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爱还休》 楔子 《欲爱还休》的前身是《无敌情妇万万岁》 刚开始构思这个故事的时候,只是再写一个轻松搞笑的故事。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而把这个文耽搁,空闲了时间,就给这个故事添了很多故事情节,希望这个故事能更加跌宕一些。 可是写到现在矛盾也没出现,想加快笔头,又怕故事不连接,唯有按部就班,故事还是穿插一些轻松的情节在里面,随着故事的发展,矛盾地深入,希望我能把我所想的能一一展现。 有人说这个故事很冷门,很多人写过这样的题材。 可是我还是想写出一些不一样的情节,写一篇属于自己的关于爱、恨、伦理、阴谋的故事! 最后还是感谢大家支持! 如果喜欢就请收藏吧! 第一章 我要瞎了 天边,最后一抹霞光落尽。 华灯初上,星火灿烂,城市开始越夜越美丽!当然同样美丽的也有女人! 夜之魅,大大的霓虹灯下,两个年轻的女子站在下面。 其中一个,及腰的褐色卷发,长长睫毛撒着金粉,颓废的烟熏装,把眼睛画得格外的大而深邃,粉色露脐紧身衫,黑色短裙,高跟长马靴,时下最流行的美少女装备,在她身上一一体现! 很亮眼,也很抢眼。惹得在“夜之魅”进进出出的,穿得奇装异服的少年,频频吹口哨! 步微月反感地皱皱眉,拉着小雅,走进前方的拐角! “月月,我们不要去了,好不好?”许雅然怯怯喊着她的小名,两只手不停地揪扯牛仔裤的缝线! “为什么不要去,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你难道就这么放任他吗?是要继续,还是分手,总要给个明白话吧,他这么拖着你,既不想负责,也不想分手,他把你放在什么位置?”步微月描绘精致的细眉向上挑起,用手指着“夜之魅”。 “是不是也和这里的女人一样的对待!”她对杨晨光不满已经很久了,如果不是太过分,她也不想插手别人的感情! “我……我……”小雅结巴地用手拧着衬衫衣襟,眼泪不争气的滚滚而下。 月月说的全刺中她的红心,她不敢面对杨晨光,她懦弱,她没主见,在和杨晨光相处的日子,他一向是说一不二,她不敢也没想过要去质问他们的关系,和以后的设想,就算怀孕了,她也在犹豫,她知道他不会要孩子,可是她又自私地想用孩子,挽留一切,如果不是丢丢,她也许会一辈子,选择闷声不吭! “小雅,女人不一定非要靠男人,况且,你这个男人,根本没种,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把你当什么,免费的保姆和廉价的妓女吗?你在他心里甚至根本都驻足过,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留恋?”犀利的话,句句让人招架不住,气小雅的死心眼,被人欺负到家,也不知道反抗,权利和自尊有时候,也需要靠争取! “月月,你说的都对,我都明白,只不过一直都是自欺欺人,相信他会浪子回头,可是经过昨晚,我想我真的死心了!”小雅忧伤地说着,昨晚她想告诉他怀孕的事,可是他却嫌她挡住他约会的时间,狠狠地把她推到在地!幸好,邻居经过,看到她脸上煞白,感觉不妙,把她送去医院,从她苦苦呼喊他的名字,到他头也不回的跑下楼开始,她真的动摇,这样的感情,可以预见的结局,她能坚持多久,能守候多久,她也没信心了! “小雅!”感染了好友的哀伤,暗暗一激动,就想飙泪,赶紧用手背去抹,又升起疑窦,奇怪了,自从画了这个烟熏装开始,她的眼睛就开始痒,动不动就想流眼泪,到现在已经是痛了,忽略不适,她拉住小雅的手,口气放柔,“别怕,就算你想把孩子生下来,我来帮你养,今天你受的委屈,我来给你出,他敢劈腿,我让他翻船!” “月月,算了,还是不要去好了!” “为什么要算了,你跟他两年了,他分担过什么,房租是你拿的,水电费是你掏的,照顾他的衣食住行,事事以他为中心,从不吵他也不闹他,他把你性子摸得偷偷的,处处吃定你,吃定你不会反抗,吃定你性子软,吃定你会委曲求全,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他除了偶尔来宠幸你,还做什么了?今天他不拿出点诚意,还以为女人是好欺负的!”说起杨晨光的种种恶行,可以说三天三夜,一副嚣张不逊的拽样,她早看他不顺眼! 这家“夜之魅”是杨晨光,平时最爱消遣的地方,她曾陪着小雅,在这里堵过他几次,每次都是不同样的女人挂在他身上,看到小雅,就是一副不耐烦,对她大呼小叫,人渣的混球,如果不是小雅拉住她,她早一拳打在他那张欠扁的脸上! “我知道,你身手好,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身边又有朋友,真闹起来,我怕你寡不敌众吃了亏,不值得的!” “安啦,你放心,现在你打电话,确定他在哪个包厢!”她掏出手机递给好友,又不自在的揉揉眼眶,真的很难受,下次告诉表嫂不要给她画烟熏了,她的眼睛超级敏感,负担不起过量的眼影! “在313包房?好,你在这里等着,今天就让他知道,不是什么女人都是他玩的起的。”得到确认,她整整衣衫,拍拍小雅肩头,给下风情万种的一笑,转身推门进入“夜之魅”。 “夜之魅”不是本市最大的夜店,却是最火爆的,原因无他,这里集聚了最顶级的小姐,环肥燕瘦,莺歌燕语,不同风情,不同品味,气质的、冶艳的、清纯的、可爱的,满足了不同口味的需求…,她猜想这也是杨晨光为什么爱来这里的原因,因为永远新鲜,而且货银两讫,不必向谁负责任! “309,310……”她走入包厢区,挨个包厢号数过去,注意力都放在数门牌号,忽略了脚下的三寸靴子,在地毯和墙角一道接缝处,脚跟扭住,重心一个不稳,力道顿时失控,当下便往前歪歪扭扭的跄去,大惊之下,连忙用另一只稳住身体,两手撑住墙体,勉勉强强站稳,呼出一口气,安抚乍惊的心跳,庆幸总算没有跌个狗吃屎。 俯下身躯,检查鞋跟有没有断掉。她这一俯身不要紧,她那原本就只能遮住臀部的短裙,这下就是更威胁了,纤细的长腿,一览无遗,翘臀,若隐若现。 身后包厢出来的人,一下子就看直了眼,真是个尤物,眼生的很,看来是新来的美妹,古西俊被眼前美景,撩拨得心痒难耐,一定要找这里的妈妈桑,今晚就点她的台,他搓着手,一步一步接近目标。 对面包厢的门,也突然被打开,出来一行三人,为首的一位,英气逼人,armani贴身西装,一丝不苟的黑发,深邃的黝黑眼眸,透着精明和犀利,古西俊暗暗吃惊,这不是傅氏集团的傅新翰吗? 其中一人开口,“傅先生,恒发的关总,在318,您要去拜访吗?” “不去了,这里就交给李副总来应酬!”他冲旁边另一人说道。 “是,傅先生!”李副总恭敬回答。 “叫老张把车开过来!林助理,证人启事,打了没有?”傅梓翰揉揉连日来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天天遭受魔音穿脑,不想神经衰弱都不行! “昨天已经打出去了!”林子民小心的回答,他知道他的大老板最近快崩溃,所以行事格外的小心谨慎! “打过了?怎么还没有人来,再打,把报酬加倍!”他皱起眉头,眼睛扫了前面春光外泄的女子一眼,面无表情地率步而发。 古西俊混在林助理旁边,在接近目标,魔爪一伸,覆上撅起的翘臀,狠狠捏了一把。 “啊!”步微月条件反射地向前弹跳,一只手捂着被轻薄的屁股,快速地回身,另一只手,化掌为拳,毫不客气地挥出去,“死色狼,找死!”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连傅梓翰都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 林助理更是惊愕万分,扶住往后仰倒的总裁大人,在看清来人的面目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僵硬地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 古西俊更是目瞪口呆,原来是个练家子的妞,那么大个的人都被她打倒,自己这个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可禁不起她的拳头,当下,转身,跑进包厢,嘭的把门关上! 步微月正想接着发飙,眼角瞄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在前面的包厢出来,两眉一挑,几步窜了过去,在他背后半米远,她低声喊道:“杨晨光。” 杨晨光疑惑的扭身,还没等看清来人,一个拳头就倏忽袭至,鼻梁挨了重重一击,紧接着胸口又挨了狠狠一脚,打得他当下翻到在地,未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一道人影就扑了上来。 “你这个王八蛋,玩女人?玩劈腿?你把女人当成什么了,你算什么东西,小雅真是瞎了眼,跟了你这个人渣!”她不顾此时的姿势是否适合她的短裙,压在杨晨光的身上,每说一句,就打一拳,边打边流泪,不时的用手擦拭眼角。 包厢里的人,被走廊女人的叫嚣和男人哀嚎声,引得纷纷出来看热闹。 “真是暴力啊,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厉害!”有人看得直瞪眼。 “长得是不错,可是这么个打法,哪个男人受得了啊?”有人有感而发。 “嘿!真够带味的,你看她那个腰,那腿,也算极品,重要的是,对那个男的那么痴心,你看她哭得……” …… 傅新翰用手覆着被打的下巴,皱起眉头,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她阻碍了他下楼的通道,他没时间也没闲情看她当众驭夫,他把眼神调到林助理面前,微微讶异助理的面色发白,沉声说:“林助理……” “是,是,是,我知道该怎么做?”林助理惶恐地猛点头,额头的韩已经不满额头。 他赶紧跑了过去,拉起还在实施暴力的女子,结结巴巴地张嘴:“月、月……,你在干什么?” “林表哥?”步微月停止还在乱踢的腿,抬起满脸的泪痕的小脸,她的脸上艳丽的妆容早已被肆虐地眼泪,融化成一团糟,用手背擦拭模糊地睫毛,一道长长的黑渍在她眼角摊开错愕地看着来人。 旋即,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表哥,我被表嫂害死啦,她给我用劣质眼影,害我眼睛过敏,完蛋了,我要瞎了,怎么办啊……” 第二章 暗恋 步微月无精打采地趴在柜台上,两眼无焦点。 爸爸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医生说要尽快做手术,否则,等肿块大了,异变了就麻烦了…… 维持家计的面摊,也要面临歇业的危险,妈妈的牛肉面摊已经被划为规划改建区,限时要搬走的…… 齐落考上大学了,学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她打工赚的钱,总是不够用。 有时候累得真想有个人来分解她的压力! 如果齐磊能回家,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真是烦啊! 看着妈妈日益苍老的容颜,她心痛得发酸。 以前妈妈也是有牛肉面西施之称的啊! 是生活把她容颜刻画出一道道风霜般的皱纹! 钱! 她真的需要钱! 林表哥安排她到傅氏前台工作,又在表嫂这家化妆品做监工打工,晚上去花店打夜工,她能把有空的时间都安排上了,钱却好像永远不够用。 “喂,月月,注意形象。”表嫂从后面的隔间出来,看到她不雅的趴在柜台上,敲敲玻璃柜台,“小心这个玻璃,不要忘记你上次是怎么把它压碎的。” 她闻言,立马直起身子,上次的记忆还是记忆犹新,她只不过稍稍用力,整个台面就像蜘蛛网一样裂开,整个屋子的顾客全部张嘴瞪眼看着她,她当时糗得要命,她发现她好像从小就有一种无行的破坏能力。 爸爸买的花盆,她刚接过手放到地上,就噼里啪啦全部碎成片,吓得她不敢动,她真的只是轻轻放到地上,莫名奇妙就碎了! 去给妈妈面摊帮忙,脚底一滑,把妈妈十几个大瓷碗踢出一米多远,人家以为她要来踢摊,上演全武行,客人跑的一个不剩! 印象最深的一次,在她十三岁那年,奶奶把家传的玉镯子郑重的带到她手上,嘱咐她要小心保管,转过身,看到哥哥又在欺负她养的小猫,当下一个激动加冲动,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镯子摔的是粉身碎骨,奶奶虽然心疼得不得了,嘴上却说,玉是有灵性的,可以驱邪化灾,镯子帮她挡了灾,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灵,可是她从那三米高的楼梯上滚下来,毫发无伤却是事实。 “来来来,月月,试试这个新来的彩妆,给表姐打打样子。”方佳拿着一堆彩妆出来,在她脸上比划着,这个表妹化起妆来真是她店里的活招牌。 “我不要,上回被你害惨了,我眼睛到现在都还疼呢!”一想起那场烟熏妆的后遗症,打死她她也不敢再试。当她面目全非地回家,吓得全家人全傻了眼,老爸惊骇地指着她,手抖了半天,吐出一句:“你是谁?”第二天,眼睛已经肿成一条缝,她伤心得连死的心都有了,这回说什么她都不要再试了。 “哎呀,谁知道你眼睛这么敏感。好了,好了,这回给你用牌子的。”方佳也被她第二天的样子也吓得眼睛差点脱窗,放了她一个星期的假,想起这件事,她不禁就想起她这个表妹犯的错误。“你还说,上回你把你表哥老板打了,你表哥都快吓死了,还好他老板大度,以为是你失恋,所以不跟你计较。” “我失恋?”她鬼叫一声,一手拍额头作昏倒状。“他有没有搞错?” “人家老板看你哭得那么伤心,打得人招招不留情,以为你是伤心过度,精神一时失常,才没和你计较,要不岂会就这样算了?” “我伤心过度,精神失常?”她盯住方佳,眼神变幻。“这些话,我怎么觉得像是从表哥嘴里说出去的呢!” “呃,什么话?”方佳嘴角一抽搐,怕她继续戳穿,赶紧转换话题。“不过,我听你表哥说你那天可是威猛得狠的啊,不是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动不动就挥拳头,男人还不都被你打跑了!” “如果遇到我喜欢的男人,我怎么舍得动拳头呢!”她目光不经意往门口飘去。 “有句话,说的好,就江山易移,本性难改,我倒像看看你怎么改?”方佳不以为然地说。 “嘻嘻,我现在就改成你看。”她贼贼一笑,再抬头时已换上一副亲切柔美地微笑。 “古先生,你好。”她从鼻子发出的嗲音,让方佳止不住地打冷颤。 “你……?”古文杰微微一愣,目光一时从她脸上有点移不开。“你今天没有化妆?” “呃,是!”她有点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着他的眼神也有点痴呆,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很有型,气质很特别,看人的目光温煦,可是又有一种无形的距离,她试着和他多说几句话,可是都是在若有似无的微笑中,慢慢化解掉,他有一种沉默的力量,沉默中又透着淡淡的忧郁,真真是吸引她到致命,这个男人她从见他第一面,她就莫名的喜欢。 她知道他是个一成不变的人,从他在她这里买香水的忠诚度,就可以看出他的人品,她有时推断,这样的男人会不会爱上了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不会背叛! 从不换地方买,也不换香水,永远都买一个牌子的,是安娜苏一款香水中的许愿精灵,是女用香水,她心里有点小小的气馁,他要买来送给谁?女朋友?母亲?妹妹?而且耗量是如此的大,几乎一个月会买两次,难道他的女性朋友众多?可是他又不像那种花花公子类型?他真的让她很好奇,当一个人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便会时刻关注对方的态度和举动!她也不例外! “你不化妆的样子,很令人惊喜。”他勾起一抹浅笑,赞美的话,说得平淡,看不出也听不出有任何有和爱慕占点关系的情愫。不过她听了还是在心里乐开了花,开了一多朵好大的喇叭花!这是他和她说话最多的一次了,每次来都是客客气气的,从不多讲一句话,她几乎要捶胸顿足了,早知道不化妆可以和他有更多的交流,她何必花那么多小心思去讨他欢心,每次远远见了他要进来,还拼命的补妆。 “真的吗?”她笑得像花痴,方佳看到直翻白眼,在她背后狠狠拧了一圈,她蓦地惊跳,膝盖撞到柜台,疼得呲牙咧嘴,吼叫马上要出口,看到他探寻地目光,又强颜欢笑,压下怒火:“没事,没事,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了。” “真的没事?”他把头伸进柜台里面,看着她揉着膝盖的痛苦样,又忍不住笑出声,掏出一张名片递到她手上。 她拿名片,上面印着:“古文杰,和他的手机号,没有多余的称呼,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将疑惑地眼神传了过去。 “我是医生,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他温和地说着。 步微月彻底傻掉,呆呆看着前方,她期盼和他能有进一步的交集,在她一点准备的情况下,就忽悠而至,这么简单就能得到他的联系方式,有点像踩在云朵里,太不真实了。 “喂,人都走了,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方佳戳戳她的脑袋。 她像不倒翁摇晃两下,忽地跳起来,疯狂地大叫:“表嫂,他给我联系电话了,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天呐,我的苦恋终于有个头了,耶!耶!”她在店里鬼吼鬼叫,全然不顾吓倒多少客人。 “步微月,你给我小点声,还有擦擦你那个口水,喷得我满脸都是。”方佳用手挡住她因激动不段喷射得口水。 他给了她电话嗳!他开始关注她了吗?原来他喜欢的是清纯百合类型的哦!她一开始就走了弯路,难怪每次他看到她都是视若无睹的样子,原来那个样子根本不是他的菜嘛! 看来,她需要换换造型了! “表嫂,你什么时候给我重新订一款新的店服啊,这款好紧哦!”她拉窄群,以后她要在他面前展现最美好的一面,首先就是这个店服,她绝不能让他觉得她是不正经女子,故意穿成这样前突下短的。 店里的售货员就属她最高,人家穿在身上的裙子能达到膝盖,她只能遮住大腿,走光度大大提升,还有这小马夹,纽扣随时有可能会崩落,她几乎不敢喘大气。而且,她注意到来陪女朋友还是老婆来买化妆的男人,眼神都会有意无意地往她胸口瞄,如果不是碍于不能得罪顾客,她就一拳送出去了。归根结底,就是这套店服惹得祸! “紧什么,我看着挺好,多显你身材,你看看这店里,有几个能把店服穿出气质来,你是我店里的活招牌,不准换。” “表嫂,你这是卖化妆品,又不是卖肉,卖色相,我不要,我要换。”她抗议着。 第三章 晕血 鼎皇高级会馆外。 步微月不时往旋转门内张望,泊车的小弟,眼神已经往她这儿瞄了无数次了! 掏出手机,气恼地再次打过去。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耳边传来机械化的电脑女声。 “齐磊,好样的,让我在这里等你两个小时。” 她真的很想耍脾气,把手机狠狠地摔到地上,可是她很穷,没挥霍的本钱,只能拿着路边停了一辆黑色bmw的车胎出气,刚发泄地踹了两脚,就感觉出一股强烈的视线射向她这里。 一抬头,车旁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一双寒眸冷冷地看着她,打开一半的车门,昭示着他是车主的身份,不由自主她打了冷战,马上赔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心里把自己唾弃的要死,真是倒霉到家了,居然被人抓包现行,边笑着边磨蹭着后退,如果他要发难,她就逃跑。 傅新翰微微蹙眉,是她! 虽然装扮换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毕竟她是他生平遇到第一个敢对他挥拳头的女人。 她今天穿了牛仔小短裤,清凉细带衫,头发也变成直的,扎成可爱的马尾,脸上也没有浓烈的彩妆,画了清新淡雅的透明装,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一改那日的狂野,她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这回又是失恋来抓奸? 一双利眼依旧看着她,她居然踢完他车后,还想若无其事地功成身退? …… 可以了吧?她已经赔笑很久了,他干嘛还盯着她看,只是踢车胎而已,没有踢爆胎,也没刮坏车身,用不着这样虎视眈眈的吧? 后方,几个穿得五颜六色的小青年,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步步后退到他们的范围。 后面有个坑洼,她没防备地一脚踏错,身体立马不稳地摇晃,后面的人互相使个眼色,上来两个人,一个人,手搭在她的小蛮腰上,另一个人,手握住她圆滑的肩头,两个人装腔作势地去扶她,暗地里吃足了豆腐。 “小美人,小心点嘛,来哥哥给你看看,有没有扭伤脚。”其中一个人手已经不老实地摸向她的大腿。 “来,我看帮你揉揉腰。”另一个人,手顺着她的手臂,滑下她的腰身。 面对两个人的上下其手,她几乎要反射性的挥拳出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把眼神递到前方。 就在她以为,那个人会见义勇为,而让她少出一份蛮力时,那个人居然朝她轻蔑地一笑。 随即,弯腰,他竟然就这样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绝尘而去了! 她错愕地瞪眼,看着他的车子在眼前驶了过去,几乎有那么一瞬间,她和车窗内的眼神相撞,她好像看到他嘲讽地讥笑。 连她自己都不禁要嘲笑自己了,当真以为美到天下无敌了,指望别人出手相救,他那种有钱人,最多疑了,搞不好,他还以为这是她故意吸引她的手段呢,想起他讥讽的笑容,她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正准备专心对付这群苍蝇,还在吃她豆腐的人,就被一道猛力摔开。 “该死的!”齐磊的怒吼声,和威猛的拳头,齐齐落在倒霉的两个人身上。 被打倒在地的两个人,看清只是齐磊一个人,单枪匹马,涨着人多势众,萎谢地气焰,又高涨,招呼身后的小兄弟,一起上。 不知道从何处,突然出来一帮黑衣人,其中一名黑衣短袖打扮,目光阴鸷,面带狠劲的年轻男子,一脚踹翻首先冲过的人。 “北、北门的人!”那伙小混混有人恐惧的叫道。 其余的人,纷纷看向地看着那名男子胳膊处露出的一截独特的纹身,面面相觑,露出慌恐之色。 “滚!”年轻男子阴冷地动了动唇。 一群乌合之众屁股尿流地仓皇而逃。 步微月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这就是他的世界! 一个她无法参与、体会的黑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齐磊脸色阴沉。 这种地方,哪是她一个女孩子家能来的,他看到她被人吃豆腐,他简直要疯了! “哥——”她刚唤一声,手腕猛被攫住,她跄踉地跟着他的脚步。 她看着他的手,感受掌心的温度。 有一双好看的手,修长洁净,最适合弹钢琴和拿手术刀。 如果没有当年那一场突变,如今挥着拳头的手是不是已经握上手术刀了呢? 他性子本就是少言寡言,心思深沉地像大海,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这五年来,更是极少展露笑颜,眉间总是挂着很深的愁郁,眼底地冰冷总是将她的关心推的远远的! 她对他已经是越来越陌生,陌生到小心翼翼! “你的手怎么了?”她突然停住,捧着他的右手臂,瞪大眼睛,看着从衣服里慢慢渗出的怪异地颜色! “没什么?”他拨掉她的手,拒绝她的关心。 “你受伤了?”一把撩起他的袖子,已经包扎好的白色绷带,透出红红的血迹,有些顺着手腕已经流到手背和手心。 她突然就呼吸急促,一阵头晕目眩,抓着他的胳膊,低低地呢喃:“对不起——”身体便软软地瘫倒! 意识消逝前,她听到齐磊紧张地呼喊:“月月——” 真好! 已经五年没有听到了他这么喊她了! 所以, 晕血算什么! 第四章 不要再靠近了 她闭着眼,不知身在何处。 她从小就有严重的晕血反应,严重到突然看到血会昏厥。 她一动也不敢动,任那名医生又是扒眼睛,又是量血压·······浑身僵硬到要麻痹了,毕竟是在专业医生面前装昏,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呢! 正胡思乱想着,她听到了一道熟悉温醇的男声。 “别紧张,血压正常,心跳也很好,只是暂时的昏厥,休息下就没事了!”很温和的嗓音!好耳熟,好像那个人耶! “真的没事?”齐磊松口气。 “人有很多种体质,她对血比较敏感,所以反应会大一点!倒是你的伤口,应该让护士给你包扎一下!” “咦?睡美人?” 温和的声音被打断,插进一道轻佻地声音。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人在贴着她的脸在看,轻痒地呼吸在鼻尖缭绕,忍住一高蹦起挥拳的冲动,拼命地催眠自己,现在是无意识,无意识······ “你在看哪里!”是齐磊的怒吼声。 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人在她发飙之前,已经发飙了! 齐磊一把扯开紧盯着步微月看的古西俊,如果他不是古文杰的弟弟,他早就一拳揍到那双大放光芒的眼睛上了! 该死的,她的吊带衫的下摆不知何时竟翻了上来,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小腹和可爱的肚脐,这样的春光美景,在三个大男人面前展露,她一下子闷红了脸,不敢想象刚才有个男人竟然在大刺刺地放肆看着她! “喂喂喂,干嘛!这个妞这么正点,看一下,你反应这么大,和你什么关系啊?”古西俊挣开揪住他衣领上的大手,不在意地整理起了褶皱的领口,然后又臭美地比照镜子挑挑头发,等一下美女醒来,他一定要帅帅地出场! “西俊,不要影响病人休息,你安分一点,这是齐磊的妹妹!”古文杰适时地解了她的围,又言下之意是,她可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你要动她一根毫毛,光是齐磊就会废你! 果然,古西俊悻悻然地走了出去! 他知道齐磊有股隐藏的危险,他是大哥的同学,本来也是考医学的,但是不知道为了什麽竟然中途放弃,混起了黑道,他那股子潜在的狠劲一旦爆发,他是见识过的! 不过,他就是嘴贱的很! 拽拽地走着,还不忘平衡一下心里,“真看不出来,你凶神恶煞地,竟然有这么个水灵灵的妹妹,真让人怀疑是不是你亲妹妹!” 他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里,酸齐磊两句,藉以发发酸气! 但是这句恰恰就踩到齐磊心底最深最痛的地方。 “你说什么?” 他猛地揪住古西俊的衣领,把他一路推向墙壁,阴沉地双眸似要喷出火来! “咳咳······轻点,你要勒死我了!” 古西俊怎么也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他会如此大的反应!他一向把好汉不吃眼前亏奉为名言,看着齐磊握得又大又紧的拳头,马上服软不敢跟他叫嚣:“千万别打脸,我明天还有约会,你要打就打就打这里吧······;这里皮糙肉厚,耐打一点!”他指着屁股,很没种很赖皮得涎着脸说。 “你最好离她远点,如果你敢碰她,小心你风流的本钱!”收到古西俊惶恐地点头,他才松开手,面色森冷地转身走到走廊外面,靠在墙角,无力地闭上眼,一想到她突然昏倒的画面,心底又莫名的烦躁起来! 燃起一根烟,深吸几口,又想起她初见他吸烟,那张错愕的小脸。 他是怎么了,想远离却又不由自主靠近······ 是伤口在痛?还是心在痛? ······ 幽黯地双眸,透过层层烟雾,望向病房地大门。 只是一道门的距离吗?怎么像隔了一个世界呢?他已经努力远离了,所以不要再靠近了,不要再靠近了······ 捻灭烟头,重新武装自己的冷漠。 只是这句话,究竟是说给她,还是自己······ ······ “还不醒吗?”耳边传来轻笑的声音,长睫轻轻煽动,刺目的灯光,让她微眯了眼睛,一道黑影罩头,有一瞬的模糊,她愕然地瞪大眼睛,真的是他! 她的小把戏唬弄齐磊还差不多,在他这个专业医生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了,连忙起身坐起,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他没有揭穿她,还替她解了围,真是一个好人! 真是没想到,会在再次遇到他,愁着怎么能和他有进一步的接触,老天却把他送到她跟前,难道这真的是缘分? ······ “我哥的胳膊没事吧?” “没有大碍,只要按时换药,过几天就没事了!”他目光清澈,连微笑都是暖人的温煦! 他话语不多,除了回答问题,并不多言,她一时找不到话题,有点局促地无措,心跳早了乱了章法,空气流动着暧昧的气氛。 他柔和地看着她,把她小女儿的娇态尽收眼底,不自禁的伸出手,习惯性的动作在意识之前已经做出,修长的手在她脑后宠溺地轻拍。“去看看齐磊吧!”她讶异他突然释放的亲昵,可是她丝毫感受不到有任何情愫的表达,反而更像在宠溺妹妹般! 更多的感觉无从一一捋顺,房门便被人粗鲁地推开,“大哥,那个齐磊是个疯子······古西俊耍脾气地一屁股坐到床边,往病床上斜了一眼,步微月正好奇看着他,他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殷勤的说:“你醒了?” 她微愕地看着他,傻傻地点头。 “你比那个齐磊可爱多了,小美女,能知道你的芳名吗?”他伸出手轻捏她的腮。 “步、步微月!”她惊讶看着古西俊,捂着被人轻薄过的脸颊,礼貌使然,她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的自来熟,轻佻地举动,让她一下子想起,他肯定就是刚才偷看她的大色胚!只是,爱慕的人就在眼前,力求展现完美的一面,她只能皮笑肉不笑任他吃豆腐! “咦?······你·····”古西俊难得露出吃惊的表情,她,她不是那晚被他摸了一下,然后一拳把傅氏的总裁打翻在地辣妞? 可是,可是,她今天······今天改变未免也太大了吧,而且还超像一个人哩! 古西俊把疑惑地眼光递到老哥面前,古文杰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老哥那个人一向冷静又理智。 此女非彼女!看来,他分得清楚的很! 他收起一闪而过的惊讶,知道她没认出他就是那天非礼她的色狼,不由心花怒放,老天真是给了他更好的机会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早把齐磊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继而开始他的百年不变的泡妞把戏。 “月月,我会看手相的哦!”展开一贯所向披靡的电笑。 “来来来,我来给你看看,看我的月月将来的运气如何?像你这种柔若无骨的小手,按相书上说,是最有福气的,摸起来软软的,将来你的老公必定是非富即贵,你将来的老公他是一个······古西俊已经开始厚颜无耻地自吹自擂! 她伪善的笑容已经支撑不住,这个男人······真让人想揍一拳的冲动! 将脸转过一旁去,正准备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却见古文杰正对着她笑,她勉强的朝古文杰笑了笑后,咬着牙往另一边转过去,龇牙咧嘴地脸全皱在一起,无声的诅咒了一长串后,才硬是重新拉开嘴角上扬的幅度后,转过来,打断古西俊的滔滔不绝,“哥,你来了!” 古西俊反射性弹起屁股,那双困绕她的魔手终于安分的撤了回去!所有的表情全部归为,一本正经地说教:“月月啊,要注意休息!身体健康很重要的!”说完,向身后瞄去,登时,瞪大眼睛,哪有什么人? 那么,刚才他那种老鼠见到猫的怂样,岂不让佳人尽收眼底,真是完全颠覆了他辛苦建立起的风流倜傥的王子形象,懊恼地瞪着步微月忍俊不住的笑脸,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夹住步微月的肩头收尽怀里,呵她的痒痒:“步微月,你很不乖!居然敢骗我?” 她娇笑连连,躲避不了,“哈哈······喂,我哥真的来了······ 还想骗我?狼来了只适合喊一次!” “古西俊,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冰冷地声音这次真的出现在他身后。 这一秒,古西俊的表情可谓是五花八门! “终于踢到铁板了吧?”古文杰轻嗤着自己的弟弟,他知道她绝对能让西俊吃到闷亏,所以才没有去阻止西俊浪荡的行为! 他温和的笑着,目光落在前方开心大笑的女子身上。 她有一份可以让人愉悦的本质,让人心生靠近,像阳光暖心,让人渴望拥抱,所以才会齐磊这般的难舍难放吧······ 第五章 只是哥哥 夜已深,绽放的霓虹灯,编织了夜的美,却抹不去心中暗淡的忧伤。 晚风轻送,已经入秋的夏夜带着微微凉气,胳膊上已经泛起一层鸡皮,搓搓手臂,她偷瞄着齐磊。 黑色的休闲上衣,黑色的卡其长裤,一身的黑和浓墨的夜色融为一体,帅帅的他就像是隐藏在黑夜的骑士! 听那个古西俊说,北门的千金对他中意的很,只是他总是对人家不理不睬,搞得人家很不爽,放出话来,如果他再不识抬举,就要给他好看! 从小到大,他一向不缺爱慕者,现在的他更有股特别的气质,锐利的双眸又透着似有若无的忧郁,高挺的鼻子,紧抿的双唇显示他的心情不好,可是他连生气都那么好看,难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都肯放低身段来讨好他! 从医馆出来,他就一直沉默着,他曾说过来找他但却不能给他惹麻烦,他是在为今晚的事生气吗? 心里酝酿着措辞,犹豫着改如何开口,他突然在她面前止步,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肩头上,衣服有他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烟草味,她注意到了他的手臂,也有一个她看不懂的图腾,这个他那个圈子的标志! 不知道怎地心里就胀满了酸气,冲动地拉住他转身要走的大手。 “哥,离开鼎皇吧!” 拉着他柔软的手心浸出微湿的汗迹,她在紧张,何时她面对他时已经成了小心翼翼,他盯着她好一会儿,终是没舍得甩开她的手,平静地问:“离开鼎皇?为什么?” “那里不适合你!”她有些发急! “哦?”嘴角扯开一个弧度,似是嘲笑,似是无奈,“那你说哪里适合我?” “我······”她语塞了!难得他今晚态度柔和,没有浑身带刺,她焦急地劝说:“哥,这世上千百条路,离开鼎皇,你还可以走别的路啊!” 无声地叹口气,“你还太单纯,这世上有些路,走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当初自我放逐的堕落,无论今天的结果如何他都要担当起来! “不,不是没有回头,而是你的心想不想回头!”她一语戳破他的藉口。“为什么明知道是没有回头的路,为什么还要走?” 他眼神一暗,瞬间眼底涌出的痛苦似乎要将他淹没,他强烈地想要告诉她一切,告诉他的无奈,他的煎熬······ 可是,他不能,她的幸福他不能给,可也不能去摧毁她现在的安然,她不该去承受一些不是她的痛苦! 所有的一切,就在他这里结束吧! ······ “你不懂,黑道上的事一旦沾上,是不由人,既然走了,我就没想过回头!” 是啊,她不懂的太多,不懂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懂他和爸爸之间的矛盾,这件事已经成了全家的禁忌,谁也不敢就此事发表任何言论,因为爸爸会大怒,妈妈会抱怨,齐落会被爸妈的争吵烦得甩门离开,这是以往碰触这件事的后果,久而久之,大家都会避开这说不开的矛盾! “好,我们先不说这个,说说爸爸,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槽了,你就不能回家看看他吗?他一直是挂念你的,他嘴上不说,可是我已经好几次看到,他拿着你的照片久久的看着,你走以后,爸爸一下子老了很多,身体也不如以前,你是他最爱的儿子,他怎么能不心疼你呢!”提到爸爸她已经哽咽,泪光在眼中闪烁,晃动! “······”他沉默着,不说话! 我没办法原谅他!对不起,月月!他在心中回答着她! 他知道这个回答很无情,所以他只能沉默! “哥,回家好吗?跟我回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大家坐到一起把问题解决不就好了吗?哥——”她可怜的商量着他,这么多年,这些话只有在今天才能说出口! 今晚的他暴露太多的情绪! 回家?回家继续面对着她,不行,他做不到,沉默的爱一旦爆发会像火山一样,伤人太深······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他突然冷喝!不要再这样看着他了,他已经承受不起了······ 她吓住了,一愣之后,她再也忍不住,委屈得哭出声,“齐磊,你这个混蛋,我已经受够你的冷言冷语,我也有自尊的好不好?你干什么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你一样,你爱不爱回家,我以后才不要管,要不是爸爸······,反正,我再也不要去见你了,你是天底下最混蛋的儿子······” 他的脸上一阵惨白,听到她说她再也不要见到他,他竟是这般难受,原来他一直都是自欺欺人,默认她每次的探望,只为心里最深处的渴望,告诉自己每次都是最后一次了。可是,他却不由自主地又会盼望下次的见面······ 等到她亲自说出来,心里像是被人闷声打了一拳,原来他还是承受不了······ 泪水决了堤,一直来的讨好,已经压到极限,再也不想受他冷眼,再也不想软语相劝“·······既然你这么不喜欢见到我,你走,我不要你送,我知道回家的路,不像你连回家的路都忘了······”越哭越伤心,长期积累的压力在这一刻释放,她想要好好的哭个够!连回家的路都忘了······如果他真的能忘了就好了······ ······ 口袋里的包装盒已经被他揉搓得面目全非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就站在他面前,只要一伸手,他就可以揽她入怀······ 偏偏一个手臂的距离,却像隔了一条银河的距离······ 他没办法跨越,他痛苦着,绝望着,他举着最沉重的感情却交付不出······ 走上前去,把在口袋里握了一晚上的礼物,轻轻地放进她的手里,苦涩的开口,声音已是沙哑:“生日快乐!” ······ 一步一步地后退,这一次,是真的要退出她的世界······ 能让她哭的人,也不该是他,他是没有任何权利和资格······ ······ 他只是适合说“生日快乐”的哥哥,永远只是哥哥! ······· 她愣住,看着手心哩,包装精美的礼盒。 暗夜里,寂寥地路灯下,那抹孤寂、淡漠地身影,牵扯着她的记忆! 五年前,他绝然地离去,她苦苦地挽留,他始终没有回头的踏入黑夜。 她哭着流着眼泪,看着他一步步远离她的世界。 她不知道,五年前那个雨夜,在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向和蔼的爸爸大发雷霆,让一向沉默的齐磊和爸爸起了不可弥补的冲突。 从那天开始,齐磊突然中断了学业,住进了一个矮陋常年没有光线照射的筒子楼里。 她去找过他几次,每次他都是一脸的冷漠和颓废,混在一群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里。 当她隔着一地垃圾和啤酒瓶子,在满屋烟雾缭绕散发着异味的门口,错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时,她心疼几乎要昏倒! 那个曾经要考医学院的齐磊,这就是那个曾经骄傲如他,自尊比天高的齐磊吗? 泪水漫上眼眶,她看到他那双冷漠无情的黑眸闪过一丝不忍,当她看到希望试图去说服他回家而向前迈出一步时,他却一把揽住身旁一个艳丽的女人,她看到他眼角的轻佻,他成功阻止了她! 她受伤了,真的受伤了!心——难过得像被人无情的掐住一般! 他变了,真的变了!从前的他沉默却不冷漠,现在的他,愤世嫉俗不顾一切地堕落自己! 那个曾经是她和齐落的榜样的大哥,在家是父母骄傲的儿子,仿佛一夕之间死去!眼前的齐磊,只是占据齐磊躯壳而换了灵魂的另一个人!而今,他已经蜕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管理着在本市鼎鼎有名的鼎皇,在北门有他显赫的地位,他的身边有保镖时刻保护他的安全,他做着她不明白但知道也是见不得光的事,他不允许她去鼎皇找他,五年来,更是一次家也没有回过。 齐磊,你究竟是在躲什么? 第六章 结仇 穿着统一的上班制服,梳着公司规定的发型,笔直地站在前台。 她来傅氏刚刚一个星期,工作轻松,和同事相处愉快。 只是在初见荣展总裁傅新瀚时,她还是有点心虚和胆怯,每次见到傅新瀚总是深埋着头,低低问一声:“总裁好。”边快速闪人。 好在这个傅新瀚,总是目空一切,员工与他问好,他总是板着脸目视前方,轻声应一嗓代表他心情好,如果他大老板心情不爽,那就完蛋了,被台风扫到的人,心脏没点负荷,恐怕会当初休克。 说起这个总裁,还真是有说不完的新闻,她刚来没几天天就能如数家珍的了解得一清二楚,完全归功了她的同事杨玉琦。 怪不得林表哥一提到他的老板,就是一副敬佩到不行的样子。 他本是房地产行业中的翘楚,近几年涉及到珠宝行业位置也是举足轻重,虽然产业是他继承而来的,但是他接手十年内,已经将荣展由本市扩散到几个城市,如今他积极投入到珠宝行,成绩不俗,去年可观的营收让他在财富排行榜上,又向前进了数名,真正让他成了纯金度百分之两百的超级黄金单身汉。 虽然有个孩子,但是仍挡不住众多女人爱慕的追随。 看到杨玉琦两眼狂放的红心,她心里冷笑一声:“龟毛,性格阴沉,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让底下人噤若寒蝉,难以相处,这样的男人谁嫁谁倒霉!” 根据先前的印象和这两天的观察,以及表哥时刻小心翼翼唯命是从的样子,她得出以上结论。 不过,她只能腹诽,杨玉琦显然把她当然志同道合的粉丝,如果她不敷衍两句,那就太不上道了。 幸好今天这个女人跑去卫生间偷打爱心热线,要不然她的耳朵还要受她荼毒。 真不明白,明明已经有个热恋的男人,这边还对别的男人哈得要死,一看到人家就口水直流的痴迷样,她真是见识到色女本色了! 正胡思乱想,眼前就出现一道炫目的风景。 一个身高足以当篮球手的年轻男孩,吊儿郎当地抵在旋转门里,转了半圈又潇洒的大步踏出来,两只手玩世不恭地插在裤兜,脸上带着超炫的墨镜,派头十足地走了过来。 经过名家修剪的头发,前卫、时尚却丝丝带着桀骜不驯,右耳带着一颗名贵的蓝钻耳钉,上身穿了一件当季流行的polo衫,下身是条个性十足levi’s牛仔裤。 路过前台,连连甩都不甩她一眼! 眼看着对方扬起高傲的下巴经过服务台,她觉得有必要好好的尽忠职守一下了。“先生,请问你找谁?”她大声唤住对方的脚步! 谁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如果是坏人,来个恐怖袭击,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迈着长腿而行的秦修凡听到耳后传来的声音,停下脚步,转过头投给步微月一记冷漠的侧目,宽大的墨镜下的脸,让人无法看清他真正的表情。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她。 被他盯了有十秒之久,她无畏的迎视。 不吭不卑地问道:“这里是荣展集团的前台,请问你找谁?”例行公事她都做不好,这不是丢表哥的脸吗?再说他这身打扮,怎么看都不像在商场工作的精英。 听到她的话后,他突然退回来,伸出手摘掉墨镜,随意地趴在前台上,敲着桌面。 “你是新来的吧?”嘴角挂着一抹嘲弄,傲慢地斜睨着她,慵懒地口吻表示他一向不把人看在眼里。。 “有什麽不对吗?他的狂妄挑起她的隐隐地怒火,她板起公事公办的面孔。“每个来傅氏的人都要说明来意,你找哪位?” “我找我哥,没有预约!”他把玩着墨镜,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没有预约,你不能随随便便进来!” 他眯起双瞳,帅气的面孔一下逼近她,“我看你是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真不明白我哥他是怎么了,居然可以容忍他的职员,这样白痴!” 白痴?听到最后这两个字,她完全忽略了前面话的重要,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可以让她血压飙升的白痴上!她心底真是郁闷个半死。这死小子还真懂得如何令人发火呢!忍下心中的发飙的冲动,强硬的挤出一抹虚伪的浅笑。 “小弟弟,这里不是游乐园,你要找你哥,可能来错地方了,不过也难怪,智力不够的人通常都会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事。小乖乖,还是赶紧回家,不要乱闯,否则我喊保安,不要怪姐姐不疼你哦——!” 她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岂容这个小混蛋到她头上来撒野。 “你——”秦修凡的脸上变得难看起来,正要发火,身后传来一道微微讶异地声音—— “秦少爷,你怎么站在这里,总裁等你很久了!”林子民从电梯出来,他看到秦修凡的表情带着恭敬和谦逊。 “林、林表哥?”步微月瞠目,在嗓子眼低叫。搞什么?刚才林表哥叫他什么,少爷······ “把玩墨镜的秦修凡漫不经心地回身瞟了林子民一眼,又将目光移向满脸不解的步微月并投给她一记莫测高深的微笑,捞起她的工作牌,“步微月……”他玩味的念着,唇角扬起一个善恶不明的笑容,“你让我印象深刻,今天的游戏就先玩到这里吧!” 他坏笑着靠近她,把墨镜架到她秀挺的鼻梁上,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说:“后会无期!” 转过身,他迈起长腿,走向权利和地位象征的总裁专用电梯,电梯关上一刹那,她又看到那个熟悉的邪恶的笑容。 “月月,你没惹他吧!”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内,步微月才被人用力拉回到现实,林子民紧张地看着她脸上歪斜的墨镜。 “他——是谁?”她小心地吞吞口水。 “他是总裁同父异母的弟弟,个性的很,不好词汇啊!”林子民感叹的摇摇头,不愧是兄弟,连难搞的个性都几乎一样。 “什么?”她抓下掉到嘴巴上的墨镜,难以置信地说:“你说那个带耳钉的娘娘腔,吊儿郎当地像个小混混是总裁的······弟弟?”天呐,这不是真的,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上班不到三天就把太子小爷给得罪了······ “你怎么了,一副要死的样子,别说你真的惹了他!”她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林子民忍不住瞪起眼睛,x光的眼睛对着她猛扫射。 “没有!绝对没有!”她很干脆的否认,是他先骂人的,她只是自卫而已······ “最好没有,否则你就撅起屁股,等着被踢吧!” 留下警告,林子民走进电梯,她则惊恐地捂着屁股,心中荒凉一片。 荣展集团的总裁办公室,空间十分宽敞,装潢简洁冷硬,就像里面坐镇的人一样,一板一眼,毫无柔情可言。 秦修凡连门也懒得敲,推开雕花的檀木门,如进无人之境般,一屁股坐到意大利进口的沙发上,翘起腿,不耐烦的说:“找我来什么事?” 第七章 冤家路窄 傅新瀚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依旧埋头专注在批阅文件上,并无不满他的随便,口气一贯地淡然,“下个星期,爸爸生日你一起来,礼物我让秘书替你准备了,你只要人到了就好了!” “我下个星期没时间。”想也不想就拒绝,他实在是对傅家没有多大好感,同样的那个所谓的爸爸对他也是不闻不问,父子间冷漠得像陌生人,每次的见面都会引爆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在他十岁那年偷看了妈妈的日记开始,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恨那个男人,原来他不是爱情的结晶,是一种屈辱下的产物,所以他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受欢迎。 傅云彪年轻的时候也是从黑社会起家,后来漂白成功,成了一个有名望有地位的地产商人,傅云彪一生女人无数,傅新瀚是他明媒正娶某地产商女儿正牌老婆所生,秦修凡则是在他最后一个儿子,老年得子没有洋洋得意,反而是无尽的怀疑。 只因为,傅云彪得到秦修凡母亲——秦如意的手法不入流,秦如意是傅云彪手下一位得力干将的未婚妻,傅云彪在一次酒醉之后强行占有了秦如意,逼着秦如意和未婚夫分手,秦如意意外怀孕,又被傅云彪威逼利诱和未婚夫分了手,那个未婚夫一怒之下找傅云彪拼命,结果却失足从阳台上跌下,丢了性命。 从那天开始,母亲整日的以泪洗面,愁云惨淡的样子自然不得傅云彪欢喜,小时候面对家庭暴力,他只能胆怯地躲到衣橱后面,随着他的慢慢长大,看到妈妈再日记里所记载的一切,当爸爸的大手再一次无情的挥向妈妈时,他愤怒得像一头小豹子,他攻击了傅云彪,让他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右手骨折,他再也不能向妈妈挥嘴巴了,同样的这个家他也不能再呆了。 他离开了那个家,他和妈妈被她那个死去的未婚夫的弟弟接走了,妈妈成了今日北门的夫人,他毅然的随了妈妈的姓,用行动和傅家彻底的断绝! 因为妈妈的关系在北门连带他也得到了尊重,他不擦手帮内之事,但是下面的人都知道他的尊贵,对他也相对的客气! 在傅家,也只有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能让他忆起一点点亲情的温暖······ 在他年少的时候,不会因为爸爸的冷漠和众兄弟联合欺负他,也不会因为爸爸的警告和众姐妹唾弃他,在他挨饿和寒冷的日子,他曾默默地表达着关怀,吩咐厨子给他做吃的,让佣人给他送暖被,他是父亲的骄傲,理所当然的继承了他的一切。 那些兄弟姐妹愤恨不平却又不敢造次,他的确有领导者的才能,他把公司经营的更好,扩展的更壮大,他是天生的商人。 所以,他的七情六欲少之又少,可能那唯一的一点,也分给他了吧! 正因为,心里有份温暖,所以他不排斥他随时对他的召唤。 “把日子排开,他还是很挂念你的,他身体也不如从前,你应该去看看他!” 他翻阅着文件,笔下不停歇,偶尔抬眼看他一下,秦修凡抬起屁股,走到同样是意大利进口的百万办公桌前,摆弄着舵盘造型的工艺品,一圈圈转着。 挂念?哼!他在心里冷哼,当初种下因,今日得的果,一句轻松想念,摸不掉他年少痛苦的记忆! “你想我会受欢迎吗,尤其是梦姨,多一个人去就多一个人争家产,她对我看不惯的很,我干嘛自找没趣!看看庄晴就知道了!”他突然给了他暗示,也倏然放掉控制舵盘的手,舵盘急速地旋转。 他对傅云彪的第五任妻子,小傅云彪二十岁的陈梦宜没多大好感,一个过气的三流演员,仗着几分姿色和会哄人的功夫,把中风的傅云彪哄得团团转转,说话冷嘲热讽,看人势力分等,他在一个宴会场合见识过她两面三刀的本事,所以他更是对她敬而远之。 傅新瀚放下钢笔,靠向椅背,黝黑的眼眸闪着让人捉摸不着锐利,“你查到什么了吗?” 秦修凡坐到他的对面,摆弄着飞镖,神色正经,“两年了,线索少得很,不过在婚期前三天,庄晴消失了一个晚上,在庄晴逃婚之后,陈梦宜的帐户上突然打出一笔五十万的款项,查了接收人是个匿名,线索就这样断了。” 傅新瀚撑起右手虎口,摩擦着下巴,沉默静思了片刻,“能查到庄晴消失那一晚去了什么地方吗?” “你怎么不去直接问庄晴?” “如果她能面对我,就不会躲到美国去了?” 庄晴走后,陈梦宜很热衷地把她的侄女一个劲的介绍给他,凡是经过和他接触的女性,陈梦宜都莫名其妙地充满了敌意,爸爸手上的股份也转让到她户头下,房子的也突然过户到她的名下,本来就和父亲不亲的几个兄弟姐妹,慢慢地也越来越疏远,每次都是被她拒之门外,种种的一切,他不得不怀疑她的居心! “你那天最好去一下,找机会去查她电脑一下。”他知道秦修凡在电脑方面的天才,陈梦宜的电脑上了密码,他需要秦修凡这方面的技能。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回去了吗?” 秦修凡把手上的飞镖准确无误的投射出去,正中靶心,转过身,他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心底深处他是崇拜他的,商场的风云变幻,过人的胆识和睿智,处事的心事缜密,从不外露的情绪,他把自己控制得简直不像个人! 他捞起另一只飞镖,在手里把玩,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来,“你家楼下新来的一个步微月职员令我很不爽,如果你不开除她,我没什么心情去!” 又一记飞镖飞射出去,打掉另一只镖插在红心上。 他满意的一笑,很有报复的快感,得意地走出大门。 好运一向和她绝缘,今天再一次证明了她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 在她不小心得罪了游手好闲所谓荣展的太子爷,人事部很快就下了一份解聘书,让上班不过三天的她回家自己吃自己。 林表哥无力地抖了几下手,气急败坏地你你你几声,一甩袖子,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气冲冲地扭头就走。 纯属私人恩怨,那个小混球居然公报私仇,最可恶的是她连伸冤的机会都得不到! 找了几分工作,不是作息时间和晚上的兼职相冲,就是工作量多,薪水极少,要不然就是老板娘挑剔的眼神将她上下一扫,怪声怪气说,“人手够了,现在不招了。” 有没有搞错? 够了门口还贴着招聘! 步微月咬着甜筒,回家的路要经过一个细长的巷口,她愤愤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刚才在公车上有个猥琐地男人用胳膊摩擦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胸部,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扭住那个人的胳膊,转过身却发现她的裙子上也被人弄脏了,一大片白色的液体,恶心得她直想吐,重新买了裙子,又额外多了一笔花销,心情烦闷! 在巷口转弯,前面却站了一个人。 她一愣,这不是那个害她被辞的小混蛋——秦修凡? 秦修凡看到她显然也是一愣,随即又坏笑起来。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居然是你!看来我和你的帐有的算了!”他话里有话,眼睛别有深意地俯视着她。 真是世界太小,还是他阴魂不散,好像在哪里都能遇到她,她最近一连串的倒霉事,追其缘由,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让开!”不想和他做无谓地争斗,窄小的巷子他杵在那里占去多半的去路,她冷冷地喝声! 目不斜视地要从他身边而过,秦修凡突然邪恶地伸出右手支在墙面上,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皱起眉头她怒视着他! 他把眼睛从她的手腕移到她的脸上,笑得无害。“得罪我没好处,你应该学乖一点,荣展的事只是给你些教训,如果你肯诚意道歉,或许接下来的事我会考虑饶了你。” 她像听到笑话一样,嗤笑一声,“荣展的事我只当被小狗咬了一口,如果你肯道歉,那么接下来的事,姐姐或许也就不会向你算账了!” 他突然眯起眼睛,低下头,凝视她良久,才慢慢拉高头。 “也不怎么样嘛,我以为齐磊的眼光有多高,这款天使之星带在你手上还真是可惜了。”他嘲弄看着她。 “什么意思?”她瞄瞄手上的手链。是齐磊送她的生日礼物,七种颜色的彩钻,设计别致,她看了就很喜欢,她从没多想这项礼物有多贵,她在乎的是齐磊的心意。 还有,这个家伙和齐磊认识? “怎么,你不知道这个手链的价值?”他略微讶异,挑起眉毛。 “啧啧,我就不明白了,齐磊心里想的是什么!跟我拼了命地争这款天使之星,我以为他要送给多重要的人,今天看看结果真是让我大失所望。”他一边唇角斜扬,语气显而易见的讥讽。 她听了只差没吐血,这个男人还真是欠扁! “你想怎么样?”她握紧的拳头,显示着她的怒气已经飙到最高点! 他无所谓的笑笑,凑到她眼前,专注地盯着她,她因生气而瞪起眼睛回视着他的研究,菱型的唇角沾着些许白色奶油,使她怒气腾腾的面容添了一份滑稽,他有点忍不住想发笑,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探向她的嘴角,想替她擦掉那抹搞笑的奶油······ 可是,她的反应好像却出乎他的意外,她拐起手肘猛然击到他的右臂,右手上的甜筒当成临时武器,毫不客气地狠狠戳到他的鼻子上,不解气地又扭捻了几下,伴随着她的怒吼,“跟女人动手,你当我吃素的?” 她的吼声引来两名黑衣人,两人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地往这边探来,在发现情况不好,迅速地跑过来。 她马上明白这小子功夫不行,却是有帮手,在他膝盖处补上两脚,她仓惶而逃。 第八章 受伤 她慌不择路,边跑边回头,确定没有人追来,她才稍稍停歇喘口气!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轰然响起,她吓了一跳,掏出一看竟是古西俊,翻了翻白银,按掉! 这个男人找她不是吃饭就是吃她豆腐,如果不是看在他是那个人弟弟的份上,她早就一拳打断他的鼻梁! 铃声不死心的又响起,这次是短信! 她心不在焉地翻开看。 蓦地瞪大眼睛,心跳几乎停止。 眨眨眼,确定不是眼花,那几个让她魂飞魄散的几个字,依旧在她眼前放大! 齐磊受伤了,速来医馆! 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齐磊受伤了!? 火速地赶去古氏医馆。 走廊外,古西俊和几名神色严峻的年轻男子低声的交谈。 她冲上前去,紧紧抓住古西俊的胳膊,一开口,连声音都是发抖,“古西俊,我哥他怎么样?” “别紧张,我哥在里面呢!” 他拍拍她的手背,平时的嬉闹一扫而空,难得露出严肃的样子,她更加紧张了,眼泪不受控制倾泻而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怎么受伤的,伤在哪里?严不严重?”一迭声问,她很怕会有不好的答案来告诉她。 古西俊神色难言地看着她,她被齐磊保护得多好,如果不是他昏迷时一声一声地低唤,或许他永远不知道她在那个冷酷家伙的心里的位置。 深缓了一口气,她就是齐磊的软肋,再强的伪装也瞒不住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像齐磊,像古文杰,一个个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至少他明白,在爱里面,伤的最多的人就是爱的最深,所以他只是游戏人间,不轻易付出,就不会有受伤。 “北门出现了叛徒,露了他的行踪,他中了一枪。” “中枪?”她惊讶!古西俊简单的几句话,齐磊沾惹的世界,真的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简单。“他哪里受伤了?为什么不送去医院,不是不相信古医生,只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打断她的话。“他本就是警察关注的人物,现在又中了枪,警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齐磊就麻烦了。还有,相信我哥,古氏医馆一直都在为北门服务,对付枪伤我哥也不是头一次,他的技术连国内最权威的外科专家也要逊他一层。” 她越听越心惊,暗藏玄机的话,透露了太多她不了解的内幕,齐磊的世界,复杂又黑暗,古氏医馆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连那个笑起来像阳光一样温煦暖人的古医生都是道中人。难以置信地眨眨眼,这其中又有多少她所不知道的,齐磊成了警察调查的对象,他做了多少游离在法律边缘的事,他又得罪了谁,把自己随时推在风口浪尖。 她像个懵懂又无知的孩童,无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她被里面的杀戮、恐惧······震慑了! “我哥、我哥······,他、他······”一紧张眼泪又聚上眼眶,喉咙紧绷得喘不过气,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话。 “当”在她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打开。 走出一个满身疲惫的男子,深邃地眼眸布满了血丝。 “古医生,我哥怎么样了?”她扑过去,眼睛紧紧盯着古文杰的面孔,从他的表情中收索着蛛丝马迹。 “放心吧,子弹已经取出来,他运气还是不错的,离心脏只有一公分,度过危险期,他就没事了。”他拍拍她的肩头,给以安慰。“去病房等他吧!” 她难过得直想流眼泪。 抚着胸口,感受那隐隐的疼。 无论过去拥有多少经历,人永远无法承受心疼。 苍白的面孔,深陷的眼窝,安静的他没有了往昔的冷冽和距离。 赤裸的胸膛,白色的纱布在左胸交叉缠绕,就在那纱布下有一个差点让他致命的伤口。 眼泪,一滴,一滴,滚落。 在他手背一颗颗晕染开。 “哥,你总是这么不小心,老是让自己受伤。记不记得小时侯,我们跑出去玩,坐公车回来的时候,有个色狼靠在我身后,你当时就气疯了把人家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结果,那个人找了一帮人来堵截我们,本来你可以逃走的,为了保护我,你的头却挨了人家一砖头,你看这道疤,现在还留在你的额角。”她摸着他额头那处难看的疤痕,眼泪掉的更凶了。 握住床边的大手,她哭得不能自已。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被你保护的日子!” ······ 寂静的病房,她呜咽的哭声,手掌内的她滑落下的眼泪灼痛了他的心。 ····· 浅浅地呼吸,慢慢散去心头的苦涩,微弱地张开眼,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头发。 ······ 她惊喜地抬头,对上他的眸。 “你哭起来一点也不好看。” 笑着轻骂,宠溺的话语,却让她眼眶再度泛红,扑到他身上,放声地大哭:“齐磊,你吓死我了!” 他倒吸一口气,不忍推开她。 她压到他的伤口了,真的很痛,很痛······ 病房外 “唉!”古西俊感慨颇多的叹了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啊!” “什么歪理!”古文杰被他的怪论逗笑,笑叱着。 “什么歪理,这可是真理,我还以为齐磊那家伙刀枪不入,心是铁做的呢!原来这个步微月才是他的罩门。” “所以说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最近和她走到太近了。”古文杰提醒着他。 “哈!哥,真正该担心的人我看是你,别说你没看出她对你的女儿心,跟我在一起,也是变着方法问你的喜好。”哀叹一声。“还真是复杂的三角恋,你不是说步微月不是齐磊的亲妹妹,那他干嘛这样一副想爱不能爱的鬼样子。” “你什么时候也像女人一样八卦。”古文杰脱下白袍丢到他的手里,儒雅得脸上闪过一丝难寻的落寞。“我今晚有事。” “喂,你做了快十个小时的手术,你不休息吗?” “今天是她生日,我也不介意你也带她来。”古文杰指指里面的人,他顿时明白老哥的意思。 知难而退!? 她有些紧张。 第一次来夜店,她不明白古西俊为什么在齐磊睡着以后,又煞费苦心的劝她来他的酒吧来,只是喝酒吗? 她现在哪有喝酒的心情。 了解到医馆的性质,她已经不适合再逗留,禁不住古西俊的软磨硬泡,不是好奇他的酒吧在他的吹嘘下是如何如何,而是他突然而来的热情相邀的目的是为何? 或许,她应该既来之则安之。 抿一口水果酒,不去理会古西俊和一些打扮妖艳的美女调情。 她打量起酒吧的布局。 金属吧台蜿蜒如沙滩,帅气的调酒师动作娴熟调酒,布局巧妙的座椅,粉紫色的凸花墙面,土耳其蓝沙发座,吊挂在各个角度的黑色小照射灯,银色透明的小舞台,流转在空气中的蓝调音乐,一起和谐地交织出轻松释放的氛围。 和她想象的混乱拥挤有一段差距,这是一家高格调的loungebar。 一阵轻柔地音乐在舞台处响起,一名男子抱着吉他弹唱歌曲,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穿医生袍儒雅的男人吗,脱去白袍,他隐敛的忧郁和平时的安然是那么明显的截然相反,他专注唱着,眼神流露的脉脉情深,那低声吟唱的是怎样的缠绵悱恻,她茫然地听着—— imissthelookofsurrenderinyoureyes我想念你柔和的眼神 thewayyoursoftbrownhairwouldfall想念你褐色的头发柔顺地放下来 imissthepowerofyourkisswhenwemadelove想念当我们欢娱的时候你亲吻的力量 butbabymostofall然而,宝贝,一切都过去了 ······ imissmyfriend我想念我的朋友 imissthecolorsthatyoubroughtintomylife我想念你给我的生活带来的色彩 yourgoldensmile,thoseblue-greeneyes想念你灿烂的笑容,蓝绿色的眼睛 imissyourgentlevoiceinlonelytimeslikenow想念像现在这般寂寞的时候,你温和的语调响起 llbealright你说:一切都会好的 ······ imissmyfriend我想我的朋友 imissthosetimes想念那些时光 imissthosenights想念那些夜晚 ievenmissthesillyfights我甚至想念我们无谓的争吵 themakingup想念你化妆的样子 themorningtalks清晨的谈话 andthosteafternoonwalks午后的散步 imissmyfriend我想念我的朋友 theonemyheartandsoulconfidedin那个我的心灵为之依赖的人 theoneifeltthesafestwith那个让我心生最安定的人 ······ “好听吗?”古西俊不知何时打发了红发美女,眼光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第九章 下车 “好听,可惜我听不懂!”她耸耸肩。 台上的男人唱得深情款款,她能懂得只有他不掩饰的全然释放的深情。 难道这里有他所爱的人? “想知道他唱给谁听的吗?”他拿起酒杯眼角扫着她黯然的小脸,放下酒杯,他贴近她的额头继续放出诱惑,“想知道他的故事吗?” “要付出什么代价吗?”她坐直身体,慧黠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略微一愣,转而轻笑,“我很喜欢你,冲在这份喜欢劲,我可以免费送给你。” “谢谢抬举。”她淡淡一笑,举起酒杯和他轻碰。或许这就是他殷勤地邀她而来的原因了。 “速我直言,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单刀直入。 “咳咳······”她无防备的被人揭穿心事,一口呛到气管,辛辣在喉咙上窜下跳。 他不管她的狼狈,自顾说着:“我劝你对他的喜欢到此为止,他的心里除了那个女人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再轻易爱人。” 她忘了喉咙的不舒服,诧异地瞪着他,原来他真的有爱的人了。 “那个女孩曾在这里打过工,他那时还在大学,但是他的志向不在医学,他很喜欢唱歌,所以常常来这里唱歌。他们互相吸引,那个女孩很喜欢我哥唱歌的样子。不过呢,我爸那个人很固执,古氏医馆一定要传承下去,我身体不好,哥哥就是我爸的希望,所以他不管哥哥喜不喜欢,一定要他学医。” 她能想到,平凡的爱情必有磨难,一些界定不了的事情,都是对爱的考验。 “后来,我爸妥协,只要我哥接手医馆,他就默认他们的恋情。我哥那个人也很情圣的,真的就同意了,不过他很不赞同医馆和黑道有关联,所以他一点一点开始拒绝黑道上的生意,这当然让很多大哥不爽。有一次,在一次角斗中,有个大哥被砍了很多刀,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因为那个人的血型稀有,我哥劝他们把他送去医院,他的无能为力,让那伙人认为是他有意推诿,不愿医治,他们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哥身上。” 她心跳加速,知道后面必定有残忍的事情发生。 “在一天晚上,我哥送她回家,那伙人盯上了他,他们——”他停顿了一下,脸上有明显的不忍。“他们当着他的面,把那个女孩强奸了,我哥疯了一样和他们拼命,混乱中有人开了枪,那一枪打在了那个女孩身上,直中心脏,连抢救的机会就没有,就死了。后来,齐磊带人救了我哥,所以古氏医馆从此后只为北门服务,也可以说古氏医馆现在是北门在罩着。我看过他疯狂过样子,也知道他曾无数次痛苦过,他痛恨黑道,却又脱离不了黑道。” 她看着台上弹唱的男人,他隐藏了多少伤痕,才能轻易地微笑,从不知道这个温润的男人背后竟有如此不堪的往事。 “所以,月月,他这样的一个男人,连生命都是朝不保夕,深陷在过去不能自拔的男人,你敢爱吗?纵然他对你或许有不一样的感觉,只因为你和那个女孩有一张神似的脸,你敢保证你不是代替品吗?” “什么?我和她长得很像?”她抚上自己的脸颊,回忆起他初见她不化妆时惊讶。原来只是因为和某个人像而已。 古西俊问得好,这样的男人,她敢爱吗? 或许,应该说她爱过吗? 如果有,为什么心里没有嫉妒和吃醋的感觉。 除了同情,她伸展不出更多的感情。 或许她只是对他迷恋多一点,却无关于爱情。 “那个女孩是不是很喜欢一种许愿精灵的香水?” “咦?你怎么知道?她是很喜欢,我哥家的柜子有满满一柜子那款香水。” 她释然地笑了,那一柜子满满的是他的爱吧! 最爱的人在眼前死去,因他所承受的屈辱,在一个男人心里以及以后的岁月里,深深地划了一笔,永远都无法抹煞! 他愧疚着、自责着,无论是后悔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他都永远的记住了。 她的感觉是正确的,他这样的男人果然爱了就是一生一世。 “我要回去了。”放下酒杯,拿起包包,太晚了,她不能再逗留了。如果妈妈问起,该不该告诉他们齐磊的事呢!不—不能说,徒增他们的担忧。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古西俊抓起车钥匙,跟在她旁边。“你去门口等着,我先去开车。” 她点点头,默默走出门口,胸口闷闷的,经历得太多,心情太沉重。 无论是齐磊,还是古文杰,还是这个外表看来吊儿郎当的古西俊,都是她不曾了解的,或许每个人都有无法与人共享的秘密,无意中知道,的确需要时间来消化!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雨,今年秋天的雨好像特别的多,一场秋雨一场凉,她瑟瑟站在门口,雨幕中开来一辆bmw,高贵的车身优雅地停在“天堂”门口。 没多想,她冲进雨里,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弹着身上的雨珠,顺手抽出车内的纸巾胡乱地抹着脸。 “雨下得好大,谢谢你送我。”她埋头整理衣服前襟,客气地道谢。 对方没有回答,感觉一道灼灼逼人的视线扫来,车厢内的气氛诡异,她疑惑地往身边瞟了一眼,登时秀目圆睁。“你、你、你?” 在看清来人的面目,她惊得口吃! 只能错愕地张张嘴,眨眨眼! 难以置信! 不可思议! 她居然上错车了,偏偏还上了那个龟毛的要命,看见他她都会抖三下然后绕路闪走,永远和她不会有交集点的傅新瀚傅大总裁的车! 傅新瀚冷冷地看着突上他的车的女人,过了三秒,蹙起眉头,眯起的眼眸闪过意味不明的精光,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种沉默的方式审视着她。 真是丢脸! 单手撑额,转个角度,懊恼地呲牙咧嘴一番! 车窗外的雨更大了,她还要出去再淋一次吗? 勉强地扯了扯唇,有点厚颜无耻的讪笑,思量着能不能让她再多呆一下,等古西俊的车来了,让她再换车,刚张了嘴,一只手就毫无防备地伸了过来。 她吓了一跳,缩着身子不敢动,连大气不敢喘,那只手臂只是横过她的胸前,打开了车门,并没有做出什么下流的举动,她刚吁口气,男人低沉地声音冰冷的传来,“下车。” “什么?”她更加的错愕,这个男人在赶她下车? “我说下车。”毫无怜香惜玉。表情无波,炯炯黑眸隐着一丝不耐烦。 “下就下,干嘛一副大便脸。”她咕哝着抓着包包就要下车。 果真是个怪胎,性子这么难搞,一点不近人情,哪个女人嫁给他,还真是悲哀啊! “等一下。” 她疑惑回头,一盒纸巾塞过来,她茫然地拿着,男人丢过一句,“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东西。” 车门嘭的关上,她再度傻眼,傻乎乎捧着一盒高档的纸巾站在雨里。 古西俊的黑色bmw潇洒地停在面前。 “快上车!咦?你哪儿来的纸巾?” 傅新瀚按下接听键,林嘉儿娇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瀚,你再等我一下好不好?要不然,你进来和我们一起high怎么样?”话筒里传来更多起哄的声音! “我不习惯等人,也不喜欢你的生活,以后请不要再晚上打电话给我!”没有温度的语气,代表着他的怒气已经达到顶峰。不要有任何女人企图控制他!那样只会让他更反感。 “喂,喂——讨厌了就说不能让他等,他可不是······” 把蓝牙扯掉,不想再听那边的吵闹。 他敛敛眉,这个林氏的千金小姐实在太不对他胃口了,想在朋友面前炫耀他是如何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吗? 未免还太痴心妄想了! 只不过吃了几顿饭,让秘书按程序送过几次花,她就以傅夫人身份自居,他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 第十章 面试 手里的保温盒装的是参芪红枣乳鸽汤,她炖了好久,很适合病人喝! 齐磊已经好了很多,她去过几次。 偶尔碰到过他神情严肃地和手下人交谈,那不经意听到他们爆出圈内的行话,那些森冷的黑衣年轻人,没有表情的面孔,谈到某处又突然凶光闪现,她阅历单纯,但是也知道他们决定的瞬间就是一笔买卖形成或者一个生命的操纵。 齐磊,她真的是越来越不了解了! 他的世界,她陌生的害怕! 她暴露的担忧,古西俊笑她无知。 “齐磊今天的成就和名望在这一行也是数得上的人物,没几个人敢动他的,北门的局面多半靠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们家从来没有被骚扰过,齐磊做了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所以别劝他回头,他已经回不了头!” “他不能对你们做太多面上的事,只能暗地里保护,没有他的庇护,你想他得罪过的人会轻易放过他的家人吗?”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甚至他都不能有片刻得闪失,他很内疚连累了你们,即使再多他不愿做的事他都要违背意愿去做。” “月月,他很不容易,北门出了叛徒,他损失了几个堂口,帮内几个本来就对他不服的人抓住机会,让他交出鼎皇。” “鼎皇是北门的摇钱树,一些见不得光的钱都是通过鼎皇出来,如果他丢掉鼎皇,他就完了。” 她明白了这就是洗黑钱,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会拿此做把柄,送他去坐牢是最平常的手法,或许更残忍地是灭口。 “现在鼎皇和傅氏争一块地皮,如果你哥输了,北门内的人一定会置他于死地的。” “古氏医馆”和齐磊是荣辱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月月,你能帮大家一个忙吗?” 她就知道古西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这些给她听不是没有目的的。 齐磊从来不对她说这些事,把她远远地推在风波之外,原来他的冷漠和推拒,也是一种保护! 傅氏?不期然她想起那张冷漠冻得死人的脸,还有那古怪的个性,要她帮忙?要她去接近那个怪胎吗? “我们可以安排你到荣展的总裁傅新瀚家里做女佣,替我们收集一些情报。” “西俊,你在说什么疯话。”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古文杰不知道何时听到他们的谈话,满脸的骇异地走进来。“如果被傅新瀚发现她的动机,你把月月置于何种危险地步,齐磊他一定会杀了你的。”他严厉地指责着古西俊。 “哥,只有她的背景单纯,傅新瀚不会起疑,她只要留意傅新瀚和哪些政府官员交好,透露一点信息给我们,那样我们就不会处于被动地步,今天一切的紧张的状况就可以有办法解决。” “不行,不能冒这个险,月月一旦踏进这里,再抽身就难了,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不能让她去,齐磊坚决不会同意的,这件事到这里结束,古西俊,如果我发现你再提这件事,我决对不会饶你。”温雅地古文杰发起怒气来,也是一种别样的威慑。 古西俊嗫嚅着叹口气,“如果我们知道荣展竞标的低价,我们就不必费此头脑。不如派人偷偷地去查一查!” “你以为是那么好查的吗,那是公司机密,傅新瀚那只老狐狸不会轻易露出把柄,小心我们被他反摆一道。你安心的管你的“天堂”,北门的事你少插手也少插嘴。”古文杰意有所指的警告着古西俊。 她明白,古文杰也在默默保护着他的亲人! 原来,每个人保护人的方法都不一样。 有时候,伤害也是一种保护。 齐磊一直都在保护她! 了解到这一层,曾经的伤,霎时也变得暖人! ······ 只是打探消息,留意一下那个人的动向,应该不难。 齐磊,在你辛苦付出那么多的时候。 或许,我应该帮你一下。 ······ 她拿着地址,比照着墙上的门牌号。 不得不承认,这栋花园别墅打造得挺赏心悦目的,让人看了很有热情澎湃的激动! 别墅设计显然是花了心思,很古典的灰瓦白墙两层楼房,秉承了中国传统的前水后山,大型的游泳池,造型别致的假山,吐水石雕,一排一排常绿灌木,绿草茵茵的大片草地。 很气派、很贵气的别墅。 她挥纸当扇,烈日当空,这里距最近的公车站也有半个小时的脚程,她徒步走来,裸露的四肢肌肤隐隐发疼。 已经来了,没有后退的理由。 古西俊泡走人家的小女佣,安排她顶替,今天来面试。 听那个师姐说,傅家的管家是未婚的中年妇女,也是超级难搞,好心的师姐提供了经验,剩下的就让她好自为之。 按了门铃,被人带入宽大、整洁的客厅。 从里面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女人,梳一个光光的小包头,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 她小心地站着,不敢随便乱瞄。 文绉绉地介绍完自己,得不到回应,灼人的视线在头顶盘旋,她紧张得热汗流完流冷汗。 她有点想跑掉的冲动,毕竟生平头一次被人这样仔细大刺刺的从头到脚大量了足有十分钟之久。 女管家那副老k脸,不饶人的眼神,让她不敢直视,低着头,在眼角处,瞟着那双圆头皮鞋来回走动。 空气静得让人窒息。 好半晌。 “嗯。” 管家轻轻的一声肯定让她终于可以松口气。 “把手伸出来。” 没有温度的声音飘过来,她不敢有任何怀疑赶紧伸出纤纤十指。 “指甲太长,剪掉。” “是、是!”她看了看指甲,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搞错吧,只是长了一点点而已~! “你化了妆?” 挑高的语调,让她心惊胆战,惶恐地应声,“太、太阳好大,用了一点防晒霜。”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难不成连最基本的保养品都不能用? 合理的解释,女管家盯了她片刻,终于确定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淡妆,才缓缓地坐到沙发上,一双利眼继续扫视着她。 听前任那个叫阿蓉的女孩儿说她是傅家资深管家,是从年轻伺候傅老夫人开始一直在傅家打理大小家务事,傅老夫人去世,这位尽职尽责的女管家,管理着傅家老宅,也管理着傅家大少爷的生活起居,绝不容许底下人有近水楼台飞上枝头的非分之想,发现一律严惩不贷。 所以,这里的佣人都对她惧怕的很。 幸好,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老宅,这边一个星期来视察一次。 “看看这个!”女管家用手指点点茶几上一份商业周刊。 “噢!”乖顺地拿起杂志,满头雾水的疑惑,这一下下的出其不意,简直要把她搞晕了。 “怎么样?” 勉为其难地翻看了两眼,她很老实地回答:“看、看不懂!” “谁让你看内容了?我让你看封面,把你的感觉说出来。” 这又是哪一出,她又不是来应征封面设计,这哪是她懂的。 “封面、封面很好,排版有序,字体、字体也不错!”她硬着头皮胡诌,阿蓉可没有告诉她,考女佣还要考非专业知识的啊!? “你、你胡说些什么?”女管家哭笑不得看着她。 “对、对不起,我对这个真的、真的没有研究。”她赶紧放下杂志,浑身淌冷汗,她的回答显然不尽人意,看来是希望渺茫了~~~~ “算了,我只是让你看封面的人物,你居然拉扯些没有的,明天开始你可以上班了。”女管家缓和的语气。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通过了?明天就可以上班了?她回答得不对,这个女管家居然很满意? 她不仅把眼睛瞄向茶几上的杂志,这个封面人物······不就是那个“负心汉”? 在初听到傅新瀚的名字时,她就想爆笑,居然有人起这么恶搞的名字。 她还在意外的兴奋中,门口传来的响动,对面的女管家,立刻殷勤地走了过去,她跟着看了过去,不禁大惊失色,“负心汉,还有林表哥?” 第十一章 理由 傅新瀚边和林助理交代着下午的重要事宜边走进客厅,实在是里面站的女孩子躲躲闪闪怪异地举动引起的他的好奇,不由多看两眼,她努力低垂的发丝下的小脸,还是让他一眼就认出和他有过数度交集并打过他一拳的人。 刚踏上两节楼梯,他蓦地站住不动,隔着沙发,他打量着她。 很规矩的t恤衫,七分牛仔短裤,白色球鞋,斜跨帆布碎花包,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和他记忆深刻中那一晚性感地装扮出入很大。 上次听林助理解释说是因为失恋导致情绪崩溃,也见识过她做事乌龙,只是今天她因何而出现在他的家里? “福嫂!”他习惯性地整理袖口,泰然地看着她噤若寒蝉的样子。 “大少爷,她是新来的女佣。”福嫂察言观色赶紧做出解释,心中奇怪从不关注这些事的大少爷今天为何特别留意。 “家里缺人手吗?”他淡淡地问。 “是,以前负责打扫您房间的阿蓉辞职,她是阿蓉介绍来的。”福嫂恭敬地回答。 他不说话了,目光深思看看步微月又若有所思的扫视了林助理,沉默了三秒,他转身上楼,相信林助理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林子民紧张得直冒冷汗,心里头叫苦不迭,待大老板走开,他赶紧冲上前去,“月月,你搞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家去!” 她小心地抬起头向楼上望去,在看到福嫂锋利的审视目光后,她马上挪个脚步,让高大的林子民挡住自己。 “我不要,我需要工作,有朋友介绍我来,我为什么要走!”她小声但是表情很硬地说。 “你这是在胡闹!”林子民被她气得直瞪眼,刚才总裁临走时看他的那一眼,让他再明白不过,总裁是看在她是他表妹,才没有直接叫她走人,而是留了余地,现在她居然、居然像个无赖一样,语言本就不丰富的林子民只能指着她说你、你、你······ “我哪里胡闹,我知道他是决定者你是他决定的执行者,林表哥我知道你为难,可是,你想想如果不是你给我换工作,我今天会失业吗?”她把责任一推,无辜而狡猾得看着林子民。 “月月,工作的事以后我再替你想办法,总之你不能在这里,傅先生决定的事没有转圜余地,所以让大家都好过,你应该聪明一点是不是?” “为什么我不行,难道他还记着我打他那一拳的仇?如果他余恨未消,我亲自去跟他道歉好了!” “不行!”一听她要亲自找傅先生,林子民马上厉声阻止。 她还想再申辩,傅新瀚已经走下楼,林子民马上做出毕敬的神态。 傅新瀚递给林子民一个文件,“这个文件你送到关总那里!” “是、是。”林子民接过文件,又给步微月眼神警告,才退了出去。 “福嫂,让司机备车,我要去上海。”他交代着福嫂,利眼一扫步微月,转身大步踏出。 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把她当成隐形人?她怎么能不战而退? “等等,等一等,傅先生——”她小跑跟在他身后,见他不停歇,她加速几大步窜到他面前,情急地拉住胳膊。“等一下——” 他停下脚步,目光眯起盯住她的手。 她一愣,马上撤回手,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你!” “什么事?”他微抬高下巴,睨着她。 “傅先生,老实说我现在很需要工作,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做好这份工作。”她无比诚恳地证明自己。 他瞅了她一会儿,她因紧张而微喘,鼻尖上布满密汗,她小心翼翼地模样,他竟然对她有所犹豫了,轻蹙眉头,缓缓而坚决的给她回答。 “我不认为你非得这份工作不可,还有我也很怀疑你的能力,没有足够的伶俐,做事懵懂迷糊,我不喜欢我的员工有这样的状态。” 不留情面的拒绝,严厉地苛责,她更加确定他就是对于那一拳而介怀,不气馁,鼓起勇气,大义凛然地说道:“您不能因为我一时的失手就否定我的一切,对于那天的事,我愿意以十二分的诚意向你道歉,如果您还在耿耿于怀,我不介意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打我一拳。” “哦?”他对她的说辞颇感兴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确定吗?” “呃······冲动的后果就是她必须承担的责任,一时激动的话没想到他真的当真!“只要您不辞退我就行······”艰难的掀掀唇,小声的嗫嚅,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又咕哝一句,“男人不该打女生的。” “我说过要打你了吗?”他越过她,向停在门口的车走去。 他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却在这里和她磨牙,他不应该为这点小事而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司机已经为他开好车门,他正要弯腰进去,又想到什么,转身,沉声道:“你能给我一个你非要这份工作不可的理由吗?” 一份低人一等的工作,不见得是她这种气质能做来的,以她的外表可以胜任很多工作,不必花力气去做看人脸色的活,他对她的动机很怀疑! 她心里暗惊,古西俊说的没错,他真的不简单,看来她的急切引起他的怀疑了! 她黯然地垂头,两手拽紧斜跨包带,“如果你想听理由,我可以说出很多很多,事实上我也很需要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在这里不用惹到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我也可以胜任,因为不用太高的学历。” 他明白了,她需要钱,可是又不屑与在声色场所,她没有高学历,所以得不到相应的工作。 他考量着她的话,或许是他多心,对事总是抱有三分怀疑,留下她或许是一项冒险,但是他喜欢这冒险的刺激。 他审视她年轻的面孔,没有记忆中那几次表情丰富,没有了浓妆的托衬,明亮地五官,灵动的杏眼,似乎比这个更有建设性工作适合她! “你会带小孩子吗?”他决定给她点苦头吃。 “什么?”她听得糊涂。 “这里缺一个保姆,如果你愿意也能胜任,就留下吧。”原先带小孩的保姆被福嫂辞掉,正好缺一名保姆。 保姆?虽然没做过,但是能留下来,就是值得高兴的。 “真的?”她欣喜地问。原本以为没戏了,没想到他竟同意了,乍然而来的喜悦,她兴奋得两眼发光。 “不过我有条件,你能做到再说。” “嗯。”她忙不迭地点头。 “不能请假。” “嗯。”乖顺地点头。 “不能让我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嗯。” “这些你都做得到?”这样刁难的她居然都应下,他轻挑眉头,不相信地问。 “做不到——不不不,能的,能的。”她急忙改口。 “希望你能做到!”他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淡笑,话里有话的说。 她看着他坐进车里,喘了口气,总算过关,一想到以后还要和这个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人在生活上相处,她那颗脆弱地心脏不仅又提起来。 虽然离预定的计划有些偏离,至少她还是留了下来。 保姆?哄小孩而已嘛! 第十二章 状况 隔了好远,他就听到小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拿起放在床头的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揉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决定有过懊悔,但是现在他居然有些后悔! 看!他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连夜从上海赶回来,那边的事情比预期中要棘手许多,待他一一搞定,回到家想好好休息洗完澡刚出来,就被这种魔音穿脑搞得不得安宁。 “哇~~~”这下哭得更大声了!还伴随着女人尖叫! 再也受不了,丢下擦头的浴巾,他火冒三丈地冲出房间,蹬蹬下楼。 “在哪一间?”他压着火气堵到一名女佣沉声问。 女佣看到他怒气冲冲地下楼,吓得不知所措直发抖,听到他的问话,颤抖抖地指着走廊尽头的房间, “这么晚,你烧水做什么?”刚想走掉,看到女佣提着水壶,他疑惑! “没、没做什么?冲奶粉地热水没有了,宝宝总是哭,我帮着步小姐提一下。”女佣颤巍巍回答。 “你没有你的本职工作吗?谁准你们越俎代庖的,以后谁的工作就谁做,不准帮忙也不准擦手。”倒霉的好心女佣,首当其中的当了炮火,成了他满腔怒气地最先承受者。 “是、是……”女佣委屈又惊恐地应着声。 他拐进走廊,找始源头准备继续发飙。 来到门口,虚掩地房门,他一眼瞥见步微月歪着脑袋夹着电话,一只手握着奶瓶,另一只手往里面灌热水,嘴上念念有词。 “……180毫升……会不会太多啊……知道啦……不能太热……妈,他总是哭怎么办……刚刚换好尿片的……不做?那怎么行?爸爸就要动手术了,辛苦一点没什么的,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宝宝又哭了……啊——” 她扭头看宝宝的时候,被洒出的热水烫了手,奶瓶倒了,水也洒了,手机掉倒地上,她甩着被烫的手跳着被热水溅到脚背,像个坡脚鸭,跳到床边,抱起狂哭不已的宝宝,轻声的哄着。 傅新瀚一脚踹开房门,房间像个战场,里面的女人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哼着不成调的儿歌,看到他闯入,惊讶得瞪着眼睛,他清楚地看到她眼角地泪水,还有刚才哼歌时哽咽的嗓音。 他甩掉忽上心头地不忍,他知道对她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只是想给她刁难,想不成他自己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这是他有生以来最错误的决定!所以—— “步微月——” “嘘——别吵,他要睡了!”她专注的看着宝宝,轻轻拍着,晃着。 他愣住,看着她哄宝宝的温柔,轻轻地将熟睡的宝宝放到床上,慢慢抽出被宝宝小手紧握的头发,她松口气而满足的微笑…… 终于睡着了,她收拾着杂乱不堪地床面,扭头看到傅新瀚还在房间里,看着他刚要抬起脚步向前一步,她急忙喝止:“不要动,有碎片。” 他停住不动,看着她跑出去,拿了扫把,在他身边忙活。 抬脚,退后,麻烦把垃圾桶递过来,她利索应当的吩咐,忙得一刻不停歇。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竟然按照她的指令做动作。 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是来辞退她,怎么现在倒变成他像个局外人看着她忙里忙外,不过她做家事的效率倒是值得称赞。 片刻中,房间内所有放乱的物品全归到原位,宝宝换洗的衣物,已经放在置物栏里,地上也清洁地干干净净…… “傅先生,已经很晚了,您不休息吗?” 她忙完了一切,傅新瀚还没有要走的迹象。 休息?对,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来的目的! “你让孩子哭得震天响,我还能休息吗?今天白天你是怎么答应,不能让我听到小孩子哭声,你是怎么做的?”他拧着眉头,沉声逼问!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一定不会,他有点怕生,看到我要适应一下,不过我保证一定尽快让他适应我!” 刚才地平和一下子让他吓得没影,她马上软姿态地保证,都怪她自己工作一旦生活化,她竟然一下没有调整过来,忘记他是那个难以相处吹毛求疵地负心汉了! “下次?如果下次你直接可以卷铺盖走路了!”他冷冷地说完,没好气地走掉。 她在他身后翻白眼,有没有搞错,太不近人情了吧! 再说,这个是他的儿子,他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连句关心也没有,还真是够冷血! 举起手臂,嗅嗅身上味道,又是汗气又是奶粉味,还真是腻人! 脱掉外衣,刚想解开裤扣,房门又被突然打开。 她大惊,抱着衣服挡住胸前,愕然地瞪着来人。 “嘭”房门又被人猛地关上。 傅新瀚懊恼耙耙头发,虽然他快速地退出,那惊鸿一瞥却让他印象深刻,他看到她姣好的胸口,还有纤细的腰部…… 他只是来还她手机,刚才在地上捡起来,忘记还给她,没想到这一还却让他看到不该看到的美景。 “该死的!”他低声诅咒,他好像一碰到她,就会有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 可是,为什么要辞退的话,在嘴巴却又咽下去,他是怎么了! 下次,下次如果她再出状况一定要马上辞退她。 他不能让她打乱乱他的生活……和思想!“有没有搞错,还不是傅太太,架子居然摆得十足!”女佣芳华抱怨着倒掉刚刚煮好的咖啡。 步微月抱着宝宝在厨房混吃的,看到芳华将刚刚现磨端出去不到一分钟又端回来的咖啡倒进水池,心疼不已地看着水池,听说这个咖啡豆是进口的,颗颗都是黄金,这么倒掉多可惜啊! “怎么回事?一口没喝就倒掉?”她小声地问着。 芳华不满地瞥了一眼外面,压低声音抱怨,“别提了,陈梦宜和电视形象真是相差万里,平时看着挺气质的,架子摆得也够打的,她的那个侄女叶悠然也是尖酸刻薄,看着阿姨当了傅家太太,她就想抓紧傅先生,也想飞进豪门,也不照照镜子,傅先生能看得上她?” 芳华嘲讽地讥笑,继续地爆料,“傅先生对她冷淡得不得了,她还整天往这里跑,还真把自己当成少奶奶了,咖啡刚端上去,说苦了,要重磨。她上次来我明明记得给她放了一颗糖,她说甜了,这次一颗没放,她又嫌苦!如果她要当上少奶奶,我看我们要统统辞职!” “没那么严重吧?”她听得一愣一愣,不敢相信那样的怪胎再娶个魔鬼老婆,生下孩子能不能成妖怪?不过,可怜的就是她怀里这个无辜的孩子了,已经不得爸爸宠爱,再加上一个难伺候的后母,日子可以预见有多可怜。 “幸好,傅先生不是很喜欢叶悠然,否侧,我们更难过!” “你怎么知道傅先生不喜欢她?”她挑眉,八卦她也好奇的! “我跟你说,上次那个女人打过阿蓉姐,被傅先生知道了,发了好大的火,那个女人才收敛了一点,脸皮还真是厚,傅先生已经说不欢迎她再来,她还装无知的一来再来。” “不是吧,她仗着什么威信还敢一来再来,傅先生不是不喜欢别人碰她东西,她来喝他的咖啡,还用他的餐具,他都容忍了,也许还是有喜欢的成分在吧?” “哼,还不是仗着有个有势力的老爸,傅先生也是需要仰仗她父亲这份人脉,才没有跟她翻脸,我看哪一天不需要了,她还有什么自信来!”芳华鄙夷地瘪嘴。 芳华无意间说的话,竟让她心中大动,看来这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不说了,我要出去了,晚了,她又好发飙了!” 芳华端着咖啡出去,她犹豫着是不是等她们走了,她再出去。 计划没有变化快。 宝宝突然哭了起来,她吓了一跳,看看时间,知道是饿了,可是奶瓶放在房间里,没办法,她只能抱着宝宝出去。 “真是吵死人了,我最讨厌小孩子哭!”客厅上,美艳的叶悠然嫌恶地看着她。 “咦?新瀚什么时候又换保姆了?”保养得宜的陈梦宜,疑惑地打量着步微月。“这么年轻,你懂带小孩子吗?” “我……” “不懂规矩,新瀚哥是怎么管教你们的,见了人连招呼都不打,现在的佣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叶悠然本能燃起危机感,马上把她归为假想敌。 “你们统统都得记着,不要以为当了佣人,有了接触的机会,就可以登堂入室了,做好你们自己的本份,所有的非分之想趁早打消,否则,到时候有你们哭的时候。”叶悠然优雅地站起来,开始训话。 所有人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好了,悠然!”陈梦宜见她有点过分,轻声提醒她。 她这个侄女什么都好,就是骄纵任性,傅新瀚让她一次次地吃软钉子,丝毫没有让她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有兴趣,虽然她竭尽所能地排除傅新瀚身边一起有企图的女人,可是这样的草木皆兵,威信虽树起,但是人心也失去,以后想要管理傅宅就要难上许多! “阿姨,你看看不是我说她们,一杯咖啡也弄不好,福嫂是怎么培训她们的。还有我上次带来的波斯菊,她们也给养死了,我家的佣人哪敢这样放肆?”叶悠然不依不饶地数落。 陈梦宜安抚地拍拍叶悠然的手,“好啦,好啦,新瀚对花粉过敏,家里不能有花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叶悠然赌气嘟起嘴巴,别别扭扭地跟着陈梦宜走了。 所有人都大喘气! 一个福嫂,再加上一个叶悠然······ 天啊,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恐怖! 第十三章 整人 “喂!”冷冷地声音在电话那边传来。 步微月战战兢兢拿着电话,“傅先生,我的手机是不是在你那里!” 吼,还真是废话,她打的就是自己的手机号码,他接的电话,自然是在他那里,真是多此一问。 “对。”简洁地回答。 “那、那可不可以还给我?”小心地问。 “等我下班再说。”电话那边传来秘书让他批阅文件的声音,他在忙! “哦!那再见!”她刚想扣电话,想到什么又大叫,“等一下——” “又有什么事情?”不耐烦的声音。 “有没有什么电话找我?”她好怕齐磊会突然打电话给她。 “有。” 他的回答,让她霎时白了脸。 “谁、谁~~~? “你妈妈!” 他一说完,她的脸立即恢复血色,但当他说出下一句时,又让她的脸再度趋于死灰。 “她让你星期天准备一下,要带你去相亲。” “什、什么?”她差点咬掉舌头,面色青青白白,心情跌落谷底。 哎呀,要命了,老妈是怎么搞的,怎么可以把这样的事跟他说! 讨厌的是——他也没礼貌,乱听别人电话! “你怎么乱接人家电话。”不满的话脱口而出。 傅新瀚在电话这边眉毛一挑,眼睛撇到秘书好奇地眼神! 打了手势,秘书识趣地走开。心里却是好奇了极点,私生活简单不爱和女人打交道,觉得是在浪费时间的总裁,居然有了女人!? 傅新瀚收拢眉头,他在做什么!?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把她的手机装进口袋,上午手机在他口袋响个不停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把她的手机带了出来。 现在他在工作时间,居然和她闲话聊了这么久,和他有话题的一向只是和工作有关,他也讨厌没营养的话,为什么和她几次说话,都没有感到乏味? “它一直在响!”他更惊讶了,他居然在解释。 她还没等再开口,他的声音又传过来,“我替你回绝了!” “回绝?回绝什么?”她讶异地问。 “我说你没假期,不能去。” 虽然他的话解决了她的困境,但从这件事,就更可以发现他的冷血,说没假期就真的没假期。 哼!虐待! “知道了。”她没好气地挂上电话。 黑色的bmw滑进车库。 忙碌了一天,已经是深夜,依旧看不出有任何疲惫之色,没有褶皱的lv西装,衬出傅新瀚修长的身形。 他走进客厅,下意识地往右边走廊的尽头望去。 很好,没有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 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洗了澡,他竟然没有丝毫睡意。 翻翻文件,他竟前所未有的失去了兴趣。 他又竖起耳朵,还是没有小孩哭声。 他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在期待什么! 更让他沮丧的是,他竟然失眠了! 他对自己这样突然起来的莫名其妙惊讶不已。 他一向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 因为一旦与任何人扯上任何的感情因素,就会影响他的判断力,影响他的决定,他不喜欢让别人来左右他的喜怒哀乐,甚至掌控他对事情的决定! 他与人保持距离,他的严肃和淡漠,更让他那些兄弟姐妹敬而远之,他已经习惯高高在上,习惯别人的敬仰! 所以,他不需要有人来分担他的情绪! 他步出房间,走下楼梯,他想喝杯热水! 在厨房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 因为厨房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真的吗?检查出来是个女儿……我要做你女儿干妈……我现在可是经验丰富……!” 浑然不觉门口站了人的步微月还在呱啦呱啦讲电话 “别提了,带小孩好辛苦,你不知道哦,那个负心汉有多龟毛,居然不让小孩哭,多冷血,小孩子又不是开关,按一下他就不哭,现在宝宝一哭我都要吓死了,很怕那张冷冰冰的面孔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噗——咳咳……” 她说得口渴喝口水,悠然地转个身,却被门口的人吓得三魂飞了七魄,猛然张大眼睛,瞪着赫然站在门口的傅新瀚。 仅一秒的反应,啪一声,她立即阖上手机盖,结束了通话,惊慌的表情在下一刻戏剧性的收起,变得若无其事,“傅先生,您有事?”迅速把手机放进口袋。 天呐,衰神啊,希望他什么都没听到!她不应该这样大意的,应该慎选时间和地点讲电话,步微月在心里捶胸顿足,祈求他在门口站了没有多久,没有听到她讽刺他的话! 傅新瀚瞪着她。 忍着怒潮澎湃的情绪,一瞬也瞬地盯着她。终于,在他强烈的攻势下,她越来越心虚,垂下头,挪着腿,慢慢磨着脚步。 “很晚了,晚安!”提起脚步,准备开溜。 “站住!”冷喝一声。 她蓦地站住不敢动,力持镇定的强力命令已经吓得有点发软的双脚──立正站好千万别弯下。“宝宝呢!”他盯着她。 “睡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口气有点严厉的问。 “我、我口渴,在喝水!”心惊胆颤,勉强找个理由。 “我听到你在讲电话。” “对,我在讲电话,您不会连电话都让不讲吧!”她反驳一句。 “你——” 他一时气结。随即,他又拧起眉头。 “过来。” “干、干嘛?”吞了吞口水。 她不敢过去,好怕他会挥拳头,都怪自己过了嘴瘾,现在报应来了。 他眉头拧得更紧了,黑眸变得更暗了。 她磨磨蹭蹭站在他面前,畏怯地看着他的拳头。 他敲敲大理石台,“把你的残局整理干净。”上面是她刚才喷出的水。 “哦!” “还不快去。” “是。”她一溜烟跑出去。 抓着两块抹布回来,奋力地擦着台面。 她瞄着一旁监工的人,心中无声的咒骂。 怪胎,小人,他一定是听到她的话,现在变着方法整她。 “不要光擦那里,还有这里。”他指着地面,上面也沾了几滴水。 “哦,知道了。”她弯下腰,跪在地面,两手向前使劲推动抹布。 前几天打过蜡的地面,加上湿抹布,她赌气使力,力度没有把握好,猛得向前滑去,啪她全身匍匐在地,她痛呼一声,顾不得疼痛,一咕噜爬起来。 对上前方微愕的眸子,她揉揉胳膊,咧着嘴问:“还有哪里要擦?” 他瞅着她,嘴角上扬,遏制源源不断自心底滋发的那股笑意。 轻咳一声,他正正了脸色。“没有了。” 她松了口气,揉着膝盖,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等一下。”他脱口唤住她。 “还有什么事?”明显的垮下肩头,她哭丧着脸地转过身。 他愣住,又皱起眉来。 不知为什么自己刚才会开口叫住她? 他根本没事要她做! 是因为不想让这少有的愉悦就这样结束吗? 他瞪着她,不解地瞪着她。 她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傅先生——” “我饿了!”他迅速地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理由。 “哦,那我叫厨子。” “不行!”他根本不饿,没必要惊动厨子。 “不行?”她愕然。 “我现在很饿,等不了,就你了,你马上给我做宵夜!”他表情严肃,对自己不经大脑的话和举动,越来越困惑。 “我?”她指着自己,嘴角抽搐。 很好,她现在可以很明白的知道他现在是摆明了整她。 “对,现在,马上。” 二十分钟后 一大碗,香气四溢地肉丝面端到傅新瀚的面前。 他怪异地盯着那一大海碗调料十足的肉丝面,足足有十秒钟。 “我只会做这个的。”她观察他的表情,怕他开口挑毛病,让她重做,她马上先发制人地说。 第十四章 讨厌 “这是什么?”他用筷子挑起一样青菜,眯着眼睛问她。 “香菜啊,调味用的。”她凑过去看了看筷子上的一个小小的菜叶。 “我不喜欢香菜的味道,我不吃。”他把碗一推。 她不可置信地眨眨眼,胸口几番起伏,忍住发飙的冲动。 走到消毒柜里拿出一副碗筷,端起被他推开的面。 她仔细地挑着里面的菜叶,放到另一个碗里。 又过了五分钟。 “好了,这下可以吧!”她把挑完菜的面又推到他面前。 他不置可否,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勉强吃了一口。 他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何况他根本不饿,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出乎意料的竟别有一番风味,眉毛一扬,又接连吃了几口。 她从小在妈妈的面摊帮忙,齐家的牛肉面可是远近驰名,耳目熏染,虽做不出妈妈的精髓,但是皮毛还是有的。有时候,看到家传的面食每每掳获客人的胃,仍掩不住内心的得意。 傅新瀚兴致正浓吃着,突然停住,看了筷子上的面,“这上面还有香菜!” 她睨了一眼,赶紧递上碗,让他把连面带菜一起挑拣出来。 “其实,这个香菜味道还是不错,很多客人来我家面摊吃面,就特意嘱咐多放香菜呢!”她忍不住多嘴。 “你家面摊?”他看她一眼,“在哪里?” “现在已经没有了,那里已经被列为规划区,我妈的面摊也歇业了!”她自然地坐到椅子上,托着腮幽幽地说。 他看着她的举动,没有说话,她随意放松地姿态,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一样,很奇怪的感觉!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能这样怡然自得! 他也从来没有和哪个女人相处得这样舒服愉悦! “规划区?哪个地方?”本能的,出于职业他习惯地问。 “就是太昌路那一片,听说被一个房地产集团收购了,要在那里盖商场。听说盖好后那里就是黄金地段了,再想在那里开面铺简直是奢望了。” “哦,是吗?”他低下头吃面,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他能告诉她,那一片正是被他收购了? 恐怕,她会当场翻脸,再想吃她做的面也是妄想了! 所以,他保持缄默! “对了,有件事,想和你说下。”她是完全忘记他的身份了,连您也变成你了。 “什么事!”他也懒得计较。 “宝宝的日用品没有了,福嫂一个星期来一次,列清单给她,时间太久,宝宝需要的东西会接连不上。” “缺什么你就去买吧,把账单寄到我的公司来就可以了。”他喝下最后一口汤头,有点意犹未尽。 “真的?”她眼睛一亮,她已经快一个月没出门了,整天和宝宝在这个宅子转来转去,在呆下去,她真的快疯了。 他批准她可以出门,她可以偷偷地回家看看爸爸妈妈,还有小雅,还有、还有齐磊,她来这里他还不知道,偶尔打过几次电话,她都支吾过去。古西俊说他现在忙着帮里的事,焦头烂额地没时间过多关注她,古西俊让她抓紧时间,最好能去傅新瀚的书房看看。 她被小孩子吵得已经分身乏术,连个房间都出不去,更别提接近他的书房了。 每每看到他,她都会腿肚子发软,被他的利眼一扫,她就更不敢动了。 不否认,刚才他很慷慨地一句,让她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不要哭,不要哭,宝宝乖……”步微月站在喧闹的街头,婴儿车搁在路边,不停地晃着怀里大哭不已的宝宝。 天呐,求你不要哭了! 路人纷纷把疑惑地目光投给她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手忙脚乱地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很让人怀疑她是否是个人口贩子。 那天得到负心汉的应允,本想第二天就跑出来,结果下了两天雨,天气一直阴沉沉地。 直到今天才放晴,她迫不及待地推着宝宝出来,刚下了车,宝宝就开始不给面子的狂哭。 她抱着孩子,婴儿车又挡了别人的路,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 一辆黑色名贵轿车的停在前方的十字路口。 “傅先生,好像是步微月耶!“司机等红灯的时候,看到前面急得快哭了步微月,看样子很需要帮忙,只好问问老板,是不是要过去看一下。 原本一直埋首与文件的人,一听到步微月,立即惊愕地看着前方,果然看到步微月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推着婴儿车要过马路。 “她在这里做什么?“他邹起眉头。 “要不要帮一下忙,她好像很吃力?” “嗯,把车子开过去。”他沉声说。 “可是,前面是不准停车的,现在有警察在要开罚单的。”司机小心地提醒。 “随他开,让你过去就过去。”他不耐烦了,那个女人正推着车子歪歪扭扭地过马路。 司机噤声了,既然老板都不在乎他更没必要在乎了! 他长腿迈下车,几个大步就踏到步微月跟前。 “你带着宝宝要去哪里?”他接过她手上的婴儿车。 步微月吓了一跳,看清来人,马上松口气,惊喜地嚷嚷:“哎呀,是你,真是太好!” 她对他的态度,不知不觉越来越随意,看到他那一瞬心头豁然开朗! 他把她送到马路对面,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脸色变暗。 “谁准你私自带着宝宝出门的。你不知道这样过马路很危险?”他沉着脸。 她睨他一眼,“当然是你准的啦,你忘了,那天晚上你答应过的,宝宝缺什么我自己出来买就好!”她提醒着他。 “你就这样带着宝宝出来?”他看着婴儿车。“都没人陪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干嘛要人陪,我有打车过来,对了,车费你要报的。” “你出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有司机陪着,司机也知道宝宝的东西在哪里买!” “我哪里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她怪异地叫着。 吼,不早说,有车子可以用,她还费这么大的劲干嘛! “手机拿来。”他伸出手。 “干嘛!”她瞪着他的手。 他看到屁股口袋里露出半截手机,径直伸手捞起。 “哇!你干嘛!”他的突然贴近,清新地男性气味扑面而来,她吓得跳起来。 他无视她的反应,输入自己的手机号。“这是我的手机号,专属的,随时可以接通,下次出门给我打电话。” 她脸色一阵红红白白,胸口的地方,竟然疯狂跳了起来。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心里的异样悸动,搞得她呼吸都乱了。 “你怎么脸红了?”他奇怪地看着她的奇异地一片绯红,低下头观察她红得可疑的俏脸。 “有、有吗?”她赶紧闪躲,“可能是有点中暑了。” 胡编了一个理由! 说完,她真的想撞墙! 现在已经是入秋了,秋高气爽地,中暑?这个理由太烂了! “中暑?那你赶紧回家!”他居然相信她的谎言! “啊?”她要吐血了,千方百计地出来什么都没做就回家,她不甘心啊! “我没关系啦,前面大卖场有咖啡厅,我去休息一下下就好。”她马上精神抖擞,露出讪笑。 “你要去那里买东西?”他诧异地问。 “嗯,大卖场东西全又比较合理!” “宝宝的东西都在固定的地方购买!” “我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咕哝,再说,在哪里东西还不是都一样! 他沉默了三秒,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把车子开过来。司机远远地看着老板和步微月在路边互动了十分钟,早就掉了下巴。 依照傅先生的性格,绝不是爱和女人闲话超过十句的男人,他见识过他对待和他交往过的女人,冷冷淡淡,一个心思不对,就绝不再见面。 傅新瀚把婴儿车放到后备箱,司机更是惊异到不行,傅大总裁的那一双高贵无比的双手,除了批阅文件,何时为他人服务过。 司机又把目光移到一旁指挥傅新瀚把婴儿车里的东西拿出来的步微月,狐疑更深了,平时没看到他们有什么交集,几次见到也是傅先生严厉地苛责她,他们何时暗度陈仓变得这般和谐? 司机不得不佩服步微月,在众多名媛闺秀里,平凡的她能脱颖而出夺取傅先生的青睐! 他只能感叹,这个步微月不简单! 傅新瀚报了地址让司机开去。 “傅先生,等下您有个会议,您——” “改到明天。” “你要陪我去!”步微月惊讶地张嘴。 “你自己行吗?”他淡淡看她一眼,低下头翻看手里的文件。 她不吭声了! 真是讨厌,他跟着一定买完东西就送她回家,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希望落空,她脸上黯然一片。 傅新瀚也不再理她,再度专注在文件里。 车厢里只剩下宝宝咿咿呀呀的声音和他偶尔翻阅文件的沙沙声。 司机在车镜里观察着两人。 这么看上去,安静、祥和,还真像一家三口! 第十五章 被逮 车子在傅新瀚指定的地方停住。 你看这个好不好看?”女人天性,看到可爱漂亮的东西,所有的不满都飞到九霄云外。 她拿着一套粉嫩嫩的女童装,询问他的意见。 他臭着脸。“宝宝是男生。” “看一下啦,将来我有小孩,一定要是女孩,你看女孩子的衣服多漂亮。还有这个小鞋子好可爱哦!”她不停看着琳琅满目的儿童用品。 他冷笑一声,不予回答。 “傅太太,不好意思,你们订得那个牌子的进口奶粉要明天才到。”售货小姐谨慎小心地解释。 “傅太太?谁?我吗?”步微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用手指指着自己。 “呃——不是吗!”售货小姐愣住,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他们不是一对吗? “嘿嘿——”她干笑着,鬼才要当负心汉的太太。 她瞄着始终站在门口的傅新瀚,从一进们开始,他就不停的讲电话,她不明白,他那么忙,为什么还要陪她来? “好了没有?”他打完电话踱步到她身边。 “你看这套好不好看,给宝宝穿一定帅气。”她拎出一套男童装,热切地问他。 “你看就好!” “我拿去给宝宝试一下。”她乐颠颠地抱着宝宝去试衣服。 “傅先生,傅太太好眼光,这套是刚刚到货,和巴黎同步上市,我们店只能进到一套耶!而且还是套母子装,也有傅太太的的size,傅太太这么年轻漂亮可一点不像妈妈嗳。”售货小姐又是夸赞又是羡慕。 傅太太?他微愣,幽邃的黑眸,凝望着前面和宝宝互动乐得神采飞扬地步微月。 心里像被一根轻柔的羽毛撩拨一下,生平从没有体味过的感觉蔓延心头。 女人、小孩…… 这些都算他的吗? 他行事固定,在固定地饭店吃饭,在固定的酒店开会,一点钟他在这里有个研习会,韩佳慧约他谈事情,他也安排在这家酒店的咖啡厅,他不喜欢跑来跑去! 没想到在门口,他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拢起眉头,她来这里干什么? 他脚步一转,跟着她进了另一侧的西餐厅,秘书诧异地也跟着他走,不是刚刚用完餐,赶时间的老板来餐厅做什么? 傅新瀚唐突地站在入口,目不转睛地盯着步微月的侧脸。 他站在太久,已经引起别人的注目,但他依旧旁若无人地看着! 她化了妆,柔顺地直发服帖披在肩头,并且在耳畔别了支别致的水晶发夹,上身穿了件七分荷叶袖窄腰小上衣,下身是同色系及膝小圆裙,细致镶钻半高跟凉鞋,手上提了个秀气的小包包,乍看上去,像个文静地大家闺秀。 他不是没有见过她打扮过的样子。 只是,在他看来这些日子,她的样子一直都是简单随意! 她今天用心的打扮的目的为何? 他眯起眼睛,她的对面坐着一名带眼镜的斯文男人,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女人,热络地活跃气氛,过了一会儿,中年女人找了借口离开。 她一直保持着微笑,对面男人的问话,她听得心不在焉,偶尔含蓄地点头,眼光有时候会飘移。 他看到桌子下,她的脚,不耐烦的摆着小动作。 他看懂了,她在相亲! 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气,她居然偷跑出来相亲? 孩子呢?她把孩子交给谁了,谁给她的假! 迈着大步,他站在她的桌前。 “你不用上班吗?”他寒着脸劈头就问。 正在应付对面相亲对象丢过来无聊问题的步微月,吃惊惊愕地仰头,眼睛眨了眨,立即站起来。 “我……”怎么这么巧? “你怎么在这里?宝宝呢?”不待她回答,他又问,不顾话题有多暧昧,让旁边的斯文男士惊讶地张大了嘴。 “在、在我妈那里!”她完全乱了,被人当场逮到的心虚,完全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你在这里做什么?没有请假,翘班?”他严厉地逼问。 她的脸上乍青乍白,餐厅里的人纷纷看好戏的姿态。 他、他太过分了! 干嘛这样咄咄逼人,一点情面都不留。 “你已经看到我在干什么,还问!?”惶恐一收,本能地她大吼! 不管她愿不愿意今天这场相亲,可是这个负心汉竟在公众的场合给她这么大的下马威,太让她难堪了吧! 被老妈和老爸相逼,尤其是爸爸非常看好今天这个相亲对象,说什么都让她来看看。 她没办法了,按照媒人的要求,她把自己打扮得赏心悦目一点,刚刚坐下,这个负心汉就来杀风景,太不上道了,真是个讨厌鬼! “立刻给我抱着宝宝回家!”他的脸色阴沉像要打雷。 话一说完,他立刻懊恼得转身离去。 他在生什么气!? 这个步微月轻易地就能带动他的情绪,她使了什么魔力? 还有,她理亏在先,还敢跟他大吼大叫!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相亲? 哼!阴晴不定,反复无常,还动不动发脾气! 就说嘛,以后她的老公,绝不是他这型! 她被他气得要爆炸了,在对面男人惊讶不已的目光下,狠狠地灌下一大杯冰水来浇灭心头火。 “步小姐,原来你结过婚,还有一个小孩,虽然我不介意你的第一次婚姻,但是,如果你和你的前夫关系处理不妥当,我还是很难承受。”眼镜男推推眼镜诚恳地说道。 她张嘴瞪眼,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幸好最后一口水喝下去,否则她真的要喷了! “你瞎说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说实话,步小姐,你应该更诚实一点,本来我对你印象还算蛮好,你的不真诚让我大大折扣,我想我们就这样吧!”眼镜惋惜地说着。 她张口结舌,一时找不到舌头,他说的什么跟什么?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她愣愣看着桌子上的空杯子,很后悔把那一大杯冰水都喝完! 要不然,她真的会泼他水。 自大的男人,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妄下断论! 负心汉! 你害死人了! 第十八章 她是谁? “小雅,我在兰轩咖啡门口等你……对,我带着宝宝呢……那个负心汉飞韩国去了……他不在家好轻松……快点啦,来看看宝宝,很漂亮的……”步微月坐在兰轩露天咖啡座里悠闲着和小雅闲聊。 难得这样悠哉,那个折磨她快疯了的人出差了,她终于可以暂时不用再面对那张硬邦邦地面孔了! 那个负心汉这几天也不知又是哪根筋搭错,好像看不得她空闲。 只要他一回家,就会不断的命她做些小差事,比方说,泡咖啡、煮宵夜、整理厨房卫生,当然也是她下厨时搞厨房搞乱、把碍眼的盆栽挪个地方,第二天又挪回来、搬动一下位置不对的沙发,抹去一尘不染餐桌面上的“灰尘”…… 这些事让佣人做也不足为奇,但他指定让她来做,又不准别的佣人在场帮忙,穿着西装姿势怪异地帮着她抱着宝宝,指挥她像个忙碌的小蜜蜂一样,不断地在客厅与厨房奔波。 他的怪异行径连芳菲都私下问她,是不是得罪了傅先生? 她只能哼哼干笑。 …… 不知道让他花粉过敏严重到肿得像猪头,算不算得罪? …… 某一天晚上。 “什么味道?”傅新瀚在她房间门口嗅嗅鼻子。 她拿了尿不湿给宝宝换上,不在意地回答,“能有什么味道,香味道啊,你没闻出来?” “有点怪!”他蹙眉,但又不舍得离开。 …… 就这样,她在房间磨蹭了十分钟,等过了十分钟,他就开始奇痒了,首先是手上,然后是脖子,一大片绯红地疹子像是快镜头奇异地连片在他身上蔓延开。 她当时就呆了,这是什么症状,莫非他有隐疾? 结果,她的呆还没发完,那个人就开始大吼了。“你在房间放了花?” 她立刻憋气,眼睛瞄着墙角!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在她房间的墙角放了一大捧怒放地百合花。 …… 后来,傅大总裁就去挂急诊了。 后来,她终于记起,傅大总裁对花过敏的事来,她只是没想到他对花粉过敏会有这么惊人的效果,一想起那些不可思议像骨牌效应的疹子,连她自己都要惊秫三分。 再后来,她的超级芒刺就这样产生。 她几乎可以确认地肯定他还在为花饮恨,所以才来变相的折磨她。 如果,他再以这样的方式来“凌迟”她,她便考虑让他在她的房间摆满百合来熏死她来消他的怨气,或者也让她花粉过敏来平息他隐而不彰的恨意。不过,这样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负心汉飞韩国,听说要出差三天! 她简直兴奋得就差手舞足蹈。 虽然,他告诉她他要出国三天时那张脸臭臭地,看到她蠢蠢欲动地眉开眼笑就变得更臭了,她还是忍不住要欢呼。 这不,负心汉一飞走,她立马就颠颠跑出来。 …… 宝宝在婴儿车里突然哭了,她赶紧包起来,却把宝宝喝水的瓶子带掉了出来。 惯性关系,瓶子一直向前滚动,她追上前去,刚想伸手捞住,有人却比她更早一步,替她捡起来。 “还给你!”柔和地声音在她耳边想起。 她微愣,看着站着一名温婉大方,栗色卷发,米色风衣,穿着很干练,但气质很清新的女子。 “谢、谢谢!”她几乎要相形惭愧了。一直很羡慕这样说话优雅,举止优雅,气质优雅的女子,这样夺目的女子总得轻易博取别人的吸引,温和地笑容让人不设防,她一眼就喜欢眼前的女子。 “一个人带小孩很辛苦吧?”女子漾开动人的微笑,看着她怀里的孩子,不自觉伸出手去逗弄孩子的小手。 虽然负心汉很讨厌,但他的孩子还真是很受人欢迎,每每带出来,都能掳获路人眼前。 “还好啦!他还算听话,很讨人喜欢呢!” “是啊,很可爱!你的宝宝叫什么名字?”看来她很喜欢小孩子,而且宝宝也不讨厌她,冲着女子咯咯发笑。 “他喜欢你嗳!名字还没起啦,我们都喊他宝宝。”她有点尴尬,这个女人好像误会她是孩子的妈了!她又懒得解释,不是熟人,误会就让她误会好了。 话说回来,这个负心汉还是怪,他对孩子身上的花销大方到一块尿布都是进口的,可是对孩子关心几乎达到漠视,吝啬给予一点点父爱,这也是她对他没多少好感的原因,这个男人好像只爱自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冷冰冰,还真是冷血到无情。 “没有名字!”女人显然很惊讶!喃喃得重复了几次。“宝宝好可爱!”失神几秒,她又重展欢颜,看着孩子目光流露无法言语的宠爱。 “我可以抱抱他吗?”她冲动地开口。 “呃……”步微月警惕地看着她。 “你别多心,我也有个孩子,和他差不多大,他不在我身边,我很想很想他,你也是妈妈,你也能体会到想孩子的心情,日日夜夜地想,简直要人发疯,看到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我就会禁不住想我的孩子是不是也被人照顾得这么好,是不是也有人疼他,情不自禁地就想抱抱,我没有恶意的,你不放心,我不抱好了,让我再看看他好吗?” 女子急急得说着,眼眶泛红,情切之深,有着隐隐地恳求,可怜之心犹然而生。 “没关系,我相信你不是坏人,天下有哪个想念孩子的妈妈是坏人呢……”话没说完,手机铃声响起。“看来不想让你抱都不行了。”她打趣一句,把孩子递给女子,她接起电话。 “……什么?”她猛地尖叫一声“被摩托车擦倒?你没事吧……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好吧……” 挂掉电话,迎上女子好奇地目光,她扯了扯唇,不自然地解释“我朋友她怀孕了,本来约好在这里见面,结果在路口被摩托车碰了一下,现在人在医院。” “你朋友没事吧?” “她说没事,不过那个人还好,一定要载她去医院。我要把孩子送回家,然后去看看她。”看那女子和宝宝做着互动,宝宝亲昵地搂着她的脖子,真的很像温情的画面,好像、好像一对母子。 她突然觉得这么说,好像是真的要拆散一对母子似的。 “哦!你要回家吗?我可以送你!”女子不舍的把孩子还给她。 “不用了,我坐计程车就可以了。”过度的热心,她起疑。难到她是那种抢人家小孩来卖的人吗? “你是不是很怀疑我,为什么这么热心?放心,我不是什么居心不良的女人!我知道你住在xx路xx号,那里的主人是姓傅是不是?”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第十九章 庄晴 女子忽然莞尔一笑,柔美地五官更动人,“我还可以知道得更多,放心我和傅先生是旧识,我也住在那里,刚才我看见你从那里出来,坐了一辆红色捷达出租车来到这里。” “你跟踪我?”她戒备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算是吧!”女子大方的承认。 “为什么?”她要糊涂了,她有什么可以让她跟踪偷窥的地方。 “我想我有必要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也许你应该知道我的存在,我姓庄,单名一个晴字。” “庄晴。”很好听的名字,可是她一点印象也没有,记忆中也没有认识过这样漂亮的女子,如果有,她一定不会忘记。“对不起,我没印象嗳!” 庄晴听她这么一说,面色微暗,原来,他还在恨她,连名字都不屑提起。 “没关系,以后你会认识我的。走吧,我送你。”庄晴晃晃手上的钥匙,指着停在路边停车格里的白色保时捷。 她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和傅先生是旧识,还能开起百万名车的女人,应该不会是人口贩子吧! “走吧,我在国外两年没开车了,但是车技还不至于成为马路杀手,放心吧。” “你的车子很漂亮。”她由衷地赞叹。 “我以前男朋友送的。”庄晴不在意地打开车门,她抱着宝宝坐了进去。 “你男朋友一定很爱你、很宠你,送你这么名贵的车子。”真心地羡慕。 庄晴盯着她的面孔一会儿,亮丽的眼眸闪着一抹疑惑。 “如果你想,他也可以送的,毕敬他对钱的概念不是很在意。” “谁?”她雾水满头,她这一句说的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不过,不送不见得是不好,送也不见得是好,有时候,名贵的东西和爱却沾不上一点关系。”她话里有话,听得步微月懵懵懂懂,高深莫测。 “也许你是特别的。”庄晴看着她手里的电话,若有所思地说。 她顺着庄晴的眼光瞄到手里握着的手机,这是负心汉给她的电话,上次她的手机接受讯号不好,他打了几次都没有打通,后来他就差人送了一部手机来。 她现在还记得当时他那张扑克牌严肃得要结冰的脸,他严厉地告诉她,他会随时查岗,如果电话没有接通视她工作失误,要打扫全部房间的卫生。 全部房间!从一楼到三楼,有十几个房间耶!她要吓死了,怕错过他的每个电话,只能时刻把手机攥在手里! “你说这个电话吗?特别没什么特别,只是觉得好难看,我不喜欢黑色,只是公家电话没办法要求太多。”她撇着嘴巴,对庄晴的问题自解自答。 庄晴对她的回答微一怔,随即从心地笑了,“他对你一定是不一样的。” “你说负心汉吗?”她嗤一声。“对呀,他对我是不一样,整天盯着我,就等着我犯错,好给他机会让他整我。”她宁愿他对她像对别人一样,漠视到无视。 庄晴邹邹眉,也许是她听错了吧。毕竟还没有人,敢他的名字取笑。 车子在傅宅门口停住。 “庄小姐,既然是傅先生旧识,进来坐坐吧!”在车上和她聊天很开心,一点没有戾气和架子。 “不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庄晴看了一眼身后的铁门,内心复杂到难以言语。 这里,是她的天堂,也是她的地狱,噩梦开始的地方。 繁华迫力十足的铁门后面是怎样的灰暗,那些暗藏的杀机,处处致人死地的阴谋,也许他必须冷酷才能生存,她却在这里痛到遍体鳞伤,才能幡然醒悟。 没有爱的信念,没有他给予的温暖,她再怎么坚强,也抵挡不住寒冷。 眼前这个简单、单纯的女孩子,看来被他保护的很好。 以为已经可以从容面对。 原来,她还是会怨尤! 如果他能把目光更多的停留在她身上,把关心更多一点的施与,哪怕一点点地感动,她也不会去解酒消愁,那么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了…… 如果他真的爱过,如果他真的在意过,如果他不是那么冷冰冰…… 如果,如果有如果,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存在…… 所以——如果,是最无力地痛! 心酸,也有不甘。 这里埋葬了她的幸福,差点毁了她的一生。 “我先走了。”她不能再呆下去了,那会牵扯出她更多的情感,她现在过的很好,有爱她的人,有人能给她幸福,也有人把她渴望得到的爱,圆满的奉献,她应该满足了。 她的手刚搭到车门上,一道灵魂深处百转千回地声音在她身后扬起,霎时,她像被点了穴一样,浑身僵硬到动不了。 “步微月,你又不经过我的允许,擅自出门。”黑色的bmw停在庄晴车的后面,傅新瀚打开车门走下来表情不悦地盯着步微月。 她瞪大眼睛看着傅新瀚一副要见鬼的模样,她要大吼,他不是说要去韩国三天吗?怎么半天就回来了? “没有,没有,我这次可没有,我打你电话,转到留言信箱了,我有留言的。” 她马上解释,很怕他发飙。 “我在飞机上不能开电话,不是说过你出门给司机打电话吗,怎么又自己出去,你怎么回来的,我没看到出租车。”语气里有微微地责备,也有微微地宠溺。 他把韩国重点的行程结束掉,剩下的那些考察、观摩交个李副总,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心里的地方好像有了隐隐地牵挂。 几次想打电话,又实在找不到借口,又不想透露更多情绪,就这样一直翻着手机看来看去。 直到秘书问他是不是在等什么重要电话,他才惊觉自己似乎在期盼什么? 等那个女人打电话来吗?他知道那个女人每次面对他的无可奈何,不愿跟他多讲话,怎么可能打电话过来。 在上飞机前,他把手机关掉,关掉那恼人烦躁地情绪,没想到,偏偏她会在那时打电话。 “是庄小姐送我回来的。”她把目光移到前方已经僵化掉脸色发白的庄晴身上。 “庄晴?!”前方那抹纤细地背影缓慢地转身,他黑眸一闪,瞬间变得更深了! 果然是认识的! 步微月一挑眉,不过气氛好怪哦,他们站在一起也好配,型男美女,连那份高贵地气质都是相互交映。 她奇怪地看着两个人无声用眼神交流,难道、难道他们有私情? 私情?她吓了一跳,她干嘛要用私情来形容。 不过,像负心汉他的确需要像庄晴那样的女子来匹配。 就好像是西餐,喝红酒吃的是松露和鱼子酱,怎么会配一颗白菜来吃呢! 所以,她这颗白菜,只能找适合自己的萝卜了! 第二十章 尴尬 气氛沉寂地让人压抑! 空旷地客厅,坐着面色严峻地傅新瀚,庄晴紧张地和他对坐,佣人们都避嫌。 只有她—— “你回房!”傅新瀚对她下命令。 “为什么要让走,她有资格听的不是?”庄晴拉着她不让她走,柔和的面颊透出坚持。 所以,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他们中间。 这关她什么事啊?为什么她要听,还要有资格听! 虽然她很好奇,但显然这不是她能好奇并参与的事。 千万不得参与上司的私事,不能和上司有私生活上的交集,这是林表哥语重心长给她的句句箴言,也是十分严厉地警告! 她一直当成耳旁风。 因为,如果不去靠近负心汉,哪里来的证据和线索。 但是——今天她再白目也明显感受到,这次私事绝不是她能越雷池半步,明哲保身的办法就是她最好远离风暴。 “我看,我……” 她刚张了嘴,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的脸上,她突然急噤声了,摸摸鼻子,当她没出声好了! 对于步微月来说,过了快有一个世纪之久,他们俩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仿佛谁要先开口,谁就注定是输家一样! 不解、困惑地看着这曾经的一对恋人,刚才听佣人们议论,她才知道,这个漂亮地庄小姐是傅先生以前的恋人,两人还差一点点就结婚了,不过两年前,这个庄大美人突然失踪,过了没多久就托人送回一个孩子,然后就是无声无息了! 怪不得,刚才在庄晴看到孩子会激动,她早该看出来她看孩子的眼神流露出浓浓地母爱,绝不是一个路人该有的,原来是母子,就连宝宝似乎也有感应,面对庄晴也释放亲近。 她还纳闷,一向不喜欢陌生人碰触的宝宝,怎么会对庄晴笑,还让她抱!想那时,她可是花了好多心思,才和宝宝混熟。 这或许就是血浓于水吧! 无论隔着时间还是空间,骨血的联系,还是让距离消弭于无形! 宝宝已经开始呀呀学语,妈妈叫得含糊不清,但是那孩子独特地童音还是撩得人心痒痒地。 “……妈、妈妈……”宝宝扯着步微月的头发,突然就喊妈了。 她立马用手轻捂住宝宝的嘴巴,嘴角不自然地抽搐。 啥时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自己的孩子喊别人妈妈,庄晴一定难受死了! 她看着庄晴眼眸湿亮,脸色苍白,紧握发抖指尖,她好像明白了傅新瀚为什么没有坚持让她回房,孩子是庄晴的软肋,却是他最好的武器。 宝宝这一声“妈妈”已经让庄晴暴露了所有情绪,这一场孩子争夺战,庄晴的艰难可想而知,她越心软就会做出最大的让步! 傅新瀚面不改色泰然地坐在那里,平静无波黑眸幽深地像个深潭,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新瀚……”无力地唤声,先开口的人是庄晴。 傅新瀚慢慢抬高下巴,眼睛盯了庄晴好一会儿,才启口:“庄晴,你不觉得你欠了我很多解释?” 庄晴的脸变得更白了,血色一下子从她脸上褪尽,步微月看得有点紧张,心里不禁为她着急,干嘛怕他,面对比你强大的人你只有比他更强大,你才能战胜他啊,你这样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把你逼得原形毕露,孩子是你的,谁也不能跟你争……她心里暗暗为庄晴出招! “庄晴,如果你能为两年前的事做出合理的解释,或许我会考虑!” 他的话步步逼近,庄晴的眼神就越来越慌乱。 我无法解释,如果你要理由,理由就是我对婚姻对未来失去信心,惧怕婚姻对未来生活没有希望,所以我逃婚了。” 庄晴逃避地话让他的眉头蓦地拢起。 “庄晴,我之所以没有找你并不代表我找不到你,佳惠说过,让我还原给你一个安静的空间,我想两年前我做得不够好,你才会在婚礼前逃走,可是我不希望这其间有阴谋,我绝不允许我身边的人在背后搞鬼。两年前,在婚礼前一个星期你彻夜不归,你去了哪里?你的帐户突然少了三百万,你打给了一个匿名帐号,这个人是谁?九个月后你拖人带回来的孩子,我验了dna,你还要我说下去吗?” “不——不要说了!”庄晴打断他,削瘦地肩头微微颤抖,“孩子、孩子不是你的,曾经我以为、以为他是你的……” 庄晴突然道出的秘密,让步微月大吃一惊,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孩子、孩子竟然不傅新瀚的?天啊,这个天大的绿帽子扣在傅新瀚头上,他一定会刮起一股超级无敌的台风来,铁定要发飙的! 她不禁为庄晴担心起来! 喉咙发干,她几乎没有勇气再听下去,艰难地撑起宝宝的小脸,不可置信地打量起来,宝宝的鼻子没有负心汉那么挺,秀气许多,很像庄晴,眼睛也没有负心汉那样深邃,大大的猫眼,很有庄晴的轮廓,肉肉地小嘴巴也没有像负心汉那样薄,如果一生气他的嘴巴就可以抿成一条线,现在看来仿佛宝宝更像庄晴…… 她吃惊自己真是粗线条,居然从来没有比对过他们父子,就算有怀疑,她也没往他们不是父子那方面想啊!更吃惊的是她居然可以把负心汉观察得这么仔细,负心汉在她心中的印象有这么深吗?看来一定他常常虐待她的原因! “哦?那你怎么又发现了宝宝不是我的?你现在要回他的理由是什么?”他眉毛斜挑,并没有步微月想象中的盛怒。 “因为一些原因我必须带回宝宝,既然他不是你的孩子,你就放手算是对我一种补偿,可以吗?” “补偿?”他斟酌她的字眼,“我为什么要给你补偿,难道是我让你去跟别的男人怀孕来给我生个孩子吗?” 无情的话像一把锋利刀,直直扎在庄晴的心口,仿佛再也忍受不了,崩溃地眼泪流了满面,她一把抓住茫然看着这一切地步微月,痛哭失声,眼里满是企求:“步小姐,求求你,劝劝他,你在他心中那么特别,你的话他一定听,是我对不起他,是我错了,我只想要回孩子,我保证从此后绝不再踏傅家半步,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她吓傻了,这是哪一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啊?我?我……”她不知所措地看向傅新瀚。 她也不是很明白负心汉的想法,孩子既然不是他的,他还霸着干嘛呢! 傅新瀚脸色更冷了,声音比脸色更冷,“你——马上回房,没我的吩咐不准出来。” “是,是!”看来要战胜比你强大的人你就要更强大,做比说要难上亿倍啊! 她抱着宝宝一溜烟回房。 第二十一章 人生礼物 客厅里。 “你已经有了新的爱人,以后你想要,你们会有很多很多孩子,可是我这一辈子就只这么一个孩子了,你把你吝啬给我的感情都大方地给了她,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用看她那样的眼神看过我,你把那么特别的手机都给了她,新瀚,对我公平点!”庄晴难过地说。 “孩子我可以还给你,庄晴,你只需告诉我你彻夜不归的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他面色稍缓,双目射出地锐利却毫不让步! “你可不可以放过我,我已经努力忘记了,你一定要揭开伤疤,看到我血淋淋地伤口,你才甘心是不是?”她激动得喊。可不可以对她有柔心一面,不要像个陌生人般,只是得到他想知道的,而无视她的介怀! “我必须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才能阻止以后还会发生的可能!” 原来他要的真相只是想防患于未然。 心,不再坚韧,一碰就破损,牵强地微笑掩饰那些伤痕。 “你用我的伤口来保护你想的女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的女人,你有为我设身处地的想过没有,你真的很自私!自私得让我心寒,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个冷血的人,我好笨,好傻!哈哈哈哈……呜呜……!”她情绪激动得失常,哭笑着嘲讽这自己用心相待的感情在他心里原来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心很伤,很痛! 一直都知道在她的爱情里,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付出过,拥住他的身体,却从来没有抱住过他的心。 可是,还是承受不了残忍地事实。 原来在她以为的爱情里,只是她一个人在舞蹈,而他是只是个友情出演、客串! “先生……先生,你不能进来,你这样私闯民宅,我们可以告你的,先生……” 门口一阵吵闹,突然闯进来一名高大的外籍男子。 “庄晴!”蹩脚的发音,但声线透出的感情是真切地紧张。 “杰森!?”庄晴一愣,随即扑进他的怀里。“你怎么来了?” “傅先生,这位先生硬闯,我们拦不住……” 对着佣人挥了一个手势,佣人领意离去。 傅新瀚拢起眉头目光揣测着、审视着杰森…… 他见过杰森,每一次的察视,只是限于几张派人拍回来的照片,近距离观察,他的五官要比照片上更立体,眼窝更深邃,天蓝色的眼睛,金棕色的群发,即使是随性地装扮也透着绅士的味道! “庄晴,不是说好我们一起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杰森看着庄晴,眼里爱切之情渲染而开! “他、他……宝宝、他不想把宝宝还给我!”像是委屈的孩子,她靠在杰森宽大的臂弯里哭诉。 “别怕,这里交给我,你去车里等我!”杰森温柔地拍拍她的背,她才刚刚恢复,实在不适合激动! “傅先生,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 月色正浓,他站在阳台宽大的落地窗前,面色沉重。 目光瞥向一楼角落里房间的窗口,空空地窗口,静谧地薄凉。 无意中发现,站在这个角落里竟能看到她的窗口,散开的窗口,轻轻浅浅地能听到她和宝宝嬉闹和大声讲电话的声音,偶尔还能一睹养眼的春色,她有不拉窗帘的习惯,明亮地灯光反射,他能清楚地看到她在房间的一举一动,不能有机会和借口和她独处时,他就会站在这里看着她在他面前没有过的一面。 庄晴说得对,他从来没有对女人花心思,一张金卡便代替了所有的礼物。 …… 今晚,她没有出现在窗口,窗口散发淡淡的橘色灯光,代表她已经安歇了! 等待,原来这般磨心! 回首在和庄晴这几年中,他从来没有付予关注和片刻柔情,庄晴在等待他时一定有不少悔恨! 没有投注的目光交托,只能算是漠视,不是宠爱。 他的心,一直都在工作上发光发热。 感情生活中,他淡漠得没有过高要求。 这也是庄晴难忍受的原因吧! 原来,她受了很多苦…… 和杰森下午的谈话,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 …… “傅先生,你好,我是庄晴的丈夫,杰森!” “你可以说英文,我能听得懂!”他礼貌地和杰森握手。 “好,傅先生,你们中国有句成语,叫开门见山,我直接说明来意,我和庄晴想抱回宝宝,傅先生能否高抬贵手?!” “既然如此,她当初何必要把孩子送回来?”撑起双手呈金字塔状,他看着杰森蓝色的眼睛。 “傅先生,这其中发生了很多,我可以慢慢地说给你听,然后你决定到底要不要把孩子还给庄晴。” 傅新瀚示意他说下去。 “年前,庄晴的身体就不舒服,我带了她去做了全身检查,医生发现她的卵巢里有肿块,怀疑是恶性肿瘤,由于发现得早,医生建议,把卵巢摘除,卵巢拆除意味着以后她再也不能做妈妈了,她才三十岁,生活早年承受太多压力、遭遇了她精神承受以外地刺激,这些都是诱发病因的一些因数,我不知道她和你在一起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我认识她开始,我就爱上了她,她值得我去珍爱!”说起庄晴杰森有些激动。 …… 他的眉心却邹得更深了,他一直认为他给了庄晴最好的锦衣玉食生活,她的日渐消瘦他以为是女人天生爱美保持身材,不是没有发现她越来越勉强的微笑,只当她是女人在闹性子,原来,她一直都不快乐! …… “庄晴一直也希望为我生个孩子,意外地她看到宝宝的当年的出生记录,她发现了孩子的血型和你不符,她很愧疚,她说你是一个高傲地男人,绝不容别人对你不忠,基于种种原因,我们考虑了很多,还是冒昧地来到这里,傅先生,这个孩子对庄晴来说,希望大于耻辱,我也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因为他是庄晴的孩子,庄晴教过我中国的成语,叫“爱屋及乌”,我爱庄晴,所以爱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孩子。” “希望大于耻辱,这么说这个孩子不是她意愿下而有的?”他眸闪锐光。 杰森脸上闪现不忍,最终,叹了一口气,他看向窗外,白色的保时捷旁,那孤单的身影,浓浓得不舍罩上心头! “傅先生,我给说个故事吧!” 杰森是不管他的反应,径直说了下去:“我是个心里医生,两年前我接待一个中国女子的病患,来的时候她的精神很极端,有自杀倾向,像这样精神崩溃的病人治起来很棘手,她有很严重的心结,我试着做深度催眠,她最开始很抗拒,后来慢慢得我知道了她爱上了一个男人,爱的很辛苦,原因在于这个男人并不爱她,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嫁给心爱的男人,她相信感情可以随着年龄逐渐递增。” “可是,幸福却在她的生日那天止步了!在结婚前的一个星期,是她的生日,她等了他一晚上,等来的却是另一个女人对她挑衅的电话,她很生气很想发泄,压抑了太久,她在酒吧喝多了,等她出来的时候,突然被人用迷药迷倒,在酒吧的黑暗的巷口,她被人、被人轮奸,被拍了裸照,她后来被人威胁、、恐吓、勒索,没有人能帮她,她害怕极了,很怕、很怕,所以在结婚前她逃跑了,她觉得无法面对爱人,因为她已经不在纯洁!” 杰森转身,盯着傅新瀚,“一个女人因为太爱,所以她受了污点,怕连累他,她的爱人在社会上是名人,她怕一旦以后这件事在他事业顶峰的时候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她所有的错,在婚礼上失踪还是误认为孩子是那个男人的,这一切都是在爱的名义下犯的错,所以在任何时候都是应该被原谅的!” …… “在她的心里,你的位置无法被人取代,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生只能有这么一个孩子了,她的心情希望你能体谅!” …… 不能说,他对庄晴是无愧于心,他改变了她的人生,杰森在走时,说的话也不能让他无动于衷。 …… “傅先生,你很有钱,也很不凡,但往往越高高在上的人越孤独,你的心思和眼里除了报表和股市走势公司开盘行情,看不到比这些更有价值更值得付出的人或物,当你站得越高,你的身边还有几个会真心对你展露的笑颜?有时候不妨停下来,看一看你周遭的风景,也许你会得到不一样的人生礼物,我感谢你错过庄晴,而让我有这样好运!请原谅我又犯了职业病,窥看别人的心理已经快成了我的一种本能,请原谅我的冒犯,但是这些却是我最由衷的话! …… 会有几个真心对你展露的笑颜? 他想起对她总是假笑,偶尔一现不做作的笑起来有好看酒窝的笑脸! …… 不一样的人生礼物? 以他的财力,好像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难道拥有得轻易,所以得不到重视? …… 在这所空旷的房子里,他第一次感觉到乏味,吩咐了不准任何人上来打扰,他在书房呆到了月上树梢,果真没有人敢来敲门,他不是已经习惯冷漠,习惯安静了吗? 他冷笑,不得不佩服心理医生,就像厉害的狙击手,一下子瞄准对手的心里防线,一击即中,几句话居然可以带动他的情绪,只因为他确实不曾拥有他想要的一张由衷笑脸! 书房一片黑暗,只有窗口那一块被月光洒进的晕白,他站在暗色里沉思,突然一声微弱地开门声引起他的注意,他抬眸望去,佣人不经过他的允许不会进他的书房,他不着痕迹地退到更暗的角落里,借由走廊的灯光,他看清了来人! 是她! 她来这里做什么? 第二十二章 惊吓 他没有出声,定定地站在书架与墙角形成的阴影里。 幽幽地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她端了一个托盘进来,脚一勾门被轻轻带上,空气中弥漫了食物地香气,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做了面来给他吃,胸口地方突然就热了起来,在这所没有温度的大房子里,他并没有被人遗忘,心头的黑暗就像被月光一点点驱走,渐渐明亮起来。 她努力空出一只手在门口的墙壁摸索,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发出一声粗鲁地咆哮,冷不防暴粗口,他吓了一跳,本想走出来帮忙,他却止步了,继续看着她。 木质地托盘颇有分量加上一大碗面,两手捧起来也是颤巍巍,现在她腾出一只手找开关另一只手托着重量不轻的托盘,没三秒便吃受不了,她赶紧放弃找开关,模糊看到前方就是书桌,抢前几步,“碰”地一声,托盘重重磕到书桌上,她没有感觉对距离,离桌子还有一点点的高度,她便放手了,碗里大半的汤汁洒了出来,旁边的文件首当其冲遭受水灾,她惊呼一声,赶紧抢救! 他就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吸水,用手扇风,用嘴猛吹,她丝毫没有察觉房间里自始自终都有人。 她对着手上的文件吹气,借由月光,她看到了文件上黑色加粗地字体。 竞标书?她眼睛一亮,心跳加快,这个竞标不知道是不是和齐磊他们争的那块地皮? 她激动的在里面寻找相关字眼,荣……荣泰?她几乎要尖叫,她实在太好运了,头一次接近他的书房,居然就找她要找的东西! 原本听佣人说他一直没有下楼,连晚上都没吃,她动了心思,借着给他送宵夜的借口,来摸摸书房的坏境,没想到误打误撞竟得到这么重要的东西,手指在文件上往下滑动,竞标价,竞标价……有了! 是1还是7……她看不清了,数字被汤汁浸了,光线又暗,她看了几次都看得不真切,再想拿到窗口看得更清楚时…… “啪”轻微地声响后,她头顶一片明亮,她猛地回头,满脸惊愕地看着跟前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手上的文件被抽走,她还是无法反应地浑身僵住。 “怎么了?被我吓着了?”他侧头凑近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你、你在房间,怎么也不吭声?”她僵硬地转动脖子,和近在咫尺地他对视,她的大脑完全乱了,以至于没有发现他和她靠得极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温热地呼吸。 他盯着她的红唇,只要他再靠近一点,他就能吻到…… 可是,她的表情却不适合容他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她显然是吓得不轻,如果他再给她点惊吓,不知道她会不会再赏他一拳。 慢慢俯起身,慢慢拉开和她呼吸的交集,他扬扬手上的文件。“你似乎总能惹乱子?” 她轻吁一口气,看来——他并没有发现异样! “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她有点刻意地小撒娇。 “算了,反正也要销毁。”他拿着文件走到碎纸机旁,开动机器。 “销、销毁?”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举动。 神啊,主啊,观音呀,就差一点点她就看到了,一定是她平时不够勤奋,跟着妈妈进庙拜佛诚心不够,所以关键时刻她的运气才这么差,她自责得快要撞墙了。 “怎么了?你似乎对竞标书很感兴趣?”他把文件放进碎纸机里,出来一堆白色的小纸屑,粉碎得很彻底,连修复的机会都没有,他闲闲地看着她懊恼又急切的样子。 “没、没有,快吃面吧,面凉了就不好吃了。”她无精打采地把面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实在没有心思去解释和掩饰。“你吃好了,我再来收,我先走了。” 刚才的经历就像被吹大了的五彩泡泡,离得她那么近,她一伸手就能抓住,结果却是一场空。 她失望到绝望,绝望到看不到以后的希望,她甚至有了离开这里的念头,感觉一切的辛苦都化为泡影,心灰,意也冷了,她打起了退堂鼓! 回去,告诉古西俊,她真的不是做间谍的料。 齐磊,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等一下。”他开口唤住她,她的敷衍,没有以往地神采奕奕竟让他的觉得、觉得不舒服,他喜欢看到她笑,甚至和他周旋狡辩的样子。 “什么事。”她面无表情地转身。 “刚才的文件是没有用的副本,真正的原本我放在书柜第二个格子里。”目光直直地定在她的脸上,不放过一丝细微的表情,扑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他眉心纠拢突起,眸底转黯。 “哦!”她眼底闪现不安,他这般明显地告诉她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什么了?可是,他真的发现,他又如何能这样平静,他应该把她赶走什么的才对呀!干嘛还要告诉她真正的原本在哪里?难道他在试探? 她手里布满细汗,她惶恐地站立,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没有理会她,把还冒着热气的碗面端了出来,拿起筷子,挑了面来吃,咀嚼了两口,看到她还乖乖地站在原地,心突然就软了。 “给我倒杯水。”他指着墙角的饮水机。 “哦。”她倒了水,放到他手边。 刚想缩回的手,蓦地被抓住,她吓了一跳,眉毛一跳,语气不觉压重:“你要干嘛!” 他没有说话,把筷子递到她手里,才松开手,端起水杯他喝了一口,才开口:“吃一口。” 她呆了一下,霎时血气上涌,他什么意思,用他用过的筷子吃他吃过的面,他在调戏她吗? “我不要……”拒绝的话刚说了一半,他已经把碗端到她面前,眼里有不容拒绝的坚定。 她有些摸不着头绪,抿着唇看了看他,而后把筷子反转过来,用筷头挑起一筷子面,大口吃尽,粗略嚼了两口,便下咽—— 刚吞下一半,她的脸色突变,抽起纸巾连忙吐掉嘴里残余地食物,好在她硬生生地克制下来,否则又要喷到他脸上了! 抓起他刚喝过的水杯,她一饮而尽,还是不能缓解嘴巴里咸涩滋味。 他深思地看着她,那是他专用的喝水杯,被她碰触他一点没有讨厌,反而有欣喜! 她一口气喝了两杯水才方休,她古怪地看着波澜不惊的他,她下面的时候心不在焉不知道放了多少勺盐,简直能把人齁死,他吃了后居然还面不改色? “对不起,我马上重做。”她嗫嚅着伸手去端托盘。 “不用了。”他按住她的手,没有要她走的意思。 她尴尬地抽手,他最近都反常,她已经慢慢习惯,可是他今天反常得特别,看她的眼神让人心慌,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古怪的他! 第二十三章 表白 空气中流通着无言地暧昧,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承接不了他绵绵而来的注视,她寻找话题。 “你、你、你要把孩子还给庄晴吗?”她问出心底的疑惑,他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事或者议论,她问得有些小心,如果他发飙,那么她觉得以后再也不和他聊天。 “你希望我给吗?”他把问题反丢给她。 “你想听实话吗?” 她歪着头瞪起的眼睛透着调皮,他笑了,很悦然! “实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 “实话可能让你不舒服,假话会让你觉得我很忠诚。” “对我忠诚的人太多,你可以选择让我难受。”嘴角噙笑,他喜欢和她对话,总能撩起他内心的愉悦。 “其实,我满佩服你的,以前对你的做法虽然不谅解,觉得你太冷漠,对待宝宝没有亲情般的热络,现在知道原因,像你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没有把孩子丢出不闻不问,而是给了他上乘的生活待遇,也算是一种仁慈,所以你也没有那么冷血不是,而且你还可以继续仁慈下去……” “把孩子还给庄晴?” 他接下她的话,她看他并无不悦,稍稍放心。 “我真的很纳闷?”她捧着脸,很是困惑。 “纳闷什么?”他看着她。 “纳闷——庄晴她那么漂亮,脾气又温柔,比那个叶悠然不知好多少倍,这样的美女不是男人竞相追逐的对象吗?你怎么舍得放弃她呢?”她不解地望着他,随后忍不住又说:“难道你们男人喜欢像叶悠然那样胸大无脑的女人?” 他勾起浅笑,“谁说我喜欢叶悠然?” “不喜欢吗?她也算性感美女,你没感觉吗?”她好奇的追问。 “有,但是感觉不是对她。”他目光突然变得热切,相处的日子,他见到的只是她简单随性的装扮,目前他见识到她性感的装扮竟是他记忆中她打他一拳的那一次。 “那对谁?”她白目地问,完全接受不到傅新瀚释放爱的信息。 他走出书桌,走到她跟前,他高大的身高,需要她的微微仰视,她等着他的答案,并没有怀疑他的举动。 他看着她,深深又深深看着她。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不敢去承接缠缠而来的注视,下意识地后退一大步,退开他的气息范围。 她没有退路了,后腰已经抵在桌沿,他的步步紧跟,腰已经弯到极限,她终于忍不住大叫:“停,我的腰快断了。” 一双大手撑在她的腰部,将她拉起,她的脸蓦地红了,他靠得太近,她几乎就在他的怀里和他面面贴服,她紧张得说不出话,一定是她的错觉,他的行为让她误会了,他的感觉一定不是对她,不是,不是的! “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她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这样的气氛太暧昧了,她不能再呆下去,有预感在呆下去,接下来发生的事一定不是她能承接起来的, “步微月。”他轻轻地唤她名字。 天呐!不要这样叫她啦!肉麻兮兮,她会受不了的! “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他的缓慢地说,放在她腰上的手因他的话而慢慢收紧。 她的心却因他的话而惊跳。 他说他喜欢她?她做了什么让他关注到喜欢?好像没有吧,她一直是和他保持距离的呀!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也搞不清它具体是什么感觉,你总让我分神,开会的时候,我会想到你早上抱着宝宝跟我说再见,批阅文件,眼前会浮现你的笑脸,看不到你我会心神难安,脾气烦躁,我想见到你,又找不到理由,我喜欢和你说话,又找不到话题,因为我发觉你似乎并没有像我这样,喜欢和我相处,所以明白你的感觉,我会更加不开心,即使我知道你的靠近有着某些目的,我也没有生气,这些从来不是我情绪之中的感觉,我却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我找不到理由,是喜欢吗?也许是!就像我现在想吻你,却找不到理由一样!” 他喃喃地述说,看她的目光是她全然地陌生的深切,眼前慢慢放大的面孔,她只觉得心跳好快,她好像被蛊惑了,这般动心的告白,她好像有点无法抗拒,可是她也喜欢他吗? 答案是——好像不! 他的唇刚刚贴到她的唇,她受惊地闪头,惊讶地捂着嘴,那一闪而过柔软地碰触,她还是觉得呼吸急促,不行,不行,她不能默认他这样。 她的头嗡嗡直响,所有的血好像都涌到了脸上,她双手握拳推拒他的身体,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这个负心汉还是她认知的那个自大、无聊、冷漠的负心汉吗? 她在这里的日子没有见过他和别的女人有过多的牵扯,除了叶悠然之外,这个房子几乎没有别的女人来过,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的淡漠是因为他有难言的隐疾,现在、眼前这个动情的男人真是是负心汉吗? 被王子看中应该是什么感觉! 应该是有种咸鱼翻身地幸福感吧! 可是,为什么她却总觉得很怪、很别扭! “你挪开一点行不行,你那里顶得我好疼!”对了,这就是她的别扭之处,这个男人毫不客气地吃她豆腐,完全没有丁点掩饰,赤裸裸的情欲昭显,让她这初涉情场的小绵羊,除了别扭和难堪,找不到更多的感情因数。 艰难地说完上面的话,她的脸红得似要滴血,她已经可以明显地感受他男性的欲望抵在她那里,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她有点难窘迫地扭着身子。 “不要动!”暗哑地低吼一声,他收紧胳膊,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她立刻听话得不敢动,隔着薄薄的衣料,她完全能感受他的膨胀,心跳如雷,完全地不知所措。 他热烈的注视,动情的表白,的确让她她心动余了,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差一点有把他踹到大西洋喂鱼的冲动。 “做我的女人吧,也许我得到你,我这些莫名而来的感觉就会消失。” 她难以置信的眨眼,他在说什么?现在这是在干嘛,在上演八点档的烂剧情吗? 亏她还为他的表白还有一点点心动,现在是完全气到发抖,自大的男人,她长了一张给人当情妇的脸吗?做他的女人,把当成什么人了?! 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她握紧拳头,真怕自己会冲动得将他暴打! 傅新瀚没有发现怀里的人铁青的脸色,反而认为自己的想法很好,“我的生活需要一个女人,我不喜欢招妓,也很反感一夜情,更不想浪费时间去培养感情,只要你答应,条件随你开。” 她努力忍住大骂的冲动,忍抵不住脸颊不听话的抽跳,再努力堆起笑脸,甜甜地说:“我每个月的零花钱不能少于十万。” “可以。”他大方地点头。 “你是不是送过庄晴一款白色的保时捷?”她继续保持笑容。 他微微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因为她开了价钱而有隐隐不悦。可是,是他先提出包养,她要明码实价也是无可厚非。 他点点头,“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买一台送你。” “宾果!真上道!”她捏捏他的脸颊。 “还有什么要求吗?”他沉着脸问,货银两讫的关系对她他竟是这般的不舒服。 “钻石呢?”她伸出光光的纤细五指,在他面前晃动。 “喜欢什么样就去店里拿什么样?” 哇哩哩!到底是财大气粗,有珠宝店说起话来也大方。 “那卡哩!”手在他面前摊开,显得贪婪。 他突然就失去兴致了,是他看错她了吗? 她和那些拜金女没什么不一样!? 打开钱包,随手抽出一张卡,递到她手里,她眉开眼笑地翻来看去。“无上限的吗?” “是。”他有点失望,可是失望什么,他提出让她来当她女人,她答应了他应该有满足心愿的成就感才是?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她看着他突然就冷掉的脸,坏笑着说。 第二十四章 强吻 他抬眸望着她,这张笑脸究竟有多少真心? 为什么心头像遗失了什么? 究竟——他在计较什么!? 出奇不意地拉近她的头,他的唇就覆上了她柔软地唇。 如果,连吻的感觉都失去,那么他没必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感情了! 她一愣,随后本能地激烈反抗,他扭住她的手粗鲁地反剪在她身后,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趁她合不上嘴的刹那,他趁虚而入,他吻得不温柔,带着惩罚,肆意地辗吮她的红唇。 她的反抗声全化在彼此的嘴缝中,曲起膝盖,把跆拳课上学到防身术用上,她奋力地顶了上去,可是没有预期的击中;反而他洞悉她的企图,先她一步压住她的腿,把她推倒在书桌上,两手攫住她的手腕,下身压住她的腿,身体敏感地部分和她密密相贴。 “你这个野蛮人,放开我!啊——啊——”她逮着机会就骂,看到他又靠过来的唇,她连连尖叫着躲避着他的吻,扭转着面庞,不让他得逞,她像个不安分的小野猫在他身下激烈的反抗,他的眼眸变得更深了,很好,他对他还是有欲望的! “我应了你开的条件,我先拿点好处也为不过吧!”他俯视她愤怒要喷火的眼睛已经慢慢覆上薄薄的一层湿意,脑海突然掠过一个念头,他好像上了她的当了!? 她呼吸困难,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把重量全部覆在她的身上,上方一双荧荧黑眸近距离俯视着自己,她吓得魂魄俱散,喉头哽住,好半响,才失声:“我和你开玩笑,你当什么真呀!”她努力咧嘴挤出笑,却只想哭。 她衬衫地纽扣掉了一颗,露出雪白的脖颈和一大片胸口,他留恋看了一会儿,哑声说:“可是我当真了,我不想停下来。” 他松制住她的一只手,伸出手指,从她的嘴唇轻划到她的下巴,一条火线顺着他的食指窜过皮肤······他的手停在她的胸口,一只手轻轻盖了上去,她倒吸一口冷气,浑身汗毛站立! md,太欺负人了! 得到自由的右手,有了施力空间,她猛地推开在她身上的人,没有预警地他被她推了一个趄列,刚想再趋前一步,她的反应快如闪电,不待他有机会靠前,冷不防地抬腿踢向他的小腹,他毫无防备挨了她一脚。 “死色狼,臭色猪——”她抓起掉在桌上的金卡,使劲地掷向他的面颊,可惜焦点偏离,金卡飞到别处。 “不准走!”他一脸扭曲,抱着小腹试图抓住她。 她再朝他胸口补踢一脚,看着他终于倒地后,连滚带爬地冲出他的书房。********************************************************************** 他坐在餐桌前,盯着前方的空位置,眉头收拢,表情显然的不悦。 一边伺候他用餐的女佣,更是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事,惹到台风扫尾。 “步微月呢!”他继续盯着她平时常坐的位置,他特别允许,她早上可以抱着宝宝和他同桌共餐,虽然是借着宝宝的为理由,他才可以不引起大家怀疑地和她公然相处,虽然每天早上他必须在女人的聒噪和孩子的大哭下吃下早餐,尽管他都难以忍受,他还是每天都在坚持。 今天的早上,她缺席了,难道她在为昨晚踢了他的事还悔恨,所以不敢出来吃早餐? “步微月,她、她说她昨晚受了惊吓,没什么胃口,所以不吃早餐了。” “她说她受到惊吓?”他吃惊地挑眉。 惊吓?是他受到惊吓吧,连吃了她两脚,尤其是最后那一脚已经让他胸口淤青了!很好,她现在是知道躲着他,终于知道怕了! “嗯,有可能,我昨天看到她从楼上脸上苍白,跌跌撞撞跑下楼,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楼上有色狼!”女佣小心地解释,心里也怀疑,楼上是傅先生的卧室和书房,怎么会有色狼?不过看步微月慌慌张张、浑身发抖的样子的确像受到了惊吓。 色狼?她说他是色狼? “那后来呢!?”他不动声色地问,握咖啡被的手隐隐地颤动,里面的水纹一波波地汹涌泛着。 “她说她已经将那个肮脏的色狼摆平了,她还建议、建议……”女佣不敢说了,大家眼明心亮,傅先生对待步微月和别的佣人不一样,步微月能说的话不代表她们也一样能说,听司机说,还看到傅先生陪着步微月去购物,贴体得不得了,她羡慕步微月的好命,也羡慕步微月的胆气,能和傅先生说话而不打颤的女佣中她是头一个。 “说什么了!”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直线。 “她建议我们大家联名上书!” “上书?上什么书?” “她说我们这里的保全系统要重新安全一下,毕竟给我们一个安全的工作坏境,我们才能更有效率地工作,最好人手一根防狼电棒,遇到色狼也好自卫。”女佣很认同步微月的话,这个提议简直是太好了。 “啵”一声,咖啡杯把竟然被他捏断,咖啡洒了她一身。 “傅、傅先生。”女佣吓了一条,难道说错了什么了吗! 他桌子一拍,霍得起身,“她是这么说的!?”他眼里闪着怒火。 “是、是的。” “好,让她中午来我的办公室,我要和她具体研究一下她的建议!”他咬牙切齿地说。 这个女人,居然说他是肮脏的色狼? 第二十五章 请辞 “月月?”林子民错愕地看着步微月抱着傅先生的孩子,风尘仆仆地满头汗,身上挂着大大的布兜,可以看到里面装着奶瓶、尿布,她如此家居的情形出现在办公气息浓烈的办公大楼已是格格不入,现在又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用穿着帆布球鞋的脚在“敲”门,他不得不上前了。 “林表哥?正好,你把这个文件送进去,我就不进去了”步微月从帆布大布兜里抽出被奶瓶里的奶水浸湿了文件,甩了甩上面的奶渍,递到林表哥的手里。 “这、这是文件?”林子民不敢相信,傅先生怎么会让步微月来送文件? “你告诉他,这是我针对防狼计划,详细列举地意见书,如果他还有什么不满意请在意见书上留言,我会改进,就这样,我走了。” 她早上听到女佣转告的话和描绘的情形,就心里发毛,为了避免当炮灰,她带着宝宝准备递上意见书,有宝宝在场,量他也不敢怎么样,到时候宝宝再哇哇嚎上两嗓子,哈哈,她简直可以想象到他受不了噪音的样子。 不过,有了林表哥帮忙送进去,她完全不用和他有丝毫的接触,这个比她计划的更完美。 “什么?防狼计划?”他没听错吧!“傅先生既然指定让你送,一定有他的原因,你还是自己送吧!” 林子民又把“文件”塞到她的怀里。 “表哥,帮帮忙啦——”她正准备卯足劲发嗲,半声啦字卡在喉咙,她最不想见到的人突然打开门走了出来,她嘎然而止。 “怎么才来?”傅新瀚双目盯着她因憋声而怪异地表情。 她立即在尴尬中堆出一脸灿笑。心里反驳,要上刑场的人谁希望赶着死!当然是能拖即拖,如果不是他派了司机,实在让她找不到不去的借口,她才不得已揣着忐忑的心情来赴死的。 “进来。”他冷冷下命令。 一旁的林子民用眼神问步微月又惹了什么祸,她则翻翻白眼,作势要昏倒,一副“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神经”的架势,垂头丧气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现在几点了,不是让你中午来,现在都下午了,你怎么才来!” “中午宝宝要午休,我没法子走开。”她先他一步堵他的口,就知道他中午让她去的目的,宝宝睡了,她没了挡箭牌,打死她也不要来的。 “你——”她的狡辩令他气结。“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迟到的吗?” 就是知道他会发脾气,所以才不想这么快面对他嘛! “我以为中午你也要休息,所以不方便打扰嘛!以后我会记住,就算是你休息,我也会勇敢闯入!”她绷着脸,心里暗骂,怪胎! 幸好,她没有把他昨晚的话当真,要不然怎么被人吃干摸净都不知道! 尤其是上午女佣把他的话转告过来,她就吓个半死,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勉强来,也是希望能不见到就不见到,试问哪只老鼠愿意见到猫,尤其是前一天晚上还企图非礼她的色猫! “步微月?” “嗯?” “昨晚——” “昨晚月色不错哦,面有点咸了,水还不错,也是国外进口的吧!”她开始胡言乱语打岔。 “我是说——昨晚我说的事,你想好了没有!” “想好了,想好了。”她忙不迭地点头。 他诧异地看着她,她的态度有点怪!“你的回应是——” “我想好了,如果你把宝宝还给庄晴,我看这里也没有我的位置,我会自动请辞,不会赖着不走的!”她给了他一个吐血的解释。 “你要走?”这个答案太突然,他几乎忘了,她是随时可以走掉的! “嗯,对。”不走不行了,再不走她就要失身了! “如果——我不还呢!”幽邃的眸,若有深意地深深凝望她蓦地瞪大的眼。 “什么!为什么!?”她诧异地看着他。 他嘴角噙着意味不明地微笑,只是看着她,并不打算告诉她原因。 “哇~~~哇~~~”宝宝在她最不期望地时候哭了起来,哭得她心烦意乱,她知道负心汉是不会告诉她原由的,只是她还要继续留下了吗? 他的眼神已经越来越给她压迫力,他们的关系似乎变得微妙起来,这不是她乐于见到的! 最后,她是怎么走出傅氏大楼,怎么回到家都是懵懵懂懂。 经过了书房那件事,以后她要怎么和他面对相处,当作无动于衷吗? 她现在的身份是尴尬地,在呆下去,只会让她更无法从容地面对他! 难道,离开才是解决麻烦的最佳办法吗! 她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 迷茫得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 早上她会等他上班了她才会出来,晚上也是躲在房间里尽量不出来,她严格遵守他的家规。 而傅新瀚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找她麻烦,他好像又恢复成以前那个事不关己、目不斜视地傅新瀚了! 那一晚,仿佛是一个梦! 一个让她恍惚地梦! “哇~~~哇~~~” 清晨,宝宝的哭声响彻云天。 楼上的傅新瀚低咒一声,拉高被子,埋住头,希望可以重新进入睡眠。 昨晚,他可是一点钟才入睡。 没三秒。 “哇~~~哇~~~” 又是一阵魔音穿脑。 终于,他忍受不住了,连拖鞋都没穿就冲出房间,来到步微月的门口,宝宝的哭声更大了,他又是一脚踹开房门。 “步微月,现在是凌晨五点,你在搞什么鬼?”他瞪着两个大大的黑眼睛质问正在哄着宝宝的步微月。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昨晚吃的就不多,晚上睡得也不安稳!”她的脸上布满了焦急,显然她也是一晚上没睡好。 “他为什么一直哭?”见到她也是熊猫眼,他的声音缓了下来。 “我不知道呀,我又没经验,喂他牛奶他喝得也不多,尿布也刚刚换,他总是哭,是不是哪里痛?”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也快掉下来,说话的声音都是哭腔。 “抱来我看看?”他揉揉额头。 “你看?”她把宝宝抱到他跟前。 “你这个房间怎么好热?”他看着宝宝哭得满头大汗。 “热?”好像是有点热。“难道是空调机坏了?” “一定是,你看宝宝都是汗,一定是热的!”他下了结论。 “那怎么办?”等修理工人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换房间还要重新打扫,一样浪费时间。 他支起手掌用虎口摩擦下巴,考虑了一会儿,“跟我来吧!” 第二十六章 不爱 她抱着宝宝站在他房间门口。 “你是说我们在你这里休息?”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不是不喜欢小孩的嘛!现在居然让她们登堂入室,他没睡醒吗还在做梦吗? “我很困,早上还有会议,不要再来吵我。”他一头倒在那张海蓝色的大床里。 “可、可是,我们睡哪里?”换了坏境,宝宝竟然不哭了,好奇地张望。 她抱着宝宝杵在床边,她是没有勇气和他睡在一起! 他闭着眼睛,拍拍床的另一边,“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很累,没什么精力对你下手。” “你——”这个男人说话真的很欠扁! 她瞪着他,蓦地,脸红了。 因为,她才发现他只穿了睡裤,而没有穿上衣,赤裸地上身,不见赘肉,结实有致,一点没有三十岁男人的啤酒肚,他的身材保持很好。 他闭起平时锋芒毕露地眼睛,脸上没有了紧绷的气息,凌乱地头发也不似平时的一丝不苟,现在的他多了一份人气,少了一个霸气。 她在床边踌躇了片刻,宝宝在她怀里不安分地伸着胳膊踢着腿,要往床上爬,她无奈地把宝宝放到床上。 过了十分钟分钟,宝宝趴在床上睡着了。 二十分钟后,一晚上没睡的她架不住困倦,所有的警惕和防范都被睡意吞噬,眼皮直打架,没一会儿,她就滑倒在宝宝身边,呼呼大睡。 “哇~~哇~~” 她是在宝宝的哭声中惊醒。 触目都是一片陌生,她吓了一条,随即想起来这是负心汉的房间,而她的房间因为冷气坏掉,他把她和宝宝带进来的,可是她怎么能像个猪一样,一头睡得不醒人事呢! 她抱着宝宝看着床头的闹钟,已经快十点了! 天呐!居然睡到太阳晒屁股,如果宝宝不哭,她还不知道要睡到何时! 还好,负心汉早去上班了,要不然醒来面对,她会找个地缝穿进去的。 “哇~~哇~~”宝宝还在大哭。 “为什么一直哭呀,宝宝你到底怎么了?” …… “哇——负心汉,宝宝发烧了,我都不知道,他一直哭一直哭,刚才让家庭医生量了体温我才知道他已经三十八度了,怎么办啦,宝宝他、他病了!”她捧着电话,哭得稀里哗啦。 “我现在在开会!”他揉揉额际,她震耳欲聋地哭声一点也不亚于宝宝。 “你快点来医院,我们在医院,宝宝要挂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继续哭着,手足无措。 “我现在走不开,我安排别人陪你——”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刺耳地尖叫,他把电话移开耳际,眼睛扫向会议室里面面相觑又个个惊愕地众人,他不应该在开会的时候接她电话的! “哇~~~你怎么这么冷血,宝宝都病了,你都不能关心一下吗,就算他、他……”她在那边哭得抽噎!电话里传来护士叫号地声音,她应了一声后,电话就挂断了。 他握着电话沉思,会议室内,所有的人都好奇地要死了,又不敢出声,大家的目光有志一同地互相交流,能让开会从不接电话的总裁,接起电话,又让他分神的人,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又扫了会议室一圈的人,站起身来,一声“散会”不理众人地惊骇,大步离去。 他站在病房地门口。 因为里面多了一个人! “庄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宝宝!”他站在门口,看到她眼睛鼻子红红地,显然刚刚大哭过。 庄晴替睡着的宝宝掖掖被子,“说什么对不起,谁家宝宝不生病,应该是我感谢你,谢谢你能告诉我宝宝生病了,让我能对他尽一点母亲的职责!” …… “庄晴,其实、其实上次你误会了,我和他并不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解释着,不想因为庄晴误会,不是她不想替她求情,而是她根本没有身份和位置能替她劝说负心汉! “是我误会吗?相信我,我比任何人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都了解他,你在他心里一定是不一样的,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庄晴看着她静静地微笑。 “你真的误会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喜欢他呢!他更不可能爱上我的!”她连连摆手。她才不要被那个讨厌的负心汉喜欢。 庄晴一愣,为她那副惟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感到吃惊,能不被傅新瀚吸引的女人还真不多见,也许这正是她的特别之处,她又释然地笑了,“希望是我误会了。” “我和杰森订了一个星期后的机票,宝宝能有你在照顾,我想我可以放心了。” “你就这样放弃宝宝了,不争了?”她惊诧地看着庄晴。 “我从来没想过争的问题,如果他不想还给我,不是我能争就争到的。” 她看着庄晴柔柔地侧脸,这个女人这样的值得人心疼,负心汉真的这样绝情吗? …… “庄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呀!” “你、你是不是还爱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对,爱,一直爱!”庄晴很干脆地承认了,轮到她发愣了,阳光洒在庄晴的身上,她脸上静谧地微笑,仍遮掩不了她内心地伤痛!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问不下去,因为涉及到隐私! “因为很多原因我不能继续爱下去,缺席婚礼是因为没有爱下去的勇气和权利,如果继续爱,我的痛苦会更多,因为不忍隐瞒,又无法启口,我只有离开。离开了反而可以将爱在心里一直延续下去,对他是一种刻骨地爱,因为爱与痛并存,我注定会受伤。而杰森是另一种爱,贴心地暖人的爱,他很尊重我,也很尊重我的另一段感情,他认为爱是一件很神圣地事,不能轻易抹煞,我觉得我很幸运,即使命运有过怠慢,可是它给了我更好的补偿!” “看得出杰森对你很好!”她由衷地说。 “曾经,我不是没有痛恨过,也曾埋怨过他的冷漠和自私,不肯施予丝毫柔情,是杰森告诉我,在你决定爱这个男人的时候,就要预备接受随之而来所有的后果,在你没把握让这个男人爱上你的时候,而你先爱上了他,你不能埋怨他没有对等的付出,爱情是化学反应,你的自燃最后只会伤到自己。我想我终不是可以让他爱的疯狂和投入的那个人吧!” 庄晴黯然地脸上有着深深地落寞。 她一定很爱很爱负心汉! 能被这样一个女人爱着是多么一件幸福的事,那个负心汉太不懂得珍惜了! “庄晴……我真的真的很佩服你,你简直是我的偶像了,我想是我我真的做不到你这样伟大,我一定会恨死他的,真不明白你爱这个男人哪一点,方正我是永远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现在开始,她鄙视负心汉! “那是因为你没有爱过,如果有了爱的经历,你会看透很多事,新瀚,是个好男人,虽然爱上他会很辛苦,但他真的值得,我希望他能得到完美的爱情,在未来有人会比我更爱他。”庄晴握上她的手。“因为,他需要爱。他只是不会爱!” 她雾水满头,茫然地看着庄晴像托付般地交代。 不过,她还是很同意庄晴最后一句话,他真的是不懂爱的方式! …… 病房外,握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松开! “……永远都不会喜欢……”他这样的男人! 原来,她连喜欢都不屑! …… 自尊比天高的傅新瀚,生平头一次吃瘪! 第二十七章 动了情 累了一天,宝宝已经安睡,错过了晚餐,她去厨房饱腹。 意外地,傅新瀚竟在厨房里。 她有点微微地发愣,眼睛一时挪不开,看惯他西装革履,突然看到他穿休闲,慵懒地斜靠在流理台上,竟然有点帅气逼人的感觉。 他像是察觉到门口有人,抬起头来,空气中目光相撞,她的心突突直跳。 他的眼睛深邃,看人的锐气一收,就这样直率而坦然地看过来,她有点招架不住。 敛眉,扭头,她立马机灵地转身,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她是再也没有和他独处地勇气。 “你就这么怕我吗?” 略微暗哑地声音从她身后飘来,止住她的脚步,她挺直脊梁,僵硬地转身,直立在厨房地门口,眼睛到处飘着,就是不看向厨房内的人。 不是怕,是讨厌的好不好!当然这话她只能在心里反抗反抗。 “进来!”他看着她,眼底有着意味不明地情绪。 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走进厨房,也只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他走到她面前,她却下意识地向后仰,拉开与他的距离。 他轻微地叹了口气,她的漫不经心和毫不在意,甚至是现在的躲闪,都让他感到深深地无力,他在商场可以支手撑天,运筹帷幄,在感情生活上却处处碰她的壁,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 “给我下碗面吧!”难得没有命令的语气。 “哦!”摸不透他的情绪,她一时也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她一边开火、放水、下面,一边偷偷瞄着今晚古怪地男人。 偶尔碰到他探过来的眼神,她便转过头用忙碌来掩饰。 水沸,面开,她习惯性地撒入香菜,她小心地把面端到他面前,小心地打量着他,观察他的表情。 今晚,他似乎很沉默。 以往,他也少言,不过他凛冽地气息,让空气都是紧张。 但是,现在——连空气都是沉默得压抑,他似乎心情不好。 她还是少开口为妙,免得又惹他生气! “坐!”他努努下巴,惜字如金般地只说了一个字,便不再吭声,拿起筷子,吃起面来。 半响。 就在她坐立难安地时候,他又开口了。 “步微月?” “嗯?”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 “什么事?”她傻傻地没有反应过来白目地追问。 “做我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就让你那么难接受?”他放下筷子,笔直地看进她的眸,他很认真地问。 “啊?我、我……”她期期艾艾,不知道怎地拒绝的话突然有点说不出口。 他的眸色转深,不忍见她为难,他叉开话题。 “宝宝烧退了吗?” “退了。”她点点头,气氛一时沉寂,让她有点不自在,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目光就在她头顶盘旋,心,有点慌乱。 “你、你生气了?”她探问,为她的拒绝。 “是失望比较多吧!”他淡然地说。 “……”心里怪怪的,她站起身来,“我要睡了,晚安。” 蓦地,她的手被他拉住,他没有看她,只是攥着她的手腕,被他握住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来另一个男人的温度,窜过皮肤,烫了她的血液,她不敢动,等待他的开口。 …… “晚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道了声晚安,随即她腕上的温暖和力度也遽然消失。 她搔头,奇怪地看着今晚古怪地男人,呐呐地应了一声:“晚安。” …… 掩上房门,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 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闷闷地,沉沉地,拒绝也是这样让人心烦的一件事吗? 可是,她真的没办法接受,没有感情的基础,没有灵魂的交换,只是生理上的驯服,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算爱,他对她的沉迷,就像朝晨地露水,阳光照耀,便化为飘渺地雾气,风一吹,便无影无踪,找不到一丝痕迹。 …… 她安慰自己,那个人只是一时感情搭错线,没必要为此而烦恼…… …… 厨房内 …… 他慢慢攥紧手掌,掌心残留的温暖让他恋眷。 …… 不懂爱的方式…… …… 动了情的心,罩上一片阴云。 …… 灯,亮到天明! ************************************************************* 她坐在鼎皇前面的小花园里的秋千上,荡呀荡。 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一样,和齐磊偷偷翘课,跑到公园去荡秋千。 难忘到,每次看到秋千,她就忍俊不禁。 虽然结果很窘,她被齐磊从秋千上力量过大给推飞了出去,摔得鼻青眼肿的回家,哭了一晚上,因为她的门牙被磕掉一颗,刚刚懂得臭美的时候,磕掉的那一颗牙跟要她命没什么两样,后来还是齐磊打了一个暑假的工,带着她又去补了一颗牙。 那颗修补过的牙还在,快乐也在,可是人却不一样了! 因为有了距离,心的距离,无法逾越,只能心痛! 但那些快乐却是谁也无法取代的。 …… 她终是没有帮到他! 负心汉把孩子还给庄晴了! 他还的痛快,一点也没有为难,是她没有想到! …… 心里空落落…… 宝宝被庄晴抱走,她躲在房间里哭倒在床上。 人就是这样,即使明知道终是要分离,还是无法准备好离别那一瞬地难过。 现在,只是将离别提前,她已经难过得要死掉。 如果,时间更久、更长,恐怕她对宝宝也无法放手了! 不得不佩服傅新瀚的冷漠,不去关心,不轻易动情,就不会有难舍。 所以说——人,不能随便交付感情,一旦用了心、动了情,就无法承担分离。 可是,人又是最容易动情,因为有了相处,才会有那份难舍。 …… 她已经准备好向负心汉请辞了。 她还是没有做间谍的天赋吧! 在傅宅三个月,他用一个孩子就让她兵荒马乱了。 他几次的言语试探,更是让她如惊弓之鸟。 更别说,他从不在家谈公事,让她寻不着蛛丝马迹。 他书房的密码锁和那些隐秘地摄像头,也是让她怯步不前的原因。 从宝宝被抱走后,她就再也没有和他有说话的机会。 他不是飞国外,就是跑外地出差,偶尔几次回家也是匆匆忙忙地没正眼多看她一秒。 她现在悠闲到无人管她,就连那个吓人的福嫂,对她说话也没了严厉,对她放羊吃草,不管不问。 虽然,她很想就此走掉,但是责任心使然,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当面和负心汉请辞比较好。 所以,她白天闲晃,晚上回去等人。 古西俊对于她的愧疚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无失望也无责备。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齐磊了,她给他打了电话,就在这里等着他。 一道阴影罩在她的头上。 她欣喜地抬头,从秋千上跳了下来。“齐磊。”她唤他名字。 “跟我走!”齐磊神色严峻,拉着她的手,大步离开。 “怎么了呀?”她不知所然,跟得跄踉。 齐磊没有说话,渐渐加快脚步。“拉住我,不要摔倒。”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股隐然地戾气随后而至…… 身后,一堆混乱杂沓的脚步从后面奔至而来。她扭头一看,几名黑衣大汉,紧追随在他们几丈之外,手上的长刀被路灯照着泛着寒森森地白光,她一惊,忙紧攥齐磊大手,跟着他的脚步,飞快地跑着。 第二十九章 危险 眼前的风景,在快速地倒退,她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经过了一条长长地巷道,他拉着她向右一拐,拐进一条狭窄漆黑、堆满障碍物的防火巷。 她紧贴着墙壁,渴喘如失水的鱼,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如此刺激的一幕,唯有在电视中才能见识,现在竟真切地发生在她身上,她紧张得浑身发抖。 “别怕,有我在。”他在黑暗中看到她眼睛的湿亮。 “我没事——” 他贴近她,她止不住发颤地身躯,泄露了她的害怕。 拥紧她,给与她安定。 …… 安静地空气中,隐隐传来细软地娇吟声。她一愣,原来,这个防火巷的上头就是一家招牌简陋的旅馆,正对他们的窗口散开,正是这些暧昧声音的发源处。起初隐隐约约,不细听可以不放在心上,没多久,缠绵地吟声像是突然放大的音量,间中是低抑的男性浪语,互相有节奏地交织,毫不保留地在这寂静地巷口散播。 她僵着全身,脸止不住地发烫、发热,“我、我们可以出去了吗?”这里她实在呆不下去了。 他看出她的不自在,刚想点头,外面的脚步凌乱,夹杂着低声咒骂,在巷口徘徊着。 他一惊,甩掉外衣,蓦地,将她抵在墙壁上,她脑袋轰然,他、他…… “做做样子,别怕!”他沉重地呼吸在她脖颈缭绕,她只能木然地点头。 在脚步逼近,他裸露地上身,紧紧贴向她的娇躯,来人见此缠绵情形,悻悻啐了一口,调头就走。 她靠在他的胸膛,分不清是她的心跳是她眩晕还是他的心跳让她心动。 …… 从来,她都是喜欢他的。 …… 她不是他的亲妹妹,所以她在心底放任自己的感情的延伸。 …… 一度,因为他的漠然,她不敢靠近。 …… 她的心,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疯狂地跳动。 …… 伸出手,穿过他的腋下,她环上他的裸背,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肩窝,吸进他独有的,令她心头悸动地气味,眼睛不知怎么就潮湿了起来,很有流泪地冲动。 他浑身一僵,松开扣在她肩上的手,他被动地承受着她的拥抱。 隔着薄软的布料,他感觉到她心脏剧烈的敲击,一下又一下震慑了他。 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怎么能让她也陷入这样的漩涡。 敛敛心神,压下内心的汹涌,他微叹气,将她推开,不敢去承接那双莹莹发光的眼眸。 “走吧,他们走了。”他拾起衣服,穿在身上。 “齐磊,我、我……”她嗫嚅着,很想表白也很想知道他答案。 “月月。”他意识到什么,突然冷喝她的名字。 她愣住,不解地望着他,眼里地雾气腾升。 “月月,离开傅宅。”他忽视她的委屈,也忽视心头地疼痛。 她低着头,努力吞下哽咽,努力地压下眼泪。赌气地说:“我不要。” “古西俊说了什么让你心甘情愿地去给人家当佣人?”她的任性她的懵懂,让他蚀心。 “没有!”她小声地回答。 “你们瞒了我这么久,如果不是今天我发现了问题,你还要瞒我多久,你知不知道你把自己置于了什么样的危险之中,古西俊我是不会轻饶他的!”他目现寒光,紧绷下颌,他在忍着怒气。 “不关他的事,你不要生气,我并没有想得那样危险,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看我还胖了呢!”她想化解这骇人的气氛,她捧着自己的脸给他看,才发觉指尖的冰凉。 “你懂什么?”他突然大吼一声,她吓了一跳,已经隐回眼眶的泪水一下子又罩上来,他挫败得双手捶墙面。 “你知道今天这些人的目标是谁吗?”他气急地开口。 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这些人的目标是…… “他们的目标是你,你什么都不懂,就被牵扯进来,如果你有丝毫闪失,我定要他古西俊拿命来赔。”他的眉宇间腾起一股浓浓地戾气,目光透着她陌生的狠劲。 她干咽喉头,艰涩地自语:“怎么会?怎么可能?”她什么也没有做呀!也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惹来麻烦。 “你是不是告诉古西俊在傅家看到一本什么样的竞标书?” “……是……”她告诉古西俊这件事,古西俊没有追问竞标价,反而和她求证竞标书的样子,她当时迷惑,可也想不通哪里不对。 “那本竞标书是从鼎皇流失出去的,是我故意伪造的一本假的竞标书,因为我发现我的身边有了奸细,想利用他把假的信息传给傅新瀚,正巧,又被你看到,我怀疑事情没有这样简单,那个人知道我们在傅新瀚那里也安插了人,他现在走投无路,想拿你开刀,你说你现在处于在什么样的危险中,你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被古西俊拉下水了你知不知道,你会被他害死的,你还帮他求情,月月,我说过不准你插手我的事,为什么不听?”语气有生气也有无奈。 她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看到她受惊吓的惶恐,吁口气,他吓到她了,她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所以,离开傅宅吧,也许从你踏进傅宅开始,傅新瀚就注意到你了,我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一直用你到现在,还对你不设防,也许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他是一只老狐狸,我不想你又傻傻地被他利用了。现在事情揭开,你不能再继续在那里呆下去了,不要再为我的事操心了,你自己把自己保护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好不好?”他缓下语气,温柔相劝。 “我不知道我给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她楸扯着手,眼泪终于滚落。 她的暴露无疑增添他的负担,他要应付鼎皇的压力还要分心来保护她,她的帮忙给他添了麻烦,她唾弃起只想把自己敲昏。 微弱灯光下,她脸颊的泪刺痛了他。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负担,我只怕保护不了你。”他看着她,心底话在舌尖盘旋,他不能这样对她说,刚才他不是没有感受到她的心跳和欲言又止地话语,他怎能让事态顺心发展,可以预见的结果是伤痕累累,他怎忍! 接受,是伤害。 拒绝,也是伤害。 他唯有阻止她靠近的脚步。 “哥,我离开傅宅,你回家好不好?”她努力挤出笑,笑容点点,却遮不住眼底深处地幽暗。 她改口了,他注意到她的感情变化都体现在他的称呼上。 每当她喊他哥的时候,她就是收抑了心中的情感,把他化在哥哥一线上,提醒着彼此。 “嗯。”他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他想让她快乐。 她登时张大眼睛,她没听错,没看错吧,他居然答应了! 她觉得劝解他回家难如登天,没想到,他竟在她毫无希望地时候答应了。 “真的?”她惊喜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 “给我点时间好吗?”他应该接受她是妹妹的现实,逃避不是长久,也许该试着面对了。 “嗯嗯,好好,你答应就好,我知道你答应过的事从不会变卦,我给你时间,哥,妈妈一定会高兴死了。” 她的快乐很容易,为什么以前他没有发现,只要她能始终展露笑颜,他又何必在意……心伤! ps:这篇文的人气一直不高,有时候作者写文,收藏和推荐是很大的鼓励,不否认我也陷入这样的俗套,一度想放弃,觉得自己可能写的真的不尽人意,故事乏冗可贬,看到有人留言鼓励,还是很激动,第一次写框架大的文,难免有不尽心,需要鼓励,请大家多支持!最后问一句,大家希望偶几点钟更文呢?嘿嘿······ 第三十章 命运 坐进车里,倒车镜里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他就坐在这里,看她望着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流眼泪。 他已经努力学习爱的方式,努力试着给她更大的空间,不去过分地束缚,为什么还是这样的失败,失败到她已经讨厌他了。 …… 在爱情里,是他迟到了吗? …… 徐然地阖上双眼,脸上露出一丝疲乏。 …… 这就是他苦等一晚上的结局吗? …… 他不是纠缠不休的人! 所以…… 启动车子,流线型的车身一个利落的回旋,正待加驰,一道身影扑了过来。 “傅新瀚,傅新瀚。” 车窗被人猛拍,他看到她苍白惊慌的小脸。 滑下车窗,“怎么了?” 她声音颤抖,“帮帮忙,我爸爸、他、他……”她说不下去了,只能嘤嘤哭着。 他急忙下车,“别急,我来安排。” 问明了情况,安慰了她的情绪,他打了一通电话。 不消片刻,就来了医生和救护车。 齐爸爸被抬上了救护车,齐落和妈妈哭着跟着上了车,她坐在傅新瀚的车上,六神无主,眼泪一直没有断过。 “放心,安排的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不要慌张,镇定一点,有我在。”他的车跟在救护车后面。 别怕,有我在。在一个小时前,也有个男人这样对她说过。 她看着他,心里百味杂陈,同样的话,在同一个晚上有两个男人说出,命运好像给她出了道难题。 不想有交集的人却偏偏纠缠,想去靠近的人却偏偏远离。 现在想一想,刚才,是自己太极端了,他也没有错,是她目的不纯,她有什么资格去怨恨他的反扑。 这是商场上的生存之道,她实在没必要这样激动,她去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同样的就算他的喜欢参杂着阴谋,她也不必伤心得像个刺猬一样,那样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好像被背叛一样。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惊讶自己的想法。 一定是她的情绪被他搅乱了,她压根就没有喜欢过他的呀! 一定是被他误导,所以她才跟着不合理的情绪转。 对,一定是这样! “谢谢你!”她真的感谢在她慌乱的时刻伸手帮忙。 他的眼睛注视着前方,过了良久,他才幽幽飘来一句。“其实,我也很感谢你能找我帮忙。”至少可以有机会让他弥补愧疚,也给了绝处逢生的希望。在看到她跑过来那一秒,不否认,他的心跳,前有未有的加速。 他也终于知道,在他心底他从没有真正的想放弃…… 他更加地肯定了自己的心。 …… 她,一愣。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今晚,发生的事太多、太多。 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分析更多。 一切的一切,都顺气自然吧! …… 她知道终于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了。 以前在医院不是没有体会过世态炎凉,医生淡薄的话语和被病人追问病情时一边又一边被打扰的不耐烦,都让她心有余悸,所以她对医院有种抵触心理。 可是,今晚她们一家享受了前所未有的vip待遇,连院长都亲自出动,那些已经休息了的专家也从被窝里被挖了出来,就算是这样,也不见一丝怨尤,个个亲力亲为,令齐妈妈受宠若惊到不知如何是好。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身边这个有着金光闪闪傅氏集团的招牌——傅新瀚的功劳。 他随便动动小手指,就能避免她跑断腿也享受不到待遇。 他替她付了住院费,也给安排了高级病房,连药也都用上了进口的。 她欠了他好大的人情。 今晚,她注定要欠他更多,因为就在她瘫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时,发现齐磊送她的那款“天使之星”竟然不见了。 他又毫无怨言地开着车,载她到她去过的地方,挨个地方去寻找。 她一定要找到那款手链,她遗失的不但但是一款手链的价钱,而是它代表的意义,仿佛她抓住了手链,她就能一点点抓住那个人的心。 所以,她一定要找到它。 公园没有,巷口没有,连那脏乱不堪的防火巷里也翻遍了,还是没有。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手链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挫败地抱着膝盖,任眼泪流淌。 心情,糟糕透了! 一双大手,按在她的肩头,她抬起头,泪水涟涟,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倾诉般地大哭:“没有了,找不到了,我弄丢了它。” “别哭,你已经哭了一个晚上了,现在天太黑,我们又没带照明的工具,找的不够仔细,等天亮了,我派人来帮你找,先回去休息一下,你爸爸还在医院,我们还要等明天医生的报告,这件事交给我好不好?”他怜惜拭去她脏兮兮小脸上的泪水。 他说的对,当务之急,还是爸爸的病要紧。 就这样,他又把她送回医院,安顿好一切。 天,已经朦朦发亮。 他马不停歇地回家换衣服,又赶去公司。 忙了一晚上,他并不感觉累。 命运好像一股隐形地线,就在他要退出的时候,又把他和她牵到一起。 他扬起唇角,他决定了,他一定不会放手! 第三十一章 打假 傅宅 “是你?” “是你?” 两个人同时指着对方惊唤。 秦修凡眯起好看的凤眼,话里有话地嘲讽:“又是你,没想到你居然可以让两个男人为你疯狂。” “你说什么?”步微月无畏地回视他的放肆地目光。 她已经跟傅新瀚辞职了,她这次回傅宅来拿她的东西,没想到会遇到这个小痞子。 “长得也不怎么样,胸部不够挺,臀部不够翘,真是不明白,他喜欢你哪点?”他的眼睛扫视着她的胸部,又侧着头看着她的屁股,完全地藐视。 什么?这个死小子在放什么鬼屁?居然批评她的身材!!! 还没被人用眼睛这般侮辱过,新仇旧恨一起涌来,她咬着牙,“臭小子,怎么还想被修理吗?” “凭你?哼!上次是我没防备,再来你可能就讨不到便宜了。”他轻蔑地挑衅。 还真是够欠扁! 好,她成全他! “哦?是吗?”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出奇不备一拳倏忽而至。 秦修凡早有防备地一侧头,右手接住她的拳头,得意地笑了,“还来?” 一带劲,反扣她的肩头,她轻巧地转身,卸掉他的拷制,他赞赏地一挑眉,猛地,扑了上去。 她没想到,他会扑上来,想躲避已经来不及,被他生生扑到在地。 胸口传来异样地感觉,她无法反应地瞪着那双好死不死地手正死命地压在她胸口上,她张大了嘴—— “啊~~~小色狼,我杀了你。”她用力格开他的手,拳打脚踢地乱扑腾。 秦修凡也被手下的柔软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身下的女人像只发了疯的小野猫。 “哦——”她一脚踢到他的腿上,他哀嚎一声,碰倒了茶几,上面的摆设还有他刚刚喝的咖啡杯子,叮叮当当掉了满地。 他俩地打斗和尖叫声,已经把佣人好奇地引了过来。 佣人看到地上扭做一团的两个人,惊讶的个个张大了嘴—— “天呀,怎么办?怎么打起来了?” “要不要拉开?” “你去拉。”有人马上递上一句,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不要啦,我怎么敢,你去啦!”她哪有胆去得罪那个小少爷。 “我更不敢啦,你去……” “你去……” 大家你推我,我推你,没有敢上前的。 “啊哦~~”又有惨叫声传来,大家又赶紧关注发生了什么? “死女人,你敢咬我。”秦修凡揉着手腕,看着上面一排深深的牙印,她是属狗的吗? “你活该!”她气喘吁吁地瞪着他,谁叫他用手圈住她的脖子,正好送到嘴边,她张口就叉了下去。 “你这个女人……”他捧着被她咬得发麻的手腕,痛得撕心裂肺。 “你——”她突然看到一道光芒,紧紧盯着他的手腕,目光变深,他的右手腕上的手链…… 不就是她的“天使之星”!!! 怎么会在他手上? “我的手链怎么在你身上?”她抓住他的手腕,让自己看得更真切些,没错,没错,这就是她不小心遗失的“天使之星”。 “什么叫你的?它上面有刻你的名字,它现在是属于我的。”他甩掉她的胳膊,揉着被她咬过的地方,就凭这一口,他也不会把手链还给她的! “它是我的,还给我!”她被他无赖气疯了,大声叫着。 “它是你的?你叫它它会应吗?笑话!”他嗤笑她,没发现她眼里腾腾燃烧地怒气。 “臭小子,还给我!”她劈手上夺,他举高手臂,用肩膀去顶开她的肩膀,他没有收势的力量一下将她撞开,她向后跄踉几步,后背撞到沙发旁的古董架,架上的百万古董花瓶开始摇摇欲坠。 所有的人都惊呼出声! “啊——花瓶——小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也意识到不好,身子还没稳住又马上伸手出接,滑溜溜瓶身滑过她的指尖,一声脆响,那只价值上百万地古董青花瓷化成一地碎片,犹如,她此刻的心一样。 “嘶——”大家纷纷倒吸冷气。 这是傅先生最爱的明朝的青花瓷呀! 她懊恼地闭上了眼睛,老天一定是还嫌她不够穷。 不对,今天所有的祸事都是这个死小子惹出来,如果他不先招惹她,她不会这样失控。 “啧啧,你惨了,这个花瓶听说价值不菲呢,你有得赔了,不过我想就算把你卖了也凑不上这个花瓶的价钱吧!” 他蹲在她跟前,看着一地的碎片,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激起她一股更强大的怒意。她现在要承担的一切苦果,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害的,如果不是她,她不会觉得失去比得到的多太多,她的负债累累也就无从产生。 越想越气,他的那张笑脸在她看来就是对她无情的嘲讽,怒不可遏,她猛地出拳,一拳打过去,直击右眼,秦修凡这一次可失算了,完全没想到她还会出手,他捣着眼坐倒在地,痛唉一声,俊帅的模样荡然无存。 她心有不甘,翻起身,球鞋踏上他胸口,呲牙咧嘴挥动着拳头,“死小子,把手链还给我,还给我——” “步微月,你在做什么?”拳头被大掌抱住,她回头,对上那双错愕地眼,浑身不能动弹。 “负心汉?” 她完蛋了! 好想哭! 客厅里,一片狼藉。 茶几翻到,沙发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古董架子翻到在地,满地碎片,楼梯口聚集着一堆集体呆若木鸡、张嘴瞪眼的佣人们。 傅新瀚忍不住揉揉发疼额头,“你能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她低下头,惊魂未定,苦着脸满腹愧疚告解:““对不起,对不起,但这不是我弄,是他、是他推我……”她说不下去了,推卸责任的话力不从心,花瓶确实是她撞到的,而且满屋子的证人都看到了,更糟糕的是这个臭小子说对了,就算卖了她,她也赔不起他最喜爱又昂贵要命地花瓶! 第一次觉得时间难熬。 她现在终于能体会那些在法庭上等待被裁定地犯人是何种心情。 因为她现在就有种上刑场的感觉。 惴惴不安。 她站在他书房外的走廊,客厅里她实在待不住,佣人那些同情又可怜的眼神,简直像把小刀在挖她的心一样,她等不下去了,直接跑到他书房外面去等,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谈什么那么重要,要谈那么久。 她一会儿靠墙,一会儿踱步,最终体力耗尽,她颓废地靠墙而坐。 为什么她要动手,如果她不动手,她就不会碰到花瓶,那么她就不必承受这些她原本不该承受的苦恼和压力。 她懊恼地埋首膝盖。 …… 第三十二章 讨厌我的吻吗 书房内 “你那批南非来的钻石要小心,我得到的消息不会有错。”秦修凡玩着飞镖。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虽然说对人冷漠,其实只是他给人感觉是冷漠的,他的心并不冷漠。看,知道他喜欢玩飞镖,书法和办公室都有准备着飞镖和标靶,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我知道了,我会吩咐下面注意!”傅新瀚手指轻敲桌面,这是一批上亿的钻石,是他用了手段先收购来,惹了失利一方忌恨,秦修凡有时候会利用北门的势力,给他一些内幕消息。 “东西既然替我找到了,就还给她吧。”他换了话题。 “你说让我找东西,找到这个手链,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是这个女人,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齐磊的妹妹,和你争那块地皮的对头的妹妹,你要小心了。”秦修凡提醒着他。 “这个我就知道了,留她在身边,我有把握的。” “你是不是喜欢她?” “有问题吗?” “看来真是宿命,你的对头齐磊也喜欢她,你有多大把握赢他?” “没把握。” 秦修凡古怪地看着他,“我没听错吧,这还是你吗,你不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吗?” 他淡淡一笑,避而不谈,“把手链还给她,这对她很重要。” “你知道这手链是谁送的吗?”他看着傅新瀚不置可否的脸,难以相信地大叫“看来,你是动真格的,否则你不会收到她有危险,就让我露风给齐磊,还放下日本所有的事宜,连夜赶回来,她丢了东西,你还逼着我连夜出来寻找,这些都不像你的作风,她对你的影响居然有这么大,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秦修凡夸张地嚷着,傅新瀚忍不住勾起唇角。 “你怎么会喜欢这么凶巴巴地女人。”他动动不舒服的右眼,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上面必然挂着熊猫眼。“她打碎了你最爱的古董花瓶你都没生气,我被她打成这样,你关心居然是她的心情,哥,你可不能有了异性没人性。” 秦修凡眯着肿起来的右眼,掷出去的飞镖打偏在靶缘。 “我走了,眼睛痛死了,下手真狠,手链我会还给她,但不是现在,这是对她打我这一拳的惩罚。”他打开门,扬扬手腕。 他无奈地摇摇头,为他的孩子气。 “哥,你看!”秦修凡压低音量,指着在墙跟睡着的女人憋着笑。 “别出声,她最近太累了。”他知道她父亲住院,结果并不乐观。 秦修凡做了鬼脸,但还是放轻脚步走下楼去。 他走了过去,蹲下身。 她侧首趴在膝盖上,睡相可掬,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下有淡淡地青色眼晕,她的长相在他所见过的女子中不是最耀眼,她的鼻子不够挺,但是好看的杏眼让人忽视她的缺点,她的皮肤很好,近看,很细腻没有一丝瑕疵,没有恼人的雀斑,他知道她皮肤的触感很好,上一次在书房,她就在他身下……下腹涌起一股热气,这样安然静眠的她,像个柔弱地菟丝花。 伸出手臂,将她打横抱起。 她因碰触而睁开双眼,迷茫地望着他,她在做梦吗?怎么有股飘悠悠地感觉! “傅新瀚?”她喃喃地出声,大脑还处于懵懂,但下一秒唇上传来的温度和那异样柔软地触感,还是让她一下惊醒。 “放我下来。”她捂着唇挣扎着下地。 他依言放她下来,她窘迫地站在他的面前,眼睛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能诚实地告诉我吗?”他瞅着她,眼神像一潭深水。 她点点头。 “你讨厌我的吻吗?”他的眼睛不离她的脸,她白皙的小脸,瞬间腾升一片红晕,他的心像被羽毛轻撩,酥酥麻麻。“我很想知道答案,你如实地告诉我好吗?”他愿意对她温柔,愿意对她温言软语。 她的头低到不能再低,脸红到不能再红。 一定要问她这么隐私的问题吗? 可是,她讨厌吗?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 “你讨厌吗?”他上前小步,和她近得呼吸都能与闻。 “我、我不知道!”她真的是不知道,上一次她只觉得受到了侵犯,对那个吻可以说心有余悸还差不多,那么刚才,他是在她清醒下吻的还是迷糊时吻的呢,她说不清。 “上一次是你的初吻吧?”她的答案很朦胧,却让他悦然。 “我们一定要讨论这个吗?”她扯着手指,谈论这样隐秘地闺话,还是和他,她不习惯。 “那你想讨论什么?关于花瓶的问题吗?”他忍住笑意看着时红时白的脸。 该死!这个话题不比刚才那个好多少! “关于赔款,你可以找人鉴定出具体价钱,我会赔给你的。”天知道,她说出这样勇于承担后果的话需要多大勇气。 “你怎么赔呢?这个花瓶要目前升值了,大概要四百万左右,目前你属于无业状态,你拿什么还我呢?”他逗弄着她。 “四、四百万?”她嘴巴发抖!她的未来是遥遥无期地黑暗。天呐,她真想随着那花瓶一起死掉算了! “嗯,以后还有升值空间,所以如果算的话,我要请人好好分析一下了。对了,还有从意大利进口的茶几,也磕掉一角,那套龙骨陶瓷系列杯也碎了一个,这套杯的价值就是一套,如今碎了一个就一文不值,这个也要算在内,还有那块波斯地毯,被咖啡染色了,被你碰到的古董架倒地时砸坏了旁边架上的水晶石,别怕,这个不贵的,也就几万块……” 她的脸上已经僵硬到没有一丝表情,如果不是他越说她的脸上就越白,到现在几乎白到透明,他还以为将镇定自若演绎到极致。 “等一下。”她涩涩地阻止再让她听下去心脏不知会不会停摆的话。“你不能把责任都推给我,那个坏小子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他推我,我不会撞倒花瓶,架子也不会把水晶石打坏。” “可是,是你先动手的。”一句话又让她毙命。 “是他先来挑衅,我才动手的。”她喏喏地说,随即又突然脖子一横,“好吧,你抓我去坐牢吧,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赔不起。”她气鼓鼓地看着他,耍无赖,她也会。 “其实,你不用坐牢也可以不必赔偿,你只要答应一个条件即可。”他意有所指。 “我不要。”她马上像刺猬一样,大声反驳。做他的女人,她还没有低贱到这种地步。 “你在想什么?我连条件都没说,你就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你以为我要你当我女人吗?”他的眼睛闪光,眼底一点点晕开更深的笑意。 不、不是? 她困惑地看着他。 他嘴角上扬,告诉答案:“你可以继续留下来,做工抵债。” 她张大眼睛,这个答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她马上又想到问题,“那我岂不是要在你这里做一辈子工?” 一辈子? 他很喜欢这个字眼。 “这和无期徒刑有什么区别,我看你还是送我坐牢算了。”她瘪着嘴,前途真是暗淡无光。 “不好,这样我会血本无归。” “那我可不可以等段时间再来上班?”不情不愿打着小商量。 “你想多久呢?” “十年后好了。”她信口一说,碰到他蹙起的眉头,她马上摆手,“我开玩笑啦。要不然,一年好了,人家有分期付款,你让我分期抵债如何?”哇,她佩服死自己了,可以想到这个办法来。 “不行,如果你还要拿回“天使之星”,最好乖乖地给我上班。”他故意绷起脸,留下她,他转身入房,关上房门,他的心情,一片晴朗。 第三十三章 情敌 她现在可以自由进出他的书房和卧室了,心境却不一样了。 以前,她盼着有机会可以涉足这里。 现在,她只觉得乏味。 工作乏味,心情乏闷。 她成了他书房和卧房专属打扫。 工作虽轻松,时间有大把大把的空闲,她也可以随意走动,不用请假,不用担心宝宝的哭声会惹到他,可是她的心情却没有半毫轻松,可能这就是自愿和被动区别。 有时候,她居然会怀念那些生活中充满孩子哭声的日子。 更很怀念和芳菲她们一起嬉闹,八卦负心汉,发发牢骚的那些没心没肺的快乐。 现在,她被傅新瀚的特殊对待,又和秦修凡在客厅大打出手,已经让佣人们对她敬而远之了。 这天,在她又睡了一个昏天暗地午觉后,她无精打采地下楼。 “步微月。”芳菲在楼梯角落里对她挤眉弄眼,使眼色。 “怎么了?”她迷惑地顺着她的眼色看过去,登时,散漫全无,全身立正站好。 潜意识里她对跋扈嚣张的女人还是很敏感。 前方,叶悠然高傲地抬着下巴,睨着她。见她有一丝惶恐,她踱步到她身边,审视地目光让人浑身不舒服,嘴巴轻蔑地一哼。 “你是哑巴吗,看人也不叫。”这就是让傅新瀚另眼相待的女人,她还以为有多漂亮多媚惑,现在看来简直是太平凡了,叶悠然又信心十足起来,完全不把步微月放在眼里。 叫?什么话,把她当成小狗了吗? “对不起,我想我们不是一类的,只有动物看到动物才叫。”她也不是泥团随你捏着转。 “你说什么?”叶悠然尖锐地声音简直要划破她的耳膜。 她揉揉耳朵,看来还是少惹她微妙,她懒得和她吵架,越过叶悠然就要出门。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就想走?”叶悠然挡在她身前。 “那你想说什么呢?” “你给我滚开这里。”叶悠然趾高气扬地指着她。 “好呀,反正我也不爱在这里呆着,只要你替我还清傅新瀚的四百万,我立马就走。”她无所谓地耸耸肩。 “什么?你不是新瀚哥包养了吗?”要不然她也不会听到消息就心急火燎地来确认。 “哪个烂人说的?”她满脸黑线,流言已经传成这个样子了吗? “你的意思是新瀚哥没有包你?”叶悠然眯起眼睛,审视她的表情,考量着她话的真实度。 竟然污蔑她的名节!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事实的真相是——”她拖长了尾音,引得叶悠然倾身上前,竖起耳朵。“真相是——我包养了他。” 她眼里装满笑意,叶悠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马上翻脸,“敢耍我?”扬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她没防备,被她打个正着,脸颊一阵火辣,她错愕地捂着脸,“你凭什么打人?”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她早一拳还回去了。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你只是佣人,你搞清楚你的身份,居然不知廉耻地敢勾引新瀚哥,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只羞耻的女人,阿达!”叶悠然冲门外一喊,进来一个四肢魁梧,面有凶光地壮汉。 “你想干什么?”不是吧,门外什么时候站了这么一个人,而且还是这么大个的,瘦小的她和魁梧地金刚相比,毫无悬念的结果,她铁定不是可对手啦。 叶悠然冷笑一声,贴近她捏住她的下巴,“告诉你,傅太太的位置是我的,我绝不容许有任何对我构成威胁的因素存在。”叶悠然扭曲着美丽的面孔,她止不住打个寒战。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居然随身带着保镖!!! “阿达,替我带这位小姐去喝个下午茶。” 那名叫阿达的男人,面无表情地逼近她。 “不、不要过来,停停停,我乖乖跟你去好了,你不要再靠过来,你这么大只,给我这么大压力,我知道拼不过你。”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低头,她深知其中道理。 她确实很乖地跟在叶悠然身后,以龟速缓慢挪动步伐,没办法,身后还有个超级无敌的黑猩猩,她不去都没办法,佣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吭声。 已经出了大门,看来她今天一定会受到辣手摧花了。 不行,如果她跟去了,她今天一定会死得很看了。 她瞄准时机,趁着叶悠然开车门,她猛地双手推开叶悠然,同时一个漂亮的后旋踢,这一脚她并没有抱多大希望能让那个猩猩倒地,她只是为自己抓取一个机会,趁着那个猩猩向后躲闪的空挡,她撒开腿就开跑。 “阿达,给我追回来。”叶悠然气急败坏地叫着。 “是。” 训练有素的男人几个大步就追了上去,步微月更害怕了,惊叫连连。 “啊——救命——救命呀——”她的运气不好,跑了没多远就被逮住,她拼命挣扎,很懊恼近日的好吃懒做和平时没有勤加练功和锻炼,才在命口上失利。 她暗暗祈祷,暗暗期翼在这条车辆稀少的马路上会出现奇迹。 奇迹?好像有奇迹了。 她看到前方的马路上,远远地有黑点在快速地移动,慢慢地现出了,是辆车子,她心中涌现狂喜,反抗得更激烈了。 她的指甲抓到男人的脸上,男人吃痛放开了手。 可是更不怜香的事还在后面,男人也飞起一脚,踢到她的后背上,胸腔顿时翻江倒海,她扑了出去,摔倒在大马路上,倒霉的是——她已经无法动弹地看着像头猛兽地车子在眼眶里放大、放大,再放大…… 第三十四章 救星 她全身木然,无法反应。 千钧一发。 “吱——”驾能良好的越野吉普在她面前及时停住。 惯性风力,让她的头发一阵乱飞。 她瞪着眼睛,呼吸几乎停掉,心脏从高处重重落回原位,那股震荡足够让她灵魂出窍。 越野吉普车门打开,从里面跳下来的一名穿赛车服的年轻男子,阳光打在他的头上,酷酷地墨镜泛着刺眼的光芒,仿佛是天神下凡般,她几乎就要当场喷泪,救星哇! 来人摘掉墨镜,蹲到她跟前,她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脸有一瞬的恍惚,没有了嬉闹,他竟有种和傅新瀚相近地冷酷气质。 “你没事吧?”秦修凡伸出手,压在她出血的唇角,力道轻柔。 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眼眶一下子热了起来,眼泪滑出眼眶在他的手背上晕开,她的坚强溃不成军,此时,她知道她比任何时候都脆弱。 “别怕!”他拨开她的刘海,额角擦破了,右边的脸颊微微肿起,白皙的皮肤上有清晰地五指印,他皱了眉,一只手搂过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收紧臂力,将她横抱在怀。 “小子,别惹麻烦。”阿达手搭在他的肩头,冷冷地开口。 “王达海,应该是我劝你别惹麻烦,得罪了我,北门不会轻饶你。”他犀利地目光直射王达海的眼底,气势凛冽。 “北门?”都是道中人,他对北门怎么会陌生,得罪了北门,无疑是自寻死路。王达海松了手,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和北门是什么关系,他的右臂也没有北门独有的图腾,可是他能搬出北门,可见并不是一般人。 叶悠然没发现不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伸手对着王达海就是一巴掌,“蠢才!” “我……”不善言辞的王达海解释不清他的理由。虽然叶悠然这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并不是很痛,但是却让王达海极度难堪起来,他也是有血性男儿,只因为喜欢了这个任性嚣张的叶悠然,所以他甘愿做保镖,甘愿被她喝去挥来,他的爱成了叶悠然肆意践踏的借口。 “叶悠然?”秦修凡邪邪地勾了勾唇,轻声唤她。 “你是谁?”对上秦修凡魅惑地凤眼,这个男人有着邪性气质,她一愣。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知道今天是你的新瀚哥让我来的。”他唇角斜扬,不理会白了一张脸的叶悠然,抱着步微月扬长而去。 “啊~~~”挂着颤悠悠地尾音,结束在一片大掌之中。 “拜托,你不要再叫,让人听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呢!”秦修凡实在是受不了她魔音穿脑。 “拿开你的脏手。”她瞪着嘴上的手,含糊不清地说。 他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嘴角处马上贴来一片冰冷,“哇~~~好凉!”她推拒、躲闪着秦修凡手上的冰块。 “别动。”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脖,固定住她乱动的头,将她拉近,他仔细地在她脸上观察,然后小心地把冰块敷到她的脸上,动作温柔,连语气都是柔的。“有点凉,忍一下,冰敷对消肿效果不错的。” “不行,不行,好凉,受不了了,我们换个吧,换成热敷的吧。”她不安分的动仰起的头,嘟着嘴巴大呼小叫。 “如果你明天不想变成猪头,你最好老实点。”他的气息扑在她的鼻尖,若有似无,撩得人痒痒的。 “好吧好吧,我自己按着可以了。”她接过冰块,不自然地和他退开距离。 “你的膝盖刚才也擦破了,我替你处理一下。”他打开医药箱,手法熟练的处理起伤口。 “那个……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和他和平共处,还真是有一点怪,尤其是他现在一本正经地替她擦拭伤口的沙子,手法轻轻地,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真是奇怪的一个人,和负心汉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这里是我哥家,我来有什么奇怪。”他手上不停歇,在消毒棉上倒出消毒水,按在她的伤口。 “哇~~~”痛死她了,她想抽回痛脚,无奈对面的男人腕力惊人,牢牢禁锢她的腿,“忍一下,快好了,不消毒不行的。” “好痛好痛,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再报复我?”她连连呼气,忍着泪,呲牙咧嘴瞪着他。 “还不算太笨。”他坏笑,眼见她眉毛又竖起来,他收回笑容,按住她的脚,“告诉你吧,是我哥打电话给我的,他现在在竞标现场走不开,听到家里女佣说叶悠然来势汹汹地要把你带走,所以他就给我打电话喽。” 她知道一定是芳菲打给傅新瀚的,在她被带走前,她看到芳菲对她使了眼色,所以她才拖延时间。 她感动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和她是冤家对头的人,能放下成见来救她,她真是太感动了。 “干嘛,不要用那种小狗的眼神来看我。”他拿起纱布给她包扎伤口。“刚才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差一定就命丧我车轮下了,下次遇到危险,不能蛮力反抗,多用用这里。”他指着大脑,对她说教,换来她不屑地撇嘴。 “不过,像你这么笨,也不能奢望你能想出多好的办法来。”他紧跟着毒舌一句。 “你——”这个臭小子,嘴巴里没一句好话,恼火地屈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朝他肩膀奋力一踢,正中他的肩头,蹲在她面前的秦修凡拉着她的另一只脚向后跌去。 “啊——啊~~!”惨叫的人还是她。 她被他从床边拖了下去,屁股着地,她痛得哇哇大叫,更痛的是后背,刚开始只是隐隐痛,这一折腾,抻到了筋骨,她痛得眼泪直飙。 “你怎么老是这样野蛮,你这样是不行的,我想他喜欢也就是你这股新鲜的野性,可是你总是不知收敛,我看他也会忍受不了,小心你也沦为弃妇。”秦修凡顺势坐在地上,看着她面目扭曲毫无形象可言。 “你……你鬼扯什么?”她痛得冷汗直冒,脸色惨白。 秦修凡发现她的不对劲,起身上前,“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伤?”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 “秦修凡,你再乱摸一下试试?”她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那你到底哪里痛?” “我后背痛,痛死我了,哇~~~”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我看看!”说着,他动手就去掀她衣服。 “不要……我一定是内伤了,胸口也好闷,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她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她想起为什么后背会痛,被那个该死的大猩猩踢了一脚,不死也会残废的,现在这么痛,她一定完蛋了。 “放心,我学过一些急救,你胸口闷,我可以给做人工呼吸。”她哭得中气十足,实在看不出有挂掉危险。 “你还开我玩笑,我都快痛死了。”真是越说痛就越觉得痛到不行。 “真的?让我看看,放心,我只看你后背,绝不看不该看的地方,好了吧?”他举起手打保证。 “好吧!”她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他把她抱到床上,把她放趴在床,撩起她衣服的下摆,一寸寸上移,那逐渐暂露在面前的白皙细嫩的美背,竟让他有点口干舌燥,粉红色的内衣,可以看到她侧胸的饱满,他吞吞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后背…… “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严重?”她苦于背后没有长眼睛,看不到状况,焦急地问。 “哇,好大……”他惊叹一声,没了下文。 “死小子,你看哪里?”她困窘地用手去捶他,无奈一动胳膊又带动后背,她又哎呦哎呦地不敢动。 “你紧张什么,你的思想真的龃龊,想歪了吧,我说的是你后背好大一双脚印。”他看着眼前的美景,想不到她衣服下面的身材竟是这般惹火,他看得大方。 她要简直要气晕了,她再和这个男人对话下去,不是她内伤吐血而死,而是活活被他气得吐血身亡。 “看够了没有?”她埋着头压着气怒吼。 秦修凡也凑到她的跟前,在耳边轻轻吐出一句话,“身材不错。” 她刚想大叫,房门嘭地被人打开。 第三十五章 暗涌 “负心汉?” “哥?” 秦修凡轻巧地从床上跳下来,神态自若。 步微月心脏突然扑腾扑腾直跳,好像做了坏事被人抓到的心虚。 傅新瀚看了房内的两个人,走到她跟前,眼睛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背上。 她不安地动了动,一双大手就轻轻覆了上来,她浑身僵住,一动不敢动。 “修凡,叫家庭医生来。”他不着痕迹地把秦修凡支走。 “很痛?”他在门外就听到她大呼小叫。 “还、还好?”她试着把衣服拉下来,她还没开放到可以让哪个男人这样肆无忌惮地抚摸。 “啊~~痛、痛!”背上一受力,她忍不住嚎叫。 “都这样了,还好?”他的手在她后背稍一失力,她便吃受不住,他一定不会轻饶伤她的人。 “不好,一点都不好,行了吧?傅新瀚,你未来的傅太太对我敌意极大,恐怕我做不到还清你的帐,便被她整死了,你看看我今天的样子,就可以预见我以后的日子有多悲惨,算我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吧!”她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哀求。 “如果傅太太的名衔能让你安然无恙,我不介意你来享有它。”他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她惊异地瞪大眸子,她没听错吧,这话怎么有点求婚地味道。 “脸还痛不痛?”他的手拂过她的脸颊,那里有两道长长的血痕,是指甲留下的印记,他的瞳孔逐渐收缩,变得更深更浓了。 “会不会留下疤痕,如果那样我干脆死了算了。”她担忧地说,容貌永远都是女人的痛脚。“如果留下疤痕,你要给我出钱整容,我这一巴掌都是为你挨的。” 他眼里地森暗因她的话而冲散,笑意蔓延。 …… 门外,有说话的声音。 …… 黑眸一闪,他抬起她的下巴,挑准时机,他俯下头,在她唇上烙下一吻,黑瞳湛亮,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亲昵地把头侧到她耳边,状似情人间亲昵地耳语,“如果那样,我会负责。” 她愣愣不知所以。 “咳~~”门口站着的家庭医生尴尬地咳嗽一声,从来没有见过傅先生对哪个女子这样上心还做出这样亲昵地举动,家庭医生不禁对步微月恭敬起来。 “我先走了,现在赶过去的话,也许还能赶上那边的车赛!再见,小野猫!”秦修凡不自然地笑着和床上的人挥手。 ……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秦修凡的背影。 …… 连一向只玩赛车对女人嗤之以鼻的秦修凡都能另眼相待! ……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床上强忍伤痛的女人。 …… 终于可以出门了。 她贪婪吸着户外新鲜地空气。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天天进补,吃到她看到那些补品就直反胃。 面对傅新瀚的举动,她的反抗也显得无力。 他命人把她的房间搬到他的卧房隔壁,又不准她下床,佣人伺候着,她简直要怀疑她来他这里是来打工还债,还是来享福的。 佣人们对她的态度也恭维起来,有的甚至还暗暗恭喜她抓了一条大鱼,钓了金龟。 她除了笑做不出更多的解释,因为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唯有让时间来慢慢证明。 街上的人潮涌动,她有恍然地感觉。 看着一张张面无表情,步履匆忙,唯有她怡然自得地闲晃,竟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她买了婴儿用品,好久没有去看小雅了。 几次电话联系,她都提及那天撞她的男子,看来她好像错过了好友的重要时刻,算算小雅的日子也快到了,时间过的真的好快,不知不觉她在傅家也呆了大半年。 出租车在小雅家楼下停住,她大包小包的下车。 正准备过马路,对面走着一男一女,男人护着女人的肚子,躲着快速开过的摩托车。 步微月扬起笑脸,对着他们猛挥手,“小雅!” 马路对面的小雅一愣,看到是步微月,也和她挥着手。 步微月迈开脚步,想跑过去,路上突然冲出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她吓了一跳,忙收回脚,现在的人开车就这么鸭霸吗? 小雅也吓了一跳,看她又退回马路边,松了口气,等着那辆车子开过去。 谁知道,那辆白色的面包车突然停住,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很快,没几秒,车子又开走。 “月月。”小雅的笑容僵在脸上,马路对面已经没有了步微月的影子,地上散落满地的婴儿用品。 小雅感觉全身瘫软,这、这就是当街绑架吗? “快、快把手机给我。”小雅发抖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齐磊吗?不好了…… 月月被绑架了……车号?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我看到后面几位是……” 第三十六章 绑架 头很昏,鼻腔里还残留刺鼻的味道。 她试着睁开眼,眼皮却犹如千斤重。 “醒了?”耳边传来一道冰冷地男声。 她皱皱眉,有一瞬,她恍惚得似梦,随即脸上一冰,有水泼在她的脸上,大脑运作,她想起她在小雅家楼下,突然停下一辆面包车,下来两个人,鼻口被一方手帕捂住,便失去了知觉。 她这是被人绑架了? 她惊恐地张开眼,目光朦胧中渐渐看清,对面站着一个男人,平头,黑衣,目光阴狠,使他平凡的五官多了一丝戾气,转头时,右脸颊有道丑陋的刀疤,让他的更添几分凶狠。 “没想到齐磊把自己的弱点保护这样好!”下巴被人紧紧捏住,男人冷冽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她心慌成一片,心底有隐隐地不安,对面男人的话比掣住的下巴让她难以忍受。 “你是谁?”她努力适应眼前的情形,她看清了这是一个仓库,头顶悬吊着一盏低瓦灯泡,散发着暗淡的光。 “你很快就会知道!”男人邪气一笑,松了手,姿态得意地看着她。 她心里燃升不好的念头,这样的环境下女人永远都是被鱼俎。 “你想、怎么样?”身体已经不自觉发抖,她只能强逼自己镇定。 “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男人脸上有恨意隐显,看到步微月不解,他冷笑,“想知道原因吗?” 她只能瞪眼望他,这个男人给她感觉很可怕,她知道接下来必定有她无法承接的事要呈现,这个“原因”一定是令他痛苦的,他一定会加倍偿还施与他痛苦的人,她不想自己成为他报复的工具,对齐磊她希望永远不要成为束缚他的手脚的牵绊。 “你知道看到心爱的女人从别的男人房间走出来滋味吗?今天,我也要让他齐磊尝尝心爱之人被人夺取的滋味。”男人眼底有痛苦也有恨意。 “你、你弄错了,我只是他妹妹,不是他的、他的……”心口好难受,是因为不能接受他的房间出来别的女人吗? “妹妹?妹妹更好!”男人抓起她的手腕,恨恨地说:“我要让他尝到腐心的滋味,如果他的妹妹被几个男人上,你说他会不会发疯?” “你变态!”眼底浮现恐惧地泪光,心底地凉意无限扩大,在这所封闭地仓库里,她内心地绝望,谁能来救她,就要这样任人宰割了吗? “我变态?我变态也是被齐磊逼的,他可以抢走鼎皇的位置,独独不能抢走我的女人,他明明不爱她,明明知道我对温嘉……是他逼我的,这一次我定要拉他下马,让你看看你那风光无限的哥哥怎样被我对付,好好欣赏吧!”男人拍拍她的脸,他的狠劲昭然若揭。 “你到底想怎样?”她努力使自己勇敢坚强,泪水还是冲破眼眶,齐磊、齐磊是她心口的痛。 男人没有说话,挥了一个手势,身后有两个男人向她走过来,男人转身走掉;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安地向后挪动身体,其中一个男人已经率先而发地脱掉衣服…… 她刚想爬起来,没有尽散地药力,让她脚底一软,又跌倒在地。 一只脚被人抓住,短裙掀至大腿,一个猥琐地男人淫笑看着她,一只犹如蛇一般让人起鸡皮地手顺着她的足髁一路向上,她尖叫着躲闪着,用另一只脚猛踢对面男人,“滚开、滚开……” “妈的,你活腻了!”脸上挨了一脚的男人,恼火地一巴掌重重甩到她的脸上。 “啊——”她惨叫一声,嘴角都是鲜血…… 看着她倒地,猥琐男人上前,一个用力,她衬衫地纽扣纷飞,男人的手探到她的上身。 “啊——放开我……”泪害怕地狂流,全身颤抖,她的双手已经被另个男人按住,身上跨坐着猥琐男,已经在解裤扣,她无望地看着前方的男人的背影…… “……你这样可怕,她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因为你永远不懂女人心,你活该输掉爱情……”她哭着大喊,她的赌注在此一举了。 前方的男人并没有停住脚步,她身上的男人的动作反而更猛烈了。 “撕——”衣料撕裂的声音。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泪水顺着眼角汹涌倾泄…… 她绝望了,她逃不过这样的侮辱,她注定要受伤,她保护不了自己,也没人能保护她、没人能救她…… …… 她木然地承受…… …… 一秒犹如一个世纪…… 此刻如炼狱…… ……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重量突然消失,手腕的攫制也松开。 她惊恐地坐起身,拉紧已经被扯开的衣服,她无助地发抖、不停地发抖…… “告诉你,我从不认输。”转身而回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刚才的那两个欲望高涨地男人立在他身后。 …… 她一直生活在简单、没有黑暗地世界里,如此阴暗地一面却足以让她绝望到心衰。 齐磊、齐磊,你到底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 心脏,紧缩着。 不是为自己,而是心疼另一个的不容易。 …… “天哥,齐磊来了。”门口进来一名男子。 “他自己来的?” “是。” “让他进来。”乔云天微敛眉头,心底还是诧异齐磊的能力,没想到他能这么快查过来。 “看到没有,他来了。看来,我今天是押对棋了,你对他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要,只不过几个小时他就查了出来,可见他动用了北门的多大的力量,我还以为他齐磊是刀枪不入、铁石心肠,他连他父亲住院都没去看一眼,可是听闻你有事,却乱了方寸,你说你有多大本事。”乔云天看着她苍白地脸,笑意更深。 …… 仓库的大门又被打开。 走进一名气质非凡的男子,乔云天一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收身。 “齐磊!”她欣喜地想冲过去,马上被人制住。 齐磊看了受了伤又衣衫不整的步微月一眼,压制住内心的汹涌。 “乔云天,道上的规矩你明白,不涉及妻儿父母兄弟姐妹,你似乎坏了规矩。”齐磊慢慢地走了过来。 乔云天无所谓地一笑,摊摊手。 “齐磊,你输了那块地皮,你输给傅新瀚,你想想北门的老人还会有几个支持你?北门不能一直照着你的规矩来!”乔云天站在齐磊的身侧,两人身高鼎立,势均力敌。 “有人把我们的竞标底价泄露出去,我怀疑北门还有一个真正内鬼就隐藏在我们中间。”齐磊目光如炬,灼灼地盯着乔云天。 “哈哈哈哈……”乔云天放肆地笑了。 他靠近齐磊的耳边,“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但是我们无法成为朋友,底价是我泄露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北门有我没你!” “上次我中埋伏……”齐磊眯起了眼睛。 “没错,也是我。”乔云天很痛快的承认了。 “男人的事和女人无关,放了她。”齐磊收拢拳头。 “齐磊,你不爱温嘉为什么要伤害她,那款“天使之星”你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和秦少争,她抱了多少希望你知道吗?结果你送给了另个女人,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和她上床?”他无法忘记,喝醉后温嘉把他当成齐磊,委屈地哭倒在他怀里,他心痛又无能为力,他曾发誓要保护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为另个男人而哭,他的妒火一寸寸高涨。温嘉是他的天使,他绝不容许,她有任何的受伤和不开心,绝不!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齐磊冷冷地说着,目光瞄到前方的女人惊愕地小脸,心,一窒。 “很好,今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如果你想她安全的话。”乔云天额际青筋直跳,他向身后伸手,有人递上东西,他缓慢地将五指铁扣套在手上。 论身手,他要和齐磊不分上下;今天他抓住了齐磊的弱点,知道他不会反抗。 步微月诧异地看着乔云天手上的铁扣,还没来得及感觉不对,乔云天对着齐磊就是一拳,她惊呼一声,血顺着齐磊地嘴角淌下…… “啊——不要打,不要打。”前面的男人一拳又一拳揍在齐磊身上,齐磊不躲也不防,任他就这样打,铁扣打在脸上,一道道青紫的淤痕就浮现在皮肤上,齐磊没有吭声,擦掉嘴角的血,又一次站起来…… “齐磊——齐磊,你还手,还手啊!”泪水汹涌,那一拳拳仿佛打在她心上,她终究成了别人要挟齐磊的把柄,她拼命地挣扎,拼命地流眼泪,拼命地哭着…… 荒凉地仓库,盘旋着她凄厉地哭声,浑浊的空气,漂浮着痛心地血腥。 如果她的爱是他的负担,她宁愿停止所有的爱,只愿他能平安。 …… 她瘫软在地,只能哭着……哭着…… …… 第三十七章 疼痛 泪眼模糊中,她看到一抹火红的人影,扑了进来…… 朦胧中,她听到另一女人尖叫的声音。 “乔云天,你混账!” “啪”一记清脆地耳光在空气中炸开。 她抹掉眼泪,仓库里不知何时进来一个女人。 乔云天挨了她一嘴巴,居然不生气地承受下来。 “齐磊,齐磊,你有没有事!”温嘉捧着齐磊的脸,心疼、不舍。 乔云天握紧了拳,她的温柔只愿对齐磊展现,他的温柔她却视而不见! “乔云天,你最好马上放了他们,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最好不要让我恨你!” …… 很意外,乔云天没有为难。 带着手下离开了。 只是他走时,看温嘉的眼神,那深深地无奈,那是对爱的无望,令她心底震颤。 也许每个人,都有无法狠心都有愿意温柔相待的人。 只是,得不到的人永远都是怜者。 她突然同情起他来。 …… 出了仓库,她才发现这是偏僻的郊外。 “温嘉,谢谢你!”齐磊向温嘉道谢。“你怎么知道我有事,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是傅氏的总裁,傅新瀚给我打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还说……”温嘉说着眼神瞄向步微月。 她心里,一颤。 “说什么?”她不由自主地接话,没发现齐磊不对劲的脸色。 “他说如果你受到伤害,他会动用傅氏一切势力,来和北门算这笔账,如果你能安然无恙,他会把新标到手的地皮交三层给北门来做。”三层呀,那就是几亿了,温嘉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让傅氏总裁这般上心。 “是、是吗?”在齐磊面前,被别的男人这样对待,她,慌乱。 “齐磊,你这个妹妹很不一般,连傅新瀚都能对她这样上心,被这样的男人呵护一定很幸福吧?”温嘉不明所以,笑着问她。 她不自然地摆手,脸上有红晕蔓延。“没、没有,我们没什么的。”这样的解释好无力,好有画蛇添足的味道。 没人发现齐磊眼底湮灭的火焰,眸底那一闪而过的黯然。 …… “温嘉,你去车上等我。”他握握温嘉手。 “好吧!”温嘉疑惑地看他一眼,还是乖巧得走开。 …… 气氛,沉闷。 他俩竟然一时无语。 …… 经过了刚才,竟有恍如隔世地味道,她知道了许多她不曾知道的,他有个女人,一个很爱很爱他的女子,叫温嘉。而且他们已经、已经有了亲昵地关系了…… 想到这儿,雾水漫上眼眶。 “哥,温嘉她很好……“苦涩地说出这一句,她已经哽咽地说不下去。 “傅新瀚他能为你做出这么一步,可见他对你的确不一样,好好珍惜!”他打断她的话,也同样地祝福她。 不,她想珍惜的人是他! 她不想,永远地都站在妹妹的角落里,痛苦又茫然! 她相信他对她,也是有爱,是什么原因,禁锢了他的脚步? …… 他看着风中的她缩瑟地拥着肩。 脱下外套,罩在她的肩头,双手在她肩上有短暂地停留,他替她扣紧衣服扣子。 “他在等你,去吧!”夜的另一头,有辆黑色的bmw 他转身,很想潇洒地离去。可是,每走一步,心却潇洒不起来。 心,不该痛! 她应该有更好的男人来爱! …… “齐磊!”她在他身后大声喊他。 他身形顿了一下,吸口气,迈步,不回头。 “齐磊!”身后地声音追了过来,夹杂着她痛呼声。 终是,不忍,他停住脚步,他不敢回头,怕泄露他的伪装,也怕自己无法再一次地面对她。 “我有话跟你说!”她在他身后停住,鼓起勇气,她慢慢走近,用手圈住他的腰际,靠在他宽厚地背部,她闭上了眼睛,“你知道,从小我就喜欢你,一直很喜欢很喜欢,你知道吗?” 他身体一僵,涩然地闭上了眼睛,很想很想把她拥到怀里,狠狠地吻着他从来都是深爱的女子,可是,他不能。 “我也很喜欢你。”他轻轻地说。 “真的?”她一喜,收紧手臂,贴得他更紧,心底的甜蜜还没等来得及品味,他的话又将她打回原形。 “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背后的温度,让他贪恋。 腰上力道卸去,她生气地转到他面前。 “我说的不是兄妹的喜欢,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你知道,我……” “步微月!”他推开她再度靠近的身体,他冷喝她,脸上有一层寒霜。 她有点畏怯,她很想大声的表白,她很想大声地告诉他,她爱他! “你现在已经造成我的负担,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傅新瀚,而我已经有了温嘉,以后我会娶她,你一次又一次给来带来麻烦,我已经受够了,以后你最好不要造成我的困扰,否则,不要我怪无情!”他的心,像被人拿刀子在生生地在剜割一样,生痛,生痛! 她愣住,难堪,她不信,她红着眼大声的质问,“无情?你对我还不够无情吗?你要对我怎样无情?”齐磊,你的心比谁都柔软,你骗不了我。她看着他没有温度地眸子,不停地安慰自己。 “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他在压抑翻江地疼!“滚,滚出我的生活,我不想再看到你!”他甩掉她的手,漠然地与她擦身而过。 她全身僵住,无法承受他这样伤她心的话。 …… 看着,他决然走掉的背影! …… 这就是她小心奉捧的爱情吗? …… 在他的眼里这样不屑一顾。 …… 她看着他坐进车里,看着他搂过车里的女人,疯狂地吻着…… 她的心疯狂地疼着…… 她狼狈地转身,不经意撞进另一男人深不见底地眸底…… …… 她无法让自己去迎进那双充满怜惜、关切的黑眸。 因为,她狼狈地无法面对任何人。 …… 可否,让她的狼狈独自浅尝。 能否,让她的眼泪悄悄地横流。 她不想像现在这样的软弱,她不能去看另个男人地温柔,因为那样会让她更软弱想寻找温暖地怀抱。 …… “齐、齐磊……”温嘉娇喘着推开疯狂地齐磊。“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的唇还在她的唇角流连,他的目光转移到车窗外那抹身影。 “你很不对劲,因为她吗?”温嘉终于察觉到症结所在。 “没有,开车吧!”他松开手,退回座位,刚才地热情不复存在。 “她呢!就这样放在这儿?”这可是郊外,他那么重视地妹妹,就这样丢下?她摸不透齐磊的想法。 “放心,她会有比我更安全的人来照顾她!”温嘉循着他的目光,看到步微月身后,站着一个男人,夜色掩住他的容颜,她看不清是谁,但是心底却跳出一个名字来。 她不解地看着齐磊,看到齐磊闭上眼睛不想多谈,她识趣地闭上了嘴,发动车子,离开! …… 黑色的夜,空旷地马路。 走着一名哭到心碎、模样可怜的女子。 身后,缓缓跟着一辆黑色bm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