朝的兵，现在省级公安厅工作。具体干什么我们小朋友，也没有资格问这些事。我就是礼仪性冲茶倒茶而已，不一会父亲就去厨房安排中午的菜了。 那年春节农村没人议论有关什么运动的话题，农民没有这文化去议论这些事。但农民只知道这几年的好生活，是农村六十条带来的好处，但是农民根本不知农村六十条的内容涵盖什么。我们这年龄更加不知道六十条是什么，反正有书读有饭吃就好了。 不一会就开始吃午饭了，我家里在那个年代没人喝酒，饭桌上的菜肴还是很丰盛。人人家里生活都改善了，反而人人吃的分量也少了一些，这都是很自然的事。午饭后不久四姐就说要回去了，家里有亲戚要过来，五姐夫也一个人回去了，五姐说到初四才回去。 那天下午哥哥一个人回来了，我问他一年来笛子吹得怎么样？我叫他吹一曲十送红军听一下，感觉上还可以。我说还是有缺陷润味不够，还不足引来客人的魅力。 我吹一次给他听，我问他有没有听出什么？他说没有，我直截了当地指出了几个地方，叫他怎样去克服和提高，他点头。 接着问他，那能不能在家做笛子？我说还考虑什么？你去年又在那里一年了，拿了多少钱？他说没有钱，哎哟，那还在那里图什么？我跟他说听我的，你在家先做一个月。把这一百多支做好卖了，有钱了你就会安心做这个。 我说你无论如何都应该在家试两个月，哪怕交互利给生产队就在家里，你听我的不会错。我兄弟俩说好同心协力做这件事，既然商定计划就从明天开始战斗。 今天我还是起得很早，做好一切准备开炉钻孔。我也叫哥哥认真看好我的每一个动作，炉火很快旺起。紧接着烙铁又红透，我娴熟的动作很快就钻好一支，半个小时过后我就钻好一板五支。 紧接着叫他卸下来放进房间去，在房间里固好这一板，他还没固定好那五支我这一板又钻好了。我停下来检查了他固定的效果，还真的不行，我说如此松松垮垮根本没有固定。 这样一钻稍有移动就变废品，我首先卸给他看如此简单，你将它变复杂了。只要在一头松动一颗钉子，就可以轻松取出。固定时也是一样，拣好差不多大的一支一支推进去，一定要彻底固定才算做好这项工作。 我一会又固定好两板，继续钻孔，利用早上时间只钻好二十支。我再次告诉他，千万记住那些笛坯一定不给别人知道，听我的不会错。做任何事任何时候都不可张扬，才不会惹是生非，自己才会平安无事。 早饭后我将修孔的刻刀交给他，叫他开始修孔。又叫姐姐也来房间修孔，我一心一意做我的那道工序。计划做五十五支为一批次，锥好这批十字线，下午又开炉再火攻钻孔。我边做边检查他们修的孔，还没发现有偏差的现象，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经过五天三兄妹的共同努力，全面完成这一批的工作，我又计划好农历十一，又去安流圩来一次开门红。但还有两天也不能闲着，我又叫哥哥开始钻十字线的孔点。到初十那天下午我又开炉钻孔，钻好二十支给哥继续在家修孔。 十一早上我和姐姐按原来一样的时间，又赴安流圩，轻车熟路直奔安流，在完塘小学未作停留。到了临近樟树凹我又吹响笛子，那个小弟好像算好时间在那里等我似的。 他又冲上路边问我有没有笛子？我说有，他叫我在这里等他。他直接跑回去拿钱，说要四十支，我说你干脆全部买去。只剩下十五支了，以免到安流圩对你产生影响。 结果他好像在考虑，我说他全部买去才多三十块，你家做大生意还考虑什么。你卖不了就还给我，他点了四十支。付了钱又叫我在此等他，一会儿就跑回来拿走了十五支。 此真乃天助我也。我激动不已，笛子卖完了，我跟姐姐说那我们就回家去吧。如果你想买什么下次再买，我俩姐弟直奔家赶，经过两个小时不停地走终于到家。 我首先将全过程告诉哥，让他也高兴高兴，我特意说是你的好运带来的。首先给了他二十块钱，让他在家安心做这事。 我和姐姐全忘记自己还没吃早餐，被这新春开门红冲昏了头脑。幸亏母亲在家带小侄女，不一会母亲煮了两碗卫生面。这可是当年专门招待，亲家亲家母的最高规格。母亲煮给我姐弟吃，这方面足可证明父母对儿女的爱。我还是给姐姐十元，剩下的分文不少交给了母亲。 我吃完这碗美味的卫生面，也算得到最高奖赏，我检查了哥哥锥的中心点是否合格，看了还是基本符合要求。我和他说一刻都不能停，十四的安流圩就赶不上了，本来十四是最合时宜。小学生还没上课，加上很多小朋友都有点压岁钱。如果我们共同努力的话，也是还可以利用两天半时间，是可以做好的。 我看了一下哥也钻了十五支了，为了让姐姐大嫂都能帮上忙，我马上就准备开炉钻孔。立即先固定好十支，便点着风炉火加紧扇风，很快烙铁红透马上开始紧张钻孔。 到午饭时也钻好二十支，午饭时我叫母亲带好小侄女。大嫂要帮我做事，也吩咐姐姐洗好碗筷就开始修孔。我感到自己的行为能带动全家总动员，也正是大家都得到实惠，所以人人都支持。 一个家只要有机会都应该齐心合力，一心一意都为这个家才能兴旺起来。 十三黄昏我的包装打好，一切为了明天的行程已安排妥当。我又吩咐哥明天又裁好一百一十支的料，裁料时就在后面进行。裁好十支就扎好，放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说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听我的就不会错，低调做人，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些道理你比我懂，我还说下次就我和你去卖。了解一下市场动态，并告诉他裁好料就画好中心线。做这些就在房间进行，千万别张扬。 这天早上我们的行程照旧，不知不觉又接近完塘小学时，我就吹响了笛子。还好那个同姓小弟正好在那里，他见到我很有礼貌走过来。我只问了他买了笛子的都在学吗？他说都有，跟我说都知道学这个不是那么容易，必须慢慢来。 他没说要，我就准备走了，他说别急还要买几支。他诉说他几个表弟都叫我买，说这笛子又便宜又好，这次还是要五支。成交后我就离开了，径直往安流走去。 到了蓝田小学球场还是很多小朋友在打球，那个陈姓小弟还是出于礼貌围过来了。姐姐吹着笛子，我和他交流，他们也卖了三支，我就离开此地。 我们又到了司前饮食业，还是要吃点东西歇歇脚再开始行动。此次还是那个售票员和气很多，语气也没有那么呛。我的行为也表示着对她的尊重，她问我哪里人，我如实告诉她。 她叫我笛子拿一支给她看看，她认真端详着，她问是不是我做的，我点头了。她竖起了大拇指，问我是不是两块钱一支？我说是她要了那支给了两块钱，我对她表示感谢，她会意地笑了。 我们吃完了就在不远处开始了销售，那天直到一点钟才售完，到中伙店又渴又饿又累。自己知道要两分钱不容易，非同一般，一连三小时没喝一口水，没坐一分钟，未离阵地半分钟。幸亏两个金童玉女，否则何以忍受？ 饭后我又去了五金店，多买了四把小刻刀和两支钻嘴，去副食店买了每次必买的四包油饼。就径直奔走在回家的路上，直到六点才到家。此时母亲和哥都站在门口迎接，见到我们都未带笛子回来露出了笑容。哥哥更为高兴，我知道他高兴的内涵。 晚饭后我跟哥说，不说以上卖掉的收入，就现在刚起步的一百一十支卖掉，就好过你在矿山做一年。我问他是否仍犹豫不决，我知道他的想法如果困在家做，肯定很寂寞。我说这些你自己去决定，我无法做你的主。 那天是正月十五，我们村全体同学都去学校报到注册。办好了我就从学校回到家里，哥哥正在杀鸡杀鸭。我问母亲，父亲和大哥下午回来吗？母亲说可能不会来。他们在工地还更加丰富，吃什么都无关紧要。父亲在那里也有大哥和姐夫陪伴，不会寂寞也不会让家人担心就好。 下午我们又去到学校，看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学校闹事。则好碰到三个老共产党员，都是老党支部书，他怒诉那些人这里是学校。你敢在这里闹事，无理取闹，影响了学校的教学秩序，我叫民兵把你们抓起来。我们共产党员保一方平安是应尽的职责，也是正义的行为，结果那些人灰溜溜地走了。 同学们也心怀好奇，见证了这三个老书记的唇枪舌剑的怒斥。也算见识到老姜的十足辣味，我认为他说得有道理。假如在学校无理取闹，影响了学校的正常教学秩序。 他也真是有权叫民兵把你抓起来，共产党员保一方平安是应尽的职责。也是正义的行为，将会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热情支持。他们真能做到这样，才能被人民称为好干部，才能是合格的共产党员。 我们也各自回家了，回到家里也和姐姐说了在学校的所见所闻。哥哥说千万别参加这些运动，历史上所有经过，都将会出现枪打出头鸟的结局。你们的目的就是读好书。 今天是元宵节，农村习俗拜祭均由母亲主持，然后又是像年夜饭一样丰盛的大餐。饭后我跟哥说，建议他安心，同心合力做好这批货，卖完后再看看情况是否去不去采矿队。 大嫂说也建议哥做笛子，顺便见识一下弟弟的销售手段。大嫂说她很愿意做这个，她也清清楚楚在生产队做生做死，你想穿这些衣服只能做梦，大嫂说她会尽最大的努力帮我。 姐姐也说会尽最大的努力帮我，我说不是帮我是为了这个家。我说计划好了，这一批卖了，给父亲和大哥、哥哥二嫂，每人都做两身新衣服。我看了日历农历二十五横坡圩，到时候这一批也做好了，就来一次闹横坡。来一次横坡开门红，我又来一句天机不可泄漏。 这一天姐姐一早就上学去，我便利用早上开炉钻了二十支，给哥在家修孔。早饭后就按时到了学校，刚开学还是很正规上课。上午第三节课是政治课，班主任进来了，他宣布班干部还是上学期一样。 希望大家互相尊敬，相敬相爱，这学期也是你们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学期。一定要专心学习，不要受到那些不良影响。争取考出好成绩才能有机会进入初中，千万不要人云亦云。去做那些不应该做的事影响了学习，这样自废前程就不好了。 我再次强调学习的重要性，任何时候学习都是最重要的。留给你们的时间满打满算，就只有四个月就毕业了。大家都自己安排好这些时间，以免造成终生遗憾。老师说了很多都是学习的重要性，领不领情是见仁见智了。 下课后我们又各自回家了，吃完午饭又上学。新年伊始，又是迎来春暖花开新春至，百花齐放万木春。很多同学都穿着崭新的衣服，这充分说明人民的生活又迈向新台阶。 但是都在议论村生产队变大了两三倍，都引起了人们的担心。大部分人的担心，都是来自家长的论点，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我的见解便是随波逐流跟大势，这一切没人能扭转，人们也只盼何日彩云归？ 第58章 新增力量 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却议论，我全身的新衣服新鞋新袜子。都笑我穿着真像新郎官，我笑着对他们说，这些衣服都是捡来的，多少年之后也不就变成烂衣服了。 今天还是很正常地上了一天课，昨天那些人，被三个老党员的怒斥后变得踪影全无，我从报纸上看到有一些地方也有些很不正常。但很少看到对农村有什么影响，但是仅凭报纸分析，是否自己孤陋寡闻了就很难说了。 我们这些正在成长的少年，只期盼社会安定，人们安居乐业。给我们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如果这样那就欢天喜地了。 下午回家后又检查了哥哥修孔的质量，只要不是修多了。我还是可以略补几刀就行，不过他做这些精细，还是有相当可信的程度。我还是以尽快速度去挑满一缸水，又烧着风炉火能钻多少是多少，到点灯时也只钻好十支。 那天晚上我还是一刻不停挑灯夜战，重点投入锥十字线定点孔。我叫哥哥下来我房间，叫他明天一早开始做这个工序。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我尽可能利用星期六日钻好这八十支。剩下的工种就好做多了，说好这些事就叫弟弟休息了。 星期六一早起来又在上学路上奔跑着，早上和上午学校的各方面仍保持正常秩序。学校是清水衙门，加上那天老书记说了，那有几个人在学校搞事的人。 你敢在学校闹事，扰乱了学校的教学秩序，破坏了学校的设施就叫民兵抓你。也可能被震住了，所以学校显得安静，我们毕业班更需要安定。多么希望学校安静的环境，让我们考出好成绩圆满毕业。 上午顺利上完三节课，我们就放学回家了。午饭后我马上开炉钻孔，经过一天下午不懈努力，也只钻好三十几支。做这个工序就有点兴师动众，虽然没有什么，我的做法就是不张扬，以免惹是生非。 农村农民小农意识较为严重，他们认为大家穷得快活，你比我好就不可以。这种想法较为普遍，我自从春节前整个冬天没有去砍柴，过年前又买了那么多柴。加上我和弟弟都同样穿上新衣服新鞋子，就引起人家议论纷纷。 现在生产队变大了，人心将会变得更加复杂了。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所以更应该小心翼翼做人，才能稳步前行。正因如此小心，我卖了那么多笛子村里没有人知道，这种状况静静的就是我想要的。 星期天早上我又进行钻孔，一直到午饭时才全面钻完，心情无比喜悦。剩下的工作就安静地在房间里做，下午我重新检查哥哥修好的。有一部分进行少量的修整，这个星期天也按原计划把六十支做好了。心里面才有底，剩下的就可以放慢点速度都关系不大了。 星期一早上到学校，班主任就找我去校长那里有事找我，见到校长吩咐了一大堆工作。他说明天新的联太大队成立，要召开全大队干部群众大会。要我去组织两个毕业班的班干部，贴好横幅大字，还有两条竖的大红布条幅。 还有三十条标语，要叫人在下边村去贴好，国旗和彩旗找好旗杆串好。我跟校长说你要先叫班主任说才行，我人微言轻他们不会听我的。 校长意识到我说得有道理，他直接去乙班叫班长出来。吩咐他叫班干部听我指挥，协助贴标语及其他工作。我和他商量好由他班负责贴标语，还有贴竖的两条条幅，我班负责贴大横幅和挂彩旗。 说好就各自行动，我叫班长叫来班干部协助，告诉他再叫四个女同学协助。我叫他们条幅对拆定好中线，大字贴左队字帖右如此照贴牢固就行。串好彩旗国旗，在大家的努力下很快就完成好任务，折好交回到校长手上。 这一天学校秩序还是很正常，下午大队也来了七八个民兵。在足球场上布置了一个主席台，挂上了横条幅像模像样的。 下午放学时校长宣布，明天上午一至四年级放假半天。是为新的联太大队成立，五六年级要协助大队群众大会的工作。吃了早饭早点来学校，早上就不上课了，说完就各队回家了。 这天上午早饭后，我们就来到学校，校长吹哨叫我们集合，宣布将学校所有凳子搬到球场摆好。各班要登记好哪个班多少张，以免搞乱了，散会之后照原来的数量放回各班。 凳子刚摆好校长又叫我组织人闹锣鼓，自己也手痒痒了。叫来五个就咚咚青咚咚青，隆咚青地闹了起来，刚闹得正欢，有两个人走来他说让他来。我让给他结果他一点都不会，那几个同学也放下离开了，一下子偃锣息鼓。 校长一看便大声叫我的名字，问一声跑哪里去啦？我指着说那个人说他来就给他了，但他不会所以同学们也散了。校长说快叫大家来闹，才又热闹起来。 此时群众从各个方向涌进会场，东边十个八个为一群慢慢走来。西边三个五个为一拨走进会场，南边也是如此，北边也是一样。主席台上有四五个人在那里指手画脚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些人中我看到办华叔，和我村的族人续良哥。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群众越来越多，忽然一个拿着讲播筒的人在喊话。叫大家按各片各片坐好，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那一年农村还没有扩音器，有也用不了没有电。那时候的讲播筒传音效果也很不错，很远都听得很清楚。不一会会议就开始了。 我们这些学生也只作为观众，都站在学校门口边上观看。足球场上摆放的凳子，被群众坐得满满当当的。外围还围了很多人，据说每个社员参加这样会议都有公分，所以参加者众多。当宣布新的党支部和新的生产大队成立大会开始，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那些人讲话很大部分听不清楚，他们没有用广播筒。其中也听到经过全大队党员投票，选举出新的党委书记，和大队新的领导班子。然后新任书记作了将近二十分钟的讲话。然后办华叔也讲了十几分钟，整个会场很安静，最后群众大会就结束了。 今天的大会现场没有看到有人闹事，会场周围有十几个背着枪的民兵，充分体现了党指挥枪的根本原则。所以那些人不敢蠢蠢欲动，那个时候我们年龄尚小，加上农村闭塞根本不懂什么斗争方向。不知道什么是资本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只知道家里有米煮饭就是好主义。 散会之后我们按各班所搬来的凳子，一一放回原处。那些民兵拆下所有条幅和彩旗交还给了学校，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那天下午学校的一切教学秩序都很正常，还是正常上课。到了下午回到家里，我又开始做笛子工作。 我跟姐姐说晚上开始帮助修孔，我忽然想到明天是安流圩。叫哥哥和姐姐要不明天去安流一趟？哥哥说好姐姐也说没问题。我告诉姐姐你笛子吹得好就由你吹，哥哥来叫卖，我还教了哥数遍如何叫卖。 并吩咐姐姐销售点的路线，该如何如何，说好之后我为他们打好了包装。并跟哥哥说笛子卖完，就在安流百货剪多两条裤，一件衫的卡机布料。那里才有不用布票的布。一切说好之后叫他们五点半以前出发，和母亲说好一切计划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哥哥和姐姐按时出发，我和弟弟还是正常的上学路。该谢天谢地像姐姐学校的乱象，还未影响我校。估计也不会有这一股邪风歪气，刮进我们学校。 学校今天还是一切正常，其他同学内心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实在很怕学校大乱影响了学业，进不了初中，这一辈子就完了，实在太令人担心了。 那天下午放学后，急忙回到家里挑足了水。自己反而成为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眼看六点钟声即将敲响，自己有点按捺不住了，哥哥他们仍未到家。自己不断地压住紧张的情绪，我便借助给牛放稻草之机前去了望。 刚出牛栏门口就看见，哥哥姐姐迈着刚劲有力的步伐向家走来。再看清楚只有姐姐一个背着扁沓沓的一个布包，我才大步流星走进家门。 跟母亲和大嫂又大声又高兴地说，我们又取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话音刚落他们就到家了，哥哥姐姐都开杯的笑了。哥哥按我说的剪了衣料，姐姐也学会了我买油饼的套路。 哥哥将剩下的一百元，如数交给了母亲。此时我问哥安流一行，是否已下定决心。在家做这件事？他说是。那就太好了，我内心无比兴奋，又在盘算下一个计划。 晚饭母亲也准备了一盘腊肉，我和哥说下个五十支从今晚开始，争取明天完成修孔。准备下圩再战安流圩，大家都赞同我的计划。我心想外面世界不太平，只要自己不乱，安定下来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过去两个多月，我今天一早来到学校才知道，是五一国际劳动节。那时候这个节日学校也不放假，姐姐也经常去学校察看情况。断断续续也在学校住几天，都说是自学时间居多，有时老师也会去教室上课。 我们学校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校长和音乐老师离开学校差不多两个月了。有的说抓起来了，有的说去劳改了，有的说去办学习班了。众说纷纭不知谁说得是正确的。这些事都与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也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事。 早上班主任跟我们说按正常现象，上完这个星期新课，就开始进入复习阶段。一般上六月十五号就考毕业试，六月底就考小升初的统一考试。你们就毕业离开学校了，所以同学们要在这个把月努力学习。 争取时间复习，时间浪费了成绩考不好，后悔就来不及了。到时哭都没有眼泪。但是今年形势不同，学校仍未接到，任何有关你们升学考试的通知。但同学们也不必担心，不是单我们学校，有关部门会妥善安排好的。 这一两个星期学校的各项秩序还是很正常的，山村小学的学生，知识有限见识少。仍未达到中学生的水平，也是学校安定的因素之一。 近几章我所描述的很多段落开头都是写这一天，或这几天，这一几周的字样出现。实属遗憾之累赘，更重要的是，正对上自己小升初的关键时刻。何不整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所以才会出现如此之作。 近来回忆当年之经历，仿佛回到少年的昨天。面临没有书读，那份伤心亦会产生心跳急速上升之感。只能含服几粒救心丸以于缓解，这可是真切之说，并不是夸大其词。 那时的状况读过书的人都知道面临毕业季，按往年正常的年份。现在的时期是很紧张的，但是，是明确地紧张有目标的紧张，我们是盲目地紧张没有方向的紧张。对学习上那就不会那么紧张。 因为小学的知识都装进脑子里，老师说会不会考试都还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这些直接关系到前途与命运的关系。可以说但凡脑子没进水的人，都会考虑这个问题。但往往很多方面，是不以人们的意志而转移的客观规律。又有谁能改变？我们只有一句自我安慰，听天由命罢了。 转瞬间五月份过去了，姐姐每个星期都去学校三几天，又跑回来。幸亏有做笛子的活可做，在这方面哥哥和姐姐技术上都已经成熟。开炉钻孔已由哥哥完成，我只负责最后检修和写品牌和油漆。 经过我们兄妹姐弟的努力，两个多月去卖了六趟，实现了我预期目标。二嫂本来原来说好，要在娘家干到六月底，她父母才放她回来。 我跟哥哥说给他岳父送去五十元，并且又给二嫂做了两套卡机布新衣服，他才放她回来也差不多两个月了。很多家务事在二嫂帮助下得到缓解，笛子的产量才能达到目标。 星期六晚饭时，我说明天一早我和姐姐二嫂去砍单竹，一早就出发，这些材料趁人不知道用途时备足。才有路可走，所以大家都不要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去。 自己的路才会越走越宽，就自己今年收入几百。但这算什么？要知道大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我叫姐姐帮我收拾好工具，叫母亲为我们准备好早餐。 星期天我们一早就出现，来到倒米窝单竹林。我看到这些痕迹还是没人光顾此地，那正是星星还是那颗星星，好极了。 跟二嫂说明了质量要求，便各自挥刀砍竹，这些单竹竹身没长枝条。就是竹尾上有像伞一样的，浓浓的绿悠悠的竹叶。它那修长又纤细的身躯，长长的竹节，简直就是为做笛子而生。 去年第二次来砍时，我也挖了五根回家栽种只存活一根。我估计它也可能水土不服，或季节不对，我又挖了五根，看看能否成活。二嫂是山里人，身材虽小干活真是一把好手，干净利落，不一会儿她说可能砍了一百多根了。 我说最好一把六十根，这竹子不重挑回家重一点都可以承受。二嫂这一担捆得结结实实漂漂亮亮的，接着她帮我搞好这一担，姐姐也在二嫂帮助下搞好了。一切就绪，我打先锋带拖带溜下到山脚下，又上来帮姐姐挑下去。我叫二嫂我再上来帮她，她说这些小事不用帮，她很快就下来了。 我们姊妹三个就挑着回家了，我们客家人像这种关系就称为姊妹。我算好这个时候回家最合时宜，大家都去农田干活去了，尽量减少麻烦那就是最妙了。 我们一路往家赶，还不到十一点就顺利到家，然后一切收拾妥当，就算完成任务了。有了这充足的备料，我心里总算充实了许多。 那天下午我全面清理了这一批次的进展，我跟哥说，先集中精力做好六十支。赶在初一去安流一趟，现在是农闲，初四是星期天，这两圩把这一批卖完了心里才会更有底。 第59章 初遇贵人 我跟哥说现在的社会局面不稳定，我按常规再过十天就毕业了。但是据老师说，还没有升学考试的通知。估计面临辍学现象，那就惨了。 他劝我说这些事谁也左右不了，看大家怎么样就怎么样。担心一点用都没用，对这件事关系到全中国的小学毕业生。该怎样就怎样应对。 到了六月十五号这一天，教导主任邓老师，把六年级两个班集中在一起，开了一个座谈会。他说今天这个座谈会，是按往年的程序召开的，现在也是仿照其他学校的形式进行。至于升学考试何时进行，仍未接到任何通知。希望同学们回到家里，所有课本作业本都别弄丢了。 一旦学校接到考试通知，会通知大家，学校不会抛弃大家，对每个同学都会负责任。面对这一现实情况大家要相信党相信政府，一定会妥善安排好。 希望大家回到家里安心等待，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放假了。说完这些老师就挥手说了一声，同学们再见。就离开了教室。 既然学校下了逐客令，我们只能离开学校，我们在这里学习了六年，是我们的母校。从一个年幼无知幼童，学完了小学的所有课程，今天就要离开此地，是伤心、还是悲伤。简直是五味杂陈。其所产生的伤心与悲伤，全由社会一此事所至。好好的安安定定的日子不过，谁之过，只有天知道。 我们怀着郁闷的心情回到家里，至于升学问题不再过多考虑。只能见招拆招你急是没有用的，我决心轻装上阵兄弟姊妹一齐奋斗。从漆黑中寻找那一丝之光，现在的身份已不是学生，但也不是劳动者。做好自己的事才是唯一的出路，我们不能在阴沟里沉沦，努力奋斗寻找出一条光明之路。 以上所有成品已销售一空，我想尽最大的努力还有三天又是安流圩。实际时间只有两天半，我看了一下还有二十五六支没有修好孔，三把刀到明天中午就能完成。一切按原定计划顺利达到目的。 今天又是安流圩，我按原来的计划九点半就到达安流。吃点早餐又开市，刚卖了三支，有一个汕头口音的人走过来。认认真真在看，他突然问多少钱一支？我告诉他多少钱。他说全部他买了能不能少一点，我问他少多少？他说少五毛，我说不行。 我就是生产厂家，这个价本身就是最低最便宜。你全部买了我送两支，给你两支就可以。你不买你在这里看，我也很快就卖完。我说这材质是独一无二的，音质独特，你在这里荒园百里唯我独有。 最后与之成功交易，仍有五十六支送他两支，他付了我该付的钱。之后我跟他说我春节前，就知道你在那里拿货，但不知道是你。互相留了通信地址和姓名，最后达成一次一百以上，一支少两毛。 但要提前半个月告知预定才有货，最后双方达成协议。他说见到我他很兴奋，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其实我跟他一样的心情。我还跟他说不要赚太多，要薄利多销，最后我们就分开各走各的了。 这次我买了四筒油饼，和姐姐高高兴兴回家了。在路上姐姐说和我出来，每次运气都那么好。我说姐姐是你的运气好，才会这么快就卖完了。 我俩姐弟内心都很兴奋，不知疲劳一路奔走，两点钟就到家了，听到这种结果全家人都兴奋不已。我拿出油饼大嫂二嫂一人一筒，两同交给了母亲，真是皆大欢喜。 特别是哥哥更为高兴，我闻到那个汕头商人，散发出那浓郁的商业气息，更令我心潮澎湃。我决定全家总动员，加上我和姐姐是自由人，哥哥为专业。再教会二嫂修孔，就有了稳固的生产力。但从现在起加紧做出来，有货才有说话的分量。 我和姐吃了午饭后，我又在清理那剩下的六十支进展如何。发现哥哥进度很快，又只剩二十多支未修了。我说抓紧明天全部做成成品，下圩趁农闲去卖了。以更增强大家的信心。 那时候我们新的生产队成立，也近五个月了，虽然我一天都未参加过集体生产劳动，大人说各方面运作还是挺正常。往年每到农忙季节学校会放十天假，让学生回家帮忙。但可能是因教育系统，忽略了这项重要的支农工作。 连今年去林场勤工俭学，采茶都没有进行。这方面就给林场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但这些对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鸡毛蒜皮的事，也与他无关了。 因生产队新老交替的财产分配，按他们商量的方案办理。去冬各队种的经济作物农作物，还是在不影响春播春扦为前提，采取谁种谁收谁得益。这样的分配原则，还是符合社会主义多劳多得重要原则的。 我家分了胡豆、豌豆、小麦共有五百多斤。我是个怪人天天吃这个都不厌烦。那两种豆类生采下来吃新鲜的米，我的感觉比肉都好吃，这就是各有各的喜好。 当年我在老师那里找到一份报纸，全文登载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修正草案。’是‘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七日，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十次全体会议通过’。 其中第四章、生产队。第二十条，生产队是人民公社中的基本核算单位。他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直接组织生产，组织收益的分配。这种制度定下来之后，至少三十年不变。 这可是真真实实的，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十次全体会议通过的文件。并说明至少三十年不变。农民还是面朝泥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但求一日三餐夜求一宿罢了。 当然合并成更大的生产队，人多力量大那是真真切切的说词。人心齐泰山移，更是涵盖中华五千年文化精髓之说。只能坐观其变。 从目前合并数月，各方面仍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一切运作仍很正常。新的生产队领导班子，我原生产队的队长大哥为新生队队长。我大哥为会计，记分员也是我原生产队记分员叔叔。 出纳员是原另一个队的，保管员是彩华叔。民兵队长是代华叔，妇女队长是秀香婶，她是我们村唯一的女共产党员。这些人都是经过选举所产生的。 在农村对产生这一类核心，有很多潜在意识存在，在这个问题上从挑选候选人时，会考虑周全。在农村虽然走出村外，四代以前是在一个锅里搅勺子，但在一起生活，各自为政夺各自微毫利益那就不同。也就是各房各派宗族上都要得到平衡，才不会产生分歧。 但是做这样的干部，也是费力不讨好的差事。那个时候的生产队，平时出纳拿十块钱都是极其艰难。生产队没钱没粮什么都没有，所以真是半点利益都没有。但是这些生产队干部都是为了集体利益，为了大家的利益才会如此热心在做。 那时候我们生产队有八个外出人员，还是每个月交给生产队十二块钱，以一年计据说也只交十个月。虽然一个月交十二块，但你也要有办法能找到这个钱才行，古人有云‘男人百艺好随身’。你什么手艺都没有，当年要找十二块钱，并非易事。 走出家门你所需要的都要钱买，也就是老人说的，‘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朝难’。这就是现实。 这些外出人员也分长期和短期两种，长期一年交十个月，短期走一天算一天。这就是规定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作为哥哥来说我开发的这个行业，既轻松又安全。不愁风吹日晒，真是再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行业了。我有一个内心很宏伟的计划，我看了安流五金店摆放的新红棉牌自行车，要一百三十多元一辆。自己整天走安流走横坡，不如自己买一部，岂不方便多啦？ 我问哥哥会骑自行车吗？他说早就会了。我没再说下去，把心愿深深地藏在心底。明天安流圩，我叫他一起去，我跟母亲又多要了五十元。跟母亲说别告诉任何人，明天下午回来你就知道你儿子要干什么了。 今天一早我和哥哥按原来一样的时间，往安流赶，九点刚到就到了司前，不到十点就开市，不到十一点销售过半，在司前路边站了整整三个钟仍有十四支。我示意哥哥准备过桥边走边卖，到了百货店只剩七支。 还是笛声但已经换成最流行的曲调，那时毛主席的语录歌，和大海航行靠舵手。这是此时最响亮的曲调，不一会七支就卖完了。整整四个小时，实在太累了口又喝，连句话都说不出。这就是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涌上心头，又有谁知晓？ 我兄弟俩直奔中伙店，还是老一套猪肉煮豆腐，吃饱后才跟哥哥说去五金店买单车。他高兴到跳起来，又说我早上为什么不说？我说万一笛子卖不完拿什么去买？他才知道他弟弟藏得这么深。我还说了一句，这就是我做事的风格。还说不论做什么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别说，以免引人笑话。 我们到五金店还摆着两部，他的标价一百三十六块。我在那里买过多次东西，售货员都知道我是山里人。他问我买什么？我说这次买比刻刀大点的，那是什么？我说买单车，他怔了一下说买单车？ 我说是，他反问一声你知道多少钱吗？我故意说山蛮今天没读书，不识字你告诉我，他照念，我说没听懂，他又念了一次。我靠近他耳朵小声说，我不聋。开票吧，我哥全面检查了一下，在外面骑了一下就确定买这一部。 哥哥高兴得不知所措，我发现没车锁，他说车锁要另外付钱，三块六一把。我叫他给我装上去，他装上去之后叫我另付三块六。我假装摸摸口袋拿出两块钱，我说坏了不够还差一块六。我说就你一块六下圩给你行吗？他说差一毛六都不行，我叫他那你把锁拆下来吧。 他很不情愿，拿着工具嘴里喃喃自语，我知道他说山里人真难搞。我看到他正要准备拆，我叫他先给我拿四把刻刀，计算一下总共多少钱，我去外面借就行了不会难为你。 连锁一共八块四，我拿出一张十元面额给他，叫他老兄要看清楚，别给山里人耍了。他找回我一块六，他说我太古怪了，我们笑着离开了五金店。又去了副食店还是买了两筒油饼，坐在哥哥的自行车架后面高高兴兴回家了。 有了自行车，一直往大马路骑行到达周江，不足两小时。虽不是神行太保，但比十一号母生的交通工具，还是快了一倍有多。 我兄弟俩兴高采烈回到家里，刚好母亲和弟弟和小侄女在家，母亲和弟弟都高兴无比。我和母亲和哥哥弟弟说，人家问了就说是广州姐夫的。不要说是自己买的，这样说会减少很多麻烦。 我和哥商量好，要抓紧生产做好六十支就去一趟横陂。我要在这几天内学会单车，计划好还要做好一百支汕头商人准备好货。 如果他一次能要一百支，就再买一辆单车，有兄弟俩走到哪里都不怕。哥哥见到了收益，见到了他弟弟的处事风格，他已安心在家这是难能可贵。 我在家里足不出户整天埋头苦干，经过四天早晚苦练也学会了单车。接着教姐姐学骑，也只是几天姐姐也学会了，这是多么高兴的事。明天就是横陂圩，也是趁夏收夏种享未开始。相信仍有我们生存的大量空间，故此必须出之一战。我当晚整装待发。 今天一早我兄弟俩五点起床，做好一切准备就出发。我们朝着与安流的相反方向挺进，以我家为中心往安流是往西，往横陂是东方方向。经过一个小时的山路行走，终于到达小都的大公路上，此时的单车就可以逞能了。有了这较便捷的60年代的劳斯莱斯，那就可以飞起来了。 我坐上哥哥的自车上，山区的公路也是一时上坡一时下坡。但是毕竟有了自行车，也只是用了一个小时就到了横陂圩还不到八点钟，横陂中学就在那边。我叫哥哥正是时候去学校看看，一到校门口我就吹响了笛子。 同学听到笛声蜂拥而来，他们听到才两块钱一支，哥哥一下子手忙脚乱忙不过来，我便停下笛声帮哥哥给货收钱。忙过一阵又吹响了笛声，我大叫一声会吹的来合奏，果真两个回头我说你俩领头我跟上。他俩也可能常合奏才会有如此默契，他们吹什么曲我都能跟上，好不热闹。 不一会围过来七八个都是买了笛子的。合奏各种歌曲只听到笛子声，恰似一场盛大的笛子演奏会。热闹非凡，大家高兴至极。还有一批一批同学拥来哥哥说，不好意思卖完了。 我说同学们不好意思卖完了，我们星期六八号再相会。我记下了最先和我合奏的，那两个同学的名字，告别了同学们就离开学校。 我们从未经历过如此火爆的场面，第一次尝试学校就得到如此回报。确实出乎意料之外，可惜了学校马上面临暑假。只有两天时间吃点东西，得马上回去赶贷，兴许还来得及。还要全家总动员才能达到目的，哥哥从此更加信心倍增。 第60章 初中预科班 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响，我俩就到家，一家人都很是高兴。我将在小都买的猪肉交给母亲，煮好吃完午饭就开始干活。经过全家人的共同努力，七号晚饭前就打好包装。 八号早上又出发，有了单车再也不考虑这段路程的艰辛，我的决定哥哥特别高兴，好在那里难以言表。我们兄弟如手足，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应该的，一切均心照不宣。我们八点前就到达陂中，观察到他们还没上课。 我又吹响了竹笛，那悠扬的十送红军曲调，传遍整个校园，不一会抢购的热潮又骤然升起。哥哥又是忙得不亦乐乎，重现第一天的场面。那两个我记了姓名的同学，为找乐子手拿竹笛又凑了过来。 我们又是那些歌曲，那些买笛者也参与进来，笛声汇成一片引人陶醉，卖完之后我还送了他一贴笛膜。他称赞我笛子吹得很好，希望我常来切磋共同提高。 我和哥哥又离开了学校，去了百货门市部，问了一下售货员，不用布票的女孩现在天气，做衫的布料有几种。她拿了三种出来，这个女人穿的一看就是带暗花的很好看，我叫她要了两丈二尺，浅蓝色也剪了两丈二，白色的就剪了两丈四尺。一共三十九块一毛六分。 我们去饮食业吃了一碗粉，兄弟俩就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我试试搭载哥哥，还是勉强可以操控。一路上我小心翼翼，顺顺利利安全到家。 家里人也还没有吃午饭，自从有了单车一趟来回就节约了四个小时。人也轻松了一大半，我还是要下决心买多一辆单车，估计下来跑各个中学更为有利。 我又打好计划十二号前，做好八十支前往安中试水。这一学期在学校销售也就是最后一搏，下次也只有九月一号之后才会有机会了。 我们经过四天的努力，安中一战一样获得预期的效果，我总结到这一类属文化产业之一。其潜能之大，我自开始至今天为止，销售仍不足千支。手工制作产能低下，虽然产销之后的剩余价值收益，仅略胜农耕而已。 八月六号这一天，我终于收到汕头商人的来信，叫我八月十九号一次要两百支，但价格一块八一支，经过权衡还是确定与之交易，以第二天回信告知，按贵方要求可行，望届时赴约。切切。 期盼此信久于，家人喜出望外，但喜是固然，我还是沉着应战，一旦钱仍在别人的口袋里，都存在不确定性，反正就是做好两手准备，反正最大的宗旨有货不愁贫。 当时我们经常横陂安流，这两个公社是全县比较大人口流动频繁，自己有货了不起多走几趟就可以了。。 农民文化水平有限，本身的理解文化运动两个字，就意味着是文化界知识分子的事。农民只有涉及土地革命才有关，这种想法无疑是正确的，也只有农村能够安定国家才会稳定。否则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我经过半月的等待，终于到十九号这一天，我和哥哥带货赴约安流圩。到了近十点我又在路边那个位置上吹响笛子，不一会还是引来几个购买者。 那个汕头商人如期赴约，将我引至安流旅店，在他开的房间里点清他要数量之后。付齐款项，我兄弟将钱各带上一半就要离开，我说还有四十五支要买完，否则吃饭都没钱。我说要不也要了吧，他没出声，知道他在算钱。他叫我等一下先喝杯茶。他去敲他老乡的房间门，他回来说都要了。 真谢天谢地事已办妥，我邀请他去中伙店去吃顿饭。他总说下次下次，并说好下次就直接来这里就行。他又透露了一条信息，他说如果他这次销售顺利，下一次就要这个数。 一个巴掌非同小可，我几乎不敢相信，把我吓着了。我问他大概要等多久，他说一个半月到两个月之间。叫我回去一定要保证质量，保证数量等待他的信息。 我兄弟俩怀着激动的心情与他握手谢过，离开了旅店，到中伙店两兄弟吃了一顿最好的，付了三元钱就直奔五金店去了。那个售货员张兄，这次见到我就笑了，我说张兄山蛮又来了。 他问这次要什么？又是比刻刀大一点的，停了一下，接着说，单车。他吓了一跳，我说别下，这次要上，他笑了。还是那次一样的手续，一切办理妥当。我兄弟俩就离开安流圩。 兄弟俩一人一部新单车，那时真拉风。我跟哥哥说，直接去父亲和大哥那里一趟，让大家高兴高兴。到了樟树凹，问了一下卖凉茶的老人，去利河走哪边更近？他说利河都走这边，他说特别骑单车走这边路更平。 我兄弟俩骑着单车，不到一小时就到父亲工地。亲人异乡相见格外亲热，父亲和大哥姐夫见到我兄弟，又多买了一辆新单车。都感到又高兴又惊讶，我和父亲他们说了这个行业的前景，他们更加兴奋不已。 我兄弟参观了这栋全新的房子，确实令人赞叹不已，我问父亲建一栋这样的房子，总造价要多少钱？他说一万五六就足够，我说我们兄弟也要建一栋比这更大的房子，父亲大声说了一个字，好。 我跟父亲说我所有的钱就都交给母亲，除了应有开销一分都不得花，他满意的露出了笑容。为了大家的工作我兄弟俩也离开了工地，按父亲所指路线很快来到周江。恰好还有猪肉卖，也买了两斤多改善一下家人的生活。 那天下午也去税所给单车入了户口，总共费用六毛四分钱。我们兄弟俩今天一早出发，走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家里还不到四点钟。 这一现实状况，使我更进一步认识到金钱的重要性。没有它梦做得再美，也是一场梦而已。有了它才达到某个目的，有了自行车节省了体力，提高了数倍的工作效率，这就是最实惠的体现。 那天汕头商人的商机信息，使我更加热血沸腾。我回到家里毫无倦意，立即清理材料，经过清理全部材料还有六百三十支左右。我裁好两百支左右，就叫哥哥接着锯单竹。 我再做多一套划线尺，晚上让姐姐和二嫂帮助划线，我跟哥哥说要钻中心十字线孔点。以备明天火攻钻孔，那天晚上十点才停手。说实在的也真是太累了，很快进入梦乡。 光阴无情不知不觉很快又到上学季，但我这一届小学毕业生该往何处去？莫非就此告别学堂？ 我在家里夜以继日地为了自己的事业奋斗，以积极工作的方式，去冲淡那郁闷心情。九月四号那天下午弟弟高兴地回来告诉我，说学校宣布你们明天上午到学校报到，看看学校怎么安排。这可是天大的喜讯，也是我们这一届学生梦寐以求之事。 星期二早饭后，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重返校园，到了学校我们看到一个大牌子，写着‘临时初中预科班’。那就是我二年级时又暗又矮的教室。那时候我们只能默默地接受，这就叫饥不择食。 上课铃响后郑老师走进教室，叫大家各自选好座位坐好。让我们安静安静，首先说为了不放弃你们这一届毕业生，在这等待升学的时期，不让你们荒废了学业。经学校研究结合大队的支持，把你们重新组织起来，在这里统一起来学习，有关初中一年级的知识。 学校也想到大家，真正有机会升初中时打好基础，首先说明这是自愿的行为，学校不强迫。如果愿意参加这个班的，每人交六块八毛钱，是一学期的书费和其他杂费。注册时间只限今天，学校要定好人数才能订书和资料。 学校有学校纪律，凡参加这个班的同学，都一定要遵守各项规章制度。既然学校叫你们回来再学习，就已经把你们当作本校的学生。但你们千万不可以在学校闹事，一旦闹事影响了学校的教学秩序，学校有权开除你。 希望回到村里要通知到没有来的同学，至于什么时候上面招生我们不知道。但没有参加这个班的，你就放弃了你的学位了。有招生也很可能没有你的份了，大家也要体谅学校，学校也是相当为难的。有些学校不开这个班。 开这个班师资是最大的问题，场地各方面设施，教具经费都是学校和大队，以及各生产队集资的。希望大家要珍惜这样的机会，今天下午注册后回家等候通知，书和各项资料都齐了，编排好课程才能上课。今天就说到这里，希望大家都能重返校园。我们也各自回家了。 我们村一共七个男孩一起回家，在路上我跟仓哥说好，不如回去拿钱马上返回学校他说好。我想到以免影响下午的工作，我回到家跟母亲拿了钱，跑下去和仓哥直奔学校，办妥一切手续。 还向老师要了近二十张旧报纸，郑老师知道我喜欢学习，还特意给了我四本内刊杂志。我如获至宝，有了这些就可以了解到国际国内的形势发展。如此一来对自己各方面都会有更好的规划。 我有了重新读书的机会，这可是人生之头等大事，自己信心满满，总觉得我天生就是读书的料。总觉得只有读书才会找到出路，只有读书考试，才能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作用。一切客观外因素都无法阻挡考试成绩。 那天中午刚吃完饭就听到大狗发出滋滋声，我为了来人安全立即出门制止，原来是叔祖母和四叔，见到他们便知其来意，为四叔的学费借钱来了。 这个叔祖母见到我就是老一套，又是少爷又是公子之类的奉承和无味地夸赞。她这一套说辞，使我感到有点毛骨悚然与恶心。因她是长辈乡里乡亲的，就由她说去。 我开口问她有何事？她说你四叔读书的学费不够钱，想来借点钱。我小朋友不知道，去问问我母亲吧，她去厨房跟母亲说了好一阵。母亲心软再加上自己是穷过来的，也尽最大的能力借给她五块钱。也算尽到了最大的人情。 想起当年一个家庭没什么手艺的人，靠生产队那点收入，一下拿六块多钱那还真是天文数字。这上半年拿我们新成立的生产队来说，从生产队分配方案一看便一目了然。 粮食平均水平每月为三十六斤稻谷，日分值为两毛六。因我们地处环境特殊，林、牧、渔都没有一分钱收入，单靠农业那点收入，耕过田的人就知道，这种营生基本是亏本的买卖。纵使有盈利都是微乎其微，按这样的粮食水平又要勒紧裤腰带了。 我虽不才亦属无能之辈，但比一般人还是吃盐就不须太节约了。有了自己的行当，管他春夏与秋冬，花开花谢又夏秋。我利用等待上学的机会，并安排大嫂二嫂也帮助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做好，等待汕头商人的信息才是正路。 到了第二个星期，星期三下午弟弟放学回来说，学校通知我们明天早饭后就可以上学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早饭后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学校。上课铃响后老师用简单的方式编排座位，最矮的排前面，一层一层往下排，然后一排一排走进教室。 我在班里高排第四位，自然是最后一排，当时全班七十六个人。就挤在一个教室里，这也是超出学校的安排，实属无奈之举。同学们都没有一个有怨言，这是心甘情愿之事。何来怨言？ 紧接着老师将九位班干部候选人，贴在黑板上叫我上去发纸选举。我算十二张一组叫他们往下传，中间两组十四张，一下子就发完。老师叫大家抓紧时间不要拖拖拉拉。 我很快就写好，郑老师又叫我上去计票，另叫一个读票两个监票。做这些事也确实要眼明手快才行，才不会影响全盘的工作进程。不一会全部统计完毕，下课铃也响了。 下课后老师叫我叫四个人去搬书，一共五科，那是语文、数学、政治、工农兵知识、自然地理合一科。其实这些书六六年就印好的，国家也始料不及今年全国，初中、高中、大学全面停止招生。国家也造成巨大的不可估量的损失。 第二节课郑老师给我们发了新书，发完新书之后又宣布今天上午还是不上课，希望大家买好五本作业本和一本作文本。下午开始上课，还告诉大家这些课本是全年版的，一定要保管好千万别弄丢了。说完就解散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跟仓哥说，不如回家拿到钱就去周江买作业本去，他说下午去代销店买就可以了。我回到家里跟母亲要了两块钱，一个人骑着单车到了周江文具店买齐了所要的，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我的每一本书除了写了姓名还另外有标记，那时候整天抱着一堆书，又是作业本，全班七十六人有三四个才有书包，真是要个书包都不容易，人人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第61章 首遇大手笔 下午就开始正式上课了，这一节课是数学课，一个年轻的老师进来。作了自我介绍，他强调了一点是和大家共同学习。在教学过程中有什么做得不够，希望大家提出来共同探讨。接着老师叫我们翻开课本第一单元。 这一单元是有理数的概述，以及有理数的加减法，这说的就是将一个数加上一个正负符号，这运算过程只要记住运算法则就行。很简单的数绝对不会算错，但记住符号就很重要，这才是关键之处。 第二节课是政治课，但郑老师进来说这一节课是校长的课，但他还没有回来，让大家自习。老师说你们都属于初中性质了，这些课程以后都自觉地去学。多多提高政治理论水平，和对社会全面的认识。 我跟姐姐说我要上学，你回来了要全身心投入自己的工作，现在我的心理压边很大，那个数量汕头人能一次要了，我都不敢想，在生产队全家苦干三年都达不到这收入，所以全家人都要同心合力。 尽快达到我们的目的，我明天下午就放假了。又可以大干一天半了，现在成品数量仍不足三分之一，所以一定要加油干。 星期六午饭后，我进一步清理了这批货，再行一支一支详细检查，发现有不当之处加以修饰。我把这一批处理妥当写上字，刷上油漆才算看到成绩。午饭后一刻都未停不断地努力着，直至天黑终于将一百九十二支写上了字，晚饭后再刷上油漆也就完成一批了。 哥哥嫂子已经完全成为主力，为了这事都夜以继日废寝忘餐。现在离国庆节只有二十天，我突然想到国庆节，不就是汕头城里人的商机吗？不对自己应该尽快做好一切准备才行。 假如下个星期内没收到汕头来信，就国庆时去一趟安流一趟横陂，再继续赶货。但我不希望如此结果。我当先做好一切准备自己才有底气。 星期天早上我一早开炉，经过一天不懈的努力，只钻好了七十支，那还不是一般的累，可以说精疲力尽，这个工序是最费神的。 自己年纪小应该去完成最艰难的事。况且明天自己又上学了，一切重任将落在哥哥身上。那天晚上我跟哥说，工作重点应该放在锥中心孔点和火攻钻孔，修孔应由大嫂二嫂和姐姐去做。他同意了我的建议。 星期一早上我和弟弟又上学了，我自六月十五离开学校，已经超过两个半月没有一早起床上学了。但今天起我又回到这路上感慨万千，应当好好珍惜才是。学校的一切趋于稳定秩序井然，可喜可贺。 此乃同学们之福，我们这个班个个同学深知学习机会来之不易，更为珍惜。星期三下午果真接到汕头商人的来信，我拆开一看。按原定数量五百支，应以农历七月二十四日，公历九月二十七号，到约定地点交货。千万不可失信。 我心情无比激动，且又忧心忡忡，但无论如何也必须做好此次交易。我回到家将喜息告诉全家人，个个兴奋至极。哥哥说他今天钻了五十支，我马上盘算还差一百九十支。 我翻看了日历还有两个星期三天假，我算了一下绝对没有问题，信心满满。我每天坚持上学，每天放学回来到晚上锥十字线点三十支。经过全家人的共同努力，终于在二十五号全面完成一切工作。 二十七号这一天，我向老师请了半天假，这天早上又是五点十分就出发，兄弟俩一人一辆新单车途经周江大公路，才七点就到安流圩。我见到服务员便问他，有没有一个姓林的汕头人在这里住宿，他说有住在一一八房。 反正还早自己也不能操之过急，在那服务厅静静地等待林先生起床。大概过去四十分钟房门开了，林先生第一眼看见我兄弟，立即迎上前来。招呼我兄弟进房间坐，我告诉他货还在外面，他说把单车和货都推进来。 他经过一番洗刷回到房间，叫我赶紧把货卸了拿进去，一共五大包，每包十捆，一捆十支。叫他详细查看数量，他说我们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不是靠蒙骗可以应对的。 他经过稍作查看就算验收了，他从箱子里取出一包钱拿少一贴。叫我兄弟数清楚，经过查验九百块一分不少，我兄弟各将一份装进肚兜里绑得紧紧的，林先生说坐一下再走。 还有话跟你们说，他说他在去年夏天就发现了这种笛子，看到是全手工制作，特别是本身笛身的天生花纹。我在下面地摊一次买了五支，是五元一支，他那里的笛子全部都是我买走的。但都是你们的产品，我也经常来这里直到上次才找到你，这是我们的缘分。 他问我新年前能不能做出一千支，我说绝对没问题，他说我知道你们很难，这一次虽然原来说好价钱，凭你兄弟的诚信，这一批货我给你奖励一百元，如下次能顺利完成我每支两块二给你。 他诚实告诉我，他拿到我这些货是销往马来西亚，他问我‘应子上’是什么意思？是我们村名也就是笛子的品牌。 他问我多大了？我说十五了，他又问回信是不是我写的？我说是，他说你太厉害了，小小年纪字写得如此刚劲，回信简洁干脆，他跟哥哥说这个弟弟前途无量。 我说多谢林兄夸赞，可惜小弟家境贫寒，一切裹足不前实在无奈。生活仍处在饥寒交迫之间，他握住我的手说让我们共同奋斗，让你全家过上好日子。我说但愿如此。 他说他回去给我们做好四十个包装袋，寄到我家，下次的包装就不开包了，直接送到安流车站办理托运就行，我又提出一个问题，跟他说这个数量不如分两次交货。集中在一起运输都成问题，最后他采纳了我的意见，定在十一月十五号交一批，剩下的到十二月底前另订日子。双方达成口头协议。 最后我说大家都是兄弟，不如把你这批货送过去车站好吗？他无比高兴，我兄弟把货重新绑在单车上。叫他先走到车站等我，他连走带跑还是我快到车站。 下货后由哥哥看着，我回到半路接到他很快就到了。他千恩万谢我兄弟给他帮了大忙，我说说这些就太见外了，说了那么多，时间也九点多了，加上我兄弟也重任在肩，告别了林先生。 我兄弟俩离开安流，一路飞奔十点钟就回到了周江，买了四斤多肉，就急忙回到了家里。把这些喜讯告诉了母亲，将完整的九百元也交给了母亲，她有生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自然高兴万分。 到午饭时候我在饭桌上，首先说了我们任务，一定要大家团结一致共同努力，才能顺利完成。还每人发了二十块钱，也将剩下的十块钱也奖给了弟弟。 大嫂笑我，你又多少？我说我不要钱。我要钱跟母亲要就可以，我叫哥哥下午就开始备料，一刻都不能耽误。我下午还要上学。 饭后我和弟弟就上学去，到了学校问了同学们布置了什么作业？都说还没有作业，另外老师都讲了一下数学就走了，布置了要自习，那还是谢天谢地。看来下午也不一定有老师来上课，加上这些老师都有他们的课要上。 这个班明摆着是他们额外的负担，反正互相谅解就是。我估计这个班也不会计较大家的成绩，纵使计算也是毫无意义的，总的目的把大家集中起来管理，还有学生的样子。否则过早的成了新型农民，那就太残忍了。 大家很安分守纪地在教室里自习，看看新发的书也对初中的知识有了新的了解，那天下午两节课都是自习。同学们不到下课时间，都不会走出教室，以免影响正常上课的同学。 从很多方面显示大家都成熟了许多，这样做才体现出中学生的样子。每天下午也和大家一样排队放学，没有一个闹特殊，这样的行为是应该的。 那时候我每天下午回到家，都全身心投入到这项工作中 。一切只有自己才知道，每天晚上大部分时间都加班到十点，有时更晚。做自己的事就是如此了。 这一年十月底，我们大队召开隆重的，有关大生产的群众大会。学校周围挂满彩旗，锣鼓喧天，鞭炮响个不停。 最让人震耳欲聋的是叫打盹，这个吨生块铸成的，大约十五公分高，直径六七公分，中间由车床车了一个由大变小的孔。到底部还有一个引线小孔，他们使用时在孔中间加满火药压实压紧。 然后放在地上一次放三个，一个大约相隔五十公分，在沿边上放一点火药，一旦点火连发三声就能达到震耳欲聋的效果。 那天本与我无关，但弟弟说要去看热闹，只能随他前往。我在周围游荡，看到我们村一个叫叔叔的，和两个‘广裕楼’的一个仓哥一个友哥也在玩，我在不远处观看。 那个铁吨子刚响过余热未消，他们就抢着跑去抓回来准备加火药进去。他们三个刚放下在火药包上，还未反应过来，轰隆一声火药爆炸了。火苗直冒四五米高，他们三个头发脸部，总之能见到光的皮肤都烧焦，衣服烧了个精光，好好的一个人瞬间变成黑人。 我不知所措，忽然想起队长大哥在里面开会，我快步跑到他跟前说了此事，其中一个是他亲弟弟。他见此惨状亦不知如何是好，他又叫我快叫办叔。 办叔见此情景亦无从下手。他又叫我去卫生站叫少良快来，他来到之后说千万别碰他，你手一用力拉就会脱一大块皮。他说皮肤大面积烧焦了烧熟了很脆，尽快送卫生院。 他一看用担架都不行，只能用门板用棉被掂在门板上小心抬出去。千万不要拉他或移动他，马上给他喝葡萄糖水加凉开水稀释后再喝。大哥说叫林乃哥出来，然后又叫我马上回家叫大伯和二叔，各拿一床棉被和单被快过来。 我和弟弟跑回去，将情况和大娘和婶婶说得一清二楚。她俩知道此情几乎晕倒，我说大娘婶婶别伤心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要尽快拿到学校去，千万别耽误。 其实那三个人的惨况，看上一眼都恶心，惨不忍睹，几十年过去了每当想起此情此景，仍会全身寒毛立起毛骨悚然。这是人生重大劫难，至一个人何时遭劫，我想在人生的旅程中早已注明时刻分秒。 只不过自己不知道而已，往往很多事情尚未发生前都会有一定的预兆。但是心不细又不会多思多想了，也是不能预测到的。 我这两个兄弟，一个大我两岁一个大我一岁，他俩在我六七个玩伴中，最老实最遵规守纪。在大人的心目中还是我们学习的典范。但如此之劫难又落到他俩身上，当时有个叔叔在笑话我。 上先公后裔你这辈人，你是最调皮捣蛋的，但偏偏你没事，被老实人遇上了。这也叫时也命也。他俩脸上留下了白癜风般的烙印，但也谢天谢地在美观上没有太明显的影响。 本来至于革委会成立，与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不在此描述此事，但直接涉及我们好兄弟，联系在一起的伤害事件才提及。 自从那两个兄弟出事之后，我和玩伴小弟隔三差五都有去探望，他不住在医院，是住在公社礼堂的房间里，第一次见到他是出事后一个星期六中午。 一下课两个就跑去看，场面惨不忍睹。上半身密密麻麻鸡蛋那么大的水泡，用特制的一种器具躺在床上，有十公分高竹笼子罩着全身，恐怖至极无法形容。 他们三个人共一个房间，面部肿得可怜无法辨认是谁，听到他们悲惨的呻吟声。这种痛苦可想而知，但尽管如此那实质性之痛苦，也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 转眼间在学校这个班又过去一个月，虽然秩序基本正常，还是老师上课时间少，自习时间多。基本上没有布置作业，我估计老师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改我们七十多份作业。 我想就这种休养式的自习班，也算学校尽到责任了。我还是被指定为学习委员，每天自习课，还是按老师划定地读一份报纸。 这种做法也就是说让同学们，知道国内形势，让每个同学多了解一些新闻事件，多关心国家大事，既然没有正式上课，也不能成为政治上的瞎子和聋子。 那天下午我收到林先生来信，确切说明一定按原定所约，农历十月十四，公历十一月十五号上午九点，按约定地点见面。并寄来五十个包装袋。哥哥看了来信，全家高兴万分。我更是激动不已，当场写好回信，林兄尊鉴，悉知诸事，定按约前往。切切。小弟尊上。 晚上我经过清理仍差二百二十支，我跟兄嫂姐姐说大家仍须努力，争取下个星期前完成任务。完成后转战下一千，大家都辛苦了明晚又加菜。 第二天早上姐姐骑车去寄信，并领布袋和买肉，我还要继续上学，我每天放学一到家仍是专注自己的工作。毫不放松，反正会做的五个人都各就各位，尽心尽责。又经过一个星期的努力，终于完成任务。我经过周密检查打好包装。 第62章 又遇良机 我叫哥哥出来演习一下，一辆单车一次怎样才能绑好十包。我称了一下一包有七斤半，一辆单车载七十五斤大路和上坡都可以应付。 最主要问题是十包怎么绑？哥哥想了一下叫我拿根竹子进来，裁好合适的长度，破成两块先绑紧在尾架上。 然后按四三二一堆上去，先试堆一次，太高了，那就改四三二另一包绑车头篮。这样通过演示基本认同这一方法可行，才放下心来。所以从未做过的事，是要有预案演示，认为绝实可行才能前行，否则会以失败而告终。 我在学校又经过了一个星期，今天是星期二我跟郑老师请了半天假，我告诉他读报的事叫班长读一天，他答应了我的请求。 今天又是像以往一样的时间出发，到了塘尾凹的石阶上坡路，我停下锁好单车。先将哥哥的车协助推上去，也叫他先锁好车，再下来一起推上去。过了这里就是周江摇摇晃晃的一百多米的木桥。 我们很快就到了这里，还是先护送过桥才能做到万无一失。我由哥哥护送先到桥头，再回来护送他过来之后，再继续推走完石阶路，然后再推我的车走完石阶路。这样一来将一路大马路直达目的地。 此时从周江出发，顺利到达安流车站仍不到八点。这时才基本放心，车站仍未开门，因当年社会形势流动人口极少。况且这个车站每天只有六班过往车，上午九点有一趟兴宁至惠州一班经过，然后要十一点才有汕头车过往。 结果八点刚过车站开门了，整个车站只有他一个人。我走上前去跟他说，我这批货是托运到汕头的，我拿进来堆在墙角边上。我有一个人在这里看着，我马上叫货主过来，他说可以。 我将车推进去把我这车带解下来，叫哥哥在此等候。我去旅店接林先生过来，我刚到旅店门口，他正准备出门前往车站。我说就是来接你的。 他招呼我先进去房间，问我是不是说好的数量，我说肯定。他说做生意就是一个信字，立即就说把钱交给我，他说你不过来我还很为难，一个人拿这些危险。我跟他说既然你不验货就付全款，给你回过礼，也只能一贴一贴数了是二十二。 我拆下肚兜留下两贴全装进去，肚子腰围了一圈，绑得紧紧的，另外两贴一贴塞进上衣内袋，一贴装进裤袋里。就载着林先生到了车站。 他看到货很是兴奋，我叫他开包看看吧，他说不用，趁没人叫我搬进去办好托运就放心了。一切办妥我们在候车室坐了一会，他说还是按上次说的那个数，我回去之后再做好五十个包装袋寄来。叫我尽快做足数量，最好二十号或在前一点交货。 赶在他们圣诞节前卖，我说尽量争取越早越好。他说如果在十五号交货，一支加一块钱奖金。三块二一支你们想好了，而且数量不限。 做好了可以用电报告知，仍是在这里收货，或者我回去汇一千块给你做定金，我说好。一切说好了我叫他一起去中伙店吃点早餐，他说别了，他指了一下我的肚兜为了安全尽快回去吧。 我说送他回旅店，他说他一个人走走，熟悉一下安流圩。还叫我尽快回去，我兄弟俩和他告别后一路飞奔，十点又回到了周江，买了五斤猪肉，又去买了五同油饼，去文具店买了剩下的七贴笛膜，高兴地回到家里。 一到家里首先解下肚兜，将这一桶金交到母亲手上。母亲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笔巨款。全家都会高兴万分，午饭时和大家说了和汕头人的约定，大家都说尽最大的能力做，争取做一千五以上。 我又每人发了二十元，弟弟和小侄女都每人十块钱。将自己剩下的所有，七十多元全部交给了母亲。我和哥哥说下午备好料，就备一千五，能完成多少是多少。大家同心协力争取这次的伟大胜利。 我和弟弟又去上学了，我到了学校还是那么平静，同桌也说没有作业，整个下午也又是自习。我们也不是懵懂少年了，既能深刻地理解到学校的难处，也有了成熟的自主行为，自习也按照课程表上的上课规律，一课一课在看，逐渐一点一点增长一些书本上的基础知识，不让时光白流。 我本身还是按课本的要求，认真去完成所有，每一科每一课的思考题，和问答题，数学还是按书本的要求进行做练习题。它本身有例题参照，还有公式和法则。 为了完成这些练习题，还必须坚持系统性，一个单元一个单元要紧跟，一页都不能错漏，否则练习题你就做不下去。所以这就叫灵感，有了灵感读书才能达到暂行暂远之效果。 那天下午回去哥哥说，单竹备足一千五之后，剩下估计就不足五百了。我说知道了，我也准备星期天去砍竹子，如果两个嫂子生产队很忙走不开，就我和姐姐弟弟三个去，一天去两趟。 去一趟也可以有一千，我说汕头人估计春节前还要一千，如果星期天去砍回来，每天晒加上北风天。也可以干透做下一批贷。 当天晚上两个嫂嫂和姐姐，都全身心投入到划线之中。我兄弟俩便进入锥中心线点，让哥哥明天开始火攻钻孔。嫂子和姐姐才不会停工，才能达到全民动员的效果。 那时候正值秋收冬种最繁忙季节，大哥也从工地回家参加秋收，因为他属于短期副业人员。这一类人一般情况下，都会在这个季节回来，哥哥就不同他属于长期副业人员，只要你交了互利生产队就不会理你。 但尽管如此生产队分给各户的口粮，和农产品都要各家各户自己担回家。我家在那年头到了冬季就红薯，就有近三千斤。 这些还要去田头担回家，稻谷也有两千多斤。这些都是农民的命根子，再忙也不可能不耍。老人说的，从年头做到年尾就望这点粮食。所以我一旦有分粮，家里也只有我冲在第一。 每个家庭成员都肩负各自的责任，大哥负责全队的会计分配工作，也确实很忙。今冬秋收已基本接近尾声，紧接着就是冬种的开始。我们这些学生，是没人理你干不干活。 到了星期天，二嫂和姐姐我和弟弟，一行四人一早前往倒米窝砍单竹，各自都已明白质量要求。到达目的地一看便知道，自从上次我来过之后，还是没人光顾，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经过各自的努力，便叫二嫂先绑好一担，一把绑七十根。她做这工作又快又好，一下功夫绑好了两担。 我和姐姐仍在努力砍，叫二嫂弟弟一把就绑三十根吧。经过一番努力四担全部绑好，我们很快就到了大路上，做好一切准备打道回府。还不到十点就到家，一路上没有碰到熟人，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完成了这一重大任务心宽了很多。 我看了一下木炭存量不多了，叫母亲尽快叫人送两担来。我略休息一会，就替换下哥哥让他也休息一会。只有每天保证钻好七十支，一个月内才能做好这个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可错失。 哥哥一放下又投入锥点，每一个环节都要跟上。火攻钻孔我比他快很多，也比他熟手。尽量争取今天钻足八十支，小时候也还真是不怕苦不怕累。天刚蒙蒙亮就上山，直到天黑一刻不停地干活。到收炉时包括哥哥的产量也真超过九十支，成绩还算及格吧。 自己对这行走到今天犹如梦幻一般，原来想一个月能卖十支，也就比农民好几倍了。当第一次第二次安流一天上午买完五十支，第三次横陂又买完五十支都哭了很久。自己真不敢想是真的，经过多次卖光心里才实在些。 作为一个山里穷孩子，一步一步能见到钱，那是何等之不易。这流出的泪水唤醒了自己，每当夜深人静又想起此情此景，仍会泪湿满襟。 但自己见到了钱，不该用的不该花的一分也舍不得花。自己身上一分不留，想到这些钱在自己身上仍无权去支配。到长大成人之后再有了钱，花在自己身上才会心安理得。 我们生产队经过全体社员的共同努力，秋收冬种亦已结束，大哥的分配方案也已公布。今年上下造结合全年方案上显示，粮食水平比早造还低了两斤即三十四斤。劳动日增加了三分钱是两毛九分钱。 全队最高工分全年三千两百五十分，全年总收入是九十四块两毛五。除了口粮款是四十七元零四分。仍剩余四十六元，剩下如此‘巨额财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准备怎么花’？ 这是可笑的问答，是现实的话题。真真实实的存在。但是那年头你又能怎么样？还是日复一日地出勤，到了地里照样卖力地干活，我还是记得那‘甜蜜的滋味’。 我们生产队还算好一点了，比我们更不好的还更多，例子就无能力去表述了。对现代人来说这些也只是一种茶余饭后之话题。我们这一代老人都希望全国人民都过上，比现在更好的日子。才真正体现出无数先行者的付出，是极有意义的。 今天一早我们又来到学校，我去老师那里拿报纸，按老师圈定的读给大家听。那天读的主要内容是说全国发展形势大好，全国军民维护了社会秩序，保护了国家财产。 那天下午老师通知我们开周会，这个周会有一年没开过。我们都看到了，校长和李雄略老师都回到学校，大概也就是为此而开会吧。 当同学们都坐好之后，校长精神饱满和我们见面了，全校师生见到久违的校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校长微笑着坐在台上，他开始讲话。 他说同学们大家好，我昨天就从学习班回到了学校。最让我放心的是今天学校秩序井然，同学们学习热情高涨。但我最不想见到的是，初中预科班的七十六名同学。 本应小学学业已经完成，成为中学生了。但因诸多不可预测的因素影响，让你们又留在这里。对你们遇到碰到的难题，我们也很难过很心痛。但你们是无辜的，我们是无奈的。 但我前面说了一句，将你们称为最不想见到的人，是内心对你们之怜悯而发出的呼唤。在这里荒废一年的青春是多么可惜，但事既如此。学校不会放弃你们，将尽最大的努力，调配老师为你们授课。校长说到这里，我带头鼓起热烈而长久的掌声。 校长接着说现在全国形势一片大好，希望同学们努力学习。千万不要道听途说，受到外界一些歪风邪气的影响学习。这样的话学校是不允许的，你们的家长也肯定不会答应，你们也肯定不会同意。 校长极其暖心的话，激励着每一个在校的同学们。特别我们班的同学，个个都表示要自觉认真地学习。否则对不起校长、老师和家长对我们的殷切期望。 下课后我们又排队回家了，一到家我就投入自己的工作中去，经过清理六天过去了才完成三百支，我最后一关的修孔还未进行。 晚饭时我问大嫂和哥哥还有没有油饼，他们都说还有，我说没有就去买回来，以免晚上饿了无心干活。我还说了弟弟，从现在起也要学学修孔了。我说这很简单一看就会，要不帮带侄女，别影响大嫂工作，弟弟也答应了。 我说能顺利完成这个指标，每人一百元，超出的数量大家就会分的更多。全家人同心合力争取获得一百多而奋斗。 那天下午姐姐也去了学校回来了，她说她们班很多同学准备去，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去看看我问她什么时候出发，她说还正在办有关证件。 她也报了名，问她要多少钱？她说不用自己出一分钱，政府会安排食宿和交通运输。我支持姐姐一定要出去见识见识，开阔视野增加更多知识，说不定以后考大学，考到北京去读书。 我说如果真有机会去，我跟母亲说给你一百块钱带去。姐姐说现在还有一百二十多，都是你给的，衣服鞋什么都是你出钱做的，我根本没用钱。 我说把钱全部带上，到大城市看到有漂亮的又不是很贵衣服，给两个嫂子和你一人买一件。有母亲合适的也买一件，女人的衣服就是家庭的门面。你买回来了她们也有钱会还给你，她们不出我出。 姐姐说你要什么？我说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是男子汉，穿旧衣服烂衣服，只要屁股不会露出来就行。我还跟姐姐说一定将钱装进肚兜里，按照我的方式钱不露人眼，钱不离身才安全。还跟姐姐说在未出发之前，一定全力以赴做事。 我这个姐姐是父母的最小的女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天资聪慧，小学读书之前，也是各方面由祖父严格授教得益匪浅。所以小学六年成绩都一直名列前茅。姐姐有点刁蛮任性，人又长得端庄漂亮，在学校里都议论她就是校花。 那时候姐姐读初中身高有一米六三，人人都夸她很漂亮，我却觉得只不过没缺陷而已，只是一表人材。 但在这个家我说她，她从不反驳。特别是经过多次安流销售，见识到我的处事方式，她知道这些方面在我面前望尘莫及。有一次她问我怎么想到用吹笛卖笛子，我说吹笛子是我的强项。也是我的长处，任何时候不论你干什么。 只有发挥自己的长处，才能成就你的长处。才能使你的事业获得某一种成果，我很清楚在当年我吹笛子的技术，在同龄人中我这一样就是我的长处。所以将这一长处发挥得淋漓尽致，你的成功亦将为期不远。 姐姐又问我，我发现你的人缘特别好，我知道你走到哪里，那些人都对你另眼相看。你怎么做到的？我说这个方面我没发现，我知道一个原因。那就是你弟弟长得丑，丑得难看而生出好人缘。 我问了姐姐很久没听你吹笛子了，现在吹一首听听，结果听起来进步不是很大。在发现她的不足之处并演示了一下，叫她处理好滑音处就会好很多。我说忙完这些春节时，闲下来再教她。 第63章 喜获新神器 这天晚上两姐弟边聊边做事，姐在修孔，我在锥十字线点位一刻也没停。我对这个工序，和火攻钻孔不知费了多少脑筋，仍未找到更好的办法。我想一旦闲下来就与林先生联系，去汕头找一下钻机的事。 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那才可以说突飞猛进为期不远。目前仍是蜗牛的速度，确实是太不容易了。最头痛的单竹材质太硬，钻这个点孔极为重要。 稍有偏十字线不及时纠正就很麻烦，所以要求要绝对准确。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虽然到目前为止仍未因此点造成有什么不良影响，就是太费神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到了十二月四号，那天下午老师交给我一张一千元的汇单，一封信还有一张包窠单。心里无比高兴，我回到家里将此情况告诉了家人，人人为之振奋。但高兴之余产量仍差四百，我们还得努力，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那天晚上给林先生写好回信，按原定一千五百准时送往车站。我到第二天中午放学后，再单独骑车前往取款以及领包窠，回家后再上学。 我接连几天奋战到晚上十一点多，姐姐在搞包装，这个要尽可能做得完善才行。每十支为一捆，十捆为一袋，又经过一个星期全家人的努力，到了十二号已全面完成任务。 我很开心轻松了许多，但还是吩咐哥哥明天还是要备好一千五的料。后天先送五百去安流车站，给五块给车站工作人员，叫他给我保管好，明天全都到齐再托运往汕头。如他不答应就送去新街中伙店，反正自己见机行事。 到了十四号一早，我推着绑好笛子的单车走在前面，哥哥在后面推，一直到周江桥头走完石阶台阶，我才回来去上学。那天下午我又和郑老师请了半天假。下午回去到家见到了哥哥，他说车站很乐意帮忙保管。还开了一张货物保管清单，写明一共十件，限时两天取货，超时责任自负。 到了晚上，我们把全部货物绑好在两部车上，一切安排妥当，为了明天我们都提前休息。 第二天还是以往一样的时间就出发。到了安流七点还不到，我们还是静静地等待。哥哥说本来就不用那么早，我说我就不知道吗？ 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涉及很多问题。假如嶂背人知道你做这些赚了那么多钱，他不准你去砍他的单竹你拿什么去做。这些不在这里讨论了，我想现在就挺好，按我的方式获得安安定定挺好的。 我把贷卸下来由哥哥看守着，我来到旅店问了服务员，他说林源泉还是住一一八房，我就放心了。 八点刚到林先生就开门，见到我很客气地招呼我进房间坐下，他先去洗漱一下就回来了。他关上房门对我的产品赞不绝口，说一到货就被抢购一空。这一次他跟我说了实话，他老爸在马来西亚，还有四个弟弟三个妹妹都在那里。 他一家在那里开了四间文化用品批发部。他说他老爸说你们很不容易，建议不要让我们太吃亏。这次按他老爸说的每支提到五块钱，问我是不是一千五，我说是，他说箱子里现有六千五百块，全部是你的。 碰到这种天地下最善良的人，最有良心的人，我又流下泪水。他也劝我这些是你的辛苦钱收下吧。我说干脆一起去银行存起来，我到了银行报了姓名以及要存的数量，很快就办妥了手续，我留下了三百存了六千二百就又来到了车站。 我见到哥哥首先跟他说了此次的价钱，他无比地高兴，也绝实是天大的喜讯。 林先生清点了包数，就办完了托运手续，我还是坚持送他回到旅店。我兄弟俩们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他又说下一批能否尽量给他两千支。时间最迟到一月二十三号，即农历十二月二十四。 假如能提前更好，那边要赶在春节卖，你的货太少了。在那边很抢手，价钱的事你不用考虑，下次也会适当提高让你们都满意，我说这些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 我问了一下他有没有朋友做机械的，我想做一台手摇钻，如果这个能解决速度就会快很多。我家没有电，我想要固定的台式手摇钻。如果你发现有马上发电报给我，我亲自下去，他说回去尽快找到告诉我，说了这么多我也离开了旅店。 我和哥哥到百货店，还是那个女售货员，我问她还有没有不用布票的布？他说有还是那灰色和学生蓝两种，我说这一次要给全家人，每人剪一身衣服做好过年。 我叫服务员剪灰卡机布六丈五，学生蓝六丈，按他计算好一共八十一块三毛。又到副食店买了十筒油饼。兄弟俩飞快地回到了周江。又买了五斤猪肉，那个时候的猪肉才一块八毛钱一斤。我给他十块叫他就买十块吧。 我看到还有时间，叫哥哥干脆我和你的衣服也在这里做了吧。又到这个较有名的江亚煌那里量好尺寸，留下了布料就回到家里。将那些所有东西交给了母亲，我说这个汕头人很有良心。 这一次全部给我五块钱一支，存折里有六千二，我剪布才八十多块，我给五姐也剪了一身。我还跟母亲又拿来八百元，那是给嫂子姐姐和哥哥他们的奖励。 今天中午全家人又吃上一顿大餐，我说现在每人两百块也领了，但是大家更加要加油干，力争在这三十八天内完成两千。他说了如果有两千每支又给我加一块钱。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所以大家同心协力。 午饭后我和弟弟又来到学校，同桌说也没上课也没有作业，其实也就是混混日子。说内心话也就是为了保住学籍，若不是也没人在这里浪费时间，但是我这届全国几百万之多，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也不必去忧虑此事了。 事实如此，你只能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校方已做到仁至义尽了。就现在而言，已经给学校增加了天大的麻烦。学校也是没有多余的师资，那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很无奈。 我们没有上课没有作业，更没有压力。快活地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地过去。 今天我收到姐姐广州来信，她说去北京已搁浅，主要是去北京的人太多太多，火车无法排到我们，现已预订好回程车票，顺利二十八号到家。 按现在的进程笛子能完成好预定目标，这才是最重要的大事。我也像做梦一样才走到今天，就这个林先生，他说见到我便在各方面的感觉，就像一见如故。就好像自己的亲兄弟，他说见到我和他的想象判若两人，才知道我原来是天真活泼的少年。并说我的老实真诚感动了他。这些人对我那么好，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也就是人缘吧。 二十八号那天下午放学回去，姐姐还真回来了，她去了一次广州，她说广州很大。但去哪里都有公共汽车，学生坐车不用钱。 她说到广州被安排住在六十四中，问了厨房亚姨这些学生老师怎么不见人。她说你们就来广州，他们就去上海北京和其他大城市。姐姐还说了很多有关广州的所见所闻，我却没感到惊讶。我心想长大后，我也自己去看那些大城市。 根据这十几天的进程，每天所完成的数量，还是很可观的。特别是姐姐又回来了，更加会加快进度，二十九号下午我就收到林先生的电报，只有五个字‘速来已找到’。 结果我又跟郑老师请了半天假，明天是星期六后天是元旦。我即先回家回去拿钱，骑车前去邮局回电报，刚好仍未关门，我回复‘明天下午到’。总共一块钱，原来发电报一个字就要两毛钱，还真是不便宜。 我一个人十二点钟就出发，骑车到达安流车站，这个售票员多次见面，已成熟人了。我委托他单车帮我保管好，可能三天才回来，并买好往汕头的票。还差半小时才到，只有静静等待。 时间一到车就来了，我上车后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汕头车站到了。我一出车站就见到了林先生，见到他如见到亲人一样。 我说先去看钻机，到那个师傅家里，见到那台钻机，我拿出划好线的笛坯，和一支修好孔的给他看。我马上提出了最大的缺陷，没有笛坯的固是平台。 还详细讲述了在钻孔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将笛坯绝对固实死。一点都不能让它动，一旦有松动，就会偏离中心线，有一个孔偏了就变废品。我叫他拿纸和铅笔出来，马上画出平台固定草图给他看，他一看就明白。 他呆呆地望着我，问我多大，我说十六了。他问我哪里学的这些知识，我指着脑袋说这里想出来的。他们都笑了。我问他做这个固定平台要多久。他说晚上七点就可以。我说那就好，七点就来试。 为了这宝贵的时间，我叫林先生带我去百货商店看看，既然来了就去买块不用布票的布。他问我要什么布去他家里看了再说。 到了他家一看那些摆设可不一般，我跟他说这一次，我才真正的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他问我什么意思？我跟他说就是夸你家摆设太高级的意思，我从未见过他笑了。茶过三轮他说带我去看布。 到他那仓库一看，把我简直吓了三跳都不止。他叫我要什么品种叫我挑，我拿出四种，男女都可做衣服的。我说我家十口人，有父母两个哥哥两个嫂子，一个姐姐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小侄女。 他说大家庭，我告诉他父亲是建筑师，大哥也是。都是农民家里很穷，自从做笛子之后，这两年来才有所改善。自从认识你之后现在又好了很多，我认为你是我家的恩人。但是现在无法报答你，请你相信我是知恩必报之人。他说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说做朋友不说这些。 他说你是真正的可以做朋友的人，我很欣赏你的人品，总是笑眯眯的。你过几年长大了长高了，会迷倒很多女孩子。老兄你别笑话老弟了，家里那么穷长大了，有丑人嫁我就天恩了。他说别说这些丧气话，我就可以让你发财，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说了那么多他说吃饭了，带我进了他家的饭厅，桌上摆着四样菜，一大盘很大的虾，一只有二两，一大盘鱼，一大盘可能是红烧肉，再一盘白白的薄薄的很大一片，还是鱼。 我直言不讳说老兄这些我第一次见，是什么我说不出。怎样吃更不知道，他一一做了说明，我终于明白了。 叫我动筷子快吃，我说家人都没到齐怎么吃？他说就我两个，他这里的习惯历来都这样，让客人吃饱了家人才吃。我说解放都十几年了还这样？ 为了赶时间我还是客随主便，每一样都吃个遍。我评价最好味道是沙爹猪肉。其余三昧都是精品，样样都是极品。 他带我又到钳工师傅那里，看到那个平台和那条槽，我拿笛坯放进槽里还差一点，逼不紧笛坯，上面少了槽边，槽旁边还要钻两个八厘孔，做好螺纹。 螺丝从槽边孔穿过去，螺丝顶上焊一块三十公分长度一厘厚的铁板，只有用螺丝才能锁死竹筒子。他算彻底听明白了，他说马上就改最多一小时叫我过来试。 我又回到林先生家里，见到他家人，他老婆很漂亮，大女儿十八岁和我姐同年。二女儿和我同年，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十二一个十岁。我问她大女儿是不是读初中，他说是，问她怎么不去北京？ 她说去广州半个月，前两天才回来，广州火车没法安排票没去成北京。我又问了他二女儿是不是读初中，他说小学刚毕业初中停招，现在家玩。我说跟我一样，但是我学校叫我们回去，设了一个初级中学预科班，有发新书但没老师上课，每天都自习。 我问她几月出生，她说十一月十二，又问她什么时辰，她说是辰时。她所说的吓我一跳，怎么会这样？我问什么她都对答如流，我跟她四同所生， 我母亲说我刚过八点就出生了。我问林先生知不知道她几点生下来？他说刚过八点。更让我惊呆了。我将这些藏在心底，又叫林先生去看那台机。 到了那里他按我的要求做好了，我马上拿出笛坯看能否完全锁死，一试果真逼得死死的。我马上试钻果真了得，几分钟就钻好了八个孔。但我又提出一个问题，还要在这压板边上，头尾缩进五公分处，焊上一块铁片压住，笛坯不往上跳就彻底完善了。 他说十五分钟就好。他一会儿就回来了，结果我又试了一支，一点都不会往上跳。我兴奋得跳起来，我站起来双手抱拳鞠躬，首先谢谢林先生，又千多万谢钳工师傅。这个师傅说不是你聪明，设计指点我什么也做不出来。我要谢谢你才是又让我学了一样手艺。 我问师傅要不要打磨一下，还方不方便喷漆，还要不要搞个品牌？他说打磨和喷漆都一定要。我说喷漆保证要马上就干的，还要保证今晚给我包装好，明天赶九点班车托运到安流。 他说一定完成好。我说最后一个就是要多少钱？他说一切我跟林生算。好那就这样吧，最后又谢了钳工师傅，回到了林先生家里。 我又问林先生那些布匹有没有适合做被套的，他说有，什么颜色的都有，我说家里四五套被套都烂了，我想全部换新的。我跟他说那现在就去剪布吧，全部办妥结好数才行。 他说我知道怎么办了，这些我都会挑最好的，写在纸上明天一早我就叫人去托运，保证人到货到一切你都放心吧。 我带你去洗澡，你也累了大家都累了。我很快冲完凉，将换了的衣服装进袋子里。他将我带上二楼，还告诉我那个漂亮的，有盖的木桶是装大小便的，有急揭盖即用后盖紧就行，这边就是卫生纸。 第64章 突飞猛进 第二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就将近七点，马上洗漱完毕，看见大嫂已经在厨房忙起来了。自己也初来乍到不敢去开人家的大门。我呆呆坐在客厅，大嫂出来开了大门，林先生也起床洗漱完了。 就叫我吃点早餐，吃的稀饭，他的稀饭特别香，还是那沙爹肉，和一碟咸菜，我还是没有客气吃了两碗稀饭。林先生吃了一碗就说吃饱了。他叫我在家等他，办完事马上就回来带我去车站。 我坐在厅里看到他的挂钟已是八点半了，他回来了并交给我两张托运单，和一张车票。他说一切都已有数字写在货物里，回去慢慢看吧。他告诉我东西有点多，先提走钻机送回家，再两辆单车来运那个包窠。 我说还要去五店买一盒钻嘴和一把扳手，好的那快走吧，到五金店自己说不出几厘，拿笛子给他看了他才拿了一合，一试刚刚好，并要了一支扳手。林先生又付了钱，他有意催我快点走，不一会就到了车站。话都未说完就验票上车了。 坐在车上对林先生的为人感慨万千，自己这样的一个穷小子，能得到他的如此赏识。实在让我无法释怀，此次汕头之行自己只花了两块多钱。 但初次到汕头人生地不熟，并且他家有何人都不知道。但纵使知道了，自己家里也拿不出，什么能让人看上眼的东西。自己家实在太穷了，也实在无奈。 不知不觉安流到了，我下车后望着车顶搬下来的货物，总共四大件，我还在下面接着，也防止他乱丢。我还帮他搬进保管室，我拿出托运单给他看，我说先提一件，剩下的下午再来提。 我看了一下物件还非要买几条蝇子，和锄头柄之类绑好底架才能放稳。我骑车去到生产资料门市，买了四条长麻绳索，放底架的还真是只有锄头柄。也只能买这个，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买好这些马上回到车站，提出了钻机，整机不足三十斤，我绑紧了底架放上去又绑得严严实实的。便飞车向家赶来，到了家时已是十二点半了。肚子也饿了，狼吞虎咽吃完两碗稀饭，才有心思拆开包装。 大家见到哗了一声，我马上拿来一支划好线的试给大家看，只用了六七分钟就钻好八个孔。我跟哥哥说，再也不用锥中心孔和火攻钻孔了。我跟大家说这台机的事千万别跟人说，我跟哥哥说带多四根绳和四块一米长的竹片，马上出发去安流提货。 我兄弟俩很快到了安流提出来那些货物，我一看那包长形的是布匹，还有一大包是鱼干之类，还有一袋一个大方桶很重其余还有四矸。东西不重但不好绑，我叫哥哥先绑紧方桶，再绑四小矸。我绑布配和鱼干。绑稳当之后就骑车回家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家了，卸下货物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整整六匹布，有一袋海虾干，一袋另一类没头鱼干，那一大桶是沙爹猪肉，那三小矸是不同类型的饼干，一矸是杂锦糖果。母亲问我买了多少钱？我说一分钱都没出，林先生说他全部写好清单在货物里边，现在什么纸片都没有。那台机也没说多少钱。 他说梅县地区买的不用布票的布，都是他家卖出去的，他这些布全部来自马来西亚。我做的笛子也是在马来西亚卖，我估计在那边一支最少卖五十块，甚至更贵。反正他很有钱，他父母三个弟弟四个妹妹都在马来西亚。估计他也是那边人，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对我家来说那就是雪中送炭了。 那天晚上我给他回了一封信。 源泉兄尊鉴，贵府一别顺利到家，特别是全家见到如此丰厚贵重物品。均感受庞若惊，君之礼厚重，足下目下无能回报。但只能默默牢记心腹，待它日结草衔环以报之。 现已有钻孔神器在握，产量亦会超预期一千之上，预估能达二千五百之上。望兄按原定之期抵达收贷。笔不尽言，顺此搁笔，顺祝，合家万福。小弟谨上。 第二天早上我即往邮局寄信，因他送的人情实在太大，真是让我无法承受，而感到惶恐。 我回家后看到哥哥已经钻了二十多支。他看到我不停地在笑，说像做梦一样，问我哪里来的想象力。我说这个固定平台我画图给他才做好，还修改了两次最后才做成这样。我看了这些孔，还要在圆孔上下各修一毫米左右才能成鹅蛋形，那钻出的孔相当标准又圆滑，为此实现梦寐以求的半机械化。 我和哥哥说这是最好的时机，抓紧钻尽量争取两千五，现在能钻多少修孔都能每天完成，压力落到我身上，写字和油漆每天也要完成一百以上，才能顺利到达目标。 元旦过后又过去一个星期，学校宣布我们班从今天开始放假。上课时间春节后另行通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的两千五绝对能顺利完成。 午饭后我拿去邮局领回林先生寄来的包装袋，又去取回我和哥哥的新衣服，这里做的比去年做好的，手工样式都好多了，我问他下次拿布来还要不要量尺寸，他说不用，我跟他说保留好我这些尺寸，明天拿布出来又做两套。 穿上家里人都说好看多了。我叫大嫂二嫂姐姐都去那里做。那么多钱都出了就不在乎多几毛钱了，那些布有两匹都是女人做衣服的，你们三个都可以一人做两三件，总之以后就不穿破衣服了。 下午我认认真真投入到写牌子工作，经过一个下午写好两百支，也准备晚饭后就刷上油漆，哥哥也轻轻松松钻了一百支有多，这时候一家人都很忙各忙各的。一家人都知道我的为人，没有谁在我的眼皮下耍小聪明。 我自己觉得虽然很渺小，但内心是无私的。自己觉得做笛子已经成功，也仅限于将竹筒子做成笛子的成功，以事业上的成功仍差十万八千里。远远达不到成功的说法。 我因这一年来自己因做自己的事，很少和同龄人来往聚在一起，时迁见到我都说很久没见过我了。都在家里干什么，反正在家里玩什么都没干。从他们的口气自己还感到莫大的安慰。 那就是自己的事业还没有暴露，我跟他说你也可以去我家里坐呀。他说你那两条狗太可怕不敢去，那就谢谢那两条大狗了。所以这条信息很重要。 晚上我回来刷好那两百支油漆，也就过去一天了，学校放假了，心情轻松了许多。那时生产队也进入农闲了，看天气明天会满地阳光。我说明天一早去砍单竹六点就出发，就是大嫂二嫂姐姐和我四个人。争取一天两回，不砍回来明年没材料做，大家都很赞同。 我说计划此次任务完成后，还要备足一万以上的料，冬天砍回来的竹子质量特别好。哥哥就安心在家钻孔就好，要尽最快的速度做好这批货。才可以说今年我们成功了。 早上我们五点多就起来，大嫂和姐姐每人挑了两担水二嫂才起来，吃了点稀饭带齐工具径直奔赴砍单竹的山上，我们各自开始了紧张的砍伐。经过各自一个小时的努力，二嫂捆绑这个经验更丰富，我在挑拣收拾好一堆一堆供她捆绑。 每一把保证有七十根，经过一番努力，各自挑着竹担就到了山下大路上，我们回到家还不到九点。趁吃饭之时问她们累不累，若没感到累就再去一次，大家洗好衣服就出发都说好。我说你们快去洗衣服我来洗碗，一会儿就出发。 第二趟我们回到家里刚好十二点，我叫母亲蒸热大盘沙爹肉，大家都说太香太好吃了。大嫂说你的朋友对你那么好没人想得明白。我说很简单他想我每次卖给他两千支，他就可以赚很多钱就是这个。我说今天很高兴，一天就有四千多的料。我说入年架前再去一次，明年的料就轻松了一些。 饭后我又进入了紧张的写品牌的工作，并将昨天的两百支打好包装，到今天加进四包才四十包，还剩六天实际只有五天。经过盘点绝对可以完成，时间上还是充足的。心情也好多了。 经过四天努力终于全部完成，那天我又去邮局发了一封电报给林先生，内容是，已完成两千五，望按时前来提货。 二十二号那天我兄弟俩按原来出发时间，每人载着十四包，八点之前就到达安流车站。开门之后我见到车站工作人员说明情况后，他同意了我的要求，把全部卸下放进了保管室。 他写好保管货物收据，我兄弟俩就骑车回家了。我跟哥哥说不如又去一下父亲那里，很多事要跟父亲说，他说好。 我兄弟俩还不到九点就到父亲那里，他刚吃完饭，父亲就吩咐管家煮点面给我兄弟吃，我将汕头一行的收获告诉了父亲。并说了此次又完成了两千五。 明天就来收货，我上次在安流信用社开了存折存了六千二，这次我还是想把钱存在那里。因在家放着不安全，在周江就怕惹是非。父亲说就按我想法处理。 我参观了他们的豪宅。确实是很完善又漂亮，各方面设施齐全，自己很羡慕这豪宅。父亲说全部加起来要超过三万块。他这里沙石都很方便，运输条件也好过我们，屋基地不用花钱。按父亲说的这个数我这里是做不到。 我兄弟俩告别了父亲和大哥姐夫，很快就回到了家里，今天也就是一年来心情最轻松的一天。但是午饭后，我还是和哥哥一起用稻草绳子，将散乱的单竹捆好堆放到了，雨水飘不到的地方放好才放心。 在天黑前将货物绑好在单车后架上，做好一切准备明天一早又出发了。 今天一早兄弟俩就出发，七点钟就到达安流车站，我们还得慢慢等待，今天是在我的心中极其特殊的日子，也是见证我的辉煌时刻。到底是什么？也只有我才知道，总是在兴奋之中，在沉默又高兴中度过这一分一秒。 还不到八点车站也开门了，这个车站管理员是老熟人了，我兄弟把货卸下来，堆放在昨天的那批货上。我便到了旅店，问了服务员说还是一一八房。我还没坐下林先生就开门了。招呼我进去先坐着。 一会功夫他就回来了，他放下洗漱用品，第一时间紧紧握住我的手，说你真是了不起，真像活神仙。那个钳工称你为天才，对你赞不绝口。 我女儿看了你的来信写的句子，和刚劲有力的字体他不相信是你写的字。她说一个小屁孩不可能有这样的文学功底。我说过奖了，一切仍在努力学习中，还差十万八千里。 我接着他的话题说，大哥你才是我家的恩人，我回去看到你送的那些丰富的物品，哭了很久，很久说不出话来。他说真没志气，这点东西就这样以后怎么发展？年轻人要有气吞山河的气概，要做拥有整个地球的雄心的中国人。我说对，那代表全家谢谢你。 他说言归正传，是不是两千五，我说是。他毫不犹豫地打开密码箱，说这里总共一万五全是你的，我说那台机和布匹你说要多少钱？ 他硬说那些事不提它，就谈这次生意，我说既然如此，就按大哥的意思办吧，我说小弟无以回报，实感遗憾至极。我说那我先拿出两千，其余还是存入银行更安全。他说这是对的。 他接着说，现先跟你说下一批贷的事，我要求下一批贷，我要四千一次。时间定在三月十五号如何？我算了一下时间，我说可以。他说如果能在那时交货就八块收货。一言为定。说完这些我们就去了银行，办完一切手续就到了车站。 他看到五十包货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亲手办好托运手续，我们坐在候车室，他反倒很客气地说谢谢我全家的支持。让他的生意做得如此红火，我说我们全家谢谢你才是真的。 那现在就送你回旅店去，他说不用难得出来走走。你忙就先回去吧。我们做朋友是长期的，临分手时握着我的手说你的任务很重，希望我们都共同努力争取胜利。我就分开回家了。 上车时我跟哥哥说了这次的交易情况，还说了下次就要四千就八块一支，但三月十五号要交货。很紧张就是，哥哥说没事，有了那台机随叫随到叫我放心。我兄弟不用一个小时就到了周江，还是买了一块猪肉，他说六斤付了钱就回家了。 我回到家里才十一点，见到母亲将存折交给了母亲，并叫他一定要保管好。我说我这里的钱发完大家多余的就交回给你。我马上检查了现时可做的材料，大约不超过两千，我和哥哥说饭后马上备料，让她们划好线，争取明天开钻。 午饭时我给每人发了两百元，弟弟也发一百元，连小侄女也给了二十元，她才一岁多，很可爱跟她说要听话不要哭。她拿到钱也很开心。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哥哥更加笑得不行。 我说下次任务更加重，要四千，而且三月十五要交货。那真正的时间紧，任务重，回娘家只能初二一天，初三开始就要大生产了。另外两个嫂子娘家每家两丈布，就是给亲公奶母每人做套新衫过年，也显示一下李家人的人情。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明天我们四个又去砍单竹，要不然这批做完了，再下批就只有一千左右了。我的建议大家异口同声说好。家里搞卫生就后天再进行。 下午哥哥在家裁料，我去隔背拿回五张新被套，家里人看到都很激动，这些地方根本没有这种花纹的布料。谁见到谁喜欢。也确实很特殊，很抢人眼球。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已在家里，但有时自己好像还不相信真有这些东西。 在旅店时林先提出叫我去他家住几天，教他女儿写字读书，教她们吹笛子，他说是女儿叫他一定请我下去。我说家里太忙了，还有衣服什么都没带，他说到他家什么都可以买。 我说不如初四或初六如果通车了马上就下去。自己还是小朋友，读书之路漫长，也为自己的生意，和林先生长期合作铺就路子，也为还林先生一个人情，答应他也是应该的 第65章 首送布匹 农历二十五这一天，我们四个一天两趟砍单竹，顺顺利利回到家里心情踏实多了。如果没有这样的干劲，怕苦怕累这些谁送给你？下来生意怎么做？这也叫凡事必须先有统筹，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午饭时我说林先生邀请我去他玩几天，为了他那个人情我说还是应该去一趟，才对得起他一家人。大家都同意我去，我决定收拾行装立即启程，我说二十八上午回来，到了安流才一点四十还好买到了车票。 不一会汕头车就到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在开往汕头的车上。到了车站还不到四点钟，我直往林先生家里，他一家人见到我喜出望外，我还怕受到冷落殊不知如此热情，使我无不激动。当茶过三轮我提出为林先生写两副春联，他说你会写吗？我说来这里学学就会了。 他叫他女儿带我去文具店买红纸毛笔和墨汁，买回来之后首先教她裁纸，教她准备写多大的字裁多宽的纸。对联分七字联，和五字联。七字联为六寸字，五字联为十寸字。我问林先生往年门口贴多大的对联，按他比画的我心中有数了。我叫姐姐先裁一张红纸，就一裁八吧，先写一对让他看了说好再定。 我在红纸背一连写出四对，问林先生要写哪一对，他说你认为哪对好，就写那一对吧。我又问姐姐写哪一对？她说第一对，我又叫她折字格，叫她折格痕不要按太紧，有点模型就行。 她折好之后我叫她去拿个旧碗装墨汁，叫她拉紧纸头我挥笔就写。写好一头一尾牵紧慢慢放在地上，叫她拿点重物放在头尾预防风吹，而造成纸面糊涂。紧接着写下联和横批，写完一对林先看后说，没看错人，称我简直是天才少年。我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我接连又写了两对，剩下一对叫姐姐来试试，她说根本不会写毛笔字。我问她想不想学，她说肯定想，我说写好那一对就开始教你练字，我跟林生说为了紧跟政治形势再写一对吧。 给他写了一对毛主席诗词，‘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林生见到我写的对联，感到交了这个穷小子，脸上有光了。 叫来他那些好朋友来看，个个见后赞叹天才天才。我在教姐姐怎样练字，练字从哪里开始，一一教她，叮嘱她到了何种程度再进行练写字。 接着我拿出四支笛子，给她姊妹每人一支，教她认识笛子和音谱，我吹了一曲十送红军给她听，她一听看样子醉了。我教她从最简单最熟悉的那首歌学起，不停地吹，我叫她就东方红唱一下曲子。 她说她不会我说你一定会，但你不好意思唱。她说真不会，我叫她拿张信纸来，我给她写几首歌的曲子。 我在写东方红，团结就是力量，还有十送红军。我在写她紧紧盯着我，我很快就写完了。她说你脑子里装着那么多知识，哪里蹦出来的。我教她唱，她说真不会，我带着她唱，她跟着一遍一遍地唱。 紧接着叫她试吹笛子，看能否发出声音，叫她看好我握笛子的手。再看我的嘴唇，一定将嘴唇形成樱桃形，集中将气吹进孔才会发出声音。她也进步很快接受能力也很强，我跟她说好好学，我的二胡拉得更好听，还会弹三弦。 我会一样一样让你两个都学会这些艺术，我告诉她我一个姐姐和你同年。也是一样读初二，她吹笛子也是我教的，现在吹得很好了。过年后你不嫌我们穷，也可以带她下来交个朋友。她说随时都欢迎我们来。 不一会又到晚饭时分，我看到又是上次的架势，我跟林先生说这些老规矩，应该废除啦大哥。现在还搞男尊女卑那一套吗？叫大嫂和姐姐弟弟都一起吃吧，既然是朋友就是一家人，还计较这些吗？ 结果林先生接受了我的建议，大家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顿饭。我说这样多好，饭后林先生说，他有点生意上的事要处理，很快就回来。我跟他说不要因为我来了，影响到你的生意。我说我会过意不去，他说不会不会，他出门前还叫她女儿拿钱去带我出街走一圈。 那时候的汕头到处很多门前，还聚起厚厚的砖墙，我问姐姐这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他说没有，我说我们那里也没有。我说这个形势最严重的影响，就是我们学生。如果不尽快结束，我们这一代人就完了。我问她两姊妹以前的成绩如何？她说中上，那就不错了。我们在街上走了一圈也就回来了。 回去林先生还没回来，我和那个同年的人说，你也要拿姐姐初一读过的书进行预习，千万不要荒废了学业。看不懂就问姐姐，要懂得知识的重要性。在人生路上才会少走弯路。 不一会林先生回来了，我一看就知道他提回来的是现金。看到那个体积有十几万，他坐下来之后我说，你一个人生意上忙不过来吧，他说没有，都是一些小生意。我跟他说，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关照我了，来也就是内心代表全家人心感谢你一家。 我说你也知道我们太穷了，碰到你给我们家有了明显的改变。确实很感激你，假如你有什么好的生意也可以教我做。在你方便的前提下，又不会损害到你的利益时，就给我做一点。 我问他你给了那么多布给我，那些实际多少钱一尺给他们，他说那些布我是以每一匹多少钱发给他们。他说一匹三十三米。我说那些卡机布学生蓝每尺六毛四，灰卡每尺六毛八。 我就知道大概情况了，我说我们公社百货就没这种布，我穿的就是安流横陂买的，他说要不明天给你二十个试一下，一个三十五就好，那自然妙啦。 那就给你发，如果你做好了这种生意，你就会经常来我家了，我女儿学那些就会有你免费老师了。你尽管拿去玩，像你这种人才各方面都应该锻炼，才会越来越成熟，才会加速长大。我说还是叫钳工师傅再做一台钻机，下次送货时再来试了。 我说那现在是黄金时间，那我就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如果做好了年后我初九就会下来，你能否这里有点产品都给一点样品。他说有现在就拿给你。他说你明天就要回去，我什么都没准备。 我送一套西装和一双四十一码的皮鞋给你，还有十双袜子。有一匹最新式的丁心绒布，做衣服很暖和，你回去生意好好做，笛子认真做，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我说我做好了这批货专程送下来，就不用你跑安流了。他说一言为定，说完这些就安排我休息了。 早餐后林先生将托运单，和车票都交给了我，两个姐姐叫他爸，让她姊妹送我上车就好。林生答应好，他告诉她带点钱李生要买东西就自己付。说完这些告别了大哥和嫂子，我就往车站出发了。 一路上两个姐姐很开心，到了百货部门口她说买对鞋送我，我说怎么好意思，她一个拉一个推。还是叫服务员拿来一对，她俩认为最好看的白色四十号球鞋一对，灰色尼龙袜子，我看她付了十四块五。 搞得自己无处遁形，那就走吧，到了车站我紧紧握住她两个的手，叫她们认真好好地学，我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挥手离开了她们，也就验票上车了。 他们一家人的热情让我无所适从，更让我受宠若惊，自己是一个穷小子，又是一个小学毕业生。或是林先生看到我全是优点，最让他佩服的就是，能在那种穷乡僻壤做出那么优质的笛子。 他第一次见到我，我说是我做的，他说你骗鬼吧，你一个小屁孩有这种能耐？经过多次见面才更进一步了解我。特别那个钳工师傅对我的褒奖和赞誉，更加对我另眼相看。想着那些疑问不知不觉安流车站到了。 我下车后等待着他们卸完货，就去行李托运那里看了一下三张托运单。我就先看了一下就跟他说，我买好绑的绳子就回来提。我又去了生产资料门市买好了所需，就提了一包，里面是十匹布。 我马上绑好就飞也似地往周江跑，还不到十二点就到了周江，我趁批发部还未关门就走进去，我将情况价格数量说明，叫他尽快和领导商量好。 我把这贷放这里供你们看，我希望你们都多为周江人民考虑，让人们穿上新衣服吧，我说我穿的就是横陂安流前年剪的了。 我小声跟他说如能把我二十匹都收了，我送你五丈布。你马上商量好，我回家吃饭我还要去安流提货。如果你们要定好价一个下午都不够买，我买的灰卡七毛学生蓝六毛六。当然那些价格你们定。那就先麻烦你货先放你这里，我先回去吃了饭就出来，我还告诉了他我是哪里人我父亲是谁，就回家了。 我回到家里父亲和大哥都昨天下午回家了，我把这些情况都和家人说了。全家人都感到惊讶，一个毛头小子，能得到大老板如此赏识。大嫂笑我他的女儿多大，我说一个十八一个十六。 大嫂说叫我小心，我说开什么玩笑，我还是小朋友绝对没想那些事。我说那个姐姐她们送我去车站，又去百货部买了一双最好的白球鞋，和一双尼龙袜子。我还没看，吃完饭我就拿给大家看，大家都说很漂亮。我说下午回来你们都没见过的更好的。 我吃完饭和哥哥立即前往安流，到了周江到批发部，见到那个人，他说领导说全要了。现在就卖的很火，我说好我现在就去安流提货，三点半前后就回来其他事情我回来再说。我跟他说我给你的是不是可以送来这里，另外是一样一半吗？他点头了。 我兄弟俩急速前往安流，一到安流就提了货，由哥哥载十一匹布，我载另外一个包窠。绑好很快就回到了周江，我把那十匹就交给了他，他叫我坐一下，马上他过去百货部售货员提走那十匹。看到她还签了字并过了指纹，并写了一张欠条给我，叫我明天下午这个时候来拿钱。 他看了一眼我那匹丁芯绒，手摸了一下说这就不错。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就问他做一件衫要多少？他比了一下我说等一下就送来。我发现我的没有包装袋，他马上去百货部给我找回一个，并向他要了几张报纸，我就离开批发部。 兄弟俩到裁缝部又找到江师傅，拿丁芯绒给他叫他给我俩一人做一套。我问他我父亲和大哥，我弟弟是否有尺寸在，他说都有。还有我母亲和大嫂二嫂和姐姐，都一一开出名字给他找他说都有。我说那每一个多少布，总共多少布你开一份清单，把布留下你慢慢做，一定要保证质量。 我叫他先剪七尺给我，剩下你慢慢算好一共多少布？他算过后一共九丈四尺。我叫他那就量吧，最后他说还剩九尺，那就对了，我又写了一个名字给他找，他一下就找到了，我说也给她做一件衫，那剩下三尺多就给侄女做件新衫。 一切办妥之后，我去邮局给林先生发去一封电报，货已售完四个字。我又去买了五斤肉，哥哥说他骑我的车，他也心痛弟弟风尘仆仆几天未停。也真感到有点累了，兄弟俩也回家心切，一下就到家了。 卸下货物底下大纸箱装的是，一大桶红灯牌花生油。足有三十斤，上面纸箱只装了我的一套西装，一双咖啡色的新皮鞋，还有两打三角裤，两打尼龙袜，这些奢侈品全家人第一次见。我跟父亲说我这次汕头一行赚了四百块，又为全家人每人做了一套丁芯绒真是很高兴。 父亲说儿子你太过厉害了，才十几岁就做到这样，我那么大年纪也没听说过。你竟出现在我家里，还真担心能不能把你养大。我说我每走一步都有爷爷显灵护着，一家人都放心吧。我说尼龙袜一人一对，这些三角裤就我穿了。 我和哥哥说我又叫他做多一台钻孔机，下来你就没那么辛苦了，我说几天有没有三百他说还没有，要抓紧争取明天天黑前完成四百。我会尽全力将它做成成品，我要出去走一下买点柴。 我又到三叔家问他又是那么多柴，为什么不卖？他说周江没人要，我说那就卖给我钯，你说多少钱一百斤？他说照去年一样，那去年多少？他说六毛，我谠今年七毛，这一边全部担过去，我回家等你。 我心想老叔实在难为你了，这么辛苦才七毛钱，实在说不出口，但这是市场价格，谁也无法改变。我找好了称在家等他，那天下午他兄弟一共跑了七趟，总共才八百八十，我给了他六块五毛钱，还将记数的纸也给他，还说了一句老侄有时也会糊涂算错。我叫他等一下，送给他两个油饼叫他给两位老人吃。 此时天也黑了，我也准备冲凉了。冲凉后出来我叫姐姐过来，问她要不要这样的短裤她说那拿一条试试，穿着舒服就要，那就试试吧。 第66章 喜购缝纫机 晚饭时我说亲公奶母做衫的布有没人送去，她们说没时间，我说明天我剪好。杀猪时叫他们自己带回去，此时才想到自己家一把剪刀都没有，我问父亲有没有买红纸他说没有。 还有一件事修孔一定要保证质量，有怀疑的绝对不能蒙混过关，这一批最少也有八块，大家都要鼓足干劲，每天的工作每天完成，要赚点别人钱确实不容易。 接着我跟父亲说过年后，尽快把那两间房子建好，我住在这边，每天晚上都给她俩姊妹哭醒几次，实在受不了。现在的情况变了，自己手上有钱了，应该为家人着想让大家过好日子，可以说去年的目标让大家穿新衣服过年，这个目标基本实现了。 今年又更上一层楼，我还计划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到明年开始筹备，另外选地方建一栋比你房东更漂亮的房子。备足一巴掌任你去筹划。我们的目标很快能达到，我们的目标一定能够实现。 我建议明天大哥和父亲一早去甘茶，老人说的年下钱六月霜，说不一定两间房子要的材料一天就能买齐。首要问题家里没人力去挑，一定要叫卖方挑到这里才付钱。 还要买几斤猪肉去亲公家里，去他那里一了解他什么都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去周江买一把剪刀回来要剪布，如果父亲决定去我就买猪肉给你带去。他和大哥都说好。 那天晚上，我首先写好两封信一封给林先生，一封给她两姊妹。这些都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感激言词，极其简明扼要。 我还是认真检查一支一支看了，心里对大家的工作认真还是很欣慰。这笛孔毕竟是机械钻的，个个没有分毫偏差，比以前更有了可靠的保障。 自己也想起来就忍不住笑了。也确实太高兴了。这些是自己造成的工作积压，也要在这两天完成好，才对得起自己。还是一支一支处理好写上字才能休息。 我一早醒来立即前往周江，先买好两块五斤肉，再去百货部，看到那些排队买布的震撼的场面，让我惊呆了。认识到周江人不穷呀，购买力如此强劲真了不起。我叫服务员拿了一把剪刀，要八块钱付了之后就去了批发部。 我说专程出来买把剪刀，你那个要剪好下午送出来。他说先别说那个，你那些布卖得太火爆了，昨天晚上卖到八点半才关门，今天一早有那么多人抢购很快就买完了。还能拿到货吗？我说你具体要多少，你先开个数，我可以下午出发，明天十一点随货回到安流车站。 我说做被单的那些布很漂亮。你也可以要一点，他开了一样二十匹，一共四十匹。我说你可以派人来安流接货吗？他说可以。如果这样我就去发电报了，我说你写好，我部订购学生蓝咔叽布二十匹，每匹足三十三米，灰色卡机布二十匹，每匹足三十三米。每匹单价五十五元，总价两千两百元整。 盖上你的大印鉴上你的大名。就可以我就出发了。另外昨天的货款付给我，他开了支票叫我去收购部支取。我最后跟他说生意做完给你八十块，他点头了。 我说一言为定你接货那个人，你拿张纸写上接货两个字盖上公章，这没凭据又不认识他万一搞错我就倾家荡产了。 我告别了他去取到钱就回家了，回到家跟父亲说了这件事，他也就一句话千万小心。我说明天中午就回来吃午饭了不用担心我。我说这次去看看有办法就买部衣车，父亲说那当然好，现在经济条件允许了就多添置些东西。 你看买了两辆单车帮了多少忙，如果没有它去一次安流多妻凉，去横陂想起来都可怕。父亲说去甘茶五斤猪肉太多了，我说算什么才十块钱，你还要带同油饼去才体面。你才有面光。 父亲和大哥买木材去了，我和母亲说家里尽量多烧柴，两个嫂子和姐姐都很忙，那些柴六七块钱买一千斤。烧完就卖，反正我有钱一切都好办，如果顺利今天去明天就回来，就能赚八百块。 我和母亲说自己走过的路，那么穷想起来就会哭，今年为全家人都做了一套丁芯绒，真是太高兴了。下来我要为这个家做更多更好的事。 我吃完午饭收拾好行装，十二点半又出发到了安流车站，将单车放进保管室，在等待汕头车的到来。时间一到汕头车到了，我又坐上了开往汕头的班车，那时候的公路，路况极差汽车走一段摇五摇摆七摆。恰似现代强劲按摩椅还强几倍，坐一趟这汽车上了年纪的人，比给容嬷嬷修理过还‘舒服。’不知不觉间汕头车站到了。 我走出车站径直走向林先生的家，林先生不在家，只有两个姐姐在，大姐林茵见到我哗的一声紧紧抱住我，自己无所适从。感觉到她力势很大，我问她你爸爸呢？她说刚出去，我没做出任何反应，她还是紧紧抱住不松手。 我突然想起‘红楼梦。’中黛玉初恋贾宝玉的场景，也还了她一个更紧的拥抱，她才松开了双手。实际上少女初恋，极可能也就等待着对方更紧地拥抱，才意味着对方的行为，让她得到应有的回报才算满足。其实是否如此，也只有少女才能找出答案了。 刚过一会林先生就回来了，我跟他说了一切经过全过程。他说就知道你的厉害之处，果然不出所料。我说这价放手可以吗？他说很不错了。 我拿出袋子说前天那货款交给你吧，他说急什么，你自己记住就行，我还欠你很多钱到时再结数。问我还要什么？我说还想买部缝纫机？他说我马上去办，还要求他包装就十匹一包吧，他说知道，叫我们好好玩吧。 我问姐姐有没有吹笛子，她说很难学，加上你不在没心思学。我岂不是惹上麻烦？我说我们去买把二胡吧，用二胡来教你。 到文具店我看到一把二十八元的。我叫她拿来试试，我拉了一曲‘过江龙。’想停下怕吵到别人。服务员叫我拉多两首歌太好听了。我接着拉起‘十送红军’，一下子围了很多人，我拉起了劲一连拉了三遍才想起这里是商店。 我又叫她拿了一把三弦又弹起来，在场的人都不愿意散开，我问姐姐喜欢听二胡还是三弦，她说都好听，两种都买了。 我问服务员有没有笛膜她说有，拿出一包我问她有多少？她说不知道，反正大包十二块，小贴四毛。我问她有几包，她进去只找到一包，她说那里散的还有二十多贴，我说全部给我吧。总共三十三块六，我说先买一把二胡吧，姐姐说都买了，合计九十五块六。我准备付钱时被她拦住了，结果我们拿着二胡三弦就回来了。 姐姐兴高采烈的样子更加可爱，我叫她拿笛子来试试，我说开始，拉起东方红，她能吹响但跟不上，我发现问题立即提醒她，叫她再拿支笛子出来。我示意给她看，叫她紧紧盯着我的手指。重复数次我问她记住了吗？她点头了。 我又吹响了笛子，叫她跟上她就跟上了，由慢到快一遍两遍五遍十遍，这一次就有了。紧接着三四五句，还是那一套，我又问她，她又说记住了。我说跟着我还是不停的，由慢到快不知多少遍。 我说从头至尾跟着我，又重复了多次都能跟上，我用二胡叫她跟上，她跟得很好，又是不断地重复。我听到她好像几乎成熟的样子，我心里很高兴。如她学不会，我会感到很对不住林先生，我夸她这才是天才，我说我教了几十个，你是最快学会的一个。 紧接着我说用二胡看能不能跟上来，一试她还是能跟上，我一曲来了五遍，一次比一次快，她都能跟上。她突然找到灵感，我说十送红军她点头，我直接拉正调，慢节奏拉，她也能跟上，我看她能跟上就越拉越快。 一遍两遍三遍五遍，十次八次我说你学会了。我说来一首公社是棵常春藤，我还是由慢到快，她也可以吹，我心想她已经找到灵性。真正值得高兴，我停下叫她我用三弦试一下好吗？她说太好啦，我调了一下音就开始，她也能适应，而且适应能力很强。 此时林生回来了，他看到林茵会吹笛子高兴坏了。他示意我继续，吹完这一首我又转二胡叫她跟上，拉完三首就停下了。我首先说，姐姐很聪明很伶俐，学这些特有灵感。我说下次下来教她拉二胡，我把三弦二胡音阶都标出来。 她跟她爸说，这个小屁孩是怪人，什么都会还那么精通。她说在文具店试二胡围了几十个人在听，服务员叫他在那里拉。服务员问我他是不是在剧团，我说不是，她还问我是我的什么人，我说是我弟弟。 林先生说一切都按我的计划办好了，缝纫机是蝴蝶牌，他说全部都办妥托运。我还特别找托运员，他说明天一定能到安流你就放心吧。这里八张托运单保管好，那四十个还是按上次的价，你就认真经营好你的事业，我就一家人都高兴了。 说完这些我们就开饭了，还是按上次一样，和他们一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海鲜晚餐。我看到他们个个都只吃半碗多一点饭，又个个长得红红白白，我在哪个时候不理解，怎么吃那么少？ 但现在几十年后才明白，那时他们全部吃的都是高能量高蛋白的海鲜，他家很有钱，吃不了几个钱。我从不问林先是不是马来西亚人。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反正能长期合作做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饭后我跟姐姐说拿纸来给琴标音阶，先标好三弦，再标二胡，二胡就很简单，这些都一一演示给她看。还告诉她注意事项，我突然想起笛膜，给了她一贴并教了她烂了怎么换，这样我就放心了。 突然林生说他还有事要处理，叫我早点冲凉休息吧，明天他送我去车站，林茵说她送就可以了，他说更好，他就出去了。 我就去冲凉了，然后收拾妥当一切，也就心无旁骛准备休息了。林茵敲门我开门她进来了，拿了一包衣物类的东西她说是两套睡衣，一件羊毛衣，回到家里才准看。 她还是将我抱得紧紧地，我不知所措无所适从，那年才十五岁，仍未发育还不懂男女这些事。但还是紧紧地抱住她，她才松手走出了房间，叫我早点睡，明天再见。 那天晚上也是一天不停地奔波，也确实累了很快进入梦乡，没有受到姐姐对我的拥抱产生任何影响。一觉醒来已将近七点，当年身高有一米七以上了，但骨瘦如柴，真有点恰似90年代的梅艳芳，我的体重才八十斤左右。 加上营养不良，更重要的还是老人说的不打粗。意思就是不属于什么东西都吃，况且还吃不多，这就是主要原因。但母亲说了几十年，说我从不生病，从小到大最健康。所以那个年代的少年十五六岁仍发育不全，是很正常的现象。 我立即进行洗漱，刚坐下一会他们也都起来了，大嫂早已备好早餐，这里的人们所煮的稀饭是最具特色的，我还是毫不客气地吃了两碗，也就意味马上又要回家了。 临行前跟林生说了包装袋的事，年后十五左右要发出，另一件事假如此次回去那些布，有更多的销量是否有货。他说要多少都有，你尽管去推销，那我就放心了。我说随时电报联系。 姐姐也催我快走，此时还不够八点，我还是想去百货看看想买个旅行包。到那里姐姐说这种好，那就买这个，另外又买了一个小包，总共二十八块，我去付钱，给姐姐拦住了她付了钱。 又到了文具店又进去买了一把二胡就到了车站。也就开始验票上车了，姐姐又紧紧抱住我她流下了分别的泪水，我也将她抱得紧紧的，感觉到她松手了也就上车了。 我上车坐了一会她还站在那里，我又挥手她回去，此时司机也发动了汽车，缓缓驶出了车站，向着我家乡的方向出发了。我坐在车上内心五味杂陈，林茵姐姐的所为一切我都明白，但自己现有的年龄、学历、家境、生活条件，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相信只能让时间冲淡一切，反正自己守住底线不能害她。她一家都是好人。绝不可以让好人受到伤害，这也是我们老祖宗的家规。不知不觉安流车站到了。 我下车后紧盯他们卸货，这里只有我的八个托运，看到他全部搬进去之后，我才走进候车室看谁来提货，那里总共才四个人，我问谁是来提货的？那两个都说是，他拿出我叫他写的单确认无误后，才问他用什么车载，一部说单车一部是三轮车，我将他的提货单收好，才叫他进来提货。 首先提了他的四十匹布就剩下就是我的了，我问他批发部给你多少钱运费，他说每人一块五。此时我就心中有数了，我跟他俩说，我也有单车协助我把这些东西一起运回周江，我给你们一人两块好不好，他说好。 我叫他等一下我去买几条绳子就回来，然后叫他协助帮我提出来，再看怎么绑。他们是专搞运输的自然比我会安排。 那些货提出来之后，才发现三个是缝运机货物，一个是六匹布。我就绑了六匹布，缝纫机放在三轮车所载的布上面，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们立即启程，经过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周江，那辆单车载了三十匹，老钟叫他直接拿去百货部，三轮车上我的缝纫机我说在他这暂放。 下午就来拿，他剩下的十匹搬进来之后，我叫他那写张收据吧，他说直接开支票给你去拿钱吧。他叫我坐一下，我说肚子饿死了。他叫三轮车师傅快去饮食业叫他炒个粉送过来，就说是我的。 第67章 再次卖布 我先给了他每人两块钱，他叫我先喝茶，他说你十几岁人哪来的天大本事，什么都能搞到，衣车都能买到。他说给他买一部可以吗？ 我说你要绝对没问题。一会炒粉端来了，那么大盘，我说来吃吧，他说他吃过了，我说吃不了那么多，我一半就可以，我叫他拿个碗来装别搞脏了。 我很快就吃饱了，我跟他说看你这个行家那种布要不要，要最少一次四十匹，安流车站提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介绍的一匹也是这个数。他开好了支票给我，我就去取钱很顺利，一下子就回来了，我数出八十元交给他。我说我也马上回去叫人来把衣车弄回去。他叫我出来周江就来这里坐。 此时回家心切，我走到木桥头后面货架上横绑着六匹布，过桥相当危险自己不敢过去，东张西望连一个人影都不见。但自我安慰自己遇事必须冷静。绝对不能急，我把布卸下来锁好单车，先把布扛过去，再回来推车。 自己背着特殊的包，还背了一把二胡，当年那就显得很另类，在周江街上都不敢见到熟人，那真怪不好意思。我正在绑布匹，有个中年妇女见到我她停下脚步看着我，问我‘亚哥里’你是翻背转来的吗？我说大嫂我是要饭的叫化子，应子上人。也实在没心思说那些闲话，绑好自己的东西就往家的方向奔去。 不一会就到家了，见到父母家人格外高兴，特别告诉大家买了缝纫机，更是兴奋无比。我叫大哥马上去批发部搬回来，要去三个人才行，单车载不行，弄坏了就麻烦了。 我叫大哥快把布卸下来，拿进母亲房间去。父亲见到我又二胡又新背包，又那么多布问我买了多少钱，我说一分钱都没花，都是林先生父女送给我和家里人的。 父亲说他们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我说不知道，大嫂说我知道，他想你做女婿，他女儿缠上你了。我说不可能她十八岁我才十五岁，我家那么穷，她愿意嫁我都不敢要她。要她不是害人吗？大嫂说傻瓜她不是要你钱是耍你这个人，大嫂说见识到你确实太厉害了。 大哥她们走后，我跟父亲说此次又从汕头带回四十匹布。全都批发部要了，我又赚了七百块。父亲说你确实厉害，你碰到汕人要千万小心。我说你一万个放心，我还那么小不说那些事。 父亲问我那个女孩长得怎么样，我说正因为长得太漂亮太迷人。才不敢要，古人云妻妾切忌艳妆。还有一句自古红颜多祸水，这些我很清楚。 我问父亲木材的事怎么样？他说都预订好了，全都买齐超过一千块，今晚明天都有一批，初二到初六就到齐了，我跟父亲说尽快建起来，我这四千做好就超过五了。要尽快省地方离开这里，下面那些话就不说了。父亲知道他这个儿子的为人和个性，也就说知道了。我跟父亲说我就收拾一下行李。 此时才想起林茵姐姐给我的东西，我拿出她给我的物品，两套是衣服，一件绿色羊毛衫，还有四封信，还有一张彩色六寸照片。我看到立即拿给父母看，父亲说这个家养不住她，母亲说别乱说，我儿子我知道别听他乱说。 我听到大哥他们回来了，此时才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虽然只是一百多块钱的物件，没什么了不起。但那年头，甚至比现代家庭拥有一列高速列车。关键不是钱的问题，是极其紧缺的物资，至于林先生如何办到的就一概不明了。 我一件一件拆掉包装，首先把底架装好，再装上台板，锁紧锣丝之后再装上衣车头。那才算衣车就装好了，才配了四枚车针，那些线还要去周江买，我看到缺什么之后立即骑车去周江百货买。 买了五种线股子一瓶衣车油，车针一人一次买两枚，我叫她给一包她说有规定，我跟她说别又让我找人麻烦了，我说你这些热卖的布就是我给的。她明白了又问我还耍什么？ 我说给四条最好的肥皂，和四块香皂，她点头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共不足十块钱，我问她布卖了多少？她说十五匹多了，一直没有停过，你看现在还那么多人排着队，可能又要到八点钟了，我说你们辛苦了。 我又去文具店买了两张红纸，就回家了，那时才见到哥哥和姐姐他们去杀鸡杀鸭回来。此时猪都很快杀好了，这个家是第四次杀猪过大年，那是农民生活日益提高的兆头。这是农民无不欢欣鼓舞地起点。 我放下东西发给大嫂二嫂姐姐，一人一块劳动牌肥皂，一块玫瑰牌香皂。这可是了不起的巨赠，虽时价不值一块钱，那时候可是珍品。有钱你也买不到。突然大嫂说那个女孩那么漂亮，娶到她就发大财了，我说开什么玩笑，自己饭都吃不饱怎么娶老婆？ 加上我还要读书，自己也还小，我做生意不敢得罪他们。如果下次带她来家里看一次，她就自然退出了。大嫂说你想得太简单了，给女孩缠上了你看看，我说就是那么简单。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我自己在看图纸操弄着缝纫机，我也忘记招呼姐夫和姐姐，以及那两家亲戚，我只跟她说了也给她做了一件丁芯绒衫，都是江亚煌那里做的，因为刚好她有你衣服尺寸就叫她做了，还叫姐姐以后要做衣服过来拿布就好。 姐夫认真看着我在弄衣车，其实很简单，线从那里一步一步穿过，再串过车针眼，还有底线它是指环那么大的不绣小钢圈。扦在一个器件上自动绕满就停下，然后装进指定的线盒里。 手一摇车头轮子，底线就吊起来了，就可缝补衣服了。我拿了一块布踩着缝纫机，胡乱地车起来，还像模像样的。我说又成功一次了，真高兴真兴奋。 我向大家宣布衣车弄好了，谁要缝补不会我教你，父亲叫我好冲凉了，等一下就吃饭了。我很快就冲好了，也毫不客气穿着林姐姐给我的睡衣和羊毛衫。大家笑我一下就变成公子哥了，大嫂说叫我穿上西装皮鞋更加不得了。 我说那个在家就不敢穿了，会惹出大笑话，不一会两个叔叔一个大伯就来了。他们还是来那买猪肉，顺便吃顿饭。也明摆着又要叫他来做工了，他们也是父亲的好兄弟，更重要的还是自己亲人。 他们几个见到我都说发了大财了，大变样了，我说是朋友送的，别浪费了在家穿穿。彩华叔说这样的装束只有汕头人，广州人才有。都是很有钱的人家才穿得起，你别以为亚叔不知道。他还说送这种衣服的都是女孩子，她爱上你又决定嫁给你了，才会送这衣服给你。 我说叔我家那么穷你是知道的，怎么会有钱人肯嫁我。他说傻瓜你还不懂叫嫁人，她是嫁给你这个人，不是嫁给你家道理就在这里。他说你的长相就是招惹女孩的，你在外面千万要小心。女孩惹你，你不惹她，安分守己不超越底线就行了。 我们全家和叔伯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杀猪饭，他们也各提四五斤肉就回家去了。饭后我说衣车买回来了，谁去学做衣服？没人回应，我说也是现在太忙了，那就做完这批贷再考虑吧。 现在时间很紧，哥哥一定要保持一天一百的数量，他说很轻松。我说反正嫂子和姐姐初三开始大家都要同心合力。初二吃了午饭就回来，忙完这些再抽时间去也不迟。这次任务特殊，做好完成交易之后我们才会更有底气。说完这些我就回房间了。 我清理好一切把剩下的布匹货款，和利润三千两百块都交给了母亲，叫她另外保管好。我叫母亲把布匹放进柜子里被人看到不好，这六匹都是夏天布料。 现在大家都有几套衫，暂时还不需要做衣服，我问母亲那些钱放在哪里？他指着柜里，我问他有多少，她说一万五千多，我说过年后找到钱给她凑足两万。 母亲很高兴，我更高兴自己赚到钱，最重要的就是能让父母高兴。这就是一个穷小子放牛娃的初心，当然目前的家庭状况虽有所改善。 但离美满幸福仍差十万八千里，吾辈仍虽努力奋斗。朝着预定的新目标默默前行，改变这一穷二白的面貌，实现自己之初心。 那天晚上我感到经过一年的努力，有了一点点底气心情无比舒畅，才想起自己梦寐以求的二胡。我调准音拉了几首曲，看到父母高兴，她们也是第一次，听见他儿子二胡拉得如此动听。 那个小侄女，和弟弟妹妹也听得津津有味，我叫哥哥和姐姐来合奏几曲。我们一拉起二胡几乎脑子里只有曲子，真是越拉越起劲。在乐器声中表达出，这才是家庭和谐的真实写照。 停下后我和哥哥姐姐说，离会还有一定的差距。我给他俩都提出同样的存在问题，我叫他们都听我吹，然后叫他们改正。父亲说不知道我那么厉害，我和父亲说我就靠一支笛子起家的，安流人说的吹笛子卖笛子的小子就是我。 想起当初两姐弟天刚蒙蒙亮就出发，一步一步走到安流卖两三个小时。卖完又走回来多么艰辛，真不敢想，和大嫂第一次步行去横陂。哎哟别说这些辛酸事了，我想走到今天，是亚公在天上护佑着我们，才走到今天。 但我现在碰到最大的问题，就是林先生夫妇和他女儿看上我了。要不是他送了十几匹布和那么多东西？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下次去汕头林茵缠着我要跟我回来，就带她回来。让她看看我家的条件，让她自己知难而退。我才能脱身，自己肯定不能得罪他们。 说什么都没有用，我还要读书，假如下学期又不招生再看路怎么走。还有一件事她妹妹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她妈妈说的，她问我时我只说了月日，什么时候我就不敢说了，也以免让人误会。 这些事也可能自己已想多了，或者不是这样，是林先生一家人，本身就是有那么好的为人。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谢天谢地。尽管怎样也只能说到做到，见招拆招了。 我进入房间后看了她给我的四封信，我第一次看女孩给我的信，她压根没提要和我结婚这些词。只说我样样都优秀，希望我能耐心认真教她。她说虽大我两岁，但愿诚心拜我为师。她对我紧紧地拥抱是姐姐对弟弟的爱，也深知弟弟的纯粹为人是正人君子之为。 还有一封信叫我下次来，要求我多住几天才能教她学更多的知识，给你的相片希望你能记住姐姐而已。还说送点小东西不足挂齿，也是姐姐对弟弟的一点爱。是徒弟对师傅的尊重。 我看了她给我的信，顿感如梦初醒，心情无比轻松，立即提笔即书。 姐姐您好。在贵府蒙家人关怀感激不尽，致各方面生意如愿如偿，你所送之物极为贵重，弟当铭刻心腹择机报之，笔不尽言，顺祝。春节快乐。 同时也给林先生一封信，说明了生意上一切顺利。并表示全家人对他感谢之意。 今天一早我骑车前往邮局将信寄出，并买了四排较长的鞭炮，还特意去百货部看了一下。那些人还是忙得不可开交，我问了认识的服务员布卖得怎么样？她说中午前就买完了。我心里也放轻了许多，估计年后还有戏，我就回家了。 早饭后我又裁纸写对联，还是写了三对给队长大哥送去一对。自己留了两对干后就贴上去了，今天是大年三十了。那真是，又是一年春来报，莺歌燕舞花满园。鞭炮齐鸣旧岁除，锣鼓喧天奔新途。 这一年的春节，人们生活仍较为稳定，看到周江百货百姓的购买力，还是超历史新高。各大队虽然小队并大了一到两倍，人均粮食水平每月下降了一些，相信集体的力量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基本上节约点还比三年前好多了。 我家的笛子产业在村里，他们仍不很清楚我们的实际情况，我近两年没砍柴。我跟母亲说，她们问你我干什么去了？你就说不知道他干什么？也跟大嫂她们说了，有人问了就说不知道他干什么？他的事不关我们事，也不是我该管的就行，一切自己一家人知道就行了。 那年头必须稳藏着才能生存，凡事张扬会死得很惨。我听大人说过，我们大队有一个陈姓双胞胎兄弟。是铁匠出身，家里开有作坊，生产之余经常帮人修理农具镰刀锄头之类，也会有点零钱收入。 说他有一次存足了能买一个，二十公分直径钛煲的钱。去百货部买了一个八块多钱，他脱掉上衣把钛煲窠得严严实实的，不敢让人知道，还很秘密地带回家。以免被人眼红惹是生非，而被干部关掉他的打铁作坊，那就得不偿失了。 在那时候的生存原则就是这样，有过经历的人就知道，这可是真实的事例。当年农村房姓界意识还很严重，互相挖苦，挑刺打压很多地方都时有发生。 但我们生产队就没有这种现象发生，因到我这辈才刚出复，那什么叫出复？老祖宗传下来家礼书记载，五代以内叫复内人，那就是还很亲的意思，也表示都是自己人，祖先们牌位都还挂在一个大厅里，这就是主要原因。 大年三十这一天，我将自己该做的都做完了，但还有那四百支尾巴未做完。利用这空余时间把未写品牌的字写好，晚饭前全部刷上油漆。才算老人说的叫一年事一年成，明年才有好年景。 我很信奉老人言语，养成做任何事，该当下做好的就彻底做好。从不拖拉，在现实生活中，我最讨厌做事拖拖拉拉有头无尾的人。 那天下午四点钟了，突然听到那个叔叔才来找写写春联，我心想皇帝叔，你早不来迟不来为何此时才来。那既然来了，看得起你，还不是笑面相迎还能怎样？还是寒暄几句问他写什么内容？他说你看着办吧，倒给他将了一军。 我收拾好纸笔拿出旱上巳折好的红纸，我说那就写一对毛主席诗句吧，他说好，我也是这样想的。好一句我也是这样想的，真应景。我很快写好，‘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横批写上祖国万岁。 叔叔夸我真是写得漂亮，我说承蒙叔叔夸奖。我立即帮他收拾好，他也这个时候了就回他家去了。白白浪费了半小时，可惜了光阴。 那时候我们山区集市上没有成品对联卖，农村还是传统的手写。并不是家家户户都贴对联，也只是个别家庭，才有独门独院之类的房子。这一类才贴对联，很多一座大屋十几户人住，你不理他不理人人都不理。 还有一种那就是，这间大屋里要有略懂文化的人，这个人还要有，根深蒂固的传统文化观念才行。这个人还要有点生活基础，才会去想，才会去做这些事，否则很多大屋也不贴对联。还要有人肯去操心，没有这种人，很多事在农村是不好办的。 第68章 首次送贷汕头 这个下午五点半我才将全部工作做完，我也准备冲凉了，老人说的冲凉后我们又长一岁了。吃了这顿年夜饭就十六岁了。 自己天天盼长大，岁数长大了但肉可没长多少，还是骨瘦如柴，最不好的方面什么都吃不多。但是干什么都还是很有劲，不会感到太累。在身体素质方面还算一般，健康方面也是可以的。 我冲凉后又穿上全新的衣服，和那一双新的白球鞋，七婶见到还笑我，我这个侄子还真像新郎官。我说七婶你一笑，我还真不好意思穿出去。 是吗，等一下他们穿得比你还漂亮。这也是，这个社会日新月异，一切都在变，当你感到好时他们会比你更好，这就是社会的现实。 不一会吃饭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美吃，父亲还是烧香敬祖先，传承着中华五千年文明之孝道。当酒过三轮，一家人团聚一起年夜饭就开始了。 今年年夜饭又比去年丰盛多了，增加了几味特色，这就是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的体现。我和弟弟很快就吃饱了，放了一串鞭炮就跑去‘广裕搂’。 每一年的年夜饭，他们都比我家要早一小时左右，我一到那里首先去看了仓哥，几个月未见他变得面目全非，跟以前判若两人。见到我即想逃离，我说老兄人生在世不论碰到何事，只要活着就好。让时间去淡化一切，一切都会随着时间进展而改变. 任何时候向前看，生活中没人敢笑话你。必须扬起生活的风帆勇敢前行，如果兄弟有缘一起读书我会保护你。你不要只看到自己的存在问题，也要看到自己的长处。人生谁也不能预测到明天会怎么样，反正别想那么多，好好地护理好自己就可以了。 小弟在叫我，来一次欢乐吧。我们几个月都没有过了，为了更好更凑合，我跑回去拿来新二胡调好了音就开始奏起来。那音调更动听拉一遍，小弟说二胡让他拉一下，我换弹三弦，我们又连拉了三遍。那也真是多么快活，多么愉悦，多么的舒心。真是美哉。 停下之后叔叔和时迁大哥都说，这正牌二胡就是好问我买了多少钱。我说不知道，是别人送给我的。他们都没出声，不一会也解散了，我就叫弟弟回家了。 回到家里，看到有十五六个人送木材来了，大哥正在给他们算账。一会就算好了给了他们二百元，他们说初二再来就离开了。 父亲说这些木材他初二就开始做，力争在十六就做好。十六之后就要去工地了，我说明天我都开工了，做自己的事哪有初一初二。我计划农历十九前先送两千支下去，把那台机拿回来，如果一次四千这里到安流运输都成问题. 安流托运也不可能一次完成，我力争十四前做好一千六就更好了，哥哥接着说绝对没问题，我哪里都不去专心在家做。我一天一百四都没问题，我说那真好，这就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全家人都在一家人都很振奋，那就高兴了。 我问父亲建那两间准备何时动工，他说要叫人看好日子才能动工，这急没有用。我还得慢慢忍受着，那每晚零时之后漫长的，令人无法忍受的哭声。这也正是印证了一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之说了。 此时我叫姐姐来房间帮助收拾好这些笛子，我从汕头带回的橡皮筋很好用，再也不用拿麻皮一捆一捆扎了。十支一捆一套就一捆，这就叫有外界的见识，才会产生更先进的生产力。用橡皮筋又文明、又美观、又快速。一下子就收拾妥当，这叫又省时又省力。 此时一年的工作才算真正的做好了，期待明年更好年景。我一早起床忙碌整天，此时很快进入梦乡。 我起床走出门外望见东方初升的太阳，放射出万道霞光，普照着大地。远眺笔架山还是那么的神似仙人挥笔，描绘着那壮丽的河山之美，书写着激扬文字。太阳初升映衬之不，那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之美景，无不让人陶醉，就是我的家乡应子上。 今天是大年初一，是万众欢腾的日子，是一九六八年农历年的第一天，正如东北二人转唱的大年初一头一天。是全球华夏儿女的头一天，是伟大的头一天、神圣的头一天。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将一如既往引领亿万人民走向更大的辉煌。 在新的一年里，我也朝着新的目标前行，力求在去年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更大的心愿仍是希望那，不会有更大的灾难袭来，伤害那亿万无辜的青少年。让我们升上初中那就谢天谢地了。 早饭后我便迅速投入到工作中，更换一支新钻嘴立即开钻。有了这新设备用起来，确实让人有神采飞扬之感。减轻了生产者的体力和精力的付出，增加了三四倍的产量。减少了原材料的损耗，并让产品达到百分百的合格率。 那可真如神助我也，经时一个上午一刻不停地努力，完成了七十支。也已听到吃午饭的呼唤声，哥哥问我有多少我的回答让他感到惊讶。他说下午让他来，我说谁干都一样没关系。 父亲吃饭时在摇头，说怎么会想到做这个，我说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只想做来玩，直到找到单竹都还经过半年才做出四支。一步一步才又做出十支，在学校卖了五六支，连音乐老师都称赞音质好。结果那年元旦和弟弟一下子卖掉十七支。 不知多高兴，从那时起我吹笛子卖笛子才尝到甜头。以后才一次做五十和姐姐去安流一天卖完，逐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真是回想起来一滴眼泪，我说不提它了。今天是年初一以免伤心。 不一会我又开始工作，只能用工作去消除思虑，才是最好的方法。因这台钻机固定平台是自己设计的，也是在自己建议后修改成今天的样子。自己做起来更加精神倍增，对这台机感到特别亲切。 所以操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我当年不抽烟不喝酒一心一意做事情，心无旁骛做笛子。一直干到要开灯时才停下，又是惊人的八十支。如果加早上那还真能达到一百八，那也真是累了。 这是大年初一，还真是有开门红之好兆头，我尽力设法这十天左右完成两千任务。只能将一批分两次发货，互相都更好操作。减少很多麻烦。 我们还没吃完晚饭，我就听到卖木材已经到了，不一会大狗就叫起来了。我叫住了它，大哥吃完饭就拿着账本出来了。通过大哥核对无误后，才叫他们一一搬进大厅里堆放好。 结算清楚后他们说明晚最后一批就齐了。所以人为了一点钱，哪里还计较初一还是初二，自己也是一样的。天下仍不富裕的人们都会是这样的，这就是现实的写照。 我兄弟俩经过五天努力奋斗，数量达到八百支，此时足可预见十三之前足可完成预期，那天晚上我给株先生写好一封信，并说明利弊关系，并催速发来包装袋。 如果批发部开门还好办，万一不开门信还无法寄出，初六早饭后我骑车前往周江，见到了老朋友谈了有关那些布的事。他给了很高的评价，说我给周江人民解了燃眉之急。我问他卖完没有，他说销售一空皆大欢喜。 我拿出样品标签给他看，叫他们研究好，要哪一种数量都写清楚，我还提出借用他的通信地址，他满口答应。他看了我写的字，他说你小子还真不一般。我说老叔会写几个字有什么了不起。 像你这样才不一般，我要认认真真虚心向你学习。说完这些我就去了邮局，寄出了两封信发了一封电报，回到批发部我说，我两三天就出来一趟，最后跟钟叔告别就回家了。 回到家又立即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父亲和大哥在做那两间房子的木料，其余都参与做笛子的各项工作。当时生产队还没有正式开工，所以大家都可以集中精力干私活。我自然心中窃喜，正中吾之下怀，岂不妙哉。 又经过我们的共同努力，初十这天眼看第一目标达到，心中自然高兴无比。十一早饭后我又前往周江查看信息，钟叔见到我。说这些信和包窠单昨天就到了，我喜出望外。先看了林先生的信，按你计划办，何日到达告知。包装袋一百已寄出望查收。我当即去邮局领包裹并发一封电报，农历本月十三日到达。 我又回到了批发部，首先叫钟叔给我叫来那个三轮车师傅。我问他后天早上六点钟有没有空，给我载一车货去安流车站，说好接货时间地点价钱。 接着问钟叔那些布要不要他说还没研究，那更好自己清闲些。最后跟他说如果要货，就必须明天下午前告知，我后天一早就出发去汕头。他说好，我就告别了他就回家了。 父亲见我满载而归很是高兴，他此次亲眼见到他三儿所做的一切，他好像又放心了许多。我卸下包装袋叫姐姐尽快打了好包装，我还差两百多支，一定要今天内全部完成好才放心。我虽尚未成年但母亲说我是苦命之儿，凡事操劳事必亲历，不留漏洞这才是劳碌之命。 十三一早我们还是一早出发，姐姐和二嫂一人挑一担慢慢往周江方向出发。我和哥哥两人骑车前往桥头给三轮车送货，还好我一辆车一过桥头就看见他，叫他下来先搬上去放在他三轮车上。 叫他在此等一下，还有十包要他载，跟他说很快就来，我兄弟俩很快就回来了。接到货立即绑好又快速到了桥头。叫那个师傅拿上去先绑稳当，我也过来了。此时哥哥看到一切妥当，我先出发后他才放心回去。 我们两个他走在前面我断后，慢慢地往安流进发，刚到八点我们也到了安流。车站也已开门，我俩把货物搬进去，并办理好托运手续，买好了车票就离开了车站。我叫这个师傅一起去吃早餐。 你怎么说他也不去，结果我按说好的三块钱我多给了他一块，他千恩万谢。并告诉我最容易找他的方法，我说下次不断地会找他帮忙，他也就飞奔而去回周江了。 他离开了我，反而在此地，自己感到无比的孤单与寂寞，人生路不熟，加上新年伊始，路人寥寥，街上行人稀拉，很多商店除了店员和它摆设的无声货物，还是店员和货物。以往圩日人流如鲫，处处人头涌涌之比，今朝却离我远去。此情此景不禁让人黯然神伤。 此时我走进司前饮食业，那个有点熟悉的服务员见我，便问我吃点什么？我说没有粮票可以吃到吗？她说你吃吧，我给你拿出去。 我说那就先谢谢你，我下次来就还给你。他说不用，那给我炒一盘河粉吧，我一个人的份量，钱没问题。她说就炒一个三两一块五的好吗？我点头了。 厨房炒好之后，她给我端来放在了我坐的桌上，一盘炒粉还有一碗汤。我叫他坐吧姐姐，他坐下看着我在吃，我在任何场合为了填饱肚子从不怯场，因为民以食为天，还有比天大的事吗？为填饱肚子我在干天大的事何以羞之？羞感者乃伪君子之所为。 这又叫君子荡荡荡，小人长戚戚。她问我很久没见我卖笛子，又在干什么？我跟她说自从前年底所做的产品，全部给汕头商人高一倍以上的价收购了。做多少要多少，我现在就送货去汕头，你需要买什么我帮你带。她说谢谢，我付钱后就离开了此地，骑着自行车溜达去了。 此次安流逗留，是自十岁开始第一次来此地至今，最清静最清闲逗留时间最长的一次，以上十几次都是来去匆匆，有时忧心忡忡，唯独此次闲得无聊而又寂寞。 我突然想起百货部对面的老人，不如与其聊聊？当我到他家门口时一年多未见，还是被认出来了，我说一年多未见又长大了，又长高了，又变得潇洒多了。我问老伯你是琴师吧，他说乐器什么都会一点，我说你别太谦虚了，我上次都说了拜你为师。 你又未应允。不如你拿琴出来让你指点指点。他叫亚姨拿出一把三弦，叫我弹一曲最熟悉的曲子。我弹起一曲过江龙，他听得津津乐道，还打着拍子。 我弹了两遍停了下来，我先夸赞了他这把琴，是精品是上等品，音质独特清脆。他说小小年纪祖上是否也从事乐器，我说非也。只不过小的好学听他人所言而已。 他说你说话都像戏台上念台词一样，又是从哪里学的？我说从四大名着学的，只不过家境贫寒一心专读圣贤书罢了，所学之微毫。比你老仍有十万八千里之距。他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万中挑一，人才难得。我说过奖过奖了。 他突然调转话题，说起我的琴技，他说无从点评，我问他曲调有无差别？他说肯定有，但差别不大，不伤大雅不拘小节。我叫他也弹两遍欣享欣享若何？他抄琴即弹完后，我即赞此乃伯雅之琴技。拜服拜服也。他又赞我真博学多才，什么都懂。 我又叫亚姨拿把二胡出来，我又拉起卷珠帘旱天雷。又是两遍停下，双手抱拳鞠躬拜师傅点评。他俩老都笑了，说我真像在舞台排练。他说你可以当舞台礼仪导师了，我说你简直让我无地自容，羞愧羞愧。 我说你只夸我，让我无语。他说可惜啦可惜了。他说要不介绍我去剧团好吗？我说现任可不行，我知识不够，学历更不行，虽然很多方面有一定实力，但比真正的人才差距仍然很大。 要达到样样都能独当一面时不迟。‘人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他说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了不起好青年有志气。值得很多青少年学习。 他突然问我怎么一年多，没听到你卖笛子的笛声。现在又在干什么，我说还是老本行，前年年底开始全被汕头客商，以两到三倍的价钱收购。做多少要多少，我这次是送货去汕头，一次两千支，到下午两点才出发。趁此空余时间才来拜访您老，叙叙旧情。 此时也已到离开此地时候了，告别了老伯又回到了饮食业，还是叫她给我三两饭，炒一小盘菜吧，吃完后只能去车站等候。 我一个人坐在候车室，让我浮想联翩，回想知事至今已就近十年了，小时侯的事令人不堪回首，全国人民战胜了一切艰难困苦，又过上了新生活好日子，我们自从并大了生产队，第一年粮食水平每月下降十几斤，去年又有所下降。 那些悲剧是否会重演，人们将无从知晓。我们这批学生学业受到影响。人们期待尽快结束，让一切尽快恢复正常。 第69章 又获新钻机 不知不觉一个闷葫芦，在这里闷了一个多小时。再过十几分钟班车就会到达，还是时刻记挂着自己此行之使命。不一会班车准时进站，我还是紧盯自己的货物是否有漏托。确定已全部上车也就放心上车了。 汽车一路前行，不知不觉汽车又到了最为艰险的七斜径。据老人传说清朝到民国时期，此地是匪徒杀人越货抢劫最为猖獗之地。直至新中国成立之后这些地方才得以平安，过了此山凹就一马平川到汕头了，又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行驶，汽车终于进站。 刚停稳旅客纷纷也下车出站了，我一眼望见林先生父女，我心情顿感兴奋万分。迅速走近林先生紧紧握住他的手，然后将托运单交给了林先生，他叫我和姐姐先回去，这些事他来处理。姐姐带着我就先回她家来了。 她对我太亲热了，为了解脱她对我的过分亲热。我问起她有无学拉二胡，他说二胡比笛子容易学多了。我随即叫她拉她最熟悉的曲，我用三弦伴奏，才过去一个多月，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平。我称赞她是真正的天才。 感觉到她拉二胡还真有天赋，她能达到这样，我就安心多了，起码在她老爸面前我更有面子，她说三弦很难学，随便按一会琴弦手指就很痛。此时我叫她现在，就先将笛子和二胡到了我这种程度，之后再攻克三弦。 此时林先生回来了，我叫姐姐就拉十送红军，我三弦伴奏一连两遍，林先生越听越开心。知道他心中所想就行了。我停下来就问他姐姐学得怎么样？他说想不到能碰上我这样的人，使他女儿变成如此优秀。我说是姐姐绝顶聪明，他说是你的教人方法特别，她才会学得那么快。 我说趁早去看看那台机，我们来到了钳工家里，油漆全都搞好。我立即拿出笛坯试钻起来，果真又稳手摇起来更轻松。我问他比上一台好多了，是哪里改了？他跟林生说你的兄弟太厉害了，动了一下就知道。 我看了一下问他，假如你现在就动手，就单做这轴承位置部分，我拿回去把那部分换上去可以吗？他说可以。我一个小时就可以做好。那就完美了。我一会儿就钻好一支，并叫他包装好，明天一早就办好托运，他说没问题。 林先生和我就回到他家，也到了晚饭时候，大嫂还是那么热情，又是那么丰盛的晚餐。我毫不客气吃得饱饱的，我又和林先生谈论着生意，布匹问题，刚过完年下次才会有订单，他说没关系。我说笛子到下月十五号，可能最少也可以做好三千或更多。 他说越多越好，哪些地方在清明节需求量最大。回去尽量多做，我也叫他们多做一百个包装袋，尽快寄过去。等一下我先给你三万块，那些数就下次再一次结清楚，他说明天我没什么东西送给你，有两包你回去就知道。 我已经办好托运了，我说老兄认识你之后帮了我那么多，真不知道怎样报答你。他说千万别这么说，你帮我那么大忙又怎么算？我们都不说那些。你回去越做越多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他说林茵两姊妹都要求，去你家看看住几天可以吗？我说绝对没问题，只不过我家破烂不堪怕姐姐受不了，他说不会，你就带她去吧。 她住不习惯随时都可以回来。我说好。他马上跟林茵说收拾好衣物明天跟我去我家，我看到她那高兴劲几乎要跳起来。他说完这些，林生叫我早点冲凉他出去马上回来。 我收拾好东西很快冲完凉，就去我上次休息的房间里坐着。林先生就将三万元送来了，他告诉了我密码和开箱子的方法，就说连箱子都给我了。他叫我早点休息就离开了房间。 自己也累了，早上五点起床，一直到现在差不多十点了。也准备睡下了，突然姐姐又来了，紧紧抱住我。我还是得抱紧她也还给她一个回礼，否则她会不松开，她问我带什么东西，我说三套换洗衣服，毛巾牙刷，内衣内裤。我问她穿什么内裤，她把长裤放下去给我看，我问她有新的吗？ 我告诉她我有个亲姐姐，跟你同年也是读初二，她叫我在这里跟她买一打。我说明天早点起床去百货买几块香皂，还想买一把三弦回到家里才更好玩。她说知道了一切我来办。就回她房间休息去了。 今天早上一觉醒来又是七点多，我们马上吃完早餐就出发。姐姐去文具店买了一把三弦，她说那些在她行李箱里了。林先生在车站等着我，交给我四张托运单，三张车票，我们就上车了。不一会告别了林先生，汽车缓缓驶出车站，很快又跑到公路上开足了马力，朝着我的家乡奔去。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十一点二十分到达安流车站。我紧紧盯着我的四个包窠，卸完后眼看他拿回了保管室才放心。我跟老陈说，叔你电话给打一下可以吗？我说打周江批发部他说打吧。 打通之后我说钟叔是我，麻烦你叫亚顿骑三轮车来安流车站，载东西好吗？我说叫他马上出来，他说好。 我把行李箱也放进车站保管室。我才带两个活宝去饮食业吃点东西，她什么都说不吃，这可愁死我了。我带她大街上走去看看，那些小吃她吃不吃，看到发糕她说要，一个要了一块她说好吃。 结果我要了十块包好回到了车站，她又一人吃了三块我才放心。结果她俩都喜欢吃，我干脆再去多买了二十块，反正一块才两毛钱。也为她下一顿打好计划。 不一会亚顿就到了，我叫她把所有的货都提出来，看她怎么装运，他一会工夫安排得很妥当，结果我叫他骑我的单车去找一个人，你熟悉可靠的载一个人回周江。他说就坐他的三轮车，还更安全，他收拾好一边，我叫梅姐你坐上去试试。她说还可以，我说抓住抓稳别乱动。一切安排妥当我们就出发了。 经过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到达周江，我去百货部买了两副脸盆镜子和木梳，和两把电铜一合电池，两副牙刷牙膏和四个口盅，两个热水瓶一共三十八钱。 那个熟悉的姐姐笑我是不是准备结婚，我说我过了年才十六岁，她是我亲戚，来玩几天就回去。我叫她帮我包装一下，不是怎么拿回去？他给了我一个纸箱装好了一切。我说谢谢姐姐就离开了百货。 再去跟亚顿说你找两个人，把我这些东西担回我家应子上好吗？他说可以，那给多少钱？我说你说多少就多少，他说一人一块钱，我说他就一人两块钱。 快去找人拿扁担绳子来吧，我等你。他一会儿就叫来一个女人，很快就打点好我们跟着，他挑担子的就回家了。 走到桥头林梅跟着他俩过桥，我叫姐姐跟着过桥她刚迈几步就退回来，她说不敢过。那我牵你过吧，她说走几步脚就软了，我叫亚顿过到桥头停一下。结果我叫她闭上眼睛，只能背她过桥。我再回去推车过来，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我们经过一小时就到家了。 因当年通讯落后一切与家人无法沟通，亚顿两个放下东西，给了他钱就走了。我跟他说知道我家下次叫你帮忙就方便了。我叫姐姐出来招呼人，一家人围着她俩，一一做了介绍，她俩都很有礼貌，介绍到父亲她俩都鞠躬说一声伯父好，伯母好，一一行礼。我们家第一次见这样的人，大家感觉都很亲近。 我叫姐姐把她两个行李箱拿进她房间去，我叫她先进房间休息一下，我才想起放下旅行包，拿出密码箱告诉母亲里面都是钱，叫她放好。 并说了尽快煲符米粥，炒点咸菜梗就行。此时才有空查看林先生又送了什么东西，先叫哥哥拆开那台机的包装，我说这台机比旧的好用多了，做了改装，还配了旧的都改新款配件。 父亲打开第一包，全是床上用品我们没见过，我感觉倒是床单和被套，有十几套。我拿出一套叫大嫂先把我床上铺好。第二大包是鱼虾干，各有十五六斤。还有两大矸饼干之类的，其中两大砰乳粉，一大砰是写着咖啡一桶是杂锦糖果。 这些我知道都是为姐姐她们来我家而准备的。还有一大包窠是一大桶红灯牌花生油和一大桶沙茶肉，面上各有一袋潮州香菜浦。 这么多贵重的物品，父母家人看在眼里，却都不知道说什么。我更不知说什么？我跟父母大哥他们都说了，此次林先生给了整整三万块。只说了先拿这些钱回去，以后再结算。 此时我才想到，给了林茵每人一个大小口蛊，并给了她一把手电筒，在姐姐房间里一个热水瓶，和两个洗脸盆，和镜子梳子牙膏。并在这房里多摆了一张桌子，供她俩摆放用品。 母亲叫我几个吃点东西，她两个都说不吃，我叫她都尝一点吧，她一个吃了半碗稀饭都说很香很好吃，又说那道菜有点酸酸甜甜的很可口。每人又吃了一碗，看到她俩都吃得津津有味，我的心才放下了。 不一会我把矸装的饼干、糖果、奶粉、咖啡都拿到姐姐房间里摆放好，叫她要吃就吃。走进去看到她们三个很投缘，说得津津乐道让我更加高兴。 我放下那些东西就准备离开，林姐姐叫我等一下，她从行李箱底搬出厚厚的一叠衣服，说全是给我的。 她说都洗干净了，试穿一套试试，我说好，拿回自己房间再换一套。她说都是自己人还害羞，我穿上一套过来她说不是这么穿。她说现在要先底下穿一件文化衫，再穿一件长袖衬衫，再穿一件羊毛衫，再穿一件外套，这样才好看。 我穿好之后她叫姐姐和大家都来看，说你看弟弟穿成这样多帅。还紧紧抱住我，说弟弟真帅，搞得我面红耳赤，还是紧紧地抱住她，她才松开。 她还不知道，我们一家都是认识你老爸才穿得好一点，她来到我家看到她的行为举止，方知此人不凡，学识匪浅。很多方面还是值得我们学习，她们毕竟是城里人。见多识广，我们这些山里人走出去什么也不懂。是得认真向她们学习，自己才会逐渐进步。 她回到姐姐房间，叫姐姐教她两个学修孔，要不无所事事闲得无聊，那当然是好事，我找出两把修孔刀磨得很锋利，教她怎样修修那里，她都回答知道了，叫她先修一支给我看，合格了然后再进行。 父亲母亲叫我过去，问我有没有想好怎么办？我说大家想得太多了，林茵不是这么想的。这样的家境她看不起，开什么玩笑。我们都还要认真读书，她只是贪玩而已。都没有那些想法放心吧。 她各自都修好了一支，都做得很好，都表扬了她们，她也得到了肯定自然很高兴。继续在努力做事。这样也算对她俩有了安置，自己也安心多了。 我叫母亲拿出密码箱，打开里面全是钱，当时也只有十元面额，三千张那还真是大手笔。我跟父亲说还是存入银行才保险，他说考虑一下再说，和你大哥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母亲问我晚上拿什么招待她们，我说还是另外煲两角米符米粥。蒸一盘腊肉，炒点咸菜梗，蒸点虾和鱼干和一碗沙茶肉。有这些就可以了，她们就吃一点点。这些人都是长年吃海鲜为主，我在他家没见他们吃鸡。具体她们喜欢吃什么我也不知道，随便吧。 很快又到黄昏时刻，姐姐又去挑水去了，我去问林姐姐是不是每晚都要冲凉，她说一盆水抹身就行。从不冲凉，得知此情自己也放心多了。 明天还得去买两个铁桶回来，上午太仓促了，否则面子上过不去。还好我买了这些又便宜，又美观、又实用、的零碎，挽回了面子。 我点上大煤油灯放进姐姐房间，我说打水给她抹身好不好，她说好。我拿了一个大点的木桶打满水，才叫她到冲凉房去好不好。她说好我才将一桶水提进去，叫她收拾好换洗衣服开好灯火。 告诉她衣服架那里，我就出来了，我叫她别怕我在门口。她抹了很久才说好了，我又叫林梅过来。她小一点也没那么娇气，很快就搞好了。服务好两位姐姐，也就算完成了重大任务了。 自己也累了一天，做了那么多的事，自己每一次的经历，都进行回头总结。用实践验证对错，今天几件事不去灵活应对。都会给家人增加天大的麻烦，自己只用了十块钱。把那么多货连一个活人，在安流车站直接送到家。这个脑洞有多大自己都说不清楚。 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都很热情招待她姊妹俩，当年的农村若不是她带来那么食品。真是不知道拿什么招待客人，真是无语，自己也实在惭愧。但也可能给我们面子，都说粥好香咸菜好吃，鱼虾干沙茶肉她们都不吃。 我叫她吃点腊肉，大部分都是肥肉，她也摇手，她们只吃咸菜，自己内心很过意不去。一碗粥她也说吃饱了，我想等一下叫母亲煎几块年糕，加上有奶粉饼干之类饿了就会吃。 晚上我把这几天做的，全部收到一起也有三百多支，我不停地刮写字上面的竹青，熟手了一支几下功夫，不到一个小时也做了近百支。我正在写字林姐姐过来了，她看着我写字直说写得漂亮。她说叫我带她去厕所，我拿着电筒我问她有带纸吗？ 她点头就领她去了，到那里她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不知所措。我演示给她看，她说怕掉下去，要我也在那里。结果我站着她紧紧抱着我的腿，完事才放手。自己还还未成年压根没想什么，只怀着一片赤诚的姐弟情义，我心里只认准她家人是我家的恩人。就是这么单纯的认知。 自己已深深地懂得，凡事切不可逆天理而行，一旦踏错一脚，天下再不会出现第二个林源泉。我们读过一篇寓言，‘农夫和蛇的故事。’ 当年的家境我比那条蛇还可怜，岂可学蛇之举？古人云；‘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更何况人为万物之灵。 林先生把两张最漂亮的皇牌交到我手上。自己更应该把这两皇牌,发挥得淋漓尽致，让她们的威力,让自己的事业走向巅峰，如此方美哉。 第70章 喜迎贵千金 我俩回来之后，我叫她写封信给父母报个平安，以免家人挂念，我也要写封信明天一早就寄出去。叫她写好就叫我，还问她晚上三个人睡会不会挤，我说条件太差，家里实在太穷了，希望能谅解。 她说说这些干什么，只要和我在一起，打地铺都心甘情愿。她说她带了两条毛毯来，叫我放心。她不计较生活，一切顺其自然，姐姐说林茵给她两打短裤，十双袜子，还有十块香皂，真是了不起，她说别提这些小事。 那天晚上我在房间写好那些字，写好信也听到敲响了十一点了。我很快进入梦乡。我一睁开眼睛就把笛子刷上油漆，才刷牙洗脸。马上推车前往周江，寄完信就到了裁缝店，拿回十套过一件丁芯绒衣服，又到百货部，买了两个铁桶一床最大的棉被，一共三十一块。 那时候钱难赚物质也便宜。有时在有些人的心目中，我花钱大手大脚，有时候亦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无奈之举罢了。 我很快回到家里，放下棉胎和拿出两桶丁芯绒新衣服，叫大家各人拿去，一家人高兴万分。大家都还没吃早餐，我问母亲昨天的发糕蒸热，也煎点年糕，炒点咸菜就可以，也炒点潮州菜甫。就可以吃了。 我拿了一张新被套，套进了新棉胎，拿进姐姐的房间里，这些安排妥当后，心里也就好受多了。本来昨天买回来就更好，一时没想周全，但今天也不迟。 早餐她俩都吃得很开心，她们也不是要吃山珍海味，乡村也有好吃可口的食物。年糕和发糕她们都很喜欢吃，我感到很高兴。 不一会我才想起将旧机换上新配件，换上去之后马上就试，果然钻起来又轻松又快捷，现在有了两台机，各方面都能配合好，一个月要产一万都没问题。 今天又要去学校看看是否又开始上课了，不一会我告别林姐姐，和弟弟和村里的同学们一起来到学校，我们班等待通知，我心想岂不妙哉。正好两个姐姐在，我在会减少她的担心。 父亲和大哥经过十几天的努力，亦已备齐两间房子的木料，明天早饭后又要返工地了，也不知道父亲是否又有新工地，具体的情况仍来不及沟通。相信父亲早已胸有成竹，亦不足让少儿担心了。 至于我的上学路能否远行，想多无益。在我这里我俩姐弟和林姐姊妹，我们都是一样的。更是一条阵线上的战友。 我更乐得个合唱大生产之歌，大生产那么呵晦。更是快活无比，反而林姐姐两个很是适应，在修孔方面两个都做得得心应手，况且相当投入。 她说很有意义，很有成就感，她说在家里从未做过任何事。在这个家很新鲜，也睡很踏实，一觉醒来就天大亮了，不知多舒服。 饮食方面就吃粥咸菜和鸡蛋，我问她习惯吗？她说很好，一家人都对她们好，太客气把她当外人。不是把你当外人，而是把你当客人。你是我们家最重要的客人。 那天晚上我跟她说，明天一早我家四口要去山上砍竹子，九点钟左右就回来，我叫她安心在家里，她说也要跟我去。我叫她听话乖乖在家修孔，也是很重要的工作，你两个都做得很漂亮，比她们做的更好。经过一番劝说才答应我安下心在家。 今天早上我们一行四人不到六点就出发，很快就到达目的地，还好立春后仍未下雨。砍的竹子还是会和冬天的一样材质，我们各自挥刀不停地砍伐，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努力。 基本达到预期，便进入各自收拾工作，经过二嫂的捆绑已完成了三担，各自看到那一担，数量仍未达预期，在各自努力下，第四担也相继完成。此时亦很快就准备离开此地。 我感到最幸运的这片单竹林，依旧郁郁葱葱，一切痕迹可见，此山单竹之爱舍我其谁？多么可喜可贺。 经过不足四十分钟，我们凯旋到家，我刚放下林茵就跑过来试挑我的担子，她挑不动说我太能干太厉害，什么都那么勤劳勇敢。我说很脏，她说我都不怕脏她更不怕。我还是又重复试挑了一下。大嫂笑她你挑不动别试了。 我说吃了饭再去一次，心里才踏实，她们说洗完衣服就出发。这点上一家人的各自表现还是体现出，同心合力一心一意为这个家，不一会大家也做好了再出发的准备。 在出发前我跟大家说，交完这批货每人奖三百辛苦费。所以大家要同心合力，还跟她们说，现在又到夏天了。现在那么多布每人又去做两套新衣服吧，说完这些我们又出发了。 我们一路谈笑风生，大嫂二嫂都说林茵人又漂亮又聪明能干，大两岁怕什么。我说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她家那么有钱，不会嫁我那么穷的人。 她再痴情或是一时冲动，这些事只能慢慢让时间去冲淡。我自己知道不做这种美梦，她老爸开口都还得认真考虑这件事。 万一惹怒她爸，不跟我们做生意，不就是自寻死路吗？所以这叫人自知之明，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一会目的地就到了。 山还是这边山，天空万里无云，经过冬季寒潮洗礼，又迎来百花齐放，万乌齐鸣之春。这片翠绿翠绿的单竹，如同万千少女穿着绿色的新装。微风吹拂之下，仿佛频频向我点头。 来吧制笛少年，快把我娶回你家，才能让我唱出优美动听的歌声。响彻全球以完成我们兄弟姊妹之夙愿，来吧制笛少年，去吧制笛少年。 我们经过共同努力，又已完成预期之目的，刚到十二点我们又到家了。我刚放下林姐姐又跑来试挑我的那一担，我说你不会挑。她说教她挑担子，给她挑起来叫她走，她走了几步她说不重。 其实也可能只有六十来斤，她说下次她也要去。我说好。一切安排妥当感到今天心情特别好，砍回四千五百多支的料。这就是财富，但没人知道我的秘密，这又是一件高兴的事。 午饭时我看到林姐姐也吃得很开心。知道她们一天天都习惯了，我就放心了。 这个家自从我做笛子走向成熟之后，我再也没有打过柴和放牛，也没挑过水，放牛已由弟弟顶替，弟弟上学了，也由母亲背着小侄女去放牛。我整天忙笛子之事就够忙了，但自从去年冬季，有了钻孔机后销售量倍增。 当然这是天大的好事，是太爷爷以来，第一次遇见的天上掉馅饼之大好事。所以尽当付出高度的精力，去做好一切该做的事。否则错失良机，当悔恨晚矣。 家里的燃料问题，用法分类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主要以烧柴为主，真不敢想一百斤干柴才六七毛钱。但去山上砍一百斤柴，回到家里又要破碎，又要晾干那也只有七十斤左右。那就算七十斤，七七等于多少，七六又等于多少？由此可见砍柴的人多么的不容易。 但是假如在生产队里，普通劳动者参加生产队劳动，一天有八个工分，按十个工分劳动日值两毛五分钱，又能获利多少？我还是五十年没学数学了，真不敢想，又不敢算更不会算。这是当年的一个侧面。 农民不容易，农民之艰苦。中国伟人，伟大的无产革命家说他是农民的儿子。多么伟大的创举，多么广大的胸怀，他知道农民之难农民不易。 当代最伟大的人民领袖，知道农民之艰辛农民之难，发起扶贫攻坚战。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让人民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能让世人感激万代。 当年的一些事对农村，还没有什么影响，算很稳定，外面到底怎么样，因信息闭塞我们都不知道。不知更好，不会让自己已的脚步生乱。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生产，现在状况变成五个专业人做笛子，日产两百支。 到预期交货可达四千都是可以的，我们大家在努力着，一刻不停地努力，现在姐姐也会用机钻孔，他一天也可以钻一百五十以上，总的压力却压到我这方面。 我本身肩负每一个质量关，钻出的孔是否有偏离中心线，孔距是否均匀。所修的孔径是否一致，当然早已杜绝了废品出现，但还是得严格把好这一关。这就是生意的生命线，任何时候都不可掉以轻心，这就是企业生存的法宝。 到今天清理了一下，这几天下来又有六百支，等待着我写字油漆，我叫林姐两个过来，帮我刮掉要写字部位的竹青。她俩一说就会，我今天有她俩帮忙，就可以做好这些事了。经过我们三个的共同努力终于做好这小批。 第二天一早，我又叫她两个一起动手，打好包装，我就投入了紧张的钻孔，从此一连四天经过我兄弟的努力又完成了一千三百多，离三千还差六百多。 林茵两个生活很习惯，每天都很开心，并且很努力地工作。半点也没有想离开的意思。我将总体情况跟她说，到月底就可以完成三千了。到那个时候就回去好不好，她叫我带林梅回去。她就不回去，她说在这里跟我在一起很快乐，每天又学做笛子，又学乐器，二胡拉到像我这样再回去。 我说到做好这一批一定要回去一次，我也陪她在汕头玩几天，又和我回来否则对不住她父母，我也交代不了，我本身也要在汕头卖很多货。你不陪我吗？她说那就回去再回来一言为定。我说这样才好。 我们又经过六天的努力，终于完成预期目标一切包装均已搞妥，二十八号早上我一早跑去邮局，发了一封电报给林先生，说明明天下午茵梅共返汕，数量亦说明清楚。然后再去找了亚顿，并说明了一切情况，他答应了说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那天黄昏六点刚过他俩夫妻就来了，经过周折一个人一次只能挑一千，我跟他说这些货，给你两个人两回的钱就八块钱担到你家，他满口答应了，还有明天要分三车次，在下午一点前安全运到安流车站。等到我们到了才离开，我说一次多少钱你说吧？ 他说你说，那一车给你六块好吧。我给他的是天价，他内心很清楚。我说你一定要绝对保证货物安全。千万千万小心，说好他们就挑起走了，他说等一下马上回来。 这批货运走了，心情格外地好，晚饭后我叫哥哥弹三弦。林茵拉二胡，我和姐姐吹笛子，都合奏得很欢快，个个越奏越起劲。特别是林茵能将二胡拉成这样，我心情特别舒畅。 让她回去在她父母面前总算有了交代，也让我更有成就感。更让自己已有底势的是正人君子之为。坐怀不乱，未动人半根毫毛。这才是可信可靠之基石。 不一会亚顿一个人就回来了，看到我们一家人如此快乐，赞叹不已，说那么好的一家人真让人羡慕。我看他绑好之后，叫他到了安流车站，买好下午两点到汕头的车票。 并把货物拉进保管室，并叫他开好托运单。这样就安全了。万一汽车提前了千万告诉我。我先付了三十块给他说好，明天再结算他说别急，他就离开了。 停下之后，林茵坐到母亲身边坐下很亲热，她叫母亲妈妈，她当全家人说，她明天回汕头，回去办完事就和我回来这个家。她下次回来就要和我睡在一起不走了，问母亲和家里人同意吗？大嫂跟母亲转述了她的意思，母亲无法应对。大嫂说我还那么小，也涉及很多问题。 万一你父母不同意怎么办，另外大家都还要读书。她说这跟她父母无关，如果要读书两个各自就都去读书。不读书的时候就回来，她可是天真的想法。痴情少女的想象力，真让人哭笑不得。 我可心中有数，如果她父母同意她跟着我，不会让我背上解骗少女之罪。又能正常保持生意上的来往，多一个如此聪明能干的仙女。那可是两全其美，但只能是正常的姐弟之间的关系。其实事情就那么简单，我想凡事遇事解事，胡乱推测都是徒劳。 我们各自一觉醒来，又见明媚的春光。弟弟早已上学，我看了一下去冬砍回干单竹，全部做完可能不足两千。所以那些要搬出来晒才行，否则材料跟不上，另外还要去砍几轮单竹。 趁春雨未下尽快争取时间去砍多几回，备足原材料才有主动权。我把那些搬出架起来让它晒，也就到了早饭时间了。 饭后我叫林姐姐两个收拾好行李，她说什么都不用收拾。什么都不带走，回去家里什么都有，麻烦下次又要带来。她说几天就回来，还很多东西还没带来她都要带回来这里。那只能由她安排了，说多了得罪了大小姐就不好了。 我实在很为难，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由她选择了。我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也静静地坐下来才想起那些布匹帐。也只有此次与其算清楚才好，自己心里才不会有心理负担。才会更轻松前行，更好的信义扶持自己的事业。 不一会又到了午饭时候，弟弟也放学回来了，我们尽快吃完午饭也马上要出发了，很快我们就吃好午饭，母亲还是煎好一包年糕，用一个小饼干盒子装好，还有十对煮鸡蛋，也是用相应的饼干合子装好，都用红绳子十字绑好，交给林茵。 她不肯要我叫她拿着，是老人的心意还是客家人的规矩。小小意思，她俩姊妹很有规矩，确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一一鞠躬谢过。紧紧拥抱了母亲，还说马上就回来，我们就出发了。 到了屋背小路上，我和哥哥一人载一个，小心翼翼骑行。不一会我们就到了塘尾凹，过了这里也就好一点了。到了桥头林梅过去了，姐姐还是要我背过去。 我又回来推车过去，一到周江有了大马路就好了。我们一点二十分就到了安流车站，见到了亚顿他全部办好了托运。将车票托运单交割清楚，和仍欠他的余数交齐给他。哥哥和我们告别后，和他就回去了。 第71章 存入巨款 我们三个安心在等候班车到来，我将单车交由车站服务员保管。此时又是轻松一下，叫她两个去一下厕所，她说不用。那就等待吧，正思考着班车就进站了，我紧紧盯着自己的货，全部上齐之后才上车。 汽车很快就驶上公路，毫不怕苦奔驰在往汕头的路上。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汽车终于进入汕头车站。我们走出验票室就见到林先生，他们父女重逢自然欢天喜地。我将托运单交给他，他就叫姐姐先带我回去，路过文具店又去买笛膜。 她问我要几包，是不是大包的，她说是要了四包。又买了四包粗型橡皮筋，一共一百二十四块钱。姐姐说她给，我说我有她打了一下我的手说不关我事。自己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就领着我回家了，她们母女姐弟团聚，肯定是除了高兴就是笑声。当时对潮汕话一点也听不懂，她突然叫我过去。叫一声妈妈好。我肯定深深地鞠躬一声妈妈好，她应声后看她两眼泪花。 自己陷入云里雾里，按与林茵以姐弟相称，叫妈妈是对的。姐姐提着我的行李她说上去房间坐一下，再下来喝茶。一上去二楼她关紧房门把我按倒在床上，就是亲嘴又亲脸，她的举动让我不知所措，很久才将我松开。 她说晚上和我睡这里。我说你开什么玩笑，她说你真是榆木脑袋。说我真傻什么都不懂，她说我傻得真是可爱。 我听到林先生回来了，我准备赶紧下去，她拦住我，她说她先下去等一下叫我再下去。她和她父母在说什么不知道，只听到她们哈哈大笑，一会她叫我下去。 叫我斟三杯茶，端一杯给她爸，叫一声爸爸喝茶，端一杯给她妈妈叫一声妈妈喝茶，又端一杯给她，她说什么你自己已知道。那就叫一声姐姐喝茶。我还深深地鞠着躬。她扶我起来，叫我坐下，她也斟了一杯茶叫一声弟弟喝茶。此仪式就算结束了。 我被她的一声弟弟喝茶，自己更是忧心忡忡，尚未成年，学业未成。自己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那就不得而知了。突然提醒自己遇事不惊，泰然处之方显大将之风范。只能遇事处事见招拆招，自己方寸不乱，才不显傻瓜之势。沉着应对罢了。 此时她母女高兴地走进厨房，我跟林先生交流了此事。我说姐姐在我家住了近二十天，深知我家一贫如洗，又是地道的农耕之家。 他说我们一家人都喜欢你的才华，自从认识你我就喜欢上你。林茵春节就吵着要去你家过年，只要她喜欢我做父母的只有支持她。 所以把那些布给你，就是让你全家人改变面貌。让她到你家缩小反差，让她和你家人和睦相处开开心心就好了。 和你做笛子以来，我一个家族在你这独特的笛子带动下，各方面都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就。我跟我老父亲说了你的精明能干，琴箫古乐都精通，他就叫我要大力扶持你。 让你家富起来改变面貌，让你长大后林茵嫁给你。你春节前在这里写的对联，我全部叫人带去马来西亚，他们都爱不释手，他们都不写毛笔字。假如你在马来会形成众星捧月。 我突然想起，叫林茵出来拉二胡给他爸听听，我用三弦伴奏。他听了几首曲眼泪都出来了。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你实在太厉害了，二十天就教出这样的徒弟，太了不起了。我说这次回去就教她写毛笔字，几个月之后说不定你会更加激动。 她跟她老爸说，这个弟弟一家老小都听他指挥，他相当勤奋。处理事的效力无人能及，我观察到他不像凡人，上次你托运的四张托运单的货，加两个行李箱和妹妹。 从安流车站到他公社街上十五公里，只叫一辆三轮车，只花六元钱就办好。从街上到他家还有四公里，花了四块钱他们也肯为他效劳，把所有一件不少运回家。 她继续说他做了那么多笛子，他们村里没人知道，他的货每次出货不是天未亮就是晚上。做事很稳神不知鬼不觉，确实太了不起。 一个小屁孩什么都做到天衣无缝，大人都无法做到。她还说他的君子风范天下少有，我亲近他靠近他，从不动坏心思。他小我两岁，背我过一百多米的一座大桥。 他的行为感天动地。所以怎么不感动我？我彻底被他的行为征服了。她跟她爸爸说，永远都不可以欺负我。大家都笑起来。 我说你老是夸我，我的脸都又红又炀了，你以后别后悔。她过来抱住我，又亲嘴又亲脸还说永远不后悔，我的宝贝弟弟。我真是满脸通红。结果就进入晚餐，还是那么丰盛。餐后林先生说住两天再回去，他要去办事，并且叫我听林茵安排早点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说。 不一会冲好凉又九点多钟了，我俩都穿上同一颜色的睡衣。我们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一觉醒来听到钟声敲响七点，她也起床了，看到她满脸笑容心情愉快。我也很开心，她拿出新衣服叫我穿上。我也毫不客气换上新衣服。她父母见到女儿笑脸自知内情。 餐后林茵叫她老爸办好什么什么，说她明天就回去了，林先生掌上明珠说到肯定不敢怠慢。林茵拉着我的手走到她们读书的学校，是广东省汕头地区华侨中学。哦原来如此，她是华侨子弟，有关她的真实身份，还不到某种程度自己肯定不便过问。 由此我想起昨晚，她家人讲我俩的姐弟结拜仪式，是来自东南亚的习俗。她家人都是六二年那边排华时的产物。她们的婚姻与中国法律无关，也就是双方愿意同床共枕就成夫妻。 我想自己还是青少年，到合法的结婚年龄还有漫长的七年。一切随波逐流，假如国家恢复招生，各自还是要为完成学业为重。现在的现实只能如此，朝着那美好的愿景前行。 一天时间非常的短暂，晚饭后义父提着一个大旅行箱回来，说这个就给我带回去。他叫我到楼上说，他打开箱子里面一大一小密码箱。他说小的装着三万是笛子款，大的里面十万和一些首饰，是你姐弟俩的。回去好好过日子。 最好把钱存入银行由你们处理好，给你了就是你的自由，我说拿了那么多布你怎么不收钱呢？他说三几千就不去计较啦，以后都不要做这些生意了。你们开心我就高兴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好好的做好笛子会重重有享。 另外笛子要努力去做，做多少要多少，你春节到现在我就很满意，我去年就跟你说了，你做越多价钱会越高，但这是生意上的事跟现在我们的关系无关。 桥归桥路归路。你按照你的方法好好做，我会大力支持你，叫林茵送货下来就回来。他说完这些叫我千万保管好这个行李箱，他就又出去办事去了。 当我们一觉醒来，吃完早餐又准备回家了。义父交给我四单托运单，说都是林茵要的，那只能收下了，又谁叫我穷呢？ 我俩一人拉一个行旅箱，他们把我俩送到车站，将姐姐的行旅箱办理好托运，我那个紧紧拉着，然后验票上车后，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上到车上我安顿好行旅，相互依偎着汽车缓缓离开车站，奔驰在马路上，此地一马平川，刚上马路仍然可望见两边那漫无边际的农田，农民们还未全力投入到大生产之中，潮汕农民耕作农田，在那个年代都已迈进稳产高产的先进行列。 潮汕地区农田基础条件好，能达到旱涝保收，当年很多潮汕老农在我们家乡指导农业生产，这些务实的潮汕老农每到之处，都极受百姓的尊敬和爱戴。 但自从合并成大生产队之后，这些老农就回潮汕去了，但仍能记住这件事的老了亦已寥寥无几了，这就是岁月洗礼之后的结果。 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奔驰，我们又安全抵达安流车站。下车后我还是盯着我那五大件行李，全部下车后，看见老陈全部搬进了保管室才放下心来。 我拿出一条南海烟送给老陈，他不好意思收，在我多次劝说才收下。我又借了他的电话，打到周江供销社批发部。又叫老钟叔，叫亚顿马上骑三轮车出来安流车站。帮我拉货他说马上叫人通知他。 经过四十分钟的等待，亚顿气喘吁吁地到了。此时马上提出货物，将两个箱子放下面，比上次货物更多，亚顿装得满满的一大车，我载着姐姐一路跟随亚顿，直到他家门口才停下。 还是叫亚顿叫多一个人挑回我家，他俩夫妻动作利索一下收拾妥当，就往我家方向出发了。到了桥头我叫亚顿过桥后等我，我锁好单车，又重演八戒背媳妇。把姐姐背过桥，我回头推车过去又出发。 我俩又回到家，我问亚顿多少钱，他说你给多少都行，自己给了他二十块，就大方点做人，他听话随叫随到值得。他收钱后就回他家去了。 姐姐见到母亲高兴地拥抱着，又是大嫂又是二嫂又是姐姐，连小侄女抱着亲了又亲，她说我俩在她家结拜了姐弟。父母家里人都同意了，今晚等父亲大哥回来见证我俩姐弟结拜。大嫂她们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说完就找她父母给她的，可能是被服这一包。她问我是不是这一包，我提了一下说应该是。她叫姐姐帮忙拆出包窠果然是这一包，她主动把房间的被服蚊帐全部清在一旁收拾妥当。换上她的一整套全新的。 我将在她家的情况跟家里人说了一遍，我叫哥哥马去叫父亲，大哥和姐夫五姐都回来。我也是很无奈，如果闹翻了，将会鸡飞蛋打。 还跟家人说了，笛子上次两千给了三万，这次三千又给了三万。我答应了这事又给了我十万，你怎么拒绝人。 我跟他父亲说结算我拿了他那些布款，她说这些就送给我当结拜姐弟的礼物。他跟我说他们一家人是马来西亚人，这些是马来酉亚的风俗，容不得我考虑，但我俩的事一定不跟外人说。 还有一个特大消息，笛子做多少要多少，价格不低于十元，我们要好好把握好时机。他们又不是骗我，很真诚地对我。 她说她什么衣服都会做，她母亲是大型服装厂的裁缝师，这十几年才没上班。她说她也可以做裁缝，但还要读书，家里不需要她赚钱，她还要读高中读大学。读研究生读博士。 我问她生了小孩怎么办，她说送进托儿所，她四姊妹都没吃过母乳，都在托几所长到四岁读幼儿园一直在幼儿园，读一年级时父母有空才接回家玩。没空就一直在学校，全是学生都有专业保姆负责生活的一切。个个都长得很好。 这时母亲才叫我俩吃饭。她很厉害一下子我的床上布置得妥妥当当。大嫂在笑这下你真成她弟弟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拒绝她。但你还是真正捡了个大大的宝贝，我认为值得。 但他父母眼睛太毒选你做义子，他们又是捡座金山。哎哟大嫂自家那么穷，别说了想起穷日子就想哭，我说在横陂卖到一百块哭了那么久，为什么哭你还不知道吗？ 我叫她出来吃饭，她才说肚子真饿了，我第一次见她吃那么快吃得那么开心，都说这些菜太好吃了。看到她这样实在很开心。现在了解到她，她也不是等闲之辈。 吃了饭之后问我有没有皮尺，我说没有，她说傻弟弟去买吧，还有画块，还有各种线一样买一个，她说我在汕头什么都不说，在那里买了也不会又让你辛苦一次。 我说有什么辛不辛苦，我马上就出发，我推单车马上出发，很快就到周江，去邮局发了一封电报，告知已顺利到家。幸亏还有猪肉，看到还不错也就买了一块，他说六斤，付钱后又来到百货部。 各种颜色的线新买了一个，还买了四个底线绕线套，和一包车针，两把软尺，两合块画块。和各种颜色的扣子，付钱后。出于礼仪还是去批发部和钟叔聊了一会，很快就回到家里。 我回到家里我问母亲有没有可杀的鸡？她说有，我叫母亲杀一只，我和林茵结拜姊弟了要拜拜亚公，告诉他老人家知道。让祖先在天有灵保佑我们。 说到这里自己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每当想起祖父都会如此伤心，我想此乃人之常情。我把那些所购零碎交给林茵。 她把被服蚊帐全套换上新的，她这一种又大又长又薄的胡丝绵被子，她在床单面上铺上毛毯更气派。我们这些地方都没见过这些派头，这些她带来两套，也实在夸张。也奈何不了她家太有钱了。这也可能是自己的福分吧，自己也喜滋滋的。 此时父亲他们也回来了，我们两个都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她见到父亲就叫爸爸好，大哥好。父亲刚坐下她就说对不起爸爸，她跟我在汕头就结拜姐弟了，她说她那里的风俗就是这样，见到她父母，做义子的端一杯茶给父母，叫一声爸爸喝茶，妈妈喝茶。 我们就结拜了，她叫我冲好茶，我来斟她来敬茶就叫结拜了，我叫姐姐，叫母亲大哥大家都过来，她一一敬杯茶。我敬她一杯茶，大声说我俩结拜姐弟了。大家都哈哈大笑。仪式就结束了。 这个时候才想起那三大包托运回来的东西，比上次更多更丰富多样的食品，一包又是红灯牌大桶花生油还有大桶沙茶肉，和两大包杂菜，另一包是三箱鸡蛋面球，和鱼虾干，这些都是珍贵食品。 最后打开我那个行李箱，上面是我的新衣服。叫林茵先拿回房间，下面两个大小密码箱，一个三万。另一个是林茵的十万。 另外一个小盒子男装女装新手表各一块，还有一个略大的盒子。里面装着戒指，和金项链，看到这些全家惊呆了。林茵说别大惊小怪，这些都是应该给我的，我的资产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第72章 家庭装修 她说我是家族长孙女，我结拜姐弟马来那边亚公亚婆，三个叔叔四个姑妈。还有几个舅舅几个姨妈，哪一个少于十万我骂死他。 这是家族规矩，她们还不知道我结拜一个弟弟，知道了就会进贡了。我问她这钱义父说,是我和你的现在怎么处理，她说傻弟弟我一分都不要， 你自己存起来，手表首饰你保管好，钱拿去银行存起来。不论你要干什么，姐姐都不要用那些钱，姐姐有的是钱。但是我们不论干什么，赚多赚少都要去做。我说知道了，我叫她把行李箱拿回房去收拾好。 我跟父亲说尽快做一块裁衣板，林茵她会做衣服。还要给我做个衣橱，现在衣服多了没地方堆。现在做笛子这方面产量也不断加数量，他说数量越多他越高价收购。 春节后做的每支十二块，我们要抓住机会大力生产。刚好我们三个都不用上学，衣柜的事也可以打听一下哪里有卖，买四个我出钱。 我过年前拿了他那些布卖了，自己还赚了一千块。叫他结账他说这些小数目，就给我搞家庭用。所以我还想做一张新床。做笛子的钱是家里的，我没用过多余的钱，个个都有私房钱我可一分都没有。我也不要钱，要用就跟母亲拿，我的要求希望尽快解决好。 我建议父亲留在家里，明天就去买木板，如果实在走不开，让大哥在家去买木板，多少工资我来付，没有钱没办法，现在变成为俗话说的，叫木匠家里没凳坐。我说要尽快改变家庭面貌，我估计过几个月之后，林茵她妈妈会来一次。这样的场景一家人都会不好意思，所以趁着机会尽快做好这些工作。 这时姐夫和五姐到了。我和林茵出去迎接，她见到姐姐就拥抱着，我叫她过来端茶，她敬了姐夫姐姐茶。这个仪式就结束，她牵着姐姐的手去房间，她说姐姐今晚我和弟弟就结拜姐弟了。姐姐就笑了，说她这个弟弟很傻的，你要好好照顾他，她说知道了。 姐姐和母亲在拉着家常，不一会就摆好了各样菜品，就自己一家人坐满两桌。父母领着大哥大嫂，哥哥二嫂和我两个坐一桌。婶婶领着弟妹，姐夫两个姐姐和弟弟一桌。高高兴兴吃了顿饭，吃完饭林茵个个叫过轮说。她说这些是很普通很正常的语句，但在当年也会被说成胆子好大，或被说成不知丑。从现代的角度是极其正常的。 饭后我叫林茵量好姐姐姐夫的衣服尺寸，她很快就要回家。一会又量父亲母亲，全家要做衣服的，她都量过遍，做好记录。姐姐也要回去了，母亲给了她一捧糖果，叫她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就说弟弟带回来的。姐姐也带回去那件丁芯绒衫，这样姐姐娘家人自然面子十足。 我打好水提进冲凉房，叫姐姐收拾好冲凉准备休息了。我和父亲说，明天怎么计划，他叫大哥留在家去买木板，他不去工地我姐夫没人带不行。我就说那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去银行把做笛子的，九万存在你名下。把我和林茵的存在我名下。 我突然想起不如现在就去问一下焕华叔，怎样处理才更好。我说你不说他也知道，不如先坦诚面对，以免不让他先知道造成尴尬。我认为祖叔之关没什么。我的钱不是偷抢来的，我父子三个下去，我来说你们听点头就好。 我跟林茵说我下去下屋说点事，一下子就回来，她叫我快点，我们到七叔那里，我跟七叔说，我把自己卖给了汕头人。卖了二十万，用了一万。还剩十九万，我想九万存我父亲的名，十万存我的名。这样处理你是叔辈看好不好。 我明天一早你们开门我就去办理。也顺便抬高一下叔的体位，七叔说看不出你小子那么厉害，能说会道，大家都传说你读书很聪明很调皮。 今天叔才见识到你真不一般，那就放心吧。会给你处理得妥妥当当的。我们的首要原则是为存户保密，绝对放心吧。 最后我跟七叔说，我本来想去安流存，父亲和大哥都说你是自己人，自己人都不信还信别人？所以才来找你。最后说了声叔那就明天见吧。 姐姐两个和大嫂二嫂母亲，在我房间说得哈哈大笑，听到我回来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回到房间，又是整整忙了一天，连凳子都很少时间坐，姐姐催我休息啦，我才换上睡衣上床睡觉了。 一觉醒来我收拾妥当款项，交绐大哥一千块去买木板，并告诉母亲拿两矸糖果给两家亲公一个一块，并告诉大哥买两份猪肉，一家一份。 那时大哥也会骑车了，父亲帮我背着包，我搭载着父亲，大哥跟随其后，很快就到了周江，我和父亲由七叔招呼进去银行，大哥就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办他该办的事去了。 进去之后他安排三个人准备点钞，我首先将九万拿出他们点，足足一个小时三个人才点完，当时最大面额是十元，况且连点三次。点完这一单又要办理入库进账，开存折连盖几个章，工作是认真细致缜密的，最后才算办好一笔业务。此时已到九点，七叔叫我父子去他食堂吃了早饭，再回来办理。 饭后父亲去了工地，我独自一人进去，打开密码箱交给他们点，他们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操作，终于办妥一切手续，再交给七叔看过，一切手续完备可靠无疑之后，我也离开此地。 又到百货部买了四个铁桶，两个面盆，和四个肥皂和两个口蛊。我搬入所购物品装进铁桶就回家了。回去巳十一点多了。 姐姐听到声音就跑出来说饿死你了，快吃饭吧。我说吃了，她说就知道我弟弟不会那么傻。她从早上我走后就用一张八仙台，在裁剪他们的上衣。她说认真教了哥哥和姐姐，她说下午就开始缝，争取两天全部缝好。 打叩门钉扣子教会她们做，这工序一看就会。她的谈话和做事的风格和我一模一样，她绝顶聪明，甚致多方面要向她认认真真学习，忙完这一阵，叫她毛笔字赶上去。还要教她防身术。让她成为一个适应各种场合的人才。 到黄昏时，大哥也回来了，他很高兴说全部板材都在占圹买好了，还买了两张床料，和四个衣柜所需材料，全部买了差不多八百块，从今晚开始送货，要四次才送完。都是干货，明天就做一张裁衣板，和两张凳子。 晚饭时我给大嫂姐俎，哥哥和嫂子每人发了三百元，弟弟一百元。不一会林茵叫她们一一试衣服，大嫂赞她神一样的速度，一天时间又裁又剪还好八件你真厉害，真是厉害。 姐姐看了大嫂试穿之后说很漂亮，特别大气真是好看。我一看就知道她的奥秘所在，一衣领够大，二两个肩嘴自动微微趱起，第三腰部微折，就能使胸部微微隆起。这就是特点，所以这就是极微小，体现大智慧。 她放下手上的活，说我这个傻弟弟傻得那么可爱。你怎么这么精细之处都观察得如此透彻，真是奈何不了你。等她们试完都认为很合适，她又教嫂子和姐姐打叩门，这看起来简单做起来也简单，但要做到既美观又好看就不容易. 她拿了三块布头，没块剪了四个叩门大小的口，叫她们先各打几个看看，合格再打新衣服上，别浪费了布料。她说挑好布料，明天给你们做睡衣，那个很简单，做好不用打叩门。你们穿起来都会很漂亮。 不一会送木板的队伍就到了，大哥招呼他们一一验收结束后，他们就离开了，说好明晚再见，这些杉木板真好，都有那么大块，又干透了，马上就可以做衣柜台凳子。我心里面很高兴。 那时候一千几百威力巨大，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获得这个数目。父亲每月做满三十天才九十元，这样的收入算高薪阶层，一年也只不过千把块。确实当年天下人都那么难，都是艰难地活着。 所以那天晚上跟七叔说，那些钱是将自己卖给汕头人获得的，那时候有一万几千，大部分人都会藏得死死的不敢声张。 否则就会惹祸上身，那还好的是六八年年头。对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资本主义还没有讨论太激烈。农村还是很安定，生产队里的社员们还是整天嘻哈着去劳动。我们村里还是气氛祥和。农村稳定农民才能安心，社会大环境才算好。 今天一大早，大哥借回工具开始做裁剪板的两张高凳子，和裁剪板。经过一天的努力就做好了，林茵很高兴。她感觉到家里对她要求的重视。也就足够了。 她不求名不求利，是个绝对人才，她对我这般爱护，自己家如此条件深深感到愧对她。但我将尽最大努力过上好日子。这就是我的初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五一又过去了，但对我这一届学生春节之后，一天学也没上。到底是何结局无从知晓。我们已成受害者，只能期待着想多无益。 还好自己利用做笛子冲淡了一切，林茵有我的陪伴还是每天阳光灿烂。她几乎不吃新鲜肉，以吃鸡蛋为主，每天冲杯牛奶，身体上还胖了一点。 再过几天我们又准备送一批货到讪天，到了十五号这一天午饭后。我和林茵准时到达车站，见到亚顿交接完一切手续，汽车也进站了。我紧盯着货物全部已上车之后，我俩也上车了。 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又顺利抵达目的地，见到了迎接我们的家人特别高兴。又是义父在接待，我们就往家走去，到了文具店。我进去又买了四大包笛膜，四包橡皮筋。 一共一百四十八块钱，姐姐还是不准我付钱。我也很尴尬那就不理她了，很快就到家了，这次回来又熟悉了很多。再也没有感到羞答答，大家都是真心认同了我。内心也安定很多踏实很多。 人们的传说是，当年有个远近闻名的地理先生，为主人选定了屋场，断定此地必出状元。如不出状元地理先生将赔偿十担谷。然而三十年过去，主人家找到地理先生以之理论，地理先生带齐罗盘一应俱齐的工具，去到主人家。 左测右测均认为他定的方位维度，一定不会出差错。最后断定正屋上堂左正间就是状元房，然而过去数十年从未有夫妇住过。 他老奶奶说出实情，曾经招呼她女儿女婿在此房一宿，她外孙林太钦就是当代状元郎。地理先生留下一句话，‘纸画猪头你拿去，由你飘到那滩沉。’便扬长而去。 当然此事只是一种传说，也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但尽管迷信还是现实，客家人始终坚守老祖宗的规矩，代代延续祖训，至今仍是如此风俗。但是潮汕风俗却不知其实际如此考量，对我却没此说法。 所以当第一次便让我战战兢兢，至今仍心有余悸。人生什么都要经受百般磨练才能成长，这就是人类发展的规律，真正是挑战无处不在。 那天晚饭后姐姐为了让她父亲见识一下，她在我家的进步。特意叫我拉二胡她弹三弦，我拉起过江龙，卷珠帘、这些名曲。来了一次合奏，她父亲听得摇头晃脑陷入沉醉状态。当我抬头张望门外，便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驻足门外在欣享音乐的美妙。 此人便是分别多年的远华叔，我招呼他进来寒暄了解相互近况之后。方知时过境迁永世不得翻身的他，已娶妻生有一子一女，比五年前反而年轻了许多。 并成为机床厂的一名会计，留下了地址联系方式便离开了。他离开时告诉我通信地址只限我一人知道。其中之意便各自内心自知便可，不需言表。 当年形势之下，是稳形生存之策略，和他结束之后半句未提及他原家人的状况。我亦非闲人，绝不会做出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实情况不论出于哪种方式，都会像他一样的决策，古人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自他走后家人也不去过问他人之一二三了，就此作罢。我问姐姐何日返回？她说明天和妈妈去办点事，办完后天回去好不好？我哪有反对的权力？那就是一天时间哪有反对之理？只能答应。 到第二天她母女俩办完事回来，一家人欢天喜地，我想肯定是顺利办完了事。她没说办什么事，自己也不问她办什么事，这是肯定的。晚饭后义父又提回一个布袋，叫我上楼去，到楼上他打开布袋说里面箱子里三万块笛子款，叫我千万小心带回。 他又是给我四张托运单，说都是我和林茵的生活必需品和几匹布。叫我回去好好做笛子，他过几天就再发一百个包装袋。还赞扬我把林茵培养到这样的程度，他一家人都很感谢我，说完这些他就下楼去了。 不一会林茵就上来了，她说弟弟明天你就一个人先回去，她办完事就发电报给我到安流接她，话说到这里还能说什么。 她打开行李箱说密码箱里有五万块钱，是我俩的生活费，叫我先带回去存入银行。整个行李箱装得满满当当的，她说都是我的衣服。整理好我的一切我们就睡觉了。 第73章 数次送贷汕头 一觉醒来又是天大亮了。我准备吃完早餐就出发了，在早餐时林茵突然有呕吐的表现，迅速跑去厨房她妈妈也跟进去，说她怎么不小心点吃。我没当回事，也因回家心切，自己还是为填饱肚子努力。 不用理会其它事，她也一下子就回到餐桌继续用餐。餐后她们推着行李箱将我送进验票处。姐姐紧紧拥抱着我，说回去等着她过几天就回来。我就上车了。 汽车很快驶出车站，奔驰在我回家的马路上，汽车一路奔驰，自己亦无心欣享那大自然之风光。坐在车上思绪万千，单独一人回来，忧伤孤独之感油然而生。内心在呐喊奔驰吧汽车，我即将到家。汽车不负众望很快又进入安流车站。 我下车后紧盯我四个托运包窠，拉进保管室，我才随之进去。还是借用他的电话约好亚顿前来接货后，我将行李箱放进保管室，收到保管票据之后骑车直奔银行。将此款存入银行，这里的工作人员业务熟练，半个小时就办妥此笔业务，我确定无误后又迅速回到车站。 亚顿也刚到不久，提出包窠叫亚顿将行李箱放下面，全部绑好自己也紧紧跟随。一点多钟就到达周江，亚顿夫妻还是以前一样的模式，将我的货物挑回我家。此时巳接近三点，肚子实在饿了，叫母亲快煮点吃的，又付给亚顿十六块钱他就离开我家回去了。 家里见到我一个人回来感到诧异，但自己又饿又渴话都说不出来，过了一会才将所有情况说明。然后姐姐才慢慢帮母亲收拾好，比上次还多的物品 。我打开我那个行李箱给家里人看，除了一个密码箱，全都是我的新衣服。密码箱里就是林茵给我的钱 ，大嫂笑我结拜一个姐姐好像结了一座金山。 我和母亲说把饼干给大嫂二嫂姐姐一个一矸，奶粉咖啡我拿起，其余物品布匹拿进房间去。姐姐说她房间里还七八矸都没开，她说林茵没开不敢动她的东西，也没看她吃过这些零食。奶粉咖啡就每天都在吃，但都吃得很少。 她确实是个好女孩，你看她七八天就做好十几套衣服，她打纽门手快到你看都看不清楚，这个人太厉害了。大嫂说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对着了，就是自己家太穷了。姐姐说这样做下去我们很快就不穷了。 我和家人说老板叫我又尽快做好三千，包装袋都寄来了。过两天又去砍两回竹子，我和大哥说那两间房的墙骨，你不如算一下要多少又去买吧。哪怕三块四块一百斤，两千斤才七八十块饯。 家里人做笛子就够忙了，没时间去做那些事。除了砍单竹非得自己去，割鲁草还是要做做样子，尽量以烧柴为主，尽量要减少家里人的这些麻烦。 接着我问大哥木板和其它材料都已买回了，父亲说了怎么进行吗？我建议趁农闲叫父亲你和我姐夫，回来家里做一个月，尽快把自己家的事做好，再去那里做，万一父亲走不开，或者请亲公来做你在家帮手，顺便也学学人家的手艺如何？ 明天去跟父亲说说，我说林茵给我钱就是改变家里的面貌。等她回来一点都没动静有点对不起她。我怕她过十几天和她妈妈一起回来那就更不好意思。我说请谁做一切工资都我来付。纵使不为她人，自己家搞好了，生活起来也会更加心情舒畅。 这个时侯我读书的事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在农村的家里什么信息都没有。姐姐也隔三差五也去学校去看看，都说没有上课。我想我们小学、初中、高中毕业生，也就自动毕业自动辍学了，这种结局己尘埃落定。 但对我们这些学生来说你还能怎样？只能苟全性命于乱世，好好的遵规守纪的活着，自觉地转化成农民。一辈子干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活。这就是我这一代人不可逆转的命运。 时间过得很快自从我上次汕头回来，又过去一个多月了，家里的家具经过父亲他们的努力已全面完工。也算完成了我的一件心事。我也换上了较为宽敞的大床，有了一个衣柜很多东西可以放进去，房间也就显得整洁很多。 但一个多月过去林茵仍信息全无，我因整天忙于工作，加上还是少年之列，还末陷入那儿女情长的坭潭中，也许是她因事务缠身仍未能抽身返回。自己所想的就是尽最快的速度做好那批贷，下去她家再见面岂不是更好？ 我们全家都在努力的加班加点，到八月十三号已全部做好，下午我又往周江邮局发去一份电报铪林先生，并通知亚顿晚上去把贷运来他家，我就可以明天中午再出发了。 到了十四号这一天，中午饭后我独自一人骑单车前往安流，一点钟到达车站又见到亚顿，他真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好帮手，办好了托运手续将车票和托运单交给我，我给了他三十五块钱，并告诉他明天中午十二点前在批发部等我电话。如超过十二点就一定是后天才回，说完这些他就回去了。 他走后不一会汽车又进站了，看我的贷上齐后我也上车了。又经过了两个多小时汕头到了。我走到侯车室只见到义父一个人接车，他说先带我回家，他再叫人来处理货。 我路过文具店先进去又买了四大包笛膜，和四包橡皮筋。我叫她算好多少钱，义父抢着付了。他父女都一样买什么都不让我付钱，他家人对我那么好，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因我穷人出身要求一就一，二就是二做到亲兄弟明算账，或是在他们心中一百几十根本不是钱。既然如此我也就习惯了。 我俩到家后，他让我一个独自在家喝茶，我喝杯茶后独自一人拉着二胡，在独享二胡优美动听的韵律。那十送红军之旋律，内含期盼亲人早日返回之欲望。 这首曲有越拉越伤感之嫌，我又转弹起三弦，那又是卷珠帘、旱天雷、过江龙，这些名曲才是更适合三弦独自弹奏。 不一会义父办完事就回了，他坐下就说因她岳母，六月二十八惨遭车祸，至左手上肢粉碎性骨折，左脚脚踝处骨折，她一儿俩女，一个在这里，两个在加拿大，生意又大又忙，只有你义母去护理她，她才五十多岁，她是她那集团的董事长。 那些业务只有你义母，和林茵才能帮到她。所以她们六月三十就回马来西亚去了。那几个也带过去那里，进寄宿学校去了。 义父说在大陆的生意全都是她的，他说这些生意赚了是我的，亏了是她的，他说按公司出厂价销售出去公司就已经赚钱了，不存在亏本的。只有笛子才是我家族的生意。 我和你结束交往后，发现你又聪明又灵活小小年纪，样样都很能干。林茵又特别喜欢你，才有了这结果，林茵一旦有空回来就会回去你家，你好好做笛子，根据大陆的目前形势，如果还是这样安定。 生意还是很好做，以后发展怎么样就谁也无法预测。不管怎么发展保持联系就是。后来他带我去了商业局招待所餐厅，吃了晚餐就回来了。他叫我冲凉，他还怕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我做好了一切拿着二胡上到二楼，用二胡诉说着思念，演奏着快乐，冲淡了困惑，消除了迷茫，认清了前路。丢掉那幻想，努力吧少年郎。 不一会义父就回来了，他还是手提布袋上来楼上，第一句就说她们不在很冷清。我和你一样也很寂寞又孤独，增加了不知多少麻烦。但我和你一样都要认真去面对，这就是人生路。 他拿出一个密码箱说清楚了一切，又给我四张托运单，他说这些东西不珍贵，林茵说在你家还是有用。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些布匹在你家还是有用的。 林茵每当说到在你家的快乐就说不停，她说长那么大，就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最快乐。她跟我说不准欺负傻弟弟。所以那些东西你就安心收下，我又不是拿钱去买的，也就随便拿一些就是。 我大胆说，那你那里有面条之类的吗？他说有忽略了这点事，答应明早就给你托运几件。他说明天早餐就他去买点面包之类，给我在车上吃，叫我起床后在八点半，带齐行旅车站见。 并交待了下面大门拉紧就行，是自动锁的，叫我早点休息，明天再见就出去了。我独自一人也感到实在累了，不知不觉一觉醒来就天大亮了，我为了不让义父去清理马桶。对这方面还不存在紧迫感，慢悠悠地洗漱完后，就独自拉紧房门确认已经锁好就出门了。 到了车站解决好急需，就坐在侯车室等待义父到来。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很多时候都会碰到很尴尬的事，你动一下行李都得随身，所以就一动不动的等待着时间快点过去。 不一会义父就到了，他又交给我一张托运单，并塞给我一叠钱，叫我不要用那些钱，就用这些散钱就好。 他对我说如果有我这样的人在身边多好，他说现在很忙。叫我回去好好做，我叫他尽快寄一百包装袋过来，他答应尽快办理好。还特别说万一计划有变尽快告知，他点头了。此时上车时间已到，我们还是不舍地分开，我就上车了。 上车之后我一连吃了两个大包，稳定了肚子。奔驰吧汽车，承载着我的向往，承载着整车人的希望，此时此刻汽车不知疲倦一路向前。越是靠近我的故乡，仿佛听到母亲的呐喊，快点回家吧我的好儿郎。 不知不觉汽车又进站了，安流车站到了。我望见我所有货物卸完进入保管室后，又去借用他的电话。拨通电话老钟叔听到我的声音，便知是找亚顿。 就给他听了，亚顿照我的吩咐应承马上出发。我将购买的货物放进保管室后，才骑车去了银行办完事后，回到车站又见到亚顿。 他帮手将所有货物提齐出来之后，一一绑紧在三轮车上，我紧跟在后面飞奔在回周江的马路上。一点十五分终于又到了亚顿家门口，我叫他给我一碗凉开水拿出一个包子吃了起来，肚子太饿了。在马路上我得有坚强的忍耐力，若不如此你又能怎样？ 他夫妻也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我催他出发吧，正好两点就到家。家人见到比上次更多的货物，但还是不见林茵回来，母亲和大嫂都说东西再多也不如人回来，那是当然。 我给了亚顿二十五元他高兴地回去了。我接着才跟家人说明了，林茵家人和她外婆的情况。当时大嫂就断定林茵再不可能回来，我说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我从汕头回来又过去一个星期，早饭时母亲说今天家里一定有喜事。一早起来喜鹊叫个不停，一定是林茵回来。我也在想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那又会是什么喜事？ 到了中午时，仓哥拿着录取通知书高兴地跑来了，说我们村五个都被周江农业中学录取了，校址在杨梅坑。这可是特大喜讯，政府没有放弃我们，我们又重新燃起读书的火热情怀。是多么美好的希望。 我突然想到姐姐，叫她去学校看看究竟怎么样，知道了结果也对自己做好另外安排。我随即写好两封信告知义父，并说明不影响笛子的产量，在九月三十号会送去三千，另一封信告知林茵姐姐自己的近况。 我知道九月一号就要去学校报到之后，更加加倍努力工作，为了抢时间每晚坚持做到十二点，早上六点就起床。因信中己承诺九月三十号送三千，可不能失信。这就是人的信誉问题，任何时侯均不可失去，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到下午五点我看到姐姐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便知事情不妙。她说周江中学已升为高申，村里只招了一个，其他都没有被录取。那还能怎样？我叫姐姐自己想想准备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都会大力支持她，她说只能在家做笛子，我说这是肯定的，等做完这五千支，下来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说就是回到以前卖两块一支，都会好过做任何手艺。最差自己都有点本钱有两部单车，不用走路去安流卖，绝对不用担心。 反正已经比以前好了好几倍了，我叫姐姐认真写好‘应子上’三个字，也叫哥哥练好这三个字。假如我上学了你们都可以做成成品。才能让我安心读书。 我算了一下时间到九月二十七号就是八月初六，也是建房第一天。建那两间房要耽误七八天，不过开工时已经做好那一批了，下一批又另行安排。 第74章 喜读初中 到了九月一号这一天，我们村约好五个人下午一点出发，带好六天的米，家里给每一顿四两米，六天就七斤二两米，可以吃六天的菜，那就是两个可装一斤炒干的即食咸菜的玻璃矸，装满两矸吃六天。 这样的安排是内宿生历来的惯例。这要结合家庭条件好一点的，一餐才能带四两米，和六天两矸咸莱。有些一餐只有三两米，六天只有一矸咸菜。这就是当年每一个农村内宿中学生的，一个星期最基本的生活需求。 我们互相商量好两个人凑铺，一个负责带被单棉被，一个带草席和蚊帐。各带一个木箱子，装换洗的衣服和日常用品。米莱全都装在木箱里，还有锁箱子的小锁头。条件好一点的带个洗脸盆。人人都带一个冲凉洗衣服的桶，各人挑着一担小行旅刚当刚当就出发了。走在往大队林场采茶的路上。 我们五人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爬山越岭，终于望见到我们哪‘漂亮’的学校。走下一条长长的下坡路到尽头，绕过溪水谭走完一段田埂路，再上一段不陡的坡我们的学校到了。 我们放下行装，再去招生报到处办手续，每人要交七块两毛钱。办完手续老师叫另外一个同学，带我进去有四个床位的宿舍里。我和仓哥共一个床位。进去时己经有两个床位有人住了。 我俩先铺好床，系好蚊帐刚停下，就听到有人叫，大家放米蒸饭了。我俩各自拿出一个搪瓷盆大约放了四两米，就送去厨房那蒸饭的架子上，放好就回到宿舍里。 这四个同学我都不认识，我问同学来自那里？其中一个便反问我来自那里？我想别跟他一般见识，直接回答他来自联太。还告诉他们我叫什么名，这个是我兄弟又叫什么名。 他没反应，连那三个也躺在那里都不支声。他们的反应，内心只能给他四个字不可理喻。这叫成事者不拘小节，生活中不与矮子比高低就是对了。 这个学校位于群山深处的山窝里，三面环山，绕三面山上张望，全是那高大挺拔的松树。半山腰以下是杉木，山窝低处全是挂着果的柑桔树。 下面有一条微小的小溪，潺潺流水发出美妙动听的声音。学校周围是满满的田园气息，空气清新。唯一能污染环境的，也只有小鸟在空中飞过时，不小心拉的鸟粪了。 大山里没有喧闹的吵杂声，只有各种鸟类发出的高吭竞技音谱。学校向各类动物全面开放，大有来者不拒之胸怀。没有校门，只见正面有十二间两层楼房，楼下教工宿舍，楼上住学生。左右两边是四个单层瓦屋的大教室，和学生宿舍。这就是我们的农业中学。 不一会我们五个汇集在一起，去各个教室看看，以及看看班级编排自己是那个班，那一年起为响应毛主席‘教育要革命，学制要宿短’的号召。改为小学五年，初高中改为两年制。但初来乍到我们还不清楚读什么书，上什么课慢慢才能明了。尽管如此我们都抱着巳来之则安之的心态。 此时看到学校的挂钟己是五点，也看到有人提水桶去冲凉了，我示意仓哥准备冲凉。他叫我先去，我提着铁桶拿着换洗的内衣内裤，和洗刷用品往冲凉房走去。 那些同学全都提着木桶，唯独自己提着铁桶，自已感到羞愧后悔没听姐姐话，不带木桶。我很快冲完凉，自已带的香皂连头都不敢洗。自已想幸亏香皂还是穿着漂亮的衣服，否则用了它就更不好意思了，更有可能成为杨梅坑的‘瘟疫’。 幸运的是所带的床单未普上去，自已后悔带错了行装，带错了衣服，就连三角短裤都不应该带。但那时我以前的衣服一年多就不见了，自已也长高了不烂也不能穿了，那些筒子短裤也巳踪影全无了。那换洗了的内衣内裤，也只能硬着头皮晒出去，由它去吧。 那年月虽然全民生活水平有所提高，总体上还是贪穷落后。穿全新的还是少之又少，我冲凉回来之后叫仓哥去，我叫他拿铁桶去冲凉，不知道他出于何种考虑，他就是坚持用木桶，那就算了。 他回来之后也有人拿饭回来吃了，我俩也去了厨房，认准了是自己的饭盆，也端回宿舍开始吃饭。反正饭是热的，从矸子挖出大约五十克带来的咸菜，那就得老人常说的叫看菜送饭，这是人独立生活的开始。样样都得计算周全，按计划行事才能稳步前行。 这个时侯就吃晚饭也是第一次，到天亮八点以后才有饭吃，间隔时长十四个小时，饿了怎么办？我们得慢慢适应，适应饥饿，忍受饥饿，学会勒紧裤腰带才是唯一的办法。谁的箱子都没有零食，你家里有你也不敢带，众目睽睽你有也不敢吃。这就是人的本质所在，都有一种互相尊重的因素在。 晚饭后我们一个房的同学在一起聊天，知道后来的两个同学，是蓝坑大队人姓郑。说着反问我是那里人那个，他说是甘茶人，我哦了一声，说他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来自西伯利亚。 引起大家大笑起来，我说大家以前不认识，为了读书走到一起来了，都是一种缘份。大家都学过毛主席着作‘为人民服务，要做到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亘相帮助。’这样共住在一起才有利于学习和成长。大家都说是。 当年我们这个农业中学集中了，联大、蓝坑、甘茶三个大队的学生两届加起来才一百一十人。开设两个班，当晚每个房间发了一盏小煤油灯。我们这些同学个个都饱尝了穷的味道，没有一个人抱怨。 谁的家庭都好不到那里去，心里都有一杆称，有书读就谢天谢地了。这一天是开学报到第一天，人人都会有疲倦之感，不知不觉大家亦已进入婪乡，一早睡到学校的起床钟敲响。 不用说也知道什么意思，各自刷牙洗脸，然后就按班的编排进入教室。等待老师的到来，到第二轮钟声响过，有个老师就进来了，他自我介绍我姓胡，就叫我胡老师吧。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这一节课是选班干部，下面将这七个侯选人中选出五个，大家都是中学生了，都懂得规纪了。都要按规纪办。 他叫我上去把那张侯选人名单贴在黑板上，并发选票纸。我一眼望下去就知道这个班六十人，算好十张一个组叫他们往后传下去。很快就发完，我回到坐位上也按要求写好五个人。 老师又叫我上去收票，再叫一个唱票一个监票，由我登记票数。这一项很快就统计好，抄好交给了胡老师，就此次胡老师认识了我，看到我写的字就开始对我另眼相看，做完这些就下课了。 我们个个饥肠辘辘，都冲进伙房端自巳的饭，一个箭步就回到宿舍。来了一次狼吞虎咽的竞赛，几下功夫几两米就送进胃里旅游去了。哎哟一声好舒服，再加半口蛊温开水肚子再也不闹了。 我想要来一个计划改变，早上三两，中午三两半，晚上五两半。才不会冬季夜寒肚又饥，凄凉悲惨泪湿衣。这只有自己调节好，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再也不会被饥饿困扰了。 此时上课钟声敲响，开学第一天一切才刚刚开始，这一节课是发新书，胡老师叫我找两个人去搬书。我们把书搬进教室后，又叫我们把书发下去，我已做过多次自然轻车熟路，这些任务很快就完成了。 并将包装的废纸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也让老师感到满意。我们只有五本书，语文、数学、化学、工农兵知识和政治，其中工农知识包括物理内容和农业知识在内。 发完书之后，老师公布了经学校批准的班干部名单，然后强调了很多问题，他说这里是农业中学，原则上是半天上文化课，半夫劳动课。下午有老师带同学们出去看各个班的劳动基地，学校要求各班要马上开荒赶季节种菜。 解决同学们的生活所需，大家一日三餐吃菜要达到自供自给。要发扬南泥弯精神，要做到毛主席说的‘自已动手丰衣足食。’我们都耍发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光荣传统。在这新的环境里逐暂去适应，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师说完这些并宣布剩下的时间自由活动，他叫我去他那里就离开了、 这次的班干部选举，我们大队有两个，班长是我大队的，我还是学习委员，我俩是多年的老搭档。据说他是根正苗红，是那个年代最流行的说法。说他既是贫农他父亲又是国营工人，那时侯的口号是工人阶级领导一切。 听一下就知道什么意思、我就不同了，我家庭成份是中农，最严重的是有海外关系。我可没把它当回事，在我心中我是来读书的，只要读好书始终保持优秀的成绩那就足矣。这就是我的初心。 去到胡老师那里他问我会写毛笔字吗？我说会就是写得不好，他叫我把那些都抄好贴在教室里，我说好。我看一下他那毛笔，我说这毛笔不行，我回去宿舍拿来我那支，裁好纸思考好布局就开始写。 我刚写好农业中学乙班班干部名单如下，胡老师有点惊讶说跟谁学的？我说是我爷爷教的，话也就说到这里老师没有再问。我写好那些就拿回去教室贴好就完成任务了。 那天上午另外四个班干部，也被劳动科任老师叫出去了，我想大概是分配劳动场地。大约到了第三节课他们才回来，劳动委员说会驶牛的请举手，有六个人都举手了，我想我们班里还真是人材挤挤。 他把这些人叫到一齐如此这般说了一通，然后叫各小组组长去领劳动工具。各小组正副小组长各拿了两回才拿回来，劳动委员又拿来油漆和笔叫我做记号，我把能做标的地方写上一个乙字就完事。 这些劳动工具，农村一个家庭所需要的都有。真好啊，真好，我们将进入大生产那么喝嘿，好极了。 假如通过每天的半日劳动，能换取每餐一口莱，又何乐而不为？每个同学也会很愿意去做，假如按现在的生活模式度日，每餐就吃几十克咸莱，对我们的身体将会产生严重影响。 肠道里缺泛纤维素将会产生严重便秘，便秘时间长了又将会，产生青春豆。喉咙痛造成热气内积等一系列的不适，这些最基本的生活常识。老师肯定比我们清楚。校方也会考虑得更加周到，那就谢天谢地了。 到了下午上课时间，两个班全员出动，各自奔赴各班基地。会犁地的几个人牵着一头黄牛，有人扛着犁有人扛着耙。很快就到了荒地里，他们装好架势，很快赶着牛开始犁地。 经过大约半小时，这一块足有五分地面积的地，就被翻过来了。再赶着牛耙过一遍，就可以分成一块块莱地了。全班只有二十把锄头，他们开始分块，因为我们都是农民的儿女，干这些活个个都是好手。 劳动委员又带走一批人去挖小菜秧去了，挑回来就可以裁种了。这些前期工作都是校方早有安排，才会有今天的效率。整理地的也个个是行家里手，做到有模有样有效率。 一块打两个穴，不一会挖莱秧的就挑着回来了，一个穴栽种两苗，很多闲人也开始学着栽莱了，紧接着又有几个人挑着水，跟着栽苗人的背开始淋水。此时巳达到全班总动员的高潮，没有闲人个个有活干。 这里土质相当肥沃，这些莱种下去成活后，学校有一百多号人。有基肥相当充足，只要水肥跟得上很快就会有收获。这一片山窝里有近二十亩即将成熟的柑桔。对面的那片山也跟这边差不多的荒地和柑桔，他们一样干得热火潮天。 同学们都还不存在偷奸耍滑的现象。都做到尽自己的能力，做好集体的事。这种行为是值得发扬，值得推广。通过全班同学的一个下午的努力，种下去近两亩地的莱，这就是集体的力量，同学们同心合力的结晶。 这一下午的劳动结束，同学们也高高兴兴回到宿舍。又到了冲凉吃饭时间，我把饭端回宿舍，再饿也得冲凉后才吃得下去，这是各人的生活习惯。 我收拾好换洗衣服很快就办完这件冲凉的大事，洗好衣服晒好就开始吃饭了。忙忙碌碌的一天冲淡了对家的眷恋，忘掉了对亲人的依赖，男人当自强当从此做起，才能奋勇向前，不依不恋才能屈起。 晚饭后我们村五叔侄在学校边散步，周边杂草丛生，我劝他们止步向前，以免碰到毒蛇伤身。我们通过交流都带足了四两米，我按我的放米的安排都认为可行。白天饿了喝口水就可熬过去，晚上就会让你难受多了。人生不论碰到何事都得自我调节，去适应困难，解决困难才会不断地成长。 散步刚往回走我便听到有二胡声传来，我便有点冲动跑去寻找。原来是一位老师在独奏独享，好不谢意，我便凑向前去欣赏他的独奏，老师间我会吗？我说会一点，他马上叫我来一曲，我毫不客气就拉一曲过江龙，再来一首十送红军，老师赞赏有加。 我问他还有没有其它乐器？他说有风琴，我说我回去拿支笛子来和你奏几曲。我和老师的合奏让静秘的山窝里从此有了乐器声。老师停下之后有了一段短暂的交流，为了不耽误他的工作，我也就回到了宿舍。 两个郑同学说你好利害，有会吹笛子又会拉二胡。我说这些算什么，都是很筒单的你也一学就会，这比吃饭还容易。他说你骗三岁小孩人家说三年都学不会，我跟他说有音乐爱好，有音乐天赋的人很快学会。 我教会一个人三弦、二胡、笛子样样只教几天两个月过去，就会和我合奏。现在半年过去样样都会了。不一会又敲响了熄灯的钟声，我们差不多都是同龄人，没有太多的杂念，一觉醒来又是大白天。 我刚起床就看见劳动委员带着七八个人，一早就去挑水淋昨天种下的莱去了。这种集体主义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当时还没有早操，或是我们己经是半天的劳动者，锻练身体在劳动中就完成了。 也就不进行早操，但早上还有一节文化课，能不能正式上课，或是另有安排。这些是我的胡乱猜测，课程表仍未贴出，学校一定会有安排，又何必杞人忧天？ 第75章 卖笛获丰收 突然又敲响了上课钟声，胡老师告诉我和同学们说一下，先各自看书看看新书的内容。那年代这个农业中学，开办了多少年我们不知道，但距离公社街上据说有九公里，里面基本与世隔绝，没有有线广播和有线电话。 报纸和有关信件一个星期去邮局取一次，因路途遥远交通不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这里没有什么运动，是一片净土，跟山里的空气一样，每天都是清新的满满的纯净。 我们又到了早饭时间，五十多年过去了回想起来，当年的饭菜是多么的‘经典’，多么的‘美味’，当然一代人有一代人启蒙教育的技巧和手法，当年我们有三年自然灾害现实生活的切身经历，去对比也就静然亦感到满足了。 也就会感到当时那满满的幸福了，这就是说当年比当年方能释怀。当然我的立场并不存在抱怨当年，而且还有怀念当年之趣。不吃当年的饭何来今日之忆，何来今朝之乐。所以经历磨难是建立今日幸福之基础。 早饭之后很快又上课了，上午第一节课上政治课，是由郑校长给我们上课，翻开课本主要学习毛主席有关当前对教育的论述，毛主席说‘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还有几个主题好像还有‘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从毛主席对教育革命的论述中就可以看出，我们进入农业中学是长期性的教育方针。 课文全部贯穿着毛主席对教育革命的论述，校长讲到这里就开始布置作业。要求同学们通过学习毛主席对教育革命的论述后，写一篇来到农业中学之后的体会。然后就下课了。 紧接着第二节课是数学课，我们第一次上数学课，那时候小学一至六年级所学的叫算术课。这一节是学有理数，有理数的认识。老师说有理的概念是，将数字前面加上正负符号。通常没有符号的是正数，也就是说没有符号就是正数。负数前面一定加负号这就是正负数的定义。 讲到这里就开始讲，正加正的结果，负加负和正负相加的结果。就涉及到有理数的加减法，其有详细的定理在，只要牢记定理就不会出现运算错误。老师特别强调一定要记牢有理数的定理，就能顺利进行有理数的运算不出错。 紧接着又开始上课，是工农兵知识的科任老师姓张。他叫我们翻开课本，这一课讲的是柑桔的栽培与管理。让我感兴趣的是，课本上说柑桔是同科类植物，是同一父本。当种子播下地通过差不多两年栽培，之后再嫁接上柑树枝。 成活后还要三年左右慢慢长大才会挂果，未经嫁接的桔子树长大了挂的果就是桔子。这也是一种常识不学根本不懂，张老师说到了春天才适合嫁接，到时会带我们现场教学。同学们都很期侍长这种见识，这时侯也下课了。到了下午我们班就转向柑桔地里除草施肥，打农药。 老师说柑桔离成熟大约还有一个半月。这时候正在成熟的关键时刻，通过施肥未成熟的果实，会增大体积也会加速成熟。打农药是防止果实产生花斑，或被虫害咬破果皮，而破坏了果实的品质。我班这一片有三十五亩柑桔。 老师说两边都差不多，一边的总产量有一万斤左右，每年都是供销社来收购，价格两毛钱左右一斤。如此算来学校这方面还是有一大笔收入，那天下午十几人挑基肥淋柑桔，十几个人铲草，剩下的在拔草，经过大家的努力，也只完成一半左右我们就下课了。 我们报到以来，经过半天上课，半天劳动很快过去一个星期。星期六上完课大家都赶着回家，很大一部份都不在学校吃午饭，主要原因也可能几两米分十八次，一次多一点，到头来差一餐的米就很正常了。大家到家的路程都差不多，基本上一个小时就到家。我们村五个，各自提着莱砰子咣当咣当的响着，很快就到家了。 家人正在吃饭总算赶上了，自己迅速投入了战斗吃得饱饱的。然后查看了家里笛子的产量，还是能按计划完成预期。因一个星期未在家，剩下的全是自已的事了，我一刻不停的努力做，哥哥跟我说不用担心，再过两个星期一定可以做好。叫我安心读好书才是根本，我说我知道了。 我也跟家人说了学校学习生活的基本情况，那又能怎样？我想找个矸子装点花生油去，趁饭热时淋上一汤匙，吃了也可能不会饿得那么惨。姐姐叫我带一矸饼干去就行了，自己又不是抢来的怕什么？ 我说单自已有吃不下去，也不可以闹这种特殊。这样周围的人会孤立你，老人说同众同众才是正确的。在一个宿舍里，时时刻刻相见哪里好意思吃。家人都认同我的做法。那天晚上我一直做到十一点，弟弟早就睡着了我才睡。 一觉醒来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将昨天已做好的成品收拾好，包装好再继续做新的。那时侯正当年少又是手上功夫，真是不会觉得累。从早上至下午两点前把该做的都做完了，同伴叫出发去学校时，才背着母亲为自己所准备的米莱上学去了。 我们五个汇齐之后一路谈笑风生，轻轻松松地走着，走在那山间的小路上，那时白露季节，己经赶走了火辣辣的秋老虎。山两边吹来的凉风让我们感到舒适而惬意。不知不觉我们又到了大队林场，去我们学校这里是必经之路，我们还要爬完一段陡陡的坡，再走完一段弯曲的山间小道，转到山那边就能看见学校。 在每个人的成长过程，学校就是家，老师所说的就是圣旨，从不敢违抗。这种心理人人皆同，此时学校到了。我们最为重大的事放米蒸饭，错过时间那就没话可说。学校规定四点开蒸，到下个星期六我们也会先放好米再回家了，才不会错失机会饿肚子。 到了学校就是回到家一样，经过一个星期的熟悉与磨合，一切都习惯了许多。我们无事可做也就先去冲凉，我连内衣内裤都都不用换洗，当年两天换一次就算讲究了。 反正自知干净又未出汗，哪来那么多换洗。这就是当年普通人们的生活节奏。我这种人也会观颜察色，总之在一般情况下从不乱说话，过去几十年自已也老了，还可能被增广贤文‘结交需胜已，似巳不如无’所耽误了。 很少主动和人交流。反正我们五个人在空余时间常在一起，个个都比同龄人高大壮实。我们始终坚持和同学们和睦相处，相互尊重，互敬互爱。从不惹是生非，这就是我们做人最基本原则。 但在学生时代，也有一些人本身在山里长大见识又少，在他家周围称王称霸，自以为学过三脚猫功夫，见到人便想蠢蠢欲试，那个下午我冲凉刚放下桶，有一个姓翁的同学，突然用双指扦向我的眼睛，我眼明手快。 我略往后仰反手抓住他的手，左手托其手争往他背上轻轻一推一提，他说痛，我笑着说我可不痛，我还飞脚狠扫其双腿关节处，他咣当双膝跪地，我抓住他的手再提高一点，我笑着这样可能会更痛他说是是，我放了他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哈哈一笑了事。 这个同学被我一招制服，一直共周度过四年到高中毕业。各自相安无事，对我还是毕躬毕敬。到二零零八年同学聚会几十年过去，才与他见过一面他己成为我们原高中母校，已改办初中语文教师。 一语问候一面略过，各自来去匆匆，人生就是如此。所以人生值得回忆，就如同村小时候的玩伴，当年朝夕相处，长大后各奔东西，四十年五十载未曾谋面。有一部分早已归西，所以人生各自珍重，爱惜当下珍惜爱妻，守护儿孙才是直的。 我们在学校每天照常上课，正常劳动，同学们也略感惬意，因为半天的学习没有压力，半天的劳动没有任务分配，大家嘻嘻哈哈过着日子还是很快活的。 不知不觉到了第四周星期五，我和班主任请了星期六半天假，他叫我家里有事，可以星期五吃了午饭就可以回去，反正下午又是劳动。这是老师对我的关怀，自己内心极为感激。 午饭后立即启程，经过一个多小时就回到家里。家里由哥哥做好了一切安排，也就可以安心在家一天了。那天晚饭后亚顿如约而至，连续两趟我先给了他三十元，并吩咐他照往常办好一切手续，我一点前一定到。到了第二天午饭后我如期所约到达车站，与亚顿交接完一切手续，并按其要求付足费用他就回去了。 汽车进站后看到自己带物上车后，我也很快就上车了。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又到达目的地，我走进侯车室，就见到了义父，将托运单交给他，他领着我往他家方向走去，到了文具店还是买了所需材料。 林先生还是执意帮他付钱，既然如此亦不再推托了，他真正地没把我当外人，内心实在感激不尽。当然如若真能成为一家人，以吾辈而言实属前世修成之福。亦是梦寐以求之事。 但现实却并非想象如此之简单，此乃涉外婚姻当前的法律是否允许不得而知。以正常结婚年龄仍需等待六年，六年之后又会怎样谁也无法预测，所以想多无味，思之又何益？ 不知不觉家到了，义父把我领进家门，冲了一壶茶，经一段交流他就出去办事去了。我又是独自一人在此，只能以琴作伴，独奏独赏叹花怜，自勉自解忆风情罢了。若不然又当何为？不一会义父回来了，我放下二胡挂回原处，又是两人前往用餐，之后又回到家里。 经过长谈了解到，他亦可能会尽快结束这边的生意，转移他国经营。这边的生意已进入收尾阶段，但最快要到明年二月底，笛子生意希望加大生产量，在元旦之前不管多少发贷下来都会收购。另外我将很多剩余的样品已办理了托运，总共发了八单。 如果车站不熟他们不绐托运那么多，但每天都可以托运，不可以太多，他说你是这边我最亲最信赖的人，也是我最需要帮助的人。他哎哟一声说，我明天一早叫人去把剩余的布匹办理托运，当后天的贷。明天你就可以带走托运单，你后天再去取贷。 我跟他说有很多办法，可以找到当班司机，将托运单装进信封，叫他交给目的地车长陈平转交给我收，是最快捷方便的。你送一条几块钱的烟给司机，一切他都会帮你处理好。 他哦了一声，拍了一下大腿以示恍然大悟。你下次发了贷就拍个电报到我以前的小学，内容就写‘贷已托运到陈处取’就可以。我说回去我也跟陈师傅打好关系。另外也尽快寄一百包装袋，我们将尽全力做好最后一批袋。但也希望以后生意更大，而各自更加辉煌。 最后他交给我一个密码箱，又装进一个大行李箱装满我穿的衣服，又另外塞给我几百块钱，还交给我八张托运单，还说了叫我回去考虑一下，如果真想和林茵尽快在一起生活，他可以叫人带我出去。 在那边也可以读书，读大学读博士，想好了就先发电报再下来。并说你哥哥一起下来，最后也说好我先休息，明天一早他会带早餐给我，象上次一样把门拉紧，说好明早车站见，他就又出去了。 他的所作所为几乎超出父子之交，对我的爱护和付出真让我有点不敢接受。我一个穷小子，一个放牛娃，一个贪穷家庭的山里娃，一个隐居草芦的小学毕业生，怎可让人栽培？ 吾辈虽识你、我、他，但根本谈不上有学识，对乐器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但林姐姐一代天骄却对我一见钟情，爱得死心贴地，真无从解释。 我独自一人在这个家，说实在的林姐姐不在我倒未感失落，因在我心中与她仍有十万八千里之距。所以上次一人独居，亦未有辗转反侧之感。为此亦可能年龄待熟亦有极大关系。但吾辈一切均处劣气，并非有抛弃她人之心，如不出它故。与她一辈子肝脑涂地心亦甘。 那天晚上我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七点，立即洗刷整理行装待时出发。当八点钟声响过，便独自一人拉着行李往车站方向走去，刚进站坐下林先生就进来了，他送来六个热气腾腾的大包，我还是吃了两个。 他又交给我六张后天到贷的托运单，他说六十匹布，是剩下的贷尾，拿回去卖给人，卖点钱存起来自己读书当零花。另外那件事回去跟父母商量好，再告诉他。我含着泪和他告别，他看在眼里挥手叫我上车，我也上车了。 我上到车上刚坐下，助手清点人数无误后，司机就发动汽车缓缓离开车站，又奔驰在大马路上。司机全神贯注一路奔驰，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汽车又进站了。 我下车后照样紧盯着车顶上，卸下的货是否是八单，万一漏卸那不是找麻烦。确定下齐后我也拉着行装走进侯车室，等待老陈全部拉进保管室，我才走进去借他的电话拨通了老钟叔，他听到是我寒暄了几句，就交给了等侯多时的亚顿他说立即出发。 我也只能静静地等他到来，我看到四周没人，才敢进去老陈办公室送给他一条牡丹烟。当年这一类烟是市面上最好的，但一条才五块一。自己每次找他麻频虽然很熟，但老人说的人熟礼不熟就是层意思。 我还跟他说了，假如下次司机有信叫他转交给我的帮助收下。跟他说了家里要托运东西给我，那托运单交给司机带过来就这些事。他很老实又很客气为人很随和，是可以交朋友的人。 第76章 加建新房 我俩还在交谈中，亚顿就到了。我跟他说这一堆货比上次多一倍，能不能一次拉回去，你一次拉回去我也会给你两趟的钱。他说货不重绑好了拉回去没问题。我说那就一次提出来吧，再慢慢来安排吧。 提出来后他发现三单比较重，其余都是杂货物不是很重。他在安排放好了第一层，我把行李箱再放中间。在他的安排下比上几次高出一大截。 还是给他绑得稳稳当当的，我告别了老陈也骑车回家了。我紧跟在后面，遇到上坡时自己也在后面用力推。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也终于到达亚顿家了。 刚停下我也感到饿了，吃了早上剩下的一个包，他也把所有解下来分做两担，我跟他说实在担不了就晚上再挑一趟吧，他说整好了可以的，就由他安排了，自己在安心地等待。他通过精心的安排，真是给他搞得妥妥当当，他说出发了，我也慢慢地跟在后面往我家方向走去。 不到一个小时就到家了。我付足了亚顿的费用，并告诉他明天十点半老钟那里见，他也离开了。家人见到又是我一个人回来，东西可比上次多了一倍，大家也无法解释，也不再提林茵的事了。 我说内心根本不会一提起她就伤心，或者有什么顾虑，我本身还小，不一定确实有其它原因呢？我打开我那个行李箱，里面全是我的冬装新衣服。 再打开那个密码箱，家人都哇了一声，我就盖好了箱子，拿进了我的房间。我说明天还送绐我六十匹布，我也不会解释。我叫大家先把东西拿进母亲房间去，慢慢再来处理。 家里那两间下五间至今天，施工已经是第三天了，家里做笛子只能停工。为了建这两间我盼望两年了，希望建好之后，能离两个夜哭的弟弟妹妹稍远丁点。还我一个深夜不被哭声惊扰的环境。 此次建房五姐也来了，大嫂的妹妹也来帮忙。因当时大嫂临产，二嫂也身怀六甲。考碰此大喜事，只能申请外援。据父亲说七至八天就可竣工，心里感到无比高兴。 下午我又跑去老钟那里，商量了那六十匹布的去向，根据我的承诺他答应了，明天运回来就交给他来消化处理，叫我放心。那千斤巨压已经放下，心感无比轻松。 我接着又透露一个消息给他，告诉他我亲戚仓库还有一百多匹各式各样的布。看你的能力，如果能处理好我请你去饮食业吃炒粉。他哈哈大笑，说我你一个小屁孩如此精明，哪里学来的？我说叔别笑我了，再赞我就在你那食堂去吃大餐了。说完我就离开了。 又去看看还有没有猪肉买，那还好，还有两档有几十斤，靠棚隔离村的一个叔叔在持刀卖肉。见到我问我要不要猪肉，我说老叔不要钱我就要，我走到他跟前问他多少钱一斤。他说我要就一块八，我看猪肉还可以。就比划他往那里切，他一刀下去说六斤半。 我捉弄他，坏了没带钱，那个叔叔说拿去不收钱。你单车借我骑，我说那我走路回去了，说什么都没有吃猪肉那么好。我摸摸裤兜说哦看看这里装的是什么？我丢欠他二十块，他们付了我剩余我就骑车回家了。 我回到家里和父亲说了，和老钟叔所达成的商定。他很高兴，我说这次建房的一切费用我来出。他说也就是几十块人工钱，那时候劳动力确实是很低价格，师傅工一天一块八，零工一天八毛钱，那这样的价值。比生产队劳动还是超出了三倍收入。 但是问题是没人请你做工，我家这种状况是极其特殊的，老祖宗没有遗产，全靠父辈白手兴家确实太不容易了。若不是我做笛子闯出了一条路，也会极其艰难地挣扎着。我的这些行为获得了一次机遇，比普通人也略好过丁点。 那天傍晚我问了仓哥什么时候上学，他告诉我星期一下午，国庆节放假一天，自已就心中有数了。明天就可以放心做好自己的事，那天晚饭后我叫齐父母和家人说了，去林茵那里读书的事，遭到全家人的极力反对，母亲哭得很伤心。我说既然都反对就不说了。 另外说了义父跟我说的打算，希望大家同心合力，争取在十二月二十号前做好五千支。也可能是做给他的最后一单，也是唯一价钱最高的。以后我们就会做两块一支的了，但现在面临材料不足，我想下墙板之后，五姐满姨招嫂姐姐哥哥都去砍一天竹子。 像以往一样一天两回，希望能按这样的计划去做，我要上学是没办法的事，还有加上七婶也叫她去。千万不要叫生产队其它人去，这些后果不用说都知道了。另外就是我跟林茵家的来往千万别说给别人听，这是自己家的事，自己人才知道怎么处理好。 说完这些我去房间取出那个密码箱，叫父母都进去打开一看满满的一箱子，也没有去算它告诉母亲保管好。我又向父亲提出申请批一栋屋基地，时机成熟马上动工，钱已备足了。 要建一栋比你房东更好的房子。他说好尽快办。我又跟父亲说，你又不让我出去，如果我出去了，就不让你跟人做工那么辛苦了。都不说这些了，反正人生命中注定一切随缘吧。 这一天早饭后我又骑车前往老钟叔那里，也是出发前再探探风向有无改变。一切按约定行事，那就大胆往前。我去百贷部买了一个行军水壶，返回钟叔处装了一壶水亚顿就到了。 我俩就出发了，四十分钟就到达目的地，时辰未到，俩人亦作小歇，并与老陈打声招呼，他在忙他的工作。当年客流稀少进出班车多了，车站还是显得冷清。那时车票价格低廉每公里单票价两分半钱。但还记得此价估计在世者已经不多了。人生凡事难以预料。 我正思考着别的问题。汽车进站思路立刻转移，我看到托运件数卸完，运进了保管室才拿出托运单给老陈，他核对一番之后叫我提走。 全部提出之后亚顿全盘布局，在一层层摆放一会功夫就全部绑好，我俩马力全开向家的方向进发。遇到上坡时也助其一臂之力，此乃人之常情古人有云‘助人亦助己，损人损自身。’我俩经过一个小时又到达目的地。 下货之后老钟叔经过清点，亦已写了收据盖上公章，我问他何日结帐，他叫我下午再来，我和他说好如下午我不来，就叫我哥来，一切按约定办。他说可以。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很快回到家里，吃完饭已经一点多钟。便将一切事宜告诉哥哥，并准备好了给老钟叔的礼物。 我便开始收拾好上学所需，母亲亦巳为我准备好了生活所需，背起行囊又上学了。我住村尾一路走一边汇集，我们五个又聚集在上学的路上。我们还是阳光灿烂心花怒放向学校迈进。 我们这条村和同年龄段的一批人，仍有男女五六个该读书的，因其它原因辍学了。我们有机会读书那是一个机遇，是命运的转换何不乐哉？ 我们一路向前，一边走一边畅想着未来，一路走一边憧憬那美好的明天。多么幸福无穷之向往，驱使我们大踏步向前。忘记了疲劳，忽略了艰辛，向前吧向前，学校就在脚下，学校已在眼前。 我们一到学校，最为重要的放米蒸饭，错失良机将欲哭无泪。在这山沟里没有小卖部，你有金条也换不来一口吃的，将会空腹死熬到天明。这是极端的现实，所以人人自觉蒸饭，个个准时到校也是为更好的生存，更有利的读书而积极进行的一切行动。 在这学校的场所局限了你的活动空间，抑制着好动的天性。就简易的乒乓球台仍待时机成熟才会出世，但为了读书，为了成长谁也不会吭声。而被戴上多世的‘贵冠’。 少年时期在学校同学之间互相尊重，互相爱护，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正规的学习，正常的劳动很快又是一个星期过去。星期六这天回到家里，得知大嫂喜产男婴那真是天大的喜事，这意味着父亲又升一级。从此又是一根顶梁柱在此，此乃天大之喜，我想此儿又巧逄建新房峻工时日出生，长大亦必成大器。 因有好的兆头显示那是必然之局。好兆头之说，水浒传中有说，宋江之父当晚梦见，七颗天罡星宿绕一婴儿转悠，突然婴儿从空中坠落其怀中，哇的一声使其惊醒，方知乃南柯一梦。 此时宋江出生，时辰是卯时将尽即到辰时露天已天大亮。从此方有兆头之说。此说亦无科学依据可循，则信者有，不信者无罢了。 那天晚饭彩华叔仍在帮忙，我跟父亲说留他在家，搞好两个房间地底再走。家里人没空做这事，你不尽快搞好到侄子满月，亲戚来到我那里，父亲接受了我的建议。我想下个星期回来立即搬进新房，并将林茵姐姐姊妹的一切集中保管，放进新房二楼，这样才对得住她。 我又叫大哥再去甘茶买未板，包括两廊的行条，楼梯课列需用本材和二楼房门。还叫父亲尽量在家做好自己家的事。自己的家里都搞不好会被别人笑，彩华叔赞我小小年纪有大气度，值得发扬。 回想起来就两年以前，家里还是有很多困难之处。当然这两年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也改善了不少，但离幸福仍有很长的路要走，才能达到目的。 那天晚上哥哥姐姐因几天的耽误，更加快了工作效率，我也一样一刻不停的做。直到十二点钟声敲响才休息。一觉醒来又努力的在工作，父亲和大哥彩华叔，仍在为楼面的工作在奋斗。 据说还要三天才能盖上瓦，五姐和满姨仍在帮忙，她们在看那些通过高温烧制产生粘连的瓦片。必须一片一片分开，到了屋顶盖瓦时才能顺利一片一片盖上去，所以少了一个环节都不行。凡事必须做到样样具细方可达到目的。 这些活家里经过两次建房我也参与做过，都有娴熟的技巧，瓦片是泥做的，不小心操作一敲就碎。要用力得当轻轻在瓦片角上一下就分开了。 这些工艺早就失传了，现代农村建房没人用这种材料，都是用钢筋水泥了。但偶尔用瓦片的那就是大富豪，建别墅也用它，但已经不是这种材质了，据说一个人踩上去都不会碎。这就是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科学的先进。 此次建房我没有参与，最重要的是要上学，我们已经有一年停学的痛苦经历。还是要珍惜这种机会，不可自废前程。读书不管前路如何，有机会就要努力去学，这就是我的宗旨。 那天上午母亲跟我说，这次建房幸亏我带回来那些鱼干，猪肉一桶都差不多吃完了，我说那些海虾干就留下家里人吃了。母亲说还有三大包，还有四桶肉没开，我说到侄子满月时用两桶就够了，剩下家里慢慢吃。 母亲问我林妹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不知道。那她不回来又给那么多东西，又给你那么多钱什么意思？我儿子哪里好我都不知道，我说她知道我们家穷怕我饿死了。 我叫母亲奶粉和父亲多吃点，侄女也让她吃。那些糖果饼干和油都放上楼去，不要影响别人，你也多吃一点，说了那么多母亲又去做饭了。 我昨天回来经过努力也完成了自己的预期，不一会我又要上学去了，母亲已为我准备好了一切，我临出发前跟哥哥姐姐都说了。一定不能放松抓紧工作，明天就去砍两回竹子，否则就不够数量。 那时候家里的劳动力也实在紧缺。一个家庭一个产妇，一个即将临盆。确实难为家里人，我突然想起问大嫂，看看满姨肯不肯在这里帮忙一个月。就按一天八毛钱给她，我发钱给她，大嫂说应该没有问题。 我说那就尽量做好她的工作，最好做两个月，并告诉大嫂千万别跟人说钱的事。就说在这里是为了帮你就好，在家里做得好我还会奖励她。说完这些仓哥也叫出发了。 我背着行李又走在了上学路上，这条上学路我们熟悉的路，尽管难行，但不管荆棘丛生还是艰难困苦，我们仍一如既往永远向前。 因为是为了读书，为了知识为了寻求更加光明的路。为了长大后走向那康庄大道，只能前进。我们高兴地走着快乐地向前，很快学校到了。 放下行装，以最快的速度做好自己最为紧迫的事，才轻松地收拾好自己行李。这个时侯陆陆续续同学也到校了，为躲开冲凉高峰，需捷足先登才行，当我去到时也已有几个冲好往回走了。 衣服不用换洗也很快就回来了，此时学校周围群山连绵植被茂盛，暑热已退亦有凉意。气候宜居，单纯从这个角度去衡量人人亦感舒适。晚间入睡没有喧闹只有各种鸟声虫鸣，那真清静，一觉醒来又是清晨。 第77章 新丁满月 钟声响过我们又走进教室，个个自觉地看书学习，虽没有压力，但也有各自知识需求。补充着所欠缺的知识，我们已经是初中生了，这种自觉的程度还是值得发扬下去。 当年在这学校里，还是按正常的半天上课半天劳动。到了秋冬季节，劳动课只剩下柑桔收成后的一些管理工作。老师指导我们将全部树干，涂上石灰硫磺配制的防虫剂。再培上土也就让它自然生长，期待明年再管理它了。 我们刚入学种下去的莱已长得郁郁葱葱，也达到每天能吃上一顿，绿油油的青菜而感到幸福。那些青菜，全是用人类所产的有机肥淋着长大的。 那种纯纯的青菜味道的清香，数十年过去，常常仍会跟家人说起，那让人难以忘怀的滋味。那时煮的菜没有一点油，吃起来那么令人回味。是因菜的质量好，还是人们确实的需求那就不知道了。 我们在学校开心快乐，转眼间又四周过去，今天是十一月一号星期五，上午下课后我跟班主任说明情况，从下午开始包括明天上午请假回去，他说那么大的喜事应该回去。 我内心很感谢老师的理解和支持。午饭后我和仓哥说了这件事，也顺便和兄弟们说了就启程回家了。我一个人爬上学校这条坡，下去就是林场，我径直从林场往小学时的学校，这条水走出去，很快就到了我们原来的学校这里，再走十几分钟我们就到家了。 回到家里自己又搬进了新房里，加上大哥新买的木板也暂时盖上了新房的楼上，舒服多了。父亲也在新房铺了张新床，我们一家人也不至于说点事都在大厅里。 我跟父亲说我原来那个房，也用栅板铺上两张床。缺什么我马上去买，被单还有几张又那么多床单，我去买三张席子，两张棉被，不然那么多亲戚睡那里。 我说干就干，立即将单车后架上绑好两根一米长的竹子，就前往商店购买，我买回三张三尺六的草席，再去百货部买了两张大床棉被，又买了五支牙刷四个小口蛊。 买了这一大堆还不够七十块钱，绑好我就回来了。这些东西太不好作弄，虽然不重但太蓬松，一路摇晃着，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回来。 我回到家里父亲说我，买那么多干什么？我说为了你的面子，也为了全家人面子，如果不是我催你做多四个衣厨，和办公桌和大床。就这两个房子那真是相当及时，今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又急需又实用。我说想起来就高兴，真舒服，我跟父亲说看你的本事，能不能明年给我们建一栋新屋，父亲笑了。 接着我问父亲明天有多少桌，请了什么人？又准备拿什么菜给客人吃？他说村里请了两桌，其余就是我三姑五姑和我四个姐姐，和我大嫂的娘家，准备八桌，那又出什么菜，他说自己杀四个鸭子，没有鸡，剩下的就是你带回来的鱼虾干和那熟猪肉。 我叫大哥进来，我真的不会说也不敢说他，我说先拿红纸写好，出什么菜自己家有什么，还要买什么先写好，我建议去定六十个豆腐干，我明天去买四十斤猪肉，要出红烧肉，不出那些旧猪肉。 我们好事当头必须红红旺旺。晚上叫彩华叔过来，让他来安排。在村里可以问一下买八只鸡应该有。长子长孙给祖宗争光，给父母助威，给全家人长面。 有钱办喜事办这样的大好事，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所当然，豆腐不如你现在就去五叔公那里吧，叫他明天一早挑进来。定下来明天自己炸，自己有油也用不了多少油六十个不够就定九十个。他平时才卖一毛二一个，一百个才多少钱。 我叫母亲拿五百块钱给我，她很快就拿来，她说儿子你哥交给我的就只剩一半了。我说不是和你算账，你说没钱了儿子就去赚放心吧大总管。父亲笑了母亲也哭了，此时父亲叫弟弟一起卖鸡去了，大哥也定豆腐去了。我就以做笛子为重了。 刚坐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吃饭装菜的碗。刚好商店还没关门，我立即骑车前往日杂门市，经过咨询最好的一个一毛八，我说要两百个，他说小弟不开玩笑吧？我说我都没时间跑来这里开玩笑？筷子一百双，他说刚好上午才进的四筐，一筐五十个。 我说那就开筐检查吧，结里烂了七个叫他补齐了两百，叫他开单一共包筷子三十九块，我笑他你这三十九块钱真要命，收少一块行不行我真没钱，他听出来我逗他玩，他说收少一块一都可以，我说再收少一毛钱一块二吧，他说好。 他开单去了，我给了他四十他找回我一块钱，我说不对，他看着我，我又说我回学校问我老师去，老师说你算对了我就不找你，你记住收我三十九。他在笑着说你小子真逗。我准备离开时他问我什么时候拉走，我说你真蠢，钱都付了还要贷干什么？我说去找人来担，先放这里。 我到亚顿家时他刚好在家，我说明情况后他跟我来到日杂，把货放在三轮车上，我又买了两个热水瓶两个脸盒叫他晚上一起送来。我又去五全店买了一小瓶红油漆就回家了。 我回到家里父亲也买鸡回来了，大哥也在家了都说办妥了，父亲才问我又去买什么？我跟他说买了那些东西，他听后眼泪都流下来，我说那些加起来才六十多块钱，算什么呢？ 耍不是几张桌连碗筷子都要借别人的，怎么好意思?当时我跟父亲说,十年后我将这个家变成什么都会有的，相信你几子吧。 刚吃完晚饭亚顿两个人就到了,我给了他五块钱他高兴地就回家去了。我拆了包装,拿出钻孔机,在碗底下将钻嘴轻轻转一圈,擦上一点红油漆,将多余的擦掉,就形成一个红圆圈，这是多好的兆头。 父亲看到无比的高兴。我在钻叫满姨点红漆,并告诉她一定将多余的彻底擦干净,才不会明天有油漆味。她和姐姐同年,她很文静做事极端认真,又是一个好姑娘。我很快钻好一筐,她也很麻利你钻一个她涂擦好一个。 经过一个半小时左右,两百个碗就做好了标记。这是多好的一件事,这就是用较少的钱，办较多的事的案例。我进到父亲新房间里,听彩华叔说明天的酒席菜色安排,大哥在记录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叫大哥家里没有的另外开张单。 明天一早我们兄弟俩就去买,单上没写酒,我说怎么不写,人家来喝洒没酒怎么行,我叫彩华叔你说什么酒好喝?明天我就买,他说最好长乐烧。我问他要不要十瓶,那不要那么多,我说那心中有数了,我叫他明天一早就过来炸豆腐,一切说好之后我也休息了。 一早起来我和大哥立即骑车前往购买所需，重要是猪肉，一到猪肉档只有三摊，由大哥主持耍那里的肉说好价格，第一摊买了二十斤付了三十四，第二摊看起来猪还比较大，又要了前臂肉切下来，二十三斤又付了三十九块。 我们就到了副食店买好其它零杂，和十瓶酒就回家了。彩华叔正在炸豆腐，他说这种花生油炸豆腐干颜色特别好又快。这时侯一家人都在忙，我闻了一下碗没有油漆味，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年代在农村要办一场酒席，几乎要惊动全村人。从碗筷、厨具、台凳，没有一个家庭能自备三围台的所需。那时侯凡是亲戚都得留宿一晚，第二天早饭后才回去，人人都是这样。那时交通不便就是首要因素。 普遍的家庭也只有一两张床，像我家是有五张床。但这是容纳现有人口所需，本身就缺一不可。那多余的留宿客人，大多数单身家人去乡亲家借宿一晚，仍无法安排，不得不将客人也带去留宿别人家。 当年家家如此，人人一样一家有难处。全村伸手帮，谁家都会某一天就会迎婚嫁娶，假如你家几十年都碰不到这样的好事，你这个家也就完了。这是极端现实的事。 此次我家酒席仍要去别人家借四套台凳，幸亏自己添置了碗筷，和脸盆热水瓶这些最实用的物件，若不然将更加手忙脚乱，增加不少麻烦。我想好了这场酒席结束后力促父亲多做四套台凳，这个家下一场酒席不出三个月又会开锣。兔得又去借别人家的。 早饭后我和弟弟去借了四家人的台凳，借回来之后内心感到很对不起他人。好好的一个家辛劳半天，回来要站着用餐。这就是将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痛苦之上的行为。当然这种说法过于强词夺理，但现实又确实如此。 我很快摆好凳桌，才发现只有一个冲茶的的茶壶，茶杯也不足十个，茶叶也没有。还好十点刚过一刻，我立即骑车前往日杂，买了四个茶壶，二十个茶怀。两斤茶叶，放进装满稻草的小竹箩里，那些易碎的瓷器才完好无损带回来，叫人洗干净备用。 这又是一次用较少的钱，买了很多东西的例子。内心是多么的爽快。父亲见到我的举动，相信他的内心又是一次莫大的安慰。 此时五姐和姐夫到了，小外甥女也会叫舅舅了，四姐也带着一男一女到了，接着大嫂娘家人、和大姐、三姑都到了。冲好两壶茶我忙于接待，五姐和姐姐她们都忙着厨房帮手。 紧接着五姑和三姐同时到达，五姑带着表哥和表弟前来，那一年表哥十八岁，表弟八岁。可怜的三姐唯独她孤身一个仍未有子息。据母亲说也经多处名医中药调理均未见成效。那一年她已经二十八岁大我一轮，也是父母家人兄弟姊妹，最为之担心的一件事。 她一表人材，一来六五的身高，干活可是一把好手，原是能说会道，随处都能听到她的朗朗笑声，但时至今天却变得沉默寡言有点木讷，这就是人生命运弄人之果了。这也应证一句名言叫‘人不岂百长，只怕一短。’这一样就是三姐最大的短板。 此时村里的长辈、兄弟们也陆续到齐，均由父亲和大哥亲自招待。这也是礼仪所在规纪有定，意味着族内人更为重要，因朝晚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做足礼数会被人诟病，这种礼仪族内人都是这么做的。 那时姑妈、大姐、三姐和四姐都挤在我的房间里，特别是四姐她对我很亲近，她不生疏，她趁我停下来就叫我进去房间，问这问那，又翻看衣柜又拉开抽屉看这看那，又说弟弟的新娘房，样样是新的那些新衣服可穿十几年，听说是女孩送的是不是。 我说你弟弟有这样的福份吗？没作正面回答。姐姐说这次来看到家里大变样了，每个房间都是新衣柜新办公桌，什么都是新的。姐姐说看到这些变化很高兴，真是很高兴。 这个时侯客人己全部到齐，开始入席，一场酒席人员众多，坐台有很多规矩，客家人极重视辈份入坐。一旦安排不妥都会产生非议，所以主人家就很慎重。 特别我家属村里五房中的长房，加上当年曾祖父、祖父辈都属最讲究礼仪的。到了我父辈，亦继承着上辈的一切光荣传统，凡事也能安排到位。一切安排就绪就开始上菜了。我也长大了，就和哥哥各端一个托盘，很快八围台的菜就全新上满了。 族内亲人开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彩华叔也加入了饮酒的行列，听到乡亲都说这酒醇香顺口是好酒。当年的这种酒才三块八毛五一瓶，那年头是实实在在的纯正米酒，计划经济时代一切由政府操控。 黑心商贩仍在外太空游荡，因那时候科技仍待发展，还没有神舟五号，黑心商贩卖不到票还回不来大陆。所以那时的酒肯定是醇香的，也是物美价廉的。 这时我们主人趁机以最快的速度吃饱饭，要做到随时应对这种场合的情况，又要加热又要热来要让客人吃得舒服。才会得到好评，那时民风纯仆吃什么来并不重要。 关键看主人是否真诚请客，是否真心对待客人。所以我们以主人的身份，应尽到一切责任力争做到最完美。亲戚都巳离席，亲房仍在推杯换盏，酒席难得一聚，让其去应证酒逄知巳千杯少之真蹄吧，我们高兴，亲房兴奋，喝吧来个一醉方休。 经过两个多小时吃喝，乡亲们也纷纷离席，彩华叔也有醉意回家去了。饭后她们在收菜洗碗，我和姐夫表哥在合力铺好两张临时床。这样一来家里就做到了，这场酒席就可以不打扰乡亲过屋睡觉了。这就基本达到了一个小目标。 如果父亲能在家做几个月，再做四套台桌，把下廊楼梯和楼栅做好，那当第二场好事到来时就更加方便了。我们铺好两个床位，样样都是新的姑妈和姐姐看到都很高兴。知道她们的娘家生活上都有了一点改变，加上又添了新丁。 眼见又即将再添新丁，喜上加喜更加兴奋不已。下午闲下来后，我和大哥姐夫都在父亲房间又聊起家里的工程问题。我问父亲有没有计划做此事，心想让他想好什么时候再动工，就什么时候做吧，说多无益。 父亲说想做也没有用，你嫂还没生下来，占正胎神位，就在她房门上要开门，我也很急知道你为了这个家好，再不然从明天起和你大哥在家，再做四套八仙桌凳。我突然想起问大哥，去占塘看有没有做好的，直接去买四套，或定做四套更好更快，费用我出。 我说一定把好质量关，台面木板厚度两公分以上做好的，凳面宽度二十公分以上，没有现货就定做，期限一个月叫他做好就送货过来。但价钱多少没问题但要保证质量。明天就去订我马上说给他三百块，他说不用买木板还剩两百，我说你那么辛苦我给你一百块当零花钱吧。大家都笑了。 我跟父亲说就这一次，你和大哥什么面子都有了，你三儿所有付出就是为了大人的面子。现在和以前家境对比起来就好一点了。林茵叫我尽快改变家庭面貌，她会给钱，万一她回来一点变化都没有怎么好意思。 她给钱本来叫你建一栋洋楼，但自己没条件，但也要有所改变才行。所以家里该做的要尽快做好，我的想法明年计划好，把横屋建起一杠，然后正屋装修全面翻新，住起来就舒服了。父亲说要慢慢来，急是没有用，这叫欲速则不达。 辛好这两间房子建好了，我把林姐姐的一切都集中起来了，我又看了我和她那个箱子里共同的物件。我又看了她给的手表，自己还小也还不到时候都不敢戴，她什么都还留在这里。 我也不敢动那些东西，他给我的衣服两大箱。但都不知道她的实质意图到底为了什么？但尽管她如何打算我都能接受，她的一切行为都对得起我。我对她只有感激，没有半点怨恨，加上自己还小，她是我心中的女神，一家人都是好人。这就是我的良心话。 第78章 二侄出世 四姐叫我过去，她说我偏心听说我很多布，你五姐就有我就没有。我说你又没有过来谁知道你要不要，我说晚饭后叫六姐量一下要多少布，三个姐姐一人两套，姑妈一人一套，各人拿回去做，姐姐说这还差不多。 姐姐说一家都是新被新床单，什么都是新的，我说这些是朋友送的。没什么了不起，姐妲说卖要很多钱。我说这个朋友是大老板，这些都是他不要的才送给我。四姐说我骗她，我也没多说什么。 晚饭后我叫姐姐摆好裁衣板，我去母亲楼上拿来四种布，我跟大家说，父亲叫我分点布给大家做身新衣服，下次来喝酒都穿新衣服来。 给两个姑妈一人一份，奶母也一份，二嫂娘家两丈，七婶又给了一丈。三个姐姐每人两套的料，我看到表哥穿成这样，也叫姐姐剪多一丈，偷偷地拿给五姑。二嫂我告诉她叫她母亲有空就下来拿，自己也不敢乱说。 我跟四姐说你那里是来喝酒，你是来打土豪来了，搞到你弟弟都破产了。姐姐说再说就打你，我说弟弟真怕你打。这个姐姐对我特别关心，她在我面前什么都敢说，这是姐弟情深的体现。 这些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也不会去计较，只不过调侃调侃氛围而已，过去了就忘了。我的说法和做法让父母感到莫大的安慰。我也不会被认为小小年纪什么都自作自为，反而给父母增添了无限的光彩。 那天晚上自己家足可容下所有的亲人住下，那是一件可喜的大事。我们能做到这样，也是生活的重大改善。她们早上起来都很高兴，知道这个家庭还会一天一天好起来的。 早饭后她们都一家一家回去了，这场喜酒大家都感到前所未有。我和弟弟还要将借来的台凳送回给人家，我和父亲说。如果此次大哥所购的质量过得去，就干脆多买两套。下次就摆十桌都不用借别人的了。这也是为一个家树立底气的一个部分。 这次我学校回来，全程为办喜事而回，也耽误了笛子的工作，我不一会又要去学校了，临行前我跟大嫂说，你妹妹如果没有特殊的事。叫她在这里帮到新娘吧，你也知道家里的劳力实在太少了。也和大嫂说，你也要带头将精力转移到做笛子方面去。 多教教你妹妹做笛子，说不定我们以后长期请她帮忙。我又叮嘱了哥哥姐姐不要放松工作状态，尽最大的努力去工作，争取做到最大的产量获得更大的利益。说完这些也听到了叫我的声音，我也背着行装上学校了。 我们很快就汇集到一起，又是高高兴兴走在上学的路上，上学就是最渴望的事，也是最幸福的事。这条路经多次往返也真正是轻车熟路了，很快又到了学校，自已做好该做的一切之后。因星六耽误了四节课，我便走进教室，完成所布置的作业。 走进去一眼望去也巳有近十人在做作业，按他们所说，只有语文布置一篇作文。和数学书本上的六道练习题，我首先做完数学题，再写作文。作文的题日是‘在学校最有意的一件事’，我思考片刻很快就完成六百字左右的初稿。 我将第一次班里犁田翻地，种菜全过程写进去，叙述了劳动的意义。增长了那些知识，将有意义的一件事转化为生活的成果。使同学们的生活得到改善，进一步让同学们的身心健康，产生了强有力保障。以此为题就写好一篇作文。 我对学习上的刻苦认真自觉的要求，是刻入了骨子里的。按当年较为流行的一句说法叫，不须扬鞭自奋蹄。从初入学开始六年过去，从未有过不交作业的行为，也极少有不上学的一天。 始终认为读书不交作业是可耻的行为。况且在这半农半读的学校也很少作业，纵使有作业也又简单又少。所以很多同学都认为在这里上学很舒服，在这方面那就见仁见智了。 我完成作业之后，回到宿舍收拾好用品很快又去冲凉了，这些是必定要例行的生活惯例。接着就是那四两米的事，完成了就又是一天了。在这里空间不大，没有可供娱乐的器械，最好的方式无疑就是，我们五个又是用脚步去丈量土地了。 我们来到我们班自己种下的这十几亩菜地，那绿油油的景象，茁壮成长的势头还是很让人兴奋的。它将源源不断地无私的为我们服务的，但为了能让它为你改善生活，同学们也要同心合力，群策群力不断地淋水施肥才能得到回报。这是历史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 夜幕降临我们又往回走，那时候学校走廊里，楼上楼下各有两盏小马灯，教室里不开灯，开灯你也看不见，每个房间也有一盏小煤油灯。看书不行，当然说话吹牛皮，没有灯照样可以的。 哦我想起一句话叫‘说瞎话’，可能就是没亮灯时说的话吧，你会说我不知道，我跟你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农村的普众没有睡衣裤的，白天穿什么睡觉穿什么，是习惯性生活。哪里有那么多讲究，一切习惯了就好，不一会熄灯钟声敲响，我们各自就进入梦乡。 当又有钟声响时，我们又将见到灿烂的阳光。同学们自觉进入教室，有的在自习，有的在完成上学期的作业，大家对学习还是很认真的。 这精神是可佳的，虽然当年同学们在议论，以后升学都不用考试了，只要表现好就可以读高中读大学。但我还是不太相信这种说法，反正学生的本质就是读书，几本书都读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第二节课是胡老师给我们上语文课，打开课本这一课是学毛主席诗词，西江月、井冈山。那就是、山下旌旗在望，山头鼓角相闻。一共八句到、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军宵遁。 老师给我们解释，当时的战火紧张，战旗在山下摇荡，战鼓和军号声响彻山头，任凭敌军团团围困，我军依然傲岸不可撼动。所有防御工事严阵以待，所以更加团结一心如筑成的坚强堡垒。黄洋界上红军炮火轰呜，然而快马报告敌早在夜色中逃走了。 老师说这一首诗，也写就了毛主席的军事指挥才能。在敌军围攻之下岿然不动，最后击退了敌人。最后老师布置作业，背诵这首诗，并抄写这首诗就下课了。同学们仍然按日常的生活规律，在进行着各类工作。这个时侯的休息时间也是正常的一个小时，不一会上课钟声又敲响，上午的第一节课是数学课。 我们经过数周有理数已学完了。又进入了更深层次，这节课老师给我们讲，单项式和多项式的概念，让我们认识什么是单项式，什么是多项式。老师在讲同学们在默默地接收着知识，我对这些知识还是很感兴趣，也一听就懂。这一节课是概念类论述，老师没有布置作业也就下课了。 紧接着第二节课是工农兵知识课，这一节课张老师给我们讲电的产生原理，也就是照书本上所讲，让我们懂得电的来源是电磁场，是发电机的定子，和转子通过高速运转，产生的电磁场转化成电流，叫交流电。 说的是简单极了几句话说完就有电啦？这只是让你知道电是怎样产生的而已，这也只是电的来源千分之一的知识也没有。 这一节课老师还讲了电压有三种，一种是三百八十伏称为高压，第二种是二百二十伏是普通民用电，第三种是直流电是较为特殊的用户所需，这一节课老师讲了很多，也没有布置作业就下课了。 第三节课校长给我们上政治课，他进来后说接上级指示，我们从现在开始，再次展开学习毛主席着作的新高潮。这一课学习‘纪念白球恩’，校长说知道大家都很熟都能背诵。 能不能活学活用呢？大家都说不出来，所以为了更好的活学活用，都能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我们还是要更加努力地学习。 此时校长叫我上台给同学们朗读一遍，我上去尽自己的水平，绐同学们朗读完就回到座位上。然后校长再进一步，重点讲了一遍也就下课了，最后校长宣布这个星期回去，找出老三篇一定要带来，就下课了。 下午是劳动时间，按学校规定，每个学生应利用两个下午的时间。在学校周围砍足两百斤杂树柴，我们村就我没有带砍柴的刀。彬哥说我们就五个一起去，轮流砍就行了。 我们五个来到离学校较偏的山窝里，找到一种大枫树就各自挥刀砍起来，把周围十几公分直径将近五米长的砍倒五根，去掉枝叶一根我都扛不起，我们两个拉一根拉到路边放好，最后决定两人扛一根。彬哥力大自告奋勇一人扛一根。 我们两个抬一根，不到十分钟就到学校，放下又跑回去再来一趟。彬哥说把那些大一点的枝条也拉回去，估计就足够了。他叫我四个先扛回去，他留在这里收拾树枝让我们再回来一趟。 我们按彬哥的计划扛回学校又回来了。我们回到那里，彬哥几乎将树枝收拾好丢下来了，四叔去找藤条捆绑手枝，我三个将树枝收拾好一堆。结果捆成五把，一人扛一把就回到了学校。我们回到学校还要下一番功夫，因为我们出去时早回来也早，刚好学校的斧头锯子都没人用。 我们两个拉锯一个用斧将柴劈成四块，一个用柴刀砍树枝。经过一个下午互相轮番奋战，工作宣告结束，剩下的就等过磅了。 我们终于验收合格准备过磅，等来了厨房管理员，他说生柴按八成计，经过磅总共一千三百斤，折后五个人仍超出四十斤，那就留到下学期吧，我们五个同心合力终于完成任务，心情无比舒畅。 我看到冲凉房也己开放，就收拾好换洗前去冲凉了，今天砍柴造成全身有点发痒，不换洗就不行了。以前总觉得衣服有点另类不敢换洗，事到如今也不理会人家怎么想怎么说了。 我想这些生活小节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条件不同，或是没有人有此嗜好去关心别人一条三角裤。我们经过一番洗刷衣服也洗好晾晒好了，又开饭了。 饭后我们五个又在学校周围游荡，几个都在说五个人当中我家的条件最好，就身上的衣服全校就你穿得最好，全都是新的。我说哎哟这些值什么钱呢？只不过四个姐姐两个哥哥都照顾我一个，或者比你们略好一点而已。 说不定你们很快就会超过我。四叔说我像你这样就爽了，我说四叔你很快就会超过我了，你家你最小大家都为你不就好起来了。我说反正家里还是很穷，也让我们快点长大去改变一切吧。 随着天色暂黑，我们又回到宿舍刚坐下，隔离床郑华同学问我，你象大少爷地主仔一样，问我在那个村，父亲是干什么的。我直接跟他说，我父亲是建筑大师傅。一般一个月有一百左右的工资，我五个姐姐四个都嫁人了，两个哥哥都结婚了。我第八不做少年做什么？ 我告诉他在你家对面屋场队，谁就是我姐夫，他说原来如此。他说他弟弟也在我们班你不知道吗？我说知道，只不过很少来往。结果我也理上往来问他，他说他两个姐姐，他独子爸爸也是木匠，我说你的条件比我更好，他说也好不到那里去。 他说到这句话，我就知道他有点狂妄自大，毫不谦虚，而且阅历不足。我断定他从不看课外书籍，也是出自家庭对他的娇盼所至。人的一切行为举指就写在那里的，古人有一说叫‘观其行可知出处，听其言便知学识。’就有印证。 我是放牛郎，前身焦夫，奋斗过田园，日行七十里买笛小屁孩。可唯厉历‘非浅’也。此说有夸张之嫌，但叙于自勉亦不伤大雅了。 其实各自早已进入梦乡，虽说十六少年郎，但亦无他人去思量谁是怎么，他又是舍样。别理天翻地覆，明天又是灿烂的阳光。 尽管学校条件一般，但是我们都是活力四射新时代乐观的青年，扎根在哪里都有沃土孕育着我们成长。不知不觉我们又快乐地度过了四周，今天叉是星期六我们回到家中方知二嫂初生男婴，哥哥也升级为人父亲。 此乃我家的特大喜讯，一家人都特别高兴，一个家一年添两丁确实完美之喜，那年代虽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其实内涵是我生男孩你生女都一样。反过来那内心肯定就不一样了。 农村人重男轻女的封建意识思维仍有残留，他人对你的侮辱你会牢记一辈子，亦会奋斗三代人。在我村有一个我刚出复的伯父，因它事与我父亲发生口角，手指点点说我父亲你闭嘴，你手指都没有我生殖器那么多，你说什么？‘是指男人的生殖器。’ 此话那真正是丹丹姐小品里那句话‘大伤自尊了’，我大哥是老牌高中生用一句话怼过去，你知道‘一夫舍死万众莫敌’是什么意思吗？农村人多势众，欺负弱小是很正常的事。但我长大后我便成为家族一夫，遇事便用诸葛亮舌战群儒之术化解一切。 此次回来清理笛的数量己达到预期，还有下个星期最后扫尾。现有的任务仍有这些工作由我完成，应该是轻松的事。大嫂体力已恢复正常，加上又有她妹妹助力真如虎添翼。 我只负责写字油漆一点事，是多么的轻松，到我上学时已完成所积压的工作。当我又到星期六回来时，就剩下了最后一千三百支待写字油漆了。我用尽全力到星期天早饭时已全面完成。 早饭后我前往亚顿家约好，十二号将产品的一半运往车站并办好托运，另一半十号十二点前运到车站照办好托运，并买好十三号下午两点车票，并交给他五十元经费，我便去邮局给义父发去电报。又回到老钟叔那里，问了他如还有那类布还要不要，他说有多少要多少。 自从卖了那些布改变了很多人的面貌，人民生活有了明显的提高。他细声跟我说你叔的体位提高了很多。我说那你应该请我去吃炒河粉了，我俩都哈哈大笑。我和他说了出发和返回时间，并说了还是以前的约定我就离开了 第79章 丰厚赠品 我去到猪肉档那里正好还有一个猪前腿，又买了六斤肉。总共八斤半，他说十四块三，我付钱后就马不停蹄回到家里，将猪肉交给母亲，收拾好成品笛子，转向收拾好自己往汕头的行装，放进衣柜里。并告诉清楚姐姐，到十三号十二点半，骑车带好我的行包并向母亲拿三百元，在约好的路口等我。 到了这个星期四晚上跟班主任请了半天假，星期五中午饭后，跟村里兄弟说了先回家的情况，便尽快出发。经过半个小时急行军就见到了姐姐，交换了行李我便径直往车站奔去。 刚好一点半就在车站见到了亚顿，移交了全部手续给我，并跟他说好明天接车的事宜他就回去了。很快班车又进站了，看到老陈将我所托运货物上到车顶，我也上车了。 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不知疲倦的行驶，又到达了目的地，当我走进侯车室见到我熟悉的身影，走到他面前时眼泪夺眶而出泣不成声。擦了一下泪水叫了一声义父，他领着我向家的方向走去。路经文具店时我还是买了那些所需，他还是抢着付了钱。 当到家坐下时，我便道出哭泣的原因，我说真怕下车后见不到你，我该怎么办？他说你多虑了，绝对不是我的风格。 他说这一批贷对你重要，对我家更重要。都是自己人了那就告诉你。给你的钱只是九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你这种产品现在在那边被华人视为珍宝，已经流入了新加坡。 有金你都买不到，唯独我家才有。你这批贷在那边卖掉，可以买像这一栋一样洋楼四栋。你放心做，好好做，你不单是我的义子也是我们家财神。你自己在家坐着我要去处理事，在家等我回来。 他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心情无比欢畅，前景更加宽广。我用二胡打发着时光，散发着多余的惆怅。不一会他回来了，又是一个大行李箱，他拉进房间锁好，又带我去到华侨旅行社餐厅，吃了一份例餐就回来了。我俩交流了很多方面的事，他还是认为我应该在这一两年内留在这边。 否则断了这门生意，两家都会惨遭不可估量的损失。我说万一你要离开这里，千万千万要告诉我一声。我要求你见面后再分开不会留下遗憾，他说这半年以内绝对不会离开，希望你回去之后抓紧生产，在春节前再给我五千甚至更多。 我这几天就发一百二十个包装袋过去。他说行李箱里有那个书在里面，千万保管好。他说下午又去托运了六单，把托运单给了我。我问他还有没有那些布，他说要多少，我说六到八十个。他说明一早就发，后天去提货。 明天上车前把托运单交给我，我说不是义子贪心，你本应将这款除开再给我，他说既然是一家人还说这些话干什么？他去房间提出行李箱交给了我，叫我早点休息，像上次一样明早车站见，他马上要去办事。 我提着箱子上楼睡觉了，我打箱子一看除了那个小箱全是我穿的冬装，这一切那就回去家里再看了。我也累了当一觉醒来巳是七点有多了，我抓紧洗漱做好出发的准备。 八点一到我便按往常一样出门锁好房门，往车站走去。我进去侯车室义父又手捧一包包子递来，自己在这场合也毫不客气。并交给我八张托运单，我收好装进背包小袋内。并跟他说如姐姐回来了，我随时会来这里。告别了义父我又验票上车了。 汽车按时启动又奔驰在回我家的大路上，经过近两个半小时左右的行驶，又到了我的目的地车站。我下车后又见到了亚顿，和紧张接站的老陈。我叫亚顿这里卸的贷都是我的，和老陈又那么熟去帮他一下拉进来。 在亚顿的帮助下，很快卸完贷。让他缓缓气吧，他刚坐下他主动说那就提贷吧。亚顿提出来后又一一作好安排，我那旅行箱还是交给他安排好。这次跟上次差不多高，绑好之后我俩就出发了。 他说比上次重，我说上坡我会后面推，他问我你小小年纪做那么大生意，你姐姐怎么没有跟你回来。她很忙要做生意，也只是敷衍一下就算。他说你姐姐很漂亮是大美人，我说漂不漂亮也是一个人，你每次都带那么多东西回来。 不是买了很多钱吗？我一分钱都没出，都是她老爸安排的。我说她一家人都那么好，反正自己又那么穷，给什么都照单全收，但我义父却说这些杂碎事别提，我也从不说那些多谢的话，内心永远定记住就是了。 说话间就到了亚顿家门口，他夫妻在一一安排，我跟亚顿说老兄这批货给你十块钱，如果不是你，我可没那么大方。你考虑两担还是三担，千万注意那几桶油，其余就不怕。亚顿说都是老朋友了还说那些？他叫我放心一定安排好货物的安全。 在这里我也吃了两个包，肚子也安定了，让他一切安排好再出发吧。通过她的周密安排，我就跟在他们后面就出发了。我很快就到家了，又见到了家人，亚顿放下他急着要回去生产队里开工，我给了他二十块钱他就回去了。 一到家见到了母亲就特别的高兴，紧接着又去亲了一下两个小侄子，还对他说叔叔又做大生意回来了。你俩兄弟都快快长大，长大了跟叔叔做更大的生意。 我和大嫂说，趁今明两天不忙，叫她妹妹今天下午送点东西回去。并先给他两个月工资，我说两个月就给她一百块可以吧，大嫂说用不了那么多，不是说好了一个月二十四块吗？我说不多，那多余的就算你和大哥孝敬你父母吧。 还叫母亲拿四矸饼干八筒卫生面，分两份给两个亲公吧，还叫她妹如能托人带去甘茶就托人，不能托人就今晚送去亲公家里。另告诉她明天就回来，下一个任务更重。家里还是很需要她帮手，再次叮嘱大嫂不要跟任何人说给了钱给她。 就说你自己产后身体还不能干活，迫不得已才叫她在这里帮你。还叫大嫂跟队长说，身体恢复之后才能出工参加集体劳动，以免让人诟病。就看这五十天能否超过上次，这就靠大家了。 一切说完才开始一一查看此次带回来的货物。大家看了都感到，这家人真不敢想象的大方。我打开我那个旅行箱，又是我的冬装。 我拿出一套给哥哥去试穿一下给大家看看，虽然穿起来很好看，但还是长了一点。大嫂说这都是林茵绐你做的，如果她回来了给她看到你好意思？大嫂说家里那么多布谁都想做就做。她给你的你就自己穿。 我接着打开密码箱里面又是满满的一箱子。就因为这样一家人，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没把实情说出来，男人不能说的还是应该有所保留，不是有一句说别人的话叫‘不知道你藏得那么深’，意义就在于此。 我说明天还有八十匹布，都是送给我的，她爸爸说卖到钱，叫我添置家里的家具和装修房子用。其实这一次他送给我的贷物折款全部加起来，价值还不足三千五，这点贷物对比笛子的产出价值算得什么呢？反正我心中有数，不说清楚都让大家好睡些。这就是我的初衷。 我趁机说了义父的要求，争取在二月十号前再送五千，希望大家同心合力尽量多做，我叫哥哥立即备料先备三千，把未干的单竹拿出来晒，并告诉他明天和亚顿去提布，己经和老钟说好了，收货后就会开支票给你。反正按上次的方式一样办好就可以。 这个时侯大哥也在家协助生产队，做秋收冬种工作，况且家里也需要他在家，一个十一口之家，主要靠他和姐姐在生产队里干活，据大哥说要收的收完了，冬种也基本结束了，据大哥说今冬收割之后亩产比去年同期增幅较大，粮食水平有四十二斤，日分值增高到了三毛六，这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的开端。 这几天笛子的产量还算稳定，又有四百支。主要还是有了手摇钻孔机之后，进一步又进行了技术革新，和工艺上的优化。加上手工上工多艺术的充分突显，产量肯定会不断的增长。我必须利用这些时间，在明天上学之前，将四百支变为成品才对得起自己。 晚饭前从母亲那里又拿了一千元，我告诉母亲明天下午，哥哥会交给她四千元。家里的开支就用这些钱，其它不要去动。母亲说你大哥买木板，和台凳一共用了一千六，昨天我拿三百今天又一千，那笔钱就用完了，我说知道了。 晚饭时我给大嫂，哥哥二嫂姐妞都发了三百块，弟弟一百块，我说大哥也辛苦了也发二百块，皆大欢喜，母亲笑着说我就没有，我说有一大笔呢，等下批贷完成全部交给你。 我每次发钱也就是图快乐，也为了一家人的和谐，更是让每个参与制笛者发挥积极性。把握住这机会，我危机意识极强，一有机会义无反顾向前冲。 就前天送这批贷，从开始到全部完成，到送达目的地始终心惊肉跳，内心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感，万一下车后没人接车，到他家房门紧锁。你找谁去？那真是诸事难了。这些诉说就是诠释，那天见到有父泪水双流之因。 因前次他说了很可能要撤离此地，虽说得整整有词，但在现实生活中，当主观因素被客观因素的强大压力下造成，主观因素失去主导作用时，什么亲情友情一切均会抛之脑后。 最现实的近代史上，国民党败退时，在吴松口停留的最后一班船上。有多少国民党高官丢下亲爱的妻儿子女，留在了大陆而孤身往台，造成终生遗憾。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跟他的关系不必在此赘述，他内心是最想我好的人。他把掌上明珠交给我，又给了那么多的钱和物质。我知道他已将我变成了真正的义子。 这以上和他的多次交易，从未有过协议和合同，只给了我他要的数量。我便发动家人大干，我傻傻的拼命地干，认真地把好质量关。正因如此我的傻、我的真诚、我的蠢劲赢得他对我的真心。他的包容将我傻变成精明，将我的真诚变为可信，将我的蠢变成诚实可靠。 才有了他给我的回报次次加码，达到了我无法承受他给我的馈赠，而感到惶恐。甚至家人更认为他对我如此之好，可能蕴藏着一种什么阴谋。那真滑天下之大稽也，这种狭隘的农耕意识真让我无法接受。 此想法启不是狗咬吕洞宾吗？当年吾虽年少，亦深知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奶之恩。更何况人为万物之灵。反正他家人对我有再造之恩，内心亦已有结草衔环以报之，否则天地之不容也。所以吾当勇往直前，对其家人之信任坚如磐石永不改变。 义父那天晚上谈及单竹所做之笛，在新马泰被华人视若至宝。他说有个寺庙和尚见此笛说，此竹身花纹是七仙女下凡时，所散花辨沾在竹身身上，变成永不脱落之标记。并说此花便就是七姐所散，便成为他纤细美丽的标志，所以是七姐的专利。 和尚说原本这竹子叫丹竹，但仙女三姐叫丹彤，七姐不干，七姐说我第七本身就是单，七姐也决定终生不嫁他人。更加自由自在，想男人时就下凡来找，碰到中意的就四海为家。 身居大山深处远离尘埃，岂不美哉。所以最后这种竹子改为单竹。并说他们将它说成七姐又下凡了，将此笛当做能驱邪的法宝，所以值钱。 说到此我又想起曾经看过一本三国演义外传，说到诸葛亮十三岁时，随父母稳居隆中。诸葛亮整天放牛在那里有一片山，有一片特别茂盛的竹林。这片竹林竹子虽茂盛，但既长不大还长不高，有着修长的竹节。 他每天牵着牛在那里吃竹叶，牛吃了这片竹叶膘肥体胖，诸葛亮整天在竹子下面读了无数书籍，让他变成上懂天文下懂地理之奇才。牛吃了这些竹叶整天放屁，牛的屁声，每一次都如在演奏美妙动听的乐曲。 但诸葛亮仿佛感到此曲非常熟悉，但他小小年纪又确实未曾欣赏过此曲。他也觉得奇哉怪哉，诸葛亮反问莫非前世倾听此曲？亦变得百思不得其解？ 便进入梦乡一夜未醒，然而却做了一夜长梦。梦中梦见太白星君下凡找他，并带他回到那片竹林。找到那根干枯多年而未朽的竹子，砍回来后太白星君亲自动手，教他做成四支竹箫。 当诸葛亮在梦中试吹时，他的竹箫声便引来了十万大山的喜鹊。叽叽喳喳满天飞，于是乎惊醒了诸葛亮，当他睁开双眼时己日上三竿。 他很是惊讶，岂不是误我大事？耽误了放牛吗？诸葛亮自小孝顺勤快，耽误了放牛怎对得起父母，又怎么对得起牛，为我家付出的辛勤劳作？他立即起身前往牛栅，那还了得，牛便自己解锁不知所踪。 正当焦急之时，他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那昨晚梦中悠扬乐曲声，徇声找去，原来牛己在竹林处吃得肚子溜园溜园的，悠闲地站在那竹林深处，消化食物放出那牛屁声。 见此情景诸葛亮自感欣慰，因来时匆匆忘带书本，既然牛已填饱肚子，不如早些时辰回家读书，以免白白浪费光阴酿成罪过。他走近牛时，一眼便望见昨夜梦见那根枯竹，他才如梦初醒莫非天意？ 他正准备用全身之力将此枯竹带回家中，他刚准备发力，突然枯竹未费吹灰之力，就被拔出地面。诸葛亮赶着牛往家走来，不时地听到牛屁声，却和昨晚梦中的箫声一致吻合。 第80章 神笛功效 他下定决心立即将枯竹取材，做成横箫。此竹取材五支，诸葛亮每当夜幕降临才动手开做，因加工过程有阻时，小歇片刻，太白星君就会指点迷津。他钻孔就是用火攻。经四夜奋战终成战果，五支各具独特音质。据三国演义外传所述，此五支横箫都在各个战场取得辉煌战果。 外传里说到诸葛亮施计火烧葫芦谷，引司马懿父子三人进入葫芦谷，是他那支箫声起的作用。眼看火已烧至司马懿父子脚下，他父子三人巳仰天长叹天休我也。 突然天下大雨其父子三人得救，此时诸葛亮仰天长叹，发出哀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之声。此说流传数千年。此次司马懿父子巳必死无疑，刚好诸葛亮进入梦乡，太白星君唤醒他再吹完后半节牛屁曲，他一吹突然鸟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呜，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而救了司马懿父子三人。事后太白星君在他梦中告诉诸葛亮，汝之为属逆天理而行。遇事时往往是，‘事可为亦不可为’。此属金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还有一次那就是与东吴联姻最大的战役，火烧赤壁之战，孔明借东风祭坛之际，迟迟不见东风起，孔明疲倦之时不觉睡着了，又是太白星君唤其吹响牛屁曲，曲刚吹响便东风大作，至曹军火烧连营，八十三万大军下江南无一生还。 孔明被三顾茅芦出道时，将自制五支横箫视如珍宝，不准任何人碰，有一回张飞冒然闯入孔明帐申，抄起一支乱吹一通，却引来无数乌鸦，帐外半边天遮天弊日，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至数万将士惊慌失措，孔明见状速回帐中接吹一曲，方让乌鸦四散飞离，解此险情。事后孔明判定张飞扰乱军心罪，处其斩立决。此后云长率众将求情，最后张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改判恨抽三百军棍，至其皮开肉绽好不难受。 有一事外传所述赵子龙千里走单骑，单骑救主出征之前。孔明送其一支横箫并一绵襄，当赵子龙杀入敌阵挑落众将于马下，突然迷失方向。无法找到糜夫人母子，他打开锦襄一看便知，横箫响起神鹰引路。 赵子龙吹响横箫片刻，抬头张望头顶四神鹰盘旋，突变直线向东方飞去，子龙会意跃马疾驰。不足一刻钟闻那片瓦烁废墟中有婴儿哭声，前去一看原来糜夫人抱阿斗在此。 糜夫人见子龙在此，吩咐将阿斗带走，其跳进枯井，赵子龙见状，后有追兵又怕其劫糜夫人之尸，便顺手将枯井旁上土墙推倒掩盖了枯井。迅速解开勒甲绦，放下护心镜，将阿斗抱护在怀，绰枪上马，历经过五关斩六将胜利返回。 孔明将另外一支送于庞统并附一锦襄，庞统以军师身份和刘备带兵出征 。此时刘备一路，庞统带一路，以魏延为先锋，走到一地两边高山陕路，魏延领兵亦己通过此地。庞统抬头张望正行进在密林深处，问领路人此处叫何地名，答曰此处叫落凤坡。 庞统自负未看锦襄，但当即意识到晚矣，庞统号凤雏，此地又是落凤坡。突然密林深处乱箭齐发，将庞统射于马下，终年三十六岁。此事告诉人们凡事不能过于自负，庞统之终结就是例证。 还有一支送给了关云长，那就是关云长放水淹七军，这一战役中起到惊天作用，当时时属秋季，在中原气侯此时发洪水几率不多，但正因如此曹军忽略了这一点，当云长观察到曹军驻帐于低洼处，便立足谋划此战役 。 当一切准备就绪时，关云长打开孔明所赐绵襄，即吹响横箫奏响牛屁曲 。至天降倾盆大雨，借洪水来临 之势再决堤水汇合。至曹军死伤无数，损失惨重，此书亦有评诸葛亮此役有逆天理之 实。 外传之叙另外之事，孔明在生时将其中一支横箫送给马岱，并送其一锦襄，并告诉他，我孔明死后魏延必反，因孔明早已知魏延脑后长有反骨，预料到孔明在生其不敢反，但一旦孔明死后必反无疑。 果不其然，孔明死后马岱随魏延将其棺柩送往隆中途中。突然有一将士吹响牛屁曲，此时魏延反象暴露无遗，并大声喊谁人敢杀我魏延，此时马岱手起刀落将魏延斩于马下。 以上所述，在原着三国演义罗贯中之作末有此描述，此三国演义外传所描述的人物均以原着相符，反正原着诸葛亮没有神笛助阵。但每一战役都有，此乃作者之为是否属实无从考证。 今天是星期天，我一早醒来便又开始紧张的工作。因昨天忙这忙那四百支还没有写字油漆，必须赶在上学前把它完成好，若不是真感到对不起自己。这就是责任心，经过自己的努力在午饭前终于做好这一小批。 自己也能安心去上学了，午饭后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母亲也为我准备好了米菜，还装了一矸肉两小矸菜脯。我想现在是青菜最旺的季节，估计也会保持每天有一顿青菜吃。 此时又听到了仓哥上学的呼唤，我背着行包很快五个又汇到了一块。还是同样的上学路，不过已进大雪季节，在山里边特别寒冷。学校高山围绕，地势较低，上午接近十点太阳才会晒到，下午五点又提前收工了。所以温度略低都是很正常的现象，我们不断地大踏步前进，没有寒冷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学校到了。 我们还是各自做好该做的事，否则你就成为晚饭的观麽员了。这是谁都不愿意做的，这时候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到校了。我的邻居郑同学也到了，时间久了也熟悉了许多，话也多了点，这些都是挺正常的。 我们又将进入第二道程序冲凉去，尽量不与他人凑热闹。我们刚从家里来不用换洗，那时侯不劳动不流汗，三天不换衣服都是很正常的事。甚至有一些同学，一个星期不换洗也习以为常了，这些是个人行为，同学之间谁也不说谁。 不一会我们吃完晚饭又五个凑到了一起，又是去菜地里观赏那绿油油的青菜。纵使吃不了你，观赏也是一种享受。我们这些同学思想上的单纯，结合场所的限制，在这里生活上的单调，你想飞也飞不高。 只能仰望着辽阔天空，数着那无数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只能如此。除了此招亦别无他法了。 天色渐暗我们也回到学校，又到宿舍吹牛时间，各自横躺床上。郑同学问我去哪里玩来，去莱地问侯青菜。他有些答不上话题，反问青菜都要问侯吗？我说是啊，你又不淋水又不施肥，问候一下很应该的，我跟他说这是一种语言艺术，也是一种交流的技巧。 有些只是一种口头语，听过略过就算，不必追求百分百的应正。但要因事而论，例如别人问你姓名肯定不可答随便，但问你无关要紧的有时就可以敷衍。但具体那一句该怎么说，怎么去应对，只有通过实践去检验。 反正要多去历练，才能不断的成长。宿舍里你一言他一语说什么的都有，会不会说话，说什么话没人理会你。这时侯晚上很冷，我从不起夜这就是最好的表现了。 我们那一代人，确实天生就具有铜皮铁骨的素质。十度左右的温度，满山遍野被白茫茫的霜所覆盖，却没发现有那个人穿双条长裤，都是单裤战严寒。特别晚上睡觉都是穿着短裤，再冷也要脱掉长裤睡觉才舒服，晚上起夜照样穿着短裤，跑去二十多米处去小便。 呼啸的寒风是阻挡不了生存的需求，但这些条件之下生存，却没出现一个病号，我从不懂感冒为何物。个个长得活蹦乱跳，说明当年所有能吃的食品，都是当今社会能提高免疫力的球蛋子。 我们经过一夜长眠，当起床钟声敲响个个精神抖擞起床洗漱，又自觉的进教室自习。幸亏我昨天下午，把上星期六所布置的作业做完了，也还有很多人没有完成还在努力做作业。 半小时自习课很快过去，第二节课是语文，胡老师叫我们打开课本，今天给我们上愚公移山这一课，这一篇是古文‘先秦，列御寇’之作，那就是‘太行、王屋两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 这一课，老师读完全文，又一一做了深刻的解释，如高万仞、冀州、河阳、聚室而谋、邻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遗男始龀。二十多个词作了解释，并提示毛主席的‘愚公移山’也是对原古文解释出很多难点。 希望同学们学这篇古文时，结合认真学习毛主席着作愚公移山，也会对古文的加深理解。老师布置了将所有注释重抄一遍就下课了。 下课之后各自紧张地投入了四两米饭的奋斗，我们都是经过了十五个小时饥饿忍受的斗士。何不迅速端饭充填，又怎能对得起自己的肚子？为了生存、为了成长、为了将来，谁也毫不客气都会把它干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人性应有的表现，什么斯文、雅致含蓄都不在此之列。人生分场合而定，有时斯文雅致方能成事，但不能一概而论之，若不先人所创灵活两字岂不意义全失？你又是否这样认为？ 紧接着又是数学老师给我们上课，还是给我们继续讲，单项式与多项式的混合运算这一单元，因这一单元较为复杂，在公式的应用数字的套入很多人容易混淆。一条式题一个数套错了，将导致全盘错误。 这一节课在老师讲课过程中，我发现他有一个环节讲错了提出质疑。这个老师想让我出丑，叫我上去演示他错在哪里，我毫不客气上去指出你这个套错了。此时有五个同学认为我才是对的，这几个我们经常聚在一起解初二的数学难题，其中就有一个是这个老师的堂弟。 事后这个老师对我有成见，将我叫去说我，就是他错了也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说，我向他道歉并向他保证以后就不会了。这个老师是我们大队同姓兄弟，他在我小学时，也担任过我四年级的算术老师。莫知何故随我们到了这里？ 我知道他是民办教师，当时的民办老师薪资很低，月工资也只有二十几块。反正都不容易，但那时侯民办教师挤破头都难入列，没有一定的关系是进不来的，纵使工资不高，但还是超出农民收入的几倍。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工农兵知识课，张老师给我们讲化学学科知识，今天主要讲三酸两碱的各类化学成份，以及用途和破坏性。 让我们更深层次地增加了对化学学科认识，老师说本来很多实验要做。但由于学校材料和设备的关系无法进行，也希望同学们认真对待。尽可能记牢化学元素表，和它们的化学分子式。说完这些就下课了。 今天下午是劳动课，这时侯己基本无活可干，还有一些同学没完成每学期柴任务的，仍在忙碌着，有一些同学和喜鹊做窝般，每天下午一点一点在艰辛地上缴。 人世间各有各的活法，在我们的同学中也有很多孤辟性格的人，凡事独来独往。我观察到这一类人，不但性孤而且长相怪异，这种人是不合群的。 凡是额窄下巴尖，当面相遇而不见耳者，这句只不过形容此人耳朵切实太小了，而且紧贴头皮，还有下句说‘两耳无坠，双膝常跪’，这一类人我将避而远之以免惹祸上身。 我小时候识字后就看麻儿相学，看不懂解释不了就问祖父，他就是我的导师。这本书说女人之说叫‘托腮咬指，门边企，行形摆柳，前行三步顾后四，定是淫娘万不误’。此说只说说而已罢了，切勿当真，以免误汝之大事。 我们五个无所事事，从学校溪水流去的方向而行，不知不觉便望见了一个村庄，此村杨姓居多也是我们大队人，我们大队被称为三条水汇合形成一个大队。三条水从头至尾有各有十公里之长，由此可见我们大队有多分散，据说总人口超出三千。 此时我们就开始返回学校了，我想明天又是星期五，今晚又要去请好假，因家有喜事应该如此。当我们回到学校冲凉房又既开放，应该尽快做好此事，天气寒冷也有一些人三天两天一次者，此事也是各自之自由，各人的生活习惯而定了。 晚饭后看到胡老师亦己办完事务，我便去说明来意，他说这是喜事必须回去帮忙。 星期五午饭后我就又踏上了回家的路，一个小时就到家了。回到家里母亲说父亲和大哥晚上回来，也是为了明天这场酒席。我询问了笛子的产量，这五天也已完成八百多，内心还是挺满意的。因上一场好事该添置的己经基本完成，只剩下明天买酒肉杂货了。 我就马上投入做笛工作，也决心力争利用一个下午和晚上，把这八百多做成成品，我叫她们以后修孔后，顺便去掉写字位置的一点釉质，我就快多了。我叫姐姐和满姨帮忙，尽快去釉质，我还要逐支把关又要每支过一遍砂布。 今晚到天亮都必须完成，否则明后天都无暇顾及，耽误了进程。经过一个下午一刻不停的抢时间，全部完成写字也有三百多支过了油漆，如此一来晚上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这时父亲和大哥也回来了，晚饭时也说了明天的酒席还是按上次一样布局，明天我和大哥去买肉和酒杂货，哥哥在家杀鸭子，父亲去买鸡也要买八至十只。 说好这些我就马上投入工作，哥哥也又进入钻孔都在争分夺秒，此时哥哥的工作场所，也颠到我以前住的房间。 以免影响婴儿睡眠，今晚工作结束后将全面打扫战场，不留下痕迹被他人议论。我将剩佘未完成的上了油漆就休息了。 第81章 二侄满月 一觉醒来我和大哥一人绑好一只小竹箩，就骑车往周江买货去了。到了猪肉档由大哥主导，两档一共买了四十五斤，经过大哥的讨价还价最后，按市价一斤减了一毛钱，每斤一块七毛付了钱后。 又到了副食店按单购齐咸杂和酒，兄弟俩就回家了。有了上次酒席为例，我们按部就班一切变得轻松多了。 我们很快就回到家里，此时父亲的好帮手彩华叔也过来了，在我的记忆里我这个家，凡摆洒席就少不了彩华叔帮忙，每一次建房也少不了他，我感觉到父亲和这个叔叔，确实如手足一般之情义。 叔叔比父亲小几岁，也可能当年成长过程中互相关照，都成长在‘柱史家风’大屋里所产生的情感。彩华叔既然到了那就简单多了，除了酒一切咸杂配料猪肉全交给他处理。 这个时侯父亲和姐姐买鸡也回来了，他说一共买了六只，四个大铣鸡两个母鸡，重量比上次多了五斤。 早饭后各自忙各的活，基本上都由大嫂统筹安排，她妹在清洗碗筷茶具，自己又添置了六套新台凳，我每当想起就高兴。再也不会你家欢笑他家愁了，你家摆酒席借走了人家吃饭的台凳，他家人情何以堪。 所以做人自己有能力就做好自己的事，最好不给怜里添麻烦。我这个大家庭基本基础，有了初步的模样，但仍需加倍努力去完善，才能实现吾之初心。 自己家里有既省时又省力，几下功夫十套台凳布置妥当。在我心中此次大哥功不可没，六套台凳做好油漆好送到你家里，才七百八十块太值了。 这些老古董也五十多岁了，现在还好好的，几十年来无数次为乡亲们服务，我二零一八年回去查看，据说凳子少了一些。 但随着时代的变迁现代人不需要它了，现代人摆五十围一百围，都有一条龙服务的团队为你服务，你出钱就行了。这是改革开放的成果，是亿万人民需要的日子。 这个时侯五姐夫他们到了，可爱的外甥女和侄女都玩到一块了，五姐放下一会就投入到做家务之中。姐夫看到这些新台凳都赞我了不起，我说都是一家人奋斗的结果。 不是一家人一条心去做，什么事也办不成，我笑姐夫要不我请姐姐回来做。每个月比你多五块钱。他笑着说那好我留在家里，当然这是笑话，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不一会四姐也到了，她来到就把所有包袱都拿到我的房间里。姐弟之间的毫不客气是应该永远存在的，我笑她穿上新衣服很漂亮，姐说这些布人人都说好。我说肯定好又不用你出钱，姐姐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姐下次有更好的就给你留着，我说下次去我叫他给两匹灯芯绒，有的话也绐你留一套。这时侯姑妈和大姐也到了，二嫂的娘家也到了，大姐三姐都到齐了，她们看到全部新台凳，更是赞她娘家人有本事。 此时父亲和大哥姐夫他们，正在为五姑家建一栋上屋下五一杠横屋的大房子，是姑父两兄弟拆旧重建的。工程庞大在当年也称得上声势浩大，并有富甲一方之称了。 这时族内宗亲纷纷入座，父亲和大哥在忙碌着招呼他们，农村的酒席入席排座至为讲究。分首席位以顺序入坐，哪一位为族内至尊，主办方肯定一清二楚心中有数。那年代还有十天前就要发出请帖。 写请帖称呼格式极为重要，这一类请帖，从右至左直行书写，有请帖的才来入席，族内一帖一人入席，都不携家带口。但其他亲戚就不同，一帖多人是常有的事。农村人这些规矩都是清楚的，但现代人已经将这些繁文缛节废除了。 一切安排妥当，哥哥和我就用托盘开始上菜了，当年首席二席出十二碗，其余出十碗。全部出齐菜之后我们也开始吃饭了。乡亲们在推杯换盏，很是高兴，都听到说菜好酒香，我买的都是原装酒肯定比散庄要好。我想喝吧酒备得足足的，来个一醉方体，人生难得几回醉，那就在此醉一回吧。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一番热闹，乡亲们己纷纷撤离。眼见有五六个喝成，不知所以然了，也难怪了，不就印证了酒逄知己千杯少吗？加上酒者还有一句叫，喝酒望醉。也是不醉不如不喝？ 在大嫂的统筹下又纷纷开始收来洗碗了。母亲背着小侄子很多事都难于分身去做了，再过十天母亲更难于招架三个小孩了。 所以我才将满姨留在家里，过多一两个月，婴儿们大一点了也就会好一点了。这时我也着手计划好另外三张加床了，辛亏上次买齐了被服，减少了很多麻烦。如果新房楼栅搞好的话那就更方便了。我叫姐姐帮忙很快铺好了加床。 总算休息片刻了，我问父亲楼栅何时计划做，他说过年后正月就动工。他计划也叫姐夫大哥一起做，争取正月就做好。我说楼栅搞好了，我就将做笛子的工厂转移到楼上来做。加上那些新台凳才有地方放。 其实我内心也不断地想，假如断了汕头线，那就艰苦点，纵使每个月做它三两百支，自己有单车全县那么大，也会比耕田好很多倍。但我还是坚信，有如此丰厚的利润他们不会放弃。 我还坚信这些单竹的花纹，真是独一无二的。又莫非真是仙女七姐所散花辨所形成的？那又为何马来西亚和尚，又说得有板有眼？我相信和尚之说有书为证，如真是假，不可能胡乱编造得如此精妙。但愿和尚说的是真的。 但我当年虽年纪尚小，看过的书可不少，我看过太爷爷遗留的一本家运预测，其说以个人论尚未婚者，均由家运主宰进退，分析起来家里一年添两灯。家庭运转一切顺遂，还算是可以的，一切仍靠家运支持着发展，我走过数十年亦信奉这是真的。 这一点各方面结合才能促使家运好转，假如你赚到两分钱，趾高气扬，花天酒地，对家庭冷落吃喝嫖赌。你的运程也就到此为止了，若能毫无私欲，先家而后己，才能使家庭转运，只有家能兴旺起来，你的事业才会逢勃发展，财富越积越厚才有好的运势。 我少年之初至古稀之年，赚到每一笔钱，都认为是家庭成员的运气好，才有这笔钱。当然凡事见仁见智，各自思量着去行驶驾驭，找准方向前行早日达到自己的目的。 到了这个时辰又要准备晚餐，因彩华叔酒喝多了，由哥哥姐姐在安排，我去告诉他按以往一样的菜拿出来，如明早有什么不足我会去买。哥哥说知道了，家里酒席都多少次了，自己也会安排好的。 此时大嫂己在安排大家入席，今晚只二嫂的娘家几个，和自己的姑妈和姐姐的孩子们，加上自己家里也只有四席。很快就上好菜吃饭了，都是一家人就没什么客气了。上午吃了晚餐时间又不长，大家也吃得很少，晚餐很快就结束了。 晚饭后大家难得团聚，若不是小侄满月庆贺，也是很难聚集那么齐。人生虽是亲人总是聚少离多，现实又是，假如亲人都是聚多离少，这样的家庭岂不是要划上句号？那岂不是有悖人类发展之规？ 我们村与我年龄上下的，有四五个是夫妻聚多离少之‘典范’家庭，到头来至死家庭清白如洗，死后仍留下一笔‘可观’债务，子女人人有份，真是痛哉悲哉。反观他人在外风生水起，家庭蓬勃发展，你说哪一种好呢？ 当然凡事具体问题有具体的表现，都有其两面性。假如夫妻都是人中龙凤，有高尚职业肯定不主张聚少离多，这就是事物的两面性，相信看官们也不会那么轴，而一杆子论到底。 这是四姐私下问我林茵的事，打算怎么办？我说自己还小，只能见一步行一步，自己也没有主动杈。纵使有主动权，也不能现在就妻儿子女。我还要读书，还要发展自己的事业，去创造更大的辉煌。 纵使她能养我一辈子，我也不要这样的生活。她也有远大的理想，她跟我说还要读高中读大学、尽可能读博士。她不是中国户口，她说那边的人大着肚子都照样上学。 但实际上时至今天，我根本不知道她一家人的身份，我的目的只是卖笛子给她爸。也不允许你反对，假如你反对，她家不和你做生意了那怎么办？谁都想不到她正月十三两姊妹，带齐所有用品来这个家，能住近二十天。自己家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条件你不知道？ 我送她回到她家里，冲好一壶茶，我敬了她父母一人一杯茶，她叫我说，义父喝荼妈妈喝荼，那一刻我还认为她要认我为弟弟，结果她敬我一杯荼时叫傻弟弟喝荼，才如梦初醒。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四姐才知道一切，面对这一现实，我却没有去想与她的关系怎么办？我心中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笛子能永远做下去。这样家庭才有更好的发展。 四姐知道了我的一切想法，她说我能这样想就最好了，我跟四姐说，你弟弟是怎样的人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小小年纪就儿女情长会被人看不起的，我还有自已远大的理想和目标，还有年龄的资本去创造业绩。 其实我和林先生的所有交易，只是第一次交易讲过一次价，他将价每支两元降为一块八，我没同意。我坚定对他说，压价可不行，五十六支送你两支就可以，由此他体会到我为人之风格，所以以后的交易中，每一次都是他自觉给我加的价。 而且第一两次算过多少钱，在往后的交易中也从未点过钞。我们的交易到达如此信任之程度，而且他送给我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我从未向他讨要过，所以已经到达父子或兄弟的程度。你还能怀疑什么？ 这天早上是酒席第二天，我一早起床后把不用的台凳收好放回原处，把昨天加铺的木板和被袱收拾好，做到有始有终。早饭后姑妈和姐姐都已经回家，我也利用这个空余时间进行钻孔，做完上午下午又要上学了，父亲和大哥也去五姑家建房的工地上班了。 我利用一个上午一刻不停的钻，钻足了八十支，哥哥这个方面也起到了领头羊的作用，还有每天的工作记录。做到工作上数量上有据可查，我跟哥哥说争取一月二十号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他说应该没有问题，还尽量争取超一千。如真能这样那就谢天谢地了。 我午饭后又要上学了，我们五个又回到了学校。这个时侯的学校管理上很是宽松，有一部分同学干脆不上学了，我们一连两周不见校长和数学老师。 胡老师说都去学习去了，到了六九年一月十五号就宣布放假，假期到三月三号。这一宣布对我来说简直喜从天降，帮了我的大忙了。 回到家里就大展拳脚了，一家人同心合力共同奋斗。我内心盘算着二十五号能否达到七千一起发货，还是二十号发六千？经过考虑就二十号出发，现经计算还差六百，决定这三天内完成，全家夜以继日地奋斗，我十七号一早就去发电报，告诉他二十号到六千。 并告诉亚顿十八号，十九号晚上各来挑一批。一切办妥我就急忙回家赶工了，到十八号午饭前全部完工。我又跟哥说再行备料五千，如能在二月十号前再发一批那能算胜利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二十号那天我十一点就出发，又去了老钟叔那里，问了他还要不要布，过年了要为全公社人考虑。他说你小子口气不小，你有本事再来一百，我说一言为定后天到货。 我就往车站方向赶去，不到一点钟就到了车站。亚顿已经办理了一切手续，我接过托运单和车票之后，除了托运费用车票之外。并付给他六十元运费，并告诉他明天十一点半这里见，他高兴地回家去了。 我和车长老陈聊了一阵，单车推进他保管室，不一会车就进站了。我告别了老陈就上车了。在车上让我浮想连翩，希望下车后能第一眼见到姐姐，更大的愿望义父能长期留人接我的笛子。 不知不觉中车又到站了，我刚踏进侯车室，就见到义父。那真是即刻放下了万斤重压。他领着我往家的方向走去，又到了文具店，我又进去买了笛膜和橡皮筋各四大包，他还是抢着付了钱。也真让我不好意思，回到家里我将托运单交给了他，他就叫我在家里等他回来。 此时难得有闲情逸致，亦久未操琴，便拉起二胡陶冶情操去掉烦心之想。也是净化心灵之需，那就过江龙吧，越拉越有味，越拉劲越足。自免之，吾亦乃过江龙？ 不一会义父就回来了，还是提着较重的一个旅行箱，拉进他的房间锁好，我俩又在外面吃完饭就回来了。他说根据目前形势各方面又较为稳定，这里人民的生产生活都很正常，我们老百姓只管做工，商人做生意，我们都希望社会安定，其它一切与我无关。 他突然说林茵四姐弟都在那边寄宿学校上学，林茵读高中小妹也升初中。她外婆车祸的伤势已基本痊愈，但还是没进入工作。她公司的一切业务己由我老婆接管。她也很忙无法回来这边，他说自己也很忙。 他说到笛子，赞我送来这批贷相当及时，刚才已经转运出去了，他问我离春节还有二十多天，能否再送来四千，如能达到目的就圆满了。我跟他说我学校也放假了，应该可以，我回去抓紧生产做好就联系你。 我问他还有没有以前的布，他说我就是以这个产业为主哪能没有。我说要一百，他说好，那明天一早就去办理托运，后天才能到货。 说到这里他说希望我下次送货下来，陪他在这里过年。他才有时间让我见识一下他公司的情况。我说好，他说马上要去叫人打包装，准备明天发贷。 他将那个旅行箱交给我，说钱都在里面那些衣服是林茵做的，我没什么送给你，都在这托运单上，虽不贵重但能填饱肚子。他叫我早点休息，明天车站见就出去了。 第82章 又获巨赠 我提着旅行箱上到二楼常住的房间，将房门关好，开箱看了一下所装的除了那个密码箱，全是我的新衣服。自己看到这些衣物反而让我泪如泉涌，泪水不以情而涌。 实质是多少年前穷困情境反差，所产生的激动所致。那一种生活情境你没碰到过的人，当然不会产生这种激动是正常的人性。 那天晚上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又是阳光普照着大地。我照常的速度应对着一切，时间一到锁好门往车站走去，进侯车室刚坐下义父就到了。他将早点交给我，并交给我托运单，又塞给我一叠钱。 在他的想象中耽心我在箱子里去取钱出来用，造成不安全吧。反正在我身上花钱真叫一个大方，让我不敢去想，多少次交往还是不懂他所想是什么？也只有认准他就是我的恩人。 我跟义父告别又上到车上，他们核对人数无误后，汽车又出发了，我在这条线上也经过了多次往返。一切均已习以为常，我在车上始终精神十足，像当年旅客都不多。一切都很安全，加上当年虽然某种因素的影响，总体上治安还是很好的。不知不觉中车到站了。 我下车后就见到亚顿，他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也已经像自己的亲人一样。你还别说，当年整个公社也只有他有部三轮车。 如果不是他的三轮车，你送给我东西也无法拿回去。我看到老陈已经将车顶的货下完后，才将托运单交给他把贷提了出来。 经过亚顿的一番摆弄，一切安排妥当就出发回家了。一路上上坡帮助着他，经过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亚顿家。在他家喝了一杯水，吃了两个包去掉了饥饿，他安排好担子又向我家的方向出发。又经过一个小时终于到了我家，他赶着回去开工，我给他三十块钱就高高兴兴回去了。 我首先向家人说了商家的要求，我说争取在二十天之内达到这个目的。大家都说没问题，我说只要同心合力一定能完成。大家看到林生每次都送了那么多东西，都感到很不理解，我说既然送来的想吃就吃。 我问哥哥材料足吗？他说没问题，现在未做好的已经有一千二，那些料还有五千以上。那在春节前还能抽三次去砍竹子，不是的话过年后就没活干了。这些是自己家的事，一切靠自己安悱。 我和大家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不一定长期有这样的机会，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两年前的情景还是记得的。不是做这个获得生机我真的不最想，靠生产队两毛八三毛六，做条短裤都要考虑半年。 现实状况虽然好一点，但离幸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还是那种说法，现在自己家只是吃盐比别人可以多放一点而已，还没有好在哪里。所以有机会就要拼搏，才能逐暂站稳脚跟，大踏步前行，才能争取更大的胜利。 我收拾一切略作休息，又马不停地开始干活，也计划将这两天产品变成成品。我逐一检查一丝不苟，到晚饭前这四百多支又写好了字。晚饭后又不停地刷上油漆，全部工作完成后才休息。 晚上我把那个密码箱交给母亲，帮她装进旅行箱里放在阁楼，遮盖好才放心。那天晚上我经过考虑，还是应该把这两次的货款存入银行，放在家里不安全。 不由我想起六二年远华叔住广裕楼时，发生了一桩‘惊天大案’，他积攒多年的积蓄藏在阁楼。却被‘高明’的盗贼洗劫一空，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发现钱不见了。 他发现后即报告当时的大队民兵营长陈来村，当年还是联和大队，大队一级体制还没有设立治保一切均由民兵营长兼任。据说他经过现场勘查分析，及楼板上清晰的脚印对比，锁定嫌疑人，经传唤嫌疑经过讯问，果然是他。 他是远华叔当年最要好的‘朋友’，原来才知道是这条兔子吃了窝边草。案子破了，赃款只追回九成，远华叔喊冤啊，这斩千刀的表子，却白白让我损失了全部积蓄的一成，那可是天文数字。 结果大队判定盗者限时五天，退齐所久赃款三元给远华。此案就此了断。这一宗蚂蚁大案，也只是说明一个问题，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罢了。还有一句笑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的，只准自己告诉自己。 我们那里地方小，人口少还有一件惊天大案，那就是一九六四年秋天，我们大队发生的一宗预谋劫财杀人案。事情是这样的，我邻居七叔是信用社干部，据说有一次他要带七百元现金回家。 被隔离村李成贵和李辉国知道了，其两人密谋在一个山坳里将其杀害，藏入瓦窑洞里，结果事情败露。最后密谋者被抓，也可能两人口供一致，形成的证据链吻合，证据确实充分，结合两被告又供认不讳。 最后在当年秋后，有一天两人五花大绑，被当年的公安同志押解回到联和大队部球场。召开全大队群众参加的宣判大会。但他俩都被判刑多少年就不知道了。 我们小时侯是好新鲜的一份子怎能缺席？也有见证此场量，将一个甲子过去，公安同志押解犯人，穿着一套白色的制服，戴着白色蓝边大沿盖帽，腰间别着驳壳枪的威风情景仍历历在目。 事虽随光阴数十载，三个当事人亦己往西天取经十余载，我亦有疑之处，两被告你从何知晓，我七叔当时会带巨款回家呢？纵使真准备带巨款回家，此信息又谁人泄露给他？ 还有按当年信用社制度，也绝对不允许工作人员独自带如此巨额现金出门。当年带回我们村是没消费场所，任何消费都必须到街上进行，我的疑点认为蹊跷就在于此。那两被告被判刑却是铁的事实，当年宣判大会见证者仍有众多，这就是历史，亦需说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到了一九六八年年底，我家这栋房子，经过我全家十年之余，省食俭用共同艰难困苦努力。从四周杂草丛生，与蛇鼠共居，门前土墩挡道的恶劣环境中，逐年加建已经变成基本宜居之所。 此时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就是当年合建此屋的叔祖，他提出五七年商定调换有效，但问题是除了上五间一半，调换归熟之外的屋基地他仍占一半。 当年祖父出面协商此事，他老人家已仙逝五载之余。我方亦无合同合约之类文书出具，双方口说无凭。最后由大队、生产队、派代表与双方家长一起协商。 最后达成下五间已建成的两间一廊，由他方出资在横屋地内，从清理屋居地起至建成可入住为止，所需费用均由他方负责，也只能如此。当时我就盘算，在一年以内他完成不了此工程，至少一年内做笛子的秘密还是可以保住。 当然我们所做并非违法犯罪，最多也就是赚点油盐钱而已，怕的是那片单竹林的地方上，那些人知道了不准你砍，从而增加麻烦而己，别无他意。但最后自己大主意拿定想不了那么多，到时只能见招拆招，逄山开路，遇水架桥了。 我从汕头回来的第二天一早，吃点早点兄弟俩为了安全，用布袋装好两个密码箱前往安流。还到了亚顿家告知我有事先去办事，叫他准时到达，我兄弟俩就出发了。 那天八点刚过我们就到达银行，我已经一连三次在那存款，工作人员均已熟悉。我拿出存折给他看，他们问了两个箱子的总数后，便四个人一齐点钞，经一个小时办好了一切业务。 处理好此事兄弟俩心情就轻松多了，我和哥说不如你先回去，为了不耽误工作这里的事我一个人就够了。此时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有了闲心，不如去中药铺去拜访一下当年之恩人。 我去到那里才知道张药师，两年前就调县医院中药房。他告诉我他家的地址，原来就在药铺望见的横头街九号。我进去见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嫂，我跟她说了找他的原因，她说不用专程来谢，他是这样的人，然后我走出去肉档，买了一块肉六斤送给了张嫂，留下了姓名就离开了。 这个时侯时间尚早，不如溜达溜达自己曾经驻足数小时，且流过泪水之地。岂不是旧地重游忆昔日，今朝立忐劲倍增吗？智哉。 只能始终牢记放牛娃砍柴郎之身份，不骄不躁才能稳步前行。自己已经很久没吃过饮食业的粉了，我进去还是那个姐姐在，我问她有没有炒粉她说有，她说那么久不见我，看到我又长高了但是还是那么瘦。 我说姐姐没饭吃肯是会瘦，她笑我多吃一点就会肥了，我说听你的给个炒粉吧。她说三两六毛，我点头，很快就端出来了。还是很香也吃饱了。 我付钱后告别了她就到了车站，又见到了亚顿。我跟他说这次一百匹布，如果能一次运回去也给你四十，两次也是四十。你看怎么安排吧，他说尽最大的努力，不一会车就进站了。 车停稳之后我也叫亚顿帮他卸货，他也很乐意帮忙。我先提了六单叫他试试，他说六十都载过一次了，一百匹就六百斤多一点，你的车可以承受吗？他说不敢保证，我说不如再多跑一趟，这趟运六单下趟运四单吧，他同意了我的建议。 一切处理妥当就出发了，经过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老钟叔那里，他卸完货说回去吃点饭就出发，我估计他三点半才能返回，我干脆让老钟验收完到时他就回来了。老钟叫百货店员工提走五包，又打电话通知另一个供销店，马上来提货不然就没贷了。 那不就剩下四十了，他们也经过多次销售才敢一次要一百。我去百贷部门边张望一下，也已经做好卖布的准备。老钟叔已经是老谋深算的商业高手，他也有他的一套销售经验的。不一会亚顿就回来了。他卸完货经过老钟的验收，他开好支票我去取了钱就回家。 我回到家里处理好一切又紧张地投入工作，我刚坐下工作还不足一个小时。就听到队长大哥叫我下去他家，他说上面安排了一项，每个生产队队长都要写一份，学习毛主席着作的汇报讲用稿。 我问他什么时候要他说三天，我要了生产队去年和今生产队总收入，总产量，劳动力该出勤出勤率。与去年同期相比改变了那些面貌，取得了那些成绩，要了这些数据。我问他要写几页？他说随便，我说这可不能随便这是政治问题。那好吧我写好了就交给你。 我回来立即提笔就写，到晚饭前已经完成初稿，总共写了七页信纸。超过三千字，我叫姐姐看看，她看后说我就写不到你这样。饭后我送去给大哥看，我告诉他最好你来抄一遍，别我写的字你在台上读错。 我叫他试读一页，他出现三次停顿结巴。我问他为什么停下来？是字不认识还是句子连接不顺？他说都不是是不熟。他说还是我来抄，我就回去抄去了。我跟他说明天早上拿给他，叫他一定要多看几遍以免出丑。 到了农历十二月初九，大哥又叫我下去，一见面就说老弟你给我找了个大麻烦了？他还没说下去，我就说这麻烦是你自己找的。你找我写你结果就会是这样了，是不是叫你去公社讲，他说就是，他说还要补充数据还要你再改一次抄一次。 具体问了他改那些数据，我说他这些数据一定要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我问他大队的意见如何，就是大队的意见，我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实事求是原则一定要坚持。我说你考虑好我照改就是，他把大队改的数据拿给我，他说月底拿给他都可以，我就回来了。 这个节骨眼上是我最忙的时候，但又很无奈大哥看上了你才叫你写，这是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就是能者多劳的体现了。 但自己的工作进展还是很顺利，到二十八号数字上看，离目标只差八百，我决定二十九号和二月一号，我们五个都去砍单竹。为明年做好准备，做好了这些工作春节也会过得更开心。 二十八号晚上我把改好重抄稿子交给了队长大哥，他看后很高兴，但又多了一页半。他说上次那七页大队干部都传看了，都说字写得漂亮语言流畅，都赞这个人是个人材，我告诉他这个人才十五岁。 他们都不相信，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我告诉大哥有什么抄抄写写老弟都会帮你尽管吩咐，说完这些我就回家了。回到家里又把今天的全部过上一层薄清漆就准备休息了。 一觉醒来我们一行五人又奋战在单竹山，虽然我们砍了那么多，但这一大片哪怕我们按今年这样砍下去，永远也砍不完，它子生孙孙生子，一代代传下去。像我们有序挑合适的有用的砍掉一些，还更有利竹林的旺盛发展。 我们经过一个小时左右就开始收拾捆绑，很快就顺利下到大路上，回到家还不到九点。吃完饭洗好衣服我们又出现，不到一点钟我们第二趟又回来了。但我还是没感觉特别累，还是可以承受，与去一趟安流卖三个钟笛子还是轻松多了。 这一天还是一早就准备了再去砍单竹，我们又是一行五人来到竹林，又各自奋战很快备足所需份量就回家。吃好早饭办完家里的事务又出发，我叫哥哥去买点肉，如有豆腐也买一板，今天工作是很辛苦的也不要难为了自已。 当我们第二趟回来时还没有放下竹担子，就被迎面扑来香喷喷的味道所吸引，我们放下休息片刻就开饭了。也真是肚饿饭菜香，我内心特别高兴，在备料方面我们取得了胜利。 到了五号这一天这一批次我们又达到了目标。下午我就去邮局发了电报给林先生，告诉了他数量及七号到达。对原定提前了五天，这应该是双方都高兴的事，我回家前又找到亚顿，跟他说好今晚和明晚都来挑一次，七号送到车站，我就回家了。 第83章 初获面包 那天晚上我刚吃完晚饭亚顿就到了，他搞妥担子就回他家去了。亚顿一连两晚都按时如此操作，按以往的惯例给了他六十元，买车票办托运所需费用，他又回去了。我跟哥说这一批完成了，我看了日历到明年清明节，纵使到三月三十号发货，除了春节休息日之外只有四十天可做。 我很希望下一批能做五千以上。所以明天把所有可做的料备好。时间一刻都不要让它白流，货肯定要，数量也会越多越好。希望大家做好苦战的准备。我说我认为有这些事忙，是创造幸福的开始。 七号午饭后我又独自骑车前往车站，不到一点又见到这个老实可靠的好兄弟亚顿。交齐了托运单和车票给我，并付足了他的运费，告诉了他明天到这里接我他就回家了。刚到两点班车就进站了，我上车后班车一路向前，四点四十分汽车顺利进站到达目的地。 下车后就见到义父，我们走出车站走在这熟悉的路上，他知道文具店，那两样是我产品必不可缺的材料。他也想到也有他的一份责任，所以他每次拒绝了我的付款。 这一次我各要了八包，我说下次没货就麻烦。回到他家我把托运单交给他，我跟他说这次货款中一定要扣除掉布匹的钱。等一下都不好意思向你要布，他说你这样说太见外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这是小意思，你短时间内就送来巨大的财富。我要好好的感谢你一家人，所以你别提这些了。 我说清明还要货吗？他说你开玩笑是那边一年最重要的节日，你有多大能力尽力做越多越好。我说我布置好了你也放心吧。他说要马上去办事很快就回来。我又是一个人独自在此，那就三弦陪伴吧，老调重弹过江龙，这熟悉曲调，自我欣赏吧，那才真是独自观园独赏梅，双翅双飞燕归来。 弹琴间天色渐暗义父也回来了，他先径直往房间走去放好物品锁好房门，就带我吃饭去。我们就去到华侨旅行社，吃完晚餐就回来了。坐下他说近来太忙了，两边的事都很多，看起来那些运动不影响他的贸易往来。 反而生意越来越旺，如果这样下去，我们都有机会长期合作那就太好了。我很希望多扶助你几年，快速成长起来，我就放心了。你很诚实，有信用，又有文化，是值得培养帮助的人。 他说这些话让我无比欢心，有些恭维的话有文化我可不太认同。学海无涯，有文化之称为期过早了。只不过与同龄人相比，多认识几个字而已，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我俩聊了很多话题，他看看时间也不早，回房拿出那个旅行箱。说货款和林茵给你做的衣服，自己千万小心，我还说包装贷他说春节前发一百，叫我明天车站见就离开了。 我删好了铺头大门，提着旅行箱又上到二楼，我还是打开箱子看了一下，有两种颜色俩灯芯绒套装，和有拉链的套装，再打开密码箱一看还是上次差不多数量。 自己感到很开心，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以快捷的动作，将被服收拾得整整齐齐恢复原状，整个房同整洁如初，提着行李下楼洗刷，八点一到又出发了。 从这里到车站我的速度十五分钟就到了，我在侯车侯刚坐下一会义父就到了。他还是拿来打包早餐，我打开一看还没见过这种食品。 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堂，我问他叫什么，他说叫面包，是从他公司刚发过来的。我感觉很好吃，也给你发了两箱。他对我的好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只能做更多的产品以于回报。 说完一些话我又上车了。班车很快就发动前行，我无心欣赏美丽大自然的风光，心情特别的舒畅，舒畅的是引领全家，以豪迈的步伐迈步跨入了光辉的一九六九年。走过的一年里可以说，我们取得了微小的成就，生活上又迈上了新的台阶，还是值得庆祝。 当然离好日子还有千里之遥。我们还需努力去实现这一远大的理想和目标。在我的思绪万千之下，不知不觉中我的目的地到了，又见到了好兄弟亚顿。我背着那鼓鼓的行包，拉着旅行箱，紧盯着我的货物卸完后就进入侯车室。 此时叫亚顿提出一了我的五件货物，他处理妥当之后我们又出发了，他说这一次贷最少但也不轻，我知道那些是什么物品，但都回家再说了。我跟在他后面，上坡时也用力帮他推，很快又到了亚顿家。他经过一番收拾就又出现了，刚好两点就到家了，我付给亚顿费用后，他也急忙赶回去生产队开工去了。 我叫家人把三件拿进母亲房间，两件拿进我的房间里。我叫母亲快煮点面放点沙茶肉就行，已经很饿了。但还是找出那两箱，大家未见过的面包开箱打发。首先开包拿一个给母亲先吃，然后每人发了一包。 大家第一次吃都说很好吃太好吃了，我说现在我敢说今年我们胜利了。现在商家要求清明前再交五千以上，我算过时间到三月三十号，还有四十天应该可以完成。希望大家加油干。 我吃了面后又跟母亲拿了一千块钱，给大嫂哥哥他们都发了钱，满姨也给了她一百，弟弟也一百鼓励大家加油干。大家内心都会很高兴，我问了哥哥料备得怎样，他说备了三千一。 她们今天就会划好线，我说现在也可以全身心投入进来做了。争取五天内，两台机开钻达到一千五。五天之后就二十八了，那时有空再挤时间做。 晚饭后我叫姐姐剪了一张三灰色卡机布，我包得严严实实去找队长大哥。他问我什么事我说有事跟你说，他带我进去他房间。看见没人我交给他，叫他去做套新衣服过年。 过年后我估计会到县里参加讲用会，我说你听我的收下，不是偷来的是我朋友送的。明天就去做，可能年前还拿到。他想说多少钱，我告诉他什么都别说，兄弟来日方长我就回来了。 回到家我把密码箱交给母亲，她叫我做好标记，放在最底下，把那些空的旅行箱给大嫂二嫂一人一个。在那个年代这种旅行箱凡出门用的人，都是很高贵的，但义父每次把东西给我，都毫不在乎送给我一个。 我多次去他家他从不叫我去他公司，自己肯定不能那壶不开提那壶。从不问他公司在那里做什么业务？这才是明智的为人。我的业务就是卖笛子，做好一样就行。自己忙足一天也感到疲劳，叫弟弟睡觉了，养足精神准备大战五天。 经过一夜休整一早起来精神抖擞，立即开始投入工作，到早饭时己经钻了四十五支，回想当时的工作效率真不堪回首，但凡事都要经过磨练，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这就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 饭后又开始工作，一刻不停地钻，这种工不费体力但很费眼神，象我这年龄风华正茂雄鹰一样的视力。也不太有什么感觉，经过一个上午的努力又钻了六十五支。 我真感谢那个钳工师傅，能做出这样的钻机，没有他的基础设计，你有再聪明的才智，你也不可能去完善它从而填补它的缺陷。所以要感谢这个钳工师傅。午饭后休息片刻又开始战斗，努力地钻，毫不客气地钻，为了生存为了生活，为了过上好日子，奋斗吧穷小子，努力吧放牛郎。 我用这些激励着自己，不断地自我刺激在加倍努力。时至黄昏为保证质量，也就放下了此类工作。经一天的奋斗兄弟俩完成三百四十支，那真是高兴不已。 晚饭后除了大嫂在洗碗之外，五把刀在修孔，一般上一个小时可修十支，但不是个个专职，特别带着婴儿事务特别多，那时常不是这就是那，能做足一半时间也就说明婴儿特乖了。 我们一家人通过五天的共同奋斗，超出了预期，加上上次的货尾四百多一共有了两千二，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全家都很高兴。 我跟大嫂说她妹妹的工资问题，她说不是说好了一个月三十块吗？你按这个给她就行，我说那就每个月多给她十块吧。那就给她一百七十块吧。到了农历二十七晚饭时发了满姨的工资，并告诉她过年后初六就开工。 如愿意下来帮忙欢迎她来，明天我们也暂时停工了，安心过个年明年好再干。这天晚上我和弟弟去到三叔家，问他那么多柴今年卖吗？他说你不来我都说明天去找你，我问他多少钱，他说照去年的价，我说那就明天全部担过来吧，说好我就回来了。 回到家一家人聚在父亲房间里，因小侄女的活泼可爱逗乐了全家人。我问父亲因那两间房子叔公调换已成现实，自己有什么打算？ 父亲说只能让他做好，我们搬进去住之后再打算。我说不如趁热打铁，自己请人把里面的三间横屋基地搬好，要做把全杠横屋做完善。如不这样外面的做好之后，里面的泥都运不出。 我另外又提一个方案，自己申请另一个新屋基地。批下来之后马上筹划另建一栋，现在木材还容易买，又不贵还有一个好处政策上还是允许。趁这好时机最好先另建一栋，这边就以后再考虑。 钱你就不用考虑，但具体行动还是你们大人去完成。我又问父亲楼栅是不是过年后就动工，他说工具都带回来了初二就动工。 我心里很高兴那就太好了，我又跟父亲说明天去村里走走，买多几只铣鸡和翻鸭，这些事我不好意思去做。还不知道价钱，更不好意思和自己人讨价还价。我和母亲说明天就拿钱给父亲去买，父亲说他有钱，我说你儿子拿钱买的吃起来更香。 我叫弟弟去拿桶饼干给大家吃，这时候一家人大团园吃什么都会更香。这也是我家的好家风，这种良好的好家风，父亲在世延续几十年都是如此。当我们兄弟长大后分家了，这种聚集的习惯从来没分开。我家这种习惯十里八乡是少有的，这也是家族文化的优良传统。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一家人各忙各的，我刚洗刷完，三叔兄弟俩就担着柴到了。早饭前他来回五趟，上午又三趟，总共是九百六十斤，我付三叔七块钱，我问母亲还有没有油饼她说没了，我去房间将四个小面包给他，叫他拿回去给老人吃他就回去了。 上午我拿一套丁芯绒、和一套有拉链的衣服叫哥哥试穿。他穿上去肥胖度还是很合身，就是长一点。我说没关系啦，反正我也穿不了那么多，再过一年我又长大又长高了就穿不了，不是浪费吗？ 弟弟又太胖穿不了，就像那套西装，是很漂亮穿着起来很高贵，但在农村不敢穿实在穿不出去。这里穿会让人笑死，也只能让它在箱子里休养了。所以那年头我在村里尽量挑旧衣服穿，这也是为人之道紧跟潮流之需。 这天上午办叔找我，在父亲房间喝杯茶后，他说去我房间说，我说叔你又来找麻烦了。他揪住我耳朵说，就是来找麻烦你又怎么样？我叫他坐下他才放手，这里面有深深的叔侄感情在，才有这种待遇。 我突然想起叫姐姐剪一丈二学生蓝拿过来。原来他也要交作业才特意找我，他说找了两个老高中生写的都不行，写得文不对题，你帮亚四写的他一讲后全场掌声不断。 就评到上公社了，我知道是你写的，我找你是要你给大队写一份这样的材料。我是代表大队来找你，我说叔这耍有具体的材料才能写，他说有拿出那些数字我一看这些数字不行。 我说学习毛主席着作后，取得那些成绩可不是，全大队农民买了多少本老三篇，有多少人能背诵，又在哪里学，谁多大年纪能背诵那个几岁又会读。这些筒子是乱弹琴。 我说我要的是通过学习，这一年来取得了那些立竿见影的效果，这个效果是全大队全年的粮食总产量，分红日值，完成公粮的具体数据，与去年的同期增了还是少了。全年召开了生产队干部学习会多少次，大队干部下队组织社员多少次。 我说这些数据，还要坚持毛主席实事求是的原则才行。我告诉他尽快把这些拿给我，没这些谁都写不了，写出来没有意义的空洞文章肯定不行。我叫他在这里吃饭，他说马上要去要这些数据，他就要起身时，我用报纸包好那块布，跟他说去做一身新衣服。 我说是我朋友送的，我说他这身衣服快成古董了，他又揪了一下我的耳朵，我说你在揪布不给你。他说你都给我了是我的他就离开了。这些是叔侄关系亲密的体现，是没有你我可分。 吃饭时父亲问，他找我有什么事？我说他叫我帮大队写一份材料，父亲说叫一个小学生写大队的材料？姐姐说他帮四哥写的一份写得很好，都推荐他代表全大队去公社作报告了。 给那些干部知道了，办叔才来找他。我说一次半次没所谓，写开了每年都会来找麻烦。父亲说有人看得起是好事，说明你真的写得比别人好。 今天五姐上午就到了，吃完饭马上要去踏粉。那实在没办法，母亲带三个小孩就忙不过来，大嫂又要全盘操持家务。现在已经是十二口人的大家庭了，这一年弟弟才十二岁，已肩负放牛的重任两年了。 他长得很壮实，他胃口好吃嘛嘛香，几年前全家他最小，所以家里有好吃的都留给他吃。这是很正常的现象，相信天下的家庭都会是这样。所以他体重超过我十几斤，身高也跟我差不多了。 第84章 搬新屋地基 午饭后我趁清闲又开始裁纸写春联，这些琐事只能自己做，大人有大人的事。自己尽快写好趁杀猪的没那么快到，不是的话被人看到说你写得好，又被顺手牵羊拿走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二话你都不敢说这就是做人。当然做人本就不该算计鸡毛蒜皮之事，但往往就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写好了对联收拾好一切，我问母亲还有多少沙茶肉，他说还有五桶没动，那些食物都放在二楼，我详细看了一下，内心有点震惊，我的义父我拿什么报答你。你对我如此之好，我想多年之后若真能成为你的女婿。用毕生之力报答你都是心甘情愿的，也是应该的。 我本来很喜欢吃沙茶肉，但在母亲面前从不敢说。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怕说了母亲就会说留给我吃那情何以堪。我在日常生活中大家都说好吃的尽量少吃，大家都不太喜欢的反而会多吃。 这是人的本质所决定的，时至今天自己也老了，人人都认为是好东西是珍稀的我就不敢吃。但很多物质不吃我还是长到一米七六，体重也有七十五六公斤，所以人生在世没有必要非得样样与人争齐，凡事让一点至少我认为是好事。 这时侯杀猪的到了，家里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他们的到来。不一会他们就打起了二师兄的主意，你哭闹有何用？你明明就是玉皇大帝派你下凡，为拯救天下苍生消除饥饿而来。又何必挣扎？ 乖乖地吧天下人亦会善待你之子孙，努力的为它服务一年再与你欢聚岂不妙哉。经过一番周折杀猪又告一段落，总重量历年之最，一百六十四斤。这就是一家人辛勤劳动的结果，更是母亲精心照料的结晶。 此时五姐六姐二嫂已完成那艰苦的踏粉，五姐因未带外甥女来，吃点汤挑着猪肉就说要赶回去，我叫母亲拿两包面包一矸饼干给姐带回去。那时也临近五点，我叫姐走大路还是在天黑前就能到家。 这时办叔又回来了，他交给我那些数据就说要走，我留他吃饭他说还很多事要去办，怎么也留不住，我说你信笺纸都没有我拿什么写？写好你自己抄吗？他才哎哟一声，我说写四哥一份就用了一本信递，草稿八页抄完变九页。 你大队的最少要写足十二页，抄正又要十二页或者更多。没有那么多文字问题说不透，成绩表达不出来，既然你叫我写我就让你们红起来。我不能让你丢脸，我敢说你们的字拿得出手吗？他说不是找你干什么？他说晚上送来就走了。 他走后立即开始写，到吃饭时就写满五页，写这些有三份一是来源于报告，有三份一来源于毛主席着作所结合于实际内容，剩下的是实际数据所产生的前因后果。把脑子从报纸上所看到的记忆全倒出来，串插一些句子，自然读起来顺口就行了。 那个时代的文章引用上，毛主席着作的内容，谁也不敢说你写得不好。我记得毛主席语录再版前言有一句话，‘毛泽东同志继承和扞卫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应该是继承和扞卫发展毛泽东思想的使者。 饭后我又继续在写，办叔近九点才到，我己写好九页，他拿来两本信笺。我趁机读给他听，他在静心的听着，我一口气读完，他只说写得好。办叔毕业于小学顶尖的‘博士’班，他们实在没有能力评价你文章的好坏。 只要你没喊反动口号就行了，当然我们晚辈他看得起，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到最好，让他们也风光一回。我说写好可能要十五页以上，我问他直接抄正，还是给你们改后再抄，他说直接抄好，我叫他明天下午四点来拿。他又急匆匆回去了。 二十九早上又开始写，办叔的这份材料我耗去近十个小时。长这么大第一次涉及这样的材料，这一种也就是讲用会一样的发言稿，在学校就没少写，写起来也不存在难度，反正就应付着也希望他们能风光。 那天下午哥哥姐姐都去杀鸡鸭去了，我在家贴春联贴历市纸，这一习俗代代相传，家家如此。我刚忙完办叔就到了，我去房间拿出来交给他，我手又缩回来，我说就会欺负小朋友。 我摸他的口袋一颗水果糖都没有，他说不知羞牛高马大还吃水果糖，我们都笑了。我说我这些字都较正规，应该都看得懂，告诉他上台读那个人叫他多看几遍，以免出丑，他说好又走了。 这时父亲一个人坐在房间，我问他姑父家的工程进展如何？他说还要几个月，他的完工后，就进驻舅父那里他那里的工程更大。足要三个人做两年，要建一栋上七下七，四家人合建。舅舅那边人都很有钱，全都跑福建江西做生意，具体做什么生意不详。 我知道有个表弟和我同年，还小我几岁，他早就在那些地方赚钱两年了。但他们传说的谁很有钱，那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但村里人只知道我父亲和大哥在外赚钱，家里人都能穿上新衣服。这样的话就是我想要的评价。 不一会哥哥姐姐都回来了，将鸡鸭大块猪肉放进大锅里煮熟，利用那些汤煮汤丸，那就是一种习俗通过一年的劳碌奔波，今天终于大团园了。客家人所居之处，都是人多地少土地贫瘠，老祖宗传下来就是男人百艺好随身。 意味着单纯靠耕田是很难生存的，所以很多男孩到了一定年龄，都会学一门手艺。长大后就会远走它乡谋求生存，所获薄利帮补家用。当年交通不便，大部份人外出谋生，都是年头出门年底归。想起来都是心酸的事。 这五年来农民生活每年都能上一个台阶，生产队里因外出副业人员较多，也重新获得生机直接支持农业的发展，尽管不如以往年一样的高粮食水平，但也能基本维持过日子。 那时侯国家开始有返销粮，意思确实过不去了，国家也出手帮助解决农民的现实困难。所以广大农民同心合力搞生产，都能做到积极上交公余粮，树立着先国家后集体再个人。所以这就是农民的高尚情操。 晚饭后我问弟弟有没有新鞋，他说没有他穿的现在还没烂，我问父亲那些调味料买了没有，家里还要买什么，他说鞭炮都忘记了，我就心中有数了，接着我问了大哥横屋搬土方的事，有没有人敢接。 他说没问过不知道，我问他有没有三千方。他想了一下说有，我说就三千方八毛钱一方才两千四，想办法找外队人来看有人包下来那就最好，土方搬开了自已就有主动杈，如果靠自己搬是不可能的事。 我说不如明天旱上你去问一下亚洪兴，给他生产队承包了。这可不是小数目，一个生产队一年能增加两千多收入可不得了。或者先去找展高他不接再找洪兴。他说好，自己有了一点经济基础就要做点事。 如果横屋做好了一家人又是另一番天地，凡事也会自由方便很多。谁都想不到安定才几个月，就被搞到天翻地覆。真是太憋屈了，这就是不以人们的意志而转移的客观规律吧。 今天是大年三十，一早我又骑单车给弟弟买鞋，并买了四排鞭炮就回家了，我回来时大哥和展高兄就在横屋地上看。我推车进屋后也凑前去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他们在说土方总量，最后他说拿尺比一下，我说拿条绳子出来大约估一下先。最后测算后估计了不起出两千五百方。 他说回去马上开队委会两点前来答复，我说高哥钱不好找，一个生产队一年能多两千块收入那是什么概念。在我的心目中，只要能达到目的用多几百都是值得的。 午饭后一点多钟高哥就来了，说决定来搬初四就开工，大哥跟他说明了土运往哪里，加上生活上的饮水吃饭都自备。我跟父亲说自己也要计划好所有材料，我希望最好自己里面先做才方便出入。父亲说只能看他怎么行动，才能有自己的目标。 这也是他不急自己更不急，自己更安定多一阵。我问父亲这三间一廊要多少钱？他说不超过四千块，我跟他说这些钱我来出，你要计划好什么时候去买木料，根据形势发展现在买材料还是比较方便。以后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今年是大年三十，往年晚饭做这一桌来，都以父亲为主在厨房操弄。但今年就由哥哥嫂子们操持了，哥哥通过多年的锻练已经成熟了。 父母都轻松了很多，也没有了生活压力和经济压力。但一切权力还是在父母手里，我们一家人聚集在一起时，要吃点零食都要尊重过老人，我们兄弟绝对不会自做主张。 这种行为是树立起老人的绝对权威，也是尊重老人的实际行动。我认为这并非愚忠，而是实实在在的孝顺行为。我没有私房钱，所有都交到母亲手上。 我也还小不需要私房钱，又有吃又有穿要钱有何用？人家说我傻我还是很高兴，只要做到大事不糊涂就好，那又什么是大事？这就你自己才知道了。 不一会今晚的年夜大宴会，又即将开场了。这又是一年更比一年强，芝麻开花节节高的现实写照。这一年来家庭生活，确实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经手都记不清买了多少猪肉，油水多了人人的食量反而少了很多。 饭桌上也少了一些这好吃那好的说词，这才是好生活的写真。祭拜仪式后，我们全家欢聚一堂就开始吃饭。家里有酒但我父亲和大哥都从不喝酒，母亲和大嫂她们在喝，我们几个很快就吃饱饭喝茶聊天。 一年一年过去，今天大年初一，一早起来我又长一岁了，长一岁责任变大了。雄心变大了，胸怀更加宽广，眼光望得更远，意志变得更坚，脚步变得更稳。 做到这样长一岁才有意义，不是去年能吃四两饭，今春能吃六两米，这样的长大岂不成为饭桶？我不断地勉励自己，十七岁正是朝气蓬勃斗志旺盛之时。该做什么，有何作为，应心中有数，才是十七岁青年应有之志向。 今天初二早饭后，出嫁女回娘家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礼仪。大哥他们都说好了下午就回来，因为各有各的任务各有各的职责。人人都知道眼前的工作重点，每一个家庭成员都很清楚。我们所为都必须全心全意为了一个家，我的所有举动大家一清二楚。 当时我在想，此次家庭里面的踏栅工程非同小可。就开好二楼四扇门就不简单，厚厚的泥墙重新开门，每一扇门的土方量都差不多一立方。 这可是惊人的数量，你不请人来做，家里可抽不出这样的劳力。我将自己想好的方案不说，先问父亲这些工程如何进行？他的计划很周详，我就没说什么了。 初三一早两个叔叔帮工就过来了，按父亲划好的线在凿墙两边的洞，一个早上就凿好了并架上去五根梁。父亲告诉他初九再过来，父亲领着大哥和姐夫，三个人在做木工活，这一天楼梯就放上去了，两天就把下廊楼板搞好了，初七下午又把父亲和我的房间楼板 搞好了。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 剩下的就是四套门，这才是大工程，初八这一天四套门框就做好了。父亲的算盘真精准，初九早上两个叔叔是来开这四扇门的，经过他俩一天的努力，四套门框放上去了，这样才能达到安全清空门内墙体的要求。 这时我又跟父亲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横门也开了，将冲凉房移出去横屋檐边，趁机做好两个冲凉房。这是迟早的事，也是必不可少的，测好檐边高度和宽度，叫两个叔叔清理好地基，计算好要多少火砖和瓦，要多少水泥。 父亲答应了我的要求，我跟两个叔叔说叫人去帮我挑回两千斤砂，就六毛钱一百斤，叫大哥明天一早去买砖瓦，叫他包到货。我问父亲要多少水泥，我说从横门出去的檐边都用水泥打好。不是一路泥巴下雨怎么走，冲了凉又踩到一脚泥。那要五包，我说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人买。 我一早起来就去找老钟叔说了这件事，他满口答应了。我问他多少钱一包？他说反正很便宜，我拿出五十块给他，他说别啰嗦你找人找我要就可以了，我说叫亚顿来，他点头了。我就去找亚顿说清楚了情况我就回家了。我回到家里父亲问我怎么样？ 我说找到谁他一口答应了，还不要钱等一下就有人送来了。父亲笑了，一切按计划行动着，我估计了一下这些工程在十五就可以基本搞好了，我特别地高兴。我的工作也在顺利的按计划进行着，到预定时间还有足足一个月，绝对不会有问题。 这个时侯，我家真正热火朝天的场面，更加引起我心潮澎湃。更加激励着我努力工作，时常对自己说穷小子再加把劲，才能把家变成安落窝。高哥已带领二十几个人奋战五天，已初见成效。 他们从高过正屋瓦面近两丈的高处削下来，还形成了三个断面。每个断面还留有人行道，这样也避免山体滑坡，起到重要的抵挡作用。估计他们在正月底就能完成，这些人都是上仙公后裔，是六代以前分居龙上村的，是自己的兄弟祖叔。 经过四天两个叔叔的努力，包括横门以及冲凉房的位置，工程己全面清理妥当。十四这天父亲就开始放线钉模板，淋横屋这条檐边，以及冲凉房基础了。大哥和姐夫在加紧做那七扇门板，大家都在认真做自己的工作。 第85章 学校停课 我更加一刻也不能放松。我兄弟俩经过十天的努力，又增加了两千支，我一早开始写牌子，边检查边写到晚饭前巳全都写好。刷油漆就很快了，我明天下午就要上学了，也必须在上学前完成好这些工作。 自己才能安心上学，我们这个寒假已经超过四十五天，又碰巧明天又是元宵节，那也不管他了还是照样去上学。还是努力把工作做完才行。 十五一早起来收拾好，昨晚刷好油漆的十支一捆，又刷第二批，上学前就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我和哥说现在产量已经有四千二，还有二十多天，看能否完成七千，如果能达到这个产量那皆大欢喜。我计划二十八号出货，那天是星期五，他说尽最大的能力做，叫我安心去上学。 当时看到家里的一切在变，心里无比高兴。到星期六回来那会更加喜人的面貌。我跟父亲说那里才有透明的玻璃瓦，那两个栅要做工厂，要放这种瓦才够光线，一个栅最少放五块才够。他说下来看看才知道。我说如果这里没有，我下次去汕头买回来。 这时仓哥叫我了，我背着母亲为我准备的一切就上学去了。我们很快汇齐五个，向学校的方向迈进。我们经过一个多小时学校就到了，此时或者时间尚早到者了了，我们还是去注册交了学费四块两毛。 回想起当年那才真正，适合义务教育之用词。那时一年的书费才两块多钱，当然那年代的货币价值，不可与现代贷币相提并论。也只是简单的说说而已。 这时同学们逐渐多起来，新春新气象，过年后很大一部份都展现新面貌。也都是心怀学知识而来，在这里如果能把这几本书读透，还是有很丰富的知识在里面。能否如愿那就要看你自己了，我们放假四十多天，那么自由散漫地在家里。 现在又回到学校，那肯定的不习惯，但为了学习为了成长，还是必须慢慢适应这里的一切，才能更好的劳动和学习。我见到冲凉房己开放也跑去冲凉了，因出发前刚换的全套衣服，也只是冲凉暖暖身而已。 我回来时也开饭了，顺便将饭拿回来吃了，到天黑时只看到两个老师房间有灯光，我也犯嘀咕。为什么老师都没到？明天我们怎么上课？ 自己也不知所以然，自己也不去猜想了。既来之则安之，那天晚上房间里两个床位空着，郑同学说早知道还不如不来。我说谁也想不到这种结果，来都来了也只能静观其变。 到了星期一早上，上课钟敲响之后，张老师大声宣布同学们自习。到了教室才知道班里少了二十多个同学，都是甘茶片的居多。我还是很喜欢愚公移山的古文，多看几遍总是有好处的。我也会心中有数语文课看语文，数学课就看数学，若不是你呆呆地在教室又怎么样？ 我们这些已到校的同学，在学校胡混了一星期。还是坚持到星期六，经过两节自习课之后也提前回家吃午饭了。我也问过学校老师他也说不知道，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当时这个学校没有电话，学校的上级是什么行政单位，这些信息全无，大家也不知如何是好？我那天回到家里还没开饭，看到楼栅栏杆四扇门全都做得漂漂亮亮。还装上了楼梯扶手。 特别是冲凉房也比以前宽敞很多，因本应是两个冲凉房，变一个先用着，到人多需要时，加上隔墙就变两个了。那边门和山都装好了。这个工程，都是出自我的多次催促之下，父亲才进行的。 我见到之后内心不知有多高兴，这些钱的付出，与得到的好处之比是无法用金钱去衡量的。旧的冲凉房拆了，楼梯底下摆放着两辆单车。饭后我将衣车也搬上二楼，将裁剪板也搬了上去，房间敞亮多了，这种舒适无法表达。 这横屋基地还是要到月底，才能完成只能期待着。我安排好一切，又紧张投入自己的工作，也想好要把这一个星期的产量，全都变成成品就更放心了。这时侯哥哥的钻孔技术，和家人的修孔水平，已经达到炉火纯青。我就单纯负责写牌子和油漆，我也轻松多了。下午我刚完成一半。 办华叔就找上门来，我知道他的出现就没好事。我马上放下手上的活到门口接他，将他迎进父亲房间。他拿出我写的材料基本上没改动，就是凡有数据的地方都改大了，叫我重抄一份，我问他什么时候要，他说十五号以前。 我直接答应他十四号下午来拿，他说你给叔长脸了，这个代表全公社参加全县的讲用会。那个公社的主任还说叫我带你去见见他，我说千万别，我懂什么屁。他不是自己有秘书吗？我说我什么都不会，这次只是碰巧了。以后有机会再说他就走了。 我又进入了工作，到天黑前笛子的品牌己全都写好，这时我准奋冲凉，晚饭后又有工作可做了。晚饭后没有打扰各做各的事，哥哥说每天钻的每天都能修完，那时姐姐隔天钻一天孔也能钻一百多支。 两个嫂嫂也解除了坐月子的禁规，也能正常投入工作了，所以家里的生产活力增强了很多。我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我把那已写好字的笛子一半，刷上油漆就休息了。 早上起床后搬屋基地的乡亲又己干得热火潮天，我找到高哥跟他说，那上面断面层的小路边上，应该挖一条小水沟，十公分深一锄头位宽就行，让水向南边流就安全多了他说好。 人高哥问我听说你这个家伙在操纵，你小小年纪哪来的本事。我说别笑我，吃饭我就有本事，他又说四哥的讲话稿是你写的让他出了名。 大队的又是你写的，初九那天我也去公社开会。听说大队要代表公社去县里开大会。我说老个读书人写点这些算什么，不管叫到谁也能写出来，还可能比我写得更好。 他说听你说话就知道你确实厉害。只字不漏天衣无缝确实是个人才。老兄过奖了，但还是要谢谢你的夸奖。我说有一句话叫做，明明知道你说的是奉承话，但听起来又特别的舒服，他笑了。 说完这些我又开始了我的工作，把昨晚做好的成品一一收好，做好包装，看到我的产品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这是全家人辛勤劳动的结晶，也是我们走向幸福的敲门砖。 这天上午我开始钻孔一刻不停地钻，因下午又要上学去，不努力去做也问心有愧，到吃饭时也钻了八十三支内心才好受点。这叫身先士卒，自己哪有不主动之礼？ 我又叫母亲收拾好我的米菜，也要做好上学的准备。不一会仓哥就叫我准备出发，我背着行装告别家人就上学去了。我们五个很快又到了学校，学校的一切依旧，我们还是照样放米蒸饭。 万一错过那就只能喝水充饥。到了晚上还是只有两位老师，我去问了张老师，其他老师什么时候到？他说跟我一样都不知道。 到了第二天早上老师还是叫我自习。到校的同学又少了十几个，这时的状况大部份是我们大队的居多。我还是趁机会抄正班叔吩咐的讲用稿。反正没事做就当打发一下时间，那份稿子也到上午吃饭前就抄好。 这件事被同学知道了，传得沸沸扬扬，我说这些稿不是我写的，只是叫我帮助抄正而已。我哪有这种本事，有些人也知道实情，但自己不说就减少了传闻吗？ 问过我的人我都跟他们说，这些话不要乱说，等一下被人传说，那些干部这些稿都不会写就会惹麻烦。我就能理解到那些人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我们这些同学在这里，确实只是白白浪费了时间，没办法只能再观察几天我想好，到了星期五还是没老师上课，午饭后就回家去。如果我说回家我们五个就会步调一致，还会引起很多同学回家。 那时侯的总休发展形势我还是比较了解，经常看报纸就知道，但我可从不传那些负面新闻。新闻可以说但普通民众说，往往就会越说越离谱偏离了真实性，就会对社会的发展产生阻力，这样的后果谁也无法承担这种责任。 时间一天天过去，但学校的形势一点也没有改变，星期五上午我拿着我抄的那份材料，给张老师看跟他说下午，我们把材料送回大队去。就请假先回去，而且就要星期天下午再来学校了。 他说那就回去吧，他还说学校目前的形势就是这样。这几周是无法改变的，如果家里需要帮忙，可以两周后回来都可以。但你不要传播，学校知道你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但这些现状谁也无法改变，你是聪明人自己见机行事吧。我就心中有数了，午饭后我们五个就回家了。 那天黄昏我看到下个村的，两个同学都回家了，我专程跑下去问他怎么都回来啦？他说大家都说你都回家了，就都回去了。他这句话让我感到不寒而栗，我的影响力这么大吗？我说为什么都看着我的行动？他说反正大家都视你为榜样，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他说的这些话引起我的高度重视，对自己的成长过程中是极其危险的信号。也直接的提醒自己，在学校任何场合绝对不可乱说乱动。以免造成对自己不利的严重后果。 我刚到家刚一会班华叔他就来把材料拿去，他看都没有看就走了。他走后我就投入了工作。经过两天的紧张工作星期六下午，我全面查看了产量又上一个台阶。我决定明天又去砍两轮单竹，没有它一切都白搭。 星期天早上我一行五人天亮就出发，很快就到达竹林。当大山里的太阳照进竹林时，我们的第一战役也即将结束。我建议反正竹子不重，来一次不容易，就一把绑八十根吧。 大家都同意我的提法，不一会就绑好了四担，不足数量大家同心合力，一下子也备足了。这里刚来时没有路，现在被我们走出了一条新路，自己心想这就是，我们披荆斩棘走出来的新路。 我们汇集到了山下路上，挑着比往常略重的担子，一路小跑九点不到就到家。在我心中想又是一次伟大的胜利。家里人有目共睹搬土方的乡亲们一天到黑，八九个小时一天能收入多少？对我来说这点累我还是可以承受。 大家尽快吃饭洗衣服，十点我们又出发，这一轮回来己经就一点了，总算达成了心愿。总产量也就是六千多一点，只够一批次而已，所以下个星期天还是要再战一回，自己才更有底气。 这天下午要把这个星期未完成的工作做好，才对得起自己。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又是另外一个目标。其实按正常产量，一个月四千也会是很轻松。 从销路上看，如果义父那里，一年五万是不成问题。主要还得看社会形势的发展而定，这个问题任何一方都无法左右，总之谁都一样只能做好当下。 那天黄昏我又去看了一下横屋地基，也真是到明天下午就会完工，父亲和大哥说好明天下午就回来验收。我还是相当开心，搬走了这些土，就如移开了压在我胸前的泰山一样。 特别是现在冲凉房移出来了，这边有了宽阔的空间，下一步就又有新的目标和方向。我朝思慕想自己家人能有个安乐窝，那如果整个横屋建成也又是实现了一个小目标。 我突然想起假如就用钱，买断这个叔公的地方，他要多少钱呢？不如叫父亲明天下午回来之后就去谈一下，如果三五千可以买断具不快哉。我的底气只要他肯另谋他处，他敢说我就接盘，明摆着五千元，就可以搬出五百平方以上的屋基地。 哪怕再多亦无妨，我图过安乐，你图过妥善，各有可取之处何乐而不为。还有第二套方案，叫他自己出面申请屋基地，我方出钱帮他搬出三百平方地。这些给他们的条件是优越的，看他们是否愿意接受。 第二天下午父亲和大哥回来了，经过测算横屋基地，符合标准那就皆大欢喜，我家付足了钱，高哥带领乡亲们，高高兴兴回家分钱去了。这件事我付出了钱，高哥付出了辛勤劳动得到了钱。我想相比之下我比他那份高兴还多出很多。父亲和大哥处理妥善与高哥的事情。 他们离开之后。我们父子几个在房间里，我提出对叔公屋地问题解决的方案，叫父亲和大哥尽快与之协商，看是否能达成两全其美之方案。另第二个问题我建议横屋上厅的基地上，搭起一个大工栅。尽量搭到横屋天井一半的地方，留足上厅行墙时的位置。以便堆放新买的木材，以及做木工的工场。 我建议大哥抽两天时间在家又去买几十根木材，角板和五千瓦片搭工栅用。父亲说那边工程很紧张，我说再紧也没自己的紧，这个工厂最紧，一旦刮风下雨怎么去冲凉？父亲说也是，就这样决定让大哥留下几天，办妥家里的事再去工地了。 今天一早父亲就去了工地，大哥按商定的计划，去买五千瓦和两千砖去了。大哥就在隔离村瓦厂买很快就回来了，他说吃了早饭马上就去买木材。 我从母亲那里拿了一千块，专供这些基建用的。我问大哥要带多少钱去，他说三百就够，只不过付些订金就可以，我还叫他去亲公家找人麻烦，要买猪肉去。 那天下午三点多钟，大哥就高高兴兴回来了，他说这次运气不错。刚好碰到一个生产队贩卖掉一批本材，投入春耕生产，一共有六十五根大小平均五块三。杉本角板一百四十块钱，合起来总共不足五百元。那天砖也来齐了，瓦片还要明天才能来齐。木材就今明两晚分两批送来，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着。 我们在家一家人都一刻不停地努力，力争交货时达到更高的产量。我们五个也共同说好，两周后再去学校看看。像现在的情况，去到学校一样是浪费了时间。我们很是无奈，谁不想读书？但没有老师给你上课，你又能怎样？我们没上学心里也很痛苦，只能等待。等待那灿烂的阳光。 那天晚饭后送木材的就到了，我拿着手电筒叫他们，全部放在预定的横屋厅地基上，摆放得整整齐齐。我看到这些木材，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明天晚上还将有一批送来，第二天早上大哥事先约好的。 两个叔叔来帮忙起红砖柱子，顶起木头再钉上角板，再盖上瓦片就能形成工栅。既能遮风挡雨，又可以堆放木材，给家人使用冲凉时遇到刮风下雨，起到很大的保护作用。经过两天这个筒易的工栅就建好了，那些木材又能安然无恙地不受风吹日晒。 我的笛子经过在家一周全家人的努力，己完成预期，我以三月二十四号就给义父发去电报。告诉他数量和到达时间，并告诉了亚顿二十六号晚上进来运贷。 那天晚上亚顿进来了，跟他说明此次数量较多，为了安全着想，还是应该分两次运往车站他说好。 二十七号晚上他又进来了，我跟他说明天一早送往车站，买好车票办好托就回来，我十二点左右去你家找你。他说这样更好了。 第86章 又送的确凉 到了二十八号中午十二点就出发，去到亚顿家取好车票和托运单，并告诉他明天到车站等我，没有货我都会付钱给你。并付给他运费六十块，车票和托运费二十四块。 我就去车站了，到了车站已经一点半钟。将单车交由老陈保管，不一会汽车就进站了。我看到我的货物全都上齐后，也上到车上坐下了。 司机紧接着就发动汽车开出车站，朝着目的地进发。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运行，汕头车站到了，我下车后走出侯车室就见到义父。 我们相见就是各自丰收的象征。我们相见还是那段回他家的路，又到了文具店，还是要买那两样必须品一样买了八包。义父还是不让我付款那就别争了，我们又到了他家。 我坐下把托运单交给他，他说正合时，我马上叫人提货发贷，他问我要什么，我说每次都给我那么多我还能要什么？他说我知道了，他说那里有最新产品我安排吧，我说你给的面包太好吃了。反正你给的样样都是上等精品，哪有不好的，说完他就出去了。 我还是独自一人在这里，每一次都是独自操琴，独斟独饮无双叙，若不是还能拉路人双聊成何体统？怪哉乐哉喜哉。 琴声可冲淡寂寞，琴声有去孤独之功，琴声可疗郁闷之症，琴声可抚冷却之心。岂不乐乎。我弹了好一阵琴也很久未弹，手感亦有生疏，但一切均在骨子里，当机会成熟还是该诚心拜师才能进步。 不一会义父回来了，他放好东西锁好门，又领我去另外一个地方吃了便饭就回来了。他说这次干得漂亮，给他送了一份大礼，他说下一批又准备多少？能否在端午节给一万，我心中盘算一下，说两个半月应该可以，我说不如分两批。 我做足了五至六千先送一批。这样对运输也会更安全，那些包装袋也要尽快发货。我现在有两台机，一个月就能做六千，他鼓励我大力生产越多越好。他说这次里面就整这个数，反正这种关系，都是自己人有钱大家赚。回去也多奖励生产者，大家才会同心合力去做。 他说林茵在那边很好，现在读书也很忙，但那箱衣服是她亲手做的。她也很想念你，到机会成熟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说如果方便家里想要台锁边机，他说要什么你都说出来，我会尽能力帮你。他进房间拿出那个旅行箱交给我，叫我千万小心，并交给我车票和六张托运单。叫我明天早餐他会带来，叫我早点休息明天见他就出去了。 他走后我提着旅行箱上到二楼睡房，栓删好房门还是出于本能打开箱子，又是满满一箱子衣服，和一个密码箱也是满满的。我想一切都是值得的，自己也累了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又是七点了，我收拾好一切洗刷完后，坐下来看着墙上的挂钟，一到八点就锁好房门拉着行李，就往车站走去。 我到车站进入侯车室就八点二十了，刚坐下义父就拿着早餐进来了。早餐交给我后又往我袋里塞了一叠钱，他每次都是这样。将我看成小朋友儿子一样的对待，他的行为真让我感动至极。 一个穷小子放牛娃，如果不是他的栽培，自己就是一个乞丐都不如，所以每次和他告别都热泪盈眶。真担心以后就见不到他。本来是正正当当的生意往来，但是有时也会被不正当的行为，催废了你的正当生意。 根本原因他是马来西马人，是很难保证。如若看官不解问问老者，查查年份便知端倪。我当然立志报恩，但最怕的是报恩无门，如能多少年后服侍其左右，此乃前世之福也。 我坐在班车上脑子的想象，随着汽车发动机在不断滚动。还是在回顾义父的家人，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林姐姐的累次一箱新衣服，便未见其只言片语，最后还是自我安慰。小子别想啦，难道忘啦，命由天注定一切随缘吧。 不知不觉中汽车又进站了。我一下车又见到好兄弟亚顿，当老陈下完货拖进保管室，我就叫亚顿帮忙提贷，等老陈忙完后，我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南海烟送给他。 自己感到累次麻烦他保管单车就是欠他人情，当年的南海无咀香烟，与现代的中华平辈，但一条四块九毛钱。有些地方也卖五块钱，我不会抽烟大人说是好烟，到底好在哪里只有烟民才知道了。 亚顿老三轮车司机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告别了老陈，我俩又奔驰在马路上。路上亚顿问我到底什么靠山，每次都送那么多东西给你。我说一个要饭的正因为家里穷救济我，怕我饿死才送东西给我。 他说你太厉害了，每次说话都那么谦虚，都让人插不上嘴，我说事实就是如此。这段上坡路很长又陡，我一手推单车一手帮推三轮车。 他又问我，你那个漂亮的姐姐，自从那次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过。我说去外国读书去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不一会坡到顶了，剩下的坡就不会那么长了。 那时候山区的公路除了下坡还是陡坡。但人民能走在大马路上，已经深深感到共产党毛主席的伟大，更感到幸福满满的。 我俩又经过半个小时，下完这条长坡目的地就到了，到了亚顿家我叫他先吃饱饭再出发。他也叫我吃一点，我说肚子还不饿暂时不吃，只喝了大碗凉开水也算充饥。 其实也很饿了，只不过还未到晕厥的程度。我本来想去买块肉，突然想起义父交给我行李箱时，千万小心那句话。才不敢将视线离开行李箱，这也叫小心驶得万里船。 人生很多人的挫折，也就是因疏忽大意造成终生遗憾。所以不敢造次。我每当回想起自己的成长过程，至今天古稀之年。人的忍耐力和坚韧不拔的精神，是靠锻炼形成的。 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又一点多钟了才喝了一碗水，这就是人生出门在外三防的措施之一。那就是晚上防夜尿，坐车防尿急，关键时刻还是尿急。当然这些不科学，更不利于健康的方式不可效仿。但年轻时单独旅途，财物的安全才更有保障。 亚顿吃好饭麻利地收拾好担子，夫妻俩又出发了。我跟在后面他俩挑着担子，一路发出叽喳叽喳的声音。又如高享的音乐协奏曲，也会引起我的陶醉，当我到达能看到自己屋顶时。 似乎发出高调的呐喊，母亲你三儿又凯旋归来了。爷爷你偷吃马铃薯，说假话的孙子又凯旋回家了。望你在天有灵保佑你儿孙吧，你孙子长大了再也不会说假话了。 我到家了眼泪止不住地流，这是胜利的泪水，这时才意识到，说没事我是高兴。我叫母亲拿一矸饼干和两包面包给亚顿，我给了他三十块钱他就高高兴兴回去了。 因自己的泪水怕家人误悔，我首先打开旅行箱打开密码箱，大家看了才放心。并宣布下个任务一万，才解除了大家的疑问。 我首先看了那六匹布，义父说有新产品原来是它。这种布很滑又很薄，我们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堂。我说了一声面包好吃他发了四箱。大嫂说你那些衣服又是林茵做的，我说肯定是。 但是她在外国读书，看得到她是不可能回了。能保持跟我做生意就满足了，人生有得有失，这是人之常情。我根本没记那件事，只要有笛子做一天云都散了。 这时母亲叫我吃面了，这种面加沙茶肉简直无法形容多好吃。我跟哥说他要求下个月底前，给他五至六千，他说抓紧一点，反正过手不过肩。这样做苦什么？ 都是为了一个家，不是这个家以前像什么？大家吃的是什么穿的又是什么？我是清楚的。一家都清楚，换个别人拼了命都会去做。多少人有力没地方出，你想去做零工没人请去那里做去？ 所以你放心吧，反正加油干每天保证两百二三一定可以。我问哥材料怎么样？他说现在做的有三千是去年的料，其余今年第一批砍回来的马上要晒，晒十几天也就干透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跟哥说明天下午我又要去学校了。家里的产量就靠你来抓紧了，我也会叫姐姐修一天孔，就钻一天孔这样就能保住产量。 那天下午我跟母亲说，那些沙茶肉要记好去年的先吃。那些奶粉也要每天冲水喝，不是留着不吃时间长了会变质，坏掉就浪费了。 那些面包可以当早饭吃，煮点稀稀的粥，吃几个面包就好了。这些面包很好营养，里面有加鸡蛋做的。我从母亲手上又拿了一千二，把那个小箱子交给她叫她千万保管好。那天我还是大人发三百，弟弟发一百，三个小朋友一人十块钱。还是奖励满姨一百元，这就叫皆大欢喜。 那天下午我处理好一切事务，又投入生产还有四百没写字。那时修孔每一支都已达标，我只是看一眼就写字。也就一分钟写两支，干起来很快的，我做事的干劲任何时侯都是十足的。 在天黑之前己完成写字，也计划晚饭后把它刷上油漆。那天黄昏我又在新的冲凉房冲凉，自我感觉真好又宽畅又明亮。我想里面还是要挂盏马灯才好，另外楼上还需四把锁。明天自己去买，顺便买几斤肉，慰劳一下辛苦的家人才是正事。 晚饭后我很快把那写好字的刷上清漆油，每一支油亮油亮的。那难怪人人见到我的笛子，第一句就说很漂亮，都跟见到美少女一样发出赞叹。假如往后的发展，一有机会我也可以将它做成精品。我知道有一种笛子定调仪，这些单竹完全符合七种调的选材标准。 去年义父所说马来酉亚和尚说，这单竹是仙女七姐的专利化身。当时我就联想七仙女，笛子七种调，莫非真有姻缘。为此我也怀疑起来，可能真有牵连。世间万物，也很可能环环相扣，变成不可拆卸的九连环亦不足为奇。 我曾多次研究过文具店的，七调合装笛，它的竹质厚薄不同。长短不同，音孔、进气孔、笛膜孔的孔距不同。但根据目前我的产出的价格比已经超出预期。 所以无暇顾及，纵使真能做出那类笛子，销售之路才是荆棘丛生。那求爷爷告奶奶之路，想想就会令你毛骨悚然。加上当年计划经济时代，是绝对不允许的个人行为。 那天晚上的笛子我很快刷好油漆，就休息了。早上醒来立即骑单车出去街上，先去猪肉档买了一块上肉他说六斤十二块。我说老熟客了不要乱来，你不想我下次来买就收去。 最后他收了我十块零八毛。我去买了三盏马灯，又去百货店买了四把大弹子锁就回家了。我回到家里把三盏马灯上满了煤油，把钉子钉到该钉的地方，告诉了弟弟晚上负责开灯吹灯。 早饭后我又投入到写字方面，昨天修好的也要尽快写好品牌，把这些该做的手尾做完善才放心。下午在仓哥的召唤下，我们一行五人又汇集在上学路上。经过一个多小时我们又到了学校，这时学校内已到同学寥寥无几，只有一个张老师在房间。 我进去老师房间问他学校有什么新动向。他说和我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回答让你感到无奈。他接着说在短期内，那几个老师还不可能回来。他建议我先回家去等待学校通知。 但首先肯定学校不可能停办，是目前办学的大方向。如果老师到齐了，一定下发通知到各小学转发，那我们回家去了，不上学会不会扣上逃学的帽子？他说不会的放心吧。 那我们五个只能打道回府了，在回家的路上没有碰到一个同学来上学。我们几个两周前星期五就回家，可能星期六回去者就已经知晓结果了。没关系我们是身强体壮的青年，多走一趟又何妨。 我们没有后悔此行，回家的路上更是兴高采烈。没有伤感没有惆怅，因是集体的行为。大环境之下，一切听天由命，等待重返校园的机会。 不到五点就到家了，放下行装给家人说明了惰况，大家亦觉无奈，这亦正切合树欲静而风不止之因。我能安心在家共同奋斗，更是梦寐以求之事。 决心安排好每天的工作进程，定好每天应完成的指标有计划地生产。现在正是好时机产品有买主，是最为重要的一环。这才是明灯，这才是目前奋斗的大目标。 那天天黑后我点亮马灯挂在走廊，照亮了整屋，这种马灯也可能有十五瓦灯泡的亮度。加上用马灯不会被大凤吹灭的风险，这也是家庭进步的微弱之光。 虽然进步是微小的，但按毛主席着作‘为人民服务’里面所表述的，‘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侯，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勇气。’当然毛主席的论述要看到光明，指的是中国革命伟大胜利之光明，是指解放全人类之伟大胜利之光明。 并非某人家里小马灯之光明，如此狭隘的个人主义。但当自己家的微小改变，也是应该看到现在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光明之处。 今天早上我一早起床，就在自己房内，用另一台钻机加大钻孔的力度。无非想加大产量进一步扩大，若不如此又怎么体现多了一个主力？经过一天的努力，我达到一百九十日产高峰。这样一来这一产量的出现，肯定层层也要加快进度，才能旱日达到预期。 这一批次我们经过二十八天，全家一刻不停的努力，又达到上个月的数量。我以二十五号发去电报，说明了数量和到达时间，并通知了亚顿明晚进来运货，我又回到家里。 我和亚顿已经成为，这一产业链上的最诚实最可靠的合作伙伴。他随叫随到，当年整个公社他唯一一辆三轮车，我称它为当年的劳斯莱斯。没有他的合作靠自己真是玩不转。 这么庞大的产量运一次用单车只能运五百。那是天大的麻烦，来回一次要三个钟。当然他也知道我很大方，这些也是相互的利益关系，当年第一次见到他，他跟批发部运一次才两块钱。 那一次他跟我把东西运回到镇上，我给了他五块，从他家到我家一般上挑一百斤才六毛钱，那时侯还是很多人抢着挑。他夫妻俩不论轻重我就给他五钱钱，那时钱难赚。很多时侯不论对方什么身份的人，能帮到你就不要斤斤计较那一点得失。 二十六号晚上他准时到达，他俩夫妻轻车熟路，很快就收拾好回他家去了。他已经熟悉那些手续了，第二天晚上他进来说。今早运出去的已经办好托运，估计下午就到汕头了。我按上次的基数给钱他，叫他买车票办托运搞妥就回来在家等我，我会准时去你家取。 到二十八号不到十二点我就出发了，到亚顿家取齐手续。并说好明天上午十一点，照常到车站接接我，我就往车站奔去。去到车站还不到一点半，我将单车交给老陈保管好。我静心坐在侯车室，每一次从这里到汕头的旅客很少只有三几个。 第87章 喜获三线机 我知道一个主要原因，客客人你不会说普通话，到汕头寸步难行。很多老人传说汕头人很凶，为人态度很不好，很难打交道。 都统称潮汕人为学老，其实是表达潮话很难学，学老、学老、学到老也学不会他们语言的意思。但在我的心目中潮汕人，普遍生活条件比客家人好。都豁达大方很好打交道，我对他们的印象特别好。 不一会车又进站了，我看到货物无一遗漏，也上车了。汽车不断地奔驰，从这里到汕头，也真的如歌唱我们的祖国唱的，越过高山跨过平原，才能到汕头。 七目嶂就是我们这里最高的山，要越过这座高山，下了长长的坡就是潮汕平原。正常行驶下坡后一个小时就到汕头站。这也是老农坐车他说汽车比人听话，我坐那么远没听它说累。也是真的。 此时汽车进入汕头站。下车后走进侯车室又见到义父，彼此相见特别高兴，又是彼此丰收季，月月如此该多好。我俩向家的方向走去，又到了文具店义父说服务员，这两样有多少都买了，最后里面十一包橡皮筋有十四包，都是他付的钱。 回到家里他说还是第一次，相隔一个月又是那么多。我说我学校又停课了，我在家下个月或许会更多。他说太好了，他说如果在那边送一栋楼给你。我说义父我现在很满足了。 他说傻瓜男子汉要有大胸怀，所以我送点小礼物给你就脸红太小气了。他说锁边机找到了，我说还想要一部收音机，他说绐你一部台式的，一部方便带的日本产的。我把托运单交给他，他说要马上去办事，回来再聊。 我又是独自一人在家，也只能以琴为伴，还是那几首曲拉了又拉总不觉厌倦。反而有越拉音越悠，越拉越起劲，山村闭塞从未听过新鲜的曲调，你谈何进步？ 外界之事知之慎少，所以环境束缚着你的想象力。还能有何改变？所以只有走出去才能见识更多，才能大开眼界，才会有更大的志向。 不知不觉又是七点钟了，义父回来了还是老套路，放好了物品锁好了房门。我俩又在外面吃完饭回来了。我们坐下义父就说，目前的形势还是很稳定，生意上都比去年同期增加有百分之三十多。 特别这些笛子在那边价格暴涨，不断催货，你们也趁此机会多赚点钱。搞好你的家庭建设，林茵有机会她就会回去。 反正有我在就不会亏待你，那里还是那个数，这次我又托了八大件一切你自己安排好。收音机手提的在旅行箱里，台式的明早我带到车站去。 希望下个月我们又见面并希望下次更多，都希望为端午节取得更大的丰收。包装袋我尽快发两百个给你，希望下个月装满给我。他将旅行箱交给我还是那句话千万保管好，他叮嘱我早点休息明天见就离开了。 我栓删好大门提着旅行箱又上到睡房里，打开一看那部收音机太漂亮了，还是姐姐给我做的新衣服。但布料变了，密码箱还是满满的。我无以言表，只能秘密的藏于心底待机报恩。据义父表述那边价格飞涨，他说的并非谎言我深信无疑。 就按正常商家没人那么傻，明明卖不出、明摆着亏本、销售不了却吹牛高价卖出？是不合常理的。所以由此分析义父所言属实。在整个东南亚这种材质的笛子，只有我家独产。总产量到目前为止仍不超出五万，物以稀为贵。 况且那边人，将此笛视为驱邪赶鬼之神器。肯定价格不菲，义父说过，就一支给我十元亦只是十分一都不够。这是真正的实话。 当年假如义父没良心他压到你一块五一支，你还得做。他好在你做多少要多少，这就是最优越的条件。但是义父说他父亲告诉他，不能亏了厂家才能达到双赢。否则你也将无利可图，这也是老一辈诚实经营，童叟无欺的生意理念。 不知不觉中我也睡着了，当醒来时又是天大亮了，我提齐行李下楼洗漱。并绑好昨天所购货物，八点一到又往车站走去，自己一个人拉着行李箱，时刻警惕着路人，我也想我的东西不易抢。 幸好从未碰到过那些事，不一会车站就到了，我走进侯车室坐在那里等待义父的到来。刚到八点半他就到了，我接过收音机和早餐，义父还是往我衣袋里塞了一叠钱。 他这些行为每一次都让我无比之感动，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我本就是穷小子，能得到他的赏识真乃老天有眼。我激动至说不出话来，泪水就流出来了，我说义父保重。下个月底又见面了，需耍我时随时电报联系，我就上车了。 在车上又是思绪万千，在义父面前他不说林茵姐姐的事，我更只字不提。原因是如在他面前老是说她的事，我的想法岂不是粉末倒置了吗？男人本应以事业为重，小小年纪总是儿女情长，在他人的心目中是属庸才也。一切藏于心底，千头万绪还是那一句以事业为重。 不知不觉中安流车站到了，我一下车又见到了好兄弟亚顿。老陈在接车，在对托运单序号，助手在车顶上卸货，老陈在接货，好一阵才卸完。这些全是我的货，亦示意亚顿帮手推进去。 卸完货才知道那台三线机比衣车还大，它就按三单托运，其余还是食品和布料。我问亚顿能否一次运回去，他说麻烦又跑一趟了，我说那更好不会亏待你。 我按他的意思全部提了出来，让他在精心安排，我把我带的全都交给他，由他去摆放。他熟悉行当知道什么可以受重压，不一会他就绑好了。我告别老陈，紧跟在三轮车后面，又开始向我家进发。 一路上心情愉快，初始十公里左右很少上坡，亚顿说跟上次差不多重。很快我们又到了上长坡，每次都是一样的行程一样的坡。自然也在后面助其一臂之力，也会减轻不少的压力。 经过一个小时左右，又到了亚顿家门口，他也为了赶时间放下一会就吃饭。他又精心在策划，我叫他那部衣车下午或晚上再送进来。我说为了安全只能跑多一趟，他知道我不差那几块钱，一切安全最为重要。 在他的安排下很快就又出发，不到一个小时我又回到了家里。我付给亚顿四十五元，叫他衣车晚上送进来，他自然会盘算也就回去了。 我叫母亲快煮面饿死了，我接着打开收音机，那部台式有点大。我和它有生第一次见面，不敢造次，哥哥是否见过此物，叫他看看会不会弄这玩意。 他看了一下说明书，便知道那个按钮为开关，那个又是调频道。他在开关上旋转后收音机只发出沙沙声，他又认真在看调频功能，他在慢慢移动调频按钮。 不一会才听到收收音机里发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是曲艺节目时间。这个时侯这个穷山沟里有历史以来，第一次听到北京发出的声音，一家人高兴极了。 我又打开旅行箱拿出第二部，很精致的铁盒子还是收音机。他用好像牛皮套子套着，哥哥一看就知道那个是开关那个是调频。他又调到另外一个唱歌的台，一屋子更加热闹起来。 这时才想起叫他们把东西拿到楼上，我那个房楼上去。我又说买了一部锁边机，晚上才送到，还跟大家说那种布叫的确凉。是最流行最时尚穿起来最漂亮的。我说我就有了打开箱子，这就是的确凉布做的。 三线机装好之后，大家要做每人做两套三套都可以。我说下个月任务还是一样重，反正数量不限越多越好。大家还是要同心合力去做。另外下个星期日，又去砍单竹大家都要做好准备。我问哥哥剩下的单竹还有多少？他说再做八千都还有，那就太好了。 那天晚上锁边机送回来了，那又是极为新鲜的事物，是日产的。工作台下面跟缝纫机基本相似，说明书说明可用脚踩也可用电动。兄弟俩弄了差不多三个钟才搞明白。 但这些线股太小，一个小线股很快就会用完。看到图纸上的线股情形我没看过，这还得请教裁缝师傅江亚煌。哪里才有大仙股？我想他也不一定知道，他那里也没有三线机。我想给姐姐开个裁缝部，相信也会很好生意。当然不是这个时候。 我突然想起后天是五一节，就决定趁放假去砍单竹不是更好吗？晚饭时我就说了这个决定大家都说好。五一这一天又是天亮就出发，又是一天两回。 大家都累了点，但也会想到昨晚到手的钱，自然就不累了。我说到星期日还是要再去，否则这批货过后材料就接不上，明摆着的没有材料一百元一支都没用。 对我来说学校没上课喜忧参半，不存在内疚与后悔。主要有无数人陪着自己玩，如果自己逃学，至少在我的心中是极大的罪过。 但现在的情形就与已无关了。只能发挥一技之长为糊口而战之，为生存而战。为迈上幸福的台阶垫上一片砖，岂不美哉？ 所以自己在家达到了最高劳模的标准，工作上最主动积极的一个。精神上最饱满的一个，最没有私心杂念也是最无私的。家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而且天知地也知。 反正一天到黑就是做，晚上还是做直到十点，也就是大家庭的一日三餐。那时正当十七岁青年，精力旺盛，不抽烟、不喝茶、不喝酒的三不青年。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可爱了’，哈哈。 说到这里让我想起一件事，当年我村里人都传说我，最喜欢吃生水芋头。我从不反驳，揭穿谜底岂不贬低家人抬高自己？所以自己也算默认。长大后结婚生子升级成爷爷了，老婆有时买到不粉的芋头在饭桌上说，你最喜欢吃这个。我才一一解释听者方释然。 当年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偷吃马铃薯的深刻教训让我这样做。也真是饿得不行才偷吃，还给爷爷揍了一顿，这还没所谓。关键在爷爷脑子里会不会留下，说假话成为不老实的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家人一桌上吃饭人人都挑好的吃，莫非差一点的食物你真的吃不下？你宁愿饿死都不吃生水芋头？那你骗鬼去吧。人的生存本能会告诉你，除了你吃了马上就死去你就别吃。否则就不要再披着盖头。 这时侯家里做笛子工作还是有序进行着，多了我一个主力日产量还是能保证预期。家里两个嫂嫂还是要参加生产队里劳动。 母亲拉扯着三个小孩忙得不可开交，就是煮饭都无法安排时间去做。也只能姐姐和我轮流帮忙，恰好义父送来很多面条。我出面煮饭时大都煮沙茶猪肉面，面菜一锅熟老少皆宜。 这种生活方式，也就是方便简单就好，家里大多都以烧柴为主。烧柴还更好，因那一类灶的结构，大锅后面还有一个大焖锅。那里长期有热水，也不浪费柴火的余热，这也是老祖宗的智慧结晶。 农村大部份都沿用这种灶，既节约了柴火又增加了很多方便。农村家庭有三几个小孩的，不是屎就是尿经常要用热水，所以也大大增加方硬。 星期日这一天，我们又去了一次一天两轮砍单竹，只有这样才能维持材料的正常运转。从长远的发展来看，上半年还要再去两次，到了下半年传统的节日更多，况且那边的华裔全都过传统的节日。 他们的行为也都是不忘老祖宗，让一代一代他们的后裔，永远记住自己是堂堂大中华的子孙。所以很多习俗的演变，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根在哪里。这就是源远流长，中华五千年文化之根本所在。 那时侯大哥也在家为早稻插秧忙完了农活，他说屋基地信息早就传给他了，但没有答复，但自己却不能急。这件事正是不能‘皇帝不急太监急’只能静观其变，沉着应对。 我问大哥生产队里有没有人议论，咱们家的事，他说没有。有几个问父亲是不是给人做大屋赚了很多钱？我只跟他们说那不是一大家人吃什么？用什么、又怎么生存？那就好了。 那天下午五点多办华来了，我到门口迎接他，他说你小子闯祸了，我看到他笑西西在说，我说闯祸了也是你才是罪魁祸首。 他拿了一份县里的通讯杂志给我看，刊登的是我写的那一份讲用会材料。他说大队代表全公社参加了六场巡回讲用会，得到极高的好评。 为全公社争了光，为大队获得了荣誉。所以给你奖励五斤牌价猪肉指标，还有三十斤牌价米指标。我说叔这些指标你自己去买了吧，你家比我家困难，他说你想害死你叔吗？这绝对不可以，这被人知道了就很大的罪。我说既然如此我就收下，那就谢谢叔了。 第88章 又送食品 接着我跟他说了屋基地的事，他说我认为你家的想法，我很赞同，大家都获得发展的机会。看你叔公怎样的决定再说吧，我也绝对支持你家的做法，我也会积极地去促成，他就回去了。 晚饭时我跟全家人都说了这件事，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小学毕业生写的文章，能获得如此高的评价。我说这不是什么文学类的深奥文章，只要有了那种意识都可以写。 大嫂说按你说的那么简单，全大队那么多人偏偏叫你写，我说我也不知道。我说明天一早去买牌价肉，和那三十斤米。或买面粉或一半买面粉，大嫂说干脆全部买面粉我说好。 那天早上我一早就到食品站排队买牌价肉，我第一次来这里买猪肉排到第五。看得很清楚里面站着五个买猪肉的，他们是皇牌客户。 第一个公社食堂，第二是供销社食堂，第三是饮食业，第四是卫生院食堂，第五是粮管所食堂。那些皇牌客户买走后，只剩下不足五斤肉，轮到第四个时，只剩下卖猪肉的台和切肉刀和称了。你估计我还能买到吗？ 我只能多付五块去买市场一块八的‘牌价’肉了。我去到隔离村叔叔那里买了十块钱肉，就跑去粮管所买面粉，他那种一袋就三十斤，他接到那张指标认认真真看了又看，又问我那里人？我问他怎么啦？他说没什么，他去问站长，我看到站长拨电话，拨通电话听不到他说什么，哦了两哦。 他就出来叫我付五块七毛钱，又问我拿什么装？我说买你一袋你袋子不归我吗？他说一个袋子八毛钱押金，我付了钱将面粉绑在车尾架上就回家了。所以社会上的事你不见识见识，哪里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早饭时我说中午就吃面粉刀切片，那时侯农民家吃点面粉做的吃食，还会被认为很高级的食品。农民家庭哪有办法买到面粉，这都是国家干部才能享受的。 但实际上农民一斤米去换一斤面粉，是亏本的买卖。没人这么干，农民干重体力活吃半斤米饭能抵饿，反而吃了面制品，很快就会有饿的感觉。有时当新鲜去尝试还是可以的。 在农村生产队早稻扦完便进入农闲，在生产队的活总是干不完的。禾苗扦下田二十天后，又要进入田间管理，要少量施点化肥崔禾苗快点成长。十天八天过去又要着重，播小满旱地秧，为晚造打好基础， 农民跟着节气转，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心里明镜似的。办叔上次来过后又过去三个星期，那天下午四点多钟他又跑来，抱着一大捆纸墨汁和笔，我说叔你来没好事，他笑了。 这些纸写标语明天下午我来拿，后天全县在自己大队开现场会。这就是你惹的‘祸’，写的那篇稿大队出了大名。不知做多多少事，这些标语要从布背沿途贴进来，大队学校周围都要贴。 你校长说布置会场叫你去，我跟他说要你写标语，我说叔你太抬举我啦。我说标语稿，他说在里面夹着。我立即查看果真在，我说好了我马上裁纸了，我问他多少张纸他说三十张。 我说不用那么多，一张纸可写六条，他说就写一百二十条。多出的纸先放这里，他就离开了。对我来说很无奈，本来就很忙，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但大队叫我做谁也无法推托，再忙也要去做。 我立即裁纸裁好就开始写，这些标语不需要正楷，能看就行，一口气就写了一轮三十条，在晚饭前就写了两轮。每一轮各种颜色十张收好，一扎三十张分好，晚饭后又挑灯夜战，在休息之前就做好了这件事。 完成了任务心里舒服很多，也可睡个安稳觉，明天办叔来了就可以交给他了。这些事自己又获得了一次锻炼的机会。也是人生成长过程中的一个起点。 此时我在家里从汕头回来又过去四周，离上次的产品数量仍差一千左右，又加快了生产进度，也计划在本周内完成好这批产品。给义父一个交待，当然自己也可以获得应有的收益。 这方面肯定是双方的，要不然谁也不干。这就是利益共同体的含义，也是人类发展史上必然的相互关系。不论缺少哪一方的利益，其任何交易都将无法进行下去。 我在家里始终想念着学校的事，离开学校时张老师言之凿凿，说学校不会放弃每一位学生，但至今仍信息全无。所因何故我们蒙在鼓里，眼看一学期又很快过去，但也只能耐心等待期盼早日复课。 我那些笛子数量经六天的苦战，终于到达预期。我还是和大家说明，后两天去砍两天单竹，。加上生产队进入农闲，我们还是一行五人苦战两天每天两回。我总算完成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的话内心会踏实多了。 六月四号那天我通知亚顿七号进来运货，我并发去电报八号到达，并说明数量与上次同等我就回家了。那些一切包装均己安排妥当，我跟哥哥说把以上所剩材料全部清理好，然后再用上月的第一批在晒的单竹。 再晒几天那批也干透了，所以这样的质量才能有绝对保障。我在家里又干了几天活，到八号吃完中午饭，去亚顿家取齐手续，并告诉他明天照常接车。 我就前往车站，汽车又顺利到达汕头见到了义父。一切亦照旧进行，到家坐下之后我跟义父说，锁边机上用的线这里有无得买。 他说忘记这一点，明天给我发一箱，就有各种颜色的可用一两年了。还说笛子加大力度生产，最好每个月来一次，比这更多那就更好了。问我有什么需要，我说哪有那么多需要。他说知道了说要出去办事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看家那里也去不了，只能又以琴为伴，若不是会这一点，呆若木鸡，眺望天花板、更不知如何是好。我回想起十二三岁时，整天上窜下跳。一时做弹弓，一时做笛子，一时又做什么铁甲车。 又做木板长枪又做驳壳枪，做一样丢一样，玩厌一样又一样。没时没刻闲着，弄得十个手指，两个巴掌这边刚好那边又割伤。没有一样做成器，手指割伤出血了，抓把草木灰压上去就血就止住了，一两天就不知痛了。 母亲老是骂我造事大王，到那里搞到那里，小时侯年少无知，也确实干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我也知道若祖父迟走两年，那又会是另一番情形。那个时侯有个伯父说我，如果在解放前长大了就是烂仔恶霸。 我想成就我的，也只有调皮产生的结果。那就是学二胡拉二胡，学三弦弹三弦，更重要的就是吹笛子做笛子。当然自己并不敢说笛子吹得好，顶多说会丁点，但在当时的场合环境，用得恰到好处，登上了最适合自已的舞台罢了，这又叫做时运。 这时侯义父回来了，他放好东西就叫我出去吃饭。吃完饭回来时才想起，买收音机用的小电池，我说想不到山沟里没有这类用户没得买。我买了一盒四打才十二块，我说干脆买两盒，付了二十四块就回来了。 义父到家特别兴奋，他说希望下个月又见面。我说一定会，保证到农历年底供四万，他说一言为定，我说君无虚言。他将旅行箱交给我，并说了一声一切照旧，并交给我六张托运单，说明天车站见并叫我千万小心，就又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整理好睡过的床铺就下楼洗漱，一到八点就出发前往车站，自己进入侯车室不一会义父就到了。我吃了几个面包和义父告别就上车了。 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又到了我的目的地。我下车后又是老套路，看到自己货物卸完才进入车站。又见到好兄弟亚顿，一眼望见自己的货物肯定能一次运完，才叫亚顿全部提出来，由他慢慢安排绑好又出发。 我与他的关系经过一年多的来往，已经成为知根知己的朋友加兄弟。我们相互帮助着前行，不知不觉又到他家门口。他还是补充点能量，绑好担子将我的贷物送到我家，才算协助我妥善完成了。 又一次汕头之旅。家里人见到每次送给我的丰厚礼物赞不绝口。在那个年代能有一个这样的富豪帮助，那真不得了。我打开那个纸箱一看，里面装满两打大线股都有点震憾。那锁边之用真是可用数年。 这时侯家里人都做的确凉衣服，林姐姐给我那么多新衣服都穿不完，我一件都没做。姐姐裁衣服车衣工艺已经成熟，加上有锁边机助阵，可以说又快又好，深受家人的称赞。 当年因家里以做笛为主，姐姐做衣服也不接别人的业务。做一件衣服才几毛钱也确实无利可图，但做自己家的亏本也得做。 那一年端午节的第二天上午，在五姐的带领下，来了另外两男两女到我家。坐下后五姐才告诉我，是她村里的复员军人现在煤矿上班，来看我姐姐。 当我听到这种说辞说不出话来，眼泪夺眶而出。深深知道这门亲事必定能成。这就意味着这个姐姐一旦嫁出去，我将断去左膀或右臂。家务事上我又将回到解放前，又将天天下午完成几年前的必修课。 但姐姐嫁人有了合适的家庭，合适的对象谁也不可阻挡，这时我才想起原来父亲仍留在家是为此事。当年这种行为男方家庭称为看妹子，都会带五六斤猪肉。十块八块豆腐干，和腐竹和基本够一围台，的其它干贷的杂菜类。和两包糖果饼干，以及两瓶烧酒，七八斤米。 他来到女方家，经男女双方见面十来分钟后，双方都点头同意了，男方就给女方两块钱，大方的有钱人就会给四块，女方就回礼如一条手帕，或一条毛巾。这时相亲就结束，就告诉媒人说没意见。那就可以动用带来的肉菜做饭吃，吃完这顿饭亲事就基本定下了。 女方一旦吃了人家的肉菜就不可反悔了，假如反悔了，父母家人都会被讲得比屎都臭。那年代虽然通讯落后，一旦有这种事发生，就是爆炸性新闻，传播力比瘟疫都快。 从此女孩的声誉受损，一两年内都会无人问津。有些也会造成终生遗憾。在那贫穷的岁月里，诚信是被视为比生命更重要。 当双方都不需考虑的前提下，下一步就轮到男方出题。那就男方定好日子，邀请女方家庭派人到男方家叫踏嫁场。女方大都有六七个人同行，如婶婶、或叔叔、或大哥或嫂子，或弟或妹，由这些人组成的观摩团到了男方家。 经过这些人的扫锚认定可以合条件，下一步男女主角又再经十把来分钟会谈，再进一步确定没意见，一行人等就可以在男方家吃大餐了。 那时侯大部份人午饭后，下一步就谈多少酒肉、多少礼金、约定何时领证、何日嫁娶。当年大人说的有众有价，富裕家庭四十斤猪肉，八十块礼金。 配备六七桌杂莱配料，女孩两套新衣服，和一对新鞋新袜子。大体上就是这些财物。这些材料加上男方摆酒席，所需花销也要差不多四百块钱。在六十年代末期，一个家庭就少一百、再少一百、还是个特大的天文数字。 当你看到好象当年谈婚论嫁如此简单，如此草率那能牢固？那你就错了，我不了解那年代的离婚率有多少，没有发言权。但可以说那年代的结婚的，有百分之九十八的人不会离婚。你的爷爷奶奶、或是你的父母就是那个年代结婚的。 现代人动不动就说分居，昨天好好的今就离婚，在我的心目中这类人太可恨了，可恶至极，特别是有些明星大腕，三婚四婚不以为耻。 这岂不是遭浅了婚姻两字吗？当然了我不是人文学家，也不会有太高的理论知识，去论述那些非正常人才能听懂的话题。 那天那些人在我家吃午饭，也就是说我姐的对象基本确定，五姐说这个家庭好，这个男的家庭在那个大队是很红的，他下面一个弟弟还在部队。 他俩个哥哥都在海丰工厂当工人，都已经结婚有小孩了，还有一个弟弟和我同年，他父亲是老裁缝，姐姐的对象又是煤矿工人。那是定不错的，还最后商定就五月初九去男方家看嫁场。 第89章 帮姐姐买缝纽机收音机 那一天由大嫂背着小侄子，领着姐姐我和弟弟一家五人前往那里。我们去的那个村，我大姐和五姐都嫁到那个大队，那些地方都很熟悉，也早就约好五姐在那个路口等我们。路程不远不足八公里，五姐早就在那翘首已久，见到娘家人自然高兴无比。 我们小心翼翼走过木桥，穿过狭窄的小巷，就到了男家的屋门前。这种迎接仪式，自然是人类生活过程规格最高的。客家人更会做到极致，人人都会这样，这直接关系到人类繁衍生息，传宗接代的最重要的问题。 他这房子一看便知，有一个甲子的岁月以上，但以我的看法，这些是极为次要的。最为关键是嫁这个男人，只要嫁过去，不会睡在被风吹日晒的地方就可以。就是草蓬都是凄身之所。 任何人都一样，二十几岁就结婚，除非相当特殊的人，否则都会两手空空，家里所有都会是父母的。天下人都是一样的，父母有钱有大屋给你住，你自然不要去艰苦奋斗，可以坐享其成。 到头来多少年过去，你会变得两手空空。反而父母没有产业，你会发奋图强去创造历史。这是人类发展史上的正常规律。 但现代人可不同，未谈恋爱就要查清楚要有房有车，没有就是手机的通话功能‘免提’。那真让人寒心，由此也奉劝初恋者，做人初出茅庐，不必要求过高。你可以问问你父母结婚时有什么？现在又有什么？财富是要靠自己去创造的，才是真正是你的财富。 此次姐姐的婚事，一切由大嫂和五姐全杈代表，父母的宗旨至以多少礼金多少酒肉，也毫不在乎。就是一句老话叫出得你的门，就入得我的屋。 我更不去计较这些零碎，那天晚上我们在这里留宿一晚，第二天早饭后我们才回家。一切均按约定俗成办理，农历十二这一天姐姐就领证了。最后又达成农历五月十六日正式出嫁。姐姐的婚事就算划上了圆满的记号。 姐姐结婚后还是回来在这里帮忙半年，每个月姐夫休息四天，她也回去住四天又回来帮忙。我知道姐姐回去她家里什么都不习惯，她在这个家母亲都要听她指挥，她说这餐吃什么母亲就煮什么。 天下人都知道家里的最小的女儿，又刁蛮又任性，父母都会惯着她。加上这两年家里的生活又跃上了一个新台阶，也成了她撤娇的资本。我还答应他下次去汕头，能买到就送她一部衣车和台式收音机。 那一年七月十号又一次送货去汕头一次，义父还是一样的热情，一样的对我呵护。到八月十八号又一次送货到汕头。义父问我有什么要买就说，我说了姐姐要衣车和台式收音机做嫁妆的事。 他也答应马上办好明天给我带回去。那天晚上他回来时给了我十二张托运单，他说一半是后天才能到。他什么都没说还是以前一样的表情。 到了第天早上他来车站，又多拉来一个旅行箱，和台式收音机和早餐面包，他的一切表现都很正常。还鼓励我好好做生意，这时我也上车了，我上到车上放好行李，本能探头看他时，好像他右手抚着脸低着头，一下就去到转弯处不见了身影。在那短短时刻没想那么多，汽车又飞跑起来了。 当我到达车站后很快提出六件货物，和亚顿又回到他家。我叫他那三件和台式收音机先留在他家。等一下去我家回来时叫我姐一同出来，并告诉他也帮忙送去我姐家。我俩很快就到家了，叫姐马上跟亚顿出去，将衣车收音机送回她家，并告诉她已付了运费。我叫嫂子把东西马上搬上楼，留下我两个箱子放入我的房间。 我本能打开旅行箝有封信，马上就看，因家父仙逝，回马吊孝，暂停收笛，诸事电报联系。林源泉。我立即将此信读给大家听，叫大家也辛苦几个月了，先休整一段时间，电报来了再做了。 那天下午我也给大嫂妹妹结算了工资，和多给了一百元。告诉她需要她帮忙时马上告诉她，并叫母亲拿出两包面包她就回去了。 第二天我和亚顿又去车站，提回那六份义父托运的货物。这批货有四桶红灯牌花生油，四大砰沙茶肉，以及奶粉饼干杂铞糖，四箱面包，其余就是布匹。我回到家里，在房间哭了很久，才缓过神来，这意味着什么，只有自己才清楚。这种痛苦难以言表。 到了八月十五号就有人告诉我，学校有几处都贴了公告，说明农业中学初二学生，九月一号起正式上课。我们又有了新的希望，能重返校园是天大的喜讯。 我跟哥说既然义父说了暂不收贷，那就不如将已经做好的，这两天处理好两百支择机又战安流横坡。这叫吃了糖再吃蔗肯定会感觉蔗不甜。 但是尽管没有糖那么甜，但毕竞还是有甜昧。我还是利用这十几天，将哥哥的思维引进去这现实大市场，去适应市场环境。这才是永久性长远的路，我是信心百倍，亦仰望老天能看见我们的勤奋。 人类的发展过程中，往往都会关了这扇门就会敝开一扇窗。勇往直前再创更大的辉煌。我估计义父其家父仙逝，将要回去那边操持家族更大的生意。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发展只能静观其变，总不能坐以待毙。 今天是安流圩我兄弟俩一人装好四十支，绑好在车架上六点就出发，刚到八点就到安流。还是要认真观察市场，再次回味两年多之前的销售酸甜苦辣。 我兄弟俩都骑着单车，顺便溜达到中学看看，但还在暑假期间在校学生很少。但我还是想试试，我又吹响笛声，不停地吹，自从有了收音机也学到一些新歌曲。我听得最多的还是‘战马崔春运粮忙’，这首名曲变成最熟悉的一首。 喜欢乐器演奏者，因每播放一次都会高度集中精力在听，听多几次也就会独奏了，这就是灵性。不一会也有人围过来问问价钱，半个小时过去，还是买了七支，虽然只有十几块钱。但总算迈出了一步，然后又折返到老地方司前街，这地方有自己的足迹在这里，感觉上好像站得更稳当一些。 我看到来往的人多起来之后，又吹响了笛声，自己在感觉上恰似在告诉人们，卖笛子小屁孩穷小子又回来了。很快就有了反应，来往人围了过来，不断地有客帮衬。至少不至于冷场，经过一个多小时还是卖了二十几支。此次目标能卖到一半也就算胜利了，那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到一点钟时也总共卖掉五十三支，自己虽然精疲力尽口干舌燥，但在心中感觉到又取得了一次伟大胜利。 兄弟俩都又累又饿，不得不停战妥协到中伙店吃饭了。午饭后调整好策略就准备回家了，我俩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骑行就到家了。这次安流之行不论卖出多少，最主要目的，还是想让哥哥思维，再次回归到市场上来。 用这一实践证明给他看，这个产业并非陷入绝境，就此次而言两个人一个月能卖三次。收入有多少也就一目了然。但绝对应忽略掉与汕头的交易情况对比，才能从困境中走出来，才能更踏实地走向未来。 第二天我一共带了六十支，兄弟俩比昨天早了半小时出发，前往横陂市场，又是八点不到到了横陂。因离旺圩还有一段时间，中学还是人数不多。但是虽是这场景，还是得试试，不试你怎知深浅？我还是用笛声去唤醒那沉睡的卖笛生意。 在这里吹了半小时还是有人来看新鲜，也卖了八支。还算有显着成绩。最后又返回圩中心，将近十点又吹响了笛声，此时来往者众，生意也好起来了，到了一点钟也还剩六支，也撒退去了中伙店。 吃完午饭我兄弟俩，就往回家的路上赶。经过一个半小时我们就到家。这两天的战绩还是很可观，也让哥哥又有了信心。给他带熟了路，我又要做好上学的准备。 到了八月三十一号这一天，我们五个又汇到一起，重新回到了上学的路上。走在这条熟悉的上学路，心情格外舒畅。个把小时的路根本不在话下，不知不觉中学校到了。宿舍里床板上没有什么灰尘，因这里没有环境污染，山沟里还真是一片净土，空气清新，环境优美真乃宜居之地。 一眼望去老师的六个房间均已开门，我们还是按常规放米蒸饭去。再到报到处缴费注册，然后再向几个老师表示问候。此时陆陆续续同学们也到了，我俩也收拾好了床铺。宿舍内的同学也都到齐，大家半年多未见又格外亲热。 星期一早上，学校将两个班的同学集中在一起。由郑校长向同学们讲述政府办学的决心，和对同学们的希望和要求。希望同学们树立起信心，要坚信政府办学的目的和信心。希望同学们认真学习，争取每一科都考出好成绩，为进入高中打下坚实的基础。校长对大家讲了很多励志的话语，同学们也感受到应该努力学习。 争取做个新型又懂农业知识，又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自这个学期开始学校师资齐全，各科都能按照初二的进程进行正常教学，本来的半天劳动，因上半年柑桔缺乏管理挂果不多。 农田因农时季节己过，没插水稻。菜地也种上了该种的蔬菜，柑桔除草施肥工作量不大，很快也安排妥善。学校只安排两个下午的劳动，其余时间都安排得紧紧的，这些时间还是要补上学期未学的知识。学校能做到这样，使很多爱好学习的同学感激不已。 这学期文化课方面抓得特别紧张，学校每个班新添置了三盏大汽灯。每天临黑前生活委员都会安排点亮，归同学们晚自习学习，那个时侯每天晚上都自学到九点才下课。 那种汽灯很亮，一盔相当于一百瓦电灯泡的亮度，所以晚自习大家也能看清楚做作业，同学们都很自觉认真的学习。 学期过半之后，学校还进行了一次久违的中段考试，同学们考出来的成绩，就是给学校老师的一件最好的礼物。这一过程和结果，都是学校老师和同学们意想不到的。这时侯因初一下学期课程积压，下半学期最后每星期只安排一个下午的劳动，这些时间都用在了文化课上。同学们都很高兴也是求之不得了。 经过学校老师努力勤奋备课改作业，到学期结束学校在总结会上说，经过老师同学们的共同努力，终于顺利完成初一未完成的学习任务。 经过期末考试。这一学期终于结束，学校宣布从七零年一月二十二号开始放寒假，至二月二十三号开始上课。也就是假期一个月。 这一年有关我家和叔公屋基地问题，他不接受我家抛出的优厚橄榄枝。他们家忙前忙后，又搬地基又备料，执意自己在我横屋第一第二间，和横屋下厅建好还给我。他们在基建方面缺乏经验，到了十月份他们清理好地基后，开始动工。 经过大约十天左右的施工在即将完工时，突然全部倒塌，前工尽废。这样一来，他们偷工减料瞒天过海，的黑心行径暴露无遗。不刮风不下雨墙体全面塌方，这一爆炸性新闻引来村民纷纷前来‘参观’。 这一‘壮观’场面当事方还能说什么?哪怕你有一百张能言善辩之舌,也会变得哑口无言。这一铁的事实证明,真真实实的,凡事人在做天在看。 瞒天过海最终结局,也就会自己沉入大海。此事出现后我一家人反而变得平静,静下来让对方发言,观其如何应对。那基地上的残垣断壁,依然还乖乖地躺在那里。 到了农历十二月底父亲和大哥回来了,对方找上门来,他们提出想把工程给我们承包了。一切所需材料开好清单做好预算,供他参考,然后再经协商能否达成协议再定。这样一来明摆着我们还可以安定一年。 两天后父亲将预算方案交给他,他又怎样方法去叫人核算就不知道了。经过四轮协商最终达成共识,一切交由我方承担施工。 父亲声明我方要在明年八月后,看好日子才能开始施工。工程完工后搞妥厨房灶位,之后才能置换给你,他们也答应这一方案。但清理基地现场仍属他方责任范围,这样一来我家就能一次性建好,整杠横屋的主动杈了.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小目标了。 这个学期至春节前,和哥也进行了十一次赶集卖笛的工作。他还是认为这个小一手艺,搞餐饭吃还是比做其它强一点。他有了这个认识我就安心多了,做这门发不了大财，维持两餐还是比较轻松一些。 作为我来说还是应该以读书为主，有了现有的底子，没有比读书更重要的事。我相信读完下学期，就能看出点远景。万一读不了高中再定新的目标。这时侯也可以说真正的还年轻，寒假在家里，也尽最大的努力帮协助家里，姐姐出嫁了做笛子不赶贷。 她也要回婆家尽儿媳之责，这是最简单的常理。但这个时候弟弟也又长大了。年龄虽然才十四岁也有一米六几了，很多活也可以帮手了。 这一年春节过后，在哥哥的带领下，我和弟弟也积极参加翻荒地，春种木薯等杂事。父亲和大哥还是趁假日，去购齐了横屋不足的木材。我还是协助哥在家做笛子，让他在家能安定下来，一个家庭三个小孩没有一个大男人在家，也会显得不太放心。 反正在家做笛子自己跑市场卖，除了交生产队每月十二块，自已也可以获得一份工资。也不可能把这么好的手艺丢下不做，反正我知道这种产业市场巨大。一个人的产量任何时侯都不可能饱和，我有决心长期做下去。 第90章 初中毕业 到了正月十七这一天，我们又开始上学，同学们都按规定的时间返校，学校一切都很正常。我们还是要登记注册，每人交了四块六毛钱。 这一学期按我们两年的学制，那就是毕业季了。反正每天很正常上课，这个学期改为一三五下午参加劳动。进行着几亩地的春播春扦，柑桔的花期施肥管理。也种了很多改善自身生活的，蔬菜和瓜类豆角。 因学习文化课各方面，每天都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过去八周，据班主任透露到六月下旬就会进入毕业状态。但具体升学方面如何方式进行仍属未知数。 老师说首先肯定的是农业、农业中学，升高中的机率比例会高五个百分点。是上次开会上面说过的，但也说了还是要有一定的基础知识达到标准。那就是学习成绩，这个方面也要引起大家的重视。 老师说现在这学期的课也剩下不多了，到十三周星期一，要进行一次考试，希望同学们要认真复习一下。第十二周星期日上午，我们吃完午饭提早到校。 就是为了明天考试来复习，今天大部份同学不约而同都提前到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之后都在教室自习，到了晚上还是复习到九点。这样的学习精神还是可佳的。 到星期一上午考了语文和数学，下午考了政治和工农兵知识。我的感觉上这些试题太简单，大部分同学都能考出好成绩。 如果真是我想象的这样，那就皆大欢喜了。考试结束后第十四周星期天下午，我一到校胡老师就叫我去，把全班同学的成绩汇总，列一张表抄出来。明天早上贴出去公布，让大家知道自己的成绩。 这个工作量不少，我接受任务后马上就着手，按座位表列出名单。写好四个科目，最后一个总分。我将这些搞好之后，逐一录入分数，录完一科又一科。 刚搞完这些还没有汇总分数，老师也开饭了，我也一样冲凉吃饭了。饭后又紧张地进行汇总总分，没有算盘只能心算，幸亏当时就是百分试，例如就是整数、八十六、七十三、没有点几，心算也很快。 当然汇总这些也要有点技巧，既然四科列出了就一目了然，先加四科十位数，再加个位这样自然快很多。假如碰到‘聪明’的人为寻求准确，用坚式去加那就吐血了。我用个把小时就完成任务，又通过一个一个核对无误后，就交给了胡老师，他对我的表现表示很满意。 星期一早上成绩贴出去之后，同学们争先恐后在看，还引起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这样好不好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我对这一次考试的成绩还是算满意，总分四科还差七分就满分。 班里还没人超过这个数，村里五个仓哥少我十分，其余三个就差七八十八九十不等。班里有九个没达到两百分，也算难为他了。 有一个同学他同床说他太丢人了，他发火了他说，我我、我爸我、我我妈，都都、都从不说说说我。关关关你什什么事，我也说他，也、也是多、多事。因这个同学有严重的口吃，也真是好笑。 但至于成绩相差太大的，你本身对读书就没什么好感，再怎么去努力，也不可能有太大的进步。当然有些人通过后天的勤奋也会有提高。 经过此次考试很多后进的同学也增加了自觉性，但也来不及了。转眼间又到了第十七周，六月二十号又进行了一次考试。考试完了之后就宣布我们初中毕业了，放假回家里，至于升学问题学校如何操作就不知道了，我们只能回家静静地等待。 到了八月二十号，我和仓哥都收到高中的录取通知书。真是万分高兴，全家人都为我高兴。但问彬哥他们都说没有收到，我说或者还没有收到都不一定。 我还骑车去专门告诉三个姐姐知道，也让她们高兴高兴。我再过八九天就又要上学了，自己也不需要准备什么，随时都可以出发。 又到了八月三十一号这一天，吃完早饭我和仓哥就高高兴兴来到学校。我们放下行李就去报名注册，按学校的安排被编入高一四班。并按房号找到床位刚铺好床，我和仓哥真有兄弟缘份，又共一个班又共床位。 这个时候就有老师叫我的名字，并交给我高一四班一张花名册。告诉了我那一个教室，并吩咐我组织七八个同学去教室搞好卫生，配全凳桌不够就找翁桂发老师。 我就在那里领四把扫帚，教室留两把，上下宿舍各留一把。我找到同学们很快就将教室卫生，和宿舍卫生搞得妥妥当当。再报告了老师，我还跟老师说了还领了两个黑板擦，他称我很灵活。 这些同学都随叫随到，没有一个有抵触情绪。大家都是高中生了，在学校有人叫你去做点事，你都会感到很荣幸。 那天我一到学校放下行李，就问了伙房蒸饭的事。按他的说法就放米蒸饭了，出门在外这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这就是适应民以食为天之说了。到了晚上全都应该到齐了，突然钟声响起有老师宜布各回各班，同学们迅速响应。 叫我搞卫生的老师进教室来了，他自我介绍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姓古。通过点名有八个外宿走读生，全班共四十人现有三十二个人。 老师说大家都是高中生了，要有自觉性，从明天起就正式上课了。大家听到钟声还不了解什么意思，就看看大家的行动吧，自己再作出选择，说完这些古老师就离开了教室。 这时侯这圩镇周边包括学校都点上电灯了，但不是很亮比煤油马灯又强多了。从此在学校也过上了有电灯的生活了。我和仓哥是幸运的，村里我们五个从小到十八岁。共同读书八年朝夕上学路，还是有很深厚的情感。 但升学的路不是谁能左右的，我们都很无奈。对他们来说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不管怎样人生路都是闯出来的，也不单是读读高中就能怎么样。一切还是靠自己。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声敲响，是起床号，这天还没有早操的迹象，我们还是跑到河边洗脸刷牙。也以最快的速度去完成，就跑进教室。纵使老师没来，同学之间也可以互相认识一下进行沟通。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不一会古老师就进来了，他说今天早上这节课，全校统一选班干部。他将七个候选人名单写在黑板上，他叫我上去发选票纸，老师叫到是不可推辞的。 我上去领到这纸算好八张，叫前排往后传，一下就回到坐位上，老师说念到名的站起来给同学们认识一下。然后就开始投票，十分钟就叫我上去收票，再叫两个一个唱票一个监票我在统计。 我在台上统计老念到我的名，我说看清楚不要读错，他俩都说不会。这次选举我得了三十六票，我也不知何故，我的老班长兄弟三十一票，最少的才十五票。那也真不好意思。我也不解，大部分同学都不认识就投我的票？老师叫我抄好交给他。 我只见到一个女生背书包，问他有没有纸，她点头拿出一本笔记本给我，我翻过几页就抄起来，然后撕下来交给了老师。古老师可能看到第一眼我写的字，又抬头望了我一眼。结果就下课了。 古老师叫我找五个同学去，找翁桂发老师那里把书搬回教室。上午第一节课发书，当同学到齐后我叫老班长帮忙，一左一右就发书，古老师进来时书已经发好了。 这五本书分别系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和政治。古老师宣布叫大家上午去买好各科作业本，下午就要正式上课了。 古老师把我叫去问我会不会写毛笔字，我说会写，但要在你的指导下就会写得更好。他说我哪里学的那么油。他拿出我抄给他的那张纸，每个名字划一杠写上班长，学习委员，劳动委员，文体委员，卫生委员。还盖上学校革命委员会的公章，并有同意两字，还有革命委员会主任钟焕泉的签名。 老师叫我又去桂发老师那里，领五张不同颜色的纸，和毛笔墨汁、香糊。在左右两边墙上搞一个学习专栏，一个成绩公布栏。把班干部一览表抄好贴上去。教室正面还要贴上较大的字，就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些工作整整干了一上午，在几个同学的帮助下才顺利完成。古老师看过我做这些都表示相当满意。全班同学看到这些都是我写的，都有点惊讶。但还是时刻鼓励自己必须努力学习，争取更大的进步。 在上学期间还是自身必须要有一点长处，你什么都不如人，谁重视你都没用。小时候的勤奋好学是个起点。慢慢的进步是让人认识你的一个过程，但你所学的要让人看见，是有比别好的一面才行。 一旦有人认同你这就是开端，多学多练多总结，去认真看自己所做的一切，重要的是发现存在问题加以克服，下次该怎样提高。有了这样的态度你才会走向成熟，千万不能有自以为是的想法，才会让你获得更大的成就。 那天下午学校全面开始正式上课，一切秩序井然，每一个同学认真听课，课程表上每周只有一个下午的劳动课，这就是我们想要的。这一个星期很快过去。星期六上午下课后，我和仓哥都回到家里才吃午饭。回到家里和家人说了学校情况，都感到很开心。 我回到家里，还是主动地做笛子与自己有关联的工作。现在开始除非碰到节假日，才会和哥哥去卖笛子，不敢因此而影响了学习。自己经过几年的奋斗虽然有了点滴积蓄，但在上学期间还不乱花一分钱，这时侯学校蒸一次饭是两分半钱。 每个星期本来是十八餐，星期六中午回家吃饭就节约了两分半钱。这是很普遍的现象，每个星期还是自己带菜，还是农村的咸菜干两小瓶。反正每个星期用不完五毛钱，人人都这样，本来家里糖果饼干样样都有，但没有这种闹特殊的习惯，那就只能忍饥挨饿，长期习惯了也就没事了。 自从六八年五月份，和林茵姐姐汕头一别两年多过去了。互相之间从未有过书信来往，但我从来没有过过分的想念。总觉得姐弟之关各自为了学业，不必多想才有利发展。 但这一家人对我恩重如山，也无时无刻想着他们的恩情。她为我做了那么多衣服，两年以前的已经又短又小了。入学量的身高已经达到一米七五，在班里也居第四。但是姐姐不知道。 星期天下午我和仓哥不到两点就出发，很快就到学校，集体生活时间性很强。一到学校就放米蒸饭，错过了时间是没人情可说。 所以大家都很尊重这一时问，当时我们这个宿舍住了十六个人，是个比较大的房，但我们大队就有十个人，我们这十个人，是从小学一年级就共同走到今天。互相之间都是很亲近的，都做到互相尊重，现在来说大家都已成年了。更加会珍惜当下共同进步。 到了晚上自习课，大家还是在教室里看看书，都知道别浪费了宝贵的光阴。这是多么好的趋势，在我们脑子里就是想着读书，没有半点私心杂念，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几本书，所有知识点装进脑子里。 星期一早上起床后还是没有早操，做好该做的事又自觉地进教室自习。早上自习结束后就开始上语文课，据说这个语文老师，是早年毕业于中山大学资深文学系。但我觉得他口才一般，我都有点听不明白，其他同学就不知道了。 这一天六节课上得满满的，况且每一科都有作业，高中的课本还真是没那么简单，每一科都有关键知识点。理解不透彻作业你都完成不了，我们这一届初中知识不牢固，所学的无法衔接高中的课程。 最简单的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写不出来，老师说教我们这一届很费力。物理古老师还叫我抄了一张，二十六字母的英文字母歌教大家唱。 因物理课本，也很多用字母代替的名词和公式，特别是化学更是用得最普遍，化学元素表脱离了英文字母你读都无法读。我还好有哥哥他是六三届老初中毕业生，我小学毕业后就有看他的课本，自己看不懂的他就教我，姐姐也经常教我。 所以英文字母歌早就会唱了，老师知道我会唱才叫我教大家唱。但当时也有两个大队来的学生会唱。总体上有点参差不齐，但老师还是要考虑大多数，全面提高之后才有利于共同进步。 那天下午下课后，有个高二的同学拿着名单到教室找我，叫我到学校办公室集中，我放下作业马上下去。到那里只有一个初中陈姓同学才认识，有九个女生包括我在内才十二个男生。 一会就有一名老师进来，叫我们别站着找地方坐下。他说召集你们来是经学校批准参加，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这是一种光荣的使命，希望大家积极参与，高一的同学要向高二的同学虚心学习，希望大家共同进步。 现在还没有印好剧本，印好之后发给大家就会进行排练，明天晚上到礼堂集合，由詹荣辉同学负责组织。先唱熟两首歌曲，然后再开始先排练舞蹈。还问大家新生都有什么特长，都自报一下，没有人回答。 我说我会拉二胡、弹三弦和吹笛子。大家都望着我，我没什么反应。这时没人出声老师就说，现在要说的就是这些，叫我和陈同学和一个高二吴同学留下，其余解散。 第91章 高中乐器显露技能 老师教给吴同学两首歌曲叫他刻好腊纸版，交给我和陈同学印刷，叫我找翁桂发老师，计算好要印多少份，要多少纸就领多少。这些印刷用的油墨，和印刷工具他那里都有。对我来说又是一件新鲜事，必须认真做好。 饭后我跑去张老师的房间，报告后他叫我进去，他那里没有什么乐器，但看清楚后也有好几样，有一合七调笛，只有一支有笛膜。我间老师试吹一下可以吗？ 他说吹吧，我吹了一曲战马崔春运粮忙。才吹第一遍他站起来了，我立即停下，他就问我父母是干什么的？我说是农民，他问跟谁学的？我将详情一一告知，老师的评价是水平很高。 我说二胡比笛子拉得更好些，他马上叫我去一号房找吴同学把二胡拿来。拿来之后立即叫我拉一曲，我拉了一曲十送红军，看到他的表情很陶醉，我就停下了。他说不错不错就让你拉头琴，我说怎么行？他没说什么，我也该离开了，还要去教室做作业。 我回到教室把未做完的作业完成后，崔大家快做好作业就要交了，也很快就下课了。不一会同学们都交齐了，我还要跑去交给三位老师，但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只有一个学期没做这项工作也习惯了。 既然同学们认同，老师不反对，还是很乐意多做一些工作。学生时代各方面的锻炼，对以后走入社会也会有一定好的基础。 星期二早读下课后，吴同学把刻好的腊纸版交给我，我去领了五大张白纸，以及所需印刷工具和材料。午饭后我和陈同学就在我的教室里，割好纸进行印刷。我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幸好陈同学看过这种操作，一点一点摸索着做，我们只印了四十份。 那算顺利完成了这项任务，交给张老师，他说叫我晚上发给大家就行。这两首歌我在收音机里听了无数遍都很熟，一首是‘大刀进行曲’，另一首是芭蕾舞剧白毛女中的插曲‘大红枣儿甜又香’。 晚饭后也差不多晚自习时间，就听到了宣传队集合的哨声。大家很快集中在礼堂里，我把歌曲发给了大家。有五六个也会哼哼几句，但大部份还是不会唱。 我心想我也可以教大家，但也不出这风头，做人还是低调点更好。不一会老师就到了，一进来就说排好队，今天晚上教大家唱几遍，明天早操课时间再回这里合唱。由二胡带唱就由吴、李两同学负责。每一首只各唱了三遍老师就离开了。 然后同学们还继续合唱，但还是音准不够准确，我跑回老师那里拿来二胡和笛子，和吴同学合奏着引领大家唱。他们开始用另一种眼光看我，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我心想这就是我的强项。 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既然来到这里大家就各尽所能吧。不一会下课钟声又敲响了，詹同学宣布解散后，各自就回宿舍休息了。 开学之后很快过去数周，学校一切相当正常，没有落下一节课。虽说安排每周有一个下午的劳动课，但学校可能没有场地没有上劳动课，将这一时间安排同学们自习。这就是家长和同学们所追求的，更是全社会所迫切的要求。我在学习上在课堂上认真听老师讲，并做好全面课堂笔记，还没有碰到不会做的作业。 自己参加了宜传队，占用了很多自学的学习时间。但还是自己挤时间完成好学习任务。每天晚自习结束前，都提前收缴作业，按时交给科任老师。自参加宣传队我就和张老师说，我就去乐器组他说我想得美。舞台上男生动作灵活的不多，先在舞台上这学期过后，再考虑去乐器组。 当时没有导演没有舞蹈动作指导，就靠这十几个自创，经过两个月排练，还可以有一个半小时的演出资源。还在学校为全校师生，作了一次汇报演出，并获得了热烈的掌声。我参加了六个节目，和陈同学说了一段相声，又是三句半，又是快板，又是五句半，还来了一个笛子独奏。‘战马崔春运粮忙’都得到了好评。 打那之后每个星期六、日两晚都去各大队演出。这可是直接影响了家里的制笛工作，但这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老师说的直接关系到政治态度问题，所以多一句都不能说。人生不论你做得再好总会有一方不满意的，这就是结论。 这一学期因所涉及的事太多，也在忙中求乐，幸好在学习上还是能紧紧的跟上，到了期末考试时每一科都能对答如流，自己在感觉上，还没有因其它事务影响自已的学习。 到了十二月三十号就宣布放假了。还宣布一月二号就出发，去参加县里的重大工程建设，三渡水库工地会战半个月。这是国家建设高中生义不容辞，我们按学校的布置各人带好一切生活用品，和劳动工具，吃饭问题由学校统一安排。 二号早上我们大队的学生按时到达联广村，由老班长引领我们到横陂中学集中，一路上我们谈笑风生，十二点半才到达陂中。我们是第一批到达这里的队伍，一共二十二个人。 看到我们学校有写着临时接待处，是魏老师接待我们，我们到那里个个口干舌燥。肚皮贴背咕咕叫，我去问魏老师怎么办？在学校又没说清楚，他说马上安排煮饭，学校也真是没考虑到。 不一会另一个大队，也是二十几个学生也到了。魏老师不得不马上安排人下米煮饭，如果学生出了状况谁也承担不了责任。 我们这一批人近两点才吃上饭，每人几片萝卜干，吃完饭等待学校的大队人马。结果学校大队人马到四点多钟才陆续到达。因工地离横陂还有十五公里，不能一天就到达。结果全校师生在中学留宿一晚，因他们已经放假一切也还好点。 第二天我们在陂中吃完早饭又开始出发，到中午一点才到达工地边上的村子里，这个村在河边用水倒是很方便。从房子来看估计也可能有十几户人家，但没见到有当地人，我们随地而坐。 等待生活委员回来安排临时住地，不一会他就来了，我们被安排在一个上正厅。席子挨着席子，就一个厅住了十六个人，大家也都没说什么，不露天就算好了。 第二天我们吃完早饭就开往工地，此时才知道离地还有两里地。到了那里才知道这个工地原来那么庞大，比我们公社的洪湖水库还大几倍。 之后我们就被安排到一个取石场，从这边取土挑到主坝上距离足有五百米。这时工地上就我们这些学生估计，都有四千到五千人。加上全县民工一两千人，这才体现出真正的热火朝天。 我们这些学生没有任务，但最基本的吃饭问题是由政府全包了。每一顿饭量还是很足的，我在学校或在家里吃不下那么多饭，但这里就可以吃完这些饭，那时侯每一个人思想境界很高，没有谁敢浪费粮食。 一旦被发现就会惹大麻烦，这就是当年每一个人都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之含义。我们当年确实是相当艰苦的，艰苦到什么程度无法用语言去表达。 我们在工地整整十三天冲了两次凉，换洗过两次短裤，每天从工地回来吃完饭，拍拍尘土就钻进被窝里，一觉到天亮，连老师都是一样。当年的天气特别寒冷，人人也只穿一条单裤，但也从没听说有冻死人的说词，从这点看来人的耐受力还是极强的。 到了十七号下午学校就宣布，今天提前收工，回到驻地各自组织好，今晚也可以离开这里，今晚不走的明天随大部队回去也行。 刚宣布完有个叶姓女和吴姓女同学找我，她叫我陪她一起去她舅舅那里，她说她舅舅是我们大队人，见到他就会认识。我叫仓哥回到驻地收拾好就回家他说好。 回到驻地之后发现很多人，也收拾好当下就离开。我们很快到了郭田街上，叶同学她一下子就找到他舅舅的单位粮管所。 通过了解才知道是我隔离村人，按辈份叫他叔叔，他和我哥哥是同班同学。他问我，我哥在哪里上班，我将所有经过跟他说了。 他一拍大腿说当时去领录取通知书时，就看到了他的名字，可惜了太可惜了，他说我哥被佛山卫校录取了，谁也想不到这种结局。我说叔这就是时也命也。他说完这些就去叫饮食业炒了两大盘粉，吃饱我们四人就具程步行六十公里路回家。 从那里下午五点就出发，一直走到第二天中午一点才到家。我们太累了走走停停，整整二十个小时，这可是十几年来最艰难的经历。所以终生也没有忘记，我一到家就叫母亲煮面，放沙茶肉。 还叫大嫂拿一桶热水叫她们冲凉，她们说不冲了，说什么她们都说不麻烦大家。最后吃了一碗面就说要回去，我叫大嫂送她到大路上，我就上床睡觉了，一觉也睡了二十个小时，那也是十几年第一次。这一次的经历过去五十多年了，有时回想起，那还真是少年壮志不言愁。 我自从水库工地回来之后，还和哥哥两次安流两次横陂卖笛子，总共卖了两百多支。在这样的年境里有这门手艺，还是生话得好一点。哥哥虽然下半年只卖了四次，还是比在采矿队时强多了。 在我的心中哥哥在这个家里，在制笛的两年多来，还是起到顶梁柱的作用。没有他参与，单靠我是玩不转的，自己一个人再大的能耐也做不成大产业，这就是现实。 在不知不觉中一九七零年又即将过去，这一年农历八月十六开始动工兴建全杠横屋，包括七婶一个厨房，历时十八天土建峻工，瓦面半个月也宣告竣工。这杠屋做好了我家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 这横屋其中三间是厨房，但目前四兄弟还没有分开，我和弟弟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成家。一个大家庭我认为挺好，但若干年后分开过日子，开枝散叶各求发展也是挺正常的。听父亲说正月初八有日子建新灶，做好新灶就搬过去新厨房了，过元宵节时就搬新厨房了。 这个家从一九五八年正月十五搬进来，转眼过去十三年，这十三年家里人是怎样走过来我历历在目，用饱经沧桑形容也就够了，但换回来生活上芝麻开花节节高更为恰当。 这就是很适应人类发展规律，先苦后甜了。这十三年是自己成长的十三年，是见证历史发展的过程，所见所闻已深入骨髓，好坏均永远磨灭不了。十三年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但在人生过程中却是一段漫长的岁月。 我自从进入高中之后，没有见过五姐六姐，因为下半学期开始，几乎每个星期都由仓哥帮我带米带莱。我估计春节后这一学期就不会那么忙。 人生往往你会越多越辛苦也会累很多，但以我之见亦不尽然，你什么都不会谁也不找你。你是否感觉很好？我认为你也只能这样了，不是还能那样？ 我进入宣传队后，接束多了发现张老师什么乐器都极其精通。他真不是一般人，我请教他二胡只会拉四种调，他说己经够用了，其余三种调用于专业剧种中较为适用，一是越剧，二是黄梅戏，或是川剧豫剧。这不又增加了知识吗？并说了一句乐理的适应性都是相通的，这句话更加珍贵。 我又问京胡的指法是否和二胡一样，他说是，但顾名思义京胡和京剧是绝配，一般上地方剧种也用，在和弦演奏有它的加入会更加吸引听众。 和张老师的筒短对话，才真正体出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涵义。他说会乐器人太少了，叫我如果发现有这种人才就叫进来。说了那么多上课钟声响了，我也离开了。 今天又是年二十九了，总算闲下来玩几天。一早起来突然想起墙根下柴不多了，我又跑去三叔家。看到他的柴垛子比去年堆得更高，我知道四叔没上高中，有空就去打柴肯定越积越多。 我问他今年还卖不卖，他说不卖留它生孩子吗？他说还是去年这个价，我说不老叔今年这个价决不亏待你。 乡下一比就知道，我想老天爷一百斤柴比去年多一毛，一千斤柴多一块钱真不可思议。那天他兄弟俩每人跑了十二趟才担完，共才一千六百四十斤。总共才一十三块一毛二分，我给他十四块。 心里有点酸酸的，但是这是市场价格，只能这样处理。他们走后我才开始裁纸写对联，今年自己家就要三幅对联，我很快就写好贴上去了。这些事还是自己才能做好，我贴好整屋的利市。 六姐和姐夫就到了，姐姐一到就开始干她的活。她说前天才拿来一共领了六套衣服，裁好拿来锁边，我说做好才十几块钱。搞得那么累干什么？姐姐说我可没你厉害，像你这样我也不做。 但这些人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你推不掉的，没钱都要跟他做。我给人做肯定不是为几块钱，你给了那么多钱我什么都不买，很久都不用一分钱，我的衣服十年都可以不做，那些布质好穿不烂的。 那天下午四点钟杀猪的就到了，我知道自从六四年春节开始，这个家每年都杀猪过大年，这也是母亲的功劳。更重要的是社会稳定的因素，形成好的结果。 这一年听大哥说生产队社员的分值，对比去年多了六分钱。粮食水平每月增加了四斤，这些只要是增长了就是好事。这就是农村的新气象，只有农村农民安定，各方面肯定就会更好，这才是欣欣向荣。 今年的杀猪饭又是坐满两大桌，很喜庆大家都很高兴，家里也比往年早了两个小时吃饭，他们也趁早回家，俩姐姐和大嫂娘家人一路同行六七个，二嫂娘家也只有明天再回了。 第92章 断汕头卖笛路 晚饭后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我说今年过年我心情比任何一年都好。家里我感到真是心所想的都成了，这一杠横屋的落成更是感到舒服。但是还有一个最大的缺陷，叔公一家人油盐不进。 如果他肯相让，只要他提出来我都可以答应他。到明年又把那一杠横屋也建起来。那我们一家人就安乐了。大哥说他明天再去找炒龙叔说一次，如果还是这结果就不理他了。 父亲也说这两三年来家庭建设，一切都是在我的不断催促下做成的，我说这些事的成就，都是父亲和大哥操劳的结果。也脱不了一家人努力，我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不算什么功劳。也是应该做的。 这一年的春节一家过得很舒心，也是这四年春节过得最清闲的，数年来春节前都是买木材为基建，加上做笛子做到大年三十初二又动工，但要点钱就应该这样做。时至今天这个行当，能否再创辉煌那就不知道了。 假如真能恢复，像我上学期在学校忙成这样，也无法应对。我还是很平常的心态应对，有来就更好，没有也不强求。如果义父放弃如些丰厚的利润都不做了，他一定碰到难处，我也是很理解人家之难。 春节过后初六这天，父亲和大哥又去工地开工，我和哥哥也想好明天去来个开门红。初七早饭后我兄弟才出发，因数量少绑在后架上就是一点点，不需耍象以前那么早。那天我九点到达司前人流还较稀少。 逐暂看到人多之后，我才吹响了笛子，这个现实版的笛子效应还是挺不错的，半个小时就卖掉十一支。我还是不停地吹，我跑去看钟时就十一点半了，还剩九支刚到十二点就买完了。 兄弟俩立即骑车回家，也经过一个半钟才到家。也真是又累又饿，但尽管累成这样还是值得的。我深刻的认识到这个钱份量的概念，它换回物质的数量摆在那里。我在正月十六上学前，和哥哥一共两个市场跑了五趟。 都获得相当成功，从未留货尾回来，哥哥也看在眼里，从这种形式开展以来。这些收入全交由哥哥去处理，他也是除了应有当天开支，一分不剩全部交给母亲。那时侯哥哥也不抽烟不喝酒，也是极其纯正的好青年。 我们还是按学校的规定，十六中午饭后和仓哥一起前往学校，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后，就去到张老师那里。我看他在写教案我就退出了，我看到同学们围着公告栏在看，原来调班了。我给调往二班。 便去问班主任戴老师，我们的宿舍那几间，是按编排还是自愿凑铺。他拿出一份编排好的给我，叫我贴在二班黑板上。我的同铺是张展民，不认识他我回去原宿舍拿好自己的东西，往新宿舍搬来等待这个同学到来。 这次仓哥调去三班，我在宿舍挂好蚊帐铺好席子，他找来了，他说早就认识你。还好刚好他带的是被子那就配上了，他是小个子也只有一米五十多一点。人还长得很精灵很可爱，接触一会就知道他嘴皮子还很利索。不一会宿舍十二个都到齐了。 其中一个是我大队，共在小学四年初中两年，一起成长过来的。他学习成绩很好，也是上进的学生，喜欢打篮球身体素质很强壮。他矮我几公分，但我就太瘦了，还是骨瘦如柴，总之人就不可能十全十美了。 到了晚自习戴老师进来了，他是数学老师，他很老实的一个人，说话都怕痛声音不大。我四班时数学就是他上课，我坐后排有时听不到还提问，他进来巡查一下就下去了。 因是开学第一天，没有作业同学们都自由散漫一些。我的宣传队要好他变四班了，反正那个班都一样，只要自已坚持好原则，读好几本书的前提下，积极参加各方面的课外活动。这就是我的宗旨。 到了第二天早上自习课时，班主任就进来了，他通过点名确定全班无一缺席。就说今天选班干部，老师自己写好的，七个候选人名单贴在黑板上，他自己在发选票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老师凡事亲力亲为。他发完后宜布只选五个，多写少写都作废。 不一会他随便叫三个人上去，一个统计票数，一个唱票一个监票。他们上去收好票之后就开始操作，都是高中生了，做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应付的。经过统计我票数最多，那个老班长票最少。 这也可能是调班的原因之一，因四班大部份是农中来的，都比较熟悉怕大家搞派性。这就多此一举了，还有这么蠢的人吗？我的名字也就是宣传队，在学校的汇报演出，被同学们所熟知。 我内心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早饭后戴老师就写好了班干部一览表，叫我拿去教室贴好，我被定为文体委员。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学习委员每天要收发作业，如果宣传队排练，或出去演出就会耽误工作。 这时侯在学习上学校也抓得很紧，因一科上学期都没有过半，这一套书是高一一年的书。这学期一定要学完，上学期考试成绩没公布。 那时因很多原因所至都不公布学习成绩，但考试时很多同学心中就有数了，这就叫要有自知之明了。很多题你都不会做，还有可能高分吗？反过来你拿到试卷解题顺利完成，也说明你书读进去了。 今天又是星期六，上午上完课我们又回家了，我回到家里还是闲不住，该自己做的份内工作还是主动去做，做笛子的工厂己经搬进横屋最边上的房间里，这时也只有哥哥一个人做，我跟他说有贷别怕，我有空就和他出去卖，一年能卖掉一千几百支就可以了。 当年我的初始的想法，就达到这样的高度，就是最高境界了。万万想不到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亦内心感到足矣。目前虽从登峰跌到谷底，但还是坦然面对这一现实。从未感到失落，就做笛子而言还是以成功自居，这又叫知足常乐也。 那时侯家里的厨房也已搬到横屋，冲凉房也变成两个，用起来特别方便。但叔公那里他还是不接受我方提出的条件，那既然如此那就由他去吧。反正也是一个大屋住出来的，你煮你的，他吃他的，河水不犯井水各自安乐就好了。 我们吃完午饭又要上学去，仓哥一到又出发，到了学校处理好事情，还是跑去教室里。翻一下书本看看有无很难的题，有些题老师没讲的，还是不容易理解。那就由它去吧，教室里就是自己一会又回到宿舍，拿出笛子那就吹几曲吧，吹着看到又来了几个同学也停下来了。 有些同学也会感到吵到他，他不喜欢音乐也会有这感觉。但也很少在宿舍吹，上学期一次也没有，以免让人讨厌。我一贯做人都是极为小心谨慎，在团结同学方面我还是做得很到位，不论你强大还是弱小，一律都是团结的对象。这也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才能达到团结大多数的目的。 那学期我们班里学习委员是吴国兰，据说他的学习成绩很不错，但都没有公布成绩好与坏谁也不知道。但这些与己无关，我以前数年以来的老班长，虽然五个人中票数最少但他还是班长。 这些都是学校的安排，轮不到你来操心。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认真读书，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才是正确的选择。想多了那些事不关己的杂碎，就会影响自己的前程。 这学期开学之后学校各方面都很正常，宣传队又有了新的宣传方向，那时大兴唱京剧之风，我们也跟着搞一些短剧白毛女，如黄世荣迫债，又迫喜儿抵债这一段，和红灯记李玉和赴宴这些短剧。 结合自己编排的节目，也经常下乡演出都能得到社员们的好评。那时侯在公社范围内，演出完了还照样赶回学校住宿。但每到之处都管一顿饭，碰到好点的大队还有宵夜吃。 当时我们也确实又艰苦又劳累，谁也不敢吭声，这是政治向题。宣传队员在同学们的心目中，感到很是高尚。在那里美女如云又怎么怎么的，都太天真了，美女又怎样，关你屁事吗？在那里各排各的剧，各背各的台词，问问哪里人是有的。 反而高二三个姐姐和我很亲热，因她和我姐姐是同学，她们运气好被录取了。她们都知道我姐姐的事，并说你姐说她有个弟弟很调皮，很厉害就是你了。 我说你们都是我姐姐，请多多关照吧，她们都说我嘴很甜是很厉害。同学之间就是这样嘻嘻哈哈会有的，那些人也想歪了。 我在高中期间穿衣方面人人说我讲究，家里很有钱。其实也就是穿来穿去就两套，你不穿说不定明年就小了。我上学期只是买作业本来过一次街上，袋子里从不带钱。怎么瞎说我家很有钱？ 这些同学闲得无聊就瞎说，所以那个时侯真是有新衣服，都没胆量穿出来会引人笑话。那时最流行的，叫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就是最纯正的艰苦奋斗的作风。 我本来就很小心谨慎，但在有些同学眼中，还是认为我象花花公子。但我也从不跟任何人说自己家的事。我想人总得生存，总不可能光着膀子过日子。说这些话的人，其实就是嫉妒心理在作怪。这些话让他人说去吧，自己过好日子才是真的。 这学期文化课方面学校抓得很紧，一节课也未被耽误，大部分同学还是跟得紧紧的。虽然设有考试，做作业便知，也有一些人作业做不下去。那时我大部份时间晚自习都在宣传队，有人告诉我老班长长期抄我的作业，我本来不理会他。 但有人在老师那里告状，说我给他抄。班主任找我狠狠批评我一顿，我说是他自作主张，但老师硬说你不允许，他不会抄你的作业。有这种老师真拿他没办法，只能承认是自己的错。我回到班里向大家宣布，从此不准任何人抄我的作业。 因为这件事这个老班长把我当作仇人，因他父亲是国营矿工人，退休后由他接班，他因根正苗红在高中时就入党。他很是有一套，进入那个单位之后，经过努力成为某有色金属公司党委书记。 以后便成为我姐夫和姐姐的顶头上司，直到我姐办理退休时好像差半年他就不鉴字。有的家属差三年不等的都己办好，他为此报复在我姐身上。但此等人毕业后直到零八年，同学聚会时见过一面。当时想在同学们面前揭穿他，但是己过之事不提也罢，此事亦作了结了。 这一学期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六月底，二十八号这一天晚上我们高一的宣传同学，每人凑两块钱买了一点饼于，花生糖果为高二的宣传队员举行欢送仪式。 这些都是自然现象，自然轮回一轮一轮往前行。他们月底就离开学校，从此告别学堂，何去何从只能听天由命。也道一声各自珍重。 到了七月十二、三号、我们经过两天的考试，也宣布放暑假了。高中就过去一年，明年的今天将再次离开时，学业就已告结束了。 我期待着自己有好前程，但不管怎样还是得积极面对。十四号这一天我就回到家里，这时农村还未进入农忙季节，我兄弟俩做好了一连两天去赶集卖笛，看看市场行情有何变化。 十六号这一天我兄弟俩，一人一包三十支，绑在车尾架上八点就出发。到了司前街九点半略做休息，看到时机成熟吹响了笛子，笛声很吸引行人，不一会引来一批批驻足者，买也好看也罢，反正有人围观，这些地方人流如鲫，也刚好学生放假，不到半小时就卖掉十二支，我们的销售目标也就五十支。 那时我们已经鸟枪换炮了，兄弟俩各背一个行军壶，装满了茶叶茶，我也戴上了手表，修表师傅说是瑞士英纳格很贵。贵到什么程度我没心听下去。这次刚到十一点就卖完一包，这次就在这里坚持到一点钟，也做个实验，看能否卖完六十支，结果还不到一点就销售一空。这个实验获得成功。 兄弟俩干脆去中伙店去享受一番了，一人一份又是猪肉煮豆腐，花费两元巨资，吃饱就回家了。那时家里还有很多罐装糖果饼干，就很久没有卖油饼了。 这些小朋友吃多了，就怕他有热气，他们都不是天天要吃。有时三几天才吃一两个，这些成为耐用品。那些面条都催母尽快煮给大家吃，怕时间长了坏了就浪费了。那时农村人根本不懂食品保质期。总认为好吃的永远都好吃，哪管这么多。 我回到家里比在学校舒服多了，每天听收音机，知道很多新闻。能在曲苑杂坛听歌曲听相声，每天晚上还能听到新闻和报纸摘要节日，听收音机也能提高写作水平，当然你听后还要记得住，才有效果，在北京的金山上我就是收音机里学的。 那时收音机又播一首笛子独奏曲‘战马之歌’。我一听到就放下手上的工作认真听，听多了也自然熟悉他的基本演奏方式和旋律，张老师教我笛子单吐和双吐的练习方法，经过近一年的练习这一技法基本成熟，‘战马之歌’就很多地方能用上。 这一技艺达到登峰时，对笛子独奏就增加了独特的韵味，这一技法主要靠舌尖控制上腭吐出来的气，进入发音孔的快慢来控制音频，练习过程不容易达到效果，就舌尖顶上腭不断的吐噜，吐噜这么练但这要会吹笛子的人，还有达到一定高度的笛手，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我兄弟俩不到六点就出发往横陂，有了单车就好多了，加上两兄弟就是碰到劫匪，他们也会掂量掂量才行。我们八点半不到就到了目的地，因时间还早，我们骑车去学校一看也已经放假了，那时的学校都已转入正轨。 放假了学生也不可以留在学校，一到九点就吹响笛子，这一曲‘战马崔春运粮忙’越吹越起劲，路人也可能感到好听有不少驻足者，我也如同站在舞台一样的态度在演奏。这曲奏多遍之后，又奏‘战马之歌’，我的辛劳还是有回报的。 干这行当就如同要饭的模式一样，我内心只要你买我笛子，毫不在意你怎么想。我早就向天承认过，让天保佑要饭的穷小子就是我。我吹了差不多两小时，哥哥比的手势便知，还是很开心。我叫哥吹一下我来卖一阵，这时刻是黄金时间。 我也买了五支，又开始吹笛子。卖完最后一支又是一点钟了，做这些小生意你要获得应有的利益，你就得坚持要有耐心和忍耐力，才有可能达到目的。这里的中伙店卖汤河粉米粉为主，最高消费一份八毛钱，我们每人一份吃了就开始回家。 那时的季节已到小暑很炎热，差不多两小时才到家。这时侯没有太大的压力，卖多少算多少能让哥哥内心得到平衡就行。卖一次就可以交完全年的互利款，多卖就能多赚一点。 这个暑假我没有参加生产队劳动，但每次分粮也是我去挑回来。到了八月二十号，小弟也接到高中录取通知书。我也很高兴，我跟他说入学后就参加学校宜传队，他更是高兴极了。 第93章 进入高二 这个暑假我和哥哥一共去卖了十八次笛子，完全超出了预期，他更加有信心就做这行。比其他外出人员就强多了，安全多了舒服多了。他说不是我出去卖还是信心不足，他说他笛子没我吹得好，我说买笛子的人是不会吹笛子的。 他们怎么知道笛子吹得好不好，我说侄子要戒奶了，下次可以带嫂子去试试。我相信一定可以，不要怕失败，再加上做这个根本就不存在失败的可能。它没有成本，卖出去就是赚的，少卖少赚多卖多赚。 所以我建议，要去砍回五万支单竹，这就是财富。因为现在自己家大量地方存放，那些单竹这方圆数百里都是独一无二的，一旦那片竹林废了，存下来的就是自己的财富。我建议尽快行动，生产队农忙完后就去砍，我跟大嫂说生产队里，你认为可靠的叫两三个。 跟她们说是我叫你请她们的，要这些做什么他才知道。一天砍两回一回两块钱，但自己把好质量关，每一回都要一人一百六十根。如果汕头一旦有消息自己就有主动权。大嫂接纳了我的建议，带七个人去砍了多回基本达到目的，不管怎样在我心里这就是资本筹备。 这时侯我们又到了上学季，九月一号这一天，我们村又多了两名高中生。一个小弟，一个就是‘柱史家风’大屋里，我小时侯的玩伴姐姐。 我们四个结件同行，到了学校和他们一起去报名注册，办完手续他们也去找他班级教室，要了解好那间宿舍，又跟谁凑铺。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安排，这些信息都是公开的很快就了解清楚了。他俩也各自做好了安排。 这学期我们升为高二了，也就还有一年的学习机会。一年后何去何从谁也不知道，我们开学过去了两周学校秩序井然，文化课方面抓得很紧，依然按课程表上得满满的。这时班里很多同学跟不上，作业都完成不了叫苦连天。幸好学习委员不是我，回想起来数学就一道题的桥拱方程，和抛物线方程这些题。要解透彻就涉及到几何三角分多知识，是难度很大。 班里只有我几个才能解，这都是知识断层造成的。课堂上老师有讲，但你不做笔记，老师在黑板上写的，要套那条公式，你没记录你找谁去问。不单是数学物理化学也很复杂，当年有些题真是不好解。 我这一届没学过英语，在电脑上操作列不出式来，再加上还是个电脑盲，写这些文章还可以勉强操作。很多电脑操作，我十一岁的孙子，就是我的电脑指导老师。所以面对现代的小朋友真自愧不如。 这个学期已过去三周，宣传队的事没人管理。那天是星期四早上早饭后，张老师提着包袱和行李就知道他要去坐车。我在宿舍看到他，我跑出去问他去哪里？他说去学习，我问他多久？他说不知道，叫我别送别惹事。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张老师走后那个下午，活动课有个老师在召集，宣传队员到校办公室集合。只有我们高二的十二个人，这个老师自我介绍他姓翁，叫他翁老师就好。他说现在宣传队由他管理，念到名就站起来认识一下。 第一个念到我，问我会什么？我说会拉二胡，吹笛子弹三弦，其他呢我说就不会了，有同学说也会表演。老师说第一个就不老实，为了增加点气氛我说老师我冤枉啊。不一会就点完名。 他说你们都可以介绍有特长的人进来，要开始排节目了。最好发展到二十五人才好安排，将推荐的名字交给我。他叫我陈同学钟同学留下，其余就解散了。 他说从明天开始陈同学为队长，负责召集督促排练，钟同学负责击乐和灯光包括生活。叫我负责乐器组，和语言类节目的排练和剧本印刷。我就写了一个我小弟给老师，我说乐器和我差不多，人也很灵活。 我问老师学校的乐器现在哪里？老师说不知道，那什么都没有怎么搞？钟化清说都交给思坤师了。学校领导应该有钥匙，这个就由老师去解决了。 到第二天下午老师又召集大家集合，高一来了十一个，高二增加了两个女生都是姓钟。那时侯学习又紧张，幸亏刻腊版全由老师负责，印刷时才叫我去帮手。 这些都是很琐碎的事，印出来之后要一张张对好，装订好一本一本发下去。一个小短剧十几二十页，人手一本那是要做很多事的。但自己还是学到很多知识，这些知识当年假如在机关里是很实用。 九十年代开始就用复印机了，到这个世纪初就很多单位，就自己有打印机了。这些只是说说当年，拿现代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事。 当时在宜传队里我只想负责乐器就好，舞蹈这些节目我都不愿意参加。因在队里演员组我太高，与那些男女生都很不协调。但那些语言类节目还被保留。 这一学期根据上级的要求，每个中学要推荐一个节目参加全县的文艺调演。我们学校主抓文艺新来的翁老师很不一般，他自编一个舞蹈‘红山飞出金凤凰’。曲也是他谱，词也是他自创的。很适合当时的形势。 加上这个学期又调入一个女文艺老师，她是从县里采茶剧团转业来的。当我在学校第一次见到她，就前去和她打招呼。我叫她陈姐好，我问她师父师母都好吧。她说都好都好，我说我高二了，他说难怪两个老人经常提到你，说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我说要抽空去多向师傅学习。 就是这个女老师每晚都来教舞蹈动作，经过一个多月的排练基本成熟。这时又邀请全校师生来一次观摩汇报演出，我们全部演完比去年多了二十几分钟。 每一个节目都获得了热烈掌声，还算很成功。也获得学校领导的认可，那一年十二月二十号参加了全县中学文艺调演，获得一等奖的光荣。 当时这首‘红山飞出金凤凰’的歌曲，全县到处传唱很火。因在全县文艺专刊转载了，因曲调本身唱起来很抒情，词也很易记住也真是老少皆宜。 自从调研结束后，也进入年底了，我们迅速转向学习，看得见一月份只有四周，最多三周讲课也就要考试了。元旦过后第二周星期五那天傍晚，陈老师找我，她说明天星期六叫我去她家玩好不好，她是老师自己一口就答应她。 我说我明天一放学就回家骑单车出来，送她一起回去。星期六这一天放学后回到家里，吃完午饭就出来，我还是背着我的背包，装了换洗衣服。老师在她宿舍等我，看到我马上就出发，因为是师生关系我什么也没想。我们很快就到她家，去到她家放下行李，却不见她爸，她妈见我好像一见如故。 她称我小李你来啦，我说是师母。她叫老陈卖笛子的小李来看你啦，我没听到什么反应，我说师傅怎么啦？她说病了在里面房间里。 我叫陈老师带我去看看他，我进去房间见到他己病入膏肓，我叫他师傅他只是点头。陈老师拿来一个凳子叫我坐在床边。他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到，他也叫陈老师拿凳子坐在床边。 他将陈老师的手放到我手上，陈老师点头了，我可没点头。我不知所措，却被陈老师下了个大大的套。杀了个措手不及。我只是怨恨自己真倒霉，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知道陈老师很优秀，但她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她多大我也不知道，她的职业出身我就很反感。结果陈老师叫我出来外面坐，她妈妈才告诉我陈老师属牛，吓我一跳，是独生女，初二时就跳进彩茶剧团，在剧团四年。 今年年头才转业，去师范学英语半年，这学期才分配到你们学校。当知道你就在那里读书，她爸就叫她叫你出来这里坐坐，但又碰到全县文艺调演都很忙。所以今天你才有空来，他爸已经是这样了。 这件事我跟玉英都是这样想的，我说师母因事发突然，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你就容我考虑一晚，我现在马上回去跟父母家人说一声，不管怎样的决定我明天一早就回来这里。 如果和玉英做不了夫妻，我们就做姐弟成为姊弟好不好，她说好，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陈老师听我说了这些，她也没说什么，她叫我上楼坐一下再回去。 我跟她上到楼上坐下，她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她，我说绝对不是。你这才华横溢貌美如花的才女，人见人爱谁不喜欢谁是傻瓜。但是我家穷得叮当响，也真是小池塘养不起大鲩鱼。 我九姊妹五个姐姐都已结婚，两个哥哥也为人父亲。我第八，还有一个弟弟，父母都才五十多岁，全家都是农民，现在十二口人。要不下个星期六去我家看看吧，她告诉我她父亲的病情，不说也知道他危在旦夕。 面对此情此景我得立即撤退，以免我最害怕的事发生。我刚想下楼她眼泪流出来了，我尽力安慰她，帮她擦干眼泪，什么话都不能说不敢说。 你说了就是承诺，你承诺了就得担当。假如胡言乱语，趁人之危乘虚而入是非人之行为。但我还是决然离开，告别了师母告别了陈老师，就骑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跟母亲哥哥和大嫂说了这些事，大嫂说难道你命中要娶大年纪的人。我说年纪大小现在都不适合结婚，结婚不是简单的事，这也是应该慎重考虑，估计下星期六会来家里看一下。大嫂说她来看了你就逃不掉，最好别让她来，想办法避开她，一旦来了一次，她每个星期都回来你就麻烦了。 现在这个家庭很多人要嫁你，有多少个家能和这个家比，我认为我这个家很难找到第二家。大嫂说明天你就别去了，你去到万一她爸有事，难道给他做孝子吗？不值得。你要想清楚以免后悔，哥哥也叫我别去。也不要和她来往，来往多了事多，别上人家的当。 但此时面临两难的抉择，最重要的是人情，去了会增加爱情的粘连，不去那就是绝情，出于人性考虑，第二天还是去见了陈老师。并但诚地说明了前因后果，一切说明白了，都让双方别冲动刹住那种车。双方都释怀达成谅解，这就是我要的结果。说完这些我就准备回去了，陈老师说她星期二才来学校，我就回家了。 那天下午我们又来到学校，现在看得见这学期还有，最多四周就要放寒假了。结果还是通过三周讲课，第四周复习三天，到星期四、五两天考完试就放假了。假期一个月，到二月二十七号返校。 寒假之后我积极协助哥哥做好销售工作。在春节前卖了十次，我最疯狂的一次兄弟俩带两百支，去县城我准备一天卖不完就住一晚旅店。那天早上五点半就出发，去到县城市场才八点半，稍作休息九点就开始卖。这里是笫一次卖，来往人也有一种新鲜感。 很是火爆，哥哥无法应对，我不时停下来协助收钱。不到十二点就卖完一百支，我尽快跑去找吃的，在一个卖发糕档买了十五块回来，边吃边卖，一直坚持到下午三点半，全部销售一空。兄弟俩几乎瘫倒，那真是累坏了。 就坐在路边有二十分钟，才说那就准备慢慢回家去吧。确实够累但两百支销售一空，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一人一部单车骑行在大马路上，还是特别轻松。不足三个小时就到家了，我冲了个热水澡吃完饭稍做休息，就感到轻忪多了。 我又跟哥说不如明天再战一次？他说好，那我俩绑好笛子，告诉母亲明天煮面条沙茶肉面，还是五点起床吃饱就出发。我兄弟俩齐心合力，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怕累？ 那时侯我手里虽然有点家底，自义父那里断销之后，很快一年多了。但家里的一切开支仍靠新做笛子维持，并有剩余价值存在，这可是对我的极大安慰，也是自己最开心的事。 第二天在县城的操作按昨天的套路进行，一样达到良好的效果。这可是天大好事，用自己的想象力和知慧，开发出新的市场值得庆贺。今天比昨天早半小时到家，家里人特别高兴，自己也宜布今年的计划也算顺利完成。 这一年春节前，上面所描述和我家初始建房，这一个家人搬进来了，他一家五口住在这里，我们互不干涉相安无事，男主人伟华叔是国营工人，婶婶带着三个小孩。都是自己人也能和睦相处的过日子。反正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最为重要。 第94章 初相亲 春节过后又到我们上学季，这一天我们按学校的报到日期准时到校。这也是我们毕业班的最后一次报到了，面对这一现实喜忧参半。除非形势有变有应届招生，否则就回家当农民。 尽管如何总要面对现实，我们入学第二天便开始正式上课。经过上学期老师的努力，已经学完百分之七十课程。各科还是抓得很紧，按时间计算在校也只有三个月，所以学校也会安排妥当。 我们经过十周的紧张上课，已经学完全部课程。各科宣布全面进入复习，学校预计到六月二十七八号就要全面考试。同学们个个鼓足了劲在复习，都担心万一有大学来挑人，自己成绩不好岂不误了自己前程。早这么想该多好，尽管怎样这么想总是对的。 结果二十五号就通知，二十六、二十七号两天考试。这两天既紧张又感快乐，考完一科就少一科由此而体现快乐。二十七号下午终于考完，从此高中两年划上圆满的记号。二十八号学校举行了毕业典礼，我们就放长假了。 从此我的学业结束，只能老老实实自觉地成为正式的农民。我回到家里和仓哥都没有马上参加劳动，那么大生产队多一两个不多，少一两个也不少。队长大哥说在家好好玩，也允许我们到九月份才参加劳动。 这是照顾我们关心我们的行为，我内心有自己的打算，参加生产队劳动就不干了，了不起成为副业人员每年交一百二十元。自己就在家做笛子，根本不担心那点钱交不上。 在暑假期间我兄弟俩一共去卖笛八次，每次都能销售一空。所以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假如本地区卖不动，我还有去开发新市场向外发展的计划。反正怎么走都比在农村好几倍，到暑假将结束时，我就跟队长说看起来继续读书铁定无望。 我要去看看外面的现状怎么样，我决定成为长期副业人员。他说支持我这样做。因目前生产队面临人多地少，农田里的活留下的妇女都没活干，浪费了劳动力，年轻人走出去，一年还能为生产队增加一笔收入。 既然这样我跟哥哥商量好，认真开发县城周边市场，决定带四百支在县城找间旅店住下来。有一天下午我经过华侨戏，看见那么多人准备进场看电影，我吹响笛子。 一下子引起围观，哥哥叫卖也有几个人买，大部份还是欣赏‘战马之歌’。突然有个五十岁左右的人，问我那里人我一连串告诉了他，不一会电影院开门了他就进去了。 哥哥说卖了九支，我们也回旅店去了。我兄弟俩在这里今天第三天，跑了三天市场一共买了一百九十多支。感觉上还是很轻松，反正慢慢来应对。明天就是县城大市场赶集的日子。 那天我们做足了一切准备，九点就赶去市场开始销售，到了一点钟才卖了不到一百支，今天主要还是学生已经上学造成的。但能达到这样就不错了，明天就是横坡圩，也决定在这里再住一晚明天一早退房。 这天早上我们吃完早餐就往市场赶去。到达市场就开始卖，结果也到一点多钟才卖掉不足五十支。我们也不再坚持也累了，决定吃点东西就回家了。我兄弟俩离家第五天下午五点就到家。 这一次在周边圩镇销售一百多次，只有这次有货带回来，但平均每天销售还有天六十几支，还算相当成功的。回到家里检导了一下，主要还是学生上学的原因造成的。所以赶集还是要碰到学生放假了才行，才有利于销售。所以决定在家做一段时间再销售。 我兄弟俩在家认真在做自己的事，有一天我舅父突然来访，他来到刚好父亲也在家。家里肯定以最高礼仪接待，我便立即前往买酒买肉买豆腐，以备晚宴之用。中午也就家中现有鱼虾干和沙茶肉。 舅父多少年前来过，此次来看到家庭已彻底改变面貌，高兴万分。生活上也上了一个台阶，他吃完饭后大加赞赏，这些食品从未吃过，那么好吃又那么好味道。 喝茶之后父亲又带他上二楼去观赏，看到什么家具都齐，肯定赞父亲本事过人。父亲说这些功劳都是他们兄弟的，大功还是这小子，我说都是大家的功劳。我听到舅父说，这样的家庭谁看了都会中意。 我可听出了端倪此次舅父是为我做媒来了。他没有说我要装聋作哑，我估计就是舅父单方面所想，父亲明明白白这些事决不可以这么做。 那天晚上晚饭后我们和舅父，一齐坐在父亲房间里。父亲说你舅父这次来，就是为你介绍一个妹仔来的。我说刚毕业加上年纪还小，暂时不考虑这些事，过两年再说。 如果现在就去考虑，万一有什么机会升学当兵就彻底没有了。父亲说这机会绝对不可能有，一家人都统一战线劝说，舅父那么大年纪走那么远的路为了你，总得给他一点面子。 母亲说看不看都好，明天就送你舅舅回去。大嫂说你就是看了你不中意，就可以回来。大嫂说你什么都别带空手去，你不中意就走就没事了。既然这样那就当送舅舅回去吧，那天晚上母亲跟我说。 你第一次去舅舅家买点什么东西去，母亲说有一个大舅妈，还有一个小舅父，都要去见一面。我说一家买五斤肉就可以啦，那些东西带不了那么多。母亲说那就你抓主意吧。 第二天早饭后，母亲拿了一包鱼虾干和一罐饼干给舅舅带回去。我叫母亲干脆多拿两罐去那两家，不是对不起那两家。母亲更加高兴，因为是为她娘家人自己多有面子。 我路好一点就搭载着舅舅，总是小心翼翼，路不好就走着，到了街上我买了三块肉，他说两块一家买的十斤半，另一家一块五斤半，这时的肉还是一块八一斤。付钱后我从大马路上走，经过一个半小时就到舅舅家。 放下东西我就叫表妹带我去那两家，舅妈和这家舅舅都很热情留我吃饭，我都说舅舅那里已经做饭了，坐了一会就回到这个舅舅家。母亲娘家是个大家族，就大舅妈家三个大表哥己分开三家，大舅妈还带着两个表哥，这边就四家，我吃饭这个舅舅也分了两家。 我二十一岁第一次来这里，全都不认识，我十二三岁以前母亲常来喝酒，但都只带弟弟来，我总是要在家放牛，不到十四岁开始做笛子自己没空了。长大了那就更加没空了，人就是这个样子了。 中午饭后我跟舅舅说想去我一个同学家玩一下，舅舅说还很远我说有单车怕什么？他说就不要去麻烦别人啦，我叫通瑞过来和你玩，叫他带你去南山走走。 我自然知道舅舅的意图，假如我去到我同学那里他的计划就无法实施。通瑞也是我高中同学，他因这种关系也是表弟，他最听舅舅的话，舅舅又是这个地方几条村，远近闻名的红白事都请他去做先生的。 他最熟悉的古典长篇小说就是三国演义，他跟你讲半天都行，只要你肯听，我开头说我哥一说三国就停不下，就是这个舅舅，他是农民但几十年从不干农活。 上集有说解放前几年我外公是富豪，但最后中落。他是少爷出身自然什么农活也不会干，听说他也写得一手好字但没看过。通瑞来到之后，我跟舅舅说今天下午就在家让你教我写字。 他说那就更好了，他很高兴，我拿钱给通瑞叫他去买五张白纸、五张红纸、一矸墨水一支中楷毛笔。他很快就回来了，我开好笔跟舅舅说，我先写出来你再教我。我想了一下我说，就写三国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好不好。舅舅说好，并问我记得吗？ 我说边写边想就记得了，我铺好纸摆好阵势，沾好墨就写。从右到左竖行开始写，一口气写完上节，接着另一张纸再写完下节。舅舅看后说跟谁学的，写成这样，怎么从没听说过。 我说是我祖父教的，这六七年来家里的春联都是我写的，村里也有几家也叫我写。多学多练就会一次比一次好。以前我家里人都不知道，我父母总不可能儿子会写几个字就说给人听。我说舅舅我再写一张，春联那么大的字让你指点吧。 我又用红纸写了一首，毛主席诗词渡江，叫通瑞拉紧头，大红纸没有折没有割就开写。写好放在地板上，舅舅赞叹你太厉害了，我写了几十年还写不出来你这样，写字不着格子就写还是第一次见。 我叫舅舅写他说不写了，叫通瑞收拾好，坐下就慢慢喝茶，他跟通瑞说认真向我学习，他说下辈子都学不到我这样。他和舅舅说，他的厉害这方面只是一点点，他拉二胡、弹琴、吹笛子才真正的厉害。 我去包里拿出一支笛子，我说让舅舅也听听外甥的笛声吧。我吹了两曲，他说平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舅舅知道了我是这一类人，他可能会考虑他介绍的女孩，和我差距太大了会考虑放弃。 可能舅舅和通瑞有约定，不提女孩子好坏的事，那天晚上我留宿在舅舅家。一早起床洗漱完后，舅舅叫我收拾好买点小东西，去看看那个女孩，中意就在她那里吃早饭，不中意就回家。 去到人家那里很多事容不得你，这个主人我也叫舅舅，我父母他都很熟悉。那个女孩早上出去做事还没回来，看得到好与不好都得在这里吃早饭了。这是最简单的人情。 不一会回来一个男孩原来是高我一级同学，而且在学校时关系还很好，那吃顿便饭就少不了。他还很热情并自我介绍说去年就结婚了，他说这个女孩是她妹妹，只读过几年书。为人很老实就是见识少，除了能吃苦耐劳什么都不会。他说农村女孩真是不会说话，大家都是农村人一切都非常清楚的。 一会女孩回来了，舅舅叫我去她房间见一面，她坐在床沿上，我坐在一张凳子上，相隔两米多，她低着头。你能看到什么？一个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女孩，谁也不可能确定她是好还是不好。 那是根本没有标准可言，我说不要怕，我们都是平等的。这些没什么可怕的，我问了她多大她说二十。问了她什么名，她也说了，我按大嫂说的给了她一张十块钱我就出来了。 舅舅问我怎么样，我说一辈子的事，几分钟谁也无法确定怎么样？就让互相考虑一下再定吧，随便就下决论，是对人不负责任的行为是不妥当的。 我们在那里吃完便饭就离开了，我和舅舅分别时跟他说了。我不中意这件事，就不要再为我操心了。我从口袋拿出五十块给舅舅，就骑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父亲还在家等我回来，急切想知道我的决定，我说一辈子的事，不能看一两分钟就下结论。父亲问我看她有多高，她坐在那里不知道她有多高，她低着头也没看清人的面目。 父亲说你舅舅说她很好，我说她不瞎又不哑手脚又正常怎么不好？但这事不能急，她哥是我同学，过一段时间我还会去一次看看，再定以后怎么办。我跟父亲说我的事你不要随便下决论，我自有定论。 事后大概过去一星期左右，那天下午父亲风尘仆仆回来说，她去看过这个女孩不知多好。他什么东西都买好了，猪肉豆腐什么都定好了。决定明天去见妹仔，哎哟老天爷，怎么这事发生在我身上？那真是莫名其妙，母亲大嫂都劝我要顺父亲的意。 了不起一百几十吗？父亲跟我说就叫小弟陪我一起去，大嫂和七婶也一起轮着挑东西，我和小弟一人骑辆自行车。那天早上父亲叫哥哥去，把订好的东西物品拿回来，一切打点好就出发。 那天上午到那里刚过十一点，舅舅早在公路边等候多时。把我们领进屋刚坐下一会，就叫我再次和女方见面，这些还是老一套。农村女孩子根本没胆量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说我家很穷人口又多，我又什么都不会做，你也要好好地考虑。她没有作声，我想起来农村女孩子没有太多的文化，见识又少真是很可怜。我说完这些又给了她十块，她也给了我一条花带子，我装进裤兜里就出来了。 我出来跟大嫂和七嫂说了这些情况，大嫂说我看到怎么样，我说还能怎么样，为了顺父亲的意那就先来往着。大嫂就叫舅舅煮菜吧。饭后我们就准备回家了，大嫂跟舅舅说，下一步怎么样考虑好再联系。 我们一路从大马路回来，因里面有个大型国营矿场，这条大马路已开通近二十年了。交通还是很方便的，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家了。小弟也急着要去上学，那些事也来不及讨论，农村将小弟和我一同去看女孩叫做当眼镜。这一类角色一般上，女孩再不好都不会说。 总之力求促成婚姻为主要目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在当年要娶个媳妇确实不容易，但话又说回来，那时侯农村光棍极少，适龄青年都能婚配，要不然当年的计划生育搞它干麽？ 这次相亲七婶和大嫂心里都有杵秤，达不到我的要求。她们的说法是要找到像你这么厉害的女孩，在这些地方，你一辈子都不可能结婚。 大嫂说林茵我见过最厉害的女孩，但她也不是你的对手。我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我说我知道她回不来啦。但我始终相信人的缘份，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是的你抓在手上也会飞走。 自相亲之后我为了生计，还是整天忙忙碌碌，几乎忙了这件事。但父母却没忘，因为是母亲的娘家那里人，更重要的和她同姓。我时常听她唠叨，一定要找一个与她同姓的儿媳妇。她想到这次就一定能实现了，到了第二个月农历十几，父亲跟我说定好十月十六，女方就来我家看嫁场。 当时自己内心是很不情愿，但在父母操持下，自己只能体现孝顺的一面，只有顺从积极配合。当时自己手上有钱，曾想过出去一年半载，但又想到一旦离开这个家，那就将成永远。所以人生这就是老天注定的。 既然如此，家里的一切都是现成的，只是那天的酒席全部还是由我购买，十五那天我在街上购买配料，喝酒以及杂菜就碰到六姐，她骂我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告诉她。问我是不是真的想好啦。我说想好了，就听父母的就算了。 两个姐姐也就没说什么，姐姐的自行车也是我买的。是上海凤凰牌这些都是义父买的，他只要我说要的他都满足我。 逐暂就不敢开口了，如果他要钱还好，每次买了这些大件，你问多少钱他都说小意思不让提。结果订好一百个豆腐干，叫他明天一早送到家，我和姐姐就回来了。 第95章 结婚领证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买了三十三斤上肉，很快就回到家里，一切交给彩华叔由他安排了。他在炸豆腐每一块都金黄色很是好看。 到了上午不到十点五姐就到了，她最清楚娘家劳力缺乏，她义不容辞要来帮忙。这时自去年横屋做完善之后，又多了几个房间，弟弟也自己一个房间住了，姐姐的床铺也搬进了横屋，母亲也住在横屋里。 这时四姐也到了，我就带她去了姐姐房间里。不一会三姑和大姐也到了，只是五姑路稍远未到，三姐更远。舅舅带队的也是有十五公里有多，不到十二点之后不可能到。 这时的家境三年前两场喜酒之后，置办了很多实用的物件，那些小物件钱又不贵，用小钱就可置办得很齐全，用起来就舒服多了。一下子五姑也到了，她一个人来，她说那些人就在后面很快就到了。五姑刚喝完一杯茶他们果真到了。 他们进屋各自寒暄之后，女的就进了我的房里，舅舅他们就在另一个房间喝茶。我这边刚好其中一个我的同学，要不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因这些关系未确定，称呼上会很不好说。 我的同学说，在学校你是很出名的，没人不认识你，来到你家一看更加让我惊叹不已，你怎么一件旧家具都没有，全都是新的。我说老同学这些都是三年前就这样了，还说是新的。 我说没有旧衣服是真的，去年的新衣服，今年又长大了长高了不能穿了。迫到你穷也得做新衣服，在学校同学都说你家很有钱，说你就象花花公子。我说在家做到像狗一样你们就不知道。 同学们整天说你跟谁谈恋爱，又说你和女老师又谈恋爱，那今天你就清楚了。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做，由他们说去，我是穷光蛋，在学校我也很忙的，根本没心思听那些人说这些，所以谎言必然不攻自破。 我去跟舅父说女孩什么也没说，初次见面谁也说不出什么，大家肚子都饿了那就开饭吧。父亲和大哥大嫂就安排大家人席，女方家大小来了七个，有一个男的女孩叫叔叔，还是大哥高中同学，女孩这席由母亲领着大嫂作陪，首席父亲和舅舅和大哥的同学彩华叔，和我们兄弟一席。 那天备足四席的菜只坐满三席，反正什么都备足了，因很多没带带小孩来他们都要读书，大家也很快就吃饱了。 舅舅叫她那个叔叔，和一个大婶，和女孩在我房里在说了一阵。舅舅就出来了说他们都没意见，什么要求也没有，我父亲说只要他们说我就就照给。父亲就说如果没意见，那就十九出来领结婚证。 她们都答应了，既然这样我就叫姐姐给她量体裁衣服。姐姐带她上楼量好尺寸，她就下楼了，我叫姐姐给她做四套。她拿出一匹剪好布又拿回去，剪好布再一套一套裁剪好锁好边。 她们听到楼上的声音跑上去看，原来姐姐在锁边，他们都没见过，姐姐告诉她们是什么，姐姐跟她说先给你做四套。她听傻了说做四套？姐说是，你十九初来结婚时就最少做好了两套。 姐姐说你结婚以后就不穿旧衣服了，你要什么衣服都给你做，我家里人都喜欢穿新衣服。又问她穿多大的鞋，我给你买。姐姐很快锁好四套的边，很快就扯好一套样衣。叫她试试都说很好看。 我那个同学把我叫去房间，你姐姐很厉害真不简单，他说我就是大地主怎么什么都有。我说老同学我什么都没有，那些不值几个钱。她跟那个女孩说，姑你的命真好，能嫁到我这个同学，能嫁到这么好的家庭。 她又说你这么大的衣柜装着什么，我打开给她看，我说都是我的衣服，这边是冬衣，这边是夏天的，下面是棉被两套换洗的。没什么就是这些破东西。 也让她回去说说她姑妈命真好，我打开大收音机让大家欢乐。我跟我同学说，吹两首笛子独奏给你欣赏吧，其实她根本不懂音乐。但她也很陶醉，陪她来的婶婶很开心，看得出来她们很高兴。婶婶问我你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很调皮，很聪明很厉害的人。 为什么你喜欢我侄女，我说就要找一个老老实实的女孩，把持一头家才稳当。我是农民出身，但我不会在家过一辈子，找一个老实本份的老婆在家，走遍天涯海角都会放心。她说哦，我说你厉害你真是很厉害。 那天晚饭后双方都没意见，就另外举行一个仪式叫喝转口酒，意思男方叫女方的长辈就改口叫叔叔，女的就叫婶婶了，女的叫男方父母就叫父亲母亲，我的大哥大嫂她也和我一样叫法。 这些仪式结束后也就双方定下来了，一旦领证就是正当夫妻，农村当年一切按约定俗成办，也从未听说有失败者。大家都遵循老规矩，也是一种良好的社会道德风尚。 第二天早饭后他们就要回去了，按老规矩小孩发两元，大人发四元。但我大小发十元，第一次为自已的事就大方点吧，但当大家面我说你就是自已人了。下次回来才有钱了，她们离开房间后，我又叫她回来，我交给她两百块，我告诉她一百留着自己用，一百交给父母。 另交给她四对新尼龙袜子，四条女装三角裤，和两块香皂，装进一个包装布袋里，告诉她千万别离手。钱的事别跟人说，她点头了，我说十八下午我送衣服和鞋进去。她们也急着回去了，我跟同学说谢谢你的陪同，有空常来玩，这件事就告一段落。 我跟姐姐说，你不如在这里做好她的衣服，再回去吧她说好。十八那天中午姐姐车好了三套，只有两套做完善，她说剩下的带回去再做。 她把两套洗好了，午饭后我拿了一套装好，和姐姐一同来到百贷部，她买了两对不一样的鞋，她说一对出去干活穿一对玩的时侯穿。买好这些姐姐就回她家去，我就直奔未婚家。我去到父母大人都不在，只有她和两个弟弟在。 我也后悔只会买肉不买点糖果，自己不抽烟也不会买包烟。我叫她去换上新衣服看看合不合适，也叫她穿上那对鞋，那全新的换上确实不一样。衣服长短宽度各方面都很好，姐姐也真是得到林茵的真传。 此时快到五点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跟她说我得回去了，跟大家问声好，太晚了我不敢回去。我说后天早点来，我说一声不好意思就回家了。 到农历十九这一天，父亲和我十点不到，就在民政办公室门口等待。到十一点才到，那个民政是我们大队的同姓兄弟。问了我俩是否自愿结婚都说是，例行了一切程序，就给我俩办完了手续。 我跟父亲说是回家吃饭还是去饮食业？舅父说回家吃，我说那我两个去买点肉，就先回去做饭了，他们说好。我就去买了一块肉，我俩就回家了。 我到家时姐姐也来了，我叫哥哥先来煮菜，叫姐姐酿豆腐。母亲也蒸了两大碗沙茶肉，和鱼虾干。那天一点多钟才吃饭，饭后姐姐把做好的衣服都交给她。我去拿了一个旅行箱给她，告诉她以后她的东西就装这里，并教了她怎样使用。 我还把衣柜清出空间给她使用，下午我重新换上一套全新的被服，陪来的婶婶说哎哟这好好的又换干什么？我说要洗干净才行，她问我这一套多少钱？我说不知道是朋友送的。她说这被单就是绸缎，我说不知道，已经用了四年多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叫姐姐剪两块布，一块丈二一块丈一。我也上去看看还有多少布，上去一看还有一定的数量。心中就有数了，她说搞好了。 第二天早饭后，舅舅婶婶都说要回去，父亲自知那些老规矩。他给了舅舅一点钱，但我还是另外给六十元，婶婶也给她十块。我叫老婆住多两天再回去，等一下把东西你带回去，他们又没有怎么好意思。我说到时我送你回去，她说好。 两天后我叫母亲拿了两罐饼干一罐杂锦糖，和一小罐沙茶肉，鱼虾干各一斤多，和那两丈多布，还买了一条南海烟，又买了五斤肉骑车送她回去。 去到才知道她九姊妹，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已结婚。下面还两个弟弟四个妹妹，这可是个大家庭，剩下六个都还不是劳动力。这个家不容易当，而且很难当，父母真不简单。 我家曾经是一模一样的艰难困苦过来，但自己既然有缘成为人家女婿，当尽力相助其走出困境。我叫我老婆将猪肉找个东西煲好，尽快煮饭吃。 我说你这里长大这些应该知道怎么做，尽快洗菜叫妹妹来烧火。我帮她洗好猪肉切成三块放锅里煮熟，我教她换穿那对鞋做事才灵活。也是她第一次接束我的生活模式，还是不习惯，让她慢慢去转换就好了。 不一会父母和大哥大嫂回来了，大家见到我都很高兴。我先将烟交给岳父，两块布也交给他一人先做一套衣服，并交给他三罐饼干和糖果，另一罐沙茶肉，和鱼虾干。这些奢侈品他们都没见过。 岳母见到更加兴奋，我说岳母尽快做身新衣服，我说工钱叫我老婆给。我看到弟弟妹妹实在看不下去，这种状况实在可怜。 一会就叫我吃饭了，他们将煮过猪肉的汤加点盐，把猪肉切成一块一块，连汤带肉两大碗，还有两大碗青莱他们都叫我吃肉。我老婆说你这样煮的他吃不下，我说你乱说。 我还是吃了一碗拌饭，青菜很好吃。我们都是过来人在农村的家庭，不年不节不摆酒席，根本没有任何煮肉的调味料。有肉了就是放水去煮熟就行，哪来那么多讲究。 只不过这几年略好一点，但我从不嫌弃别人，自己是苦命出身，什么苦都吃过，好了疮疤忘了痛却不是我的为人。时至今天比当年生活好过百倍，但依然不奢侈不浪费不挥霍，这就是永恒的艰苦奋斗作风。 吃完饭闲聊一会，大嫂说听你同学说，你家像以前的大地主。什么都有，什么都是新的。别听她乱说实际上我们家还是穷，只不过不是以前那么穷，或者比人好一点而已。 我叫曲兰拿张纸给我，我叫弟妹报穿多大的鞋报给我，给他们一人买双鞋。最大的小妹说给她买什么鞋？我说跟你姐一样的行吗？她点头了，我说你要准备好钱，鞋到就要收钱。我又问岳父母多大的记好了，我说我准备回去了。 我告诉曲兰十一月初六出来，并问她要什么的袋子。她说像我这种，我说有这种就买，我这个是汕头买的。没有就也买一个合适的吧，我说不穿旧衣服了，我下次出来给你买几套秋衣和羊毛衫。我就骑车回家了。 我的婚姻就一切办好了前期工作，她家庭劳力实在紧缺。父母也同意她到明年九月，才回来这里定居，但节假日就要回这个家，平时也随时欢迎她回来。到明年九月我们家还要大摆筵席，才算正式将媳妇娶进门。 我因办自己的事花费了很多时间，从现在起要把时间夺回来。现在必须抓紧销售，做好这最后一步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的目标不高，也只希望每个月能保持销售三百支，就很满足了。 但几个月平均下来还是超出预期，我们瞄准三个市场每逢学生放假就出击。每次都能销售一空，那就是很不错了。也求生活过得稳定一点就可以了，目前家庭建设方面暂不考虑。待形势好转之后再考虑如何发展。 目前看来离春节还有两个月，力争达到十五次以上的销售，春节才会过得轻松愉快一些。从农历十一月份开始，有时到星期六日就一连两天走圩销售，有时一连三天。 有自行车助阵体力上还不会吃力，这些现实告诉人们，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你真正付出了努力，老天就会给你饭吃。 那你什么都不做，望风水、盼运势、等贵人相助，这样的行为可以断定，西北风肯定有得吃。我兄弟俩每次销售天刚蒙蒙亮就出发，顶烈日战严寒，纵使狂风暴雨毫不畏惧，所以也会感动上苍。 我两次安流圩就买齐十一对鞋，三套秋衣和一件羊毛衫，这是给老婆娘家的，但是她要的背包就只有行军袋，这种太小了，但也没办法，只能暂时用着。 到十一月初六这一天老婆回来了，我跟她说我初九才送她回去，初七还要去安流一趟。我给她买的鞋叫她就放在这里，另外秋衣这里放一套，到初九我就送她回去，请示过母亲和大嫂和哥哥。 给她家带去一匹卡机布，和我的两套冬装给我同学内兄。并带去一个旅行箱给她自己用。我绑好就出发，又在街上买了一块肉就直奔她家，到她家还不到十一点。 这一次岳父母都在家，别的不说这一回老婆可风光了。我叫她猪肉拿去叫母亲去做，不一会大家都回来了。我先拿那两套衣服给内兄试，他穿在身上筒直为他定做的。还给他和大嫂一人一对新鞋，我和岳父说，那匹布十丈，足可每人做套衫，你和母亲也多做一套，布足够，曲兰就不做了要也回去家里做。 突然大嫂问我做什么生意那么有钱，我说哪来那么有钱？我说我十四岁就开始做笛子，我从背包里拿出我那支给她看，就是做这个这就是我的产品。 我说做好一百支就去卖，我在安流街上笛子一吹，生意就火爆起来，一支才卖两块钱不过好过耕田而已。 第96章 重开卖笛路 我说我就是靠吹笛子起家的，我说你们都没听过吧，吹一曲绐大家听吧。她听后说你太厉害了，我也从来没听过能把笛子吹成这样，难怪你好卖。不一会就吃饭了，我还是吃到她家的青莱很好吃。 一碗多饭吃得很饱，饭后我们还是聊了一会，叫岳父尽快去做好那些衣服，我叫曲兰把那两套秋衣过水洗一下再穿，羊毛衫就不洗也可以直接穿。我就推车回家了。 我回到家里看了一下库存，还是有很大的存量，也没有太过紧张地投入生产，据时间预计再过一个月学生就放寒假了，在这期间是销售的旺季，必须认真应对。在这一个月时间里我兄弟俩也八次市场销售，都还算相当顺利。 到了一月十五号学校就开始放假了，这十二三天也准备天天战市场，农历十二月十八横坡圩，我准备了三百支，也计划能卖多少算多少，就去县城住一晚，第二天再战一天，也计划好，卖不完就再住一晚旅店，也免得太累了。 横坡当日因不着急回家，一直到四点才收摊。果还真的出乎意料，买了一百二十多，才慢慢往县城旅店开房去。第二天是县城圩日，我兄弟吃好早餐九点就开市，还带了十个馒头两壶水，到了下午三点多就卖完了。这个市场的销售能力还是很强劲，这个计划是完全可行的。 两天卖了六天的计划量，我回来时跑去县城百贷，看一下有没有背包，也没看到有，有一种比行军袋大一倍的，才九块钱就买一个吧。我问哥哥累不累，他说不累，那就跟旅店说一声退房，就启程回家吧，那天到家刚好七点。 第二天就休息一天，我跟母亲说明天就去叫曲兰回来，后天开始到二十八才有空了，家里那么忙叫她早点回来是很应该的。晚上我清了一下，还有两副新被单我装进背包里，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发，到了百货部刚开门，我买了两张新棉胎，又买了一条丰收烟，又买了一块肉，就直奔岳父家。 我到门口还没开大门，我叫她才起床开门。我说哎哟那么好睡，我说人家说我像少爷公子，我从没试过这个时候才起床，快把棉被折下来。 岳父也起来了，我跟他说知道你两老的棉被都不暖了，就买了两张进来。我拿出新单被把棉胎入进去，我说这个房是主人房这样也好一点。我把一条烟也交给岳父，把那个新袋子给曲兰。 我说从明天开始到二十七都很忙，吃了早饭就叫曲兰回去。你认为怎样？他说好没问题，本来也叫她过几天回去，你来了一起回去就更好了。 我告诉她二十八家里杀猪，家里有谁去我家拿点猪肉回来。他说到时再说吧。吃完早饭她收拾好就跟我回来了，到了街上我买了一块上肉就回到家里。 第二天我兄弟俩七点就出发，到了完塘小学球场久违了朋友，又试试吧，听到笛声还是有人围过来，也有人说要买，结果卖了四支，又到了樟树凹，还是这种方式，看了一下无人问。 就直奔安流圩，我们一到还是老地方就开始销售，也是笛声一响就开市。一直到下午三点，换了两个地方也卖完一百支。然后就回家了，做这生意不累是假的，你不付出谁给你钱？天下人都是为了吃饭，而不惜一切代价去奋斗。 我兄弟俩回到家已接近六点，但再累见到家人，看到侄女和两个小侄子，天真可爱的样子，他们哪甜甜的一声叔叔，一切的累也就得冲上九宵云外了。 在家人面前从不说累，别人赞我任何时侯见到我都笑眯眯的，哪来那么多高兴的事。我说每时每刻都是这种表情，做人为什么要装这样？就是我真实的表情。晚饭后我们又绑好三百支，准备明天再战另外两个市场。 告诉母亲五点就煮面煮好就叫我，老婆回来了她跟母亲的娘家是一个村。还有新搬进来的婶婶也是那条村，有两个嫂子和七婶不知多热闹。让她们沟通增加了解那是好事，我真是累了，一到床上就睡着了。一直到母亲叫我就起床了，吃饱面兄弟俩就出发。 我到达目的地还不够八点，我略休息一会，加于观察人流。我们已经熟悉了市场行情，到点就开始销售，一直到下午四点。人流散尽才收摊，又前往县城到旅店开好房，好好地休息好，准备着明天的战斗。 我兄弟俩找到一间有小炒的小店，炒了一份面两块钱，吃完也去县城最繁华的西河街看看，在百贷店狂了一下，没发现自己要买的。 又去到文具店问了一下笛膜，她说有，我问她有没有大包的，她进去查了一下说还有两包。她说的价钱比汕头少了一块钱，我就把两包买了。她问我什么单位的？两大包要用很久，我说不怕我很快就用完，谢谢你的提醒。我看了一下这里的笛子，有一支单的漂亮盒子装着，她说要七十块。 我问她是不是七调笛？她说不懂我说的什么意思？我问她试一下可以吗？她说可以，我试吹了一曲一下围了很多人。使我很不好意思，我停下了说是好笛子，就是太贵了。我叫她收好，看到她还沉迷着战马之歌，我说一声谢谢，让我试吹一次好笛子。 我就离开回旅店了。回去八点半，我问哥哥如里和嫂子出来卖有没有信心？他说这么简单的事可以的。我说那就好，我们说这说那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一觉醒来就七点了，住在这里一人八毛钱还是值得的。自己也没有那么辛苦那么奔波，也不会太紧张。出去吃了一点早餐，在旅店装满两壶开水买了十块发糕，差不多九点就去市场。 因年底比平时人流提前旺起来，我们就开始了，这时候很多家长都带着小孩逛街。加上县城很多是双职工子女，听到笛声都会驻足，也会花两块钱买一支。 那天有一对差不多五十岁左右，很斯文的男女在拣笛子，拿着笛子左看右看。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听我吹笛子，我更加认真吹。我突然转吹十送红军，我知道他是懂音乐的人，他买了一支就来问我那里人。我如实告诉他，我问他你是半田人吧，他点头笑了。 我说笛子不是我的强项，二胡才是。我还是吹响笛子无暇顾及闲聊。他还有话想问我，但我要卖笛子。他也理解到了，他要走时又告诉他找到陈英就找到我。他就离开了。 此时正当旺市，那真是一刻也不能耽误，我们又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努力。就开始各自吃了几个曼头喝了点水，仍要加倍努力，到了三点半钟终于见到曙光。我们又可宣告胜利，兄弟俩立即回旅店退房。如不是我们那里人，按规定已超过退房时间。 但作为我来说一块多钱也没所谓，但他说算了我还是欠他人情。我兄弟立即启程回家，到家里还不到六点半，比上次早了半小时。这一年的销售又接连奋战四天，到二十八才停下来，平均销量每天超过八十支，还是感到很满足。 二十八一大早问父亲还有哪些年货没买，他说都没买，弟弟的鞋也没买。那时弟弟要穿四十三码的鞋，我立即骑车到街上去买那些年货，尾架上绑上一个竹篮，买齐那些年货很快就回来了。 早饭后又去三叔那里问了他柴的事，他说就等你了。他说价钱照去年，我说今年八毛全部挑过来。经他兄弟一天上午桃来总共一千一，我给他九块钱。这是很心酸的买卖，但这是市场价格我还是多给了。 午饭后我和父亲母亲说，我两个要去一下曲兰姐姐家，等一下被人说三道四，他们都说好。我叫母亲拿一矸饼干做手信，他叫我自己拿，但我还是叫母亲去拿。母亲知道我的为人，她还是拿来交给曲兰。我俩就出发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和姐姐不认识，我说真不好意思，你在这里我根本不知道。我每天都很忙，今天刚停下来昨晚才知道你的事。姐姐说她也很忙，她已经为人母儿子六岁女儿一岁多。他说姐夫在粮所上班，三十下午才回来。 眼见她也真是忙，加上过年可想而知。我跟姐姐说明天我家杀猪，有空上来吃餐饭，大家认识一下。 她说没办法根本脱不开身，我说父母那里没有出来的话，我三十早上也会进去一下。她问曲兰初几去娘家，她说不知道，我说过了年再说吧。 姐姐说她准备初四去，要不初四叫她下来这里，和你一起去吧。我说想等姐姐来了跟你做四套夏装，做好带回去穿，要不你回去正月半再出来，我初七要忙到十四。 我这时是黄金时侯销售旺季，不能错过时机。我和姐姐说娘家实在太穷了，我实在看不过去，但一时半会也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能帮多少就多少。只要我有拿得出，都会帮他们走出困境。 说完这些我说也准备回去了。我两个就慢慢往回走，在路上我问她绐她的钱用了多少，她说没用，我说你要用的我会买给你。她说我买的衣服穿在身上很舒服，羊毛衣很暖和，我问她那种短裤好不好，她说也很舒服。明天姐姐来了，叫她给你裁四套的确凉。 是目前最好的布料，她说你的棉被那么暖，我几晚都睡出汗。在这里我都不想回去了，那你就安心住这里。我多赚点钱每个月给父母几十块，帮他们就好了。 说着家就到了，我叫她问母亲或大嫂有什么要做。我就开始裁纸写对联了，这些事在天黑前就做好了。我拉起我很久不拉的二胡，特别是十送红军越拉情越深。这时我叫哥哥拿笛子来，跟他合奏听听他有没有进步，合两遍后听出了疑点。 我指出他存在问题，那些地方应该滑音，那些地方应该略提高，怎样用感情去调音，我叫她照我说的再来一次。我说这一次就好多了，我们停下来就冲凉了。 晚饭后我们一家老少挤在父亲房间里，总结着过去的一年，我说这一年过去了，家里没什么大变化，大嫂就说今年特大的变化你结婚了，多了一个人就比你赚多少钱都重要。有人就有财，你两个争取明年给我生个侄子，就又是大财富了。大嫂问哥哥今年有没有四千支，他说差不多。 大嫂说这个数给人知道了吓死他们，所以弟弟一贯的策略是非常正确的。他就厉害在这里，赚了那么多钱村里有谁知道？但他能沉住气装傻瓜，所以大家都要认真学他的为人。 我叫大嫂别夸我了，希望过了年比过去一年好几倍。我都多少年没给大家发奖金了，我想明年去开发另外一种产业，具体做什么还没想好，毕竞我要为一辈子考虑，还要为大家庭考虑。 以上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哥哥还是安定信心在家稳住这一产业。才有利家庭的稳定，这行能保证家庭开支，每个月有钱买十次八次肉吃。其它零碎用不了多少钱，幸亏几年过去了没动那些钱。所以这个产业很重要，加上穿衣服不用钱，单为了吃饭还是很稳定的。 二十九上午六姐很早就到了，她拿出几套裁好的衣服来锁边，我叫姐给曲兰裁四套夏装。我给她锁边，她看到我还会踩锁边机，说你怎么什么都会。妞姐说她你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我弟弟多有能耐了。姐姐跟她裁好上衣，我就把她带来的几套就锁好了边。 接着要全面换线，我跟姐说她的裤脚略大一点。裤头就用松紧带的，裤头边要相对留大一点，中间扯一行线用两条松紧带。跟林茵做的一样又简单、又好看、还方便穿。 我跟姐说家里还少一个熨斗，不是我就去买一个，和买松紧带和扣子她说好。我立即就去周江百贷部，那个熨斗才三十块，买齐这些才三十四块二。我很快就回到家里，我问姐姐在那个家辛苦吗？她说不辛苦，生活比家里差得太远了，三餐的菜都没有油，很少有肉吃。 但比起其他人还是好很多，姐姐在为曲兰的衣服忙碌着，她说准备在今天给她做好，这些裤子锁好边很快就扯一条。到午饭前就叫她上去试了两件衣服，午饭后我就开始贴对联和利是纸。 三点刚过杀猪的就到了，我没理会那些事，帮姐姐在熨新做的衣服，这些的确凉布不能用过高的温度去熨它。容易烧坏衣料，我小心翼翼在熨，时刻用手试温度。 姐姐在我的配合下，在晚饭前给她做的四套，只差两件没打钮门，我叫姐姐剩下的就叫嫂子去做了，你也够辛苦了。我老婆见到这些新衣服不知多高兴，她也是二十年来，第二次一次做四套新衣服，这事遇到谁也会很开心。 第97章 广州学艺 今年家里杀猪两个亲家公家都说自己杀猪，五姐也是说自已家杀猪，这充分说明了全民各自生活都更上一层楼。姐姐也只喝了一碗汤就急匆匆回去了，她说不回去儿子会闹翻天。 我跟姐姐说千万小心，她说有单车很快就到家。我帮她将车推上屋背山顶，跟她说你到了那边转弯后我才回家别怕。 晚饭后父亲跟我说，明天早上把那块肉送去给我岳父，是新亲加上他们家也可能困难一点，我说好，三十旱上曲兰也说要跟着去，也跟父母说了都说吃了早饭就回来。 我俩到了街上，又买了一条烟，一瓶酱油，五小包五香粉胡椒粉和六斤肉。很快就到家门口，他们还是没开门。我心想内兄同学有点那个了，什么时候了还在床上。 曲兰叫她妹妹快开门，我俩进去后我叫曲兰自己动手煲点粥，炒点咸菜吃了就回去。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早餐，猪肉叫妈不要煮了，你知道家里每天都吃猪肉。岳父坐定后我将买来的交给他，和一条烟以及我写的一副对联，我说你认为好就贴上去。 另外曲兰过年后看她什么时候回来由她决定，我初五之后到元宵节都会很忙。她也看到我以前半个月都没停过，我们有点钱是忙出来的。我做的生意主要对象是学生，没学生生意就难做。 不一会她就叫我吃早餐了，我跟岳父说我先吃点粥就回去，家里还有事他说好。我俩就吃这个感觉上还是很好的，我还吃得很饱很舒服。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九点了，我俩就启程回家了。其实这几年来，人们生活又迈上了新的台阶，我们也长大成人了。 反而意识到春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当然小朋友又有他们的一种想象力。他们想象的和期盼的又是另一层的问题。春节后曲兰也决定让我忙完后再回去。 那一年正月初四我和四姐夫说好，半个月之后准备去他干校电风扇厂，学加工各项名牌，叫他联系好各项事宜。那时候他一开始成立干校他就在那里。将近四年也有一定体位，他说那一个车间主要负责人都是他的死党。但说好正月二十左右去找他，留下地址和电话号码。 初四晚上我兄弟俩就各绑好一百五十支，并跟母亲说好蒸热两盒发糕，煮熟四个鸡蛋为明天中午的午餐。早餐还是沙茶猪肉面。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前往两个市场，来个过年后开门红。 那天晚上我九点就上床睡觉了，一觉醒来也五点十五分了，我穿好衣服准备好行装，吃了旱点就近六点就出发。 我到达目的地时间还早，刚过完年很多店铺也没那么早开门，本来我也可以七点从家出发，但我有另一层意思不得不提早出发。 一到九点就开始，逐暂就火起来，人越来越多，我的生意越来越火爆，弄得哥哥应接不暇，我不时停下笛声应对销售。那次不到十一点就买了两包，我继续吹着笛子，不断地涌来学生，你买他也买。场面好不壮观。 那天的买者特别多，一直到两点多买者才少一些，面对这一场面只要不倒下也要坚持住，到三点多才开始吃东西，到了四点我的货只剩六十五了，明摆着明天一定不够卖，我跟哥说回家去，明天再出发。 我们还是要赶路，尽快在天黑前走过那近两公里山路。我们还是一路顺风，经过一小时十五分就到达此地。还是没有摸黑六点十分就到家，今天特别高兴创造出单日之最高峰。我预测到明天可能更加火爆，准备带足两百五卖完也满足了。 那天那些带去的食物也没吃完，我冲了热水澡顿感轻松了许多。心里还是很舒服的，因正式打响今年第一炮。晚饭后我和哥哥做好一切准备，跟母亲说好，还是早上一样我就休息了。 初六早上我兄弟俩，还是奔袭在昨天这条路上。八点四十就到达目的地。稍作休息喝口水就开始销售，慢慢地就旺起来，人流逐暂增多购买者越来越多，又是昨天的场面重现。突然有一个兴宁口音的人问哥哥，一块五要买二十支行不行，我说将我全部买完都不行。你要买二十支送你两支就可以。 我又吹响笛子他也看见了这样的场面，最后他还是照我说的拿了二十二支，给了四十元，他问我是不是每圩都在这里？我说给你个地址方便联系吧，他也见到我无空闲聊他就走了。 一直战斗到一点，哥说我先吃点东西，吃了两块发糕就让哥哥也吃两块。刚到三点全部卖光。那真是好日子好时辰，又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兄弟俩又再补充点能量，就开始动身回家了。 那天下午六点就到家，家人见到全部卖完自然很高兴。这一年春节后我初十这天在家休息，一直到十四一连九天的销售，总共超过一千六百支。完全超出自己预期，心里总算有了点底。将家里的一切交由哥哥安排，估计广州也是一个半个月。只不过看一下有没有比做笛子更好的营生。 那时我计划农历十八，就做好前往广州的准备。那时周江已经开通到县城的班车，十七我就去买好车票，是上午九点发车。曲兰说我在这里也住了差不多一个月，十八这一天告别家人，由曲兰送我上车后她也回娘家了。 班车不到十一点就到了县城车站。我就去买一张第二天到广州的车票，是早上六点发车。我就在附近旅店开了个房，自己也没有什么行李，到了晚上还是登记了五点半叫起床的房号。 第二天早上我准时起床前往车站，进去坐了一下，广播就说往广州的旅客准备验票上车。平生还是第一次去省城，会不会闹出笑话还是未知数。 那天的总里程是三百九十六公里，汽车一路颠簸到达广州已经七点，到总站下车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出站后一连问了五个人，去槎头怎么走都说不知道。 我走着走着问到一个年轻人，他说那里是郊区了，有公共汽车去，但线路很复杂。他指着那边广场上的红色计程车可以送你去。 但估计要五十块很贵，没有钱就千万别去坐。会惹很大麻烦，我说谢谢。我去到计程车旁拿出地址给他看，他说知道但可能要五十块钱，我说知道，他才叫我上车。 坐进车里一看表已经八点十分。这种车还走了三十五分钟才到，收了四十六块钱。 下车后又问了四个人都说不知道这个人，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又问一个他就叫我跟他来，原来他是老乡。他把我带到姐夫床位上，叫我不要走他去找他。他有没有找他不知道，把我带到这里就没回来。 到姐夫回来叫我时已经十二点半了，他说刚下班，他没问你有没吃晚饭，只说睡他对面床就睡觉了。自己包里什么食品都没有，幸亏那天早上九点左右，在老隆吃了三顿饭。 本来到增城也下午五点多了也应该吃点饭，但那些旅客没有一个人吃，现在想起来那些旅客到广州就到家了，还用得着在外面吃饭吗？加上到了大都市有钱你还怕没饭吃？再者你去到你亲亲的姐夫那里，还怕没饭吃？那不是笑话吗？ 就这件事给我几十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还给自己增加了一种极其特殊的生活经验，那就是不管你去找谁，到饭点就应该吃饱饭再去找他。一自己理直气壮，二不找人的麻烦，但回自己家就另外了。这件事还是怪自己蠢，谁也怪不得。 第二天自已一旱饿醒了，你才饿醒了，姐夫可没有饿，根据他晚上十二点下班，他最早也要十点才起床。我走到那边看看有没有商店，原来是厂区，厂房很大也是单层的铁皮瓦盖的。看不到几个人走动，但能听到机器的轰鸣声。看清楚一点大大的牌子是，五七干校。 我出去张望一下，宿舍前面一望无际的菜地。这一排往后面有二十栋左右单层宿舍，在这里的人员是生产钻石牌电风扇。这整个区域静悄悄的，这些宿舍全都没有房门，每间宿舍按原设计床位两层住十六个人。 但现在这间宿舍只住了五个人，所有人的行装都很简单，这些人都是在原单位有一定的级别的，我姐夫是抗美援朝的干部，转业在他原单位的。但具体什么级别不详。 九点半姐夫起床了，他洗漱完后他拿了两个饭盆出去，一会就端两盆炒粉回来了。是炒河粉，叫我趁热吃了，我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我看到他收拾妥当后，才问他那件事有没有问？ 他说刚好昨晚你问他那个就是老乡他姓李，那里就是他负责，现在就带你去他车间，你先去全面认真看清楚记住每一个细节，今天上下午就是参观、看、不要问。晚上就有师傅解释你的提问。 我问姐夫他们抽不抽烟，他说都抽，我说要不要每人买条烟给他，他说不用我们都是老战友，不讲这一套。现在就进去车间，进去找到老李，他带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在脑子里有了基本概念，下午上班时老李又带我进去，我更加认真看清楚他的操作手法和细节。 姐夫六点就要上夜班到十二点，他安排我到老邱那里一一询问师傅，他也是客家惠阳人，我一一作了详细的记录，每个工序所需材料名称，那里购买以及与水份的比例。老邱认真看了我的记录，问我什么学历我说高中，他说我不读书浪费了人材。 接着他说那四种颜料，和显影剂我拿点给你，一样一两我这里都可用一年。买齐的话要很多钱，另外我那里有很多不用的底片，也拿几个给你回去做实验用。拍那种底片很麻烦的，又要绘图要去印刷厂电版车间才拍得出来。我又问邱哥有一种字凸出来的又怎么做到的？他说这个李胜君才熟悉，不一会李哥来了。 说到这个话题，他说这一种是在我厂现有的工艺上，还要进行深层次加工。那些较为复杂，它从铝板的选材上不同，要用一至五毫米的材质或者更厚的，这就要看客户的要求选材。 这种工艺从显影剂与骨胶的配制浓度较高，骨胶是形成保护膜最为关键的，大概比例为一比十五比一百，是显影剂、骨胶、和水。这样才能达到腐蚀时，形成坚固的保护膜，字面不被腐蚀，保持字面的光洁度。 另外就是腐蚀剂的配制很重要，腐蚀铝片主要用三氯化铁和硫酸铜。这种配制比例很严格，一般工厂就用工业纯，这些材料又分化学纯，和试剂纯。以工业纯为标准，一般三氯化铁三点五至四，硫酸铜为一点五，其余就是水这是以合成为一百克为例。这腐蚀剂配好之后，工作时溶液温度要达到五十度左右。 再将要腐蚀的工件放进腐蚀剂里，时间为十至十五秒为宜。必须马上取出放进烧碱池浸泡十分钟。再取出放进稀盐酸池中和金属表面的碱性，再取出用清水冲刷彻底冲洗干净。晾干再喷上硝基喷漆， 干后用有机玻璃刀，刮掉字面上的漆。再全面认真检查字和版面有无缺陷，有缺陷补上去。修复好之后再喷上硝基清喷漆，产品就成成品了。 说到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环节，就是工件腐蚀前的准备。就是产品像我厂一样的，腐蚀前是半成品。为了能让字面能抗腐蚀，还要用火烤成字面显橙黄色为宜。切岂过火变黑这样抗腐性能就变弱，就会表面出现花斑影响产品质量。 还有每一块铝片背面，都要喷上薄薄的一层硝基清漆才不被腐蚀。这些就是最基本的过程，为了达到你的目标，后天我休息带你去专做这产品的厂，找个师傅学几天，你就会变大师傅了。那就太好了。 第二天上班时邱哥又带我进去车间里，我认真看工人在铝片上，上显影剂的过程。他们是那么熟练，只用手指托住一块铝片，将显影剂轻轻倒一点在铝片的角上。用手腕转动让液体流向四周，均勺后对角立起来，让多余的液体流掉，一次上十块。 然后再拿第一片在电炉上方转动几秒钟，又看一下再用手沾一下角上，师傅说不沾手为宜，然后又放在那里。 烤好第四块，他就将第一块和底片与铝片夹好，放在白质灯下十五秒。这叫定影，然后取下来将铝片放进黑水盆里浸着。他轮番这样操作着，将第二块在白质灯下取出时，第一块就从黑水盆里取出清水处冲洗，再将第二块放进黑水盆里。 第一块经清水冲洗后字面就显出清楚线条，那极小的线条清晰可见漂亮极了，我的感觉筒值太神奇了，更加引起了我学习的兴趣。我全身心的投入看完这石块的操作过程，自己就心中有数了。 下午又去认真学习了第一道工序，铝片的表面处理。铝片裁好合适的尺寸之后，放在一块极其平整的工作台上。用布袋装着福粉用力擦洗，然后再进行酸洗和碱洗的处理。 这方面师傅说，要分清铝片下一道工序要接触的材料是酸或碱，再定先酸后碱，或是先碱后酸，因它下一套工艺接触的是，定影剂重络酸铵，所以应先碱后酸。经过这一天的参观学习，基本上脑子里有了概念。 星期六姐夫起床后我跟他说了，李哥说明天带我去另一个厂，找那师傅教我做腐蚀版的所有工艺。姐夫说明天他不上班了，也一起去。那明天叫邱李大哥一早去喝茶后再去吧，他说不用，我说别怕我有钱。 找人麻烦应该感谢人家，我如果不是马来西亚断了笛子的线，就不改行了。但人生一辈子必须有可靠的职业才行，我初五到十四两兄弟也卖了，一千六百多支，收入有三千多块，但一个大家庭这点钱不顶用，所以要创业。 第98章 又辟谋生路 明天去到那里再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姐夫答应邀请他俩喝茶，我问姐夫我去饭堂打饭行吗？我去给你买点饭票吧，你拿个买饭票的凭证给我，他说不用我叫他拿给我。我去打了早餐，又买了三十个饭菜票才六块钱，自己也心安理得。 星期天早上邱哥说他有事不去，李哥说吃了早餐，我只能也去饭堂打了早餐吃了就出发。我们走出厂区走了大概一里地，他们就说在这等公共汽车。 不一会十七路西村至槎头的车就到了，我上到车上坐稳听到售票员不停地说，买票了、买票、买票了、买票。我一分零钱都没有，最小的也是一块钱，姐夫说他俩不用。 我交给售票员一块钱，他用白话说，第一天接触白话，不知道她唠叨什么？我不理她，一辆车就到西村。他塞给我一沓钱，也没把它装进袋里，跟着他们就走了。 七拐八拐走了半个小时才到，我抬头看了一下这里是六二三路。找到了那个师傅原来也是客家人，李哥跟他说明情况，他说绝对没问题，那就现在就进去先总的过程了解一下。边看边学具体的操作先看，然后你不明白的我会给你解释。 李哥说人就交给你了，学会了你就将他送回我那里，他俩就走了。他这里有几十个人上班，是三班倒。他从表面处理开始用什么材料要达到什么要求，每一道工序认真看了一遍，讲了一遍，总体上有了概念。 那天下午他四点就下班了，我跟钟大哥说，带我去买这些化学药品的地方。买齐这些材料，他说带你去可以，但单纯回去做实验我会给你准备好，而且可以做一千几百个名牌都没问题。 我俩走着就到了下九路化工门市部，问了一下三氯化铁工业纯一公斤才六块八，硫酸铜一公斤才四块二，我问钟大哥三公斤三氯化铁，要配多少硫酸铜？那就买一公斤吧，还买了一公斤烧碱。一公斤骨胶，总共才三十多块钱，其它用量很少，我会各种拿一二两就够你用很久。 那晚餐就在就近面店，吃了一碗云吞面，他就把我带回他那宿舍住了一晚。他说就住在这里，明天跟他去上班，学到你认为可以就回去。我说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前途他说不会。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千万放心，我说那就每个工序学一天，我就在钟大哥的指导下，认认真真学了六天。 一切胸有成竹，星期六下班后他将我送到西村，我跟他说可以啦。临别时我塞给钟大哥一叠钱，他说什么不肯要，但在我的坚持下我说你不收下，下次有事就不敢找你了。 吃了他一个星期饭，又帮我备好那么多零碎，还拿了七八个旧底片，和那么多铝片，用再多的钱都是值得。他走后我又去商店买了三条南海烟，我才坐上公共汽车回到姐夫厂里。 我一到就说还没吃饭，他说也还没吃。我就拿饭盆去食堂打回两份饭，饭后我将三条烟交给姐夫，告诉他留一条，另外送给李、邱大哥。我说准备星期一就回去，明天就送我去车站买票，并找个旅店住下来，后天才方便坐车。 说好这些就到邱大哥那里，他把那些一一交给我还有点重。我说在那里学了七天基本学到一点，我现在一切都有了回去马上做实验。碰到问题以后再下来，他鼓励我你一定行。 我说你们的帮忙让我永远记在心上，还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他说这样就见外了，别这样都是自己人，我们能帮上就一定帮，但不用谢。 说完这些我就跟姐夫说，那就回你房间搞好包装，做好明天撤离的准备吧。回去经过一番周折一切安排妥当，就冲凉睡觉了，第二天吃完早餐，姐夫带我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才到车站。 他说坐公共汽车两个小时都到不了这里。他说这几年回家他都是四点半就起床，走路来这里要不是还能怎样。他说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朝难，就体现在这里。到了车站我去到售票窗口，很快买到明天五点五十的票。 一出站门就看到对面就是红云旅社，我进去就开好一个房，要八块钱，还要八块押金。只要方便就好，几块钱哪理它那么多。一切安排妥当我问姐夫现在去哪里，我说要不去找李忠民那里坐一下，他在解放北路国际旅行社。 这些地方他就很熟悉，因他以前公安职业的关系。我知道他现在脱掉警服成为干校的工人。但那些人都是高级干部而且身手不凡，但现在不凡却不行了。估计七十岁以上的人，才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们坐五路公共汽车，两个站就到了他门口。到服务台一问才知道他是日本翻译。服务台打电话把他叫出来，他见到我特别高兴，我说五年前见过面了。 他说那时我还很小，我说这个姐夫现在五七干校上班。表哥说只听说过没见过面，他说见了面就好，他说马上要出差去广州宾馆，是日本参加出口商品交易会代表团。 叫服务员拿来一个果盒，他说吃不完就带走，我说明天就回去了，下次再见。他跟姐夫说下次再好好聊，给了我一人一张名片就上车了。服务员看我准备离开时拿来两个纸袋，叫我把水果带走。 出到门口姐夫说带我去他叔叔家认识一下，结果转乘七路车到越秀中路，又转一路电车到了东山。去到他们家都很热情，因她婶也刚从农村出来两年多一点，姐夫说他叔叔一家人命好。 他说一样的级别他就可以带家属，我就碰到倒霉的事，没办法了。他叔说姐夫政府也没亏待你，也想想你那时侯的威风整天小车出入。因他们的岗位不同，他叔叔是二轻工业厅那时还是很稳定的。 听他俩叔侄斗嘴恰以在说相声，姐夫说了我此行的目的，他说我技术过硬了，我跟县局说招你进厂去做师傅。我说那就先谢谢叔公，我说下次要买材料可能会来找叔公麻烦。 他说这些都是小意思，有事来广州就来找我，你姐夫帮不了你。只要不是违法的事都可以帮你，有他说这些话总算没白来。他告诉我这里暑前路二十号，第一个楼梯口六零一。 说了这么多我崔姐夫走了，姐夫说吃了饭再走。不一会就叫吃饭了，广州人的饭桌上那跟农村无可比性，都是小碟子几碟什么都份量不多，但客人也不是吃得很多，也就是意思意思就行。因为都不干体力活就是这样了，饭后我们就离开，姐夫带我原路返回红云旅社，他也走路回去。 我自从广州回到家里，一切实验材料具备，只缺一样盐酸，第二天我去到中学找到化学老师，要了差不多半斤，并要了两个玻璃量筒，又去买了四个面盆，和四个有盖的口蛊就回家了。但还缺一把天平秤。这个据说要去县城才有得买，我决定去一次县城买齐这些器械，加上广州带回来的化学药品，还要用石樽玻璃碰装才行。 那天我六点骑车前往县城，到了县城九点钟，我去文具店问那个见过面的姐姐，有没有玻璃量筒，她说这里最大的才一百毫升，一百以上的要老街那里才有。 又问她有没有天平秤，她说还有一把，但只有两百五十克，我说正适合我。她看了一下说要七十四块，我说就要它了。我又去医药公司门市部，买了四把三十公分长的医用钳子。 我又去到老街，原来这里有个化工原料门市，大小量筒都有我两百的买两个两百五的又两个。石樽玻璃砰装两百五十克的要了八个，幸亏带了小竹箩和稻草，不然这些真带不回去。 我叫他给两砰盐酸，他说要证明，我说下次补上就可以了，说了很久最后只给了一砰。最后才看有歪嘴陶瓷杯也买了两个，这里买了那么多也不够四十元，最后了解到我所需的三氯化铁硫酸铜都有，但要买就一桶。现在自己不需要，就离开这里准备回家了。 一路上小心翼翼这些全是易碎品，小路上基本上靠走回来，用了四个小时才到家。幸亏一切完好无损，也感到辛苦点累点还是值得的。 自广州回来第四天，我到看天气晴朗阳光普照。就开始做好两种铝片的表面处理，然后调试材料，调好两种定影剂。此次实验平面两块，腐蚀板两块，少量试试而已。 每一个细节严格按配方配制，实验基本达到预期。但在整个过程发现腐蚀版的，在家生产没有自来水，还是挺不方便的，因为做这行，每一个环节清洗极为重要。 平面版还是可以应对，但定影暴光没电，也怕它走形，就对去掉多余部个时没那么容易。时间过久有些会冲不掉，影响产品质量。 但现在问题来了，你有技术可以生产产品，但做出来卖给谁？这可跟笛子是两码事，我经过思考后决定打开本县市场，凡是生产机械类的厂都得去跑一遍。了解好市场需求，用户的需求才能求得生存。 今天一早我又一个人骑单车去县城，第一次走进工厂找专管生产的业务员。我跑进电机厂，但门卫让我登记出示证件，我登记好之后跟他说没带证明，是来联系业务的。 有一个人听到走过来，问我联系什么业务？他就叫我跟他进去，他将我带进办公室叫我坐下喝茶。我问他贵姓他说姓张，我说你是安流人，我自我介绍给他听，并说明来意，还拿出那些产品给他看。 他很认真在看，说了一句质量不错，他说他厂里每年才生产电机千零台，需求不大。他很坦诚很直白，并说了县内只有几间厂有需求，但都不多，还说他厂里算多的，只不过每年对此类支出也不超过两千元。 他说兴宁龙川两个厂，产量比我们要多一倍以上。他说那些人都认识我，而且很熟悉他俩的名字我可以写给你，你需要时就去找他，说我的名字他都会招呼你。 他说我介绍你去长布中学找校长，他是我自己人，他那里生产算盘要这种平面的。你见到他就说是我介绍的，他人也很好。他一定会给你做，你尽快去找他。说到这里我直接说均哥，要不我俩出去吃顿饭吧，他说来日方长。 你还那么年轻就出来跑这些你真不一般，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能帮到的都会帮你。结果我就离开了。与张国均一席话收获良多，很多事在与他交谈中，达到指点迷津之效果。 我在县城随便吃点饭立即返回家中，第二天吃完旱饭，我又骑车赶去那间中学找到张校长，他对我很热情。说明来意之后便答应给我先做两万片，他说以前一片是一毛钱，你也是这个价，我说知道这是一些人情世故，他就拿一本信笺纸写好了协议盖上公章。并叫我马上出发去紫金瓦溪中学找校长。 我说校长你好人做到底，不如写几句话我就方便多了。结果他马上就写了几行字，用信封装好交给我，我马上出发前往紫金瓦溪。那天我到紫金县城中午一点钟，人说到瓦溪仍有十二公里，我吃了点东西立即又出发，两点半钟就到那里找到了校长。 他热情接待我，我将张校长的信交给他，他想了一下说，我也可以给你做两万，但按长中的方案进行行吗？我说这事大家都是一样我知道的，他也写好跟张校长一样的条子，并注明三个月内交货。盖上大印和原牌子的样品，一齐装进信封交给我，我就跟校长说我还要赶回长布。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聚。 那天下午我离开瓦溪差不多四点，到县城五点钟，我想尽量赶路，到那里就住那里。到了中坝已经六点半，找到旅店刚准备进门，一个男的推着单车出来说不可以住就回去。我问大哥回哪里？他说长布，我说我也是，一起回去好不好，他说太好了太妙了，咱就走吧。 我说去吃点东西再走吧现在都饿了，他带路吃了碗粉，我还买了一把手电筒，就两个同伴一起回长布了。七点半我俩就到达长布，他叫我去他家住一晚，我说我就住旅店了，不麻烦你了。那天晚上花了八毛钱住在旅店，最重要的洗了个热水澡，不知多舒服。 第二天我八点钟就回到家里，吃完旱饭我又风尘仆仆赶往县城，到了县城已经十二点半。还是去找地方吃点东西，到两点再去找张国均商量一下有些对策，我相信他会帮我。 两点一到我就进去，他一个人在办公室，我给他两杯咖啡，并告诉他食用方法。再跟他说了两间中学的业务收获情况，现在问题要去印刷厂电版车间做底片。 他想了一下说我带你去，具体要求到了你跟他说。他带我去到印刷厂门卫直接放行，去到电版车间只有一个人在。均哥问他怎么一个人，他说老李体息，他说他姓高，均哥说具体你跟他说。他说有事就回去了，告诉我有事就找他。 我拿出那两个牌给他看，叫他帮我制两个玻璃底片。一个底片一次晒四十张，他马上拿三角板量。他说一个晒五十都可以，才比较合适。 我说好，我问他做好要多久，他说明天下午就行。我说你跟我搞好要多少钱，他说业务才知道，我说你做好我给。具体不如你下班后，跟我出去吃饭再说好吗？ 他说不用我现在就给你绘图，我带你去我房间休息，一切下班后再说，我会打饭上去给你吃。到他下班回房时打好两个人的饭。他说吃了饭马上就下去还要加班，争取今晚做好，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回去了。 第99章 顺利交货 到九点半他下班回房时，两个底片已经做好带上来了。这令我无比感动，我说你要多少钱，他说你再说就见外了。我说高兄明天星期六，你不如去我家住两晚，我送点东西给你。我看你穿成这样，很不像你有这么高超的技术的人才。 我问他一家几口人？他说两夫妻两个小孩，我说去吧。明天坐我单车回去，后天九点坐班车回来这里。去我家送点布给你改善一下面貌，他说帮点小忙算不了什么。反正举手之劳不说这些了，那就明天去一趟你家吧。 第二天一早我俩吃了饭就出发，十二点就到家了。我跟母亲家人介绍说，他姓高是大师傅，我请他来教我的。叫母亲煮热沙茶肉随便吃一餐，叫哥去买猪肉，看有没有豆腐准备晚上吃。 吃完饭马上带他去看了我的工作间里所有配料，和那些简单的设备。他给了我很高的评价，看了家庭的很多设置，对我有了基本认识。我跟他说明天我和他坐车回县城，我后天要去广州买铝片。 我说现在为你准备点东西，我问他做一套衣服要多少布。她老婆一套多少布，大小孩几岁，他也说不出要多少布。那就我来安排吧。 卡机布一样给了他家人够做一套的料，两种钱好装进旅行箱还送他一个密码箱。另外还剪了给均哥的两套衣料，我带他进我房间里坐。一看他也知道我结婚了，他看到三弦和二胡问我会不会那么像样。 我说老兄你对我那么关照，我就免费为你演奏吧。笛子独奏，然后二胡三弦，他说你真了不起。我告诉他本来早就有权威人士介绍我进剧团，因自己感到学历不够，关键还是工资低。 我告诉他我是做笛子出身，我自己摸索做出来的，卖给马来西亚人。因现在的形势停了两年多了，我才改行做名牌，这行我才学不够十天。现在就自己做了，但现在就有了你这个大师傅。 我说我铝片买回来之后，我希望你请一个星期假来帮我可以吗？他说随叫随到，我说这才是好兄弟。做完这四万片就出去跑业务，下来绘图拍底片就少不了你这人才。 做腐蚀板的在家里就很难做，没有自来水没有电就是最大的制约。下来我看业务状况如何，或者到县城租房进行生产。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计划还是过早了。 第二天我和高兄七点多吃点面，就出发走路到街上，买好车票就在那里等。我们十一点就到了县城，高兄说要先回华城家里，晚上再回厂里。我也买好了广州的车票。就各走各的，我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到均哥，他见到我立即就去打了一份饭。我也毫不客气了。 吃完后他说去他房间坐，我就将那布料给他叫他去做两套衣服。然后我说了找到高师傅的全过程，并告诉他我的计划，他说上班后打电话问问物资局，有没有这种材料。 有就不用去广州了，我问他咖啡有冲到喝吗？他说还没有，我说这本来是好东西，但没喝过的人不会喝，要加糖和奶粉冲开水很香很提神。我家有奶粉，但很大一砰不方便带给你，下次我想办法带下来。 我说那点布你不用客气，我家有，是我以前的老板马来西马人送的。我告诉均哥因形势不切合他，才撤走这边的生意。若不是我也不做这种生意，但人总得求生存求发展。 我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完成这批生意，还是要看下来的发展才能确定走向。说着就两点了，他说先去打电话问问再说。他一下子就回来说有，但具体你要怎样规格的要自己去看。 那我马上就去，去到物资局一看各种规格都有，最薄的比我要的略厚了丁点。最后我还是要了十五公斤，开好票交了钱，我说叫人马上就拉走。我跑回去跟均哥说买好了，我说有没有麻袋找两个。 他跑去仓库拿来两个和一条绳子，我就跑回去拿货用两个麻袋包装好，往车站方向走去。幸好还赶上四点班车回家，将广州车票退了，买到回家的票立即上车了。当车到站时也将近六点，立即启程回家还好七点就到家。 这段时间也实在太忙了，又体验到创业之艰辛与不易。若不是处处好心人帮忙，那还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才能生产。 现在还差一把切铝片的铡刀，我明天还要去一下照相馆，看一下他那种铡相纸边的刀，能否对我有用。第二天上午我去到照相馆，问他那种刀哪里买的。他说汕头，我拿出薄铝片试铡还可以。但切大块的还是不行。 我便跑去农械厂找到郑炳明，跟他说明了用途，他说这么简单可以做。我要求板面要绝对平整，那把刀可以这样打，刀刃要有四十公分长。打好的刀要经过刨床刨出一个平面，刀与平台接触处才能达到绝对吻合，支架高度要有七十公分。 我间他做好要多少钱？他想了一下说大概一百块左右，我说要多久？他说三天，我说那就动手吧。要交多少订金先交五十，我就交给他五十。叫他开张收据把他开好就交给我，我就回家了。 我第四天才去找他，他说做好了，我立即拿出一块厚的试铡还基本可以，刀口也很平整，在这些地方能做出来就很不错了。按他的说法就一百块交完钱，我就绑好回家了。 我将这几天剪好的全部用铡刀按规格铡好，经一天的努力铡好两百片。第二天又铡了一天，终于为瓦溪中学备足了料，如果明天天气晴朗便开始生产了。 第二天看天气很好，我开始表面处理好五十片晾在那里。准备早饭后就开始用日光定影，我一次将五片上好定影剂，然后用炭火略烤一下摸到边上不粘手时就夹好。拿去日光定影，我算好二十秒就下夹放进显影剂盆内。晒好第二个下夹后再冲洗第一块，很清晰没一点问题，太妙了。 我一次五片五片如此操作，一个上午只晒了三十片，没帮手真不行，太辛苦了。午饭后我又是如此操作，到两点钟就冲好了剩下的二十片。我将上午的逐一检查没有发现半点瑕疵，自赞自己真了不起。太狂了，太狂妄了。 我跟母亲说去叫曲兰回来，一个人做太累了，也太紧张了。我马上骑车出发，到了街上买了一条烟，发现还有肉也买了几斤，就出发了。到那里就近四点，我叫小妹快去叫她姐姐回来，要回去帮忙。 她五点才回来我催她快点，我把烟和肉放好，她收拾好东西就出发，回到家就近七点了。放下东西就叫她去厨房帮忙，尽快搞饭吃。 晚饭后我带她参观了工厂里的产品，材料设备，叫她把废水提出去，并告诉她倒在那个地方。离房屋有五十米的山边，还告诉她以后每天下班后，都要把这废水倒在这里。 我知道这些废水有点微毒，自己要做到保证人畜的绝对安全，才有可持续性。回到工厂我告诉她这里每天要用四担水。这些事只能自己做，具体做什么怎么做明天你就知道了。 自从她回来帮忙之后，经过十六天的奋战，把两间中学的产品晒好，还每个底片加晒出二十张产品做备份。我收拾好又准备明天到县城，找均哥帮忙过最后一关喷清漆油。我剪好两套的确良布料，又带了一矸奶粉，那天一早就出发，九点就到均哥那里。 今去在办公室见到他，他有人在办公室，我示意他在他房间里等他。他将钥匙交给我，去到房间静静地等着他。不一会他就回来了，我把布料和奶粉给了他，然后把此次目的跟他说了，他说这好办。他厂里有喷漆机有师傅，我说这产品要喷硝基清喷漆，如果厂里没有我马上去买。他马上去查，回来说有并找来了师傅。 叫我跟他去车间，他找出硝基清喷漆和天那水。我说调到最稀，我的产品只需薄薄的一层就可以。他调好之后，我拿出产品给他试一片。 干后观察到颜色，变得更加鲜艳夺目。说师父就是这个效果，内心无比地高兴，真乃天助我也。到下班铃响起就全部喷好了，这种硝基漆喷上去十分钟就彻底干了。我也收拾好，回到均哥那里，他饭都打回来了。 那就毫不客气地吃了，我问均哥厂里收多少钱？他说不收钱就当支持办学了，但我还是说要。别说啦这点小事算什么，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说还要去买几把大剪刀，还要赶回家那就再见了。 我想产品都做好了，还是应该告诉大功臣高大哥。去到他厂里是休息时间，我跟门卫说我上去告诉他一声就要走。他同意了，我见到高兄拿出产品给他看，他说你真了不起，就全部做好啦？我说了一同下来那天，在县城就买好了材料，当天就回到家。把所有经过都说了，我就离开此地。 我先去了文具店，买了四大包小橡皮筋，又去到五金店，我看到那小铡刀，叫售货员拿来看看。我问他这种可以铡铝片吗？他说可以，这种产品很精致，还不贵，我拿出产品就试果真很好。 我买了两把才四十四块钱，又买了一把剪铁片的大剪刀十一元，付钱后绑好我就回家了。回到家又是傍晚了，现在开始就可以安定个把月了。我要尽快完成好这两笔业务，做好之后才能向外发展业务。才能求得生存。 那天饭后我把所有产品拿出来放在二楼，并将那两把铡刀也放在裁衣板上，打开一张八仙桌。准备从明天开始剪好一小片一小片，以二十片为一扎用橡皮筋扎好。 第二天早上我洗漱完后，就开始工作，做这些要极其细心。刀铡下去绝对不可有丝毫偏差，经过一个早上两个小时，只剪好八块四百片。用这小铡刀铡出来一片一片还是很平整，直接就二十片一扎。再将十扎扎成一大扎，并写上两百片放在一边。 早饭后她也开始上来工作了，告诉她工作的严格性和重要性，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并指点她工作要领，和特别要注意的环节。她也开始工作，一刀下去一条，我看还可以再一刀两刀。 我看了没有偏差，就叫她继续铡成小片。我此时想到就让她铡短的，因这个断面才八毫米不会出差错，他干起来才不会在我面前战战兢兢。干一天熟手一天，我俩又奋斗整整半个月，终于完成了这一批次的产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觉到轻松了这一天。 到了四月十八号我决定前往交货，六点就出发，七点半就到达长中。又见到随和的张校长，他见到我很高兴。我将货拿出他看，他说你比以前的好看，他叫钟老师上来，他看过都说不错比以前的好看。我算给他听，一共两万片。钟老师在校长那里写上收到商标两万片并签名。 并叫他快去拿两千块钱来，说我还要去资金。他很快就拿来两千元，校长叫我写张收据给他。我很快就写好签了名，校长还写上证明人签上名字。 钟老师叫我点一下，我很麻利点好说没错钟老师就走了。我和校长顺利完成了此次交易。他说下学期开学后再来，我说好。因还要去紫金下次有空再聊，我就启程往紫金进发。 那天我到达瓦溪已十二点多，只能找个地方先吃饭休息，到两点钟才能去找校长。时间不恰当就是这样的结果了，这里的饮食业真不敢恭维，我问他有无炒莱他说没有。 那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吃他的便餐，也实在饿了那也得将就，来了一个三两三角的饭莱。吃完饭傻傻的坐在那里，等待时间快点过去。 到了一点五十我就去找校长，他见到我叫进去他办公室，拿出产品给他看，他说不错比以前的好多了。他马上叫主管来验收，核准数量后叫他去财务那里拿两千元来。 我叫他拿纸来我写份收据给你，他也在收据上签了证明人的名字。主管拿来钱后叫我清点，我很快清点好之后，他拿着收据就离开了。我收拾好之后叫校长写一张证明给我，可能要在县城住宿他说好。我就离开瓦溪飞车前往县城。 到县城已经五点十五分，为了安全我还是要在这里留宿一晚，我骑车周围转了一下，看到县政府招待所的牌子。还是大方地走了进去，走到服务台拿出证明登记好，叫我单车集中停放在一处，我就迸去房间。 这个单人房才一块两毛钱，又干净又清静真好，里面还有餐厅，太值了还真的好。我还是洗了个热水澡，那真舒服，不一会就去餐厅吃了个例饭，和上午一样的价钱那可是天地之别。 我第一次住政府招待所，自从那一次便在在我的心目中，留下了可靠的印象。凡挂上政府牌子的地方，都是纯洁的都是可以放心的。我在几十年旅途中就住政府招待所，这些地方特别安全，一切都让人放心。第二天我还是在那吃了旱餐才离开，回到家里十二点还不到。 家人看到我回来都很高兴，特别是知道我第一次做这行能取得成功，对我又增加了一份信任。我经过思考决定明天又出发，要去跑订单回来才有戏演，也叫曲兰回去住五天后又回来。我问她还有没有钱她说我给的才有二十多块，我说那就好，我告诉她两个嫂子都有四五千在手上。 我给你的钱你不会乱用就多给你点，自己也要存点钱。凡是要支付都让我来，我又给她两百块。她说就锁在这个她的旅行箱里,那里有钱就不带回去。 另外给他五十块，叫她买五斤肉和一条丰收烟两桶油饼回去，剩下的交给父亲。我没时间去，就跟老人说一声，回去那个家也不要太累了，我还问她有没有穿旧烂衣服。 她说早就没有了，就是要慢慢学会生活，她说在这个家住久了,看到两个嫂嫂都整天穿得那么漂亮,自己还不知道吗?我说所以你回来这里习惯了,也会觉得穿新衣服是很正常的事。 第100章 又做新产品 那天晚上我和哥哥也聊了很久,我跟他说按这样的速度做下去,很快就暑假了。到时候我也会转向笛子的销售,安心做好就行了。我说明天我又要出发去几个县找业务,可能会去四五天。自己手上有订单才心里踏实,才有发展否则说什么也没用。 我叫哥哥三几天就去买次肉,生活上也要安排好。现在的状况不建房子不花钱做衣服,吃不了几个钱。别那么小气,也别怕花一点钱就心痛,最少还有笛子的产业支撑着。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骑车前往县城,到了均哥那里我详细说了我的想法,他很赞成我的行为。他说会为我做好一切工作,叫我大胆去闯出一条路来。有了业务赚到钱一切都好说,他将和他们熟悉的有关业务人员都开出名字,交给我去联系业务用。他也为我办好相关手续，我就决定两点就出发往兴宁开展业务。 他说别急就下班了,吃了饭再走，去那里要两点才有车。饭后还是聊了一段时间，到了一点钟我说出发了，我说单车就留在这里。他说你就骑下去，那里有保管站，一天一毛钱，自己才方便。我就骑车去到车站保管好单车，就去买好票坐在侯车室等待上车。 那天下午三点半就到达目的地，我还是先去招待所开好房，再出去电机厂找何业务。还好一进到厂里就找到何业务，一一说明情况后，他说既然是兄弟厂就一定得帮了。 但现在我马上叫仓库清理一下，了解一下所需什么产品，你明天上午再过来就一清二楚了。我问他这个县大概有几个厂需要这种商标？他一口气说了五六个厂，我问他这些厂有无熟人，他说有一个矿山机械厂的业务，是他同乡可以去找他问问。 我问了厂的方向路钱，就直到这个厂去找到他老乡。与他见面后说明了情况，并将样品给他看过，他说你这些质量还是定不错的。 我现在就叫仓库清理存货缺货的情况，你可能要明天上午再来一次。才有具体的数量，我说那好希望何业务多多关照，明天再见了。我还告诉他我住招待所几号房，有空过来坐我就离开了。 我走出这个厂就走到商店去溜达一下，到文具店买了一个较大的三角板。以免对方拿出产品要量尺寸，自己连这个都没有而闹笑话。到第二天我在招待所里吃完早餐就出发，就去到电机厂见到何业务，他开门见山拿出他那些清单总共七种商标。 我叫他样品必须每样拿一个，他说不好意思忘记了，他去每个品种拿来一个，总体上质量一般。但要的数量不是很多，我一个一个让他报价，我做好记录，然后他报完价，我就累计好了总额，是三千四百八十六元。 最后我说你这两个总价才一百二十块，制一个底片费用都不够。一就增加数量，二就你出底片费用两个两百四十块。还有另外两个品种总价才一百六。也存在这样的问题。我说大家兄弟单位都是集体的，他说那就按这样办吧。 我说按规则三百元以下的品种要按三百元计费。那就那两种一样增加八十元总共一百六十元，他说就按你的方案办吧。结果他叫我起草合同，我就在他办公室用他的信笺复写纸很快就写好。 合同总额为四千四百零六元，并要求他付一千元订金，他说好。他盖好业务专用章，我收了订金就离开了。 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但是也必须赶去矿山机械厂。与何业务见一面说明情况，以免被认为不讲诚信的人。与他说明情况之后他说不如下午再来，我就回招待所了。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又返回机械厂何业务等着我。他拿出八种牌子，最大的十八厘来乘二十四厘米。他生产的是矿山机械卷扬机，就生产这为主，一年就生产八十套左右。一套配齐有鼓风机，碎石机分大型和小型两种，筛沙机两种一台粗一台细。 这整套需八种标牌，我问他你以前他们怎么收费。他翻出去年的合同是一套八种，每套三百六十八元。我大概算了一下，这价位还是很高。我说要做多少？他说就先做一百套凑个整数吧。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那就写份订货说明吧，他还是叫我写。我就按电机厂的一样格式写好，他盖好章我收好订金。就又达成一个厂的交易，我就离开了回到招侍所。 我回去马上去冲凉刚回到房间，不一会机械厂何业务就到了。坐下一会我叫他就在餐厅吃点便饭吧，我说等一下在这里慢慢聊才方便。 我两个在餐厅一人吃了一份例餐三两一块的，那还定好的。吃完回来他和我说，他现在面对两个在家待业，的儿子女儿很头疼。问我多大了我说二十二，去年高中毕业。他说他女儿跟我一样大，儿子小一岁，都是高中毕业。 我问他们有什么持长?他说现代的高中生哪来的特长。我说做我的业务员行吗？如果他可以我发工资，每个月工资肯定高过你。他摇头，我说不如我和你去见见他们。 他说好马上就去，我说第一次去你家我要买点礼物去，他说不用，我拿点钱给他我说你自己买吧。我到他家一看不得了，一家八口住平房瓦屋好像三个房间，看他说的女儿儿子不怎么样，他说这个技术员想来招人，看看你们有什么特长。 我拿出纸给她叫她写她爸厂里的名称，再叫她弟弟也照写。她俩写完给我一看，那还挺不错最少比二三年级强。我又问她俩会什么乐器吗？ 她们摇头，其实迟了一切都晚了，人已定形可以说来不及了，这个年龄段学我想要的已经不可能。当然进厂当工人逐步成长，以后成为超级人才还是很有希望的。 我说吹一支笛子独奏给你们听，如果你们喜欢，下次来就送给你们一人一支笛子。我从背包里取出笛子就吹起来，一家人听得津津有味，何业务听后说我真是个人才。 我说老兄过奖了，我说那就再见了，何业务送了我一段路，我跟他说几个小的一定不能让光阴白流，注重培养哪怕写好一手字也就是人才。 我间他还知道还有什么厂要名牌的，请你多多帮忙一定不会亏待你，记起来了明天一早告诉我，我叫他回去吧，我都快到了。我回到招待所一一清理了名片，做好排版的计划。 经过规划十五个名片，要拍六个底片就行。但要绘十五张图纸，计划买二十公斤这种厚度的铝片。做完这些规划就十点我也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刚起床洗漱完毕，何业务就来敲门，他说昨晚他去联系了，他一个老表是算盘厂业务。他厂里的这种业务，还没有人来订贷，那太好了。我带何业务吃完早餐，按他指的路线直奔算盘厂。 去到这个厂里找到陈业务，我说明来意，拿出我的产品给他看，他说比以前的好看多了。我说那关照关照本地工业吧，他说放心吧。 他就去仓库取各类样品，并带来去年订贷的价格表。他自己在看所需数量并注明单价。我略描了一下他那最小的都一毛二，最大的两毛二。 他开完算好就给我看，我提出你这六种规格的算盘，就做三种规格的商标就可以。何必搞那么复杂，小算盘上标大一两毫米有什么关系？ 反而商标大显得更加大方夺目，他沉思了一下说也是有道理。他就在改将小的拉上去，我拿出那份订货单给他看，他问是你写的吗？我说是，他干脆递过来给我写，那就更好了。 我很快就写好给他过目，他说这样就行，我说那你预付订金三千行吗？他说可以。此单总额为一万七千六百元整。我就叫他盖章签名双方各执一份，他叫出纳送来三千块，我点过之后没错开出一张现金收入单给她，双方收好我就离开算盘厂。 此时我想到今天要回去了，我马上去车站看到十二点车，还有一个小时还能赶上，我马上回招待所退房，就往车站走，中午饭都来不及吃一到就上车。这就是出门在外的艰辛，一切行程跟车走，否则你就得多住一晚。 此次行程收获满满的总共，五万七千八百八十六元的产品，那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业务。我在车上经过考虑，自己在家做平面版，腐蚀版去广州找钟师傅估价之后，再看下一步怎么走，不能操之过急误了自己。 我下车后去保管站取出单车，吃了一点东西，就去发了封电报给钟师傅，再去找高兄他在忙刚上班一下子，我问他你那搭档怎么又没上班？他老婆生孩子请假了，我说又要叫你绘图拍底片方便吗？他说拿出来吧很方便。 我将四种产品拿给他，并说每个底片就拍五十吧，他说知道了，他问我什么时候要。我说我明天去广州，估计要大后天才回来，他说你回来就做好了。我说可不可以做好，拿到电机厂业务张国均那里，他说可以。我就放心了。 我告诉他上次的做好交货了，还拿产品给他看了，他说我太厉害是怎么做到的？我说瞎弄的，但厂方对产品给了很高的评价，都说比他以前的好。我说高兄你这个傻老弟，就是这么蠢的货了。 我离开那里又来到电机厂均哥这里，说了此次兴宁之行的收获，他也很高兴说没看错人。我说这次贷太多，我明天去广州搬救兵。 他笑我神通广大怎么哪里都有关系，我说这些小意思算什么？不是形势所迫我也不会干这行，我的老板是马来西亚人。撒离大陆了不是我不会做这些小生意，忙死累死日夜奔波，这就是命啊。 我告诉他老高拿东西给你，跟我保管好，我说又在你这里蹭饭吃，再去开旅店了。可能此次广州要几天后才回来，那就回来再见了。 我回到熟悉的旅店开好房后，就又写好那商标所需的数量后，才去冲凉，那天也太累了，为了明天的旅程很快就睡着了。当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服务员敲门起床洗漱完又到车站。 那天下午到增城之后，我吸取了教训吃饱了肚子。还买了包饼干装在背包里，到了广州已经六点多。出站后坐上公共汽车，到南方大厦下车后，我走路到六二三路找到大哥，他说今天晚班要到十二点下班。 我问他方便吗？不如又跟班学习，他说那有不方便，他将我的背包锁好穿上工作服。按我的要求，将我带到腐蚀车间。我认真学着将工件丢进腐蚀剂池里，全过程和到捞出的时间。以及清洗的全过程，每次都放进去大约二十大块。 也看着时间，每次都是一分钟左右。到了十点我又叫他带到，喷漆后字面漆的处理那里，我问大哥这种漆喷上去，到刮掉字面漆有时间限制吗？他说多久都没问题，我叫大哥拿两块刮漆的有机玻璃给我。他点头了。 下班后我和他在外面吃了点夜宵，一一将此行的目的要求跟他说了。叫他预算好全部做好的时间和总价，怎样的方式进行比较好。我还拿出我做的产品平面版，和复蚀的半成品给他看，他说平面的就过关了。腐蚀的再延时十秒略深一点就更好。就不会影响到刮漆时产生脱漆的现象。 我接着问成品包装你这里，有没有特殊的纸盒或其它包装他说没有，就是用橡皮筋以十或百为一扎，还有剪成一片一片用剪刀还是用铡刀。他说有专用工具明天带你去买一整套就行，说着就回到宿舍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就九点了，我俩起床后就在外面吃完早餐，带我去买了一套剪边工具。又到化工门市部买了三公斤骨胶，还买了两百克酸性大红，两百克酸性黑，一百克碱性紫。 在外面聊了产品的事，他说我认真计算一下，从绘图拍底片到做好喷好漆为止，剩下的你自己做，要一万块。但你总共签了多少钱你心中有数，时间要一个月。我说大哥我这批产品旨在卖招牌，不求赚不赚钱。只要你肯接亏本我都要这样做，我可以用平面版补齐就可以。 那就按你说的马上拍板，我先预付两千给你行吗？他说不用，我说一定要，这是基本原则。我立即交钱给他，并叫他写了收椐鉴了名，并写好他的电话，并约好他上白天班时电话联系。 他说做好之后产品和底片，全部都交给我，我说每一样都多做十多二十片，他说这个肯定要。这批产品找到了最放心的生产商，免得自己大费周章，太妙了。 我也仰天长叹天助我也。我叫他带我去南方大厦百贷部，看有没有背包买，但这里都没有，但还是买了两个像两个行军袋那么大的挎包。送了一个给大哥。 到童装柜台看到男童套装很漂亮，就买了四套，还买了两套女童装。付钱后我俩又在外面吃了饭，在那里我重新翻了一下袋子，生怕要加工的产品遗漏了。 但没发现就放心了，就和大哥分开，我按他的指引上了公共汽车，去汽车总站买好明天回家的票，又去红云旅店开好房，心情就轻松多了 第101章 订新客户 我在想看看这一招棋走好了，下一步做起来就更有底了，就有了坚强的后盾。不如后天去梅县拖拉机厂试探一下，现在还是上半年，像这几间厂都还没人去订贷，有了订单还愁做不了吗？ 从广州回来当晚我登记好旅店后，马不停蹄赶到均哥处。他见到我像风一样的作风感到惊讶，怎么那么大的业务，一天就处理好回来啦。 我问他梅县拖拉机厂有没有熟人，他说有一个华阳人，在供销科你下去可直接去找他。说是我叫你找他的，我记好了他的名字。 均哥说老高中午送来三个底片，他说明天还有两个，我说那三个我先带回去旅店。明天我去梅县不退旅店，加上此次广州也买了一些工具。 出门在外就是这样了，我回到旅店问服务员去梅县最早班车几点，他说上午八点和十点各一班。我就心中有数了，第二天一早七点就起床，出去吃了早餐就到车站买好票，就等待上车了。 我上车后在想，希望此行能满载而归，汽车很快就到达目的地。走出车站有七八个用单车搭客的人围上来，问去哪里我说拖拉机厂，他说六毛我说五毛他说好。 坐在单车上我感觉也有两公里多，也节约了不少时间。到那里我去问门卫，我来找邹光，他直接把我带到供销科找到他。通过沟通他带我去找到张业务，叫我一起直接跟他谈。 告诉我办完业务去找他，我拿出那些品牌给他看，他说质量定不错的。并说自己地方有人做，再有肥水就不流外人田了。 我说说得好，说得太好了，这就是客家情怀，家乡情怀。他说先做马上清查有了依据才能订货。他拿来九种牌子，也一样是前年的订贷清单，我瞄了一眼总额五万八千多。 他问我单位名称我说给他听，他就在写。说单价就照旧的好不好，我说一切照你的办。他业务很熟练，毕竟是地区最大的厂主管。我说货期半年分两次给货吧，第一批三个月内交付使用，剩下的六个月之前交清。 他说旧的也是这样写的，我说张兄建议你支付五千定金行吗？他说没问题都是自己人，他很快就写好递给我看。 全部都是两千片，大小平均三块多真不得了。我说张兄没问题了，那就盖章签子字吧，我写了一张收款收据给他，他叫出纳送来五千块经清点无误后，我就告别了张业务。 去到老乡邹光那里，我告诉他办好了。我邀他你是老梅县就去外面吃顿饭吧，他说要上班。中午只有一个小时，下次有空到他家里吃顿饭我说好。 我问他嫂子是不是在这里？他说是也在这个厂上班，我问他几个小孩他说才一个。上小学了，我问他梅县还有机械厂之类吗？他说那都是小厂需求很少的，他叫我先坐这里他去打饭。 他说两点才有车，自己人来到最少也要吃顿便饭，我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会他饭就打回来了，我说你厂里伙食那么好要多少钱？他说这是三两五毛，我说挺不错。我说跑了那么多厂，这是第一个有这样伙食的。 吃完还聊了一下就往长站走去，我马上买好两点的车票，坐下不久又上车了。我坐在车上内心无比兴奋，想不到业务开展得如此之好，如此顺利。碰到每一个人都对我那么热情，自己应该好好地做事，实实在在做人，回报这些善良的人们。 那天下午三点四十就到站，我回到旅店打开订单一看，以前做这些的人赚了不少钱。做这行业我们这个地区是空白的，还是人才稀缺，我了解到的在粤东一带，全被澄海人所垄断。 张兄说的做这行的人全是高精尖人才，其实不然，自古有云‘隔行如隔山’半点都不假。不懂感觉上很神奇，我只不过学了两天平面，五天腐蚀版也就成‘大师’吗？如果有电有自来水，加一台喷漆机也就可以开个厂，招揽天下的此类业务吗？ 我骑车又到张兄处，跟他说了今天的收获他也很高兴。我还绐了他一点买烟的费用，并向他要了两个麻袋。说明明天要卖铝片，我说又是在这里蹭饭吃。等一下还要去老高那里带他去旅店聊天。 并将两个底片包好装进背包里。我打了个电话去找到老高，我叫他出来大路边，我过去他就站在路边等我。我叫他上车，搭着他到了旅店。 坐下后我跟他说了，这几天的所签的业务状况，邀请他休年假到我家帮忙，一个星期他说好。他算了一下时间，说到五月十三号下午，他坐车上来叫我等他。 一切说好我给了他绘图和制作底片的钱，叫他保管好，要不明天回家一趟，他叫我放心这些小事一定会安排妥当。然后我送他回到厂里才回来休息。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我就去物资局买了二十公斤薄铝片。在工作人员协助下窠上一层厚纸皮，再套上两层麻袋捆实在后。我去照单付了款，我说叫人来提贷。 到了车站门口我找了一不单车搭客的，跟他说明了货物的情况，他去找来两根竹子绑紧了，我才和他一起去提货。提回来直接办好托运，我问他多少钱？ 他说任我给，我给了他两块钱他高兴极了，叫我在这里有事就找他。他也是我李姓兄弟，也真是以后我数年在此出入，有事都找他帮忙成为朋友。 我回到旅店想了一下，试打个电话问一下老钟叔，叫亚顿下午在街上接班车。他听到我的声音就说，你小子把我忘了，听人说你出国读书啦？我问他听谁说的，认识你的人都这样说，我说现在失业了很穷不敢见叔你。那麻烦你跟亚顿说一声吧，下午回去见。我就挂了电话，现在没事一身轻，可以休息到下午四点了真好。 我自从上次从家出发，也过去近两个星期，站在当年所订货产品的总额在我们村，那可是惊天动地。但在村里人的心目中我是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吃老爸花老爸的花花公子，但每个月交生产队的十二块钱又能交上。 村里人也很少见到我，也不知道我实际干什么。如果我不说连家里人都不知道，都会认为我变了，甚至变坏了。都会认为我将以前的钱，拿去大手大脚去花。这也就是我想要的评价，也就是邓丽君的一句歌词‘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人生刚迈出第一步，你跟谁说，你又能说什么？说了你也不知道，所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能说，这就是我做人的特性。 那天下午下车后，又见到多年未见的好兄弟亚顿，连他第一句问我都说，是不是出国读书回来？那么多人在那里解释不了那么多，只是点头就是最简单的语言。 我看到车顶下货，叫亚顿托住麻袋装的是我的贷千万小心。到货卸完后我将托运单交给他，我叫亚顿只能用肩扛着走，只有四十斤。 我也背着两个包就一起赶往我家，七点多才到家，我给了亚顿五块钱他也高兴回家去了。这时我告诉家人此行的收获，和目前的任务，家人才知道这些情况。曲兰也说回来七天了，我说明天开始就忙了，两个人不休息都要做足两个月。 第二天一早开始我两个就动手裁料，整整一天也只裁了一半，幸亏广州买了一架新铡刀很好用。经过两天奋斗，将这些裁成了两千三百块。 本来十一万片商标就裁两千二就可以，但也预防生产过程出现废品，而多备足一百块。那天晚上吃完饭两个人，就开始铝片的表面处理，也计划只处理一百块就行，以待明天大晴天也能定影一百块。 我两夫妻此次她也熟手多了，一百块到两点就完成了定影。经过检查成功率达到百分百，也多亏老天照顾天天好天气。我俩经过九天奋战，终于完成四万的第一个底片。老高如期赴约，经过他七天的协助，又完成了两个三万的二三号底片。 老高回厂之后一连四天下雨无法曝光，我俩只能把剩下的铝片进行表面处理好，等待晴天。到了第五天终于放晴，我俩又如此进行着，又经过五天这批产品终于完成前期工作。 历时二十一天。真正的艰巨还在后头要喷漆，还要经过四十四万次剪边。那可不是客家人的一句俗话，叫‘吃芋头吹灰’这么简单。 据时间推算广州己超约定时间过五天，我得发封电报出去，告诉他明天到。那天早饭后我夫妻俩前往县城，下车后先买好了广州车票，立即坐单车到电机厂找到均哥，他立即安排喷漆工开展工作。 一直到晚上八点才喷好，我给他两百元加班费，并给了均哥交厂的费用。我俩就骑车回旅店了。回到旅店放下东西就带她出去，告诉她明天哪里吃饭，和旅店的规矩，冲凉的地方，若不是又怕她第一次来县城闹笑话。我留足了钱和粮票给她，叫她在县城两天，我后天就回来就在旅店等我。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开往广州的班车，也按往常一样顺利抵达广州。到了六二三路顺利见到钟哥，他说按时做好了，我跟他说实在太忙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领我去到红书南路他说是他姑妈家，这些产品太漂亮了，包括底片以及产品清单一清二楚。我将剩余欠款付齐给他，这一笔交易就算完成。 接下来我又拿出第二批给他，他说比前批多一点，我问他多多少。他说三千，我说大哥只要你肯接，老弟纵使亏一点也要给你做。我问他要多久？他算了一下说四十五天。 我说成交，我说要多少定金，他说都是兄弟还说这个干什么？我说要不回去汇给你，他说说了不用就别说了。那就好吧。接着我说明天一早要回去，我今晚住那里，他说就住这里明天一早我送你到车站。那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我俩不到五点就起床，马上就走到大马路上，坐上公共汽车很快就到车站，幸亏还有票我买好车票钟哥就回去了，我也上车了。 汽车经过一天的行驶走完三百九十六公里，我又回到了县城。当年的公路汽车平均时速，也达不到四十公里。哪能跟现代的高速公路比？社会的突飞猛进真是让你无法想象。 回到旅店又见到了老婆，一切顺利那真是皆大欢喜。我放下行李休息片刻就去冲凉，那时侯的公路车辆一旦跑起来尘土飞扬。几百公里下来个个都成白毛女，满身的尘士，不冲凉洗头简直无法入睡。这也是落后造成的后果，冲凉出来然后我带她出去吃饭了，还在西河街逛了一圈，就回来休息了。 我经过思考明天一早就出发骑单车回去，如果到下午四点再坐车回去，我早就在家了。时间紧迫，哪怕辛苦一点累些，也没关系反正自己还年轻。第二天早上我五点半就起床，洗漱完就出发。 那么早天气凉爽，刚到八点就到达小都，那就轻松多了。在那里吃了早餐又出发，不到十一点就到家。每人背着近二十斤产品，实在太累了。家人不理解还以为我带着没过门的老婆，去县城寻快乐去了，结果说了行程才知道我又去了一趟广州。 其实我的工作作风和取得的效益，自夸也是无人能比。这可不是玩笑话，哪一个环节迟一步，就会出现系列全链条的迟缓。但很多问题的关键所在，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有深刻的体会。 在人生道路上，不论你做任何事都不能等待，那趁好势头来了，机会成熟了，你就得跑上去追上去，若不如此，‘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白表述了。 那天午饭后我俩就投入了紧张的剪片，广州新买的铡刀比上次的要好用。我裁长条她剪横向，经过整整四个小时的努力，才完成两千五百片。 这十一万这里就要花二十二天，加上腐蚀版一个月也完成不了。为了提前交货，我得叫大嫂二嫂加入帮忙，力争二十五天内，将兴宁产品全部交付。收到钱才是真正完成交易，否则说再多做再好都是白搭。 两个嫂子加进来之后，到了第二十七天，终于全面完成了产品包装。对这批产品的包装也用牛皮纸，大小一律以百为单位，窠一层牛皮纸套上橡皮筋。这才像模像样，我以六月二十号前往兴宁交贷，那天下午我三点四十到达。 下车后直奔电机厂见到业务员，将产品拿给他看后他相当满意。他随即叫人过来验收签字后，我按合约总额写好一份发票给他。他便叫出纳将剩余款项，以及订金收据交给我清点清楚后。就算完成全部交易，一一谢过我就离开了电机厂。 我又急忙赶去矿山机修厂，又见到何业务，他还是那样笑容那么的宽厚。我将贷拿出来给他看，他一一检查对比后，他说比以前的好很多。他随即叫人验收鉴字后，叫出纳和我直接去银行取钱。 叫我按总额开好单，叫出纳带好订金收据，她去到银行将现金支票给银行工作人员。银行随即支付，我也没点随即装入背包，谢过出纳，就直奔招待所去开好房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前往算盘厂，又见到陈业务。我将产品拿给他看，他也说比以前的好。叫保管员过来验收，这些产品太小，也太琐碎。幸好包装以千为单位，四个品种各自一个大包装，验收过程还是不太复杂。 经过一个小时统计核算最终确认，数量与所订相符。由陈业务在验收单上签名后，再叫我开票交由出纳付齐余款，我收回订金收据，就离开了算盘厂。 回到招待所立即收拾好，赶到车站买好票就上车了。到了县城又近两点，随便吃点面哪里也不敢去，只能呆在侯车室。我坐在那里思考着，不如明天再出发下来跟均哥商议，去趟龙川电机厂然后再去兴宁开展业务。再与何业务畅谈一次。 其实两次都是来去匆匆，来不及谈到其它业务。很快又到上车时间，到车上旅客不多，一个都不认识。只能静静地坐在位置上，此次司机开得特别快，经过一个半小时走完全程四十九公里。 第102章 拓展新业务 下车后急忙往家赶，这次很轻松只有一个背包，不到七点就到家。我还是给家人展示了瞎折腾的结果，我说下批比这次还要多一些。大家也就明白了，大嫂说我就知道这个弟弟不是傻瓜。 饭后我说多少年没有发钱了，今晚又开始希望不断有钱发给大家。这种行为也是给家庭，制造一种欢乐团结的氛围。我留足了广州的份额，剩下的全部交给了母亲。 母亲就知道她儿子的辛苦与不易，我计划在家住几天。到星期天再出发，才有充足的时间去联系业务。还要将这几个月，哥哥做的笛子做完善，再待机销售。晚上曲兰说她也回来四十多天了，也想回娘家住一段时间，我说好，到下个月八号或九号就要回来。 到时也要忙大约一个月左右，我又给她三百块叫她一百交给父亲。其余自己留着用，她说就不带回去了，就带一百我说由你自己处理。 第二天一旱我跟母亲说，送曲兰回去娘家住一段时间再回来。我说吃了早饭就回来，母亲说好。到了街上自己还是买了些该买的，七点多就到了。我拿出我做的产品给岳父看，他说不懂这些。 岳母说曲兰长胖了，人就好像长大了。她说在那个家生活条件好一点，也可能会胖一点。我本来坐了一下也想回去了，但出于礼仪还是在这里吃了早饭才回来。到了家里还不到十点，我便开始紧张的工作。经过三天的努力，全面做好哥哥几个月的产品。 到星期一我又出发了，到了县城就开好了旅店，到了下午去均哥那里。了解一下拖拉机厂，和农机一厂的情况，他说两个厂的业务都很熟悉。我打个电话沟通一下看需要你再去，别浪费了时间。经过均哥的沟通，叫我明天早上立即前去联系。我在车站看到搭客仔李兄，就坐他的单车到了拖拉机厂。 我进去厂里找到钟业务，寒暄数句互相了解之后，他说是龙村人。很热情，我拿出产品给他看，并告诉他地区拖拉机厂，也在我这里做了一千套。他二话没说就叫仓库每样拿一个过来，这个厂只需要六种，他说有一种断贷了。 保管员说都不多了要尽快做，当年的厂都是一样的套路。拿出上一年的价格表照抄，这样既省事又省时。他写好递给我看，每一套六十八块钱，把我吓坏了，我只能暗喜默认。他总共订五百套，我在想别小看山区的工厂，年产值也超百万真了不起。 最后他签字盖章，我提出写上预收定金五千，他说没问题。我开好收款收据给他，他叫出纳拿钱过来。我点清楚后就装进背包里，我又叫他叫人带我去复制那缺少的牌子。 我在那台机旁边很快复制好，回去告别钟业务。临行前他告诉我对面是矿山机修厂，业务员古文生和我很熟悉去找他，他厂也需耍，我谢过钟业务就离开拖拉机厂。 我到矿山机修厂，找到古业务说明了来意，拿出产品给他看，他看到兴宁矿山机械厂也是我做的。他毫无疑问就去仓库取牌子样品，他说你的行家两年多没来过，刚好你就出现了。 他问我写那个单位我告诉他，他就写向电机厂订制如下产品。每个品种数量规格单价总金额，总共九个品种货款总额比兴宁还多四千元。货期半年分两批交货，至九月三十号前交付一半，年底前交付另一半。 写好订货单递给我看，我说就照这个方案执行。我说也付订金五千吧，他说没问题。他签名盖章后，递给我一份，我也开出了一份收款收据给他。我收到钱后谢过古业务，就离开了机修厂。 我在这个地区走了那么多厂，这些产品价格比广州高好几倍。以前只有汕头澄海有一间生产这类产品，加上这类产品的生产过程又有点神秘。其实也真是有点神奇，你不懂技术，技术不精还真做不出来。 所以他按每一种产品，都加上绘图费，以及制底片的费用。肯定就是这个价，加上山区弊塞，还有一个更重的原因就是，在计划经济体制内，没有人去计较这些小数目。反正是集体的，节约再多钱也是几十元一个月，所以没人计较这些小事。 这两个厂离汽车站有六公里，没来个还找不到。我找的这个单车载客的兄弟，跟随我一个上午。我问他这周边有没有，炒菜吃饭的中伙店我请他吃饭。他带我去到一个较偏僻的小店，只有两张台，我问他有什么吃。 店主说有猪杂肉丸汤，一个五毛钱，炒菜两个人猪肉煮豆腐一份两块，饭一份三毛钱，那就来一份吧。他很快就端出来，吃起来还是很可口，和以前吃过的中餐店味道还好一点。我付给店主三块六就走了。 我离开此地到了车站，我在那里前后有一个小时。没见第二趟人来吃饭，也实在有点难为这个店家了。我付给那个兄弟五块钱，跟他说下午就不用他陪了。要他就会找他，我坐在侯车室，因还不到两点只能坐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在想假如今天能签三单，出来还能坐上回家的班车就回去。 时间一到我就赶到农机一厂，找到廖达成业务，见面后我说明来意，并将样品给他看了，他说很好。昨天均哥打了电话说了，我还认为你今天早上就到。我说上午去了那两个厂现在才来，他说没关系。 他说你来得正好，今年我厂才转产电动打禾机，现在已经有近六百台等着招牌出厂。你最快要几天才能给我用，我拣了平面版黑色的给他看。如果做这品种一个星期就有，他说就做这种。 他将牌子的设计图纸拿来按他的规格，十六厘米乘十二这规格一片。七块六毛八，如果一千片两个底片费一千二，两千片就两千四。按我列出的清单，他就直接写向电机厂订购，电动打禾机招牌两千片。 他按我开出的单价照抄，总额他也算了一下，是一万七千六百元。他说其它你送贷时再说。他写好给我看，我说没什么问题就照这份订单，我说写上预付定金三千他说行。我写好收款收据给他，他就叫出纳拿钱过来，点清后我拿好订货单图纸，谢过廖业务就离开农机厂。 我从厂里出来已经四点，我搭单车直奔老高处找到他，他又是一个人在，我拿出图纸给他说很急。他点头了。问我住哪里我告诉他，他说知道了，马上拍今晚送到旅店给我。 我说我去电机厂不妨碍你工作了，互相心知肚明就离开了。我去电机厂找到均哥，和他说了今天的大概情况，他说我了不起，我说明明是你了不起又说我。我还是在一些方面对他万分感激，大家一切也心照不宣。 我笑着说不是来蹭饭吃，我才不来你这里。均哥说可以介绍我进这个厂，我说我这个浪荡子你养不起。我不做这行一个月随便都不少于五百块，你养得起吗？ 我不到十四岁就开始做笛子买笛子，我说认识那么久了。吹两首笛子独奏给你听听，诚心让均哥指导。两曲吹完赞不绝口，正准备上晚班的工人们听到笛声，把均哥的门围得水泄不通。 外面有人说再来一曲，均哥示意我又吹了一首十送红军，完后还鞠躬说谢谢大家。他们也鼓掌上夜班去了，我将笛子给均哥看，这就是我十三岁时做的第一支笛子。均哥说我太神奇，我说二胡拉得更好。十六岁有人介绍我进剧团被我拒绝，他说把女儿嫁给我还是被我拒绝。 我说到高中毕业后再考虑干什么，我说在县内凡是这个品牌的笛子，都是我的产品。不少于两万支，现在交给我哥哥经营，每年也不少于两千支。在东南亚这牌子的笛子销售出去，没十万也有九万。 但时至今天既成历史，已经断销三年了。这就是十几年以前的历史。父母怕我太调皮在外面成为别人的儿子，才迫我娶老婆绑住我，但我对这个老婆老实本份勤劳，还是很满意的。 我诚心邀请你到我家听我拉二胡弹三弦。他说一定一定，我说那就先谢谢均哥。他说你才二十二岁什么都会，哪里学的？我说基础是祖父教的，成长在学校读书十年的锻炼。 我说从小到现在每走一步都有贵人帮助，你就是其中一个，你是我碰到最好的人。均哥说我太会说话了，我说我就不承认会说话。我说做朋友，我愿意自己亏十块钱，不让朋友亏一块，这就是我的本质。 说了那么多我也该回旅店了，但还是叫均哥帮我找两个旧麻袋，明天要用，他很快就拿来我就回到旅店了。我洗漱好回到房间刚坐下，就九点多了此时高兄就到了。内心对他的帮助真是感激不尽，此片一次只能晒四片，本身面积不小，当然作为生产厂单片肯定越大面积越好做。 最烦的那就是算盘牌子，但它的优点工序不复杂。此次我跟高兄说，能否星期五请假半天去我家帮两天，他思考片刻说好。我那天下午就去等你，那就一言为定，他就回厂里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看到搭客的李兄，和他一起到了物资局，买了二十公斤合适的铝片，到了车站办好托运就回到旅店。一切均已顺利办妥，巴不得尽快飞回家去。 但无论如何也得等到下午四点才有车，这实在很无奈只能干等。那个上午那里也没去，到了饭点还是在饮食业吃了三两饭，回到旅店等到三点四十才去车站。这个下午五点半顺利到站。 好兄弟亚顿还是接我的车。货卸下来之后，将托运单交给车站，提了货物就回家了。到家后付了亚顿的辛苦费他就回家了，然后告知家人此行的收获，都感到很欣慰。为了早日完成生产任务，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去到岳父家，还不到七点。 刚好曲兰还未出去，跟岳父说好放下东西，就和她回家了。回到家里早饭后，我两个立刻开始裁大料，然后就按规格再裁成和底片一样大小的料。也只裁好产品所需一半多出几块的料，就转向表面处理。 如果天气好，这一千也要用五至六天才能晒完。第二天早上我做好一切准备，早饭后就开始定影。经过一天的努力只完成五十三块，还是定不错。 质量上清晰度很高，特别用上酸性黑显影，因黑白反差大更加好看。第二天我俩又是如此操作，比昨天多了几块。忙到下午四点五十才去接高兄，到那里车还未到刚坐下，就有人说车来了。 车停稳也接到了高兄，坐上单车就回家了，到家后高兄也看了我晒出的产品。还是很认可，毕竞做了两批产品了也有了一定的经验。这一千还差大块一百五左右，两天能晒好就谢天谢地了。经过和高兄的努力，两夭内果然完成了预期。 到星期一早上我背上产品，和高兄又坐班车回到县城，他回厂里去，我去找均哥，他立即找来喷漆工，还是薄薄的一层清漆油，两点他们上班时就喷好漆。我去均哥那里坐到三点又准备去车站了，人生时间就是如此宝贵。 我从电机厂走到车站，也足耍半个钟，在侯车室等待十几分钟又上车了。那天回到家晚饭后两个嫂子也参与进来，都是直来直去的剪边，操作起来很简单。用两盏马灯完全足够亮度，加上一个白天两个人一刻不停地剪。一千片就完成包装，准备五号一早骑车前去交货，并带足前往广州取货的款项。 五号这一天我十点就到了农机厂，廖业务见到我如此神速就交货不知多高兴。说我救了他，因忽视了这点造成厂里产品积压出不了贷。我拿出产品给他看他只说漂亮，他叫人验收签字后，验收单交给我。 我叫他预支五千块，我说这行业成本高利润低，滞留资金大。望多关照他说没问题，叫我开好收据，我将收据交给他后，出纳就送钱来，通过清点无误后，我装进背包。我接着问他还有没有其它产品需要名片？他叫我过两天再来一次。我跟他说九号才有空来，他说没问题。 我就离开农机厂，又去车站买好广州票才到旅店开房。我在旅店房间里，又将那两个厂所需产品一一核对好，确定无误后才放心休息。我突然想到去邮局发封电报给李哥，让他做准备才行。 第二天一早又是五点半就起床，洗漱完毕到了车站就验票上车。当年往广州都感到很神圣，车站工作人员也当作工作中的重中之重，好像很严肃一件事。 我想也很难怪，一张往广州的车票九块八毛钱，可是天文数字。一般人一年也积不够这些钱，普通人第一次到广州真是找不着北。我就是在增城就应该吃晚饭，自以为自己身上有钱还怕饿着吗？ 可现实可不如此，一车人到了总站下车时就剩下自己，走出车站问了几个人，槎头电风扇厂没有一个人知道。张望四周没有发现卖吃的地方，心开始慌乱起来问自己怎么办？ 然后问了一个人才说那里是郊区，还很远现在这个时候公共汽车停了。才提醒我去问问小车肯不肯送你去，他还说要很多钱，没钱不要去坐，否则就会惹很大麻烦。 大概意思就要被抓起来，我去到小车旁他看了地址，也说你有钱吗？去一趟要很多钱，我说有，到了那里说四十六块。 但下车后行人无几，又问了几个说不认识这个人。结果才碰到李胜君，把我带到姐夫的床位上说他上晚班，十二点才下班，姐夫下班回来十二点多，还会问你吃饭了吗？一直饿到第二天十点，此次行程增长了知识，所以在出行前必须做足一切准备方可行动。这只说当年，现代社会一切也不会重现了，这就是天下人有福。 第103章 广州提货 这一天六点就到达广州站，下车后我先给钟哥打了个电话，他说叫我就在车站门口等他马上就到。我坐在侯车室，我知道他说马上到，最快也要半个小时。 二十分钟后我又出来车站门口等他，又过去十分钟兄果然到了，提着个纸箱，他说货全在这里了，我说太好了。我说不如买好明天的票，就在红云开个房免得明早又麻烦你，我去买好票就在红云开了个房。 我和钟哥进去后，首先做好这次的交割。他说不点了，自己兄弟都信不过还怎么做人？接下来我说又是另一批，他赞我不简单都是大厂的贷。他一一看过心里在计算着，最后他说比上次稍微多一点，就多一千吧。我说既然大哥开了金口就如圣旨到了，一言为定就一锤定音。 他说就定两个月交货，我说没事。问他要多少定金他说不用，自己兄弟信得过。此时业务谈妥我说还没吃饭，他说他去火车站买点面包给我充充饥，这里要去很远才有吃东西的地方。 他出去很快就回来了，还买了肉包子，我也饿了也感到很好吃，他说马上要走否则就没车了，那就下次再见了。我马上拿好东西去冲凉洗头，满身尘土不洗怎么活。洗完感觉轻了几十斤，这只是超级形容而已，但确实感觉轻松多了。 第二天我又是通勤在车上度过了一天，那天到了华城司机在哪里吃饭。我也吃饱才回到县城开了旅店，虽然骨架子没散但也真是累了，又是一身的尘土。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凉后，才感到轻松一点。两套衣服也只能回去再洗了，七月八号这一天一大早，我还是自己先骑车回家去。把产品和这些底片送回家里才放心，因今天是星期天，无法开展业务。 我不到十点就到家，叫母亲煮面吃了，才将那产品拿去楼上清理好。把那些脏衣服也全叫老婆洗了，这次看到林茵姐姐买给我的，背包也快不行了。 它跟随我很快就六年了，在我的背上它历经风雨饱经沧桑。装满了我所经历的苦难，装满了我对林姐姐的思念，装满了对义父一家人祝福安康的祈祷。 装满了你一家人对，穷小子放牛娃的爱护和关怀。同时装得更加满满的，是穷小子家人对您们的谢意和致敬。也装满我全家人对你们的感恩。 那天下午我俩专心剪片，看到那精美的产品，清晰的版面令我感叹，又一次天助我也。这些产品剪起来很快，经过一天下午和晚上四人挑灯夜战，也剪好成品近一千五百片。 那些烦琐复杂的事己由广州完成，否则在家里的现实条件，做起来会很吃力的，全面工作自己做，根本无法在贷期内完成产品交付。此时自己倍感轻松，有稳当的技术支撑，又有精致的产品依托。有了这么坚强的后盾，肯定会火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又要出发了，我再次跟曲兰强调，一定要一丝不苟地剪片，这些每一条边都必须保持一条直线。精力不够就千万别做，这些产品没有太多的余数，每一叠要等我回来过目后再包装，否则我不放心。 那天我十点又见到廖业务，他说清理好了。需要四种按他以前的订贷合同，每一套要十三块六，廖业务说还是象这次交货的一样质量，以上的还没有你的漂亮。 我说就按你的要求做，他自己在写在计算，最后他将写好的合同给我看。这一份只要八百套，总额是一万零八百八十元，货期两个月。他说没异议就签字，我毫不迟疑就签字，他也签字盖公章后，我就离开了廖业务。 我又骑车找到老高，去到他车间这次见到了他的同事，老高问我有什么事，我说现在开饭时间到了，来找你蹭饭吃。他说没问题，我见到他同事自然要寒暄几句，他说姓李，我说那是兄弟。他问我做什么职业？我说是做笛子卖笛子的。 他说没听说过，我拿出我那支给他看，他说质量还可以，他问我会吹吗？我说会一点刚好下班时间，老高顾意说吹支歌好听送你一顿饭。我说一言为定，我就吹战马之歌，吹完我的兄弟很惊讶，说我了不起。 老高说我输了，我们打饭去。就到了老高房间里，去到他房间我首先将产品样品给了他，告诉他总数八百套，看怎样排版才有利生产，做好放老张那里，一个星期内可以吗？ 他说三天，我说你不如星期五又去我家好不好？他说好，那这些就你带上来好不好，他点头了。我说一言为定星期五接车见，我俩才开始吃饭。 我跟他说了我去广州，把梅县那批贷取回来了。昨天才回到家，今又杀了个回马枪签了这批贷。这批货他还喜欢平面版的，他既然喜欢我也只能依着他了。 我跟高兄说能否找两根一米长的，两根棍子给我。我想买多十公斤铝片回去，他一下子就找到了。 我看时间到了就去物资局了。跟那些人都成老熟人了，又买了十公斤稍厚的铝片。在他们的协助下卷成一个较小的园同，窠上一层厚纸皮，再套上一个烂麻袋，在那里找到绳子绑好就出发了。 那天我差不多七点就到家了，也和家人说了此行的收获，大嫂说你真厉害，还真给你又闯出一条新路。还比做笛子好多了，我说还是要看长远才行，就现在还是不敢下决论。 只不过就现在而言全家人，在生产队苦干十年也达不到这些收入，这就是现实。但这些不能跟任何人说，自己家人知道就好。 我说现在货期不急我明天去一趟汕头，就是明天去后天回来。我检查了她们所剪好的产品，还是很符合标准的，我就放心多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十二点一到我就出发，走着那熟悉路，坐上了多年未坐的班车。老陈还是一样的老陈，毕竟又过去三年多，略显老点，这是极为正常的事。 我坐在车上脑子里跟着飞奔的车轮而滚动，回想那多年前的景象，回忆起那接车人熟悉的面孔。浮想联翩，但亦己时过境迁永远无法复制，再也不可重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已成现实。 不知不觉中班车进站了，我走出侯车室，直奔百货门市部。我见到我要的背包，好像又有了改良，比我背着的好多了，大多了，前后都装了拉链，我一共买了七个。 我问她有没有针织男女三角裤他说有，我叫她拿中码的，男装一打，女装两打一共五十四块，总共一百六十六块。又买了女装中码的针织夏装内衣一打四十二块。 买好这些我去看了义父住过的家，大门紧锁，顿时伤感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流。我定定心问左右邻居他们有没有回米过，有一个伸出三个手指摆摆手，有一个比着四个。他们说的我听不懂，但意思我很清楚她们所表达的意思。 此处不得久留乃伤心之地，我便赶去政府招待所开房住下了，因义父曾经多次带我来此处用餐。较为熟悉且离车站也不远，这里还是地区级招待所，比普通县级自然还是好很多。 不一会我就进入餐厅吃饭了，我按以前义父的标准点了，一菜一汤饭随便吃，就收三块二，我感到还是很值得。 饭后因时间过早不存在影响他人，我便吹响了笛子，吹起来忘记了一切。越吹越起劲，吹得不亦乐乎，突然有人敲门示意我出门口来吹。 我豪不客气，将两首最新的笛子独奏曲各吹了三遍，最后是十送红军就不吹了。我刚停下服务员姐姐又来敲门，我开门后她说这个先生找你。 我招呼他进来坐下，他说能听到这样的笛声是他的福气。我说过奖过奖，不敢当不敢当。这刁虫小技何足挂齿，我问先生贵姓？他说小姓李，我说你说这样的话被老祖宗李世民听到，那要杀头的。 我说是本家，两人起身握手很久才松开。他说刚才吹的笛子给他看一下，他一看问我哪里买的？我告诉他是我做的，他说找到了，我问他哪里人？他说福建人新加坡籍，我大概心中有数了。 他问有没有卖给外国人？我说有，我开始反客为主，问他你是不是想买笛子？他说是，你一次能买多少，他说数量不限，那价钱多少你能接受？他问我以前卖多少钱一支？我说三十一支，我说这种材质的材料荒圆千里唯独我才有，甚至在大陆都少有。 我说在新加坡你知道要多少钱一支，他没支声，他问我一次能供多少？我说有现货两千，要贷要先订购一个月可供五千，要先预付百分之五十的订金。 以前我的贷就在汕头车站交贷，他说假如他要买我现贷两千支，怎么个方式交易？我说你先付三万订金，我明天就回去发贷，后天就贷到这里。 我们做生意就是一个信字。还有一个方案你带钱跟我去我家，发贷后就完成交易。他最后说我跟你就博一个信字，哪怕给你骗了我也心甘情愿。 我现在就拿钱去，你等着我，二十分钟就到。我说好。结果真是不到二十分钟就敲门，我开门见到他提着密码箱就进来了。他打开密码箱说这里三万，你清点过。 我说你的行为完全信得过，我才跟他说了以前跟马来西亚人交易，超过十万支，从不清点钞票，但也从没错过分毫。他就是林某人，他拥有很大的集团公司，他老爸去世后他这边的所有生意撤了，才没供贷给他。 我说你在这里要找个代理人，直接和我联系，我有事直接联系他，因现在的形势你新加坡人，跟我联系我都怕惹麻烦。我将通信地址姓名交给你，你也尽快找个代理人告诉我。 这样大家都方便，假如你这次回去卖得好，赚到钱。下个月要贷你就告诉他再由他告知我，还有你要多少货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也放他那里。一切你交由他代理。 我说假你汕头有信得过的人，这次你最好找个人跟我回去发货。我让你更放心，我确实是诚心的，后天就跟我一起回来这里。另外假如我家里存货超过两千，以上你都要了吗？他说你回去有多少发多少，货到一一付清全款。 我说你考虑清楚我明天九点就回去了，我还写了一张收款收据给他。并告诉他后天下午四点半来汽车站接车，并安排好接贷的交通工具，和你存货转运的地点，以免到时手忙脚乱。 你和我接上了你就会开始发大财了。新马泰这种笛子的销售价我很清楚，你更清楚，我哀心希望自己的兄弟发大财，也带给小弟的微薄收入养家糊口。他赞我口才了得，别夸了都是自己兄弟。 我再次向他确认是否真的让我一人回去，他很肯定说是。我说大哥你就放一万个心，这点钱在我心中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你就安心在这里等我吧，绝对没有风险，骗你钱的人会天诛地灭。你就放心吧。 我告诉他我家有几十个密验箱，和旅行箱，我这次来汕头专程来买这种背包。我家乡没这种包，是林老板的千金送我的。我穿的衣服也是她给我量身定做的，她回那边读大学去了。我在百货看到这种包买了七个，女人的短裤也买了三打。 我不是很穷，我说我是来怀旧来了，在林老板门口看到大门紧锁哭了很久才离开。但在这里又碰到你，那就是前世有缘。我希望咱俩的兄弟缘份永远延续。他说回去了，一看表也十点了我说那就后天再见了。 第二早上，起床后我在餐厅吃了早餐就到车站，刚坐下一会就上车了，一想到笛子的生意又火起来。内心无比激动，想到身份的转换，也就是延于悠扬的笛声。自己想莫非天意？这喜讯从天而降。 下车后飞也似的往家赶来，到了周江买了一大块肉就回到家里。向家人宣布了喜讯，大家不知多高兴。特别是哥哥笑到合不拢嘴，大嫂称赞我简直是神仙相助。 我跟哥哥说饭后赶快清理，他说总库存有三千五有多，但还有四百多没有写字油漆，我说今晚前全部就做好了。我说忘记叫亚顿晚上来运贷，叫哥哥出去通知他两个人进来。我把新买的背包四兄弟一人一个，那些女装三角裤两个嫂子每人半打。那夏装内衣每人四件，我说试穿小了就给曲兰，我后天再买过。 我问大嫂满姨嫁人没有，她说嫁了。我说下一个计划做五千，要尽快投产。要找人来帮忙，我明天去曲兰娘家，她有个妹妹十九岁了叫她出来帮忙。人力不足是个大问题，我的那些贷期迟个把月还可以，拖拉机厂也只差剪片问题不大。 那天晚上亚顿夫妇如期所约，担走两千支叫他明天一早送去车站，并买好后天的票先办好托运。我给他六十块，叫他后天再结束，明晚再进来一趟，后天十二点左右去你家找你，拿托运单他就走了。 第104章 重返辉煌 第二天一早我去到岳父家，跟他说明了来意，他说既然这样还说什么？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叫祝英尽快收拾好，就搭她回到我家才吃早饭。早饭后我就教她钻孔，将主要的技术要领跟她说明。她便开始小心翼翼在钻，也很快就钻好一支。 我就教她如何拆卸，她也撑握好了要领，便开始在钻孔，经过一个上午也钻了六十三支。那还挺聪明的，没给我丢脸还是感到很满意。她钻了一天半，质量上数量上还是相当不错。 午饭后我和曲兰就出发了，到亚顿那里取好托运单和车票，一点半就到安流车站。坐了一会就上车了，汽车经两个多小时的行驶，四点半就到了汕头站。走进侯车室就见到李兄，他叫来两辆三轮车在等候。我跟随他去提货，告知他一共七十袋。每袋五十支，总共三千五百支。 提完贷后他叫三轮车运走，把货交给老张，就叫我跟他走。来到一栋房子里有两个人在，他吩咐另外一个人说还差七万五。就招呼我喝茶，那个立即上楼去，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提着两个密码箱就下来了。他说一个四万一个三万五，叫我清点，我说彻底相信自己人，到银行在清点了。 我问他下一批还要不要，他说你回去立即做，做越多越好。最多十天就会有信息，你收到电报就下来取定金。地址就在这里，另外以前的包装袋都是你们做的，每次一百直接邮寄给我。 还有我们的月产量只有五千，班车托运一次也只能五千，超过这个数就得分两次发贷。因为五千体积太大，这些信息你们要心中有数。老李说等他们商量好了，八点钟找我再说。 那这样我们就去招待所开好房，那就晚上见了。从这里出去，我俩又到了百贷部，买了小号女装三角裤一打，夏装内衣小号一打中号两打。和四对女装凉鞋，童装凉鞋三对就离开了。 我才去到招待所开房，刚好又是那个姑娘值班。她说又是那个房间好不好，我说太好了，这个房很吉利她笑了。放好东西我俩就去餐厅吃饭了，很快吃饱就回来了。很多事自己才知道。 我突然想到今天老高到了，哥哥也会妥善的接待，这个可是座上宾是不可怠慢。因工作变化突然，相信也可能会谅解的。我叫曲兰收拾好带她去冲凉，我回来刚坐下就有人敲门，开门后原来是李兄两个。 他说开了两包检查了一下，货就是他想要的。他说三哥在汕头住了半年才找到我，这种材质的花纹全世界都极少见，大概你也知道新马泰这种笛子的体位和作用。 这几年都没得买，我的意思以后就成为我的特供。我说可以，但假如有人抬高价钱跟我订购我怎么办？他说你也要先通知我，我决定不要了你再与他交易。按常规他纵使要垄断这个市场，也有一定的价位。 我说常规是这样，他说包装袋的事你自行解决吧，多少钱我补给你，我说以前我也订做过一个要十五块很贵。那我也愿意出这个钱，他说现在跟你订一万支，我说分两次交贷可以。就八月十五号、九月十五号各五千。 如果超过了数量我会电报告知，他说好。他说这一万先付十万订金给你，你同意了我就回去拿钱。我说好吧，他说包装袋三千现在先给你。我收后他就回去拿钱去了。不一会他俩就敲门了。 他进来后还是叫我清点，我说要点到天亮。我们都互相信任了，就像我的笛子，你一支一支算要算到什么时候。我写了一张收据给他就差不多十点了，他就回去了。 我老婆看到这些钱都吓坏了，他说怪不得买什么都那么大方。我说你看到的事，自己知道就行千万别往外人说，她说你以为我傻。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就到餐厅吃了早餐就出发，我又跑去百贷买了个背包。到文具店买了六包橡皮筋和六包笛膜付款后，装进背包就赶去车站。还好买好票就上车了，汽车又行驶两个多小时后又到站了。 下车后我推出单车告别了老陈，立即赶到银行告知营业员要存款。她问我多少我说十四万，她立即叫四个人帮手清点，搞好就差不多两点了。 我俩跑去那个姐夫中伙店，又吃了一次猪肉煮豆腐就回家了。到家就三点半了，见到了老高我说诚心地向你道歉。真不好意思，不是情况如此紧急也不会这样。 我说离开你之后想到自己背包烂了，这种背包广州都没有，我特意跑去汕头一次买了七个，你一个也在计划内。今早又去买了一个，诸不知在汕头招待所饭后无聊，吹响笛子。服务员听到后叫我站出门口吹，一吹引来一个新加坡大客商。原本库存一次过他要了，还另外又订购一万支。 我和哥哥说订了一万支还付了三份一订金，八月十五号就要五千，剩下的九月十五号交清，还说好以后都是每月五千。反正加倍努力就是了，我把那个背包递给老高，我知道他内心很高兴，但不以言表而已。 我叫老高协助裁料，抓紧时间先将上次未用完的裁了，按一种一种的底片裁料，裁好后分开各种规格，晚饭后又挑灯夜战，八点就裁好了。 我也检查了祝英钻孔的状况，质量还是很可靠，数量上两天半钻了四百六十支，那可喜可贺。这个时侯我叫两个嫂子都来领东西，又每人四件内衣一对最新款的凉鞋，和小孩的凉鞋，最后叫祝英过来，将一打三角裤一打内衣一对凉鞋给她。她也无法形容的高兴。 她和曲兰说姐夫很有钱，曲兰说她没有钱都是这样。不一会我给哥哥嫂子一人五千，大嫂五千，大嫂说那么多，我说下次更多。曲兰也五千她可乐坏了，也给了祝英两百块叫她好好做，做好了有重赏。我还给她一个旅行箱，叫她保管好自己的东西。 我叫哥哥多看看祝英钻的孔是否达到标准，如果她一个人每天能达到两百，你就可以专门修孔材料把好质量关。我就放心忙我的事，现在要做包装袋，我后天要去买白体布，这件事就叫我姐来做。加工一个给她一块五或两块钱，到时找好布再说。 第二天一早，我和高兄就做好铝片的表面处理。每个底片只处理两百片，早饭后在我两个密切配合下，到下午两点半就完成定影两百五十片。 因各种配料合理，显影出来的每一张都相当清晰，都感到很满意。高兄说接着处理完善今天的产品，统计好各规格久缺的量。把铝片表面处理好，明天还是一样的天气再这里帮多一天。若不是丢下你一个人做，回到厂里也不安心。 我说你没请假行吗？他说不管他了，反正一个月三十三块六，做不做都没所谓。你数学好给我算一下一天多少钱。他说以前也经常在外面给人画像，画一张五块最少，有些就会给十块十五块。如果不出去炒更怎么生存？他说家里真是家徒四壁，无法形容我家的‘幸福’生活。 主要两个小孩经常感冒，小孩没老人带，老婆无法去生产队开工。你知道超支户的概念，加上我那里粮食水平每个月不足二十斤。劳动力不足荒地荒了，能照顾好肚子就偷笑了。我说高兄别说了，我们一家人也是‘享受着这幸福生活过来的’。我说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生活会一天一天好起来的。 经过统计还差三百六十六片，到晚饭后继续挑灯夜战。到八点半也处理好了。我叫曲兰把废水挑出去山边倒了，把那些装了废水的桶，戴上手套彻底清洗干净。祝英也还在做，我问她赚了多少？她说两百二，那也真是不错，我也叫她早点休息了。 哥哥说已经裁好两千的料，再过两天备足了六千就转向修孔，两个嫂子也在认真划线。估计划线也要四天才能完成，这时侯家人都很忙，要获得利益不忙，是不会天上掉馅饼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买肉，七点就回来了。回来炒点萝卜干，煎点鸡蛋，老高再配定影液，一切做好就叫大家吃早餐了。 我俩早餐后看天气晴空万里，立即开始忙活，因底片多，一次曝光就三个片，有时还四个。到十二点只剩下一百五十片，还欠七十片。 我俩快速解决好午饭又开工，到了斜阳时还有二十片。那就只等下次了，我俩又逐一清理好现场，又一片一片检查过，对产品质量和清晰度都感到满意。 此时我跟高兄说，希望星期五再来，另外还要求他，农一厂的电动打禾机底片，多拍一个底片。因是一拖四，还差一千片，一个底片就要曝光二百五十次。两个就减半时间一天就可晒好，他说没问题。我跟他说你家的困难，也是我的心病，一定让你走出困境。 你这次回去给嫂子买部新单车。让她出入更加方便，那些布料做了衣服没有，他说有，老婆不知多高兴，她说我是不是遇到仙人啦？她叫我有机会带我去家里见见面，这是很简单的事，玩完这阵就去。 第二天一早我送老高去坐车，到车站绐他买好票，他上车前我告诉他，背包里有钱要注意安全。他离开后我去老钟那里，问他有没有不用布票的白体布，他说有，百货现在就有。我告诉他是做包装袋。那我就过去了叔再见。 我到那里那个周姐姐还在那里，我说要那种布，她问我要多少，我说要两匹是做包装袋用。还买了五捆带子，她说只有这么多。总共付了六十五块四毛四，他给我一个布匹外包装，绑好就去姐姐家，还买了几斤肉和糖果，很快就到了姐姐家门口。 姐姐见到我特别高兴，我将几个月的情况跟她说了。特别听到笛子又回来了，又是这种价格姐说真不敢想，姐说换任何人都做不到。我说现在叫你加工包装袋，一个我给你两块钱。姐姐说不要钱，我说这是做生意不要钱我就撤走，我说你记住这是做生意。跟我们姐弟关系不能扯到一起。 我说这带子不够，你见到有就买回来先装上去，做好就先送来一百或多一二十也可以，我问她内衣和短裤要穿大号吧，汕头就有买，下个月我去一样给你买一打。说完这些他们就叫吃饭了，饭后我和姐姐说我很忙就回家了。 我回到家里曲兰在楼上剪片，还是很规整我就放心了。现在我也抓紧剪片打好包装，看情况两个人包括晚上两个小时，也要做足五天。我俩每天忙名牌，他们在忙笛子。 到了星期五一早开始，我和曲兰就开始裁那两百五十块的大料，经过清理这种规格以上还剩二十四块，未剪的成品还有六块，那就再裁二百二十五就可以。我俩经过不足一天的努力就剪好了，我叫曲兰去挑三担水晚上要用。 我就骑车接老高来了。到了街上车仍未到，估计也等不了十分钟就会到。不一会就有人说车来了，我安心的等，车停稳我就见到高兄，他向我走来，我说老兄十二秋未见不见你长胖。 他说你说话总是另有特点，特别和一般人不一样。我说都是用嘴说话怎么不一样？他笑了说走吧回去还要表面处埋，我说坐稳点，说着笑着不一会就到了。 他一到放下行李就说开工，我说你不会真是一点都不会，客人上门最少一杯茶，再开工这才叫会做事。一杯茶后两个就动手擦铝片，一关一关过，一遍一遍洗，彻底干净后才一片接一片晾起来。 老高问我这个架子谁设计的，我说是卑人想的，别用错设计这么高级的词汇，他又笑了。他说我思路相当敏捷，反应特别快，那真是让我脸红了。我说你注意用词，他说我想起那天，李硕庆在那里和他的对话真是精彩。我说要把他的注意力想象力引开，才有利自己的工作。 不一会我们就吃饭了，饭后一杯茶又继续战斗。直到八点半全面处理完毕，我就叫高兄冲凉了，我也在另一个冲凉房洗刷，我出来后也叫祝英收工了，问她今天有多少，她还是说两百二。我想一个月加把劲七千都可以，有她一个人钻孔就可以。哥哥可以专注修孔。 那天晚上我跟老高聊了很多，他说不想在厂里上班，想出来自己做。我说千万别多想，我会想一切办法帮你。其实现在的人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只不过你我不知道而已。我说困难一定会过去的，我说时间也不早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繁重的工作等着我们。 第二天我和老高都起得较早，我拿两瓶完全专门煲开水用的铝锅煮的开水，给老高配定影剂和显影剂。我在起风炉火，做这些产品各方面要求都非常严格，就炭火也要保证尽量无烟才行。 今天也是好天气，从八点半就开始曝光，除了中午饭小歇一会，都在一刻不停的工作，经过我俩两天的努力，终于完成了这三百四十块产品。 这天晚上我和老高说，我俩分两路走，你由哥哥送你去坐车，我六点就出发骑车走小都线。九点半就到了因喷漆有六百多片，争取到下午三点喷好，还可以骑车赶回来。 老高说你太拼了，我很赞同你的决定，我说尽快做好这些产品，争取下个星期去你家玩。我说都累了，那就早点休息我明天也要赶路，我告诉他背包里有路费，小心点我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我五点半就起床，吃了早餐独自一人又出发，九点四十分就到均哥处。说明来意他立即带我去车间，叫师傅就调漆，他多次喷这种产品已经完全熟悉一切流程，调好就试喷两块。 干后观察到完全符合标准，就一刻不停的喷，到下午大家上班时我们就收拾好了。我给了师傅加班费，和留足了均哥交厂的费用，告别了均哥我就骑车回家了。 第105章 又见新买主 自从回来之后，我们经过全家人的二十多天的共同努力。我的产品也已完成百分之八十，笛子已到达预期，我以八月十一号发电报去汕头。告诉他十三号到，数量超预期一千，并通知亚顿晚上来运货。他一连两晚准时前来，我告诉他十三号我上午十二点前，去他家取车票和托运单。 十三号我又和曲兰前往汕头，那天下午四点四十才到，我一进侯车室就见到老李。他见到我特别高兴，我将托运单交给他我也一同前去提代货。才两辆三轮车，我叫他先提昨天的。 第一批提走后我回侯车室坐着，我说我第一次来看提货，我建议将四包再装一个大袋，才方便运输和装卸，对产品的质量更有保证。但每支笔可能要增加三毛钱成本。他说小意恩，我问他那批贷好卖吗？他说一天就抢光了，你这批全被订了，你一个月才生产那一点太少了。 我说尽到能力了，他说你挖掘潜力加大生产力度，如果下个月能来七千我给你五十块。说话算数一言为定。我说尽量争取，他说不是争取是一定我才敢跟人订。我说那就保证完成，他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不一会三轮车就到了，提完贷后他就带我回到他的驻地。 坐下他就叫人拿钱去，其实他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我只理解他的意思大概是这样。老李说这六千就四十结给你，上次的定金先放你那里，这次给你结清楚。 包装也按你说的做，你算一下，多三千支包装袋六十个，这里要加九百，大包装袋三十五个要二千一，一共三千。我听他在算这些数深感此人不凡，非等闲之辈。这就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之意了。 不一会他的搭档手托四个密码箱下来，他一一打开叫我清点，说一个六万，我每个箱子摸了一下看了箱底就盖上了。我俩每个背包装两个密码箱装得鼓鼓的。他再叫他多拿三千，装好我就说了声下个月再见就离开了。 我又去到百货部又买了一个背包，再叫她拿了一打女装大号内上衣，和一打女装内裤。我问她有没有专做包装袋的粗白布，她叫我过去布类专柜拿出一匹给我看。 就是这种他说一尺两毛三，一匹二十三块，有十二匹一包，和二十四匹一包的。我说要十二匹一包的。还有白带子一包一百二十米，一米两毛一，一个包装十二包，我说也买一包，总共是五百一十八块八毛。 付款后我问售贷员，现在车站下班没有？她说没有要九点才下班，我扛布老婆扛带子和新背包，去到车站行包房办好托运，并买好明天的车票，才去到招待所开好房。 又是那个姐姐在值班登记好之后，她说又住一一八好不好。我说大好了，我说下次来没人住还住这里，她笑了。我进到房间把背包放进衣柜锁好，就去餐厅吃饭了。 吃完饭才八点多回到房间，我又背着新背包去到文具店，买了十包橡皮筋，和十包笛膜很快就回来了。我叫曲兰去冲凉，她回来后我去冲凉，搞好这些就九点多了。我重新收拾好背包搞妥当后，也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餐厅吃好早餐就往车站赶去。坐了一会就上车了。自己也记不清这条线跑了多少回，总之每一次有每次的新鲜事，每一回有每一回的梦想，憧憬着未来，憧憬着美好的明天早日到来。不知不觉中安流车站又到了。 下车后我又骑车和曲兰到了银行，跟工作人员说要存款，他问我存多少？我说二十万要另开帐户，她说可以，她叫来四个一起点钞，直到一点半才办妥这单业务。我又去到那间中伙店，吃饱后就启程回家了。 到亚顿家时他刚准备去开工，我将托运单交给他叫他明天再去提贷，然后直接送去早晨我姐家。我付给他三十元运费，他叫我放心万无一失。我说不放心就不找你了，我们是老搭档了，还是好兄弟。我说告诉我姐，我这里还有她的东西有空下来拿。 我俩很快就到家了，又跟家人报喜说这次数量超出了一千，全部给了四十，如果这个月有七千就五十，八千就六十。大家都加倍努力，力争做八千。 我跟大嫂说如果不是那次叫你带队，备足五万支的料现在拿什么来做？我说这个老板比我义父大方多了。他多给你几万一次，什么都买得到。如果不是和曲兰两个人，这四个密码箱都拿不走，一个人能干什么？ 我还在汕头买了一个包装十二匹布，另一个包装十二捆带子，我叫亚顿明天去提贷，直接送我姐家去加工包装袋。下次的产品还要四包装一大袋成一包，才方便运输和装卸。这些货物从百货扛到车站托运都搞到半死，在外面真不容易。反正一刻不停的转，真是很累很累。 我和曲兰继续剪片，梅县拖拉机厂的产品后天即可全面完成包装。紧接着就是农机一厂的产品，反正贷期内完成没问题，笛子应尽量争取八千。 这才是大手笔，下一阶段叫曲兰也准备学钻孔，这么简单的事应该一点就明。在一起这么久在剪片这方面，还是很细心很周全也很放心。 我内心感到她的到来如财神一般，在名牌方面大获全胜。笛子回来简直是天翻地覆突飞猛进。但这些只能深深地藏入心底，这是秘密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说。 祝英每天都能保证两百二三，哥哥也专干修孔，隔几天又钻孔，还是安排得井井有条，我计划下个星期一也前住龙川一趟，再返回兴宁重访何业务看有无新发现。 我从汕头回来又过去一个星期，到今天为止所做的笛子也完成好了最后一关。明天星期一我准备前往龙川，我九点半到达车站正好十点有车，我保管好单车，立刻购票坐在侯车室。不一会就上车了，到了龙川县域己经十二点，只能找地方吃饭，到一点半才能去电机厂找侯业务了。 来到龙川感觉上还是比较繁华，这县城叫老隆，他是梅县地区七个县，往广州的必经之路。很多商品略带广味，我的感觉这里的特产，老隆牛筋糕也是可以的。 他两毛钱一块，我说买五十包，他说多给我五包。我想有空就买好它，回去送人或自己吃也是很好的。到了一点四十分，我便按照他人指明的方向路线找去。 二十分钟就到了电机厂，门卫登记后在他的引领下找到侯业务。说明来意后，我将样品拿出他看他说你来的正是时候，他说澄海人刚好两年了没来过。他叫我稍后，他叫仓库清理后就送清单过来。 他也去档案柜里找两年前的合同，不一会仓管就拿清单过来了，叫侯业务尽快做，否则产品就出不了厂。他说知道了，他说每个拿个样品过来，他拿来的七个品种，他说两种没货了。 他说快去叫绘图员陈平复制过来，他将两年前的所订价格和数量给我看。我看过之后说价格变化不大，但有个问题产品总价不足一千的，要加一个底片费三百。 他说这个没问题，那你就按这个合约写吧，我方就是五华电机厂。他按原来的单价有些增加了数量，也有两样减少了一些。 他写好递给我看总额七万八千六加两个底片六百块，那就是七万九千二。我说先收订金一万吧他说可以。我开好收据递给他，他叫出纳拿钱过来，他在订单上签字盖好章，我也签字完毕就成交了。出纳拿钱来清点无误。我谢过侯业务，就准备离开了。 我问侯业务这里还有没有要名牌的厂，他说水轮发电机厂也需求很大。你也可以去看看，业务员叫张志平你跟他说是我介绍的。 他以前澄海的业务员是他介绍过来的，这个厂相信也没有和别厂订货，你赶紧过去吧。我说因时间关系就下次有空再聊了，我就告别侯业务。 赶往水轮发电机厂，在路上我在想他的货期只有两个月，也会很紧张的。十几分钟就到这个厂，经门卫登记后，他带我见张志平业务员。说明来意后，并将样品拿给他看，他说定不错，他叫我先坐会他去仓库清理后再和我谈。 他很快就回来了，拿了七种产品，他说还差三种叫人去复制去了。他给我看两年前的合同，总金额十二万九千多。我说跟侯业务也是按他的旧合同签的，大家都是公家的多点少点都不是大问题。他说就照写了我说是，他很快写好递给我看。 此单总额反而增加了两千多，变为十三万一千六百元。总货期半年，三个月内交一半，第二货期到七四年二月二十号，我看过后说没问题啦我先签了字。 他也盖章签字，我说先收你两万订金。他说开单吧，我开好收据交给他，他叫出纳拿钱过来，我很快就清点好，我收齐样品和复制的两份图纸，就和张业务告别离开这个厂。 我走出厂后边走边思考，货期紧迫必须明天往广州，找钟大哥商量好才放心。我便先去邮局发封电报给他才稳妥。到了邮局我问营业员可不可打广州长途电话，他说可以，叫我填份表写好电话号码，并交五十元押金。他将这些表交给总机，叫我等通了就叫我。 不一会他叫我拿起电话，我说是钟玉平吗他说是。我就用客家话，我现在龙川明天一早就坐车去找你，他说坐好了，叫我一到广州就买好回程粟，就住红云，明天下午四点来找我，我说好，电话就挂断了。 此次收费十块零八毛。他退回押金给我，我第一次打长途电话，花十零块还是很值，几句话说得明明白白比电报好多了，也感到电话神奇的一面。 此时一切心中有数轻松了很多，紧忙赶到车站买好明天七点的广州票，找到政府招待所住下了，冲好凉吃完饭就开始清理所需产品，注明货气做好规划，时间也不早了。 心情更加放松，我在想没有钟大哥，靠自己是无法完成。也应该好好感谢他才对得起天地。才对得起钟大哥，还得好好谢谢姐夫，诚心感谢李胜均大哥和邱大哥，这才是人道。 第二天一早六点就起床，退房后直奔咋天买牛筋糕的地方奔去，又买了十块钱五十五包，幸亏他有网袋装，否则不用钱也无法带走，回到车站就直接上车了。 那天四点不够就到站，下车后买好明天回程车票，直奔红云旅店开好房，钟大哥五点就到了，他提着比上次略大的纸箱。看得出还比较重，捆得严严实实的。 他一坐下我就说桥归桥路归路，这一单先说清楚，把钱如数付清，和牛筋糕交给他。便开始说下一单业务，摆在桌面一一说明，他在深入思考。 如此大胆也确实应该思考，他不单是超高技术的大师傅，还是极其精明的业务员。不一会他给出了答案，电机厂的一个月内做好。水轮机厂两个月内做好，比上一批多三千，就一万七吧。 我说就按你说的办，这里不是菜市场大哥说了就算了。那要不要付点费用，他说不搞这一套了，还信不过吗？那就听大哥的。我说是不是去外面吃饭？ 他说我去火车站给你买点吃的，你也累了随便吧，有机会再聚也不迟。我说以后收到我的电报明天到，你那天下午六点就在出站门口等，这就是以后的密契。 他就去给我买吃的去了，我趁时间的空隙去冲凉，我走出冲凉房他也回到问口了。这也正是密切的配合。他说只有这些，我说我们是贫穷过来的，别说这么高级的食品，总比木薯红薯好十倍。能填饱肚子就行，没那么娇气。 不一会钟大哥就回去了，我就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还是把一身衣服洗了，这季节天气炎热。到天亮这衣服也干透了。第二天我登记了五点十分就起床，洗刷完成就到车站，刚坐下一会又广播验票上车了。 这一天我回到县城就六点，还是开旅店住下，三天的奔忙，一刻不停的转，高效的工作效率。自己还是感到基本满意，哪怕累点也是值了。 第二天一旱，我又是五点半钟就出发骑单车回家。早一点避开淡热，那天我十点零五分就到家，我跟母亲和哥哥说了，此次龙川广州之行的收获，都感到不可思议。我把龙川特产牛筋糕给母亲四十包，自己还留一点，叫曲兰把产品拿上二楼去，母亲也给她两包祝英也两包。 自己也忘了肚子饿，首先检查了曲兰所有剪片，还是很标准的这样就放心了。然后又看了祝英的质量还是可以放心。又问了哥哥产量，他说巳超两千五了，那看起来那种指标还是可以达到。 现在变成我的交货时间还差时日，就让曲兰先做着。从下午开始把这几天的笛子尾巴搞妥才行。我午饭后也在二楼写字，到晚饭后就上油漆，到九点就全部搞好了。 我拿出四包成品笛子再加上四包墩起来，看有多大的体积。我一看就想明白大包装袋怎样裁料。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姐姐家里，告诉她大包装的做法。 袋口车上对称四节带子，车牢固就可以，它布匹宽度一米一，刚好两墩高度八十，加上对称的带子补充就完善了。我叫姐车两个给我带回去，试到合式就不来了，你从明天开始就做多二十三个就行。 第106章 财源滚滚 我还跟姐说了，龙川广州之行的收获她很高兴。我说很忙要赶回家剪那些成品，搞好包装下个月才好交货。饭后我就回来了，通过试装大包装袋还是很合适。 拿称称了一下一包有二十二斤，一个人担四包就九十斤，这种重量还是可以承受的。但七千支两个挑两回，其中一个人要多挑一回。这样的包装上了一个档次，对运输装卸更好操作。 那时我每三天就用一个下午加晚上投入做笛子，经过大家二十六天的共同努又即将见到曙光，我这个下午写好那六百支牌子油漆也搞好，就达到预期。我九月十一号就发去电报十三号到货七千，并通知了亚顿今晚来运货。他进来后看到包装说比以前好多了，很妥当一人一挑就四大包。 那次我交给他八十块钱，叫他明早运出去，就买好两张车票并办好托运。第二天晚上他还是如期所约，我叫亚顿多跑一回，他那一担多挑了六百支。 我跟他说你干的事我心里明白的，我说明天中午前去拿托运单，他就挑走了。第二天我和曲兰提前吃完中午饭就出发，一切都按老套路走着。 车到达汕头站我们走进侯车室，又见到李文华大哥。此次他叫来三辆三轮车，我还是陪他进去提货看到新包装很高兴。我告诉他一大包就四百，两批托运一共十七包半合计七千。他点头了。然后他将剩下的托运单交给三轮车师傅，告诉他等下再回来提走。 在去他住处的路上，我问他有没办法买到面条，和红灯牌花生油大桶的。有就买四箱面四桶油并办好托运，多少钱再算，他说叫人去办。到了百货我叫他稍等，我进去又买了两个肯包，就跟他回到他住处。 他坐下就说我干得漂亮，但可惜还是杯水车薪。我说能力有限己尽力了，我说叫你买面就是给工人做夜宵。此时他才叫另外一个去办理这事。 不一会那个人托下来六个密码箱，大哥说我例行承诺，五个都是六，那个说这个就是五。我见到这些有点心慌，幸亏多买了两个背包。否则不知如何是好，我把它装进背包一个包装两个箱子，就去招待所开房去了。 他说我要的去办理去了，他回来了我八点多就去招待所找你，笛子的事就拜托你了，还是那句话越多越好，价格也会越高。 他说你放心，我们都是正当生意人，他说你们做的产品，也就是竹子做成的笛子。你也大胆去做根本不存在政治风险，为什么这几年，新马泰对这种笛子，炒得比黄金还贵，我们也想不明白。 我知道这产品这边你独有，到了那边我独有，希望我们兄弟都能吃上饭，我说大哥说的有道理，那我就走了，他说慢走我就来到了招待所。 我进去又见到笑咪咪的姐姐值班，我说我们都有缘，第四次碰到你值班，她翻开登记本又笑起来说一一八又没人住。我说又住那里，她很热情地带我进去。 我进去关好门将背包放进柜子里锁好，我叫老婆快去冲凉，然后我才去冲凉。不一会就去餮厅吃完饭回来等李大哥。 那时我才二十二岁不会抽烟又不喝茶，但交际上可没有半点阻力。那时的人们都很善良又纯洁，做任何事都直来直去，少走很多弯路。不一会有人敲门，开门后是李大哥来了。 他送来四张托运单，我问他这些一共多少钱，他说是小问题别提它，你每个月都发贷下来，我也每个月给你发叫互相鼓励。他说下个月十三号等着你，我说一定一定，他说那就下个月再见，他就回去了。 他走后我们也休息了，第二天我们按时上车，也顺利到达安流。下车后还是骑车去到银行，另外为父亲开了户存入三十万，直到两点才办妥，到中伙店吃饱就回家了。 我到亚顿家时大门紧锁就已外出开工，我写了张纸条塞进去，叫他明早在家等我要去安流提贷才回家。 回到家里将过程和结果，跟母亲哥哥说了，自然皆大欢喜。也是做笛子以来最大单的收入，一切既成现实，但自己仍觉得在梦中似的，真让人无法相信。哥哥说这两天还是挺好的，每天钻好的孔都能修完。 我和曲兰还是专注我的产品，要尽快做好农机厂的贷，和梅县拖拖机厂的货，要九月二十五号还有十三天才到货期，还是能顺利完成的。 那天晚饭后还给两个嫂子和哥哥发了钱，也给祝英发了两个月的工资四百块，另还加给她两百块，她非常高兴。我给曲兰一万也让她高兴高兴。 我跟大嫂说尽快组织一批人去砍几天单竹，最少备足七到八万以防万一，每天砍两回，每担保证一百六十根。就给三块钱一天，这些都是小意思。 第二天一早我骑车去买肉，将托运单交绐亚顿叫他提回来后送进来。我到街上买了八斤上肉就回来了，母亲说中午再吃了，现在时间来不及了，我说没事。 早饭后我问祝英两个多月了习惯吗？她说比在家好很习惯，那就和我说过几天我和你姐回去一下。我问她会骑单车吗？他说会那就一起回去吃餐饭就回来，你都知道任务紧没办法。 到了中午时分，亚顿就夫妻俩一人挑一担进来了。一看便知是六箱面六桶油，我付给他四十块他俩就回去了，母亲笑着说油刚吃完，面两个月都没有了，我儿子就买回来了。我叫大家动手拿到楼上去，油面都留一件在下面也就要吃了。 大嫂跟我说约好五个人明天去砍竹子，我说二嫂和曲兰和七婶都去，我跟大嫂说要把好质量关，什么标准你也很清楚。那么辛苦不要把废品挑回来。这批次九个人一共去了五次，我心中又有了较厚实的底子。 到了九月二十五号，我很早和曲兰吃完早饭就出发，到周江坐车到县城，下车后先去农机一厂交齐所订产品，收齐贷款就到旅店开好房，准备下午再去那两个厂，我俩去到有中伙店味的小店，问他有没有炒河粉，他说有，就炒了一份粉，一人一份猪杂肉丸汤。吃完他收了四块感觉上还是很不错，我们就回旅店休息。 一点半我叫曲兰在旅店，我又坐李大哥的单车来到拖拉机厂。他们刚上班，我就进去钟业务办公室，交给他二百五拾套，他说质量确实定不错，叫仓管过来验收签字，钟业务也签字盖上业务专用章交给我。 我就说那就这次付两万吧，他叫我开单吧。我立即写好收据交给他，他叫我稍等就叫出纳拿钱过来了。经过清点无误后，就告别了钟业务。 紧接着我就去到矿山机修厂找到古业务，我拿出他的所订产品给他看，他说你的质量确实很过关。我说全部做好了，他说更好，一次搞妥以免麻烦，他叫仓管按订单验收无误后。 他也签字盖章叫我开单，我开好所订全额给他。他看后说我开现金支票给你，你出去西河街农业银行取就行。我说更好了，我收好支票就与古业务再见了。来到银行取款后就回到旅店。 我回到旅店把行李整合好，我叫曲兰先去冲凉，她回来后我也去洗漱碗，随便在旅店傍饮食业吃点，那里也没去。最重要的有一笔现金随身，就极不方便了。 那年代最大面额十块，一万体积就不小，那六七万的体积那有多大？我相信我这上下年龄段的，非财务人员是无法见到过。 第二天我乘八点梅县班，到了梅县还不到十点，急忙叫单车搭客的坐上去，很快就到了拖拉机厂。去到张业务办公室，他见到我的产品赞不绝口，他说我为自己人争了口气。张业务的客家情怀，无非是值得赞赏的。 他叫来仓管验完签了字，张业务也签字盖章。验收单交给我后，我说预支三万。他说应该的，叫我开单，我写好交给他。他叫出纳拿钱来，出纳过来问多少他说三万。出纳说没有那么多，他说就开现金支票给你。 我说那更好了，我收好支票准备离开时，他说别急为了支持你的业务。我为你找好两间厂，他们都需求比较大。 他说一个是梅县煤矿机械制造厂，另一个是大型矿山机械制造厂。这两个厂的业务都是我的老朋友。上两个月都说好，如果你的产品质量过关，叫我介绍给他。现在看到你的产品我信心十足，你现在先去煤矿机械厂离这里比较近。 我就打电话过去，我说谢谢张兄下次再见了，就离开拖拉机厂。搭客的载着我一下子就到那个厂，找到谢祥华业务。他见到我很热情，我拿出那些样品给他看，他说很好，多谢国财兄。 他马上叫仓库拿来样品，七个品种个个超大。他拿出旧合同给我看，我不知道以上的厂家具体怎样的计费方式，是以套计费，每一套八百六十二块。 他问我这价你看后是加是减，我拿尺量一下最大的三十二厘乘二十四，最小的也是二十乘十六，这种超大的生产过程难度很大。结果订了两百套，总额为一十七万两千四百块。 我思考一阵后说就照旧的吧，我告诉他我的厂他说好就在照抄合约，不一会就写好拿给我看，我先签了字，他也接着签字盖好章。我说我要先收定金四万，他说可以，叫我开单，他立即开出现金支票给我。我收好问他，你的支票有无限时支取，他说一年内都有效，那我就放心了。这时也到了下班时候我告别谢业务。 我叫搭客的带我去有小炒的地方请他吃饭，我告诉他下午还请他。他带我去到那个吃店，两个人吃了一个四块钱的大餐，那年代没有宰客的现象。 这些店主都是很老实本分的，吃过之后都会令人感到满意的。吃完后载客的就带我到了矿山机械厂。进厂后就去到周展辉业务办公室，经过寒暄我拿出样品给他看，他说确实不错。 他就去拿样品一共六种，他的牌子也不小。他也拿出以前的旧合同给我看，我看后就有点纳闷，也不懂他们的收费标准。在我心中是天价，比煤矿机械厂又略低了一点，他订了两百五十套，每一套六百二十八块。 我就跟周业务说就照以上的价吧，我告知我的厂名，他就开始在抄合同。按旧合同虽不正规但它却简单多了。也很合我意，他很快写好绐我看。我就签字了，周业务也签了字并盖上业务专用章。 我也叫他付三万订金，他照样开了现金支票，我将收据交给他，收好支票就和周业务再见了。搭客的师傅将我带到银行，取出三张现金支票的钱，背包装得鼓鼓的。工作人员劝我注意安全，我说不怕车就在前面他点头了。就很快就到了车站，付了搭客师傅十块钱，他千恩万谢，但我想他的陪伴是值得的。 不一会就上车了，回到县城就近六点，下车后回到旅店。曲兰见到我回来了很高兴，当放下背包拉开拉链她看到更加兴奋无比。我跟他说了此次梅县之行的收获，他也只有高兴。那天晚上又在旅店旁边随便吃点饭，哪里也没去。经过一晚的思考，决定将此款大部分存入西河农行。 第二天一早早餐后我便去到西河，银行刚开门不久没什么顾客。职员问我办什么业务，我告诉她，她叫我拿出来将名字写给她。他们三个人经过一个小时就办妥了，我经过核对无误后就离开银行。 到了邮局问她有没有广州长途电票，她说有，叫我填好这份表，交五十块押金。她就去叫总机拨号，十分钟不到就拨通，是钟大哥几句话就说好了一切。 此次收费九块钱，退回我剩下的钱，直奔车站买好明天的广州票，并买好曲兰当日回家的票，我俩就回旅店了。我叫她把我昨天换下的衣服洗好。 那天到了三点半就送曲兰去车站，送她上车后我就到了均哥那里，我见到他又说没什么事还是蹭饭来了。我说更多的还是来感谢你，我塞给他一包东西他问我是什么。我说是梅县点心，他笑着说你很厉害，我说别笑我了。 我跟他说了上个月去龙川的经过，和今天去梅县的情况。我明天又要去广州，我说真是很忙，为了吃饭再苦再累也得扛住。不是能怎样？我说望你多多的帮助，否则小弟就断炊了。说了很多我说明天又是一天长途，我就回旅店来了。 第二天还是一整天的长途，我也下车后就买好回程票。刚出站门就见到钟大哥，提着两个纸箱。我又进去红云开好房，我说还差一星期想不到那么巧，你真是帮了大忙了。他说你帮我的忙更大了，我先把钱付给他，叫他先装好再说工作。 接着我拿出产品说明了要求，他说这些大件更好做，价格很高，很多地方做不了。他说这是佛山产品，还是看得出腐蚀不均匀。 他说这么大的面积，从定影剂的调配开始就不一样，所以它的一系列配方都得调整，才能做出优质产品。他边说边思考，我问他这一批又是什么价？ 他说详细就计不了，比上次多一千吧，我说大哥金口开了就算，我们就成交。说完他说给我买吃的去，我说跟他一起去，我知道了下次就不用麻烦你了。 到了火车站餐厅还是有很多食品类，但是要在这里吃，我就邀请他进去吃，吃完收二十元一个，又好吃又卫生我说下次还来吃，钟大哥也回去，我也该回旅店了。 第107章 结婚请客 我回来后马上冲凉换洗衣服，感觉好像满头都是尘土。洗干净后舒服多了轻松多了。第二天一早又坐上回程班车，又是六点才到站。换洗好衣服做妥一切吃了点东西就睡觉了。第二天无论如何，都得等到下午四点才有车回家。 纵使有单车也不敢骑车回去，主要有近二十个玻璃底片。自己只有静下来，心烦也要静静应对才行。我在正常情况下白天无论如何睡不着觉，终于熬到下午三点半，才整装出发来到车站。 上车后一路顺风五点半就到达目的地，下车后又急忙往家赶趁天还末黑，走过我屋背面那个山窝。因近两年正好路边埋了两个死人，都离得不远。 这件事也是我的软肋，六点半终于到家，此次出发一共六天。总算完成两个厂的全年名片所需，曲兰回来四天，也完成了两个拖拉机厂的全部剪片。 晚饭后又交给她龙川两个厂的产品给她剪，贷期还有二十天。我询问了笛子的产量，还差近两千，我跟哥哥说得帮钻三天孔，现在只剩十一天了。我的工作积压了十天，但两天即可完成，我只是写字油漆最简单的事。家里各方面工作有序地进行着。 父亲今天回来跟我说，要选好日子办理我和曲兰婚礼请客的事，我说现在太忙了。假如为这事停三天我的货可拖不起，我岳父那里我会去说好，加上曲兰的户口就让她留在那边，一旦迁回来自由就受生产队限制。我每次出发都很需要她照看行李，你千万别考虑她户口迁回来，每个月有几十斤谷的事。这算什么？ 我一个人出去就这次，在这里收了那么多钱，你背着去梅县去广州吗？特别去汕头那些贷款，送给你一个人你也拿不走。忙完这两个月再考虑，最后村里人说我娶老婆请客都拿不出钱。那就更妙了。这些事你就别操心，我两个自己会安排好。 最后父亲也没说什么，我叫母亲拿存折给父亲看，他心里才明白我的难处。我说每个月都一样，我又拿出这次梅县回来，在县城的存单给他看，就更明白其中的一些事。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到了十月十三号，那天下午四点半又到了汕头站。刚进侯车室又见到李文华大哥，把托运单交给他。还是和他进去行包房，提走了昨天的贷。他叫三轮车尽快回来，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到了，提走了这批货。 我俩跟随李大哥又去到他住处。这次那个男的不在，换成一个漂亮的女人，一眼看去再溧亮也四十多岁了。另一个男的见过三次了，大哥和她说了一些话她两个就上楼去，不一会一人托三个密码箱就下来了。她还是按惯例叫我清点，我说这点都信不过就不做生意了。 结果我按她说的那五个大的装进包装袋，捆好再套一个袋子，再窠上一个大包装袋捆得严严实实的，当袋物提着，另一个装进背包就准备离开。李大哥又是四张托运单交给我，和两张明早的回程车票。 并嘱咐我看下个月能否加多一两千，我说会尽最大的努力。他说可以说，我们双方都赚了很多钱，我比你赚了更多。但承受被催贷的压力很大，说这些也是希望你尽量多做，我说知道了，我说那就谢谢了，下个月再见就离开了。 我们又到了文具店，买了笛膜和橡皮筋各十包，就到了招待所。周姐给我留了一一八，多次交往她对我像弟弟一样，我也很感谢她的善良。进房之后，收拾妥当一切，然后冲完凉再去餐厅吃饭。饭后我俩哪里也没去，闷在房间里，就想到去文具店买把二胡回来拉几曲。 刚到门口突然想到有重任在肩，不能冲动又返回房间。自己安稳静下来，安安稳稳静下来，一个晚上很快过去。不一会就睡觉了，一觉醒来又天大亮，吃完早餐还买了两份包子，装进背包又出发到了车站。我们上车后汽车一路向东，到了十一点半又顺利到站。 下车后我进去老陈处递给他一条烟，并留一包行李代为保管。又借他的电话打给老钟叔，叫他转告亚顿出来。我俩就到银行来了，工作人员见到我问要办什么业务？我告诉他我的需要，并告诉他数量他叫三个人来了，我才一层一层解开包装袋，打开密码箱给他们清点。 此时我叫他给我一人一杯开水，他拿来一瓶热水两个杯。我俩趁他们工作之机，一人吃了两个包，也就当午饭了。他们很快清点好我写给他存户名字，他说你有开户了，我说未带存折，二另开户是另有用途。他说可以。一切办妥他问我做什生意，我告诉他做什么卖给谁他明白了。 我说你们那么辛苦，吹两首曲慰劳慰劳你们可以吗？他说好，我拿出笛子吹起来，他们听后都热烈鼓掌竖起大拇指，说我神了。我和他们告别又去到车站，我见到亚顿就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他说刚到一会，我就将托运单交给老陈，提出货物绑好就出发。 差不多四点才到亚顿家，我跟他说随你方便，晚上送来也可以。我就先回家了。回到家里母亲和哥哥知道了结果特别高兴，我跟母亲说老板又送了四箱面和六桶油，亚顿晚上就送进来。 饭后还是发钱给家人，我又给了曲兰一万块，那可不是小数目，也让她高兴高兴，也实在很辛苦任劳任怨，也是值得。还说好明天我和曲兰祝英放假一天，去她家说我俩的事，明天下午就回来。 我的业务上不紧张了，交贷日期要到二十号，但做好准备就是了，我跟嫂子说有人问了，我为什么还不摆酒，跟他们说他还没赚到钱，没钱怎么请客？这样说就行。 第二天一早我叫母亲拿了一袋面，大概五六斤。祝英一人骑辆单车，我搭着曲兰，到街上买了该买的，就往岳父家来了。他这里远离村庄，只住了一家人，所以每次进来都未开门。 她们就知道厨房那里可以开门，岳父母知道我来了，她俩姊妹也回来了，自然很高兴。我带了四条烟，那时的丰收烟一条两块八，人家说是干部烟。他们说是好烟，我不会抽可不知道好坏。 我跟岳父说，这次来主要说我和曲兰摆酒的事。近来太忙，再过两个月到时再定日子。另外她的户口让她继续留在这里，把那些利弊跟他说了，岳父说既然这样那就由你安排了。如果村里人说这说那就由他们说，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我给岳父一千块，他说不要那么多啦，我说你收起来吧，只要我有能力就会支持这个家。你放心收下。 这时祝英进来了，她说姐夫是真正的大地主。家里什么都有，我叫她别乱说，你只是看到表面，我做的产品成本很高赚不了什么钱。你看到的值不了多少钱，况且那些东西我没出钱都是朋友送的，自己家里开开玩笑可以。 在外面千万别说，现在的社会纵使有点钱，也要想好再说。我们村里人都说，我跟你姐结婚一年多了，就因为拿不出钱来摆酒席。这话我爱听也相当高兴，也是我想要的评说。 我表扬她做事确实很不错，也很能吃苦，我对曲兰也很满意。做名片也能帮大忙，也和她去几次县城，三次汕头每次都能密切配合。 所以生意上很需要她，我每个月都要去一次汕头，要带很多东西回来，没有她一个人根本不行。岳父完全理解了我的意图，说好按你家的计划行事，我就放心了。 那一年太忙一个月一个月过得很快，名片产品按各厂的要求如期交货。和李文华的生意还是有序的进行着。到七四年一月十三交货后，因二十三号就春节，他们要回新加坡。最后约定，到七四年三月二十五号交一万支。双方在价格上数量上达成共识。 李文华大哥知道我和曲兰要举行婚礼，送给我每人一套礼服，和两套床上用品，还有两块男女装手表，当年女装是绿琴，男装是英纳格。这些如此珍贵的礼物，是亚顿提前送来时，打开两个大旅行箱才知道。我看到这些礼物流下激动的泪水，久久无法平静。 我与他们来往次数多了，其实他们的语言交流已经听懂九十以上，但在生意场上你要装聋作哑，才能达到效果，我知道他们说我印钞机来了。当时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我将他的原话转述给招待所的周姐听，是她告诉我的。 所以我连想起三年多前，义父跟我说的，新加坡人将此笛称为神笛，有金都买不到，价格炒到两三百一支，那时侯坡币一百好象换六百多人民币，就三百坡币有多少人民币，我不会算也不敢算。 当年义父给了我那么多食品布匹，每次催他算钱他说这些是小意思，我得到的没有他得到的十分之一。他说的是心里话，但他也从不跟我说实际那边卖多少钱。我也从不问他，只要因做笛子能吃饱饭，日子好过点就满足了。 因没有他你一分钱也赚不到，这就是相辅相成的规律。所以他们送点礼物也真是小意思，因李大哥的工作安排贷期放缓，我们也获得喘息机会。 那一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六举行了婚礼，整个过程还算隆重。那一年我们生产队我兄弟辈六对新人完婚，老人说创造了历史之最。其中一个大我两岁，两个大我一岁，两个小我一岁。当年我结婚最早，完婚最迟。 这六个新媳妇，有四个都要回娘家再帮一年，包括曲兰。这是农村约定俗成的规矩，这六对其中大我两岁的两年后离婚尚无子女，有一对小我一岁的，到爷爷奶奶级别后，分道扬镳。男的再娶，女的未嫁。有一个小我一岁的连生四个儿子，五十九岁时病故。还有一个七十二岁离逝。 我们活着的生活富足，有五个男女有退休金身体一般，但都巳古稀之年，小灾小难人人皆有，但还基本能吃能睡达到生活自理就谢天谢地了，人老了活的是心态。过的是日子，知足常乐就足矣。 一九七四年二月底，我上一年度所订名片全部顺利交付使用，新学年之后仍函接长布中学，和瓦溪中学的算盘名牌。其他大厂仍需半年之后方有业务，那时侯社会又进步了，本地区内在旅店或公社邮电所，付费均可联系业务。各地区县邮局即可联系上，轻松多了。 这一年和李文华的往来还是相当正常，到年底一共交易九次都顺利达成心愿，只有三月份的这笔交易，他履行了承诺，因数额特别巨大无法带回，只能第二天由他带去银行。我开户存在汕头，我和曲兰在汕头多住了一天，只带回十万。李大哥还是每一次都是那么豪爽。 那一年农村因很多原因所致，农民生活有些地方不是很理想。至于什么原因造成的，六十五岁以上的人都知道。我家的亲戚在我家尽微薄之力帮助他们。到了七五年上半年还与李文交易过三次。因形势发生了变化，已叫他停止了托运食品。 七五年春节过后，正月初九那天傍晚老高来了。他转达了均哥的意图，叫我抽空下去面谈有关我进厂的事。既然他如此关心那就去看看吧，其实内心根本没想过，一个月三几十工资的事。那个时侯自己稳形生存的策略，获得了如此成功。也有了吃饭的钱，但好友的介绍又怎么拒绝？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高在家吃了早餐就出发。坐班车去到县城，直到均哥处，他跟我是二轻一个综合厂。厂长跟他说好了，三个月的合同工，做得好就给我转正。我说这些是次要的，问题新开这个行业，购置齐设备到投产投资不小。加上很多工作按现有的制度是无法完成。 技术层面单靠我单枪匹马也很累，也很难应付客户的需求，业务上很不容易接上关系。这件事首先要谢谢均哥对我的关心，容我回去再考虑好了进行下一步工作。 这一年生产队又有了自主杈，农村工作队去年冬撤走之后，又允许有外出副业人员存在，但每个月就交十六块了。长期的一年交一百六十元，短期的一个月就交十六块。 自离开均哥后回到家里呆了三天，和哥哥进行了长谈，因又允许副业人员存在，继续老本行卖笛子，虽然停了八个月。现在也没有工作队路上查车，查人行旅了就大胆去做。我们光明正大不偷不抢怕什么？ 和嫂子去卖，一个月卖三几百支就够了。你有能力帮家里就帮，凡事有家底兜着。我还是要去闯，说不定又会碰到好人。你就安心在家里坚守着，等好时机回来。 第108章 又入新行业 我便收拾好行李，骑单车前往县城，凭自己在七五年学的画样品画，和油漆的新技术。加入了李春光团队，我专门负责油漆，我加进去一共才四个人。那两个一个负责样品安装，还一个打杂。现在凭几句话看官一定不懂，我说的这个行业是干什么的？ 其实拿现代的说词，画样品画就是广告宣传图片。将这个门市所卖的主要产品，用硬的大块纸板，画上如单车缝纽机，以及其它产品用个木架安装在门市部的墙上，一眼望去让整个门市显得豪华势派。 油漆又是什么效果？当年还没有卷闸门，全是用木板门，上了年纪的人还是有记忆的。大部份门市都是用多块宽六十公点，高两来左右一块套一块形成的门。 是通过油漆将两三块门板，经油漆艺术加工做上木纹色，将它形成象一块木板一样的视觉效果。当年在县城西河街，百贷公司门市部完工后。引起极大的轰动，是极其新鲜的事物。自己也感觉上又获得了新的成就，我在县城很忙，忙完两个月之后回到家里。 母亲我刚坐下就说，整天忙赚钱有什么用。结婚三年了，他们四个都有儿子了，你最早结婚还没有生。叫我带曲兰去检查一下。那天早上我和曲兰去医院，找到熟悉的老中医说明情况后。 他一把脉不到两分钟就叫我俩回去吧，他说有啦。自己将信将疑，一把脉一两分钟就知道吗？母亲听到自然很高兴，家人也很高兴。 我在家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去县城了。当时生意很火，也很忙忙了近半年，总产值有一万八千多。我们三个除了吃饭外，他两个抽烟我不会，没分过一分钱给我们三个。以上几单全交给李春光，他除了买材料之外，和付点伙食费之外，全都由他操控着。 我知道他条件特殊，地主成份，那时他四十了。刚到扦门找了个小他十八岁女孩，反正有钱就为了这件事。一次两次还是可以理解的，但长期如此那是不可以的。人人都要生存，他画工比我好，但他油漆就不会，没读过书不会写。 谈业务结帐都是我在做，最后一次结完帐，有两千一百多，我给了那两个每人两百，因一个是他亲弟弟，另外一个是他大舅哥。我带着自己半年该得到的钱，骑车回家另起炉灶了。自从那次之后，他来过我家一次，我没见着他。 我回来后接了周江供销社的这些业务，和另外一个供销社的业务。两个供销社加起来总额不足三千元，钱虽少名声就大了。我有很多人邀请我去做家具，三块五块，十几二十我就不去做了。所以有些人认为我很傲气，这些就任由他人说去。 那一年农历十二月初二儿子出生了是龙子，和我一个属性，自然高兴万分。那天下午我刚好在家，有了儿子意味着往后的责任就更大了。七七年正月初二，摆了一场盛大的儿子满月宴席。 在家十几天又和哥哥六战卖笛，也卖了将近五百支，本来自己就坚持在家，一年四季卖他三几千支。也足可以维持一个家，达到富足的程度，但自己不愿意呆在家里。 后来以正月十六前往紫金开发，经过四天洽谈，和紫金县供销社，达成百货公司门市部不足两千元的业务。全部工程完成之后，在县城做了四个门市部，业务逐步发展。然后在每个公社慢慢开展，当时已经多了两个搭档，经过一年的紫金奋斗。实际每人的收入月平也只有一千多元。 干这一行业画画职业上，看起来很高大上，但安装钉架子干起来很累，加上和这些单位打交道更累。结一次账要四个人签字，实在令我无法接受。 因我十六岁开始几万几万的现金收取，从不需要任何人签名，装进袋里就拿走。自己还很庆幸没有进厂上班，可以说自己有坚强的后盾，根本不需要每个月几十块的钱。 那一年春节回到家大嫂说，那片单竹林被大火烧废了，太可惜了，真是可惜。我心一阵痛恨，若不是当年‘鬼子进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会建议备足十万，就有续前缘的一天。 但面对现实，以林茵姐姐缘份就此终结，和义父的情义己断。与文华大哥再无生意往来。为此亦望天长叹，天不助我也，含泪祈祷上天保佑林姐姐，终生有乘过穷小子小屁孩百倍的，如意郎君陪伴一生子孙满堂，长命百岁。保佑义父文华大哥生意兴隆、福寿康宁、青春永驻。你们都是我的救星，都是我的恩人，我将铭刻心腹，终生不忘。 其实我这个家，因来自外界的压力，计划生育的压力和其他因素。在父母的主持下分为三家，大哥一家五口，哥哥一家四口，父母带着我和弟弟一家五口。 以前的经济分了小部份，大部份仍在父亲手上，但两个哥哥都将分给他的仍在父母手里，都表示暂不需要用这笔钱，也只是帐面上谁有多少钱而已。 那时大哥己在学校做民办教师，有他在家守住。我和哥哥在外漂泊也更放心了，当年家表面上分了，但是每逢佳节还是一个大家庭吃饭。 这一点是远近闻名无人能及的，我们兄弟在团结方面，几十年从未红过脸，当然这方面有一个重要的是经济基础，古人云‘衣食足礼义深’这也是真的。有了这基础谁去计较几斤米几斤肉几两油？用完了就买，谁买都没关系，现实就是如此。 七八年春节后，哥哥去奶奶娘家走亲戚得知表叔，己从上海某医院退休，回到广州开了一间私人牙科诊所。哥哥说去广州找表叔学做牙科，得知地址后，我和哥哥立即前往广州按址址找到表叔。 他很热情安待我们，并安排哥哥在他那里学，安排我去增城新塘二表叔那里学。我第二天就来到新塘找到表叔，他一家人都很热情，表叔满口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兄弟俩各自在表叔那里学习半年，基本掌握所有操作规程。在那年头吃住在人家里，大家都不容易，我跟哥哥说都给了表叔一千块。 他们不可要但人情归人情，但也不能让人吃亏。因二表叔在卫生所上班，在他的协助下，在广州市医药公司，买齐所需设备和所需药品及材料。 以当年十月八号来到东莞石碣，找到在学习时认识的顾客，得到他的大力协助而顺利开业。当地人说我兄弟俩是解放之后，第一批到村里开牙科的。那时的东莞每个公社卫生院都设有牙科，但只有一两个医生，根本无法应对需求。 我们只是以镶牙为主，都不医牙和拔牙，但是医院就专门医牙和拔牙为主。所以我的生意很旺，那年代镶一颗牙才一块二毛钱，镶全口活动牙才二十八块。这一年到到七九年一月二十四号才回家，所有顾客都坐好才能回去。 那年代春节临近，坐长途汽车可不是容易的事。那时东莞还没有班车直接到梅县地区，我们从石碣走路，花两个多小时才到石龙，再坐航运局一天晚上的船才到惠州市。 下船后你跑到车站时，班车早已开走了，如果运气好惠州住一晚，第二天就可以走。那一年流动人员还不是太多，还好买到第二天的票。 我兄弟俩第二天，坐上惠州开往兴宁的班车，到我下车的地方时，已经下午两点半。但离我家还有十公里路要走，再也没任何交通工具了，只能立即具动，母亲安装的，十一号最便捷的交通工具。 到家时近五点了，又喝又饿又累，所以人生酸甜苦辣无处不在，只不过有时碰到的辣味不同而已。但见到家人一切的苦和累，亦巳冲上九霄云外。儿子的一声爸爸却能让你泪奔，那是幸福的泪水。 这一年弟弟我己结婚，父亲说就是等我回来才摆酒席，全部请帖都送出去了。一家人都为弟弟的婚事忙碌着，整座屋子一派喜庆的氛围。 舅舅也在写对联和有关婚庆的事，舅父见到我回来便叫我来写一些剩下的。说什么我也不可以插手，不是你写了几十年，还是给舅舅留面子。 第二天弟弟的婚宴还是场面隆重至极。父母完成了他的光荣使命，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小儿子会单身了。我也去掉多年的心病，那天弟弟婚宴后，全部亲戚都没有留宿，因明天就二十九了。家家户户都忙就过年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七九年农村还是以生产队，大集体大锅饭的体制。但报纸上和新闻联播的风向变了，打倒了四人帮，经过十年浩劫造成的国家千疮百孔，中央己有应对的策略。 我从收音机里听到一句，将全党的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虽然不懂其实质内容，但感觉上有了新的希望。 我在东莞认识几个广州知青，有一个姓许的女知青说已经恢复高考，她们都在复习。她劝我认真复习，她说报考的事她帮我解决。我说已经结婚有儿子了，她说这些都没限制。她说她老爸原是省党校的校长，被打倒了，但现在都又开始工作了，但自己还是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她是七零届高中毕业大我两岁。她送给我一套书和复习资料，我感觉语文和数理化都不是问题，英语根本没学过一窍不通。她给我的一套模拟题我做完了，带回来给大哥看，大哥说及格分肯定有，物理和数学做错的大哥给我讲解了错在哪里，加上自己也进一步去理解。如果真能在广州报名，还真想去试试。 大哥问我是不是想考，我说不敢想，不敢做这样的梦。大哥说这就对了，我的经历深知大队干部们的心胸，绝对不可能让我辈逃出他们的五指山。 春节期间我跟父亲和大哥说，马上写申请批屋基地，结果我和哥哥还未外出，正月初八就批下来了。我说就全栋包给人搬，规模就建一栋上五下五两杠横屋的大屋。 全程请人做，自己家人参加生产队劳动就够累了，加上小孩都还小就不参与做工，现在时机己到了，叫大哥尽快做好规划。 我跟父亲说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要出去给人做了，我们都长大了，也可以说有钱了。你看好这个家老少平安就好，屋基地已经批下来。就再先去问问高哥还接不接，他不接肯定有人接。搬开之后我已经就用火砖或红砖，不再建泥墙屋了。 楼面用钢筋水泥我去广州买，做好预算，不考虑钱多少，要做就做最好的，给后人留下精品。让人永远说这栋屋建得好，但不管用何种材料施工。都要尽快做好计划，我才好找人买。 我跟父亲说假如楼面用木材，也要尽快一批一批去买。买回来之后你想做就慢慢做，能做多少就多少。以后上墙和瓦面工作请木工来做。这一年春节过后我跟弟弟说，上半年先安心在家，下半年再下来我那里学。 我和哥哥正月初九，就踏上外出找饭吃的征程。那时侯刚过完年去惠州的长途车，只有兴宁到惠州一班车，从始发站开出，要经过我县城，假如有几个座位早就在那卖完了。我们不指望坐这班车，但到下午两点有一趟紫金班经过。 我和安流车站老陈十几年交道他还在这里，我跟他说去紫金，他叫我尽快买票，买好两张票还要干等四个钟。你想哭都流不出泪水，那时的交通就是如此。不单是你全中国人都在享受这‘便捷’的交通。那天下午四点到达紫金，下车后立即跑去售票窗口，买到明天七点的惠州票。 第二天十点到达惠州，下车后又转乘十二点到东莞的车，然后又坐车到石龙，再步行两个小时才到自己档口，多么的艰苦旅行。 说这些现代人就不会相信这些胡扯了。我现就住石碣，几十年了。现在回老家自己开车全程高速，开快点两个半钟到家，慢一点三个小时。假如中国不改革开放，确实让人无法生存那是真的。 当年我做牙科这行业，不论在哪里开档生意都很火爆，我从正月初九出门，来莞之后就和哥哥一人开了一档。各自都很忙，家里只能书信来往，一年到头根本无法抽空回去。弟弟到秋收结束之后，才下来我这里帮忙。 第109章 又做新手艺 到农历十二月二十就不接生意了，哥哥先我两天回去，我和弟弟到农历二十五才启程回家，还是历时三天才到家。这一年弟弟也升级做爸爸了生个女儿，我也生个女儿，心里无比高兴。我在惠州买了很多婴儿用品都是买两份，也给曲兰两妯娌买了几件漂亮的衣服。 当我回到家里见到屋基地土方已搬好，但得知下面那家伯父如此狼心狗肺，以仗人多势众欺人太甚。在我新屋基地横屋地那里，据说放了个死人的骨头罐。 不准我家建另一杠横屋，把我肺都气炸了。若不是家人阻止，真想与他们来一场大动干戈。最后父母家人劝阻，说先成就大事下一步再慢慢来。 我跟家人说既然如此，自己这一栋那怕仍少一栋横屋，也要用红砖来建，这就是用实力和他较量，要不然那么多年一家人的努力就白费了。就按照东莞人的模式，二楼楼板用钢筋水泥，楼顶用木材盖瓦，据东莞人说，这样二楼夏天就不会太热。 我问父亲假如用这种形式建，技术上有没问题，他说可以叫某人来负责预算施工。了不起多出点钱，我说年后就去找他弄清楚，有了预算才知道要多少水泥和钢材。我跟大哥说要尽快去买齐木材，做好这些准备工作。买齐这些材料，我知道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你弟弟们肯定心中有数，反正为了公益，每个月会叫父亲发一百块工资给你。其他开支实报实销，建好之后四份分。你要尽心去做好这件事，我们兄弟要团结一致，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完成这些事业。不要被人看不起，我们有钱大胆去做，一定会成就自己大家庭的事业。 那一年春节后年初二，我夫妻带着儿子和三个多月的女儿去他外婆家。过去多年了这个家除了我给他们改变之外，星星还是那颗星星，祝英也嫁人了，嫁给一个退伍军人。都去了海南岛生产建设兵团，我的同学大舅哥已经生三个女，他坚守在农业第一线，津津乐叨地享受着，一天十个工分两毛多钱的‘高薪’收入。 家里岳父母已不年轻，还有三个妹妹三个弟弟。生活上岳父靠我多年前给他的支持，己杯水车薪，生活上仍唱着国际歌。一个家庭没有一个敢闯敢干，想要改面貌是很不容易。 但我想自己还是很幸运的闯出了一条路，遇上好人稳定了家庭基业。往往人的命运就是如此，假如和文华大哥正常运营至今天，我看到人民币都胆战心惊。尽管不是偷不是抢更不骗来的，但若给有关部门知道后果不堪设想。不是有一句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反而断掉那条线转行了，社会自打倒四人帮之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存在银行的钱还不敢去取。也因不需要用，还是让它好好地在银行休养吧。 当时岳父提出叫我带大舅哥跟我学牙科，被我婉然谢绝。我说你想和这个女婿长期来往就别跟我，曲兰也说千万不要。因她知道我的为人，结婚那么多年，也听哥哥嫂子说过我的严格程度。都知道我刁蛮的姐姐都怕我三分，做笛子修孔偏差分毫都骂人。 祝英也多次说曲兰，在我手下做事千万小心。都知道我对质量的严格性，我是眼睛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的人。自己也老了回想起走过的路，自己对人的要求也是太过苛刻了，也是我的最大缺陷。那天吃完午饭后，五岁的儿子哭闹着要回去。 我问他为什么要回去，他说要回去和爷爷睡，外婆家没有新被子他睡不着，我父子四人就回家了。那时侯我儿子也被他爷爷奶奶胖惯了，吃别人家的饭菜吃不惯。也不是自己家有几样菜给你吃，那不习惯是很正常的。 春节过后我计划初六外出，哥哥说叫我先出发，初五那天一旱，我骑单车到安流车站找到老陈。问他有没有明天到惠州的票，他说这里每天有两张份额。我要就绐我一张，我就跟他买了一张，并说八点前要到这里。 买好票我就回家了，我将这一情况跟哥哥说，决定了什么时候出发，就给他买张票。他说还没决定好，那就由他自己安排了。我买好了票定好了时间，再也不冤枉浪费时间了。 那时侯哥哥在茶山，我在附城相隔十几公里。也就是到了惠州之后，他可以到樟木头转乘火车到达那里。我就耍到达莞城后，再步行五公里才到目的地。 当年这里没有公共汽车，没有计程车，还没见过麽托车，也不存在单车搭客。那里都一样路况差，交通极其落后，当然与现代就无法比了，落后的四十多年前真是无法回忆。 初六这一天我顺利到达目的地，邻居见我到了那天晚饭在他家里吃，当年东莞民风特别好。对外来人员都很尊重，东莞地理条件优越，土地肥沃，旱涝保收。普遍粮食水平都有五十斤以上，日分值普遍七八毛，好的有一块多钱。东莞是鱼米之乡，每一个角落都是宜居之地。 当年我不论到哪里开业，都很受人爱戴，我的利器就是一支笛子，吹出的悠扬笛声。还有一把二胡拉出那优美动听的旋律，扣紧着老少的心弦。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要靠精湛的镶牙手工，和对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得到顾客的认可，才能有生存的空间。 那一年我在附城只住了七个月，生意很旺但不敢再接新的生意了，将收了定金的顾客牙齿镶好之后就搬走了。原因是当时有一个年轻貌美的，中学英语老师她来看牙之后，认识了我知道我乐器有点才华，她直言不讳地说很中意我、要嫁我。她说这些话让我震惊，让我心惊肉跳。 我说我己结婚有两个子女了，我以为说了这些给她听就回不来了。但不是，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一有空就买菜买肉来，主动帮我煮饭炒菜洗衣服。 过两天后我的房东跑来说恭喜我，说这个老师是他同事很不错的。他说周老师向大家宣布，找到了她的真爱就是你。幸好当时我表弟在我那里学，计算到她会来时就躲开她。 但这可不是办法，做这行可不能停一天晚上，因每天接的牙齿都有几十颗。按习惯每天接的每天要做好，况且做牙齿工艺相当复杂精细，半点都不能马虎。 从准备印模开始，首先要备好顾客原牙齿，再印模。倒制石膏模，干后脱模，调整好咬合再上咬合架。然后补模，再做腊模，腊模全部做好。 又进入下一道工序，每一颗腊模要焊上一条腊线。然后将二三十颗分成每一个工件个体，相互工件绝对不能粘连。就是说有些顾客要镶五颗，有些七八颗，这就叫一个工件个体。然后将四五个或七八个工件的，腊线巧妙地焊接在一起。 这些腊线焊接，工艺熟练了是很容易的事，它有腊刀一点腊挑在腊刀上，用酒精灯一烤就溶化了，这又不能太热，又不能温度不够。 这个问题用文字是无法表述的，这不是秘密，这是精谌的技术与经验结合在一起的手法。以及经验和眼睛所观察可以了，腊滴滴上去，才能和其它腊线紧紧溶为一体。 这些完成后，又进入下一道工序将工件固定在一块木板上，套上合适大小和腊模高度合适的铁圈，再灌入耐火材料，这些耐火材料与熟石膏粉，和细密的砂子加水，拌成浆状再进行往铁圈内的腊模灌注。 灌注时一点一点的加，小心翼翼地灌。不能让腊模周围有气泡，灌满之后要过两小时后，待干到一定程度，再进行烘烤。 烘烤这些用铁圈包埋好的腊模，要用炭火慢慢烘烤，不能急还要边烤边观察，如果铁圈直径在八公分左右的，要烧一个半小时左左。烤到这个铁圈内，耐火材料全红透，就又进入下一道工序。 这一道工序是金属液体浇注法，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动作都要紧密配合得天衣无缝才行。要将铸件马上用铁钳钳出来，放在砖块上面，将所需金属份量放在铸件上面，用高温喷灯将所需金属溶为液体时，去掉渣滓才有足够的精密度，然后再用干湿相宜的泥巴轻压金属液体。让它浇注到，工件里原腊模烧空后的每一个角落里。 若有一个工件灌注不到位，就成废品，又得从头再来一次。行里叫铸牙，是这一行内最难过的一关。干了几十年的老师傅都很怕铸牙，当年我兄弟跟两个表叔学了半年，都没见过他们铸牙。这一关是最为关键，也是做这一行最要命的。 我问过表叔这个金牙，不绣钢牙怎么做出来的？他说学这行先学那些怎么备牙，怎样取模，怎样做生意，接生意。都叫你先学那些，他说铸牙到时候你自然就会了。他这样轻描淡写忽悠我们，当我兄弟开业后，累试不成，哥哥都哭了好几回，几乎到放弃之体步。 我说别灰心鼓足勇气，他们不教，我就一定要学会做给他们看看。他们也是遵从上一代，一代一代的传教，那样可教那样又不可教吧。我说你等着我再去广州大表叔处请教，诚恳地求他都不教的话，我将另想办法。 那次我到大表叔处，他正开炉烘烤铸件，表叔正在给顾客戴牙。叫我看好风炉火，这可是天赐良机。我在不断地扇风，表叔说别太猛火，火太猛不行，要慢火烤太猛火容易裂模。 这是多么珍贵的金句，我看到客人走了，就催表叔好了。他很自负地说不行，我不看也知道时间还不够。你看到整个模红透了再叫我，又是几句金钱买不到的现场教学。 表叔叫我搓好那碗泥巴，又不可太硬又不可太稀，然后又拿出煤油喷灯，叫我打足汽，再点着火烧热喷灯管，把上面喷灯管烧红了再放气，煤油喷出来，才能让火苗雾化火苗才会变蓝色。 他看我一切准备完毕，再叫我看看是否红透，我说红透了，表叔也过来一看说正好。就钳出铸件放好，加上所需材料开足喷灯，金属很快溶为液体，我看到表叔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步操作规程总算得到了真传。 我跟表叔说我那个喷灯太小很慢，我说你这个够力那里买的。他说对面五金店就有，我说就是专程来买这个。 这次极其顺利取得真经，内心无比兴奋，我立即去买了两个喷灯。一切做好后，我叫表叔表婶表弟去茶楼吃午饭。他们都很高兴，其实我更开心，饭后又回到表叔诊所。我跟表叔说那个铸件冷了可以清理了，他说用水一浸就可以，这又是一句真传。 果然是水一浸耐火材料经高温烧后，见水就溶化，所以那些腊模就变成金牙了。这就是说了那么多，才说清楚金属假牙是来之不易的。我还帮表叔，一一去掉每颗金牙上的腊线，在他的指导下用三角锉，锉掉每颗假牙上的多余部份。 再经牙车全面用砂轮磨好，再用零号砂布将每颗假牙磨光滑，再进行抛光，最后变成闪闪发光的金牙。我想此次广州之行真是收获良多，也为自己转入这一行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也就是那次从广州回到石碣后，也就是开业后第十一天，给顾客戴上了假牙，从此走上了牙科这条路。 我在莞城开档遇到周老师之后，已经做这一行将近两年。当时在这里生意很好，人也熟了业务水平也提高了很多。但那时被周老师缠上了，也怕真的日久生情延续下去自己把持不住，做出出格的事。 根据当年人们的传说，对己结婚又和未婚女青年发生系的，是要坐牢。加上自己又是外地人，更加要遵纪守法，出于这些原因不得不偷偷搬离附城。来到石龙火车站附近石碣地界上。 但过去大概两个月左右她又找来了，那是一个傍晚她来到档口，正好我和一个顾客在戴牙，那天正好莞城一个朋友给我送药过来。她的出现让我手足无措，她不可能当晚返回莞城，已没车回去，我原本想好跟朋友住在我这好好聊一晚。 我们三个出去吃了个便饭，又返回我档口，他计划回我档口拿齐行李，去石龙火柴厂他兄弟处住一晚。当时已七点多天黑了，在骑车返回我档口途中他不慎跌倒。 他摔下去不省人事，这下可摊上大事了。从未遇到过的事，却落到我的头上，正在慌乱之际有个大嫂拉着大板车经过，在我的恳求下，协助我将他送往石龙医院。 当我帮他办妥住院手续出来时，那个大嫂离开了。医院告诉我今晚要陪在这里不得离开，经诊断他脑震荡，我向医生请示，回去拿点东西他说可以，但必须立即返回。 我骑车返回档口时，周老师给留下一张纸条，亲爱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下次再见。幸亏他把那辆单车推回来了，我收拾点用品又火速赶回医院，守在他床边。直到两点他才醒过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年的医院，确实厉行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原则。是值得敬佩的。 没有收押金，还按我给他所填的地址，联系到他的家属。那是多么高尚的精神，多么令人敬佩的风格。到第二天他已完全康复一点事都没有，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去结账不到七十块。此时他儿子也到了，我和他们吃完早餐，回我档口就骑车回去了。 第110章 开饼铺 自他回去之后，因又被周老师发现了，自己内心更加不得安宁。想到假如真跟她有什么瓜葛，必定会带来杀身之祸。我尽快处理好这里所有业务，十天之后又搬到大朗。 离她远远的安定下来，那时侯我意识到做人不能太张扬，自己归罪于笛子和二胡。我本身就不喜欢勾引女性，但往往你无心她有意。 我在五年前隔离村有个叫叔叔的他会看像，碰到我和大哥他叫我给他看看。他说我男人身女儿像，不论到哪里都要小心桃花劫。 我每到一处时刻为自已敲响警钟，从不越雷池半步。其实以前每一次有钱收入，都和老婆一起去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也从不失手次次颗粒归仓，这方面我还是能守住这一方平安。 自来到大朗之后弟弟也来了，经过数月跟班，也样样达到具备单独操作的条件。表弟早已独挡一面，做得风生水起。家里的基建父亲固执己见，我行我素。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说多了反而会落得居功自傲。 也深深理解或许老人的考量是对的。父亲说的为人得过且过，只要有片瓦妾身便可，留下的钱永远是我兄弟的，话到如此，也就如此算了。 我自开档之后每天都很忙，除了需购材料之外都做自己的生意。与哥哥也只能春节才见面，况且和他产生了很大的分歧。原因就是开档后的第二年去到嫂子的娘家，就大吹大擂说做这行很赚钱。 怎样清闲反正都挑好的说。他却忘记开档当初，铸不出牙自己哭过多少次。已到了不再做这行的准备，刚喝上汤就洋洋得意。 结果他带了一个与嫂子同姓，且和嫂子十八代以前是一家的人，此人野心勃勃。到年底他带出来三个妹夫一个弟弟，到了第二年这帮人，采取游击战术，打一枪换一炮。更可恶的由于技术不行，很多地方跟人印了模收了定金，没给人镶牙偷偷搬走了。 他们这些人如秃鹫一般，走过之地名声狼藉。对这一行业蒙上丑陋及骗子的面纱，幸亏我与当地医疗站合作，得到村民的爱戴和拥护。 那时弟弟也在博罗园州，在卫生站稳定的经营着。在那帮人的搅和下政府部门接到很多投诉，为维护人们利益，卫生部门开始整顿。 哥哥却闯到枪口上，工具被当地部门收去，那时他又带着小舅子，和嫂子的侄子当学徒。这些还情有可言，有一天他小舅子来找我说明这些情况。并说是我哥叫他来问我怎么办？我想了一下，跟他说跟我一起去县卫生局问问什么情况？ 我俩骑车一个多小时到了县卫生局，有个工作人员叫我去医政科咨询一下。我进去之后，见到一个四十好几的女人问我什么事？我将情况一一说明，她说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 然后她拿了一张卫生局信笺纸，写了那个院长的姓名叫我去找他。然后她说是梅县人姓叶，叫我以后有空就来坐，并说第一次具体跟院长好好说，我就离开了。 我俩又骑车赶到石排卫生院，他们下午刚上班，我找到院长，还没说完，他就说在楼梯底下是你的就拿走。我俩拿到工具就走了，回到哥哥处我只说了一句，这结果是自己的手指，弄瞎了自己的眼睛。我说还要赶路就回大朗来了。 哥哥大我六岁，我知道他是很善良很为别人着想的人。他自己有十块钱可以借八块给你，但我心目中这样做人是不可取的。回想起做笛子时我不断地强调，稳形生存，稳形生存。哥哥还是不敢乱说，若不如此当时鬼子进村时就连渣都不剩了。 那一年我和弟弟农历十二月二十二就启程回家，因有了经验，弟弟先托人到惠州买好二十三的票。和表弟三人同行，当天就回到家。我回到屋背就看到自己新建的房子，发出感叹父亲和大哥家里人真了不起，十年的梦想终于实现。 哥哥也十九就回来了，据说收入不尽人意，夸夸其谈的表现有所收敛。我想若不是原来的家底雄厚，看你狂什么？一个人受点挫折，经历点困苦，若能不忘过去，长点记性，在人生的道路上总是有好处的。 我们今年腊月二十六新屋入伙，要大办酒席，加上表弟由六姐介绍一个女孩，准备明天去相亲。所以提前几天回来，这次入伙酒席所需，一切事宜均由大哥购买置办。 请来四个大厨帮手，一切所有开支均由父亲包揽。至于整栋建筑总投资多少也不过问，我这一栋也是解之后我们村，唯一一次建成就的大屋。 这一年起农村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序幕。我们生产队上半年分成六七个耕作小组，但秋收结束后就分田到户了，意味着春节后就开始单干了。 这才是农民所盼望的，这才能实现各尽所能，各尽所需的愿望。我心情无限地舒畅，我想这才会让人心花怒放笑逐颜开。 据说我家分到五亩地，和弟弟没有分家，家里有老婆和弟媳妇在家，最重要的有老父母亲把持。我可放一万个心不过问这些事，这样一来天高任鸟飞，海阔逄鱼跃的时代到了。 春节过后我返回东莞两个月之后，卫生站的谢医生邀我合伙开一间饼厂，据他说做这行业很赚钱，可以请工人做，自己只负责销售。加上自己长期看马克斯资本论，其申有一个论点，叫为什么资本家能拥有丰厚的资本。其主要原因是，从使剥削人们劳动价值的剩余积累而形成。 他这个论点启发了我，要达到更大资本的积累，只能通过剥削劳动力，才能达到一定的目的。其实我们开厂请工人为自己做工，不就是走这条路吗？所以义然决定以其合股。我叫他带我去正在生产的饼厂，看看有何设备，又是那里产的叫什么名称。 我们以买饼的名义进去就行，我跟他说见到老板我说话你别插嘴。老板听到我是大客户很热情接待我俩，并每个品种要了两件，他说不要钱，我说不要钱我可不要，结果按批发价，十四件才九毛八。当年这种饼通通零售一毛钱一件，批发价七分钱。我付钱后就离开了。 在那里经过半小时的考察，自已心中好像有数了，那台烤饼的机是叫‘远红外线烤箱’。是产于广东洽金矿山机械厂，回来之后其实还没经周密的预算，没做市场调查，以及产出的成本销量的多少。做好这些工作才进入下一步投资才合理，但自己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怎么预算。 结果经过商议，谢医生提出准备投资两万元，说好我投五千，剩下就是他来投资。一切经营由我负责，工厂就在他新建的房子里不需要房租。以后的收入五五分成，这可天上掉大馅饼，你一个外地人，他如此信任你那还说什么？ 第二天决定前往广州购机，他叫我一人前往。拿五千元给我带去，我说你儿子请假都要一起去，买如此大件有两个人才行，当时他大儿子十八岁了。在羊毛厂做机修，最后他叫她老婆陪我去。 我说不管谁去都行，我的意思是做事首先要让对方安心。你一个外地人拿五千元跑路了怎么办？虽然他放心，但至少我要让你更安心。 当年他老婆眼见巳四十多岁了，但因是个一百五十左右的大肥婆，据说因太肥已十几年没下地劳动了。也是我在东莞见到最肥大的女人，但她为人很善良大方，还是行走自如，承担着一切家务。 那天我俩到广州找到这间厂，买了一台中型的一次能烤五盘的。才一千九百八十元，在珠三角都包送货，当天下午三点多就回到大朗。 接下来就是用电问题，电工说就凭现有的线路，无法启动这台机，要用专线，需要从变压器房拉线过来。费用大概耍三千把我吓一跳，这事就由谢医生去沟通。边吩咐他了解清楚饼台‘即做饼坯的台’那里做，寻找师傅。 我便负责去找做饼盘的地方，第二天我在莞城寻找做饼盘的地方，定做了二十个饼盘一个七块钱。这些前期工作经过半个月的努力，终于完成。 这时师傅也来了一次，开出了所有原材料清单，和缺少工具一一补齐，我去莞城买回一吨标面五百斤白糖，以及所需材料。这时侯就是请工人，本地无人可请，结果我回老家带来四个，是包吃住五十元月工资。当时带下来我侄女和外甥女，还有我弟媳妇的妹妹以及我村的小弟，都是十七八岁读书刚毕业的。 这几个都是自己人，安顿好之后第二天，师傅来到之后就开始试机试业。师傅是近八十岁的老人，十几岁开始就做这行，一干几十年。还是耳聪目明动作敏捷，这一天从早到黑做了七个品种，总共做出四千多件产品。 虽然这么多产品也不足三百元产值，其中五分钱一件的白饼有一千多件。经过一天的生产我也参与其中，这个老师傅跟谢医生说，客家仔客家妹很厉害一看就会。还硬说我们以前做这行的，他说什么是什么了，我可不与其理论。 跟这个师傅一天做出七个品种产品，见识了民国时期的学徒，做到东莞远近闻名的老师傅。对工作极端认真负责的态度，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做每一个品种，都先打好规格。做饼都以面粉为基础，如做一堂核桃酥，十斤面粉，放多少白糖，多少油多少鸡蛋，多少发粉，多少核桃，需多少柴火费，通通按市场价核算好总成本。 这些原材料加上水总重量，然后算出每件批发七分钱，加进百分之三十的利润之后，生饼一件多少重量，再分件生产。例如以十斤面粉加上所有原材料和水，总重为二十五斤。混合好之后，分为五份。 每一大份出饼坯三十件，仍后再分小件，一行十件出三行，再做成饼坯放进饼盘，三个或五个一行，再进行烘烤到合适时间再取出，那就是成品了。 这个老师傅很严格，你多出一件少出一件都不行，他说你多出一件骗了顾客，少出一件亏了老板。所以这就是诚信经营，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经营理念。 他的经营方式当然是可取的，也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当时我们是批发价销售，每天所产供不应求，也真是做到远近闻名。 这个老师傅每个月工资一千块，但他一个月做不了十五天，他做了几天就回去休息三几天，你又不敢得罪他。他打的规格本，配料表都不给我看。 他第一次十天就回去了，他不在，那就自己做师傅，每天晚上生产到九点十点，大大增加了产量。我的搭档一家人无比兴奋，更加认定没有看错我。 这个年龄的老师傅都是这样的保守，他是民国时期的学徒，饱受当年学徒之苦。没有三五年是不会给你结束，他那规格表的秘密。其实他也太过瞧不起我了，他忘记了我们是新中国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年轻人。新的时代新的思维，民国圣人又怎能与我们比？ 刚开始他在打规格我从不看他，我知道这是他的秘密，我离他两三米，还是看得清楚他忽略了，还有每一堂饼下料都叫我的人，什么称多少，那种又称多少。 还要你教吗？你说一次客家妹都记牢了。我跟谢医生说，他不问他走了有没有做，千万别说，他问了就说有时也在弄，做的不怎么样就行。 当时农历七月面临中秋，老师傅说饼家做足一年，不如一个中秋节。我们多请了四个本地人，加上谢医人的两个儿子，一共十个生产工人，做足准备迎战中秋，我主要以采购中秋月饼原料为主。 一般饼家六月底七月初全部完成采购，便开始试产试销。当时我们计划生产四种类产品，也是当年东莞最为流行的，五仁、豆沙、叉烧和冰皮。 计划生产一万六千至一万八千简，按当时市场价，一筒五仁为例零售一块钱，我们出厂批发价为八毛五。规格每个生饼定为二两半，四个为一筒就是一市斤。 你想偷工减料做小一点可不行，原因是饼印不答应，一个少两钱就印不出来。纵使印出来也不清晰，所以月饼较少短斤缺两，当年老师傅把控做出来的月饼，真是不愁销售。 一个月饼分皮和馅，一般皮五钱馅二两，馅的五仁。有芝麻，桃仁、南杏仁、榄仁、瓜仁，五仁加白糖糕粉，加适量的水和花生油混合均匀。然后分成一个个用皮包窠好印出来，再进烤箱烤到九成熟时，拿出烤箱，以最快的速度，每个饼面上扫上鸡蛋清再回炉。 这样做出来的月饼表面油光发亮的。其实一筒月饼按实际卖出去才八毛五，你扣除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再投入到每个月饼的实际材料费，才一毛七分钱。你想能做得多好呢？ 豆沙月饼最不好做的是豆沙，买回绿豆要先去皮，再浸八小时然后再煮至彻底烂成沙。再用布袋装好，放进一个大的水桶里不断搓洗至，完全没有浆汁为止。 让它沉甸后倒掉清水，再用致密的布袋彻底压干水份，按下锅时生绿豆的重量，按比例放白糖花生油，一同放大锅里煮几个小时，师傅说好了才起锅。 第111章 断半截手指 所以每一种传统食品生产过程都是艰辛的，当然没有任何添加剂，所以每一样食品都很安全放心吃。这个饼厂这个中秋超出预期，四个品种卖出近两万筒。在这个老师傅的掌控下，生产销售算出了大名。 但作为经营者出名是很重要的，但更重要的还是要有利润。没钱赚再好的名声也没用，我很清楚赚不到钱的原因在哪里。作为食品厂家的工人，每天吃你三四件饼是很正常的事。但问题是你一天吃我四件一毛钱的饼，我亏了三毛钱，本身一件饼才只有一分五左右的利润。 那么这三毛钱要卖出二十件，连本带利才能抵掉这亏空。还有更严重的事，这些工人每个人每天，至少要吃掉半斤白糖冲水喝。所以人不论亲疏在这个问题上，为了本身的利益他论你亲疏？ 总之还有很多问题难于言表，中秋之后辞掉师傅，以及中秋多请的工人自己独挡一面，进行全面整顿严格管理。经过九个月的经营，增购了设备，赚回了一切投资，只见到原材料库存不足六千元。 当时正红红火火之际，却发现自己人与当时招进来的男孩拍拖。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关键这个男孩是超级大翻薯，也可称为四方木，还说话不利索。 因此事准备离开此地，当时我授意谢医生放风声我要退股。当时有几个人要接我股份，全厂设定总资产为八万四千八。有三个人想要我这一股，都愿意拿出四万两千四收购我这股份。 谢医生一家也很感激我，把他们引上致富路，并教会他儿子女儿各方面的技术，他们很清楚如果不是我，这个厂根本玩不转。请来的师傅每个月只来十几天，但开业之后没停过业。他找来新搭档投入的四万多，我本来内心只带走三万，多余的留给他。但他说什么都要让我带走，他一家人也成为永远的朋友。 我自离开此地，又在另一个镇接管一间饼铺和小食店。他这里原是大队开的因经营不善而停业，设备齐全场地很大，每月只收租金七百元租期三年。带我过来的，也是大朗我开饼铺这个大队人是好朋友。原设定他和他小舅子一个股东，我一个股东。 过来之后搞好卫生，进好各样原材料第四天就开业，这个大队近万人。生意非常火爆，每天八点上班就开炉，到晚上十二点停炉都不够卖。这里不卖批发价，一百件以上八五折。加上年底本地人嫁女娶媳妇的特别多，一家就订几千饼。大家都很高兴，请的工人也每月加了二十块。 但开业后一个半月，十月十八这一天，我一早起床开起绞肉机巳绞好五斤肉拿走了，准备倒水清洗绞肉机时，不慎被绞去中指的半个指甲盖。把我送去医院，医生说已经断了一点骨，把左中指笫一节处剪掉，以防感冒惹麻烦。 七天后到医院去掉纱布拆了线，才知道这样自己从此有了缺陷。哭了好几天，此时才意识到，这辈子和笛子二胡三弦无缘了。更深层次想到，与林姐姐一家人，以及李文华大哥断缘了，今生今世再无见面的缘份了。 另外我还联想到，也可能有一种预警，命不该干这行否则会惹出杀身之祸。那一年到年底也没盘点，他们塞给我两万块，叫我过年后继续带她们出来帮忙。 他们亲眼所见，客家妹的聪明和灵活。我们腊月二十五就到冢，家人知道我手指的事都很心痛。但面对家人，反而安慰他们，这些小事什么都没有影响没关系。 那一年虽在收入上好过做牙科很多，但失去了半节中指。人生谁知如何生死？第二年我又引领自己几个下来，到饼厂正常运转之后，我和谢兄商议开一间蜡烛厂。因当年经常停电，家家户户都需要，而且需求量也很大。 谢兄什么也不懂，我说什么就什么，他大我一岁父母早已双亡。他为人老实，家里两个女儿，都和我儿子女儿同年。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未结婚。他有三间平房，如果厂设在他家里很方便，他家院子很大。还有一口井，因生产蜡烛用水量很大。 我俩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到惠州坐车到兴宁，我知道这个五金厂生产做蜡烛的箱子。经讨价还价八十五块一个箱子，一次出产六十支。总共买了八个，以及一百公斤棉纱线，四万两种包装袋，总共九百九十块，我心想太吉利了真是好兆头。 我要求厂方送货到车站，并与厂方业务留了姓名，以便方便联系。第二天我们就顺利回到大朗，下车后他找搬运工用大板车，花了十块钱全部拉回家。 接下来就要去广州买蜡，我俩带五千块，去到下九路化工门市部，通过咨询这种蜡有一至四级，四级一吨八百四较黄一点，三级多五十就白很多透明度较大。 我决定一样买一吨半，总共付款两千五百九十五元，另加运费两百八，他们当即派车送货我们随车返回。因一样一半合起来，做出的蜡烛就更有卖相。 我这一技术其实也是偷学来的，我在刚来大朗开牙科找地方时，巧碰兴宁老乡在这个镇，另一个村开了一间蜡烛厂。他全家七口在生产，他听我说做牙科，这个老乡开始跟我吹，做他这行如何如何好。 他带我去看生产全流程，我装傻问这问那，你问什么他说什幺，其实他泄露了商业秘密。以后牙科开业后经常去他那里玩，也学会了全部技术。 一切准备就绪，我叫谢兄认真看我做，这个蜡烛箱子很规范的，先将每条蜡管模内放个铅铸成的头，布满后按箱上面的架子小孔内，穿一条棉纱线直穿铅铸就的中心孔。从上面穿下去从隔离孔下面穿上来，如此往返穿齐六十个孔为止。穿棉纱线是用比成品蜡烛长五到六公分的，钢针穿上棉纱线上下往返地串，这条棉纱线就是蜡烛点火时芯的由来。 这工序完成后，就是将煮成液体的蜡液灌满模型内。再从另一处将箱内注满水，冷却后放掉箱内的水，再剪掉外表有牵连的棉纱线，反过箱子一倒，一支支成品蜡烛就展现在面前。 我计划从饼厂叫两个男孩过来立即投产，一个是我同宗小弟，另一个是外甥女婿。他俩来到之后，将一切技术要领交给他俩。我让他俩做足一个星期后，我便开始订出每人每天的产量，定出工资，实行多劳多得的方案。 经过他俩近十天的努力，产出两个品种近万支。这种行业与做饼对比，不知好多少倍，以零售一块钱一包为例，它批发八毛五，成本比饼低差不多两毛钱。还有一个有利条件，人吃不了老鼠也不吃，不然要严格保管，不变质不过期想吃都高兴。现在面临推销，还有定制包装纸箱。 那天我和谢兄俩人前往县日杂公司，找到业务主管他一听谢兄的口音，便知道他是大朗人，他说他也是大朗人。拿出产品给他看后他很高兴，说本地也有人做这产品很好。 问了月产量有多少，问了出厂价多少？他建议我们去各供销社批部联系，基层供销社可以达到八五，但我这里只能七五。我们也要有利润才行，你既然来了也表示一下对你的支持，一样给你订一万包，货期两个月付完好不好，我说可以。 他说货款贷到付清，我提出运费由谁付？他迟疑一下说那就我来付吧。不一会他拿出两种产品给我看，问我看能不能生产，目前东莞没人生产，如能生产前景会很好的。 我叫他给我带回去研究他说可以，和他办完手续后，也准备离开日杂，他叫我们订纸箱就去何屋塘。我俩去到那里说好价格，小的订了四千，大的订了两千，并交押金一千拿齐手续就回来了。 接下来就遇到生产压力，常平那间饼铺因管理不善面临关门，我也没有三头六臂。我跟谢兄也去看过，他小舅子本身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此地是我伤心之地，只不过来看看自已人，既然如此我说，你干脆自已一家人做。做多少赚多少，又不用跟人算账不知多好。 又不用发工资给人，我赞他小舅子你那么聪明，早就是师傅级了。他有点找不着北，我说平时慢慢做，一个中秋节赚到就够了。他乐滋滋的，给她三个结了工资，我带她们就来到了蜡烛厂。她们过来地方不够住，我叫谢兄找房子，给我外甥夫妻找个住处，否则对不起她。 这个时侯有五个投入生产，第一天三个不是很熟手两个串线，一个包装，一个煮蜡包灌蜡，另一个灌冷却水脱模放铅头。他们的工作各司其职井井有条，我作为全面总指挥更多事务要去做，刚起步一切理顺走向正轨才行。 我叫谢兄晚上去见何定堂，弄清楚办营业执照的事宜，没有这个刻不了公章，银行开不了帐户。因以后的经济往来全是集体居多，都要由银行转账支付。所以没有银行账号是行不通，有了公章出差住宿，和单位联络才方便。 另外一个厂要尽快建立账户，将所有支出投资，伙食费开支都要有明细记录。不能糊涂，要做到亲兄弟明算账，才能永远合作下去。 通过精细计算工人包括晚上加班，每月能达到八十元左右的工资。比本村羊毛厂的工人就高多了，我们还包吃包住，这些也是自己人。自己做生意目的也就是赚点钱，也让自己人过上好日子，也是自己内心的根本宗旨。我家老小有兄弟俩外出所赚到的钱，足够过上好日子。 老父亲说没花老底的一分钱，所以我一心去干事业。开业两个月之后一切理顺，领到营业执照开了银行账号，我有了自己的公章，一切方便多了。厂里还新买了一辆目产川骑麽托，还多添置六个蜡烛箱。又进了五吨蜡，与九个公社的供销社批发部，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自己只管生产即可。 每月要达到五万包才能达到需求，此时这个厂的所有业务，都交给谢兄的弟弟谢志明一个人。他很灵活一点即通，工作上还现得井井有条，我就把守住财务账本以及收支登记，出纳由谢兄老婆周嫂掌控。从此我又投入第二种行业，塑料包装袋。 我和谢兄来到广东省二轻工业厅，找到我姐夫的叔叔，他很热情接待我俩，说明来意之后他说这个业务他不懂，他说叫个人跟我谈，他跟秘书说叫周明科长过来一下。他到来之后跟我说，一切要求和周科长说。 他说我们坐在办公室，就是为基层服务的。更加要支持乡镇企业的发展，让一些人先富裕起来。他还说一切周科长会绐你办妥当放心吧。他说有事要处理他就回他办公室去了。 他太给我面子了，我一到他办公室就见到厅长办公室的牌子，知道他又升官了。此时周科问我具体有什么要求，我提出之后，他满口答应立即就办，叫我写好厂名，和我俩姓名等四人。他就写好介绍信，和具体找谁联系写得清清楚楚，那真是太好了。 我告别周科去到亲戚办公室门口，他在商议事，但他还是起身来到门口，说了一声不好意思，下次有空再聊，还叫秘书送我下去。他太给面子了，谢兄见识了我的人际关系，更加加深了对我的认识。 我和谢兄当天又返回东莞厚街，找到农机厂的钳工陈师傅，说明了我的意思，他满口答应我一同去佛山。我叫陈师傅找多一个你认为技术过硬，又一看就懂的最精明能干的搭档一起去。 他找来一个，他们收拾好行李，我们在厚街吃完午饭，一行四人那天下午五点到达佛山。开好旅店住下，饭后我们按地址找到我们明天要去的厂，打好了基础就返回旅店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早餐后，他们上班我们就进到厂里，他们看到介绍信就安排一个人带我们参观。走到绕带处他俩认真观察了机械运作全过程，他就说行了。并叫我买二十公斤大捆的，未绕的半成品回去试机用。 他既然有把握了我们就撤了，我们买了二十公斤半成品，每公斤二块八毛。他告诉我三厂他们自己吹膜厂只要二块五，又从中获得了一条商业信息。 我们离厂后，吃完午饭和俩师傅说好了一切方案，并约是十天后去厚街找他试机，那二十公斤原材料也由他带回去。我们回到莞城就分开了，那天下午回到大朗之后，就去商店买了四个包装带圆球，经称重刚好六两。 每吨一两半，但零售一块钱一个，就算从佛山拉回来每吨两千七。算起来二两一个批出六毛一个，利润还超过成本一倍有多。是值得去投资的，比蜡烛利润还高出好多。 十天之后我和谢兄就去到厚街，见到陈师傅他满面笑容，便知道他试制成功。这种情况我比他更高兴，他开机试给我俩看，果然和佛山做出来的一个模样。他的成功更是我成功的开始，最后就商议价钱问题。 我问他你认为多少钱一台，他说经过业务核算要九百，我说大家都很明白适当少一点，我们刚创业照顾一下就八百吧。最后就确定做十台，先预付订金两千，一个月之内交货，并包安装试机，两年以内包维修。 现在问题来了，厂设在哪里，要那么大的地方。我跟谢兄说塘边那个仓库，是那个生产队的。回去马上去找队长商议好，订好合同。地方定下来之后就用电问题。 又要拉专线，估计总投资加上流动资金,要超过五万，我叫谢兄申请贷款五万,我为他写好申请,以光明蜡烛厂的名誉申请。申请提交后七天就批下来了,就在大队信用社又设立了一个账户。 第112章 转行新产品 这时那个仓库每年三千八,租期三年。我们来说是赚到了,有了共两百多平方的仓库,自己做好蜡烛成品,就可以运去那里堆放了。 租下来有了主动杈,下一步就找电工，我跟他如实说明,总用电量十台机开齐就七千五百瓦。加照明大约八千瓦，他说一定要拉专线,我叫谢兄买四条三个五香烟给他。尽快帮忙拉好线,结果他答应十天内完成任务，那就太好了。 接下来订做纸箱,我计算好长宽高,计划好一箱装四十个。去到纸箱厂他经过计算说一个要三块六,最后讨价还价定为三块二。我一算每个球要多负担八分钱,这可不行。为此不得操之过急,最后我说出差回来再订。 我俩又去了厚街厂,过去半个月了看做成啥样?我一看己经做好了六台,我看到焊接口粗糙,我叫他打磨光滑，还喷上绿色的硝基漆。也为了你的声誉,不然拉回去还以为我拉一批废铁回去，他说一定照办. 回去第二天我俩，带足五吨材料的钱,来到塑料二厂。叶务一一介绍了品种,分红白蓝三种颜色。还有粗细之分,细的每吨多一百,粗的两千四百八。然后我问他来这里买贷的厂商买那么多，他说除了三厂你就是第二个厂商,他这么说那就太高兴了。 我问他有没有生产装这产品圆球的塑料袋,他说有一个袋装二十四个要八分钱一个。若不是多考虑一下,一个球要多承担八分冤枉钱。 这可不是小数目,最后我决定各种颜色,粗细各进八百公斤,总共四点八吨,加上一万包装袋。由他厂送贷收四百车费,下午三点就运回来了,由谢兄找来两个搬运工,卸货做好规置。 这里有了大仓库,我又改变了管理方式,让我侄女脱产做保管兼会计记账。提出每天所生产的蜡烛,不论多晚都必须归仓。经仓管签字结工资,出货应由提货人签字，按单回笼资金，蜡烛厂每个月要用蜡近四吨。 我想不如去问问自己的厅长亲戚,能否给点牌价的料,我找到他,他叫他秘书带我去化工科找徐科长,秘书进去就说郑厅的亲戚找你。我坐下后,他问什么事?我跟他说明情况后,他说他查一下,他就问我要多少? 我狮子大开口说三十吨。他问我那里？我说东莞,他就开单给我,两张单十五吨一次,有效期六个月,在太平化工仓提货。 他说到那里你要什么品种,提什么品种按实际价结算。我拿到徐科长给的单,又回到亲戚那里。他告诉我你姐夫也升官了,有空来家里坐。因他没叫我进去坐，自己就自知之明了，我就只能和他再见了。 其实我姐夫七六年就离开干校回到原单位，继续他原来的工作。七九年全家迁来广州居住，住在沙河大街是他原单位办公地点，我姐姐也要上班，在姐夫的安排下在就近公安系统收发室。因我四个外甥还读书姐姐她们都很忙，我经常不知道他家缺什么，就送点什么放在门卫那里就离开了。 姐姐两个拿工资，合起来也就是一百元还差一点。生活上还是不富裕，你想想一天才只有三块钱六口人。你想想怎么去开支？姐夫官居那样的位置，也只能每天抽庆丰烟。当年的庆丰一条一块八毛钱，那时的干部是极端清廉的。 有一次我东莞带四只鸡来到姐夫那里，因门卫知道我是他小舅子，他大胆地叫我把鸡留下了。还有两只送到他叔叔处，他说我姐夫傻瓜，你小舅子不知道你不知道吗？你想害死我，你马上拿走。 由此可见他们清廉的程度。所以每次办事去他办公室，说要办什么事，办妥就离开。我没去过姐夫办公室，姐姐告诉我他的办公室，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我此次广州回去来莞后，谢兄更知道了我的一些底子。第二天我们一次性去太平提回十五吨蜡，每吨比广州化工门市买，包括运费每吨少付三百五十多。 到目前为止材料备充足，电专线已接进仓库，明天就等厚街师傅送机来安装好试机。问题又来了，这塑料绕线工用什么人？ 我经过思考叫周嫂去问问以前饼厂，请过的帮工能否请来。如果可行会为自己减少很多麻烦，住宿和伙食都为自己减少很多工作。 当然最好是外地未婚青年，但也有利有弊。周嫂很快就回来说请好了，试用十天，暂定月工资五十，每天工作八小时，加班另计。 第二天八点刚过，厚街师傅就送机到了。经现场布局分两排，第一排六台机，第二排四台机。地方还是很宽敞的，他装机很快地面每台机用四颗爆炸螺丝即可。 接下来又是电工，我叫谢兄速找电工来，开好单买齐所需，立即布线将电接进每台机。到下午两点电终于接通，那三个工人在师傅指导下，开机运作。机开动后一台机二十分钟绕完十公斤一捆线，通过计算出来一百三十三个球，每一个才七十五克。结果十台机试过轮搞到满地塑料球。 此时才想到佛山三厂，绕好自动弹出剪断后，机尾还有一条自动传送到另外一个地方在搞包装。通过试机问题来了，一个工人可开四台机，机尾每台要配一个人捡产品，拉去集中堆放再包装。 第二天一个人开四台机，一个人捡两台机的产品，试产一天看能用料多少公斤，产出多少个数？结果那天下班后统计，四台机用料六百四十公斤，产球八千五百个，三个人几乎没停。这些产品要包装成四百二五十包，他们三个又用时一天才打好包装。 那天晚上叫亚明来研究推销事宜，我叫他每个送货上门每个六毛五，来厂提货六毛一个。他经过一天推销十个批发部，订售一万四千个，我叫他就管这十个公社批发部蜡烛和塑料球的销售。 我和谢兄带着这种产品又去日杂公司找老叶，他看到很高兴，说再也不要佛山的贷了。他问我日产多少，我说一万三左右。我说大家老熟人了全给你包了怎么样？他问我多少钱给他？我说也是和佛山的规格一样，你给佛山多少钱？他说六毛。我又问运费谁付？他没吱声。 他接着说按佛山价每个多两分，我厂按他的指令包送货，贷款月结。我说如果你每月报销三十万，我在东莞范围就不推销了，将这市场留给你。他说这些你不用为我考虑，你认真做好你的生意。双方经过协商，由他每月报销三十五万，价格六毛二分结算，贷款月结，东莞境内我厂按指定地点按时交货。 既然这样我们应立即招工，按这几天的生产状况，开八台机要两个，捡产品四个，包装工六个。要增加九个工人，才能应付每天一万三的任务。因这些工人没有技术含量，很简单的工作，三天后全面转入正常运转。 我的目标是今天的产品今天包装完，产量一定要达一万三，不足就加班。我们所招工人全是本村的，都是朴实的农村人都很善良。 现在立即要装一部电话，不是靠跑腿传话太浪费时间，还影响产销。另外还要变更营业执照变更厂名，应改为光明塑料综合厂。打印名片，叫亚明尽快去办理。 通过五天的调整生产已转入正轨，保证了一万三的产量。再过四天就要出货了，若不出货仓库都无法运转了。作为我自从牙科转行后，又差不多两年了，这个塑料厂是第四个厂。总是不停地转天天的忙，每一个搭档都像皮球，你不拍它他不跳。 但很多时侯也在想，他比你能干还要你干么。但我这两个新行业，我心中有数利润在什么程度，塑料包装袋利润更高。这也只有我两个才知道，蜡烛已经走向正轨，工人收入也平均达到了每月百元。 全部按件计酬，全部产出也销售一空就让我安心了。塑料厂还得要三至四个月调整，才能稳定生产，到时侯也就更加安心。 几天后电话也装好了，当时还没有程控号码，叫总机转接，还不到三千块买得个方便，内心很舒服。我直接打电话给老叶叫他，发货目的地和数量报来。 他一会就报来，太平日杂批发部十万，虎门六万，长安六万。他说先送这三个，后天八点后再报来。那天叫了一部长卡五十铃，二十二万装得满满的，重量才一吨多，说好来回三百元。 也说好长期用他每月结一次，明天又佛山进料。我叫亚明去银行办好五吨二四八的粗料，同样三种颜色，金额一万四千四百。收款单位名称，银行帐号，金额数量一定用正楷书写，千万不能糊涂。 我每天紧盯着生产，投产半个月有余，还是顺顺利利生产，按定额完成任务。我们经过三个月的共同努力，生产走入正轨。 但销量急剧上升，因当时东莞也和全国一样，农村进入轰轰烈烈的改革热潮，以前农村生产队，大片大片种麻的现象消失。 当年东莞农村很多蔬菜基地供深圳香港，农民用来捆绑蔬菜，全用上这种又文明，又干净卫生的这类塑料带子。逐渐变得这种带子，生活中无处不在，当时要求工人加班至九点，但还是杯水车薪供不应求。 我决定再招十五个人，要求八个开机捡产品的四十岁以下的，从晚上九点至早上七点。当时塑料厂的工人工资也超过八十，被羊毛厂的老板投诉，村支书说他关你什么事？为我们村民增加收入我们无人欢迎，因为我厂用的工人全是本村人。 此时我想到叫厚街师傅过来装两条输送带，我电话打过去找到师傅，他第二天一旱就到了。他说这么简单的三天就装好，叫我在机尾要开好两扇门。他一说我就清楚了，叫谢兄马上找泥水师傅，师傅来到之后他说开门很容易。要两条横梁够大的，才能顶住上面的墙，另外外面的禾坪用角铁搭成铁皮屋。 我的计划做包装场地，尽快给我搞好，首先两扇门两天内先开好。他说去买三条两米半的大方本回来，马上动工下午开好。 他说门空就两米二，用两扇门锁你才好用。我说明白了，谢兄很快就买回来了，他们就开始动工，到下午两点门就开好了。接下来就门板用那一种，他说买三块八十公分的普通门板，买两条角铁回来，我叫焊工来很快就搞好给你。 我又跟他说外面的禾坪，搭起来要多少角铁，那种规格和铁皮瓦做好预算，叫谢兄和你一起去买。还有禾坪不能钻，下面用方木牵制角铁就行，因瓦面不重只是用来遮风挡雨。 经过大家四天的共同努力，自动传送带开始正常使用，每一班节约四个工人。每天做到机器二十小时正常运转，增加了八个包装工。产量上去了，我的压力减轻了，自己感到尽到努力再不增加设备了。 如能像这样的正常运转三年，也饿不死了，也会感到很好。这个厂经过半年后，给日杂公司供贷逐暂减少，原因很多批发部摆脱了日杂的束缚。直接和我交易，因日杂七点八给他，我七点给他，变为双方都多了零点八的百分点，傻瓜也会这么做。 他们也是明显享受到改革开放的红利，很多体制内的统购统销杈力消失。自主经营的意识增加，个体产业的兴起，不再受上级的管控，所以大家共同发财，共同富袷的目标就更加明显。 周边蔬菜生产基地用量大的单位，直接自己开车来厂里提贷，享受八折的优惠。特别那时农村士多店的兴起，蜡烛和包装袋都是一样，直接来厂提货居多。 我做塑料包装袋是老叶的提醒，才去开发的。在开业之后还得到他全部包销的支持，不管他的业务发展如何，我们都应该对他的大力支持，直到他自己提出退出为止。 这一年十月份，这两类产品已打入深圳市场。销售很是火爆，因当时深讯全国各路精英涌入，各方面热火朝天。特别用电全面服从大工地需求，普通民用更是时常停电。我去士多店问了一下照明蜡烛，原本一块一包的炒到三块。他说很难拿到货，我走访十几间士多店都是这种说法。 我就心中有数了，我走进深圳日杂公司，拿这两类产品给他看，他说有多少要多少。我将单价报给他，蜡烛小的一块五，大的三块，塑料球每个一块五。 他说价钱不论多少，我是取之以民用之以民，他说牛皮吹到没用，有现货才是真的。我说五天后给你送货，小的蜡烛两万包，大的一万包，塑料球十万。货到付款。 他说马上鉴合同，我问他检查站放我们进来吗？他说只要是我的货，他不让进打电话给我，我来处理。 结果鉴好合同双方盖上公章，一切办妥我俩立即赶回东莞。回来清理后塑料球不成问题，小蜡烛还有三万五，四天也可以凑齐。大蜡烛四天后也凑不齐，我便当即去到老乡蜡烛厂，看样子有点不景气。 我跟他说给你带生意来了，这个老板要你两万支大蜡烛。他说现货没有，我问他两万支要做多久，他说半个月，小的一个月能出多少包？他说两万包。我问他大小各多少钱出厂，他说一块二和六毛。他说现在不好卖，以上有十个批发部都进不去，都卖本地产的那个厂不知道开在哪里？ 我说我来了你的运气就来了，我给你报销怎么样？每包给我多少钱？我说你考虑好，四天后来拿货，你从现在开始大生产，四天后全给你拉走。 我问他你用什么包装，他说纸箱，一箱多少包他说五十和四十。我说三百块给你做定金，写张收据吧。我说第四天下午来拿货，这个老板来，我就不来了。我俩就回来了。 到第四天下午汇总装车蜡烛小的两万包，大的八千包，由两辆五十铃送货，塑料包装带十二万。两车贷满满的，到了福田检查站真的不放行。只能打电话给日杂张明。他说马上到，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到了。 他进去说了一下就进去了，他把我带到一个很大的仓库，叫人卸货验收将近两个小时，才处理妥当。我带着验收单来到日杂找到张明，他看后叫出纳去银行转帐，他说为我们办好特别通行证，问我能否保证五天一次我说可以。 他就在写合同，每七天向我厂进货三百克包装照明蜡烛两万包，每包单价一元五角整。六百克照明蜡烛八千包，每包三元整。塑料包装袋七十克圆球十二万个，每个一元五角整。 写好合同双方盖好公章此事就形成了长期供货商。他间是不是这两台车长期送贷？我说是，他将我们四个边防通行证，和汽车行驶证，拿去办理特别通行证。 因每五天就单纯蜡烛要运四趟，塑料球加起来天天要送货，到下午三点多，这些证件和银行汇款底单交给我们。 第113章 蜡烛厂突飞猛进 我们就回东莞了，我三个在大朗吃完饭才回到厂里。我和谢兄又马不停蹄来了涌口蜡烛厂，再次询问清楚每天能做多少包？他说小的三千支，大的一千支。我说你要保证，小的四千大的两千。 能达到这个数量才能获得合作包销的机会，我说你可以请多几个人。晚上加班到九点十点，要达到这数量又不用你推销。何乐而不为？ 还要跟你说明货款每个月，结算一次行不行？还有一个问题货款都是银行转账。我说你商量一下答复我，他说就按我的方案办。还有一个问题，你每隔四天下午五点前，把货送到竹山塑料厂，我要准时装车发货。他说好，那就一言为定。 我俩谈好这些又回到厂里，叫亚明过来，说明了以后的方向就专供深圳了。我将合同给他看了，他震惊了，都很佩服我的策略。 我跟他说现在两个厂都顺利生产，销售稳定大家都辛苦，就给你、周嫂和我侄女每个月发三百工资。你尽快收齐批发部货款，下一步你的工作就转向进货出贷跟车了。他说一定尽能力干好工作叫我放心。 我说这两间厂也是你的，赚到钱了你两兄弟就会二一添作五。我跟你说这两个厂一定赚到钱，一定会赚到大钱。但现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说，有人问你赚到钱吗？一句话不知道，我只是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我本身的业务方面已逐暂交给亚明，兴宁李若山的蜡烛也如数送来。亚明第一次送货去深圳我还是一同前往，怕他业务函接上有什么不当之处。 还要和张明说，帮亚明办一张特别通行证，还要说明以后的具体业务就由亚明负责了。这一次来到福田边检，看到我们的证件就直接放行。 我们直接将车开到上次的日杂仓库，再打电话绐张明，他说知道了，叫我将电话交给仓管，仓管叫人卸贷验收。那天又是上次卸货角上，早已清空，仓管说我们为这些贷整整忙了三天。 下午又要开始忙了，他们卸完货后，仓库开好验收单盖好章。我们又来到日杂公司将单交给张明。我将发票交给他，他转绐出纳叫她马上去汇款。 我说因车还有空位，下次多送三万塑料球，他说好目前还是供不应求。他说蜡烛也是你送来了凭货验收付款。叫亚明边防通行证拿给他，叫他办特别通行证。 那次十二点就拿到了汇款底单，叫亚明对一下收款单位帐号无误后才能离开。也拿到特别通行证，当年他这种证，是深圳市紧急物资通行证，我们收到所需又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问司机，这车最大载重多少？他说十吨，我说明天去佛山就载十吨行吗？他说没问题。我叫亚明记好运十吨就给他加三百，不失亏人。还叫他下午去银行办好十吨料的汇款，明天一早就出发他说好。 这个司机是老熟人了，是以前饼厂谢医生的钦弟，我塑料厂第一批招工，他就叫我给他老婆留个位。我做到了，他说第一次见到我做事就鼓励她姐夫，和我合作一定赚到钱。但你离开时我叫他放弃，就让矮刘一家人做，他不听，他们什么都不懂能做生意吗？现在生意很好但没钱赚，说我肯帮他还有救，你不帮他就会越做亏越多。 大家称你铁算盘，我说这个名取得好，没了铁算盘看变成怎么样。我跟司机说现在太忙了，也无能力帮他，也希望他们各安天命吧。司机说全村人都给你很高的评价，真正带村里几十人有了稳定的收入。 有了稳定的工作。大家都知道没有你这一行任何人玩不转，我说过奖了。我一个外来人不说我是大骗子就不错了，他说绝对没人说过也从未听过。对你的评价都是正面的，那就谢天谢地了。 我说现在还没赚到钱，他说没赚到钱？你当我三岁小孩，你来一次深圳二十多万，四次就超百万。我说老兄、成本、人工、厂资这些都是钱。 他说你很谦虚这一点就是你发财的资本，又不抽烟不喝洒不赌赙真了不起，叫亚明向我学习。我说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慢慢学我希望自己做得更好。 那时生产稳定销售旺盛，蜡烛和塑料球只供深圳，虽有一些直接来厂提货，这些零碎也不屑一顾了。这一年又到了年底，我和谢兄和亚明都考过了汽车驾驶证。深圳腊月二十六送完货，要求正月初六就要送货过来，这可难为我了。 塑料还可以全是本地工人，蜡烛全是自己人，都做了整整一年没休息一天。叫她们留下来过年不回家，我可开不了口。 那天下午我和老谢找到李若山，问他老家在初四之前，能否给我找到四万包大小都可以。一包多给生产商五分钱，也给你五分钱。要正月初四送到我厂。 他说先联系一下，我说你马上去打电话。电话费我出，我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那等候近二十分钟。他高兴地回来说说话算数吗？我说从来说话都算数。 我的意思是小包的到我厂七毛钱，大包一块三。他就说清楚了。我还是拿出信笺写清楚，盖上业务专用章才稳妥。我叫他明天就可以回去了，马上组织落实好货源随时来电联系他说好。 这样我回到厂里马上联系张明，摆出一大堆困难。他说深圳人春节都不放假，春节上班四倍工资，你留住工人。也给他们四倍工资，他接着说，你无论如何要帮我完成这次任务。你初六送来的货总额给你加百分之十，给你发加班费。我说既然张总说到这份上，那就尽最大的努力超额完成任务。 那时已腊月二十七，我宣布二十九放假，明天下午下班后发工资，初四上班，凡是那天上班的都有利息。我和我自己人说好，大家都别急后天开车送你们回去，明天晚上发工资。 二十八早上我去银行在自己账上，取出二十万现金，准备回家过年。公帐上取出五万，交给周嫂说明是明天发工资，和初四要付贷款。如现在不取出初四银行还没上班，货到了拿不出钱给人怎么办。亚明也去佛山提料去了，他提回十吨料过年后也没那么紧张，他回来后一年的工作就算结束了。 那天下午四点开始发工资，塑料厂最高的一百一十八块，最低的七十六块。蜡烛厂最高的一百四十三，最低的也有一百一十三。发完工资后，又宣布初四正式开工，然后每人又多发了十块钱。我给亚明、周嫂和侄女每人多发了一千块。还叫亚明给司机又送去三百元辛苦费。 我们经过全厂职工的共同努力收获满满，厂里也买了一辆日产丰田九座面包车，是全新的才九万八，去交管所上牌才被告知是走私车。工作人员说要由他开去海关，罚没后才可合法上牌，但要交三万。其它杂费不多还不足五千块。当年还没有这种概念，不明白什么行为叫走私。 腊月二十九早上，我们一行十人五点就出发，由我开全程七个半钟，回到我镇上已经十二点半。下车后我们村三个急忙回去，我叫他叫家里来三个人挑东西，我和谢兄就在街上中伙店吃点东西。 我叫他先回去，路上一个人千万小心，那一年我厂的本村员工，你一包她一包送了三麻袋食品。她们全都由周嫂代收，自己还根本不知道。我又叫周嫂炸了两铁桶猪油，我只能等家人来挑东西一起回去了。 谢兄走后我等了四十分钟，家人来挑了三担都不轻，经过四十分才回家，自己只身一人在外闯世界。远离家人，见到老父母眼泪夺眶而出。那种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已赚到钱，经济实力雄厚，家庭生活优越，本应回到家里大团圆应该高兴。 其实最根本原因父母年岁已高，扪问自己两个老人又还能扶助我兄弟多久？万一多少年后父母离去，那一句我儿回来了谁跟你说？就是因这句而流泪。 人生奋斗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钱，很多人会说我这个人太过金钱主义，我会反驳你，你是伪君子。但一旦父母你给了他很多钱，他想到的是儿子在身边早晚能见面，能听他差异才是他想要的。 我告诉父母那些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两个哥哥家都要分给他，带回来的食物大家都有份，我说明年会更多。 那天下午我写好五对春联贴好，每个房间贴上利市，晚饭后我跟父母说，明天一早我父子四个，都去一下他外公家，因我年后初四就要回厂。还想带他两个舅舅也去厂里做，我吃了早饭就回来。家里的年贷叫弟弟去买了，吃什么买多少让他去安排。 曲兰背着女儿，儿子坐在车杠的小椅子上，那时侯早已骑上凤凰自行车了。以前的红棉牌早已退休了，我们来到离家岳父较近的市场，买好所需很快就到了。 他们家改革开放那么多年过去，还是没有见到改革开放带来的大变化。社会的发展不论怎么开放，怎样改革都是要靠你自己干出来，靠你自己创造才会让你有所改变，靠梦中什么还是不可能改变的。 我们说好两个弟弟，初三上午十二点来到周江街上等候。我说这些安排好岳父家一些年货，吃完早餐就回来家里。过了年后初三我又要出发了，父母家人都很不满意，说回来才几天忙前忙后又说要出发了。 听说买了汽车连影子都没见过，但交通不便说什么也没用。他们不知道生意上的事，和时间的重要性，他们不理解自己理解就行。 初四那天我们约好十二点前到街上集中，我这边四个到达街上时，他们也都到了。我也从家里带来一个人吃的饭菜。因春节期间这些地方没人卖吃的，谢兄十二点半才到。也难为他了，一个人开六七个钟，让他稍作休息让他就在车上吃点。 我叫大家迅速上车坐好，由我开车返莞，此次在走道上多坐了两个人，那时没人查你超载几个人，我的九座车坐了十一人。这原装日本丰田很稳当，转档加速毫不含糊确实好驶。比解放牌肯定好多了，那时的科技水平还是要承认不如他们。到下午五点才到惠州，就由谢兄接着开回来大朗。 下车后已由周嫂煮好饭了，安排好两个内弟的住宿。由猛弟安排好他俩的工作就放心了。第天上午十二点刚过，兴宁三车蜡烛到了，经过查看全部纸箱没印厂名，经查三万包小的一万包大的，总共十五吨。 叫亚明叫司机开车过来，直接转刭自己车上，明天一早就出发。交货后再回来运塑料球，没办法为开门红只能一天两回深圳了。初六这天亚明按我的计划，顺利完成开门红运送，皆大欢喜。 张明按承诺汇款，又开出七天后小蜡烛一万包，大的五千包，塑料球五万个。我吩咐亚明后天又去进塑料和蜡各十吨，办好汇款，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能维持正常生产。销售已经不是问题，我们年后产销两旺，深训直接承担我两间蜡烛厂和塑料厂的产量。 以上有十几个批发部蜡烛断销，我跟亚明说，跟他们说明现在材料上涨百分之两百。三百克的没有一块五卖不出，他们肯接受我们可以想办法，但每次最少三千包，否则运费都赚不到。我叫亚明去巡一次如果他们肯接受，叫他们写份承诺，有五间要货就可以给他送货。 有了这个，我就可以跟张明说小的要提价五毛，大的提一块。亚明通过一天的走访，果真有九个批发部有承诺。年后的第十五次送货时，我去找张明诉苦。他说只要你保证我的供贷，就按你的方案结算。 我就是为了你的供贷保障才跟你说明，加上我们小厂也真是亏不起，因每一种产品都是全链条的，顶端提价就会产生连锁反应。他说可以理解，他就写从下期供货按如下价格结算。并办妥一切手续我们就回厂了。 此时我又去找李若山叫他又去组织贷源，像春节前一样的承诺，叫他一个星期内尽快将货运来。此次他又是找到去年的货主，他说货一定要大约五天内就到货。这样那就又可以获得一点利益，这就叫生意头脑，但还没收入进口袋还是不能高兴。 一个星期后我们的目的达到，那真叫两全其美，这一年来深圳的生意又增加了，很大的销量。也可以说有了李若山的帮助是分不开的，他自始至终不知道我要他那么多货，销往哪里去了。 我感到他帮了我很大的忙，但他更感谢我，长期包销了他所生产的全部蜡烛。这真是惟妙惟肖的感觉，这也是生意人的技巧。 其实那个时候两个厂，都应该增加设备扩大生产。但也有一种高处不乘寒之感，加上塑料厂只剩下一年租期。还有蜡烛厂，再不能在谢兄的住家里生产下去。因他弟弟已经结婚，那么多工人在那里。肯定影响人家的生活，谢兄也在本村找了两个月没找到地方。 那一年年底只能将蜡烛厂迁往谢岗，送给我弟弟经营，材料设备全部免费。谢兄也是为报我知遇之恩，虽是全部设备和材料，也不外乎三几万而已。更何况还有我的一半。 自从搬去那里，外甥女回家待产，我带出来的小弟离开了。我的一个内弟又要去当兵了，另外一个又改行修钟表去了。我弟弟的小姨又回去准备结婚了，那时会做的只剩下三个人，那肯定成不了势侯。 但我的蜡烛销售还是维持旺盛，主要货源来自兴宁。我感到更加轻松，更加快乐，不需要进材料又不花费精力去管理真好。 第114章 乱象 自从八四年开始大朗周边镇遍地开公司，一到茶楼个个都摇身一变，变成某公司总经理，坐在一起就派发名片。什么贸易公司，技术开发公司，五金公司，钢材进出口公司。虚有头衔的公司无处不在，我知道那些人没有几个有文化，公司注册资金只要你敢说，写多少都行。 我经过了解大部份都是买空卖空，都是虚构的，见过有一个说有鞍山钢铁厂的钢材指标三百吨，有广州水泥厂五羊牌水泥两百吨。那还得了，在我面前说这些知道他们说梦话，梦话也说得太大了。 但也有人接盘，我记得这个人也很快卖给他找到下家，他每吨钢材赚三十块，每吨水泥赚二十块。他很快赚了一万多块，下家还是照他的套路也赚了同样多的钱。 一连串四五家个个赚到钱，其实都是虚的。那最后接盘的那就亏了，只不过也只是亏几万而已，这是数字游戏而已，只是买空卖空的一个过程。我常跑深圳它是国家特区，到处轰轰烈烈搞建设，缺的就是钢材和水泥，哪能轮到农夫手上有如此指标？ 事物不断进化，以后又有新招出现，炒进口彩电，录音机，复印机，照相机都手握几千台进货指标。还有国家有关部门的批文复印件，这些确实太夸张了，也太可笑。但是他们照样赚钱，照样过着快活醉生梦死的日子。 这些公司的业务不断的有新的赚钱套路，有一种新的赚钱方法，是炒买炒卖人民币。他的方式是这样的，我有十万现金给你，你从银行汇入我帐户十万零五千元，也就是百分之五的利率。这是最高的利率，他也有要求的，全部是十元面额的才有百分之五。如果有五元，两元一元面额的会低一些。 这种行为套取的现金是，用于海上走私时现金买现货的行为时使用。这种行为是违法犯罪，国家所不允许的。这一年年底，国家开展一场史无前例的，打击严重的经济犯罪行为。 严禁军队经商，严禁国家工作人员经商。以上那些不正当的行为被杜绝，国家法制法规得到实施，人们逐渐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走向正确的道路，不断地发家致富。 我还是稳定经营着塑料厂和蜡烛贸易，自巳感觉到有稳定的一点收入，也就知足常乐了。我们厂用的都是本村中年家庭妇女，她们的月收入都高过其它厂的工人工资。深受她们欢迎，至以场地提高资金问题我高调应对，只要我能承受都不搬离。 我跟大队的头头表态，这行为是为村民考虑，现在有四十个家庭有人在厂里上班。也从不欠工人工资，有些人说这说那，我可以转让给他们经营。我离开了相信他们是玩不转，做生意并非人人都行。他们都劝我别多想安心经营，一切都会支持我，我才继续在此安心经营。 自己内心感觉此地是我转行后的福地，事事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得到当地政府大力支持，和广大村民的拥护，实属不易。我的塑料厂和蜡烛贸易结合经营，到了一九八八年年底，由于李若山也和他的子女们相继转行。兴宁蜡烛断供，加上深圳日杂公司张明异职。那时深圳电力逐暂转为正常，张明也提前说明了情况，只保持供应塑料球，又从两元得在一块五。 虽材料没有升价，但这个蔡业务可月月要供奉，不能少于两万。他说归公司小金库，为员工年底当奖金。又坚持了四年，到一九九二年底。我提出退股，由于我的退出谢兄也没胆略经营下去。最后全厂以四十九万八千元，被本村两个股东要去。 谢兄只要那辆九座丰田，将全部款转入我个人帐户。说什么他都不要一分钱，他说十年来所赚的每一笔钱，都是我的努力取得。如果不是我他什么都不是，还害你没了半截手指。这可是无价之宝，说到这里大家都哭了。这可是朋友情兄弟情的真实体现。 他只有两个女儿，她大女儿和我大儿子同年，常称周嫂是亲家母。我这个方面还比他好点，有两儿俩女，时至今天各自身体健康能吃能睡。他女长大后由她表哥牵线招一个，与他共部队的战友结婚，一家老小快乐的过日子。有空时常相聚其乐融融。 那一个春节我腊月二十就回家，村民得知我要离开还时，你一包她一包送来很多东西。由谢兄和周嫂送我回家，那一辆汽车可以开到，离我家五百米左右，看到我家的公路边停着。由家人下来挑了四担东西回来，我叫谢兄夫妇吃了一顿便饭就赶回去了。 这一顿饭让我内心感到愧疚谢兄几十年，但当年的交通条件确实很无奈。家里老的老小的又还小，虽然他们不计较，但内心还是很过意不去。我在他家吃了八九年，虽然都是厂里费用，但也很难为人家。 这一年是我十四年，春节最早回来的一年。父亲已将五十年代至七几年所建的房子，通通拆了已建好上五下五的一层红砖钢筋水泥房。巳装好门窗，以及做好一批家私，都还上来油漆。父亲说已经说好一千八叫人来油漆，我说我自己来。 第二天我没用到一百块买回来材料，四天就油好了。我油的这些门窗家具三十年过去了，至今仍油光发亮。 父亲说过年后又开始备好各方面材料，到八月之后开始动工。力争明年春节前全面竣工入伙住新房。这一年春节大家都知道我已退出塑料行业，两个哥哥都在石龙做牙科找到饭吃。 叫我重操旧业开牙科，家里人都知道我不是等钱开饭，都劝我四十二岁了，虽然还很年轻，但十五岁开始，奋斗奔忙闯荡二十七年了。也赚了不少钱，该停下脚步稳定的生活。我知道父母、兄弟家人都是为我好。但自己还是雄心勃勃，准备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大干一番事业。 我说考虑好再说，我一贯都是自己的想法不跟任何人说。因人何事各有各的想法，他们是好心说出来就会扰乱了你的思路。使你裹足不前，这样就得不偿失了。春节后我又是正月初五就出发，还是一个背包几套衣服，一个人来到深圳联络到张明。 他开小车接我到上涉区政府招待所住下，洗漱完之后，就在餐厅吃完便饭在房间里谈了很久。他说他是湖南人，在深圳当兵十年转业后，被分到商业局，再调入日杂公司主管业务。去年升副总经理主管行政，所以业务上的事就不管了。 你年前说退出那两个行业，我才叫你年后马上找我。现为你找到另一个发大财的机会，我知道你很不一般也有实力。你那两个行业近十年，每年超千亿的产值，也赚了不少钱。我说也就是有饭吃了钱可没赚到，别谦虚啦。 现我介绍你转行建筑，为你找到搭档。他说明天一早他会开车来接你，他是我姑表和我们的年纪大小一两发。具体怎样的合作方式，你们见面后详谈。 第二天一早我刚洗漱完，他就敲门，我开门见到他直接问他，是张明老表吗？他说是。我说就在这里吃点早餐再走吧，他说出去外面吃，我叫他别浪费时间了，随便吃点就算了。 早餐后我退了房坐上他开来的车，经过近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宝安西乡，他的一个在建工地。当时挂上的木牌子是写着，宝安县妇幼保健院工地。 他说总投资合同总额一点九个亿，第一期工程主楼一万六千平方米，是九层建筑。外墙已装修完下架，室内墙还未装修仍是毛坯。 看了这些我就心中有数，叫他具体回他办公室谈。他的办公室就在工栅里，坐下后我问他，你们公司叫什么名称。他说的就是一个镇的建筑工程队，我又问他用什么形式和甲方签的合同。 他说是湖南省建筑工程总公司签的合同，再转包给他县里。他由县建筑公司包来的，他就是第三包了。 我接着问，第一期工程收到多少钱？他说收到两千六百万，我又问甲方总共第一期下拨多少？他说是三千五百万，那九百万在哪里？在省建和县建手里，具体谁多少谁多少就不清楚。 他透露上面两个公司，各收百分之三的管理费。工程是包工包料由我方负责，工程质量和用什么材料，由那两间公司派人监管。 他说工程至今天为止，他们下拨的钱已用完。自己还投进去三百万左右，现己形成没钱投入，工程无法运转下去。我说基本情况我已经清楚，你现在的状况任何人也不敢给你投资。你相差一千两百万的缺口，这里减去你投入三百万，工程款绐他们扣了九百万你肯定无法运转。 我说和你老表是多年朋友，你聘请我三个月，包吃包住每个月工资一万块。我帮你理顺目前的存在问题，理顺正常运转后，再谈合作好不好，他说好。 我说今天就开始工作，你把你和县建所签合同拿来。我看后所签合同没大问题，在实施过程中，首先弄清楚那九百万在谁手上。弄清楚后，再想办法解决。 我说现在就去找你们县建驻深圳办事处，我出面跟他们谈。我俩去到福田找到那里，经询间有一个称副总的，他说有权处理任何事。 我说我们工地因工程款，被你们缺扣太过离谱，我三千五百万的工程被你留了九百万。我己投入三百万，到目前为止己流尽最后一滴血，己精疲力尽再也无法进行下去。 假如合同期内无法交付，造成的后果你们要负全责。这期工程扣了四分之一的款，换谁也无法坚持下去。就这个问题你给个答复，我在这里等你。他一句话也没说，他想了一会说问我想要多少？我说八百万，你只能按合同办事，收三千五百万的百分之三，具体多少你自己算。 我说这些钱是国家的，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万一造成什么后果，你就是第一责任人。他被我说话震住了，他说先给我两百万，我说两百万买盐都不够。我们两百多个人三个月没发工资了，离家千里迢迢连过年都没路费回去，你过得意吗？ 最后他说三百万下午去转帐。我说那就等你办完手续再回去，别空手回去我俩被工人杀了。 我问你们不吃饭吗？老总也搞餐饭吃吧，我俩连饭都吃不起了。他就带我俩去吃了个午饭，饭后我催他先在银行上班了，快去办业务吧我们和你一起去。 有钱了我们才会争分夺秒做工程，在我的催促下他回去公司马上写好转账凭证，去银行办完手续再送他回来，到他门口我也下车跟他说还差五百万，做好准备下个月我还会回来的。 我俩就开车回西乡了，张明的表弟姓陈，一路上他很高兴。不停赞我真有能耐，现在有救了，回去马上给工人清算工资。叫大家鼓足干劲加油干，争取两个月内完成主体装修。 我俩直奔宝安工商银行查询款已到帐，他更加兴奋，回到他驻地，马上叫人给我买好各类生活用品，和布置好住房以及床上所有被服。 叫我无论如何要安下心来帮助他，他就缺少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第一期工程顺利完工后给我买辆车，那天他们忙到晚上十点钟，每个工人也拿到了工资。陈老板晚上九点多敲门进来，给我送来三万元，他说不是工资，你初来到要用钱先用着。 我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开工，他说初八，询问了有关材料的来源和价格。我说明天和你去看看市场行情，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第二天早饭后我们去到卖石灰粉的地方询问，他说一袋二十五斤十三块，我问他离这里十公里，一次送五吨十吨都行，一包要加多少钱？ 他说加五毛就可以，我明天就要用你有贷吗？他说我打电话叫他今天就送十吨，直到你工地，我说用转账付款他说肯定。 短短十几分钟这桩生意就说好了，他说货到就打电话过来。我告诉他会安排人接货。我问陈老板以前人送来二十二，二十四他说相差太远了。 后又找到卖砂子的地方，询问砂场老板他说细砂每立方十二块，十五公里范围每立方加八块。小陈说现在就送五十立方过来，也说好转账支付，也给了他名片和工地地址，我们就回来了。陈老板说他以前从未想过这样去精打细算。 以前的砂子也是一方就差十元左右，我说我在这里就不吃这样的亏了。我说观察他们施工几天后，我会制订一份包工计酬的方案出来，让大家实行多劳多得。你在管理上就会轻松很多，过两天跟我去订红砖。 建筑工地施工管理非常重要，特别是包工包料，每一种建材都要做到精打细算。还要做到进贷不可被短斤缺两，用料杜绝浪费，达到精细管理才能获得理想的利润。小陈说他文化水平太低，初中读了一学期就去工地搬砖。以前在老家只是跟班做一些小工程。 他叫我大哥，一定要协助他先做好这单工程。完工后利润二一添作五，我说做朋友先不说这些。首先要让工程顺利运转，钱还不知道能不能赚到，现在就说那些等于画饼充饥。 我不喜欢这样时刻盯着自己钱包的人，要大家同心协力赚到钱什么都好说。反正一个团队，一个核心，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凡事都会取得成功。 第115章 转行工程业 他说大哥说得对，我一连五天在工地走访观察，这些工人还是很卖力干活，也没发现浪费材费现象，那就很不错了。所以也没有制订定额和有关生产指标，我感到陈老板没什么文化，能获得大家的尊重而为他卖力，跟为人随和是分不开的。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主楼按合同要求室内粉刷已经完工。 全面转到地面排水设施，和广场地面以及主楼规定范围的施工。我跟老板说又要去县公司崔那五百万。否则你又要吃苦了。那天星期一，我俩一早又出现在福田公司门口， 莫总自然知道我此行之目的，他知道我姓李。他叫我李总，我说又要饭来了，他笑了。他说幸亏第二期工程款到了，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有钱就好了，他说先转给你一千五百万，我说二期四千三百七十七万，你一期还给我五百万。你好像狠了点，至少两千万，否则我怎运作？莫总你扣着那么多钱不会生儿子的。 你给我两千万三个月不找你，放手吧，为了工程顺利进行，也为湖南人的面子。我们会为湖南在建筑界，在深圳树起一面旗帜，对你也是有大大的好处。 他说我太会说话了，要不我请你当谈判官，那就太好了先谢谢莫总。我说走吧到银行去，他拿了几份深圳市建筑总公可下发的，有关建筑行业规范管理，安全生产的各方面规定。 叫我回去认真阅读理解，迅速整顿，规范管理，我说一定按规定执行。去银行办完事后，我叫莫总去吃顿饭他说一还早，二工作很忙下次吧我说好，一切听莫总的。自己目的达到了，莫总也碰到难缠的主投降了。 在回西乡的路上陈老板高兴到飞起，他说我是他的福星。我说不要这样说，这是你运气到了也必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说马上给我买辆车，问我要什么车？ 我说丰田车很好用，以前我就开丰田给兄弟用去了，如果不是张明也不来深圳，我和他打交道整整八年，他知道我每个月大概有多少收入。 他原本是叫我来给你投资，他总说你不会亏待我，我来这里根本不是为赚吃饭的钱而来。是为朋友情而来，他说一切我都知道。买车这件事要叫你表哥去办，才办得好。 我说二期工程款己到，就算它一千五百万吧。现在工作重点，一期工程尾巴要力争十天内完工。迅速抽调人员进入二期工程，按工程的进度才好去要钱，有我在你别担心钱，你将重点转向工程速度上。其它方面我来帮你分担。 现在按市建委的要求，要全面规范建筑队伍的阵容，要求鞋帽以及服装要规范化。要叫出纳统计好人数，和各类规格。要去劳保服务公司订购，另外我想公司名称也要改。象现在的名称你没资格参加工程投标，只能成第三第四号承包商，人家吃肉自已喝到没味的汤了。 因你以前的注册资金才二十万，如现在去申请银行有两千万，有这个数额注册资金就是金字招牌。老板说他不懂，还有一个问题法人代表写谁，你外省身份证能否在此领牌要去问问才知道。 那天我打电话给张明，问他市工商局有没有熟人。我跟他说了我的想法，他很赞同我的超前意识。他说有熟人，先跟他联系一下，约好时间叫我当面和他谈。 我们按计划筹划着各项工作，如能实现目的，那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那时我的车也买回来了，是丰田二点零小轿车全新的。是张明一手办理的，是以深圳日报名义办理的行驶证，是海关罚没车辆。这种车型比丰田九座更灵活，起步快加减档快，我称它为小公牛。 当时工程进展顺利，因甲方提供是正负零零以上的建筑。二期工程是住院部有两万多平方，楼高八层。建材钢材水泥由湖南省有关单位直供，红砖也比以前一块少了四分钱，砂子也每立方少了八块。唯一的石仔，还未找到一级供应商。 有一天张明打来电话，叫我今天去市工商局找郑成开。我一个开车前往到市局找到他，经询问他是梅县人是老乡。他拿了一份表五张，叫我回去填好，法人只能用本省身份证。 这还是刚开始实施政策，具体操作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阻力，你尽快填好送来，也乘此东风尽快给你办理。那就先谢过老乡了，我就回到工地。 我回来之后首先跟老板陈明超说明，法人代表只能用我的名字，你有什么想法。我的意见你应该跟张明说说，听听他怎么说再定。 其实由自己出面领执照做法人代表我也担心，建筑工地很难免出什么状况，一旦有事法人难辞其咎。或者他们也会有其他想法，自己也干脆别没事找事了。先静下来，反正自己不是没钱开饭。 本来自己计划今年开始，重操旧业过稳定的日子，但还是投身于建筑。这是否又是命运的安排？我角色的转换自己也有点好奇，这些储能又从何而来？刚到第一天就发现这个公司的症结所在，三天就让它药到病除。 原定说好三个月就离开，现已过去五个月了自己却陷进来了，而且陷得不能自拔。反而担心自己离开对不起张明，更对不起他知识不足的老表。 自己从正月初五离家吃住在这里，还用不完五百块。连商店都不知道在那里，陈老板老叫我喝酒，但从未喝过，还是不抽烟，但有喝茶了。 这样自己也不知为哪般，那天出纳将存折送回给我，我发现有七位数前面是三。这样怎么厉害？陈老板跟我说那辆车永远是我的，福田县建再没欠这里的钱。我也不知何故？这里一百七十五人全部，穿上统一的印有湘建的工作服，还得到市建委检查团的好评。 工栅里没有脏乱差的情况出现，绝对杜绝了工地周围，工栅周围随地大小便的行为，臭气满天的状况不见了。为此人人赞我管理有方，工厂里再也没赌博行为。工人们都欢天喜地，我还经常去工栅和工人找乐，吹吹笛子拉拉二胡，虽然断了半节手指，基本功还在，还是深受大家的欢迎。 还有一件事令大家极为赞赏的就是，食堂采购买少报多克扣工人伙食，每人一天被克扣了一块二毛钱，那工人怎么活？老板说每人每天三块伙食费，就被贪污一块二难怪工人叫苦连天。我说你老老实实说，把所有贪污的退回给大家，加进每天的伙食里。你不老实就报警，结果他退出七千六百多块。 老板说是他姑父算了，我说你说算了就算了。本来企业管理应认制度为亲，不能认人为亲。否则对企业发展是相当不利的，既然老板说了就由他去吧。 但我提出不能让他去采买，换伙房另一个去采买，由你姑父每天验收核算控制漏洞。他说是个好办法，就按你说的办。 此时工地运作正常，工人干得热火朝天。我跟老板说我有事去一下东莞，我会电话和你联系，他说好。他说工地上那么大摊子，你不在我不踏实不能太久，我说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我一个人开车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大朗茶楼。谢兄夫妻在那里等我，半年多未见见面就特别的亲切。我跟他说了在深圳的现状，他说知道我是闲不住的人。 周嫂向我投诉说他，以前做那么大生意没有像现在这样。整天三更半夜才回家，我问他忙什么？他说玩，周嫂说整天赌博。不知道他输了多少钱？我说钱不是你抓住吗？她说有用吗？他三天两天跟你要几千几千地要。你不绐他还打人，我笑了。周嫂叫我带他去深圳，在你身边我就放心。 我问亚明怎样？他说在塑料厂干了三个月就给辞了。他们说没有生意，人人都说叫你回来就能救生。现在剩下十个八个人做，我说深圳卖得好好的，每个月十几车货，怎么说停就停了。他说不知道，我问他你知道那个多少钱成本吗？他也说不知道。 我说自己不做了现在告诉你，一个不足两毛钱。这是商业秘密，当时连你我都不说，怕你说漏嘴那就不好了。你也知道从七毛一个，后来一块一个，后来又一块五，最后两块，现在这还是秘密。 我问谢兄还想不想再做，你想做我帮你打通销路，你只负责卖，把他所产六毛五一个给他吃过来，连运费都由他付。款收入自己账上再转给他，每个月和他结一次账。你想做我就出面，你不做就不理他了。我说一个月能销十万，你就赚三万，销越多就赚越多。 我不要这些钱，赚到都是你的，你好好考虑一下。他说做反正在家没事，假如你决定做就叫亚明出来，了解一下情况再定。不一会亚明来了，坐下他说我们退出后，三月份深圳说两块钱太贵了，要降到一块五，他们说一个要降五毛会亏死了。 我问亚明你知道一个多少成本吗？他说不知道，他们知道吗？应该也不知道？我问他们现在状况如何？他说马上要关门了。我说你马上回去问他，七毛一个一个月报销十五万还做不做？ 他们都不会再用另一个办法应对。我问亚明还想不想做，他说在家没事做，再做起来肯定好，我说就心中有数了。 亚明回去找到他们说了这样的情况，他们提出要见我，见到我再谈。那在那里谈，我说去塑料厂谈吧，他们见到我很热情。我说三位老师我问你们，知不知道这一个球有多重？一个多少成本吗？ 他们都说不知道，那你们凭什么就拿几十万接这个厂？全村人都说你发到不清不楚，那你们现在发得还清楚吗？大家都笑了，我说这只是传说。 老实说我也确实赚到钱，但我是我，我的经营套路跟人不同，深圳我说多少就多少，我做了七八年提了四次价。他从没说过一句，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明白。 爷务从没抽我一支烟，也没吃过我一顿饭。现在没业务往来还更没情感，我现在开的车就是他给买的。所以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人情。 现在你们有没考虑好，七毛一个你们包运到指定地点，每月十五万给你包销，我刚开业时东莞日杂给我包销才六毛钱。现在你有什么就问清楚说明白，我很忙马上就要出发了，你们投了那么多钱，这样做生意有点不合情理。 我说你们对我可能有怀疑吧，我的为人你们多了解就知道了。你们想好了跟他说，我只是给你们牵线而已。好吧下次再见了，尽快做出决策。我去谢兄家里坐一下，叫他跟我去深圳一趟，带两套换洗衣服，其实也很近，个把钟车程，知道我在那里方便联系。 他跟我来到工地，才知道我原来摇身一变，又变成建筑工地总管。我说当初来我只说好干三个月，但老板对我太好了。还专门买部车给我，每个月给你六万工资，现在走不了，给人的良心锁住了。这个工程总共一点九五亿，完工后赚的钱给我一半。 其实我不是看钱而是张明的人情，我叫你过来我盯着装修工程，我估计超过一个亿，一旦接束到甲方就有办法跟他谈。谈成了你就过来，但现在任何人面前都别说。至于塑料厂的生意，如果他同意这样做。每个月自己可纯赚十二万，也还是可以的。我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这些不吹牛，我是真有这能力，他说知道。 我看穿了他们，自己没本事，又怕给别人赚多了。我知道你和肥婆家人都信任我，所以你两家都得到好处。你自己有多少钱你清楚，但不要浪费了辛苦钱，不要去赌拉。最好能再做塑料，你就不会赌了。 我跟你说我七九年以前就有很多钱，我是做笛子卖给马来西亚人，和新加坡人赚的，以后我又改行做特种行业也赚到钱。以后和你搭档也赚到钱，但至今也不花冤枉钱，还是不抽烟不喝酒，所以你要学学我。 陈老板见到我就回来了很高兴，立即叫厨房安排好饭菜，我跟他说是我十年的老搭档好兄弟。那辆九座丰田就是以前我开的，我建议你到第三期工程换一部丰田四驱。他说到时就买两台，那更好了。他说你那么高大，开二点零大小势了，我说没关系赚到大钱再说。 晚饭时我说谢兄不好意思，这里没有茶楼，春节下来后今早第一次喝茶，我说老板他要吃辣的另外吃。晚饭时我跟谢兄说你明天回去，看看他们怎样反应。 另外看有没装修大工程的施工队，要会做预算绘图施工的，我一旦沟通好，这栋大楼马上就要装修了，自己要做好预案。 我刚吃完饭老板跟我说，现在工期很紧，目前工人紧缺，那你计划招多少人？他说至少一百人那就正好了，叫谢兄帮几天，这里有毛笔墨汁红纸吗？他说什么都没有，那叫出纳马上去买。我开单给她，中楷毛笔两支，大瓶墨汁一瓶，浆糊四矸，大红纸五张，果皮力一把，她很快买回来。 那天晚上我大小写好十几份招工广告，也计划设两个点招工，谢兄和出纳一起，靠近县城方向。我和会计在一起，在松岗这边。 第二天上午各自到达预定地点，在车门上贴上建筑工地招工的广告，那天上午我在松岗这边，到十一点才有一个人来问。 第116章 成功招工 他说是广东化州人，有一个工程队有七十五个人，他是工头，有人介绍他去市内一个大工地，来到才知道要边防证，介绍人他说没法办理。 所以进市内没边防证进不去。全都滞留在这里，我工地就在前面。要不你单车锁在士多店旁边，跟老板说一声，我带你去工地看一下，具体看后再商议好不好？他说行。 十几分钟就到了这边工地，我大概说了这里的具体情况，和有关规定，他说这些大行规矩都是差不多。我说你这七十五个人什么时候能到，他说下午，你落实好，我们要安排你们的吃饭住宿问题。明天就可以开工，给他说明这些情况后，他说马上要回去别让那些人走了。 我和他就在这里随便吃口饭，送他回到他们的集结地。见到这几十人的惨状心生怜悯，也发自内心的感叹外出的人太难了。 我跟工头说锅碗瓢盆各人碗筷，生产工具一件都不能丢。他叫我先回来，他大约三点左右就到。这天谢兄也有捡漏招来贵州一个团队，三十四个人，也是跟化州差不多的情况。 这下可热闹了，多涌进来一百一十口人住那里，晚饭如何解决。我一下子头都大了，我跟陈老板说怎么安排他们的吃住？他叫我来安排，他也学会了甩锅。我想了一下，那边还有两个工栅，一个住贵州人，一个住化州人，不够住多出来的就先住大楼一楼，明天另搭工栅。 到三点半化州的到了，只有六十六人。先安排住进工厂，我跟他说尽量挤进去住一两晚，我问工头是否有煮饭的团队，和厨房用具。他说基本都有，我跟谢兄说贵州的到了，就叫他先住大楼一楼。 我带他们去买米油之类，他们的伙食得分开。我叫出纳和化州伙房人员一齐同去，我说这一顿和明天的早餐就吃面可以吗？他说饿不着就行。 现在买肉都不知道有没有，买点油盐面青莱，先保证不饿肚子。先应付一两餐，一切稳定之后再说吧。去到莱市场真是没有肉了，买了二十斤莱，就到了粮油店买了四包米，一百二十斤面两桶油和其它零碎。还去士多店买了四包小包蜡烛，这里卖三块一包。但依我看还是挺正常的。 一切他认为买齐了，我们就回来工地。结果两处一共刚好一百人，我想真是天意预计招一百，就刚好一百。我回去之后他将货物搬进厨房，等待原生产工人开饭后，他们再煮面了。此时我跟陈老板说，工人顺利招来，具体叫他们干什么你跟两个工头说。 现在工栅不够住要不要扩建，要扩建在那里建，不扩建住在楼里是否可行。另外伙食怎么安排，全部统一一个伙房，还是今天来的另外一个。我的意见最好是一个伙房，今天来的增加两个人进去。但要指定一个总负责人。要不叫原来伙房的来商量一下，他说好。处理这些事要自己先做好预案，再通知他们才行。 饭后叫原伙房的过来说了这些事，他说了不起他们不吃辣菜另外煮，我们本身一般一样菜，都要分两锅三锅煮。那增加了一百人，要增加几个帮手，他说要多三个人。还有伙房要有一个总负责人又谁来？ 有两人都说刘贤聪来负责那就你来了，明天开始就多三个人给你指挥。你要认真负责做好工作，得到大家的拥护和爱戴。那就先这样吧，从明天的早餐就开始统筹安排了。 我跟陈老板说，我经过考虑住楼的就让他先住着，但要买好床板给他们，用木方垫高一点就行。他也说可以，他们一年之后都不一定能使用。我又跟他说我叫两个工头过来，安排好他们明天的工作。 我叫来两个工头，由老板跟他交谈工作的事，他们都说干什么工种都可以。至于工资问题，那一个项目多少钱都有定额，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最后我跟他们强调，跟工人说不能随地大小便，千万不能有盗窃行为，要遵守安全生产制度。 服装鞋帽你们登记好号码，你两个要尽快将你带来的人，造好花名册给公司存档。今天我俩办的事太漂亮了，老板也很满意。工地多了差不多一百人，进度肯定会突飞猛进，第二期工程将会顺利如期完成。 我很清楚这些土建工程，虽两期总工程有八千万差一点，给以上两家公司抽取六个点。前期自己各方面投入，剩余是不会有丰厚的词。 到了三四期就会好很多，我在这里也已经超过八个月，和老板真正成为兄弟一般。我和他都吃住在一起，工作配合密契一天也没有休息。生活上都是粗茶淡饭，那时侯还是一门心思做工程，没有多想都是为了工作。 工人也看在眼里，所以他们都同心合力共同奋斗着。这些湖南人确确实实是干实事的人，没有一个偷奸耍滑，浪费材料，那真是好样的。 谢兄住了两晚也回去了，我很希望塑料厂，能按我指的路走下去。也让谢兄有稳定的收入，不要将时间浪费在赌桌上。 我经过探导，他们这些工程装修并非易事，自己一窍不通。他首先按甲方要求，绘图设计做好预算。将所有资料交有关部门审核，得到甲方认可。方可进入投标阶段，这一行没有专业知识是不行的。 自己只能成侯鸟，但自己吃着别人的饭，盯着自己的事，这种想法就是不可取的。加上纵使拿到了，谢兄也不是那块料。 现阶段这个工程二期资金到位，人员充足只有加大生产力度，到年底一定能顺利拿下。从目前预算主体工程是不成问题，可能外墙和地面搞不好就会延期个把月，这可是很正常的事。时间一天天过去，经过三个月的努力主体提前十天封顶，这一天我们大聚餐一次，每人一斤肉，放假半天。 大家玩得很开心，我跟大家说我们创造了深圳速度，也深刻地理解到‘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深刻含义。希望大家继续努力，力争新年前外墙下架，春节前把二期的地面工程全面完成。大家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上也会愉快得多。 我们的目的却是第三期工程，想到这里我跟老板说，明天去一下县公司，力争三期工程进入程序。他说想到一块了，那就好。第二天我俩早餐后，就来到福田找到莫总。 他说什么事？我说二期已全面竣工，我现在有三百多工人在工地。三期工程马上就要启动了，我们计划春节都不放假。如果他们回去，明年不一定会回来这里，招工就更难了。如果三期工程款你不放手，我的工人就停工，他们就离开了。 他说工人不能让他们走，我们马上启动，立即从档案柜里搬出图纸查看，一栋综合大楼，八千多平方。一栋科技大楼也近六千平方，还有两栋宿舍楼近万平方。 总额五千六百多万。他说工期才十个月，你不来我都忘记了也就误大事。既然如此，你将图纸给我带走，下拨三千万，就让我们来辛苦了。 他说没那么多钱在，我说他们的资金早就到位，这点钱都没有？莫总一定有办法的，我们这些打工的才真正的穷。你也懂像我们这些搬砖搬材料的能省几个钱？他说先给你两千万，剩下的春节后再说。 我说那就按你的说法办吧，前期还是可以运转的。反正没钱就找你，他叫出纳马上去转帐，我两个在这里签收图纸。出纳也很快办好回来，我们也办好一切手续就离开了莫总。 我出门后陈老板说，很久没见张明了去一下吧。我说好也有这想法，我去到他公司见到他，陈老板说他表哥有眼光，把我介绍给他，工地前前后后的事都做到天衣无缝。一切都由我管理，我要感谢他，我说过拿到三期工程后，就给他换日吉四驱，今天拿到了，我也很激动，他在我一切都很放心，他在这里让我太省心了。 他来到之后一天都没休息过，我很感激他。你就想办法买两台日吉我的也换了，张明说好的要超过三十万，他说没关系，他为我节约的材料款早超百万，这些算什么？张明说尽快办理，说完这些事我们也回到工地了。 陈老板今天特别高兴，他还根本没想到，第三期来得那么快，又那么顺利。他叫来工程师和施工员，跟他们说尽快将工作重点，转移到第三期工程上来。下午就调人过去清基放线装模，我提示纲材水泥也叫他们送来。 陈老板说他们的计划也会很周详的，这个团队各个部门，对各方面工作，都能做到各司其职。在我心目中这个团队，个个都是可信赖的好人。 我自正月初六离家，一直在工地奔忙着。独自一人在此，也常常思念年迈父母和未成年的儿女，当年父母带着我和弟弟，一个大家庭那时侯已十五口人吃饭，全由老父亲掌控着，一切家庭开支也由他支付。 我本身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已在广州建筑工程学校读书。大女儿读初中，二女儿和小儿子读小学，弟弟五个子女，最小的才是儿子。 大哥和哥哥都已全家居住在东莞石龙。我和弟弟因子女都还小，要在老家才能上学。加上父母年迈，你再有能耐老人不允许，你也不敢有一丝想法，这也是一种孝道。 那年家里在建的钢筋水泥房，二楼外墙已下架，室内仍在装修。一切均由七十九岁老父亲操盘，又不缺钱他要怎么弄就怎么弄。我们兄弟的建议好坏他都不听，那只能由他去了。我自己有车的事，也不敢给他知道。 因他是民国出生的人，穷苦惯了，我老婆和弟媳妇在家据说挨不少骂。整天管着她们去耕田，家里分有五亩水田，都说好租给别人耕，他不允许，当年每亩地请犁钯工犁地一年就要八十元，那时干稻谷一百斤才三十块钱。 明摆着耕田没钱赚，但老人说农民亏本也不能荒田，他说荒田是一种罪过。那就没办法了，我兄弟奈何不了。我们家有条件不用靠耕田吃饭，但老人不允许，也苦了老婆和弟媳妇了。 当年二期工程通过近两百人的共同努力，元旦前外墙和地面工程全面收关。第三期综合大楼的墙基也在装模扎钢筋，因这些工程全是框架结构。一层一层往上升是很快的，一切均有序地进行着。新年过后第七天，张明来电话叫我俩今天去提车。 陈老板跟小孩一样高兴，说又有新车开了，因黄工程师也会开车，由我开车和他俩一起来到，车管所见到张明。他将一切手续交给我俩，因在这些地方不允许久留。也马上开门上车启动就往工地方向开来，这种吉普四驱，稍加油就会像飞一样。 难怪张明说这种车型是目前国内最先进的，最好用的车。当然钱在那里摆着，不先进可不行。因是新车性能也不熟，自己还是得慢慢来。 但虽感觉上慢慢来，还是将黄工甩得远远的。开着这样的车当然很高兴，自己可被这车锁住了，在这里自己各方面都不敢越雷池半步。 想回老家都不敢开口，但回老家车还是开不进自己家门口。还有五百米左右无法进入，到家了停在公路边还真怕被人破坏。那年弟弟在广州开牙科，自己也没去过，两个哥哥在东莞石龙也没去过。 那天我跟陈老板说，我想十五号回老家一趟，计划三至四天，他说应该回去看看。我想了一下问他工人回不回去，他说都不回去，那你呢？他说也不回去，我说既然这样，我也得在这里陪大家一起过年，才对得起你。 他说大哥你确实够朋友，所以我给你再多也都感到值得。他说我叫出纳，在你帐上凑足你应得的工资。我很需要你，协助我把这些工程做好，这两台车永远都是你的。我建议你把那台轿车，开回家去给家里人用。我说很感谢你对我那么好。他说千万别这样说，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他接着跟我说了工程的来历，原省建是我表哥从中周旋接下来的，县建还是我表哥给他接的，我才有机会接上这工程。原来如此。我说怪不得他前年就笑我要转行，给我在深圳介绍一份优厚的工作。 我说跟你的合作是天意，我去年才结束了东莞的生意。你表哥知道了，才叫我过年后就来找他，所以就来这里有了和你合作的机会。 我跟他说明天一早，我去一下东莞石龙，看看我两个哥哥办完事就回来。他说好现在工地很顺利，没有什么事，你就安心去办你的事吧。 第二天早餐后我去银行取了点钱，就前往东莞，在东莞走哪条路都很熟悉。我走光明、黄江、由常平横沥石排很快就到石龙，此时石龙乘改革开放的东凤建起了大桥，结束了数百年轮渡。 我过桥后沿着街道前行，看见到处建起了高楼大厦。还有数条长长的街道，长长宽畅的街道两边商铺林立。商铺里各类商品琳琅满目，多么地令人流连忘返。 好不壮观，想起来十年前离开石龙时，还是只有一条短短的中山路。十年后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是改革开放的成果。 第117章 初开丰田 我开车到街尾转右就望见石龙火车站，此时才找着北，才分清石龙东西南北。我知道过了铁路那边就是石碣了，我问了一个本地人那里有牙科？他手一指过了遂道就有，我想只有找到行家才能找到哥哥。车一过遂道就看到牙科的的牌子，还没下车都看到了我的大侄子，在铺头抱着儿子。 大侄子是过继给我做儿子，他叫我爸爸，称他父亲为大伯。虽是一家人也两年没见面了，他的儿子是我父亲的第四代，见到小侄孙特别高兴。这一年哥哥也登上祖父的宝座，更是喜上加喜。无限的兴奋，也见到大嫂，我叫大嫂别煮饭了，等一下大家去茶楼吃餐饭。 我叫侄子带路去见他二伯父。也多年未见面了，见到哥哥那里看到他生意很旺。内心说不出的高兴，我跟嫂子说别煮饭了，等一下到茶搂吃餐饭，哥哥说那里很贵。我说贵也去吃餐饭，吃餐饭的钱还是有。 哥哥问我现在干什么？我说给包工头打工。他问一个月多少钱？我说一万左右。他说有那么多吗？我说没那么多就不干了。他又问那辆车谁的？我说是我的。他又问买了多少钱？我说四十多万，他没支声，我知道他会说我吹牛皮。 我这个哥哥他有一种谁都不如他的本质，在他面前我另走一路之后。始终将自己的收入降低四五倍跟他说，他心里才舒服。我几十年兄弟，但他还是很不了解我。我一贯认为做人还是应该低调为好，假如不是亲兄弟问那部车多少钱，我会说十多万。问我一个月多少工资，也说只有一两千，这才是真实的我。 其实我除了自己至亲说实话，社会上平水相交的人也只是敷衍一下，任何时侯都不可和盘托出。也可能我对那一句‘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中毒大深所至，当然对朋友可不能说假话。那天中午表弟夫妻也带他一个儿子来了。我们大家十五人共同吃了一顿饭，其实七百块还不够。 我问他们回不回去过年，表弟和哥哥都表示不回去。大哥和大嫂要带小孙女三个回去，我跟侄子说腊月二十六回去。并通知他叔叔和弟弟都在这里集中，我开车送他们回去，我还要回深圳过年走不开。我们一个团队三百多人，工程工期紧是没办法的事。 午饭后大家都要做生意也各自回去了，我跟大侄子说，档口要装修好，要买一套象样子的设备。另外尽快去报名学车，我拿出行驶证给他看，告诉他我深圳还有一部丰田二点零。学会了就给他用，我说拿钱给他去学，他说不用，他自已有钱。 我跟他说了公司在做多大的工程，老板说完工后利润分我一半。估计明年年底才能完工，我拿存折给他看这是每个月发给我的工资，还有两部车，你说我能离开吗？这些事你知道就行，不要和任何人说。我告诉他有事打电话过来，尽快去学车随时电话联系，我就离开石龙回深圳工地来了。 我两点多钟就到工地，老板也不断地在工也上巡查，我也戴上安全帽在工地看看，听到泻石仔的在说客家江湖话，说今天又多开了八方。意思验收员少收多报，和卖方合伙骗公司的钱。我听到之后马上叫陈老板回办公室商量对策，他说真有此事？我说真的。 老板说叫他过来问问，他回来坐下我就问他，你做验收差不多两年，你到底吃了公司多少空额？你一五一十说清楚，如果不老实就报警处理。 进了公安局你不说也没用，和你作案的供应商会说。我说你老老实实说，退齐赃款还是保持你现在的岗位，我们三个知道就行。 凡是你验收的有这种行为，都不能不说。我一旦下功夫马上就可以查清楚。你跑不了的，你纵使走出这里你会很惨。结果他如实交待，回住处拿出存摺交给老板，他说这些全部都是那些赃款，一分没用过，你可以叫出纳去取出来交给公司。 这时我说既然这样就算了，你继续认真做好工作，奖金还会照发给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老板看到十六万八千六，我说这一半是这个数，供应商也多吃了一半，加起来就三十多万。其它方面是否也有漏洞就不知道了。老板拿着存摺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说别想了，下次我和他一起验收砂和石仔，根据他报的实际量一下就知道一车差了多少。做工程也要精细化管理，否则赚不了钱，亏本都找不到原因。 我说在我眼皮底下，任何人都很难糊弄到我，我以前做的生意都以多少克为单位，你稍不精细就赚不到钱，你放心吧，有我在就会把好各个关口。 他说这钱叫出纳转到我帐上去，我说不行说什么我都不能要，不如去买几台电视，增加一些文化生活。也买部大的收音机，和扩音器高音喇叭。让大家知道国家的大好形势，也增加娱乐活动。 我本来早就想提出来，几百人在这里死气沉沉，假如买这些也用不了多少钱。他说就交给你去办，明天叫出纳一齐去。 我当时就打电话给张明说明情况，他非常赞同我的做法，叫我明天进去联系他。第二天我俩一早就进去，他叫我去华强电子公业公司找高柱荣。我找到他办公室，听进来的人叫他高书记，我才想起他是高天荣的大哥。 我首先问他天荣兄目前怎么样，他说听说在常平做工程，具体情况不详。他叫我记下他办公室电话，了解好情况告诉我。他问我要多少部，我说最大的多大，他说二十一寸。 我说五台吧，拉回去四个工栅一个办工室。我们是大工地三百多人，我问他有没有接收器配，他说没有，这些要去卖电视那里才有，当时出厂价一台一千三百六。 他写张条子叫我去供销科开票，我跟他再见之后就到了供销科，他直接开票叫我去财务科交钱去。交钱后就去仓库提货装好就走了。 离厂之后又来到电器商场，买好五套鱼骨天线，以及配套的开关扦坐和电线。还买了一台台式的，大型收音机和高音喇叭，就回来了。买齐全部也不足八千元，我叫来电工在办公室装好线路，和高音喇叭以扩音器。调试好收音机，整个工地传来了北京的声音。 接着又装好鱼骨天线调试好电视，那气氛格外不同，接着三个大工栅也一一调试好彩色电视，那电视里传出清脆甜美的声音，将激励首每一位工人的斗志。这就是文化的魅力，老板看到这场景也和小孩一样高兴至极。 我跟他说了总共五台电视用了四台，剩下一台我准备带回家去，那台的钱我会交给出纳，他说别那么小气啦，就当我送给你给我点面子吧。我说那就谢谢你了。工地上自从有了这些文化娱乐，整个工地气氛活跃起来，这才是新时代的建筑工地。 两天之后我打电话给高书记，我说等一下去你办公室，他说等我。我十点不到就到他办公室，他告诉我天荣陷入天大的困境，谁也救不了他。我所有积储都支持他了，他的经济缺口在两千至三千万之间。 我知道你是好人，听他说过很多你对他的帮助。他现在的困难，非十几年前一两千就可以改变。反正你千万别碰他，让他自行处理好，没事之后我再联糸你们见面。我说就听大哥的。我说谢谢大哥，我说再给三台二十一寸三洋，他提笔就写，我拿批条就办事去了。 我很感激大哥直言，他那军人的气质直爽让我无法忘杯。他叫我别碰他是为了保护我，别再多一个冤大头。他是真正的军人作风，做到退伍不退色一身正气让我敬佩，是值得尊敬的华强党委书记。 我回到工地午饭后，我和老板说有事去趟石龙，办完事马上回来。他满口答应，我立即前往石龙，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我给两个哥哥送来每家一台彩电，叫他们去装好就用。也会对生意有好的影响，并留下要带回老家的另一台，我又风尘扑扑回到了工地。 此时第三期综合楼，己进入第三层装模阶段。因层面积只有一千方还少点，七天一层还是很合要求的，紧接着科技楼也己在做基础装模。这样才不会造成窝工，这种进度安排也很恰当的。工地上已经安排得井井有条，一切进展顺利，转眼间一月份就过去了。 我跟老板说，明天又要去找莫总耍多一千万。以兔他将资金转移他处，对自已节后资金造成缺口而影响进度。他说好，第二天我俩早餐后就出发，去到福田公司找到莫总。我俩到来他就知道什么事，他说现在资金也周转有困难。 我说我要不多，就给多一千万，我们也见底了，加上春节到了。为了安定工人不流失，都要安顿好发齐工资给大家，才会安定下来不回去过年。他说下一批要三月份之后才有，我说没问题。他叫出纳办理去了。等到出纳回来，我俩收好底单也高兴地回来了。 我和老板说钱有啦工人也有啦，咱们一条心好好干，力争提前完成这一项目。我对春节三天的工人生活安排，作了基本方案，预计每人每天三十元，也是一笔不小数目，老板说也就三万左右，只要大家同心合力提前一两天开工，也就值得了。 我说五号下午我就准备具程回家。老板说你在这里辛苦一年了，你回去就在家里，一家人好好团团园园过完年再下来吧。 我建议你又是初六再下来，我感觉到你初六来是大吉日。你来到之后，公司一年来各方面都顺顺利利，一切都比我预想的都翻了一番。我很感激你，我说既然坐在一条船上，都是自己人就别说这些了。 他说我也给家里转去一百五十万，我也叫出纳给你办好了，这是会计核算过的大概结果。明年就明年再说了，我说你放心明年一定会有增无减。我说明年最好再招一百人，就一定会提前完成全部工程。 到了五号上午我去银行取了十万元，准备午饭后就出发，我出发前陈老板将一个红纸包放进我车里，他说红红旺旺，春节快乐，我说声谢谢，大家同庆就出发了。 我来到石龙才两点，我见到弟弟和我广州读书的儿子，儿子看到这么漂亮的汽车高兴无比，他说在他叔叔那里住了一个星期了。我问弟弟生意好不好，他说一个月也就几千块，大侄子也说只有几千块。 弟弟问我一个月多少工资，我说一万左右。他问我那辆车多少钱？我说四十多万，是老板送给我的，深圳还有一部也是丰田，也是刚下地几个月。两本行驶证我都给他看了，弟弟说这样的事唯有我才做得到。 我跟大嫂说别操心晚饭了，也叫大家一起茶楼吃饭。我拿两千元给儿子，叫他想买什么就买，就去傍边沙头角买，和他叔叔去买他弟妹，和平嫂和她妈妈的衣服，有合式的也给亚公亚婆买一套。 儿子和弟弟出去后大嫂问我，是干什么那么好赚？我说做工程搞建筑，她说你从来没做过这些事，你什么都不会做谁请你？我说我单给人出谋献策，他认为我值得才会给我。我打开车门拿出那个红包给大嫂看，我说老板给我过年的红包。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他叫我初一再开。 这些人与人之间的事是说不清楚的，二十年前赚了那么多钱，你没见过你会信吗？买两块钱一支的笛子，最后买到五十元还大量收购你信吗？这样的事除了我，谁也办不到，这就是人的缘份。 现在我所处的体位，和七四五年和李文华交易时差不多的情形，感到老板给我太多了。有点不敢承受，但有时自己又感到这又是价值所在。他给你那么多，他感觉太值了。所以很多事说不清原由，只有当事人才懂得其中之奥秘。 我开车到哥哥门口，跟他说等一下去茶楼吃饭，我问他回不回去过年？他说不回去，我说如果回去，我叫人开车过来一齐回去，他说不回去我就不说了。那时他买了两套商品房，在外面住习惯了也真是回去不习惯。 大哥和我弟弟有父母在不敢想这件事，给父亲知道了，就会被定为不孝子孙，是彻底的逆子。哥哥在此地买房后，因父亲的压制已到父子决裂的体步。我们却不敢成为第二，因此不知失去多少发大财的机会。 他们那一代人经受苍霜，历尽千辛万苦，但也存在严重的固步自封。看不清社会发展的新形势，用老眼光去看新事物。肯定跟不上社会的发展，他老人家担心你一个外乡人在那里买房子，受人欺负你怎么？他想的他的子孙他照顾不了就不安全。是用这种思想分析社会的发展，无疑是错误的。 我们四兄弟加表弟五个也难得一趣，包括家属大小十六人，在这里吃了一顿团园饭，用多少钱内心的感觉都是值得。饭后我就去就近的龙轩酒店开了间三人房，我和弟弟我的儿子三人在这里住宿。 此事却引起了我的反思，我回到大哥那里我跟他说，既然你和哥哥都在这里。不如在这里买块地建一栋楼，以后我们兄弟就在此地安居。这件事前期应设为秘密，以后楼建好了，可以入住时，再将老小接下来住，大哥说这个计划好。 大嫂说只有我才想得出这样的计划，买的单元楼就两个房，或三个房一家人住不下。只有自己建的才够宽畅，这件事明年下来就实施。时间也不早了，我说明天六点半在茶楼喝完茶就出发。 大嫂说来这里吃早餐，我说别煮了，要那么麻烦干什么？自己人那么客气没什么必要，那就明天见吧，我就回到酒店休息了。 第118章 回家过年 第二天六点就起床收拾好行李，就来到大哥那里装好行李和那台彩电。到茶楼喝完茶还买了十个包子打包就出发。我们途经增城三江进入广汕公路，途经惠州市，再经马鞍大岚，走紫金县道。 那时侯这些道路还是土路，到紫金己经十二点了午饭后再出发，又经中坝长布才到我家的镇上。历经六个小时，才到看到自己家的公路边。 相隔五百米左右，自己的家可望而不可及，车开不进去，谁也奈何不了，这就是交通不便的要害之处。车停稳之后，我叫大哥和弟弟一人扛一台电视先回去。 再叫家里人来挑行李，也叫儿子和他大娘抱着小孩也先回去，我说车停这里不安全，要开到人家门边借停几天才行。 不一会四哥来到，我调转车头叫他们上车，开到我同学家门口公路边上，跟他打了声招呼，我们才拿好行李回家。回到家里见到父母自己还是泪流满面，老人老了，父亲过了年就八十岁。能否多少年后父母仍然健在，那是难以预测，所以为此而落泪。 喝茶后父亲急着带我们兄弟，到新房子看他的杰作。尽管怎样那还是解放后，我们镇唯一的钢筋红砖房，况且面积如此之大。内心也在说老父亲辛苦了，家人们也辛苦了。 我这个大家庭一直由父母掌控着，从九二年春节起，父亲就说一切家庭开支，不需要我兄弟交钱给他。各人负责各自子女学费衣着就可以，各人有钱存好就行，父母手里都有钱，不需要为他们操心。 那时拿钱给父母都不要，说钱多了等一下不知道放哪里了。父亲只管他的建筑支付，家庭开支也由父亲付钱，我老婆负责购买，弟媳妇记账。 父亲虽是这样说，但他手上有钱，他还是很节俭的，那么大家庭，每次买一两斤肉根本不够吃，往往她两个家庭主妇上到餐桌，就只剩肥肉或汤水了。 我兄弟俩回去家里，还是自己拿钱去买了很多食物食品。十五口大家庭九个小孩，小朋友吃东西，他感到好吃就不会跟你客气的。 加上常常人来客往，老父亲拿出的钱常常杯水车薪，我还好东西买回来父亲知道了骂人，我不出声。由老人说什么，弟弟就会经常反驳他引起吵架。但尽管怎样这个家是不能分的，一个大家庭也有欢乐的一面，主流上还是很幸福的。老人说过了骂过了很快就没事了，又是欢声笑语。 这栋新建的房子，还在紧张的装修，父亲说装修好之后，正好吉日就入住新居。回来之后弟弟和我儿子都在弄电视机，我叫他父亲房间里把黑白机换掉就行，如果效果不好再换上新的鱼骨天线，另一台就放大厅里。当时的山区农村电视机再好，也只是三几个台，能看上电视就不错了。 父亲想起问我这一年又在干什么？我说给包工头看工地，父亲说你对这行什么都不懂给人看工地？我说以前所做的那一行，都不会还不是赚到钱吗？自己去做就会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老板认为你会你就会。 父亲又问我一个月有多少工资？我说三万，还给我买了两部新车。我说明天去坐一下我的车吧，就停在亚标叔那里，他说好。 第二天一早我父子六人，和父亲去到我停车那里，跟标叔打声招呼后就上车了，父亲坐在副驾位，他母子五个挤在第二排，几分钟就到街上。停下后问父亲有没有不舒服，他说没有什么感觉。我问他要买什么，他说不需要，那送你回去吧，我就调头送父亲回到望到家的地方，望着他慢慢往回走，直到他到家了才出发。 我回到街上，老婆还在卖猪肉那里，我问她是不是按我说的买。她说是，我看了儿子买的是按计划买的。买好了就出发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车还是到不了岳府家门口，还差三百多米。又只能停在公路边，这些还是得等待时日才能完善了。 到了岳父家叫曲兰先将给父母的拿出来，立即送那三家，叫儿子先给外公再给大舅送去。岳父问我听说你们开厂了，又做什么？我说给包工头管理工地，他也说你会吗？ 我说我是怪人,不会才赚到大钱，到真会了就改行了，我每次改行都比前一次赚多很多。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是老人说的傻人有傻福吧。岳父说你不傻，你真是聪明的人，我说那就老板傻了。 我两个内弟叫我儿子，一起过去看我的车去了。他回来问我那辆车要多少钱，我说十几二十万吧，他说不止那么多。我说不是很清楚，别人买的。不一会就叫吃早饭了，吃完早餐我问女儿想不想去水寨，大女儿说好，小女儿说坐那么近都差点吐了不想去。 我说那你坐车头就不会，叫你妈坐二排。我跟曲兰说给老人的钱给了吧，我们去她大姨家看看吧她说好。我问她还有多少钱？她说还有几百块。那就不去了，请人吃顿饭都不够，哦我突然想到他们还没放假，那就择机再去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在这里不能太久，太久了就会是非多。她说由我决定，我们礼数做到了就行了，我们就启程回家了。自己也感到现在还不会抽烟喝酒，也是不错的表现，但往后就不知道。 我们也很快回街上，叫曲兰去买十斤肉回去，还那么多天才杀猪，每餐都要吃，小孩正在长身体不能营养跟不上，她买好后一会就回到家里。回到家我问她有没有去银行取钱用，她说家里有现金从不去取过。 我说这九万你保管好，老板给我的红包他叫我年初一再开才吉利。我也拿我的存折给她看了，她说还是可以的，也很多人跟我借钱。但我都说你一年四季不回来，自己都经常借钱用。说你名声好就是赚不到钱。我说这样就对了。 我告诉她在家坚持多几年，我和大哥说好了，计划在石龙买地皮，或一人一栋，或两家共一栋。这事千万别跟人说，建好再告诉父母，到时全部到那里住了。他就不会骂了，我希望明年再分我几百万，以后就开牙科了，能搞到饭吃就可以了。 现在我们外地人，户口不在东莞，读书进不了公立学校，这是最大的问题，所以不得不忍受。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下一代，读书也是最重的事。我们这一代就是知识不足才那么辛苦，所以再不能误了下一代。 这天下午我还是教儿子，裁好写六副春联的大红纸，裁好五十多张利市。儿子也长大了读环境艺术设计专业，毛笔字还不够火候，钢笔字比我漂亮多了。 在我走过的历程中，我认识到字写得好，是一种无形资产，当然在生存过程中，不能因字写得好一点，就夸夸其谈。去炫耀自己就会显得一文不值，做好每一件事让别人去评说，你才值香，更应凡事谦虚谨慎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在儿子的协助下写好六对春联。 我们一个大家族我四兄弟，加上台湾叔叔三个儿子，和香港的叔叔两个儿子，虽然人丁还是薄弱，但是我父辈三兄弟，我辈叔伯兄弟只有九个。如能团聚在一起，也还是有一点影响力。这栋新楼六叔也有份，父亲说他也有较大的资金投入。到底他投了多少？只有父亲才知道。 七叔可没投一分钱，当年父亲也留有余地，七九年建那栋大屋时，就将另一杠未建的横屋基地，留给七叔这一房兴建。这一点父亲心中的手足之情，也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这样我祖父生下将全部能住在这一片地上，祖父母若在九泉有知，亦会得到极大之安慰。 那一年中共中央‘九二共识’发表一周年后，两岸互通己形成正常的发展形势，我的台湾三弟亦己为递叔父回乡祭祖，只因叔叔仍未退休，还得九五年退休后才充许回乡探望。 这时家里已装上程控电话，父亲时常和六叔电话沟通，拉家常说往事诉哀肠，时而泪水双流，时而谈笑风生。 我们村经改革开放十几年后，人民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当年的场景早已一去不返。家家户户鸡鸭成群，鹅叫声胜似器乐合奏，猪肥羊壮好不壮观。这才是真正的莺歌燕舞，人们笑逐颜开，更深一层次的真实意景。 那一年正月初五全家参加了祭祖活动，因今年立春是二月四号，还是在腊月二十四，我们老祖宗的规矩立春过后即可拜祭。 也是只有立春后，才属于新的一年开始了。明天我又启程赶赴工地，大哥大嫂和小侄孙女也跟随出发。我叫儿子也出发一起到我工地看看场面，弟弟说他初九独自往广州，他在家仍有小事要处理。 初六一早吃饱老母亲的糖水鸡蛋和发糕，又踏向找饭吃的征程。每当离开父母老小，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心中也默默祈祷上帝保佑，祖先护佑我父母长命百岁，家人健康小孩快乐成长。因仍需徒步大约一华里才到达停车地，这是无奈之举，告别家人我们就出发了。 到了停车地谢过标叔和同学，我打开车门发动汽车，经着车听音一切正常就架档出发了。我还是沿回来时的路线，到了紫金加满一箱油又继续出发，一路畅顺，比回时快了将近一个小时。还不到一点钟就到达石龙。 我到石龙后吃完午饭，再次说了买地皮的事，尽快打听好办好这件事。并告诉侄尽快学车，如有会开车的朋友或认识的，就去把那辆车开来这里。他说现在还没认识有会开车的，说完这些我和儿子就，又往深圳来了。经过一小时左右又到了工地。 到了工地陈老板热情地接待我父子，见面后就给我儿子一个礼市。他跟我说了初三就开工，一切都很正常，只四个去找老乡去了没开工，根据他说可能还会带些老乡来这里做，我说那就更好了。我说看进度八月底有可能完成不了三期，他说黄工说不会有问题，他打了保票一定不会拖延工期，那就更妙了。 我问他那个验收员情绪怎么样？他说很正常。他说大哥你的每个计划都很妙，今年春节有了四台电视。大家都看电视，没有一个外出，个个都很高兴，也没出现赌博吵架的现象。 我表哥初二特意来找你，他说跟你学学经验，他说你安排这些娱乐设备确实很高明。既稳定工人的情绪，还增加了队伍的稳定性。他说看你好像也是当兵出身，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强，做事雷励凤行，办事干脆利落，说话条理清晰逻辑性强，确实是个人材。 他说莫总说你每次去催款，他都不敢怠慢，他说感到奇怪，莫总还说我有你这个搭档，事业一定会成功。我问他你信吗？他说事实就是如此。那就谢谢你了，他说这里的一切我都听你的，我说千万别？我一切听你的才对，你才是老板。 这时我说我儿子学的专业是装饰设计，我带他去主楼看看，假如这里要装修他学校就大量设计人才。我说假如甲方有人出现告诉我，我来咨询一下，能接下这个工程也过亿，就和你又在这里大干一年，他说那就太好了。 我带儿子看了主楼一期和二期，他说这些家如装修都是直来直去，不复杂。他说还没学到设计，但是如果要这样的人才，他学校出去的人很多，随叫随到一大把。 我说这个工程土建就一亿九千多万，现在做的是第三期五千万多一点，四五期八千多万。包工包料，假如时间拖得越长利润会越少。 我估计它这个预算可能是八八八九年的，当时的物价人工各方面都低。这个问题要找二包反映一下，看有没有补差补贴。来到这里是三包了，上两个应该只抽了六个点，假如多一点的话利润会更低。 儿子说两家才抽你六个点就算最低了，这样的工程大量可以接，问题是不是这样。我说老板跟我说，工程结束后利润和我对分，儿子说可以协助他做完。 看叔叔大哥做那行，一个月也只是几千块，我说就下面两部车。做那行什么时侯能买得起，儿子说还是支持我干这行，去年他每个月都发工资给我，数量还不少，老板说他每个月转给他家多少，就在我账上入多少，我相信他是这样做的。 那下面的轿车是崔款给我的奖励，他第一期工程三千五万只给了一千万，五次崔一分不给，靠借债三百多万撑着，我去年初六到这里，初八去找到二包老总，我说你再不给钱就罢工不干了。我马上带一百个工人来你这里，反正你不想干，我更不想干了，他说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我说你不想我这么干，马上打钱一期余数一分也不能少。他投降了，马上叫出纳转帐去，就这样一分不少两千五百多万就转来。我们收到底单千多万谢老总。事情来由就是这样，那辆吉普就是二期三千多万一次到位，买了两台，他的和我一样。 还有在材料上砂直接砂厂送一方节约八块钱，石灰粉直接从厂进货，一包节约三块，红砖直接砖厂直送一块少四分。你算算我值多少一个月？还有石仔他那个验收员，和自己老乡合伙少进多报吃空额，抓到验收员自动退赃差不多十七万。 第119章 堵塞漏洞 这些都是建筑工地的漏洞，不是我，老板还不亏死他，这就是工程管理的技巧。我不会建筑，但我有一套精细管理的方法，单会死干是没用的。古人有云‘隔行如隔山’，还有一句‘不熟不做’，字眼上是对的。 但也因人而异不能千篇一律，一般的行业都需要严格的管理人才。你以后出来任何单位工作，都要多开动脑筋，多钻研多看多学，少说话多做事才能成才。儿子深刻领会到我的意思，他说知道怎么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认真学好各方面的知识。 晚饭后我去三个工厂看了一下电视效果如何，比我家的好多了，还是很清晰。难怪工人如此安定，所以张明都赞我有管理水平。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工地的高音喇叭就响起来了。真是这才像一个大工地在这里，工人干得热火朝天，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早饭后我看见运石仔的老乡又来，姓张的验收员叫后往那边倒，我叫他先别倒，我问他你这一车多少立方？他说十五，我说你确定？他说一贯都是这样定的。我问他跟谁定的？他指的是验收员。 我叫验收员叫老板过来，我跟卖石仔的说，你实事求是说实际多少？他说就是十五方，我说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吗？如果没有怎么办？我说你再说下去，连车你都开不走，不用尺就知道，这东风自卸车箱宽三米半，长四米半，挡板高八十。 能装多少？你自己算一下，我说你一车骗我多少你心中有数，你一年多来骗了我多少？你不说财务那里一查就清清楚楚，我说一旦报警清算，你想想后果会怎样？我问老板怎么处理？老板说让他自己先说，我说你说怎么处理？他说赔我五车石仔，我说五车不行，老板说就赔十车算了。 那老板说了就赔十车吧。最后他自知理亏就应承。我说以后每车就按十二方结算，如果你不想和我们做你先说一声，我们处理好此事回到办公室，我和老板说，这一种材料最少被骗二十万。 我要直接去找石场老板，订好供货的方案，以后的用量还是很大的。这些还是极为重要的材料。我跟老板说这些都是漏洞，往后带队做工程，一定要盯死这些材料，不是自己亏了都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是闲不住的人，几乎一天没事就感到无聊。舂节过后不知不觉又过去半年，我们的工程又进入第四期。第四期工期只有四个月，也就是十二月底就应该完工。以上的三期都已如期完工，加上春节过后又多了近三十个人。 更加有信心完成好第四期，总体上看，工程师、施工员、各路带队的工头，都能团结一致全心全意，共同为工程努力的工作。我们多了那些工人，还不用加建工栅，也为公司节约了不少费用。就住在自己建的空旷的大楼里，岂不更加舒服？ 甲方也不知何故，仍未出现装修施工队。但这些也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工人住得好好的，内心巴不得甲方我们撤出再装修。这时侯的老板工程进展顺利，心情特别好，我的收入又比去年增加了。 我也感到自己也只是一个平凡人，能赢得他人之尊重，获得一定的收益也就知足了。当然了老板也知道和我合作，各方面也尽心尽责，获得了他意想不到的结果。 到了农历七月初老婆打电话来说，家里新楼初七搬新居，准备大摆宴席，叫我回去。我电话约好石龙的大侄子，我初六一早到石龙一起回去，这时他也经过驾校学车领到驾驶证。那辆车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回来石龙，也让我去掉一件烦心事。 因哥哥家只有二嫂和他儿媳带孙子回去，她们初四就回去了。他叫我初六就直接到惠阳大岚等就行。那一天我先半小时到那里，也没下车就停靠路边等他，到了又出发。从那里启动四个小时后，就到了大嫂娘家。一杯茶后我们又出发，十几分钟就到家了。 我又见到父母家人，特别见到老父亲分别七个月，感觉上已不比年头，瘦了很多，他说总是气喘，身体总感到哪里都不舒服。我叫儿子马上叫医生来，这个医生他叫我叔叔，行医几十年，也就是在大队医疗站，为我们全大队几千人服务。 他来到之后经诊断说，感冒还未好彻底，又整天操劳饭量又少，奶粉又舍不得吃，营养又跟不上，肯定会有这些感觉。我说这些营养你为什么要节约，你自己有钱，你弟弟在台湾香港又有钱，你儿子也饿不死， 你为什么要节约那些小钱？我说要改变以前的想法和做法了。反正我不会说，你不听话我们奈何不了，你自己注意就是。 这天下午四个大厨在忙前忙后，一切按父亲的安排在干活，杀了一头大肥猪，有鸡又是鸭，反正就计划把酒席，安排得最丰盛就是宗旨。那时我很少去管这些事。离家十几年时代风俗都变了，总之有大厨在他们会安排好一切，就懒得自己操心了。 那次乔迁新居，舅舅在写对联，和张贴一切有关喜庆的事。舅舅身体还是很健康精力很充沛，自己看到也高兴。父亲又打针又吃药晚饭时他说好多了，自己内心也轻松了很多。第二天的宴席也是给大厨，安排得既丰盛又体面。我也感到很欣慰。 宴席第二天早饭后因还是农忙季节，各路亲戚也纷纷回家，我也含泪告别父亲准备去深圳了，但父亲叫我送舅舅回去，也顺便将小舅子小姨送回去。那是十几分钟的事，我到了街上还是买了四条烟，和两箱酒。 将舅舅送到家，并给他一箱酒有外甥车送他回来，无非是很光荣的事。舅舅还邀我进屋，我说还要赶路就不进去了。我调头就走了，因岳父家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她们还在路边等着我，我将车靠边停好，就和岳父母见了一面，并给了些营养费俩老，和烟酒就又出发了。 人生常常会碰到让你极端难为的事，因我岳父母家，和舅舅是一个生产队，每年春节来到岳父家，吃完午饭就匆匆回去。 我岳父三兄弟就三家内兄巳分家，就四家了，客家人的亲家们很讲究礼仪，特别是春节都要求要每家带一份礼品。这两年自己有车还好点，在那靠自行车年代，真是让你无法带走，你送了礼品每一家都要请你吃餐饭。 我走入社会时间都很宝贵，我无法接受，关键时间上陪不起人。舅舅那边近八九家，去了这家得罪了那家，所以于脆谁家也不去，谁家也不得罪。当然母亲的娘家人，是我辈应以最高礼仪招待的佳宾。一有机会我们兄弟都能做到，这也是一种孝道。 这一天我以两点就到达工地，工地上还是热火朝天一切运转正常，老板见到我说搬进新居，按他家乡的规矩最少住上三晚。我说一家人都在就一样红红火火了。我来到工地刚满一个月，老婆就打电来说，医生告诉她，从现在起我们四兄弟，一定要有一个男人在家。 我打电话给大哥叫他先回去，尽最大努力去做好护理。他回去几天后，就又叫我和弟弟尽快回去。我以农历八月十二一早，开车来到石龙哥哥档口，意欲邀他一齐回去趁父亲仍很清醒，父子俩当面说清以前口角上的是非，我说估计父亲很难康复，趁他在生见上一面，我说万一父亲真是有不测，你不回去我们兄弟都会原谅你。 他断然拒绝不回去，我又反问他那父亲真的死了呢？他斩钉截铁地说也不回去。我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回答要做生意。我留下一句话，你这样我们兄弟都没得做了。我就开车回家了。 一路狂奔回家心切，以下午三点到家，弟弟比我还早到家。父亲见到我们兄弟又回来了，他心情特别好，精神更好，他说他没事，说我们回来干什么？不做哪来的钱养家？我兄弟回来后医生又来了。 经他诊断，他说叔公近来还不会那么快，叫我去县医院药房找人买两合，北京同仁堂安宫牛黄丸，试着给他吃可能会有一定效果，他说叔公太多淡了。买回来试试是可以的，第二天一早，我去到县医院找到熟人买了两盒。 按医嘱给他吃了一颗，第二天一早起来他说感觉又好一点，他催我和弟弟快去做生意，他说暂时死不了。那天早饭后我就又回深圳了。 那一年我回来工地四十三天后，农历十月初七傍晚老婆打来电话，获知老父亲与世长辞。这真如天崩地裂之感，那又能奈何？面对现实只能擦干泪水，稳定情绪火速回家，我首先将此事告知老板，并说明估计要一个星期。 他说不论多久都将事办妥再说，他马上叫出纳拿来一万块，他加了一块钱用白钱包好交给我。我说代表我四兄弟整个家族谢谢你。我一个深深鞠躬，他拉住我的手说我俩都是好兄弟，千万别这样，我还是深深地表示了感谢。 我立即至电石龙,儿子说叫我过去一起回去,并跟他说叫二伯家,耍回去的就集中在你那里。我一个小时左右就到,并买好三十个馒头和水,我一到就出发。那天晚上我八点半当达石龙。他们立即上车，以当晚一点半到达紫金县城。还是下车休息，吃了几个馒头，又开始出发。 三点左右就到了,在望到家的路边停好车，徒步回到家里。只见父亲安详地躺在厅里的地板上，我双手奉着点着火的三柱香，跪在地上大声呼唤父亲你三儿回来了，我大嫂二嫂带着她们的子孙都回来了。我们经三叩九拜，老父亲还是安详地躺在那里。人死不能复生这就是现实，任何形式都是无法改变的。 可惜的是父亲，辛辛苦苦亲手操盘，兴建的洋楼。搬进去未住足半年就与世长辞。终年八十岁.据六叔说他请示过台湾,很有名望的地理学者探导过。说七月是鬼节最忌入伙,但老父亲执意孤行,此乃时也命也。 当时我大哥五姐几天前就先回去探望,刚好弟弟那天早上也回到家里。据说当天父亲还请村里要好六七个人吃午饭,一天精神都很好，各方面都很清楚.下午还自已剪手指甲，把脚指甲修得干干净净.他还自已平平稳稳上厕所，还自己冲了凉.当晚还吃了一碗稀饭。 据弟弟说当时五姐和他都在房里.父亲叫他拿一片息喘灵给他吃,药还未送进到嘴,突然假牙掉下来,此时就此寿终正寝了。 父亲的最后一年以内从未麻烦过子女,一切到最后一刻都是自理。父亲生前常说，何为五福临门？其中善终亦是五福之一.有人骂人不得好死,确实有些人真要死了又无法断气,大概就是不得好死了. 父亲的后事经我们兄弟商议之后,全杈交由村里最可靠的自巳人去安排。总的原则不用考虑钱财问题,让老人风风光光一路走好。结果经过两天两夜的拜祭，以初九那天送走老人。 父亲的一生是勇敢的一生,是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一生,是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一生,在他创业路上写下光辉一页的一生。在子女教育，子孙教育方面留下了重重一笔,为此亦望德高望重老父亲,在天堂仳佑其子子孙孙永世昌盛。 父亲的后事办完后，经过在家七天的休整，我们以十月十六告别母亲。各自奔赴各自的岗位，从事本身的工作。 我们这一年一切进展意想不到的顺利，到年底第四期工程又圆满完成了。我和陈老板新年前又到莫总那里，接到了第五期工程图纸及工程款。那真有说不出的高兴，按合同要求第五期工程，到九五年八月底需要完成。自己还是尽到一切责任，把这工程做完，看现实情况的变化而定是否转行。 九五年元旦后大哥打电话来，看好一块地皮叫我过去看看是否合适，我跟老板说了一声，他极力主张我尽快过来，看后如感觉合适就尽早定夺。过来经询问，都是石龙邮局职工原先购买的其中一份。面积一百七十六平方十二万，我毫不迟疑的与之交易，其实实际准建面积只有一百平方，多余面积是前后道路的承担面积。 接下来就是办理报建领取准建证后，到城建办交齐一切费用，是两万三千多，下一步才可报施工用电用水。这两项一共又是两万四千多，这些办妥之后现在就找设计师设计，这时上级已有规定，必须是在莞找在职注册设计师设计才允许建造。 为此侄找到石龙建筑公司一位江西籍张姓工程师设计，只收了两千元设计费，此时该办的一切均己办妥。 我本想那边带十个人过来，一切材料都由那边带来。但最后大哥说有个施工队是自己老乡，只包工不包料，他本身己有所有工具和模板顶撑，包括前后外墙贴瓷片，每平方八十元人工费，陈老板和黄工程师都说，既然那么便宜就让他做了。 一切谈妥决定九五年正月十六，举行动工仪式，乙方定为农历九月十五前交付。真正能如期交付那肯定皆大欢喜，但这一大片居民仍不多，按他们市政规划，我左则隔一栋是建公园，隔右边三栋是三十二米大马路，对面是服装批发市场，铺位已建好但仍未见有招商信息。 第120章 兄弟分家 会不会是画饼充饥就不知道了，我隔离是住宅楼是地产公司开发的，但仍不见一户人入住。我这五栋只有我隔壁一家入住，我这五栋前后仍是土路，我门对面是服装厂，有一二百人在轰轰烈烈地生产。眼见市政工程正在推进，估计几个月后也就能到这里了，这也让我们放心了许多。 这一年我们工地经各工头了解到，基本上还是不准备回老家过年。那时车票无法想象难求，在此就不再多说地球人都知道的往事了。他们也知道我们给他的福利还是可以，在他们老家还不可能看到电视。 五期工程顺利的进行中，到了腊月二十五，老板劝我今年早点回去，因父亲那件事，他也知道为了家人我还是应该回去作主。因老板说话了我收拾好行李，老板还是像兄弟一样和去年一样，上车时放进来一个大红包。 我还是很感谢他，他既是老板又是好兄弟。反正在他心目中，他得了多少我也该得多少。他确实是真正的朋友加兄弟，我在昨天拿存折去取款时，看到那数字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我以当天到石龙，搭大哥大嫂和小侄孙女回家，大侄子说到二十八九再回去。哥哥亦己决定家人也不回去过年。这一年春节因父亲不在了，很多事也请示母亲再行事，母亲说她也老了，以后家里事就由我们去决定处理好就行了。 母亲耳朵有点聋了，也是令我辈心痛。特意叫台湾叔叔买回外国助听器，母亲戴上去她说一刻不停地发出翁翁声，更令她头痛戴不了，搁置一边。 那年春节弟弟原本也不回家过年，在我的压力下大年三十才到家。这次我哥哥的大儿子应弟弟之邀也回来过年，加上他妹妹在家读初中，一个家十六个人过年，那是非常热闹。 家里一日三餐吃什么菜，怎么煮，弟弟从不理这些。我也很少去理这些事，弟媳妇根本不理，也不会理。那只能靠我老婆去安排，她也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虽然父亲走后还有母亲在，兄弟不愿意分家。但现实可有点勉强，经请示母亲，她说由我兄弟去决定，大哥大嫂都同意我们分家。 其实我们分家不涉及经济和财产，这些两年前父亲手上已分清楚。那一年眷节后正月初二就分开了，这时我兄弟分为四家，母亲带着弟弟一家。弟弟告诉我，他在广州买了一套一百二十几平方的子房子，现在就剩下大哥和我仍在外面无房产了。 我和大哥说今年争取建好，建好之后就不再为年年回家过年而烦心了。其实当年哥哥在外面买房，并不存在什么问题。这也是父亲用老眼光去看新事物。 如果两年多以前就去买房买地，不知翻了几番。几十年过去了回想往事追悔莫及，我想‘人生没有后悔药’就是说我吧。 那一年起我兄弟俩都将责任田给他人耕作了，也是按当时农村的惯例，你耕别人的责任田就你交公余粮。这也不存在荒田的现象，这一年我长年在外大儿子在广州读书，大女儿读初中内宿。 家里二女儿小儿子还在读小学，一个家只有三个在家里吃饭，也用上石油气了。那时老婆仍要在家守候，老母亲健在，虽分家但我还是负有重大的责任，还需要照顾两个小学生。算起来仍要过三年后，才有成熟的条件住在东莞。 这一年我们于正月十六办完自已建房开工宴后，才正式在深圳工地忙活。五期工程进展顺利，但仍未有新的工程函接，一旦到八月底工程结束，工人往何处去倒是个问题。 组织一个这样的庞大的队伍可不容易，作为我虽另有职业谋划。但我不能有一走了之的想法，否则对不起张明的知遇之恩，更对不起陈明超胜似手足的回报。 今年雨水太多，我清楚记得四月十二号的特大暴雨，引起山洪暴发。十三号这一天，在我工地对面的土路上，陷进去一辆面包车，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无法自拔。 我看到后便走前去询问师傅怎么啦？他说陷进去了，越是挣扎陷得越深。此时仍下着小雨，我说看能不能帮到你？他说好啊。 我叫他稍等，立即回去开车过来，并叫老板叫八个人过来帮忙推车。我并拿来一条纲丝揽蝇，用我的车开足马力，和七八个工人在后面用力推，在我们的帮助下把他们拉了出来。车停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口，我叫他们进办公室坐一会，里面土路冲废了进不去了。 我叫出纳冲壶茶给他们喝，他们包司机六人，我看到他的车是市政工程指挥部，那可大有来头。出纳冲好茶给他们每人一杯,我示意她出来,让他们在那里说事。 不一会一个人叫我进去,我刚坐下,有一个人问了我很多情况,我一一做了回答。他表扬我们的工程队素质相当不错,他说是值得信赖的队伍。我说这么庞大的工程每一期都如期完工,一天也未耽误,到八月就面临失业了。他说你们的队伍那么纯洁不会的。 我说如有你们这些大领导关照，肯定不会。希望你们关照关照。这个时侯天还在下着雨,他们说急着要走,司机说车开不出去了。我说你们回办公室,我的车可以开出去,我送你们回去,要去巡查我的车给你开去。 有一个说你的车给我们开走你放心吗?我说这点都不放心还怎么做人,了不起没了重新赚钱买个新的。有一个赞我有胸怀有魂力。我说本来就是这样，他说真的还要去巡查,我说真的给你开去。这还开玩笑吗?他还真是开走了。那个局长还拿工作证给我看,司机说他是局长,我说不敢不敢。司机说下午送回来。我说随你便吧。 那个局长说补两千元给我公司,把那个坑填好。我说既然局长发话我当尽力而为之。他真的打开公文包,拿出便笺纸,写上欠建筑公司,紧急救援款两千元,签上肖彬的名字。 我们马上调二十人迅速投入战斗,用十部斗车,一层石仔一层泥土,坑实一层又一层.到下班时侯就填好了。 到了下午两点半司机开车回来告诉我,你们的助人为乐行为感动了这几个领导。你们要走大运了,他说领导说这七点二公里路,不投标了直接给你做。 叫你现在就跟我去市政建设局拿图纸,回来做预算然后商议再签合同。那这可真是老天有眼,眼看工程断档了,这不是天上掉下馅饼吗?这不是常言说的帮别人,就是帮自己吗? 我和陈老板和黄工程师开车,跟着司机的车到了市政建设局。他们四个人在会议室等着我们,肖局长说感谢你们上午的帮忙。还如此慷慨几十万的车让我们开走,让我们顺利完成巡查任务。 你们的这种精神值得发扬,也值得让我们学习，我们经研究一致决定。将你们在建的工地,直接主路的七点二公里市政路,交给你们施工。 你现在将图纸领回去,做好预算,三天后预算交来,经核算基本符合要求,我们就签合同。这些图纸你们办好手续就拿回去,尽快做好你的工作,我将那紧急救援两千元发票给他看,他立即写上同意支付签上名。叫人去财务那里领来交给了我。黄工也办妥领图纸的手续，我们就回来了。 他们四个人经过两天两夜奋斗，终于打出预算，基本土路修复。排水设施增加和大型涵管，挖渠多处铺设，总共三百八十十九万，混凝土路面总量为五千一百八十四万。工程总量为五千五百七十三万，我说这些预算一定要有科学依据。当被质问到，要以事实为依据，才有充分的说服力。 他说绝对没有问题，我们算过一立混泥工我只打一百五，我还怕打低了。加上工人工资，我预算的都属于偏低的，那就先这样我先送去审核。假如是自己的跑不了，不是你的装进袋里也会飞出去。我和老板第四天一早就送去，我去到那里又见到肖局长，坐下他说，你不是湖南人，我放低音调说和你是老乡他笑了。 我说是这公司专业的行政管理人员，也应该是运营总监。至于为什么在这里要很久才能说清楚。我说多多关照，老板把那些资料交给那些工作人员。 他叫我们下星期一，带预算人员工程师一起过来，办完手续我们就回来了。回来后我心中猜想，这单如能成功，最低我们少了，被别人卡死的六个百分点。 到了星期一我们一行五人，又到了市政局，到了他会议室坐下后，他总工开始说，你们的预算还算较为精准，路面修复项目有超出预算。 黄工说此次山洪损坏严重，加上四处函管假如你不做，再碰到大点的雨，那一大片都会成为汪洋，就会被人垂骂。以我的观察那里不搞好，是对人民不负责任的做法，我这一米的函管埋下去，一百年都畅通无阻。 总工说你的路面混凝土工程又好像低一点，黄工说我依据我们工人低镰的工资得出的，还有我们湖南水泥也较低价。沙石就按现价预算的。所以会低一点，这也是实事求是的行为。还有一点我们的优势，工人设备，工厂全是现成的。否则要提高四到五个百分点才能运行。 此时我说，黄工我都没想到全程七点二公里，这么远的路程，工人来回要花三个小时，一天减掉三个小时还有多少时间劳动？还有材料和设备保管，工人吃饭问题，中午饭后的休息地点，所以要在三点五公里，或四公里之间，要有四至五个工栅。 这一笔你要加上五至七十万才行，因和现在的工地不同，这种工地要不断向前或向后移。他点头了，我说国家也不缺这一百几十万。结果他加了六十五万，市政总工给他们看后，肖局长说话了，他说看起来你们确实太老实了。也可称得上可信任的工程队，我局决定交给你们施工，希望你能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按时完成任务。 最后经双方协商达成协议，工期至九六年三月底完成。工程款分四期支付，工人设备进场后支付百分之十五推进两公里验收合格后，付足百分之二十三。 第二期动工时，付百分之十工程推迸至三点五公标段时，再付百之十，至四公里标段验收合格后再付百分之八。他们是按工程推进付款，做一段验收一段再推进。 经我认真阅读他合同的各项条款，都维护着双方的利益，不存在霸王条款。我说没什么不妥，他们也就签名，盖上公章就圆满接下了一单工程。我们本想请他们去吃顿饭，他们说不兴这一套，只要你们保证质量如期完工比请我们吃什么都重要。我们也高兴地回工地了。 我感到和这样的单位打交道是很规范的，大家都按合同办事，但施工方你可不能偷工减料弄虚作假。否则麻烦就大了，我们这个施工队还是很规范的。我们回到办公室跟大家说，现在必须抓紧五期工程，力争最后一栋封顶后，就抽调一批人去搭工栅。 我跟老板说下午我去看看那里可搭工栅，就三公里左右选地方。到时候还要找供电公司和供水公司，这两项很重要。没有它什么都不行，我看施工用水就在水渠里抽水，自己买一台小功率汽油发电抽水机就可以。 这一年到七月底五期工程已全面封顶，人员已有三分之一进入市政工程，再过几天第四处大型涵管也就完工了。预计十天后就有两百人投入混凝石路面工程，他们计划周密，准备八台搅拌机两台为一组，分四个点，两边两头推进以六十米为一段，采取两头夹攻单边八米路面，再到中间合拢。 并采取三班倒，单边预计每班推进六十米，每台搅拌机十人。如试行后可行，那就放心了。他们计划单边推进五百米后，再到回那边八米路面施工，有了一边路面倒置好混凝土路面，各方面操作起来也会更方便。那时五期工程工地，各方面材料己基本备足了。 公司也预计到外面路面施工，会造成运输不便，所以才这样安排。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眼看五期工程进入尾声，到时我们就可开心庆祝了。 八月六号这一天我们的队伍又调足一百六十人，住进了市政工程工厂。加上前期八十人，在三公里处开始向外推进。在工程师施工员的安排下，分四个施工点。进行着轰轰烈烈混凝土施工，因是市政工程，由市政局协调下水电三天就搞好。电的线路每一千米还装有开关，给我们使用带来极端方便。 第一天先定两班试试，因还需人手订模打杂，按图标有些段还要布钢筋。一切均在工程师施工员的精心安排下进行着，这些工人都是熟练工，干起活来也都显得井井有条。 工头说他们决心五十米完成再换班，那开了这个头，以后每班都会这样去竞争。其实五十米长，八米宽也才四百平方，一工半八小时应该能完成。 因四台搅拌机两头推进，一边才二十五米，操作起来也方便。经过他们一工班努力，终于提前半小时完成了第一个标段的工程。 第121章 遇贵人新接大工程 我得知情况后内心很是安慰，到下午四点第二班工人又进场了。我跟施工员说，不如明天起第一班六点就开工，天气比较凉爽对大家都有好处。还有搅拌机每台增加四个人，送料和出料各增加两人，我看他们太辛苦，出料处再多一部斗车速度也会快一点。 装模那里路面上，一边有三十人就足了。现在只不过五期还未结束，如能开足三班，路面一头有十个人都可以了。又到了第二天第一班果然六点就开工，我早餐后去工地一看。第二班也一样完成了五十米的工程，这样一，八米路面推进了两百米，是值得庆祝的好事。 我和陈老板心中充满喜悦，基本对此工程已心中有数，信心满满。我担心近两个月的压力已解除，此时我和老板说我要去石龙一趟，他答应了。 我直接开车来到石龙建房工地，见到工程己在装五层的模，看起来还有两个多月，也不会耽误工期。我回到侄子的档口看到他生意上略有好转，我也放心了很多。 我也跟他说了，那边的工程情况，他说有工程还是应该认真去做，做这行也只能糊口。只不过不会吃老本而已，这样也就知足常乐了。 我这次过来这些市政工程推进了不少，我的车可直接开进我新房楼下，我建议大哥自己一栋楼应趁此机会，装一条三十公分的函管，直排进市政的大管里。 如果横路到了路面就不好办了，大哥接受了我的建议。因自己前面三栋都已搞好，我们不贪他们的小便宜，自己的排水才会百年畅通。 那天中午我在侄子家吃完午饭，略休息又回到深圳工地。我做人原则性很强，一贯严于律己，不管多累多辛苦从不白天睡觉。人家干得汗流浃背你睡大觉，那除非是白痴才会这样。在我心里这样做是对别人不尊重，是看不起别人的行为。当然对此也见仁见智了。 那天下午我还是徒步到工地，看到那热火朝天的场面，还是让我心潮澎湃，无限的感慨。陈明超见到我也走了过来，我跟他说五期工程还是要尽快了结，做好扫尾工作。让那些人抽出身来，投入到市政工程这边。 还有莫总那边，还有尾数要尽快收回。我叫会计算一下还欠多少材料款，折除后才知道莫总那里还有多少钱少，自已心中才有底，这也是有始有终的表现。 我和陈明超从，九三年正月初六合作至今，已两年半有多。他的为人还是很不错，他很听我所提出的一切建议，从不和别人发生争议，他给我多少钱我心中有数。 从不过问，反正工程总量利润的百分比在那里摆着。这个数字各人心中有杆秤去平衡，这市政工程无形中就多了六个百分点，摆明了我们炒莱就可以多放点油了。 到了八月二十六号，五期工程已按图纸和合同要求，达到下架的时候。我们还剩下广场，和三期开始至五期的主路未做。其它排水设施均已做好，这可是与莫总有关的筹码。明天去和他结总帐，如果顺利，我们几百人，兵强马壮三天即可完成。 这一天我们和会计出纳一行四人，与莫总约好今天来结账。莫总见到我们到来，也叫他会计摆出总账，工程总额扣除钢材水泥款，仍欠我公司一百七十三万。莫总说按规定五期也要暂扣，五十万保证金在这里。半年后没事才能打入我公司，我说没问题。 他叫出纳去汇款，我叫莫总今天给点面子去吃顿饭吧，他一口拒绝了，让我很是感动。他说大家都不容易就别瞎折腾了，我跟莫总说。我们有三百多工人，设备齐全现在工程结束了。 要面临失业，真不知道怎么办，他说不会让你失业，先放心回去。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们三年多的合作非常愉快。在我心中你们是可信任的队伍，你们都是好人。出纳回来后拿到底单，又告别了莫总就回到工地。 回来后我和陈老板说，从明天开始，这边的人员集中力量，做好这边的一切尾巴，我们就投身到那边去了。但这里人多设备少，可设置三班倒争取四天全面扫尾。叫施工员过来，跟他说明情况，叫他编排好。 一部搅拌机配置十六人，四个订模包括整理路面，两部机就一班三十二人，三班就九十六人，还剩四十四人就让他沏砖。这样安排才快得来，这就叫抢时间争速度。施工员还找到他们的工头，说明情况后都同意这种做法，结果四天后全面完成了混凝土工程。 我们可宣告，妇幼保健院土建工程全面竣工。接下来这批人，即可编成一班人马进行三班倒，并增加多出来的两台搅拌机，又多一个工作面。我们安排好之后九月二号开始三班倒，一切很正常运转，到了九月十号张明来电，叫我俩明天在办公室等他，有重要业务要谈。 第二天早上，我和陈老板黄工程师，以及两个施工员在办公室等候。九点刚过有两部车就开进来了，一共下来五个人，其中包括张明，坐下张明就介绍说，他们是环球房地产公司的开发商。他们急需找一个像你们这么大的施工队，我说好呀，那先请你们介绍一下基本状况。 他说地点就在宝安县城附近，三通一平已经搞好，随时可以进驻。那是怎样的经营方式？他说给你们包工，不包料。多少钱一平方？他说所有设备你带，包括模板顶撑脚手架，升降机。他说现在的每平方一百三左右。 接着我问他，一、楼层有多高？二、有多少量，三、有多少栋数，四、是不是框架结构？他一一做了解答。这些都基本能符合我内心的要求。 我接着说，现在就是工人住的工栅由谁建，地方是否已省好？我们四百多人的队伍，要建十五六个大工厂，搞好这些设施最少要二十万。我当初刚进驻时，现有的工厂水电全是甲方提供的。 我说老总，你那么大的老板，就当帮我们这些穷光蛋吧，我们很不容易。这些基本条件你松口了，我们再往下谈。我们的能力你就绝对放心，这后面的庞大工程就是我们做的，三年期期保质保量顺利完成。 这样的队伍你很难找到，我们工人素质都很好的，不会浪费一块砖一斤水泥。一旦和我们交上了双方合作好了，这些工人长期跟着你，你到那里开发，这些工人就是你的无形资本。最后这个问题他松口了，他说就按我说的，由他出资建工栅，但要我方派工人去搭建，由他发工资。 紧接着才开始谈价格，我说老板你说的每平方一百三左右，那你左到那里右右到那里？我说你这说法三年前就适用，现在物价人工早己涨了又涨了。去年这行情就跃过四字头了，我提议多不说少不说，就取过好意头，对你我都好就一百四十三吧。 我保证你生意红红火火，建好一栋买一栋，我还建议你请我做你售楼策划。只要我们一进场你就开始买楼花，包你发到不清不楚。你绝对要把握好，‘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这句话。 他经过我的一番说法，最后就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场？我说工厂建好后马上分批进场。我说最后一个问题，合同签后你方就必须付五十万给我们。我们才有心思搬进去，我们的设备搬迁要很大一笔费用，可不是开玩笑，我们工人要吃饭还要发工资，他说可以。 大家谈好之后就正式签约了，他拿出合同我看后，没发现霸王条款，我就示意他们签吧。合同签好他邀我们去看工地，选建工厂之地。 张明说他公司有事就不陪我们了，他临上车前我握着他的手说谢谢他关照。他说要谢谢你才对，你帮了我老表就是帮了我。还跟他老表说好好相处，他是个人才，一定不能让他离开，有他在一切我就放心了。 我们就跟着环球老板来到他们的工地，车停好后他说这一大片平整好的地，都是他们公司的。总共一百亩，我们刚好就在中间。我说工厂就建这里，走左走右都差不多。我问他这里是不是他的地方？他说是。 我说这里建工栅是好地方，问题是污水、工人三急、这些废物废水往那里排。市政排污一点迹象都没见，市政道路一寸都没有，你们怎么一点都没考虑，你建好楼在这里，一点配套都没有谁来买？老板愣住了，你有没有看过市政规划图，他们无言以对。 我说老板你尽快找县规划局弄清楚，这里在不在开发范围的规划中？什么时候能开发到这里？我说你连这点都不弄清楚，就在这里买地开发，简直闹笑话，我问老板哪里人，他说是香港人。 我问他这里有没有明白人没人说话，我知道他问题很大。我问他有没有国土局土地使用证，他说没有，我知道他们上当了。此时已到饭点他邀我们去吃顿饭，我示意都去吧。饭后老板叫我和他去买地的地方，搞清楚来龙去脉。 我叫他几个先回去，我必须搞清楚怎么回事，才知道这工程有没有。我还跟老板说下午送我回去，他说肯定。我们去到他买地的管理区，我问接待我们的那个人，这个老板买地的地方，有没有纳入市政开发计划中。他说有，他拿出市政规划蓝图给我看，真是有纳入规划中，我问他这些土地出让，有没有国土局批文。 他拿出给我看确实有，但他是集体土地使用证，我说土地使用证以后在开发商手上，还是在集体手上。他说这是集体土地使用证，肯定在我这里。 我和这个干部说，我是跟他签了合同给他施工的工程队。今天去到现场没有看到市政工程配套，我们施工队四百多人的生活废水。粪便往哪里排？他们建那么多楼又谁去买？这些楼盘的废水往哪里排？才来找你问一下。 他说这里一大片都纳入大开发中，但这些市政工程动一下几千万几亿。政府没钱下拨谁也没办法，我问他市政工程什么时候有动静？他说跟我一样。我问他他现在的状况你主张他建房吗？他说有充足的资金，现在开始建两年后，那些市政配套一定可以跟上来。 到时买房者就会出现井喷，我说你的市政规划图能否给我看一下。我的意思在他楼盘那里，确定化粪池的方位走向，为排入市政管道而定位。知道了这些我也心中有数了。 他们都准备上车时，我又回去问那个干部，他们这些楼，以后就拿不到房产证的他点头了。这个工程也让我很为难，我还是去环球公司看看他们的具体状况。到了他公司我说单独和老板聊一下，我问他根据了解的情况，你有什么打算。 他说照做，我问他有多少资金投入，他说三五个亿不是问题。我说现在告诉你，你这些地是不可以开发房地产的，人买了你的房是没有房产证的。你还投入吗？但为了让这一大片都变成商业用地，自己获得更大的自主权，你从现在就着手将土地转为商业用地。 但这样的话，你估计还要投入两个亿左右，把这一大片使用杈，七十年都在自己手上。以后这一大片有那么多人住这里，建学校建商业区俱乐部，什么都有了就变成黄金宝地了。 但谁也不敢保证能达到目的，我可以帮你跑腿，成了所有工程给我做。但原则上你还要每个月发工资给我，每月三万。你相信我按我说的做，你不信就会陷进去不能自拔。 他沉思良久说容他考虑两天，是否怎样都会给我电话。好的那就叫你司机送我回去吧，我等你电话。我很快就回到我工地办公室，我将一切实情跟陈明超通了气，他说既然这样，就看看他怎样行事再定。 反正工程就会有得做。他说工地一切运作都正常，你这三班倒的计划确实妙，单边每天推进三百米。估计再过五天单边就接通大马路了，半个月后就半边通车了。这种速度是我们没有想到的，现在我们全员投入分五个作业点，一天三班倒真正飞速向前。 我和陈明超说明天我去找肖局长咨询一下，搞清楚周杰明开发工程地段，有没有市政规划。我见到肖局长将详细情况跟他说了，他说红云那一片没有房地产项目，那边规划为工业区。 假如建房是卖不出去的，我不主张你跟他合作。市政这两年内还去不到那里，我说有这些信息就知道路怎么走了。 我说那条路很快完成单边三公里了，你们有空欢迎你们指导。他说还挺快的，我抽空会去看看。我说看看那里还有紧急的市政项目，给点来做，他说这段做好之后会考虑的。 我告别肖局长来到红云村，又见到那个干部徐树华。我问他周老板买的地，花大价钱能否买断，变为房地产项目纳入市政规划中。他说你说的大价钱有多大？我说你大概给个数。 他说最少一个亿，这些问题要取得村民签字同意，我们有两千人口左右，每人两万就要四千万。我们层层打点，大头还在县规划局。要更改市政规划蓝图。 有这个数估计可以达到这个目的。到时开发商就有了土地使用证，工业用地就变为商业用地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变成房地产开发公司 第122章 让老板改变命运 这条路已经摸出一点眉目，但周老板能不能出钱就不知道了。我断定他不出这笔钱，他这大片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开发。我内心在想不能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已安定下来，周老板不来电话就暂不理他。那天我回到工地办公室，出纳递给我存折发现又多了七十万。 我问出纳怎么回数？她说是五期工程结回来尾数，老板叫他转进来的。陈老板真是说话算数的人，还是真正的好兄弟。 第二天早餐后，周老板还真打来电话叫我去他公司面谈。我去到他办公室两个人坐在那里，他说首先要衷心感谢我，啥去利益也要将要害说明。是真正可以做朋友的表现。 我说我昨天又去市建局，了解了真实情况，他说确实这一片，还没有纳入规划开发范围。没有市政的投入，你建好房子水电都没有，会有人买吗？你怎么养着那么多人吃饭，没有一个明白人？这些是最基本的常识，还真是没有一个人提醒你。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他说决定按我的提示去做。我说要那么多钱去投入，你能相信我吗？他说不相信你就不叫你来了。我说你既然相信我，那就马上按计划行动，首先从红云村做起。 那你得给点活动经费，他问我要多少？我的有十万八万就可以，到梳通关系后，他们敢保证能办妥后，再按指定的帐户打钱。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我预计办妥要一点五个亿。你一定要想好再行动，一旦行动就没退缩的余地。 他说吾意已决，一切按原计划行动，那就先辛苦你了。他说给钱我，我说别急，我再落实一下回来再说。我又返回红云村见到徐树华，问他那天说的那件事，有没有开会讨论过。 他说你都没确定我讨论他干什么？我说这边确定了，按你的意思办，既然这样，我先问清楚国土局和规划局，他们敢答应，他们都认为这样做不违法，我们才敢为你办事。 我们又不是江湖骗子，做事例行实事求是的原则。我们办事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们不是敲竹杠，按你现在的要求，我那一百亩地是要加那么多钱。我等于彻底卖断给你了，这些道理你比我明白。他说你给我三至四天时间去梳通，要他们答应了我，下面做的事才有用，才有意义，否则就白干，这就是我的原则。 那既然话说到此，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了，我留下了电话号码给他，就回来给周老板说了这些经过。我说一旦这个计划成功，我就不主张用你以前的计划，你那些计划全部推翻掉，重新布局设计，你那些九层设计筒值就是浪费了土地资源。难道你不觉得吗？ 他问我你认为怎么布局？我说建成大型园园住宅区，建八栋三十层，下面要有地下停车场，这个区域要有大型超市，茶楼、宾馆咖啡厅、以及篮球网球、乒乓球场馆。游泳馆、音乐厅、以及幼儿园。如果有了这些设施你怕建好楼没人买吗？ 但要做到这样就非同小可。要有一个设计团队，设计好之后要去地质局审核评估，要打深桩。还要报建审批然后才可动工兴建。你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去领头，缺少了这样的人你就做不好。 周老板说这个人就是你了，我决定高薪聘请你，我说分身泛术恐怕无力担此重任。我问他你这个公司几个股东，他说就我一个。那这样还好，我首先将这些尽能力，帮你办妥当理顺之后，下来再考虑那些事。我跟他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估计三四天后有电话来再出来找你，我就回来自己工地了。 我回工地沿途看到市政工地场面，假如多有市政工程做该多好。又安全又快捷，我想假如周老板项目能转正。那我们的队伍至少可稳定三四年，我也可能会接受周老板的聘请。 自己历经二十多年的磨练，积累了各方面的经验。目前来说正是精力充沛，知识亦日益增强，在外遇事处理恰当。也会获得别人的赏识，自己也坚信以后的日子里，吃饭就不会有问题。 四天后我正在吃旱餐有电话找我，我一听是老徐叫我出去他办公室，我放下马上出发。到那里他说上面已经梳通，我的钱一到位就办理。他说巧碰中央有文件，要求加大改革开放力度，继续吸引外资，尊重外商投资者的意愿。 规划局采纳了投资人的建议，将此项目纳入市政规划之中，一星期就会出现在蓝图上。国土局我会在一星期内，就会出土地使用证交到你手上。我说你把帐号给我，马上给你转账过来，我说账上只有九千万，剩下的一个星期后转给你可以吗？他说绝对没问题。 我拿到帐号立即来到周老板这里，将喜迅告知他更是高兴万分，他马上叫出纳转出给他们，我说先转九千万，剩下的一个星期后再转。我说现在要办理土地使用证，你把公司全名写给我，还有你的身份证复印件。 现在有一个问题持证人，如果要求大陆也要一个人，你用谁出名，他说就用你的。我说我可不敢，他说真的需要就用你的，我绝对放心。我说你既然信任那就由你了，出纳很快就回来了。 我拿着底单又去到老徐处，将底单交给他，他也很兴奋。我将周老板的公司名称，和身份证复印件交给他。我说土地使用证就写这个公司名，持证人就是他。我说有事就打电话告诉我，我又返回周老板这里。 问他以前的营业执照，和报建手续拿来看看，他说没办这些。我说你就是有钱，办事如此草率，你不知道在大陆没有这些寸步难行吗？那你的开户银行账号谁给的？公司大印又是谁教你刻的？他说这些都是红云管理区徐老板办的，他说什么事都由他来承担。 你现在一切运作过程中你最相信、你认为最可靠的人是谁？他说我对谁都一样信任，我说你老婆子女呢？他说全都移民去英国了。 我问他那个出纳是他什么人？他说你一看也知道我点头了。他说那个会计是本地人，是老徐介绍的。他很可靠也能严格把关，是靠得住的老实人。你这个总体设计师是谁？他说是那天和我们签合同的张工程师，他是湖南人是出纳的舅舅。 我经过了解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一团糟的公司困难重重，除了有钱之外，各方面机构都要重新建立。人员要重新调整，总体设计要从头开始。但是最关键的还得是规划局能改变方案，才有生机，否则我不敢再往下想。 一个星期后老徐领回来土地使用证，我打开一看，写得清清楚楚是商业用地，用于房地产开发，持证人就是周杰民。这可是特大喜讯，但仍需支付一万两千七百元。我拿到后立即回来周老板这里，他看后真是万分高兴，我说千万秘密保管好. 给人拿走了那就麻烦，搞不好会破产。我还叫他马上再转一千万给老徐，并另转办证费用。周老板叫我把我的帐号给他，他叫出纳马上去办理转账手续。 出纳回来后我拿齐三张底单，又回到老徐这里，我将底单交给老徐他会心地笑了。我说我帮你办好如此的大事，你也要奖励奖励我。他问我要多少，我说五十万多不多，他说不多马上叫人去转，我将帐号交给他，出纳不足半小时就回来了。 老徐说给我的这一招，让他红云这一片山地增值千亿。如这样转换我们这一大片，都会被地产商开发，变成黄金宝地。我说你还要尽快去规划局，催他尽快更改原规划，否则就是白高兴一场。他说我比你急一百倍，还用你说吗？ 他说我有远见有胸怀，一眼就看到周杰民走进死胡同，他不是碰到你，切实会惹大麻烦。他们身边的那些人简直是饭桶，一点知识都没有，那么大的问题没人看出来。我会叫周老板要好好的谢谢你，也推荐你做他公司老总，我看你有能力统领全局。 我说不敢当，我虽是局外人，假如按他和我公司所签合同，贪他一百几十万，我不出声他也会盲目撞上去。我想这种做法是害人害己的行为，也是不道德的行为。 我跟老徐说，接下来你要帮他申领营业执照，重新设立开户行帐号。注明注册资金，这个项目要有银行验资证明，还要申报，一个行政专用章，一个业务专用章，才是正式的合法的公司。 老徐说他们以前没提这档事，才没去办。现在他是这大片的首个如此大的地产商，也想他快速腾飞起来，才能带动红云也快速崛起。还有一个首要问题，市政规划的道路和排污，这些不确定走向，环球无法去设计和布局。 他又赞我样样都考虑得如此周到，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你夸到我没用，用你的实际行动，让那些变成现实才是真的，他说知道怎么做了。 我和老徐聊了那么多，又返回老周这里。叫他复印好一份身份证，和银行验资证明，我不知道你银行还有多少资金，银行验资证明要实际数开启。这个数要写在营业执照上， 叫注册资金。数目不够大对自己就很不利，给人看不起。出纳说还有一点八亿，我叫他马上去银行开验资证明，跟他说是办理营业执照要用，他就开给你了。 她走后我和老周说，下一步要找一个有资质的设计团队。你的构想是按你的原定方案，还是按我跟你说的方案。他说按你的方案才符合发展的理念，社会的发展也一定是向上发展。 我说按我的思路才有发展前途，要不明天我就去广州，找广东建筑设计院的人来，看查看实地再行设计。他说那就麻烦你了。 我还告诉他，没有图纸是没法报建，没有准建证是不可以施工。这是建筑的基本原则，谁人都一样。不一会出纳办好手续交给我，也已到饭点周老板邀我在此吃点便饭，饭后我就回来这边工地了。我回到办公室打电话跟张明说了，周老板所遇困境。 并说明我工程队暂时无法进去，并帮他办好了一切手续。目前要找一个有资质的设计团队，深圳设计院在哪里？他告诉我大概方位，我说如果设计好一切手续完备，我们的队伍以后几年就不会失业了。 第二天早餐后，我开车进入市内找到了设计院，他了解情况后，派出四人团队，来到环球房地产公司工地。总体上离低洼处高出有二十米，他们说此处是好地方。站在中间向前望去相当开阳舒畅，我也认为是风水宝地。 我告诉设计师这地段六万七千平方米。我们的设想建八栋三十层，设计成扇型，中间稍弯两边稍微翘起，我认为扇形有海纳百川之度。还有一种设想就是雄鹰飞翔之势，中间稍凸两边略收翅膀，形成腾飞之势。他一个在采纳建议，三个从头走到尾在勘察地形。 他说你要什么样都可以设计出来，但费用问题我先要告诉你，一个大概数，你这八栋三十层加负二层，一栋就是三十二层，预计总费用要超过一千五百万，到一千七百万之间。你承诺叫我设计之后要签合同，合同形成后就要预收百分之二十的预付款。 如果你请外市公司设计，你会增加很多麻烦，要跑很多冤枉路，费用还会更多，我院要收百之三的审核费，我院不盖章你无法报建，这是建委的规定。 我问周老板听清楚没有？他说听清楚，那既然这样只能跟他签约了。所以你不了解行情就是不行，那我们就回公司去签合同吧。 回到公司办公室坐下之后，我问设计院，你们包不包括桩基深浅的设计，和深桩的布局设计。他说肯定包括在内，工程预算呢？也包括在内，我们必须要计算出，每一条柱梁的总重量，有了这个科学数据。 才能做以后的工作，我们下午还有人到现场，分析勘查地质状况，才能进行设计。你是否要先有总体布局图，供我们参瞧同意后再设计。他说有这个图，明天就送来。你们的施工图纸配几套？他说四套。 他接着说如果施工时不够用，可以加晒但要收工本费，但是很便宜。我还提出合同签后力争十天内，给我两栋设计好图纸以便报建用。我说报建审批都时间很长，我们要尽快投入建设，才能早日获得效益。 说清楚这些问题，就开始签合同。用他设计院专为设计拟出的合同，较为规范很快就签好了。那从此双方当即履行合同的内容和义务。 周老板见证了我的作为，所提及的问题他们连听都没听过，他问我以前是干什么出身？我回答他是骗饭吃出身，他笑了。我跟周老板说，接下来就是这个团队的组阁。这些人必须具备过硬的专业素质，再加上要有正确三观的人才能录用。 第一、行政总监，第二、财务总监，第三、技术总监，兼‘施工总指挥’，第四、销售总监，第五、宣传总监，兼‘广告发行。’第六、材料总监，第七、安宝保总监。这七个核心人物极为重要，关系着公司的前途和发展。 我预计这个公司如能按计划顺利发展，三至五年后，或更长一段时间资产将超过几十亿或百亿。周老板你的看法如何？他说不懂这些一切听我安排，我说这可不行，你要有自己的主张和宗旨。我可没这个权力去做主，我说不如去请教老徐他说好。 第123章 投入新工作 到了下午上班时侯，我俩来到红云找到老徐，我将计划给他看。他跟老周说，他这种设计很符合你公司的发展，也很超前，按这个计划发展。你们公司一定会得到蓬勃发展，稳步地壮大，完全有必要这样做。 他跟老周说像这样的人才，相当难得，我见证了他为你公司尽心尽力，彻底改变了你公司的命运。也为我红云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收益。你不用他我为红云的发展可用高薪聘请他。老周说你别开玩笑，他为我公司的一切我心中有数，我绝对不会亏待他。 我跟老徐说，你给我提供财务和安保总监、再加一个材料总监，你认为可靠的我们就录用。安保这个人最好是当兵出身，管材料的也要求做建筑出身的。这三个就交给你帮挑选了，他说那个会计就是我挑的，老周说这个人很正派又老实。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就两个吧，他说好。老徐说营业执照后天就下来了，那我们很快就纳入正轨。我跟老徐说，你干脆去领执照时，那两枚公章也去刻好吧，他说好的。 我和老周就离开了老徐回来公司里，我又跟老周说，像自已公司的工程，就要用省级直属公司才有这样的资质。和各式各样机械设备，才有技术力量建筑这种大楼。到图纸下来马上报建，然后再找工程队。我说这些工作我会主动去做，你叫那个工程师过来，我和他聊聊有关工程的事。 跟他聊的过程中他说才四十八岁，他中专毕业以后在县工程队上班，以后函授湖南大学建筑工程系，再考的助理工程师，四年前才考过工程师证。我就知道他资历不足，还不如我现用的黄工。 这种人一时半刻还找不到，还是回去找黄工问问。我又在这里差不多一整天了，总算完成了一件重大的设计任务。我跟周老板说该回我工地了，这里暂时还没什么大事，有急事就打电话来，我就又回到工地了。 我们工地陈老板说，后天就可完成单边三公里接拢了。从现在起不用一个月，即可做好这边三公路。从完成的总量看来，十一月份开始就能进攻后段四点二公里。 我告诉陈老板十天后图纸就下来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工程给大家做。我说花那么大的精为他跑路，目标还是盯上他那段市政工程。因为我们有了这一段经历基础，市政已经知道我们了，大家也熟了，下来就会好多了。 现在必须尽快完成多五百米，凑足两公里叫他们来验收。收取第二期工程款才是根本，做工程那么辛苦也就是为两分钱在奋斗。第二天早上，我和陈老板说要回石龙一转，因合同到期了，我家的房子已经完成土建要找人装修。 他说尽快回去安排好，这也是很重要的。我一到石龙就去建行打了存折，数字显示款己全部转入就放心多了。我见到大哥也去新房子工地走了一遍。我决定从二楼起，四层大厅和楼梯走廊全部用花岩石，叫花岗岩老板配好颜色。据他预算最好还不足八万块。 其实二楼起每一层有一百二十四平方，分四房两卫一厨房。住一家人还是很舒服的，我家现有的条件还不适合下来居住。最大的制约就是小孩上学问题，就这个间题就够你愁了。不过有房子在这里，又有自己兄弟在这里。每逢节日回来，还是有家的体验也是挺好的。 我来石龙走一趟知道了现状，又回来深圳工地，我从学校出来奔忙二十多年。我极少在办公室坐足一个上午，总是那么多事操劳。总感觉每次办的都是很实在的事，这又是实事求是的。 我还有个特点那怕是熟人在你门前路过，没事都不会进去坐。自己觉得进去坐就是找你麻烦，就是浪费人家的时间。这样的处世方式又是否可取？自己也找不出正确的答案。 那天下午周老板打来电话说，设计院的人来了叫我出去。我马上开车出去，到了办公室看到了，设计院送来的总体规划图。他按我的提法，布局成雄鹰飞翔形状。看起来是很雄伟，我问他计划一栋设计几套，他说四套，两套八十六平方两套一百二十八。一个楼梯两部电梯，这是初步的构想。 那还二三楼设计成超市，地面一楼要做商铺销售，你知道的商铺，比住宅层最少要高三四倍价钱。按你的安排，一栋占地才四百二左右，那我们不是还有大量地方吗？他说高层设计基本上都会是这样差不多，他主要是让住户感觉就是舒适。这小区建成后就会成为高档住宅小区。 我建议他将一栋设计成六个单元，应该是可以的，他说是可以。我说你这种设计是浪费土地资源，我认为是不可取的。我说你回去还是画个平面图先送一份过来，经我们参巧后再定夺吧，他说可以。我说尽快，我们等你的图纸报建，你都看到我们在干等。报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批下来。 设计院的人走后，老周说这样的设计很好，要不是你那真是浪费了这一百亩土地。我说我去买纸笔和颜料，画一张效果图挂在办公室。我去到文具店买了六张白色厚画纸，七八支广告画笔，和各种广告色，回到我工地办公室。 经过两天的努力，一幅大型的效果图终于完成。陈老板发出惊叹说我太了不起，深藏不露，我说这刁虫小技不值得吹嘘的。我将这些带来周老板办公室，叫那几个人过来帮忙，把效果图挂上去。周老板说谁画的我说是我画的，他只说了句真是了不起。 我说以这个图为蓝本，以后的宣传册就这个做封面。不需要求人画了，周老板问我创作这幅画要多少钱？我说一般上三到五万。我说自己人就一万就够了，我本来是说笑，他真叫出纳转给我三万块。 我跟老板说真是开玩笑你当真，他说我认为真正是值得这么多。我可不是开玩笑，你为公司办成如此大的事还没有谢你。在我心中已经将你当成行政总监了，只不过还没发工资给你。 我诚心恳求你，一定不要离开我公司，人生都是为钱而奋斗。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我说没什么要求，你放心吧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你知道为你公司做那么多事，哪一件是你叫我做的？都是办得妥妥当当，从不向你讨要一分钱，饭也只吃过两次便饭，这就是我的为人。 你问问张明就知道我是不是穷人，我跟他业务往来有十年，每年和他的业务往来超过一千四百万。自己嫌累然后把厂卖掉，他才叫我来帮他表弟，我让他公司不断壮大发展，现在和他表弟变成好兄弟。这也是人缘，和你也是缘份吧。 那天设计公司送来平面图，他一进门就盯着那幅效果图，他说这个作者水平很高。相当不简单，他问老周要十万吗？他说差不多，设计员说介绍给他认识一下。很多叫他设计的公司，也叫我给他画这样的效果图。我院里没人会画，我说有人需要你打电话来，我帮你找他。 我看过他的平面图就说，这样该多好，一栋多六千平方，八栋多多少平方？设计员说多四万八千方。我说有那么多吗？他说有我应哦。 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人，我最常去捉弄人，当他说我昨天买了五斤茶叶，今天又买五斤，我故意说他你买八斤那么多干什么？他说是十斤，你再说有那么多吗？他还教你二五一十你都忘啦？又应他哦，在他心中你就是傻呱。 这个设计员就是叫你，六八四十八的人。我跟设计员说就按这个方案设计，一个星期将两栋所有资料送来，给我报建可以吗？他说可以，我说那就先谢谢你了。如果有人要画大型效果图打电话来，他说好。 这时老徐来电话说，营业执照和印章都拿回来了，叫出纳带钱去拿回来。周老板问我估计要多少钱？我说带一千几百就够了。他吩咐司机和出纳尽快去拿回来，其实才几公里，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她说总共六百多块钱，有一份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和两本发票。我叫他发票印章要千万保管好，千万不可给人乱用，这个章盖下去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建议你要另有一个铁柜，土地证发票印章，你不能入戏。你听我的绝对没错，谁可信谁不可信你一定分清楚。 我说这几天我要去找省级以上的施工队，因这些是高层建筑，要多台塔吊，和升降机。没有这些设备，是无法施工的，公司还要聘用一位监理，专门监督材料，以及用料规格这一类的人员。假如图纸下来了，一刻都不能耽搁马上通知我。现在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我工地了。 我回来后在工地上见到陈明超，我问他有没有到过湖南省建办公室，他说有。我将我的想法和他说了，我说这高层建筑，只有找到省建才有资质承建。用他的技术和人才，自己的工人才有一席之地。 他说一切由我安排，目前图纸未到无法报建，一切工作无法进展。幸好自己还有两三个月的工程，还能保住工人的安定，是我们的资本。我回去给张明联络一下，了解一下省建的情况，为下一步打好基础。 我回到办公室和张明通了电话，我说这边环球地产己交由设计院设计，改建八栋三十层。我们的力量肯定无法承建，我想全部交由湖南省建施工，只有这样我们的工程队才能容纳进去，你意见如何？他说是一招妙棋，他说我通知省建，明天上午去找你洽谈，我说更好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吃完早餐，他们就打电话来。叫我九点左右到入宝安县城路口等我，他说是湖南省建的面包车。我说知道了那就不见不散。我和陈明超来到路边时他们就在那里了，通报一声就出发，我把他们带到办公室看了一下效果图，就来到了工地。 我跟他们说图纸还有几天才下来，一旦图纸来了，我一边报建，一边给你打预算。只要你预算合理，不超出我的预算，这几亿工程就是你的。我真心希望你们踏实做事，就不投标了，大家心里都有杆秤，不会偏离实际就可以。 另外我有三百五十个工人也给你用了，还有十二台搅拌机，和三十多部斗车。这些事都下一步再讨论了，目前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们有心理上准备就是。大家也非常清楚，真正要达到目的并非那么简单的。我说的只要你的方案合理，工程就是你的。 这个工程设计院几天后，就将前期两栋图纸送来。我邀老徐前往城建办报建，工作人员说这个很复杂，我们还要计算审核和安全评估。最快要半个月才能做好这些工作，他写好收到环球房地产公司送来，红云花园图纸共两百零四张，盖好公章叫我们回来等电话通知。 我回来后就打电话给湖南省建，来拿图纸回去做预算。并叫他带两万图纸押金，一个多小时他就到了。他办完一切手续，我留下设计院的预算，有关建筑方面的图纸都给他带回去了。他说一个星期后就有结果，我告诉他们认真做好预算，祝你们好运。 我和周老板说，要买多两个大高柜放图纸用，他们图纸送来后有几千张。这些是商业秘密，无关人员是不能碰的。我看了设计院的预算，每平方建筑成本需一千九百三十六元。他这个是最高标准的预算，也是高层建筑最安全的方案。按他的基础评估可防八级地震，我们也就放心了。 一个星期后湖南省建送来预算评估方案，每平方少了十七块三，我想这些人还是很实在的。我告诉他报建还未批下来，批下来后会通知你们来签合同，先回去做好思想准备吧。接下来这几天这边的事略缓了下来，我这边的市政工程己顺利完成了两公里。 我即前往市政建设局，叫他来验收又要第二期工程款了。我来到市建局又见到肖局长，跟他说明了情况他说明天派人去验收。叫我放心政府工程，不会欠工人的血汗钱。 我问他西乡东边红云乡，那边你知不知道有个大型楼盘。他说上个月刚知道，但还未纳入市政规划，那你手上还有没有市政工程？他说肯定有，你先认真抓好工程质量和进度，做好了就会给你做放心吧。 第二天他们的验收人员就来了，他们经过几个小时在那里弄。没说什么就走了，下午他财务打电话来说，第二期工程款已下拨，让我们去查帐，确定无误后就告知一声。经出纳查询无误后，也告诉了对方。 时间过得真快，城建来电通知我们已成功批准建设。但要交齐城镇建设设施费，两栋一共将近三百万。吓我一跳，每个单元差不多一万元。这些钱你不得不交，政府不支持不投入，水电市政道路没有的话，你的楼再好又谁卖？这就是最浅显的。 我们交齐了钱，将建设局所有证书拿回来后。我问周老板，现在是不是请湖南省建来承建？他说由我主抓全杈交给我。他说决定聘请我为总经理。我说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他说你一定行，以后这里一切你说了算。我说我先将这两栋运作起来再说。 第124章 发包一期工程 我打电话给湖南省建，叫他前来签合同，他们来到之后我们经过近两个小时洽谈，终于达成协议。周老板终于见识到我坚持原则的个性，最终每平方以一千九百一十元的价格。由乙方包工包料包铝合金窗，以及外墙瓷片，包设备，保安全，保证按设计院规定的所有材料按规格使用。 一切安全事故甲方概不负责。工期从合同签后十天后计起，为期十个月。签好合同给他转去一百万进场费，他邀我们一起去用餐，我跟他们说我们不兴这样，要求你们尽快进场才是真的。 此时又一个问题来了，他们进场后挖基础的土往哪里运，我得去找老徐他才知道。我去到他那里，我提出问题给他。他说这一大片都已规划为开发区，土就按你现在的高度，向前延伸推进就可以。 水电也要由你们去城建办崔，才更合情理，我己交了三百多万给他。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市政排污，有几百人在场地，粪便生活污水排去那里。你们要尽快去办，几天后就有很多人进场了。别造成整个红云乌烟瘴气，臭气冲天，就影响不好了。 他说好这两天内一一帮你解决，最后一个就是施工队的工栅，你意见搭在那里好。你能否跟我过去看看选个地方，他说不用我去，你工地对面的山坡上，用推土机推坪就可以，给你用三四年都可以。 那天说完这些事，我就回到我这边市政工程办公室。湖南省建就给我打电话说我，后天给他五十人搭工厂。我说你准备把工栅搭在那里？他说就搭在最后两栋那里，他说要三年后你才能建那两栋。我想也行，那些事到时再说。 那你后天安排车来接人吧，他问我什么车？我说大贷车就可以，从这里过去差不多二十公里怎么走？他说会安排好，还有那从后天午饭开始就由你安排了。 你明天就叫人过去接好水电，将工厂材料运到。他们一到就动工，搭好就吃住在哪里了，还有床板你总不能让他们睡在泥土上面，这些你要想周到。初建新工地是最艰苦的，那真是一无所有，连拉屎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事我跟陈明超说，这五十人就你去安排好吧。我说自己工地暂时还是无大问题，对进度还不产生影响。他说二期工程款你我都支取五十万，你有空就去银行对一下账，我说那先谢谢你了，他说别这样说，我谢谢你才对。 我说你我都不客气了，我只是习惯了对人都会说谢谢。我说那边的工地已经由省建包了，自己过去只是一份工资没有什么前途。我的目的是那里的市政工程，能不能达到近水楼台先得月，就要看我们的运势了。 第二天我又来到环球公司，刚坐下市供电局，和水务公司都来到说要找负责人。叫我们派人带他们去工地勘查，我说我带你们去吧。 我叫他们先看看我们花园的效果图，也可以知道一些信息。我们总体规划建八栋三十层，每层六个单元，建好之后住满有六到七千人，三十层高楼用水要多强的水压才能上到顶。 用电也相当重要，我们建好有十六部电梯，加上夏天都用空调冰箱电饭煲，用电高峰期，有多大的电量也是明摆着的，那就带你们去工地吧。刚准备出门市政工程局又来人了，那就一起过去吧。去到工地水电各忙各的。 我跟着市政的人，我跟他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排污，十几天后几百人进来污水往那里排，就是最大的问题。如果有主管道排污方向，在那个方位要挖出大的化粪池，建五六个蹲位供来往人员方便，以后买楼看楼的人会越来越多。 这些设施应基本要有，像你们来到这里工作，有时也会找地方方便是下是。这是最现实的问题，他说会尽快做出蓝图，也会送一份给你，让你们有工作方向，我说这样才知道每一栋化粪池挖在哪里。他们三个单位都在采集数据，我就不打扰他们了。 不一会我看到远处有三部货车往这里开过来，我知道是湖南公司运工业材料的车。他们来到之后我看到他那个带队的头，叫他们带卸到最边上。是锌片瓦和角铁，以及水泥沙和红砖，还有几十付床板。我说你本应要带水电工来，今天接好了水电明天就方便多啦，他说下午再带那些人过来。 这个大工地一个月之后，将有两百人在奋斗，第一期第一栋己做好坚实的基础，质量上由市建委派出工程监理师在监管。我们不操心那些事，他说第一栋五天后就冲出地面，第二栋基础他说十七米之后，就是花岗岩石还极其坚硬。我说你们的运气真好，他说计划一月底，就两栋在地面上齐头并进了。 这个时候水电都已并网，唯独市政排污仍未有进展。但我们建的六个厕所均已投入使用，再也不会造成这一大片臭气冲天了。 我回到周老板这里，我说周总目前你看到了，公司运作一切正常那真是天助我也。他说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我心中有数。我说下一步我要设想好销售计划，首先要打通银行按揭这条通道，也要为卖房人获得最大的利益。 我说这几天没什么事，我回去那边做销售计划画图，还要计划印出彩色图片。这些工作非常重要，力争销售一炮而红，才能让资本增长，达到公司资金链不断。我可不是坐在这里等饭吃等出粮，这样的话你给钱我都不敢要。 这天下午我又回来这边公司，我们己突破四公里，又要叫市政局来验收这两公里。获得应有的资金，去运转那三点二公里。第二天我和陈老板又来到市政局，见到肖局长告诉他，派人去验收那两公里路面，他说明天安排人去。 我又问他红云那边，火烧眉毛了，你们的排污工程，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我说那边的大盘是我在负责运转。所以才关心这件事，他说预算还没出来。他说出来后还是想找你，那就先谢谢你了。我们的工程质量是绝对可靠的，他说知道。 目前两边工程运转都很正常，我在办公室认真地写房子销售策划，我想到底多少钱一平方才合理，才能使消费者捧场达到热买目的，还是应该参照西乡周围楼盘的单价才能确定。 后来我采集四处楼盘销售单价，有两家突破四字头。有两家仍在三字头上，我想我们的条件最优越之处是电梯房。加上那里视野宽广，空气清新，远离城市的嘈杂声。我初步想来个四三左右开盘，但假如能打通按揭通道，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几天过后我的销售计划写好，路面工程第二期我验收完毕，三期工程款也己到帐，陈明超说还是按上期一样去银行对对账。我趁此机会找到杜行长，咨询了有关房地产按揭的问题，他说根据政策，我们公司符合各方面的条件。 但现有的规定是，要求买房者，必须付足超过五成以上资金，才可以享受按揭。我说我们公司要办理什么手续，他说要拿四证来备案就可以，营业执照、土地使用证、准建证、房屋销售许可证。有这些证备案就可以了。销售许可证那个部门办，他说在建委。 我回来跟周老板说了这些事，他说他根本不知道有这档事。我说买房者，只要交了一半钱就有杈装修入住了。这样购房者肯定会大量增加，剩下的钱银行代收，我们就能收到全款。 周老板说要不是碰到我，这个盘到底会变成什么？那一定是个烂盘，我都不想你这些事，我敢说为你这个楼盘增加了五到六倍价值。有我在不用你操半点心，你坐着收钱就是了，你连工地都不用去看一眼，所以做生意就是用合同去约束双方，大家也少了很多麻烦，我和你是有缘份的才能结合在一块。他说我也相信这一点。 到了九五年十二月底，老周又转给我在他心中认为值得的一笔钱。反正都感到很满意就是，他待我不薄明年仍将为他卖力。 这个楼盘一期到了一月底，果真按他们的计划上了地面。从这时开始工地就更需大量的工人，他催我快调人员过来，我以那边工程尚未完工，待完工以后再调过来。 我这边工程在二月十号将全面竣工。肖局长己通知我们五号去他局里，领图纸回来打预算，他说给我们四天时间，到九号将预算送来审核合规后再谈。到九号送来后，他说十二号再带人来谈。 十二号这天我们四人又来到市建局，坐下总工说这次预算多出那么多，原因在哪里？黄工说区别在函管上，你这种函管用两条九百的，我担心到洪涝时排量不足。 我现场分析过，两边各有差不多两千亩集雨面积，全部集中在这里排入河流。我这种做法，直接用钢筋水泥浇注达到两米直径，厚度达到三十公分，这样的设施一百年都会畅通无阻。 用你那种方案肯定少几百万，但为百年大计我不放心。加上这种预制管受不了重压，你们考虑用你的预算，材料更简单施工更方便。 他们没人发声，黄工说我参观过曰本人的下水道，他可以开麽托车进去维修。我这种方案以后，水电天然气和通信线路都从这里走，我就是从这角度考虑的。 市政总工说路面你就少了近一百万，会影响到质量吗？黄工说我的钢材水泥人工都打低了，所以低了。肖局说这个工程也是国家的重点项目，为了让你们保证质量，也考虑到你们的前瞻观念，管道项目就按你们的方案施工。希望你们做成优质工程，给我们市政做个样板工程，其它就按你们的方案签吧。 我们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洽读讨论，就开始签合同，就管道由我方写加在附加页，其余都按甲方的方案执行。此次工程，路面四点四公里，宽三十二米，填土就近两万立方，全长十四个一米管排水接入点。 中心排水涵管直径两米，那称得上大工程，工期十八个月，工程总额为一亿两千三百一十四万。工期从九六年三月一日起算。 合同签完后己经超过十二点，我们领好图纸，施工许可证，办好手续，甲方先预付三百万启动资金，我叫局长请大家吃顿便饭给他们拒绝。他说我们不兴这样做，我说这才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作风，我们也离开了。 我们五个在茶楼吃完饭，我说大家都去选工栅地址，选好之后要叫市政出面接好水电。现在工人没事做，我们去到工地沿线，两边都是远离居民区，反而感到不方便。 最后我们来到此工地两公里处，找到可建十个工栅地方。大家也说就建在这里，那我们要找市政出面，要像上次工地一样，按沿途五百米水电都留有接口，才方便使用。 眼看就要过年了，我们返回市政时他们也上班了，将水电问题跟他们说了，他说马上打电话去供电供水公司问，能否派人来看看现场。他放下电话叫我们在这里等他，马上就有人来。他们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人，我们开车他们跟在后面就出发，到了搭工栅的地点。 供电公司说，这里明天上午就好。施工用电要过年后才行，我说没问题。供水公司说他们要三天才行，那我们就说好三天。这种情况回去马上召集工头开会，通报一声稳定军心。 我跟他们说托大家的福，我们今天又签好一亿多工程。希望大家安定下来，但这几天大家是否还愿意。辛苦几天去塔工栅？工头说有工作肯定愿意做，我们也没几个回去过年。我们做到二十九还有四天，工栅不就搭好了吗？ 那既然大家都愿意，那明天就带一百人过去，立即动工剩下几天，能搭几个算几个。那就散会吧，我说明天一批人去拆那路边的工栅，先过去三十人带些整地的工具过去。把地整平，上午把拆下来的材料拆够一车就运过去，然后再带大批人过去。 我说就由黄工做总指挥，施工员要密切配合黄工，材料员和出纳会计，缺什么就去买什么。我的意见搭好了也过年后再搬，在这里有电视看过个快乐年。这时我跟老板说，要买多两台挖土机，明年这个工程就相当大作用。 黄工的涵管设计太妙了，那里挖起来的土足够给我们升高路面。我们还可以找到淤泥，进行填土。我跟陈明超说，我为周老板付出了那么大精力，终于得到这项工程的回报。我为他跑路就是为了这个，他说他知道。我说现在成功了你就多辛苦点了，力争在这几天搭好工厂过年就好了。 另自己面对工人缺少，还有挖土机你跟张明说一下，看看买旧买新划算。我一年没回家了，打算后天回去，你意见如何？他说你就安心回家吧，明天我叫出纳把这边剩下的给你转进去，这新工程也给你转去一百万，是给你的持别奖励，我就先不要。 第125章 受人重用 这两单工程如果不是你，我一分钱也得不到，我认定你就是我的福星。我说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是互相依赖，互相依靠的好兄弟。第二天早餐后，我带着出纳来到银行，他给我转入两笔大额资金，还帮我取出十万现金。 我把她送回驻地，又来到环球见到周老板。我跟他说现在工地一切运作正常，我计划今天就回家过年。你有什么打算？他说他习惯了，就留在这里过年了。 他说你那么催促就回去，我什么都没准备。他叫出纳马上去取九万八，我说不用啦，他说你辛苦一年了。一个利市都没有我过意不去，也不是我的为人。明摆着的以后这里的一切都要靠你，我们什么都不懂。 我和他单独在这里，我说你一定把好钱这个关。工地上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打电话给我。我把家里的电话留给了他，不一会出纳就回来了。周老板马上拿张大红纸包好递给我，说声谢谢就开车出发了。 这一天我出发时刚好十一点，我还是走光明到东莞黄江，转入莞惠线，此时经过十几年的改革开放，东莞的一切均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莞惠线已经改成四车道的柏油路。一路畅通无阻，一个小时左右就到达惠州小金口。 转入惠河高速，我这丰田四驱一百二十唛筒值不费吹灰之力，只用一个小时就到达河源。此时又转入县道了，这一段河源至紫金似乎是七十公里左右，走了一个半小时。我到了紫金肚子也饿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又经过一个半小时行驶，车还是无法进入我们村，还是停在我同学家门口的路边。 下车后见到儿子，我们开始步行十五分钟才到家。我们在外奔波又一年，年头外出年底归，年年如此。回到家里父亲离逝，见到年迈的母亲无比伤心，泪流满面。我将带回来的营养品，和一些糖果交给她老人家，内心略有安慰。 我们兄弟四个，每一年我都是出门最早回来最迟。自己也无法解释，事实又是如此并非在外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也实在是忙。也是揽的事太多太繁杂了。但收入方面也是明摆着的，多的那种程度连老婆面前都不敢说。 在当年的环境一般人外出一年，就周老板给我一包利市九万八，交给老婆都会笑掉大牙。更何况还有这有那，所以对此我都保持沉默，任何人面前都别说。 我认为是最好的方法。在我们村里人的心目中，我四兄弟就是我哥哥最有钱。他喜欢吹嘘，我回到村里从不过家，很少接束其他人，也没人知道我实际在外干什么？ 你回到村里跟别人说，你干什么又赚了多少钱，好处在哪里？就这点奥秘过去七十年了我还没找到。也是自己太蠢的缘故吧。人传说我开的车都是别人的，其实没料到，自己反而感到高兴。 我早就想好了，自己不做这一行，开始稳居时就不开车了。但要到达那种程度，至少要两年甚至更长时间。我现在的周老板自己愿意在这里干，他愿意送我两套房。他就知道我的能力和作用，在他面前从不提待义，在他心中我值得年薪百万。 现在和陈明超的关系也是，不是我两单市政工程，他是无法进入的。这单市政工程眼见到，又是有一笔可观的收入。我们实实在在去做，保质保时完成只要有市政工程还是会给我们做。 因这一单路面工程确实完成得漂亮，我想到这一单黄工设计的这条涵管，建成后将成为全市的样板工程。你何愁没工程做吗？ 今年春节是九六年了，家里哥哥一家多年没回来过年，我和弟弟只能围着母亲大哥转，还是聚在母亲房间里谈论着往事，展望着未来。母亲她不要我们的钱，她跟着弟弟一家，生活上还是过得很不错。 人老了钱再多也吃不了什么食物，需要的就是儿孙们孝顺的语言就够了。但她更在乎儿媳妇的，那一份语言上的孝顺。她的儿媳妇们还是很孝顺的，都很尊敬老人，我们在外也就放心多了。 农历二十八一早我跟母亲说，我们一家去一趟他外公外婆家，吃了早饭就回来。母亲说都老了，看一次是一次一定要去。 我一家六口到镇上买了一些该买的，开车很快就到岳母家。车还是要停在马路边，步行过去。大包小包人人提一袋提两袋，但是内心还是会深感亏欠老人。自己有钱了生活好了，这边也是自己的父母，应该做到尽力尽孝才是人道之为。 这时的家一切由曲兰安排，那家多少肉多少东西，给老人多少钱，都由她说了算。我在深圳也是老板送了五六条烟，两箱好酒。自己还是不抽烟不喝酒，曲兰说烟留两条，酒留一箱有时要招呼客人。 曲兰和小孩给他们送完礼回来了，我叫她尽快帮忙做早饭，吃了就回去。岳母说他们在杀狗，焖好狗肉吃了再回去，说我多少年了，都没在这里正经吃顿饭，我说没所谓啦。 她说他们很快就杀好了，早饭后叫他快点焖好，岳父问我在深圳干什么？我说帮地产商老板跑腿，他说有多少工资？我说一年二十万左右，他说听起来很吓人，这碗饭你才吃得了，我说也很累很多事很复杂。 那天上午一家真是在岳父家吃了狗肉才回家，我问儿子家里有没有写对联的纸。他说什么都买好了，到家后叫他裁纸准备写对联，这几年都写五副。家里生活上吃什么怎么煮，我很多年不理这些事了。 这个家这几年来，节后探亲的很少了，俩姑妈八十多岁走不动了，四姐迁居广州十几年，五姐迁居惠州也十年有多。六姐九二年四月份就因病离去，这事我是最不愿意回忆，是令我最为伤心的往事。 大姐子孙满堂家务缠身，三姐路途远真靠走路也会很吃力。这就是人生大概的状况，人人都会是这样，长大了各奔东西难得一聚。 这年春节后我们兄弟初五就祭祖，大哥和弟弟都说初九才出发。我说公司很忙我初六就出发了，我八点就启动车，到东莞黄江十二点半，在小吃店吃了个快餐，一点半就到驻地了。 陈明超等着我定夺办公室搬迁事宜，我说要在那就近找地方，另外挖土机的事也等我来到再定。我说你先打电话给张明，打通后我说我跟他说。我说老兄春节前签的较大的工程，还来不及和你庆祝就过年了。 加上新工地的筹备，搭工栅等工作实在太忙真不好意思。现有关挖土机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主张买新还是买旧。他说这个不好说，两台旧的还没新的钱多，但是我们都是外行，我主张你招两个挖土机司机，他们行家才懂。 我说我尽快请好就带他过去，那就先这样吧别浪费你太多时间了。我说我们马上去红云工地，那里就有挖土机师司机。 我去那里已经在热火朝天挖基础，我问那个挖土机师司机，我公司要请四个这样的司机，他说有。我问他现在在哪里他说在市内，怎样才能找到他，他说马上叫人带你去找他。他马上停下去工栅，叫他工友带我去找他们。 我马上叫他上车跟我去，我在路上就跟他说了给我找四个熟手的。并问了他们的月工资，他给我交了底，自己就心中有数了。经过一个多小时，我们到达市内挖土机司机工厂里。我说你去找四个出来吧，出来我跟他们说。 不一会他叫出来四个，我跟他们说我们是新工地，专做市政工程。我们急着用人，首先向你们表态工资保证月月清。我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主张我买新机，还是买旧机。两台新机就可买五台旧机，你主张买新还是买旧？有一个说也要看用了多久，要听声要试机才知道。 那这样吧我明天八点到这里，你们做好准备，我带你去试机，买好了机直接带你去工地，就开始上班。他说不要失约，我说你们也不要失约。 我们就开车回来红云工地把他放下，我们才回到新工栅看到这八个工栅里，工人情绪安定，每台电视播放着不同的节目。工人们哈哈大笑。这祥和谐气氛是多么喜庆，那真是新年新景象，新春新笑容。 我跟黄工说，明天测量好，挖土机一到就动工。那时天已经黑了，他说那里有叫他们做饭，那就回去吃吧。回到那里饭后我和陈明超说，明天我们首要还是把挖土机先买回来。 我计划买四台师傅认为可以的先用着，先试挖一百米。从五十米开始，一边两台机各自往后退。先试一工班看进度再定，一旦挖通一百米那些工人才有工作。那些搅拌机斗车都拉过去了吗？他说都到位了，现在模板顶撑方条还没运。材料供应商要叫他们沟通好，千万别掉链子。 还有挖土机买回来后，下一个就是租房子。我们也要向前移，看明天的进展如何再定。我跟他说去年的市政工程利润感觉怎么样？他说还用说吗？我告诉他这一单更会让你开心。我们一条心往前走，团结一致才会立于不败之地。第二天早餐后，我各开一部车到市内找到他们。 将他们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把他们带到二手机市场。由他一台一台挑，问好价再试机，我跟这个师傅说认真挑，买好了给他一个月工资。他很认真在听声音，在试各项功能，他试了九台。 挑了四台，他说这四台还可以，保证机头半年内绝对不会出题。这时我跟老板说我买你四台，你最实在的价是多少？他叫我说，我说话不多说，四台二十八万。 取个好意头，你新年大头，第一单你接盘了，这一年包你红红火火发大财，发发发。他说我太狡猾了，我说世间有狡猾的人给你送二十八万吗？他笑了，我说还有一个请求，你是大善人活菩萨，善人做到底送佛到西。还请你派人派车，把我这四台送到我工地。 他说在哪里？我说在西乡。他说那么远，我说哪来远？也是深圳。他被我的说词说服了，我叫他拿帐号来，马上叫车来上车吧，我叫陈明超带出纳去转帐。不一会她就回来了，车也装好了，我将底单交给他，我们就开车往工地来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我问那个师傅机停这里安全吗？明天就从这里挖起，他说我把它锁死，他们偷去都没用。我说那就卸这里吧。卸下来放好锁好，我把这四个人带到指挥部。交给黄工叫他安顿好食宿，安排好他们的工作，登记好他们的身份信息。 我问那个挑机的姓什么？他说姓雷，我跟他说你这四人就由你负责，你看挖土机还缺什么就开好清单，下午就一起去买。还有你们今天各自调试好这四台机，明天开始就大生产了。 先试两天进度完成不了，就再招四个人开两班，我承诺的一定算数。我问伙房多七个人有饭吃吗？他说饭就有怕你吃不习惯，我说一餐有那么娇气吗？ 饭后和陈明超说，叫出纳和货车司机四个师傅去买工具。以及两大桶柴油，两个油桶租也好买也行反正都要用。我要看看这近处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不是相当不方便工作。那就先这样吧，你们办完事回到这里集合。 我开车到就近的村里，问当地人有没房租，他说租来干什么？我跟他说明用途，是前面市政工地的。为了方便工作才租，他指着那栋我说车出入不方便不行。我想这里也是不方便，我便来到老周这里，我说新年好，恭喜发财。 十天未见我说昨天才到，昨天下午我去了工地，看了一下工地热火朝天的，前两栋己冒上地面了，二三栋也在挖地基了。我说这十天没什么事吧，他说很平静，我问他出纳和那些人呢？他说都没回去过年，工地没来要钱吧，他说没有。 我说我那边工地已经结束，现在就来到进入红云花园的主路上。挖排污管道倒路面工程，全长四点二公里，路面宽三十二米，工期一年半。老周问多少钱？我说一亿多一点，我说工程量很大，这些设施专为红云花园做的。 以后的红云前途无量，他说老徐那天来这里说他们要请你吃饭，你的计划直接改变了红云的命运。把他那些荒地增值近十倍，他说以后那片天都会以红云花园为中心。叫我好好经营，我跟他说李总监才会经营，反正一切权力都交给他，老徐说我用对人了。 我说我想出来租房子，把那边公司总部搬出来，才方便工作。他说你要吃住在我这里，不是我们都很不放心。你才是这里的主帅，你才是公司的主心骨。 我叫出纳去买部手机去开个户，找你才方便。我说太客气了，他说这是公司的形象。我还计划给你买部车，才像是我公司的老总。 他说你等一下就回去把行李拿来，我早就为你租好房了，就在我住那里。我说也应该把他们安顿好，我才有心思住进来这里。我说我先去一下新工厂，看怎样安排最恰当。他说就一言为定，你去那边安排好吧。 我回到这边工厂，他们所需的买回来了，我叫雷师傅过来，出纳叫他签字按了手印领到钱。我说雷师傅以后你这个班就靠你了，你要彻底负起责任，他说知道了。 我叫来黄工他说工地已经测量好，按你的计划先挖一百米从中间开挖。看看一天的战绩如何再定，他说材料明天就逐步到位了。 第126章 轰轰烈烈大工地 这时我跟陈明超说房子暂时没找到，他说不怕了不起就住工栅棚。我们习惯了，他说你就去城里租套房，公司出钱，如果让你住工栅棚我都没面子。你安心去住好一点我才安心。我们大家都要靠你，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才是公司的主心骨。 就昨天的挖土机只有你一砍就七八万。你一分钱车费都没出，换作谁也完成不了，我说别夸我了，给你说到我都脸红。他说这是事实，我说既然这样我去一下电信局，把电话迁移到新工栅来，那我就进去把行李拿来。 我跟陈明超说，干脆里面全撤了吧。里面的模板也全部抢运出来了，反正几天后就要到位了。趁工人这几天还闲着，带一批工人里面清理装车，一批人在这里卸货。里面还有红砖石仔，有多余的材料都是钱，不能浪费了他说好。 那找工头马上组织人力，叫十五个坐贷车进去吧，我就去电信局办电话迁移的事。要把主战场转移过来了，这才符合新形势的要求。我去到电信局跟服务台说了这事，他拿了一份表给填好，交给他他看后说这个新地址不清楚具体位置。 我说如果你什么时候安排人去，我来你这里带他过去。他说那就明天早上八点半你过来吧，我说好。 我问他想买部手机开通一部移动电话，需要什么手续？他说有身份证就行，那要多少费用？他说买最好的机配个卡不超过七千。我说你的电话给我打一下行吗？他说打吧。 我打给周老板跟他说我在电信局，出纳在家就叫她下来，你说给我买移动电话的事是否真的。这还说假话吗？他说叫她马上过去你等她吧，我说好的。她十几分钟就到了，我叫服务员过来叫他拿最新型的，他说现在最好的就是这种，叫么托罗拉折叠式的。 拿出号码叫我自己选，我选了个自己感到最吉利的一三九全球通，尾数为七三九八号码。他把卡插进去，他马上试拨不通，他说等待激活，不到五分钟手机就响了。他教我怎样拨号怎样接听怎样挂机，他说不熟练也可以看看说明书，还有不懂就来问他。 我们就离开电信局，我跟出纳说我现在就去拿行李，今晚就吃住在这里，回去和周老板说一声。我回到这边驻地，他们也在收拾行李，办公室的台凳也己搬上车了。 还有一些厨房用具也己上车了，他们的床铺也己搬上车。他们几个也先帮我收拾好，放进我的车里，我也没什么太多的行李，很快就收拾妥当，我跟大家说一声再见就先离开了。 我出来这里周老板见到我高兴极了，他叫两个人帮我把东西搬上去房间。最后我才背着背包上去，是两房一厅的房子。屋内什么用具都齐全，他说是他朋友的，全家迁往英国了。他叫我跟他卖掉，我想卖不了几个钱，就由它摆在这里。 这些电器长时间没用过，说不定都坏了。我先试了热水器打不着了，还有石油气，是热水器没电池。电视也开不了，也可能回潮了，只有雪花也让它开着预热。我叫出纳去买了一对电池，装上去就打着了。解决了冲凉问题，其它问题就慢慢来了。我整理好了床铺收拾好了一切。 也开始冲凉换洗衣服舒服点了，人生走入社会就是这样了。一切还得自己去做。我的衣服习惯了自己洗，那就是连贯的动作冲凉洗衣服。从不依赖别人，这也是从小锻练的成果。正如幼儿园的老师教的，叫自己的事自己做，这才是良好生活作风。 第二天一早我吃完早餐，立即奔赴新工地开工现场。工地上四台挖土机你争我夺，飞快的速度令人兴奋，更让人振奋。我问雷师傅机好用吗？他说很够力跟新机差不了多少，四个师傅反应，都认为这四台机太值得了。 这时抢运模板的己经出发了，也去看了办公室人员住的工厂。我和陈明超说，办公室要另外隔开才好，住和办公室要分开才有点样子。我说我现在要去电信局，约好了带人过来装电话。我去到那里他说在等我，马上开车出发他开摩托车跟着一下子就到了。他车都没下说知道了，就又回去了。 我叫陈老板叫材料员过来，我问他具体材料落实怎样？他说年前就说好了，他们都来过这里，今天就会开始送货。我说你一个一个打电话再落实，我叫他跟我去办公室，我教他用我的手机拨号。 结果钢材水泥说已经出发，石仔砂子都说准备出发，我才比较放心。我问他以前那些盖水泥的彩条布还在吗？他说烂了没用了，那你叫出纳去买，把规格告诉她。 我自三年前进入这个公司以来，全公司每一个人都是幸运的，这里是第三个工地，工人们只停了几天时间，又进入紧张工作状态。我想假如我不离开这个公司，可以保证这四到五年天天有工程做。最有利的条件自己控制着整个红云花园，楼建好了还有大量的附属工程跟着。 不一会送钢材水泥的车就到了，材料员马上迎上去，告诉他把材料卸在那里。他叫工人帮手搬方条模板，架起一点防水泥。这些司机都自带装卸工，原来那些钢筋，都是按工程师开出的规格裁好料的。这样施工时操作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我们又去到挖土现场看到这进度，我心里还是有了很大的安慰。显而易见一工班，挺进一百米是没问题，如今天能挖通一百米。明天就要清基础倒上水泥溪底，再两边砌砖墙，装模板扎钢筋倒水泥。到底一百米工作面能容纳多少工人，也要实践过才知道。 我想假如排污管道有两个一百米工作面，多余的工人可投入到路面施工，就计划单边十六米向前挺进。这样才可保证十八个月完成此工程，这些方案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实践，还是找不出规律的。 我叫伙房把四个师傅的饭菜送到工地去，不是来回两个小时还有体力做工吗？这时我想到要买多两部三轮车，下来送饭才更方便一些。这个工地经过半个月的运作调整，两个工作面只容纳一百二十人，仍多出近一百四十人，即可转入路面工程。 看起来一个工作面一百米，从清基至砌砖墙，到装模扎钢筋，至倒上水泥至脱模要十天。也就是这下水道，十天才能完成两百米。脱模后才能填上土，整平路面压实再装模倒路面。这个时侯工程根据现状，不断地调整人员和工作情况，工程推进在有序的进行着。工程纳入正轨我也轻松了许多。 我两头在跑，红云花园这边工程虽大，但我们很少烦恼。他们按合同办事，质量上有监理师在监督。春节后他们两栋都己第四层装模，售楼问题建委卡得很死，非得两栋下架后方可领取销售许可证。 没有这个证银行无法办理按揭，这些急也没用，只能耐心等待。这方面只能顺其自然，我盘算着资金还充足，第二期两栋都能顶住。 这天下午我和陈明超说，明天我要去东莞看一下房子装修的事。现在工程进展顺利，他说你安心去处理好那些事，我告诉他有事就打我电话。第二天早餐后，我和周老板也说了要去东莞的事，他也说公司很稳定，并说这都是你的功劳，你有事就去处理好，有事会通知你。 我开车十点就到达石龙，还是去建行查了那些款每一单都己入帐。这些都是去年的心血，有了这些钱自己一家人也不会饿着。我来到侄子的档口，自从去年搬进大街上新档口，又进了先进的设备，又纳入了医院的正规管理。生意上翻了几番，还是挺不错的。 他准备装修新建好的房子，我主张他装修好先住进去。我说我的就暂不装修，家里这两年还不下来住。另外如果自己愿意的话，在深圳也可以要一到两套住。但自己内心还无法定夺，还没有心思稳定下来。 最重要的问题是家里的老奶奶，假如你叔叔一家都迁往广州住，奶奶只能来东莞住。她三个儿子都在这里什么事也会更好解决，就这件事我无法安定。 那天午饭后我很快又回来深圳，回来后我告知了周老板晚上这里吃饭。我就在自己住处静静地看看电视，经过努力的调整屋内一切完好如初。自己运作那么大的工程一切理顺之后，无事可做。 我想既然没事，那就绘一张八栋楼的全景图。以免要售楼搞宣传时手忙脚乱，这一张就画灯光亮起的八栋楼。我经过两天的精心绘制，四张大十六开的画纸画出了美丽壮观的画面。 周老板看后又是赞不绝口，我说准备用相机照出来，印成彩色图片作以后宣传之用。周老板说反正这些我不懂，一切你才有水平去处理，公司一切就交给你了。那天晚上我又吹响了久未吹响的笛声，这些乐器一旦吹响就停不下来。几年没听过收音机，也很多优美动听的曲都不会了。 今天早餐后我又来到市政工地，工程的推进还是有序前进，各司其职井井有条。他们说两天已经出现了三十多米路面，这四个挖土机师傅陈明超说他们很不错，配合得很密契。不但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还有一颗热爱集体的心。我说这些人发工资时可多给一点。 此时的工地已进入四百米涵管扎钢筋，两天后就会完成水泥沙浆倒制。前两百米看来，从管道挖出来的土方足够填满路面，那真是天大的好事。从目前的场面分析工人还不会紧缺，按速度推进还能符合要求。 我亲自下去看那己脱模的两百米，那真是太完善了，我想可称得上是完美的下水道。以后电缆天然气通讯，这些线路都可走这里。我们也可以说是有功，市政官员更是功不可没。我们公司有了这个工程可有新招牌了，现在的路面工程也在迅速推进。 因为也安排了两班人马，每工班推进五十米，每班有八台搅拌机不停地转，可用轰轰烈烈形容这个工地了。 我又去看挖土现场，今天在挖横向排污管，他这个就简单多了。只要挖通埋下涵管，将两边污水排入主管道就可填土。像这样的有七处，我行行走走看看，也真的要掌握全局。自己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午饭后我在工栅办公室休息，黄工也在那里。说起工程的问题，他说差不多三年了，从没问过我那里毕业的。怎么能力那么强，样样精通，我发现你什么都瞒不过你，虽然你很少接触他们。 管理层的人都说很怕你，我说笑话，黄工你过奖了。反正大家一条心，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都是为多赚点钱寄回家，为老婆子女家人过上好日子而奋斗。他说你说出的话，跟其他人说的。从骨子里就有很大的区别，句句在点子上。 我说做人做事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主张，我说我从不需要奉承。我也和发梦一样，将这几百高空作业的人员，引向最安全的地面。黄工说我也代表大家谢谢你。我说也是托大家的福，这个工程队才有今天。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两点，我说要进去建筑工地看看，里面工地己投入几个亿，他不是碰到我，那会死过咸鱼。那些经过你也清楚，但我改变了他的命运，说实话也是他改变了我们的命运。所以帮别人就是帮自己，这句话可是真理。 我进去工地看到他们惊人的进度，自己心里也是很高兴。他们已经在五层装模，因他们用的是铁管脚手架，横板也是大块铁板，所以他楼底板脱模后很光滑。几乎不用费多大的功夫批挡，他说水泥倒上去四十八小时，就可以在楼面行走装模。 加上两栋楼面还不足一千三百平方。他达不到五天一层也不划算，这种柱梁结构，砌砖批灰砂装窗户，贴外墙还有大量的工作量。这二期两栋地下基础也即将到位，我们也希望他，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快下架。 这天下午我回到周老板这里，也跟他说了工地的情况。这个公司投入巨资运作，目前工作人员连我在内才五个人。公司的负担开支也不大，会计极少在这里。周老板听了我的话，供出纳支付的存折不超过五万元。 在银行也预留了，周老板会计出纳三个印监，超过三万的转帐。没盖上三个印加公司的业务专用章，银行不予办理。正因如此周老板把我当亲兄弟一样看待，我两边公司从不沾财务的边，做人我认为这才叫正直的人。 我是个怪人和陈明超，第一次见面时说好帮他三个月，月工资一万，三个月后认为我有能力继续用。不行就滚蛋，但一个月不到。 他给我买了部丰田近二十万，还给我开了银行帐号转入五十万。就他这举动，让我感激所以完成了两单工程，我从不过问有多少利润。但我心中有数，他给我的已经超过他的剩余。 自己还出声那就失去做兄弟的意义了，那就是谁多点少点都无关紧要，这才叫大度。这样才能长久，这样才称得上朋友。 第127章 初战告捷 我和周杰民起初只是找我做工程，一次次见面，一次次交往，他就认定我可以做朋友。我几个月为他的事奔忙，没在他那里吃过一餐饭，没要他一分钱。 却为他办好，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惊天大事。他却给了我一个惊天大礼，几个月时间，又给我一年的惊人的工资，所以做人斤斤计较，是不可取的行为。 光阴如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中半年过去，两边的工程进展突飞猛进，这边的市政排污工程已经顺利完工一期工程，得到市建局的高度评价。并收到二期工程款，陈明超给了我意想不到收益。 红云花园第一期已经下架，两栋四部电梯也已经投入使用。建委已说好明天验收后，即发销售许可证。我们售楼处已经做好万全策划，整个售楼处装修华丽，宣传画册印得精致夺目。 已装修好两种户型样板房。并己租好两部十四座，接送看房顾客的车辆。这边新房接待处也装修得华丽堂煌，各样设施齐全。 建委经各方面检测，完全符合高层建筑的标准。通知我公司前去领取销售许可证，我和周老板到建委拿到证后，又来到银行找到行长。 他立即找到业务员办理好一切手续，并告诉我们开始销楼那天，银行派四个工作人员指导购房者，该如何办理付款，以及办理按揭等手续。如果有了她们的指导，一切都会顺利进行。 十一月十八号这一天，八点一到我们请来的醒狮队，闹起喧天锣鼓，喧天的锣鼓声，引来群贤毕至，云集在售楼处广场。按我们的设置，一至二十号办理好购房手续者，均可领取一千元大礼包。凡今天办理好购房手续者，均有一个五百元的利息。 不一会一至二十号号被取完，红云乡占了十一席，徐树华他定购四套房和两个铺面，我公司徐会计定购两套房两个铺面。红云乡这些乡亲，早已自己写好几栋几楼几单元。由张工开好面积，再由徐会计核算好总额，开出发票再转给银行工作人员核算，该付多少现金按揭比例是多少？ 办理这些流程是需要投入精力，况且必须细心应对。每个环节都不可出现纰漏，一步错全盘错。经过两个小时才办完八个，我看到徐会计最忙，我跟银行工作人员说，能否抽一个人帮徐会计。他说可以，我告诉他如有疑问就问徐会计。这样又经过一个小时，工作进度加快了一倍。 我看到这一场景，后面还有三十多人在排队，马上叫出纳去订好五十份快餐，最少订二十元一份的，在场的人人一份。还有矿泉水不可缺。今天是丰收的日子，我们必须拿出最高的姿态，迎接每一位购房者。热情招待银行工作人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这个楼盘定价为，五千六百八十元一平方，铺面为一万三千八一平方。是当年这一带最高档的楼盘，比市内还便宜很多了。第一天的销售是相当火爆，工作人员个个累得腰酸难耐，银行工作人员我们还每人发个小利息。 他们离开时叫她们明天还是要来帮忙，他说回去向行长汇报后再做定夺，来以后都会通知你。他们离开时给了我今天的销售总额。叫我们明天先去银行对好今天的账。 周老板看到了今天的销售状况，笑得合不拢嘴，我给他看了今天的销售总额，他更加兴奋。他说要不是我的策划，根本不敢想下去。我说我就胸有成竹，那天晚饭周老板高兴，叫大家去茶楼吃餐饭。包括里面的引导看楼的一共十个人，大家欢聚一堂好不热闹。饭后我说明天大家仍到售楼处集中，还是今天的工作。 回到公司我和周老板说，那两栋楼的广场立即要清理好，先倒好水泥地由，然后再行设计好，做好三边围栏，让它成为宜居小区。才不会对以后的销售带来阻力，我那边工地已经可以抽调一百人。 可以明天马上调人马进场。他说一切由你去安排，那我马上去一下市政工地，叫他们明天一早，就安排人马以及设备进场。 我立即想起地面全景设计平面图，他打开文件柜我找到平面图，就到了市政工地，陈明超找来黄工看了图纸。我叫他马上预算好倒水泥平面的总额，我有个说法就行。但要基本合情合理，也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先做好平面，但要预留大理石的厚度，做好地面再考虑围栏和大理石的精装。我说你最好今晚预算好，明天一早电话告诉我，耍跟老板通报一声才好交待。 第二天一早早餐后又是八点钟，我们售楼处喧天锣鼓过后，又是热闹非凡。银行工作人员还是来了，买楼的客人还是排成长龙，售楼小姐给他们排号派矿泉水。 叫大家找凳子坐好，会为他们叫号办理。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叫昨天的银行工作人员，和徐会计两个人核算才能加快进程。 这些买楼人中都说是昨天看过楼的，都反映户型设计很好，空气又好采光又好今天才来买。那就好了，今天我们还是安排两辆中巴给他们看搂，我们多么希望现楼今明两天销售一空，收回一批前期投资。不论周老板的钱哪里来的，都应该一起珍惜才行。 我叫周老板去银行对账去，要落实好最根本的才对。我不能离开此地，是最重要的时刻，再紧要的事也没有这里紧。陈明超来电话说昨晚预算出来，就这水泥地面要一千三百多万，但两栋的排污管道工程包括在内。这些排污直接排入这新管内，以后就一百年就会畅通无阻。 此时周老板回来了，他说是这个数己经进账了，我说我工地来电的预算情况跟他说了，他说你抓主意就行了，这点事我都不信你吗？我说也得和你通报一声，以免被人口舌。 我说去一下工地，安排好他们施工。我开车来到工地，两部挖土机六台搅拌机已经进场，黄工已按图打好高度。也己开始扫平地面，材料一到就可以倒水泥。 我说工人为了方便工作，可以搬来这里住，我和陈明超说，这几天卖楼那里很忙，这里的工作你自己安排好。我很快又回到售楼处，听到他们已叫到二十八号，看起来这个上午应该超过六十号。工作人员一刻也没停，但现在十点刚过，从现看来，这两栋楼总共也只有三百二十四套，我估计这几天就卖完了。 下来还要不停地加大宣传力度，我们刚刚迈开第一步。那正是以后的路更长，工作更艰巨，事业更加伟大。我们紧接着要加大超市招标宣传，引进商业进驻，才能使自己的楼更好销售。 今天的销售结束后，银行工作人员说今天更火爆，总共办了一百零六单，销售总额比昨天超出一千六百多万。我还是邀请大家一起用餐，餐后我说明天还是要来帮一天，回去跟行长汇报一下吧，还是期待你们再来助阵。她们说凭你们的热情我们都会来，那就谢谢你们了。 他们离开后徐会计说铺面已售完，楼还有九十四套。要看明天状况，明天醒狮队还要继续热闹才能旺起来。徐会计说明天他们村，可能还有二十多户要买。我说这是大好事，你的功劳不可没。我们大家都累一天了，尽快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说不定更累。 回到住所周老板直接来到我房间，他说加上今天的销售，我的压力消失了。他说我的意思你就明白，还说我就是他的福星，若不是碰到我后果不堪设想。我说你碰到其它施工队，跟你签了合同就进场施工理你什么性质的工程，先赚你一笔再说。我说现在都是兄弟了，就不说这些了。 我希望明天一战突破两亿，我就更加放心，。我没查过你的账，但你差不多投入三个亿。如果你这个楼盘估计超过十个亿，以后会越来越值钱，但先决条件是我的设计，能一一落实到位才行。他说只有你才有这宏伟的目标，一切都由你统筹，我们的目的一定能够实现，你才是真正做实事的人。 第三天的售楼处还是一样的火爆，整整一天的劳累，特别是银行工作人员苦不堪言。我说对她们的参与深深表示感谢，辛苦大家，希望他们下次还继续帮忙。因他们离开时还不到五点，没有留住她们吃晚饭，也只送给他们每人一个，售楼纪念保温杯就离开了。 这第一期三天己全部销售一空，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销售总额突破昨天晚上期待，这种情况根本不敢想，徐会计说也是只有我敢想主张建三十层，老实说我真为你捏了一把汗。 但现实是你独到的眼光，看透这周边你才有的电梯房，竟敢将房价定得如此之高，现在看来你才是大赢家。 我说你错了周老板才是真正的大赢家。周老板说你确实是最大的功臣，我说不敢当。我叫徐会计马上把醒狮队、和那中巴费用、以及协助售楼看楼的工资结清，以免影响自己的工作。处理好这些事明天又有新的工作，我说从明天起大家又可轻松半年了，多么的快乐。 在这种情况下最高兴的莫过于周老板，我想他得到如此之回报，那就是填满了那个大窟窿。面临剩下的几乎是净利润了，那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我叫他明天去银行对好账，这本存折是命根子，一定自己保管好预防泄密预防不测。 晚上我打电话给陈明超，叫他叫黄工拟好红云花园地面工程，下水道工程的合同。明天来签好合同，收到工程款才更放心做事。他叫我放心，会尽快做好。 第二天周老板一早就去了银行回来，他说仅三天我们就恢复了正气，这些都是你的功劳。我打进你账户两百万就算是对你的奖励吧，我说那就谢谢你了。他说你这样说就见外了。那就更加努力的工作报答你。 下午陈明超和黄工来到办公室，拿来合同附详细的预算表，我交给周老板，他说我和徐会计处理就好，这小事我都不放心你吗？ 徐会计望了一下就签名并叫我也签了名，盖上业务专用章，他开单给出纳并叫周老板出纳都盖上印，就去银行转帐去了。 我和陈明超说，明天我有空就去工地。他叫我先忙你的大事，工地各方面都很正常，我说那就放心了。我说不管怎样我都得回去看看，那么多天了，不看一下还真的睡不着觉。也可能命就是如此，他说随你方便吧，他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到工地看到，市政路面已经推进两千三百米。又是两班倒，分两个工作面一天可进两百米，按进度按时完成任务是绝对不成问题。 紧接着我又去到红云花园工地，他们正在接通八十公分下水道的涵管。这条管道他们的计划是，用以四栋大楼的污水排入之用。 这些要排进市政大管道，至少也有五百米，那一千三百多万也真不是没有依据的。黄工也会考虑到，这些合同也会经得起历史的考验的。总不能盲日胡来，这也是有职业道德规范的。 我们的计划两个月内完成这些工程，因这些拖不得。我计划要去找大理石公司，商拓总体方案，评估单价，力争在春节以前全面完成所有工程。一旦有购房者进来装修，供电供水公司的水电用户卡就要交给他们。 那天我回去跟周老板说，目前一期房已售完，我们办公室应该迁移到新楼去。本来我们要成立物业公司，但成立一个物业公司，可不是说说而已。 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入住一半以上是要考虑的，我们坚持取之以民用之以民。下来还要详细考证每个户型，要收多少物业费才合理，不要让人怨声载道。 这个方面还要通过调研再定，参照其他小区的收费方式才合情合理。周老板说这些由我安排，叫我去计划找人装修好办公室，说我的方式是对的。当天下午我去找到一个装修队，在预计做超市的一边划出一百二十平方米空地。 叫他们用夹板装修好一个大办公室，一个财务室。一个资料室，一个小餐厅，拥有一个小厨房。并叫他装修好两个厕所，根据他的预算要两万三千多，我说你要保证质量，千万不可马虎。如果你做得好有诚信，我们下来有大量的工程给你做。他说绝对不会乱来，你千万放心。 经过他们的努力半个月后，我们择好吉日搬进新的办公室。我们退掉外面的办公室，在新地方办公室最少规范很多，虽然没什么事可做，但业主进来装修各方面也就有了可咨询的地方。 要给他们留下好印象，剩下未卖的仍有四分之三的楼，所以我们更应做好一切服务工作。才对得起开发商这个名词，这也可称为职业道德。 我们的施工队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广场混凝土工程，再过十天这两栋就会完成前面广场的施工。右侧和后面以及道路就应放后一步。这时侯九六年又将过去，这一年中秋节，大哥一家也住自己新建房子。 我因读书的子女仍有两个在家读书，老婆仍需在老家照看。大女儿已被定向招生，前住南昌卫校读了一学期口腔专业。 我也计划到明年春节前，把自己房子装修好，大儿子也毕业了。二女儿上高中，小儿子也上初中了。这时侯也就没有那么大的陪伴压力了，全家住下来东莞也就顺理成章。 老母亲愿意下来住，也有成熟的条件了。九六年春节我还是回老家过春节，心里总是惦记着老母亲，心想我房子装修好之后，老人家愿意下来和我住在一起，当义不容辞。 第128章 地面装修 这一年春节过后，我又是正月初六从家出发来到深圳。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但在自己兄弟心中也就是不务正业了，但很多实质的事只有自己才清楚。很多读者有看过我的拙作，或多或少亦了解本人之为人。凡事都不去夸赞，甚至很多事只有自己才知道。 我们来到工地，市政工程仍需七个月左右才能完成。红云花园工地，混凝土工程仍需一个半月左右。根据市设计院的设计要求，我走访了四家云浮花岗岩经营商，这一类大麻花每平方在八十左右，相差无几。 我们这些工人属非专业类，为稳重实见就不插手此类工程了，以免坏了白己的名誉。眼看四月底二期楼盘又将下架，紧接着很快也有工程接上了。或是也可以做好预算，以一期广场高度为基础，从外围先做好混凝土，促进二期售楼时顾客信心增加。 我自己的工作重点在这个把月内，又要做好宣传工作。要印好宣传传单，组织人力派发传单。加足宣传力度，又力争梅开二度，从现在的入住状况已达到了一百三十户。前天有公司来洽谈超市租赁事宜，看他明天的答复怎样再定。如果有超市进驻也会给楼盘增加活力，也会给大家带来方便。 我们在春节前市内四个高层住宅区，调研有关物业费收取状况分析，我公司取最低每平方收取两块五计算。这些住户还是没有异议，他们也知道住高层用电梯，生活上带来的方便是值得的。这些是高档住宅区，这笔费用是少不了的。每个用户心里跟明镜似的，物业管理停车场的收费，一切均已转入正常。 从现在起我们的精力，和工作重点应转移到，二期售楼的宣传方面来。售楼处我们还继续租用，我将第一期改为二期即可，我计划宣传图印两万套，一切计划做明晰了就可以了。 那一年四月二十号，建筑公司己全面下架。我亲自去建委叫他们前去验收，我跟他们说希望多多支持开发商，尽快给我们发销售许可证，我们办妥了一切手续要迎接五一销售。这些单位还是很积极的为民办事，二十五号我就领到销售许可证。 我当天交给银行行长，他说一定积极配合我们工作。五一这几天也会开启特别通道，为我们做好服务工作。这可是特大好事，我跟徐会计说，前次人马要一一约好。做好一切准备，迎接五一。 到五一这一天我们七点半进场，到了售楼处已经将场地围得水泄不通。这火爆的场景令我们感到极端兴奋，售楼小姐开始排号，引导小姐引导他们坐好等候。并每人派了一瓶矿泉水，派号的说已派出一百六十八号。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现实，银行工作人员一坐下就开始忙碌。我还是叫来一个银行工作人员，帮徐会计进行核算，加快了办理手续的进程。陆陆续续还有买房客到来，周老板细声跟我说，你太神了。 我说最关键的神还是你，能大胆地放手一切让我去策划，否则你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我说做事你算很有胆量，假如你没碰到我，我真担心你血本无归。 经过一个上午四个小时不停地运转，银行工作人员用餐时说，已完成到一百零八号。销售总额己超过上次的一天半，上午铺面就十六个，徐会计说大部份大户型的。本次订了一百个快餐已派完，我们五个还没吃，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 可以预测到下午还会有八十个客户以上，也确实是让他们累得够呛，内心也很过意不去。为了买房客，银行工作人员不辞劳苦，吃完饭稍作休息就继续战斗。这种忘我的精神是值得赞赏的，这就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的表现。 这一天一直到下午四点才把业务办好，他们急着回去银行。他们离开时给了销售总额给我，并说一连三天都会在这里，这个数我也有心理准备。我将此书给周老板看，他内心可想而知是什么感受。按今天的趋势，岂不是第二天就将售完，剩下的不足百套和七个铺面。 那天晚上我们尽情地，欢庆五一劳动节的同时，也庆祝自己售楼取得园满成功。这可是丰收的时刻，确实是值得庆祝，大家高兴过后为了明天的工作，也各自回去休息了。第二天早上我们还是七点半到达，虽然没有昨天的场面，但也己有几十人在排队领号，他们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派号的派号、派矿泉水的、摆凳子的、都有序的安排着各人的本职工作。喧闹的醒师队还是舞得精彩无比，银行工作人员也己准时就位。大家迅速各自投入了紧张的工作，还是按照昨天的工作有条不紊进行着。我和周老板才是闲人，我俩虽手头没工作，但是正如常言道人闲心不闲。 又经过大家一上午的共同努力，中午还是派出六十八份快餐。我想到下午三点，也可能会结束二期的销售。午饭后很快又投入工作，一直工作至三点半在场购房者已经办妥了手续。徐会计说只剩四套房一个铺面了，我们跟工作人员说明天就不用来了，谢谢你们的支持，我希望元旦再见。 我叫徐会计结清那些人员工资，并叫大家尽快收拾好现场，搞好卫生消除一切不良影响。保持公司的良好形象，我们才会越来越好。此次销售我们又是取得了胜利，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周老板。他处于收到一笔高额回报的兴奋之中，只要继续保持清醒的头脑，胜利已成必然。 三天后陈明超和黄工，又送来二期地面工程施工合同。比上期少了一百三十多万，我将合同递给周老板，他说这样的事你和徐会计张工，签名盖章就行了。更何况他们又不是无中生有，所有工程都摆在面前，我说知道了。陈明超自然知道周老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如此高姿态。 五一假期过后周老板前往银行对账回来，他自然很高兴，他说叫我也去银行对下账，还是象上期一样给了我相应的奖金。他说只你一个我就知道了，还是谢谢你的信任，我才能发挥出这样的效果。反正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努力去工作，我们都是成年人，做任何事都不会朝三暮四。他说完全了解你的为人，是值得信赖可靠的人。 这天早餐后我又来到市政工地上，那种你追我赶的场面令人沸腾，我这单边十六米大马路已直通红云花园。结束了尘土飞扬的历史，给红云花园工地的，材料运输增加特大的方便。 从红云出来一点八公里，已经有三十二米水泥路面。我们仍在努力推进，剩下的单边二点四公里路面。我预计七月底，将全面完成这四点二公里的市政工程。 我发现这四点二公里的两边，无限的商业价值已经呈显。假如谁能获得这一商业价值地段开发，资本将会获得数倍升值。此地段可两边为的铺，上层为商住楼。当然自己里面还有四栋待售，不为自己添这种麻烦。我预计自己最后那两栋，到明年十月份也将售完了，到时再考虑那些事也不迟。 那天下午我去到红云乡找到徐树华，坐下之后我跟他说，你红云乡居民在我花园买了近百套房。我建议你乡自己开一条路直通红云花园，一、是让你红云的土地增加无限的价值，二、为你红云进驻红云花园少走近十公里路。 他说你提醒得太好太妙的策略，但不是我个人说了算，我们马上研究，看看怎样进行。我说我有现成的挖掘机，一切人力充足，那大家都是极好的机会。你研究好之后由我们给你测量设计，你们很快会得到无限的方便。 那时侯我们也回到红云办公室上班，看到一期的广场铺上花岗岩石板很漂亮。虽然还未竣工，但高好的就可以看出它高档的一面。为后面几栋做样板，还是起到极大的作用。那天物业报表显示，一期己有一百十六三户住入。 超市老板说估计一个月内开业不成问题，下面新开业的餐厅我看他生意很好，他们面对这些施工人员，和装修工人和一些住户就够了。 还有一个士多店生意也很火，我认为这些人都很有商业头脑。把握住了商机，这时的生意是最好做的。当然自己不是经营者，到底能赚多少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那时候住户一天天多起来，公司财务和业务增加这是必然的。本来这么一个楼盘，到全住满将有六至七千人。如果后来幼儿园开起来，那就更加令人向往，但这时日到来也为期不远了。 那次我和徐树华见面后，提出的问题有了答复。他叫我带技术人员过去，做好测量和预算，然后再订下一步计划。 那天我和陈明超黄工和两个帮手，我还是自己另开一台车，去到老齐那里。老齐决定他三个我们一行八人，徒步边走边看边分析。经过近两个小时才走完这段小路，基本确定路线。 返回时只走了四十分钟，也是慢慢走，我说应该不足四公里。黄工说下午才开始测量，估计要四天才能完成测量，做好绘图预算差不多要十天。 徐树华说你做好前期测量绘图设计，需要多少钱李总说了算，我相信他到时再结算。我说一切都在合理合规进行请放心。 我们经过十天的努力，终于完成了测量和预算绘图，总共收费十一万八千。徐树华豪不忧异叫我们开票，预算工程总费用八千三百六十四万，排水涵管九处，两处跨径七点六米、和八点七米。总长度三千九百六十四米，土石方总量为七万三千六百四十方。总工期约十二个月。 徐树华说图纸和预算放一份在这里，其余带回去麻烦保管。反正九成半都是交给你们做，其他施工队我们还不放心。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点了，这件事又经过一个星期。 徐树华打电话给我，他说己经研究决定工程交给我公司施工。叫我拟好合同后天到他乡府来签，我立即转告陈明超，叫黄工做好合同和附表，后天就签合同。陈明超知道之后很激动，他很清楚不是我哪有那么顺利，工程一个接一个？我说这些就是和你的缘份，结合之后才有的结果。 第三天我们和红云乡正式签约，从收到第一批工程款起，我方经研究决定按测量的标高。从红云村开始用四台挖土机，向红云花园方向推进。计划四个月开好路机，边推进边完善排水设施，预计四个月后汇齐工人再倒置混泥土。 目前红云花园工地工人，到需装涵管时，这里也随时可以调用过去新工地。我们拥有三百多人，应付这几个工地，还是有充足的劳力可供支配。我要求徐树华沿线的水电要尽快跟上，我们准备在两公里处山坡荒地上建工栅。 但现在我想在你们村，找个方便出入的地方最好有以前的仓库。给我挖土机师傅住，还要在那里煮饭。但要有水有电才行，他说会尽快解决好。 四天后陈明超告诉我进场费已经到帐，我跟他说转两百万刭我账上去，我要兑现对他们的承诺。他说马上去办理，他和我通过多少年的交往，已完全了解我的为人。我们合作这一单，是第五单不用给他人抽管理费的工程。 况且一切资金直接到达自己的账户，更重要的是自已所承接的工程，按自己的预算直接签合同。没被甲方减过一分钱，这在工程史上实属极其罕见的。所以我们所做的工程质量上，绝对经得起考验的。 其实大部份工程都是，到了施工队手上，已经被层层剥皮超过十五个点。所以施工队为了生存，只能偷工减料，最终成为豆腐渣工程。施工队带着工人累死累活，最终拿不到工资。 徐树华来电话说，为我们找好了一个大仓库，免费提供给我们使用。那是天大的好事，我叫陈明超带黄工，雷师傅和两个挖机司机一齐过来，叫货车拉两台挖掘机先过来。这段路从哪里开始施工，只有黄工才能说清楚。 我们来到红云乡找到徐树华，把我们带到大仓库。这里还有一个很大的晒谷场，这旁边还有一个厨房，那真是好极了。水电齐全极端方便进出，这个仓库可住六到八十人。我叫黄工带雷师傅去现场，将挖掘机卸下来，这个工地就交给雷师傅负责。 我问雷师傅好不好四台机都调过来？他说要，他说他会安排好这边工作。那再安排一个人给你煮饭，陈老板会安排好的。 将这些工作安排好，我又回到红云花园办公室。第一期两栋花岗岩地面工程也已接近尾声，剩下的栏杆又将是另一个施工队进场。幸亏我们的施工队，能将二期外围也倒了混凝土，不会造成可怕的尘土飞扬。 第129章 老板厚赠 大超市也已开业月余，一期住户也又增加了近百户，二期也有几十户在装修。据住进去的客户反映这里很静，空气特别清新，因这些地方都没有工业污染。这些良好的反响，希望他们不断地向外宣传，这里的楼就会更加好卖了。 有一天周老板问我，为什么不在这里装修一套房？是不是没有信心稳定下来，这个花园，是你一手策划下按你的思路设计的。如果你离开了我们怎么办？下来的物业管理业务非同一般。要不剩下四套我和你一人两套，我们自己要也要去办好房产证。 装修就你去安排一切费用我来出，你没安定下来我心里不踏实。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伤感，我说好兄弟只要你不赶我走，就会为这个公司尽心尽力，你放心吧。他说这个楼盘搞好了，我下一个目标是英国。 到时侯公司一切就交给你，反正我离开大陆之前，我会将法人和所有一切资产转入你名下。其他人我就不放心，我说你的托付太重了，我有点承受不起。他说这话只对你说，你身份证交给我，就去给你办好房产证，到时四套房产证都交给你保管。 那年七月二十五号，这四套房产证就交到我手上。我才打电话给儿子，叫他马上过来设计，他已经毕业分配在中山市建筑公司工作。他第二天就过来，了解情况之后说还是挺不错的。我跟他说假如他有同学专业装修的，目前就有四套给他做。 做好了就变样板房，下来做得漂亮，还有五百多套房要装修，就公司本身也很多业务可做。他了解尺寸之后当天就回广州找人去了，他虽然工作了但工资连吃饭都不够。自己也给了他一笔资金，也告诉了他目前的工程状况。也说了以后的前景，他也支持我在这里干下去。 我特别说了我在这里的状况，只限自己知道就行，以免影响自己的发展。五天后他带着人马就过来了，一共有十个人，四套房总费用不足六十万。周老板说就去转给我去支配，我儿子和他一个师兄就住我那里。那天下午就去进材料，那些工人就住工地房。 我告诉他要砂子水泥就在工地上要。这些都是我们的，我会跟工头说，如果要铺地板要瓷片工，运沙运水泥这些工人会做。反正泥水工这里什么人材都有，你要着重水电和木工以及墙面。我建议地面用花岗岩，灶台也用它，你选好材质，规划好尺寸我叫下面的老板上来。 那些工程他们会做，他们还不会要钱，你主要设计上要既美观又要大方，也为你们做广告宣传。另外座厕要八个，洗手盆也要那么多，厕所厨房墙身要的瓷片也不少，可以直接去佛山进货。我们有贷车跟随你去拉，并带两个搬运工去，你们尽快安排好。我为他铺就了这些路，一个月就装修好了四套房。 凡来参观者都认为装修得很豪华，他们还与九套房主签约装修。很快打开了门路，这一点我内心是特别高兴。我打电话给老婆，告诉她在这里买了两套房，已经装修好了。叫人看下日子，什么时候入伙。她问我卖了多少钱？我说不用钱是老板送给我的，也是奖励给我的。 这时我们的市政工程已全面竣工，获得市政建设局的高度评价，肖局长说，己上报市建委评选优质工程。假如能获得此殊荣，将会有大量的市政工程，你何愁没工程做？我说谢谢肖局长，这些工程没有你的支持，是不可能达到优质的。 古人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足够的成本哪能做出优质工程？在工程运作过程中，很多工程队被人剥掉几层皮，硬着头皮接来做获得微薄之利润。质量肯定无法保证，你的工程是百分之百的，所以能成为优质，这就是主要原因，所以肖局长也认同这个道理。 我们工程队大部工人，已转移至红云乡工地。四台挖掘机经过月余的推进，已完成一千多米路面。剩下两处涵管，他们说三天后就可完成，我已将全部工人均已安置好了。 有一部分安排在红云花园工地，这边也加快了步伐，一旦二期完成，我们又顺理成章进入三期。又是从外围包围向内进攻，我已叫黄工做好三期地面的预算。三期与四期之间，又是一条八十公分排污涵管。 做好这条排污管，这个小区八栋大楼，将百年不塞畅通无阻。这时三期工程承包商告诉我，元旦前即将下架，四期基础均即将冒出地面。 至于小区的各方面管理也纳入正轨，第一期仍有近三十户未住进来。但二期也已住进近四十户，物业费收支早已成正增长，多余部份除发十二名保安工资之外。也包揽着公司的日常一切开支，再不用周老板日日掏腰包了。 现在超市下个月开始收费，又会增加两万多收入。周老板暗中告诉我，以后这里的物业费所有收入，除应有开支剩余部份均由我支配，叫我一定安心在这里干下去。叫我把家属也带来这里安定下来，我说一定会坚持到底，请千万放心。 时间到十二月十八号，三期工程又全面下架。我去建委要求尽快验收。下发销售许可证，别让我们失去元旦节日的优势。他说马上派人验收，争取三天内发证。他也叫我回去做好宣传工作，自己反而未确定何时开始销售。 我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从二十八号开始，请人做好大力宣传力度。派锣鼓队热闹行先，紧接着派六个人跟随发传单。马上整理售楼处，安排好一切后勤工作。 此时建委已通知我去领销售许可证，我拿到之后立即交给银行行长，并要求元旦期间大力协助我公司工作。他表示一定积极配合，银行也不休假，也希望你们两天能完成销售，达到皆大欢喜，我说谢谢行长的期待。 我们按预定方案，交由徐会计统筹安排实施，紧锣密鼓进行着。到了九七年元旦这一天，我们七点到达售楼处。看到现场比五一人略少，售楼小姐按上次的方式派号，赐坐派矿泉水。此次楼价，比一二期每平方米多了一百元。 八点刚到银行工作人员来了五个人，他们一坐下摆开阵势就开始紧张的工作，徐会计最为繁忙。银行也过来一个人，协助他核算开发票，银行还是一样核算过确定无误后，再开单签名盖章。 他们才能到营业厅缴款，并办理按揭手续。这些工作来不得丝毫的粗心，是不容许出半点差错的。但他们都是银行的精英，是优秀的工作者，是不会出差错的。 此时已经九点半派号小姐说，已派出一百三十六号。她说派完这些人，应该超过一百八十号。她说感觉到比五一还火爆，我说若是如此又请大家吃大餐。这时大家都在紧张的工作着，都在高度集中精力工作。 眼看又到了十一点多，我叫出纳去订好快餐。就订七十份吧，假如派不完他也可以带回去。我们都是老熟客了，这点优惠都不给吗？他说好，叫他们准时十二点送来。 那天到快餐送到时，徐会计说他两个已经开出一百二十八号。多了一个工作人员进度也快了很多，派号小姐说她派出两百零四号。七十份快餐刚好在场人员人人一份，我说那真是天意。为什么会那么巧？饭后略作休息，大家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一直工作到三点半已全部办完手续，最后一号是两百一十五号，那又是一次辉煌的成就。今天销售总额一点五亿多，筒值太震撼了。但卖出铺面十七个且且大户型居多，所以今天能跃上新的台阶。今天四点就清场了，银行工作人员说，明天继续一天，那就先谢谢你们了。 第二天我们还是像昨天一样那么早七点到场，也已有近三十人排队。这种现象让我们感到无比高兴，陆陆续续还是有人前来取号。银行工作人员到齐后，又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当年自己也搞不懂，那么多买房者哪来那么多钱？本地人还好理解，外地涌入者也赚了不少钱，这些人得益于改革开放放的红利。所以赚钱方面也是行行出状元，那时侯深圳不论干什么，只要去努力都能赚到钱。周老板跟我说，这时的深圳比香港容易赚钱多了。 那时候香港面对大陆收回，有很多负面谣言，很多有钱人外迁造成的。但深圳这边外地人不断地进来，从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变成过千万人口的大都市。 带来百业兴旺的无限商机，我就是较为特殊的香港人，我不信谣言，只相信中国共产党，彻底相信中国政府。所以我成功了。 但若不是碰到你，我就会宣告失败。如果按原来的设计，在这里建商住楼，谁来买谁来住？花钱买的楼没有房产证，是没人买的。 所以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的福星，我说就不提这些了，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这个上午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第三期又已全部销售完毕。 这一现实大家都无比高兴，吃完午饭工作人员亦己回单位去了。我叫徐会计给那些人员结清工资，自己收拾好现场，也回红云花办公室了。 周老板更是喜滋滋的，他更加信心满满，我想到他也希望最后一期售完，尽快飞去英国与家人团圆。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我预计最快也要十月份以后，他才可以离开此地。 四号这天周老板从银行对账回来，心情特别好，他唯一一次取得全胜结果。他交给我一张汇款底单，我看了一下，内心无限地尊敬他这高享的为人之道。 不是他给了我钱才说他的好话，他给了我那么多钱，反而产生了无穷的压力。精神上压力更大，特别白送了我两套房，更让我进退两难。 我来深圳之前，己不是缺钱的人，张明就基本了解我的底细。所以他才主张我到他表弟那里去帮手，他在深圳日杂我和他八年，所产生的经济总量他最清楚。在这里又五年过去了，各方面还是顺风顺水，所交出的答卷，各方面都是满意的。自己很是欣慰，但自己才四十多岁精力还是很旺盛的。 周杰民还是很看重我的为人和能力，但内心还是很忐忑的，我本身就不是好高骛远的人。如果他将全盘交给我来操持，我内心真的不想，但周老板的信任朋友加兄弟的重托。不管怎样亦将迎难而上，一肩挑尽所托，才是为人之正道。 那时侯我和陈明超的两个工地，都在紧张的施工中。红云花园仍有三个施工队在战斗，一期的云浮地面和围墙工程已完成。 质量上均能获得广大住户的好评，经公司研究同意让他继续做二期工程。我们的地面混凝土工程，三期周围已缩小了包围圈。红云乡的路面工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我们所承建的市政第二单工程，已结算清楚。并获得市政优质工程的光荣，并获得十万元的奖励。此款我奖给黄工三万，六个工头每人一万，一万给所有工人一次加莱，丰富的吃了一顿，那才叫皆大欢喜。我和陈明超的决定，获得极端高度的评价。我内心知道，那优质工程的光环才是无价的。 那一年儿子和他同学所带领的，装修工程队也很火爆。因年底了给人催得很紧，都应接不暇。他们所承接的泥水工程铺地板，水泥砂子材料全用我的。有时给他抽去二三十个工人，这些事我也和陈明超说过，收取他的人工和材料费。 他的几句话说得我无言以对，他说你常说的我俩，已是兄弟又是朋友，难道是假的吗？这些小事以后就别提了，我说那就别提了。从这个方面就知道，儿子他们做装修是抢占了绝对先机。 住户如果他选择花岗岩的，这个云浮老板也只收他七折。是对他极其有利的，此时他两同学就住在我新装修的小房里，一切家用电器都是他俩购买的。他们节省了房租，更方便了自己，又帮助了家庭，那是特大的好事。 我家的大房子因还未入伙，虽然一切家电和家私都买好了。但到全家回齐后，举行一切仪式才开始在那里住，这也是客家人的规矩。 到了九八年一月二十八号，我来到东莞石龙我大哥家，接我在人民医院实习的大女儿，来到深圳。她说和带班的主任请了十天假，她同意了我才敢走，我说这样做是对的。我把她领到自己的十八楼大房子里，叫她吃饭就到十六楼你大哥处，其它事就照常在这里进行。 我二十九号就回去，三十一号家里人就下来住新房了，女儿很高兴。我说这个家什么都买齐了，我留下一点钱给她，叫她自己要什么就下去超市买。我那天回到老家，见到老母亲也已经八十四岁了，自己很伤心说不出口有关，后天就带她们下来过年的事。 那时两个哥哥已住东莞多年，母亲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就知道我的心事。她说早知道这些事，安心一家人去那里住，只要我的儿孙开心高兴，我更加开心高兴。 我跟母亲说，如果你愿意去我那里住，我也带你下去，过完年就回来。她说你弟弟子女都还小，心离不开他们，过几年再说。 我告诉她曲兰最迟年后初十左右就回来，她不是长期在那里住。母亲说你一家人住新屋好好的我就高兴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第130章 入住新居 三十号这天我夫妻俩，带着小女儿和儿子，下午一点钟到达红云花园。把行李搬进十八楼，自己的房子里安置好。儿子和女儿已在十六楼这里煮好饭来，在那里我们吃完午饭。 我叫女儿带她妈妈和妹妹弟弟，去超市要买什么就去买。有合适的衣服就买，不要考虑多少钱。家里的衣服不适合这里穿了，穿出去不好意思见人，都买几套新衣服。现在有钱了，生活好了就吃好穿好住好一点，穷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自那一年起我的家庭成员，从此就可以说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过上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日子，家里再也不种地不耕田了。 内心也想老婆在家里勤俭持家，自结婚至今已整整二十六年。一天也没闲过，从不会偷奸耍滑任劳任怨，从不说声苦道一声累。 她可称得上是一位优秀而又伟大的母亲，养育我们四个子女长大，时至今天最小的儿子都十四岁了。小女儿也考入县里高中就读，想起往日的苦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那天下午我又去公司见到了周老板，跟他说了家属也下来安顿好了。他说公司没什么事，一切都正常的运转，叫我去忙自己的事。 我又跑去红云乡工地，见到了陈明超，他跟我说了这边工地的情况。他说近来工地一切都很正常，他也住在这边大仓库里。紧跟着工人的生活节奏，这也是做工程的基本要求是正常的。我问工人回家过春节的人数，有没有具体数字？他说还没有汇报上来。 我叫他也回去过年吧，这里有我在，我也会经常过来看。他说平时回去也是一样，平时我每年也有回去一两次，还有要做好各路工头工作。如果工头回去叫他指定一个负人，以便联系有关事宜。 我说现在还没有发现有大工程，还是要抽空会会肖局长，看一下有什么眉目可循。他说这些事你才有能力去应对，反正要用钱你就别节约，我说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事。 他说现在这路面已推进了一千七百米，看这几天能否完成两千米过春节，黄工说不会有大问题。也好如果能达到这个目标，就可以拿到三期工程款过年了。虽然经济上运转还算正常，钱在自己手上总比在别人手里好。 那天下午我回到家里刚好还没有煮饭，我叫儿子就去餐厅订两桌。我打电话给周老板叫他四个六点来餐厅，也叫陈明超叫会计、出纳、黄工来红云餐厅吃饭。还叫了云浮花岗岩老板，和我公司花园工地两个工头。加上儿子的同学和我家六个，将近二十人，都如期到来。 我奉着真正朋友聚会，增进友谊，互相交流，也为儿子拓展业务的目的出发而聚。人齐就上菜，我叫儿子点最好的菜。这八莱一汤还算丰盛，取长长久久之意，他们都说不喝酒，也就以饮料代酒。 八点刚到也就各自回家去了，到结账时老板出来问我味道如何？我说完全可以，我叫他买单，他说今晚就免单。我说这样绝对不可以，你们真是很不容易。 我的钱你要收足我才满意，我从不贪小便宜，快点你不收钱我不走。我说有些菜我还要打包，我从现在开始就住一八零三。以后我会常在这里吃饭，最后他收了一千三百八，我说够不够，他说就是那么多。那就由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就上楼回自己家了。 那晚上回去知到她们，在超市没买到什么衣服，都说太贵了。我问她们这些衣服中不中意，都说好是好就是太贵。我说我们现在去超市，我拿钱给大女儿叫她装好，一起又下去超市，她们试穿合适的就买。 柜台结账时她说一千六百多，结果老板见到我说给个八折。我说别这样，他说没关系别说是你，熟悉的顾客都是这样。那好吧，这些你的生意你自己把控。 我一起下去买她们才敢买，因家人想到的是又买了两套房子。花费了很多钱，也知道钱难赚，我肯定不能给孩子们知道，他老爸很有钱。他们才会珍惜财物，其实老婆手里也有钱，正因受我的影响，有钱从不声张不奢侈不浪费。我们这一代人的活法基本相反，和行为大致也差不了多少。 二月三号下午陈明超告诉我，红云乡路面工程已突破两千米。我四号一早就联系上徐树华，说明了工程推进情况，公司想你将三期工程款转来。并叫他去查看一下，他说这一点都信不过还是朋友吗？ 他说马上去转账，叫你出纳一起去，也过年了，尽快处理好一切经济关系，让大家都好好的过年。我说那代表公司全体工人谢谢你，他说是应该的不用谢。 那天下午陈明超电话告诉我，给我账上转入一百万，叫我去查一下账，我说你自己有没有考虑？他说是一样的，我说做兄弟应该这样。并告诉他公司的事就你多操心吧，这几天我比较忙，有事随时联系我。 我带家人也去宝安县城去走走，去更大的超市，和服装市场看看还有什么要买。让家人高高兴兴，欢度这个意义非凡的春节。我先去银行取了十万现金，这本存折还有四笔未转出去。给老婆看了一下尾数，也意思叫她用钱大方点。 来到这个超市，比红云超市大几倍，货物品种很齐，给她母女三个，一人买了一个拉杆箱和一个女装小挂包。还给老婆买了两件呢子外套，是当年最流行的款式。给两个女儿和小儿子每人买一对皮鞋，老婆说不要，我和老婆各买了一对皮鞋。 我也买了很多件衣服，和几条西裤。并每人买一件防寒拉链衫，买齐了东西就结帐，一共两千八百六十块，付完钱就回家了。回到家里我打电话给儿子是否回来吃晚饭？后天是否有空，我想后天去石龙四家人吃一顿团圆饭，他说可以。 我接着打电话给大侄子，叫他农历二十九中午酒楼定两桌，我一家人过去四家人吃顿团圆饭他说好。我接着打电话给哥哥他也说好，那时侯为了兄弟叔侄亲人的团结奋进，进一步增加凝聚力是很必要这样做的。 我按原计划也准备，今年在石碣新屋过年，但由于这里有两套就先住着，到明年装修好就来石碣过年了。但哥哥的心中我不务正业，还没有钱装修房子，我内心也不论他人如何评论，由他说去吧。 二十九这天，我一家六口吃了早餐就出发。九点半就到达石龙哥哥家，他还很忙有很多客人等待服务。铺头又小容不下那么多人，只能放下礼物就来到大哥家。那时他住四楼，有一百二十四平方，一家人住还是很宽敞的。五楼的结构是一样的。 大哥这一套总体上装修还是很豪华的，我们当时基建结束后，地板就铺好花岗岩，厨房以及卫生间都做好了。需要装修的只是木器，以及墙体粉刷，购买床铺沙发以及家用电器，这些估计还要十五万以上。这一笔钱肯定也不是小数目，一般打工者五年不一定能达到这种目标。 这一年大哥巳六十三了，也已退休几年了，大侄子已一儿两女了。大哥也肩负接送孙子孙女上学的重任。这天中午就定在大侄子铺头旁边茶楼，我先送大哥大嫂和小朋友过去，回来再接我家人，大侄子就去接他大叔一家。我三兄弟汇齐就二十二人，加姑妈表弟六个，我说要三围台。 到齐后就由下辈三兄弟点菜，我兄弟就不理这些事了。我叫他们就点好吃的，不考虑钱的事，只要吃得好吃得开心就行。 他们说不知道点什么，我说这次我点下次就你们点了。我跟老板说，三只白切鸡，一个半烧鹅，三份例牌乳鸽，三条鱼，三斤白灼虾，三份炒猪大肠，客家酿豆腐，时椒炒牛肉，三份汤三份炒时菜。我说这些是三围台的菜，你要搞清楚他才知道。我跟老板说，一定要新鲜，要煮熟，要绝对卫生保证饮食安全。 那餐饭我辈四兄弟，下辈四兄弟共一围，姑妈大嫂她们又一围，晚辈一围。到十二点半开始上来，都是一家人都不客气，要什么就吃。这顿饭吃到两点，大家都吃得很开心。我叫老板买单，他说总共两千一百六。 我叫女儿去付钱，总体上还算很实惠，我叫大侄子，初二有空就和他父亲大叔表叔，和他弟弟过来看看吧。或者你一家人过来走走也行，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很快也很方便。说完这些，我们一家人就上车回这边来了。我回到红云叫她们自己上去，我还要去办公室一趟。 周老板他们还在办公室，他说明天就放假了，到初六才上班。我说现在一切运作正常，我叫周老板今年就来我家过年。他说习惯了，他们就三个在老地方过年，他说又一年了。 他说我是最值得他感恩的人，也没什么感谢你。最少一年了工资还是要给的，他递给我一张底单，叫出纳给我一个包。叫我就先回去吧，我们保持电话联系，我说都祝大家新年快乐，那就明年再见了。 我回到家里将那张底单给俩女儿看，我问他知道什么意思吗？他说不知道，我说这是一年的工资，这一包是过年的利息。有没有读懂那张单，她都说有，那是多少都说是一百。我说女儿认真读好书，不管读到哪里都会供你，也有绝对能力供你。 我说这两套房是老板装修好送给我的，我没出一分钱。这也是一家人的福份，我说到下半年你弟弟读初中后，你妈妈就住这里了。过年后你哥有空，就去装修好东莞的房子。在那里也安个家，那里方便那里住，反正自己有车个把小时就到。 到时你妈住那里我就住那里，我估计十年内都会在这里。今年十月份最后一期售完，老板就会去英国与家人团聚了。老板说将这些资产全部转到我名下，法人也改为我。 这里的固定资产将超出十亿，这八栋我设计内设有篮球、乒乓球、网球馆、游泳池、咖啡馆、幼儿园。还有酒楼茶楼各方面都会很完善。 正常住满了，物业费每月将超出两百万以上。老板说一切托付给我管理，只有我他才信得过。我面对这个大集体的管理我很不想接受，但面对这个老板他对我胜过手足兄弟。让我无法推卸，所以也做好在这里坚持下去，尽到做朋友加兄弟的责任。 大年三十早上我打电话给陈明超，问他有有去哪里，他说没有，今天开始放假了。回去老家的有九十三人，他说留下的工人还是按往年我定待遇，给大家吃到初三。初六就开工，他说过来我家一趟，我告诉他是二栋一八零三，他说知道，我说在家等他。 半小时左右他就按响门铃，他一个人来提着大包小包的。我说你拿那么多东西来我怎么好意思，他说多少年了还是笫一次，我才不好意思。我叫孩子们都叫叔叔，并说是我俩肝胆相照最好的兄弟。 他是我的老板又是最好的搭档，我俩刚喝了两杯茶他的手机响了。他说老乡找他，我说晚上过来吃饭吧他说不行，为了稳定工人的情绪，他就回去了。我看了他拿来的东西，其中一包真是又是十万现金，他对我确实胜过兄弟。多少年都是如此，他相当清楚几年来这些工程，都是靠我谋划达成的。 其实我内心从没当是自己的功劳，始终认为是相互结合命中带来的。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功臣，如果有了这种想法是对朋友的不尊重，更严重的将会导致你事业彻底失败。做人居功自傲，夸夸其谈他将一事无成，这就是我的原则和信条。 我还有一个特点，多少年从不过问公司的资金往来，他给我多少领多少从不涉及经济。你有这种大度风范，他才会有宽广的胸怀。故此多少年过去相安无事，相识如初，这才称得上好兄弟好朋友又是好搭档。 那天儿子他们的团队也全部回家过年了，我问他总共装修了多少套？他说已交付使用的四十三套，即将完工的四套，年后开工的十二套，这半年多来工人累坏了。如不是泥水都是你们的工人做，地板和灶台云浮师傅做，一半也完成不了。 这四十三套全铺瓷片的有二十一套，用花岗岩的二十二套。灶台全是云浮做的，这些住户都很满意没有一个欠钱的。这些房子装修费用平均不足十三万，也不算高档属于普通装修，但也算很不错了。但与自己的就没得比了，因这四套就是高级装修。 我跟儿子说尽快去学车，有驾照就买部车，周老板说给我买部更好的车，我现在这台车很好用。虽然用了那么多年但也刚过磨合期，如果他给我买了，丰田就给你用，所以尽快去报名。自己有车才方便，你们现在也基本知道，你老爸怎样走到今天。 我们经过的历程就不说了，我在自己人的心目中，可能会被认为不务正业，连吃饭都有问题的。就东莞的房子建好多少年，连装修都没有钱，这些就不理人说什么了，过好自己一家人的日子才是真的。 我跟儿子说，看看还缺少什么过年的食品，我和你妈去莱市场买点回来。他说叫我们安排，我和老婆和两个女儿，来到农贸市场。买了三只鸡，五斤上肉，一大块排骨，一个猪手，和一板豆腐和几把青菜就回来了。 第131章 欢度新春 这时侯家里的饮食还是由我操持，叫大女儿学着做菜，教她如何煲汤，下什么料，吃了对身体有什么好处。教她怎样配莱，餐桌上各类品种有各类配料，吃起来才让人感到可口。 这方面也确实有很深的学问，本人外行就不在此说三道四，但只是见识多了吃得多略知一二而已。对女孩来说，多学点厨房手艺是必要的，为将来持家多学些本领。 今天是除夕，下午我打电话问侯母亲，我知道她老人家，也惦记着她在外的儿孙。不停的安慰我别惦记她，一家人好好的她就放心了。然后叫弟弟来说了很多，他说自己也想全家出广州住，但他们读书的问题无法解决。 面对这些现实我也无言以对，我说你嫂子初十过后，就会回去协助照顾母亲。我问他经济有困难就告诉我，他说不会的，分家时大家都分一样多，这几年还用不到那些钱。他说到这里我就放心了，知道他那么多年来，在广州还是能赚到钱，维持家里的一切开支，是值得欣慰的。 我们四兄弟，弟弟四个女儿为大，后来又生了三个儿子，一共七个子女。在两千年以前农村上学是很烧钱的，那时他三个儿子还没上学。所以也不存在负担重。 那年代住农村自己种点菜，纵使没有耕田米才一块左右一斤，猪肉才几块钱一斤。用水是山泉水自己接的自来水，一般家庭只交照明用电的电费，每个月十块八块，所以开支是不大。 今天除夕晚餐，六点就开饭了，在外面过年省掉了很多习俗。我夫妻也还未到五十，不会说那些拜祖宗的语句，内心想对老祖宗心敬为灵了。 饭后我还是给子女派了利市，我跟老婆说你的利市就这包了。你回去要怎么用就怎么用，那么大量还是存在银行才安全。留出一千几百即可，用完又去取，女儿读书要给足够的钱在她手上。该用就用要花就花，我相信我的子女总不会将钱送给别人。 但说一万句还是那句话认真读好书，争取考个好大学，还父母上大学之心愿。根据学校的反映，小儿子是榆木脑袋，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现在下学期就进初中，那时的学校规定小升初成绩不达标，补交点钱就可以。读书从小基础就不好，到了六年级神仙也改变不了。只能由他去决定命运，后悔也是他自己的事。 这一年我们一家人在这个新家，快快乐乐度过这个春节。我们终于迈开了这一步，我预计往后的春节也很少回去。大女儿实习仍未期满，他说老师叫她初八开始上班。我初七午饭后和老婆和小女儿，送她回到大哥家，她安顿好我们就回来深圳了。 小女儿说初十又要上课了，初九早餐后就出发，送她母女三个回来家乡。还是很顺利的，那时车可以到达家门口了，尽管是坑坑哇哇能到家门口就高兴。这次我买了两箱炼奶，给母亲一箱，也留一箱给老婆。我在家里只住了一晚，第二天早餐后顺便送女上学去坐车，告别了母亲和家人又出发了。 因己是初十了我身兼两个公司业务，不能在家多做停留，女儿上车后，我也又踏上找饭吃的征程。自己开部车，自由自在地跑在山区弯曲公路上，这一年的马路上还是凹凸不平的沙路。路途弯多，要全神贯注驾车，经过两个半小时的行驶，终于来到广惠高路上，十二点半就到达红云花园。 春节过后，百花齐放万象更新，处处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喜人景象。春天令人陶醉的季节，令人向往是花的芬芳。迎新迎旧是人人的心愿，事业辉煌腾达是人人的奋斗目标，吾将扬起新的风帆破浪前行，奔向那胜利的彼岸。 下午两点我来到公司，见到了周老板和几个同事，大家的互相祝福心里暖暖的。我突然想到，我说周老板我们这个公司，是特别令人不可思议的公司。编制最少员工最少，支出最小，但收入最大。 确实令人不敢想象，其实正式编制就你们三个人，在运作着如此庞大的楼盘。真是可喜可贺，我反倒认为这种运作模式是值得推广的。徐会计说其实这个公司不是你的出现，我担心周老板血本无归。 如果你是单纯为做他的工程，合同签了你给钱一旦建成两栋九层。你卖给谁？没有房产证谁要？是你救了这个公司，你是真正没有私心的好人。你就是活神仙，公司每一项都是你策划的。 所以这个公司有你一个人就够了，你那个工程队没有你很快就会散的。徐会计你太抬举我了，他说确实如此。他说徐支书问我，能不能请你去红云乡，成立一个开发公司做老总。 我告诉他，此人只忠于周老板，你请不动他，他不缺钱不贪心不图名不图利。他是很特殊的人，不抽烟不喝酒生活又节俭，我认为别打他的主意。 周老板说刚过完年知道你很忙，公司暂时没什么事，先去忙你的事吧。我又来到红云乡路面工地，见到陈明超，他说工人还有四十六个没回来，那些人又带来三十四个。相比之下只少了十几个，那些都是小事，我说去会会肖局长，了解一下市政发展状况，才能明白自己以后方向。 我来到市建局见到肖局长，寒暄后我问他有什么关照？他说有几个大项目，但资金都没到位。一旦到位，会给你优质工程投资的免投标回报，放心回去耐心等待。 我回到红云花园，看到湖南省建最后一期，已在十二楼装模，工程进展超前三个月左右。此时我看到这边剩余的空地，再建两栋仍有很大活动空间，这些是黄金宝地，不开发就白白浪费了。 第二天我带周老板去看现场，并向他提出我的想法，并建议他再投八千万，保证净赚一点五个亿。他说考虑一下再说，我就不说了，看他以后怎么回应。 这个楼盘预留种树的位置，今年就该找好树苗采下去了。我问徐会计那里有苗莆场，这里需要什么树多少数量，叫张工去统计一下。 我们下午就去苗莆看一下，了解一下行情，这也是创造宜居环境的重要一环。我问徐会计现在账面有多少钱？他说有一百三十多万。那就太好了，就不用周老板掏腰包了。 张工回来说一共八十六个穴，我首先问周老板香港一般花园种什么树？他说那些树都说不出名堂，由你们考虑就行了。 下午我们来到光明农场苗圃，这里品种齐全，他建议我们前后各种十二株海南椰子树，左边种两株。前后各种八棵芒果八棵荔枝，其余种桂花树。 我说那你开出单价吧,看总共多少钱,我们议一议.结果他开出椰子五米每株两千,芒果两米八百荔枝两米八百,桂花两米六百，这些总共九万四千四百。 这些你们派人上门种吗？他说是包种包活，我说少一点马上成交。他叫我说,我回他新年大头,大家来个开门红好意境好兆头,就八万八千八百马上成交.我说老板就这样了,这样大家发发发多好。 我说你做好了我们剩下的还是给你做,做生意望长远。他最后答应了我的方案,那真是皆大欢喜。我叫他明天就上门动工,还叫他现在叫个人跟我去认个地方,他叫摩托车一直跟我们来到红云又回去了。今天我们又办了一件大事,心情也好多了。再过几天树种好了,红云花园就又是另一种光景了。 在这个花园我还有一个计划,将四周从地基分一层层,用钢筋水泥墙围起来。不是的话现在四周一片黄土又难看,每当下雨泪流满面多么可怜又难看。 还有更重要的,围起来就庄严宣告,这里就是红云花园的地盘。还有一个好处围起来形成梯田式的地面,可做果园,又可做莱地。又美化了环境,那真是好处太多了。 我打电话给陈明超,叫黄工明天带个人过来测量.我有事给他做。第二天黄工很早就到了,我带他四周走了一圈,给他说明了意图,叫他测量好绘好图做好预算,如果能获得一千几百万工程也好。 我告诉他每一层水泥墙上端，要做栏杆,从地基的水泥墙要有坡度向内收缩。从底下到这地面要有小楼梯,也要有扶手才安全。 我叫他两个中午就在那里吃吧,开单回去报销。他说估计一个上午可以测好,吃饭的事就再看。那天种树的也很早就到了,我们预留的每棵树一点五平方,他说也基本可以。他们有二十个人,什么工具都齐全,水管电缆冲击炮一切自带。 也是那个单位都不会有这些专用工具,他干起来才方便,才能达到他的工作效率。他们通过一天的努力到了五点终于完成采种,他开好票前来结帐。 出纳说没有现金在这里,你只能明天一早过来农业银行.要现金转账都可以。我说你也是早一个小时来一切也解决了，现在去银行都下班了，最后说好明天银行见。 元宵节过后，黄工送来他设计方案和预算表，总共需一千六百四十八万。我说这个是红云花园，维护也是美化的最后一项工程。以后将会六十年，稳稳当当坐在办公室收钱了。 我给周老板看，他说你认为怎么做好，对花园有利就做。徐会计张工也看了都说应该做，这样红云才完美，又完成真正成为自己的一方领土，徐会计说这才称得上深谋远虑。 紧接着我又提出五期再建两栋的问题，周老板说他要单独和我商讨。那我就去隔离房谈吧，我俩坐下他说，四期售完后他真的要去英国了。我说我知道，他告诉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二十二，女儿十九、小儿子十四，老婆四十五。六年了音讯全无，我寄出很多信都没有回。 我说你可以去找她们，这里有我在你一万个放心。保证你不会损失一分钱，你这些资金，全部转入中国人民银行。中行在香港有分银，和内地达到了通存通兑，相当方便，你耍在香港也可以兑美金英磅港币都可以。 你出去一两个月随时可以回来，他说我让他的钱不但没有亏一分钱，还翻了几番。四期卖完已经有足够资金了，你答应我这里一切你同意接盘，我可以再投资。五期卖完后，你将本钱还给我，剩下的归你个人所有，你要坚持守好这个盘。我说好一言为定，再战一期。 那我就马上启动，他说好好干吧。我立即去电设计院叫他派人来商讨设计方案。他来到之后经过观察，他说再建两栋完全没有问题。我问他设计费又怎样收取？他说跟那些一样，我说他这两栋你就是哂几套图纸而已，你回去加个班就可以完成。你盖个章给我能报建就可以，没有那么复杂。 你不会那么傻吧，你给我一个帐号将钱转给你就得了。你给我办好报建手续，并两套图纸就可以。我告诉他给他多少钱，他表示大后天就送来。 他说设计院也实行多劳多得的制度，我这种行为也可见光的，现在都实行自负盈亏了，也是改革开放的红利。我说你按时送来，别影响我报建就好。 接着我跟湖南省建通报了这件事，他也很高兴。我将这里同意再建这些设施告诉陈明超，我叫他安排好八十人左右人员过来，就住三期地下室，不用建工栅，叫黄工编好标段，调两台挖土机过来。 还告诉他要加快工程进度，肖局长说有一单大工程给我做。所以有工程就得尽快做，以免自己拖后腿。 今天周老板同意了五期愿意投入资金，这才是自己真正值得高兴的事。自己这时才进一步确定今后的工作方向，未来二十年估计就不再另谋他位了。 自己从不做饼开始，走过了从不动手做事十四年了。每转一行收益高过一行，走到今天还是没动手做过事。 但还是有钱吃饭，自己实际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老婆手上有多少钱更加不知道。我从不清库存，我很忌讳清库存，在我心里一旦清了这些也就意味走到头了，所以我从不差点这些就是我的做法。 总之人活着都要不断地奋斗，不断地前行活着才有意义，这就是我的信条。 四天后陈明超和黄工带着工人进场了，我将他们安排在三期地下室负二层。那时私家车还很少，我们都尚未收取停车费。这些工人住宿的事都由他们去安排。我昨天已将五期资料送去建设局，城建办又补交了二十八万城建设施费。反正要下个星期，才能领到施工许可证。 与湖南省建又签了一份五期工程合同。他们在轰轰烈烈挖基础，此时我想到他们挖基础的土，不断推进卸下来，会不会扩大了我们的工程量。 我跟黄工说是否先从这边做起，他看后说由他倒，他泥到哪里就从哪里做起。都是以两米高度为第一圈，第一圈最难施工，有了第一个平台上面就好做了。他叫我放心他心中有数，这样的小工程施工难度大，又难做没有利润谁做。 第132章 又接大工程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的施工队三个点，都顺利地向前推进。儿子的家装他说年后，又有二十三户签了合约，这也是特大的好事。六月八号这天肖局长打来电话，叫我带工程师和施工员过去，具体什么工程到了再说。 我说半小时后到，我们五个人去到那里，他的工程师布开全景图，从整个县城东西两边收拾污水，引入从东到西边河堤边管道内，再引入西边污水处理厂，总长度十六点九公里。从河堤排污管上面混凝土路面十六米宽，全长九点六公里到污水处理厂。 我问总工县城两边会不会因被私人占用，涉及拆迁而无法施工呢？他说在施工前，政府一定扫平障阻才叫你们施工。他说这些资料图纸你们先领回去，你们做好预算，到本月十八号再回来讨论。我们写好收据盖好章，领好图纸资料就回到红云花园来了。 我和黄工说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你想到谁能帮你就叫他帮忙。你知道时间只有十天就要交卷，大家都清楚只有我们公司才有这种待义。你上次做的红云大道多出几百万，你有充分的依据，有充足的说服力，最后还是给我们做。 这就是最好的解释，黄工向我保证叫我放心。在规定时间内一定完成任务，这个工程如果能拿下最少可大干两年。岂不皆大欢喜？ 这时候我们在红云花园的，保护性护坡工程正面已完成第一层基础。当然对整个花园的保护，起到重要的作用。我计划请教徐会计这一层种什么果树？他说最好种荔枝，第二层种芒果，最上层种蔬菜。到时候红云花园更加美丽气派，这些住户就会感到更加心旷神怡。 到了六月十七号这一天。我将我方预算方案和施工总体规划，以及工程关键布局，施工每一期工期，以及总工期，一并交市建局。肖局长说他们今天就审核，叫我明天再和大家讨论，我说明天会准时到达。 十八号我们一行五人，又来到市建局办公室。在他会议室他有五个人，一共十人展开讨论。市政总工程师说，总体上方案基本和原设计无太大差别，但工程总额超出接近两千万，依据在那里，黄工开始解释。 他说你们的原始设计，只是将污水源源不断地赶去污水处理厂，近二十公里不设一个沉沙井，污水处理厂就变沉沙及泥浆池，就会对这些设备严重破坏，这些设备一次检修都过两千万。我有近四十个沉沙井，当污水流到处理厂一粒沙子都没有。 还有这些工程管道既然是收集污水，管道底部和两边都不能让污水渗出去，一定要挡光滑才能抵住污水外渗。这沿堤是九千六百米，所以就会超出预算，我这个方案是经得起论证的。你那一套方案是不够完善，你们可要考虑好。 最后肖局长说休息十分钟，我们研究一下再定夺。我们在外面坐了一阵又回去。肖局长说我们经研究考虑到你们有诚信，对工程的长远考虑比较周到。 对工程有责任心，这单还是给你们做。现在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市政总工拿出合同一一填好，对工期及各方案都注明按乙方方案执行。 工期从九八年七月二十号起，至二零零零年六月三十号。一共三十个月。总额为三亿两千四百三十八万。这是什么概论？我想到的就是要做，要积极去奋斗拼搏。我们莶好合同办妥一切手续，告别了市政局工作人员。 我们回到了红云花园餐厅，我说今天就在这里吃餐饭。一大家庆祝这伟大的胜利，二研究具体工作怎么开展，三重新确定新的办公地点，四工栅建在哪里？这些都是大问题，我们可要苦战三年，又是稳定的三年，更是我们共同团结奋斗的三年。 该如何去奋斗，该如何开展工作，这方面黄工担子不轻责任重大。对这几点大家都畅所欲言，达成共识，我建议给黄工配部摩托车，他说自己没驾照，陈明超说他那部车给他用就行。 还有红云乡的路面工程还要多久，他们说最快也要四十天，那我们做好前期工作，七月底进场也很合适。我还是强调这些工程不能放松，越快越好才有主动权。 第二天我和陈明超沿河堤，一直来到污水处理厂。这些河堤还是笔直的，从县城下去三公里处一片坡地上，也可以建工栅。但是离污水厂还是太远了点，我在车上感到一路平垣，从县城这头开挖坡度怎么定呢？他们有没有通过海平面测量呢？这些黄工才知道。 我回来时发现三条村没人居住，我想到时要住就去住，有人过问再说。我俩在离县城最近的村里，问了一下有，没有集体的仓库之类的地方出租？他问我们干什么的？ 我告诉他我们是市政建设工程队，是整治污水为民造福的队伍。是将县城和这大片的污水，引到那下面污水处理厂。还要修这条长河堤，他说带我去可以说话的人那里。我见到那个近十六岁的人，他问我什么事。 我一五一十告诉他，他热心的带我去到一个大仓库，那里有个晒谷场很大，他说这旁边四五栋没锁门的随便住。这些仓库厨房随便用，但原则上千万不要破坏，一定搞好环境卫生。管理好你们的人住多久都行，水电你们自己搞好。他说有人找麻烦找他，他还告诉我他姓谢，叫谢金华。 我跟陈明超说我们处处遇贵人，这可太好了，其实都不用自己建工厂，哪里方便哪里住。我俩兄弟般的结合真是写出了新编章，我们兄弟再做几单工程，以后吃饭就不成问题了。 他说你办事能力无人能及，我表哥每次见到我都说，不要亏待你，他对你的评价极高。 周老板要不是你他就麻烦大了，我说他对我也相当不错，仅送我两套房就一百多万。我起初拒绝他，你也知道我自己在东莞建有房子，买几套房子十年前都有了。但最后还是顺了他，我接受之后他很开心，但他也锁住了我的心，我也很高兴。 说实在的我有人情资本，领一单工程就够了，你看着做完这单下单也不小。我跟你说这一单接一单我都心中有数的，你回想一下是不是？ 他说事实如此，你黄工说的是孔明再生，整天不干活就吃脑。我说他过奖了我实在不敢当。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给我戴高帽的人，更讨厌拍马屁的人。你对我从不夸赞，周杰民也是和你一样，所以我对你两个忠心耿耿从不说假话，这就是我的真实为人。 但在我面前耍奸诈的人他死定了，你就见识过那几个人。他说所以像黄工他说，在你手下做任何事一就一二就二，千万要实事求是。我说他说对了。 我俩回到红云乡工地饭堂吃了午饭，又去看了路面工程，我们即将见到曙光。如果贯通之后红云乡，与红云花园相距只有四公里。红云乡购房者也会纷纷入住这里，我的下个目标将发动徐树华，申报成立一个红云开发区。也扩大广告宣传，扩大招商引资。 这里有红云乡近千亩荒山荒地，将娈成一个不夜城。如这与红云花园东边，又开通一条连接广深高速路的连接路。这里将前途无量，土地价值将升值十倍甚至更高。 现在我心算静下来了，有了这单工程托底，将四五期设法卖完，就剩下管理了，这就是小事一桩了。 我们的工程经过一个月的奋战，己与红云贯通，亦经红云乡验收合格而落下帷幕。同时市政排污工程亦吹响了进军的冲锋号，我们以一天时间完成了转移集结。工人全都转移到，谢金华首肯的仓库和民房住下。老谢说这里叫，城区二大队第一生产队，现在叫城二管理区。 黄工跟我说两边作业面障碍已基本扫清，计划两边同时分两班施工。所以你的建议那东边搭三个工栅是对的，挖土机一边两台巳卸在工地上了。那天我去电给肖局长，跟他说明天八点正式动工，要不要来人指导他说不用。 我接着说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叫财务打款进来，因一动就要钱，他说叫他马上去办。你下午去银行对一下，我说谢谢你的大力支持。下午出纳对账回来说钱进来了，是按合同的数量，我叫会计出纳记好账。 陈明超马上叫会计，开一张五百万转账单转入我帐户。他叫我不够下次再补上，我们公司在银行预留的印监少一个也不可办理，不是你怎么保证公司的经济安全？ 开工当天他计划挖一段，埋一段预制管，这种一米直径的水泥管，一节一点五米长的管重量有七百公斤，不是随便放下去就可轻易移动，还有高低不好定。搞不好就会造成排水不畅，叫我去现场研究。 我一看就否定他的施工方案，跟他说这样的方法肯定不行，应该定好每班挖五十米或八十米或一百米。再整平沟底定好高度，再从头接起，这样才不会出偏差。也会加快工程进度，再一个这个工作面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工人，一工班除了挖机师傅再配上十二个人就可以。 留这里的尽量留灵活机灵点的，因这里挖土填土都是挖土机操作，放管道又用吊车，人多就是窝工，都不用那些人干，把多余的调去做护坡。黄工也认可我的提法，我问黄工从污水处理厂开始做可以吗？他说完全可以。 我说不如又去买多四台挖土机，从尾做起，这样就不会造成人员浪费，还加快工程进度。黄工说这样肯定好，我说这四台才二十八万，我们做好两单工程它们连感冒都没有多好。 我问雷师傅你走半天，有没有人会开你的机？他说有两个他教会的，我说那你先叫他开你的机，又和我们去卖多四台挖机。他说好，我看他叫来的年轻人上机后，还是有条不紊地挖土，我说挺不错的。我说干就干，我叫陈明超一起去，他说我跟雷师傅去就行。 他说这里第一天开工黄工忙不过来，我马上要过去那个工地，我问他有带钱吗？他说没有，我叫雷师傅带两百块，他也说没有。那只能回去出纳那里取，我和雷师傅去出纳那里支五百块，没想到还要加油，我写了张支取五百元字条给出纳就出发。 经过一小时左右就到二手挖土机市场，我见到这个老板他问我要什么？我说还是挖土机，我叫雷师傅试机，经他观察认为可以的就试，他试了七台最后定了四台。 我问老板这四台有多少钱，他说二十八万，我说老兄现在搞饭吃很难。不要吓到我大贵了，我是诚心要买的，那你给个价。 我给他二十，他说实在太低了，我说你这些贷停这里越久越不值钱。放手吧老兄我只有这个钱，有的话多出点没问题，实在拿不出。 最后他妥协了说这次运费你出，他问我这次到哪里？我说跟上次差不多，那有多少运费他说两千，我说一千五马上装车。但要说明我没带钱，你信得过到宝安县城，马上转账给你。他说行，那你开票吧。 他叫司机开车进来马上装车，我问雷师傅要不要去请多几个师傅？他说要，那现在你在这里打个电话去行吗？他说试一下，他电话打过去问了三个那边都说没这个人，也很难说三年多了。 我说让他装好车我们去一趟，他装好车开出门后我叫他等我一下，我去叫个人很快就回来。我们去到那里雷师傅都不认识他们，跟他们说了我这里招工可干两年半以上，愿意去我们现招四个马上就走。有三个说愿意去，我叫他马上收拾行李就出发。 他们也没什么行李，三个人一套被子放进后备箱锁好就出发。结果又一个叫我等一下，我说快点我可等不了，他跑来将他行李放进后备箱就出发了。 回到那里司机都等急了，我说师傅别急，我不带这些人下去这些机谁来开？我说我们也没有吃午饭。我叫最后来的坐到车头上去，他说为什么我说超载要罚款，交警不给。这时已经十二点半，我跟司机说出发吧走出关外再吃饭。 我问他你先还是我先，他示意我先那就出发了，不一会就出到关外，我看了一下油表回去没问题，到这路边多少年前也在这里吃过饭。我示意这里吃饭吧，他示意我继续前进，那我就干脆到县城再吃了。不一会就到了县城，这里我比较熟悉，点了四个菜就在这里吃了。 我叫陈明超和出纳过来，他知道这四台才这个价简直有点不相信，但这次运费一千五要自己付。我又招了四个挖机师傅，我将发票和银行帐号交给出纳，叫他带一千五现金付运费。等一下饭钱也你付给他，在深圳里面不敢去吃饭，怕付了饭钱没钱加油。 今早拿你五百还在，马上要去加油了。我跟陈明超说马上组织八十人，就住污水处理厂楼上，查看有无水电到位，如没有我马上去协调。 我等一下跟随他们把四台机卸到污水厂，还要叫黄工抽空来放施工线。我会跟雷师傅说好，由他领队当先锋并带这些人，工具和柴油。叫货车司机送他们下来，从明天开始就可大展拳腿了，一天之后那些工人就有工可做了。 第133章 奋战新工地 饭后司机和那几个师傅，一同来到污水处理厂前面的堤坝上，把挖机卸下来。我去污水厂查看了一下，一直到五搂都有水有电，这可太好啦，电暂时无法使用。 我打个电话问了肖局长，污水处理厂归属是谁？我说他现在空着，我想工人在那里住一段时间，他说你们可以住进去。水电问题我们可以出面协调，你们用吧用了我们负责。我说那就谢谢局长了，他说不用，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我马上将这情况和陈明超说了，他说那就可以安排那些人下去住。我跟雷师傅说，你就带这四个师傅在这里，他们新来的有你带着我就放心。这里的工程要求跟红云大道是一样的，做法也是一样，所以这里要你来统领这几个。 这里路面只有十六米，尽量挖起来的土堆高一点，因这些材料沙石水泥钢材要运进来，这四台机卸完后。我带着司机先返回城里见到了出纳，将汇款底单和运费交给他，这件事才算办妥。这个下午我叫这四个，先上去污水厂找地方休息，我和雷师傅很快返回来。 我将雷师傅送回他住处，叫他收拾好行李和挖土机维修工具，及一桶柴油，和三付床板叫货车送他下去污水处理厂。我又去了供电供水公司，他说市政局来电话说了，都已派人出去做了。 我返回陈明超那里刚好各路人马都在，他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人员明天下去，这两边各留三十人，暂先一班安排十五人。处理厂伙房什么都有，我说叫水电工下去搞好水电。并叫他带一台电视机下去，不是晚上时间很难熬，晚饭下面五个人看安排谁送下去。 现在工地五点开花大家都辛苦点，赚到钱我们也不会亏待大家。我和黄工说，花园两处工地我会时刻关注。你把工作重点先放在这边，我希望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将这个变为特优工程，只要我们团结奋斗，目的一定能够达到。 目前工程刚起步大家都会忙一点，这是很正常的事。我自从加入这个团队这六年来，我们公司一直没停过一天，这和大家的共同努力是分不开的。在此我要谢谢大家。 陈明超、黄工说大家要谢谢你才是真的。你所接工程从不动声色，接下来的就是大工程，确实太了不起。我说这都是托大家的福，否则也会一事无成，黄工说，你说这句话就是你成功的印证。 我说也差不多开饭了，我也忙一天，饭后大家就忙自己事吧，我就诚心拜托大家了。我就在饭堂打点饭随便吃点，叫陈明超让贷车司机上三付床板，上一桶柴油，和五个人的饭菜，去那边工地带雷师傅下去污水厂。 因四台机在那里，要有人在才行，他叫我回去吧，有我们在这里会处理好一切。我就回到了红云花园，已经七点了，忙了一天也累了。我洗漱完看了一下电视，了解一些新闻就休息了。第二天一早我观察了自己的两个工地，进展还是能按预期的目标在前进。 我在餐厅吃完早餐，就来到办公室见到徐会计。他说你的出现和创举，将彻底改变红云乡人的命运。我们那边人都非常感谢你，我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从我家到这里才五分钟真舒服，真爽快。 四期工程我红云乡可能超过，一百五十户要在这里买房甚至更多。我说既然如此，下个月择个好日子，在红云乡举行一次专场预订销售会。凡红云乡村民购房者，一律总额少一万，每个单元预交十万。 他说如果这样那肯定暴栅，在这周围就只有这个楼盘最高，环境最清静空气最清新。这时周老板也到了，我说当我一扦手就定为红云花园，正与红云乡契合多妙。现在开通这条路就变成红云乡的后花园，或可称红云新村多美。 现在市内房价过万一平方了，县城那个九层没电梯都说八千了。也确实物价上涨不少，建材人工工资上涨近二十点。我们这里优势特别明显，我也考虑要适当提高。这个花园有房的住户，将会享受更好的福利，就是我的幼儿园，这就是超前的魅力。我估计明年就会有人过来开班了。 这一年我父子虽然共住一栋楼，但各忙各的很少见面。这可是好事，儿子创业之初巧碰装修了四套房，也就获得了一笔基金。我跟他说了多次要钱就说，他总说不用，我看到他骨子里就是我的本性。 我当年创业之初做笛子起家，不需要本钱，我总觉得处处遇贵人。所以从未要过父母分文，一路走来钱越积越多，业越创越大，从不骄傲自满。与人交往都说我是有钱人，是富家子弟，长大了老了人说我大富翁但一笑了之。 你骂我穷鬼要饭的叫化子，还是一笑了之。说深点都是匆匆过客，说你这些又不纳税，就不与他人置气了。这也叫做人的胸怀，也叫做人的度量。 周老板时常说我静若如水，处事冷静。他知道我没办成的事不声张，办成大事不张扬，这种风格高不可取。这也是各人做人的风格不一而已，我的心中这是缺点，还是优点也只有世人评论了。 这边公司没什么事，我又开车出去，看了做护坡的两个队，都在紧张有序的施工中。这边正面已完成了第二层，都进入装小楼梯模板阶段。 我又来到排污工程第一工地，工头说昨天两班完成一百米。做好一个沙井，那还算是挺顺利的。 我又来到污水厂这里，雷师傅安排还是很恰当的。一工班两台机挖五十米，那如果师傅足够开两班，一天可进两百米。进度就快多了，我问雷师傅这四个怎么样，他说就开机挖泥都会的，现看还行。 那要不要再请几个。他说先干几天再说。他说我一天能挖一百米，你后面工作跟得上才有意义。我说你们四个不如一人带个徒弟，教几天就可以上岗，你们四个商量一下，如能办好这件事每人补助两百块。 你自己带出来我全部补给你，原则上你教出来的徒弟。要求在这里服务两年，你要做好这方面的思想工作。在我心中你是值得托付的人，是诚实可信有担当的人。你带出来以后你就管理这八个人，专门管理指导维修就可以。 你跟着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我跟你说，跟着我除非我不做工程，否则都不会让你休息一天。但这十年我不会退出这条线，我很希望你我能成为好朋友好兄弟，在我能力范围会照顾你好好干吧。 这一天自己模板顶撑已运来了一部分，这跟上次的红云大道有所不同。这里的溪道底部，要先打上混土成为硬底才能装模。隔一段还要有一个沉沙井，水平高度一千米只能抬高五公分。这是设计图纸上的严格要求，否则会造成源头排水不畅。 材料员说沙石水泥明天上午能到一批，红砖和规格钢材也是一样明天到。我预计三天后就会出现轰轰烈烈的场面，陈明超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用我操心，叫我回去那边公司忙吧。 我把和雷师傅说的跟他说了他说可行，我说如果有两班人挖土，一天能进两百米，再多工人都能容得下。我把昨天加油的发票和剩下的钱交给他，叫他交给出纳，我就回这边来了。 那天下午我叫儿子回来家里，我问他车学到怎样？他说还要三个月，我说要尽快抽空把石碣的房子装修好，或者设计好叫你大哥找人施工。春节就住进去，别让你妹寄人篱下，自己有房住自己的。 我告诉他你妈妈和你弟弟妹妹明天下午到，我叫她们坐西乡的车下来。我本来要回去接，但我刚接的那个大工程开工，我前天去深圳又买了四台挖土机。又请了四个师傅，我们现在五个施工点在同时开工，我也很忙，自己的工地必须每天去巡查一次。发现问题及时处理，才能让工程顺利进行。 儿子说他今年也增加了八个工人，现在有二十个工人每天也很忙，现在手上还有二十五套待动工。那这样就太好了，咱们都忙就是好兆头。 他说我的工人师傅，和花岗岩老板都很好说话。一说马上到，手工一流顾客都很满意，加上那么多套同时施工，我们买材料都节约了不少钱和时间。 因用材的统一性很强，所以做起来就很顺手。我叫他明天早上去超市，买点新鲜的肉来放冰箱。 第二天下午近五点才接到电话，女儿说到了西乡车站。我马上开车过去把她们接回来，见到她们满头尘土很辛酸，像这种状况自己体验太多了。 我辛好昨天晚去超市为她们都买了几套衣服，都洗好晾干了。她们放下就叫她们冲凉换衣服，不是的话真没地方给她们坐。我说晚上就去餐厅吃，明天再自己煮。 我打电话给儿子，如果没煮饭和他同学来餐厅吃饭，他说好。她们冲凉后我给女儿一千块叫她带上，就下到餐厅。我才想到周老板，他说吃了那就下次吧。儿子来到就点菜，点了六莱一汤，饭后儿子去买单。我叫他不用你妹妹去就行，他还是买了单，他又去忙去了。 我带她们去超市买衣服，叫她们多买两套夏装。我说认为好看合适就买，用不了多少钱。我看到有两件都好看我叫老婆试试她说合式，那买多两条裤子她试到合式就买。 女儿也是你合适就多买几套，小儿子也买了几套。还给老婆又买了两套，短袖和半节裤针织品睡衣。总共也不足四百块，我们就回来了。 回来后我跟老婆说钱就在保险柜里，要用自己拿，我说那钱还是过年剩下的。我才拿过三千块，很少用钱都在公司吃，也没买过什么。 那天晚上我叫她打电话到大哥家，和大女儿联系一下。女儿说要上班，她毕业了，从七月份正式上班没假期。我跟她说，跟她师傅说星期天有空我请她吃饭，她答应了就告诉我，儿女说好。 她们下来这里总共住了三十五天，到八月二十五号因小儿子要读初中，要办入学手续就决定明天回去。 这时我很忙，我叫老婆安顿好读书的，随时可以下来这里住。我还在超市买了两箱炼奶一箱给母亲，一箱自己吃。叫她带足钱回去，第二天一早我把她们送到车站买好票，她们上车后。 我直接到了河堤工地，他们说完成了近两千米了，这两边也各有推进差不多一千米。各方面都还是比较顺利，反正有的是时间，自己也不急，最重要的还是把好质量关，争取特优工程。 那天上午我回到红云花园办公室刚坐下，工程承包商来告知，四期九月十五号可全面下架。做好上报验收准备，我跟徐会计说，那去你乡预售的事你怎么看？他说我做了很多宣传工作了，那不能让你言而无信，那就决定八月二十八星期五，到红云乡预售一天。 周老板说按你的决定办，我说那就写七八份号外吧。我叫出纳去超市买八张大红纸，一支中型毛笔，一大矸墨汁，一矸浆糊。她很快就买回来，我先写好草稿，即时开笔，做好准备就写。 我还是写了，特大喜讯，我公司为报红云乡村民之恩。定以本月二十八日上午八点，特为本村村民优惠销售，红云花园四期住房。凡本村村民购房者，每购一套从总额中优惠一万元。每购一套到银行存入，环球房地产公司帐户十万元为准。欢迎届时踊跃选购。署名，环球房地产公司董事长周杰民。 我一个小时就写好了，我说还是去银行联系一下，看这样的存款如何处置。我去到银行找到行长，将这情况向他作了说明。他说感谢我对银行的信任，这种做法是对的。他说那天还是会派四名工作人员协助你们，我说我开车来接你们，因在红云乡举行行长说行。 我又回到公司，我跟徐会计说，那你就今晚带回去，明天你就把这八张大红纸贴好，另外省好场地，我们也会过去一起布置现场。 那还要不要请醒狮队？徐会计说以我的看法这套人马还是要的，以示隆重。那这些事你和张工去办，那些帐篷台凳也要拉过去。我们后天一早七点就要到，我答应了去银行接人。 我跟周老板说这期比三期，每平方多两百行吗？他说可以现在到处涨价，我这样也才涨百分之三点多是合理的。那我们每平方就定五千七百六十，铺面就一万两千八，他说行。 二十八号不到八点，我们就到银行接到他们，直奔红云乡。去到那里由于喧天的锣鼓和醒狮效应，已经人头涌涌热闹非凡。 银行工作人员一坐下就开始工作，她们还是按正规购房办妥一切手续，也是核算得清清楚楚，并注明九月二十五号，至九月二十八号到银行交清房款，办妥一切手续。现已交十万元。所以没有他们的参与很难办妥这些事，况且还会留下很多尾巴。 到了十一点我和出纳前去订了二十四份快餐，老板说十二点送到。我回到这里还有十八位购房者等待核算，快餐送到时还有七个，他们说干脆把这几个做完再吃饭。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我们只能拥护了。 到客人办完己是十二点半了，大家肚子都饿了，饭后也再没出现购房者，我就送银行工作人员回去了。我还是不断地说谢谢各位，辛苦大家。 第134章 又战告捷 他交给我一个总数此次销售一亿三千零八十六万，就是一百七十八套房，十九个铺面，这次只是预售，银行为了僻免下次又重新开单，重复核算一次把手续一次办妥，下次这些村民就直接交清余款，办妥按揭就可办房产证。 现金倒收到近两千万，真是战绩辉煌，可喜可贺。周老板虽未达到全胜，还是让他感到有足够底气的存在。到了九月十五号，我又去建委邀请他们前来验收，他说明天过来。十九号他就告知我，说合格证和销售许可证己送房管局和银行，你们可以销售了。 我当即又写了四份告示，叫徐会计回红云乡张贴，叫红云乡购房都前往银行办妥一切手续，早日领回房产证。我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先造势两天，到二十二号又来一次售楼处搞一天销售活动。 这四期也只有一百四十六套房，和二十一个铺面，销售完了让自己过一个国庆节，也让周老板早日飞起来。到了二十二这天，由于已在县城宣传两天效果还是挺显着，我七点到达都己有几十人在排队。那两个姐姐还是派号排水，安顿好他们。 银行工作人员一坐下又开始忙碌，徐会计张工也很忙。我从未见过其他楼盘销售的场面，我想也是我们有高层和电梯的特殊性，况且价格还特别适中才如此火爆，或是自己卖得太便宜？ 我想五期将跃上七字头才行，反正是最后一期还怕卖不出去？我们还是得有这些信心才行，别怕失败，做这种生意应该要有这样的信心。 但像一二三期自己真不敢这么做，那时不管怎么样，还是首万要考虑到资金的回笼。反正不论是谁都会像我这样做，说大话是没用的，一切从实际出发才符合发展的规律。 这个楼盘如此之大，从设计开始到定价、销售全都是我一个人所定。从第一期就定出五千三百六，也确实有天大的胆量了。周老板说过，当时他想少一千还差不多，但他不敢出声。他说当时只有心跳过速在等待结果，殊不知你成功了。 今天销售到十一点，还有近三十六个号正在等待办理。不一会听到徐会计说没有了，那个人要买两个铺面，徐会计说他，也可以买套房一样可获得升值。他最后也买了一套房，徐会计说还有五期，大概要到明年五一再开盘，他说那就到时再说了。 这时我叫出纳去订二十五份快餐，到快餐送到时还有六个未办。徐会计张工就停下了，他说还剩三套，我说我们又获得了一次胜利。到银行工作人员办完最后一个，才开始派饭，又是十二点十五分。一刻不停地在算在写也真是累了，他们吃完饭就回去了。 这次只吃了十九份，老板也只收了十九份的钱。大家吃完饭收拾好现场，也就各自回去了，我和周老板几个都回到办公室。坐下我就说周老老板还担心吗？现在我才敢说我们成功啦。 一千两百九十六套房还剩三套，一百六十个铺面，销售一空，这是多么伟大的胜利。周老板走前来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太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努力。让我取得如此成就，太感谢你了。我说要谢就谢你自己，你有胆量能相信我用我，这才是关键之处。 我跟他说你明天就去对好账，然后我和你去人民银行咨询一下，如果可行你可将资金转入去就行。他叫我明天一起去，了解清楚再行动，他说还是按以前说的计划行动。 我说这些事你自己想好再做决定，我来说只有一个结论，这里的一切永远都是你的。他说正因为你有这种想法，我才会这样做。另外一个我大陆之行，在你的帮助下，一切目的己达到。 把剩下的全部送给你我都心甘情愿，对你来说也是理所应当。那我可不敢这么想，反正这些永远都是你的，我会做个称职的保管员。第二天我和他两个人，来到农行银行经过对账分文不差。 他将此次尾数四千二百八十九万转入我的帐户，他说五期销售后转入他帐户七千万即可。 然后又去到国土局，将他以上的一百亩地所有权改为我的名字。国土局收回了以前发的周杰民的土地使用证，重新用上我的名字，当时只收了工本费不足四十元。 然后又到工商局将法人代表改为我的名字，并将公司纳税人改为我。工商局说下星期二来领新证。我们又返回农行，要求将他预留印鉴改为我的。这个可不涉及其它问题，一下就办妥了。 我跟周老板说你现在可卸得一身轻松，却将我推向二前线，以后更加压力大，更加要努力去工作，才对得起你的重托。我看了下时间我说干脆去人行咨询一下，我去到人行经理问我们办什么业务，我将疑惑向他说了，他说可以申请陆港通银行卡。 我说办一张卡要多少钱，他说一百块就可以，他问有带身份证吗？我说有周老板拿给他看，他说现在就可以办，我问他有七八个亿可以吗？ 他说多少都可以，你出到香港可取港币，英镑美金和其它货币都行。但必须到中国人民银行香港分行才可以。我说以后我要转钱给你，就直接转入你的银行卡。 今天一切顺利办妥，周老板就放心了，我说下午再来一次农行，将你的所有资金转入人行卡。人行卡查到钱到帐才可以走，否则就找麻烦。 周老板赞我百事通，什么都知道。说我又聪明伶俐，对人忠诚善良字又漂亮，人更漂亮又帅气。但你不嫖不赌不好色，又不抽烟不喝酒，还不花不假不吹牛。你把我说得像无瑕之玉过奖了，还存在很多缺点你没发现而已。 你把全部资产转移到我名下，你就不怕我几年之后全败光吗？他说你还不明白这些己变成了你的资产。你败光了就与我无关了，我现在认为这些也值不了多少钱。给你我心安理得，都是你赚来的以后就不要说是我的了。 这个公司你以后怎么运作，用谁是你的掣力范围，我就一走了之不再挂念这边了。有空心情好说不定还是会过来走走，你随时回来都欢迎。那天下午我和他去农行将他所有资金，转入人民银行卡内，他正式重申以后环球房地产公司，开户行支付印监就是用昨天那个。银行说知道了。 当时这个帐户仍有近四百万，他说我说过要送你一都豪车，未实现承诺，现在回去叫徐会计开好一百二十万的单盖好章，你盖好章叫出纳带章去办吧。转进你的私人账户，你就自己去买。 第二天上午我俩又去到人行，经理拿卡去查他说到了。我俩回到公司他跟我说现在无牵挂了，并将两套新房钥匙，和城区我住过的那套全交给我。他说现住的就让她住，她人也不多事很老实，她愿意就让她在这里做下去，我说你放心吧。 最后他说向在座的宣布件事，我正式退出环球房地产公司，原环球房地产公司全部资产己卖给李营先生。以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我明天去香港也会随时回来，下次回来我就是闲人了。我说你永远是我的前辈，很多值得我们学习。 我也说几句，剩下包我四个人，大家共事多年知根知底，你们三个都是好帮手好朋友。以后我会更加重用你们，大家加强合作，共同努力将公司管理得更好更有活力。 晚上我们五个在餐厅吃顿饭，第二天早餐后，我一个人将周老板送到火车站，他进站前我俩紧紧地一次拥抱，各自挥泪告别依依不舍。我嘱托他办完事找到家人安顿好就回来，常电话联系他就进站了。 我一个人开车返回，心情忐忑不安，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然周老板说全部卖给我了，但这些自己才最清楚。在别人心里我就捡到宝了，有价值几个亿的资产。但自己感到压力山大，有点喘不过气来。 因我不是穷人，更不是无业游民，有源源不断的工程做，这些钱吃起来才香，花出去更有实力。我想好凡这里的利润，另外一个账户存好，但只拿年薪，和一些日常开支。 我心里知道，现有在施工的工程仍需付出近八千万。仍有三千万缺口，当然还不存在有困难。但也不能掏空自己的资金，自己还是心中有数。 那天上午我回到公司已十一点多，出纳在做菜我也常在这里吃，年轻时什么饭菜都能吃饱一顿。我跟出纳说以后早餐就各人自己安排，午餐和晚餐都在这里吃。这方面就多麻烦你了，我如果不回来吃我会告诉你。 我趁未吃饭，问徐会计现在入住率一二期己全满，物业有没有出现欠交，三期还不足百分之六十，还有近六十套正在装修，还有二十套没人过问。 我和徐会计说，四期大部份是红云乡人，那个广州的装修队是相当不错的。也可以给他们装修，如按我和周老板的规格做，一样的价格收费，我叫他每套又返还八千和一万。 你看看怎样去发动，又让红云人受益一次。周老板两套房钥匙都在我这里可供参观，要不我又写几份海报。给你回去张贴，国庆这一天叫他们在那里和购房户签约。他说这个方法可行，我当即打电话给儿子，叫他和他同学来办公室一趟。 他俩来到，我跟他说了我的想法，他说现在几乎七成都给他们做，没必要这么做。我说就四期红云乡买了一百八十套，能签一百套的话，这个连贯性搬工具的时间都会少很多。他俩都现在定的春节前都做不完，每天都打电话来催，那就算了。 那天我跑去排污工地看了一遍，一切进展相当顺利，陈明超说因那边做过这样的工程有了经验，肯定干起来更顺手。反正每天按一百米速度推进，就相当不错了，这管道完成后，路面就简单多了。他说你去忙地产公司的事，这里顺顺利利你绝对放心吧。 我又从工地回来，我在自己做的护坡工程正面工地望去，看了一下这一期工程，正在装护栏和小楼梯扶手，这些荔枝和芒果树也在茁壮成长。要看看明年春天是否开花结果，工头见到我说，下个月十号左右两边就开始动工。 我说努力吧兄弟，抓紧时间做工多赚点钱寄回家，把子女养好教育好，就不会象自己那么辛苦了。 我回来将车停在负一层又上到办公室，大家都无所事事。我问张工子女多大，他说一男一女，大儿子二十二，女儿十九，现在干什么。他说都在家，我问他都什么学历，他说大儿子中专学医，女儿初中毕业。 我又问他你老婆呢？他说都在家，我叫他叫她们下来，公司可以安排你老婆做保洁员，子女也可以去超市或餐厅上班，也有一份工资。反正总比在老家好，下来租一套房，一家人在一起才好。 这时侯五期也冒出地面三层，我公司所承建的地面和排污工程，四期即将完工。紧接着五期地面外围，也要叫黄工前来现场测量好并做好预算。这样资金才更有计划安排，工作才会更好的展开。 那天下午有三个东莞常平人找来，问有没有铺面可租，我问他租来何用他说开茶楼。我说有就在楼上，要不要去看一下，他说好，我叫张工带他们上去，他们望了一下就下来。 他问有多大面积？我说六百四十二，他问怎样租法？我告诉他每平方三十块，整层租金一万九千两百六十元，具体是签合同后交二十万押金，每个月五号前交租。还有这一层不可设厨房，厨房可设在负二层，每平方十五块。 因我们每一栋，有两部电梯很方便使用，电蒸锅没有油烟的可以在三楼用。你真想要租可以下负二层去看一下，那里通风设施都很好。那边餐厅和超市的职工也住下面，他们的厨房都在下面，他们自己钉的板房。 他们也下去看了一下就上来了，最后他说考虑一下要再来，我说可以，做生意是要考虑周全。此时我问徐会计本地人兴喝茶吗？他说很少都没有这种习惯。我说纵使他们在这里开，生意也很难做。我想到时候全面住满了，幼儿园开班了，就会更好。 第135章 又购名车 那年十月八号儿子说已经领到驾照，我问他计划买那类车，他说先买一台十来万的先用。我说公司给了一百二十万给我换车，我说那些国产车没什么用，明天我去深圳看看买哪类车，你先不要买。 我去市内找到张明，他说那些一百多万的名车是好，但你这样的身高我不主张你买轿车。你开习惯跑车，干脆换一台更大马力的丰田跑车。现在新一代车什么功能都齐，最好的这类型也才六十万多一点。 他说打个电话问问海关的战友，他说有好货，那就过去看看，他战友见到我俩说有六台宾利，一切办妥七十三万八。 市场上就超过一百五十万，他带我去到仓库我看了一下，叫他开车门我上去感受一下，启动加油那声音清脆悦耳好极了。 我说试一下黑色的也是一样，我说就买黑色的，张明说不如黄白色我说听你的，我就再试这台，我说都是一样的。 我说张明送一部给你，他说千万别害我，我可不敢要。我们这些人送自行车可以要，其它要不得。那就别怪我没人情了，你给我表弟如此之卖力尽全力帮助，就是给我最大的人情。 你一下拿下如此大单工程，确实太了不起。我老表说你从不居功自傲，工程方面比他还懂得多，我说这叫能者多劳是应该的。 我向海关人员要账号，他说你马上回去汇款送单过来，三天就可以取车。我说立即回去办理，我送张明回去公司，我就回来办理好汇款又将底单送回海关。并将车主姓名住址身份复印件交给他，我才回来公司。 刚过三天海关就打电话叫我去提车，我叫儿子开车立即出发。很快又见到曾科长他把原配六套钥匙，和行驶证及所有单据缴费票证交给我。我叫儿子开新车我开丰田很快就回来了，儿子说这车太漂亮了，又很好开轻轻一点就加速，真怪不得叫名车。我说你中意就再买一部，他说好。 我又去电海关曾科长，他说那你立即办好一切手续送来，我说立即就办，马上送去，他说等我。我跟儿子说你去复印好身份证，住址写红云花园二栋一六零六，我马上去汇款，回来吃饭一点钟就送去。 我办妥汇款回来还不到十二点，我在公司吃完饭就上来自己房子里，儿子也上来了。趁这个机会我才跟他说，以前周老板回香港去了。 他将这里的一切物业转到我名了，包括在建的五期全部都是我的了。这里的国土证也换上我的名，法人董事长都是我。现在等到明年五期工程下架卖完后，再进行细致的管理。 但现在各方面都很正常运转，虽然我比较忙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做，你也应该好好的去做事，尽可能让每个客户都满意。 以后的路才可以越走越宽，人脉才会越来越大，做人最重要要戒骄戒躁，切勿夸夸其谈要认真虚心学习他人的长处。不到万不得已不揭别人之短，要学会忍让，你的事业才会有成功的可能。 你现在还是必须认真去闯，闯出一条路来，反正有这个基地做你的坚强后盾。不要怕失败，如果这个楼盘装修结束后，也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车也买好了，希望你能取得更大的成就。那你去忙你的，我现在就将资料送去。 我又开车前往深圳海关，将所有资料交给曾科长。我就又回了西乡，在县城看了第二条横向排污管工地。进展还是很顺利，因这两条横向管道路面不做混凝土。进展很快，从现时看来人员分配还是挺合理，没有窝工现象。 我又来到第一条横向施工点，这个吊车一天包人工就一千块，但这也是挺无奈的。做工程总不能样样设备都齐全，很多设备也不是少了它就无法施工。多少年了也只是这一次，所以不可能全部自己吃了，这就是现实。 我还在工地手机就响了，回应了出纳告诉他稍等十五分钟就到。我回到公司见到来人，原来是做茶楼的回来了。他见到我就问租金可以少一点吗？我说租金就最低了不能少，以上租的就是这个价。我说做生意就不要考虑那些零碎了，大刀阔斧大来大去才能发大财。 其中有一个人发话，他说那我们就签吧，是不是昨天看的整层，他说是，那负二层要多少，他说最少三百平方。我叫徐会计拿合同先填好，他叫对方拿出身份证给他，很快填好就还给他，我的就我填吧，徐会计很快就计算好写好了。叫他们看清楚认为无误就签字，没章就按个指纹吧。 合同办妥了，那你们就去银行按这个帐号，存入二十万将底单送来就行。我问他什么时候进场装修，是自带装修队，还是给你介绍装修队？他说肯定这里请人搞了，那不如我介绍个施工队给你，具体你跟他谈。我说他们在这里做家装的，做了几百套了都得到极高的评价。 他叫我那就叫他过来谈一下吧，我打电话给儿子过来公司有业务要谈。他很快来到，我叫常平老板你要去三楼现场说，按你的要求要怎么做，负二楼又怎么做，才可以做好预算。他叫那两个去银行存款，他说一个人和他去，我叫张工和他一起去，我儿子和那两个就上去三楼。 不一会去银行就回来了，底单交给了徐会计。这样也算做了一笔生意，最少这一层三年不空着。这时我们也开饭了，吃完等他们很久都没上来，我叫他们下班吧，我在这里等他，门我会锁。我等到六点半还没上来，我就下负一楼停好车也回家了。 我也跑了一天也累了，看看电视休息一会，了解一些本市的发展动态，也对自己的业务开展更有利。晚上我打电话给老婆，问她小儿子读书的事办妥没有？他说刚找好一个人家里，包一日三餐和住宿，一个月三百块。 我说很好，我叫她干脆交租三个月给房东，星期六星期天回来家里吃，就给弟媳妇每个月六十块。另外给儿子每个星期留十五块零花钱，也留在弟媳妇手里，千万要告诉她一个星期只给十五块，以免学坏了，安排好这些事就下来吧。还告诉她家里不要留现金。 到十一月三号曾科长又叫我去提车，早餐后儿子开车我坐副驾位。是感觉很舒服，这种车只有四个位。位子告诉你是游玩享乐的车，不是拉五六个人的车，豪车就是这个样子。 我很快就见到曾科长，他带我去到仓库，清点好一切单据，拿给我装满六套车钥匙的皮包，以及行驶证。我就和曾科长再见，父子俩各开一部新车回到红云花园。 儿子说茶楼装修的事基本定下来，地面瓷片他要好的，每平方定了一百一十三，全堂天花灯饰吧台，还有二十个贵宾房，楼上的水电，加上负二层厨房，和隔十六个房间水电全部要超过七十万。 他说今天打三十万进来，那个最高的姓周我说知道，我看了他合同上签字。他告诉我老板是香港人，经济实力雄厚，叫我一定要做好。我俩刚从电梯上来地面就看到常平人，他说转账后就直接送单给你，让你尽快施工，他说签合同至今已经十天。所以要抓紧，我儿子说我会尽快。 儿子说钱到了我马上要去佛山买瓷片，洗手盆，马桶和三十八套门。我跟同学说一声就出发，他说开丰田去，我说随你方便。我回到家里放好车的资料，就下到办公室，大家也没什么事。 我叫张工给我一份，每栋多少平方按每平方两块五，每月能收取多少钱？我说慢慢都可以不是现在要，不一会就开饭了。 我刚吃完饭茶楼周就上来了，他说想租两套房，我还是招呼他们喝茶。跟他说暂时没这种信息，我说徐会计你问一下你们村，有没有愿意出租的的房东。 徐会计问对方八十六平方，两房两厅两卫，家具齐全，豪华装修可以出多少钱？他说我也不知道，他又说你说要多少钱？徐会计说听说要两千五。他说可以看看吗？徐会计说可以。他们就上去看楼去了，我回自己家休息。 下午我来到公司齐会计很高兴说成交了，我说多好，一年就三万，他说还有一至两套。我晚上回去问问，我说万一找不到，周老板的也可以租出去一套小的，也让他有点收益。 到下午四点多我手机响了，我一看就知道老婆到了，我说马上就到，十几分钟就见到她。她上车后我说这是新的车，也买了一部给儿子。她说浪费钱自己的车好好的又买，我说是老板买给我的。别心疼你那两分钱。 她说小儿子读初中买学位就三千五，包学费将近五千。又给他交了四个月伙食费一千二，又给小女儿四千。你不知道一个家要用多少钱，我没说什么，但也到小区了。 车就停在儿子车旁边，我说这辆就是儿子的。当然她不知道车的价钱，十几万的她也说是新车很漂亮。我俩回到自己家里，还是叫她先冲凉换了衣服才舒服。我告诉出纳不在公司吃饭，他应哦。 她冲凉出来后坐在沙发上，我跟她说了现在这整个花园，老板叫我全杈负责管理。工资也会又高很多，她问我又加多少钱？我说他没说，反正多出来的工资够养你，以后你就不用干活都会有饭吃，你就放心玩就行。我还说钱还是在衣柜抽屉里，我很少用你要用就在那里拿。 我说儿子去佛山买材料还没回来，我问问他什么时候到。他说到长安就接近松岗了，叫我安排十个人给他卸货。我马上下去找工头，叫他带十个人准备帮手卸货，每人十元加班费，他说好。 我想反正明天也是他带人做，我又跟他说，明天你安排三到四个师傅，和小工就铺三楼的瓷片。你知道要多少水泥和沙子，今晚都运上来，这里又给你们每人加十元，你考虑到可行就干吧。他说有钱肯定可行。 不一会儿子就到了，我叫工头马上带人下去负二楼后门，由儿子安排卸到他三百平方的位置上，剩下的就全都放在三楼。儿子叫我先去餐厅吃饭，他要把货卸完才行别等他。 我俩就下到餐厅，点菜时问她吃什么，她说我点什么就吃什么，我点了两样菜一个清汤吃点饭，就回来了。儿子还在忙，经过电梯卸货虽然不用你扛上去，但人多使用也很麻烦，你想快快不了。这时因整栋已完成货物运送，变成专用于人的上落肯定快不了。 结果他叫他同学协助卸贷，和司机去吃了饭，他也上来和他妈妈见了一面，就又去做他的事去了。我告诉他给卸贷一百元，并说了运砂运水泥也给一百。我跟工头说了，明天开始铺瓷片，具体怎么做你跟他说。 工头要适当给点好处，才好差使，你应该知道点到即止之说，因为这些人我已经发了工资给他，他们跟我多少年了，都是很老实善良人，自己更加要尊重他尊敬他。 儿子离开后，我问老婆要不要买衣服。她说很多衣服没有带回去，带回去都不好意思穿出去，要买我会下去超市买。你还是像我没下来时一样去工作，不要我在这里影响了工作。二十多年都这样过来了，我会安排好一切。 我几十年来一贯的生活习惯造成，不管春夏秋冬都是六点半起床，真没福份睡懒觉。自己煮点早餐吃了，八点就到办公室，有事无事都是这样。 因自己穷苦出身，历来都很珍惜钱财的人，所以我的朋友圈没有赌棍，没有嫖客更没有酒醉鬼，也蠢到麻将都不会打。这样就变成朋友少，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时间多。 我的实践证明，晚上最好的朋友就是书本，你看书到了十点一躺下就睡着了。几十年极少夜尿，都是一觉醒来天大亮。但我视力极佳不近视，所以我任何时候从不打瞌睡，精神都相当饱满。 那一年儿子承接的酒楼装修，一个月如期交付使用，他们都对设计布局，以及工程质量都表示相当满意。他用了我给他取的常乐酒家。他在十月十六开张剪彩，因他宣传做得到位，早茶很暴栅，中午都座无虚席。 那天香港人过来近百人，香港佬说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清静无常，空气特别清新。可惜这里没有酒店。 我说你们谁有胆量开酒店，可以租两层楼给你。一层六百四十二平方，租金一个月才一万九千两百六十元。这么好的楼盘几乎没有，我们在建的五期要八月份开盘，每平方预售七千三，回去给我们宣传宣传。他们说一定宣传，我们也会考虑这里置业。 时间过得很快，老婆下来也住了三个多月，农历十二月初二回去老家，叫地理先生看好日子，准备到东莞石碣住新屋过年。老婆说住那里有两个嫂子在哪里更有伴，五姑一家也在就更加热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大女儿也在这边医院上班。 所以这里必须有个家，这里也装修得很漂亮，也叫大侄子请人搞好卫生。一切也己安排妥当，买齐了各类家电，基本和红云花园一样，但小了四平方。 老婆回去几天后打来电话，她说先生说九九年二月四号，农历九八年十二月十九，立春日入伙就是最好的日子。 我说那我十八回去接大家下来，我也要回去看看老母亲。我叫大女儿住进了自己屋里，用电煮锅烧水用热水器没事，更加万事大吉。 第136章 又入住新楼 那时市政排污工程一期，已按要求验收合格，第二期七千五百万到账，陈明超告诉我大家一样多分了七百五。红云花园护坡工程我转三百三十万，地面工程三百八十万，两单共七百一十万他说他一百五十万。我两百万。 我转出湖南省建二期工程款两千万，给云浮花岗岩地板两百万，我手转出去两千九百一十万。这样给大家过一个祥和愉快的大年，必然皆大欢喜。 这个时候该收的收到了，该付的付了，工程进展顺利。我跟陈明超说，这个星期我要回老家一趟。农历十九东莞石碣入伙，住三天才回来这里。他叫我安心办好自己的事，一切有我在，我说肯定放心。 我以农历十七午饭后，还是开着丰田车，那时到处的路况都好了很多。我五点就到家，见到老母亲自己还是只是泪流满面。想到多少年后没有老母亲，还有谁望眼欲穿望我回。为此而伤心，为此而心痛。 我叫女儿搬两箱炼奶给奶奶，一大包糖果。母亲看到我哭她也哭说不出话，我扶母亲进去房间。她老人家还是当我十几岁的孩子，摸着我的头，我易发伤心，她说好儿子别哭，娘会好好的带到我儿一百岁。 母亲给每个小孩分一抓糖果，这种行为是我的几十年习惯，回到家这个权利就应该给老人。我老婆到现在还常挂在嘴边，说老公买回家的糖果都要家婆给她，我认为有父母在，这样做是一种幸福，也是我一贯体现孝顺的行为。 第二天一早我夫妻带着儿女，到街上买了二十多斤肉。两个内叔一人三几斤，内兄大的有五斤，岳父家十几斤。那年代猪肉才三块多一斤，很多副食品都很便宜，三几百可买很多东西。 我叫老婆把车上的炼奶、糖果、烟酒交给岳父母。我跟两老说，明年十九立春先生说是好日子，东莞的新屋装修好了搬进去住。那时岳父也近八十了都老了，自己看到也很心痛。也知道这个家生活上还是有困难,自己也力所能及给予帮助,但也是杯水车薪。 岳父说做什么生意赚那么多钱?去年在深圳入伙今年又东莞住新屋,我说也是给人打工。兼做一些小工程,维持一个家还是有饭吃。我说是这套做好几年了,现在才住进去,我给俩老留下一点钱就回家了。我说没时间，回去收拾好就出发去东莞。 那天我回到家里随便吃点饭,装好老婆要带的又是年糕又是发糕,很多东西。告别了母亲和弟媳妇,婶婶和侄女以及三个小侄子就出发。那天下午五点就到达新屋,他们走了三趟才把东西搬上来，当晚就住自己的新屋里。 女儿说厅比深圳大,但多了一个房。两个女儿一个房,两个儿子一人一个房.我住主人房.我告诉他们还缺什么就去超市买。我感觉就买很齐了,他们都说齐了。大女儿也下班回来了，下四楼大哥家炒了两个菜,一家人简单地吃顿晚饭,她们就看电视了。 我俩夫妻就在大哥家和大嫂聊天.我跟大哥说明天早上两家人,就在下面茶楼喝茶,顺便订三围台明天中午吃餐饭,大哥说兔了要很多钱,我说吃餐饭小问题,不去计较这些,我们兄弟分家之后,有几餐坐在一起吃饭? 我会通知哥哥和表弟,我可以去接他,我告诉大哥亚勇也买了新车。他问我什么车,?我说是宾利,他问多少钱?我告诉他七十多万,我说买了两部，我也多买了一部。这种名车市场上据说要一百五十万，我这个是海关罚没车，没关系买不到的。 我本来也不想买,但老板要求我要换豪车,给我一百二十万。刚好碰到有这种车,就干脆买两部,也刚好他拿到驾驶证,他没车是无法做生意。他在我楼盘装修超过三百套房,声誉很高。以后我公司的幼儿园,游泳池,网球篮球乒乓球馆都是他的业务。 我说他今晚回来,估计他很快会到了，大哥问我每个月有多少工资,我说年薪一百万。四年都是这样,我的车都老板送的,第一部轿车开不足半年,他说我又高又大,要给我丰田跑车才匹配。 我说我不论到哪里人缘都很好,这两部宾利是另外一个老板送的,这就是你弟弟的人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对我那么好。我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好像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但随人怎么想,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其实深圳两套房也是老板送的,包括装修买家私,一切家用电器也没出一分钱。老板对你好,你没能力为他赚钱,而旦赚很多很多的钱。总白送你这些?有可能吗?你也懂事物相辅相成的道理。 还有就是,‘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从这里就描述了其中的内在的因果。我们说着亚勇就到了，他也又买了很多家里要用的，他说拿上去再下来。 大哥说，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务正业，像当年做笛子获得如此大的成就，从不声张。村里没人知道，就连我都不知道。不是父亲分给各房那么多钱，我真的一点不了解。你清楚我每多分一分钱，这就是我的为人。 你是大哥我可以跟你说，我很多钱但有多少不能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从没用过父亲分下来的钱。现在我一年用不了五千块，可以说这六年来公司过年给我的利市钱，曲兰用不了一半。 这每年过年的红包，你开两年牙可赚不到那么多。今天晚上我跟你说的只限你知道，千万不能让第二个知道，万一兄弟有困难我会出面帮助。 你什么时侯有空就去深圳住几天，我会接你送你，我那里生活相当方便。真是不如后天跟我过去住几天，我也处理完事，二十六七就回来过年了。 这时儿子也下来了，他说忙得不可开交，有几家崔要入伙搬进去过年。那些瓷片泥水不是你那些工人，我根本应付不了。我说我俩父子他十六楼，我十八楼没事一个月见不了两次面。 大部份都电话里说就算了，儿子说过年后还是买多一部车，十几万可当牛驶的。这高档车谈生意游玩还可以，跑工地太浪费了。也没有啦，买回来了要用就用，何必考究那么多。 这时大侄子知道我父子都来了，也收档回来了，说了下生意状况。他说总体上维持一个家，还是有大部份剩余，那就可以了。 他也叫我爸爸，是当年过继给我做儿子的，彼此都很亲近，他从小温顺很听话，很善良又是实实在在的老实人。他也很英俊潇洒，我家的男丁都如母亲说的都很洒脱。她说看千看万都不如她家子孙好看。 也是家族的骄傲，在我心中将他当亲生子一样对待。他很励志，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碰到困难。你想帮他但他都有能力去应对，这就是他的优点。 第二天早上，我们两家就在离这最近的南海城喝茶。中午又在那里坐满三大围吃了顿饭，饭后哥哥说要回去做生意，就不上来了。嫂子和侄媳妇带着儿子，和五姑一家还是在五楼坐到四点也回去了。都是我和儿子，各自开车送他们回去。 晚上就我们自己开火煮饭吃，饭后大女儿说带她们去超市走一下，认识一下地方顺便买点所需。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上天栅走走，从天栅向四周张望还很多空地待开发。 对面是商品房，全是空的没有人住，我南边对面是工厂工人稀少，这里同时买地的都建起来了。但三栋无人住，我有点不安全的感觉，晚上马路上行人稀少。 原来的市政规划，西面是公园东边是服装批发市场，只是幌子而已。但已经买地建房了，也只能静观其变，只盼四周早日兴旺了。 自己还庆幸有深圳两套做落脚点，此地荒凉沉寂，又怎能与深圳的繁华喧闹之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第二天大哥同意一同前往深圳一行，儿子叫他坐他宾利，我心想也让大哥尝试一下豪车的好处。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红云花园。 我叫儿子去忙他自己的事，你伯父我会安排好。我公司有事没事我很清楚，自己心中有数。我领大哥上到十八楼，看了一下他说装修很豪华又精致，各样都很高级。我冲了一壶茶兄弟俩饮着，大哥说住这里真享受。我说这个单元，每个月要交三百二物业费。 一会我带大哥下楼到地面，看了一下周围环境。跟他介绍了这十栋，都是我的总体设计后，由深圳市设计院设计建成的。为老板净了八个亿回香港去了。 他走以前把这一百亩商住地，国土证都改用我的名字，法人表代也是我。现在这里所有物业，加上现在，在建的两栋都是我的。 我现在有五个工地在轰轰烈烈开工，这个倒水泥地面的，下面做护坡工程的都是我的工人。 然后就叫大哥去我办公室看一下吧，到办公室我跟他们介绍他是我大哥，是亲大哥。然后介绍他们三个的职位。出纳问我在这里吃饭吗？我说不用，我告诉他在这里吃饭时会告诉你。 我就又和大哥去了排污工程，三个工地都看了一遍，回来时跟大哥说了，这条红云大道也是我们做的，然后就回来了。我说干脆在酒楼吃了饭再上去。 周老板见到我，很热情地将我俩兄弟带到房间。并问我吃什么？我说就两味，你的招牌莱例牌加个青莱。两个人饭吃不了太多别浪费了，我问他生意如何？他说都很好，我说那真是恭喜你。 他说有几个香港人，准备过来合伙租你两层楼开酒店。还有那天那帮人都准备过来买楼，都叫我开盘时提前通知他们过来，我说我们可以为他们定一天，专门为他们预售。 购房人只要拿二十万，存入我银行帐户就定了。我告诉他这周围就我这里房价最低了，其他楼盘没电梯都比我贵。 不一会就上来了，吃过之后，我兄弟俩都感觉味道比南海城好。吃完后我叫服务员买单，他说老板交待免单。我说这可不行，做生意我不能白吃，我给他一百块叫她收多收少都行，不可以不收。一会退回五十，我就回自己家了。 回到我家兄弟俩说了很多，最重要的说到老母亲，我们三个子女都长大了。我说过年后我和你回去做好母亲的思想工作，我装修那边的房子，目的也是想到母亲，如她愿意下来就住我家。 让她住在这里吃好一点长命一些，在家里有钱也不方便买。弟弟家五六个小孩，有肉买回去母亲也吃不下去。我们三兄弟都住在离不远的地方，有事也好互相照顾。 加上曲兰也有空，小儿子读初中不用照顾了，我原本也想她住这里。但想到母亲，还是装修好让她住那边。自己有车想回去个把小时，大哥说母亲同意下来住当然最好，过年后回去跟她老人家说好再做决定。 那天我还将改用我名字的土地使用证，工商营业执照，包括周老板的两套房产证，我的两套房产证都给大哥看。也是以免让他认为弟弟吹牛皮，实际上兄弟间很少沟通，特别是我的性格，极少和他人谈及实质性的话题。 这些跟任何人说多了，都是对自己产生伤害，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那天我只拿出汇入我帐户的，两张汇款底单给大哥看。他看后虽不出声，至少也不会再说叫大家吃顿饭都说贵了。给大哥知道点他弟弟的底细也好，最少不会让他担心他弟弟没饭吃。 在此无妨也说说我哥哥的称呼，本来农村人称大哥、二哥、三哥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我的家谱里可不行，因我父亲排行老二，村里人他的同辈比他小的都叫他，二哥二叔。 我们又叫自己的哥哥叫二哥，就是犯上，是不允许的。但对自己的亲兄弟又搭上名字叫某某哥，又是对自己的兄弟不尊。所以凡有他出现的就称哥哥，这就是客家人的一种重要的礼节。 大哥突然提出我大侄子开的，那部丰田轿车多少年了没说要多少钱？怕他们说你对你两个大侄子各样看待。我说由他们说去，其他就不说了，如果他学了驾照，我也送他一辆新车。如果弟弟学会开车有了驾驶证，也送他一部车。 你就传达一下是我说的，一定说到做到，假如四兄弟各家都有新车想想都幸福。我现在有这实力，也是我多少年奋斗想要达到的目的，实现兄弟共同富裕的愿望。现在政策有钱是光荣的，政府也是允许的。 大哥问问你的工程队有多少人？我说大约四百人，六年来没停过一天工。你的财务谁在管理，我从不过问这些。在我脑子里相当清楚，一单工程总签三千万，总利润多少。几乎都有公式一样，心中有数。 他给我多少？他又得了多少？有大数据就可以了，我知道他也很清楚，一旦发现他骗我。我一旦放手工程队就得解散。不过这个搭档他自己得到的比我少，给我的更多。他绝对不会骗我，我心里非常清楚他的为人。 第137章 亲人见证 做人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同心同德团结一致共同努力，赚到钱才是最本质的。将互相算计的心思，放在如何减少成本，如何加快工作效率岂不更好？ 他很清楚我可不怕没饭吃，这个公司我有百万年薪，这就是最重要的。 就我现在的环球房地产公司，出纳会计没有我盖章在银行拿不到钱，凭我盖章才能转账支付。只有我才有独立支付的权利，所以这么大公司几个人就足够。以前老板在，我说公司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更是这样。 我就两边跑一时这个办公室，一时又跑那个工地，吃饭碰到方便就吃，所以一年用不了五千块。工作自由自主又不累，我正在筹划一个特大经济开发区。就对面山近两千亩，一旦形成我的工程队，又有五到八个亿的工程。实现这个目标就不做工程了，专心管理这红云花园。 大哥说不是亲眼所见，你说给我听我也认为你车大炮。你干的这些事真不可思议，你哥说假如过来借钱，千万别借。以前两次吃饭，都怕你吃完饭没钱买单。他说你就是一张嘴，他认为你开的车是别人的。 我想起来将行驶证给大哥看，还将宾利车行驶证也给看，购车发票是不是七十四万三。我说他也不想想，父亲手分给他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买两块钱一支的笛子，由我买到五十块一支吗？这些就不管他怎么想了。 我跟大哥说，亚勇也不知道我的实情，曲兰更不知道。我说亚勇来到这里，也可能赚有一百几十万，也希望他手里有钱。如果他定下来要买房我会买给他，现在头等大事车买好了，以后就可以慢慢去一步一步发展了。 我说我一惯独来独往，不带家里人出来，像我的职业只有我才行。大哥说你没人能帮到你，没人能跟上你的节奏。反而跟你还会成为仇人，你脑子跟人不同，你想什么别人不懂，反找麻烦就不如独来独往。我和大哥说，反正没事我们开车出去兜下风。 我下到负一楼，打开车逄布，叫大哥上车拴上安全带就出发。走在新路上，我说这段路四点二公里也是我公司做的。 一会又到了我们建的市政路七点九公里，也是我们做的，好像不够九千万，工期十五个月。我一直走到尽头又返回，不一会就到妇幼保健院。我停下车说给大哥听，我是九二年过年前说好，叫我过年后尽快下来，但我没跟家里任何人说。 这个保健院是九三年正月初六到这里第一个工地。工程一点九八亿历时两年半，两部丰田都是这里买的。第一部轿车五月份老板送的，八月份又和老板一人买一台跑车。 我做工程的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多少年过去了，保健院也不知道开业多少年。我想也让大哥了解一下，他弟弟的历史。 我返回时又来看了县城西线的排污管道工程，一进马路看了里程表，也完成了三点八公里了。我跟施工员说，因就要过年了，最后一班的放下管道就要填好路面。千万不要出现大坑，万一有人掉下去伤了人，要吃官司的，一定要记住。 我打电话给陈明超，问他在哪里？他说在河堤工地。我说你上来吧，我们在餐厅吃顿饭吧，我和我大哥在这里，他说马上到。我们见面后我说你一个人，他说他们都在忙。我们到了餐厅坐下，我问他现在住哪里？他说就住上面仓库。 我说你不如住我以前住的两房一厅吧，出来也那么多年了。那套房空着也空着，了不起就每个月给三百块租。你应该叫你老婆孩子下来过个年，互相都知道又不是没有钱。 你现在可以打电话联系，叫她们坐火车到樟木头，到时你去接她们。我说听我的不会错，他说好，谢谢大哥的关心。我说你们北上一票难求，你们南下就很方便，也让你子女下来广东见识一下。 他打电话叫出纳也下来吃饭，我点了四莱一汤，边吃边聊，说了面临春节工人返乡的动态，工程的进展状况，材料的供给。他说一切都很顺利，据工头汇报回乡的。农历二十五开始，到二十八有一百五十人左右，都说初十左右才会回来。 他说由他们了，反正工程进度都超了很多。我问他标高还是严格按图纸吧，他说这是不可儿戏黄工严格把关。我说现在在谋划中，成了将会有三到五个亿工程。你知道我，没有收到预付款都是怀疑的。 我说这次你给了五百，他说要七百，这事你我深刻去理解其内涵就可以了。我二话不说也立即给他，他说下一单会更大。我说先谢谢了，他开口了这是没价钱可讲。我说这股风会越来越盛行，这也是必然的。 饭后我叫陈明超一起过去我以前的住处，把我的衣服用品搬进车里。告诉他各种电器怎么用，把被服留给他，叫他马上把行李搬来，今晚就住进来，我就回到红云花园。 这个下午大哥大概知道了，数年来我艰难创业的一些事。出来搞餐饭吃，单论这单赚多少，那单又捞多少金。单考一加三等于几的试卷，当然都能考满分。这是小朋友的玩法，我们现在每一步，考的试题都是奥数很难解。所以做事业你碰到的都是奥数题，一步错就零分。 大哥说，当然不能单纯看到成功之后风光的一面，忽略了披荆斩棘的过程。你走到今天实属不易，但大哥也很骄傲，又很自豪有这样的弟弟。你成就那么大的事业，我今天才知道。 但我说不承认自己成功了，心中始终铭记孙总理遗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这一名言。仍须奋斗，取得更大的成就。成功是无止境的，现在只能说，自己吃上饭了，饿不着了，比有钱人还差太远了。就是说仍要做到，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我跟大哥介绍这个楼盘创始人周杰民，他九三年带三个亿从香港过来，用一千万买到这里的荒地，准备开发房地产。他买地时是集体土地使用证，建工厂可以，但建房卖没有房产证谁买？他不懂。 他搞三通一平花了三百万，装水电是管理区接过来的，据说花五十万。然后找人设计建九层楼房，九五年年头经人介绍找到我公司。经商谈我公司跟他包工，每平方一百四十三元跟他做，签好合同一切办妥。 然后带我过来选地建工厂，我才发现他这些问题，我说你建八栋九层楼，就水电都无法供应能行吗？老板这时才恍然大悟，他问我怎么办？我说你信我吗？他说信，我才将计划告诉他。 然后补交给卖地乡政府，包括交市政城建合法费用，花了一亿四千多万。领到商业用地土地使用证，并办妥营业执照，准建证等一切手续。并帮他总体设计，再找到市设计院设计成这样。 还有一个最重要因素，就是邓公南巡讲话，政府继续坚持改革开放，大力支持引进外资投资的政策影响下。政府各部门一路绿灯才走到今天。这个楼盘打那时起，周老板全盘交给我操控。 直到一期完成后，三百二十四套房，二十四个铺面两天销售一空，收回所有投资，还赚了近亿。那时老板才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接着二期三期四期全部销售一空，他真是赚到盘满溢出。所以他把剩下的所有交给我，他才心安理德，他跟我说他不这样做，他会折寿的。我不接他的馈赠对不起他，他既然这样说了，自己只能顺其意而接着。这些就是红云花园的前世今生。 大哥听了我的讲述他说，既然如此你接盘是符合情理，也是最合适的人选。他的这一切手续完善是具有法律效力的，谁也推翻不了。 我说他出去香港只是到港后告知我他到了，几个月过去了，一个电话也没有，我估计他去英国了。他跟我说，他老婆娘家是珠宝商，因怕九七之后香港突变迁居英国。他要在香港管理资产，所以他还是香港居民。 他跟我说过有两儿一女，他说大儿子都己大学毕业了。我从不问他岳父母何氏人，姓什名谁，这方面就超出了该问的范围了。我只是当初问他要将土地全转为商业用地，以及建八栋三十层，资金有没有问题？ 他说这个饼你来画，有多大画多大，十亿八亿没问题。我才将此规划成这样，五期他留给我七千万，说以后卖出去有多余资金再转给他。这个人就是我老板周杰民，这也就是和他的缘份吧。 他出香港头一天，跟公司徐会计出纳和张工宣布。这个楼盘所有资产已经卖给我了，以后这里姓李不姓周了，全过程就是这样。 大哥说可惜没见过他，我说他回来的话就有机会见面。我跟大哥说你没过来这里，我也不告诉你这些事。说了你也会认为你弟弟车大炮。这次大哥在这里住了三晚，我送他回来，也在这个家住了一晚。 因公司还有事我还是回到红云花园，这个时侯公司下设了一个物业公司。总共有十个人，其中四个保安，两个水电工，四个保洁员。这些人归徐会计管理，我任命他为总经理，张工为办公室主任。从一月份起给徐会计加六百工资，张工和出纳各加四百。 打那时起我就叫徐总和张主任，徐总也经常召集他们谈工作，管理得很到位。我就不管这些事，也轻松很多。我跟徐总说，节日上班按国家规定发三倍工资。我问张主任和出纳回去过年吗？他说不回去，那就坚守岗位吧。 农历二十七那天我叫徐总开二十万支票，都盖好章叫出纳去取回来。他取回来后，我和出纳在我办公室用红纸包好。一包三万，两包两万，用利市袋装的九个一千一个两千。总共八万一千块。 我就叫徐总张主任过来，我说这是年终奖大家都辛苦了。徐总一包，张主任出纳一个一包。其余十个交给徐总，我说给他们的就是新年利市，并告诉他有字的给保安队长。我说你考虑什么时候发，他说年初一，没到的没有，我说好办法我赞成。 我叫徐总开张单，就写发奖金和利息二十万。你我签字便以记账就行。最后我跟徐总和他们两个说，明天我就回东莞了，公司就辛苦你三个了。有事随时联系我，祝大家春节愉快。 这时陈明超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还在公司。他说家属下来了，很感谢我安排他住这房子。他说马上过来一趟，我说好。他一会就到了，提了两袋东西，我领他到了家里。 他说是他老婆带下来的火脚。给我一个，他说这个是公司给你一个红包。可以说公司没有你可没有今天，我说那就谢谢了。他说工地的事就不用你操心，多少年都是这样了，千万放心，有事会联系你，说声再见就回去了。 我打电话给儿子，问他什么时候回东莞？他说明天，工人和他同学都回去了，怕刚住进去的出现问题。自己不敢走，我说怕他们水电出小问题，我公司水电工留年，出问题我叫他们去处理。 干脆我们等一下就回去，我们收拾一下，去邮局给你妈买部手机，开个户不是很不方便联系。他说要收拾好就告诉我，我说我还在十八楼。不一会他就电话告诉我下去停车场见。 我提着两袋东西反锁好门，就下到停车场。就出发到了邮局，买了和我一样的手机，装上卡一共七千六百六十元。父子俩各开一部车，就回来东莞新家了。给她妈妈买了手机，两个女儿特别高兴。由儿子耐心教她怎么使用，这都是简单的一说就会。 我叫老婆进来把钱放好，告诉她整包的别拆，散的还有一万多，要用就自己拿。要买衣服中意就买，女儿也是，我说现在吃饭买衣服还是可以供应。她说现在有点钱也要节约，有穿就行。我可没忘小时候的穷，小时候的穷一辈子都记在心坎里。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社会不断的发展，人们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行各业突飞猛进。发展之快变化极速，报纸电台电视台总的方向，都是加大改革开放力度，促进社会文明发展。那时候广东遍地都有黄金，只要你勤奋傻呱也会变富翁。 这时侯人们生活一天天好起来了，大人小孩都不再盼望过年吃那几块红烧肉了。时代变了胃口变了一切都变了，饭量小了，食品精细了，新鞋新袜新衣服多了。这些场景令我不堪回首，让我小时候说过的一句话，‘男孩子只要拉尿的别人看不到，屁股露出来也不怕’，见鬼去吧。 这一年在这新屋过年，最大的收获就是大女儿，在医院上班一年多，有了男朋友。我家人也见过一面，我内心很满意。他是肇庆广宁人，毕业于中山大学建筑工程系。当时在集体大建筑公司上班，是助理工程师，东莞户口。 他父亲也是中大毕业是外科主治医师，母亲是退休工人，还有一个弟弟在读师范大学。父母都在老家生活，他自己买了一套房，离这里不足两公里。一眼望去知道他是，老实本分的好青年。 第138章 女儿初识男友 他第一次见我时，刚从工地下班，穿着工作服，鞋上裤腿上都有泥巴。什么手信也没带，两手空空而来，连一包烟也没有。他的行为令我感到此人不花不假很真实可靠。他在我家吃饭无拘无束毫不客气，他的真实令我感动。 从此我就认定他了，但老婆就有不满意之处，说大女儿六岁。我说看女儿怎么决定，我们不干涉他人婚姻，他们有缘就行。 饭后他说现在家里经济条件一般，刚工作几年又买了房，虽然公司只收成本价，十几万也是要经过几年奋斗才行。这事不靠父母，这是自己的事自己来解决好。 他说他回去了，要收拾东西明天上午还要上班。明天中午公司吃年饭，下午坐老乡的车回广宁。过年后初六又开始上班，那就明年再见了。 他走后女儿说这次第三次见面，只知道他很忙，还正在学习要考工程师证。不会抽烟也不会打麻将，他现在才是助理工程师，肯定要考，要考就要学习，我现在也是你不学拿什么考？所以大家都很忙。女儿说慢慢相互了解，急没用，一切还是看缘份。 春节过后转眼又正月初六，我多少年都是初六就出发找饭吃。早饭后我父子俩，又来到工地。我先到了办公室，虽是星期天，但很多住户还是来交物业费，因很多交了也好安心上班。 这些工作很多时候也是张主任在协助收。他和出纳什么关系我从不过问，因不关自己的事，只要你不损害公司利益，就不理他了。我刚坐下不久就有一男两女找上门来，一看就知道他们三个都是文化人。 坐下那个女的说，这里是不是有地方，有意向招商开办幼儿园？我说是。她说想去看看，我叫徐总带她去三期，她们看后回来开始问怎样租法？徐总一一做了解答，她说租贵了点，徐总说这样的价位全市都找不到那么便宜了。 那个男的说我们既然下了决心，就别拘那些小节了。我们经过商谈，她们决定按我方的方案租下两层，和负二层三百平方。签好合同后，徐总告诉他去银行办好手续，付齐这两笔款总共，六十四万两千九百二十元，你就可以开始装修了。 我问他准备哪里找人装修？他说没想好。我说如果装修，就找现在正在做家装的工程队，他们人强马壮，质量保证技术过硬。上面的酒楼就是样板，你可以上去看看。 或者找他问问怎样做法，怎样布局还是对你有好处的。他说也好，那就叫他来听听他的建议。我打电话给儿子下来，他来到之后就和他们去现场去了。 我心想今天的日子真好，一来到就做到生意。幼儿园开办后，这里会更加旺起来。这时侯我在这里的两个工程队虽人员不齐，但也干得热火朝天，地面工程四期再过个把月，也将结束。我也准备通知黄工，做好五期的地面预算。 这时护坡工程已各自在横向开工，正面一二层己种上荔枝和芒果树，今年能否挂果还是一个未知数。至于果树正面还容不下一个管理人员，全面种上之后，请过有经验的果农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个下午我还是跑去河堤工地，那个场面很热烈。没见陈明超，见到黄工。我跟他说有空去一下红云花园，五期地面也要开始了，做好预算拟一份合同。我说现在的红云变了，我是老板又是打工的总价方面紧一点，他说恭喜我。 我说命苦是真的，老板离开了全交给我，盈亏都是我的了，所以望阁下高抬贵手多多关照。我又问他这里的进展如何？他说超级顺利，很快突破五千，我问标高控制如何？他说放心按设计要求施工，我说有你在我就放心。 此时我往回走见到雷师傅，他跟我说培养了五个。现在都变师傅了，很听话很积极肯干。那就好，他说我把你带下来的分开两边，就变得更好管理了。这方面多积累经验，下来有用十几台机的工地，全交给你管理。我说好好干我就离开工地了。 我打电话给陈明超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家里，你老婆孩子都在吗？他说是，我说我过去和他们见见面。不一会我就到了，给她老婆一个大红包，四个子女也一人给了一个。我说住这里好吧，他说那还有不好的？ 我说我去了河堤工地见到黄工，跟他说了五期地面做好预算，到时也把它做好。估计省建六月底也就下架了，自己的几个工地都又正常运转了，心里都很高兴。 她们下来都习惯吗？他说还用说吗？那习惯就好。我说你那两个大的还在读书吗？他说两个高中两个初中，我说还要努力。所以你老婆走不开，也应该守住那个家。把他们培养出来了才能放松，这就是做父母的天职和责任。那我就回去了，有事再联系吧。 我回去打电话问儿子，幼儿园的工程谈到怎样？他说和我面谈，见面后他说应该有八成，画了草图给他，他叫我做个预算。我跟他说大约总价一百八十万之间，男的说基本可以接受，还在他的预算范围内。我说今天是星期天银行转不了帐，所以也要明天才可确定。 儿子说他们不会失约的，按他的思路他也找了不少地方。办幼儿这里很合适，加上整个花园有一千多户，三户一个学子都几百个。他计划先开八个班，我还建议他开十个班。 这里活动空间大环境又好，自己不是干那行，肯定不了解。就像常乐酒家当时也担心他会招架不住，他生意很好，谁能想到？这里的总体设计确实很超前，超市只开个，餐厅酒家也只有一家。他们肯定永远都可以生存下去，如果这里开个五金店也可以生存。 第二天九点半他们送单来了，说明儿子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立即打电话给我儿子，约他去酒家找个房谈这事才清静。到那天下午三点，儿子才电话告诉我成了，汇入了八十万。 他过来跟我说，明天又去佛山进瓷片厕盆洗手盆。和间隔房间的防火材料，这些防火材料很贵，你不用这些材料消防通不过。特别是开办幼儿园，各方面用材都相当严格，材料不达标，消防不达标，你就领不了证。 这次有两车货特别多，我说又像去年一样给钱叫工人搬，你到松岗就打电话给我，一切说好按原定计划进行。 那我跟工头说，明天一早你安排人搬水泥和沙，到三期二三楼，他们都是先铺满瓷片，再建教室和休息室。每一层要多少水泥和沙泥安排搬到位。我跟材料员说叫供应商送十吨水泥，十方沙子，另外记账。 我父子俩初六来到，都来个开门红，那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眼看红云花园的物业能租出去，就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利益。多少也是钱，下来红云的一切开支就靠这些收入去支撑。还得精打细算，才能更好的运转下去。 那天两点钟接到儿子电话，说已到松岗，我说我就去叫工头安排人过来搬。半个小时就到了，他叫他同学安排卸贷，儿子和司机就在餐厅吃饭。我可不插手他们的事，到五点他们也搬完了。往后他们装修的事都由他自己负责指挥，直至交付使用。 三月十八号这天，茶楼周打电话叫我过去。我去到他说，我说专门为香港人举行专场预售房子的事，是真的吗？他说很多朋友打电话问，我说真的。我说就定四月一号二号两天好不好？他说好，办好手续再过清明更好。他说估计最少有七十人卖房，那就更好了。 他说还有两个准备过来开酒店，我说叫他尽快，我四期刚好还有完整两层，有一千二百多平方。我说三期两层租出去了，他们开幼儿园。他说叫他们尽快过来，那买房的事也说好啦，他说一言为定。 这件事我回到办公室跟徐总他们说了，他说这种模式可行。我跟他说要把下面售楼处台凳搬回来，就放四期三楼，到时就在那里举行。自己的地盘更清静，另外进八箱矿泉水吧。我下星期去银行预约好，其余也没有太多的事，大家有心理准备就行。 有一次我跟陈明超说，你应该在红云买层楼，并买两个铺面。你要知道置业就有升值的空间，钱在银行就会严重缩水。你四个子女，也应该为他们考虑，我看到在红云开间五金交电商店，会很有前途，找餐饭吃绝对没问题。 但我突然醒悟，明明是自己的还买什么？留下不就行了吗？从我该付工程款里，减少付出就行。我最后决定留下十六楼十八楼，各一套一百二十八的大房，和两套八十六的，和最中间的四个铺面再说。我并告知徐总记住这些单位己售，是给人留的。 三月底最后一天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四月一号七点半，我和儿子各开一辆车到农行门口，接来四位银行工作人员。他们一坐下就开始工作，他们知道升价了。每平方七千六百六，铺面也提了六万。 第一个接待的是常平周。他一个人代办了八套房，四个铺面，估计是他八大姑四大姨的。工作人员给他开好单，他就去银行交钱去了。接着陆续有人来，到了十点一共才办理二十二户。 这时香港人才几个几个回来，常平周却成为迎宾客。到了近十二点徐总说总共售出六十二套，和七个铺面。这个成绩算相当不错了，我说这顿饭就到常乐吃。以前每次都让你们太忙了，也只是快餐招待，这次趁机慰劳一下大家。 他们坐下我问你们吃什么？她们说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吃什么？那就我来献丑吧，点了八莱一汤，吃后都说味道不错。一杯茶未喝完保安就叫我们下去，我叫徐总张主任先下去。也要让银行工作人员休息片刻才行，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不一会我们又回到售楼处，此次广场差不多停了三十台车，二十部左右的计程车。还是较为壮观，这批人当中，有三个说准备租地方开酒店的。我亲自接待他，介绍他这里是二楼，面积六百四十二平方，三楼也是一模一样。 怎样租房，多少押金，一一作了详细的说明。他说知道了这些情况，我们就吃完饭再详细办理，我说应该的。这批人当中有七个购房者，又买了九套，都说办了手续就放心了，吃饭后再去银行交钱。 办完这九单今天也可能就告一段落了，我跟工作人员说，不如现在送你们回去。如果还有几个来了，就开票给他们去银行办理了，他们说行。 还有你回去跟行长说一声，明天如果很火爆。才会去接你们过来帮忙，一般情况就这里开单，叫他们去银行结算了。他们说好。我开车送他们回到银行就回来了。 我在办公室坐下一会，那三个准备开酒店的就来了。我问他们想好没有？他说做这个小儿科还用想吗？我说是，他说直接签合同就是了。 我叫徐总和他签，他拿出合同就填,徐总说你们不租负二层,你们的服务员保安人员住哪里?又在哪里煮饭吃?徐总说,超市酒楼幼儿园,都租了负二层,那里租金才十五块一平方,他们都租了三百方。他说那也要租三百方。 徐总说,他的租金各方面和幼儿园一样。签好合同后,徐总开出一张总单。叫他们存入,六十四万二千九百二十元存入这个帐号。将底单交回这里,你们就可以开始装修。 我问他找谁装修?他说没想好。我说现在装修幼儿园的施工队挺不错的,你朋友的洒楼也是他做的，又快又好。这个花园他们装修的房子，己超过四百套，都是他们装修的。你们可以找他探讨咨询一下,他们怎么设计和布局。如果你要，我打电话叫他过来,你跟他详谈。 他说先去银行办妥事回来再说。结果他回来已经五点十五分,叫我叫设计师过来,我马上打电话叫儿子下来。我跟他说，他们租下了四期二三楼准备开酒店,你带他们去说说怎么做,用最优的方案跟他们谈导一下。 他们走后我们就吃饭了,这一天连轴转,也累了自己回到十八楼,做好自己的一切。我打个电话跟老婆说说近来的情况,我说今天卖了七十一套房七个铺面,又租出去一千多平方给人做酒店。 儿子正在和他谈装修的事，反正就是忙。我说留住小儿子,到学期结束的伙食钱就下来吧。告诉他暑假自己坐车下来,留一百元在弟媳妇那里,他要下来时交给他做车费。你就背个袋子下来就行,那些衣服何必带来带去,这里也有衣服,缺什么就下来再买。她说后天接她,我说你到了打电话我会去接你。 第二天我们还约定预售专场,必须如期进行,我们八点半才进场。一直到十点才陆陆续续有的士开进来,一直做到十二点半才开饭,徐总说也有三十八套和四个铺面.也成绩不错。 第139章 预售告捷 我们刚吃完饭,保安又叫有人买楼,他俩又赶过去,最后又买了六套和两个铺面。我听那些师奶说,这里的楼很便宜,多买两套都不怕,到时一定赚到钱。她说肯定好过炒股。这时我大概知道香港人,买来是转手望升值赚钱。 我可不理那么多,能卖就卖,收回本钱才是真。我估计今次预售也就划上记好了.但又驶来两部的士有三个下来说买楼,另一部下来那三个说，来租楼开咖啡馆。哎哟别气馁,还真有人做这行。他说是开幼儿的老板介绍的,所以我才赶紧过来。 我叫买耧的就上二楼由徐总接待，那三个我带他到二期二楼。我一一作了介绍，说明了怎么租法多少月租，然后他就确定租下二楼整层和负二楼一半。我带他回到办公室，叫徐总过来签合同，他叫我稍等。我招呼他们先坐一会就到，不一会徐总就到了。 我跟徐总说也是二楼整层，负二层只要一半三百二十一，单价照旧。徐总写好合同双方盖章签字，徐总开出总数，三十二万四千零七十五元，存入这个帐户就可以开始装修了。 他说两个去银行交钱，留下一个找幼儿园装修老板。我说我有他的电话，打个电话给他就行。不一会儿子就到了，老板领我儿子去他租的二楼谈事去了。 他们走后，徐总说李董难怪周老板如此赏识你，你做事确实有一套。你两天的销售专场，卖了一百一十三套房，和十一个铺位，真不简单，你的预期还有二期三楼没租出去。我说那里是预计开乒乓球网球馆。 这个花园不是你的意识那么超前，整治环境，绿化种树，美化环境房子那么好卖吗？特别那四周的护坡，没有非凡的意识是做不到的。坐好了种上果树，整个花园显得特别庄严。当时周老板也不理解，但他不敢反对你。他很怕得罪你，怕你万一不干他就凉了。 他知道你有几百工人给你打工，有几个工地开工。你又有钱，所以他很尊重你，但他也很怕你。他送你两套房子，你不是半年才答应他要吗？怕真你不给他面子，你答应他之后他很开心。 他知道你不贪小便宜，为他做事两年用自已的车，自已加油没向公司报销过一分钱。很少吃公司的饭，他说你是怪人。所以他很佩服你，把这一切交给你，他跟我说轻松了，可以放心飞起来了。 现在公司运作超正常，和你的心胸和策略，以及为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徐总你过奖了，我们仍须共同努力，克服困难公司才能进一步腾飞。 此时电话响了，一看便知老婆到了，我叫她等我马上就到。我把她接回来，叫她尽快冲凉，我告诉儿子你妈到了，有空就到常乐吃饭。他说还在谈咖啡馆装修的事，有时间就去。 到饭点我下到常乐常平周来了，我见到他，我说首先代表公司谢谢你。你的到来为这个楼盘增强了活力，你很多朋友，你们的朋友酒店开起来后，你的生意就会更加红红火火了。 我这个花园按总体规划，咖啡馆三楼开乒乓球网球馆。还有游泳馆，还有舞厅准备开在五期二三楼那里，这些开起来就完善了。到那时住这里的居民们，就真正安居乐业了。这时儿子到了，他点了三菜一汤。 我问他两家谈得怎样，他说酒店要求很高。他后天再过来谈，按他第一套方案两台中央空调八十配的，四十个套房都用防火隔音，还要装浴缸，要超过四百万。其中四个总统式套房，还有一个会议室一个洽谈室。都是高级沙发床垫，我们都第一次遇到。就四百万拿下利润都不会很高。 咖啡馆老板很大方，我跟他说可能超四百万，他说钱不是事但要好。他星期一打钱进来，有钱了才能开展工作。儿子说不是我的工人，这些大工程不敢接。他说我的工人，做工和手艺都是一流。 现在家装不崔都放缓了速度，最近就是幼儿园，他计划六月份要招生试业。现在剩下我的工人装水电，日夜赶工，估计不会影响他事业。互相通报了情况，饭也吃饱了，我俩就回来家里，儿子还要去忙工作。 我叫老婆打个电话给大女儿，我说明天是星期天如果她不上班，我们过去陪她一天。同时叫他男朋友明天中午一起吃顿饭。女儿说好。 第二天一早，我俩喝完早茶就出发，来到这个家还不到九点，我俩先回到五楼坐了一会，就下了四楼。 大哥说幸好礼拜天在家，若不是要接送读书的。大哥问我五期工程现在怎样？我说大概一个月就下架了，我说前两天我专门为香港客户，举行一次专场销售。卖了一百一十套，和九个铺面。价格也升了两千一平，反正最后一期加上这个花园声誉超高。 春节后过去就租出去五层空房，一个开幼儿园，一个开宾馆，一个开咖啡厅。都是亚勇跟他们装修。我到五期售完后就没有那么忙了，大哥说你那么多工地也会忙。那找口饭吃就是这样了，当然相对也会好一些。 我们在大哥家坐了一阵，女儿就叫我们下去酒楼。又一次见到女儿的男朋友，他开部女装摩托车，他很朴素。二十几岁刚毕业，靠自己创造出来，走到今天也实在不易。在我心中根本没考虑他有什么，只要女儿互相中意就行。 我就中意他的学历，和朴素真实。我们饭后他抢着去买单，我说是我叫你过来吃饭，绝对不可让你买单。这是我家规矩，有事你就回去吧，来日方长。 我这个女儿很老实又听话，我内心想女儿这样的为人，也不能让她有什么委屈。我怕她心想既然老爸都那么中意，就委屈求全。 我打电话给读高中的小女儿，叫她去了解证实她姐姐的真实想法。小女儿说不会的，她也成年人了，又是有知识的她自己自有主张。这样我就放心了。 此次东莞一行，又见到女儿的男朋友，也增进了对他的了解。我对子女的想法既然有了目标，父母应该主动去促成，才不会留下遗憾。 特别是女儿的事家长，更应主动去推动双方成事，千万别她别提出对方的缺点，你说出一大堆。我想大龄剩女，也可能就是这样产生的。 第二天一早女儿要上班，我叫她一起喝茶再去上班，她吃饱就上班去了。知道女儿独自一人住一层楼，晚上有时还要回来煮饭吃，还是很心疼她。 买单后我俩又去菜市场，买了大包新鲜的肉菜和鸡，又回到红云。老婆上去十八楼，我来到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工作量不是太多，张主任给我一份报表。一二期只有七户没交物业费，三期还有九十四户，我问他知不知道具体原因？他说不知道，我说这种现象，以后一定要有第一手资料，才会更好一点，否则不如不报。 徐总说现在只剩二期三楼没租出去，心理压力也会小些了，那是自然。我说五期又快下架了，我们更要同心协力打好最后一仗，才称得上完美。我告诉出纳近来我都不在这里吃饭，老婆来了要陪她。 到了中午几子打电话来，说两单都成了，宾馆打入一百万，咖啡馆打五十万。我说好好干，做出成绩来才有说话的权利，但是一定要稳住，决不能飘。你老爸就是榜样，你没来这里之前，你听我说过有钱吗？又有谁知道我有钱？记住这也是走向成功的一个方面。 那天下午刚到办公室一会，进来一男两女，一看便知是税务局的。他问法定代表人在吗？我说我就是，我拿身份证给他核对。他说你去年九月底才换上你，我说是。 他们说从今年一月一号起，要征收房产税，现在来向你宣传。我问他我们现在那一栋还正在施工，估计要几个月后才能下架销售。 现在我穷到连吃饭都没钱，现在有四个工程队在施工，这些工人的工钱是不可以欠的。他说不是现在帮你交，到那栋售完后再交，你别紧张，我们也会体谅企业的难处。那就谢谢你们。 我问他们像我在建这一栋要交多少税？他说统征大约三至五百万之间，我说还真不少。他们说到卖完之后，希望来税务局主动来交，我们也谢谢你的合作，我说一定会很好的合作，他们就走了。 我对税务征收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像地产商跟你详细算起了，你税后就所剩无几了。他说的统征，就是一次性确定数额交完就算了。这也是政府让人民迈向小康的一种策略，让大家都富起来。 对他们的到来我很坦然面对，这也是每个公民应尽之义务。毫无半点抵触情绪，这就是我的心态，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你有多少个亿又怎么样，你一样也是一日三餐，你楼宇千间也只是夜寝六尺。这也是我对钱财的一种认识。 但我对人生的奋斗又有另一种看法，你不能感到自己有钱了。不干活了，吃睡潇洒了事，这种行为的人，有可能很快走向消亡，我还是始终坚持老祖宗的信条，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我整天忙碌着，时而工地有时又是办公室。那天湖南承建商通知我，六月十号就可叫建委来验收。十号我去建委见到老熟人，说明情况。他想了一下他说，要到下星期一才能过来，我说迟一两天没事，到时我等你们到来。 我就又去到河堤工地，其实这个工程总量已完成二期，我跟陈明超说我去叫市政局来验收。让他们打三期的款，我见到肖局长他说，下星期一去验收。叫我们加油干，又力争优质工程奖，我说一定会又是这样的结果。 这时五期的地面工程也已施工月余，总量为八百六十多万。护坡工程己转战北正面，两边包抄看到七月底，我们两个工程队都将撤出红云花园。 这时侯我告诉儿子，酒店的厨房和工人宿舍，泥水工要尽快做。还有家装泥水工也尽量多做，我的工人撒走了，你就没有那么快的进度了。几子说会尽快安排好。 那时污水工程工期还有整一年，眼见是绝对能如期完成。但自己又担心起这近四百工人的去向，为此只能听天由命了。六月十八号建委通知我，去领销售许可证。我去到建委他说房管局已发去公函，我这份直接交银行就行。 我便将资料送去银行，见到银长将许可证交给他，并告诉他准备二十六、二十七，又是星期六日，这两天进行销售，希望能得到你们进一步支持，地点就在以前的售楼处，行长说一定尽力支持放心吧。 我回到红云花园办公室，和他们说了这些事，并告诉徐总按以前的方案。提前一连三天派发宣传单，还是用那些人马，我叫货车进来把台凳搬回售楼处，一切安排妥当，以最高的姿态，力争取得最后一仗的全面胜利而努力。 二十六号这一天，我七点十五分到达售楼处，那些人员亦己就位。也可能宣传单上的描述到位，且又是最后一期的电梯房。我想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中英文幼儿园的吸引力，不亚于任何一次的买楼人多。排号排水、安排座位的姐姐们都应接不暇，忙得不亦乐乎。 八点一到银行工作人员就到齐，坐下就开始工作，徐总和张主任已各开了五单。面对这一场面自己心里乐滋滋的，这种感受只有自己才知道。 他们一单接一单在算，人人都在忙。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三个钟头又过去。十一点半我叫出纳去订二十五份快餐，我看也差不多了，刚过十二点徐总说对不起没了。 那个人说害他排队一晚上，我说不好意思。我内心在欢呼红云花园再也不卖房了，我们胜利啦。银行工作人员说，干脆做好这几个，饭后就回去了。 不一会他们说终于办完了，那就派饭吧。我们一共才吃了十九份，他们离开时还是多声谢谢大家。此次售楼宣告结束，我们红云花园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我跟徐总说现在这里凡是环球的一切物品，我叫车来全部运回红云花园一期，负一层找个角落堆放好。并跟房东说下月开始不租了，并跟那些人结清工资。我们就搬师回潮到红云，今晚常乐酒家见。 我先回到红云自己家里，将今天的情况跟老婆说了，她讲我能赚多少钱？我说我也不知多少钱？反正以后有饭吃了。我先打过电话给徐树华，叫他今晚请他夫妻来常乐吃饭，无论如何要到，然后又叫陈明超，务必七点到达常乐吃饭。 我夫妻六点就下到常乐，常平周见到我就过来，将我领到房间。我坐下就告诉他五期今天不够卖，现全部销售一空。你尽快通知你朋友，尽快来办妥手续领房产证。另外今晚这顿饭，你的拿手好莱拿出来。 就八莱一汤，莱色中盘大盘各一半即可，多了就浪费。还要求一定要新鲜，他说他去安排。我打电话给徐总怎么还不到？他说到了。大家到齐坐下，我就站起来说，今天在坐的每一位，都是我值得感谢的人。 但是最值得我今生都不可忘记，又值得感恩的就是徐树华支书。大家知道我不抽烟又不喝酒，他没抽过我一支烟没喝过我一口水。但能毫无私心，一心一意帮助我。成就了红云花园，更成就了我。 第140章 空前胜利 今天我在此宣布红云花园成功了，我们取得了空前的胜利。所以希望大家别客气，吃饱为止。此时开始上来菜，我说以茶代酒敬大家，并祝大家平安快乐，合家幸福。 饭后他们都离开了，我问老徐开发区的事怎么悄无声息。他说很快就会有消息，一有消息怎能少了你这个能人智多星。一定首先告诉你，到时你千万别拒绝我的聘请。 最后他说回去了，老婆把那包东西给我，我说是我家乡的茶你拿回去，试试吧，我说走吧回去再看，就是一包茶，他回去了。 这时我跟陈明超说，今天五期销售一空。幸亏留了四套和四个铺面，房子留的十八楼十六楼，都是一二八和八十六连在一起的。你选你要几楼？什么时候装修？你说了算。 我说下个星期一起去把房产证办了，钱的事我叫会计算好，从我应付的工程款中减掉就行。他说既然安排那么周到，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们只管不说那些。 一个星期后陈明超打电话来说，三期工程款到账了，各转了五百叫我去对一下账。我说好，我们还有一年工期，我说到红云工地结束后，那批人就安排打路面，那不是就完美啦。 我叫她拿身份证过来去办房产证，去到银行将房子和铺位序号，交给他办房产证。我告诉他这楼盘就是我自己的，留下自用。他说可以，告诉我一星期后来领证就行。 我说能否给我五期的销售总量，他说行，你有带存折吗？我递给他，他说我给你对一下有无出入。她打出的尾数分文未差，自己就放心了，他又列出一个己预售出去，又没收尾款的总数。这时自己就知道有多少数量。 那天我专程去人民银行核对周杰民原账号，工作人员说，九八年十月五号就注销了这个账号。他这么做让我纳闷，自己内心感到不可思议，莫非他是我最想见到的人当中，又永远见不到的第四个人吗？ 我回到车上伤心地哭了很久，自已自语莫非命该如此，周兄我手里你还有七千万。别开玩笑，你又让我如何是好？你明知道我不贪小便宜，此时此刻内心默默地向上帝祈祷，回来吧周兄，快回来吧好人。 时间享旱我又去到税务局找到他们，他们很热情地接待我。经过商讨最后让我缴纳，二百八十万元房产税，自己也算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三天后他们专程送来所有缴费税务凭证，和一面‘纳税先进单位’的绿色锦旗。做好了这件事，自己轻装上阵稳步前行。 此时已和湖南省建结清账目，他们不辞劳苦夜以继日努力拼搏。我称他们为新时代‘秋收起义’工程队。他们对工作认真负责，精益求精，团结奋前，的大无畏精神，在我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我又称他为湖南精神，四年三个月零事故。实属不易之事，他们的精神是可嘉的，行为是值得人们学习与传承。毛总和我们一一告别，一声珍重一声再见，他们驱车远去，我内心还是再次腾飞吧毛总。 到了十月底，我们两个工程队也己撤出红云花园，转移到市政工程工地。我和陈明超也已结清所有工程款项。就是五期地面工程减去四套房，和四个铺面总数，剩余部份我转给陈明超私人帐户，一百五十五万元。 这叫亲兄弟明算账，也是我一贯坚持的原则。账目清楚了，谁也说不了谁的不是，做到这一点走遍天下都是朋友。 这时我叫徐总打电话给花木公司过来，商谈剩下的荒地花果种植，和广场的风景树采种。经过一上午的商谈，以十八万元成交。包括第三层所有需种的空地，包种包活。 这些种下去之后都成活了，从此红云花园便如，美丽的少女穿上绿色的裙子。阿娜多姿屹立在仙景之都。 这批果木第二年，以每年六万元承包给一个外地果农。我方供给二期负二层，四十几平方的地方给他作吃宿之地。还免费提供花木用水电，他还负责广场的所有花木维护，这可叫双方得益，皆大欢喜。 我刚清闲三个月不到，十一月三号徐树华来电约我，常乐定两桌晚餐，要最高规格，叫我去找一箱正宗茅台。有贵宾到，并有要事商议，我说速办。 此事马虎不得，立即去电给张明，说明情况，他叫我过去。我带上两万现金立即前往市内，见到张明后他叫我去找曾科长，他和他说好了，没空陪我去。 我见到曾科长他带我去到仓库，问我要多少？我说一箱多少钱？开票的说两千零四十，我说八箱吧。就开票总共一万六千三百二，此时曾科电话响了，他说有事，跟我说下次有空聊。此时开票员说处长放心，会办好的。他收完钱，给我装好袋，我就开车回来了。 我一到红云花园就叫徐总，下来负一楼，帮我将这些酒协助搬进电梯间送到十八楼。并告知晚上一起在常乐用餐就你一个。我放好酒在家吃饭后，就下楼找常平周，跟他说好一切，就又回到家中。 我打电话给老徐说酒买好，席订好你能来多少人？他说他只有三个人投资方多少人不明？来者是香港和日本联合集团公司，预计投资一百亿。昨天到账十五亿，所以才找你。 如果不是你叫我开好这条路，我就没有这信心。他们先来看过一次，不是这条路带他去那里看？你的红云花园也给我们争光不少，所以我代表红云人感谢你。我要感谢你才对，反正这些是你我结合的结果。 还有今天我就要向所有人介绍，你这个总经理。你千万要给我面子，以后这里一切你说了算，包括我都听你指挥。今晚你是主角，那你把这个公司的资料给我知道一些，要不然这个戏就不好演。我说马上叫徐浩民去取，他说可以。 徐总资料拿来一看便知是世界级的企业，是日本东芝一个子公司，年产值超千亿是‘人民币还是日元’没注明。他们是在这里建厂，办一个八千到一万工人的电脑配件厂，况且是自动流水生产线。我想既然是全自动生产线，还需要那么多工人，那真不得了。 我还没看过他们的办公区、生活区、厂区这些平面图。如果有了这份图，才有目标，自己才更清楚工作如何更好的开展。 下午五点他们到了，投资方六人，两部宝马。我猜先下车的，两个男的是日本人，那个是女翻译。后座的是香港人，他们坐下后。我先说话，谢谢你们光临，我代表我们公司，对你们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翻译说，我们是第二次到来，目的是看看你们工作进展如何？我说不好意思，我们昨天才收到贵公司的款十五亿，望贵公司能理解无水不可行舟之意，还有一句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万望能谅解。 我们收到汇款后，我们进行了紧锣密鼓的工作，召集了各路精英进行研讨，但贵公司各方面图纸都没有，我们无从下手。 日本人又开始说了几分钟，翻译说，这些都是我方工作没做好造成的，这次什么图纸都带齐了。希望你们按图纸施工，严把好质量关。 我说我们一定严格按图施工，但是你们这些图纸，在这里无法报建。翻译又说那怎么办？我说把你的图纸任何内容不修改，叫权委设计院重制一份，以他的名称报建才可以。 但估计费用要超过三千万。翻译说太多了，我说为了工程的快速进展，要不这笔费用各出一半？她说给日本人听，我看他点头了，翻译说行。我说那就一千五百万，翻译说是。 我们已经谈了那么久了，不如开饭吧。翻译说，我们下去先把图纸搬上来再开饭，我说好。我们下去五个人一共搬来六大捆。放好之后我们就开饭了，我叫服务拿三套刀叉过来。 日本人什么都不吃，一人开包方便面。酒他还是喝，一口方便面一杯酒。他吃得津津有味，翻译说，他说这酒太好太香太醇啦。 我叫翻译告诉他这是中国的国酒，中国国宴才喝这种酒，如果感觉好就常来中国，等一下一人送两瓶给他。她转述说那就太好了，她又问多少钱一瓶？我说告诉她是免费的。他俩一人一包方便面，差不多一人喝了一瓶茅台酒，真奇葩。 我跟翻译说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不如就回去吧我怕他出乱子，翻译说对。那把那酒拿回去，她说不要，明天回日本上不了机。别浪费了，她说她也是中国人，想在日本留学。被临时聘请的，我说希望你能早日学成回国效力。 她说听你说话博学多才滴水不漏，很了不起，我说你过奖了。他们就离开回去了，大家将图纸搬回我办公室，放进文件柜里锁好。徐支书买完单，跟我说现在太晚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好，明早回来喝茶再谈。 第二天早上我夫妻俩在常乐等他们，老徐还是昨天三个人。他们坐下后，老徐说昨天晚上不是我，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说现在工作从那里开始，一点头绪也没有，我们三个都听你指挥。我老婆点了几份叫大家喝茶吃东西，我叫她快吃点有事就先回去。 我接着跟他们说，现在首要问题弄懂图纸，搞懂他的厂房布局，仓库位置，自己才有工作方向。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设计院派人来看图纸，我们首先找到厂区总图，就有事做。我问老徐这个如此大型开发区，超百亿投资。 你们的机构怎么设立？那就是最好没有严密的组织机构，和各方面健全的制度。做生意尤其是那么大的经济往来，要有严格的财务制度，所以要有会计出纳。从昨天晚上那顿饭开始，都要他们负责处理才对。 我又问你的法人代表是谁？老徐说是他，那就行了。这个公司办公室设在哪里？他说就在管理区，我说下来招商进来的都是外国人，以兔太小气了。也不够规格，招商引资要讲究气派，他代表的是国家的形象。我们不能丢中国人的脸，这个最为关键。 不一会设计院的到了，他一个人来。我叫老徐到我办公室去，我搬出那些图纸，给他也不知道拆哪捆。我将要求跟他说了，他说慢慢来，他拆了一捆看后说是日文标记。 如果全套交设计院重筛，要三个月，费用要一千五百万以上。他说我知道你们的目的，叫我来就是为报仇。但你们那么大型的项目一定要报建，才会各方面纳入市政规划，水电各方面才能得到保障。 他说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给你一个方案又快捷又方便，又节约。自己买一台自动多国语复印机，要十五万左右，我院买了两台很好用。 你买回来我在这里给你操作，帮你完成报建，并五套施工用图，给我一百五十万。我说一百三十万，他跟我讨价还价，但最后就按我说的价成交。 我叫他复印机总名称告诉我，他写好给我，我当即去电曾处长他说还有几套。要就尽快，我说总价和银行帐号告诉我，他说十分钟后告诉我。不一会电话打来，告诉了银行账号和金额。 我叫老徐立即去汇款，我还叫他同来的较为年轻的跟我去市里。老徐从银行出来将底单交给我，我立即驱车前往。 幸亏曾处长还没下班，我直接去仓库等他，很快提好货又飞回红云花园。他们说那个人回去拿纸去了。我叫他们帮手搬上去办公室，我俩就到餐厅随便吃了饭，就坐在那里闲聊。 一直到两点我俩才到办公室，然后打电话给设计院的叫他快来，机拉回来了。他说很快就到了，他一会就到了还带来一个女助手。他俩配合得很好，很快就调试好开始复印。 出来的就是深圳市建筑设计院，第一次见这高科技的产出如此神奇。他一次就出六份，他说这是日本产的，是目前世界最先进的复印机。这出来的还就是带点蓝色，跟晒出来的一样。 不一会老徐两个就来了，为了不打扰他两个工作，我们四个到我的办公室，开始了工作研究。我说今天第一次碰头，研究具体工作，取得初步成效。 让总体工程报建少走了很多弯路，也为公司赢得了时间，并为公司节省了一千多万资金。我说今天下午第二个议题，办公室设在哪里？老徐说你认为设在那里合适，就设那里你是老总，这个决策杈就交给你。 我说那就设在这个花园，环境大家都见到了，这里最优越的条件有宾馆，有酒楼。让客人一到来就有家的感觉，还有你们都有房在这里，就等于我们都在家门口办公。地方像我这里这样够大吧？ 老徐说都说你决定就你定，那我就叫徐总写好一份合同。将二期三楼租一半出来，租金押金跟其他租方一样。租方就写，‘深圳市红云招商引资公司’。他们说这样很好，既然大家都认可就这样。 第141章 招商公司挂牌 合同写好后，我叫徐总让他们三个签名，将合同交给徐支书。叫他办妥一切手续，然后我就打电话给儿子，叫他过来。这三楼要装修像我一样的办公室，给他做预算，他过来后说。收费就像这个一样了。 他说收多肯定不会，我说这里多二十一十平方。他说多出来的就要加进去，另一个四年前的价，现在也要加百分之十五。那先打二十万给你好吧，他说随便吧都是老熟人了。 那你就将帐号交给徐支书，尽快找人装修。这时设计院刘小平说，总平面图找到了。我说你现在就把总长宽给我标出来，并注明东西南北方向，我们就更好开展工作了。 那明天还是早点过来喝茶，早点去现场办公，尽快把这个区域闹起来。我说不如明天也叫工程老板，和工程师一起去。也让他们做好测量和施工预算，才能加快工程进度。 晚上我先打电话给毛总，先问他有没有进新工地，他说暂时还在休整。我说很快我就又给你几个亿工程做，时间不超出一个月。我说我很理解带工人的心情，那期待我们再次握手。 然后我又告诉陈明超，我以前跟你说的，比现在更大的工程已经出现了。你明早和黄工来常乐喝茶，然后去看工地。我说工地的事你就多操心，我很忙很多事务无法脱身。 第二天早餐后我们一行六人，到达目的地，实际就是这个花园，去红云乡刚好两公里处。我跟徐树华说，多少年前我都说了，这条路开通后你这些荒地就是无价之宝。他说我就听了你的话，才开这条路。现在果真成现实，所以我代表全乡人民感谢你。 现在在这里一看就知道，这段路最急切，要开到那有个小馒头的地方。如果不接通那里，你什么机械进不去，基建地基工程无法开展。 我说黄工计算好做好预算，十六米路面。就开好路基要多久，就给你十台挖机，两天答复我，他说好。下个议题是，我见徐支书，以后这个厂的货进出你让他走哪条路？ 他说就走这条路，我说老兄这些厂进出货全是用大货柜，这条路你乡门前就是瓶颈，大货柜进不来，你走河堤走不通。唯一就重开一条新路，接港深高速开个出口。 从这个方向直扦出去，或从这山边直扦出去，那有十几公里。岂不要六七个亿？我说不是百亿投资用到哪里去。 他投资那么多钱，就是想要舒舒服服赚更多的钱。给钱给你你不会用，不给他创造好的条件他来干什么？所以这条路你非开不可，你不开这条路这个开发区做不成。 这就是最致命的一环，你开通这条路，你红云乡就又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是大理想，大胸怀、大目标、变成的特大收获。那还是要听你的，一切你去安排。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就跟黄工说，你这两天测好这段路，做好预算并跟施工员说清楚怎么做。你就立即带人去测量这条路，你选好由这边走，还是走那边。 那边优就走那边，我说给个帐号，我叫徐支书打二十万给你，做测量经费，争取十天出方案，他说尽量吧。我说尽量争取时间，因甲方要求很迫切。 因厂房建筑设计院预算未出，工作无法进行只能等待。自己心里没底，也无法和建筑商谈判。陈明超和黄工己明白了工作的方向，他们也回去组织人力，做好这一公里路的预算，就回去了。 我们四个又回到我的办公室，设计院两位仍在复印图纸，他说明天还要一整天才能完成。我见他预算什么时候有？他说最快要十天，这可不能马虎要一项一项算。五天内给你办好报建，让你们尽快运作起来。 我问老徐对我上午的决定有什么看法？他说行动迅速决策正确，我们很多跟不上形势的发展。你的超前决策我们都一致拥护，我接着问他们。你聘请我做老总给多少年薪？他说徐明浩说了年薪一百万，那你三个都同意吗？他异口同声说同意。 我说会像过去对红云花园这样行动，对待这个公司，一心一意做事，为创造出一个海内外闻名的招商引资公司。但说起来容易，红云花园走到今天不是一两句说完了事，目前真是远近闻名。 香港人在这里有一百多户人买房，现在的酒家、宾馆、幼儿园、咖啡馆都是香港人开的。给我们带来了繁荣，带来热闹，带来了勃勃生机。 我们开发区，到时机成熟，也会引来世界的商业巨头到此开发，所以一切都是高规格，高起点去描绘这张蓝图才对。 这几天由于各方面的进程影响，开发区只有黄工一帮人，在运作那一点二公里路。已签合同，总价十六米路面，五百三十四万收到百分之五十的预付。六台挖掘机日夜奋战，计划三天完成路基。然后半个月内交付使用。 那几天老婆也在东莞，为大女儿的婚事忙碌着，女婿女儿己报名参加千禧年，市妇联举办的集体婚礼。那真是千载难逢，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千年等一回。我们肯定得大力支持她们。 那一年十二月二十九号，农历十一月二十二，我家在酒楼订了八桌酒席。宴请了自己的亲朋好友，喜气洋洋为嫁女儿所需。 当女儿迈出家门，要到她新婚房里去了，我泪水止不住的流。女儿长大了，嫁人是理所当然，但在自己的百般呵护下成长的。离开自己家肯定心痛，但也是无奈。这场喜事办妥后，我又回到红云的家。 到两千年元旦后三号，我又去崔肖局长去验收三期工程。那时两条横支排污都己引到河堤，他们说三月中旬就能全线汇合贯通。他们预计六月中旬将全面竣工，我想到时这边工程，容纳再多工人都可以了。 到了一月五号设计院送来报建手续，我电话通知老徐过来，一起前往市建设局办理报建。我和局长也相识多年，跟他说尽快办妥，这是招商引资重大项目希望能得到重视。 他说肯定的请我们放心，并说这个项目，各局办都很清楚会首先开绿灯。他说马上审核本周内办妥，我对老徐说，干脆去一下供电局，和供水公司跟他们的领导说一下。他们都很客气，都没有官架子，都说立即派人考察处理。 这时我想到肖局长，我告诉他我被聘这个开发区做老总。这个工业区一旦运转就有一万多工人，你这市政建设要走在前面。大概一个月就会有一千多建筑工人进入，你市政不尽快跟上就污染环境，外国人进来就损害了国家声誉。 他说立即派人考察规划，叫我到时密切配合。我给了一份总体规划图给他，我说你们不知道地方，你来到红云花园我带你去。 回到我办公室老徐跟他两个说，跟我出去不到两个钟，跑了四个局。他一句话都没说，事办好了。自己土生土长本地人却无从下手，办这些事你插不上嘴。就如买复印机，设计院人说要十五万，他一个电话跑去海关七万块就买回来。 他笑着问我到底什么人？我说我是中国人。我说你不说海关我都忘了，你还欠我一箱酒钱三千块。他说真不好意思真的忘了，我说所以你要尽快聘请会计出纳。你也是小打小闹可以，以后动一下百万千万往来，漏掉一单就不得了。我就不与钱打交道，以免出错找麻烦。 我们聘用这两个人，要本科以上学历，以后办公室装修好，就用电脑办公了。我也要聘一个秘书，以后一切都电脑化，不用手写了。才能和外商接轨，否则会被外国人看不起。这台复印机以后作用很大的，到时就知道了。 七号下午，建委打电话来叫我去拿许可证，我开车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然后我打电话给毛总，叫他来我办公室我等他。我按设计院的吩咐，准备好了可供预算的图纸。 我跟老徐说这个是省级建筑公司，是有资质有能力的，我这花园就是他们建的。特别是外国人的厂房，要求很高没资质的公司不给做。 现在他拿图纸去预算，如果和设计院的基本出入不大，就给他做。设计院的预算，是我们谈判的标准和依据。所以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才稳赢不输。 老徐说你这个位，真不是谁坐都可以，我和你共事那么多天，才知道你办了多少事。我们说着毛总到了，他领了我们一百一十六张图纸，转入我帐户十万元图纸押金。 我们还谈了一阵，他说要十天才能有结果，我说你细心做好预算。我说这厂房跟楼房没可比性，预算上较为复杂。说完这些他就回去了。 这时陈明超打来电话说，黄工测量结束了，他说总长度十四点二公里。据黄工观察到，这边路线就最优了。预算最快要一个星期，我说那就让他去算，我告诉他图纸有一份就行。我这里有彩色复印机，要多少就可复印多少，很方便的。 他告诉我第四期款也到了，每人转了一千。剩下的也足够了，我说你尽快去抓好施工。下一单估计会更大，我希望黄工把饼画得更大一些，你明白了就好。我想如果年底前，能拿下这新的十四点二公里，又能达到四点五以上就完美了，他说那是。 十八号一早设计院来电，说预算出来了。根据他所标材质预算总价，有五亿三千七百四十六万。他说马上送下来，我叫他并带二十刀图纸下来，他说好。 一个小时后他就到了，我首先叫他教我使用复印机，他说很简单的，一说就会。他操作给我看复印了几张，我说那让我来试一下。按他说的这里点一下那里点一下，按开始果真出来了。 我一试复印还真不复杂，这样他的工作就算结束了，我叫老徐把钱转给他。我说那就你和老徐一起去吧，那你那些纸多少钱？他说就送给你了，那就谢谢你了。 他刚走不久，毛总就打来电话说他的预算出来了。我说那你就下来吧，他说在常乐等他，他有四个人。我叫常平周给个房，要有大台的他说好。等老徐回来后我们四人就转移到常乐，等候他们的到来。 毛总四人落座之后，各自寒喧，我就开门见山叫他将各个项目的明细，和汇总的总表给一份，供我们参考。我首先表态说，毛总这单工程非你莫属，你是我放心的首领。 我们经近四年的考验，质量上进度上各方面你们，都可以让我们放心。但为了保障双方的利益都不受损失，根据你的预算总额上还是有出入。 不是说你的饼画大了，而是你的饼为什么那么便宜，要弄清楚这个饼，你放少了糖还是放少了油？说白了我们要的是高质量，不是缺钱。你们家位是否能做出高质量的产品，这方面我们是需要坦诚相告。 这顿饭我们没有推杯换盏，都是以工程的角度去考虑。饭后我建议现在就去看现场，我告诉毛总要让你做到心中有数，下一步如何进入工作程序。你放心工程一定是你的，我们通过核对无误后，后天正式签合同。 我们到达现场看到路面还差三百米，工头说后天上午就完成。保养三天就可以通车，我跟毛总说打这段路，就是让你顺利进入现场而开。 我们徒步到达目标地，据毛总对图纸的记忆，中心点还得后北移一千米。才够位置装下这庞大的厂区，到毛总停下脚步那里，他说中心点应该就在这里。 我跟毛总说，定好标高，做好预算，这是另外工程。你立即调兵进场，整理好基础才有话可说。我的要求这项工程工期只有一个月，就是春节后我就想看到厂区放线。 毛总吩咐那三个做好记录，回去预算，不能绝对准确也要达到八成。我跟毛总说这基础工程中心点，还有一个重要工程，加上地下一米以下的排污管道，在做基础时要同时进行。 最少也要一米直径的水泥涵管，每一百米要一个四通。这样才不会让后人做无谓的冤枉工程，毛总说这种做法太超前了。是值得学习和推广的规划模式。 这时我跟毛总说，你的目标明确你们就忙吧，希望明天下午的的预算能出结果。我们的目标就是想你尽快进场，用快刀斩乱麻的手段做好一切工作。我们要回去核对你的预算方案，出入大的地方再共同研讨，争取早日达成签约。 我们回到办公室，将毛总的预算明细和设计院的各复印五份，供他们参巧对照，找出为什么毛总的预算少了一亿两千多万？因我们要做的是新世纪工程，不想出现豆腐渣工程。 第142章 开发成功 我们操盘人应该对工程彻底负责任，才对得起双方。也就是双方的利益都要得到保护，才能达到双赢。一切才会有可持续性。他们三个都说看一下头都晕了，我说那就算了。 我打电话给设计院刘小平说了情况，他说马上下来查找原因。他到来之后他拿走毛总的明细，他说要回去逐项核对。找出问题，并将毛总的用材加以论证，是否可行再告诉我。 第二天下午他说毛总的方案可行，这些差距是材料和工资差距形成的。不会对质量造成影响，这样我就放心了。不一会毛总就来电说基础预算出来了，我叫他把总数报一下。他说两千六百七十四万，那好十五分钟后跟你说。 我跟他们说明这情况和我的想法，他们三个也赞成我的说法。我立即将这方案告诉毛总，他同意我的方案，我叫他明天就下来签合同。他们到来之后我们没有逐项详细说明，只注明按原图设计用材，按原图设计施工，工期为两年整。 从二零零零年一月一日计起，至二零零二年一月十号止。注明工程总额付款方式，各方的应付责任均已打印在合同上。所以很快就签好合同，毛总派人和老齐去银行转去八千万，毛总说回去就按约定转入该账号款。 毛总说明天就进场，但水电要跟进，否则进去都等于零。我说马上去供电局和供水公司看个究竟。我听到他们都说，荒山野岭没人在，不知道中心点在哪里无法施工。 我说你们现在派人我带你们去，他们都各派了两个人，跟我来到开发区。跟他说明了厂区中心在哪里，他们说清楚了，下午就开始施工。我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毛总他们都离开了，老徐他们还在，我说去到水电公司，都说不知道我们厂区中心在哪里。刚才带他们去到现场说好，说好下午就开始施工。 我们辛苦那么久，终于把这重大工程的事落实好。现在还有那条路，如果也落实了，就可以闲一阵了。中午还是去常乐吃吧，吃了饭就回去休息一下午吧。到了常乐又是四菜一汤，这是例牌餐，饭后就各自回家去了。 我回到家里刚坐下，陈明超电话就打进来，说黄工第一套图纸出来了。我叫他两点送来我办公室，问他预算出来没有，他说还要迟两天。 到下午两点图纸送来了，我叫徐总张主任帮手复印，一直干到吃饭还有三十张没复印。干这工作虽然不是重体力，但还是感到很疲惫。但跟行行走走思考问题有所不同，主要是精力消耗较大所产生的后果。 这时侯红云花园内，较大型的行业经营状况都超好。酒家常平周说，城里也很多人进来喝茶吃饭，都说这里干净卫生环境优美清静。又很适合他们的口味，特别节假日订餐的特别多。 幼儿园第一季招生就满六个班，就有两百四十名学童。每个月幼儿园学子学费要一千二，价格不低。他是中英文幼儿班，当年确实很火。文盲都能算出，每个月从这批孩子那里收到近三十万，但他有胆识又有资金投入，那不可以眼红别人。 正因如此老板三次求我帮他，叫我将五期二三层租给他，否则明年无法招生。我说考虑一下再说，我主要是向公众承诺过。花园内设乒乓球羽毛球馆，租给他没地方开。怕自己被误认是骗子，失去诚信不值。 经过考虑还是答应租给他，看到他好像如释重负。他叫我立即签合同，他要交押金立即进行装修，吸取上次的教训。徐总很快填好合同，他也去银行办妥了手续，将底单交给了徐总。还在我办公室就打电话给我儿子，叫他下去商量装修计划。 听说宾馆也经营不错，客源不断，大部份来客都是香港人。那些来客给常乐带来生意兴隆，那是多么好的连锁反应，这些现象给红云带来勃勃生机。特别是幼儿园小朋友，那天真活泼的烂漫笑容，让人见到都高兴，多么令人可爱的花蕊。 第二天一上班我们三个又忙着复印那二十份，复印完之后接着分成六份。这时老徐三个来了，我发给三个看问他们这些地方是否记得？他说纵使去过也记不起来了。我说这条路也是一百多张图纸，其中一个说那么多，老徐说，他要做详细的预算是要那么多。 那个上午儿子打电话来说，他计划明天去佛山，进幼儿园装修的所需瓷片，和其它材料。叫我明天下午两点前，调二十个工人师傅进来。还有四十方沙，二十吨水泥。那个刘师傅知道怎么分配，我说好。 这事我打电话给陈明超，叫他明天午饭后将这二十人送进来。叫他们带被服和吃饭生活用品，估计要住十天左右。并叫材料员送水泥二十吨，沙四十方。我说也趁机把自己的四套房，四个铺面也搞好，他叫我安排。 然后我跟儿子说，那四套房和四个铺面地板的事。他说那些材料估计装不下，能装得下就拉回来，装不下就下次。这时儿子也被人催得喘不过气来，确实很忙，我们都很少见面。 那天上午我们忙完图纸，又到饭点。我们四个现在的状况办公室正在装修，熟‘无家可归’。吃饭只能在常乐，作为庞大的公司四个人吃饭还是养得起。 反正也吃不了多少钱，我们四个年龄相差无几。都无缘享受山珍海味，就是传统的鸡鹅鱼肉，任你挥霍也人平超不出五十元。人人节约成为习惯，浪费是可耻的早已根深蒂固。 加上我们早已约定，四个人每月伙食费六千元，不在公司入帐。老徐说一个月过去了，还还用不到三千，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高消费’观念。 我们正在吃饭时，陈明超打来电话说，预算出来了。他说准备下午过来商谈有没有空？我说有，这是我们公司的首要任务。两点准时过来，他说好。他还说那二十个人吃完饭就过去，我说会安排好的。 到下午两点他四人准时到了，还是在我办公室。黄工将预算总表发给我们每人一份，他说这份表每个项目都有详细说明。各位如有疑问就提出来，我会作出详细解释。 老徐说这些像天书一样的，天文数字看不懂。黄工说我这些数据，是有理有据可经得起论证的。我说你们的数据没人敢怀疑，我说老徐那你意见如何？他还是那句你说了算，那就签吧。 我叫黄工你拿出合同来，反正这些格式都是一样的。甲方你就写深圳市红云招商引资公司，其余规格质量就填上按封存图纸为准。工期就写两年整，即至二零零二年一月二十号。 并注明一至四期各标段的里程，并注明工作量，到什么程度为完成该期某标段。下来才有工作的依据，时间上很好算四个半年。工程量太过庞大，确实吓到我。这个全长十四点二公里，三十二米大马米，倒上水泥路面。 还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你虽比毛总多几千万，但他们的工程好做。都希望能做成市优质工程，黄工写好之后经双方核对确认无误，这单四亿八千七百六十四万工程又签出去了。 我叫老徐转九千万给对方，我又叫陈明超转回四百八十万，给老徐指定的账户。我说这路一公里才三千五百万，也不算贵。 黄工说李总这条路有近四千米洼地，有六处深桩。然后桩面再用十六厘罗纹钢，像架桥一样施工灌浆浇注，路面才能保证百年不烂。到时也邀请你们去看现场，我说一定。 我跟陈明超说，今晚就在常乐吃，还要具体研究一下工作。老徐说今晚他们三个都回家吃，老是在这里吃厌了。我说实在无奈，办公室装修好自己有小厨房，这种日子才会结束。 老徐说现在去转账，办好就回家了。我说办好了两单特大的事，我们也轻松一下了。我说明天我要去市里办事，公司也没什么事，你们就在家休息。有事我们就电话联系，他们说好。 他们走后我跟陈明超说，我们又实现了更大的目标。我几年前跟你说，跟着我你别怕没工程做。现在努力做吧，估计不出半年，又会有一单大的市政工程找上来。 我说现在工程拿到了，我想听听你和黄工都准备怎么下手。黄工说计划两头推进，我问黄工挖机能开进去吗？他说据观察，那边大约可以开进去三公里左右。陈明超说，这具体的只有黄工才较有计划和目标。 我说我计划明天就组织一批人进场，现在有五台挖机闲着，就先从厂区向北推进。我计划明天又去买十台或更多旧挖机，然后买两台大马力推土机，那种机效率才高。争取八个月扫平路基，否则很难完成。 我突然想到毛总，我打电话问他，你的推土机是买的还是租的？他说租的，挖土机呢？他说也是租的。他说他这八十配的租一个月八千。这些工地足够了，你租一年才九万六。况旦很少工地用一台推土机，就这个工地够大了，我租两台两个月就完事。 挖土机六十配一个月四千，你用两年不足十万。这机型足够力，你只是挖土，如果你要租你什么时候去我带你去，那就太好了。我转述了毛总的话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还是井底之蛙。 我叫他俩安排好两边的人马，我的计划两头都用三班倒，每班都配十三人，一边就要四十人都要配伙房，我说明一下计划，一边配四台挖机，一台推土机。每台机一个班配两个人，再配两个勤杂工，一个伙房。一班配齐十三人，所以一边就要四十人。 另外帐逢就去劳保门市部买了，那些用起在野外很方便。我又打电话给毛总问他租一台推土机，一台挖土机多少押金？他说推土机二十万，挖土机十万。我还有一个难题，两种机都缺师傅。 他说租好机，要多少人我给你配多少。那就先谢谢你了，他说你帮了我天大的忙我还没谢你。对以给你公司做这么大单的工程，我方肯定有不同意见。 我跟他们说，你这个公司是我最信任的，这点你都不信我，我就不理了。他们才说那就听你的，并表态以后公司，一切杈力归我才定下来的。 虽然四年多只见过两次面，但对你的印象还是深刻的。你承担的五期工程过程中，从未找过麻烦，所以对你认定是可信赖的。你是极真诚的人，不管你的企业招牌如何响亮。如果不是你领队，结果又不一定是这样。 第二天我们旱餐后，就和毛总各开一部车出发了，陈明超和黄工雷师傅，和另外一个人也跟上来了。我们很快到了建筑机械设备租赁公司，我将所需要租用的设备和数量的单给他看。 他说可以，有没带钱来我说没有。我说你算好多少钱，我马上回去转账，你给个帐号。毛总说你叫你司机开车进来装贷，我们还要试机再上车，你不认识我吗？他说我们拣好机，叫你司机一起下去，将底单一起带回来不行吗？他说也行。 毛总叫我叫师傅先试好挖机，他说推土机我来试。雷师傅两个拣好开始试机，我说要六十的，他说知道。他们这些机还是很新的，他试过说这几台都可以。毛总试了三台推土机，他说有一台有点小毛病。 他们的车进来很快装上去固定好，陈明超跟他办妥一切手续。就黄工和雷师傅一人各跟部车就出发，我跟黄工说到了这路边，自己工地入口处，卸一台推土机四台挖机，那边就一台推土机。 上车前我和毛总说，四个推土机师傅，四个挖土机师傅马上就要，他点头了。另外你那帐篷哪里买的？他说下面县城就有。 我们就往回走了，不一会就到了工地入口，黄工的车停下了。那我们要想法把机卸下来，司机下车观察后说，只能卸在公路边。因有几棵树挡住，我说不如卸一台挖机搞掉两棵树，你就可以进去了。 雷师傅看了一下说可行，叫司机往前开，推出两块上下车用的承重桥板下来一台挖机。雷师傅很快解决掉两棵树，车就可以开进近百米的荒地里。 就这样车开进去，又卸了一台挖机和推土机，第一部退出后，第二部又进来了卸了两台挖机。剩下的推土机，就还要到厂区那头才能卸了。这时我问陈明超你准备这头谁挂帅，他说雷师傅和他徒弟。 我说黄工那你跟雷师傅简单说一声，叫他徒弟先守在这里，马上回去收拾好行李买好帐篷就过来。我叫陈明超去银行转账，我跟毛总就带司机把推土机送到那边，就行了。 我叫载推土机师傅跟我走，到了这边还是毛总帮我开下来。我跟毛总说今天真不好意思，将皇上当苦力，太谢谢你。我说那八个师傅下午就要，现在没办法将一切安排好有空再聊了。 第143章 又战大工程 我又打电话给陈明超，问他银行的事办好没有？他说办好了，我叫他把单送来红云乡路口，司机就回去了，他说马上到。将底单交给司机，这档事就算办妥了。陈明超说就去餐厅吃饭吧，到那里首先还是说工作事。 我说叫雷师傅先挑八个人过去，饭后就去买帐篷，叫台车把人和行李都送过去。今天安顿好，明天就正式开始大战。我问雷师傅路面高度和宽度都清楚吗？他说都知道了，那就好。在那里我们因工作太忙，随便吃饱就算，又开始各忙各的。 两边新工地进场，以及人数方面生活上，都做好了周密的部署。我还要去供水供电公司，我去到那两个单位，局长都说要大力支持。还即派人跟我去到工地，两单位都表态立即跟进。 新世纪之初，这些单位对外资企业还是不敢怠慢。各方面真正做到大力支持，因我所做的市政工程又是政府重点项目。红云花园又是早期的外资引进，这个项目又是招商引资特大项目，所以都没受到刁难和为难，也是让我感到最大的安慰。 那天下午我们带他们都去了解两头工地之后，我又返回厂区找到毛总。我说此次专程请教而来，我说现在接的公路工程，全长十四点二公里。路面宽度三十二米，工期跟你一样。你是施工专家，怎么才能做到又快又好呢？ 我将自己的设想和计划坦诚告诉他。他说你的计划已经超过专家，简直无懈可击。他说路基每天能进八十米，你两头并进三个月就完成了。他说听人说过你承包了几个政府工程，你确实很了不起，你别夸我反正你是我敬佩的人。 他说你起初是做包工头，你把红云花园三亿多工程让给我做，这里四亿多又让给我做。他们不懂，我就知道你的奥秘。 我说有些人也是会认为我，从中吃回扣就够了，但他们不知道我没喝过你一杯茶，没抽过你一根烟。但心里还是为你方的利益考虑，这又是为什么？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我说到时机成熟，会给你一单更大的。 我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整整走了一天了。要回去看看公司若是平安无事，晚上也会好睡一点。今天的事真是要谢谢你，我说再见。 那天我回到办公室他们说一切都很正常，曾出纳说今晚就这里吃饭了，做了徐总的饭他家里有事刚走。我说好吧，也不去那里吃了。老是外面吃都吃腻了，不一会就开饭了，自己感觉味道还是很可口。 饭后我在花园广场四周走了一圈，看到广场的绿化，和护坡上的各类果树，长势还是很喜人。听说承包的果农，在最底层果树边养了很多鸡。都被人抢购，那肯定是好事，靠勤劳致富是正道更应支持他。 我又走上去五期二三楼，看了一下幼儿园的装修进展，瓷片已经铺好了。这进度还是可喜的，自己想租给他们也不存在什么错，还得到支持办学的美誉。 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老婆问她，想在哪里过年？她说自己亲人都在这边，就回这里过年热闹一些。另外大女儿要回她婆家过年，在这边她也方便些。她说小儿子放假下来了，女儿后天才回来。我说安排好这边的事，也会早点回去。 公路两头齐头并进，我三几天就跑去观战，那热火朝天的场面使人沸腾。一个星期后已各自挺进近六百米，看起来一天两班倒就足够了，因这里地型都是丘陵地带。 都是以黄土为主才能有这速度，况且四个带班工头都加了不少的粮饷。每个工人伙食也每人每天加了五块，这也印证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之说。 我和陈明超商量好，今年春节计划花三十万，留住工人的心。按国家规定，春节假日三天为三倍工资，今年这个公司改为五天。伙食上要让大家吃得舒服，吃得开心，让大家在工地也有家的感觉。 陈总跟我说，河堤工程最迟五月十号即可竣工。这可是大好事，到那时这些工人又可分两头，三班倒进军大马路。我们有工程就得尽全力去拼搏去奋斗，这就是人生活着的信条。我心里想，很快又会有大工程找我，到露出眉目我再告诉你。 我说多少年都那么忙，你表哥张明我们都很少见面。我内心感到对他是有点亏欠，去年去买宾利我问他要不要？如果他说要我会毫不犹豫送他一辆。但他有共产党员的高风亮节，他说不要，也不需要更不敢要。他说清清白白睡觉才踏实，我很赞赏他的人格。 转眼间又二月份，我和徐树华又坐在一起，我跟他说过年了，我们一起工作就差不多半年，但你要出粮啦。你们三个多少工资你开张单我鉴字，我的你认为该给多少，打到我帐上去。 另外每人也该给个大利市过年，我以前周老板每年给十万，你这个徐老板给多少你自己定。这些开支从回流款出，不动公司分毫。我说三号我就回东莞，目前公司不会有事，有事电话联系。 那天下午在我公司四个也碰了头，我跟大家说又一年过去了，大家都辛苦了。我叫出纳明天支二十万现金出来，这两天收物业费也很忙。希望徐总张主任多多协助，欠交户要上门追收，这是天经地义之行为。 过年后我们要设个红云花园财务公布栏，让大家知晓，就一部电梯一年运行费用是多少？还有环卫工人，保安人员发了多少工资？假如我们放手不管，你们能在这里生存吗？ 他们不懂我们是开发商，我们的楼卖完了，钱赚了可以不理。但道义上行不通，良心上不得不管。这与赚钱亏本无关，只能负责到底才是人道行为。我对两个公司的一切都安置妥善。 突然陈总打电话来说，叫我在家等他。他很快就到了，他说家里人下来一个星期了。因大家都太忙，特别是你兼顾四五处，没打扰你。这是家里带来的特产，就一点小意思，这一包是公司给的这些就收下吧。我只能说谢谢，他离开时我送给他一瓶茅台，他高兴地回去了。 这时我打电话问儿子什么时候回去？他说工人和他同学都回去了，也准备回去了。我说公司也全面安排妥当，我也做好准备回去。他说不如现在就出发，我说好你上来帮忙拿东西。我们下到停车场又各自开部车就出发，回到东莞家里还不到十点。 回到了家里也就可以宣布，今年的战斗结束了。也该休息几天，安心过个快乐的春节。那一年我四十八岁，身体还是很健康，一年四季不知感冒是咋回事。 整天奔忙横冲直闯不会有累的感觉，我有个良好习惯每天晚上十点，就得上床睡觉。一觉醒来就天大亮，那整天精神饱满活力四射。 那天晚上冲凉后，我还是下去四楼大哥家里坐了一会。约好明天一早两家去喝茶，二十八晚饭四兄弟又在酒楼吃顿团圆饭。大哥说很贵，我说别怕贵我有钱，别说这一年做工程赚了多少钱。 以上的老板留下七千万给我开发五期，说好房子卖完就还给他，结果去到人民银行查对帐号都撤了。这笔钱利息就够吃了，放心吃你弟弟不会没钱叫你去吃饭。加上今年我的铺面预留全部租出去了，每个月房租都收近四十万，你吃得完吗？那明天见吧。 我回到房间，老婆说家里还有钱又取那么多回来。我说给你用，我说是公司发的奖金，这些就带回来当家用。用不完你就放起来，想买衣服就去买，过年要吃什么就去买，我就不理那些事。 第二天早茶后我还是去了哥哥家，在他铺头见到他，虽然二十八了还有客人在等。他在忙他的事，我告诉他晚上去南海城，四兄弟吃顿团圆饭，订好菜了我来接你，他说好。 我又来到姑妈家，那时表弟已有两儿一女，自己也是内心祝福他。他也买了房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他说做这行两餐饭还是可以吃饱。 表弟说我们兄弟你过得最潇洒，问我到底做什么生意？我说跟老板跑腿，好时一年三五十万，也就饿不着够吃够用够花销。 我说晚上四兄弟去南海城吃顿团圆饭，我来接你。他说每次都你请，怪不好意思，我说自己兄弟别说那些话。你发财了就你请，说完这些我也回家了。 我想兄弟之间在一起吃顿饭又算什么？纵使我一家在红云过年，像今天的日子我也会过来吃顿饭。个把钟车程自己有车，就当出去游车河也是一种乐趣。 兄弟间亲人之间在一起，坐多了说多了，也会碰到尴尬的事。像我的状况，你真实的说，他们一定不会相信。你说一点又不说实情，亲兄弟之间就存在不诚实之嫌。这就不理那么多了，既然大哥知道个大概就行了。 春节几天很快就过去，初四这天女婿女儿也算回娘家来了。我们一家人在家吃顿饭，那时女儿家来这里步行十几分钟就到。这一点我还是很满意，晚饭女儿说一家人去她家吃饭，那做父母的只能服从，就算是认个门也是应该。 这一年正月初六，我父子俩又踏上征程，历年来的感觉今天就是好日子。我还是很信奉这点，新的一年但愿六六大顺前程似锦，万事如意凡事胜旧，就是我父子之心愿。 当车行驶到我的工地时，我叫儿子跟我去看看，我才将实情告知。看一眼那热火朝天的场面，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跟工人师傅打声招呼，问候一声新年好也算是安慰吧。 我说又去那头看看，不一会兜了半个圈又到工地这头。我跟他说下面的建筑工地，是我一手发包给他。四亿三千多万，我说这个工程非他莫属，他是湖南省建的，红云就是他们做的。 下面是建厂房，工人宿舍仓储，是日本人投资一百亿的电脑元件厂，计划一万工人。他前期十五亿给我们公司运营，所以产生了两个四亿多项目。 现在这个招商引资公司，年薪一百万聘请我做老总。我来到深圳享受七年的百万年薪，从来没跟人说过。你要记住成功的起步在于一切稳住，不声张不夸夸其谈，不说大话，千万记住这个诀窍。 此时我父子回到了红云花园。我回到家里放好行李，就下去公司和大家打声招呼，刚过完年公司还是没什么事。 曾出纳问我是不是在这里吃饭我说好，多少年了，她也比较了解我的饮食习惯，有粗茶淡饭即可。她是周老板调教出来的，会做几味粤菜。味道感觉还可以接受，也就顺其意遇上了就在这里吃一点。 饭后我打电话给陈总，问他河堤工地的情况，他说春节回去七十三人，但现在工人还是有剩余。反正调剂好了运转还是很正常放行，我说公路两头我都去看了，推进还是挺正常。 他说昨天也去两头看了，那边挖土机够力，特别那两台推土地不敢想象，效率之高。四台机挖一遍，它推两次就妥妥当当。看到这场面心里都高兴，不是你的丰富想象力，如此大的工程还不知干到什么时候？我说也不能这么说，一样有另外一种办法去完成。 这条路一旦贯通，红云乡的发展会更加辉煌，那沿途十四公里的荒地那还了得。我都不敢想象，这里的荒野岭将变成真正的风水宝地。 那天下午我打电话给徐树华，告诉他我到了，他说马上过来。他们坐下之后我跟他们说，我们都在家里舒舒服服过年，我说我想代表公司，你们代表红云乡全体村民。 去慰问一下日夜奋战，在开路工地的工人们。他们一边十五个人，每人一斤猪肉一瓶啤酒。看超市有没有面包每人两个，他说好也是应该的，那我们就去超市吧。去到超市先看了一下猪肉，他说刚送到的，就叫他切了前腿分成两份，买好了其它就出发。 我们先到厂区这边，我们见到工头说明来意，他们都很高兴又激动，我说我们也只是一点小意思。我们代表公司和红云村民谢谢你们，你们都辛苦啦，谢谢你们。 我们告别他们，又来到这头见到雷师傅，他不停停说谢谢，我说我们是应该的，只是代表公司和红云乡村民一点小意思。我问老徐三个这里是你们的地方，你看到这条路有什么感受。 老徐说你是我红云人的福星，让红云人彻底翻身，我想不是你的胆识，开这条路打死我都不敢想。现在我想到了这条路开通后，这十四公里路两边的发展前景。所以你要大力去宣传招商引资，加大你红云的发展。 我告诉老徐红云大道，他设计只有十六米路面，我据理力争最后市政又重新上报审批，最后上面批下来了才做到这样。 又说你红云乡到红云花园这条路，我想你们当初也一定想到，我只是想骗你工程做。你不开这条路，日本人能来吗？你们想一下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说老实话,我是胸怀大局干实事的人.你不信我就不干。 周杰民相信我愿出一个亿,他成功了,你老徐知道他的钱一分不少转到你帐上,那时我一顿饭都没吃他的。你最清楚，但老周身边的人,认为我从中至少捞三千万，这不可笑吗? 我的想法凭良心去做事,该收的收起来,该要的要据理力争。不该要的多一分也不要,这就是我的为人。 第144章 精细管理红云物业 这时侯各方面工程进展顺利,转眼间又到三月份。我打电话给肖局长,诉说因欠材料款无钱支付欠数,他们即将断供。加上春节支付工人工资现要救急,转三千万来才能周转.他说还欠你多少,我说就三千五百万,他说叫财务核算后就转过去，那就谢谢了。 这个时侯河堤排污工程己进入收关阶段，陈总说到十号挖土机就可以撤出了，这两至三天两条排污管就接通主管。到时将挖土机调进红云开发区路面，一边增加两台这事好办。 这个月我们招商引资办公室也正式挂牌，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再也不用和环球地产一起办公了，我将那台复印机搬进新的办公室。自己也想进几台电脑，可惜自己不会用。 现在电脑办公是一种趋势，特别是这个公司连电脑都没有，就无法跟国际接轨。我经过考虑还是进几台撑撑门面，以免外国人来了闹笑话。 我打电话请教刘小平问他，现在电脑最先进的是什么型号？他说你们自己不会用最好别买，这些电子产品更新很快，不然很快就被淘汰了，那就谢谢你了。 但一个大公司电话还是要，我叫老徐去报装一部电话，还有厨房用具还是要购置齐全。我们下来还是要自己开饭才方便，外面吃虽然方便吃多了也会腻的。 我告诉老徐，这个办公室装修费用，购置办公用品，复印机、那次慰问开支。和我们每月的基本工资开支，每人八千一万两万你定我签名，就应该列入这个公司的支出。没这个支出就说不过去，这个账你要做好，才像正式的公司。 这时陈总打电话来说市政的那笔数到了，他说各自一千你去对一下账，我说知道了。他说挖土机和人员都分好了送去那边工地了，我也鼓励他们争取五一贯通，他们都很有信心。到了五一这边也竣工了，将全力集中水泥路面，我们就开心了。 我们红云花园，经多年运作一切都有序的进行着。我很少操心这里的事，这里的租户每月租金，都存入农村信用社指定的账户里，减少了很多麻烦。 小区内一至四期入住率，已达百分之九十八以上。也未出现欠交物业费的赖皮户，自从一月份公司公告，为保障小区内人员生命财产安全，一切车辆未经许可不得进入小区广场。得到广大住户热烈响应，一切秩序井然，再没有开车进入小区广场。 同时还有一份公告，从二零零零年六月一号起。一切车辆进入小区停车场，一律实行收费。临时停车，货车两小时后开始收费，每两小时三元。七座以下两小时后，每两小时收一元。 购月租票货车每月六百元，七座以下每月三百元。购年卡货车每年六千元，七座以下每年三千元。同时还规定摩托车单车，也同样不得进入小区。 一律统一停放停车场，摩托车长期过夜停放收月租十五元。单车免费停放，凡乱停乱放产生阻碍交通者，按废品处理。这一规定也得到大家的拥护，这是合理合法的收费。因我们小区设有幼儿园，有几百幼儿，不得不实行如此办法管理，做到防患于未然。 转眼间到了四月二十五号，我们承接市政污水处理工程全面竣工。我打电话给肖局长派人过去验收，他说下午叫我们等他。那天下午我和陈总黄工毛施工员，四人在工地等候。 他们一行五人下车后步行观察，我叫黄工揭开一个沙井盖给他们看，我说你们听那哔啦啦的流水声。就知道我们的工作是认真细致的，全长九千多米无一处积水，那是多么完美。 我说肖局长这一工程完美收官，为你局增光不少。保你城内百年不涝，这是一定的。但也美中不足，从这里到红云大道，仍有十几公里河堤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百姓会骂你。 他说没有钱，我说没有钱？你打报告就有钱了。他说下一步再说，我说等着你。他们走一圈就回去了，他说结果会通知我。 再见一声，我们也马不停蹄跑来这边工地，研究如何开展大战而做好准备。我说明天把租来的设备送回去，下个月就不交租了。我马上打电话给租赁公司经理，叫他明天一早派车来，我在上次卸贷的公路边等他。他说好一早就下去。 我找到雷师傅，叫他找那天接车的徒弟，明天在路边等那两部车，领到装贷的地点。还吩咐他和徒弟以及推土机师一个，明天一起去交还给他。 我跟陈总黄工说，就从这边打出去。分两个工作面，一边十六米，还是三班倒。今天做好材料、设备人员、和帐篷这准备工作，明天开始大战。我们已经是第五次打路面，你们的经验比我丰富多了，我就不班门弄斧了。跟陈总说明早也叫出纳来，我带她去办好那些退款手续。 自己像做梦一样，仅用五个月整理好这十四公里路面。当时黄工的预算方案给我看，我担心一年也完成不了。但先进机械设备所产生的能量，那产生的巨大生产力让你无法想象。 第二天一早我幸亏八点未到就冲过工作面，若不是就得绕道多走十几公里。我看到那宽大的路面，自己由衷地感慨，这是改革开放的伟大成果。我们走前人没走过的路，创造出一桩桩惊天动地的奇迹，为人类的发展，为社会的进步付出，微薄之力亦感自豪。 那天那运机的车九点半才姗姗来迟，经过一个小时才装好。到他公司卸完贷，并试机验收后，已超十二点多。那个经理说银行下班了，只能到两点方能办理。 我说有可能吗？银行白天不打烊，中午照样办理业务。我说我开车送你去，办完事请你吃饭，他和我方出纳一起进去，很快就办好了。我问他哪里吃饭？他说不知道，我叫出纳给他五十块让他自己去吃饭。 他说那就回去吧，这叫正合吾意。我送他回来他公司我们也回去了，我们在路边小吃店随便吃了便饭，就回来了。我将雷师傅三个送回工地，将出纳送回他住处，我又回到工地这边，看看那热火朝天的场面，也会感到一种莫大的安慰。 我从路面望去，毛总的工程也全面露出了模样，我估计他有六百工人在奋战。阵阵微风吹来，飘过一股股刺鼻的嗅味，有让人产生恶心之感。 我不由自主地拨通肖局长的电话，如实反映了此地真实状况。我告诉他日本商人很快到访，到时将影响国家的声誉，你要尽快找出良策。以免落下口舌，他说谢谢提醒。 那个下午我还没走，他们六个人就赶来，一会他们就感到那股不详之味。他们顿时就有了失察之感，肖局长说我对这里地形不熟悉，排污往哪里排？我说这里最近就引去红云大道排污管，但施工难度大，地形复杂，路线长。 往北排行不通，从这里到大马路边十四公里。这里流出去一样要绕回老县城，所以无路可走。我说如果你们有空，我引路你看一下就会有概念了。 那从这里到那边士墩为一段，最少两千米，再到那路边再看一下，到那里我停下车指给他们看。为了接前段你就得斜扦到花园东边，也超过两千米再拐过来送进那收污池，大概路线就是如此。 我邀请他们到公司坐一下，局长说免了，我们还没有开始工作，下次有的是机会。那随你方便吧。 我回到公司老徐他们都在，跟他们说了厂区工地臭气冲天。还邀请市政建设局现场体验了一下，还看了一下排污的路线。我真担心日本人回来考察会惹事，所以也要积极协助办好这事。 我们招商引资公司，虽然两大项目在运作，他们走向正轨之后，他们各司其职，反而自己闲得无聊无所事事。但我就是闲不住，哪有那么多事忙呢？ 这种公司与贸易公司是有很大区别，象我环球房地产公司，己完成了前期开发。房子卖完了，就剩下管理，管理上有制度约束。若超出制度范围，涉及法律层面有法律保护。 我接触过有些老板，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又是饭局又是酒局，又是请客又是送礼，到底为哪般。我做市政工程三单也不算小，没送过礼，他们连快餐都没吃过我的，从头至尾顺顺利利。 我回想起来那年代的千部也真正地一心为民，廉洁奉公。也是是自己出道当年的，老干部们不兴这一套。也是自己碰到好时机，就领导都是好人。 时间很快又过去四十天，六月五号肖局长打来电话叫我去，他说鉴于我公司工程质量过硬。已经列入可信企业，经局领导考虑，还是交给你公司去测量和预算。本月二十号回来共同讨论再定，他交给我二十二张图纸，我写好收条拿着图纸就回来了。 我回到红云办公室立即打电话给陈总，叫他与黄工过来有事商议。因他们在这边工地很快就到了，我跟他俩说了这件事。大家都很高兴，他说正好现在工人过多。我们虽然又多开了四个工作面，都是单边的，但还是用不完那么多人。 我说这图纸复印多几份，我跟黄工说这边路的预算做得完美。这一份也要大胆去做，我建议加建三个大池，第一个厂区出来建一个大型三级无害化粪池。到转斜口转角处建个污水转运池，最下面花园转角处也建个池。你知道的，他点头了。 他俩拿到图纸就离开了，老徐问我那里的工程？我告诉他是厂区的排污工程。他说所以这里少了你不行，能及时发现问题得到及时解决，那个说也要有说服领导的能力和依据，不是他能听你的？老徐说这就叫水平。 他们三个都是老老实实的人，不敢问他们的学历，以免伤了他们的自尊。他们都比我大七八岁，可以想象那年代，能小学毕业就叫知识分子了。就未开放之前这里一样生活不富裕，现在时代不同了。 改革开放大潮促成家家都成百万富翁，这就是好时代。我们的路面工程更是捷报连连，进度上突飞猛进，自己数年来未断过工程。盘算起来穿衣吃饭还是会有的，节俭始终还是自己的原则。 黄工带领他们的团队，经过十几天的测量和预算终于出炉。他说怎么去算都超不过八，我说那还是要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 我跟他说要特别强调，这里是十六七公里开发区的污水总出口。假如质量上不从高从严去要求，做成低劣工程一定会出问题的。我这个预算的对质量的要求是较为超前的，所以价位上可能略高一点。我十五号就送去市政局供讨论，实际结果还是共同讨论后才能决定。 二十号这天我还是一行五人，来到市政局办公室，和市局五人一起商讨，工程的价格质量及工期。总工提出你们的三个池超出预算很多，为什么用这三个池? 黄工说这是三级无害化粪池，通过这个池出来的水就没有味道了。跟这边性质不同,你这边是不进污水处理厂,没有这个池你直接排出来就污染环境了。到时那边不臭这边臭，百姓就会骂你。 就这些生活用水,和厕所水,通过三级无害化处理,排出来对环境也不产生影响。就目前这种办法，还是能适应社会的发展。 总工又提出那两个池，他说不需要这两个那么大的池。黄工说这两个是使水压缓冲的作用，我分释你那条水。假如刚好因地质的变化，或其它原因造成管道爆裂，就会对红云花园产生严重威胁。造成的后果就不好说，你们慎重考虑。 我们施工单位是根据业主的要求施工，多点少点都要做，这就是我们的宗旨。最后还是肖局长发话，他说这次是你公司做的第四单工程，每一单自始至终未增加过我们的麻烦。 你们刚结束的工程又已申报你们的优质工程。市局还派专家考察了，管道还拍了录像，专家说你们的做法是深圳第一家。你等着做大工程吧。我们就谢谢局长。 最后局长说，让他们研究一下再做决定，让我们休息一会。我们离场回到车上坐了不足半小时，他们叫我们坐下，局长就叫总工按我方方案签了。总工说一定要按图按质量要求施工，否则就会惹麻烦。我们很快办妥一切手续，就准备离场了。 我说明天我们就进场，你们尽快转账给我，我们还是很穷的。有钱就尽快运作起来，首要任务是建好三个池，尽快消除漫天瘴气，还要给钱施工建厕所。从这根本上着手治理，才能得到好的结果。 我们用自己最朴实的工作作风，最真诚的实际行动，最精益求精的态度，获得政府单位的信任。又得到了七千八百六十四万的工薪，内心是兴奋的。 我说中午就回红云吃饭吧，顺便商量一下工作。回到红云我又打电话给毛总和常乐，和老徐三个。 毛总坐下我就说，老兄那工地嗅气冲天很可怕。那图纸没有厕所标记吗？他说没有，那总体布局也没有吗？他说没看到。那你现在厂房内，每个车间办公室仓库，地下有没有铺设排水管，他说肯定有。 我们上了二层，就准备每个地方有排水管的地方就装厕盆。现在我想你选址两边都建一个大公厕。现在市政排污工程叫我做，我的首要任务就要建一个三级无害化的化粪池。 第145章 美化红云花园 你选好地方一边建一个上下两层的公厕，一层六个蹲位，要做得美观大方漂亮。预算一下要多少钱，另外拨款给你。这些厕所水直接引入我在建的粪池内，才能消除臭气。 说完这些我们也点菜吃饭了，也算大家的一次聚会。我们都不喝酒，毛总和老徐他们吃完就离席了。我们几个还有有关新工地的，人员和设备调配问题，陈总说不用我操心，他们会安排妥当。那就更好了，就周旋这单事也费了不少精力，也该歇一下。 黄工说幸亏有了这单工程延缓一下，要不是按现在的进程，路面今年都会很早就完成。这样的话就不好说话了，我说这一点我很清楚。要不是还那么艰辛找这单吗？现在好了,我说现改变策略,力争年底前单边一定通车，剩下明年慢慢做。 他们当天下午在黄工带领下，就进入工地放线。将工程的要求，跟施工员和带班工头说清楚。也做好一切准备明天进场，工厂全部在新公路一边。自从新路贯通后，毛总的送料车和自己路面送料全走这条路。至少近了十五公里，我也告诉施工队尽量给司机方便，这也是给自己方便。 那天下午我碰到幼儿园的老板香港仔，他说己完成了秋季招生，招了八个班。三百二十人，他说他的幼教模式是完全港式教法。我说你这种中英文名堂很响亮，加上刚引起大家对教育的重视，你这个行业未来前景一定更加可观。 我跟他说我有个设想，为全民健康需要，我想在小区增设一些体育设施。供整个花园的居民使用，你们幼儿园特别适用，我和体育器材公司联系过。 他们也来现场看过，并做了预算。要二十三万，就两横向到整个正面，器材上面装上彩色帐篷。那就是不管下雨，还是大太阳都可以锻炼。 但这笔钱想叫你们老板捐一点，你的想法如何。他说我大力支持，那你认捐多少，他说九万八。哎哟真了不起，我说有你这底数就不成问题了。 我回到办公室立即起草一份，关于红云花园增设体育器材设施认捐请求。凭自愿热心爱心原则，多少不限，捐足二十三万为止，此款一切支付如实公布。 并注如下认捐名单，中英文幼儿园九万八千元，深圳红云招商引资公司三万元，环球房地产公司三万元。此时我叫徐总他们三个，去常乐酒家和咖啡馆、宾馆和超市，走一下。他们能认捐多少，直接写上去。他们很快就回来，常乐认捐六万八，宾馆三万，咖啡馆两万。 一个下午就捐足二十七万六，超出四万六千元。我立即至电体育器材公司，他说明天就来安装。我说我们集资捐款还差一万三，能否收少一万三，他思考良久才答应说那好吧。我们又赚一万三，就二十多万生意，少一万三都属于相当正常的。 第二天体育公司到来时，我就一一打电话叫他们去转账。上午时分也一一做出承诺，交来了转账底单，都没有放空炮。他们经过一天的努力也只完成了一半，他说明天再来了。 刚装好一半小区引起极大轰动，那天傍晚小区广场突然热闹起来。像过年一样的气氛，所以对这一计划心中深藏数载得于实现，也算实现了愿望。第二天一早他们又进行紧张施工，他们八个人又忙了一整天，终于全面完成。 此工程为整个花园，增加了美丽漂亮的色彩，特别是运动器材上方装上彩色帐蓬，形成一条彩色的长廊，让之人们饭后慢步如步入花苁好不惬意。 老徐看到这一现实，又对我的办事能力加以认定，说了句真不是一般人。我说别夸了老兄，等一下我又飘起来了。这叫在其位必谋其政，这也是为人之本能。 转眼间又三个月过去了，这时侯我跑去工厂的工地上，那些恶臭味消失了。这时又不见日本人来，那两个厕所也算是高质量高规格，毛总他们的几百工人，也己住进了毛坯厂房内。 他说每层都有厕所，他说有六栋十八层工人宿舍。还有四栋十六层办公大楼，其余厂房仓库全都是八层楼房。他们的楼房都有留电梯井，可见他们的设计是具有很超前意识。 日本人办这样的厂真具备现代化目标，他们还有全自动化车间。但到底怎样的程序为全自动化？也只能期待他们投入生产，才能看到实况了。 毛总说他们所有建筑都是框架结构，况且墙体比例比我们少了至少百分之二十。他用铝合金和玻璃代替了墙体，但他的柱梁用钢量比我们多有百分之十。 我早在两个月就发现，他们标出的铝合金和玻璃的型号，但目前仍未找到。如果用进口的，我估计就玻璃一样，要多出一千五到两千万之间。这个项目一定要用他标出的规格做好，否则会给国人丢脸。 这也怪白己预算时忽略了这一环节，未弄清材料标号太粗心造成的后果。这些是自己的错一定要自己买单，外国人建筑价格很高。但他也不是傻子随便送钱给你，而是自己蒙在鼓里，不明白所需材料的价格而造成的失算。 当时设计院译图预算出来之后，那五亿多工程非同小可，就连徐树华也会认为我。本身有四百多人的工程队，肯定会留给自己的团队做。他们不知道送给我，我也没有资格要，做这工程要有资质要求，而且建委审查很严格。 他们低估了我的智商，我拱手让给湖南省建。他各方面的人才都有，在我心中他最合适，但他现在玻璃问题还是碰钉子。我知道他的预算，和实际图纸初始预算相差太远。 我为此还专程打电话问设计刘小平，他说也是他弄错了。但他话锋一转又说，对方用低价跟你做不好吗？你就给他做算了。但还是为了对毛总负责，提醒他你的价格有偏差低了一点。他说没问题，最后才签了合同。 我想公司这十五亿资金，就是他们建厂的运作费用。这笔钱不属于红云乡，也不是某个公司的，就是为建厂服务的。另外我们四个，只是为这个厂开发做红娘而已。 我们四个人的任务，就是让这荒山野岭，怎样变成一颗璀璨的夜明珠。所以下一个计划我，又有一个对此地环境的美化计划，和灯光设计布局。尽可能把钱用在点子上，让厂区既美观又大势又选居，才是投资商之目的。所以我们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我们整个大团队，又各自经过半年多的努力，各项工程进展顺利。路面工程单边已顺利通车，毛总承建的厂房，八层楼的二十八栋已完工，他说过年后一批人就转向装修阶段。我们所承建的污水处理工程，也已完成三分之一。 那天我回到办公室，老徐告诉我乡政府通知他。十二月二十五号做好接待工作，日本派人来考察。具体多少人不详，我说去年见识过了。今年有了如此巨大的成就摆在面前，他们早来看看更好。 我说一切按正常运行，估计他们也应该后天下午才到。在新路那边也有指示牌，大陆司机也应该会走新路，自己到厂房那边迎他就可以。我们是中国人，没必要卑躬屈膝迎他们，我们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二十五号下午三点半，我们四人来到厂区。到四点半才看到宝马驶来，我在路边示意司机将车驶入厂区。他停下车问我什么意思？我问他是不是日本商人接送车？他说是。 我跟他说叫翻译下来我问他，原来是个男孩。他问我干什么的，我将情况告诉他，他说没有这个程序。既然没这程序那你走吧，我叫老徐我们回去吧。当我上到马路他们的车却朝红云乡去了，我们回到红云花园办公室刚坐下，乡府打来电话说人到啦。 我说你告诉司机进来，红云花园第二栋负一层停车场，然后上来三楼办公室，我在这里等他。十五分钟后才到，但保安不让进小区，我叫那个小徐下去将他带去二号楼负一停车场。然后再上来，所以往往办事真是得顺其自然才行，就是让他自己去折腾，才会知道办事不容易。 他们坐下之后每人发支矿泉水，我开始说话，我们四位代表公司，对你们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翻译说给他听，他按日方的意思，问厂区的建设有无进展？我说已完成百分之七十的工程。 翻译转述为什么不带他们去看？我说在厂区让你下车参观，你翻译说没有这个程序。他说现在去看可以吗？我说可以马上出发。这就叫拆腾，我叫老徐三个就别去了在办公室等就行。 我一个人领他们去到工地下车后，他们两个人立即打开录像机，一个从左一个从右走过去。然再回来从中心大道两边，继续向纵深录像。当他们回到原地，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问翻译现在去哪里？他咕噜了一下说回酒店，那问他那个酒店，翻译说国际大酒店。我问他明天还来吗？他等了一会才说，明天不来了。我才谢天谢地，跟他们交流太累。 他们走后我也回到红云花园，直接叫老徐上来常乐，我幸亏没订餐，否则害人害己。我和老徐说了具体情况，他说就是翻译害的。我说他们回去酒店不用我们陪不是太累了，他们在那里吃日本料理。我们点了几个菜吃完就各自回去了。 这一年十月份儿子在这里，一刻不停地奋斗了三年。他说要去广州补电脑这一课，我主张他去认真学，为设计储备更充实的知识。他将我和陈总的四套房装修好，就离开往广州发展去了。 他得益于得天独厚的条件，在此地稳住了阵脚，几乎装修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房子，从而获得一定的收入而不为三餐而忧。我曾多次与之沟通，叫他将环球地产接过去，一切收益归他支配，他不屑一顾断然拒绝。 说这点不是他的目标，男人志在四方，以天下为己任，默默地实现‘拿破伦说的，不能两字只能在愚人的字典里’。有这样的胸怀我欣赏，有更大的理想我支持，有更大的目标将顷全力助之，让你腾飞吧儿子。 这是陈明超一百二十八平方的大房子，这一套己买齐所有家用电器，以及所有家私，床上用品，所需的一切用品。但他还是住在那边，他说住新房的规纪和我家乡差不多，全家到齐再住进去。我想这是对的。 新年过去已一个星期，我打电话给毛总，叫他星期一早上过来办公室。你又跟我说了几次又快过年了，四处被追债又迟迟不来办理三期工程款。过几天我没时间理你，他说知道了。 八号那天他一到我就说他，毛总我不会欠你钱，我叫老齐去办先给你转九千万。他说谢谢李总，你谢我干什么？这是你几百工人的辛苦钱，是大厂区的生命线。 我跟老徐说，干脆道路的也给他转一点一亿吧。开单吧我也要签字盖章，说不定我又有其它事，他写好办妥果真电话响了。 原来是肖局长，他叫我去市局有喜事。我马上叫陈总和我一起过去，他说你们创造了奇迹又获得优质工程奖。此次奖金是二十万，你们没让大家失望，也是我们值得信赖工程单位。钱我叫财务转进去，希望你们加倍努力，创造出更多的优质工程。 我说我们能创造出奇迹的结果，全是你们的功劳，假如你们不信我没有工程做，哪来的优质？所以功劳也有你的一半。我俩一一谢过他们就回来了。 我们作为做工程的团队，有了这个光环肯定是如一种财富。但那个时候工程业内出现的潜规则，只有业内人知道。给他们层层剥皮到承包商手上，拼死拼活去干，最后还是豆腐渣工程交付使用。 陈明超第一单工程，就被扣了六个百分点。工程完成到二期，一期还被欠近两千万，我刚进去时他已借债近四百投入工程运作。但巳到几百工人无米之炊，工程陷入停工状态。 我得知此情后叫陈明超带我去催款，他说这个人很难搞。我说去到那里你就会知道谁难缠？去到他的二包老总那里，我开门见山说，莫总我今天代表我三百多工人要饭来了。 我们已陷入饿死边缘无米之炊，大家都是老乡，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现在陷入这种田地。你今天不给五百万，你哪里别想去，你也可以报警，说我俩绑架你。他哪里敢？自知理亏，他说有话好说。我说有钱好说，没钱就不好说，半个小时不到他举手投降了。 叫出纳去转账，我收到底单后又跟他说，给你两天时间把欠一期的，一千五百万转给我，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他大声怒斥我想怎么样？我说我三天后收不到你去转账的信息，我带两百工人来要债，就围你总部你走着雎，还叫深圳日报来让你上报纸。他熊了被我整住了，我俩上车后他叫陈明超回去，他说别这样别急，他怼他半年了还别急？你尽快去办，李总会这样做的。 两天后出纳去查果真到账了，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工程业内很多早成破产，被人杀得片甲不留的比比皆是。但在人类的活动中，什么事皆有可能发生。 第146章 老搭挡入住红云花园 我俩带着这种喜悦回到红云，我们做那么大的工程连办公室都没有，心里感觉有点酸酸的。我说不如我办公室划一半出来，两家共用，我那里太宽了。反正我公司业务量少，也够用我看怎样划分才方便使用。 这时我告知陈总上午，我叫老徐转入资金了，三期按数转去。现在公司账户只留四千万即可，够周转就行，多出来的就转入你我账户。又过年了，大家都要买年贷，他笑了。 他说你我兄弟合作很快就八周年了，也不知道什么造化走到一起，走到今天也就是你说的至少买米就有钱了。我跟你学会了做人，学懂了做事，学精了持家，更精通了认路之窍，和交友之方。 我跟他说将获奖的消息告知他们，奖金还是分配给大家，但具体怎么分配研究后再说。我说工地上的事就你多操心，我就有空再说了，他说你放心吧，现在的工地还能有什么事。 那天下午我跟老徐说，我们又忙了一整年了，又差不多过年了还不出粮？他说你不提醒都忘了，我说开单吧，春节的奖金也别忘了。他说马上开单，他开好单我一一签字盖好章，他便跑去银行办妥回来了，我说这就皆大欢喜了。 我问老徐现在红云乡的地价有多少钱一亩？他问那个地段？就新公路对面，他说大概二十万。我说是商业用地，他说是。我有个朋友想买地，也是想开发房地产，他说就用我的营业执照。不用我出钱，交给我运营，赚钱五五分。 老徐说这样的生意好做，我说就这个花园搞怕了。回想起来心惊肉跳，别听说百万年薪，其实承担着巨大的压力。我当年多少次思量退出，周老板所有都是我设计的，我真怕他，我退出他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对不起他才坚持下来，助他成功了走到今天。 所以朋友提出的必须慎之又慎，三思而后行。那里去开发房地产，周围没有现成的居民，房子是很难卖的。就这个花园没有红云过来那条路，没有红云大道，也不会那么顺利卖完，所以要很多因素结合，才能达成某个目标。 十五号那天老婆打电话来，说小儿子十一号就下来了，女儿也今天到了。我问她计划哪里过年，她说大儿子说就在这里过年。四家人都在这里看热闹，我说好，我跟她说叫他们要买衣服就去买，我二六十就回去。因今年农历二十九就除夕，加上今年没去年那么忙。 那一年陈明超定于农历二十二入住新房，从此两个搭档也住在同一个花园。可以说共同奋斗八年，终于可以用胜利会师之词亦不过分了。他八年来住工整整六年，与工人同吃同住，他的行为蠃得了工人的心。 我亦如诸葛所言诚本布衣，不显娇贵亦住工栅四年，艰苦奋斗就是宗旨。只不过为周老板日夜奔忙做事，其于心不忍叫我住进楼房。 我与陈总心存同甘苦共创业之雄心，都是穷苦人出身没有娇气。干苦力也不嫌累，只要找到饭吃就心满意足。 那一天中午宴席也是我帮订的，根据陈总要求共订六桌。那天最令我满意的张明来了，我们相互交往十六年，第一次一围台吃饭，他就是伯乐。 我的成功没有他的引荐什么也不是，在我心中他可是百分百的布尔什维克。他对我的评说，助其表弟获得今日之成就，就是对他的最妤的回报。饭后他就回去上班去了。 酒席散后，我和陈总研究了有关二十万奖金问题，我建议给黄工六万，四个施工员每人一万。挖土班两个工头也每人一万，还有四个地方工头每人五千。剩下的就用于春节加菜，是否合理你在生产一线，更了解情况就交你调配。 我们还研究了有关春节工人回家问题，如果他们回去，就让他们自由。我们现在都已出现工人过剩的现象，如回家者初八之前必须到达工地，如确特殊情况，必须报备。否则本公司不予接纳，希望大家共同知晓。 还有今年不欠薪，如有另谋他处者不予劝阻。我还有点不信，还有比我们好的月月清工资的工程队？我们自己最清楚，所剩工程支撑不了太久。我瞄准的工程自己不能崔，顺其自然才行。那希望大家安心过年，说不定春暖花开时就会有更好的结果。 那几天我布置好各公司有关春节的事宜，农历二十六就回到东莞这个家，我们四兄弟三兄弟大的都在这边。唯独弟弟最小由母亲领着在老家过日子，弟弟很无奈七个小孩，一对双胞胎儿子才五岁。 那年代大女儿虽已外出打工，剩下的还有六个要读书，没户口要在广州读书比登天还难。所以只能委屈求全，在老家让子女长大几年后再作安排。 故此一来母亲离不开她们几个小孙子，哪里也不去，我们三兄弟很是无奈。我还好有老婆每年最少有半年，在老家陪着老人，至少良心上不会受到太大的谴责。所以春节到了，不由想起年迈的母亲，伤感由然而生。 这一年的春节还是跟往年一样的形式，亲人团聚不外乎吃吃喝喝。这就是中国传统的节日，大江南北都是一样的习俗。节日过后我又是初六就出发，来到这边公司也己正常上班。 我公司据陈总跟我说，两边的工地也己正常运转。如果按以往的进度，这两个工地，半年后就将划上记号，但我们也有自己的考量。不能操之过急，才会更有利公司的发展。但他们自然知道怎样去应对。 那天我见到毛总，他说春节休息了两天那里也没去。工程摆在那里，必须争分夺秒去做，他还告诉我那种玻璃找到了，要不是要多付出两千多万。这笔惊人的大数能逃过一劫，就开心了。他说过几天，他们的五金团队就到了，也就意味着土建为期不远了。 那天中午我和老徐四个在酒楼吃饭，他说他们村很多步行去行走新公路，也很多人开车也去兜兜风。都说那条路开得太直了，这才是真正的康庄大道。 一点弯都没有，可以从头望到尾，路面也做到无可挑剔。我跟大家说，你就是招商引资公司的总经理，都赞我眼光独到，聘请到真正的能人。 我说老朋友你就别赞了，你能同意开这条路你才是天才。路通了那沿途是不是都变成风水宝地？他说这是真的，全乡人民看到都高兴万分。傻子都知道，红云乡人民的财富将无限地向上上升，我说这是必然的结果。 饭后我又回到环球地产办公室，和徐总三个见了一面，他们都表示公司一切都很正常。我想刚过完年也暂不说工作的事，让大家继续放松放松，下一步更好的工作。为公司的稳定发展，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那一年元宵节后十六老徐说，乡府接到通知。十九这一天有台湾商人前来考察，也是开电子厂，要我们做好接侍工作。 我说怎样接待？管茶管水引导参观解说还可以。但管吃管喝又管住，我们就没这个能力，也没有经费。这你一定要弄清楚，我们才有应对之策。 我叫老徐拨通他的电话，我来跟他说才能搞清楚。电话通后寒暄几句，我便将要问的问题一一送给他。他说具体他们有多少人来，具体厂开多大我也什么都不知道，那既然这样就他们来了再说。 真的到十九那天，他通知我们到新公路入口处接，是中旅社的大巴车。那是什么时候？他说是上午十点左右。那天刚到十点他们的车就到了，我举手示意司机停一下，叫他开一下车门。 我上去车上，说同胞们大家好，你们旅途辛苦啦。我是深圳红云招乡引资公司总经理，负责接待你们。从这里沿路进去一共十六公里，都是我们红云乡开发区。希望大家沿途看看，最里面就是日本东芝电脑配件厂厂区。好吧师傅跟我们进去吧。 当车行至五公里左右时，司机按响喇叭，我停下车，他们从车上下来九个人。一个人问我，他们要从大公路用地到这里可以吗？我说再多都可以。他们都在路边指划着，议论一阵后那个人说，他们就不进去了。要从这里录像录到马路边，回去做规划设计用。 他们离开后，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会就回到办公室。我们对他们的行踪摸不着头脑，很多疑问浮现出来，但我想到的你纵使问老徐，他也是那几个字不知道，那还不如不问。 其实国外商人以及其它国家的投资者，又从那里获得这些信息，跑来这里投资的。我们四个全然不懂，他们的信息来自何处，老徐说红云乡开发区，当年的规划是他亲手提交到县政府。 在市政府也有立案，这些全由政府另一个部门，负责洽谈签合同，引进资金的。我说对土地租给外国人，他们可租多久，在他租期可干什么，又不该干什么，这方面法律意识上规定是极其严格的。这些法律知识自己也是空白的，由此我想这个公司名堂也取得太大了。 但他将十五亿放在这个公司，作开发资金，那难怪这个公司名堂那么大。那么红云乡村民又只听到雷声却不见下雨，他们的应得又在哪里呢？这一点就不明，我想一个外乡人也太过杞人忧天了。 目前这个公司仍有六个亿资金，又用于何处？这里又是一个谜。这时我想到一件事，这么庞大的厂区怎么没有围墙？我打电话问毛总他说有，到最后才做这事，现在就做不等于自己困自已吗？ 我说也是随便一问，我告诉他我又接了个投资商是台湾人，规模比这个要大一倍以上。你认真做好这一单，假如落到我手上，还是你的。他说要先谢谢我，我说别谢了，我们有一种命运共同体是应该的。 我对环球地产运作很少去过问，让他们去弄，哪怕三个月不过问也出不了大事。大不了就是几个物业费未交而已，故意放纵看看他们的工作能力。为日后放手给他们去管理，测试他们的能力是否过硬。也试试他们是否有责任心去做事，如果都能达到目标，也会放心一点。 到了三月十号，乡府又打来电话说，台湾投资商十二号到。此次前来正式洽谈建厂的具体事宜，资金亦己到位，希望隆重接待。资金也会按规定拨入，他厂区占地面积比日本厂大四倍。具体要他们总体设计图到了才清楚，这些是市招商办说的。 到十二号那天上午，我们还是九点半到达路口。十点未到他们也到达路口，我还是上个月一样们举动，但他们说就到我们办公室再谈，看图才说得更清楚些。 我说那跟我们来吧，不一会就到了红云花园，那中旅社司机跟我们进入花园停车场。停好车便领他们乘电梯，上到我办公室会议厅各自坐好。 这个会议室还真派上用场，第一次这么多人集中都能坐下。加上幸亏我叫来黄工看图纸，我说你们的设计总布局图有带来吗？有一个说有，我叫他拿出来给我们复印多几份供讨论吧，他说好。 我立即打开复印机，调整好后一连两轮复出十二份，迅速派下去。其实大部份人看不懂，但这场合样子是要这样的。我看后就发表看法，我说大家看了这个图，但非专业人员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我说有没有整套设计图纸带来，他说有，我们现在，在建的日本厂，我们施工是按他的图纸施工的。如果你们的厂我们也会按图施工，你们配了几套图纸？他说有三套，我说按规矩是要配五套的，他说不足部分你们自己复制吧，我说这是小问题。 他说这个工程特别庞大，施工任务繁重工程复杂，你们能否承担这个重任。我说估计你们的厂房，不可能比日本厂复杂，他们的团队刚参观完回去不久。都表示相当满意，我们都是中国人，就相信自己人的能力和知慧吧。 我说这个花园，就是我们自己设计施工的，我认为还真不一般。这句话并非野狼自大，有实体建筑摆在这里。希望你们一万个放心，中国有句古话叫‘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们保质保量保时，实行三保服务，切不含糊。 他表态能做到这样我们就放心，最后他叫我们下去三个人搬图纸。我说邀请大家在此用餐，他说不麻烦你们了，酒店有订餐。我趁此机会给他们每人派了一张名片，他们也就撤离了。 他们走后我们五个在酒楼吃中午饭，我问黄工看出有多少面积吗？他的总体规划有标，占地十八平方公里。还没看图纸，详细建筑面积要认真算才知道。 我和老徐说现在要看他们钱是否到位，你要打电话催他，现在时间很珍贵耽误不起。这么大的工程也只有两年工期，现在什么工作都还未动，耽误了时间我可不负责。现在最重要的要译图报建，工程预算水电跟进，为施工队进场创造出良好的条件。 下午老徐打电话去问，他说二十亿转过去了，他立即跑去银行查询果真到帐。我说马上开展工作，立即去电刘小平叫他下来有活干。也是译图复印预算报建，跟日本厂差不多，他说马上来。 第147章 开发区又引新凤来 他四点才到，首先给一套图给他看，他说他这个建筑的规格较为规范。几十栋用一张图，那又说好价钱。他说你说吧，那我就说了，八十，他说少了。我说老弟这可不少了，最后他说九十，我说那就算了。 但你几天才能做好？他说五天内给你报建，半个月就给预算。我说老朋友了尽量加快速度，你就在这里复印吧，他说我知道你的新机好用，但是没有帮手。 那随你方便，我告诉他图纸你复多三份，碰到一图几十栋，或一图多栋的要复多几份。施工队才方便使用，他拿一份图纸就回去了。 那天下午我打话给陈明超，告诉他我那单工程钱到位了，和黄工晚上来我家研究一下，他说好。他俩来到之后，黄工说能接到如此大单的工程，赚钱是肯定的。但我想不管价钱多高，这种工程都有一定的限度。问题叫你说你不敢说，说不出口。 我们以前做的工程有多少利润自己才清楚，加上我们的队伍做市政工程惯了，多少年手功都变了，做楼房不行了，还有只限两年工期那可非同小可。他说毛总的三点几，自己的四点几，想想就知道，这工程非毛总莫属。 陈总接着说，这里都开建了，就等肖局长的，这十几公里市政排污工程了。那也是对的，别搞得自己不得安宁。那我们就放弃竞争了，就让毛总安心去发挥他的强项吧。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毛总，叫他过来一趟。他来到我跟他说了这些情况，他自然很高兴。叫他图纸领回去，争取半个月做妤预算。 还跟他说明了这个比日本厂大了一倍，但工期从五月份计起也是两年。从人力物力上是否可控，你就要做到心中有数。 我说他你原先埋下去的排污管，果真太小了，估计这个工地的排污又会落到我手上。你这里成为瓶箱，你看左右两边厂区外围，是否有地方挖两米直径的位置。他说东边有地方，那就好到时做调整就行。 毛总领走了图纸三天后，刘小平打来电话说，报建手续己办妥马上就到，好的我等你。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到了，他叫我的下去搬图纸，每一捆比以上多了四成，他说要这样施工时才好用够用。 交接完之后我说不好意思报建为上，下次再聊。他说快去转钱，我说账号，他交给我我说先转五十，办完报建就去办。 我和老徐马上出发到了建委，将所有资料递交后拿到回执，他说那么大批资料我们审核都要很久。我问他很久是多久？ 他说要十天才能有结果，我说尽快吧，是外资企业。也让台湾人知道一下，大陆政府的办事效率真了不起。我随便说了几句，也算是旁敲侧击吧。 这些庞大的工程对我老徐几个来说，也只是象虚拟的差不多，你总不能从中捞取什么？这也不是我们的目的，心里也就是想到，尽快地让红云乡富起来，获得好名声而已。人生之路就是明知无利可图，你还得尽心尽力而为之。 我告诉老徐，反正你每个月还是应该准时发工资。否则会让人误悔你，生活上尽可能多吃点新鲜的。我们几个人连饭都吃不好，又怎么谈工作呢？我建议旱餐尽可能来茶楼，品种也会多几样，也吃不了多少钱。 到了三月二十六号这天，建委来电说手续己办妥，叫我们去领这些批文。费用要差不多四百万，还有一笔是城市建设设施费要两千多万。你们交了这些钱各单位才能跟进，我说好的。 我和老徐说，我们在这里把汇款单盖好章再去，去到那些单位将账号全额填上去就可以。缴完这些钱，还要去供水公司和供电局。这两个单位最重要，他们的任务也是最重的，他们不跟进寸步难行。 我们先去到建委，叫他先给账号和应缴款数额。老徐去办理转账，我在此办有关手续，他一会就回来。 然后又来到城建办，工作人员问我办什么事？我说明来意，他才去找出我开发区的应缴款项单据，和银行账号。我说交了钱还要不要回来？他说不用，我们又去了银行办妥缴款手续。 又来到供水公司见到经理，我还没说他说知道你会来的，上面说了叫我们尽快跟进。要不然你带他们去现场看看，那你叫他们跟我来吧。 他两个用摩托车跟在后面，很快就到了现场。我告诉他从日本厂到这路到头十四公里，这个厂建好将会有两万工人以上，想想就知道用水的量。他知道地方就说回去了，我说那就回去。 我自己开车来到正在施工的路面那里观察，有点让我恼火，这么干活简直是在玩。但自己自然知道其中原由，算了自己也看开点，也开车回到了红云花园见到老徐。相互通报了办事的结果，都很顺利。 他说也见到局长，局长说会尽快安排人员全力以赴接通线路，他说知道地点我就回来了。好的今天又办好了大件事，我们吃饭去。 下午我打电话给肖局长，说我们第二个大型开发区，又开始运作起来了，下个月有一千多建筑工人进场。这个厂比日本厂大了一倍有多，投资商说有两万多工人。你局什么时候有计划动起来，他说上面没钱无法动，如有计划行动会说一声。 这一切事情都是一样，自己再急又有什么用，还是得顺其自然，不知不觉中又十天过去了。 刘小平来电话说预算结束了，等一下就送到。不一会就到了，打电话叫我们下去负二层搬图纸。我们下去两个人才搬上来，他说第一次见如此大型建筑群，就预算有四百页。 我问他有厕所标记吗？他说肯定有据不完全统计有两千多个，没有那么多不够用。他说这张是总书一定保管好，我说知道的。现在就一切完成了，我说老徐那你就去银行，按上次那个账号再转四十万。我说你开张单给他记账用，这样我们又完成一笔交易。 我问他像我们公司记账，写些文档用什么电脑，他说电脑这产品，你不是急用就别买。电子产品很快更新换代，就是不急用就不买。象现在你们公司没人会用，就别买了，你业务量少，就象老祖宗一样。不是也创造了人间奇迹吗？反正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你的说法是对的。老徐回来之后，拿到底单他就回去了。 四月十号这天毛总一早来电说，他的预算结束了，我说你送来吧，给我们核对一下。他送来之后我还没看他预算表，我问他这里能否如期交付？他说绝对没问题。 我说下个工地又给你做，你有那么多工人吗？他说你怕没工人？只要你有工地三五百人随便调。他说我们分析过，他比日本厂占地面积多一倍，建筑面积也超一倍有多。 就是总造价超不出一倍，他用的都是大陆的普通建材。我们不能乱画，有行业的规范在约束着，也就是职业道德。毛总那就希望后天再见吧，他就回去了。 他走后我们只看了他们汇总的总数，比设计院的预算少了刚好算两亿吧。我跟老徐说那还是让他们做吧，但还是叫他回扣一个点，大家也很赞同。让他去运作起来我们也好交待，不会整天想着这事。 那天晚上我就打电话给毛总，我说这事基本上定了就是你的，但他们还是提出要抽一点二，我说一个点就算了。他说这是普遍现象就按你说的办。你那个数一分没减，这就应该谢谢你了，不是你在操作那能有这效果？我说就想你能多赚点，早日富起来。 那这件事后天就不提了，签好合同我就叫他转给你两千万。你就叫他转过来，工人进场后再转八千万。你们内部沟通好就行，千万别出错，那就后天见。 我突然又说毛总我和你，是不是与众不同，都不抽烟不喝酒，但我做了近十单工程，甲方都是按我的预算不减一分照签。我经手给你做了十几亿工程，也是按你的预算照签。这是不是怪事？他说就是福分。 第三天毛总一行五人八点半就到了，我们也较旱喝完茶，就下来在办公室等他。他们坐好我就开门见山说，我们大家都是爽快人，就不多说了，就用我们的合同版本你方执笔吧。填好数字不会错，双方盖章确认就行。 不到一小时就签好，我叫老徐去转钱也将账号交给毛总。他也叫出纳去办理转出手续，这些都心中有数，我跟毛总说我希望下一单还是你。他说先谢谢你。 毛总不提午饭的事我们更不说这档事，老徐一会就回来了，他说办妥了。那就好了，我说毛总什么时候进场告诉我。 我建议你尽快选地建几个厕所，我建议你就按日本厂形式选建两个大公厕，你看多有气派。他说会尽快先考虑此事，他说几天后就进去平整基础，放线后才知道空地在哪里？我尽快调齐设备，力争一个月做好地基。 这里的地形太好了，高不过五米低不过两米，用推土机一两轮就可以。我计划十台推土机，二十台挖土机日夜奋战，十天看结果再定设备多少。毛总说现在就去常乐吧，大家高兴就简单吃顿饭。机会难得，我上去叫老周来，看有没有什么好介绍。 老周来到我说今天是毛总为主角，你请示毛总便可，他说你是地主，我们应该听你的。那就当仁不让了，我说我们九位，你认为我们又够吃又不浪费。你的镇店之宝拿出来，八菜一汤就可以。那我们就照办，请用茶稍候。 他们很快就上菜，酒楼的常规常备都有一味花旗参炖鸡汤，这一味几乎都适用。还有烧鹅白切鸡，酥皮烧肉，还有卤味。所以你这种叫通铺菜，都是随来随到随有。这些客人坐下十几分钟就可以上菜，其它就可以慢慢炒了，这就是普通酒楼的特点。 在席间我们都是奋战在工程一线的人，毫不含糊很快就吃饱了。毛总叫人买单后，就回工地布置工作去了。我深刻地理解到，他的不容易与辛苦。 我与他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角色，我卸下了重大工程的担子。他挑起五亿多工程的重任，更可喜的是他会获得一份丰厚的劳动所得。他们的行为是极度适应，社会主义多劳多得的分配原则的。 我们四个回到办公室，收拾好一切。我说目前我们就没什么太多的事可做，估计日本厂九月份可能会有人进驻。 到时就要我们协助招工了，我也有点不明白，这么大的厂房，设备安装调试那都是不容易的事。至今仍没人过问，估计他们可能建筑工人撤出后才会有人进驻。其实这些是他们的事，又何必为之忧虑？ 这时我们红云花园一切已列入正常运转，我就很少去过问，也就是一个月去三几次。目前花园内最喜人的是能听到，幼儿园小朋友的嬉闹声。 他们经常活动在体育器械的长廊内，这些设备简直为幼儿园所设，但早晚还是有大量，各年龄段的人在运动锻练。对这一设施投来的都是赞美的目光。 我常听说下面果农养的鸡很好吃，看到今年他的荔枝芒果就会大丰收。我希望他能赚到钱，认真干他十几年，让花园周围的果树都长大了。有他在管理这些地里连草都不见，环境极其优雅，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时也有几个人劝我，说房地产正处于最热门的产业如日中天，何不重操旧业，再干一场。但自己深思不再为此操劳，钱财不论其多少，有吃有用就可以。虽没有很多钱，但在这里摸爬滚打近十年，也达到一定的积累，自认足矣。 就当时农行行长都说，我认该去开发房地产，我说没钱不敢动。他说凭你身价我贷给你两个亿，你不搞房地产是人才资源的浪费，可惜了。 他说这里是你公司开的银行按揭先河，也为我行业务增加了无穷的活力。其它房地产公司开盘最多也就三几十套，你却能达到两天三百多套，几十个铺面，是怎么做到的？我说这没有诀窍，略开脑洞就可以。 我跟一个地产商老板说过你的事例，起初他不信。我拿证据给他看他信了，他叫我介绍给他认识，请你去做销售总监。 我第二次见到他，他说问过了这个人请不动，他只忠于红云花园，而且很有钱。行长说再开发，我支持你。那先谢谢了。 其实很多开发商就想一次赚个够，不想想人家的楼是什么品质。他的价位在哪里？但现在全部卖完了，你再好再便宜又能怎样？就轮到他发威了。 如果当时陈明超稍作支持，买下了现在台湾人开发这块地。我也计划一百二十亩，又来一个十二栋三十三层，命名红云新村。那就气派了，以红云花园为样板建好肯定不愁销售，这些是梦幻了不想也罢。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毛总打电话来说三天后设备就全部进场。已运作四天，你忘了，哦我知道了现在就去转账。你应该早打电话告知，他也说忘了。我说放心马上去办，毛总说知道。 第148章 特大工地 我跟老徐说去转九千万给他，转完我们去那里工地看看，有多大的动静。坐在办公室也没事干，出去转转吸收点新鲜空气。加上自己也变成老小孩了，看看新鲜事物打发时间。那就出发，我先到新公路我公司工地看看在那等你，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 我们四个一起将车停在路边，走上去新工地，这种场面我想也只有毛总才能应对。他们正是十台推土机，二十台挖土机一刻不停地挖。推土不断地往前推，功效之高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有个师傅问我哪里来的？我说是投资方的，他说现在三班倒，日进两百米是死任务。今天奋战第五天了无法到达一千米，总工说再往前推半个月后就行了，因前面有一段低洼处，就可以平衡进度了。他说一个月整平地没问题，我还是相信他们一定能。 机器的轰鸣声让人震耳欲聋，我们在此见识这种大工地，也不虚此行。我建议也去曰本厂看看，都一年多了他们也没到过一次，这也是与己无关。 我进到厂区，看到日本人的设计他真是别具一格，墙身大部份用上铝合金蓝玻璃切实漂亮。他这种建筑省时省力，只不过成本方面估计也高不了多少。 就红云花园，当时的设计还算很超前的。前面整体都是铝合金玻璃结构占大部份，但综观现在的布局也是相差无几。 不一会毛总来了，我看到他的架势刚放下手头的活。我说毛总你去忙，千万别妨碍了你的工作。我说在办公室没事，老徐去转完账我们去新工地看了，你的排兵布阵还是很了不起。 这里也是顺便进来看看，我知道你可不是一般人，凡事亲力亲为。不用招呼我们看一眼就走，老熟人了你们忙吧，千万别客气，我们也回去了。 回到办公室老徐说，看到这两个大工地我还是感慨万千。真正的要代表红云人衷心地感谢你，要不是你执意开那条路，日本厂也会惹很大麻烦。 我想我们村已经开好这条路，为什么又要多开一条路？花四亿多？路还没完全做好红云人，收回了不止四十亿，所以不论干什么都必须要有明白人。 我说你阻止开这条路，我不坚持下去，你将成为红云乡人民的罪人。我实话跟你说，这条路开不成我就不干了，因给日本厂的货物运输造成的后果，自己承担不起。你现在知道这条路的重要了。 这跟你给多少工资给我没关系，自己的能力发挥不出来，哪里叫做事？叫混饭吃，所以我会不干的。这就是我的为人，你老徐最清楚周杰民事例，这红云花园现在的布局。 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他敢于放手，他打定主意纵使亏掉六个亿，就当赌赙输了。他不知道我的谋略，刚建好一期三天就卖光了。收回以前的所有投资，还多出一点三亿，他内心笑了。 打那时起他一路高歌，直至取得全面胜利。现在的这个花园各方面设施完善，简直无可挑剔。但我的目标乒乓球网球馆，游泳馆地方给幼儿园占去开不成，还是有点内疚。他们说这不算什么，没太大关系了。 那天晚上我说就去餐厅吃了，也回顾一下小炒的味道。关照一下老板的生意，尽尽地主之仪，饭后也各自回去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独自一人开着电视却无心思观赏，不由自主思绪万千。内心却有退出工程圈的想法，但自己说不出口，由于自己不主动所至。 将会出现工程断档的迹象，虽然路面还有半年工期。但产生了工地工人摸羊公现象，这边市政排污七月底就结束。多出来的工人往何处去？却是个大问题，为了队伍的稳定，也为谢张明知遇之恩，自己还是要振作起来重整旗鼓奋勇战之。 第二天上班后，我首先打电话给肖局长，问他我们开发区的市政有没有纳入计划。他说别急，我说十天后，就有近一千建筑工人入场。 这个是台弯电子集团投资，占地面积十八平方公里。规模之大投资商预计三万工人，地点就在广深高速路边，向内推进六公里。我想过了，这个排污工程只能从先建厂的地方，引入日本厂排污管道。 总长有十八公里，你不这样走，走县城边麻烦更大。要不我们公司对前期工程先动起来，他说好这样是对的，下来进程也会加快很多。 说完电话我跟老徐说了这些事，我说这件事相当重要，市政不做我们都要做，要不然这一片天都会臭气冲天，成为污水沟谁敢来投资。 万一变成这样我们就会成为罪人，他们的二十亿也包括这些投资，这些钱你不花也不会分给我们，我说纵使分给我们，都要做这最关键的工程。 老徐说你计划怎么做我们都支持你，以上多少事都证实了你的做法是对的。那大家既然有了统一的认识，我就心中有数了。我马上打电话给陈明超，叫他和黄工一起过来，公司有事给他干。他俩很快就来到，他们坐下我就说，现在跟你说，这次是关于我开发区的排污工程。 我们被台湾人杀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他们来得如此之快。毛总再过几天厂房基地就平整好了，现在你们的任务，首先是从那新厂区最边沿处开始测量。计划将那边的污水全部引入到，现在在建的管道里来再排入河。 你们边测量边做预算，这些费用我公司出先给六十万，但多还少补。我叫老徐转给你，我说黄工就辛苦你了，希望你尽快完成任务。他第二天组成十五人的测量队伍，奔赴现场白天测量晚上预算。经半个月的奋斗，测量预算划上句号。 他将图纸和预算方案交给我们审核，我马上复印出五份，给他们三个每人一份。他们说看不懂，我说有外人在这里，千万别说这句话。这个都看不懂，那你不成为摆设白拿工资吗？这只在我们勉前可以说，要记住千万别闹笑话。 但你们还是要像以上一样，写上己审核同意照此方案施工签上名字，写上年月日。我只看了总数是三亿六千八百六十九万。我说只要有好的环境，那里还有二十四平方公里地待开发。 我说那接下来怎么办？他们说叫他们来签合同，我说那干脆下去吧。我马上打电话给陈总，叫他两点过来签合同他说好。 到下午上班时他们也准时到达，大家坐好之后。我首先说，经我们研究，并认真审核了你们的预算方案，我们并不关心工程总额的多少。自古有说百年大计质量第一，凭你们的队伍所做的市政工程，两次获得市建委优质工程奖的殊荣。 我们放心将此工程交给你们做，希望你们尽最大的努力，做成优质工程。我问大家有没有异议，大家都说没有，那就签吧。 我拿出我公司的合同，叫黄工将你们公司资料填进去。另外将项目地点总金额总工期，和那些要求填好，我们这边我来填。这个版本是我起草印的，涉及各方面保护双方利益的。经过一个小时左右也就做好了一切工作，双方盖上公章合同就成立了。 陈总说任务很重，明天就进场要边进边开路。我说我们马上给你转账，他说谢谢。老徐马上开汇款单，经我签名盖章，他就跑去转账去了。我叫陈总晚上常乐请我们，他叫我订好房订好菜我说好。 在自己的促成下，又做成一笔重大工程，也为我这个公司，排除了环境污染的烦心事。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双方亦不得掉于轻心，办好这件事为红云乡留下一片净土，是莫大之功。 那天下午我们五点半到常乐，进到预留的房里。常平周进来之后我跟他说这顿也是九个人，就出你上次差不多的菜就行，也没有什么特别要求。 陈总到齐之后服务员就去叫上菜，我们都是老熟人，没什么拘束的。想吃什么吃什么填饱肚子就算，这种饭局有我在酒是喝不起来的，所以大家也很快吃饱了。 老徐说家里有事三个先离开了，我问黄工在工地最后有没有化粪池，他说肯定有而且有两百立方。这个我直向设计，一共有十二个沉沙池，八十六个沙井每一千米设横向六十公分水管，每两百米就留有沙井进水口。 我只从中心向两边延伸一千五百米，足够啦也够超前了。那高度怎么样？他说跟河堤差不多都好做，剩下的地段日本厂这边，有五十米我想就不好搞。那也是小事那么大的工程，做到那时再见招拆招了。那天晚上陈总说，工程的事不用你担心。我们会处理好一切，那我更放心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我打电话给毛总，我问他你的新工地地下排污，有没有列入预算他说有。我说老朋友怕你忘了造成亏空，因现在的排污工程又是我做才想起你。从你工地接起，一直到你日本厂这里接那条排污管。他问多少钱我说就一亿多，那也不多。 我问他你经手接十几亿工程，有没有奖金？他说有，那有三千万吗？他说有那么多我还做吗？我说下次你也想个巧炒点的办法，让你一次成为千万富翁。他说先谢谢你的好意，那就这样吧。 今天我们在茶楼吃完早餐，我说今天没什么事，我就去环球看看很久没去办公了。我进去都好像见到新人一样了，他们对我都表现得很亲热。出纳问我在这里吃饭吗？我说好。 这时张主任说，整个花园一千六百二十套房，平均每个月有八十套左右没交物业费。那是不是每个月都是这些人？那倒不是，那可以说明没人久交是吧？他说是，那红云花园的住户都是大大的良民。 他接着说现有二十二个保安，有了停车收费规定后，他们每天收的可以发足他们的工资，办月卡年卡的钱就没动在公司账户里。有十个楼道卫生人员要公司发工资。 我们最大的运营费用，就是电梯每年年审一百二十万，电费要一百八十万。这笔就三百万，这里的租户月月如期交租，这些就是公司的基本运营状况。李总反正公司就不会亏本，你就放心吧。 那你有计算过这里环球地产的剩余价值吗？每栋有四层六百四十二平方，十栋总有两万五千六百八十平方。每平方价值六仟计算，就有一十五亿四千多万，按银行五厘息计算有多少钱？ 我读书少就不会算了，当然有些数又不能这么算，但又不能不算，这就称为茅盾的相对论。但我们是开发商住户帮我们赚到钱，他们是我们的桥梁让我们走到了胜利的彼岸。 他们也应得到回报，我们从开发商变成服行业的服务员，应尽义务做到最好。这才是为人之道。这就是不能将五厘息挂在心上，更不能将你的金钱价值观强加于别人之上。才符合社会发展的正常规律，也是人们应该遵循的道德价值观。 我接着说你们在这里各方面井井有条，我肯定放心，你们安心在这里工作。也只有你们在这里我才更加放心，我在这里吃完饭就回自己家休息了。 自己步入社会每一年也是奔波忙碌着，说实在的走到今天也没那么多事务给你忙了。因现在忙一次就是很大的经济往来，够你忙一两年甚至更久。自己很快五十岁了，假如还是整天一个人忙，又是忙自己的事业，那就还会有你忙的。 但这个年龄段，自己忙一次，别人为你忙一两年，说明你有了事业基础，更有了坚实的金钱基础。这个时候那就是忙亦喜，不忙也罢了，就说明你的事业成功了。我曾多次想过，再来一次像红云花园的模式，自己开发独自经营。 各方面的实力都具备，如果儿子有这份心，愿意合作再干一票就收山。条件还是有的，其实这片地已荒废多年。老徐说这下面大集体时开发，土地承包个体之后就荒了。 自己曾多次一人静坐车上考察，地形方向走势都很合心意。与红云花园形成骑角很是对称，我分析从这路面下沉十米，整个广场宽度就与红云花园持平。这个方案在内心沉寂多年，时至今天仍未下定决心。 这方面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有重大工程撑着无法分身。更重要的还是工程有一定的利润在那里，做过工程的人就知道，这样的合同利润有多少？加上多少年工程从未断档，所以造成此案搁置。 这时侯又几个月过去了，老婆打电话来说，七月十五号小儿子放假了。我叫她下来深圳，在东莞顶楼太热，这里晚上打开窗户还是很凉快。我说住这边楼层高，还是很舒服，我叫她到了打电话。 这个时侯我们公司，与市政局所签的日本厂排污工程，己提前三个月以七月十号验收合格而告终。陈总告诉我，市局己将余款全部汇入，也己两份转入各自的账户。以开发区新签排污工程己两头并进，正干得热火潮天，日本厂这边黄工论断的，那艰难的五十米已顺利通过。那就皆大欢喜了，一切还是很顺利的。 第149章 又接大型排污工程 他们将人员安排得较为合理的位置上，已不存在窝工的现象。这一单工程施工过程极为艰辛，因未列入市政工程，水电都要自己两头跟进。这些无非给工程，增加了一大笔成本。 还有运料进来没有基础路。每前进一段开一段路，还要整理好一个堆料场。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些烦事还是需要一一解决，精心规划妥善去应对。 这些也难怪黄工将价位放到较高的位置，至于进度上多少就不于过问了。反正陈总也一样要吃饭的，多少年来都少去管这些事。反正怎么做都不会拖工程的后腿，而造成延期交付甲方使用。 这单工程毛总还安排一栋九层厂房，其中一个车间给我们一百多工人住宿，毛总这帮工人的手工真不差。他们按图要求做到淋漓尽致，厂方装上电梯和机械设备，连卫生都不用搞就可投入使用。层层设置卫生间，给生产工人带来极大的方便。原来日方是按精装的价格预算的，所以才这么高价位。 那天我将心中的困惑，专程打电话问刘小平，我问他原始预算有没有电梯项目，他说绝对没有。空调风扇呢？也没有。 我说为什么困惑？原因他给我十五亿专用于建厂，现在建厂才三亿七千多万，开路四亿八千六百七十四万。不明白多余的钱用于何处，所以要进一步落实，别在日本人面前丢了中国人的脸。他说你的做法是对的，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几天前我专程看了台湾厂工地，那劳动的场面工地的规模令人震撼。从这边望去那真是望不到边，可想而知从头至尾六公里。去到那里没闻到异味，他们说厂区内有二十四座大公厕。工栅那边也有厕位，坚决杜绝了乱拉乱放的不良习惯。营造了良好的工地环境，此举也将获得良好的声誉。 还结合地下排污管网完备，更为重要的是，我公司建好了三级无害化粪池，起到了关键作用。由此臭味荡然无存，人们由此经过也闻到新挖泥土的气味了。 毛总在短短的三个多月里，做出如此成就，确实不易。从平整基础布地下排污管网，到放线到所有基建冒出地面两米多高，在我心中是伟大的奇迹。幸亏没惹这档子事，否则自己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所以单纯看到数字上的大头，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没能力别惹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那天毛总跟我说，据目前的情况看，日本厂有可能提前一个月下架。 日方迟迟不露面，也不知工程是否达标。这跟上考场是一样的，交卷了就望分数早点出来才安心。我说在我心目中，你们的工程质量是一流的，放心吧。 今天我们四个又在办公室呆了一天，公司无事可做，纵使你有天大的能耐没事给你干，你能忙什么？但我们公司运作着十五六亿工程，这真是大事。但工程己承包出去，承包商除了要钱，他没有需要找你的事。 为此不由让我想起，有些较为偏行的行政单位，坐在办公室无所事事，闲得无聊上班时问玩扑克牌。当时运不剂时，碰到领导查岗遭到严励的处罚。这可是常有的事，当然你此举确实欠妥，是万万不可取。 不一会我的电话响了，一看便是老婆的电话我叫她等我。我和老徐说晚饭就你们三个去吃吧，我老婆来了我得去接她。他们说会安排好的，我就下去开车接她们。 接到她们发现，满身的尘土没了。我心想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广东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更加会突飞猛进。路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车一动尘土飞扬的惨况没了，这一特殊状况的改变，让人们享受到了改革开放的红利，人们也有了一丝幸福之感。 老婆坐下说现在家里母亲一年老一岁，你三兄弟两个哥哥多少年都没回去一次。我感觉也是有点不妥，村里人都在议论你们，我说这些事凭他们的良心了。反正你还是在家的时间更多，你在家里就多给予照顾，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另外又说到老岳父摔裂了股骨，到县人民医院经诊断，说已经八十多岁了，加上身体虚弱也不敢跟他做手术。那意思就消炎止痛，让他整天躺在床上，等到那一天吗？ 老婆说当时我也问过是不是钱的问题，都说不是。我想岳父是个子女，绝对不会出现这个问题，反正人老了就是这样，不是这就是那就难免了。 家里老人的事本应是最为重大的事，但一代传一代，那自己的母亲，与孙辈之比又何为重中之重？这个大难题，又怎么去平衡好解决好，那就难为了。 我们兄弟间并不存在经济问题，我们三兄弟在东莞都有房住。老母亲牵挂弟弟的子女，不肯离开老家，那就让我们束手无策了。所以就有了极其难为之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餐厅吃完晚饭，就在小区广场走了一圈。老婆也说环境好了很多，还增加了这么多运动器材真是好。我说都是号召大家捐款搞起来的，自从搞好这个项目，早晚都很多人参与锻炼身体。这是个良好的生活习惯，我们这些设施足够供他们使用，都表示相当满意。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我和老婆说了一些工作上的情况，她也不太懂实质是怎么样。只问自己能赚到多少钱，你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一个亿是什么概念，一千万又是怎么样？也就跟她说反正不会亏本，能赚到吃饭的钱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突然电话响，一看便是老徐，他说又有大喜事，具体什么喜常乐见了再说。 我和老婆先到了，我叫她想吃什么就先去点。先吃然后打个包回去给小儿子吃，叫她中午自己想吃什么去超市买，自己家里做。不想做就下来吃，她吃一点打个包就回去了。 不一会老徐三个也到了，他们坐下老徐说又是日本投资商。上面说跟这两个合起来那么大，是生产电话机。我说如果是两个那么人太大了，有可能容不下他们。 我们现在只剩下八千米空地，假如向东边山挖三百米，那也有可能可容纳下他。这些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到时见机行事。他们也没有具体到达时间，我们也不必要做什么准备。一切说到做到，别人的事自己安排再好也白搭。 我们回到办公室问他们，新公路左边是不是你们的山地，他说是一直到我们村。我说这里还有近四十平方公里可开发，这边地基高度可提高三到五米，把这些洼地填平，削掉高处填低处，就变成一马平川了。 老徐说这是极其高明的想法，我回去汇报一下看乡府有什么意见。如果他们同意开发，红云乡人，靠收租吃利息了，世世代代都不用干活都够了。 这些山地解放后就是你红云人的，经营几十年什么屁毛都没有。不是开了这条四公里路还会什么也不是，我说你徐树华才是红云人的大功臣。 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你心想歪了，你认为我目的就是为了做工程，不点头，不作为红云就没有今天了。不过只是没事闲聊，这不现实不可能的推论已经过去。 我老婆下来也很快又一个月了，她说很想念大女儿，我说那你做好准备，下午就送你三个过去住半个月，就从那边回去了。 我说她回去给老岳父一点营养费，你自己出手也应大方点，一万也好五千也行。带足钱回去，那边也有你就自己处理好。我说那些衣服那边也有，就别带来带去了。那说就走了，下到停车场我还是感觉开丰田更顺手。 我们三点就到这边，大哥在家，兄弟春节后又数月未见了。我还没上五楼就在四楼和大哥，还是畅谈畅谈大家庭的事，老母亲的事和自己事业的事。 兄弟俩促膝畅谈无话不说，我跟大哥说不如到二十六号我送她们回家时，一起回去看看老母亲。住一天晚上就下来，他说好。 我说晚上还是南海城吃餐饭吧，我打电话给哥哥和表弟，他们应承来再去订桌。大哥再也没说贵的话了，我想真的将实情告知，有时还会引起大哥的不适应，那就点到即为好。 那天晚上女儿女婿，我们四家人又一次大团园，这样也是让我感到最开心的事。吃餐饭也是极为平常之事，饭后这次哥哥又问我开发房地产的事，我说是两年前的事了。 现在靠管理物业收点租金，那一年能收多少钱？我说两百多万，他问是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说是，他说怪不得你有钱。也不能说就有钱，只不过不再愁没钱吃饭就是。 我说你有时间，到二十七号我和大哥回老家一趟下来，和大哥一起去见识一下，我深圳的家他说好。住一两晚都好，整天在石龙那里都不去，也不见你有多大的财富。 我说我就出了名的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若不是你弟弟不务正业做笛子，学我的同龄人整天勤勤恳恳开荒种木树，时至今日三角裤也不会多一条。 人生路一切靠自己闯出来的，我做的事业都是白手起家的，大家都知道凡到父亲手上的钱，你想向他要那是相当的不容易。但是不是对我才这样，我就不知道了。到了八十年代中期，我又不去想父亲手里的钱了，以后做蜡烛做塑料发展起来了。 我想按常理，以前这些钱是我经手赚回来的，不是我任何人得不到这笔财富。但父亲对我又特别严格，这是一个不解之谜。那天在饭后兄弟都说了很多，回顾以前走过坎坷之路，亦会感慨万千。 第二天早上吃好早餐，我又独自返回红云花园。我下到办公室他们都在，还是没什么事。我想他们没事我心里就有烦心事，那就是自己几亿工程，怎样才能做到尽快完工。 但又突然想到干着急没用，纵使外商有意愿投资，前期考察到正式投资签合同。到厂房设计，正式建厂最快还有半年到八个月，所以不必多虑。在他们正式建厂前，一定能达到目标。 当我们完成了这两单工程，内心产生了不想再干的想法，自己盘算着认真管埋好红云花园。开始安静下来好好的过日子，因市政工程自己也可预见已逐渐完善。对招投标制度也极为严格，就不再去挤这市场。 就我们这个开发区，我公司这单排污工程完工后，真是可安定一百年都畅通无阻。路面工程也只是等待竣工已指日可待，纵使有工程零碎敲打就没必要了。这也叫该激流勇退了，也只自己心中有数。 到了八月二十五号下午，我和老徐说了一声，要回老家去探老母亲，他说应该的。目前公司还没什么事，加上明天又是星期天。我很早就回到东莞，买好六箱炼奶，和两大包面包之类的食品，准备明天回家之用。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哥，以及曲兰母女三人一齐出发，我开车从石碣出发进入三江，入广惠高速。再转惠河高速，两个小时多一点就到达河源。然后就入子金国道，那时的路况好了很多，坑坑洼洼消失了。这时候精力还是转为充沛。 十二点半就到了镇上，也就在一个兄弟中伙店随便吃碗饭。再买了大包小包近二十几斤肉，就回到自己家。 又见到母亲，她老人家还是那么慈祥善良，在我心中她就是我伟大的母亲。我叫女儿搬两箱炼奶给奶奶，我拿一袋肉一袋糖果给母亲。她老人家两个儿子都回来了，看她很高兴，自己也必然高兴。 我跟母亲说要和她们去一下他外公外婆家，进去见见面就回来。她说一定要去，都老了见一次就一次，加上你很少回来是应该的。 我很快赶到岳家见到他佝偻在床上，很是凄惨，自己也泪水双流很久说不出话来。老岳父也哽咽着默不作声，人老了莫非该如此吗？面对这一现实你又该如何？这就是欲哭无泪最恰当的用词。 我叫曲兰尽快把猪肉给各家送去，不然就臭了。我叫女儿把牛奶搬进来，我去拿糖果和几条烟交给岳父，他已经戒烟了，但是他女婿给的，让他看看也会很高兴。人老了会是这样的，哪怕他送给别人也是他送的。 我拿给岳父一叠钱，他拿在手上他说那么多。岳母说给他保管，他说我女婿给的让我看看不行吗？他说的话又让我流泪，冥冥之中感觉到人老了，特别是像岳父这样欲走不能。寸步难行更会如此，这就是老人的行为。 不一会两个内叔和婶婶，都来见一下这个调皮的侄女婿。当年都认为我舅舅是乱鸳鸯谱，都说我俩的婚姻长不了，说曲兰配不过我，但他们不知道我内心所想。我俩结婚后钱越积越多，事业不断地得到升华。 后来有了子女，我想到这一切都是她带给我的，就是她要离我也不会跟她离。我们聚在一起很快就四点了，我给岳母一叠钱，我叫曲兰也要给钱岳母。自己心里才安乐，内叔和婶婶也一点小意思。 我知道这娘家对我家人，都特别重视我内心知道，所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与众不同。我会尽自己能力做到最好。不一会我们就回家了。 第150章 又迎新凤凰 第二天早餐后我和大哥告别了母亲和家人，又往东莞方向奔来。因是一样的路程同样的车辆，来到目的地还是快了半个小时。 这丰吉本身的高配置，走几百公里也不太费劲，老师傅说这车虽然有七年车龄，但所走里程还未过磨合期。这一点我坚信无疑，在这范围转一天几十公里，但你没有它可不行，工作上就不方便了。 遇上饭点就在大哥家吃饭，我打电话给哥哥问他，是不是有空过去深训？他说下次那也只能如此。我休息片刻，又开车回到了红云花园，在自己房内也就静静的休息一个下午吧。 到了五点我还是打电话陈总和毛总，叫他来常乐吃饭。毛总到之后我先跟他说下一单又是日本人，投资超过这现建两个厂的总和。但我公司可能吃不下，我想单以你个人的名义参与进来。 但要用你省建工集团名誉签合同，账号用我公司的，我说合同在我手上是绝对安全的。但高端技术又要用你的人，你考虑好怎么运作，才能做到安全可靠。你跟我合作一回就可以了，毛总说我会安排好打个漂亮仗，我说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我们三个在此研究了这个方案，确定了目标一旦机会到来，将义无反顾向前冲。饭后毛总说还有工作就先走了，我跟陈总说，你也看到了，我们公司完成这两单，就会面临失业。 你我肯定没所谓，那跟随自已多年的弟兄往何处去？他们真会手停嘴就停了，想到这些就心酸。陈总说他们碰到你这个活菩萨就有福了，不管怎样，我们共同奋斗七年，没让大家停过一天工这可是真的。 所以在这个工程队里，你享有很高的威望。工人兄弟个个很勤劳很听话，我也舍不得他们。所以一旦这个计划成功，足可多稳定三年。 三年过后又将会是另一番世界了，我也期待成功的那一刻。但这件事也不是你叫他来就来，还是有很复杂的一方面，自己说了可不算，只能静心等待。 星期一早上我和老徐他们又上班了，他传达乡府的意见。他们认为，红云能开发到现有的基础，也算走在很多村的前列。纵使有地也放缓点脚步，重新审视发展的新动向，说不定以后会更有大发展。 有这种远大的规划长远的设想，也是对的。但目前这两个厂，对红云乡产生多大的经济效益，我们就不知道了。但自己还是应有所了解，对自己工作有利。 我问老徐红云乡村民有没有发卖地的钱？他说他经手的周杰民补的那一个亿，人口发了两千。多余的开了那条路，实际乡府没有多少钱库存。那我问老徐那乡府明知，开发建厂用不了那么多钱，为什么将三十五亿都交给你？他说这个我不知道。 我说所以那些钱不能花，工程开支是必须的，当然这里办公室月租、水电、我们正常的月工资，车辆加油、接待费用日常开支，这公司付出是应该的。我们的生活费餐饮费就另外开支，才不会被人留下口舌。 老徐说和你在一起，你经济上的清廉是值得大家学习的。和你差不多就两年了，你没报过一分钱，我说从没报销过油钱，我就自己加油。这些都是小钱报什么？ 我跟老徐说就别学我，你为公办事还是要报的，我的经济条件比你也可能好一点点。他说你是大老板怎么一样，都是一样。 所以当厂房投入使用后，这些钱乡府必定会收回去，这是必然的。估计这个机构也可能会延续几年，三期开发最快也要三年，当然这些事还是见机行事，说到做到。 到了九月八号我们接到通知，十号上午日本会派人前来考察，具体人数几点能到是未知数。市府安排是中旅社，那到时我想就按接待台湾人的形式行动。虽此举有些不雅，但至少省时省力，他们可直接观摩到地形地貌。到这天我们九点半到达新路路口，我们做好了迎接准备。 到十点十五分，中旅社一辆中巴到了，我示意司机靠边停下。我走前去问他是不是日本商人，前来红云开发区考察的，他说是。我说你可以叫翻译下来吗？我有话跟他说，他说试一下，不一会一个女翻译下来，将这里的一切跟她说了。 她说为了节省时间可以这样做，进去录一次出来又录一次就全了。他说他们此行就看地形，为设计厂房而来。 那你就按我说的，从这边在建厂，到那边在建厂。总共八点五公里，这些空地就是给他们留的。翻译说会一一说清楚，他们计划哪里用餐？他们也回中旅吃曰本料理，那就更好了。 我说翻译小姐，希望你将我方的意图一一传达到位，也为祖国的改革开放贡献力量。她说一定做到，我说代表这里的村民谢谢你。 不足二十分钟就到日本厂，他们首先就调头，看到车内走来走去。知到他们换位置录像，不一会车就开出去了，他们没通报没有说明默默就走了。我们无能为力，这些都是他们的主张，我们对他们的行为，也不负任何责任。 我们也很快回到办公室，总算完成了与日本人不见面的，一次由翻译传话的会悟。我想这件事必然会拖到零二年二三月份，才可能有信息，作为我来说具不更好。到那时这边排污工程，我会差不多完工了。 那天下午陈明超带会计出纳来要账。他说打了两次电话未接，材料商催款了，总共要七千万才能还清。别急我说叫老徐马上办理，那再转一亿行吗？他说那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老徐立即开好单我们三个签名盖好章，他们就和老徐转账去了。这件事办妥后也就减少了一件心事，剩下的就年底工程结束后的事了。 那时毛总的工程基本进入尾声，围墙他说已完成百分之六十，从里到外正在处理地面。毛总按图做的，一进一出的厂门也相当豪华。 全厂还有六处消防逃生门，但日方仍未露面，他们的电梯，空调风扇灯光仍有大量的工程。他们用什么方式操作就不知道了，到时也有机会来看看。 到了九月二十号我们又接到通知，说东芝电脑配件有限公司，到二十四号有大批技术人员，进来验收厂房以及安装设备。这些工作对我来说关系不大，毛总就事关重大，这是一份大考卷，考验毛总的时刻到了。 我接到通知，经过思考，还是应尽到招商引资公司的义务。计划拉一条大横幅挂在厂门口，以示对投资商的尊重。我开好单交老徐去超市买好所需，便开始裁纸试写，经过一个上午也算搞好这条大横幅。虽并非高精尖，但挂上去也不会让中国人丢脸。 到了这一天，我公司拉来六箱矿泉水。计划他们到来，就将他们引进办公大楼。但他们的办公室是空的，连凳子都没有。他们也没有委托我们置办什么，这些事他们到来之后，才知道怎么处置。 到十点半他们到了，将一辆大巴两部中巴引入厂区。他一个说中文先下来，我问他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他说验收厂房，你们有没有验收行程表？他说没有，那这庞大的厂区你从哪里开始验收？他说日方才知道。 我问他你们有几个翻译？他说有四个，我说都把他们叫下来，先要让你们知道一些事，才能明确目标，我说这两个是工程师。工程上的事和厂房的用途他们才知道，日方要验收什么，你告诉他，他会带你去。 如果日方要分多路验收，你就跟工程师讲他会叫人来。那你们尽快去工作，并问清楚他们中午饭哪里吃，尽快告诉我。如果你们不尽快投入工作，一个星期都无法完成验收。 你告诉日方施工队仍有三个月工期，所以还正在完善这些地面工程。他们这一次一连五天都在这里验收，我第一天在这里之后就没来过。他们到二十八号之后就没有出现，没留下只字片语。合格以后，只有他才知道，我想他们不说也就证明工程达标了。 他们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我想还是好事，如果留下一大堆事那就不会说了。这充分说明用毛总的队伍，还是正确的。若不是在红云人面前，就失去威信。 我估计日方，其它电器全都会日本带进来，因为这是允许的。那时候有些家电产品质量，还是没日方那么过硬。这是不争的事实，也只能承认不足才会有进步的动力。面对现实才能达到好的结果，固步自封夜狼自大，是落后的祸根。 我和老徐三哥说这次日方验收，什么事都没有，就相当完美。说明我们的做法是相当正确的，我想他们把高层建筑都做得如此完善。何况这大部分还是十层以下，所以对他们我是有信心的。 那天下午我和老徐几个说，现在办公室没事，就去台弯厂工地看看。我们进入工地门口保安说，车不可以开进去。跟他说明情况后，他说千万要小心，并每人给个头盔。并告诉我们下车去看一定要戴上，才能保证安全。 到了工地尽头，接着就是我公司的排污工程。已经看不清那些工人的模样，估计已超出近三千米。新工地开始就是大型化粪池，我记得是一百八十立方，还是每隔一百米就有个沉沙井。 这是按设计预算图纸进行施工的，他们也真的不做假。我也有意图让老徐见识一下，这个工程做起来真的不容易，一旦被埋在地下就永远看不到了。 我们四个走上半山腰府视台弯厂工地，那真壮观。这就是热火朝天场面，工地已全面铺开，好像有十栋已超过五层。他们的目的也就是让工人旱日住楼房，生活上更加方便。 现状已全面跃上一层装模布钢筋，他们也是一次浇注混凝土几十栋。他们为了更加方便快捷，都是用搅拌站槽灌车送料直接浇注。本来我路面也可以用，但面临工人过剩就不埋他了。 各行各业随着社会发展，人类的进步，己改进了很多落后的人工操作方式。增进了生产效率，提高了速度，解放了人类的重体力劳动的程度。 这个厂实在太大了，比日本厂大一倍。但这两个厂都没有娱乐场所，也不设大的礼堂和会议中心。这些工人也将除了上班就再无处活动了，他们想要买点生活用品，最近也就是红云超市。来回一次三十多公里你去吗？说实在的不论是谁，能在厂区开个小超市，都会很火的。 我们出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说那我们就回去吧。车到门口把头盔还给保安，我们很快就回到办公室。坐下后又开始议论如此庞大的工地，他们说这个老总非同一般。 时刻脑子里要装着，这个工地的每一个角落，才能达到运筹帷幄决胜全盘。这可是真的，我也在想交给我也无力去操控。一个工地千头万绪极其繁琐，管理好确实不易。 我跟老徐说现在的红云乡，你们知道还缺什么？他们都说不知道？我说为增强红云乡人民的活力，开了二十几公里的路铺上水泥路面。但现在最缺的就是绿化，我建议请光明园林公司过来咨询一下。 新路两旁每五米种一棵树，找生长最快，长大最茂盛的树种，尽快栽种下去。这会让红云人又高兴起来的工程，他们说我尽快联系，这步棋走得妙。 我说假如种下去长大了，将形成一条绿色走廊。你知道我对绿化下得本钱，现在这个花园多美，多么吸引人，但可惜这里没楼卖了。我马上打电话给园林公司，他说明天一早就过来。 第二天我们刚吃完早餐，我的电话响了，他说到了，我问他吃了早餐没有？他说吃了，那我们在办公室等你。他上来三个人，坐下我说这次叫你们来，就是为我们的新公路绿化问题。 我问他们公路绿化主要有哪几类树，他说目前最兴的就是木麻黄，和大叶桉，细叶榕。它四季常青，又粗生三至四年能成林。我问他公路隔几米种一棵，他说四米合适。 那你开个价，我说有二十公里路。他说一米以上不足一米五的，每株一百，一米五以上两米五以下的两百。我问他走过我们的这些路吗？他说走过几次了，这次过来看到新的指示牌，才知道单边全线贯通。 那知道了就可以在这里鉴合同，我说确定都用两百的。而且三树种两边一直种下去，那就是木麻黄、大叶桉、细叶榕这样种。 这些树还是要包种包活，合同先写十九公里，反正你以株计款。你先算一下十九公里要种多少株?我说就一株一百八吧,话就不多说。你认为可行就签，他说来都来了就算了。 我说大老板这是近两百万生意,可不是小数目。可要想好,他说想好了,就按你说的签吧。我说付款方式就是,你进场后三天给你打三十万,一个月后再付三十万。其余看进度付款,最后签好合同他们就回去了。 第151章 绿化新公路 他们说好明天就进场,我说越快越好,多么渴望它种下去就成参天大树。我跟他们说,又完成一份为民造福的使命。到自己手上没钱时,你想得再好也等于零。这又体现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说法。我的行为不为己利益所用,为民造福所用.用多少次都会心安理得。 我与陈明超所合作的两单工程,还是紧锣密鼓地在干,要不是每天差不多四百人拿工资,每天都要付出几万元。谁做老板也会感到头痛.所以你不精心策划好,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没有目标工程迟早得解散这个队伍,靠等待是养不起这些工人的。 所以也很期盼日方新公司早日返回,但他们考察回去还不足两个月,还得耐心等候。自己再急也没用.现实摆在面前。我们风风雨雨走过七年,那不是简单一句话就概括完事,也只能留下深深的回忆,不想也罢。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又过去一个半月,毛总己全面完工撤出了日本厂工地。整个工地只留下两个保安人员看守.也就等待日本人进来,他们接手后再撤走。 那天老徐上班时传达信息说,后天日本厂大批技术人员和设备进来。叫我们做好接待工作，由此我想到日本人时间观念极强。按我公司与毛总所签还有五天工程才到期,他就进来了。 再过几天又一年,将迎来二零零二年元旦了.我也叫陈明超,自己的路面工程也尽快完成了。按时间推算第二个日本投资商,也就会送图纸来了。我预计他们要四个月后才会有结果,所以估计时间也快了。 到了那天我们四个九点半到达该厂,十点后他们的大带柜车开始进来。他们上次来看也可能有详细记录,所以这些车一辆辆都停在车间门口。打开车间门车直接开进去,他们直接用装载机卸货。 他们卸完后叫人引导他从后门开出去,这些大带柜车全是中国海关。但这些车间也没编号,司机又怎么知道停哪里？不是这个车间装的,卸在这里那不是浪费了人力物力吗?我的想象这个厂岂不是半年内,都不可能投入运转。 他们没有任何人和我们结怨,我们肯定不会没事找事。不主动向他示好，因为我们是中国人,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本来让他们进来已经违反了我们的原则,让你进厂。我们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干什么的?我突然想到问清楚才能让他卸贷。 但现在为时不晚，我问司机谁叫你把贷运来这里?又谁叫你卸在这里?他指着那个人,我问司机是中国人吗?他点头了并说他是日本人，我手招他过来问他你懂中文吗?他说是中国人,我说这十几部车谁是头? 他说他就是,我说你有什么依据你的货可卸在这里?你什么公函都没有,我不能让你卸贷?因为手续不完善。我们是这开发公司的总经理,你的贷是不是这个厂的我不知道,你们的来历我们要备案。 他说有手续,你有手续为什么不闻不问目中无人?你别眼里只有自己，出来混首要尊重别人,别人才能尊重你。他拿出那些手续给我看,我说你看他们才是会办事的人,不是写得清清楚吗?还附货物清单明细表。 但我要说明我只允许你货卸在这里,你方没要求我们替你保管,你得自求多福。遗失被盗责任自负，你自己考虑好,怎样处置好这货物你自己决定。假如我们回去公司,你有事都找不到人。 你要我们怎么做你提出来,我会尽力帮助你,你不说就你的责任,我们很快就下班吃饭去了。他说先给他解决十六个快餐,三箱矿泉水,他们一连七天都是这么多辆车,用了多少钱他明天再结算，我说你说了我可以帮你解决。 他并要求我方派四名保安给他看守,我说一名保安日夜值班一天要一百十六元工资。还要供他两顿饭，他说没事，明天来到再交钱给你们安排使用。我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为你们准备快餐，搞好马上送来，我们就回来红云花园。 到餐厅跟老板说，准备好十八个二十元开餐。我们四个来两个小炒一菜一汤。我趁未吃饭打电话给毛总，叫他再派两名保安进来，加上你以前留下的两个就都交给日本人管理。 说好月薪四千八，每天包两顿饭，日方今天进来十五大贷柜设备，他说一连七天。你要跟你的人说，这样的待遇也可能三几个月，或者做得好以后在这里做保安也不错。 毛总说谢谢关照，这点好都能想到他，这么小的事，不必多谢了。你尽快把人送来即可，其余我会安排妥当。 不一会快餐搞好，我说尽快趁热送去，我看了一盒饭一合菜。一合菜里两样肉，一杯热汤，还是很不错的。在这里能吃上热气腾腾的快餐，也算有福了。 我说老板今天带你去一次，明天开始就二十份，十二点送到交给保安叫他签名。这些钱别担心认我就行，我带你来也是想你扩大业务，以后这里有一万多工人，你还怕没生意做吗？ 我到了那里叫保安过来搬去三箱矿泉水，并叫曰本领队以后进来有事就找保安。你要的快餐也送到了，你可叫保安直接派给每个司机，这样才能提高工作效率。你一个人能做多少事？大家都能动起来就轻松。 这四个保安就临时归你使用，他们的工资待遇就由你方承担了。他们的工作，保安的权限要你交给他。他才知道他们的职权范围是什么？他们才能尽职责做好工作。我还跟他说，你在安装设备过程中需要工人，随时跟我联系，都会帮你解决。 日本厂商这些设备运输，餐厅老板说总共十一天，这都有保安的签名确认。我叫老徐支付给他，他说了要结账时也只是举手之劳。 到了二零零二年一月五号，我们的路面工程也正式撤出了。我和老徐四个七号八号两天例行了验收仪式，最终八号下午老徐将余款，全部转入了我公司的账户。庞大的工程最终圆满地画上句号。 一切到来都是那么的恰如其分，大家都放下了手头工作，为迎接新春佳节做准备，今年除夕是二月十二号。我们都不留住那些要回家探亲的工人，由他自己安排去吧。因目前这边的排污工程，无法安排过多的工人，这边工地留下的工人已由陈总安排好了。 我决定十号一早回东莞，那天晚上陈明超也是七年来，从没筒断春节前给我送来他的真心实意。我们都是好兄弟，所以我对他也是用真诚的心，去对待互相的事业。 老徐对我的工资奖金，都像往年一样。各自都是满满的，大家都辛苦一年了，该怎么样就应均匀对待。大家也心中有数了，多少年过去我们一样相识如初。对环球的所有员工，我照样吩咐徐总张主任作出相应的奖励，各方面发展还是很正常的。 十一号早上早餐后，我独自开车返回东莞这个家。因其它方面工作上的耽误，今天是大年三十，来不及安排家族式的聚餐，内心感到遗憾。虽然兄弟四家从经济上生活上，都发生了质的变化。但在我心中亲情还是更为重要，携手奋进更应成为永恒的主旋律。 今年自己迟了三天回来，大女儿女婿已提前回他老家过年，内心感到有些遗憾。但老婆说他答应了女婿，正月初二一家人前去探亲家，自己内心还是很高兴的。我想亲家之关还是应该，相互增进沟通是很有必要的。也会带给年轻人增加应有的情感，所以一切行为都是值得去做。 这一年春节女婿家一行，返回时又一家人游了七星岩景区，感到很是舒心。春节后我又是正月初六返回深圳，这是我多年的习惯，因年龄正值壮年。还是时刻未忘记自己的事业，虽然那时经济上有了坚实的基础。至少不会有手停嘴停之忧。 但始终还是把事业放在首位，自己对事业还是有极强的冲劲。从未有过家有两斗米，赶马回南山之想。反正自己知道是穷苦出身，不忘过去才能有更好的未来。也决心多奋斗三几年，再安心转向管理，才对得起周大哥。 到了二零零二年三月五号这天，徐树华上班时告诉我们。乡府通知八号这天日方投资商，送建厂房的图纸来，叫我们做好接待工作。他们来多少人我们不知道，但我们是中国人，承载着中华五千年之文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盛情去接待。 到了三月八号这一天，我们像以上几次一样，在新路口等待他们的车进来。上午十点左右果然又是中旅社的中巴，我看到他们进来，示意司机停车。我向前询问是否日本东芝电子原件投资商？他回头问翻译，他说是。 我跟司机说开一下车门，问翻译是不是送图纸的？他说是，我告诉他我是这里负责接待的，请你们跟我回办公室吧，他叫司机跟着我。不一会就回到了红云花园，我将他们领到我们办公室。 坐下之后我给他们说明了我们公司的一切，翻译一一转述，他说这次是专程送图纸过来。叫我们派人下去车上取图纸，我说可以。我叫翻译叫他们一起下去吧，他们连翻译也下去四个。 这次一共十二袋图纸，我们一人提两袋上来办公室。又叫我办公室两个再去一趟，都上来之后，翻译说叫我们签收。我说我们只能写收到日本投资商图纸十二袋，翻译转达了我的说法。 他们也可能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就点头了。我写好收据盖上了公司印盖，他们也就说耍离开了，我们便由他方便了。 他们走后我问老徐，这个公司的投资资金是否到位？他说打电话问问乡府，我说没钱进来是无法运作。他放下电话说钱己到位，刚转入公司二十亿。 我叫他马上去银行查对，如钱到账马上叫设计院下来翻译图纸。接着马上要做好预算，以及报建，紧接着招投标，或寻找建筑承包商。 老徐很快回来说钱确实到了，我马上打电话给设计院刘小平。叫他带个助理下来，并带二十刀图纸。他说下午下来，现在也快下班了，我说这些时间你自己安排好。到了下午还不到两点他就到了，他了解情况后，经讨价还价，最终以一百五十万价格达成协议。 他说由于工程过于庞大，预算难度不小，为保证数据的准确性，最快也要两个星期。我说那就按你的计划进行吧，你尽快给我复印出一套图纸，我要找建筑商预算，他说这不成问题。 他打开包装才发现两袋为一整套图纸，比台弯电子元件厂足足多了一倍。我说占地面积也多了一倍，这些工作量也是成倍增加。 那天下午我打电话给毛总和陈总，叫他晚上来常乐吃饭。他俩坐下之后跟他说了这些情况，我问毛总面对这个项目，你主张如何进行为好？ 他说用我省建的资质签，为规避风险，照正规给他收取管理费。大家共担风险，这就是最稳当可靠的合法合规的做法。开户行账号就用陈总的，我说就按此法实施。 第二天下午可供预算的图纸出来了，我打电话给毛总领套图纸回去做预算。他来到之后我说押金就不收了，但收据还是要写一张。这样手续才正规，他写好收条毛总拿着图纸就回去了。 接下来第三天晚上我又约好毛总陈总来到我家，关于接下来如何进场的问题，又作了周密的计划。陈总说他公司可抽调两百人进场，推土机师傅由毛总抽调，交陈总调遣。 计划租用八台推土机，两边齐头并进至中间汇合。总指挥由毛总负责，并兼任总工程部局。陈总负责全盘实际操作，我就不参与施工中各项工作了，总算轻松下来。 十天过后设计院报建手续办齐了，我和老徐尽快去办理报建手续，去到建委都知道我的需办何事。按他的要求去交齐了一切费用，我们就回来了。我估计他们也要半个月才能完成这项工作，这就算是快了。 设计院的预算一直到四月八号才出来，按他的预算总造价，一十三亿七千六百八十四万。他们所用材质自己一窍不通，价值如此之高，反正也并非空穴来风，凡事必有他的价值所在。 这些就与己无关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只是以牵线搭桥人的身份出现，完成好所托之事为要。我们也尽最大的能力，去保护好双方利益不受侵害。做好本职工作，是最为重要。 四月十八这天建委来电说手续已办妥，我干脆自己一人去取，在回来的路上毛总来电说，他的预算也己出来。我问他多少，据他所报少了三亿四千三百多万。差距之大能否保证质量，令我担忧。 我叫毛总中午来我家一趟，有事和他商议，我们经过商讨，解决了一些不同意见，以及有关方面的问题。到了二十二号我们正式和湖南省建签订了合同，又为互相公司完成了重大使命。此单工程总工期为三年六个月，从二零零二年四月二十五号起，至二零零五年十月二十五号止。 第152章 毛陈联合战三期 合同生效后乙方收到第一期工程款，毛总和陈总紧密配合下第二天，租齐了两台同时可供使用的机械设备。我去供水供电公司，叫他们从工地中心线，重新布上自来水管和高压供电线路。 因这区域是外资企业，我跟他们说一定要为中国人争光，保证水电供应能正常使用。如投入生产后隔三差五的停水停电，当地政府都不好交代。他们说政府很重视，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次我趁机来到日本电脑配件厂，问了声保安设备安装的情况。他说现在厂里，每天都有一百多人在安装设备。工人住的也全都装上电梯，有三分之一的车间也装上电梯。 这些安装工人大部份是中国人，我们一日三餐也在食堂吃饭，伙食很好。谢谢老板的安排照顾，我说要好好干。下来保安人员也会不断地增加，力争把你几个先来的推上领导岗位。在自已工作范围搞好卫生，年轻人千万别怕苦怕累，所做的一切都不会白做。 我和陈明超合作的最后一单市政排污工程，也提前完成了全部工程。我和老徐四个，以招商引资公司的身份经验收合格，各自签名确认。由老徐开票我们三个也签名后，将余款全部转入陈明超公司账户。 我跟他说，这笔钱尽快结清工人工资，算好之后另存账户。从此这些钱就是省建的，叫会计出纳记好账，你也要把好这个关。从下个月开始，会计出纳黄工每月加薪五百，施工员雷师傅每人加三百，带班的每人加两百吧。 三天后陈总告诉我，以上的余数已处理清楚。我多转了一千，他说这是应该的。我说兄弟一场你不该这样，他说正因为我们是兄弟，我始终心中有数。现在这个账户所有，就是这个项目工程款。这个新工地经毛总和陈总的策划下，正呈现出热火朝天工作场景，无不令人兴奋。 毛总跟我说这个工程超出了他的想象，占地面积巨大，高层建筑之多。必须环环扣紧，力争五十天完成地面工程，十天放线。争取三个月内布好地下排水设施，一旦冒出地面就会突飞猛进。 我跟毛总说给个账号，给点钱你吃饭，大家也会安心投入工作。他说会不会早了点，我说不早了，你有钱了我和陈总也会受益，就跟着你多吃几次免费早餐了。第二天我叫陈总给他看了那三张底单，他会心地笑了。 几天后我见到毛总说，这是我多年前对你的承诺。但只是一小部份，我们团结一致共同奋斗三年半，去实现我们更宏伟的目标而努力。 这单工程经过我们五十天，四百多人的日夜奋战，终于平整好这一片地基。毛总立即组织人力放线，铺设地下排水管道，因有了初贯通的污水管，从地面接通又方便许多。经过三个月的共同努力，完成了总工程的初步预期。 紧接着毛总胸有成竹地，开展一项一项的工程，这个对我来说是门外汉。他们要干什么怎么干就是他们的事，我也没有必要去学。加上自己还有环球地产一大摊事。 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全面网络化已逐渐兴起。我们不得不跟着时代跑，电信局己为我们设计好了，整个花园装上监控。每个停车场出入口，电梯出入口，都装上监控。全部装好包括设备至投入正常使用，要我们付出一十二万八。以免他们天天打电话，我也按他的设计装好了。 这一年自己年龄也迈入五十关口，总体上身体各方面还未发现有什么问题，还是能吃能睡。整天忙于事业不停地忙碌，也没有吃不消的感觉。精力还是挺充足，所以还是满脑子的工程，一门心思事业。由于家中老母亲健在，且年岁已高，老婆还得多留在老家照顾老母亲。 到了这一年十月底自己老是感到腰痛，起初贴上七零一，又能得到缓解，但老是反复不断。大约过去半个月，晚上睡觉时左大腿开始疼痛，让你痛醒五六次。自己开始心慌，别人说是肾亏腰痛，其实肾亏不亏自己最清楚。我想从不夜尿能是肾亏吗？ 为了查明病因，决定前往医院骨科求助医生。去到人民医院骨科，他马上开单叫我去拍片，叫我先付一千押金。然后叫我去拍片，我拿到片医生一看，他说是腰椎间盘突出。 我问他那要怎样治疗，他说第一做手术，二保守治疗，他说要卧床治疗四十五天，在此期间严格地说，大小便都耍在床上进行。我知道他是无良痈医，才会这样吓唬我。我想一个正当壮年的人，给你卧床四十五天不动弹，不死也变瘫。 我跟他说先让我回去考虑好，怎么治疗再回来。他说那就开点药吧，我说可以，他开了一个月的药，此次一千块押金找回二十块。他的药每天三次，每次六片，我吃了两次都引起严重反胃，就不敢往下吃。 自己去药店买点七零一，买支活络油擦一下缓解一下，终于熬到春节。我回来东莞之后，原计划春节过后医院上班就去骨科治疗。我正月初六又来到深圳处理好一些事务，当日又返回东莞。决心不论用多少钱也要治好它，我一连七天都去找这个医生。 这次他问我会游泳吗？我说会，他告诉我，这种腰突症，唯一能治好的方法就是游泳。他叫我回去找地方游泳，打那天起我又回到红云花园，当天就找到游泳池。 办好三个月的卡，第二天一早起床就去游泳，从此天天坚持游半个小时，这些腰痛现象三个月后就消失了。我一直坚持游泳四年，不但治好腰椎间盘突出，在身心健康各方面都受益良多。这一年春节后我初六过来巡了一趟后，就元宵节后十八才过来。 那时的大工地将近经过八个月的奋战，已全盘投入一层施工，据毛总说三月底可全面跃上二层。毛总预计要重新购置一套脚手架，要三百万左右，为了工程质量和进度这些必须购买。 陈总公司以前的模板早已过时，做一些排污工程还勉强应付。因这是新工地，为适应新时代的要求，是必要的付出。这个工程时间上不允许你拖，拖下去对谁都不利。只能只争朝夕去奋斗，争取早日完成这个项目。 春节过后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红云花园的绿化四周花木郁郁葱葱，各类果树长势喜人。据说果农也在此靠勤劳的双手，创造出可喜的收获。我没有因他有了好的前景就加租，我们庞大的花园。有了如此美丽的绿化环境，我内心还是很感激他的勤奋和努力。 我们四个坐在办公室，我跟老徐说，我一个外乡人，为了红云乡人民的幸福和发展，创造出如此优越的条件。道路两旁的树己全部生长喜人，我建议你跟乡府的人说，专门派一个人对这些树除草施肥管理，让它尽快长大造福人民。 老徐说这种说法很暖心，让我很感动，很多人问我你这个人，到底长得怎么样？那么厉害为红云乡人民，创造出如此幸福的条件。 有很多没有在这花园买房的人很后悔，这么漂亮的花园没买到房。这些人都很羡慕，在这里购了房的村民。我在这方面也在红云做了专场销售，还每套优惠一万元，我也做到仁至义尽了。 我说几年前还有开发房地产的冲动，但现在不想那么累。回过头去看红云花园开始至售完，全过程都是我一个人在跑，想起来都胆战心惊。没有一个人能帮到我，周老板是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他总认出钱，其余一切与他无关。 老徐说他不碰到你，他的结局就不是这样了，那整个红云也又是另一番状况了。我说很多事物，都会有假想的结果存在，反正一切事物发展都具有两面性。实际哪一种结果都是无法预测，这就叫规律。 我在预测多少年后，周杰民不出现，这个花园的资产该如何处置，自己也没底。这个时候去改名可不是几年前那么简单，那费用估计要三至五百万。 这些资产总价值，自己不敢去估算，是个庞大的数据。按深圳现有的房价，很多地方己超一万二三，所以不敢想象。因自己现有的基础已不缺钱，有时钱多了还会害人害己。 对这件事我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想法。并不是你有钱了，感到高尚地去派街方，别人会多谢你，其实结果并非如此。这就见仁见智，各有各人的想法了。 三月五号这一早，女婿打电话告诉我，大女儿已入住医院妇产科待产。这可是大喜事，也是女孩一生第一件大事。我一听到消息又兴奋又惊恐，我打电话给老婆，她说知道这件事。叫我不必过于紧张，一切都会顺顺利利，她会安排好这些事。 六号上午九点，女婿又打电话过来说，医生通知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决定给产妇做剖腹产。我说这只能听医生的，有现代医学我们也不会过于担心。 到了十一点半喜讯传来，女儿产下男婴一切顺利，女婿说有她妈妈照顾，叫我不用担心。我说很高兴，既然这样我就过几天再回去了，叫女儿也听医生的，安心休养好，我过几天再回去。 这一年三月十号这天老徐上班时，说乡府通知我们从现在开始，协助曰方厂招工。我说招工不是说招就招，厂方没人出面直接与我交涉，我可干不了。招工是招活人，你要有合同，月工资多少？每个月有几天假？吃宿如何解决？ 是不是今天招的从今天就有工资发？还是现在招你进来，两个月后才上班，上班后才有工资呢？最实际的问题，我在城里招了十个人，那谁送他们去，厂里谁接纳他住那里？这些具体问题没那么简单，总之要以厂方为主，我们协助才可行。 我们中国人有中国人的尊严，有合同才具法律效力。要不是今天招你进来，几天后又辞退你，谁负这种责任。老徐说幸亏碰到你，不然的话碰到问题就不好办了。你将我说的转告乡府即可，看他有什么说法。我们做到他不说我不动，他们有要求再协助。 那天下午刚上班，乡府打电话给老徐，日本厂有三个人来洽谈有关招工的事。老徐电话刚放下，他们三个就到了，招呼他们坐下，我问他们是不是中国人？他们说是，我说那就好办。 我首先问他们，你要招哪一类工人？一、文化水平、年龄、性别有没有限制？二、是否能按月发工资，多劳多得，还是固定每月多少？三、每天上几个小时班，每个月有几天假？四、一日三餐怎么解决，厂方有无伙食补贴。五、生病后医疗费用谁负责？六、厂方是否有招工合同？ 你们对这六项有了一定的规定，才能谈及招工。不是一切都是空谈，是招不到工人的。他们说不知道招工那么麻烦，我说只要厂方有这些规定，招工不麻烦。当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我们面对的是活人。 另外招工还要有费用，如你去市火车站招工，招了一百人，你要租大巴拉回厂里。不是谁知道你厂在哪里？你厂里还要有接待机构，他们进厂后住哪里，哪里开饭这些都要有人安排。以上我说的问题你们有了处理的办法，打印好了合同，我再给你设计好招工的路径。他们说回去研究好再来商量，我说那先这样。 他们走后，老徐说这个角色不是你，我们是无法应付。就你提出的六条，他们走出门可能就忘了。你说的条条都有依据，没有这些健全的制度是不行的，这些他们怎样应对，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三天之后他们真打电话来，说跟我们商议招工的事，我说在办公室等他。他们来到之后还是两手空空，我问他厂方如何作答，他说都按我说的做。哎哟按我说的做，你一点都不明白，你招工的个体是过万工人。 我又不是招工的对象，你应该对那六条一一形成文字，到时给招工的对象看，他们同意了再签用工合同。这些那么简单的文书你们应该会写，还有用工合同，这些要自己写好，拿去印刷厂排版打印出来才行。 他们的回答说不会写这些，让我感到惊讶，他们到底什么学历？连这点小事都不会，我心想你们把中国人的脸都丢尽了。我说这些不是我的份内事，我叫人给你起草但要付费的。 他说要多少钱？我说包印出来一箱一万一千份就给十万。他说没问题，我说明天上午你们过来审稿，并带钱过来，或者去银行转账，他说带现金过来，我说行。 他们走后，我立即起草一份用工承诺书，和用工合同，写好之后复印了五份。第二天他们来到之后发给他们看，他说很好。那既然都认可，你们三个都要签名，并写上同意答印。 我告诉他们做好思想准备，打印好了再考虑工作如何进行。你们现在回到厂里组织好接待人员，招到工人有一车就送回来，交给你指定的负责人。这样才不会乱套，才叫工作有序地进行。 对这项工作我都感到无从下手，不是招三几百，一万多哪里找？两天后那些资料印出来了，我打电话叫他们过来。我将自己的设想跟他们说了，计划分三个点试试。每个点租辆中巴车，贴上某厂待遇优厚招工的字样。这些中巴先计划租五天，看效果如何再定。 第153章 新厂招工 那天我通过我公司徐浩民，联系好中巴司机，并说好以一天六百租金租用。由老徐带一个在老县城，那两个带一个去松岗，我带一个在光明。 经过一天上午我们三个点，一共才招八十四人。下午还是一样的办法，到下午四点半我们就回厂了，三个点招了五十五人。这可不是办法，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难题。 我跟他三个说，我建议从现在起就发动招来的工人介绍。每介绍一个奖励三十元，另你厂的坐机让他们打电话，向外宣传，这样也会收到效果的。如果你们确定了我的说法可行，我马上上去跟那些工人宣布，他说可以。 那你一个人跟我上去吧，我俩上到十七楼也叫十八楼的下来，向他们宣布了这一决定。这栋宣布完，又去男性宿舍也宣布了。下到地面我说这样还远远不够，还要印一万份小广告，我说去你办公室吧。 我写好给他们看他说可行，那你三个还是应签名写上同意打印。我马上去印刷厂，如果今晚能印好。你明天挑九个工人，每组三人到招工现场拍广告。他说好，我就去印刷厂，见到业务员说马上排版，明天九点就有。他很清楚我每次都是急件，以上为卖房也印过不少，都是老熟人了。 我去了印刷厂办好事回到红云花园，打电话给曰本厂商代表，按计划挑选好九人。明天九点就出发，第二天我八点半又去印刷厂，付款取货很快就按约定回到曰本厂，还是兵分两路，一路老徐留在老县城，另两路直奔深圳火车站。 我们到了火车站广场，各自找个方便停车的地方，叫他们各自派发广告，那些行人看到招工的字样，不一会就有大批应聘者。因日本厂他们统一派发被服，和餐具水杯连拖鞋都统一。很快两辆中巴就坐不下，我叫大家别急，大巴马上就到。 我迅速去深圳汽车站找调度，他答应立即派四辆大巴给我应急。这大巴车跑一趟要两千五，我说将我这批人送下去再付给你。千万放心，今天估计要跑四五趟。当我回到广场时，他说一边都己有三百多了。大巴一到马上组织上车。 没想到被那些蜂拥而至的工人，杀了个措手不及。我问那个厂代表有没有带钱？他说没有，我说快跟大巴回去，带十万块上来。大巴一趟两千五，这批工人没吃饭，我可出门从不带钱。 别第一天就闹出事来就不好办，今天南下的火车下午后还会有六七趟。估计今天招工会超千人，你回去尽快过来。现在我一步都不能动，只能守在这里，否则就会大乱。 此时我想到求助警察，我拨打一一零，不一会警察到了。我跟他说明情况后，请求给予帮助解决六百份面包，六百瓶矿泉水。他为了安定这些人的情绪，一个留在这里，一个开车去找。 不一会他领着一个商家来了，我叫六个工人帮助派送，领到的站一边，我这边派完就三百多份。再派那边，派完六百份还差一百多，我叫他再来一百五十份，他马上打电话叫他送来，派完后还多出十七份。这时基本安定了这批人，自己也安心一些。 这时我叫警察协助我联系十部大巴。把我这批人尽快送到厂里，也能充分显示，中国政府对外资企业的重视。他说会尽快联系运输公司，不一会二运公司大巴陆续到来，我们安排他们一一上车。他们只来了八部大巴，上齐后我叫公司一个领他们回厂。 又运走了四百人，还剩下近四百人。这时又可能一趟南下火车到达，两边又各自涌来一百多人。因过了饭点就不为他们吃饭操心了，第一趟大巴也己返回广场，我问他们吃饭没有，司机说吃了。又叫他们上车，又装满四车开出广场。 他将钱交给我，我叫来商家，叫他直接付给商家。总共四千五百块，我叫他留下电话，以免明天要用。那天到下午四点总算全面清场，汽车站四辆三趟，共十二车次，二运公司八辆两趟共十六车次。 我带他去付清费用，并留下联系方式，他坐我的车回去。在车上我问他那里人，他说是江苏人姓邵，我说我是广东人姓李。他说见到我的工作作风，又迅速又敏捷令我感到佩服。我说今天招了一千四百三十人，明天还要继续吗？他说还差很多，计划要招一万一千人。 我说现在招工正合适，要尽快运作，你明天还是耍带足十万块。我说我们四个你要发工资，我的车也要付钱，人工每天三百车一天四百就最少了。他说知道了，这些要你们提出来，你们不说我们是不知道。 我告诉他明天八点半出发，那六个工人，中巴司机都要通知到。还要给钱给中巴司机，每车装上十箱矿泉水。在市里很贵，每车给他五百吧，告诉他多还少补。我们都集中在市火车站，分三处操作，争取明天超两千。 第二天，我们四个一早常乐喝完茶就到厂里，中巴一到就出发。九点半就到达火车站广场，我们分三个方向摆好阵势，叫六个派单工人，要擦亮眼睛老人小孩别派。我们也不知道南下火车到站时刻，不一会一批一批人出站。 见到招工招牌都涌过来询问，得知情况后，也都愿意留下。后来者看到有人围观，人自然越聚越多，这批人过后三个点都各自有七八十人。我马上联系二运公司来四部大巴，他说马上就到，不一会四车装满离开广场。 紧接着又有一批人走出站门，出来的跟上一趟车不同，都是年轻人居多，这批人都奔招工的牌子而去。我心中窃喜，这批人中我们又招了近三百人。我又去电二运，再来六部。等送走这一批，就等他们回头再说了。 也可能街头派单效应，这边也陆续有人前来应聘。按昨天的规律现在也是高峰开始了，应该还有三四趟火车到站。不一会又有火车到站，不足半小时又各自聚集近百人，紧接着先走的四部又回来了。又安排他们上车，又送走了两百人，还有近两百人留在这里。 此时也饭点到了，我叫面包店送来三百份。又每人派瓶水一袋面包，自己也饿了，我还吃了两份面包。我跟面包店人说，估计下一批还要更多，真是火车站又出来一批人。半小时后真是又要了三百份，派完这一批就饭点过了，我们就不管了。 那六部车又回来了，将他们引上车又送走了三百人。我们又经过一天的努力，今天二运十辆车各跑了三趟，总共三十车次，包括中巴一共招了一千五百三十人。现已招收三千零五十四人，我们经过一共九天的努力，终于完成日本厂的招工。 我们也被弄得苦不堪言，我也毫不客气开单给小邵，人工四人各十天共一万二元。车费两部十天共八千元，通讯费三百元。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支出，他们也高兴地给予办理，他们还很诚心地对我们表示感谢。他说此次招工全是我们的功劳，我方也表示是应该做的，也真的累得够呛。 这个厂自投资进来，至今已历时三年半。总算可以有基础投入生产，现在设备安装好之后，还要对工人进行短期培训才能上岗。在这个厂里一万多工人，我看到一个商机。假如开个士多店，维持一个小家庭还是会很富足的。 我还建议老徐他们三个，如果家里有劳力有能力经营士多，真是一个好机会。我可以去协调选个地点，也方便了里面的工人。 这里的三期工程和毛总联合以来，他们都很忙，也已过去一年两个月了。我一次都没去过工地，工程己全面进入正常状态，最低的都己上到四层，高的己跃升到九层。 每次问毛总都说一切正常，不用我操心。此事我和陈总几乎三几天有交流一次，他也按我的策划在运作。因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就建筑机械也在突飞猛进发展，混凝土己全面用上搅拌站机械灌注。 况且现代建筑用砖砌的墙，比例都占极小部份。所以工人只要装模扎钢筋，肯定会快很多。 那天小邵打电话跟我说有事求助我，叫我尽快过去，我叫老徐和我过去一趟。去到那里反映了一大堆问题，才几天一切乱成一锅粥。不调整好几乎会产生骚乱，后果不堪设想。我问他你们厂的领导机构呢？他说没有什么机构，那你老板指派谁为总负责，他说就是我。那是不是一切你说了算，他说是。 那好，你现在摆出问题来。一、十五楼以上没有水，别说热水，你原设计是用锅炉，还是用电烧热水。他说不知道？你有杈处理吗？这种改造要用很多钱，十二栋估计费用超百万。二、饭菜供不应求，肉菜无法足量采购。三、伙房人手紧缺，无法处置一万多人的供求。四、保安人手不足，造成秩序混乱。 现在问题摆在这里，我一一帮你拆招。我立即去电供水公司，叫他马上来人。伙房人手不足，叫主管过来看还差多少人，立即从工人那里挑选补充。肉菜米油和供应商签订供贷合同，直接送到厂里。保安也可从工人那里挑选补充。 不一会供水公司的人到了，他知道情况后，他说下午就可解决好。冷水上去了，热水又如何解决我就没底了。那现在叫伙房负责人来，他来到就说人手严重不足。我问他现有多少人？他说四十人，我说你估算还差多少人？他说按两百人配四个伙房人员，最少还要两百人。 加上伙食也太小，最少要四个伙房，就一个这么大的伙房，容纳两千人本身就不够大。你要火速改革，否则三天后就会大乱，我就不敢想，在你们没改好之前。快速求助快餐店，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说是真的问题太严重，我马上打电话给快餐店，看能一次供应多少份？他说全供应这里，一天能供一千五百份，但分早中晚三次。我又去电市内面包厂，问他现存多少货，他说估计有三千。 我说你听说过红云花园吗？他说没有，那你来过西乡老县城吗？他说也没有。那真不好办，我说你能送的话每天跟你要一万一千份。你可以一直往宝安方向开来，在左手边差不多到县城入口前十公里，有一条三十六米新路。 你在新路路口就看到建筑工地，沿大路直入十三公里，你就看到东芝电脑配件有限公司，就是这个厂。他说装好货就试试吧，我跟小邵说你这可真是特大难题。你靠我一个人打电话就够了，对方又不知道地方，又要我去领他进来。 我说我带你去求助政府协助解决，我开车来到区政府，我跟门卫说要找区长。他问我找他干什么？跟他说明情况后，他说这事真是应该找他。那天区长接见了我们，听说了这种情况后，他表示马上商议解决方案。我说在这十天内，希望能中晚两餐给我解决各八千份快餐，费用由厂方负责。 我留下厂里和我的电话，我说我得马上回厂观察事态的发展，有事马上向你汇报。也记住了区长办公室电话，我说区长你是这里的父母官，有事找你别怪我，他说欢迎你们有事找我。 我出来后又去了一间粮油店，跟他说明情况之后，问他愿意做吗？他说愿意，那你等一下，我回来带你去。又去了快餐店，见到老板，他说知道在那里，我说那你就到点就送来。我说还有肉菜供应商没联系上，如果都找到了我就放心一点。 那我们现在先回厂里，我叫粮油店老板跟我来。到厂里坐下我跟粮油老板说，这个厂有一万一千人，每天用米就要七吨，或粉或面就要一点六七吨，油要五到六百公斤。还有盐生抽这些零碎，就这些十天结一次能承受吗？他说没问题，那你知道十天周期要多少钱吗？ 他说要算一下，那你算吧。我说我告诉你大概每天六万左右，如果你能实实在在经营好这间厂。一个月有两百万产值，也可以了。但和我们做生意千万别有欺诈行为，赚取正当的利润离发财也快了。 这时快餐五百份到了，面包店也找来了，他说只有两千八。我问伙房可供多少人，他说五千人，那第一批八千三，剩下的还要一个小时后才有饭吃。 我和厨房主管说，这个是粮油供应商，你可直接跟他谈粮油供应问题，签好合同一切他会送到。另外你要建多几个伙房，你要什么设备要什么人你自己挑选，一切跟邵总说，以后几个伙房都由你专职管理。 我说我和邵总去了区政府见到区长，我要求他中餐晚餐协助供应，每餐八千份快餐，看晚上能否做到。如能做到你得尽快选地建厨房，这些就交给你了。我又跟快餐店老板和面包店说，以后就和邵总联系。 我问伙房主管明天旱餐还要不要面包，他说要，我问他能供应多少？他说七千，那明天你送来就交给他，他是主管，也叫快餐店老板以后送来就交给他。 布置好这些之后我跟老徐也回来红云了，一个上午为这些事弄得口干舌燥的，一口水也没喝。这个厂的事自己不帮，是说不过去，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心里过不去。也会影响红云的声誉，所以尽自己的能力而为之，做到问心无愧。 第154章 积极协调理顺大厂 这个厂通过各方面的协调，也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一个一个问题得到顺利的解决。增加了两个伙房，经过三个月后一切秩序井然，生产进入正常状态。整个厂的机构设置，邵总都按我的设计安排。 他多次要求我担任厂长，但我始终不接纳他的请求。自己内心很清楚一不为钱所动，二不为职而增忧，何必去趟这浑水。但他知道我是个热心肠的人，他不论碰到什么难题。有求我给予献策，都毫不保留给以帮助，这就是我的为人。 说实在从十六岁开始正式做笛子，转跟己奋斗三十四个春秋。虽不敢说功成名就，但时至今天也真是感到疲惫了。自己也知道钱虽不多，但往后的日子也不至于无米之炊，这一点心里还是有底的。 也计划三期建设完成之后，在工程界上退出江湖，但还要再过两年半才能完成，到时招商引资公司也会解散。到那时就自由自在，也会操起琴弦再奏过江龙，重吹战马之歌了。 这一年小女儿高中毕业高考结束后，成绩还无法查询，家人忧心重重，她更是心急如焚。当年是先填志愿再高考，填志愿也是瞎子摸象很难把控。 她外语成绩一贯名列前茅，但最后第一志愿没被录取，却收到某师范学校大专录取通知书。结果她学校同意她重读一年，我也安心许多。 小儿子也初中毕业了，据说总分两百八十七分，那真把你的肺都气炸了。在我心里简直是损祖辱宗，引起我恨之入骨，当年我们生产队据说男女生共十一个。同届毕业，全部成绩都是如此不相上下，这到底谁之过？ 当年我对子女的学业毫不关心，总的指导方针认为那些课本简单，没有难度可言。因每年回去都看到他们成绩优秀奖状，被这些迷住了双眼。 还想当然会像自己一样，稍作用心就能考出高分。一定会自觉去争取考出好成绩，因为成绩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他自己的前途与命运，是与家人毫无关系的。 当然对小女儿能考上重点高中，我还是很欣慰的，就此次并非高考失利。而是填志愿失利，按现有的志愿填报方式，二本的外语学院也有自己可读的学校。 现在对小儿子怎么安置，是个大难题，我们村他们同届的没有一个想读书。像我小几子，虽说初中毕业，但写的字比初上幼儿园的略好一点。说话都说不流利，别人说你那么厉害带着他，慢慢也会成材。 在我心目中能做我帮手，那就不是普通人。我眼里不容沙子，我说话做事风格与众有别。成大事时只是灵机一动之际，这可无法设计和预演，我本性没有耐心教人，做什么应该怎样怎样做。 当然一次两次三次还可以，你仍无法领会我就不说了。所以这个儿子往何处去，是个大难题。花钱能让他成为有自食其力的人，还是愿意付出。这让他去思考想好之后再定，你跟他设计他不愿意做是徒劳的。 两个月之后他说愿意学做牙科，由他妈出面去协调去他二伯父那里学，每天中午在他伯父那里吃顿饭。晚上回家吃饭在家住，至于他学成怎样那就由他了。 零二年母亲经我们兄弟劝说，同意下来这里住了将近一年了。在零二年春节弟弟一家也迁下来住在三楼，母亲更加安心，更加快乐。因又和她小儿子一家住在一起，天天能见到她活泼可爱的小孙子。今年母亲八十八岁，比在老家时身体好了许多。 一直住在这栋楼她老人家很开心，我们兄弟更加高兴。一家人时时可以相见，母亲生活上很习惯，所以我们也安心多了。不再时刻对老人不放心而烦恼，母亲一年四季很少感冒，生活上还是自理。 但实质上住在城市是没有活可干，用洗衣机热水器，只按开关就行。她还是每天喝牛奶冲开水，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母亲的这种生活也是我们所期盼的，我们都祈求老天保佑母亲一百岁。 这个时候我环球地产和招商引资公司，都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别业务。二三期在建工地，有毛总把守住全局，都有他们的人在管理，所以我显得轻松了很多。 特别曰本厂进入正常运转，邵总统揽着全局，他很虚心。每当碰到难题都会首先告诉我，如何解决。我奉着不能让中国人，在日本人面前给他看不起的姿态。 一切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他，让他在管理上更能独当一面。让他在日本人面前挺立起来，树立起中国人真能干的威信，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一年弟弟的家庭产生了天大的变数，弟媳妇带着六个子女。零二年八月份下来和母亲住在三楼，因三个儿子两个读一年级一个读二年级。一家人也过得其乐融融，零三年六月底我回到这个家三楼，大哥大嫂曲兰都聚在三楼。 我一眼见到弟媳妇，发现她不对劲，我问她什么事为什么面色如此难看？她说是感冒了，我说她不是感冒，如果是感冒不吃药一个星期都会好。我叫侄女明天带她去医院看一下，第二天大侄子送她去医院。 经医生检查确诊她为肝癌晚期，断定她活不过一百天。这让人无法承受的晴天霹雳，在整个家族炸开了锅，一大家族都无法接受。都认为可能是误诊，弟弟那天下午火速从广州赶回，我也从深圳回来兄弟商量好对策，进行下一步的诊治。 经我们兄弟商议，决定明夫去广州中山医找专家诊断，结果结论如出一辙。他说得更确切，不动手术和其它治疗，只是少量开点药让她缓解些症状，让她活得有尊严才是上策。既然是死亡判决，那又能怎样？ 第二天弟弟请来一个中医，他诊断后说用他的处方试试，我想那就让他试试，弟弟说还是他的朋友。那就更要进行下去，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大不了也就是钱的事。但经服他的药近一个月，病人更是雪上加霜。日感消瘦食欲不振，只能选择放弃。 打那之后我就没见过弟媳妇，我怕她万一怎样，害怕一辈子。转眼间到了十月初，原本和弟弟说好，准备八号请救护车送回原籍县人民医院。我儿子去联系救护车，儿子说联系好了。 话音刚落老婆打来电话说弟媳妇走了，当我听到如此噩耗脚都软了。全身起鸡皮疙瘩，当年得知父亲离世却没这感觉，因弟媳太年轻了，客家人称她为半路亡，那是多么可怕之事。 这也是我最可怕的事发生在这栋楼里，每当想起就令人毛骨悚然。因这件事之后多少年，我回到楼下都要老婆接我才敢上楼。因弟媳妇离去，弟弟家庭发生了严重变故。 家里由十八岁的侄女挑起大梁，买菜煮饭送弟弟上学。况且老母亲更舍不得这个家，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个无娘的孩子这样过日子。 当年弟弟为了这个家将广州的档口撤了，来到石龙大市场找到一个档口，开设了一个小诊所从事镶牙。开业后生意还是可以维持家庭开支，因弟弟具有国家正式的口腔医师资格证。比起全市上万档这样的档口都无证经营，总体上还是有优势。 没有受到其它方面的干扰，但哥哥和表弟却认为分了他们的蛋糕。特别是哥哥隔三差五去骂他，要他搬走。这真是可笑之极，当时整个石龙超过二十档。偏偏自己亲兄弟，相隔七八条街被人为抢了他饭碗。面对这样的兄弟你又能怎样应对？ 最后弟弟为了亲情选择退让，那问弟为了这个家又搬往何处？我叫弟弟为了这个家，看有无合适的找个续弦。一个家没有一个得力的女人，那就不像家了。 他说如果有合适的也应该考虑，最后他还是迁往广州。几个月后，还找到一个愿为这个家出力的女人。这可是天大的的事，我跟弟弟说那就尽快带回来。这个女人初来乍到，两个月之内还可以。 暂暂地便拿我老母亲开刀，明知她没牙齿，故意将肉菜切成大块大块不煮烂。连开水都限制她使用，扬言要我兄弟每月付八千块给她，最后连弟弟都说每个月一万都不要，四兄弟照论每年每家三个月。 那天晚上由大哥主持抽签，我说你们决定怎么样我都接受。我早早就睡觉了，最后抽签结果大哥抽到第一，我最后一轮。第二天早上轮到大哥家，大嫂坚决反对不论，她的理由是分家三十年了。她不论理所当然，大哥没有说话的权利，大侄子不说话。 面对此情景，我干脆一走了之来到深圳。我有最大的宗旨，大家都不要我兜底。准备写一份，谁轮到不愿意瞻养母亲者，应在声明写上和某老人脱离母子关系，从此生老病死殡葬均与己无关。叫不愿意赡养老人者签上名字，我还未用上此招他们自行解决好了。 最后哥哥先轮三个月，大嫂和曲兰说好，她那三个月由我家负责。每月付六百元，老母亲我家住上半年之后，谁来接她都不去。 一直住到零九年五月初七好好的，那天下午开始有点不对劲，开始昏迷。到五月初九下午两点十五分与世长辞，享年九十五岁，这就是我伟大的老母亲。 本来对父母的赡养是不应在此长篇大论，但有些家族史，在此说说也无伤大雅。留下让自己的后人知晓，我认为是必要的，谁是谁非自然天知道。 二零零三年又即将过去，我们环球房地产公司年报表已经出炉，收支看不出太大的变化。纵使比往年某些收支，多一千几百也属正常范围。那天我跟徐浩民说，假如全场承包给你，你能出什么价？ 我说你不需要马上答复，通过深思熟虑后再说。如果恰当我也少一项负担，哪怕少收一百几十万都没关系。几天之后他说没这精力，他愿意为公司服务，那更好了。 到了零四年春节我知道大儿子毕业后，除了在红云赚了点钱，至今六年过去仍一无所获。我跟他说给个账号转一百万给你，我知道做工程不容易。明年开始就过去红云，管理好环球地产公司所有物业。利润年超五百万，就归你支配。 另外你弟弟学牙科，以我看这种人不行。红云自己有两个铺面，协助他开间五金店。以后目标就做那三间外资厂，送货给他们就够了。这才是正当的生意，自己的房子又在那边。要不老奶奶也带过去那边住，他说考虑一下再说。 我说这还要考虑吗？现成的不耍，你还有什么能耐，一年赚钱能超五百万？又比管理公司清闲的生意？你别做那种梦？别自以为是，踏踏实实做下去。这么多年过去，你做出什么成绩自己最清楚。 过去那边每个月三万工资，一个月你去十八次就可以，加上我还在那里。现在要你过去把五金店开起来，我有这能力但没有这样精力。我十几年来养成了做大不做小的习惯，所以看不惯小生意。 你看看怎样装修，弄清楚进贷渠道，估计也要三几十万，这些都是小问题，只要能让他就业就行。还有如果有女朋友也可以带去红云花园，你自己选好住那套大房子也行。买齐家电家私就可以，有合适的尽快结婚，有这样的家庭不丢人。 你别老想去创业，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很残酷，我希望你把守好这些产业就成功了，别想太多。我和你妈的生活我们自有安排。原则问题千万别赌，半次都不行，一旦染上离失败就不远了。千万记住这一教诲，你老爸这十年的产值也没算过，可以告诉你就是也有点钱。 大儿子应承了我的想法，我和他去银行转给他一百五十万。我俩夫妻也各开了四张银行卡，在存折上转出了巨大数额。但仍有大量余额在那里，反正这些资金安全有保障就不理它了。 这一年春节正月初二我一家五口，一早起来吃点早餐就回老家探访岳父母，一路上很顺利不到九点就到了。见到岳父佝偻在床角，这可怜的情景，令我夫妻感到无法接受而泪流满面。这一现实又谁能改变，此时虽老人已戒烟多年。 但我还是像十年前一样买给他几条烟，以及糖果两箱炼奶。也让他老人家高兴一番。夫妻俩同时给他一叠钱，大儿子也给了个大利市。我俩也当岳父的面给了岳母同样多的钱，这次岳父母都特别高兴。 老婆带小女儿，就去那几家派利市送东西去了。那时三个小舅子都已成家有了自己的子女，其中第三那个当兵复员后安居惠州市，也己买房了。 这两个也在老房子旁边建起了六房两厅两层楼，大舅哥能力过人自己建起了了六房两厅两层楼。整个屋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是改革开放的成果，也是社会发展人类进步之必然。 我一家在这里吃完午饭，含泪告别岳父母，又匆匆开车返回东莞。他们总是说我几十年来总是来去匆忙，从不在此过夜，这也是生活习惯问题，在别人家里又怎能入睡？也是无奈之举。 我们坐上丰田，虽己十年车龄，但还是相当好用，走长途我很少开宾利。儿子说就现在市场上，这种型号已成绝版。儿子说现在价值仍超百万，不管多少钱都不卖，事实这车很另类，我也特别喜欢。 第155章 为小儿开店 我说尽快找到女朋友尽快结婚，宾利本来就是女人车。到时就给女人开，到时给你买部宝马。 我跟小儿子说过去深圳就报名学车，不会开车无法做生意。也没人跟你做生意，我给你选择的这条路没有再好的路。就那个花园就有一千多户，最好还是学会一门开锁换锁技术，你还怕找不到饭吃？ 你两兄弟都一样，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假如不听我指挥，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因我已经有钱吃饭了，你爷爷手上分的钱在你妈手里一分没用过。老实说我也不知有多少，分家之后每年过年的利市，全部交给你妈全家用不完。 我一年用不完一万块，不抽烟不喝酒吃饭不用钱，所以没地方用钱。我百万年薪拿了七年，我没向对方讨是他们自己提出的。他们还提心吊胆怕我不干，这就是我的神奇之处，也是天助之结果。 曰本厂一万一千聘请我去做厂长，被我拒绝了。问题现在公司还担任着老总，纵使不是我也不干，干厂长太累了，很烦琐又不自由。 我跟小女儿说开个银行卡，她说有卡，那就转十万进去免得月月去转帐。说着说着就到小金口了，再过一小时就到家了。我跟儿子说要不要我来开，他说不用开这种车很轻松，那就继续吧。 我们很快回到家里，又去老家走了一圈。因时间关系没回家里看看七婶，她还年轻身体很好，人活在世间就是如此。没有特别事很多时，都会被时问两字所取代。 假如这边要探那边又要看，真是无暇顾及。自己也知道我的时间那可特别宝贵，也知道自己可是劳禄命。是无法和闲人畅谈闲聊几个小时，说笑话说的你发工资给我，都没法和你聊天。因脑子里装的全是工作事业，当然这是说往年了，现在就会逐暂轻松了。 这一年春节大女儿临产，没有回婆家过年。作为父母儿女结婚了，就盼望能早日见到孙辈，这可是人之常情。我跟女婿说尽快抽空去学车，如资金不足随时给予资助购车。 他说因要考工程师证，无空学车买十几万的车不会没有钱。了解了这些事也就放心多了，自己知道这个女婿是勤奋节俭的人。老婆打电话叫女婿过来，拿点家乡的特产过去，给女儿吃。这也是父母的一点心意而已，真实的也不是什么宝贵。 正月初六这一天我们父子三人一齐来到红云，首先引荐儿子与环球徐总和张主任、曾出纳见了一面。告诉大家从此由他接替我的工作，我因其它工作关系，一切权力归他。 但你们都是老功臣了，很多事就多多指导他。大概你们也知道，他是专业设计师。我尽快联系买几台电脑回来，下来转向电脑办公。 希望大家像过去一样，互相尊重把工作做好，另外叫曾出纳每顿都多做两个人的饭。像过去一样不在这里吃就会通知你，伙食费用多一千几百就不计较。 布置好这件事，我上楼拿铺面钥匙，打开铺面门跟儿子说，你看怎样进行装修，我就上去办公室和老徐三个见了一面。新年头一天大家肯定得互相祝福一番，以示互相尊重，说好中午常乐见。 我又打电给陈明超，他说工地运作一切正常，毛总对这大工地的管理确实有他的一套。全面都在他掌控之下，反正工期内一定能完成。我还跟他说了下面铺位准备装修好，给小儿子卖五金。 他读书读不下去，让他学会做点小生意，搞到饭吃就算了。我说像你和我的过程，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后就不会有了。这是必然的，我说在这三间大厂内开个士多会很火爆。如果你有计划告诉我，我来协调。 大儿子经过七天的努力，终于把铺面装修好了。但下一步去哪里进货，又是一个大问题。以我看还得请个明白人，带他做一年半载才行，最理想还是会修电器空调这样的师傅。 这个人哪里找？自己两眼黑不入这一行，那真是隔行如隔山。我找到公司的电工师傅问他，有没有这样的朋友没工作的给介绍一个。他说让他想想，我灵机一动，你不就是现成的吗？我问他你知道这小五金哪里批发吗？他说在这周边最齐全就在太平。 他说他去过，你要什么超过几千块他可以给你送货。我说要不你来这个店帮忙，每个月另给你加工资。反正两边都是我的，但你又能帮到这个五金店，你认为加多少合适？他说不用加工资需要就来帮忙。 我说这可不行，那就先给你加一千吧不要跟人说。你现在就给我开进货单，大概什么品种你清楚吧，他说这还是知道的，那就好。我说你做得好，我会资助你去学车，这个店里买部车，以后进货送货用。他说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好，放心吧。 这件事有了定论心情好多了，自己挖空心思为小儿子着急。他到底怎么想，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那就只能看下回分解了。这份进贷清单开了差不多两天，近四百个品种。 这是包括水电配件，接下来还要和他商定每一件的数量。因这是直接关系到投资的资金问题，这可以说自己出道以来，碰到最难解答的试卷。但再难也得上，那就是老人说的头都洗湿了，不得不剃。 这个小儿子是否有能力开店，是个未知数。大儿子有学历有社会经验，环球地产这种业务，不用教也可以自如应对。加上这个公司的一切规章制度，都是我设计制订的，确实可用滴水不漏去形容是恰当的。 谁也别想在公司搞钱，银行没有签名盖章，一分钱也汇不出去。所以多少年来安然无恙，公司三个员工工资高出保安三倍多。谁敢背叛我，一切福利超高，一年四季免伙食费。所以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安逸之地亦必出良臣。本来公司早应实行改革，但为报周老板之恩，一年公司少收三几十万也就算了。 这个电工陈涛是陆河人，是九六年毕业于广东水电学校，中专学历，也是因家境贫寒在此屈就。我跟他说努力工作，认真钻研空调及电器维修技术。以此为据点，会让他尽快改变家庭面貌。 我和他每样加大数量，重新做好清单，第二天由陈涛带路。他两兄弟一起往太平五金批发部，他们十一点多就回来了。对方收好清单，算好价钱，交足钱款，说他们包送贷三点左右送到。 那天下午贷送到之后，两个人弄了两天才整理好上到贷架，打好价码。大儿子说进贷总额，差一点二十四万，装修五万多。全部投资不足三十万，我跟儿子说明天带他两个去报名学车。 陈涛的先给他垫付，别怕三五八千，纵使学会他走了都无所谓。这样才能成大事，这才叫胸怀。另叫出纳去支五千块出来，要有一块两块五块散钱一千块。这些就交给你弟弟，开张时才方便找零。 这些货品摆上架才看出少什么，还要叫陈涛补单加进。还有一个去邮局报装一部电话，就写环球房地产公司五金部。有了电话才好打印名片，我们的业务发展主要是开发区三间大厂。当然面对这个花园，经营妥当维持一个小家庭是没问题。 你就应该丢掉一切幻想，安心坐下来收钱就够了。想走就走，但尽量别超过三天，超过时间就打个电话问问。尽量少跟外界联系，低调行事，任何人面前别说公司每年有多少收入。 就说每月三万工资，够维持开支就行，就这样说都不丢人。要记住这里的物业，永远都是你的。如果有朋友要来随时招呼他们来，这里也很方便。五期的大房子就给你结婚用，找老婆不要找有工作的。 别因她有几千块工资，就爬到自己头上拉屎。说不好听我的钱都没地方花。如能找一个像你妈一样的人，一辈子都会很幸福的。女人只要有初高中文化，愿意相夫教子的就好。 我们不需要女强人，女强人是家庭的祸根。纵观历史女强人手下的男人，都过得猪狗不如的日子。多看看武则天全传，会让你更加明智。古人有云妻妾切忌艳妆，闺房不养娇娘。 漂亮的女人占很大部份都目中无人，一个大男人岂可受此欺凌。你看看所谓的女明星，有几个不是嫁三五嫁。这样‘漂亮’的女人要又有何用。人生低调过日子就会幸福一辈子，有一个合适的不丑的就行了。 老实说我是很高傲的一个人，更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在我面前耍娇媚你都会失败而告终。你是个老老实实的村姑，反而会伤你当。但说老实话时至今天真的老了，更不会跌倒在石榴裙下，所以敢说这方面我赢了。 那天我和陈涛经过合计，又补充了人家常用的自己没有的，开好清单交给儿子去太平跑了一趟。他说又补了九万多，这时也已具备开张营业了。这个行业就新开张，也不会出现火爆的场面。只不过住户更加方便，灯泡光管坏了可随时更换而已。这是从长远出发的，一时半会那是发不了财。 下午我打电话给邵总，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厂里。我说过去和他聊天，他说太好了。我去到他反映了很多具体问题，最重要的伙食质量太差，几乎引起工人造反。还有生活用水，高峰期还是有些地方上不去。 电器方面刚用几个月坏了很多，那你不是自己有电工吗？他说这些问题电工说不会维修。你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快可以解决好。但这些问题不解决好，也会引起骚乱。 我叫他去通知伙房主管过来，我来了解一下情况。我问他现在食堂供应能否得到保障？他说没有问题，现有多少工人用餐，每天每人伙食费多少钱？你今天所有进贷清单拿来。还要一一落实好，三个伙房具体开饭人数。 但拿来数据之后，他傲气满满坐在那里，自以为是厨房老大的样子。我问他这些算好总数没有，他叫我自己算。我几下功夫就算好了，我问他还有没有其他遗漏，他说总开支就这么多。他说几乎每天都差不多，我说好了麻烦你了。 我叫他那你回去吧，他刚出门我又叫他回来。我又叫他坐下还有事忘了问你？那你出纳那里，是不是每天都按实际数字报账。他说是，我说是不是实事求是，如果不是问题就很严重。 现在我们只有三个人在，你到底有没有多报我一查就清楚。我你就骗不了，你老老实实有贪污说出来，不以追究。假如报警落实了，一万元以上就要判刑。这里是外资企业，你想好，政府会严格保护我们。 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耍野，这个问题不解决好，我们无法向工人交代。他听了我的说词开始慌了，不再蛮横，我心想你算那根葱目中无人。能让你上去可拉你下马，他问题很严重。粗略估计他贪污超过十五万，上了法律层面最少五年徒刑。 我说你说吧，不说你会后悔的，我知道你就一定有问题。你说出来不上报，不处理你。但要看你的态度，和诚实的程度。不怕你跑你跑到天崖海角，公安都会抓你回来，到那时你就惨了。那时他说叫出纳和他去银行，把钱交给出纳回来再等待处理。 半小时之后他就回来了，出纳说十八万四千六百元。我跟出纳说此款专款专用，以后给工人加菜用。我叫出纳先回去，叫他坐下，你现在能这样做很好。 你可以轻装上阵，认认真真做好工作，过去的就既往不咎。在任何人面前都别提这事，我们给足了你面子吧，他说你们大人有大量，我一定会更好的工作。下次再犯就不原谅了，你要记住这一教训。 邵总叫保安去叫来电工，我问他现在哪些电器坏最多。他说也不确定，到目前为止空调不制冷的有十三台。风扇不转的有三十二台，马达不转的大小有二十二台。 我说你不会维修吗？他说不是维修专业的，我问他这么多坏了，影响生产你主张维修还是换新？他说厂里才有权确定，我跟邵总说，我们花园刚好有个电器维修部新开张。我建议你为了顺利生产，你可以叫他过来拿回去维修。 并叫他这些产品送一套新的过来，其它修好之后就放仓库备用。邵总说就按你说的办，我说那就要花钱，他说不花钱谁帮你做事。我跟电工说，明天我叫维修师傅过来找你。你带他去一一检查，他认为坏的就让他拿去维修好。 那天下午我回去见到陈涛，跟他说了，与曰本厂电工挂上线一事。他没什么表现，很平淡的样子。他理解不了其中含义，没有灵活的经商细胞，是不容易成为商业精英。要找一个自己合心意的帮手，是真的不容易，这也造就我几十年独来独往的能力。 那天晚上我跟大儿子说，陈涛做师傅技术可能有。但经商就缺乏灵性，找饭吃靠蛮力是不行的，吃肉的人是靠脑子的。我叫他找一个家乡人脑子灵活机智的人，做他弟弟生意上的搭档，他说这个人要慢慢找才行。 第156章 台商电子进厂装机 转眼间又到那一年端午节，我回来东莞这个家过节，在大侄子那里坐。有个老乡见到我说游泳真好，达到了减肥的效果。我和侄子说感觉近来身体很疲劳，他说去医院验一下血，就知道有没有病。 当时自己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虽已五十有多。但身体素质好，从不和医院来往。当年还有一种传说，你一旦去医院检查，没病也会查出大病来。这些传言无非让救死扶伤之圣地，变成杀人不见血的屠场吗？我当然不相信他们的传说，但还是有点胆怯。 那天下午在大侄子那里坐，不知不觉自己镶的大牙，三颗崩掉一边烤瓷。我突然内心一震，此感大事不妙，我便想到岳父将不久矣。初六这天小姨子来电说老人病危，老婆说准备初七回去，我说初八之后没事我们一起回去。 结果初七一早家里手机响起，我一看号码更证实大事不妙。结果是大姨子来电说老人走了，我说我俩早饭后就启程回去。我八点从这里出发，到十二点到镇上，在那里干脆吃饱再进去。因这种事女婿女儿是孝子没人招呼你的，我去到那里见到，慈祥的岳父已安详地躺在大厅里。 我也内心感到悲伤至极，遇上这事客家人是要女儿出一份奠仪钱。女儿们和气会商量好最多出多少，要平衡贫富差距的名誉。不是你有钱就包揽是不可以，也让逝者子女都尽点孝心。 那年代岳父四子六女十个，均已成家立业，生活虽不大富大贵，但都己奔小康了。所以在我心中岳父是功德无量，极其善良而伟大的父亲，他的一生是辉煌而伟大的。 就在那艰难的岁月里，能养育十个子长大成人，没有文盲没有残疾，就足够伟大而标榜其家族史册。 岳父的葬礼于初九早上办理妥善，老婆说女孩可尽快离开，谁先走谁最好。那就启动车辆出发了，面对这场面我只吃点稀饭，虽然顿顿都有很多肉类。我与众不同一口也吃不下，总是无法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到了街上吃了早饭就出发，一路顺利十二点半就到家，我们将重新启程，迈向更大的辉煌。 我第二天一早便返深圳，到五金店见到陈涛，问他日本厂那些不能运转的产品有没有去处理。他说我不在不知道怎么处理？那就麻烦了，不就等于我开了个五金店。请来两个专门吃饭的人吗？ 这可不行，这不就等于迈出僧门入苦海吗？只能立即打电话给小舅子，再次商议看能否过来看看情况，这里前途无量，他说三天后到了广州再说。 事后第五天他到西乡打电话给我，我才去接他进来，来到档口将情况一一说了。他也和陈涛差不多，一就一二就二实实在在做生意，以诚信为本做生意这种理念是对的。这时他也还没考车牌，这个问题同样是难题。 我想既然投进去近四十多万，三五八万还得再投入买部面包车。这条路是始终要走，了不起就五十万，这些钱总不会打水漂了。陈涛说，这店里每天也能卖出去一千二三。他也每天有人找他去维修，赚一百几十，都有记账。 那看起来送个店不会白开在这里的，那决定买部面包车，他们考好牌了就不会这样了。看起来过于急躁是没用的，我问小舅子现在广州生意如何？他说生意很好，但靠做手艺只能是两餐饭。 他说也计划转行，我问他想做什么？他说开印花厂，但钱不到位，我问他还要多少？他说十万，我说我给他他说不用，真是需要时再跟我说，我鼓励他大胆去闯。把两个弟弟扶起来，钱不够告诉我。那天下午他就回广州去了。 我们公司几乎没事可做，那真是坐在那里等饭吃。但纵使这样你还得在这里，两个大厂投资几十亿，还没有投入生产。台弯厂按合同十月份就要交付使用，现已有九成半以上工程已经全面完工。 四分之三的工人已撤出，挤入三期日本厂工地。三期还有一年零三个月工期，也得交付使用，毛总胸有成竹说一切在掌控之中。 我们正说着公司没事做，七月十号就接到通知。台湾代表团十二号开始有人进驻，到时做好接待工作。我们最优的接待工作，也就是把他们引进厂区。他们这次之后就会有人驻这里，设立各类机构，逐暂地开展工作，他们也才会成为有家的感觉。 十二号早上我们九点半到达厂区，知道他们没有十点就到不了。那天还真是十点十分就有车到了，总共进去四部中巴，可能第一部车里坐着总工程师，看着总设计图。司机径直开进去到近三公里处才停下，可能住宿区在那里。 我与他们离得太远已经看不清楚，紧接着又进去六部大巴全坐满人，估计足有三百人。那些车进去后就从后门开走了，他们那里有设计师在，才连后门路线都如此清楚。 紧接着又进来十部中国海关大货柜，装的什么货？那个车间下货？这些我们就不知道了，台湾人的做事风格，和大陆人相差无几，因是同一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他们没人问我什么，一切都自已安排好。 我估计中午饭他都会自己解决好，他们这种自力更生行为，是值得所有人学习的。他们二十辆车三百多人，没有鸣锣开道，事情办得如此妥当真是了不起。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吃饭了，我开车从中心大路开进去。看到他们从大带柜里用装载机卸货，有条有理。走到那大伙房门前经过，还真看到他们在煮东西。他们的行动还真有军事化的作风，一切如此迅速确实是有神奇之感。 那天中午我们在常乐吃完饭，各自找地方休息，说好两点半再去台弯厂。主动请樱万一他们有事，找我方也有人在这里。他厂里的一切我们不过问，他怎么干与我们无关，我们在他们周围闲逛没人理睬。 知道他们自主能力极强，我们的行为也证明了我方诚意，他们没问也足可证明，他们各方面能应对自如。所以他们也不需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回去了。 此时正值盛夏，习惯在办公室里享受着空调，所以人养尊处优惯了，也会逐渐改变成弱者。我当年跑工地上窜下跳从未感到过难受，衣服在身上湿了。让它在身上干，干了又湿透也照样没感觉到，对身体有不良影响。人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但还不是走过来啦。 那天下午我去到五金店，陈涛在一一检查那几十台风扇，他说都修好了。我说你就每台又拆又装收八十元就好，长期做生意不能收太贵。他说打电话给他，叫他把马达送来，把风扇拉回去。我说对任何人你就是老扳，你不懂问我我会教你。 你先开好收据，他来了你就交给他。这是你第一次做生意，马达送来了我教你修，次数多了你对业务就会更熟悉了。 同时问了儿子工作生活还适应吗？他说还可以，对开这个店有没有兴趣，他说有，你还要认真向陈师傅学习各方面的技术。以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好好的珍惜。 认认真真做好这行生意，不论到任何时侯，维持一个家庭都会很富足的。如果有了驾照有车了生意会更忙，收入也会成倍增长。凡事都要有个过程，会一天比一天好。这时毛总承建的台湾电子厂，巳全面竣工，经我们公司四人签字验收合格，全面撤出工地。 这时我找到台商总负责人，我跟他说这里的厂房所有建筑，已验收合格。现正式交付给你使用，你们应该在这里签名画押，并写上经验收合格同意接收。 他说凭什么？凭你搬进来这里，凭你那么多人住进来这里。你不签字验收就不是你的物业，你凭什么住进来？他说那就签吧，他签字之后我说这是手续，你签字了才是这个厂的主人，他说是的。 我告诉他在这里发现问题，碰到困难告诉我，会帮助他解决。我们是招商引资公司，这区域的负责人，我们就离开了。我们回到公司，按老徐的核算将欠毛总的余款全部划进其账户。我电话告诉了毛总，他非常地感谢我，说够朋友够兄弟人情，一定好好谢我。 这个时侯只剩三期了，完成了两个重大工程。一个已投入使用近一年，另一个也即将投入使用，我们也感到做出了不菲的成绩。这也是我风一样的作风，毫不含糊的性格，说干就干的精神驱使下促成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用对了人最为关键。 为此老徐他们也说你眼光独到，那种无私的精神，才能达到这种工作的成效。我为集体做事几十年，就碰到你一个这样的人，不抽烟不喝酒不喝人一杯茶，一心一意做事业。 所以很多人怕你，我也认为你是怪人，那么多年从不报一分汽油钱，我都给你害惨了。你都不报我敢说吗？对不起老徐，今天就此做个了断，四年多了就每辆车每年补两万油钱，大家同意吗？ 他两个说同意，老徐说你那部补十万，我这部补八万。我说好说干就干开票吧，我就签名了，老徐很快又去银行办好回来了。这一举措皆大欢喜，就此两部车为公司服务四年多不足二十万，公司赚到了。 那个傍晚我又去五金店看了陈涛，风扇拉走了马达送来了，他说两千六百四十元交给门市了，我跟他说马达一台一台量过，试过不转的拆出来清洗轴承。或有异物卡住了转子，清掉异物加点润滑油就行。 根据电的原理一旦不转都自动跳了，都不会烧掉的。他说我知道，会一一处理好的。这些也不要过高收费，一匹以内收一百，也就是每一匹收一百。 对这些收费也可以去找修理档问问，自己作为参照，下来这几个厂都会不断地教你修马达。把握好分寸，准备好与电工长期合作，大家都会很好。陈涛还年轻，对社会经验和知识还是欠缺的，只要好学都会不断地成熟长大。 那天晚上我刚回到十八楼，毛总打来电话说代表公司，对我多少年来对他们的关照表示衷心感谢。也让我创造了历史以来九年间，近二十亿产值。公司对我的表现给予两百万奖金，这两百万有你的一半。 你无论如何得接受，要说明不是公司对你贿赂，因一切生意都完成交易还有人对你行贿吗？你放心收下，既然是你给的我就不客气了，那就谢谢你了。 那天晚上我经过深思，公司又没什么业务，我决定明天下午就回去东莞。感觉上还是应该去医院求助医生，经过验血才知道身体上哪里存在问题。第二天午饭后跟老徐说明情况，他说先回去搞清楚身体没事，才会更加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去。叫他有事就电话联系，我就开车回来东莞了。 我回来之后先去人民医院找内科医生，开了一张单交了一百多块钱。叫我明天一早空腹抽血，下午就有结果了。那天下午结果出来的，交给医生一看，血糖十六点七，血脂六点四五。 医生说是糖尿病，我还说糖尿病不是会有三多一少吗？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血脂高出正常值近四倍。自己内心想难怪身体会有不适的感觉，加上化验结果也并非空穴来风，现实摆在面前还是应该相信科学。 我想既然如此，还得找出最佳方案去应对。但也知道一旦得了糖尿病，目前世界上还不能根治，得终生服药。这就是科学论断，自己想去书店找一些有关糖尿病的书，以及饮食和治疗的指南。 自己也应该积累一些知识，为长期抗战做好准备，是很有必要的。我也准备暂时内部消化，因不是中大奖的喜报，别因小事搞得满城风雨，惹人笑话。 这就是我做人做事的风格，碰到好事坏事都应冷静对待，才不会使自己方寸大乱。有些人好事坏事毫不保留向全世界宣布，结果好处又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我对此次化验结果虽是认可，但至于怎么去治疗还没想好。自己还有一种想法，再观察一个月重新再验一次血。如果都是这个指数那就逃不掉了，就心甘情愿接受药物治疗。 到了九月二十四号，我又返回这个医院，又做一次化验，结果血糖指数十八点七。从此心服口服的走进糖尿病专科开药治疗，当时每个月药费四百五左右。钱倒没问题，每顿吃那么多药，对那些器官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只有天知道。 但是你摊上这事，你又能怎么样？你有惊天伟地之才也没用，都得府首称臣乖乖地接受，问题是你还年轻，还未到站。还得继续前行，去描绘美丽的世界，去创造更大的事业。 从那时起改变了饮食结构，不再吃甜品，不吃油腻油炸食品。从早上游泳又增加了晚上的锻炼，经过几个月有规律的生活，身体又逐渐恢复了正常。 我从这次糖尿病的诊断过程发现，这些医生都并非无良之辈。还是较为人性化，他们没有因为你说身体不适，就要你化验几十样过百样。也只是第一次验九样，第二次验了六样，还是很合理很有必要的。 这时侯小儿子的五金店已开业接近半年，包括维修零售收入。发了工资，除了铺租电费和物业费，剩余二十三万。但补充到贷物库存里，这些都是有数字的，我说陈涛没有看错你，好好干这些收入都是你两个人的。我们绝不会过桥抽板，说话算数 第157章 又买两部新车 他们说驾照还要三个月后才能领证，我也计划给这里买部面包车才方便工作。陈涛告诉我，日本厂有八百多台空调不断的要维修。靠他两个无法应对，如果能把它长期承包下来，保他正常运转，不知他们能出多少钱？我说这些按你的想法提出方案。 跟电工吹下风，你要会做生意，好象大小平均八百一千一年，看他意下如何再商议。你大胆说后面还有我，会帮上忙的，要记住你这些生意与我无关。 你两个都适合结婚了，尽快结婚。结婚后把老婆带下来看铺头，顺便也给我儿子介绍一个。到春节给部车你开回去娶老婆，如果有合适的介绍给他，我家不穷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有妹妹或者亲戚，介绍给他那就好了。 他说我在这里那么多年了，你的情况我比较清楚。总之人人都说你是能人，是好人，但像我们这些人哪能跟你说上话。一年四季很难见到你，我以为是五六十岁老头，但是见到你才知道你还是年轻人。 哪里我都老了，还是年轻人那就好了，只可惜你说我十八岁又有什么用？反正都老了，一切都过时了。我现在逐暂退居二线了，慢慢都准备退休。 但人生你不到一定年龄你哪来的财富？年轻人要奋斗，要不辞劳苦。要做到像我这样那不是容易的事，不抽烟不喝酒，不吹牛不说大话。 我所做的都是大生意，不抽烟不喝酒照样正常开展一切业务。这就是样板，社会上没有人因为你不抽烟不跟你做生意。如果真碰到这种小人，不和他交往更好。可以断定这种人身上没有大钱给你赚，这就是我几十年总结的诀窍。 我知道陈涛逐暂理解，我传授给他的生意手法。他也会慢慢成熟起来，希望他在我的扶持下走向富裕。就这三个外资厂的维修业务，新购产品业务就够了。 第二天上班后，老徐说他们乡，这三间厂租用地的资金已全部到位。这些地租用三十年，据透露人平超三十万。乡里已经炸开锅，我建议乡府如果有分钱给大家时，要分给你一百万。没有你的想象力，没有你的开发计划红云乡，至今还会是一穷二白。 当年你提出打那四公里路，很多人怀疑你只是为做那点工程。诸不知路刚打好，引来了曰本人，你又提出开三十六米大马路。我是很有抵触，你运势太好，你是红云人的福星，路没开好又引来两个特大投资商。 我不敢想没有三十六米路，日本厂的大带柜怎么进来。所以这公司没有你换谁做老总都不行，没人有你的见识和魄力以及宽广的胸怀，是办不成大事的。我说你过奖了老朋友，老实说红云没有你，一定没有我的存在。认识你时你看不起我，那就一切都不存了。 我说当年我穷小子一个，求你办事你又为什么相信我？你这种人长得太有吸引力，我是男人却被你的相貌所征服。就想帮你和你交往，这种想法说不出所以然，所以你出去办事都很顺利，没人刁难你是不是？我说这也是大家对我抬爱，所以都谢谢大家。 这时的台弯电子厂，进驻了多少人和设备我们不知道，他们自行解决问题，没有求助那就是最好的事。 我打电话给日本厂邵总，询问厂里最近状况如何？他说在我的协调帮助下，一切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伙房总管老实了。再没听那些流言蜚语，工人情绪稳定了，生产上设备经常出的毛病。这只要不是人为的，坏了就修就换，你这些都是自带自装的与别人无关。 他还说了你介绍的电工很得力，我方都很满意。但他提出承包我们厂的空调维修，每台要八百块。他现在维修了八台，每台费用也要一千多，这些琐碎的事就别管太细了。这些我不熟悉，你就由他们去吧。我说你在厂里碰到什么大事及时告诉我，我就是你的军师，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 那天我看了一下糖尿病的药已经快没有了，我想不如下午去西乡人民医院建档开药，也没有必要跑去石龙那么远。我去到糖尿病专科新建了档案，他换了一种药，本来他说开一个星期试用后再回来。 我说就开一个月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会对自己负责的。他也开了一个月却少了八十多块钱，但这只能一个月后的结果才知道好不好。我到药房取好药，个把小时就回到红云花园。 我们经常开车从红云大道回来，从车上望见红云花园那三层花果树，那真是很令人陶醉。花园广场的绿化更令人喜爱，被人称为宜居花园是恰如其分的。这个花园入住近五千人，多少年过去了从未听过有人吵架。那是多么好的一个集体，多么和气的文明气氛。 在这个花园里最赚钱的那就是幼儿园，每个月都超百万。现在三个年级近九百多学子，见到这些小朋友那真是多么令人喜爱，他们才是祖国的花朵祖国的未来。在这里极端安全，环境极优家长放心，我们能获得如此荣誉，也是极高兴的一件事。 目前花园内的各个行业都风生水起，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经营上相当稳定。随着物价和工人工资不断地上涨，我也建议从零五年一月份起，租金相应捉高百分之三。这个规定在十一月一号就发给各商铺知晓，让不想租的人提前做好准备。 我那天下午打电话给海关曾处长，我问他退休没有，他说还差几年。问他是否还在岗，他说老本行。问他手上有没有面包车，公司缺一部有时进贷送贷用。还想进几台电脑，如方便也进十箱八箱茅台，他说都有，要就尽快，来时打个电话，我说好。 然后打电话给大儿子说好，明天早餐后去海关我想买四台电脑。你看要哪种型号，一台打印机。一部面包车，你想好买哪种类型面包车好。他那里的车全是进口的，另外你想不想买多一台车，以后结婚给老婆用。反正你要不要，买回来你弟弟也可以用。 以后这个处长退休了，再也买不到又便宜又过硬的正牌进口车。反正就这点钱没关系，买回来有贷不愁贫，我想到难得找人一回，多买些贷。 第二天出发前，我给处长去电话他说到了再联系。我父子开着我的大牛出发了，很快就到了海关，我电话通知他到了，他叫我等着马上到。 不一会就到了见到我，他说现有皇冠三点零，二十四万六，人贷两用丰田二点零十三万四。那就这两种型号，电脑最新型的五八六四台，茅台十箱。他问仓库记好没有，他说记好了，他叫仓库马上开票，给我去银行转帐。 电脑和茅台今天提走，车要留齐手续，办好我会通知你，他说要上班了，有空再聊吧。仓管很快开好单，我父子很快到银行办好转账手续，留给他身份证复印件，以及详细住址。上齐自己所购货物很快就回到红云花园。 我通知小儿子过来搬去一台电脑，把酒搬上十八楼。大儿子将电脑一台搬去办公室，两台搬去十六楼，今天的事就算办妥了。花不了五十万，买了两台车内心特别高兴，这些钱花得太值了。 曾处长军人出身一身正气，社会上的人说的没抽过我一支烟，每次结束十几分钟，你的事办妥就离开。每次都是那句话有事找我，电话联系。 张明和他一样是两战友，我跟他打交道七年，从不吃别人的饭。每次都说下次，在这些人身上，都充分体现了一个军人出身的共产党员。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廉政工作者，是值得人们尊敬的。 我还有两个办事的朋友，也是部队的转业干部，身居高位办事从不拖泥带水。从不吃别人的饭直来直去，每次办事都顺顺利利。你走进机关与那些干部接束，谈吐间行为上。和这些部队转业干部，就有天地之别的感觉。这种洞察力，你资力不够，是没有这种能力去识别谁是何出身。 转眼问又到十月下旬，陈明超打电说，又到了打工程款的时候，我说知道。但要到二十五号，星期一就去办理。我跟老徐说他们催款了，我说难为他们那真正的大工地，近千工人每天都是惊人的开支。还有一年工期，我问毛总他说不会延期只有提前。 到了星期一老徐开好单，我们四个一一签名老徐就去银行办理去了。这个账户资金雄厚，我担心这些资金很难在我们手上用出去了。我本来还有一个开发计划，没有明白人支持，搞得再好自己还是个外人。那只能让它搁置，让那个明白人出现再开发了。 陈总下午叫出纳去查过，已到帐会计出纳按指示各转入两千，陈总说剩余资金足可以应付各方面开支。这些账户资金我心中还是有数的，他们都知道我可心中有数。从不参与账务管理，秉持宽广胸怀就可以。 我和陈明超合作整十一年，相互信任从不猜疑才能走到今天，我俩可称为最佳搭档。但可以预见往后搭档做工程就极少了，就一千几百万工程，有多少利润明白人就知道。 加上现在的政府工程招投标制度很严格，可以说我们的时代过去了。我们两个各方面基础都基本相差无几，所以也慢慢退出江湖了。特别是我有了糖尿病，身体也开始走下坡路，自己得认真应付。要将生命至上放至最高位置，才对得起家人和自己。 那天傍晚，我在五金店见到陈涛，跟他说车已买好，但估计明后天就可以提回来。我告诉他店里以后就用电脑记账，你文化水平高多教教我儿子。也让他能娴熟使用电脑，以后账目才不会乱套。 我提及日本厂空调的事，他说有叫我就去，去了就收一千几百，这些电工签名就可支钱。另外这个厂那么大，你去找保管把他全厂的废品包下来，先一个月给他三五百，以后这方面会很惊人的。 发财是要靠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以后你就知道了。他跟我说这个厂维修业务很多，那自己好好做，你别忘了电工，他说知道，以后长期合作就会更好。反正出来求财要善待每个帮助过自己的人，生意才能长久。不要和任何人结仇，这就是最基本的常识。 他说近来这里的销售，每天都有一千左右，那账面有没有钱？你在外面也赚有十几万吧，除了发你们的工资。都还有一定的现金库存，他说要亚良才知道。 我说现在就去店里问他，他说有二十三万整数放在家里，我的工资和家里给我的另外放。这里每天有一万以下的现金，我说以后这里只留三千以下找零就可以。 我说很好，就这样就很好，好好干，你的车我买好了，皇冠三点零高级轿车，这店里也买了新车，总之两个好好干。 这门生意维持一个家庭就很富足，还要认真学好陈涛哥的技术，你刚出来房子车子铺头都为你准备妥妥当当。这是自己的铺头，做一辈子都不收租。 我跟陈涛哥说了，给你介绍个漂亮的妹仔，尽快结婚。到时女人在家卖货，你跟陈涛哥去外面学技术赚大钱。以后结婚了户口就迁来这里，有了子女这里就有幼儿园，不知道多方便。 千万别学抽烟和喝酒，我闯荡几十年只学会赚钱，没学会那两样，这就是你的榜样。要永远记住你老爸的话，千万千万别赌，一旦发现将收回一切，你就乖乖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家。千万记住，我一言九鼎。 几天后我在办公室和老徐几个说，你们几个有没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儿。我儿子二十一岁了，在这里开五金店。但只有初中文化，人不傻一米七身高，人才一般不丑。如发现人又老实，初中文化即可。 我想他早点结婚，让他有老婆管住他不走弯路。如果有女儿和我做亲家不丢人，如果自己没有也做做红娘，我和红云人有缘。我这里有四套房，因有两个儿子。我两老估计就在东莞养老了，因大女儿就在附近，目前老婆要在东莞照看老母亲。家庭状况就不会没钱卖米就是，不会很穷，为此请三位兄台关照。 老徐说能和你做亲家是前世修的福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维持，放心吧。如有合适的只要女方能相夫教子，在家玩得乖不去上班，照样发工资。 这件事两天之后就有信息，老徐说是他外甥女，初中毕业二十一岁，身材高挑一米六三，在工厂上班一年了。我说他两个也是去年初中毕业，我说就星期六，农历十月初九中午，来长乐吃顿饭好不好？他说由我决定，那就这样决定。 我将这一决定打电话跟老婆说了，下午我回去后天接你过来，并跟他兄弟俩说了，问大儿子有什么想法。他说这没有关系，谁有合适的就先结婚，是合情理的我不计较这些。 我跟大儿子说，有房有车你为什么还找不到？我就不理解。这个家庭接纳儿媳妇，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我跟你说不在乎女人有工作，她有工作你一辈子都受她气。自己有钱要她几千块有什么用，找她做老婆就养她一辈子，做男人就要有这气魄。 自己文化有限千万别要大学生本科生，那种虚的光环就是你的紧箍咒。总之你听我的不会错，你安心在这里干五年就可以了，更何况这里几十年到永远都是你的。 这种现实不可以跟任何人说，跟人说自己就是打工的，但工资较高。我和大儿子说了那么多，他是否听进去了就不知道。 第158章 小儿定亲 那天下午我回到东莞这个家，第二天一早安排好老母亲的一顿饭，告诉她晚上就回来。我和老婆就来到红云花园，然后我见到老徐问他，妹妹家里准备来多少人？ 他说没问那你就问清楚，我说落实好人数中午要订席。最后他确定给他两围就足够，我自己家四个两公司五个，加上陈涛就整十个。总共叫常平周给个大房，整三围台他说会给我安排周到的。到十一点我叫大儿子和老齐去接他们过来，很快两回就接齐过来了。 我夫妻俩和小儿子和他们见了一面，我说现代人婚姻自由大家认识一下。能不能成是靠你两个的缘份，家长不强求，这里那么近有空就随时来往。 我儿子车就买回来了，但还没领到驾照，不过也快了个把月也就有了，到时就方便多了。不一会人员到齐就叫他们上菜了，我突然想起问老徐他们会喝酒吗？老徐摇手我们都老朋友了，那就不要就算了。 不喝酒更省事，经过认识双方都较为满意。饭后叫儿子三个大利市，给女孩一个她父母各一个。其余陪客每人一个，这肯定低一个档次了。老徐有另外一个大利市。 那天之后老徐说，他妹妹一家人都相当满意，对你这个未来亲家无不认同。都说既然大家没意见就尽快结婚，我巴不得越快越好。可惜了儿子驾照仍未下来，要不让她去快乐几天，心里也会留下美好的回忆。 对方既然提出这方面要求，我和大儿子说你就搬去新楼小单位先住，需要家私电器就去买。这套就给你弟弟做新房，你和他去买套大床，和最好的床上用品。把这套搬去新屋闲间用，我们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什么都不缺，就缺新娘了。 我问老徐你这里嫁女的规矩告诉我，老朋友了，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要多少礼金你照直说，我要做到最高标准，这些交给你去安排。 你妹妹要摆多少围酒我买单，我意见新年二号你摆嫁女酒，我就当天娶新娘进门。我当天也在这里摆酒，还要抽空回东莞摆。回老家还要摆，这就是我们的规矩。 对这事大儿子积极协助，老婆也认为小儿子有人嫁就尽快娶回来，以免夜长梦多。也希望有人管住他，尽快长大。他能做好五金店生意就好了，假如老婆得力有这档生意饿不着。 儿子结婚是做父母的责任，能尽快就尽快，趁我们年轻，让他们结婚后尽快多生几个孙子，也能帮到他们过好子女关。 那天老徐说，他妹夫表态，什么都不要，只要女儿嫁过来对她好就行。我说这事一码归一码，我还得按规矩行事。在他家是他女儿，嫁过来是我儿媳妇，还允许有人欺负她吗？那既然这样就去看看领证的事，我们不懂这一规矩，带身份证去就应该可以了。 十二月二十九号这一天，我送儿子去到女孩家，她和她妈妈领着未来儿媳，去到民政局。办事员说男孩还差八个月才合法结婚，我跟他说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他们都同意结婚。 能否执法更人性化一点，略宽松点就达成成人之美的美德。成就一对美满的婚姻，要不你办妥一切手续存放在这里，告诉他到时来领证行吗？他说没试过，我说你将我的说法告诉局长，看局长意见如何？ 局长听后说了一句，我们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可以考虑这样做，因我们是特区。结果办事员写好一张回执，至二零零五年八月二号来取证。事至如此总算办妥一件大喜事，是值得高兴的大事。 第二天儿子和陈涛都领到驾照，他回来之后，我叫他俩将人开车加满油，开车出去试跑。他们遛了很长时间回来说绝对没问题，他说这类车驾驶很轻松，所以开小轿车更加轻松。 我也去了一趟银行取回十万现金。并又另开了一张一百万银行卡，十万现金自己抽了一千二，用大红纸包好。叫儿子搬下三箱茅台，装进他那台皇冠车上。我叫老徐一起往他妹妹家，把这点意思送过去。老徐说都说什么都不要，我说一点小意思总是要的。 这时到他家里，我开口叫了一声亲家奶奶。也叫儿子改口叫岳父岳母，这个叫大舅父，儿子的婚事总算定了。自己还有一大摊事要办，放下东西我就回来。 我想到时他摆酒也会心里定一些，我想人家辛辛苦苦，养大女儿逄什么白送给你。当然我女儿当年亲家还给了六千元，但作为工薪阶层，六千元也算是巨资了。我从不计较这些，但对亲戚我是另一种方式去对待，自己才感到舒服。 那天下午我自己一个人，跑到市内周大福金店，买了新娘戒指和金项链，并一对金镯子，也给儿子买了一条金项链。也给老婆买了一条金项链，总共不足六万元，我就不配戴这些干干净净就行。 这些所需一切办妥，但现在考虑自己亲人怎么请？那里请倒成了大问题，最后我决定干脆到十二月十九，过来东莞这边请更加方便。 因涉及母亲娘家五家人，我老婆娘家十二家，我兄弟姊妹九大家，这可是大家族，真不好应付。但这场酒席非摆不可，他有一种特殊性。自己人才知道内在原因，在此不以表述。 那天我回来东莞，决定带老母亲过来深圳住段时间，看她是否习惯。我跟她说亚业后天娶新娘回家，她说好肯过来。我叫了大哥和哥哥弟弟表弟，都来这里住一晚。 其余就到十二月十九再请大家了，说明了女方新年二号嫁女请客，男家也摆几围接新娘。就是这层意思，那天老母亲先接过来红云花园，见到她三儿有如此成就高兴得不得了。我马上叫儿子接她老婆过来，见见老奶奶和家婆，我叫大儿子回来亚婆来了。 她们见面之后都特别亲热，老母亲拉着她孙媳妇手一味笑。说个不停，她孙子娶了个如此漂亮的老婆。要好好的早生贵子，多为李家生儿子。老人就是最朴实的语言，没有其他花哨话。 晚饭我们一家就在常乐吃，饭后我带母亲在广场漫步。并看了业良的五金店，还把五期大儿子住的房子也看了一遍。我就领她回来这边楼，并到十六楼告诉她这就是业良的新娘房。她老人家一次见了那么多新鲜事，她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但我也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因为母亲来了。加上要娶儿媳妇了，那天晚上我叫老婆找一下亚九姨仔的电话，打电话告诉她业良接新娘过来吃餐饭。另外看她有没有胜杈和美英电话，也告诉他们明天中午过来吃午饭。 老婆和她们联系上之后，我将详细地址告诉了胜权和小姨亚九。叫他们记住红云开发区红云花园，记住我们的手机号码。这几会难得姊妹团聚更是不容易，问题是大家为了生活，各自奔忙。 第二天一早，我叫大儿子开丰田去石龙接他大伯，也叫大侄子也要过来，两部车能坐几个带几个。我不计较多少人，人越多越好，只求喜庆就可以。 到上午十点半小姨子夫妻俩到了，我接到她先到十六楼看了一下新娘房，然后上到十八楼自己住处。她们姊妹相见格外亲热，我告诉她广州几家，到十二月十九东莞摆酒才过来。 我想你那么近不叫你过来就不好了，我们姊妹人情就过不去。不一会胜杈一家四口就到了，还是我去接他们上来。我问美英来不来胜杈说她回老家了，小姨子说这个姐夫很狡猾，买了两套房都没人知道。 我说这不是我买的，是原来开发商连装修家私，和一切家用电器都是他送的。我那边还有两套，一样大的以后就给大儿子结婚用。另外还有两个铺面，就业良开五金店都近十个月了。 这个花园近五百套房，包括幼儿园、商场、酒楼、超市、宾馆、和所有办公室都是亚勇带人装修的。他现在就做这个花园物业老总，一个月几万块工资，我就准备退休了。 这就是你姐夫的家庭，目前基本情况，到目前为止吃饭还是没有大问题。以后你夫妻有空就过来，经常过来送点肉菜就可以，钱就别送了。 我问志古，你做马达电器你来的新路旁，那三个大厂以后会有八万工人。那些厂里怎样的办法做生意才赚到他的钱？他说你熟吗？ 我告诉他这三个厂都是我引进来的，我是这开发区的老总。那天你从粤深绕进来，那三十六米路是我开我倒的水泥路面，这段路几个亿投资。 这三个大厂，投资几十亿是我招工程队建的。我开五金店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你多多给业良支招，那个己投产的日本厂已经含接上业务。但业务量不大，那个厂老总很听我话，这些就得一步步来了。 不一会自己家人已经到齐，他们都上到十八楼，这里只有大哥来过两次，他们还是第一次。我跟他们说，新娘房在十六楼，我说嫁女酒他们晚上才开席，今上午就是先叫自己家人先过来坐坐。 我说时间也不早了，就先下去酒楼吧。新媳妇要晚上才出现，她也很忙，就先不理她了。常平周给安排一个大房两围大台，总共二十四位就足够了。他给安排了两桌大菜，吃过之后大家觉得味道比东莞好，我心想有这个评价就可以了。 饭后哥哥和弟弟表弟他们去大儿子房子去了，大哥父子和我的小舅子家人，小姨子夫妇还是上到十八楼。我和胜杈说，这整个花园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开发商老板建好八栋卖完就去英国了，我经手也为他赚了七八个亿，他把这里的一切物业都留给了我。现在自己只能把守这里，管理好这些物业就算了。以后就不做工程了，工程也越来越难做，自己也老了，也没有以前的斗志了。 小姨老是笑我，在这里有房子七八年了，现在才知道。我说以前天天那么忙，你姐姐以前在老家住，在东莞住那是没办法的。谁来了都没时间招呼，现在希望你经常来，我有的是时间。 以后你姐姐有去你那里就告诉我，我开车去接她们。我有空也会常去你那里蹭饭吃，你小心以后经常去你家吃饭。那时我叫老婆想起来就办好，亚胜两个女儿，一个给两百一个小意思吧，到了晚上就忘记了。 到了傍晚我跟老徐说，跟我亲家说给我留两围就行。你的席位我这里就不留了，你作为大舅父那边更为重要。那两个你那边不方便就留我这边，他说不他是你亲家的亲房，那就那边更重要了。 这时我打电话给毛总和陈明超，过来常乐吃饭，是我小儿子娶新娘过门，你们过来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那天晚上七点开席，想不到亲家也将他女儿打了一对金手镯，这就是他是他给的，我家给的是我的面子。我将新买的戒指和项链交给儿子，叫他给他老婆把项链带上，戒指就到举行仪式时再带上。 我夫妻给的金镯子，就新娘嫁门后给公公婆婆敬茶时，再给她戴上。他们都说新媳妇很漂亮，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了，我想谁配谁早有定论了。我只知道她不丑就行，相对之下我的儿子也还可以，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这天是亲家嫁女宴，也可能是各方规纪各方俗，也没有太多的仪式。八点一到我方就迎新娘进新房，她娘家还是安排了一对金童玉女，和一批亲人送嫁。还有两个大旅行箱，他们进来之后首先给父母敬茶，我两老各给她带上一个金镯子，凑成双双一对，并祝她俩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此时大哥也说要回去了，他们大侄子的车坐得下就先出发了。小舅子小姨也说要回去，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我跟他俩说十二月十九中午东莞见。 这里可什么礼品都没有，我跟他们说不好意思什么东西都没有，我跟小姨说知道了这里时常过来坐。他们因时间关系也纷纷回去了，我俩夫妻也算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使命。 但大儿子的婚事还没有定向，也是让人揪心，一切让他顺其自然我们想多无益。他也很清楚自己贵贱，如果没车没房那还有自责的理由，克服了这困难我辈就无需自责了。我告诉老婆儿媳妇姓徐叫清秀，以后就叫清秀。 第二天一早我带母亲和曲兰下到常乐，叫他兄弟俩和儿媳都来喝茶，我要拿一些老母亲没吃过的食品给她吃，她只吃一点，最后端一碗稀饭给她吃说很好。我跟清秀说，你奶奶和你外婆在家，中午就回来这里吃饭吧。 我们三个都在公司吃饭，你大哥和业良在环球地产，我在和你大舅父另一个公司，都是免费的。那肯定不自已煮饭，下来奶奶要回东莞你家婆也要跟着回去，就再看怎么安排比较好。 你现在首要任务是报名学车，不要考虑打工的事，闲得无聊就去五金店学学做生意。告诉我你手机号码才方便联系，这个五金店永远都是你的。要好好经营，有你在看店，让业良跟陈涛出去多学点维修技术，以后有了技术别愁没饭吃。 第159章 小儿完婚 你两个想去那里玩就去，自已有车，车技还不熟练千万别开快车。不管去哪里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家里什么都有不用你们操心，去哪里只要你们开心就好。我跟业良说，早餐后先去办好清秀学车的手续，不能拖还要有空就学好电脑，自己才方便。 早餐吃了大家各自去各自的岗位去了，我带母亲和曲兰去超市买了肉菜。送她回去十八楼，我就下了办公室。 我见到徐树华很激动地跟他说，真正地相当感谢你，成就了我儿子的婚姻大事。你我变成了朋友兄弟加亲戚，真是有缘份。作为我以上的一切努力没有白费，更加要多为红云乡做事。也直接为子孙造福，这才是真正的缘份。 两天过后母亲说，叫我送她回东莞在这里不习惯。老人说了半点也不能迟疑，我叫曲兰尽快收拾好送她回来东莞。看不到她三个小孙子就不习惯，深圳再好也不如这里。 我回来东莞将母亲送回来，母亲见证了她娶孙媳妇的场面，又住了七天我的房子。我内心无比高兴，也得到老母亲的赞赏，也是一件大喜。 大哥也上来我家坐，他问我业良结婚要花多少钱？我说也最多二十万，只要他能娶到老婆不管花多少钱都是值得。家族所缺的是人是人才，所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下一代，希望让人丁尽快兴旺起来。 我说到十九估计十二围够坐吗？大哥说就多你外家姊妹两围足够了，每年母亲生日就八围，还有四围。这就是最多了可以了。这件事我要定好，以免到时没位订，就这里大家才方便。 我说老家就不请了，回去请客太麻烦，到时回去拜拜老祖宗就行。老祖宗也会理解我们的难处，自己请老祖宗原谅我们无能为力。 我看了一下上午还有时间，干脆叫大哥一起下去酒楼把桌席订了。按照他的最高标准两千三百八打个九折，即实收两千一。送油炸馒头练奶，交了三千订金就回来了。 午饭后我跟老婆说好，她娘家那边她负责通知，我兄弟姊妹和其他亲戚我负责通知。我稍做休息后又准备往深圳，感觉上那里才是家，但母亲在自己家也限制了老婆的自由。也实在没办法其他人家里她不肯去，就要在我家。这是老人的决定，我们只能遵从。 我回来红云问了小儿子，他老婆中午在哪里吃饭？他说学车接回来之后，打了个快餐回家里吃。我说从明天起，在你吃饭的公司吃。我和出纳说一声，但一定要准时去吃饭，不要让人等你。我打电话给出纳叫她，从今晚起我儿媳妇也在那里吃饭。没菜就去超市多买点，他们不在公司吃会告诉你，就辛苦你了。 那天下午我问大儿子，你在公司运作将近十个月，公司运作整一年，现在公司有多少资金库存。每个月的收支状况如何？他说不清楚，这些都不清楚你整天在干什么？你这叫管理吗？他每个月没报表吗？他说有但没看。那一年四季每天在想什么？在干什么？ 你还有多大的本事，每年能赚超过五百万吗？这些收支报表你身为老总竟然不知道？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你说你毕业后不是我叫你来这里赚点钱，你那些同学又有谁赚了几百万，你要实实在在搞好这里的管理就是唯一的出路。 如果你不愿意在这里于，一旦离开这里你试试。真是岂有此埋，现在很快就过年了，搞清楚账户有多少钱？超过五百万就提出五百万，放在自己的帐户里，另叫出纳去取二十万现金，徐总三万，张主任和出纳各两万。用红纸包好，亲手发给三个人。 保安队长两千，其他员工一人一千交徐总，他会到年初一发给他们。剩下的十万是自己的奖金，也用红纸包好带回家，还多出一万就当自己的零花钱。这是老规矩，每年都是这样做。 你好好干别让我失望，要实实在在做事绝对不能飘。你听我说过每年收入多少钱吗？听我跟谁说过吗？你不敢想，这一切自己知道就够啦。你千万别赌，这些钱够你一个家用一百年，千万别想做工程，也千万别借钱给人，自己人除外，只能在十万以内。 第二天下午儿子告诉我，上午去银行办妥了，大数转出去另一个账户，提出二十万现金，账面还有八十一万多。以后每年都这样做，从一月份开始，租金物业费加收百分之三，用公告形式公布出去。现在的标准这个花园收费最低了，住户不会有意见。 我跟老徐说公司年终奖也该发了，我建议比去年多一倍。我的年薪也到期了，发下来去买年货买酒喝。现在公司还那么多资金，但尽管有多少我们还是只发了正常工资，多一分也不敢要。这是正式公家财产，决不可超越原则，我们是有分寸的。 到了十六这天，我叫清秀打电话叫他父母来长乐喝茶。叫儿子开车接他们过来，我问他们十九清秀两夫妻，回去东莞见亲人，按这里的风俗有什么讲究没有。他说不知道这些，他认为新社会新事新办，一切由我们安排好就可以。 那还有什么人陪她过来吗？他说不用，就业良开车两个回来就行，我说也是吃午饭下午就回来了。那就不搞那么多麻烦事了，一切简单一点更好。我说吃了早餐我就先回去安排好一切，请你们放心吧，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 我叫业良去买单，送他岳父母回去，跟大儿子说十九那天早点回来，叫业良跟着你的车，不是真怕他走错路。我就准备回东莞安排好那些事，现在自己也没有主张。 我意思你舅父就不收他们的礼了，或者先收起来再退回，我还计划给他们每家回两百利石。上次你胜舅的女儿，你妈就各给了两百。都知道他们的生活还不富裕，具体到时再看情况来安排。 自己不缺钱决不做没面子的事，反正每一步都得想好再行事。我叫大儿子一齐上楼搬三箱茅台下来，带回去到那天也让来宾来一次一醉方休。我想现在家里还有，再过几年也用不完。 因为老婆也是相当忠厚老实，极端勤俭节约的人。就给她娘家点钱都认为我给太多了，那么多钱在她手上，她用钱出去都会斤斤计较，所以在我心里钱在她手上就是最可靠的人。那天上午我九点就出发，自己考虑到摆这种酒席，还是开宾利回来较有面子。 我一出停车场又几个月没开这部车了，行驶在公路上真是太轻松好用了，毕竟是名车。六年车龄还不足三万公里，磨合期都未过。所以名车像我这样用车，再过十年还是新车。 自己回顾经手买的几部车，那么多年过去不但不亏，还有人给出宾利丰田价值三百万，叫我卖给他，我说给多少钱都不卖。我这车是朋友赠送的，再穷也不能卖掉如手足之情义。这就是我的为人，走到今天三几百万已经不重要了。 对这车自己外行就不知道它的价值了，他们说这车型是绝版车。时间越长越值钱，自己又不懂由他们说去吧。我十点半回到这个家，叫小女儿下来把酒搬上去，我突然想到小女儿的电脑忘带回来，我说十九叫你大哥带回来。 那天母亲见到我，笑着说儿子又回来不用干活吗？我说多少年都不干活了，老了不干活了，吃老本了。我说十九为亚业结婚在下面酒楼请客，请你外家，也请我外家，请自己人，和我姐姐一共十二围。 我凤姐和五姐，我那些出嫁侄女都来喝酒。母亲说他们没说不知道，我告诉她那天是我亲家嫁女酒，不是我请客，十九才是我请客。 老母亲不知道社会发展到今天，以前累死累活的家庭妇女，都不用干活都在家整天玩，玩了吃吃了玩。她问我几次你老婆那么年轻不干活吃什么？我说现代人不用干活照样吃得好玩得开心，是社会的进步，国家富裕了，人们有钱了，所以不用干活有饭吃。 想起来老父亲，没见到改革开放的突飞猛进，人们生活的飞跃提升太亏了。老母亲见到了，也享受了三五年正是人间的好生活。 那天下午我专程前往表侄那里，他就在隔里开电器维修店，还有一个也在就近开铺。大表侄说那两个他负责通知，我说是你老姑婆的邀请，一定要给面子。还要了一个表哥和一个表弟的电话，他都表示一定到。我这一任务总算完成，在老母亲面前也有了交代。 我回来后接着又打了四个姐姐电话，因六姐早在九二年因病去世。极端伤心之事也从不愿意提及，这个姐夫也失去联系。幸亏有个外甥有联系，我的姊妹也全面通知到位。还有堂弟堂妹也通知到了，此时基本想到的都联系上了，到不到就不是自己责任了。 办一场酒席并不难，难的是完成那些繁琐的礼节，一个小节做不好就会得罪人。但在我手上去办场酒席出差错是不可能的，我的礼节是很严谨的。 如果在农村早被人请去当先生了，但我的性格做不了这些事。受不了那些拘束，最要命的吃不下别人家的饭，睡不着别人家的床。 十九这一天大儿子和小儿子夫妻，十点就回到这个家。小女儿给她俩戴上新郎新娘的标志，给大侄子大儿子戴上迎宾标志，大女儿小女儿也戴上迎宾标志。小女儿收红包，大女儿迎客入座。 到了十二点客人到齐，正式开席。十二围坐得满满的，那天的酒席只有母亲娘家人喝酒，叫儿子送上两捧茅台。曲兰娘家虽小舅子喝点酒，但他们要开车不敢喝，也送去两瓶茅台。我叫他这里不喝带回去喝，自己姐姐家别客气。 我叫大侄子二侄子大儿子领他弟弟，弟媳妇和两个妹妹去敬一轮酒。我跟小儿子说一滴酒都不可以喝，以茶代酒意思一下即可。下午还要开车回去，一切都没安全重要。 到了两点钟也陆续有人说要回去，酒席就是这样，我叫女儿舅父辈每人给个两百利市，小孩一百。两个大姑一个给两百，还有一个表伯也应该给一个，你订着他要走时单独给他。等一下就搞得不好意思，以后记住和我同辈的，比我年长的就要发利市。 我跟胜权说将我姐带回惠州去，我说你近一点等一下别急，一会拿两瓶茅台回去，给人看到了没有那么多。 我还是偷偷给五百块给我这个可怜的姐姐，但杯水车薪，姐姐几十年艰苦奋斗，还不足六十姐夫撒手人寰。唯一一个拿退休金的姐夫死了。让姐姐断掉生活来源，是极其悲惨的事。 她因年轻时劳累过度，生活清贫落下周身病痛。更悲惨的是，五姐生四女一男孩，男孩十二岁患脑结核不幸夭折，所以五姐的苦多少字也无法描述，也只不再说此不利之事。 他们都纷纷回去，我叫胜杈过来拿去两瓶茅台。他才发现我的宾利，我说六年多了，那时买了两台。亚勇也是开宾利，业良开皇冠三点零。这些也没必要向人宣扬，被见到就说一下，不是自己人我还不说，我跟他说有空多练系，常来深圳我大部份都在那里。 这个时侯全部亲戚都回去了，这就是意味着‘相见亦难别亦难’之含义。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存的过程，唯一一生一世不分开的只有夫妻。也是唯一越老越好的是夫妻，除此之外再无别人。这一现实不用过多诠释，让读者深深去体会就可以了。 那天的礼金我叫小女儿不用整理，原封不动交给清秀。这样的喜事，自己付出多少心里都高兴，自己拿得出不计较那点钱。也让她娘家去议论，我李家的办事风格就好。我跟业良说时间也不早了慢慢开车回去，也可以回清秀娘家吃饭，这些事两个安排好。 小儿子的婚事总算圆满完成，大儿子跟他说到这事，就说他自己有主意，不用我们操心那当然是好事。我们岂不是更加开心，小的先娶当然也有议论，我跟儿子说过他说谁先找到谁先娶，不要听那些人废话，一切我心中有数。 母亲也年近了，我跟母亲说准备过深圳过年，因业良刚结婚，回来这里没地方住。母亲说我在哪里她就跟到哪里，那就好，我二十六就接你们过去。在那里有电梯出入方便，购物吃饭都很方便，自己也不需要餐餐煮饭，想吃什么下去就点。 多少年生活也习惯了，自己都不会煮了。不过老婆煮的饭菜有时吃起来，也有另一番风味的感觉。只不过我夫妻结婚三十多年，真正共住可能不足五年。变成很多生活习惯都有所不同，但现在老了又得慢慢适应过来。 那天早餐后我准备往深圳，我跟儿子说，那边公司过年的一切都基本安排好了，你也可以去需要的地方玩几天。有女朋友她愿意就带回深圳过年，让她见识一下家庭状况。这就是你的首要任务，千万抛开工程的事，不去趟那浑水。 千万别信那里几千万那里又几个亿，那些人都是骗餐饭吃的主。我经手近三十亿工程几乎不用请吃饭，甲方从不吃你饭，记住这些就对了。 第160章 五金店见成效 我要过去公司，因还在紧张运营工程建筑，近千工人在施工，面临春节要安排好工人春节生活。这个工程十几亿，我没到过工地，我今天不说你知道吗？这就是你老爸的深处，好好去学习。这工程今年十月就交付使用，以后我就不做工程了。 我就开车又来到红云花园，来到之后我去电毛总，问他工地的情况如何？他说一切正常，这些事不用我操心，会和陈总处理好。你有空就过来碰碰头，又过年了，这个工地都奋战两年多了，也将迎来曙光。大家都辛苦了，他说不辛苦哪有钱呢？这倒也是。 不一会我就到办公室见到老徐他们，他们也知道我在东莞请客的事。老徐说红云人都知道，我妹夫前世福分对上你这个亲家。我也在想再为红云创造辉煌，但要等机会，时机到了自然会来的。 那天下午我去五金店见到陈涛，他跟我说了店里的销售情况，还是逐月上升，上个月有六万多。日本厂的维修费也达到了两万，还有他们的废品每月收入也不少于一万。那很快经营就一年，账面上现在有多少库存，多少资金。 他说具体业良才知道，我问他他说库存货物不足四十万，现金三十一万和这里的零钱。他说的数字，除了他们的工资水电费一年十来万，也能赚到近三十万，那还是不错的。我跟陈涛说那今年你就每人拿八万回去过年，就开人货车回去。 好好干争取明年开轿车回去过年，问题你要实实在在做事，我说过不会亏待你的。但你千万别打歪主意，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大家好助你发财，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对任何人都很和善，背叛我一定不会好。日本厂的老总我说什么是什么，他原本要我去做厂长，我没精力，他很信任我，也为他出了不少力。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过年，提前告诉我。另外看看要不要进轮货再过年，因这几天没那么忙，就开好单自己有车方便多了。不用他送货也节约点开支，所以做这小生意是要节约才会有钱剩佘。 这个时侯台商电子厂，也进驻近四个月了，什么信息也没有。不知道他们怎么运作，有没有招工要招多少工人，他们没有找上门，我们决不会自找苦吃。这些事非同小可，并非吹吹牛皮就可以。因他们也是我区域的一个重大项目，能顺利运作起来，对红云来说也是很有好处的。 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邵总，问他那么久没联系了，厂里运作顺利吗？他说通过你的指点调整，各方面都很好，如果碰到问题早就与你沟通了。我问他去哪里过年，他说他们不过年。 你不过年工人要回老家过年，这件事现在集体订票都迟了，本应早就应该做好这项工作。你关心工人，工人才会关心厂里的事，你要做好留厂工人的生活安排。最少大年三十，初一初二，三天伙食免费。还要每顿四菜一汤，当然早餐都是粥粉面馒头面包。 这些你要叫人组织好采购，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一旦搞不好会引起骚乱。另外留厂工人有上班的要发三倍工资，这样一个厂一个春节，你要准备多花三百万。你厂里有几台电视，他说有几台，有宽带网络吗？他说有，那还好，这些你都要搞几天。 我说你马上叫人统计好，我建议你每栋每个宿舍要有台电视，这样才符合社会发展的规律。你们思想太落后了，不是你怎能安定工人的心？如果你同意我的建议，我尽快联系生产厂家，现在办还来得及。 我也可以明天上午过去，帮你统筹好各类食品采购，和电视机。你不尽快下决论，就时间来不及了。我知道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那你尽快请示，我等你的消息。大哥的行为完全是为了展示你的能力，提高你在厂里的威信。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八点，邵总来电叫我尽快过去，我说叫伙房总管和会计出纳在办公室等我。我去到叫他们都拿好纸做好记录，我说先说舂节三天加菜的事。我意见除夕第一餐定四菜一汤，初一初二两顿、初三中午一顿，都做四菜一汤。工人忙了一年，能留厂的要好好对待大家。 要预计好有九千人留厂的各样食品和粮油。计划吃什么菜调配好，厨房大佬要和厨房师傅研究好。各类所需菜色肉类的总数，这两天肉菜油米做好预算，尽快采购进仓。 旱餐三天可以安排一餐馒头和稀饭，那两天就面包加稀饭。我联系市面包厂订两万份，大年三十送来，馒头就杨总管去订吧。如果厨房不怕辛苦，也可以炒粉炒面都可以，也可以增加节日的气氛。 最后说电视，厂里为了安定留厂工人，增加春节的喜庆。准备购进三百三十台电视机，给大家看春晚。我立即打电话给华强党委高书记，说明是日本外资企业，有一万多工人留厂过舂节，希望你能支持。 他说十分钟后再打过去，我一会又打电话给他，他说协调好了。我说老兄你好人做到底派车给我送贷，我马上就到，车费装车费一切我付。我到了再去转账，我带上出纳叫他带好银行卡，十一点十分到达华强见到高兄。 我说有八年未见了，天荣兄我十几年未见了，不知他近况如何？他说别提他了，我都十几年未见他了。家里一团遭老婆子女受连累，生活陷入贫困潦倒，我也经常用微薄之力接济他们。我说你给个帐号给我，我立即转给你十万。希望你每个月给六嫂一万块，让他维持家庭，度过难关。 他们家碰到困难你告诉我，我尽力支持他。但你不要告诉他们给钱的人是谁，只跟他说是周江姓李的就行。到一定时侯天荣兄出现了，我会择机见面。我争取备足二十万，协助培养他两个儿子完成学业，了却对高兄的歉意。 我出去办完转账将底单交给高书记，他看到底单也很激动。紧紧握住我的手说，代表高家谢谢你，我说不说这些话。用完这数我会准时转入这个帐号。我领着司机们，开着三部大货车一点钟回到厂里。叫邵总安排人卸贷，我拿走五部就回到红云花园。 我回来在小食店吃了点东西，叫小儿子搬部电视到五金店，其余搬上十八楼。休息一会下午我又过去日本厂，邵总安排十几人在安装电视机。这一举动让全厂沸腾，工人们奔走相告高兴万分，无疑让邵总的管理水平又提高了新的层次。 我跟邵总说这种三洋比市面一部少了四百，我拿走五台你收回七千元吧。他说别打他脸了，你为我厂做了那么大的事，这几千块就我来垫付别争了。那就谢谢了，我说这电视每层楼要规定专人管理，平时到九点半关机，节假日十点半。不是会影响有些人休息，这管理跟不上好事会变坏事。 这时我才想起面包店的事，他接到电话说很快就到，我说带十个你点的最好的面包我个人要的。他来到之后我叫人叫厨房总管过来，叫他直接和老杨打交道。他才知道那个伙房多少，什么时候送。我的任务总算完成，心里也淡然了许多。 忙完这些事我又回到公司，将今天的的事和老徐说了一遍，他说华强电子公业公司听都没听过。我一通电话就给你送来，三百三十台电视，你这是用什么手段？我说这些还要什么手段吗？这都是小事不算什么，这些也是朋友给的面子。 我说以前做几个亿的工程，也是几个电话就谈妥了，哪有那么多事。这也是社会上朋友对我的认同和信任。是来自社会生存积下的人脉，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信不信由你。 那个下午我问清秀，你妈妈家里是什么电视？他说是十四寸的，我说饭后和业良去十八楼拿部新的送过去。这电视是别人送的，有就换新的不是怎么叫改善生活。 我亲家大我两岁，亲家母和我同年大我四个月，看起来还是年富力很强身体很棒的。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没有什么手艺只能靠种地谋求粮食。这几年乘改革开放的春风，靠红云的开发，总算走出了困境，有了一笔积蓄，生活好起来了。 现在一个儿子还在读初中，看起来还是很矮小，也希望他读书能有出息。为他家撑起一片天，为他家发家致富出人头地，发展起来。 那天我私下跟老徐说，你妹妹肯来煮饭吗？如果她愿意每月四千来公司煮饭。过年后就上班，我说你问问？这公司能运作到什么时候，不是自己说了算，现时就说现时的话。 我问老徐他们会摩托车吗？老徐摇手这可不好办，我们的伙食可马虎不得。比酒楼差吃超市买的肉菜长期可不行，所以你半技之长都没有就不好办了。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再大的能力也难为。 我又问老徐你妹妹两个开士多店行吗？如果行去日本厂开间小超市，就保证很火爆，你尽快问问他，我去日本厂协调。力争春节就开起来，本钱的事不用他考虑。 我跟老徐说五金店就是我开的，几百种商品进货单是我开的，你信吗？我说士多店也是几百种商品，开一份清单也不容易，所以每做一件事都不简单。不是说说就可以，我跟老徐说希望明天就有答复。 我马上就叫人做货架，购置其它设施，真是开起来一个春节就赚几万块。这可不是开玩笑，这是商业秘密，你不做不知道。老徐说你确实太厉害了，也是我遇到一个最了不起的人。别夸了老朋友，你别忘了我和你说的事就行。 老徐晚上就打来电话说同意我的想法，我马上去电邵总我有事找他等我，他说好。我去到跟他说了我的想法，他比我还高兴，他说太好了，为了一万多工人的生活方便，你需要什么我都支持你。 他带我去到一个两百五十平方的技术室，他说这里太吵了被弃用现空着。你要用免租，他说那边仓库堆满了货架，我马上叫工人给你搬过去。这可太妙了，我还是一句天助我也。 还搬来两张办公桌十几张凳子，这些什么都不用买，筒值为我开士多准备的。我很兴奋，里面还有两个厕所也太方便了。就在那角落里做饭吃，这边铺张床还很合适，一切都那么现成。 那天晚上我开进贷单写到十一点，还很多没写到。第二天七点我就叫老徐上班时，将我亲家两个带过来。我们还是一齐喝茶，早餐后我带他俩去到批发部，将进贷清单交给批发部她们。 他说要点到十一点，才能搞好，她说这里很多贷物没写到。我说漏掉的每样加上二十吧，你做这行知道那种商品最好买，不足数量的给我加上去。我们是初开士多店什么都不懂，多谢你们关照，你们还要负责送货。 我问他打码机这里有吗？他说有，那也给两个吧，我说不如请你们两个，帮我下午摆带并打价码，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当帮帮新客户吧，以后就是你的大客户了。摆货没做过真的不会弄，你们抓紧拿贷我请你们吃饭。我两个货主在这里，我去邮局报装一部电话，办好手续就回来。 我问亲家母有没有带身份证，她说没有，我说那就下次吧。我去到邮局说要报装电话，他拿出一份表我填好交给他，交齐款项，那时一部座机还要六千三百块。没有它你简直无法做生意。 我想既然做生意为了方便也不惜这点钱，办妥手续我又回到批发部，他们还在紧张点货。点这些货很琐碎又繁杂，我们只能耐心等待。 到底有哪些漏掉自己一时也想不起来，我告诉点贷员发现漏掉商品，给我补上去。我说烟的种类你这里有的我那里没有的，都给我加上十条，饮料也是没写到的都加上两箱。 牙胶洗头水也是一样都加两箱，洗衣粉要小包的，香皂都加上没列出的都给我加上去。他们四个人一直忙到十一点半，才说装好了。结账后不足四十万，我拿银行卡给他，他说要去银才能办理。那也得立即去，我叫他要记清账号否则去到都等于零。 到银行很快办妥，那我们叫齐司和去吃饭吧，到了茶楼叫他们要吃什么点什么？他们也不敢点不会点，一切还得靠自己。吃完饭我们才来到日本厂，我征求他们的意见，教他俩那类袋摆柜台后面，他说烟酒较贵重摆随时能看到的地方。 再就是饮料洗头水牙胶之类，一直往下摆。虽然近四十万货物，一旦摆开还是没见到什么货。这个超市跟其它超市不同，因这里是没有家庭功能的，面对的就是一个个体。还是要经过一个半个月运营，才能摸清销售方向。 春节期间顾及烟酒饮料和干果零碎小食，洗刷用品，妇女用品，裤头裤叉这些小商品。还有春节期间长途电话也会一刻不停，因为这里到县城差不多十公里，也实在不方便。我看他们在忙，我说我回去一下花园，写个招牌另拿点现金零钱过来。明天就开业了，其它细节我回来再说。 第161章 为亲家开士多店 我回到红云花园见到老徐他们，说了你妹妹的士多店货进回来了，明天就正式开业。他说牛皮吹得真响，是有点吹牛皮，等一下邀请三个过去参观，见到你们就服气了。 我写好‘红云梅姐士多’五个大字，并写了五张开业大吉。回去十八楼拿了两千现金，叫清秀去业良那里，拿五百散钱过来我办公室，等一下一同送过去给你妈妈。她来到我和老徐三个，一齐来到待开张的士多店，他惊呆了。 我说老兄这就是你老朋友吹的牛皮，一夜之间做成的一项事。他跟他妹妹说两个好好干，别枉费了你亲家的一片心。这时我问两个打价码的，怎么定这商品零售价？一般商品加多少为合理？ 他说基本上加百分之四十，全天下都差不多。有些超过这个点，这样一定不会造成亏本。到下午三点半货物全部摆得井井有条，价码也打好了。 我问他们收多少钱？他说不用钱，我说要，我还是每人给他一百块，我说辛苦你们了。我说下次电话订单能送货上门吗？他说全部都是电话订货送货上门，因你第一次是要亲自上门订货，下次就不用了，我说下次就知道路数了。 他们走后我问亲家两个，下次知道打价码吗？他说知道，那三块金货打多少？她说四块二。好的就这样算，那收款是用算盘还是电子计算机？他说都可以，那我去买一个算盘一个计算机，因这里中午和晚上就会很热闹的。 上班时侯就没有什么客人，那下来我的意间要有一张床。万一碰到刮风下雨，又不会开车就不方便回去。还有忘记拿台电视机过来，这样的店有台电视也可以旺客人。 还有你俩都还年轻，我主张你一个先报名学车。自己会开车才方便，尽快作出决定趁清秀也刚开始学。这些别不好意思，反正你交了钱他们一定教会你。自己不要认老，还大把世界，还能活三几十年。 对于这个店总投资四十五万，你别挂在心上。我预计明年这个时候，资产就会超过九十万，一定会我们的目标一定能达到。要轻装上阵好好经营，闯出一条路来，做出一番事业，为往后更风光过日子而奋斗。 我去叫杨总管过来跟他说，这两个是我亲家认识一下。我让他从明天中午和晚上，在你伙房打饭吃，吃干部餐，每个月多少伙食费开单给他。我跟亲家说要开水就去打，不用自己煲，在这里一切都那么方便。我也放心多了，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方便的店了。 我突然想起邵总，我说你有空下来看一下，土多店明天就开业了，他说马上就到。他一会就到了，看到这一切他惊呆了，他说真是令我服了，一夜之间这么大的士多就开业了。 真是太了不起了，我说就是他两个在这里经营，望多多关照，他说我们的关系说这些干什么？以后碰到什么事跟我说，那就谢谢了。 我跟老徐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红云去。我叫亲家在这里等一下，回去叫人送电视机过来安装好，他也会送你回去。我回到红云叫陈涛过来，叫清秀一起上到十八楼，拿台电视一起送去士多店。叫日本厂电工协助装好调试好，然后送他两佬回去再回来。 我又来到办公室，跟老徐说把我亲家的工作都安排好了，这下就更放心。干这行肯定比打工好几倍，刚开始不习惯，但工作不累，习惯了就好了。老徐说做老板不习惯还想做什么，如果不是碰到你，还能干什么。做人要知足，才能常乐。 我突然想起还差两样算盘和电子计算机，我打电话给清秀，去文具店买个大点的电子计算机和算盘。交给你妈明天开业要用，明天十一点开业。太早了工人上班去了开了也没用，反正在他们下班前做好一切准备，逐渐摸清规律就好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又到农历二十六，我又回来东莞接老母亲，和曲兰以及小女儿来深圳过年。过来这里住一月半月，母亲还是很有新鲜感，也可能这里楼层高空气清新。 女儿一到就开始装电脑，她说是目前最先进的类型。我去到海关因价格便宣买了五台，想到你们一定用得着。你大哥办公室一台房间一合，亚业五金店一台，剩下的看你姐姐要就带回去给她。 我跟女儿说今年多买了两台车，最大的是你弟弟结婚了。又给他开了个五金店，据近一年经营情况看，维持一个三五口之家的生活还是可以。还帮亲家开了间士多，规模还不小，投资近五十万。 还把环球地产的管理交给了你大哥，总体上轻松了，加上有糖尿病也是很烦。到了十月份这单大工程结束后，就不再做工程了，决定退稳江湖。 和你妈妈开始养老了，到了六十岁就吃退休金，同时靠你们姊妹生活了。另外你还是要加倍努力学习，不要将本科学历当资本。这些知识还远远不够，虽然填补了父母未读大学的心愿。 但肯定既然有了这基础，还是希望你能读研究生，从学业上走得更高更远。我心里才会充实一些，我辈虽因诸多原因没上过大学。 但乘改革开放的东风，也成就了我这一代人成为了，改革开放的先行者。获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财富，从而走向幸福的日子。我跟有些人说，应该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改为没有共产党就没有好生活。我们是发自内心的，为伟大的共产党歌唱，赞颂中国共产党的光荣和伟大。 中午饭后我和小女儿先去看了五金店，叫儿子电脑记账遇到困难，叫你姐姐教你。趁舂节在这里机会难得，还要做到学者不怕羞。近来的销售怎么样？他说和平时差不多，我问他清秀有没有去学车？ 他说每天都有，现在外地学员很多回去过年了，所以剩下的就多点机会学习。这是大好事，尽快学完课程旱日考。我说打电话给她我和你姐去土多店，看她去不去？她一下子就下来了，我们一同去到士多店，清秀向她父母介绍她姐姐的情况。 我问了这几天的销售情况，他说很多货物中午开张就销售一空，我那天下午就开单送去批发部，当天补了十一万货，幸亏前天早装好电话。我打电话叫他送，他们很负责任，有十七八类商品进一次，一下班就买完了。 我说这类就多十倍二十倍进货，绝对不会积压，我正准备开单叫他送货。中午两小时一刻不能停，晚上有些要加班也很紧张买东西。烟也没了，现在那类最好卖就开三四箱。你不要怕不够钱进货，你不够付就先就着，做生意就是这样。 他不怕你跑，他怕你卖不动，这么火爆的士多很少，我就知道这里一定行。你俩好好干，有时忙不过来也叫清秀过来帮忙。伙房的饭好吃吗？他说很好，他们的饭菜都很香，那就放心了。春节期间会很忙，但都会让你忙得有价值。 忙归忙货进来打价码时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算好价，他们不会计较一块几毛钱。这里方便两个字就够了，我跟你内兄徐树华说过，春节期间可赚几万块，你没亲身经历你也不信，反正我胸有成竹。 你长我两岁，大家都是穷苦出身。一个时代的人，想想当年生产队，干一天三几毛钱。都从来不怕苦，所以我走过来的日子从不怕苦怕累，只要有钱赚再累也得干。我从未忘记过去，所以奋发图强走到今天。 我亲家说干这些根本不叫苦和累，都是手上功夫，我可没那么娇气。以前也什么都干过也不挺过来吗？现在算得什么？我们都能行放心吧。 说完这些我叫女儿儿媳上车，我带着她俩从大马路出去，跟女儿说这些厂都是我开发区引进来的，这条路也是我开的我打的水泥路。 现在的在建工地就是我公司的工人，我说反正没事干，带你俩去看看我十几年来做的工程工地。横过广深路进入，我打到三十二米七点二公里市政路，进去五公里处，是九二年我们建的妇幼保健院。 从那里出来到老县城九公里河堤排污工程，直达污水处理厂。回来时到了红云大道，又是三十二米大马路，又是地下大型排污工程，一直接通红云开发区。这就是十三年来干过的工地，最大的就算是红云花园。 这个花园是成功的，我从一个跑腿的最后变成这里的掌门人。起初他只是说为了树立我的管理权威，将一切替他管理。将所有物业转入我名下，他七年过去音讯全无，这真是不可思议，连自己都不会说。所以你老爸说，不再做工程也有这一层意思。 回到红云我跟清秀说，亚婆过来和你家婆在上面，你有空就上去坐，另一方面也跟你姐姐学会电脑，多学学技术，为以后生存增加选择的机会。 那天见到陈涛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过年，他说后天。那又计划什么时候来这里，他说最迟就初六，那自己安排好。回去尽快找个合适的结婚，有了一个家才更聚财。希望你梦想成真，心想事成。 我又到了办公室见到老徐，我告诉他你妹妹的士多相当火爆。有十七八种商品一下班一会就卖光，日常生活用品很好卖，这样我也放心多了。老徐说你算过的一定行，他说忘了问你。 你一夜之间怎么做出那么多货架？一天晚上怎么开出几百种商品进货单？我也不知道，货架是邵总的功劳，没有超过兄弟般的感情是做不到的。我说他们饭都不用做，每天都吃干部餐，开水伙房打，你说多好，多么巧妙。 老徐说换过其他人鬼理你，那么筒单提供地方给你开士多？还样样给你这么方便？你确实不是一般人，想起年头去火车站招工，你碰到问题叫来警察帮你忙。他们还帮你安排车辆，帮你找来卖面包的厂家，解决了燃眉之急。 我一想起都好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市政府大领导，有这么大的能力。我说这些都不值一提，都是小事，你也能比我做得更好。 那年大儿子农历二十八才回来深圳，不问他那么多天干什么去了？他本身有点不够大势，就由他自己去消化一切。那天晚饭我们在常乐吃，也计划公司放假了。 饭后大儿子上到十八楼，他说谈了个女朋友，是揭阳人，在化工学校做老师。约好初二和她回老家，跟她父母见面，我说这些是你自己的事。父母没权去干涉，车有钱有就可以了，你满意就行。 二十九一早我和曲兰小女儿，去到农贸市场买了很多年货。也想如果不足就超市补齐，回来之后才去喝茶。我跟老婆说年饭就你去安排，也叫清秀上来帮忙，我就不会做的。我幸亏订了五只果园鸡，一起拿去市场杀好了。 在这高层住宅是不方便杀鸡，我不会杀鸡，也不知道杀鸡的感觉是怎么样。你叫我把鸡杀了吃，我随愿不吃也不干。我想这也是不够男子汉的表现，过于胆小了。 但人生都会出现太多软肋在我身上，特别在饮食方面，从不吃猪肝粉肠，你吃一丁点喉咙就痒，马上呕吐。不吃没有鳞的鱼类从，不吃羊肉、田鸡蛇鼠、脚鱼龟类，鸭子也不敢吃，这是各人的喜好。 但你不吃可不能连累别人，我心中有数，很多连老婆都不知道。我认为这也是种修养，你说出来人人皆知，对方请你吃饭这不吃那不吃，会引起对方很尴尬。 甚至连相处几十年的老婆都不知道，这就是我的为人。一家人更要尊重对方，不能你不吃对方也不吃。这些生活小节，你不说很多人不知道。 那天下午陈明超，还是行事着十几年的老规矩，过年就送我十万大红包。我想明年春节不做工程了，就没有这笔钱了。但自己想到真的不做工程，那些工人又怎么办，也真是让自己为难了。 第162章 长子初识女友 一旦工程队散了，想要重新组织那就难了。但是这么庞大的队伍，纵使有三五千万工程也顶不住一年的施工。当然自己也在内心谋划，若要让工程队存活三五年。一旦计划公开也会得到积极的响应，并会得到政府部门的大力支持。 我知道国家大力推进城市化建设，仍需大量开发，提高土地的利用价值。让政府的钱袋鼓起来，才能更有利地促进城市化建设的需要。我看过一篇极具权威的论文，论述中国第三次土地革命的大潮，已席卷全国来势迅猛。 他指出第一次土地革命，是四九年建国初期打土豪分田地。贫苦农民分得了土地，让人民翻身做了主人。第二次土地革命，是时隔三十年后实行包产到户，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又让农民收入翻了几番，从而让全国人民步入小康生活。 那么第三次土地革命，是指承包责任制的沿续，国家为推进城市化建设的需要。政府收回一些承包户的土地经营权，卖给开发商。让承包经营户的土地价值，猛增加三倍五倍甚至十几倍。 所以让那些承包经营者，一家人产生了产业转移，不再是农民了。这么优美的神仙之曲，无不让人喜悦，这就是中国改革开放的伟大成果。更体现出中国共产党的无比伟大之处。 自己陷入两难一旦投入开发，估计又得奋斗十年，还不一定能画上记号。自己年纪不小，下一代不一定能接盘，所以需三思而后行。走到今天再不是十年前的想象力，一切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去操控几十亿的工程运作，己力不从心，别因此而惹祸上身。 大年初一这一天早餐后，我吩咐小儿子和清秀叫他要回娘家拜年，然后要协助她父母去士多店帮做生意。既然开了这个店，那就不论初一初二了，自己生意，只要有生意就得做，才对得起自己。 我夫妻俩便来到陈明超家拜年，也按往年一样派派利市，他大儿子也二十五了，他说大专毕业两年，女儿也二十三了，但仍富闲在老家。我说两个大的应该就业了，要不然自己在这里做一门什么生意，他说要他肯做才行。 那是当然，他不愿意做说什么也没用。我们坐了一阵就回来了，想到别为他人的事而操心。我本来想开口提供他们，在台弯电子厂内开间士多店。陈总没说，自己更别浪费了表情。 如果开口一切靠自己打点，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相信靠自己的能力是可以办到的，但问题这里没有邵总。一切材料购买找人装修，想起来就有点后怕。 那天午饭后大儿子说，他要去广州，明天和他女朋友去揭阳。我说千万注意安全五百多公里，那不是那么简单。另外要记住，做男人要有自己的主张。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女人，都要挺直腰杆做人，决不跪倒在石榴裙下。 可以大胆地说我有钱，这就是信心这就是底气。去到别人那里要谦虚谨慎，千万别夸夸其谈，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最多住两晚就回来。他说知道了，那还是那句话千万注意安全。 清秀说他爸妈的士多店太火爆了，一开门就没停过，进的货太少了。估计很多商品明天就缺货，那也没关系，总结经验下次注意就是了。她说她的五金店也准备明天开门了，反正坐那里做生意也跟玩一样，自己的生意赚多赚少都不是别人的，这就对了。 那天小女儿说，以前我只知道我爸有钱，知道家里比有些人稍好点，现在长大了才知道比一些家庭差距太大。我们大学同学很多学费都交不起，父母都在家种田，那么容易积一万块钱吗？ 我说现在我们的同龄人，有多少人搬出去住？老婆说除自己四家都还在农村。我说离开农村三十年了，回去很多人都不认识了，不是改革开放，我们这些人社会是不允许存在的。 所以社会的发展成就了我们这一代人，成为改革开放风口浪尖上的弄潮儿。不敢回头不敢想，当年的一切发展都是那么的顺利，一切都是疯狂的。当发现自己发展的行业有了竞争对手时，我已经赚得盆满钵满退出舞台，发展另一个产业。想起来也感到好笑，但己时过境迁，自己也老了。 初四那天下午儿子从揭阳回来了，带回个女朋友，人才还是不错。也有一米六二三，几乎和清秀一样高，但比清秀壮实。能娶到这样的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 通过了解她在广州化工学校做老师，学校分给她两房一厅，现在父母也住在学校，还有一个姐姐结婚嫁到湖南，也住那里，还有个妹妹也住那里。虽然地方不大，一家人住一起还是其乐融融。 她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我们一家喝早茶后，她跟我们上到十八楼，和我们告别要回学校，她临行前交给我一叠资料，叫我好好看看，同时也宣传宣传。她离开后我打开一看，是违法宣传资料。当场把我吓坏了。 这可不得了，这是犯法的，我恨不得马上叫回儿子，怎么那么糊涂交上这样的女朋友？不知道还是不以为然，新时代青年怎能没有半点政治头脑？ 难道交往那么多次一点没察觉？这简直荒唐至极。所以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如此水平，所以还年轻，也太缺欠知识了。这种人都敢交往，太令人痛心了。 我一时之间方寸有点乱，但还是打电给儿子只说了公司有事，将她送回广州立即返回。此时我跟小女儿说了他大哥女朋友的事，她说大哥糊涂，邪教一旦沾上可要坐牢的。目前有关部门仍严查这类人，他回来叫他立即分手。 另外这个纯女户你除非做上门女婿，你有多大本事养她父母？这可绝对不行。像这个亲家他肯干，开个士多给他经营，一年也就可以赚回投资。 这里不收租免电费，那个邵总管是好兄弟，一切都是现成的我没出钱装修。加上这么大厂，有这个士多对厂里的工人是有利无弊。更重要的他是本地人，对亚业来说他也会保产护他，我们也放心。 到下午两点儿子回来上到十八楼，我问他你女朋友做那些你知道吗？他说不太了解，那不了解就谈朋友不荒唐吗？你作速和她分手，只要她沾上违法的，就不会是好的。 你喜欢有单位的女孩，我叫人给你找一个。你为了平平安安过日子，只找一个普通女孩就行。老婆在单位生了小孩你就要做保姆，加上现在在单位，只准生一个。 结婚是为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我那么多钱传给谁？所以贪那些虚名有什么用？你一年能收多少钱你不知道？你用得完吗？你要记住放弃找有单位的，关键找个志同道合初中高生都可以，你必须跟她分手，你假如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你听我的将心放在公司，别一问三不知，别自以为什么都行。到头来什么都不是，你去年一年的表现令我相当失望，自己回去想想，今年该怎么做。 那天下午我开车到达三期工地，那些轰轰烈烈的场面令人沸腾。看起来工人回去过春节的人不多，毛总也住在工地，他为人随和能吃苦耐劳。很多地方是值得我们学习，我到他住处见到他，他在看图纸，很热情地招呼我。 他说工作还是进展顺利，现在已全面开始装修阶段，逐暂向内收修。他说这三个大工地，进来一点臭味都没有。全得益于一期的地下排污系统,和建的厕所起到重大作用。你们设计的地下排污系统确实是一流工程,在大的市政建设中不可缺少的。 我跟毛总说,，我又在谋划一项数百亿的重大项目。计划十年工期，你是否有信心参与,说白点工程主要靠你去指挥施工。你知道我只说不做的,你还要像做三期一样挂你公司资质。陈明超公司去实施,才不会受人卡脖子.他说现在运作就很好。 我预计赚他三十亿,奋斗十年。要慎重考虑好，一旦计划启动就没机会退缩。当然这些都不需要自己资金投入,大家出力就行.这就是我的作风。我对毛总说实现了对你的承诺,我内心好受多了。估计你也可能踏实了些,他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他说走向社会几十年,碰到最不简单的你是第一人。你处事方式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社会上都是利益交往。他给你十块钱利益,他要从中挖空心思分你三五块。你便不索分文,心中只有两字’朋友’。 陈明超对你评价极高,说你十几年从不过问分红,给多少收多少。你真有一种极其高香的风格,别夸了再夸就飘起来了。我跟你说的不跟别人说,以后目标定了,钱到账了再说不迟。他说这里的一切不用担心,全在城控之中,等待着胜利的消息。 我又到了亲家的士多店,见到他两个都很开心。因这时间段工人都上班去了.他说早上又送来四万多贷。现在打价码摆贷,我说逐暂就熟手了。过一阵装上监控,因人多了什么人都有，这些都是小生意,做好预防总会是好点。 亲家说初三也进了四万多货,今天也差不多数量。总体上生意是很火,我俩也很开心，开心就好。如果没事做在家会很烦，现在忙起来又充实,又赚到钱就更好了。说了那么多,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回家了。 春节过后女儿说十二要返回学校,我说电脑要带去学校吗?她说学校的可以用,把它带回东莞放假就有用.那我明天送你们回东莞。 十一早餐后又送老母亲,和曲兰母女回来。我出发前就打电话给大女儿,叫她带儿子过来给我看看。又半年未见外甥了，如果一家人在,我到了就去接你们过来吃餐饭,大女儿说好在家等我。 十点多我就回来这边,我马上去接大女儿。她说她家婆元宵节后才过来,女婿上班去了,他在公司吃饭。就她母女俩，她接过来之后还是先到家里坐一阵，离饭点还差时候，还是回家坐一阵,再去茶楼。 那时小外甥还不足十个月,带小孩可不是闹着玩,得时刻小心。一切细心照料,不可出现丝毫差错,所以这就充分体现了,父母养育之恩的伟大之处。看见了小孩的成长过程,就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大的。 大哥大嫂听到老母亲回来还是上来看望，很是关心和不停地问候。我跟大哥说一同下去吃顿饭，大嫂说饭都做好了下次吧。母亲说你三弟家比这里住得舒服些，但是我还是要回来这里住，感觉到你们四兄弟都在这里家就在这里。在这里才每天见到孙子和曾孙们，心里才更舒服。 不一会我们就下去吃饭了，小外甥什么也只吃一点点，还不太会说话我抱着他还很乖。自己也知道带小孩是不及格的，在他们的成长年代，我很少在家，纵使有时碰巧在家也轮不到我来带。我们点了四菜一汤，一家人也吃不了多少，吃好也就回来了。 大女儿说女婿已领到工程师证，因当年有证的人才不多，所以女婿的工作更忙。工地多你负责的项目也多，也准备好去报名学车。年轻人有积极向上的精神，努力学习的干劲是值得赞赏的。 我刚准备休息一下，老徐来电说，台弯电子厂要我们负责招工。我说好你们三点钟在台弯厂门口等我，到时具体的事宜再与厂方协商好才能进行。我不到三点就到厂里，老徐也在门口了。我们径直到厂办公大楼停下，进去跟他们说，我们是来商量招工的。 他领我到二楼，那个人叫我坐下。我问他是不是负责人，他说是，我提出六个有关招工的问题。问他你们是否做好了迎接工人的准备，按你们的计划招两万人，他们一下子涌进两万人，住宿、喝水、用餐地点，伙房人员，以及各类肉菜米面油盐都准备好没有。 做好了这些工作你才可以招人进来，加上这里没有商店，工人进来两手空空，餐具洗刷用品被服全都没有工人怎么活。你不统筹先做好这些工作，工人进来会引起骚乱，到时是会惹出天大的麻烦。 里面日本厂的招工是我一手操办的，现有工人一万一千多。他们的形式跟部队一样的配置，你们是否有这样的福利？工人这一整套大概要九十元，你厂方能做到这一点肯定会减少很多麻烦。 另外工人一日三餐你计算好，一人四两米，一顿饭就要四吨两餐就八吨米。还有肉菜油盐，一个伙房供两千人饭菜，你要设十个厨房。这些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是否有记录，一旦我不在你就找不着北。我不是吓唬你，日本厂不是我当时就乱套了。 当然招工现在正合时机，前提你厂里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进行。你研究好了，下一步再打印两到三万份招工广告，招工现场要带足二十万现金备用。 因为招足一车要请车送回厂，大巴跑一次耍两千五。总之很多突发性问题出现，到时你就知道了。那你作速做好部署，准备好了再通知我们，我留下了各自的电话就回来了。 第二天还在茶楼他就打来电话叫我们过去，我们四个赶到厂里，到他办公室。他说老总要见我们，我说把生活和财务总管也叫来。我来给你们上一课，你们知道招工在哪里进行吗？我告诉你在火车站广场，这些人除了一个背包什么都没有。 你把他招来，晚上睡觉刷牙洗脸吃饭用具什么都没有，这里又没有商店怎么办？所以要你们置办好这一套，他们进厂就解决了后顾之忧多暖心。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生话总管，粮草、米面、粮油、是否做好准备。 按常规现在一天能招三千人，这是什么概念要六十辆大巴才能拉完，你不准备好三千人的饭菜行吗？当时日本厂第一顿饭，每人一袋面包一瓶矿泉水。这些你要隔天准备好，不是谁都没能力，一次供你三千袋面包。 所以生活总管你要有充分的准备，要做到心中有数，两万人一天要吃掉多少粮油肉菜。这些原材料供应商那里找，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这个解决不好就会出乱子，要多少个厨房和伙房人员，才能做好这些食品。这个数字要计算好，才是工人稳定的基础。 第163章 接受重任 另外你们招工小广告还没打印，没有这些对招工不利。这些工作每一样都是重中之重，缺一不可都要越快越好，招工这段时侯是黄金时间。这些就是我的见解，如有更高明的策略说出来供学习。 这时老总发话，他说这位先生说得很有道理，很有依据，不是很多问题出了乱子还不知道原因何在。他问我贵姓，我说免贵姓李，他说每个工人生活用具配套要多少钱？我说大概九十元，问题哪里买，这可没有定点厂，要走市场采购。 他说由我牵头采购要多久完成？我不敢说，要发动有关人员三天之后答复你。那个生活总管问我，粮油米面、肉菜哪里找供应商？我说要找国企供应商，因一个月你要两百多吨米，差不多四十吨油，肉一天要五吨，青菜要十几吨。 这是大数目，要找信得过的企业，这关系到全厂工人的健康，决不可儿戏。这时老总说你是个多功能人才，我聘请你做这厂的厂长行吗？我说能力不行？来到你这里不会做事，白吃你的饭更不行？ 老徐说这三个厂，从开发到建成都是他指挥操纵的。里面日本厂一切顺利运转，都与他脱不了关系。他就是不接受别人聘请，估计你请不起他，我是能力不足，不接受别人聘请。 有关这个厂招工牵涉到很多问题，他们不得不考虑我提出的所有难题，不解决好这些他们确实不敢轻举妄动。最后老总发话，叫我去落实好工人所需配套，和粮油肉菜供应商，来厂签订长期供应合同。拨给我五十万活动经费，不足再补，我说办不好分文不收。 我们几个就回来了，在路上我看到车上还有日本厂招工小广告。下午我直接跑去印刷厂，又见到老熟人交待清楚业务的需求，付了所需款项说好明天下午取贷。 我就跑去劳保服务公司咨询工人所需十一件，能否一次购齐，要多少钱一套？他问我要多少套？我说要两万一千套，他叫我喝茶，算好再告诉我。这是一笔超级大生意，任何人也会招呼接待好来客。 他通过列清单认真计算，按他列举单价为七十五块半。我说不会太离谱，但还是要求能降至七十四，还要包送货到我厂里。哪几天能完成？ 他说三天后先供三千套，然后七天内完成任务，我说可以。说好三点我回来带你去厂里签合同，告诉他与你结箅七十四，你七十八与厂签合同，剩余部分我和你结算。 我又跑去区最大的粮油公司，他热情地招呼我，我告诉他我是两万一千人的，粮油肉菜采购员，你们做这生意吗？他说我打开门不做生意吃什么？那就好，两万一千人，你可以列出每天所需数量吗？他说我去列一份供你参考，我说可行就去厂里签合同。 不一会他就给了我一份日供货样品单，我一看便知他业务水平不一般。我说假如你做得好，明年还有一个三万人的厂给你做。那你有这能力，就马上跟我走去厂里签合同，我实在太忙了。 他也开车跟着我和劳保公司经理来到厂里，我见到昨天的郝总管。叫他叫来生活总管，他说他姓陈。我先跟郝总汇报十一件总价七十八元，交给他详细清单。他说既然谈好了价就签合同，我说陈总管你就跟他签，签好给我看过再盖章付款。 紧接着就是粮油公司在签。很快完成了两份极为重要的供贷合同。我审核后叫财务给劳保公司转去五十万，粮油公司也转去五十万。郝总赞赏我的办事能力效率极高，我说那就后天出发去市火车站招工，你厂里切实做好接侍工作。 另外叫水电工去检查落实好，高层是否水能上去，热水是否可用，开水是否自动加热。我说郝总这是全面工作，缺一不可，一旦三千工人进来伙房有没做好准备。几千人一餐没饭吃，这里又没商店，一旦饿起来就会造反。 我问郝总准备了几个伙房的生产能力，他说还没有准备。那你招什么工？反正你要准备好八到十个厨房，一个伙房最多安排二千至两千五百人。太多人饭菜也难以应付，这些是最基本的知识。 我说这么大的厂，必须实行模拟军事化管理才行。实行统一作息时间，和用餐时间。文化生活要跟上，每一层宿舍要有一台电视，指定专人管理。有了这些娱乐才不会有空就赌赙，对工厂的安定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 日本厂我就是用这种方式，治好他们的乱象，总共给他们买了三百五十台电视。直接去厂里进的出厂价，二十一寸才不足一千五。这个厂还没装宽带网吧，郝总说有，如果要看电视就方便多了。 我说你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去招工，明天下午我就把小广告送来，我就又回到了红云花园。见到老徐跟他说，下午完成了两万一千套，工人的生活用品采购。跟粮油公司签订了一日三餐，所有原材料的供应合同。 老总很高兴，但他们很多方面还不具备招工条件。这些给他几天准备时间，有了条件才招工。老徐说这些事不是你谁也没这本事办妥，不清楚你哪里来的三头六臂。我说来自大脑，一动脑子就知道哪里找。 第二天下午我送给郝总招工小广告，我告诉他如果去招工，你们要请两部中巴，你厂里要去二十人左右。三人一组一个招工点，十来个人发小广告，每部中巴装二十箱矿泉水，厂里要存一百箱，招到工人到厂下车每人发一瓶。还要备好五千包面包在厂，你决定明天去，现在就要做好这些准备。 这些都是实际工作不是吓唬你，我没试过也不信，日本厂招工碰到了才知道这些事。你这一千人十一点半上车，送到厂里十二点半你没饭给他吃，你没食品储备就不行。 厂里还要有接待人员，发生活用品发水发面包，立即将这些人安置到宿舍去，才不会乱作一团，这是很重要的一环。你这次就亲自试试长长见识，那你叫陈总管过来，我问问厨房准备情况。他说人员什么都没有无法安排，我跟郝总说，你们整天窝在厂里，是办不到事的。 那你们好好地等待吧，我就先回去了，你准备好了就通知我，会尽力协助你。我说计划和步骤己和盘托出，按道理你们也可以轻松应付了。他说你一定要参与，你不在什么都办不了。我说忘记了，把发票给出纳是印小广告的钱，他照付了我收好就回来曰本厂。 我找到杨总管，跟他说现在我急需要一百个厨房工人，你认识的可以做厨房大哥的介绍给我。你尽快联络有这类人马上通知我，他说好一定尽快，我给了他电话号码才回来红云花园。 这几天不停地跑，给台弯厂的领导们不断地上课，说招工说管理。他们又听进去多少自己就不清楚，可能某些文化的差异，我觉得这些人毫无半点人情可言。他们莫非看不起我们，幸亏他们给了我钱，否则那就给他三个字，去你的。 但我的办事能力，说话的水平处事的风格会令他佩服。我也想不到自己办妥的如此大事，没用到一个小时，这没天神相协能行吗？第二天一早杨总管打电话给我，他说联上专做工厂饭堂的团队，一共有四十三人。 我说你告诉他们全部过来，他们现在哪里？他说在东莞东坑，我说叫他们去租部大巴，告诉他地址，找到红云开发区台弯电子厂。车费这边厂来付，不用带水桶被服饭盆衣架都有发。你告诉他老乡，将我的手机号码，找到车后交给司机，才能方便寻找。 我将这些喜讯电话告诉郝总，他说太好了，我要好好地感谢你。说完这些我突然想到陈涛商机来了，我带他见到杨总管。告诉他请教杨总管，做好整个厨房每一件用具名称，连刀每一个勺子都做好记录，不漏掉一样。 杨总管我对他有恩，他半点都不敢马虎，认认真真用了差不多两小时，近两百个种类。陈涛全面做好记录，很高兴地见到我。我告诉他去旧县城看看，一整套能否买齐要多少钱？再去一次太平对比一下价格的差距，自己才心中有数，要尽快下午就可能要贷。 突然我电话响了，他说是东坑的大巴司机，问我走哪条路。我告诉他走大朗黄江梅塘公路，入广深线深圳方向右手边，大约走八公里。看到红云开发区台弯电子厂就是，我会在厂门口等你。 陈涛很快去到厨具店经核价，他说二十七万六千多。我说你记好他的实际价格，自己才好做事。并弄清楚一次能供多少套，然后尽快赶去太平比价，并要另抄一份清单。你知道什么意思吗？他说知道，我说儒子可教。他在那头笑了。 才过去一个多小时东坑大巴到了，我打电话给郝总车停靠哪里？他说开进去大约一点五公里，肖总管在那里会安排好。原来那里是第一宿舍区，他一个人在那里，我又电话叫郝总你要多几个人在，要造册登记姓名年龄籍贯学历职业身份证号。 你还要给他们建立档案，这些要正规化，不是公安局会出面管。公安管不管另一回事，自己乱作一团都不舒服。我说郝总你们简直没有水平去，管理两万多人的厂，在我心中你们都不会做事。招工了登记本都没有，连这一基本知识都没有，要迅速打印出来，到招工现场就要用。 你看现在你发生话用品给他，他拉走了你无凭无据，他明天又来领。还有他领好用品，你是不是要有人带他到宿舍，现在才几十人，你们都手忙脚乱，一两千人下车在这里你怎么办？ 以我看让我给你们厂的主管们上堂课，我毛遂自荐，我可以给你聘用三个月。只限三个月，但你需付一百万工资，还要带个秘书三个月工资五十万。协助你将全厂引向正轨，以后你的名声将会名扬九都。我是不是有能耐，每做一件事你都能见着。郝总说早就等你这句话，我立即拍板成交。一言为定。 那我就立即进入工作状态，我说趁他们仍未上宿舍。我跟这些人说说，我首先叫他们以十人为一列排好队。我说工人师傅们，你们辛苦了，今天我们在这里见面，是天大的缘份。前生素不相识，今天走到一起，没有缘份是达不到与你们见面。 第164章 顺利招工 你们初来乍到，对新的环境会一天天适应，我们急切招你们来。我厂里计划先将你们分为四组，成立四个伙房，你们这批人中我们暂需要四个厨房总管。你们自认为可以做总管的举手，不要怕丑，有能耐就要做到毛遂自荐。他们有五个举手我说很好，你们上去宿舍放好行李就下来。 肖总会安排你们工作，你们晚上就要自己煮饭吃了，一切肖总会提供方便。我问肖总厨房你安排在哪里？是否有厨房用品？他说什么都还没有？我跟郝总说，我有专做厨房设备的电话，好不好叫他马上送来两套，他说就叫他送四套。 我马上去电给陈涛，我问他现在全套厨房设备是不是以前的价，他说提了将近三万。那多少钱，我说记一下，我说我重读一次，三十六万七千六百元。我给郝总看，他说叫他马上送来。 我说那就送四套过来，钱你认我，他说等一下搞清楚总数告诉你。陈涛听懂了我的话，那就比较好办。不一会我跟郝总说，供应商说要明天九点才能送到，现在太晚了。时间来不及。一套有两百件有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郝总说好吧。 我跟他说我要回去做好招工简历表，明天一早去印刷。没有那个变为山寨招土匪，多么不光彩，我还跟他说，吩咐肖总安排好，他们的晚饭和明天早餐。 我就回到红云花园，老徐还在办公室，我跟他说台湾厂叫我叫去协助他们办事，搞妥才回来。我们又在常乐用餐，又一天过去了。我打电话问陈涛在哪里？他说还在路上，我告诉他吃完饭尽快上来十八楼。 我又叫大儿子上来家里，我跟他说从明天起，跟我去台湾做我秘书三个月五十万工资，我一百万。父子拍硬档，你也认真学学你老爸的工作作风和能力。 你马上回去设计一份，台弯电子有限公司职工简历，草图在这里。你看一张三十二开纸排多少人，那些筒历又可排得下，又明亮又大方就行。我说你今晚搞好，明天就要送印刷厂打印。 此时陈涛也到了，他坐下我问他哪里价低，他说太平低一万五，但他送货要收费。这里送带装卸都不收费，那就用这里的。我说你马上回去做一份清单，按他的报价，加百分之几才能达到我给你的价位。并开好一乘四总数是，一百四十七万零四百元。你纵使多开一万几千都好说。 你在我手下做事脑子一定得灵活，电话里我跟你说给我报一次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说明白，我称他了不起值得培养，那明天几点送来，他说今晚他就会装好两套。 那我到了厂里就打电话给你你就送来，我见到你就会说些不好听的，故意说你我你都不信，单拿来银行账号拿来，我们这么大的厂会欠你一百几十万吗？他点头了。 第二天我父子很早吃完早餐就到印刷厂，交付业务清单后，我们就来到台湾厂，我见到郝总我告诉他去印刷厂打印职工筒历表。我说你们那么大的厂连信笺纸都没有，实在不像样，你们每个科室也没有招牌。 那些要找科室那里找，每个仓库，每个车间，每个伙房，每个宿舍都要有招牌。每个出入大门也要有厂名牌子。你们连保安也没有，是很可怕的。他说这些交给你去做，多少钱我们出，我叫秘书记录好。 我打电话给陈涛厨具尽快送来，我说你送来就四套全给你转账。他很快两部车送来，我见到陈涛就说你一百几十万都不信我，发票和账号给我马上叫出纳转账给你。 我说肖总你带他去卸贷点，叫昨天招的工人卸贷放到每个伙房，清理调试厨房设备，检查好水电，调配好生活所需原材料，冰霜雪柜，一切厨具都要认真检查洗刷干净，随时准备使用。 我叫陈老扳你卸货就回来这里带出纳去转帐。我跟郝总说你也说不清有多少科室，多少车间多少栋多少层宿舍楼，你能否找人做好这些登记，才好做招牌，他说三天给我。 另外你要设立厂内座机总台，假如你要找九仓库张某，这里全长四公里，你找到他就下班了。你为了工作方便这套设备你少不了，但一整套多少钱就不知道，那么大厂用一二十万，能让工作顺顺利利又方便是值得的，做好了你的上司也会夸奖你。 这时陈涛第二批两套也送来了，内心踏实了很多。我问郝总十个厨房不知肖总选在哪里？这工作可不能拖，一旦开始招工，三天后就一万人。你就要开足五个伙房，你没地方没设备，我问你怎么办？ 你想象一下，一个伙房两千人同时去打饭是什么概念？你们没见到就不知道，所以每个伙房都要在打饭时，配两名保安维持秩序，以防争先恐后引起打架闹事。所以很多方面缺一不可，工厂才能安定。 这个厂经过我三天的调整，一切趋于稳定，明天是农历十八，我说今天做好一切准备。明天开始招工，第二天八点半两部中巴预约而至。我们带着二十个厨房工人六个厂办人员，一齐到火车站广场，全部车头都有招工字样。加上二十个工人送出的小广告效应。 加上两趟南下列车到达，不到十一点就聚集了八百多人。我打话给二运公司速派十部大巴，到火车站广场，协助运送工人。幸亏先叫面包厂送来两千包面包，车一会就到了，叫他们别急一个一个上，上一个一包面包一瓶水。 半小时送走五百人，我又去电市运输公司派来十部车，车到齐又装满了十车。还逐渐有人涌来，我叫郝总告知厂部，叫大巴全部重返火车站广场。这时十二点半了又多了近五百人，也每人一包面包一瓶水。一点钟送走第三批，我又打电话给面包厂，再送来一千五百包面包，和一千五百瓶水。 两点半又送走第四批。时刻表上还有三趟南下列车未到，我计划接完四点半就撤了。也太累了，我计划一天招三千就算了。我跟郝总说，我不来你们怎么办？哪里找车送工人？谁会信你？所以在社会上混没有实力没有人信你，靠说大话没有用。 那天招工到最后一批上齐车，还有三十四人。不得不再叫二运，来多一辆大巴才运完这些工人。己五点多了，我又打电话给二运，和运输公司。跟他们说，从明天开始还要用车六天。 你们是否给个收款账号，并将今天车费总数报过来，他说我还没了解司机车跑了几趟。该怎么收费，不如明天十点，我叫财务去火车站广场找你，那就更好了。我说可以，那就谢谢你们的配合。 我和郝总回到厂里一看，还是满地是工人，留厂工作人员没半点组织能力。我说不得了，搞不好今晚就会出事。我走出车门，叫大家静下来，紧急集合，以我为标准，前排二十人，作速排好队。 一切问题才会尽快解决，大家听口令，向右看齐，稍息，现在我宣布高中以上学历的站左边空地。其余带好个人行李跟齐队伍，叫肖总带他们去被服库仓问口。一个跟一个不要乱不要争先恐后，五行为一路跟肖总走。后面跟上，我叫郝总指挥他们跟上。 我继续叫高中以上学历的过来这边，我叫秘书快去厂办公室，拿十本履历表，十本被服认领签名，二十支笔。我跟留下的说，你们现在就开始上班，跟我过去仓库协助发被服和生活用品。 大家听好没有纸笔的，就协助发物资，出去一个签一个名。拿到日历本的明天早饭后，就逐个床位过关做好记录，大家听清楚吗？都回应听清楚了。我和郝总说，这里台凳都不多一张。 干脆我叫人明天一早，送来折叠桌椅一百套。你以后用得着，现在还相当不完善，我会一一帮你添置，但你得认出钱。他说叫他送来，会叫财务付钱。郝总现在八点了，我们还没吃饭，他说去伙房吃一点吧。我说工人有没饭吃？十八楼有没有热水开水？你的生活总管有没有管？这些工作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假如明天我在这里，这三千多人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招工现场我不去，会乱套，郝总说你还是去招工现场，厂里我来坐镇，处理不了就电话求救。 财务你是叫他去要付今天的运费，和以后六天的运费看怎么处理。叫他要带一两万现金，另外叫二十个工人去拍小广告，今天去的伙房工人就别去了。要向这二十个工人宣布，你们从今天开始算上班。 另外这些高中以上文化的，利用好他们的长处。你们指挥就行，但你们要会利用好才行。那我们也累了，回去了明天就八点半再见了。 我回到红云又打电话给陈涛过来，我告诉他去找一百套折叠桌椅。找好就送去，你会压价的，一套赚六到八十就算了。我告诉他到处找郝总。 第二天早餐后，又来到厂里继续又往火车站广场招工。像这样的招工，总共持续了七天，总算完成招了两万一千三百六十四人。这段时间真把我累坏了，全厂也逐渐走向正轨。 陈涛承接的全厂科室宿舍车间仓库，伙房各处道路命名，和三大厂名的工程，正处在安装阶段。有一次我跟郝总介绍，这个陈老板团队实力雄厚，人员众多。以后厂里的废品回收，及电器维修都可以交给他。 我问他日本厂，废品回收一年是三万六还是四万，他说三万六。你也可以包了这个厂？他说要郝总答应才行，哦对郝总会答应的，郝总说以后就包给你了。以后也可和电工多联系，但做事要老老实实，维修保证质量，千万保证郝总和我的面子。他说知道了。 这个台湾电子厂，经过我和秘书三个月的运作，获得顺利走向正轨，获得厂领导的全面认可。我们离开时他们极力挽留，我一一谢绝。 郝总除付足一百五十万，还给我二十万，秘书十万的奖励。这是多么高的荣誊奖，郝总说我们做永远的好兄弟，我说有难事就找我，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他们不依不饶，但我仍有重任在肩，就回来了。 在路上我跟儿子说，见识了这三个月的工作场面，和对工作复杂多变的情况，有没有什么长进。陈涛这几个月也赚了一百多万，他脑子很灵活，他做事很有冲劲，在我心中认定他值得栽培。 你跟着我三个月对每件事做出的结果，我还是持别满意。明年三期的日本厂，也会请我去做试业前的调整，否则他们更会焦头烂额。如有这机会就让你当先锋，加强锻炼才会不断地走向成熟。以后有机会才能独当一面，做出让人望尘莫及的大事。 你现在也算身居高位，年薪百万，我还是主张你，为了一生幸福为了传宗接代，不要找有单位的。只生一胎你怎么交待？人生只不过如此，你找到有单位的就会两地分居，红杏出墙时有发生。自己有的是钱，千万不能望老婆有几千工资，你记住就不会错。 那天见到陈涛，他说想起我的说话就好笑，你跟着我会很快成熟起来。在别人面前我俩可以吵架，这样做起事才更好办。曰本厂他们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这就是最妙之处。 我说这几个月赚的，我主张你一人分五十万。你家里也应该不急用钱，就另开卡存在自己名下。有钱千万别张扬，但必须加倍努力去赚更多的钱。千万别骄傲，老天才会赐给你赚钱的机会。那剩下的就留在账上。 你两个要团结一致，一心一意为这个店。我知道又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厂，你会更忙。这个机会要好好珍惜，日本厂已走入正轨，台湾厂就看你的了，他说你放心，一定会更好。 那天我打电话给毛总，问他工程能否如期他说一定能。他说占八十五已完成装修，现在各方面材料要计算精准。搞不好会积压，就变废品造成浪费就不值得。我在这里做了四单大工程，以上三个都没有剩余材料，那是相当了不起了。 第165章 再受聘用 我说毛总你做我经手的大工程，转眼就十年，你确实是工程界极其难得的人才。一味埋头苦干，按合同办事，从不找麻烦。假如我经手还有大工程，还是你做的，我也期待这样的机会重现。 他说李总，你也是我做工程以来碰到最好最大方的老板，不喝乙方一口水，不吃一顿饭，不抽烟不喝酒。更重要的从不拖欠工程款，我公司高层称你为圣君，你也确实相当了不起，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我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老朋友好兄弟就别夸了。 那一年八月底，日本电子株式会社逐暂派人进驻。一连七天每天，十几部中国海关大贷柜进到厂里。我却没闲工夫看新鲜，是陈明超传达的信息。到了九月五号邵总打电话叫我过去他那里，我进到他办公室里，坐着两位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人。 他介绍两个是他同学一个是老乡，一个是浙江人。现在隔离株式会社他是总经理姓李，他是厂长加总管姓许。我给他介绍你这个智多星，去帮他三个月到半年，你是否赏脸。我说你说到还能推辞吗？我刚从台弯电子厂给他调整结束回来不久，他们已经走向正轨。 他们出高薪聘请，三个月给我一百五十万，秘书五十万，你厂比他大一倍，没有半年不行。李总说我们迁厂经费有一个亿，你能帮我半年引向正轨，我出六百万。邵总说大哥好兄弟你就当帮我吧，我说那好吧。既然如此诚心，恭敬不如丛命。 那我的作风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我先带你去台弯厂兜一圈，我知道新厂缺什么要什么。我打电话叫儿子过来曰本厂，有工作要我们做，他很快就到了。我叫邵总也去台弯厂兜一圈，我直接从三期厂中心大道穿过，直到台弯厂后门。 保安不让进，我打电话给郝总说明来意，他叫我叫保安听一下，保安说不好意思，我说你做得很对，你做到忠于职守应该表扬。我叫他三个都看看两边，的路标门牌，和每一条横道都有标志和路牌，仓库宿舍全新钉上门牌这样才好管理。 不是一盘散沙，一塌糊涂进出货都不方便。李总的厂二十四平方公里，超大厂，他们送贷来你叫他卸到那号仓库？你没这个门牌你怎么管理？另外八个厂大门都没厂名，像样吗？这些你必须立即着手做。还有你估计招收多少工人？ 他说计划三万，你要选好十五个厨房位置。根据宿舍的布局每两千人一个厨房，招工前要做好准备。每个厨房要配足最少十五人，我说李总我会尽快做一份资料给你，你才会心中有数，才知道轻重缓急。 你目前保安最为重要，你们这样不安全。我们就先回你厂里吧，具体工作坐下来才能安排好。邵总说门牌路牌厂牌很重要，我总感到管理起来很别扭。叫人去找个人，你说不出在哪里。 我说像你那个厂估计要八十到一百万，你要方便最好也装个厂内电话总机。台湾厂二十多万，估计你们厂要十多万，他说你马上叫人给我办好这两件事。 我说可以立即安排人去，你厂里还能找到平面设计图吗？你首先要写上什么路，几号仓库，几号车间几号宿舍各类名堂，他们才好给你做，他说找好交给你。 我送邵总回到厂里，再返回李总厂，去到他办公室知道他们也没有信笺便条纸，还有招工履历表，被服曰用品认领表，我说这马上要去打印。他说这一切都由你去安排，第二做门牌路牌厂牌最急，我交给你找人去做。 我问他你计划招三万人，是不是像他两个厂一样统一发被服。如果要也要向外订购，这不贵一套总共十一件，才七十八块半。这些工作全部交给你办，你一件一件去办好就行，我认付款。 那既然这样我就把帐号给你，给我打进去三百万，我两个就全面开展工作了，他说好马上叫出纳去转账。你能接受我的邀请也是我的荣幸，你接受了转账我们才安心。我听邵总说在他心中你就是消防队长，多少次不是你，厂里就会出现骚乱。 他也怕我请不动你，都知道你很有钱，邵总说请你做厂长给你多少钱都不干，所以你们有钱人让人可怕。你千万别这样说，我留下我的电话，我们就回我办公室来了。 我接着叫儿子下午去打印履历表，和被服认领表，信笺便条，数量就比台弯厂多三分之一。我就打开文件柜找出两个厂的平面图，将它放大两倍各复印了五份。我和老徐又去常乐吃饭了，常平周见到我说，近来忙什么很少见到我。 我说没有我忙你比我更忙，我问他近来生意如何？他说都算很稳定，那就好了。饭后我回去略休息，又去到邵总那里，我拿出平面图给他看，叫他把这些命名写在图纸上。要字迹端正清楚。 他们才能做好，顺利安装上去。我说要不要叫老板来，你跟他谈谈价。有你在还谈什么？你我不放心还行吗？那你叫人写上命名我明天来取。我又跑来李总厂里，把那平面图交给他，告诉他把命名全部写上去，要字迹端正清楚。 他说这工作我没有这样的人才去做，我说我可以叫人做。但问题涉及到中日文化的差异，他说我们也是中国人，别管那些琐碎事。 那就由我安排叫人命名了，他说可以。我说要不要叫老板过来你跟他谈价钱，他说不用，人家做生意也不会乱来，那我和他说好问到他的账号，就告诉你付定金给他，他说可以。 我就又回到红云花园，叫陈涛在五金店等我。我见到他跟他说，又接上日本厂的大生意，他高兴坏了，我拿图纸给他看，告诉他这些命名是自主的很好搞。我说像这条主干道，全长八公里就命名东风路，每隔一公里为东风一路，东凤二路如此排下去。 横路就一横，到东风二路就加上东风二路一横路排下去，仓库就东南西北区，打上东一号仓库至十五号。南一到十五号，这里就有六十个仓库。车间也是如此贯穿，宿舍伙房都是，你理解全没有，不懂就问我，他说懂了。你先联系做门牌的厂家，尽快做，到安装时，人手我会安排人员进去厂里接应你。 第二天一早我来找李总，跟他说做门牌厂家要求支付定金一百万。我说只能给五十万，另外要转入我账上，否则我不放心。钱在我手里才能掌握他的工作进程，万一出岔子我要负责任。 李总说叫出纳马上去办。我另交给他一张急招工人计划，保安二十人，伙房后勤一百人，水电工六人。环卫十人，这一百三十六人必须要有，招进来后就要上岗。他说你去办，我就是你的后盾。 我回来打电话给张明跟他说，我急招二十名保安。退伍军人中你是否有资源，要尽快告诉我。工资就三千左右，他说尽力为之。我又打电话给陈明超跟他说，你有空尽快过来，研究那些工人的去向问题。 他很快就到了，为了方便说话我叫他上我家商谈。我开门见山说，你也看到了工程结束了，目前接不上，大工程上马还有一段路要走。但工人我们却养不起，现在三期厂急需招工。我想从中留用一批人进厂，因全杈交给我，你意见如何？他说再好不过。 另外一个你一家的前途问题，我的想法给你在台弯厂开个士多店，年收入不低百万。日本厂内的士多是我开给我亲家的，生意相当火爆。他人手不足只能在那里才适合，你就不同你人强马壮，开个士多大约投资七十万左右。你好好考虑，不是你子女就业怎么解决？机会只有一次，尽快做出决择。 剩下的就建筑公司的设备，你准备怎么处理，找地方堆放还是彻底处理。你自己决定，你怎样决定我都支持你。另外跟毛总的经济关系，既然合作结束了，要尽快付清一切材料款，结清工人工资，绝对不要因钱惹是生非。 这些账务处理清楚后，将这些毫无价值的记录全部彻底消废。要自己在场见证消废，以免后患，留下不该留的祸根。我们一切交往当然都是合法合规，按正规的手续合作，但一切还是稳当为好。 今天和陈总的谈话，知道他心情沉重，内心有一种难以割舍的表情。我又何尝不是？但做事又必须做到有始有终，凡事应以快刀斩乱麻之风去应对，决不能拖而不决。 这种行为会废了自己前程不说，反而会害人害己，拖累别人，延缓了自己前进的步伐。处理好过去的一切牵挂，轻装上阵，争取取得更伟大的胜利而奋斗，才是正确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张明来电话说，为我争取了三十二个人，是刚办好复员手续，后天离开部队。我说太好了，你联系一下这三十二个我全要了，但叫他原部队，将这三十二人送来我厂就更妙了。他说没问题，我告诉他详细地址他说记好了。 我去劳保服务公司，叫他给我送保安服。中码夏装五十套，冬装五十套，大号夏装十四套，冬装十四套。警棍十支，强光充电式手电筒十把。被服三十二套包括共十一件为一套，这价按上次一样收费，就收七十九块一套，按老规矩。他说知道。 几天后会和你签三万套，因接货的人员未招到，仓库没清理好。还得迟几天才能签。有大生意还是会关照老客户，不过这批贷不会那么急，要拖到零六年二月十号左右才能完成交易。 我又打电话告诉李总，招到刚退伍的复员军人三十二人做保安，下午我过去详细再说。下午两点半劳保公司来电，说现在送货过来，我说好我在厂里等你。我到厂里见到李总，叫他叫仓管过来，他说还没有仓管。所以过两天再招三几百人，把你各个机构建立起来，不是样样都要找你，那是多大麻烦。 一会劳保公司到了，我问李总放哪里，他说随便放都可以。我说被人偷了怎么办？李总说被人偷了重新买。我说警用器材一定拿去办公室，被坏人拿去就不得了。我随手打开个车间门叫他放在角落里，卸贷后我跟他说，以后每套用一个袋装好，才方便保管，方便发放，桶可以另放一处他说好。 他拿出发票，叫我们付款，我说过两天我确定几百套，一起送来再结账。这里没那么多现金，都要去银行转账才行，他就回去了。我问李总保安来底住哪里？他说你选吧，这边两栋，那边两栋都是宿舍楼。 每栋十八层，每层四个大房，住一百人，每层都有一个文化室，有两处冲凉房和厕所。每层都有阳台可晾衣晒物，他们的设计还是很合理很人性化。下次招工就知道，一栋可住一千八百人，一栋楼就配一个伙房，他们打好饭就回宿舍吃也挺方便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刚过就有人打电话来，他说是送人的车，现在开发区入口处。我叫他往前七公里左右，左转拐入厂区，我马上就到。我几乎和他同时到达，我示意跟我来，再往前两公里处停下。 那些人一个跟一个下来，毕竟是部队出来的，行为举止特别有范。我说十个一排排好队，一个拿出张明给我的一张纸，我一看就叫黄光明出列。我跟他说这三十二人就交给你了，现在就跟我来，我打开仓库门跟他说。这里被服桶每人份，你负责分发。 这边宿舍一到十八楼任你住那层，但一个床位一个人，每人一个储物柜。按部队的规范行事，希望做好自己，相信你们的军人风格永存。我叫李总跟他们见一面，还跟李总说，你叫伙房多煮三十二人的饭菜。 等到下一批招进来才能另起炉灶，现在实在太缺人手。所以你大总管被当下人用，实在无奈。李总说你不出现我都要疯了，真是很无奈。工作无从下手，不知从何事做起？有你我也有了主心骨，这几晚也睡得踏实多了。 我吩咐黄光明你们安顿好之后，把这五个一起下来。他们下来之后，我一一了解了他们适合干什么，自己就心中有数了。他们两个出身炊事班可干伙房，安排进生活科，并叫他各带两人一共六人。 一个宣传干事也叫他挑两个人跟班，他姓陈名中，一个电工班也带两个，一个物资供应处带五个。还剩十五人由黄光明带领为保安队，将他们安排在合适的岗位上，将名单安排报送李总，他签名照此安排。并将这些人交给他们的顶头上司，算任务完成。我说这十七人，将保安制服交给黄光明保管。 第166章 解散工程队 第二天我又打电话问陈明超，工人的情绪怎么样？他说刚休息几天还很稳定。我说我去一下工厂，我去到有近三百人在，我向他们宣布。我们工程队现面临工程断档，最快要半年才可能有活干。 经公司研究决定遣散队伍，现在这个厂招普工，工资两千至两千五之间。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下，凡做伙房的愿意留下的年龄不很。三十五岁以上愿意做环卫的也可以留下。如决意离开又不在招工范围人员，公司每人发三百路费。 原公司办公室人员愿意留下的，我会协助安排相应的工作。进厂的叫肖会计曾出纳登记好，下午两点后就带你们进厂。因这里厂方要求我们撤出，作速做出决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接着我去电劳保公司叫他，三点前送来三百套被服。 这时我问毛总你们公司的员工怎么安置？他说让他们来去自如，总公司也无工程可做，那你有何打算？他说准奋退稳，你实现了我的目标。那这些机械设备怎么处置？我跟陈总说好，明天会有人一次性买断才无牵无挂。 你常说的有钱买米就行了，开心就好。这件事能和陈总达成共识，我内心极为高兴，我们三个以后都不干活了，就一起开车去游大江南边北去。 现在这个日本厂招三万工人，他聘请我为招工总指挥，你公司三十岁以下的愿意进厂的，我大量要人，如需要叫人过来取履历表，下午就进厂，伙房人员不论年龄通通要。工资两千到两千五之间。愿意进厂者极速报名，机会难得，希你做好宣传。 此事到中午一点报数来不足三百人，那也好，有了这几百人做基础，下一步就更好开展工作。到了两点我到了这些工人面前，此次我带了个口哨，口哨一吹叫大家集中。以我为中心排好队，排四路一个跟一个，我告诉大家到目的地大约有三公里。 这里都是你们建的，全程有八公里。走到前面看到我的车就到了，我在那里等你。我很快到达，找来姓陈的和他两个跟班，说清楚工人到后如何安置。又叫物供姓陈的等一下有物资送来，收好后工人来到就人手一份发下去。 又找来姓谢姓周伙房的两个，去找生话总管要米面油盐。从今晚开始就另建厨房开饭，有三百三十人。肖总管说厨房用品一件都没有，这两天就在这个厨房煮，这伙人就用你新招的师傅煮，原料我供应。那肖总现在厨房用具也要进贷了，现在先进十五套吧他说好，这一套可能超过四十万。他说我们厂有的是钱，叫老板尽快送来。 我说那你就马上带小谢小周，看好十五个厨房安排在哪里才合理，去选好厨房位置。下来就不用你出面了，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我说肖总明天就叫粮油公司过来签合同，只有这个公司才能承担起这个责任。 你们三万人，大米一天就要一点八吨，一个月五十四吨，还有每天肉菜数量。明天还要和劳保公司签，三万套被服供应合同。签完这些，你手下有人接货发贷，我和你才能轻松。 他说公司李总向厂部人员通报了，当下厂内一切采购由李全杈负责，叫大家密切配合。我厂只认收货付款，你放心去采购。不一会工人到了，我叫小席马上安排他们五十人一个房带上楼去。厨房人员共一个房，刚上去一百人。 劳保公司就到了，我叫姓陈的三个人去接待发贷，他们经过一次就知道怎么做了。这是人手一份发下去，五十人为一批，等待十人十人为一组上楼。我说厨房人员出列，交由小谢安排今晚做饭人手。 一切安排妥当，我跟劳保公司人说，现在太晚了，你回去做好一份计划，五个月内供应这三万一千套。保证质量，不能粗制滥造，保证诚信才能长久下去。我说你做好计划打电话给我，有空才叫你过来。 那天下午我去到五金店见到陈涛，告诉他准备进十五套厨房用品。两百套办公桌，四百张坐椅，一百个铁皮文件柜。厨具就限三十八万七千六百元为上限，厨具得马上办急着要用，厂里己安排好了，其它你了解好价钱，可供货数量再报给我。 我问他那些路牌还要多久才能见面？他说还有十天左右，我说可以做好一样装一样，做好厂牌装厂牌。他说也是，忘记这样做。我说厂里新招几百工人没事做，安装时安排十人八人帮你忙。 另外也帮厂里买长短铝梯四对‘即四长四短’，反正厂里用得着，冲击钻也大小各买一把，电工班需要。这些要买质量过硬的，才不容易坏。给厂里进货是不看价格，只看质量，以上托购作速去办。 第二天早上粮油公司来电话说过来签合同，我说我在开发区路边等你，他说马上过来。一会他看到我跟进厂里，找到肖总管叫来姓谢姓周两个，给他一人一本记录本，我来说你记好，等一下数字签合同要用。 大米三万一千人一人七两，油、肉菜、粉面，这是日供量，累计好月供总量，价格随市场浮动结箅，每月底结算一次，付清当月货款。合同鉴好之后他说先付一百万押金，我说别先付五十万，因这四个月内我们不超过六百人，到人招齐后再重新定。并告诉他以后送贷来就找这两个联系，一切具体业务和他俩说。 我问小谢十五个厨房地址都确定没有？他说确定了，我叫姓张的过来，我说小谢他姓张，他带来十三个人都是做厨房的。现在就交给你，你安排他做第一个厨房吧，跟我十多年了，是可信的。 等一下估计会送来五套厨具，就放进各个厨房，这些新厨房水电是否可用，你要一一检查。用不了不好用一一调试好，不要到急用时这不行那不行。我把会计出纳也安排进财务室，跟厂里出纳说，以后去银行办业务叫他俩去就行，都是业务精英。 这时我跟李总说，这些新工人，你技术科马上组织好培训。这两百多人培训得好，以后新招进来的他们的作用就大了。我说李总新建一个厂不容易，特别新建这么庞大的一个厂，什么都是空白的。千头万绪样样紧跟，我和秘书都累得够呛。 我把大头理顺后，才能理到小节的事，他说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这时陈涛来电说，先送五套厨具过来，找人准备卸贷。我叫小谢叫老张他们过来，厨具到了，做好准备卸货。 一会陈涛就到了，小谢叫跟他去，先卸了两个大冰箱两个大雪柜，接着又下来四个大柴油汽炉，四个大不锈钢，杂七杂八堆得满地是货。怪不得是车贷，他卸完就送发票过来，是一百四十四万八千，我叫陈涛叫肖总签名。交出纳付款，他开出转账支票，曾出纳说银行下班了，下午再办。 我说陈总干脆接着把那十套也送来，以及铝梯电钻，以后工作更忙。一连两天陈涛就办妥此事，他说接着会送桌椅和文件柜，和四百个大的带盖垃圾桶。我叫他直接叫厂家送来这里，他说知道。价格按你说的办，贷尽量接着送齐才好结账。做好这些再做门牌厂牌，按你的计划走。 那时厂里的环境面貌一天天改变，李总称赞是把好手，厂办人员赞不绝口。剩余工人己跟班司机，保安，环卫工人都己正式上岗，自己感到精力没白费，也是一种收获。一个月后，陈涛在这里的大业务全面完工。也算又走过了一个阶段，获得了成长资本。 特别是门牌厂牌给该厂增色不少，车间、仓库、伙房等号牌，给办工增加了工作上极大的方便，再也不会有盲人摸象的现象出现。我的工作也经过三个月的运作化解调整，现在也只剩最大的难点招工了。我计划零六年二月九号开始招工，计划十天至半个月，招齐人马就全面完成任务了。 那天下午没有其它事也去到亲家土多店，他说很快一年了。他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这里面五十万，经过一年奋斗，除了这五十万就是现贷，以及流动资金大约共有七十五万。 我说你别这样，我不是来要钱的，先留给你周转。他说你不收起来就看不起我，好我收我收，并告诉我密码。他说按你的计划行事，效果很好，你实在太了不起了，样样如此精通，我这一年才知道这才叫生意。 我跟他说，清秀如果不回东莞过年，就由她了麻烦你们照顾了。我老母亲不愿意过来也没办法，只能在那边陪着。 我就回来红云花园了，又和老徐共进晚餐。我说明天又是腊月二十四，把过年的习俗办好，二十六就不上班了。到正月初六再上班，反正没什么事，多休息几天没关系。 那天晚上我叫陈涛上来十八楼，他说叔此次战役取得空前胜利，全是你的功劳。我和业良说好了，每人只要七十万。剩下的全部转入你名下，因上次你分文未取，就望你收下，那好吧。 我跟他说这几个月实在太忙，你的车都没帮你买，他说我就用人贷车很好。因为村里还没人有车，这样挺好，不是惹是生非，这种想法很好。 有没有钱自己才知道，你好好干，我会不断给你拓展业务。他说日本厂废品每月都超四万，台弯厂刚开始也每月一万多现在也翻倍了。所以这三个厂以后会更好，你也已经知道怎么做了，我喜欢你的灵活聪明。 他走后我打电话给儿子，跟他说明天按去年一样，把钱转入账户。再取二十万现金，徐总张主任各三万，出纳两万做年终奖，剩余两万交给徐总，是留年职工的利市。十万是自己的，带回去给你妈过年用，我公司这两年都转账了。处理好这些布置好年前年后的事，就早点回东莞准备过年。 那一年我们一家在东莞，快乐地度过了这个春节。我又是初六来到红云这个家，因最繁重的一件事，招工要做好一切准备。我叫儿子去打印三万份招工小广告，计划农历十二开始招工，他拿回来之后。 我父子以初十到厂里，叫下来六十个初中以上文化工人，指导他们二十个留厂，帮下车后的工人填好履历表。十人去帮发被服并让领者签名，十人带他们上楼，二十人去火车站拍小广告。 并告诉李总厂办也去五个见识一下，叫出钠准备五万现金，两个都要去。并请来两部中巴，带上六套活动桌椅，一车十箱矿泉-水，十二那天八点半就出发。做好这些思想准备，也感觉好些。 我跟那二十个去火车站的工人说，后天早上八点半听到哨声就上车出发，大家做好思想准备。第二天我预约好两个中巴司机，叫他明早八点，到开发区中间这个厂门进去。帮装十箱矿泉水，到东风一路等我。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明天出发。 第二天老徐三个我和儿子，八点吃好早餐就到厂里。叫几个工人带六套活动桌椅上车，人员到齐就出发。九点十五分到达火车站摆开阵势，叫二十个工人拿着小广告，到街上、侯车室到处派发小广告。九点半有列车到，这时都陆续有人前来报名。 我打开手提扩音器，不断地喊话这边大量招工，外资企业待遇从优，按月出粮不拖欠工资。统一免费发放被服一共十一件套，用具齐全。因正是大量工人南下找工时侯，我看到南下列车到达，火车站不断涌出人来，更加大招工喊话。 刚到十点就测已足五百人，我立即叫出纳喊话，我打电话给二运公司，他一听就知道是我。叫他速派十部大巴来火车站广场接工人。我说要用车十天左右具体费用到时再说，他说可以，车马上就到。 十几分钟车就到了，我叫大家别挤，排队上车，一定把你们通通带回厂里。我问司机知道路吗？他说知道，我说你是头车此次是中间这个厂，你从新公路左拐进去，停东风一路便可。你通知司机重返这里，也可能要跑三趟或四趟。快餐我们会提供，这十部挤满人就一一开往厂里，送走了五百人。 我叫李总跟车回厂做好统筹，我就离不开，叫肖总做好开两个大伙房的准备。做好四千人的晚上饭菜，我同时叫面包厂送五千份面包到厂里，交给他保管好备用。没有食品筹备不行，了不起明天当早餐。 不一会又一趟列车到达，此时我才想到正值春运，是南下加班列车。我叫儿子进火车站去问一下服务员，一天到底有几趟列车？他出来告诉我到下午六点还有十趟，自己就心中有数了。 又有近五百人了，我又去电市运输公司，又是那个调度，我说过来十部大巴来火车站抢运工人。他说马上出发，不一会车又到了。我叫厂办人员和老徐三个，尽快组织人员上车。 全部上满仍有近两百多人，我安慰那些人别急，车马上就到。我又去电二运调度，如还有车再给我调十台过来。他说查清楚马上告诉你，我又打电话给面包厂送两千份面包，两千瓶水过来火车站广场。此时二运回电有车，现在就过去，好的我等你。这十台车很快装满又出现，剩下的还是有两百多人。 第167章 招工达标 这时面包和水送来了，我叫两个出纳接货付款。叫派小广告的四个派发面包和水，我说领到的站左边，排好队车马上就到。这时己十二点已送走三十车人，火车站不断有人涌来。 正好第一批车己返回，我叫他们给司机派面包和水。正好饭点我们都饿了，接着叫他们上车。很快又挤满十车，司机又出发了，我问司机知道地址吗？他说第一次送日本厂工人去过，那我叫工人带路吧，我告诉他马上又回来这里。 紧接着市运公司十部也返回，又给司机和工人派面包和水，叫大家领到面包就上车，动作要快。我跟司机说还是要回来，估计今天要超出五千人，这十车又挤满出发了。 今天特别火爆，已运走两千五百人，对厂里招工是特大利好。这对肖总管是特大的考验，今晚有五千人用餐，要开足三个大伙房。不知道他们如何应对？也应该让他们尝试一下，才会一天天强起来。此时二运第二个十车次也回来了，还是挤满十车又走了。 现在已招满三千人，我计划让他们再跑一趟也算了，别搞到大家过度劳累。现己两点有多，四点能收档就合适了，我看到火车站不断涌出人流，便知道又是南下列车到达。 我派出拍小广告的，有十几个在火车站内派发，这股力量对招工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很多在他们的指引下，直奔过来。据目测又有七百人左右，我喊醒大家别急，车子很快会来接大家。大家放心进到这个厂，就是回到家一样，有被服和各种生活用品发给大家。 我就能理解到这些工人，全国人民心中广东是天堂，能进入深圳更是迈进了发财的大门。离家千里心怀梦想，一下车就能进厂就等于敲开了梦想之门，岂不走运？ 若几天找不到工作，露宿街头多惨。特别是家境不富裕，除了车费所剩无几者，那该怎么办？假如下火车就进到这种厂，那就会有祖坟冒青烟之感。 不一会二运第一趟车次又回来了，他们很快上满十车又开走了，我告诉司机今天就任务完成了，你回去公司跟调度说明天继续用车。今天的费用开好单带来，明天去转账。他们刚走不久市运车又到了，我们迅速安排上车，又上满十车开走了。 四点钟又进来一批人，四点半最后十辆车才返回，叫大家快上车，等一下又涌进来可没能力运送了。我叫派广告的回厂里了，一会装面十车还剩十三个，我叫司机通融一下挤上去，有事我跟交警说。我们迅速离开现场，以免难为情。 我回到厂里就差不多六点，先到的基本得到安置。肖总说最后一批没饭吃，我说可以叫伙房再做，或煮粉，煮面或发面包。 明天你就要多开两个大伙房，明晚或超过九千人。你这总管不好做，到招工结束后我抽空帮你几天调整好。说了这些也晚了，我得回去吃饭了。 像如此大型的工厂招工一次三万多，其实也可能不多见，本次招工一连七天。因自己有重大的责任所在，天天到场，到二月十五号圆满落下帷幕，厂办人员无不称赞干得溧亮。 李总说你以前做的有些事没看懂，现在才知道你的英明决策，样样安排得天衣无缝。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厂办一致决定除补足对你的承诺工资，另给你一百万奖金。那就谢谢大家，谢谢李总。 如不是你的无私奉献，我们多花一千万，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这也是我的心里话，我们永远是朋友是兄弟。怪不得邵总对你如此崇拜，你真是大能人，以后有事还会不断地找你。我说放心一定尽力而为之，邵总随叫随到我从不计报酬，这就是我的为人。 自从这个厂的工作结束后，也不再做工程，在招商公司也就是这样没事可做。自己也想不再为钱而奋斗了，该静下来了。我打电话给陈明超开士多店的事考虑得如何？他说老婆子女不愿意下来，就不理他们了，你也知道通过十几年的奋斗有钱吃饭就行。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去做他愿意做的事，由他去吧。 这时我打电话给儿子过来，拿银行卡给他，叫他转五十万去，是这六个月的工资。他说就放在卡里，我有钱你上次不是转给我五十万吗？ 我说下半年工资你是一百万，他说我每个月工资都没地方花，我告诉他，他又给了我一百万奖金。我不知道你学到什么？你见识了那种场面，一般人是无法摆平。那不说那些，做好本职工作吧。 我自一九九九年接手开发区总经理以来，所做的一切红云乡村民看在眼里。如此大型厂区六万多工人投入生产，那这种大生产的热潮，进一步推动着改革开放的历史车轮飞速前进。 当年有一种心理压力，自己身为外乡人，搞好了别人的功劳，搞不好是你外乡人的责任。但经过六年多的奋斗，终于达到理想的目标。将三个大厂全面引向正常运转，自己内心也无比骄傲和自豪。 一个放牛娃出身，被人认同为大能人，对此也只能一笑了之，虽然没上过大学，我的工作思路临场的应变能力，我想大学的教科书上是找不到的。本来这三间大厂在此，还是潜在极大的商机，自己不想再揭开这个秘密。 一旦投入再累三年就得不偿失，就让这个秘密稳藏下去。自己也感到不枉此生，对得起朋友兄弟就足矣。人生有太多事做不完，有太多愿望无法实现。只怀知足常乐之心，幸福地过好日子才是真理。 这个日本厂经过两个月的运转，发现了工作上最大的一件事，传达指令不方便找人不方便。李总来电叫我过去解决这个问题，我说这个好办，在厂里装套程控交换机。 设立总机，你马上叫人清点，全厂有多少个仓库、车间、伙房、和科室平时最需要联络的点。数量报给我装部电话，五天就畅通无阻，但估计要五十万，他说马上叫人办好。 另外因赌赙产生了六起打架，搞得厂部很头痛。我说你们知道症结所在吗？他说不知道？我说那两个厂起初也是这样，也是我给治好的。 这些工人不加班，厂里没有活动场所，闲得无聊就赌，这个要每一层宿舍装部电视，让他们转移到娱乐生活上去。这个厂要三百六十台，我可以直接去厂里进贷，一次送来，我叫人安装调试好，有了电视工人就安定了。 李总说你马上去办，还是那句话我认出钱，一切按你的计划行动，尽快办好。我说还有一件小事，有关你厂里的废品，介绍一个人给你包了。那两个厂一个年两万，台弯厂两万五。李总说叫他找仓库总管张少华，说是我说的就行了，那我就办我的事了。 我马上去电信公司联系，他说这有几种型号，他问我装多少部电话？我说三百台，他说这种包电话机和安装费用三十万左右。我说钱没问题，你尽快给我安装，要不你现在跟我去，知道地址就不用烦我了。 我接着打电话给华强高书记，跟他说又想麻烦你，要三百七十台二十一寸三洋彩电。因又是日本企业三万多人，如方便的话就告知我。他说好，我说天荣兄的生活费是否还是那个账号？他说是，那我就抽空去办理。他子女的状况就见面再聊了。 我突然又想到不妨问问曾处长，他接到电话知道是我，我问他有没有彩色电视机。他说什么都有，问我要多少数量，我说是日本一外资企业三万多人，要三百七十台。 我说你查一下数量价格，我一会打过去。他接着就打过来说，二十一寸的八十台，二十五寸三百台，都是乐声的平均一千六，那我全要了。我叫出纳按三百八十台，每台一千八转帐过去，就是六十八万四千，多余的七万六就给我茅台酒他说好。 那我明天上午九点左右到，并告诉他安排你大带柜给我送，以及装运费我另付款，他说没问题。 一切确定后我跟李总说，我们捡到宝了。从海关买到三百八十台乐声，二十五寸彩电每台才一千八，市面上近六千一台。 我说其中十台是我要的，我会另外付钱，他说这十台我送给你，我说怎么好，你立了那么大的功，还会奖励你。我当即叫出纳去转入中国深圳海这个帐号，六十八万四千元，明天带五千现金和我去海关提贷，要付运费和搬运费。 我和李总说电信公司明天就来拉线，总机房在哪里？哪些地方要装？叫人与他们接冶，我已接电工班协助，加上为厂里买回四把铝梯，两把冲击钻。一个厂和一个家一样，样样都要有，工作起来才方便。 第二天一早早餐后，我和出纳九点就到了海关，见到曾处长。将汇款单交给他，他告诉仓库将那三百八十台电视装二七六贷柜，和四十二箱茅台，多出的款就抵车费，不足就补现金，他说不好意思他们会办好的，我要办公去，有空再聊。 仓库很快就装好贷，他叫我补交了两千六百元，办妥一切手续我叫出钠上货柜车引路，叫司机跟我车出去。十一点半就回到厂里，李总见到我在说我，那么大能耐，海关的贷都能买到。我说李总买台名车吧，我买的就是正牌货，我两台宾利两部丰吉都是那里来的，我这台十二年了还是新车。 我安排代卸二号仓库，陈涛先拉走十台彩电。叫他再回来拉茅台，我送两箱给李总，两箱给许总，我车上装满十八箱，还剩二十箱留给陈涛来载。 那天下午我打电话给高书记，我说那个账号己转去十万。就麻烦你去安排好他们的生活吧，我说到明年一样会例行承诺，我是说到做到的。电视机暂未确定购进，要我再联系你。 李总厂的电话机，电视机经过他们五天的努力，终于正式运行，总共花费一百一十六万，李总奖励我二十万，合计一百三十六万元。厂里的信息传达走上了现代化，工人的空闲时间被电视连续剧抢占。杜绝了赌赙，安定了厂里的秩序，又何乐而不为？ 到目前为止我的心就可以闲下来了，只仍有陈涛的台湾厂和李总的厂，维修和电工未完全焊接上，还略有担心。但凭陈涛的灵活与智慧，应该会不断地走向成熟。 我跟陈涛说，你永远都应该踏实下去，纵使有了一千万都不能飘，现代社会这点就不算有钱。你对业良应该始终像亲兄弟一样，千万别耍小心眼，在三个厂仓管面前，要大方点。 这些电子元件的线头是稀有贵金属，不能十块八块一斤就卖掉。这些贵金属可以卖到一斤一两百两三百，要存积起来，也是一笔财富。时侯到了遇到专门收购这类贷的人，你就知道了。千万记住完整的电子元件千万别收，收了就要坐牢，你要永远记住。 那年自己虽然闲下来了，但随着年龄增长。大儿子婚姻问题，仍没有进展。小儿子结婚也过去一年半了，仍无生育信息。老母亲回去一次问一次，亲人们也议论不休。所以这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是很实际的一种说法。 第168章 家添新丁 人到了什么事都不做了，时间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小女儿就进入大三开学了，我准备开车送女儿去火车站乘车。她跟我说这下半年，天势凉了一定要抽时间把多发性结节性甲状腺肿并襄性变处理好。怕它有变化，到时我请假回来陪你，我说到你放假再做。 那几个月为此事也走访过好多医生，都主张我尽快手术。都说虽是颈部但只是皮下手术，根本不存在危险所言。一直拖到零六年二月三号，才决定在石龙博爱医院做了手术。 院方采取全麻进行，九点进手术室，据说十点送回病房。术后告知是良性，那就皆大欢喜了，我第三天下午就开车回家住。因身体机能还算尚可，一个星期就折线，经医生检查恢复良好，从此更加安心生活。 这一年术后我以腊月二十五返回公司，又一年了，我跟老徐说，今年大家又辛苦了一年。推进了两个大厂的正常运转，都功不可没，我建议今年工资奖金加倍。总公司按正常的发，自己账户发一份，不是这钱不知用到哪里去。 我们开发公司还有三十三亿多，但红云乡府从不过问。到底什么意图就有点不解？这次资金我们四个少一个签名盖章，银行就不给支付。公司这些钱我们不敢乱花多用一分钱，人人都很清楚那些是集体财产，动用它超过一定数额叫贪污犯罪。 我自出道以来开的厂，公司单凭会计出纳都支取不了钱，都要求银行要三个签名盖章方可支付。这一方式无疑给公司的财务保障，增加了一把锁。但从现实生活中很多机关和集体，又为何出现的贪污？这我就有点不理解了。 这一年大儿子告诉我环球公司，收支跟往年基本持平，他仍按往年转出资金。照历年的方式发放年终奖，我说这样就好。这公司基本上象时钟法条一样转动，一年运转也差不了多少，这也就证明管理有方了。 我问陈涛五金经营如何？他说销售方面比去年增加了四成左右，这些增加份额来源于三个厂，他们占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十来源本小区。这六个月三个厂废品利润超过五十万，维修费收入少于去年，都不修了，改买新的，我卖我买岂不更好吗？ 他说现有利润性资金七十万，我建议每人分二十万就好。留在帐上也不会飞，这些你俩处理好。我还是说他，有合适的就结婚吧，让父母放心。他说还是开人货车回去，我说好，看明年买部新车他说到时再说吧。我还是回初六上班，那就祝你一家春节快乐。 处理妥一切，我二十八又回到东莞，术后没有感到不适。只不过按医生说的不做剧烈运动，多增加营养，多注意休息，也就会尽快恢复正常。这年春节因母亲九十二岁了，我一家人哪里也不敢去玩，陪着她老人家转，幸福感满满的。 老母亲她又老一岁，耳朵易发背了很多，几天不见我就问我老婆，我儿子又去哪里啦，老婆说还怪我让他儿子天天出去赚钱，说我就整天玩。我说别理她说什么？你向她解释不清楚，她现在就像小孩子一样，她说她吃到好吃的，有时还会给二十块钱，告诉我老婆不要给我知道。 她经常问我她儿子做什么工？赚不赚到钱，家里够不够用，不够用她还有钱。老了就会这样，我母亲民国五年出生，那个年代的人，勤俭数十载。她很看不惯中年妇女整天不干活，围着厨房转。 她哪里知道现代人就是这样活着，才叫改革开放效果。母亲还是见识了什么叫翻天覆地的变化，父亲就亏大了，正步入幸福生活就驾鹤西去，真让人痛心。 那年春节小儿子夫妻也回来这边过年，一家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这个儿媳妇也帮她家婆忙前忙后，很是得力，为此也得到我老母亲的高度评价。 春节几天很快就过去，小儿子初二就去深圳，因节日期间做生意的人一般不休息。也为方便顾客而忙碌，亲家的士多店，更是承载着全厂一万多人的，节日快乐和方便。也因能让腰包鼓起而努力着，其实谁也不会感到，有了这点钱就不干了，这就是现实。 春节过后万象更新，各行各业又将掀起大生产的热潮。我还是初六又来到红云花园，我第一时间还是打电话给陈明超，他说今年家里没过来，他也十几年没回家过年了。 今年回老家了，现在县城，如果在家里电话是没信号的。因下面没事做趁机在家玩，也想在县城买块地，建栋楼让他们在家发展，我说赞成你的做法。他说在老家还很原始，两百平方地不用两万块，我正在找一块四百平方地，准备建两栋。 我说支持你的长远计划，祝你一家好运连连，心想事成，有需要告诉我。他本身的条件不同，我就不考虑在老家置业了。加上自己没有人手，什么也干不了。就现状感觉就可以了，只要一家人有饭吃就行。加上自己有糖尿病就足够烦了，不再惹事求平安就好。 所以我认为这一选择就是对的，加上自己还有一份工资，吃饭又不用钱，一年用不完一个月工资。这个工作干到七十岁都没问题，自己的衣服鞋类，大儿子，大女婿样样周到细致。自己连三角裤都不用买，人家说我命好，我想这不就是付出得到回报吗？ 此次过来只三天，我就跟老徐说，因手术后仍处在恢复阶段。很多营养补充还得回到老婆身边，如果有紧急事务，电话联系随叫随到。也可能在家休息到二月初，他们都劝我回去好好休养，我就回来东莞了。 回来这个家，我没处可去，在家换上两台二十五寸乐声。比起三洋清晰度和音质都好很多，自己也难得清闲，也只有在家看看电视。 去别人铺头他要做生意，人来人往很不方便。自己不会打麻将，朋友圈自然是很小，加上我这种性格，根本无法和这些无业游民混在一起。更何况赌徒？我在那个时侯，从未进过发廊一次，自己感到高昂的头可不能给发廊妹碰。 我大部份理发，就在大树下路边摊，随便修修毛脚就行，或是正规理发店。我从不洗名牌洗头水，几十年都用上海硫磺皂，从不知道头皮为何物，至今七十多仍未见白头发。很多人你跟他说是原装的，是母亲染的发没人相信。 我内心非常清楚，是自己的发型映衬之下，变成形态端庄成就了自己的事业。但对自己的长相就不必在此描述，就会是黄婆卖瓜了，如若有缘相见，相信亦有不枉此生之感。 我在家闲得无聊，前往书店买了几本所谓专家所着，有关糖尿病的饮食与调理的书籍，看过之后真不敢苟同。他所列举的食物调配，太过卖弄普通百姓，太过于实验室化。说的那种食物多少份量产生多少卡路里，那么洋里洋气，我一看就不喜欢。 我想作者忘了他是中国人，忘记了自己从头到脚还有很浓的牛屎味。从此不看这些书，自我调节听医生忠告。按时服药，按时休息加强锻炼，一切都会好起来。此次在家休养调整一个月，一切自我感觉良好。 我自感身心愉快，便轻装上阵，虽不再为金钱拼搏，但仍应该积极认真应对生活。都是早上五点三十分起床锻炼一个小时，晚上半小时。这些行为风雨不改，所以正常健康地生活着。 二零零六年红云花园从第一期售出，转眼十周年过去，这个花园的各方面管理，都得到广大住户的高度评价，环境绿化，花团锦簇，使这里真正成为花园。从红云乡到这花园，路边种下去的树已成荫。 我内心非常自豪，但人们却没人记住这个发起人了。对我来说这方面是不值一提，因当年开发是以营利为目的，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一个过程。我们的目的达到了预期，所有过程产生了良好的效果，这就是自然发展的正常规律。 今年转眼间又过去几个月，在公司没什么业务，我们四个就是这样过着日子。有一天我突然想到打电给高书记问他，有没有空，我的意思是了解一下天荣兄，到底何原因落得如此境地。他说有十几个都说以前是他好朋友，都是想通过了解到他的下落进行讨债。 唯独你能真心帮助他家人渡难关，他说你有空就过来，可以将我所了解的情况告诉你。我驱车到达他厂里办公室见到他，坐下就说。天荣八二年来到深圳，经过他发挥他的专长，画像写字，做广告招牌事业越做越大。当时有二十几个工人，帮他做工。 到九零年，买了两套房，一家迁来深圳居住。那时己拥有千万家底。但好景不长，那年八月份他内兄亚五在一次施工中，高处坠落身亡，因此可能赔了三几百万。从此公司几乎倒闭，这也是运气不好所致。 那年年底经人介绍，前往东莞带资给甲方建高尔夫球场，经过近两年施工，用尽自己所有积蓄，还借了近千万高利贷。甲方迟迟不给验收，最后甲方公司解散了人去楼空。 你找谁去，你借的债就得你还。所以当年你见到我，不告诉你他的情况，是对你的最好保护，他这些巨额债务，谁也帮不了。自从他失踪后，他家庭无法维持，他家人找到我，自己只能用微薄之力予以帮助，但只是杯水车薪。 直到你的出现才让他家庭有了改观，我只有按月给他支付，将你的支持，让他两个了儿子到大学毕业，看起来还是有可能的。我说还差一期，一定会履行承诺，让他们渡过难关，小孩是无辜的。 他说代表他一家谢谢我，到他儿子大学毕业后，有了稳定的工作，会安排你们见面。我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和你家人出去吃顿饭，他说现在没空，到时我来请你，那我就回去了。 知道了他的经历，回顾自己走过的路。感到还是幸运的，能顺利着陆走到今天，没有好的运势是没好的结果。我想他这辈子很难回去了，假如高书记不是出于对我保护，早年与他见面，这个冤大头就是我了。所以拿三几十万帮助他家人，还算是小事也是善举。 很多时候人生必有遗憾之事，你心中的恩人，他永远不会出现。自己历经数十年，在走来的路上遇到恩人却一个个无缘见面。或是他们过上好日子，无需友人挂念，那就谢天谢地了。 光阴似箭，这一年很快又过去，春节还是回来东莞这边，老母亲除了又老一岁。身体还是没有什么大变化，这也是她儿孙之福。 这年春节老婆说清秀己有三个多月身孕，家人自然高兴。按客家人习惯，儿媳有身孕就必蒸糯米酒，象这样的家境最少要酿一百斤糯米。儿媳说她妈妈说她来酿，她说是她这里的规矩。 老婆说自己家也要做，她是她我是我，不是自己做奶妈没酒给人喝，怎么好意思。她说初九两个回老家买糯米,趁小女儿还在家照顾她奶奶，我说那好吧。初九这天我一早开车回老家买糯米,不到十一点就到老家镇上,买好所需。老婆说去买个鸡一刀猪肉,回去拜拜老祖宗，望老祖宗保佑全家老少安康。 然后就去她娘家吃午饭,我说那干脆多买几份肉,办妥这些回到老家又见到七婶,由她帮忙拜好祖宗。又到了他娘家,这也是应该的。岳母身体也还可以,走路还是很威风,我们看到很高兴。 曲兰把礼物派完,吃了两碗最传统的稀饭,那吃起来还真香。那天下午三点又出发.到家刚好七点。那时很少塞车.其实一趟才二百八十多公里.走四个小时算很慢了。不过自己开车自由自在,还算很舒畅的。 这种酿糯米酒的米是糙米,也是客家地方才有。还要用客家特产的酒饼,放进煮好的糯米饭里。经过酿制才做出具有客家特色的糯米酒。这些原材料准备就绪,剩余就是女人的事了。 这一年我元宵节后十六才来到公司,我和老徐说了清秀的喜事,他也感到无比高兴。我说大家都很忙,也想抽空请亲家吃顿饭,老徐说别太俗了。我们一年四季都吃在茶楼,不就是那样。 他说我妹妹说,你这个亲家对她一家如同再造。也只盼清秀多生几个报答再造之恩.我说这才是好亲家,不是这样，我那么多资产传给谁? 更何况小儿子年收入也不低,清秀生小孩之后,我每个月加发给她五千块带小孩。虽然现在也每个月五千,这是她在家玩的工资。我说过不准出去上班，所以连她妈店里都不敢经常去。我就是要她这样，我心中我家的女人就不该劳累.不是要那么多钱何用? 那一年农历六月十九，清秀为李家在石龙博爱医院生下男婴。这才是皆大欢喜.老母亲更是高兴万分。为什么要清秀过来这边生产,亲家他们有点不理解,我说到时候你就理解了。 我为小孙子取名国鹰，七月十八在石碣宴请亲朋。因为计划生育原因，我说这个孙子的满月酒就不在红云摆了。希望亲家理解，至于入户问题，我说会考虑周全的。满月之后清秀说要回红云住，我劝她在这边先住几个月。 第169章 同学聚会 让你家婆协助带大一点，她对婴儿成长较有经验。另外你老奶奶更是婴儿专家，带大十几个孙子孙女，个个长得白白胖胖。加上你父母做生意很忙，你那么年轻我们不放心。她也很听话，愿意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到了零七年九月份，大儿子说谈了个女朋友，是韶关新丰客家人。毕业于广东中医药大学口腔系，现在是口腔助理医生。 当时我想莫非天意，因当年自已从事过这行业，假如有了执医师证，干这一行搞饭吃还是可以的。但内心还是有一种毫不在乎之感，自己不靠这行吃饭。但子女的婚姻不予干涉，任他们发展去，他的路让他自己去闯。 那一年元旦后，儿子说要我俩夫妻，一同前往新丰跟她父母见一面。这种行为礼仪上是必要的，我问儿子要准备什么礼物，儿子说一切他心中有数，不用我操心。 我叫他带两箱茅台去，他说她妈妈只喝人头马。把我吓一跳，那时我知道儿子不懂茅台为国宴酒。我也不出声了，下午两点多去到她新丰县城的家里。儿子的女朋友给我们各倒杯水，她老爸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在一张矮桌子旁，桌子上放着几张写了字的纸。 看他样子好像在写诗，他是主人我是客，他不出声我只能装傻。也很难怪别人，你上门连烟也没有一包，他身边也没放烟。对这些事我不屑一顾，婚姻是年轻人事。如果全靠家长去说，这样的儿子也劝你女儿别嫁他。 那天晚饭在县城一间餐馆里吃，围了一大桌。但都不认识，这样的初相识谁也没那么八卦，去问这问那。吃到大约过半他老爸说吃饱了，就离席了，他老婆说他每天这时候都要出去锻炼。 这是他的自由也与已无关，饭后我叫儿子去开酒店。他女朋友说有地方住，不用去开酒店，我只能客随主便。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知道，不住酒店是错误的选择。这时我们去到他自己建的房子那里坐了一下，就去茶楼喝早茶，女孩老爸没来，吃好早点我们就离开了新丰。 回莞路上儿子在为他女朋友吹，说她四姊妹都是大学生。她大姐毕业后在县城工作，大哥是广州市儿童医院医生。她弟弟是广州大学建筑系毕业，说她老爸很有钱。儿子说自己在听，只不过这个女孩看上去还顺眼。也有一米六身高，这些都是儿子的事。 我说要不回去将你房间的床铺换了，儿子说她妈妈说，到时会给她一套齐全的嫁妆，不用我家置换。我问儿子说了多少礼金？他说三万，我说别太丢人，至少也要给十万。 自己不是拿不出，否则自己都不好意思。另千万别说自己有钱，不要在有钱人面前丢人现眼，你看不出他爸瞧不起咱们？儿子说都初次见面不知谈什么话题，儿子说他是新丰县业余作协成员，大我两岁。那也就是我们这一代人，这一代人谁也牛不到哪里去。 我问儿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我家看看，他说没有。如果有来在石碣吃顿饭，就让她去深圳见识一下，自己家的寒酸吧。那天我们回到东莞还不到十二点，我说干脆茶楼吃，不再麻烦煮，打个稀饭给老奶奶吃就算了。 那一年农历十二月十七，儿子说他女朋友明天要来东莞一趟，我说好，你回去吃了中午饭就带她过来深圳，你妈妈也过来。我说我还有事要办，就在这里等了，我办妥那些事就早点回东莞。 那天下午两点多，儿子和他妈妈以及女朋友到了。我叫他带去十六楼见见弟媳妇和侄子，再上来十八楼。她进来见到厅里堆满茅台酒，和六台大电视，我说不好意思地方小，杂乱无章，平时也只有我一个人住。 大儿子在那边也是一个人住，等一下也去走走看看，这个小区就是我十几年前开发的。这时儿媳妇抱着儿子上来了，我说这个小孙子也五个月了，那真可爱。清秀嘴很甜，她家婆很喜欢她，加上又生个男孩。 我跟她介绍小儿子，就在下面开个五金店，两个铺面是自己的不用交租。大儿子是物业公司老总，反正够吃够用，房有车有生活过得去。我两个老人很快就有退休金，生活上不用任何人负担，这就是我的家庭基本状况。 另外如果和我儿子有缘，结婚后就在家相夫教子，不准出去打工家里每月发五千工资。有了孩子发一万，这就是我的要求，你慎重考虑吧。他跟我儿子就下去走走，也大概去看看那两套房，或观察一下环境。 晚饭我们在常乐吃，我老婆告诉她很少在家煮饭，基本都在酒楼吃。她说我公司一日三餐都在这里吃，两个儿子和小媳妇就在另外公司吃，都是免费的，所以就不自己做饭。我因老奶奶走不开，无法两个在一起生活，加上他整天在公司忙，所以很多无奈的事。 她大概知道我家的事了，怎么理解就她自己的水平了。老婆说他三父子五部车，本来也说给清秀也买部车，她说不要。清秀说业良整天不出小区，有一部就行了，我一年也开不了几次，花几十万买部车放在那里划不来。 她还说老爸和大哥的车，一部都两百万太夸张了。我说你就不懂了，十年车龄只有升值不掉价，这就是名车。我说你下次出去就开我的宾利，试试就知道贵在哪里。她说我的皇冠三点零就够好了，根本不需要你那种车，我说岂不更好？ 小儿媳妇嫁入李家就三年了，见到家公家婆的体贴与慈善，又为李家添了新丁。那是无限光荣的喜事，她也已经全身心变成李家人。她也坚持母乳抚育他的儿子，这种伟大的母爱，也会让婴儿健康成长。 那天晚上饭后，一家人还是回到十八楼聚在一起，初次见面也没实质性的话题，我只问了她老爸多大年纪是否退休？她说还要过两年，也说是做工程，我也就没问了。说过大概也就基本了解，以免让人难堪。 我俩夫妻对这个女孩还是感到满意，成与不成就看她们的发展决定。我敢说家庭条件无可挑剔，但她有没有长双慧眼，有没有这种命运就不知道了。第二天早茶后，她就准备前往广州，我夫妻还是各给她一个大利市。 我叫儿子给个利市，一万抽少一张，因去她家什么没带，也就过年了，花一万几千不是事。也说明李家人还是知礼识义的，交个朋友也值了。儿子说他送她去广州她哥哥家，我叫他带箱茅台去。 我叫儿子走东莞石碣将她妈也送回去，快过年了家里很多事要做。离别时她叫我叔叔，我风趣地说，希望你能早日改变对我的称呼。相信她能理解透。 自从那次见面之后，大儿子没主动说过是否继续与她交往。只要他妈妈有过问，一句话他的事他会处理好。到了零八年春节后，儿子已经满三十二岁，自己有时还后悔让他去广州读书。 我小舅子和他同年，女儿已经九岁读三年级，儿子已经六岁。面对此事自己成了哑巴，你能说什么？又是一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那一年农历八月初，大儿子说准备中秋节后，去正式结婚领证。我们才放下心来，我问儿子婚房准备在哪里，准备哪里摆酒？他还是那句不用我们操心。岂不更妙？农历八月十六这天，儿子打电话来说手续已办妥。 我说要不在石碣摆几围，自己几家人吃顿饭，以示庆祝。他说要去新丰，以后再说。他新丰回来之后说女孩已有身孕，她老爸说不宜摆酒，生小孩后一起庆祝。我叫儿子取十万现金也只抽一张，买张大红纸包好，红红旺旺交给她妈，自己才算有礼。 那一年是我俩夫妻最高兴的就是，大儿子结婚并儿媳有了身孕，小儿媳又怀孕六个月了。她说十月份就生，这些喜事连连，那是说不出的高兴，是不可告人的高兴。其中原由过来人就知道内在因素何为？ 那时孙子国鹰己满三岁，很乖很听话，因我老婆无法脱身来这边带他。他外公外婆也很喜欢他，那时亲家也有车了，经常带在身边，在士多店里玩得不亦乐乎。士多店只是下班时很旺，他们上班后就很静。 大儿媳妇那时也住在石碣，她很喜欢她九十四岁的老奶奶。我母亲生来面善，且相当讲究卫生。且一点不糊涂，清秀也很喜欢她。曲兰告诉她下月也会来这里生二胎，她老人家很高兴。 那年九月三号就得知，我这七二届高中毕业的十月一号母校聚会。这也是一件喜人的事。分别三十六年过去，都不知道各自的变化如何？我夫妻以九月三十号回去，她留宿娘家，我下午就被崔要参加筹委会。 我赶到时大部份筹委会人员已到齐，有差不多三十人在场，有近二十人完全无法识别。经三十六载岁月洗礼，人老了，有些已成白头翁，有人变成秃子。内心想都怎么啦，过得如此生活吗？我有点不敢想，对比之下还是感到自己是幸运的。 第二天上午从九点开始，就陆续有人来到学校。来者都挂上一个小胸牌，看看才知道他是谁。我任由人怎么推荐去上台主持，我还是说人老了，弦都调不准了为由推托，谦虚为本。 那些当年学校的政洽红人还是较为活跃，只不过年长了知识没长，官位高了身材矮了。我当年一百一十二斤，现在一百六十二斤。正因如此惹上糖尿病，也是可悲之事。 此次聚会还是很有意义，内心无比感激发起人，也祝他们祝大家都长命百岁儿孙满堂。此次聚会两点钟就基本回家了，也不存留恋之说。也不再年轻，深知世事如此，纵使聚到明天还一样要回去。表弟见到我问我去哪里住？我说岳母家他说一起回去。 那走吧，我说跟着我，上面有摩托车。他跟我来到停车处，我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叫他上车，我告别最好的同学加兄弟开车离开此地。表弟问我这是什么车我说听说叫宾利。他说没听过，问我要多少钱，我听说要两百万。 我说是借人的，他没出声，我拿行驶证给他看，他才恍然大悟。他问我做什么赚那么多钱，我说做工程。我说三年没做了，现在工程很难做，在家吃老本了。也老了加上有糖尿病。 两个儿子也结婚，大女儿也已结婚儿子也五岁了。小儿媳下个月生二胎，大儿子明年做爸爸，这就是家里的基本情况。 我很快就回到岳母家，内兄那时是管理区支部书记。也算上统领一方父母官，幸好昨天也买了四条烟给他，自己不会抽烟。也喝不惯家里人特浓的绿茶，一旦喝上一杯将会白眼到天明。第二天早餐后我就开车回莞了，回来还不到十二点。 这时侯开发公司也没什么业务，环球地产己全权给大儿子管理。其实己走向正轨运行就十年，按市场经济的浮动，物价上涨的指数，物业费铺租都限制在百分之三。住户也没人有意见，至目前为止也没人拖欠物业费的不良现象。 我认为只要老板良心体现出来，各住户也会互相体谅，互相尊重。在这里十几年从未听过邻里吵架，这就可以算得上是优秀小区，加文明小区和谐小区了。 这次我也在这个家住了一个星期，老婆说干脆也叫小儿子把清秀母子也送回来。清秀下个月就要生了，回来这里住习惯一下。我说你安排好，女人的事你去处理。我的想法到十月初几再回来，不是一个家你忙得过来吗？又老又小又孕妇。 她说又不挑又不担可以应付，你以为我老啦干不动了，你放心吧。 我自从参加同学聚会，电话列入同学录，那接电话变为热门工种。同学之间总是嘘寒问暖，说东扯西，都是这个年龄段的话题，几个子女什么学历？是否就业？家庭生活又是否如意？这些是同学友情之体现，数十年的相互期盼所致。 第170章 又添新丁 但都自叹几年后就奔六字头老了，总体上同学中贫困不堪的还是没有发现。因我们还是坐上了改革开放的快车，获得意想不到的利益，过上幸福的生活。 其实毕业后自己走自己的路，从未跟任何同学联系过。为了生存为了生活，我的性格只能独断专行，独自闯荡，经过实践也见到点滴成效，为此自认是幸运的。时至今天最好不饿肚子，这就是幸运的写照。 十月十八上午，小儿子打来电话告知，清秀顺产生个儿子。我内心无比激动，我说安排好一切就回去，他说他在这里没关系。我说告诉他大哥知道才好，他说有，也告知了他岳父母，都很高兴。也跟陈涛说一声，才适合做朋友的礼节。 我电话告知老徐这天大喜讯，我说好兄弟老朋友，谢谢你的介绍促成这对婚姻。我要回去东莞给你外甥女发一百万奖金，我说第三胎生男生女都加倍。老徐说我没看错人，你的行为与众不同，极少见你这种人。大家都笑了。 我又打电话给亲家，问他过不过去看看，他说问问他老婆。我说我马上回去，要不一起过去，我下午送她回来，他说好。我马上出发开车到士多店，和亲家母一起直奔医院，我老婆回家做饭去了。 刚好大儿媳妇在忙前忙后，我心里很高兴，我想妯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明年你不就轮上啦？清秀我看到她也知礼识义。我说代表家族谢谢你，这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国鹰时生月日。 她说爸不用这样，这是女人应该这样做，我说第三胎男孩女孩都加一倍。我又加上一句，你家公就是这样，我有钱你放心，我的钱就是给子孙的。你放心多生几个，供书教学到长大都由家里负责。 你自己赚的钱就留着养老，说完这些我就跟亲家母大媳妇说，我们去吃饭吧。大儿媳说等业良来了再走，也是这里不能没人在。我说为什么不请个月嫂，清秀说很贵，你真是能贵到哪里去？她说不用，业良来了就可以了。 不一会业良来了，我打电话叫老婆带老母亲和国鹰下来吃饭，他外婆来了，我在南海城等你。午饭后亲家母说，她把国鹰带回去，我老婆说他很乖不怕。我说你买菜煮饭，照顾他太婆就够了。 我帮不了你，让他外婆带回去先住几天，清秀出院再回来。我说那就我送你回去，业良还是应该陪到她出院才能过去。我跟陈涛说了，他说会做好一切工作。做爸爸是人生大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说这个小子就叫国奇，是奇怪的奇。我叫老婆收拾好国鹰行李，我就送她回红云来了。这次清秀的二胎在红云还是没摆酒，亲家深刻理解了我的用心。满月时也就我的兄弟到齐吃顿饭，以示庆祝。 之后数月清秀带着两个儿子，在这边生活。有她家婆照顾，还有大儿媳妇帮助，一家四代同堂其乐融融。转眼到了零九年农历五月十三下午，大儿媳妇临盆入院待产。 晚上九点大儿子打来电话顺产女婴，我俩老认为，大儿媳第一胎，不管生男生女都是高兴的。但我老母亲就很不满意，总说为什么这个孙子运势就不好生个女的。我和曲兰都说你在你孙媳妇面前千万别说，到她出院回来，她整天坐在她床边，时不时看看她曾孙女，尽管如此她始终还是挺高兴的。 到了六月初二儿子和我商议请客庆典之事，所有亲朋好友全部发出邀请。定于农历六月十二中午，南海城酒家举行宴请。到初六下午母亲叫她去冲凉，发现她不去冲凉，老是折扣子，但手不听使唤。 最后在我老婆劝说下她进了冲凉房，本来曲兰说帮她洗被她赶出来，结果冲完还差上衣没穿好，摔倒在冲凉房。马上叫大嫂上来协助曲兰将她扶回床上，那餐饭开始就没吃了。我马上叫来四兄弟商量对策。 晚上开始由下辈兄弟轮值，当第二天早上我五点半起床运动时。见到母亲自己冲牛奶，我还特意跟老婆说，母亲不怕了，自己又开始冲奶了。但吃了一点早餐后，午饭晚饭就一口没吃。之后就不会说话了，当晚经商量将母亲移至三楼。 她的子孙守候两晚，初九下午一点半老母亲与世长辞，终年九十五岁。以当晚送往殡仪馆，并告知亲朋和她的儿孙，初十上午十点在殡仪馆举行告别仪式。从此母亲的一切划上句号。 时至今天自己也老了，我觉得对老母亲自己一家尽到孝道。我敢大胆告诉上天，对父母的尽孝我夫妻做到了。我四兄弟没人敢说这句话，这句话只有天知道，我一家人尽到孝道，天地为证，我没留下遗憾。 到了十二这天宾客盈门，欢天喜地谈笑风生，事后我一家居住深圳。那时侯两个儿子仍吃在环球，我公司仍挂牌运行，也天天吃常乐。老婆带着两个儿媳，三个孙辈，时而茶楼时而餐馆，也有时自己煮点吃的，生活得有滋有味。 那时孙女一岁多，我老婆告诉我大儿媳说不生了，我知道后几乎火冒三丈。我老婆说中午她过来吃饭，我说会会她。我见到她问她是不是不想生二胎她说是，接着她反问我怎样？ 我说还能怎样，叫我儿子跟你离婚。她想不到我如此直截了当说到这么严重，若不是还求你不成。她马上打电话给她妈妈说了这些情况，她说她妈跟我说话。她妈说我是不是这样说，我说是。 我接着跟她说，大家都是客家人，娶媳妇是为了传宗接代，繁衍生息。而不是为一时之快，若不是中华五千年文明谁来继承。你若坚持不生，我儿子只能走这条路，别无选择。你们想好吧，这就是我的决论。 我把电话还给了她，假如她娘家人还有明白人，相信不会一意孤行。真到那一步，了不起也就是我儿子非处男而已。纵使花去一二十万，也只是小意思。 到了二零一一年九月底，儿子告知她老婆已怀二胎。但我们没有太过兴奋，因第一胎临产时儿子说一定是个儿子，叫我别担心。其实第一胎男孩女孩老人都不怪意，问题不要说假话。尤其即见分晓的假话更不能乱说，会让人对你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象。 到了一二年农历六月二十八，早上七点刚过儿子来电说顺产男婴。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实现，如此一来我父子孙子三代属龙。心情才舒畅了许多，这不又实现了心愿。更是皆大欢喜，我将孙子取名国霖。 这喜讯我立即告知大哥，哥哥和弟弟，这也是我们兄弟的祈盼。自己高兴之余立即往银行，办妥一张两百万银行卡。和老婆送往医院交给大媳妇，告知是大孙女的时生月日。我说再生一胎就加倍，我们也会大力协助带小孩，放心好好调理。 那时为了生活更加方便，我们又住回了石碣，因这里才有农贸市场，买鸡买鱼买一切都很方便。所以生话就是哪里住哪里好，哪里方便哪里住。 那一年年底小女儿毕业后第六年终于结婚，如果不结婚年后就三十，多么令人揪心。还好她夫妻两个都是本科生，那时女婿是自己开公司做电子产业。具体什么产品不详，只知道他哪个行业得到国家大力扶持，前景相当可观，也就是碰到了好时代。 自己四个子女都圆满成家，也总算有了交代，两老心情也会好点。那时开发公司还是存在，我还是享受着以前一样的待遇，况且我们以前抽的水还有五千多万。这笔钱多少年都用不完，这也可能三个大厂，长期有事就找我，都能得到圆满的解决，反映良好有很大关系。 更令我欣慰的是，陈涛经过我的多年指点调教，已成为维修，废品收购的行家里手。从而带动小儿子每年收入，都跃上一个新台阶。他更是通过我提供的这个平台，从一个打工仔穷小子，变成拥有数百万身家的富豪。 在我不断催促下也已结婚生子，我还多次劝他把老婆子女带下来住，都被拒绝。或是有他的难言之隐，有些事就不必刨根问底了。他己将我视为长辈，但我从不需要他对我有什么表示，互相之间心照不宣罢了。 这一年春节前得知清秀，又怀孕三个月，这喜讯更在家族引起炸锅。我夫妻肯定高兴万分，遇上不怕艰辛又听话的儿媳妇真是幸运的。我来说感到多大的付出都是值得，那时国鹰已经上幼儿园，因就在红云花园上学，基本上不用接送都由他爸负责。 当时大儿媳妇在东莞带着两个小孩，由我老婆买菜煮饭。分身乏术，无法承担红云这边小儿媳的家务。我曾建议请个保姆小儿媳妇却反对，她说没那么娇气。再说家里多个外人是极不方便的，这无疑是道理。 这个时侯本来一家人，住过来红云不知多完美。但大儿媳不干，那只能迁就。人生就是如此，当你不为柴米油盐担忧时，就又有另一种烦恼袭来。这就是人生的正常现象。 第171章 寿星归来 到了一三年六月初三，清秀又为李家生个女婴，这样的喜事我知道也是她夫妻想要的。在这样基础上就生女孩也一样高兴，那时亲家母承担带着国家的重任，她表示再苦再累也心甘。 因此自己内心也得到极大的安慰，这也是为小儿子，选择本地媳妇的原因所在。我想如果秦家有宅基地，我也愿意为他出资兴建。不过秦家经过自己的七年奋斗，也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我也为他而欣慰。 时光到二零一五年三月初六中午，得知岳母仙逝，家里安排妥当之后，初七一早我夫妻驱车回去为老人办理后事。回去直到初九上午，为送老人最后一程举行葬礼。 这是我夫妻共同拥有的，四个老人的最后一位。老婆十兄妹，老人多么地不容易，把他们养大成人，个个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她的儿女们多么希望老人能长命百岁，多享清福，但都以现实不符，人故有一死谁也无法逃脱。 岳母的葬礼还是较为隆重，结束后也就各自回家，我两个对家里更放心不下，到一点钟就回到东莞。送走最后一位老人，内心是悲伤的，但不管怎样亦已成现实，只能正确面对。 到二零一六年七月中旬我们兄弟得知，老家上世纪七九年所建老屋，因年久失修加上长期无人居住，更加上台风暴雨袭击，造成大面积破坏，要求我们火速派人善后。我和大哥弟弟商议后，决定农历八月份回去，全面清理掉择机重建。 我们兄弟三人以八月初六驱车回来，十二点到了自已镇街上，在那里吃好午饭，买好肉菜米面油盐回到家里。因这个大家庭自弟弟家最后迁出，也十二三年没人居住。 虽每年回来一次祭祖，但都吃完午饭一走了之。水电断开无法使用，很是悲戚。但也很无奈，只能七婶家提水先解决喝水问题。然后再接电抽水，这一套程序每次回来必须要做。山区农村就是如此，但农民们没有怨言，只恨自己出生在这里。 此次回来巧碰自己屋下面建球场，需大量余泥。请工头安排他两天全面清理妥当，我当时也请土建包工头打听过。他说包工包料包装修，到进去住每平方一千零八十元。 我说才一百来万，不如按原样重建一栋，把房间扩大，每层建八个套间。回来一开门样样方便，大哥和弟弟都说，回去研究好再做决定。 此次来回四天，我们又回来东莞。因此宅基地应分四份，二房哥哥早已表态他放弃不要。但没立字据，更没有金钱买断，但凭嘴说是没有依据的。那时哥哥已离世十年，只能找他儿子商量。 这个侄子说话很大方，经大哥多次协商，大哥只以他个人名义出面洽谈。侄子这一份给他，大哥家老屋给他上下对称的一间给二房。换这六米门面宅基地。这个刚清理好的地基有二十四米宽。 每份只有六米，各做各的六米做来何用？我根本没想到，叫大哥出面商谈解决此事，谈成他一人独得。不将他两个弟弟放在眼里，结果他多次崔促回去重建，我不吱声，我内心深知我父子不参与谁也做不成。 想想是可以的，落实到现实中非同小可，你建什么屋式？怎样的布局，做进去多少，门面又拉出来多少？又建几层，不统一布局好，谁建也没用。 此事经过一年拉锯商谈，他让出两米但要我和弟弟，每人老屋给他一个房间。他们面长十米，我和弟弟各七米。到一七年九月，我叫儿子将这基地建三栋你大伯十米，我和你叔叔每份七米。 和你大哥回去现场量一下实际长度，找个地理先生回去，看看怎样做更好。做份设计方案和预算，并进一步清好地基，过年后找人施工。儿子按我计划行动，按原基地打进三米降低八十公分。屋后面建三至四米高，八十公分厚钢筋水泥护坡，然后动工兴建。 春节前做好一切储备工作，一一八年二月十八正兴交施工队动工。因基地全是硬地，施工方表示七月中旬将全面完成土建。工程不复杂，是别墅类型，每栋都是两层半，总面积一栋不足四百方。但他们不包括装修，装修又是另外请人。 因儿子是这行专业出身，毕业后也大干装修八年，这三栋又是他设计的，一切所需材料了如指掌。他兄弟俩一齐往佛山，一次性把所需一切材料进到位。这集体采购既便宜又方便，也是大家得益。 这一年五月份小女儿也顺利产下女婴，我夫妻也安心多了。那时她夫妻俩经营的公司很是红火，产品供不应求，这一点也给我们带来一丝安慰。女儿公司在广州，也在石碣买个单元。她节假日就回这里住，她的目的也只希望离父母近点，随时有见面的机会。 家里的别墅装修一切顺利进行着，到了那年农历十二月经先生看好日子，大哥家十六，我家十九，弟弟家二十三入伙请客。我一大家也回去，在新屋新厨房里做了一桌饭菜，完成这一仪式。 因新房厕所冲凉房尚未完善，楼梯连扶手还没装，孙子们年幼怕不安全。我家还是返回东莞过年，大哥弟弟两家在老家过年。虽然三栋主楼外观已基本完工，周围环境整治，大院内花岗岩地面，和围墙以及灯光。斗池装修，那段土路做完善符合标准，还要用时一年才能箅全面竣工。 大哥打电话说，这三栋建筑引起周边极大的轰动，引来众多参观者。村里兄弟祖叔家家到齐，前来点炮竹庆贺。因在农村这种新型别墅，还属于空白，我儿子的创新，还是获得极大的成功。 因我出生的那座百多年老屋，已移为坪地十几年，‘柱史家风’荡然无存。我为让子孙们永远纪念，‘应子上’开居祖上生公，我这个大斗池牌楼名，取名为‘柱史家风’。为此感到对老祖宗有个交代，让‘应子上’的儿孙们永远纪念‘柱史家凤’。 到了二零一九年春节，这三栋别墅，已完成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工程。我夫妻以十二月十八回到新房子，心情是多么的愉快。内心有说不尽的高兴，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妻儿子女，腊月二十八才到家。 按计划原定正月初二，以三兄弟的名义，举行一次四十围联合宴请，兄弟祖叔亲朋好友。但因疫情来袭被叫停，这是极端无奈之事。这一年春节后全民均被疫情所困，小儿子以正月初四返回深圳，那还真是走得快好世界。 三天后被叫停外出，我在家几十年来住最长时间的一次，至三月二十五号才返莞。老徐多次来电说，年纪大了住老家最安全。他们也没去上班，待疫情解除再聚首。那年的疫情来势迅猛，真是令人可怕。 二零零二年在伟大的共产党领导下，有热爱人民的党中央指挥下，全国军民齐心合力共同抗疫，取得显着成效。人民又以豪迈的战斗步伐迈步跨入了，光辉的二零二一年。 这一年更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取得伟大胜利的一百年。带领全国人民继续奋斗实现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勇向前。 这一年小女儿在广州买了房。大女儿早就实现了两套房的梦想，而且夫妻一人一部轿车。特别是大女婿，我的很多冬夏衣服都是他买的，我所有鞋类都是他买的。这些波鞋皮鞋都是名牌根本穿不烂，现在家里还有十几对装在盒子里。 可惜只有一个儿子，到二胎政策落地时女儿己力不从心。自己常说这两个女婿你哪里去找？好到无法形容。他们有钱但从不涉赌，在我心中是勤俭节约的楷模。是女儿的好丈夫，也是我的好女婿。最可喜的是大外甥已读大二，也已和他老爸齐高了。 到了二零二一年底，由于疫情越来越严重，对世界各国贸易产生严重冲击。红云开发区三大厂，也造成严重影响，进出口受阻。这种情形谁也无法挽回，只能静观其变。那一年我们公司四个，也只是每个月碰一两次面。这种不好的现象一直延续，谁也不知道何时结束。 到了二零二二年九月份，我跟老徐说不如解散这个公司了。回去跟乡府汇报，把那些资金移交好，不是自己心里不踏实。这个办公室不租也退回给环球地产，做到有始有终。我们四个也把小金库的一点剩余资金平分了，这个公司以九月二十八号正式解散。 我也从此得以清闲，什么也不管了，回到石碣过上自由自在悠闲的生活。但奔忙数十年，突然无所事事，三个月后心情躁动起来。 苦思冥想，到底干点什么？到了十一月我想，自己走过几十年，见证了国家突飞猛进的过程，自己艰苦奋斗的经历写下来。岂不是又找到过日子的好路子？ 我说干就干，去文具店买回一叠稿底五百张二十多块钱，想好题材春节前，写了一百五十多页。当初自己想，先将手稿写好，以后请人打出来。 才过两天大女婿送来两部电脑，他给我装配调试好。但自己不会打字，小女儿说这很简单帮我买一套手写板。有一天大儿子回来帮我安装好，。 2023年3月25号建档。开始电脑写作，每天早上八点上班，到十二点，下午一点半至六点半，晚上八点至九点。从此开始一发不可收拾，陷入写作漩涡。 这一年疫情结束，全国人民欢欣喜舞，我们一家回家过年。回到老家见到村里，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都效仿我家别墅风格，建起二十一栋别墅。而且一栋比一栋豪华，一栋比一栋精美。 动不动就说耗资一百多万，两百万。他们也那么有钱，这些楼其中五栋是我儿子设计的。据村里人说就我们以前一百三十多人的生产队，有小轿车六十多辆，那真是家家住别墅，人人开轿车。这是什么日子？我说这就是幸福的日子。 这一年家族最大喜讯，就是我六叔九十八岁高龄从台返故土一游。意俗为完成心愿，看看家乡这几年突飞猛进的变化。他是上生公应子上开居以来，至目前最长寿的一位老人，也是军界最高官衔的人。 也是唯一培养出一位博士的人，他重视乡村教育，是第一位在大队学校设立个人奖学金的长者。可惜他设立奖学金由于缺乏监管，只几年全被校方掌门人侵吞殆尽。由于这个人又是自己人，结果我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了了之。 他于二零零年初捐巨资兴建蓝布寨‘霞集公祠’。独资编撰印刷李氐族谱近两千套，还为上生公后裔每个家送一套。还每个家庭送一张‘五福临门’，亲手书写的大福字，以及他亲手抄写的金刚经印刷品一本。 在我心中六叔的行为，是值得学习以标榜的。我敢说六叔之举，上生公后裔堪称前无古人。六叔对家乡建设有助一臂之力功劳，对家旅的建设更是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在我心中六叔是伟大的，是值得为坤公后裔学习与尊敬。 由于六叔再次由台返故一事，牵动着整个家族每位成员的心。我便找到退休校长电话，叫他协助找到他同母异父的两位哥哥，因他是桂华伯父的亲生儿子，是我自己亲房。六叔与桂华伯父有着深厚情感，是叔伯兄弟。 我通过电话找到我兄弟，并约好一旦六叔返回‘应子上’，他亦可由丰顺来到他的出生地，‘应子上’和我们见面。到了七月五号，叔父由兆弟护送回到东莞石碣，留宿两晚。以七号由我三兄弟各携家属，一齐陪同回到‘应子上’。 我堂颂兄弟展浓展盛亦由丰顺来到应子上，还通知了七叔在博罗与周氐所生，之女母女也如期抵达。一大家人欢聚一堂。叙述那过去的历史，展望着未来。 第二天由我邦汉公五房祖叔，出面宴请叔父父子。也每户一人十二围台，好不热闹。这也是我五房祖叔之荣耀。能与百岁寿星共同进餐，那不是幸运是什么？ 九号这天，我父子陪同叔父和弟弟受邀前往韶关，南华寺一游。第二天又往薜岳家乡一行，以十号返莞，十一号叔父顺利返回台弯，旅行结束，给我们整个家族成员留下了美满和幸福的回忆。 本作品历经十四个月撰写，已基本完成初步构想，两卷共七十九万字。在这过程中自己没有任何参考资料，常回头重读自己拙作，有时也会自我扪问，这是一个槽老头写的吗？这也不足为奇，更加上你是个电脑盲，我辈甚至在某些人的心里，还是文盲。 这些别人的想法是他的自由，自己有现实的作品在此，活生生铁的事实在。那就是自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瞎想去吧。 自已在想作品完成之后，理顺一切，闲下燥心。俩夫妻亦已成古稀之人，回到自己故里，住在自己新建的别墅里。坐在那自己斗池牌楼‘柱史家风’下面的石门墩上。 远眺一尘不变笔架山，那三支神笔尖尖的山峰，将会再次描绘大中华伟大复兴的伟大历程。远处的群山植被茂盛，晨风之下树梢微微向我们招手，归来吧游子，这种生活是多么令人陶醉。 本作品完成于东莞石碣。二零二四年五月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