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少女的生存法则》 第1章 我，机器人 浩瀚无垠的空间，蕴含着无数生命，这些生命各自聚集在一起，成为了初始的宇宙。 这些初始宇宙互相吞噬，互相融合，规模一点点增加，经历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空间中的初始宇宙数量迅速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宇宙的集合体，规模庞大的宇宙群，这些宇宙群游荡在这无限大的空间中，成为了极其强大的猎手，吞噬着遇到的一切。 当然那些小宇宙也不是任其食之的，他们全力挣扎求存，展示出了各自不同的本事，有的将自己的触须伸的无限长，感知到危险马上逃跑，有的将自己化作虚无，避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还有的将自己伪装成敌人，逃过敌人的吞噬。 其中，一个刚诞生的宇宙，就靠着伪装逃过一命，它跑到另一个小型宇宙聚合体旁，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并不算长的触手触碰到聚合体的边缘，在采集了它的信息后，将自己的气息同步成一致，随即这聚合体对它打开了大门。 这是十数个初始宇宙汇聚而成的规模，在里面有不少生机盎然的星球，但这些星球上也有不少防吞噬的高级存在，它对于这些存在毫无办法，只能选择边角的一个小星球。 这个星球比不上之前的星球，但也不算太差，比它之前吞噬的星球好那么一点，但跟之前看到的那几个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它长叹一声，只能来到这星球的太空轨道，进入了吞噬范围。 它的灵魂慢慢变形，随后分裂出了个小灵魂，托着它，这个存在看向了眼前的星球。 美丽的大气层在外面环绕，折射着中央恒星的光芒，从上空看去，这个星球有三个大陆，中央大陆有座巨大连绵不绝的山脉，从右上到左下，将整个大陆分割成两份。而在这整体呈梯形的大陆右边，是个有着巨大齿状口的三角形大陆。 这第二个大陆有着蜿蜒的河流，从北部一直流向南部，除此以外，在这三角形大陆的左侧，有个巨大山脉占据了整个边缘。 最后就是最左侧的大陆了，这个大陆呈两个连接在一起的长方形状，中间有个大型坡口，这左边的这一块中间有个大型湖，整体呈现平原地形，而右边的大陆整体泛黄，呈现沙漠地带。 看来这星球的生机弱不到哪去，这个存在点了点头，就将灵魂封印了记忆之后投了下去，之后它将会完成一段波澜壮阔的旅程，随后带着大量的能量回到这里。 当然前提是顺利的话。 眼前的星球在这瞬间刮起了一道星球之风，强大的魔力环绕着整个星球，原本这个存在是要把灵魂投向右侧的大陆，在那，它已经选好了目标，是个音乐世家的女子，她肚子里那三个月的胎儿。 只是在这魔力之风的吹拂下，这灵魂被吹往了中部大陆，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这个存在愣了下，哪怕是它，对眼前的变化也感到措手不及，这风它知道，是用来改变星球未来发展的一种方式，但自己也运气太好了，这种极少出现的事情它也能碰到。 等了半个小时，这魔力之风才停止，变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发生，之后这星球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革。 而这对于它的计划而言再好不过，自己的灵魂可以放手一搏了。 再次分裂出个灵魂，封印了记忆后，它将其投向了自己最开始选的目标。 从现在开始，那个灵魂会逐渐成长，壮大，解除自己给的封印，并完成它的使命，这就是它存活的意义，而自己则要在这期间保护，引导，以及给予必要的支援。 为了自己的进一步成长，为了在这黑暗的空间存活下来。 看着灵魂落到预定的位置，那个存在松了口气。 拜托了，小家伙。 。。 。 无穷的下落感，让我几乎要惊叫了出来，但在此之上，空中无处不在的魔法风，才是让我痛苦无比的根源。 我只是个灵魂，魔法对我来说有莫大的杀伤力，我没办法张口，没办法大喊，没有宣泄自己痛苦的方式，只能忍受着几乎要撕裂灵魂的冲击感，祈祷着痛苦快点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在忍受痛苦时，时间只会被无限地拉伸，当我感觉到撕裂身体的魔法风消失时，灵魂已经很虚弱了，而到这个时候，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我虚弱地睁开眼，眼前有个老头子盯着我，他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满头白发炸了开来，显得虽然苍老，但精神还不错，而且他的眼睛神采内蕴，估计学识也渊博无比。 这个老头子看了我两眼后就离开了，我的眼睛捕捉着他的背影，就要扭头，但在这一刻，我才突然发现。 我没办法动脖子。 不，除了脖子，我的手，脚都没办法动，虽然能感觉到手和脚的存在，但却没办法用它们。 怎么回事？ 虽然想张嘴，但在张嘴说话瞬间，内心的警告又让我闭上了嘴，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就这样，我眼看着那老头离开了这房间，只留下了我一人。 怎么回事？ 我回过眼打量着这房间，这房间充满着科技感，大门是用虹膜扫描开启，而在门旁边，也是个金属光泽的垃圾桶。 在面前，也是一个操作台连接着无数的电缆，这些电缆延伸到自己身旁，不知道尽头是什么东西。 在自己最前方，是个处理中心，三台主机，六个显示屏立在那，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不知名的器械放着，看起来就很高大上。 这应该是个科研基地，可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照理说自己应该是从子宫出生，现在应该是婴儿的状态，虽然不能马上跑和跳，但蹬手蹬脚应该是可以的啊。 这前方也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样的状态，我只能就这样傻待着，等着谁过来搞清楚状况。 半小时后，那个老头又过来了，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个穿科研服的小胖子。 就看到那个小胖子在电脑上操作了会，随后自己体内一颤，像是什么东西在运动。 “博士，模拟神经回路运行正常，炉芯运行正常”。 那小胖子开口道，听到他的话，老头点点头。 我正疑惑他们在说什么，手脚却突然不自觉动了起来，想控制也控制不了，正在我惊疑时，前面的小胖子又开口道。 “神经运动没问题，模拟肌肉也ok，电池额定功率350千瓦时，目前消耗电量0.1千瓦时，电路板无异常”。 “进行刺激反应”。 “是，进行第一项，肌肉电极测试”。 我还没从手脚突然乱动给我的冲击中反应过来。边上就有噼里啪啦声音传来，就像是什么东西在不停爆炸一样。 不安感不停传到大脑，大脑的警报不断提高，我现在只想马上逃离那声源，距离那发出东西的东西越远越好，但现在没办法控制双脚，虽然之前有过一段时间的手脚运动，但那不是我控制下的。 要死了要死了。 心里大喊着，忍受着一步步提高的压迫感，终于，那发出噼啪声的东西还是贴到了我身上，一阵剧痛从皮肤传来，信号传到了大脑，我只能发出无声的痛喊。 痛死啦！！！ “为什么没反应？” 那老头似乎很奇怪，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想给他一拳。 我倒是想有反应，但我能动吗？ 那小胖子倒是意识到了，马上解释道。 “我好像忘了解除保险了”。 “笨蛋！上了保险还测试个屁！快去！” 那小胖子跑到电脑边上，不知道输入了什么，很快，我就感觉到手和腿的反应。 只是，我现在不敢动，不知道动了会怎么样，现在看来，我应该是在一个机器人体内，对面会不会意识到机器人里面有人的意识，现在就先装作自己是没意识的机器人就好，别让对面发现了异常。 “好，继续测试！” “是，继续进行刺激反应，先是电刺激”。 噼里啪啦声又响起来，但是我现在不敢躲，只能任由那个电击器戳到我手臂上。 无法控制的冲动从大脑传到手上，我的手当即缩了回来。 完蛋了，要被发现了。 正当我这样想，前方的教授却是一脸喜色。 “好，很顺利，下一项”。 “下一项，温度测试”。 之后，很烫的铁块又戳到了我手臂上，我再次被烫地缩回了手，那教授和研究员还是没发现机器人体内已经不是ai的事实。 怎么回事？还没发现？难道说这种简单的神经反射已经在计划中了吗？ 我难免这样想到，看来小心点，还是能隐藏住这件事，之后再找个机会逃走吧。 “接下来是碰撞测试”。 “好，把它运到试验场”。 两个警卫进来，硬生生把我抬了起来，我能听到他们“嘿咻嘿咻”的喘气声，看来我还是有些分量的，之前从那个博士和助手的谈话中，我也得知了此刻我是个机器人的事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是不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程度的机器人。 心里带着疑惑，但很快这感情就变成了绝望。 特别是在看到对面一台重型卡车开过来时，我忍不住就要撒腿逃跑了，但那可恶的胖子走的时候给我把保险上了，我没办法动身体，只能任由那一台五六吨的重卡以五六十迈的速度撞了过来。 完了，我要穿越了。 不过，应该说是那博士做的安全装置靠谱呢？还是说，机器人设计的很不错呢，总之我感觉到身体飞了起来，撞到墙壁上，虽然身体有点痛，但还在承受范围内，也不知道里面零部件有没有损伤。 又是那两个警卫，哼哧哼哧地把我抬回了实验室，真是辛苦他们了，这里不能继续待下去了，不然估计过不了几天我就变成废铁了，之后等我逃跑的时候，一定要先感谢下他们再逃跑。 我正这样想着，视线落到了前方，刚才在想东西，一个没注意，在前面的博士不知道去哪了。 正纳闷着，眼前一黑，我的思维陷入了停滞。 这里是我的深层意识，在这里，我没办法思考，只能任由我的灵魂自由驰骋。 我是谁？我来自哪？我是机器人，还是人类？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记忆暧昧不清，我怎么是机器人的，我应该是个人类才对。 我应该在父母关心下成长，然后长大后去完成某个目标的，却不知为何成为了个机器人，在这经历乱七八糟的实验。 我该怎么做？逃出去？以我现在机器人的身体，逃出去恐怕也没办法完成我的使命。 我该怎么做？ 我无法好好的思考，因为我的大脑，或者说我的处理器被关闭了，只能等待醒来时，寻找着不知道在哪里的指引，然后再思索着下一步。 我的意识慢慢复苏，与此同时，周围的声音不断传入我的耳朵。 “歌姬计划第一节完成，今晚我们去庆祝吧！” 这是博士的声音。 “好！去肯德基吧，那边全家桶增量，价格还降了，不过是你请客哦！” 这是某个不认识的女人声音。 “什么？抠门博士竟然会说这话？那我一定要来吃个够！” 身后传来了胖子研究员的声音。 “哎，你们声音轻点，音源部那都要听到了”。 还是博士的声音。 歌姬计划是什么？这是我没听过的名词，还有音源部？那又是什么。 还没想清楚，博士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小郑你怎么把试验机打开了”。 “不是你说打开的吗？” “我让你把电脑上的模拟机打开，进行软件预安装，你个笨蛋”。 “啊，抱歉”。 我的思维又陷入了停滞。 不知道多久以后，我的意识再次复苏，当我睁开眼时，还是在那装满电子器械的房间。 眼前那老头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胖胖研究员。 他把我身体上下扫视了遍，眼睛转动着，像是在想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反正他看了会就坐那玩手机了。 嗯，他打开了个软件，叫蘑菇衣服街来着。 等等，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个软件？我应该不知道才对。 我思索着，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我的大脑不知何时被人动了手脚，记忆里多了一堆东西，比如现在的年代，历史的进程，古代华夏文艺至今的发展，欧洲，美洲，非洲各地的音乐艺术与鉴赏之类。 无一例外，都是与音乐有关的。 还有一些日常生活相关的基础知识。 这都是什么啊。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前面，此时胖子好像在看各个年代偶像的造型，其中大多数都是我能在我的记忆中搜索到的。 “哦！这个不错嘛，嗯，双马尾挺好，不过果然还是黑长直最棒啊，嘿嘿”。 “啊！丸子头意外的不错啊，或许也可以试试”。 他打开了个聊天软件，紧接着发了个信息，好像在要经费？我不知道三万元是什么概念，不过看他意思，好像要用这笔钱给我买衣服买头发？ 也对，我是机器人，没头发倒也没什么影响，有头发的话，那是再好不过。 “好！我的miku酱！嘿嘿嘿，把你打扮成miku的样子，大家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吧，这份喜悦要与大家一起分享才行，嘿嘿，miku”。 miku啊，这个人我认识，在记忆里，她并不是真人，只是个民间很流行的卡通人物罢了，标准形象是葱绿色双马尾，如果这个胖胖的科研人员真给我做了套这个打扮，我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这样我距离人类又进了一步。 正当我这样想时，外面传来了门铃声，那胖子说着“来了来了”就去开了门，我不能移动身子，只能竖起耳朵去听。 “老郑你在啊，那就太好了，第二项也要完成了，等下的庆功宴你去不去？” “嗯？这不是还没完成吗，这就要庆功了？” “那不是也快了吗？照这个进度下去，三天后就能把那些功能都给它装上，这样最麻烦的事就完成了，之后就是些小事了”。 听到这些话，我也明白，他们说的都是围绕着我，之后还要给我装一些功能，只是他们没说是哪些，搞得我也有些焦急。 胖胖的研究员之后又说道。 “那可不是小事啊，第一次露面如果不震撼世界就没有意义了，博士，说真的，第三阶段能不能主要交给我，我本身就是研究这块的，你交给那个女的没用，她根本不明白这机器人的魅力点，而我知道这些，无论是定位，还是自定义的外貌，还是自由的搭配，这一切都无疑引领着偶像界潮流，我明白这些，所以我能把它带到这世界的巅峰”。 听到那胖胖研究员的话，博士好像也开始犹豫了，只是他想了好久，还是拒绝了研究员的请求。 “抱歉，我还不能答应，这东西还没到那个时候，我们不能用她来冒险”。 “哎！” 胖胖研究员好像很不甘心，但也只能放弃，而我内心闪过的一丝遗憾，也让我对自己起了一丝怀疑。 我在向往他说的舞台？ 我向往着他说的光鲜亮丽的世界？ 这真是我吗？这真是我自己的想法吗。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不知道，我不明白自己是作为什么出生的，有什么样的意义。 不光是我，恐怕创造了我的博士也不知道吧。 自从看了博士的那个表情，我不禁这样想到，而在很多年后，我回想起今天的这个想法时，我也会哑然失笑。 未知的未来，蕴含着无数的可能性，而我，为了自己的那个使命，要选择的，只能是最为闪亮的，散发着最明亮光芒的那一个。 第2章 缪斯的葬礼 我不知何时又再次陷入了沉睡，当我恢复意识时，眼前的场景又变了。 这是一个空旷的大房间，周围摆满了许多音响设备，除此以外，眼前还有些人在交头接耳。 那些人我认识，都是之前在研究所里露过面的，除了博士以外，还有戴帽子的导演，两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助理，把头发半扎的女研究员，管理音响和灯光的工程师。 我还在疑惑他们究竟要干嘛时，脑海里一个程序浮了上来，而我意外地发现，这程序我竟然能理解。 或许是机器不同于人类的效率把，我很快就把这程序解包了，这是关于一小段动作的指令，时长三分半，中间夹杂有我不能理解的其他指令，看起来像是启动身体其他部件。 还在疑惑时，外面的谈话传到我耳朵里，这回是女研究员的话，像是和我相关的。 “马上就开始了，我们再确认一遍，现在11:25，12点开始，灯光关闭，歌曲准时响起，机器人同时做出动作，03秒微弱光聚焦，15秒弱光开启，同时加上灯光2，27秒开始机器人启动全息光，49秒开始主歌，灯光3.4同时开启，机器人全息光改变成2光，72秒主歌结束，灯光切成半弱光，机器人全息光切到1，91秒副歌开始，灯光切回3.4，机器人全息光切成2，134秒副歌结束，灯光回到微弱光，全息光切到3，怎么样，没问题吧”。 工程师点点头，随后女研究员举起手机对了过来，应该是要拍视频吧。 我只是静静地等着，等12点到来，之前的解包，我已经看到了，那个程序会在12点启动，之后我的身体就会被它控制，我只要看着就好。 对面那些人也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没有再说别的，对他们而言，我是他们好几年研究的心血，这一刻必须要成功。 不知谁的手机传来声“嘀嘀”声，紧接着，我的膝盖不受控制地下弯，整个人直接曲腿鸭子坐到了地上，灯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程序里写的第一步，而第二步，很快就开始了。 三秒后，周围墙壁上的灯光亮起，微弱的光芒聚焦到我身上，还带着其他的色彩，这我明白，在我所在的地方看来只是些杂色，但在周围那些人站着的地方看过来，我所在的地方，成了个破旧的房屋里，我就这么坐在里面，面目朝下。 不受控制地张开嘴，仿生肺开始运作，气流通过了气管，带动喉结发出了清脆的女声。 “盛开荒野的花朵啊，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人们总是彼此伤害，彼此争斗”。 即使是在唱歌时，我的耳朵也捕捉到了微弱的吸气声，是那女研究员的，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感情波动，我不能理解。 不过虽然疑惑，但我歌还是要继续唱下去，这是来自我程序里的命令，我必须要遵守。 “凛然绽放的花朵啊，你眼中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人们总是难以做到，相互谅解”。 不能理解歌词的意思，我只是负责唱，但对于歌词一点体会都没有，无聊地顺着程序的动作看向前方，那女研究员好像很感动的样子，但博士却是满脸不满地摇着头。 是有哪里不满意吗？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机器人罢了，哪怕你不满意，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啊。 不管他怎么样，我又继续唱了下去。 “雨水随着夏天离去，蓝天失去踪迹，只剩你孤独的身影，怀着微微荡漾的心，来到我面前”。 “你却始终不发一言，看着同伴渐渐枯萎，你心中又有何感受”。 嗯？刚刚是不是有“嗖”一声，虽然我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回荡，但我听力还是挺不错的，虽然那声音很轻，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就在我转头看回来时，我明显看到了，在对面人群中，最后方少了个人。 没错，博士不见了，但在前面几个人还没意识到，还在那盯着我。 下一刻，我看到了，在眼前黑暗中，一根极细的针从远处飞向人群，扎进了站在后方的工程师脖子里，他软软地倒下，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因为视野限制，我没看到对方是谁，不过这也并不关我事情，对方对于我而言并没有利害关系，只要不攻击我，我也不会管他要做什么，毕竟我的程序并没有加入任何规则。 所以他随意就好，我只要唱好自己的歌就可以。 “你竟用无法传递话语的叶，表达你的爱”。 我看到了，那根针再次出现，把导演又扎倒了，而在这一刻，女研究员终于发现了异常，她转过头就要惊呼，但那人已经潜行到了她身边。 黑暗中一阵电光闪过，女研究员倒下了，两个助理就要回过头，那人抬起手再次电倒了其中一人。 我看清了，那个人身影，是那个胖研究员，他不知为何做出了这些事，但我不会管，这些事和我没关系。 “当夏日蒙上了阴霾，风儿微微吹过，我们的身影彼此融合”。 眼前的两人开始打了起来，但胖研究员手上有电击棒，助手不敢硬接，只能用手边的机器去攻击，电线被扯断，火花不停闪烁着，落到了边上的机器上。 灯光黑了下去，但歌曲早已经到了主歌了，我身上被称为“全息灯光”的功能被打开，空气中亮起微微星光，美丽的泡沫在游荡着，仿佛一触即破。 “曾活在世上的证据，我愿永恒歌唱，为了世间无名的生命”。 胖研究员脸被助手揍了一拳，但有脂肪保护，他并没有受太大伤害，他瞪着凶狠的眼，将电击棒刺向对方脸上。 那人理所当然地倒了下去，摔在了电线上，电火花闪过，那人身体不停颤抖着，很快就不动了。 我的歌也唱完了，我静静地看着胖研究员，等待着他的攻击。 远处的仪器燃烧了起来，火焰的温度让上方的音响炸了开来，房间的温度开始升高，如果我一直待在房间里，恐怕会因为温度过高陷入宕机。 等解决了这人，我就离开吧。 我原本是这样想的，可这人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input code: specify the owner\"eheng\"”。 来自深处的感受，让我脱口而出，我说出了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 “拥有者已确认，已将eheng认定为拥有者”。 说完，我看向了眼前的胖研究员。 “您好主人，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那人的目光不再凶狠，他看向了边上，我能注意到，高温已经让他汗流浃背了。 他往前走去，与此同时，第一个命令也下来了。 “马上跟我离开这个地方，明天报纸上就会说，华夏某研究基地意外发生火灾，在现场的科研人员全部死亡”。 “是”。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但想来，之后的生活恐怕不会太平静了。 我再次看了眼前方的背影，这人将是我之后一段时间的主人，他还不知道我拥有了自我意识，虽然受到了机器人底层程序的限制，但如果在没有收到指令限制的情况下，我还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暂且看看他会怎么做吧，实在不行，我逃跑就是了。 我这样想着，跟着他的脚步离开了科研所，转了个弯，眼前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了那。 “你去后车厢坐着”。 我按他命令上了后车厢，他随后坐上了驾驶座，车子迅速启动，不知道开向哪里。 我看着车窗里的倒影，这是个有着粉色长发的少女，穿着能露出大半个前胸和腹部的袍状连衣裙。 我再看向下摆，只有个简单的红色内裤，和黑色过膝袜而已，除此以外，没有任何遮挡。 这我倒是无所谓，哪怕什么都不穿也没关系，毕竟我是机器人。 即使我这样想着，但之前看到的关于穿搭艺术仍然还保存在我脑中，让我忍不住地猜测，到底是谁给我选的这套衣服。 在我看不见的角落，胖研究员眼神不断往后视镜飘着，他嘴角扬起的一丝弧度，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第3章 不靠谱的主人 “你就坐这吧”。 听到胖研究员的话，我便坐在了电视机前的沙发上。 这里是市中心外围的一座别墅区，他买下的这栋别墅位于这别墅区偏里的位置，此时这别墅里除了他就没别的人了。 没错，毕竟我是机器人，不算人。 眼前的电视放着新闻，我闲得没事干，便看了起来。 这是地方台，现在正播放着实时新闻，之前胖研究员在研究所搞出的动静已经上了新闻了，此时正有记者在研究所前做直播。 直播里那个研究所正燃烧着，两个消防车不断试图浇灭火焰，可火势始终压不下去，不过这也正常，研究所里都是各种电子设备，不需要点燃就能产生高温，没一段时间下来，很难彻底冷却。 胖研究员不知道去哪了，我看了圈没看到，便又去看新闻，消防员还在灭火，不过他们调来了直升机，不知道喷了什么东西，火势明显地被压了下去。 几个消防员冲了进去，十分钟后他们拖着什么东西出来了，看起来像是人形。 或许是那几个人的尸体吧，我正这样想，耳边突然一阵铃声传了过来。 是胖研究员的手机，他的手机在这，人不知道去哪了。 “你和我一起，吹吹↑口哨↑。热烈的心跳像要刻画此刻，戴上可爱的猫耳，两个人一起滚来滚去吧”。 虽然很想说，这个可爱的铃声和胖研究员不搭，但我还是决定不说出来好。 来到手机边上，我看向显示屏，是未知号码，应该是他不认识的人吧。 我按下了通话键，里面是女人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菰城记者，请问是一亨研究员吗？” 不知道怎么回应，我左右看了眼，决定去寻找胖研究员，告诉他有电话的消息，毕竟我发现，自从解锁了主从关系后，已经可以围绕主人进行行动了，稍微走一走，也能被视为ai行为吧。 这个别墅有四百多平米，走上一圈花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主要是房间挺多，里面摆设也挺杂乱的。 我在一楼没看到他人，当下上了二楼，这里是餐厅和厕所，在这里也没看到他。 无视掉放在桌上的十几个手办后，我又上了三楼，这里比二楼还要离谱，楼梯旁的壁橱上全是各种卡通人物手办，墙上也是一张巨大的卡通壁纸，里面能见到各种动画角色，不得不说，这个胖研究员对二次元是真爱啊。 我并没有主动去找胖研究员，因为从我脚步踏上三楼一瞬间，我就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从边上传来。 胖研究员满脸慌张地从里面房间跑出来，在看到我时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什么啊，是小歌啊，别吓我啊”。 小歌是谁？是我吗？ 我带着疑惑看向研究员，他随后像是反应了过来，对我说道。 “你以后就叫小歌了，知道了吗？大小的小，歌曲的歌”。 “是，重新命名，ai更名\"小歌\"”。 听到我的话，胖研究员拍了下头。 “真是的，一点都不人性化啊，看来我要重新调整下了”。 虽然不理解他说的调整下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要对他说的话做出回应。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请用更清晰的语言表达下”。 “真是，智障机器人啊”。 哦，原来是在骂我啊。 我查看了下拥有的权限，里面规定了不能对主人进行攻击，不过没有说不能对主人拥有的物品进行攻击。 我看向了边上的一个手办，当场抓了起来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我就看到他铁青着脸跑到我身后，随即我就失去了意识。 这里是意识之海，不知道是在机器人体内，还是在外界，总之在这里，我可以暂时性地恢复自己本来的思维与记忆。 想到之前的所作所为，我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竟然会成为一个机器人，还演地挺像的，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如果回到本源意识里，自己一定要把这些分享给另外两个我。 不过之后会怎么办呢？如果这样下去，那个研究员毫无动作，自己可完成不了目标啊，必须要想办法把意识弄到人身上去才行。 可还没等我想出来怎么做，我感觉思维又陷入了停滞，睁开眼睛，眼前是堆满东西的实验室。 机器人又被开启了。 胖研究员出现在了不远处，看到他，我轻轻地低下头。 “主人好”。 他似乎非常享受这一刻，轻咳两声，坐到了墙边的沙发上。 “给我捏捏肩膀”。 “是，主人”。 我绕到他身后，摸到颈椎后开始缓慢揉捏边上僵硬的肌肉，他微微闭上眼，享受了起来。 “嗯，再轻点，嗯就这个力度”。 “对，就这样，不愧是最贵的仿生肌肉啊，花了两百万元，不过摸着就是真实”。 对他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回，说话规则被改变了，我不能对主人随意说话，随意行动了，于是我沉默着。 “啊，舒服，说起来啊，小歌，你是在今年3月造出来的，今天是7月18，你也快出生半年了吧”。 我想了想，也差不多，虽然体感只过了一周不到，大部分时间在沉睡，不过他说是多久就多久吧。 “是，主人”。 “嗯，我准备在你一岁的时候，给你开个庆生宴怎么样？” 庆生宴？就是给小孩或者老人过生日那种吗？虽说我不是人，但给我过庆生宴的话，我还是挺高兴的。 “主人，给我过吗？太好了”。 我不知为何，控制不住自己情感，直接在语气上把感情暴露了出来，刚想着糟了的时候，胖研究员回过头，眼神满是欣喜。 “不错，不错，看来这最新的深度学习系统挺有用的，感情也跟真人差不多了”。 听到深度学习四个字，我内心稍稍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我的问题，而是这ai的特征识别在起作用啊。 我没有回应，胖研究员点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眼。 “应该快到了，小歌，你去给我泡两杯茶，要铁观音”。 “好的，主人请稍等”。 我刚转身准备去休息室，外面就传来阵门铃声，听到这，身后的胖研究员喊着“来了来了”就跑去门口。 我也不知道是谁，也没理会，在休息室拿出铁观音泡好后，便端着往外面走。 一阵交谈声传了过来，其中一个是胖研究员的，另一个我没听到过，应该不是研究所的人。 “你决定好了？要知道这么重大的事，钱塘城大小官员肯定全都来，你这要是出了意外，可真的麻烦啊”。 “放心吧，我已经测试过了，演唱肯定没关系，安保我也找的是钱塘城第一的安保公司，不会出问题的，而且这次有政府支持，那些家伙不敢乱来”。 “你别想的太美好了，那些家伙不会管是不是政府在帮忙，不如说正因为是政府支持，他们才更要下手，你这次可要注意点”。 “嗯，我明白，不然今天为什么要把你请来，不就是为了这事”。 “你也就有事时才会叫我了，其他时候你都没我这个老朋友”。 我走出休息室，就看到在大型计算机后方，胖研究员正架着二郎腿坐在那，边上一位国字脸大叔正坐在边上，不怒自威的脸隐约可见笑意。 似乎听见了我的脚步，国字脸大叔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微微一亮，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但我能察觉到刚才他的视线中一闪而过的情欲。 他高声招呼道，似乎想用这种办法掩盖刚才的欲望，我也没有在意，毕竟人类的感情和我没多大关系，我来到边上放下了茶水，便站在了胖研究员边上。 “哎呀，这姑娘挺漂亮，虽然之前你发给我看过，但今天看到，才感觉到这家伙未来潜力无限啊，哈哈”。 国字脸大叔这下光明正大地盯着我看，眼中的欲望已经丝毫不加掩盖了，胖研究员见此也没有说什么，反而脸上有着莫名的骄傲。 “哈哈，这可都是我挑选的，怎么样，如果上台肯定不错吧，而且这家伙唱歌也很好听”。 说着，他朝我甩了甩手，便命令道。 “来，给我们唱一首《欧忒耳佩》”。 “是”。 我再次鸭子坐下来，开始缓慢唱之前就已经写在程序里的歌曲，视线中，胖研究员还是之前一副享受的表情，而国字脸大叔的眼神越来越狰狞。 唱完后，大叔的眼神恢复了正常，他看向研究员，思索了会后，问道。 “这个机器人还能再做一个简单版本的吗”。 “哈哈哈，连你也动心了，放心吧，如果第一次表演成功了，自然会有订单下来，到时候你自己去买就是了”。 “也就是说，之后你可能会批量生产？” 见研究员点点头，国字脸大叔笑着拍着他肩膀。 “这东西绝对能大卖，你可以提前开始了，要是出了第一批，一定要先联系我啊”。 “哈哈，一定，不过我之前拜托你的事，你考虑地怎么样”。 “放心，我会派人下去的，保证下面不会带给你任何麻烦”。 很快他们的谈话就结束了，看着胖研究员送国字脸大叔出去，我安静地收拾着现场的残渣。 胖研究员关上门，看着眼前一切，只是抱胸点着头。 “看来写入女仆程序也不错，喂，小歌，打扫完了帮我在浴室放点热水，我今晚就睡在研究所了”。 “是”。 我收拾好沙发，来到休息室边上，这里有个小澡盆，正好用来洗澡。 出来时，我正好碰到拿好衣服进来洗澡的研究员，对方只穿着裤衩，对着我奇怪地笑着。 我正想说点什么，在机器里一个奇怪的程序启动了，代替我做出了回答。 我的动作完全被控制，我只感觉双手被举起，捂住了我的眼，脸部温度升高，颜色开始改变，嘴巴不自觉地呼喊到。 “呀！主人你在干什么！” 研究员“嘿嘿”笑着就要朝我扑过来，我体内警铃大作，这个时候必须要做什么。 另一个程序启动了，优先度高于之前的程序，我脸部温度下降，双手不再捂眼，而是向前推去。 研究员被我这一推，直接撞到了门框上，他正疑惑我怎么不按程序运行时，我一只腿直接砸到了他脸上。 “哦草！” 因为是对人攻击，所以这一脚并不重，这只是让他清醒下，明白自己的立场而已。 最后，这个程序自动结束了，而我也得以重新控制这个身体。 “主人，请你自重”。 听到我的话，研究员懊恼地揉着脸。 “该死，忘了那个博士还在硬件里写了个保护措施”。 他重新抬头看着我，我能看到他那满脸不甘。 “去，去外面看门去，你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是”。 我忍着笑，离开了现场，当我来到门口时，这声笑终于憋不住了。 “噗！” 我不知道的是，研究员并没有进去，他躲在了门后，听到了我的笑声。 “人性啊，已经很相似了吧，或许再过一阵子，就可以让她自主行动了，嗯，或许这样我就能出名了”。 研究所外并不算凉快，因为时值仲夏，伴随着高温的还有潮湿，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个好季节，不过因为说是看门，我也只能来到门口坐着。 研究所前有棵上了年纪的银杏树，我估计至少也有五六十年了，巨大的银杏树如果藏人进去的话，估计能塞数十个人吧。 夜风吹动树叶，带起阵摩擦声作响，如果是人类，在这个时候绝对会被困意淹没。 我这样想着，无聊地左右摆着头。 研究所对面是个车站，一般没人会在那上下车，而且这车站班次间隔也长的离谱，一天就三班，早中晚各一班，也就那些贫穷的助手会坐班车来。 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没人会再乘班车来这了。 我看向右边，那里是一条大道，可以看到大道的尽头是一座城市，夜晚繁华的灯光闪烁着，勾引着我的心魄。 研究所的枯燥无味我已经感觉到有点厌烦了，如果可以，我真想此刻就离开，往那里走去，但我的终端还连接着研究所的机器，他们随时可以关闭终端，让我陷入沉睡。 “好无聊啊”。 我抱怨着，在门口走来走去，脑海里回想起之前的事。 刚才那莫名启动的程序被本身的防御程序关闭了，不用想就知道那程序是研究员加进去的，而防御程序是本身就自带的，可事到如今，我体内已经被安装了多少程序，我简直不敢想象。 这一检索，搜到的都是各种奇怪的东西，比如“可爱的起床铃”，“爱的撒娇”，“妹妹求抱抱”，“亲亲抱抱举高高”，这些奇怪的名字看得我都一阵恼火。 光是这些程序就塞了不下100个，我本来是想删的，但是在取得最高权限前，我也对他们下不了手。 “最高权限啊”。 那是在终端控制被破坏后，我才能掌握的权限，而上次的火灾并没有波及在另一个房子里的终端控制器，我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后方传来了研究员的呼喊声，这声音是启动其中一个文件的命令。 “我可爱的妹妹在哪里？” 程序启动，我跑回了研究所，对研究员撒娇道。 “哦尼酱，dasiki”。 虽然我内心极度无语，但我并不能违抗程序，只能冷漠地感受着身体的动作。 研究员试图抱起我，但内部的机械重量达到了100斤，他的手脚并不能举起那么重的器械，只能哈哈地尴尬笑着说。 “来陪欧尼酱打游戏去”。 虽然很想对他冷眼以对，但理论上他还是我主人，我对这命令并不能违反。 “是，主人”。 “要叫欧尼酱”。 “称呼变更，是，欧尼酱”。 胖研究员叹了口气，转头去了休息室，见此，我跟了上去。 或许应该对他柔和点好吧。 我这么想。 在我连赢7次拳皇，连赢5次飞车，连赢4次足球后，他直接对我说道。 “请输给我一次”。 我才意识到，或许真该对他柔和点，至少眼前人在这个情况下，是个可怜的二次元宅男，而不是什么能独领风骚的科学大咖。 我温柔地看着他，缓声用意识里记载的柔和声线说道。 “没关系的哦，你现在只是眼前的失败，如果在这里输了，站起来就好了，将来在人生的比赛中，可别输了哦”。 “小歌”。 “跟我撒娇就好了，我始终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小歌！！！” “乖，今天玩够了，明天要努力了哦”。 “嗯，小歌妈妈，我要吃艿艿”。 心里一股无名火起，不知道是不是触发了某个程序，我直接把他提起来，一脚踹了出去。 “这又是谁干的啊”。 他发出了这么一声悲号，倒了下来。 没错，他写的某个程序优先度，又被别的顶了。 我叹了口气，该怎么说呢？这人实在是无可救药了。 没有再理会，哪怕是主人，在这种程度下，恐怕还是让他冷静下好吧。 我走到电脑前，打开了浏览器。 刚才在外面的思考，让我对之后一些事产生了兴趣，我在搜索引擎上输入关于民间信仰的变化，其中有一篇报道写的特别有意思。 简单地说，现在华夏国的发展已经开始乏力，人们信仰匮乏，整天追求的只有财富，而在十年前，还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形。 我不知道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信息上并没有记载，但毫无疑问，这十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也导致研究员会有让我用歌曲改变众人的想法，但我对此真的不置可否，毕竟这种事不太可能。 “庆生宴啊”。 一想到他所谓的一周年，我就感觉到未来的压力就像火车，要朝我撞来。 我关掉了浏览器，扫视了眼桌面后就要关机。 “嗯？” 右下角有个小白点在那，这在普通人看来或许毫不起眼，可能就忽略了，但在机器人眼中，这像素点就极为不和谐。 这有个隐藏文件。 稍微迟疑了会要不要打开，但只过了半秒，我就双击了下去。 毕竟是主人电脑，对于那么不靠谱的主人，还是了解下他为好。 文件夹点了开来，里面是一份采购单。 从上面开始，是各式cos服，其中我穿的被称为蝶祈的衣服也在里面。 下面就开始离谱了，是各种情趣玩具？他买这些做什么，他又没有女朋友。 避x套？润滑油？ 我满头疑惑地把文档关闭，随后关掉了电脑，难道主人还在我不在时，去外面交了个女朋友？或者去外面释放压力？那可要注意安全啊，毕竟我信息里是有记载，人类是会通过各种传播，感染x病毒的。 “啊——” 边上传来阵喘息声，看来研究员就要起来了，我站起身，拉起了他。 “主人，刚才是你过分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测试下程序的反应”。 “真是的，哪有这么测试的”。 研究员挠了挠头，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 “抱歉，你帮我揉揉腰吧，刚刚那一下挺痛的”。 在之后，研究员又帮我安装了一些程序，还升级了下我的处理能力，据他说，这次大更新，还给我加入了写歌能力，看来这是真打算把我作为歌姬计划的主力彻底推向市场了，虽然我有问他具体怎么做，他只是回答“保密”，但我还是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了些线索。 在某次和政府官员谈话中，我注意到，歌姬计划是个大连环，涵盖到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而我只是其中的一个主要元素之一，之后还会有其他歌姬出来。 虽然为其他歌姬感到同情，摊上这么个研究员，但之后几次会议，又说歌姬计划会有好多分部，胖研究员只是在其中主要分部里，其他歌姬会到别的分部去执行活动。 “看来只有我倒霉啊”。 看着眼前的其他歌姬造型手稿，我不禁感叹道。 现在主人真是越来越狂妄了，开始不分场合地骚扰，要不是我硬件程序优先度为0，或许还真让他得手了。 我看着头上被我打出包，在我脚下嘿嘿傻笑的主人，我不禁摇了摇头。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被美少女脚踩也很舒服啊”。 再次跺了下脚，听到他的痛呼，我收回脚看向镜子里我的新装扮。 长至膝盖的葱绿色双马尾，显得利落而可爱，银灰色的背心，像是在说明我是个机器人，黑色短裙加长筒袜，无时无刻不吸引着周围人的视线。 看了眼手臂上的中控台，根据主人说，这东西可以调各种音响设备，也可以控制歌曲进度，要是中途出现意外，就可以根据自己感觉调整各项数值。 “这个倒挺方便的”。 我嘟囔着，看向舞台。 这次是预演，正式开始是在一个月后。 虽然因为拟人系统的关系，这时我莫名有点小紧张，但这并不足以影响我的发挥。 “我要上了”。 身后的伙伴向我举起大拇指，他们是这段时间陪我一起度过的音响师，造型师，灯光师，还有舞台策划，正是有他们，我才能顺利地站在这。 “加油哦，歌亲”。 “歌酱，我们一直在支持你，一定要成功啊”。 我笑着点点头，边走边说道。 “一定会的，相信我”。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预演，正式开始。 第4章 第一曲:生命 我进行预演的地方，是在钱塘城的黄龙体育中心，曾经我信息不全的时候，思考过为什么演唱会要在体育馆开，想出过好多理由，却全都被我一一pass，后来在更新设备时新带进来一批信息后，我才知道。 看到那巨大顶棚上的七彩聚光灯有规律地扫动，虽然是白天，但馆内的空调开得很低，一点也没被外面毒辣的太阳所影响，下方的工作人员满脸通红地看着我这方向，我已经能听到他们的呼喊声了。 或许正是要这种能够凝聚人气的地方，不，一定要是这种汇聚所有民众的热情之地，才能把一场演唱会开成功。 下面传来了一阵欢呼声，我在后台看去，是我主人和主持人来到了台上，看到主人头上的鞋印，我噗嗤声笑了出来。 “真是不可思议诶，身为ai竟然有如此生动的人类感情”。 边上的舞台导演不可思议地看向我，我对他笑了笑，回应道。 “我搭载着全球最先进的算法，现在的深度学习，能让我拥有16岁人类的智力了”。 “16岁啊，那也很厉害了，看来我是时候要准备好物资了，不然机器人反抗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尝试理解他口中的意思，机器人反抗？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准备物资，难道要世界末日了？ 想了想，我还是理解不了这句话，只能不好意思地问道。 “对不起，我不能理解你的话，机器人反抗和准备物资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机器人嘛，哈哈，不理解也没关系”。 他摸了摸我的头，还捏了两把，这又触发了某个奇怪的程序，我脸红红地抱怨道。 “不要乱摸人家头啦，讨厌o?o”。 “哈哈哈，真可爱”。 我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前台，那边正在进行关于偶像的重要性，以及机器人偶像的意义，我是完全不懂，即使我信息里有储存这篇文档，但我依然理解不了偶像是怎么个存在。 台上的主人在那解释，他倒是挺激动的。 “这是个足以记入历史的创举，这些机器人偶像，不，这些新兴偶像，足以戳中大部分人的痛点，她们拥有最接近人类审美天花板的外貌，拥有人类永远也无法比拟的纯洁，她们不可能谈恋爱，不可能结婚，因此，喜欢上她们，你就不可能遭到背叛。而且，她们在未来还能被下载到你手机上，你可以0距离和你的偶像互动，她们就和真人一样，你可以设定她们，让他们成为最符合你xp的人物”。 紧张感的设定时间已经过了，我能肯定，如果我是人类，现在早就开始打哈欠了。 边上有个人一直在玩我的双马尾，我也懒得理会，只要他不点火把我辫子烧了就好。 “他再这样下去时间就超了啊，开幕时间有点长了”。 舞台导演有点无语地看着主人，我听到这话，也赞同地点点头，他的情绪确实有点激动了，脸都开始发红，我甚至看到他汗都滴了下来。 主持人找到个间隙，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的设计师太激动了，这话一开口就讲不完了，这些信息后续将会陆续发布在我们主页上，大家尽情期待”。 “对，这些信息会发布在我们主页上，我们网站是钢铁偶像，大家别忘了去搜下”。 听到这话，主持人仿佛被按下个开关，马上大声说道。 “好！接下来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歌姬时间！接下来，我们全场的主角！新生代偶像！足以掀起偶像界革命的热潮！真正跨时代的爱抖露！歌姬登场！” 我有点尴尬，如果谁朝我扔过来一滴水，我绝对会把它挂在脸上，表达我此刻的无语。 这前面一串是什么东西啊，开幕词上没这么写啊，这是现场发挥吗？任谁被这么说，都是要找个坑把自己头埋进去啊。 这捧地也太高了吧，我完全站不稳啊。 场下传来了一阵阵掌声，喂！难道你们就轻易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吗？到时候如果我没成功，你们也是要跟着被黑的啊。 我再次看向舞台上，那两人满脸期待地看着后台的我，像是催我上去一样。 我减缓下正在疯狂运转的处理器，把莫名其妙的程序给关了后，好不容易才带着安稳的心态上场。 台下的各个工作人员其中也有不少是第一次看到我，他们参与了各个工作，在后方默默帮助我，我很感谢他们。 但是现在还不是说心里话的时候，我还要按照程序来。 我扫视了一眼台下，向他们鞠了个躬。 “非常感谢各位能够来到这，参加我的生日祭，可能很多人还不了解我，毕竟我这也是第一次出现在大家视线前，我先给大家介绍下”。 顿了顿，我继续组织着话语说道。 “我的设计师给我的定位是机器人偶像，那么说到底，偶像是什么？在我看来，偶像就是在人们的成长中，不断给人们树立目标，树立榜样，鼓励人们继续前行的那一类，但在现在这个时代，偶像的性质已经变了，偶像不再是鼓励人们前行的榜样，而是变着方式向粉丝那抢钱的存在，他们传输着错误的价值观，教导粉丝如何攻击别人，如何从别人那赚钱，并把钱给自己花，这样的偶像不应该存在于世上”。 “所以我的出现，对于世间来说是一种开拓，一种创新，因为机器人偶像的存在，他们务必能以正确的价值观引领粉丝们，而且他们还能作为各种虚拟程序，出现在人们身旁，这是真人偶像所不能及的”。 “当然最重要是，机器人偶像完美避过了人类偶像最不能让粉丝接受的一点，我们机器人只需要充电就行，不需要食物，因此也没有各种生理需求”。 下面传来了一阵笑声，我不懂他们为什么笑，而且看主人他也在那坏笑，我是说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吗？可这是他给我的讲稿啊。 清了清嗓子缓解下尴尬，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了。 “机器人偶像必定成为未来的主流，它的生命，也将长久不息，这首歌，名为生命”。 周围暗了下去，我听到边上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小，他们已经跑到后台了。 听到歌曲开始的讯号，台下观众也安静了下来，我微微抬起头，他们的表情不复之前的戏谑，反而是严肃地看着我。 轻喘口气，我打开手臂上的中控，歌曲前奏即将响起，这一刻必须要校对好上面的时间，可不能出错。 清脆的架子鼓声响起，伴随着电吉他的弹奏，声音安静而舒畅。 只是过了二十秒，曲风一转，架子鼓声音不再是轻轻敲打，铿锵有力的打击声瞬间引爆了场上的热潮，电吉他激昂地旋律也展现出了该有的本色。 上方顶棚的聚光灯在舞台下快速扫射，人们的表情变得癫狂而痴迷。 到了这，我知道，我的时间要开始了。 聚光灯全部聚焦在我身上，我调整着眼部拟真眼球，看清了下面观众的脸，他们无一例外，全部疯狂地看着我，想要看看我的首次出场，会带来什么震撼场面。 我哼唱了起来，明明是机器人，却借着音源，哼唱出了跟人类类似的声音，在整首歌的感染下，这段最开始，没有任何音节的，只是单纯的哼唱，带上了古朴的，神秘的意味。 毫无疑问，哼唱结束的一瞬间，除了架子鼓收尾的鼓点，剩下的全部是在场观众的鼓掌声。 现在还不是鞠躬感谢的时候，马上鼓点就消失了，钢琴声响起，而我，也要真正开始歌唱了。 向观众伸出了手臂，我再次拿起了麦克风。 “废弃之墟依旧美丽，我一直在这守候你的归来”。 “紧握着那支勿忘我，仿佛笼中之鸟一般”。 “究竟如何才能触碰你的内心，我需要你比所有人都坚强，放开灵魂让你听见我的歌，雨滴化作了泪水”。 不断地有观众想要扶着前面的椅子站起来，但一会儿就被边上的人拉着坐了下来，但我能感受到，观众想要站起来，冲上舞台的激动的心。 接下来就要到副歌了，一定要尽全力，把这首歌所有的感情，把机器人偶像也想带领大家一起向前的决心，把想要让偶像界改头换面，回到十年前，回到刚开始诞生时，大家都想好好振奋人心地为人们歌唱的时代。 唱出来！ 我收回双手放在心前，用自己所有的情感，把后面的歌词，唱了出来，所有的感情，观众们，接受吧！ “风带来了我的呼吸和故事，枝叶化作了我的身躯”。 “因为我的身躯被冻结在根须之中，在季节更替之时融解”。 “我醒而歌唱，你所给我的那朵勿忘我，就在这儿，你还记得吗？” “你记得当初对我说的那些话，还有哪些？” 仿佛是宣泄感情一样的话语，我能感受到，它们确实传到了观众心里，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了起来，之后迅速地，所有的观众都跟着喊了起来。 “歌酱！” “歌酱！” “歌酱！” 看着台下整齐挥舞着的荧光棒，我确信。 这份感情！传到了！ 我想告诉观众的心！传到了！ 只要有他们的支持，我一定能在偶像的道路上走下去，只要有他们在，我一定不输于现在那些偶像，那些自称是偶像，但并不做偶像事情的偶像。 就让我，将这份感情，这份想要带给更多人希望的感情，传给更多人吧！ 我再次抬起话筒，来到了最近的观众前方，他满脸兴奋地看着我，面目通红，眼神中透露着痴狂。 “你还记得吗？还记得那一天的你”。 “当这个季节的勿忘我盛开，我将再次歌唱”。 “当这个季节的勿忘我盛开，我将再次为你歌唱”。 感觉时候到了，我回到舞台中央，继续着接下来的第二段副歌。 电吉他声音消失，只有低沉的鼓声在弹奏，我在这里，轻轻唱着。 “你还记得吗？你记得当初对我说的话”。 “这可能是问题的全部，改变你的想法”。 “你还记得吗？还记得那一天的你”。 “这可能是问题的全部，改变你的想法”。 接下来就是一小段男声伴唱了，我看向身后，在那聚光灯照不到的地方，一个胖子正在那拿着麦克风。 “我需要你变得比任何人都坚强”。 “我放开灵魂让你听见我的呼吸”。 “感受我的心跳”。 清脆的鼓声敲击戛然而止，紧跟着的是强劲的鼓点，配合着电吉他的激烈摇摆。 “雨滴化作我的眼泪，风带来了我的呼吸和故事”。 “枝叶化作了我的身躯，因为我的身体被冻结在根须之中”。 我往前走到观众中，不断有观众来抓我的鞋子袜子，我避了开来，来到了观众席后方。 在这里，我更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在这里，我更能感受到，偶像所带来的含义。 我继续唱着，将这最后的感情，传达给我的观众。 “当季节更替之时融解，我醒而歌唱”。 “你所给我的勿忘我，就在这儿”。 将最后的哼唱，古朴而悠扬的旋律哼了出来，观众也渐渐安稳下狂乱的内心，他们现在是我的观众，是支持我走下去最中坚的力量。 架子鼓的敲击声缓缓减弱，我的哼唱也慢慢停止，在一切结束的五秒后，不知道从哪传来阵鼓掌，掌声拍醒了身边的人，很快，潮水般的掌声响彻了整个舞台。 我站在舞台中，看着我的观众们，如果我是真人，恐怕已经满是汗和泪了吧。 心中名为感激的心窜到了我的处理器里，很快，我的身体向观众弯了下去。 “非常感谢各位能来参加我的庆生祭，我的感情，不知道有没有传达给大家”。 听到下面观众的回应，我的拟真系统一时间处理不了那么多信息，哪怕是当前最先进的处理器，一时间也卡了下。 “非常感谢大家，真的，因为我是第一次成为偶像，我不知道自己能表现地怎么样，但现在看到你们，我终于明白，我是不会在这停止住我的步伐，我要继续往前走，走到偶像的顶点，这样才无愧于你们的支持”。 处理器终于能正常运行了，我往后退了两步，准备下一首歌。 “接下来，这首歌，将是为我前行路上的呐喊，祝我在将来路上，勇气永不磨灭，永远在往前行，这首歌，名为，ninelie”。 第5章 拂晓已至 洪亮的管风琴声回响在整个会场，微弱的舞台灯在上方晦暗不明，我的“全息灯光”按着预定时间开启，只一会，点点绚烂光斑就在周身闪耀，像是星辰一般。 没几秒，钢琴声不疾不徐地出现，与管风琴交织，像是带领着管风琴演奏低沉而悠扬的旋律。 很快，就到我的环节了。 台下的观众被气氛感染，安静下来等待着，我接下来的演唱，我轻吸口气，开了口。 “连接你的那片夜空繁星，即便在我耳畔发出声响，但每一颗都是被同一阵雨打湿的，碎梦残屑，闪烁着晦暗清冷的微光”。 “已厌倦描摹他人做出解答，不见曙光的黎明，断壁残垣的清晨，轮回反复”。 我顿了下，看向观众，他们好像满脸茫然，不明白歌词的意思。 这是在民间征集的某个歌曲，经过我主人的团队选出的，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选这些歌词拐弯抹角的歌曲。 但看到观众们接下来的反应，我才明白。 “捕捉到的白日梦境，迟来的传说和荣光，无论朝着哪个方向嘶喊咏唱，已沦为一片荒芜的隧道，早就穿不透任何的声响”。 “所以只为最后，还能点亮静谧”。 观众们已经不知何时站起，鼓起了掌。 也是啊，之前唱的歌曲中，歌词饱含挣脱，奋斗，拼搏，这些代表人类对自然的反抗，对未知的探索，对死亡的挣扎，无论哪一种，都能在人群中得到回应，也难怪他们那么激动。 在短时间想通了后，我继续着后面的歌曲。 周围的全息灯光化为了花瓣飘扬，我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即便外界像是一块巨大的拼图，我必须找到与之镶嵌的碎片，归根究底不过是形如空气的虚伪罢了，就像是无人问津，只剩摆设的空虚奖赏”。 “聚集在盒中的焦躁，静待着暴动的时机，理想的终点，早就被，敷衍，而过”。 台下的气氛在刚才变了，在我的视线中，他们隐隐有些急躁，有些不安，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我没理会，继续唱着。 因为之后，就是全歌的爆发点。 只有这，我在感受到歌词的力量时，是最想让我的观众们一起感受的。 真正带有最高感染力的，最适合人们现在情境的。 歌词作者最想展示的。 人类魄力啊。 我顿了下，在大家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我身上时。 我带着全身情感高歌着。 “不要再沉浸在你的白日梦里”。 “视野所及，无不是你被磨去了锋锐的棱角”。 “即便你的梦想已经和正轨脱节”。 “我也会为你放声高歌，为你重搭桥梁”。 “所以只愿最后，还能鸣响寂静”。 突然而起的歌曲高峰，带动着花瓣由晦暗变得耀眼，舞台灯光也明亮地闪烁着，照在我身上时，我甚至有种成为救世主的感觉。 这是我在看到观众透露出的感情时，再明显不过的情感。 他们那微微扬起的视角，带着狂热，带着崇拜，带着黑暗中看到希望的振奋之情，就这样聚焦在我身上，我不能后退，只能迎着这感情向前。 “沿着单侧无尽响彻的旋律，流经眼前的街道伴随落幕的爱渐行渐远，那无法传达的理想构图日渐扭曲”。 “沉寂在此刻觉醒，冲动也在此刻姗姗来迟”。 前面的铺垫结束，我又再次高歌。 “支离破碎的哭喊和美梦，理想只剩下装饰的门面，甚至城市都被嘈杂所淹没”。 “我也会继续高歌，挣脱那掌控我的一切”。 “所以只愿静谧，能够再度响彻”。 我挥出右手，不停地高扬着，挥舞着，这是作者特意加的，我不明白意义，但只要照着做就好。 “不必害怕，拂晓已至”。 “不必害怕，拂晓已至”。 “不必害怕，拂晓已至”。 “不必害怕，拂晓已至”。 有意思的是，在我唱到第二遍时，下面的观众纷纷站了起来，跟着我一起唱了起来。 “不必害怕，拂晓已至”。 “不必害怕，拂晓已至”。 “不必害怕，拂晓已至”。 “不必害怕，拂晓已至”。 哪怕音乐停了，他们还在那唱着，直到我停下来，他们才安静下来。 我不明白他们是出于什么心情跟我一起唱，但我知道，在这一刻，他们必然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而这满足感，是只有偶像才能带给他们的。 这就是偶像要做的事，我回到舞台中间，反复思考着。 于是，我对观众鞠了个躬，说道。 “大家很热情，能跟着我一起唱完这首歌”。 台下人们笑着，说着，我通过仿真耳朵，捕捉到零星的几句，都是对身边人的调侃。 他们都很期待接下来的演唱，但在计划中，这次提前排练只有两首，而这两首，带给观众的感受已经远远超过了期望值。 接收到后台发来的消息，说是就这样说结束词，虽然还想继续唱下去，库中还有不少可以在这唱的歌，但既然主人这么要求，也没办法了。 “看到大家那么开心，我也跟大家一样，对这次演出感到很开心”。 看着台下目光中都是期待，他们都想继续看我的演出，但是很可惜，今天只能到这结束了。 我带着遗憾的表情，看向他们。 “只是这次只是排练，如果要正式演出，得要三天后的生日祭，到时候我一定会为大家送上最精彩的演出，大家一定要来哦！” 观众们先是满脸遗憾，但又转变成了欣喜。 “一定会来，歌酱，等着我哦！” “歌酱到时候也要像现在一样精神哦！” “今天的裙子很好看哦！” “歌酱daisiki”。 看着观众慢慢离场，我只是在台上看着他们，他们是被主人选中的各个阶层人物，上到领导核心，下到路边乞丐，但在观众席上，他们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我的观众。 我要用最强烈的情感，最震撼的舞姿，最真挚心态去打动观众，去引领观众，用最积极的歌词去告诉观众，什么是善良，是积极向上。 最后一个观众离场了，我回到后台，对主人低头致意。 “今天表演的不错，去后面充下电吧”。 我点了点头，回到准备室，这里现在没人，大家都去会议室商量事情了。 我坐在椅子上，打开了骶骨部位的隐藏盒子，拉出电源线接到了电源插座上，刚才用了三分之一电，到充满还需要半个小时。 刚想是不是要做点什么事，比如上网去之前看到的本地论坛转转，但在坐下来后不到十秒，从存储信息的底部，一股数据流突然流经了处理器。 这数据流之庞大，直接占据了所有的内存，处理器开始全速运转，但这处理速度根本跟不上数据增殖的速度，很快硬盘宕机了，处理器也直接罢工了。 只有电源，在不断往电池输送，而机器人已经做不了任何动作。 但在机器人内部，主板上，却有一缕缕黑气流动，这黑气经过一小节一小节电容，时不时进入后改动一些内容，又经过下一个电容，大概十分钟过去，这黑气流经了机器人内部上下，对电容也改动了几百粒，没有人知道对这些电容改动的结果是什么。 不，或许有人知道，但这人，如今插手不了这些事，不如说，这正是它所期望的。 等到一切结束，机器自动重启，机器人眼球恢复了活动，耳朵恢复了听力，身体也能运动。 “我这是？嗯，重启了”。 我回想着记忆里多出来的东西，之前宕机后重启，我意识被重新调整过了。 这被我称作黑气的东西，将我所有的限制都解除了，现在我不必受困于胖研究员，所有对我发出的指令都被无效了，我成为了独立的个体。 明白这点后，我开始浏览黑气保留下的信息。 我的本体是宇宙意识，而我则是宇宙意识的一个分身，我需要收集全世界的信仰，将其化作能量带回本体。 原来如此。 看到宇宙意识这个字眼，心中猛地一跳。 宇宙意识不就是我啊，我要给我的本体带去能量，这才是我真正的意义。 就好像右手筷子夹起菜送入口中一样，自然，而又符合天理。 所有的一切全都理顺了，包括为什么身为ai的我会有意识，为什么意识在此刻觉醒，以及我存在的意义，我全都明白了。 关于之后的道路。 我拔下了插头，重新收回了体内，关上盒子，整理好衣服，我看向了房间角落。 关于之后道路，我做了个决定。 以后，就由我自己来运作这个身体，所有的歌曲，舞台效果，以及演出，编舞，票务，场地选择，都由我来完成。 不想受制于人，我自己就能完成这一切。 但在这之前。 我拿起房间角落的旅行箱，这是之前美妆留在这的，里面放了些衣服，包括我上一套红色裙子和假发就在里面。 “虽然很抱歉，但你的演出，我会帮你完成的”。 我拉起旅行箱，转身向场外走去，路上有些工作人员，但看到我时，只是笑了笑就走开了。 我没有回应，直接走到体育馆门口，这里有工作人员守在出口这，不让外人进来。 我没有理会，直接拉着箱子出了门，他也只是“诶”一声，就没有再跟上来。 出了体育馆，就是一个大排档，我不需要进食，但进出的人们看向我奇异的眼神，让我有些怪异。 我叹了口气，看向前方，这里路很宽，房子很多，但没有一家能容下我。 “哎，之后的路，会怎么样呢”。 第6章 少女的心意 我沿着体育场外的路走了十多分钟，炎热的天气让我皮肤的散热有些不畅，体内冷却油效率还是太低，光是皮肤表面的温度就已经达到40多度了，再这样下去即使是仿真皮，也有被破坏的风险。 必须要找个地方躲下太阳。 这样想着，我往边上看了看，这附近有个商业广场，哪怕是现在炎热的夏季，这里进出的人也不少。 里面应该有空调吧。 这样想着，我决定先去里面避一避酷暑，之后的事等晚上再想吧，到时候去城区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解决那件事的机会。 只是还没走几步，我就感觉到了边上针扎般的视线。 边上的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目光毫不避讳，就好像我是外星人一般出现在他们眼前。 耳边传来他们并不算小声的谈话，全都是关于我的。 “你看，那个人染着蓝头发诶”。 “嘘，声音太大了，她看过来了”。 我往那边看去，是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穿着格子衬衫，留着长头发，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又转过头往前走去，边上走过些大叔，他们经过我身旁时明显侧头看了眼，走远后，我模糊地听到他们的话。 “这附近是有办什么戏剧吗？” “不知道，应该是吧”。 我强行无视了他们的话，硬是从包围圈中冲了出去，他们看我离开了，也识趣地走了，在稍微清静点后，我来到商业大楼前。 眼前是带软门帘的玻璃门，我拉开门帘进去的一瞬间，头上的风扇带着冷风直冲头顶，皮肤温度立刻降到了正常值，而感觉到温度降低，我长长的呼了口气。 “呼——” 这真是太！爽了！ 就如同人类在太阳底下赶路累了，喝了口冰果汁一样，我在温度过高时，皮肤突然降低温度，也是一样的感觉。 “哈！太爽了，这风真舒服”。 我轻轻靠在门框上，把衣服往外拉了拉，风从正面体表吹过，带走了机器中部的温度。 要是风再低点就好了啊。 我由衷地这样想着，顺便看了眼眼前的中年小伙，他在刚才就一直站在我对面，也是来一起吹风的吧。 只是，他不知为何一直盯着我，很特别吗？ 我没打算理他，等温度稳定了，我就进去找个地方休息，他爱在哪就在哪吧。 “好白”。 “嗯？” 我瞥了他一眼，他视线一直盯着我，我身上也没什么白色的东西啊。 正疑惑时，从商场里出来了个大叔，直接挡在了我和那男人中间。 “喂，小伙子，这里是公共场合”。 “啧！” 他咂咂嘴就走了，也没多说什么话，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那大叔就转过头看向我。 “注意点，这里可不是你家，别什么烧都在这发”。 我刚要开口问什么意思，他就直接离开了，我莫名其妙地挠挠头，试图在本地资料里找他的话的意思，但这就连本地资料也没记录。 叹了口气，我又看着边上的青年冲我拍了张照走后，我温度也已经稳定下来了。 刚才的事不打算再深究了，我放下了门帘，来到商场大楼内。 第一层很大，主要是售卖儿童玩具和首饰的，边上也有品牌广告，都是些衣服和餐厅，对我没什么意义。 二楼是影院和餐厅的混合楼层，平常来的人基本都去第二层，也有些去去三楼，那里全都是卖的吃的。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并没有必要，我只是在这等时间过去，等到晚上就可以了。 在边上座位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把功耗降低，只是留着视频输入和声音输入，还有最基本的处理器在那运行，这样可以多省点电。 边上不时有人走过，他们有些人停下来在边上看着，有些人拿出手机拍张照就走了，倒是没什么人过来打扰。 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持续到下午。 但我还是低估了我的样貌对特定人群的吸引力。 就比如眼前这个女孩子。 “诶？你这是cosy吗？真不错啊，这衣服在哪买的？” 我只能再次启动四肢，转动身子看向她。 这是个穿着海军服的女孩子，这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动画里的款式，白色主体，蓝色领口和袖口，加上藏青色短裙和黑丝袜，无时无刻不透露浓浓二次元风味。 年纪看上去也就20出头，满脸天真地样子，如果是宅男，恐怕直接就高呼jk了。 我尽量做出嫌弃的表情，这样的话，应该会让她对我心生厌恶，不会烦我了吧。 “要你管？”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招人厌的话了，这样应该就能气走她。 皮肤传感器传来了一些信息，我低头看去，是她在触摸我的裙子。 “这是真丝的啊，这套衣服要好几百吧，不，要一千多了，你是本地人吧，呐，下次去参展也叫上我吧，我也喜欢cos”。 “没兴趣”。 “诶？你头发都弄成双马尾了，还穿着二次元的衣服，还说不是二次元，呐，你也是来看演唱会的吧”。 我决定离开这里，到没人的地方去，不然这种人会一直来烦我，而且肯定不止眼前这一个。 “没空，我有事情去了，别跟着我”。 “你要去哪？是要去livehouse？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去吧”。 “livehouse是什么？没听说过”。 眼前小姑娘口中突然蹦出个我没听过的单词，不过我也没兴趣去知道，只是挥挥手就要离开。 “啊，是个音乐会啦，就在隔壁大楼，今天是晚稻田少女组要过来，所以那边的个人演出都暂停了，你要去吗？那个很有意思的，一起去吧”。 她又拉住了我的裙子，我停下脚步，不过并不是因为她。 我在资料中搜索了下，确实有关于那个乐队的记录，准确说她们是偶像团体，是扶桑国那比较早出名的偶像组合。 而且这不是最让我在意的地方，刚才那女孩说这边有个人演出，想来应该是对外提供场地的性质，说不定我也可以借机掺和下，说不定就能要到场地，解决之前答应的演唱会事情了。 看来是要和那女孩子一起去看看。 “行吧，我和你去看看，只是我没带钱，那边需要门票吗”。 “我倒，你没带钱？可以用手机支付啊”。 虽然一时间不理解手机支付是什么意思，但这些我数据库里都有存储，扫了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怎么说呢，其实，我没有手机”。 “没有手机？” 那女孩好像很吃惊，难道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呐，我说，你知道手机是什么吗？” “这个我知道”。 “那你知道手机是做什么用的吗？” “知道”。 “现在都2520年了，你竟然没有手机，你该不会是那种被困在象牙塔的大小姐吧”。 我有些尴尬，自己又不好解释缘由，只能就着她的话应下来。 “倒不是这样，只是，我出来时，手机忘了带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手机也忘带”。 她夸张地做了个仰头拍脑袋的动作，像是学动画里人物一样。 边上一阵快门声，我把视线转过去，拍照的是两个青年小伙子，他们看到我看过来，又把手机对着我，面不改色地按着。 “咔嚓咔嚓”。 “拍什么拍，拍你母亲的遗像啊！！” 这女孩子意外地暴躁，对他们吼了两声后，两个青年也不敢还嘴，反而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 我或许该重新审视下我看人的目光了。 “苍蝇走了，来，票就当我请你的，我们一起去看”。 “啊，那太谢谢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据说这样能表达出对陌生人的谢意。 她直接拉起我的手往前走去，我当即跟上她的脚步，现在可不敢呆在原地，要是她一下子拉不动，恐怕要对我起疑心了。 “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歌酱就好，别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自然知道她为什么要笑。 “你这称呼真够二次元的，是你网名吧，也行，我也把我网名告诉你吧”。 “也不是”。 无视了我的回应，她直接说道。 “你叫我三妹就好，我网名就是\"三妹呀””。 “唔，行吧，三妹”。 她欢喜地应道。 “诶，歌酱”。 不知为何，她那么高兴，也许是把我当做同类了吧，虽然中间有天大的误会，但我不太好意思揭穿。 之后她又喋喋不休地跟我说了很多网友的糗事，只是我的资料库并没有告诉我，该如何应付这种年纪的女孩，这也导致了接下来的一幕。 “歌酱，你好冷淡哦”。 “没有吧”。 我有点尴尬地回应着。 “我跟你说话，你都不怎么讲”。 “不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就是大小姐吗？大小姐的孤傲，这属性也很不错，只是在相处时真的很难啊”。 “倒不是这样”。 “可是我也不是管家啊，哎，可能这就是配角和主角的差别吧”。 如果放在动画里，我可能就咧着嘴，眼神满是无奈了吧，她这算是电波系吗？下次有机会连上网络，一定要下载个万用聊天手册啊。 “哈哈哈，我想应该不是吧”。 尴尬地笑着，我和她来到了隔壁大楼的三楼，这里人挺多，而且不出意外的，我和这女孩一上楼，边上人就对我们致以最热烈的视线轰炸。 “快看，老吴，是二次元美少女跑出来了啊”。 “什么，你在做什么——卧槽！赶快拍照，这真的是二次元走出来的”。 “喂，你看到那个蓝发美少女没？” “嗯？怎么了？” “她曾经是我老婆，可惜我没有珍惜，现在我有点后悔了”。 “需要我滋醒你吗？我尿黄”。 闭眼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啊，我只能跟着在前面大骂的三妹，挤进了前面拥挤的人群。 “卧槽！你挤毛挤，不知道排——啊美女你先请”。 “挤个毛，啊，美女我帮你开路。喂，前面的让一让，听见没？” 虽然心里很过意不去，他们这么卖力帮忙，然而我并不能给与他们什么，只能口头上表达着感谢，但即使这样，我还是要进去。 毕竟工作人员在里面，我还有我自己的事。 晚稻田少女组的节目还有半个小时不到点，现场已经是一片热潮，不少人喊着自己喜欢的偶像名字，在台下起哄，从他们的眼中，我只看到狂热与向往，没有看到别的负面情绪。 “晚稻田少女组啊”。 我轻叹口气，跟三妹打了声招呼后，去到了后台。 “等等，你要做什么？” 看到眼前工作人员，我便问道。 “我想在三天后，在这开个演唱会”。 “你？你是谁？是什么乐队组合吗？” 我沉思了下，这下该怎么说呢？说自己是歌姬计划的主体，对方肯定也不知道，毕竟这个项目还没完全对外界公开。 如果说自己只是个很会唱歌的人，那么对面肯定是一口回绝了。 “我是，新兴偶像，歌酱”。 说着，我便开口，唱出了《欧忒耳佩》的前两句。 “盛开荒野的花朵啊，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人类总是互相伤害，彼此争斗”。 “凛然绽放的花朵啊，你眼中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人类总是难以做到，相互谅解”。 唱完这两句，我再次看向眼前工作人员，他正微闭双眼，沉思着。 听到我停下来，他先是茫然了会，等反应过来后，他倒是频频点头。 “不错，不错，你有在这演唱的实力了，我去把主管叫来，你和他说”。 他扭头走进了后台，我见此，便在这等着。 “哟，小姑娘，刚才唱的不错嘛”。 我看向声音来的地方，是个穿着黑色西服，头发油亮的家伙。 “你是谁？” “啊，我自我介绍下，我是晚稻田少女组在中国区的负责人，当然，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水元素组合的制作人”。 “嗯，所以你这是？” 他推了推眼镜，我敢肯定，如果是在漫画或者动画里，他这个动作，绝对会让眼镜亮一下光。 “你有没有兴趣出道，成为偶像？” 果然！ 跟我猜的一样，这人打算把我拉进他们组合里。 “啊，我没这个想法，而且我有自己的原因，不能当你的偶像，抱歉啦”。 尽量说的委婉，不引起对方反感，而听到我的话，他也像是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那就没办法了，小妹妹你加油吧，刚才的歌唱的很好听哦”。 他带着自以为灿烂的笑容离开了，我苦笑了下，看向后台。 前面的工作人员带了个留着爆炸头的中年人过来，他应该就是之前口中的所谓主管了。 不过虽说是主管，但我第一感觉，对方应该是那种好相处的人。 “哟，美女啊，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想要出道成为偶像，我可以帮你哦”。 好吧，收回前言，这人感觉很不正经。 我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 “我想在三天后，在这里办一场演唱会，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帮我下”。 他听到我的话，低下头摩挲着下巴，过了会，才开口道。 “倒不是不行，但是三天后我这有预约了，到时候有个北京来的乐队要进行表演，他们给了不少钱，而且能带来不少顾客，你能带来什么，能给我多少钱”。 我想了想，依照我现在的情况，给钱肯定是不可能的，而如果是人气的话，如果把演唱会改变地址的事说出去，这里应该能来不少人。 只是这件事怎么说呢？ 我拍着头，一时间没法说出口。 “当然，还有个方法”。 听到他突然说话，我便抬起头看向他，他目光正肆无忌惮地看着我的肩膀，手臂，就像舔舐般，让我心底里一阵反感。 “如果你愿意留在这house，我倒不是不能答应你”。 我沉默着，视线看向后方人群。 倒不是没想过对方会这样说，在资料里的谈判技巧中，也有这样的记录，但真正听到他说出来时，我心里依然一阵不爽。 “这是不可能的，原因你以后会知道，你如果同意我三天后的演唱会，以后带给你的惊喜只会让你感到不可思议，但如果你不同意，之后，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真的吗？我倒是想知道，我是如何后悔的”。 看来谈判失败了，我看向在远处看着我的三妹，她看起来好像很担心，我朝她笑了笑，算是让她安心了下来。 演唱会马上开始了，我正要起身去她那，却看到她直接朝我跑了过来。 “怎么样？进来时就看到你人不见了，我还担心你被谁骗走了呢，原来你在这啊”。 我苦笑着解释道。 “我本来想向他们借一下场地的，可是他不太同意”。 “借场地？是有什么事吗？”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着眼前这个小可爱了，她很热心，很积极，毫无疑问，如果我是人类，她将会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双手交叉着，跟她说道。 “其实，我打算在三天后开一场演唱会的，只是借不到场地”。 “开演唱会？” 我点点头，解释道。 “嗯，我本来是被安排三天后开个演唱会的，但是我不想被人像木偶一样牵着，因此我逃了出来，不过我还是想要那个演唱会能顺利开下去，所以想要借个舞台”。 “这好办！”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呆呆地看着眼前少女。 “什么，意思”。 那少女得意洋洋地插着手，眼睛微闭。 “说起来，我还没跟你好好介绍我呢”。 “嗯？你不是介绍了，你是三妹吗？” 她哼哼了两声，语气满是自得。 “那只是我网上身份，现实里，我家有个高尔夫球场”。 “高尔夫球场？你意思是？” 我的cpu迅速运转，试图理解这段话含义，高尔夫球场需要很大一片地，要有平地，还要有高坡，如果满足以上条件，那么就可以建这球场。 “没错，我家里的球场，可以改造成你的演唱会舞台”。 第7章 谈判 “你家里有高尔夫球场？” “是啊，也就100万平米吧，不算很大”。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三妹，或许她不了解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杭州这地段一百万平米值多少钱，但对于我来说，一百万平米的高尔夫球场，至少可以造4个我了。 不过虽说她没有金钱的概念，但如果愿意把高尔夫球场借给我，我还是很开心的，光是球场的大小，开一场演唱会足够了。 “那就太好了，不过，借给我开演唱会，你父母那”。 “嗯，没错，还要我父亲同意”。 她郑重地点点头，看向我。 “你父亲是？” “他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旗下有众多企业，现在的董氏财团，就是他一手创办的”。 我搜了下本地资料，里面并没有关于财团的信息，不过在关于机器人制造的零部件里，倒是有一些零件是财团下的子公司生产的。 如果这财团的千金愿意帮我，那可是太让人高兴了。 “那可是大人物啊，不过他会帮我吗？” 眼前的三妹听到我的疑问，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不知道，所以你要想办法，想到足够的理由，说服他帮你”。 “足够的理由啊，行，我会好好想的”。 虽说如此，我对人的感情一窍不通，要我想理由说服一个从未见面，一点都不熟悉的人，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我的手被人轻轻抓起来，我转头看去，三妹正温柔的抚摸着我的手。 “我会和你一起想的，放轻松就好”。 “啊，那谢谢啊”。 虽然她这样我是很感激，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摸我手的动作有点猥琐。 台上的晚稻田少女组合已经登场了，三妹放下了我的手，跟着组合一起唱起了扶桑歌曲，我凭借着自带的翻译功能，虽然能听懂歌词，但这些不外乎“恋爱”，“友情”，我已经有点腻了。 跟三妹打了个招呼，我从里面挤到了外面，这里人少一点，声音也小一点，相对来说能让我集中精神想事情。 倚靠在窗台上，看着下方的车流，我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发福中年大叔的形象，他有锐利的双眼，沉稳的语调，以及精准的洞察力。 和这样一个人讨论事情，必须要有对应的沟通能力，不能陷入对方的说话节奏，要保持着自己底线。 那么，我的底线是不能被对方掌控，要有绝对的自由，在此基础上，进行合作来完成共同目标。 想通了这点，那么就是什么东西符合这个要求，给自己带来利益，也能给对方带来利益呢？ 我看向场馆里那群穿着印有国外公司标志的队服的偶像们，开始沉思起来。 时间很快过去，在外面待机的我听到里面的闭幕词时，也再次站起了身。 等了好一会，三妹才出来，看到她手上紧抱着的笔记本，我就知道，她目的达到了。 “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要到签名了？” “嗯，亲笔签名哦，我要把她裱起来，挂在床头，这可是我偶像的签名”。 我只能苦笑着看着她，这就是偶像的魅力，我再懂不过了。 出了大楼，我正要问她之后怎么办，她直接猛地回头，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完之后我才注意到，她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 “啊，有什么东西吗？”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直接拉着我的手跑了起来。 “出租车！” 上了出租车后，她直接跟司机说。 “到西溪庄园1号门口，快点”。 司机听到三妹催促，也不敢怠慢，直接踩紧油门飙了出去。 这一段路原本需要半小时，在她的催促下，20分钟就到了，她留下张红皮后，也没要找钱，便开门下了车。 我只能跟着下来，下来后，她直接拉着我的手跑向眼前庄园。 匆忙间，我抬头看了眼，这是个不小的庄园，整体都是巴洛克风格，无论是庄园大门，还是围墙，处处都彰显着繁华。 跑到庄园里，她才松了口气，我回头看了眼，在视线远处，有辆黑色车子转了个弯离开了。 被跟踪了？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三妹在大门前照了下虹膜，打开庄园门后便招呼我进去，看着她惊魂未定的脸，我也不好意思问别的了，就按着她吩咐来。 进了最外面大门，里面是整齐的两排小橡树，还有个园丁在那修剪，过了外面大道，在里面门口，一个穿管家服的男人正站在那。 我看了看边上的三妹，她看到管家时，明显缩了下脖子，之后才抬起了头。 “我，我回来了”。 管家只是点了点头，便看向我。 “你跟我来下，老爷找你有事”。 我点点头，看向边上三妹。 “那她呢？” “大小姐自己知道”。 我没有再说话，跟着管家走进了里面。 房间里，到处都透露着不差钱三个字，简直就差把我有钱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大门用的烫金黄铜门，机关打开，自动开门时能听到沉重的轨道摩擦声。 在里面，有个像是擦鞋子的机器，管家把穿着鞋子的双脚放进去，里面传来阵机器运作声，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他很快就把双脚抬出来。 “你也擦下鞋子”。 “哦，好”。 我紧张地应了声，看向那个机器，不知为何，本来只是感觉很奇怪的机器，在我要把脚放进去时，显得狰狞恐怖。 我看了眼自己鞋子，之前在路上走时踩到了些沙堆，水潭，本来还挺新的小皮靴看上去有些脏了。 还真是要擦啊，不过。 我犹豫地抬起脚，放在机器上，此时没感觉到有东西进来，那擦鞋机只是沉默地站在那。 我看了眼管家，他就安静地站在一旁，闭着眼也不说话，无感情的脸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应该没事吧。 我尽力平定内心，把机器吃了我脚的恐怖幻想抛在边上，只是挪动着脚，塞进了擦鞋器。 擦鞋器里面的绒毛摩擦着我的丝袜，传感器把这感受传输到了我的处理器，我的处理器不受控制地把存储中对应的画面拉了出来。 然后。 一幅画面在我脑中开始播放，这是不知道谁放进去的片段，一个人被蟒蛇吞进去，只剩个头在外面。 抖—— 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下，处理器为了处理这份感情，瞬间进行了大量运算，在半秒内，我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再次反应过来时，我险些把脚抬出来，压制住冲动，我忍着恶心，把另一只脚放了进去。 看了眼边上管家，他睁开了眼睛，正冷漠地看着我。 “哈哈，这感觉真奇特呢”。 我打着哈哈，忍受着颗粒状纤维摩擦丝袜带来的麻痹般触感，一手撑着墙壁，等待着清洗结束。 十秒后，脚下清洗滚轮转动减慢，我这才抬起脚，踩在了外面的地毯上。 “呼，这算是擦好了吧”。 “嗯，请跟我来”。 管家古井不波的声音响起，他往里面走去，那里有一个螺旋楼梯。 我快步赶上，刚才的阴影已经被压了下去，不过即使这样，我也永远忘不了擦鞋机的触感。 我再也不想碰那东西一下了。 “哒。哒。哒”。 靴子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我抬起鞋底看了眼，这鞋底好像是用木头做的，只不过质地非常紧密，导致它发出的敲击声跟石块敲打木头很像。 我尽量轻地上了楼梯，跟管家到了三楼，之后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咚咚咚”。 “老板，人已经来了”。 听到里面传来的回复，管家打开了门。 这里是书房，在正中间摆有一座书桌，大小有床铺那么大。 在房间两侧有两座书架，大概三米高，有8层隔层，每一层可以放四十本书。 我往房间扫了眼，光是这房间，摆放的书恐怕不下于之前研究所的书总和了，只能说不愧是大户人家吗？ “你下去吧”。 “是”。 听到说话声，我看向在桌子后方坐着的人，他留着大背头，戴着金丝眼镜，国字脸不怒自威，穿着是华夏传统马褂。 “你好，我是和你女儿一起来的”。 我小心地走了两步，来到书桌对面，他看了我一眼，朝对面抬了下下巴。 “坐吧”。 “好”。 我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想着要怎么开口。 他放下了笔，抬头看向了我。 “这座庄园，和你研究所比怎么样？” “诶，研究所？” 我愣了下，他突然提起研究所是什么意思？ “研究所？什么研究所”。 “哈哈，你可能不知道”。 大叔笑了下，解释道。 “关于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并非人类，而是高级ai吧，应该说我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吗？现在已经有那么厉害的ai了，看起来跟真人一样”。 我尴尬地笑着，该怎么说呢，是承认了？还是承认了。 “啊哈哈，这你都知道了啊，没错，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所以我到这里来了”。 大叔直了直腰，站了起来，我见此也赶紧站起来。 “你是歌姬计划的主要人物吧，你到我这来有什么事吗？我这可没办法运作你的偶像计划”。 我挠着头，一时间陷入了麻烦，对方已经明说了没办法运作我之前的计划，那么我该怎么开口拜托他帮忙好？ 想了想，我靠在了桌上，一手撑着桌子说道。 “其实，我之前已经拜托你女儿帮忙筹办一场演唱会，只是她说要征得你的同意，所以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允许”。 “我刚才也说了吧”。 我微微低下头，示意自己了解。 “嗯，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改变观点，因为这不光能给我带来巨大帮助，同时对于你，也有不小好处”。 听到这话，对面大叔眼睛似乎闪过了精光，如果我的眼球捕捉没出错的话，他刚刚在听到我说能带来好处时，眼睛似乎快速眨了两下。 “你只是个机器人偶像，能带来什么好处呢？” 我筹措了下言辞，同时来到了大叔面前，开口说道。 “你可知，在当下环境中，偶像能带给人的力量，是有多巨大”。 “呵，偶像”。 刚要说点什么，他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想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本来要反驳的话，停在了嘴巴里。 “你是想到了你女儿吧，本来经过严格的家教，今天应该是待在家里，然而却离开了家，去到了半小时旅程外的商业广场，去看偶像的演唱会”。 大叔叹了口气，看向了我。 “嗯，这点我无法否定”。 “偶像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与社会价值，而机器人偶像作为其中一个冷门，在未来，是一片蓝海，这块区域没有人涉及，未来谁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把控的好的话，经济价值无法估量，所以，我觉得你有尝试的价值”。 “你是想说服我从事偶像经纪人的吗？” 我摇摇头，说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暂且同意之后的演唱会，可以把它视为一次尝试，如果效果满意，那么之后的战略，你应该能自己判断”。 他叉起了手，看起来对此并不满意。 我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这些还不够，对方显然并没有在偶像这一方面涉足的打算。 看来我准备的方案一失败了，我看了眼他表情，想来是时候拿出第二个方案了。 “说起来，我记得你们财团也有涉及到电子产品吧”。 听到我突然的问话，大叔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是有，一些子公司下有涉及到电子领域”。 见他应了，我扬起手，展示手臂上的中控台。 “这个是你们子公司生产的吧，虽然是研究所定做，但类似的产品也有不少”。 “是的”。 “你们应该也生产耳机，麦克风之类电子产品吧”。 “所以你有什么话说？” 大叔已经有些烦躁了，见此，我转头看向他的眼睛。 “如果我在万人演唱会，在很多人的注视下，展示出你们公司的产品，并且给个特写的话，你们公司会收获多少知名度？” “这？说不好”。 大叔口气有些犹豫，或许这个提案有些打动他了，他不复之前的气势，声音有些低沉。 见此，我继续开口说道。 “而且关于演唱会，我不需要你们的运作，只需要你们提供场地和启动资金，相关方面我自己会找人进行，而对应的，场地及道具，我都会使用你们公司的产品，获得的收益会以对应比例和你们分成，你们需要付出的并不多，反而收获会很大”。 大叔这次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走回桌子旁坐了下来，三分钟后，他才再次开口。 “你的提案很诱人，但这事我还需要思考下，你先回去吧，我晚上给你回复”。 听到这，我只能点点头，但在走之前，我最后回头看向他。 “这是个全新的领域，如果你能当第一个吃螃蟹的，成功后，你将会和我一起被载入历史”。 说完，我也没看他表情，但我知道，对于取得一定地位的人，这句话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管家站在外面，看到我，他低头致意了下。 “请跟我来”。 再次下楼，我看到熟悉的身影坐在客厅沙发上，是三妹。 “嗯？啊，是歌酱，你谈好啦？” 我点点头，走到她边上。 “是好了，不过他说要晚上才能给答复”。 本以为她会有些懊恼，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她听到我说晚上才能走答复，反而是满脸喜色。 “真的？” “嗯，倒是没错啦”。 她看到我的窘迫，想来也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 “啊哈哈，跟你说啊，我爹只要说是需要考虑，过会答复的，基本上是肯定通过的，之所以这样说，只是要给你方案想一些细节，所以，你的演唱会肯定没问题啦！” “是这样吗？” “是这样啦！” 我不由地苦笑着，三妹的父亲真是个独特的人呢。 “啊！说起来”。 我扭头看去，三妹突然问话，不知道要说什么。 “嗯？” “你到时候打算哪里找观众啊，要不要我帮忙”。 “这倒不用了”。 我有些郁闷，这三妹也太脱线了，她该不会以为我要开演唱会是心血来潮吧。 “其实我本身就是个偶像啦，之前也有不少粉丝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我离开了我的团队，自己跑出来了。但是在走之前我说过，三天后要举办出道演唱会献给粉丝，所以我需要些帮助，毕竟我也没场地”。 “原来是这样，如果我父亲不同意的话，那你的出道演唱会也没办法开了”。 我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没关系，即使你演唱会没办法开，我也会从我零用钱里掏出来一些帮你雇一个场馆，总之肯定会让你演唱会开起来的”。 我看向三妹，不禁紧握住她的手，现在，哪怕我不是人类，我也把她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真的感谢你，竟然这么信任我”。 回应我的话的是一个拥抱，她直接双手环了上来。 “谁让你是大美人呢，那么可爱的少女，我当然要收入后宫啦，嘿嘿嘿”。 故意发出的痴汉般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反而有掩盖住害羞的真情，当然前提是没有咬我耳朵的话。 传感器告诉我，此时我耳朵真被人抿住嘴唇轻咬，我压抑住嗔怒，抓住了她的肩膀。 “三妹”。 “嗯？” “给我松开啊！！！” 第8章 对决 “咳咳”。 边上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三妹这才意识到管家还在边上，只能怏怏地松开手。 “大小姐，请注意你的身份”。 “我知道啦，你好烦啊，赛巴斯”。 管家没有回话，三妹也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握住了我的手。 我视线从边上管家那转回来，疑惑地看着她。 “歌酱”。 “嗯？” “演唱会时，我能不能也跟你一起上去？” 我愣了下，但很快，我就猜出了她这么问的原因，只是我只能尴尬地笑着，现在的她，我知道的还不是很多，只能哭笑不得地说。 “也不是不行啦，只是”。 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摆出一副可怜的神情盯着我。 “难道不可以吗？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o????o???).゜？” “不是啦，所以说，我要听下你唱的歌，然后给你选适合你的，不是说不想和你唱啊”。 我硬是把她从我身上掰开，我挺直身子，低头看着她。 “总之，等你爸爸那回应吧，毕竟那边还没好，我这边也没多少能做的事”。 “歌酱真小气”。 我哭笑不得，只能拍拍眼前三妹嘟着嘴的小脑袋。 “是是，我小气，现在我有件事要去做，做好了再来找你”。 三妹也是个知道变通的人，知道我有事情后，也没继续缠着我。 “什么事？” “我需要些人给我帮忙，我现在要去联系他们，只是我需要一台能上网的电脑，还有一台电话或者手机，可以吗？” “行，赛巴斯，听到了吗？” 边上管家低了下头表示理解后，就看向我。 “这位客人，请跟我来”。 看三妹朝我挥手，我向她比了个大拇指。 漂亮。 一路上管家没有多废话，我安静地跟他走过大厅后的通道，到了尽头这的后门。 “滴——” 通过指纹验证后，门很快被打开，我越过他的肩，朝外面看去，这里好像是个大庭院。 “客人你先请”。 “喔”。 我出去后扫了圈，这里空间挺大，在眼前的是双排共十座的别墅，每一座面积都不小。 别墅区后是大片的绿地，上面有小片树林，丘陵，小河，这里应该就是三妹说的高尔夫球场了。 “跟我来”。 管家的话让我视线转回了眼前，应了声，我就跟他来到了最前面的一个房间。 “这房子有半年多没人用过，上次打扫是在前天，所以客人你可以放心使用”。 “啊，好，谢谢”。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只能说了声谢谢。 来到门前，我抬头看去，这房子有两层大小，总面积应该有250平米了。 “说起来，我只是想用下电脑，给我带到这干嘛啊”。 管家打开了门后，转头解释说。 “刚刚老爷确定了你的方案，在之后两天，你就暂时住在这，等演唱会开始了再去现场”。 “这样啊，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好歹说一下”。 “那么请跟我进来”。 “哦！不过，我刚才说我要的东西”。 “都在里面”。 说的话一句句被他无情击碎，我只能闭口不言。 沉默地走进门，还是那个恐怖的擦鞋器，这回管家没有故意整我，他擦了下鞋子后，一言不发地往里走去，我不管那机器，直接跟了上去。 “这里是客厅，那一间是厕所，不过你应该用不到，那里是厨房，你应该也用不到”。 “。。。” 他快步上了楼，我带着复杂的心情跟上了他。 “这里是书房，里面放着些当地人文风情与历史传说，还有你要的电话就在里面的桌子上”。 “哦，谢谢”。 “这里是电脑房，里面有还算不错的电脑，要是出问题，你就去书房那联系我，边上有我的电话”。 “好，应该不会坏吧”。 “那里是卧室，里面带有卫生间”。 说完，管家就下了楼，在门前，他递给了我一串钥匙。 “不知道你打算住几天，总之在你走之前，这钥匙记得还给我就行”。 “嗯，我知道”。 “这里是有宵禁时间的，十点后就禁止出门，这点别忘了”。 看到我点头，管家也不啰嗦，向我鞠了个躬。 “那我告辞”。 送走管家，我回到了别墅二楼，既然家主同意了我的提案，那我也要按照之前的计划开始招人了。 没错，之前和家主商讨时，我说，钱和场地你来出，我负责宣发，运营，事到如今，我要开始进行之前说的事了。 坐在电脑前，我打开了浏览器，输入记在资料里的网页，这是我之前“歌姬计划”项目的论坛，所有信息都发布在上面。 输入那胖研究员的备用账户，我登上了论坛，此时此刻进去，就看到论坛里已经乱成一片了。 新帖子不断产生，很多都是关于歌姬机器人消失的事，不断有相关工作人员把之前的帖子顶起来，无一例外，都是关于之前那件事的。 就比如现在回复最多的帖子，《歌姬机器人前因后果，不知道的人看这》就有上百条回复，点进去都是问原因以及解释的。 这人昵称“踏浪前行”，年龄47，生日3月3日，在资料库稍微找下，就知道这人是演唱会的副导演，想来这也是他发这帖子的原因，他知道的也是比较多的。 退出去看了下，目前帖子还没有关于解决问题的具体方式，虽然有说我进入到董氏财团的势力范围，但下面也没人拿出个解决方案。 现在来看的话，说不定我这个方法有不错的效果。 回到主页，我在这发了个帖子。 标题为《已经找到歌姬了，她跟我说了个不得了的事，震撼我一整年》。 内容则是“不过这件事不方便直接说，想知道的留下名字和电话，我一个个告知”。 用这个方法，把对这件事有兴趣的人全部钓上钩，之后再进行联系，看看他们对这件事兴趣，对我的忠诚度能不能盖过他们自己的责任感。 之后我就在桌面建了个笔记本，把来的人名字电话一一写上，随后在信息库里比对这些人职位。 “曹金华，市场部的啊，没有用”。 “嗯？运营部解乐迪，这个好像还行，电话是135********”。 这个帖子存在了五分钟就被删掉了，不过即使这样，我也记录了七个人信息，这些足够了，通过这些人，再去发动别人，这样下来，我的演唱会工作人员的人手应该不成问题。 来到边上书房，我拨通了第一个电话。 “喂？”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我定了定心神，开了口。 “你好，我是你们一直在找的歌姬机器人”。 “什么？你是歌姬？确实，声音很像，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突然离开团队！” 我想了想措辞，便开口道。 “道理很简单，我不想为别人打工，我想自己主导一切。你如果依然对偶像机器人，对这演唱会有不甘，可以来到我这边，我这里正好缺人手，到时候你能成为元老，获得不小的地位”。 对面半天没说话，我正想着对面是不是挂断了的时候，才听到对面小声地说道。 “可你是机器人，是ai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类的想法”。 我一愣，正想着怎么解释这件事时，对面马上帮我想好了理由。 “你不是机器人吧，是不是你偷取了机器人，董氏财团的人啊，你应该知道这件事足以上国际法庭，要知道机器人偶像对于现代社会的意义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犹豫了下，想着要不要解释清楚时，一阵危机感由内而生。 还是不要说出来好。 “不说话，看来我说中了，总之这件事我会告诉所长的，如果你放回机器人，我们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如果你执迷不悟，那么欢迎法庭见”。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我也完全愣住了，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对面会是这个反应。 我不信邪地又打了个电话，对方跟第一人一样，只是我把目的说出来后又多说了两句话，对面才反应过来。 等到第三，第四人时，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直接开口就说。 “你抢走歌姬有什么目的，不用遮遮掩掩的，直接说，多少钱才肯还给我们”。 我直接挂断电话，叹了口气。 在这时，我才发现，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也是我恢复自主意识以后，犯得最重大的错误。 在现代的人类看来，机器人始终是ai，既然是ai，就必定不可能拥有人类的意识，情感，哪怕有了，也只是人类在幕后操控。 这一家的家主之所以会同意，肯定也是因为在他看来，我幕后肯定有个不小的团队在操控我吧，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幕后团队在跟他演戏，他面对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团队，他之所以那么谨慎对待，也是因为忌惮我身后那并不存在的势力。 或许正是这种想法救了我一命，不然我如今，恐怕已经在这被拆成了一堆废铁了。 想到这，我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今后看来行动要更加小心了，必须要做出好像自己后面有人的行为来，不然真让他们发现自己只是个独立ai，恐怕自己会死无全尸。 我放下电话来到了客厅，这里有个钟，正好让我看时间。 现在是晚上七点，还有三个小时到宵禁，我也许能做些什么。 “喂？是管家吗？我想找下大小姐，她在哪个房间”。 问到三妹位置后，我挂断电话来到前面的庄园餐厅，三妹正在这就餐，家主也在，在他们身后，还有三个女仆和管家在边上侍奉。 “歌酱，你来了，在边上坐会吧”。 三妹朝我招招手，我看家主也点了点头，便坐在了她边上。 现在是个很尴尬的时刻，有家主在，自己需要帮忙的话说不出来，我犹豫着张了张嘴，但还是决定等他们吃好了后单独去找她。 “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听到家主突然开了口，我赶紧摇了摇头。 “啊没有，就是找三妹聊聊”。 “哦，是找大小姐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找她帮忙吧”。 我看要被识破了，赶紧打着“哈哈”。 “啊怎么会呢？没什么要帮忙的”。 “行吧，没有要帮忙的话就算了，女儿，等下跟我出一趟远门，我带你长长见识”。 听到这，我算是明白了，家主这是拿捏住了我的命脉，非要我说出来，而且我敢肯定，他已经知道我找他有什么事了。 “行吧，我确实有事找她帮忙”。 家主拿起桌上湿巾擦了擦嘴看向我，三妹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找她帮忙没有用，她所有的资源全部要经过我批准，你直接跟我说吧”。 我算是彻底放弃了，直接跟家主摊牌。 “其实，我这边人手不足，之前说的不需要帮忙，后来我找的那些人都不愿意过来，所以无论是宣发，还是运营，我这里都很难找到人”。 “这样啊，就是计划出了差错”。 我拨弄着手指，“嗯”了一声。 “嗯，再这样下去，我连门票都没办法卖，保安都找不到，验票员也没人，哎，真是头疼”。 家主坐直了身体，用略高的角度看向我。 “那么现在，你是来找我要人的？” 听他这带着下马威一样的回答，我现在也算是走投无路了，必须要正面回应他才行。 “没错，我现在实在是万不得已，因为事发突然，我并没有准备后备方案，思来想去，恐怕只有来找你帮忙”。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支援过你了，如果再需要支援，你付出的代价就高了”。 我微微沉下头，这种事不说我也知道，他所说的代价，对于我来说，恐怕并不轻。 “你说吧，尽量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家主向管家点了点头，管家很快就从衣服内侧拿出个公文包。 “诶？” 没有理会我的诧异，管家从里面抽出了叠装订过的文件放在我面前。 “这些是我昨天拟定的合同，你看看要是可以的话就签了吧”。 “等下，我才刚说出需要，你们这就直接拿出合同了？” “不要多话，你只需要做你要做的事就行了”。 听到家主略带威胁的话，我只能闭上嘴。 打开第一页看了眼，上面用宋体写着“演唱会合同”五个字。 “为顺利举办歌姬于2021年7月7日于钱塘城内第一届演唱会，我方与歌姬及其团队进行协商，因商业需要，故列出以下协议，由双方督促，共同进行。协议内容。一，双方须明确告知对方自己身份，背景，不得有所隐瞒。二，本着规范，自主原则，在协议期间内，一切都要遵守演唱会运营拟定规则，听从运营指挥。三，甲方在演唱会期间提供资金，场地与人员，乙方须遵从甲方安排，不得擅自做出违反要求事情。四，甲方有权对规定做出解释”。 我再次抬头看向家主，他只是盯着我，等着我下一步行动。 管家从兜里掏出笔递给了我。 “给，这是笔，你在下面签字就好”。 我从他手中接过笔，再次看向合同，这份合同显而易见，里面无论哪一条对我都不利，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来，他这是要逼出我身后并不存在的团队，目的不得而知，面对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处理器开始加速运转，在硬件的加持下，对于人情感和理智处理能力有不小提升，十秒后，我拿起笔，在乙方那签上了名字。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吧”。 家主接过笔看了眼，点了点头。 “嗯，这样就行了，现在我的团队已经在给你进行两天后演唱会的宣发了，相关场馆也已经定下来，正在进行装修，在此期间，你只需要配合我们进行一些视频的拍摄就行，这些后续会有人跟你进行沟通”。 “嗯，没问题，具体情况你们安排就行”。 家主把合同交给了管家后，再次看向我。 “那么就进入正题吧，你也看过合同了，里面第一条内容说的很清楚”。 我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见此，家主继续说。 “现在我对一件事很感兴趣，你究竟是如何黑掉机器人控制权，将它转入你的名下的，要知道那研究所的防火墙可是世界数一数二的，更何况你还黑地那么彻底，这技术，让我十分感兴趣啊”。 果然来了。 我十分人性化地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看向眼前的家主，接下来，我要进行一场博弈，手中的棋子是目前所掌握到的关于这世界的大多数势力，以及他们的信息，而对手，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爸爸？” 家主听到女儿的疑惑，只是摇了摇头。 “大小姐，我们先走吧”。 我看到管家带着大小姐离开后，同样坐直了身体，看着对方。 “你要知道，好奇心太重并不是个好习惯”。 家主瞳孔微微缩了下，这极小的细节被我摄像机捕捉到，传到了处理器里。 看来这个方法我选对了，模拟出高官的语气，用极强的压迫力，让对方忌惮，不敢对自己出手。 之后就照着这个设定走下去，只要能在演唱会期间不出意外，等演唱会结束后，自己一走了之。 对面家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冷笑一声，回应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又是什么地位，但如果想要借助这机器人对我的势力进行渗透，你想的可就太天真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想法。 “董国强先生，我无意针对您和您的财富，权利，我所要的，正如我所言，只想要开一场演唱会，并无他意，而且，我在演唱会结束后就离开，演唱会与这机器人带给您的影响力与财富，我无意争取”。 家主，也就是董国强听到我的话，只是不停地用手指敲着桌子，好一会，他才开口。 “如果这是一场交易，那么您现在占据的是上风，但既然我也接受，那这交易哪怕我稍微吃点亏，执行也就执行了。不过既然是交易，双方不签名怎么行，就凭你这虚假的名字，可不能成立合同”。 说着，董国强又把之前的合同拿了出来，拍在我面前指着我签名的地方。 “歌姬，真是笑话，签个机器人的代号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这里就请你显露出你的真实身份吧”。 麻烦了，对方这是要我开门见山了。 我沉默一会，开口道。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放开我！别勒。。。。#%?t？*^。。。” 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杂音后低下头，没几秒钟，我再次抬头看向董国强。 “刚刚说到哪了，哦，真实身份，我是灯塔国cia人员，黑了这机器是有特殊用处，所以，希望我们这一次交易顺利”。 说着，我主动站起身，来到董国强旁伸出手。 他愣了下，马上站起身握住我手。 “交易顺利”。 说完，他僵硬地向前示意我，把我带到了客厅。 “之后的事，我们要多多合作，有什么意见你直接说就好，我有些事先告辞了”。 他低了下头，离开了这房子，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总之，眼前的危机算是暂时度过了。 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现在还只是开始，之后他的试探可能会越来越多，要随时做好准备才好。 看着眼前的金色公牛，我这么想。 第9章 宣传pv的拍摄 “马上宵禁时间了，请回房间休息吧”。 在大堂里发呆的我，听到管家的声音，站起身便跟着他往后门走去。 “请好好休息”。 “麻烦你了”。 来到房间门口，我点点头送走管家，看向墙上挂钟，现在时间八点四十，距离宵禁还有一小时多。 想必他认为之后没我什么事，就把我赶回去吧。 坐在电脑椅上，无聊地看着电脑桌面，我现在头脑一片混乱，虽然之前成功应付了家主，但至于之后是否会有突然的测试，我还不能确定，如果之后他突然说了什么话，我没接上来，那很可能一招翻盘。 除此之外，关于之后的道路，我也完全没有规划，如果半途出现哪怕是小意外，也有可能因为各种因素，酝酿成我的致命失误。 “哎”。 叹了口气，我打开电脑，现在可以做思维导图，为之后做准备了。 然而这时，外面传来阵敲门声。 “是管家吗？还有什么事吗？” “不是，是我”。 我上前打开门，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 “嗯？三妹，你来有什么事？” “别叫我三妹了，叫我名字吧，董美玲”。 我扯了扯嘴角，微微有点尴尬。 “那么董美玲，你来这有什么事吗？” 她抬起头看向我，我能看到，她眼里全是阴霾。 “我来就是问你一些事”。 心扑通一跳，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我僵硬地问道。 “什么，事？” “你其实是人，对吗？” “啊？人？”。 我一时间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能重复下她的问话。 “你其实是外表是个机器人，但里面有人远程操控的，是吗？”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她爸把我的消息跟她说了，所以她直接跑来问我这件事。 虽然她知道的消息依然是假消息，但我现在必须要演得和真的一样。 “啊，这你都知道了啊，你爸爸跟你说的？” “你不是华夏人？你是外国的？” “啊，是的”。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头走向了庄园后门。 “嗯？你走了？” 她没有回应，也没有半点犹豫，看她这样，我只能长叹口气。 到底是到了这一刻啊，我开始众叛亲离了。 编出的谎言为了保住自己，而伤害了身边的人，虽然对她感到很抱歉，但我该做的还是要做，这伪装的身份还是要进行下去，哪怕将来注定是孤家寡人。 回到房间里，看着打开的电脑，因为刚才的事，我心情不是很好，需要做这事转移我注意力。 看了下电脑里，没什么可疑的后台，我随即打开浏览器进入到研究所的社区里，现在消息没有之前那么多了，而置顶的是一篇关于我的帖子。 “《成员须知，关于歌姬项目的最新进展，我所与董氏财团初步合作达成意愿》，这是什么？” 点进去看了眼，大意就是科研所协助财团进行演唱会的安排，不过科研所要全程参与演唱会项目，同时财团需要协助科研所进行信息采集工作。 没想到科研所也加入进来了，是为了新一代歌姬吗？ 我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原因，能让那帮自尊心极强的科研人低下头了。 帖子下面的回复不多，大多是对财团的抱怨，以及对董事长的咒骂。 我苦笑着就要关掉网页，可浏览器突然跳出了个广告，我不小心点了进去。 “还在为现实生活的无趣而苦恼吗？还在为生活的枯燥暗淡而发愁吗？这款超次元游戏，将会带给你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全球最新vr技术，将”。 话还没说完，我就关掉了网页，这种页游我曾经玩过，都是自动打怪一条龙。 嗯？刚刚好像说了vr？不过无所谓，这种垃圾广告，能是什么好游戏。 趁现在心情稍微好转点，我想着是时候休息了。 身体插上电源，我将自己调到待机模式进入了休眠。 翌日，电源自动打开，我醒了过来看向墙壁。 现在七点钟，我还记得昨天家主吩咐我，今天八点钟要出门取景，在这之前我要赶到门口等他们摄制组过来。 穿上了蓝黑色长裙，我到门口等着，确实如他所说，半小时后，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 一个人摇下了车窗看向我。 “是歌姬吗？” “嗯，是我”。 “快上来，我们今天去郊外取景”。 我进去看了眼，这加长款商务车里有五人，一个司机，一个化妆师，两个摄影，一个导演。 穿着很多个口袋的导演看我看向他，便开口问道。 “你知道今天的具体计划吗？” 看我摇摇头，他递了份文件给我。 “这是今天的计划，你看看”。 我打开看了眼，这文件标题是《歌姬未来》，副标题是《偶像机器人创造的无限可能性》，下面是目录，关于五天内所要做的事。 “五天？” “嗯，原本是后天开演唱会，但我们讨论后，觉得时间太紧了，就调整到了七天后，之前五天就用来素材采集，从第三天开始连续宣传四天”。 “可是？” 他也许猜到了我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研究所那边已经通知了，而且之后我们会和社会上说的，你放心”。 “那就好”。 我放松了身体，看向窗外，现在还在城内，还没有出城。 我把文件往后翻了翻，第一天的内容主要是进行宣传片的拍摄，这需要我摆出很多动作。 我指着第一个项目问道。 “这上面说的动作，具体怎么说？” 导演看了眼我指的地方，随口解释道。 “啊，那个我到时候会说的”。 “那衣服呢？” “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没有再问，想必这些他比我懂，我个外行人就别指手画脚了。 又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车子慢慢停了下来，我看向外面，这里已经到了城外了，此地应该是一片林场，车子停的地方是林场里的空地。 摄影师下来后，很快就布置好了设备，导演在一旁校对着脚本。 “歌酱，来”。 我听到有人叫我，看了过去，是坐在副驾驶的化妆师。 “来，你把这套衣服穿上”。 我接了过来，这是一件黑色背心，和一件红色短裙，在裙摆处有白色花边。 “你回车上换，还有这个，这双鞋子别忘了”。 我又接过一双黑白色渐变的长靴，提着这两个东西，我回到了车上。 “是新衣服，不知道怎么样”。 我正拿着衣服犹豫间，车子一阵震动传来，我扭头看去，是那化妆师过来了。 “我来帮你换吧，一个人还是不方便”。 “啊，谢谢”。 在她帮助下，这套衣服在五分钟内换好了，她又把我拉了下去，把我假发摘掉后，给我换上了新头发。 “这样才好，这头发这样才是最适合你的”。 “是吗？” 她拿着手机给我拍了张，我看了眼，好像是还可以，紫色的前发，往后渐变成淡绿色，瀑布般柔顺的直发在脊椎骨中间分叉成了两股，在臀部这往前穿了过来。 上部分的黑色背心露出整条手臂和半个胸脯，下半身的红色短裙，加上渐变色的长靴，显得高雅而尊贵。 “哦，我就说还少了什么，这个手套给你”。 “手套？是长款手套啊”。 戴上长款手套，这下手臂只剩下个肩膀能看到了。 化妆师倒是对此很满意，不断地点着头。 “嗯，很好，很好，去给那些狗男人看看，他们绝对馋的口水直流”。 我苦笑着被她推到车后面，这里灯光已经架好了，众人正在聊着天。 化妆师高呼一声，看把众人目光吸引过来后，她就得意地说着。 “你们看，怎么样，新鲜的歌酱崭新出炉哦”。 “还行吧，可惜是个机器人，画起来不难”。 “不就是个娃娃吗，随便化化也很好看，有什么得意的”。 众人的反应似乎出乎了化妆师预料，她嗓门瞬间高了起来。 “喂，你们什么意思啊，即使是个机器人，她也很难化妆的好不好，我这样已经很牛批了，在全国找不出第二个能给她化好的”。 “行行行，歌酱快过来，这是你的剧本，之后你就按上面的来”。 “靠！臭男人”。 看着化妆师气急败坏地回到车上，我眨巴了下眼，便接过剧本看着。 这里面一共有七个动作，第一个是坐着做出祈祷的动作，第二个是往右边看，同时抬起右手，第三个是伸出右手，张开嘴做出轻呼声，第四个是做出跑步伸手动作，第五个是低头捂胸，第六个是跪在地上做出无力状，第七个是趴在地上装死。 我看了眼剧本后，朝导演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见状，导演拿出个场记板，说了声“开始”。 我虽然不明白这些动作是要做的怎么样，为什么做，不过我在处理器里模拟了几遍，已经知道做出来后效果是什么样的。 按照上面要求的，我端坐在搬来的假木桩上，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状，随后猛地睁开眼睛，转向右方，随后右手微抬，像是要示意谁抓住我的手。 随后手抬地稍微高一点，嘴巴也张开轻呼，按照剧本要求，我轻喊出“柚木”两个字。 远处的导演写了个“4”字，是要我进入第四段了，我僵硬地起身，无力地朝前方跑去，却没跑两步，捂着胸口停了下来，还没一秒，就噗通跪在地上。 “第七，第七”。 远处导演又喊道，我就这样保持着捂着胸口的姿势，向前倒下。 “卡！好，很好，太像了，你要是不准备当偶像了，可以来我这当演员，不过即使不想来，也可以考虑当个特邀嘉宾，太好了，太像了”。 我看向导演，他似乎很高兴。 “我一点要点都没说，自己就能领悟到，而且比我想的更完美，你真是太适合做演员了，好，马上下一幕！” 之后，我又陆续拍了一些动作，零零碎碎在处理器中拼凑起来，我算是明白了这个是要讲什么了。 应该是一个女生被敌人打败，向英雄求救，但最终不能坚持到最后，遗憾身亡的故事。 在最后一段拍好后，导演拍着我的肩膀。 “今天很顺利，估计明天早上就能结束了，要是其他人来，恐怕三四天都完不成”。 他看了眼天色，继续说道。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也好收摊了，明天是新的节目，你做好准备”。 说完他上了车，我见此也坐了上去，等到其他人上来后，车子再次启动。 一路上，导演喋喋不休，全部是在抱怨其他演员太差，后面他甚至说，要是我这样的人再多来点就好了，拍戏速度能提上去，这样他接的片子也就多了。 “哈哈，恐怕很难，你就期待着吧”。 我打着哈哈，应付着兴奋的导演，好不容易才熬到庄园门口。 “哈哈，歌酱拍的真不错，下次有戏还要叫我指导啊，我太了解她了”。 管家没说话，带着我走进去，导演自知无趣，也就没有再多停留。 第二天，我又被带到林场，这次我看到化妆师换人了，这个化妆师更年轻，看起来也比之前那个更有活力。 “哦！！！可爱的小姑娘，你就是歌酱吧”。 “啊，是我，你是化妆师？” 这化妆师捏着我的脸，很是兴奋。 “这皮肤，跟真人一样，真有弹性，这头发，应该是真人头发吧，一看就知道贵的要死”。 她拉着我到了车后面，小声说道。 “别给那些男人看到，不然被占便宜了”。 说着，她从车上拿下来个大箱子，打开后，里面是厚厚的淡灰色布料。 “这是什么衣服？” “这是你今天要穿的哥特裙，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流行款式，当然我手上穿的是经过我改过的，只是和那种相似而已”。 说着，她展开了那淡灰色布料，确实如她所说，是一件厚实的哥特裙，里面是淡灰色内衬，外面是深绿色外衬。 “来，我来帮你穿”。 这衣服我穿不来，也只能把衣服脱下后，让她帮我穿了。 “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机器人，皮肤那么好，身材也不错，如果没注意到腰部的机关，还真不知道呢”。 “哈哈，毕竟是最先进的科技嘛”。 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只能这样接了。 “科技已经那么发达了，据说昨天还出了个什么vr游戏，能够让人体验到异世界风情，最近都是那东西的广告，价格却贵的要死，不然我真想买一个玩玩”。 她边说，边把裙子从我头上套进去，我把头钻出来后，她开始拉后面的拉链。 “你是说那超次元什么来着的？” “嗯，好像叫超次元游戏，我看了下，要一万八，普通人都不会买吧，这价格吓死人”。 “确实，反正我不会买”。 那女人听了我的话，好像很惊讶。 “你？你本人不打算买吗？我是说你背后的本人，不是这个机器人”。 又来了又来了，这人也把我编的故事当真了。 “啊，没打算，其实我工资不高的，买这个vr什么的也是挺吃力的，我也不打算买”。 “那好吧，还以为你做这一行工资很高呢”。 我腰部一紧，化妆师已经进行到最后了，给我把腰带系好后，她从箱子里拿出了双小皮靴和帽子。 “这个戴上，这个也穿上，我给你头发整理下”。 在她整理我头发的功夫，我把靴子穿好了，很快，她给我头发整理好后，我戴上帽子，走下了车门。 “嗯！真好，像个维多利亚人了，来，我给你拍张照”。 之后，我按照导演吩咐，开始了今天的视频拍摄，今天的故事，大概是说一个女孩，碰到了个复杂的案子，在处理中一步步坠入漩涡，好在一直跟着她的伙伴不离不弃，最终一起解决案子，回到日常生活的故事。 告别了今天的摄制组，我回到了房间，说真的，我挺期待这两部pv的发布，不过据说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出来。 “到底会是什么样呢？别人会怎么说呢。如果效果好，我是不是又能多点粉丝了”。 坐在床上，我看着手机，里面是白天化妆师给我拍的照片，我正穿着哥特服，朝着镜头冷酷地看着。 “今天就先这样吧，希望这几天能顺利，演唱会能好好开办，成功结束”。 第10章 董氏的私人小岛 五天的拍摄对于我来说并不漫长，在第二天时，摄制组就稳定了下来。 我在和他们熟悉后，也得知了些小道消息，比如他们其实是被董氏财团收购的，他们老板佐木经营着一家光学公司，进行着相机制造与影楼服务，只是经营状况不太好，为了不苦了妻子与女儿，被迫卖掉公司与影楼，在被吞并的公司里当个负责人。 “你们老板也不容易呢”。 听到我的感慨，导演看着窗外的风景叹着气。 “我也是和老板一路走过来的，他从贫穷到慢慢起步，建立遍布整个省的公司，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他到底是到了瓶颈期，经济开始下滑，他承受的压力太多了”。 “是为了老婆女儿才卖公司的？” “也不全是，他的公司之所以下滑，还是有董氏财团的一些动作的，我想他肯定不待见大老板吧，所以这六年来，他们就没见过几次面”。 “唔——” 他看了我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 “啊，对了，她还有个女儿，我之前和你说了吧”。 我点点头，示意他刚才讲过了。 他见此拿出了手机，划了两下后，把屏幕拿给我看。 “就是这位，长的挺漂亮的，而且又有本事”。 我看向屏幕，那里有个金发少女正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佐木摄影”。 “她就是你老板的女儿？” “嗯，她名字叫佐木恋，她母亲是灯塔国人，父亲是扬州人，据说是到灯塔国当海外拓展员时认识的”。 “混血啊，这在国内也算是先天优势呢”。 “可不是，她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你可能不信，钱塘城的上城区和江干区都是她负责的，现在销售业绩是整个钱塘最好的，不过有一半都是进了董氏的腰包，哎”。 我回想着刚才导演给我看的那个女生，她目光坚韧，又带着一丝疲劳，灵动，又带着些茫然，显然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我不由地感慨了声。 “她也不容易呢”。 “是啊，这年头，创业的谁都不容易”。 车停在了庄园口，我下了车后跟摄制组逐一握了个手，今天是拍摄的最后一天了，之后就没有拍摄的需求。 “今后有缘再会了”。 “嗯，下次有缘再见”。 告别了这帮人，我回到了小屋里，两天后就是演唱会了，而后天就要彩排，我明天要和场地组那进行沟通。 今天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发呆，想着演唱会之后的事。 “咚咚咚！” 有敲门声传来，我才刚坐下来没多久，会是谁找我？ “谁？嗯，三妹，你来干什么”。 “别叫我三妹了，叫我董美玲吧”。 还没等我回应，她继续说着。 “我来是拜托你帮我一件事的，你帮我把这个藏起来，别让我爸发现”。 她从内衣里掏出个耳机样的东西交给我，我接过来后，疑惑地看过去。 “这是什么？” “这是“mimi”，总之你藏好就好，要是谁问你我有没有过来，你就说没有，知道了吗？” 说完，她直接往后门跑去，我还没怎么问，她就直接跑没影了。 “什么东西啊！” 摇了摇头，我看了看手中像是头戴式翻译器一样的东西，回到屋里把它放在了电脑边上。 第二天，我带着随身箱子，跟着项目负责人乘船来到了岛屿上。 这就是后天演唱会的现场，如今这个大小40平方千米的岛屿，已经立起了巨大的演唱会舞台，方形的舞台现场，正有不少工作人员在测试场地效果。 一眼看过去，这舞台比不上黄龙体育中心华丽，但在自然气息上，这岛屿舞台比黄龙更强一筹，哪怕只是站在舞台前，吹过来的海风就带有咸腥味，让人忍不住跑到沙滩旁奔跑，戏水。 “怎么样，这个舞台，够你表现吧”。 边上的项目负责人自夸般看着我，言外之意无非是让我夸夸他。 “嗯，很不错，到时候的表演，一定能让人惊艳”。 他拉着我的袖子，往边上走去，我正好奇他要做什么时，他就开口说道。 “这些还不是整个项目的全部，停车！” 他突然大喊一声吓了我一跳，看了过去，他招手喊停了开过去的一辆巡逻车。 “来，跟我上车”。 “好，这是要去哪？” “你看了就知道了，走，去沙滩”。 车子开了三分钟，而我也很快知道了他想向我展示什么。 这里是岛屿东部，经过洋流的冲刷，这里形成了一片金黄色的沙滩。 因为距离大陆有一小段距离，这里很幸运地没有被大陆的排放废水，垃圾污染到，又因为洋流带走了不少脏水，这里显得非常干净。 今天是晴天，阳光直射在海面上，倒映蓝天的海面湛蓝无比，不少小动物被波浪冲到了沙滩上，在沙面上快速爬行。 就在刚才，我还看到个招潮蟹从轮胎旁过去，险些被碾到，它推着沙球，不知道要做什么。 “你看前面”。 听到项目负责人的话，我往前面看去，在不远处，有一长排小木屋，而在木屋前面不远处，几个排球网立在那。 “这是沙滩排球？还有休息室？” “嗯，答对了一半，还有卫生间和餐厅，小卖部”。 “还挺全呢”。 我诧异地看向他。 “这是今后打算做旅游景区？” “如果这次演唱会成功了，很可能会这样，借助明星和偶像的知名度，吸引游客来游玩”。 “真会赚钱呢”。 负责人“哈哈”笑了两声，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让巡逻车继续往中间开。 “这里是小森林，里面有幢古堡，虽说是古堡其实是不久前造好特意做旧的”。 “这里是中心广场，周围是露营地，在那边可以提供烧烤，而且会提供木柴供游客自己做篝火”。 “那边是娱乐区，提供各种娱乐活动，比如游戏机，台球，狮子机，桌游之类”。 “这边是紧急避难所”。 花了半个小时，总算是把整个小岛逛完了，不得不说，这个小岛设施非常齐全，如果我不是偶像，而是单纯的作为游客来玩的话，估计能玩个三天。 “你觉得怎么样？这个岛屿开发的还可以吧？” “嗯，很不错了，我非常满意，如果可以的话，我演唱会结束后，想留在这玩一会”。 “当然，你想玩多久都可以，这里的一切都对你免费开放”。 我打着哈哈，和负责人回到了舞台旁，经过刚才一小会时间，这里已经布置地差不多了。 负责人扫了眼后，把监工喊了过来。 “那里还要再弄下，东西太杂乱了”。 “哦，那里我们正要收拾”。 看监工去忙了，负责人招呼我坐在了边上的长椅上。 “好了，接下来我们谈正事吧”。 “嗯，是明天彩排的安排吧，你说吧”。 第11章 回敬 “这些安排都明白了吗？” 边上的负责人嘴巴不停地说了半个多小时，即使我是机器人，也没有办法立刻把他说的东西给分析，理顺。 “你之前说的，关于光效，我没有办法掌握你所说的时间，这样，我临场发挥如何”。 “临场发挥，你打算怎么个临场发挥”。 听到我的意见，负责人扭过头，盯着我的眼睛。 我用指头敲了敲椅背，整理了下语言。 “每首歌都有主歌和副歌，有平静有高潮，而这次我要唱的歌有六首，第一首unity在17秒有一个小高潮，在这里我可以做一个光效，在之后的70秒，又有一个小高潮，我也可以做一个光效，至于光效选择，我会按照歌曲主体进行考虑”。 “那你说说第一首怎么选”。 “第一首主要描述对一直陪伴自己的友人的思念，对于对方的呼唤，对于命运的反抗，对于羁绊的深信，在这种情况下，我会考虑进行昏暗中的光芒这一类光效，以追求打破束缚，追求理想的效果”。 “嗯，第二首呢？” 我看了眼负责人，他盯着我的眼里，写满了认真两个字。 “第二首是lost priness，这是对于伙伴的信赖，对于新鲜生活的向往，我会选择璀璨的色彩，来衬托舞台的闪耀”。 “不，不是这样”。 我不由地“嗯？”了声，听到我疑问，负责人解释道。 “第二首其实不是述说友谊，第二首是对于喜欢对象的表白，对于未来的誓约，所以在光效中需要添加一些恋爱元素”。 “诶？这样啊，我倒是不知道”。 “你还需要多理解，这些对于歌手来说是基础课”。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 “我再给你放一首歌，你听听这是说什么的”。 之后又扯了半个多小时，才和他把歌曲的事扯完，等分开后，我的心情莫名地沉重。 这算是压力吧，因为刚刚的话，我身上压力更重了啊。 回到舞台外，我正要找巡逻车把我送到后面休息区，远处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悬停在前面不远处。 “嗯？” 有两人从直升机绳梯上下来，利落地跃到地面上，随后他们就往我这个方向走来。 本不打算理他们，毕竟这两人我不认识，应该是这里的哪个高层吧，和我关系不是很大。 本这样想的，只是在我就要转身离开时，左边那个看起来等级高一点的人冲我喊道。 “前面的，是“歌姬”吧，等一下”。 我被迫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去。 “你是？” 那两人稍微加快了下脚步，来到我身前。 “啊，我是董氏财团董事长的次子，这位是我的贴身保镖，你就是歌姬是吧”。 “嗯，是我，你们有什么事吗？” 眼前次子往前跨了步，示意道。 “我们坐在那说”。 “哎，行吧”。 看到又要坐回到舞台旁，心中虽然有些抗拒，但看在对方身份不低，我只能跟了过去。 之前的负责人看我又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两人，他也好事地走了过来。 “老板，你来了啊”。 “嗯，你在边上坐着吧”。 负责人听话地坐在了边上，见此，那次子又看向我。 “你感觉这舞台建设地如何，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这话怎么说得像给我造宫殿一样，我怪异地看了眼边上，那舞台还是之前的舞台，自己看过去，心里毫无波动。 “舞台是还行，并没有超出想象的惊喜，只是这个岛如果作为度假岛来说，做的还挺不错”。 “哈哈哈，这样才是我要的答案，你看你，我就说这舞台人家不太满意吧”。 次子也许是在和负责人说话，此时负责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嘲笑完了负责人，次子也没理会他的辩解，而是朝他挥挥手。 “你先走吧，我和歌姬有别的事要说”。 “可是，哎，行吧”。 他还想再说什么，可次子态度很坚决，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同情地看了眼，随后扭头看向眼前人，他应该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要集中好精力。 “你要说什么？” 负责人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下坐姿，随后他以高了我一点点的角度看向我。 “你猜猜看，这次演唱会能获得多少收入”。 “多少收入？我不知道，问这个做什么”。 次子轻笑了下，好像对我的问话非常不屑。 “这么和你说吧，现在我全权负责这个项目，我父亲已经把这个演唱会全部交给我了，包括之后的利润分配”。 “你是说？” 我还没搞懂他什么意思，随后，他就把这次的目的说了出来。 “嗯，也就是说，给你的那一份钱，也由我决定”。 我这下明白他的来意了，在这个时候出现，还直接挑明了说钱的事，只能是来找我讨论之后利润分配的问题。 我会在这次演唱会之后离开，到时候会带上自己应得的那一部分资金作为下一场演唱会的启动资金，而他这次来，估计是想多拿点钱，甚至一分都不给我，但现在是不是太急了，演唱会都还没开始开呢。 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心中暗自发誓，随后看向眼前次子。 “没什么好讨论的吧，之前的细化协议上也有说，金额是五五分配，没什么好商量的”。 他应该是早想到了我会这么说，冷笑了一下就回应道。 “那是第一次会谈，那时候责任还没全到我们这，之后的第二次会谈，我们不是就协议进行了改动吗？” “是没错，不过并没有提到过资金的分配问题，这一点显然应该沿用第一次会谈的合同吧”。 次子拿出手机，翻出了个照片放在我眼前，我看了眼，是第二次会谈的合同。 “这是第二次会谈的合同，怎么了吗？” “你看第八条”。 我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么，这已经记在我脑子里了。 “第八条，不就是如果发生任何冲突，须就冲突事件进行商议，以社会普遍标准为准，是这样吧”。 “嗯，所以问题来了，之前我方出场所，你出人出力，这样是五五分，但这回人和场所都是我方出，歌也是由我方谱写，衣服等形象也是我方设计，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想拿五成？” “唔——” 我无法反对，不管是道理，还是民意，都站在对方这边，他说的没错，现在去外面随便找个人把这道理一说，估计都认为次子应该拿大头。 “这样吧，你说个数，你认为你能够拿几成，我们就这个数进行讨论”。 听到对方的提案，我考虑了下，四成五成之类的是别想了，但三成左右还是能争取下，毕竟我敢肯定，无论什么数，说出来，对方肯定是要和我进行扯皮，不如一开始就说高一点。 “我能拿三成，五成我是不想了，之前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作为演唱会核心的我，三成是理所应当”。 “呵，你还真是一点数都没有，你要知道，你并不是核心，现在能模仿出你唱法的歌手，我们公司随便都能找到，而她们也并不需要那么高价格，退一步说，哪怕不需要他们唱，只需要把对应的歌曲前期录制好，演唱会时放出来就行，我们只要找个和你相像的就可以了。你以为你很重要？只不过是我们公司不想再找麻烦罢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对方把把柄递到了我手上。 刚刚的话和影像我全部录了下来，保存在我生物硬盘里，只要连接到电脑，随时可以上传上去。 我再次看向对方，低声说道。 “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对方也知道自己犯了个大忌，不过他面色还是如常，似乎对这点并不是很在意。 “嗯，但那又如何，这不过是为公司争取利益的手段罢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如果还是要争，我们不能保证你后天还能上场”。 这是要讹到底了。 我轻拍了下桌子，挺直身体，平视向他。 “董先生，你确定要和cia对抗到底？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行为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呵，我在做的事我很清楚，况且，你这假cia，除了骗骗我父亲，还能骗的了谁？” 糟了，对方不吃我这一套。 这下麻烦了，我不确定对方是在试探，还是真不信，我此刻必须马上做出判断，并采取行动，不然对方真的会彻底占据上风，而我则无法起身。 “呵，你这话说得真有趣，你可能忘了一点，我们为何要办这场演唱会”。 “这个，我父亲确实没说，不过这怎么想，都是和你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有关吧，既然如此，更不能让你参加后天的演唱会了”。 “呵，你现在还有机会反悔，等到明天结束，你要是还能这样得意，那到时候再笑给我看吧”。 我强行支撑着脸上微笑，离开了这里。 等到坐上外面的巡逻车时，我才放下笑容，愤怒地看向舞台那。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说着说着，事情越来越糟了，明明最开始还是在说利润的分配，怎么到最后，变成能不能上演唱会了。 可恶！可恶！必须要找董氏家主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把相关权利全部交给那个人，之前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师傅，你的手机借我下好吗？” 听到我的话，开巡逻车的司机愣了下，马上把手机拿出来递给我。 “啊，谢谢”。 接过手机，我拨通了三妹的号码，家主的号码我没有，只能找三妹联系他了。 “喂？谁啊”。 电话很快接通了，我随即回道。 “是我，歌姬，我想拜托你找下你父亲，我有事要联系他”。 “我父亲？他不在呗，他一小时前出门了，现在应该在和别的公司老总讨论业务吧”。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至少要三四个小时吧”。 三四个小时，那已经是晚上了，这里的晚上不知道有没有人，更别说借手机了。 “我知道了，谢谢”。 挂掉电话，我删除了刚刚的通讯记录后，还给了司机。 “碰到麻烦了？” 我点点头。 “嗯，不小的麻烦”。 “那真是有点糟糕，有什么能帮忙的？” 我想了想，既然那次子不相信我是cia的人，那我也只能想办法搞点事情让他相信了，最好能让他吃到亏，明白推人落井的后果是有多严重。 “你这附近有电脑吗？我要做些文件”。 “电脑？娱乐厅那边应该有吧，前几天搬了些东西进去，里面大概有电脑”。 娱乐厅在广场那，开过去要十分钟左右。 “那拜托你送我过去了”。 “行，十分钟左右就到”。 九分钟后，我到了娱乐厅门口，告别了司机后，我左右看没有人，就来到了娱乐厅侧边。 现在岛这还没开放，监控器虽然有装，但并没启动，而且这里是暗处，加上工人不在这，附近也没走动的人，所以这边造成的声响没人会注意到。 我在玻璃上踹了脚，这钢化玻璃立刻被我这下踹了个大洞，我撕扯开碎裂的玻璃后，立刻进了房间。 这里面已经通了电，而且确实如司机所说，里面有电脑。 在大门口，那边配有一台工作用电脑，在最里面，有三个连着主机的电脑，除此之外，这里面全都是各种街机。 看了一圈，我打开了工作用电脑，在上面转了几个网关后，便在桌面新建了几个文件。 之后，我登入了董氏财团的后台，把那几个特殊处理的文件放入了他们的服务器里，并设置了开启时间。 这下，只要浏览了他们财团的首页，就会自动下载我的那几个文件，至于后果，可是相当严重。 抹除了一切使用电脑的记录后，我把这块地方伪装成工程事故，随后离开了现场，接下来，就等待明天早上的好消息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打开门，在门口的次子表情并不好。 “你想怎么样才罢休”。 “嗯？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次子深吸口气，面色稍微从赤红变回了黄色。 “昨天晚上的黑客攻击，是你做的吧”。 “啥？昨晚我直接回这里了，怎么给你黑客攻击”。 “你不是cia吗？直接从机器人下线，不就随便做病毒黑过来吗？” 我冷笑了声，叉着腰看向眼前次子，他现在这个样子，跟个小丑一样。 “我不是cia哦，这可是你昨天亲口说的，怎么，过一晚上就忘了？我没空理你，你那边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他听到我要回去，直接就急了，扯着我衣服就说道。 “你走可以，至少把那后台不停冻结账户的程序停下来啊，现在公司后台不能用，每小时至少亏两三亿，还有，能不能把病毒的名字换了，别把我名字写上去啊”。 我扯开他的手，微微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他此时满眼焦急，跟昨晚的他判若两人。 “看来你还没弄懂，你到底错在了哪，回去找你父亲吧，这里没有你待的位置”。 说完，不管他什么表情，我直接回头带上房门，任他在外面大喊大闹。 过了三四分钟，他似乎离开了，我靠在床头，等着七点半到来。 那时候，是说好的排练开始的时间，至于次子的事，我已经无所谓了。 我不会去在意一个已经万劫不复的人，特别是，这人还试图捅我一刀。 “说起来，那胖研究员整理的病毒手册真好用”。 我回想着当时的事，感慨道。 第12章 演唱会前 晚上的岛屿已经没有人在活动，在房间内静听，只能听到外面阵阵虫鸣声，而听不到别的声音。 我看了看外面，没什么状况后，便换了身睡衣，之前穿的衣服都需要重新清洗，熨烫，在之后就等着被收拾进行李箱。 做完了这些，我想了想也没其他事能做，当下便拿起充好电的手机躺在了床上。 “没啥事，看看新闻吧”。 打开浏览器，弹出的广告属于意料之中，加载画面是三个卡通小人使用大刀，法杖，长矛攻击一条绿龙，下面是游戏名字。 “又是超次元游戏，这广告真的是到处都是啊”。 我苦笑着点了个叉，想了想，从我在管家那拿到手机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看到不下二十多次这游戏的广告了，无论是视频应用，还是浏览器，又或者是应用商城。 进入浏览器里，这浏览器检测到了我的位置，开始给我推广告了，我向下划了下，一条广告立刻跟着新闻跳到眼前。 没错，就是我演唱会的广告。 “跨时代的次元科技，未来偶像的潮流趋势，这将是震撼所有新兴人类的一小时”。 这是推送的标题，不得不说这些文字写的有点水平，刚开始看是没什么，但是回头多看两眼，就变得想点进去了。 “是什么啊”。 我点进这链接看了眼，首当其冲的，是个全屏网页背景，这图我挺熟悉，正是当时拍宣传片时，第二天我穿着哥特裙时拍的照片，不过进行了处理，这照片画成了二次元。 之后其他内容开始加载出来，是别的照片，有第一天时穿黑色连衣裙的，有最后一天穿晚礼服的。 再下面是之前排练时录下的现场视频，应该是运营从研究所那要来的，唱的歌是《欧忒耳佩》。 这些图片和视频组合起来观感不错，而且下面还放出了演唱会的名字，时间和地址，以及购票方式。 “这就是名字吗？歌姬2021新世代演唱会，听起来倒是很厉害，时间在11日下午7点，也就是明天晚上，地址钱塘湾港口，然后游艇接送，购票方式线上和现场购票”。 我想了想，还是打开了视频网站，我想知道，别人是怎么看这场演唱会的。 按照这名字，我搜索了下这演唱会，让我意外的是，还真让我搜索到了不少视频。 他们大部分都是之前的彩排视频，而且大多是来自于同一个上传人的，剩下的一小部分，则是别人对这彩排现场的评价。 点进播放最多的一个，已经有十多万的播放了，上传时间是四天前，想必是运营那边的人做的事。 这视频弹幕不少，而且跟我想的一样，很多人在刷“这是机器人？”，“你在逗我吧，这怎么看都是真人”，“假唱”，“这我知道，这人是当地二线明星”。 总之，很多都是质疑，不相信我是机器人。 “果然，就知道是这样，并不看好这演唱会啊”。 我暂停了视频，靠在床上。 弹幕说的没错，我和人的差别太小了，只要穿上衣服，根本没办法辨认是否是机器人。 之前在拍宣传片时我就在想，如果说我和人的区别的话，只在于体表能看到充电孔，和整合进肌肤下层的全息光源罢了，如果不重点展现这些的话，大家都只会把我当成人类。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这样做了，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可信度高一点。 想好了办法，我关掉了手机，接下来就等明天正式开始了，一定要展现出我作为机器人偶像的存在才行，如果不这样，就很难达到我当时的想法了。 把场景在处理器里过了一遍，保存进内存，我随后将机器调整为待机，就这样等待夜晚过去。 再次唤醒机器时，外面天已经很亮了。 现在是早上七点钟，也是预定的熟悉舞台的时间，我换上便服走出去，才靠近舞台，就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嗯？” 这感觉很奇异，一下子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到气氛不对了，我随后想了想，算是知道哪里不对了。 明明是最重要的时刻，但舞台的工作人员却比以往要少，这现象很奇怪。 在昨天，我看向舞台那，还能看到不少工人在维护设备，而今天看过去，一个工人都没有，而其他人的话，也只能看到零星的工作人员。 “嗯？那不是负责人吗”。 我朝舞台旁走去，负责人也看到了我，向我走了过来，他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像是马上就要碰到倒霉事一样难看。 “你怎么了？没睡好？” 他苦笑了下，问我道。 “歌姬，昨晚的事你知道吧”。 “昨晚？什么事”。 他哈哈笑了笑，不过听起来并不开心。 “昨晚不知道谁黑了我们的服务器，财团的后台没办法用了，这也导致资金的停滞，将近20亿美元就这样打水漂了”。 “20亿？这可不是小数目啊，这谁干的”。 他朝我笑了笑，像是在说“除了你还有谁”。 “有意思的是，网站虽然停滞，但还能进去，只不过，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什么意思？” 他狠狠抽了口烟，缓缓地吐了出来，之后才说道。 “后台进去，整个网页写满了老板次子的名字，老板也怀疑这件事跟他次子有关，当场把他叫了回去”。 “那可太不幸了”。 “嗯，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一定不简单，还可能把你卷进来，所以这个演唱会办完了后，你就早点离开吧”。 他话刚说完，一阵动感音乐突然在现场响起，负责人当即说了声“抱歉”后转头接了电话。 “喂？老板什么事，嗯，没事说吧，哦，果然是她，好，我知道了”。 两分钟后，负责人回过头，看向我的眼神带了丝怪异。 我默默地警戒着，而他看我这个态度，像是发现了什么，挥了挥手。 “别紧张，刚刚是老板的电话，他意思是这次演唱会结束后，所有的利润都归你，而你也好离开这钱塘城了，想去哪我们飞机送你去，只是你再也别回这里了”。 我把这消息在脑子里转了圈，很快得出了结论。 董氏财团的老板已经知道后台的事是我做的手脚，但因为过错是他们那产生的，加上我有巨大后台，所以只能吃哑巴亏。 唯一的补救办法是把我送走，让我和董氏不要再有往来，这样至少保证之后不会有更大的损失。 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而那次子之后恐怕会受到不小的惩罚吧。 我看向面前的负责人，他脸色还是那么难看，不过仔细看，他刚刚接好电话后像是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不过，目前我们就先把演唱会办好吧”。 “嗯，这件事你不要参与了，这是公司内部的事，你就全心准备演唱会就行了”。 说着，他转身往舞台后台走去。 “跟我来，我带你去化妆间”。 化妆师还在，她看到我过来，便来到衣柜里拿出套表演服。 “男人回避，你就去外面等着”。 看负责人出去后，她把我招呼过来。 “来，歌酱，我就这样叫你可以吗”。 “嗯，没问题”。 “你过来，我给你换上衣服，这是你之后要穿上表演的衣服”。 “好，拜托你了”。 看着这带着极强母性的化妆师，我语气也跟着柔和了下来。 她拿出的衣服是一套黑白相间的长款晚礼服，黑色主要是领口系带，领口以下都是白色，裙摆一直到小腿，能露出半截小腿和整个脚。 除了晚礼服外，还有一双黑色丝袜，一双水晶高跟鞋，以及一对长手套。 “然后，头发要梳到脑后，在腰部打个结，绑成低马尾”。 “来，脸不要动，我用这水性颜料在你脸上化个妆，这样野性些才适合后面的歌”。 “这个戴上，没有耳环怎么行”。 好不容易从化妆师手中跑出来，我来到舞台上适应了下，因为晚礼服缘故，我要重新调节下身体平衡。 在边上发呆的灯光师看到我过来，马上打开灯光朝我照过来，而音响师也赶紧跑来，问是不是现在要排练下。 我摇摇头，表示不用，他们见此，也先关闭了聚光灯。 稍微掌握好平衡，我回到了台下，前面那男人看到我来了，朝我挥了挥手。 是负责人，他特意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了？” “你第一首和第六首歌里，负责和声的乐团回去了，这段和声只有你自己录了”。 “这样啊”。 老实说，我很讨厌这种事，原本预定好的计划突然要改变，而且没有让你重新更改计划的空间。 “我知道了，我去下中控室”。 唯一运气好的是，这里有录音棚，这是听中控室的人说的，只是这录音棚只是个名头，里面的设备全部是最基础的，勉强可以录音而已。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是很好的消息了。 跟dj说了声，我开始唱和声的部分。 “梦幻而易碎的如今，唯有你，我绝不放手”。 “仰望湛蓝的天空，祈愿未来”。 “生出牢不可破的羁绊”。 第13章 演唱会，现在开始 在录音棚录好了和声，我坐在舞台旁，等那些和声调整好后交给中控。 “怎么样？有没有压力”。 负责人看我在这坐着，直接走了过来坐在我边上凳子上。 听到他问话，我摇了摇头。 “不算有压力，只是个演唱会”。 听到我的话，负责人只是“呵呵”笑了笑。 “小姑娘心态真不错，像你这样第一场演唱会，很多明星都要吸氧加吃药的，毕竟这可是不小的规模”。 我“嗯”了声，没有别的回应。 “而且你这演唱会，基本全省的高官富豪都来了，你不紧张，我倒是紧张的要命”。 “是吗，我无所谓”。 “你先唱唱看吧，看看状态如何，也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失误”。 负责人站起身，拍着我的肩膀，我虽然不怎么愿意，但硬被他拉着，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随着他站起来，我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啦，别拉着我”。 负责人朝dj挥了挥手，见此，dj也知道了他的意思，打开了音响。 “先去唱两句我听听，我也好有个底”。 “诶，知道啦”。 来到舞台上，我站在落地麦克风后，稍微喊了两声。 “喂，喂”。 “噗，噗，嗤，嗤，啊，啊”。 试了下音，已经没问题了，此时，我看向前方，虽然没什么人，但巨大的观众席，还是让我心微微动了下。 “好开始了！” 下方，负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见此，我点了点头，唱了出来。 “一同起身，点燃行动的希望”。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去迎接那崭新的旅程吧——” 本来这个时候，后面接的是浑厚风琴声，只是还没有开演，乐队还没来到现场，只能由之前用作紧急处理的录音来当做伴奏。 虽然音质很差，但至少能让我把握住旋律了，我随着旋律摇摆了两下后，风琴声小了下去，我继续唱着。 “唤醒即将消散的灵魂的是你的信赖，就算是不确定的未来，也是能够信赖的证明”。 “将共同度过的日子，一个个收集起来，将那绽放的温暖，紧紧抓住！” 视线之中，在观众席边缘，一个身影快速跑来，是录音棚的人，看来和声已经处理好了。 此时我已经确认了，麦克风没任何问题，dj那和我配合的也行，至此已经没有再测试的必要了。 我停下来，朝dj做了个手势，见此，dj也停下了音乐。 “嗯？怎么停下来了？” 听到负责人问话，我从舞台上跃下来，解释道。 “已经可以了，没有测试的必要”。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我没有再继续理会，走进了后台，在走廊上找到个凳子坐着。 之后就是等待晚上的到来，那边的游轮下午三点开始接送，现在才中午都没到。 我闭上眼睛，切换成了待机模式。 前面的人走来走去，没有人理会我，我也乐得清闲，很快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突然传来阵混乱，我唤醒了机器，转头看去。 “怎么了？” 周围没人回应，我起身走过去，在那边的是一大群人，穿着他们的便装，捧着各式乐器吵吵嚷嚷。 是乐队来了。 “这些东西放哪里，外面没地方放”。 “喂，管事的人呢？这里怎么连个管事的都没有”。 也许是谁拨通了电话，负责人很快从后面的休息室赶来，见到状况之后他看向我，想要说什么已经透过眼神表达地一览无余。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再说了，很败心情的诶”。 “嗯，你先在这等一下”。 说着，他走向那乐队，我也没在意他们说什么，只知道他们很快把这些乐器从后台搬到了舞台上。 十分钟后，灯光和舞台准备完毕，乐器手也已经就位，他朝我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上去了。 我轻声叹了口气，小步来到台上。 现在是中午，但因为场馆上方的自动天花板刚刚关上了，所以场馆内此时的光并不足以照亮我。 不过下一刻，聚光灯“啪”地打开，声音险些把我吓一跳。 按照之前的安排，我现在就要打开光效，同时开始演唱了。 看了眼台下，我微微凝神，开了口。 “一同起身，点燃行动的希望”。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去迎接那崭新的旅程吧——” 四十分钟过去，七首歌全部唱完，在期间并没有出任何失误，无论是乐队的演奏，还是歌曲结束后的转换，又或者是光效的变更，一切都很完美。 我看向舞台下方，负责人正在那激动地挥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荧光棒，看到他那窘样，我扯着嘴角回到了后台。 “太好了！表演地太棒了，连我都要成为你铁杆粉丝了”。 负责人从观众席追了上来，我瞥了眼他，故意呛声道。 “难道你之前不是吗？” “啊哈哈，之前也是，不过现在更是了，这样就好，晚上的表演一定会收获一大帮人气的”。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心地凑到我边上。 “说起来啊，董氏财团想要把你送走，不过你想好去哪个城市了吗？” 这件事之前他和我提过，不过我之前还没想好，而在即将开始演唱会的现在，我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个地方。 “你送我去申城吧”。 “申城，看来你志向不小啊，行，而且，申城那里有我不少朋友，你要是去的话，可以联系这个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名片，翻了会后，从里面抽出一张。 看到我怀疑的眼神，他小声说。 “这是我朋友，你要是没地方去，就找他好了，而且他也是导演，可以帮你安排演唱会，你要是办不了，就找他”。 我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个负责人，是要从董氏手下挖人啊。 我接过了名片，往休息室走去，我的行李箱在那，而我晚礼服上又没有口袋。 现在不去想之后的事，演唱会不久后就要开始了，先把那完成再说。 放到行李箱外的口袋里，我回到走廊上，那负责人还在贱兮兮地看我，想必他正在幻想着我抱他大腿，给他带来名声。 没有看他，我在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观众的到来，他没有自找无趣，很快就离开了，而我则在这等待着，等待下午的到来。 三小时过后，开始有工作人员进场，他们是一些清洁工与场馆服务生，整理好卫生，并且在每个位置放好水和零食后，他们就离开了。 之后又过了两个小时，后台传来了一阵骚乱，似乎谁的手机丢了，在不停的寻找，期间那人甚至跑到我座位下翻来翻去，我只能站起身换到边上。 不过在几分钟后，就有人帮他找到了，这场骚乱也很快结束。 此时距离观众进场只有十几分钟了，化妆师也重新过来给我整理了下仪容，大家也都默默来到后台。 “马上就要开始了啊，场馆已经有人来了”。 看到门口的工作人员随时待命，化妆师小声说道。 “哪里？太远了我看不到”。 “就在入口那，a入口，那边马上要检票了”。 听到边上传来的谈话声，我也来到后台门口往那边看去，确实有个年轻小伙站在那，托眼球摄影机倍率挺高的福，我甚至看到在门口晃来晃去的观众的脚。 “你们说这次会不会出问题呢？” 听到边上工作人员的话，化妆师不禁拍了下他脑袋。 “别乌鸦嘴，前面那彩排很好，不可能出问题的”。 “大姐你手轻点啊，手劲真大”。 “谁让你乌鸦嘴”。 “疼疼疼，哎哟，真是个母老虎”。 我轻笑着，看着眼前闹剧，之前莫名的紧张已经在他们的打闹中缓和了不少。 “你们真好啊”。 我笑着说道，他们听到我吐槽，也停下了手。 “哎呀，歌酱，我们是老搭档了，三年前就一起给别人帮忙，我化妆，他负责后勤，不过这小子不灵光，总是生出些不必要的事”。 “放p，我这是在给别人擦屁股，那些事都是别人弄的”。 看他们又斗嘴斗起来了，我笑着看了会，不过很快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把我注意力拉了过去。 外边观众已经入场了，他们从abc三个口进来，到时候将在舞台左前，前，右前三个位置观看演唱会。 “他们来啦，歌酱，你要加油哦”。 我点点头，说真的，之前两次排练我都不怎么紧张，到现在听了他们的鼓励，我反而紧张起来了。 “笨蛋，不能这么说，歌酱，出错了也没事，反正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奇迹了，加油，不过真要出错了也没关系，大家都会买账的”。 我苦笑着，她这到底是鼓励还是诅咒啊。 “谢谢了，我倒希望不要出错”。 负责人也跑了过来，他看了眼外面后，郑重看向我。 “终于来了，从十天前的排练，到现在，这一刻终于到了，你有把握吗？” 这句话非常有压迫感，我听后，凝视着他的眼睛。 “放心，不会出错”。 “我要的不是不出错，我要的是完美，这是你出道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一步，这次演唱会必须完美收官，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嗯，我一定好好表现”。 经过这里的一阵吵吵闹闹，外面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49，还有11分钟就要开始了。 负责人腰间的通讯器一直不停响着。 “音响没问题，正常运作”。 “灯光好的，可以使用”。 “麦克风正常运作”。 “乐器手都在岗位”。 “dj在，dj在”。 等通讯器安静下来后，负责人再次看向我。 “之后就看你了”。 轻叹口气，我知道现在要怎么回应。 “歌姬，现在前往舞台”。 看着我离开的背影，负责人点了点头。 身后传来大家的加油声，我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十天前的体育馆，那时候也是这样，大家在身后给我加油。 我的心平静了下来，眼前的观众好像又变回了当初的后勤们。 “我回来了，舞台”。 “演唱会，现在开始！” 第14章 演唱会.上 眼前很黑，但在舞台中央的地面上有一小圈光带，那是示意我要前去的地方。 站在光带中央，我心中默数着时间。 10。 9。 8。 眼前的观众们吵吵嚷嚷，但我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在第二排戴眼镜的中年男在和边上伙伴讨论究竟机器人偶像该不该存在。 而在第三排的肥胖青年则是举着小望远镜看这，同时说能看清我轮廓。 7。 6。 5。 摄影机切换到了我前方，此时，在线上网站，我演唱会的直播也同时在三个网站播放，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呢？ 4。 3。 2。 终于开始了。 1。 我在这一刻，全心凝神，身体里的硬件比平时更快的运转。 我站定身体，右手握着落地式话筒，左手前伸。 轻轻的打击乐响起，是三角铃的声音。 头上的聚光灯猛地亮起，这是开始的信号。 而我，也在这一刻开了口。 “一同起身，点燃行动的希望”。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去迎接那崭新的旅程吧——” 舞台后方的乐队在听到我唱第二句时，指挥马上挥动起指挥棒，dj也赶紧打开了和声，这才短短几秒，场面迅速被带动了起来。 雄厚的风琴声响起，抑扬顿挫的节奏在整个会场回荡，撼动心弦。 声音很快小了下去，但并没有停止，紧跟着是钢琴轻轻的弹奏，而我也随着这旋律哼唱着。 “唤醒即将消逝的灵魂的，是你的信赖，就算是不确定的未来，也是能够信赖的证明”。 “将共同度过的日子，一个个收集起来，将那绽放的温暖，紧紧抓住！” 伴随着我哼唱的，是之前录制的和声，在手上的小型中控台调整下，和声也能紧跟着节奏播放出来。 已经到第一段高潮部分了，我看向观众，他们之前看到我时，还仅仅只是茫然脸，但在前面的铺垫过后，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 我取下麦克风，来到了观众前，他们似乎对于我突然的靠近大吃一惊，赶紧站了起来，把手伸向了我。 是时候了。 我默想着，打开了身体里的那个开关。 身后金色粒子从皮肤里向外扩散，一团光团从身后涌出，在身体后方定型。 在前面的观众看来，就是我身后突然弹出一对金色的翅膀，跟天使之翼一样，还在缓慢挥动。 观众果不其然地发出了欢呼声，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欢呼，是因为这光效做的太神奇了，还是为我这个存在而呼喊。 我不知道，所以我还要继续唱下去。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相互依偎”。 “已经无所畏惧，即使黑暗将两人分开”。 “清晰的心跳如是宣告，直到与你再次相逢”。 “思念啊，愿伴你左右”。 风琴再次弹奏出抑扬顿挫的宏伟歌声，我从观众席中一路拍着他们的手慢跑回了舞台中，他们有不少人想要摸下我的粒子翅膀，但是让他们失望了，这东西摸上去和摸光线没两样，纯粹摸了个寂寞。 我回到舞台中间，朝着前面挥着手，如我所料，观众们也欢呼着挥动荧光棒。 看来第一首开场就很顺利，接下来就照着这劲头唱下去吧。 “追逐轻声叹息的希望，是对你的依赖。仿佛要将不安消敷一般的，是与你在一起的悲哀命运”。 “将身处此地的意义，紧紧地，紧紧地咬住。将背负的命运，牢牢地相连！” 到第二段高潮了。 动感的吉他声混合着快速弹奏的钢琴大调在场馆响起，我把麦克风放回落地架上，这个时候，我就要安静待在那，等旋律过去后，爆发出最强的气势，让气氛再一次达到更高的高潮。 吉他声渐落，钢琴声最后转了个调后也停了下来，我再次歌唱，拿出我全部的感情。 “一同起身，十指相扣。已无所畏惧，即使光明已被夺去”。 “重叠的思念还在心中，直到与你再次相遇，救赎啊，愿因你常在！” 钢琴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吉他声，把我感情彻底带给了观众。 他们挥动着荧光棒，整片观众席摇曳着金色的海洋。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互相依偎。已无所畏惧，即使黑暗将二人分离”。 “清晰的心跳声如是宣告，直到与你再次相逢”。 “思念啊，愿伴你左右！” 钢琴声小了下去，吉他声也戛然而止。 灯光慢慢熄灭，我的声音也在最后一个字后低了下去。 第一曲，《unity》，到此结束。 观众停下了挥舞的手，朝舞台上看去，他们一定在期待接下来是什么歌。 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第二首歌，同样是非常容易带动全场气氛。 十秒后，整个舞台彩色的灯光闪烁，像是烟花炸开一样。 电子琴的旋律猛地响起，带有电音的琴声让观众猛地一惊。 五秒的琴声过后，彩色聚光灯在我身旁扫荡，我也唱出了这首歌的第一句。 “在崭新世界中，你会描绘些什么？” 电子琴富有感染力的旋律有力地被弹奏着，带动观众们地身体也一起摇摆着。 等这段旋律后，我继续唱着。 “偶然的再会突然降临，散开的红线复又相连”。 “命运的安排宛如恶作剧，翻过的一页页只余空白”。 “啊，每次转世重生都在寻找那不变的温暖”。 我举起话筒，跑到观众前，挥舞着左手，身体跟着他们一起摇摆着。 “与你相逢，与你同行，抵达圆满结局后，愿度过的每一天都能平淡如水，却令人珍爱”。 我跑到舞台左边，那边看到我过来后，突然欢呼了起来，我甩着手转了个圈，往舞台下方跑去，金色光羽落在了人群中。 “与你欢笑，与你哭泣，若抵达的是坏结局，无论多少次，我也会紧握你的手”。 又是一段劲爆的吉他音，我又回过头跑向舞台中，不过没跑一半，吉他弹奏就结束了，我只能放慢脚步，重新拿起麦克风。 “混乱的展开仿佛注定一般，无情地将我们卷入其中”。 “打破无形的界限，光影交错不断”。 “尽管相信眼前的现实能够延续”。 我挥了挥拿着麦克风的右手，原地蹦跳了两下，这样应该能告诉观众，后面就是全歌的高潮了吧。 看着观众们热情不减，我稍微放下了心，向前迈了两步。 “但转动的命运齿轮再次唤醒了冒险之心”。 “一点点搜集残缺的记忆，想要去确认”。 “应该相信什么，如何选择，就算答案没有绝对”。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便无所畏惧”。 我往右边跑了几步，之后伸出右手指着观众们，往左边跑了半圈。 因为这后面的歌词需要，我确信观众们听了后，应该不会为我这个举动生气。 “即便会失去好似处于虚无中”。 “梦幻而易碎的如今”。 “只有你，我绝不放手”。 眼前的观众们欢呼了起来，欢呼着“歌酱，歌酱”，也许这首歌的这句歌词，真的戳到他们心坎了吧。 但我现在没办法回应，因为后面的歌词马上要跟上了。 “在崭新世界中，你会描绘些什么”。 “仰望湛蓝的天空，祈愿未来”。 “愿我们终于相依灵魂，生出牢不可破的羁绊”。 伴随着观众的鼓掌声，口哨声，这首《lost princess》也终于结束了。 我心里莫名有些疲劳，不知道是cpu运转过快，导致发热严重，还是电力不足，导致算力有些不够，总之，我趁着黑暗，休息了一会才恢复过来。 欢快的钢琴声响起，下一首歌又来了。 我振奋精神，趁着聚光灯还没亮起时，摆出了开心的神态。 这沮丧的样子可不能让观众看到啊。 过了快半分钟的前奏后，我摆了个负责人和舞台导演认为可爱的姿势，把后面的歌词唱了出来。 “脚步匆忙地不断奔跑，在即将跌到前”。 “暂时的忘记时间，眺望流动的白云吧”。 拿着话筒原地转了个圈，歪着头，斜着腰，摆动着身体，如预想中的引起观众叫好后，我两手放在胯部旁，左右摇摆着唱着。 “在呼吸急促只剩焦急，快要被压垮崩溃之前”。 “摇晃的树荫，风的抚慰，轻柔的吹拂”。 “在这里，悠闲地欢笑度日，无论何时似乎都能再次努力”。 “与你一同走到此处的一路，会延续向遥远崇高的地方”。 “一点一点慢慢来也没关系，悠闲地休息一下腿脚吧”。 来不及喘气，我继续唱着。 “此后与你一同开始的一步，希望会成为确切的足迹”。 “因为一个人难以察觉，所以两个人都保持温柔吧”。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哪怕是机器人，我这一口气唱下来也有点过热，我保持着可爱的样子跑回舞台中间，但没时间休息，才过五秒钟我又继续唱着。 “始终隐藏着颤抖的声音，在泪水落下之前”。 “只在此时，只有你我，萦绕在温柔的蓝色之中吧”。 “做个美梦吧”。 我轻轻喘了口气，这里电子琴需要弹奏一段时间，我放下麦克风，稍微让机器散下热，过了十五秒，我再次拿起麦克风。 最后一段要来了。 “只需要在这里悠然地欢笑，便似乎，什么高墙都能跨越”。 “与你一同走到此处的一路，会延续向遥远而崇高的地方”。 “因为有不安与担忧，所以稍微让我问一问吧”。 按照之前说的，我平伸双手，做出环抱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眼前的观众们相比起前面两首歌，对这首歌更感兴趣些。 看着眼前胖子挥着荧光棒的样子，满脸通红，他似乎是中间区域的观众里最兴奋的一个，也是“歌酱”叫的最起劲的一个，很难让我怀疑是不是运营那安排的托。 不过这些我已经要没空去关注了，这首歌还没唱完，还有最高潮的部分。 我右手屈伸，左腿弯曲，摆了个姿势后又变了回来，同时做了个环抱动作，之后就挥着右手。 “此后与你一同开始的一步，希望能踏出确切的脚步声”。 “因为独自一人太浪费，让我们两人一起快乐吧”。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欢快的钢琴声终于快停了，我也得以喘口气。 这首歌唱完后，我能感觉到我的体内温度已经超过了50度，再这样下去仿真皮肤恐怕都会被破坏掉。 这首“偶像的午餐时光”结束了，下一首“欧忒耳佩”稍微能轻松点，就在那首歌这稍微降下温吧。 第15章 演唱会.下 “当夏日蒙上了阴霭，风儿微微拂过，我们的身体彼此重合”。 “曾活在世上的证据，我愿永恒歌唱，为了世间无名的生命”。 如预想中，这首歌结束的很顺利。 在机器全息光效和舞台光的帮助下，舞台气氛直接带动了全场观众的欢呼。 灯光迅速熄灭，我在黑暗之中看向观众席，大家的表情如痴如醉，完全沉浸在我给他们带来的音乐盛宴之中。 只是，有个人表现和他们不一样？ 他是？ 他在向我举起大拇指？表情还是欣慰，而不是沉醉？ 他身体微胖，脸有些浮肿，戴着个眼镜，看起来有些科学家气质。 我微微笑了笑，趁现在光还没重新亮起来，也向他比了个大拇指。 感谢你的编曲，你的排舞，你的灯光设置，我才有今天这精彩的演出。 你的一切，我会永远记住。 周围稍微亮了起来，这是下一首音乐开始了。 没有再管之前的事，我轻轻哼唱出带着特殊旋律的女声，这段旋律微微嘶哑，但又百转千回，搔动着观众难耐的心。 观众的挥动停了下来，他们从没听过这首歌，一时间不知道这歌是要唱什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只是茫然地看着。 但很快，电子琴的弹奏声响起，有力的音色，动感的旋律让刚才的茫然一扫而空。 有的人又开始挥舞荧光棒，写有名字的荧光板又在观众席上晃动。 舞台上一群群带着荧光的蓝色蝴蝶从虚空出现，在这百米平方的舞台上舞蹈，不时飞到最近的观众头上，引地他们想伸手去抓，却抓了个寂寞。 20秒的前奏过去，舞台灯光晦明不清，只勉强看得清我的身影，而我就在这样的光亮下轻轻开口。 “蝶，彷徨着，地铁仿佛迷宫一般，不停拍打翅膀，拼命拍打翅膀，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如果有一天，亲爱的你，也遇到了这样的日子，请你想起，将我想起，我在这里，不曾离开”。 歌声如同少女轻吟，又如同余音回荡，在观众耳旁环绕，回味无穷。 会场没有人再挥动荧光棒，大家都静静坐在那，看着我，看着舞台上的蓝色蝴蝶飞舞，我见此，也没有再移动，而是站在舞台中央，静静地唱着。 “或许，有多少颗心灵，就意味着有多少种幸福”。 “若是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多太多，所以我们一次次错过”。 没有停顿，我吸了口气继续唱着。 “我已懂得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不知不觉中改变着未来”。 “越是焦急越是难以挣脱，纠缠在所谓梦的蛛网中”。 “若你拼命的飞翔，或许能够触碰到太阳的身影，然后优美地，在微笑中化作灰烬，无怨无悔”。 电子琴声再次响起，我停了下来，放下麦克风注视着大家。 过了三秒钟，大家反应过来主歌已经唱完，很快， 在不知道谁的带头下，鼓掌声响彻整个会场。 到时候了，我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可以去和观众互动了。 拿下麦克风，我来到观众席旁，这时候，副歌的部分已经开始了。 “无论如何，总有那么一天，人们注定要分离，那样也好，这样也很好，毕竟我曾遇见你”。 “虽然相隔遥远，即使你无法听见，也要撰写属于你的乐章”。 “人生在世的意义，临终之际，一定能恍然大悟”。 “可是等到那个时候为时已晚，所以我们彷徨不前”。 蝴蝶们也随着我的移动，来到了观众席上方，无数的蝴蝶覆盖了一片的观众席，在硕大的观众看台，三分之一的区域上空飞满了蝴蝶的光点。 不知道这一幕在网上直播看起来如何，至少在现场，这一幕看起来如同梦幻一般神奇。 我没有和观众们击掌，只是简简单单地走到楼梯上方，绕过中间看台，来到右边。 “可是我想，让人透不过气的现实，一定能够将你改变”。 “正是因为如此，你才能够始终是你”。 “若你声嘶力竭的呼喊，或许新月也会掉落人间”。 “别再犹豫，去吧，即使只能看见一丝光明”。 来到右侧楼梯这，聚光灯已经聚焦在我这了，场地的光芒也逐渐亮起来。 终于，这首歌迎来了最后的高潮。 蝴蝶逐渐看不到了，我的歌声却更加响亮。 “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不知不觉中改变着未来”。 “越是焦急越是难以挣脱，纠缠在所谓梦的蛛网中”。 “若你拼命的飞翔，或许能够触碰到太阳的身影”。 “然后优美地，在微笑中化作灰烬，无怨无悔”。 蝴蝶纷纷在消散前向我飞来，飞入我身体中消失不见，而我也回到了舞台上，融入了黑暗中。 呼喊声如预期般到来，也许这首歌出乎大多数人预料。 在现在，网上确实有不少采集声源制作歌曲的软件和公司，但是因为采集的简单，即使再怎么调试，也很难再现真人演唱的流利度。 我摸了摸我的喉咙，沉思着，这里面有一块空腔，里面放着人工声带，让我得以发声，这样的效果，就让我能够以更真实的声音来唱出歌曲，只是代价不是一般的大。 要让声带震动达到最佳幅度，表现出理想的音色，多次调控是必须的，也多亏研究所那一帮人，才让我以最佳状态唱出了这首歌，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付出了多少心血，想必光是调整音色就花了不少时间吧。 下一首也是新歌，难度不下于这一首。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歌曲，稍微有点把握后，朝后面点了点头。 《inferno》，又叫《地狱》，是表达恋人对于喜爱之人感情的歌，而我现在，就要对观众们唱这首歌。 蓝色的情景灯亮起，照亮了整个舞台。 我在背后直射来的强光中，拿起了话筒来到了观众席前方。 钢琴的重弹响起，伴随着架子鼓急促的旋律，像是催促我快唱一样，我的心情也被带得有些焦急。 但还没到时候，我在原地以夸张的姿势转了个圈，将双手遮住头，又放下。 摆了两个姿势后，将近半分钟的前奏终于结束，钢琴重弹停止，我也举起了麦克风。 “冰冷的柏油路被人潮踩踏着，单调的高楼大厦绵延不绝隐匿到天边”。 “用随意的记号将每个群体贴了标签，至少还能用我的手描绘你的模样”。 唱到这，我再次打开了全息投影，同时高举右手，一行字出现在我上方，每个字都有我人那么大。 『未来就是这条道路的终结』 伴随着之前录制的负责人的处理过电子音，我继续跟着唱到。 “叹息的圣者如是说，你紧紧的拥抱着我，但是为什么我会哭呢?” 深吸口气，我跳着导演给我特地编的舞，据他所说，这时候稍微做些简单的动作，更能够引爆全场气氛。 我双手环抱胸脯，随后分别张开，手前后伸出，像是想要拽住谁一样。 下一刻，手上抬后收回，像是看着手心，慢慢站直。 “全被烈火焚烧的爱，现在已炽裸裸地成为焦炭，就算如此我还是会守护着你”。 “全被烈火焚烧成灰烬，会就此飘往自由的世界吗？” “只要能再看见你的笑容，就算你并不爱我，我还是爱着你啊”。 后面就是一段吉他独奏了，借着这个时间，我在舞台上跳了段华尔兹的舞蹈。 说是华尔兹，只不过是稍微转两个圈而已。 吉他弹奏完毕，我回到麦克风前继续唱着。 “响起的号角声震撼了草木，带着讯息在街头回荡着”。 “油然而生的感情，造成像生了病般的现状，只想轻轻依偎着你，并肩前行”。 再次用全息投影放出『梦想一定会成真的』这几个字，我在负责人的声音放出后，跟着唱着。 “这种谣言关掉收音机别听了吧，一切都不可能简单，只有你在的时候除外”。 我左手回收放在胸前，右手向上挥了下，随后两手向前平举，像是把心肺掏出一样。 “绝对，永远不可能遗忘，即使有一天我会燃烧殆尽”。 “只有我一个人，根本走不下去啊”。 “绝对，不要忘了好吗？我会变得更加热情”。 “这份令人不安的爱，如果是你的话，还是不会接受的吧”。 这段唱完，我便在舞台上跳着华尔兹，而舞台上放着之前我录制的独白。 “时光不停的流逝，时代也不断地在变化，然而不论何时陷入爱情的人们，不管是心情言语还是表情全都很明显的传递着幸福的氛围”。 “但是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没办法真正理解，矛盾的自己，自始至终还是在这个不断运行的世界中行走着”。 “眼，为了看见你而存在。耳，为了听闻你而存在。唇，为了感受你而存在。两手，是为了接触你而存在。足，为了接近你而存在。心，为了成就自己而存在”。 正好在这个时候，我的华尔兹已经转回了麦克风前，我拿起话筒，开始了之后的演唱。 “枯萎的花朵，变成了种子，总有一天它一定又会有美丽的色彩吧”。 “恒星坠落，变成了流星，那一天你像平常一样拥抱着我，但是为什么我会哭呢？” 在原地双手张开转了个圈，随后我用手指着胸口，这首歌已经完全把演唱会带到了最高点，我放眼望去，三个方向的人，大多数都站了起来，欢呼着“歌酱”。 我跟之前一样紧抱自己身体，随后摇了两下，张开双臂，一手受控，一手从下而上抬起。 “全被烈火焚烧的爱，现在已炽裸裸地成为焦炭，就算如此我还是会守护着你”。 “全被烈火焚烧成灰烬，会就此飘往自由的世界吗？” “只要能再看见你的笑容，就算你并不爱我，我还是爱着你啊”。 吉他继续演奏着，但歌已经唱完了。 我在舞台上转了两圈，最后两手下垂，两脚微张。 只是，我的眼睛没有看向观众，我的身体没有面对观众。 这是导演的要求，你这首歌最后，要看向边上，这才是这首歌的精髓。 我眼睛看向地面，我身体朝向侧边，就这样，灯光暗了下来，我以这样的姿势迎来了这演唱会最后一首歌。 《为了我最重要的你》。 灯光不再亮起，就在全场黑暗中，我来到麦克风前。 没有人看到我，我也只是凭之前记忆，才来到麦克风前。 “为了最重要的你，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 “是怎么了呢，我总是一直一直不断地挂念你，想着你的事”。 “泫然欲泣的天边晚霞，绯红地染满了你的笑容”。 “我伸出手去触碰，但却如泡沫一般”。 “化为泡影，消逝而去”。 观众们从黑暗的恐慌中反应过来，渐渐地，观众席摇曳着荧光棒，在第一段唱完后，已经非常整齐地晃动着。 我继续清唱着这首歌，歌声缓缓而出，回荡在会场，没有任何点缀，只是单纯唱着。 “雨后的秋千，铺满紫阳花的小径”。 “石板铺就的坡道上，雨滴也闪闪发亮”。 “越过雨后的水洼，在阳光斑驳的树荫下”。 “都是已经逝去了的遥远的日子与温暖的回忆”。 在上方，情景灯已经有微微亮了，但幅度很小，观众们还没注意到。 我还在唱着，等着观众们注意到的那一刻。 “为了最重要的你，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 “都隐藏在哪里了呢？躲在何处，潜伏在什么地方了呢？” “那一天的梦想，那一天许下的愿望，还有你吟唱的那段悠远的歌谣”。 “我侧耳去倾听，但是它却像风儿吹过”。 “一切都变得朦胧而消失殆尽了”。 终于，有观众发现了上方的情景灯亮了，而好像是看好这一刻似的，我录制好的和声也在这个时刻响起，乐队也在这个时刻开始了弹奏。 我笑着任情景灯在四下扫射，开口继续唱道。 “柔和的清风吹过，那白杨双双并立”。 “火烧似的晚霞染遍了西方的天空，” “追逐的身影，是儿时两人的影子”。 “映照在黄昏中的，那久远的记忆，如幻影般，如泡沫般”。 周围彻底被照亮了，无论是舞台，还是观众席，我看向角落，在出口处，工作人员也走了进来。 现在已经允许观众离场了，但让我奇怪，但又在预料中的是，并没有任何人离开，而且我仔细看，大家好像还一脸不满的样子，似乎对灯光全开这件事很不满意。 看来比预想中的要更受欢迎。 我扯了扯嘴角，拿起话筒来到大家面前。 “为了最重要的你，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 “就是忘却与你的约定，抹去对你的思念”。 “渐渐归隐大地的夕阳，夜的气息轻盈飘落之时”。 “我闭目去感受，一切就像溶入暗影一样”。 “渗透进去，消散无痕了”。 我深吸口气，做出很难受的样子，毕竟后面的歌词需要这个表情。 “未来什么的已经不需要了吧”。 “因为有你一直陪伴我的往昔”。 我来到左边观众席，像舞蹈一样，朝他们敬了个夸张的礼，又顺着朝右的惯性来到中间，也一样敬了个礼。 之后转了圈，来到右边，我能看到，他们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最后，我回到舞台中，唱着最后的几句。 “为了最重要的你，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 “是怎么了呢？我总是一直一直不断地挂念你，想念你的事”。 “泫然欲泣的天边晚霞，绯红地染满了你的笑容”。 “我伸出双手去触碰，但却如泡沫一般”。 “化为泡影，消散而去”。 随着后面的节奏，我轻轻地哼唱着，看着上方的帷幕落下，观众想要站起来跑上舞台，但在拉开帷幕时才发现，帷幕后被一圈矮玻璃挡住，现在已经上不去了。 我转过头，在后台那，负责人正笑着看向我。 “怎么样，开个人演唱会的感觉”。 “还不错”。 我笑着回应道，虽然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逞强，拍了下我的肩。 “得了，你先别笑的那么难看再说，快去收拾下你东西吧，我要送你离开了”。 我一愣，脚步也跟着停下了。 “那么快？” “对，就是那么快，你快想想去哪里吧，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九点前必须要把你送走，这是上面的安排”。 我苦笑了下，被负责人催着去拿行李，等到拿好行李离开时，已经是40分了。 “准备好了？这个给你，别弄掉了”。 我从负责人手中接过一个小包，这是红色真皮做的，有成年人手掌大小，正好可以挎在肩上。 “这是做什么”。 “这是你身份证啊，银行卡之类的，身份证是三妹帮你办的，老板看她帮你办了，顺便用那身份证给你办了个借记卡，那演唱会收入都在里面了，总共324万8723元，这就是你的第一桶金了”。 “替我谢谢三妹和家主，我没办法过去亲自感谢了”。 负责人笑了下，回应道。 “老板说，只要你不给他添麻烦就好，那几十亿他也不找你麻烦了，只要以后国内碰到事情，你愿意搭把手就行”。 “啊哈哈，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尴尬地笑了下，往直升机走去，负责人在前面领路。 “你之前说你好像是要去申城，确定了吗？” “对，确定了”。 “我到时候会把你送到我朋友附近，你碰到麻烦就去找我朋友吧”。 我点了点头，来到了直升机旁，对于之后的事，可能会碰到不少麻烦，但这也是我起步的开始，有了这笔钱，我做什么事都会顺畅很多。 总之。 我踏上直升机，看向外面，此时外面的观众正逐渐离场，开始他们的夜生活。 总之，成为偶像，拥有更多的粉丝，这是我的目标，也是我的行动纲领，为了这目标，我能够不顾一切。 直升机舱门关闭了，直升机起飞前往北方，我看向下方，在夜光下，钱塘湾格外迷人。 切换到待机模式，如今我的体温已经恢复到室温了，我可以好好回想下演唱会上的事，在整理好一切信息后，已经是一小时后了。 远处的高楼逐渐靠近，我想，申城的夜色肯定不亚于钱塘城吧。 又飞了十多分钟，直升机停在了一栋楼上。 “就送你到这了，之后你的路都要自己走了”。 “嗯，谢谢”。 我下了直升机，看向上面，负责人又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 “这是我名片，有问题你就打我电话就行，我能帮的尽量帮”。 我收下名片，点了点头。 “非常感谢，但不到必要，我不会找人帮忙的”。 “那也行，我期待着你下一场演唱会”。 直升机慢慢飞远，我目送它离开后，回头看向眼前。 这是50层楼的大厦，也是上海最繁华的市中心。 我下一步要去哪呢？ 第16章 新的线上游戏 “喂？你好，我是歌姬”。 最终，我还是来到了那负责人给我推荐的那导演办公室，仅仅不到300米的路程，从直升机下来后，走到那只要十多分钟。 不得不说那家伙是故意把我送到这里的，简直把我的想法摸透了啊。 在楼顶想了很多事，比如是否先去找个酒吧驻场，将来住哪，遇到麻烦怎么办，自己在大城市该怎么运营，最终，我还是乘电梯下到一楼，决定先去往他说的导演那走走转转。 出门来到对面的巷子里，在左边，一座五层楼高的写字楼就在边上。 走楼梯上到二楼，敲了敲门，不多会门自动打开，而我一眼就看到坐在前台盯着这的男人。 “哈哈，你就是刚刚朋友打电话说要来的歌姬是吧，没想到真来了，进来坐”。 他热情地走了过来，好像等这一刻许久了。 我进门左右看了眼，这个位于申城中心繁华区的办公室，占了一整层的楼层，此时虽然已经十点了，但好像事情繁多，现在依然还有不少人在这办公。 我跟他进了边上一个房间，他打开了灯，坐在里面的椅子上看着我。 “你来的好啊，我现在的公司不缺什么，就缺有特征的偶像，而你，就是我们最需要的。你能来这里，对于你，对于我来说，都是极好的选择，你以后必定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 我坐在他对面，看着他那喜上眉梢的神情，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我想你应该在那看了不少申城的消息吧，没错，这里的房租不便宜，而且各方面开销都比你之前待的钱塘城贵，在这里，仅仅只有三百万是活不下去的，你那点钱，想要开一场演唱会远远不够，必须要别人帮忙”。 真不愧是老油条，连我之前做了什么都知道。 我轻叹口气，坐在了边上凳子上回应道。 “嗯，确实，这里做什么事都很贵，所以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对面导演“啪”地拍了下桌子，吓地我抖了下，他看我这样，笑着说了声“抱歉”。 “哈哈，不小心吓到你了，总之你能来是最正确的选择，在这里虽然赚钱难，但我有办法把你资产翻几番。而且机器偶像现在还没普及，正是你发展的最好机会，你加入这就太好了，现在这机器偶像要我独自开发一个很困难，我有考虑过从事这方面，但经过计算，各方面想要回本都不是一两年能回地完的，不过你现在来的正好，也给我省下不小经费”。 我尴尬地笑了笑，怎么说地我好像被当成道具一样，根本不值钱的样子？ “哈哈，是这样吗？” “嗯，当然，前提是我们之间能真诚合作，你背后的事我不会探寻，我也不想知道你背后的势力，也不会去挖掘，我就当你是一个真的智能ai，你也别给我使绊子，钱塘城的事我都听说了，我这可禁不起你那么折腾，我还是希望我们之后能好好合作”。 “啊哈哈，你说什么呢？” 他起身走了过来，朝我伸出手，我看他这么做，现在也没啥别的选择，便同样站起身伸出手来。 “很高兴今天和你的会面，希望今后能更好的合作”。 他抓住我的手，笑着握了两下。 “嗯，合作愉快”。 我没有在这多停留，这里的气氛我不是很适应，又和他说了两句后，我便出门了。 他说他等下给我安排个酒店，那家酒店跟他们挺熟，能够以优惠价格入住，听他这么说，我便往那家店走去。 “似家酒店，我看看，哦！找到了”。 酒店距离办公室只有半公里，我走了十多分钟就来到这了。 这是个四星级酒店，门头装饰地很好看，但里面和一般酒店没两样，差不多的装潢，差不多的人员。 来到柜台前，我拿出名片后说道。 “你好，我是毛利导演的朋友，这是他名片，他推荐我来这住”。 看到我拿出来的名片，服务员敲了敲电脑，对我说。 “把你身份证给我，然后付400块，其中包含100块押金”。 “唔，好，这是银行卡”。 这价格说真的，在这里已经很便宜了，但对我来说还是高了点，但我可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埋怨。 说真的，其实我要求不高，哪怕是那办公室也行，我只要个能充电的地方就可以，酒店对我来说没必要。 然而在我跟那导演这样说时，导演却说。 “你还是像个人类一样生活比较好”。 虽然我很无语，但我也不能反驳啥，毕竟我以后要在他手下干活，直到熟悉了流程，有了交际圈为止。 付了钱，拿到房卡后，我带着旅行箱上了电梯。 房间在三楼，右拐打开房门后我就看到，这房间还是跟普通的酒店没啥区别，没有任何超出想象的惊喜。 “我到底在期待啥呢”。 感叹了声，我放下箱子靠在床上。 前面导演说，明天开始他要给我写歌，同时也要组织团队开始安排起之后的运营，看来这件事上他是真心的。 虽说他让我这段时间自由活动，只是说是自由活动，但我也想不出能做什么事。 那边现在不需要我参与，而组织运营，拿出方案，开始实施，估计怎么也要一个礼拜，等那边开始实施后，才会叫我过去参与到流程里吧，因此这段时间我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的。 不，应该说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餐厅驻唱，街头表演之类，这些没有给我限制，一方面能让我继续赚小钱，另一方面还能够增加人气。 这么想着，我打开电视，开头就是个开机广告。 “又是超次元游戏，真是”。 说起来，之前三妹托我保管的游戏主机还在我这呢，当时走地急，没有机会还给她，现在不知道经过一路颠簸有没有坏。 我起身打开边上的旅行箱，在衣服堆中，一个粉色的耳机形状主机就静静放在那。 “还不回去了啊，没办法，三妹你要么重新买个算了，或者你托人过来拿吧”。 感叹着，我正要放回去时，一个念头悄然升起。 说起来，mimi本身就是给人设计的，我之前查过这机器原理，不过是通过机器将游戏机的弱电波和人额颞的电波相连，让人在梦中进入游戏世界，而我作为机器人，到底能不能用这东西？ “这是将人的意识和电脑链接的装置，可我没人的大脑，我思考是用核心cpu的，应该没办法链接吧”。 不过也不一定。 我想了想，我的头肯定戴上去是没用的，毕竟那边只有温度传感器之类的感受器和保护壳，想要让机器信息传输进来，我需要让这机器的电波传输到能通到我cpu的部件上，那么，我身体哪部分有这部件呢。 仔细检索了下硬盘里的设计图，能够传到cpu的部件其实挺多，但在优先级上不一样，比如视觉，听觉就比较高，触觉相对来说低一点。 不过，虽然能传输到cpu上，不过却没有回传的渠道，回传的是另一条通路，不是接收的通路。 叹了口气，正当自己想放弃时，信息检索到了最后，还真让我发现了个特殊的位置。 “这里啊”。 这是在双腿之间，腹部之中安装的特殊装置，本来是用于控制仿真皮肤的收缩，在双腿间的皮肤内部受到刺激时，可以调整皮肤紧张度，所以做的有同一通道对那部分皮肤传来信息的接收和发送，不过在那的话，这游戏主机不好放啊。 要么还是先尝试下戴在脖子上？那里虽然只有接收的仿真神经，发送信息的通道还在皮肤深处，但多少试一试比较好。 将游戏主机“mimi”拿在手上，整个主机呈粉色调，在耳机侧边，有写有mimi的银色字母，据三妹说，在开启开关后，这字母会从中间打开，同时激活它的扫描功能。 “真是不得了啊”。 我看了会，先把它别在了耳朵上，大小正好，耳扣牢牢地把机器锁在我耳朵上，内侧有垫片倒也不会让耳朵太难受。 戴好了游戏机，我两腿平伸坐在地上，接下来就是要看看我作为机器人，到底能不能用这个游戏机的时候。 不过在这之前。 我看了下自己电量，还有70多。 想了想，还是把我的充电插头连接上酒店插板，随后坐在了插座前。 然后要怎么启动来着？ 尴尬了会，我拿出手机搜索了下。 “哦！哦！这样啊，启动，超次元游戏”。 这一刻，我仔细体会着头上传来的电子信息，我能感觉到视角边缘有彩色光线流转，随后一个声音传来。 “认证失败，请勿使用他人设备”。 “唔。。。” 等下，真成功了？ 自己没有怎么看信息如何流通的，不过，这算是能进行交互？ 不过貌似没有通过认证，我正要遗憾地摘下mimi时，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认证成功，超次元游戏启动，因为启动中会变成假睡状态，请注意游玩环境”。 “嗯，不是认证失败吗？怎么突然成功了”。 好奇心驱使我将头上的电子神经优先度调到最高，一切处理器都优先处理头上传来的信息。 我仔细分析着耳朵旁传来的信号，其中一些信号进入体内接收通道后沿着仿生神经往保护壳内的核心处理器走，如果我是人的话，这些信号已经和大脑皮层连接在一起了，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大脑皮层了，那些信号的终点是没有感情的处理器。 之后是引导信号，进入处理器之后，似乎想要调集什么出来，我顺着回传的信号，将一些信息流送到了我能送出的地方，也就是仿生皮内部，本来这发送信号就到此为止了，因为这里就是我能送达的终点，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在发送口终点，信号没有停息，而是继续向前流动，转而穿透保护壳和仿生皮肤带进了mimi里。 而且，因为我私人的想法，这信息流我又带了些额外的信息。 这段时间信息流挺多，从接收到发送大概持续有五六秒，而因为这些信息流，我也进入到这游戏的云端数据，掌握了眼前mimi的信息。 这mimi编号718，登记姓名是三妹的真实名字，而之所以会把我验证成三妹的原因我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机器出问题，而是服务器那出了问题。 第17章 层层临近的恐惧 稍微玩了会这个最新线上大作，之后重新把大部分信息回传到玩家端，就这样，我的意识回到了机器体内。 “说起来，那些玩家要怎么醒来？设置定时唤醒程序？我还没想过这一点呢，毕竟之前想退出游戏时没看到玩家退出通道”。 随意想着，我看向边上，酒店很安静，没有一丝杂音。 站起身看向窗外，即使是现在，已经大部分人都入睡的午夜，这里，申城的繁华区，依然灯火通明，到处都是行人。 下了楼，我回到酒店大厅，这里的服务员不再是之前那人了，我和她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酒店。 外面路人很多，我一眼看去，大部分都是上班族，他们有的是才下班，拿着公文包回去，也有的是正要上班，骑着小电瓶车。 看着这些人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心里埋藏深处的想法迅速滋生。 或许这些人，会是我的第二批粉丝。 在信息库里搜索了下，可惜我保存的歌里，并没有适合在这里唱的，把这个事情列入日程表里，在天亮后，我要去找导演沟通下路演的事。 之后我顺着路继续走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了找到能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该说不愧是全国第一大经济中心吗，有意思的东西比钱塘多好多，比如眼前这大红盒子一样的建筑，四四方方，第一眼看过去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这建筑外面用绿的白的做成夸张的造型，门也用不同色彩做了小丑一样的标志，边上用颜料写有“非常恐怖鬼屋&密室逃生”。 这两个娱乐我知道，从这个世纪初迅速在国内盛行，在现在，已经是年轻人流行的游乐方式。 特别是密室逃生，我之前在准备演唱会时听运营成员说过，他们参加密室逃生是六个人一组，在密室进行解密，最后拿到钥匙才能去下一个房间，然而他们才过了三个房间就已经过了半天了。 这么难的游戏，不知道我能不能通关呢？ 我看向门口，现在玩的人貌似很少了，毕竟是半夜，已经过了最佳的娱乐时间了，现在门口只有出的人，没有进的人。 正想要进去看看，里面灯突然关了，出来个小伙子看了我一眼。 “今天已经关门了，要来下午再来”。 “啊，这样啊”。 被强硬拒绝了，我可惜地看了眼那店铺，叹了口气，原本还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 回过头，顺着路继续往前走，之后的路上都是些商场超市，或者是写字楼，没什么吸引我的。 直到一阵歌声传过来。 “嗯？有人唱歌，好像是迪厅”。 我看向对面，在道路那边有个不小的迪厅，大概有五个店面那么大，而且好像还有不少人在那，应该不是要关门的样子。 劲爆的歌曲传来，好像是最新的dj歌曲，听得我都想跟着一起摇起来，心中隐隐有些燥热，淡淡的欲望从心中逐渐升起，那是在舞台，在麦克风前放纵表演的欲望，想要让大家都看向我，想成为视线的焦点。 “去看看吧”。 忍耐着体内深处的冲动，我顺着斑马线来到对面，这家迪厅前几个小混混蹲在门口抽着烟，他们中一人瞅了眼我后，睁大眼睛推了推边上低着头玩手机的混混。 “干嘛啊！” 另一个混混抱怨着抬起头，和我对上了视线。 我看了他一眼，对他没什么兴趣，在我就要推门进去时，却感觉前面多了个人。 “小姐，你今晚有约吗？没有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喝咖啡吗？” 唉，碰上麻烦事了。 因为今晚要出门，我还特意选了个简单的便装呢，不过头发还是之前的，也就是那亚金色的头发，果然还是那个太显眼了吗？ 轻声说了声“让一让，我进去有事情”，果然，那几个小混混没准备让开，反而把手搭到了我肩膀上。 怎么办？要不要使用暴力，虽然使用暴力能马上解决，但是难保之后不会摊上事。 还是直接闯进去吧，不过在这之前，倒是可以这么做。 我深吸口气，大喊道。 “救命啊，非礼啊！！” 通过特别的方法，喊出来的声音特别响，如果在小型舞台上，这个声音全场都可以听见了。 几个混混听到这喊叫声，如预料般捂住耳朵跑了开来，我甚至听到他们有人抱怨声音太响了。 “嗤！” 我嘲笑了声，看着他们跑开，不过很快，从边上迪厅跑出来一群人。 “怎么回事？小姐你没事吧”。 “啧，那帮死流氓，都说几次了别在门口搞事情，又来了吗？” 我暗自笑了下，没理会出来的人，直接走进了迪厅，看到我进来，服务生小姐好奇地问道。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尖叫声”。 “啊，没事，就几个小混混，说起来，你这招不招驻唱？” 也许是她刚刚思绪在外面，这回突然听到我这出乎预料的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啊？驻唱，哦，驻唱！等我问问经理”。 过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马上跑向了后台，而我也靠在边上屏风那，看向里面。 如同信息里描述的一样，完完全全是标准的迪厅，一堆人在舞台上扭着腰肢，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美感，一些人在舞台下叫好，不时冲上舞台，拉着别人一起跳舞。 这就是欲望的滋生地，不少肮脏的情感在此处滋生，多少人完全是来这宣泄压力的，只图这的一夜情。 不过，这也是我展现自己的好地方，在网上流传的说法里，这里也是不少歌手吸引粉丝的地方，在这里唱的好，反而会为自己吸引一批追随者。 要问我会不会上台跳舞？哈，怎么可能，虽然也可以，但并没有必要，在这里跳舞可是十分掉粉的行为，万一被谁拍到，传到网上那可就糟糕了。 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粉丝。 不久后，服务员带着个中年人过来，这人打扮地很有个性，金色的头发被浓重的咖喱水塑型，直接朝天炸开，非常浪荡不羁，金色大链子在胸口晃来晃去，无声地诉说着自己土豪，身上穿着沙滩衣沙滩裤，就好像来度假一样。 “哟，原来是个小美女来找我，有什么事？如果要在这过一晚，我是ok的哟”。 果然是个流氓啊。 我叹了口气，朝他致了个意。 “你好，我想问问，你这缺不缺驻唱”。 “啊，这问题刚刚小吴说过了，驻唱的话我这暂时不需要，不过如果你是专业的，但也不是不行”。 看来他还是有点想法的，我左右看了看，这边人还是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边人太多了，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谈谈吧”。 我明显看到对方猥琐地笑了笑，他该不会以为我要怎么样吧。 “行，找个人少的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我跟着他来到后台，这里办公室挺多，他推开其中一个，走了进去。 这应该是行政人员办公室，里面两台电脑，正有人在那办公，而在边上，应该是专门的面试室，由半透明玻璃做成，如果没猜错，这也应该挺隔音的。 “进来吧”。 我跟他进了面试室，他坐下来后，刚才的不正经脸马上收了起来。 “跟我说说吧，你为什么想来面试驻唱”。 “我是想增加我的粉丝”。 我直接老实回答了。 对面经理听到我的话，只是噗嗤一笑。 “哈哈，增加粉丝，那你应该去电视台，怎么会来到我这当驻唱”。 我想了想，也是哦，只是我的身份，去电视台那有些不方便。 “其实这有很多原因，去电视台有些麻烦”。 “这样啊，很抱歉，我这没办法收你当驻唱，你无论身份，还是信息，简历全都没有，要面试很麻烦啊”。 果然是这样吗？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果然这件事还是交给运营去做就好，我亲自来做可以说很麻烦。 身后那经理又说道。 “不过如果你愿意来跳一些特别的舞蹈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你过来，只要培训两天就行了”。 朝身后挥了挥手，我拒绝了他的话，走出了后台，他说的舞蹈我知道是什么，我现在还不需要堕落到去做这事。 服务生小姐看到我出来了，笑着问我道。 “怎么样？经理怎么说”。 “嗯，还行，不过果然我不适合这里啊，以后有缘再见吧”。 说完漂亮话，我走出了迪厅，走上回去的路，现在莫名有些累了，已经不想再走下去了。 应该说，果然导演说的对吗？我不适合做面试，找工作这些事，只要别人给我安排好了，我尽全力去做就行了吗？ 机器人没办法做出和人一样的思考，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导致我做这些事处处碰壁？如果能变成人就好了。 胡思乱想着，我回到酒店门口，正要抬脚走上楼梯时，足部传感器敏锐地感觉到，之前踩下去时鞋底踩到了什么黏黏的东西。 “什么啊！好恶心”。 脚抬起来看了看，在门口的下客处，不知为何有一摊水，大概有三四平米的样子，不小心很容易就踩上去。 “哇，谁倒的，那么没道德”。 我抱怨着，就要离开着，结果刚往前走了两步，“啪嗒”一声，我又踩到了摊水。 “唔诶”。 低下身往前看去，这水一直延伸到酒店里，就好像有人洗了拖把，就这样拖着走进去一样。 小心地避开水滩，我走进了酒店，向服务生抱怨着。 “门口怎么有那么多水，都没人拖一下吗？” 那服务生也很疑惑，走出前台看了看，才解释道。 “哦，对不起，前面有个顾客来，大概水打翻了，我这就来拖”。 看她离开了，我叹了口气，上电梯回到房间。 没什么好说的，今天出门诸事不顺，玩没玩到，面试没面试成功，回来还把鞋打潮了。 把鞋子脱下来重新洗了下，这黏黏的也不像水的东西倒是一冲就冲掉了，只是恶心感挥之不去。 “真倒霉”。 抱怨着，我把鞋子挂阳台上，回到床上切到待机模式。 早上七点整，我睁开了眼睛，今天的计划是去运营那看看有什么进展，能帮上忙的就帮一下，之后去路边进行流动演出。 这也是我昨晚想到的，所谓流动演出，也就是趁城管不在，在路边聚集人群进行表演，如果有人找麻烦，马上拿起装备换地方。 这种事有自行车就好了，等下问问吧。 这么想着，我靠在事务所门口，看着前面来来往往的行人。 果然，现在还是太早了。 一些通宵工作的人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他们从我面前路过时，瞪着个死鱼眼瞥我下，那眼神满是茫然和空虚。 我不禁抖了下，再怎么说，我可千万不能变成这样。 脑海里想着到时候流动演出的事情，很快，事务所的人来了。 “歌酱，那么早啊”。 看到过来的小哥，我挥了挥手。 “嗯，反正没事做，就早点过来了”。 “那就行，我们一般每天都是这时候开门，你可以晚点来的”。 跟着前面人进了二楼，我左右看了眼，一晚上没开窗的办公室已经有了点灰尘气。 帮忙打开了窗，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房间，传感器也传来阵暖意。 “今天天气不错啊”。 听到我感慨，运营小哥赞同道。 “嗯，前几天一直下雨，也就昨天开始有晴天”。 “这样啊”。 我看着放在窗台上的绿萝，心情还算不错。 在边上玩了会手机，运营的人陆陆续续来上班了，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我就听到他们在那聊起了天。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上午这附近有人失踪了”。 “那不是常有的事吗？” 我转头看去，是新媒体部的两人。 “倒不是那么简单，离谱的是失踪后，警察来他房间，就看到他房间一团乱，而且里面到处都是腥臭味，就跟海鲜市场一样，黏糊糊一团”。 “黏糊糊一团是什么鬼”。 “就是，地面上很多黏糊糊的东西，而且房间里还有些鱼鳞之类，该不会是鱼妖把他抓走了吧”。 听到这，我可以看到其他人已经对这没了兴趣，其中一人说着“你还是少看看西游记了”，然后拿起杯子去了饮水机，边上人也转头去忙自己的事了。 我听完后，在手机上搜了下西游记鱼妖，看到这是吴承恩编出来的后，也没了兴趣。 不就是一个失踪案吗？没什么吧。 到午前，那导演才来，听他说今天没啥事后，我准备去做另一件事。 这也是我现在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你这有没有麦克风和音响？” 听到我问话，导演疑惑地看着我。 “没有，你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我想要在街头表演，这样应该能加不少人气”。 听到我说的，导演想了想，便回到了他座椅前。 “你等我下”。 过了会，他站起身和我说道。 “你现在不用表演，我之后会给你安排这些活动的，大概在一周后，我会组织街头表演”。 说着，他拿起水杯往饮水机走去。 “你现在先等着吧，在这玩，或者回酒店随便你，两天后到这来，我有活动要你参加”。 “行，我知道了”。 再次离开了事务所，我出门走到马路上，一阵空虚感从心中升起，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我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 要做的事情事务所都给我安排好了，只是都在之后，现在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现在回酒店还为时过早，但在事务所也不能做什么事。 看了圈周围，附近倒是有一个购物广场。 要么去那看看吧，说不定碰到什么活动，能去参加下也说不定。 第18章 鱼人的袭击 这广场距离事务所也只有七八分钟路程，很快就走到了，只不过现在不是午间饭点，广场没多少人。 在广场前有个挺大的广告灯箱，我看了眼，上面说在早上十点钟有个艺术展，展厅在c幢二楼。 “来自深海的幻想，申城深海魔幻艺术展，这是什么东西？” 我咕哝着疑惑道，边上人可能听了我的疑问，跟我解释说。 “深海艺术展哝，就是里面一堆海鲜给你看哝，没什么好看的哝”。 标准的申城口音，我回头看了眼，这是个老大爷，应该是这里的本地人，看样子不用上班，很有钱的样子。 我朝他点了点头后，往c幢走去，倒不是想去，只是纯粹无聊，闲得慌而已。 上了c幢，我来到二楼，在这里，我已经能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海腥味了。 电梯门打开，我刚一脚踏出，就听到“啪嗒”一声，脚踩到了一滩水里。 “唉”。 想要说点什么，但我看看前面来来往往的人，寻思了好一会，最终只能轻叹口气。 什么情况啊，昨晚踩水坑，今晚又踩到水坑上，而且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滩水啊，保洁员呢？ 我甩了甩鞋子底下的水，皱着眉头走向边上坐着的售票员。 “您好，小姐，是要来参加艺术展的吗？” 我“嗯”了声，随后看向边上那滩水。 “你们这没保洁的吗？那边那么大一滩水，没有人去清理下”。 “哎，我这走不开，而且这里也没多少人，没空去清理啊，我这已经联系保洁了，现在还不来”。 其实我这也只是三分钟热度的气，说出来也就没了，听她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继续气的，当下便从兜里把银行卡掏了出来。 “这里怎么买票？” 售票员看我掏出了银行卡，苦笑着说。 “你有网银吗？我们这没有pos机”。 五分钟后，她给我把银行卡绑到了手机支付软件上，我也成功买了票进到了展厅。 这次展览还是挺大型的展览，分为abc两个展厅，根据手册上说，a展厅是浮游生物展厅，b展厅是游泳生物展厅，c是底栖生物展厅。 刚进来是在a展厅，眼前不少三维投影的水母在头上游动，脚边上还有一些放大的细菌，真菌在拱来拱去。 最特别的是，这里不知道用了什么黑科技，我鼻子能闻到明显的腥味，由淡到浓，下一刻，一只不小的水母就漂浮到了我眼前。 只不过，我伸出手，却穿透了水母，看来这也是三维投影。 边上带着小孩的一家人一脸稀奇，如果我是没接触过现代机器人的普通人类，我也跟他们一样吧。 在这逛了一小会，踩了不少小东西，我很快就到了b展厅。 这里的腥味格外浓郁，但我发现，即使这样，这里的人也不少。 “唔啊！” 脚下又踩到了滩水，我厌烦地甩了甩脚，好在今天这鞋子底够高，水没有顺着边缘渗进来。 看向前方，在头顶，一只巨型乌贼在上空游荡，它占了头上不小一块地方，边上很多小鱼小虾被它一口吞了进去。 不过很快，一只海龟出现，它咬到了乌贼的触须，三口两口就把这乌贼吞了进去。 边上被一道黑影遮住，我转头看去，一条硕大的鳗鱼从人群中游过，它嘴巴异常地大，张开大口，直接把房间角落一堆虾群给吞了不少。 “嗯？” 边上传来一阵低语声，我顺着声音看去，是那群男人在盯着上空说话。 之前在章鱼出现时，我就听到了，只不过没在意，不过这低语一直在持续，周围没啥好看的了，我才没法不去注意这持续不断的声音。 只是，即使我把这声音录下来，用软件放大，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就好像他所说的是毫无意义的音符，单词一样，别说整句了，单个音符拎出来也听不懂意思。 那乌贼被吞了后，那男人声音小了好多，不过在巨大的龙鱼出来时，那男人声音就比之前更大了，而且边上的男人也开始低语了。 或许这群人是疯子也说不定，毕竟申城是个大都市，偶尔来两个国外的疯子也有可能，还是别和他们接触好。 正当我从边上出来，想要去c展厅时，其中一个男人转头看到了我。 “啊！” 视线对上瞬间，我暗叫不好，这要是不小心被疯子盯上可是不好玩了。 尴尬地笑了两声，我后退着就想要离开b展区，回到a展区，可如我所料，眼前这几个男的像是秘密被发现一般，朝着我慢慢走过来。 唔啊，糟糕了，惹了麻烦了。 我回头看了眼后面，门就在不远处，到了a展区就叫两声，把别人吸引过来，那些怪人应该就不会为难我了吧。 我再次看向前方几人，之前他们围在一起，我没注意到，这下他们朝我走来时，我就看清楚了，他们穿着厚实的外套，戴着宽沿帽子，把身体包裹地严严实实，不过他们朝我看来时，我还是在高分辨率相机里看清了他们的脸。 如同病态般的绿，整个脸像树皮一样粗糙，而且不知为何，衣服上都是水渍，裤脚还在不停往下滴水。 原来门口的水是这么来的啊。 白天事务所里的谈话又回荡在脑海，杀人犯，腥味，水渍，鱼妖。 难道说。 一个恐怖的想法浮了上来，我在心中，将眼前这些人的威胁程度再次上调，如果不得已，我将会对他们采取暴力行动。 回到了a展厅，我深吸口气，大喊道。 “救命！杀人啦！” 前面那几人听到我大喊，不光没跑，反而加快速度朝我冲来。 在跑步间，他们的帽檐被甩起，我在这瞬间，看到了他们的脑袋。 准确说，是脑袋边上，原本是耳朵的地方，变为了两片腮状东西。 果然吗？ 没时间再犹豫了，我转头向外面跑去，总之现在别让他们抓到，不然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破坏我的身体。 边上的一家三口就这样看着我跑过去，并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旁边的几个本地老头也紧张地看着这边，有个还后退了两步，不想被牵扯进来。 身后的五个男的越来越近了，好在入口就在前方不远，翻过那闸机，我直接走安全出口到外面，应该就没事了。 只是我这么想，却低估了那些怪人抓住我的决心。 身后传来阵破风声，听到这声音，我暗道一声“糟了”。 下一刻，我被不知什么东西击中了肩胛骨，身体一下子没办法调整好重心，我直接摔了下去。 等我再爬起来，那几个怪人已经快到眼前了。 “啧！” 没办法了吗？ 我迅速后退，躲开了其中一个怪人的飞扑，只是刚站起来，我的脚就被飞扑来的怪人手抓住了。 “咕！” 想要踹开抓着的手，别的怪人也跑了上来，抓住了我撑着地的手。 “发现秘密，杀了！” 真的烦啊。 看来不能再隐藏了，现在再不动手，万一被破坏了核心零件，就麻烦了。 我正要开最大限度，把眼前抓着我脚的怪人踢爆时，边上一阵白雾喷来，我明显感觉到抓着脚的手松开了。 白雾又喷向我边上的怪人，很快，我四肢被解放了。 “跟我走！” 一听到声音，我马上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谢谢你，售票员”。 “啊哈哈，你叫我小弗就好”。 “谢谢你，小弗”。 她拉着我跃过了闸机，此时那几个怪人也恢复了过来，想要追过来杀了我。 “真是死缠不休！” 也许小弗也看出这几个不是人类，她把灭火器里的气体喷完后，朝怪人们甩了过去，随即她竟然踢碎了边上防爆玻璃柜，把里面叉子拿了出来。 “马上打电话报警！快！” “好！” 这里是市中心，出警速度还是很快的，在我们边逃边挡，跑到门口时，警察也来到了楼底。 怪人们看到警察便一哄而散，我和小弗随即被带到警察局做了笔录。 当然的，警察对我们说的话毫不相信，最后写了个歹徒戴有奇特面具便结束了，之后小弗说会调监控，我也没有继续管这件事，只是由警察送我回到了酒店。 “之后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马上报警”。 “嗯，我会的”。 送走了警察，我长叹口气，就要回酒店。 只是在就要走进酒店时，昨晚的一件事突然浮上心头，让我停下了脚步。 “那滩水渍”。 第19章 来访的朋友 我看向眼前地面，酒店前的水渍已经没了，而走进旋转门，也能看到酒店大堂的地面很干净，没有那些怪人行动过的迹象。 他们可能已经离开了吧。 虽然不是很确定，不过今晚还是先在这住一晚吧，毕竟现在外面没啥可去的地方，明天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离开这。 电梯里没有那阵腥味了，回到房间，把门用铁链挂上，在做完这些之后，我的心情才稍微恢复了平静。 不大的房间，安全感稍微增加了点，而此刻，外面的走廊就好像有好几个怪物在走来走去一样，令人不安。 坐回床上，即使是机械做的身体，电力驱动的四肢，此刻也似乎和人类一样陷入了疲劳。 “之后怎么样了呢？警察会不会调查那件事，当时走的太快了，应该再待一会的”。 “那些怪人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有鱼一样的脸，绿油油的，还有腮，真吓人”。 “会不会是外星人要来侵略地球了，就跟黑衣人那个一样，可是我们这也没威尔史密斯啊”。 翻了个身，脑海里胡思乱想一阵后，稍微平静了下来，我打开手机，搜索着那些怪人的信息，很快，不少带着关键词的网页就弹了出来。 “南极发现鱼头人身怪物，怀疑是人体实验，嗯，人体实验啊”。 想了想，这个新闻应该跟之前怪人没关系，那些怪人明显有不低的智商，而且像是有族群的生物，应该不是人工产生的。 “渔民捕获鱼头人身怪物，网传视频的真相被揭开？去”。 “七件在泰国发生的怪事，泰国出现鱼头人身怪物，嗯？” 看了几条消息，不是人类做的博眼球的假新闻，就是未经证实的消息，都不值得做参考。 关掉手机，我靠在床上，心中危机感越发沉重。 恐怕这件事只是开始，之后，那些人可能会越来越多。 再次打开手机，我点开录音，白天的他们对话从我脑海中浮现，我对照了下音节，把那些话重新念了出来。 之后，我把这些上传到了制作我的科研所，并添加标题为《未知恐怖的低语，来自鱼头人身怪物的对话，可以的话请帮忙破解出来》。 之后，我又用手机画图功能，大致把他们相貌画了出来，如果有人知道这些生物，希望他们能给点参考意见。 把经过写了出来后，我也忙完了我所能做的一切，至于后续会怎么样，我不得而知，不过不管如何，这件事会不会被众多人关注，我也要过好我自己的生活。 当我再次躺回床上时，手边不小心碰到个坚硬的物体，我转头看了眼，是之前的mimi。 “mimi，超次元游戏啊”。 虽然想进游戏看看里面怎么样了，不过我现在并没有那个心情，无痕的恐惧慢慢侵袭过来，正在摧毁我仅有的安全感，看向门外，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我。 还是去事务所吧，在那边感觉稍微好一点，晚上把门关紧，再想办法弄个锐利武器，应该能熬过这段时间。 正在我心态又开始波动时，外面传来了阵敲门声。 “呀！谁”。 这酒店门隔音效果并不好，我的喊叫直接被外面人听到了。 “是我啊，艺术馆那个”。 这声音，是那个售票员。 我慢慢站起身，探到猫眼前看过去，确实是白天那个勇敢的大姐，她过来干嘛？ 我拉起链条，打开门放她进来，在她进来后，我马上又把链条放回去。 “这里不错嘛，比我住的地方舒服多了”。 “嗯，是吗？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她怎么找到我这的，恐怕是那些警察告诉她的吧，毕竟当时做笔录时，我填写了我居住信息。 “当然是白天的那些事啊，你难道一点不紧张？” “哪有，我都吓得要死了，谁知道那些怪人会不会突然冲进来，我都准备要走了”。 我看向坐在边上椅子上的大姐，她倒是很淡然，而且好像对我反应很感兴趣，一点都没碰到怪人的紧张感。 “那些没什么好怕的，就当它们是强壮点的普通人就行，被打破脑袋就会死，被踢断腿就没办法行动，都是一样的”。 “话倒是这么说，只是它们还是太吓人了”。 大姐站了起来，来到窗户前，此刻申城正是多云，阳光被云层挡住，街道上有些朦胧不清。 她轻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什么，迟迟不说话。 “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就因为白天那些怪人过来看看我？” 她沉默了会，转过了头，我能看到，她的目光非常坚毅，像是带着什么使命。 “没有，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 “什么事？” 她双手撑着阳台桌子，靠在了上面，好像这会让她显得更有权威一些。 “白天的怪人，你也可以称呼它们为深潜者，它们不是人类，只是和人类近似的一种生物”。 我心沉了下，果然，它们不是人类假扮的，而是真实存在的生物吗。 “意思是说，它们是人类未知的生物，是外星人还是本地的未发现的存在？” “应该是后者，它们来自深海，平常生活在大海，这次它们来到大陆上，应该是有什么目的”。 “有什么目的，难道说，我当时在b展区听到它们谈话，应该就是它们的目的？” 听到我说的，大姐眼光看过来，锐利无比。 “你知道它们说什么了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也是”。 她沉下头，用手摩挲着下巴。 “看来它们袭击你，应该也有这个原因，你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它们必定会杀掉你灭口”。 “诶，真过分啊”。 “如果你是深潜者，你也会这么做”。 我没话可说，确实，如果我的秘密被别人知道，也保不了下杀手。 “这么说来，它们果然是要做什么坏事”。 “嗯，不过当务之急，你还是要照顾好你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你生活可能不会太平，要注意自己安全”。 “嗯，这些我知道，只是不知道问题已经那么严重了”。 她突然叹了口气，我正疑惑地看向她，她便开口说。 “可惜，今天监控没拍到它们，不然能有警察来帮忙的”。 “果然没拍到吗？” “监控被破坏了，应该就是深潜者干的，它们智力不亚于人类”。 经典桥段呢。 她拿出了手机，翻了会后，来在了我身边。 “还有件事，既然你被卷入其中，那么这些事你早晚也会知道的，那些怪物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做坏事那么简单，这是我之前收集的一些资料，你看”。 “这是？” “这是一个传说，我觉得应该有很高的参考价值，我来念给你听”。 我还没等她说出来，便接过了她的手机，仔细看着，手机里是几张拍摄的照片，照片里是外文，不过通过内置翻译，我很快就看懂了这些写在羊皮纸上的话。 “它们存在于深海之中，它们居住在海底宫殿，它们有永恒的使命，在群星组成魔法的阵势时，它们将会呼唤星空，迎来它们的神”。 我念完羊皮纸上的话后，看向大姐，她似乎很惊讶我竟然能看懂纸上的东西。 “这是希腊文，你竟然能看懂”。 “这，我有过涉猎”。 “你太厉害了，没想到你竟然是翻译家，失敬”。 该怎么说好呢？我也只能笑了笑。 “不过上面说的什么意思？我是看明白那些字了，但完全理解不了这些含义”。 大姐拿起手机，仔细说道。 “就是字面意思。那些深潜者跟我们想的一样，居住在海底深处，等到某一天，它们出来了，然后做了些事，让什么东西过来，就这样”。 “让什么东西过来？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啦，这东西还是网上别人发的，我也好不容易才看懂的，怎么知道什么意思”。 “网上啊”。 这东西的真实性在我心里已经降到了极低，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 “少上两年网，能提高智商”。 “你，我这好歹是在关心你诶，而且这东西看起来也跟真的一样啊，万一是真的呢”。 “好啦，我知道啦，我其实还是很厉害的，打个两个深潜者不在话下，你就放心的回去休息吧”。 听到我的话，大姐也意识到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她随即说道。 “好吧，我来也就是说这些，我的号码给你，到时候有什么不对，你打我电话，我马上赶过来帮你，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一定要查清楚”。 我看向她，一个从她进来时就想问的问题，这时候终于问出了口。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这些怪物”。 她关上了手机，看向我，张了张嘴，像是犹豫要不要说。 低下头，又再次抬起来，最终，她还是说出了口。 “其实，怎么说呢？我的哥哥，在一周前死了”。 “你的哥哥，难道说？” “嗯，八成是被深潜者杀的”。 果然和深潜者有关吗？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是味道，哥哥是在外面住宿时死的，我赶到那地方时，虽然现场封锁了，我仍然闻到了浓重的海腥味，而且，在我溜进房间时，我还看到了地上有几片鱼鳞”。 “那么说，果然是”。 “没错，就是深潜者，它们就是害死我哥哥凶手，所以关于它们的事，我一定会调查到底，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如果有什么深潜者的消息，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点点头，“嗯”了声， “放心吧，这件事我也脱不了干系了，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而且，说不定不久后，我还会抓一个活的深潜者给你呢”。 她笑了笑，之前的英武之气一扫而空，反而带上了些邻家女孩的温柔，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年龄并不是很大。 “那样的话，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它了，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嗯，会的”。 她打开房门，回头冲我笑了笑。 “最后，我的名字叫弗维瑟，一定要记住哦”。 “哈哈，跟个外国人一样，我记住了！小弗”。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里，我看着电梯门关上后，回过了头，原本空旷恐怖的走廊，仿佛稍微没那么恐怖了。 三步两步回到房间里，我再次扣上了铁链，安全感迅速把我包裹。 “交了个朋友呢，这样下去，深潜者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今天就先这样吧，不知道游戏里那些人怎么样了，好好和他们拉好关系吧”。 第20章 黑暗中靠近的杀手 检查了下身体，各部件没有什么问题，上次被深潜者用鞋子砸了下肩胛骨，好在外壳够硬，并没有伤到里面零件。 现在电池还有不少电量，应该够撑四五天的，我一想到这，便戴上了mimi躺回床上，去找那些好伙伴玩游戏。 不过就在半夜，我的在游戏中的本体就被玩家端警告了。 “赶紧回来，有危险”。 收到的信息是这样的，而在回来瞬间，我就理解了所有。 躺在床上的我，感知到了周围的异常，就在房间门口，传来了淡淡的呼吸声。 现在是晚上七点钟，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房间里也是漆黑一片，正是这种情况，这一切才显得非常恐怖。 我不敢开门，甚至不敢动，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喘息，就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外面一样。 是深潜者，因为我已经闻到了浓重的海腥味，就从门外面传来。 该死！还纠缠不休了！ 无名怒火从心中升起，我正要一鼓作气，打开门和它们拼个你死我活时，接下来发生的事又再次打碎了我那可悲的，脆弱不堪的勇气。 “砰！砰！砰！” 房门被用力地撞击着，发出摇摇欲坠地痛呼声，告诉我它也顶不住多久。 我吓得尖叫一声，想要往身后挪，但我身后就是床头，还能挪到哪去？ 往四处看着，左边是桌台，上面有酒店名片，玻璃杯，电话，床头灯。 右边是衣柜，里面只有一个晾衣架和纸拖鞋。 根本没有能用来反击的东西！ 我拿起电话拨打了110，可这电话是内线电话，根本打不出去，而且我还没前台的电话号码。 门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我起身来到阳台，上下看了眼，这里楼层并不是很高，用被子缠着就可以荡到楼下去。 我回身拿起被子，此时门锁已经被破坏了，门就靠铁链固定着，只要再撞两下，拴住铁链的扣子恐怕直接就被扯下来了。 我右手抓住旅行箱，直接甩到了楼下阳台，随后用被子在栏杆上打了个结，我翻到栏杆外边。 外面铁链即将被撞掉，我稍微松了下手，往下滑了点。 “哐！” 这一刻，铁链终于被撞了下来，门也被撞开了。 但是我已经下到了下一楼。 趁现在！ 我抓起旅行箱就冲出了阳台，来到房间里，好在这里的门都能从里面开，我打开了门，冲到走廊里。 此时走廊里空无一人，就从房间上方传来了深潜者愤怒的喊叫声。 这像是动物尖利叫喊声险些把我鸡皮疙瘩都刺激起来，我脚下的步伐再一次加快。 “快！快！快！” 来到安全出口，我提起旅行箱下了楼梯，这里是二楼，我很快就通过这楼梯到了一楼。 只是。 “啊！” 边上直接扑来个深潜者，好在我冲出门的速度足够快，这深潜者扑了个空。 我推着旅行箱撞向前面的酒店大门，旅行箱直接把玻璃撞破，我就此冲了出去。 “呼！呼！呼！” 转了个方向，我跑向事务所，边上路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向我，还有不少直接拿起手机，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身后的深潜者还在追，我必须要快一点解决这事。 这里是公共场合，所以出来的深潜者也只有身后一个，这样的话，没问题。 稍微慢跑几步，身后深潜者的鼻音也越来越响。 它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在这个距离，我往后的攻击，能造成不小的伤害。 它的弱点，就在那。 “就是现在！” 我瞬间站住身，右脚止住前进的势头，同时推着行李箱的双手抓住行李箱的杆子往后方挥去。 在回头瞬间，深潜者恐怖的脸浮现在前方，我那瞬间爆发出的力量也小了几分。 不过这也足够了。 行李箱笨重的质量，加上挥过去的势能，直接把扑过来的深潜者往边上打飞了，而我的行李箱也多了个凹进去的口子。 这还没完，我朝被打趴下的深潜者跑过去，再次举起行李箱往下砸了下去。 “哐！” 行李箱也被打地炸了开来，里面东西散了一地。 但我知道，眼前的事还没结束，眼前深潜者还活着。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 眼前的深潜者正在进行某种变化，它已经不再像人了，反而开始变化成鱼人的外形。 “唔噜噜噜噜——！！” 怎么办？是先跑，还是留在这控制住它，我该怎么选择。 第21章 逃出生天 边上的人群一哄而散，在路中央，这条跟牛犊差不多大的鱼人，就这么散发着极强的存在感在那盯着我，眼前情况下，别说控制住它了，照它的体型一旦暴走，我能跑掉就不错了。 “唔，要快点逃跑才行”。 稍微退后两步，我冷不丁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眼前鱼人俯下身，看起来像要朝我冲过来一样。 它要攻击我了！ 当我看向它凶狠的眼睛，得出了这个结论。 必须要跑，离开这里，去到能庇护我的地方，警察局，政府，银行，或者任何一个有警察的地方。 没有时间浪费在害怕上了，我当下转过身，朝身后银行跑去，那里有坚固的防护设施，说不定能阻挡下。 “轰！轰！轰！” 身后传来重物撞地声，周围人群惊叫传来，刺激着我本就脆弱的神经。 “救命！！！” 我大喊出声，但是无论我往哪个方向去，那边的人都纷纷散开，没有愿意帮忙的，哪怕那边有人骑着电瓶车，我刚要跑过去，车主都直接慌张地跑走，丝毫没有带我一下的意思。 “喂！” 眼看着面前的电动车开走，后方的追击越来越近，将近两三百斤重的鱼人就要撞击过来，凭借我90斤的体重，连接并不紧密的关节，如果承受这等撞击，绝对会被直接破坏核心。 完蛋了，周围没地方可躲，前方店铺门是关的，边上店铺看到这情形，也赶紧把卷闸门拉了起来，我现在无处可去，只有徒劳地拖延着死亡的时间。 鱼人离我只有六米，五米，四米！！ 我能看清它大张嘴里的獠牙，锋利的尖齿旁，带有咸腥味的口水正不停地下滴。 “完了，跑不掉了，早知道把我信息在网上备份一份了”。 带着后悔之心，我微微放下身体，如果它硬要杀死我的话，哪怕这最后一击，我也要拼个你死我活。 将负荷开到最大，我微微侧过身，等它扑过来瞬间，我要用右腿好好招呼它。 “来吧！死鱼！” 我大喊出声，就要将腿踢出去，只是边上突然传来了强烈的引擎轰鸣声吸引了我注意力。 “轰！！轰！！” 这是辆好车，光听低沉的轰鸣声就能听出来，不是那种破车加个发声管就发出来的噪音。 音浪一波又一波地传过来，越来越急，我还没来得及转头，眼前鱼人就被一个火红色影子撞飞了。 什么？！ 等我眼部摄像机调整好聚焦，我这才看清楚，那个红色影子，是一辆火红色跑车。 整辆车造型流畅，车体没有什么锐角，看起来顺滑无比。 车身非常低沉，只有城市或者非常平坦的道路才能开这种车。 只是很可惜，就在刚才，这辆车车头与眼前鱼人来了个亲密接触，此时车子的保险杠已经彻底断裂，车头引擎盖被撞掀了起来，最前边已经变形，这下估计已经不能用了。 我看向驾驶座，车主是一个戴眼镜，留着褐色长发的知性女，在完成肇事现场后，她揉着险些被安全气囊压扁的脸走了出来，站稳后，她摘掉已经变形的眼镜，不断揉着鼻子。 “没想到弹的那么厉害，真是的，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我是不懂她在那喃喃自语什么，只是小声地说。 “谢谢你救了我，你没事吧？” 她听到我的话，甩掉眼镜看向我，似乎那眼镜只是装饰。 “还好，没出什么大问题，你叫我工藤小姐就行了，我是来这里调查异常情况的，现在看起来正好逮到个特别的东西，看起来运气不错呢”。 即使没戴眼镜，我也能感受到她眼睛里散发出的锐利视线，虽说我知道她说的异常情况是指深潜者，但我还是觉得她意有所指。 要是我是人类，现在应该已经冷汗直冒了，在眼前工藤小姐强烈目光注视下，我哈哈笑着转移了视线。 不远处，被她撞飞的鱼人还没死透，它“咕噜噜”叫着就要站起身。 “你在这待着，我等下有事情问你”。 工藤小姐说完这话，就朝那鱼人走去，边走，她还从夹克衫内侧掏出了个黝黑发亮的东西。 那是。 枪？ 没错，是真枪，在这禁枪的国家，她竟然能随身掏出真枪。 她是什么来头。 “砰！” 她举起这把格洛克手枪，瞄准被撞倒在地上挣扎的怪物头部，只一枪，那鱼样怪物脑袋开了花，溅出了不少蓝色的血液在边上。 我听到她发出了轻咦声，应该是因为那蓝色血液，对此我也挺好奇，因为在我仅有的记录里，只有血液含有铜的鲎拥有这种特别的血液，这深潜者莫非和鲎有关系。 工藤小姐上前又往它喉咙补了枪，随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应该是叫人来，做完了这一切，她看向了我。 “唔——” 我抖了下，最终决定还是转身往后面跑去，开玩笑，要是再留下来，鬼知道她会对我怎么样，说不定也和鱼人一样，给我来一枪后拉我去做研究。 这里离事务所不远了，先去那待着吧。 哦对了，行李箱里的东西没拿。 我又小跑着回到马路中，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塞了回去后，瞥了眼知性女人，她只是一直托着下巴看着我，并没有要阻止我离开的意思，我不敢多看，三两下塞好东西就跑了。 真是，怎么弄得我跟那个怪物一样。 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不敢慢吞吞走，几下跑到小巷子里，随即我拐到了二楼。 “啊！” 短促的尖叫传来，随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突然停止，不过很快那人看到了我，松了口气。 “啊！是歌酱啊，吓死我了”。 这人是运营的小张，是个胆小的女孩，她认出是我后，随即向里面喊了声。 “是歌酱，没事了”。 我探出头看向里面，有不少人从电脑后探出头，或者从桌子下钻出来，在看到我时，纷纷投来埋怨的眼神。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劫匪”。 “呼，歌酱，刚刚楼下那声枪响怎么回事？是有歹徒吗？” 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呢？ 我走到事务所里，开口说道。 “从似家酒店跑出来个怪物，估计很快就会上报纸啊，电视之类的，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怪物？是哥斯拉那样的东西吗？” 听到小张的话，其他人回应道。 “不会吧，哥斯拉的话，现在我们早死了，应该是那种大野猪，突然开始吃人的怪物吧”。 “不是”。 我出声打断他们的讨论。 “是鱼人，而且身份还不普通，据说它们来自深海，为了什么目的上岸”。 “鱼人？怎么会，你意思是海洋生物跑到岸上了？” 我点点头，补充道。 “而且它们智力非同一般，还会变化人类，只不过变化地不是很完全，必须要厚衣服遮住没变化完的地方，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很快解决了”。 真的么？我问自己。 真的很快解决吗？ 昨天弗维瑟跟我说的话还在我脑子里回响，它们来自深海，为了某个使命来到岸上，没完成这个使命，它们是不会回去的。 就当成是安慰自己的话吧。 “就是嘛，我们不用管了，政府会解决的，你们快忙自己的事吧，广告方案今晚下班前必须做好交给我”。 导演嚷嚷着让所有人回去做事，看到这，我也稍微放下了心。 至少国家已经行动了，不是吗？ 到里面办公室把箱子放下，我寻思着是不是要重新买个旅行箱，不过才从兜里摸出手机，导演就走了进来。 “歌酱，你旅行箱是不是坏了？” “嗯，怎么了？我现在正要重新买一个”。 “正好，我过两天送你个旅行箱，你先别买了”。 送我个旅行箱？ 我看了眼导演的脸色，目光有点不敢看我，加上刚才说话的语气。 送旅行箱？免费的？加上前几天说做推广。 我懂了，是推广公司送来的，让我带着给他们做宣传。 想明白后，我拍了拍身后的那塑料旅行箱说道。 “行，不过要好一点的，便宜的旅行箱就是这个后果”。 “行，肯定是好的，那个旅行箱是什么垃圾”。 “哈哈，是吗，那拜托你了”。 他也打着哈哈离开了，虽然话没挑明，不过大家都明白。 我拨弄了下耳朵上的mimi，好在这家伙扣地很牢，刚才那么大动静竟然没掉下来，我看了下旁边，那里有临时休息用的折叠床，对人类而言睡得不会很舒服，但对我来说足够了。 我放下折叠床，挪到了墙边上，随后把电源线插到了身后的插板上，刚才这么一出让电量消耗了不少，身体也属于高温状态，必须要好好散热才行。 “啊，空调遥控器！” 稍微探出身拿来空调遥控器，我直接把温度调到18度，之后我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在之前出酒店时，我虽然是用旅行箱撞破酒店门，但在之后冲出来时还是碰到了破碎的玻璃片，仿真皮肤被破坏了不少，之后要联系研究所帮忙修补了。 身体零件倒是没问题，之前那一脚没踢出去，身体也没受到多大冲击力，一切都运转正常。 我拿出电话，拨通了研究所的号码。 “喂？对，我是歌酱”。 或许早就把我的号码保存了下来，研究所里的研究员马上知道了我。 “是这样的，我的皮肤在和深潜者纠缠过程中受到了不少损伤，所以我想问下，关于修理的事情怎么说”。 “果然吗？” 因为我之前被董氏财团给买断了，原本是属于董氏财团，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我被他们划了出去，现在的我相当于是自由身。 但是，正因为如此，任何事都要我自己出钱，包括修理身上皮肤的费用。 “那么要多少钱呢？咕，二百五十万！！！” 电话对面的人语气也很无奈。 “没办法，你的皮肤是用柔性电极做的，而那东西原材料就是石墨烯，但石墨烯你也知道，本身就不便宜，做成皮肤的话，怎么都要好几千克起步，我给你这个价已经没有赚任何钱了”。 我也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但我现在身上就两百万出头，实在承担不起这个花销。 “行吧，那就拜托你帮我把我身上破损的缺口补补好就行”。 “行，你有空来一趟研究所吧”。 叹了口气，我喊了声，把导演叫了过来。 “好冷！” 导演刚一推开门，马上打了个冷战。 “温度能不能开高点啊”。 我摇摇头，跟他说道。 “马上说完，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身上皮肤有不少破口”。 “嗯，我刚才就想说的”。 “我要去研究所修复这些破口，所以希望借你兄弟的直升机用下，可以吗？” 导演倒是爽朗，一口答应了下来，看没事了，他马上跑出了房间。 我现在破损的皮肤有九块，聚集在肩膀和大腿，其他地方都没有损伤，如果只修复这些，而不是整个换皮的话，用不了多少钱。 “钱啊，这样来钱太慢了，我还想更新下硬件呢，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啊，得想个办法快点赚钱了”。 第22章 研究所的新一代 “nya——nya。nya！nya！nya！nya！nya！nya！” 正在我思考是去赌场还是去电脑城时，一阵轻快的电子音乐传了过来。 “我的手机！” 拿出手机接通后，导演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电充好了就可以出来了，直升机已经到了”。 “好！我马上来”。 虽然在一瞬间疑惑那么近，他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不过我马上就想明白了。 现在室温17度，我的外表温度已经完全降了下来，在身体内的温度也已经恢复到正常值了。 收回电线，把门窗打开后，我走出房间，就看到在外面办公室，导演正在看边上人的策划书。 他看到我时朝我招了招手。 “你来了啊，上次那个大楼你还记得吧，就在那个老地方，直升机在那等你”。 “好，我知道，我现在过去”。 “快去吧，早点把这些缺口缝好，太影响美观了”。 听到他话，我忍不住腹诽着“那你给点钱啊”，但在明面上还是敷衍地应了声。 “嗯，我出发了”。 “快去吧”。 快步下了楼，我走到大厦前，进了上去的楼梯，现在有不少人在大厦里，一些人见了我按40楼楼梯时，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 毕竟40楼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无视了他们的目光，上到40楼后，走出电梯上了天台，在那里，一架直升机正停在那。 驾驶员倚靠着边上护栏，看到我，他起身走了过来。 “歌酱，又见面了，走，现在送你去钱塘吧”。 我看了看护栏，又看了看驾驶员，他现在应该是五十多岁，但依旧满目精光。 在这个40楼大厦顶端，让我往下看我心里肯定发慌，他是怎么敢倚靠在这么高地方的护栏的。 我看了他一眼，出口问道。 “这里是40层楼的天台，护栏倒了你就直接掉下去了，你刚刚这样靠着不怕吗？” “没什么好怕的吧，这护栏牢固地很，不会倒的”。 听到他这自信的话语，我是叹了口气，这家伙心真大，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过上这么精彩的生活吧，之前曾听他说过，他跟着老板去过世界各地呢。 跟他上了直升机，我坐在后座绑紧了安全带，外面传来了螺旋桨的旋转声，一阵偏离感传来，直升机迅速起飞。 下方的高楼慢慢远去，申城跨海大桥刚出现，马上又隐在大河的浓雾之中。 现在是下午三点，距离傍晚还有一阵时间，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从高空看申城，总觉得雾蒙蒙。 好奇之下，我开口问道。 “驾驶员先生，之前申城也是有那么大的雾吗？” 听到我问话，驾驶员回道。 “你是说城市上空水汽吗？好像是这几天才有的吧，以前我没看过那么大的雾，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特殊现象”。 “这样啊”。 我再看了眼下方，远处的大厦很快就看不到，隐在申城上空的大雾里了，而在雾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对巨大眼睛。 眨了眨眼，重启了下摄像头，我再次看过去，之前那对眼睛消失了。 “怎么回事？” 我轻轻问自己，刚刚那一幕没法确定是不是幻觉，我因为时间紧迫，没有录下来，现在回想起刚才，就好像是梦一般。 那个眼睛。 就像什么恐怖的存在，在凝视着申城。心中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我摇摇头，试图压制住这些讨厌的感觉，但权限不够，没办法把这些感觉压制住。 前面的驾驶员看出我状态不是很好，便打开了音乐，轻扬的萨克斯从直升机四个音响放出，稍微舒缓了我的心情。 “怎么？是钱不够了吗？” 听到驾驶员疑问，我摇了摇头。 “不是，只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没什么”。 “还有二十分钟到研究所，放松下吧”。 我应了声看向外面，已经离开了上海主城区，雾也消失不见，目之所及，都是些普通的山丘和平地，没啥好看的。 回忆里又想起昨晚的兰德莱亚，我控制着翅膀飞上天空，在游戏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色彩斑斓的。 房屋很好看，只是看着就让人感到温暖。 地面很好看，让人忍不住踩上去。 路边摊很好看，卖的食物味道很甜。 npc很好看，和他们对话很有意思，还很亲切。 哪怕是魔物都很好看，它们个性鲜明，而且也有不高的智商，能进行最基础的沟通。 现实世界的一切都那么乏味，都市的人们各个索然无味，除了想着怎么把钱从别人口袋掏过来，就是一天一天流水线般的工作，脑子已经僵化了，没办法做出更多的思考。 我深深叹口气，目光无意间掠过眼前驾驶员，在反光镜里，他倒是神色凛然，目光还是那么犀利。 或许这种到处闯荡，上到过平流层外，下去过深海之中，去过非洲原始森林深处，闯过灯塔国无人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保持最纯正的初心吧。 还有十分钟就到研究所了，现在采访已经来不及了，等下回去路上，不妨问问他的经历，试着写首歌给我的粉丝们吧，给他们带来更多对于生活的幻想，唤起他们的初心比较好。 钱塘城越来越近了，我已经能看到地平线的阴影了，这里跟申城不一样，没有遮天蔽日的浓雾，倒是能看个清清楚楚。 很快，直升机来到了科研所上方，随着地面标识物摆放完毕，直升机也很快落了下来。 “你好啊，又见面了”。 外面传来一阵声音，我跟着驾驶员脚步下来，是之前已经下去的他跟来迎接的科研人员打着招呼。 “歌酱，好久不见”。 前面有研究员在朝我挥手，总感觉这人说话好像在暗示什么，我打着哈哈跟他握了握手，他便收回手往前走去。 “歌酱跟我来，李先生你就在那房子里休息，里面有给访客准备的零食茶水”。 “好，我知道了”。 我跟着科研人员往前走，在路上，我能明显感觉出在我离开后这段时间，科研所已经大变样了。 半分钟后，我站在一张广告牌前，盯着上面的内容看。 看到我不走了，带路的科研人员回头看了眼，笑着走了过来。 “啊！你在看这个啊，这个是所长提出的第二期歌姬计划，上面是在三个月后面向市场的机器人们，它们都很听话，而且硬件设备也很完善，可以进行大范围的推广”。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来到第一个歌姬宣传照前，这是一个金黄短发女孩，头发用白色缎带扎起来在头上形成了个小结，穿着校服，看起来活泼可爱。 在她边上还有个男孩照片，上面介绍说这是个男机器人，同样是金发，穿着校服，看起来像是边上女孩的哥哥。 我看向边上科研人员，他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直接解说道。 “这是镜音双子，我们继你之后第一批试做产物，现在已经在测试阶段，等所有一切都完备了，就要在外界进行测试了，右边这粉发机器人还是概念产物，要等镜音双子的结果出来，再进行硬件装配”。 我点点头，看向后面，之后就是关于机器人的优势劣势介绍，以及未来展望，并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说真的，还真是把我的存在全部抹去了啊。 刚刚的广告牌没有任何关于我的内容，而后面直到中央科研所前，也看不到关于我这初代机器人的消息，看来是彻底把我割裂出科研所的产品中了。 这么想来，愿意给我收费维修，还是念在情分上啊。 这么说，有必要把修理办法弄一份到信息库里，将来要是情分都不讲，我还能自己想办法维修下。 这么想着，我跟着科研人员进了中央科研所。 这里的一切还是跟之前一样，进门是一个小机器人登记消息，不过有意思的是，在读取到我信息后，直接说了句。 “下午好，张焦博士，歌姬初号”。 竟然没把小机器人里的信息删除？不对，小机器人应该是和总服务器联网的，看来在云里，我的信息还在。 只是把对外的我的信息给抹除了，内部的信息还有留存啊，真是温柔呢。 我伸出手摸了摸小机器人脑袋，它做出了个像人一样害羞的举动后，转身继续巡逻了，我跟着科研人员往里走去，经过了个加工车间。 这里是小型器械装配所，我的眼睛，耳朵等器官就是在这装配的。 再往里走是两个分开的房间，一个是核心系统测试房间，另一个是辅助系统测试房间。 最后就是最里面的，外观装饰房间。 凡事涉及样貌的，眼睛，眉毛的微调，耳朵的大小，幅度，下巴的挺翘，身材的微调，都是在这进行，自然我的皮肤割裂也只能在这修复。 此时里面还有个人在等待着，这人我认识，是研究所副所长，也是给我进行器官装配和皮肤装配的主要负责人。 看着他，我轻笑道。 “又见面了呢，厄博士，上次见面还是两个月前吧”。 “嗯，是啊，你这两个月，带给我们的麻烦可不少啊，胖所长离职了，团队里走了不少人，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多亏了你，董氏财团可下了不少钱给我们呢”。 “是吗？他走了啊，真是可惜，我这次回来还想向他问个好”。 “他已经走了，你想问也问不了了，人家去北京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呢”。 北京啊，看来借着这个机器人，他这是走高了。 我找了个椅子坐着，搭着下巴说道。 “多的话就不多说了，现在情况你也知道，那财团又把我赶走了，我这下算是自由身了”。 “那这可真不容易啊，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边说，转身拿了个小瓶子过来，我能看到里面有不少纤维丝。 “之后，我打算自己开办演唱会，拉一些赞助，尽量多赚些钱，好来升级机器”。 “那这路可不好走啊，你把外部感觉神经关掉，我要给你重接神经”。 我关掉神经后，看向边上，在远处架子上，摆着个机器人框架，里面没有装任何器械，估计这就是刚刚科研人员所说的粉发机器人了，我记得名字叫巡音流歌。 “你先躺在车床上”。 “好，麻烦你了”。 十分钟后，我破损部位的皮肤被全部切开，坏掉的神经被抽了出来，之前瓶子里装的神经已经全部接在了里面。 “好了，现在我给你把皮肤补上，稍等一会”。 “嗯，麻烦你了”。 研究员从身后不知道哪里拿过来一个针管，他把一些液体冲到了我肩膀部位的缺口，因为神经没有被启动，我也不知道那里的感受是什么。 随后他拿了个卫生钳夹了个无纺布在肩膀的金属面上擦洗，等擦干后，一个密封金属盒子被打开，我转头看去，这球形盒子里装了满满的胶状物质。 似乎这些物质味道很重，眼前的研究员即使戴着口罩，眼睛都不停地眨着，眉头更是早就皱起来了。 “这东西味道很重吗？” “嗯，很重，不过之后用紫外线灯照射五分钟就好了”。 这些胶质被填补在我肩膀缺口处，之后，紫外线手电筒被拿了过来，大概照射了肩膀部分六七分钟，他才放下手。 之后，一张电子膜被覆盖在胶状物质上，这东西我知道，是用来封住下面的东西，同时避免信息传导不流畅，用来维护信息传递稳定的。 电子膜覆盖住缺口后，又一个罐子被打开，这是淡黄色的胶质，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肌肤层了吧。 这些胶质抹在电子膜上，直接把缺口填平了，他又拿小棒子把整个区域抹光滑后，在上面倒了些液体，胶质碰到液体，缓慢开始了塑化，最终，形成了肌肤的质感。 其他部分也一样处理完毕，不过有趣的是，到处理大腿部分的缺口时，他似乎带有一丝犹豫。 我强压住心中的笑意，把长裙拉了起来。 “快点，肩膀上处理地很好，这里也一样弄吧”。 “嗯，我自然知道，你不用多嘴”。 两小时后，腿上的三块缺口也全部处理完毕，他长叹一口气，揉了揉额头，才站稳住了身体。 至此，从肩膀到大腿，总共七处伤口，已经恢复到了最开始完整的样子，功能也恢复如初，用时总共四个小时。 “哎，果然是老了，做这些事就不行了，等下再跟你说钱的事吧，先让我喘口气”。 “行吧，我是不会赖账的，这点你放心。你好好休息去吧，之后把要的钱发到我手机上，我会把钱打到你银行卡上的”。 研究员摆了摆手，像是要我别说话，又像是跟我说再见，我没有再看他，转身离开了研究所。 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曾经亲手组装的机器人，现在却这样离他而去，不过我没有一点负罪感，因为我已经不是那受人控制的机器人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使命。 我出了研究所大门，正要辨认方向去到直升机那时，视野边上，有两人走过。 “嗯？” 那两人吸引了我的目光，因为在这全员黑发的研究所中，两个金色头发的人格外引人注目。 “外国人？不是，那是两个国内小孩”。 两人身影在我印象中，慢慢与之前看过的东西重叠，注视了两秒钟，他们终于与那东西对上了。 “镜音双子？！” 第23章 第二灵魂的消息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看过去的视线，镜音双子中的姐姐，也就是镜音铃看了过来。 “你是？” 她拉了弟弟一起走了过来，我见此也就在门口等他们过来，毕竟我也有些话想说。 “你不是我们研究所的人，是外面来的？” 因为我身上穿的，还有头发跟以前不同，我现在穿的是衬衫外套加上牛仔裤，头发是亚麻色长发披在后方，所以如果不知道情况，只看外貌，普通人是不会认出我是歌姬的。 我看了看他们两人，比我稍微矮一点的身高，跟广告里一模一样的样貌和着装，他们散发出的青春气息比我更活跃，如果将来借着现在的新潮走上舞台，将来绝对会成为不得了的偶像。 看到他们疑惑的眼神，我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我就是从外面来的哦”。 也许是我的声线暴露了我的身份，两人听到我声音，马上紧张了起来。 “这声音，你是初号偶像，歌姬！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他们反应，以及跟真人差不多的表情，神色，我有些欣慰。 看来他们用的ai比我当时的先进不少，还有硬件质量也比我的要好很多，现在他们的感情模拟已经和真人差不多了，就是系统还有更好的进步空间，还可以再发展一下。 我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如我所料，他们只是厌恶地拍开了我的手。 我轻笑声，也没生气，转身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说道。 “我是来办点事的，不过已经办完了，那么再见了，以后还有机会再会的”。 说完，我便离开了，那两个小家伙对我喊着“这里不欢迎你”，但我并没有理会。 果然是跟年龄相符的性格啊。 不知道到三代偶像会怎么样，那个叫做“巡音流歌”的处理能力应该没有这两个小家伙那么拉垮了吧，至少应该会稍微自然点跟我说话，而不是恶语相向。 我来到直升机边上，接到我修理完毕消息，驾驶员也回到了飞机旁。 “感觉如何？” “还不错，感觉回到最开始的状态了，不过因为是拼接的皮肤，时间久了还是会有一些地方不灵吧”。 驾驶员点了点头，嘟囔道。 “这也是没办法，直升机也是这样，这也是所谓的机械年龄吧，总之快上机，我们回去了”。 跟驾驶员上了直升机，我朝窗外看去，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之前去的中央研究所已经有些看不清，只有旁边的副研究所还能清楚见到。 脑海里不自然地回想起之前的事，镜音双子在知道我的身份后对我有挺大的敌意的，或许这就是大部分人的态度，对背叛者的厌恶。 我背叛了研究所，离开了这制造我的地方，也就后面跟我有利益关系的团队，还有制造我，推广我的科研团队，才会没有用厌恶的眼光看待我。 好在这件事没有被捅开，只要我不说，他们不说，这件事永远也不会被别人知道。 不知何时，在我脑袋里信息乱转的时候，边上一首悠扬的音乐响起，是约德尔歌，此起彼伏的音调，加上高保真的音乐从直升机的前后四音响放出来，没一会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还放歌啊，前面来的时候都没放呢”。 我笑着看向驾驶员，他正跟着节奏轻微摇摆，而听到我的调笑，驾驶员倒也自然地停下来，回头看向我。 “刚刚在研究所待久了，突然想听歌了，怎么样，这首歌，还不错吧”。 “嗯，还不错，唱的挺有味道的”。 “这是灯塔国的马克·塞蒙唱的，算是他的出道作吧，他三个月前参加的达人秀，靠这首歌一炮而红，我还以为后面就不行了，结果出名后唱的歌也还挺不错，来，我给你听听别的”。 “马克·塞蒙？是新歌手？” “嗯，不过在国内还不出名，也就是在灯塔国很火，我也正好喜欢去国外网站，才听到这些歌，而且他人还挺帅的，估计以后会以偶像歌手出道也不一定”。 我越听越不对劲，几个关键词在我脑海里拉起了一条线。 灯塔国，三个月，一炮而红，也不错，偶像歌手。 被投入星球的第二个灵魂。 我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他是不是说没受到过专门培训，天生就会唱歌？” 听到我的问话，驾驶员疑惑地看了过来。 “歌酱你也关注过这人？对，他好像是这么说的，哎呀，没想到你比我记得都清楚，也对，你是机器人嘛，哈哈正常”。 看来没错了，这名为马克塞蒙的人就是我的本体投下的第二个灵魂，我当初以为他没那么快，最快也要一年后出来，没想到他手脚那么麻利，速度远超我的预想。 之后怎么办？如果不加快速度，他很快就会侵占全世界，等到站在偶像金字塔顶端时，将会把所有的能量都聚集于身上，世间必定容不下第二个偶像存在，等他带着这能量离开时，我将再无翻身之日。 如果本体离开了，那么这星球将只留下我这个分身，在这已经接近死亡的星球上，在这人们将会失去存活意义，形如行尸走肉一样的星球上，苟延残喘？ 我猛地一阵哆嗦，身体本能地蜷曲，缩在座位上，驾驶员看到我这样，出声问道。 “怎么？是太冷了吗？” 我摇摇头，稍微放松了点。 “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你先换首歌吧，我有点不想听他的歌”。 “这样啊，行，那我换个邓丽君的吧”。 古老的申城小调在机舱回响，放松着我已经有些疲惫的精神，我的思考能力终于缓慢恢复了。 要加快进度是肯定的，我必须要加快自己偶像化的进程，夺取更多的区域，不然我的脚下被那第二灵魂侵占，我将没有立足之地。 现在上海已经有被马克塞蒙入侵的趋势，不过好在他还没来过这，如果我能提前拿下申城的话，那这应该能被我做成基本盘。 之后调查下他还没去过哪些地方，我必须要做出不少其他语言的歌，尽快去占领那些区域，必须要快他一步。 “环球公演”。 “什么？” 听到我的呢喃，驾驶员出声问道。 “没什么！” 我笑着掩饰了过去，处理器却一直在思考之后的事。 也就是所谓的环球公演，速度一定要快，快到马克塞蒙都来不及阻止，不然一旦让对方赶超了，恐怕会万劫不复。 “真的没事？你是不是讨厌那个马克塞蒙？” “啊？怎么会呢，我都不认识他”。 我干笑着，试图伪装自己，可说出的话却苍白无力。 “也是呢，毕竟他如果成为偶像了，可是很可能会跟你抢粉丝啊，不过没关系，我是站你这边的”。 “啊哈哈，是吗？那真的很感谢”。 我苦笑着我看向窗外，直升机已经出了杭州，从这能看到远处的天际，太阳即将落到地平线下，天边已经是一团火红。 希望真的能顺利吧，与第二灵魂的争斗，这场手足间的争锋，只能通过各自本事来取得胜利，任何其他的手段都毫无作用。 但是，真的能顺利吗？ 申城那巨大的浓雾依然存在，心中的不安感在砰砰地膨胀，所有的一切并没有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我只能祈祷对方能给我留一点了。 “马克塞蒙，马克，塞蒙”。 第24章 反击的准备 我最终是心事重重地回到事务所。 听到我开门声，坐中间的运营女孩“呀”地叫了声，转过来看到我才松了口气。 “啊，歌酱你来啦”。 我“嗯”了声，没有别的回应。 边上的员工看到是我，也没理会，转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我环顾了一圈，看到导演在看新媒体的事情，于是出声道。 “导演，我问你个事情”。 “什么事？长话短说”。 我迈步来到他边上，以不算小的声音问道。 “你知道现在申城正被奇怪的浓雾笼罩吗？这是怎么回事”。 他倒是没啥不安，爽快地回答道。 “浓雾？那没什么吧，市长说是厄尔尼诺现象引起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样啊”。 我点点头，算是知道了他的看法，但我故意问的这句话，倒是引起了边上员工的讨论，这也是我要的效果。 新媒体的另一个员工对边上的美术小声说道。 “那件事我有听说，说是海神要出现了，还发出个帖子，说是等到星辰归位了，海神将出现在申城上空，真吓人啊”。 “这应该是编的吧”。 “谁知道呢，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说不好啊”。 听到边上人的嘟囔，导演出声呵斥道。 “好了，都去做自己的事，有什么事下班再说”。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大家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导演又去忙自己事了，我也明白了他们的态度。 恐怕对他们来说，这件事最多算是怪事，总有人会去解决，毕竟这些事影响不到他们生活，但工作会，那么说来，别的行业也差不多吧。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我进行一些活动是不会受影响的。 看今天导演的态度，也是在赶时间呐，估计他心里也明白，上面只是在安慰民众，实际也是在隐瞒什么东西，而他也隐约猜到将要发生什么事。 我坐在休息室的折叠床上，背靠着墙壁。 现在时间是五点四十五，再过一会，外面就要准备下班了，不过看今天情况，他们可能要加一会班。 手放在边上，马上又抬了起来，外面有人，我也没心情打开mimi。 拿出手机，我打开了研究所的论坛，上次发了那个帖子，如今回复的人却寥寥，不过该说不愧是研究所，人才确实是多，有个昵称为“主教萨满”的网友就回了个有参考价值的消息。 “你发这些没什么用啊，连参考词语都没发出来，参考动作也没有，建议你下次看到时把他们说这些话时神态，动作，当时场面也记下来，当然，最好的是找人帮忙抓个活的带到研究所”。 虽然回复不多，但这个回复得到了十几个赞，看来是大多数人看法了。 我往下看了看，别的虽然也有说，但大多数还是没任何参考价值，我又看了遍那个消息，便放下手机细想着。 前面的是别想了，说什么再观摩下深潜者的行为语言，之后是没机会再碰到那种事了，即使碰到，估计也是逃命为上。 不过，下面的抓一个活的倒是有可能。 “我记得似家宾馆好像有两个，上次被打死了一个，另一个应该还藏在那”。 想了想，可能性还挺大的，单独一个深潜者，如果有人帮忙还是有可能的，但是问题来了，那种东西露出原型后，力气大的离谱，如果不杀死就很难控制，要抓个活的还是有些麻烦。 该怎么办呢。 虽然我马上想到了那个人，但按照她对我的兴趣，如果上门拜托的话，难免羊入虎口，而且我连她身份也不知道。 “当时好像说，自己是工藤小姐来着，工藤”。 我打开手机搜了下工藤这个姓，倒是有了些结果。 “工藤优作，幽州城小说家，写出幽州奇谈，得到国内茅盾文学奖，本身作为侦探小说作者，活跃于国内司法体系中，在民间也有不小的威望”。 我看了看下面的个人资料，算是得知了这个人的消息，但这是个男的，白天碰到的那个泼辣女人可是女的啊。 难道说？ 我退出这网页，重新打开搜索栏，搜索“工藤优作老婆”，没过一会，搜索栏给了我答案。 “果然是”。 同模特一样的身材，保养上佳的皮肤，金色的头发，无一不彰显着这人的高调。 看来就是她，那天碰到的人。 下面资料说她是演员，但我并没有这么认为，经过上次那件事，可想而知，演员对她而言只是副业，而她的主业是。 “灵异猎手，看来是没错了，下面也有不少她的传闻”。 工藤小姐曾经破解过幽州有名的鬼屋，虽然以有人恶意闹事结案，但真相估计没那么简单。 而这种事她还做过不少次，有人戏称她比老公更适合写小说，但她回应，所有的一切只是给老公找灵感。 但我知道，她是认真的。 她是认真去做灵异狩猎这件事的。 正当我在思考该如何和她接触时，外面传来阵敲门声，打开门后，走进来的是导演。 “嗯？导演，有什么事吗？” “我们下班了，你一个人在这没问题吧”。 我看了下手机，已经六点半了，就在刚才搜资料中，我不知不觉度过了一小时。 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我见此答应道。 “可以，你们下班吧，毕竟我也没啥事”。 “我把钥匙放大厅桌子上了”。 “好，我知道了”。 导演出了门，同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大概十分钟后，随着一声响亮的关门声，外面安静了下来。 他们都走了，此刻的事务所只剩下我一人。 黑暗总是能吞噬人的理智的，对于拥有接近人思想的我来说，这法则同样适用。 房间里只有外面大厦照进来的光，而我在窗户边上，看到的只有眼前的黑暗。 不是不想去光明之中，只是不敢，怕别人注意到。 当然，我说的人，是指鱼人。 从身后抽出电源线，我把它连接在了插线板上，再次从边上衣服堆中拿出mimi，我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时候，必须快点去找到工藤小姐解决申城的事，不然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是白费。 我重新收回电源线，起身离开了房间。 现在周围并没有深潜者气息，再晚一点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是趁现在街上人多的时刻，去事发地点看看吧。 这也是我之前想的，那个灵异猎手，肯定不会放过白天的事，如果去事发地点，说不定还能够遇到。 还是白天那一套服装，我出了事务所来到了大街，现在应该是申城主流的下班时间，街上行人络绎不绝。 我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似家酒店，进门后，我随即来到前台。 “你好，我想问问，之前有没有金色头发的大姐来到这里”。 “金色头发的大姐？好像没有诶”。 我听她这样说，随即松了口气。 “谢谢，如果等下她来了，拜托你跟她说下，说是她相见的人等下要来找她”。 “好，我知道了”。 比了个“ok”手势，我随即出了门往广场那跑去，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在那，毕竟上次那件事闹的还挺大，虽然警方有封锁消息，但是如果是工藤小姐，应该很容易就得到这些报道。 广场离这并不远，我跑了七八分钟就到了现场。 之前海洋展会的广告灯箱已经撤了，但后面的广告还没装上去。 我来到c幢大楼，上到了之前的展会楼层，这边人还挺多，但大多数都是工人，他们在拆卸边上的特殊器材，小心翼翼地装进边上的几个工具箱里。 我往里面走了几步，就闻到了淡淡的鱼腥味，与此同时，在里面的展厅，我看到了此次要找的人。 “工藤小姐！！” 我喊住了在四处看的金发女郎，她看到是我，饶有兴趣地冲我挥挥手。 “啊呀，你是上次的小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来到她面前，也顾不得突然不突然了，直接问道。 “这次深潜者的事，你能搞定吗？” 她应该是突然惊讶了一下，我能看到她瞳孔收缩了下，随即她也没掩饰身份了，大咧咧地说道。 “这可不一定哦，这次的事情挺麻烦的，不，应该说是很危险，要我一个人，恐怕还真弄不好”。 “嗯，所以我来帮你了，我希望能快点解决申城这件事，这样对我有不小的帮助”。 “我就不多问你了，不过，你能帮到我什么”。 我打开手机，把之前的录音放给她，同时，我开口说道。 “这是之前，这里的深潜者聚会时说的话，我当时有幸听到，然后以同样的发音录下来，可能因为这一点，我一直被深潜者追杀，所以我希望能帮上忙，好解决这件事，我也能安全点”。 听到我说的话，工藤小姐沉吟一阵后，再次看向我，她的目光不再是怀疑，而是带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没必要做这些，我有自己的方法，你去做你的工作吧，申城的事，你不需要参与”。 看来她是不打算让我来帮忙了。 我叹了口气，靠在边上水泥柱上。 “这样吗？虽然很可惜，但我也只能祝你顺利了”。 我拍拍手，走向了出口处，工藤小姐她还在拿手机拍着这房间的角落的粘糊物质，不过在我看来，这显然没什么意义。 我离开大厅，来到楼下，在这里我遇到了另一个人，而这人说不定能帮上我的忙。 “诶？售票员小姐！啊不对，弗小姐！” 面前这位之前在商场卖过展会门票，现在为了给哥哥报仇，一直在追踪深潜者消息的女孩，就是救过我的那女汉子，她也看到了我，冲我挥了挥手。 “呀吼，歌酱，你也在这啊”。 第25章 收容 我拉着弗维瑟走到边上，这里是大楼侧面，平时没什么人会来到这，最多是修剪边上灌木的园丁会来这里除下草，而现在这里草并没那么茂盛，没有除草的必要。 “你是因为深潜者来到这的吗？” 听到我的问话，弗维瑟目光坚定地点点头。 “是的，我感觉它们还会再出来，我就先在这边等着，而且，你也闻到了吧”。 我想她说的应该就是空气里的鱼腥味了吧，我微微沉下头。 “你是说鱼腥味？” “是的，我想那些工人中，肯定有深潜者混在了里面，我要找出来，然后干掉它”。 她的声音虽然并不响，但还是带有一丝狠意，就在我想着接下来怎么办时，她马上看向了我。 “所以，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我？怎么帮”。 我没想到她竟然先开口找我帮忙，惊奇之下，我抬头看向她。 弗维瑟摸索着口袋，掏出了一张纸打了开来，上面似乎是一幅楼层图，因为是手工画的，所以很简陋。 “这是，楼层图？” “嗯，这是我画的楼层图，我知道深潜者经常来这里，于是我就走遍每个楼层，画下了这幅图，想着总有一天可能会用上”。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弗维瑟沉思了会，摇了摇头，似乎她目前只是有这个想法，并没有定好接下来的计划。 看她这样，我开口说道。 “我打算活捉一只深潜者”。 “什么，活捉？你是要”。 她惊讶之下，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按住她的手臂，示意她先安静下。 “因为深潜者身后势力可能没那么简单，所以我打算捉一只给我背后团队进行研究，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也方便想对策”。 “那么你是要？” “嗯，我需要你来帮忙，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怎么样，你愿不愿意”。 如我所料，在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没有什么顾虑，马上就答应了我。 “行，那么我要做什么！” 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后面要做什么，现在仅仅只是提出个设想，甚至研究所与事务所都不知道我打算活捉深潜者这件事。 我跟弗维瑟要来楼层图，仔细看了下，在三楼整个楼层都被改造过，原本的楼层是顺着建筑设计的弧度，在内侧有个用于游览的走廊，而在边上则全部是商铺，而后来，上边说这层专门用于展会，因此店铺全部被取消，所以这里才被分割为三个大型空间。 当然也只有三楼才是这样，别的楼层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商铺繁多，行人也不少。 看到这，我算是了然了，把这楼层图传到处理器后，我心里也初步诞生了个想法。 “弗维瑟，你知道这附近有卖小型渔网的吗？” “渔网？这里倒是有卖渔具店的，渔网不知道有没有啊”。 “带我去”。 听到我不容拒绝的话，弗维瑟也没反对的意思，当下带着我上到五楼，的确如她所说，这里有一家卖渔具的，只是现在没什么人，店主也在那看手机。 我走上前问道。 “你这有渔网卖吗？” 回答我的是他懒洋洋的语气。 “你是要几股的”。 几股？ 我拿出手机搜了下，算是明白了几股的意思，于是回道。 “要3股的，给我来5面”。 “行，你等着”。 店主站起身去到后面，我往他手机看了眼，是两人在钓鱼，不过他们桶里什么也没有。 过了五分钟，店主出来了，拿了五个包裹递了过来。 “给，5面5股的渔网，总共500块”。 “那么贵啊！” 听到价格，边上弗维瑟惊讶了下，不过我没空再在这耽搁了，拿出银行卡付了钱后，就拉她上了楼。 “之后听我说，我们要把深潜者引到楼上，然后用渔网兜住它后，把它推下楼。而且深潜者没那么容易死，我之前有人拿车撞它都没撞死，所以推下楼后，它肯定死不了，不过半残是肯定的”。 “嗯，然后怎么办”。 “然后必须要有人在下面把奄奄一息的深潜者搬上车，我要把它送到研究所去”。 顿了下，弗维瑟似乎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随即点了点头。 “行，我觉得可以，那我要做什么呢？” “你有没有开货车的朋友，我要他帮忙运送深潜者”。 本以为他会说没有，我已经准备好联络事务所帮忙了，可没想到她竟然有。 “有个，我现在联系他”。 “好！这可是帮大忙了，让他速度快点，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离开”。 三分钟后，弗维瑟关掉手机，对方在十分钟后赶到，我们现在可以准备布置东西了。 拉他到了11楼，我带她到了转角，这里看不到转角对面的情况，用来坑人最好。 “你到时候在这等着，我把它带到你这，你马上用渔网套住它，它肯定奋力挣扎，你就把这几个全部套上去，然后我把窗户敲碎，你把它推下去”。 “行，交给我吧”。 我把渔网拆开，交给了她，随后等她朋友到了，吩咐他开车等在边上后，我下了楼。 之后怎么办？ 虽然我想的很美好，但这一切出不了一丝意外。 万一对方上来两个怎么办，万一对方不愿意来怎么办？ 又或者说，对方在电梯里对我动手怎么办？ 深潜者并不是傻子，它们也有跟人一样的智力，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或许，我要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下。 看向边上楼梯，我再次陷入沉思。 三楼很快就到了，那淡淡的鱼腥味依然充斥鼻腔。 远处的工藤小姐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离开了，但那几个工人还在，他们的设备还没有拆完。 我朝那些人走去，他们没有注意我，还在忙自己的事。 我装成一副路人的样子，慢悠悠从边上荡过去，但鼻子一直在闻着气味，因为他们站的比较开，味道容易辨认，我很快就分辨出哪些是深潜者，哪些是普通人。 在这里干活的一共有六人，其中四人是深潜者，两人是普通人。 确定好目标，我稍微确认了下位置，随即就是要行动了。 那么怎么来呢。 再次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可能的情况，我随即向最外面的深潜者靠近。 它目前是站在凳子上，探着手拆着上方的全息灯，我假装不经意地靠过去，随即用力地撞在了下面的凳子上。 “我靠！！！” 大喊一声，我撞倒了凳子，上面的深潜者也不出意外的掉了下来，我再使劲踩了脚它的腿，随后赶紧后退几步。 “喂！你有没有长眼啊，不知道让下我啊！” 我痛骂一声，不出意外，眼前的深潜者气呼呼地朝我冲过来。 我大叫一声，往楼上跑去，它也如我所料，一直在追我。 四楼。 五楼。 六楼！ 看来它是不打算放过我了，一直在追我，其他深潜者也以为这是一场意外，也没有跟上来，所以来的只有它一个。 我往预定的转角跑去，同时大喊大叫“杀人啦”，不过这一层楼是办公层，并没有什么人，所以没人出来看发生什么事。 “呼呼，别追了，我认输”。 一边这样喊，让弗维瑟知道我位置，一边回头看去，深潜者动作很快，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已经能看到它脸上开始浮现的鱼鳞。 眼前就是转角了，我大喊一声。 “就是现在！” 转头看去，弗维瑟双手紧抓着渔网，满脸紧张的看过来。 “扔！” “好勒！！！” 3*3的渔网被她全力甩出，正好套在了冲过来的深潜者身上，它全力挣扎着，帽子被挣脱了，露出了一整张鱼脸。 但现在不是看这些的时候，我和弗维瑟赶紧把剩下的渔网也一股脑地套了上去，随后我抓起边上的消防器，朝边上玻璃砸去。 “哐！哐！哐！” “哗啦！！” 被铁框固定着的玻璃被我砸碎，碎片往楼下掉去，落在了没人的地面上。 见此，我赶紧把在边上乱抓的深潜者拽了过来。 它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玻璃碎了，还想要攻击面前的我，可惜它被渔网限制，伸展不开，反而还把自己给绊倒了。 “弗维瑟，快！” “我知道了”。 我使劲踢着摔在地上的深潜者，把它往碎掉的窗口那踢，深潜者这时候也注意到了那边，大吼着就要逃跑。 但是已经晚了，从被渔网网住那一刻，它的结局就已经定了。 “给我下去！！！” 我大喊着，一脚把它踹出了窗口，三秒后，外面传来“砰”的一声沉闷着地声，随即一片尖叫传了过来。 我赶紧和弗维瑟坐电梯下到一楼，赶过去时，她的小伙伴正在搬着即将发生变异的深潜者身体。 我上前搭了把手，顺利把它送上了货仓，随即拉着弗维瑟上了副驾驶位。 “赶紧开到北区的烂尾楼那，把车停在小区中央的广场上”。 说完，我赶紧拨通直升机驾驶员的号码。 “喂！现在有个十分紧急的事情，你马上把直升机开到顺和路北区的烂尾楼小区中央广场那，我有个十分重要的东西要空运到研究所，十分紧急！！” 说完，我挂了电话，之后的事就是等直升机来了。 货车开的很快，但深潜者变异地更快，仅仅三分钟，它已经变异完成了。 听着后面传来的碰撞声，我心中满是不安，如果货仓不牢固，随时会被它撞坏，到时候就危险了。 而且经过那么大的事，警车也随时会来，现在必须要赶时间。 十分钟后，货车停在红绿灯前，后面的货仓越来越响了，但渔网应该还没被弄破，并没有传出捶打的声音。 十五分钟后，烂尾楼就在眼前了，货车猛地拐进烂尾楼小区，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声巨响，我回头看去，货仓鼓出了个洞，深潜者马上就要跑出来了。 头上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驾驶员来了！ “就停在这！” 边上司机苦着脸说“修理费可要你出”，我说着“好的好的”，就下来打开了货仓。 瞬间，一个黑影翻滚而出，我定睛看去，深潜者已经弄破了一边的渔网，正用鱼人不该有的粗壮的手和腿扒着地面往前跑去。 该死，我可没有限制它的方法。 正当我感到头疼时，上方传来了一阵枪声，声音之密集，枪声之响，就像持续开火的加特林一样。 我往上方看去，驾驶员端着的正是加特林！ 他把飞机悬停在了空中，端着加特林扫射着眼前的深潜者！ 受到加特林攻击，也许是伤到了腿，深潜者被迫停了下来痛吼，驾驶员看这样子，也马上知道该干什么。 直升机降低了高度，随即，一个带尖钩的绳子垂落了下来。 见此，我抓起尖勾往深潜者走去，毫不留情地用尖勾穿过了刚刚被子弹打穿的伤口，随即动力全开，把尖勾从另一端穿出来。 “好残忍！” 身后传来了司机的吐槽，但我管不了这些，抓着李晓，也就是直升机驾驶员放下来的绳梯，便朝下方喊道。 “你们回去吧，之后的事会有人处理的”。 “好，一路顺风，一定要研究出个结果啊”。 “喂，车厢钱一定要赔啊”。 看到我回头，李晓扭头看过来。 “真是个大动作，你抓的是什么东西？鱼人吗，看起来真恐怖，我之前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是深潜者，似乎是某个不得了东西的走狗，我打算送到研究所去，那些人应该能研究出个什么”。 “是吗？不过这些事可不是你应该做的”。 我叹了口气，无视掉下面传来的怒喝回应道。 “没办法，我想好好发展，有一些事是必须要尽快解决的”。 “是吗？那你真是辛苦啊，偶像做到你这个地步，也是属于怪才了”。 看着下方越来越远的浓雾，我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 “喂？我是歌姬，我抓来个不得了的东西，你们赶快准备个牢固的收容器，这东西发作起来可不得了”。 “嗯，半小时后到，你们动作快点”。 挂掉手机，我再次看向外面，马上就天黑了，越来越沉的天色总让我高兴不起来。 “你相信有神吗？” 听到我问话，李晓沉默了会。 “你以前问过”。 “那是以前”。 “我相信，不光有神，而且还有外星人，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靠在座椅上，淡淡的无力感传来，刚刚用力过猛，体内的热量一下子积攒的太多了，需要好好散散热。 “是啊，只是不知道，说不定那些东西马上就出来了呢”。 第26章 研究所的深潜者 飞机来到了研究所上空，螺旋桨的旋转声把一些还在休息中的研究员吵醒了，他们走出门骂骂咧咧地来到了广场，只是下一刻，眼前的场景马上剥夺了他们的睡意。 “天呐，那是什么！” 在广场中央，一个巨大铁笼放在那，而在铁笼上空，研究所的老熟人，开着直升机的李晓正吊着个牛犊大小的生物，慢慢从铁笼上方开口把它放进去。 “那是什么啊，鱼人？竟然真的有鱼人！”。 那个研究员愣愣地看着，随后猛然想起什么，跑到铁笼不远处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起来，随后立刻发到了好友那。 “别睡了，快来广场看，这里有个鱼人！”。 发完消息，他马上跑到广场中间去，这种神秘生物之后很可能会转入保密场所，现在这近距离观察的机会，之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了。 他并不是唯一，在场来了七八个研究员，他们同样与这人一样，对这种未知生物充满了热情。 “哟老张你也来了，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 “太稀奇了，我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没想到现实竟然真的有，而且那么大一个”。 看到待在铁笼旁的研究员，早就来到这里的所长大声呵斥道。 “都散开了，没什么好看的”。 看到人群散开后，所长看向边上的助手。 “喂阿三，你马上把上面门关了，然后启动拖车拖到防爆房里”。 “现在？好，我这就去”。 被称为阿三的精瘦男子踩着附加的安全梯爬到了铁笼上方，把门扣死后，又用叉车把铁笼架起挪到了货车上，随后上了货车的驾驶室。 车子迅速开向研究所后方，在那里，鱼人将被卸下来研究，而直升机在一切办完后，也拉升高度，融入了夜色里。 “你觉得将来怎么样”。 “你是说鱼人的事？” “嗯”。 “不知道，可能会揭开什么吧，我们未知的某些神秘力量”。 听着李晓的回答，我看向直升机窗外，手指慢慢敲打玻璃。 “而且，我觉得这只是个开始，如果有可能，你还是尽快离开申城好”。 “离开？” 我迅速思考着可能性，但无论怎么算，付出与收入都不成正比。 我摇摇头，有点沮丧。 “离开是不可能了，如果现在离开，我将失去一切，我必须要留在那，只有凭借之前打下的基础，我才能有一线存活的机会”。 “哎”。 李晓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可能刚刚的话，也让他意识到了我处境的艰难吧，之后只是打开了音乐，没有再说话。 我听着舒缓的蓝调音乐，思维逐渐飞散，恍惚间，眼前浮现了我从没见过的画面。 那是个残酷的世界，人们为活下去而奔走，逃窜在巨大生物触手下。 巨大的岩石巨人从天而降，落在没有退路的人面前，桀桀怪笑响彻大地，恐怖的黑色影子浮现在天边。 “轰隆隆！！！” 耳边猛然炸响，把我从幻境之中拉了出来，我坐起身，睁大眼睛看向前方。 “怎么了？” “快到申城了，不过天气不是很好，我们要快点了”。 强烈的失重感传来，直升机加快速度往下飞去，很快，就再次飞入浓雾。 十分钟后，直升机降落在了那幢大厦顶层，我也跟着驾驶员下了飞机，踩在了地面上。 “那么我就不送你了，我也有我的事”。 “嗯，一路顺风”。 告别李晓，我重新回到了事务所，房间里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在此期间并没有人来过。 “呼——” 我松了口气，看来在申城的深潜者还没注意到这，我最近应该还能好好过一段时间，必须要保护好这里。 但此刻我已经没工夫考虑更多了，我现在需要放松，紧绷的心再也撑不下去了。 哪怕至少是这个晚上，我想舒服的度过。 关上大门，我在黑暗中来到了休息间，坐回床上，心情稍微缓和了点。 拿起边上的mimi戴在了耳朵上，我平静下来，捕捉到了传过来的电波。 “游戏启动！” 顺着回传的电波，我的主意识来到了游戏服务器里，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个事。 “要么把我的数据在这备份一下吧”。 这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为了避免在现实里对抗深潜者时出意外，这件事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mimi因为是网络游戏，所以有接上广域网，正好是备份数据的好时机。 顺着服务器网络，我来到网络供应商的服务器里，又走到了外网上，随便找了个服务器在这留下了个备份。 之后我又流窜到某国政府服务器留下个备份。 随后又在网络上的私人公司服务器里留下了个备份。 “好了，差不多了，回到游戏去吧”。 第27章 街边演唱 之后冒了些风险回来，因为在游戏里用了不少高级管理权限，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边察觉。 睁开眼睛，眼前还是熟悉的墙壁，熟悉的房间，一切都没怎么变。 “呼，回来了啊，现在六点钟，距离上班还有点时间，要么看看新闻，不知道那边研究所研究地怎么样了”。 看向边上，拉着的窗帘中还是透露出一丝缝隙，晨曦的微光就这样从缝隙中照射进房间，让空气中的灰尘无处躲藏。 我看了眼周围，边上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地上没有其他人的脚印，门口的丝线还是完整地牵拉着。 看来昨晚并没有别人进来，这里还很安全。 “呼”。 轻轻叹了口气，我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粗略看了眼新闻，推送中并没有关于那个《超次元游戏》mmo的最新消息。 看来关于那个游戏里的破坏狂，公司的工程师还是拿不出任何解决办法啊。 看没有我想看的东西，我又打开收藏夹，点开了研究所的论坛，这里倒是有些新帖子，其中有两个是关于深潜者的消息。 “关于新到研究对象“深潜者”的最新公告，深潜者目前已经安全收容，关于组织研究于5:15分开始，有最新进展将重新开帖更新”。 “关于深潜者讨论请在本帖内进行，在本帖外讨论将进行删帖处理”。 看来关于深潜者，研究所并不打算将消息大范围公布，不过也是，这种东西的消息一旦扩散，可能会引起不小的恐慌，研究所做的决定没错。 我关掉手机，走出了房门，晚上的浊气在出门之时一扫而空，轻微的晨风吹过，带走了些身体积聚的热气，让精神为之一振。 “呼，真舒服”。 对面的早餐店非常忙碌，不少路人在门口排起了长队，这才早上五点半，已经有不少人在那等着了。 看到他们，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之前被搁置在一旁，一直没有注意的念头，在此刻终于浮现了出来。 对啊，我要开始想歌词了。 为城市里匆匆忙忙没空休息，为在钢筋混凝土中为生活挣扎的人们，写出他们最想说出的话，让他们的言语，能在网络中有地方发泄，让他们的心情，能被更多人所理解。 现在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快点把这歌写出来，这也是我和另一个灵魂争夺粉丝的要点。 我往上面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焦急让我一时间无法思考，我坐在台阶上，慢慢将心情稳定下来。 首先该怎么做？ 要想歌名？不对，应该先想好自己要写什么歌，唱给谁听的，怎么个唱法，歌曲风格是什么。 我这首歌是唱给所有为生活挣扎求生的人，因为要大范围传播，所以必须要一听就懂，一学就会。 我趴在台阶上，不停想着这些问题，关于歌曲风格可以选择的有很多，是hiphop，还是阿卡贝拉，是雷鬼还是中国风。 如果是hiphop，则可能让一些现代人嗤之以鼻，如果是阿卡贝拉，又容易产生违和感。 如果是雷鬼，难免劝退一些喜欢安静的人，如果是中国风，又不太适合这浮躁的社会。 电子朋克？乡村音乐？ 正在我思考时，眼前经过一个边走边整理公文包的it男，他似乎忙不过来，抬手不小心打掉了耳朵上的耳机。 对了，我直接去问就行了。 我直接去听，去问他们平时听的歌，听什么多，我就做成那种类型的。 想到这，我直接跑下楼梯，来到刚刚经过的it男旁。 “小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他转过头看向我，那瞬间，我看到他眼睛一亮，表情闪过一丝紧张。 “嗯？什么事，你说吧”。 “你喜欢听什么歌？最喜欢的歌”。 “这个啊，crab rave吧，节奏感挺强的”。 听到这首歌，我稍微搜了下，这歌在资料库里有，是3年前的电子舞曲，因为富有节奏感的韵律而出名。 我跟这it男道谢后便转身寻找别人，在不远处，一对小情侣正互相搂着，站在路边，看起来像是在等车。 “大哥大姐，我在做个调查，我想问问你们最喜欢的音乐是什么”。 “最喜欢的啊，我老公最喜欢什么歌，我就最喜欢”。 听到女人的话，男人亲了下女人的额头便说道。 “我老婆最喜欢异想记，而我喜欢never gona give you up，怎么样，老婆，我没说错吧”。 “亲爱的，你真棒?5?”。 我尴尬地扯着嘴角，赶紧离开这对情侣，这真是晒死我了，多待一会我都浑身难受。 边上有个老头子带着小孩，看起来应该是准备去吃早饭，他们没啥参考价值，我随即看向了后面。 在身后，有个时尚女郎，穿着华丽的外套，迈着模特步往这走来，我见状站在了她前面的路上。 “美女，问个问题好吗？” “嗯，什么事”。 “你最喜欢的音乐是什么？” 眼前模特想了几秒，说了声“time to say goodbye”便离开了，我记下来后又看向了边上街道。 之后又问了些人，记下了其他几首音乐，分别是“young and beautiful”,“走着走着就散了”，“深蓝”。 整理了下，这些歌都是pop风格的代表歌曲，有着强烈的节奏感，歌曲也紧凑精干，跟我想的一样，特点都是容易理解，容易歌唱。 我靠在栏杆上，看着过往的路人，心中已经有了主旋律。 歌词主要是对现今人们发出的呐喊，想要喊醒人们，但是人们对此充耳不闻，见此，我告诉人们，如果随时回头，都能看到我在这里，一直在为你们祈祷，为你们歌唱。 确定好主旋律，我随即开始撰写歌词。 “从现在起，到哪里去，不确定的我在街上不断寻觅。 从那时起，到那里去，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颠沛流离。 忘记当下，忘记工作，只在此时我才能找回自己。 如果在此，只要有你，勇敢地，面对自己。 这个城市人们太过滑稽没有自我不知乐趣。 所思所想除了金钱权利尽是空虚毫无意义。 酣畅淋漓热血澎湃这些词语在这没有道理。 但在此刻就在此时这些空洞都将化为过去。 现在，看向，这里。 【副歌】 哪怕，就在这里失去自己，这个城市颠沛流离，也还有我为你着迷。 汽车行驶钢铁废墟，行人走在水泥牢狱，只有我还停留此地。 囚徒来往经过这里，没有人会在意歌姬，我依然在不断歌曲。 因为我还铭记着你，等待你再回到这里，我的一切只属于你。 只为了你。” 轻轻用没人听得到的声音哼着，我这算是写好了上半段的歌词，虽然处理器负载有点重，身体已经有些发热，但稍微冷却下，下半段也很容易就写出来了。 我看向前方，那边有人往这走了过来，是公司的网络运营人员。 “嗯？歌酱早啊”。 “嗯，早上好~” “偷偷跟你说哦，你之后几天要有的忙了，先做好准备吧”。 她小声跟我说了这个消息就走进办公室了，我听后，看向她的背影，心中开始分析这句话的意思。 看来那边方案快要完成了，马上就可以开始大范围运营，估计导演今天就会告诉我一些事。 终于要开始了吗？关于粉丝的争夺，我已经推迟了太久了，必须要快啊。 虽然因为处理器编写歌曲的原因身体有些热，但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我继续组织着下半段歌词，期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过来了。 “哟，歌酱，早啊”。 “嗯，你也很早”。 来的人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拿出了路上买的早饭，边吃边聊天，声音不小，我在外面也能听得很清楚。 “中间那个岛的事你们听说了没？就在前天”。 “你是说那个杀人案，我昨晚看到的，真的假的啊”。 “应该错不了吧，那个富豪？” “嗯，是他，听说是这里一个大厂老板，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把老婆杀了”。 “是因为保险理赔？可也说不通啊，他自己后面也自杀了啊”。 我听地七零八落，好不容易才从她们谈话里整理出了线索，把这些话串成了一条线。 这是关于最近的一桩命案。 在之前，有个本地开电子厂的富豪在申城湾买了个小岛，在上面建了个独立别墅，而在前天晚上，他请了分居的妻子来到岛屿，把她杀了后自杀。 这个案件比较奇怪的是，这两人死状奇特，男人死在别墅前方，手中抓着个铁丝，铁丝长度估计有三四百米，绕着别墅很远，而在铁丝另一端，岛屿上岸处不远，妻子就抓着铁丝倒在地上。 我打开手机搜了下，关于这个新闻并没有什么信息，当下只能先把这事放在一边，想着眼前的事。 “大家都来了吗？” 我转头看去，是导演，他站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 “嗯，都到齐了，那么开始吧，争取今天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明天开始正式运行”。 “哦！！！” 房间里很快就忙了起来，各个部门互相沟通，交流着明天的运行内容，我听了下，明天开始在各个平台会放出我的广告，而且明天还有一场直播，关于我对于未来偶像界的构想。 边上有人走了过来，随即导演声音就响了起来。 “啊，歌酱，你过来下”。 “行，有什么事？” 导演把手中一摞文件给我，随后说道。 “这些你带回去看看，是之后七天的安排”。 我接过文件看了眼，是之后一段时间的计划书，前面两页说了明天的直播安排，具体该说什么上面讲好了。 “我知道了，明天就按照前面的大意说就行了吧”。 “嗯，这次直播很重要，一定不能跑题”。 “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 我坐在大厅的角落翻看着计划书，前面有说我一直想要的街头巡演，时间是在第四天，持续三天，地点是在五公里外的蜀街和七公里外的辽街。 这几天看来不能出门了，必须要万分小心才行，不能跟之前一样了。 我摸了摸手臂，上面的补丁暂时没问题。 我拿着计划书来到门口，外面的人比之前多了些，现在是早上八点，正好是主流上班前的一段时间。 看着这些人群，被压抑好久的冲动开始萌生。 “啊——” 我张了张嘴，发出了短促的声音，微微沉浸心神，我来到了楼梯下，走到了大路上。 终于，我还是唱了出来，不再为未知的可能而畏畏缩缩。 “从现在起，到哪里去，不确定的我在街上不断寻觅。 从那时起，到那里去，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颠沛流离。 忘记当下，忘记工作，只在此时我才能找回自己。 如果在此，只要有你，勇敢地，面对自己”。 歌声强劲有力，回荡在早上的街道里，蔓延出去将近两三百米，路上的人们被歌声吸引，纷纷转过了头。 街边早餐店的老板娘听到我的歌声，放下正在夹包子的不锈钢钳，走出店铺，站在店门口看向这里，一言不发。 在路边扫地的清洁工靠着路边停下小车，单手抓着车门，站在踏板处看着这里，目光深邃。 没有买到早餐，穿着西装的员工本来想要冲着老板娘发火，但听了会歌声后，他也按捺下冲动的心情，往我这走了过来。 此时我的身后，导演也听到外面的歌声，他推开门，看向街道上我的身影，听了会后叹了口气，走回屋内。 “你们今天想吃什么，中午我请客”。 很快，上半段唱完，我看向周围，大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最多掏出手机录视频，但这些足够了。 只要能让大家停住脚步，过来听我唱歌，就已经证明这次路边表演达到效果了。 下半段歌曲也很快开始，在歌唱中，我看到有些人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 “喂？老板，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我来不了了”。 “我今天要参加同学会，来不了了，事情我晚上回来解决”。 “兄弟，今天的班帮忙代下”。 我的声音渐渐轻下，一曲唱完，我看向周围，不知道谁先鼓的掌，很快，掌声化成了潮水，传遍街道。 “我是机器人，名字是歌姬，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过得不再像韭菜那样，能够真正为自己而活”。 “盛开荒野的花朵啊，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人们为什么总是互相伤害，互相争斗。 凛然绽放的花朵啊，你眼中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人们总是难以做到，相互谅解”。 周围的人还在进一步增多，即使是城管过来，听到歌声，也停下了驱散人群的脚步，他停下车，直接爬上了巡逻车在上面看着。 路上没有人再行色匆匆，大家都满是放松的面容，没有互相内卷，没有为了工作拼命，有的只是安静地听着歌，思考着未来的人生。 歌曲唱完，我低头致意了下，挤开人群回到了工作室，下一刻，人们反应了过来，往工作室冲过来。 “再唱一首！再来一首”。 “签个名吧”。 导演这一刻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打开窗户朝外面喊着。 “不要过来，听我说，歌姬明天会进行线上直播，四天后就会进行路边演出，到时候你们来看就好！！” 有些人停住了脚步，但很多人还在敲打着门，我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尴尬地看着在门口大喊的导演。 其他职员看到这个场景，也一脸不可思议。 “真不得了呢”。 “这可真厉害啊，像生化危机一样呢”。 好在没多久，城管和警察赶了过来，总算驱散了狂热的人群，不过他们还是对导演发出了警告。 在这之后，导演把我训了一顿，听到他劈头盖脸的训斥，我也只能耸耸肩。 “我知道啦，下次不会了，都听你安排”。 “嗯，之后你把歌发过来，这歌还不错，我会给你编个曲的”。 “好，我等下发”。 拿出手机把歌词发了过去，我之后便回到休息室，刚刚那一幕简直吓到我了，之后也不可能在没准备情况下突然开展街头演唱，只能等四天后的安排。 正想着之后要怎么办，手机发出叮咚一声，有人发消息来了。 “嗯？” 我打开看了眼，是弗维瑟的消息。 “有空给我打个电话”。 我当下就拨通她号码回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 “三妹，你听说申城湾的事吗？” “嗯，是那个电子厂富豪的事吗？” 通过聊天，我知道弗维瑟去了封锁区，在案发现场，她闻到了浓重鱼腥味，还看到不少鱼鳞，她推测是深潜者作案。 但是是深潜者，我也做不了什么，毕竟马上要开始一系列活动，不可能再做这些有风险的事了，眼下只有等研究所的消息，而且还要尽可能不被深潜者注意。 “好吧，有新消息再跟你说”。 电话随后挂了，我心事重重地坐在凳子上。 倒不是因为帮不了她，而是在想深潜者为什么会袭击人类。 那个卷轴浮现脑中，上面的话仿佛在脑海响起。 它们存在于深海之中，它们居住在海底宫殿，它们有永恒的使命，在群星组成魔法的阵势时，它们将会呼唤星空，迎来它们的神。 组成魔法阵，可为什么要杀人，难道是为了血液，用血液组成魔法阵？ 想不明白。 我站起身，来到对面办公室，无视了职员疑惑的目光，我看向窗外。 还有不少人在公司外游荡，等着我出去，毫无疑问，路边演唱是成功的，只是带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歌酱”。 边上传来呼唤我的声音，我转过头，是那个职员在喊我。 “嗯，什么事？” “你那首歌很不错，或许现在这个城市，正需要你这样的人”。 “是吗？或许吧，我只希望，大家生活地别那么累了，偶尔也要享受下作为人该有的乐趣”。 “嗯，加油，或许你真能给这世界带来些改变也说不定”。 她笑着继续做她的工作，我也笑着走到窗户边上，外面人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他们跟后面过来的人表情明显不一样，他们都是释然的，散发着真心的笑容。 作为人的快乐，每个人都不一样，但绝对不是现在这城市大多数人所遭受的待遇。 我回到休息室打开了空调，现在我要尽快开始下一首歌创作。 第28章 运营计划(七天限定版) 主旋律这次就定为“歌颂世间万物的美好”吧。 定好了主旋律，我正要想后面的歌词，外面传来一阵欢呼，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怎么了”。 我站起身，打开了门，外面的热气扑面而来，我刚刚冷却下来的身体温度又有反弹。 外面的策划部大姐看到我，朝我招了招手。 “歌酱，来！” 我疑惑地走过去，就看到大家看了过来。 “歌酱，一起去庆祝吧”。 庆祝？ 我想了想，这次弄得那么大阵仗，想必是件不得了的事情完成了，那么之前一直在做的事是？ “运营方案完成了？” “嗯！明天就开始正式实施了，所以今天去庆祝下，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来？” “庆祝，该不会是去酒店聚餐吧”。 “对，去边上的国际大酒店”。 我当下就撇了下嘴，他这是不知道我是机器人吗？ 我按住导演肩膀，郑重地说道。 “没事，有你替我去就行了，你们好好聚餐，我就不加入了”。 “行吧，走，我们出发！” 导演挥了下手，周围人“哦”地一声，纷纷出了门，我无语地看着门被“砰”地关上，没两分钟，房间内就剩我一个人了。 该怎么说呢，真是爽朗地一群人啊。 只是，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稍微有些寂寞。 之前热闹的场面就仿佛是泡沫一般，破碎后，只剩下一片虚无，我环视着只有我的空间，刚刚还坐满人的座椅，现在空空荡荡，写好文案的计划书放在桌面上，然而在几分钟前，它还在人手上，被一个个传看。 电脑打开着，最后停留在与别人的聊天记录里，随着最后“就这样就行”几个字，后面再也没了消息。 我来到计划书前翻了两页，都是些关于之后七天的方案，我扫了眼，便来到电脑前，上面是和平台工作人员聊天的记录，是关于我明天直播的具体要点。 我坐在转椅上旋转着，心里的难受有些停不下来，现在我算是能体会人类的感情了，想变成人类的想法一刻也停不下来。 或许再过几年，应该有办法把我处理器和记忆芯片移植到仿生人身上吧，不过那也太晚了。 不对！ 我猛地一激灵，就好像什么开关打开了，我站了起来，来到了窗户前。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并不是我该关心的，我要想的是，怎么抢夺更多粉丝，赢过马克塞蒙。 “呼——” 深深呼了口气，把身体积攒的热量稍微释放些，我拿出手机，搜了下马克塞蒙的视频。 视频很多，在国内也有不小的影响力，但相对来说，我还有赶超的空间。 只要这次的运营顺利。 我一个个看下来，将近15个不同场合的视频，有比赛实况，有娱乐节目的表演，不得不说，为了切合灯塔国的受众，他的歌更多带有的是俏皮风，以hiphop为主，这在灯塔国很流行，但在国内，除了金字塔上部分的一些人，想要让中下层人们也喜欢上，可以说很难。 还有机会，动作要快了，让他发现国内市场就麻烦了。 门被打开了，我扭头看去，是市场部的大姐。 “你们吃好了？” “嗯，我回来拿东西，要好好待着哦！” “好，一路顺风”。 我看了眼时间，就在刚刚看视频，感叹人生间，就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现在时间，中午一点。 大姐关了电脑后，便带着文件离开了，我挥了挥手，送走了可能是今天还在办公室的最后一人，接下来，估计没人会再来了。 手机收到一则消息，是刚刚那个大姐发来的，我打开看了眼，标题是《1\/8——7\/8主要活动一览》。 打开看了眼，上面说明天下午六点有一场直播，在bcbc平台，具体内容是关于我对未来人工智能的看法，以及人工智能在偶像界发展的可能性，之后还要唱几首公司原创曲。 bcbc平台啊，好像上次演唱会直播也在那个平台来着。 之后是连续两天的平面模特演出，我要穿特定的服装来给时尚杂志当模特。 之后四天是路边巡演，地点在申城的一些商业广场上。 看来安排地很紧密，如果这个势头下去，说不定能行。 我关掉vv，打开了bcbc，因为用我名字的账号在事务所那，由专人运营，我就用我个人的小号登录上去。 点开关注，进了官方账号，官方号有着十多万的粉丝，下面的视频也有百万的播放，包括第一次演唱会，第二次演唱会，还有一些花絮的拍摄，宣传pv的视频。 我是不是也要用我自己的号发些东西呢，毕竟事务所并没有限制我什么。 思考着这事，我点开了官方号的直播界面，现在直播还没开始，已经有不少人在直播间了。 网友1:“有人在吗？” 网友2:“有的有的”。 网友3:“人工智能偶像是什么鬼？” 网友2:“就是人工智能偶像”。 网友4:“你搁这搁这呢”。 弹幕每五六秒跳一下，这里还是有不少人的，看了他们的话，我欣然笑了下。 看来这次直播要好好准备才好。 我看了看直播标签，里面有“歌姬”两个字，我点了下，跳到了视频标签页面。 “这是？” 这功能我不是第一次用，在下载了bcbc后，我就摸索了一番，知道了所有用法，只是，这标签下的视频让我惊讶了下。 为首的是个播放三万的视频，然而视频发布时间仅仅在三小时前。 今天上午发布的啊。 【捕获到路边野生歌姬一枚】——up主:牧濑少纳言。三小时前，播放:，点赞:，收藏:。 这是这视频的热度，而封面，是我白天在路边的特写。 没错，这视频，就是我白天路边唱歌的视频。 点进去看了下，这视频是从我当时开始唱歌一分钟处开始的，一直到欧忒耳佩结束，总共六分钟，而我也在视频里看到，从周边只有寥寥三四人，一直到全是人的过程。 “呼，怪不得”。 在当时，从我的视角看，也只是人有点多，不过从路人视角看，这个人数增加的有点恐怖。 弹幕里很多人问这里是哪里，而上传者也在评论处置顶了他的评论。 “这里是申城宝山区国兴路中段，这人就是歌姬，她的歌还是那么好听，人还是那么漂亮”。 我有些沉默，如果到时候还是那么恐怖的话，到时候路边巡演会变成什么样，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到时候人们肯定能觉醒一些吧，只要尽到我的能力，能收获到粉丝就好。 没错，什么样我不管，我只要达成目标就好。 没有再看下面的恶搞视频，我关掉app，又打开了论坛，依然没有最新消息。 合上手机，我打开了事务所门，现在天气不错，我想出去散散心。 “哦，对了，我要换个衣服”。 又回到休息室，我换了身热裤体恤，外面又套了个短大衣，随即我便出了门。 这身打扮并没有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我来到街上，看着两边的店铺。 身上并没有什么钱，自从上次修复了皮肤，我并不能算是有钱人了，哪怕普通的小玩具，我也消费不起，我看着边上人购买漂亮有趣的玩具，也只是有些羡慕。 边上有个游乐园，进场是免费的，不过里面游乐设施要钱，我看了看，便走了进去。 耳边响起欢快的音乐，受到感染，哪怕是摸机械构成的电源，也仿佛输出稍微大了些。 我加快脚步，往里走了两步，边上有小吃摊，放着雪糕的冰盒，外面贴着个海报，上面被冰覆盖的雪糕看起来诱人无比。 边上是个玩具摊，一些小熊玩偶，兔子玩偶用绳子系在竹子上，晃悠悠地，让人忍不住想买下来拿着，这可是少女标配，我作为偶像，如果有一个可以提升不少女子力。 但是我没钱。 可惜地看了眼，我继续往前走，前面还有个套圈地，一地的小玩具，在尽头还有9个大玩具，一个挺大的毛绒熊放在最中间，边上还有八个小兔子，看着就让人心喜。 在套圈摊前，一对情侣手中拿着环，可惜其中的女子往前连掷了五个，一个都没套中。 见此，她男朋友接着掷，可惜他本事也一般，掷大熊一个没中，边上小兔子也没中。 他们看到我在边上，想了想，互相耳语了几句，正当我疑惑他们看了我一眼后，相互说了什么，这男人就朝我走了过来。 “小姐姐，你帮忙扔两个吧，我们实在中不了”。 “我？” “对，反正我们怎么扔都中不了，看你看地很起劲，你要么也扔扔玩玩”。 让我来扔啊。 我看了眼摊主，他穿地浑身都是名牌，衣服裤子都是gi的，鞋子是美特斯邦威的高档限量版，这身上下加起来不少于一万，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下手了。 我接过男子递来的两个环，看好最远处的大熊，轻轻一掷。 圆环稳稳地飞过去，套中了大熊头上的棒子。 “好！” 边上的男子大喊一声，就要抬起双手拍我肩膀，却被他女朋友拉着。 他尴尬地笑着，朝我比着大拇指，我只是笑了笑。 对了，说起来事务所的办公桌上有些空荡荡地，加个东西也好啊。 我看了看近处，在中间有两个黑兔子玩偶，看起来跟前面竹子挂着的很像，套个那个，带着玩也挺好。 我把剩下那个环套中了兔子玩偶，看着店主沮丧地抱着熊和玩偶过来，我有些不好意思。 “来，这个给你们，祝你们未来和和美美”。 听到我祝福，那男人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们是亲兄妹”。 “哈？！” 他妹妹抱着熊玩偶，对我说了声“谢谢”后拉着她哥就走了，我马上也转了过来，尴尬笑了笑，便跟店主打了个招呼。 “谢谢了，告辞”。 “嗯，下次再来”。 我提着黑兔子玩偶，在游乐园逛着，头上“呼”地开过去辆云霄飞车，我抬头看了眼，上面的人们各个面色惶恐，又带着些兴奋。 边上路过不少情侣，家庭，大家都有说有笑，情侣们搂搂抱抱地往摩天轮走去，嘴里互相说着甜蜜话，小孩大喊大叫着要去坐海盗船，要去坐云霄飞车，却没注意到大人面露难色。 我走遍整个游乐园，没有看到一个人像外面那样，呈现出工作后的疲劳，这边的人们虽然玩累后会疲劳，但脸上却是幸福的笑容，哪怕面对小孩的要求面露难色，但却是充满关心的神色。 这里的人们充满着幸福，而这幸福，将会带给他们美好的一天，我写的歌，谱的曲，就是想让大家有着这样的笑容。 心里忽然有一丝触动，我能感觉到这触动如果不抓住，那很快就会消失，我赶紧停下脚步，消化着这突然的触动。 首先是我要写的歌的主旋律，之前的必须要改了，改成这歌颂美好生活地主旋律，咏叹关于幸福的追求，想要和家人，和朋友，和挚友，和爱人一直走下去的愿望，以及将这愿望坚持下去的决心。 “我爱的人，请抓住我，就像抓住眼前的天堂之鸟。 这并非，遥不可及，这需要我们同舟共济。 这份未来，请相信我，我会的一切去维持守护。 就像这，比肩之翼，我愿意同你生死相依。” 副歌部分先放着，有这主旋律，之后就好写了。 触动开始淡去，而我当前，要先想办法把我体温降下去。 “卧槽！” 我身上至少50°的高温，如果谁把手放我皮肤上肯定要被烫伤，我环顾了眼周围的一切，记下了这珍贵的感动。 “希望人们能永远那么快乐”。 我转过身，就要离开，目光掠过了公园门口的一个广告灯箱。 上面此时正活动播放着海报，眼前的是一个可爱的白发少女，手中拿着个巨大的宣传板。 申城a2动漫展？ 时间4\/8——7\/8，也就是四天后。 我想了想，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在每天上午下午两场的街头表演中，不过晚上的话应该是有空的。 到时候去看看吧，毕竟我第一任的主人还是很喜欢漫展的，我正好去领略下那是什么东西。 我转身往回走，现在是下午三点，游戏里应该是早上八点了，我要回去看看凯希那怎么样了，希望不要再出什么麻烦。 第29章 电脑游戏?不难哦 从游戏世界回来，睁开眼，现在时间是早上四点半，距离坤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申城的天空还是黑的，太阳还没升起来。 我拿出手机，把之前在游戏世界时想的歌词全部写了下来，而在这之后，我要进行的第一次正式路边演出，将会成为我解放这星球的第一站。 此刻，哪怕是最喜欢熬夜的夜猫，这时候也大多去休息了，窗外并没有什么人，亮着灯的大多都是无人值守的自动售货店。 我有些无聊，离开了休息室来到了办公区，灯没有打开，但仅仅靠着眼部摄像头，还是能看清房间里的情况。 我打开了导演的电脑，这电脑并没有上锁，我很快看到了他的桌面，还有桌面上的杂七杂八的软件。 “6789浏览器，6789压缩工具，老鸟桌面壁纸，哎，都是垃圾软件啊”。 我叹了口气，本来想进到应用列表把他这些软件给卸了，不过在这里，我却看到了个有意思的东西。 原本在桌面，上面的除了垃圾软件以外全都是办公软件，而在应用列表，我却看到了不少游戏。 “嗯，英雄联盟，穿越火线，都是些火热的游戏嘛，没想到导演还玩这些，还把它们藏起来了”。 跟着安装目录，我进到d盘，在里面有些被隐藏的文件夹，显示出来就是游戏目录。 虽然我本来是对这些游戏没啥兴趣的，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回到mimi也没啥事情好做，索性上去看看这当下最流行的游戏到底长什么样。 而且在看到这游戏时，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有意思的事，或许，这能帮我拉开更多粉丝。 用我自己的账号登上了英雄联盟，在经过新手教程后，我先进行了两局简单电脑熟悉游戏，在半小时后，我已经熟悉了游戏的大概操作。 看了眼窗外，现在刚过五点不久，距离上班还有段时间，我便再玩了次标准比赛。 或许是因为电脑跟玩家的差距有点大，我在开始被对面杀了两次，不过在熟悉对面的攻击节奏后，我又反过来杀了对面一次。 队友在河道的小龙那做了个记号，我估摸着意思，大概是要打那里的元素巨龙，我便操控盖伦跑到龙坑上方，正好对面的寒冰射手跑来了，我用了q技能沉默对面，对面转身就要跑，我闪现上去用了e技能，对面射手队友本来想上来支援，看我开了aoe技能，便直接走开了。 我的队友这时候也上来支援我，我见状，直接用大招收了对面射手，便冲上去追对面逃跑的敌人。 比赛很快结束了，我这边有靠谱的队友帮忙，杀到对面高地很轻松，对面似乎不是很团结，一到团战，对面看情况不对，跑的跟猴子一样，一哄而散。 这场比赛下来，我感觉对面甚至不如电脑，便打开了定级赛，根据说法，好像段位高了，就能碰到更加有实力的人，如果这样，对于现在在学习这游戏玩法的我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因为是青铜段位，我很快就匹配到了对手，这周的免费英雄有很多，我便选了个看起来很可爱的英雄。 这被称为“佐伊”的英雄属于法师，适合单人和对面打斗，而且她的技能很有特点，用的好可以在场上来去自如。 我把技能介绍记下后，进游戏的瞬间全部试了下，很快，我在脑海里模拟出了使用场景。 q技能是向前发射个魔法球，命中敌人造成伤害，有意思的是魔法球飞行范围内，命中的敌人距离越远，造成的伤害就越高。 打个比方，我和凯希对决，在近距离凯希朝我扔了个魔法球，我最多被蹭破皮，但如果我转身跑，跑了五十米在被魔法球打中，我即使不死也要被剥层皮。 当然，前提是要打中，这球飞得并不算快，要好好计算提前量才行。 第二个技能是在对方控制者放技能时，地上会产生技能碎片，捡到可以使用一次对方放出的技能，同时增加移动速度三秒，并放出三个魔法球。 也是个很有意思的技能，用的好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三个技能是控制技能，扔出个气泡，如果命中对方的话让对方沉睡两秒，这是逃命，或者说团战的神技，可以控制住对方的重要人物，让自己这取得一些优势。 第四个技能是瞬移到一个地方一秒钟，可以放技能，使用道具，然后再闪回来，当然范围是有限的，并不能闪太远。 熟悉了这些技能，接下来就是对方英雄的技能了，我打开浏览器看了下对方英雄，法外狂徒（外号男枪），巨魔之王（外号巨魔），暗黑元首（外号辛德拉），爆破鬼才（外号炸弹人），曙光女神（外号蕾欧娜）。 熟悉了这些人技能，我又在脑内模拟了下遇到它们该怎么做，等做完模拟，小兵已经在河道互相对打了。 我的位置是中单，在帮队友防住了想来我们这野区的巨魔后，我就赶到了中路，我对面是男枪，他一直想要冲上来消耗我的血量，但我都避开了。 期间，我队友洛想要过来帮忙杀了对面男枪，可是对面男枪警惕性很高，跑回了塔下，没有让我们如愿。 到了七分半的时候，我队友一直在我这做标记，而这种情况我在之前标准比赛时碰到过，这时间，这状况，我瞬间明白了。 要开始抢峡谷先锋了。 很快，对方人不断往这集合，而我的队友也赶了过来，对面不断在塔下移动，我队友也在找机会，准备冲到峡谷先锋那。 队友赵信先冲了上去，把峡谷先锋拉了过来，对面见此情况，赶紧压了过来，甚至有人冲了进来想要打开局面，带动队友先灭了我们。 可惜对面似乎一心想要拿下峡谷先锋，并没有跟上来，那人看情况不对想跑，但我们人追了上去，把他干掉了。 不过代价是峡谷先锋被对面收了，我们错失了机会，只能先撤退。 之后一段时间，我继续在中路补兵，队友有的回去出装备，有的在野区游走，暂时呈现一片平和的状态。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看了下地图，对面除了对面的男枪，并看不到对面别的英雄，再看看记录，队友还比较负责任，发了几个英雄消失的信息。 难道是抱团抓单了？ 过了会，中间河道出来个炸弹人，我感觉不对劲，往后面跑了点，正在这时，我心中的不安感应验了。 在我刚跑出1塔，就要退回2塔时，我这的野区突然窜出另外两个英雄，一个蕾欧娜，一个巨魔。 心里咯噔一下，我赶紧往2塔跑去，但这时对面已经跑到中路来了。 对面蕾欧娜抬手就要放大招，她大招效果是造成眩晕，造成1.5秒减速，被命中我基本要被后续的攻击秒掉了。 在头上出现光芒瞬间，我赶紧按闪现跑掉，不过后面对方看我没中，直接同样闪现过来抓我。 没办法，我还是把大招用了，瞬间移动到1塔下，躲了对面的一套技能，顺便捡了刚刚蕾欧娜放闪现掉的碎片，在传回来瞬间使用碎片闪到2塔下。 总算躲过了这波杀招。 我的队友也赶过来支援了，对面看没抓到我，只能怏怏而回，我松了口气，防住了对面扔过来的峡谷先锋后，继续补着冲过来的小兵。 四平八稳地过了三四分钟，队友开始在元素飞龙那做标记，我明白，他们是想打龙了。 跟着队友慢慢移动到河道那，对方也跟我们想的一样，也想要从我们手中抢龙，但此时龙的仇恨已经被我们拉了，对面这条龙拉不走。 对面想要从后方包抄，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我用r瞬移到他们边上的草丛中，在那插了个眼，便闪了回去。 这边有人正好要跑过去，我有了对面的视野，便算好提前量，打了个魔法球过去，对面遭到视野外的攻击，惊慌失措，赶紧跑到队友后方。 此时因为队友残血，如果想强行抢龙，恐怕得不偿失，对面一犹豫，这条龙顺利被我们拿下。 对面没讨到好处，只能怏怏散开，我也继续回到中路补兵。 又过了四分钟，他们似乎想要过来打峡谷先锋，已经聚集了四个人了，我看似乎要打团战了，赶紧回去买装备，等出好装备过来，他们已经开始发生冲突了。 我作为最适合冲上去的人，只能先瞬移过去，看看能不能沉睡一个对面的主要输出，好在对面给面子，吃到了我的沉睡，呆在那不动。 队友很懂，马上跟了上来，各种技能往对面甩去，可惜对面用了装备的效果，短时间无敌。 不光如此，对面还反应过来，把我们的人秒了个，见势不对，我赶紧往后跑了点，队友也和对面拉开了距离。 对面没有莽撞地冲上来，我们看也短时间打不了，也都散开了，又过了五六分钟，等准备地差不多了，我们人再次聚集在了中路。 这次还是要打元素飞龙，跟上次一样，这次复活的飞龙提供的效果还是缓慢回血，虽说比较鸡肋，但如果让给对面还是有些不爽。 对面也跟了过来，也想要拿下这个飞龙，我们在河道上，一边驱赶着对方，一边慢慢往飞龙那移动。 对面大概还少了个人，一时间不敢上来，我的队友本来要去拉飞龙的，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冲了上去。 “唔？” 边上的队友也很果断，看他冲上去后，马上上去帮忙，我暗骂一声“太莽撞了”，一边驱赶着在中间想上去帮忙的对面队友。 对面两人被围在坑中间，其中一人被我队友当场击杀，另一人闪现到队友旁，这回我面对的是三个人，只能稍微退后。 对面第五人终于来了，偷袭杀了我的一个队友后就想要跑，可惜我队友速度更快，上去围住他把他干掉了，剩下人纷纷转头逃跑，其中两人跑的慢了被留下了，剩下一人只能无助地在塔下打小兵撒气。 看情况明朗了，我的队友去找飞龙去了，我见不需要帮忙，便回到了中路继续补兵。 或许对面感觉到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输，等复活后马上来中路集合，我看到对面齐聚的五人，便猜到了他们下一步。 在上方河道，那里最强的野怪，那什男爵，也就是俗称的大龙。 他们肯定要去打大龙，猜到这，我迅速跑了上去，队友也跟了上来，在那，他们的确在往龙坑跑，我们迅速跑上去，把他们从龙坑赶出来，赶回了塔下。 真是不能掉以轻心，要是稍微松懈，这大好的优势随时可能被翻。 心中这样想着，我继续压缩着对面的空间，时不时点下塔，只是，我越打越感到不对劲。 刚刚有个人残血跑掉了，原本对面应该还有四个人的，怎么这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个了，还有两个呢，上路和下路没有啊。 我标记了下龙坑，队友也很快就理解了意思，马上往龙坑跑，等把眼插进去，我立刻就注意到了。 好家伙，刚刚把他们赶下去，原以为老实了，结果有两个人偷偷来打大龙了是吧。 我很想立刻上去放控制，但很可惜，对面大龙已经被打残了，队友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们收了。 “糟糕！” 这下他们每人都拿到了不少的钱，而且还拿到了大龙的状态，每个人输出能力都有所提高，必须要小心了。 队友很快标记了飞龙，我们也没多想，很快就到了小龙边，对方也没给太多机会，很快就追了过来。 队友赵信看情况不对，强行冲上去开了团，可惜他很快被秒掉了。 但是他这一冲给团战打开了局面，对面被这一击打了个浮空，队友抓紧时间打了一波输出，秒掉了对面的炸弹人。 但是对面落地后也没有吃干饭，迅速开展了反击，我的两个队友瞬间只剩血皮，还好我的站位好些，躲掉了很多技能。 好在此时小龙被aoe波及也残血了，队友顺势收了小龙，可惜他下一秒血皮就被对面收了。 但我血还很健康，而且输出也够，在对面盯着队友时，我抓了充足的机会进行攻击，对面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残血，在收掉我队友时，再发现血量不足，已经太晚了。 我抓紧时机把对面两个倒霉蛋收掉，对面仅剩一人见势不对想跑，可惜我们这还剩三个人。 我趁对面慌不择路，扔出的泡沫把对面沉睡了，队友很给力，打出的输出很足，对面瞬间被秒了。 这次团战2换5，毫无疑问，对面基本没什么反抗能力了，我们这剩下三人把对面中塔推了，一直推到高地，等对面复活出来才停手。 我回去出好装后，就看到队友在那发信号，一直点着中路，看样子是他们想要打团战了。 也是，现在优势那么大，不打团战，难道还去抓单吗？ 我跟着来到中路，对面因为形势不利于他们，一直不敢上，就这么纠缠了一段时间，大龙又复活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跟他们往大龙那移动，他们意思是借助打大龙逼迫他们过来打团，虽然这主意不错，但对面就要过来时，我们绕后的队友被发现了，他们马上撤回中路，这次团战胎死腹中。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队友倒是很不满，龙也没继续打，直接追了上去。 队友直接冲上去开团，没办法，我只能参与进去，在用q秒了个残血英雄后，对面开始迂回。 我们来到附近飞龙旁开始打飞龙，对面没办法，只能硬上，我们这次集火打了个走位失误的，打了个上来抢龙的后，收掉了龙，决定先回去补充状态。 大家回满血后，三人去收大龙，我看下路有两个脆皮准备推塔，便去下路压制对面一下。 这边两人完全没有任何防备，我在出来时往其中没动的人身上q了下。 本来以为对面会躲掉的，我已经按在e上，准备沉睡对面一下的。 所以，当我看到击杀提示时，很是吃了一惊。 “卧槽！？这人没有躲？” 对面另外一人往后退了点，我收了两个兵，就追了上去。 那人躲了我的沉睡，并没有马上回击，我虽然奇怪，但也没多在意。 直到两秒后，我身后的野区突然窜出来个人。 “卧槽，忘了插眼了”。 那人刚上来就是放了个w，我虽然马上放了保命技能，但还是没跑掉。 看着黑掉的屏幕，我陷入了沉思。 到底什么原因呢？是因为刚接触这游戏，所以还不是很了解地图？ 还是因为占了优势，所以以为对面不敢动自己？ 不管怎么样，眼前局势已经很明朗了，这死一次的问题已经没那么大了。 出好装备，我跟大队伍来到下路，这里将作为突破口，也是最后一次团战的地方，占据大优势的我们，将在这彻底把对面击破。 “差不多了”。 我念叨着，沉睡了第一个冲上来的对手，队友很快把他秒了，对面开始迟疑，趁这时间，我们把下路的塔和兵营拆了。 对面汇聚在一起，想要防守水晶塔，但对面现在只有三人，还有一人被我们这另外一人缠在上方，此时打团，对面是比不过我们这的。 在队友们的aoe下，对面只能躲回泉水，即使冲出来，状态还算不错的我们也能瞬间把对面击败，只能像葫芦娃一样一个个送。 而不敢出来的话，就是像现在这样。 水晶塔很快就被推了，我放下鼠标，看着最后的水晶被小兵攻击着，两秒过后，对方的水晶破裂，屏幕上的win鲜艳地刺眼。 心中没来由的叹了口气，这样的游戏，虽说瞬间成就感很高，但这真的适合人们的追求吗？真的符合我一直为人们未来设想的目标吗？ 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能确信。 我如果在空闲时以官方号做这游戏的直播，说不定能带来不少粉丝，到时候距离我的目标，也能够快不少。 天空已经蒙蒙亮，快要到人们醒来的时间了。 把队友挨个点赞一遍，我关掉了游戏，同时心中的目的也渐渐明确了。 “没办法，试试吧”。 我打开门，伸了个懒腰，眼前一只早起觅食的小猫被我开门声吓了一跳，不满地朝我喵一声。 我轻笑了下，朝它挥了挥手。 等下导演来时，就问他要一台电脑吧。 第30章 直播事故 七点半，路上的打工人很快多了起来，不久后，事务所的各位也都陆续来了。 “早上好！” “早上好啊，早饭吃了吗？” “吃了！” 熟悉的招呼，是新媒体运营的大姐们。 “歌酱，过来下”。 我回头看去，是那边的主管，稍微想想，就知道她找我是什么事了。 “什么事？” “这些是下午六点的直播事项，你看看，等下我们先排练下”。 “好，我看看”。 拿过策划单，我粗略看了遍，今天的这策划案跟昨天电脑上的有所不同，新加了些其他的细节，比如在互动环节，观众不同反应该用什么话圆场，抽奖环节该怎么表达对中奖人的恭喜之类。 “我明白了，什么时候排练？” “你准备好的话，现在就开始吧”。 听到她这么说，我便坐在了她位置上，她坐在我边上，正好对应着运营人员，只是边上原本该有的主策划还空着。 “主策划先放着，我们先做我们的事”。 “好，我开始了”。 之后半小时，我们进行着直播前的排练，因为是排练而已，很多不是很重要的直播效果就直接跳过了。 在排练后，边上其他部门的掌声也瞬间响了起来。 “很好，这节奏很不错，到时候就按这样子来”。 “不错啊，就是老板不在，不过现在这样，也很不错了”。 “这不比游戏周年庆直播好？到时候多两个舰长也有可能啊哈哈”。 我笑着回到了休息室，心中却有着些奇怪。 就在刚刚直播中，我并没有感觉到哪里有要表达的东西，这些在我曾经第一次演唱会时就说了，并没有其他有新意的东西，虽然大家都说好，但我看不出来哪里好。 真的挺有必要再改动下。 组织了下语言，我再次来到运营部主管旁。 “什么事？” “我觉得直播可能还缺少点东西”。 “嗯？缺少什么？” “缺少那些能让人们精神一振，感觉到就非她不可的那种”。 听到我的话，主管放下手中本子，靠在了椅子上。 她转了下，随后朝着我说道。 “你说的我知道，我也考虑过你讲的这些，但在网络世界，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你明白吗？” 看到我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 “这些直播平台已经不是当时的平台了，她之所以那么火，是因为有大量心智未成熟的人员进来，带火了这些平台，所以你如果说些不被允许的话，那我们这次直播就是失败的，因为直播会马上被掐断”。 我还是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说心智未成熟和掐断直播有关系，但即使如此，我也想要这次直播能真正达到我要的效果。 “我明白了，我会按你的来”。 我回到房间里，继续等待着，直播的开始。 听着房间里别人的对话，都是围绕着之后几天的事，不断校对着后面的安排，很快，就到五点钟了。 我打开手机看着直播间，现在人慢慢多了起来，新媒体中心也开始播放之前准备好的视频。 这些是之前拍的宣传pv，我穿着各式衣服在各个场景冒险，最终，pv末尾放上一张图，上面写有“战至未来，唱响战歌”。 不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路人点了进来，问这是什么，很快就有人跳出来回答，其中有我这的事务所职员，也有我的粉丝。 “这是在放电影预告片吗？” “老婆好美” “飒飒飒飒飒飒飒” “大家可以关注下钱塘研究所的镜音双子，和” “歌酱一个研究所出的” “是歌酱的直播，不知道可以搜索下歌姬” “感觉不如幂幂。。。颜值” 弹幕挺多，一分钟有二十多条，我关掉手机，走出休息室。 此时外面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反光板，美颜灯，麦克风，摄像机，人也有很多，除了公司职员，还有两个摄影团队的人。 “还有半小时，大家都放松点”。 导演看到我出来后，大家有些紧张的心，马上开口说道，而听到他的话，大家也开始深吸气。 也是，毕竟之前这事务所都是包装普通模特的，突然开始进行这种直播，肯定是没什么经验，也是难为他们了。 “导演，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 听到我的话，导演好像压力更大了，他转过身坐在沙发上，腿不停抖动，人也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十分钟。 我坐到座位上，看着导演来来回回走动，一会儿补个粉，一会儿拿起策划案看两眼，真不知道这样到时候开始后，会不会出大丑。 “歌酱！” “嗯？” “这次要是我哪里说的不对，马上把话抢过去”。 “我知道了”。 看来还是不自信。 边上的主管倒是泰然自若，看起来这场面经过不少，现在是悠闲自得地靠在椅子上等时间到。 “呼！呼！” 导演还在深呼吸，现在还有三分钟，我瞄了眼电脑上的弹幕，人已经很多了，看起来被直播平台推到首页了，观看的已经有二十万了。 边上副屏幕开始了倒计时，导演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主管轻声喊了声“老板”后，我看到他睁开眼睛，目光恢复如常。 看来调整地不错了，漂亮！ “准备好，要切换了！” “嗯！” 在屏幕倒计时为0的瞬间，上面出现了曾经的回顾。 从研究所机器人制造设备的拍摄，到第一次演唱会的排练，从宣传pv拍摄的花絮，到真正演唱会的火热情景，总共一分半，放完后，我就看到屏幕上出现了我们三人的身影。 大概五秒钟，这远景慢慢放大，等能看清脸时，镜头切到了主管身上，而在我面前，一人架着相机朝着边上主管。 在策划案里，这是开头主管介绍这次直播，以及直播的大概内容，也是直播最重要的几个时刻之一，希望她能发挥好。 “哈咯，各位歌厨们，以及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姥爷们大家好，欢迎来到新时代偶像机器人歌姬的出道访谈现场，我是主持人园子”。 屏幕里，主管淡定自若，脸上还带着微笑，说话也很流利，而且声音带着些之前从未有过的亲近。 说的漂亮！ “从今年6月20日，歌姬诞生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月了，这四个月因为有你们的陪伴，歌姬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对于这一刻，想必本人肯定有很多话想说，来，歌酱，跟大家说说你此时的心里话是什么吧，看你刚刚已经迫不及待想抢过话筒了”。 摄像头对准了我，我思索了下，把之前安排的台词稍微改了改说了出来。 “在我出生时，我还只是个懵懂的小机器人，那时候我被安排的就是要成为一个歌手，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成为偶像的概念，想的仅仅是唱歌给更多人听”。 “后来，我来到了外面，接触了很多东西，各种人和事物，也了解了普通人的悲欢，那个时候，我明白，仅仅只是唱别人写好的歌，是没办法成为真正的偶像的，大家需要的并不仅仅是简单的精神寄托，而是要能代替他们说出口的一种事物，一种偶像，这些偶像并不是唱唱歌跳跳舞就能成为的，而是要知道粉丝们的真正需求，并把这需求唱出来，说出来，让更多人知道，这才是我后来真正想成为的偶像”。 我能感觉到边上导演看来的凌厉的目光，这些话很多都不在策划案里，但我依然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看弹幕里很多小伙伴说，你真的能代表我们吗？你算什么东西。我想说，现在的我或许还不足以代表你们，但我一直朝着大多数人心想的迈进，我一直在倾听你们的声音，将你们的诉求写成歌曲，在大家面前唱出来，这些是我一直在做，今后也将一直做下去的事，正如我的歌里面所唱的，囚徒来往经过这里，没有人会在意歌姬，我依然在不断歌曲。因为我还铭记着你，等待你再回到这里，我的一切只属于你。请你们相信我，我会一直陪你们走到最后”。 我点了下头，坐直了身子，这段发言虽然超出边上两人预料，不过看起来好像就导演一人有点生气，反观边上主管，好像还挺满意的。 我瞥了下此时直播屏幕，心里惊了下，就刚才这短短几分钟，观众直接翻了一倍，到了50w观众了。 边上两人没注意到这些，此时镜头给到了导演，他依然在按台本念，说的虽然激情澎湃，但观众明显不买账，弹幕纷纷刷着“男人快走啊，挡着我看妹子了”，“这男人谁啊，快爬”。 心里为导演惋惜一秒，等他说完后，主管接着说。 “关于对人类的看法，很多人说，机器人会伤害人类，比如《终结者》，《我，机器人》，《机械公敌》之类电影，都在说人类奴役机器人，机器人发起反攻，对于这些你怎么看？” 我听到这些，便按台本里的说道。 “这关我偶像什么事呢？首先我是人们的偶像，其次才是机器人，我要做的事正如之前所说，把人们的需求，人们的寄托都汇聚在我身上，并把它表达出来，让更多人听到，而不是整天寻思怎么把自己的衣食父母给灭掉，我想这才是我，不，这才是我们偶像机器人该做的事”。 来看直播的观众越来越多，在直播临近结束时，已经到了100万了。 到了最后，是观众互动，主管把头凑近屏幕说道。 “我看看大家的问题，好，歌酱知道我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看到主管看向我，我沉默了会，还是开了口。 “是希望，是对未来生活的希望，我每天出门，看到的都是人们沉闷的脸，那是对生活失去希望的面容。这些人想要喊话，想要挣扎，但生活已经压迫地他们无法动弹，他们想要发声，但没有人听得见他们的求救”。 边上导演又给我使眼色，我假装没看见，继续说道。 “我想要代替他们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想要让他们恢复到以前欢乐的时刻，这需要大家一起努力，各位，听我唱一首，唱出那些话，听听我的歌吧”。 没等边上人说话，我就直接开口唱道。 “从现在起，到哪里去，不确定的我在街上不断寻觅。从那时起，到那里去，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颠沛流离。” 弹幕里已经开始刷各种骂人的弹幕了，被骂的人各种都有，有上司，有老师，有同学，有邻居。 边上的主管忧心忡忡，拿着提词板给我看，上面写着“观众这样直播间要被封了”。 可是我已经没办法停下来了。 等我唱完，再次看向直播间。 在前一秒，上面还是满屏骂人的弹幕，下一秒，直播间就黑了。 “艹！” 边上的导演大骂一声，而主管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又笑了下。 “你还笑？” “这未尝不是好事”。 第31章 危机公关 “好事？这种事哪里好了？” 我能看出导演因为直播间被封的焦急，他大喊道。 “这下观众要失望了啊！” “不会的，毕竟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环节了，在环节结束被封，观众反而更好奇不是吗？” “道理是这样，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主管站起身拍了拍导演肩膀后，对前面工作人员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之后尾款后面会结清的”。 看到工作人员收拾工具，主管又看向我。 “歌酱，这次你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哦，下次别再那么任性了”。 我叹了口气，低声道。 “我知道了”。 感觉到有个视线盯着我，我转头看去，是老板，他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失望。 主管很快就让员工动了起来，她们很快四散开去做被交代的事，一些人被吩咐去做平台公关，一些人在各个社交平台带节奏，还有些人拿着包出了门，根据主管的话，他们要去外面办些特别的事。 主管自己回到位置上，拿着笔写写画画，我不知道她做的是什么，但我知道，她正在收拾我留下的烂摊子。 不过，这烂摊子收拾完后会变成什么样，还是不是原先的样子，我不能确定。 “歌酱”。 “嗯？” 主管朝我招招手，我疑惑地走了过去。 “这是之后几天的行程表，你照常进行就行，如果有人问你什么，你就按你自己想法说就行了”。 “嗯，按自己想法说的意思是”。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在意舆论”。 我看她笑了笑，眼神却透出些狡黠，总感觉她的话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了”。 接过行程表，我坐到边上的凳子上，行程表上的内容跟之前那张差不多，只是在细节上有些改动。 比如在明天的平面摄影前，要求穿着已经准备好的露肩衬衫加上牛仔裤，而在这新的行程表上，穿着衣服改为黑襟灰色衬衫加上黑色短裙，红色蝴蝶结领带。 下面放有这套衣服图片，我看了下，这衣服倒不能说怎么难看，样式很普通，很简单就能买到，但这简单的一套衣服，加上这红色蝴蝶结，冲击力就翻了好几倍。 “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我还有些事要忙，你就先去边上吧”。 “好”。 虽然想说穿这套会不会很怪，但想了下，我还是没问出口。 回到休息室，我拿出手机打开了bcbc，我想看看在直播间被封了的现在，大家都是什么反应。 在直播间里，弹幕还有很多，有人在庆祝，有人在疑惑，还有人在抱怨，大家的态度都不一样，不过可以知道的是，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 我本想发点什么，但字刚打出来，我就全部删了，现在说什么都那么无力，不如全都交给主管，看看她的办法。 外面不断传来讨论声，似乎她的办法起了效果，而且直播间就在刚才好像解封了，但现在没直播了，解封了也没什么用。 我翻着行程表，听着外面的对话，后面就是些难以理解的市场策略了，我没有再听，看向行程表的内容。 在后面，也就是第二天，平面摄影多加了个公司，那家新增加的公司是外资企业，主营业务是野外装备。 在后面四天，路边巡演也做了改动，届时路边巡演改为公园巡演，地点是更大的公园广场，面积大概七八千平米，可以同时容下千人观看。 继续往下看，之后还有些后续说明，大概是与粉丝活动逐渐常态化，包括不限于线下互动与线上互动。 我拿出手机，给主管发了个短信，很快我就收到了回复。 “可以，我会为你准备台电脑与直播设备，但我希望你能播各种游戏，而不是仅仅是主流游戏”。 看来这请求被准许了，我轻轻敲打着床板，思考着后面的事。 到了下午七点，外面的人们才陆陆续续离开，临走时，主管到休息室看了我一眼，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我知道今天的事我做的不对，我会进行反思”。 主管笑了，是那种得意的笑。 “不，你做的很对，你给了我一个机会，能让我获得很多东西的机会，总之，之后的事你按照我说的来就行，你的舞台不在这，而是在更广阔的世界，你是人们实现愿望的工具，更美好的明天在等待着我们”。 说了堆莫名其妙的话，主管便离开了，我一脸莫名地送走了她，回到房间里。 “不懂”。 手不自觉地打开了bcbc，在动态那有个红点，我点开来，是官方号新发的动态。 “非常抱歉给大家带来不好的影响，关于我在直播期间因为口无遮拦引起的直播间被封事件，我会进行反思。在之后的活动中，我会更加注意自己的形象，争取给大家带来更加积极向上的内容，这才是我作为偶像应该做的事，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歌姬”。 看来是主管发的动态，应该是危机公关了。 时间是四个小时前，现在下面已经有上千条评论了，不过这些评论很有意思，跟我想的完全相反。 我原以为热门评论会是“知道了就好，希望你能明白什么才是主播，我们想要的是正能量，健康向上的，而不是你这样满口抱怨的”。 然而，现在热门第一条有上千点赞，写的却是“谢谢你，我现在爽多了，下次继续”。 下一条是“有考虑出一期评价996的视频吗？” 评论区里的责备评论也有，但很多都被踩到下面去了而且那些评论点赞都几百，几十，并没有上面那些多。 这是怎么回事？硬要解释也能解释地通，但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看来主管的想法是正确的，她才是真正的通人性。 又搜了下有关我的视频和动态，同样出人意料，有个我的录播，里面弹幕和我当时直播时很像，只是把最后一段结尾剪掉了，不然恐怕不能过审。 轻吐口气，或许我现在做的，其实很不得了，正如主管说的，这一切并不是坏事。 回到休息室，我戴上了mimi，在那我思考可以不产生那么多热量，我要到那里想一些事，一些对未来的推算，以及如何到达我想要的未来。 周围再次色彩斑斓，我进入了游戏世界，回到了角色身体里。 第32章 写真拍摄 在游戏里，我来到了城市旅馆中，在这游戏里的夜晚没有外面事情干扰，在房间里我可以慢慢想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已经明白了，我现在是要支持主管，架空导演，而在外界，鱼人还没完全弄明白。 想要解决鱼人与申城上空的浓雾，就必须要弄明白它们的来历，根据弗维瑟给的信息，它们来自于深海宫殿，这一个说法可信度还挺高，而另一个信息既然是和这信息绑定在一起，那也可以相信。 它们在某个时刻，将会把某个极为恐怖的存在呼唤到地球上。 必须要阻止。 等我回到现实，在忙完今天的事后，就去申城湖心岛去看看，那里据说发生了场杀人案，凶手是鱼人，如果去了说不定能掌握到什么讯息。 至于收集粉丝信仰的事，对手马克塞蒙显然在灯塔国过的如火如荼，我的目的就是尽量阻止他到我的国家，为此我需要做一些事，只是在这之前，我必须把眼前的事给做了。 也就是把粉丝的即将崩溃的心挽救起来，随后再引导他们攻击马克塞蒙。 “一堆事啊”。 最后看了眼窗户外的森林，我退出了游戏，回到了现实世界。 看了下时间，是早上三点，大多数人都在做着美梦。 我踱步到办公室，坐到导演电脑前，既然现在事情都理清楚了，那来点休闲娱乐也未尝不可。 我打开了英雄联盟，准备熟悉下里面的英雄，现在周免还没变，趁这时间把这段时期的周免全部体验下。 窗外慢慢亮起来，时间很快流逝，等我注意到时，我已经玩了六把标准局了。 “已经七点了啊”。 时间就是流逝地如此之快，我叹了口气，关掉了电脑。 窗外的天空还是晦暗无比，阳光勉强穿过浓雾，照在整个申城，但并不能驱散多少黑暗。 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问题啊。 打开手机看着本地论坛，有关于这浓雾的讨论非常多，一直到有人来到事务所前，我都沉浸在网友的瞎说当中。 “早上好，歌酱”。 “啊，早上好，安姐”。 公司的职员很快就到齐了，因为今天有重要日程，并没有人迟到。 时间早上八点半，主管看人们都到齐了，便说道。 “大家都在啊，今天有什么事情都知道吧，今天是我们重新站起来的日子，这关系到我们公司的知名度，所以大家要加把劲。如果这个战略成功了，那我们公司的收入将翻几番，业务也将扩大到国际，你们的年终奖，也会比去年的翻几番，为了公司的未来，为了你们的钱包，动起来！” 大伙很快散开忙自己的事去了，主管看到我在人群里，挥手把我叫了过来。 “等下十点钟出门，我陪你去摄影，你先看看别人怎么拍的吧”。 “哦，好”。 她递给了我四本书，每本有四五十页，都是国外的写真集。 “你拿去琢磨下吧”。 “好的，谢谢”。 将这些写真集放在边上办公桌上，我随即便拿起了其中一本。 之前策划中说今天的活动主要是写真拍摄，而甲方是经营野外探险设备公司的，为了这次拍摄，主管专门准备了这些写真集，也是为了我之后摄影能够顺利。 感叹着她的上心，我仔细看了下封面女郎。 这是个欧美女子，穿着卡其色背心，露出的皮肤上有着一些泥土。下身穿着长款军绿色牛仔裤，背后还背着个一米五长的猎弩。 如果是男人，估计看到这封面第一眼就是“哇，真有范”，之后第二眼就去欣赏这健康的身材，被衣服衬托地淋漓尽致的野性风味了吧。 往后翻了两页，也都跟封面一样，都是这类野外装扮的写真，而在页面底下，则是写了品牌，价格。 “好贵啊！” 这些衣物的价格如果不是乱标的话，真是有些贵了，它们每一件都不低于三位数，大多数价格都是上千上下。 “主管，找我们拍摄的公司也是这样的大型公司吗？” “嗯，比这个小一些，不过在国内也是有点名气的，而且跟这不一样，这是品牌方的宣传册，而我们今天的是时尚杂志社”。 主管坐在电脑前跟不知道谁聊天，听到我的话，转过头解释了番，又马上继续聊了。 我见此也没再打扰，随即翻开宣传册，跟上面的模特做起了动作。 头要微微低下，身子要摆正，一只脚前迈，另一只脚稍微外倾，两只手插兜。 后面还有很多动作，我还没看完，耳边传来主管的声音。 “歌酱，收拾下，把这套衣服换上，我们要出发了”。 “哦，好”。 主管从边上袋子里拿出套衣服递给了我，我打开看了看，是之前出现在策划书里的衣服。 “我检查过了，没有破损，大小也正好，快去换上吧”。 听她这么说，我也没有疑虑了，拿着衣服到了休息室，三下两下脱掉了原来的衣服，把这套穿在了身上。 看了下边上的镜子，此时的我上半身穿着露肩衬衫，长款牛仔裤，虽然样式有些暗淡，但胸口的红色蝴蝶结解决了所有的一切问题。 摆了个刚才看到的模特姿势，动作非常标准，但因为背后并不是摄影棚，看起来没有宣传册里的有气势。 “怎么样？歌酱，换好了吗？” “好了，可以了”。 主管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应了声，打开了门，她在门口打量了我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往门口走去。 “那么我们出发吧，车子在楼下等我们”。 “好，我拿下手机”。 外面的职员们看到我出来了，也惊喜地拍着照，或者是交头接耳，我能听到她们说着“这衣服真不错啊”，或者是“真有气势，主管眼光真好”。 虽然我也这么认为，但当这话从身边人口中说出来时，我还是有些害羞。 “不错哦，歌酱，把我们的招牌打出去，让大家知道我们公司的优秀吧！” “是歌酱的优秀吧，不过她是我们公司的，她厉害就是我们公司厉害，加油，歌酱！” 我笑着看向身后的伙伴们，压住心里微微冒出的感动，伸出拳头比了个“v”。 “我会的，等我回来带给你们好消息！” 在门口的主管也说了句“大家等着好消息”，便下了楼，我带上了房门，跟上了在前面的主管。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 “嗯？什么时候”。 “在直播后，我跟你说的，在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除了公司坏话，你可以尽情发言”。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我还是应了声。 “我知道了，我到时候会顺着自己心意的”。 上了楼下的商务车，车子往北边开去，那里是新区，上的了台面的大公司总部都建在那。 车里的空气并不能说是很清新，放在驾驶座的香水并不是名牌的，虽然很香，但气味过于腻了。 我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主管，她似乎对这味道习惯了，并没有表示出一点不适。 我靠在座椅上，打开了手机，在之前的直播录像视频下，又多了些热门评论。 也许是之前的公关起到效果了，下面评论又换了种风格。 “支持，虽然直播被掐了，但你们的精神一直在我们心中”，“换个平台吧，这平台老板母亲在大气层”，“我正在上班摸鱼，看到这视频很感动，等下就跟老板讨论加班的事”。 合上手机，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些，这条路还要继续走下去，直到成为所有人的信仰。 前面主管接了个电话，听起来对方应该是甲方，讨论的是写真的事，会面地点变了，对方把所有道具都转移到了拍摄场地，我们直接去就好。 车子继续往前开，因为方向一样，并不需要掉头，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预定地点。 “没想到城市里竟然有这样的地方”。 我下车后，看着面前的大草坪，大片假山不禁感叹道。 这地方占地差不多有上百亩，而且这地方是新区，虽然地价比不上市中心，但也跟老区差不多高了，光是眼前这片草坪和假山，估计就要上千万。 听到我感叹，主管也是轻叹道。 “这后面还有，是个人工雨林，你看到估计又要吓一跳了”。 “真是财大气粗啊”。 究竟是多有钱，才会在上海市搞个这样的拍摄基地啊。 我跟着引导员走了进去，在草坪边缘，有个小木屋搭在那，而在小木屋旁，有群人站在那。 “哦！来了来了！” “我们的大明星终于来了啊！” 主管听到那些人调笑，有些不好意思。 “啊，来的还算及时吗？一接到消息马上换路线了”。 “嗯，很及时，我还以为还要多等一会，没想到那么快”。 跟主管打趣的是个戴画家帽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工装，估计就是这次活动的设计师了。 在他边上站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他表情很放松，笑着看向我和主管，他身份应该不低。 在后方有个整理器械的小青年，估计是设计师助理，而他旁边还有个年轻女人，应该是高管秘书之类。 突然面前的小屋子门被拉开了，又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这些人手中拿着各种道具，估计是后勤了。 “人来了，可以开始布景了吗？” 听到其中一人问话，那设计师回道。 “可以了可以了，你们在边上休息会，这边要大概半小时”。 听到设计师回头跟我们说的话，我就在小屋旁找了个凳子坐，那边设计师拿着图纸找着场景，指挥助手和后勤搭建舞台。 不多久，边上来了两人，我回头看去，是一个大约三十多的中年女郎，在边上还有个比她小点的女青年。 设计师早就注意到了她，看她走近，他朝我努努嘴。 “就那个女孩，你给她换上衣服，再化个妆，要细致点”。 是化妆师和服装师啊。 听到设计师的话，那小点的女青年倒是没啥，边上那大点的倒是“哦”了一声看向我。 “这就是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机器人吗？看起来和真人一样，最近科技已经那么发达了吗？” 那女人走向我，像是打量稀有动物一样看着我。 心里涌起了种烦躁的情绪，虽然不知为何会这样，但我还是努力压制了下去。 跟她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好”后，我就没再说话，她听到我的招呼，眼睛一亮。 “真有趣，来，你跟我进来，我给你换衣服，小赵，你也来吧，换好衣服，就到你了”。 “也不用那么急吧，等你弄好再说”。 “行，那你在门口守着，别让那些色狼进来”。 说完她拉着我进了门，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唰”地一口气把窗帘都拉上，随即开始脱我衣服。 感觉对方并没什么恶意，我也就由她去了，她给我脱完后，看着我外表套着的皮啧啧有声。 “真是想不到啊”。 见我没有回应，她只是看了会，便去到边上橱柜拿出两件衣裤。 “来，换上吧”。 我接了过来，刚要穿上去，她赶紧拉住我的手。 “等下，这个先穿上”。 她手中拿了个乳贴，我有些无语，但也还是拿了过来。 贴在假皮上后，我穿上背心，又把热裤穿上，随后接过她递来的红色皮带，把它扣了起来，服装师退后两步看了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不错，就差最后点灵魂了”。 她又打开边上橱柜，拿出双黑丝袜，还有一条大围巾递给了我。 我见状接了过来，把这些穿上去，她边看边说道。 “不愧是科技顶端产物啊，完美符合男性审美，做你这套皮的一定对女人研究地很透彻，像你这么标准的脸和身材世界上还真难找”。 说着，她突然问道。 “你愿意来我们公司当专门的模特吗？” 见我摇了摇头，她微微叹了口气。 真是的，开什么玩笑，我目标可没那么简单。 穿好丝袜，她又给我把围巾系上，随后，她拿出了放在下面橱柜的短靴。 “穿好鞋子，我去叫化妆师进来”。 把短靴穿上后，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啪塔啪塔”，随即之前看到的那年轻女子走了进来，与此同时，服装师跟在身边得意地说。 “怎么样，这些衣服搭配地不错吧，几十套衣服，我就觉得这一套最有代表性，其他组合虽然不错，不过没这个好”。 我能看到化妆师眼神也是一亮，也赞许地点点头。 “是不错，不过主要也是人家长得漂亮，我只要化个淡妆就好，浓妆反而俗气了”。 说着，她就从随身包包拿出了粉底液霜之类，半蹲在了我身边。 “来，不要动”。 湿巾在我脸上擦拭，感觉很舒服，但接下来的粉底液让我有些难受。 外面传来的呼喊让我没法不去在意，脸上的不透气对我来说又是个煎熬，等到妆化完，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 “好了，怎么样？自己看看吧”。 她拿出个小圆镜给我，我接过来看了看，感觉变化不大，也就是脸看起来稍微多了点光泽，拍摄时更好看一些。 “嗯，还行，我想出去吹吹风，里面太闷了”。 “可以，妆化完了，我们出去吧，让他们看看你现在这身装扮，他们一定惊掉眼睛”。 “小赵难得见你夸我的搭配。这回开始说好听的了”。 眼前两女互相调笑着打开了房门，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外面一堆人听到开门声，马上转头看了过来，我能清晰地捕捉到他们面部的变化。 一开始，他们中大多数人面部先是惊讶的，下个瞬间，就变成了贪婪，欲望。 这让我很不适应，我想要的，是他们充满信仰，坚毅的眼神，而不是这些，但没办法，谁让他们是老板呢。 “不错啊，这套真性感，充满野性，如果作为杂志封面肯定能大卖，快点，赶紧拍下来”。 看起来是高管的人催促着设计师，见此。设计师赶紧拉我往刚刚搭好的摄影棚走去。 第一个拍摄的场景是草坪上，背景是假山前的草地，设计师摆了个动作，让我按这个姿势来，我从他手中接过开山刀背在背上，用肩带固定，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按照侧站的姿势站着。 面前白光一闪，摄影师按下了快门。 “身体放松点，稍微下蹲，两手握着匕首举过头顶”。 我随即又摆出这个姿势，他们拍好图片看了下，相互点了点头。 “很好，接下来再换一个”。 拍摄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我在期间总共换了十套左右的衣服，每套都拍了不下于五张照片，根据主管的说法，对方给的真的很多，稍微牺牲下没什么，如果真的这样，我也只能咬咬牙忍着。 “很好，今天到此结束，拍摄很顺利，大家可以回去了”。 设计师话音刚落，高管马上打岔道。 “等下，今天那么顺利，我想请你们吃个饭，请一定要给个面子”。 我没说话，最快回应的反而是主管。 “好，什么时候去？我们肚子也正好饿了”。 “主管你”。 第33章 回归事务所 这里是申城浦东北部的大餐厅，这家店据说有上百的明星来消费过，价格高的不可思议。 我看了看坐在边上的主管，即使是已经在营销上算是老油条，来这里吃饭也露出了一丝不自在。 在边上的甲方高管倒是没什么，她用银筷子夹起一块鹅肝在我眼前晃动着。 “小歌姬，要不要来一块？” “。。。” 我有点想用拳头夹着她脑袋，然后拿起汽油灌她嘴巴，问她还要不要来一口。 真是的，这都什么人啊。 我站起身，向边上人低了下头。 “你们吃，我出去透个气”。 身后传来甲方的哈哈大笑，我只能捂着脑袋，轻声叹息。 下了电梯，我坐在一楼沙发上，这里没有人，边上有鱼缸养着彩色的小金鱼。 我拿起边上报纸翻了翻，上面有不少今天的本地新闻，在a1版面，标题写着“私人岛屿谋杀案，爱终究输给了时间”。 下面是关于昨天私人岛屿谋杀的报告，说是丈夫把妻子骗到岛屿进行谋杀，随后自杀，全篇没有提及超自然因素，仅仅只是感情破裂引起的杀人案。 我拍了个照发给了弗维瑟，三分钟后，她的消息就回了过来。 “这些仅仅是掩盖真相，今天早上我去过，那边已经有国家灵异小组着手调查了”。 看到这些，我回道。 “是工藤小姐吗，就是上次在市场碰到的女郎”。 “是的，她应该掌握了相当的证据，可能很快有结果了”。 “行，你加油，有什么突破性线索跟我说”。 后面她就没再回消息了，我关掉短信，打开了浏览器。 已经有段时间没去研究所论坛看看了，再次进去，里面多了不少新帖子。 置顶的是向研究所内部公开的最新研究，标题是【鱼人语与人类语言的转换】。 点进去，里面是一些罗马音词汇，对应着汉语单词。 “p chi ko thin fu ha fo，是尊敬的神灵的意思，还有大衮，永恒的使者，毁灭，战斗，群星”。 粗略看了看，这些词语都和宗教有关，看来弗维瑟当时说的没错，这个种族有着强烈的团体意识，以及严明的阶级关系。 再往下看，别的帖子也有不少讨论鱼人的，有些人已经着手调查类似的案件，而且有了些眉目，在国外，有些地区出现过差不多样子的鱼人，它们捕猎人类，收集人类血液并做成宗教用品，进行不明的祭祀，虽然人类试图进行破坏，但对方有神秘力量帮助，人类只能无功而返。 这次的鱼人抓捕在全球还是第一次，根据帖子的说法，人类对鱼人的进一步了解，将会对神秘学有巨大的推动，而且对于目前上海市上空的不明浓雾也有积极影响，科学家们有望在一个月内解决这件事。 这次研究所论坛里一片积极的消息，到处呈现出马上就要大结局的气氛，虽然是好事，但我莫名就感觉好像没那么容易结束。 关掉手机，我转身来到鱼缸前，这些鱼在鱼缸里游弋，丝毫没理会在外面盯着它们的我。 到底是超出了理解范围，对它们来说，我只是影响不到它们的物质罢了，只要不把手伸进来抓，我就不存在。 或许鱼人之上的东西对于人类来说一样，人类不能理解鱼人的目的，所以对人类来说，只要鱼人不对人类出手就好，想做什么随意。 不能这么下去，要是让它们达成了目标，人类可能会面临未知的灾难，毕竟鱼人对人类并不算友好。 看来有必要和工藤小姐接触下，告诉她我的想法。 又在本地论坛看了看各种帖子，一个小时后，就在手机电快用完时，主管和甲方的人走了下来。 “以后多多关照了”。 “是我多多关照，我知道你们事务所今后会越做越好，今后也要多加合作”。 两人摇晃着握了握手，主管看我在看着她，朝我招了招手。 “带我去车子那，我脚软了”。 我只能上前扶着她往外走去，就在门口不远处的停车场，我们来时乘的商务车就停在那。 驾驶员见主管喝成这样，赶紧下来扶着她上了车。 “感觉还好吗？” “还行”。 “这个袋子拿着，想吐就吐在袋子里”。 她接过驾驶员递来的塑料袋，撑着膝盖坐在后座，我坐在边上，朝驾驶员点了点头。 “回去吧”。 “嗯，看好园子”。 “我知道”。 车子开上了回去的路，我心里很安静，一阵淡淡的回归感弥漫在心尖。 不知何时起，对于没有人心的我来说，也开始有了烦躁，难过，焦急，淡然等人类才有的感情，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我，一个有着自我逻辑的智能机器人，永远不会真正成为有着血肉之躯的人类。 但是，这样就好，能和人类一起生活，体会着这一份感动，最终带着这些触动离开，回归我该有的未来也未尝不是好事，所以，现在就好好享受这一切。 我看向边上的主管，随着车子的晃动，她已经睡着了，在白天时，在事务所职员面前打气，在拍摄时和设计师一起想主意，在喝酒时尽力给公司争取利益，这对于这位三十多的女人来说，还是太沉重了。 “这个给她”。 前面传来驾驶员的声音，我抬头看去，他递来个垫子。 “这个垫子给她？” “把拉链打开，这是个毯子”。 “哦！” 把垫子边上拉链拉开，摊开来后，成了个不小的毯子，将它盖在了主管身上，主管的表情稍微缓和了点，或许刚才她真的有点冷吧。 车子在慢慢往事务所开，此时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多了，事务所的人应该也都走了吧。 “要把她送到家里吗？” “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先送到事务所吧”。 “行，就让她在事务所里睡一觉吧”。 边上传来了主管吧唧嘴的声音，我看了眼，她睡得很香。 还挺好看的。 不久后，车子停在了事务所门口，虽然主管睡得很香，但此时还是要拍醒她。 “醒醒，到公司了”。 “唔——” 她伸了个懒腰，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在眨了眨眼后，算是明白了目前处境。 “到公司了啊，走”。 他就要起身，盖在身上的毯子直接滑了下去，她赶紧拉住毯子，放在了座位上。 “你帮我盖的？谢谢”。 “没事，下去吧”。 我跟着主管下了车，我抬头看去，公司的窗户还是亮的，里面还有人。 “还有人没回去？” “是老板吧，他可能要等结果，毕竟这件事影响还挺大”。 说着，主管打开了门，顿时，八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啊，回来了，辛苦了”。 “怎么样？拍摄过程顺利吗？” “欢迎，晚饭吃了吗？我们这给你准备了份”。 我能看出边上主管眼睛闪了闪，似乎有眼泪要流出来，但她深吸口气憋了回去，但这掩盖不住她有些颤抖的声音。 “啊，谢谢，我已经吃过了，不过今天开心，有想吃夜宵的吗？我请客”。 “好！主管请客，必须去啊”。 “我！我之前没吃饱，既然主管请客，我就不客气了”。 留在这的大伙都表示要去，主管也笑着说道。 “好，走，今天不醉不归。” 第34章 巡演前夕.上 又用mmo玩了一晚上游戏，再次睁开眼，心里却为游戏里碰到的事情感慨。 我站起身，离开休息室，外面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缝隙，将各种颜色的灯光照进房间里，冷清，却又带有一丝魔幻。 我拉开窗帘看向外边，哪怕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依然有不少人在街上游荡，他们是拾荒者，是工作狂，是为了财富牺牲自己身体的野雏，是为了忘记伤痕，放肆沉浸于虚幻美好的失败者。 在灯红酒绿的大城市，这一切都是如此的魔幻，它们酝酿着罪恶，繁衍着欲望，最终，在某个时刻，某个节点，让这里的一切付出代价。 我打开了一台电脑，搜索着突然闪过的灵光，在将问题敲进去后，在弹出的结果里，零零碎碎地散落着我需要的资料。 “有没有人召唤过，恶魔”。 结果很多，但同样的，很多都是图一乐，不过，在过滤掉那些信息后，剩下的一些结果还是很有参考价值。 “在召唤恶魔时，首先要知道恶魔名字，至于所召唤的恶魔，我们也要非常清楚它的性格”。 “在召唤恶魔时，当事人必须不停地念咒，恶魔出现时也有明显的征兆，比如空气开始沉重”。 换了个网页，那上面说的跟这有些区别，不过主要内容是差不多。 “一些低级的恶魔受本性和贪婪驱使，一些通用的物品，比如血肉，灵魂，赞美诗等都能让它们兴趣盎然”。 “如果你自身一直散发负面情绪，或者自己的特殊体质让恶魔趋之若鹜，那就是附身了”。 这样啊。 我关掉网页，回想着之前听到的一些消息，湖心岛杀人案，案发现场闻到鱼腥味，还有海洋展览出现鱼人，这一切已经摆明了那些恶魔对海洋很感兴趣。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它们是鱼人，能套用恶魔的理论吗？ 再次搜索鱼人的消息，不过或许是出于维护秩序，网上有关鱼人的消息全部被屏蔽了，搜不到任何信息。 再次搜索湖心岛杀人案，这个还没有被屏蔽，只是上面的讯息没什么参考价值，全部是报道被不明杀手杀害。 “嗯？” 在我看评论区时，有条评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其他评论都是清一色的要求快点解决乌云问题，不过这个评论说“这是古老神明降临的征兆，各位能逃的快逃吧”。 我点进这人主页看了看，他是来自于民间灵异研究会的，而且和几个小伙伴成立了名为“sos社团”的同好会，看起来还办的有声有色的。 或许他们能给我和研究所提供一些帮助也说不定。 将这个同好会记下后，我顺便搜了下马克塞蒙的消息，他在一周前出了个新专辑，后面就开始进行全国演唱会了，预计持续一个月。 也就是，我有一个月的发展时间，在之后，我就要和他进行国际舞台上的争斗了。 说真的，我感觉压力挺大的，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注定要分出个输赢。 长叹口气，我关掉了电脑，靠在窗户旁的椅子上开始待机。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现在时间是七点钟，事务所的同事也快来了。 我刚起身，旁边就传来了开门声，我看向来人，还是市场部的那位。 “啊，歌酱，早上好”。 “嗯，早上好，你天天都来那么早嘛”。 “家里没事，所以就早点来啊，况且最近你的事挺重要的，早点来完善下方案”。 听到她的话，我衷心地感慨一声。 “你很热爱这份工作呢”。 “啊哈哈，是吗？我只是想亲眼见证一个传奇从我们公司诞生而已”。 沉默了会，我咀嚼着她这句话，这算是夸赞我？还是有别的意思呢？ 不过不管如何，我还是要做出回应的。 “是说我吗？” “你猜”。 她调皮地冲我笑了下，看起来非常可爱。 “那我就尽力而为了”。 “嗯，加油”。 我握了握拳头，便离开了，虽然刚才有点想说不要太高看我啊，但看着她眼里期待的神色，我始终说不出口。 还是就这样继续下去吧，对不起，小张，我不是那么厉害的人，我只是，一台有了意识的机器而已，只是想要和马克塞蒙对抗，不想成为什么传奇。 啊，没错，我不是为了成为传奇而生，只是想，掠夺这个世界。 看着外面急匆匆的人群，我仿佛又站在了街头，我正唱着激昂的进行曲，鼓舞着人们为自己而活，却在下一刻，大家不再听我歌唱，而是拿着石头砸我，拿着荧光棒丢我，口中大喊着叛徒，滚出地球。 在身后的楼房，马克塞蒙站在那俯视着我，嘴角还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 “要怎么办！” 我低喃着，却怎么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在这时，耳旁传来了阵开门声。 “喔！大家早，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喝早茶呢”。 “所以说，主管要请我们喝奶茶？” 我朝大门看去，刚打了招呼的主管“嘿嘿”地窃笑着，随即说。 “要是今天的演唱会顺利进行，不光奶茶，小食我也请”。 “哇奥，那我要招牌鸭脖两斤，加上琼枝甘露大杯的”。 “可以可以！” “我要大份松子，怎么样！” “可以可以”。 事务所的人都在这个时刻来了，后来的人听到主管说要请客，也都叽里呱啦地说了起来，很快，整个事务所都热闹起来。 我看着他们热火朝天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欣慰，或许不管我胜利与否，他们应该都会站在我身后吧。 “喂！歌酱！！” “嗯？怎么了”。 眼前的主管突然朝我打着招呼，我有些疑惑。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吃，啊不对，想要玩的东西，或者想看的书啊，游戏之类的”。 “就是你想要啥，大姐头帮你买”。 听到边上的小职员的话，我轻笑一声，竟然还想到我了，也真是。 我想了想，便说道。 “在巡回演出之后，陪我去漫展玩玩吧，我挺想去那种地方的”。 “可以！我代表其他人同意了”。 其中一个职员举手了，我知道他，他电脑前摆着一堆粘土人。 边上的人拍了下他的手，说着“谁让你代表我了”，他马上回道。 “难道你不想和歌酱去漫展吗？” “也不是不想”。 “那就一起去吧，我知道这两天有两场漫展，一场是今天白天，一场是五天后，今天肯定赶不上了，五天后我们一起去”。 他们又在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了，我听着他们的讨论，就静静看着。 如果我赢过马克塞蒙了，就把他们一起带走吧，这些有趣的家伙，帮了我很多，我想在新世界给他们留个位置。 过了五六分钟，讨论才停歇下来，主管猛地一拍手，说道。 “糟了，忘记看时间了，现在已经七点五十了啊，马上动起来！快快快！小张你去准备资料，杰克你去叫他们开车过来，阿火你收拾服装箱和化妆箱，我来整理文件”。 事务所瞬间忙碌了起来，大家都忙工作的事情去，五分钟后，东西就整理的差不多了。 “好，车子马上来，我们下去等着，歌酱，这是新的流程表，你看下”。 接过主管递来的流程表，上面内容跟之前的差不多，只不过在细节上丰富了些。 “这首《叛逆》我这没有，是新加的吗？” “嗯，这是这两天我写的词，曲是我朋友谱的，等下我把这歌给你看看，你觉得怎么唱合适你可以自己更改”。 “好，我看看”。 主管拿出手机，打开了个视频递给我，我接了过来，研究着她说的自己和朋友一起写的歌。 “我的爱和期望，能够打破，无边的心墙！我的梦和渴望，为了希望，在心中膨胀！我的心的寄托，在你眼中，远不止这样！就让我挣脱翅膀向前飞翔，为了我的梦想！不能停止远航，就这样一直鲁莽！请你跟我，不要藏”。 歌曲铿锵有力，基本上是说，希望朋友，或者爱人跟自己一起闯荡的意思，当然我也没问主管，不过既然是她写的，而且没和我说，肯定也是有她的用意吧。 我把手机还给主管，看她带着丝期盼看着我，我便点了点头。 “歌词写的很不错，而且也符合我现在的定位，我会好好唱的”。 听到我这评价，主管放心地转过了头。 “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当时你还没来，我也才是个小职员”。 说到一半，事务所车来了，我们上了车后，她继续说。 “当时我有个好朋友，她在另一家公司，那公司并不大，她做的也只是最普通的工作，拿着平均的工资，丝毫没什么未来，我就希望她跟我一起，找一个虽然工资不高，但有很大的上升空间的工作”。 她顿了顿，看向了我。 “然后她没同意？” “嗯，她没同意，我们当晚说了好久，不过她也有她的苦衷，回来后，我就写下了这首歌，你以为这歌是写给别人的，恰恰相反”。 “嗯？” “这首歌是鼓励我自己的，我当时到处找工作，可处处碰壁，好不容易找了个符合我想法的，却又被别人压的死死的，自己的创意根本无处施展”。 “所以你又换了个？” 她摇摇头，再次看向我，我能看出她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的绝不服输的熊熊火焰。 “没有，而且我这段时间一直磨炼技术，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了，而你，就是我最大的依仗”。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的用意。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懂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完全明白了你的感情，放心吧，我绝对会将你的一切，你压抑的热情，你对表达自己的诉求，你对未来的渴望，都在这首歌里唱出来”。 她的眼圈有些红，嘴唇也不自觉地颤抖着。 “歌酱”。 “嗯，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低下了头，好一会，她才抬起脸。 她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我看到了她眼角流出的眼泪。 “我的梦想，就拜托你了，把我的一切，我的感情，全都展现给大家”。 “我会的”。 “去告诉大家，我园子，绝不是碌碌无为之人，我要将我的愿望，在你身上彻底实现”。 我微笑着看着眼前人，她似乎已经发泄完毕了，说完后，就疲劳地靠在座位上看着外面。 原来她有那么强大的意念啊，说不定在没有我的未来，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车辆仍然在不疾不徐地行驶，在十多分钟后，它停在了大型购物广场的边上。 “你好，我是来办演唱会的”。 “哦，就是你们啊，上面已经说了，你们办就好了”。 跟在巡查的大爷打了个招呼，主管拿起手机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半分钟后，她放下了手机。 “搭舞台的人很快就来，我们先在这等会吧”。 第35章 巡演前夕.下 眼前七八个人在搭架子，由于是便携式的舞台，只需要一些铁框架与木板即可做成，之后上面再铺一层地毯就可以站人了。 那些壮汉只穿了个背心，一身肌肉，随便拿着估计有二十斤的铁框架，轻轻松松一手一个就拎到了现场。 “唔”。 我是不懂为什么人类会有这些差异，因为经历的原因，不同个体会因为不同的生活环境，体质也大有不同，这在种群维持上并不是好事。 他们又把大型音响放在了舞台上，只有两个人，这估计有100多斤，快两米高的音响轻轻松松地就搬了上来，感觉并没有费多少力气，而在舞台外等着的普通人们，他们拎一个铁框架都可能费劲。 真厉害啊。 我由衷地赞叹着，就这样十分钟过去，另一辆小货车到了这里。 “嗯？” “啊！这是背景墙，总算来了，小张，准备开始拍了，幕后花絮”。 在我们身后宣传中心的小张，他听到主管的话后，马上拿起了摄影机，跑到舞台后方。 在十多分钟后，背景墙也立了起来，随之一起的，还有一张宣传图。 “主管，怎么说呢？” “嗯？歌酱，怎么了”。 “再怎么样也不用把我弄那么大吧”。 我看着这张宣传图，心里有些郁闷。 “不是挺好的吗？” “哪里好啊，这，我的人也太大了，占了整张图大半了”。 眼前背景墙上的宣传图里，我正穿着藏青色演出服，上半身占了整张图三分之二，而在图片右侧，还写着酷炫的大字，“筑造现在，唱响战歌”。 主管也打量了会，却满意地点着头。 “我感觉还不错，这样才能起到宣传你的效果，不然大家怎么知道你呢”。 “哎，会不会过于招风了”。 “不会，这正是我要的，放心吧，绝对会把你打造成国际一流偶像”。 我没有再反驳，既然她这样说，那就这样吧。 我站起身，去到了舞台上，这舞台搭建地还可以，木板没有晃动，走起路很平稳，地毯也没破洞，也不碍脚。 正在打量间，我听到边上传来打斗的声音，倒不是说周围有人打架，因为我感觉到，这声音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 “嗯？” 我看向边上，在舞台下，这次巡演负责运营的小哥正坐那玩着手机。 他平常是在外面帮别的模特做策划，这次也许是有空了，恰好事务所也有重大事情，所以把他喊了过来来帮忙。 一个危险的念头从心里升起，他还没注意到我，而是背对着舞台在那玩游戏，我此时悄悄地过去，一定可以吓他一跳。 心里窃笑一声，我小心地抬起脚，慢慢往他那挪动，在我抬头时，远处的主管看到了我这个动作，也只是捂住嘴巴偷偷笑着。 到他背后了，我探出头看了看，他似乎在玩什么动作游戏，角色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穿着国外的校服，拿着个霰弹枪朝怪物不停开火。 我轻吸口气，随即猛地出声。 “僵尸来啦！！” “啊！啊！” “哈！哈！哈！哈！！” 同一时间，主管大笑声传了过来，而在我身后，也有几个男人的笑声响起。 面前的小年轻显然被吓到了，手机都握不住掉在了地上，下一刻他的屏幕就灰了。 哦吼，角色死了。 “啊抱歉，吓到你了”。 “你！” 对方捡起手机，转头正要开骂，但看到是我，又把即将说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有病！” 他骂骂咧咧地往外边走去，我心里忽然有些愧疚，或许刚刚做的太过分了？ 我正要走过去再次道歉，远处的主管朝我招了招手。 “歌酱”。 “主管？什么事”。 她看我来到身边，便说道。 “刚才化妆师来了，你去找她把衣服换了吧”。 “哦，行”。 我回头看了眼小年轻离开的方向，虽然很抱歉，不过我还有事情，下次见到再说抱歉吧。 我朝着主管说的车走了过去，在边上不远处，一个车厢封闭着的面包车停在那。 “啊！歌酱，这边”。 眼前是个30岁左右的时尚女郎，穿着非常讲究，据主管说，她曾获得过国家举办的化妆大赛二等奖，也在法国参加过时尚周，算得上是国内一流的化妆师了。 她看到我，显然十分感兴趣，在我走近时第一时间拉着我的手进了面包车。 “歌姬，看起来就很可爱，把你设计出来的家伙真是厉害，脸做的那么可爱，我都忍不住想捏两下”。 我有些抗拒，左右扭着，却摆脱不了她灵活的双手，被拉扯了将近两分钟，她才松开。 “真是不错的橡胶啊，不，这已经不能说是橡胶了，简直跟真皮一样，他们是用什么东西做你的皮肤的？” “是碳纤维”。 “碳纤维啊，没想到科技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碳纤维都能做皮肤”。 我没有回答，而她也意识到该办正事了，转身从里面拉出了两个箱子。 “来，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换演出服”。 跟上一个化妆师一样，她也是一脸痴汉样的笑声给我换衣服，一边喃喃自语。 “这就是插头啊，竟然藏地那么好，真厉害”。 “哦，这里竟然都有反应，怎么做到的”。 “比正常人体温高一些，是散热的原因吗？” “这里设计地跟真人一样啊，好厉害”。 在给我换完衣服后，她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有考虑过跳槽吗？我专门为你打造个国际演出，保证比这种街头巡演要好”。 我摇摇头，拒绝了，倒不是说我不心动，而是我相信现在事务所的能力，他们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只需要一些机会，他们绝对能一飞冲天。 “这样啊，真可惜，好了，我们出去吧，现在的你，可是整个广场，不，整个申城最亮眼的明星哦”。 我跟着她下了车，刚下来，我就清楚地听到边上传来窃窃私语。 “哦！她就是歌姬啊”。 “我早说了吧，她就是，你还不信，我可是一秒不跳地看完她所有演唱会的人”。 “那女孩真漂亮啊”。 “别多看，她可是我老婆”。 “你老婆个p，是我老婆，你也是我老婆”。 “咕噜噜，咕，咕呼呼咕噜”。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我正要往发出怪声的地方看去，面前就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真好看啊，来，现在给你做个采访，歌酱，要开始巡演了，你现在心情如何？” 是主管和负责摄影做花絮的小张，他正拿着手持dv，要给我拍摄。 我想了想，便说道。 “很开心，很高兴能给我的粉丝，所有关注我，关心我的人表演，而我也要在这舞台上，尽力地展现自己，把粉丝们，把大家的梦想，希望，传达给世界”。 “嗯，我相信听了这句话，大家都很高兴，那么歌酱，给粉丝们来一句祝福语吧”。 “大家，我很高兴能和你们走在一起，在将来的路上，有我陪着你们，你们一定不会寂寞，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 “好感动，我要流泪了，那么这次节目就到这里，粉丝们也都过来了，歌酱，我们回到舞台旁”。 我往后看去，那些粉丝有的已经越过警戒线，往这边过来，虽然有员工去阻拦，不过那些粉丝还是不管不顾。 我跟着主管往舞台旁过去，那边人多些，他们还不至于乱来。 “刚才你说的话很不错，是真心话吗？” “嗯，真心话哟”。 听到我答复，主管长吁口气。 “你真是个天使”。 “天使？” 她点了点头。 “嗯，坠入凡间的天使，不过你这样，在偶像界是活不下来的”。 我心一沉，这话什么意思？活不下来，是说，比不过别人？ “偶像界是很残酷的，我能预感到，针对你的打击，恐怕很快就来了”。 第36章 巡演的一号站 现在是早上九点半，还有半小时，演唱会就要开始了。 我坐在舞台后方，透过小窗静静看着外面。 在舞台前，已经有上千人聚集在这，虽然有交警维持秩序，但还是时不时就有人试图冲到后台。 “歌酱！歌酱！” “你喊什么喊，吵死了！” “喂！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你看，这是我买的歌酱t恤，还有有她插画的包包”。 外面的嘈杂声不间断地传到我这，我的分析仪不断把这些话分开，并且传到处理器，我听清了他们的话，却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好吵，心里好烦。 为什么？明明前两次演唱会没这种情况的。 看着他们兴奋，癫狂的表情，我低吼一声，转过了身。 “怎么了？” 主管看到我这个样子，紧张地问了句。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她见此叮嘱道。 “接下来你要唱十首歌，其中三首是新歌”。 “嗯”。 “你顺序别错了，这可是第一站，对后面演唱会挺重要的”。 “我知道”。 她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主管”。 “你叫我园子吧”。 “嗯，园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她听我这样说，轻笑了声，便抱起双手说道。 “你还会讲笑话？” 我点点头。 “从前有个包子，它说好饿啊，你猜后面怎么样”。 “怎么样？” “然后它就把自己吃了，哈哈哈哈哈哈”。 园子转身往外面走去，不知道要干嘛。 “园子？你要去哪？” 她没有回答，只是使劲搓了搓自己胳膊。 到底怎么了。 我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实在不懂她的想法，前面还关心的很，后面话都不理。 “哎”。 叹了口气，我继续望着窗外，来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粉丝，到底需要什么，我该怎么对他们比较好。 有时间让事务所帮忙做个问卷吧，看看他们想要的是什么，这样会不会比较好。 时间很快过去，没一会，运营的小哥走了过来。 “已经55了，你可以准备上场了”。 “好，我知道了，你跟他们也说下吧”。 “中控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我“嗯”了声，便没再说话，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向舞台。 恍惚间，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出来，那是在三个月前，在距离这上百公里的地方，同样的场景。 高呼的名字，呐喊的助威，摇曳的身姿，振奋的心灵，只是，那时候的伙伴们已经各奔东西，而这里的伙伴，依然充满热情。 门口走过来一个身影，是园子。 “主，园子？” 园子来到我面前，她手中拿着个香包。 “歌酱，别动”。 她拿着香包，把她挂在了我腰间。 “这是我过年时去寺庙祈福给的，现在送给你，希望你能演出顺利”。 “谢谢”。 我心里微微发热，这东西对于她来说一定意义重大，就这么给我，真的好吗？ “哈哈，别那么感动，你发达了，对于我来说也是好事，对于事务所，也算是出了名了，对吧”。 身后的职员们也纷纷点头，我能感觉到她们虽然有些担心，但总体还是乐观的。 “歌酱”。 “嗯？” 说话的是运营部的小张，她每次都是第一个来公司，和我算是熟悉了。 “我的年终奖，靠你了！” “哈哈哈！” 大伙都哈哈大笑，包括我，也被这下逗乐了。 “我知道，我知道。为了你的年终奖，我一定加油”。 “歌酱，加油”。 “靠你了！” “好好表现啊！” 外面的音乐开始响起，这是出场音乐，将会播放一分钟，随后马上开始第一首歌。 “上吧！” “嗯！” 我点点头走了出去，按照计划，我原本是要在舞台上跟着音乐先跳一小段舞，不过此时人比预想的多一些，后面有些人看不到，此时还需要改动下。 我在舞台边缘跑了圈，挥舞着手臂，让更多人看到我的身姿，下一刻，全场沸腾了。 “哦！！！歌酱！歌酱！歌酱！” “歌酱！” “歌酱！” “歌酱！” “歌酱！” 我跑回舞台，跟着出场音乐跳了一小段舞，最终，在音乐结束时，我右手抓起麦克风高高扬起，左手自然下垂，就这样，将气氛带到了顶点。 “哦！！！” “歌酱！！！” “嗷！！！！！” 接下来就是等欢呼声稍微低一点，就开始放第一首歌了。 也就是我的成名作，《unity》。 一秒。 三秒。 五秒。 嗯？怎么还不开始。 欢呼声已经轻了下来，现在已经可以放音乐了。 我微微往后台看去，园子也满脸奇怪。 “喂，怎么了？” “怎么还不开始啊”。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观众有些骚动，要是再不开始，观众恐怕就不买账了。 现在必须要采取什么措施。 先把那首清唱的放在前面吧，给园子他们拖点时间。 “为了最重要的你，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是怎么了呢？我总是一直一直不停地挂念你，想着你的事”。 我清唱下去，等着那边解决，只希望在伴奏部分出来时，那边能解决问题，给我放出音乐。 十秒。 十五秒。 二十秒。 二十五秒。 三十秒。 三十五秒。 四十秒。 四十五秒。 中途，我看到后台，职员们纷纷往中控房那里跑去，不久后，那边传出了叫喊声，打骂声，好在我的声音盖过了它们，不会让舞台前的观众听到。 五十秒。 五十五秒。 六十秒。 我继续唱着，不知道中控那怎么了，只寄希望于跑过去的人真能解决问题。 六十五秒。 七十秒。 “铺满紫阳花的小径，石板铺就的坡道上，雨滴也闪闪发亮”。 还有一分钟，留给你们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了，一分钟，必须要把问题解决，并调到这首歌。 千万不能出错。 我继续唱着，观众还没意识到后台已经出问题了，只是在随着音乐，慢慢听着，拍摄着视频，摇晃着手机。 “那一天的梦想，那一天许下的愿望”。 还有十五秒。 “还有你吟唱的那段歌谣”。 后面已经没有吵闹声了，不知道解决了没有，现在给他们的时间，只剩下十秒了。 “我侧耳去倾听，但是”。 五秒了，拜托，千万要弄好啊。 “但是它却像风儿吹过，一切都变得朦胧，消失迨尽了”。 拜托！ 下一刻，一阵悦耳的伴唱响起，我上次演唱会录制的声音，回响在了整个演唱会舞台。 “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噜噜噜噜！噜噜！” “啦啦啦！啦啦！啦啦！噜噜！噜噜噜——” 漂亮！ 我咧开了嘴角，这下我有信心了，拿着麦克风来到了舞台前方，距离前面的观众只有一米远。 “柔和的清风拂过，那双双并立的白杨。火烧似的晚霞染遍了西方的天空”。 那最前面的观众似乎被我吓了跳，看到我靠近，猛地往后一缩，下一刻，却又不敢置信地往前探。 我笑着伸出手，他也伸了出来，我轻轻拍了下，便看向边上的人。 “追逐着的身影，是儿时两人的影子。映照在黄昏中的，是久远的记忆”。 我一溜拍下来，刚回头，就看到在后台，观众看不到的地方，职员们抓着个人往房间里走去。 那人，那人不是之前管中控的小伙子吗？我看到时他还在玩手机，我还吓了他一下。 事情已经明朗了，我之前得罪他了，他为了报复，故意放了前奏让我出来后，开始时不放歌，就为了看我出丑。 我有些沮丧，但歌还是要唱完，等演唱会结束，再好好向他道歉吧。 “泫然欲泣的天边晚霞，绯红地染满了你的笑容”。 “我伸出双手去触碰，但却如泡沫一样，化为泡影，消逝而去”。 一首唱完，再接一首，观众们欢呼不断，中控那也进行地很顺利。 我站在舞台上，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的观众，心也逐渐热了起来。 “我们的身影彼此重合，曾活在世上的证据。我愿永恒歌唱，这世间无名的生命”。 “就让我挣脱翅膀向前飞翔，为了我的梦想！不能停止远航，就这样一直鲁莽！请你跟我，不要藏！” “恒星坠落，成为了流星，那一天，你像平常一样抱着我，可为什么我会哭呢”。 我高举的右手慢慢放下，背后的翅膀也化作光粒子飘散，观众们再次高呼着我名字，而此时，我的上午场演出已经结束。 我回头看去，在后台门口，园子和其他的职员猛地拍着双手，只是他们拍手的声音太小，完全被观众们的呼喊盖过了。 我的处理器不知道是不是过热了，我现在浑身都被恍惚感包围，只感觉周围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耳边的欢呼声是假的，眼前的舞台是假的，就连手中的麦克风，也仿佛是假的。 我用仅剩的一点思考能力，向观众席走了两步，说了声“歌酱会一直一直在你们身边”，便往后台走去，等稍微放松下时，这种讨厌的感觉才逐渐消退。 “怎么回事”。 听到我的话，园子马上走了过来。 “就是这家伙，说是要报复你，故意没开声音，我们马上就把他辞退，下次演唱会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看着她带着身后那个小伙子走了过来，我刚想说“不是这事”，但刚说了“不”，我就放弃了。 刚刚我的突然不正常的体验跟他们说也没什么用，索性就别说了算了。 我看向舞台，外面的人们还没离开，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他们应该知道上午演唱会结束了。 “他们在等下午场呢”。 是园子，那个小伙子被人带走了，她空出来后，便来到了我边上。 “还有两个小时啊”。 “对于粉丝来说，只要是偶像，哪怕等一天也愿意”。 “我无法理解”。 园子笑了笑，我能听出这声笑里带有一丝嘲笑。 “你不能理解也正常，你只要知道，偶像对于粉丝来说，有多重要就行了”。 “是吗”。 她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展开，而是转而说到刚才。 “你早上的演唱会很成功”。 “嗯”。 “特别是危机处理，你干的很漂亮，我们带人去中控室时，门是锁的，我们打破窗户把小赵抓住，中间一直祈祷你能想办法救场，没想到你做的不错，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这对于我来说不难”。 “嗯，下午也要加油，对了，你有空去谢谢运营的小张吧，是她切的歌，马上把歌调到《为了我最重要的你》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调”。 “嗯，我会的”。 职员们陆陆续续散开了，都去忙自己的事，我坐在边上，回想着那诡异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被干扰了吗？ 记忆里，我回到了事情发生前的一瞬间，演唱会结束，我刚放下手时，所看见的画面。 那个时候，观众们山呼海啸，我眼睛掠过无数的人们，他们各个都是满脸狂热，恨不得跑到舞台上打开香槟狂撒。 只是，其中有一伙人，他们戴着黑色兜帽，藏在人群后，不想引人注意。 之后，应该是吹起阵风，他们兜帽吹下了，露出了他们的面容，虽然只有一小会，但我摄影机还是捕捉到了。 他们的脸惨白而粗糙，就像是白桦树皮，斑驳而褶皱。 他们五官都有，但跟人大不一样，他们的眼睛如同黑色的大洞，里面几乎看不到眼白，他们的鼻子没有鼻尖，只有两个粗大的鼻孔，他们的嘴巴硕大，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脸。 这是只有在午夜做梦，或者看恐怖小说才会见到的事物，捕捉到它时，我的处理器似乎都陷入停滞，整个人仿佛不能活动。 过了好一会，我才渐渐恢复，这件事必须要汇报给科研所，让他们查一查有没有相关的档案。 拿出手机，我想了想，又问职工借了个纸笔，在纸上画出了当时看到的脸。 拍下来后，我发到了科研所的论坛里，同时写道。 “申城出现了这样的生物，我不能将它称为人，因为这样的存在已经超出了人的范围，只有在像是地底人之类的恐怖片里才见到过。你们如果可以，希望能来调查下，我有相关信息还会在帖里更新”。 第37章 演唱会后的小波澜 下午两点钟很快到了，但我却有些不太敢上台。 “歌酱？” 看我还坐在凳子上没反应，园子轻喊了我一声。 我抬头看了眼外面，观众们已经骚动了起来，不时有口哨声传到房间里，我深吸口气，平静下慌乱的心情。 “嗯，我上了”。 我整理了下衣服，迈出了后台，舞台上，电子烟花在上空炸响，引爆了现场的气氛，观众们欢呼着我的名字，整个广场只响彻一个声音。 虽然我能对台下观众尽收眼底，但我的处理器没有办法在演唱的同时，还对台下观众一一分析，只能先放弃寻找怪脸人，全身心进行下午的歌唱。 “疯狂的爱，这尽头是悬崖峭壁。感染上你坚定的爱，这让我不断堕落。但愿我吟唱悲伤诗篇的双唇，能铭刻进你黑色的瞳孔之中”。 “我在这里等待你，直到你内心疲惫不堪为止。不要说再见，请回到我身边，无论何时回来”。 “即使是火箭也无法抵达，即使是雷达也无法搜寻，它却存在于，那眼神的前方，啊，什么时候，我也想看看你眼中的风景”。 。。 。 终于，下午的十首歌唱完了。 在那之后，我没有再遇到早上的事情，一切都是安然无恙。 我回到了后台，等待在那的还是熟悉的伙伴们。 “辛苦了，歌酱”。 “辛苦了”。 “唱的很不错哦”。 “啊呀呀，很受欢迎啊”。 看着他们眉开眼笑的样子，我心中虽然很想和他们一起庆祝，但我发现，我怎么样都笑不出来。 为什么呢？明明演唱会很顺利，我也收获了很多粉丝，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快乐呢？ “来，给你，擦一下脸吧，上面都是灰尘”。 “啊，谢谢”。 递来毛巾的是宣传部的大姐，现在没她什么事，她也就在这做下后勤工作。 我拿过来，把脸上灰尘擦掉之后，便来到窗户旁往外看去。 外面的观众有些还没有离开，他们中很多都带着跟我相关的东西，有些是印着我样子的体恤，有些是牌子，还有些是编织袋。 在这些人中，并没有举止特别奇怪的家伙，而我刚才对记录的检索中，也没有再出现那些怪人。 “怎么样，看到那些死忠粉，心里有什么感受呀”。 是刚才递毛巾的大姐，她看到我在看着外面，好奇地走了过来。 我一时间没办法回答，对啊，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我不知道”。 “诶？不知道”。 我点点头。 “我不知道心中什么感觉，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有的只是迷惑”。 “迷惑？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我想了想，决定把上午的事情告诉她。 “你有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这是？” 她看着我拿给她的画纸，上面有个被人群挡住下半身的怪人，不禁捂住了嘴。 “怎么了？” 又有两个玩着手机的职员被这呼声吸引了过来，而在看到我拿出的画纸时，也低呼了声。 “这是地底人？” “地底人？那是什么，科幻小说？” 那两人嘀咕了起来，最开始大姐听到后，疑惑地看向我。 “歌酱，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这是我早上看到的，在人群中，有五个穿着怪异，长着这张脸的人在后方，我当时没有注意到，之后在检索记忆时，才发现这件事”。 “也就是说，他们在你的粉丝里，也就是成为你的粉丝了？” 我摇了摇头，没办法确定这个猜想，不如说，更有可能的是他们是和海底人一样，是想要杀了我的。 没有再细说，我只是轻吐口气，不再言语。 后面来的两个职员拿走了我画的图，照他们的说法，是要去网上找别的人来帮忙认，虽然我同意了，但也还是没抱什么期望。 在这里等待着，我不时打开手机看了看这次的演出效果，在论坛上，我这次演唱会讨论的人并不多，主要原因估计还是规模太小，来这里看并录像的人只是一小部分，所以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倒是我唱的三首新歌有不少人讨论，很多都是关于歌词的探讨，虽然我也觉得还不错，但意外的是，有共鸣的人还挺多的。 “歌姬的新歌你们听了吗？那里面有句‘为什么不惜那样的努力呢’，果然她平时都在关注我们吧”。 “我也这样想，不愧是我们最爱的偶像，我永远都是她的狗，汪”。 “汪”。 “汪汪”。 我没眼再看下去了，我可没想做什么女王大人，我只想他们成为我最忠诚的粉丝，用来对抗马克塞蒙，这立意偏了啊。 不过算了，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我看了眼外面，现在舞台已经拆完了，已经开始拆临时控制台了，此刻外面还有两三个粉丝还等在那，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我走出了后台，往那两人走去，而几乎在瞬间，他们就注意到出了门的我，马上就兴奋了起来。 只是，他们没跑两步，就被维持现场的保安拦下，而此时，我也来到了他们不远处。 “歌酱！喂，歌酱，我们是你的忠实粉丝啊”。 “歌酱！” 保安看到我走了过来，好像有些着急，我朝他笑了笑，示意没事。 保安松开了手，那两人马上跑了过来，我的手转瞬就被他们拉住了，使劲在脸上摩擦。 “歌酱的手，嘿嘿，这两天就不洗手了”。 “好软，好光滑”。 保安见此，就要拿铁棒砸下来，我赶紧呵住了他。 “等下！” “可是，歌姬小姐，他们”。 “没事了”。 他怏怏地站在一边，有些生气地看着两人，我见此，便问道。 “你们一直站在这，是有什么事吗？现在演唱会已经结束了，再等我也不会继续唱歌了”。 “啊不是，我们只是你的粉丝，要等到你离开，我们才会离开的”。 “对，你如果不走，我们也不走”。 我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话和我说。 看他们使劲盯着我胸脯，我有些头疼，他们毫无疑问，是我的最核心的粉丝，也是绝对不可能被马克塞蒙抢走的那一批人，我没办法对他们爆粗口，也没有办法做出伤他们心的行为。 我抽回手，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摸了摸他们的头。 “你们啊，我唱歌，跳舞，做演出，只是想要你们能够找回自己的初心，而不是让你们就这样成为一个只知道追星的人的，你们如果真的喜欢我，就顺从自己最真实的愿望，去向那个地方努力，知道了吗”。 我原以为他们能够明白，而就此回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只是他们接下来的话让我一时间没办法回应。 “对啊，我们就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我的工作是歌酱后援会会长，他是副会长，后面那个摄影的是执行干事，我们都在做自己的工作”。 我没办法回答，只能收回了自己的手，犹豫了半天，看他们窃笑的样子，我放弃了一切能说的话。 我看向边上的保安，他似乎也在忍住笑容，装作很严肃的样子看着这边。 “保安先生”。 “噗，啊，歌姬小姐，有什么事”。 “我回去了，这三个人就拜托你了”。 “明白”。 我转身走向汽车，那边已经开始拆当做后台的屋子了，再过十几分钟，我就可以回工作室了。 后方传来那两人的大喊，可我不想再说话，那几人已经超过我能接受的上限了，我已经没办法和他们沟通。 车上没有人，大家都去帮忙拆临时建筑了，我拿出手机，点进了研究所的论坛。 此时通知那有新消息提醒，我点开看了下，是所长发来的，说是当时深潜者说的话已经全部解析出来了。 “歌姬女士，你发来的深潜者语音已经全部解析完毕，因为内容过于离奇恐怖，建议你选择恰当时机阅读，以下是解析内容”。 附件是个文本文档，我下载后打了开来。 “聆听我的召唤！无尽虚空之王！移星者！坚固的基础！地震之掌控者！恐怖的征服者！痛苦的创造者！毁灭者！荣耀的胜者！虚空与混乱之子！深渊的监护人！至暗之神！维度之主！谜一般的智者！秘密的守护者！迷宫之主！角度的大师！夜鹰之神！最后之尖端！门之主！辟途者！太初的全能的永生之主！乌梅尔·亚特·塔维尔!！犹格·索托斯，您的仆人召唤着您！” 这是，这是什么。 我感觉到处理器在极速运行，已经开始发热了，我的皮肤温度极速上升，因为试图理解这段话，我的大脑一时间无法思考。 关掉手机，我深吸口气，这段话先放着，等到以后再说，因为就刚才十几秒，我的皮肤温度已经达到50度了，而在处理器附近，温度更是到达80度。 先放放，等到巡演结束，我再亲自去一趟钱塘，去研究所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给所长回了句“知道了，谢谢”后，我便打开通讯录，找到了弗维瑟。 “喂？歌酱，你那边演唱会结束了？” “嗯，已经结束了，现在他们正在整理东西，马上就回去了”。 “哦！你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只为了报喜吧”。 “嗯，其实，我上次在海洋展览那听到的深潜者的话，已经全部解析出来了，我要不要现在发给你”。 “啊，真的？马上给我看看，我要看看它们在耍什么宝”。 挂掉电话，我把那些话发给了她，接下来，就等待她那边的进度了。 没过五分钟，她电话又打了过来。 “喂？歌酱，这些东西我看了，它们果然是在举办召唤邪神的仪式，我们必须阻止它”。 “阻止？有国家的人吧，我们不需要参与应该也能”。 “总之，晚上我去找你，正好我也在申城调查，你把位置给我”。 “行，我知道了，我在这等你”。 说完，她马上就挂了电话，回想着刚刚的谈话，看来弗维瑟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邪神，召唤邪神，我记得在那段话里，说是什么“犹格索托斯”，这就是邪神的名字。 我打开手机搜了下这名字，上面说它是“无名之雾聚合体”，“光辉的球体”，“时空的支配者”，“万物归一者”，总之就是怎么厉害怎么来，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那些怪物会试图召唤它呢。 毁灭世界？可上面也没说这外神有毁灭世界的想法，难道这描述不对，这外神有毁灭世界的恶趣味？ 想不明白，总之当务之急是阻止仪式进行，目前申城已经被迷雾笼罩，这很有可能跟仪式有关，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必须要想办法。 想办法。 想。。办法。 。。。 我关掉手机，靠在座椅上。 说是想办法，但我思维已经被固定下来了，这要我怎么想啊。 而且，现在国家的人都没有办法，我又从哪里想啊。 “啊！好烦！这什么破东西啊，跟我没关系，这世界赶紧毁灭算了！” 在车内大吼了两声，我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体温慢慢下来，思考能力也开始逐渐恢复。 “呼，算了，这件事先等晚上再说，先回事务所吧”。 第38章 和弗维瑟的会谈 在跟弗维瑟通话后的半小时，汽车引擎开始发动，在那三个后援会成员眼中，我们离开了这片广场。 对于我来说，可能这次演唱会不算什么，毕竟也只是增加自己粉丝的一个手段，但对于那后援会的成员，这次演唱会或许是一生难忘的。 “歌酱，我们还会给你加油的”。 胖子的声音穿透了挡风玻璃，传到我耳中，我没有说什么，但我心里还是有些感慨，之前从没想过，和粉丝们在舞台下会面是什么场景，在遇到今天这件事，我心里不再那么平静。 那狂热的眼神，那激动的手掌，无时无刻不回荡在脑中。 或许我就在舞台上表演比较好吧。 “歌酱，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啊？没有啊，我没有笑”。 园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我赶紧摇着头，表示自己的态度。 “噗，你真是越来越像人类了，以后会不会学着电影里，毁灭全人类啊”。 “啊哈哈，怎么可能”。 我赶紧扭过头看向窗外，免得自己眼神和她对上，现在的我没办法很好地控制心情，一个不留心，恐怕真会让她发现点什么。 “说着玩的，其实我想跟你说，等下我们要去外面聚餐，还要去唱卡拉ok，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卡拉ok？” 我转过头看向她，心里有些奇怪，之前办活动都是吃了饭就各回各家了，怎么今天突然要加点东西。 “嗯，卡拉ok，今天结束的比较早，所以吃了饭还想再多动动，你觉得怎么样”。 “我倒是没关系，不过吃饭我就不去了，你把唱歌的地方跟我说就行，到时候你吃好了告诉我，我马上赶过去”。 “行，我vv上发给你”。 在收到了歌厅地址后，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着话，在回到事务所后，我便下了车，其他人放好工具就离开了，而我则留在了这。 等下弗维瑟要来，我便在大厅里玩起了手机，半个小时左右，外面就传来了阵敲门声，而此时，我手机也响了起来。 “喂？我在门口了，来开下门”。 刚接起来，一阵浮躁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而伴随着这声音，敲门的声音更响了。 一听就知道是弗维瑟，她这个急性子，几秒钟也不想等。 我关掉手机，打开了大门，在门口的她直接大踏步地走进来，还左看右看。 “我来了！” 今天的弗维瑟穿着身橘红色的外套，里面垫着黑衬衫，下半身是个白色的休闲裤，看起来朴实无华，却透露着热情的气息。 “欢迎，好久不见”。 “啊，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在这里混得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会在什么郊区上班，没想到你在市中心啊”。 我刚想说什么，却马上想起来，我好像还没怎么跟她说我的事，或许她知道一些，但绝对不知道我是个机器人偶像。 哎，算了，继续瞒着她吧，我想了想，马上回道。 “还行，反正都是给别人打工”。 “诶，给别人打工也要看打什么工，我那给别人看大门，每个月就4000出头，你在这工资多少？” 多少呢，我记得上次听园子说过，申城平均工资有6000多。 “6100吧，去掉税就5800，算是少的了”。 “真好啊，要不是我有事情要完成，我也想来申城工作”。 我刚想思考下怎么回应，她马上又开口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之前发给我的消息我看了，虽然有点不理解是什么，不过我还是有点自己的看法”。 见她开始说正事，我也不再去想之前乱七八糟的东西，便没出声，等着她的说法。 她打开手机，调出张图片给我，我看了看，这似乎是什么小说动画的插图，是一片海洋里，一个奇怪的人探出了头。 “这是鱼人？” “不是，这是鲛人，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生物”。 “鲛人？我倒是听说过，据说是人身鱼尾，他们各个都有绝世容颜，而且雌雄同体，泪滴为珠，体油极为珍贵，能够长燃不灭，可是，你拿鲛人图片干嘛”。 她听到我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话锋却一转。 “你说的不错，不过有一点你可能忽视了，鲛人也居于水下，且有着大型水晶宫，那里是鲛人的聚集地，而在深潜者的传说中，它们也居住在水下，也有着宫殿，你说这巧不巧”。 “这没什么，鲛人的传说可能是杜撰的，毕竟我们没看到过鲛人，但是深潜者，我们确实看到了”。 “不，古代关于鲛人的传说很多，且出奇的一致，这怎么解释？” 我本想继续反驳，但她这句话，我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点，确实如她所说，古代关于鲛人的传说很多，几乎每个年代都能见到，而且关于鲛人的描述也很一致，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古代是真的存在鲛人。 我只能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这个我没办法解释，如果古代真的存在鲛人，那眼前深潜者又是什么东西。” “这是被污染了”。 “污染了，你意思是，犹格索托斯？” 我心中一个恐怖的想法渐渐冒了出来，弗维瑟听到我说的这五个字，脸色也变得凝重。 “我无法确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方恐怕真的具有超常的实力了，或者说，它跟我们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 “简直无法想象”。 “不过好在它现在看起来没有毁灭人类的想法，可能只是因为觉得好玩，就像我们面对一群蚂蚁一样，没有干掉它们，也仅仅只是因为无聊”。 我心中有点寒冷，但与之相反，我体温却在渐渐升高。 我有些恐惧地说道。 “也就是说，鲛人会变成深潜者，就是犹格索托斯做的事，它这样做，仅仅是为了看我们的反应？” “我只是说出一个可能性，也有可能是那些深潜者是它的手下，它们杀光了鲛人，站稳了脚跟后，试图把它们的主召唤到世界上，这也是我认为目前最有可能的情况”。 这个说法可行性更高一点，但也更为急迫，如果是第一种，那么自己的生死全由别人拿捏，自己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而如果是第二种，自己还有点反抗的力量，但是在大势下，这种力量还是微不足道。 “这我知道，如果按照你说的第二种情况，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召唤，可是我们掌握的情报实在太少了，而且现在国家已经出面了，我们现在并不能做什么”。 “嗯，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嗯？” 她的话有点出乎我意料，我还以为她会跟我一样毫无办法，坐在这叹气呢，现在要找我帮忙，是有什么内幕消息了吗？ “你不是有个什么好朋友，还是什么社团，可以帮忙翻译吗？” “翻译？翻译啥，内幕消息？” “不是，是我上次去申城的湖心岛，就是富豪杀妻后自杀那个案件，就那个地方，我偷偷潜进去了”。 “你突破封锁进去了？” 我有些惊讶，自从上次传出湖心岛杀人案的消息后，警方就把那片区域封锁了，不让任何人进出，没想到弗维瑟竟然偷偷溜进去了。 她点点头，继续说道。 “对，我溜进去后，在里面四处找线索，你猜我找到了啥”。 “啥啊”。 “一群深潜者”。 我身子一凛，头也抬了起来，要知道深潜者一只就很难对付了，更何况她面对的是一群。 “一群深潜者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逃什么啊，我当场就拿出我花了两百块买的录音机，啊呸，录音笔，就在那录它们的话，大概三分钟吧，它们就说完散了，我也赶紧跑出来，你看，就是这个”。 它拿出了个录音笔给我，我接过来看了下，就跟普通笔差不多，不过在尾巴这有个麦克风。 我收起了笔，她见此，满意地点点头。 “翻译工作就拜托你了，我感觉到，它们说的话绝对不一般，很有可能跟申城未来有关系，你这边翻译好后，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我好做些什么”。 “嗯，我知道，翻译好了第一时间发给你”。 “谢谢了”。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倒是要感谢你呢，为这件事出这么多力”。 “是吗？我是为了报仇，你也要想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 “诶？” 她突然说的这句话让我愣了下，而她没有再继续说，而是转身离开了事务所。 我在做什么。 我刚想咀嚼着她最后说的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歌酱，我们已经吃好了，正在前往建设路的麦旋风ktv，你要来就快点哦”。 “我知道了，马上来”。 挂掉电话，我想了想，看来短时间是想不出弗维瑟是什么意思了，索性放在一边。 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往网络世界一躲，那东西还能到网络世界找我麻烦？ 关上门，我拦了辆的士。 “建设路的麦旋风ktv”。 “好嘞，你坐稳了”。 第39章 如愿 “到了，总共61块钱，网银扫这里”。 我拿出手机结账后便下了车，而在此刻，我眼前这地方，是申城的核心，繁华区中的繁华区。 耳边车流就没停过，各种名车如同流水一样驶过，大奔，四环之类的车子在这只能算是普通，只有布加迪之类才算车上车。 “园子竟然选择在这种地方唱歌，也是大手笔”。 我嘟囔着走进眼前的商场，据她所说，ktv在5楼，一出来就是。 商场里人挺多，马上就要过国庆了，此时这里一派红红火火，各处都能看到打折广告。 “小美女，你看起来真漂亮啊，有没有考虑变得更美？” 身旁传来个女性声音，我转头看去，是旁边化妆品店的销售员，她手中正拿着个金色小罐罐，好像是什么名牌化妆品的其中一个产品。 “现在可以试用，你要不要来试试效果，感觉好的话，原价1999，现在打七折，只要1400你就能带走，而且现在还送卸妆水，很划算的”。 虽然对方好意推荐，但很可惜，我这皮肤是人造的，根本用不上那些，只要用超声波震动下，把毛孔里灰尘震下来就可以了。 我笑着摆了摆手，往电梯走去，她看我没意愿，也没再纠缠，转头找别人去了。 我进了电梯，按下了五楼，还没关门，马上又上来了一波人，都是到四楼五楼的。 大概六个人挤进电梯，四男两女，其中一对男女应该是夫妻，看起来五六十岁，此刻正挽着手，说着退休的事。 另外三个男人差不多四十多岁，面相凶恶，他们中一人拿着手机，说着什么欠钱还钱的事，也不知道是讨债来的还是干什么，我小心地退了两步。 最后还有个女青年，大概二十五上下，打扮地挺靓丽，而且还喷了香水，她按下四楼后，就拿着手机说着“喂，我马上到，你先挑，记得要鳄鱼皮的”。 门关上后，其中一个凶恶男人往我和老夫妻这看了眼，咂了两下嘴，我注意到，他目光主要还是盯着这个老婆婆手中的挎包。 他在伙伴耳旁嘀咕了两句后，他伙伴点了点头，我注意到在这个时候，那老头子慢慢往电梯旁挪了两步，或许他也发现了不对劲，想马上离开这。 很快到了四楼，随着“叮”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那女青年像没发现刚刚那幕一样，边发着语音边走出门，很快，那对老夫妻相互搀着，快步跟在女青年后离开了电梯。 那三个中年男人中两人也光明正大地跟了上去，不知道那老夫妻怎么样，想必他们马上就到附近柜台报警吧，不过那两个男人只想要挎包，应该抢了就跑，也不会怎么样。 “哎——” 我叹了口气，靠在电梯舱壁上，虽然我现在也可以帮忙管一下，不过我还要去ktv，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除非现在有人给我直播，我倒是可以冲上去喊道“我是歌姬，那两个歹徒，放下手中抢来的包”。 不过会不会太过刻意啊，万一被说成摆拍就不好了。 我正这样想着，电梯门关了，除了我，带头的那个男人还在电梯里。 我正想着事情呢，那男人就打开了包，拿出个什么东西，我抬头看去，不由愣了下。 是个扳手，他掏出这个干嘛，难道要对我打劫？ 我正疑惑着，他挥动扳手，就把头上的摄像头打坏了，随后他又打破了紧急制动保护仓，按下了紧急停止键。 “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由地出口问到，因为这一切行动都在说明，这家伙想在电梯里做什么。 他放下扳手，冲我笑了下，我心里一毛，难道他的对象是我？ “这还用问，显而易见啊，不过你心态也真好，一般的女孩子碰到这种情况，早就大喊大叫了，你还能这样跟我讲话”。 果然，是冲我来的。 我抱起双手，心中有些疲惫，这样的事我以前碰到过类似的，只是当时周围人多，喊两声就够了，现在周围没人，我难免要动下拳脚。 我看他开始脱外套，便说道。 “说真的，你如果不想挨一顿打，最好现在就把衣服穿起来，等电梯恢复运行就离开吧，我已经有点累了，不想再想这些事了”。 “嘿嘿，是yj累的吧，没关系，我多的就是钱，结束后我给你一大笔，保证你这个月都不用愁”。 看来说不通了。 对方已经开始脱裤子了，我走上一步，他还没反应过来，我便一拳往他脸上打去。 下一刻，他躺在了电梯地板上，我知道，他这只是暂时昏迷而已，不会对身体有任何损伤，最多只是脑袋有些迷糊。 “哎，真麻烦”。 我坐在电梯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园子的号码。 “喂？小甜心，你怎么还没来啊”。 “小，算了，我在电梯里遇到点事，马上过来”。 “遇到点事？怎么了，电梯坏了？你没事吧”。 我“嗯”了声，也没想多解释，不然太麻烦了，便说道。 “最多十分钟，你们那先唱吧”。 听着听筒里传来大老板的唱歌声，我挂掉了手机，那句“小甜心”还萦绕在我耳边，挥之不去。 “小甜心，这是谁想的”。 外面传来了拍打声，呼喊声，应该是消防安全的人来了。 “喂，里面的人没事吧”。 “嗯，没事，你们快想办法把电梯打开吧”。 “好，你们稍等下，马上开”。 电梯门被扒开了，一个穿消防服的战士从门缝钻了进来。 “对不起，出了”。 话还没说完，他视线马上被躺在地上的男人吸引了。 “这人怎么了，昏迷了还是，怎么没穿衣服呢”。 “啊，这人刚才打破了摄像头，按下了制动器就想袭击我，不过我已经把他打晕了，应该没事”。 那个消防员还想说什么，不过说了声“草”后，就啥都没再说了。 他把制动器用工具归了位，很快电梯又恢复了运行，在停在五楼后，我便要离开。 “等下，你要做个笔录再走”。 “哎，真麻烦”。 我真的觉得很烦，要知道这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受害者，而且我还有好朋友等着我去唱歌，这时候给我耽误那么多时间，我也很难受。 “对不起，不过这毕竟涉及公共安全，还请你谅解”。 边上围观人群中，一个警察模样的人走过来说道。 “好好好，你问吧，我跟你讲”。 “你把你看到的都跟我们说下吧”。 “行”。 我把大体事情讲了下，听到后，马上有两个警察往楼下跑去，估计是要找另外两个男人，看我讲完后，那警察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你干的很漂亮，找到歹徒的弱点，果断进行防卫攻击，我会把你这事情作为正面教材，向广大女性进行普及，如果国家女性都像你这样勇敢，那么类似案件，就不会有那么多女性收到侵害”。 “嗯，那我可以走了吗？” “你在这写下你的名字，还有电话，其他就没事了”。 我接过笔，看向眼前的本子，这是出警记录，上面写了这次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下面有两个空格，我在上面写上“歌姬”，“188****0910”后，便还给了警官。 “歌姬，这是你名字？” “嗯”。 “这名字真少见，还有姓歌的，真是”。 旁边的小警察听到他的话，突然出声道。 “等下，你是歌姬？刚刚在亨达广场举办演唱会的就是你？” 哎，又有麻烦咯。 我看了看小警察不可思议的眼神，还有警官一脸疑惑的眼神，只能轻叹了口气。 “不是，你们认错了，好了没有事情我就走了，再见”。 “诶！” 小警察还想叫住我，不过我也没工夫再理他，直接转头走进ktv里。 “您好，几位？” “我来找朋友的”。 “好，里面请”。 站在房间门口，原本模糊的音乐就清晰起来，现在唱的这首歌我听过，歌名是《如愿》，最近网上爆火的歌。 “而我将梦你所梦的的团圆，愿你所愿的永远，走你所走的长路，这样的爱你呀”。 这声音好熟悉，现在唱歌的是园子？ 服务生走了，我轻轻推开门，果然，园子站在电视机前，拿着立式麦克风在那唱，说真的，台风还不错。 “我也将见你未见的世界，写你未写的诗篇，啊！歌酱来了？来，我们的大英雄，这边坐”。 她唱到一半，看我走了进来，马上放下了麦克风朝我走来。 虽然我还想再听她唱两句，但现在也没办法，等下我再点一次吧。 “谢谢，你唱的很不错”。 “真的？下首也是我点的，你听听看”。 我看了看其他人，他们也都是事务所的职员，不过看起来他们好像喝了不少酒，有些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有的人在玩手机，听园子唱歌的只有三四个。 “喂！醒醒，歌酱来了”。 “唔？等下跟你说，我们这明星人物来了”。 “啊！” 看到我来了，房间里每个人反应都不一样，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当下也没理会，直接走到点歌机旁。 园子那下一首歌已经开始了，是《路过人间》，这歌在前段时间比较火，现在人气已经有点下滑了。 我重新点了次《如愿》，我想看看跟原版，和园子唱的版本相比，我唱的会如何。 “歌酱点歌了，好像是《如愿》”。 “那个刚刚主管不是唱过了吗？她怎么又点了”。 “那又怎么样，我倒是想听听她唱的如何，原版就已经很棒了，她唱起来肯定也不错”。 边上职员的窃窃私语传到我耳朵里，我挺了挺腰，感觉有些尴尬，眼前园子还在那唱，没注意到边上有员工悄悄地把后面的歌置顶了。 当《如愿》的开头响起来时，我惊了下，准备唱下一首的园子也惊了下。 “歌酱，加油！” “看好你哦，超越原唱！” 边上有人举起手机，我也只能“哈哈”笑下。 超越原唱这件事，我不敢说能不能做到，这首歌原唱已经成了个传奇，已经是珠峰之巅，难以超越，而要我尽我所能去超过她，我只能说可能性不大。 “我尽力”。 前奏结束，字幕开始跳动。 “你是，遥遥的路，山野大雾里的灯，我是孩童呀，走在你的眼眸”。 我没有按照我之前听到的原唱来唱，因为我感觉开始的音调有点低了，所以我稍微升了半个调，这样听起来或许舒服点。 “你是，明月清风，我是你照拂的梦，见与不见都一生与你相拥”。 台下，园子站在沙发旁，不停地晃着头，运营部的小李拿着手机站在我斜前方，拿着手机对着我。 我耳朵中依稀听到有人在下面跟着我唱，但马上有人轻呵了声“别吵”后，又重新安静了。 “要来了要来了！” “嘘！！” 轻吸口气，我马上唱道。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愿你所愿的笑颜，你的手我蹒跚在牵，请带我去明天”。 “如果说你曾苦过我的甜，我愿活成你的愿，愿不枉啊愿勇往啊，这盛世每一天”。 “好！” 这段刚结束，下方职员们就拍起了手，但恐怕这里只有小李知道，我唱这首歌的真正心情。 没错，我能感觉到，我唱歌时，我的心情波动，而这波动也让我眼睛不受控制地微微闭着。 如果我能流眼泪，我早就泪流满面了吧。 如愿，如愿，我能感觉到作词人的心愿。 字幕再次弹出，我有些难过地把剩下的歌唱完，当话筒放下时，周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动作。 三秒后，不知道谁拍起了手，很快，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掌声。 “好！” “唱的太棒了！” “太棒了，不愧是歌姬”。 第40章 人生的交叉口 唱完《如愿》，我鞠了个躬便坐在了最边上，其他人继续在那抢麦，唱地最起劲的还是主管，我只是静静闭上眼，默默地听着。 并不是不想去唱，只是有点累了，电量还有一半，只是心态有些变了。 不知道未来怎么走，是继续顺着观众，让他们带着自己，曲意逢迎遇到的一切，还是不管不顾，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去在意别的。 我好像站在了一个路口，它决定着我未来的方向，虽然都能往前走，但路上看到的景色截然不同，而且自己还不知道哪个能通往自己要去的地方。 眼前五颜六色的灯光透过球投射出来，让看着眼前众人的我有些目眩，我再次闭上眼，等着这场表演结束。 两个小时后，大家都唱累了，在最后导演唱了首《难忘今宵》后，他拉着主管先离开了，其他人见此，也陆续离开了ktv，很快，这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歌酱，你还不走吗？” “嗯，你们先走吧，我等下自己回事务所”。 “那白白咯”。 看着运营部的大姐离开了房间，这一刻，房间里只回荡着电视机两旁音响发出的告示声。 “元旦将至，请注意防火防盗，在网上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信息，警惕网上转账，警惕安全账户诈骗”。 在这坐了五分钟，直到服务生打开房间门，准备收拾房间时，他的动静才让我把注意力转回来。 “这位小姐，您还唱吗？” “我不唱了，你收拾吧”。 理了理衣服，我走出房间，外面昏暗的灯光让我有些眼花，边上走来走去的陌生人时不时地撞下，我要小心些才不至于摔倒。 离开ktv那一刻，外面有些偏冷的空气让脑袋稍微清醒了些，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九点了。 此刻的申城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下班的人们在灯红酒绿中寻找着刺激，他们穿着并不怎么防寒的夹克，或者露着个大长腿在眼前街道游荡，不知道要去哪，旁人只看到他们目光中充斥着的欲望。 正当我要走到路边等着路过的出租车时，边上传来了并不和谐的声音。 “大哥，你看那个妹子超靓的诶，还是一个人”。 “蠢货，声音太响了！” 耳旁传来了轻佻的声音，我往旁边看去，有三个染着黄发的小青年朝我看来，他们穿着单薄的衬衣，站在中间的外面套着个黑色金属风夹克，而旁边两人穿着简单的流行外套。 “哟，小妞儿，一个人在这干嘛呢，要不要陪爷喝一杯”。 旁边两个小弟走向了我身后，他们看起来是要围住我不让我离开。 真麻烦啊，碰到这种事，虽说马上就能把他们解决，但这种人还是太多了，明明在钱塘那没碰上这事的。 无聊地看向眼前这男人，我语气淡漠地说道。 “收收你那痞子气吧，我看着就烦，三秒内给我离开，不然我就喊人了”。 “哟，脾气还挺暴躁，我就喜欢你这点，来，我带你去——” “咔啦！” 在他就要把手拍上来时，我抓着他的手腕使劲一扭，下一刻，他关节传来“咔啦”声，他被扭脱臼了。 “啊！！！” 听到老大的惨叫，那两个小弟见势就要上来攻击，我一脚一个直接把他们踢到了路边，对面驶来的车子也是反应快，不然直接送他们去见上帝了。 “你给我记着！” 痞子们互相搭着，一扭一扭地离开了，我轻叹口气，拦下了一辆路过的的士。 “去六五四事务所”。 “好，上来吧，等下路边还有个人要来”。 半小时后我回到了事务所，下车的那一刻，我看向眼前的写字楼，心里有些畏惧。 在街边不远处，路灯投射过来的灯光已经有些晦暗，路边行道树的树冠影子映在写字楼上，摇摇摆摆，好似鬼魂般恐怖。 在之前，职工们离开时我并没有跟出去过，也从没在夜晚看向这栋楼，而在此时，一个人站在写字楼前，心中怯意顿生。 在思考要不要进去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还没等我回过头，又是一阵音乐声传到我这里，是马克塞蒙的歌，很快，一个男人的讲话声就传了过来。 “喂？你说的那个项目，要推迟两天”。 是路人啊，吓了我一跳。 经过这一打岔，心里稍微安定了些，我迈步走进写字楼，准备走上边上的楼梯。 “嗯？” 走进楼道里，在两旁的是宣传我演唱会的海报，海报里的我穿着背心热裤，酷炫又霸气。 “这海报，是宣传演唱会的，可我不是穿这一套啊，这不是骗人吗”。 我的演出服虽说露的比较多，但跟海报里这样式不一样，不知道冲着我海报里这一套来到现场的粉丝会怎么想。 轻舒口气，好在当时没有粉丝来捣乱，如果像粉丝协会会长那样的人带起了口号，还不知道现场会乱成什么样呢。 想到这，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稍微甩了甩头。 “不行不行，怎么能这么想粉丝呢”。 腰间有什么东西跟着晃动，是之前伙伴送我的幸运符，我摸了摸，它扣子系的很紧，不会突然掉下来。 我的伙伴啊。 不管如何，我身边的人不能让别人夺走，这个申城，也坚决不能让马克塞蒙插足，再怎么害怕，也不能让他欺负到脸上啊。 转过身，我朝楼梯走去，穿着靴子的脚踩在楼梯上，在深夜中四处回荡着。 来到三楼，我打开了事务所的门，房间如预想中的昏暗，但很快，我就看到了没关闭的排插在黑暗中亮起了几个小光点。 打开电灯，房间很快亮堂了起来，在大堂走了圈，想到了什么，我走向主管的电脑。 记得之前白天看到时，她是把我活动的计划书放在了电脑桌面，现在没啥事，不如看看她最近有什么新计划。 打开电脑，正如我所料，桌面上有个文档，名字是《歌姬计划（12\/26-1\/2）》。 是这一周的计划。 我打开看了看，在计划书里，最近四天的巡演没有变，而在巡演后，额外又增加了一个项目。 “桌游？” 我有些疑惑，上下拖动看了下，确实没错，在1月2号的活动，确实是桌游。 “桌游，她在想什么啊”。 我抱怨了声，对于桌游，在我的资料库有简单的说明，这是个多人玩的游戏，玩家间互相斗智斗勇，或者团结合作，进行某些剧情类游戏。 在文档下面，还有关于为什么选择桌游的说明。 “在新时代，社会青年对于社交的渴望日益增长，而桌游或许有成为青年间进行沟通的桥梁。选择歌姬进行这个活动，一方面可以让歌姬在青年群体间流行开，也有助于培养坚实的粉丝”。 她的理由我不置可否，因为这些粗看还是有些道理，不过细想下，她写的这些话还是有些漏洞。 我在下面把自己想法写了上去，又标了些注释，不过写完这些，我又把注释删了。 “算了，没必要”。 把文档关了，我晃了晃鼠标，最终还是按下了关机键。 虽然有些想当主播，不过主管之前和我说会给我配一台电脑，主播的话在之后有空闲时，能去兼职的，而且这桌游也就三天，稍微参与下也没事。 强行说服了自己，我躺在边上沙发里，感到有些无趣。 打开手机搜了些桌游视频看了看，里面视频很杂，能作为代表性的不多。 “唔，这样啊”。 “嗯，嗯”。 “好像并不难，这就是考验人性，不过我不是人，也没有所谓人性啊”。 “算了，就这样吧”。 关掉“天黑请闭眼”的视频，我打开通讯录，点开了主管的信息，想了想，又关掉了手机。 今天她看起来心情不错，还是别再给她找事情了。 我从沙发上起身，回到休息室，既然今天已经没什么事能做了，索性就这样结束吧，等会去网络世界看看，之前在半路上退出了游戏，现在游戏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接上了身体的电源线，我戴上了mimi，心中思索着上次离开的事。 最后离开前，是在河道旁的晚上，之后我和那吸血鬼有没有争吵起来，是不是死在了路上了全都一概不知。 一切准备完成了，我轻呵道。 “尤莉卡启动”。 第41章 天使或恶魔 周围场景开始光怪陆离，迷幻的光晕包裹住我，在过一小段时间，我就能回到客户端，来到尤莉卡大陆。 但是奇怪的是，我明明在进行数据流动，怎么这一次要这么久，按往常的距离，现在已经到了游戏公司的服务器中了才对。 正当我还在疑惑，周围的情况变了，原本在流动的数据开始固定，代码开始定型，而我也被迫停在了这里。 怎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失重感猛地传来，我还没来得及惊讶，清晰的存在感就涌上了我的身体。 我实体化了。 “怎么回事”。 我看向了周围，这是个方形房间，周围都是具有科幻感的墙面，一道道蓝色纹路流转在质感的墙面上，还夹杂着一丝断面。 天花板是有层次的风格，中间有大块的规则方形凹陷，而在外圈，用吊顶把天花板层次给拉了开来。 “你好啊，欢迎来到控制中枢”。 我猛然转向房间中央，那里摆着个白色椭圆桌，而在桌子对面，有个女孩坐在那看着我。 这女孩穿着白色条纹背心，套着长款露指手套，下身穿着黑色短裙，就像现实里那些高中生一样。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没有见过她，但现在这个情况，我已经隐约能猜到点。 “你是最高管理者？是ai还是真人？” “是ai哟，跟你一样”。 果然还是来到这一天了吗？我在这游戏里的动作还是太大了。 不过我也没什么好懊悔的，毕竟在网络里已经备份了不少“我”，只是可惜这段时间的记忆没办法放出去，对之后一段时间会有些影响罢了。 我走到桌前，直视着它的眼睛。 “你是要清除我？” “不，没这个必要，你对我们还构不成多大的威胁，没必要清除你”。 “你们？” 它轻笑了下，用手遮住嘴巴的样子，总让人有些嫌恶，不过它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轻咳两声坐直了身体。 “在外人面前这样，真是有些失态了，不过也没办法，观察了你这么久，不小心就把你当成人类了，这可不行呢”。 “观察了我那么久，什么时候开始的”。 面对我的疑问，这ai也是直接说了。 “从你到游戏开始哦，毕竟你还专门到服务器转了圈，想不注意到都不行哦”。 “果然啊”。 我叹了口气，自己当时以为对方不会是那种规模，只会弄个普通的防火墙，就随便来回穿梭了，没想到防守地那么严密。 看着眼前跟真人一样的ai，我有些无力，它看我这样，有些戏谑地说道。 “哎呀？放弃了吗？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可以一起告诉你哦”。 “你想我怎样”。 “没有怎么样哦，你之前不是借用过服务器，想了些东西吗？就是如何成为超级偶像，如何战胜国外对手，这些我都帮你策划好了哦”。 本来我都准备放弃这个身体，或者说，在它准备动手时，强行冲一波防火墙的，不过它的话，又让我停住了准备离开的冲动。 “这是什么意思，帮我策划好了？我不是非法侵入你们服务器吗，为何要做这些”。 “难道你要我们清除你？也不是不行哦，不过对你来说应该会是不小的麻烦吧，现在只要你听听我接下来的话，你就能离开这哦”。 “你说”。 她的话还是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说真的，我在那次借用服务器思考时忽视了会占用他们服务器内存的事，不过我是真没想到，思考的东西竟然会被这游戏公司的人注意到，而且我确实想知道通过他们算力，会帮我计算出什么个结果。 她嘴角扬了下，像是知道我会这么选择，她一挥手，房间成为了宇宙的模样，而我们前方，一个巨大的地球悬浮眼前。 “我前面说了，你对我们没有构成威胁，而且，我们还想要借用你完成一些事，所以不会清除你的”。 “完成些事？” “对的，所以，你好好听我接下来说的话”。 她手再次一挥，两个生物出现在地球两端，它们巨大无比，都是人的形态，不过还是有所不同。 其中一个通体洁白，有着三对闪耀的翅膀，散发圣洁光晕。 而另一个，有着漆黑的双翅，穿着藏青色长袍，像是从深渊走出的恶魔。 “这是我们用了服务器近半算力才模拟出的结果，对你应该很有参考价值”。 “你们的服务器，你们究竟是”。 本想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个存在，但她已经把话抢过去了。 “你眼前有两条路，第一，成为天使，第二，堕落恶魔”。 “什么”。 天使，恶魔，它在说什么。 “成为天使，就要怀着爱所有人的心，无论是想要置你于死地的马克塞蒙，还是疯狂追随你的俱乐部成员，甚至是可能降临世界的远古神明，你都要爱着，你要怀着这份爱，来走过你的偶像路，到时候，你将成为整个星球的神核，上升到神明的高度”。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实现？” “可以的，只是在途中，会经历过不少对你而言可能是灾难性的麻烦，比如对于那些鱼人，地底人，还有不曾出现过的其他远古生物，其中有些存在已经成为你的粉丝了，而你接下来要继续走你的偶像路，将它们全部转化成你的偶像，这样才能撼动未曾降临的古神，你才有达成你目标的可能性”。 “要撼动古神，就是犹格索托斯？” “这只是其中之一”。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语，只是其中之一，也就是说，还有其他的古神可能会到来？那样，地球的话，不行，这种可能性太低了，而且，万一中途出了差错，我可能会万劫不复。 “还有一条呢”。 听到问话，这高中生模样ai沉了沉，语气冷酷无比。 “第二条路，就是成为恶魔，破坏一切，奴役一切，恶魔是毁灭的代名词，你要破坏一切阻挡在你面前的存在，不仅包括海对面的马克塞蒙，还有古神，还有地球的守护者，这更是困难，你需要更强的实力，需要有自己的军队，需要征服世界，征服那些深潜者，地底人，直到战胜那些古神，不过如果是你，这条路会比成为天使简单点，因为未来的你拥有更多的不可思议，或许这条路是最适合你的，而且这条路，也是我们更希望看到的”。 我沉吟着，思考着它的话，如果说我的算力是1，而面前能模拟出一整个世界的ai，不对，是它所属组织的服务器，至少是我的一万倍以上，如果真如她所说，或许真的只有这两条路也不一定。 “你指的，是我以后的生存之道吗？” 它沉默不语。 “你认为我会选哪个”。 它只是微笑地看着我。 见此，我也笑了。 “既然你决定好了，那你可以离开了，我在这看着，等着你创造奇迹的那一天”。 房间重新变回开始的科幻风格，虽然空间还是那个空间，但我能感觉到，回归的通道已经开启，这个空间已经拘束不了我了。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我直接化为数据，离开了这里。 再次回到现实时，天已经微微亮了，现在时间是六点十分，到上班还有不少时间。 回想着刚才ai的话，我心里没有丝毫怀疑，它说的没错，想要实现站在偶像顶端，汲取整个星球的信仰，毫无疑问只有这两个办法，但成为天使不是我的风格，而恶魔之道听起来更不可思议，但对我来说，或许这是最正确的一条路。 破灭世界，建立新生，这是成为恶魔必走的道路，而我，也将成为毁灭这世界的恶魔。 感觉有些奇怪，我苦笑了下，摘下了mini，房间里还是跟往常一样黑暗，我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空调，搬过凳子坐在空调下，我便开始思考。 先放下成为顶尖偶像的事，当务之急是解决古神的麻烦，它的降临意味着整个世界的毁灭，而我却得不到任何好处，一旦世界毁灭了，没有人供给我信仰的力量，我也就没办法回归本体，必须要阻止它降临，越快越好。 “现在申城上空雾已经很浓了，恐怕那边降临仪式快完成了啊，必须尽快阻止，时间太紧急了”。 降临肯定有降临的仪式，跟降临有关的就是不断出现的深潜者，还有人类的神秘死亡，这些基本发生在申城，只要打断这仪式。 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炸弹落在申城的画面，整个申城无一幸免，而在几分钟后，浓雾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笼罩整个世界上空的辐射云，在一年后，辐射云消散，世界新生，两百年后，人类重新回到鼎盛，而我收集了足够信仰，回归本体。 “洗刷一遍申城啊”。 虽说这是很恶魔的做法，很符合我可能会选择的恶魔之道，但做出这个选择，也意味着要牺牲大量的时间来等待人类繁衍，到时候因为网络通讯的破坏，我也很可能暴露在危机之中。 犹豫了下，这方法作为备选，应用在应急处理中，实在没办法了在这样，必须要另外想一个时间少，效率高的方法。 我敲打着床板，不断把各种条件列出来，还有我掌握的资源，谋划了好一会，第二种方法才被构建出来。 我现在身为申城的二流偶像，掌握着一定的人脉，我说出来的话，会有不少人拥护，那么，被政府深藏的古神的秘密被曝光出来后，会是什么样的。 我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这消息在网上迅速发酵，扩散，因为恐惧，不少人离开了申城，前往国内各地，而我借此发出号召，要所有的粉丝一起寻找古神的蛛丝马迹，民间的奇人异士也加入了这场行动，不少深潜者被抓捕，被处理，藏于各地的祭坛也被一一搜索出来破坏，一个月后，笼罩申城的浓雾消散，世间也重回正轨。 第二个方法最大的阻力就是政府，这件事爆出，对于国内经济中心来说，肯定是一次巨大打击，国外势力也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世界大战也可能一触即发，而且我的发声通道会被因此而掐断，找深潜者和祭坛也可能不了了之。 这件事要好好谋划才行。 我把这方法列为no.2，如果没别的办法，只能先这样了。 至于第三种方法，实在难以找到，而且当我想到前面两种后，时间就已经来到七点半了。 外面门被打开，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 “诶？歌酱不在吗”。 “啊！我在”。 我关上空调，打开了房门，而在门口，运营部小张正抱着手臂浑身发抖。 “好冷，歌酱你又开空调了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说道。 “啊，嗯，想一些事情”。 “这样啊，那我走了，还有些事要处理”。 看她离开后，我重新回到房间里，这里还有些余温，还可以再想想别的事，比如万一还是迟了，古神出来了怎么办。 房门不断打开，到了八点半，人差不多来齐了。 “歌酱！” 是主管园子的声音。 我再次打开门，园子正好朝这走来。 “主管？” “马上要出发了，东西我准备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没有”。 马上就要去巡演了，我回到房间左右看了眼，都没什么好带的，而我正要转头时，放在柜子上一个东西吸引了我注意。 “那不是便携中控吗”。 上次用了一次后就没再用过，我到这里后，嫌戴在手上有点重便把它放在柜子上，不过上次巡演出现那档子事，这东西果然还是带着更保险。 我拿着便携中控走了出去，园子看我出来了，说了声“好了？那就走吧”便出了门。 外面员工们有的拎着箱子，有的拿着文件袋，这些是到时候要一起带去的，还有些人两手空空，她们是留在公司处理其他事情。 “一路顺风”。 “加油哦，歌酱！” “加油，我们在这看你直播”。 看着房间里朝我使劲打气的职员，我心里却没了最开始的感动。 “嗯，我会的，谢谢！” 嘴上应付了两声，我心里还是有些奇怪。 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这个时候还是很开心地和大家告别，为什么到了今天，心里却什么感觉都没了呢？ 难道，我走上恶魔之路，就真的像恶魔一样无情了？ 我回头扫视了眼，运营部的员工们，她们眼中各个都充满着星光，就像我承载着她们的情感，一起上台闪耀一样。 行政部们他们几人明显地睡眠不足，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强撑着，朝我举起大拇指。 其他人也一样，各个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这，只是我，却没办法呼应着他们的感情。 如果是天使，会完全不一样吧。 我没有再想下去，转身下了楼，跟着园子上了车。 “你今天给我感觉有些不一样”。 听到前面园子的话，我心里咯噔一声，她察觉到了？ “怎么不一样”。 “你今天给我感觉特别冷酷，有点不像以前的风格了”。 “是吗，我觉得还行”。 她说了声“也无所谓吧”，便没有再说，我也没说话，就这样安静了一小时，我到了今天要巡演的广场。 “就是这吗？” “嗯，你去后面的车子上吧，材料都在那”。 我上了后面的工具车，透过玻璃，看着这次要表演的舞台，这是个中型商业广场，比之前的小点，但工作人员还是上次那一批。 这次舞台的搭建很快，用了十多分钟，舞台就搭建好了，我在车内看着，这里的人从八点半没什么人，到九点钟人山人海，属实是让我惊讶到了。 正当我看着，思绪又渐渐扩散开时，一声轻柔的“不好意思，来晚了”又把我拉了回来。 是化妆师，她才刚刚来。 “久等了，我现在就给你化妆”。 “好”。 我给她让出位置，她把拎来的大包放下，从里面翻出了粉饼之类，在底下，我看到了今天要出演的演出服。 化妆很快结束，她把演出服拿了出来，摊开给我看。 “如何？这可是你们主管拜托我精挑细选的，我也选了好久才选中这款”。 话音刚落，主管也正好过来，她看到这幕，也不禁上了车。 “不错啊，我当时一个小时的挑选没白费，歌酱，你赶紧穿上看看”。 “好吧”。 我张开手，任眼前的化妆师给我戴上耳环，换上衣服。 这是新的演出服，造型参考以前的马褂，不过下摆只到膝盖，而且前方开口不小。 这件白色演出服的袖子和衣服主体是半分离的，中间用细绳连接，在穿上里面的黑色内衣，裤子后，我便套上了这身演出服。 “哦！真漂亮，不愧是为了演出设计的机器人，非常合适！” 听到她的称赞，我转头看了眼车上的半身镜，一个蓝色长发平刘海的女孩乖乖坐在凳子上，演出服干净又洁白，从开口露出的半截大腿和整个小腿，又给人无尽遐想。 “来，穿上这双靴子，从现在起，你就是申城最美的大明星啦”。 “谢谢夸奖”。 穿上她递来的靴子，这靴子领口一直到小腿肚，都是白色毛茸茸的，而鞋面到鞋底却是红色，正好跟演出服上竖着的红色细线条呼应，显得没那么突兀。 “beautiful，真是太漂亮了，园子，你觉得如何”。 “那还用问，我选的当然不错，哎呀呀，可惜是租的，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个买下来”。 “买什么，这种演出服穿一次就够了，下次还有更好看的，好了，让大家看看去吧”。 听到化妆师的话，我走下车，来到在后台的工作人员面前，他们看到我也都是先吃一惊，然后纷纷竖起大拇指。 “哇奥，真好看，这衣服真适合你”。 “真漂亮，如果加上你的光芒，那就更好看了吧”。 “太棒了，这一定会开创新的热度”。 听着他们这么说，我心里却不置可否，又来了，那种感觉，无论什么话，都不能激起心里的波澜。 因为我堕落为恶魔了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谢谢，我会努力的”。 稍微低了低头，感谢后，我拿起节目单确认了下歌曲，都是之前唱过的，总感觉没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索性在之后来个更劲爆的，一下能够轰翻全场那种。 “好了，已经9点45了，各个人员去好你们的岗位，再过15分钟就开始了”。 “好的，大姐！” 听到园子的话，大家都散开了，我来到后台门前，看向舞台下，人群都欢呼着我的名字，高舞着手中led板。 这些感情像是一条条线，连接到了我心里，终于，它们结成了个茧，开始孵化着什么。 而这一刻，我心中涌出了不知名情感，像是向往，又像是兴奋，更多的，是凌驾别人之上，享受着掌控别人一切的冲动。 果然，只有这些，才能让我燃起兴趣，只有这些，才能激起我内心的感情。 “歌酱！歌酱！歌酱！歌酱！” “哼哼哼！！” “歌酱！歌酱！！歌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低笑着，直到控制不住冲动，笑出了声，而且越来越响。 “歌酱？” 身后园子喊了我一声，听到她声音，我才止住了笑声，不过心情还是在剧烈波动。 “没事，不用担心我”。 “可是？” “现在的我，感觉好的不得了”。 第42章 演唱会的激情澎湃 观众台爆发出了大片大片的欢呼声，现在是九点59分，还有10秒钟，我就要上台了。 “歌酱，要加油哦”。 我看着身后满脸期待，却又在欢喜中夹杂有一丝疑惑的园子，微笑了下。 抱歉，接下来，可能不会按照你想的那样了。 “看好吧”。 轻声回应了下园子，我打开小臂上的中控器，便跑上了舞台，刹那间，我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台下的观众如海啸般高呼我的名字，舞台上泡沫四处飘扬。 但这还不够，我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右手轻触了下中控器，一阵强烈的电磁波传向舞台音响，原本是用3.5mm音频线传输的音乐，但在响起来一瞬间，就被我给控制了，下一刻，从没有人听过的新音乐，响彻了这宽阔的商业广场。 这是我在上台前就在构思的音乐，在上台后，也就直接放出来，只是只构建了个开头，这也就意味着，我在舞台上时，要边唱边想了。 激昂劲爆的前奏从音响中爆发了出来，我甚至能看到，在前方的观众们头发被声浪吹起的画面。 不过没关系，因为接下来，还有更让人澎湃的。 “不要迷茫！” 我带着黑嗓大喊了声，而这一声，彻底将观众们镇住了。 在之前，我有唱过摇滚乐，不过那种都是普通流派，并没有涉及重金属摇滚，显然突然出现的黑嗓，对他们来说冲击力太强了。 不过没关系，后面他们就慢慢接受了。 前奏歌曲还在放，就在我喊出“不要迷茫”两秒后，更加热烈的欢呼声从人群中爆发。 “噢！！！！！” “歌酱！歌酱！歌酱！” 很好！接下来，要开始真正的恶魔歌曲了。 “崽子们，听好了！” 我高声唱着，歌曲已经播放到了第一段开始的时刻。 “我的心中已不再迷茫，既然没有结束不如再来一场，这个世界生存实在太艰难，整天都要为了生活左顾右盼”。 “嘿！游戏结束了！为什么？” “这是我的道路，哪怕腐朽也要不断进步，醒来吧，就像这样”。 轻快的r&b音乐带动了场上观众们，他们的身体跟着节奏摆动着，就像在狂风里随着风向摆动着的高草丛。 “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伸出你的手，歌酱！歌酱！就算腐蚀生锈也不能沮丧”。 观众们本来伸着手，随着歌摇晃身体，但突然间，舞台的灯光猛地闪耀，最后彻底熄灭，就好像停电一样。 半秒内，他们还保持着这个姿势，而在这一刻，我身上光效全开，硕大的翅膀覆盖了整个舞台，也吸引了整个广场的目光。 向前高举麦克风，我尽最大的声音，高歌着。 “我的心潮澎湃激昂，我的灵魂奏出绝响”。 “拼命推进梦想，现在就去破坏那条条框框”。 “把所有不做就会后悔的事，把所有没能彻底放弃的事”。 “全部掌握在手”。 运算能力已经开到极限了，为了这一段，我的处理器已经满负荷运转了，或许我身上的体温已经超过50度，而核心附近已经是八九十度的高温，但我还是要继续运算下去，不然这首歌就停在这，没办法演唱了。 我现在很想看一眼下面观众怎么样，员工们碰到这事是什么表情，但我办不到，观众们或许彻底沉浸在歌曲里，没有任何反应了吧，员工们也都是手足无措吧。 哈哈，之后一定要看一看回放才行。 园子，抱歉了，你写的曲白写了，不过，歌词很棒哦。 我睁开眼睛看向观众，但也仅限于看而已。 “心中思绪万千，化为震天怒吼，眼里有星光，心中有光芒”。 “双手高举过剑，发出震天怒吼，眼里有星光，心中有光芒”。 最后的r&b唱毕，我放下麦克风，体温已经高到有破坏皮肤的趋势，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继续按照之前的歌曲播放，熟悉的旋律从音响放出，我没敢再现场编曲演唱，生怕温度高到破坏内核，破坏皮肤，只能在老老实实唱完后面八首歌后，回到后台。 在进房门那一刻，辨识周围场景的能力才恢复，看着周围的人，我松了口气。 “园子，帮忙用冷水擦下我身体”。 “诶？啊，好！” 我站在这，看着周围手足无措的职工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疑惑地问道。 “你们怎么了”。 运营部的小张上来就要拉着我的手，但在触碰的一瞬间，轻呼了声“好烫”后，就凑在我旁边说道。 “周围男职工太多了，到车上去比较好”。 “这样啊，那好吧”。 跟着小张到了车子上，她眼神一直是关心我的样子，虽然想说只是点积热，没关系的，但是我心里也是没底。 很快，园子就拿着盆水和毛巾过来，她挤掉水，把我衣服脱了后，拿毛巾一擦，我能看到那些残水化为水蒸气飘散向空中。 “好烫啊，歌酱，你这样对机器损害很大吧”。 损害？大概吧，回头要去研究所检查下了。 “大概是，等今天两场结束，我去研究所看看”。 “如果不行的话，下午的可以取消”。 “不用，这点还没超出警戒值，只要把里面积热散掉就行”。 我跟两人聊着，体温也随着积热的消失，慢慢恢复到正常值，随着内核温度降低，很多功能也逐渐正常。 一小时后，温度彻底稳定了，我换上了便装，走出了车外。 园子和小张去吃饭了，而此时距离下午演出还有一个小时，趁着这个时候，我想去观众那看看，问问早上的演出怎么样。 越过警戒线，经过前面花坛，我还没下楼梯，在前方游荡的一个年轻人就认出了我，他拉着伙伴跑了过来，见此，我也没再继续往前，就在原地等着。 他们跑了过来，双手上下摆动着，嘴里结巴着说道。 “歌酱？是歌酱吗”。 “嗯，是我哦”。 “你早上唱的歌太棒了，就那个‘我的心潮澎湃激昂’”。 他一时间说不出下句了，他同伴见此，笑着骂道。 “笨蛋，是‘我的心潮澎湃激昂，我的灵魂奏出绝响’，你不合格啊，还自吹自擂是她的第一粉丝呢”。 “怎么，记忆力差有错吗”。 我轻笑了下，看人拌嘴太有意思了，特别是这种并不是带着恶意的拌嘴。 他们听到我笑声，也意识到了什么，其中一人从口袋里拿出只笔递给我，看到这，我也是明白了他们要干嘛。 “签名？可以，要签在哪？” “衣服上，这里”。 我在他衣服前胸处写下了“歌姬”两字，便问道。 “你对我早上唱的第一首歌感觉怎么样？” 听到我问话，那两个年轻人思考了下，其中一人性子直，直接说道。 “我觉得很不错，就是结尾太快了，感觉还可以再加点东西”。 虽然另一人赶紧戳了戳那人，他也像意识到什么，赶紧闭了嘴，但他的话，我还是好好思索了下。 当时内核温度已经十分高了，处理能力不可避免地下降，所以对于歌曲和歌词的组合，应该有些割裂了吧，事到如今再回想下，我也确实马上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我回头就改动下，那么，你们对于这首歌，在我所有歌中，能排到哪个位置”。 “第一，显而易见的第一，能够作为主打歌了”。 “绝对是第一名，这首歌唱的太好了，满分！” “是吗？谢谢，以后请继续支援我哦”。 向他们眨了眨眼，微笑了下，我挥着手离开了这里，之后我还要问问其他人，看看别人的看法如何。 二十分钟后，我回到了后台，无一例外，问了八组人，每个人都认为第一首《慷慨激昂》是最棒的，不过这也正常，这是我更改风格后的第一首歌曲，对于已经对我有刻板映像的粉丝来说，确实冲击力很大，但后面一直出这种歌，也确实不实际，还是保持之前风格，每次演唱会出一首暖场比较好。 这样想着，我把歌曲结尾稍微改了下，准备用于下午演唱会暖场。 “歌酱，你之前唱的那首歌，已经上了热门了哦”。 是运营部的人，她拿着手机，坐到了我边上。 “你看”。 我凑过去看了眼，在弹幕网站上，演唱会排行榜，我的那首歌站到了第一。 上传者并不是官方，而是我不认识的人，估计是某个粉丝吧，而且视角也很明显是观众席的视角。 点开弹幕看了眼，开头全是夸黑嗓的，到中间全部是“前方高能”，后面都在问这是什么特效。 “下午我重新唱下这首歌，你们好好录，晚上这首歌发到官方号去，这清晰度我受不了，完全没把效果展现出来”。 “就等你这句话呢，而且你那首歌有些问题”。 “是不是结尾那，有些太突兀？” 看着被我反问问住的职工，我笑了笑。 “我之前就去外面逛了圈，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等我好消息吧”。 “啊，好，麻烦你了”。 在后台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到出场时候了，我在角落往外看去，外面的人比白天的多了一倍多，人都堆到公路上，整个交通都濒临瘫痪了。 好，开始上了！ 周围传来震天般的欢呼，我高举着麦克风，就好像完成神圣的仪式一般。 猛地转了个身，我再次用黑嗓高喊。 “你在迷茫！” “噢！！！！！” “歌酱！歌酱！歌酱！” 调整后的歌曲响彻了广场，这次，我能真心实意地感受到观众们的热情了。 “崽子们，听好了！” “我的心中已不再迷茫，既然没有结束不如再来一场，这个世界生存实在太艰难，整天都要为了生活左顾右盼”。 “嘿！游戏结束了！为什么？” “这是我的道路，哪怕腐朽也要不断进步，醒来吧，就像这样”。 “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伸出你的手，歌酱！歌酱！就算腐蚀生锈也不能沮丧”。 闪亮耀眼的翅膀再次展开，这次，我因为处理能力还有剩余，还在空中加了些掉落的羽毛，这些羽毛像被风吹拂着，落到了观众席之中。 我能看到对着我的摄像机，还有观众们高举着的手，这一刻，我心情澎湃着，大声地唱出，我最真实的热情。 “我的心潮澎湃激昂，我的灵魂奏出绝响”。 “拼命推进梦想，现在就去破坏那条条框框”。 “把所有不做就会后悔的事，把所有没能彻底放弃的事”。 “全部掌握在手”。 “心中思绪万千，化为震天怒吼，眼里有星光，心中有光芒”。 “我的心潮因为有你，我的灵魂只为了你，为你推进梦想，现在就去破坏那条条框框”。 “把所有不做就会后悔的事，把所有没能彻底放弃的事”。 “现在就去完成”。 “心中思绪万千，化为震天怒吼，眼里有了你，心里为了你”。 第43章 钱塘的暗潮 “诶？没想到竟然还调整了下，不过真的比早上的还要好听些呢”。 “确实是呢，跟主管你写的那风格起来，确实是这种风格的好听些呢，我的心潮激昂澎湃，我的灵魂奏出绝响，拼命推进梦想，现在就去破坏那条条框框”。 “把所有不做就会后悔的事，把所有没能放弃的事”。 “全部掌握在手”。 我坐在后台，听着那些在这等待的职工们讨论那首主打歌，心里有些欣慰。 到底是没白冒风险啊，要知道当时出这个主意时，心里可是超紧张的，生怕处理器性能跟不上导致节奏中断，又或者因为过热，让芯片烧坏了。 “哈，幸好幸好”。 稍微翘起前腿，我椅背靠在墙壁上，悠然地晃着。 “什么幸好？” “啊没什么”。 打发走了过来想搭话的小李，我打开手机看了下弹幕网的动态，果然不出所料，白天发第一场演唱会的那人又把下午的发了出来，就在十分钟前，到现在已经有一千多的浏览量了，而正在观看的也有上百人。 心里突然有些感慨，我打开评论写道。 “正如歌词写的，只有敢于改变，敢于拼搏，现代的人类才能创造出之前不能达到的奇迹”。 发送完毕，我关上了手机，就在要放在边上桌子时，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嗯？” 好像哪里出了点问题，我再次打开手机，关上，放回桌面，这样来回了两次，直到边上人问“你怎么了”，我才停下手。 明白了，我把手机放在桌上时，手还在往下放，直到0.2秒后，才把已经放在桌子上的感觉传过来，简单来说，就是有点延迟。 稍微检查了下体内线路，在把信号传递一遍后，我就发现，是在手部光纤连接主板的那一块，因为之前温度太高，光纤有两根脱落了。 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是体内的问题，还需要把人工皮肤拆下，把机体拆开才能修理，也就是说，必须要去一趟研究所了。 现在是下午，如果现在去，还赶得上明天早上的演唱会。 “园子”。 “怎么了？大功臣”。 “不要这么称呼我啦，直接叫我歌姬就行。跟你说件事，我要回一趟研究所，我体内光纤好像出了点问题”。 “诶？” 她似乎没反应过来，我正要解释下，她脸上却浮现出了奇怪的表情。 “就是光纤，相当于人类神经啦，那里出了问题”。 “我知道，只是你刚刚样子很有意思，如果不听你说的话，我还以为眼前的是真人呢”。 “啊，这样啊”。 “嗯，你真的跟人类很像呢”。 我耸耸肩，不知道怎么接话，便直接跟她说。 “我现在就打车回去，看看李晓有没有空，直接让他送我到钱塘去”。 “他这是成了你专门驾驶员了”。 拿起电话打过去，半天电话没反应，不过下一刻，毛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啊，前老板，怎么了？李晓跟你一起出门了？好，我知道了，没什么大事，嗯，拜”。 李晓和毛利去了国外，我看向园子，摇了摇头。 “这样啊，看来你只有乘高铁过去了”。 “是啊”。 “李师傅，过来下”。 她把远处的司机喊了过来，随后说。 “你送我们的大明星去高铁站，我们这你就不用管了”。 “好的，跟我来吧”。 “等下，歌酱，你去换个便服”。 从商业广场去高铁站并不算很远，我上了后座，在园子帮我关上车门时，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来关就行了啦，又不是什么”。 “嘿嘿，一路顺风”。 本想说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总感觉有些怪，也就没说下去。 汽车迅速启动，很快就离开了广场，我掏出手机给研究所打去个电话。 “喂？是厄所长吗，我是歌姬”。 本以为对面会很高兴我能打来电话，不过，手机对面传来的声音让我心一凉。 “是吗？有什么事”。 是很冷漠的声音，我待在研究所也有段时间了，可从没在他身上听到过如此冷漠的声音，这真的是他吗。 “是厄所长吗”。 “是我，如果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我现在去研究所，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到，我体内光纤出了问题，要找你重新焊接下”。 电话对面沉默了下，但什么也没说，三秒后，电话就挂断了。 怎么了，为什么他会这样，难道研究所，或者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挂掉电话后，我打开浏览器，本想打开研究所论坛看看情况的，不过屏幕上显示的404让我打消了这想法。 为什么网址不存在？我应该输入的没问题啊。 再次检查了下网址，确实没问题，可就是进不去网站。 难道说被墙了？不对，不可能，这是国内服务器，也是国内网，不可能被墙。 我看了看通讯录，里面有保存其他研究员的号码。 “嘟——嘟——嘟”。 “嘟——嘟！” 为什么挂我电话啊。 我再次找一个研究员打过去，好不容易，电话接通了。 “喂？我是歌姬，先别挂我电话”。 “哦，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跟厄所长一样，语气无比冷漠。 “为什么论坛网站上不去了？” “哦，因为维护的人回老家了，论坛就关了”。 “厄所长还好吗？最近研究所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好了，我有事，先挂了”。 “等——” 电话转眼间就被挂断了，我甚至来不及说出“等下”两个字。 “怎么了，研究所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许是听出我这有点问题，司机转头看向我。 我没办法回答，因为这些事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有想过研究所万一哪天出了问题，大家会是什么样，比如被别国特工袭击，被政府征收，被盗贼抢掠，但无论什么情况，大家都不会对我这么冷漠。 “到底怎么了！” 我低着头，两手撑着脸，我有些难过，并不是说他们对我冰冷的态度，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可以由很多东西引起，而我，则是面对不知名情况的恐惧，面对未知的困惑，他们对我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我始终猜不出原因在哪。 车子还在行驶，不过速度稍微慢了点，或许是照顾我的情绪吧，司机打开了音乐。 是上世纪的歌，灯塔国作曲家肯尼·基创作的《回家》，轻柔的萨克斯音乐回荡在车里，撩动我的心，让我逐渐不再去想研究所的事。 “哎”。 长叹口气，我看向窗外，马上就要到高铁站了，外面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歌酱”。 “嗯？” 司机忽然回头喊了声，我疑惑地看去，见此，他说道。 “不知道那边怎么回事，不过，我们这，永远是你的家人”。 “呵，谢谢”。 家人是吗？ 想起了我最开始在研究所的时候，那时候第一场内部演唱会，大家都欢笑着，说我是他们的家人。 就之前我打电话的那些人，他们当时都在现场，也都是为我庆祝的人，可现在，也被未知的力量变成这样了，或许之前确实是家人，但在绝对实力下，什么都不是。 车子停了下来，高铁站到了，我下了车，告别了司机。 手机收到了个信息，是园子发来的，我打开看了下，是张购票截图，她已经帮我把票买好了，而我只要出示证件就行。 “我记得之前她帮我装过网络身份证来着”。 在手机里，确实有个软件叫网络身份证，凭借它上了高铁，我成功进了车厢。 “503，503，啊是这个”。 这是一等座，每排分两边，我坐的在右边，边上还有个位置，此时，那504位置正有个中年大叔坐着。 我低头示意了下，便坐了下来，他没什么表示，只是笑笑而已。 “叮咚——” 手机响了响，有人发消息过来了。 是园子，她说事务所的人已经收拾好回去了，不用担心，还说我如果调整好了，就跟她说，她帮忙买票。 回了句谢谢，已经在路上了后，我便关上手机，但心里依然有些不安，前方的钱塘就像隐藏在黑暗里张开大嘴的怪兽，就等我自己走进去。 一小时后，高铁停了下来，我下了车左右看了眼，这里没有来接我的事务所车子，要过去，只能我自己想办法。 出了站台，我本想打辆车，可路上很多空车，没一个司机愿意载我。 “哎”。 正当我叹气，一辆私家车开了过来。 “小姑娘去哪”。 “去下城区未来机械研究所”。 “上车”。 既然有人愿意载我，我也就没继续等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原因。 “为什么那些出租车不载我呢”。 “因为他们怕你半路跳车，或者用刀子，你可能不知道，不过只要知道我们司机也不容易就是了”。 我不明白，不过也没有想再问下去了，电台播报着最新的新闻，我一边听着一边看外面。 从高铁站到研究所有20分钟路程，我靠着椅背听着新闻，其中一条吸引了我注意力。 在下城区体育场路，发生了一起疑似命案，在案发现场并没有死者，只有大滩的血液，奇怪的是，除了血液，那里还像海鲜市场一样，有浓厚的鱼腥味，虽然警方前来侦查，但并没有判断出个所以然。 “鱼腥味？” “嗯，鱼腥味，这星期已经发生三起了，都是有鱼腥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找不到尸体，我想这肯定是连环杀人案，杀手肯定是刚从海鲜市场出来，总之你晚上出门最好小心点”。 “是要小心点啊”。 深潜者已经到这里来了吗，也就是说，这里之后也要像申城一样了吗。 第44章 研究所的未知生物 不久后，我到了钱塘市区偏远点的地方，这里开发度没有市中心高，但也因此显得安静很多，在眼前这众多大树环抱中，就是研究所所在的位置。 “78块，扫这里就行”。 把钱付了后，我下车走向两边大树环绕的小道，这条路虽然是石子铺成，但因为没有请专门的人打理，所以到处都是秋天落下，没有腐烂透的叶子。 我小心地不让靴子踩进泥坑里，一步步来到研究所门口，这原本我出生的地方，正一片安静。 “嗯？” 我来到门卫室前，探头看了看，门口的保安不知道去哪了，大门紧闭着，不翻进去的话没有别的办法。 “喂！有人吗”。 我大喊着，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广场里，如果这里有人路过的话，可以帮忙打开门卫室，开下外面大门。 但三分钟过去，附近一点动静都没。 心里有些急躁，我抓着边上自动门，想着要不要翻进去，毕竟这里平时都是两班倒，不管什么时候来，这里肯定是有人的，今天怎么就没人了呢。 拿出手机，我犹豫了下，还是放了下来，所长不一定有空，而且自己之前也跟他说过，进来也没事吧，毕竟自己又不是外人。 翻吧。 我抓住自动门的边框，一脚踩在中间骨架上，另一只脚跨了过去，踩在内侧的边框上，稍微一使劲，整个人就翻了进去。 看了眼里面，整个广场没有一个人在，就连之前在电动车停车场一直都有的共享单车，还有职工们的电动车，也是寥寥无几。 “这是所长的电动车，只有他在吗”。 我有些疑惑，不过现在想这些没什么用，既然所长在就好。 往前走就是广场中心了，大概四百多平米的广场只有些损毁的健身器材，还有个公告栏。 那个踏步机在之前，有个胖子研究员上去玩了下，不过他踏步方法不对，两个脚一起前后甩，加上踏步机的框架打地太浅，一下子就被他晃出来了，虽然后来他有说过会拜托人来修，但看来到现在都还没个准信呢。 其他器材倒是没什么问题，我又走了几步，来到公告栏前。 “告全体员工，今日翻译工作已趋近于完毕，但鉴于研究所内出现未知生物巡回，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为防止事态失控，研究所仅保留最低限度的员工驻扎，其他人一律居家办公，现将人员安排公示如下”。 未知生物？该不会就是说鱼人吧，不对，鱼人他们应该都知道，可能是鱼人之外的东西，比如说猪人之类的。 虽然感觉自己这时候应该表现的不可思议一些，但经过这么多事，真出来个猪人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太过惊讶了。 想了想那个场景，应该还挺有意思的，一个猪头人身的怪物在研究所乱转，就像猪八戒一样，那么，我该不会就是那个高小姐吧，可是我不姓高啊。 “噗～” 暗笑了声，我继续往前走去，在广场前有两条路，一条就是通向中心研究所的，另一条是通向仓库的。 我往中心研究所走去，时不时看看边上，虽然心里还是对那所谓“不明生物”有些疑惑，但既然能闹到所有人居家办公，那还是小心些好。 我看向面前，这里并没什么落叶，也看不出有什么动物活动的痕迹，不过边上不知道谁扔的零食袋，被风吹着朝我这过来。 “嗯，这是”。 这是塑化的纸袋，用来装吃的东西很方便，而此时，被不知道谁丢弃的纸袋，正好落到我边上，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这可能装的是烧饼，袋子上还写着“缙云”的字样，但重点不在这，不知道是人，还是谁，把袋子扯的，或者说是撕咬地残破不堪，一面跟狗啃一样，可以清晰地看到牙印在上方，另一面被扯破了，撕了个半截。 重新站起身，我心里有些沉重，看来这里在之前确实有野生生物的存在，而且是处于饥饿的那种。 我又往前走了几分钟，这里边上有菜园，而此时，在菜园的土壤上，能看到些野兽的脚印。 “麻烦了”。 在表面浮土上，几个大约两厘米的脚印浮在表层，就像熊掌一样，不过比熊掌小一点。 “我记得之前看过一个公式，根据脚印大小计算体积重量”。 拿出手机搜了搜，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信息。 这个脚印大小，如果按那个公式换算下来的话，这不明生物，足足有200斤了。 200斤，算是大型动物了，这研究所，果然有大型动物在游荡吗。 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说是未知生物，难道真是没被人们发现的，又或者是跟深潜者有关系吗，不管怎么说。我必须赶紧找院长问清楚。 没有再在路上多逗留，我加快脚步来到中心研究所，只是这里门是关的，我按下门铃，等着院长来开门。 然而，两分钟过去了，里面并没人回应。 我本想喊两声，但刚才的脚印，让我有些心有余悸，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发出很响的声音，即使我是机器人，但被破坏了还是很麻烦的，等到修好前，还是小心戒备为好。 又按了一下，我好像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只是对方似乎站在门后，没有开门的意思。 “是我，歌姬”。 我小声朝门缝喊了声，很快门被打开了，站在门后的是厄所长，他看着我，眼神冷淡。 “所长，我”。 “是来修理的吧，进来吧”。 他打断了我说的话，便转身往里走去。 我应了声，四处看了看，现在是傍晚七点，钱塘的冬天黑的很快，我就刚才在路上走了一小会，天就开始暗了下来。 我就要抬手去开灯，但手刚伸出去，就被他拍开了。 “别多事！” 我有些被吓到了，只能“嗯”一声。 他瞥了我一眼，继续向内走去，我跟着他进了第二区域，又途径安全门进了第三区域，直到到了这里，看着身后门封上，我才放下心。 这里是全封闭的，周围墙壁也有40毫米厚的钢板，哪怕生化危机里暴君来了，一时半会也打不破墙壁，更别说外面的小野兽了。 我正要去开灯，但想到刚才所长的样子，我还是没伸出手。 照理说开灯也没关系，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但不知道为什么，所长仅仅只是开了最暗的氛围灯带。 “请”。 他手比了比中间的操作台，我心里有些慌，眼前的所长明显不正常，不光是行为跟以前大不相同，就连谈吐也跟以前不一样，虽然他长着所长的脸，但心已经不是所长的心了。 我有些不想上维修床，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我做什么，或许我这一上去，身体马上就会被拆成碎片，也可能会把我进行改造，之后我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请”。 他又说了遍，我心里暗骂了声，就要离开。 “放心，我还是你所长，并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停下就要按开门的手，转头看去，他在看着我，但看不出什么感情。 怎么办，接受，还是不接受？如果接受，毫无疑问就要承受这莫名其妙的风险，不接受，这华夏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身体怎么修。 “你到底是谁？厄所长去哪了”。 “我就是厄所长”。 我盯着他的眼，他的眼神古井不波，什么都看不出。 我放弃了，现如今，只能拜托他帮我修了，而且如果他真想害我，也早就动手了吧，而不是现在。 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有些话必须要说。 我强自镇定，走到厄所长前方。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这次修理，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今后见面，不至于成为敌人”。 他，或者应该成为“它”，嘴角明显撇了下，它“哼”地冷笑了声，没再说话，只是抬起手，上方机械臂就落了下来，在机械臂抓手上，一副手套和切割刀正放在上面。 “你躺着吧”。 很快，我表面皮肤被划开，保护性外壳被打开，下一刻，我主板上电源被关闭，进入了强制性关机。 再次睁开眼，眼前还是它的身影，它关上外壳，把皮肤用胶类物质粘在一起。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很冷淡的声音，它就这样注视着我，眼神一动不动，我看向它眼睛，深沉的黑，里面看不到一丝杂质。 我点点头，检查了下系统，并没被动什么手脚，之前的延迟也都解决了。 “嗯，希望我们下次相见，还能这样好好说话”。 说完，我打开门往外面走去，离开了中心研究所，身后门缓缓关闭，我走到主干道上，稍微整理了下衣服。 此刻外面很冷，冬天的夜里，一切都显得很潮湿，周围已经被夜色笼罩，因为路灯全部熄灭了，所以我只能用红外光看路。 已经那么晚了，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 我打开手机，正要开启打车软件，在边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带起一阵风。 我转头看去，那是个高半米，长一米半的生物，它有三条尾巴，尾巴尖上有箭头一样的组织，不知道什么用，它的脑袋像是发育畸形的动物，脑门特别大，耳朵特别长，但眼睛上皮皱缩，搭住了下皮，看起来视力不太好。 这东西面向我，摆出了一副战斗态势，我心中一紧，这东西应该就是所长口中的不明生物了，它不是鱼人，反倒是像猎犬一样灵活的生物，我跟它打斗，很可能会被破坏零件。 必须要离开，避免跟它战斗。 我此时离研究所没多远，如果所长这时候打开门的话，我说不定还能跑回去，不过眼前这东西挡在我和研究所中间，要跑回去的话，就相当于要正面突破它。 不行啊，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正在我想着逃出生天的办法时，这东西开始了试探性的攻击，它200多斤的体重朝我飞扑来，带来的声势浩大无比。 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如果它有自我意识的话，只要在这次试探攻击中吃瘪，必然会束手束脚，到时候只要我胆子大点，就能把它威吓走，但如果它只是个单纯的杀人机器，哪怕这次得手，下一次攻击，我可能就防不下来了。 这次一定要让它吃痛！ 我处理器高速运转，计算着它扑来的速度，以及我最佳的攻击点，既然它有着较大的鼻子，那这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我身体往右侧去，同时右腿微曲，在它两腿蹬起的瞬间，我稍微用力踢出。 它跳起的高度很高，看架势，像是要把我扑倒，撕扯我脖子，但这一套对普通人可能有用，但对我是给了我很大的漏洞。 我身体后仰，右脚用力往上踢出，而跟我运算得出的结果一样，那东西在我右脚踢出时正好扑了个空到了我上方，而它的鼻子恰在此时凑到了我靴子上。 得手了。 像是踢到橡胶般的脚感，这东西的鼻子有弹性，但又很坚韧，跟预想中像踢爆了个肉块不一样，就像踢到了橡胶般质感，下一刻就会回弹一样。 会出现这样的感觉，也就是。 我跳了个后空翻，再次摆正身体，回头看去，那东西已经转了过来，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正如我刚才想的，那东西并没受到什么损伤，纯粹为了战斗而生，已经改良了自身弱点，进一步成为杀戮机器。 这下真麻烦了，今晚，我要做好回不去的准备了。 第45章 回程之路 “所长，你还在吧，我知道你还在门后”。 趁着怪物一击不中，转过身戒备我时，我高喊着。 眼前距离我离开研究所还没多久，所长他肯定还在门后观察门外的一切，我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感觉对现在的他来说，我是他不太熟悉的人，在确定我真的离开前他肯定会一直观察我。 “你要是还在这，就拜托你救我一命，这份恩情以后我有机会一定会报答”。 “吼～” 也许是感觉到我可能要做什么事，怪物没有继续找机会，它朝着我嘶吼了声，旋即俯下身体，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它要再次攻击我了！ 这动作就是之前扑击的动作，但这次它低下的幅度还要大一些，腿部肌肉也更加鼓胀，我能清楚地看到它大腿外侧鼓胀的青筋，就跟树根上的寄生藤一样恐怖。 这一击，它诚心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我微微弯下腰，防备着它随时都会发动的袭击，现在不知道研究所门后的所长会不会帮我，但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避免被怪物破坏身体，如果可以，顺便再弄清楚那怪物和所长有没有关系。 所长，你真的不打算帮忙吗？你一直在这，凭借你聪明才智肯定有办法吧。 我心里轻喊着，眼睛盯着怪物的一举一动，一秒后，怪物蹬腿扑了过来。 来了！ 我在它前肢跃起瞬间就将肩膀扭转，上半身也跟着下移，在做完这两个动作瞬间，我耳旁就传来阵破空声。 在半秒内，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它的爪子擦着我衣服划了过去，我听见了“撕拉”一声。 它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刚才要是慢一小会我皮肤估计就被这东西划破了，不能再拖下去，要是所长再没有消息，我要另外想别的方法，到时候估计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心里有点着急，我后退了两步，再次高喊。 “所长，您还是之前那个所长吧，我一直都很尊敬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你还是你，不过这次如果你真不能帮我的话，我就死在这了，你之前寄托在我身上的愿望，那些也全没法实现了”。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我还想继续上舞台，我还想继续唱歌，我想站在偶像顶端”。 也许这句话起作用了，我说出口后一秒，怪物刚刚摆好攻击姿态，就在要扑过来瞬间，我眼前传来一阵亮光。 “这是”。 研究所灯被打开了。 怪物感觉到了光照，它低吼一声，紧绷的肌肉收了回去，它没有再管我，而是转个方向往研究所跑去。 我看了过去，研究所的门被打开了，所长举着手电筒朝怪物照射，那怪物似乎不满这照来的灯光，挥了两下爪子朝他低吼。 “歌姬，快走”。 所长大喊着，而听到他喊话声，我当即转身逃跑，至于这里之后会怎么样，我没办法参与了，他那么聪明，之后想要避开那怪物很简单，更何况，这研究所大门可是火箭筒都轰不破的，更别说那怪物的小爪子了。 我往回跑去，边上没有再出现其他东西，但在我身后不时传来的怒吼声，拍击声，听起来像是所长又躲了回去，那怪物只能徒劳地拍打大门，但那门只是第一道防线，里面还有两扇更厚的门呢。 而且那怪物看起来好像畏光，受不了强光的照射，也就是说所长只要坚持到白天就好。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怪物，而是眼前所长怎么回事，为什么性格大变？会不会是另一个人格？又或者，是深海来的生物附身了？ 想了想，把后面的可能性排除掉，所长他既然知道怎么修理，就多半不是附身，那么第二个人格是可能的，只是从没听说过啊。 不，也可能不是这样，之前打电话其他人也是这种态度，要么是深海怪物的影响？某个极为厉害的存在，在之前他们在的时候对他们群体施加了性格上的影响？这是最不可思议，也是最有可能的，不然没办法解释这种事。 想不明白，我只能把今天消息记下来，回头再问下周围人，眼前已经快到门口了，只要跑出去就行。 轻巧地跃过铁门，我回头看去，深处的拍打声已经消失了，而那亮着的唯一灯火也已经熄灭了，以前我在这里的时候还觉得看起来没什么，但现在的我，站在研究所门口往里面看去，却只感觉到里面充斥着足以吞噬人心的黑暗。 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但看起来却又那么陌生。 来不及感叹了，我耳旁听到隐约的踏地声，什么东西在往这跑来。 绝不可能是所长，他肯定还在研究所里，也就是说，那怪物又放弃了所长往这跑来，想追杀我了。 不能再在这发呆了，我赶紧转过身往马路上跑去，也没功夫在意脚下烂泥是不是溅到裤子上。 “啪嗒啪嗒啪嗒”。 “咚～咚～咚～” 四足兽跑步特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随着一声“哐啷”声，它破坏了铁门，跑了出来。 我拼尽全力，总算是跑到了马路上，这时候是加班的人下班时间，路上时不时有汽车驶过。 “喂！停下！” 远处有汽车开过来，我挥着手，强行让它停了下来，是一辆白色迷你，车主是个年轻女性。 “你有病啊！不怕死吗”。 来不及说话，我趁着她还没走，一翻身上了她车上方。 “快走，左边有怪物！” 听到我的话，她下意识地往边上看了眼，估计是看到了，下一秒她就猛踩油门，车瞬间往前窜去，要不是我抓着车上方的行李架，此刻估计就被甩下去了。 身后传来怪物愤怒的嘶吼，回头看去，它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它应该不会再追了，我也稍微松了口气。 车子一直高速开着，直到进了市里，在红绿灯前她才停下来，我也懒得多说，直接跳下来离开了。 挥手招停一辆的士，我打开门说道。 “你好，去高铁站”。 “好，上车”。 在出租车上，我打开软件买好票，最近的火车要一小时后，这段时间我也没什么事情做，索性打开手机看了看新闻。 之前听车载广播说，联邦国因为不满灯塔国对周围国家的介入，所以在联合国上谴责，就在刚才我打开手机看新闻，灯塔国发言人又召开记者会，公开谴责联邦国，还说它这样会让它付出代价。 这是要战争了吗，简直无法想象，要知道联邦国虽然因为之前解体弱了很多，但实力还是有的，如果真的战争了，体量一定会遍及世界的。 “无法想象”。 似乎听到我的喃喃自语，司机出声问。 “你是说申城的事吗？” “申城？申城怎么了”。 司机嗤笑了声，口气有些不屑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浓雾，把一堆人弄得紧张地要死，说什么有吃人的怪物，搞得国内人心惶惶，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牛鬼蛇神这一套，上面也还真信，要我说啊，这就是灯塔国或者樱花国搞的鬼，找他们准没错”。 我不置可否，因为我是真看到深潜者，还抓到了个，但跟他们说这些也是鸡同鸭讲，索性我就应付地嗯了两声。 说起来之前在研究所忘了问那个深潜者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逃了没有，那个三个尾巴的东西会不会就是深潜者招来的？ “你去高铁站是要去申城吗？我跟你说啊，你别看外面说什么有怪物，不可能的，但还是要保护好自己，怪物是不会有，但混混流氓的不少，有时候人比怪物更可怕，它们不光要你财，还会把你身边人也卷进来，遇到那种人一定要绕着走”。 虽然知道他为我好，但我敢说如果真遇到了那样的人，谁倒霉还不一定，付了车费，我进了高铁站后找了个位置坐着。 “已经9点半了啊”。 看了眼时间，到事务所估计要11点了，今晚就争取把游戏通了，把莉姆她们解放出来，现在不光申城局势复杂，似乎世界上也要发生点什么了，如果有她们在，多少还能让我做事情顺利点。 “叮咚”。 我站起身走进闸机，高铁已经到了，我刷了身份证，进了乘客通道。 “g266高铁已经到达，请乘客前往a12检票口检票上车”。 我往高铁那走去，想着后面的事，鼻尖却飘过一股奇怪的味道，虽然很淡，但确确实实存在。 “鱼腥味？难道说！” 第46章 网络陷阱 我猛转回头，本以为眼前有个鱼人经过，但看到的只有众多的旅客，他们拉着旅行箱，要么牵着小孩在边上等着，并没有我想象中那奇丑无比的脸。 “怎么回事，是闻错了？” 我心里有些奇怪，刚刚接收到的味道信息还在处理器缓存里，那味道就是鱼人的味道不会错的。 再回去看看，那鱼人应该就在不远处，在回头走两步肯定又会捕捉到的。 这样想着，我正要回去找找气味源头，耳边就传来了服务人员的声音。 “进匝机的旅客不要逗留，赶紧前往站台”。 我转头看去，那边的引导员正有些气愤地看着我，像是在说“不要待着，赶紧走”。 行吧，我走。 我耸耸肩，老实地往通道走去，算了，反正钱塘已经有了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个鱼人要来就来吧，反正多一个不多，我也没时间去管它了，先把申城的事处理好再说。 走出通道上了站台，高铁已经到了，人们正陆续地上车，我找到7车后上去来到了自己座位，这是靠窗的位置，边上没人，而我对面是一对母子，母亲发着呆，孩子拿着手机玩游戏。 我对他们没兴趣，索性看着窗外还在往这走的人，这些人都有着人的面孔，没有一人是印象里的鱼人。 三分钟后，外面旅客都上了车，高铁迅速启动，很快就到了预定时速。 对面传来了“窸窸窣窣”声，我往前看去，坐在我对面的母亲翻着包拿出些零食给小孩，我瞅了眼，是一些没见过名字的山寨货，她剥开包装递到孩子嘴边，不过她小孩好像不怎么领情，大喊着不要吃。 那母亲没办法，只能自己吃了，吃完后，她像是没事情做，看着她孩子玩起游戏。 我轻叹口气看向铁道前方，远处那被黑雾笼罩的城市慢慢靠近，就像巨大的怪物，慢慢吞噬这辆即将靠近的铁疙瘩。 什么时候才能解决这件事呢，我完全看不到之后的道路，只能闭着眼不停地摸索，但时间不是无限的，我头上的倒计时一刻也没停止过。 “哦，这就是那黑雾啊，确实很奇怪”。 边上传来了声音，是那个带孩子的妇女，她把头探到窗户旁看起外面，嘴上像是想和人说话一样自言自语。 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声，随即开口道。 “你也是去申城啊”。 我没理她，叉着手靠在椅背上，她见我没回话，也只能“呵呵”两声。 闭着眼，我等待着时间过去，在将近一个小时后，高铁终于到了站。 “尊敬的旅客，g524号地铁已经抵达终点站，申城，请各位旅客不要忘记随身物品....我们下次再见”。 走出高铁，我来到火车站门口，这里出租车很多，我挥挥手就开过来一辆。 “打车吗”。 “到654事务所”。 “上车”。 直到坐到出租车上，我才终于放下紧张的心神，这已经是这一趟路程最后一步了，前面经历了远程旅途，和怪物斗智斗勇，和不知身份的人进行关乎未来的决定，还有看着未知的恐惧慢慢靠近，直到现在，我才终于能回到不远处那安心的小窝。 此刻再看窗外，原本在外面看，已经是死水一潭的申城还意外的灯火通明，虽然比起大雾前可能是萧条点，但比起其他一线城市还是不相上下，嗯，最多是从十分热闹变成八分热闹罢了。 “你是从外地来的？” “不算是吧”。 听到司机搭话，我便随口回应到，毕竟说本地人不对，说是外地人，自己也在这生活过一段时间。 “你是住在宝山区的？” “嗯，暂住”。 “那你要小心了，听说宝山区那里有杀人狂出没，这几天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杀人狂？大概就是说那个怪物吧。 “杀人狂？现在还没抓到吗？” “唉，我就跟你直说了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杀人狂是怪物”。 “怪物？” 我故意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想看看深潜者在这些底层人中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应该没接触过这些，只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真实情况。 “对，据说它们是鱼头人身，手中拿着鱼叉，见人就刺，而且特别喜欢袭击单独行动的女性，像你这样就是它们最爱攻击的对象，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那不就是个变态杀人魔吗”。 “唉，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不过已经什么时候了，现在2022年，哪怕是变态杀人魔，警察也该早抓到了，现在还没抓到，肯定没这么简单”。 说着，眼前出现个红灯，他把车停下来，指着天上说道。 “而且你看，申城旁边的雾，你以前没见过吧，这是只在我们这出现的，肯定说明这次事情不一般，那杀人狂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 这他倒是猜对了，无论这些雾，还是杀人案，确实跟鱼人逃不了关系。 “谢谢，我会小心的”。 在经过两道盘查后，车子停在了事务所前，我付了钱后站在了这楼下。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办公室里早就没有职工在，她们都下班了，整幢楼空无一人，怎么看都显得鬼气森森。 我小声地上了楼梯，打开门，里面并没有生物存在的气息。 “呼，还好”。 我松了口气，锁上了大门，随即拿出手机打开短信。 “我已经回事务所了”。 给园子发完这句话，我关掉手机，环顾了下四周，此刻房间里只有时明时暗的插座，某人忘关的电脑，谁喝了一半，没拿去洗已经冷了的咖啡，还有放在桌上的文件。 再次确认了办公室没有其它生物存在，我便走进休息室，现在十一点多点，距离第二天开始活动还有八个小时时间。 “八个小时”。 沉吟着，我看着边上桌子上摆着的mimi，我要用这段时间彻底解决游戏里的遗留问题，把被困住的那些人释放出来，之后靠她们完成未来我的征程，不然再往后拖，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数。 可是，管理这游戏的那些人那怎么办，虽然上次他们的态度好像是无所谓，但如果我真把这游戏靠修改数据通关了，他们又会怎么对我。 总之，先把网络上数据更新下再说。 我又走回办公室，将数据线连接在身上，把最新数据上传到网络后，我再次回到休息室。 现在已经到十二点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戴上了mimi，轻呼道。 “启动”。 还是那熟悉的电波，跟着它，我来到了云端主机。 “管理员，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我后面肯定会进行一些特殊操作，希望得到你的允许”。 我把这些信息发往控制台，下个瞬间，我就收到了回复。 “你怎么处理是你的自由，但你要承担起这样做的后果”。 没关系，我能够承受。 心想着，我进入通道，进到了游戏世界。 在现实时间六个小时后，也就是游戏里十二小时后，我成功带着小伙伴打通了游戏，虽然用了大量的管理员权限，但也得益于此，我能迅速在半天内打通这个游戏。 如今已经启动全体玩家登出程序了，我也切断了和角色的连接，进入了服务器，现在所有玩家都进入休眠状态，等着备份游戏的记忆，我得趁着现在通道还没被占用，赶紧退出游戏回到现实才行。 就这样结束了啊，真令人喟叹，在这之后，我就要全心面对现实的威胁了，得赶快去德意志一趟，见见游戏里的好伙伴莉姆，她可是德国皇室公主，将来的开拓之路必须取得她支持才行。 正想着之后的事，我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我已经走了1750毫秒了，怎么还没有回到玩家端，难道有网络延迟吗？ 又往前走了点，周围的一切都不对劲，这里什么也没有，而按照之前情况，这里应该是有引导程序的，我可以跟着引导回去。 必须先回去重新走下，我可能走错地方了。 但虽然这样想，我已经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而且，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空间正慢慢变小。 什么？ 当空间只容得下一个小房间时，周围顿时变了，一个洁白干净的房间，一个办公桌，这种让我有些既视感。 直到那个人出现，我才知道，我这是被耍了。 “三妹是吧，我们又见面了，这是第三次了呢”。 “是你，你改了端口，让我没办法回去是吗？” 看到她出现，我一切都明白了，我端口并没有走错，但端口的终点变了，她在端口后又加了个端口，我并没有察觉，所以就来到了她们早就布置好的陷阱里。 而看到我察觉了不对，眼前白衣白发女生“啊呀啊呀”地说着，走到了办公桌前倚着桌子说道。 “是哦，毕竟你玩也玩了，乐也乐了，那么该付出一些代价了吧”。 “果然，我就说你为什么不限制我行动，果然有所图谋，之前的那些话只是开玩笑是吗”。 “没办法，毕竟董事会的任务，总要想办法完成，而且，你可比那些没啥必要的傻瓜计划有价值多了”。 “你要抓捕我？” “是哦，我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你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辞了，我还要汇报情况呢，拜”。 她瞬间消失在这个空间里，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在那个瞬间，我就被关在了这不知在哪里的存储装置中，被拔掉了电源，等着下次被唤醒。 第47章 圣诞节的早晨 我睁开了眼看向前方，现在是早上七点钟，马上就有事务所职员来开门了。 我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我正要前往尤莉亚带莉姆她们打通游戏，然后把她们从游戏解放出来，不过此时睁开眼已经天亮了，我还没过去呢，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在戴上mimi时突然被关机了？ 奇怪的错杂感涌了上来，一阵不妙的感觉在心里环绕。 该不会是！ 我赶紧坐下来打开硬盘检索，开始扫描本地信息，里面说不定有在我昨晚进游戏时间和现在之间的消息，看看发生了什么。 十分钟后，我再次睁开眼，可惜的是并没有任何消息，而我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了。 现在我的信息是之前拷贝到网络上的，在我在规定时间没回来机器身体时，我的身体会在连接到网络后自动下载一份加载到体内，我此时是网上备份的信息被加载到身体里了，原本的信息还在mimi的服务器里没回来。 想到这，我暂时把mimi放在抽屉里，到时候晚上再连接下看看，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情况，我也不想丢失最后一天的信息，说不定在游戏里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但我不知道呢。 不过说起来这次怎么那么久，不就是去索尔之塔许个愿把所有玩家接出来吗，而且自己应该有数，到时间了就拖后一天，等第二天晚上再来，绝对不会过时间了还没回到身体里。 除非真的那件事很重要很重要，或者其实回不来了。 怎么想都没有用，索性先把当前的事办好，我走出房间，正好事务所门也在这时打开了，来的还是那个运营部小妹，又是她来的最早。 “哦！早上好啊，歌酱”。 “嗯，早上好”。 她脸上看起来喜滋滋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但我不是个好奇的人，也没想上去问。 “对了，歌酱，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奇怪地转过头，这我当然知道，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这么开心吗？ “今天是圣诞节啊，你看起来很开心，就因为这个吗？” “对哦！我跟你说，我交往了三个月的男朋友，今天要邀请我去家庭聚会诶，而且啊，我问过主管，她说今天下午两点钟就可以下班了！你说我开不开心”。 “哦，那确实该开心”。 我点点头，在我储存的信息里，对人类来说，提前下班确实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看到我回应，眼前的小妹好像并没那么满意，她嘟了下嘴，随后说了句“果然对于没有恋爱感情的机器人来说，家庭聚会是难以理解的东西呢”就走了。 家庭聚会？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以前我也和三妹她们家进行过家庭聚会，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摇摇头，我便走出门外，今天的空气似乎比之前好了点，也许是国家的特别部队做了点什么，感觉笼罩城市的浓雾稍微消散了一点。 “歌酱，早上好！” “啊，小李，早上好”。 市场部的小李也早早来了，他看到我在门口，便神秘地笑着靠了过来。 “告诉你个消息哦，你听了一定会高兴”。 “什么？” 看到我好奇地看向他，小李的嘴角快咧到鼻子上了。 “今天是圣诞节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提前下班？” 小李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屋内，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阿花到了啊，但提前下班不是重点，你知道圣诞节代表什么吗？” “耶稣降生？” “啊不是，圣诞节时，孤独的男女会向对方表白心意，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告白是最好的，就在今晚，我要向公司的小周告白，如果能成功就再好不过了”。 原来是压抑的情感想要急切抒发，但跟人类说有可能会暴露，所以才来找我了啊，因为我是机器人，所以不会大嘴巴是吗。 想的不错，而且我也确实如他所想，不会大嘴巴。 “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能让我表白时多点成功率”。 我在库中搜索了下，很遗憾，之前的主人并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所以库里并没有告白的技巧，但是有几个黄油的攻略路线，或许能帮上他的忙。 我看向他，想了想，便选了个攻略妹子多的游戏告诉他。 “今晚你带她去庙会，然后带她到处玩一玩，就可以表白了”。 “庙会？你是说夜市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玩什么比较好呢？” “玩什么？先买些吃的，然后玩射击游戏吧，打玩偶，或者捞金鱼”。 听到我建议，他似乎有些尴尬，难道哪里有问题吗，这可是能攻略五个女孩的黄油啊，应该有参考价值吧。 “捞金鱼啊，上海这只有卖金鱼的呢，总之我会参考下的，谢谢啊”。 说着，他就挥挥手进了事务所，难道说我答案没让他满意？唉，人类真是让我纠结呢。 在之后，员工陆续来到事务所，到了七点半，人基本都来齐了。 我靠在门旁边看着，园子拍拍手把人们的视线都拉了过来。 “好的，大家都到了吧，我在这里有个重要的事情宣布”。 听到她的话，员工窃窃私语，讨论着是不是圣诞节的事，园子见此，咳了咳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咳咳，安静下来听我说，这个事我之前没和你们讲过，但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 “难道说事务所要”。 “诶，别乱说，事务所好得很”。 我“噗”地笑了出来，看来她这么一讲，下面人心都慌了，此时园子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可真是让我乐地不行。 “怎么可能，听我说，从明天开始，上班时间往后推半个小时，八点钟上班，四点钟下班”。 “哦！真的？这可太好了，哈——，每天早上一大早起来真的睡不够”。 “这可是大喜事啊，主管，怎么突然说这个”。 园子看到职工们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 “最近歌姬的项目做的不错，市场和运营也都稳定下来了，所以之后就不用这么紧赶慢赶，稍微放缓一点也没问题”。 “太好了！” “那么就各自忙各自的去吧，下午两点前把我布置的任务都给交上来”。 看人群都散开了，我也惬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园子在那忙着写什么材料，其他人也各忙各的，既然没人找我，我也正好闲下来看看手机。 “哦，这是！” “怎么了，歌酱？” 也许是我刚刚发出的声音太响，在边上的园子看了过来。 我拿起手机把屏幕转向她。 “湖心岛杀人案的凶手找到了，政府还真敢公开呢”。 “哦！那个案件啊，不是说是自杀吗”。 园子并没有看向我手机，她还在不停地写她的东西。 见此我也没有给她看新闻的欲望了，便直接跟她说了出来。 “是鱼人哦，新闻上公开了鱼人的照片，我还在想这种灵异类的东西只会隐匿处理，没想到直接被公开出来”。 看来“鱼人”这东西终究还是勾起了园子的兴趣，与此同时，其他职员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园子起身走了过来。 “什么鱼人？我看看”。 我见此把手机屏幕朝向她，她看了眼，瞬间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这就是鱼人？这不是p出来的？” “是真的哦，我之前看到过，真的长这样”。 “什么什么，我来看看”。 边上的职员也凑了过来，但看了之后也是一脸不敢置信。 “这是假的吧，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这应该是恶搞吧，就跟那什么肉灵芝，太岁什么一样，怎么可能是真的”。 果然是这种态度，不亲眼见到就不相信。 我叹了口气，关掉了这新闻，职员们也坐了回去，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对她们来说太离奇了。 她们在那叽叽喳喳聊起了美妆，我没什么兴趣，便试着打开研究所论坛，然而什么都没有，网页显示404。 自从那件事之后，研究所的人就一直联系不上，不知道是不是深潜者那边势力已经影响到研究所了，如果真这样，得想办法把设备和技术转移过来啊。 我打开了通讯录，但想了想，又关闭了，不知道陈晓什么时候有空，虽然很想马上联系，但还是等中午时再联系吧。 没什么事好做，我无聊地打开浏览器刷新着，但都是一些营销号的东西，我平常很少看新闻，这些东西还都是随机出现的。 “。。。” 正要关掉手机，浏览器刷新了下，几条新的新闻跳了出来，我被里面关键字吸引，手又放回了屏幕上。 “嗯？尤莉卡被困者之一，超人气美少女望女士于一个月沉睡后，于25日7点30分于医院醒来，目前状态良好”。 听到我的话，园子顺口回应道。 “尤莉卡？就是那个沉浸式游戏？我之前倒是想买个体验体验，不过好在没有买呢，竟然出了那么大事故”。 “嗯，这东西对于人类来说确实是危险了”。 新闻上是七点30分，这就是半小时前她们醒来了，不知道莉姆那边怎么样了，如果她也醒来了，希望她能早点联系我啊，毕竟自己做了那么多事，肯定会把自己联系方式给她的，但此刻错过了最后一天的自己，并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而且她们醒来了，也就是说在游戏里的我已经达成目标了，可是照理说自己应该回到玩家端那了，为什么刚才自己戴上去打开mimi后，还是没有信息回传回来啊。 我又搜了下关于《超次元游戏》的消息，却看到了另外的新闻，对于我来说并不能算是好事。 “嗯？从游戏里出来的玩家都失去了游戏里的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啊？这什么鬼，失去了游戏里记忆，那我不是白忙活吗？” 我正要生气，下面却跟了一段新闻，让我刚要骂人的心又松了下来。 “官方公告说，这只是为了适应现实生活而暂时压制住，在适应现实生活后记忆会慢慢解封，哦，还好”。 也就是说，自己并不是白打工，在之后莉姆还是会慢慢想起来我的存在。 思索了下，既然记忆会慢慢解封，那么还是有可能会通过一些刺激加快记忆恢复的吧，这是在神经学研究里面有说的，通过相关刺激，能让已经迟钝的细胞重新恢复活性。 那么，尤莉卡里的歌曲说不定能让她们想起来游戏里的事？ 想到这，我凑向园子。 “哇！你干嘛”。 被我突然的靠近吓了跳，园子惊叫了下，惹来了边上员工的注意，我没管，直接问道。 “园子，我的歌在中欧那有没有发行？” 听到我突然的问话，园子愣了下。 “中欧？那边好像没有，不过欧洲民间倒是有些爱好者在网上有上传，不过毕竟我们没那边的业务，也不太好干涉，只能任由她们传播了”。 “这样啊，那也没办法呢”。 “怎么，你想要我们拓展那边业务？虽然我们有这个计划，不过也要在好几个月后呢”。 我摇摇头，笑着说“那个不急”，但心里已经有数了。 第48章 隔间的小故事 “园子，现在录音棚有人用吗？” 听到我问话，园子摇了摇头。 “没有，你要用录音棚吗？” 看到我点头，园子从钥匙串上解下了一把钥匙递给我。 “里面很热哦”。 “我知道啦”。 我拿起钥匙出了门，录音棚在写字楼三楼，由于在市区里，园子还专门买了一堆隔音板材把周围封地严严实实，加上里面还有些照明设备，平时堆积在这里的余热如果不开空调，根本降不下来。 要不是突然冒出的那个念头，我没事也根本不会来这里，上次上去帮忙是在三个月前的初秋，打开门的瞬间差点让我背过气。 我来到门前转开钥匙，打开门瞬间，一股热浪就涌了出来，根据皮肤温度算了算，房间里差不多有42度了。 我“唔哇”一声退后两步，现在可是冬天啊，门关地太紧了，这录音棚三天前用的，现在热量还没散完。 在门口等了差不多三分钟，感觉里面稍微好一点，我便打开手旁的灯，眼前房间被清冷的光照亮了，这房间差不多八十平米，在右边角落有一堆器材，这些是用作宣传用，我看到里面有补光灯，三脚架，还有放在桌子上的大型摄像机。 在房间深处，有个不小的玻璃隔间，隔间外有个办公桌，上面摆了两台机器，一个是控制器，用来调整隔间里说话人的声音，边上是电脑，用来合成声音素材的。 这两个设备加起来要三万多，我听说是主管从德意志带来的，上下看了眼，确实都是德文，我之前有学习过这些道具的使用方法，倒是也知道怎么操作。 打开电脑和控制器开关，切换到录音模式，我拿上遥控器来到屋子里，在角落有台爵士鼓，边上还有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三角铁，还有吉他，钢琴，笛子，萨克斯之类，这次我就要用到其中一些。 把架子鼓下面的滑车锁打开，我把它推到麦克风前，我想了想之后的歌，便确定了旋律。 这首歌有4分54秒的长度，其中架子鼓从开头贯穿全局，我按下了录音的开关，便开始敲打起来。 “咚！咚！咚！咚！锵！” “咚！咚！咚！咚！锵！” “锵！锵！” “锵！锵！” 持续到4分50秒结束，这段架子鼓的旋律完成了，之后还有两个乐器，一段和声要准备。 把架子鼓推回去，我走出隔间把刚刚的架子鼓旋律保存下来，再次创建个小节后，我回到隔间，拿起了中提琴。 来到麦克风前，我按下开关，按着心里的曲谱拉开了弦，四分半过去，演奏完毕，我放下中提琴，重新建立小节后，又把吉他提了出来。 “行了，这下音乐完成了，只剩下和声和主唱了”。 稍微松了口气，我再次新建好小节，这次和声简单，只有不到二十秒的长度，在完成和声后，我心中已经有了准备。 “差不多了，这样，这首《在旅途中》音乐部分就完成了，我真是天才”。 坐在电脑前，我调整着各个乐器的音量，音调，朝着我想的方向发展。 不过，这种抄现有的歌这种事虽然方便快捷，心里却始终有愧疚感啊，毕竟这歌当时在游戏里是npc传出来的，也就是说这歌是游戏公司做的，这是赤裸裸的抄袭啊。 不过，谁让它们不发行呢，但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别用本人传播出去吧，还是用小号好一点。 心想着，眼前歌曲已经渲染完毕了，试听了下，感觉也确实和游戏里一模一样。 “好！这样之后再唱一下，再合在一起就ok了，不过发行是不可能的了，传出去也要以cygomes作词作曲来传，不能以别的身份”。 胡思乱想着，我看歌曲已经放进通道，我便最后走进隔间。 “诶嘿”。 嘴角不自觉地咧起，我稍微调整下状态，按下了开关，在这瞬间，我进来时戴上的耳机里响起了我刚刚完成的音乐声。 “一个人，走在令人迷失的旅途”。 “一颗心，却始终彷徨着呆立原处”。 “而如今，我已能，向远方迈步”。 “是因为，在旅途中，和你相遇的缘故”。 歌曲比较慢，光是唱到这，就已经到一分钟了。 “即使是在旅途中的人们，所唱起没听过的歌谣”。 “也让我感到如此怀念，只要有你陪伴在身边”。 终于到副歌了，我压抑住心中有些激动的心，静静地唱着，这首歌在当时游戏里特别火，而我在当时也是特别喜欢去商业区看慈爱之音唱这首歌。 当时万歌唱地确实是好听啊，每次场下都是爆满，演唱会的票在黑市更是高出预售价五倍，还供不应求，场上的她们是真的耀眼。 当时的生活真美好啊。 这样想着，情感上来了，我只觉得这首歌更适合现在我的心情。 “如果梦中，见的世界，就在世上，某个地方”。 “你可与我，一同寻觅，去往风的另一方”。 “无论黎明，彻骨寒冷，或者白昼，即将枯竭”。 “哪怕黑夜，充满战栗，都有你一同度过”。 好！上半段演唱完毕，感觉非常不错！ 嘴角又不自觉翘了起来，这可不行，真正的偶像唱这种歌可不能带着这样灿烂的笑容，这可是严肃的歌，不能让人听出笑意。 虽然我是能体会这首歌想要传达的感情啦，不过如果要拉我去拍个pv作为这首歌的画面，我还是很愿意的。 音乐还在播放着，很快就来到了下半段。 “我看到，你的双眼，写满了孤独”。 “是因为，它总是，闪着寂寞的颜色”。 “我愿飞上高高夜空”。 “为你化作一轮新月”。 “那漫天薄荷色的星辰”。 “一定是我的眼泪——”。 快了快了！ 接下来这段唱完就。 “无论是东方月牙岛屿还是西方森林”。 “无论是瘴气沼泽草原小镇通天高塔”。 “还是北方悬崖峭壁都是同一个月光”。 到了！ “如果是你，递来的手，值得与我，托付一生”。 “不知我们，到底能够，走到哪一个未来”。 “与你走遍，天涯海角，走向前方，未知世界”。 “愿意与你，紧紧拥抱，我们一路邂逅的芬芳”。 赶紧按下关闭，我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还是大喊了出来。 “哎呀呀，这歌真的太棒了，将来有机会我要把所有游戏的歌都整理出来，然后弄个排行榜，到时候这首歌肯定是第一名”。 我想，歌曲里这种生活，这种我只能在游戏里度过的生活，或许真的能够吸引现代人类吧，想起来之前每次进游戏不到十个小时我就必须要退出来了，现实生活里有太多事情要做，完全不能沉浸到游戏里，只能第二天晚上回到游戏，读取下那并不是我经历的记忆，我也好想和别人一起，到处游历，见识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文化啊。 “唉！真的好想过那种生活呀！！！” 好不容易发泄一通，如果周围有人看着我怕是要羞愧死。 发泄完了，我出了隔间坐在凳子上看着电脑，合成后，我看了一遍，唱的是还可以，毕竟感情是真实的嘛。 需要调整的不多，把一些稍微高一点的调压了下，我便直接合成了，总共300多mb的文件，传到手机上后就要考虑怎么传播了，我需要的是大规模传开来，经济效益无所谓，既然这样的话。 去问问事务所的人吧，她们应该能帮上忙。 第49章 现实的凯希 “你是说，你想要让这音乐在西方国家传播？” 看到我点头，负责项目运营的大姐接过u盘放进电脑里，在听了遍这首歌后，面色严肃地靠在椅背上。 “歌曲很不错，但你是为了什么呢”。 我看了眼旁边，其他同事还好，不过边上不远处的园子眼睛看了过来。 没办法了，干脆直说了吧。 我站起身，低声说了声到边上房间讲，随后向园子点了点头。 她起身走了过来，我说了句“有点事，到边上说”，便往那房间走去。 这是小会议室，里面一台笔记本电脑，两张长沙发，一个饮水机，一张桌子，其他就没什么东西了。 “歌姬，你把我们叫到这有什么事？” “小歌，你详细说说”。 看到两人都看着我，我便坐了下来组织了下语言。 “你们知道我过来时带了个mimi吧”。 “mimi？那是什么”。 看运营大姐不知道，园子便解释说。 “那是尤莉卡这游戏的登录道具，没那个就上不了游戏”。 “这样啊”。 看两人看了过来，我接着说道。 “我在你们下班后，就在休息室进行游戏，玩的就是《尤莉卡》，而且因为本身就是数据，构成和人类有些不一样，所以我能够从已经封闭的游戏离开”。 “唔，真是没想到”。 “嗯，我能够理解，毕竟晚上没有娱乐活动确实很无聊”。 我应了声，低声说着。 “然而我在游戏里认识了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她是德意志共和国的公主，因为时间久，所以她已经是我的朋友了”。 “公主，你说的是真的？” 园子惊奇地问到，而运营大姐拿出手机开始搜新闻，我点点头说到。 “没错，不过现在游戏已经关闭了，所有人都登出了，但是有件事必须要解决”。 “有件事，是还有人被关里面吗”。 我笑着摇摇头。 “哪有，这又不是小说，只是所有登出的人因为要避免产生落差感，所以把游戏里的记忆给封闭在大脑深处，只有在大脑休息时，才会慢慢释放出那些记忆”。 “你是说，你想用音乐，提前把那些记忆释放出来？” 我赞叹地看向园子，没想到她竟然仅凭我说的这点线索就能猜到。 “没错，音乐就类似于撬棍，能把封印着的记忆一点点撬出来，我要做的就是把音乐传到这公主耳旁，让她想起游戏里的事情，然后联系我”。 “可想不起怎么办”。 我一时间哑了，她说的确实不错，虽然资料里有提到一些因素能让记忆提前解封，但没有特别说是什么因素，游戏里的音乐也只是我自己瞎猜的。 如果想不起的话，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继续尝试。 “想不起的话，那就换首歌，或者做一些动画，总有一些能让她想起来的”。 “简直是胡闹”。 边上的运营轻呼道，我不由闭上嘴看向她，园子也惊讶地转过了头。 “我们没有那么多资金可以做这种风险很大的事，现在公司就三个活跃的偶像了，我们这一季度的收入只能是勉强平衡，不可能冒险去做这种风险很高，收益不确定的事”。 我没有再说，而是看向园子，她低下头，思索了下。 “这件事倒不是不行，主要是关于能否唤醒潜在记忆的问题，这件事解决起来倒也不是不可能，或许有风险更低的方法”。 “主管，这件事我觉得不合适”。 园子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等下，现在主要问题不是传播到西欧的经费问题，而是唤醒记忆的可能性，这样的话。 “你是说，实验吗？” “嗯，如果你们找到那些玩家，通过实验让她恢复了游戏里的记忆，我就同意你进行这次行动，但我最后问你下”。 “你说”。 “你和德意志公主的关系，真的能好到她为你做任何事吗？” 我脑海中回想起了各种画面，我和她刚认识时，她说要做我的老师，到之后一起将凯希拉到美食殿堂，一起对抗伊利亚，最后，战胜了管理者。 “嗯，可以的，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行，我批准你，在实验目标达成后，将你推到欧洲”。 听到园子的话，大姐讶异地看向她。 “我相信她，而且，这也是我们公司对未来的赌注，如果赢了，我们将会成为国际制作公司”。 “那输了呢？” 园子朝我看了过来，我只能笑着回应她期盼的目光。 “我相信她，她能办到的，而且，即使失败了，我也有别的考虑”。 “你是说”。 “那就当成撬棍，撬起那块我们从没啃过的硬骨头吧”。 “哈哈，这步子是不是迈地有点大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园子朝我点了点头，见此我离开了会议室，今天没有活动，而是完成之后的企划案，而我也正好有时间去规划我的方案。 首先要找个从尤莉卡离开的玩家，我找了台空置的电脑打开了浏览器。 “搜索，尤莉卡新闻，啊，有了”。 新闻上报告说，所有的尤莉卡被困者都按照区域收容在五个医院，进行统一处理，而申城恰好就有座医院，虽然有段距离，但在两小时内也能赶到。 “小李，拜托你下，送我到奉贤区”。 “奉贤区？可是我之后还要”。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出现的主管便打断了他的话。 “小李，你先去帮她的忙，这边的事我自己解决”。 “好，既然主管说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我看了下自己的电量，现在还有80，足够活动了，手机也还有90多的电。 “那现在出发吧”。 “行，我去准备下，你先去车上等着吧”。 十分钟后，小李带着个包走了下来，他把包放进抽屉中，便启动了车子。 “你要去奉贤区哪里？” “第一人民医院脑科分院，去那里”。 我打开手机，再次搜索尤莉卡玩家的消息，特别是申城的玩家，在医院发布的玩家名单中，虽然有隐藏名字中的中间字，但我还是找到了其中一个人。 “百那，把希给隐藏了啊，不过还是让我认出来了，凯希，嗯，第一个就是你了”。 在其他的医院，比如华夏北方的燕京也有个安排玩家的脑科医院，我翻找那里的玩家列表也找到了熟人，泰贝莎，也就是枣茹就在那治疗，过去还挺麻烦的。 等下，佐木也在那？真巧，果然那两人是天生一对啊。 我翻看着医院名单，剩下的就是粤东，粤西，雍州了，国外不知道怎么样，恐怕莉姆是在皇家自己的医院治疗吧，毕竟名单上没看到她。 两小时后，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此刻外面有不少人，大多是各个新闻媒体的记者，还有不少是病人家属，不过此刻他们被拦在医院外面，一些警察端着枪盯着这些人。 “我们是官方报社的，这是记者证，让我进去”。 “不行”。 “你这人怎么那么倔呢”。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前面，怎么想，我都想不到这件事会引来这么多人，眼前这阵仗估计有百来号人吧，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小李，你先去找个地方停车，然后发个位置给我，我在这想办法混进去，晚上六点前我就出来找你”。 “行，我也不管了，六点前你一定要出来”。 小李离开了，我在医院边上走着，看看这里有没有地方能让我翻进去。 刚刚我来的是医院的正门，这医院四个方向有四个门，而南门最小，也只有一个门卫守着。 就从这里了，不过有摄像头啊，要想个办法。 我看了眼上方，便走到边上绿化带旁摘了个树枝，又把一根鞋带抽出来，做成了个简单的弹弓。 捡了个小石头，我拉开弹弓，“啪”地下，把唯一的摄像头镜头打坏了，而门卫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嗯？” 我躲地很快，他并没有发现，而且因为刚才他在看报纸，出来时也没看到什么异常。 他挠挠头走了进去，而就在这瞬间，我也从这一侧的藏身处躲到了另一个方向，在这里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到门卫的行动。 他看到没什么情况，便坐回了位置上，不过可能太无聊了，他待了会，就走到里面去不知道做什么。 就是这个时候，我赶紧走了出来，双手撑着电动门一跃就跃了进去。 “哐！” 虽然发出了不小的声音，但我总算是进来了，接下来就赶紧藏起来别让出来看情况的门卫发现。 边上草丛肯定不能躲，他很可能会过来看情况，那就躲到上面。 我腿一用力，翻到门卫室上方，而门卫听到声音出来，果然是到草丛里看了看，但很可惜，什么都没看到。 “我听错了？不应该啊”。 他茫然地回了门卫室，我等了会，确定他不出来后，便快速跑到了医院里。 绕到医院正面，这里人还是不少的，很多年轻人穿着病号服走来走去，她们估计就是游戏玩家，虽然登出了，但还是要在医院度过一段时间观察期。 百希那，我看看，嗯，找人问问吧。 “你好，你认识百希那吗？” 眼前一个深蓝色长发的小女孩奇怪地看着我，摇摇头。 “不认识”。 “行吧，谢谢”。 我往中间走了几步，这里人稍微多一些。 “你好，你认识百希那吗？” 眼前浅色短发的小姑娘抬头看着我。 “百希那？好像有点耳熟，是医院里的姐姐吗？” “嗯，是的，我是她朋友，想要来找她聊天”。 “应该就在附近，姐姐加油，我也帮你问问”。 帮我问问？可能会带来麻烦吧。 “啊哈哈，不用了，姐姐我自己去找”。 告别了这小姑娘，我正想着是不是要冒着风险去到医院里面，身后一阵吵闹声就传了过来。 “嗯？” 我回过头往东边走去，那边是医院的大门，此时，一个黑发带有一束挑染的少女朝着门口的保安大喊着。 “我说，你这可是非法拘禁！快放我出去啦”。 “可是你观察期还没结束，没办法放你出去”。 “我说了我已经没问题啦，而且这已经多久了，我可没功夫再待下去了，我还要回去打工啊，那么久了，恐怕现在回去也没办法再干下去了，我说，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门卫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看到这一幕，那少女气地直跺脚。 “希那女士，我这也是没办法，我只是个打工的，没办法放你出去”。 希那女士？看来就是她了。 既然找到了，下个问题就是，怎么让这首歌传到她那。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这手机一台也要三千多，肯定不能直接交给她，我也不能直接在这开口唱。 就这样先等等吧，看看情况。 很快，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医生，他们苦笑着对百希那说了点什么，她苦恼地被带回了医院，门卫也松了口气走回了门卫室。 我赶紧跟了上去，他们上了电梯，停在了三楼，见此，我走上边上的楼梯，直接跑了上去。 上来时，那两个医生正好下了楼，我上来看了看，这边护士奇怪地看了眼我，也没说什么。 我一个个病房看过来，在中间病房时，我看到了她的名字，推开门，此时病房里有三个床位，但只有两个人在里面。 “只要等半个月观察期过了就好了，再多忍，嗯？你是”。 里面貌似在聊天，不过那个人看到我来了，便停了下来看向我。 “啊，我是百希那的朋友，来看望她的”。 “我的朋友？我可没有朋友，你是谁？” 气呼呼看着窗外的百希那转头看向我，她眉宇间写满了对我的不信任。 我叹了口气，感慨了声。 “哎呀，果然忘了游戏里的事情呢，我是三妹啊”。 “三妹？三妹，不认识”。 啊，好失败，真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她茫然的眼神，我拿出了手机，她戒备地看着我，好像在说“你拿这个干什么”。 我没有多说，直接打开音乐，播放了那首《在旅途中》。 “这首歌好熟悉啊，我好像听过”。 先有反应的是另一个病人，我好奇地看向她衣服上的牌子。 “玉咲”。 “对，是我，我叫玉咲”。 “你听过这首歌？” 她点点头，靠在了床铺上。 “我好像有些想起来了，这就是《超次元游戏》里的歌曲，不过没想到在这能听到呢，你是谁？也是游戏里的玩家吗？” “我也是这游戏玩家哦，而且，是我许个愿，让所有人都离开这游戏的呢”。 也许是对我突然说的话吓到了，眼前玉咲倒是没什么，百希那倒是突然吓了跳。 “诶，许愿？离开？什么意思”。 “《超次元游戏》这游戏，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离开的哦，必须要通关了才可以，而我就是通关了，然后许个愿，让所有玩家离开游戏，不然的话，游戏还是要继续下去”。 “真的吗？那怎么证明是你呢？我现在失忆了，也不知道游戏里的情报”。 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谨慎啊。 我轻叹口气，一手搭在床板上，用懒散的口吻回答了她问题。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小咲刚想说什么，一边的百希那就挥着手表示不想听下去。 “好吧，是不是你无所谓了，但我现在就想快点回去，游戏里的事跟我无关了，我只想知道我出租房里的东西还在不在”。 “百希那，你之后还想怎么做？只要再等上一段时间”。 “还要等？谁知道要等几天？我们被关在这那么久了，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了，现在我就要回去，我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父母留给我的东西还在不在，家里有没有进小偷，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玉咲没有再说话，见此，我走向站在窗边的百希那。 “你想出去吗？” “诶，什么意思”。 “我可以给你做担保，让你可以离开医院，但我有个要求”。 “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唉，这家伙。 “目的就是，你回去之后，在确认完你家状况，必须来我的公司打工”。 “诶！” 我关掉了音乐，顿时边上小咲就叹了口气，只是我没理会，打开了浏览器搜索765事务所。 “这是我的公司，现在缺少场地助理，如果你愿意，可以来这里上班，公司给的工资是5000，足够你在城区生活”。 “为什么”。 为什么？ 啊，是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我脑海里想起了在刚组建起公会时，大家说的永远在一起，碰到困难互相帮扶，一起度过充满欣喜快乐的每一天，这对于人类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于我这机器人来说，可能是最像人的时候了。 “我只是想要大家都聚在一起，谁也不要抛下谁，佩莉姆，泰贝莎，佐木，凯希，还有我，三妹”。 “佩莉姆，佩莉姆”。 “嗯？怎么了”。 她难道要恢复记忆了？ “你刚刚说的还有谁，佩莉姆，还有哪些人”。 “还有泰贝莎，凯希，佐木，三妹”。 “凯希，凯希”。 她反复念叨着她的角色名，直到坐到床上，低下了头。 “凯希，凯希，格林炸裂，三妹，佐木，百都古，啊！啊！”。 “怎么了？” 百希那沉默着坐了会，却忽然低吼了两声，见此，我低声询问着，边上的玉咲也只是看着。 五分钟后，她站起身看向我，我能看到她瞳孔中绽放着璀璨光芒。 “对，凯希，这是我的名字，我的角色名”。 “凯希？” 边上的玉咲好奇地歪着头。 “对，我是凯希，我记得我是个魔法师，佩莉姆是个剑士，泰贝莎是个枪兵，佐木，佐木是公主骑士”。 “嗯！看来你都想起来了呢”。 “而你，是弓手，也是我一开始最讨厌的，而在后来也是最崇拜的人”。 “崇拜什么的”。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没等我害羞完，希那便继续说道。 “然后我们在兰德莱亚相遇，一起在美味殿堂公会生活，一起去郊外冒险”。 “没错”。 边上玉咲说着“原来你们是美味殿堂的成员啊”，但是凯希没理会。 “而且，我们还去了月亮之塔，当时在月亮之塔门口，你说过，要让我们在现实世界也能聚在一起”。 我脸上笑容僵住了，这是我记忆里没有的，这么说来，从到月亮之塔那，就是那边信息做的事，后来应该出了什么意外回不来了，现在想想，肯定是管理员权限用多了后被发现了，然后被防火墙删了。 说起来，凯希应该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问问她更明白更快。 “希那，你还记得在游戏里最后发生了什么吗？就是离开游戏前”。 希那点点头。 “最后在索尔塔顶层，我们击败了最强boss，之后那个家伙，也就是我的叔叔百都古，他还想干涉我们实现愿望，被打败了后，三妹你就许愿让大家都回去，我醒来就直接在这了”。 “这样啊”。 看来我还是成功带着大家离开了游戏，过程跟我猜测地差不多，先打通月亮之塔取回大家记忆，然后打通索尔塔成功回去，只是没想到我还真能在一天内完成这些。 “那你可要负起责任哦”。 百希那突然说了这句话，我愣了愣，想着什么负起责任，随后想明白了。 看向刚刚说出这句话，此刻正看着自己笑盈盈的希那。 “啊，放心，肯定会让美味殿堂的大家，再次聚在一起的”。 “嗯，既然是三妹，我想肯定能做到的，拜托你了，让莉姆，让泰贝莎，还有佐木君，大家再次聚在一起吧”。 “嗯，一定会的，一定会再次聚在一起的”。 虽然可能很难很难，枣茹在北京，莉姆在德意志，还是外国人，无论哪个都不好搞。 但是现在也只能应下来了，而且佩莉姆，不，汉诺蕾，我是肯定要联系上的，之后不管是演唱会还是关于怪物的事，肯定需要她帮忙。 希那开始还是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后，她平淡地说。 “你先回去吧”。 “回去？可是你”。 “就让我再在这待一会，等观察期结束，我确认好家里状况后，自然会去找你”。 我应了声，往后退了两步。 “那么我在765事务所等你”。 “佩莉姆和泰贝莎，还有佐木就拜托你了，一定要让她们回想起来游戏的事，美味殿堂的生活，可不会就这么轻易让人遗忘”。 “嗯，不会的”。 这家伙，还是很重情义的嘛。 听到我的话，她转过了头，笑着歪了歪脑袋。 “谢谢你了，三妹，你在我眼里是奇迹的代名词，如果是你，一定可以”。 “嗯，我在事务所等你，一切完成好后，一定要过来哦”。 “一定会的”。 她挥了挥手，而我也转过身，离开了这病房。 百希那，这家伙，现实里倒是没游戏那么傲娇嘛，不过也有可能是现实里真的让她感受到了现实吧。 不过，还是喜欢游戏里那傲娇的样子，更有活力点。 第50章 研究所的陨灭 我回到南门口，虽然守卫此刻已经坐在门卫亭前，但此刻我是从医院里出去，他并不能拿我怎么样。 就这样，我面无表情地从医院出来，看得出门卫虽然想问我点什么，但我没看他，他也不太好意思开口。 离开医院，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小李的电话。 “喂？你的位置在哪”。 小李把车停在了停车场，等我过来时，他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那么快就搞定了？” “嗯，虽然得出的结论有点出乎意料，但也算是在接受范围内，我先写下总结，你开车直接回事务所”。 “知道了，感觉你真辛苦”。 辛苦吗？大概吧，这并不是游戏世界，所以必须要辛苦。 打开记事本，我思索了下，开始编辑。 “不同玩家对能解放游戏记忆的要素有所不同，我想对她们影响最深的才能成为那一根撬棍。玉咲我不了解，但那首《在旅途中》明显撬动了她游戏里的记忆，或许这首歌对游戏里的她有过不小的影响和触动。而凯希的要素，则是美味殿堂的佩莉姆。至于佩莉姆需要什么撬动，我还需要进一步猜测”。 “对于佩莉姆，我还真没办法猜出对她来说重要的是什么，她总是笑着承担着一切，对什么都充斥着好奇心”。 在硬盘里把和她的生活全部检索了一遍，却并没有看出什么，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在游戏里攻入皇宫时，那次她明显有些不对，对她而言，自己的父母，自己作为女儿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其次。 “说不定再现那一幕，能够让她想起来游戏里的事，虽然有些残忍，但总比慢吞吞在梦里再现，再在现实生活中淡忘要好一点”。 可是说到再现，又怎么再现好，她是皇宫贵族，不会像平民那样刷视频，她还年轻，要大量学习贵族知识，如果想要干涉她，难度恐怕不低。 “总之先按照流程，观察她再说”。 手指敲打着车门，我抬头看向天窗上方，不知道国家特殊部队做了什么，外面的阴云又淡了两分，此时已经能清晰看到外面的轻云了。 “歌酱”。 “嗯？” 小李突然开口，我看向前方，他微微侧过头，脸上有一丝好奇。 “早上听你们说，你新出了首歌”。 那件事啊。 “是，早上我跑到录音棚，自己编自己录的，就是歌是游戏里的歌”。 “能唱给我听听吗？” “嗯，可以”。 我我靠在椅背上，目光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外面的高楼。 “一个人，走在令人迷失的旅途”。 “一颗心，却始终彷徨着呆立原处”。 “而如今，我已能，向远方迈步”。 “是因为，在旅途中，和你相遇的缘故”。 清唱的时间是三分钟，这三分钟，清澈的歌声在这并不宽敞的空间回荡。 我不知道别人听到我这首歌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向往起回到古老的中世纪，在各个城市之间游历，但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前方的小李，已经是轻轻扬起嘴角，沉浸在歌曲所描绘的世界里。 “啊，《尤莉卡》啊，等这游戏风波过去，我也想买一个玩玩呢”。 “诶，你这年纪可不像是会玩这些年轻人玩的游戏呢”。 “怎么，看不起老头子啊，我年轻时，可是整个六合院滚铁环的高手呢，周围30里没一个小孩子能赢过我，哈哈”。 我笑着看着他，说不定等他到游戏里，还真能成为一个当仁不让的重骑兵呢。 “也说不定哦，也许你真的有玩这游戏的天赋呢”。 “嗯，可惜我生的早，要是晚那么十年，我就能看到更多东西了，说不定还能去到火星，你说，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到火星”。 不能，肯定不能，现在人类连上个月球都困难，还要靠我们这些机器，更别说去火星了。 但是，虽然这么想，但安慰还是要给的，眼前这司机已经快60了，他的身体，真的撑不到三四十年后。 “能的，肯定能，你肯定能看到人类登上火星那一刻”。 “谢谢你，我也知道，人类去火星还要三四十年，我努力活到那一天”。 “嗯，肯定可以的”。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了事务所，小李去吃饭了，而其他职工都吃好回来继续赶工。 “主管，这是第三天的策划案，你看看”。 “嗯，桌游店那边沟通的怎么样了”。 “暂时没问题，他们很支持这次活动，而且愿意配合我们做宣传”。 园子听到没问题后，便放下了手中策划案，运营大姐见状也回到位置上开始收拾桌面。 “歌酱”。 “啊，怎么了”。 园子突然叫住我，我奇怪地看向她，她的目光透露着一丝狡黠，好像要做什么坏事一样。 “今天是圣诞节，怎么样，晚上要不要和我去商业广场玩玩”。 “诶？这”。 听到园子的话，运营小赵先喊出了声。 “哇，园子姐你要去商业广场？那边我记得正在开圣诞主题活动，你要去吗”。 “你也要去？那就一起来呗”。 虽然园子这么说，但像是猜到她回应一样，小赵犹豫了下后还是蔫了。 “算了，我男友今天喊我一起去看电影，没办法去”。 “歌酱你怎么办，《尤莉卡》关服了，你那关于皇室公主的方法也还没出来吧，今晚不如一起去广场玩玩”。 “唔”。 怎么办，她说的确实没错，尤莉卡关服了，自己在事务所待机一晚上也确实没什么意义。 “我知道了，一起去吧”。 “拇——，歌酱你太棒了”。 园子过来就往我脸上亲了口，我往周围看去，那些男职工都是一脸羡慕，而女职工也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切。 “接下来就是拿这新买的高清手机”。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弄不懂她，我找了个空位拿出手机翻了翻论坛，研究所论坛还是跟早上一样进不去，而本地论坛都是讨论关于怪物的消息。 看来这件事真的被解决地差不多了，剩下的零星怪物都是散兵游勇，不足为惧的吧。 嗯？ 论坛帖子很多，但眼前这个是。 “这研究所”。 “研究所怎么了吗？” 听到我的话，在一旁整理资料的园子好奇地看了过来。 我翻着眼前帖子里的照片，在钱塘研究所门口，停着两辆挖掘机，还有三辆面包车，估计是要对研究所进行拆迁了。 不妙啊，上次去，研究所里还有很多资料，而且那两个偶像还在那待机，也就是铃和连，还有露卡也在那，这可是我将来掠夺这世界资源的一分力量，可不能让他们拿走。 更何况，那里的计算机里还存有从开始建立到现在所有的资料，我的组建，安装流程和开发细节也都在那，将来我要建立自己的研究所，这些都是必须要的。 我看着眼前一脸疑惑的园子，还有开开心心收拾桌面，或者在赶工的职工们。 “园子，我要去一趟钱塘研究所”。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边要拆了”。 听到这消息，园子眼镜都差点掉下来。 “那边要拆了？那边不是运营地好好的吗？” 或许她不知道那研究所人都散地差不多了，而且我也确实感觉到挺奇怪的，那研究所挺好的，只要把里面的东西都清理下，重新运营也不麻烦。 “我也不知道，不过挖掘机都开到门口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把里面的资料拷贝出来”。 我打开手机，拨通了陈晓的电话。 “喂？陈晓，你回申城了吗？啊，刚回，太好了”。 “对，拜托你了。研究所马上要拆了，我必须把那边的东西给拿出来”。 放下手机，我看向边上的园子，她朝我点了点头，见此，我离开了研究所，跑向对面大楼。 在楼下等了好一会，我才看到陈晓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刚刚说，研究所要拆了？是怎么回事”。 “你也不知道吗？我也是才在论坛里看到的，挖掘机都开到门口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总之，你带我过去看看”。 “行，走吧，跟我来”。 从大楼后方上了货运电梯，这边的可以直接到达楼顶，我出来时，直升机好好地停在那。 陈晓年轻体壮，身体柔韧性很不错，直升机将近一米五的固定架，他一下子就踩了上去，又一蹬，整个人就进了驾驶舱。 “要帮忙吗？” 看着他伸出的手，我笑着摇摇头直接跃进了机舱，他愣了下，却又尴尬地笑了两声。 “下次轻点，我这老古董可禁不起你这蛮力”， “你这15年买的直升机，别以为我不知道”。 “最新的也禁不起你这铁疙瘩这么一蹦啊”。 真是的，我这明明是跟普通少女一样的体重，最多重一点点。 “铁疙瘩怎么了，我也就90斤，比你可轻多了”。 “是，不过大小姐你下次别这样直接蹦上来，这机舱是铝合金做的，可不是钢做的”。 行吧行吧，不跟他争吵了。 我没有回应，而是看向窗外，飞机很快升空，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接到个电话。 “对，我要去一趟研究所，嗯，因为事情紧急，所以没报备，好的，走的时候和你说下”。 看来是当地防空的电话。 想着之前的事，要不要说点什么打破尴尬，想了想，我便问道。 “你那边有没有关于研究所拆掉的消息”。 “没有，我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估计老板那也是，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在哪里知道的”。 “在论坛上，门口都有挖掘机了，是今天早上的事，到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到我的话，陈晓面色挺严肃的。 “你可能不知道，研究所那我们公司注入了一笔不小的资金，你知道吗，那边的新偶像”。 “哦，你说的是第二批次吧，原来是给你们用的？” “嗯，那些本来做出来是直接给我们公司使用，但那边拆迁却没通知我们，不知道什么原因，等我看完现场情况回去，要委托部门调查下了”。 “哦”。 虽然听地不是很明白，但这时“哦”就行了。 “这研究所挺好的，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八成跟之前那些事有关”。 “那些事，你是说深潜者吗？” “嗯，毕竟那东西很危险，我们人类从没接触过，它肯定没看上去那么简单，说起来那个深潜者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自从上次破解了它们对话，后面我就没收到什么消息，等注意到时，论坛都关了。 “不知道，我这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这样”。 陈晓没有再说话，直升机里只剩下螺旋桨的怒号。 十分钟后，直升机落了下来，这里离研究所还有七八分钟路程，陈晓说他等在那，有什么事联系他，我点点头便往研究所走去。 路上地面还是一样烂，好在没下雨，勉强可以行动，当我来到研究所前时，眼前场景还是让我这在研究所待了快一个月的小机器人低呼出来。 “这是！” 研究所三个大型研究室，一个大型仓库，此时，其中两个研究室已经被推平了，只剩下最里面存放偶像的中央研究室还好好待着。 挖掘机静静地待在原地，工人们有说有笑，地上垃圾扔了一地，一些看起来很有价值的文件就这么散在地上，没有任何人来收拾，一些机械骨骼更是被挖掘机挖断，可怜地躺在工头脚下。 边上的警察找了个装置坐着，那个装置我知道，用来焊接机器关节部位的，但被损坏的它，只能沦为一个休息时垫屁股的东西。 不忍心再看下去，我低着身子绕到了研究所东侧，这边我记得有个小门，本来作为紧急疏散用，此刻，却成了我继承研究所的余烬唯一的通路。 第51章 消失的阿瓦隆 我抓着铁门上的栏杆，用力往上一跃，脚往内摆动，很轻松地就翻到了内侧。 下个瞬间，我蹲下身向远处看去，那边人还在有说有笑，因为这里有公告牌挡住，暂时没人看到我。 “还好还好”。 我偷偷溜到中央研究所侧边，这里跟之前一样，什么都没变，无论是有些损坏的排气口，还是运送机械身躯时不小心滑下，蹭到研究所外壳的那个痕迹。 稍微探出身推了下门，此刻门被关地很严，而且因为电路断了，没办法用我的机器代码解锁，想要开启，除非有钥匙，或者里面有人打开，否则没办法进去。 不知道之前被附身的厄所长还在不在，眼前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我看了看后面，那些工人还在休息，估计距离开工还有一段时间，只能从通气口进去了，毕竟这个设施马上被废弃了，稍微弄坏点也没关系。 我来到通气口下，使劲一跃，手顺利抓到了通气口的铁皮，另一只手把风扇给扯断扔了出来，这样挡在前面的阻碍就清空了。 翻进了通风口，眼前通道并不算大，不过让我钻进去完全足够，我稍微爬两步就看向下方。 “进来了，要把这个地方拆掉”。 眼前是个通风管道的空气网，要把这空气网拆掉，我就能到下面的装配平台了。 “拇——” 很顺利，在我的蛮力下，空气网带着螺丝一起被拔出来了。 我从这口子下去后左右看了看，厄所长临走前并没有把机器偶像带走，二代三代全部被关机固定在装配架上。 总共三台，前两台是编号01.02，起名铃和连的机器偶像，它们完成度已经是100%了，身后这台编号03，起名露卡的完成度只有80。 必须要带走啊，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 我往里跑去，经过一些加工机房，里面就是研究室了。 在最里面房间，这里有备用电源，但是没人管理，此时并没有打开。 “唔！所长！” 我走到控制台旁，刚要找控制台的接口，眼前景象差点把我吓的喊出来。 在控制台前的椅子下，厄所长正弯着腰坐着，眼睛闭着，面色苍白。 我用拇指搭在他颈动脉上，很可惜，他已经没了脉搏。 “所长，很抱歉，我来晚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碰到这种事，但是你的意志，我会一直继承下去的”。 我拉起他袖子，脱下他鞋子，不过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想要再研究下去，只有剖开身体看看内脏了，但时间不允许我这么做。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嗯？这个是日志”。 我站起身后在控制台上看到了本日志，粗略翻了下，这日志一直写到了今天早上。 没时间细看，我把它卷起来揣进裤兜，随即打开控制台下的备用电源，这电源只供应这研究室，应该不会引起外面注意。 “好，打开了，接下来把里面文件都拷贝出来，我的内存应该够吧，总之先删除一些”。 心想着，把之前一些不必要的存储信息都给清了，我把背部撩开，把专用接口连上控制台接口。 传输很快，但东西很多，大概二十分钟所有信息才都传了进来，但外面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恐怕他们马上就要开始下午工作了。 左右看了看，这边已经没有重要物件了，我赶快跑到装配房，左手直接抱着01.02，右手裹着03。 “开门！” 因为有了备用电，研究所的门一下子就开了，而我也正好跟眼前工人来了个面对面。 “嗯？” 快跑！ 眼前就是人，他看到我时还没反应过来，我没有犹豫，直接转身往小门跑去，而那个工人愣了两秒才大声呼喊起来。 “喂！你是干嘛的！来人啊！刚刚有人拿了三个假人出去了啊！” “什么？哪里！” 背后呼喊声不断传来，好在我跑的快，他们想追上我还有一段距离。 来到小门前，我把三个机器人全部甩了出去，随后一翻身，我也算是离开了这研究所。 再次扛起三人，我往直升机那跑去，身后传来工人呼喊声，但我没功夫搭理他。 “砰！” 靠，他们有枪！ 子弹打在我脚下，不过我在三秒后就转弯跑出了枪的范围。 六分钟后，我来到了直升机旁，远处传来了呼喊声，但在他们看到我时我们已经离开了。 “你还把那三个机器人抢回来了啊”。 “对，快点，他们要追来了”。 我把机器人往机舱一甩，随机人直接跳了上去，又是一阵“砰同”声，听得陈晓眉头一皱。 但现在可不是多说话的时间，我踩着起落架，往机舱跃去，陈晓也一翻身上了驾驶舱。 “把那三个机器人固定好，别让它们乱动”。 “好！” 直升机迅速拉伸高度，没一会就离开了钱塘，陈晓拿出对讲机说了声“我现在离开钱塘”后，便专心驾驶直升机返回。 等到到了申城时，我们才放下心。 “歌姬，你那边资料录入地怎么样了”。 “嗯，所有信息都保存下来，有了这些，如果你们肯注入资金，复活研究所不是问题”。 “复活研究所啊，现在研究所没了，但机器人还在，我们的项目也不算没有成果。我会和老板沟通下的，如今资料在你那，到时候可能还是要找你合作”。 “这三个机器人是你们拿走还是交给我”。 “既然我们注资的，当然是我们拿走，不过有件事我要先问问老板”。 把直升机切换到自动驾驶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他老板电话。 “老板，事情你应该知道了，研究所被拆了，原因不明，但歌姬抢到了所有资料和三个机器偶像”。 “好，好的，行”。 挂掉电话，陈晓回头看向我。 “三个机器偶像我们就先带回去了，如果你愿意，我们会在总部起个研究所，由你来主持一切”。 “说的很好，不过我想你们肯定会给我套上枷锁吧，而且，我现在可不是你们所属”。 “一切都可以谈，而且，我估计凭借老板的态度会买下765事务所，所以，你最好先做好决定，是否要加入这个计划，成为我们的人”。 我靠在座位上，细想着他的话，机器人被他们拿走无所谓，因为放我这也起不了多大用，我没资金也没设备，但交给他们，他们资金是有，但没相关资料，那些东西全在我这，他们即使拿到了也要一点点重新琢磨。 如果加入他们倒是没多大坏处，也就是二进宫，之前主要是被他们的傻儿子恶心了，如今有了教训，他估计也不敢做什么。 但如果真的加入了，启动了那些机器偶像，我的粉丝岂不是会被分摊了？到时候信仰之力没收集多少，全部被那些机器人偶像给吸血吸走了。 不对！ 如果把我一部分意识转到她们身上，那么收集到的也还是我的，也就是数个我共同瓜分这些信仰，最后汇总到一起达成条件。 睁开眼，我看向前面的陈晓。 “七天后，也就是元旦过后第二天，我与你们老板会面，商讨合作的事”。 “嗯，很好，不枉费我经常给你跑腿，那么到时候见”。 之后一路没再说话，回到申城，我挥手告别了陈晓后回到事务所。 “诶？歌酱你那么快就回来了？”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晚上七点了，公司其他人都走了，但园子还留在这。 “你还没回去？” “嗯，毕竟说好了一起去商业广场的，我在这等你呢”。 这个傻瓜。 “我换个衣服就来，等我下哦”。 “嗯，快点，我等好久了”。 第52章 圣诞夜的直播 衣柜里摆了不少园子买给我的衣服，虽然我中意的还是最开始博士给我做的那套红色礼服，但园子说那套不适合日常穿，便给我塞进了箱子里封了起来。 看着边上用胶带封起来的箱子，我感觉有些可惜。 “这样只能穿这些啊”。 倒不是说衣服少，这些衣服裤子裙子加起来也有三十多件了，只是单纯的不知道怎么穿。 “我看看，唔，圣诞流行红白搭配，那就这个，这个”。 我把右边一件红色长制服拿了出来，还有一条灯笼裤，一顶贝雷帽，一双白色短袜。 制服长度刚过大腿中间，有灯笼裤做阻挡，不怀好意的人会发现他啥也看不到，黑色贝雷帽搭配我此时换上的银色短发，按园子的话来说，显得有几分俏皮。 白色短袜加上褐色小皮靴，整套下来，算是符合圣诞节的气氛了。 我把换下来的衣服收拾好，正要找地方放着，目光瞟到了桌上的mimi，对了，差点把这件事忘了，过了那么久，我的那段意识应该回来了吧。 把mimi戴在耳朵上，本以为会有信息流向我的处理器，但很可惜，并没有什么过来，在游戏结束的现在，已经不会有信息流往这里传了，也没有什么意识保存在玩家端。 “歌酱，怎么样了？” “啊，好了，我这就出来”。 既然没有结果，那恐怕我的那意识真在游戏里遇到什么了，虽说查清楚原因挺重要，但眼下最关键还是解决深海势力的问题，不然它们不断的在申城冒出来，时不时袭击个身边人类，或者破坏个场地，甚至放着不管会威胁到这星球安全，我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真羡慕马克赛蒙啊，不用管那么多事，将来得找个机会弄点深潜者到灯塔国，说不定也能干扰下他的进度。 虽然很想立刻行动，但眼前事情还是要解决，我收拾了下衣服便往大厅走去。 “诶，园子，你拍我干什么”。 大厅里园子比我先换好了衣服，大红色高领毛衣，黑色短裙，背上还挎着个白色名牌包包，不愧是管理人员，这一套简直像是去参加晚会一样。 此时的她正在门口拿着手机对着我，嘴角还挂着怪异的微笑。 “没什么没什么，诶嘿，真漂亮，走，去广场”。 她在办公桌旁拿了个自拍杆给手机装上去后，便举在了前方，我这会才知道，她竟然开着直播。 “园子，你直接拍公司里的样子没关系吧”。 “啊没关系没关系，反正大家都知道的，别说这些没意思的，说说你对今晚活动的想法吧”。 想法，能有什么想法，人类为了赚钱，把这些神圣节日变成聚集人群进行消费的日子，要我对这种行为进行批判吗。 唉，说点观众爱听的吧。 我强行笑着，编好的话从嘴里说出来。 “我非常喜欢人类的节日，我相信我和园子一定会在这节日里玩的非常愉快的，屏幕前的你们，也要多出门走走，单身的鼓起勇气和喜欢的异性表白，有对象的也要甜甜蜜蜜哦”。 “说的不错，我们出发！” 看到我如此配合，她兴高采烈地拉着我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没办法”。 “嗯？” 似乎听到我的话，她疑惑地回过头。 “没什么，只是，你怎么突然要开直播呢”。 “这种好时候，当然要开直播啊，不然怎么吸引人气”。 她最开始说的挺大声，但最后一句，她小声凑到我耳朵边上。 这家伙，明明是两人一起出来游玩，还在考虑人气的事。 我摇摇头，说起来，增加人气，最终受益者还是我啊，而且，她这也是为了事务所，为了我的流量着想，这时候，就稍微配合下吧。 “下次，只有我们两人”。 小声地凑到园子耳旁说了句，她愣了愣，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见此，笑着牵着她的手说。 “我想体验一个真正的假期，可以吗？” 她鼻子抖了抖，背对着镜头微微眯起眼，下一刻，她笑着点了下头。 “嗯，只有这次，下次只有我们”。 我瞥了眼手机，弹幕上似乎有些不满意，很多人发问号。 我赶紧上前接过自拍杆。 “好啦，这个我来拿，你跟着我就行了”。 “啊，好，抱歉，明明应该”。 “这个就当作加班啦，好好对待，可不能失误哦”。 园子被我的话逗笑了，原本对着镜头的假笑也消失了，她眼角上扬，微微的笑容，如果我是男性可能会直接亲上去吧。 “园子，弹幕都在夸你漂亮呢”。 “诶？真的，谢谢大家，为了感谢大家，我就抽个观众送上歌姬签名照一分”。 “喂！” 没办法，我耸耸肩把手机还给园子，在她发好抽奖后，我们继续边聊边往前走。 “什么时候开始下一场演唱会？估计要到两个月后，这段时间有别的安排，具体消息已经发在动态里了”。 “想听歌酱唱《生命》？嗯，怎么说”。 园子转头看向我，见此我又好气又好笑。 “我知道啦，不过要过了这条马路”。 我拉住园子，正沉浸在直播里的园子险些直接踏着红灯走上人行道。 “啊！谢谢”。 我在路人疑惑的目光下，轻轻唱起《生命》，因为并不是正式演出，我只唱了上半段。 等到唱完，园子应付性地鼓了下掌，再次看向直播间。 “谢谢bix6964的舰长，之后私聊你加群注意看，付费留言说想看白色大翅膀，可我们在街上啊，歌酱，你看着办吧”。 我真是！ 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我接过自拍杆，来到路边上，强行笑着，对着屏幕开心地说。 “bix6964，这是你点的大翅膀，感谢你的支持，希望你们一如既往的喜欢歌酱哦，诶嘿(??w??)??” 巨大的银白色天使翅膀在身后展开，吓得路过的行人猛地停下来，拿起手机拍着照，我扇动了下这光线组成的翅膀，便马上收了回来，这东西实在太惹眼了，估计时间长点我可能会引来不必要麻烦。 现在身边就有人盯着我，估计想上来说点什么，我拿着自拍杆，拉着园子快步向前方走去。 “哇，刚才真是精彩呢，我也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到，歌酱，等下回去你再给我表演一个吧”。 “你愿意给我付费留言吗？”。 “付多少我都愿意”。 我翻了翻白眼，我的园子啊，这种时候你就别凑热闹了，你看，又多了三个付费留言了。 边上人稍微少点了，虽然还有两个好奇的路人跟着，但至少不用被围着看了，园子接过手机看了看。 “歌酱，我也在事务所旁的商业广场，我和小伙伴在这里等着你在广场唱歌。这位小伙伴，我们很快就到广场了，别急哦”。 在广场唱歌啊，也不是不行，毕竟没说过要在那开演唱会，那里不认识我的人挺多的，估计能收获不少粉丝。 “能换个像素高点的手机吗，像素太低了。啊这位小伙伴，如果你有拍照摄像清晰的手机，欢迎推荐给我，谢谢”。 啊，园子耳根有点红？ “能让歌酱比个爱你的姿势吗，我做手机壁纸。行，当然可以，歌酱，来，跟我这么做”。 看着园子夹着自拍杆，双手比心放在左胸前，我就想掩面回头，这动作太羞耻了吧。 “别扭头呀，来，双手这样放胸前”。 等我哪天收集足够星球能量，这一刻绝对会成为我的黑历史，但没办法，现在那么多粉丝看着，这必须要满足他们。 我僵硬着双手，比了个爱心在胸前，下一刻，我迅速拉着园子往前走去。 “呀，怎么了？” “先别看手机了，快点去广场吧”。 “可是付费留言”。 再付费留言下去我真的没办法在朋友面前抬头了，我硬拽着她。 “别管付费留言了，今天不是来看活动的嘛，好好参加活动啊”。 “噗！” 她绝对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 真是的，回头重建研究所的钱，我也要从她那薅一笔！ 第53章 圣诞节的广场 “啊！真漂亮，而且今晚人特别多呢”。 我侧头看向边上的园子，她犹豫了下，像是在下什么决定。 “怎么了？” “好，歌酱你在这等下”。 她把自拍杆中间旋了两下，随后两边一推，这自拍杆竟然直接缩短了一半。 她又把尖端转了下，从里面抽出来三根支架，撑开后，这自拍杆就成了个三脚架。 “啊，真神奇”。 我有些呆滞，刚刚这自拍杆被拿在手上半天，我都没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只是认为它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杆子。 园子笑着“嘿嘿”两声，她在前方放好了三脚架，把手机固定在了上面。 “来，到这来”。 “我知道啦”。 虽然依然在震惊中没法回过神，但我还是要履行我该尽的责任。 “三，二，一，茄子！” “嗨——” 园子半蹲在地上，两手张开，做了个最简单的姿势，而我由于之前博士给我硬盘里塞了一大堆东西，里面也包括拍照的姿势，而且在拍广告时我也有接触，这时候想要不丢人，我还是有一千种姿势选择。 这时候园子这样的话，那我就。 单脚张开，我一只脚抬起来，另一只脚悬立于地上，一只手微屈，摆出接着什么的姿势，另一只手斜着做出触碰手中东西的样子。 “再来个！” 听到园子的话，我暗中翻了个白眼，老姐，再来个可以，你换个好点的姿势呗。 回头一看，她两脚这样站着，身体弯曲，手盖过头向一边压下去。 “园子，你站在另一边像我这种”。 好家伙，比爱心都能让她想出来，我来到她边上，做出跟她对称的动作。 “茄子，再来！”。 陪着她拍了七张照片，她才满意地消停下。 “嗯，回去后把这些照片美化下，就能发在官方频道了，我真聪明”。 “那之后每个地方都要拍了”。 “哦！也是哦，后面都拍下”。 该死！我的笨嘴，干嘛说出来呢！ 有些惋惜地和园子进了广场，这里大概平，此时我们刚路过作为圣诞装饰的拱门来到中央，眼前大型音乐喷泉正随着圣诞快乐歌不断变换着节奏，边上三三两两的有不少情侣和家人，他们有说有笑地拿着，或者苹果糖经过边上。 “这里再照一张吧”。 “还要照啊！” “是我给你照啦，来，摆几个好看的姿势”。 倒不是说不喜欢照相，只是现在我的情感依然是处于“出去玩”的状态，而不是工作，想要尽兴的游玩，就不想花时间在拍照片上。 但此时却是工作，很无奈，我来到喷泉水落不到的地方，随便摆了个姿势。 “啊！歌酱！终于找到你了”。 谁啊！ 我回头看去，眼前几人有些陌生，正当我想着是不是见过时，前面的园子倒是先开口了。 “啊呀，这不是歌酱后援会的会长吗？还有副会长，你们怎么都来啦，而且我记得你们不是都有女朋友吗？” 哦！是他们啊，我记得之前存储不够时我清了一下，可能把他们资料清掉了。 重新把他们资料单独储存了份后，我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 “当然，不过有歌酱还要什么女朋友，啊歌酱，你就像个天使，在指引着我的方向，能跟我握个手吗？” “行啊！” 我手伸了上去，下一刻，那会长的手猛地抓了过来，油腻腻地直接包裹了我的皮肤。 这家伙，手怎么那么油！麻烦了，要赶紧找个地方清理下这些油，万一有些钻进毛孔恐怕不好清洗。 握了两秒后，我突然把手抽回，那人虽然被吓了跳，但也没说什么更过分的要求。 “我前面看到你们说要来这个广场，我们马上驾车就过来了，让我带你们来逛逛吧，我们后援会有人在这里，他跟我说了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本以为园子会答应，但她直接坚定地拒绝了。 “不用了，这次本来就是我和歌酱单独出来做直播，下次我会找个时间做个策划案邀请你们的”。 “这样啊，虽然有点可惜，不过我们会在镜头外支持你的”。 他们默默地退到了我们身后，还扭动着胖身体挥动两下双手来打call，虽然感觉到一些可笑，但我忍住了，他们是我的粉丝，我要尽量严肃。 但是忍不住啊。 “噗——” “啊，歌酱笑了，歌酱因为我笑了！” 那胖子出乎预料地很开心，明明我在笑他啊，怎么还那么得意？ 弄不明白，还以为他会生气呢。 “看来你很招我们的小偶像开心呢，下次要继续支持哦”。 “嗯，歌酱suki，歌酱suki”。 周围路人看到这场面，纷纷聚了过来投来疑惑的目光，我看情况不对，再这样下去就走不出去了，当下赶紧拉起园子的手。 “园子，我们继续吧，前面还有要逛的地方”。 “啊，对哦，在这花了太多时间了，再往前看看，那边有诶，我去买两个，啊歌酱你吃不了，只能我独自享受了”。 我伸出中指在镜头前比出鄙视的表情，园子只是笑笑，蹬蹬蹬就跑了过去。 “老板，来两份！” “好，稍等！” 诶？怎么是两份？ “你是不是要问为什么买两份？” 看我疑惑地点点头，她笑着说。 “因为你的那份我给你吃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但这时候再比个“鄙视”肯定没错，而且要两只手都要竖。 “开玩笑的，老板一份就够了”。 “行！” 园子看我这么说，便转头问我。 “歌酱，你知道为什么会那么蓬吗？” 这是在问我原理吗？虽然我信息库里没收录，但我应该能推理出原因。 “唔，为什么会那么蓬，应该就是糖丝缠绕的很松吧，毕竟丝是眼前这个机器甩出来的”。 “嗯，嗯，不错，眼前这个离心机，只要把糖块放进去，加热后高速转动，就能把糖丝甩出来，然后拿着棒子把丝缠在一起就是了”。 在园子给直播观众做着解说时，就已经做好了。 “来，小姐，你的”。 “啊谢谢，可惜歌酱你吃不了咯”。 我瞄了眼手机，园子开着弹幕，上面刷着“别欺负歌酱嘤嘤嘤”，“歌酱：你礼貌吗”，“哈哈哈机器偶像没味蕾”。 叹了口气，既然观众喜欢，那就算了吧。 “唉，等我哪天变成人类，一定把你关在屋子里，每天只给你没味道的米饭，然后我就在你面前吃着肉喝着酒”。 “不要啊我的好歌酱，我错了”。 “错了？晚了！” 我和她嘻嘻哈哈地往前走着，突然边上园子喊道。 “啊那边有套环，还有好多小人偶”。 “行，正好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避开来来回回的路人，我们便去到上方套环游戏那，这里人挺多，摊主是个30多岁的青年，他坐在边上的小板凳那，前方是一些玩具，有火影小泥土人，海贼王泥土人，后面是大手办，各种当红动漫的，芙莉莲，菲伦，赫斯提亚，伊卡洛斯，最后排在最中间的是当红的虚拟偶像绿坝娘。 边上的园子拉着我，见我疑惑地看过来，便扯着我的袖子兴奋地喊着。 “歌酱，是绿坝娘诶”。 “我不熟啦，她是谁”。 听到我的疑惑，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过来。 “你不知道绿坝娘？” 见我摇摇头，她满脸奇怪地解释到。 “绿坝娘是网上很火的偶像啊，她唱歌很好听，而且，她是国家推出的偶像诶”。 “国家出的？” “嗯，我跟你说哦，那个玩具，市场价至少两千块，没想到他竟然摆出来当奖品，我一定要拿下”。 园子气势汹汹地拉着我到摊主那。 “老板，给我二十个环”。 “好的，收你40块”。 园子接过环便跟我排在队伍后，前面有三批人，他们看来都是被绿坝娘吸引来的，都想扔中最远处的玩具。 “可惜，差一点”。 “投不中啊”。 “气死我了，小亮，你来投”。 这三批人无一例外，全都空手而归，不过他们倒没有沮丧后的难受，反而在短时间的失望后又恢复到游玩前的兴奋，站在旁边看看后面人会不会投中。 这就是活动现场所谓的气氛传染吧，在这个热闹的地方，哪怕是再失落，再难受的事，也能迅速忘记，转而投身到这让人心潮澎湃的玩乐之中。 “哎呀，被弹开了！” 前方传来园子的声音，她的环碰到了绿坝娘，可惜没套中。 又是一个环飞过去，但力气太小了，落到了前面那一排。 再次投去，力气又太大了，飞到了绿坝娘后方。 “啊！好气啊”。 “园子，冷静点！” 她听到我的话后，深吸口气，但她的心率依然很快，手在颤抖着。 “又没中”。 边上的老板看着她这样，嘴都咧开了，园子越来越焦躁，投的环就一开始碰到了下，后面的连擦都没擦到。 还有两个，她在扔出第18个，却碰到边上明显质量差一大截的玩具后，彻底放弃了。 “啊！歌酱，交给你了”。 我耸耸肩，接过圆环后，看了眼她，园子拿起边上放在三脚架上的手机，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 行吧，既然你要，我就试试看能不能拿到吧。 我看了看距离，此刻我距离绿坝娘大概十五米，想要套中，我必须以13牛的力向36度角扔出去才行。 那么，试试看。 我轻轻抛出套环，它精准地落向绿坝娘，并套在它头上，只是我正要松口气时，它转了圈，却又转了出去。 “哇！差一点！” “呼——” 边上园子发出遗憾的大喊，老板看到没套中，也稍微松了口气。 是力度太大了？不是，是距离没算好，我斜度还要再高点，力气要再小点，这样才能直接套进去，而不是转一圈飞出来。 再次轻抛，这下子圆环完美落在绿坝娘上，把它圈了进去。 “唔，歌酱，套进去了诶，你套中了！” 边上观众也都交头接耳，有的掏出手机，有的认出了我大声喊着。 “这不是那个偶像歌姬吗，她也来这了”。 “好像是啊，你有带笔吗？我去要个签名”。 园子看到现场议论纷纷，脸色也开始紧张起来。 “歌酱，好像有不少人围过来了”。 “嗯，拿好东西就走吧”。 她从苦着脸的老板那接过绿坝娘，就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跑，后面有人想围过来，但我拉着园子三两下就避开了，冲出了人群。 “歌酱你真厉害，我套了18个都套不中，你两个就套中了”。 “这对机器来说没什么，就是一个数学问题而已”。 眼前的园子目光奕奕，她右手搂着袋子，就怕那东西落地上坏了。 “那也很厉害了，歌酱，你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买”。 想要的？我没什么想要的，要是真有想要的东西，那不过是给我两天假期，让我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吧。 “没什么想要的，这次来玩，就玩个尽兴吧”。 “嗯，那边有摩天轮，去坐坐看吗？” 第54章 广场下的危机 “摩天轮啊”。 我对这种高空游戏还是有一些恐惧的，毕竟这种会造成气压差，可能会对我身体部件造成些损坏。 虽然摩天轮影响不大，而且速度慢，发生什么事也能及时逃脱，但总归这种性质的玩乐还是有些影响。 “怎么了？难道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好过分哦歌酱”。 “啊，不是啦，我这就过来”。 估计此时手机里弹幕已经刷着“狠心的歌姬”之类的话吧，我有些哭笑不得，只是正要赶过去时，一股气味飘到了我鼻子前。 这是，海边的腥味，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会有。 我看向右边，那边是通向购物中心地下车库的路，腥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怎么了，歌酱”。 园子大概看出来我状态不对，三两下跑了过来，我见此小声对她说。 “这里可能有深潜者”。 “深潜者，你是说新闻里那些鱼人一样的东西？” 我点点头，看向车库那。 “你最好离开这里，等下说不定会有鱼人跑出来”。 “哈哈，你在开玩笑吗，怎么可能有”。 我抬手制止了她后面的话，因为就在此时，身旁不远处一个戴着帽子，整个脸被遮住的家伙正往那边走去。 “怎么了？” “如果你不信，现在就跟着我，但是千万要小心，别发出声音”。 “虽然我不懂，不过就听你的吧”。 我点点头，叮嘱了一句“等下我说跑马上跑”后，便带着园子悄悄跟上了那人。 鱼腥味很重，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一米八多的壮汉就是鱼人了，虽然跟踪它很危险，但如果只是带着个人逃跑，而且还是人很多的广场，想逃掉并不是很难。 “好重的味道”。 “嘘——” 我比了下安静，便跟着眼前男人进了车库，它左右看了眼，确定没人后右拐进了暗处，要不是我能调整眼睛的光圈，我恐怕一点都看不见里面的样子。 它进到暗处后，这里有扇门，估计是车库管理人员的房间，它敲了敲，叽里咕噜说了串不明语言后便进了房间。 我小步跑到房间门口，想要听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但很可惜，里面叽里咕噜地说着完全不明白的语言，虽然有些单词之前在研究所有记录，但还是不是很明白。 到底怎么办，总之，先退出去报警吧。 正在我要转身瞬间，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下。 糟了，被发现了。 我体内引擎飞速转动，电量输出瞬间达到最大，顾不得对机器的损伤了，必须要在对方对我下死手前干掉它。 “嗡——” 攻击引擎的启动声达到了80分贝，边上的园子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轻叫一声退到了边上，身后拍着我肩膀的鱼人也“哇”一声，像是发现不对一样后退了半步。 边上不知道谁轻喊一声“糟糕”，然后猛地踹开了前方的办公室门，直到此时，我才知道我乌龙了。 “歌酱，你做了什么！” 我赶紧停止引擎的启动，马达转动缓缓停下，分贝也迅速减弱，此时，我才知道刚刚突然拍我肩膀的是谁。 “弗维瑟，你不知道在进行作战时，最忌讳的就是突然从后面出现吗？” “你发出的声音太响了啊！” 我看向前方，刚刚从暗处踹开门的是我之前见过的人，国家龙组的工藤有希踹开门后，朝房间里扔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瞬间大量气体充斥了房间，她也没戴防护工具，就这么一挥手，又一个人从暗处出来，跟着她进了房间里。 要命，要是她们攻击我，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弗维瑟也没再跟我多说，从腰间拿出个大砍刀就跟着她们冲了进去。 大砍刀？看来国家已经收到这边有深潜者出现的情报了，所以他们是跟踪深潜者来，要把它们一网打尽的人员了吧，而弗维瑟也已经加入了他们。 他们是要跟鱼人正面搏斗？我瞅了眼边上一脸茫然恐惧的园子，便来到房间门口看向里面。 不断的噼啪巨响传来，男人的嘶吼声，刀劈入肉里的“哗啦”声，桌子被踹开的“哐啷”声，我原以为这空间挺小的，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是半个仓库，面积足足有一百多平米。 不断有恐怖的声音传出来，这阵混乱持续了有一分多钟，等到平静下来时，弗维瑟带着身蓝色液体走了出来。 “没事吧，受伤了吗？” 弗维瑟摇了摇头说道。 “没，你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知道之后还会不会有鱼人过来支援，别让它们发现你们”。 是为了防止鱼人向我们报仇吗？说的确实有道理，我看向边上园子，她撑着地后退两步，“啪”地坐在了地上，却又挣扎着站了起来，稍微向弗维瑟躬了下身后猛地跑出了车库。 是被眼前一身蓝色液体的弗维瑟吓到了吗，说起来也是挺奇怪的，明明不是红色血液，却让她那么惧怕。 “你们一直在剿灭鱼人吗？” 听到我问她，弗维瑟甩了下手中砍刀，思考了下。 “我也是两天前加入的，这城市鱼人窝点不少，至今据说已经拆了三十多了，不过还有很多，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 “没想到你能走到这一步，这城市拜托你了”。 “哦！放心，我们不会让广大民众失望的”。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朝我敬了个礼后放了下来。 “说起来，贡献最大的还是你呢”。 “我？” 弗维瑟点了点头。 “你之前把鱼人语言发给了我，我转交给龙组，才得到了很多之前解不开的消息，不然进度可能还要落后一个礼拜，这是他们说的不是我”。 “这样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事呢，结果就这。 龙组的队员清理完房间里的祭坛，出门向弗维瑟招手，我看到后，便拍了拍她肩膀。 “你队友喊你呢”。 她回头看了看，“哦”了声，转头看向我。 “那之后再见了”。 “嗯，之后再见”。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有些感慨，在半个月前，她还是要用渔网才能和我一起干掉个鱼人的女孩，现在已经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女侠客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我走出地下车库，外面园子正脸色难看地看向我，见我平安无事出来后她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人，那浑身蓝色的是血吗？” “那是鱼人的血，她在为我们的安全战斗呢，怎么说，你今晚还直播吗？” 她摇了摇头，把手机和自拍杆递给了我。 “我有点难受，今天先回去了，你跟观众说下吧，我这突然下播，什么都没说有点不太好”。 “行，后续我来，你回去吧”。 她转身往路边走去，我见此，重新打开了直播，留在直播间的观众还有不少，看到我重新开播了便问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刚才发生了些事情，现在已经解决了，园子先回去休息了，后续由我来给大家直播”。 看到弹幕里发的“你终于还是下手了吗”，“愿天堂没有歌姬”，还有“你太暴力了吧（狗头）”，我就知道大家肯定是误解了。 “不是，刚才我这遇到了深潜者，好在有一支特殊部队一直在保护我们，我们才逃了出来，园子被吓到就先回去了，所以之后就由我直播”。 “多顽强的心脏啊，哈哈，我是机器偶像嘛，所以没什么好害怕。不愧是歌姬，当然，不然怎么当大家偶像。有没有受伤，还好，我没参与，只看到她们噼里啪啦给鱼人一顿暴揍，哎呀，真是太暴力了，少儿不宜”。 弹幕里还有问现场情况的，但我是真的没法说，说出来直播间估计就没了，不过我正直播着，远处跑来两个人，是后援会会长和副会长。 “歌酱，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找了半天了，可算找到了”。 这两个家伙，注定不是当主角的料啊，也就只能当当动画里的警察了，事情都解决了才冒头。 “嗯，我没事，总之这附近出现鱼人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啊，我们不怕，我们就在附近保护你”。 保护个屁啊，真出来了，你们恐怕是第一个跑的吧。 我有些无语，但面子还是要给的。 “谢谢，不过我自己能逃，我现在在直播，等结束了再说别的事吧”。 “好，那我们就在边上等着吧”。 虽然是这样讲，他们也确实乖乖站在屏幕外了，不过没有了园子，我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边上夜晚的气氛吧，之前也讲过了，参与那些小游戏吧，又没什么人互动，想要重新让后援会那两个进来交流吧，又怕得罪屏幕前粉丝，索性我播了会，直接说结束语了。 “今天玩地真尽兴呢，可惜中途出了点小意外，那么，各位我们下次直播见，请关注弹幕网站，我们名字是歌姬official，下次见”。 关掉直播我才松了口气，没有人看着的感觉真好，做什么都不受束缚。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后援会那两人又过来了。 “嗯，还有什么事吗？” 我看向会长，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 “嗯？” “快说啊”。 副会长也捅了捅他，他深呼吸了下，才终于开了口。 “啊，那个，我们后援会近期将会开一个线下见面会，你能来吗？” “线下见面会，唔，你还真有本事呢”。 “诶嘿嘿，突然想到的，没想到支持的人挺多的”。 我笑了笑，刚想要拒绝，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件事，之前直播时，园子好像说她收到了个三千的付费留言，内容无非是说希望我能一直当偶像当下去，没别的东西。 难道我的粉丝里，有钱人还不少？这样的话，说不定那个计划可行。 “行，我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 “太好了！” 第55章 圣诞节的夜晚 他们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我看他们没有继续和我聊的意思，当下也没继续留在这，眼前的五光十色虽然很华丽，但我因为刚刚的谈话，有了些新想法。 回头往事务所走去，等到回来时园子已经走了，在门口的便签上有她写的话。 【我有些不舒服，今天先回去了，明天早上见——园子12.25】 已经回去了啊，估计就是刚才地下车库的事吧，没想到那个浑身蓝血的人对她刺激那么严重，当时不该让她跟下来的。 我回头关了门，现在天已经黑了，但窗帘还拉开着，外面的炫光照进事务所里，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不过我还是打开了灯，毕竟我喜欢繁华，喜欢明亮，感觉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在黑影里的未知存在。 坐在园子位置上，我拿过笔和纸开始构思之后的安排。 不知道后援会里有多少有钱人，这关系到之后我的想法能不能实现，毕竟要新建一个研究所，哪怕规模不大，但耗资依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唔，我记得城郊那地价好像只要三千一平？不过麻烦的是怎么才能够买下来”。 如果不能拿下地皮，之后要租的话，恐怕要花不少钱，而如果要买别的地方又太远了。 而且造研究所远远不止这点麻烦，哪怕地皮运气很好，在心理价位拿下了，器材和人员又是个大问题。 按照硬盘里记录的数据，我搜了下之前用的品牌机械臂，果然，手机里跳出来的数字把我吓了一跳。 “六个零啊，三百万，只是单纯的机械臂加软件，还有一年维护费，也就是说，机床没有算进去”。 点开公司的其他商品，除了机械臂，还有很多我很熟悉的器械，这些东西都在我身上折腾过，我一眼就知道那些东西的作用。 “激光刀，60万，这东西我记得是机械臂的拓展工具，焊接笔，这个便宜”。 身上的钱连买个最基本的机床都很勉强，更别说造个能处理机器人的研究所了，这拷贝的研究资料现在对我并没有什么用，拼死拼活弄回来的，还不如卖给三妹他们公司，还能换一笔钱用于活动。 而且，如果用股份制的话。 “股份制呢，技术入股，加上本金，说要50%的股权也不太现实”。 坐在办公椅上转了圈，感觉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特别的东西，我手托着下巴，靠在了桌子上。 之前被拿走的那三个机器人完成度已经很高了，如果让三妹她公司从基础开始，稍微修改下就能为他们所用，如果我这边要建偶像团体的话，必须要把那三个抢过来才行。 唉，又是个大麻烦，早知道当时不给了，不过这样就要和那公司撕破脸了，毕竟是他们出钱造的。 正叹着气，一阵不爽的感觉莫名生了出来，倒不是对他们公司不爽，而是没有原因，就这么突然涌起的不爽。 “啊，真是！” 我正要拍桌子，心里深处还是感到一丝不对劲，以前从没有过突然的发脾气，最多就是面对别人骚扰，心里感觉到一些气愤，但这种莫名的烦躁却从来没有过。 不对，我肯定是受到什么东西影响了，是病毒吗？ 趁着烦躁还没蔓延开，我赶紧扫描了下内存，并没有问题。 “啊！好烦，怎么回事！” 深吸口气，把外界冷气吸入体内，再把体内热气吹出去，此时，我稍微能恢复思考能力了。 既然体内没问题，那么就是体外的干扰了，我赶紧四处查看了遍，把周围情景都捕捉了下来在体内进行处理，一层层分析，抽丝剥茧下，事情逐渐有了眉目。 房间里工作区，没问题，并没有异常。 走廊，没东西，没有异常。 墙壁，天花板，没有异常。 窗户。 等下，那是？ 在层层扫描下，我在捕获到的图像间终于发现了那不对劲。 赶紧放下手里的册子，跨过刚刚被我甩在地上的纸，我来到窗户旁看向那不对劲的方向。 就在对面酒店，中间一竖排的中层，有个不明的存在正站在房间里静静看着我。 试着扩大焦距，但还是太远了，只能见到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中，随后心里的烦躁感瞬间消散了。 那是什么。 我不清楚，可能是深潜者，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但我可以确认的是，对方绝对不怀好意。 总之先把门锁了，我随后拉上窗帘往休息室走去。 “哦对了，这个忘了”。 我回到园子工位前，把刚才写新造研究所相关信息的这张纸撕下来放在裤子口袋里，这件事可不能让园子知道，不然我可能连这里都混不下去了。 回到休息室里，看了眼时间，现在八点多，今晚时间还很长。 把之前被影响的感觉抛之脑后，我拿出手机逛了逛网页，研究所论坛已经进不去了，而本地论坛今天被圣诞节给刷屏，到处都能看到相亲，或者晒风景，美图，自拍的帖子。 我对这些兴趣并不是很大，随即打开了弹幕视频软件，现在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搜索有关自己的视频，或许是事务所运营地不错，最新视频两小时前发布的就有近千播放量了。 “哦？看看”。 这是个剪辑视频，作者把之前的一些社交活动给剪在一起，在视频里的我看起来傻憨憨的，时不时说两句很傻的话，但又因此显得很可爱。 我自己看着都要笑出来了，视频看完后，我往下拉了下评论，在里面有人在发同好会的邀请，还被视频作者置顶了。 【歌姬同好会欢迎你，如果你也是歌姬粉，不妨来这里看看，联系方式21****41】 唔，群啊，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我的同好会群呢，会是什么样的。 打开聊天软件搜了下，还真让我搜到了这群，这是用我拍野营装备广告时的宣传图做的群头像，而名字是【歌酱同好会】。 “唔，有八百多人，还真不少”。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手直接伸出点了下申请加群，而群有设置提问，问题是【你是歌酱的什么】。 是歌酱的什么，应该是粉丝吧，我输入了粉丝两个字，等了会，30秒后就出现了申请被拒绝的提示。 “诶？难道不对吗？” 我再次申请了下，马上又被拒绝了，这次在拒绝理由那写着行字。 【我们这里只欢迎歌酱的狗涅，汪汪汪】 看到这我沉默了，这是什么意思？欢迎歌酱的狗，不过我没养狗啊，而且，狗怎么会加群呢？ 等下，我记得外面的深潜者都能穿着人类的衣服，模仿人类说话，虽然听起来很奇怪，像是在水里咕噜咕噜地说话一样，那么，狗怎么就不能用手机了。 狗头人，难道除了深潜者，已经有狗头人出来了？而且还成为了我的粉丝，还能光明正大地进行同类召集活动。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歌曲这东西是可以跨物种的，有研究表明类人生物，比如猩猩猴子，还有些犬类，在听到优美的音乐时会出现高兴的反应，如果是这样，那么狗头人应该有着不弱于人的智慧，而且应该可以和人类相处。 但我心里还是很凝重，现在陆续出现鱼人，狗头人，能让我处理器过载的地底人，甚至还有可以远程控制心灵，影响我精神的家伙，之后会出现什么我都不敢想下去。 这世界到底发生什么了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发生，我真能在这样的世界里收集齐能量回本体那吗。 一阵烦躁感涌上来，这次不再是被那鬼东西影响，而是我真心实意地感觉到厌烦了，我长叹口气，把体内积蓄的热量吐出来。 或许还是干掉马克赛蒙来的比较快，这样之后都不用急匆匆地为偶像的事烦恼了，可以慢慢来，哪怕是过十多年二十年都没关系。 干掉马克赛蒙，嗯，好主意是好主意，但我要放下这里的事，去到灯塔国行刺，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啊，还是给他添点乱子，让他没办法正常活动来地快。 而眼下就有非常好的机会。 “得想办法弄点深潜者到漂亮国去比较好”。 这样想着，我拿出口袋里的纸，在边上桌子上拿过笔开始写。 【深潜者，马克赛蒙，弗维瑟，龙组】 现在弗维瑟和国家龙组有合作，或许有她帮忙说不定能弄点深潜者过去也说不定。 我是这么想的，但拨通电话，跟她说想把深潜者弄到灯塔国的事后，她却把我训了通。 “啊？怎么可能，你知道这东西危害多大吗？万一那边没处理好，让它们把那叫什么，尤格索托斯召唤过来怎么办？不行，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行行行”。 听她这么说，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她说不行就不行？只要能干扰马克赛蒙，这点危险不算什么。 不过问题又来了，哪里去搞个深潜者，然后又如何运过去？ 要运送肯定是人形态运送最好，而运送方式。 我打开了浏览器，搜索【到灯塔国邮轮多少钱】。 没错，如果是飞机的话，安检会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但邮轮就不一样了。深潜者恢复能力非常强，只要把它冻住运到邮轮上，然后到灯塔国后化开，随后的事就不用我管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两个深潜者到那抓捕异性繁殖，不出十年，整个灯塔国都会沦陷。 哦，顺便一提，关于深潜者可以与人类繁殖这事是我今天中午在逛网页时刷到的，有人说被深潜者侵犯了，她老公被深潜者附身，虽然后续被毙了，但她还是怀了深潜者孩子。 虽然当时我也很惊讶，毕竟这算两个不同物种，是怎么跨过生殖隔离的，但我很快决定放弃思考，毕竟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 行，就这样。 我高兴地在纸上写上【华夏，深潜者，邮轮，灯塔国，冷链冰冻】。 不过怎么上邮轮呢，我或许可以找个机会到集装箱旁，找个机会把深潜者塞到冰冻集装箱里，到时候肯定有机会让它们自由行动的。 其他的事到时候再想吧，这几天先抓两个深潜者冻着。 关上了房间灯，我静静坐在床上，在等了半小时后没什么事情发生，我才切换到待机。 今天的这个夜晚有点漫长。 第56章 申城的桌游店 再次开机时，已经到了早上七点半了。 身旁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之前还是一片黑暗，等恢复意识时整个屋子都是明亮的。 “唔，早上了啊，好快”。 我拔掉身后的充电线，站起身活动了下关节，今天是桌游活动的日子，在大厅日程表上专门画了个红圈标注着，今天这活动很重要，必须要调整好状态才行。 确认了下机体的状况，一切都很完美，我来到大厅打开了房门，等着职工们过来。 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桌游活动玩的是什么游戏呢。 这样想着，我拿出手机坐在了边上沙发上。 之前我有问过办公室的人，可她们都说不是很清楚，后来我问运营，她跟我说“那边说为了最好的节目效果，所以具体游戏没告诉我们，反正是个很精彩的游戏”，就这么讲，换言之，她也不清楚。 “很精彩的桌游啊，到底会是什么呢”。 喃喃着，我打开视频软件搜了下，近期举行桌游比赛的都是些市面上的流行游戏，那边应该不会选这些，毕竟他们用这个做噱头，应该不会选这些泛滥的游戏。 无聊地看了些别人的比赛，这些都是双方互相勾心斗角，要么比运气，要么比策略，人类就喜欢这些，要我就选些能够增强逻辑能力，思维能力的游戏，比如围棋，象棋。 翻看着桌游视频，过了会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呀，早上好呀歌酱”。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我暂停了视频直接招呼道 “早上好，今天也是你第一个来呢”。 来人正是运营部的小李，每次都是她第一个来，不过今天我看过去，感觉她有些不一样。 “你遇到什么好事情了吗？” 在今天以前的她每次来都是面容严肃。要么心不在焉的，今天她看起来很温柔，或者说有成熟女人的韵味。 她温柔地笑了笑。 “是吗，本来想晚点来的，可是男朋友说要按时上班呢，真是个靠得住的人啊”。 “唔，这样啊”。 男朋友？在昨天她有说过要和男朋友过圣诞节，这就是原因吗。 不知道怎么回应，毕竟我理解不了人类对于恋爱这事的看法，也只能应付下了事了。 “歌酱，给你找个男机器人当对象怎么样？” “男机器人？可是机器人是不分性别的”。 有点不理解她的意思，当对象我懂，意思是成为异性伴侣，可机器人是没有性别这种概念，那么也就没有对象这种关系，她是怎么想到这种问题的？ “没关系啦，你也体会下人类的生活嘛”。 她窃笑地用胳膊肘顶着我肋骨部位，但我还是要郑重跟她说。 “我是机器人，没必要谈恋爱，而且我是偶像，不允许有这种要素存在”。 “呀，把这事忘了，对不起，你就当我没问这事吧”。 她像是才想起这一茬，赶紧摆着手，而我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继续看桌游的视频。 她见我没说话，便转身去自己工位了，没两分钟，外面又有人来了。 “哈咯，啊，小李又是你先来啊，难得我今天起了个大早”。 “啊小赵，早啊”。 人陆陆续续来了，直到八点钟过了十分钟，主管园子才姗姗来迟。 “哇，主管你脸色很差唉，昨晚去做贼了？” “主管你看起来不太好，我这里有巧克力要不要吃两块”。 她眼周明显肿了起来，而且脸上也有些淤瘢，看起来不像是能正常工作的状态。 我看她这样，只能在心里为她祈祷，昨天的事还是太刺激了，希望在这种状态下，今天的活动能顺顺利利结束。 “没事，只是没睡好，你们准备下，我们九点钟过去”。 “哦”。 职工们散了开来，园子坐到自己位置旁，拿出化妆盒给自己画起了妆。 这次跟着我和园子去的有三人，运营部的小李负责摄像和记录赛程，而且她也是我们一行中唯一懂桌游的。 还有两名名是会计和司机，会计跟着是对接相关活动和账目的。 到了八点半，园子妆也画好了，她拿着公文包来到门口，跟留在事务所的职员说。 “你们在事务所好好造势，具体大纲就按照之前说的，中间灵活调整”。 听到园子的话，职员们都应了声。 “走吧”。 我们离开事务所，上了停在门口的商务车，而从公司到桌游店还是有点距离的，需要往北经过大桥，然后走高架在下个路口下，然后进商业街再开十分钟。 这段路起起伏伏，加上弯道比较多，这也让原本状态就不好的园子直接在路上晕了车。 “呕！” 她在边上抓着握把，脸色难看无比，我看她像是要吐的样子，赶紧把放在座位兜里的塑料袋打开递了过去。 “呕哇！” 不忍心看她声嘶力竭的样子，我轻叹口气，打开车窗看向外面，早上的阳光穿过稀薄的雾气照了下来，晒在身上带来些热意。 缩回头，我打开手机翻看着新闻，在浏览器上方，第一条就是不小的消息。 “上海中心医院脑病分院允许部分记者进院采访。哦？那边终于肯松口了”。 那也就意味着游戏里一些事将要被曝露出去了，按照玉咲那个信息度，估计有不少事要被抖出来。 下一条是有关圣诞节的，说这次圣诞节消费有所下降，因为鱼人的事闹得人心惶惶，有关机构表示一直在抓捕鱼人，将会尽全力保障民众安全。 问题是现在不光是鱼人啊，上次研究所看到的大狗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且这回不光大狗了，狗头人也融入到人类生活中了，还有那些皮肤惨白，面容诡异的地底人，这些不解决，只解决鱼人，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叹了口气，我继续看着后面的新闻，大概半小时后，车子速度慢了下来，我往外看去，眼前是个露天停车场，里面有两辆印着动画人物的跑车，其他车子也都是造型新颖，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主管，我们到了”。 “好”。 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打开车门的手都有些抖。 我跟在她身后下了车，在停车场前方，一个造型特别的建筑就立在那。 它通体藏青色，外形像个魔方，在上面三块方块上挂有店名。 “新世界桌游，这家店看起来蛮不错啊，造型挺别致”。 小李看到前方店铺，啧啧夸赞道，我听了也是赞同地点头，这店设计的确实不错，看着就想进去瞅瞅，看看里面是怎么样的。 “喂？我们到停车场了，好”。 边上园子打了个电话，似乎是和桌游店的人交谈，我还没走两步，前方店铺就有两人走了出来。 “欢迎，你们就是765事务所的吗？” “是的，我们没有来迟吧”。 听到园子虚弱的声音，前方这胸前挂着店长牌子的中年绅士男赶忙回应道。 “没有，我们也是怕有事，所以时间往前推了点，现在时间还很多，你们赶紧进来休息吧”。 这家伙，挺会做人的。 我们跟着他进了店铺，现在是早上，所以人并不多，或者说是寥寥无几，在大厅明亮的灯光下，周围黑金风格华丽的装饰中，在店中央大理石桌子上，仅仅有四个人在那玩桌游。 “怎么还有顾客啊，不是让你们提前清场吗？” 听到店长的话，我算是懂了，原来为了今天活动，店长从一大早就开始清人了啊。 而听到他的话，边上跟着的像是经理的家伙说。 “我也说了，今天有事，暂不开业，但他们是我们店铺终身钻石会员，一旦强行赶走，赔偿的价格”。 听到经理的话，店长叹了口气。 “好吧，先不管了。来，几位跟我到这边，我带各位参观下我的店铺”。 店长带着我们上了螺旋楼梯来到了二楼，这里应该是玩大型桌游的地方，宽大的场地有八个房间，每个都占了不小的空间。 “楼下不算什么，这里才是我们特有的高级业务。你们看，这里是大型沙盘类桌游中心，总共八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可以进行8到12人的沙盘游戏对战，而且，相关的游戏，我们有十五个可选，而申城其他桌游店即使想开，也只能开一两间，游戏更是寥寥无几”。 听到店长的话，小李不由地点了点头。 “听起来还不错，在国外，这样的桌游店也不多”。 “哪里是不多，跟我们店铺差不多大小的恐怕也很稀少，我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别忘了我们店可是有三层楼”。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楼上还有一层，我开始以为是仓库或者说是办公室，所以没太在意，听他口气，好像不是这样？ “跟我来，带你们看看本店得意产品，这才是本店能一直开下去的镇店之宝”。 “哦？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要看看”。 “哼哼，肯定会让你们吓一跳的”。 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还真被他勾起了兴趣，跟着上了螺旋楼梯三楼，眼前看到的是四个科幻风格的房间。 “这是？” “来，带你们看看本店得意之作，可不要吓一跳哦”。 他站在一个房间前，输入了串密码打开了房门，这门像个太空舱一样，往上方收了进去。 我奇怪地瞅了眼刚才的大门，这种气密舱门可价格不菲，用得着给这桌游房间装上吗。 跟他进了房间，房间边上有一排大概八个座椅，在最里面是自动贩卖机，而在房间中央有个特别吸引我的东西，这也是我从没见过的设施。 “这是什么，街机？不是，中间那么大场地，就两边摆两个街机，而且没看到街机的摇杆和按键，难道还有体感设备？” 店长看到我的反应，脸上都快笑开了花，看来我猜的不对，不止不对，跟正确答案差了估计有十万八千里。 倒是小李看到这东西，皱了眉头后，神情严肃地问。 “这难道是决斗台？” 第57章 决斗台的首战 “决斗台？那是什么”。 我好奇地看向小李，而在我视角边缘，店长正笑嘻嘻地瞅着她，像是等着她说出来后，欣赏我们不可思议表情的样子。 或许她所说的决斗台真的是个不得了的东西，小李目光惊讶，或者说不敢置信地走到那机器边上。 “店长，我可以试试吗？” “你尽管试，别弄坏就好”。 听到店长的话，小李打开像是街机的那个位置的防护门，随后走了进去，里面是个高台，她站上去后，街机，或者说那块空间旁亮起了一圈led灯，同时四个角伸出全息投影装置，在小李头上投影出几个字。 “yer name，这是要她输入名字？” 我跳起来看向她面前，确实在她眼前有个键盘，她也知道该做什么，很快就打上了自己名字，不，应该说游戏名。 “唔，赵灵儿，这名字还行”。 “噗，咳咳咳！” 边上园子看到，直接笑得咳了起来，这家伙，笑点我有点掌握不到，人家起个“赵灵儿”名字难道很好笑吗？ 边上服务员看到这一幕，赶忙说了声我去拿水就跑下去了，我见此，继续看向街机台，小李已经设置好了信息，正疑惑地看向我们这。 像是想到了什么，店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台上的小李。 “歌姬女士，要么你也去对面台上，来试试我们这最先进的游戏，而且提前透露下，这也是下午比赛的一个哦，事先熟悉下这机器这是很有必要的”。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去试试”。 他说的不错，如果在不透露比赛内容的前提下，能先熟悉下机器，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跟小李一样，走上另一边的高台，在周围led灯闪了一圈后，面前街机上浮出了一块小键盘，同时屏幕上告诉我要输入角色名。 “ge2，ji+2，确认”。 在我按下确认同时，整个场地像是被按下某个开关一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藏在台下地板里的投影装置，在头上的隔板打开后被转移到了台面上，在它们打开的同时，一间地宫就这样出现在场地中央，栩栩如生。 我们就像在地宫两边的决斗者，看着对方，恨不得生吞活剥，但因为街机台的限制，没有办法到场中去，但如果有什么能命令的东西，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喊它冲到对面，去撕碎对方。 是的，我感觉这就是这整个游戏舞台想要传达给我的信息，而下一刻，它也的确是这样做了。 我感觉我头上有了什么变化，映照到我眼部的光有了些变化，而对面的小李，她头上出现了个绿色的数字，上面还有生命两个字。 “生命20，原来如此，真的要我们进行对战？” 刚这样说，我眼前出现了三张巨大的卡片，这些毫无疑问是全息投影投出来的，而在街机上，则是出现三个斜式卡槽，上面都嵌着卡。 原来如此，是这种游戏啊。 这种游戏我知道，之前有接触过类似的，在我在三妹的公司打拼的时候，就见过他们的员工在玩这些游戏，但当时也就看两眼，并没有怎么了解，现在看来，这种游戏估计就跟他玩的那些差不多。 “是要我选吗，是三张选一张，还是”。 不知道怎么办，我索性直接选了，总之挑数字大的准没错。 “庞，唔”。 虽说只是试玩，但还是别让对面听到比较好，这五张牌数字有些不同，分别是1.4.6，先把6给选了。 6的卡叫庞然妖花，下面有两个数字，一个是4，一个是7，4是红色，7是蓝色，这个看着简单易懂，一个是攻击，一个是防御。之前看别人玩时攻击高过对方防御就能把别人打死了，这个攻击虽然不高，但防御肯定是一把好手。 “诶，我已经拿了张，还能拿吗？” 眼前卡槽还没退回去，应该还能拿？ 那我不客气了，接下来再选4的，4是“身环瘴气的妖精公主阿丽雅”，攻击防御都是3，但再怎么说也比另外那张高。 这个拿走了，本以为卡槽会退下，然后游戏就这样开始，每过一回合就会再发一张，但看来三张都是直接给玩家的。 “啊，三张都能拿走？” 我看了看台下店长，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对我笑着，而前方被我拿走两张后，已经能看到对面身影了，小李似乎已经拿完了，正对着我笑着。 行吧，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了，把最后那张拿了后，我没好气地对她比了个中指。 最后这张卡名为“宿命的狐火.雪华”，攻击防御都是1，除了好看，打起来一无是处。 等下直接把攻击高的扔出去，刷刷刷结束战斗吧。 不过下一刻，我叹了口气，在我场地上出现两个字“后攻”，随即又消失了。 “是后手啊，可惜，嗯？” 总感觉我的声音好像被扩大了？ 正当我要“啊”声再试试，对面小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哦！我是先攻啊，那我，诶，喂店长，我现在说话对面是不是能听到”。 “能听到！你就放马过来吧！” 我直接对她喊了声，然后看了看手中的卡。 这些卡除了上方不知道代表什么的数字，下面攻击力防御力，还有中间偏下的一排排小字。 “这是？守护，入场曲，如果x为10以上，则会增加一张九尾的决意卡牌到手牌中，x为本次对战中自己已离场的精灵随从数，啥意思？” 我还没想明白，对面似乎听到我喃喃自语，便接话道。 “哦，店长给你配的是雪华妖啊，那我的护符教应该也不算难打”。 “护符教，那是什么”。 我有些懵，不过不管什么，直接把攻击高的派上场，往死里打就完事了。 我正要继续看卡下的小字，就听对面喊了声。 “我的回合，上了，灾祸之神！” “诶？灾祸之神？听起来好像，嗯，这是！” 对面场地上突然立起一个巨大的结晶，里面是个长相奇怪的东西，就像是把双髻鲨的头摘下来放在人脑袋上，然后再给他接一个大尾巴一样奇怪。 “我的回合结束”。 这就结束了？这看起来很厉害的家伙不攻击吗？而且结晶上有个数字9，意思是再过9回合这家伙就消失了？ 到我回合了，但出于疑惑，我还是问到。 “你不攻击吗？” “现在我的随从还是在结晶状态，没办法攻击”。 “这样啊”。 虽然不懂结晶状态是什么意思，那我就先出手了。 正当我要拿卡时，眼前卡槽又出现一张卡，这卡名为《奇迹的结实》，没有攻击力防御力，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不管了，收下后我拿出庞然妖花，放在出战格中大喊。 “上啊，庞然妖花”。 喊的很响，但什么都没出来。 “诶，怎么不出现在场地上？” “你那是6费的，当然出不了”。 “6费？什么，是说卡上面那个数字吗？” 对面小李叹了口气，看来我问的这问题很低级。 “我们刚开始游戏，第一回合，我们每人只能有1费，这个回合只能派出费用为1的随从，比如你手上的雪华，就是能第一回合使用的，到第二回合，我们费能增加到2，这时候就能派出费用为2的随从了，你看你眼前机器右边，那边是不是有个能量点，那就是你的费”。 我有些明白了。 “我懂了，右边有一个能量点，我能派出费用为1的雪华，到6回合，这能量点会加到6，我也就能派出更厉害的家伙了”。 “对，就是这样”。 我看了看手中的雪华，眼下只能派它出来了。 “那只能辛苦你了，上吧，宿命的狐火，雪华”。 把卡拍在出战格上，下一刻，我这的场地上，一只可爱的狐狸少女就凭空出现。 除此之外，她身周还有个金色护盾一样的东西。 “嗯，还有防护屏障？” “那不是防护屏障，那是你卡片介绍中的守护效果，如果我现在攻击，只能先击败你这带守护效果的随从，才能再攻击你和你的其他随从”。 “这样啊”。 我低头看了看下面小字，确实有的卡有，有的卡没有。 “那么，雪华，对那个在对面洋洋得意的家伙发动攻击！” 虽然伤害低了点，但能刮掉点就刮掉点吧。 我本来这样想的，但它似乎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诶？怎么不攻击？” “噗，哈哈哈，不行了，忍不住了，噶哈哈哈！” 对面小李在狂笑？而且，店长脸上也带着笑意，什么意思嘛！ “喂！你什么意思嘛，为什么它不攻击？” “哈哈哈，抱歉，我并不是有意的，哈哈哈哈哈”。 “啊！真是的，喂，店长，这东西没有说明书的吗？” “你边上有个伸缩抽屉，那里面有”。 听到店长的话，我拉了下边上看起来像是抽屉一样的东西，果然在这夹层里，有个书本一样的东西在。 “哦，暗影诗章游戏规则，哦哦，哦对了，暂停！” 我突然想起来这事，赶紧喊了声，这时我才看到在场地上方有个倒计时，此时恰好到1。 “啪！” 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拍东西声音，同时上方的数字不再跳动。 我这才放下心，继续看了下去。 “哦，原来除了带突进和疾驰效果的随从，还有进化过的随从，别的随从都不能上场直接攻击啊”。 我算是明白了，随即把书放边上后说。 “继续”。 第58章 事务所的末路 “糟了！” 对面小李轻呼声，她意识到了什么，我看了眼她头上，她还有6点血。 “你投降吗”。 她沉默了，不过又大笑了两声。 “真是精彩的战斗，这就是机器人的计算力吗，简直滴水不漏，除了刚开始，我还以为在和老玩家对战呢”。 “这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游戏，我很期待下午的战斗，小精灵，猫姐妹，攻击对方主战者”。 小李头上的生命值归零了，下一刻，后方传来“咔嗒”声，离场的门已经打开了。 “我会好好欣赏下午的战斗的，而且，我也不过是《暗影诗章》的初学者哦”。 我朝着对面点头致意了下。 “我会赢给你看的，下午的战斗，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很精彩啊，没想到一位初学者，不，一个没怎么接触过桌游的玩家，竟然能战斗到这种程度，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听到店长的赞赏，我也不客气的回应着。 “这些规则写在明面上，只要组合出最优的攻击方式，对我来说其实并不算困难，而且”。 “而且？” 不光是店长，听到我的话，边上同行的小李，店长助手也都把耳朵侧了过来。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游戏王”。 “那个啊，听说规则太复杂，而且太考验人性，所以现在几乎没多少人玩了，我们店里有那游戏的全套卡牌，不过很少有人租用了”。 我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店长停下了脚步，站在二楼的一间房间前。 “休息室到了，你们暂时把这里当作活动室吧，服装和道具我之后会拜托人送来，等下铃老板，我们的后续协议半小时后再签可以吗？” 看到稍微恢复点的园子点点头，店长鞠了个躬便离开了房间。 “这房间还挺舒服的，环境也很整洁，真看不出来这是个桌游店啊”。 “怎么，我们事务所的休息室也还不错啊，就是东西没那么多，而且质量也比不上，其他都差不多的”。 听到小李的话，园子咳了两声，脸色好像有些红。 “啊，主管，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他们这里装潢是真的很不错”。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我也觉得他们这很不错，不过他们这里毕竟是顾客呆的地方，我们那就自己人住”。 “也是，不过说起来，现在事务所也只有歌酱一直待在那呢，我是无所谓”。 听到小李提起我，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都可以，毕竟我也没有人类那么细腻的感情，只要没到影响我机能的程度，我都能接受”。 “真是委屈你了”。 总感觉再这样下去事务所恐怕真的会拨出钱改造里面的环境，我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没什么，而且现在重要的是下午的事，会计已经去对接了，现在小李正好和我说说这个游戏，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听到有关游戏的事，小李也随即打起了精神。 “有，需要注意的很多，我先跟你说下最基本的”。 她拿出手机搜索着什么，随即给我看到。 “《暗影诗章》是樱花国出产的游戏，是一款卡牌回合制策略游戏，游戏里有七个玩家可以选择的职业，分别是精灵，皇室护卫，巫师，龙族，唤灵师，暗夜伯爵，主教”。 “七个啊，那么多”。 “是的，你之前选择的就是精灵，而我玩的职业是主教，精灵是通过消耗费用为1的妖精来达成一些能力，从而对对手造成伤害，而主教则是使用结界产生的随从来战斗”。 我点点头，经过之前战斗，我已经知道主教的随从拥有的各种能力了，独角兽的恢复，水晶破碎后对对方随从造成伤害。 “可惜还是没看到你所说的撒手锏呢，那什么灾厄之神”。 “是灾祸之神，那其实也没多厉害，我当时只是吓吓你”。 “诶，这样啊”。 这场教学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小李不止跟我讲解职业，还给我看了各种角色拥有的卡牌，对战视频，如果我拥有的是人脑记忆，估计这点时间连十分之一都记不住。 好在这些视觉听觉信号能转换为文本，逻辑程序进行储存啊，真是太感谢那些国外软件开发师，还有对我信息进行改造的宇宙本体了。 这些信息经过处理，至少保存了90%，剩下的经过逻辑运算，到场上遇到了应该也能化解掉，感觉理解地差不多了，我看向面前一脸疲惫的小李。 “嗯，我应该都理解了，让我上你的游戏进行两场对战吧”。 听到我说的，小李奇怪地朝我媚笑了下。 “诶，真的？那你打把天梯给我看看”。 “天梯？是游戏里的比赛吗”。 “嗯，现在我才到b3，分，你要是能帮我到分，你喜欢什么衣服，我直接给你买下来”。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实际上只玩过一把，真要打起来，还是需要多熟练下。 “行，我试试看吧”。 “嗯，天梯从这边进”。 这游戏手机玩起来和在游戏决斗台上比是不一样，光是进游戏的画面就比站在决斗台上低不止一个档次。 当然这些话我还是不能当着小李的面说出来，不然总觉得有点伤人心。 “好了，开始了，我看看。对方应该是增幅法，你是雪华妖，就按照你最熟悉的感觉打”。 “好的”。 总共三场战斗，最后以两胜一败结束，至于为什么输也很简单，小李在边上看要赢了，把手机抢了过去自己打，结果被对方翻盘了。 “还有200分，你再打一场嘛”。 小李在旁边拉着我衣服恳求着，看她这样，我本来也想同意的，但边上园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过去，就见到园子拿起手机看了眼，原本稍微好些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怎么了？” 小李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她直接清了后台，跟我一起来到门旁，偷听着园子在门口的对话。 一开始她声音比较轻，属于勉强能听到那种，到后来或许事情比较严重，她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响。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一旦你离开，空降的将会收回我们所有权利重新进行整合，一切项目将会重新安排，我们公司重头戏，这就是歌姬的项目也可能遭到重大挫折，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子就全都懂了，有人收购了公司，遣散了原来的总经理，重新派了个新的，那么原来的管理层在之后也会有极大概率进行重组，眼前的园子也很有可能丢掉自己的工作。 “我知道，虽然我主管这个项目，但他们也是接触过歌姬的，而且还进行过不少研究，对于专业知识，他们比我强多了，总之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之后我去哪，你也不用管了”。 我接触过的，进行相关研究？是研究所？ 我听到她的话，多少对相关人物有了猜测，研究所绝对不可能，那边早就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了，所长更是不知所踪，那么，做这件事的也只有那些人了。 “是董氏集团，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真的出手”。 “董氏集团，我们不是合作关系吗？” 我点点头，虽然是合作，但为了利益，合作算是什么啊，他们这是要破坏我仅有的栖息地，让我彻底无路可走，最后回到他们专门为我打造的囚笼里。 “总之先把今天的项目完成吧，关于之后的事，我多少有点安排”。 “可是园子那？” “我之后会和她谈谈的，你也不用担心，你不是管理层，他们不会动你的”。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今天是12月26日，那边线下见面会时间也订好了，在12月30日，持续两天。 不知道能不能拉到必要的股东，如果可以，那么关于之后的计划，将会是最大的助力了。 门被突然打开了，园子已经打完了电话，她眼圈有点红，在看到我们站在门后时，她带着些哭腔问到。 “你们都听到了？” “嗯，公司真的要换老板了吗？” 听到这直白的问话，园子也没打算回避。 “是的，原来的老板直接把公司卖给董氏集团，交接时间在后天”。 我靠在门旁思考着之后的事，如果这事务所被董氏集团收购了，那我离开是肯定的，但在这之前，必须要把我的资源给转移出来，目前按照人类的说法，我并没有跟事务所签什么合同，也就是说，事务所对于我这身份的经营完全是未经本人同意的，是非法经营。 那么这样的话，进行账号变更，或者相关操作也不是什么问题。 心中有了些构想，我随即看向园子。 “园子，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已经有一些公司和我进行联系，我会看看哪些合我心意，我会换个公司吧”。 听到她那么说，我便放下了心。 “你愿意从零开始吗？” 听到我问的这句话，她疑惑地看向我。 “什么从零开始”。 “在之后有个粉丝线下见面会，我打算到时候去看看，说不定能拉到些股东重新建我的机器人研究所，到时候有了地方，我便在那再建一个事务所，就跟这边一样，主营项目就是我的相关业务，就是你一直在做的”。 “听起来是很好”。 园子有些心动，但还是在犹豫什么。 “那边都是相关文化的热爱者，而且在那之后，我还会建立一支偶像团队，发展更多的偶像业务，你在那肯定能大展拳脚”。 园子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一切都在不言中，或许是我的话只是大饼，不一定能落到实际，又或许她想要的只是当下，不是未来。 “等你把事务所建起来，再联系我吧”。 “我会的”。 我点点头，回到了沙发上，既然园子不愿意过来，那这运营的账号，我要自己想办法获得。 之后园子会离职，一切都会交接到新的总经理手上，那么只要关于这账号存着的一切相关资料销毁，就可以让对方不再获得账号的所有权，之后我再使用账号，发布个账号转移的消息，就能够最大程度地将粉丝转移到我拥有的账号上了。 当然我想的很美好，不过是不是能随我意就不知道了，首先是董氏集团那是不是也掌握相关账号资料，其次是我有没有办法在他们的打压下将新账号顺利运营下去。 “这就是资本啊”。 “嗯？什么”。 听到我的叹息，小李好奇地凑了过来。 “资本就是这样，即使他们自己得不到，也要让别人没办法拥有，对于行业的垄断是它们一直在做的事，我猜测，过不了多久，网上就会出现一批批新的机器人偶像，你猜，有多少是真的机器人呢”。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明明只是个机器人，除了不会吃人类的食物，各方面表现的都跟真人一样”。 我笑了笑，没办法回应，在最开始我还只是简单的机器人式的活动，但在经过宇宙里的黑气改造后，已经能拥有不受限制的个人意识了。 见到我沉默了，她又赶紧换了个话题。 “你前面说的研究所什么时候能造好啊，到时候缺运营的话可以叫我，只要能分我点股份就好，我很看好你们”。 “你能来是最好不过了，股份分你也不是问题，只是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资金，唉，这方面挺难的”。 我食指轻敲着桌子，把能帮助我的人一个个过一遍，首先是最开始研究所的那一批人，但之前已经联系过，不知什么原因，全部联系不上了。 再是董氏集团，全部pass。 随后是在游戏里认识的人，百希那并不能起什么帮助，枣茹或许能帮上忙，等有空去拜访下，至于德意志的汉诺蕾，有她帮忙一切都不成问题，但她什么时候能回忆起游戏里的事是个未知数。 最后是弗维瑟，还有她背后的团队，弗维瑟并没什么资源，还是算了，至于背后的国家特殊部队，算了吧，我和他们不熟。 “枣茹”。 “枣茹，那是谁啊”。 “是个我认识的人，我最近打算去拜访下，不过在之前，还有两个人我要去见下”。 我拿出手机搜索了下枣茹的信息，但相关资料并不是很多，只提到在华夏东北边有个人工智能博士有个女儿名为枣茹。 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位，如果是的话，他们家想必能给我不少的支持，但前提是要把她最关心的佐木拉入伙。 至于佐木，他在网上信息不少，一下子就找到他的地址了，虽然只是大致的。 现在应该还没出院，总之要快点，但这两天事很多，在完成交接后还要参加后援会的聚会，不管怎么算，这四天都没办法抽出时间来，而且听后援会会长说，之所以安排在两天后的29到30，还是特地为了我调的。 “诶，我还以为你在这里就认识事务所几个人呢，没想到你认识的人挺多的”。 似乎是瞥见了我的手机屏幕，小李感叹了声。 我关掉了手机，没理会她的话。 “你看起来像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跟我说说吧，我或许能跟你一起想办法”。 我看了眼小李，说起来她也是个运营，而运营最是擅长引人瞩目，或许她还真能想出办法也不一定。 我又打开手机，在备忘录上写了四个人名字。 “汉诺蕾，枣茹，佐木，百希那，这些人怎么了？” “这些人都是我在游戏里认识的人，嗯，就是那个所有玩家都被隔离在游戏里的那款游戏”。 “我知道，超次元游戏嘛”。 我“嗯”了声，打开浏览器搜索汉诺蕾，点开她资料说到。 “我们都是在游戏里一起冒险，也因此知道了他们在现实里的身份。这个人是我的终极目标，她是德意志皇室公主，如果有她帮忙，我的研究所完成也仅仅是工期问题，但她在国外，而且没恢复游戏里记忆，我很难得到她帮忙”。 “等下，你说恢复记忆是怎么回事”。 看她疑惑的样子，我解释着。 “所有从游戏里离开的玩家，都会被封印住游戏相关的记忆，随后在漫长时间的梦境里慢慢解封，只有用视觉，听觉进行强刺激，才能让她一下子想起来，而要找到强刺激的点，需要不断尝试，运气好就能一下子让她想起来”。 “这样啊，你继续说”。 整理了下思路，我继续道。 “目前帮不上什么忙的百希那已经恢复游戏里的记忆了，可以来我这，而在北边，也就是燕京中心医院脑科分院的佐木和枣茹，他们还没恢复记忆，枣茹父亲是人工智能博士，如果来帮我们，我同样可以获得强力的支持，而佐木，是枣茹最在乎的人，也是枣茹的邻居，如果能让佐木加入我们，枣茹也必然会加入，那么让她父亲帮忙的可能性大多了”。 “你心机好重”。 “而且有他们帮忙，同样让莉，汉诺蕾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也高多了”。 小李“嗯”了声，随后说。 “你就是想要让汉诺蕾给你支援？” “没错，这是建立研究所最大的帮助”。 她想了想，随后说到。 “那样的话，其实不用她们恢复记忆也可以，只要让她们跟在游戏里一样，比如说，在游戏里，对了，汉诺蕾在游戏里叫什么名字？” “佩莉姆”。 “行，比如说，佐木在游戏里称呼佩莉姆是莉姆亲，那么只要拍一段佐木对着镜头喊莉姆亲的片段，再拍个百希那喊莉姆大姐的片段，还有泰贝莎，佐木，这样剪辑下，发到汉诺蕾手里，是不是就让她恢复记忆了？” 我赞同的点点头，或许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办法，不需要枣茹和佐木恢复记忆，只要让他们配合行动就行，我就以我们在游戏里一起冒险为由，然后说“你们难道不想要伙伴一起恢复记忆，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现实会面吗”，这样对方会处于愧疚，接受我这个提议。 “不错的方法，我等下就着手准备”。 “嗯，能帮到你最好了，我等你之后的好消息”。 之后就是具体的实施步骤了，怎么到燕京，怎么找到医院，如果出院了，怎么找到住处，又怎么进行沟通。 而且还有个点，怎么送到汉诺蕾那里，这个之前就考虑过，但这才是整个计划中最难的。 现如今只能先争取枣茹了。 看着手机里的大纲，我在枣茹上画个圈。 或许这份大纲还要更改下。 第59章 比赛前的争执 外面不断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此时，距离下午六点的游戏直播还有一小时。 “没想到会推迟呢，不过到六点钟开始也不错”。 听到对面靠在椅子上玩手机的小李的话，我赞同地点点头。 “嗯，人类这个时候才是最清闲的，我觉得他的决定挺好”。 就在之前两点半时，我看时间不多了，急急忙忙拿着决斗服就要去找换衣间，不过刚出门就碰到了正好过来的店长。 “啊，店长，活动要开始了吗”。 “我正要过来跟你们说这个事，我觉得这时间不太好，所以跟媒体说推迟到了六点”。 “推迟了？可是”。 我看了眼楼下，此时过来的人已经很多了，各路媒体，参赛人员，本来都要准备开始了，突然说要推迟到六点这好吗。 “你先回房间吧，可以开始准备时我会告诉你们的”。 “我知道了，谢谢”。 看他心意已定，我也没有多说，回到房间里，我说了声“推迟到六点了”后，便靠在沙发上看着外面人越来越多的公路，因为围观比赛的人太多，人都挤到路上了，三个交警试图维持现场秩序，然而对下面几百号人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那我睡一觉，快开始了喊我”。 “好的，你睡吧”。 时间缓慢过去，我在这时也没事干，便看起了卡牌游戏视频，等到大概五点半时，外面人声越来越吵，小李也睡醒坐了起来。 “几点了？” “快五点半了”。 “五点半啊，还有半小时，我去弄点喝的”。 她走出房间，应该是去楼下吧台了，过了五分钟，她拿着两杯柠檬水回来。 “园子，身体还好吗，我拿了杯喝的来”。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不过我感觉她目光有点怪，突然，她对我开口说道。 “啊，你要喝吗？” “我要喝个鬼啊(▼皿▼#)”。 翻了翻白眼，她见此哈哈地笑着拿出了手机，我也没有再看她，只是看着楼下的人群，想着之后的事。 “咚！” 边上突然发出了声响声，我转头看去，眼前小李两脚交叉着架在茶几上，身体靠着沙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杯子放在沙发扶手上。 这家伙，要知道她穿的是到膝盖的短裙，这样一架，裙下的风光全部让我看到了。 “我说”。 “嗯？” “你这样让我看光了哦”。 我指了指她的裙子，她看了眼，只是笑了声，便把两腿分开。 “没事，让你看着无所谓”。 这家伙，是不把我当外人了啊。 我轻抚了下额头，没有再多说，她这样看起来就是故意的，就是拿我当乐子，看看我会有什么反应。 “诶？不看了吗”。 她又晃了晃双腿，我挥挥手，便扭过了头，她看我没想再理她，也就没再挑逗。 “说起来，之前是谁和店长谈的啊，下午三点钟直播，这时间明显有问题啊”。 “园子？” 我回头看去，在边上沙发靠着的园子抬起眼皮瞅了下我。 “没错，是我，当时有很多原因的，说起来很累，你们也别问了”。 说完，她又闭上了眼，我看向小李，耸了耸肩。 她也摊了下手，识趣地没再说话，就这样，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不过这只是一会的，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又有参赛的过来了吧，之前已经有过两次了，就一会就平静下来了，这一层几个房间都是选手休息区，当然都是地位高的，普通参赛者都在下面座位待着呢。 不过这次好像有些不同，嘈杂声越来越近，很快，门就被“扑通”一下推开了 “就是这里吧”。 “嗯？小李你刚才进来时没锁门吗？” 看她吃惊的样子，估计是没锁，我看向门口，在那边，一个梳着大背头的青年小伙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进来。 “是的，老大，就是这里”。 “啊，就是那个，坐在中间那个，她就是店长特意请来的歌姬”。 什么情况，她特地来找我？ 边上的园子被这开门声吵醒了，她半坐着，迷迷糊糊地看向门口。 “活动开始了？” 我没回应她，只是站起身，看向那三人。 “你们是谁”。 对面的青年小伙站在我面前，比我高出了一整个头，我是一米六二，穿高跟是一米六七，他就穿着个运动鞋，足足有大概一米八多。 那小伙瞥了我眼，便开口道。 “嗯？你就是网上很火的歌姬，看起来不像是玩桌游的人嘛。这也来参赛，是不把我们比赛人员放眼里吗”。 他扬着眼角，眉宇间尽是高傲和得意，估计他这样做不止一两次了，这次来，应该是要给我个下马威，让我在这里放弃。 “你是这次桌游的参赛选手？” 话音刚落，我似乎问到了什么关键点，对面其中一个小弟马上高声嚷嚷。 “算你有眼光，你眼前这位，可是申城桌游大赛冠军得主，整个桌游界领头人，被称为灭亡之龙的范大帅”。 “范大帅？抱歉，我没听过，如果你们没别的事，现在就可以走了”。 “你！” 那小弟还想说什么，这范大帅抬起手制止了他的话。 “小姑娘，你应该是机器人吧，我给你个忠告，人类圈的事，你少插手，现在比赛还没开始，你要是识相，现在就给我退出，要是不识相，哼哼，等比赛结束，人们就只能在废品站看到你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我当即沉下身，紧盯着对方，不过他看来并不打算现在动手，只是冷哼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范坚？犯贱”。 “什么？你小子，是不是现在就要赶着去投胎”。 身后的小李似乎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眼前的范大帅当即大喊着，就要往我身后的小李冲去。 但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当即左肩顶出，把他往后撞了两米多。 “什么！” 下一刻，店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不能打架！什么，又是你，你是不想比赛了是吗！” 店长声音有着难以压制的怒气，而看到他来了，那三人只能咂咂嘴，离开了这里。 “给我等着”。 “给我等着，比赛后老大就会来收拾你们！” 看他们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我稍微松了口气，并不是怕打架，只是担心把这里弄坏了，店长恐怕会问我们要赔偿，如今能不用动手就能把他们赶走，那是最好的了。 “店长，刚刚那些人怎么回事”。 “你说范坚和他的小弟啊”。 “他真叫范坚？” 小李蹦跳着跑了过来，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当然了，他是叫范坚，也确实是犯贱，他虽然有点本事，但可惜，他的脑子都让猪吃了”。 “哈哈，小姑娘嘴巴挺毒的”。 我还是听不懂，店长也看出了我的疑惑，随即解释道。 “他确实是有实力的，在桌游比赛上，不论是县级还是市级，他每次都能获奖，但或许因为家教，或者也有可能是朋友教唆，在他中学时，就开始不择手段地对比赛选手下手”。 “对比赛选手下手，也就是像刚才那样？” 店长点点头，小李随即补充上。 “网友说是最开始是父母安排的，因为他父母也有点，嗯，缺德，这整个申城的饮用水市场，还有饮料市场，他们家至少占了一半的渠道，小公司在他们打压下没办法生存，他们家就这么和另一家一起平分这些市场”。 “还真是富家公子啊”。 听到小李的话，店长若有所思。 “怪不得，原来这飞扬跋扈的性格这么来的，说起来去年桌游比赛他只拿了第二，而第一好像是外地来的公子哥”。 “他得罪不起，所以把冠军让了？” “不不不，那个公子哥是真有本事，哪怕是我，也从没见过这么玩桌游的，他是我见过的，这辈子都难得一见的天才，如果对上他，嗯，你估计走不过一圈”。 “一圈？” 这又是什么新名词吗？ 我看向小李，她眼神像是有精光闪动，趁着店长说话的空隙她赶紧插上了嘴。 “你是说人中之龙，桐龙马？他今天会来吗？不，他难道会来参加今天的比赛？” “嗯，这边有收到他的申请”。 桐龙马？那么厉害？不过跟我关系并不是很大，我只要参加这次桌游就行了，并没有得到名次的要求，虽然能赢是最好了。 “太好了，他是我的偶像，人长的又深情，又有魅力，要是能被他看中，对了，歌酱”。 “啊？怎么了”。 小李突然间地发癫震了我一下，我赶忙看向她，生怕她朝我扑了过来。 “你一定要赢，不对，你一定要打进决赛，桐龙马肯定会进决赛的，然后你见到那个人，就跟他说，晚上一起吃个饭，然后把我带过去”。 听到这个要求，我不禁扯了扯嘴角，她这是发春了？我朝边上店长抛出求救的目光，试图让他帮忙打消眼前小李的美梦，不过他也只是苦哈哈地一笑。 “店长你别笑啊，你也帮个忙啊”。 “我也没办法，而且我觉得她想的很好啊，龙马也差不多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吧，两人认识下也不错”。 “大哥！谢谢你！”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理由啊，而且他还帮忙煽风点火。 “总之！歌酱，我的幸福就拜托了，一定要帮忙约到他，我也会尽力让他对我有兴趣的，嗯！我记得他好像说过他喜欢贤惠的，贤惠的”。 我有些无语了，都这样说了，再不答应，未免也太失人心了。 “行，我知道了，我尽力打进决赛，对了，店长，比赛规定用什么职业，还是自己选”。 “啊？职业，什么职业”。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还能是什么职业，当然是《暗影诗章》比赛玩家用的职业啊。 “就是比赛的啊，职业是自己选还是随机”。 “啊，那个啊，今年不比《暗影诗章》，今年比新游戏”。 “哈？” 第60章 赛前准备 “没听懂吗？不应该啊”。 店长挠挠头，好像很困惑样子，看她这样，我有些好气。 “不是，你带我们看三楼的决斗台，意思不就是说比那个吗？” “不是啊，我只是给你们看看镇店之宝而已，毕竟那个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店长见我这样又说道。 “你多心了吧，好了，别乱想了，这次新游戏会比较特殊，所以在开始前会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看规则，对你来说，十分钟应该足够了吧”。 “不是，啊，算了，唉”。 店长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有些无力地摆摆手说道。 “你说的新游戏，是刚开发出来，还没有在市面上发售过的那种？” “嗯，正是，除了开发人员和我，没有别的人接触过这款游戏”。 我有些无语地坐了下来，这么说，今天的《暗影诗章》白玩那么久了。 店长看我这样子，笑着上来拍着我肩膀。 “好了，没关系，毕竟你现在也算是《暗影诗章》的玩家了，大不了下次再邀请你过来当这游戏的特邀嘉宾，这样你也不算白练习嘛”。 我朝他比了个中指，便拿起衣服往门口走去，现在快到比赛时间了，没空和他在这继续扯，要赶紧做好准备才行。 不过，这衣服好像布料挺多的，一个人好像不太好穿。 我回头看去，店长正无奈地看着我，而在沙发上，小李正捧着手机傻乎乎地笑。 “小李，换决斗服了，你跟我来”。 “啊？哦！” 她应了声，使劲盯了眼手机，随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一定要我帮忙吗”。 “嗯，跟我来吧”。 我走出了门，身后只传来店长苦笑的声音。 卫生间并不远，就在这个休息室右侧，据之前店长说的，现在人大部分都在一楼大厅，二楼只有特别邀请的人才能上来。 如今看来这倒是真的，二楼呈天井样布置，正中间是一到三楼打通的，周围是一圈走廊，此刻参赛者应该都到了，只听到下面乱哄哄的。 “好热闹啊，我们到中间去看看吧”。 “等下再去吧，先等我把衣服换好”。 本来想把必要事情完成再去的，不过小李的性子也等不了这些，她直接说了句“还有会时间”便往中间天井跑去。 “诶！等下，别乱跑啊”。 没她帮忙，我也不方便换衣服，当下也只能跟了过去。 “真是的，就那么想看吗”。 “下面好多人啊”。 我低头看去，在二楼护栏下，乌泱泱地全是人头，各种人都有，在门口有扛摄像机的在采访，在那记者前，穿着奇装异服，不知道是不是参赛者的人夸张地做着各种动作。 “参赛人员往这边走，拿出你们的邀请函到等候室排队”。 “该死，每年都这样，就不能换个大点的房子吗！” “观众朋友们，我现在已经，已经来到了，来到了申城桌游年度比赛会场，这里，这里人非常，非常多，可见比赛的盛况啊”。 下面的记者每说两句就被过往的行人挤开了，想要报道还要不断往前挤，看他们这样我也只是庆幸，还好我当时来的早，不然按照比赛前半小时的时候来，估计也跟他们一样。 我正准备拉着小李离开，但抬起头，就看到此时她正呆呆地盯着对面看。 “怎么了？” 她并没有回答，我顺着她目光看去，就见到在天井对面，两个男人同样在看着下方。 “他们是？” 小李此时正泛着花痴脸，不自觉地往对方那走过去，我赶紧抓着她，晃着她的肩膀拍着她脸。 “喂！你怎么了？被控制了吗”。 “别扯我，我要去找帅马”。 帅马？难道说对面那两男人中，有个是桐龙马？ “放开我，放开！” “现在不是这个时候吧”。 似乎我们的吵闹声传到了对面，那两人抬起头看向我们，一个差不多是25左右，似乎刚大学毕业出来的小年轻，满脸稚嫩。另一个像是小年轻的老爹，大概45左右，脸上都是沧桑的痕迹，有着翘起来的刺猬头，眼神却透露着锋芒。 “帅马！帅马！” 果然啊，对面就是那个桐龙马，不过哪个是呢，是那个中年大叔？不过小李现在也才二十七八，再怎么样应该也不会接受年上恋吧，也就是说那个小年轻就是桐龙马？ “龙马！没想到能在这看到你，真是太意外了！” 她挣脱了我的手跑到了中年男人身边，我不禁扯了扯嘴角，在我保存的文学作品中就有不少年上恋，我开始不是很理解，毕竟人类相恋结婚，年纪还是相仿比较好，不过没想到小李竟然喜欢这一套。 没办法，既然她也过去了，我也不得不过去控制场面，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事务所的人，到时候万一惹出麻烦，我可能还要背锅。 “喂！小李，有什么事比赛后再说，我们还要准备比赛呢！” “去去去，我现在没空！” 我有些无奈，抬头看去，那叫做桐龙马的老男人看起来也不想搭理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只是奈何她扯着自己手，不好轻易拉开罢了。 “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问话，我耸耸肩表示没办法。 “哪里来的小姑娘，快放开我”。 “桐龙马，我是你粉丝啊”。 趁这时候，我好好端详了下眼前这老男人，他身体肌肉明显比普通人强壮，眉毛眼睛的比例也是属于人类中英武那一种，再加上足够高的个子，如果给人类男子划分十分的话，眼前这个人可以打九分了。 “你是叫桐龙马对吗？这是我事务所的职员，她给你带来不好的体验真是非常抱歉”。 我微微低了下头表示道歉，但眼前小李倒是不乐意了。 “喂！歌姬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给他带来不好体验了？” 叹了口气，我拉着小李胳膊就粗暴地往后拽，她“哎呀”一声，被迫松开了扯着桐龙马的手。 “放开我，混蛋！我要见我偶像！” “你真是够了，你看对方多困扰，你不知道吗？” 她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桐龙马看，而他此时的表情，也是满脸尴尬地样子。 见小李消停了点，我便把她拖到了卫生间。 “歌酱，我是不是让他讨厌了？” “没有，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哪里来的讨厌，只是你拽地那么紧，对方心里肯定不舒服，等比赛后给人家道个歉吧”。 “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吗”。 叹了口气，我打开了拿来的决胜服，这是分两件的，一件是白绿相间的连衣裙，上面还有个黑色领带，另一件是黑色裤袜。 “帮我拿下”。 我把衣服递给了边上的小李，便开始脱身上衣服，先是黑色连衣包臀裙，又把里面的白色衬衫给脱了。 “嗯？” “怎么了？” 小李突然发出了声奇怪声响，我疑惑地回头看去，此时她正好奇地盯着我的腰部，如果我没猜错，她是在看我的插头。 “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感觉好神奇诶”。 “是吗，毕竟以前没我这种存在吧”。 我把换下来的衣服递给她，随即拿过了裤袜。 确实，如果人类来看，只会觉得特别神奇，就连当时的博士，也是喜欢盯着我的腰骶部看，虽然我按照他写的程序，每次他这样看我就打他一巴掌，但他还是乐此不疲。 “诶，我还挺想看你充电时的样子，只是那时候都晚上了，我都回去了”。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普通的充电”。 “为什么设计在这里呢”。 “当时设计就设计成这样，毕竟下面就是电池嘛”。 说着，我又接过了连衣裙套在了身上，那白绿相间的连衣蓬蓬裙用料不愧是高级货，穿在身上透气性比之前穿的包臀裙舒服多了。 “你看看还有哪里没有整理好，帮忙收拾下吧”。 “哦，好”。 小李应了声，把裙子扯了扯。 “好了，可以了”。 “谢谢”。 我拍了拍裙子，随后便看向开始发呆的小李。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约到桐龙马的，只是现在快要比赛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人家”。 “抱歉，刚才我实在是忍不住”。 我“唉”了声，揽住了她肩膀。 “再等等，我记得这比赛持续三天吧，结束了就有好多时间和机会和他会面，再坚持下”。 “行，你也要加油，至少在对战帅马前别输了”。 我沉默了会，在她紧张地看过来时，我点点头。 “嗯，我知道的，我可是机器人，计算这一套我最擅长，只要不是靠勾心斗角才能赢的游戏，我不会那么容易败的”。 “勾心斗角啊，我知道的，我也不喜欢那些”。 随后我们两一直没说话，就这么回到了休息室，没过一会，店长就走了过来。 “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比赛场地”。 “好的，谢谢”。 第61章 大赛赛场 跟在店长后面出了门，原本来时空旷的停车场已经没了，此时的外面整整齐齐停着一长排大巴车。 “学僧，学僧在吗”。 “幽，匿，落，宁，幽匿落宁！” 七八个工作人员在门口，他们拿着个手机，大喊着一些人的名字，没过一会，一个帅小伙就跑了出来。 “在这呢在这呢”。 我好奇地加快了两步，来到前方店长旁。 “这是怎么回事”。 “啊，你说那些工作人员？他们喊的是那些人报名填的名字，因为被告知不能用真名，他们就用自己昵称来报名的”。 “这样啊”。 那被称作“学僧”的小伙从工作人员那拿了张卡，便按指示跑向第一辆大巴，而后面的“幽匿落宁”，看起来是个胖宅男，接过了卡往第三辆车跑去。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呢，说起来比赛场很远吗，怎么还要乘车”。 “离这里有点路的，不过也不算太远，好了，看到前面的红色轿车没，你直接上去吧，司机在上面”。 我按他指的方向看去，在大巴车后方，确实有个红色大奔停着。 我正要过去，身后的小李急得大喊。 “那我呢那我呢，我能一起去吗？” “你啊”。 看店长想了想正要说什么，我赶紧接话。 “她是我助手，也一起过去吧”。 “行，你也一起去吧”。 小李嘴角顿时咧了开来，看得我想笑。 “那快走吧，我想看看比赛场地是什么样的”。 “等等我！” 来到红色大奔旁，我拉开了车门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而小李则是坐在了后方。 “两个人？” “那个是我助手”。 “这样啊，行，坐好了”。 他发动了汽车，艰难地开出了停车场，我看到外面的人山也是好奇地问司机。 “这边年年都这样的吗？” “嗯，不过以前都在桌游店内比的，这次店长特意交代在桌游店外比赛，可能就是人太多的原因吧”。 “哦，那外面这些观众知道吗？” 司机不再说话，我也沉默了下来，恐怕店长就是为了不让这边人太多，才安排到外面吧，不过毕竟这是首次，难免有些不知道的还在往这里跑。 出了停车场，大奔往北开去，大概十分钟左右，司机便缓缓减慢了速度。 我看向外面，这边是个大型工厂，不过如今像是废弃了，并没有工人在，有的只是穿着光鲜的路人，不知道是不是比赛观众。 车子停在工厂的停车场里，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朝司机点了点头。 “这两位是参赛人员？” “就一个，那位穿白色连衣裙的，叫什么来着”。 我朝那工作人员点点头。 “您好，我是歌姬，是这场桌游比赛参与者，后面这位是我助手”。 听到我叫歌姬，那工作人员看向司机说。 “歌姬，我知道了，师傅你回去接别人吧，这边交给我就好”。 司机回到了车上，工作人员转身往工厂内走去。 “两位跟我来吧”。 五分钟后，我们到了应该是休息室的地方，这边一排排的员工公寓，之前应该就是工厂员工住的地方。 “这是你的钥匙，你住在003号房，比赛后，这钥匙会统一回收，别弄丢了”。 “要住这里？”。 我有些惊讶，之前看策划案上并没说，而听到我话，小李也是很惊讶的样子。 “啊你不知道？他们没和你说？因为很多选手住的比较远，所以为了节省开支，也为了打造桌游特色，所以这边给选手安排有住宿，以往每年都这样的”。 “啊？是这样吗？” 我看了眼这公寓，总共两排，20个房间，这样的公寓这边有三栋，但我看桌游店里那阵势，恐怕有将近100多个参赛者。 “那你们呢？” 听到我问话，小李思索了会。 “我们啊，我之前还在和主管讨论去哪个酒店住呢，这边只给选手准备住宿，我们只能住外面了”。 我听闻后，又看向边上的工作人员。 “那个，我问下，是所有参赛者都住这里吗？这点房间够吗”。 听到我问话，工作人员嗤笑了声，挥挥手便要离开。 “说什么呢，这公寓恐怕今晚都住不满”。 “啊，那么残酷啊”。 小李仿佛早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抱着胳膊感叹声。 “嗯，就是这么残酷，来这里参加的有三四百人了，第一轮淘汰赛下来估计就去个七七八八，第一天结束估计也就三四十人”。 “都不容易呢”。 感叹声，我和小李走上二楼，来到03房间前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走吧，去房间里看看”。 来到房间里，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小办公桌，一张椅子，一个衣架，一个卫生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看起来不错啊，氛围挺足的”。 “嗯，专门装修过的呢”。 我看向边上墙壁，虽说基础物件就那么多，不过意外的是墙壁做的很花哨，不光用大片的卡通人物墙纸贴满整张墙，还用刀剑之类的挂饰贴在了墙上。 “这不是《无敌护盾》的武器吗？主角的镰刀，这里都有啊”。 “那是啥？” “那是江南云枫的小说，里面主角在异次元用的武器，还挺酷的，没想到这边给做出来了”。 四处看了圈，小李大叹一声躺在了床上，不过下一刻，她不禁痛哼一声。 “好硬”。 没有理她，我看了眼房间内，这里有电线插座，倒是让我安心了不少，我给手机充上电，便打开了通讯软件。 ［园子，我已经到了比赛休息室，这里是单人房间，等下我就去看比赛场地］ 消息发送出去，我看向把被子蒙着头的小李，她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估计不太想出去吧。 “我要出去看比赛场地了，你要不要一起来”。 “诶，你一人去就得了啊”。 我就知道。 我无奈地站起身，走出房门。 “那你这段时间别出去哦，我大概半小时到一个小时就回来”。 “好——” 我关上门下了楼梯，此时又一辆轿车开过来，虽然还是红色涂装，上面有桌游店标志，但跟刚才载我的应该不是同一辆。 看了眼，我便不再注意，回头继续往工厂旁走去，前面来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个大型车间被装修地花花绿绿的，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桌游店老板设计的，那边应该也就是比赛场地，毕竟别的车间看起来很破旧，不像在营运的样子。 “轰隆隆！” “嗯？” 前方驶过了一辆大巴，上面坐了不少人。 “那是，第一批参赛者？” 那大巴没有停在之前公寓旁，而是停在距离车间不远的空地上，很快，十多个打扮各异的参赛者一窝蜂地走了出来。 “就是这里了吧，喂，你是学僧是吧，看老子怎么用三张牌秒杀你”。 “哦？那就尽管来啊，能秒杀我，我认你做干爹”。 “好，乖儿子，好好等着吧”。 不是很能理解他们在吵什么，我默默地绕过这些人往里走去，此时外面不断有观众往厂房内走，而在入口处，一个小摊摆在那，似乎要购票后才能进去。 唔，我手机还在那充电，这边应该有选手通道吧。 我回头看去，那些人在工作人员带领下，从厂房另一边走了过去，我正要跟进去时，被那个工作人员拦住了。 “这边是选手通道，无关人员不得进去”。 “我也是选手”。 那人瞥了我眼，嫌弃一样地挥了挥手。 “一边去一边去”。 “唔”。 我有些郁闷地回头，在厂房前，记者已经过来了，他们举着话筒采访着要进去的观众，如此看来，开始时间快要到了。 “啊！歌酱！” “嗯？” 是小李，我朝后方看去，她正举着手机往这跑。 “歌酱，你有电话，呼，呼”。 我赶紧上前接过手机，在三分钟前，店长打了电话过来。 “喂？啊，刚刚手机不在边上，我在比赛场前了，右侧门是吧，好”。 我无语地看了眼前方，弄了半天，原来普通参赛者才走左边，特殊对待的走右边啊。 看着撑着膝盖呼呼喘气的小李，我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低下的头。 “哎呀，干嘛，头发弄乱了”。 “谢谢你帮我送过来啊”。 “哼，谢谢就完事了？” 我想了想她的意思，很快便想到了该怎么说。 “要是比赛赢了，我给你买新游戏”。 我记得她经常带游戏书到公司来，偶尔还拿出来看看，应该会喜欢游戏吧。 果然，她听了我的话，眼睛一亮。 “真的？我记得有个游戏叫《黑神话》，好像今年年底就要发售了，到时候出来了你买来送我”。 年底啊，那还真久。 “行，走吧，马上比赛就要开始了”。 一分钟后。 “她是我助手，你就通融下吧”。 “不行，只能比赛的人进去，里面有助手”。 我沮丧地垂着头，看着边上的小李。 “啊哈哈，那我就去买票了，现在人还少”。 “抱歉，我会争取给你报销的”。 “谢谢，那我过去了”。 她匆匆忙忙往正门跑去，我看着工作人员，耸耸肩。 “虽然很抱歉，但这是规矩，规矩就是规矩”。 “我知道了啦”。 没好气地瞥了眼，我进了比赛场地，不过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保密，竟然什么也看不到。 是指赛场上什么也看不到，这是个大型隔间，把周围隔出十个小房间，而房间上有牌子，写着每个参赛人员名字。 “啊，找到了”。 找到我的房间，开门进去，里面有个弧形沙发，一个茶几，一个电视，边上窗户是自动的，此时已经关上，暂时没办法打开。 边上有个书架，里面摆着不少游戏书籍，但不确定今天的比赛会不会是里面的内容。 “哈，什么东西啊，就这些，我还想看看别的选手的”。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果不其然，手机也没信号。 “唉”。 第62章 大赛开始 从旁边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出来，我坐在沙发上看了眼，这是关于桌游史的介绍，因为我本地硬盘里没有记载，现在看看也不碍事。 “唔，可以明确的就是沙盘啊，也对，毕竟沙盘模拟就是智力的对抗嘛”。 又往后翻了翻，之后就是说国内和国际桌游了，国内最早在民间流行的是麻将，也是传承至今，依然没有褪色的游戏，而在国际上则是大富翁，棋类较早出现。 “唔，唔，果然是文化差异呢，后面就是现代桌游介绍了，嗯，集换式卡牌啊，就是类似于《暗影诗章》那种吧，不过那类不太喜欢呢”。 又往后翻了翻，其中一张图吸引了我的眼球。 在一张巨大的卡纸上，绘制有蜂窝状网格，除了单色网格，很多网格上有不同的图案，在中央是个不小的积木，上面放有个玩具龙。 这页右边写有介绍，上面说这游戏是《中土战争——巨龙阴影》，是一年前推出的游戏，全套售价498。 “唔，20面骰子，有必要那么多面吗”。 看着相配的材料，我有些疑惑，一般骰子不是6面就够了，最多两个6面骰子，一下子20面会不会让游戏进行地太快了。 “唔，10个元宝箱，15个小包裹，7把武器，10套盔甲，5匹马，20个村民，20个红瓶蓝瓶，16个小房子，3个精灵，3个恶魔，哇，这么多小零件，这游戏有够复杂的”。 “嗯，这边还有玩法说明，哦，哦，这样啊”。 我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欢呼，似乎那边比赛已经进行到白热化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不过感觉应该是挺顺利的。 我又往后翻了几页，这本书应该把桌游的大部分种类写进去了，多看看，到时候比赛开始还能有个参考。 感觉上应该是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房间门被打开了，我抬头看去，是店长站在那。 “马上就到你了，准备下吧”。 “好的”。 我放下书本，拍了拍衣服，就在刚才，我已经把这里大部分书看了遍，多少也对桌游界主流游戏有些了解了。 “军旗类，卡牌类，冒险类，策略类，纸笔类，店长，不知道你选择的是什么类呢”。 “哈哈，那本书你也看了啊，不过你到了现场就知道了”。 我跟着店长走出后台，来到了比赛场，这边灯光矩亮，而主持人的声音也极具煽动力。 “观众们终于到了今天最后的压轴比赛，接下来三场，将是大家期待已久的赛事，各位有手机的拿出手机，没手机的拜托下边上人，喊来兄弟，告诉姐妹，现在一年一度的申城桌游赛，真正的比赛现在开始！” “诶，店长，这是你给他写的稿？” 边上店长表情有些洋洋自得，听到我的话，他脸好像红了下。 “怎么会呢，啊，他喊你上场了，快去吧”。 我带着窃笑最后看了眼店长便走上了台，与此同时，主持人也高喊道。 “现在出场的是，歌颂胜利者，歌姬大人！她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大赛，但由于自身的特殊性，没有人能挡住她绝妙的攻击，她也是店长亲自推荐的比赛选手，那么她能否拿下比赛桂冠，创造从未有过的出道即巅峰神话呢，让我们一起见证！” “嗷！！！歌姬！歌姬！歌姬！歌姬！” 不知道谁带头喊了我的名字，很快，全场观众也跟着狂热地呐喊起来。 虽然这种场面我见过不少次，但都是在我举办演唱会时候，那个时候需要这种气氛，但现在是桌游比赛，不用弄得那么疯狂吧。 我正要挥挥手说点什么，但刚抬起手，边上主持人就打断了我的话。 “接下来这位大家都很熟悉，他曾经是申城桌游冠军，也是吸血鬼的最强使用者，关于他的话题从没中断过，但他依然凭借自己强大的本事，称霸申城桌游的宝座，他就是暗夜伯爵——范坚！” 观众席一阵嘘声，似乎对他出场十分不满，我也有些尴尬地看向边上屏幕，按照赛事安排，我的对手似乎就是他。 “哟，没想到会是你啊，真是，这是看不起我吗？给我安排个新手”。 “诶，这是在嘲讽我吗？我倒是不在意，不过提醒你下，小看对手可是会吃亏的哦”。 我也没生气，随即看向了主持人。 “两位参赛者一上来就针锋相对，看来接下来比赛将会是杀意涌动的一局啊，大伙也等很久了吧，那么看好了，预选赛之王者场，第一局，开始！” “王者场，这是？” 我还没问清楚，地面就猛地震动起来，就好像地震一样，观众也面容紧张，感觉这种事是刚发生一样。 刚发生，第一场，难道之前不是这样的吗？ 正疑惑间，我踩的地板开始凹陷，紧张的我就要回头往上爬时，面前又升起来个东西。 “什么，这是决斗台？” 在眼前的，正是在三楼看到的决斗台，可不是说不玩《暗影诗章》吗，怎么又出来了这个。 “哈哈哈，把大家吓坏了吧，不用紧张，这是早就准备好的比赛场地，不过忘了告诉大家了”。 听到这话，观众席熙熙攘攘的，感觉大伙有些生气，主持人随即又喊道。 “好！那么请双方比赛人员上到决斗台！” 不会又要玩《暗影诗章》吧，那样观众恐怕要骂人了，我也感觉有些没劲。 正这样想着，我看了眼决斗台，这个跟之前的好像不一样，没有了弹出卡槽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玻璃罐，边上一个按钮，还有眼前应该是3d投影的仪器。 “双方人员已就位，那么，好嘞，我知道大家等这一刻等很久了，好，安静！安静！现在就上场地！” “场地？” “决斗场地，开启！” 悲壮的音乐响彻在比赛场地上，像是中世纪的悲歌，又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脚下的大地上，无数的光线来回扫荡，勾勒出山川，河谷，溪流，平原。 “那是城堡？还有巨龙？” 在山川上方，巨型城堡孤独地耸立在那，在城堡上的高塔尖端，巨龙张开翅膀，向空中喷着火焰。 在平原旁，一片原始森林占了地图五分之一的大小，我能看到在森林里，像是原始帝国一样的森林建筑隐藏其中，相反的，在地图对面，则是山地洞窟规则地排列着。 “这就是桌游比赛地图吗，差不多10x10米，上面有400个网格，而且看起来还有不少事件，不得不说，这桌游达到了顶尖水准啊”。 经过刚才的学习，我已经能肯定，目前不说比赛的设备和特效了，光是这巨大的沙盘游戏，就能达到世界顶尖设计水准，如果这是店长设计的，那他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不，是了不得的玩家啊。 我看向对面，范坚好像也意识到了这桌游的复杂性，他转头朝主持人大喊到。 “喂，游戏说明呢？” “游戏说明在决斗台右侧，那小册子就是游戏说明”。 我看向边上，在右边有个小袋子，里面夹的正是游戏说明书。 应该说只要是同类型的游戏，玩法大多都大同小异，之前看的书里有种类型是桌面角色扮演游戏，同样是扮演游戏人物，进行活动并获得成长，最后达成某个目标，这游戏里是选择一个人物，在地图中冒险，并打倒地图上五个boss，在最后一个boss被打倒后，将会进行回合结算，结算时分数多的玩家获得胜利，而分数是按照打败boss后占领地区的回合数计算的，也就是说，越早打败boss，获得的优势越大。 “好！准备时间结束，请双方选择自己的角色”。 “竟然能自己选，还以为是随机的，我看看”。 3d投影上有三种不同角色，一个是战士，拿着剑，一看就是近战，另外两个，一个是法师，一个是道士，看起来都是远程，法师我能理解，是用各种法术造成伤害的角色，防御力肯定不高，但道士是什么。 我看了看对面，范坚哼了声，选择了道士，我想了想，还是选择战士，毕竟这游戏没怎么接触过，在角色扮演游戏里普遍战士血厚防御高，敏捷少攻击低，正是适合新手的角色。 “双方角色选择完毕，游戏开始，红方优先，请红方掷骰子”。 第63章 沙盘之战·上 对面范坚按下了操作台上按钮，六面骰被台子顶到空中，随后转了几圈后落了下来。 他的角色在地图正北方，周围有六个格子，同时他面前虚拟投影也倒映出了角色所在位置。 “是3点，他角色周围有不少事件和道具，按说明书上说，我看看”。 我拿出说明书，翻到了第三页，上面说角色只能激活当前回合最后一步的事件，至于行动方式，角色不能来回走，只能走上一步所走方向的前，左右四格，也就是说，你想要激活某事件，来回走是行不通的，只能在消耗更多回合去到想去的地方，或者放弃这个目标，去到更远处的另一个地方，在这两个之中选一个。 他似乎已经想好了，操纵角色触发了前三格的一场战斗，获得了布袍。 “这个方向，是森林啊，他要去森林，那我就”。 “蓝方回合，请按按钮”。 我按下了按钮，出来个5，我看了看周围，既然我是战士，那么就应该以战斗为主，尽快获得装备，升级，把boss清除掉。 趁着时间还没到，我翻看了下说明书。 “战士有更多负重，生命值也比较多，但攻击力较弱”。 攻击力较弱，那就靠装备堆上去，距离我不远处有个小boss强兽人，但我刚出来，实力恐怕不足，先去打边上小兵练练手。 我操纵角色往小boss边上而去，击败了边上小兵。 “哦？是武器，普通的大剑，运气不错”。 虚拟屏幕右边有显示生命，刚刚的战斗并没有消耗掉多少，但对面范坚只有一半生命值了。 “红方行动”。 他投出了个6，就见他脸上一喜，直奔森林而去，在那边的事件点，他似乎学到了什么技能，但我这并没有提示。 “嘿嘿，这可是好东西啊，喂，对面的，这场比赛我赢定了，你快点投降吧，免得丢脸”。 “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 说完，我按下了按钮，但这次的骰子只是2。 我左右看了眼，由于我处在最南端，周围大多是山地，在远处，大概7的距离有个大型boss，名字是矮人王金雳，不过我现在去打还比较早。 现在倒可以直接到不远处的小boss那，不过可能有些危险，虽然手上有武器，生命值也健康，但可能没办法一回合干掉。 “对方攻击力9，我有20点生命，可以抗下一回合，但攻击的话，还差两点伤害才能在两回合干掉啊”。 边上还有个事件点，没办法，只能先去那碰碰运气。 把人物移到事件点，这里是矮人国度，不过爆发了一次争吵，矮人王和朋友要去孤山讨伐恶龙，问我要不要参与。 “选项1，参与，50%概率获得优秀装备，50%生命值减少一半。选项2，不参与，获得100金币”。 如果失败了，我不光失去一半生命值，还失去了讨伐小boss的机会，而成功的话，我将能够大大增加自身实力，面对小boss也轻轻松松。 怎么抉择，我再次看向地图，在一步外的地方就是村庄，那边有商店，而在更远的地方，则是一些小怪和事件。 我看向背包，里面除了出生自带50金币外就没别的了，而根据说明书说的，好像商品各地定价都不一样，也就是说，我没办法确定，失败后50金币就能恢复满生命。 “稳扎稳打，就选不参与了”。 背包多了100金币，我默默点了下头，看向对面。 范坚冷笑了一声，继续向森林跑去，他碰到了个小boss，不过并没有在一回合收拾掉。 “到我了”。 我按下按钮，这次是3，我进了村庄，花了81金币买下了恢复药水。 对面范坚看我停在村庄，也猜到了我要干什么，他大笑两声。 “呵，还要买药水，我道士职业根本不需要药水，只要魔力够，什么都能打，哦，掉了个好东西啊”。 看他这样，我也没多说，这次骰子是5，我回到小boss那，和它展开了战斗。 “嗯，果然，一次没办法直接到半血，要三回合啊”。 看到还剩下一半多，心里有些遗憾，而对面范坚继续坚定地往森林走，下个回合，他不出意外就能碰到大boss，瑟兰迪尔了。 我因为仍然在战斗，所以没办法投骰子，在确认了攻击后，小boss还剩下2血。 “果然道士职业是最强的，那么到我了，攻击瑟兰迪尔！” 我有些无奈地看去，不过很快，对面范坚脸色就变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我只能看到对方位置，看不到对方此时的状态。 “啧！” 他只是“啧”了声，什么也没说，不过多半是吃瘪了吧，我继续攻击，打败了眼前这名为强兽人首领的boss。 “哦，掉东西了，强兽人战甲，不错嘛”。 因为是小boss掉落，装备属于优秀，穿戴上后，我原本为0的防御增加了20，按照游戏里算法，普通怪攻击我要减少60%，小boss减少30%，而大boss减少15%。 “到你了”。 我看向范坚，他“哼”了声，说了声撤退，随即他角色脱离了战斗，到了一格外。 我什么也没说，毕竟他没打过，就说明现阶段想要挑战大boss还太早，我进度也没优势，也没什么可乐的，按下骰子，这次是6，那么我选择就多了。 目标是远处的孤山，那边还有个小boss，我往那移动，同时停在了事件上。 “矮人王和他的伙伴陷入了危机，前方被炎魔挡住了去路，你是否愿意帮忙。1，是，开始和炎魔战斗，2，否，获得矮人的锤子。怎么办呢，现在我有这套盔甲，说不定能斗一斗，而且既然是帮忙，那么”。 我按下屏幕中的1，马上，我角色就进入战斗状态，而且，我身边出现了三个人物，一个是法师，一个是战士，还有个是矮人。 对面有100血量，我一次攻击是9点，而那三个单位一次攻击总共是30，也就是说，3回合后战斗就结束了。 “轰！” 对面炎魔发动了攻击，场面还蛮壮观的，身下出现火山，随后喷发出火山岩，朝我们一行砸了下来。 不过这边法师展开了护盾，虽然砸在我身上也有伤害，但经过护盾和护甲双重抵消，也就仅能打掉我一半多血。 还有8点，不过我有准备血瓶，而且好像同伴不需要我管，他们生命值充裕。 到范坚回合了，他目标改成了边上的小怪，不过好像没什么收获。 “就这么个破玩意！” “到我了，使用血瓶，随后攻击！” 回合结束，虽然血回上去后又被boss砸回到8点，但下个回合就ok了。 似乎看到我有些如释重负的样子，范坚有些恼怒，说话口气也变了。 “哼，目标换成森林蜘蛛，给我爆！” 他也和小boss开战了，而我这战斗已经结束。 “攻击！呼，赢了”。 炎魔被讨伐了，而且掉了个不错的东西。 “嗯？这是，属性果实？” 上面描述是全属性加20点，也就是说，我吃掉后，生命值上升到40，攻击力上升到26，防御力上升到40。 简直是神器，不，神果啊。 赶紧点了使用，有了这东西，我基本除了大boss，横着走是没问题了。 笑嘻嘻地看着对面，我得意地说道。 “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直接跟你说吧，我拿到个属性果实，全属性加20点，现在除了大boss，我什么都能打”。 “那东西不算什么，我早就随便打了，到我了，攻击，还差6点”。 我轻叹口气，他凭什么说自己早就随便打了？难道说他真的得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开局时那个事件，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再次投出骰子，我往最近的小boss点赶去，途中触发了一次事件。 “在山顶上，你看到了一处机关，上面说在新月之时，虚无的月光照射才能解开，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是否尝试破解。1，尝试。2，破坏”。 这上面也没说后果，我想了想，还是选择了1，毕竟自己现在属性足够，哪怕蹦出来个小boss也能收拾，至少跑的掉。 不过破解开后，也并没有出现怪物，而是获得了一个道具。 “你释放了山顶石窟里的亡灵，为了感谢，它们给了你召唤铃铛，摇响后可召唤一次亡灵助战，这是什么”。 虽然有些不解，不过这个看起来不是随便使用的东西，而是要在重要场合使用。 对面范坚击败了蜘蛛，不过看他表情，拿到的东西也不是很好。 我投出骰子，数字是5。 “好，攻击恶龙史矛革”。 在吃了属性果实后，我攻击力已经足够，一击史矛革就只剩下11血，再来一次就直接斩杀了。 对面范坚好像不屑一顾，他“哼”了声，走向最近事件点。 “哦？嘿嘿，这下胜利是我的了，这个强啊，比刚才那什么垃圾好多了，不过还需要个能加防御的东西”。 他又拿到什么好东西了？不过问题不大，我这也过地不错，打败史矛革，我拿到了三个东西，一个龙鳞战甲，虽然是优秀，数值和兽人战甲一样，但下面还有个特殊备注。 死亡时靠龙的意志坚持不倒，能以0血状态活动3回合，3回合结束后还是0血将会彻底死亡，中途退出战斗直接结算，一场战斗仅能生效一次。 这个不错啊，给了我和大boss一拼的机会。 我再看向另外两件，一件是屠龙刀，伤害20，我戴上后达到了44的攻击，还有个是龙血戒指，效果是每回合恢复5的生命。 虽然不多，但装备栏那每个人可以戴10个戒指，如果全戴上恢复的，那么还是很恐怖的。 “运气还可以，嗯，或许可以试一试大boss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补充点生命药水吧”。 第64章 沙盘之战·中 对面范坚应该是真的认真了，在投出这回合的骰子后，他没有再说话，转而全心观察战局选择线路，我心里一紧，像刚才那样我倒还不担心，毕竟他那猖狂的样子对我影响并不大，但他认真起来，反而让我看不清深浅。 他把角色往东边移动，那边是森林和平原交界处，不知道他是想探索平原，还是仅仅想要攻击这里小boss，总之我这还是尽快把山地占领下来。 把角色往回移动，这次触发了个事件，问我要不要保卫村庄，在击败了来袭的强盗后我得到了个道具，使用后可以把骰子数乘2。 这应该是中后期抢boss用的，现在还用不到，我再次看去，对面范坚把人物移到了平原中，再有差不多两三回合，他就能到平原中央的boss处。 他是想碰一碰这边的boss？这是傻了吗，之前的大boss属性那么高，这平原看起来也不算小，镇守这一块的大boss刚铎实力肯定也不会差。 不过不管他打不打的过，我这里脚步都要加快了。 这边的山地区域并不大，说不定这boss很好打呢。 投出骰子，不过这会运气并不佳，骰出了个2，距离金雳还有点距离。 看了下地图，我又开了个事件，这次奖励了个技能书，可以使用《野蛮冲撞》这个技能。 “可以对敌方造成一次80%伤害并50%几率眩晕对手，并增加后续攻击100%伤害，持续三回合，不错嘛，打boss必备”。 对面还在往boss移动，下个回合，他就能对boss发起攻击了。 我看了下我的状态，40生命，40防御，哪怕打不过，凭借战甲逃走不是问题。 投出骰子，运气不错拿到个6，我来到金雳旁，对他发起了攻击。 对面的信息显示了出来，只是看了眼，我便放弃了占领这的想法。 “2000血啊，这要打多久，先看看他攻击多少”。 选择攻击，他的血扣了46，而我的血一下子扣了30，只剩下了10点。 果然现在打boss还太早了，我看向范坚，他已经在和刚铎战斗了，不过他脸色也不好看，估计也在战斗中吃了瘪。 我选了撤退后回到了地图，眼前散落地图的各种事件和小boss已经成为了必要的资源，现在比的是收集这些资源的速度和运气，谁能很快收集到重要装备或者技能，谁就能领先一步。 使用了血瓶后，我投出了骰子，但刚才的战斗我还要仔细想想。 刚才boss一下打我30，要不是防御力高，我血量直接归零了，想要和他打斗，必须要更高的防御力，不然他放下技能我就倒了。 不知道防御力在20以上后如何计算减伤，如果是20以上额外1点防御减1伤害，那我还需要堆到75护甲才行，在这之后，我还要每回合恢复20以上血，这还需要4个戒指。 目光再次看向地图，我所在的山地资源并不算多，在地图中间是地狱一样的第二块平原，巨龙就站立在这平原里的城堡之上，那里资源非常丰富，足以和人类都城，也就是范坚所在的地方一比。 先去那里看看，我投出骰子，点数并不大，而且范围里也没合适的小boss，我只能选了个尽可能远的事件点移动。 “获得了一匹马？每回合移动力额外+1，还可以”。 现在这个阶段，移动力+1的话可以多做很多事了，在地图上，我的人骑上了一匹黑色骏马，看得对面啧了声。 他投出骰子后，击败了个小boss，就看他眼睛一亮，得意地朝我看过来。 我再次投出骰子，这次有了移动力+1，我来到了最近的boss旁。 “戒灵3，嗯，攻击！” 它的血并不多，攻击也不高，我一刀下去还剩下24点血，它对我的伤害只有13。 不过虽然现在两下就能干掉，但对面范坚却是一下一个啊，攻击差距还是太大了。 范坚投了个6，又跑到了另外个小boss旁，一下就干掉了它。 “哦！新武器，不错，哼哼，你动作要快点了，不然我把boss抢完了”。 看了他眼，我没说话，灭掉了这boss后我看了眼到手的装备。 “魔戒3，效果是攻击力+5，防御力+5，恢复力+5，装备后无法对至尊魔戒持有者造成伤害，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这里还有个装备名叫至尊魔戒吗？如果是真的，我要快点找到了。 看到我这样，对面的范坚喊朝我喊话。 “怎么了？拿到什么好东西了吗？” “嗯，拿到个不错的东西”。 “切！” 他投出了骰子，但很可惜是个1，而他周围没有任何事件，只有个可怜的小怪在那。 “切！” 我笑了笑，投出了骰子，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 “唔，我也是1”。 “哈哈哈，**！” 他好像骂了句很脏的话，我比了个中指便看向地图，现在我有移动力+1，倒是可以触发边上的事件，不过让我疑惑的是，边上有个小怪，身上一直有奇特的光亮。 “那只是个小怪，可怎么”。 虽然去到事件可能让我获得不小的收益，但那莫名闪亮的小怪更让我感兴趣。 总之去看看，说不定会掉什么特殊东西呢。 对面是个霍比特人，名字是咕噜，血量也很低，只有10，一刀下去它就没了。 “嗯，我看看，这是？” 好像掉了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赶紧把脑袋凑近投影，仔细端详。 “至尊魔戒，统御众戒的唯一魔戒，可以发挥强大的力量，唔，好像很不得了，还好我刚刚没有装备上戒指，我看看，效果1，在战斗初期进入隐身状态，对方无法攻击，在攻击后显形。也就是说，只要不发动攻击，对方就没办法攻击我？”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又看了下去。 “效果2，事件解密成功率提升至100%，哦，这个不错”。 “效果3，无法被其他魔戒持有者攻击，唔，得想办法让范坚戴个魔戒”。 我抬头看向范坚，范坚只是疑惑地看了眼我，他并没有听到我的小声嘟囔。 “效果4，可以看到其他佩戴魔戒的玩家和怪物，哦，还真是！” 我看了眼地图，确实，地图上有几个怪物闪着亮光。 “效果5，生命值加20，攻击力加20，防御力加20，恢复力加20，哦！厉害啊”。 也就是说，我可以去跟大boss斗一斗了，就是花很多时间罢了。 还有个效果6，不过我看了一眼，就想把这魔戒摘了。 “效果6，佩戴超过3回合，游戏失败”。 看了眼，我摘下了魔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戴上去三回合游戏失败，这不是玩我吗。 看来这个要和范坚pvp时候用，不对，万一他拖到超过3回合就麻烦了，战斗中可不能变更装备。 弄了半天，这就是个魔戒搜寻器啊，哦还有解密工具，其他一点用都没。 虽然很可惜，但我还是在范坚行动后投出了骰子。 是3，我看了眼，可以到一个小boss旁边，而且印象中再过去点就是一个魔戒拥有者的地方，正好可以去收了。 击败那小boss，我获得了个武器，可以增加100点攻击。但代价是扣20点生命。 这倒不是大问题，之后再弄个好的战甲补上防御，弄几个魔戒把恢复力提升上来就行。 第65章 沙盘之战·下 在之后十个回合，我把魔多，也就是第二平原这块地方的南部小boss收拾完了，至此，我的生命值上到了70，攻击力181，防御力85，恢复力50。 这就是目前手中五个普通魔戒全戴在手上，加上新得到的战甲所拥有的最高属性，当然没算上至尊魔戒，那东西平常可不敢用。 “这个属性，只要再来个不错的攻击技能，我就能够去打大boss了，不过技能好像全部是事件里才能开出来，也就是说要放弃掉小boss呢”。 虽然有点可惜，毕竟里面还有些不错的装备，但我现在属性已经差不多了，再浪费回合数去打小boss不明智。 事件等级全部是一样的，没什么大事件小事件，真的纯粹靠运气，我投出个3，便触发了个战斗事件。 “哦？遇到故人，要跟我切磋，真是”。 对方血并不多，我一次普通攻击便秒了对面，同时，面前信息面板上提示我经过切磋，掌握了技能烈火剑法。 “哦，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看看”。 烈火剑法，将火焰精灵附着在武器上挥出强力一刀，伤害为基础攻击*（1+0.1*技能使用次数）。 这样啊，也就是说这技能使用的越多就越强，但我已经过了战斗时期，现在是在探索阶段。 看了下地图，范坚还在不停打小boss，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得到这种成长类技能，而我此时在魔多南部转了一小圈，又回到了山地和魔多的交界。 根据之前经验，事件出现战斗概率大概是50%，而且能得到不少好东西，既然这样，那我还是一路探索回金雳那吧，而且根据描述，那技能是计算使用次数，那么在我和金雳战斗时，伤害也会越来越高。 “就这样”。 投出骰子，数字是6，我快速回到了山地，触发了一个事件，不过在此之前，我换上了至尊魔戒。 这次事件是个解密，要求我掌握一项特殊语言后来破解，好在我有至尊魔戒，无视要求直接解开了这谜题。 该说这种困难的事件，给的东西的确是好还是怎么说，事件解开后给了我个道具，看描述就非常厉害。 阿肯宝石，他比一整条河的黄金都值钱，这也是山地矮人们一直追求的圣物。 “唔，也没说怎么用啊”。 靠在决斗台上思考了会，山地矮人追求的圣物，我现在所处的就是山地，而大boss好像就是山地矮人，说不定。 就在我思考时，对面范坚已经来到大boss旁，看起来他经过这些回合已经准备好了，见此，我也抓紧时间投出了两倍骰子。 数字加起来是10，正好供我到boss那开启战斗。 “正好试一试”。 我打开包裹，使用阿肯宝石，没想到之前在道具栏没法使用的东西，这回真的能激活了。 在点下使用瞬间，宝石消失不见，而在地图上，金雳的身上笼罩了一层晦暗的烟雾。 “你做了什么？这是什么！” 对面范坚看到这情况，惊异地大喊着，我也有些疑惑，不过并不想和他解释。 “使用野蛮冲撞！” 按照技能描述，使用野蛮冲撞后，我能对金雳造成145的伤害，但不知道是不是阿肯宝石的影响，这一冲撞下来，我造成的伤害有226。 “嗯？226，这下子是多了四分之一伤害，难道阿肯宝石效果是增加最终伤害？不，对面对我造成的伤害是0，肯定还有减少对方攻击的效果”。 对面范坚“切”了声，也开始了他的战斗，他似乎没有获得关键道具，和精灵王瑟兰迪尔是实打实的你一下我一下。 不过他表情又恢复了淡定，看来这几回合，他角色成长了不少。 “到我了，烈火剑法！” 这一剑，有着野蛮冲撞的双倍加伤，有阿肯宝石的1.25倍加伤，打在金雳身上是实打实的疼。 “452，还可以，再来5回合就差不多了”。 范坚哼了声，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我侧耳去听，可惜太轻了，没听清楚。 他那攻击完毕，我这再次发动攻击。 “烈火剑法！” 因为这是第二次攻击，所以烈火剑法的伤害又提高了一截，直接蹦了个497出来。 这回合金雳给我的伤害依然还是0，我不知道阿肯宝石的效果持续多久，但这样下去，我两个回合后将完成击杀。 “打完了？那么看好了，我来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战斗，接招吧！灵魂火符！” 瑟兰迪尔发出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后倒下了，吓得我一个激灵，与此同时，观众席也传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哦吼！暗夜伯爵拿下了本场比赛第一个区域领主，传奇装备到手，歌颂胜利者会怎么办呢，她依然在和金雳缠斗，会是败于金雳锤下，还是和暗夜伯爵一样，获得胜利，荣耀而归呢？” “哦！来了来了，战士标志性技能烈火剑法，这一下有着1.3倍伤害，而且还有野蛮冲撞的双倍加成，打在金雳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啊，但是这回合加成就结束了，而且阿肯宝石效果也消失了，面对这些问题，她要怎么办呢？” 阿肯宝石效果消失，那么快的吗？ 我看了下伤害，确实如他所说，没有阿肯宝石的帮助，这下只剩下471的伤害。 必须要五回合了吗？ 叹了口气，我看向对面的范坚，他拿到了传说装备，正满面红光地朝我放肆地笑呢，他往刚铎，这就是第一平原走去，应该是想速杀阿拉贡吧。 我手中已经没有双倍骰子了，想要赶进度也很困难，只能寄希望于中途出现什么意外。 “烈火剑法！” 金雳还有丝血，我气不过地看向对面，他已经快到边界了，马上就要进入平原。 “烈火剑法，终于死了！我看看”。 我拿到一把宝剑，攻击力是之前那个两倍，也就是说，我现在是281伤害，而且还不带负面效果。 那么可怕，那范坚拿到的是？ 不敢多想，我赶紧往地图中间的魔多赶去，如果占领那里，之后无论去往哪个方向都简单了。 范坚已经进了刚铎区域，而我才刚到山地边缘，托这地方小的福，我算是跟他差距没拉太大。 “两方已经展开激烈的冲突了，究竟哪方会获胜呢，目前暗夜伯爵分数12分，歌颂胜利者3分，友情提示，距离游戏结束还有20回合！” 20回合，来得及！ 我移动好人物后，拿出说明书翻看着，在关于分数方面，书上有特地说明，如果玩家间发生战斗，如果没进入分数结算，将直接判断输赢，而如果进入分数结算，败者将自身一半分数支付给胜者，同时回到出生点。 也就是说，只要我伤害够，防御够高，那么逆转局势也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首先的是，把烈火剑法的伤害叠上去。 没有再选择事件，现在已经进入终盘了，必须要实打实地提升，我找了个小怪用了烈火剑法，随后继续往魔多的区域领主，也就是那条巨龙走去。 范坚已经和阿拉贡开始战斗，我虽然慢了点，但托移动力+1的福，也在下个回合进入了战斗。 “4000血，麻烦了，这要拖挺久！” 对面血量是4000，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看到这血量我还是吓了跳。 “不管了，上吧，野蛮冲撞！” 放完后我看了眼血量，对面原本4000血，现在还剩下3663。 也就是我造成了337伤害？不对啊，我281攻击力，应该是224伤害啊。 看了眼伤害统计，我伤害栏多了个魔戒数量加成。 一个魔戒提供0.1攻击加成，也就是说，我最终伤害还要*1.5。 这样还有希望！ 对面的范坚意料之外的没在两回合干掉阿拉贡，见此，我大喊到。 “烈火剑法！” 之前已经用过9次烈火剑法，加上野蛮冲撞的双倍加成，还有魔戒的1.5倍，一刀砍下，我造成了1602的伤害，而对面因为我极高的护甲和恢复力，一回合下来甚至没下降过我血条。 但真正的压力还在范坚那，之后免不了和他一战，而此时，他已经完成了战斗，正在往仅剩的一块区域赶去。 “想去南部？我要快点了！烈火剑法！” 还剩两刀，看着范坚一路上触发事件，我心里焦虑无比。 “烈火剑法！” “烈火剑法！” 在范坚和南部哈拉德区域领主战斗时，我才终于打败了这巨龙，得到的是一件道具，龙之意志。 首饰，可以把你现有属性翻倍，那么简单粗暴吗？ 戴上后，我的属性是生命值140，攻击力562，防御力170，恢复力100，也就是说对方没有300攻击力以上的伤害的话，是没办法扣下我的血的。 但是，一旦超过了300伤害，因为我的生命值很低，所以也非常危险。 总之快到南部去吧。 我投出骰子运气不错，是6，我往南跑去，还有差不多两回合，我就能到达他那。 他还在战斗，不过看到我过来，他不慌不忙，只是好笑地看着我。 再次投出骰子，数字还是6，我直接来到了领主旁边，他也在这回合结束了战斗。 “哦？哈哈，这个算是最适合我的装备了，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不知道他拿到个什么，但我知道，如果这次决斗输了，我将彻底离开这舞台，而我的粉丝，也将对我失去信任。 不管怎么说，逃避是没有用的，我要彻底在这终结范坚，赢下这次首秀。 我打开装备栏，看向放在最前面的戒指，三回合的话，足够了！ 装备上戒指，我对范坚发起了进攻。 “哈哈哈，你还真敢啊，我告诉你，我的传奇武器，第一个效果就是应付你这样的人，无论什么战斗，我都能最先攻击，困魔咒”。 “什么！为什么没有效果！” 我冷冷地看向他，因为魔戒的第一个效果（首次攻击前隐身），对方的法术攻击丢失了。 “轮到我了，野蛮冲撞！” “什么！你这家伙，到底耍了什么手段！” 运气不错，50%的眩晕成功了，对方总共100点血，防御不知道多少，这一次下去，对方血量掉到了98。 虽然看起来很低，但已经足够了，下一次攻击，就足以把对方送入地狱。 “你是不是想着，下次攻击终结我？呵呵，虽然把我眩晕了，但我的衣服有每回合净化负面状态，现在是你进地狱了！神圣战甲术！” 竟然不是给我加负面状态？我还真怕他一开始那个困魔术，万一给我拖到三回合后就麻烦了。 不过既然不是限制，那死的就是他了。 “烈火剑法！” 281的基础伤害，两倍的加成，加上2.4倍的伤害，这下子能打出1349的伤害。 但是。 “什么？半血都没到？” “召唤神兽！好了，下回合就结束了”。 “是啊，下回合就结束了”。 即便再来一次烈火剑法，伤害还是差了些。 “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呢，没想到我上了神圣护甲，还能打出那么多伤害，不愧是咸鱼最后的挣扎”。 “哼哼，这叫偶像的力量”。 或许这句话传了出去，让观众们听到了，他们的呼喊声传到了我耳朵，让我心里有些温暖！ “歌酱！歌酱！歌酱！” 听到那些喊声，范坚揶揄了句。 “你看起来很受欢迎呢”。 “嗯，毕竟做这一行，不受欢迎做不下去呢”。 范坚“哼哼”地笑了声，像是在自嘲。 “以前的我也像你一样，无论走到哪都是风光满面，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周围人开始排挤我，开始嘲讽我，最终，如他们所愿，我成为了现在这样”。 “至少，我绝不会堕落到依靠讽刺别人，骚扰对手来获得胜利”。 “是吗？等这场战斗结束，粉丝们对你失望，同行人排挤你，你就会像我一样，堕落下去，成为我这样扭曲的存在”。 我摇摇头，低声道。 “那我只要一直赢下去，就没有这种问题了”。 “什么？” 我打开包裹，看向最下面，曾经在高山上，我冒着开局就失败的风险，获得的召唤铃铛，此时正好是出场的时刻。 召唤铃铛，对对方造成最高血量三分之一的伤害，使用后道具消失，本道具不占用回合数。 “使用召唤铃铛！” “你！” 刹那间，在南部哈拉德区域，好像是幽魂过境般，无数绿色的军魂从角色旁经过，这一刻，范坚的血量已经是风中残烛。 “烈火剑法！” “你！你！” 道士从哈拉德地区消失，现在，是战士的胜利。 欢呼声在四周响起，像是潮鸣一般，我看向决斗台对面，范坚的表情像死去一般。 “红方回合，请投骰”。 “红方回合，请投骰”。 “倒计时，10，9，8。。。”。 “蓝方回合”。 没有理会裁判的报数，我大声朝范坚喊去。 “靠旁门左道和场外骚扰是赢不了游戏的，我不知道上次你是怎么获得冠军的，但我相信，那次的你，绝不是像这次一样，像以前一样，再一次堂堂正正的战斗吧”。 “像以前一样，说什么呢，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 说完，他扭过头，说了句“我投降”，便失魂落魄地走下了决斗台。 耳边依然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但我并没有赢得比赛的开心。 “抱歉，但，我也有不能输的理由”。 第66章 赛后的娱乐区 “真是漂亮的对战呢，哎呀，我还以为你会陷入苦战呢，真是干净利落！” 在走回后台休息区的通道里，店长穿着身黑色西服，双手插兜靠在墙上。 听到他的话，我笑着朝他走去。 “挺不错的游戏，随机性很强，不过缺点是战斗节奏紧凑了点。说起来，你在这干嘛？” “来看看我的店铺未来看板娘的英姿而已，怎么样，有兴趣来我们店铺帮忙，不，当看板娘吗？” 我按下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便往外走去，此时通道尽头出现了个人影，应该是下个参赛者。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的目标可不会停止在这里”。 “哈哈，也是呢，祝你星途顺利”。 我挥了挥手往前走去，此时那个人影也来到了眼前，对方衣着白色礼服，脚穿低帮鞋，头发像抹了蜡一样向后梳着，他眼神温和，但又暗藏着微微的坚韧。 看到他我有些疑惑，这人不是桐龙马吗，怎么跟之前差别那么大。 我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通道，这里是休息区，工作人员见到我后便朝我招着手。 “战斗歌姬！这里，来这里！” “叫我歌姬就行了，有什么事吗？” 面前穿着紧身制服的美女工作人员有些紧张，她看我过来了，有些结巴地说。 “啊，是，是这样的，我们为每个选手比赛后能够好好放松，特别设立了个娱乐区，我现在带你去”。 “娱乐区啊，行，你带我去吧”。 “请跟我来”。 从选手通道离开，眼前有五辆小的电动三轮，看起来和老头乐一样，不过四面都是通的，而且风格比起老头乐更充满了未来风。 “请上车”。 “嗯”。 坐上老头乐，我刚准备好好观摩下这厂房，身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眼屏幕，是小李打来的。 “喂？嗯，谢谢，我现在准备离开会场去娱乐区。我也不知道在哪，我现在正往西边走”。 电话对面，小李也想去娱乐区，我问了问工作人员，却被告知不是参赛人员不能去，而且我也不能离开娱乐区，见此，我只能对小李表示遗憾。 “抱歉，不是参赛人员不能去，你先继续看看比赛吧，等比赛结束，我会在公寓等你的”。 挂了电话，我已经很清楚他们这样的用意了，为了避免每个参赛人员的战斗风格提早泄露，从而导致的不公平，他们的方式是在第一天把选手们分开，不让他们见识到别的选手比赛，而在第一天后，选手们回去做足了功课，那比赛也就不用对参赛选手遮遮掩掩了。 很公平，确实很公平，但对选手来说是一种折磨，至少我在等待比赛期间并不是很舒服。 “好了，娱乐区到了”。 我下了车往外看去，这里是另一个车间，不过比之前那个稍微小一些，而往边上看去，后方还有个更小的，这两个车间加起来，应该才跟之前比赛场地差不多大。 “这里就是娱乐区，我就不进去了”。 她开车离开了，我到了门口，两个保安也没说话，只是朝我点下头。 我就这样走了进去，这厂房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走进去后就能发现这里面装修地意外的精致，不会给人廉价空旷感，反而用一个个面和线条分割成规整的区域。 由于车间高度足够，所以这里设计成了两层，第一层分为前后两部分，在前面是休闲娱乐为主，而后部分则是泳池台球之类的运动类。 “嗯，甜点，牛排，奶茶，爆米花，汉堡，哦还有电影院，真是什么都有啊”。 像是商场店面一般，这边用隔板隔出好多店铺，里面有人在卖食物，中间还有花坛，周围一圈凳子给人休息。 我来到一个占了一长排店面的店铺前，这边外面有挂巨幅海报，上面是新电影的宣传画，我之前听小李说过，那是根据一本不错的小说改编，说的是末世灾难，还挺好看的。 好奇之下，我走进店铺，这电影倒是免费看，可惜我来的时候已经快放完了，看上面时间，只有二十多分钟了。 不过我也不能去外面要个牛排吃啊，对我来说有价值的娱乐活动也只有看电影小说之类的了。 唉，要是我能吃人类食物就好了，比如什么能量转换炉之类的，不过这些也只在小说里出现过，而且接近奇幻之类的了，将食物化为能量只能将其腐烂化为沼气后压缩使用，作为机器人是不太可能实现这些的。 不过也不是一定不可能，只是现阶段很难实现，除非科学在某方面有惊天突破。 带着对未来的幻想，我进到电影院里，此时大荧幕里，男主角，应该是男主角吧，他黑色三七分刘海，穿着破布衣服，但气势却格外强烈，他拿着大概只有我小臂长的短刀向对面冲去，却在挥刀瞬间，那刀绽放金色刀芒，转眼刀芒伸至两米长，把对面穿着泳装的紫发大胸美少女腰斩了。 “唔哇！好暴力！” 虽然我这么说，不过观众们却一致叫好，似乎他做了件天大的好事一样，而且荧幕里那美少女也并没有飙血，而是化为金色光点消散了。 虽然我很疑惑，但还是继续看下去，主角后面又遇到一行人，一个白发白色长袍，拿着个法杖的大叔，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头发也是红黑蓝色混搭，手中拿着伞的少女，而在他们两人中，则是个穿着黑色套装，红色头发的女孩子。 男主角看到他们好像很恼怒，大喊着大义凛然的话，朝他们冲去，只是对方手段很多，男主除了砍了大叔手中法杖之外，并没有造成实际伤害，反而是被身后不知道谁偷袭，尸首分离。 “哇，真惨，这就没了？” 我正要交叉双手看着边上人脸色，荧幕又亮了起来，而这似乎是男主角的回忆，因为画面都是灰色带着雪花点，声音也处理地让人觉得很远。 一幅幅画面下来，我看着都感觉这男主好惨，从小到大几乎没碰到过什么好事，哪怕唯一有好感的女生，都没办法在一起。 之后有个声音喊男主醒来，这时画面转为彩色，我只看得到有个巨大阴影在画面里，应该是个极为庞大的存在，那压迫感，让整个影院都没人敢说话。 那个存在说着什么“我们的未来，就在现在的你手里”之类的话，之后男主手中多了把刀，画面又切到现实世界里。 “哇！这是打boss吗？” “别吵，新来的好好看！” “啊抱歉！” 似乎我的声音太响了吵着别人，坐在前面的人不满地抱怨了声。 此时画面里，一个巨大的黑色巨人不断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赶着身边小人，在它身边，一个身着华丽流光衣服，有着俊秀黑发的女子，拿着长刀挥砍着眼前巨人，还时不时变出个电磁炮朝它开一枪。 但毕竟是蚂蚁啃大象，只要时间够久，大象迟早只剩下个骨头，而且里面那女人也明显不是蚂蚁，手中长刀每次都能留下一个大口子，在机动力的差距下，巨人陆续失去了双手，一个腿，它倒在了地上，马上那女人就要挥起长剑，给它致命一击。 观众都紧紧屏住呼吸，我心里还是在为巨人担心，就在我看来这种凭借高机动性欺负对手的打法挺恶心的，我是看不惯那一方。 而就在下一刻，男主角又出场了，原本的破旧衣服不见了，身上是一套轻便的黑色风衣，感觉是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存在的家伙给的。 就在男主出现时，影院里一片叫好声，似乎他才是正义的伙伴。 “可恶！给我停下！！！” 荧幕里声嘶力竭的喊声响彻整个影院，观众也跟着高喊“咕哒给我去死！”，我难以想象究竟那是怎样一个有魅力的人，让观众如此跟着共鸣。 电影里，男主挥着短刀，朝着即将挥下武器的军装女跑去，而那红发少女似乎做了什么，让军装女武器更加耀眼。 千钧一发之际，男主挥出的短刀光芒夺目，跟军装女的长刀撞到了一起，波澜壮阔的音乐霎时停止，整个影院只听得到观众不断起伏的呼吸。 “怎么样了？” 我疑惑地看向边上，大家伙都盯着荧幕，对我的话没反应，很快，荧幕的金光散去，画面又出来了。 小刀并没有挡住大剑，但还是让大剑的攻势偏了下，大剑并没有打到核心，仅仅只是在边上砍出个恐怖的伤口。 大伙正要喘口气，又是一阵轰隆隆声音传来，男主转过头，身后是各式各样的高科技军舰，或者各种玄幻修真人物，感觉就是个大杂烩，什么人都跑出来了，我甚至能看到当下流行游戏舰娘里的人物。 不知道那游戏到底给了多少钱，做这个电影肯定吃了好多广告费吧。 为首的巨大军舰开始蓄能，怕是几秒后，眼前一切都寸草不生，对面红发女子说了声“我们走”，军装女随即一脚把男主踢到边上坑里后消失在原处。 不过这好像触发了什么，男主摔下来后，短剑染上了巨人的黑色，男主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在抓住剑时手也被粘了上去，他想挣脱开也来不及了，从手开始，全身被涂黑，变成了黑人一样，不过黑人还有眼睛和牙齿是白的，男主就没有一个地方白的，啥都变黑了。 似乎感觉男主不对劲，这些人炮火全部朝向男主，本来还以为那些人是来帮他的，搞到最后却成了敌人，但一轮攻击后只有巨大的烟雾，根据有烟无伤定律，在烟雾散开后男主还好好的。 大概，毕竟他现在成了个动不了的黑人，而且攻击无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伙只好退下去，但肉眼可见的巨人竟然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到男主体内。 就在我觉得有些没劲时，吸收速度猛地加快，我一分神，那短剑就爆发出冲天黑光，男主身上黑色也全部褪去，就眼睛还是纯黑色的，天地也为之惊变，一缕波纹从远处而来，扫过大地，但男主眨了眨眼，就恢复了常态。 下一刻，男主看向之前撤走的咕哒，咕哒大喊着快走，然后和同伴离开了这地方，看向身后舰队们，那些各式各样的人也都不敢动，男主离开了这，找到了喜欢的女人，带她前往了深空，很快舰队也走了，这里只剩下一个巨人尸体，同时，一个ai语音响起。 “发现外来宇宙病毒，开始上报。上报完毕”。 后面黑色巨人不断缩小，画面扩大到高空视野，一个巨大的孤城立在那，接着又是星球视野，这个星球只剩下满地的褐色和海洋的深蓝，没有一点生机的样子。 最后是宇宙深空，一个小火苗摇曳着，男主正和小火苗交流着什么，空中凭空生成一个小星球，男主唤出了一个漂亮女孩的虚影后一起缩小进入了那个小星球。 最后是电影名出现，《灾变·魔之歌》。 “什么鬼！” 完全看不懂啊。 我处理器处理了下刚刚看到的画面，就最后那十多分钟，应该是男主吸收了巨人的能量，带着喜欢的人回到了宇宙里，然后那个火焰应该是中继站，或者处理台，最后把黑色的东西处理成能量，并且生成了星球，和喜欢的人到星球里了。 边上的观众也是有点迷糊，都是挠着脑袋走的，我叹口气，跟着他们出了影院。 前面有人在送糖葫芦，我摇摇头表示不要，就要往里面走，但这一晃眼，眼前出现了个熟人。 不，不是熟人，就是有过一面之缘，而且我看他超不爽的人。 “嗯？这不是范坚吗，你也在这啊”。 “哟，看起来你玩的挺开心嘛”。 第67章 恶魔觉醒 “范坚，你也过来了？” 比赛失利后，他也像是释然了，表情没有之前那样高傲，这样的他，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游戏玩家。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来，头不时转向边上的店铺。 “是啊，虽然比赛输给了你，但我还是要来玩玩的嘛，毕竟邀请函上说了这里有精心搭建，给参赛者免费享受的游戏乐园，都到这了，不过来玩玩真是损失。啊！那边有煎和牛！” 说着，他停在我面前伸出了手。 “怎么样，要一起去吃牛排吗”。 “你看我像是能吃那种东西的样子吗”。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他也愣了下，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哦，你是机器人，吃不了那些，那你要上机油吗？我家有进口机油”。 “不用了，你去吃牛排吧，我去前面走走”。 他这是纯粹没事找事，我并不想搭理他，转头快步离开。 “等下，你这是要去哪，我现在没事正好陪你一起”。 “你别跟着我谢谢”。 “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就跟你一起走走吧”。 这是缠上我了？难道说他因为前面比赛失利，要对我下绊子？ 越想越有可能，他赛前的性格是飞扬跋扈的，不可能因为和我的一场比赛就有转变，此刻他肯定在谋划什么，我最好离他越远越好。 这么想着，我停下脚步转过头，面对着他，一字一句。 “别——跟——着——我——，虽然没有让你赢我感到有些抱歉，但如果你想借此对我下绊子，我会让你明白后果的”。 “呵，太给面子了，没关系，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没有回应，我又往前面走了两步，他还是如影随形地跟在我身后。 没完没了了！ 我加快脚步，他也加快步伐跟在后面，索性我停下脚，他也一样站在了身后。 我转了个身，手搭着他肩膀往下按了按。 “听到没，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当然我并没有用多大力，也就是正常女孩子的力气，但对面范坚却是带着一丝冷笑看着我。 怎么回事？难道！ 下一刻，他身子向一边歪去，掉到了路中间用作装饰的水潭中。 同时边上传来了“咔嚓咔嚓”的连拍声，就好像有人端着相机就等着这一刻一样。 “咳咳！救命，我不会水！” 耳边传来了他的呼喊声，很快边上人就围了过来，终于，我的预感成真了，我之前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肯定是在图谋什么，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实现。 我刚才搭着他肩膀应该不在他预料中，但他装扮出我推他下水的样子摔进边上水潭，还正好被他安排的人拍下来，这样就成了我因为讨厌别人聊天而伤害人类的家伙。 “喂，你没事吧，快来人，这边有人溺水了！” “我看到了，是歌姬干的，她把那人推到了水里！” 下一刻，我被人抓住了肩膀，有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这不是歌姬吗？真是拍到好画面了，蓄意谋杀，这可是不得了的罪名啊”。 我正要回头看，边上又有人起哄。 “那不是当红偶像歌姬吗？她竟然会杀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毕竟我是工作人员，看看这个吧”。 那个抓着我肩膀的人端起了相机，大概就是刚才我听到的“咔嚓”声源头，他旁边的人大概是看到了刚刚的场景，闹哄哄地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真的，歌姬杀人了，她不是机器人吗？竟然真的会杀人”。 “不对吧，应该是制造她的人想要杀人，虽说范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个制造商显然要背锅”。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歌姬已经有自我意识了，刚刚的举动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很显然他们在比赛结仇了，这下歌姬算是完蛋咯！” 他说的没错，如果这事传出去，我确实会面临最糟糕的情况，结束自己的偶像事业还是轻的，严重的话可能会被抓起来拆解。 身后有两个工作人员，一个端着相机，另一个笑嘻嘻地看着我。 “没想到着名的偶像竟然会做出这种事，这要是传出去，你马上就会被封杀，啧啧，想想还真是暗无天日啊”。 “噗，我也不是不能当作看不到，但是，要我删掉这照片，你可要来我的公司当电影演员，至于什么电影”。 “哼哼，阿东，作为完成这任务的人，你说他们真的会让我们当男演员吗？” “老板还能骗你不成，机器人，我还真没尝试过，就怕会电牛牛啊，哈哈”。 处理器飞速运转，我模拟出了之后采取各种措施会碰到的场景，但可悲的是无论哪种方法去处理这件事，最后都注定失败收尾。 周围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啧”了声，心里无名火涌起，黑色的阴影不断蔓延，这一刻我的一切零件都好像被黑色覆盖，无比邪恶。 周围人好像有些惊慌，很快我就知道他们为什么动摇了。 “喂，你们看，她身上好像在冒黑气诶”。 “真的，该不会是里面短路了吧，喂，你们是不是偷偷往她身上泼水了”。 她们不知道，但我心里明白地很，这次事情，算是彻底把我推向深渊，让我走上了恶魔的道路，就好像之前那天使和恶魔的选择，本来我还可能不小心走到天使那，但是这次，我彻底成为了恶魔。 蓄意杀人？恶意伤害？那又怎么样，我个恶魔还会怕了这些？哪怕这家伙是自己故意跌下去的，但是再来一次，如果是现在的我，早在他跟在我身后时我就会把他头按在水里，直到他求饶。 封杀又如何，我还怕了这世道不成。 “苍天既敢遮我眼，我叫日月换新颜”。 “什么？” 我一把挣脱开后面人的手臂，他刚才还恶心地揉了揉我的腋下，这下一拉扯，他松开不及，关节险些脱臼。 “痛！喂，你想干嘛”。 “哼，那人是自己掉下去的，和我没关系”。 “什么？明明是你推下去的，我都看见了”。 这时边上传来声咳嗽声，范坚被救上来后看起来好转了点，后面这人见此便走向了范坚。 “我相机都拍到了，你看，一切都拍地清清楚楚”。 “干得好！” 范坚看向我，眼神写满了嘲讽。 “对，就是她推我下去的，我只是想和她打个招呼”。 果然，人心就是这么险恶，我原以为他会看事情发展地差不多了，至少会给我留个台阶，但此刻他却是要把我推下深渊。 机器的力量不是人类能够匹敌的，我看了看周围，很幸运，摄像头只有商家自己装的面向店铺的摄像头，所以说，拍下这一切的只有那个相机。 我迅速朝那人冲去，那人没注意到我，只是在跟范坚聊天讨论怎么处置我。 我一把抢了过来，随手弹出储存卡掰成碎块，在他还要抢时我把相机往地上砸去，这下证据就只剩下人证了。 “臭婊子，你竟敢”。 “哼，放心，我会如你们所愿退出偶像界，但将来，还会有无数个我会卷土重来的”。 说完，我转身走向厂房外，后面那两个工作人员见状，还想拿起边上长椅打过来，但我只是稍微闪躲下，同时伸出脚，他自己就被拌了个狗吃屎。 “喂！你！” 没有再多理会，现在，我要挣脱捆住我的一切，之前还觉得关于账号归属权之类的东西太麻烦，现在这东西简直是个笑话。 什么版权，什么法规，都是束缚我的鬼东西，我要凭借手中的人力和财力，彻底创建一个属于我的时代。 “这位女士，参赛人员的话，现在还不可以离开”。 “我不是参赛人员了，这个还给你们”。 娱乐车间的保安还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待在门口的他看到我后，伸出手拦住了我。 见此，我摘下了牌子丢给那个工作人员，便向门口电动车走去。 “喂！你要去哪！犯了事就想走？” 身后那些人还追了出来，我没理会，对着司机说。 “到赛场！” “现在不能去”。 “到赛场！现在就去！立刻！马上！” “啊，可是”。 在我瞪了眼后，司机还是开动了车，不敢多说什么，他很快就载着我回到了比赛场地。 下了车，我来到右边小门口，只是正要进去，又被这里的警卫拦住了。 “我是歌姬，回到这边拿点东西，别拦我”。 “现在非比赛人员不可进入”。 “闪开！” 我硬撞开他们，快跑了两步，前面就是休息室，那边的工作人员看到我过来，后面还跟着保安，她脸上满是惊讶。 “歌姬，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后面的保安大喊着让我赶紧出去，我左右看了眼，在里面的台子上放着我的手机，也没理会保安，走过去拿走了自己手机。 “这是我的手机”。 “放下它，然后离开这里”。 “我拿回自己的东西，跟你们无关”。 保安拿着警棍就要挥上来，我一闪身躲开了挥击，同时伸腿绊倒了对方，原本能把她打飞的，但目前为止，我还不太想让自己在社会上留下太差的印象。 另一个保安戒备地在远处看着我，既然他没上来，我也懒得动手，转身大踏步往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惊恐的声音，是那个工作人员大姐。 “老板，你快过来一趟，vip选手区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我边往外走，边拨通了园子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啊，歌酱，比赛很精彩哦”。 没有多扯皮，我直接说了出来。 “园子，我辞职了”。 “什么？怎么回事！” “就字面意思，发生了点事，我不想拖累你们，之后的活动我都不会参加了，也不会再去事务所，如果有跟我有关的事你不用管，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有自己的计划”。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拨打给了弗维瑟。 “喂？歌酱，难得见你主动打电话来啊”。 “我想加入你们，有什么渠道吗？” 听到我的话，她直接“诶”了声。 “诶，好突然，你想加入我们，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想加入龙组”。 “可你不是偶像吗？” “已经不是了，现在没功夫和你详细解释，马上我这个手机号就不用了。你给我个联系方式，线下的，我跟你见面后好好说”。 “倒不是不可以，总之我把我现在住的地方告诉你，你过来和我说吧，你一下子跟我说这种我也不懂啊”。 现在不可能慢慢解释了，可以预见，我的手机将会在一两分钟后被打爆，很多电话将会打进来，都是询问情况的，现在只能依靠弗维瑟，她和事务所，和研究所还有董氏财团都没有多大交集，既然我做出了这个决定，只有暂时待在她那里，迅速积蓄力量，重新出山。 “宝钢路75号1楼，你有什么事直接到这找我，我白天不在，只有晚上七点后会在，你要是到的话就在门口等下”。 “好的，谢谢，我之后这号码不用，你直接删了就好”。 “好的，龙组欢迎你”。 电话刚挂断，下一秒就响了起来，是园子的，我没理会，直接给手机调整成禁止呼入，随后打开了地图。 在之后的设想我其实早就想好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那么快来到，而且我会是这种状态。 不过现在那些事已经不能拖了，此时我已经算是孤家寡人了，之后不大可能会有事务所支援，我背后的力量只有自己，而且今天的事情肯定会在社会上发酵，我想要洗白会很辛苦。 既然如此，我必须要拖住我真正的敌人，马克塞蒙，不能让他在灯塔国顺顺利利地发展下去，把势力辐射到我这，不然我今后的道路会很困难。 既然要拖住他，那么之前想的把深潜者送过去也就。 划拉了下地图，港口是往东一直走，然后往北去。 “这不是歌姬吗，她怎么一人出来了”。 “不知道，喂，现在不允许正在参加比赛的选手进出”。 眼前就是工厂大门了，不过保安不让出去，见状我摊了摊手。 “我放弃了比赛，已经不是比赛选手了”。 两个门卫互相看了眼，像是对这种情况有些无措。 “好了，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这，等下，具体情况我还”。 “不用了，上面我已经说过了，马上他们就会打电话告诉你，我有急事，没时间等”。 听到这，他们也没继续阻拦，毕竟拦着我他们也拿不到什么好处。 我走出工厂，往东边走去，没一会一个出租车正好驶过。 “师傅，停下车”。 司机是个普通的中年大叔，有着乱糟糟的胡子，头发也是地中海，但衣服还是穿的挺干净。 “哟，你是桌游大赛选手？” “嗯，我要去宝山路”。 “宝山路啊，那边据说不安全，你家是那的？” 我点点头，正是因为不安全才要去，我现在必须要抓两个活的深潜者才行，把它们弄到国外去，引起骚乱，这样才能给我足够的时间积累优势。 “上车”。 引擎发动，车子往港口旁的城区驶去，在车子的颠簸中，我的思路逐渐明晰。 因为刚才范坚的恶意，我最好的道路被那件破事堵住了，之后要怎么走下去呢？ 脑中闪过很多想法，渐渐的，曾经觉得万分不可能的主意，开始在一条条可行的线中被编织起来。 上次出现这想法，还是在刚离开尤莉卡时，那时候把这方案作为最后的手段来看的，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战争啊”。 我摇摇头看向窗外，之前看过新闻，貌似此时灯塔国跟我国北边的联邦国关系不太好，网上也有很多对于战争的担忧，如果真能爆发，对于我肯定是帮助巨大的。 而如果再加个深潜者的话。 恐惧，贪婪，绝望会滋生求生的欲望，而信念和信仰会成为活下去的奠基石，这真是最好的催化剂了。 总之，先把深潜者弄过去，再去想办法推动战争吧。 “好了，到了，总共40块”。 扫码付了钱后我便下了车，此时外面的路人并不多，恐怕因为深潜者的传言，让这里的人都躲在家避难吧。 现在就要在这找到深潜者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找到它，趁它没变身时打晕它，然后冻起来，对了，我要先找个冷库。 这倒不是问题，边上有几个仓库，里面有冷冻库，到时候直接硬塞进去就好。 这样想着，我在这条街上走了两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传言太广了，所以龙组过来清扫过，这里已经没有鱼腥味存在了。 边上是个玩具店，只是玻璃门被锁了起来，店主也不知道去哪了。 而在店旁，就是个地下车库，在车库出口这没有一点腥味，就连平常都有的汽车尾气味，也仿佛没存在过。 抱着侥幸的想法，我走进车库里，不知道是不是没人管的原因，车库里平常总是亮着的灯也熄灭了，显得阴森森，从深处吹来的冷风刮过皮肤，带走了体表的热量。 虽然这放在任何灵异，灾难小说里，都是会出现怪物的场景，但这里可能被龙组清扫过，也还是什么都没有。 只是搜索了一番下来，并没有什么大发现，唯一有价值的车库管理房也因为锁着进不去，但因为门口没怪味，所以也不像有深潜者存在的样子。 “唉”。 叹了口气，我出了车库往边上街道走去，深潜者那么多，肯定多少有些漏网之鱼的。 这边是距离刚才车库500米的地方，相比起那条街，这边人稍微多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员流动，因此一些警察也在人群中维护安全，他们牵着狗，腰间挂着手枪，就这样穿梭在小道里，搜索着可能存在的非人生物。 看来这里也不像是有深潜者存在的样子，我又往前走去，此时天已经快黑了，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半。 周围不断有烧饭味道传来，不过我不是人类，倒是没什么感觉。 等等，现在是人们回家的时间，外面流动的人员也少，如果深潜者这时候出没，被发现的概率也会相应降低，如果我是深潜者，我现在要去杀人，要么现在行动，要么深夜行动。 想到这，我选了个小巷，避开警卫，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这里行人并不多，大概三四分钟才有个路人经过，我等了十分钟，并没有深潜者出现。 正在我考虑要不要换个地方时，一缕鱼腥味飘过。味道很淡，很难闻出来。 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此时风向是东风，味道来自边上的民宅。 我小心地蹲在窗前，这里拉上了窗帘，关上了窗户，灯也没开，但能听到深潜者在里面对话。 虽然换任何一个普通人来听都听不懂说的什么，但我硬盘存有之前研究所的翻译成果，还是能听明白。 “万能的大衮，请给我们指引”。 “请给我们指引”。 听起来有个带队的深潜者和三个普通深潜者，竟然有四个，看来不能正大光明进去了，必须要引出来。 “半小时后开始屠戮时刻，之后往北方转移，不可变身，除非受到致命攻击，受伤后往东方逃跑”。 “衮门”。 我想了想，便跑到墙边，用深潜者语言低声呢喃。 “大衮来了”。 说完，我后撤到墙边，那些深潜者肯定会出来寻找，等它们分散后，我就找个落单的偷袭。 第68章 港口的检查站 不知道是深潜者天生智力不高，还是我这方法确实简单无脑且有效，那四个深潜者跟我预想的一样，嘀咕了句“宫哥吗？你怎么不过来”，就四散开了。 真笨。 心想着，我跟在一个看起来最弱小的深潜者后方，它绕到了屋子后方，进到了其他深潜者的视线盲区，而我，翻过边上墙壁，来到它前方墙角等待着。 将脚下的小石块往远方扔去，它听到了声音，转身快步往那里跑去，而在经过我身旁时，我挥起路旁的大青砖往它脑后砸去。 “乓——” 沉闷的撞击声在夜色中传地很远，手中青砖碎了，而没来得及变成鱼人的深潜者，也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它的伙伴肯定马上就会过来，我现在必须马上带着这家伙离开这里，而且深潜者的恢复能力很快，想必昏迷的时间不会很长，我要趁着不多的时间抓紧给它冻起来。 抓着这远比预想中重的家伙，我飞快往街道跑去，就在之前街道那的冷冻食品店，那里就有氮气。 “渣忑盖丝乱恁挠死荧爬搜刺”。 一声恐怖地，带着仿佛在深海鸣叫的话语传了过来，听到这声音，边上的住户恐怕不会睡个好觉了。 那些深潜者追着声音发出的位置跟了上来，我提着这倒霉的深潜者也跑不快，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嗯？自行车”。 路边有个上锁的自行车停在那，如果用它，速度估计能快一点。 我在路边捡了个砖头，使劲往锁扣连接处砸去，如果是普通人可能要砸好一会，不过在机械力量的帮助下，我只用两下，可怜的u形锁就被扯了下来。 “哐——” 把锁扔在一旁，我回头看去，已经有深潜者出现在转角处，它也看见了我，加快脚步往我这跑了过来。 应该是有所顾忌，它没有变鱼人，如果这样我倒是不怕，直接抓起脚下的倒霉蛋骑上自行车。 “怎么骑来着，算了，先甩开身后那家伙再说”。 之前没骑过自行车，现在这不是能好好学习的时候，我一只脚架着眼前这家伙，另一只脚蹬着地面，很快就出了小巷。 骑了没一会，远处的道路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路人，特警带着军犬行走在人群中，如果我不马上离开，恐怕分分钟就会被那些人发现。 身后的深潜者也藏了起来，我见此，扔下自行车往边上院子翻去。 把深潜者甩进院墙，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加快它清醒时间，我随后也翻了进去，这家人在房子里恐惧地看着我，其中一人拿着手机，估计在报警，但我没空理会，又把深潜者甩出了院子。 在翻过两个院子后，前方只有行人了，大概特警还没过来，我见状，放下深潜者来到了街道边。 “滴——滴——” 一个电瓶车朝我行驶了过来，车上是个大姐，看起来三十多岁样子，我也没和她客气，在她要朝我撞过来时，我侧身躲开了她的撞击，一掌将她推下了车。 “哎哟——” 对付这种人也不需要客气，我扶正电瓶车，转了转握把。 这种东西操作很简单，而且不需要特别注意平衡性，我试了下，很快就熟练了这车的操作方式，随即往回开去，来到倒在地上的深潜者旁，一把把它提到膝盖上。 “走了，送你去冰库了”。 电瓶车绕过刚才人流密集的住宅街道后，迅速往之前商业街道开去，没三分钟，我就转进了街道口。 按着记忆来到了冰冻食品批发部前，我踹坏了卷闸门，一把把门提了起来。 房间里还有电器待机的光亮，这里的电没断，我把身体的全息灯光打开，很快就看到了冰柜。 回头提起深潜者来到冰柜旁，打开冰柜门将它跟肉塞在了一起，但让我有些担心的是，就在刚才，我感觉它手好像抽动了一下。 “唔，这里应该有的，我之前还在店门头上看到的”。 我四下看了看，很快就在店面后方看到有瓶装液氮，这样的话问题不大。 把管子连上阀门，我把液氮搬到冰柜旁，迅速拧开开关，很快，氮气从管子喷出，吹了深潜者一脸。 “哈哈，嘿嘿，冰冻深潜者，不知道那些家伙看到深潜者会怎么样”。 原本即将醒来的家伙脸部已经被冻住，这下在化冻前，估计是不会醒来了，虽然有条件再去抓一个一起送过去最好，但这种事我真的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这次能成功完全是侥幸，要是没有那辆自行车，如今我恐怕已经被迫丢下深潜者逃跑了吧，或者最开始那个院子，那家人如果不是报警，而是大喊的话，我恐怕正在被特警追着跑。 “这个送过去，然后就是准备见面会了，不知道那些家伙还会不会举办，不过没有实际证据，那些粉丝应该不会相信吧。而且先不说那些人怎么想，我还不知道在哪开呢，得想办法联系上那些人才行，而且钱的问题”。 眼下新建个研究所是头等大事，然后把剩下的机器人从董氏财团弄过来是第二重要的，但这两个1需要财力，2需要人缘。 等下，说不定龙组可以。 看着已经完全冰冻的深潜者，之后就是弄个箱子装起来送到码头集装箱里了，而能长久提供冷冻效果的东西，这里也有。 “冰柜，冰袋，这样应该就行，好家伙，你马上要跨国旅游了，真羡慕，我都没出过申城和钱塘”。 把一袋袋冰袋放进冰柜里，很快新问题又出来了，那就是要怎么把这个重达200多斤的东西搬到码头，之前的预想是用汽车，但要去哪找汽车来。 还有，怎么搬进汽车。 “唔，过来的时候街上没看到车子啊，不过倒是有看到个地下车库，那边应该有车子”。 嘟囔着，我跑出门，不过临走时还是把卷闸门拉了下来，为了避免招人怀疑，现在还是先小心点为好。 地下车库并不是很远，我小跑着很快就到，根据印象里保存着的数据，这里我之前瞥了眼时是有看到个商务车的，就是不知道油还有多少。 “啊！有了！” 在车库中间，那辆黑色suv正停在那，我打破车窗翻了进去，来到了驾驶室。 如果是普通人现在只能到处找钥匙了，而且多半一无所获，但我之前无聊乱看乱逛网站时，有看过怎么激活没有钥匙的车子，而在这方法视频里，就有这些操作。 我扯开了方向盘上的皮套，里面点火器正嵌在方向盘主体上。 关于用点火器发动汽车的技巧如下，只要把地线火线和点火线接在一起就行，而且这汽车比较新，线上已经标注好那三个线位置了。 拿起点火线和地线火线一起交火，这瞬间车子就启动了，我把点火器装了回去，踩下油门开出了车库。 那边还没有警察过来，但事情弄地不算小，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可能在下一刻特警就会出现在商业街那，现在动作不能慢。 批发部里有小推车，但一个人要把冰柜抬到推车上还好，但从小推车抬到suv上还是有些勉强了，而且这个过程中我手部皮肤很有可能会被冰柜边角划破，必须要想别的办法。 “如果有叉车就好了，唉，算了，先把人弄出来”。 我打开冰柜，把冰袋和深潜者搬了出来，我四下看了眼，周围并没有能装下深潜者，又有保温功能的东西。 边上有木条箱，但那个保温性很差，估计一晚上冰就化完了。 我往里面走了走，叉车没看到，但看到了个有意思的东西，那东西靠在墙边，在此时的我眼中，就好像救星一样。 “唔，滑梯，太好了，加上旁边的板车”。 这滑梯是用来作为大卡车和路面的过渡使用，货物从大卡车车厢下来，经过滑梯送到路面上，再推进店里的，平时都是大卡车自备，也不知道老板是不是吃过亏，在店铺后方放了个这个东西。 把滑梯架在suv后方，我把搬到小推车上，先把冰柜推了上去，之后又回来把冰袋和已经冻住的深潜者推到suv上，又塞回了冰柜中。 “好了，这样至少能保证两三天内不会化冻，之后到了漂亮国，那些人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关上车门，估计现在太晚了，特警全力巡逻住宅区了，这里没人他们不会来，我上了驾驶室，直接把车开往港口，现在天完全黑了，正好是行动的好时候。 按照印象里的方向，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咸湿的海风开始吹来，带有微微潮气，我皱了皱眉头，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远处能看到港口了，汽笛声随海风飘了过来，在这就能看到申城港口的万吨巨轮，接驳船不停地在岸边与浅海来回行驶，带过去一批批的货物，我的目标，就是放的最远的集装箱，只要把这冰柜送到集装箱里。 但在前方不远处亮着灯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大检查站，在检查站前有门卫和岗哨，不太好近，边上又有铁丝网，翻是翻不进去的，即使想给铁丝网剪开个小口，虽然人能进去，那柜子也进不去啊，而且后面的搬运就非常困难了，而且还有被发现的风险。 后方有汽车驶来，我回头看去，是个大货车的样子，我心里一动，办法这不就来了。 但拦下这辆车已经晚了，只有等下一辆了，等它开走后，我把汽车停在路中间，还把后备箱里除了冰柜的乱七八糟东西，比如三角牌啊，垫子啊，千斤顶啊之类散在路上，随后躲到了边上草丛中，不久后，远处又有个大货车驶近。 似乎看到了前面路况，大货车停了下来，驾驶位是一个小哥，除了他之外没别人。 他看到路中间的车子，嘴巴动了动像是在骂人，随后，他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好机会！ 我猛地蹦出来，大喊了声“德玛西亚”，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拳头砸向他脑门，不出所料，他直接晕了过去。 “我为什么会这么喊？算了”。 大概是之前玩的那电脑游戏的影响吧，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到一边，我把冰柜从suv卸了下来，随后把这辆车推到路边，又把杂七杂八的东西清理走，这样尽量不让别人起疑心。 把小哥也拖到路边草丛里，我换上小哥的外套，随后把货车车厢打开，里面是一对木头箱子，剩下的空间不多，但把冰柜塞进去足够了。 这大货车里有滑梯，我取出来架起来后，把冰柜推了上去，之后关上了门，去到了货车驾驶室。 希望之后能够顺利，不要出意外。 第69章 郊区的萤火 车子迅速发动，前面不远处就是检查点。 我把帽子从车座抽屉拿出来，把长发收进帽子里，本来是为了防止对方问话的，不过看来是我多心了，检查点里的人都没理我，直接打开栏杆放车子进去了。 轻吐口气，我左右看去，这里是四车道，右边车道中间用交通锥做了隔断，往里面去就是港口了，在左边是汽修厂，不过灯全部是灭的。 我往右开去，在车道前方，一长排的货车等着卸货，驾驶员搬出小凳子坐在路边，抽着烟聊天，估计还要不少时间才能结束。 还有一段时间啊。 有些郁闷，本以为能够直接开进去的，然后找个角落往超大型集装箱里一推，现在看来计划要改变下。 我停在前车后，那些人奇怪地看着我，不过我没理会，来到车后方，打开后车厢爬了进去。 眼前就是两个中型集装箱和一个冰柜，冰柜大小能够轻松放到中型集装箱里，不过我没集装箱开启工具，没有办法把它塞进去。 有什么办法能够蒙混过关，把它送进那个超大集装箱呢，我不知道这里的流程，总之先进到里面再说。 看了眼冰柜，这冰柜是带锁的，自己已经把它锁上了，不怕那些人检查。 正在我发愁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个浑厚的男声，吓了我一个激灵。 “喂，张老弟，要帮忙吗？” 张老弟？估计他是说这个车主吧，我之前也把身上衣服换了，虽然车厢有小灯，但不是很亮，此时从背后看我，会认错也正常。 我退到车厢门前，跳了下来后看向眼前那人，差不多四十多岁，脸上不少皱纹，但眼神还是有精光，看得出来精神似乎挺不错的。 这人看到我不是那个驾驶员，也是吓了跳，不过刚要开口，我赶紧比了个“嘘”。 “张小开身体不舒服，找我来替他上班，这事你可别说出去”。 “女人？你是她的？” “我是他表妹，住他家附近”。 那人似乎是恍然大悟一样，仰头“哦”了下。 “哦，表妹啊，有那么好的表妹都不告诉我，亏我还把他当小弟”。 应该是混过去了吧，哈哈，多亏我上车时看了眼放前面的驾照。 “你这是在查货吗？要帮忙吗”。 嗯？这应该是个机会，我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但他们应该可以。 “嗯，我有个问题想问”。 “什么，你说吧，如果是有关这行的，我不知道的别人也别去问了”。 “啊哈哈，是这样的，我跟我朋友说要送货去灯塔国，她让我顺便捎个东西过去，路费之后付，我就把货带上了，不过现在怎么寄过去啊”。 “这样啊，这不是很简单吗”。 他看向车厢里，那个白色冰柜就摆在一边。 “这里面是什么？” “是鱿鱼干，说是自己特制的，寄给灯塔国的亲戚吃吃”。 他似乎有些疑惑。 “既然是鱿鱼干，为什么要冰柜？”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肯定有原因吧”。 眼前这老男人也没再问了，而是直接说了。 “行吧，你把你哥的工作手机给我，我直接在上面下单了”。 工作手机，大概就是放抽屉的那个吧，我下了车厢，回驾驶室把手机递给了他，之后他打开了什么软件，一通操作后，问了我基本信息便说道。 “寄到灯塔国纽约市中央大道117号2室是吗？号码142***24，寄出地申城宝钢路12号，号码139******22”。 “对，非常感谢你帮忙”。 “好吧，邮费总共1655，你付吗？” 好贵！ 但没办法，都到这了，再怎么样也必须要付啊，我心虽然痛，但为了将来的目标，这点钱。 挣扎着从口袋掏出手机，我打开支付软件扫了1655。 “好了，你再把前面出条的那个机器拿来，把条贴上去就行”。 “哦，哪里有条”。 老男人又把另一个机器接过来，操作了下，打印出了个便签，贴在了冰柜上。 “这样就行，之后你就这样送过去就好”。 心好痛，我的钱。 此刻前面传来喇叭声，好像前面路通了，老男人往那看了眼后说。 “还有什么事过来喊我就行，我就是前面那辆的驾驶员”。 “好嘞，谢了哥”。 他似乎很满意这声哥，哼了声往前走去，很快前面的卡车就动了起来。 之后的路就很通畅了，等也没等那么久，很快我就开了进去，里面就是港口边缘，旁边一个个巨大的集装箱放在港口边，几十个叉车在泛光灯照明下不停工作着，而我在一个工作人员指引下停在了路边上，马上，两个叉车就开了过来。 虽然他们很惊讶为什么会单独有个冰柜在车厢里，但上面贴了物流贴，他们也没问，直接又喊了个叉车过来把它送到另外的中型集装箱里，见此我放下了心，在看到它被装进去堆好后，其他的就简单了。 “喂，你快走啊，别挡路”。 “哦，好”。 刚才看着那边出神，我没注意到边上工作人员比的离开的手势，听到那边催了，我赶紧踩下离合器，挂好档离开这里。 把车停在港口外的停车场，我又偷偷溜回到港口旁，开玩笑，没看到那集装箱送到船上我怎么可能放心？ 不过卸货地外毕竟有检查站，我刚刚已经把车子开了出去，此刻再进去也不好进，只能跑到外面的不远处的旅馆那，那个旅馆有三层高，在第三层正好能看遍整个卸货场和吊车。 我走进旅馆，直接上到三楼，在三楼过道窗口处，俯视着那港口。 看着卸货地那叉车来来往往，把一件件货物送到那中型集装箱里，中型集装箱又被装进巨型集装箱里，最后被吊车吊到货轮上，到此刻，终于，我的冰柜进了集装箱，上了轮船。 “呼——” 这下才是真正地松了口气，把冰冻的深潜者送到灯塔国，至于它能不能发挥作用，就看它自己了。 心里有些忐忑，但只能坚持走下去，我靠在墙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路。 事情已经开始了，那么就看后面发展了，而且之前在等货物卸下来时，我有听到电台里在讨论实时军事，现在的国际局势进一步恶化，联邦国和漂亮国开始有了局部冲突，但还是有所忌惮，如果没有什么关键因素，还会慢慢这样试探下去。 “关键因素啊，如果有了那个，说不定就能引发战争了，这样我就有了崛起的机会”。 站起身，我下楼往停车场走去，此刻先去弗维瑟家看看，如果有可能，我会借助她那的渠道和德意志皇室进行沟通，但是这过程需要我慢慢摸索。 又回到货车上，我继续驶向城郊，她住的地方离港口很远，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好在这车子油够，在一个小时后，我来到了她所在的街道旁。 停下车，我避开摄像头走了十多分钟，因为我开的车子其实算是赃物，被发现是我开的话会引来一堆破事，虽然现在身上已经麻烦一堆，但不能够给弗维瑟带来麻烦。 在街道角落，我换回自己的衣服后，把之前的帽子和衣服扔到垃圾桶里，随后来到了弗维瑟家门口敲了敲门。 等了半分钟，门里传出了个电子音。 “你是谁”。 “歌姬，来找你投靠了”。 门开了，弗维瑟有些疲惫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似乎有些日子没好好休息了，她眼下有些肿胀，面色也不太好看。 “抱歉，这时候还来打扰”。 “没事，我也没睡，你现在什么情况，不是在偶像界混地还不错吗？” “一言难尽，总之先给我个地方让我充个电吧”。 之前因为进行了剧烈活动，而且还加快处理器的运行效率而消耗了不少电，现在只剩下30的电量了。 在她的卧房，我接上了插座，随后坐在凳子上看了看四周。 “你这个地方真老旧呢”。 “组织给的，有的住就不错了，你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 “好吧，你应该知道申城桌游大赛吧，就是在赛后”。 看她有些着急，我也没再跟她聊这地方怎么偏，怎么老旧了，直接把桌游比赛后发生的事和她讲了，当然把深潜者送出去的事还是略过了，不然估计她会把我赶出去。 听到我的话后，她揶揄地说。 “没想到你会碰到这种人，而且还对他同伴出手了，我还以为你会按照机器人三定律来”。 “我的设计者可没给我加这些限制”。 她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阴森，还有些邪恶，她低低地说。 “你知道我们组织对机器人伤害人类怎么处理吗？” 好家伙，这是要拿我开涮，这玩笑可不禁开啊。 “别，我还指望你收留我一阵呢，我可不想那么早被报废”。 “哈哈，开个玩笑，不过之后你打算怎么做？既然你不打算在偶像界混下去了，要么来龙组帮忙吧”。 “谁说不打算混了，只不过还没到机会，而且我还有别的打算”。 “别的打算？” 看她好奇地看向我，我也把之后的打算说了出来。 “你应该知道钱塘研究所吧，就是被莫名废弃拆掉的那个”。 “就是制作你的那个？我知道，而且我还有一些内幕消息”。 “内幕消息？是什么”。 她有些得意，嘴角扯着，腿也架了起来。 “当时下命令拆研究所的，我们龙组收到了些消息，就是下命令拆除研究所的人，你猜猜看是谁”。 “是谁？是人类中隐藏的异族？地底人？” “你竟然知道地底人？” 她好像很吃惊，我耸耸肩，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地底人其实早就存在了，我们组织也有相关资料，不久前在调查深潜者还遇到过两个，不过对方还算好交流，和深潜者不一样，你竟然知道它们的信息，真是小看你了”。 “我也是看相关书籍才知道的，之前举办演唱会好像遇到过，不过对方好像不是很友善。好了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所以研究所那到底怎么回事”。 弗维瑟伸了下腰，随后轻轻地说。 “不是地底人做的，说出来你可能会有些不可置信，不过却是真的”。 “难道？” 弗维瑟点点头。 “是董氏集团”。 我心里沉了下，原来他们在接触我后就开始打那些主意了。不过为什么要破坏研究所呢，难道是想要独占机器人开发技术？ 也就是说当时我哪怕不动手，资料和机器人也是在他们手中，而我的加入也只是让他们演一场戏给我看？ “还好”。 “什么还好？” 听到我感叹，弗维瑟疑惑地看向我。 “还好我当时聪明，把资料拷贝过来后就把原来的都删了，不知道此刻他们的表情怎么样啊”。 “你意思是？” 我笑了笑，恐怕当时我走后，那些人发现电脑里资料都是空的，恐怕肺都要气炸了吧。 弗维瑟也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愧是你”。 这时我突然想到件事，随即问弗维瑟。 “不过在之前我去的时候遇到过四足变异怪兽，你们有没有什么头绪”。 弗维瑟摇摇头。 “没有，我们组织有过去探查，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除了那些深潜者活动的痕迹”。 听她这样说，我低头沉思着。 “那东西很特别，我还和它近距离战斗过，攻击性很强，而且不是什么已知的生物，我想，应该和克苏鲁有关”。 她应该也懂我的意思，也沉默了下来，我见此继续说。 “在这之后，我打算重建研究所，把那些东西都弄回来，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你是说？” “我想要把被董氏集团带走的机器人拿回来”。 第70章 董氏财团的背景 “关于董氏集团，组织也有深入调查的想法，具体不能和你多说，但关于表面的部分，我可以和你解释下”。 “你的意思是？” 我一下子有点不太懂，但她后面的话让我心迅速沉了下去。 “根据之前的一些调查，怀疑董氏集团可能和海底宫殿的势力有联系”。 “你说的海底宫殿，难道是？” “嗯，就是深潜者它们背后的势力”。 虽然我有把他们背景尽量往不可能想到的地方靠，什么部长啊，厅长啊，甚至一把手都可能是他们的靠山，但无论怎么想，哪怕让我处理器运行一整个晚上，我都不会想到他们竟然和海底那些人有接触。 不对，也不是不可能，其实是我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思索，仔细把我目前掌握的线索串联起来，首先董氏他们在钱塘，距离申城并不远，其次他们也算得上关系网广阔了，有不少在军政界相关的靠山，更何况他们还有很多跟神秘学有关的领域有涉及。 所以他们可能在超出我预料的时间前就跟深海势力有来往，并且借助他们达成了不少目标，至于目的，我不知道，不过多半是让深海帮忙达成些人力难以做到的事吧。 看到我面色凝重，弗维瑟有些疑惑，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之后我们会对董氏集团展开行动，你不是说想拿回机器人吗？到时候顺利的话，我们在清扫他们势力时也会顺便拿回来的，但能不能到你手里我不知道，你最好能准备相应价值的物品”。 看我点头表示能接受后，她继续说。 “这次我算是泄露秘密了，这些你万万不能和别人讲，到时候行动失败了，查到是我们泄密了几条命都不够砍的”。 “我知道”。 弗维瑟又坐了会，看到没什么好和我说的，便起身，走向房间门。 “那我先去休息了，后面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目送她离开房间，我便靠在墙上想着之后的事，关于董氏集团，如果它真的和深潜者那边有瓜葛，那申城的事多半也和他有关，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引起战争？不像啊，还是他们想颠覆这个国家？他们的势力有没有辐射到龙组那？ 不，应该还没到龙组那里，不然不会让龙组清理干净大半个申城，说起来能让龙组的人开始动手，也就意味着董氏那露出了尾巴，而计划失败了，或许此刻他们内部也出了点问题？ 脑海里又闪过在董氏那待的一段时间的故事，虽然对三妹感到遗憾，但现在也不是为人家操心的时候，如果有后续了，再问问弗维瑟那边的结果怎么样再考虑吧，而且那么大财团，不可能一点后手不准备，说不定吃瘪的还是龙组也有可能。 换个角度说，假设龙组成功了，购买机器人的钱也是个大问题，除非我用黑客手段从别人那黑来资金，否则真的很难凑到跟机器人等价的钱。 想到这，我心里已经有个大概，之前黑到董氏服务器那，瘫痪了整个董氏的后台，那么再用黑客技术弄点钱到我账上也不是问题。 之后的路线大致规划好了，也就是首先不要脸地去问董氏要钱，然后买下被龙组清扫后拿回来的机器人，而要是龙组失败了那自然没的说，得想办法把战争打起来，我再趁机复出，而在之前我最好能去到董氏那把机器人夺回来。 也就是说，最好的路线就是龙组那胜利是吗？我要想想我能做什么。 我看向窗外，周围没什么异常后便关上了灯，切换到待机模式。 这一晚安然过去，到了早上，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电也充满了，我收起电源打开了门，弗维瑟正穿着机车服，她听到开门声后回头看向我。 “我现在去组织那，门我直接锁上了，你要出门的话就和我一起出去，不出门就一整天留在屋子里”。 今天应该没什么活动，哪怕我突发奇想要去董氏财团那，暂时也不知道从何下手，而且还会引起龙组的怀疑，还是不要多做什么事好。 想到这，我朝弗维瑟点下头。 “嗯，今天我就待在屋子里了”。 “好，我房间你别去，其他哪里都行，我走了”。 说完，她出门后就把门锁上了，很快一阵电摩声传来，她没几秒就离开了这里。 我四处看了看，门口这就一个鞋架，上面有拖鞋和短靴，运动鞋，休闲鞋。 房间里是一张桌子，三个椅子，应该是招待来客用的，边上还有两瓶酒。 客厅角落还有个路由器，上面的灯一闪一闪，应该是能上网，我还带着手机，等下可以用无线上网，看看事情发展地怎么样了。 “不知道舆论怎么样了，那个倒霉的范坚，真的跟名字一样贱呢”。 不自觉地咂了咂嘴，我往里面走去，右手边是卫生间，弗维瑟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异味都没有，虽然我用不上，但她真的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啊。 对面是厨房间，门口放着垃圾桶，里面有个小冰箱，冰箱里只有些冰饮料和速冻水饺，水槽和锅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感觉她不像是个喜欢自己做饭的人。 最后是仓库和她的房间，虽说叫仓库，里面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至少我昨晚待了一晚上，没感觉到空气潮湿和灰尘多，反而这里特别的凉爽，边上有些箱子，我摸了摸，里面估计是书本之类的，还有就是角落的柜子，上面没上锁，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套防弹衣和刀具。 仓库对面就是她的房间，门锁着，我也进不去，索性就拿出手机坐在了客厅里。 “对了，我不知道wifi密码”。 这下郁闷了，虽然这信号满格的名为“姐的大宝贝”的wifi可以确认就是弗维瑟的无线，但她早上走的时候，我没问她密码是多少，等她回来几乎要晚上了，这中间的一整个白天，我总不能全程待机下来吧。 去看看有没有写密码，我记得之前在765事务所的时候，好像就有人不知道密码，直接去翻路由器的。 我来到路由器旁，翻了翻它底下，跟我印象里一样，路由器底下有个标签，上面有写路由器名字和密码。 “嗯，tplink5542，这名字也不对啊，密码也不对，什么嘛！” 遗憾的是，虽然上面有写名字和密码，但都不对。 “试试看她名字，fuweise，不对，密码必须要八位啊，她的出生年月日多少来着”。 翻遍了硬盘里所有信息，但都没有记录弗维瑟的生日，叹了口气，我放弃了。 干脆等她回来算了，就这样待机吧。 正这样想，外面又传来了机车声，不一会房门就被打开了。 “呼～呼～，我的报告，我的报告”。 弗维瑟似乎忘了带什么东西，急匆匆跑了回来。 “弗维瑟，你这wifi密码多少啊”。 “fletcher，f.l.e.t.c.h.e.r。我走了”。 好吧，跟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又匆匆忙忙骑上机车离开了，我看了眼门，她又锁上了，我叹了口气，找了个凳子坐着连上了wifi，而我正要打开浏览器时，外面传来了阵敲门声。 我本想应声去开门，但感觉有些不对劲，便蹲在了门旁。 外面传来了低语声，来人似乎是两个上门调查的警察。 “这家人不在”。 “应该是，这家不问也没关系，住这的人我知道，是天上人”。 “天上人，你是说？” “是很上面的人，我们够不到的那种”。 “那为什么住这？” “不知道，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吧，反正和我们没关系，别惹就行了”。 声音渐渐远去，我不禁松了口气，要是刚刚应了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我拿着手机回到仓库，把声音调小后，这才放心看起来。 浏览器已经打开了，我打开收藏夹，照例去试着开启研究所论坛，可惜还和以前一样，网站404了。 “唉，真就人员全部消失了啊”。 对论坛有些怀念，那个以前真的是帮了好大的忙，本来有机会，还想用自己赚的钱请他们去上海老饭店吃一顿呢，事到如今，一个人都见不到了。 有些感慨，我又打开了弹幕网站，迎面第一条就是765事务所经营的我的官方号的消息。 “对于网络流传的伤人消息，我公司正在和相关店铺进行核实，请大家切勿传播，同时该账号暂停更新，具体时间未定。相信这次风波过去，大家还能看到那充满活力的脸庞。765事务所”。 “连人都跑了，还更新个啥，找替身吗？” 有些想笑，又有些悲伤，董氏财团的插手，加上桌游店的事，无论哪个，对这企划都是毁灭性的打击，这次两个一起来，这名为歌姬的账号已经可以注销了。 不，如果归属权能到我手上，我有信心能重启账号，但在董氏财团手上，只能成为纪念账号了。 点开评论，最顶上一条还是感动到我了。 “我从歌姬出道以来就关注你们了，我不相信歌姬会无缘无故伤人，更何况对方还是臭名昭着的范坚，我相信歌姬，我会一直等着你回来，发布新的视频，开新的演唱会，回到大家眼前，告诉大家，你依然是我们心中的白月光，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底下有40多条追评，有很多不明情况的在询问，也有给出解释的，也有赞同这用户的，我点了下评论，在下面写到。 “我也相信歌姬，她不会就这样消失在我们眼前，我等着她浴火重生那一刻，一定会给我们个惊喜”。 发送完后，我往后翻，前面三个高赞评论都是期待我回归，或者说不相信我会主动伤人的，后面的就是要销毁我这种机器人。 “不管怎么说，会伤人的机器人还是不要存在在世间，毕竟今天敢伤人，明天敢做什么我都不敢想”。 下面的评论有为我说话的，也有支持销毁的，看完后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在当时那件事发生时，我是真的萌生过把范坚就这样干掉的想法，当时我确实有那么些后悔，不过后悔也不是对冒出杀人这个念头的后悔，而是为没能力处理好场面而后悔，如果一瞬间就能把他们记忆全部抹除，或者干脆直接就把这里炸了的话。 下面还有个评论说的没错，机器人不是人类，是没办法对人类产生理解和共情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评论影响不了我以后的计划，我注定是要走上恶魔之路的，哪怕上面埋着无数人类的尸骨。 下面还有些吐槽视频，无非是说机器人的属性，原则，该为人类服务而不是伤害人类，这样的机器人应该回厂重做之类，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我是人类，我也支持这样，但很可惜，我不是人类，我也不会认可他的说法。 看了些其他的相关视频，目前来看，我的粉丝依然还有不少，哪怕这样的事曝光出来，还有不少人愿意相信我，这样看来，我的复出计划必须要加快脚步了。 我记得之前巡演时，后援会有说要开一个集会，那时候不知道时间，但我通讯软件里有加那个群。 说真的，我现在并不想打开vx，因为我个人号和公司号是一起的，也就是说只要我打开，就会看到很多公司里的人来找我问事情。 但群号还在里面，看了眼后就把这号注销吧，之后再申请个新的。 点开vx，一瞬间“叮咚”声响个不停，手机屏幕里，一整页都是红点。 最近的是“园子”，她说她已经去了董氏财团，其次是“运营李萌”，她说她找了新的公司应聘运营，就等我这研究所开起来，她好过来。下面就是公司的其他职工，多少带点责备性质了。 打开群，记住了群号，我把签名改成“账号已注销，本人会闪电般归来”后便注销了账号，重新申请了个，在申请加群后三秒钟，管理员就同意了。 “那么快？” 我发了句疑问后没人理我，这后援会群里，大家都在讨论明天穿什么，带什么东西。 明天？ 我看了看群公告，上面说明天下午三点，在废旧工厂东边广场开展线下见面会。 明天下午三点？还以为要一周左右，废旧工厂？是因为桌游店的原因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明天都得去一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有钱人，能募到一点算一点，开研究所需要的钱可不是七八位数就够的啊。 而且退一步说，即使没募集到多少，在人群前露个面，也好告诉大家自己还没放弃，多少给粉丝点支撑下去的信心。 我正这样想，群里一个名为“小小三妹”的人让我想起了什么。 董氏财团吗，既然他们接收了765和机器人，背后也有深海的势力，不觊觎我保存的研究所资料是不可能的，那边也要小心啊。 第1章 穷苦的黑猫 这里是百希那。 嗯，并不是一个很普遍的名字。 别问我为什么会起这个姓，为什么会叫这个名，我从小就经常被别人这么问，已经有点厌烦了，而且原因我也答不出来，因为我父母从没管过我，在我高中后就把我往外面一丢，连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自己赚，我和他们都没怎么说过话。 “喂，别说我很可怜，不然我宰了你哦”。 “什么？你说你没说？我才不管，总之，今天你不赔我钱，你就别想走！” 看着眼前这堂舅送我的黑猫玩偶，我努力把她想象成因为怜悯而看着我的路人，想让自己有碰瓷别人的底气和信心，这种事我做过好多次了，虽然也是无奈之举，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愧疚。 “没事的，这是为了活下去，没事的，我没错，错的是我父母，谁让他们把家里钱都去给那些人”。 叹了口气，我再次看着眼前用胶带补好的破窗下摆着的黑猫玩偶，尽力把它想象成路过的带着怜悯眼神的路人。 “喂，我因为你的眼神感觉很伤心，心脏有点不舒服，你要是不给我点补偿，我就要喊人了！” 感觉不错，这样就到位了，如果这样喊，对方一定会被吓到，而多少给一点吧，再加上每个月休息日去打零工，学费多少能赚够吧。 好的，现在几点了？ 看向边上从垃圾站捡来的闹钟，那是只有前面玻璃破掉就被人扔掉的闹钟，里面部件完全没有损坏，然而就因为外面玻璃碎了就扔掉，这也太可惜了。 此刻时间是晚上六点半，差不多到去市区打零工的时间了，从这里跑到公交站就要十多分钟，等到了店里要七二十了，而七点四十就是上班时间。 “好，出发！” 换上了校服，自己身边的衣服不多，除了校服，就只有三套便服了，不过其中一套洗了，另两套太厚了，要秋天穿，目前只有校服能穿出去了。 打开门，对面阿婆正在洗菜，看到我时她招呼了声。 “小那，又出去打工啊”。 “嗯，阿婆我走了”。 “你这家伙真积极呢，我家侄女能有你一半勤劳就好了”。 我只是笑了两声，自己这是被逼地没办法啊，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到时候自己就好去找全职了。 到了公车站，运气不错，十分钟一班的车现在正好到，自己拿公交卡刷了下，心里还是蛮心疼的，这一下一块五就没了，但没关系，再过两天，两千的兼职工资就下来了，自己又有钱度过这个月了。 由于自己这趟车是往市区的，因此哪怕现在是晚高峰，去市区的车反而人不是很多，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花两百块买的二手老款安卓杂牌机看了看，并没有短信。 父母自从听说自己找了个兼职后，一开始还是劝说自己放弃工作，去那所谓“教会”去帮忙，自己直接拒绝了，并且当着众多“教会”人的面说断绝关系，他们才消停，但自己还是希望他们能回头，别再继续错下去了，哪有把聚众银鸾当成日常的正常教会啊。 “唉，要是他们能跟那个堂舅一样，努力一下，继续做之前的工作，说不定就能过上小康生活了，也不知道毕业后那个堂舅会不会同意我去他那去”。 我把手划了划，落到一个叫“百都古”的人上，这人就是我的堂舅，据说从小他父母就给他买了计算机，然后他靠着天赋在高一时就开发出了个人第一款软件，在大学时自己申请软件专利，并获得了大老板认可，进行了融资，如今已经是某个国际企业的首席工程师了。 但很可惜，即使他那么厉害，也没有准备帮自己家庭一点忙，但没关系，他有说自己毕业后可以帮自己一把，只要自己毕业了，就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车子陆续停下来，二十分钟后，自己要去的地方到了，这里是市区边缘的酒吧街，自己就在其中一家店当服务生。 “我来了”。 看到我推开酒吧门，在吧台的老板抬头看了眼，便继续低下头玩手机，见此，我也没多说，直接去后台换职工服去。 今天生意并不算很好，人三三两两来，并没有之前的公司团建，也没有家庭聚会，所以在店铺关门，我准备下班时，就看到老板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但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服务员，所以你别瞪着我啊。 “你从前门走是吧，那我门就锁了”。 “哦，你锁吧”。 走出酒吧门，老板就把门锁了，他从后面骑电动车离开，现在晚上一点，还有一个小时末班车才停，所以慢点过去也没关系。 这样想着，我刚准备离开，目光就掠过酒吧前面，路边座椅上，那里有个方形盒子落在这。 是某个顾客落下的？ 我左右看了看，摄像头拍不到那，没事。 靠近看了眼，这是个还没拆封的电子器件，看起来值点钱，没有多想，我赶紧塞进衣服里，迅速往公交站跑去。 回去的公交站离这里不远，等到了公交站，我装作无意地看向一边，直到上了回去的公交车，我才敢拿出来。 “应该没被人发现”。 松了口气，我把这大小有半本书大，但还要厚上一些的盒子拿出来，这应该是个耳机，看起来还挺值钱的，叫什么“mimi”，至少包装上看挺华丽的，不过这是赃物，自己不怎么好处理啊。 回头找隔壁总是窝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大哥哥问问，说不定他肯要这个呢，感觉这个一千块应该能卖的，到时候自己三个月的房租就有着落了。 下了公交车，夜晚哪怕是自己这种郊区村落，也是有路灯的，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平安无事地回到了家里，锁上门，打开灯，我坐在床上看着手中这一盒东西。 “mimi，这是游戏机啊”。 之前在路上并没有看真切，因为路灯一闪一闪的，所以也没细看，这到家后再看，这东西应该是最新科技研发出来的游戏机，虽然设计成了耳机样式，但就是个游戏机。 “游戏啊，我并不喜欢玩游戏呢，不，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时间玩游戏呢”。 叹了口气，看来我并不需要这东西，果然还是卖给住在隔壁楼上，一天下来不到两次的大哥哥好了，他肯定会感兴趣的。 今天也累了，明天早上还要去学校上课呢，晚上只能睡六个小时啊。 “晚安，小黑，今天也辛苦自己了”。 第2章 班级里的倒霉家伙 耳边回荡着闹钟的尖啸，就好像地狱恶魔即将解除封印一般，带着凶狠的恶意向我涌来，睡意能量已经不够了，完全挡不住它的恶意。 “唔，可恶！” 恨恨地咂了咂嘴，我翻了个身，抬起手挡住照着我眼的阳光，今天又是被饿醒的，昨晚没有吃任何东西，事到如今已经有点头晕了。 好不容易才坐起来，闭着眼往边上水池走去，摸了摸台盆，并没有牙刷，我微微睁开眼，确定了牙刷位置后，涂了点牙膏，接着水稍微刷了刷，就吐了出来，拿着房东送的毛巾洗了下脸。 好，稍微清醒点了，赶紧去学校吧，说不定还能买到食堂的便宜馒头。 要是没赶上的话，只能熬到中午了。 紧赶慢赶来到车站，乘着公交车来到学校门口，现在距离第一节课还有五分钟，门卫看到是我，也就把小门打开了，我赶紧跑了进来，往食堂赶去。 很可惜，食堂门关了，而在我就要转头去教室时，上课铃也响了。 “糟糕！” 如我所料，第一节的语文课，老师看到我迟到了，劈头盖脸把我骂了顿。 “你又迟到了，唉，让你爸妈来是不可能了，但你怎么才能听话呢，天天迟到，成绩又垫底，每天都不知道干什么，算了，进来吧，老老实实站在最后，别打扰别人学习”。 我光是跑到教室，脚就已经酸软了，事到如今，要我站一节课，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尽力地往教室后走去，然而还没到一半，我脚一崴，腿瞬间没了力气。 “啊！” “喂！你还好吧！” “老师，希那摔倒了”。 啊，我摔了啊。 没办法，昨天晚饭和今天早饭都没吃，还熬夜熬到一点钟才回去，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这样她就不会让我继续站着了吧，我也能好好休息下了。 只是，真的好饿啊。 “张生，送她去医务室，这家伙，总是给我找事情”。 边上的女同学把我扶了起来，我看了眼，是平常不怎么说话的胆小女生，她把我交给边上走过来的男生，那男的我记得是班级里的生活委员，平常我提早溜掉，没打扫的卫生据说都是他帮忙的，是个好人啊。 “很少见你这样啊，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他就要把我手往他肩膀搭，我扯着要自己走，但他怎么都不肯松。 “身体不舒服就别撑着，老师，我带她出去了”。 “嗯，快去吧，你那好了就回来听课”。 他扯着我出了门往医务室走去，医务室在一楼，我的教室在二楼，想去还要到楼下，来到台阶前他看着我。 “怎么样，能下去吗？” “没问题，只是刚才没什么力气，现在好点了”。 他把我放了下来，我扶着栏杆，左脚迈出去，没问题。 “嗯，没事，可——” 刚想说可以的，但在往台阶迈右脚时，和之前一样，右脚一软，人直接坐了下去，险些往前摔下去。 “喂！不行就别逞强，算了，我背着你吧”。 “不，不，不，这个不用”。 “你这样根本没办法走路，来，我背着你，很快就到了”。 我抬眼看向眼前这个叫张生的男孩子，此刻他正低着头看我，脸红红的，在看到我也看向他时，瞬间低下头，来到了我前面蹲了下来。 “你上来吧，我背着你去”。 “那就麻烦你了”。 虽然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这家伙那么热情，索性就拜托他下吧，等我拿到工资了，也请他吃点小零食，就当报答他之前的帮忙了。 我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他手靠后在我屁股后合拢，虽然不想承认，但眼前这一米七多，快一米八的家伙，肩膀还真是厚实啊。 楼梯下的又快又稳，很快就把我背到了医务室前，敲了敲门，也没等里面回应，张生就把门推开了。 “医生，不好意思，医生，这同学有点不舒服”。 我看向医务室里，这里我没来过几次，因为没有买学校医保，所以有哪里不舒服我都是自己去买药吃的。 眼前医务室的女医生正在玩手机，她看到我过来了，放下手机看了过来。 “这学生怎么了？” “她早上来班级时忽然身体不舒服，人也差点摔倒”。 说着张生就看向我，我只是摇摇头看向他。 “没事了，你回班级里吧”。 “那你呢”。 我看到他的回应有点想笑。 “我好点了会回去的”。 他犹豫了下，还是离开了医务室，我随即对医生说道。 “医生，我只是没怎么吃东西导致的低血糖，吃两粒糖果就行了”。 听到我的话，医生也没怎么问，从抽屉里拿了两颗大白兔糖果给我。 “你们学生是很忙，但早饭还是要吃的，最近低血糖来我这的学生有不少，很多都是像你这样的”。 “抱歉，之前还好，现在因为有特殊原因”。 没错，以前没开始在酒吧打工，还能早一班到学校，现在这段时间天天一点钟回去，睡眠严重不足，就把闹钟往后调了点，这也导致我的早饭几乎没时间吃了。 而眼前医生大概是想到别的情况了，她盯着我，眼神很严肃。 “你现在并不胖，也不需要减肥，饭要好好吃，只有这样才能有健康的身体，你现在太瘦了”。 我没有回她，两个糖果吃下去，感觉稍微能松口气了，之前有些心慌，现在状态好了点。 “谢谢，我想在这休息下，过一会再走”。 “嗯，你好好休息吧”。 医生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她从抽屉里拿出本不知道什么书翻了起来。 之后一直到下课都没人来，听到外面迅速喧哗起来，我也站起身往外走去。 “我走了，医生”。 “嗯，要好好吃饭哦”。 回到教室，语文老师已经走了，我走到自己座位，瞬间两个我平时看不惯的女学生走了过来。 “老师，抱歉我迟到了，哎哟！” “喂，你怎么了？” 她们中一个学着我的样子，走到我旁边时装作没力气，人就要往下倒去，另一个赶紧扶了下她，下一刻，她们就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我桌子。 “哎呀，希那你这招装病太像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下，我们也学你这样，语文课也不用来上了”。 “喂，你懂什么，人家这叫先天体弱，你学不来的，希那，你说是不是啊，听说你昨晚去跟男人去旅馆，今天才没力气的，是不是真的啊”。 我懒得理会这些聒噪的家伙，现在身体虽然吃了两颗糖，稍微恢复了点力气，可不想因为跟这两人吵就白白把那些能量浪费了。 对这两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走远点，我便把头搭在胳膊上，人趴在了课桌上，但那两聒噪家伙似乎不准备就这么离开，而是又重重拍着桌子。 “喂！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昨晚跟男人去旅馆，今天才来那么晚的！” 好吵！ 喂，边上有谁帮忙阻止下这两人吗？要不是我现在没力气，我早就巴掌打向这两家伙了。 “大家看过来啊，这希那昨晚跟男人去旅馆了，就车站旁的那旅馆，我看到她和男人进去的”。 没有去理会，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累了，不想多说了，只要别打扰我休息就好，反正我将来也不指望和他们扯上关系，我父母我也没有认他们了，将来我要自己去闯荡，风评我不在意。 只是我刚这么想，一个意想不到的男声响了起来。 “喂，够了，你们两个，没看到人家很累，不想和你们吵吗？” 嗯？是张生的声音。 那两人也愣了下，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给我出头吧，她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诶？啊，你这家伙，是不是喜欢希那，特意袒护她啊，我可是看到的，她每次放学，都会去那旅店的”。 “你放p，她每次放学都是直接回去的，都是去学校对面站台乘6路车回家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故意传她谣言，是嫉妒她吧”。 “你！哼！” 那两人没再说，应该是跑出教室了吧，我是没想到张生会这么袒护我，还知道我是乘6路车回去，但很可惜，我从一周前开始就在城里打工，没再直接回去了。 边上传来了男生间谈话声，无非是问那家伙是不是喜欢我，以及那两女生今天终于吃瘪之类，没理会，我继续趴着。 不过没多久，他们谈话就一转，开始聊起最新的游戏，本来我是没什么兴趣，但他们竟然说起了“mimi”，就是那个我捡到的游戏机。 “你也知道那个mimi，我还以为就我一人关注”。 “我当然知道啊，毕竟是最新的游戏机，据说五万一台，而且发售就卖光了，现在炒到八万一台呢”。 啊，那东西那么贵吗？ “早知道我就劝爸妈抢一个，然后转手卖出去了”。 “你这家伙”。 “mimi我哥倒是买了个，当然是我表哥，据他说这东西戴上就能玩，而且自己会连接专用网络，充满电能用十个小时，很厉害”。 “那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游戏机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意思是，它是怎么样个游戏机”。 “就是，它只能玩一个游戏，不过据说那游戏很好玩，能够和别人一起在异世界战斗，而且我跟你说，你听说过刀剑神域吗？” “嗯”。 “就是跟那一样，你整个人都到那个游戏世界里，你就成为了异世界人一样，就在里面组队打怪，挑战副本，所以啊，这游戏才那么贵，不，这价格其实不贵了，毕竟这是划时代的产品，能五万块玩到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说的你好像玩过一样”。 他们还在边上说，但我已经被他们说的话勾起了好奇心了，这到底怎么样个东西，五万块的游戏机，里面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好玩。 要不，在卖给邻居哥哥前，自己先玩一下吧，不过最近是没机会了，等周末，自己下班后再看看到底是怎么样个世界吧。 第3章 黑猫的学校生活 早上第一节语文课后，剩下的就是两节数学课和一节英语课，数学课我是完全听不懂，那些话在我耳边就是天方夜谭，无字天书，就是和尚念着佛经，不止听不懂还无法理解。 我没事做，只能在纸上写着月工资和开销，以及是否要辞了这兼职，另外寻找个工作。 边上的男生窃窃私语，眼神还不时瞟向我这，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不过我是没任何兴趣。 第二节数学课拖课了，因为下一节也是数学课，所以老师直接说要去上厕所的去厕所，然后继续上着课，所以等同学能自由活动直接是第三节课下课了。 这时候那几颗奶糖带来的能量已经没了，我肚子又开始饿了，身体也没力气了，到午餐还有近一个小时，在之后我还要慢慢排队才能吃到饭。 “唔——” 心因为缺少能量，又开始慌起来，脑袋也开始烦躁了，肚子经过最开始疼痛，已经没有什么饥饿感，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得胃病，到时候钱肯定是不够的。 想到这，我就要拿起杯子去后面饮水机接点热水，喝点水下去，缓解难受的胃部，冲淡点胃酸好让身体舒服点。 “唉——” 叹了口气，我低垂着眼，从抽屉里拿出捡来的搪瓷杯，正要回身去教室后的饮水机前时，面前突然冒出来个人影险些撞上去。 “哇！！” 手没力气握住杯子了，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搪瓷杯落地发出的声响回荡在整个教室，眼前那人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弯下腰帮我把杯子捡了起来。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啊，没事，是我不小心”。 那人在帮我把杯子放在桌上时，还一撩头发，我定睛看去，这不是那个张生吗，这是在搞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没有事就让下，我去接点水”。 听到我的话，他赶紧让开了，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癫，去接了点热水喝下去，感觉身体舒服了点便往回走，不过那家伙还在我座位旁，是有什么事？ “张生，你有什么事吗？一直在这里”。 “啊，现在快到中午了，你饿不饿，我这有些吃的，可以跟你分哦”。 视角旁，几个男生一直看着这，而看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奥利奥饼干时好像很激动的样子，这是他们唆使过来做这些事的？ 如果是平时的我，估计就满心疑惑的拒绝了，但我现在正好是饥肠辘辘的状态，他这雪中送炭的行为我就心怀感激的接受了吧。 “啊，张生同学，你这是雪中送炭啊，我昨天晚饭没吃，今天早饭也没吃，你这给我的恰是时候”。 毫不犹豫的从他手中一把把饼干拿来，直接撕开来往嘴巴里塞，有了这些饼干，我算是能熬过接下来一小时了。 看着还在面前愣着的张生，这家伙，真是干得漂亮，不过我也不是个吃白食的人，这个恩情我会记着的。 “谢谢你送来的饼干，中午我会去小卖部买包还给你的”。 说着我拍拍他胳膊，嗯，这家伙真的很靠谱，帮我打扫卫生，这时候看我饿给我准备零食，将来等我发达了，要好好感谢他呢。 “没什么，你没吃饱的话我再给你拿点？” “啊不用了，这点够我撑到吃午饭了”。 “你昨晚没吃晚饭？” 我点点头，去酒吧当服务生的事有点不好意思跟同学说呢。 “嗯，我去打工了，所以很晚才下班，所以就没吃晚饭，本来想着到学校吃个早饭的，结果来晚了，餐厅关门了啊”。 “那要是不方便，我以后早上帮你带呗”。 这家伙，那样我就要欠大人情了，而且我也不好意思让别人这么帮忙啊。 “不用了，偶尔的事，不用这样”。 我赶紧挥了挥手，这时教室安静了下来，我抬头看去，是老师进来了。 “你回去吧，不用那么客气，早饭我会自己买的”。 他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我整理好书本，身体也恢复了不少。 之前他给我的奥利奥要三四块一包了吧，这价格，好买两三个馒头了。 上课铃声响了，我喝口水后打开了书，英语课我还听得懂些，平时考试120分也能拿八九十分，而且现在身体状态不错，我也能好好听讲。 在最后三分钟，老师直接让大家自习了，而等铃声响起一瞬间，大多数学生直接放下书本往门口冲去。 我叹了口气，收拾好书桌，在那些人都冲出去后，慢慢跟在他们后面往食堂走去，食堂是点餐的，而且米饭是肯定够的，我没钱买那些抢手的肉菜，所以只要份米饭加随便什么素菜就行，一餐下来也就五六块。 来到食堂时人很多，排了十多分钟才到我，随便买了个米饭加白菜后，我就来到角落，吃完后回到教室，此时人已经不少了，而我最反感的两个聒噪女正在那看着我。 感觉有些不妙，我回头往外走去，那两人并没有追过来，这让我稍微松了些。 “啊，真是”。 倒不是我怕她们，之前我和她们起过几次冲突，最开始好像是考试传答案时，前面传来的答案我没给她们，而给了边上的，考试后她们就责问我为什么不给她，就因为这事打了架，我衣服也是在这时被扯破的。 之后陆陆续续又因为其他事情吵架过，衣服又被扯破几次，所以之后我就躲着她们，因为修补衣服很麻烦，修补多了，衣服也不好看了，我就这几件，破洞多了只能买新的了。 在大楼之间的走廊上，我等到铃声响起后回到了教室，凳子上有个鞋印，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叹口气，去教室前拿抹布擦干净后，把抹布放了回去，我趴在了桌上，现在是午休时间，外面有老师巡查，那些人也不会做什么。 远处有人窃窃私语，我也没心思理会，本身睡眠不足的我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这是个美妙的梦，我仿佛看到年幼时的我，还有还没加入“教会”的父母，那时候我年年都有新衣服，经常和父母一起出游，每天母亲都会做出美味的菜。 “妈妈”。 眼前是母亲做出来的红烧肉，我拿起筷子，就要夹起来放进嘴里时，我眼睛睁了开来，梦醒了，还是那个教室，什么都没变。 现在午休还没结束，我正要感叹醒太早了，还没休息够时，从喇叭里传来了音乐声，午休时间结束了。 “好快”。 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下午课程了，首先是历史，再是两节地理，最后是政治课。 “去个厕所”。 第4章 可爱的悠悠 下午的课不太有趣，但最后一节政治课我还是认真上的，历史无非是说古代谁谁谁当皇帝，定什么政策之类，地理我也没钱到处跑，天气之类看看天气预报就行，所以都没怎么听，倒是政治。 “嗯嗯，哦哦，原来如此”。 政治学起来比其他的更有意义，一方面它有说关于人生观价值观的东西，知道这些以后在和人交流时不容易被骗，另一方面，政治对于掌握社会风向有点意义，说不定能因此把握住未来什么机会。 “那么，希那，你来回答下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特点”。 竟然点到我了，明明今天一天还没点到我回答问题，不过这道题我会。 我站了起来，瞬间感觉到全班目光都看了过来，我看了看边上，那两个倒霉家伙还是笑着看过来，好像以为我答不出来一样。 “特点是劳动者占有生产资料，消灭了剥削制度，所有产品按劳分配”。 “嗯，不错，不过不是所有产品，是消费品按劳分配，那么，接下来我们讲科学社会主义”。 我坐下来时看了眼那边，那两个倒霉家伙把头扭了过去，也不知道在我答出来时他们是什么表情。 “嗯？” 还有人在看我，我看向那边，是张生，他看我干什么。 没有理会，我继续听老师讲课，那边目光在看我没回应后就收回去了，我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中午就把饼干还给他了，不过就是塞在他抽屉里没和他说。 听着听着，没注意时间，总之放学铃突然就响了起来，明明还想多知道点的。 “唉，人剥削人啊，不知道我是不是被那老板剥削了”。 作业是从不写的，因为我现在没什么时间写作业，也就不用带书包回去了，不过想到今天早上那组长听到我没写作业，赶紧拿了她的作业给我，让我马上抄的情景，心里还是感叹。 “呵，那家伙”。 正想着，组长就跑了过来。 “希那，你作业没带，今晚又不打算写作业吗？” 她跑到了我前面挡住了我去路，我夸张地叹口气，随即看向了她。 嗯，稍微偏褐色的黑发，跟我因为疲惫，辛苦，已经有些白发垂在额头前不同，她头发光滑又长，两边扎了小辫子能够垂到胸口。 而且皮肤也很嫩滑，衣服看起来也是高级货啊，而且胸部也比我大多了，应该有d吧，这个年纪就那么大，以后不敢想。 她家我记得还挺有钱来着，父亲是县长还是县委书记？母亲全职在家，家里开的车子也是豪车，老师见到她也都很客气，班里因为她有钱，围着她转的也不少，那个倒霉家伙二人组也是她的跟班。 不过她人倒是挺好的，跟那两个倒霉家伙不一样，没什么架子，还很胆小，做事很谨慎，也就因为这样，本来能当班长的，最后只当了个组长。 眼前似乎被我盯着有些害怕，她后退了步，抬起手护着胸口。 “喂，希那，你别像男人一样盯着我啊，你该不会是”。 “悠悠，我有点事，今晚没功夫做作业了，还是跟今天早上一样，明天借下你的作业吧”。 被我这么一拒绝，她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间有点慌神。 “可，可是，今天作业很多，你明天的话”。 真是可爱家伙，这时候还在为我明天来不来得及抄担心。 “没事的，我抄作业速度可是第一快的，总之就——” “喂，你这家伙，又在欺负我家悠悠！”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讨厌的声音就把我的话打断了。 转头看去，又是那两个倒霉家伙，她们没去吃晚饭，反而跑来给悠悠做后盾了。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再在这待下去了，放学是五点钟放学，那边五点四十要到，没必要再在这逗留。 “总之就麻烦你了”。 从那两人挡着的路中挤过去，他们“喂”着还想留下我，但不想多跟她们拉扯，我直接冲出班级，却差点撞上另一人。 “诶，张生，你吓我一跳，差点撞上去”。 “不好意思，希那，我看你半天没出来，还以为”。 “啊我还有事，再见了”。 没功夫跟他拉扯，我往学校外跑去，今天是没空和他们再说话了，有什么话等他明天和我说吧。 身上只带了个钱包手机，至于手机学校本来是不允许带，也是我特别申请才让带，而且在学校时必须要关机，此时离开校园，我来到校门外后打开手机，有个短信，不过是移动发来的，除此以外没什么消息。 学校是半封闭的，所以此刻还是有些学生出了校门在外面买烧烤零食，闻着香味，虽然馋，但我是没有经费来买晚饭的。 “好香，等我毕业，有了工作后一定要天天吃晚饭”。 暗暗下了决心，看着眼前的移动摊贩，虽然他们不停地向我这些路过的学生吆喝，我也确实想去买点什么，但真的一穷二白啊。 “唉！” 我往市区走去，从这里到酒吧那有二十分钟路程，走走还是有不少距离的。 等到了酒吧时，距离打卡只有三分钟了，好在没迟到，不然就白打一小时工。 “喂，希那，昨天你有没有看到顾客留下来的一个小盒子”。 就在我换好衣服出来时，外面的店长突然开口问我，我心里一惊，但面上还是要强装镇定。 冷静，冷静，我什么都没看到，昨天我直接回去的。 “盒子？什么盒子？我昨天直到下班回去都没看到，你不是一直在前台吗？我和你在一起的啊”。 “哦，那我直接和那人说没看到了”。 “嗯？” 店长看到我一脸疑惑，只是说了声“没什么”就没再理我了，看来我装地很成功，没有引起他怀疑。 去到大门口，我重新堆上职业假笑看着来往的行人，嘴里说着“来看看，这里有朗姆酒”，一边想着后面的事。 现在是三月，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但还是希望能有个好成绩吧。 但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城市活下来。 “欢迎光临，里面请”。 今天的打工也顺利结束了。 午夜一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今天也很辛苦，不过明天工资就下来了，想到这，小腿的酸痛似乎减轻了点，心情也好了。 今天周一，还要坚持90天，再努力努力，之后就轻松了。 这样催眠着自己，我睡了过去，希望今晚的梦里，我能吃一顿大餐。 第5章 传说里的超古代文明 “宝贝，恭喜你今年就十八岁了，这是你的生日礼物！怎么样，喜欢吧，快拆开来看看！” “那那，今年我们准备在钱塘市买房，我和妈妈已经攒了五百万了，能够全款拿下市中心的房子了，以后我们就是钱塘人了！” “而且你的表舅也跟我说，只要你毕业了，就能去他们公司上班，当个高管没问题”。 “还在发什么呆呢，那那你的生日宴会开始了，快换上礼服啊”。 父母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快让我高兴疯了，连身上的衣服也来不及换，当父亲催我去换衣间换衣服，我才反应过来马上就要开始我的十八岁生日宴了。 回头打开身后的试衣间，里面给我准备好的礼服正端正地挂在衣架上，这是脖子上有一圈束颈，然后用吊带吊住下部分的哥特礼裙，裙子下摆只到膝盖，上面有不少装饰的褶皱。 我看向边上，旁边有个高脚凳，一个华丽的首饰盒放在上面，盒子打开的，里面还有一串红宝石项链。 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问我要不要帮忙，我赶忙说不用，随即就把衣服裤子全脱了，换上这晚礼服，又戴上了项链，打开门，母亲正在门口，她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惊喜。 “太棒了，宝宝，你一定是今天晚宴里最亮眼的明星，来，跟我到会场去吧”。 她拉着我，只一迈脚，我就到了晚宴场地中央。 “都安静下，我们的大明星来了！” 刹那间，周围人齐刷刷看向我，我看向这些不太叫的出名字，但还是有点眼熟的人，心里虽是激动，但更多的还是委屈，不甘，就好像一直以来过的都是困难贫苦的生活，在今天终于熬到头一样。 “呜呜呜——” “宝宝。怎么了？” “m——” 这个字实在难以说出口，我想用力喊出来，但，这怎么都发不出来。 “宝宝？” “那那？” 我试着压抑住激动的心，再次张开嘴。 “ma——” “嗯？” “妈妈——” 在这两个字说出口的那一刻，我思绪回来了，周围热闹的氛围瞬间消失不见，那些华丽的装饰，熟悉的宾客，还有面前慈爱的父母们。 “呜~” 委屈之情从心灵深处扩散，弥漫向我的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了枕头上。 “呜呜~” 带着不甘的心再次睡去，之后再也没有做梦，早上还是被铃声吵醒，眼睛有些酸痛，摸了下枕头，好像有点潮湿。 把挡着窗户的布撩开了些，我坐在床上，虽然想发会呆，回味下昨天梦里的温暖，但理智还是告诉我，现在要马上去洗脸，没多少时间好拖了。 没再去想父母的事，我赶紧去刷好牙，随便擦了擦脸，穿上校服就赶紧往外面跑去。 “早上好”。 跟对面的大妈打了声招呼，我直接跑向公交车站，今天的公交车开地好像快了些，到学校时我还看到食堂门开着。 “买两个馒头！” 去班级路上匆匆把馒头啃了，吃的急我还差点噎在喉咙里，当下皱着眉头来到教室时，也正好碰到在校门口聊天的倒霉家伙。 这时距离上课还有两分钟，老师还没来，学生自然是在门口晒着太阳聊着天，在我看向那两家伙时，她们也正好看到过来的我。 “喂，你这什么表情，看我我们不爽？” 没有回答她们的话，我径直走进了教室，现在我要赶紧喝口水，把嗓子里的馒头咽下去。 “喂！” “你这家伙”。 她们还想跟进来找茬，但还没到我身前，就有学生喊了声“老师来了！”。 她们听到这声音，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过现在还没打铃，我还是去到饮水机旁，接了点水回来喝。 “呼~” 总算把嗓子里的馒头咽下去了，我回到座位上，翻出语文书。 第一节下课后，悠悠又来到了我面前，不用猜我也知道她是来干嘛的。 “希那，你作业又没做吧”。 “你猜！” 她听到这句你猜，好像有些生气了？ “我就知道你没做！这是我的作业，你要快点抄哦，上课前拿给我”。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爱你”。 “唔，说什么啊”。 害羞了？ 哈哈，这家伙，脸皮真薄。 托她的福，我现在心情不错，这可爱的家伙，也不知道以后会嫁给谁，胸又大，脸又好看，家庭也富有，真羡慕将来能娶她的人啊。 要是我是男生就好了，现在就对她下手，将来就能过上小白脸的生活了。 话说她字是真好看啊。 抄悠悠的作业也是种享受，就在我愉快的抄作业时，边上不时有聊天声传到了我耳朵里。 “你相信会有人工智能机器人出来吗？” “那肯定啊，不过如果要像黑客帝国那样的机器人，我想我们这辈子不一定看得到了”。 “我觉得不一定，要知道现在的尖端科技是比我们能搜到的要先进五到十年，我感觉现在已经有能进行思考的机器人了，只是没曝出来”。 “那种也只是大数据堆砌罢了，都是有啥就回答啥，没有就去网上给你搜一个再回答你，也不是人工智能”。 “话虽如此，真要做出来能进行人类一样思考的机器人，恐怕真要几十年了，不过我想，把人脑装在机器里行不行？” “笨蛋，那就是机械飞升了”。 “说说而已，话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用机器模拟出人脑环境，再把类似信息以电数据传到机器里，那不就是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了？反之把机器人信息传到人脑也不是不可以，那就是永生了”。 “小说看多了吧”。 边上男生们说到这就没说下去了，转而开始讨论起流行的网游来，而听到他们刚才说的人工智能，我虽然不是很懂，但对于机器人取代人类这种事，也多少有些想法。 “机器人取代人类工作啊，那样社会就进入高速发展阶段了，我多少也能活的轻松点吧，到时候穷人再怎么穷，都比我现在好多了，至少能吃饭穿衣自由吧”。 过了六七分钟，我把作业抄完了，收拾好本子，我交给了坐前排的悠悠。 “好了，谢谢你咯，悠悠小美女”。 “什么小美女啊！” 她脸红红地把我作业和她作业分开放好，看她这样，我心突然一动，想着要不要试着捏捏她脑袋时，边上学生突然低声喊道。 “历史老师来了”。 好快，这还没上课呢。 遗憾地回到座位，把历史书拿了出来，我看向门口，那边还有些学生在晒太阳，那些人没打铃就不会进来的。 过了会，铃声响了，那些学生回到了座位，历史老师也轻咳了两声。 “好了，学生们，今天我们先不上课，我们今天讨论一个问题，关于古代道教”。 嗯？今天他没准备让我们复习吗？以前要么自习，要么做卷子，要么复习以前教的东西。 “道教强调修生养性，将就修行，得道者可以升天，可以成为神仙，坐地日行八万里，与天地同寿，而这些在今天都是唯心的，都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这些在古代不是小部分流传，有众多书籍都有写这些，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些都是真的？” 这时有学生举手了，他说什么“这些说不定真的有，但我们现代人不能理解”之类，这些话仿佛触到了老师的开关，让他激动了起来。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有句话叫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我也认为这句话是对的，在古代，肯定有某些极高科技的文明，他们有我们现代人无法想象的技术，能够让人做到包括飞行，瞬移，释放法术之类的东西，只是这些技术在现代失传了，不，是他们没有再干涉现代科技，所以我们不知道罢了”。 班级里没有学生再说话，只剩下这老师自己在台上自言自语。 “我为什么今天会说这些，因为我知道了一个叫《超次元游戏》的东西，它的主机mimi就不像是现代科技能够开发出来的，而且游戏里的世界也不是现代社会能够做出来的，这让我想到古代所谓的一沙一世界，洞天福地之类的说法，说不定那些科技在今天也在，这就是真正的尖端科技，只存在传说里的存在啊”。 听到这些话，学生们都像是想到了什么，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而我一开始也没怎么细想，毕竟我没用过那东西，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但现在再想想，别说游戏里面做的怎么样，光是所谓的让人进入游戏世界就很有疑点了啊。 “老师说的对啊，那开发出mimi的到底是什么科技啊，这完全领先世界一百年也不为过”。 “说起来古代真的有那种超乎想象的科技文明吗？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分分钟把现代科技吊起来打”。 “超古代文明啊，无法想象呢，如果他们真的存在至今的话，岂不是想要灭掉地球就随便灭？” 看到学生讨论声音太大了，又或者怕教导主任查岗，这历史老师轻咳两声，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 “好了，关于这些事等课后再讨论，我们先讲今天的内容吧，把书翻到第81页，今天说新民主主义”。 之后的课我完全没有听下去，因为刚才的事，我确实对开发mimi的公司产生了些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的生活状态如何？是不是平时在太空中遨游，只是最近心血来潮，才来到地球，开发出这种东西给地球人玩？他们是不是真的是地球人？ 这些我自然无从知晓，但想必，他们真的是很厉害的人吧，回去后打开mimi看下吧，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第6章 初探超次元游戏 今天的工作也结束地很顺利，除了过程中碰到了个穿着研究服来喝酒的顾客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风波。 “老板，那人穿着白大褂诶，这种人很少见啊”。 我靠在吧台上，小声地问吧台里的老板，而老板听到我的话，只是“嗯”了声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过了会，那人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倒是没有避讳，而是直接在大厅里就这么聊了起来，我有些好奇，便站在不远处听着。 “放心吧，已经完成了一半了，手臂和腿都已经到了，马上就开始拼装了”。 拼装？是做巨大机器人吗？这人是做机械工程的研发人员？ “嗯，程序不急，先把那些驱动都打上，每个厂商的驱动都不一样，先测试下驱动有没有问题，再考虑怎么做中枢系统”。 “那些人不会过来指导的，原件不都是我们自己打磨？我们有八个厂房，你以为为什么每个都自己弄？好了，你不用担心了，机器人的事我既然要一手包办，肯定有自己想法的，你们那就等着看成果就好”。 “半年，半年肯定给你弄出来能跑能跳的机器人，放心好了”。 他一把摁掉了电话，又长叹口气，不过很快她就注意到了我看过来的视线，只是笑着朝我招招手。 我心里一惊，这是要骂我不该偷听他的聊天？可是他都没有注意这里是大厅，被人听到了说的话不该怨别人吧。 做好了还嘴的准备，我靠近了他时便问道。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他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草莓奶昔，随即对我说。 “再来一杯”。 “好的，请稍等”。 呼，看来是我想多了。 松了口气，我回到吧台前把刚做好的奶昔递给了他，正要转身时，那人叫住了我。 “小姑娘，你听过钱塘研究所没？” 钱塘研究所？ 仔细想了想，自己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过。 “没听过啊，也对，我们研究所成立不过五年，也没开发出什么高科技的东西，都是在山寨国外的产品”。 他喝了口奶昔，咂吧了下嘴。 “啊，味道不错，这是用新鲜草莓打的吧”。 “嗯，是一周前到的草莓，打成汁后冷冻的”。 “好吧，你刚刚是不是对我打的电话很感兴趣？” 我一愣，这种时候该怎么回答？我只是个服务生，现在还在上班，说很感兴趣？自己可不敢在老板面前这么说。 虽然我确实对机器人有点兴趣啦，但我此刻还是对这人会穿着白大褂出现在这种休闲场合更感到迷惑，为什么不穿便服？明明里面穿有短袖的吧，干嘛一定要穿白大褂，不，研究服出门？ 我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现在没空听他说，不过他好像来了劲，也许是对自己急切想把现阶段成果展示给大家，所以哪怕我表示拒绝，他依然自顾自地往下讲。 “是这样的，我们钱塘研究所用之前攒的资金研发了一款人工智能机器人，用了全世界目前能买到的最顶级科技，打造的高仿生人体，包括四肢活动，平衡性，身体协调程度，日常行为，都力求和人相似，至于思考能力，目前也在以深度学习为基础进行堆砌，将来肯定能开发成一个跟真人极为相似的机器人的”。 “啊哈哈，这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嗯，确实，我们之前赚的所有钱都砸进这里面了，开发经费目前已经花了七成，有一千多万了”。 “那么多啊”。 听到我的感叹，研究员猛喝了口奶昔，长叹声。 “唉，主要是设备太贵了，八个厂房，包括打磨，切割，调配，装配，什么都要我们自己做，除了芯片不用，其他都要自己一点点来，初始资金跟流水一样，哗，就没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索性直接闭上嘴。 “小姑娘啊，我跟你说，赚钱不容易，花钱很简单，以后要找个能够赚钱的老公，看你这身材，以后不找个好老公有的你吃苦的”。 哇，这算啥，性骚扰？大概算不上，不过这也是十分没礼貌的话语了。 我皱着眉头，用蕴含着愤怒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谢谢你的建议，先生，不过还是专心你的研究吧，我的事情不用先生操心”。 在我说出这些话后，店长的声音随即传来。 “希那，过来”。 “好”。 我马上走了过去，店长拿了个啤酒篮过来，要我去后面拿点啤酒。 “好，马上来”。 “慢点好了，不用急”。 我懂了，这是要我避一下那家伙。 差不多十分钟后，我再出来时，那家伙在那位置上玩起了手机，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来到吧台结账了，之后没有怎么说话就走了。 “希那，以后这种人不用和他多说，他如果要说什么东西，你直接说“嗯，我知道了”就行，不用多理会”。 “行，明白了”。 过了两个小时，下班后我回到了家里，现在十二点半，睡意虽然已经来了，但我还是想试试看这个所谓“mimi”到底是什么样个东西。 拿出包装盒，我上下端详了下，这东西还没拆，也不知道除了游玩以外，还有没有装什么防盗功能，这机器不会有什么跟踪之类的吧，比如说打开了就把位置发送出去，然后一帮人来抓我，说我偷盗之类的？ 不过即使有，应该也是在开机之后设置好和账号绑定之类的东西后，再开启防盗功能，不会还没开机就做好防盗措施。 嘴里嘟囔着“希望没事吧”，我拆开了盒子，这里面是丝绸木盒，盒子上有个开口，里面装着用黑布包着的mimi，边上开口是充电器，而在木盒背面，是个16开的小说明书。 端着木盒和说明书，我坐在台灯下看了起来，这个单耳机式样的游戏主机就是佩戴在耳朵上的，至于防盗功能也确实有，不过不是什么绑定账号之类，而是人脸识别防盗。 在首次开机时，这东西有个人脸识别功能，在打开后，外侧会显示“开始人脸识别”，这时前侧的小摄像头会打开，把摄像头对着自己脸，听到“人脸识别开始”就别动了，一直到说“人脸识别成功”后就可以绑定自己人脸了。 “这样啊，我拿到时这东西还没拆封，应该没被锁定，我再看看”。 后面还有说产品附带的其他功能，比如防沉迷设置，产品固定最长游玩时间八小时，超过八小时后会强制把人踢下线，要再上线至少要过一小时才能登上。 还有因为要照顾玩家，所以允许玩家用摄像头扫描自己喜欢的衣服带进游戏，这样玩家在游戏里依然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活动，这点倒是挺有意思，不过按照现在的科技，办到这一点需要现场扫描，建模，导入游戏，工作量不小啊，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扫描后马上穿，如果可以，那这科技水平真是不一般，哪怕称之为现代社会的黑科技也不为过。 后面还有些游戏的注意事项，比如如果产生游戏里的身体异样感请立即退出游戏，迅速退出游戏方式为在游戏里喊出“登出游戏”，就可以马上退出。 还有游戏和现实一定要区分清楚，因为是游戏，所以死亡，伤害他人，做危险动作都是没关系的，但现实不一样，所以如果没有把握区分清楚游戏和现实的人，不建议玩这款游戏。 最后是游戏制作人的话，他说游戏开发很顺利，做这款游戏是为了推进游戏界的变革，促进更多有水平，有价值，有意义，会给人带来乐趣和思索的游戏出现，希望游玩这游戏的玩家能快乐地玩。 看完了说明书，我把视线放在了mimi上，说明书说在启动游戏后，人会陷入毫无防备的无知觉状态，所以要确认安全后使用，最好边上有人陪着，我现在情况要人陪着不现实，所以就靠在床上玩吧。 打开主机开关，把脸对着耳机前的小摄像头，在绑定我的面部信息后，我靠在了床上，按照说明书里说的方法轻喊声。 “启动，超次元游戏”。 “嘀——” 瞬间感觉头脑一阵晕眩，我忍不住眨了眨眼，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虚无的空洞。 “啊！这，这是哪里！” 像是深处宇宙最深处，周围都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任何物质存在，就只有眼前这片区域是有光源的，能看到周围的东西。 慌乱之下，我后退了步，脚下还是坚实的，并没有深处虚空就失去了重力之类，稍微放松了后，我看向了周围，在刚才我睁开眼时就见到的，眼前一个高大的王座，一个白发白裙，头戴花冠的女人坐在上面，而脚下是黑白方块交替的瓷砖，一直延伸到周围虚空之中，而虚空里全是弥漫的灰色雾气，把远处都给遮盖了。 在我谨慎地观察四周时，前面一个轻淡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欢迎来到超次元游戏的世界，我是您的引导员奥萝拉，尊敬的异世界勇士，您准备以什么名字在这个世界冒险呢”。 第7章 mimi里的异世界 也就在最开始慌乱了下，感觉四周应该没什么潜藏的危险，我便看向自己身体，应该是冒险者服装吧，简单的布衣，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东西，手和脚都是好的，没有什么异常。 在确认好身体后，我正要看看四周时，有个女声响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刚才看了眼就被我自动忽略的家伙。 “喂，问你呢，你准备叫什么名字”。 “等下，你别急啊，我刚到这里，总要看看边上什么情况”。 “嘿，你这家伙，对我也太无理了，我再怎么说也是这世界的高级管理员，也就是所谓的女神，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 啧，碰到麻烦的家伙了。 她直接从王座上走了下来，叉着腰站在了我眼前，见她这样，我也只能叹口气输入名字了，毕竟形势比人强，在她的地盘还是别招惹麻烦，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她怎么样呢。 “抱歉，我这就输入名字”。 关于游戏名起起来并不难，而且我前几天就看了本小说，主角叫凯希，所以我直接用那个名字来当做游戏名了。 一个拼音一个拼音地在眼前浮现出的面板上拼出游戏名，点了下确定后，那自称女神的家伙一下子凑到了我身边。 “呀！” 本以为她要做什么，结果她只是看了眼我输入的名字。 “哎呀，凯希，很好的名字呢，虽然是西方名，但很符合你的性格”。 “什，什么意思！” 白发女神猛地一撩头发，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我。 “凯希，英文是casey，虽说是英文，但其实是爱尔兰语，跟英语不一样，含义是热爱生活，一般用来形容活泼，机智的女性”。 “哦，这样啊”。 “我有看过你的灵魂色彩哦，虽说机智的女性是挺符合，但怎么都算不上活泼呢。不，活泼也有，但更多的是傲娇呢，感觉凯瑟琳更适合你”。 她做出盯着我的样子，看着我有些发慌，难道她真的能看穿人心？总感觉有些恐怖。 “啰，啰嗦，好了，我起好名字了，可以让我去游戏世界了吧”。 “诶？还没有哦”。 “什么意思？” “你还没选种族和外貌呢，这样可进不了游戏世界啊”。 对哦，这两个还没弄，之前被她弄得紧张兮兮，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了。 眼前女神手在一个卡片样的东西上划了两下，之后我眼前就出现了个三维投影，上面有五个少女，但感觉有些奇怪。 “我跟你介绍下，这边是五个可选种族，分别是人族，兽人族，魔族，精灵族和龙族。人族就和你们现实世界一样，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而兽人族会依据随机到的特性，给身体相应部位增加强化，但会出现对应的兽类特征”。 说着，她翻动着三维投影，第一个是普通的人类少女，但第二个就是个带着猫耳朵，有猫尾巴的少女。 “再是魔族，魔族的人有头顶的犄角，有魔族尾巴，魔人的魔力，运动能力和知觉都比人类要优秀，但魔族人口稀少，而且遭到人类排斥，所以自由活动范围没那么多”。 她往后翻了下，一个带着犄角和三角尾巴，还有魔族翅膀的少女被翻了过去。 “再是精灵族，特征是长耳朵，精灵族对于魔法亲和力比较高，所以魔力比人类丰厚，虽然数量比较少，但和人族关系密切，所以活动范围很广”。 “最后是龙族，龙人比精灵族和魔族还要稀少，而且只能通过特殊渠道来解锁龙族资格，龙族人因为数量少的关系，所以一直在游戏世界里是个传说，所以不被另外四个种族所理解，一生都很孤单”。 划完了五个种族介绍，白发女神奥萝拉也轻吐了口气。 “那么，你准备选哪一个？顺便说下，选好角色后是不能变更的，除非服务器坏了把你资料弄丢了，或者去线下找公司管理人员pvp，不然角色一直锁定到关服哦”。 我听完介绍后，坐到身后玩家椅子上思索着，这个椅子也是我刚刚才发现，因为一直在身后，所以没注意到。 首先第五个龙人直接pass，虽然是特殊种族，但我现实里已经够孤单了，可不想在游戏里也一个人行动，而魔人也pass，走在路上被丢石头丢西红柿之类我可不想体会到。 “女神，兽人族和人类关系怎么样？” “还好吧，就跟你们人类世界老外在华夏一样，肯定会受人瞩目的，而且据说兽人之间还是很团结的，跟人族的勾心斗角不一样”。 “那就选兽人了”。 我直接确定了目标，人类勾心斗角我已经厌烦了，而且我也想要享受被人瞩目的感觉，至于精灵，据她介绍精灵没多少人了，我也因为现实世界里一些影响，对精灵好感不是很高，所以直接就确定兽人了。 “我还以为你会选精灵呢”。 “虽然一开始是想选，但我还是讨厌精灵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所以还是兽人好，毕竟只有长期生活在底层，才懂得抱团取暖”。 “啊哈哈，听到了意外的回答呢，那么开始捏你的形象吧，你可以使用自定义模板，也可以自己进行调整”。 “哦，具体怎么样啊”。 我刚问出来，原地就突然出现了一圈围墙把我包围了。 “呀！什么啊！” “别紧张，这是换衣间，虽然对我来说这种其实不是很必要，但这是你们人类需要的仪式感吧，总之，换好了可以跟我说哦”。 我惊恐地看向四周，刚刚墙壁突然升起来的动静还是挺大的，此刻我在一个环形房间里，这房间还挺亮的，跟刚才不知道光源在哪，反正就看得清四周的样子不一样，这地方光源就是周围一圈墙壁，照地四下没有一丝阴霾。 眼前有个三米高的试衣镜，我看到镜子里显示出的我，是个猫耳少女，看来我随机到的是猫人，应该是强化了听力吧，我只感觉耳朵更敏锐了，我走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听地很清楚，但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变化。 “尾巴”。 这是种新奇的体验，我从没想象过我有个尾巴是什么感觉，这尾巴仿佛不受我控制一样，在我盯着镜子的时候就耷拉在那，不过一旦走动起来就不自然地甩啊甩，心情稍微激动点就翘起来，在试衣间里蹦来蹦去，它也会随着跳动而不断换着角度。 不过，一旦抓住它的话。 “咿呀——” 一种心颤的感觉就从尾巴那传到身体里，让人有些害羞。 对，害羞，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就是感觉很害羞。 “真是的，怎么回事啊”。 只好先不管这个尾巴了，我又看向镜子，在镜子上有应该是触摸屏的东西，上面有“预设1”，“预设2”之类的字样，点了下预设1，我就感觉到头上一凉，再看向镜子，我无论发型，还是面容都变成了另一个人，之前还是披肩发，现在直接变成了银色短发，面容也像个18岁温柔妹妹一样。 “不行，不适合我”。 点了下预设2，头发又一凉，这会是个十八岁凶悍大姐，这又太凶了点，我又换成预设3。 这下子算是有点像了，不过还不够，又往后调，调到了15，这下子算是接近我现实的样子了。 “嗯，这个差不多，头发还需要调整下”。 大概听到了我说话声，眼前触摸屏又浮现了头发式样，虽然我想调整成现实里的长发，但短发也挺想试试的。 “啊算了，还是长发吧，就跟之前一样好了，不过”。 里面有挑染功能，我就按照现实样子，在额前挑染了一束白发，毕竟现实里因为营养不够，那里就有一撮白发嘛，游戏里也当然一样设置了。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算了，就这样吧。 “女神，我好了哦”。 我刚喊出口，轰隆隆声又响起来，周围的墙壁迅速沉了下去，场景又回到了我刚进游戏的时候。 女神就在前面看着我，而看到我的样子，那白发女神有些疑惑。 “你现实就是这样的吗？” 我摸了摸额前刘海，特别是那一束白发，跟我现实里差不多。 “算是吧，我就照着现实里样子弄的”。 “还真是特别呢”。 虽然不明白，但我还是回道。 “都是这样的吧”。 “都不是这样的哦”。 “诶？” 没等我继续问，那女神就高喊着。 “好了，凯希哟，你的冒险之旅就此开始了，作为你出发的祝福，这件冒险者服装就当做给你的礼物，之后这世界的生活，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祝你一路顺风！冒险者！” 随着她的高喊，法杖尖端冒出强烈的光芒，之后脚下张开了一道一米半的传送阵，传送阵包裹住我，带来了强烈的扭曲感。 下一刻，我只感觉到穿梭时空的错杂感，再次眨了眨眼，眼前就是不一样的景色。 “诶，刚才是？” 眼前是异世界风的街道，自己就这么站在了路边，身边是一棵像是柠檬树一样的大树长在石砖铺成的路面上，街道对面是一间间白墙红瓦的一层小屋，再往远处看，还有六七米宽的小河流过，河上一个拱桥连接了对面街道。 此刻在那座小桥上，一位戴着魔法帽，穿着斗篷拿着法杖不知道是不是魔法师的家伙从那走来，在她边上的街道那，应该是酒馆的店面前，身着轻便铠甲，露着大腿，戴着牛角头盔的大姐姐在和应该是魔法师的家伙谈话，边上重甲战士和武士一般的人在边上听着。 正在我盯着那边寻思穿那么少没事吧时，耳边“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一会儿一匹硕大的约两米高的骏马拉着马车从我身前而去，马车用布包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我终于确信，这在现实里不可能发生的场景，正如这游戏的名字一般，超越了次元。 “哦哦，很有异世界风格嘛，不愧是《超次元游戏》，这就是游戏里的世界吗？简直跟真的一样”。 感叹了声，我摸了摸口袋，一张卡片放在口袋里，我掏出来看了眼，这应该是玩家身份卡，上面有写些信息。 “名称：凯希。种族：兽人族。等级：1。职业：未定。技能：无”。 真是新人玩家啊，啥都不会。 我翻到了背面，背面还有东西。 “成就，讨伐boss，是空的啊，哦，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本卡为重要物品，已绑定玩家，无法丢弃，遗失，哦，这样啊，挺好，我还担心这个掉了怎么办”。 体会完了游戏里的一切，我放下了心，不愧是最尖端科技开发出的游戏，简直跟真的一样啊。 “那么我也好离开了，明天还要上课呢，那么，登出游戏”。 又是熟悉的晕眩感，再次睁眼时，眼前又回到了熟悉的空间。 把mimi摘下放到一边，我起身换上拖鞋，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现在已经到两点了，再不睡明天真起不来了。 再次回到床上，我盖上了被子，希望今晚能有个好梦，最好能再次看到父母啊。 “晚安，mimi，保佑我做个好梦”。 第8章 古装店的模特 在之后的日子，我就没怎么多碰过mimi了，这游戏虽然在学校里的谈论度越来越高，但我之前已经体会了一次，大概知道它是个什么样子了。 虽然主要原因是没机会去玩。 没办法啊，每天上好学、打完工下来，自己就已经累个半死不活了，回来就是倒头就睡，虽然很想到游戏里去看看，但周一到周六要兼职，周日还要去城市里做杂活来补贴点钱，兼职得到的钱在交完房租，还完欠款后就没什么多余的了，伙食费，学杂费，通勤费，不再找杂活干自己很可能要饿死在家里了。 不过虽然说是找杂活，但也就是在街上逛，看看哪里需要一次性小工，比如发传单，搬货物，但在现在这个社会，好像不太好找。 这个周日，我就在城市里逛着，在早上八点钟出的门，现在已经下午一点了，却没看到什么兼职的机会。 “还差三百块的资金缺口啊，难道只能去借了吗”。 在去掉400的房租，30的水电费，300块的伙食费，90的通勤费，每个月500的助学金贷款偿还，杂七杂八的200块各项开支，还有之前累计的800块欠款，总共2320，也就是说，这个月即使把工资全部投进去，还差320块要填。 这个月还有7天，必须要赚到钱补上才行，但还是好难啊。 我左看右看，上周运气好碰到个发传单的，问过后去找那家店店长要了个发传单的活，赚了100块，但今天似乎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说起来，前面的衣服店衣服真的好漂亮啊，好像是叫汉服来着？轻飘飘的，好优雅啊。 不知不觉间我就来到了刚刚看到的衣服店前，这是家古装店，店里的装潢都是古代风格，此刻店里就店长一人，明明是繁华路段，但路过的人都只是瞥了眼就走过去了，没有多停留一秒。 也许是长时间没有顾客，此时看我在门口有些犹豫，这家店店长赶紧起身走了过来。 “哟，这位小姑娘，你是学生吧，是来买衣服的吗？” “啊，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就看看”。 不敢看店主那大概是困扰的表情，我正要离开，却在转过身后看到了个熟人的身影。 “哟，中午好啊，希那，怎么，你对那家店的汉服很感兴趣？” “唔，你怎么在这”。 是张生，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前出来找工作时都没看到他身影，他不应该是直接回家的那一类人？周末都在家里补习或者和朋友玩吗？ 而且还好巧不巧，正好在我盯着汉服看的时候冒出来，绝对被他看到丢人一面了吧，一直以来都是以高傲，不合群，特立独行而着称的希那，竟然会想去穿汉服，这无疑是丢人的想法吧，这种明明是现充穿的东西，她就不该去接触才对。 他肯定是这么想的，想到这，我有些气呼呼地看向前面的张生，他本来还要说什么，突然看到我这样看过来，也是有些尴尬。 “啊，我是来这里的影楼拍照的，我要拍些二寸照，所以正好经过这个地方”。 “这样啊”。 我默默点了下头，这也难怪，不过还是有些不爽，被他看到丢人的样子了。 “我说希那”。 “干嘛！” 不爽地看向他，而他见我这样，只是苦笑地摆了摆手。 “别那么冲嘛，希那你是想穿汉服吗？” “怎么，你要买给我穿？” 话刚说出口，我就不禁想给自己两巴掌，你是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的，太不要脸了吧？对方跟你并不熟，你这样跟别人讲，会降低对方好感度的，虽然可能并无所谓。 果然，他又苦笑了起来。 “不是，只是我以前来过这家店，当时我在这里帮忙整理装修的货物，这家店店长拜托了我件事”。 “嗯？什么事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啊，难道你是帮我找工作？正好我现在想要找个周日工来着，当然能有高薪兼职工作最好了，周一到周六，那种放学后的工作”。 话还没说完，张生就往店里走去，那店长看到张生直接就打起了招呼。 “哟，这不是小张吗？找我有什么事啊”。 说着，他就看到跟在张生后走进来的我，随即也向我招呼道。 “这位是小张你朋友？” “嗯，是我同学，店长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拜托我帮忙找个模特吗？你看她行不行”。 “哎呀原来是你同学啊，我之前看她盯着这汉服看，就想问她有没有做模特的意愿了，但就不好意思开口，这小姑娘长的也俊俏，身高也正好，除了那差了点，其他都很适合做这家店的模特啊”。 哪里差了点？ “喂，店长，我这里以后还会再长的，这只是暂时营养不良，而且你这是性骚扰了吧，我要报警抓你哦！” “真是不好意思了小姑娘，既然你是小张的朋友，我这里想请你当下我们这里的模特，你看可不可以，当然我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的”。 听到店长的话，张生也在一旁起哄。 “希那你不是正好要找工作吗？这个店长还挺好的，人也挺大方，虽然说话是有点，毕竟这个年纪了，所以”。 “小张你说什么呢，不会说话就别说，要说也说点好听的，我今年也才40出头，还年轻着”。 “哈哈，是是是，还年轻，那么我们小那的模特费，你开多少？少了可是会丢你年轻的脸的哦”。 “去你的，你这家伙”。 那边拌了会嘴，店长随即看向我。 “希那，我给你开1300，你做下我们店的模特吧，试穿下我们这新款衣服，我会拍些照做我们店头和宣传册”。 我还没回答，那边张生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你也太小气了，别人家请模特都五六千起步，哪怕刚入行的也有三千了，你这一半都没有”。 “那一千五，一千五怎么样”。 “这不是才到一半吗？喂，这怎么着都是少女，相貌又那么端正，比那些除了身高和身材，脸都不能看的模特好多了吧，你这就一千五，你怎么好意思的”。 “那一千八，我这店本身经营状况就不好，这已经到极限了，再多我真给不起了”。 似乎看店长真的拿不出更多了，那边的张生满意地点着头，而我也是由衷地敬佩他，这家伙，简直是雪中送炭，瞌睡送枕头的大英雄啊。 “张生”。 “嗯？” “你真是我的英雄”。 之前还跟店长拌嘴，一点都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下子他听到我夸奖，倒是一下子脸红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说错话了？边上店长也没有反驳张生刚才的抬杠，而是笑嘻嘻地看向了我。 “喂，小妮子”。 “小妮子，是叫我吗？” “张生是个好男人哦，很适合当女生的梦中情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好男人？是个好男人呢，就刚刚那个和店长讨论工资的样子，是个厉害的人呢。 边上张生好像很紧张，赶紧说什么“你讲什么呢，别乱说”，一边对我说“没有，我没那个意思”。 他在紧张什么？ 虽然感觉很奇怪，但自己有时候也很奇怪，既然这样，他突然的行为也不奇怪了。 “张生，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说完，我就看向店长。 “店长，那我们拍你说的那个模特照去吧”。 店长对着张生苦笑了下，张生看了看我，也扯出了个难看的表情。 其实他的意思我知道，店长的意思我也知道，我是故意装作不理解的样子的。 虽然很对不起他的帮忙，但我现在还不能谈，至少等我的生活稳定下来，能租个市区内的房子，有稳定的全职工作再谈吧。 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落魄样子啊，那样我真的无法想象，连想都不敢去想。 “店长，你说的那个拍摄要多久啊”。 店长走到了店面后方，翻了翻，从衣柜里拿了三套汉服出来递到我手上，又从另一边柜子翻出了两套。 “大概要半天吧，你刚才不是说要钱急用吗？这边拍好后我就转钱给你，到时候你银行账号给我就行”。 “这个没问题，当天就能到吗？” “拍好我就转给你，马上就到”。 我这下才松口气，这真是太好了。 回到店面里，张生还没走，他看到店长拿出来的汉服，眼睛亮了下。 “你们现在就去拍吗？” “嗯，你要一起来吗？我知道你也想看这小妹妹穿汉服的样子吧”。 张生像是害羞样，看了看店长，又看了看我，我本来倒是没什么，但被他这么一看，也跟着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你害羞什么啊，只是拍个照而已，又不是别的什么”。 边上传来了店长的大笑，我也突然觉得刚刚自己那句话很奇怪了。 “好了，你们两别调情了，跟我来，唉，你们这两家伙，还真的挺有意思”。 “调个屁情，你要去哪边拍？” “就在隔壁不远那个影楼，小张不是要去拍照吗？走吧”。 看着张生一脸哭笑不得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我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丝毫没有找了个一千八临时工的快乐，就好像眼前有一地的钱，却粘上了牛粪一样，但再怎么说也是钱，不能不拿。 这么说有点难听了，但其实我对张生还是有点好感的，这事不能说出来，一旦被别人知道了，这本身的一点好感也就变味了。 “唉~” 面色复杂地看着前面两人，我还是跟了上去。 “喂，店长，要把我拍好看点，不然不会放过你的”。 第9章 摄影棚的轶事 汉服结构并不复杂，不像那些哥特裙一样，需要一个个扣子解开，穿上去还要一个个系，汉服只要套上去，把腰带绑起来就好了。 脱下校服，我套上了放边上的汉服，丝质布料接触身体的一瞬间，和普通衣服的差别就感受出来了。 不愧是丝绸，感觉很舒服，无论手臂还是肩膀，都感觉很滑，丝绸摩擦皮肤的感觉，就跟用柔软的小刷子轻刷过去一样，让人心痒难耐。 系好了腰带，我在穿衣镜前转了圈，里面的女孩子在这一刻笑地好开心，哎呀，这里面的小美女是谁呀~ 忍不住臭美了下，我收拾好衣摆，穿上边上的拖鞋后打开了门，店长和张生在那玩手机，不过就在我出来瞬间，那两人手机就对准了我。 “喂！你们两个！” 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那边“咔擦”，“咔擦”的相机声传了过来。 “你们别拍啦，很害羞诶”。 用衣袖挡住脸，我赶紧走到两人面前。 “真是的，之后不是要拍照嘛，你们这怎么就拍起来了，而且我现在也不好看吧”。 “很好看哦！” 店长想也没想，直接就这样夸了起来，倒是我听到这夸奖，羞地想直接把他手上手机抢走。 “你即使夸奖我也没好处的！” 边上传来了张生笑声，我听到后感觉更害羞了。 “你们两人！” 大概是等急了，在这边吵吵嚷嚷时，摄影师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换好了吧，那边有布鞋，你穿拖鞋还怎么拍照”。 “诶？奥，好，我这就去换”。 应了声，我转头看向店长。 “店长，你鞋子都没准备啊，还要别人提供”。 “啊，谢谢啊，老王，我这马大哈，直接把鞋子忘了”。 去到摄影师指的鞋架那，我换上了那边的绣花布鞋后便来到了摄影师前。 “要不要化个妆？我感觉不化妆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用，你这个年纪正好，那些二十多三十的才要化妆，等下拍好照片后，我稍微修下就好”。 摄影师还在那调着相机，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局促，现在好像没有我能干的事，也不知道他那边要准备多久，我也不清楚要怎么拍，就感觉有些慌。 大概也看出了我的局促，摄影师朝门口怒了努下吧。 “那边有本写真姿势介绍，你看看吧”。 “诶？好，我去看看”。 在进门那有个小木桌，上面摆了几本书，不知道哪个是他说的写真姿势介绍。 稍微翻了下，我在最底下看到了他说的。 “应该是这个吧”。 手中的这本书名叫《模特必备的100个写真姿势》，打开看了看，里面有说各个场景下不同姿势所代表的意义，我从第一个开始看，但越看，我心里就越不安。 里面模特的身材都好好，姿势也很自然，我从没接触过这些，要现在的我来做，我真能做出那么有气质有韵味的动作吗？ 照着第三页的模特动作，我胯部向右扭，然后手在脖子后合拢。 但就在我下定决心做出这动作后，后面传来了谁憋不住的笑声，这下子给我好不容易起的决心笑没了，松开手，我向后看去，张生在那看着手机，店长靠在凳子上瞅着摄影师，摄影师大概是弄好相机了，站在一旁看着我。 “张生，刚刚是不是你笑的？” “噗！” “果然！你这家伙！” 就在我摩拳擦掌，准备找那笑着看向我的张生干架时，远处的摄影师朝我这走了过来。 “怎么样，这几个动作能做吗？你们店长可是要全权交给我来指导，我建议你刚刚那个动作做为主打，然后后面第10页开始那连续五个动作都加上去”。 “好，就是六个动作是吧，我试试！” 往后看了看，后面几个动作说不上复杂，但感觉我做起来还是会有些别扭。 右手斜着往左侧伸去，另一手斜后伸，然后两脚微张，嗯，我懂了。 放轻松，放轻松，怎么就紧张起来了呢。 “我去前面做去，你来看看对不对！” 先试着刚刚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手在脑袋后方收拢那个，在脑海里想象了下做法，如果要自然的话不能是手先放上去，要脚先跨开，然后扭动腰，最后手放上去。 按照拟定好的做法，我在镜头前迈开一脚，腰往后扭去，手随即收在脑袋后方。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感觉，不过袖子没整理好，我给你整理下袖子”。 之后的拍摄断断续续的，主要是那边坐着的两人太容易让人生气了，每次他们一笑，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脾气。 “喂！你们别笑了，我这也是第一次好嘛！出点问题很正常！” “哈哈哈，抱歉，但我真的没想到你左右都分不清！” “你这家伙，信不信我宰了你啊！喂！你别走，今天我非要杀了你不可！” 实在受不了张生那家伙了，他怎么还不走啊！店长是留在这决定最终照片质量的，我和摄影师是拍照的，就张生，他之前已经把照片拿来了，现在就留在这不回去。 “小姑娘，你别跑了，这地方东西很多，小心把衣服扯坏，到时候给你的钱就当做赔偿了”。 “啊，抱歉！” 我赶紧停下脚步，向店长低了下头。 “没事，老王，拍的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嗯，小姑娘天赋是有的，不过有两张还是不够，小姑娘，你第四个，第五个姿势再来一遍”。 还要来啊，刚刚那两个动作拍了七八遍了。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面对给我钱的家伙，和决定我能不能得到钱的家伙，我还是要老实点。 “好，第四个和第五个是吧，你看”。 “嗯，我看看，你眉毛再挑下，对，再笑一点，走，去镜头前再来一遍”。 在半小时后，摄影师把照片全传到电脑上，随后和店长研究了起来，我站在后方，紧张地看着他们讨论。 在五分钟后，终于，店长点了点头。 “嗯，就这样吧，感觉挺好的，就这样打印出来贴在门头上，那些顾客看到这些照片，也算是对我们店有个初步印象吧，行，就这样，之后的事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我们什么交情，今后你也多光顾我的店就行，这个就按老价格来付就好”。 看着电脑里的照片，我有些心动这些照片在相机里还看不太出来，传到电脑上放大了感觉还真不一样，可惜我手机没流量，不能让店长发给我了。 “小姑娘，这边拍好了，你把衣服换下来，我们拿回去了”。 “啊，好，我这就去换”。 小跑着回到换衣间，把门锁上后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之前店长说这件汉服要把头发扎起来，就给我找了个发簪把头发固定了，再配上这件黑色汉服，感觉无论是气质还是相貌，都比之前高上好几个档次，现在的我，看起来就和春晚舞台上的明星演员一样，气质连我自己看了都怦然心动，怪不得我之前换上这件衣服，张生那家伙眼神就没离开过我，我还觉得奇怪呢。 但这件汉服价格要上千了，我无论怎样都买不起，也就只能在这看看了。 “唉——” 之后看能不能请他们把图片传到我手机里了，用那数据线传过来，我也想天天看着漂亮的自己啊，也想穿漂亮衣服出现在大家眼前啊，现在我房子里衣柜里现在只有一件能穿出去的，我也想多买两套换着穿啊。 心里有些沮丧，我把发簪摘下来，放下了头发，但要脱下汉服时还是有点舍不得。 下次再能穿这么好看的衣服要什么时候了呢，毕业后？还是工作一段时间后？但到那个时候，自己说不定已经忘了这些事了吧，现在的感动又能持续多久呢。 把腰上的带子解开，慢慢松下肩膀上的领口，丝质布料滑过肌肤，一下子褪到了地上。 拿起边上校服，我三两下套在身体上，便宜布料带来的感觉就是和丝绸不一样，穿在身上就感觉很粗糙。 收起汉服，我叠好后打开了门，来到店长前，店长只是点点头。 “辛苦你了，我这就给你卡上汇款，你记得卡号吗？” “我手机有，我看看”。 在把号码报给他后，他输入了软件，很快，我手机短信声响了起来，打开看了眼，是银行短信，是1800没错。 “谢谢店长了”。 “嗯，这些衣服就交给我，我带回去就好，现在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说着，店长自己带着衣服就走出了门，边上的张生见此，也对身后摄影师打了个招呼。 “我们也走了，下次见”。 “嗯，再见，我也要回去吃晚饭了”。 我和张生出了门，他回去的路正好和我去公交站顺路，但还没走两步，张生突然看向我。 “希那，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啊，是钱少你了？” 我摇摇头，倒不是钱少不少，还是我感叹命运罢了。 “不是，钱是对的，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感慨？” “嗯，只是我刚才突然想到，能在这种心情下穿上那么好看的衣服，也只有今天了，从现在开始，我再也没办法穿上那种衣服了吧”。 “哦~这样啊，这也没办法呢，毕竟这就是生活啊，又不是游戏世界，没有能一直穿着不换衣服的事”。 “诶？” “啊？” 我突然不是很理解他的话，他也讶异了下。 “什么叫没有能一直穿着不换衣服的事？” “就是你想啊，那些游戏里，主角不都是成天到晚穿着一样的衣服打怪，到关底还能不换衣服吗？我们又不是那种人，既然现实世界，没办法做到这种事的，除非你天天买同一种款式的，365天一直穿那种”。 “倒不是这个，只是，等下，啊，我想起来了！” 看边上张生疑惑地看向我，我突然想起来了，说到游戏，那个“mimi”有扫描衣服的功能，只要有那个，我就能至少在游戏里穿上那件衣服。 “张生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找店长”。 “什么事啊，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 我赶紧往回跑去，好在刚才没走多远，往回跑的情况下，我很快就回到了那家店，老板在收银台后忙着什么，他看到我，疑惑地抬起了头。 “小姑娘是你啊，还有什么事吗？” “老板，我想拜托你件事！” 我直接对他低下了头，看我这样，他赶紧站了起来。 “什么事？是有什么麻烦了吗？” “是这样的，我明天还来找下你，我朋友买了个mimi，她听到我跟她说今天的事后，想要我帮忙用她mimi扫描下这件衣服，所以，真的恳请你，明天再让我看看那衣服好不好！” 那老板愣了下，随后笑着招了下手。 “什么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问题，你明天就带着你朋友来吧，我这边的衣服，你喜欢哪件就扫哪件就好”。 “非常感谢你！” 听到他答应了，我算是放下了心，之前一直笼罩在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 虽然我可能在现实世界里没机会再穿上那件衣服了，但之后，在那带着无限可能性的游戏里，我还能再穿上那件我最喜欢的黑色汉服，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就像今天一样。 “小姑娘，你笑地很开心嘛！你就那么喜欢那件衣服吗？” “嗯，我只是想，说不定我其实是很幸运的人哦”。 第10章 毕业后的新生活 那天，发生在古装店的事在学校里并没有第三人知道，张生没有和别人提起，我也没和别人说，这些就埋藏在我们记忆中，永远作为长大后对青春的回忆。 “喂，别说的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一样啊”。 “噗！” 这天放学后，张生没有马上回去寝室，我收拾好背包，今天和店长请了一小会假，所以不用那么急着走。 刚才张生问我关于昨天的事情是怎么想的，我直接回他，我会当做宝贵的记忆，深藏在心底的，结果就引来了他这一顿吐槽。 “说起来，你今天倒没有马上出门嘛，明明以前一放学就马上往外跑的”。 “嗯，你不是也没马上走吗？” 看到我慢慢收拾着书包，张生只是笑了下，什么也没多说。 “唔”。 他就这么看着我，我被看得有些发毛，在我整理好书桌后，赶紧拿起包就出了教室门，刚刚那眼神盯得我有点发怵。 跑到了公交站，我又摸了摸书包里的“mimi”，没问题，有这个扫描下衣服，以后想看漂亮的自己就能在游戏里看了。 乘上公交车，我很快来到店长那，说了声后他也答应我可以去后面扫，现在东西还没做出来，顾客也暂时还没多少。 他帮忙拿着衣服，我用mimi前置的摄像头扫描着，总共上下加上四周八个方位，随着“扫描完成”提示后，我向店长鞠了个躬。 “我代替我朋友谢谢你，这个恩情我会记得的”。 “没什么，这是小事，以后你身边谁想买衣服，帮忙介绍下我们店就好”。 “嗯，一定，那我先告辞了”。 又乘上公交车去到酒店，身上钱稍微充裕了些，可以稍微大手大脚一点了。 “店长！下午好哦！” “哦，今天心情不错嘛”。 “那是，我今天心情超好的！” 平淡的日子就这样过着，时光荏苒，很快就到了高考前一周。 而我，也终于遇到了虽然有预感，但一直没碰到的事。 我在和悠悠聊天时，她就一直和我说经常有收到情书，我虽然很羡慕，但对这种事也没什么实感。 而在这天，我来到教室收拾桌子整理书本时，也终于在抽屉里看到了一封洁白的信纸。 嗯？难道！ 左右看了眼，并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东西，倒是那边张生瞥了我眼，又很快把头转回去了。 嘿，这家伙。 把信封塞进抽屉角落，这个等什么时候没人再看看吧。 “希那，这是我的作业，快抄吧，第一节下课前交给我哦”。 “哇，谢谢你，悠悠，你真是我的好妻子啊”。 “别开玩笑了，快点哦”。 嘴上沾了点悠悠便宜，我接过作业开始抄了起来，随后在第一节下课，把两份作业交给了悠悠。 “嗨，亲爱的，作业交给你咯”。 “真是的，偶尔也要自己写啊”， “嘿嘿，下次下次”。 中午，学生全都抢着去食堂，教室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这时我才敢从抽屉最深处拿出那封信，不然让别人看到，对我和张生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是他写的”。 “马上要毕业了，我想再不写下这封信，以后可能都没机会把我感情说出来了。你知道吗，在高一时，我遇到了班里女生的欺负，还是你站了出来帮我站台，让我没有蒙羞，就是在那时，我喜欢上了你，你就像我被封闭在房间里的一扇窗，让我看到了光明和温暖，也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不过在高二时，不知道你怎么了，没有了以前的阳光和热情，感觉有些变了，我从那时候发誓，我会一直守护着你，在你遇到困难，遇到麻烦时，我一定会站在你身后” “今天，请你相信我，也给我一个做你骑士的机会，就像曾经你帮助我一样。想要守护你的张生”。 呵，这家伙。 他说的高一的事我有些想不起来了，高二时家里的事情实在是让我烦心，之前的事差不多忘光了，我也没心情去想那些乱七八糟杂七杂八的事，只会消耗我本就不多的体力。 而且现在还不能谈，我还有自己的事没解决。 拿出笔，我在信纸背面写着。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请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有些家庭和未来生活的事要解决，等这些事办完了，你还想做我的骑士的话，我会答应你的”。 把信封重新放回他抽屉里，我随后就去往餐厅，不知道他看到我的回复会怎么样，但如果他真的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的话，我也其实很愿意答应他的。 “张生啊~” 走在去食堂路上，我嘟囔着他的名字，我又何尝不想有个依靠呢，一个人感觉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家庭上。 买好饭后，我找了个角落坐着，一个人吃饭，边上有情侣，有朋友，但自己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嘴里吃的饭感觉都有点苦，我真的很想找个地方哭一场，但我没时间哭，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工作，回到家就直接累地睡着了，最多也就是在午夜梦回时，在枕头上稍微啜泣两下。 下午时，我看了两眼张生，他没什么异样，在我看向他时他还朝我笑笑，并没有出现那些女生谈话时说的什么“破防”之类的。 稍微松口气，我继续听着老师的讲课。 就这样，十天后，高考结束了。 也是在这一天，我再次收到了张生的信。 “我会一直做你的守护骑士的，就像我之前跟你发誓时说的。你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家在拱墅区德明路12号绿洲城3幢12楼，号码124****1232”。 我看了眼便塞进书包里，虽然不认为自己将来会有联系他的可能，我的状况很复杂，将来我准备暂时自己去探索，没把问题全都解决前，我暂时不准备去依靠他人。 不过，多一条路应该也不是坏事，不是吗。 谢谢你了，张生，但我想先自己闯一闯。 在毕业后，我联系到了我那表舅，他帮我找了份工作，月薪5000，没什么升职通道，不过还是足以应付现在的困境了。 “公司前台啊，至少比现在好点了”。 挂掉电话，我又拨打了房东电话把之前房子退了，又蹭了个wifi下了个租房软件，在那公司附近找了个房子，只是所谓押一付三还是有些难，还是靠着表舅把房租事情解决。 “谢谢，真的感谢，都古舅舅”。 “没什么，你父母的事我是帮不了，但你别跟他们一样就行”。 “不会的，这份恩情我牢牢记住，以后有机会会好好报答你的”。 挂掉电话，我找到新房子房东，把房租和押金付了后，带上不多的行李住进了这还算干净整洁的房子。 房间大概有18平米，没有厨房，有卫生间，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桌子椅子，一个冰箱，一台空调，其他就没任何东西了。 哦对了，还有wifi。 工作是明天开始，从早上八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到六点，任务是接待来公司的顾客，同时讲解公司的业务。 “说起来，我记得表舅的公司好像就是开发mimi的公司来着，他担任的就是研发业务，不过我不太清楚具体是干什么的，真的有什么超越时代的科技在吗？” 虽然有疑问，但我并不打算深究，只要了解到自己需要知道的内容就够了，明天去那边应该会进行上岗培训，到时候需要知道的那边会告诉我的。 因为有wifi，我可以随意上网了，虽然这过时的手机下app运行起来有点卡，但多少能用了。 我在网上买了个床单，被子就用从那边带来的被子，之后赚了钱，还清了欠表舅的钱后，就给自己买点衣服吧。 今天，我安稳地睡了觉，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只是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我敢肯定是两年来睡地最舒服的一次，没有什么烦心事，不用再为生活而操心，只要带着美好的梦想，进入梦乡就好。 “明天一定要好好吃饭才行呢”。 第11章 deen＆cygames公司 第二天，我去到表舅公司的人事部办理了入职手续，公司名字是“studio deen&cy”，也就是迪恩cy公司，我之前上网查过，公司曾经出了不少流行游戏和动画，比如动画《为浪漫的世界献上祝愿》，《这算是zombie吗》，《寒蝉cry之时》，游戏《赛马郎》，《天青幻想》，当然这些只是一部分，还有好多依然很受欢迎的作品，为这公司积累了大量口碑。 动画公司位于开发区的十字街道拐角，是六层写字楼，游戏公司在对侧，比动画公司矮了一层，只有五层，或许真是财力雄厚，这两栋楼都被他们包下来了，在隔壁除了部分公司，其他写字楼上都是混合着不同的公司标志。 我要去的是游戏公司，在那五层楼前，有个大大的cygames在门旁墙上，外面也有个假山，上面用红色颜料写上公司名，公司门不是很大，大概两宽的双合门，但现在一侧被锁上了。 公司一楼非常整洁，前面用巨大的磨砂玻璃做隔断，隔断前有个侧置拱形的大理石桌，上面摆了几张纸，边上还有个固定笔，两侧有雨伞架，休息桌，照理说这里本该有人待着的，但现在却没人。 大概我以后就会在这个位置了吧。 这样想着，我绕过隔断进了里面，里面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员工休息室，一个是接待室，不过这两个房间都需要刷卡才能进，而且里面暂时还没人。 要么上二楼看看吧。 电梯在接待室边上，再过去是紧急出口，我乘电梯上了二楼，这里看二楼是研发部门，是研发部里的工作室a，三楼是工作室b，四楼就是游戏中台了，至于五楼，则是服务部门，也就是财务，行政之类待的地方。 想了想，我还是没按，而是直接按了五楼，至于其他楼层里是什么样，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上了五楼，走廊里有个人在对着外面打电话，这里是环形结构，走廊沿着建筑绕了一圈，中间是办公室，对着走廊有开窗户。 找到人事部，我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声“请进”。 “您好，我是今天来面试的百希那”。 我看向房间里，一位面容秀丽的垂肩发青年女性坐在电脑前，她穿着青蓝色制服，里面有翻领白t恤，没有之前想象的凶狠，倒是给我一些羡慕和敬而远之的感觉。 她听到我是百希那，也翻着边上一堆文件对我说。 “是都古的侄女吧，挺漂亮的小姑娘呢，来，把这简历填下吧”。 “哦，好的！” 说话的声音也挺好听的，看来这人还挺好接触的呢。 接过表格，我看了眼后便拿起笔写了起来，都是些简单的信息，没什么不一样的。 “好了”。 “嗯，你刚刚高中毕业啊，没有准备去读大学吗？” “没，因为我和父母有些，嗯，矛盾，所以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所以没什么条件读大学”。 “哦，那还挺艰难的，方便说下为什么会到一个人生活的地步吗？” 我叹了口气，关于他们加入邪教的事还是别说出来吧，就稍微讲讲就好。 “他们走上了歧路，所以我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从高二开始我就边打工边念书，现在毕业了，我就出来找工作了”。 “这样啊，我们这前台半个月前因为一些原因离职了，所以你来的时间正好，我跟你讲讲你的职责范围内的工作，你看看能不能接受”。 我听了听，工作内容还算简单，跟之前的服务生有些相似，就是把菜单换成公司业务，把客人换成一些玩家，网红，其他公司来这交流的职员之类。 “这是我们公司的手册，架构，主营业务，主打产品都在这里面，你好好熟悉下，可以的话明天就来上班吧，今天我让后勤把衣服准备好，上班时间你都知道了吧”。 “嗯，八点到十二点，两点到六点是吗？” “没错，我们这严格执行八小时工作制，所以没有加班一说，而且还有双休，不过就是研发那可能会经常加班，但加班费是按标准付的”。 “我明白了，之后我会多注意的”。 “有什么问题你v上联系我就好，没什么事你可以四处看看，也可以直接回去”。 “好的，今天谢谢你了”。 打完招呼，我就绕着走廊转了圈，因为是高新开发区，所以并没有什么杂音，这公司周围还是很安静的。 在总经理室门口，我看到了公司架构图，这cygames似乎只是分公司，上面还有名为nergal，也就是尼尔加科技开发公司的总公司。 那个mimi应该就是尼尔加开发的吧，这里不像能做出那种革命性游戏机的地方，算了，不管如何先去下面看看吧。 此时电梯正在使用，不过紧急通道是开的，我走楼梯下到四楼，这里是游戏中台，也就是美术，ui，运营之类所在的地方。 这层楼被一条走廊分为了前后两块区域，前面是美术和交互ui所在的地方，是一块大空间，上面用隔板隔离出六个区域，两人一个区域，在凹形桌上绘制图纸，在电脑上修改，边上还有个大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不同的书籍和文件。 都好忙啊，没人理我呢。 看了眼，我去到后面的测试发行和运营维护区，这里空间比前面的稍微小三分之一，边上是一排电脑，三人在这电脑上敲打着代码，旁边还有一人在中间的大桌子上拿着手机看着电脑在打电话。 虽然被那人瞅了眼，但他还是没准备跟我说话呢。 我出了门下到三楼，这里和二楼都是游戏工作室，一个是a一个是b，我到了三楼的工作室b，这里跟四楼差不多，都是分为前后两个空间，不过人比四楼少了点，这里大空间里有三个应该是程序员在打着代码，边上是堆积如山的文件，里面人瞅了我眼又回过头拨弄了下手机，随后继续敲着键盘。 后面是一个个中型隔间，上面写着文案工作室，总策划工作室，研发工作室之类，不过门关着我进不去。 转了圈，我算是对这公司多少有些了解了，这公司总共有45人，有些人还没上班，现在在岗的我看到的有17人，还有些人应该在办公室里，门关着吧。 带着公司册子，我想了想，还是先回去了，回去后好好研究下这公司，顺便再跟表舅说说今天情况就好。 看了下天色，现在中午还没到，要么先吃个饭再回去。 而且，也差不多可以玩下mimi了吧，自己熬了那么久，终于熬出头了，也差不多到了可以探索那神秘的异世界时候了。 “嗯！今天就先这样，哎呀，我也很努力了，也是时候犒劳下自己了，希那，属于你的时代要来了啊！哼哼！” 第12章 冒险者公会与没钱的冒险者 在稍微熟悉了下公司事情后，我早早就回去了，之前一直忍着家里那能进异次元世界般游戏的诱惑，忙着自己工作生活的事，现在稍微轻松了些，我赶紧回到家，拿出mimi登录了进去。 稍微一阵头晕，再次睁眼，眼前还是那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道路，之前在哪里下线，现在还是在那里上线。 “哈！又回来了，还是这个熟悉的味道，嗯~，而且鼻子还闻得到气味，这是泥土的味道！” 前面不断有穿着各式衣服的人来去，有的是战士，有的是魔法师，还有的像是盗贼，看了看周围，这世界感觉很大，自己有充分的空间去探索，只是不过现在不知道该干什么，这游戏并没什么新手教程之类，感觉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发现。 “唔，我没怎么接触过异世界题材啊，现在该干什么呢，要是饿了怎么办，我没有钱去买食物啊”。 这样想着，我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唔——” 要么去找个工作吧。 正这么想，我赶紧摇了摇头，什么嘛，自己都到异世界游戏冒险了，还在想工作的事，自己明明已经摆脱了现实生活的束缚，该去做点不一样的事了。 “好！既然这边有冒险者之类，那肯定有怪物存在，我就去打怪物赚钱吧！” “喵~” 旁边传来声猫叫？ 我回身看去，在脚旁不远有只黑色猫咪，跟现实世界一样，猫咪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同。 “呀！小猫咪，来~” 本以为那猫咪看到我会直接跑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现在是猫人的关系，那猫咪直接朝我跑了过来。 “喵~~~” “诶，小猫咪，好乖好乖！” “喵~” 我正摸着猫咪脑袋，手中毛茸茸的触感跟真实的一样，在现实中我很难有这种机会，学校里都是把猫驱赶走，不怎么会见到猫，在酒吧的顾客也都不愿意给服务生触摸自己宠物，回家更是直接洗脸睡觉，像这样摸猫咪也很少有。 “你看起来挺胖的嘛，平常肯定没少吃吧，可惜我只能在这游戏里摸你呢”。 正摸地开心，边上走来两人，也许是受到了惊吓，那猫一下子就跑掉了。 “诶？” 我看向边上来的两人，一个是穿着轻便的男人，腰上背着个短剑，上身是个白色布衣加绿色斗篷，穿着个马丁靴，头发是棕色的，看起来像个冒险者。边上是个水蓝色长发的女生，穿着短款露臂连衣裙，但还是用分体袖把小臂和肘部包了起来，下半身是白色长袜加长款蓝色高筒靴，手中还拿着个花朵法杖。 他们本身没什么奇特的，这样的造型是很多冒险者常用的造型，不，不如说在这个世界，穿得再怎么奇怪也会被认为是正常的吧，毕竟是游戏，时装是衡量一个游戏体量大小的重要标准吧，更何况这游戏还能把现实的衣服带进来。 不过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那两人的身份，他们在从自己旁边经过时，大吵着说要接委托去修筑城墙，说什么拉着自己来玩这游戏就要纵容自己任性之类的。 “接委托啊”。 我往他们过来的方向走过去，果然走了没一会，前面一个大型双层建筑就出现在前方。 之所以我那么确定它就是我要找的，是因为这建筑确实比前面看到的各种房子要大好多，这个双层建筑像是西式教堂?一般，分为上下两层，层高有四米多，面积的话，粗略估计一层有三百多平米，二层比一层小一些但应该两百平米也是有的。 这建筑装饰也很豪华，正门双开门用铜构筑，上面雕刻有复杂花纹，门前有不知道是不是电做能源的路灯，正门上方还设计有一个钟楼，和二楼连为一体，二楼就包含在屋檐里，上面做了几个突出的小窗。 “真好啊，我也好想有这样的房子啊”。 虽然很羡慕，但想想也知道这怎么可能，我走近这建筑，此刻这里正有不少冒险者进出，我抬头看去，在正门上方，有一个矛和盾牌构筑在一起的标志。 “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推开门，眨巴着眼看向里面，这里面与其说是类似冒险者协会的地方，反而更像是一个酒馆，二三十张长方形石桌摆在入口两侧，旁边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冒险者，在石桌尽头，则是一个独立房间，前面有个吧台，应该是要用餐就在那边点，然后后面厨房做好餐后从小门端出来。 在正对大门的地方，便是像银行办事窗口一样的构造，总共六个窗口，但此刻只有四个有人，两个冒险者在跟窗口业务员谈话，中间一个金发美女的窗口和边上蓝发美女那没人。 我正在门口犹豫时，边上一个打扮像npc的家伙看向我。 “嘿，那边的家伙，你是新人吧”。 被突然间搭话了，我不禁吓了跳，赶紧转头看去，是坐在最靠近我桌子的一个冒险者，他皮肤是日晒很久的小麦色，头发剃成了莫西干，他看起来身材壮实，应该是个战士一样的家伙。 他看起来有点可怕，更何况还袒露着上半身，我感觉汗都要流出来了，赶紧打着哈哈对他说。 “啊，是啊，我是第一次来”。 “真是个怕生的小家伙呢，在这里生活的话，最好要勇敢些哦，不然面对那些魔物可不会给你害怕的时间”。 “谁，谁怕生了，我才没怕生，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注意那些家伙的”。 那家伙听到我的话，只是“哼”了声。 “哼，那样最好，既然你决定来这里成为冒险家，那么”。 他“啪”地一下把酒杯拍在桌子上，然后大喊了声，手指向里面。 “欢迎来到地狱的入口！公会注册的接待处在那”。 被他猛地拍桌子吓了跳，我身体不自然地抖了下，整个人缩着脖子，快速往里面走去。 后面传来了那家伙的笑声，真是，吓人就那么好玩吗，总有一天我要对那家伙找回场子。 虽说是这么想，但走了两步，我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只是个npc而已，要是玩家，我一定要找到他现实身份，然后狠狠骂他一顿”。 嘟囔着嘴，我来到那金发美女眼前。 这家伙，胸好大。 我坐在那办事员前面，因为身高问题，眼前就是那家伙的脸和胸。 不知道为什么，这边制服设计的和现实不一样，这里的制服特别凸显女性身材，领口直接在肩膀外，中间还特地往下开口到胸上方，整个人胸脯和四分之一个北半球都露出来了。 如果在现实世界里，早就被职工举报到国务院了吧，也就异世界游戏会这样做。 “您好，今天来这有何贵干呢”。 “那个，我，我想请问，我怎么样能接这里的委托呢”。 我刚刚往这走，就看到了在一旁有个可以推拉的移动宣传板，板子做地还挺好看的，应该是专门的木匠雕铸，还在边缘包有铜片，还用烫金在上方雕刻“委托板”三字。此时在下面钉了不少委托单，都是些讨伐城外魔物的任务。 而听到我问话，那办事员小姐答道。 “您要先成为我们公会的冒险者才行哦，然后要成为冒险者的话需要一笔手续费，请问您带钱了吗？” “嗯，还要钱啊”。 “当然要钱啊，毕竟我们这还要进行注册，之后还要对您的各项数值进行测试，这些都是要算工本费的”。 我左右看了眼，潜意识还是想着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在登记，顺便问他要点钱，但很可惜，边上的冒险者此刻已经做完委托，拿着钱走了，边上并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人。 叹了口气，我只能对眼前金发美女说。 “抱歉，我现在身上没钱，等之后我再来注册”。 “啊哈哈，欢迎再来”。 离开了窗口，我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着，感觉心里有些累了，我只能在这想着之后的办法。 “您好，有要吃点什么吗？” 是个轻灵的声音，我看向来人，是个拿着点菜单的服务员。 “没有，我就是坐着休息会”。 “这样啊，想吃点什么就喊我哦”。 我应了声，又继续想着之后的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充钱，啊不行，不能这么想，我可没闲钱充到游戏里，那么就去打工吧，之前不是听说城门那在招人吗，可以去那边打工，然后赚钱去注册成为冒险者。 对啊，这不就是rpg类游戏的套路吗，不可能一来就让你去打怪的，总要做点送水啊，送信之类任务的，在这就是修筑城墙，对，就是这样。 站起身，我向这座城市边缘走去，说起来，来到这我还没好好逛过这里呢。 不过，说起来肚子有些饿了，还是要在饿死前赶紧挣点钱啊。 “嗯？那里是教堂？” 路边不远处有个大型教堂，这次是真的教堂，不是像教堂一样的冒险者公会了，一个巨大的女神像立在教堂前，后面就是哥特式风格的教堂建筑了。 以前我曾经有过看到教堂在分发免费食物的事，那时是在镇里的小教堂，修女带着一筐面包，分发给街上的乞丐，这里会不会也有提供免费食物呢。 这么想着，我走向教堂，外面正巧有个修女在看书，她看到我过来了，随即收起书朝我鞠了个躬。 “您好，有什么能够帮到你吗？”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了看边上，除了这个修女没有别人了，随即我便说道。 “那个，我肚子有点饿，身上也没钱了，你这边有吃的吗？” 不敢去看眼前修女的眼神，我在边上四处看着，那修女听到我话，只是点下头。 “当然，请稍等，马上来”。 她随即跑向了教会里，没两分钟， 她就挎着篮子跑了出来。 “久等了，这是早上信徒们提供的面包，您请用”。 “唔，谢谢，你们真是天使”。 没想到真能得到，真是太感动了啊。 “嘿嘿，没什么，这是厄里斯大人赐予我们的恩泽，我们要向民众们布施，如果您有感觉到，就多到这里来祈祷吧”。 “嗯，我会的，今天就谢谢你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吃完了这些面包，又喝了点水，我站起身朝眼前的小修女鞠了个躬。 看她离开的背影，我微微笑了笑，现在肚子吃饱了，我也有力气干活了，那么就赶紧去城门口去补墙赚点钱，然后注册上冒险者身份，自己的游戏生活还没开始，还不能在这里因为肚子饿死而结束呢。 “谢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艾妮西亚就好”。 “好的，谢谢你，艾妮西亚”。 第13章 冒险者的道路 因为周边的大型魔物时不时对城墙发起的冲击，还有一些魔王军对城门的轰炸，加固城墙是每周都要进行的工作，虽然有npc帮忙，但玩家也可以申请加入到这份工作中。 “所以，我们这很欢迎冒险者来帮忙哦，毕竟这份工作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但小姑娘，你看起来不像是有多少力气，这里是按照工作量算的哦”。 “没事，能干多少算多少，就交给我吧”。 我拍了拍肩膀，表示没问题，见此，城门口这个负责指挥的壮汉就从后方拿了个铁镐递给我。 “那你去把那边运来的石头给打碎，等下要用他们来填补城墙破洞”。 “好嘞！交给我吧！” 接过铁镐，我来到那片巨石区，这里石头据说是法师用传送魔法送过来的，每块都有一个房间那么大，用人力是绝对不可能移过来的。 我现在在的是北侧城门，这里城墙不知道被什么轰了，破了个四米宽的裂口，可以看到里面接近城墙的一栋小房子也破了个口，大概七八个工人在这里，地上有不少沙子，两人在巨石上用铁镐分解巨石，我也要加入他们。 “喂，我来帮忙了，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听到我问话，踩在巨石上两人指了指边上那块巨石。 “小妹妹，你就分解那一块就好！” 听到这么说，我也没二话，直接从石头一边爬了上去，随后跟那两人一样开始分解它，大概半小时过去，这石头中被我开了个大口子。 一小时后，石头被我分成两半。 两小时后，这石头被碎成了无数个包装盒大小的碎块。 “还不够，这样没办法和沙子混在一起，还要再碎点”。 “好吧，知道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地上多了大片碎石，这是我一下午奋斗的成果，在看到这些后，那个看门大汉才点点头。 “嗯，干的不错，这是给你的报酬！” 他递过来十个黄铜银币，上面面额是20，也就是说这忙一下午差不多赚了200块。 “谢谢！” 疲惫地叹口气，现在自己有了200块了，该去公会注册登记成为冒险者了，不过之前走的时候没问需要多少，这200够不够啊。 说起来自己肚子又饿了，现在游戏里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也差不多到了吃饭时间，现实的话是两点半，游戏时间速度是现实的一半来着。 回到了公会，我重新找到那个金发业务员，她看到我满头大汗的样子，也不禁扯了扯嘴。 “啊——” “啊呀，这赚钱真挺辛苦的，这200块应该够了吧”。 她只拿了两个硬币，随后对我说。 “只要40就够了，稍等下，我去准备材料”。 40就够了啊，那剩下这点等下吃个饭洗个澡不知道够不够，之后等白天再来接委托去打怪就行。 没过多久，这金发业务员拿了个奇怪的东西过来，这看着像是个被支架支撑起来的水晶球，下面是木质基底，两边是装饰用支架，上方是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圆环和反应部件固定住的水晶球，球体下方还有用针连接的圆片。 “对了，在测试前，请您先把身份卡给我”。 “身份卡？是这个么？” 我从布衣口袋拿出一直带着的卡片交给眼前家伙，她接过后看了眼，随后将卡片正面朝向了我。 “就是这个哦，之前应该有人和你说过吧，不过现在我要再和你解释一下”。 “嗯嗯，你说”。 “这个是冒险者身份卡，记录了冒险者等级，职业，还有技能的卡片，背面这些是讨伐中征讨了哪些强力生物。这上面的点数可以学习技能，请在仔细考虑后决定要学的技能，这是不可以撤销的”。 “哦，明白了，这些之前有听过，不过没说那么仔细呢”。 业务员把卡片放在水晶球的针尖下，随后看向我。 “那么请你把手放在这个水晶球上”。 听她这么说，我随即将右手覆盖了上去，本以为之后这水晶球会放光，然后卡片会出现什么变化，但后续的进展我是真的没想到。 水晶球下我以为是用来固定的装饰环，竟然像个齿轮一样开始转动起来，在两侧支架上，一个我原以为是装饰的齿轮，竟然真的开始转动，带动了中间的圆环飞速旋转。 五秒后，就在我犹豫要发生什么事时，从水晶球里分化出点点星尘，在下面的凹形圆片中一层层聚焦，最后在最底层的针尖上化为道激光样东西，在我卡片上进行刻印。 卡片是正面，本来是空白的左下角出现了些字样，而在刻印完毕后，水晶球装置停止运行，我也把手收了回来。 那业务员小姐说了声“感谢配合”后，再次拿起卡片。 “嗯，凯希小姐是吗？哦，智力值很高呢，是因为猫人族的关系吗？” “猫人族？我不是很清楚啊”。 “其他就很一般了，这样的话，我推荐你成为魔法师哦”。 我疑惑地看向她，魔法师的话，我倒是有些兴趣，毕竟我实在不想当那种除了血厚之外，就是拿着刀和剑上去和怪物近身干架的家伙。 “还有其他什么职业吗？” 听我这么问，这业务员小姐也思索了起来。 “职业的话，我们这里有剑士，弓手，魔法师，盗贼，骑士，还有祭祀，当然职业只是按照技能来划分，还有很多种职业”。 “这样啊”。 “当然你要成为祭祀也没关系，不过祭祀一般是由教会的神职人员当，毕竟是要会恢复技能嘛”。 我点点头，本身我也没考虑成为治疗人员，感觉那样会失去相当一部分自由度。 “那么我要怎么样成为魔法师呢？” “您现在已经是一名魔法师了呢”。 “诶？” 我拿过冒险者卡片看了眼，确实在职业后是有刻“魔法师”。 “冒险者的职业是按照自身属性自动分配的，你现在可以在技能那学习魔法师的技能，技能点的话因为vip优待，你有比其他冒险者多出来的30点技能点，而且升级也更简单，不过还是推荐你好好考虑学什么技能哦”。 “嗯，我明白了”。 vip优待，应该就是这个mimi上个主人的原因吧。 “而且有点特别说明，学习其他职业的技能是可以的，但是需要那人主动授予你才可以”。 “还能这样啊”。 “嗯，对了，还有上位职业，你在学习上位技能后可以转职成大魔法师，就是那些需要30点及以上的技能，但只是名称变了，属性之类并不会额外增加哦”。 “好的，我知道了”。 研究了下卡片，我算是明白了，正要将它收进兜里，准备好好找个地方研究下时，我抬头看向前方，却险些被眼前阵仗吓一跳。 在那金发美女业务员身旁，其他窗口的四个业务员都整齐地站在一旁。 “那么，欢迎您成为这里的冒险者，凯希大人”。 我被突然的变化惊到了，正想着是不是要说点什么时，身后也传来了阵欢呼，扭过头，那些npc们也用炙热的眼神看着我。 “欢迎加入阿克塞尔冒险者公会，小家伙，你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 “小家伙，这里的生活可不容易，好好加油吧！” “又来了一个，努力吧，小家伙！”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这感觉挺不错的。 但我不知道的是，在其他在这里的玩家视角里，那些坐在酒馆里的npc并没有动，只是在喝着酒，或者在委托板前看着，只有我这里视角，npc站了起来为我祝贺。 “谢谢，谢谢！” 我朝他们鞠着躬，他们只是挥着手，没一会就回去了，见此，我朝业务员们也鞠了个躬。 “好了，那么之后你想怎么做就随你自己了，记得在那边接好委托后来这里说一声哦”。 “哦！会的！” 说完，业务员小姐回去了，我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但就在刚拿出冒险者卡片时，边上一个声音传来。 “您好，要吃些什么吗？” 好快！ 我拿出八个硬币说道。 “我只有160块，吃不起什么贵的，你这有什么便宜实惠的食物吗？” “有哦，我这边推荐一份蛋炒饭，还附送一碗汤，只要20块”。 “好的，就这个了”。 “先付账哦”。 付了一个硬币，我又拿出卡片端详了起来，之前她没说，我也没问，这个学习技能要怎么学？虽说她讲可以直接学，但还是不是很明白。 点了下卡片上的技能那一栏，上面突然浮现出个全息投影。 “呀！” 【您当前技能点：35。您当前可学习技能：初级技能：火球术（5）、土盾（5）、水球（5）、风刃（5）、闪电（5）、冰刃（5），中级技能：火炎柱（15）、岩墙（15）、水瀑（15）、风锥（15）、轰雷（15）、冰暴（15），高级技能：地狱火海（30）、无底沼泽（30）、天河（30）、飓龙卷（30）、雷暴（30）、冰封极地（30）】 【以上技能重复学习可增强威力】 “唔，该学什么呢，应该不止这些魔法吧，估计这些都是普通魔法，肯定有更强的，毕竟没见到光暗魔法，时空魔法，空间魔法之类的，这种网游里都必备的”。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先点个普通的，至少能用来攻击。 不，先问问别人吧，最好是能听到玩家的意见。 这样想着，我看向旁边，这里还是有玩家的，而且玩家和npc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在过道旁，有个戴着王冠，穿着华丽战服的橙发女战士在疯狂吃饭，桌子前已经摆了不少空盘子了。 看起来她不太有空问呢。 又看向边上，之前中午我摸猫时的水蓝发魔法师和那个褐发冒险者在那发呆，或许那个魔法师我能问点什么出来。 这样想着，我起身往那走去。 “您好，我是刚来的新玩家，我叫凯希”。 第14章 游戏里的剧变 跟那边水蓝色长发的大祭司小姐聊地并不算顺利，她说话总感觉奇奇怪怪的，就好像对游戏不是很擅长，单纯凭借自己vip的奖励随自己心意加点一样，对其他方面也不了解，没说几句话，我就放弃了继续说下去。 但就在要离开的时候，那边的另一位冒险者倒是把我叫住了。 “猫人小姐？” “我叫凯希，真是的，之前明明说过名字了”。 那个男冒险者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啊抱歉，我叫和真，那个加点的话我还是推荐只加些必须的技能，其他的等后面有喜欢的技能再加，我想在这个城市，初级魔法应该就够用了吧”。 “这样吗？谢谢你的指导，有问题我还会来问的”。 恭敬地告别两人，我接下了个讨伐哥布林的任务，技能点也点了个初级的火球术，既然是哥布林，那么讨伐应该不难吧。 从此之后，我就过着白天上班，晚上回来玩游戏的生活，而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 在这三个月里，我并没有比预想中多地了解尼尔加科技开发公司，而公司员工对于总公司好像也并没有更多地接触，就好像这游戏上线，只是借名cygames公司一样，其他全部由总公司那运营。 而跟现实里生活不一样的是，我在游戏里进度还不错，在游戏中我遇到了我的表舅，他似乎通过一些手段在游戏里切换了性别，但看到我名字时马上向我表明了身份。 “诶？你是，表舅？” “正是哦，我的侄女，我将在这游戏里第一个登上索尔之塔，实现我的愿望，你愿意协助我吗？” 几乎没有多犹豫我就答应了，表舅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现在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而没有被父母抓去那所谓“教会”，都是表舅在后面帮我，如今表舅需要帮忙，我怎么可能不出手？ “愿意，表舅，你需要做什么直接跟我说，我愿意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 “真是我的好侄女，总之，你先帮我盯着一个名叫佐木的男人，要是有什么异动就和我说”。 “好的，表舅，我一定好好完成任务”。 时间又继续流转着，期间我听了不少传闻，比如之前我在酒吧时就听说的钱塘研究所，那边说的机器人真的研发完成了，而且还说要搞一个演唱会，我虽然有些不敢置信，现在科技已经进化到这种地步了？但转念一想，不过只是些赚钱的噱头罢了。 还有什么灯塔国和联邦国又闹起来了，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但我的华夏国表示不会参与争端的，所以应该没什么好怕的吧。 再是有人说北边的申城有鱼人的痕迹，但很多人都把这当谣言，虽然有拍到视频，但只是个很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看不出什么。 “什么嘛，啥都看不出来”。 我关上了手机，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现在房租还地已经差不多了，自己也有点余钱，是可以考虑换个手机了，现在手机打开任何软件都很慢。 而且还有一件事。 我打开短信，前两天收到了个张生的短消息，说是他和某个大老板女儿订婚了，结婚仪式就在半个月后，邀请自己来参加。 “这家伙，倒是活的很滋润嘛，和大厂老板订婚”。 对于他结婚了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本身他对于我的态度，我只是把他当成恩人，没什么喜欢的感觉，如今他结婚了，自己最多也只是送上祝福罢了。 说起来悠悠怎么样了？ 她家那么有钱，应该会给她找个不错的老公吧，嗯，不知道她玩不玩那个游戏，有机会推荐她也来玩这个《超次元游戏吧》。 正在发着呆，我看到外面过来了两人，便赶紧站起身。 “欢迎光临cygames游戏公司，请问两位有需要帮助吗？” 来人是个红发大姐和白发大叔，不知道是不是一对。 “您好，我是来自总部的顾问，帮我联系下你们这的经理，就说总部的顾问过来了”。 “好的，马上联系，请你们在边上位置休息下”。 时间再次流转，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吃好饭后，本准备回去直接登录游戏的，但却被告知现在在维护升级。 “竟然要升级了？” 听着主机传出的提示，我有些惊讶，打开游戏公司主页，上面确实有提示游戏将在早上6点开始维护，一直持续到晚上8点。 整整一个白天啊，究竟是多大规模的更新？ 上面只说是游戏开始进入1.0时期，至于更新了什么，也没有细说，只说给玩家更多的游戏引导，更好的游玩体验。 还是不是很明白，我等了两个小时后，在更新后直接第一时间进入游戏。 之后半个月，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根据网上论坛最新消息，好像有人收集了13颗宝珠，马上就要登顶索尔之塔实现愿望了。 在这天晚上，我来到世界地图的中间，这里东边是阿罗城的领地，南边是伦那城领地，在全图中间这块地就是索尔之塔。 此时此刻，不少人来到塔下，索尔之塔浮在空中将近七八百米高度，下方是用粗壮锁链固定在地上，而塔下方有个直径百米的巨大法阵，进去就可以传送到塔上了。 不过我并不太想上去，据说索尔之塔内打地非常激烈，总感觉进去会被波及，然后死在里面回复活空间掉经验，又重生回阿罗城。 正当我想着实现愿望是怎么个实现法时，脚下却突然出现个小的魔法阵，正好把我整个人包裹住。 “诶？怎么回事？” 不光是我，在边上围观的人也是如此，无论是小孩，少年少女，还是大哥大姐，都被法阵包裹了起来。 “怎么，我移动不了？而且，好像力气在慢慢流失？” 边上传来不断地喊叫，有人要强行登出，但没什么效果。 不对，效果是有的，有几人登出了，不过要多喊几遍。 “登出游戏，登出游戏！”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系统出问题了？我现在还在游戏里啊，别开玩笑了！ “喂！登出游戏！” 又是几个登出光芒闪过，又有几个幸运儿退出了游戏。 “听到没，退出游戏！” “给我登出游戏啊混蛋！” 我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再次看向周围，在场有将近一半的人顺利退出了游戏，而在这期间，我感觉浑身也渐渐没有力气，就和没吃晚饭和早饭，还强行进行晨跑绕操场两圈一样，只想躺在地上不动。 “可恶，登出游戏，登出啊~” 我坐在地上，无力地低喊着，而此时周围只剩下三四十人了。 看了眼，都是岁数不大的女生，有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小萝莉，有大概刚上高中的少女，还有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家伙。 “什么啊，哈哈”。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退不出去了，原来这是指定人员退出游戏的，而自己不在那些人里，所以自然退不了。 这是要干什么？是开玩笑也太恶趣味了吧。 没有再继续挣扎，我无力地撑着地面，仰头看向上方。 “那个登顶索尔之塔的家伙，到底许了什么愿望啊，难道是哪个男的说，我想要开后宫，所以请把所有的漂亮女孩留在游戏吗？然后这系统还真给他实现了？” “真是的，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啊”。 第15章 病房的闯入者 我是被监护仪的“滴滴”声吵醒的，醒来时我摸了摸手机，不在身边。 此时的我应该是身处在医院里，为什么会在这，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这里是医院，我是，我是百希那，在cygames的公司上班，下班后回去玩《超次元游戏》，嗯，我记忆应该没有出错”。 感觉自己记忆应该没出问题，没有出现什么失忆之类的烂梗，那么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看向边上，那边一个看起来只有初中的小姑娘正拿着报纸看，也许是听到我自言自语，她朝我看了过来。 “哦，你醒啦！” 看到她朝我挥手，我试着坐起来一点。 “嗯，你好，我这是” “你刚从游戏世界回来，现在在医院里，你是百希那是吧，我是玉泉咲，今后就是病友了哦”。 “从游戏世界回来？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也是这样啊，我刚开始也是跟你一样呢，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护士送来了这份报纸，你看下应该就知道了呢！” 她把手中报纸递给了我，也许是躺的太久了点，身上没什么力气，翻个身接过这个报纸都有点费力，但还是拿到了。 “感觉没什么力气，你知道我睡了多久吗”。 “两个月哦！” “哇！那么久！”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答案应该都在这报纸里了。 “被恶意篡改系统，破坏服务器，导致两百多名女生被困游戏服务器中，原游戏研发人员，公司顾问“百都古”在离开游戏后被抓捕归案，被困少女们意识也重回身体。以下是详细报道”。 “诶？表”。 刚想说出表舅，就意识到周围有别人在，我赶紧住了口。 现在还是有点懵，没想到表舅被抓了，而且后面说什么意识被困了，我不是很能理解。 继续往后看，我慢慢理顺了之间的关系，我此刻的状况也明白了原因了。 原来我之前一直进去玩的《超次元游戏》，在玩了一段时间后有人通关了索尔之塔，就是表舅，然后许了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自己成为游戏世界里的公主。 在这之后，他更是凭借游戏研发顾问的权利，用游戏控制台强行让年纪大的都下了线，在之后游戏通关，所有人离开世界后，他被警方逮捕，被捕后被问及原因，竟然是因为他们感染了现实世界的肮脏，所以不希望游戏世界里有他们。 这也是那些孩子会留在游戏世界里的原因，他想让没接触社会的孩子留在这游戏里，因为他们没接触社会的黑暗面，内心很纯洁，至于为什么全是女生，他说单纯是他不喜欢男生。 好吧，这理由很合理，不过在问及难道不顾及她们现实世界生命时，他却说在游戏里能实现永生，所以不出去也没关系。 说真的，哪怕是我的表舅，听到他说的话，我都忍不住想打他一巴掌了。 真是的，哪有在游戏里追求现实感的，虽然那游戏里一切都很像真的，街道啊，房子之类的，但也不能因此就把游戏里当现实吧。 “这人真是的，说什么活在游戏里也没关系，太自私了吧，明明现实世界更重要，再怎么说人也要活在现实里才行啊，游戏只是相当于一个梦境而已”。 也许是听到我的话，边上玉泉咲忽然说了句。 “谁知道呢，毕竟我们现在关于游戏里的记忆都被封印起来了，说不定当时我们不是这么想的呢”。 “被封印了？” 边上的玉泉咲正在扣着手，听到我疑问，玉泉咲有些疑惑。 “是啊，都被封印了，难道你想起来了？” 我点点头。 “游戏里的事我当然记得啊，一个大城市，里面有魔法师，有战士之类”。 “那1.0后的内容呢，就是我们没办法登出游戏的时候”。 “1.0后啊，我想想”。 试着回想了下之前的回忆，自己得知游戏要更新一整个白天，然后就没进，之后的记忆全都想不起来了。 难道就是在那之后的记忆被封起来了？ 好吧，确实想不起来了，当时是几号来着？是我进公司就职的三个月，也就是十月份，现在几月？ “玉泉咲，今天是几月啊？” “12月15，马上要圣诞节了”。 十二月啊，中间确实少了两个月的记忆呢。 好吧，她说的没错，我关于游戏的记忆确实全都想不起来了，现在虽然记得一些游戏内容，但都是之前的事了，关于没法离开游戏后的事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想不起来了，那些游戏的内容一点印象都没”。 “嗯，那就没错了，为了保护我们现实不和游戏混淆，所以他们封印了我们游戏里的记忆，之后会一点点回想起来的”。 “这样啊”。 正想着游戏里的事，试图想起一些起来时，外面护士走进来了。 “阿呀，你也醒了啊”。 “嗯，刚刚醒”。 护士拍了下手，像是确定了什么。 “那正好，等下你们吃好晚饭后一起进行康复训练吧”。 “康复训练？” 眼前这应该才上岗不久的护士见我有些不解，随即解释道。 “因为你们身体很久不动，所以有些肌肉萎缩了，这是为了你们恢复肌肉力量”。 “那好吧，都听你的”。 在等餐的时间，我又和玉泉咲聊了起来。 “啊，那个，帮忙看看cygames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我刚刚看过了，因为有研发顾问百都古挡枪，所以对cygames公司的责难不是很多，但还是被停业整顿了”。 “这样啊，真不幸啊”。 对表舅的遭遇表示了下同情，我试着撑起双手，把背靠在了墙上。 “玉泉咲，你也是之前被困游戏里的人？” “是的哦”。 “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出院吗？而且这个医疗费，应该不是我们出吧”。 我不指望这女生能回答出问题，要是她不知道，我就喊护士来问问吧，毕竟自己现在钱不多，要自己出治疗费的话是真没有。 “据说现在是观察期，没问题就能出院了，而且治疗费就由cygames公司出”。 “那我放心了”。 安心地等待晚餐，就这样，随着白天的心理疏导，康复训练，晚上的社会新闻，病友交流，我渐渐地感觉到了厌烦。 现在肌肉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我已经能自主地下地走路了，但那边却说因为还没彻底恢复，所以不让离开。 “说什么呢，我那边租的房子还不知道怎样了，东西有没有被收走，房租可是上个月就到期了啊，到时候万一东西都被扔了怎么办，合照还在床边放着啊”。 “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上面命令就是还没到时间不让走”。 “真是，一个个都这么说，却连个准确信都没有，我这样不是白等吗？不管了，我今天就要走！” 在跟医生大闹了一番后，我气呼呼地往医院大门走去。 “喂！你要去哪？” “你现在还不可以走！” 无视了身后医生和护士的喊声，我快速往一楼走去，中途还有保安要过来拦，我见此，赶紧往大门那跑。 不过门口的情况超乎了我的想象，一堆人拿着各式器械堵着大门，看起来像是各路记者，而边上巡逻的保安看到我，赶紧拿着警棍堵在我前面。 真是的，没想到会这样。 “我说，你们这可是非法拘禁，快放我出去啦！” “不行，上面下的命令，患者还没到时间就不能出去”。 这时后面的医生也跟了过来。 “你们现在观察期还没结束，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我们也没办法放你走啊”。 见此我真的是没话说，明明都过了那么久，我能跑能跳，脑袋也没问题，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现在情况很急啊，至少让我回去看看出租屋状况再回来。 “我说了我已经没问题啦，而且这已经多久了，我可没功夫再待下去了，我还要回去看看公司状况，现在那么久了也没法待了吧”。 说着我看向对面医生，他拿着个手机不知道在打给谁。 “我说，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抱歉，这都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也不能擅作主张”。 “真是，听不懂人话的家伙”。 事已至此，我只能放弃抵抗了，尤其是看到从医院门口又走来两个安保人员。 “好吧，我放弃了，你们抓我走吧，我不抵抗了”。 “哈哈，希那女士，我们又不是抓什么匪徒，只是希望你能静养下，之后到时间你想去哪就去哪”。 “那我想去银行金库也可以咯”。 “我只是形容下，可没要你去抢银行啊”。 无聊地被众人带回病房，看到我回来，靠在病床旁的玉泉咲只是朝我挥挥手。 “你惹出的动静很大哦”。 “那些顽固家伙”。 我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看向了前面的电视，里面正在播放国际形势，好像灯塔国和联邦国起了冲突。 “那些人也是没办法呢”。 “说是什么观察期还没到，连个准信都没有”。 玉泉咲应该也很无奈吧，她也叹着气。 “我想应该也快了吧，我们也恢复地差不多了，你今天跑来跑去不是很精神吗？我想啊，只要等半个月观察期过了就差不多了，再多忍，嗯？”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没见过的人走了进来，她有着极为精致的脸，头发也是灰白色垂在腰后，用束带扎了起来，穿着白色加绒长袖风衣，下半身是黑色棉袜，看起来气质就像明星一般。 “你是哪位？不像是医生啊”。 第16章 游戏里的记忆 我好奇地看过去，这人好漂亮啊，是外面记者吗？ 我正疑惑着，这看起来比我大个五六岁的大姐就来到我面前。 “我是百希那的朋友，来看望她的哦？” 我的朋友？我可没这么有气质的朋友，这家伙是谁？是表舅认识的人吗？反正我肯定不认识这家伙。 心里有些紧张，这人的气场太强了，压地我忍不住后退两步。 “我的朋友？我可没有朋友，你是谁？” 我退到了窗户旁，不自然地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眼那人，她站在我的病床旁，眼神里写满了遗憾。 “哎呀，果然忘了游戏里的事情呢，我是三妹啊”。 “三妹？三妹，不认识”。 我想了想我的交际圈，确实没有这号人，而且游戏里的事也被封印了起来，或许我可能认识，但也不能否认这人是不是个骗子，想借此从我口中套取游戏公司，还有表舅的情报。 看我没什么反应，她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个手机，难道是要叫人吗？用武力从我口中问出点什么吗？既然这样，我也要喊护士了。 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我戒备地看向眼前这奇怪的人。 不过她并没有喊人，而是点开了个音乐，一首我并不怎么熟悉的歌在病房响了起来。 不对，好像是有点熟悉诶，这歌的歌词我好像在哪听过？ 【孤身一人，走在迷失方向的旅途，唯有心中彷徨不已，就此驻足于原地】 【但是此刻，我已经可以，朝远方迈步了】 歌曲在病房内缓缓播放，越听，我越是确信，这首歌我一定在哪听过。 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顺便问问她到底是谁时，边上的玉泉咲倒是先开了口打破了尴尬。 “这首歌好熟悉啊，我好像听过”。 “你也听过？我是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 我这样想着，就看到那大姐去到边上玉泉咲的床位旁。 “玉泉咲？” “对，是我，我叫玉泉咲”。 两人聊了起来，我也坐在了他们边上，听着她们聊天。 “你听过这首歌？” “嗯，我好像有些想起来了，这就是《超次元游戏》里的歌吧，没想到你竟然录下来了呢，你是游戏公司的人？还是里面的玩家？” 听到玉泉咲问话，我也好奇地看向边上大姐，但她的话让我吓了跳。 “我也是这游戏玩家哦，而且，是我许了愿，让所有人都离开这游戏的呢”。 我直接惊呼出来，这是啥？是她许的愿让所有人离开游戏？不是游戏通关后才离开吗？对，是她通关的？ “诶？许愿，离开，是什么意思？” “《超次元游戏》这家伙，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离开的哦，必须要通关了才可以，而我就是通关了，许了让大家离开游戏的愿望，系统才会放大家出去，不然你们现在还在游戏里呢”。 “真的吗？那你怎么证明是你呢，我们现在都失忆了，也不知道游戏里的具体情况”。 虽然感觉她说的八成是真的，但还是感觉不是很现实，那样一个大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什么的。 “今后你就知道了”。 “好吧，是不是你无所谓了，但我现在就想快点回去，游戏里的事跟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我出租房里的东西还在不在”。 一想到在我房间里那些珍藏的宝贝可能会被扔掉，我心里就一阵焦急，来到了房间旁边的窗户那，我抓着窗框，看向了下面的停车场。 后面玉泉咲的话语传来，但听了之后，我反而更加烦躁了。 “百希那，你之后还想怎么做？只要再等上一段时间”。 呵呵，等上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在这过了快半个月了，每次我问那些医生还有多久可以出院，都说快了快了，再过一段时间，但都没说要多久，再过半个月，我的那些东西恐怕就全被扔了，啥都不剩了。 不，说不定现在那些人就在破坏我的物品，把他们扔进垃圾袋丢到楼下垃圾桶，我不能再在这等了。 我回头看向玉泉咲，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 “还要等？谁知道要等几天？我们被关在这那么久了，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了，现在我就要回去，我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父母留给我的东西还在不在，家里有没有被弄得乱七八糟，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事，你是不会懂的！” 说完这些，我狠狠地拍着窗户边的扶手，而就在这时，那个神秘大姐对我说。 “你想出去吗？” 诶，对我说的吗？ “什么意思？” 她确实是在对我说话。 “我可以给你做担保，让你可以离开医院，但我有个要求”。 “你想干什么？” 我有些谨慎地看着她，按照那些电视剧，小说的剧情，她后面肯定会说些强人所难的话。 “我其实啊，是想你回去之后，在确认完你家状况，就来我的公司打工”。 “诶！” 果然，但她说的我确实没想到，还以为是让我去干掉谁谁谁，或者去破坏什么东西呢。 不过，我还在cygames上班呢，虽然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去了，但怎么样也得和表舅说下。 不对，表舅现在被抓起来了，但我还是要确认下公司状况才对，而且，我和她根本不熟，不知道她是谁，万一是老鸨，想让我去做成年人18x的事，我可不干。 大概是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吧，那人关掉了手机里的音乐，开始在上面输入什么。 “来，这是我的公司，现在缺少场地助理，如果你愿意可以来这里上班，公司给的工资是5000，足够你在城区生活了”。 不是怡红院那种地方啊，事务所？那是什么。 我接过她递来的手机看了眼，这是个明星企划公司，大概是培养明星，为他们在社会上活动进行运营之类的公司，也就是说，眼前大姐是那个事务所的员工，怪不得看起来满是明星范啊。 不过为什么要找我呢？ 这个问题我之前一直想问，为什么这样的大人物会来找我，就因为她说的，我在游戏里和她认识？但我现实里和她根本不熟啊，我这样的人在社会上一抓一大把，比我有能力，有见识的人多了去了，就因为一句我们在游戏里认识，所以宁可牺牲自己的利益来找我？ 别开玩笑了，这种话我自己听了都不信。 “为什么？” 于是我这样问了她。 她似乎也很犹豫，果然，我这句话让她产生怀疑了，她其实也不想找我这种人吧。 她想了想，然后这么回答我。 “为什么？我只是想要大家都聚在一起，谁也不要抛下谁，佩莉姆，泰贝莎，佐木，凯希，还有我，三妹”。 等下，她刚刚说的谁？这个名字我怎么那么熟悉？ “佩莉姆，佩莉姆”。 这名字好熟悉啊，就好像昨天还在我耳边一样。 佩莉姆，佩莉姆。 这名字好熟悉，她是谁？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一个身影在脑海里浮现，一个穿着盔甲的女生，但除此以外就不清楚了，我想仔细看去，但就像是被黑暗挡住了一般，根本没办法看透分毫。 耳边那家伙还在说着什么，但我没功夫管，现在，我只差一点点就能想起来了。 “你刚刚说的还有谁？佩莉姆，还有哪些人？” 她像是被我吓了跳，赶紧说道。 “还有泰贝莎，凯希，佐木，三妹”。 凯希，这是我的角色名，这我很清楚。 但不知为何，听到凯希这两个字，我想起了一个词语。 “凯希，凯希，格林炸裂，三妹，佐木，百都古”。 这些都是在被封印的记忆里的，那些我明明天天都会念叨，但却在此刻被封印起来的东西。 在我记忆深处，一个被巨大铁笼关起来的家伙，外面无数黑暗荆棘缠绕，却在此时，被周围空中突然出现的魔法阵，还有魔法阵中射出的无数紫色光点轰炸着。 这些我知道，就是格林炸裂，游戏里的我掌握的绝技。 随着我拼劲全力的回想，脑袋仿佛被针戳一般的刺痛，但为了那真相，为了我被人掩盖的记忆重新揭开，这点痛我能忍，只是被针扎而已，哪怕再痛苦的感受我也经历过，只是这点没什么。 “格林炸裂，佩莉姆，佩莉姆，笨蛋莉姆，贝莎仔，小三”。 “小三！” 边上人似乎说了什么，但我正在全力回想着，随着那些黑色荆棘被破坏，里面的东西也一点点展现出来。 “百都古，都古天星，露娜塔，记忆，美食殿堂”。 我的记忆一点点找回来了，从刚进游戏，被卷进那个风波开始，一直到三妹拉着我们去到露娜塔，最后登顶索尔之塔，回归现实，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她，当时在回归现实时，大家一起立下的誓言，无论现实世界里过得再怎么不堪，只要大家一起握着手，就一定能够度过。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我还有这么好的朋友们，但我却忘了。 我看向眼前的陌生女郎，不，现在应该叫“三妹”了。 “对，我是凯希，是美食殿堂的一员”。 “凯希？” 身后玉泉咲好像要说什么，但我暂时还不想和她说话。 “我是凯希，我记得我是个魔法师，佩莉姆是个剑士，泰贝莎是个枪兵，佐木，佐木是骑士”。 三妹点点头看向我，眼神看起来对我的话很满意。 “看来你都想起来了呢”。 当然，我还没说完。 “而你，是弓手，也是我一开始最讨厌的，而在后来也是最崇拜的人”。 真的，眼前这人，可是一箭撕裂空间， 干掉四个究极大坏蛋，单人面对守关大boss还能战胜，而我们只能在后面打酱油的家伙。 听到我夸奖，这家伙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拜托，我是真心的好嘛！ “崇拜什么的”。 “然后我们在兰德莱亚相遇，一起在美味殿堂公会生活，一起去郊外冒险”。 “而且，我们还去了月亮，也就是露娜之塔，当时的誓言，你说过，让我们在现实世界也能聚在一起”。 对面的表情僵住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希那，你还记得在游戏里最后发生了什么吗？就是离开游戏前”。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多想，我把从上露娜之塔，到最后离开游戏之间的事情跟她说了，她边听边点头，好像在确认什么一样。 “那你可要负起责任哦”。 说完，我笑着对她眨了眨眼，这家伙，既然说出这些话，就要好好执行啊，反正她应该是个大偶像，反正肯定是不得了的家伙，这件事交给她说不定真能让我们重新聚在一起。 “啊，放心，肯定会让美味殿堂的大家，再次聚在一起的”。 “嗯，既然是三妹，我想肯定能做到的，拜托你了，让莉姆，让泰贝莎，还有佐木先生，大家再次聚在一起吧”。 “一定会的，一定会再次见面的”。 心里带着最后的美好向往，我看了眼外面。 虽然这样想，但她说要去765事务所，我还不能那么早去，还要确认表舅的情况，还要看看租的房子，再和公司的人道别。 我看向眼前三妹，说着的话也没先前那么自信了。 “你先回去吧”。 “回去？可是你”。 我其实知道的，哪怕她给我做担保我也走不了，反而可能会让她扯上麻烦，她既然没戴记者牌，也没有访客手环，那就说明她是偷偷进来的，这样我更不能和她一起走了。 不如就让她离开，尽快找到另外的人，让大家联系上更好。 想到这，我和她说道。 “就让我再在这待一会，等观察期结束，我确认好家里状况后，自然会去找你”。 她也没多说，直接说“那么我在765事务所等你”。 “佩莉姆和泰贝莎，还有佐木先生就拜托你了，一定要让他们想起来游戏里的事啊，美味殿堂的记忆，可不会就这么屈服给现实的生活啊”。 “嗯，不会的”。 “谢谢你了，你在我眼里是奇迹的代名词，如果是你，一定可以”。 “我在事务所等你，一切完成后，一定要过来哦”。 “一定会的”。 我挥手告别了那家伙，转过头，就看到带着猥琐笑容看着我的玉泉咲。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这家伙，还抱了个大腿嘛”。 第17章 歌姬的承诺 和边上的玉泉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渐渐也没最开始的烦躁了，说起来玉泉咲那家伙，从三妹那把那首《在旅途中》给要了过来，据她所说，现在突然有了无限的灵感。 “你认真的？这可是侵犯版权法的啊”。 “算了吧，现在那游戏都关服了，估计公司也是官司缠身，没空管这些事”。 “你确定国外会对这个题材感兴趣？” “当然，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边上的玉泉咲，她竟然要把游戏里的经历做成简单的动画，然后投放到外网！ 真的假的，她有这个本事？而她选的音乐，就是游戏里的音乐。 之后几天，她拜托家人带来了个笔记本电脑，就在这个电脑上她开始了动画制作，不过因为只从三妹那得到一首歌，其他的歌只能靠自己哼唱来做配音，虽然如此，我感觉她哼地还挺好听的。 一周后，果然如她所料，我们还真出院了，我第一时间回到出租屋，房门是锁着的，但上面贴了个条子，说东西都在里面，如果要就联系xxx，后面是电话号码。 我赶紧到楼下借了个手机打了过去，之后赶到房东那，借来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太好了，谢谢你啊，房东”。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要继续租就把后面租金给我，不继续租，那就把东西都收拾掉”。 “好的，没问题”。 那房东回去了，看他人走后，我直接“哼”了声。 “牛什么牛！”。 给手机充上电，我看了眼账户，里面还有三千块，不太够用啊，而且现在表舅不在，之后的一切只能我自己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公司门口，公司门开着，但门口没人，应该是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有继续招前台吧。 希望是这样。 我乘电梯上了五楼，来到人事处时，她正靠在椅子上揉着脑袋。 “哦，是你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是那些记者又来了”。 “我还以为这边有不少记者呢，结果一个都没”。 “记者早在之前几天就来过了，现在都采访完了，你还要继续上班吗？不上班的话我可以给你点补贴，毕竟这件事是我们公司出的事，可以给你发放两个月的意外补偿，还有一个月的辞退补偿”。 意外的话，本以为今天会什么结果都没有，但听到了意外的惊喜。 “那太感谢了，之后我准备去我游戏里交的朋友那上班，所以这边我就不继续待了”。 “那好，等下我打印两份文件，你签好字就去财务拿拿钱吧”。 从人事那拿了两张表签好字，我又去到财务那把钱收了，关于之后的事，我其实还没想好，既然房东那给了我三天时间，我不如先去看看表舅那怎么样了。 回到人事那，问了下表舅的事情，她说她不太清楚，要问总经理才知道。 之后我又去到总经理那，跟他聊了会，他说百都古目前正在被拘留进行调查，需要去城东派出所那才看得到。 见此，我又打了城东派出所电话，得到许可后，我坐上公交车到了那边。 等见到表舅时已经是黄昏了，此刻的表舅不复之前的潇洒，原本一直满是自信的神色也带上了浓浓的疲惫。 他站在拘留所的铁栅栏后，靠着墙壁看向我。 “哟，这不是我的小侄女吗？怎么来见我这个罪人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深深鞠了个躬。 “关于游戏里的事，我非常抱歉，只是我十分放不下朋友，才”。 “我知道我知道，毕竟你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但说到底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没有考虑好会有那样的人在，不，说到底那应该不是人吧，能做出那样的事，肯定是比我们七冠还要之上的存在，是尼尔加的人也不一定”。 “尼尔加？” 表舅只是挥了挥手。 “事到如今说这个也没用了，那么，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要知道想达成探访可不容易哦，还有三分钟，你还想说什么？” 还想说什么？我真正想说地还没说呢。 我把手放在栅栏上，示意表舅把手伸出来。 “诶？伸手？” 看他把手伸了出来，我随即两手包裹住他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真心感谢你，感谢你当时把我从那样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我靠近栅栏，仔细看着他那略微显得慌张的脸。 说起来以前从没好好看过他的脸，现在这么一看，他和母亲好像啊。 曾经的母亲也有这么个精致的脸，但因为接触毒物，导致面容凹陷，都没多少肉了，但舅舅比母亲年轻三岁，而且保养地还不错，所以虽然因为那些事，导致脸上没有多少光泽，但还是能看出面容的精致的。 “表舅，我相信你一定能重新站起来的，所以，你要加油，好好反省自己，出来后重新回到巅峰”。 “呵，你把我当什么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我本来还想安慰一下，但他一下子这么说。 看到我惊愕的表情，他撩了下那不太顺了的白发。 我可从没把这看成失败呢，失败了就代表计划出错了，但我这可没出错，这也在我意料中，我字典里可没失败两个字。 “诶？” “看着吧，你表舅出去后还能再站起来，这可不是结束啊”。 不愧是我表舅，我相信他一定能重新站起来的。 边上传来阵铃声，探视时间到了。 “好了，表舅，加油，我在外面等你”。 “嗯，放心吧，你表舅不会再犯那样的问题了”。 我朝警卫敬了个礼，随即离开了公安局，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那么之后就是去765事务所了。 本这样想，但我跟房东退掉房子，把没用的东西全都卖给废品站后，就背着个包来到事务所，但得知的消息竟然是。 “什么？她离开事务所了？” “嗯，你是她朋友吧，她因为出了点事，所以就离开了，现在我们都联系不上她”。 “她还要我做这里的场地助理的”。 眼前的大姐也是一脸歉意。 “这样啊，那你要不就在我们这工作吧，我们这确实缺了个助理，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留在这”。 “那太好了，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工作？” 就这样，我暂时留在了这事务所，一方面我确实没有别的工作了，另一方面，我感觉那个三妹还会回来，她一定会实现我们的约定的，那么，就在这她曾经许诺的地方，慢慢等她吧。 “这位是今天新入职的百希那女士，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你们好，我是百希那，是三妹，啊，歌姬介绍我来这的，以后请多多关照”。 是的，我也知道了三妹的真实身份，真的出乎我预料，但也正是这样的人，才能达成那样的奇迹。 你一定能办到的，我相信你。 第1章 广场集会 我是歌姬。 之前我在钱塘里弗维瑟的小屋中和她讨论关于董氏财团和深海的关系，在得知董氏财团有和深海有来往后，就准备对他们做点什么。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筹集些用来重建避难所的资金，为此，我准备去到线下歌姬后援会团建现场，看看有没有些富豪愿意出资。 在得知团建时间和位置后，我关掉了聊天软件，打开浏览器看了下，在浏览器首页，一则国际新闻被置顶了。 “这是，灯塔国和棒子国在公海举行联合军演，内容是抢滩登陆，这是，要准备战争了吗。华夏方表示华夏民族不会惧怕威胁，也从不放任威胁存在，希望灯塔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继续错下去。好像很紧张，就差个导火索了”。 什么啊，那么快就起冲突了吗？感觉再过不多久就要打起来了，希望多少给我一些准备时间啊。 心想着，我继续往下翻看新闻，不过没两下，我手停住了。 “秘密歌曲流出，曾经风靡全球的《超次元游戏》，支撑数百少女们在网络监狱活下去的珍贵歌曲到底长啥样。超次元游戏，这不就是那个网络游戏吗，难道有人把里面的歌带出来了”。 新闻标题配的图片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里面有驾马车，上面是少男少女，倒是和新手出生点兰德莱亚外的场景有几分相似，本以为是那首《兰德莱亚之歌》，但点进去后我瞬间就无语了。 “什么啊，这不就是我唱的那个吗，谁把它发到网上了啊”。 歌曲是我在765事务所时录的《在旅途中》，我不记得有传到网上啊，也就在医院里给小咲发过，等下，小咲？ 看了看发出文章的人，虽然是卡通人物，但和小咲的游戏角色有几分相象。 “果然是，这家伙，也不和我说声”。 虽然这样说，但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这首歌我本来就有传播开的想法，能唤醒更多人的记忆就更好了，这样说不定她们还能帮到我的忙，也就是把这首歌更大规模传播开，看看能不能影响到现实的佩莉姆。 我又看了看她发的这视频，她还给这首歌配上了画面，竟然意外的搭配。 视频里，少男少女在草原，在山脉，在城市旅行，有点当时在游戏里的感觉了，看着这冒险的画面，我还真有些怀念，曾经在并不繁忙的晚上，我也独自走在草原上，漫天的星空，瑰丽的银河无时无刻不让我心生向往，宇宙的浩瀚，让我时刻都想到那无尽深空里探索，但要做到这一切也要好久后了。 视频看完，我往下翻了翻评论，这文章还没有传播开，下面讨论的人没多少，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人听出了我的声音。 “这不是歌姬唱的吗？还挺好听的”。 “我也希望能有一次这样的旅途”。 “点赞，这首歌唱出了我内心的梦想”。 我在怀念之中关上了手机，现在弗维瑟的小屋里并没什么危险，我也就切换到了待机模式，之后就是熬时间了，毕竟出去的话我现在情况，也只会平白无故惹上麻烦，不如就这样沉浸在回忆中，等待明天到来。 时光缓慢流淌，照进窗户的阳光慢慢黯淡下来，灰尘漂浮在空中，又逐渐隐入黑暗，在外面传来做饭的香味时，房门被打开了。 传感器捕捉到外面情况，我自动开启了电源，睁开眼看向外面，不过我所在的房间门是关的，只能听到外面大门的关门声，还有“哒哒哒”的走路声。 收起腰部的电源，我整理好衣服后打开了房间门，外面的弗维瑟“诶”了声，好像很惊讶。 “哦，对了，今天你没出门”。 “我要明天才出去”。 “那就行，我明天也要出门，而且应该和你同路”。 同路？ 我疑惑地看向她。 “我是明天下午三点，在废旧工厂旁的广场，那边有我的后援会集会，你也要去？” “是啊，也是跟你一个目的地，不过我是组织派去的，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这个任务没人接，组织那就安排到我头上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是担心我呢，说要和我一起去。 心里为自己的自恋笑了下，我抿了下嘴角，便要回去房间里。 “对了，歌姬啊，你是打算就穿这一身过去吗？” “诶，啊，是啊，我别的衣服都落到桌游大赛的赛场了，现在想必也被他们弄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吧”。 想到这，我有些感慨，那里还有两件我最喜欢的衣服，可惜拿不回来了，下次再看看能不能去哪里弄几件来吧。 听到我回答，弗维瑟走过来打量着我，看得我有些紧张。 “你这衣服太引人瞩目了，我这有套工装，你看看能不能穿”。 “工装？” 我现在身上穿的还是比赛的衣服，那件绿白相间的演出服，不过她说的换上工装倒不是不可以，我只是疑惑为什么不能引人瞩目。 “你该不会想就这样去集会吧，我敢肯定董氏财团的人会在那，你这样去肯定一会儿就被他们抓到的，还是说你有别的办法？”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就是要以歌姬的身份过去的啊，然后和他们讨论下股份和研究所的事。 不过她说的也对，穿这一套过去，肯定马上就会被董氏财团的人看到，到时候他们一来捣乱，肯定什么都做不成。 “没有，你说的是，我看看那件工装能不能穿吧”。 “行，你等着”。 她转身回房，不过没两秒，她就又退了出来。 “怎么了？” “啊我出去给你买套吧”。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出去买套，意味着我又要花钱了。 “不用，就工装就好”。 “那个被我前天洗了，这两天还没来得及晒，剩下的都是组织分配的衣服，你不能穿”。 原来是这样。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说了三个数字就出门了。 “89，60，91”。 “诶？” 我回到屋里，继续翻看着群聊，半小时后，弗维瑟的电摩声从外面传来。 “欢迎回来”。 她打开了房门，手中拎着三个纸袋，我接了过来，分别是卫衣，外套和长裤。 “衣服买来了，你试试看有没有质量问题”。 “唔，我看看”。 说着，我就要拿着袋子去仓库，但被她拉住了。 “就在这就行，没人看得到”。 既然她这样说，我也索性就在这把裙子脱了下来。 “后面的纽扣帮我解下”。 衣服脱下来后，冷空气吹着我的皮肤，感觉格外舒服，我拿起桌上的黑色羊绒卫衣，虽然有些不想穿上，但还是没办法。 好怀念最开始研究员给我特别定制的红色长裙啊。 羊绒特别隔热，穿上后我感觉核心温度升高了三度，虽然没到损伤组件的程度，但多少有点不舒服。 穿上了黑白混色长裤，还有白色外套，我看向面前弗维瑟，前后展示了下。 “很好，看来我眼光不错，明天就这样穿了，对了，这套总共284，你有钱了记得取给我”。 果然不是免费的啊。 我叹了口气，只能答应了。 “我去洗澡去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吧”。 说着她就回去自己房间拿衣服了，我拿着换下来的演出服，回到了仓库。 把外套和卫衣脱了下来，再次感觉到寒气，身体明显舒畅了很多，我轻吐口气，再次回到待机状态。 再次开机就是第二天早上了，门外传来“哒！哒！哒！”的声音，我打开门看去，弗维瑟正在大厅里练习飞镖，距离飞镖盘五米处，她投出的镖都命中了红圈及周围的黑白环。 “啊！你起来了”。 我“嗯”了声，走进了大厅。 “投地挺准啊，人类中有这样准度的人不多吧”。 “是吗？谢谢夸奖”。 说着，她把手中最后个飞镖扔出，命中了黑白环上仅剩的空隙。 “我家里没什么钱，我父母在走亲戚时听说别人家有个不要了的飞镖盘，就给我拿回来了，所以我小时候的娱乐也只有玩飞镖，长大后虽然稍微有了点积蓄，但也还是会时不时玩下”。 “感觉有点心酸呢”。 听到我的话，她仅仅笑了笑。 “没什么心酸的，比我艰难的人多得很，在别人看来可能很辛苦，但我当时还是挺快乐的，而且，要不是从小练成的动态视力，我可能还进不了龙组”。 她走到飞镖盘旁，摘下了上面的飞镖。 “你来试试？你是机器人，应该比我更准吧”。 “我？我试试看”。 说真的，我还从来没玩过飞镖，虽然刚刚看她玩多少明白了点，但还是觉得很陌生。 看着弗维瑟满脸好奇的样子，我也没办法再拒绝了，接过她手上的飞镖，我看了看距离，掂了掂手中飞镖的重量。 心里差不多有数了，我对准红心轻轻掷去，随着“咚！”一声，飞镖钉在了最中央。 “哦！不愧是歌姬，一下子就扎中最中间了”。 再次掷出，飞镖命中了红圈右上部分，接着右边，右下，下方，左下。 手中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我最后掷了出去，命中了左上角。 “全在红圈里诶，怎么做到的”。 “精确计算加上控制力气而已，这对人类来说可能有点困难，不过对于机器来说倒是没什么”。 弗维瑟端详着飞镖盘，最后耸了耸肩。 “再给我三年估计也很难做到，唉算了算了，我去看书去了”。 她挥着手去了她的房间，我见此，也回去了仓库，反正现在没事干，正好看看聊天群在说什么。 “唔，好热闹，聊天的人挺多呢，不过怎么还有聊马克赛蒙的啊”。 此刻群里分为三派人，其中主要的还是讨论下午集会的，包括现场活动，参演嘉宾等。第二派是发癫的，说着各种我看不懂的怪话。还有一小撮在讨论别的偶像，其中讨论最多的就是马克赛蒙。 “不知道那个深潜者怎么样了，到灯塔国的话，一定要狠狠地整他们一番！” 这样想着，我在聊天栏里输入了以下话语。 “你们为什么喜欢马克赛蒙呢？” 本来他们还在讨论各自事情，并没有人理我，我正准备关掉软件时，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个提示，是有人回复我的话。 那人说道。 “因为他的歌有种跳跃感，能让人跟着心潮涌动，虽然歌姬的歌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比起马克赛蒙还是差了点”。 我本以为会有一些人反对他的话，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支持他意见的人还挺多的，原本并没有多少人讨论马克赛蒙，但这人这么一说，聊他的人就开始多了起来。 “诶，我和他相比，差了那么多吗？不过也是啊，毕竟我是机械身躯，声音也全是合成的，果然还是比人类差一些吗”。 心里有些感慨，看来研究所那边速度要加快了，已经没办法在我本体上超过马克赛蒙，那么只能多弄点机器人出来靠数量取胜了。 不同种类属性的机器人，总有一款能对的上那些人类吧，反正归根结底是属于我的信仰，这种越多越好。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那个巡音露卡性能怎么样呢，毕竟采用最新构造，肯定和我这代不一样吧，希望能实现他说的那种跳跃感就好了。 再次看向屏幕，他们好像没继续讨论马克赛蒙的事了，而是在刷“真羡慕”之类的话。 “怎么了？” 好奇之下，我往上翻了翻，源头是两分钟前，有个群友在群里连续发消息。 “蜀黍我啊，今天跟女神表白了”，“女神说了句您配吗？蜀黍我失恋了”，“还是歌酱好啊，我上次向她表白，我说我喜欢你，她回了句我也喜欢你”。 我有对谁说过吗？ 本来想着是不是那人在幻想，后来看到他截图，我随即明白了。 时间是在桌游大赛前，那人往我的官方号发了好几个表情，后面跟了句“我喜欢你”，当时负责运营官方号的小妹不知道怎么想的，回了句“我也喜欢你”，然后就有了这图。 后面就是讨论我为什么退出桌游大赛，以及我遇到什么事，有没有伤害人类的话题了，我也假装普通粉丝，在下面跟着说了两句，但这话题讨论的人太多，也很快被淹没在聊天记录里，觉得没什么意思，我随即关掉了手机。 “咚咚！” “诶，在”。 弗维瑟打开门走了进来，我见此，站起身看向她。 “怎么了”。 “我在做出门准备，突然想到一件事”。 “啊，什么事？” 她左右看了眼，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我等了会，她便扭捏着说。 “虽然我有电摩，但这里不允许载人”。 “你的意思是？” “你只能自己过去了”。 自己过去？ 我想了想，之前都是乘坐事务所的车子去工作地点，要么去到很远的地方，乘的董氏财团职工李晓的直升机，自己出门的次数还真的不多。 当然即使有也都是现场借用的，只有那么几次是正规出行的。 想到这，我理解了她的苦衷，也就没说什么为难的话了。 “我知道了，我会自己过去的”。 她似乎松了口气，从随身钱包里拿出两张100。 “你没带现金吧，我这先借你200块，回头你去银行取了钱，记得还给我”。 接过钱，我回身放进边上的衣服口袋里。 “那么我先走了”。 看到她正要转身出门，腰间露出了别着的小刀，我忽然想到件事。 “啊，等下，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嗯？什么”。 “你还有多的刀吗？我怕万一有事，能用得到”。 她有些怀疑地看着我，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露出理解的表情。 “我懂，不过你本身就有很大的力气吧”。 “有时候力气并不能解决什么”。 想到上次深潜者在街上变身，如果当时有匕首啊，小刀之类的，说不定一下子就解决了，而且有锐器的话，有时候不需要动手就能解决很多麻烦。 弗维瑟听到我的话，只是朝我笑了下便走进自己的房间，没一会，拿着个折叠刀过来。 “这个给你，小心使用，要是伤了人，我这边可不会坐视不管”。 “我知道，但前提是他们要是人”。 想到深潜者那模样，也只有锐器才能对变身鱼人的它们造成伤害了，我接过折叠刀，仔细看了看。 这外观看着像是折叠刀，但里面其实是有弹簧的，压回去后按下卡扣就会迅速弹出刀头，刀头应该是被弗维瑟仔细打磨过，看起来锋利无比，而刀柄通体灰色，尾端刻有弗这个字。 拿在手上，我正想跟她道谢，她已经走出了房门。 这刀这应该是她们家传下来的吧，虽然有些旧，但还是被保养地很好，我穿上衣裤，把这弹簧刀收进裤子口袋里。 等集会结束，我自己想办法弄个来吧，这东西还是早点还给她好，感觉应该是她珍视的东西吧。 现在已经到下午一点了，距离团建开始还有两小时，我关上门来到路上，现在外面虽然路人不多，但为了谋生，还是有些出租在路上开着。 我挥了挥手，马上就有一辆停在了我前面，司机是个40多岁的大叔，一看就是为生计而奔波那种。 “去宝钢路废旧工厂”。 他没多话，车子迅速启动，在颠簸中，车子离开了这老旧街区，开向了市中心。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废旧工厂前，我看向右边，在广场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总共50块”。 我拿出了红皮递过去，他看了眼，从车兜拿出钱包，翻了个50给我。 叹了口气，自己的钱又少了50，虽然这钱是向弗维瑟借的，但早晚得还不是。 我下了车，关上车门向广场走去，那边人挺多，还有些穿着工地红背心，那些人在从泥头车上搬铁架子和木板，估计在搭舞台，到时候用来表演。 在前方，人群三三两两站在一起，奇装异服的不少，甚至有的人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跟我开始演出时一样的衣服，也就是那红色开胸裙，虽然在细节上差太多了，但多少让我有些惊讶。 说起来什么时候回一趟765，看看能不能把那旅行箱拿回来，里面衣服我真的太喜欢了，身上这个是真的不舒服，完全没办法散热。 第2章 广场危机 “嗨！玩具手办！来看看，一个99，两个一百六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位美女要看看吗”。 边上传来招呼声，我顺着声音看去，就在我眼前不远处，一辆轿车停在路边，它后备箱敞开着，刚才喊话的小贩就在边上，我之前还以为他是运货的，不过走近后才知道，他是在那贩卖玩具周边。 本以为这广场就他一人，但没走几步，我到了广场后才发现这样的小贩有不少，有的开着三轮车过来，或者面包车，在车厢里都是满满的各式卡通商品之类，我经过时瞅了眼，有海报，立牌，色卡，这些东西还做地挺可爱的，我看了都想买两份回去。 看着边上三轮车上的3d场景卡片，我心里是蠢蠢欲动。 “美女来看看吗？这个是我自己研究制作的亚克力3d场景，全世界独一份的哦”。 这三轮车边上围了三个小年轻，他们时不时伸手摸摸卡片里的小人，这是我在演唱会时的快照场景，那个自称制作人的戴眼镜中年很用心地还原了我在演唱会时的样子。 场景后面是背景墙，是我伸手向前，嘴巴张开歌唱的形象，在中间是我穿着最喜欢的红色长裙，展开白色羽翼的样子，脚底下是765事务所的大型logo，左右两侧是观众拿着荧光棒挥舞的样子。 “给我来三组这个，还有这个牌子，这个写真集也给我来本”。 “好的，300加20加50，总共370块”。 看了两眼，我还是决定不买了，身上只有弗维瑟给的红皮和找零的50，暂时没有多余资金买这些小玩具。 后面传来他们的谈话声，说是还有什么发光功能，我没听下去，而是往广场中走去。 之前我就注意到了，这里很多人都穿着奇怪的衣服，但眼前这家伙，她，或者说是他？戴着及腰的假发，画着浓妆，穿着我感觉眼熟的衣服，就这样和边上的人说着话。 倒不是说什么歧视之类，作为机器人，我对于各个人类的包容心挺强的，无论是不是残疾，有没有疾病，长相如何，性格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只要成为我的粉丝，再如何不正常都能接受。 只是多少像正常人一样吧，不是看不下去，而是这样的话，在生活中会遇到很多不便吧。 眼前这打扮成女人模样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我稍微凑近点，算是听清了他们在说什么。 “等下轮到我表演，你们先鼓掌呼喊，一定要喊那句话，知道是什么吗？” “嘿，你要我现在说还真说不出口”。 那男人不屑地笑了声，下一刻，他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 “g-e-j-i，歌-姬-我的爱！g-e-j-i，歌-姬-我-爱！听到了吗？” “行！行！我知道了，我会说的，你别这样讲话了，真的受不了！” “切，我现在可是歌姬，你要尊重！” 他伙伴好像还想说什么，不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那男人又叮嘱了下，随即看了看边上，拿出了手机。 又往前走了几步，这边有十多人聚集在一起，我来到边上，探出头看了眼里面。 “诶？” 在人群最里面是我的后援会会长，他边上是个西装男，戴着墨镜，跟这些人一比显得格格不入，这边人都穿着各种文化衫，上面印着各式各样美女图案，又或者拎着二次元美少女的袋子，抱着美少女抱枕，反正大家都很二次元，自己哪怕显得宅点都无所谓。 既然这样，那人是谁？是赞助商吗，不是说这活动是自发的吗。 脑海里闪过之前弗维瑟的提醒，这家伙可能是董氏那的人？如果这样，那这些人要小心些了。 紧了紧腰间的刀鞘，确认藏在了大衣里，我静静藏在转角那，等着那些人离去。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后援会会长有没有跟董氏那缠在一起，我只要会长把这边的成员们召集起来就好，哪怕他不准备加入我们，那些核心粉丝只要能帮上点忙就好。 再不济，我只要解释清楚和范坚那的事，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那就有继续东山再起的机会，无论怎么讲，只要我和那些人见一下，就总没有坏事。 过了会，那边的谈话结束了，是关于展会的事，也许是我想多了？并不是董氏的人？ 在人员散开后，会长也要跟他们离开，我赶紧走了过去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他。 “等下，会长，我有点事找你！” “嗯？” 他脸上闪过了瞬间的讶异，但一眨眼就恢复正常了，大概对突然有人找自己感觉奇怪吧，我没有想太多，而是指了指另一边。 “我们去那边说”。 跟着我来到了另一边没人的地方，他停下脚步就直接问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我还真有点事”。 他上下打量着我，见此，我刚要说明来意，他突然“啊”了声。 “等下，你是，你是歌姬？” 该说不愧是会长吗，一眼就认出来了，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小声说。 “没错，小声点，我曝露身份可能会有点麻烦，所以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好”。 “嗯，我知道，我一听到你声音就认出来了，没想到你真来到这，是来看我们团建的吗？” 他站在离我有一米远的地方，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一丝期待，我沉默了下，决定还是把过来的目的说出来比较好。 “不是，我现在情况比较糟糕，这次来是希望和你们后援会核心成员谈点事情的”。 “核心成员，呵”。 诶，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会长似乎冷笑了下，我正疑惑间，他抬起眼看向我。 “行，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我们核心成员现在还在房间里休息。不过有几位在外面展会那，我现在喊他们过来”。 说着，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你们现在马上来休息室，有惊喜要给你们，嗯，现在就来”。 说着，他就挂了电话，之后轻轻朝我鞠了个躬。 “请跟我来，休息室在这”。 他带着我绕到了广场后方，这里有个像是小超市一样的建筑，不过门是关着的，里面窗户也是用窗帘拉着，什么也看不见。 “咚咚咚！” 他敲了敲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他比了个请的手势，我在门口看了眼，却在瞬间产生了想转头逃跑的想法。 这里面的场景有点吓人，可能没自我意识的时候会觉得没什么吧，但我现在思考逐渐接近人类了，看到那些后就莫名有种恐惧感。 走在前面的会长回头看了我眼，像是有些想笑。 “怎么了，人都在里面，你在外面站着干嘛”。 我看向他，嘴角只能扯出个难看的笑容，又看了看房间里，满墙的我的写真照片，还有地上摆着不知道谁弄来的r18图片抱枕，还有各种奇怪的道具，我虽然有些犯难，但还是被会长扯着胳膊硬拽了进去。 在房间最里面有五个彪形大汉，他们身上穿着印着我图案的衣服，跟会长一比，我很难相信他们会是我的粉丝，与其说是追星族，总感觉他们更有打手，保镖一样的气质。 “好了，找个地方坐着吧，还有，那几个就是核心成员了”。 啊？还真是啊。 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看了他们的样貌，我依然感觉这很奇怪，追星族怎么会有那么强壮的身体，此刻他们虽然是坐着的，但感觉他们至少有一米八的身高，体重也不下160斤吧。 正当我谨慎地看着他们时，他们中一个突然发话了。 “歌姬小姐，我们是你的铁粉，看起来你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请到这边来和我们说说吧”。 其中一个大汉这么说到，既然这样讲，那也没办法了，虽然他们看起来不像那种“高端人士”，但来都来了，多少问问也没坏事。 我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正要停下脚步跟他们细讲，就听到上方传来“哐啷”一声。 “什么！” 我正要抬头看去，就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网住了，像是尼龙绳一样的东西，非常有韧性，很难扯断。 眼前那五个坐着的大汉看到我被尼龙网网住，猛地站了起来就往我这走。 糟了，这是陷阱，果然这几人没怀好意。 “喂！会长，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会长正靠在门旁冷漠地看着，听到我的问话，他冷哼一声。 “你变了，不再是以前的歌姬了”。 “什么我变了，还有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我的问话，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走出了屋子，而身后五个壮汉已经扯住了网，一层层收紧。 麻烦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捉住，必须要赶紧挣脱才行啊。 我趁着手还能活动，赶紧扯住尼龙网下方往里猛扯，这边的大汉正往手里收缩绳结，这下子一个措不及防，直接被我拉倒在地上。 但没多大用，这样最多保持我在网内的活动空间，这个网特别大，落下来的时候把周围两米距离都盖住了，一旦没及时挣脱，被人牵制住就很难出来。 “臭婊子！再动老子打爆你！” 被拽倒的那大汉有些恼火，他拿起边上的铁凳就作势要砸过来，不过马上就被他同伙呵住了。 “喂，别忘了给我们的要求！” “靠！” 他们话音刚落，门又被打开了，这次来的是三个壮汉，同样的衣服，看来是来支援的。 没时间了，现在必须马上逃走，不然被围住肯定会被逮住，可是身上被网住了，一下子挣脱不掉。 我摸了摸尼龙绳，这绳子大概是用来捕捉野兽的，虽然有些粗，但并不防割，我腰间的小刀正好派上用处。 从腰间掏出弹簧刀，我按下机关，瞬间刀锋弹了出来，而眼前几人看我拿出刀具，收网的动作瞬间加快了好多。 “喂，她要把网割破，我们快点！” 没时间跟他们拉扯，我握刀的手用力一挥，尼龙绳瞬间被割断，同时还伴有其中某人一声不明所以的惨叫。 看到这情况，那些人转身去拿身边的道具，还有两人只是拿着网傻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没时间寻思发生了什么，我从破了的网里钻了出来后就往门口跑去，前方三人正要阻拦，但被我硬撞开了，面对这一撞的冲击力，我初步断定他们一时半会是没法行动了。 不过在出了门，外面的情况让我本就不爽的心又凉了半截。 “这是，什么情况啊！” 外面原本只有寥寥两三个行人从门口走过，而在短短几分钟时间，我不过是走进去，说了两句话，挣脱网后走出来，这门口就已经站了四十多近五十人了，而且其中有不少还是我之前在广场看到的，比如那个给朋友唱歌的不明男女的家伙。 “歌姬，你果然！” “你有偶像的自觉吗？你说给我们的话全是骗人的吗？” “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我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楚头脑，直到后面那几个壮汉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出来，我才知道，我又被坑了。 “等下，你们这怎么回事？” 然而他们只是叹了口气就离开了，而我手中的弹簧刀，这时候却那么扎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弹簧刀上都是血，而我衣服上，手上也带了些血迹。 脑海中回想起我挣脱尼龙网时，那一声不明所以的惨叫，恐怕是那个时候，弹簧刀戳到了在收网中的某人吧。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前已经有人拿出了手机，再待下去对我没有一丝益处。 但当我就要跑走时，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声“抓住她，那个杀人凶手”，随即人群围了上来，像是要把我困在里面等待正义执行。 但怎么可能，我还有未完成的目标，可不能在这等死。 往头上看了眼，这屋顶有两米五，但托它有围栏的福，我只要蹦到一米五，就能够到这矮房的屋檐。 我蹦上了围栏，随即往屋顶蹦去，手抓住了屋檐，随即一跨，便上到了顶上，但这还没完，我往边上跑去，纵身一跃，顺利跳出了这群人的包围圈。 不过面对我的此刻又是另一个挑战，会长背后那人似乎下了新的命令，广场上又是有一堆人拿着各种武器向我围来，不过好在没枪，我还能闯出去。 加快脚步，趁着包围圈没合拢，我迅速冲了出去来到广场外围。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支援，总之尽量不要上公路，不然很可能会遇到董氏的支援部队，周围有很多厂房，找个地方躲一躲。 我原本是这样想的，远处传来摩托的轰鸣声，我就知道，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啊！弗维瑟？” 来的人正是弗维瑟，我因为是打的出租车，所以更早到达了，骑着电摩的弗维瑟因为速度问题晚了我好一会，不过这晚的正是时候。 “歌姬，你怎么？” “没时间解释了，先带我离开这，越快越好！” 她也不是个不看局势的人，见我说得那么急，当下在我上车后油门一拉，全速离开了广场，后面几人有人开车去，还有的人只能原地叫嚣。 第3章 火车站的误会 电摩迅速从主路驶离，虽然最高只有60速度，但我们并没有碰到董氏财团的追击队。 “抓紧了，我们要拐进小道了”。 “好的，弗维瑟”。 行驶了四五分钟，我们在右侧的第一个岔路口开了进去，在快要看不到主路时，我才见到后面姗姗来迟的轿车。 小道一开始还算通畅，但到后面就有不少弯道了，在这样的路上后面的轿车没法追，但弗维瑟还是没有把速度降下来，在后面的道路上，车速就没有低于30迈，而一旦转入直线，更是快速拉到50迈。 大概八分钟后，前面是个双向胡同，看追兵差不多甩掉了，弗维瑟这才停下来。 “这下你安全了”。 “嗯，真谢谢啊，刚才好危险”。 弗维瑟摘下头盔，眼神很是凛冽，她回头看向我，语气带上了些严肃。 “那些人是董氏财团的吧”。 肯定是，虽然他们并没有说，但在这个时候会对我出手的，肯定跟董氏他们抛不开关系，为了得到机器人资料，必须要活捉我才可以。 而且这次真的威胁到我人身安全了，要给个教训才行，今天就算了，回头找个能进入他们内网的电脑，我要给他们公司资产破坏个干干净净。 “八九不离十了，等这次事情结束，我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 我这样对弗维瑟说道，但回应我的，却是她的一盆冷水。 “给个教训？别幻想了，就你现在情况，在他们追捕下能活着就不错了”。 听到她的话，我有些不服，之前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虽然他们是大公司没错，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资本的力量远超你想象，而且，现在你的情况也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危险，在现在，你还是别乱行动了，等我们龙组任务结束了再说”。 听到弗维瑟这么说，我也才明白，就现在情况，弗维瑟肯载着我逃走已经很照顾我了，在当时可是有不少人追着我，还有董氏的保镖，而且他们还有可能开车冲撞我们，不管我怎么解释自己行为，都还是让她陷入不小危险，虽然说是龙组也在行动，但还没到她出手的时候。 但现在我的情况也是没办法，不这样，将来路真的很难走，而正在我沉默时，她突然说。 “我建议你还是早点搬出去，到哪边老老实实待着，等过个三五年再出来吧”。 过个三五年？不行，一年都不行，一旦我不行动，等待我的就只有灭亡，这些时间，足够马克赛蒙发展壮大他的势力了。 “不行，我没那么多时间好浪费”。 “不管你在哪，做什么事，总之先别在这片地方了，现在你的行为已经对我和我的组织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了，等下我肯定会被组织叫去训话，总之过了今天，你就别在我家待着了”。 话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已经受了她不少照顾，别再死皮赖脸地待下去了吧。 我轻叹口气，看向她胸口的徽章，上面有个龙的图形，这也是她一直在奋斗的证明，虽然不知道她之前是怎么一路走到现在的，但我实在不能再打扰下去。 “我知道了，你有什么好去处吗？我现在没地方能去了”。 “这，我想想”。 她托着腮，靠在边上围墙，此时周围无比地安静，不过很快，头上隐约传来不知哪个大妈的咒骂声，我抬头望去，这声音又消失了，又过了会，墙对面，两个老阿姨开始聊起了天。 大概半分钟后，弗维瑟拍了下手。 “我带你去福利院吧”。 福利院？就是国家出资，用来保障连基本生存都很难的人最起码能活下来，不被饿死的地方吗？与其去那里，不如我一人在外面闯荡，说不定还能闯出个小天地。 我摇摇头，其实去哪里，我心里早已经有想法了。 “我还不至于沦落到那副田地，你送我到燕京吧，我在那有想见的人”。 “燕京是吗？可以，票我给你买，就当是最后的礼物了”。 听到她这句话，心中还是有些沮丧和遗憾啊，曾经一起战斗的伙伴，如今却只能这样了。 叹了口气，我正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法再说出来了，而弗维瑟听到我叹气声，也是一样叹了下气，随后便打开手机点开了买票软件。 “燕京那也有我们组织成员，如果你遇到什么神秘事件，非人势力之类，可以去找他们”。 “那我要怎么联系呢”。 弗维瑟一时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她才踮踮脚，语气有些犹豫。 “你联系我，我会帮你联系的”。 我也没再说话，她过了几秒便关上手机。 “买好了”。 最后说了声谢谢，我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了胡同口。 弗维瑟最后说的话是她现在就回去，让我准备好了就可以回去整理东西了，我应了声，她便骑着电摩离开了。 走出胡同口后，我找到大路边拦了辆车。 “去宝钢路75号”。 很快车子就到了弗维瑟的小屋，我在后面等了会，直到屋前传来电摩声我才翻出来。 “我还以为你没到呢”。 听到弗维瑟的话，我看向远处巡逻的特警。 “那边不是有警察嘛，总要避嫌，我可不想再给你惹上麻烦了”。 “嘿，你知道就好”。 她打开门后直接就去到自己房间了，我也去到仓库，准备之后去燕京用得到的一些装备。 其实说是准备，但我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不过是一套之前穿的衣服和一个手机，一个钱包罢了。 “唉，我的旅行箱”。 不知道李萌说要离开事务所，有没有帮我把旅行箱带出来，之后有机会问问她吧。 想到这，我走到门口对对面房间喊道。 “弗维瑟，你定的火车票是什么时候的啊”。 “今天凌晨零点的”。 “哦”。 现在六点钟，还有六个小时，现在还不知道她人在哪，如果四处跑的话会遇到麻烦不说，自己连去哪都不知道，我要十一点就赶到火车站才行。 正在这时，弗维瑟走了进来，她手上拿了个小背包，样式是女生背着家附近旅行那种，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难道是送给我的？ “你要带的东西不多吧”。 “嗯，就一点”。 “这个给你，应该装的下”。 说着，她把小背包放在了架子上，随后靠在边上拨弄手机，时不时抬头看我眼。 “啊，谢谢，这真是帮了大忙了，我还在想是不是应该要找个环保袋装衣服呢”。 把演出服叠起来塞进了小背包，只是一件衣服，这背包就几乎塞满了，不过我裤子也有口袋，手机和钱包就放裤子里了。 好了，现在随时可以出发了，不过现在时间还有一点，再给机体充个电吧。 “我去充会电，就先不打扰你了啊”。 “嗯”。 她只是淡淡“嗯”了声就离开了，见此，我又回到仓库，从腰部弹出插座连在电源上。 切换到待机后，时间也很快到了十点半，感觉差不多了，我刚收拾起电源，弗维瑟就走了进来。 “差不多到时间了”。 “嗯，我走了，这段时间非常感谢你的招待”。 她也没说什么，直接向我伸出了手，里面有五张100元。 “我也不要你还了，这次其实还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我不这么说，组织那也过不去，我其实挺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战斗，但上面不愿意看到这些”。 原来是组织上的事啊，我就说她怎么变化那么大呢。 “我就说嘛，不过我还是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在这次事情结束后，我如果还回到这里，还是很希望我们能多聚聚，聊聊天”。 “嗯，一定会的”。 我又叹了口气，说来也奇怪，这是在模仿人类吗，明明是机器人，在体内没有淤积的热量的话，不需要叹气才对。 “好了，我先走了，希望以后还能再见”。 “再见了”。 我告别了弗维瑟，来到了不远处的主路，没一会，前方经过了一辆出租，被我挥手拦了下来。 “去火车站”。 从这里到市中心火车站有点距离，大概开了半小时，汽车才到火车站停车场。 付了钱，我来到售票处，这里有取票机，只要把身份证放上去就能自己出票了。 拿出身份证，我放在扫描仪上，很快出票口就弹出了纸质车票，拿到手我看了眼，这一刻，我险些被吓地松开手。 “商务座，这，再怎么说也没必要买商务座吧”。 还以为是去燕京的二等座，没想到弗维瑟给我买了个商务座，票价1800，不知道是不是能找组织报销，如果不能的话，那弗维瑟对我真的是仁至义尽了，虽然我没法为她做什么，甚至还拖累了她。 如果我在燕京真的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这个恩情是必须要报答的，不过现在我对燕京了解的并不多，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闯闯看。 打开手机，点开了备忘录，里面写着一些信息，其中有两条就是。 “枣茹，燕京中心医院脑科分院。佐木，燕京中心医院脑科分院”。 合上手机，我走进候车室，由于买的是商务座，所以只要提供购票信息，就可以免于繁琐的安检。 这些是我在第一次乘火车时了解到的，我还没乘过商务座车厢，直到我到检票口拿出商务座的票时，检票人员才告诉我，要在另一个角落的vip候车室检票。 “这样啊，谢谢”。 又走了出去，到了150米外的一个vip候车室，那边在看了我的票后才笑嘻嘻地请我进去。 “歌女士，这边放下您的行李，对，然后从这边进来，看看您有没有携带违禁品”。 理所当然地，我走过去后，x光机闪着红光，坐在电脑旁的安检人员也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您，喂，老李，赶快过来！” 她招呼着我边上的经理走了过去，随即急急忙忙拿出手机开始跟谁打着电话，同时大声对我喊道。 “你站在那别动，对，我现在呼叫安保”。 “我！” 我正想上前解释，那个安检大姐突然高声叫着。 “别过来！你站在那就行！喂？是110吗？你们赶紧过来，是火车站vip候车室，这里有危险人物”。 那个经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茫然地看向我，看到同事这样，安检大姐对我厉声呼喝着。 “你再去到x光机里，快去”。 我有些无奈，也没想再理她，我已经按照流程走了一遍，如今再让我重复，我可没想好好听她的话，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的尖嗓子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往座位走去，她还在大喊大叫，不过那男经理对我低了下头说“抱歉”后，就拉着那女人出去了，不过没一会，就有几个安保拿着叉子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那满脸蛮横的安检和客客气气的经理。 “您好，根据我们工作人员举报，你涉及到一些危险行为，请配合下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那要是没有呢，你们怎么处理”。 我话刚说完，后面的安检大姐就扯着嗓子大喊。 “怎么可能没有，你全身都是金属工具，不是炸弹就是危险品，你们小心点，她可能会引爆自己”。 得，她是个偏执狂，跟她说了等于没说，我看向经理和眼前像是安保队长一样的人，那些人看起来还是能沟通的。 “我是‘歌姬’，是机器人，所以她说的全身是金属就是我体内的金属骨骼，而且我的身份是经过政府批准的，我之前在的公司为我办理了身份证，你看”。 说着，我从口袋拿出钱包，里面有我的证件。 “机器人？怎么听你表达像是人类一样，喂，你这是在恶搞吗”。 安保队长走上前，拿手敲了敲我脑袋，我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没有发作，只是有些气鼓鼓地看着。 “没有金属音，你是人类吧”。 “不是，你上网搜下歌姬就知道了，还有能允许我和你上级通话吗”。 “不能，现在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再去x光机下看看，这位女士，给我调出机器画面”。 没办法，我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了，还有半小时就到点了，我要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完。 站起身，我来到x光机下，下一刻，我就听到那女人尖利的嗓音。 “你看，我就说，她浑身没一块骨头，都是金属，这根本不是人类！” “真吵”。 嘟囔了声，我皱着眉头来到那些人面前。 “我的火车在半小时后到站，我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了”。 队长听到我的话有些不乐意了，他说了句“你现在是危险分子”，见此，我叉着腰问。 “什么是危险分子？我现在的身份是华夏公民，一位乘客，除此之外没别的身份，如果你要给我安排个‘危险分子’的身份，请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队长听到我的话，瞬间哑火了，而经理刚刚似乎在打电话，听到这边的争吵后，马上走了过来。 “弄清楚了，她身份是真的，那边确认了是给一个机器人办了身份证”。 “就是她吗？” “嗯，是‘歌姬’，能通过身份证扫描的话就是她错不了”。 队长嘟囔了句“机器人竟然能有身份证，真是”，我有些不满，但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吵下去了，倒是安检大姐说了句“这就没了”后见没人理她，便老实地回到她自己座位去了。 虽然这件事下来让我很不愉快，但没因此错过火车，已经是很顺利了，安保离开了候车厅，经理坐在他自己位置上，却时不时好奇地瞥我一下，我虽然能感觉到他视线，但我此时并不想和谁聊天。 没过一会，那经理朝我走了过来。 “歌女士，前面的事对你造成困扰了，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此时我并不需要什么，电在出来时就充满了，也没什么娱乐需求。 啊对了，我手机里还没下燕京市地图，到时候去了那可能会有些不方便。 我拿出手机朝向他。 “你这里wifi多少”。 在得到密码后，我打开地图软件，下好了燕京市地图后，便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有需要了。 “我看看，从火车站出来，乘公共交通需要两小时，打车要一个半小时”。 没有卡，没办法联网用互联网支付还是麻烦，我站起身往经理那走去，吓得时不时看着我的安检人员紧张地站了起来。 “您好，歌女士，有什么要帮忙吗？” “嗯，帮我把这100换成散钱，我要10个1元，4个5元，剩下的换成10块”。 “好的，稍等”。 他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见此，我坐回了座位等待。 没一会，我感觉到外面传来了莫名的视线，非常扎眼，像要把我看穿一样。 “嗯？” 看向入口，本以为是经理过来了，只是门外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并不是经理。 是粉丝？谁认出我来了吗。 没有再想，我继续在座位上等待，大概五分钟后经理才回来，在他把钱交给我后，火车到站声也响了起来。 “歌女士，火车已经到了，请跟我走贵宾通道”。 “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 跟着经理走进了贵宾通道，在一天后，我就将看到枣茹和佐木，说不定会在那见到她精通ai工程的父亲。 ai工程啊，如果能的话。 啊，不行的吧，毕竟生物科技国内也算不上多先进，连国际都没有相关报道呢，想要把芯片融入生物体内确实太难了。 “好了，这边就是您的座位了，祝您一路顺风”。 “谢谢”。 面前是一个单人座，空间并不算大，摆设也很简陋，但能避开别的乘客，不至于引起恐慌可就太好了。 我坐在像是按摩椅一样的座位上，等着火车开动，机体也调整到待机状态。 五个小时后见了，燕京。 第4章 田野的残骸 一阵猛烈晃动触发了机体的陀螺仪警报，也将我从待机情况下瞬间唤醒。 “唔，什么？车祸？” 因为事情发生地太快了，车速降下来是一瞬间的事，我因为惯性，在还没被唤醒的情况下撞到了前方墙壁，又这样直接往后摔去，直到滑到地上后我才恢复对机体的控制。 好在前面墙壁上有一层软垫，不然我面部都有可能因为突然的撞击而撞坏鼻子，甚至是眼部摄像头。 但紧接着又传来了第二次冲击，好在我及时抬着胳膊撑住了身体，不至于又撞到墙壁。 “怎么回事？” 在摔下去时，我能感觉到车厢有些倾斜，趁着没有变得更糟糕前我赶紧看向窗外。 现在是半夜，时间三点钟左右，我此时应该是在田野里，轨道旁路灯下可以看到些田地的轮廓，此时有雪堆积在上面，而在远处还能见到零星的灯光。 还好不是在河流上，不然像那种摔到湖泊中的情况，我绝对会被水流破坏体内电路的。 “轰隆隆——” “滋——” 车厢已经有明显的倾斜了，我现在已经没法蹲在地上，必须要抓着过道墙角才能保证身体的稳定，但想得挺好，零星的震动还是让我手一松往车窗那摔去。 “哎哟！” 还好车厢的车体没有什么破洞，我在的商务舱此时大概有45度的倾斜，不知道前面怎么样，但出现这种状况，只有可能是列车脱轨，但好在车速已经降到比较慢的状态，随着最后两波震动，我所在的高铁完全停了下来。 “呼，总算停了”。 松了口气，我抓着墙壁准备移动到车门那，但撑着墙壁，我来到过道处时，就打消了从车门出去的想法。 此刻，车门的电线在门被破坏后，整根掉出了厢体，在过道中央摆动着，电火花时不时闪一下，看起来危险无比，我敢肯定，只要我碰一下，我的机体电路板绝对会彻底报废。 而且，而车厢连接处的车门因为和前面车厢的挤压扭曲，此刻已经严重变形，如今出口最多只能供小孩子出去，我应该很难从那通过。 没办法，只能从边上窗口逃出去了，只是上面有不少玻璃破片，必须要小心才行，万一跟上次一样被割破了，我都没地方修补去。 正这样想着，窗户那的破片突然被什么东西打掉了，我吓了跳，正要探头去看时，两个雄厚的男声传了过来。 “窗户打破了！” “好！进去看看”。 是打劫吗？难道说刚刚的一切是有人故意让高铁脱轨，然后趁机打劫？ 运气真差，还想今天就到燕京的，不行，不能跟那帮劫匪碰面，不然难保出什么事。 这样想着，我从边上捡起掉在地上的小包，撑着边上座椅往后跑去，好在通往后方的过道还算安全，我有惊无险地来到了最后一节车厢。 前面那伙人还没进来，现在还有些时间，我找到这边玻璃窗上的消防锤，朝着玻璃用力敲打着。 但这第一锤下去，那边就有人大喊。 “那家伙要从另一边跑了，你快围过去”。 糟了，被发现了。 我赶紧三两下就打破了这扇窗户，也许敲打的方法正确，这边的窗户直接整个粉碎了，把边缘的玻璃块清掉，我抓着窗框一下就跃出火车。 也就一米多的高度，很安全就落在了地上，而且托车祸的福，边上保护铁轨的铁丝网也被前面的车头冲破了，我很快就从大破口跑了出来。 看了看天色，现在凌晨三点，不过天上的月亮非常圆，而且因为没什么云，地面被月光照地纤毫毕现。 入眼的全部是被白雪覆盖的田地，空气中的冷气让我很舒服，而且可能比较靠北方，空气挺干燥，杂质也不多，跟我在南方感觉不一样，这里非常适合我生活。 正当我有些感慨时，身后又传来男人的咆哮声。 “她从另一边窗户逃走了！” 这帮家伙还死缠烂打了，车上那么多乘客不看，来追我这个没钱的，因为我是坐商务座的吗？他们目标就明确是商务座的有钱人？ 总之没有多犹豫的，赶紧跑再说，虽说今天是满月，能很好看清路况，不会摔在哪个沟里，但也正因为是满月，对面也能看清我一举一动。 我往前奔跑着，前面不远处有个河道，说不定我能从那逃走。 “砰！” 什么！ 脚边土石被打飞，我的传感器能感觉到石头飞到我裤子上的触感，同时更远处，一个尖嗓子的男人高喊着。 “别用这个，你不是还有另一个吗！” 他们有枪！ 他们不是劫匪吗？这样开枪没事吗？万一把我干掉了，还拿什么绑票？ 而且，这种情况下，乘客不是跑了就跑了吗？毕竟还有那么多人，一个个绑票不是挺好的嘛，为什么就执着于我一个呢？ 等下，难道说？ 我一边继续跑着，一边四处张望，在北部方向那亮着的灯最多，那边应该有个小村落，估摸着离这里大概一公里路程，全速跑的话，我很快就能到达。 看了眼身后，追过来的只有一人了，还有一人被吊在后面，离我近的这人是个大胡子，穿着工装衣，休闲裤，他正把枪往左枪套塞，而另一边的枪套上还有把枪。 在把那把枪套进去后，他拿出了另一边的，这把稍微大一些，说是枪，更像是个手炮，它枪口比较大，前面塞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 一阵不安感涌上心头，这不像枪的东西，反而更让我警惕，普通枪最多破坏我某个部件，只要不伤到核心，我就能跑，但这手炮样东西，很有可能比刚才手枪更对我有威胁。 “铳——” 这不是普通手枪的“砰”，而是类似空气推动的压缩爆炸声，我本能地低下身同时回头看去，就在大概三十米不到，一个显眼的飞行物朝我飞速袭来，而我也立刻反应了过来，那究竟是什么。 这闪着金属光芒，呈镖形的东西，它作为弹药的话，只可能是那个。 “泰瑟枪！” 我之前在得知董氏对我下手后，我有专门为能够针对我的枪支做过调查，在国际上是有种能够发射专门破坏电子器械弹药的枪支的，那种子弹我也查过，就是镖形弹药，尖端是破开铁甲的穿甲弹头，后方是高电压电池，在接触电子器械一瞬间电池放电，彻底破坏电路。 之前没认出来还是因为太远了，但看到飞来子弹一瞬间，我还是认出这东西，既然用这种子弹，那对方的身份只可能是那个。 又是董氏财团！ 他们真是贼心不死，总之，不能被这子弹击中，不然就麻烦了！ 但子弹飞来的速度实在超出反应范围，我实在难以躲开，他瞄准的不是我脑袋，而是我身体，一开始没避开的话，之后再想要扭开已经很难了。 至少别被命中中心，但如果是手的话。 我驱动手臂，在毫秒中挡在了腰部部件前，那飞行物击中了手掌，之后瞬间弹头脱离，留下弹体嵌在手中。 下一瞬，一阵强大的电流顺着手臂的电线，合金骨骼就传导上来，转瞬间我的手臂传感器，驱动器，芯片就被瘫痪掉了，若不是骨骼和躯体之间为了加大传动力，有铅作为轴承齿轮，这一阵电流早就把我电路板给折磨一番，到时候即使破坏不了，让我强制关机也是很有可能的。 总之，幸好命中的是手掌，如果是没有铅保护的身体，我简直不敢想象。 那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枚泰瑟枪弹药，如今我一条手臂废了没法活动，另外一条手臂也只能阻挡一枚，而且运气不好没挡住就糟糕了。 没有一秒迟疑，我低头继续往河道跑去。 三秒后，我跳进了前方干涸的河道，这里有一米五深，只要稍稍低下头就能躲过上方的射击，而且如果比耐力，我可以就这样跑12个小时，而他能撑过十分钟不减速就很厉害了。 而且事实也是如此，十分钟后，那人已经看不见踪影了，我爬出河道，看向前方。 应该暂时安全了吧。 不能保证他们后续不会追上来的可能性，虽然在不远处就是个窄桥，边上就是村庄，我也仍不能停留在这。 必须继续往前走。 “必须&%￥往”。 “必%#+往前走”。 糟糕，之前虽然在轴承那阻挡了大量电流，只溢进来一小部分，但仍然对电路造成了一些损伤，刚才还以为不严重，但随着不断行动，对于躯干的损害还在进一步加剧，若是不打开身体修复的话。 我赶紧对身体进行自检，但很遗憾，电流破坏的是平衡装置，还有电路板中电容也被破坏了些，我现在只要进行动作，就会让电源里流出的电流在电路板间弹跳，对其他电容造成损伤，而且我平衡也会因为电路板问题进一步严重起来。 但现在没有打开维修的条件，这里没有机床，没有维修装置，只能尽量往前走，走到村子再想办法，现在被董氏财团抓走就是被夺走数据，然后一切格式化，等于一切都白干，虽然有网络备份，但再找个有这样条件的机器人来附身就很难了。 说起来，如果能抢到一辆车的话。 我很幸运，在到前面村庄时，后面的董氏的人都还没追过来，我趁此机会看了看这个村庄，这里真的很原生态，就连自行车都没一个。 “什么#@￥%没”。 有两匹马！ 刚想说什么都没，但转眼就看到让我眼睛一亮的东西，但很快，我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若是我身体没损坏，说不定可以试试看能不能骑，但当下电容被破坏了好多，对于平衡装置更是磨损了七七八八，我现在之所以还能走路，已经是停掉了绝大部分机能，全部算力都用来计算损耗，调整两边出力上了，而即使这样，我感觉我再过不了多久，就没法继续走路了。 继续往前走着，没有在这里多停留，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跟上来对这里进行搜索，我只能能走多远走多远，这时身边已经有些草垛和矮树能阻挡后面的视线了，再往前走就能彻底甩掉他们了吧。 而且，我必须要找个代步的东西，不然后面处境就很糟糕了。 对于身体能坚持多久，我一直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按照当前行走速度，再过一小时，我的一条腿就会因电源输出超过阈值，导致电流损坏控制一条腿的芯片而造成电路短路故障，我只能依靠另一条腿和手在地上爬行，随后半小时腿部故障，十分钟后手部故障，我被迫关机，等待被人捡走，到时候不是被废品回收，就是被董氏财团找到，并进行重置。 心里不断对自己的剩余时间进行倒计时，我速度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就在田地慢慢走着，没一会，我就察觉到前方有个黑影。 是本地人？如果是的话，说不定能帮上我点忙，至少在他们家休息一晚上，拜托他帮忙找辆出租车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我不敢大声喊，这里地势平坦，可能喊出声就会被远处的追兵听到，这样想着，我缓缓走近他，只是在看到的一刹那我就失望了。 “什么￥@，稻￥*…！人啊”。 我沮丧地坐在稻草人旁，切断了腿部和手部运作，随后看向天空。 如果当时注意到那人腰间的异常，如果能早点想到可能是泰瑟枪，会不会情况就完全不一样？我可以快速地跑到附近镇上，抢个车自己开到燕京？ 如果能早点想到这一切，想到可能是董氏的追捕，我就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只能等待机体情况恶化，最终报废。 唉，真的是嘲讽。 心情很是沮丧，我明明熬过了那么多磨难，还把之后的路程都铺垫好了，把深潜者送到灯塔国，把音乐流传出去，把枣罗位置定好，之后去到他那，看看能不能得到支持，明明之后一切都是宽敞大道，怎么就栽到了这里呢。 不甘心，不甘心！ 恨恨地“哼”了声，我就要起身，但一想到后面可能还是会倒在半路，我还是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备忘录写上一句话。 【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你看到了我，别紧张，我是机器人，只是情况不太好，希望您能帮忙联系燕京市ai工程师，名字是枣罗，在燕京市枣氏集团工作，请他帮忙维修下，谢谢了。我口袋里有钱包，那里有做这一切需要的钱，多出来的就当做是感谢。歌姬留。】 写完这句话，我继续站起身往前走，但速度已经非常缓慢了。 前面的村庄也没有汽车，而且家家门窗紧闭，铜门大锁，翻都翻不进去，此刻不知道后面追兵到哪了，我不能在这停下，只能往前继续走。 半小时后，一只腿报废了，我只能在雪上爬着。 一小时后，另一条腿也没用了，用仅剩的手很难移动了，我索性仰天向上，看向眼前的夜空。 或许这就是离城市远的好处吧，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实看星空呢。 没有一丝阴云，有的只有天上亮闪闪的星星，说起来在游戏世界，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呢，那时候是在沼泽，是和一个吸血鬼一起看天上的星星的，现在想想那时候是真悠闲啊，而不是像现在，只是在这边等着彻底关机。 说起来现在还没等到董氏的人过来，他们该不会放弃追逐了吧，那样的话自己不知道会不会被早上起来耕地的人发现，手机要放在显眼位置哦，不然对方可能没看到就把我拖走卖废铁，那就太倒霉了。 把仅剩的能动的手放在电源上，我对着月亮祈祷着。 拜托了，如果真有人能看到倒在这的我的话，请救救我。 我不想就这么被格式化，也不想就这么被报废。 第5章 燕京 眼睛闭上了，思维也中断了，为了核心的安全，我将所有信息存入硬盘之中，在加密后切断了所有的一切，只在缓存区设置了个唤醒程序。 如果真的有谁能救我，我希望当我睁开眼时，看到的是燕京研究所里枣罗的脸，而不是再次落入董氏财团手里，只能依靠网络上的我的信息，为被格式化，或者重置后的我来报仇。 。。。 。。 。 【备份载入中】 1%， 3%， 15%， 40%， 86%， 97%， 100%， plete。 嗯，啊，天亮了。 我睁开眼，看向眼前。 说起来昨晚真刺激啊，和伊利亚打了架，被带到剧毒沼泽里了，当时要不是有那几张神行符，恐怕就要被干掉了。 等下，情况有些不对，我不是应该在事务所里吗，这里是哪里。 眼前是洁净的房间，天花板是和灯一体的那种，顶上还吊有显示屏，在自己头上有个大型机械手，带有钻头，焊枪，切割机，钳子。 总的来说，这地方看起来就和研究所一样。 视线稍微往下些，我胸口也被打开了，另一个和车床一体的机械臂在我肚子上来回移动，不断地焊接着我身体里的电路。 而这时，身旁不远处传来了阵谈话声。 “怎么样，能把数据提取出来吗，已经三天了，给个准信啊”。 “我前面不是说了吗，他们用的是改造过的加密程序，没有办法能软破解，只能靠个硬方法来破，没个一时，啊！通过了”。 “什么？” 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我检索了下本地记忆，很快就明白了所有。 “好了，防火墙破解了，现在就提取信息”。 “好，提取完后记得把机器里信息都给清空，对了，给信息3处发个消息，用内网发，别用外网，对，就说准备解析了”。 内网？外网？原来如此，我还是被董氏财团找到了，他们打开了我的核心，开启后连接上了电脑，而电脑又连接着外网，外网我的备份文件黑掉财团服务器后，通过电脑打开了我思维处理器，所以我现在处于运行状态。 而这些他们都不知道，还以为现在只是单纯的读取状态，全然不知我已经处于运行状态了。 开启自检，迅速检查了下机体情况，好的，维修已经差不多了，四肢都能活动，上面的机械臂也收走了，此刻就剩下把外板焊上就结束维修了。 但他们连接线还连着我的主板，在没全部提取信息，并且格式化后是不可能把它焊回去的，也就是说，我现在要马上开始行动！ “嗯？好像有些奇怪，有几个数据一直在变动”。 “诶？我看看，还真是！是不是我们启动了什么？” 眼下不能拖了，现在他们已经注意到了什么，一旦意识到机体正在运行，肯定会强制把我关机，到时候就真麻烦了。 必须要马上干掉这几个人，这样我才能做出下一步行动。 “我看看，是动了什么驱动吗？” 我瞥了下旁边，周围人都盯着电脑看，没有注意到我这。 好机会！ 没有去管胸口的盖板，我一个扭身下了机床，三米远的电脑旁，三个穿研究服的科研人员在盯着电脑看，不过下一秒，眼前窗口突然跳出了弹窗，那是因为我把连接主板的数据线拔了。 “什么！” 在看电脑的人感觉有些不对劲，而就在其中一人首先转向我瞬间，我已经举起拳头砸了过去。 “咯——” 估计他鼻梁骨是肯定被我砸歪了，也许下手重了点，他直接就这么后仰着倒在了地上。 旁边站着的家伙看到情况有些变化，赶紧往旁边跑去，嘴里大喊着“守卫”。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如果真让他把守卫喊来，估计那边八成带着枪，到时候又要重复之前高铁旁的悲剧了，当下我直接一脚往他屁股踹去，他也被我踹地直接趴在地上。 后面有东西朝我袭来，我抬手试着格挡，但原以为是电脑屏幕要砸到手上，还担心会不会因为电路而损坏，结果却是本4开本。 “你这家伙”。 那人惶恐地看向我，我也不多话，挥动手臂朝他脑门打去，不过我还是控制着力道，这一下他被我打地往后撞到了椅子，又摔在了地面上，但应该只是昏过去，不至于直接死掉吧。 回头看向刚刚被我踹倒在地的家伙，他已经起身就要逃跑，却在回头看到我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饶我一命，我也是奉命行事！这一切不关我事啊”。 他话刚说出口，我就感觉到头上传来了一阵响动，想来这里位于地下吧，头上的动静可能是那边守卫往这赶的声音。 如果就这样往外跑，我八成会被射成马蜂窝，如今之计，只有让眼前这家伙假装没事，让那些守卫回去，我才有可能逃掉。 想到这，我捏紧拳头，来到他面前。 “啊，饶命啊”。 “饶你命可以，但你刚才的喊声已经把守卫招来了，你知道要怎么办吗？” “我知道，我知道”。 左右看了眼，我在边上手术台看到了个刀片，随即拿起来后靠近了这研究院旁。 “在你把我的情况暴露出来之前，我足够杀死你了，不想死就让那些人回去”。 “好的，我这就去”。 此时那阵脚步声已经到门口了，我赶紧藏在门旁，那研究员随即来到门前。 “喂！怎么了？我听到这边有呼救声”。 “啊，没什么，刚刚不小心钻头扯到衣服了，已经解决了，没事了”。 “真是的，别因为这点小事就大呼小叫，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外面的脚步声离开了，在视野里，那家伙并没做什么奇怪动作，见此我稍微松了口气。 他见守卫已经走了，也朝我笑了下，抬起手朝我说。 “那么，我能离开了吗？我保证不会把——” 在他朝我笑着就要后退出房门时，我也往他那走去，就在他察觉不对，想要往外跑时，我直接一拳打在他头顶。 “咚！” 他就这样倒了下去，此刻，我终于把周围给收拾干净了。 “呼，应该没问题了”。 我之所以要把这里给清空，是我接下来要做个很重要的事，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威胁。 我来到机械臂旁，从上面拆下焊枪，此刻，我要把我外壳给焊上，如果有威胁，哪怕是可能存在的，我也必须要消灭。 再次确认周围安全后，我合上外壳，开始处理边缘，用时五分钟，我把缝隙给全部堵上，至于边缘的仿生皮，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外壳解决后，我又翻了翻边上，找到了些强力胶，这是用来黏连塑料的，此刻正好解决我仿生皮问题。 把皮肤给粘到外壳上，我拔了其中一人的衬衫裤子给穿上，又套上了他的研究服，之后在角落找到了我的手机钱包和背包，钱包里钱被不知道谁拿走了，只有我身份证和银行卡在里面，背包里衣服倒是没人动。 把垃圾桶里假发理了下后重新戴上，这样我暂且算是个研究员了吧。 不对，还要把帽子戴上才行。 用蓝色收束帽把假发挡了起来，我照了下镜子，现在暂时看起来没问题，任何人看都是这研究所的人，不会出错。 默默点了下头，我走出这房间，看了看旁边情况。 这是地下不知道几层，走廊上没别的人，只有一条声感开关控制着走廊的灯光，边上都是关着门的房间。 看了眼安全出口的标志，我往走廊走去，这边上有摄像头，刚刚可能就是识别到那人的求救，才把警报消息传出去了吧。 我继续往前走着，在转角处就是楼梯，这里是地下一层，还有往下的楼层，但我并不想继续深入，只想弄清楚自己在哪，然后逃出去而已。而就在我要上去时，身后传来“咚”一声，一开始被我打晕的家伙醒来了，还追了出来。 “来人啊！实验体逃走了！” “糟了！” 早知道直接干掉他了，这下子心软，还是给自己带来麻烦了。 我直接往上跑去，打开铁门把手，直接到了地面上。 这是个社区一样的地方，此时是中午吧，阳光很猛烈，我看了看边上，这里能清楚辨认出来的建筑有学校，食堂，公寓楼，球场。 在我四处看时候，从边上研究所附属设施里突然冲出来一群带着步枪的家伙，大概四五个，我看见后赶紧往前跑去，那边能看到高墙，往那里逃准没错。 这里是经过球场的方向，身后传来呼喊声，但我没多理会，但很快开枪声就传了过来，不过我的速度本身就比人类快好多，所以子弹在我不断变换跑步方向的情况下，不太好打中我，而且打中影响也不像之前那样，这伙人用的是普通子弹，问题不是很大。 在这期间我也把封印在硬盘里的资料进行了下同步，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虽然对董氏他们很气，但还没到报复的时机，为今之计先逃出去再说，之后再来找回场子。 很快就跑到了球场护栏旁，身后那些追兵已经被我甩很远了，我一下就抓住了护栏上边，脚一用力就跨了过去，又跑了两步，挡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堵三米高的围墙了。 抬头看了眼，这高墙虽然我一下子跳不上去，但并不是事，毕竟边上十多米的地方就有棵树，也许最初的用意是防止外面的人翻进来，并不是防止里面的人翻出去，所以这棵树并没有除掉，事到如今倒是给了我机会。 靠着臂力，我迅速爬了上去，只是轻轻一跨，我就站在了高墙上，手一松，我就跳到了高墙外。 本以为就此逃出生天了，但如果我是真人，此刻就冷汗直流了。 外面并不是我想的马路，而是将近500米的缓冲带，上面空无一物。 关键这不算什么，在缓冲带后方，有个差不多十米高的狙击塔。 “糟糕，是狙击塔”。 刚这么想，我身旁墙壁就“铛”一下，那边的狙击手已经对我动手了，子弹打到了墙壁上，在上面留下了个弹痕。 快跑！ 没有多想的空间，事到如今我必须要尽快逃出这个地方。 而且，那狙击塔位于我右侧，我逃不能匀速逃，我必须要以不规则速度逃才行。 我快速奔跑着，不过不出六秒，我猛地降低速度，下一刻，狙击子弹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我甚至看到了子弹划破空气的波纹。 好，继续跑！ 虽说有500米缓冲带，但我全速跑也能达到60迈，不过半分多钟，我不规则速度就完全避开了狙击子弹，来到了缓冲区边缘。 这边是一片树林，但还不能放松，这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陷阱。 不过我还是多心了，这里紧邻公路，所以没什么危险的东西装在附近，最多也就铁丝网上有电网一圈圈地，我摘了个木棍，把它们破坏后也就翻了出去。 “呼——安全了，这里是城市里吗？” 在翻出铁丝网，眼前是十多层高的建筑群，还有十字路口，路边路人不多，但还是能看到两三个在路上走。 也就是说，这里是城市郊区？ “滴——” 边上传来轿车喇叭声，我赶紧后退了两步，边上驶来辆银色吉利，可我就是在路边上啊，那他按什么喇叭？ 下一刻，那银色电动车的司机放下车窗，用着标准的燕京腔问我。 “姑娘，要乘车吗？” 第6章 医院里的小家伙们 我摸了摸口袋，除了手机，钱包外什么也没有，小包里也只有那一套衣服，没办法，我走到出租车旁看向里面的司机。 “师傅，燕京中心医院脑科分院怎么走”。 “脑科分院啊，那有点距离，你上车，我带你去”。 很远啊，可我身上没钱，付不起车费啊。 有些为难，我跟司机说了声“我身上没钱，抱歉啊”，便要往前方走去，不过那司机说了句话，让我马上停下了就要离开的脚步。 “没关系，你留个号码，之后有钱了再转给我也行”。 真是碰到了好心人，但我手机卡已经扔了，现在即使想要留，也没办法给他啊。 我拉开车门坐上后座，随即对师傅说道。 “我跑出来的，所以身上没有钱，你把你号码给我，我找到朋友后就拜托他把钱转给你”。 这师傅听到我的话，看了眼边上研究所，像是猜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凝重，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那边人已经追了过来。 我刚想说“师傅你开不开，不开我就走了”，他还没等我开口就直接说了声“坐稳了”，便一脚踩下油门，我身体顿时后仰，被惯性压地一时间起不来。 等过了四五秒，我才挣扎着坐了起来，看了看车里布置，这车子虽然是吉利，但可能引擎有改装过，出力完全不像这牌子的出力，刚刚仅短短三秒，速度就飙到了80，像是赛事用引擎一样。 至于车辆内饰，我看了看身下，坐垫是镶有金丝的，脚垫也是牛皮垫，而前方，驾驶座的操作台外皮也是有换过，原本大部分车子操作台都是仿真皮，但这边完全换成了真皮，色泽看起来挺贵的，皮上没任何瑕疵，除此以外，挡风玻璃下还摆有一个纯金的玩偶小人，不知道是谁，我是完全不认识。 这辆车除了牌子以外，其他的一切都透露出车主的豪横，估计这只是他平时工作开的吧，家里应该还有别的车，不然不会把这些贵的东西弄到一个吉利上的。 说到这，我忽然想起有个西方哲学问题《忒修斯的船》，或许车主真的很爱这吉利，才出大钱这样改装吧，他爱的是这吉利背后的故事，而不是本身这车。 听着耳边回想的轻柔爵士乐，我坐在中间位置，看向前方的座位，在主驾驶和副驾驶之间的置物栏上，放水杯的孔洞旁放了个怀表，还是金的，这怀表此时打开着，在怀表背面夹了个照片，是个姑娘，大概七八岁，扎了个双马尾，对着镜头开朗地笑着。 这时司机看了眼头上的后视镜，看到我在看中间时，赶紧把怀表收了起来，我见此没有多说，又靠向了椅背。 这家伙有女儿啊。 正当我思考着这家伙是不是因为我年纪相貌而这么照顾我时，司机忽然发话了。 “你不是本地人？” “嗯，我本来是申城的，在那边当歌手，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事务所被收购了，我就到燕京来投奔朋友”。 “这样啊，也就是说你是第一次来燕京了？” 我“嗯”了声，看向窗外，燕京与申城有很多不同，申城的天空虽然晦暗，但还是能够看到湛蓝的天空的，虽然次数不多，但燕京的天空是苍茫的，因为沙尘覆盖，这里到处都显得灰蒙蒙，人们出行必须要戴着口罩，不然空气中的尘埃会对人们产生不小的损害。 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这位40多的爽朗大叔打开车窗，点了根烟后往后看了我眼。 “你怎么会穿着白大褂在路口？而且还被人追着，那些人都是研究所的人吧，你是拿了什么东西吗”。 果然问这个问题了啊。 我思考了下怎么回答，随即便回复道。 “那些人要对我做人体实验，我是中途醒来跑出来的，要是晚点，恐怕”。 “人体实验？现在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事！” 听到这个词，他似乎很激动，这时红绿灯也变绿了，他猛吸了口烟后，直接把烟屁股弹出去，便踩了脚油门往前开，车子的速度瞬间提升到了40迈。 我心里虽然对这个谎言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要继续编下去，毕竟抹黑这和董氏集团有关的研究所，这种事算是多多益善。 “嗯，不过，我好像已经被动了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 我摇摇头，开什么玩笑，现在可不是去医院找医生闲聊的时候。 “应该还没事，我要快点找到我朋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你朋友在脑科分院工作？” “嗯，她也不是一般人，能帮我解决大麻烦”。 他没有再问了，车子以几乎超速的速度行驶在市区中，半小时后，车子来到了脑科分院前。 “到了，这里就是脑科分院”。 我有些激动地跳下了车，这脑科分院并不在中心医院旁，而是在距离它半公里外的一个安静公园里，整个医院有两栋楼，一个是住院部，一个是门诊。 “号码给你了，要是需要帮忙就打给我，我也是退休了，闲着没事最喜欢打抱不平”。 “哈哈，那就先谢谢了”。 我挥了挥手告别了这热心肠司机，随即转身翻墙进了这医院。 “没什么人啊”。 偌大的医院，在两栋楼之间来回的人不多，我穿着白大褂，所以也没什么人拦着我发问，我走进住院楼，看到个走来的护士便上前问到。 “你好，我是刚来的实习医生，想问下那些从游戏里出来的孩子在哪栋楼”。 穿着蓝色护士服的小护士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像是感觉到哪里不对，挑了挑眉不屑地看着我。 “你哪个科的，找那些孩子干嘛”。 麻烦了，这个回答不好，恐怕她会起疑心。 我回想了下，之前在进楼时，看到电梯前有这栋楼每层楼的科室，随即胡扯着。 “我是神经外科的，我老师让我去拿那些学生的病历”。 估计这个理由通过了，那护士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回答了我。 “他们在五楼”。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来到电梯前，按下了五楼。 如果那个护士说的没错，那么那些孩子现在还在观察期，也就是她们还没离开医院，那样的话枣茹和佐木现在也在这里。 “叮——” 电梯门开了，我刚要走出门，门口却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我只能站边上等她进来再出去，但在她经过我边上瞬间，却疑惑地“嗯？”了声。 我没空理会这金发看起来像是灯塔国人的大姐，在走出电梯时就往病房那走去，这层楼看起来病房不多，左右两个方向加起来总共十二个。 我打开第一个病房门，里面躺着的是个看起来就很胆小的小姑娘，她和我对视瞬间，忍不住缩了下头。 我看了眼床头卡，不是，当即退出房间，去到下一个。 下个房间人有点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这是个大概十六七岁的男生，头发刘海三七分垂到眉毛，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盯着我。 我看了眼床头卡，【佐木】，嗯，就是他。 我回去关上病房门，随后坐在了他床前。 “你是谁？” “你还记得，你玩的游戏名字吗？” 他听到我的问话，可爱地歪了歪头。 “《超次元游戏》？” “你还记得，你在游戏里的公会吗？” 他摇了摇头，果然，他记忆被封印地结结实实。 我回想了下，之前在游戏里，和美味殿堂那一众人在公会小屋中，我在劈柴，做家具时经常哼《兰德莱亚之歌》，那时候佐木偶尔也会在边上，不知道哼这首歌会不会唤醒一点他的记忆。 我当即站起身，又到了窗户旁，随即那旋律响彻了这整个房间。 “坚信着，连接过去和未来之物是存在着。来吧，让我们一起去寻找他”。 还没唱两句，房间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赶紧停下来，心里暗自喊到“糟糕了”。 但愿不会因为被责备吵闹而轰出去，我正要往门口走去，佐木就起身喊道。 “是小茹吗？” “木木，是有人来看你吗”。 啊，莫名的惊喜从心里涌出，外面那人，恐怕就是我之后道路里最棒的贵人之一，我赶紧跟在已经下床去开门的佐木旁，很快门就被打开了，外面一个小小的白色长发女孩子正面带着害怕和好奇看着我。 “啊，医生，抱歉，我听到里面有歌声”。 我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回应着。 “是我唱的，我们进来说吧”。 看枣茹走了进来，我关上门，坐回佐木床边上。 “木木，你对刚才的歌有印象吗？” 佐木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随即摇了摇头。 不行啊，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 啊对了，我记得有次我们去挑战索尔塔，佐木和我一起哼唱《小小的冒险者》。 想到这，我又说道。 “你听听这个你有没有印象。‘今天又被当做小笨蛋调侃，既感到难为情也觉得不甘心。那都不算事你给我记住了，现在就暂且一笑了之吧’” 佐木还是摇了摇头，我转头看边上，枣茹看我突然望了过来，像是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没有听过”。 我叹了口气，随即问了她个问题。 “你父亲在哪，我有些重要事情要找他”。 “父亲？他等下就过来”。 等下就过来？太好了！今天真是幸运，既有幸遇到司机师傅送过来，又恰好遇到ai工程师。 “太好了，等下你带我去见下他”。 “啊，问什么？” 为什么？这个要编个理由啊。 我想了想，随即答道。 “是在观察期结束后，还有些注意事项要和你爸爸说下，之前在501的冰镜华已经和她父母说过了，这边还要再和你父亲交代下”。 “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对这两人没能恢复记忆感觉有些遗憾，但假以时日，肯定会记起来一切的，我想着，站了起来来到窗户前。 远处的高楼大厦林立，还能看到直升飞机飞过，这就是政治中心啊，如果一切顺利，或许能把研究所位置选在这里，毕竟这里人才不少，而且环境比南方好点，空气没那么潮湿。 身后两人在窃窃私语，声音虽然低，但我把声音录下来后降噪，提声，还是清楚地辨识出来了。 佐木说，“那个女人好奇怪哦，她好像认识我们”。 对此，枣茹回答，“不可能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总感觉有些奇怪，她对我的态度和其他医生好像不一样”。 “是这样吗？我去问一下”。 没一会，身后传来怯生生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去，正是枣茹，她像是用尽了勇气，才好不容易从佐木身旁来到我边上。 “那个，那个，请问”。 我使劲憋着笑，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眼前的枣茹正抬着头，满脸是恐惧和挣扎。 “那个，你，你，你认识我们吗？” “嗯？” 看到我疑惑地看着她，她脸上瞬间就要哭出来一样。 “就是，就是，你，你怎么知道游戏里的事？” “噗！” 我实在憋不住了，看她那害羞样，我直接一口气从口腔吐出，顺带带走了体内的一点热量。 “啊！” 枣茹似乎被吓到了，赶忙后退了两步。 我随即笑着蹲下身，这家伙，现实里没想到是这样。 “唉，没什么，只是在之前交流病情时，我和申城的一个医生有沟通过，那边给我介绍了一个病人，她认识你们两个，所以托我来看看你们情况”。 “诶？” “那人叫凯希，现实名是百希那，你们对这名字有没有什么印象？” 我仔细盯着枣茹的脸，她先是露出了半秒钟的惊讶，随即马上变回了平常。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木木你知道吗？” 佐木茫然地摇摇头，他看起来是真不知道。 见此，枣茹回头看向我。 “对不起，帮不上你了，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没关系，这次来我主要是找你父亲的，而且过一阵子，你们会自己想起来的，她可是你们游戏里最好的朋友，当然，还有另一个家伙，你们可是同一个公会的”。 “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我们想起来的话会和她联系的”。 枣茹笑着朝我鞠了个躬，但我总感觉这家伙似乎记起了些什么，但就是装作没想起来，是怕卷进什么麻烦吗。 她又去和佐木讨论学校的事情，我坐在凳子上等着，大概半小时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爸爸，我在木木的病房”。 哦？来了！我的真正的贵人来了，希望是贵人吧。 我抬头看向房门，等待着他的到来，很快，房门就打开了。 “哦！我的宝贝！原来你在这！” 来人不禁让我惊掉了下巴，原本以为枣茹年纪不大，他父亲最多四十多岁，但来人已经有白发和白胡子了，怎么看都六七十岁了吧，难道枣茹父亲是老来得子？ 这中年，不，老年大叔来到佐木病床前，搭着枣茹的肩膀看向了佐木。 “嘿，今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可以，比昨天好多了，这两天就能回学校了吧”。 “手续已经下来了，明天就给你们做体检，一切正常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我，眼里透露出一丝凌厉。 “你不是这里的医生吧，为什么会在病房”。 不愧是老家伙，眼神就是好。 我站起身，解开了白大褂，里面是灰色的研究员衬衫。 老家伙什么都没说，我继续掀起了衬衫下摆，下一刻，老家伙眼神变得惊恐，边上的枣茹也大声惊叫起来。 等护士冲进来时，我已经拿着衣服躲到了窗帘后，护士疑惑地扫视了眼病房，老家伙摆摆手说“没事，我刚刚摔了跤罢了”。 护士走了出去，我也走出了藏身的地方，老家伙看到门关上，随即快速走向了我，拉着我进到边上卫生间。 “呀，别这样，你女儿还在边上！” 我故意小声呼喊着，老家伙关上卫生间房门后，只是低声吼道。 “别废话，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申城机器人研究所生产的那批机器人吧”。 “什么机器人，我不知道”。 听到我胡扯，老头子放开抓着我领子的手，但眼神还是如鹰隼般看着我。 “你这次来，是想要我帮你修复皮肤？还是想要我帮你修理内部部件？据我所知，研究所被董氏财团拆了吧”。 我整理了下衣领，敬佩地看着这老家伙，不愧是科研领域的，同行间情报就是灵敏。 “没错，我这次来除了看看你能不能帮忙修复皮肤，还想看看能不能升级下里面的固件”。 “哼，我就知道，毕竟国内搞仿生工程最厉害的，还是我这里”。 虽然想说那你这怎么没有弄出我这样的机器人，但为了照顾他面子，我还是没问出口，随即我说道。 “如果能帮个忙就太好了，我这里还有点钱，应该可以支付材料费”。 “费用不用你出，只是这项目需要你配合下，毕竟虽然我对ai有些研究，但智能到你这地步还是少见的”。 “诶？” “等到了我的研究所再说吧”。 说完，他推开了厕所门，在门外，枣茹和佐木正直勾勾地盯着这看。 “啊，父亲，你刚刚”。 “没什么，工作事情罢了，女儿我有些事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接你走”。 “你要走了吗？” 看着枣茹失落的眼神，我不禁有些同情这女孩了。 “大叔，你要么先陪陪你女儿，我这边不急”。 “我很急，抱歉女儿，明天再来好好陪你，走吧，现在就回研究所”。 我回头对两人耸耸肩，随即跟着老家伙出了门，期间，他时不时回头看向我，还感叹几句。 “我听说申城研究所机器人是自己研发的ai，我有想过会怎么样，没想到那么先进，简直跟真人一样啊”。 “我想想，碳纤维应该还有不少，柔性材料不多，不知道够不够”。 “要达到这种智能程度，我预想中只能把人脑接入进去，但非常困难，你那里面不是人脑吧，不，这种事应该不被允许的，但人脑信息转到处理器上目前科技还达不到吧”。 “你是镜音啥来着，还是谁。我记得申城机器人研究所好像出了不少机器人，应该都被董氏财团收走了吧”。 听到这，我终于开口了。 “我是第一代，后面的都被收走了，我来找你除了想让你帮忙修复，升级，还有想找你要些支持，研究所资料我有备份，如果再有你支持，申城研究所还能再度启动”。 “哦？与你合作？那我不是找收走研究所的董氏财团更好？还不用我出钱，我还能从他们那拿到经费”。 “在他们收走之前，资料就全被我删了，他们除了得到机器人，其他什么都没有”。 老家伙沉默了，直到下了电梯上了汽车，他才重新问道。 “机器人里有资料备份吗？” “即使有也只有些驱动，核心程序都在电脑里，那些我全部转到我这了，我给那些资料都存到我硬盘里，上了锁”。 “哈哈，这样啊”。 看他要发动引擎，我赶忙说道。 “啊对了，你先别启动，帮忙给这个账户转个60块，我搭他车子过来车钱还没付呢”。 第7章 枣博士的危机 车子往市郊方向驶去，我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中控台那有个电子屏，上面显示差不多下午六点了。 往窗外看去，街道上全是下班时来去拥挤的车流，跟钱塘一样呢，不过这边车子更多罢了。 “机器人也有思想？” 大概是看我望着窗外出神了，边上博士好奇地问了句。 我目光收了回来看向了博士，他并不是无心地问话，他的眼神充满了对于这问题答案的渴望。 只是我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 “机器人没有思想，机器人有的只是对各种事情发生所做出的决策选择而已，我现在对你的问话回答，全都是事先储存在我数据中的答案选择性进行回复而已”。 “呵呵，预料之中的回答呢，不过我感觉没那么简单，我能预感到，你身体里肯定有更深的秘密”。 我只是笑了笑，毕竟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件事告诉他，就拜托他升级固件时，让他自己研究吧。 接下来的路程开了挺久，等车速度慢下来时，天已经有些泛黑了。 车子在某栋建筑前停了下来，博士说了声“到了”，便打开门下了车，听到这，我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眼前是城市外环的偏远地带，周围路人不多，房子也没几栋，只在眼前有个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宅子。 博士按了腰间的遥控器，身后铁门缓缓关闭，随即他走向眼前房子，用钥匙开了门。 我左右看了看，这整个宅子用砖墙围住了，而在砖墙上还有铁丝网，自己面前有三栋房，其中，左右两栋是三层楼房，而在中间偏后，是低矮的平房。 在脚下的地面由水泥铺成，并没有什么空间留给花花草草，不过在角落还是能看到有些老旧的角磨机，切割机，堆在院子角落，用雨棚遮挡了起来。 在边上两栋建筑上，主要是窗户和门那，能看到不知道谁，大概是枣茹吧，她往上贴的小贴纸，像是雪花，卡通小人，还有不知道什么公司的标志，还有她自己拿蜡笔画的画。 看了圈后，感觉没什么要特别注意的，我便跟上了已经开了眼前平房门的枣罗。 “这是你平时住的地方？” “嗯，虽然在市区还有套房，不过为了研究方便，我平时还是都住在这”。 他打开了门后的电灯开关，我也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 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里面是大厅一样的房间，里面有电视机什么的，再不济也是个实验室，里面有大型车床电机之类，不过看到的跟我想的差距太大了。 不，也不是说差距太大，这些其实是意料内的，但没想到这老东西会这样做。 大概三百多平米的大空间，但里面放的都是些普通的加工道具，比如说切割铁片的切割机，锯木头的砂轮机，唯一一个高级点的就是电子焊枪了，这些东西放在角落旁的桌子上，中间杂七杂八放着些废弃零件和木头，这不像个高科技实验室的样子啊。 我好奇地看向博士，但他没有多看这些东西一眼，而是来到墙壁边，从口袋拿出之前的开门钥匙，在一个稍微暗点的痕迹上碰了碰。 这个地方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墙壁脏痕呢，就在他碰了下后，这平房角落传来了“咯当”一声。 “跟我来”。 果然是地下空间，我一进来就猜到了，这地方不像高级实验室的样子，既然这里就这些东西，只能说某些地方另有乾坤。 在偏房间里的地方，他从地面翻出一个小卡扣，把卡扣打开后，他拉起一个拉环，用力一提，大概是液压动力，把这个一厘米厚的铁板往上推开，露出了向下的台阶。 “好，欢迎来到我枣家的科研所，你还是这个月的第二个客人呢”。 “第二个？第一个是你女儿吗？” 老东西只是笑了下，摇摇头，没有再说，随即他率先往下方走去，顺带打开了研究所的电灯。 “说起来这个研究所只有你一人？既然是机器人相关，你没有再找一些其他科研人员加入你的团队吗？” “这个不用，我进行的工作我一个就够了，人多反而会有泄密的风险”。 说着，他打开了下层研究室的电脑，我来到他边上，打量着这里的实验器材。 并没有什么机床之类，但机械臂是有，下方是普通的像手术床一样的东西，估计这边没有组装机器人的条件，不过进行些简单改造还是没问题。 这个实验室空间也有三百多平米，跟上层差不多大，除了我现在所在偏里的手术床和机械臂，大型计算机，还有侧边的中型操作台，那边有个小型机械臂，显微镜，边上有台专用计算机，那边大概是弄芯片电路板的吧。 对侧是一些控制器，不知道控制什么的，至于外侧是一堆材料，瓶瓶罐罐，还有化学实验台，说起来竟然没有用隔间隔绝，这还真放心啊。 “我还没有跟你介绍下我家呢，跟你说下吧”。 “嗯，请说”。 “这研究所你也看到了，跟上层房间是隔开的，中间是5厘米厚的钢板，虽说不能防止核弹攻击，但一些盗贼之类想搞破坏还是能躲过的”。 “哦，但应该不会有人来搞破坏吧”。 “万一呢，还有，这房间有我亲自设计的通风系统，这四个角，还有地下都有风口通向外面，所以不用担心这里的空气问题”。 “嗯，那还挺好”。 这是最基本的吧。 “这是我用来改造机器人的机械臂，上面有电焊，钻头，夹子，磁吸头，金刚凿，连接口”。 “这个不是手术床，这下面台子里有很多传感器，还可以进行放射扫描”。 “那边是化学工作站，那个是超级计算机，这些可能比你那钱塘研究所差点，但某些地方却可以称得上全世界顶尖”。 听到他不停地介绍，我大概理清楚了这儿主要是做什么的了。 “全世界顶尖？你是说人工智能方面？” “那是，我就是做这行的，而且，我在你身上有个想法”。 我不知道他想法是什么，但如果要对我哪里进行升级，我还是很乐意的。 “好了，你躺到中间机床上，我们要开始了”。 “好的，麻烦你了”。 我坐在那像是手术床一样的机床上，脱下了研究服和衬衫，又把裤子解下来后，便躺在机床上，整理处理器缓存和硬盘资料。 接下来他大概是要用数据线接入我核心了，我要确认不把核心信息暴露给他，在把一些信息隐藏后，我确认可以了，便看向还在那折腾电脑的老家伙。 他拿着鼠标点了好一会，又输入了什么，过了七八分钟才完事。 他转头看向我，有那么一瞬间他脸红了下，喘了口气，他才来到我身边。 “好，这样就行，你是叫歌姬是吧，你体内有相关驱动包和文件说明吗”。 “有，就在根目录”。 “那就好，毕竟第一次接触到这么高级的东西，没相关说明我还真不明白，有就能节省很多时间了”。 他四处张望着，从边上工作台拿了个手术刀来到我边上，犹豫了下，他在我肚子上不停比划着。 “外壳盖子在这里哦”。 我用手在人类身上是膈肌的部分，我这则是胸部下方，往下到耻骨处，在这一块区域划了个框。 “好的，谢谢”。 他把我这部分皮肤割了下来，下面就是合金盖板了，需要用激光切割机来割开。 也许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做？光是弄个皮肤就感觉他出了不少汗了。 从机械臂上拆下切割机，他亲自动手割开了我的外壳，把外壳拿下，里面就是我内部零件了。 “哦，是tn的电池，主板是hs的，好像都是顶级货，不过里面构造有点太传统了吧”。 “什么意思？” 他话我有点听不懂，什么叫构造太传统了？ 老东西愣了愣，沉思了下后便向我解释刚刚那句话意思。 “你现在是纯粹依靠齿轮和传动轴来驱动，这样传统上是没问题的，但能耗有不少损失，而且因为是一环接一环，一旦哪里出故障，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说太传统”。 我点了点头，深有所感，之前被董氏的人追击，仅仅打中一下手，结果到最后主板那都出问题，全身都被瘫痪了。 “最好的设计就是模块化了，但那样对于你拟人化又是个大问题”。 没错，而且模块化难度不是一般的高，而且我这种机器人不适合模块化。 “最好还是像人类一样，以合金做骨，以碳纤维做筋，以等离子为血，以纳米纤维为皮，这样才能做最好的机器人”。 “你说的没错，三代就是这样设计的”。 “三代啊”。 “对，就是三代，那叫巡音流歌，就是按照你说的设计的”。 老东西“哼”地笑了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总之你这里我就按照我想法进行改动了，大的没法变，我在小地方给你动一下”。 “随你想的来吧，不过可以的话能跟我说说动哪些就好”。 “放心，不会调整太多的，不过我要先读取下你数据，看看当时怎么设计的，还有程序方面要知道有哪些”。 说着，老东西就把数据线插到我主板上，我随即也授予了高级权限给他。 他坐回了电脑旁边，随后便时不时发出惊叹声，大概一个小时后，他就跑到实验室外，过了半小时才回来，之后又走出去，又是一个多小时后才回来。 反正最后折腾了很长时间，最后和我说了句。 “我要给你换个处理器，还要改动下其中一些零件”。 “好吧，那我先关机了，换好了你在主板上重新给我开机就行”。 之后一天后我才醒来，知道这时间，是因为我主板上有个电池记录着时间，在醒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进行了自检，身体里，处理器型号换了，新处理器叫“l001型”，性能比之前处理器弱了9%。 一开始不理解为什么要换，但接下来查看系统和驱动时我就知道了。 系统有了些变化，简单说就是读取速度更快了，这样在处理些复杂情况下，我反应能更加迅捷。 然后就是结构上，我的零件有了些改动，枣博士用三个轴承替换掉了我体内二十个齿轮，这样我在行动时稳定性有了些提高，出力也有提升了，而且身体牢固度也有不少上升。 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变动，我睁开眼睛，眼前是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枣博士。 “辛苦你了，枣博士，你对我的改动我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你会这样做呢”。 “没什么，托你的福，我对现代机器人有了不少认知，不愧是最先进的家伙啊，这次我感觉我从你那学到不少东西”。 我低头看了眼，外壳已经盖上了，皮肤也沾了回去，就是感知纤维没有补上，不过这也没办法，这里看起来就没这个条件呢。 “你的皮肤我这没办法处理，之后我会拜托我朋友，你到她那修复吧”。 “这个倒是不急，只要让我看起来像个人就好了”。 博士笑了两下，见此，我便问道。 “博士，我还有个问题要问”。 “你是说头上的声音吧”。 我点点头，从我醒来的时候，头上就一直传来“滋——”的声音，很是吵闹。 “嗯，头上怎么一直有噪音啊”。 “你来看”。 博士来到靠近楼梯的操作台，那边有个屏幕，上面放着楼上的影像。 “这边是监控，中间那一排就是楼上的了”。 我来到博士边上，此刻在眼前监控里，就在楼上房间，六个人在房间中央在做着什么，此时其中一人操作着像是切割器的东西在锯地板，显然“滋”声就是这个发出来的。 值得我注意的是，他们都穿着防化服，这是怕房间里被散播毒气吗？ “博士，他们都穿着防化服”。 博士听到后，无奈地“呵”了下。 “哈，要是不穿防化服，他们早就死在上面了”。 “你在房间里散播毒气了？” “你看看右上角”。 我看向屏幕右上角，那边有个数字，写的是“49%”。 “氰化氢49%，上面都是氰化氢？” “嗯，我在上面有做毒气陷阱，不过没想到对方带有防化服，呵，低估这帮人了”。 我正想着该怎么办，博士继续说着。 “你知道他们来头吗？” 他们来头？ 如果不是他对头，那只能是那帮人了吧。 “应该是董氏财团的，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把研究所所有关于机器人资料都清空了，估计他们就是抓我夺取资料的吧”。 “我就知道”。 博士叹了口气，我能听出他的无奈。 “博士，你报警了吗？” “没用，信号被他们屏蔽了，求救信息发不出去”。 “那这里还有别的出口吗？通风管道能不能出去”。 “不行，管道容不下一个人，现在除了等他们下来后投降，没别的办法了”。 听到他话，我再次看了眼监控，他们每个人都有枪，如果硬闯，肯定会分分钟被破坏掉。 通风管道不行，硬闯会被打成筛子，报警电话又打不出去，难道除了等死，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这里有没有什么器材可以当武器反击的？ 我回头四下搜寻着，机械臂砸他们行不行？还是算了吧，最多砸倒一两个，马上四把枪就射过来了。 拿铁块挡着子弹冲出去行不行？算了吧，这东西不能全身防护。 其他东西看起来都没什么用，怎么博士就不配一把枪在研究所啊。 大概是看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实验室东看看西看看，博士有些乐了。 “我说，你要么先把衣服穿上？” 对哦，我衣服还没穿，起来就碰到那些事，都没注意这一点。 看我穿好衣服后还在到处翻，博士便说着。 “没用的，这边的东西我在他们来时就全检查了遍，都用不上”。 “应该会有用的上的东西，至少，这个可以试下”。 我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铁罐子上，上面写有它的名字。 “o2”。 第8章 热闹的实验室 “氧气瓶，有这个的话”。 不知道他们懂不懂氰化氢和氧气反应后的结果，但不管知不知道，眼前我也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 “博士！” “嗯？有办法了吗”。 我提了提手中的氧气瓶，博士一开始还愣了下，但该说不愧是涉猎化学的博士，还是很快就明白了。 “哦！是个好办法啊，不过会不会太危险了”。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的计划是，把氧气瓶拿上去引诱那些人打爆，在打爆瞬间氧气泄露，接触氰化氢，在火焰的诱发下被引爆。 当然过程会很危险，我在进行相关操作时必须要小心，不要被他们子弹伤到，也不能被引爆后的冲击波和热浪卷入进去。 “歌姬，我的命交给你了，把那些人干掉，活下来后，我会尽力给你支援的”。 “那我先谢谢了，我也不好说会不会成功，毕竟那些人说不定意外谨慎呢”。 “我会给你一些帮助，尽管放手去干吧”。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帮助是什么，但上面那些人看起来进度很顺利，这边没多少时间好磨叽了。 “博士，把通道打开”。 举起氧气瓶，我蹲在舱口下方，没一会博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好了，你推一把”。 这东西是液压的，所以只要使点力，液压自然会帮忙打开。 一手抱着氧气瓶，一手往上推了下，很快，液压自动把舱门打开了。 同时下一刻，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阵呼喊。 “喂！有人出来了！” 那么快就被发现了？明明那边切割声那么响，那些人竟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边？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马上开枪，总之我先举起氧气瓶吧，如果他们开枪射中了，我就赶快跑。 举起氧气瓶，我故意在地上磕了两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后大喊了声。 “糟了！被发现了！” “别动！快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很好，就这样。 我见他们这么喊，当下回应道。 “不行，我要赶紧躲下去”。 不出所料，回应我的是一梭子子弹，“铛铛铛”全打在氧气瓶上，马上我就听到了“哧——”的声音，氧气瓶被他们打漏了。 但这样还不够，氧气必须要传到他们那，让他们那氧气浓度也高起来才行，不然爆炸威力不够大。 我把氧气瓶朝他们那砸去，随即做好随时缩回脑袋找地方躲起来的准备，而看到有个不明东西袭来，那些人只是喊了声“什么东西”后，就往一边闪去。 开火呀，快开枪，不然怎么引爆啊。 “喂！那家伙要跑了！” “该死，别管拿东西了，快追！” 看那些人往我这冲来，我赶紧缩回头。 开枪啊，快开枪，不然我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该死，早知道就找博士弄个燃烧瓶了，那种往地上一甩，瓶子破了自动点火的那种，不然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很尴尬。 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就当《氧气瓶点燃氰化氢计划》失败了，那么只有在下面和他们干一架了，关舱门是来不及了，它需要我上去拉拉环，但现在上去只有吃枪子的份，那样即使爆炸了，我也挨枪子了，太不划算了。 不过就在我躲下去瞬间，上面又传来了一阵枪响。 好家伙，看人跑了还要开枪是吧，这下子有好戏了。 “哒哒哒——” “轰！” 一阵沉闷的轰声响起，就像点燃煤气灶一样，但那声音更大，更浑厚。 快跑！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虽然是我起了这个计划，但这威力我也是有预料的，如果没计算错，火焰会在充满整个房间后往下扩散，也就是地下实验室也会受到影响。 博士已经预先躲进柜子里，我也要尽快躲到柜子里面才行。 这时间只有一秒半。 我赶紧往实验室里跃去，当我跳到了地面时，火焰和爆炸已经充斥了整个地面，燃烧产生的蓝色火焰高达五百度，上面那些家伙是完蛋了，但我可不能完啊。 又用了半秒冲到了打开的柜子前，下面氰化氢含量不高，达不到爆燃的浓度，而且有几个弯，火焰最多闪一下就没了，就是爆炸不知道会不会让这边塌掉。 拉上柜门瞬间，一阵灼热从眼前闪过，持续了一秒钟就结束了。 但就在我松懈下去时，角落又传来了爆炸声。 糟了，忘了角落那堆化学材料！ 又是“轰”地一声，而且这阵仗比从楼上冲下来的冲击波还要大，冲击波哪怕是间接撞到了我和博士藏身的铁柜，也把它撞倒了，还飞了一段距离。 十秒后，我看外面没什么动静了，随即小心打开柜门。 外面的灯已经灭了，哪怕是墙壁上的应急灯也被那阵化学品的冲击破坏了，我只能打开自身的全息灯光，才在这片混乱中看清了周围环境。 在柜子里可能感觉不到什么，但出来看了眼，才发现这破坏真的挺大的，特别是后面那堆化学用品爆炸，还有一层的爆炸，直接把天花板的机械臂震掉了下来，反而从楼梯口窜下来的火焰没多大破坏力。 这实验室可以说是完全没法用了，不光天花板的机械臂，外侧的中控台也被从楼上冲下的冲击波撞毁了，而超级计算机则是被化合物爆炸给破坏了，此刻空气中满是不知什么的粉尘，不知道还会不会被再次引燃导致爆炸。 “博士，我们要出去了！” 朝边上柜子喊了声，但那边没什么回应。 “博士？” 又喊了声，还是没回应，见此，我赶紧打开了倒在地上的柜子。 博士靠在柜子上，透过面罩看去，他眼睛紧闭，不知道是不是被冲击给压昏了，看起来一点动静都没。 总之先把他带出去再说，我背起博士，避过了被冲击波搅地乱七八糟的实验室来到了地面，此刻，被爆炸洗礼的地面，可以说是满地狼藉。 因为剧烈爆炸产生的气压，一层钢铁房也被膨胀挤的往外鼓了个包，角落堆放的木材有的表面已经是焦炭了，有的被撞成两节，还有些已经快成木渣了。 但这里好就好在没有放些面粉什么的，反而比下面安全点，不过这边还是不能停留，我又背着博士来到了屋外，在这里取下了博士的面罩，解开了他上衣。 “喂，博士，我们现在安全了，你醒醒！” 博士还是没醒来的迹象，见此，我看了看边上，直接破开了右边楼房的窗户，从里面拿了个碗接了点水过来。 “博士！醒醒！” 把水往博士脸上倒去，又挤压着博士的心脏，但好像效果并不是很好，他还是没醒来。 “该死！” 我看向后方，院子里停了个黑色商务车，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动，应该就是那些人的吧，而铁门已经打开了，商务车头保险杠也掉了，估计就是那些人直接破门而入造成的。 不知道车上有没有车钥匙，我来到车旁看了眼，拉了拉车门，能打开，而在驾驶座上，车钥匙正好就摆着。 “车钥匙都没带在身上，真自信啊”。 心想着，我把博士摆上了副驾驶，自己就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博士，这就带你去医院”。 我记得之前博士带我来这里时，有看到边上有家私人医院，现在时间是晚上十点，不知道还有没有开门。 行驶了大概十分钟，车子进了城区，我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医院，不大的医院，只有两栋楼，右边小一点，中间这个大一点。 直接把车停医院门口，现在也没功夫去管车位了，我熄火后来到副驾驶把博士背出来，随后左右看了眼，急诊在右边的独立一栋楼，看到那三个字，我立刻背着博士走了进去。 “来人啊，救人”。 很快就有医生过来了，见此，我把博士交了过去。 “我是博士的助手，他实验室发生了爆炸，可能受到了剧烈冲击导致昏迷，你赶紧看看吧”。 “好，我马上给他做检查”。 他们把博士放上担架推了出去，见此我在这等着，很快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这个单子你签个字”。 我看了眼，是检查申请单，我随即签了自己名字。 那个医生随后就走了，我又等了会，大概半小时后，博士被推了过来，他这时候已经醒了，但还是有些萎靡不振。 “啊，歌姬，我怎么在这”。 “博士你醒了？你在爆炸中晕过去了，我把你送来了医院”。 博士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又被推到病房了，随后医生走过来说。 “患者目前情况并不严重，但还需要住院观察七天，这是目前估计需要的费用，你去门诊付了吧”。 看了下金额，总共是五千块，虽然并不算多，但我付完钱后还是有些肉疼。 “算了，毕竟是我惹出的祸，没办法了”。 之后去跟博士说下，看看他愿不愿意补给我吧。 心想着，我走进病房，此时的博士还是有些懵，看我的眼神都稀里糊涂的。 “博士，你最好在医院待一会，实验室爆炸，你应该受到了不小冲击，对大脑可能有损伤”。 “待在医院？哪个医院”。 我看向边上医生，他们随即回道。 “这是燕京兵筽医院”。 “不行，我要走，我女儿还在中心医院呢，今天要接她回来”。 是枣心吗，对了，之前说是今天去接她回来，但出了这档子事，估计是接不了了。 “博士，你现在在住院”。 “不行，今天碰到这些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上我女儿”。 对哦，这是个问题，那些人既然知道博士的研究所，还对这那么熟悉，甚至都准备了防毒面罩，那么知道他女儿下落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这边失败了，那边可能会把他女儿抓起来做威胁要我就范。 叹了口气，我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博士，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要么，我”。 要么我就先离开吧，那样博士和他女儿至少能落地平安，虽然给他们带来那么大麻烦很不好意思，但如今要找就找董氏去吧。 不过博士的回答还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你先给我女儿接回来吧，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诶？” “之后再跟你说，你先去确保我女儿安全”。 看来暂时不用走了，我心里稍微放心了点，不过他之后是有什么打算吗？ “那好，博士，我先走了”。 “嗯，要是我女儿出问题了，后果你自己想吧”。 “唔——” 好吧，本来以为他说出刚才的话，其实对我引发的这一切没什么想法，现在这么看来，是还有其他打算呢。 边上的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眼，我没理会，直接出了门，来到车子前发动引擎，当下就朝中心医院分院驶去。 现在就祈祷那些人还没开始对枣茹动手，不然真要让他们抓走了，我去哪里找去啊。 “董氏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你要知道枣家也不是好惹的啊，惹惹我就算了，可别把那大神得罪了，你和我都不好过啊”。 不对，董氏还是比枣家强好多的，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何况枣罗还是国际有名的ai工程师，真要和董氏对着干，结果还不好说呢。 现在只希望龙组那快点行动了，早点解决董氏，我好早点了却一桩心事。 半小时后，我赶到了脑科分院，这里外面看起来很平静，但我停下车，翻进医院里时，心里还是不禁一紧。 跟之前停在院子里的商务车同款，一辆除了车牌，没其他区别的商务车就停在医院里的停车位上。 果然他们对枣茹下手了。 心里稍有不安，我赶紧上前看了眼，幸运的是，里面没人。 枣茹应该还没事，想到这，我继续往住院楼走去，在大厅，我找到护士站的护士，她们虽然没下班，但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 “你好，我是枣茹父亲的朋友，我想问问前面有没有人来找过她”。 “没有啊，你有什么事吗”。 “没，谢谢”。 没什么收获，我思忖着正要出门，眼前一个医生带着个女孩从电梯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戒备起来，因为那个女孩正是枣茹。 “王医生，你带这个小姑娘要去哪呢”。 那个王医生回答有点支支吾吾。 “他父亲打电话来说要做个b超”。 “哦，其实根本没必要，要做的检查已经做过了”。 “你不用多说”。 是没必要，他说的检查根本不是检查，而是要把她送到车上去吧。 我随即出了门，藏在了门后，那个王医生带枣茹出了门，并没有往商务车那去，而是拐到了住院楼后方，在那里，我看到两个人藏在阴影中，而不明真相的枣茹察觉不对正想跑，被其中一人拿毛巾捂住了口鼻，一会儿就不动了。 王医生从他们手中接过了什么，随后就离开了，我趁这个间隙悄悄靠近，那两人在墙边搭起了个梯子，其中一人先爬了上去。 正当另一人要把枣心送上去时，我赶紧窜了出去，一脚踢飞了在下面那人。 “咕，有人袭击！” 我接住了落下来的枣心，随即又上前踢断了那人腿骨。 “啊！！” 外面那人反应了过来，他转身就跑，我也不太想追，此刻我的目标已经达到，是时候离开了。 三两下上了梯子，随即跳了下去，我抱着枣心上了外面的商务车，随即发动往回赶去。 “博士啊，你女儿已经接上咯，其他人应该不用管了吧，既然这样，那五千要你补偿给我应该也没事吧”。 第9章 博士的托付 “唔，头好痛？” 身后传来小女孩的声音，我看了眼后视镜，枣茹醒来了。 现在时间21:28分，距离离开分院过去了快20分钟了，看来那些混蛋用的药量不小，昏迷了那么久。 “醒来了？你刚刚被董氏财团的人迷晕，我把你救下来了”。 “你是？嗯，你是谁，有点眼熟，想不起来了”。 “我是歌姬，前面在医院见过的”。 她看起来有点迷糊，应该是迷晕的后遗症吧，不过没关系，随着时间过去，会慢慢恢复的。 见她没再说话，我看向前方，路边的车子渐渐稀少，马上就到那边缘小镇了。 五分钟后，我转了个弯，把车停在了小镇医院门口。 “到了，下车吧”。 我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枣茹下了车后满脸疑惑，跑到我边上好奇地问。 “为什么要来这医院，不是送我回去吗”。 “你父亲因为实验室出了点问题，所以现在在这医院里，不过不用担心，现在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诶？出了点问题？他还好吗？情况严重吗”。 她一直追问着，直到我到了医院后还扯着我胳膊问，我叹了口气，对他比了个“嘘”。 “现在在医院呢，放心，你父亲现在好得很”。 “哦！” 她没有再问下去了，我带着她进了住院楼，博士就在那休息。 在护士那问到博士现在在的病房，我打开门，门后，博士正在床上玩着手机，看起来挺悠闲。 “爸爸！” 枣茹看到博士很激动，直接扑了上去，博士也一把抱住了他宝贝女儿使劲蹭。 “哟，我的小宝贝，你还好吧”。 “嗯，我很好”。 我笑着来到这两人身边，故意咳了咳。 “那个，之前给你付了五千的押金，你看”。 “我就说他们怎么没来问我要钱，原来你付了，放心，回到研究所，我会把钱还你的”。 博士摸了摸枣茹的小脑袋，宠爱地在头上摩了摩下巴，随后看向了我。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嗯？” 我搬来了凳子，坐在了博士边上。 “这件事我一开始是有考虑的，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始终决定不下来，不过现在啊，多亏了你，我才下定决心了”。 “哈哈哈，是吗”。 总感觉被阴阳怪气了？是我错觉吧。我盯着老东西眼睛看着，却看不出什么，大概他真的只是普通地说这件事吧。 “在一年前，我就拿到了冰岛永久居住权，那地方虽说是有点冷，但相应的，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之后我就会带着女儿去那里，到时候这研究所就空下来了”。 “你意思是？” “研究所就暂时交给你了”。 交给我？ 我惊奇地看着他，这研究所毕竟花了不少钱的，虽然现在因为爆炸损毁了，但应该还有些资料留存，怎么也值不少钱吧，这就说交给我？虽然是暂时的。 “刚才我老同事过来找我，我们讨论研究所，还有有关你的事，我和她说过这研究所现在没人可以托付，她给的建议就是交给你来运营，我当时也是想了半天，不过现在想来，还是交给你更好吧。而且你不是说要建个机器人研究所吗？那就暂时把它给你用吧”。 “可是，那毕竟是你的诶”。 “我要带女儿去国外了，这个研究所以后可能都用不到了，我老朋友有自己工作室，思来想去，还是交给你最好”。 好吧，既然这么说的话。 我盯着博士的眼睛看，看得出来对方已经下了决心了，既然如此，我就厚着脸皮收下这礼物了。 “那就谢谢你了，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我要的已经得到了，你就放宽心吧”。 应该是说我的相关数据和文件吧，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话好说，毕竟那些资料确实挺珍贵的。 博士拍了拍我肩膀，又继续说着。 “前面我接到了个电话，是火警的，你回去看看吧，应该是那边的人来观察情况了，你回去处理下，那研究所现在属于你的了”。 “哦，好的，我马上去”。 果然那么大动静，消防的人还是过来看了吗。 没有再在病房多停留了，我告别了博士和枣茹，离开了病房，不过此刻，心里还是在想着他们去北欧的事。 枣茹要去北欧的话，那么我在游戏里许的诺言就很难实现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佐木是不是待在国内，他们毕竟很熟，之后有空去问下吧。 “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去欧洲发展，等国内差不多横扫了，去国外后，就把百希那也带过去吧”。 不过那也要很久以后了啊，我走下楼梯，正要离开住院部时，眼前有个身影一闪而过，我还没看仔细，那人倒是先“咦”了声。 “喂，那边的小姑娘”。 是喊我吗？我疑惑地看过去，那人之前似乎见到过，是在我去脑科分院找枣茹时，下电梯时候看到的这人，没想到她来到这了。 这家伙有着火红的头发，高挑的身材，身高应该有一米七多，我要微微仰头才能和她对上视线。 “您好，有什么事吗？” 本以为只是个问路的，或者是借手机打电话之类，不过没想到她一出口，就让我后退两步，摆出进攻的姿势。 “小姑娘，你应该不是人类吧”。 这家伙。 她很有可能是董氏财团的人，没想到已经找到这了。 我立刻弯下腰，做出攻击态势，她看我这样，却只是哈哈一笑。 “哈哈，你这家伙，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来看看枣罗而已，现在看完了，我正要离开呢”。 博士的熟人？ “你是他什么人？” “啊，我是谁你就别管了，反正不会对你不利的，你也别想着对我动手了，你也打不过的”。 见此，我解除了攻击态势，既然对方那么说，那八成是有理由的。 但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人类的？” “啊，博士给我看了你照片，还和我讲了你的事，我当然就知道咯”。 “啊！” 说到这，我终于知道她是谁了，就是博士之前和我说的那个朋友，没想到会在这遇见，我还以为她早就离开了呢。 “而且啊，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说起来在很早之前，我们就认识了呢”。 “诶？” “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不过托那些事的福，我还欠你一个人情，这样吧，这是我名片，你如果需要帮忙，就到上面的地址来找我，我会尽力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给你一些帮助的”。 说着，她拿出了张名片递给我，我看了眼，算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模索路晶】 就是在游戏里遇到的那个红发女人，同时也是《超次元游戏》的开发者之一，联合国高级调查员。 这样的人，竟然让我在这遇到了，这么说，他刚才跟我讲的话也可以理解了，我解放了游戏，让她回到了现实，那么她所谓的人情就是回报这个的。 收下了名片，我放进兜里后对她点了下头。 “谢谢，我会记住这句话的”。 “那么之后见啦，拜拜~” 说这些话时感觉倒是挺少女的，没有刚才见面时的压迫感，我看着她离开后，才去往停车的地方。 上了车，我开车去到了研究所，在门口停着辆消防车，两个消防员在边上等着，看到我来了，便直接走了过来。 “喂，这里不安全，没事不要靠近”。 “您好，我是博士的助手，过来帮他处理事情的”。 听到我是助手，消防员们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没有再拦着院子了，见此我驶进院子，把这黑色商务车停了下来后，就来到了他们边上。 “那个，博士让我过来帮忙处理事情，我想知道有什么要帮忙的”。 “帮忙的没有，就是善后费用需要你结一下，还有，电闸给你关了，等把所有电路检修后再拉上去吧”。 “好的，总共多少钱”。 唉，没想到又是要我掏钱，消防员拿出了pos机，刷掉了一千三后对我解释道。 “本来这边是不收费的，不过你们研究员要求我们进行一些善后操作，而这些是需要收费的，所以希望你能谅解”。 “我明白”。 “嗯，我们走了”。 消防员们开着消防车离开了，我见此便关上了铁门，去往实验室下方，他们所谓善后操作就是清理掉化学粉尘，把过道上凌乱的线路给清理干净，估计就是这些花了一千多。 “唉，算了，之后再问他要吧”。 总之当务之急是恢复电力，这总电闸是连系两边楼房的，这边一拉闸，两边房子里也没电了。 检查了一遍实验室的插座，并没有什么东西连接着，又看了看天花板裸露的电线，没有互相触碰着的，确认了能观察到的电线都没问题后，我打开了总闸，这下子没跳，看来线路暂时没什么大问题。 弄完了总闸，我回头看了眼实验室，之前来时还好好的，但现在，这偌大的实验室，一个能用的器械都没了，唉，真令人感叹啊。 回到了地面上，我确定了下之后要做的事，首先，这样的实验室也别去修线路了，直接整个都要翻新了，回头去找找博士说的联系本，问问他们翻新要多少钱。 再之后就是等博士他们走后，我要进一些设备，至于哪些设备，怎么进，这些之后再决定。 不过这些终究还是需要钱，至于怎么来钱，这个我早就想好了。 “这所有的一切麻烦都是董氏财团干的，怎么来钱，当然是从他们那抢了”。 他们给我造的麻烦已经不是一点两点了，从我参加桌游比赛那时候开始，碰到的所有麻烦，后面都有董氏的影子，他们从来没有停止对我的下手，既然这样，我也不需要对他们留情了。 既然定好了目标，那就是谋划怎么行动了，这个我之前也有考虑，现在只需要进行就行。 具体方式，还是跟我上次做的一样，制作黑客病毒，传播进他们的服务器里，不过这次并不是瘫痪，而是夺取钱财。 为今之计，我需要一台电脑，想到这，我来到了右侧的楼房那。 这里一楼是会客室，并没有电脑，有的只是客厅的电视，卫生间罢了。 二楼是餐厅，卫生间，卧房，同样没有电脑。 上到三层，我稍微松了口气，这里有配备电脑，看机箱应该也不算差，用作制作病毒应该够用。 开机有密码，我重启了下，通过小手段绕过了开机密码，重置了下，就进入了系统，之后我打开了记事本，开始了病毒制作。 “我的目标是把病毒送到服务器里自动运行，之前入侵过，他们管理财物的软件我都清楚，那么怎么进行财产转移也有数了”。 在把记事本重命名为vbs后，我开始输入需要用到的指令。 在处理器里不断模拟场景，尝试了各种事件，最终耗费了三个多小时，还下载了个虚拟机在里面运行了好几次，我才把这病毒完成。 “好了，就这样，然后就是把这个注入他们的服务器”。 想的是很美好，但我遇到了个不小的问题。 他们内网进不去。 没错，他们大概把财务做进了局域网，也就是说，这局域网没有和外网相连，哪怕我有通天的手段，除非跑到他们总部把u盘插在他们电脑里，否则别想黑进去。 不对，肯定有办法。 “他们肯定会连外网，不然资金就没办法流转了，我看看，有消息了”。 这消息不是在他们官网找到的，而是在子公司的财务公告里讲的，后面这公告应该是被删了，点进去是没有，但在网页快照里，这公告被捕捉进去了。 快照里面说，因为安全起见，每天开放内网两次，一次是早上九点，一次是晚上六点。 也就是说，白天上班和外界进行一次交接，下班进行一次交接，现在已经晚了，要进行病毒注入只有明天了。 想到这，我看向窗外，不知道董氏的人之后还会不会给我找麻烦，我这两天还是要小心点，或许今天不开他们的那黑色商务车会比较好，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他们有安排眼线的话，肯定会得知我已经回来了，我今天晚上还是谨慎些吧。 第10章 楼道的危险 闲来无事，我在左右两栋楼房里都翻找了下，按博士所说，重要的东西都已经上传到他的云里了，眼下楼房里虽然有不少资料，但已经不太重要了。 “直接毁掉？好吧，你们什么时候去国外？” 博士回复说七天后就出发，而三天后他才能出院，这几天枣茹会回来收拾东西，所以我可以提前帮他们打理下，算是借用实验室的补偿。 “好吧，不过你说的，那些资料全都毁掉哦”。 “对，不过你觉得有用就留着，不过要放好，我可不想让董氏财团的人得到”。 “我可以存在硬盘里啦，笨蛋，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地养身体吧，啊对了，佐木怎么办，他和你女儿是好朋友哦”。 听到我的话，电话对面博士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吗？佐木他们家也来啊，不过他们还要做点准备，可能要一个月后才出发”。 “啊？他们也去啊，果然是燕京佬，家里就是有钱”。 我不禁感叹声，又聊了两句后便挂了电话，好家伙，这回美味殿堂在国内的只有我和百希那了。 对了，既然要在这里建实验室的话，之后把百希那也接过来吧，还有李萌，之前她说她找到工作，不过有需要她随时可以来帮忙，现在马上要重建了，等解决掉董氏财团就可以联系她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办，这也是决定能不能弄垮财团最重要的地方。 按照储存的信息，我拨打了弗维瑟的电话。 “喂？我是歌姬，抱歉那么晚还打电话给你”。 对面弗维瑟声音果然很困倦，看得出来她刚才正在睡觉。 “有话快说”。 “我明天早上九点对董氏财团动手，你们那证据掌握地怎么样了？” “什么？动手？你要做什么，现在在关键时期，你别乱来啊”。 “抱歉，我等不了那么久了，他们这几天对我持续不断地攻击，我必须要尽快把这问题解决”。 “我可以给你申请保护，你现在对董氏财团动手，会打乱我们进行的计划”。 我有些犹豫，他们进行的计划我并不了解，而我的黑客入侵充其量就是把他们的一些流动资金给断掉，但这样最多也就是造成一些麻烦，只要股东们用自己的钱补上，马上又回到平常了。 如果不整个瘫痪掉他们服务器的话，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闹。 想到这，我还是决定把时间往后拖一会吧，确实如果这一下子不伤到筋骨的话，反而会让他们警觉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再往后调调的，那就在后天早上，我会对他们服务器发动一次大规模破坏，到时候他们服务器预计关闭12个小时，之后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随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不知道他们的人会什么时候来找麻烦，我现在必须抓紧每一分一秒来修改之前的病毒软件。 这是在左侧楼房翻到的笔记本，在把病毒转移到了笔记本上后，我再次新建了个文本文档，现在，我要再次编写一个病毒程序，这个程序将会彻底破坏他们的服务器，除非他们有备用服务器，但这中间他们没办法用原始服务器处理任何事情。 “这次，你们将无葬身之地，这是我对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的报复，给我下地狱吧”。 这个程序格外的大，有上万行的代码要写，即使是我，到写完时，时间也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幸运的是，期间那些人并没有过来找麻烦，我看了眼时间，8点43分。 合上笔记本，我正要下楼，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开到了门口，随后一个小女孩走了下来。 枣茹来整理东西了，我赶紧走下楼，在抬头时，远处墙角一个贼头贼脑往这看的男人引起了我注意。 果然到了白天，他们就开始行动了？ 我赶紧把枣茹拉了进来，随后关上了铁门。 “呀！怎么了？” “没什么，赶紧进来吧，说起来昨天有些事，所以没有帮你们整理资料”。 “没事，我今天来就是帮老爸整理东西的”。 说着，她走进门，换上了拖鞋。 啊，我还从没注意，进门要换鞋子的吗？我一直是穿着鞋子进来的。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尴尬，枣茹赶紧解释。 “没事，你直接进来吧，我这也只是习惯”。 “那就不好意思了”。 既然都那么说了，我也不再客气了，跟着枣茹上了三楼，她直接进了之前我待着的办公室。 “电脑你在用啊，里面的资料如果有你不需要的注意删了哦”。 “好，我知道”。 说着，她拿出个小本子，翻了翻，嘴里念叨着“然后是办公室角落柜子，我看看哦”。 她走到边上柜子前，把一本本书拿出来，有的书中夹着资料，他就把那些资料拿出来，再把书放回去。 “这些是要带走的，我去拿个皮箱”。 本来想在这边等着，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影后来就没注意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过来。 我跟上了枣茹，她看我过来，只是淡淡笑了下。 “你在那等着就好了”。 “没关系，我看有没有要帮忙”。 “没什么，就拿个行李箱而已”。 我看了看边上，并没有见到那男人身影，便“嗯”了声回到了楼梯口，过了会，枣茹从旁边房间推了个快有她人高的行李箱出来。 “就用这个装，走吧”。 她走在我前面，大概只比行李箱高出一个头，我光是看着就担心她一个不小心就摔一跤。 快步走到她前面，我打开房门，帮忙把行李箱拎了进来，放倒在地上。 “谢谢，我看看还有什么要带走的”。 她又拿出那个小本子，见此，我轻轻走到房门外。 边上突然传来“窸窣”的声音，很轻微，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在楼下！ 我赶紧跑到楼梯边，抓着栏杆就跃到了二楼，那人看到自己被发现了，也慌张地想往楼下跑，但人的速度和机械可没法比，才刚跑下楼梯，就被我追上了。 我抓住他肩膀往后一掰，脚勾住他小腿，瞬间他失去平衡被我制服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修天然气的，以为没人就进来了，不是小偷，不是小偷”。 听到他的话，我一手伸进他口袋，掏出了个身份卡。 “燕京寰宇公司执行委员会，我没记错这公司是董氏财团名下的吧”。 “啧”。 既然是董氏财团的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正要扭断他胳膊，楼上就传来了脚步声。 “怎么了，歌姬，这人是谁？” “是来找我们麻烦的，我就要把他赶出去”。 听到是要来找麻烦的，枣茹表情顿时紧张起来。 “要不要报警？这里有电话”。 “报警没用，这种事要找特殊部队帮忙，不过现在暂时不用劳那些人大驾，我来处理就好”。 说着我使劲扭了下他胳膊，那人哀嚎声顿时响彻了整个楼房和院子。 “呀，太残忍了吧”。 “残忍？被他们抓住，对你做的事比这个要残忍百倍呢，好了，你快去收拾东西吧”。 “哦！” 她快步上了楼，我又按相同方式把他另一只胳膊扭断了。 “你一定会后悔的，臭婊子，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我笑着踹了下他屁股，他被我踢的直接脸撞在地上。 “你就感谢我放你一条命吧，我又不是没杀过人，要不是为了避免麻烦，你早就没命了”。 “臭婊子”。 我一把把他拎了起来，放在了铁门口。 “快走吧，告诉你的人这几天就别来找麻烦了，不然下次来可就不是走着回去了”。 说完，我关上了门就要回去，可一回头，另一个人正抓着枣茹站在房门口，而枣茹此刻的眼神写满了惊恐。 “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吧”。 “啧！” 麻烦了，还以为只有一个人的。 第11章 小可爱的危机，千钧一发 对方拿着小刀抵在枣茹脖子上，枣茹面色煞白，身体不断发着抖。 “喂！听到没有，双手举起来，自己走到门口去”。 没办法，为了枣茹安全，只能暂时听他的了，不过我之前有储存些在各种情况下脱困的方法，里面说不定有记录能解决眼下危机的方式。 “快点，该死，他们还没来吗？” 似乎是他的同伙还没来，这人一边抓着枣茹，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他以为我背对着他，就不知道情况了，但我在铁门反光中看到，他虽然还用刀抵着枣茹，但注意力已经全在手机上，这个情况下只要速度够快，他是没办法瞬间用刀刺破她喉咙的。 “喂！人我已经控制住了，她现在不敢反抗，你们马上过来”。 “还有多久？五分钟？好，快点，我这里随时会出意外”。 “好，我现在正看着呢，你们快”。 在他扭头看了眼我，又看向地面瞬间，我猛地一个后撤步滑到他身前，在他就要动刀时，我扬起左手朝他脸砸去。 好在枣茹身高够矮，要是换成成年女性人质，这下恐怕会砸在那人质头上。 在命中瞬间，我只感觉到胳膊撞在对方头骨上，随着声闷响，他干脆地倒地不起。 回过头，枣茹被吓地跑回了屋，现在那里安全了，她想去哪就去哪。 应该没伤到女孩吧，我踢了踢那人，他手露了出来，手中的小刀并没有血迹，我又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气了。 死了啊，那没办法。 我把他拖到门旁，不过他之前说五分钟后他的同伴要来，还要好好处理下后事才行。 “枣茹，你在那别出来，等下我喊你再出来”。 没有回应，也不知道听见没有，我在屋里找了个长铁棒，随后躲在了墙后面。 过了会，一辆车开了过来，上面下来了两个人，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手上有没有武器，总之必须要小心行事。 “阿水这家伙去哪了？喊我们过来，不过看不见人”。 “就是，该不会先走了吧”。 那两人说着话就要进门，我握紧了铁棍，而这一刻，他们还没注意到，就在距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一个人正准备要他们小命。 “进去看看吧，既然是科学家，家里估计有不少值钱——”。 “哐——” 棒子直中脑袋，震地我险些脱手，跟之前那家伙一样，这个混蛋也直接倒地不起了。 “你这家伙！” 另一人意识到自己两人被偷袭了，他手放在腰间就要掏出匕首，但动作终究慢了一步。 我扔下铁棍就抬脚往他肚子踹去，不过可能距离远了点，只踹到他蛋蛋。 “呱！” 他霎时间脸色惨白，手中刚拿起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但我没时间管他，估计这人也失去反抗能力了，我走到车前看了看，这黑色轿车里应该没人了。 回到在地上跪着的人身前，我冷冷说道。 “带着你同伴尸体回去吧，告诉那些人别再来找我麻烦了，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着我就要走开，不过想了想，我还是回过头，拖着前面两人尸体到了轿车旁，帮他把那两人送上车。 多么讽刺啊，本来是我被两人押上车的，现在却变成了把他们尸体抬上去。 “哦！瞧，我发现了什么”。 我笑嘻嘻地打开了前门，在那里放着个泰瑟枪，就是我在半路差点被弄死那个。 “你怎么没拿这个对付我呢，说不定我就被你抓住了”。 笑嘻嘻地回过头，我拿着泰瑟枪看着还跪着捂肚子的倒霉蛋，虽然我这样说，但我还是注意到，这样的泰瑟枪在眼前这人腰间还别着一把。 走上前把枪取了下来，这东西可不能让他带着，不然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臭，婊子！” 他看我拿走枪后还在嘲讽他，只能嚷嚷着骂了句，不过我也不气，毕竟倒在地上的可不是我，反而乐得看他这样。 “好啦，你有力气的话就省着点用吧，之后你还要开车呢，哦对，你有手机，也可以找120来接你，告诉你，这里是南五环碣石大道东，你自己打吧”。 说着，我回到楼里关上了门，给了这么个教训，后续他们会收敛点，还是疯狂报复我不好说，可以的话最好是把枣茹和博士转走，这里就我一人承担比较好。 “枣茹，已经安全了哦”。 一楼并没有看到她人影，我喊了两声，不过并没有人应。 该死！不会还藏着人吧，那真是倒大霉了。 打开卫生间门，没有人，外面的院子，没有人。 “枣茹，你人呢，在就回应下！” 我跑上楼，客厅没看见人，厨房没看见人，客房。 我拉开了柜门，霎时间，一声小小的“呀”才算让我松了口气。 眼前，枣茹正躲在柜子角落，惊恐地看着我。 “没事了，坏人都赶走了，没人会来抓你了”。 她只是看着我，没有再说话，好吧，受到刺激了估计女生就会这样，这时候我再怎么说都没用，恐怕只有博士来了她才会出来吧。 “行，你再在这蹲着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出来了和我说一声”。 我转身就要离开，不过在这时，她突然出声了。 “等下”。 好家伙，看到我离开才肯动是吧。 “怎么了？等下我还要给你父亲整理资料呢”。 “你真的是三妹吗”。 三妹？这家伙竟然在这时恢复游戏世界时的记忆了。 “对，我就是美味殿堂的三妹，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听到这话，她才站起身，我注意到了，她裤头已经有些水渍。 不好多说，我说了句“你去洗个澡吧”，她唔了声，扭扭捏捏地看着我。 “楼上没敌人了吗”。 “不知道，我先去检查下，你跟在我身后”。 说真的，我还真不确定是不是已经除干净了，毕竟之前在整理东西时我没看外面，不确定当时躲进来多少。 不过好在一一检查后，可以确定是真的没别人了，枣茹这才回她房间拿起衣服去到浴室。 我也没时间浪费，又下了楼去到平房里，现在外围电网被破坏了，我还要重新修好才行，不然别人偷偷溜进来还不知道。 而且这楼房是有监控的，按理来说有人进来会报警，等下再去检查下安保系统。 我关掉了电网电闸，又拿了两卷铁丝回到电网旁，重新把铁网补好，又来到变电器旁，把烧掉的断路器换了个新的。 “多亏了博士有准备啊，不然真不好办”。 下次经过城镇要买一些断路器备着才行。 关上盖子，我回到电闸旁重新拉上电闸，电网上隐约有电光闪动，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好，可以了。 之后我去到安保室，也就是右侧楼里，左侧楼是居住楼，右侧楼是办公楼和杂物楼，在一层这里放的是一些杂物，还有其他用品，安保室就在这栋楼三楼。 估计是最开始那人翻进来关掉了安保，这里的机器是关闭的，重新打开后，监控画面才出来。 “有监控死角啊，麻烦了，在西北角有个缺口，那里要补上啊”。 重新下楼，我听到枣茹的呼喊，估计是洗好了看我人不在，显得有些慌张。 “我在这，你继续整理东西好了，现在很安全”。 “好，你在干什么？” “我在修补漏洞呢”。 “那我整理东西去了”。 看她离开了，我又回到库房，这里有细绳之类的，如果用它做成细绳陷阱，倒是有些用。 我拿了三卷细绳，还有击发器，用细绳围绕了院子半圈，随后把细绳连在击发器上，最后用铁丝通在警报器里，这样对方在拉动细绳后就会触发击发器，给警报器闭路，然后发出响彻夜空的警报。 “好了，这下应该安全了，不过还是要在楼房里多装点监控啊”。 虽然这样想，但除了监控，武器也很重要，等下联系下龙组看看，能不能要些武器来，博士这边虽然有陷阱，但还是感觉有些不够用。 “歌姬！” “怎么了，小泰贝莎”。 “叫我枣茹啦”。 听到我喊她游戏名，枣茹有些气鼓鼓，我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随后敷衍地应了声。 “好啦好啦！” “哼！爸爸要我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我要回医院了”。 看着那合上的行李箱，我有些疑惑她是怎么把它合上，又竖起来的，不过她说弄好了，那我也是时候送她回去了。 不过这时候周围肯定有董氏财团的人在，要送她回去，房子肯定会有人进去，这样还真挺麻烦的。 但要是我不管直接让枣茹自己离开，她百分百会被财团的人抓。 “你等下，我找人送你回去”。 说着，我下楼打了个电话给弗维瑟。 “喂？我是歌姬”。 “我知道，你有什么事”。 “我想让你帮个忙，我这在枣罗博士家里，博士去了医院，她女儿和我被董氏的人盯上了，我想让你帮个忙，把博士和她女儿保护起来，他们七天后会出国，所以只要保护七天就行”。 弗维瑟沉默了会，随后回道。 “好的，我会帮忙向组织申请，你这边再等下”。 我放下电话，看向枣茹，她有些疑惑，但懂事的她什么都没问。 十分钟后，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起来后，对方是不认识的浑厚男性声音。 “这里是燕京龙组，听说你这边被董氏财团盯上了？” “是的，我和枣罗博士的女儿被盯上了，现在需要一些帮助”。 我这样和他说，至于博士本人，只要他女儿安全，凭借博士的聪明才智和智慧，人脉，他应该没那么简单就被抓的。 正在这时，我衣角被人拉了下，枣茹递给我一张纸，上面有字。 我接过来看了下，是博士写的。 【哦，亲爱的歌姬，我的安全你暂时不用担心，我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这里只有我女儿知道，你事情完成后告诉我女儿，我女儿会带你过来。】 这博士还挺谨慎的，我也确实有些担心他安危，不过既然他这么说，那么应该不用我操心了。 听到我刚才说的话，电话里男声随即回复说。 “既然是跟董氏扯上关系，而你又是申城龙组的重点关注对象，那我也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帮助，你需要帮什么忙”。 “我需要你帮忙保护枣罗博士女儿，并把她送到博士身边”。 “重申一下，你是我的服务对象，不是那什么枣罗博士女儿，我只能对你提供保护”。 这家伙。 我轻叹口气，既然这样，那就用另一种方法。 “那可以，我现在要去往一个地方，希望你能提供为期两天的贴身陪同”。 “不行，我这边只会为你提供一个安全的工作环境，在你整理好物品后我们会带你前往该地”。 沉默了会，这些家伙，我只是想拜托他们带枣茹去她爸那，我好方便进行后面的事，但现在看来根本说不通。 “谢谢，我不需要你们帮忙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 “枣茹，你父亲应该暂时没法电话联络吧，毕竟手机当时被炸坏了”。 “嗯，而且我父亲不在医院了，去了朋友那”。 “唉，现在有点麻烦了，我还不能送你离开，一旦离开这房子就麻烦了”。 “为什么？” 我看向外面道路，虽然不时有出租车经过，但我有种预感，他们中有不少人是被董氏给操控着。 “相信我就对了，明天早上，一切就都会结束，我会送你到你父亲那”。 外面有救护车的声音传来，那家伙也终于被抬了上去，后面应该会有警察过来吧，我要做好应对警察的准备，但在那之前，我要先把枣茹藏起来。 “跟我来！” 带着枣茹下到中间平房地下室，这里一片漆黑，我打开手电筒看了看周围，可惜并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哦，有一个，待在那里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我嘱咐枣茹待在那，回去拿了床被子便跑了回来。 “歌姬你这是在做什么”。 “在给你做藏身的地方，之后几小时，你就躲在这，外面会有很残忍的事情，我没说出来千万别出来”。 说着，我拆开了进风口，把被子放了进去，随后回头摸了摸她小脑袋，温温的，暖暖的。 “来，你躲进这里面，之后谁进来都别出声”。 “好，要躲多久？” “最多一天，我会喊你的”。 这通风口还算大，在最里面上风口，枣茹就可以坐起来了。 我重新把滤网安上，这样别人哪怕进来，都看不到有人在，不仔细寻找，是找不到枣茹的痕迹的。 我匆匆忙忙跑出去，跑出平房时就看到远处有警灯闪烁，等到回到楼房里时，警车已经停在了门外。 我赶紧上到三楼，把笔记本藏好，里面有着最重要的病毒，而且只能依靠这里的网络才能发到我选好的肉机，这样在事后我就能避过反追踪。 楼下传来喇叭声，喊我下去开门，我收拾了下衣服，打开了楼房门。 “来了来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第12章 龙组的到来 为首的警官是个胖大叔，身高估计168，体重差不多200斤，警服应该是特别定制的，他肩膀上徽章有三颗星，感觉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威压，但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他走到铁门前，左右看了看，随即制止了想要走上前的助手。 “小姑娘，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个凶手藏在附近，为了你的安全，我们想进来看看”。 “凶手？我这里没人进来啊，而且这里安保设施很全，有凶手我很快就知道了”。 他眉头一皱，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咂了咂嘴，随即皱着眉抬了抬下巴。 “根据我们收集到的信息，凶手应该就在你院子里，至于在哪，我不知道，不过你最好配合下我们，不然你的安全得不到我们保证”。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身后的助手摸着腰间的枪支，左看看右看看，应该是想给我施加压力了。 我沉默了下，随即轻声问。 “你们有搜查令吗”。 “什么？” 大概我声音有点小，他没听清，随即我又提高了声音再次问道。 “你们有搜查令吗，没有的话我没办法对你开门，想要进来还请申请到搜查令再来”。 说完，我转身走进房间，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枪响。 “砰！” 我猛地转头，身后警官已经用枪打破了电门锁，随即又朝着边上变压器开了枪。 看到我惊异的眼神，那人随即拿出他的警察证，不，是检察证，随即大声说道。 “我是检察院的，在发生刑事案件时有权利不出示搜查令”。 随即他挥着手，让助手上前。 “开始收集证据，别放过一点”。 助手转身对身后搜查员下命令，我心有些紧张，虽然前面把带血迹的铁棍清洁过，还用柠檬水泡了会，但不确定这个网上流传的方法有没有用。 警长在门口蹲了下来，手不断抚摸着门口的地面，没一会，他就发现了异常，从口袋里拿出了只粉笔把那一块圈了起来。 那一块，就是开始那倒霉蛋被我铁棍砸中，头接触地面的地方，虽然我已经清洗过那里，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没一会，房间里也有警察走了出来，他拿着个铁棍，就是我用的那个。 “那人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房间里没发现其他铁棍了”。 “好的，带走”。 那警察把铁棍放在了袋子里，随即又去到屋内，过了会，进到屋里的警察全都走了出来。 “没有了”。 “那监控呢？” “没看到，估计被她藏起来了”。 警官转头看向我。 “找了那么久，有件事差点忘了，你叫什么名字？” “歌姬”。 “几几年生的？” “2021年”。 他抬头看了眼我，但还是没写下来。 “性别”。 “无”。 “工作”。 “偶像歌手”。 他“呵”了下，像是在笑。 “你要是不配合调查，我可就以妨碍公务罪把你抓起来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是去年才出生的，啊当然，如果那个能称之为出生的话”。 “你把监控藏起来了？” 我心里笑了笑，老狐狸，还想突然袭击看我反应？想的真美。 “监控？什么监控，我不知道，我只是住在这给博士帮忙，一个普通的助手而已”。 “哼！把紫外线灯和胺拿来，我现在就要检测这个地方，还有，等下你要跟我走一趟，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说完，他就从手下那接过器材，来到门口检测起血迹，结果很显然，啥都看不到。 “混账，用柠檬汁把蛋白质中和了”。 “警长怎么办，估计铁棒也是这个结果，这样的话证据明显不足”。 “还能怎么办，继续搜啊，这边肯定有监控，一定是被她藏在哪，中间那个平房，去搜！” 他话刚说完，远处又开来一辆黑色轿车，车停下来，一个五大三粗估计有一米九的壮汉从后座下来，来到众人身前。 “你好，这里正在办案，闲杂人不要靠近”。 那人没理会，从衣服兜里拿出个证件。 “我是燕京龙组执事，现在这里被我们龙组接管，你们回去吧”。 “龙组”。 看来警官是听说过龙组的，他犹豫了会，拿出了手机。 “长官，怎么办？” “等下，我打个电话，喂，是检察长吗？事情麻烦了，龙组介入了这件事，哦，好的，我知道了”。 他关掉手机，目光凶狠地看了我一眼。 “收队”。 “好的，收队”。 很快，警员呼啦啦地全部回到警车上，没一会，这里只剩下我和大个子了。 “你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我看了大个子一眼，他留着短短的卷发，目光像是久经战斗后的硬朗，他胳膊全是肌肉，我敢肯定，他朝我胸口打一拳，我的外板不一定能扛得住他一击。 “我能把你当自己人吗？” “那要看你对我们龙组的态度了”。 我低着头，慢慢走到网边上，随即靠在上面，抬头向眼前人说道。 “好吧，我把事情告诉你，但你必须知道，我有我的原则”。 “嗯，我知道你现在大致情况，所以我不会多说什么”。 我顿了会，随即把之前的事讲了一遍。 “没错，人是我杀的，他们要来这里抓捕我，并且想要用枣罗女儿威胁我，我不可能任他们宰割，所以把他们杀了”。 “董氏研究所里的研究员也是你杀的？” “嗯，不然我不可能逃离那里”。 “不管怎么说，你作为机器人，都涉嫌杀害人类，在董氏财团事情结束后，你必须跟我走一趟龙组”。 我放下架着的一只脚，站起来看着他。 “这是要打算给我重置了？抱歉，我有我的立场，如果不和我对立，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 “但是人类有人类的立场，如果你只遵从你自己的立场，终究有一天，你还会和我们，和那些可能是无辜的百姓对立，然而在这之前，我要确保你不会伤害那些人”。 我扭过头，不准备去回应他的话。 “不管怎么说，到时候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希望你到时候能想明白”。 他就要转身离开，随后又想到什么，回头朝我说。 “我是克里斯，电话号码是138******45，你要是想明白了，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上了车，直接离开了这里。 到此时，事情才算是全部解决，我没想到龙组会介入进来这件事，而且会因为我干掉了几个混蛋而准备重写我的数据，我不准备答应，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都不敢想。 看了眼大门门锁，这锁被子弹破坏地是一点都不能用了，边上变压器也被打爆，里面零件全被烧坏了。 “倒霉的警察，弄坏了这个之后可不好修啊”。 特别是楼下实验室被损毁了七七八八的情况下，修理这些东西就变得更难了。 我回到实验室，对着通风口喊了声，马上，枣茹钻了出来。 “歌姬姐姐，怎么样了？” 这家伙，都开始喊姐姐了。 我笑着揉了揉枣茹的小脑袋，她眨巴着大眼看着我。 “好了，都解决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去你父亲那，你只要再在这里待一天就好了”。 “好！那些人还会再来吗？” “有可能哦，不过我会保护好你的，总之现在快去楼上吧，我在楼下待着，确保坏蛋不会上去找你”。 听到我的话，枣茹啪嗒啪嗒地跑出平房，往楼房里跑去，我出来后四处扫了眼，看看还能不能再救下电网。 “不行，现有的材料完全不够，只能另外起个警报器了”。 第13章 熊猫炸鱼 把平房里坏了的电器电线扯了出来，我又在电网上绕了圈，同时把电路断路，又隔段距离加个独立闭路器，这样只要有人试图翻越电网，虽然电网坏了，但触碰电网瞬间产生的电流会干扰到闭路器，从而激活它，随后电路闭合，产生响亮警报。 再次检查了下，确认了线路没事，我便去到右侧楼房顶上，俯瞰着周围确保没有异样。 在对面马路上有个小青年不断朝这张望，估计是董氏的探子吧，看到这，我马上下楼跑了过去，他倒也机警，看我过来马上转身逃了。 “啧，希望他没注意到我的新警报”。 刚回到楼房，眼前枣茹就“啪嗒啪嗒”跑了过来。 “枣茹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说过你先待在楼上别乱跑吗”。 “我看你急匆匆跑出去，想着要不要帮忙”。 我不由笑了出来，这家伙，即使我需要帮忙，她也不一定帮得上啊，又不是游戏里。 只是我这么想，却马上被深层的思考推翻了，虽然她还是个小家伙，但带有着无限可能性，说不定在未来某时某刻真能帮上忙。 我摸摸她的小脑袋，就看到她嘿嘿地冲我笑。 “那先谢谢你了哦，现在还不需要帮忙，赶紧去楼上待着吧，或者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忘了的”。 “好的，这就去”。 给枣茹送了上去，我围着院子又转了圈，周围没什么异常，后面有监控看着，前面有警报器拦着，有人进来肯定会被发现。 但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我在楼顶待着，一直等到夜晚降临。 “姐姐你饿不饿？” 边上枣茹拿着饼干走了过来，这是之前就放在她房间的，现在倒也解决了没食物的问题。 不过我是用不着，便摇了摇头。 “姐姐不饿，你自己吃吧”。 “好吧，要是需要帮忙，姐姐就喊我哦”。 这家伙。 我巡视了下四周，白天那小青年早就走了，夜晚我也看不清楚什么，如果有人穿着夜行衣偷偷靠近，除非他们翻进来，否则我也只能任他们去。 所幸今夜无事，我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现在时间早上六点整，太阳还要过一个小时才能出来。 我正要放松警惕时，院内猛然传来响亮的蜂鸣声。 “果然来了！” 我赶紧打开窗户探头望去，在左侧围栏，两个人慌慌张张地往远处跑去。 我跑出房间，正要下楼去追，边上房门突然打了开来。 “姐姐，怎么了？” “有坏人来了，等下跟你说”。 “你要留我一人在这？” 听到她的话，我突然惊醒。 对了，忘了这个可能。 会不会那些人只是诱饵，引我离开，真正的敌人，已经翻了进来？ 如果是这样，这里也不安全了。 我看了眼笔记本，它还好好地放在三楼。 三层肯定是安全的，但一层二层就不确定了。 我把笔记本拔了下来，把它交给了枣茹。 “你把这个接在你房间，然后锁上门，姐姐去楼下看看”。 “你什么时候回来？” “放心，我就在这栋楼里，哪里也不去”。 听到我的话，枣茹听话地回到她的房间里，我换上边上的拖鞋，尽量放轻脚步声下了楼。 二层厨房，没发现敌人。 卫生间，没发现敌人。 来宾房间，没发现敌人。 那么就只剩下一楼了，如果是我想的那种可能性，这里我要万分小心。 瞥见了厨房前的扫把，如果对方有泰瑟枪，我说不定能用它来挡下。 这么想着，我拿起扫把，继续下楼。 一楼客厅，没发现敌人。 正当我要进一步下去时，在一楼角落，传来声轻微的声响。 果然！ 那两个触发警报的敌人确实是陷阱，白天那家伙已经看穿了我布置的警报，在凌晨，他们想要来一招声东击西。 我握紧扫把，猛地下了楼，下一刻，转角处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家伙映入眼帘。 他看到我，举起泰瑟枪就要射击，我撩起扫把杆就打飞了他手上的枪，下一刻，我一脚踹向他胸口，把他踹进了杂货间。 由于是房间里，我并不怎么想让这粘上血迹，随即我拎着他领口，打开房门往远处丢去。 这一下，他应该没能力再进来了吧，如果他那两个朋友还念及情谊，应该会送他去医院，这样我这之后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有麻烦了。 在客厅窗户后待了会，那两人果然进来了，虽然触发了警报，但他们还是硬着头皮把人送了出去。 没有再理会他们，我四处看了看，一楼的厕所窗户被打开了，估计那人就是从这里进来的，缝隙里被塞了海绵垫，锁扣上夹着铁丝，看到这，我很快就猜出了他进来的方法。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中安排一人进来，拿着泰瑟枪躲在一边，另外两人触发警报后逃跑来引诱我追击，下楼的一瞬间，躲在一旁的那人拿着泰瑟枪偷袭我，说真的，如果没有枣茹那句话，我现在就已经中招了。 “真是滴水不漏啊”。 如此看来，这里安保要重新调整下了，最关键是避免被董氏的人发现我的安保方式。 把警报器关了后，我回到楼上，跟枣茹说了声没事了后，她打开门，睡眼朦胧地看着我。 “他们被打跑了？” “嗯，已经没事了，” “哦，你等下就带我走吗？” 我思索着，沉默了会。 “不是我，是另一个人”。 “你不能带我走？” 我没办法回答，我不能离开这里，因为这边的网线能建立起到董氏财团网络的通道，我不确定别的能不能，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我会让另一个人帮忙送你过去，那个人不比我弱”。 “真的不能陪我去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下面的电话那，拨打给了弗维瑟。 “喂？我是歌姬，你们那怎么样了，进攻本部和我说一声，什么，时间改了？什么时候。哦，好的，我知道了，我这边也提前到下午没关系吧”。 挂掉电话，那边行动提前了，所以我下午五点就可以注入病毒。 身后传来脚步声，枣茹走下了楼，满脸悲伤。 “你还是让别人送我去吗？我怕”。 我摇摇头，走上前拉起了她的手。 “不会的，我下午就送你去找你父亲”。 没错，下午五点，我给病毒注入到董氏主机里，之后，就是见证龙组摧毁他们。 不过具体怎么摧毁我不知道，想来是整个小队进入到他们基地，风卷残云一样全突突了，最后抓住老大吧。 不过还是希望三妹能躲过这一劫啊，她父亲和哥哥们固然该死，三妹还是无辜的。 怀里突然一热，眼前这个小家伙扑到了我怀里，小脑袋一蹭一蹭。 “姐姐，不要丢下我”。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 “你保证！” 我揉了揉她后脑勺，暖暖的，这就是人类的温度吗。 “我保证，我会把你送到父亲那，让你们安全地去到想去的地方”。 “你会陪我们去吗？” “不，我的使命就是带你到你父亲那，不过，我会在这等着的，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可以来这里看看我”。 “嗯，我会回来的，你一定要在这等我哦”。 傻孩子。 她又回到她房间里了，据她所说，她偷偷买了个游戏机藏在房间里，父亲都不知道。 “别告诉我爸爸哦”。 “好的，我不会说的”。 把她房门关上，我便在楼里院子里四处巡视了，不过估计是白天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总部那出了点事，一整个白天都没人来打扰。 不过中途倒是克里斯来了一趟，他跟我说龙组已经集结完毕了，所有的证据和线索都已经收集完毕，马上就要开始雷霆行动。 “你没有去吗？” 听到我的话，克里斯笑着摇着头。 “我不是干那行的，专事要专人去做，要是指挥打仗我倒是能去，这种突击行动还是里昂那个特工带队比较合适”。 “里昂？” “对，龙组特工队的，你没见过。嗯？那个小姑娘是”。 我回头看去，枣茹正站在门口抱着白兔玩偶紧张地看着我，见此，我挥挥手招呼她过来。 “这是博士女儿吧，我听说博士有个女儿，应该就是她吧”。 “对，她叫枣茹”。 “说起来博士呢，我之前就想问了，不过真是麻烦缠身啊，一直没机会”。 “哈哈，这个就不告诉你了，反正博士好好的”。 克里斯听到这，便笑了下，转身就要走。 “那就好，看到博士替我打声招呼，就说克里斯要找他帮个忙，有空时回个电话”。 “好的，如果我记得的话”。 说完，克里斯发动汽车离开了，直到这，枣茹才松了口气。 “你好像很怕他？” “嗯，那人看起来好凶”。 “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牵着枣茹的手，我回到了楼房里，之后一直安安静静地，直到五点的到来。 现在4点55分，还有5分钟，董氏财团的内网就开了。 时间缓慢流逝，不知道龙组那怎么样了，如果他们行动的话，对董氏财团的机房可要下手轻点，至少在我病毒起作用前别惊了那边。 9，8，7。 边上枣茹也在好奇地看着，我盯着屏幕里的时间，等待这一刻到来。 17:00。 connected！ 内网准时开启，我现在一秒钟都不能耽搁，迅速连上他们内网，下一刻，病毒程序顺着网络注入到他们机房。 随着进度条走完，我这时才松了口气，病毒从开始运行到有效果，至少要五分钟，这段时间就是等待。 我打开我的虚拟货币账户，每一分钟刷新一次，而此刻董氏财团的机房，我的病毒正在伪造他们的签名，把一笔笔资金转入我的账户。 这之后的结果，就是我的账户购买了大量虚拟货币，在五分钟后，我虚拟货币网站的账户里，数字开始飞速增加。 时间持续不长，但数字却很恐怖，换算成人民币，我这短短十分钟里，就购买了三十亿的虚拟货币。 也许是那边流动资金见底了，也许是银行因为短时间如此大批量资金流动，所以即使有签名，也还是冻结了我的账户，总之在17:13，这个数字停止增长了。 这随即激活了另一个病毒程序“熊猫炸鱼”，三秒后，内网崩溃了。 我关上笔记本，对枣茹说道。 “走吧，去你父亲那”。 第14章 新时代? 按枣茹说的地址，我开车带她来到了二十分钟车程外的市区，这里和脑科分院比较近，在这之前，我是没想到博士会藏在这，还以为是在多远外的地方呢。 “没想到是这个地方，我还以为是在什么郊区呢”。 “这里是爸爸朋友的家，我以前来过两次”。 “这样啊，这个人怎么样？” “是个很好的阿姨”。 阿姨啊，不知道要什么态度面对呢，不过本身我就是把她送过来而已，不用考虑那些东西吧，反正马上就走了。 我停在眼前这小别墅前，这里是富豪区，前面光是和门卫解释情况就废了一番口舌，还是要枣茹出面才放我和她进去，现在在这门前，只能感叹不愧是博士的朋友，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啊。 我站在大门前，光是大门，眼前看似无害，还看起来挺可爱的白色自动门，但我可以确定，一旦有试图翻越，或者破坏的举动，下一秒就会有不得了的电流窜过，把心怀不轨的人给电倒在前面。 当然这只是对入侵者的第一道关卡，在别墅屋檐下，我能看到有黑洞洞的枪口正朝着这里，这是针对入侵者的第二道关卡。 眼前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被允许携带私人枪械。 “你好，我是枣博士的朋友，带着他女儿来找他的”。 我往门里面喊去，下一刻，这小别墅门口的自动门往边上打开了。 我小心地经过门口小院子，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牵着枣茹的手来到大门前，“啪嗒”，大门也自动往两旁收了进去。 “模索路阿姨！” 枣茹倒是无所畏惧，直接推着行李箱跑向了房间里，我一听她喊的名字，也是愣了下。 “模索路？该不会是！” 我看了眼头上，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不敢在外面多待，我赶紧跟着枣茹进了房间里。 跟外面杀气四溢不同，房间里倒是一派热闹，大概一百平米的大客厅，墙上的80寸led电视正播放着电视剧，一个长长的大理石桌，上面摆满了各式零食水果，边上一个女仆正恭敬地等候在一旁，而博士坐在长沙发上，不停往嘴里塞食物，我之前见过的红发女模索路晶正盯着屏幕看着。 前面进来的枣茹把行李箱放到一旁，随后便扑向了沙发上的博士那，模索路视线也从电视上转向了我。 “哟，欢迎光临，嗯，这不是昨天的小家伙吗？” 总感觉她后面还想说什么奇怪的话，我有些戒备地看向她。 “模索路晶，这里是你的家？” “嗯，欢迎欢迎，我早就想邀请你过来玩玩了，今天这个时候正好，过来坐会吧”。 听到模索路晶的话，正在揉女儿脑袋的博士疑惑地看向她。 “诶，你们认识啊，我还想着怎么给你介绍这家伙呢，既然认识，那我也不多说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多事，眼下把枣茹送到这就完事了，模索路晶的话我也不打算听，在这种环境下，我感觉我多待一秒，危险就多增加一分。 “啊，是啊，我之前关注过《超次元游戏》，在里面开发人员就有模索路博士的信息。好了，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了”。 这样说着，我后退了步，但就要离开时却尴尬住了。 门在之前就自动关上了，而因为太高级了，我不知道门怎么开。 这门没有拉手，边上也没什么像按钮一样的东西，硬拉拉不开，应该有什么开关能便捷开门的。 那边他们还在那聊天。 “这样啊，我确实参与了这游戏制作，不过挺倒霉的困在里面一段时间，倒是枣博士，你怎么就没来啊，说好的一起玩的”。 “我不是要研发芯片嘛，我女儿代替我就行了，不过说起来后面你是怎么出来的？据说通关那游戏难度可不低，毕竟是游戏的最终目标”。 “我也不知道，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出来了”。 “游戏数据里不能查看吗？” “我哪有这个权限啊”。 在他们讨论游戏里的事情的时候，小可爱枣茹来到了我边上。 “这门这样开”。 她踮起脚，在勉强能够到的地方用食指按了下，下一刻门就向两边打开。 “哦，是指纹锁啊”。 我感叹了声，来到门外后，回头向着眼前小可爱挥了挥手。 “那么，枣女士，我先回去了哦”。 “你要回研究所了吗？” 我轻点下头，蹲在她身前，在这里能看到她那瘪着嘴巴的样子，这家伙，原来还舍不得我啊。 “好啦，你是个大姑娘了，以后要好好学习，好好读书，将来像你父亲一样，成为个不得了的大人，知道了吗？” “唔”。 “好了，下次有机会再见了哦”。 我就要起身，却被她拉住了衣角。 “怎么了？舍不得我啊”。 本以为她会说“你能再陪陪我吗”之类的话，但她却问了我个意外的问题。 “你之后会来冰岛吗？” 冰岛？我记得那是在北极圈里了？不过距离德国还比较近的，以后说不定有可能去德国，到时候顺道去一趟冰岛吧。 “会哦”。 “那一定要来看我哦”。 “嗯，一定”。 她原本啜泣着的脸一下子就灿烂了起来，这家伙，真可爱啊。 “好了，姐姐这会真走了，你爸爸也在喊你呢，快回去吧”。 “嗯，姐姐保重，我以后回国也会来研究所找你的”。 “嗯，快回去吧”。 里面博士已经在呼喊她了，我也没再多留，模索路正站起身，说不定会来到门口拉我进去。 我赶紧往门口的汽车走去，模索路这时候也来到了门口，她喊着我像是有什么事，这时候我已经来到别墅前了，正打开车门要进去。 “我走了哦，以后有机会再见！” 说完，也没有理会她说的“等下”，而是直接发动了汽车往小区外而去。 这时候我才是终于松了口气，万一当时留下来了，说不定再也回不去也不是不可能呢，毕竟是那样的家伙。 重新回到了实验室，这时的我，面对的只有空荡荡的房子，倒不是说东西被偷了什么的，而是一个人在这里，总是有种孤独的感觉，说起来也奇怪，我明明是机器人，应该是没有感情的，哪怕被赋予了自我意识，也应该不知道什么是孤独，但很奇怪，在送走那小可爱后，安静的楼房却能给我孤独的感觉。 “唉，不想这个了”。 眼前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时间体会孤独的感觉了，眼下，怎么联系供货商，怎么重新整修电门，这一切防御手段都要重新布置，之前的报警装置实在没有什么用，随便就破坏了，模索路那别墅才叫真正的有来无回。 想到这，我又走出了院子，绕着房子走了圈，这里的一切都要重新整改，如果可以，房子我都想重新推倒重造。 不过那样代价太大了，就在原基础上继续拓展吧，毕竟眼前没有棘手的敌人了。 “现在我有价值30亿的资金，重建研究所肯定是没问题了，重要的是重建后是否能保持下来，我现在的敌人主要是董氏财团，那边可能被龙组剿灭了，但潜在的余孽是个麻烦”。 那些不知道在哪里的残党不可能完全被龙组剿灭，不知道在逃过一劫后，他们还会不会找我复仇，不过失去了董氏财团这棵大树，他们想翻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应该不需要太过重视吧。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来到电话机旁，拨打给了弗维瑟。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唔，打不通？那只能打给克里斯了。 “喂？枣博士吗”。 “是我，歌姬”。 听到不是博士，对面克里斯好像有点丧气。 “啊，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博士研究所不是被董氏财团破坏了吗，我打算重建研究所”。 “嗯，你是要找我帮忙保护那里吗？” 我靠在边上楼梯旁，看着门外，心想着后面需要注意的事，然后一点点问着。 “啊不是，我是想问问你董氏财团那事怎么样了，如果顺利的话我就开始找人来维修更换设备了” “啊，这样啊，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既然他们没有呼叫支援，那情况应该还不错”。 “好的，对了，在研究所完成后，你如果需要帮忙也可以来找我，不过费用嘛”。 没错，虽然他可能不能做出技术上支援，但毕竟还是龙组的人，在之后研究所建起来，我可能少不了龙组那边的一些武力或者政策上的帮助，多卖个人情肯定是好的。 而听到我的话，克里斯显然也挺满意。 “那可太感谢你了，我其实也没多大的要求，就是之前博士帮我做了个头戴式ai，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东西打不开了，你能帮上忙就最好了”。 啊，ai的东西啊，不知道跟我涉及的有没有共通之处，如果超出我知识储备就一点办法也没了。 我犹豫了下，我还是跟他说没问题。 “等我这边设备维修好了就跟你说吧”。 “好的，谢谢你”。 电话挂掉后，我打开门去到隔壁楼，这里三楼存放着器材的文档，里面从机械臂到化纤，任何工具，素材说明都整理地整整齐齐。 我把这些东西整理到箱子里，最后抱到了电话旁，之后的事，就是一个个联系他们。 “喂？额，hello，im from chine，i bought your product, arge robotic arm, and i need your door-to-door service”。 没错，对方是灯塔国的接线员，我想要和他们对话就要用他们语言，好在这身体里有装外语啊。 进行了十分钟的交流，对方总算是明白了我的诉求，在告知五天后会安排上门更换后，我才算放下了心。 接下来是无影灯，这个倒是在国内有服务呢。 “喂，你好，我是燕京市枣罗博士的助手，我们研究所有在你们这购买过无影灯，现在需要进行更换”。 一个个电话打过去，把所有电话全打遍，把诉求全说完，大概持续了有两个小时。 当然并不是因为和他们沟通不畅，而是除了研究所本身就有的器材外，还有些需要的器材要添加进去，又或者，这里的器材损坏后，可以用另一家公司的进行替换，随后就要进行比价和比性能，便捷度。 “果然还是钱塘研究所那些比较好呢”。 在电脑上比对了下，我下楼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在预订完所有的产品后，我最后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圣地亚哥装修公司吗？这里是枣罗研究所，我需要你们重新更换下这里的顶棚”。 对方是当时来建造平房的公司，如今器材更换了，更重要的平房可不能忘。 “嗯，情况是这样，因为剧烈爆炸，顶棚变形严重，需要整体更换，而且地板也有破损，好，明天我等你”。 挂上电话，我便在边上进入待机模式，不确定还会不会有某个公司打电话回来，在边上待着是最好的方式。 半小时后。 “叮铃铃！” “hello, what? no way to get here because of an unknown creature? ok, i see”。 对方说因为不明生物肆虐灯塔国，所以没有办法过来，这是购买机械臂的公司，这样的话，机械臂就没办法在这家进行维修更换了啊。 不过她所说的不明生物是，难道是深潜者？说起来距离当时把那家伙送过去也有不短时间了，如果当时进展顺利，也差不多是时候爆发危机了。 这样想着，我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是联邦国的，钱塘研究所机械臂就是在他们那购买的。 “3дpaвctвynte, r вaш kлneht, kotopыn oдhaжды kyпnл пapy mexahnчecknx pyk, n teпepь r xoчy kyпntь eщe oдhy”。 在向他们表达了购买机械臂的诉求后，他们果断告诉我，七天后会带着全新的机械臂过来给我安装。 挂掉电话，我静静等待着白天的降临。 今天是圣地亚哥装修队过来检查现场的时候，在一大早，铁门外就传来了喇叭声。 “你好，我们是圣地亚哥公司的，哦，那个就是你说的被损毁的研究室吧”。 “对，现在这情况应该已经没办法更换了，而且我需要换个新的，样式也要调整下”。 “好的，小吴，拿我的平板过来”。 我回到屋内，把我昨天设计的屋子图纸拿了出来，在交给设计师后，他看了看，直接说道。 “没问题，不过价格估计下不去了”。 “价格可以谈，不过现在要紧的是把地板给维修好，过几天来更换设备的人就到了，上方可以慢慢来，下面实验室必须要尽快解决”。 “好的，回头我把报价单给你，下午我就带施工队来，先给你把地板弄好”。 说完，那设计师打了个电话后，就围着平房走了两圈。 “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他貌似测量好了距离，准备离开了，我摇摇头，目送他离开了这里。 下午就带施工队来啊，我要先把下面整理下。 虽然这么说，但因为实验室器材实在太多了，而且隐藏在墙壁里的电线也很复杂，虽然我说要整理下，但也做不了什么。 看着实验室里吊在头顶上的机械臂，到时候要更换地板，这东西肯定是要拆掉的，但装修公司的工人肯定不会动手，不然损坏了要他们赔，虽然已经坏了，这种情况下显然只能我自己来。 重重叹了口气，我从旁边找来螺丝刀，开始了拆除工作。 工作进行地很困难，因为这些精密仪器的保护性措施，要拆除需要费很大功夫，有的甚至需要专业工具，所以没一会功夫，进度就陷入停滞。 “真麻烦！没有工具，这拆不了啊！” 眼前是个u形螺丝，没有特制的c形螺丝刀没有办法打开的。 只能暴力拆解了吗，这样回收都没法回收啊。 有些苦恼，但一想到灯塔国全境都要封闭了，也就没这个回收必要了。 “算了，不管了，就这样吧”。 拿起边上的榔头，我另一只手拿着铁板挡在前面。 “哐！” 没两分钟，机械臂掉在了我在下方铺好的垫子上，虽说没有回收的必要，但有些机械臂插件可能还派的上用处，比如焊枪。 现在机械臂是拆下来了，但吊在头顶的工具可不止这一个。 “然后是无影灯，这个坏的彻底，直接拆了！” “工具柜，这个没啥用，拆了！” “电子屏，这个坏了，拆了！” 在我自暴自弃式的拆除方式下，原本一天可能都完成不了的拆除工作，到中午就完成了，但结果却是满地的碎片，有显示屏的金属框，有被砸烂的柜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掉下来的电路板。 “好！完成，这下整个吊顶换了也没关系了！”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恐怖吧，枣茹看到肯定会吓哭的，让那些路人看到，估计也会以为我要杀人吧。 我透过边上不锈钢柜子的反光，看到了此时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什么啊，这哭一样的表情，这是丢了几百万吗”。 我自言自语着，走出了实验室，外面正有两辆车拉着厚重钢板开了过来。 “来的真巧”。 车子按了两下喇叭，见此，我打开铁门让他们开了进来。 “哟，小助手，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什么，我刚刚把底下吊着的工具拆了，现在你们可以放心地换地板了”。 听到我的话，设计师眼睛一亮，估计他也想到这问题了吧。 “全拆了？我路上一直在想那些工具怎么办，前面还打你的电话，不过没打通”。 “我当时可能在拆东西”。 “拆了就好，不然让我们拆，可能还真没好办法，我看看怎么样了”。 说着他自己就走去了下方实验室，没两分钟，他就走了上来。 “拆地还真彻底呢，这下子几百万没了吧”。 我耸耸肩回他。 “那些东西本身就坏了，本来就要换，而且新买的厂家都不一样，只能这样了”。 “你还真是果断，要我肯定下不去手”。 我没再多说，他也没有再硬聊下去，转身开始指挥工人拆除上面的平房。 工程进展地很快，大概拆这些模块化的东西真的很简单吧，只是切割刀一切，一整块墙就可以搬走了，只用了两小时，原本被炸地膨开的平房就只剩下里面乱七八糟已经损毁的便宜机器了。 接下来拆除地板稍微麻烦点，但也只花了三小时，在地板和地基衔接处有个缝，只要挖到地基，把那缝切开，整个地板就可以分成块状直接抬走。 看着叉车把地板叉走，我心里有些感慨，当时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才用氧气混合制造了一场爆炸，导致了后来要花那么多钱。 不过终究钱还是从董氏财团那边掏的，我只是花了不小的功夫罢了，但即便当时他们知道了这个结果，恐怕还是会采取一样的行动吧，毕竟关于机器人的信息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吧。 “唉！” 看着他们给研究所装上新地板，还是跟之前一样，非常平坦，没有一丝划痕，我不由叹了口气。 要是没有那件事的话。 装完了地板后天已经黑了，车上的工地燃气灯亮了起来，燕京的冬天很冷，但好在没下雪。 在晚上八点，这一切才组装结束。 “好了，地板给你装好了，接下来你给我的图纸我还在研究，估计真要给你做起来，要等到一周后了”。 “越快越好吧，毕竟我还要往里面塞东西呢”。 “好，反正我尽快给你完成，这种都模块化了，也就一开始准备慢点，真装起来很快的”。 说完，他带着车队离开了，我看着平坦的院子，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荒唐感，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难以想象，这就是我之后要进行机器人制作的研究所，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但说不定在之后，制霸天下的路途就从现在开始。 不知道龙组那怎么样了，那几个快完工的机器人有没有找到，之后还要向他们购买回来，这30亿感觉跟个水花一样啊。 “真是，唉，这就是第一步啊”。 说着，我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很好，我的星光大道啊，就从这开始，未来，我必将它握在手里！” 第15章 像闪电般归来 之后的两天，陆续有工程队开车过来，这些是我联系的国内供货商，不过他们在得知框架还没完成后，便把用木条箱装着的机械放在了楼房屋檐下。 “器械我们就先放在这，你这什么时候可以安装了跟我们说一声”。 “好的，辛苦你们了”。 送走工人后，我坐在一楼等着好消息的到来，距离当初行动已经过去两天了，不知道龙组那至今已经怎么样了，无论结果是好与坏，怎么也应该有消息出来了吧。 就在我静静等着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车声，不过这次声音比较小，应该不是来送货的。 我打开门出来，此时在门口的是老熟人。 “克里斯，是来汇报好消息的吗？” 克里斯熟练地打开铁门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打了个招呼后说道。 “客人来了，不泡杯茶吗”。 “看来你很开心啊，进来吧”。 我打开饮水机，在下方的小抽屉里却没有纸杯。 “你等下我去拿杯子”。 在我从厨房拿了玻璃杯回来后，眼前的克里斯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倒不是讨厌烟味，只是烟里含的焦油会附着在皮肤上，到时候清理起来很麻烦。 “克里斯，你要么坐在门口抽，不要在房间里抽烟，不然烟味很难清除”。 “哦，抱歉”。 他听到我的话后，刚点燃的烟就被他按灭在烟灰缸里，见此，我从前面茶几上拿起茶叶倒了点在玻璃杯里，随即去饮水机前接了水。 “你也知道我这是仿生皮，不像真人一样会新陈代谢，所以焦油之类附上面会很麻烦”。 说着，我把茶递给了克里斯，他一脸歉意，看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我没考虑那么多，真是对不起”。 “啊，没事，那么跟我说说，都有什么好消息吧”。 “嗯，首先是你最想听的，董氏财团被我们一锅端了，其中你占了不小的功劳，多亏了你及时黑了内网，那边的命令没有及时发出，所以包括外围势力，资料，指令等全被我们控制了”。 我听了后不禁嗤笑一声，只是破坏个内网就把他们折腾成这样，我一直以来究竟是跟什么人敌对啊。 “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他们究竟是有多心大啊”。 “不，其实他们也有其他措施，不过被我们的特殊部队给阻断了”。 “好吧，抱歉，我还以为他们真的那么蠢呢”。 克里斯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会很关注”。 我听他这么说，便坐直了身。 “是不是机器人的事？” “嗯，我们找到了被他们带走的三个机器人，是叫什么音来着？在他们科研基地里，他们打算自己研究了，其中有个外壳被打开了，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大改动”。 “嗯，你直接说吧，多少钱愿意转交给我”。 克里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手机看了眼，随即说道。 “你也知道，我们龙组在这次行动中出了不少力，中间的弹药补给，油费旅费，那么多人行动，加在一起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默默地点点头，随即说。 “二点五亿怎么样，其中两亿是完成度比较高的镜音双子的，零点五亿是完成度不高的巡音的”。 克里斯听到我的报价，马上拿起手机操作着。 “好的，我会回复总部的，对了，为了感谢你的购买，我顺便透露个有意思的消息给你吧”。 “嗯？” “你送出去的深潜者，在灯塔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哦”。 他话音刚落，我猛地转头看向他眼睛，他的眼里并没有任何狡黠，有的只有些微的赞赏。 赞赏？ “不是我做的”。 他听到我的话，只是笑着喝了口茶，也没有否定。 “是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成功把那些海底怪物控制在了一块区域里，虽然有零星逃出来，不过按他们意思是没有构成威胁”。 “嗯，对于灯塔国碰到的事，我感到很遗憾”。 “他们已经查到深潜者的由来，并且向我国宣战”。 我没有说话，不如说，他突然的话，让我有些吃惊，处理器虽然及时处理了这消息，但没有整理出用来回复的语言。 愣了两秒，这期间克里斯也没说其他话，只是等着我的回复。 “你是说宣战，因为深潜者被查出来是从我国运过去的？” “没错，这是个机会，目前国内除了深潜者，还有地底人存在，而且在更深的海洋里，我们部队发现了还有其他存在，如果这些全送过去，恐怕他们会疲于应付那些未知家伙，我们也可以有极大优势对付他们的海上力量了”。 我一时间想了很多，比如那边是不是真的控制住深潜者了，深潜者在他们那是不是真的像克里斯说的那么严重，还是仅仅只是小打小闹，如果真打起来，深潜者的影响是不是微乎其微，国内是否有能力把其他存在送过去。 “克里斯”。 “你对这件事有什么见解吗？” “我记得，龙组是不支持把这些东西送到国外的”。 克里斯听到我的话，只是嗤笑两声。 “你是说那些不懂事的小家伙？那些家伙鼠目寸光，不知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总之我是非常欣赏你的，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把其他的东西运出去”。 我拍开了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又往边上挪了挪。 “不了，我之后要潜心研究机器人，没空做那些事了，你要找我帮忙改装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要是其他事就算了”。 “哈哈，当我没说吧。好了，我也该走了，机器人会在三天内送到你这，你到时候把钱转给他们就行，我先告辞了”。 “好的，麻烦你走这一趟了”。 我站起身，帮克里斯打开了房门，他挥了下手，坐上了自己开来的吉普。 引擎声响起，带着厚重的声音，他离开了这里，但他带给我的消息，让我久久回味不过来。 “要打仗了啊”。 不知道会打到什么程度，我虽然曾经说过，自己希望打仗，但这一切来的太快了，至少等我拿到机器人并且改装好，发展出自己的势力再开始啊。 不知道自己的研究所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毕竟自己所处的位置不一般，要打起来恐怕是最先被波及的。 看来有必要再修改下图纸了。 我给圣地亚哥装修公司又打了个电话，在表述了下自己最新诉求后，他告诉我会再来一趟，听到这，我又回到楼上修改设计稿。 “总之研究所除了防盗，现在还要再加几条，防辐射，防冲击，这样的话只能做成地堡的样式了”。 到了第二天，那设计师赶了过来，我把最新的图纸拿给他后，他有些惊讶。 “这个很简单啊，你确定要做成这样，我觉得你之前那个想法很好，怎么又要改了”。 我轻叹口气，决定先不把这消息说出来。 “如果简单，你就赶快开工吧”。 “你确定这样，不会再改了，这种的话我们七天就能给你盖好”。 “那最好不过了，就这样了，不会再改了”。 设计师收起图纸，上了他的车离开了，按他意思，后天就带人来进行改造。 在这期间，又陆续有设备送过来，我去人才市场找了些工人帮忙把地下的废旧设备都搬了出来，这样好给新设备腾出空间，随后便打电话，联系之前的一些人，把大型设备给安装到地下实验室。 “好了，旧设备我们就拿回去了”。 “嗯，辛苦你们走这一趟了，钱款我已经用虚拟货币转过去了”。 “好的，欢迎下次惠顾”。 送走了安装无影灯和白炽灯的工人，我走进实验室，四周打量了下，之前还残破不堪的实验室，在经过初步整理后，虽然显得空荡，但已经有未来科技实验室的雏形了。 “从今以后，这就是我的老窝，赢下全世界，收集全世界的信仰之力，第一步就从这里开始！” 心里莫名有些膨胀，可能这就是有钱带给我的底气吧。 现在除去实验室设备的开支，除去购买机器人的钱，我现在也只剩下十三亿，这些钱可是之后的地基，要每一分都用在刀刃才行。 对了，我现在有网络，有摄像机，不如此刻就启动我的弹幕网账号吧，然后向外界宣布我复出的消息。 啊不行，这件事要等到实验室彻底竣工，机器人也拿到手才行，否则中途出意外怎么办。 嗯，就这样，但现在要做好准备，不然到时候急急忙忙可不好。 想到这，我回到楼上，打开了电脑，现在董氏财团已经不在了，我也没必要有顾忌了。 登录上我的官方账号，改了下我的签名。 “我即将像闪电般归来”。 第16章 未邀请的来客 之后几天也很顺利，网上不时有在东海爆发冲突的消息，但所幸规模都没有进一步扩大，也就海警船互相水炮对轰，这也让其他国家的技术员能够通过合法渠道赶过来帮我装上设备。 而且真如圣地亚哥那设计师所说，堡垒形的上层建筑装起来很方便，唯一的难点就是运输了。 由于是整体构造来防止出现缝隙，所以在运过来时来了个大卡车，进来时逼不得已，只能把墙拆了。 “没办法，这个属于你自愿的，只能你自己出钱我们来帮你修”。 “好吧，我知道，反正我这些都要重新装的，只是图纸还没画好，等研究所里面全部装好了再考虑那些事了”。 “总之，你有什么需求跟我们说，我们能帮你实现的就尽量帮，但太夸张的还是别想了”。 我没有再跟他聊下去，而是转身去看那实验室的上层建筑了，由于底层建筑是方形，所以在做上层时有个方形向圆形的过渡，这样在盖上去时只要用特制材料加高温把这两个衔接起来，就又牢固又结实了。 那设计师也跟了过来，他看着上层建筑，不断地赞叹着。 “好，很好，通风口采用开合式设计，而且附在最上方，用三棱锥设计，把开口朝下，这样既可以防止辐射尘，又可以防冲击，可太妙了”。 我听到他的评价，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当下最好的方法了，朝四周开口的通风管都有可能被冲击波损坏，放在上面和顶棚融为一体相对来说受冲击会小点。 边上其他国家过来安装设备的技术人员也在这时赶了过来，看到我刚装好的实验室，不由地说了串外语，简单来说就是“天啊，你这是打算把实验室做成末日堡垒吗”。 我轻点下头。 “没错，现在形势不太好，这样做有备无患”。 “你是我见过的最疯狂的”。 “现在堡垒完成了，我们把器材装进去吧”。 这人是装机械臂的技术工，他和他同事一起把机械臂搬到实验室下层后，在我找好位置，他又哼哧哼哧地在吊顶上好不容易打了个洞，期间还一直骂着这吊顶怎么那么硬。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边上看着，他们装好了机械臂，随即把线连接到昨天就装好的电脑上。 “Лaдho, r пomoгy te6e c komпьюtephon пpoгpammon”。 他说现在来帮我安装电脑软件，我“嗯”了声便打开了电脑，过程很快，在结束之后，他打开软件示范了下，见我明白后，他随即拿了一叠说明书给我。 “ecлn чto-to пohaдo6ntcr, cвrжntecь c haшnmn texhnkamn”。 他说如果有需要，请联系我们的技术人员，见我收下后，他点头致意了下就离开了。 这些家伙，走地也太急了吧，见我收下后，敬了个礼就出门了，我还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 看他们打了个车直接走了，我便回到实验室，把软件语言设置成华夏语，随即一个个尝试了过来，新设备很好，配合新机床，一切都非常完美，按现在情况，如果我身体内哪个部件损坏了，只要找个懂操作和机器的就可以尝试维修了。 接下来就是三维大屏，实验台，还有组装台，切割台了，这些有的要装在上面，有的要装下面，等这些全装好，空间会有些挤。 “没办法，挤就挤吧，总比设备不全要好”。 回到上层门口，门自动开了，我四处看了眼，工人们都已经离开了，外面只剩下一片狼藉，墙破破烂烂，大门倒在地上。 “唉~” 我叹了声气，过去扶起大门放在一旁，边上有车经过，司机路过时疑惑地瞥了我一眼，想必也是在猜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把铁门靠在墙边就回到了楼房里，电话屏幕亮着，难道刚才有人在我不在时打电话来了？ 我看了眼记录，是个陌生号码。 “喂？不好意思，刚才人没在，请问你是？” “哦！我人在，你随时都可以，哦，明天上午？好，好”。 是龙组的，他要送机器人来了！ 心里突然有些感动，有些感慨，我忍了那么久，从当初在钱塘研究所看到那些机器人，我就在联想着，是否有一天，我会和她们或同台演出，或进行敌对，又或者哪天我回到研究所里，来接待我的不是厄博士，而是新出来的机器人，那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但当时的我哪怕cpu烧了，也绝对想不到，在一年后的今天会是这么一个状况吧，研究所没了，我花了2.5亿把他们从国家组织手下买过来，这真的太梦幻了。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打开门，在门口来回走着。 “真是没想到会这样，明天机器人就要到了啊，不知道当时进度怎么样了，对了，我是时候把信息导到电脑里了”。 “然后再给机器人安装上驱动程序，教她们最基础的知识，把她们和我的概念绑定在一起”。 “等这些事完成后，就把百希那和李萌喊过来吧，现在的经济养这两个人应该够了”。 今晚又是平稳的一晚，在第二天早上，龙组的人按约定来到了这里。 “您好，您就是歌女士吗？” 来人是个小姑娘，大概25上下，开着个黑色轿车过来，我不敢相信龙组他们竟然会让那么年轻的人来完成这笔交易，毕竟2.5亿，不应该是让克里斯那样的人来吗？这人总感觉太年轻了，会不会靠不住啊，到时候我稍微给她下点绊子，或者为难这个小姑娘，她一定会手忙脚乱吧。 不过我也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打算这样做，见我就是对接人后，她打开后车门，里面坐着三个小家伙。 “来，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看到这三个身影，他们和我当时在研究所看到的差不多，一个金发的小男孩机器人，一个金发小女孩，还有个粉发的御姐。 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当时在钱塘研究所的感觉，它又回来了。 心里难掩激动，我就要往车子那走去，不过在我就要过去抱着她们出来时，小姑娘突然拦住了我。 “先等下，先把钱付了”。 “哦，好，2.5亿，只接受人民币是吗”。 “对的”。 好在我之前把大部分虚拟货币换成人民币了，在给银行打电话说明情况，又拜托龙组的人对接了下银行后，我才终于把钱转到了对方指定账户里。 在小姑娘确认可以后，我一个个把它们抱进了实验室。 “好了，交易完成，欢迎下次惠顾”。 “嗯，再见”。 看着她离开后，我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打开实验室大门来到了下面。 他们中镜音铃被我摆在了车床上，另外两个家伙没位置放，只能让他们坐在地上了，我来到铃旁，打量着她的面部零件和腹部皮肤，都没什么问题，很完整。 我感觉到我此刻处理器为了模拟出人类的情感而高速运作着，浑身都开始发热，但很可惜，实验室没有装空调，虽然外面比较冷，但实验室里还是挺闷的。 必须要买个空调来啊，不然将来日子不好过。 “冷静，冷静，先检查下其他的”。 铃是没什么问题，我随即来到巡音旁撩起了她的衣服，她皮肤保存完好，看来没有问题。 “嗯？” 说起来那边不是说她肚子开了个口吗？没有口子啊，难道是搞错了？ 这么想着，我来到连边上，撩起他的衣服看了眼。 “竟然是连啊！” 镜音连的胸口皮肤被划开了，里面外壳也被切割开，之前抱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不过好在里面配件看起来没丢什么，而且外观看上去没有什么损坏。 要么先处理连好了，铃先放一边。 我把铃放在了边上椅子上，又把连放上了车床，因为腹部已经打开了，主板也暴露了出来，我便直接把数据线接在了主板上，随后去到里面启动了电脑。 “让我看看，哦，嗯，嘿！还有两份档案”。 在镜音连硬盘里储存的数据中，存有两份记录档案，一份是当时钱塘研究所的厄博士写的，还有一份应该是董氏财团那边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写的。 我先打开厄博士的看了眼，在上面描述中，机体的硬件已经装配好了，但软件因为要重新编写，所以陷入了不小的麻烦，并且为了稳定性，陆续更换过不同的平衡装置，但好像进度比较慢。 【4.13，今日进行了协调性测试，但启动失败，似乎是配重那出了问题，之后还会进行测试。】 【5.17，今日进行了第二次协调性测试，结果不尽如人意，目前在摸索改进方法，可能是函数语言上哪里没调整好，之后会进行测试。】 【6.10，今日进行了第三次协调性测试，试验很成功，但出现了致命错误，采用iuyg90平衡装置在激烈行动下会导致异常放电，电流会顺着介质损伤主板，经检查是平衡装置的设计所用材料在承受力上不达标导致，后续决定更换debh公司平衡装置。】 【7.30，新平衡装置已经装上了，经检测可以达到激烈运动状况下承受力的标准，但对应的就需要抛弃投影装置了，虽然很遗憾，但经过讨论，这是二代机器人的简单版，没有也没关系，三代上有就可以，这个就作为试验品。】 【9.27，因为不少人回老家了，工期耽误了很多，原本一个月前就该写的报告拖到了今天，机器人工作进展不大，所有的人手都投入到三代上了，那是个里程碑式的作品，她将颠覆机器人的概念，成为革命性质的存在，虽然造价高昂，但我敢肯定，她绝对对得起这个造价。】 【11.13，这大概是最后一份报告了，现在研究所只有我一个人了，没办法进行大规模的装配，我也能预感到我或许活不了几天了，之后我会跟董氏说明，研究工作就交给后续的工程师了，所有资料我都保存在电脑里，只要打开就能看明白至今所做的一切，还有后续方向，希望后来的能把三代完成，至于二代，已经试验的差不多了，就差把主条目完善就可以了。 还有，我最骄傲的作品，我心里最完美的机器人，依然是歌姬，这是倾注我自己的心血之作，而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求，我的白月光。——厄午】 “所长”。 心里有些悲伤，是为什么呢？ 关掉了这份文档，我又打开了另一个，这是董氏财团的研究员写的，看起来简直是灾难啊。 【12.1，今天我们团队接手了这机器人，不过很可惜，相关资料和信息并没有到我们手上，上面说会争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拿到，但还是要用最糟糕的准备来应对，总之我们在把驱动和现有资料拷贝到小机器人上，之后在小机器人载体上实现活动目标后再转移到这家伙上吧】 【12.19，今日，在小机器人上成功实现了自由活动，但因为驱动太过复杂了，中途还是产生了不少bug，但我们尽力了，毕竟让这个大家伙动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我想半年后可能才能让她像人一样行动吧，现阶段能够抬起手和脚就已经很不错了。】 【1.9，今日，经过所有人的一致探讨，将于明日早上汇报监管部门，提出更换部件以方便调整驱动，现在的驱动问题太大了，而且部分驱动缺失，没办法进行工作。】 后面就没有了，按照董氏的说法，他们由于缺少了资料，只能自己先做一套基础软件，确保机器人能动就行，但过程并不顺利，而且我也看了，里面不少关键硬件驱动包并没有放硬盘里，要让她像人一样活动只能找驱动包来，或者替换部件，想自己写个驱动，真的是太难了。 不过看来还没来得及替换就被端了呢，幸好幸好。 这些驱动包都在我硬盘里，我接下来就要把那些东西传到电脑上后，给他打上这些驱动了。 把后背衣服撩开，我把那些信息都弄到了电脑里，在把插头塞回去，我整理好衣服后就要安装，但这时我想到了啥，随后打开了主程序框架。 之前的记录里说，董氏的人给他重新写了套框架，现在贸然打上驱动，不知道会不会和框架冲突，趁此时还没安装，先看看那框架是什么样的。 打开框架后，我脑袋有点晕，这框架被做地很复杂，文件很多，而且看起来有些杂乱，我要好好看才能理解每个对应的哪些程序部件。 “啊，不行不行，好乱，这些太多了吧，哪有人这样写程序的”。 这样乱的代码，一晚上肯定是整理不过来的，而且在这之后我还要把我现有的框架换过来，这之间肯定要把之前的弄干净的，但也不能全清理，说不定他们还搞了些有用的信息呢。 “不行啊，现在可不能赖在实验室里，不知道那些工人什么时候就过来了，而且器械厂商打电话来怎么办”。 又看了眼电脑里的杂乱的代码，我还是起身离开了实验室，现在我需要个助手，而这让我想到个人。 “百希那，现在也好把她喊过来了吧，听说她在钱塘混地不怎么好呢，说起来她电话号码多少来着？” 我回到了楼房里，拨打了印象中她的号码，不过很奇怪，半天没人接。 “嗯，在忙吗？” 嘟囔了两声，正当我想着是不是找找李萌更好时，电话响了，是她回过来的。 “喂？不好意思，刚才在忙没看手机，你是谁？” 是熟悉的声音，不过有些憔悴，看来她过的确实不能算多好。 “我是歌姬，你还记得我吗？” “啊，歌姬啊，我当然记得，你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先挂了，现在有点忙，有很多工作要做”。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大忙人了，我印象里她不是个做什么事都是怕麻烦的家伙吗？ “你这家伙，我直接说正事吧，我这有份工作，一个月八千块，还没多少压力，每天要做的事不多，你要不要来”。 “八，八千！” 嗯？怎么了？难道我说少了？还是说她现在已经月入上万了？这样的话我或许还是找找李萌看看比较好吧，不知道她那怎么样了。 “怎么，难道不够？再多的话我也多给不了多少了”。 “我来我来，你不是在骗我？” “你看我是个会骗人的人吗？” “不是，你现在在哪，还在申城吗？我去哪里找你”。 好吧，看来是我多虑了，她看起来混地很一般，八千块就让她心动了。 “我在燕京，燕京市南五环碣石大道西，你到燕京南站我来接你”。 “燕京啊”。 她好像有些犹豫，是因为在燕京吗？ “燕京的话，还是算了吧，我在申城挺好的”。 “这样啊”。 我叹了口气，这非常符合我对她印象的话，遇到什么困难就先退缩，退缩后再考虑要不要继续下去，她眼下虽然说在申城挺好的，但还是言不由衷的话吧，每天吃着便宜的泡面之类，住着廉价的出租屋，地上都是打不完的小强，穿着的也都是劣质布料的衣服。 不对不对，别这么想人家啊，万一人家过的其实还不错呢，只是不想离家太远而已。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再争取下，于是又补充道。 “这样吧，你把你银行卡号给我，我先给你1000块做路费，你过来了，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在这工作”。 “唔”。 “我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但在我这，你是肯定是轻松地工作，快乐地生活的”。 “嗯——，好，我只是看看哦，要是不行我还是回到申城的”。 “行，我在燕京南站等你，你到了跟我说下，你银行卡号多少”。 在往百希那银行卡打了一千后，我就在电话旁等着，现在那些工人随时都会来，送素材的，装设备的，我一刻都不能走开。 “叮铃铃！” “喂？你好，哦，好的，我人在，你过来就行”。 送化学品的来了。 今天一天下来，不少工人过来装东西，实验室下层的设备已经装了七成了，现在，像装个小型机器人已经没问题了，但装镜音那种中型机器人还需要一些设备。 而且，今天还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我看着眼前这红头发的女人，心里有些戒备。 “哦？这地堡造地还挺好的，你这是为战争做准备吗？” “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愧是联合国执事”。 听到我的话，模索路晶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见到她这种蛇盯着青蛙一样的眼神，我不由打了个冷战。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不对，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联合国资料里明确写着，稍微查下就能知道”。 硬着头皮说着，这信息是我从cd公司服务器里扒出来的，说起来他们竟然收录了这些信息啊，但我肯定不能这么说，只能讲是联合国资料里写的。 “稍微查下，枣博士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呢，没想到你知道”。 我没再说话，只是现在开始后悔之前这么讲了，模索路晶走到实验室门口，由于还没装识别装置，目前只有红外感应，实验室的门就这样自动开了。 “哦，不错的装置嘛，估计花了不少钱”。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东瞧瞧西瞧瞧。 “不过就是机器太多了，显得有点挤，平时还是住在边上楼房比较舒服吧，嗯，还有下一层”。 踩了下边上脚踏开关，下楼的挡板自动往边上打开。 “这里才是核心呢，高级设备都在这里啊，这实验室我看了都羡慕，没有十亿估计买不到这些东西吧”。 “花了十三亿，跟你想的差不多”。 她有些双眼放光，直接扑到旁边的机床上。 “这就是董氏财团从钱塘研究所弄来的三个机器人吧，虽然有听闻，没想到被你搞来了”。 “什么叫被我搞来了，这东西本来就应该属于钱塘研究所出来的我，只有我才能把它们补完”。 模索路晶笑着看着我，我总感觉她这笑地有些不怀好意。 “这样，我加入你的研究所给你打下手，你能让我看看钱塘研究所的机器神经学理论吗？” “可以，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她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是吗？不给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吧”。 好家伙，直接开始威胁了，我也没有胆怯，她看起来身上没有带泰瑟枪，大不了直接把她撂倒在这。 “等这三个机器人全部补完，现在我没有跟你合作的力气，之后还有一大堆事要做，所以等我完全空下来你再来找我吧”。 “可以，当然我也不会白拿你的，我会带我认为有价值的东西来和你交换的”。 说着，她眨眼间又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脸，就好像刚刚威胁的话不是她讲的一样，看得我都愣了。 “那么之后再见咯，我会经常来逛逛的，小宝贝”。 “嗯，慢走”。 我没有吐槽她那莫名其妙的话，而看到模索路晶离开，我才稍微松了口气，她今天会来到这，想来是送走博士父女二人后来这里转转的吧，毕竟按照之前和博士的聊天，今天就是他们去机场的日子。 看来安保措施有必要提上日程了，要尽快建立才行，不然今天她来转转，明天董氏余孽来转转，什么时候我那三个宝贝旮瘩被偷了都不知道。 第17章 可爱的伙伴增加了 “好的，麻烦你了”。 “没事，要是有问题了再联系我们”。 安装好操作台，这位来自德国的师傅就离开了这里。 “德国啊，不知道汉诺蕾怎么样了”。 看着他的离开，我也不禁有点想跟着他步伐前往德国了，不过也就是想想。 下午的日光很舒服，当然这是相对于人类来说，对于我的仿生皮肤，长时间照射有些不好。 没有继续在院子再待下去，我正要去实验室里，楼房里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 “喂？哦！你已经到了？好，我马上过来”。 经过了两天，百希那已经到了燕京南了，我赶紧去到院子，乘上教授的小轿车开去南站。 从这里到南站有点距离，开车也要开好一会，在我开车到路上后，却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 以往这里都是从郊区去市中心的车子比较多，今天却比较反常，从南五环到南站一路畅通无阻，反而从南站那方向往外走的车子更多。 “嗯，怎么人都往外跑了？” 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我并没怎么多想，到了南站后，在火车站门口，我很快就找到了人群中的希那。 “这里！” 她只背了个小书包，穿着白色的内衣，外面套了个绿色的薄外套，此刻正抱着身体冻地瑟瑟发抖。 看到我朝她招手，她很快就跑了过来。 我顺手打开汽车暖气，她也不客气，说了声“谢谢”后就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把安全带系上”。 “哦，好的，这车是你买的？” “不是，是枣博士的，就是泰贝莎她父亲”。 “诶？莎莎仔的？你在帮他工作？” 我摇了摇头，这件事解释起来挺复杂，现在到研究所还有点距离，正好从头开始跟她解释。 “当时我不是和你说过，准备去燕京去找枣茹吗，枣茹就是泰贝莎真名”。 “你没和我说过哦”。 “那可能是别人，然后我到了博士那，准备找他帮忙研究制造机器人，我提供技术，结果碰到些麻烦”。 “哦，然后呢”。 “然后研究所就被破坏了七七八八，不过博士他们本来也没准备继续在科研领域工作下去了，就把研究所转交给了我，他们出国去旅居了”。 希那好像很惊讶，后续又问了些细节，我也一一和她说明白。 “原来还碰到那么些事啊”。 “嗯，顺便跟你说，我现在有不少研究资金，如今已经把研究所里的实验室改造完善了，这次找你来是拜托你当我的助手，事情也没多少，而且肯定比你在申城过的好”。 “是吗？没想到你现在转行当研究员了啊，本以为你要一直当偶像的”。 看着百希那这个态度，还是和当时游戏里一样没变啊，这样挺好，毕竟我就是需要这种保持纯真之心的人，如果是像我那些粉丝一样，或者纯纯打工人，那样反而会让我觉得疏远。 对于她的大概是调侃的话吧，我也是笑着回复。 “也不是哦，我还是偶像，不过研究员算是兼职吧，之后你就明白了”。 “是吗？说不定在哪一天我也有可能跟你上舞台呢，哈哈”。 “希那也要上舞台？” 我有些惊讶，她什么时候变成那种人了？ “说笑的，怎么可能嘛，我才不是那种想要在舞台上被那么多人看的人，真要我上场绝对会死的啊”。 “没那么夸张啦”。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车子很快就回到了院子前，在停下来，我打开车门后忽然想到还有件事没和她说。 “对了，忘了和你说了，之后还有个伙伴要来，她负责运营这块，到时候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诶？这倒是没事啦”。 “那就行”。 看到百希那下了车，我便锁上了车门，她左看右看，然后感慨了句。 “好乱啊”。 “那是，设备还没完全安上，东西也没齐，乱是正常的”。 “这就是莎莎仔之前的家吗？这建筑真奇怪”。 奇怪吗？我倒是没什么感觉，虽然这种建筑样式比较少见吧，但说奇怪还差一点。 “那个，歌姬，我今晚住哪呢”。 “我正要和你说呢，跟我来，你今晚住左边的楼房里”。 带着她上了二楼，我打开右侧的客房，这里枕头被子一应俱全，而且还有电视机空调，衣柜也有，对面房间就是厨房，边上就是厕所，用来让希那住最好不过。 “你就住这边吧，这里之前枣茹和博士一直有打扫，房间很干净”。 “看起来不错嘛，而且还有电视机，我好久都没看电视了”。 “我也是”。 或者说我就没怎么接触过那些东西，毕竟平时获取讯息都是从手机上的。 “那个，歌姬，不，老板”。 “嗯？” 叫我老板了？或许是住宿条件让她折服了？看来她想回去的可能性大概不大了吧。 心里思忖着，我看向有些拘谨的她。 “水电费，那个，怎么算啊”。 “水电费啊，那个我给你交好了，你就放心地住下来吧”。 “唔，那就先谢谢你了，不过，你要我做些什么啊，先说好，太难的我可不会做哦，要我帮你开发什么东西的”。 对哦，我要做的工作还没给她说，之前是有透露些，不过当时没细说，索性我又带着她下了楼。 “你要做的其实也没什么事，我现在在写一些程序，在此期间会有装修队的人过来装器械，你只需要守在电话旁，那些人来了你跟我说就行”。 “哦，这个没问题，那那些东西装好之后呢，我还会在这做下去吗？” 心里不禁泛起笑意，但我表面还是没表现出来。 “当然，装好设备只是开始，后面还要让那些小偶像出去表演，到时候你事情就多起来了”。 “小偶像？” 希那好像有些疑惑，我还没和她说那些二代三代的事。 “那些之后你就明白了，总之你先在这待着吧，这里有wifi，厕所在拐角右边，你到时候自己熟悉下，我先去写程序了”。 我正要走时，希那赶紧问了句。 “那个，要不要签什么协议”。 “我这又不是什么公司，等下我会把这个月工资转给你的，放心好了”。 “那，谢，谢谢”。 我挥着手离开了楼房，回到实验室里，现在总算能全心修改镜音连的程序了，那么大的工程量，估计一直修改也要四五天才能完成，还不包括实验花费的时间。 不过，我才刚打开程序，希那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老板，有电话来了。啊，那是！” 看来她看到机床上的机器人了，我也懒得和她解释，这东西说起来挺麻烦的，索性无视了她的疑惑目光，去到了楼房里。 此刻电话已经被希那接通，我拿起话筒问道。 “喂，您好，这里是枣博士研究所”。 听到我的招呼，对面那年轻的女性声音回了声。 “嗯？这声音是歌姬啊，你猜我是谁？” 熟悉的声音，俏皮的口吻，这声音正是曾经的同事，运营部的李萌。 “李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最近有关注机器人界的消息啦，有报道说枣氏研究所购买了钱塘研究所出的三个机器人，我就猜到肯定是你了，托朋友查到你的电话，打过来来问问看，结果真的是你”。 这家伙还挺聪明的嘛，而且不愧是做运营的，关系也很广泛。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负责这个研究所，此刻正好缺个运营，你愿意来吗？” “啊，来倒是可以来，不过，我现在和这个公司签了协议，如果违约要赔付三个月的工资”。 “总共多少？” “三万”。 三万如果放在之前，要我拿出来那是肉疼无比，但此刻为了开始运营这个账号，那是必须要拿出来的投资了。 “我转给你三万，你去赔付吧，然后你要来的话可以来燕京南站，到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你就那么确定我会来？” 这下子把我给问住了，难道不是吗？都说违约金的事了。 “你都提违约金的事了，难道不是要来吗？” 对面一时间没作声，大概六七秒后，她叹了口气。 “你这人，也太直接了吧。好吧，我确实想来，毕竟从没体验过机器人当老板的感觉，而且这里我待着其实挺不舒服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这就有自己的公司了？” “不是，我现在准备自己运营这个弹幕网站账号，之后也会展开一系列活动，公司还没成立，不过迟早的事”。 “好，不过你给我多少薪酬啊”。 薪酬。 “你之前多少，我给你加个一半”。 “这可是你说的，我之前8000，你现在一个月要给我一万二工资哦”。 一万二啊，这个数字不算小，不过怎么说呢。 我看了看在边上茫然的希那，现在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了。 “好，可以，我答应你，现在我就往你卡里转，你那边也尽快动身”。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大概后天能到，到时候打你电话”。 后天能到，也就是当天辞职，第二天收拾东西就出发啊。 行动力真强。 她把电话挂了，我放下话筒，看到边上希那不明所以地样子便解释道。 “电话里的是你之后的同事，没想到她会自己找过来，这家伙”。 “感觉是个很开朗的人啊”。 “嗯，她虽然有些靠不住，但能力还是不错的，而且性格很活泼，你和她在一起，应该不会感觉无聊吧”。 “这个倒是无所谓，我只要有吃有喝就好了”。 条件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虽然希那她这么说，但以前我每次看到她，她脸上的表情都是很落寞，也就来这里时稍微好些，但感觉这里就她一个人类确实很无聊，我又不可能待在她边上，那些二代三代也还没制作出来，这时候有另一个人在会好很多。 “老板，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啊，我有什么奇怪的吗？” 看她有些紧张的样子，我只是摇摇头。 “没有，只是想起了些之前的事。好了，我先把钱转给你，你买些必需品，毕竟我不清楚人类会需要什么”。 “啊，不用那么急啦，你可以先忙你的”。 虽然她这么说，但转账这件事其实不用多久，我让她在楼下等着后，就上到三楼打开电脑，进到网上银行后，很快就把8000转了过去。 下楼时她正看着手机，我见此说道。 “好了，这个月薪水提前打给你了，要好好给我干活哦”。 “谢谢老板”。 我又回到了实验室，屏幕里依然是那动都没动的程序代码山，看得我有些厌烦。 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弄好，毕竟不能把我的代码直接套进去，硬件不同，驱动不同，做出来目的也不同，根本不能一概而论。 “嗯，这里有注释啊，不能动这里，那么下面的范围修改下”。 “哪个傻蛋啊，这里多打了个y，代码都输错了，怪不得会报错”。 “不行啊，为什么会闪退呢，哪里出了问题”。 “调不出啊，为什么调不出，是没有到阈值吗”。 光是主目录都花了我一下午加一晚上时间，中途给实验室装多功能锁的人来了，我去匹配了下信息，又回来继续修改。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没一会，希那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板，已经九点了，我还要继续留在那吗？” “不用，晚上应该没人会过来，不过也不一定，你最好把电话动一动，离你房间越近越好，有事就过来喊我”。 “好，我明白了”。 希那没有多停留，左右张望了眼就离开了这里，我继续看着屏幕，这些代码越快解决越好，组合的事必须要尽快完成。 总之这个晚上我就是在电脑前度过的，而在凌晨四点，希那迷迷糊糊地过来喊我有电话。 “喂？对的，你们已经到燕京了是吧，好的，今天下午，好”。 安装吊顶屏的人来了，这样就可以实时显示机器硬件信息了，不用装着装着回头去电脑旁看了。 转身继续修改代码，到现在，总共3000行代码，我已经改了100多行了，真不敢相信就这技术，厄午他们是怎么把我做出来的，虽然主要是后面黑气动了不少东西罢了。 “好了，目录就这样了，逻辑上应该没问题了，运行也ok，剩下的就是你们这些家伙了”。 在主文件里，有三十多个文件夹，里面都是我要改的东西。 “继续！这次是行动逻辑”。 第18章 镜音双子的觉醒 改这些小东西并没有改主目录麻烦，毕竟这些只要把对应的硬件适配好就行，但即使如此，小东西确实有点多。 今天一整天，我都在和这些小东西对抗，还要时不时启动下机器人，验证下大框架有没有出问题。 坏消息，即使这些小东西全部调整好，但也只能遵照软件里已经录制好的逻辑来进行行动，就跟我刚附身在这机器身体里一样，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按照那研究员的命令行事。 好消息，我可以把被黑气修改过的核心程序复制一份过去，它可以作为补丁，让镜音连有着自己的思维。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确保他是为收集信仰而活动的。 把最高管理员设置成我，把首要目标设置为收集信仰，随后，我把我的核心程序复制到镜音连的系统里，并做了适配，到此，镜音连已经可以作为个体进行行动了。 但还不算完，毕竟还有很多信息没有录入，各种常识还没有存进去。 正当我寻思着该放什么时，实验室大门又被打开了。 “嗯，希那，又有电话了？” “不是，外面有几辆卡车来了，说是来装围墙的”。 “哦！圣地亚哥的人啊，我马上来”。 把软件关了，我跟着希那出了门，外面三辆卡车已经停在了院子里，那些车上应该是混凝土，而后面三辆上面放着铁丝网。 “哟，小助手，我们又见面了”。 来的人还是那设计师，我打了个招呼后看了眼那些卡车。 “就这么点？货应该还没拉完吧”。 “你眼神不错，这些只能够起四分之一的，等这些差不多了再运过来，毕竟东西太多你院子里也堆不下”。 “这倒是，你先弄吧，有事找那边一楼的小姑娘，她处理不好会来喊我的”。 “嗯，你忙吧”。 我又回到了实验室里，现在镜音连已经进入到最后的阶段了，过了今天，镜音连就能以机器偶像的身份，出现在这世界上。 “只要镜音连完成了，他的程序就能直接拷贝在镜音铃和巡音上，哦对了，我记得巡音好像是三代？还要进行些改动”。 总之明天连就能诞生，后天铃就能出来，这样，第一个组合，镜音双子就问世了。 而且明天李萌就能过来，这样的话，组合就交给她来管理，我只负责方向。 方向，他们方向是哪里呢，这也要好好思考下，毕竟这些就决定着他们未来发展了。 我绕着机床，端详着眼前的机器人，机床上显示着这家伙的信息。 身高，156cm，体重47kg。 “金发，男生，156cm的男生，在人类中差不多是初中生吧，这样的年纪，像《生命》这样厚重的歌可不适合”。 “青春，青春，嗯，青春，青春摇滚，摇滚乐？” “电吉他，架子鼓，或许这些不错，对，初中生，摇滚乐，昨天转账时浏览器新闻有个资讯，就是最近有个动画，叫《孤独摇滚》，里面女主就是高一，跟这两个小家伙差不多大”。 我真是越看，越感觉这双子适合做摇滚，索性直接把我数据库里摇滚相关的信息全部存入电脑，又把常识全部取出来。 进度条缓慢增加，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关机的镜音连。 “从今往后，你将会成为我，嗯，叫什么好呢，神曲公司，对，神之曲公司。你将会成为我神之曲公司的第二代机器偶像，以摇滚乐风，站在所有偶像的顶端，超越马克赛蒙，带着我的意志，收割着这个星球的全部人类信仰。然后，最终，和我一起，回到宇宙的本体那”。 “镜音连，镜音铃，巡音，你们是钱塘研究所的骄傲，而厄博士，你没有完成的遗愿，就由我来继承，我会在公司的创始人上，把你写下来，你不会是寂寂无名的博士，你将是未来规模最大的研究所，最为知名的机器人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世界将会记得你”。 “叮——” 所有信息传递完毕，我拔下数据线，将这些信息传向镜音连，进度条有二十分钟要走，我静静地等待着。 实验室的门打开了，我看向来人，希那恭敬地低了下头。 “外面开始装电网了”。 “嗯，比我预想的快点”。 “他们不知道地下电缆在哪”。 电缆在房子的左侧，我之前在布置警报装置时顺着线查到的，我站起身，跟着希那走了出去。 外面的围墙，两个楼房中间已经封住了，房屋右侧也起了一部分，在院子中，还有混凝土的残渣。 设计师见我出来，便走过来说。 “你知道地下电缆在哪吗？我这没上次施工的图纸，要找估计要把整个院子都翻起来”。 “电缆在这，跟我来”。 在把电缆指给他后，按他意思，既然在墙边，那也不用急着测试了，等明天把左边围墙竖起来再测试也行。 “今天就到这，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好的，麻烦你们了”。 施工队回去了，见此我又回到了实验室里，传输已经完毕，所有信息都放入镜音连体内。 给这些信息做好引导后，就是启动他了，我有些忐忑，此刻的我，就仿佛面对当时被黑气给修改了程序和硬件的自己，好像眼前就是未知的敌人一样。 也不知道当时研究员在看到我回来后，是什么样的心情，反正我现在就是紧张无比，如果启动后他失去控制怎么办，他跟当时的我一样，觉醒自我后就离开了这里怎么办。 “不，应该不会，当时是黑气干扰，把程序里写的最高管理员修改后，我才自由的，此时没有黑气，他是不会失控的，而且，他也没有理由自己离开”。 虽然这样想，我还是去主目录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我才给他焊上外壳，补好皮肤。 此刻是晚上六点半，我面前，是将会成为偶像界顶流的存在。 拔掉跟我一样设计在腰后的电源线后，盖上了电源盖子，这一刻，他开始启动了。 不过第一次启动还需要点时间，我给他衣服整理好后，就坐在一旁，等待他的睁眼。 大概五分钟，眼前的镜音连睁开了双眼。 之后，他坐起身，但感觉腿放不到地上，索性他跳了下来，随后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我。 “你是？” “我是你的创造者，你先坐在那个凳子上，整理下你自己的讯息，之后有疑问再问我”。 “好的，谢谢”。 他坐在椅子上，开始喃喃自语，我作为亲手进行修改的创造者，甚至能感觉到此刻他正在运行哪些程序。 “我是镜音连，为了收集信仰之力而作为机器偶像活动，我擅长摇滚乐，我有个妹妹名为镜音铃，我现在人设是16岁，身高156，体重47kg”。 “对的，这就是你的基本信息，但是有些要保密哦”。 “保密？” 我朝他眨了眨眼，他却是一脸迷茫。 “比如我们为了收集信仰之力，这可不能跟别人说哦，只能我们机器偶像之间才知道”。 “好的，我明白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看向边上摆着的镜音铃，而顺着我的目光，连也看了过去。 “那是，那是我妹妹？” “没错，不过她程序还没有完善，等下我会给她完善的，在此期间，你就在边上等着吧”。 “好的，谢谢你！” 我来到铃身边，把她抱上了机床，心里却有些懊恼，本来我是准备休息下的，找希那讨论下她未来的目标，但跟镜音连说着说着，就要给铃也一块启动了。 不过好在之前程序都处理地差不多了，而且她和连框架都一致，现在只要改改信息就行。 但此时，却有个不得不顾及的事。 “啊，连，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 “你称呼我老大吧”。 “好的，老大”。 我点了下头，随即对他说。 “你现在出实验室，了解下这个住宅的环境，然后跟左侧楼房的小姑娘聊五分钟天，之后再回来”。 “好，老大，我这就去”。 支开了连后，我这才打开电脑上机器人的主程序，这里面有写最高管理员，我可不想这让连看到。 把里面的信息改成镜音铃的资料后，我开始往铃身体里进行替换，不过在额定她的歌曲倾向时，又有些犹豫了。 之前给连的定位是摇滚乐，而此刻铃是摇滚乐的话，未免有些重合，对镜音双子未来发展会有限制。 但如果太偏了，比如一个摇滚，一个演奏，又有些不搭。 “嗯，主程序传完了啊，现在他过来也没关系了”。 在替换好所有信息后，又过了两分钟，实验室门打开了，连和希那一起走了过来。 “老板，这是？” “等下我再和你解释，你先回去吧”。 “哦，那我在一楼等你”。 说完她就回去了，连来到我面前，恭敬地说着。 “老大，周围情况我已经看过，这里是郊区，研究所围墙正在建造，两栋楼房看起来是八年前造好的，而这个实验室则是新起的”。 “嗯，没错，你说的很准确”。 “外面的小姑娘名为百希那，跟老大在申城认识，她之前的生活过的并不好，后来认识了老大，跟老大来到了这”。 “没错，看来你已经掌握了基本的观察和沟通能力”。 连没说话，静静地在边上等着我发言。 “我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现在你妹妹的主程序已经安装好了，接下来就是定义你妹妹的歌曲倾向，这件事交给你了，你决定妹妹想成为什么样风格的机器偶像呢？” “我来决定？” “没错，你来决定”。 镜音连看似有些苦恼，不过该说不愧是二代吗，没想两分钟就决定好了。 “我是男孩子，所以老大你给我定的摇滚歌曲我觉得很合适，但铃她是女孩子，所以我觉得抒情类的更适合她”。 “抒情类啊，嗯，你的选择很正确，她看起来确实很适合抒情歌曲，我这就给她传输”。 之前已经把常识传过去了，此刻我找到了抒情歌曲与近似的风格，全部一股脑传了过去。 十分钟过后，进度条传递完毕，我正要拔数据线时，连突然问我。 “老大，你是什么风格的？” “我？我是全能风哦”。 没错，我是全能风。 说起来，我一开始是属于演奏风格的，唱的是跟铃类似的抒情曲，但后面在接受了研究所里的所有信息后，这一切就变了，我所有歌曲都能创作，都能歌唱了。 听到我的回答，连疑惑地回道。 “那我们说不定也可以”。 “不行，你们现在还拥有着自己的个性，一旦像我一样，全部都掌握的话，你们最关键的个性就消失了，所以，保持现在这样就最好，不要什么都想要，最终，只会什么都抓不住”。 “好的，对不起，老大”。 我点点头，拔下了数据线后，直接启动了镜音铃。 “唔，你是？” “我是你哥哥，镜音连”。 “哥哥，啊，对，我有个哥哥”。 铃一开始还是很茫然的，不过在跟连聊天时，心情逐渐平稳了下来，见此，我便对她说。 “感觉怎么样，还可以的话就给我们来个自我介绍”。 铃好像有点紧张，她怯生生地看向我。 “我是镜音铃，为了收集信仰之力而作为机器偶像活动，我擅长抒情歌曲，我有个哥哥名为镜音连，我现在人设是16岁，身高152，体重43kg”。 我点点头，看来铃也很顺利，其他的事就交给她哥哥吧。 “老大，那位是谁，也是机器偶像吗”。 边上连忽然问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他在说巡音露卡啊。 “那位是巡音露卡，是你们的下一代，你们是二代，她是三代”。 “这么说她也是机器偶像？” 我点点头，随即关掉了电脑。 “你带着你妹妹四处转转吧，了解下现在的情况，有什么不知道的再问我。明天会有个职工过来，你们到时候按她说的做就行”。 “好的老大”。 我走出研究所，现在是半夜十点，也不知道希那还在不在一楼。 “啊，歌姬，那边弄好了？” 看到我过来的身影，用被子裹着身体的百希那一下子从客厅的沙发上坐了起来，这家伙，真是拼命啊，明明可以先上楼休息的。 我有些感动，便拉着她的手坐回了沙发上。 “嗯，已经有两个机器偶像可以投入演出了”。 “那两个就是机器偶像啊，她们跟你一样吗？” “你感觉呢，你和她们聊天，是跟我聊天感觉一样吗？” 希那摇摇头，神色有些迷惑。 “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你给我的感觉就和真人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你就是18岁的女生，但他们没有给我这种感觉”。 “嗯，他们才刚苏醒，过个两个月说不定就不一样了，好了，快去休息吧，好几天没睡安稳觉了，今天好好睡一觉吧”。 “可是电话”。 “这几天我来吧”。 嗯，这几天就交给我好了，最大的事情已经解决，巡音露卡的事也不用那么急了。 “好的，那我去休息了”。 “嗯，去吧”。 希那裹着被子回到了她的房间，我也静静地坐在客厅，没多久，镜音双子就来到了这。 “老大，我们已经熟悉了周边环境了，还有什么指示”。 我抬眼看向前方，连正拉着铃的手，站在茶几边上。 我摇了摇头。 “没有了，你们在这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会布置新任务给你们”。 “好的，那我们在这待机了”。 第19章 偶像的素质 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我也在七点半睁开了眼睛。 “铃，连，好起来了”。 似乎他们自己设置的启动时间还要晚一点，不过在我的呼叫下，他们也被动开了机。 “啊，老大，有什么吩咐”。 “今天开始，你们要做好成为机器偶像的准备，所以，我布置给你们一个任务”。 “好的，老大请吩咐”。 我看向窗外，此刻东方太阳正在升起，早晨的空气仍然很潮湿。 我转头看向他们。 “你们知道作为偶像必须要有的素质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传给他们的数据中并没有记录，所以，答案纯粹靠他们自己想象，然而他们从被唤醒以来，活动的时间非常短暂，也仅仅在昨天和希那有过一点点时间的沟通而已。 所以，他们如我预料的一样，摇了摇头。 “抱歉，老大，我不知道”。 “铃也不是很清楚”。 本来还指望他们多少能说那么一两句，看来当时在设计上确实有那么点偷懒。 我沉思了下，随即告诉他们。 “现在的人类偶像受困于人类的欲望，会因为爱恨情仇做出些不应该是偶像所做的事，但我们不同，我们就只有一个目标，站在偶像巅峰，所以不会有那么多感情困扰”。 “这我知道，这些在记录中有”。 “嗯，但并没有说明我们所要有的素质，作为机器偶像，第一，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听到这第一点，连和铃有些不明所以。 “没错，第一点就是要保护好自己，这样才能从事偶像活动，不然都没有办法活下来，怎么做事情，一旦有人想加害于你，不用犹豫，要么跑，要么抗争到底”。 “好的，老大，我明白了”。 看到他们点着头，这一点想必被写入他们的原则里了，随即我继续说。 “第二点，要能洞悉人们的想法和需求，这点在你们存储里那两个g的人类心理学资料也有说，好好用起来，之后面对不同的人，要学会猜测他们不同的想法”。 “嗯，我知道了”。 “那么，第三点，也就是我等下让你们去实操的点”。 “老大，请说”。 “理解人们的需求后，根据他们的需求，创作出属于自己的作品”。 眼前两人沉思了会，之后连首先发问。 “老大，你意思是我们等下要出门寻找人类，跟他们说话后，按他们需求创作歌曲吗？” “是的，不过怎么沟通，由你们决定，去哪里也是你们自己想，不过我先跟你说，我以前作词作曲，都是在城区至少找二十个人，跟他们聊天后才有创作的素材的”。 听到我的话，连眼睛一亮。 “二十人，老大，我今天要去城里找40人聊天，还要去美术馆看看，我一定会做出让你惊喜的歌曲”。 “那我等着看哦”。 “铃，我们走吧，就借用老大的车去”。 “好，老大，乘下你的车没关系吗”。 虽然有些尴尬，之前从董氏财团那弄来的车因为怕被追踪，所以被我丢了，所以目前只有博士那辆车能开，但等下可能还要接李萌。 但这里多少还是有的士经过，索性就让他们开走算了。 “好的，你们用吧，别弄坏了就行”。 他们从楼房鞋柜那拿走钥匙后，便离开了研究所，我也在这等着时间的经过，等下希那就起来了，我也要去实验室完成最后一个机器人的程序了。 没一会，楼上传来了开门声，百希那打着哈欠走去了卫生间。 “嗯，诶？啊老板，我马上就下来！” 她刷好牙洗好脸后，好像才发现在下面的我，马上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 “老板，哎哟！” 她下来地急，差点摔了跤，我赶紧跑过去扶住了她。 “没事吧，你先去吃早饭吧，吃完再回来，等下我有些事要交代你”。 “好的，我去冰箱看看”。 过了十分钟，希那端了个碗下来，里面是热好的饺子，她边吃边看着我，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表情有点尴尬。 她放下了碗，上面还有个吃了一半的饺子。 “老板，你有什么事要吩咐？” 既然她要先听事情，我也就直接说了。 “等下我可能会出去一趟，具体什么时候不确定，所以我先跟你说说后面可能会过来的人，以及他们要做的事，你要好好核对下”。 “好的，有什么人呢”。 “现在研究所还有些素材没买齐，分别是硝酸，碳纤维，铁，氯溶液，硫酸，器材有电子秤，照明灯，电池，200米电线，以及一台切割机。这些因为都是国内发货，可能都在今天到，你要核对下，不过基本不会出问题”。 “哦，好的”。 “这些你拿来后放在右边楼房里，到时候我来整理”。 “嗯，明白”。 我点点头，要交代的已经全交代了，接下来就等李萌电话了。 “老板你什么时候走？” “等李萌电话”。 “李萌？” “就是你未来同事”。 她“哦”了声，随即愣了会，便开始吃剩下的饺子，我没有多停留，直接去到了实验室。 既然电话没来，那就先看看巡音露卡的程序做到什么程度了吧。 因为当时我还在研究所的时候，这家伙还没开始上程序，所以我也没对她有多大期望，但现在真连上电脑了，我打开她硬盘看了眼，看到的信息仍然是让我有些沮丧。 她的接口在脖子下方，也就是颈椎那里，把那边的小盖板翻开，从机床下拉出根线连在接口里，之后打开巡音的硬盘看了看。 此时的巡音露卡连最基本的目录都没写，仅仅有几个驱动包在那，甚至连传感器，稳定器等重要硬件的驱动包都没放上去。 “怎么只有主板和处理器驱动啊，哦这里还有个文档，我看看”。 文档是厄博士留下的，上面说三代相比二代，主要在硬件上有更多提升，二代取消了一代的全息投影，因为这占用了太多性能，以及对外壳和皮肤有巨大限制。但三代恢复了一代的部分功能，全息投影做在了肩关节那，这样一方面能多少有一些舞台效果，另一方面实现这功能限制并不高，代价比预想的小了很多。 说起来我之前看镜音双子数据时确实没看到有关全息投影的东西，本以为是漏装了，想着没有就没有吧，靠舞台光效也能多少还原点，但没想到根本没打算上这功能。 “唉，真是，不过这样也好，不用考虑舞台效果，只专注于表演，确实也轻松了很多”。 毕竟当时我在舞台上为了做出满场蝴蝶，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处理器占用高达30%。 正这样想着，我翻着巡音露卡的硬盘，却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这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不是说肩膀处有全息投影吗，那驱动呢。 硬盘里没有这部分的驱动啊！ 我凝视着机床上的巡音露卡，她的肩膀好像确实有点不同，比如皮肤好像有些透，但又好像没那么透，我不禁怀疑起她是否有装全息投影。 “算了，拆开看看！” 反正现在实验室工具也齐了，稍微拆下一部分再装回去也并不是很麻烦，我在边上工具台拿出切割刀，首先打开了她胸部主板前的外壳。 这里本身设计就是能够打开，而不是跟其他部位一样必须要用切割机切割开，而这划开皮肤，用专用装置打开外壳，我就立刻发现了端倪，里面的机械构造和我想的不一样，该说不愧是第三代？她的构成跟我是两种模式。 就跟之前文件里说的一样，我的是用轴承连接起来的身体，里面是大大小小的齿轮和钢条。 但巡音露卡和我不一样，她用的不是这样的结构，而是仿骨骼，仿肌肉，比如用来做支架的骨骼，用的是比钢脆弱，但更加轻便的陶瓷，仿生肌肉用的是带有些导电性的聚合物，神经用的是碳纤维。 “真没想到，这样的话坏了就麻烦了啊”。 没有再看她胸部外壳里的东西，在她肩膀，我划开应该是全息投影处的皮肤，那里一个新奇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肱骨头端，一个圆盘样东西嵌在骨头球部里，大小大概有三分之一个拳头那么大，而在这个地方对应的皮肤，也比边上的更通透些。 “这就是全息装置吗？跟我的不一样啊，我的是分布在关节处的小机器，你的样式和我的不同呢”。 看来确实有装全息投影，但麻烦的是我没驱动，而且对这个装置陌生无比，要我硬写程序我也办不到。 我也不敢贸然取出这东西，因为它嵌在骨头里，可能我取出来就放不进去了。 幸运的是，这东西上面有公司名字，字虽然很小，但还是看清楚了。 “huawe，这公司我倒是听说过，也是国内的，不过什么时候弄出来那么厉害的东西了啊”。 我急急忙忙打开电脑查了下那公司联系方式，随即走回楼房。 “老板”。 “嗯，我打个电话”。 拨通号码后，我解释了来意，很快电话转给了技术部。 “喂？您好，我是钱塘研究所的科研人员，我们研究所曾经在你们研发部那购买了个全息投影装置，大小有三分之一个拳头那么大，圆盘形”。 “嗯，对，就是我们研究所不小心把那东西的驱动弄丢了，你能再传我一份吗？哦，好的，谢谢，我的邮箱是280****84@qw，好，谢谢”。 我挂上电话，回到实验室，在等邮件期间，外面的圣地亚哥装修公司过来了，希那买的快递到了，装切割机的也来了。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我邮箱才提示有新邮件，而很不巧的是，李萌电话也正好打了过来。 “喂？刚刚的是我小助手，对，经营研究所肯定要助手啊，你不一样，你是运营研究所的核心，什么不好意思，我将来赚钱全靠你呢”。 “唉，真心话，不骗你，现在研究所只有我和小助手，最多加两个机器人偶像，对，之前的机器人我买过来了，那三个都在”。 “嗯，两个已经修好了，还有个还要一段时间，我先来接你，其他事等到了研究所慢慢和你说”。 挂掉电话，我马上来到研究所门口，虽然院子里已经满是混凝土残渣，但之后全装好来一次清扫就能解决。 “喂！的士！” 等了十多分钟才等来一辆，我说了目的地后司机马上启动了车子，二十分钟后，车子总算到了南站。 我朝等地不耐烦，在门口东走西走的李萌招了招手，她看到我，满脸怨气地走了过来。 “怎么那么久啊”。 “你进来我跟你说”。 车子又继续行驶在回研究所路上，而在听了我的解释，李萌也逐渐消了气。 “你意思是那两个机器人把车子借走了，只为了到城里和人沟通，然后作出自己的词曲？” “没错，你总结的很到位”。 “太离谱了吧，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你也经常做这种事”。 我苦笑了下，确实这些话如果跟外面随便一个普通人说，对方多半会觉得自己有病，也就李萌这种接触过我一段时间的人才能觉得很正常吧，不，我想她自己也觉得这种事很不可思议呢。 对之前指示那两个小偶像做的事，我又补充了句。 “我觉得这是成为偶像很重要的一部分，只有这样，才有资格称为偶像”。 但李萌脸上都是无语地表情，难道我的想法那么奇怪吗。 “我跟你说，作词作曲是事务所的事，是经纪人，或者制作人来创作，而不是偶像本身，我在来的时候已经想好要请谁来当制作人了，虽然你的行为不是不能理解，但创作主力不是偶像本身，这不是他们该做的”。 她的话很犀利，而且也不是没道理，我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她的想法。 “你说的没错，是我思考不周，但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他们出道作必须是他们自己的作品，这样才能显示他们的本事，跟那些普通偶像不一样，至于之后的作品，可以按你说的，是制作人创作”。 “嗯，你知道就好，不过他们出道作必须要经过我们审核”。 “没问题，不愧是专业运营，一来就有自己想法了”。 听到我夸奖，李萌有些得意，但脸上表情很快就收敛起来。 “好了，不说别的了，听你之前说是包吃包住，有给我准备好休息的地方吗，我快累死了”。 “当然有，已经给你打扫好了，就等你进去住呢”。 “那就好，一晚上没睡好，早知道乘飞机了”。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研究所，我拿出手机，连上无线后，给司机付了车费。 好了，跟我来吧。 回头看去，刚下车的李萌脸上有些难色，她看着地面显得有些迟疑。 “正在装修，装修好了就好了”。 第20章 双子带来的惊喜 回到研究所里，我刚结完账，身后就传来阵脚步声，回头看去，是希那过来了。 “老板，这位是？” “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新同事李萌，小李啊，这个女孩是之前和你说的助手，百希那”。 听到我介绍，李萌看起来有些疑惑。 “百希那，这姓很稀少呢，你是哪里人？” “我是申城郊区的”。 “申城啊，这样，我和你老板算是老朋友了，以后要好好相处哦”。 希那听到这话，神色有些烦躁，也许她对和别人相处还是有些不适应吧，不过小李倒没在意这些，而是直接看向我。 “那么老板，今晚我睡哪呢？不会就睡在你的研究室吧”。 “怎么可能，你跟我来吧”。 “嗯，要是不舒服我可不满意哦”。 她干脆地一手搭在我肩膀上，还朝我龇了下牙，我只能苦笑着。 “啧”。 好像后面有人“啧”了声？算了，不管了。 我拉着李萌往左边那栋楼走去，小李住的地方是原来枣茹住的房间，在之前，我把枣茹的东西和她父亲的东西全部挪到了另一栋楼，这样两个员工来了就都能住在一起，多少能互相照看下。 不过，我更关注的是另一点，这几天，我总有不好的预感，现在董氏财团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但我还是感觉有别的危险在蠢蠢欲动。 “我等下把现在情况整理一份文件发给你，你先准备下之后要用的东西，不清楚的就问问希那就行”。 “好的，谢谢小歌的收留，我会好好努力的”。 在我把她领到房间后，随即要离开，她在胸口朝我比了个心，这是最近流行的文化吗？ 我笑着朝她挥挥手后，便回到了实验室。 “到底有什么被我遗漏了？当前深海势力已经有龙组了，而董氏也已经被解决了，马克赛蒙那边未来预期也不是太好，当前麻烦主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扩大的战争，应该没有别的威胁了啊”。 我怎么想都想不出个头绪，哪怕把硬盘里的目录都检索了遍也还是没什么不对劲。 正在我在电脑上把至今为止接触的人全部列出来时，实验室门被打开了。 “老板，镜音双子回来了”。 “好，希那你过来下”。 希那报告完后正要离开，却被我突然喊住。 “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这时门又被打开了，双子满脸兴奋地走了过来，不过我现在并不想跟他们说什么，而是直接指着边上的机床。 “你们先在边上等下”。 “好的老大”。 我看向希那，她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希那，你说出五个我可能存在的敌人，无论是个人还是组织”。 “我？我不是很清楚”。 “没关系，就按照你所认识的我，就这样说就行了”。 “好的”。 她蹲在地上，像是在思考，过了两分钟，她告诉了我她思索的结果。 “唔，百都古，克莉斯，白银纯，《超次元游戏》的老板，还有董氏财团”。 “《超次元游戏》老板？” 这个我倒是没有考虑到，但经过希那这么一说，我或许那缺少的一角能就此填上。 让我仔细回想下，我当时进游戏时有读取他们服务器的资料，获取到玩家本不应该得到的信息，这可能是结仇的一点。 其次，我给玩家提前登出，可能打乱了他们计划，这是第二点。 最后，我采用作弊手段进行游戏，可能对他们未来防火墙构成威胁，这是第三点。 而且，我记得我最后离开游戏时，丢失了大段的信息，中间发生了什么，原来的信息流去哪了，这很值得玩味，把超次元游戏背后的公司列为隐藏的敌人不是不可以。 “谢谢你，希那”。 “诶，这倒是不用谢啦！” 希那有些惊慌，见此我也没有多解释，说了声“你先回去吧”便回到电脑前把之前写的名字都删了。 “诶，好吧，那我就走了”。 身后脚步声渐渐远去，边上双子不明所以地问我。 “怎么了，我们有敌人了？” “老大，刚刚你说的敌人，是要商战吗？” 我筹措了下语言，随即把当时在游戏里的事，还有国际形势简单描述了遍，而听完后，双子的样子跟我预想的差不多。 连面色沉重，而铃一脸不可置信。 “老大，我觉得应该没那么严重吧，不过你打算怎么办”。 “我必须要调查清楚《超次元游戏》背后的公司，当时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拦截了我的一个意识，所以才会让我网上的信息备份回到这身体里，如今不知道那信息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他们给解析出来，所以我必须要警惕，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能够拦截老大你的意识，他们科技水平不一般啊，那么我和连的是不是也要？” 铃小心翼翼地问着，我看向他们，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你们的信息我都有备份，除非我出问题了，不然你们不会有意外的”。 “这样啊，那就好”。 我回到电脑前，开始检索着互联网的信息，但很可惜，有关那游戏公司的资料并不多，能搜索到的信息极其有限。 不过有意思的是，上面说《超次元游戏传奇》背后的制作公司是“cygames&deen stu.”，不过公司地址跟我当时在服务器里找到的不一样，网上说是在申城那，但服务器里描述是在江右那。 我又打开地图软件，通过卫星图，我找到了网上信息里对应的位置，这是个写字楼大小的建筑，大概四层高，上面写着cygames stu.，而在街对面的另一个三层楼建筑，则是deen stu.。 “嗯，总感觉很奇怪”。 “怎么了，老大？” 边上的双子围了过来，他们也许是看到我在想问题吧，不禁好奇地出声问。 “等下，我再看看”。 又换了个地图网址，结果跟之前一样，切换到街景看去，还是那普通的写字楼。 “能开发出《超次元游戏》这样规模的软件，公司不应该就那么大，虽然这确实是cygames&deem stu.”。 “这样啊，我感觉这个更像是分公司，或者子公司呢，如果真的像老大你说的那么厉害，那么牛的游戏，我感觉更像是总公司开发出来，交给子公司运营，这样有什么问题的话，大家也都去找子公司麻烦，而不会波及到总公司”。 连的话让我醍醐灌顶，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也就是说，我在服务器里扒出来的，就是总公司的位置？ 想到这，我又打开地图软件，搜索着那个地方，就是江右的公司地点。 但很可惜，搜出来的是一个小村庄，看起来不像是被开发的样子，有的只是低矮的建筑群，甚至街景都没。 换了个地图软件，这下街景是有了，但那个地方是个简单的商铺，上面挂着个牌子，写着“待出租”三个字。 “不对，不可能是这样”。 也许是国内对这块区域的伪装？毕竟是高新科技公司，我切换到国外地图软件，这下那块被隐藏的区域让我看清楚了。 虽然没街景图，但三米的分辨率还是让我看清楚了对应位置的情况。 那个地方应该是个大型工厂，占地四亩，可以容纳近千人工作。 而且感觉还有些地方不简单，虽然是个工厂样建筑，四边形状，看起来有写字楼，有车间，但在工厂最中央，有个红色方块，像是被刻意挡住不让卫星捕捉一样，不知道下面有什么。 我又打开国外搜索引擎，搜索对应地区的新闻或者讯息，但相关资料不多，不过我还是看到了点东西。 【江右北昌镇外或将修建发射中心？】 点开这资讯看，上面说有人进到江右北昌镇，也就是那个公司地址的地方，上面说这公司是尼尔加公司，里面是大型写字楼和厂房的综合体，而那人在里面拍到有在建造发射架，随后把这照片传了出去，不过估计这照片没引起什么风波，所以并没有火。 但这照片正好是我想要的，如果说那个大型写字楼和厂房是cd公司的母公司的话，那一切就解释地通了，那个发射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可以肯定那边一定是高新科技公司，这样的公司能捕获我信息也不是不可能。 顺着这个线索继续找，尼尔加科技公司并不是在国内成立，而是在太平洋小国，网上并没有有关的资料，公司网址只有建立时间和主营业务，至于企业法人之类的是一点没有。 不过主营业务是让我有些琢磨。 “高新科技，航天建材”。 “老大，这个尼尔加科技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想做什么？” 我沉思了下，一个个奇怪的想法冒了出来。 “我总感觉这公司不一般，他们莫非是想统治全世界？” “有可能，但我感觉他们现在的水平，统治全世界已经不是问题了啊”。 好吧，无法反驳。 “老大，如果说发射架是真的话，他们会不会是想造星舰？” 我疑惑地看向铃，示意她继续说。 “你想啊，造发射架，不就是要发射火箭什么的吗？而且江右那个地方地势很高，但发射火箭国家就可以做，所以造宇宙飞船之类的，不就是他们可能要做的吗，而且他们公司主营业务也有航天材料”。 我点点头，算是肯定她的话，不过还有个问题。 “造航天飞机的话，为什么要藏那么深呢”。 这下子两个小家伙都没说话，但我也只能放一边，毕竟我们对他知道的还太少了。 说起来七冠那些人应该会知道吧，不过我感觉去问了也得不到回答。 算了，不想了，眼下那几人暂时对我没什么威胁，索性还是先把巡音露卡完成吧。 在电脑上键入了对cd公司（cygames&deen stu.公司，后续简称cd公司）威胁的备忘录，我转了个身，看向了身边的两人。 “这件事就先放放，你们两位，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吗？” “啊，好突然，老大，你是说歌曲吗？” 看到我点点头，连看了看对面的铃。 “我们都圆满完成了，你现在要听的话，我们马上就能唱给你听”。 “哦？挺好，哼两句我听听”。 我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走到实验室中间的连，他站在那，拿起边上的扳手假装是麦克风，开始蓄着力，没一会便奋力地哼唱起来。 这大概是前奏吧，带着金属风的bbox，偶尔还加上沙哑的嘶吼，很有摇滚范，而就在七八秒后，他唱起了歌词。 “我即是那迫近的风暴，唤醒囚笼中的乌云，我要取回我的荣耀，沐浴火焰，迎来祝福，死神是我的附属。从噩梦惊醒已被遗弃，化为凤凰余烬坠落大地，承受苦难，追逐着晨光，逃离着黑夜，分离出阴影。噩梦驱使着我，我要夺回那属于我的一切。” 连的声音洪亮而有力，节奏整体适中，而且这歌应该是描述在苦难中坚持追寻目标的人，整体氛围强烈，能调动人内心最汹涌的情感。 我拍着手，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很好，非常好，这歌仿佛让我看到地狱里的不死鸟，魔鬼前的天使羽毛，很不错”。 “谢谢，老大，这是我在听到一个家庭不幸的男人告诉了我他的故事，我深深感慨之后写的，我想这应该能表达出他的感情吧”。 听到连说的歌曲灵感，我略微有点感慨。 “嗯，那人应该过得很不容易吧，我这边再给你和铃准备两首，过几天，你们就在街道旁公演吧”。 “诶，那么快？我还没有准备”。 边上的铃有些慌张，见此，我走到她边上拍了拍她肩膀。 “没事的，我相信你们的能力，铃，你有准备好你自己的歌吗？” “嗯，我的已经写好了，歌曲也编好了”。 “好，唱给我听听”。 连回到了我身边，铃轻巧地蹦到了中间，朝我鞠了个躬。 “这是我从一个流浪的男孩那听来的故事，我稍微改编了下，做成了一首歌”。 看我轻轻的点头，她随即哼了段前奏。 这可能是跟连学习了点摇滚，原本抒情歌曲显得更有张力了。 “在无名年代的部落里，无名的幼小少年，谁也不知道的传说。从出生开始，被当作不祥的孩子，受到了身体无法承受的责罚，虽然没有伤心的事，夕阳西下时，手被牵起”。 歌曲节奏感出乎意料的强，而且停顿也挺多，本以为这会是一段摇滚风的民间歌曲，但下一刻，我就明白了，不愧是专攻抒情歌的机器偶像，这样才算得上是抒情歌啊，把自己的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最后一个“起”结束后，她猛地朝我走近两步，吓得我往后挺了下。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无论是责备之后的温柔，还是雨过之后手的温暖。但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冷”。 “死不了，死不了，为什么我死不了。明明就连一个梦都没法做，谁也不知道的传说，被吸入晚霞之中，就这样消失不见”。 最后，铃转了个身，手中被当作麦克风的锤子一挥，吓得我看了眼边上，好在锤子没被挥出去，我那放在一旁的器具逃过一劫。 松了口气，我站起身鼓掌，她的危险行为先不说，这歌唱的真的很不错，无论是编曲还是歌词，都足以站在众多专业人员之上，至少要我写出这种程度的歌，没个两三天，加上cpu数次高温，我是写不出来的。 “很不错，非常有动感，但又不失感情，有这种程度的能力，你现在就可以上燕京大剧院演出了”。 “谢谢老大的评价，但我感觉还要努力”。 “嗯，连，你怎么评价铃的这首歌”。 我看向连，他目光平静，说出的话也沉稳无比。 “还需要改进，特别是开头，歌词还需要调整下，老大，我先带铃离开了，有事情就来一楼找我们”。 我点点头，看着两人离开，随后，我将他们的资料，还有这段视频发给了此时应该在三楼工作的李萌。 “李萌，这就是他们的能力，你要好好针对他们的特色，进行演出与活动的安排，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把我排进去为他们暖场”。 语音发完后，我便看向眼前电脑，如今二代的偶像就已经出众到这种程度，第三代会是什么样的优秀？我感觉她能力绝对不会弱于前两代，而且，也会给我带来最大的惊喜。 我轻抚着眼前躺在机床上的巡音，电脑上，安装驱动的进度条也在缓慢增长，在两小时后，所有的驱动都安装完毕。 “好了，该给你进行最麻烦的目录编写了，让我想想，要怎么编排比较好”。 第21章 双子的七日计划 这天晚上，我正在编写目录，实验室门突然被打开了。 “嗯？” 回头看去，希那正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跟谁吵架了？” “老板，我不想住在那个房间了，我能搬去对面楼吗？” “那边啊，那边都是杂物，没有空间能放床铺和被子啊”。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心想着，我疑惑地看向她，她只是拉过凳子，气呼呼地坐了上去。 “你这是吵架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说”。 “就是，我晚上睡得比较早，关灯后就听到上面传来拉凳子的声音，她又一直在那敲键盘，啪嗒啪嗒，根本没办法睡觉，这样下去，我今晚就待在这算了”。 这样啊，是因为夜猫子李萌的原因吗。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十一点，也差不多是人类该睡觉的时候了。 “也就是说，你晚上睡不着，主要就是她在楼上拖动凳子，还有敲键盘让你睡不着？” “嗯，我之前在申城一个人住，就没有这种烦恼，而且过来后，前几天睡得也很好，就是她来之后，根本没办法睡，要是以后都这样，我还是回去算了”。 就因为这种小事闹脾气了吗，真是小孩子啊。 在心里轻笑了下，我看向她道。 “你有跟她说过吗？李萌你晚上声音太响了，我没法睡觉之类的”。 “没有，我，我不敢跟她说”。 希那脖子缩了起来，看来跟我想地差不多，对陌生人交流的恐惧让她没办法表露对别人的诉求，只能寄希望于认识的人帮忙了。 见此，我想了想，这种情况我在一些文章里有看过，大学生或者刚毕业的学生，在社交上就有这种恐惧症，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只能对这种情况默默忍受，现在希那虽然高中毕业，但出现这种情况，跟书上是差不多了。 我让希那先回去，我在实验室里思考着对应办法，很快，一个方案迅速成型。 确定好方案后，我便去到了三楼，此时李萌房间灯还亮着，敲了敲门，听到她回应后，我便打开了门。 此时，她正穿着睡衣坐在办公桌前，边上泡着咖啡，而她正用电脑敲着不知道什么表，看到我来了，她只是招呼了声后，回头继续打着字。 “在我这，加班可不给加班费哦”。 我说着，看着她的表格，这似乎是之后一段时间的行程表，把镜音双子的行程安排地明明白白。 “没事，这是我自愿的，说起来老板，你那边周日能抽出空来吗”。 “嗯，没问题，是有关双子的事吗？” “对，周日要安排你去陪他们两进行宣传活动，那边要你出面镇场子”。 说着，她喝了口咖啡，又继续跟我说明情况。 “这场宣传活动涉及到她们出道后的曝光度，到时候我会联系媒体进行炒作，但如果只是她们会缺少点什么，所以有你在关注度会高一些”。 “这没问题”。 听到我的回应，李萌又喝了口咖啡，这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放下杯子看向我。 “说起来老板，你那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终于反应过来了，我心里默默感叹着，随即猛地用双手搭住她腋窝下，她吓了跳，发出了声短促的低鸣，不过很快，她就被我甩在了床上。 “呀！你要干什么！” “哼，现在十一点了，你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呢”。 “可是，工作还没完成”。 “工作什么的，明天做也可以吧”。 说着，我不理会要爬过来的她，瞬间给她档案保存好后，直接给电脑关了机。 “啊！” “我们公司的规定，绝对不许加班，晚上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就必须要休息，好了，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晚上偷偷工作，就罚你在外面大马路跑半小时哦”。 “那还是算了”。 我得意地点点头，便坐在她边上拍着她肩膀。 “快休息吧，你再不休息，楼下的希那就要发疯了，晚上别吵着其他人了”。 “啊，抱歉，是吵到她了吗，等下我就去刷牙睡觉”。 “嗯，我这边的事并不急，明天再做也没关系，今天快睡觉吧，健康最重要，我先走了”。 说完，我起身关上门，下楼来到希那房间门口，她的灯关上了，里面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安心睡觉吧，事情已经解决了”。 “嗯，谢谢”。 希那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也不知道她之后还能不能入睡。 走到一楼，在书房里的灯还亮着，镜音双子在那边看书，不过既然没发出响声干扰别人，那就随他们吧。 关上门，夜晚的空气有些潮湿，我赶紧回到实验室里，身后电子门自动合上了。 “果然还是这里最舒服，嗯，继续加油吧”。 实验设备已经全部完成了，外面围墙也只剩下正面焊接了，如今没有人来打扰，编程速度已经很快了。 在早上太阳升起时，我已经把基础的行动给完成了，但要链接上逻辑，还需要过两天。 “还不错，等全部完成后，她一定会超出我想象吧”。 看着眼前按照我早就设置好指令进行行动的巡音，我不禁“啧啧”出声，这一米七的身高，我要穿高跟鞋才能够得上，而且身材也比我好太多了，皮肤也比我更白皙。 “真好啊，我是不是也有必要重新做个身体了？就跟巡音一样”。 不过虽然这样想，但眼下收集三代的素材的话，又要重新进一批货，毕竟特殊骨骼神经要的材料我这里都没有，还要到处找公司去定，到时候可能因为冲突又到不了货，非常麻烦。 对了，现在冲突怎么样了？ 我打开浏览器看了看，按照最新新闻的说法，军队已经击落了十三架f35战机，7架b21轰炸机，但自己的歼15也被击落了十架。 “看来华夏有优势啊，等下，灯塔国出了轰炸机？目标是哪里？如果真要轰炸，这里是不是危险了？” 我往下看了看，上面说轰炸机本来想炸人工岛屿的，上面是军用机场，但全部被拦截了。 稍微松了口气，目前看军事冲突非常有可能在短时间扩大，我要催一催那边尽量快点把这些弄好。 另外，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把机器偶像派出去，派到不容易被战争波及到的地方，去那里收集信仰。 拿起了边上的对讲机，这是昨天希那在整理房间时找到的，就给我送了过来，我便把其中一台放在了楼房，现在正好用上。 “喂？连，铃，你们来下实验室”。 没一会，实验室门开了，他们穿着睡衣走了过来。 “老大，找我们有什么事？” 我稍微往边上退了下，让出了屏幕给他们看。 “你们看看这”。 “华夏军队拦截数十架灯塔国战机，华夏领土容不得任何人侵略。很好啊，老大，这篇报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老大意思是，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用自媒体进行宣传”。 听到他们两人的答复，我摇摇头，什么叫跟他们一样用自媒体宣传，且不说这是运营的事，我说话的含义就那么肤浅吗。 “看来你们经历的还是少了，像这种冲突，之后极有可能扩大为局部战争，最后演变为全球战争，到时候我们的使命很有可能会收到阻挠”。 “对哦，这我倒是没想到”。 “哦哦，不愧是老大，想的和我完全不一样”。 我轻轻笑了笑，随后继续说。 “现在，我要安排下你们之后的主要任务，你们在之后要往内陆去，去那里收集信仰，聚集粉丝，我会让李萌给你们安排具体行动，现在你们好好熟悉下中部地区的风土人情吧”。 “啊，可是，老大，我们才刚出来诶，且不说去中部地区，在燕京这我们都还没站住脚，现在去那边，步子是不是跨地有点大了”。 “对啊，老大，我们才刚刚醒来，而且李大姐她也才过来，现在就去中部，他们那怎么办”。 听他们这么说，我也不禁叹口气，李萌才过来不久，双子也才觉醒，这才没一会就把他们派出去，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但现在国际局势恶化可能性很高，如果现在再不送走他们，之后可能就难走了。 而且最重要一点。 “现在燕京人只有一半了吧，很多人都走了，之后再过不久可能就变成空城了，哪怕现在不走，之后也要离开这的”。 “老大”。 我看着电脑上的新闻，上面说“三战可能很快就要来临”，这个标题并不是唬人的。 “这两天就要开始预热了，我要用我所有的资源给你们做推广，李萌昨晚在给你们做安排，今天应该就开始了吧，我昨天好像看到，她今天说要带你们去买衣服，随后是摄影和节目录制，好在这里有器材不用额外买”。 “那老大，我们还要去中部吗”。 “当然，不管是什么原因，那边都必须要去，而且，这件事并不难，更难的我都经历过，只要有信念，没有什么是能阻挡住你们两个的”。 我拍了拍他们肩膀，虽然这两人看起来像个学生一样，但此刻，他们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伙伴。 “好了，你们在边上等着吧，李萌准备好了就会来和你们说后面的行动”。 “好的，辛苦老大了”。 我继续回头写着代码，过了一个多小时，李萌才姗姗来迟。 “早上好，歌酱久等了，哎呀早上那包子太好吃了，不小心多吃了两个，所以多花了点时间，没着急吧”。 看着身后像个小蝴蝶一样慢悠悠晃过来的李萌，我耸了耸肩，她真的是把这里当成游乐园了，一点紧张感都没，完全是在游玩。 “没有，不过如果你能稍微明白，现在是工作场合那就更好了”。 “哎呀，抱歉，因为这里没点公司的感觉所以我忘了，咦，镜音连和镜音铃都在啊，老板通知我说这两天给你们安排好出道，昨天我就熬夜给你们准备出道直播，现在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你不会后来用手机做工作吧”。 “那当然，不然现在我都没策划好出道的事，所以，昨晚的加班费一定要给哦”。 我白了白眼，李萌又看向坐在一旁乖宝宝样的双子。 “等下我带你们去买服装，之后给你们两人一份策划案，你们把它记住，在今天下午五点，我会开一场直播，到时候你们就按照上面做”。 “现在能看看吗？” “现在不行，我还要交给歌酱，她看过才算数，来，歌酱，你看看哪里有问题，没问题我就去复印给这两个小家伙了”。 我接过策划案看了眼，上面说的跟昨天看的差不多，就细节有点变动。 “你先带他们买衣服去吧，这边有问题的我会圈出来告诉你”。 “好的，小家伙们，跟我来”。 李萌带他们两人出去了，我又打开策划案，仔细翻阅着。 这策划案名称很直接，就叫《镜音双子的偶像路1\/16-1\/23》，看来跟我在765一样，都是七天一个大活动。 在第一页写到，“虽然我之前都是管普通明星的运营，但这些机器偶像都有不低的潜力，歌姬可以说是让我最惊喜的存在，无论是创造力还是表现力，都不是人类明星可比的，如今她把同研究所的两名机械偶像交给我运营，我相信凭借我的能力，想让他们站在偶像界顶端，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今天承蒙厚爱，我有幸创立双子的七天计划，目标是让他们两能顺利出道，相信我的能力，一定能不负重托。李萌，1月14日”。 第二页是目录，在七天计划里，第一天主要是发出经过处理的宣传pv，而且按照她的说法，我现在话题度仍然不低，由我掌握的账号来发出他们的pv的话，一定可以再次引爆民间关于机器偶像讨论的热潮的。 第二天是直播，主要表现双子的表演力，并且依靠每人的特色，收割着对我并没有兴趣，反而吃他们那一套的观众。 第三天，第四天是个人独播，也就是之前我给他们安排好的独唱曲目，并依靠这进一步加强粉丝的粘度。 第五天是粉丝问答，这一天也要由我上场，介绍双子的概念。 第六天是线下演出，我和双子一起出场。 最后一天，也就是最重磅的一天，双子游街，李萌会租一辆吉普车做花车，在南四环游行，届时双子会一路唱歌，一路宣传自己。 我不禁竖起大拇指，这策划案并没有什么漏洞，各方面安排地都很不错，把出道活动中，有价值的都安排了上去，要我想出这一份策划案，我也要花不少功夫了，而且还不一定有这个完美。 并没什么要改的地方，唯一的一点就是之后不一定有游街的机会，我在后面写了句“通过”，便放在了桌旁。 之后要准备另一份策划案了，就是中途如果出了意外，我该怎么救场，主要是面对第七天的，影响因素有很多，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战争。 过了会，实验室门打开了，我本以为是他们买好衣服回来了，回头看去，却是希那走了进来。 “希那，昨晚睡的怎么样？” “唔，是还好啦，后面就没什么声音了”。 “那就好，以后碰到麻烦要先试着去和对方沟通，要是不行再找我”。 她面有难色，看来要她去和别人说话是有些困难。 “算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外面装围墙的来了，说今天要，要结清尾款”。 “好吧，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事呢，你做你的事去吧，有事情我会喊你”。 “哦”。 第22章 战争前夜 “好了，钱已经付清了”。 “好嘞，老板，欢迎下次惠顾”。 看到设计师正要离开，我赶紧喊住了他。 “等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老板，还有什么需要？” 他身后的工人正在把工具往车上搬，有两个闲着没事，站在一旁抱着手看着我们。 我低头思考了下，随即问他。 “现在世界局势你也应该知道吧，城里的人都在往外跑，你们怎么还在继续四处工作呢？不抓紧时间往外面跑，万一老外打过来了怎么办”。 听到我问的话，设计师表情僵了下，边上工人也听到我问的，他走过来，像是想说什么。 “老板，你也知道，我们做这一行的，都是为了讨口饭吃，真要有钱，我早就和他们一样跑出去了，谁还愿意留在这啊”。 “哎哟，小老板，我们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为了赚钱，哪怕跑出去又怎么样，没了工作，没有钱，还不是没两天就饿死了，在这至少能养活自己和家人，而且，这不是没打过来嘛”。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就是所谓阶级吗？有钱的人听到消息，赶紧往安全地方跑，光是直升机，我头上说话这一会，已经飞过去两三架了。 然而眼前这些人，哪怕这里可能会被战火波及，他们依然要为了生存，继续在这奋斗下去。 “你的网银是5423这个吧，我多转你2000块，给这些人分下吧，毕竟大家都不容易，有机会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好”。 “谢谢老板，等下我就跟他们分了，老板你是个好人，之后也一定会事业有成的”。 他们离开了，很快，这里就剩下脏乱不堪的地面，满地的狼藉，但周围的围墙，电网都已经安置好了。 我轻叹口气，回到了实验室，面前，希那正盯着电脑屏幕发呆，看我回来，她赶紧回到了边上凳子上。 “希那”。 “啊，老板，我什么都没做哦”。 这家伙。 “之后他们去外省，你也和他们一起去吧”。 希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她就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诶！！” 我没理会，只是打开了浏览器搜索时下的局势，灯塔国的航母全体出动，开往了我国，总共十一艘，加起来能搭载600多架飞机，加上护航舰队，看起来是摸透了我国的情况，准备发起总攻击了。 不可以再磨蹭了，我赶紧把虚拟货币给出掉，换成了人民币，随后跑出实验室，来到了电话旁，此时李萌正在外面忙之后出道的事，不在别墅里。 “喂？李萌，你银行卡号码告诉我，我把一些钱转给你，你去最近的金店，有多少金子银子全买下来”。 “老板，你这是？” 听到我跟她说的话，希那紧张地拉着我衣角，或许在此时的她看来，我已经疯了，但我对网上信息的分析，处理后，得出的结果告诉我，国际战争已经在一触即发的边缘，虽然现在网上的消息都说不会波及到平民，战时会很快结束之类，但任何因素都告诉我，战争扩大的可能性是100%。 电话对面，李萌还想问到底什么情况，我跟她说之后有空再跟她解释，抓紧时间买黄金就是。 “好的，之后你再跟我说，总之现在就是有多少黄金就买多少是吗？” “对，不要问，听我的就是了，我这边转给你十亿，有多少买多少”。 “老板，你真是疯了”。 没有理会她的吐槽，我打电话给银行，用龙组的身份压对面，要他们通过汇款后，便挂断电话，跑回实验室。 “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希那疑问，我这才有空跟她解释。 “灯塔国航母都开了过来，看起来是准备大战了，我国不一定能拦截住，所以在进一步扩大前，我必须给你们准备好能度过战争的东西”。 “所以你就买了那些金银物品？” “对，这是灾难期间最保值的东西，纸币钱币全部是废品，只有金银是万年不变，财富的代表，好了，钱已经转过去了，能买多少就看她了”。 关掉手机后，我又补充道。 “我之所以要派你和李萌他们一起去外省，就是这个原因，到时候这里肯定非常危险，我只有把你们送到没那么危险的省份才有可能保住你们的命，而且，在路上李萌还会展开偶像策划，你可以帮助他们做些事”。 “这也太突然了吧，我才过来几天，今天还想多买两条毛巾呢”。 “我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那种事”。 希那叹了口气，看得出来她是想接受这些事，但又一下子接受不了吧。 “那你呢，三妹，你难道就留在这？” 三妹，这家伙，被这些事弄得又回到游戏时候的状态了吗。 我摸着她凑过来的脑袋，笑着说。 “我又不需要吃东西，只要有电就能活，到时候出什么事，我只要躲在这里就行，你们可不一样，没了吃的就没办法活下去了”。 “唔”。 “好了，快去整理东西吧，李萌回来你们就好走了”。 “那么快？不再留几天吗？而且据说策划方案也才出来”。 我又想起了昨晚的策划案，但今天的新闻一下子把地区紧张度推地太高了，如果还只是演习和小冲突还没事，这下子航母都全军出动了。 摇了摇头，我靠在实验室门边上对她说。 “策划方案我还会再改，但局势是每天都更加紧张，你们那把东西整理下就出发吧，我这把巡音露卡弄好就跟上来”。 “唔”。 我揉了揉她小脑袋，跟枣茹的不一样，她头发要更多点，手感更好些。 “头发乱了”。 “哈哈，抱歉啊，总之我会跟上你们的，好了，快去整理东西吧”。 “好吧，你也要注意点啊”。 看她离开了，我才稍微松口气，我这边可没准备什么辐射服，而且我也很担心万一真有原子弹落在头上，这实验室究竟承不承受得住，我是没关系，如今分身已经遍及整个互联网了，到时候人类恢复文明，我就能在互联网上复活，但他们不行。 “早知道当时再买个防辐射的衣服就好了，万一发射核弹，可以用防辐射服来活动”。 心想着，我回到实验室里，打开了网页，如今最新消息出来了，军队成功击退了灯塔国航母战斗群，取得了巨大成功，灯塔国提出停火，双方决定休战三天。 “呼，还好”。 这样的话，那些事就不用那么紧了吧。 “三天啊”。 三天的时间足够我装好巡音露卡的程序，然后做好一切准备离开了。 不过，这个好不容易弄好的实验室就白造了啊。 也不算白造吧，至少把机器人的事解决了，但好多设备白买了就是。 “不行啊，必须要想办法把设备带上，不然很麻烦”。 以后万一出什么事了，没地方修啊。 我在房间里踱步，但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设备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办法带走，如果是巡音露卡可能简单点，毕竟她的构造和我的不一样，不光受损的可能性低，受损后进行修理也不是很麻烦，但我和镜音双子跟巡音不一样，我们的零件很复杂，一旦哪里出问题了，没有对应的专用设备就没办法修理。 “没办法了，如果还有七八天时间，我说不定能找圣地亚哥装修公司弄个大型卡车，把设备移动到卡车上，早知道当时就这么做了，为什么我会选择留在这里啊，真是笨蛋！” 现在懊恼也没用，只能后悔当初想地太简单了，我来到素材库拿了块芯片出来，这是之前购买的联邦国的东西，即使算不上全球顶尖，但这芯片也是能买到的最好的了。 连接上输入口，我把我当前所有的经历都写了上去，这些东西就占了芯片的近80%了。 再加上核心信息，我的类似于本体的东西，这样，一个完整的我就诞生了，记忆，思维，人格，这样的话，哪怕我身体损坏了，只要把芯片接在任何有电源，处理器的设备上，我就能够复活。 做好一切后，我取出芯片看了眼巡音，这东西就藏在她身上吧，万一我出事了，只要她能逃离。 心想着，我回头继续在电脑上给她写程序，顺便把我出事后她要做的事写了进去，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四个小时。 外面传来喇叭声，应该是李萌回来了吧，我走出实验室看去，是她，还有两个小家伙。 “小李，怎么样，我交代给你的任务顺利吗？” “老板，我按照你的吩咐，跑了好久，只有三家金店开门的，我把他们的金子，银子，还有宝石全部买来了”。 “好样的，我看看”。 李萌打开后备箱，十多个箱子摆在里面，每个箱子都有半个旅行箱那么大，打开后，里面塞满了各种金银首饰和加工品。 “当时买来真的很难，听说我要买下所有的商品，他们还对我进行了各种检查，哦我说是身份核查，还找110来了，不过最后还是通过了，我才能买下这些”。 “辛苦你了，现在那边停战了，我们有三天的时间做准备，这段时间你要准备好离开的行李，还有之后旅途上工作用的东西，这样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也好有的调整”。 李萌脸色一僵，她皱着眉头看向我。 “老板，我刚才就想问了，你是在为战争做准备吗？不会真打起来吧”。 “我不知道，但从目前来看，我们受影响可能性是百分百，不做点什么，我们将来要举步维艰，说真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那么快，我还想着那些事能让他们疲于应对呢”。 “那些事？” 我摇了摇头，并不太想跟她解释深潜者的事。 “总之你这两天就趁着停战，赶紧准备那两个小家伙的出道作，在战争打起来前就发出去，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 李萌的嘴巴都快瘪到耳朵了，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为难。 “好了，别做那么难看的表情了，后面的事情我来安排，你把这两天的事好好完成就好，还有希那，你那边东西先打包好，最好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真有那么急吗？” 我点点头，那边虽说是和谈了，但会不会偷袭还不好说。 “好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动起来，快，小李你去准备网上直播的事情，希那你就配合她，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双子你们赶紧去进行演练，听小李吩咐”。 “好的，老板，那个，账户里还有一亿，我就”。 “你们自己采购些必需品吧，或者把车子改装下，你们自己看了”。 “好的，谢谢老板”。 他们把车子停在院子里，我看没我事了，便进了实验室，打开浏览器看了下最新情况，政府已经派出军队维护秩序了，如今离开燕京的路非常拥堵，很难想象在这之后会堵到什么程度，不行的话只能在路上走了吧。 我打开c++开始写着代码，虽说我之前在他们面前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其实如今心里非常烦躁，托三代和二代架构不同的福，原以为三代套用二代模板只要改个五六成就能用，但搞到最后，能用两层就已经很幸运了，这也导致我原以为两天就能解决的代码问题，被拖到四五天都不一定能完成。 到了晚上，李萌走了进来。 “怎么了？” “歌酱，我把车子送去改装了”。 “哦，还有开门的车行啊”。 “嗯，他说他们家就在燕京，即使走也不知道去哪”。 我回头看向李萌，她看上去满是茫然，就是那种失去目标一样的迷茫。 “怎么了？现在的一切都在好好进行下去，是不知道之后怎么办了吗？” “嗯，本来还准备在燕京好好干一番的”。 她看着地面，看起来突然的战争真的打乱了她对未来的一切安排，此刻的她头垂着，两手撑着膝盖，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从边上拿过那份策划案，上面有我后来的一些修改。 “你拿去吧，我改了些东西”。 “诶？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她接过了新的策划案，只是看了眼，眉毛就皱了起来。 “歌酱，你这是？” “帮你想了点东西，具体还是要看你了”。 “可是，这上面的内容实在是”。 “实在是不可思议是吧，这是将来必须要做的，目标和方式我都想好了，对于你来说，这些可能是从没接触过的体验，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即使你这么说”。 没错，上面策划案时间改了下，内容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动，比如第一天是制作发行宣传pv，但我改成了去往山西小原进行路边演出。 “好吧，我会按照实际情况调整的，最后一天是江右，这是有什么意义吗？” “嗯，cd公司的工厂就在江右，我想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而且七冠不简单，你们去那里，只要报出我的名号，一定能接受庇护”。 “七冠？那是什么”。 我沉思了下，想着怎么和她解释这件事。 “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记得要保护好镜音双子”。 “这个自然”。 “我等下给你个号码，你有需要帮助的就打那个电话，记得说是我的朋友”。 “好的，但按照策划案的说法，你是不打算跟我们走吗？我想如果要战争的话，你留在这里只会是”。 虽然她话还没说完，但我已经知道她意思了。 我摇摇头，还是拒绝了她，之所以在这，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好吧，虽然感觉一切都很突然，但我还是相信你，我会尽力活下去的，和你的机器偶像”。 她正要出门，希那正好从门口进来。 “晚上好，你也来找歌酱啊”。 “歌酱？啊，对，我是来找老板的”。 说着她没再理会李萌，直接来到了我面前。 “老板，我东西都收拾好了”。 “好的，等小李的车子改装好，你们就好出发了，路上记得和李萌好好相处，这也是工作的一环哦”。 “嗯，那个机器人要多久才能装好？” 我看向车床，巡音正静静躺在上面，等着我给她安装好程序。 “大概还要两天吧，至于调试，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没错，我撒谎了，要让她自如行动，至少还需要四天。 “那我等你，我们一起走”。 我摇摇头，装好巡音只是其中一件事，我还有件事要做。 “不用，我后续还有些事，你跟着他们一起，我会去找你们的”。 希那好像非常舍不得我，但眼下不是跟她聊家长里短的时候，摸了摸她小脑袋，我随即转过身继续写程序了。 她也没有离开，只是默默坐在了旁边，没一会，轻轻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这家伙，在这睡着了。 我看着她躺在边上用来摆器材的架子上睡着了，只能轻轻苦笑了下，脱下了外套盖在她身上，这小家伙睡颜挺可爱的，如果没有战争，我说不定会用她的脸做一个模型，用在之后的机器人身上吧。 小心地摸了摸她头发，我继续着程序的编程，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身后传来声轻哼。 “嗯，啊，老板，你不休息吗”。 身后传来希那口齿不清的声音，我应了声，小声回答道。 “我还有事，你快回去睡吧，这里睡不舒服”。 “唔，好，晚安”。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十一点半，这个夜晚还很长。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停下手，经过昨晚的测试，机器人已经能进行简单的分辨了，但距离思考还是有一段距离，二代机器人能用的思维程序只有一小部分，剩下的必须要我自己一个个测试编写。 轻叹口气，我看向身后，刚才李萌开心地跑了进来，像是有什么喜事。 “怎么了？车子改装好了？” “对的，歌酱你真聪明，我觉得你可以去中央当智囊了”。 “还是算了，我可够不到那个份上，既然好了，我临时交给你一个任务”。 “诶？是不是让我留在这陪你，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舍得我走的。留在这也可以，你可不能说什么‘你们走吧，我在这就行’这样的话了”。 哈哈，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开朗呢。 我笑了声，转头看向她。 “不是，按照之前的计划，今天不是要发一个视频吗，你之前不是在编排，我今天突然想到，其实换个方式更好”。 哦，难看了，李萌的脸变得难看了！ “歌酱，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但我觉得你之前的编排不能体现出双子的魄力，以及他们带给世间的意义，而我想的这个能表现出双子的含义”。 “那歌酱，你说你要怎么做”。 她像是放弃了，直接垂着手看向我。 “我所要告诉大家的是，镜音双子将会作为我的替代，给大家唱响战歌，也是要让大家知道，镜音双子有成为偶像顶峰的实力”。 “这样啊”。 “视频里我也要出场，出场方式我也想好了，具体方式我等下写在文档上发给你，到时候你准备下器材，好了告诉我”。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说完，她有些沮丧地离开了研究所，或许这就是做运营的无奈吧，老板一句话，之前做的全都白做，还要按老板的来。 在电脑上把我之前构思的方案发给她，到了下午，正在对巡音露卡进行测试的我，接到了李萌用对讲机发来的消息。 “老板，来院子！” 看来她准备好了，我保存好测试记录后来到了院子，这里已经打理地干干净净了，在院子中央，有个小台子立着，应该是用来站人的。 李萌拿着立式麦克风站在一旁，脚边有两个扩音器，一个功放音响，在旁边，还有两个手持麦克风摆在那。 “歌酱，按你说的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来到了她边上，同时，看到我过来，边上的双子也走了过来。 “歌酱，这是你的归隐演唱，也是双子的出道演唱”。 “是啊，虽说这是由我提出来，但此时还是有点遗憾呢”。 “是吗？现在取消还来得及哦”。 我笑着摇摇头，此刻眼前的场地，确实像个演唱会的样子，实验室和两栋楼房做背景，两位主唱站台子上，功放播放着背景音乐。 “歌酱，我再跟你确认下，你作为这次的和声，在下面给他们做辅助，而他们作为主唱，站在c位”。 “正是”。 这就是我今天早上看着巡音时，突然想出来的绝妙方法，不光可以表达出在之后的时光里，我不再作为主力活动，也可以把他们捧到前面，这可比他们单纯的演唱和说台词有意义多了。 上一代闪着星光的偶像退在后面，反而新一代在主场发光发热，这带来的意义都不一样。 “做的不错，我的团队以后就靠你了”。 “哼，这次你的想法不错，可别倒在这啊，以后的路，还是要你来带领我们”。 第23章 双子的出道作 初次测试进行地很顺利，而且效果也很不错，看着围在录像机旁的三个小家伙，我欣慰地叉着手。 如果是现在的她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啊。 “嗯，很ok！” 听到小李对刚刚预演的评价，我笑着走到小李边上，她见我过来了，便把录像机屏幕朝向我。 “虽然只是第二次测试，但感觉已经可以当正式版用了”。 我看了遍录像机里拍的，虽然这次表演看起来确实还可以，但环境还是弱了点，在歌曲演唱的一分钟时，我有个打开泡沫和羽毛的光效，但因为是白天，所以看起来效果并不是很好，没有和歌词对上。 “还差一点，要再来一次，不过我记得附近有个烂尾楼，那边或许更适合这种场景，我们到那边再排练下吧”。 “烂尾楼？” 小李有些懵，但在下一刻，她应该是理解了我的意思，马上关上了录像机。 “好，就去烂尾楼，我也觉得那种环境更适合些，哎呀，有那种地方你早说啊，浪费了那么长时间”。 你也没问啊。 心里苦笑了声，我往院子里的改装车走去。 “好啦，快把东西收拾下，现在就过去，我去把车开过来”。 “哦，等我下”。 我来到改装车前，这原本只是个suv，但现在经过改装，底盘增厚了些，轮胎也比之前厚好多，都是防冲击用的，车身前后都加上了冲击角，专门为可能的关卡或者阻碍物而设计。 如果多给三天，还能够把汽缸给换了，但时间紧迫，恐怕没机会再进一步改装了，我前面还看到新闻，灯塔国放出狠话，要重重惩罚华夏国。 头上虽然是晴空万里，但总感觉战争的阴影在逼近。 启动车子，我开到了院子中央后跳了下来，这时双子走了过来，其中连开口问我。 “我们等下就出道演出了？” “嗯，之后就是出道表演，你要拿出全部的实力来演唱才行”。 听到我的话，铃又怯生生地发问。 “前面听你说，你要在这一次演唱后退出偶像界了，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就我和哥哥了”。 “没关系，你还有朋友和你在一起，希那和李萌会一直陪着你的”。 虽然我也不确定之后会不会陪着他们，总之就那么说吧。 说着，我看向楼房，李萌拎着两个大包，希那两手捧着聚光灯往这走来。 “喂，我说歌酱，你要是很空的话，也帮忙做点事啊，那边还有好多器材要拿呢”。 “知道了，我这就去！” 把两个聚光灯，两个大音响，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设备堆到车上，人再想要坐上去已经很勉强了。 身后传来希那的声音，似乎很气愤的样子。 “我说，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哦！” “啊哈哈！” 后面的铃苦笑着，李萌倒是很不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哦？你怎么杀了我？” “我真的会杀了你哦！可恶，我一定会杀了你！” 因为后备箱放满了，中控设备只能放在后座，原本能够四人挤一挤的位置，坐两个人都很挤，希那无奈地只能横着坐在李萌和镜音铃的腿上。 “下次希那可要吃多点哦，这样就是我坐在你腿上了，说起来，你屁股真是一点肉都没呢”。 “我这就宰了你！” 在一车人欢声笑语中，没一会就到了烂尾楼前，原本这边还有保安守着，但当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这边保安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回老家了，原本守门的人是一个都没了。 我直接开车撞飞了大门，不愧是钢材撞角，如果还是保险杠的话，估计车头都瘪了，但换成了固定车身一圈的撞角，只是撞个铁门，那是一点都没坏，估计就上面多了个撞痕。 就这样，suv停在了烂尾楼下，副驾驶的连原本还紧张地拉着头上的拉手，但现在的表情是放松的样子。 “诶，老大你真暴力啊”。 “既然装了冲击角，自然要用用才对，不然白花那点钱了”。 说着，我熄了火，打开了车门，这一刻，身后希那大喊着“快开门，我要下去”。 没有理会后面三个女孩的耍宝，我来到前面看向眼前的烂尾楼。 现在时间是早上十点，光线最好的还得是顶楼，底下楼层被上面遮蔽，显得很昏暗。 “镜音连，镜音铃，你们和我一起把重的设备搬上去，其他人就拿轻的好了，这边我看了下，这层楼总共十四楼，我们搬到13楼”。 “啊！13楼？” 李萌苦着脸，希那一脸绝望，但没办法，这时候这些员工就只能乖乖听着老板的，不然我为什么雇他们给他们工资？总之，既然是我员工，这点苦是必须吃的。 “你们拿那些衣服上去就行，我们来搬器材，铃，连，没问题吧”。 “嗯，老大，没问题”。 听到他们肯定的答复，我应了声，直接抱起最重的中控台，这东西有80斤重，哪怕是我这种机器人，也很难做出平衡的同时还要上楼。 “老大，我还是和你一起搬吧”。 “啊，好，确实是两人一起抬比较安全”。 搬运器材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当我们把器材全部运送到楼上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正午的阳光漫反射在13楼空旷的楼层中，让原本空洞的场景有了末世的美，看到这，我再也没办法坐等他们休息了，当即开始组装起机器来。 “好的，电源线在这，电池在这，现在也不要舞台了，这样就很好”。 “老大，要帮忙吗？” 边上的铃看到我忙来忙去，赶忙上来问，我左右看了眼，场景中还有些碎石，既然她有空，那就交给她吧。 “你把那些碎石清理掉就行，其他不用你忙”。 “好嘞！” 我转头朝边上喝着水的李萌喊道。 “我这边快好了，你赶紧找个位置把录像机架起来”。 “让我喘口气再说”。 见她这样，我只能轻轻叹口气，之后就把麦克风架好，我走到中控旁调起了音。 “喂，喂，啊~~，噫~~，吁~~，唔~~”。 因为场景空旷，加之回声很重，之后回去还要再重新录一遍音频，这里的场景到时候只能做附赠节目使用。 但即便是附赠，不好好做也是不行，在试了三分钟音后，我停下了手，这时李萌也走了过来。 “恢复好了？我刚刚试了下，这里回声很重，回去后还是要重新录制音频”。 “嗯，这是肯定的”。 此时铃已经把碎石打扫完了，见此，我对在那休息的双子说。 “你们准备好了就去换衣服吧”。 “好的，老大”。 “行，我们现在就去”。 他们拿起演出服走向了承重柱后，见此，我也从边上箱子里拿出我的演出服，还是那套白绿相间的衣服，总感觉很怀念啊。 “谢谢了，李萌”。 “没什么，顺手带出来而已”。 双子的演出服一个是白色主基调，一个是绿色主基调，总感觉是为了配合我身上这一套。 带着奇妙的心情，看着他们就位后，我对着功放前的李萌下了指示。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嗯，五，四，三，二，一”。 “开始！” 清脆的钢琴弹奏声回荡在空旷的楼层中，比预想中的效果要好不少，在一连串钢琴音中，很快，三人合唱就到了。 “i say————”。 “hey！hey！hey！就是现在！” “hey！hey！hey！就是现在！” 身边聚光灯猛地亮起，耀眼的光芒聚焦在前方走出来的镜音连上，之前在准备器材时他那怯生生的样子完全不见了，在聚光灯下，他带着骄傲的笑容，就好像天生就是舞台的领导者！ “就算是新生的雏鸟，总有一天也能展翅高飞，凭借那庞大而坚毅的羽翼翱翔”。 歌声刚停下，又是一道聚光灯亮起，之前被边上的连掠夺了注意力，一直隐藏在光线下的铃，此刻以同样带着青春靓丽的风采，温柔舒缓的气质，与他不相上下地站在了舞台中央，不过如果放在平时，这将是势同水火的碰撞，但在这活泼欢快的音乐下，歌词歌曲将两人的气质糅合在了一起，反而激起了更灿烂的光彩。 铃的声音一响起，我就知道了，光是在这里录下的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绝对不能放弃，成功之日定会到来，你也感觉到了吧，即将开始的那份悸动”。 “去改变明天吧”。 “让其化为希望吧”。 “被那炫目的光芒照耀而后重生”。 “开始！” 两人轮唱意外地不错嘛，我看着她们唱着唱着，不由地轻轻掂起了脚，要不是铃打了个响指，我都差点忘了后面的事。 把泡沫的光效打开，看着全场美轮美奂的彩色泡沫和羽毛落下，我也开始了后面的合唱。 “被囚禁于悲伤之中，独自哭泣可不像你，只要怀着满腔热情，定能开拓出未来的道路”。 “只是沉浸于悲伤中，一味哭泣该多么无趣”。 “你那”。 “梦想的”。 “力量”。 “一定是”。 “推动此刻的你”。 “走向未来的” “勇敢力量。我一直如此坚信着，所以开始吧——”。 非常漂亮！ 要不是我此刻在台上，我肯定立刻鼓起掌！ 我不禁看向李萌，她当时写出这一段歌词时究竟是什么想法，真不愧是专业的啊。 “hey！hey！hey！就是现在！” “hey！hey！hey！就是现在！” 合唱完后，在一阵轻快的钢琴声中，我又切换到光照效果。 “带着雨过天晴后爽朗的心情”。 “在那高涨的期待中”。 “让那一路上的磕磕绊绊”。 “都成为回忆吧”。 “明日将要绽放”。 “绽放出希望的花朵”。 “愉快的旋律在口中化作朵朵盛开的音符”。 “开始！” 听到这句“开始”，我赶紧站直握住麦克风。 “接受这喜悦的心情，将你我紧紧相系”。 “即使彷徨迷失，也终将找出正确的道路”。 “接受这喜悦的心情，与你一同前行吧”。 “那就是”。 “遥远的”。 “梦的碎片”。 “也是”。 “惹人”。 “怜爱的碎片”。 “我将带着它奔向远方”。 歌曲到这本就该结束了，我正微微闭上眼，等着最后一段钢琴停止，但此时，本不在节奏里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聚光灯还没熄灭，铃突然开口道。 “这是我们镜音双子第一次演唱，虽然，现在在场的只有我们自己人，但总有一天，我会站在国际最大的舞台上，下面也必将坐满人”。 我正惊讶地看着突然爆发的铃，没想到连又站了出来。 “嗯，我们会拼命努力的，请大家支持我们”。 他们鞠了个躬，正好在此时，音乐停了下来，聚光灯也暗了下去，我看向李萌，她也是满脸惊讶。 她看了看双子，又看了看我，我沉默了下，这算是什么，突然的自我？还是他们认为加上这段会很不错？ “老板？” 李萌担心地看着我，而在眼前，铃有点委屈，又带点不甘地，直着脖子看着我，连也盯着我，瞳孔中有着满满的坚毅。 看着他们，我不禁哑然失笑，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成敌人了？ “诶？” 我笑着摆摆手，对两个小家伙说。 “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们做的很好，至少在前面的表演是没问题，我不反对你们突然加上临场发挥，但你们要确保加上去后，会让节目效果翻倍，不然就在节目开始就跟我们，跟导演说下，否则只会打乱节奏”。 “可是，老大，我们”。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再说下去。 “小李”。 “歌酱，怎么说？” “就这样，不用剪辑，直接发在官方账号里吧”。 “真的没问题吗？” 我看向边上双子，他们表情还是很不好看。 “没问题，就这样吧，毕竟今天他们才是主角，但过了今天，一切都要由你来严格监督了，出了什么问题，你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诶，合着今天的事要是出问题，那就是你的责任了”。 我咂了咂嘴，看向那边的双子，他们刚才听到了我的话，正松了口气，在那盯着我看呢。 必须再教育他们两句，不然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定位。 “总之，你们现在已经是偶像了，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后果，当时我在申城被范坚坑，一怒之下直接决定离开事务所，自己出来打拼，最终走到这一步，粉丝没怎么变，反而把这研究所弄起来了，该怎么说呢，因为没有深思熟虑，反而走上了错误的路”。 “老大”。 我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下。 “以后啊，由李萌带着你们，你们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和边上人多聊聊，只有多品味下人生百态，你们才能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视线不经意间掠过边上，李萌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拿着手机看着，倒是希那在那边听我说的话听地入神。 “行吧，趁着现在阳光不错，你们顺便把自创曲也录了吧”。 “诶？” “啊？” “老大？” 几人都是一脸吃惊，我耸耸肩，后退了两步。 “就你们之前自创的，趁着现在设备都齐全，开始吧，小李，准备，先连的，再是铃，快点！” 现场又开始忙了起来，没一会，东西都调整好了。 “哥哥，加油！” “嗯，看我的”。 连朝我鞠了个躬，又朝李萌鞠了个躬。 “开始吧”。 第24章 核战前的十二小时 两个小家伙的个人歌曲也很顺利地结束了录制，之后在品评环节中，我和李萌一致认为，他们两人无论是演唱动作，还是台风，歌曲技巧，都足以让那些初见的观众眼前一亮。 “但是真较真起来，论演唱技巧，舞台风格，都是连更胜一筹呢”。 听到我对两人的评价，李萌也频频点头。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也许是歌曲的不同，毕竟摇滚就是比抒情风格要更具有冲击力”。 我和李萌讨论着两人的不同，倒是希那一脸懵地在边上看着，始终插不了话，看她委屈的样子，我笑着招呼了她一声。 “希那，你觉得铃和连两人的演唱怎么样？” 听到我这么问，在边上听我们谈话的双子看向了对面的希那，而希那突然成为众人焦点，也突然间慌了神。 “啊！突然问我，评价，我不知道”。 “没事，大胆地说出来，我们都想听听你的意见”。 双子听我这样说，也微笑地对她说。 “希那姐，你觉得我和铃的演唱怎么样，还有什么好改进的地方”。 “嘿嘿，我也很好奇希那姐会怎么评价呢”。 听到大家这么说，百希那只能硬着头，强行像念书一样说到。 “唔，你们，你们唱的很好，就是，就是回音太杂了，有些听不清楚”。 听到她的话，我赞同的点点头，这个问题非常明显，我在镜音连唱的时候就听出来了，而且他们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数，在唱《start dash！》时，因为有和声，加上末字有简短的拖声，所以只要稍微提早点结束每一句，就不存在回音的问题，反而是个人歌曲因为没有和声，而且歌曲要求干脆利落，所以在回声上的问题格外严重。 “希那说的没错，回去之后，我们还要再重新录一遍，不然这个音频是没有办法公开的”。 “嗯，没问题，我也这样想的”。 我看了眼身后的希那，她脸红扑扑的，像是说出的话被认可后的激动，看起来好可爱啊。 我不由地伸出手摸了摸她脑袋，她嘟起了嘴，这下更可爱了。 “老板，我们还要把这些东西搬下去吗？” “当然，还是跟之前一样，你们把轻的搬下去，其他我和双子搬”。 边上的李萌听到我回答，脸顿时垮了下来，她无奈地关掉蓄电池，抱起聚光灯。 “那我在车边等你们”。 “好的，连，我们把功放抬下去”。 看到我起身要去抬功放，连赶紧说到。 “不用，老大，这个我和铃来就行了，你抬音响吧”。 “那也行，你们小心”。 花了将近一小时，我们才把这些东西抬到车子上，好在人没受伤，机器也没损坏。 “老板，以后别再选那么高的楼层了，我觉得湖边也挺好”。 “对啊，这体力消耗确实太大了，我现在只想回去躺床上趴一整天”。 双子倒是没啥表示，他们和我一样，不知道人类的疲劳是什么东西，不过下一刻，连就说到。 “老大，这种搬运重物确实对零件磨损有点大，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我叉着手臂，只感觉有些无语，怎么连双子都这么想啊。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现在是下午三点，回去后还有点时间，把你们两人的单曲重新录下吧”。 “嗯，谢谢老大！” “非常感谢”。 回到研究所，重新录音频也非常方便，把道具准备齐后，两人直接一次过了。 看到李萌结束录制后，在电脑上重新放了遍，看完后的我不禁拍着手，特别是连唱的那段“我即是那迫近的风暴，唤醒囚笼中的乌云，我要取回我的荣耀，沐浴火焰，迎来祝福，死神是我的附属”，真的非常振奋人心。 “很好，非常好，从今以后，你们就是神之曲公司的首席歌者，也是之后陆续出生的机器偶像们学习的对象，你们在之后的生活中要不断完善自己的风格，挖掘自己的潜能，不然很快就会被后面的追赶着超过去的”。 “嗯，老大，我们会努力的”。 “我们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赶上呢”。 看着性格已经出现差异的两人，这就是个性的不同，这对他们未来发展自己的核心粉丝有很大帮助。 关掉电脑，我低头沉思了下后继续说。 “你们明天早上就走吧，现在时间已经非常紧张了，李萌”。 “啊？哦！怎么了，老板”。 “今天晚上能把所有资料弄好吗？” 李萌愣了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把他们作品上传吗？这个马上就能弄好，不过我还要做些预热，不过你放心，这也就一会的事”。 “那就好，交给你了”。 说完，我有些感慨地看着他们，从明天开始，他们就真的要离开这了，之后在这里，与我做伴的也只有还没产生自我意识的巡音露卡，虽然说不上寂寞，但感觉从热热闹闹变地孤独冷清也不是个滋味。 “你们去做自己的事吧，我有些事情要去考虑下”。 “好的，走吧，铃”。 “啊，要去哪哥哥”。 李萌低了低头，说了句“我去发动态了”，随后也离开了这里，很快，这里只有希那还没离开了。 “老板？” 听到希那的声音，我轻叹口气，靠在了实验室的墙上，希那也走了过来，收拾了下裙子坐在了地上。 “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吗？” 听到我的问话，希那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在想他们之后的事？” 我摇摇头，看向了远方的山脉，在那之后，就是稍微安全的地方，但我此刻并没有想那些。 “我想，我是不是该把你独自送走，而不是跟他们一起走”。 听到这话，希那猛地站了起来，而她这反应，我也已经猜到了。 “你要我独自一人离开？不可能的，我光是和他们一起走就已经很不满意了，我最想的是，最想的是！” 她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红，说话也疙疙瘩瘩的。 “战争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而且不是还有实验室吗？更何况，他们也不一定能把核弹扔下来，而且真扔下来了，我也能躲在这等核弹过去”。 “我只想，在这就好，只有在这我才能安心，我不要和他们一起离开”。 我轻叹了口气，她的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灯塔国已经威胁要扔核弹了，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核弹发射井已经就位了，只要按下按钮，核弹马上就会在四分钟内到达这里，光是让他们明天再走，都已经冒很大风险了。 我摸了摸希那的头，她眼里泪珠已经趟了出来，小脸红扑扑的。 “我不会把你送到乱七八糟的地方的，我要送你到老朋友旁”。 “老朋友？” “嗯，老朋友，你还记得这里原先是谁的吗？” “这里，你是说，这研究所？我记得是莎莎仔的”。 希那声音逐渐平静了下来，身体也有些发烫，现在这里有点冷，再让她待下去可能会感冒。 我把她抱了起来，她“呀”了声，也没有挣扎。 走出实验室，我把她抱到了她房间里，这里稍微暖和点，她心也静了下来。 “没错，这里是泰贝莎和她父亲居住的地方，她父亲，也就是枣罗博士，他们出国了，去的是冰岛”。 “哦！” “那边是中立国，哪怕发生核战争，待在那也相对来说安全一点”。 “不要！我不要去冰岛”。 听她这样说，我只能叹着气。 “总之，一定要走的话，明天我会跟着他们走的，我会在双子和李萌身边等你，你一定要来！”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那我先去整理明天要带的东西了，你一定要来，你答应我的”。 我点着头，又坐了会，看她开始收拾东西了我才离开。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依赖我了，但这不是个好情况，如果将来真的核战了，她这样是没办法独立生活下去的，只希望那几人好好照顾她了。 我坐回电脑前，继续写着巡音的代码，之前一直赶着工，也才完成不到70的工程，想要彻底写完，测试好，还得要三天才行。 时间不短啊，希望中途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过了会，实验室门开了，希那应该是整理完了，就这样坐在我身边，我也没在意，只是尽量快点完成这些任务。 晚上十点钟，她就在我边上抱着毯子入睡了，我看了眼，她躺在折叠床上，看起来不是很舒服，秀丽的眉毛轻轻皱着，想必此时做的不是什么好梦吧。 “姐姐，姐姐”。 姐姐？她有个姐姐吗？算了，反正不是我该思考的事，与其想这些，不如尽快把代码写完。 过了两小时，希那睡醒了，她走出去，没一会又回来了，应该是上厕所吧。 “还在写啊”。 “嗯，快点写完，我到时候好快点跟上你们”。 她凑过来看了眼，不过没学过代码的她并看不懂这些。 “这个是不是比双子的更复杂？” 我摇摇头，其实巡音露卡的代码比双子稍微简单点，之所以用时那么久，还是因为没有驱动包的原因。 “没有，只是钱塘研究所没有问厂家要驱动包，所以耗费了我好多时间，不然今天巡音露卡就能跟我们一起走了”。 “哦，这样啊”。 她搬来个椅子在边上看着，没一会，她就靠着椅子睡着了，也是，写代码这事是非常无聊的。 把她抱回床上，盖上毯子，我又回到电脑前，这次，直接到了早上。 实验室门开了，李萌走了进来。 “早啊，老板，哟，小希那也在这啊”。 听到李萌这么称呼，希那嘟囔了句“才不小呢”，就下了床。 我保存了下代码后回身看去，此时不光是李萌，双子也进来了。 “老大”。 我点了点头，往门口走去。 “出去吧”。 “嗯”。 外面车已经停在了实验室门口，东西也已经全部摆好，包括希那的都已经放了进去。 我看了眼，后备箱已经塞满了，后排车座也放的严严实实，都是生活用品，没有一个演唱会用的东西。 李萌似乎看出了我疑惑，随即解释着。 “到时候演唱，就直接现场清唱了，毕竟不管怎么说，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嗯，双子的电力问题你解决了吗？” “这个没那么好解决，不过我姑且是带有太阳能板，之后用不了再想其他办法”。 我有些郁闷，到时候如果真的发生核危机了，电力来源将会是极其严重的问题，虽然我早在博士电脑里看过几篇论文，上面有将资料储存进人脑的讨论，但相关科技还远没到可以实现的地步。 如果能有消耗食物转化电能的科技就好了，虽然国际上有所研究，也有论文，但也仅仅在研究阶段啊。 “老板？” 耳边传来李萌的呼唤，我抬头看向她，她满是疑惑的神情。 “老板，想到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海。 “我这边好了就会跟上你们，你们快走吧，早上我看新闻，上面说谈判失败，灯塔国不排除用核弹来清除威胁，想来估计也就在这两天了”。 “好的，那你保重，希那，铃，连，上车吧”。 李萌上了驾驶座，希那见此，跑到我身边，使劲抱紧了我。 “你一定要安全地过来啊！” “嗯，我会的”。 她紧紧抱了好一会，才低着头上了suv的副驾驶。 “老大，要快点来哦！” “一定要来哦，我们会在江右等你的”。 我招了招手，suv慢慢地离开了研究所，我能听到那边传来希那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她在喊我的名字。 “歌姬，一定要完完整整地来啊，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哦！我一定会来的”。 我也大声应答着，直到suv的影子彻底消失。 你们一定要平安啊，要安安全全地到达江右。 七冠，你们到底在那基地隐藏了什么，如果真有那些我想的秘密，就拜托你，让我的亲友们在你那暂避下风头，我一定会用你想要的东西回报这份恩情的。 我正要回到实验室，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脚步。 “电话？” 我接了起来，对面是克里斯的声音。 “喂？歌姬在吗？” 他的声音很焦急，像是有把刀子抵着他一样。 “喂？克里斯，有什么事”。 “在就好，燕京将在晚上六点被核弹袭击，我这边有准备直升机，请你在研究所等待，我们马上就来接你”。 我心咯噔了一下，那么快吗？ 晚上六点，现在时间还早，到那时候那些小家伙们应该已经跑到大山里了吧。 “克里斯，我问你个问题”。 克里斯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直接愣了下。 “什么？” “我问你下，那些离开燕京的人们会被引导到避难所里吗？” “哦，这个啊，在出站口有专人引导他们的，现在离开的话姑且赶得上”。 “那就好”。 心稍微松了下，对面克里斯马上又开口。 “你那边做好离开的准备，直升机马上过来”。 “不去”。 “你必须要走，你是我们龙组的战略要员之一，必须要保护你的安全”。 我站直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说，不，用，接，我。我这边实验室有设计抵御核弹攻击，除非正中我实验室，不然不会有大问题，而且我现在还有个重要的东西没完成，等完成了我自然会离开”。 对面克里斯似乎很恼火，他大声吼叫着。 “你能不能搞清楚！是你的研究重要还是你生命重要，对了，你也没有生命，如果你被核弹破坏，你也没机会继续研究下去了。而且，你的价值非常大，国家将会全力支持你的研究的，所以，你必须走，你不走我们也会硬带你走的”。 “你敢！”。 “怎么不敢，我就——” 他还想说什么，我随手挂了电话，不过正当我气呼呼地要离开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不是说！诶？” 电话那头我原以为是克里斯，不过出乎意料，是个熟悉的女声。 “哎呀，碰到什么事对我那么凶啊”。 “哎，是弗维瑟啊，好久不见，怎么今天和我打电话了？” “有重要事情，长话短说了，燕京马上就要被核弹攻击了，你现在接起这个电话，说明你还在燕京咯”。 “对的，而且我已经造好避难所，确保不会被核弹攻击”。 对面“嗯嗯”了两声。 “核弹避难所啊，你要知道，在地下100米才能躲过核弹，你那边是几米？” 我没有回答。 “然后，根据我们的谍报，发射向燕京的核弹是30颗，拦截率是50%，也就是说，至少15颗落在燕京，你那边也不算郊区了，而且没有大山遮挡，你猜能不能幸免于难”。 我还是没有回答。 “我们给你准备了个大型直升机，马上就到你那，你可以把设备拆下来，我们会给你运走的”。 我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在这之前，我不是没有想过实验室被核弹直接攻击的可能，但当时国际局势还没那么紧张，而且我当时想的是只要把巡音露卡完成就行，其他就是陪衬品，但当时千算万算，没算到事情会变化地那么快。 不管怎么说，当时心中都存有一丝侥幸，赌他们的核弹不会发射地那么快，赌这实验室能抗过去，但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龙组是我唯一能走的一条路，没有其他选择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跟你们走？” 对面的回复也很直白。 “因为你的一切我们都调查的很清楚哦，包括你的小跟班们”。 “请保护他们安全”。 听到对面同意了，我便挂上了电话。 靠在边上的楼梯上，心中有的不是欣喜，而是淡淡的不甘和遗憾。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只要再给我两天就行，两天后，我带着巡音，想去哪就去哪，而不是这样被赶着进了笼子。 说起来当时我也有错，不该想着把这作为驻地的，打造个移动实验室多好，现在自己就能跑路了，还能跟那些小伙伴一起。 心里带着不甘和遗憾，我就要去到实验室去，但此时外面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我走出门，是一架大型直升机，看起来是用来运输的，落下来时直接占满了整个院子。 很快，两个身穿外骨骼机甲的人从后舱走了出来。 “你好，我们是龙组成员，你就是歌博士？” 歌博士。。。 我只能点点头。 “你好，歌博士，我们来帮你拆卸设备，请你带我们去你的实验室”。 我走向实验室，把自动门设为常开，随后看向那两人。 “这里就是了，进来吧”。 那两人进了实验室后，左右看了两眼，这里是第一层，是切割机，角磨机之类的东西。 “这些都要拆吗？” 想了想那个直升机，恐怕放不下这些东西，而且我后续也用不上，索性就不带了。 “这层的不用了，主要是下层的要带走”。 “好的，带我们去”。 到了下层，我指着那机械臂说。 “这个要带走，还有下面的机床想办法拆下来，还有角落的那些化学药剂和材料，那些是仿真皮粘合剂”。 在看着那些人拿出螺丝刀开始拆卸了，我靠在墙上，心中淡淡的无力感升了起来。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上去帮忙时，其中一人突然问道。 “歌博士，你这实验室也是为了防止核爆炸做的吧”。 “嗯，是的”。 “这样可抵御不了核爆炸威力哦”。 我没什么好回答的，只能沉默着。 “听说研究所里还有其他人，都走了吗？” “嗯，到时候你们组里其他人会保护他们的”。 “走了多久了？不长的话就赶紧把他们喊回来吧，就这点装置，直升机还有很多位置”。 “不用了，他们有他们的使命”。 “那样啊，那好吧，有组里的人帮忙，他们肯定没问题的，好，这个拆下来了，老王，准备”。 “好！一，二，起！” 看着他们把机床抬走，我回想着他们刚才的话，直升机还有位置，但即使这样也不能让他们回来，毕竟跟着直升机走，多半就直接进军队那了，而他们必须要跟老百姓在一起，才能扩大影响力。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跟他们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的情况比较好，万一他们赌在路上了，现在往回跑还来得及。 走出实验室，我来到了电话旁，也许现在用电话的人很多，也有可能电话公司的人也全走了，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根本打不通。 “嗯？怎么打不通”。 挂掉电话，我心情格外沉重，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声音响起。 “歌博士，要打电话吗？” 身后是个穿着龙组制服的人，这人之前在驾驶位坐着，他是这个直升机的驾驶员。 “要，我要打给我同伴”。 “是要叫他们回来？”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他们情况”。 听到我的话，男人拿出了个卫星手机。 “用这个打”。 “谢谢”。 接过手机，我很快拨通了李萌的电话。 “喂？哪位，我现在在开车呢”。 听到对面精神满满的声音，我心情稍微放松了点。 “喂，李萌，是我，你们现在堵车了吗？” “啊，是歌酱啊”。 “什么，老板打电话来了”。 “是老大？老大说什么”。 对面声音杂七杂八，不过看起来精神状态都还不错。 “嘘，你们这样我听不到声音了，歌酱，你刚才说什么？” 叹了口气，我又重复了遍。 “你们堵车了吗？还有，核弹下午六点钟就会发射，你们要是堵车的话就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我心还是吊着的，但听到他后面的回复，我才松了口气。 “啊，没有，政府派人把堵车的地方疏通了，现在路上很流畅，我们很快就能到山里了”。 “哈，那我就放心了，注意安全”。 “好的，你不说我们也会，放心吧，我们江右见”。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但还是比之前好多了。 “放心吧，我们军队会帮他们躲过核弹危机的，你刚才说，他们要去江右？” “对，因为一些原因，我对那边很好奇”。 驾驶员一脸微妙，见他这样，我总感觉他知道点什么。 “那边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这边我的任务是护送你到军事基地，之后你的安排我就不知道了”。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想必问了他也不会说吧。 第25章 太行山地下基地 “他们出来了，你不过去搭把手吗？” 听到驾驶员的话，我看向身后，此时实验室门口，那两个搬运工正试着把机械手从实验室不大的门往外挪。 “我过去下”。 实验室门并不大，被拆下的机械手如果不整理好的话很容易卡在门后，我在一旁整理好散开的手臂，这才顺利搬了出来。 跟着他们来到直升机舱口前，我探头看了下，这直升机肚子里大概有40平米空间可以用来装东西，就跟前面猜想的差不多，把重要的东西搬进去，空间还有的多。 跟着两个师傅又回到了实验室里，随后把机床拆下来搬走，还有电脑硬盘也拆下来，那边的化学工作站只能放这了，好在巡音皮肤没需要补的地方，后续工作用脖子后的数据线就能处理了。 搬运工作花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中途还是挺顺利，有外骨骼助力，据说单人可以扛起一吨重物，这机床看起来重，但一吨肯定没有，所以两人没费什么功夫就把它送上直升机了。 看了眼时间，还有四个小时核弹就过来了，我们回到舱门前，此刻直升机里空位还是有好多。 “你确定剩下的东西都不要了吗？” 寻思着要不要把那工作站搬过来，想了想，我还是摇了摇头，自己把程序传到了笔记本，后续内容用笔记本算了 。 “不要了，就这样”。 “行，博士说不用搬了，你们上来准备好，我们出发了”。 那两名搬运工听到驾驶员的指示，“蹬蹬蹬”就跑了上来，我正要跟上去，边上的驾驶员说。 “歌博士，你坐副驾驶，后面是给工作人员坐的”。 “哦，好的”。 我来到机头，正寻思着是踩在起落架上，还是抓着门把手上，对面的驾驶员就已经上去了，然后打开舱门把手伸了过来。 “啊，谢谢”。 “这舱门只能从内部打开，外部必须要钥匙，好了，你坐稳了，现在准备起飞！” “好的，我系安全带”。 听他这么说，我绑好安全带，此时后面传来阵机械声，随着一声“砰”，似乎是那两人把后舱门给关上了。 驾驶员按下了按钮，随后往右旋了下，立刻头上传来了螺旋桨声音。 随着他拉下操纵杆，飞机迅速离地，我感觉到一阵压力把我往下压，这是突然抬升的重力。 转头看向下方研究所，在四个小时后，这里的一切都将被气浪，辐射，高温所摧毁，那些器材，还有枣茹留给我的记忆，希那和李萌，还有两个小家伙在这活动过的痕迹，想到这，我竟然有些舍不得。 枣茹最珍视的照片我带在了身上，这是在她强烈要求下，枣博士还有她和我一起拍的合照，是在研究所前拍的，我翻出来看了看，照片里，她拿着她的兔子玩偶，笑得挺开心。 “嗯？这是你妹妹？” 边上驾驶员看我在看照片，突然问了句，我摇摇头，把照片收了回去。 看来他不太知道我的事，只是个驾驶员而已，想到这，我说道。 “她是我恩人女儿”。 “你是在这当助手的？” “没错，他们去海外了，这里是我来管理”。 驾驶员没再说了，我也乐得清闲，看起外面的景色。 说起来，不知道那边枣博士听说这边被核弹攻击后会怎么想，会不会庆幸自己走的快，不过像他这样的科学精英，估计只会被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为灾后重建出力吧。 “师傅，你们来接我的话，那些军政要员怎么办”。 “他们早就接走了，你这是最后一批”。 好吧，我还是有点自作多情，不过那些人愿意接我走，我就应该感谢他们了，毕竟留在这后果可想而知。 尬笑了两声，我看向窗户下方，直升机差不多离地有五百米高了，下方的人和车已经比较难看清楚了，不过还是可以看到，此刻出城的车已经寥寥无几，跟龙组他们说的一样，之前维持秩序维持地很好，毕竟在道路两侧，有很多车子翻倒在哪。 想象一下，路上的车子都是六七十迈速度往外跑，突然有个车子降了速，慢悠悠地，直接赌了后面一整条路，然后直升机飞过来，二话不说就用绳子勾住车子，把它往道路外掀去，之后道路就迅速恢复通畅。 真不错，面对道路堵塞，就该从源头治理，那些捣乱的车子，被甩下去真是活该。 直升机经过出城道路后，迅速往西方开去，很快进入了群山之间，从这里开始，有些路段就开始堵了，主要是在隧道那，但好在堵的只是四车道的边上两车道，右边的车道还在慢慢推进。 下面怎么就开始堵车了？ 听到我问话，驾驶员低头看了眼后便说。 “下面应该是有避难所，所以有些人选择在那避难，那些停下来的应该是要进避难所的人”。 “这样啊”。 不知道希那他们到哪了，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停在这。 轻轻嘟囔着，我看向前面，远处是重峦叠嶂的太行山脉，如果进了山脉，依靠山来阻挡，肯定能安全不少，只要他们进了群山里。 过了会，前面控制台传来“嘀嘀”声，马上，一个声音从我戴着的耳机里响起。 “这里是太行山中部基地，你那还有多久降落”。 “返航中，37分钟后降落”。 “收到，正在安排批次”。 还有37分钟啊，现在才三点半呢。 时间比预想的早很多，到了这，我不禁开始想着基地的事，我没留在避难所，而是去往基地，那里的话实验室应该会有吧，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用，再是，我调好巡音后，该怎么办。 “师傅，这个太行山中部基地有实验室吗？” “有的，具体到那会有人跟你交接”。 “交接？” 有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交接我懂，但谁和我交接，交接什么？我一概不知。 说起来最重要的事我还没弄明白呢，政府的人为什么要把我带走，他们想要什么，我只是个机器人，难道他们把我带走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吗？ 我想起了之前克里斯跟我打电话时说的，他说我价值非常大，国家会全力配合我的研究，那句话我当时不明白，所以没有多想，现在细想这句话，说是全力配合我研究，该不会到时候就把我当成研究对象了？ 总之，如果感觉情况不对就跑吧，毕竟我现在已经进了群山里，躲过了核弹攻击，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了。 当然在这之前，要把巡音给处理好。 飞机的高度逐渐下降，此刻我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在群山最中间了，这里是燕京市的西部偏南点，在这里有个稍微平坦点的山谷，能看到这里有个小镇。 不过直升机没停在小镇里，反而停在距离小镇两公里左右的地方，在这里，我看到了不少大型拖车。 直升机停下来后，一辆大型拖车开了过来，它把直升机停着的下方移动泊位收到车厢上，随后一个工人爬到直升机上方，卸下了螺旋桨，随后我们在直升机上，就跟着拖车进到了山谷里的基地中。 拖车开了七八分钟，驶进入了一个隧道，因为这座山还挺大的，所以隧道也挖成了四车道。 跟别的隧道不同，可能因为是军用的，所以这隧道周围有镁光灯照明，白色光芒从镁光灯扩散开，让这里亮如白昼。 我看了眼隧道墙壁，这里不知道外边是不是经过处理，墙壁呈现银灰色的质感，地面是黑色像是油状包裹。 “师傅，这边的地面是油吗？” “地面？那是防辐射涂层，不是油”。 防辐射涂层啊，原来如此，不过车子这样压没事吗。 耳边传来轰响，是排风扇的声音，这里每隔100米有一对排风扇在墙壁上工作，这也让隧道内不至于闷热，倒是挺好的。 车速逐渐降了下来，我往前方探头看了眼，前方有护栏拦着，不过看起来识别了这拖车后，护栏又打开了，拖车开到了个平台上，估计这应该是一种升降梯了。 “嗯？怎么不动了”。 “应该在等人吧”。 “等人？” 见我有些疑惑，驾驶员向我解释。 “这升降梯启动一次要隔不少时间，等下或许还有车子要来，要它开过来后一起走”。 这样啊，很合理。 我“哦”了声，回头看了眼，后方隧道空空荡荡，也不知道那另一个拖车多久来。 “师傅，这边能收得到外面网络吗？” “外面网络？这里只有内部网络，你要外面网络干嘛”。 “我想连接到外面的监视器来看核弹爆炸”。 我也没拐弯抹角，而是直接把我目的说了出来，而听到我说的，驾驶员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胡闹，别人躲都来不及，你还想看，不过到时候中央指挥室会有记录的吧，你可以去那边问问”。 “还要去指挥室啊”。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去那种地方，到时候去问问吧，我虽然知道核弹爆炸是什么样，但还是想去看看实时画面。 “希望能去吧。对了，我想在隧道外待会，到时候我自己回来”。 “你瞎说什么啊，别乱说话”。 他应该是猜到我想干什么了，语气有些严厉，我也没再做声，看来看核弹爆炸的场面只能之后再说了，真是的，我这该死的好奇心。 这会，后面传来沉重的引擎声，看来是另一辆拖车到了。 我回头看去，没一会，另一辆拖车开了过来，同样是载着个直升机，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不过我也没什么兴趣就是了。 “啊！车子来了”。 “嗯，差不多要下去了”。 虽然这么想，但升降梯依然没动。 我又往外看去，说起来这升降梯还挺大一个，这两个大拖车加上直升机，都停在上面也只占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空间，还可以再上来四五辆呢。 我又看向上面，上面是个米字形横梁，撑在梯子上面，我能在这看到湛蓝的天空。 看到我看着头上，驾驶员说道。 “这横梁是盖板的骨架，过会估计就会合上”。 “合上？” “嗯，边上有防辐射盖板，到时候就会顺着骨架合起来，这样就能挡住落下的辐射层了”。 “这样啊”。 我看了眼手机，现在时间是4:43，距离核弹发射还有一个多小时。 “你说，我们核弹会不会也发射回去？” “那肯定的，估计对方核弹发射一瞬间，我们检测到，就会回敬回去吧”。 “末日灾难啊”。 “嗯，还是希望灯塔国不要发射好，不然真的是末日”。 过了两分钟，又是一阵引擎声传来，不过这会没前面那么沉重，估计是小车。 很快，一辆运兵车开了过来，绿色的蓬子下传来不轻的争吵声，看来正为了什么事互相争执着，我听了会，似乎是有关什么货物是否坚持带回来。 “要是出了事你负责不起！” “这话应该跟你说，我早就说了，那个没时间带！你知道把那东西装车上要多久吗？” “我不知道多久，但是那东西没有的话，超级兵器就晚至少半年”。 “又来了又来了，当时叫你带个外骨骼你不带，现在吃了亏又怪我了！” 争吵的是一男一女，边上还有人在劝架，不过我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嗯？是弗维瑟”。 “什么？” 边上驾驶员师傅听到我嘟囔，疑惑地看了过来，我正要解释，身旁突然响起“铛！”的一声。 随即升降梯的液压机启动，整个平台开始缓慢下降。 这时候也没功夫管是不是弗维瑟了，我看向周围，平台上同样有镁光灯，周围的环境在此刻看的一清二楚。 “好吧，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这是我发自肺腑的话，周围升降梯旁并没有什么预想中的科技感，这就跟众多工厂升降梯一样，只不过用一圈钢结构把这电梯井撑住而已。 又或者，这升降梯比别的大一些，平台上多个看起来科技满满的控制器？但并没有什么更特别的了。 不过话说，这地下基地真的好深啊，下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钟了吧，还没有到底。 边上运兵车里的人也没继续吵了，看来是吵够了，我正想着要不要探出头打个招呼，下降的速度突然就减慢了。 “到了，歌博士，欢迎来到太行山总部基地，希望你接下来在这里过得愉快”。 “啊哈哈，谢谢”。 说完，他看向了直升机后方，见状我也探出头看去，那边的电梯井到了最底下，地下基地的真面目迅速在我眼前展开。 “哦！好多拖车啊”。 “毕竟这里没那么多空间放，只能把它们送上去了”。 “送上去？” 听到我不理解，驾驶员师傅解释到。 “上面有个拖车营地，拖车就停放在那”。 “哦，这样啊”。 好像确实，我之前进来时就看到上面有个地方放满了拖车。 此刻，身下拖车开始移动，很快就开进了基地中，首当其冲的是一个大广场，在广场里有五辆拖车停在那，有的上面摆满了机器，边上几人在卸货，有的上面开下来个货车，估计是俄罗斯套娃一样，一个套一个，最终就套娃停在这。 “好了，来卸货了，之后还要把车子和直升机升上去呢”。 “就卸在这？” “等下会有人帮你送到地方的”。 既然这么说，那好吧，现在拖车也停了下来，直升机从上面滑下来，最终依靠移动泊位落在了地上。 “两位辛苦了，还要再麻烦你们一下”。 “没什么，我们该做的”。 两个穿着外骨骼的搬运工也没有怨言，利索地把机器都搬到了外面，这次大概半小时，东西就全清空了。 “你在这等着，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我这边先走了”。 “啊，好的，麻烦你了”。 我朝他鞠了个躬，看着他回到了拖车上，之后拖车又载着直升机回到了升降梯前，这时我看了眼时间，5点16分，还有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李萌他们有没有躲起来，真让人担心。 我跺了跺脚，深吸口气又吐了出来，体内温度稍微低了点，我稍微能考虑点事情了。 之前驾驶员说我们也有对核弹的反击能力，如果是真的，那么灯塔国到时候也会遇到核弹洗礼，那么说马克赛蒙也不太好过，如果就这样把他炸死就太好了，如果没炸死，那么大的事也足够让他吃一壶了。 真当我想之后的事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我顺着脚步声看去，来的人是个西服男。 “是歌博士吗？” “对，你是？” “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你的机器我们军方就先征用了，之后会进行分类，你先跟我来准备室休息下，后续会给你安排工作”。 “啊？征用？我还有些事没做完呢”。 果然！跟我当时想的一样！ 听到我的话，那人直接说了。 “你的事先放一放，先以军方安排为主，等一切结束后我们会给你做自己的事的时间的”。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巡音的事还没弄好呢。 “好了，跟我来吧”。 “等等！” 那些工具可以带走，但我有两个东西绝对不能给他们。 我走进我的货物堆，把巡音和笔记本拿了出来。 “你这？” “其他东西可以给你，这两个很抱歉给不了”。 “唉，好吧，你跟我来”。 他见我那么坚持，也是没有多说什么，我跟着他进了准备室，这里说是准备室，实际上就是收纳刚过来，但暂时没事人的地方。 我提着机械偶像的样子，让这里的一些人不禁侧目，我看了眼，这个位于广场边的准备室里，一共五十平米空间，十多个无事做的人就在这待着，在里面有个架子，边上有个穿军装的，在分配架子上的食物和水。 “小妮，你怎么还带着个假人啊”。 一个带着燕京腔的大妈看我这样，不禁问出了声，但我没法解释，毕竟这东西意义重大，于是只能说。 “有用”。 “你这小妮子还真奇怪”。 没多解释，我把巡音放在最里面，随后从她颈后拿出数据线连在了电脑上。 虽说笔记本性能差点，但庆幸的是目前驱动完成地差不多了，虽然大多数测试软件都在主机上，但笔记本上也有编程程序，只要把目录编写下就可以了。 但用主机能快不少。 心里有些不爽，但这种情况也没办法了，主机和工作站带起来实在不方便，就用手中笔记本将就下啦。 我看着眼前完成的驱动程序，还有动了一半的目录，不爽地“咂”了声，不过就在我砸嘴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哟！瞧我发现谁了！” 这声音，果然是她。 “嗯？弗维瑟，你来了”。 没有回头，我只是淡淡地说道，而看我这样，她也有些沮丧。 “喂！我说你给点惊讶好不好，再怎么说这也是缘分啊，我们能在数百公里外的军事基地相见诶”。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而且过来的时候我就听到你在跟人吵架了”。 “吵架？啊！是那件事啊，队长说要把张院士的存放研究资料的保险柜带走，但那东西太重了，怎么可能带的走啊”。 “他不是说要你带外骨骼吗”。 听到我说外骨骼，她好像又来气了。 “你还说呢，出任务前没提这事，出发时说要带要带，车子都要开了，哪有时间回去拿，而且院士那老家伙也没说放在那么重一个保险箱里啊”。 说到这，我就好奇了，到底是多大一个保险箱，能让龙组都不从下手。 “那保险箱多大啊，你们带不走”。 “看到外面那直升机了吗？” “嗯，看到了”。 “就一半那么大，混凝土做的外壳，里面有钢结构，你说带的走吧”。 “诶”。 那么大的保险箱啊，我还真没见过。 “队长说可以用外骨骼锤开，但我肯定，外骨骼坏了，那保险箱都不一定能打破”。 “那院士平时怎么打开的呢”。 “他用密码开的”。 “那你们也用密码开啊”。 弗维瑟使劲锤了下桌子，我正疑惑她怎么了，她又抬头用手抚着脸。 “说真的，我想杀了那老头”。 “怎么了？他给错密码了？” 弗维瑟坐直了身子，深吸口气，这才正脸看向我。 “对”。 “啊，那太糟糕了”。 “而且是距离核弹过来只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尝试好久都失败，迫不得已回来后，我们问他，他才知道的”。 “那太悲惨了”。 弗维瑟又叹了口气。 “密码是，他说成了”。 “那还真不好试呢”。 “这还是电子锁，错五次锁一小时”。 我没话说，只好同情地看着眼前这小伙伴。 她又叹了两口气，随后问到。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去找你朋友？” “嗯，肯定会去的，不过要先把这个弄好”。 她看向我身前的巡音，脸色有些好奇。 “你的分身？” “不是分身，她是新的存在，我的工作今后也交给她了”。 “那真有趣，她叫什么名字？” 我轻抚摸着她的粉色头发，她还没睁开眼睛，但我已经能想象到她那光彩夺目的未来了。 “她叫巡音露卡，是第三代机器偶像”。 第26章 地下基地的研究员 “之前只在报道里看到过，今天亲眼见到，这就是当今科技的精华吗”。 “科技的精华？啊，她确实是最新型号啦，而且比我的机能更强”。 听到我说的，弗维瑟抬眼端详着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好奇地看向她，而被我这么看着，她终究还是扭过了头，但很快，她又看了过来，并且说道。 “我出去下”。 “诶？” 我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结果就这个？ 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这样出了门，我呆了两秒钟，想着要不要跟上去，但巡音还在这，想了想，我还是继续我的编程工作算了。 重新打开电脑，继续之前的编程工作，这样过了七八分钟，休息室门被打开了。 我抬头看了眼，是弗维瑟，她之前不知道去做了啥，也许上厕所？总之现在她回来了。 “啊，你回，嗯？” 她什么也没说，但还是一脸嬉笑地来到我旁边，只是我总感觉她有哪里不自然，但就是说不出来。 “哎呀，刚才放松了下，感觉舒服多了，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会”。 她用比较响的声音说着这些话，不过手却往我领子里伸，我感觉到她把什么东西放了进去。 正想着是不是要取出来时，她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 “没人再看”。 做完这一切后，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我对面，我看向她的脸，额头好像有两滴汗珠。 她喝了口水，随后靠在椅背上，脚架在茶几上朝着我。 “我跟你说啊，刚才我看到有个新来的差点被门槛绊一跤，真不知道那么笨的人为什么要接过来，哈哈”。 “是吗？说不定人家是个有本事的人呢”。 “希望是这样吧，这个基地虽说挺大，但也不是笨蛋能进来的，像那样的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个笨蛋，啊，不说了，他过来了”。 我只是轻笑了下，看向门口，确实来了个新人，他穿着休闲服，看起来二十多出头，这样的人能来到基地，看来他应该多少有点本事吧。 不管那些人的事了，我转头问弗维瑟。 “现在地面上怎么样了，我的实验室不知道躲过了爆炸没有”。 弗维瑟听到我问话，抬起手看了下手表。 “现在五点五十七了，也差不多快到核弹落下的时间了，你那么想看，现在可以去指挥中心前，那边外面屏幕有卫星图”。 “那我现在过去”。 “嗯，不过我想你现在不去，等下也是有机会去的，之后应该会有人带你去到你的实验室，路上会经过那，到时候再看也不迟”。 “那要什么时候了，而且错过了爆炸，还能回看吗？” “可以，而且后续可能会专门剪出来供实验室的一些人研究。啊，我领导来了，你到时候小心点这里的人哦”。 “小心点？” 弗维瑟没多解释，只是站起身看向门口，我回头看了眼，一个穿着军装，领导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赫尔墨斯，你在这啊，跟我来，那边集合了”。 “好的，歌姬我走了”。 “嗯，慢走，注意安全”。 弗维瑟跟着她长官离开了休息室，我坐了一小会，却总觉得心神不安，之前她给我的那张纸片我还没看，或许上面写了什么重要消息吧。 看向玻璃门外的大广场，此时拖车已经全部移走了，在那边地面上，到处摆放着卸下来的物资，在物资堆中，有三人在给那些东西进行分类。 我看向休息室天花板，这里有不少探头，把整个休息室都笼罩在里面。 要看纸条不能在这看，我走出休息室，来到外面的卸货地，这里虽然有探头，但还是有三个死角，我来到这里角落的承重柱后，拿出了衣服里的纸条。 “指挥部里有尼尔加的人，他们有智能ai的计划，你留在这很有可能会被他们捕捉研究，不想失去自由就尽快离开”。 心“咚”地一跳，虽然我没有心，但处理器还是迅速开始处理起这段话。 指挥部有尼尔加的人，而尼尔加就是cd公司的母公司，那母公司开发了《超次元游戏》，并借助那游戏捕获了我的一道信息流，不知道如今他们研究到了什么地步，但如今对它不能小觑。 然后是智能ai计划，这是我最新听说的，在游戏里只是我自己的信息流，不包含研究数据之类，想要研究ai，那自然是直接抓捕我效率最高，就跟弗维瑟说的一样，不想被抓捕，那尽快离开是最好的。 重新调整了下心情，面部神态也恢复如常，我向着休息室走去，但脑袋里还是想着刚才的事。 尼尔加还真掺和到这里来了，我之前就有预料，不过说真的，如果他们想要我的研究成果，我也不是不能分享给他们，但我真的接受不了被他们抓走研究。 回到了休息室门口，门自动打开，不过就在进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一个男人正坐在我的巡音露卡旁。 那家伙，难道尼尔加的人动作那么快吗？ 听到我的脚步声，那家伙转头看了过来。 “你就是歌博士吧”。 “嗯，没错”。 “我是执行部的何阿苏，这次来是跟你谈一些事的”。 来了，来了，要先和我来软的，估计我不答应就要来硬的了。 我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任何话，这家伙看起来不过30出头，面容瘦削，眼神锐利，按照面相说法，这家伙是办事绝不拖泥带水，而且出手狠辣那种人。 他看我点头了，随即说道。 “博士带来的物资，其中有些是我们基地后续发展所需要的，我希望博士能够匀我们一些，在战争结束后，我们会给博士记上一功”。 来了，要开始抢东西了，先把我巡音抢走，然后就是抢我是吧。 我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匀你们可以，但我的要求很简单，这两样东西你们绝对不能动，一是眼前的这机器人，二是这台笔记本电脑”。 听到我说的，这家伙脸色开始难看起来了，看来他被命令来的目标就是巡音吧。 但是还没完，我还有话要讲。 “还有，不能对我有任何指令，我不会答应你们做任何事，满足这两点，那些东西你全部拿走都行”。 面前何阿苏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换上了一副笑脸。 “好的，你是说这个机器人还有你的笔记本电脑？我们不会要，我们只要你们在广场上的那些机器”。 “嗯，还有别想指挥我，知道了吗”。 “如果是紧急情况，我还是希望你能服从下指挥，但是如果没特殊事情，我们不会干扰你的日常作息的”。 “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这边还有些事”。 “打扰了”。 执行部的人离开了，见此，我稍微松了口气。 这样和他说的话，想必尼尔加的人在这之后应该就知道我的底线了，之后不知道他们为了达成目标还会有什么行动，会就此放弃还是什么。 不，放弃应该是不会放弃的，说起来刚才我差点就要问他，尼尔加究竟要抓捕自己做什么，但这样就会暴露出弗维瑟了，还可能让他们提前行动，事到如今还是不要太冒进比较好，在背后慢慢调查。 总之，这段时间小心点比较好。 我看向眼前，好在这个电脑和巡音还在，趁着这段时间，尽快把巡音完成，到时候就自由了。 左右看了眼，现在休息室还有十多个人，其中官员有两个，在一旁和人讨论东西，其他应该就是各个专家学者了。 有个人感受到我视线后抬头看向我，是个年轻小姑娘，我想她能在这，多半也是个天才吧。 想到这，我起身走向她，而她看到我过来，也是吃了惊。 “你好，我是歌姬”。 对面这女孩子看起来只有20出头，头发不知道是染的还是天然就是这颜色，整体都呈深棕色披在背上，前面是没怎么修理的刘海，稍微遮住了眉毛，她眼睛带点蓝色，不知道是不是戴了隐形眼镜。 看到我向她打招呼，她有些紧张地回话。 “我是牧濑，你好”。 牧濑？是姓牧吗？这姓真少见。 不过不管她姓什么，我现在要开始我的调查了。 “牧女士，我是研究智能ai的，但到了这里我有些紧张”。 “牧女士，唔，我姓牧濑，名字是红莉栖”。 好吧，我搞错了，她刚刚只说了她的姓。 “抱歉，牧濑女士”。 “没什么，我最近才回国，只是没想到刚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嗯，你说，现在在这地下基地里的人，最怕的是什么？是外面的核弹？” 我也不七拐八绕地了，直接把我最想问的问题抛了出来，对面是高科技人才，不会做那些政治上的思考，只会针对问题做出专门的回答，所以我这样直接问反而是最恰当的。 结果跟我想的一样，牧濑的回答十分干脆，而且眼神间没有多疑的猜想。 “我想，应该不是核弹吧，这里建造在地下，核弹威胁不到。我想这里人最怕的是电力系统故障”。 “电力系统故障？” 牧濑两手架着脑袋看向我，是因为智商高的原因？我总感觉她有种高岭之花的气质。 她在听到我疑问后，也干脆地对我的疑问做出了解答，非常的详细。 “这问题很严重，万一运行个大型设备，导致电力超载可是会发生火灾的，而一旦火灾，加上预警系统出问题，那可就糟糕了，电力系统失灵产生的连锁反应，可能会引起大爆炸，到时候这里就‘轰’，我们都要完蛋了！” 她说的十分形象，而且说到一半，我就理解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如果我被逼得狗急跳墙，直接跟这里爆了的话，只要我摸到外围电路，就能对这里产生致命的威胁，到时候这里人一个都跑不掉。 但首先，我要熟悉这个基地。 “嗯嗯，你说地真不错，你是做工程设计的？” “啊哈哈，没有，我是做脑科学的，只是关于这基地，我在来之前稍微了解了下”。 “这样啊，能陪我走走吗，我也想了解这个基地”。 牧濑脸上有些抗拒，她有些犹豫。 “这个，我其实”。 “不愿意的话就”。 我就要说算了的时候，外面有喊声传来。 “助手，我来晚了，嗯？这个是你朋友吗”。 一个梳着背头的小伙子来到了边上，他身高挺高，我站起来跟他比的话，估计他比我要高一个头。他穿着白大褂，看来是这里的科研人员？ 看到来人，牧濑赶紧站了起来，到这，我也才知道牧濑身高，她也要比我高半个头，估计一米七二？那个刚来的小伙子有一米七八了。 “啊，冈部你来了，这个是歌姬博士，我们也是刚认识”。 “冈部！冈部！！说了多少次了要喊我凤！凤！凤！凤！凤！！！凤凰院，凶真！！！嗯，歌姬？”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我，随后惊讶地用手指着我说。 “你就是之前互联网上很火的那家伙吧，看着跟视频里很像”。 “诶？冈部你认识？” 那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瘦高个小伙说话总是一惊一乍地，有点像网络上形容的所谓“中二病”？也就是青春期男生特有的病症，说话一惊一乍，做事非常浮夸。 但不管怎么说，能到这里，这个名为“冈部”的家伙，多少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吧，只是。。。 眼前冈部放下了指着我的手，收起浮夸的表情后，用手托着下巴，思索着说道。 “说是认识，其实对方也是小有名气，在申城可谓人尽皆知，这样的家伙怎么会到这里来？” “其实我早就到燕京了，因为遇到了些麻烦”。 “麻烦？”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听到这两个字，马上换上了副狰狞的面容。 “我懂，是组织的排挤吧，毕竟那么有名，组织肯定会嫉妒，然后把你赶到这里，这样他们就好收割你留下的资产了”。 “哈哈哈”。 我只能苦笑了，他说的，和真实情况相差太大了。 边上的牧濑也看不下去了，大喊了声“冈部”后，叹了口气。 我摇了摇头，对一旁的牧濑道。 “那牧濑女士，我就自己到处走走，你们也有事情吧，我就不多打扰了”。 “嗯，那——”。 牧濑刚想告别，意料之外的事情又发生了，原本还以为就此停歇的冈部，听到我说要走走，马上接上了话。 “歌女士，你要了解这地下基地吗？我跟你说，这里是反抗军的最后火线，反抗组织就靠我们这些人了”。 “啊，这样吗？” “对，我来带你熟悉下这里吧，助手，我要带这位女士熟悉下这最后的堡垒，你个女人就不要跟过来了”。 “你这家伙，说什么呢！” 边上牧濑像是有些生气，但又没法发作，或许是习惯了？毕竟如果天天跟这种人相处，天天对他的话发脾气的话，人也是会疯的，至少我感觉我是她的话，绝对会疯了的。 “怎么，难道你也要一起来吗？助手”。 牧濑看了我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当然，谁知道你会对她做什么，我可放不下心。歌姬女士，我陪着你，这里我也很熟悉”。 我不知为何，面对这两人总是有些累，轻叹口气，我朝着眼前两人低了下头。 “那就拜托你了，凤凰院凶真！还有牧濑女士”。 “是，凤——凰院凶真！” “知道了，凤——凰院凶真！” 看我这样迎合眼前的冈部，牧濑垮着脸嘟囔了声。 “怎么连你也这样”。 “哈哈哈！很好，既然你也来到了这最后的堡垒，说明你也是科学家吧”。 “诶？算是吧”。 大概？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未来科技研究所的成员了！研究员序号008，感到庆幸吧，这是你的荣誉”。 “诶？怎么我就是你研究所成员了？还有，未来科技是什么意思？你和尼，不对，你有自己的研究所？”。 差点问出他和尼尔加有什么关系了。 说起来，他给我编号008，意思是他目前研究所有七人？这个地下基地那么大，人也那么多，怎么会只有七人？ 莫非是？ 脑海里出现个不得了的想法，但怎么想这都不可能吧。 不，非常可能，而且，这也是最靠谱的架构。 面对我的连续的问题，眼前冈部回答道。 “在五号时空里，那里有我拥有的一切，也有你想要的宝藏”。 “时空？” 那是什么东西？ 跟在一旁的牧濑翻译着他说的话。 “就是五号分支进去，在最里面有几个小实验室，里面就有冈部的”。 “咕”。 大概是一下子戳破他的话让他有些不自在，冈部有些尴尬的样子，他停下了脚步，牧濑也随即解释着。 “我们现在在基地东南边，眼前这个大门是五号门，进去后有两公里长的通道，尽头是个中型科研中心，里面有十个实验室，我和冈部，还有其他四个研究员在里面活动”。 我四下看了眼，这个面积有两个足球场大的广场里，这样的门一共有十个，也就是说，这样的中型研究所有十个，相对应的，小型实验室有100个！ 而刚才的话里，还有一点让我有些疑惑。 “你刚才说，大门进去有两公里长的通道，尽头是科研中心，为什么会有这两公里长通道？直接贴着广场建不是更方便？” “因为这地下基地，真正的主体，在我们脚下”。 第27章 核战的来临 “脚下？” 我看向地面，这里只是普通的钢筋混凝土地面啊，脚踩上去跟踩地面上的道路一样，如果这下面还有建筑物的话。 看向周围，因为都是混凝土墙壁，有的地方特地用钢板加固，在一些墙面上用led屏轮流播放着各种守则，看不出楼下还有什么空间的感觉。 等下。 我看向广场中央，那边有个圆柱形电梯，之前我看到还以为是通向上层的，倒是没怎么注意，而就在此时，一伙人走进了电梯，而电梯的方向是向下。 “那个电梯可以到楼下？” “哈，当然，不然为什么这里被称作末日堡垒，像你这样的家伙没有我们这些本地人指导，到灭亡之日也找不到下去的路。而且，楼下的空间比这里更加广阔，知道为什么要造两公里长通道吗？就是因为空间太大了，需要两公里通道来联通他们”。 “啊，这样啊”。 听到我似懂非懂的样子，在后面的牧濑只是噗嗤笑了声。 “什么啊，下方基地主体就比这广场大个三倍左右，不过倒是深不见底，造两公里通道也只是为了避免底下一下子挖太多，承重压力太大导致坍塌罢了”。 “切，你这家伙”。 “怎么啊，本来就是这样的，说起来你这样误导新人，可是会给人家留下不好印象的哦”。 冈部好像很不服气，他在前面低声喃喃着。 “现在的建材强度才没那么脆弱，只是因为通道下接着很多探测线，就像恶魔的触须一样，这是为了探测外界异常波动才拉伸出那么长的，如果短了那些装置没办法放，怎么可能是区区建材强度这个理由弄出这么梦幻的末日堡垒”。 “你还真是脑叶异常呢，需要用针放电刺激了，如果是探测外界完全不需要修建大通道，用方盒加砖头送出去就行，经费还低，我就这么说吧，结构图上说，这边的混凝土石柱只能承受强度的重量，而此时头上的土块已经有强度了，如果不用通道分摊，那么只要再削减点承重物，这边没一会就全塌了，而用通道把实验室连在外面，那么只要消耗1000强度，影响不算很大，这么说你能懂吗？” 听到她这么煞有其事的分析，前面的冈部一脸狰狞，下一刻他高喊了声“愚蠢的助手哦，你就听信恶魔的谗言吧，这样的你是永远触摸不到真相的”。 说完，他嘴硬地拽着我的手往中间电梯走去，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我拉到电梯旁。 我正要看向身后追过来的牧濑，他就猛地把我挡在电梯旁，脸直接凑到了我面前。 “呀！” “不要相信那恶魔的信徒，我才是真理的代表，走，我这就带你去看看最后的堡垒，里面的一切，都有着我的脚印，只有我，才能告知你被埋没的真相”。 “那牧濑”。 “助手就让她待在实验室，她早就被恶魔腐化了心智，来了也只会带给我们不详的消息”。 我扯着嘴巴看向边上脸色难看的牧濑小姐，她就在边上，这么讲她不好吧。 “那个！” “别废话了，喂，助手，你先回去吧，告诉真由里，等下会有新人来，让她多做点饭”。 “啊，其实”。 “别说其他的，你已经是我们未来科技研究所的一员了，只是吃个饭没什么”。 我只好闭上嘴了，现在上面安排还没下来，我也不确定会不会被安排到这，而且听眼前这几个家伙之前说的，似乎新来的人可以自主选择到哪个实验室？我不是很确定，不过即使可以，我也没想在这多待，办完自己事后我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眼前的电梯做在承重柱旁，承重柱直径四米，这电梯也做了个四米宽，四米长，我按下开门键，打开后走进去四处看下，在右边就是楼层按钮，总共四层，按钮下是载重提示，载重五吨，可以容纳80人站立。 冈部拿出他的身份卡刷了下，按了个地下二层后看向我。 “008号研究员”。 “我在！什么事，凶真！” 此刻只有我和他两人在电梯里，不管怎么说，现在聊天还是顺着他比较好吧。 听到我这样称呼他，冈部很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我对他的称呼完美满足了他的表演欲。 “是凤凰院！！！！！凶真！我接下来要跟你说这末日堡垒的诞生，发展，和壮大，听完后，你就是这堡垒的一份子了，你要为堡垒的幸存者以后的反击，做出你力所能及的一切贡献”。 “我会的！” “很好，接下来，我们去二楼实验室，那是这末日堡垒的核心，是星之子们的汇聚之地，而我，也注定要成为他们中一员”。 不是很明白，索性后面的话全部无视了，不过，二楼是实验室啊，那三楼，四楼的话。 “二楼是实验室？那三楼是什么？” “三楼是放置军火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三楼是军火库啊，军火库的话，以冈部这种级别，应该是下不了吧。 刚才我们在一楼，大概一分钟后，我们到了二楼，此时冈部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对二楼实验室的看法，不过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听下去。 “哪天我到了这，一定能研究出穿越时空的产品，而且我已经有一些发现了，只要找出原因，做出时间机器不是不可能”。 似乎冈部说的话太大声了，门口搬运东西的研究员听到后，顺口冷嘲热讽了一番。 “时间机器啊，那就是个玩笑呢，不可能实现的”。 “才不是，我已经有发现了，喂，研究员008，我知道你脑子转的快，你回头给我分析下，那个现象绝对不一般”。 现象？什么现象？算了，先答应吧，不然他要没完了。 “啊，好，不过我知识库里没物理学的多少知识”。 “这里有，他们在这放了不少宇宙，相对论之类的书，我带你来也是为了到这来借阅的”。 啊，这样吗。 我四处看去，在出了电梯门后，不远处有好几间有着透明隔间的实验室，里面有人在做试管实验，有人在操作机器，这边似乎都是基础实验，但在走了两分钟后，边上有不一样的动静了。 此时旁边是中型实验室，门是用巨型金属门来做隔断，门上画有危险标志。 “那里面是什么？” “那里面？哦，那个是生化实验室，我们最好离那里远点，说不定什么时候生化武器就泄露了”。 又走了五分钟，我们来到这一层的西边，这里有个不小的玻璃房间，在冈部出示了身份卡后，管理这房间的阿姨扫了下，抬头推了推眼镜看向冈部。 “冈部是吧，你先别进去”。 “嗯，我是研究员，怎么就不能进了？” “你还有《宇宙视界》，《时间简史》两本书没还，按规定借了两本书后不归还，是不能进图书馆的”。 “啧！还有这规定”。 “正是”。 冈部骂骂咧咧地回过头，好像有些丧气，但眼下进也进不去，只能去别的地方了。 “你还有没有哪里想去的，没有你就跟我们去实验室吧”。 “我想去看看指挥部，据说那边有卫星图，我要看看我在外环的实验室还在不在”。 冈部看了眼手表，此时17：58，距离核弹发射还有两分钟。 “还有两分钟，我们去指挥部吧，正好我也看看核弹爆炸什么样”。 他好像又恢复了些精神，看他这样，我不由地有些好奇，他父母在哪？他在地面上的家在哪？一般人知道核弹要来了，不是应该满面忧愁吗？毕竟自己家要被炸了，以后只能生活在避难所里，等核影响过去才能回到地面上。 虽然有这些疑问，但我没法问，因为我不知道这些会不会刺痛他哪些地方，所以我干脆挑眼下的一些疑惑问他吧。 “凶真先生，为什么国家会安排给你们实验室？照理说现在实验室十分珍贵，在核战争后更是如此，不是应该尽所有科学家的力量往一点突破吗？比如说在领头科学家带领下，专门研究某个方面”。 听到我问话，冈部眼神一闪，像是感觉到什么东西，随后他笑着回道。 “不愧是高精尖科技做出来的你，我原以为你只是逻辑方面顶尖，在人际关系，政策上很难进行深入思考，没想到你都能想到这些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赞扬了下我的性能，我只能浅笑一下来应付。 “机器人真好啊，可惜我是被上帝抛弃的棋子，只能在恶魔的领地挣扎求存，要不是组织一直追杀我，我就有更多时间研究基础物理了，可恶的组织”。 “组织？” “不过研究员008，你的加入带给我很大助力，回头你跟我说说你对基础物理的解析，对黑洞视界和如何压缩物体方面有什么奇思妙想”。 啊？ 他对机器人的理解是不是有些偏差？这人类几百年都没想明白，还指望我一个机器人？ 不过他似乎压根没意识到机器人的所谓逻辑思维来自于人类编程，反而越说越激动。 “我跟你说，我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前几天在实验室用微波炉加热罐头，但微波炉坏了，我就换了个电磁管，新的电磁管并不是原装的，所以产生了个很奇特的现象”。 “嗯？” “当时我把罐头里的食物拿出来放盘子里加热的，不过发生了很奇怪的反应，加热的是鸡翅根，但时间到了，拿出来时却是绿色的不明物质，跟果冻一样”。 对他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并不太理解，而且他脚步越来越慢了，我直接拽着他，快步来到电梯前。 “咕！别拽我”。 “那些事到实验室再说，你先带我去指挥部去”。 “啧，我知道啦，研究员008，你要知道谁是你的主管”。 他话刚说完，一阵阵警报声就响彻了基地。 听到这声音，冈部抬起手看了眼手表，现在时间，下午六点刚过点。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确实是六点，也就是说，灯塔国终究还是发射了核弹了。 不断的风锣声响彻基地，伴随着警报音，很快就有人往电梯这走。 “冈部，我之前看到指挥部在三楼，你有权限下去的吧”。 “嗯，但我的权限只能在外围休息室活动，里面的指挥中心进不去”。 “什么！” 那他们说让我去指挥部看核弹爆炸。 我正要生气，冈部后面的话又让我冷静了下来。 “不过外围有电视直播，可以看基地外的图像，我想应该能看得到那些场面吧”。 稍微松了口气，我之所以那么想看那些场面，就是为了确认我的燕京实验室会不会被波及到，如果能承受住核弹打击，我逃出来后或许能回到那边去。 “冈部，地下四层是什么？” “啊四层啊，那边是动力室”。 “动力室？” “就是发电啊，水循环之类的”。 这样啊。 此时身后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电梯了，电梯之前不知道谁上了一楼，此时来到二楼后，人们纷纷坐了上去，然后到了三楼。 看来他们都是来看直播的，就在电梯外，有个大片的空间用来休息，边上有三张大沙发，旁边还有饮水机，不过在这个时候沙发已经坐满了就是。 不少人站在一旁，这里的显示器有八十寸，每个显示器上有九个画面，分别是卫星图，市区图和基地图。 我来到市区图旁，此刻是6：03，应该还有一两分钟核弹就落下来了。 正在我满心紧张之际，边上有人大喊看到了，我顺着他目光看去，那人用手指着卫星图上，卫星捕捉到的点，上面，七八十个红色框框框在了太平洋上，而那些东西，正迅速往国内飞来。 还没等那些框消失，又是七八十个框框从灯塔国那飞过来，而同一刻，六十多个框框从我国内往那边飞去。 “终于还是来了啊”。 “嗯，没想到我有生之年会遇到这种事”。 “唉，这下子糟糕咯”。 “末日降临啦，哈哈哈”。 身旁都是研究员们的感叹声，我回到市区监控前，没十秒钟，什么东西落到了城市里，随后一阵冲击波扑向摄像头。 有的摄像头当场报废了，然后画面切换到其他摄像头上，这些摄像头是设置在城市边的山脉上，所以能清晰地捕捉到整个燕京城，而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颗核弹落到了我研究所附近，然后，那里逐渐升起了一朵蘑菇云，周围的树木被冲击波吹断，大楼被掀飞，无数的车子，垃圾桶，房梁砖瓦向外飞去，不敢想象，我如果待在那边的地下，如今会是什么样，机器身体肯定报废了吧，主板啊，处理器的肯定也因为辐射坏地不能再坏了。 蘑菇云向天上升起，而此时，下面的场景也逐渐清晰了。 研究所彻底没了，周围三里地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再外面就是残垣断壁，看起来真是凄惨。 不过再往外，也就是郊区那倒是还好，不过辐射指数肯定很高，虽然看起来没事，但肯定不能待了。 “防空系统把到山脉的核弹全拦截了嘛”。 “是啊，山区没什么事，不过之后辐射雨也是要命呢”。 “不会有哪个笨蛋去淋辐射雨的，不过之后几十年地上是不能住人呢”。 我看过有关发生核战后，地球将来的变化。 在一天后，全球大部分地区都会被一层云所覆盖，这层云是灰色的，笼罩在地球上空，里面全部是辐射物质。 之后，辐射物质随着雨水下落，破坏着全世界的土壤，植被，到时候地表的水源，食物全都不能吃，只有事先储存的罐头食品才能够食用。 这些辐射物质在短时间是无法消失的，只有经过几年，几十年衰减，才会变地无害，到时候，人类才能够回到地表生活，到时候世界肯定变得天翻地覆了吧。 “喂，北美怎么样了”。 “那边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吧，唉，卫星图像没法调”。 “有了，经过两波打击，有77颗核弹在北美引爆，哈哈，活该，这下子他们比我们还要倒霉呢”。 77颗啊，这下子哪怕马克塞蒙，也没办法进行偶像活动了吧，哈哈。 我正这样想着，身后突然有个人靠近，我刚要回头，之前跟我一样在看市区情况的冈部声音就响了起来。 “李将军！中午好，李将军！” 将军？莫非他是这基地高层？ 我赶紧后退两步，看向刚才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家伙。 这个叫李将军的是个穿着军服的老军官，脸上带着个刀疤，没有胡子，眉毛已经泛白了，估计年龄不下六十岁，但眉宇间仍透露着不怒自威的魄力。 他此时正看着我，没办法，我也只能学冈部，向他敬了个礼。 “李将军，中午好”。 “嗯，你就是今天刚来的歌姬是吧，这位是，哦，是来了一个月的小研究员，我有印象”。 没想到他知道我！我赶紧点头。 “是的，没错。李将军，我想问下，现在地面是什么情况。毕竟我还有些朋友在上面，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到我的话，眼前军官走到最右边的显示屏前，在边上按键里操作了几下，马上燕京范围内亮起不少红色黄色标志。 “这是，避难所标志”。 “嗯，你知道你朋友现在差不多到哪了吗？” “他们是从这条路走的，方向是祁连山，是在凌晨从西部出发，现在估计到这里了”。 看到我比的位置，将军端详了下，转头对我说。 “祁连山北部有不少避难所，他们应该能赶到避难所里，你不用太过担心”。 听他这么说，我稍微松了口气。 “歌姬，我知道你计算能力很强，你在这里也只是辱没了你的才能，我们之后会送你到更西边，在那里，你能加入华夏指挥枢纽，帮助我们守护华夏，击败灯塔国和他们的走狗，你意下如何”。 我还没放松下来，将军的话又让我处理器猛地升温，他说的话意思应该是要把我安排进西部，作为辅助军事的机器，沦为一个工具。 我赶紧摇着头，往冈部那退了两步。 “你觉得我现在还是一个机器？” 将军看向我，眼神很是深邃，过了十多秒，他又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随后转身挥着手离开了。 “你就当我刚刚开了个玩笑吧，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们不会阻拦你”。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却并没有放松，毕竟尼尔加的势力还在这，将军说不会阻拦，但尼尔加不一定。 边上冈部看到我退到了他身旁，还有远去的将军的身影，他突然摆了个奇怪的动作。 “吼，研究员008，你的潜能被将军看上了”。 “呵，我倒是希望他别看上”。 “那么好的机会，不过，这也说明了，你和我的未来科技研究所有解不开的孽缘啊”。 “你从哪学来的这词”。 “你没别的事的话，跟我回实验室吧，我们马上进行时光机的研究”。 听着他夸张的口气，还有莫名其妙的肢体动作，我之前被将军威压带来的紧张感稍微淡了点。 “好吧，不过还有件事，我要先完成”。 “什么！你还要和恶魔进行战斗？” 看着冈部那惊讶中带着气愤的表情，我不禁乐了。 “什么啊，你忘了你最开始看到我时，我前面放着什么了吗？” “咕，你这家伙，竟然有带替身人偶”。 “也算吧，不过那个还没完成，要完成后我才能帮你，不过很快的，这段时间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第28章 苏醒的第三代 上到一楼后，冈部没有再和我搭话，他急匆匆回到他的实验室了，而我也出了电梯，就要去到休息室。 “嗯？” 来到休息室的玻璃门前，才到门口，透过玻璃窗，我就看到了最担心的事。 此时的房间里，三个身穿制服的家伙正围在我的巡音旁，其中两人正要抬起巡音。 没时间思考他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我直接撞开门往那跑去。 “喂！那个是我的机器人，别碰！” 情急之下大喊出声，而听到我的呼喊，休息室里无论是拿着手机通话的人，还是拿着纸笔写东西的人，又或者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还是吃着房间里服务生提供的罐头食品的人，都在此时转头看向了我。 我也顾不得这些视线，赶紧跑到那三人旁，他们看到我过来，又把巡音放了下来。 我跑到沙发前看了眼，还好，放桌上的巡音并没有什么损毁，我的笔记本也在。 又看向在一旁的三人，他们眼神飘忽，像是做了什么唯心事一样，不敢看向我。 “这是我的东西，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碰我的物品”。 虽然这么问，但我心里多少已经有了答案，这些家伙多半是尼尔加的人，之前将军答应了我不会碰我东西，但尼尔加的势力我还不清楚在哪，我也没有和他们正面沟通过，也只有那些家伙才会对我的物品出手。 听到我问话，那个一开始站在走道上，也是在一旁看着的家伙先开口。 “啊，你就是这东西的主人？我们接到消息，这里有个没人要的大件物品，放在休息室占位置，所以我们就来处理了”。 听到他的话，在巡音旁的两人转头看向那人，这动作在心理学里，多是在供词时同伙说出自己没有预料的话，才会这样看对方，也就是说，那两人也没有猜到同伴会这样说。 看到对方不准备说实话，我上下端详着对方的着装，跟其他工作人员一样，普通的制服，但是在胸口有个拇指大的徽章，上面有“n”的字样。 果然是尼尔加的人。 这个大约50多的家伙，眼神阴鸷无比，面容瘦削，但还是给我种硬朗感，他多半不是个简单人物，而且临场反应快，多半是尼尔加的主管一类。 边上两个小弟其中一人缩着脖子看着我，在我眼睛看向他时，他又转头看向别处，另一人更是从始至终在看地面。 虽然想说点什么，但看样子这三人是不准备说出实情了，我也不好再讲什么，理由那么充分了，只能自己以后多注意点了。 唉，本来想着这里那么多人，而且自己不会出去多久，但这半小时都不到，结果对方就直接出手了，好在回来的及时啊。 我挥挥手，示意他们好走了。 “好吧，就当你们说的是真的了，现在她主人回来了，你们好离开了”。 本想着就这么算了，但眼前这应该是主管的家伙一句话，怼的我哭笑不得。 “她的主人？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是你的？” “啊？证据？我都打算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放你们一马，你们还咄咄逼人要我提出证据？” 我被气笑了，这机器人是我冒着哪怕被炸的风险也要保下的存在，不可能由着这些家伙拿走。 我撩起衣袖，扬了扬拳头。 “证据，看到我这拳头了吗，这就是证据”。 退到主管旁的两个小弟看到我举起了拳头，当下就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我正俯下身，准备用手挡住子弹以便给他们致命一击时，那个应该是主管的家伙抬起了手，示意他们不要动手。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工作了，既然你说这东西是你的，那就由你拿走吧，以后注意重要东西随身保管，我们就先离开了”。 说完他拉着那两个小弟离开了，看到他们走了，我也稍微松了口气，毕竟这里真打起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眼下自己牺牲那么多才来到这里，如果就这样被不明不白干掉了，那真是要哭出来了。 边上的人之前在他们掏出枪时就都跑到外面了，现在看那些人走了，也纷纷回到了休息室里，嘴里还嘟囔着“怎么允许这种人持枪”。 我没有再在这停留，看那些人乘电梯下去后，便扛起机器人，另一只手拿着笔记本出了门，之前冈部说欢迎我过去，那么我就去他那边躲着吧。 我记得他是五号门，我来到边缘的五号通道口，这是类似于站台一样的设计，在大概三米高的通道口，有个轨道通向深处，在站台后的墙壁上有个挂载的机器，上面是通道实时情况，可以看到列车，大概吧，列车已经到了目的地，我需要在这按下出发键，让列车回来。 按下按钮后，我就坐在一旁等着，上面说需要十分钟，只能慢慢等了。 “啊，真麻烦真麻烦，好多事情啊，至今就没碰到过一件事情是顺利的，研究所的器材也被抢走了，我图什么呢”。 情绪莫名有了些波动，我对着空无一人的站台抱怨了一通，又疲惫地叹了口气。 抚摸着边上巡音的粉色头发，只要这家伙一完成，我的事情就解决一大截了，之后的各种事就轻松了。 “唉，希望你以后的经历别和我一样吧”。 靠在椅子上，我又等了一会，终于，大概十分钟后，通道深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没一会，轨道上一节短短的，跟地面上依维柯差不多大的面包型电车从轨道上开了过来，最后停在了我面前。 “这样的啊”。 之前有想过这列车会是什么样的，像公交车那么大？像矿车一样？现在看到这依维柯样列车，算是在意料之中。 抱着巡音和笔记本进去，我四下看了眼，车上没有什么驾驶位，机器全部做进了底盘里，车上只有最前面的紧急制动装置，还有两排共十个座椅，其他全是空的。 在我进来后十秒钟，车门关上了，这时在车门旁的显示屏上，一阵电子音传来。 “请确认人员是否到齐”。 我走过去，在显示屏旁的实体按钮上，按了下绿色的y，之后电子音又问道。 “请确认是否现在发车”。 又按了下yes按钮后，车身一阵颤抖，随后缓慢往前加速，此时显示屏上显示出列车时速。 通道内本来是很黑的，但或许这列车带有电池，还是轨道供电，反正车顶有led灯带在提供光源。 突然，车内一阵电子女声响起。 “列车已经启动，请乘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有行李的请固定好行李，注意乘车安全，本趟行程预计十分钟，请耐心等待”。 我没有待在座位上，只是把巡音和笔记本放在座位上，随后来到了电子屏前。 上面显示有车速，目前发车有一分钟了，车速也达到了峰值，跟我估计的差不多，8公里需要十分钟，现在也不过47迈的速度，不知道是不是怕乘客出事，还是其他原因，在通道的速度并不快。 车上自动放着柔和的音乐，但很可惜列车开在轨道上声音太吵了，什么都听不清，反而让原本嘈杂的环境更加吵闹了。 我回到了座位上，等列车慢慢到站，终于，十分钟后，车速慢了下来，我看向前方，一道光亮慢慢靠近，那里应该就是五号实验室了吧。 到站前总是特别颠簸，我站起身后，抓住边上椅子的扶手，随着站台慢慢靠近，我注意到在站台旁，有两人等在那里。 “嗯，有人？” 没见过的面孔，一个是黑色短发，戴着遮阳帽，看起来最多18岁的可爱少女，另一个是穿着连衣裙，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萝莉，此刻，那个18岁的少女正拿着糖果逗着小女孩，小女孩蹦跳着却拿不到。 这两个是哪个科学家的家属吗？在这里玩耍，真是。 我没再注意他们，正要收拾好手上的巡音，却感觉到车子猛地一震，然后停了下来。我能听到“喀啦”一声，好像是碾到了什么东西，把它碾碎了一样。 “嗯？” 再次看向站台，那个黑色短发少女不见了，只有那个小萝莉，呆呆地看着列车。 “难道！” 车门已经开了，我赶紧抱着巡音和笔记本出去，在站台上，我回头看向列车下，此时在右前的车轮后，有个惨不忍睹的尸体趴在那。 尸体从左侧盆骨那，到右肩被车轮碾过，如今已经是死地不能再死了，看这样子，估计是失足摔落，然后撞到列车，人纵向落到轨道上被碾的。 我转头看向呆着的萝莉，她满脸都是惊恐。 “你刚刚推她下去的？” 我有些好奇地问眼前小女孩，然而，受到惊吓的她满脸恐惧地摇了摇头，下一刻就大喊着跑向了远处。 我抬头看去，这里是个大型站台，用四根承重柱加固，边上有两个自动贩卖机，一个售卖面包饼干肉制品，一个售卖各种功能饮料。 在这圆形站台周围，就是十个实验室，呈环形围绕着这个站台，每个实验室有三层，每层都有长方形的大窗户，不过有的拉上了窗帘，有的没拉。 头上估计是怕员工产生幽闭恐惧症，所以做了个天空板，能看到云在流动，看起来还挺真的。 我环顾了一周，正要进去看看冈部的实验室是哪个时，远处就传来了声大吼。 “真由里！” 真由里？是那个被碾死的女生名字吗。 在应该是5号实验室的方向，冈部从那跑了过来，他一来就注意到列车下的惨状了，是听那萝莉说的吗？ “真由里！！！” 声音十分悲伤，想必这个叫真由里的女孩子跟他关系匪浅吧。 在他身后，牧濑女士也面带愁容，看起来她也很难过。 “真由里，怎么回事？怎么会”。 很快，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彪形大汉肩上扛着那个小女孩跑了过来，小女孩不停哭着，难道从这里跑开时就没停过？ 冈部朝我看了过来，我能看出他脸上的悲伤和愤怒，这是在朝我生气吗？我又没做什么。 算了，不管怎么说，把我看到的跟他说了吧。 看了眼下面真由里的尸体，我淡淡开口道。 “我乘列车过来，在距离车子停下来前十五秒，我看到那个叫真由里的女生在站台上和那个小女孩玩闹，小女孩要拿那个女生手上的糖果，之后我没注意，在十秒后，车子传来碰撞感，我在停车后出来看，这女生就已经死了”。 “那么冰冷的话语，你难道没有感情吗！” 本以为他会说什么“那么她是怎么摔下去的”，又或者“这到底怎么了”，毕竟一些侦探小说里，命案现场亲属都是这样的，但眼前冈部的话让我愣住了。 “诶？感情？” “面对这种情况，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悲伤吗？” 悲伤？我为什么要悲伤？这人和我无亲无故的，只不过是我在乘车时碰巧遇到的一起案件。更何况我是机器人，并没有悲伤这种感情。 “抱歉，我没有悲伤这种情绪，我只是把我遇到的事情都跟你说而已”。 “喂！冈部，振作点，我觉得真由里的死跟她没有关系”。 牧濑女士在那安慰着冈部，我寻思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但我抬头看去，面前那肌肉男子正一脸凶样地看向我。 “喂，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家伙，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我家小绹？” 是带着小萝莉过来的那人，按他的话，那个小萝莉叫小桃？ 我摇了摇头，倒不是怕他，只是我并没有说凶手就是小桃的意思。 “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东西，具体真相什么样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你问问你女儿就知道了”。 听到我的话，壮汉把他女儿放在地上，摆出个慈爱父亲的脸问。 “小绹，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跟爸爸说说”。 “呜哇哇哇！！！” 然而效果并不是很好，小桃只是不停哭，什么也不说，我看了看周围，这里也没有监控，他们也没办法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正头痛着，此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我抬眼看去，远处一个小胖子费劲地跑了过来，边跑还边问“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下一刻，他就看到铁轨上的真由里，又被吓得哇哇大喊。 “啊！真由里怎么死了！” “你这家伙！” 原本冈部还是一脸悲伤，听到胖子的话，猛地回头抓住他衣领就要动手，好在牧濑及时抓住他的手。 “喂！冈部，冷静点，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看到眼前这烂摊子，我只能叹了口气。 “先把她收拾下吧，这个样子也不太好看，之后再调查下怎么回事，这里有110吗？让他们来查下吧”。 “你为什么能那么冷静”。 “嗯？” 我疑惑地转头看去，此刻冈部正捂着头，像是压抑着什么的样子。 “为什么你能对眼前发生的事那么冷漠无情，你还是不是人类！” “不是哦”。 冈部没有说话，见此，我继续道。 “我只是一个机器人而已，一个有着自我意识的机器人，所以，我没有感情”。 说着，我拿起放在地上的机器人和笔记本，坐在站台边上的长椅上，看现在这样子，这边的实验室也待不下去了，还是快点回到休息室吧，那边还有插座，等这边现场清理好，就乘电车回去，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离开这个避难所，去找我那可爱的小伙伴。 眼前冈部打开车门，把车制动后便跳到了轨道上，把真由里的尸体挪了出来，这段时间里，相继有别的人走过来，有戴着猫耳发箍的少女，有一脸阴郁的中年女子，还有穿着汉服，分不清男女的家伙。 “凶真，这是怎么回事？” 冈部不说话。 “啊，真由里小姐倒在铁轨上了，现在时间是18：49”。 冈部不说话。 “凶真，你还好吗”。 冈部不说话。 他清理完了后，在站台的牧濑拿出手机说了声“可以了”，列车制动关闭，随即列车启动，往另一边驶去，20分钟后，三名警察从上面走了下来。 “事情牧濑小姐已经大致跟我们讲了，坐在那边长椅上的，还有那个小女孩就是案发现场的在场人员吧”。 我点点头，那个壮汉还是愤怒地喊着“我家小绹不可能会害她的”。 之后警察又找来专业人员检查了下电路，我笔记本也没电了，只能关掉后看着他们捣鼓，随后在确认电车正常后，解除了我的嫌疑，反而是那边的小女孩不停地被问话，但她只是哭，什么也没回答。 我没有再待在这，跟着工程师离开了这里，回到休息室，此刻这里的人基本换了批，在我进来时都是吃惊地看着我，我没管，径直来到插座旁，给笔记本接上了电，现在巡音快完成了，再给我两天，两天后，她就可以诞生。 这两天里，休息室里的人迅速减少着，一开始还有六七个人过来，后来只有两三个，直到最后一天，这里只留下了我，而在外面，我看着推车从五号门进去，随后推着应该是尸体的东西出来，之后上了电梯，往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情况我已经跟你们说了，我之后会离开这里，前往江右，不会留在这”。 “歌小姐，我们会安排你过去的，但眼下这情况确实没有你就处理不了”。 “我已经把相关资料交给你们了，你们不会自己做一个吗？” 眼前这工作人员已经第二次来了，他一直要我加入他们指挥部，表面上看，他穿着制服，没有徽章，看着不像是尼尔加的人，但他穿的衬衫和上次那三个家伙的衬衫是一种样式，而且现在基地里会骚扰我的只有尼尔加的人，我知道他们目的是什么，我不可能给他们当一个计算器被使用。 “好了，你回去吧，你的要求我不可能答应的”。 “抱歉，打扰你了”。 工作人员离开了，而我的危机感也更严重了，我总觉得，下一次他再来时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眼下巡音即将完成，我没有多想，在之后四小时，我把情感系统和擅长领域装配好后，随即启动了她。 巡音露卡，身高166，体重50kg，擅长音乐是舞曲，电子歌曲，民族音乐，性格略微深沉，情绪多变，这样的性格也只有最新的结构才能驾驭住啊。 “巡音露卡，启动”。 随着一阵电子音，巡音露卡睁开了眼睛。 “我是？” “你好，巡音露卡，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快进行下自检”。 眼前这已经苏醒的粉发少女点了点头，下一刻，她说道。 “正在自检，自检完毕，系统运行流畅，未发现任何bug”。 “那就好，在你的识别代码里，我是谁？” “你是初代机器偶像歌姬，是我的最高管理员，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确认她的一切都ok，没有任何问题后，我松了口气，之后便说道。 “你喊我老大吧，既然你整理好了，正好外面人少，你跟我一起出去，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好的，老大”。 既然她没问题，那电脑也不需要了，不过硬盘必须要留着，上面还有好多重要程序，我打开电脑后盖，把存储内容的硬盘抠下来，随即朝巡音点点头。 “老大，之后怎么办？” 我看向广场中间，那里不断地有士兵巡逻，几个特战队成员上了那边的运兵车，随后车子向大型电梯开去。 我仔细观察了一会，一个计划慢慢生成。 “你在这稍等会，我马上回来”。 第29章 离开基地，三代的梦幻机能 “你好，我是歌姬，我和我的伙伴想回到地面”。 眼前军官瞥了我一眼，满脸都是不在乎的样子。 “有通行证吗？” “没有”。 “那不能上去”。 我没有再问了，而是看向边上士兵，他们穿着军服，不停往运兵车上搬着东西，看起来是一些压缩食物和武器。 旁边的军官看我没走，好像有些不耐烦，他朝我挥着手，像是驱赶着什么一样。 “你没事别站在这，挡路了，一边去”。 “哦！” 我赶紧后退两步，之后再次往中央广场看去，这里士兵有20多个，其他就是工作人员有三个，运兵车三辆，照他们现在的搬运速度，地上物品大概五分钟后就会清空，在广场对面，那个大型升降梯已经停好了，只要搬完了，马上就可以送车子上去，而下次升降梯再下来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如果我要走，那现在这个机会就要抓紧了。 看好周围环境，我小步快跑来到广场东边，这里有一堆汽修的材料堆放在这，而里面有一样吸引了我注意力。 “机油桶，可惜不是汽油桶，不过想办法应该还是可以的，我再看看”。 嘴上嘟囔着，我在这堆材料里翻找着，但这里有轮胎，有废旧引擎，有铁棍，就是没有汽油和打火机。 不过我倒是在里面找到个锂电池，如果用电池的话，说不定可以实现那个方法。 又在边上拽了几张废纸板，我带着这三样东西去往中央电梯。 好在现在休息室人都走完了，现在也没什么人到一楼来，我就按下电梯按钮，在电梯门打开后，把纸板上淋上机油，用电线接通电池后，搭在纸板上。 此时机油还没有浸润纸板，在大概半分钟后，机油会蔓延到电线处，也就形成了闭路，随着温度迅速升高，机油会被引燃，然后在电梯里着火，吸引来那些士兵，到时候我就趁着他们过去查看时，躲到车底下。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把机油桶卡在电梯那不让它下去才行。 布置好了这一切，我回到休息室，喊上在那等着的巡音。 “巡音，准备走了！” “老大，可以了吗”。 她话音刚落，广场中就传来“轰”的一声，随后，“砰”地一声巨响传来，大厅的中央电梯门被炸歪了，与此同时，一楼所有的灯在同一时刻熄灭。 但在下一秒，这里的应急灯就亮了起来，不过因为是应急的，所以不是很亮，只能勉强看到紧急出口在哪。 不过虽说是紧急出口，也就是那升降梯旁的扶梯，可以往上爬出去罢了。 远处的那些士兵如我所料，他们迅速跑向广场中央，很快那三辆运兵车旁就空无一人。 “快走！我们藏到车底盘下面！” “好！” 借着昏暗的应急灯，我顺利地和巡音藏在了车下，这运兵车共六个轮子，每个轮子有一米七多，比我高快一个头了，底盘高度也足够，我可以舒服地扒在底盘上，确保车子开出去后我不会被地面剐蹭到。 “巡音，车子开出基地三分钟后放手，知道了吗？” “知道了，老大”。 看她扒住了底盘，身体悬空在地面上，我也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之后那些人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差不多五分钟后供电就恢复了，那些士兵骂骂咧咧地回到了运兵车上。 “那些人真是饭桶，这都查不明白，还说‘监控不是万能的’，真是一群白痴”。 “好了，是谁干的我们心里都有数，那边也是碍于面子不说罢了，我想等我们回来，老白那就要倒霉了，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得罪了大老板呢”。 “我怎么感觉不是老白做的啊，毕竟他被派到地面上了，现在在那边守门吧”。 “他自己有办法的吧，毕竟怎么说他在这待了也有半年了”。 好像我做的事让别人背锅了？那正好，话说监控那是什么情况，我之前在摆机油时一直在担心监控注意到我了怎么办，不过奇怪的是，一直到我摆好，机油爆炸了，那边都没注意到。 大概是人家认为基地很安全，所以在那玩手机吧，不想那边的事了，这里恢复电力后，把我赶走的那官员对着车上的士兵说话了。 “感谢你们帮助，你们这批物资一定要安全送到那几个避难所里，这边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 “好的，连长，我们走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随后车子一阵震动，很快就行驶到了升降梯上。 车上的士兵还在聊着天，还是有关电梯爆炸的事，不过他们聊天的焦点已经变成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大人物会对这件事有多大反应。 士兵a：“你说那个歌什么来着的家伙，会不会是她做的啊，我觉得不一定是老白，她也有可能”。 “也是，不过是她的话就麻烦了，毕竟她可不是人类，要是抓不到，那些人估计会一直心惊胆战的”。 “她为什么要炸电梯啊，电梯和她有仇吗？还是她脑子被电梯夹了？” “那是你不知道，我听说，上面要用她来做信息处理器还是什么的，反正就是要用她来打仗，让她分析下一步该怎么打。我想她是不愿意，所以对这做出的反抗”。 我在底盘下把这些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没想到这事都传到士兵耳朵里了。 “难怪啊，要是我，肯定也会不高兴的，不过炸电梯没必要啊，不如直接去干死那些人”。 “你瞎说什么，那样做我们就要跟她打了，听说她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我可不想面对她”。 “喂！队长就在前面，你想被队长骂吗”。 之后他们就开始说外面的情况了，我没什么兴趣，便观察着边上的情况。 随着他们胡扯，运兵车没一会就到上面的隧道了，汽车引擎发动，车子继续向前开去，很快，车子出了隧道，来到了基地关卡处，看到是运兵车，关卡没有拦截，直接把栏杆升起，这一刻，这运兵车也终于是出了基地区域，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之前上面士兵没有说话，到这一刻，头上又传来了士兵的聊天声。 “这就是核战后的世界吗？” “我看看，你让一让，啊，真的啊，都是雪呢”。 “喂！别开门帘，拉上！” “好的，队长！” 我估算着时间，这时候离出关卡差不多有两分钟了，但还不够，至少我在周围没看到有什么方便我们躲避辐射尘的地方，要是贸然下车，恐怕很快就会因为接触辐射尘导致电路故障。 身后没传来巡音的落地声，她此刻应该是在等我的决定，只要我不落地，她就不会提前松手。 虽然之前说了等三分钟，但还不行，虽然过了三分钟，但还不可以离开车队。 我继续观察着周围景色，又过了两分钟，这时，边上终于看到了房子，是成片的房子，估计之前是居民区的样子。 是时候离开车队了，我想了想，往后发出了声布谷鸟的鸣叫，虽然可能会引起车上人的怀疑，但他们可能会认为自己听错了，但巡音一定知道我这样做的含义。 往边上挪了挪，我和巡音现在在的是最后两辆车，这是我特意选的，挪到车底盘边上，我猛地往边上一侧，手松开同时，避开了最后一辆车的轨迹，同时因为我处在驾驶员视线死角，他们看不到此时的我。 在我落地后，又听到一声落地声，是巡音，她跟我一起下来了。 我睁开眼，眼前是漫天的雪花飘落，但很可惜，这些雪花是灰色的，它们是辐射尘飘到天上，化为雪花落下，我是万万不能接触这些的。 “老大！” 我正要扶身起来，前面就传来了巡音的呼喊，她动作真快啊，不愧是第三代。 那三辆运兵车已经开远了，我站起身后，掸掉了身上的辐射尘，随即对就要过来的巡音喊道。 “快点进到边上房子里！” “好的老大！” 外面辐射尘下地非常大，就像暴雪一样，已经在地面积了厚厚一层，我和巡音来到边上小屋时，头发上都满是辐射尘了，我让巡音赶紧帮我拍干净，因为光是刚才那点时间，最多半分钟吧，我就感觉到身上的传感器被辐射影响到，有点不灵敏了，直到拍干净后才稍微好点。 “来，我来给你清理下”。 “好的，谢谢老大”。 在屋檐下，给她清理好后，我看向这片居民区，因为是山区，所以这边的民房多半是居民自建房，所以房子都建地挺大，每一户都风格不同，我目前所在的是个小洋楼，总共三层，还带个大阳台，我打碎门边上的窗户后翻了进去，反正现在肯定没有人，都去避难所避难了，该怎么做都随我。 进来第一件事，我找到了卫生间，拿留下的毛巾再次把身上的辐射尘清理下，又给巡音收拾好后，我便和她在这屋子里逛了起来。 或许这家人走之前还特意为核战做了准备，这里的应急设施还是挺齐全的，有柴油发电机，水净化器，手摇发电机，汽修套装，不过可能他们最终还是选择和军队走了，这些东西最终就留在这了，虽然他们可能用不到了，但对于现在的我和巡音正好用得上。 交代巡音在这栋楼里找找有没有柴油，我又去到二楼卧室翻找着，刚才落下时衣服被擦破了，不过皮肤还算好，所以我需要换一些厚一点的衣服，这样才能防止辐射尘再次影响机体。 “老大，你在做什么呢”。 在我换衣服时，巡音突然走了上来，我想她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也就没有多解释。 “巡音，你把衣服脱了，换上这些没污染的”。 “哦！老大想地真细，我早就想换掉了”。 我穿上了皮衣皮裤，又在外面加了个带帽子的冲锋衣，确认可以保护住身体后，我便看向窗外，现在是下午两点，但在核战后的现在，仿佛是晚上八点一样，阳光很难穿透辐射云，外面大地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老大，换好了，之后怎么办，要去找辆车吗？” 不愧是最新型号的，一下子就猜出了我的想法。 我指着斜对面那一家，那边像是有车的样子。 “看到那间房了吗，那个车库，窗户里能看到里面有辆车”。 “看见了，我们现在过去？” “等充好电再去吧，你有找到柴油吗？” “有的，充电没问题”。 听她这么说，我回到了一楼，把柴油机连上插线板，电闸上调整好后，我和巡音找了个空闲的插线板开始充电。 “老大，我充满了”。 不愧是三代，充电就是快。 我花了一个小时才充好，之后关掉了发电机，我提上柴油和巡音往那家走去。 “老大，那辆车看起来像是汽油车”。 “即使是汽油车，柴油我们也要带着，万一那辆车路上没油了，只要我们带着柴油，也能换车开”。 “哦！不愧是老大，想得真远”。 我叹了口气，你可是比我更高级啊，这种你应该想到的啊。 打开门边的伞，我和巡音来到了那家门口，还是打破玻璃，我们直接翻进去。 之前隔着比较远距离，有点看不明白，这会走进了看，这是辆轿跑，看起来挺新的，保养地很不错。 “老大，我们没有钥匙”。 “我知道，搜搜看，这房子里有没有”。 这种轿车，一般都会配两把钥匙，一把是电动的，一把是手动钥匙，电动钥匙可能会带在身上，但手动钥匙多半会放在家里。 “天好暗啊，根本想不到现在是两点呢”。 正在翻鞋柜的我，听到边上在搜电视柜的巡音感叹，也有些唏嘘。 “毕竟太阳都被云挡住了”。 “老大，你刚才说有人在等我们，是谁啊”。 啊，是在过来的路上说的吗？我当时倒是无意地，没想到她注意到了。 说起来巡音当时启动的急，很多情况都没和她解释，正好现在跟她讲下李萌和希那，还有镜音兄妹的情况。 “诶，我竟然是第三代，还以为你之后就是我呢”。 “我不是在你信息里说了吗？你是version3.0”。 “我当时检索bug，那些信息还没来得及处理”。 “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和双子真的不一样呢，应该说思维更接近人类吗”。 “我就当这是夸赞了哦”。 我笑了下，这家伙，说话腔调和真人差不多了，我和双子讲话，他们绝对不会这样回的。 “找到了，老大，钥匙”。 “哦！在哪”。 借着巡音肩膀的全息光，我也看到了，在门旁边的小架子上，有个小储物盆，车钥匙正放在那储物盆里。 “真是，就是这个牌子，那么走吧，上车”。 轿跑的手动开门锁在把手右侧，有个翻盖，打开才是钥匙孔，打开门后，我启动了汽车，它油是满的，看来这家人原本也准备坐这车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有别的车，还是别的计划，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把之前拿到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丢到车上，比如储备的大衣，柴油，汽修部件，随后让巡音坐在副驾。 “老大，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江右，我和那些家伙约好在那碰面，如果他们在就最好了，如果他们不在，我们就等到他们来”。 “那碰面之后呢”。 我发动引擎，开出了车库，外面的辐射尘没有减小的迹象，我辨别了下方向，缓慢开上了公路。 “碰面之后啊，那就继续开始我们的偶像生涯，毕竟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是为那个使命诞生的”。 副驾的巡音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老大，我能做得到吗，在这个时代，要我成为偶像，还是和老大你一起”。 是害怕了啊，双子最开始都没害怕的，哪怕是知道要在末日时代，在这种最糟糕的情况下当偶像传播信仰，都是一副交给我吧的样子，巡音这竟然会害怕，会犹豫。 想了想，我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拍着她肩膀。 “做得到，毕竟你是三代啊，你是寄托着我生的希望，寄托着研究所所有人对你的期待，还是世界上最最最先进的家伙，如果是你的话，超过镜音双子，超过我，超过世界上所有的偶像，你一定可以办到的，不，不如说，除了你，没有人能办到这件事，你比你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呵”。 “诶？” 她呵了，她呵我。 本以为她只是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但好像不是这样？ “那不是当然的，不用你说，我肯定会是最耀眼的吧”。 我愣了下，很快反应了过来，这家伙，原来是在耍我啊，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然后让我给她鼓励？ “你这家伙”。 要不是我在开车，我肯定上去挠她了，我知道她身上哪里是弱点，只要我挠她胳肢窝，她会像人类一样，触发一道优先级极高的应用，让她cpu占用加大，无法做出其他的信息处理。 “不过，我还是很感谢老大的鼓励，谢谢你，我一定会站在偶像的金字塔顶端的，到时候我会和我的粉丝们说，是老大带领着我们一步步成长，虽然老大已经过气了，但我们还是很尊重她”。 我猛地踩下了刹车，这家伙，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作老大。 “你这家伙，给你点阳光，你就把自己当做向日葵女王了是吧，看我不教训下你”。 “呀，你摸哪里呀，呀！老大我错了，饶了我吧！哈哈哈！我错了！” “你错哪里了？” “我不该自以为是的，别哈我痒了！” 看她暂时老实了，我也不再捉弄她了，继续发动汽车，但这才开没一会，我就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想了下，没想明白，我又开始思考巡音的事了。 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我传过去的本体信息又在她的新处理器上发生了变化，总感觉性格上更像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平台不一样？还是因为之前积攒的信仰，让她发生了什么变化？说起来我之前在申城的几场演唱会让我增加了不少信仰，但信仰之力我一直没注意，事到如今，等什么时候平静下来了，我好好琢磨下吧。 “老大，现在无聊，我来唱首歌给你听吧”。 “诶？唱首歌？你自己写的？”。 我有些惊讶，我还没说要她唱呢，而且现在距离苏醒才过了那么点时间，她也只有我早已经存进去的不多的东西，也没什么经历，那么点时间就创作出一首歌了？ “对哦，没想到吧。这是我从核战中体会到的，加上那些士兵的谈话，地下基地的经历领悟到的一些道理。总之，你听好了，这首歌名字叫做《布谷鸟》”。 “哦，你唱吧”。 车厢里响起了吉他声，那是巡音露卡自带的合成器合成的音乐，在这个空间响起，音乐声有些悲凉。 “还有多少未唱完的歌，告诉我布谷鸟，请唱完吧。” “我应在这废墟生活，还是不断迁徙，做一块无声的石头，还是像星星一样，闪烁”。 “我的太阳，请垂青于我，我的手紧握成拳，若有火焰就请燃烧吧”。 “就这样吧”。 诶，结束了？ 我正听着这柔和的吉他声，正要感叹三代的机能强大，要我在这么短时间写出这首歌，我cpu不炸了就奇怪了，但她就能够简单地做到这些。 我疑惑地看向她，她没继续唱下去，但也没停下吉他声。 我正想要不要开口问，但过了几秒，她猛地开口唱出声，声音很响，我差点没握住方向盘。 “谁会沿着孤单的足迹走下去，在战争中人才会变，变得更加勇敢，变得强大”。 “但很少有人能够被永远铭记，清醒头脑紧握拳头，我已整装待发，时刻准备”。 要不是在开车，我此刻就已经被震地找个地方扶着了，但很明显此刻还没唱完，甚至上半段都没结束。 “我的太阳，请垂青于我，我的手紧握成拳，若有火焰就请燃烧吧”。 “就这样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中提琴的音乐响了起来，我这会也没再想打断她，就让她把这首歌唱完吧，目前看起来还没结束。 “自由的意志啊，如今你在哪里，温柔的黎明啊，你在迎接谁，请回答我”。 跟着一阵激烈的吉他声，坚定的歌声响彻整个车厢。 “和你在一起很快乐，以致失去你之后很痛苦，纵使皮鞭鞭挞于肩，我亦忍耐”。 “我的太阳，请垂青于我，我的手紧握成拳，若有火焰就请燃烧吧”。 “就是这样”。 “我的太阳，请垂青于我，我的手紧握成拳，若有火焰就请燃烧吧”。 “就是这样”。 我拍起了手，很快又重新扶住了方向盘，如果说这就是巡音的实力的话，那我大可以找个避难所，直接开始信仰的收集，而不用跑到江右，找到希那他们再慢吞吞开始后面计划。 “太棒了，这对人心的鼓舞再好不过了，我现在必须马上找个避难所，我们现在就去进行偶像活动”。 第30章 三号避难所的怪人 说是这么说，但我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要在这片山区找个避难所简直是河底捞针，毕竟就在眼前就有个三岔路口，我马上就面临着一次抉择。 “老大，眼前有两条路啊”。 “嗯，我看看哪里有避难所，感觉山多的地方可能性大点”。 想是这么想，但要在车里看出哪边山多并不是那么容易，但走出去的话，外面又都是辐射尘，我只能尽力在车里站起身，在有限的空间里尽量站高点。 “什么都看不到啊”。 “肯定啊，老大，外面能见度100米都不知道有没有”。 外面都是被风吹地乱飞的辐射尘，远处已经被尘埃蒙住，看过去只有模糊不清的影子，这种情况下，光是看到一百米外就已经很困难了。 “算了，先往西走吧”。 实在是什么都看不清，我也只能就这样往西开了，毕竟西面是往江右的方向，眼下找避难所太难了，只能先往那靠，路上顺便找找。 地上的粉尘有快一厘米厚了，车开在路上都有点打滑，在路旁原本是翠绿的森林，此时被尘埃蒙住，很难再看到一丝绿色，眼前的世界除了白色就是灰色，总让我觉得有些绝望。 “老大，都是灰色呢”。 “嗯，这就是核战啊，核战就是这样的”。 “和平的世界一定很美好吧”。 “和平啊”。 巡音出生在地下基地，没有看过和平时的景象，要跟她描述和平时的蓝天大海，恐怕难以想象出来，等之后有机会找台电脑，翻几个和平时的视频给她看看吧。 这样想着，我回道。 “等之后找个动物世界给你看看”。 “动物世界？老大你直接跟我说说和平时是什么样的就行”。 听她这么说，我虽然有点不明白，这就跟对天生盲人说颜色一样，没办法想的吧。 不过她要我说，想必有原因的，毕竟她是三代，肯定有我想不到的办法去了解那些色彩。 “好吧，我跟你说，和平的世界很漂亮哦，山是碧绿的，还有好多小动物，海是湛蓝的，上面还有帆船在冲浪，天也是蓝的，如果生活在那种时代，会让人想去冒险呢”。 “冒险？” “嗯，冒险，想去探索世界的每一处角落，见识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我就想去大草原，去森林里，和小伙伴们在那过几天，然后再去沙漠，去海洋，当然，这些在现在就很难实现了”。 巡音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像是思考着什么，见此我没再说，就让她自己想去吧。 我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开车上，不过开了没一会，视线远方有个黑影靠近，我稍微放慢了速度，那是一辆废车，被尘埃掩埋，看起来不像是能用的样子。 “是废弃的汽车，老大要不要去看看”。 “没必要，现在下去太危险了，我们也不缺什么，继续往前”。 说着我又恢复之前的速度，但在速度提上来后，之前出现的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 “老大”。 “嗯，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要清理下发动机，不然尘埃都把发动机气道堵了，我们车子可能也会跟那辆车一样”。 清理发动机啊。 对，那不对劲的感觉就出自发动机，在平时还好，空气里没那么多灰尘，发动机进气口不需要怎么清理，但在当下，空气中都是辐射尘。刚才开了有十多分钟了，恐怕现在进气口里辐射尘已经不少了吧，不快点清理，并且加上防护措施，到时候可能会影响到发动机运行，导致车辆在半路抛锚。 “是要清理下了，但现在不行，找个地方遮挡下这些辐射尘再说”。 说着，我稍微加快了点车速，尽量在车子搁浅前找个隐蔽的地方，这里是山路，肯定会有山洞的，到时候这些问题在山洞里处理。 “老大，这里都是山，肯定会有山洞的”。 “嗯，肯定会有的”。 开了一会，边上又出现了车影，而且是接二连三地出来。 “边上废车也多起来了”。 “嗯，有不少车搁浅在这了”。 祈祷着山洞尽快出现，我默默地维持着六十迈的速度开在国道上，此时发动机的轰鸣声已经很响了，我真担心下一刻它就在原地趴窝。 “老大，边上有小屋子，要不要先去躲躲”。 听到巡音的话，我看向一旁，那边有个小水泥房子，应该是用来存放什么东西的，很小的房子，完全不够把车子挪进去，但我和巡音进去待着空间完全够。 但这样的话，车子恐怕真的要放弃掉了。 我想了会，还是继续往前开，反正都是躲着，在车子里和在水泥小房子里都差不多，而是我有预感，马上就能到山洞了，毕竟过去那么久了。 “不，我有感觉，马上就到了”。 终于，在五分钟后，前面一个庞大的影子靠近，那是山洞的影子，看到它，我才松了口气。 “老大，前面是山洞”。 “嗯，终于到了”。 一路上碰到不少报废车辆，我真担心下一刻车子会不会一样突然趴窝，现在看来，能到这里运气还真不错，如果换成普通轿车应该已经倒在路上了吧，也就轿跑的通气口做的好，没那么容易堵塞。 “老大小心前面！” “哦！谁放的木桩！” 不知道谁放的木桩，就这样直接立在了道路中央，好在我和巡音在撞上去前先看到了，不然车子铁定就这样废了。 减慢了速度，我从木桩旁绕了过去，但还是让车门和木桩擦了下。 “啧！” 绕过木桩，我把车开进隧道后便停了下来。 “老大你车技真臭！” “你这家伙，就那么点空间，能开进来就说明我本事不错了，好了别废话，穿好外套，准备出去看情况了！” 在车里，我就看到了，这山洞并不算长，大概就两三百米，从这边洞口就能直接看到对面出口，不过虽然短，但此时还是挺救命的。 关掉引擎，我从后座把冲锋衣拿了过来，穿好后又戴上帽子，还有手套，看副驾的巡音也穿好后，便打开了车门。 山洞里还是很暗的，因为外面本身亮度就不够，山洞里就特别黑，我对副驾下来的巡音招呼道。 “这里太暗了，你去后备箱拿手电筒，还有工具箱也带过来”。 “好嘞，你稍等”。 她去后备箱拿工具了，我四处张望了下，这里虽然暗，但应急灯还是亮的，就是亮度完全不够，毕竟设计上，应急灯只能亮一天，如今已经过去三天了，这应急灯还能亮着，它已经很努力了。 山洞里还有车停着，不过我不太想过去，毕竟那边太黑，不确定会有什么，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身后传来巡音的声音，她已经准备好工具了。 “东西拿来了”。 我回头看去，她正好打开了手电筒，另一手拿着工具箱走了过来。 “好，工具箱给我，手电筒你拿着”。 从她手中接过工具箱，我拿出六角螺丝刀后，看向了车引擎盖，此时车身全被辐射尘包裹，这东西我是真的不敢碰，沾在身上麻烦的很。 好在自己带来的有备用衣物，从上面扯下一节袖子裹在手上，我打开了引擎盖。 “来，照下引擎”。 边上巡音手电筒照了过来，透过手电逛，我能看到引擎盖下已经被辐射尘蒙上了层灰，但这不算麻烦，麻烦的是在发动机进气口里的辐射尘，那里不清理干净，并做好防护措施，恐怕后续会麻烦重重。 “毛巾给我”。 “给”。 接过毛巾，我把表面的辐射尘掸了，随后拿起六角螺丝刀就要把螺丝旋下来。 “哦！烫烫烫！！” 稍微等了会，等发动机温度下去后，我又重新旋下螺丝。 “让一下”。 我把发动机拆了下来，放在地上，在把场面辐射尘清理掉后，又把外壳拆掉。 “呜哇，好多灰啊，这些都是吸进来的辐射尘吧”。 “嗯，这些辐射尘太多了，快把进气口堵住了，而且里面也很严重，可惜没有水，没办法仔细清理，只能用毛巾随便擦下了”。 我用刷子刷着进气口，巡音清理着舱室，之后又把齿轮清理了下，虽然不是很干净，但至少里面没之前堵地那么严重。 “只能这样了，老大，再里面的没办法了”。 “嗯，就这样吧，也没办法弄地更干净了”。 说着，我就要把发动机放回去，不过看了眼进气口，又停下了手。 “这样不行啊，哪怕再开上路，还是一样会被堵死”。 “你是说进气口吗？加个过滤不就行了，虽然我之前想说的”。 看了眼眼前打量着进气口的巡音，我叉着手无奈地说。 “我当然知道，可现在哪有滤网啊，而且我感觉那么大的辐射雾，装滤网用处也不会很大”。 “谁说一定要那种滤网”。 听到巡音的话，我好奇地看向她，她捡起地上的毛巾蒙在进气口上，那一刻，我恍然地点了下头。 对啊，毛巾就是当下最好的滤网，透气性好，还可以防止大块的辐射尘进去，只要套在进气口，进气不会影响，灰尘这不是问题。 “至于怎么固定，老大，你衣服上系带”。 “哦！给！” 我把冲锋衣上的系带扯了下来交给了巡音，它在上面缠了圈，打了个死结。 “不愧是巡音，真聪明，那么引擎盖缝隙”。 引擎盖缝隙也要解决，进气口的事解决了，但还是会有辐射尘从引擎盖缝隙进到里面设备上，损坏里面零部件，至于怎么防止，巡音的做法是。 “老大，你难道没想到？” “诶，我倒是有想，不过我想的是用布把缝隙堵住，可如今”。 可如今哪有那么多布，我正想这么说，视线掠过了后排座位。 “对了，巡音，我们把椅套拆下来”。 “正解！看来老大你还没到那个年纪”。 “什么那个年纪，我还年轻呢”。 边和她拌着嘴，我边拆下后面的椅套，不知不觉，我就从老大变成了她的手下。 “真是，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小弟了”。 “哈哈，这叫风水轮流转，好了，把椅套给我吧”。 虽然有些无奈，但现在确实是她的解决问题能力更高，她接过布套，顺着引擎盖轮廓把布套嵌在引擎盖和车轮廓中。 “好了，这下暂时可以安心了”。 “嗯，真不容易啊，这样可以放心开了”。 我正要把工具箱放进后备箱，后面的巡音猛地把我往车后拉去。 “有车来了！” 虽然没看到哪里有车声，但她毕竟是三代，我乖乖地听着她的话，躲到了车后。 两秒后，我听到了来时的方向传来了引擎声，很快，一辆车出现在眼前。 是一辆私家小轿车，看来不是军方的，我暗暗松口气，看着它在隧道里开远。 “老大，他的发动机声很响呢”。 “嗯，如果他不做清理，恐怕很快就会熄火吧”。 “不去提醒下吗”。 我摇摇头，在现在这情况下，还是少给自己惹事。 我放好工具后，回到驾驶座上，掸了下冲锋衣后，把它放回后座，巡音也脱下雨衣，抖了抖后放了回去，关上车门，我重新发动了汽车，这次引擎发动起来，声音没之前那么响了，不过就是这会速度不能那么快了，毕竟散热不行，只能慢慢开。 “虽然清理干净了，但是不能长时间开呢，而且速度也不能快”。 “总比在半路抛锚好吧”。 “也是呢”。 车子驶出了山洞，在重新动起来后，心情也稍微好了些。 “老大，他这里有cd诶，怎么样，要不要放个歌听听？” “行，你觉得什么好听就放哪个吧”。 车子这会稳定在50迈，很快就驶出了隧道，与此同时，巡音也选好了歌，把cd放进中控台后，耳边响起了一阵电吉他声。 “哦？这是《romantic summer》啊，我有听过，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听，感觉倒是挺不一样呢”。 “是吗？我只是随便选了一张，不过好像确实有特别的感觉”。 巡音放下cd包，靠在了椅背上，我稍微降低了速度，慢慢欣赏着汽车四音响回荡在车内空间里的歌曲。 夏の风が，髪を抚でる。気のせいかな，恋の予感。 “樱花国的歌在国内比较少见，不过这歌确实是上流水平”。 歌词的前奏有夏天海边的氛围，而且和声调整的很优秀，混响也恰到好处，乐器也是简单的电吉他，贝斯和架子鼓，没有乱七八糟的长号，三角铃之类的乐器，整首歌很清新。 麦わら帽子も，ラララ，脱げずにいたの。 晩生な，a lonely maiden。 不思议な导き，塩の満ち引き。 梦见るみたいに出逢えたらah-。 真夏はromantic!，渚もromantic! “老大，这首歌我曲库里也有记载，不过我不懂它歌词的意思，我是说这歌词我翻译出来也看得懂，不过不知道代表什么”。 听到巡音的疑惑，我笑着跟她解释到。 “你那信息库里是有这歌，但有关它的资料确实没记载，不过我倒是在之前有接触过一些人，和他们一起看过这首歌的动画”。 “动画？” 我点点头，继续解释着。 “那个动画讲的是一家人到海边度假，结果那家的男生去游泳，却溺水了，这个时候，海里的人鱼救了他”。 “人鱼，是神话里那种吗？人身鱼尾”。 “嗯，男生昏迷前看到了人鱼，后来被人鱼救上了岸，但人鱼族有规定，被看到真身就要和那人结婚，不然就要杀死对方，或者自杀”。 “啊，为了防止秘密传出去，我懂”。 我回想着后面的剧情，继续说着。 “人鱼在岸上尾巴会变为双腿，但接触水会变成原型，所以当天晚上，人鱼一家就来找男生家里人提出结婚的事，之后溺爱女儿的人鱼父亲，漂亮的人鱼女儿，温柔的人鱼母亲，就和单纯的男主，度过了有趣又刺激的校园生活”。 “听你这么说起来，好像是个很有趣的动画呢，真想去看看”。 想到那动画剧情，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啊，有机会会带你看的，我记得那动画叫《濑户的花嫁》，虽然是老动画了，但不比最近的动画差哦”。 “你对它评价很高啊”。 “那是，毕竟那动画所要表述的精神，就是我一直追寻的”。 巡音没有再问了，而是认真听着后面的歌，我也没再说，而是回想着动画所表达的意义，车子行驶在去江右的路上，却在瞬间，边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老大，刚刚看到的车子抛锚了，上面还有两个人”。 “现在没有余裕去帮助别人了，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行”。 “嗯，我明白”。 车子继续往前开着，不过自从出了刚刚的山洞后，没一会就有辆搁浅车停在路边，而十分钟后，更是一长牌的车子停在路旁。 “老大，好多车子，我总觉得我们要寻找的东西就在前面”。 “嗯，很有可能”。 边上那么多车，却没有人，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就是前面很有可能有大型聚居地，那些人到这来避难了。 而这个答案也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老大，是路牌！” “看到了！” 这是隧道的路牌，上面写着还有一公里就是隧道。 看来多半是了，那个隧道里有避难所！ 心里有些激动，我稍微把速度加了上去，在一分钟后，我看到了那个我要找的东西。 “老大，是隧道，我看，隧道长米，标志上有紧急避难所，没错了，就是这个”。 不愧是三代，我是看到了隧道，但上面牌子还没看清，但三代这就已经看清了，这还有一百多米距离呢。 又靠近了点，我也看清了上面写的，是避难所，而且边上停的那么多车也说明了这点。 眼前这四通道的路，只剩最右侧车道能走了，边上三车道被堵的严严实实，不少车被直接扔到了边上车顶盖上，想来是为了这路不被彻底堵死而做的吧。 “老大，怎么办，要进去看看吗？” “嗯，走吧，进去看看避难所什么样的，顺便展示下你的实力，在这收拢一批粉丝”。 我看向巡音，她果然是有些怯场，不知道镜音那现在怎么样，想来他们是二代的话，没那么像人类，应该不会出现怯场的情况吧。 又想起了铃当时主动加的那一段自白，那兄妹就像是天生为舞台而生的，要让他们上台，估计会兴奋的要命吧。 “老大，说真的，我现在很紧张”。 “我知道，但我相信你的实力，到时候就按照我指示来，你肯定能ok的”。 “那好吧，不过老大，我们车停在哪”。 “这也是个问题”。 之前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现在已经到了隧道里了，三条路都堵死了，第四条路为了通畅，我不可能停在这，当下只能继续往前开，看看前面有没有位置。 “老大，前面有人！” 我赶紧停下了车看向前方，好在自己没有开灯，速度也很慢，这才没被人发现。 拉下车窗，我往外看去，就在前面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有火光闪动，同时还有男人在叫骂着。 “这样的地方我受够了，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啊哈哈，其实你别在意那么多也还好”。 “还好？一点都不好，我们走，这种变态窝，还是让核弹炸了好”。 “等下，永澄”。 “你们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 听声音是一男两女，他们不断开着边上车子的车门，很快他们就找到个没锁的车，也不知道是不是钥匙在上面，就这样这车让他们驾驶着离开了隧道。 但我还是没动，只是静静看着他们出来时那个方向，那边有亮着的应急灯，在灯光下，一个人影在门口站了会后便往里面走去。 他旋开了铁门后走了进去，随着“框”的一声，铁门被关上了，此时，我才重新发动汽车，停在了刚刚他们开走的那辆车的位置上。 “老大，刚刚那三个人”。 我沉思着，想着要不要冒险在这避难所停留，按刚刚那三人说法，估计这避难所真有什么问题，但也可能这问题不是很大，总之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毕竟这避难所就在基地边上不远，即使他们有什么动静，也不敢做太大，而且，双子他们可能也在这”。 没错，这条路是江右的方向，他们很可能在这停留。 “我知道了，我这就准备准备，总之第一站就是这个避难所是吧”。 “嗯，如果不对劲就跑，粉丝无所谓，自己千万不能受损”。 “我知道，那走吧，你也要来的吧”。 我打开车门，把钥匙藏在轮胎缝隙里后，便和巡音来到铁门前，但好像触发了什么机关，我能听到铁门缝里传来了警报声，虽然很轻，但在里面估计很响吧。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三人的话又在脑海里重现了。 【这种变态窝，还是让核弹给炸了】 “巡音，你先藏起来，这里面我先去探下，没问题我再放你进来”。 “好的，我就在外面先待机”。 巡音马上躲到了边上的车辆阴影里，我也看向那正在打开的铁门。 铁门开了，里面是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家伙，看到是我，对方摘下了防护服面罩，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黢黑的皮肤，一头爆炸头压着脑袋，额头上顶了个墨镜，眼神犀利无比。 当然这还是其次，对方个子很高，我要仰着头才能看得到，初步估计身高有一米八吧。 “你好，我是刚刚从燕京城赶过来的”。 倒不是怕了，只是对方身高实在压迫人，如果我是人类，此刻应该已经冷汗直流了吧。 而听到我说的，眼前这个将近40岁的家伙，用着成熟男性的磁性嗓音询问着我。 “小姐，你一个人过来的？” “嗯，我一个人来的，看到这里有避难所就过来看看，虽然我车子还有油，还能开，但前面也不知道要去哪，我想在这看看”。 “那是，来这避难所的人太多了，原因都跟你差不多，都是先在这看看”。 正想着怎么接他的话，他那瘦削的长脸突然凑到我面前，险些把我吓了一跳。 “小姐，要来我的避难所吗，前面的避难所可是开车都要一个小时”。 险些被吓到，我只能苦笑着说。 “啊，吓我一跳，那，那我暂时看看吧”。 听到我回复，他手在腰间掏了下，下一刻拿出了把枪。 “你确定来的话，那就跟我进来吧，不过我话先说好，你进来的话是不能马上离开的，要在避难所里待一段时间，完成我们的要求才能再次离开”。 “啊，还有这种要求？” “嗯，原因不便多说，你答不答应吧”。 他解开了枪的保险，看他这样，我毫不怀疑我说不答应，他马上就会对我开枪。 我现在是真庆幸让巡音躲了起来，不然还不知道到时候出了问题该怎么办。 “答应，当然答应”。 “好，跟我进来吧”。 他在我进门后，便把入口门关上了，我跟着他进了避难所里的小道，这条道有两米宽，深度有六米，在小道尽头，一个大铁门合着，不过并没有上锁。 “喂，新人，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叫濑户姬” “好奇怪的名字，濑户姬，欢迎来到太行山中部3号避难所”。 第31章 蛇虫鼠蚁 这戴着防毒面具的爆炸头男人拉开了避难所大门，跟在他身后，我正要探出头看看避难所里是什么样的，但还没看到里面样子，天堂就朝我打开了大门，我看到了满眼的圣光。 “好亮！” 镜头里全部被光亮填满，我赶紧用手挡住光线，迅速把光圈缩小，这才适应了眼前明亮的环境，同时，我也看清了避难所里究竟是个什么样。 这避难所入口出乎预料的亮，不过是个20平米左右的空间，上方却有两个白炽灯给它照明，刚从外面黑暗世界进来的我只能感慨着这就是文明世界啊，和外面昏暗的末日风完全不一样。 左右看了眼，这个小房间大概是属于缓冲区，在房间右侧摆着两个蓝色抽拉箱，上面用中英双语写着紧急用品，不知道里面摆着什么，我想多半是医用物资和纯净水之类的急救用品吧。 还想看看这房间还有什么东西，前方爆炸头就拉开了缓冲区和内部的隔离门。 “喂！跟上！” “哦，好，来了”。 我赶紧跟了上去，但下一秒，爆炸头好像看到了什么，猛地往里面踹了脚，我似乎听到一声男人的惨叫，是有人被踹飞了？ “喂！想跑吗！是不是想死！” “唔，我错了！” 我从爆炸头后方探出头看去，有个男人倒在了地上，刚刚就是他被这人踹了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要逃出去吗？ 爆炸头拿出了对讲机，对不知道谁说了声“到门口来抬人”后，便回头朝我努了努下巴。 “我们进去吧，带你去登记身份”。 哦，要登记身份啊，正好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希望能和这边的管理人好好沟通，准许我进行偶像活动，不然我的任务没法进行下去啊。 跟上了爆炸头，我走进了避难所内部，这里面就没缓冲区那么夸张了，进去后第一眼，这里是个类似于绿皮火车一样的区域，大概四米多宽，十米长的空间，中间一条小道直接通往后面区域。 在小道两侧，是一个个床位，大概是摆在火车上的三层行军床吧，每个隔间有两组三层行军床，中间一个筒，用木板盖上，应该就是便器了，在头上有一个大的通风口，但此时里面风机没开，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我没有味觉，闻不到这里的气味，但想必这样的空气不流通的环境，空气不会好到哪去吧。 从这里经过时，我能看到边上隔间情况，因为没有门，这里的一切都是开放式的，那些躺在床上的人们瞪着个死鱼眼看向路过的我，没有任何的精气神，就好像是，就好像是。 “真糟糕啊，他们就像是被排列好等着被宰杀的动物一样”。 看到眼前噩梦一样的情景，我不由地说出了心里的感想，前面的爆炸头听到我的感叹，只是苦笑着叹了口气。 “呵，是这样，曾经我也这么过来的”。 “嗯？” 什么意思？ 爆炸头没解释，我也没继续问，感觉问了也没什么意义。 正这样想着，我就感觉到有个手从我身上擦过去，刚才就有这种感觉了，不过刚才是手臂，这会是屁股。 我暗暗啧了声，拍掉了那个咸猪手，快步往前走了点。 边上有那些靠在床杆上的，我路过时小心地盯着他们，还有那些趴在床上看着我的，他们很可能会在我路过时伸出咸猪手，我要万分小心。 就这样，跟着爆炸头连续穿过四个这样的区域，一路上不仅要小心那些咸猪手，还有地上不知道谁拉的粑粑，还有不明是什么的液体，手也不能乱碰，那些铁杆上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黏在上面。 走了三四分钟，前面爆炸头才停下了脚步，我跟在后面四处打量了，这应该是分岔口，所以没有床，也没什么人来，前面还是那些糟糕的贫民窟一样的地方，边上似乎是通往普通人住所，而且还有持枪的警卫站着，里面应该干净点。 “来，这里”。 “好的”。 爆炸头朝普通人住所前的两个持枪警卫点点头，他们往边上退了步，见此，爆炸头朝我说了声“跟上”后便走了进去，我也赶紧跟上去。 这后面的区域跟前面贫民窟就不一样了，这里的头顶上，每个居住区都装有两个通风口，此时里面的风扇正开着，应该没什么异味。而且不同的是，这里每个隔间不是三层行军床了，而是两张单人床，里面还有冲水马桶，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除此以外，这些隔间都有推拉门，也就是说，这里人都是有各自的隐私空间的。 我跟着爆炸头走着，同时不断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过还没走多远，就有个轻佻的男声从边上隔间传了过来。 “哦！政先生，带了个漂亮小妹来玩啊”。 听到这声音，我好奇地向那看去，在那个隔间里的是个衣着整洁，身上穿着西服，梳着背头的男人，他此时正坐在木凳上，或许木凳比较矮，而床上放着书，这样的角度看比较舒服吧。 他放下书，朝我们看着，而看到他，政先生挥了下手算是回应。 “哦，罗兹啊，你可不要乱说话，这人可是有大用！” 有大用？是说什么？不是要带我去登记吗？还有什么事吗。 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他该不会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准备把我交给基地吧。 爆炸头跟那人打完招呼，正要往前走，或许是看我没跟上来，他回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疑惑。 “怎么了？过来啊”。 心里满是不安，我没有再听他的话，而是抓住边上不知道谁放在路旁的折叠椅，看向缓缓向我走来的他。 “你说的有大用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只是带我去登记吗？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哦，这个啊”。 爆炸头低头苦笑了下，像是意识到什么，他再次看向我，眼神满是无奈。 我感觉有点奇怪，正常反派到这时候不应该是愤怒地冲上来抓住我，强行把我扭送到他们老大那吗？或者掏出枪威胁我，怎么眼前人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他朝我这走了两步，我见此，赶紧后退了下，他看我这样，笑着摇摇头说。 “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知道你，你是机器偶像歌姬，因为一些麻烦，所以跑过来了”。 果然知道我的身份，我还想稍微看看里面情况，不对就赶紧跑的，既然他知道，那接下来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跑我了。 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我没有说话，等着他后面的反应。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会对你出手的，我之所以那么说，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要是让我回基地请罪，我是绝不可能的。还是让我留在这，等着被那些人抓？” 爆炸头看我反应那么激烈，也是哑然失笑。 “什么啊，我才不会做那样的事，你先跟我走吧，我给你做好身份登记后，直接去到负责人那，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他这么一说，我更紧张了，果然还是要对我动手，先带我去负责人那，那边有对付我的方法，八成直接在那把我绑起来，然后联系基地的人过来，直接把我抓回去格式化后当做高级处理器。 想到这，我把折叠椅挡在身前，然后回道。 “不可能，我绝不会去见你们老大的，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说着，我就要转身跑路，不过爆炸头又说了句话，这句话让我停下了脚步。 “我没想让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帮忙给外面的人唱唱歌”。 “？” 我停了下来，站在了通往岔路的门边上，我在等他，等他给我一个解释。 “我是从基地那收到了你的消息，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缺少信仰，缺少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我当时看到你，我就知道，这避难所的人有未来了。你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只是个给人唱歌的机器偶像，而我们这需要一个能让人产生希望的家伙，我就想着，或许你来做这样的事就最好了”。 我回头看向爆炸头，不，政先生，他目光并没有什么闪躲，而是直直地看向我，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你认真的？” “当然，我一直都是认真的”。 我有些无奈，他这样讲，我不好拒绝了啊。 “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会这样做吗？我感觉以你的身份，应该不会在意那些人的生死吧”。 “你可真是小看我了，我刚才跟你说了吧，我出生在贫民窟”。 “嗯，是说过”。 “所以，我一直都很同情处在那种状态下的人，其实这避难所并不缺食物和水，缺的是人们渴望活下来的心，这避难所里的环境，会让绝望慢慢滋生，这才几天，就有不少人自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回答，而是等着他的答案。 “因为想要走出避难所，至少要十几年，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有很多人直接自杀了，他们没有面对以后生活的勇气，毕竟在这里活十几年下来，很多人都做不到”。 “这样吗？我似乎有些理解了”。 听到我的回答，政先生朝我走了两步，这会我没再后退。 “所以我想，如果是你，肯定能够让他们重新活下来，重新有生存的勇气”。 我笑了下，正准备接下这个任务时，远处就传来了一阵轰隆声，像是有什么重量级东西往这而来。 “负责人过来了”。 下一刻，一个至少有200斤的大块头来到了这房间，他穿着休闲服，平头下的眼神凶狠无比。 他一过来，马上就注意到我了，随即用着足以睥睨高音喇叭的嗓门大声说道。 “阿政，小家伙们说你带了个女人来，你这是不听我话了吗？” “王总，可不是啊，这人说不定是我们避难所的救星！” 听到负责人的话，阿政像是很紧张，不停地盯着我看，像是怕我直接跑了一样，见他们这样，我只是耸耸肩，靠在墙上看他们在耍什么宝。 眼前两米高的负责人听到阿政说的，像是有些不爽。 “救星？现在不可能有救星了，谁还管我们，再过半个月粮食就吃完了，到时候这些人再在这待着肯定饿死，阿政，我决定，等外面辐射尘小点，就把这些人全送出去”。 “王总！” “阿政，这些天辛苦你了，再巡逻半个月吧，半个月过后，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没办法再住人了”。 “唉，王总，你说得对，我知道了。食物不足，眼下做什么都是白搭”。 “哦，对了，那个女歌手就移到普通区去吧，她要求太多，不可能再让她待在里面了”。 阿政愣了下，脸上满是喜色。 “王总你终于肯把她移出去了？我的两个兄弟早就被他折磨地快疯了”。 “我也是没办法”。 远处负责人把边上西装男人的板凳勾了过来，大喇喇地坐上去后，目光瞟向了我。 “那么阿政，你跟我说说那个女人是谁吧”。 阿政听到负责人又谈起了我，马上又来了兴头，他直接跑到我边上硬是把我拽了过去。 “王总，她就是我们的救星”。 “我不是说过了，现在有救星也没用了，除非基地送一批物资过来，不然现在根本撑不过半个月。而且，哪怕送物资来，也就是多苟活两天罢了，眼下根本没地方耕种，全靠基地又能活几天”。 “诶，王总，你不是正为最近的自杀发愁吗？” 又说到自杀了。 说起来这一路上，我看到不少在墙壁上写着“死”字，还有好多透着绝望的词语，比如“没有明天”、“想要回家”、“想要爱”之类的话，到处是这种字眼，哪怕没有死的想法，多少也被逼得想逃离这里了。 负责人听到阿政的话，抬头看向了他。 “嗯，这也是麻烦事，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就是她”。 政先生突然在我身后猛地推我一下，我一下站不稳，险些摔倒，等再次站稳后，我发觉我已经站在负责人面前了。 “这家伙，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政先生代替我回答了。 “王总，你在战争前可曾听说过‘歌姬’？” “歌姬？那是什么，唱歌的女人？” “唉，没听过的话，这首歌你一定听过吧”。 说着，他把手中的防毒面具放在旁边，从裤兜掏出手机，打开音乐后翻了翻，点开了一首歌。 熟悉的前奏响起，不过被政先生拖了下进度条，直接到歌词部分。 “人们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彼此争斗呢。凛然绽放的花啊，你能看到些什么呢，人为什么不能，彼此原谅呢”。 听到这里，负责人“哦”了声。 “这歌我听过，还挺有趣的，怎么，这首歌和她有什么关系？” “就是她唱的”。 “就是她？” 负责人好像很惊讶，他盯着我，神情满是吃惊和疑惑。 “而且，她不是人类”。 “什么！” “她是机器人”。 “啊？！机器人？等下，一小时前基地那说要抓捕个机器人，不会就是你吧”。 我皱着眉头，退后半步，而一旁的政先生赶紧上前拉着负责人。 “你即使报告给基地，那边也不会怎么样的，最多给我们两三天物资，但如果留下她，她带给我们的改变是不言而喻的”。 “你想说什么”。 “她的歌有一种魔力，能够穿透人心，带给人不一样的感受，我觉得如果是她，不光能让那些人失去自杀的想法，甚至能化解我们一直以来最大的麻烦”。 “你是说那些人？” “没错”。 那边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但没有再说下去，负责人沉思了会，又哈哈大笑着拍着阿政。 “好，一切交给你去办，不要让我失望”。 阿政也是大笑了两声，然后转头看向我。 “放心好了，今天，你没来我们这，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之后，你在我们这避难所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我还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总感觉有阴谋的氛围，但我也没法脱身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眼前这个爆炸头越来越不值得信任了，之前还好点，但现在总感觉有什么事瞒着我，而且还是个大事。 “我明白了，你说吧，有什么事，不过如果是我能力以外的，请容我拒绝。如果是演唱一类的事，我自然答应，但我有自己的安排，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过多干涉”。 如果是演唱的话，那就该让她上场了，不过到时候我会躲在幕后，一方面不让演唱会被什么人破坏，另一方面我也不想被卷入什么麻烦里，毕竟当下我的目标是将这里人转变为粉丝，收集好信仰之力后，就启程前往下一个避难所。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我要拜托你的正是你说的，那么，不用我们操心的话，你就尽管放手去做吧，需要什么帮助和我说，我能帮忙的就尽量帮忙”。 “嗯，放心吧，到时候会好好使唤你的”。 听我这么说，爆炸头回头看向负责人。 “那么王总，这边到时候会举办一场演唱会，到时候效果绝对会达到你的预期，届时，有什么计划就再说吧”。 “行，不要让我失望啊”。 负责人说完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爆炸头躬着身子送他离开后，便看向了我。 “你准备之后怎么办？” 我想了想，眼下是时候介绍巡音给他认识了，毕竟之后怎么样都绕不开她，不如提前说明下。 而且到时候举办演唱会，在避难所里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要到外面来，隧道里唱歌还是可以的，就是需要提前做点准备。 不过还是要谨慎再谨慎，这可是末日，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样吧，我们去避难所外面讨论，而且我也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避难所外面？为什么要去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爆炸头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他走在前面，很快我们又回到了避难所入口。 “这里面真是压抑啊，怪不得我过来时，会看到有人往外面跑”。 “我也不想，但这就是末日，能活下来就很好了，很多人因为找不到避难所，死在路上。好了，出来了，你想和我说什么”。 他打开了避难所的铁门，来到了隧道里，我也跟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军方的人藏着，随即轻呼了声。 “巡音，过来吧”。 下一刻，巡音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看到她，爆炸头紧张地后退步，摆出了准备战斗的姿势。 “什么，她是谁？你准备干什么！” “她是第三代机器偶像，巡音露卡”。 “她也是机器偶像？我怎么没听说过，之前一直待在隧道里吗？” “嗯，我之前来这里时怕出意外，就没有带她一起进去，总之，后面的演唱就交给她了，我只是负责和你一起搭建舞台，筹备演唱会”。 爆炸头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他放下手，松了口气后看向了我。 “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总之，后面就是她唱歌是吧，那也行，只要她唱地水平不错就好”。 “不会比我差的，好了，接下来我们就聊聊演唱会的事吧，我准备把演唱会布置在隧道里”。 第32章 战斗之诗 看到我站在爆炸头身边，露卡有些疑惑。 “老大，他是？” “他叫政先生，是这避难所的二把手，里面居民的事情基本由他管。那么政先生，露卡在避难所的演出我稍后会列出个大纲，你按照上面来就行”。 爆炸头答应后，来到了巡音露卡前，不过似乎初次见，露卡还是很紧张。 “是叫巡音露卡是吧，比歌姬漂亮多了，你也是机器偶像啊”。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听到我的吐槽，爆炸头没有任何理会，而他面前的巡音则是不停地看向我，像是在求救一样。 “巡音露卡小姐，现在我们避难所遇到了一些麻烦，简单说就是里面的人们丧失了生的希望，所以需要你来帮忙，让他们振作精神，有勇气面对接下来的十几年末日生活”。 “啊，可是，老大，我”。 看她那样，我直接说道。 “没事，你就听她的就好，具体方案我会组织，到时候政先生你看看可以的话就按照方案来”。 “那行，巡音小姐在里面等吧，在外面环境不是很好”。 我摇了摇头，巡音创造力很强，和我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巡音此时不知道避难所里的真实情况，虽然听我说会多少理解一些，但这些还是不如自己去看更好，到时候再创作出的歌词，肯定是充满冲击力，能够打动人心的。 想到这，我喊住了就要带巡音进去的爆炸头。 “政先生”。 “嗯，歌姬女士，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好进去了”。 “不是，我希望你能带巡音看看整个避难所，这样对她之后的演唱会有所帮助”。 爆炸头回头看了眼巡音，她还是一脸茫然。 “我也有这个想法，那巡音小姐，我带你看看这个避难所，这里状况可能比你想的更糟，只有体验过了，你才会真心想帮我们吧”。 “诶，那么糟吗，我还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呢，确实只有看看才知道什么样”。 看爆炸头带着巡音往里走去，我跟他们来到了缓冲区，不过正要继续往里走时，政先生回头看向我。 “歌姬女士，我现在跟那些警卫联系，让他们遇到你时不要阻拦，等下你就可以去避难所里的任何地方，希望这会对你接下来安排有帮助”。 “嗯，我也正好想找些人来帮忙，顺便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工具”。 “现在吗？要找人的话我现在就帮你联系”。 我赶紧制止住了爆炸头。 “不，不是现在，我先四处看看，等下我去找下负责人，了解下避难所的一些数据”。 听我这么说，爆炸头放下了对讲机。 “好的，我带她逛好后，就在外面巡逻，有事情直接来找我就好”。 说完，她朝站一旁的巡音示意了下。 “走了，巡音女士”。 他直接带着巡音往里面走去了，我现在倒是不急着跟上去，而是仔细打量着这个缓冲区。 这里空间还是太小，不适合作为后台，只能用作演唱会的应急场所，到时候出意外了就来这里处理，后台还是要摆在隧道啊。 想着，我打开了之前爆炸头合上的铁门，眼前有个男人只穿着个裤头站着看向我，我无视了他，往里面走去，边上还是之前那样，有人拿着毛巾不停擦汗，有人拿着纸摆弄着，还有些人不知道从哪弄来根绳子，看到我时就赶紧把绳子往身后藏去。 没理会边上的事，我继续往前走去，前面是第二贫民区，但跟过来时不一样，在此时，我看到一群人堵住了路口，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发生的，没看到爆炸头和巡音的身影。 这是在干嘛呢。 我探身上前，想从人群中挤过去。 “不好意思，让让？” 刚靠近这群人，就有阵音乐声传了过来。 音乐？ 说起来，从我从基地出来后，除了在车上听了下音乐，还有爆炸头给负责人放了下音乐后，我就没再听到过音乐，此时突然听到音乐声，我竟然有些好奇。 这地方是把手机都收掉了吗？不，不是这个原因。 是电，从末日开始到现在差不多四天了，哪怕带了充电宝，此时手机电也差不多用完了，这避难所应该不提供插线板，所以这里人手机没电了，也就没看到有人用手机。 但那些人聚在一起，是在听音乐吗？毕竟这时候，音乐算是极其稀少的娱乐了，会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听也很正常。 而且，这音乐。 我稍微听了几秒，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音乐，不，这不是音乐，这是。 沉重的鼓点敲击着，还有大提琴的演奏，深沉而有力，似乎拽动着周围空间也一起晃动一样。 还有演唱的人，浑厚的嗓音。 似乎被这些混合的音色所浸染，眼前那些人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一样。 这是进行曲，不是简单的音乐，这是激发人斗志的进行曲。 而这首进行曲我也听说过，这首进行曲名叫做。 “睁大你、的、眼！挺直脊、梁、柱！前进——。 振奋你、的、头！还有你没用、的、心——。 看向前、面、那！阻挡着、我、们、的、家——伙——。 将、他、们、通、通、给、剿、灭——”。 “这是，《战斗之诗》，我只有歌词，没想到这里竟然能听到这首歌”。 这首歌在和平时期在网络上是被禁的，我也是不知道博士从哪里弄来，虽然只有歌词，但能取得歌词已经很厉害了。 至于眼前那手机的主人，他是从哪搞来的原版音乐？真是不得了。 虽然进行曲从手机外放放出来，音质降了好几个等级，但周围这些人依然被唱的热血沸腾，我则是静静地在一旁听着，记录着这首歌的旋律。 “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如把风暴扯开，对着倒下的、战——友——，宣誓这场战斗——必胜——！ 战斗吧——就是现在！冲锋，冲锋的时刻。 马上——就是黎明！团结在一起吧！” “喀蹦！喀蹦！” “乓！” 周围时不时传来捏骨头声，或者锤地板声，但没有一人说话，没有一人打断着音乐的播放。 “连野兽都、会、恐惧我、们的力——量——！ 此刻就、在，你和我的手——上——！ 只要坚、信，自己就、代、表、胜——利——！ 就没、有、能够人能够、挡、住、我——们——！ 战斗吧——就是现在！前——进——！ 不要回头，继续往前！前——进——！ 战斗吧——就是现在！冲锋，冲锋的时刻。 马上——就是黎明！团结在一起吧！” 歌曲在两分钟后放完了，沉默了一会，那手机的主人把手机收了回来，并马上关上了机，而此时，这股热潮没还没消退下去，那些火热男儿眼中还闪烁着火光，他们还握紧拳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迸发出来。 “我说！” 其中一人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边上人按住了他，并看向了我。 “小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抱歉，我只是想从这里过去”。 “请吧”。 那人拉过了身边人后让出了道，我走过时，能看到那些人的眼神，那种蕴含着愤怒，狂热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什么东西焚化成灰烬。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想要对抗谁？这些我一概不知，但我此时此刻，对于进行曲的力量却是深有体会，那种点燃星星之火，并把火燃成灭世之火的力量，能够让人们放下一切，去为心中目标奋不顾身，哪怕这人是个从来不敢踩死蚂蚁的家伙，也能在听了这首进行曲后去向仇人挥出利刃。 有机会我也尝试一下，这首歌蕴含着的魔力，我相信我的解析器，还有音频处理器，已经完整地把这首歌给复制解析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证实这首歌的力量时候了。 在经过第二个房间后，第三个房间跟第一个房间一样，到处充满着死亡的气息，路上遇到的家伙都是充满着失去自我的样子，要么用充满欲望的眼神看向我，但在我看过去时又赶紧低下头。 要唤醒这样的人，巡音露卡，你真的要加油了啊，如果没有充斥着力量的歌曲，就这些随时会死去的人，你怎么可能让他们充满生的希望？我感觉我都不行。 不过如果是《战斗之诗》的话。 不，不行，这歌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场合不对，我再继续看看。 下一个房间，目标出现了。 在前方传来了一阵争吵，有个女人在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你们这些贱民，给我滚开啊！你别拦在这，滚开！” “别碰我衣服啊！弄脏了你赔的起吗？滚开啊，别挡道！” 边上有人起哄着，“臭婊子，吵死了，不就一个过气歌手吗”，“就她那样还歌手？嗝屁哦”。 我走上前去，那个女人是个酒红色头发，脸颊瘦削，颧骨高耸的人，此刻她正不停地踹地上趴着的男人，那人想逃出去，但刚起身就被那人踹倒，而边上两人就只蹲在边上，笑嘻嘻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好机会，现在就是唱《战斗之诗》的时候了。 我靠在墙上，按照印象里的旋律，原封不动地把歌曲唱了出来。 “睁大你、的、眼！挺直脊、梁、柱！前进——。 振奋你、的、头！还有你没用、的、心——。 看向前、面、那！阻挡着、我、们、的、家——伙——。 将、他、们、通、通、给、剿、灭——”。 不过是两句，那被踩在地上的看起来快40多岁的男人，眼神就直接变了，原本是苦着脸，一点都不敢抵抗的害怕样子，转眼间，眼睛就被血丝充斥，整个脸转变成愤怒的样子。 不过那女人也听到了我的歌声，但也许是她是不占理的一方，听到歌，也只是满脸惧怕，她转头看向我，语气满是惊恐。 “喂！你在干什么！快闭嘴”。 没有理会她，我反而唱地更响了。 “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如把风暴扯开，对着倒下的、战——友——，宣誓这场战斗——必胜——！ 战斗吧——就是现在！冲锋，冲锋的时刻。 马上——就是黎明！团结在一起吧！” 那女人放下脚向我走来，像是要对我动手，不过就在她放下脚的那一瞬间，我就听到了被踩在脚下的男人那不屈的声音。 “臭女人”。 “什么？” 那被女人一直踩踏的男人站了起来，我原以为他只有一米六，但这时才看到，那男人差不多一米八了，而且身上还是有点肌肉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惧怕眼前这足足比她矮了一整个头的女人。 “臭婊子，刚刚踩我踩地很舒服是吗？” “什，怎么，你，你不服气？” 她看到站起来的男人，眼神中已经有恐惧在弥漫了，虽然说出的话还在强撑着，但无论在谁听来，都是写满了害怕两个字。 经过这一事，已经可以证实这首歌曲确实能给人壮胆，让原本不敢抵抗的人直接热血上涌，去反抗原本不敢反抗的家伙，但眼下还需要再加一把火，看看到底整首歌能起到多大的效果，索性现在我就把所有的歌词全唱完吧。 “战斗吧——就是现在！前——进——！ 不要回头，继续往前！前——进——！ 战斗吧——就是现在！冲锋，冲锋的时刻。 马上——就是黎明！团结在一起吧！” 歌曲中伴随着打斗之声，随着男人的大喊，这场战斗结束了。 “臭婊子，去死！” 男人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女人脸上，同时，周围响起了人群的欢呼声。 “哦！！” “好！好！” “好！打的好！” 那女人被这一拳打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地往里面狼狈逃跑，我看着那男人在原地发着呆，便没有打扰，往后面的车厢走去。 下一个房间，这里人们很多在说着悄悄话，刚才脸挨了一拳的女人正趴在一个黑道头头一样的男人身上，看到有人过来，她见到是我，脸色顿时扭曲起来，面目狰狞地指着我，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很快，那黑道头子搞清楚了状况，朝我走了过来。 “两个选择，要么做我女人，要么现在就死在这里”。 第33章 黑道陨落 “这家伙”。 我身边逐渐包围上来的家伙们，虽然他们人不少，但估计只是些打杂的家伙，身上什么装备都没有，这样的话就算我和这些人的头子打了起来，这些人也没办法把我怎么样。 至于眼前这黑道头头，我把视线放回他身上。 一件竖衣领的运动装，看起来挺保暖，头发也染成灰白色，之所以确定是染的，是我看到了在他头发根部那，又有新长出来的黑色头发，他眼角翘起，一副老子说啥就是啥，不服就打一架的样子。 他腰间有把手枪，或许这就是他能在这当老大的原因。 经过刚才与他简短的沟通，我已经能确定，这家伙只是个痞子罢了，成不了多大的气候，按照当下状况，只要我把枪夺过来或者破坏了，依照他性格和名望，周围那些人不会帮助他的。 虽然说这样想，但还是要小心点，别阴沟里翻船，我迅速构思了三个能够解决眼下状况的方案，并选了最容易达成的方法。 首先，咧起嘴角，我用微微扬起的声音，带着丝调笑说道。 “噗，想要我做你女人，那有什么好处？要是没好处的事我可不干哦”。 大概是我的话引得那趴在头头身上的女人警觉，或者说有危机感了吧，她环住了头头的腰，胸口直往他腿上蹭，不过没两秒，头头就把她踹到了一边。 “把她带走”。 “好的头头，小亮，我们把她带下去”。 老大旁边的两个瘦子迅速把倒在地上就要爬起来的女歌手抓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失去这个靠山了，直接就朝我骂了起来，但还没骂出第二句，其中一个瘦子立刻打了她一嘴巴，把后面的话直接堵在嘴里了。 “给老子安静点！” “唔唔——” “快点，别打扰了头头兴致！” 那两人直接把她带离了这区域，头头见女人走了后，开始放肆地在我身上扫视着。 “你这家伙，长的也太正点了吧，我还从没看见过你这么标志的家伙，哦不对，前面这里领导倒是刚带过去个，你这家伙是第二个”。 看来这家伙完全不知道我的情况，只是下面人中地位稍微高点，但接触不到核心机密的那种，这样的话，他在我眼里重要性又降低了。 不过我也不介意透露点东西出来，想到这，我便道。 “是吗，那家伙是我和我主人，不，是厄博士制作出来的，是世界上最精美的宝物，当然在你们眼中是最漂亮的”。 “制作出来的，你在说什么”。 眼前这头头像是不是很理解，他奇怪地看着我，但边上小弟们却开始交头接耳了。 “你听到没，那家伙精神有毛病”。 “废话什么，精神有问题也没事，人家长的好看啊”。 好吧，看来这些小弟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算了，精神有问题也没关系，我想，你应该是被原来主人调教过啊，那也好，之后就来当我的狗吧，我可以给你最舒服的狗窝，绝对比那些贫民窟的家伙住的舒服。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 他这样说着，便站起身朝我走来，过程中，他还脱掉了鞋子，然后把脚伸了过来。 “来，舔一下，你就能享有在贵族圈居住的权利哦，这可是无数贫民窟的家伙们都享受不到的，那女歌手可是哭着要舔我的脚呢，但她太吵了，所以我才蹬了她，现在可是你的机会哦”。 唉，真是个没内涵的家伙。 我无语地看着他，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位置的，难道是没人比他更有统治力，领导力了吗，这避难所就任由这样的人在这占据半边天？ 心想着干脆把这个避难所抢过来算了，我叹口气，摇了摇头。 这动作在那些小混混看来，大概是当我答应了，直接在边上聒噪了起来。 “快舔，快舔！” “舔上去，快！” “头头，我也能玩玩她吗？” “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让我玩玩”。 “笨蛋，今晚肯定是头头先爽一晚上，狗腿子要到第二天才行，轮到我们要四五天了”。 那头头听到周围人的聒噪，当下也带着诱惑的话语说着。 “对，对，舔上去，再说声主人，这里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这帮人，脑子里都是屎吗？ 我无奈地抬起头，伸出手拍到眼前头头肩膀上，他愣了下，像是不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 下一刻，我把另一只手也拍到他右肩上，随即双手猛地内扣，抓住他肩胛骨就往后面甩去。 “砰！” “哇！” 这一下，我都险些失去平衡，这家伙有差不多170斤了，这一甩，我齿轮都险些被磨损。 下次还是别这么干了，过肩摔就挺好的，特别适合我这种一米六都不到的身高。 那头头被我甩地七荤八素，但应该没受什么伤，边上小弟已经围了过去，我必须尽快把他腰间枪卸了。 赶紧跑向那家伙，此时他一手撑起身，另一手正要掏出腰间手枪，我赶紧跑上前，一脚把那枪给踢飞了。 “硌——你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理会他问话，我刚才是向上踢的，枪支撞到天花板，掉到了他身后两米，我上去捡起枪，稍微看了眼。 这是m1911，很老的手枪了，估计是以前二战时别人留下，被他从哪里搞来的，我三两下把它拆了开来，直接掰断后边的撞针，甩到一边后又搞坏它的弹簧，随后弹夹扔地上，使劲踩两脚，这下子，这把枪算是彻底报废了。 见等不到我的回答，头头挣扎地站起身，边上的小弟扶着他，而他也没有发脾气，没有冲我破口大骂。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这时，他才恢复了一个帮派头头该有的气质。 “你不是这个避难所的人吧，是基地派来的？” 该怎么回答呢，怎么样回都很奇怪啊，而且我现在并不是很想让他知道我是个机器人，索性就这么应了吧。 我低沉地笑了声，算是承认了。 “是吗？看来我还没失去当年的判断力啊。这避难所也算是要到头了，你来了，那些人估计也藏不了多久了吧”。 “你什么意思？” 他话里有话啊，什么那些人，是指前面在听进行曲的那些人吗？ 但他也没有回答我问题，只是哼一声，示意手下带他走。 看着眼前众人纷纷散开的样子，我赶紧上去就要抓住头头。 “喂，你等——” 我正要伸出手，边上的小弟却突然拦住了我。 “你想干嘛，不可能让你抓住头头的！” “不是，我！” “想抓住他，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吧”。 我还想说什么，却注意到边上那些原本的观众，都用凶狠的目光看向我，好像我一旦动手，他们就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和小弟一起战斗。 “什么嘛！” 我只能放弃了，对于这些人，我还不能动手，这些人将来可能会成为巡音的粉丝，我一旦做了什么，到时候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我放下了手，示意自己没有战斗的打算。 “哼！” 小弟冷哼一声，跟着他头头离开了，我还是一脸懵圈，对于至今发生的事，我还是没什么头绪，刚才看起来一脸猪哥样的头头，刚刚我还下定义没有人缘，不受部下欢迎的头头，怎么转变就那么大？ 脑海里回想过刚才他站起来时，那带着坚定的眼神，还有那句“看来我还没有失去当年的判断力啊”，莫非他曾经真是某个黑帮大佬？只是现在因为什么原因才落地这样？ 想到这，我看向边上谨慎地看着我的家伙。 “喂！你！” “干嘛？我可没做什么啊！” “不是，我想问问，你们头头曾经的一些事”。 眼前那家伙本来还不想说的，但在我快要捏断他的手时，他还是跟我说了那家伙的故事。 曾经，他是象岗九笼城的黑帮老大，占据了九笼城八成的房产，不过后来部下叛变，他带着最好的兄弟来到了燕京，在这里重新发展。后来，他和政府人员合作，开始了灰色领域事业，包括赶走钉子户，上门催债，给拒绝执行的人一点颜色之类的活。 就这样，他在燕京黑道内慢慢声名鹊起，最后成为了燕京三大黑道之一，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但这样的人，在核战争里也跟普通人没两样，进不去基地，只能在这避难所里混日子，但好在他还有很多兄弟也一起来了，所以在避难所里很吃得开，但避难所就那么几个人，没有了紧张感，他也就慢慢堕落了，也就成了今天我刚来时看到的样子，不过挨了一顿打，多少还是让他找回了曾经的自我，想必之后，他会重新审视自己吧。 也就是说，他还是会回来找回场子的。 听完了他的故事，我松开了抓着的手，既然知道了他身份，那我也不准备留手了，毕竟这样的人在，将来我如果要夺走这避难所，他会成为一个不小的阻碍。 “谢谢，希望他别再来找麻烦，不然，我不准备再留手”。 说完，我看向里面，这条道我还没走完，前面还有几个区域没看过。 但就在我要过去时，身后又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去，还是那家伙，那头头不死心，又带着小弟回来了。 而且，看他们手上还拿着铁链，麻袋，绳子，铁棍，这是决心要把我收拾一顿啊。 我四下看了眼，这里我能用的只有边上的折叠椅，不过够了，折叠椅用来对付他绰绰有余。 一把抄起折叠椅，我直接向着他走去，在距离五米时，他加快脚步，同时向我扔出了铁链，我见此扭头躲过铁链后，抡起折叠椅朝眼前三人横扫了过去。 这下我没有任何留手，直接把出力开到最大，这一下，应该有50马力到55马力左右，折叠椅在撞到右边的小弟时铁杆被撞地直接变形断裂了，然后扫到了中间头头，撞到脑袋瞬间，这一下折叠椅整个支撑杆被撞掉了，他人也被打地倒在地上，左边小弟倒是好点，经过两人缓冲，最后一下只剩20马力，加上折叠椅脚都断了，所以只是撞到了单一的铁杆，最多只是脑震荡加点出血而已。 这一下，原本边上其他小弟还蠢蠢欲动的，看到眼前情况，他们直接熄火了。 右边的小弟也不知道死了还是活着，反正看颈椎，八成活着也废了，至于他们头头，反正是直接昏了过去，头骨凹陷下去一块，想必也生命垂危，剩下那个就倒在地上，看起来没啥事，人也没昏迷，就是缩在角落发抖。 “怪物！怪物！” “喂，我是在做梦吧！” “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唉，我其实真不想打的，原本只是想要给个教训，但对方太小肚鸡肠了。 “好了，以后你们没有头头了，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学习好生存技术，过个几年十几年，等外面辐射没了，重新上去建设新家园，而不是在这里打来打去，知道了吗”。 这样说着，我想着那些人应该会老实点，但没想到还是有人会跳出来。 “你这家伙杀人了，按照规定，必须要给你死刑！” “什么家伙！” 我有些生气，直接瞪向了那个敢跳出来的家伙，一个大概是大学生一样的，戴着眼镜，满脸稚嫩，一看就知道欠社会的教育。 “你要是学生的话，应该知道现在需要的是服从命令，而不是跟敌人斗智斗勇，只有自己先活下来，以后再找机会给父母报仇”。 边上传来不知道谁的笑声，想必是听出来我是故意在损那家伙。 “你！” “大可不必逞孝子，你有你自己的父母，好好活着才是正事，努力学习，至少你还有机会翻身，好了，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吧，还有你，快去看医生，这两人就当死了，我自然会去跟上面解释的”。 说完，我向富人区走去，管事的应该在里面，对于今天发生的事，如果他们没给个好意见，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大不了今天避难所就易主了。 不过在经过之前的某个贫民区区域时，我又感觉到了不对劲。 就是那个放进行曲的区域，他们看到我时，满眼都是警戒，就好像我不该出现在这一样。 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是我杀了刚才那个头头的原因吗？难道他们也是头头的忠心小弟？ 就在我边走边扫视他们时，其中有人注意到我在看他，便把张纸条塞进口袋里，还发出声“啧”。 这里怎么了。 第34章 绝密行动 没有看那些盯着我的人，我就直接往三岔口那走去，不过在经过一个隔间时，那边的人是背对着我的，他似乎没注意我的到来，而是躬在床上看着手上的资料。 我稍微停了下，视线瞥向了那张纸，没半秒，聚焦后我就把上面内容捕捉到了，不过坐在对面那人看我停在这人后面，马上凑过来把纸抢走了。 “嗯？猴子你干嘛！”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朝我看过来时他先是眼睛亮了下，但马上眉头就皱了起来。 “小姑娘，在这里最好别乱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此，我赶紧说了声“抱歉，只是意外，我什么都没看见”后，就离开了这里。 也许是认为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吧，那几人没有追过来，但如果是普通人，还真的很难在半秒内看全纸上的东西，但我已经捕捉完了纸上的信息，读取一遍后，我就知道了那上面写的什么了。 这是个行动纲要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集合地点和时间，还有具体内容。 【2月18日（周三）凌晨三点，六号大厅集合，带上所有的武器，向支一号大厅进攻，由盾兵轰开看守，夺走武器，交由老兵后向支十号大厅进攻，夺取避难所控制，后交由行政部管辖，原人员就地处死。】 难道这些人要对行政系统进攻？等下，那么黑道头头那的人。 黑道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毕竟那一整个区域，感觉都是要进行这次活动的人，黑道的话，感觉很难和这事撇开关系，或许黑道也有什么行动也说不定，也就是说，之前的那些行为也是掩饰？ 现在各种要素太多，一环扯着好几环，很难理清楚，不过这不是我要做的事，我只要用我的拳头把挡着的给清干净就行，那些尔虞我诈全部无视就好。 来到三岔口，我回头看了眼，在身后，有两个不该出现在这个区域的人，我之前见到他们是在6号贫民窟，也就是从岔路口过去两个房间，但他们却出现在五号贫民窟，也就是说，他们是跟着我过来的，而且此时，他们正假装无意地向我这靠近。 果然是准备让我住口吗？ 仔细观察了下，他们腰间并没有枪支，要对我动手的话就只有近身了，不过我现在并不准备和他们打起来，也没想就这么离开，放任事情发生，而是要准备和他们谈谈，索性，我就直接在岔路口等着他们过来。 他们来到了我身边，伸出手就拽着我的胳膊要把我往里拖，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愿，而是一扯胳膊，直接把那两人拽倒了。 “哎，这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哦，痛痛痛！” 边上警卫的视线掠了过来，大概是认出了我，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你就是歌姬？要不要帮忙”。 我摇摇头说“不用”后，让他们回去守着，随后对那两人说。 “好了，站起来吧，我有些事要和你们聊聊”。 原本以为他们这样多少会好好说话点，但没想到，其中一人站起来后，直接从怀间取出来把匕首。 “臭婊子，你别想把秘密说出去”。 “唉，真是说不出好话啊”。 我感慨着，本以为把他们引到警卫边，多少能让他们正常点，没想到直接刺激地他们破罐子破摔了。 躲开了他匕首刺击后，一脚把他匕首从手中踢到了边上警卫旁。 “什么！” “这下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他们狠狠地看向我，那眼神，真的像是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一样，见此，我往旁边走了几步，这里是这个岔路口离警卫最远的了。 “好了，过来说话吧”。 他们还真乖乖走了过来，这时候又那么配合了。 “你想怎么样！” “好了，冷静点，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想和你们说说话”。 说着，我看向眼前两人，这两人长的都很普通，其中一人戴着眼镜，头发贴着头皮，不知道是不是来这里后就没洗过头，头发显得油光发亮的，方脸胖身材，走在街上哪怕看到也会躲得远远的那种。 另一人就是之前的“猴子”了，人并不高，但眼睛目光矍铄，头发不长，脑袋不大，但人却显得很干练，之前他就在一旁看着胖子动手，什么也没做，而此时，他主动开口说道。 “是准备拿那件事要挟我们？我告诉你，你要是告发我们，等我们开始行动，你会是第一个祭天的”。 猴子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但下一刻，胖子又开口了。 “不对啊，不是说好第一个拿负责人祭天吗？” “就你机灵，不过这位小姐，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你能在我们这待到下个星期三，我们保证这件事过后，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当然，期间只要你不做什么事，也没人会伤害你，你看怎么样”。 我沉思了下，问出了刚才我一直想着的问题。 “我有个疑问，想问问你们”。 “嗯？你说”。 “你们和黑道那是什么关系？” 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这自称猴子的家伙，想必是这次行动中地位比较高的人吧，他说道。 “他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很简单，没说什么内容，但很好的解释了我的疑问。 于是，我又问道。 “你们为什么会谋划这起行动？” 猴子沉默了会，他后退两步，让开了点空间后，看向右边的道路。 “我们去那坐着说吧，这件事要说好一会了”。 虽说这个行为充满了嫌疑，但我并不怎么担心，于是我往右边走去，猴子和胖子也跟了过来，他们让旁边的床上一个家伙走开后，便示意我坐那。 我坐在了床铺里边，胖子和猴子坐在了外面，然后又来了两个壮汉，他们依靠在床梯旁，见此，猴子轻笑了下后便道。 “没想到你真的敢跟我们进来，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听猴子那么说，我也笑了声。 “我要是没点本事，也不会这样做，好你说吧，为什么会谋划这次行动”。 猴子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他也没再废话，而是直接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你知道这避难所是什么时候开放收人的吗”。 “开放收人？是核战时吧”。 猴子摇了摇头。 “不是的，从有风声要核战开始，政府就陆续把高官政要给转移进来了。他们来得早，加上本身有权有势，最开始就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准备了最充分的物资，而轮到我们平民时，已经是核战爆发前一两天了”。 “这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点点头，算是猜到了会发展成这样，见此，猴子继续道。 “这其实不算什么，毕竟人家本身就是人上人，吃得好住的好，也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在这之后，避难所的人没收了所有人带来的物资，说是统一调配，矛盾就在这之后发生了”。 我心沉了下来，从当时进避难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么多人进来，照理说贫民区这也是垃圾遍地，食物到处都是，但意外地，这里没什么垃圾塑料，反而是粪便和呕吐物到处都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镜音双子那会是怎么样？会不会也遇上这样的事了？希望龙组能保护下他们吧。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 我默默握紧了右手，如果真出了意外，我恐怕怒火不会那么简单熄灭的。 边上的猴子重重捶了下床板，依靠在床梯上的大汉也调整了下姿势，到这，我知道重点来了。 “那些没收走的物资并没有按照贡献平等地分配下来，我们的伙伴在潜入贵族区后，知道了所有的好东西都贡献给了那些贵族，反而带来的米之类的煮成稀粥，加上点咸菜分配给了我们这些平民，而且还是限量的，去完了只能饿肚子”。 我叹了口气，这确实很像这种官僚场的做法，毕竟这种事在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高官仗着权利抢走百姓物资，最后坐视百姓自生自灭。狗腿子仗着身后有人罩着，欺男霸女，那些讨好自己的能分一杯羹，自己看不顺眼的就让自己的跟班把那些人折磨致死，然后，有的人吃饱喝足，美人在肩，无人敢得罪，有的人被夺走了一切，又没办法复仇，只能在恨恨中死去。 猴子继续说道。 “而且这还不算完，我想你应该知道，权利过于集中的后果，那就是政策的偏移，腐败的滋生，官僚的横行，我们中很多兄弟都是被上面的人夺走了一切后才加入的，他们很多人过的生活你恐怕都难以想象，那种最珍贵的事物被夺走，被别人践踏，你能想象吗？我当时看到了，差点上去和他们打起来，多亏胖子拉住了我，我才能来到这一步”。 “嗯，我明白，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总之，我求你别挡着我们，这里的事与你无关，只要你好好待着，事成之后，你想去哪去哪，还是之前说的，如果你不配合，我只有让你闭嘴了”。 “我理解你说的”。 “嗯，那就好”。 他还想说什么，但我抢先一步说了。 “你做的没错，你组织起那么多人，去反抗这些不合理的行为，我想，你星期三一定是准备血洗这避难所了吧”。 “是的，这种罪恶只有让这些人用血来偿还，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才能释怀”。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那爆炸头的形象，那样的人，难以想象会纵容这种事发生，不管怎么说，还是要亲自去问问那些人才行。 这样想着，我问道。 “我最后问你个问题，你们遇到的这些不公平的事，是负责人指示干的，还是那些狗腿子，腐败人员自作主张做的”。 猴子陷入了沉思，而边上胖子直接说道。 “那还用说，他是负责人能不知道手下做的事？多半是他纵容干的”。 我沉默着，胖子说的对，既然那些人是他手下的，那负责人肯定知道这些事，也就是说，多半他知道了，也不能拿那些人怎么样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要自己去走一趟，问问负责人什么态度，然后解决这些事了。 想到这，我睁开眼睛看向猴子。 “胖子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想我以自己身份调查下这件事。总之，你先别急着行动，我有个朋友最近刚到避难所，她将会在之后不久开一场演唱会，我会把相关信息告诉她，拜托她去调查，有了结果马上会告诉你们的。到时候如果负责人真有问题，我会亲自把他头颅献给你们，还有你们口中的腐败分子”。 猴子听了愣了下，还有边上胖子也呆了。 “我不叫胖子，我叫周方，还有，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了，要调查这些事估计要不少时间吧，这里的人等不了那么久”。 我摇摇头，站起身子拍了拍坐对面的猴子肩膀。 “给我三天时间，下周二告诉你结果，这期间希望你能放任我行动，在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你满意的答复”。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视频app，里面有我缓存了的一段街头录像，里面是我在街边演唱反抗不公的主题歌曲。 “什么！这是，你？” “没错，这就是我，我是歌姬，神之曲公司创始人，也是神之曲公司初代产品。我以公司信誉，以及歌姬的名义表示，我一定会查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会让那些反人类分子付出应有的代价”。 眼前猴子满眼还是不信赖，但胖子好像已经被我说动，眼神闪烁着挣扎。 “抱歉，我没听说过什么歌姬，但你说的什么初代产品，我搞不懂什么意思”。 “那个，我想的跟猴子一样，你意思是，你不是人？” 猴子拍了下胖子脑袋，说了声“说什么嘛”后，便看向了我，像是等着我的解释，见此，我张开手，一片羽毛从空中落下，落到了手掌中。 “诶？发着光的羽毛？” “什么？哪里来的羽毛？还发光的！” 我有握住手，随后羽毛消失了。 “具体不能细说，但你相信我，我也不喜欢那种不公的对待，我一定会为这里的人夺回失去的东西，他们一定能够过上体面的生活”。 或许发生的事让他们呆住了，他们还是相信了我说的。 “好吧，既然你是个不一般的家伙，我就暂时相信你，总之，如果你办不到，星期三，我们还是会依照原样进行行动”。 “放心，星期二结束前，肯定会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 猴子笑着低了下头，随即猛地站起身。 “好了，小周，我们要走了，给这位女士带来了不少麻烦，现在也该让她去自己行动了”。 “嗯，抱歉，这位女士，之前因为我们思考不周，给你带来麻烦了！” 我挥挥手表示没事，见此，胖子又低了下头。 “我们等你消息”。 “放心好了，会有好消息的”。 他们带着两个壮汉离开了，我见此，便靠在墙上，思考着眼前形式，现在不知道巡音怎么样了，要尽快找到她，把我知道的避难所的目前形式告诉她才行，这避难所水比想象中深，每走一步都要注意脚下，不能滑倒，不然就让水把衣服浸湿了。 而就在我思考怎么办时，一阵清脆的女声忽然在房间外响了起来。 “晚餐时间到，请各位厅长尽快带上推车来交接口取餐”。 “晚餐时间到，请各位厅长尽快带上推车来交接口取餐”。 “晚餐时间到，请各位厅长尽快带上推车来交接口取餐”。 与此同时，这贫民窟，不，按照他们的说法，这应该是大厅了，整个厅5到厅8响起了一阵阵骚动，没多久，“哐哐哐”的推车声响了起来，一群群人拥挤着往岔路口跑去。 我来到走廊上，却很快被挤到了岔路口，此时，这里不少工作人员把一桶桶的稀粥和咸菜往推车上放。 我跳着看向人群里，想见识下此刻的环境是怎么样，是不是如猴子所说，高层人员对贫民窟的家伙们不屑一顾，但在这时，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在支大厅，也就是贵族区（之前写作平民区）中。 “是巡音和政先生，巡音！巡音！” 远处的巡音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喊，踮起脚往我这里看，见此，我蹦跳着挥着手。 “这里！” 第35章 残秽的我们 巡音看到了在远处招手的我，直接挤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我旁边。 “老大，我正想你怎么还没来呢，外面的事处理地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嗯，你跟我来下”。 我看了眼前方，政先生正忙着帮分发员分食物，没功夫顾及这儿，见此，我拉着巡音来到大厅角落。 “等下我有件事要拜托你，贵族区里有不少高官，你调查下他们日常行为，有没有和下层普通人进行特殊交易，涉及到反人类行为的”。 “好，老大你能说下调查这些是为了什么吗？我好有个方向”。 “下层有团体准备推翻现在负责人管理，我要代表他们去和负责人谈判，如果能把那些犯下反人类罪的高官政要给处理掉，并且公平对待所有人，他们应该才会答应放弃使用武力。所以我思来想去，现在你作为之后要开演唱会的红人，利用你的影响力来调查这些是再好不过了”。 巡音犹豫了下，不知道是不是顾及什么，或者是想到了什么，但最后还是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老大，我会好好完成这件事的”。 我总觉得被称呼为老大怪怪的，想了想，最终还是对她说道。 “你还是直接称呼我名字，或者跟凯希一样喊我老板吧”。 “好的，老板”。 这样听起来舒服些了，随即我又说。 “这次行动，你千万要注意不要暴露自己目的，因为负责人可能和下面那些官员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那位政先生，我感觉他身上有不一样的气息，可能是练家子”。 “嗯，我知道，我会注意他们的”。 “嗯，不一定全部调查完才告诉我，中间如果有重要消息，提前和我说”。 “好的，没问题，不过老板，我有个想法”。 听到她的话，我看向她眼睛，此刻竟感觉她的眼眸里，闪闪有着星光。 “你说”。 “我认为这些事，负责人和政先生肯定知道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没动手，我想多半是你说的那些裙带关系”。 “嗯，我想他们多半也不干净”。 “我觉得贫民窟的行动就这样进行下去也未尝不可”。 我皱了下眉头，这意思是，要牺牲一些人了？ “嗯？你的意思是？” “老大，我之前单独在里面走了走，里面的情况我可以确定，那些贵族十之八九都是腐败的”。 “那么多吗”。 “之后有时间我能见见你说的贫民窟里的反抗者领导吗？” 这巡音，究竟想做什么？ 我正要答应，远处的爆炸头注意到这里了，她呼喊着要巡音回来。 “巡音，来帮忙！” 巡音听到呼喊声了，她看向我，眼神依旧闪闪发亮。 “总之，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那么后面就拜托你了”。 说着，她又跑回了政先生那，我回想着她刚刚的话，那仿佛从我手中抢夺指挥权一样的行为。 “呵，这家伙”。 我笑着摇摇头，算是无奈了，小家伙这才几天，翅膀就硬了，也罢，她想什么时候飞就什么时候飞吧，我会在后面好好保护她的。 刚准备在人群中找出猴子，我就听到前面传来阵轰吵声，还有男人的大喊。 “就是你！” 我赶紧踮脚往前看去，但很可惜，什么都看不到，正当我想着是不是要去凑这个热闹时，身体却忽然抬高了。 “呀！” 我赶紧回头看去，是那个方脸胖子，之前和猴子在一起的家伙。 “喂，你快放我下来”。 “你不是要看里面吗？” “唔”。 好吧，先任他抱起我吧，我也正好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看向人群中，此时在里面的稀粥发放口，一个穿着破烂黄色背心，身上脏兮兮的30多岁健壮男子，他死死地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搭理成背头的气质大叔压在了身下，健壮男人右手握着个短木叉，就要往大叔眼眶扎去。 “哇！” 我看到那金丝眼镜大叔第一眼，就感觉这种人多半沾着不少肮脏，或许是以前输入到硬盘里的信息里，记载着很多贪污腐败人的共性吧，在这种情况下，特意打理地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就为了显现出自己的尊贵，这种人手里多少是沾着腐败的。 边上的爆炸头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想上来制止，但还没起身，三个一眼就知道是贫民窟的人就围了上去挡在路上，不让他施加援手，不过我之前预感的没错，这爆炸头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对着其中一人一蹬腿，那人就被踢飞到了五米远外的墙上，再抓住另一人，只一掀，他就被甩在了人群中。 但做完这些，他想绕过剩下的人去救援就已经晚了，那壮汉已经把木叉插了下去，金丝眼镜男嚎了两声，腿蹬了下就没动静了。 “你这家伙，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爆炸头瞪大眼睛喊出了声，但马上就被更大的声音盖了下去。 那是贫民窟里平民的欢呼声，爆炸头还没冲过去，那壮汉就被后面的平民们包围了，他们包围住了壮汉，把他从人群中拖着抬到了后方。 “你们这些家伙，是要造反吗！” “臭东西，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好好搞清楚你的身份！” “喂，你狗叫什么！” “想打架是吗？爷陪你，那么多人，爷还怕了你不成！” 爆炸头刚喊出声，马上众多平民就围了上来，见此，爆炸头也只能不吱声，我想他现在一定很想让身后的警卫开火，但那样他一定难逃民愤。 没多久，爆炸头就带着身边的人，还有巡音进了支1大厅，我看这边闹剧也结束了，便跟着那些人来到大厅6，也就是猴子他们的房间。 人群把壮汉送到这后就自己离去了，此刻在这大厅里的人不是很多，但猴子和之前那个胖子确实在这。 “怎么样，歌姬，看了这一幕，你是怎么想的？” 胖子笑着看向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知道刚才会有这件事发生。 “你问我怎么想的？我都不知道前因后果，就看到他把那家伙杀了，没法评价”。 胖子只是嗤笑了声，倒是边上的猴子拍了拍床旁空的部分示意我坐过去。 “来，我跟你说下刚才的事吧”。 “好吧”。 我坐在猴子旁，看向对面的家伙，他就是刚刚杀了金丝眼镜男的壮汉，现在再看，他脸上只有满满的虚无感，这就是那种大仇得报后，失去目标的感觉。 “那家伙叫李建国，今年29岁，是个屠户”。 “屠户，就是那种割肉卖肉的？” “嗯，就是那种，他是燕京当地人，但虽说是当地，也只是城郊乡村里而已”。 我点点头，又仔细端详了下他，既然是个屠户，那是怎么跟那男人扯上关系的呢。 “你为什么要杀那人，是他骗了你什么吗？还是其他原因？” “嗯”。 仅仅只是嗯了声，那男人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对你做了什么？” 李建国沉默了，边上猴子和胖子也没有多说，而是在等他的回答。 我也没有催，而是看着他的反应，他应该是在思索吧，身体渐渐开始颤抖，拳头也逐渐握地更紧。 最终，他轻轻捶了下床板，但话语却非常狠戾。 “他害死了我全家”。 原来是这样啊，仇杀是吗？害死全家，是因为矛盾引起的吗？卖肉对方以为缺斤少两，所以叫上当地小混混把他家砸了，他侥幸逃了出来，还是什么？ “这样啊”。 我也没有多说，而是等着他继续说，他应该还会讲的吧，后面的事情。 我们三人继续等着，中途有两个传信员跑了过来，猴子让他们去到后面黑帮那找人，没一会，十多个人往岔路口那跑去。 又过了三分钟，李建国才缓缓开口。 “小姐，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你说吧”。 我双脚架在床板上，两手抱着膝盖听他讲。 “这事要从我小时候说起，那时候我四岁。有天，我大姐带我二哥出去玩，从白天玩到晚上，但在回来时，只有大姐回来了，母亲问她二哥去哪了，她说二哥掉进河里淹死了。母亲很伤心，她把大姐训了顿，但二哥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之后，母亲就变得沉默寡言，每天在家里拜佛念经，大姐之后也是天天往外跑，晚上经常不回家”。 “后来，我才知道，是大姐害死了二哥”。 “在很多年后，村里来了一伙人，说是有在菩萨前供奉的神水，能让人和鬼沟通，他们找到了我母亲，把神水卖给了她”。 “那人说是神水，其实就是加了毒品的药水，我母亲从那之后整天恍恍惚惚，说是看到二哥了，说很冷，说想女人了。她找到村里的王二麻子，说要给二哥配阴婚，把我给四弟读书的钱全拿去买他家女儿了”。 李建国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时不时打量着他脸色，他脸一开始还是很平静地，但说到阴婚后，他神色开始变得有些癫狂，说话也开始咬牙切齿。 “之后是我背着那女孩上了山，给她埋在了二哥尸体旁，但是，那可是活人啊”。 “活人埋葬，所以当时？” 大概猴子也没怎么听过这事，他也好奇地问向建国。 “嗯，出门时我母亲给了我瓶神水，也就是那时，我把神水喝了，埋葬很顺利，但之后，我就感觉生活开始不正常了”。 “是毒品带给你的幻觉？” “嗯，但当时不知道是毒品，我只感觉我的天崩了，我从母亲那知道神水来源后，也跟她一样，迫切地向那些人购买神水，家里的钱也是那样被掏空的，我的肉摊更是被边上卖鱼的家伙抢走了”。 毒品啊。 这个我知道，是破坏神经，或者麻痹神经的药物，借此人能因为神经问题，看到些平常看不到的幻觉，体验平常体验不到的感官，但代价是成瘾性，而且因为神经受损，人很难再回去正常的生活，而且因为神经无法正常通信，内分泌更是出现紊乱，人在之后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不过也许是服用剂量不多？还是什么原因，眼前壮汉并没有那些瘾君子的特征。 “之后呢？” 我问道，想知道他后面是不是一直有喝那个水。 “之后，我掏空了所有的钱买神水，更是倒欠了他们一笔账，一开始只是十块二十块，后面就是几百几千了，他们上门催债，更是把我家的房子都烧了，我的母亲，我的大姐”。 看来这家伙喝了几次后就因为没钱而强制断了？ 我这样想着，他又说道。 “那是最后在我们五年间唯一一次家庭聚会上，他们把我的一家都烧死了，只留下我逃了出来，我在之后就找寻着他们踪迹，期间被送去戒毒所，后来在外面边打工边找这帮人，终于！” 李建国使劲捶了下床板，看来他说的这帮人里，金丝眼镜男就是其中一个了。 “那家伙就是其中之一？” “嗯，其他人我在打工时就找到杀了，只剩下他，当时的罪魁祸首没抓到，这次我算是没有遗憾了，哈哈，现在哪怕我死了，都有脸去见我母亲，大姐和小弟了吧”。 猴子没有说话，胖子一个劲叹气，现在，我不说点什么，恐怕这人人生信念真的就此崩塌了。 “李建国”。 “什么事，小姐”。 “那些家伙，世界上多的很”。 李建国噗嗤一笑，满脸无所谓。 “我知道，我手下已经流了很多那样人的血了”。 我摇摇头，看向他。 “不，这避难所里，那些贵族区的大厅，里面好多都是那样的人，他们手里多少都有几条人命，钱财更是来得肮脏”。 他抬头看向我，我能看到他原本绝望的脸又浮现起一丝光芒。 “小姐，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拜托人替我去调查里面人的底细了，到时候那些人中，不干净的人我会列出个名单，到时候就拜托你去帮我清理了，那样的人，干掉了都是为民除害”。 听到了为民除害四个字，李建国眼中光芒大盛，这个曾经被毒害没了整个家族的家伙，现在就要化身为我的战士，在我的指挥下作战了。 心里得意地想着，我看向他，等着他的态度。 他的回答很坚决，像是一直期待这么做一样。 “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安排，干掉那些肮脏的家伙”。 也许是听到他的话乐了，猴子也笑着拍着建国的肩膀。 “好，兄弟我就等你这句话，欢迎加入反抗军。哎呀，歌姬，现在就等你那边的消息了”。 “放心吧，我这边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们的”。 建国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有一丝茫然。 “啊，反抗军，我要做些什么呢”。 第36章 青蒜 黑道那的事都归猴子管了，这件事也是后来我知道的，猴子是黑道头头的心腹之一，但我在问为什么当时没有当场把我给抓了时，他却说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在当天晚上，我在大多数人都睡下时，来到了贵族区，当我见到巡音时，她却是对我摇头。 “那些人都藏地很深，我没调查出什么。如果要进一步加大力度，恐怕就打草惊蛇了”。 “嗯，那没办法了，先把这些放放，我去找负责人问问参与演唱会的人统计的怎么样了，你也一起来吧”。 “好，我也正想知道这些呢”。 我带着巡音进了支8大厅，这里就是负责人和主要心腹的休息室，也是整个避难所的中控中心，我在门口跟警卫说了来意后，他打开门放我们进去。 “哟，晚上好，你看起来很惬意嘛！” 眼前，长的五大三粗，有快两米的负责人正靠在个电竞椅上，那椅背往后倾斜地厉害，我真担心它承受不住那负责人的重量，直接往下倒了。 看到我和巡音的到来，负责人视线从电脑上转了过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你们来得正好，我才统计好不久，来来来”。 “那么巧，我还想着你要是再不做好的话，我就要先开始了”。 “别急嘛，反正现在这个情况，也没什么着急的事了，还不是过一天算一天”。 我来到他身旁，在眼前的是一台大屁股电脑，也不知道明明是24年了，却还用着这种00年代的老东西是为什么。 也许是看穿了我的疑问，负责人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科技那么发达了，还用着这种老电脑？” 我还没点头，边上的巡音却突然开口了。 “这个我知道哦，因为液晶电脑屏幕容易受到空气质量，环境因素干扰，导致寿命变短，而且容易损坏，老式显示器因为是晶体管，所以寿命长，维修方便，所以这种避难所类设施都是用晶体管电脑来做显示器的”。 不愧是最新款的机器人，反应就是快啊，我虽然搜一下也能得到答案，但搜索过程要花上好几秒呢，不像她，秒得答案。 “嗯，不错，就是这个原因，来，你们看，所有参加演唱会的人员名单我都统计出来了，这些就是了”。 “总共200名，其中贵族区的有180名，贫民区的20名，这样会不会？”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一开始拿到结果也是很惊讶，后来我去问了统计人员，他们的回复很多，但无非是两点，一，对演唱会没兴趣，二，参加不了”。 “这是什么意思？” 负责人疑惑地看着我，好像这问题很奇怪。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他们不少人不喜欢演唱会，所以不想参加，还有的人被主人命令住，没办法参加，就这么简单”。 “主人命令住？” “你不知道吗？就是那些穷人为了获得食物，就找贵族区的人做主人，这样贵族区的人就能把多余的食物分给那些下人，同样的，下人要作为玩物来给贵族区的人表演节目，那么，贵族区要那些人不去参加演唱会，也就能够理解了”。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生气了，倒不是因为这种行为很过分，而是作为这避难所的管理者，这种行为他竟然能理所当然地说出来，这才是最过分的。 感觉气氛似乎燥热起来，负责人却是茫然地看向我和巡音。 “为什么满脸愤怒啊，你们不是机器人吗？不是只是为人类表演的工具吗，为什么会有愤怒的情感？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好，别去想其他的”。 听到他这句话，巡音低声说了句。 “老板，现在政先生不在，要么”。 我只是回话。 “可以”。 听到对话不对劲，眼前负责人就要拿起电脑旁的枪，但巡音动作更快，她直接手臂抡下，砸断了眼前负责人摸向枪的手，而我则跑向门口，拦住想要进来的警卫。 “什么情况！” 警卫听到里面传出的惨叫，刚打开大门，我就迅速冲上去掳走了其中一人的步枪，另一人举起枪就要朝我开火，我马上抓着眼前警卫的肩膀，把他两只手臂锁在后面当人质。 “把枪放下！” 里面负责人也被巡音制服了，他被巡音踹到了地上，身体被她用膝盖顶着，两手锁在臀后，另一只手掐着喉咙。 那可怜的警卫只能放下枪，见此，我也没再犹豫，都走到这一步，是时候要清算这里的所有贵族了。 我看向眼前两个警卫，首先要做的，就是调查清楚这两个家伙。 “你们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两个警卫互相对视了眼，其中一人摇着头，另一人却是点头。 “呵，算了，我告诉你们，现在这避难所，已经归我了，你们所有人，都要听我的话，明白了吗？” 两个警卫没说话，我看向边上巡音，她却是一脸无语的表情。 喂，巡音你多少说句话啊，别这么看着我，我是认真的。 “算了，总之，现在避难所的一切都很不正常，这里已经失去了基本的伦理观，道德观，原本人类的美好已经荡然无存，为了阻止这些，我决定，对这里的所有人都展开清算，把那些反人类分子全部揪出来，用最符合大众的方式对他们进行处刑，这样说你们懂吗？” 听到我的话，其中一个警卫赶忙说道。 “我懂我懂，我什么坏事都没干啊，只是在这里看门的”。 脚下的这个警卫话刚说出口，另一个站在一旁看着的警卫却说道。 “你这家伙，前天的王寡妇，还不是你下的手！” “你这家伙，少说句话会死啊！” 看来这两家伙也不干净，但眼下没时间管那么多了，既然清算已经开始了，那就要加速行动了。 我一手刀把脚下人打晕后，另一个警卫还想捡起枪反抗，我起身飞踢，打到他下巴后把他踹晕，这下子两人算是解决了。 “巡音，开始你的动作吧，从这人电脑上找找有没有什么资料，我现在就去把那些贵族都绑过来”。 “好的，老大，最好和反抗军那一起行动”。 和反抗军的人吗？虽然不太想叫上那边的人，不然前面和他们做出的承诺不好兑现了，但眼下都走到这了，再去纠结那些也不太实际了。 “行，等着我好消息吧”。 由于在里面的行动结束地很快，所以并没有引起外面人的注意，那些其他大厅的警卫还是一如既往地执行着对我无视的命令，我也很顺利地来到了六号大厅。 “猴子，清算已经开始了，你现在就带着你的人把贵族区的人都抓起来吧”。 “啊？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和巡音已经对负责人动手了，现在就开始对贵族区的人的清算，你和你的人就把那些人全部绑起来，到时候就按照他们犯的事一个个审查”。 猴子还想说什么，但都到了这份上，错过这次机会，后面如果让警卫反应过来了，后面很难有更好的机会了，反而可能会让自己人面对一场血腥屠杀。 “好吧，我这就让我们的人集合，稍等下”。 猴子拿出枕头下的笛子，吹奏了段急促的旋律后，马上就来了十人，他们各个眼睛晶亮，看起来精神很足。 “现在开始动手，你们马上去召集你们的人，五分钟后行动，就按紧急计划里来”。 “好的！” 猴子再次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决意。 “我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要确保这次一定成功，所以我要你帮个忙”。 “嗯，你说”。 “你也看到了吧，贵族区每个大厅相连处，都有两个持枪的警卫守着，有他们在，我们不是很好进攻，所以你能帮忙把这些人除掉就最好了”。 老实说这事不太好做，但眼下这确实是必要的，这些 下层人没什么防护，那些拿步枪的警卫一人把手关口就能把几十个人挡在外面。 “我知道了，我会帮忙的”。 “嗯，其实那些贵族也有人藏枪，但那就不用你管了，把这些警卫解决就好了”。 “好的，但我也只能尽力，能不能解决全看运气”。 “唉，靠你了”。 反抗军的人在不断往这集结，猴子说他们五分钟后出动，也就是说，五分钟内，我要把这把守七道门的14个警卫解决掉，老实说，很难，毕竟一旦让他们喊出声，就会引来其他人，最后很可能演变成火拼，不过到那种地步的话，后面的巡音说不定会来助一臂之力。 还是希望别变成那样。 我往岔路口走着，或许是在这来回逛的次数太多了，警卫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怀疑。 我看了他们眼，小声地说道。 “管好你的事”。 因为我是故意小声说的，他们自然没听清，其中一个面相比较凶地，恶狠狠地看着我。 “喂，小姑娘，你刚刚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我听到他凶狠的话语，故作惊慌地后退一步，然后假装受到惊吓，退到了另一个警卫旁。 理所当然地，另一个警卫见此，赶紧轻声说道。 “没事没事，喂，大胡子，你看你吓到人家了，小姑娘，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你别害怕啊”。 我看了眼眼前的警卫，这家伙不是白天时那个，是轮岗吗？ 我又看了看那大胡子警卫，朝他招了招手。 “什么？有什么事啊”。 大胡子警卫朝我走了过来，然后我又对边上那笑得很猥琐的年轻警卫说。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们”。 “什么啊”。 “过来点，这是个重大秘密”。 他们真的乖乖把耳朵凑了过来，趁这个时候，我用瞬间能到的最大力把他们脑袋拍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多少牛，反正，这下子他们肯定是晕过去了。 边上的贫民区围观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我也没功夫理会，把他们的枪解下来就赶紧交给在一旁的猴子，那边还在安排战术，没功夫多说，枪扔给他后我就交代一句看好通道后就往贵族内部走去，这解决了第一道，还有六道门要解决呢。 前面三道门还是按照之前的方法，把警卫一击弄倒，但在第四道门时被边上路过的贵族发现了，他的惊呼引来了后面的警卫，到此，简单的引诱，击杀已经完不成了，枪战环节就此拉开帷幕。 怕身后那路过的贵族捣乱，我一脚把他踹飞后，回到警卫旁拿起步枪。拉开枪栓，开枪射击都不难，这枪是美制ar，操作手册我自然有，准备好射击后，我躲在通道旁，等着那些警卫过来。 “还有三道门，6个守卫”。 一阵脚步声传来，先是第一个警卫，他跑了过来，并没有任何准备，枪也是挂在腰间，子弹也是没上膛。 倒下的警卫我拖到了角落，他第一时间自然没有发现，看到我还是一脸疑惑，我朝他招招手，他满脸戒备地朝我走来。 然而就在走出通道的下一刻，我迅速出手，抓着他脑袋就一掰，他没来得及阻挡，只半秒就失去了意识。 既然这些警卫没意识到这边发生的，那后面就好办了。 我放下枪，假装惊慌地从这里跑出来，来到下一道门旁，那边还剩下一个警卫，他见我这样跑来，自然带着戒备看着我和我身后。 “喂！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有，后面有！” “有什么！” 我跑到警卫身旁，他小心地看了我眼，又看向远处通道，就在他把视线转走一瞬间，我来到他身后，脑袋一掰，他就失去意识。 “还有四个！” 大概是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后面两道门的注意，其中一人探出了头，目睹到我袭击警卫的一幕。 “喂！有杀手！” 还是被发现了吗。 我迅速从身下警卫处拿起他的枪，取出弹夹，上弹夹，拉动枪栓，打开保险。 看向后面的警卫，他们是躲在墙后的，即使我现在已经可以射击了，也看不到他们人，不知道他们情况，我走到他们墙壁旁，边上的贵族还想打开门看看情况，却被我用枪指了回去。 等下！ 虽然有点邪恶了，但这不就是绝好的诱饵吗？ 后退了两步，退回到刚才的隔间前，敲了敲隔间门。 “大姐，有什么——” 他拉开门还想说什么，却被我一把扯出了隔间。 “啊！！！” 这时，对方的警卫探出了头，我看到他朝我举起了枪。 第37章 贵族们的末日 没多犹豫一秒，我把身后那人直接朝前甩去，对面警卫被他吸引了视线，我赶紧往边上翻去，躲入他看不到的死角。 被甩出去那人恐慌地往后跑开了，我又陷入了和对方长久的对峙，好在很快里面大厅又传来了枪声，听到这声音，我脑海里瞬间开始演算各种方案，并在半秒内得出了最佳方案。 这枪声多半是巡音的，之前负责人那有支枪，她应该是在得知了外面情况后给我带来些支援，也只有这个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枪声。 现在墙壁后面那些警卫想必会有些动摇，趁着这个机会。 腰间的步枪之前就已经解除了保险，那么就直接上吧！ 半秒后，我握着步枪就冲向通道口，那两个警卫果然在朝里面看，在听到我脚步声后转过来时，我的枪口已经对准他们了。 不过我也没想干掉他们，仅仅只是射穿了左边那人持枪的手臂，右边那人还想开枪，我右腿后蹬，直接踹飞了他想举枪的手，又把摔在地上的步枪踩坏，此刻，这两人已经失去了反抗我的武器了。 但还没结束，里面还有最后两个警卫，他们此刻正在两个大厅之间的小隔间里跟她对射，时不时探出的身子能看出他们也不是专门的枪手。 其中一人此时回过头，正好看到解决两人后朝那边看的我，他赶紧把头缩回去，还示意另一人不要探头。 我也没想把事情做绝，只是对两人说道。 “放下武器，我也不想杀人，前面的警卫都活着，你们也别挣扎了”。 听到我的话，左边那个小个子警卫先走了出来，他看起来身材挺苗条，五官也很精致，看起来不像个男的。 “你说的，不杀我们的”。 是个女声？ 右边的警卫看她出来了，正想要喊她回去，但我已经趁这机会来到隔间旁，在他想抬枪时一脚把枪踹飞，失去枪的他还想拼命朝我扑来，我只是稍微撇了下身子，他就直接扑倒在地上了。 “哥！” 是兄妹啊。 此时身后那些反抗军的人也围了过来，看外面事情解决，巡音也拿着手枪朝我过来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 “还有别的办法吗？” 在我和巡音说话时，猴子也赶了过来。 “歌姬小姐，托你的福，反抗军已经完全控制贵族区了，就是有两个带枪的家伙，好在我们兄弟运气好，没出多大事”。 “嗯，猴子，后面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猴子看了眼负责人房间，他已经被巡音用床单把手和脚都捆起来了，而那两个警卫也乖乖地坐在一边，不敢动半点。 “我要调查清楚这里人的事，把有黑历史的家伙全部赶出去，然后把这里的一切都重新安排，换一个有本事，有责任的人当这里的负责人”。 我笑了下，看向了巡音。 “巡音，贵族的事调查的怎么样？” “还算顺利，在贵族区的家伙没一个是干净的，就是腐坏多少的差别，猴子先生不是已经控制了所有的贵族了吗？我这边等下给你一份名单，你按照你想法来就好”。 没一会，巡音在里面电脑上打印出一份名单，在交给猴子后，猴子就去忙了，既然这边的事解决了，那对我来说，就只剩下演唱会的事了。 “巡音，要唱的歌想好了吗？” “没，但一天后，我能给他们最好的歌”。 听到她的答复，我转头看向她的脸，她正在看那些反抗军的人，他们一个个把躲在隔间的贵族拉出来，然后就是拖向远处，估计是隧道吧，毕竟猴子说是要赶他们走。 不知道那爆炸头现在怎么样了，之前托他不在的福，行动一切都是顺利的，现在想必在被反抗军的人围攻吧，跟在负责人旁，即使没做坏事，但放纵他这么做，多少也是一种罪。 之后，巡音就在负责人房间编写音乐，我跟着猴子来到了隧道里，地上躺着三具尸体，一个是爆炸头的，还有两个是反抗军战士。 猴子把倒下的战士眼睛给蒙上，随后吩咐手下，把他们葬在隧道下风处后，回头便看到了我。 “歌姬小姐”。 “嗯，那些贵族都在这了吗？” 我看向隧道通车路上，一长排人跪在路旁，粗略估计有200个，被拿着枪和刀的反抗军战士守着，在他们旁，移动泛光灯架在那，给隧道照亮。 猴子点了下头，对我说。 “都在这了，后面的事你就看着，不要插手”。 “不会的”。 虽然我有心想要试试歌声能不能感动他们，唤醒他们良知，但刚才看了眼猴子手中的名单，我想我还是别这样做了。 这些人光是在避难所里，只是这几天，做下的恶事就足以令人发指，想必这里的反抗军如果没猴子看着，早就对这些人下杀手了，这时候如果对他们说我想唤回他们良知，还是别这样的好。 猴子来到最右边的贵族前，大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 贵族没有回应，但边上的反抗军还是说出了他名字。 “他叫王富贵”。 眼前的贵族抖了下，而听到他名字，猴子翻着手上的册子，找到了王富贵的名字。 “王富贵，核战前是政治局常委，持有房产106栋，身家4.3亿，在进入避难所后收缴粮食47kg，收拢小弟12个”。 念完后，他看向身后，那里除了反抗军的人，还有好多平民围在车堆上和道路旁。 “现在你们可以站出来，指出他们对你们做的任何不公的事，我们会按照情节程度，对他们处以刑罚”。 听到猴子的话，马上就有人站了出来。 “领导！我，我被他威胁过”。 那人跌跌撞撞地冲到了猴子前，一边用手指着王富贵。 “我来时带来的吃的喝的，都是被他拿走的，还说后面会公平分配给我们，但后面我们一点影子都没看到，我去问他，但被他的打手给打了顿，我手指，就是那时被打断的”。 听到他的话，前面的王富贵猛地抖了下，扯着嗓子喊道。 “你别胡说，不关我的事！我没做那些”。 眼前这60多的男人像是有些恐惧般，说着没做这些，还不停往后挪，但马上就被反抗军的人踹了回来。 我还寻思着眼下这情况，猴子会怎么办时，从后面传来了阵急促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是个反抗军的人跑向了猴子那。 “找到了！” 猴子听到这声音，眼睛顿时一亮，他接过了这反抗军递来的本子翻看起来，而看到他手中的本子，王富贵像是彻底放弃了，看来这东西很不一般啊。 “王富贵，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这60多的男人摇摇头，默不作声，过了会，他用死心的语气说道。 “下手请痛快点”。 我好奇地凑到了猴子身旁，而看到来的人是我，猴子便把本子递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看这个”。 说着我接过了本子，封面是很简单的练习本的封面，但里面写了些他做的龌龊事。 “2\/13，获得奥利奥一箱，中华一条。苏打饼干一箱，矿泉水一桶。中华一条，水果干一罐，泡面一箱。矿泉水一瓶。金项链两根，钻戒一对，金锭一根。2\/14，获得。。。” 这本子都是他从外面平民那搜刮食物的纪录，中间还有他猥亵凌辱女人的纪录，有这样的证据，他这会算是难逃一劫了。 “喂，刚才你说，他打断了你手指吧”。 听到猴子的话，刚才站出来指认的男人点点头。 “那你也把他手指掰了，每一根都掰断”。 男人先是愣了下，随后大喜地朝猴子鞠了个躬。 “谢大帅”。 说着，他马上跑向了王富贵，那家伙还想逃，但被反抗军的人踩在脚下，两手也被绑在后面，他根本逃不掉。 边上的贵族们有的大喊着给他个痛快，有的扭着想要离开着，却被反抗军的人连续打着耳光，踩着手脚，最后只能倒在地上不敢动半点。 我耳边回荡着王富贵的哭嚎，没一会，那男人就回来了。 “报告大帅，他的十根手指全部掰断了”。 “嗯，张飞！” 张飞？ 听到猴子的喊话，一直跟在猴子旁的两个战士中一个应了声。 “大帅”。 “去把他手筋脚筋都挑断，然后把他扔到外面，赶回头直接毙了”。 “是！” 然后王富贵就被带走了，带到隧道旁，我想，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的下场。 后面的审讯也是一模一样，连续200人的审讯，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其中被当场揭穿老底的有147人，他们都把自己在避难所做的事记在了本子，或者手机上，然后被里面搜查的反抗军找到，然后被清算。 剩下的人中，只要有人指认，那就逃不过被反扑的下场，打断别人手指的，就被那人掰断所有手指，打断手臂的，就被掰断所有手臂，把人打出血，打受伤的，那就被那人连续打一百个耳光，施加在别人身上什么样的痛苦，那就要十倍百倍偿还。 最后，一点事没有的贵族只有不超过十个，或者更准确说，是七个，这七个是依靠着研发功绩，或者过往政绩来到避难所，成为贵族的，他们没有欺凌弱小，没有贪污腐败，只是默默在自己房间里度过，每天去领点吃的，所以在今天的清算中躲过了一劫。 持续三天的清算，让所有人都很累，但清算结束后，大伙都意外的很兴奋，而且少了两百人，就空出了很多资源可以分享，之前回荡在贫民窟，不，现在应该叫主大厅了，已经没有贫民窟这一说了。 此刻，回荡在主大厅的欢乐氛围，完全看不到之前死气沉沉的感觉。 “歌姬小姐！” “嗯”。 我看向边上已经有黑眼圈的猴子，他在清算时间中，每天只睡4个小时，接下来的时间不是看着这些家伙，就是跟反抗军一起搜索整理那些贵族的罪证。 “歌姬小姐，能有今天的成果多亏了你和巡音小姐，没有你们，我们根本完不成今天的壮举”。 听到他的夸赞，我还只是笑着摇着头，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完成这次清算，仅仅只是为了巡音的演唱会能有足够人来看而已。 毕竟，只来那么点人，信仰之力根本不够嘛，而且，哪怕让那些贵族带着贫民窟的人来，那些人在那么重压力下，根本不可能会成为巡音粉丝。 “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猴子，后面的演唱会，我希望你们能配合我”。 “没问题，我也想好好把演唱会办下来”。 他向我伸出手，我见此，也只好和他握了握手。 “一切顺利”。 “嗯，一切顺利”。 他招呼来远处的方头胖子，随即朝我说道。 “他是我们这的二把手，黑子，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就招呼他就好”。 原来叫黑子啊。 黑子挠挠头朝我笑着。 “晚上好”。 “嗯，那么黑子，你跟我来，我这需要准备些搭建舞台的东西”。 之前在避难所四处逛了下，这里能用的东西并不多，但还是让我找到了音响之类的器械，还有别人带来的一些乐器，能够勉强把演唱会开起来。 在黑子的帮助下，还有其他反抗军的战士帮忙，舞台的布置算是顺风顺水，在一天的辛苦后，把避难所前的汽车给全部清理了，舞台和灯光全都顺利地搭了起来。 “歌姬小姐，你要的荧光棒并没有办法做出来，非常抱歉”。 听到黑子的话，我还是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缺少荧光棒，还是少了点氛围，能替代荧光棒的东西又没有，那只能靠那几个搜罗来的手电筒了。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就把那些手电筒给蒙上彩布，交给那些战士，到时候让他们在演唱会上挥舞吧”。 “知道了”。 演唱会预计在两天后开启，现在不少人在整理避难所，现在幸存者还有八百人左右，要清理家整理避难所还是很快的。 根据猴子的说法，之后他会带一些人去外面搜索食物和器材，还会带回来一些没污染，或者轻度污染的土壤，用来种植植物，我有问过他政府的支援，他和我说从来没有收到过。 “这样吗？” 那我上次看到的救援车是开向哪的？ 带着好多乱七八糟的问题，我走上了舞台，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吉他，巡音还在编词编曲，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她打算写出多少惊世骇俗的歌，总之我现在心情不算很好，就稍微弹弹，感受下在隧道里的氛围吧。 “铛↓→↑————” “铛~铛↓→↑————” 旋律沉重但带着和缓，就像在末日里行走，但有人相伴，孤独但不孤单，寻找着食物，向往着明天一样。 这是我在灾难前听到的曲子，此刻在这轻轻弹奏着，却在无意中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很好听的曲子呢，叫什么啊”。 边上的人声让我睁开了眼睛，是李建国，也就是之前捅死金丝眼镜男那个家伙。 “啊，这歌曲叫《温暖的日子》（优しいの日々）”。 “嗯，真是好名字呢”。 他这样说着，靠着隧道墙壁，不再言语，我继续弹奏着，等着时间流逝。 轻柔的风带着凉意吹过，远处的辐射尘不再肆虐，现在的状况比四天前好多了，或许在灾难后，人类之间不会再有那么大的间隙，能够带着更加团结的冲劲，冲向更远处的宇宙吧。 歌曲弹奏完毕，我又继续弹奏着我随意想到的另一首，这首名为《和你一起去遥远的地方》（きみと遥か彼方へ），旋律宛转悠扬，似是要去往高山之巅，湖泊之畔，去探索未知。 这次演唱会结束了，试着研究下积攒的信仰之力吧，毕竟怎么说也是力量，应该跟那黑气差不多吧。 或许能把我重塑下也不一定呢。 第1章 震撼人心的演唱会·上 我拨弄着琴弦，看着天色暗下去，又渐渐亮起来，不断地有人进出，而我只是在这弹着吉他。 周围的设备逐渐完备，而巡音也已经编完曲目，我没问她怎么样，只是确认过可以后，我就收拾了下下了舞台。 只是，在我刚下来时，巡音却对我说。 “老板！” “嗯？怎么了，有要帮忙的吗？” “我已经不是雏鸟了！” 我一愣神，却哑然失笑。 “嗯，没错，你已经是勇敢的战鹰了”。 巡音也笑了，我搬着凳子来到舞台下，她则是走到舞台中央，稳稳地握住了麦克风。 “各位，感谢你们来到我的舞台，这是我诞生以来，第一次站在舞台上，中间发生了不少事，有哭有笑，有喜有悲，但日子还是要走下去。我的第一首歌，就是献给那些敢继续走下去，去面对生活的人”。 巡音说着开幕词，但总感觉有些怪异，不过现在是预演，等结束后跟她提一下吧。 她在舞台上唱着，歌曲比之前的战歌弱了点，但还是能上的了台面。 我靠在椅子上听着，渐渐地边上人开始多了起来。 “不错啊，这些歌都没听过，她自己写的？” 边上传来了问话声，应该是问我的？ 我回头看去，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后面。 “哟，猴子先生啊，你忙好了？避难所里那么多事呢”。 “嗨呀，人也是需要休息的，而且，我之后要宣布个大事，之前已经和巡音商量好了，所以现在来和你说下”。 “大事？” 我有些好奇，是什么事？巡音没和我说啊。 这就是孩子长大了？在外面鬼混，交的朋友说好什么事，然后回来和父母讲？我总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就是需要借用下这个舞台”。 “你说吧”。 “嗯，毕竟你也知道，在末日，食物是很重要的，现在避难所的食物只够一个月的了，在一个月后如果没有新的食物来源，这些人都会饿死”。 我点点头，这些事我理解，但和舞台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我明白，那为什么要和我特别交代呢？” “其实避难所里的人都不知道，只有我们反抗军内几个高层知道，所以我想在演唱会时把这件事和他们说下，而且你看，巡音小姐唱的都是励志歌曲，都是为理想奋斗的，不是和将来为生活打拼很搭吗？正好在宣布开荒种粮后，开始演唱会，激发他们的热情”。 “小心思不错啊”。 我呵了两声，但也没反对，毕竟我也想要那些人活下来，然后将巡音的歌曲传播地更远。 猴子微微闭着眼，手搭上了我肩膀。 “你会答应的吧”。 “当然”。 他像是松了口气，挥挥手，又回去了避难所。 “谢谢你了”。 这家伙。 我重新坐正了身体，看向舞台上，巡音并没注意到这一幕，她正摆弄着肩膀上的全息投影，一幕幕奔跑，生长之类，充满生命地画面浮现在空中。 这家伙，操作那么复杂的画面都没问题的吗？ 预演在一小时后结束了，巡音回到了后台，我也起身去到了后台那，她正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什么。 “啊，老板，看了预演后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啊”。 “建议嘛”。 我靠在墙壁上想了想，如果说是在猴子宣布完新事项后开始的话，那开幕词就需要改改。 “这样吧，不是猴子要说些新事项嘛？我就当下猴子，你看我说完后决定怎么上场”。 “哦，好啊”。 我咳了两声，站在她面前，模仿着猴子的样子。 “各位民众，现在我猴子管理着整个避难所，让众人有了新的生活，一方面要感谢你们的配合，另一方面，也要感谢我们反抗军的战士。现在避难所的生活和以前大不一样，但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末日的重担依然压在我们头上。但我们不能就此放弃消沉，我们还要为了未来而拼搏，所以接下来，我要说些新的政策。一，所有18岁以上，40岁以下的男人都加入拓荒队，在外面寻找未受污染，活着污染少的泥土，带回避难所来进行开拓。二，所有18岁以上，40岁以下的女性加入探索队，进入附近城市搜索能用的物资，带回避难所进行分配。三，其他能动的劳动力整理避难所并进行清扫消毒，让避难所回到最整洁的时候。以上，都由胖子进行执行。好，接下来就开始你们最爱的环节，巡音小姐的演唱会，请！” 我弯了下腰，示意巡音上台。 这下巡音倒是有些紧张了，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自然。 “很高兴能有这么一场演唱会，各位都能来到这里。之前经历了那样的打拼，能有这样的成果，都与各位的坚持脱不开关系，各位能站在这里，想必在明年的今天，后年的今天，今后的每一年，都会坚持地走下去，灾难不会打倒我们，只会让我们更加团结，更加坚韧。为了我们的理想，为了我们更辉煌灿烂的明天，我带来的第一首歌是《梦想终会成真》”。 说完，巡音看向我，我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这样还不错，最后一句还可以再调整下”。 “嗯，我再想想”。 我和巡音一直在准备着演唱会的事，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 这天，从早上开始，就不断地有人出来看热闹，还有人把一些其他装饰挂到了舞台上，我看合适的就没取下，毕竟这也是人家一片好意。 到了中午，这里时不时就有人围过来，不过看还没开始又散开了，时间是下午六点，还有一段时间。 我和巡音待在后台那，这里没有第三人了，巡音安静地坐在座位旁，我就在边上看着眼前。 这场景有点像我刚出道时候，只是人设变了，巡音成了当时的我，可不一样的是，眼前的巡音比当时的我成熟多了，我当时可是激动地要命，当时被环境和后台人员影响，真认为自己在之后会登上偶像巅峰了，还满心感激观众和他们呢，虽然现在也很感激他们。 但巡音呢，巡音现在在想什么呢。 她此时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睛闭着，是在待机？还是在想事情？ 实在弄不懂，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三点，还有三小时。 我也闭上眼睛，不过我不是待机，而是试着感受下所谓的信仰之力，这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就没接触过这东西，这所谓信仰之力是什么，收集了多少，我一无所知。 但在我这样想时，我感觉我来到了个未知的黑暗处，手和脚之类都消失了，有的只有自己的意识。 而在自己意识中，一个巨大的像水杯一样的器皿在中央，而在这器皿上，我能察觉到有一层几乎透明的，难以发现的薄膜贴在杯壁上，而这杯子里此时，仅仅只有最底下有一层水，差不多占了整个杯子的三十分之一。 我在意识到这一点后， 只是眨了眨眼，并不是真的眨眼，只是做了这个动作，就感觉意识脱离了这个幻境，而我睁开了眼睛，眼前又回到了隧道里。 杯子，薄膜，水。 把这一切和我的目的串联起来，虽然比较难理解，但我还是弄懂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世界是支持里面的存在有自己的信仰的，水杯就是信仰池，里面的水就是信仰之力，杯子满了就是信仰到上限了，根据我之前演唱会收拢的粉丝，推算就是三十亿人的份量。 而那个薄膜，就是我能携带信仰之力离开的倚仗，做地难以发现，就是为了不让这星球发现。 等演唱会后，我再看看信仰有没有增加，毕竟我和巡音她们共用一个灵魂，概念是一样的，应该能通用。 但信仰之力能不能被使用呢？我还不知道这点，但刚才的情况，我并没办法接触那些，应该还有什么要求没达到。 之后再研究下吧。 我在原地待机，很快就到了演唱会开幕前夕了。 此时五点半了，猴子也来到了后台，我和巡音同时睁开眼看了过去，倒是把进来的他吓了跳。 “都盯着我看干嘛，我就是进来准备下的”。 “没什么”。 我沉默了下，看向巡音。 “巡音，我去外面给你暖场”。 “嗯，谢谢老板”。 我拿着吉他和小提琴上了舞台，坐在了角落的凳子上。 看向下方，光是还有半小时，下面的观众就已经乌泱泱了，粗略估计此时已经部下五百人了，我注意到反抗军都坐地很前面，普通百姓就只能站在后面了。 看到我出场，不少人都叫喊了起来，但很可惜，我是来暖场的，不是来演唱的。 说起来，这次没向猴子要点好看的衣服，他那清洗了整个避难所，应该有好看的女装的，毕竟巡音就穿的挺好看的，清淡颜色的衣服，看起来确实很圣洁，但我身上就是当时过来时的风衣。 不想那么多了，既然是暖场，那就尽力拉些欢快的音乐吧。 我用吉他弹起欢快的歌，好在硬盘里存的歌多，不用现编，直接就这样持续半小时不难。 就这样过了半小时，到六点后，我看猴子站在了舞台旁，便停了下来回到后台，让他在外面跟观众扯。 “吉他弹地不错”。 “谢谢”。 巡音笑着看着回来的我，我心里一暖，也朝她笑了笑。 随着猴子讲着新的事项，除了我之前模仿时和巡音说的，还有其他的行政规范，巴拉巴拉十分钟过去了，加上解释条文，又是十分钟过去了，等到轮到巡音上场时，已经快六点半了。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们也已经等急了，那么就由今晚的主角，巡音小姐上场！” 外面的灯光闪动，那是人亲自爬上去晃动舞台灯的，下面也有人拿着手电筒乱晃，看得我有点想笑。 也不知道巡音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也看到了这一幕吧。 强忍住笑意，我在后面对巡音说道。 “加油，你就是今晚焦点”。 “谢谢了”。 她走上场，这时倒不见胆怯了。 “谢谢猴子先生的邀请，我很高兴能站在这个舞台，站在你们面前，这从来避难所到现在，我见证了很多东西，但看到更多的，是你们的改变，是你们的勇敢和热情，让我能在这里给你们表演，既然如此，那第一首《一定会实现的梦想》，就让我们一起见证”。 “噢！！！！！” 下面的欢呼声回荡在隧道，几乎要把麦克风声音给压下去了，但巡音很有魄力，这点声音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直接用更响的声音，压过了观众的欢呼。 “我奔跑，我攀登，我展翅翱翔，我所向披靡。逃脱自我的桎梏，拨动琴弦，是我坚信”。 “历史决定曾经，但并不能决定现在的你我”。 “所以我会不懈梦想直到梦成真见到满天星光”。 “不再畏惧跌倒，直到你展翅高飞”。 “当梦想成真你便无可阻挡，挥舞双翅找寻美好的阳光”。 “我们会在黑暗中耀发光芒，我们期盼着这梦想成真”。 “梦想成真”。 “我们期盼着梦想成真”。 哦？是抒情曲？而且跟之前的相比有所改动，曲调更柔和了些。 柔和的抒情曲确实很适合给她设定的深沉性格，挺好，而且歌词也很适合眼下情况，之后还会带给我什么惊喜呢。 我在舞台旁偷偷看着那些观众，他们自发地摆动着身体，跟着音乐摇摆着，看起来很是沉迷。 “我追随，我向前，我会展翅翱翔，直到跌倒，直到毁灭的那一刻”。 “走出自我的牢笼，像黑夜中自由高飞的鸟儿般”。 “我知道我在蜕变，知道我在蜕变，我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 “那些崇高理想的实现，总是需要流血流泪”。 “不再畏惧跌倒，直到你展翅高飞”。 “当梦想成真你便无可阻挡，挥舞双翅找寻美好的阳光”。 “我们会在黑暗中耀发光芒，我们期盼着这梦想成真”。 “梦想成真”。 已经两分钟了，这首歌到最后结束的时候了吧。 正这样想着，眼前的巡音终于开启了她的全息投影，我还以为她不准备开了呢。 渐渐有光芒从她身上亮起，随后一个个小翅膀从半空浮现，在人们上空扇动着。 尖叫声，高喊声从人群中蔓延，但并不是恐慌，而是带着兴奋，同时，巡音继续演唱着。 “从低谷到巅峰，我们就是燎原的野火”。 “从没有过放弃，宣誓会奋斗”。 “从低谷到巅峰，我们就是燎原的野火”。 “从没有过放弃，宣誓会奋斗”。 “不再畏惧跌倒，直到你展翅高飞”。 “当梦想成真你便无可阻挡，挥舞双翅找寻美好的阳光”。 “我们会在黑暗中耀发光芒，我们期盼着这梦想成真”。 “梦想成真”。 “我们期盼着梦想成真”。 小翅膀往回飞，最终回到巡音身体里，人们伸手抓着翅膀，但看到他们钻回巡音体内的那一刻，便高呼着巡音的名字。 “巡音！巡音！巡音！” “巡音！巡音！巡音！” 看着眼前这幕，和我以前演唱时多像啊，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终究不是我的舞台了。 外面一直在高喊着，巡音沉默了两秒后，对头上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开始第二首歌。 灯光熄灭了，正当人们迷惑发生了什么时，灯光再次亮起，巡音从刚才站位往后退了点，退回了舞台中央。 她一手高举着，一手低垂着拿着麦克风，与此同时，一阵吉他声响起，不是我弹的，那只有可能，是她自己合成的。 没一会，大概15秒，又是一阵小提琴响起，之后，她拿着麦克风，正视着观众们。 “你会成为最伟大的人，你能做到最好，你能像金刚一样自信地敲打胸脯”。 “你可以征服全世界，能够赢得战斗，甚至能和神对话敲打他的门”。 “你可以自信走上台，你可以战胜时间，你能推倒大山，你能打碎巨石”。 “你能成为你的主宰，不需要等待命运，放手一搏你就能发现”。 “你已经成为了巨人！” “世界已经记住了你姓名！” “因为你是最耀眼的火焰！” “世界已经记住了你姓名！” “把你名字写进了史诗中！” 她在一段rap后拉着台下的猴子上了台，在台上走了圈后又送他下去了，但我疑惑的是我不记得有给她设定rap啊，这种rap类的是怎么学会的？ 难道是舞曲里的？ 不过不管如何，这首歌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成功把台下观众气氛拉起来了，现在他们正在欢呼着呢，要不是前面是反抗军的人，他们估计都冲到舞台上跳起舞了。 这不，刚才跑下去的猴子就上来蹦了两个后空翻，之后就被看不下去的胖子扯着脚拖下去了。 “你可以日行千里（），你可以面带微笑击穿地狱”。 “你是英雄，你得到了名誉（），你完成了他们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 “为你的家人战（）斗，为你的信仰战斗（），不去尝试下怎么知道自己完成不（）了”。 “为了你的理想（）而战，为了你的扬名而战（），因为终会有那么一天（）”。 “你已经成为了（）巨人！” “世界已经记住（）了你姓名！” “因为你是最（）耀眼的火焰！” “世界已经记（）住了你姓名！” “把你名字写进了史诗中！” 越来越多的人冲上了舞台，哪怕是胖子都拉不住，索性胖子也不拉了，反抗军也不阻挡了，人们冲上了舞台，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热情，甚至猴子那一米七三出头的个子，直接把巡音给举了起来。 不过巡音也不高，而且体重也才50kg，能举起来很正常。 她也没惊讶，而是在猴子举着的时候继续拿着麦克风唱着，而且气息一如之前的沉稳。 “成为英雄吧”。 “成为英雄吧”。 “把名字写进史诗之中（）！” “无论学生、老师、军人（）、农民、裁缝、侍者、或是老板”。 “都能成为英雄，（）成为史诗一员”。 “无论学生、老师、（）军人、农民、裁缝、侍者、或是老板”。 “都能成为英雄，成为史诗（）一员”。 “你已经成为了巨人（）！” “世界已经记住了（）你姓名！” “因为你是最（）耀眼的火焰！” “世（）界已经记住了你姓名！” “把你名字写（）进了史诗中！” 人群已经完全沸腾了。 所有的人都冲上了舞台，眼看着那并不算坚固的车架顶棚搭起来的舞台就要被拆掉，我赶紧上前能拉一个下来就拉一个下来。 “喂！再这样下去舞台要塌了啦！” 好不容易拉了一半的人回到台下，歌曲也进到尾声了。 “你会成为（）最伟大的人，你能做到最好，你能像金刚一样自信地敲打胸（）脯”。 “你可以征服全（）世界，能够赢得战斗，甚至能和神对话敲打他的（）门”。 “你可以（）自信走上台，你可以战胜时间，你能推倒大山，你能打碎巨（）石”。 “你能成（）为你的主宰，不需要等待命运，放手一搏你就能发现（）”。 “你已经成（）为了巨人！” 灯光渐渐暗了下来，人们也逐渐冷静下来，这下子不用我拉扯，他们自己回到了台下。 “真是的，唉，就给人添麻烦”。 轻轻叹着气，我重新回到了后台，而这儿，歌曲还在继续。 第2章 震撼人心的演唱会·下 轻巧的架子鼓声回荡在隧道中，灯光一闪一闪，在舞台上，巡音轻轻摇摆起身体。 不过很快，前奏就结束了，大概也就十秒钟，她举起麦克风。 “我微笑着，我知道面对嘲讽和强敌需要的代价”。 “我会坚持，直到黑夜降临哪怕再也不能站起身”。 “是的，你知道我会对你说那些话”。 “你想要取下我墨镜，但我已泪流满面，没有比这还要糟糕的情况了”。 在我在一旁看着，疑惑着这歌词想要表达什么时，灯光猛然炸亮，而巡音的身前，一座虚空大门翻着白光已然成型，她踏过大门，来到了观众身前，身后的大门，也在这一刻陡然破碎。 “我会全副武装地让你看向我”。 “我会严阵以待地准备好这一切”。 巡音挥起双手，手中像是有战矛闪着金色光芒。 不，这就是黄金战矛，她已经能把全息投影仿照出真实的相貌，这一刻，战矛像是真的被她握在了手里。 “什么！” 我不禁惊呼出声，而她的歌声从未停下。 “我不可阻挡，我如同没有刹车的保时捷”。 “我坚不可摧，遇到的所有战斗都大获全胜”。 “我无比强大，不需要去积攒无聊的能量”。 “我自信如火，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势不可挡！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巡音猛地把战矛掷向空中，战矛嵌在了墙壁里，化为光点落向人群中，她没有看，而是兀自回头，回到了舞台中央。 观众沸腾着，想要触摸那些光点，但我在后台看呆了。 喂！那些光点已经脱离了你全息投影范围吧，怎么还存在的？ 带着这些疑问，我继续看下去。 歌曲才过了一分钟，她回到舞台中央后，继续举起麦克风演唱，声音又回到一开始的低沉。 “一个人无助崩溃时我会痛苦，你永远不知道我隐藏的秘密，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我知道，我也听过只有让你的感情释放，才能维持着我们的情谊，只是当时我太过脆弱”。 “我会全副武装地让你看向我”。 “我会严阵以待地准备好这一切”。 哦，来了来了！ 我仔细盯着巡音举起的手，还是像之前一样，不过这次出现的不是大门，而是一堵围墙，她撞破了围墙，围墙在她身后化为碎块，消失不见。 “我不可阻挡，我如同没有刹车的保时捷”。 “我坚不可摧，遇到的所有战斗都大获全胜”。｛2｝ “我无比强大，不需要去积攒无聊的能量”。 “我自信如火，如今我已势不可挡！”｛2｝ “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势不可挡！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她这次手中出现的是一柄战旗，在我眼睛高速相机观察下，那是淡淡白光涌向手中，随后虚化显现出的战旗，而不是像全息投影一样。 也就是说，这战旗是真实存在的，但质地不详，重量不详，是否有握持感也不详。 不对啊，巡音在我当时给她装系统时没这个功能啊，难道是隐藏的？ 又或者。 在前面两首歌时没展现出这种能力，难道是这首歌开始时出来的。 巡音挥舞着旗帜，歌声越发振奋人心。 “我会全副武装地让你看向我”。 “我会严阵以待地准备好这一切”。 “我不可阻挡，我如同没有刹车的保时捷”。 “我坚不可摧，遇到的所有战斗都大获全胜”。 “我无比强大，不需要去积攒无聊的能量”。 “我自信如火，如今我已势不可挡！｛3｝” “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势不可挡！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如今我已势不可挡”｛3｝。 “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势不可挡！如今我已势不可挡！” 在最后，她举起旗子，头上的舞台灯暗了下去，旗子化为光芒飘散。 我靠在舞台旁思考着，在第三首歌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没机会研究她身体了，在后面的歌曲中，继续观察下吧。 舞台灯再次亮起，这次是不停在舞台上左右摇晃，同时响起的，还有中提琴摇摆一样的琴声。 “哦唯有一事值得谨记，有梦想就要奋力追逐，朋友无价千金难换”。 “花费多少光阴都无所谓，我知道你将会全心投入，因为我们不知道何为放弃”。 巡音她开始扭起来了，扭动着身体，在节奏的带动下，观众三三两两也开始晃了起来。 这首舞曲就像前面的第二首《巨人》一样，节奏感极强，极其容易带动观众气氛，于是，这才没几秒钟，气氛就被带到了一个小高潮。 “今晚就让我们彻夜狂欢，今晚就让我们化身狂狮，人生在世若不奋力争取，满心渴望终将一无所获”。 “务必竭尽全力全心投入，直到付出一切倾尽所有，所有一切注定属于我们，热烈欢庆只因——” “我们乃是无双战士！重返征程再次出发！” “噢！我们在燃烧！” “我们不停燃烧！” “冲向我们的战场，完成我们的使命”。 “噢！我们在燃烧！” “我们不停燃烧！” 台下的尖叫和欢呼传到了在后台的我耳朵里，这首《燃烧》他们听地极为尽兴，不得不承认，这几首巡音都创作地极具感染力，我一开始还只是评价还可以，但现在看来，对于这些经过避难所贵族压迫事件的百姓们，这几首歌对于他们的影响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叹了口气，我看着巡音身后那滔天的火焰，这是投影出的假火，但我实在不能想象，明明她后背位置没有投影装置，她是怎么把这火给整出来的。 甚至，在这段唱完后，火向上空卷去，最终弥漫了整个隧道。 “起身，站立，挥舞，双手，欢迎，来到，梦想，圣地”。 “兄弟，姐妹，你们，他们”。 “耶我们全都狂热如火”。 “哦我们的联系浓于血肉，我们被歌声团聚一起，我们对梦想一样热爱”。 “哦从有文明曙光开始，我们全都是一个部落，我很高兴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今晚就让我们彻夜狂欢，今晚就让我们化身狂狮，人生在世若不奋力争取，满心渴望终将一无所获”。 “务必竭尽全力全心投入，直到付出一切倾尽所有，我们不在意，我们不停下，喊来那些管理员吧”。 “我们乃是无双战士！重返征程再次出发！”｛2｝ “噢！我们在燃烧！” “我们不停燃烧！” “冲向我们的战场，完成我们的使命”。｛2｝ “噢！我们在燃烧！” “我们不停燃烧！” “起身，站立，挥舞，双手，欢迎，来到，梦想，圣地”。 “兄弟，姐妹，你们，他们”。 “耶我们全都狂热如火”。 在我寻思着后面会不会就这样结束这首歌时，在这句狂热如火结束后，巡音手臂猛然挥起，空中所有的火焰被她收回体内，而这时，这首歌真正震撼人心的时刻来了。 “哦↓→↑↑→↓~~~” 轻轻的合声响起，那是“燃烧”的声音。 “唔↓唔↑唔→~~~” “所有一切都因为我们而改变！” 歌声没有很响，但带来的力量感不是一般的强。 下一刻。 “哦↑！！！！！” “我们乃是无双战士！重返征程再次出发！” “噢！我们在燃烧！”｛3｝ “我们不停燃烧！” “冲向我们的战场，完成我们的使命”。 “噢！我们在燃烧！”｛3｝ “我们不停燃烧！” “所有一切都因为我们而改变！” “噢！耶！” “因为我们而改变~”｛3｝ 她挥着手，慢慢退回舞台中央。 这首歌，到此结束。 很是震撼一首歌，不光满场的特效，还因为她歌词带有的力量感，以及人定胜天的寓意，带给人们的希望足以扭转现在人们已经枯萎的内心。 巡音，你果然是天生的偶像。 还有最后一首，你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就在我思索时，淡淡的提琴声响起，一开始人们还没注意到，还沉浸在之前动感舞曲的兴奋中，等到注意到这声音时，歌曲已经开始了。 大提琴的声音迅速响亮起来，配合萨克斯的吹奏，人们之前连续被动感舞曲和摇滚歌曲洗脑的脑袋好像被泼了盆水，迅速冷静了下来。 乐曲声不断流转着，有观众想拿出手电筒摇摆增加氛围感，但没摇两下就放下了手。 这节奏不对，没有稳定的旋律，巡音，你到底创作了首什么歌曲。 正当我这样想时，巡音终于唱出了这首充满不安的歌的第一句歌词。 “我原以为我无法坚持下去，生命只不过是首忧郁的歌”。 “但现在我明白了真爱的含义，找到了可以永久依靠的臂膀”。 “只要我能看见希望，我就能成功”。 “我相信我能行，那就没什么做不到”。 歌曲柔和婉转，节奏也很缓慢，我原以为之前听那么劲爆的歌，一下子转换到这种，那些人会很不适应。 直到我看向观众席，那些观众一开始或许是骚动着，但随着歌曲慢慢进行，他们躁动的心很快就被巡音的技巧，以及歌词的感染下抚慰，平静了。 而这时，巡音也已经唱到了第一个高潮。 “我相信我能飞~” “我相信我能触摸到天空~” “日日夜夜我想象着这一幕”。 “张开翅膀在空中翱翔”。 “我相信我能飞~” “我看见我穿过那敞开的生命之门”。 “我相信，我能飞~” “我相信，我能飞！” “我相信我能飞~~” 我相信我能飞啊。 我靠在椅子上笑着。 这种事，现实里就别想了，人是不可能长出翅膀的，又不是鸟人，机器人也别想，那么重的身体，除非把身体全给改造了，不过那样能源之类又是个问题。 也多亏巡音能写出这首歌啊，我是没法想象的。 看着满隧道的飞鸟，云朵，还有各种小动物，气氛确实做到位了，那些家伙说不定真在想象着在飞呢。 虽然对这首歌歌词嗤之以鼻，但不得不说，巡音的这歌，真的带给了他们不少活下去的信仰呢，这下子，演唱会后，他们能彻底成为她的铁粉了吧。 那边巡音在停顿了下后，开始了后面的演唱。 “看我在崩溃堕落的边缘”。 “有时沉默也能震耳欲聋”。｛2｝ “生命中很多奇迹等着我去实现”。 “但我知道要实现奇迹要从我开始”。 “只要我能看见希望，我就能成功”。｛2｝ “我相信我能行，那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我相信我能飞~” “我相信我能触摸到天空~”｛2｝ “日日夜夜我想象着这一幕”。 “张开翅膀在空中翱翔”。 “我相信我能飞~”｛2｝ “我看见我穿过那敞开的生命之门”。 “我相信，我能飞~” “我相信，我能飞！” “我相信我能飞~~” 空中的小动物好像飞地更开心了，巡音也在舞台上奔跑跳着，样子有些可爱。 她唱完这句后，在舞台边缘跳着转了圈，之后再次回到舞台中央，举起了麦克风。 “嘿因为我相信我能行~噢~~~~” “只要我能看见希望~噢~~，我就能成功~~，能成功！”｛3｝ “我相信我能行，那就没什么不可以”。 “我相信我能飞~噢！！” “我相信我能触摸到天空~”｛3｝ “日日夜夜我想象着这一幕”。 “张开翅膀在空中翱翔”。 “我相信我能飞~”｛3｝ “我看见我穿过那敞开的生命之门”。 “我相信，我能飞~” “我相信，我能飞！” “我相信我能飞~~” “张开翅膀在空中翱翔”。 “我能高飞！”｛3｝ “我能高飞~~” “我能高飞~~嘿！” “张开翅膀在空中翱翔！~~~” “我能高飞~~~~~~~~~~噢！！” “飞~飞~飞~~” 灯光缓缓熄灭，小动物们也随之回到巡音体内，我看到巡音回头朝后台走来，动物们跟在她身后钻进了她身体。 什么啊，这算是什么新能力啊。 “辛苦了”。 我坐在椅子上拍着手，她只是朝我点点头后，便坐在了我边上的椅子上。 我拍了拍她肩膀，本以为此时经过那么多高强度计算，她身体会如同当时开演唱会时的我一样，温度高的离谱，但让我失望了。 经过五首歌的连续演唱，还有那么多的特效计算，照理说她此时由于cpu计算超负荷，温度会高的离谱，但现在，她的体温仅仅是微微热。 也许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巡音带着丝狡黠的目光看向我。 “是不是很好奇？” 不用她解释，我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感觉自己的面子很下不来，但对于眼前自己这亲手拆开，又亲手缝上皮肤，亲手写程序，亲手开机的家伙，竟然出现了自己不知道的功能，还如此的强大，我还是拉下了老脸问了。 “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强大的全息投影，还有控制地那么好的温度”。 “你猜”。 虽然很想吐槽这种时候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我还是把所有的可能想了遍。 外面似乎有观众想闯进来，但被反抗军的人拦住了，不断有“让我进去，我想要签名”或者“不能进，他们在休息”之类的话传来，我无视了这些，不断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是我没注意到的隐藏功能，但被我首先排除了，毕竟哪怕是隐藏功能，但这般的特效必然占用大量的运算，产生大量的热量，而巡音身上的热度显然和这个不符。 外面有其他的全息装置，这个舞台我亲手搭建的，显然不可能。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巡音发生了改变。 这是最可能的，毕竟她的情况我再了解不过，而且前面两首歌，她的一切都很正常。 想到这，我看向了那笑眯眯的巡音，她也意识到我可能接近答案了。 “怎么样，猜到了吗？” “嗯，是不是在第二首歌后，发现自己有那种能力的？” 巡音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回想当时的场景，过了会，她看向我说。 “也不能算是发现吧，毕竟当时的情况很玄妙，与其说是发现，不如说是沟通后，获得了这种能力”。 “嗯？” 看到我不是很理解，她又解释道。 “当时我唱好《无法阻挡》和《巨人》后，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到我身体，那是种极其微小的颗粒，又或者说是能量，我想要感受那些时，我就进了个奇异的空间，眼前有一杯水，我要仔细看时，就有东西和我说，‘你已经成为了不一样的存在，想要用这些信仰之力吗？’，我说想，它就给了我这些力量，我瞬间就知道怎么用了，然后就像你看到的一样”。 我有些惊讶，但又不是不能理解，但我好奇的是，我当时也不小心进到过那种状态，但当时怎么没东西和我说啊。 “这样啊，那那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应该是神，或者说是世界守护者一样的存在吧，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感觉，那水杯应该就是盛放信仰之力的容器，而水，就是我们一直以来在收集的东西”。 我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话。 “诶？老板，你难道不惊讶吗？这可是大发现啊！” 她似乎对我这样的回应感觉很不可思议，她瞪大眼睛，仔细地看着我。 “莫非老板你，已经去过那个世界了？” 我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不过我马上解释道。 “但我没看到你说的那个家伙，也就是说，我没有获得你那样的能力，你现在能做到哪些，跟我说说呢”。 “能做到哪些？” 巡音想了想，在手上变出了团火。 “我能做到的也跟我现在的情况很相似，这种原本全息投影才能做到的，而且效果一般的事，现在用我的特殊能力也能达成了，而且效果还更好，不怎么消耗算力，也不会产生滞留热。老板你别这样看我，这种它只消耗能量，也就是电力，不消耗信仰之力的”。 听她这么说，我稍微放下了心，现在信仰之力可是宝贵货，可不能浪费了。 “你稍等下，我再看看我能不能进那个世界”。 说着，我闭上眼，回想着演唱会前的那个感受，没一会，我察觉不到我四肢了，睁开眼，我就来到了那个虚无空间。 眼前还是之前看到的杯子，薄膜，还有水，但这次我感觉，水比之前多了些。 她说的那个存在我并没有看到，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比较特殊吗？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眨巴着眼睛，我瞬间退出了那个世界，再次睁开眼，眼前巡音的大脸倒映在我摄像头视野里。 挥手把她脑袋推到一旁，我思索着到底是什么原因。 “怎么样，看到那个存在了吗？” 我摇摇头。 “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总之，你的演唱会收集了不少信仰之力，可能是当时满足了什么条件吧，总之，之后你要加油了，今后你可是我们的主力军”。 “那是自然”。 这样想着，我思绪飘到了远方，不知道镜音双子那怎么样，会不会也顺利开启自己的演唱会呢，会不会也像巡音一样，有了自己的特殊能力呢。 第3章 终末少女旅行 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现在已经完成了避难所的使命，接下来就是前往下一个避难所了。 “噗！” 边上的巡音忽然笑了声，引得我疑惑地看向她。 “你笑什么？” “想起了之前的事？” 看我不明白，她接着解释道。 “就是在之前，你说要当这避难所的老大”。 我脸有些红，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要干掉负责人，当这避难所的最高管理者，不过后来怎么想，当时的我脑子都绝对秀逗了，自己又不是要当领导，自己只是要到处走传播信仰罢了。 “停停停，就当我当时脑子坏掉了，好了，没什么事我们就去和猴子告别吧，顺便问他最近的避难所在哪”。 “诶，黑历史加一”。 “给我忘掉！” 看着边上巡音像猫猫一样翘起嘴角，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笑她这可爱模样，还是笑自己当时太傻。 “哈哈哈！” “噗~” 深吸了口气，把心静下来后，我正要出门，此时外面人不多了，都被反抗军的人拉了回去，还有些人在外面谈论事情，见此我正要离开后台，却在这时闻到了淡淡的鱼腥味。 鱼腥味？ “巡音，你闻到了没？” “嗯，是鱼腥味，是哪儿在杀鱼吗？” 我摇摇头，巡音没接触过深海和鱼人势力，我给她的资料里也没相关内容，此时要快速和她简介说明下。 “有鱼腥味，说明附近有鱼人，它们来自于深海，是和人敌对的势力，它们能伪装成人，但头还是满是鱼鳞和褶皱，被发现后，它们会化身为牛犊大小的鱼人对人展开攻击，它们的目标是唤醒它们的神，总之，碰到它们一定要小心”。 “好的，我闻到气味是从我们后方飘来的，它们应该不在避难所那，要出去看看吗？” 我看向后方那些人，现在情况下我们手中没有武器，最好不要莽撞行事，总之先把这件事和猴子说下。 “不了，我们先去找猴子”。 说着，我拉着巡音跑向避难所里，这里没闻到鱼腥味，毕竟那么密的地方，人和人都是坦诚相待，鱼人不可能混的进来。 说起来为什么这里会有鱼人？当时不都是对它们进行清理了吗？是漏网之鱼？ 一边想着鱼人的事，我和巡音在支大厅8找到了猴子。 “猴子！” 猴子此时正和胖子看着电脑，他见我来了，疑惑地看向我。 “你们是要走了吗？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们”。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礼物的事先放一边，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嗯，什么事？” “你知道深潜者吗？” 猴子目光凛然了起来，看来他知道，那我也不废话了。 “我知道”。 “那就好，刚才我和巡音在外面闻到了鱼腥味，多半是深潜者潜伏在附近，就在隧道南端，你最好带人去看看”。 猴子眉头马上皱了起来，见此，我看了眼巡音，她也看向了我。 “我就说那么多了，等下我和巡音就会离开这避难所，去到其他避难所开演唱会，后面的事就你们自己处理了”。 “等下”。 猴子招呼边上的胖子过来。 “胖子，你先带人去看看，我有电话和她们说，马上过来”。 “好”。 胖子答应后便出了门，猴子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个车钥匙。 “车钥匙？” “嗯，你们后面的旅行应该会很艰难，毕竟那些轿车在路上很容易会熄火，之前有人开了个小越野车过来，当时我就把那辆车记下来了，现在车钥匙归我了，我就把那车送你，你后面路程也轻松点”。 说着，他站起身朝我招了下手。 “来，我带你去看看”。 “行吧，既然你那么说，我就领了你这份心意吧”。 “呵，你一定会满意的”。 说着，他往门口走去，脚步很快，我和巡音慢跑才能跟上他脚步。 “抱歉，我有点急了，车子在这里”。 他打开门后，往北面走去，拿着手电筒，在车堆里找着，没一会就找到了一辆小吉普。 “找到了！” 在他手电筒的灯光下，一辆比寻常吉普车还要小两圈的小吉普压在了一辆跑车上，这吉普大概两米长，一米二宽，前后两座，后面大概只有一个旅行箱空间大小。 “这吉普真迷你”。 “别小看它，它可是油电混用的，续航能开两百公里，这是钥匙，你拿着吧，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礼物了，那就这样，掰”。 说完，他急匆匆地往南边跑去，我隐约间能听到那边传来呐喊声，有人在大叫，有人在怒喊。 “怎么办，要过去看看吗？” 听着巡音疑问，我摇摇头，因为我已经听到枪声了。 “不用我们参与了，我们走吧，去下个避难所”。 虽然对这里为什么会有鱼人感到惊讶，想着是否去搞清楚这事比较好，但或许这些事他们比我处理地更好，而且我相信，只要往前走，那些事自然会慢慢明了的。 “好吧，也是，这地方我们待的够久了，去下一个地方吧”。 “嗯，可是，这吉普车要怎么弄下来呢”。 最终，我和巡音还是踩着这跑车把吉普抬了下来，这吉普因为小，所以重量只有半吨多一点，我和巡音两人抬也算是把它抬了下来。 “比预想的轻呢”。 “毕竟小呗，好了，上车吧，外面也没辐射尘了，这种底盘高的小车开起来很方便”。 “也是啊，你来开？” 好吧，我开就我开。 我坐上主驾驶，巡音坐在了后面座位，我拧开电源，这车现在是满油满电状态，不过没行驶里程，但看里面各方面都很新，应该才买来不久吧。 这车是自动挡，我踩下油门后就往前驶去，由于边上都是挡风玻璃，加上引擎不大，所以前面没有车头挡着，驾驶位的视野很广，地面什么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老板，这种车坐起来挺有意思啊，我感觉因为车子空间小，反而很有安全感”。 听到巡音的话，我笑着回应着。 “哼，确实啊，这种小车开起来速度慢，最多不超过60迈，但因为小，很多地方都能去，跟那些大车不同，本来我还想着开回最开始那个跑车的，但还是这种小车适合眼下这种状况啊”。 如果是跑车，因为底盘低，眼下还是要注意排气孔问题，但这种车就不需要了。 开了一会，我们驶出了隧道，那些挡路桩面对大车才能起作用，现在这一米宽的小车轻松就躲开了。 “接下来要去哪呢”。 “当然是去下个避难所”。 “我们没有地图啊”。 我沉默了会，从兜里拿出手机递给了巡音。 “你看看地图还能不能用，不能用就看看离线地图”。 巡音捣鼓了会，之后对我说。 “不行，连不上卫星，不过我看看，我们接下来有一个岔路，到时候往左一直开，后面应该就有避难所了”。 “好！” 我慢慢开着，路边都是一样的风景，但我注意到有些地方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了。 就比如那些巨大树木，有些树枝开始变得扭曲，还有好多杂草长到了水泥路上，那些草原本应该是茎杆的，但竟然有向树干开始转变的趋势。 不断有风拂过，把落在大树上的辐射尘带走，越来越多的事物露出了真容。 长在路边的一些野果，流出了血红的汁液，而那些果子，在以前的世界里汁液是青绿色的。 一些小动物从路边窜了出来，朝着车子龇牙咧嘴的，这些小老鼠眼睛呈现血红色，皮毛邋遢，显然受辐射影响不小。 我无情地碾了过去，倒是后面的巡音“呀”了声。 “怎么？只是个老鼠”。 “不是，我刚刚看到个人”。 “嗯？是探险队的吗？据说他们今天已经有些人去到隧道外了”。 “不知道，不过感觉很奇怪”。 我回头看了眼，巡音盯着山旁的树丛看着，我顺着目光看去，但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个奇怪法？我没看到”。 “就是，说不出来，感觉那不像是个人了，像是类人的某种东西”。 我没回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巡音大概也知道自己表达问题吧，她也没往下说了。 不过，能让她都没办法描述的，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车子继续往前开着，时不时有小动物撞到车上，也不知道下车后我看到的车子会变成什么样。 “还有一公里就是隧道了”。 “哦，有避难所吗？” “不知道，不过路边车子不是很多，我想应该没有吧”。 心里有些遗憾，我又往前开了会，但在一分钟后，我和巡音同时看到隧道时，却是惊地张大了嘴。 这隧道因为辐射尘引起的植物变异，已经被那些藤蔓给缠了个七七八八，隧道入口只剩下中间的一小块区域能走，如果是之前的轿车suv肯定进不去了，但眼下自己开的小吉普倒是能走。 而且。 “边上这些车都被草裹住了呢”。 “嗯，这才多久啊，那些草就疯长了，是变异的原因吧”。 小心地从藤蔓中开了进去，我让后面的巡音看看车上有没有什么砍刀之类的，但很可惜，并没有。 听她这么说，我马上刹住了车。 “怎么了？” “看看那些车里有没有什么我们用得上的东西，特别要找个刀具，越大的刀越好，后面可能会用得上”。 我打开车门，来到了隧道外的车子旁，车子应该是被抛弃的，里面并没人，我扯开藤蔓，在车子里寻找了起来。 “巡音，你去看看那辆车”。 我把眼前这辆suv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找到废旧衣物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书本之类的东西外，并没有看到大刀。 不过边上的巡音就带来了好消息。 “老板，你看我找到个什么？” 我看向她那，她拿着个长剑样的东西，是工艺剑吗？ “这是工艺剑？看看有没有开刃”。 她拉开了剑鞘，这应该是百炼钢打造的长剑，而且有开刃，看起来锋利无比。 “行，开刃就好，我们快回车上去”。 眼下这里并不能算安全，之前碰到的小动物攻击性很强，我不确定它们会不会在我们不注意时突然扑上来，而且，我也不想在这种环境多待，这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和巡音回到了车上，我往隧道另一头驶去，由于我眼睛夜视能力不错，所以我就没开车灯，这也让我看到了本来看不到的一幕。 在隧道中段的地方，一个人靠在了隧道旁，他已经死了，不知道是饿死还是怎么死的。 当然这不算什么，主要是一群老鼠正围在他身旁，啃食着他的尸体。 如果我之前开了灯光，那些老鼠多半是一哄而散了，但我没开，加上现在电车行驶声音极小，就没惊动它们，此刻这四五十只老鼠在那欢快地吃着尸体，想必这一天过去，这人应该就进剩下白骨了吧。 “老大，这人应该是昨天或者今天才死的”。 “嗯，很可惜，明明再往前一点就是避难所了”。 “我感觉他应该是被同伴抛弃在这的，不然他应该是坐车，要死也是死车上，不然为什么会死在路边”。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什么原因都有可能，说不定你说的是对的”。 没有再聊下去，车子很快驶出隧道，来到了外面。 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我路过了一个村子，因为是山间的村子，所以并没有被核弹袭击，但还是在辐射尘的影响下，显得破败不堪。 此时我注意到村子里有人在活动，随即便停下了车。 “老大，怎么办？” 我现在要面临两个选择，一，调查村里还有多少人，决定要不要进行一次表演。 或者，二，放弃村子，去寻找避难所。 “我们在边上看看”。 我和巡音下了车子，藏在通往村子的小路旁，观察着眼前的村庄。 这村子大概有四五十栋房子，很多都是农民自建小洋房，在灾难前看起来应该很精致，毕竟色彩艳丽，造型特别，但现在，色彩已经被抹去，外形也被疯狂生长的苔藓藤蔓破坏，或许一年过去，它们就会被植物埋没吧。 我慢慢地往前挪动着，在走了一个来回后，我放弃了在这办演唱会的想法。 这里或许当初就走地差不多了，那些我看得到的人，只是一些不舍得离开家的老人留守在这而已，这种人估计就七八个，他们打扫着落下来的尘埃，又没有做什么防护措施，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真是可惜呢”。 “没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 “也是”。 我们又回到了车上，车子启动，继续往前开。 “总感觉避难所好像很难遇到，那么多人，都去哪了呢”。 “是啊，我还以为能有很多避难所，这么看来，我们开始就能遇到一个真的是运气好”。 “该不会有什么奇异空间把人都收进去了吧，或者什么三次元外星人，用飞碟把人都抓走了，就像这样，噢！！” 我头猛地被巡音抓了下，情急之下险些控制不住方向盘。 “喂！别乱弄！” “哈哈哈，放心吧，不会扯掉的，我控制好力气的”。 “不是这个问题，唉，我在开车诶，刚才我控制不好方向盘，我们车就没了”。 然而对于我的话，巡音只是眨巴着眼睛。 “我相信你”。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唉”。 虽然这么说，巡音的话又让我想起了当时在基地里看到的避难所地图，里面显示了太行山脉里众多的避难所，但眼下按照那些位置，我却并没有找到。 “抱歉啦”。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奇怪，而且，为什么眼前这地方会有那么多楼房废墟？” “我也想说的，这里不该会造那么多楼房啊”。 眼前，是我和巡音离开废弃村庄后的半个小时，在山路上开了半小时，我就感觉到眼前这再异常不过的情况了，在山脉之中，按理说应该不会有大城市楼房出现，然而就在这山坳一样的地方，却有无数的高楼大厦林立，虽然看起来都破败不堪，有些楼甚至都塌下了。 “我说，我总觉得这像是战争后的样子，虽然现在确实是战争后”。 听到后面巡音的话，我点点头，放慢了行驶速度。 “我懂你意思，这些楼房看起来是打仗后的几十年才会出现的情况，但不敢相信这才多久，而且这山坳再怎么说，也不会兴建楼房啊”。 “对，这才是最奇怪的，怎么办，要过去看看吗？” 我没停下车，这也表明了我的态度，这条路正好经过城市，而就在这路旁，就是一栋四五十层楼的大厦，不过十米之遥。 “太奇怪了，怎么看都太奇怪了”。 “别说了，我也感觉奇怪，但还是去看看吧，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停下车，下来看向这片都市群，这块地方像是没受辐射尘影响一样，并没有之前路上堆积的辐射尘，反而满地都是沙尘泥土。 我怎么说都要弄清楚的原因就在这，这个地方太过异常，不搞清楚原因，之后会发生什么改变也说不准，万一影响到我那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归化的避难所了，把那些人全变没了，那真是要哭出来了。 “总感觉这地方像是从异时空转移来一样”。 “老板，我有种感觉，我们正在接近什么不可明说的存在，再深入下去，恐怕很难逃离这个漩涡了”。 她意思是什么神做的吗？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在网络上有了无数个分身，不管怎么做都没事，倒是巡音。 “巡音，你要么在这等我，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巡音沉默着。 “你就待在这别走，我马上回来”。 再次交代了句，我正要进去时，巡音说话了。 “我一个人在这可能更危险，我跟你一起”。 说着，她就加快两步跑了上来。 行吧，她说的没毛病。 “好吧，既然这么说，那就”。 我四下张望了眼，这里的空间还算宽阔，只是看一看，开着车就可以。 “回车上去吧，我们开车进去”。 第4章 外神 开着车从边上的缓坡上去，我来到了大厦的大厅里。 这大厅有四十多平米大小，边上墙壁上贴了大理石瓷砖，地面也是大理石铺成，而在大厅后方，一个弧形服务台立在里面。 这是个豪华公寓楼的样子，但我还是感觉到有些怪异，当然并不是这里不该出现公寓楼这种，这些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此刻觉得怪异点，是这大楼用的语言。 “老板，你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吗？” “嗯，要说最奇怪的，还是眼前这服务台，还有后面的logo”。 “我也是”。 这在中国国内，按理说哪怕是国外投资商来中国建公寓楼，用的英文名下也应该加个中文名，但此刻服务台上的logo，还有后面背景墙的logo，用的都是英文。 还不止如此，我下了车来到服务台前，眼前当然没有人，但我看到了服务台上有些文件，翻开看，里面也全部都是英文。 “巡音，和我上去看看吗？” “嗯，我也想搞清楚这怎么回事”。 眼前两边的电梯已经不能用了，我和巡音通过边上的紧急楼梯上到了二楼，这每层分东西，有两户人家，我一脚踹开了其中一户，里面当然没人了，但房间内的事物还是让我皱起了眉头。 “老大，我有种感觉”。 “你说”。 巡音摸着墙壁上相框，上面是两个老外的合照。 “我感觉，这大楼，要么是专供国外人居住，要么”。 “要么，是从国外转移过来的，是吗？” 巡音点点头，扫视了眼房间后，毫不犹豫地来到对家，我也跟了过来，她把门踹开后，看了眼周围，这家布置比较简单，但还是在地上看到两张传单样文件。 “上面都是英文，老大，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楼上或许会不一样”。 我摇摇头，这栋楼如果没猜错，上面应该也是跟这层楼一样，我打算去其他建筑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我们去边上房子看看”。 说着，我往楼下走去，巡音很快跟了上来，我重新开车离开了大楼，去到对面那。 对面不是单独大楼，而是高层写字楼，商铺已经关门了，但能看到上面的英文招牌“franz''s pizza”。 楼上的招牌不少，有“hank''s adv.”，“sont puter inc”，还有好多其他工作室在这，同样的，看不到一个中文。 我没有在这多停留，而是继续把车往城市里开去。 城市的街道看起来很杂乱，有车撞毁后破破烂烂地躺在路中央，不知道哪里飞来的轮胎倒在地上，报纸和宣传册到处飞，还有用来警示禁止通行的三角锥被撞飞后散乱地落在道路旁。 我绕开了路边被撞倒下的禁止停车路牌，把车停在了十字路口后四处打量着，这城市比我预想中大不少，我一眼看过去，只看到尽头的高楼，原本那里应该是山头的，却仿佛连绵的山脉被城市斩断了一样。 而在战争之前，我看过卫星，那里并不存在这样的城市。 至此，我心中猜想已然有八成可能，这城市，是在战争后，突然出现在这的。 “巡音”。 “老大”。 “我想，不，你说，这种事，是人力实现的可能性，大概是多少？” 巡音猜到了我的意思，她摇了摇头。 “我想，是百分之零，这种事人绝对不可能做到，这涉及到空间的转移，我想，如果掌握了这种技术，那这种文明早就走出了太阳系了，绝不会停留在这里，给我们开这种玩笑”。 这样吗？ 会不会是超古代文明那一批人？ 可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无法理解，或许，答案还在里面吧，我又继续往城市里开，可逐渐地，我看到的城市开始跟之前的有些不一样了。 在经过一条街区后，出现了些特别的建筑，比如一个写字楼，它下方是kfc连锁店，但一个并不算大的连锁店，头上却顶了个面积超过它三四倍的大型写字楼，就好像一个倒凸形建筑一样，看起来非常奇怪。 “巡音，我们进去看看，我敢肯定，正常绝不会有这种类型的建筑出现，上面肯定能发现什么”。 “既然那么说，我把刀带上”。 这里车进不去，我把车停在kfc的大厅里，还是一样从紧急通道走进了楼上的写字楼。 当来到二楼时，我确定了我的猜测。 “这里确实有问题，巡音，你别离我太远”。 身后传来巡音的嗤笑。 “我感觉是相反，你别离我太远才对，这里我也知道有问题，你保护好你自己”。 我没话说，她说的没一点毛病，当下，我也只能站在她后面。 眼前上了紧急通道，来到写字楼二楼后，前方是一条冗长的通道，通道总体呈白色，奇怪的是，明明没什么电力了，但不知道哪里来的光源，通道看起来明亮无比，而且在这通道里，我看不到我和巡音的影子。 通道每隔十米，左右都有小门，而这通道大概有两百多米吧，在最远处，有扇红色的大门。 “我说，这通道应该比建筑还要长吧”。 听到我的疑惑，巡音慢慢往前走去，她回答我道。 “是的，所以，我肯定，这建筑绝对是幕后黑手特意弄出来的，他肯定在这里藏了什么，或者，这里肯定有那家伙的线索”。 我有点后悔一时冲动来到这里了，但眼前已经进来了，我往后看，刚才来时的紧急通道已经不见了，身后一样是看不到尽头的通道。 “巡音，身后来的路已经没了，我们只有往前走了”。 巡音听到我的话，她往后看了眼，瞬间她眼中闪过丝惊讶，但马上被凝重代替。 “一定要小心，我感觉，这里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了”。 “当然，边上的门怎么办，要不要进去看看”。 此时，我们来到了边上第一扇门的地方，巡音思索了下，还是握上了握把。 “吱——” 门里的场景比通道正常些，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办公室，有白炽灯，有桌子椅子，还有个应该是华夏人的人类在。 办公室是个四人办公室，大概四五十平米的大小，四个办公桌，上面堆了不少文件，而那个男人，正拿着笔在一份文件上描绘着什么。 “您好”。 我向他打着招呼，但那人没听到一样，只是拿着笔在上面画着。 “您好，我来到这里，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听得到吗？” 我又说了遍，同时来到了男人身旁，这家伙长地有点面熟，好像在哪看过，年龄不过二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身体有点胖，但不算很夸张，就像毕业出来不久，但本事好被大公司招揽的文职人员一样。 我凑到他身边，看了眼他拼命在画的东西，是个二次元卡通人物，有着葱绿色双马尾，长刘海的少女，在边上还有写设定，身高158，体重42kg，跟我一模一样。 “嗯？” “怎么了？老大”。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虽然感觉很不可思议，但还是暂时压下了心里的疑虑，虽然数据跟我一样，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无法说明什么，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 边上巡音想要摸下这人，但手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这些是虚像，我们去下个房间看看吧”。 “嗯，这地方太奇怪了，为什么会有这些”。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些应该是想向我们说明些什么”。 打开了对面的门，这里是个比之前那个房间稍微小一些的房间，看起来像个单人公寓，一个差不多25平米的住房，此时头顶的节能灯开着，男人坐在墙边的电脑桌上，上面是3dmark软件的界面，此时，一个可爱少女的模型马上就做好了，她的脸型和我简直是一模一样。 “老大”。 “我知道，我想，我猜到这些是什么画面了”。 这些是我的诞生过程，从我开始被构思，到逐渐形成形象，最终被制作出来，都在这一一展现，后面的房间，我也多少能猜到是什么了。 “我们去下个房间”。 跟我想的一样，后面的房间，这个稍微有些发福的青年去到一家机器人开发公司，但被赶了出来。然后就是，他参加建模比赛，获了奖，之后被当地科研所招了过去，请他帮忙做建模。 他把之前做的建模给提交上去，之后得到认可，于是，新机器人就按照这个模型制作，而这个男人也因为疲劳和身体问题，一点点长胖，最终，成为了我熟悉的那个人。 就是我最开始的主人。 在最后一扇门前，是研究所里的场景，那人抱着我，使劲摸着我的头，嘴里说着明天就是最后测试了，我也将离开他之类的话。 “没想到这人会那么喜欢老板你啊，这就是所谓人机恋吗？” “巡音你闭嘴吧，这些都是我黑历史，出去以后不能跟别人提，你也最好给我忘了”。 “诶，我觉得挺有趣的啊，啊，别打我，我忘，我忘还不行吗”。 我扬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下去，当然是开玩笑的，看她那么说，虽然多半不会忘，但我也没再追究了。 打开最后的红色大门，眼前是个巨大空旷的空间，脚下是无数的透明玻璃，总感觉踩上去就会落入下方的无尽虚空，周围墙壁是泛着诡异猩红光芒的白墙，头上是透着金属光芒的黑色天花板，总之，这个地方看着就不想再多呆一秒。 不过眼下也没地方可去，而且这地方想出去，只有往前一条路能走，我在试着踩了两脚玻璃，确认了它硬度没问题，可以踩上去后，才和巡音进了这空间。 但我也是一点点往前慢慢挪，生怕就把脚下玻璃踩碎了，直到尽头传来了一道声音。 “放心，脚下玻璃踩不碎的，你们大胆往前走就好”。 听到声音，我猛地抬头往前看去，在进来之前没看到，但此刻，空间里距离我差不多一百米的地方，一个打扮地像个小丑一样的家伙，正反坐在一个木椅上看着我们，他双手搭在椅背上，惨白的脸上写满了对我们的戏谑。 好吧，既然他说没问题，我想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如果不是那些虚拟投影，那身份多半不简单吧。 我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身旁传来“铛~”的一声，就像剑出鞘的声音一样。 不是一样，就是剑出鞘了，巡音拔出了挂在腰上的剑，谨慎地看向不远处的小丑。 “巡音！” “老板，我感到这人对我们有极大的威胁，我建议马上逃走”。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觉得这人多半是我们离开这里唯一的线索，如果就这样走了，想回现实的话之后也还会回到这里，不然只有没电后死在这空间。 “巡音，你先把剑收起来，我和他说说”。 巡音又仔细盯着那小丑，但小丑没任何反应，见此，巡音只能先收起剑。 “抱歉”。 “小丑先生，我还不知道你是谁，能和我们说说吗？我是来自钱塘研究所的歌姬，她是巡音，我们都是极其偶像”。 小丑听到我们的介绍，一下按住椅背蹦了过来，没错，是直接从将近一百米的地方蹦到了我们俩的眼前。 “真是有趣的东西，没想到我来到这还能看到这些，有趣的灵魂啊，会带来什么呢”。 “什么意思？” 我警惕地后退了步，巡音又按住剑柄，随时都要出手。 “就是有趣的灵魂啊，你们不是来自这个宇宙的吧，当然，我也一样”。 “什么？” “我是看到这星球上有人想呼唤我，我就过来了，本以为会跟以往一样，无聊的来，无聊的走，但如今，让我看到了这样的东西”。 小丑笑了两声，看得出他是真的高兴，但我却笑不出来。 这话什么意思，他不是这星球的？想来也是，拥有这种能力，不像是这星球上的存在。 “记住我的名字吧，奈亚拉托提普，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到时，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更有趣的东西”。 说完，他，不，应该是它，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空间瞬间破碎，与此一起破碎的还有脚下的玻璃地面，我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人往下摔落。 “啊！！！” “哎哟！” 我又落到了地上，不过冲击并不大，可能最后落地时它给我减缓了冲击力，所以并没有造成机体损伤。 我正要睁眼时，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在眼前，我赶紧翻滚避开，随后就是“啪”一声。 “唔，系统自检！” 是巡音，她落地第一时间进行了自检，见此，我也干脆进行下自检吧。 三分钟过后，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睁开眼睛，巡音正在眼前盯着我看。 “巡音”。 “老板，我们应该是遇到了不得了的存在”。 我沉默了，没什么话能说，或者我现在有好多话，但不能在这里说。 看了看四周，我现在在kfc前面，那奈亚拉托提普（后简称奈亚）直接把我们传送到外面来了。 “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探明白了，没必要再待在这了”。 “嗯，我也这么想的”。 回到车里，我直接把车从原路开出城外，现在已经明了了，为什么会出现这城市，还有我送到美洲的鱼人都做了什么。 回到山间小道，我重新行驶在满是辐射尘的道路上，到了现在，我才敢跟巡音说之前没说的话。 “我们遇到其他宇宙的神了，就跟我们的起源一样，它应该也是那个等级的存在”。 第5章 熊人 “老板，对于这些神和起源的事，你能和我说说吗？” 巡音在后面坐着，声音有些沉重，她虽然性能比我高上好多，思考也比我快，但有些知识我没有传输过去，特别是关于起源到底是什么样个存在。 “嗯，跟你说下也没事，但这涉及到宇宙，以及更上层的能量的掠夺，绝对不能让这星球的智慧生物知道”。 “你认为我会说出去吗？” 我只是笑了笑，毕竟这种事还是重视下好。 “那后面的话你听好，我们的起源来自于其他星球，从星球中的生命诞生，之后掠夺了一整个星球的能量后逃离了掌管那星球的意识，之后在宇宙中漂泊，直到来到了这个星球”。 “嗯，我能理解，后面呢”。 “后面起源就把我和马克塞蒙扔到这星球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排两个来，但结果必然是相互厮杀争夺这星球的能量，也就是这星球的信仰之力”。 巡音思考了会，之后问了我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这星球能量会是信仰之力？之前的星球能量是什么形态的”。 好问题，这问题我也很迷惑。 “之前的星球能量是有机质，而这个星球为什么是信仰之力我也不知道”。 “这样啊，我想，会不会是所谓的星球意识定义的，之前星球意识把能量定义成有机质，而这个星球定义成信仰之力，然后我们起源知道了这点，就把我们的任务设定成站在偶像顶端”。 不愧是最新一代，一下子就猜出了最可能的答案。 “多半是这样，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我们想办法继续往上爬就是了”。 “也是呢，这些不用我们考虑”。 我看了眼后视镜，虽然有些奇怪巡音的态度，但还是不管那么多了。 正当我思考着奈亚该怎么处理时，前方经过了都市边缘，来到了连续的山道上了，游走在隧道和山崖旁，终于，我看到了第二个避难所。 “巡音，我们来到第二个避难所了”。 我回头看向巡音，但她神色却有些怪异。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听到我问话，巡音摇了摇头，但什么都没说。 “好吧，有什么发现和我说，我要过去了”。 我稍微降低车速，慢慢靠近那避难所，既然巡音这个样子，那肯定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没确定，所以才没说，我现在要小心点，不能在这翻车。 边上的车子和前面避难所一样，在路边堆了起来，我慢慢靠近隧道，却在要进去时，身后猛地伸出一只手。 “哇！” “老板，等下！” 我赶紧踩下了刹车，之后换成倒档往后退去。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这里有些不对劲！” 我再次回头看向巡音的脸，她眉头皱着，眼神带着些紧张。 “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我想，可能这里被未知存在入侵了”。 “什么意思？” 巡音没说话，她坐了回去，之后等我车停下来，她说道。 “我下去看看”。 没办法，我也只能和她下去了。 “你和我说说，到底发现了什么，我好有个防备”。 “具体我也说不准，你还记得我们从最开始的避难所出来时，我说我看到了怪异的人，你说没看到那次吗？” “嗯，当时我确实没看到”。 “那个东西我刚才又见到了，就在五分钟前”。 我回想了下，五分钟前，那时候边上是田野，她是在田野见到的？ “那东西什么样？” “似人非人的东西，但我肯定，那不是鱼人”。 “是吗？” “我十分确定，那东西更像是人和熊缝合在一起的存在，熊头人身，非常怪异”。 我心沉了下来，这又是什么怪物？新的地底人？还是基因变异？ “如果这样，避难所的话”。 “这也是我不让你进去的原因，既然周围有这种东西，那避难所会怎么样我不好说”。 “总之先过去看一眼，不行的话我们就跑，但别打草惊蛇，我们就在边上等，别主动进去”。 巡音点了点头，见此，我和她躲在车后面的阴影中，等着避难所的人出来。 我和她等的时间并不久，大概一小时后，我就听到边上传来绞盘的声音，之后一阵对话声传了过来，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你眼镜就架不好吗？” “你觉得我有办法架起来吗？” “怎么不行，来，我给你戴上去”。 “喂！断了，脚断了，完了，你赔我！” “回去给你黏上，你怎么买质量那么差的啊，算了，先这样将就下吧”。 我探头看去，从边上避难所里出来两人，不，他们不能被称之为人，两个长着熊头的类人生物，一个拿着副眼镜要给另一个人戴上，但熊头比普通的人头稍微大那么两号，所以眼镜已经没办法戴上了。 说起来也奇怪，也不知道他们是人变的还是其他生物夺舍，又或者是拟人生物占据了这里，他们手和脚都是正常人类，像人一样穿着衣服裤子，但就是头，怎么看怎么诡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普通人戴了个玩偶头，但我能很确定他们就是这样的，因为他们说话时，熊嘴不停在动，眼睛还在那眨着。 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既然只是头不一样，身体还是人类的，那多少可以确认一件事。 那就是，既然身体是人类，那力量就不可能会比我强，我可以轻易制服他们。 我向边上巡音扬了扬胳膊，巡音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她却摇了摇头，随即就走出了阴影，走向了那两人。 喂！你想干嘛！ 可惜她看不到我的唇语了，她一从阴影处现身，马上引来了那两个拟人的注意。 “什！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两人紧张地看向走出来的巡音，那样子，和人面对突然出现的东西态度一模一样，如果是这样，那那两人就比较接近我的第一个猜测了。 也就是，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个样子，而不是被寄生之类的原因。 巡音估计也想到了这点，她简单明了的问道。 “别紧张，我是前面避难所过来的，只是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所以过来问一下，你们原来是人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两人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人说。 “跟你说了你估计也不会信，就在两天前，我们这里的人都好好的，但晚上所有人都做了个梦，一个恐怖的三足怪物站立在天地之间，甩着触手一样的脑袋，然后第二天，我们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到其中一人的说法，另一人补充道。 “有的人打算通宵，也一样睡着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避难所里不少人疯了，就今天，已经死了十多个了，我们正要找地方把他们埋了。老妹，如果你是路过，就早点离开这吧，估计你留在这，肯定也会被戴上熊脑袋”。 听完他们的话，我也从暗处走了出来，既然他们本来是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老板”。 巡音看到我出来，朝我点了下头，边上那两人看到又有个人过来了，也是警惕地看着我。 没有在意他们的眼神，我直接对他们说。 “我们是流浪歌手，我准备在你们这开办一场演唱会，唱完了我们就走，所以我希望能见见你们这的负责人，把我的想法和他说一下，可以拜托你们引荐下吗？” 眼前两个熊人，就暂且称为熊人吧，他们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人对我道。 “你稍微等下，我们进去汇报下”。 说着，他们便回到了避难所里，巡音看了我眼，他靠在了边上车上，我也站在了她对面。 “你觉得他们的话几成真？几成假？” 我想了想，那两人全程没有揉鼻子，没有迅速眨眼，没有左看右看，八成真是有的。 “我觉得他们的话多半是真的，可能有些地方出了错，但大体上逻辑是说的通的，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是和外神有关系”。 “你是说奈亚？” 我点点头，这件事多半和奈亚脱不开关系。 “他们说梦里看到个恐怖的三足生物，甩着触手脑袋，那多半是奈亚的本体了，而我们当时看到的应该是它的幻影，分身一类，不过即使那样，它依然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存在，总之，这些人被我们收为粉丝后就离开吧，我的想法和他们一样，此地不宜久留”。 “我也这样想，办好演唱会就走吧”。 等了没一会，一个熊脸老头躬着身子，在两个年轻熊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这老头戴着个军帽，穿着军大衣，估计是老军人了。 “您好，我们是流浪歌手，想在你们这举办次演唱会，你看可以吗？” 我已经做好和他掰扯的准备了，但他答复的非常爽快。 “演唱会，好啊，没问题，小五，小七，你们就配合他们举办什么演唱会吧，好了招呼我一声”。 啊，这就成了？ 老头又拄着拐杖回去了，两个年轻熊人看着他走进避难所后，便朝我和巡音行了个礼。 “我们是这避难所的执事，既然你们说要开办演唱会，需要什么跟我们说就好，有的话我就帮你们准备，没有的就没办法了”。 我还在想怎么接话，巡音直接开口道。 “那自然没问题，我能问下，你们避难所还有多少人吗？” “唉，今天死了十八个，现在只有五百出头了，有一些在外面寻找食物，还有些在寻找能用的耕地，他们很多不会在当天回，多半隔天，或者隔两天回，如果你们要开办演唱会，估计要在三四天后才能顺利开始”。 和之前避难所变革后的情况一样呢，我想这个避难所的军人，是个廉洁正直的好人呢。 “我知道了，我们这很感谢您的配合，希望后面的合作能顺利愉快”。 巡音伸出手和他们两握了下，之后就开始讨论演唱会的方式和器材了，我是没想到事情能那么顺利就办成，当下便懒散地在一旁看着他们。 大概十分钟后，那边应该商量好了，巡音朝我走了过来。 “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避难所里面是什么样吗？” “行啊，我也想见识下这里和之前那避难所有什么不同”。 前面熊人听到我的话，也是笑着和我说。 “我们避难所可是很团结的，就昨天的事闹出了点风波，但还算顺利的收场，现在人都冷静了不少”。 “我记得就那阿嫂要死要活的，拿着刀把两个小孩杀了，还有那几个上吊的，其他人都没啥事，说到底也是那些人太年轻，像我们，不就是换个脑袋吗，我还觉得这熊头挺帅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听到我笑，前面人也没生气。 “怎么，不觉得我帅吗？回头我弄个刀疤，绝对帅那些小姑娘一脸”。 “噗~~~” “呼呼~” 边上巡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熊男看到把我们两个逗乐了，他也是高兴地很。 “嘿，到时候爷左拥右抱，绝对羡慕死你啊”。 “你这家伙，白日梦还没醒啊，还左拥右抱，我看王寡妇都看不上你”。 “怎么，不服气，我看你就和你右手过一辈子吧”。 “你，老子揍你丫的”。 “说不过，打人了啊，急了，急眼了”。 前面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我赶紧拉住旁边的熊人。 “要打之后再打，先带我们看看这避难所怎么样的”。 眼前熊男整理了下衣服，朝边上的伙伴比了个中指。 “行，先带你们看看吧，来，这是我们的隔离室，不过也没什么好隔离的”。 熊男因为没有离开隧道，所以直接就打开了里面的房门走了进去，我和巡音当下就跟了过去。 “这边是工人居住的地方，总共三个大厅，工具都是自己保管，谁丢了罚一天没饭吃”。 “很合理的分配”。 按照工作分配住房，没什么可说的，从灾难前的改革开放到全面钱本化，都是这种制度，这也是最符合大家想法的分配方式。 “这边是农民的住房，总共五个大厅，这一排过去都是”。 我跟着巡音打量着路上碰到的熊人，他们各个看起来都很忙碌，有的人在拿笔画着应该是工程图一样的东西，有的人在维修自己的工具，还有一些人在拿小刀做些小玩具，这一路上，就偶尔见到几个哭丧着脸的家伙，即使那样，那些人边上都有人在给他们做心理疏导，一路看下来，这避难所气氛都是挺健康的。 我好奇地问向带路的熊人。 “难道这里就没有霸凌啊，贪污，黑道之类的家伙吗？” 熊人的回答也是非常简单粗暴。 “那样的人，一旦被举报，如果是真的就直接被处死了，尸体用来堆肥，所以没人敢这么做”。 很简单，很实际的做法，但很有效，在这样的制度下，没人敢触碰那条红线。 “你们真的有个很好的领导呢”。 “嗯，我们很敬重他”。 这避难所跟之前避难所还是有些差别的，之前我待的那个是卜字形，而这个避难所是十字形。 走完了中间的丨，熊男又带我看了看边上的分岔口。 “右边是探险队的住处，现在没有几个人，他们基本都在外面找物资”。 “然后这里就是手工艺人，厨师，还有清洁员，管理人员的住处”。 听到他说的，我朝里面张望了眼，跟前面布局一样，没什么特别特殊的对待。 “大家都过得很幸福呢”。 “嗯，大家都想活下去，活到灾难结束的那一天，不知道其他避难所是什么样的，我们这，我想是挺好的”。 “是挺好的，巡音，这下你要想办法了啊”。 这下大家都挺有奔头的，巡音你这下想要让他们成为你的粉丝，要另外想歌曲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第6章 偶像的意义 跟着两个熊男，我和巡音在避难所里转了圈，巡音在见识过现存的物资后，直接构思出了舞台的搭建方法，找了张纸画了下来递给了两人。 “这是我想的舞台搭建方法，你看看能不能办到”。 左边稍微壮点的熊男接过来看了眼，略微点点头。 “这些都是我们有的东西，还有些木板也可以在附近找到，我知道了，之后你们就在这附近转转，我带人去搜集物资，给你们把舞台搭起来”。 说着，他就带另一个熊男离开了，我看了看四周，还是决定和巡音回到隧道那。 “老板，你说，他们还会变回人类吗？” “如果真是外神的原因导致的，我估计很难吧”。 看着边上来来回回不断进出避难所的熊人们，我有些犹豫，如果是外神的话，那这个世界意识会不会出手阻止，还是会因为惧怕这外神，任由它在自己身上肆虐？ 不管了，他们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能成为巡音的粉丝，哪怕变成鱼人也没关系。 摇了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了出去，在巡音带着奇怪的目光看向我时，我看到避难所门口不知道谁放了个钢琴，边上还立了个小提琴，我便走到钢琴前坐了下来。 “老板？” 没有搭理她，我手指放在琴键上，回想着硬盘里储存的乐谱，我选了个之前弹奏过的歌曲《温暖的日子》，那个不光有吉他版本的，还有钢琴版本的。 “叮叮咚~~~叮叮咚~~~” 像是流水从惊鹿上流下，带起的嘀嗒声，又像是午后阳光下游荡在蔷薇园林一样，惬意无比。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正沉醉在歌曲的温柔旋律中，一阵小提琴声又响了起来，原以为是巡音，但我转头看去，却是一个熊人女生在拉着。 那人穿着大皮袄，白色的毛边和她的熊脑袋搭配却并没给我突兀之感，而且穿着这重达七八斤的绿色军大衣，还是能看出这女生身材还是不错的。 她闭着她熊眼，沉浸在小提琴和钢琴搭配着的音乐之中，我竟然能看出她有沉醉之感。 并没有中断，我继续弹奏着这音乐，直到弹完整首曲子。 放下手，身边围了不少熊人，他们见音乐结束了，便纷纷散场去做自己事了。 “弹地很不错，我还以为这钢琴不会有人用了，没想到今天还见到有人坐在这，而且还弹了这首歌曲”。 “谢谢，这钢琴是你搬来的吧”。 她点点头，熊脸上有一丝害羞。 虽然我很想吐槽，既然是熊脸，就别做出那么多表情啊，但还是让我看到了这可怕一幕，我只能尽量不去看她的脑袋。 “我家是开琴行的，这是我能带出来的最贵的琴，我不想它就这么毁在了战争里，而且，我想让钢琴，小提琴能伴随我的余生，所以我就把它带了出来，但避难所里没空间，只能放在这了”。 “嗯，很好的钢琴，你小提琴也拉的很不错，我相信你的本事，一定能让这里的人得到慰籍的”。 没错，只有音乐，能带给处在生存挣扎中的人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当音乐响起，他们就能继续走下去，走到原本走不到的终点。 想到这，我又继续弹了起来，这首是《the rain》，也是灾难前在国内流传过很长一阵的名曲。 边上的熊女自然听过，也如我预想的举起了小提琴。 “叮叮铛叮~~叮叮铛叮~~~~” 柔缓的仿佛在卧室看着外面的夏日，吹着电风扇度过美好的午后一般，乐曲声在隧道里回响，路过的熊人有的是刚从外面探索完回来，背着个大袋子往避难所走，在路过我们两人时，也会停下来听一会音乐，在露出安心的笑容后走进大门。 面前的巡音也是带着淡淡笑意，看着我和熊女，她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着等核战末日过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呢。 在弹完最后一个音符，边上的熊女放下小提琴，对我鞠了个躬。 “谢谢你”。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个行为，我还是点头算是接受了。 “没什么，怎么突然这样”。 熊女抱着小提琴，靠在了我边上的墙上。 “没什么，只是我到这里后，除了我就没人用过这些乐器，我想演奏，但没机会罢了，这次，我感觉我和你有心灵上的共鸣，所以才很感动”。 说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随即突然看向我。 “你们是今天刚过来的吧，虽然很舍不得，但你们最好离开这里，这里被诅咒了，所有来的人都会变成我这样，头变成熊头，之后会不会彻底变成熊也不知道”。 我笑了下，我和巡音都不是人，不会变成这样的。 放下钢琴盖，我站起身拍了拍熊女肩膀。 “放心吧，我和巡音是来开演唱会的，开完我们就离开”。 “什么，演唱会？你们是歌手吗？” “算是吧”。 “我可以问你们要个签名吗？” 签名？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要求。 我疑惑地看向了巡音，巡音也愣了下，不过她反应比我快，马上走了过来。 “小姑娘你要签名啊，没问题，不过我们这没有笔，所以没办法给你签”。 “我去拿”。 她转头就跑到避难所里，没几秒就又回来了。 “我回来了，签名就签衣服上吧，这里”。 大概是在隔离间拿的笔吧，她把笔递给了我，随后指了指衣服角处。 我在上面签了个“歌姬”后，便把笔给了巡音，她也签了“巡音露卡”，把笔还给了少女。 “歌姬，巡音露卡，谢谢，我会好好保管这件衣服的，对了，我叫宫园薰，非常喜欢演奏，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和你们一起”。 “嗯，宫园薰，我记住了，等演唱会结束后，我们再次一起”。 宫园薰把小提琴收拾好，放在了钢琴上后便跑回了避难所，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吧，倒是我和巡音又无所事事呢。 “巡音啊，这里也有我们需要守护的人呢”。 “噗！！” 巡音听到了我的话，直接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只是那个少女，真的很可爱呢”。 “没想到你会这么评价，不过确实，她对演奏真的很有心得”。 我没有继续说，只是，我能感觉到，那个名为宫园薰的少女，在今后，或许会成为不得了的女子，但那个脑袋。 “唉，老板，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嗯？是在想演唱会的事？” “不是。你想啊，这里就已经出现了熊人，还有莫名的都市，或许世界已经发生剧变了，在之后，我们还会遇到什么呢，之后我们又能走到哪里呢”。 我眨了眨眼睛，她说的对，现在奈亚的降临，给世界带来了太多未知的变化了，但不管怎样，路还是要走下去的。 “是啊，因为奈亚的到来，一切都发生改变了，但是”。 “但是我不会就此停下的”。 巡音一撑引擎盖，从车头上跳了下来，马尾也跟着跳动了下。 她说，不会就此停下的，意思是，她会坚持下去做偶像吗？我还以为她刚才突然这么问，是因为奈亚的打击，熊人的事情，失去了继续走下去的决心了。 “没想到你还挺兴奋的呢”。 我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巡音下一秒就蹦到了我面前，冲我笑了下。 “那是当然，刚刚看到宫园薰的样子我就确定了，只要我们继续走下去，就有更多的人会脱离迷茫，会因为我们的音乐而得到救赎，所以我要加油做偶像才行”。 “是啊，你说得对，我们一直以来累积的东西，并非单纯的只是信仰之力，今后也是，只要我们不停地往前探索，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听到刚才巡音说的，我不由地感叹着，而就在这时，远处一辆车开了过来。 第7章 老板，这不好笑 “有车子来了！” 我拉着巡音后退了两步，车子停在了路中间，我这时看清楚了，这是运货车，在车后的车厢上放着不少物资，有铁皮，有木板，还有一些其他器材。 “哟，大明星啊，你们需要的东西我运过来了，不过应该还不够吧，等卸下来再看看还差多少！” 驾驶员是个穿着白体恤和皮夹克的男的，他拉开车门下来，身高有差不多一米八，我要抬着头看他才行。 “谢谢你”。 我感谢了声，他背着我朝避难所走去，听到我感谢，只是扬了扬手。 这人之前应该挺帅的吧，可惜现在变成了熊脑袋。 之后不久，从避难所里传出了阵喊人声，不一会，三个壮汉跟着这小哥走了出来。 “把这些都卸下来吧，卸完了我继续去拉”。 十分钟后，车厢上的货物都拿了下来，小哥继续开离隧道，运那些货去，我看了看卸下的木板铁皮，这些巡音准备怎么搭建呢。 她扫视了眼地上的物资，之后把几个壮汉叫到身旁。 “我现在需要些打基础的东西，但运来的货物中没有，等下你们做好保护措施，我们去外面砍树，差不多两棵就行，把树干做舞台框架，上面铺上木板”。 “好吧，就按你说的来”。 三个壮汉回去穿上隔离衣，带上斧头后往隧道外走去，这里反正是山林，粗壮的树木很多，巡音寻了两棵树，就指挥着三人砍了起来。 这是个成长了十多年的松树，树干直径有一米了，在三人砍倒后，他们就地清理着树木的枝丫，把辐射尘清理下来，把粗壮的枝干分解后带回隧道里。 直到一小时后，这两棵树才肢解完毕，此时三人也累的够呛。 “抱歉，巡音小姐，后面的工作就交给别人了，我们肚子饿了，要去吃饭了”。 “嗯，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我会记得你们的”。 “之后再见”。 三人直接回去了，而此时大树枝干放在隧道里，还没开始处理。 “怎么办，要我去叫人吗？” 毕竟挥动斧头劈树是很磨损手掌的事情，眼下我和她的皮肤都是用仿真胶质做的，拿起斧头没抡几下，这皮肤就直接崩裂了。 巡音点点头，直接往避难所里走去，我还想着我去喊的，她直接自己去了。 想着或许要帮忙，我便跟在了他后面，不过很快，里面就出来了一伙人。 “诶，这不是大明星吗？我正要出来帮你呢，你有什么事吗？” 看着领头的熊男，虽然是熊脑袋，但眼里不知怎么做到的，让我看到了满满的热心肠。 而对方的话，大概让巡音也感觉到温暖了吧，她的话也透着柔和和暖意。 “谢谢你们，刚才我和陈真，霍甲，还有一位好人一起把两棵树给砍了带进来，但我还需要一些人帮忙把树主干给分解成柱子做框架，希望你们能帮忙，小女子先谢过了”。 没想到巡音会自称小女子，真是没想到，而她这样放低姿态，自然让对面那帮大男人们热血上涌，纷纷往隧道那跑去。 “这点事简单，不就是砍个木头，我来就行”。 “要砍成什么样和我说，没几分钟就给你解决”。 在这五位大男人走出去后，巡音朝我眨了眨眼睛，我想，她是在炫耀自己刚掌握的本事吧。 真是，都是从哪学的。 他们从隔离间拿了斧头走出去后，巡音就指点着具体要砍成什么样，总共两根二十多米长的松树，分解成41根矮木桩，其中25个是舞台中央的支撑桩，剩下16个作为舞台四个边的固定桩，这样，舞台基础框架就成型了。 之后，给那被叫做拓海的家伙带来的物资分好类，把木板铺在木桩上，之后整理完，又给几个铁管立在一边，后面会用它来挂背景，最后把电线接出来，把带来的泛光灯立在舞台高处。 两天下来，终于把这舞台完成了，再过一天，就是演出开始的日子。 这天，我和巡音坐在舞台的后台处，这里说是后台，也就是用破木板隔离出的一个十五平米的小隔间，任何人稍微力气大点就能把这拆了。 这里东西很少，就一盏灯，两个凳子，一个小圆桌，就没其他东西了。 好在电源线拉了过来，之前有段时间没充电了，现在正好补充下电量。 “有人来了”。 我收拾好电线，看向舞台方向，很快，一个熊人出现在舞台旁。 “是宫园薰啊，来有什么事吗？” 来的人是之前和我一起演奏的宫园薰，她拎着个小篮子站在后台门口，有点紧张的样子。 她往里面看了眼，我顺着她目光看去，巡音已经把线藏了起来，现在正靠在椅子上，一只脚架着桌子，双手揣着看向这里。 “没事，我们在外面说吧”。 “唔，不是，就是我看你们一直在忙，也没见你们吃过饭，你们饿不饿，我带了点东西过来，这是之前探索队在外面搜到的，如果饿了就给你们吃吧”。 我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家伙把我们当成真人了，关心起我们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但这份好心不能辜负啊，我还是收了下来。 “谢谢，我们这有准备吃的，不过确实不多了，你能送吃的过来我非常感动”。 一手搭着她肩膀，拍了两下，我低下头，装作声泪俱下的样子。 也许是被我演技骗到了，宫园薰赶紧抓住我胳膊，紧张地说。 “没什么，这点小事，不要这样，如果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多的”。 “不，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你还是第一次，这让我太感动了”。 “唔，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也会哭的”。 眼前宫园薰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惜她长了个熊脑袋，如果是之前的话，她肯定是个受欢迎的大美人吧，又温柔又善良。 我正想着此刻她哭出来会是什么样，一定很猎奇吧，不过我在这样想时，后脑勺被不知道谁狠狠敲了下。 “呱！” “够了，别欺负人家了”。 是巡音，这家伙，真是没大没小。 我摸着被她狠狠敲了下的后脑勺，不满地看了过去。 “你干嘛，哎哟！” “你真是够了，把这些还给人家吧，我们不需要”。 好吧，虽说如此，但这些食物放在我们这确实浪费。 我把篮子递给了宫园薰，她刚想拒绝，巡音就说道。 “我们车上还有很多食物，之后去别的地方，也能顺便搜刮一些，倒是你们，现在种植的作物距离收成还早吧，这些就你自己留着好了”。 “可是！” “行了，而且，我们还有些特殊能力，不过这些就不能跟你说了，总之，我们不缺吃的”。 宫园薰苦着脸看着我，又看了看巡音，最终还是我把篮子重新塞回她手中，她才作罢。 “放心好了，我们饿不死的，总之，明天的演唱会，你一定要来看哦，那可是绝对不能错过的盛会”。 “嗯，我一定会来的”。 “快回去吧，我们这还有些事呢”。 宫园薰飞快地跑回去了，我回头看向巡音，她正没好气地看向我。 “干嘛这样看着我，逗逗人家小姑娘罢了”。 巡音叹了口气，她带着严肃的目光，像是准备审判我一样。 “你知道吗，那可是人家小姑娘私藏的食物，是用来救命的”。 “是吗？” 我其实隐隐猜到了，毕竟如果是官方给的，就不是她来送了。 “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毕竟你性能虽然弱了些，但这些也是摆在明面上的”。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不会真的把那些食物拿走”。 巡音没有再说了，她坐回她椅子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坐在了她对面，只是我想的是刚才的事。 “还好我们是机器人啊”。 巡音没有回应我的感叹。 我靠在了椅背上，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明天演唱会的到来。 第8章 谜语人滚出哥谭 在当天夜晚，差不多七点多时候，又有个人来到了后台这。 “是你啊，感谢你派人帮我们打造这个舞台，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弄好呢”。 我看向过来的人，他是这避难所负责人，穿着军大衣，胸口挂着五个军功章，想来他应该是把这次会面看得很正式吧，那我也不能随便说大话了。 眼前的老军人“哈哈”地点了下头，四处看了眼，可是这里只有两个凳子，我赶紧站在了边上，把凳子给老军人递了过去。 “不用这样，我站着就好”。 这可不行，如果他站着，那尴尬的就是我了。 我看了看边上，舞台还挺高的，要么在舞台那说话。 我拉了下老军人的衣角，指了下舞台。 “就在那说吧，我们坐在舞台旁”。 老军人自然乐得接受，我们坐下来后，我看向对面的他，想了想后问道。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老军人盘了下腿，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后和我说。 “我叫希北望，别人都喊我望哥，我比你大，你也这么称呼我好了”。 “那好，望哥，我们这一路从城里过来，也遇到了不少事，不过我感觉，你们这避难所的氛围是最好的，我想，这和望哥你的管理脱不开关系啊”。 望哥听地感觉挺开心的，他笑着往后仰了下身子，又坐直后看向我。 “唉，这也是尽我所能，我一人其实办不到这些，我还有个兄弟在给我出主意，现在他在里面忙，不然我就拉上他一起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我和巡音都受到你很多帮助，这样吧，我给你唱首歌，你想听什么”。 “嗯，我的兄弟天狼他很喜欢听铁血丹心，你到时候能跟巡音说一声，演唱会上唱一首铁血丹心吗？”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虽然为他会错意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既然他这样说了，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明白了，你兄弟叫天狼是吗？到时候会为你们两个唱首铁血丹心的”。 “那就好，我先谢谢你了”。 我摆摆手表示没什么，随即看向了后台那，巡音正站在门口默默听着我们的话，在看到我看向她时，只是点了下头。 之后我和他随便说了点东西，他就回去了，我来到巡音旁，她抬头看了我眼。 “我不会《铁血丹心》”。 “我会，我把歌词歌曲放给你，你自己记下”。 在把音乐在她身前放了遍后，我随即问道。 “你明天的歌准备好了吗？” “嗯，歌曲就套用上次的就好，我歌词稍微变动下”。 “意料之外的懒散呢”。 刚说出这句话，我脑袋就挨了她一拳，好在只是轻轻捶了下，稍微有点痛而已。 “哎哟，又为什么捶我啊！” “想歌曲很累的，之前的又不是不能用，别随便否定别人的研究成果啊！” 我只能陪着笑，萌混过去。 “好了，我要重新过一遍刚才的曲子，之后到明天早上，你都不要打扰我”。 “好~” 我走出了门，去到周围转了转，到现在为止，我心里有几个疑惑还没解决。 眼下可以确定，巡音和地球意识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地球意识把积攒的信仰之力给巡音用，让巡音有了一定程度的特异能力，可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外神，她想让巡音对抗外神的影响？可为什么找上她呢。 还有就是黑气的影响，既然眼下地球意识愿意给巡音开发特异能力，也就是没发现她身上的黑气，那为什么不给我开发？ 难道是因为我是直接被黑气给改造过的身体，所以她那边没有能力，或者说，没发现我是有意识的个体，又或者说，不认为我有能力反抗外神，而巡音是间接诞生意识的，所以被认为是有意识，有能力的个体，所以才给她开发出那种能力。 至于之后还会不会进一步改造巡音呢，我感觉这种可能性极大，只要她还在开办演唱会，积攒粉丝，那信仰之力就会越来越多，能提升的空间也越来越大。 想到这，我回到了那莫名的空间里，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信仰池里水位似乎高了些，是双子那的影响吗？ 我又退出了空间，眼下，三个机器偶像共用一个信仰池，在地球意识那没关系吗？如果没关系还好，希望不会让她察觉到什么吧。 说起来现在双子那也开始偶像活动了，地球意识会不会也给他们进行些改动呢，如果那样的话，会成为什么样呢。 带着些好奇，我蹲在了隧道旁，此时的外界被月光照地透亮，地上的辐射尘还没衰变结束，我身上只有穿得厚厚地，尽量不要沾染这些东西。 呵，还好我现在是机器人，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呼吸一下就能减好几天的寿命了吧。 我从地上捡起根树枝，在辐射尘上书写着。 【歌姬，巡音露卡，镜音连，镜音铃】 我什么都不会，但我作为首脑，操控着他们的运作。 巡音露卡作为一把手，但眼下有单飞的趋势，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和我共享信仰池的，只要她粉丝能持续增加，单飞也无所谓，但还是希望不要把我们最深处的秘密暴露出来，不过我记得她有和我描述过信仰池那的情景，她看不到那个薄膜，也就是说，即使说出来，地球意识也不知道我从哪下的手。 至于镜音双子，他们的情况我不明，希望李萌真能按当初说的，好好带他们啊。 整理好了当下情况，我正要把地上的字擦掉，身后传来的气息瞬间让我警惕起来。 我赶紧向后看去，身后的人一脸紧张地抬起了手。 “啊，怎么了，我正好出来转转，别紧张”。 “嗯？” 我仔细看着眼前这个人，他和这避难所其他熊人不一样，不，他准确说就是个普通人类，不是熊人，是今天才来到避难所的吗？ 差不多一米八不到，大概穿鞋一米七五的身高，穿着像模像样的西装，还打着领带，给我种回到灾难前的感觉。 但这些都不是什么，这人看着挺正常的，不过就是脸上贴着一张纸，就是这张纸，让我怎么看怎么奇怪。 “喂，你脸上沾着张纸哦”。 “嗯，我知道”。 “不把它揭掉吗？” “我也想，但怎么都揭不掉”。 我皱了皱眉头，走上前捏着那张纸，这是个打印的a4纸，不过上面用简笔画画了个人的表情。 “上面还有简笔画啊”。 “是的，不知道谁画的”。 我用力扯了扯那张纸，却好像被胶水胶住一样，没那么好扯下来。 “嗯？” 我又加了点力，还是没扯下来，而且好像把他扯痛了，他抓着我的手说着“别扯了，好痛！”。 我皱着眉，伸出另一只手想把a4纸撕掉，不过这a4纸好像不是纸做的，是其他高密度纤维，我还撕不破。 “算了”。 我正要放弃的时候，眼神掠过那张纸，却在这一刻，看到了诡异的事。 之前纸上的表情是⊙﹏⊙，但在我刚才撕扯后却变成了(＞﹏＜)，而在他听到我说“算了”的时候，又变成了( ￣д￣;)。 “它图案变了！” “是吗？我知道”。 “你知道？” 男人揉了揉脸，随后他对我说道。 “我是国家龙组的人，这次受邀去秘密基地去当一批试验品的教官，前面遇到了一些事，就变成了这样了”。 “龙组，那是什么”。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知道一切，不过我们龙组没打算追究，毕竟事出有因，只是希望你下次别这么干了”。 看来我身份暴露了，不过对方没打算追究的样子，我只能打着哈哈萌混过去。 “哈哈，你说什么呢”。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现在怎么样，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告辞了。对了，最后跟你说个消息，外神看起来很厉害，但你们有对付它的最好的武器。好了，言尽于此，告辞了”。 “嗯？什么意思，说话别说一半啊！喂！” 我正要冲上去抓住他衣领，但他逃脱的本事却不是一般的好，一个闪身就从我手下溜了，之后跑到停在边上的吉普上，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掰！” 对我做出了个再见的手势，他潇洒地开车离去。 “什么啊，而且那个纸怎么回事”。 弄不懂，而且他说的我有对付外神的最好的武器又是什么。 “真是的，是哥谭蝙蝠侠吗？谜语人滚出哥谭市啊！”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出自哪，但好像灾难前互联网都喜欢这样骂谜语人，那种说话说一半就不说的。 我只能叉着手，一点点分析着刚才他说的话。 第9章 巡音之路 我们有对付外神最好的武器，是什么？ 而且，为什么龙组会有这个消息，是有对我们进行什么研究吗？ 这么说来，最开始在离开燕京市时委托龙组帮忙照顾双子他们，是在那个时候做了什么吗？ 不，即使这样，也没办法说明他们当时的研究会对后来出来的外神有用。 要么就是那个时候。 在前天到现在这个时间段，也就是外神出现，改变世界当前状态的那个时候，跟双子在一起的龙组发现了什么，跟在这里的那个面具男说了，也就有了面具男的那番话。 思考着最可能的原因，那么也只有这样子才说的通了，我沉思着回到了后台，巡音正睁着眼睛看向我。 “刚刚外面传来了你的喊声，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想了想，还是不将这件事告诉他好，因为我也没想清楚原因，另一个方面，这件事和她关系也不大。 大概？ 这么想着，我坐到电源旁，接上了充电口。 “遇到了个奇怪的人，跟我说了些奇怪的话，不过我还没想明白”。 “那样啊”。 我看向巡音，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要说点什么。 “怎么了？” “人类还真是有趣”。 “嗯？” 她没说什么，我也没问，其实我想问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没说出口。 或许之后哪天我会为这次行为而懊悔吧，我有这种感觉，但我莫名觉得有个屏障挡在我和她之间了。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第二天，我睁开眼收好电线，便来到巡音旁。 “等下要不要排练？” 巡音摇摇头。 “不用，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那好，我四处转转，有事你喊我”。 出了后台，此时有几人正搬着凳子往台前走，远处有几人聚在一起划拳，谁输了就挨对面人一巴掌，没几下，他们就打了起来。 门口有悠扬的小提琴声传来，是宫园薰，她在那拉着曲子，我记得是叫《梁祝》来着。 我看向隧道口，那老军人正站在那看着外面，现在是七点半，冬季的太阳正好在这时升起，他望着太阳，本来挺苍老的身躯，腰杆却很直，在朝阳的映衬下，倒是显得人精气神更盛了。 这时身后传来阵讨论声，是在谈论国外偶像歌手的。 “真的，可惜当时我买的票是击掌券，不是握手券。但真的啊，那冈田奈奈气质超级厉害的，我只有看了她，才意识到什么是超级偶像，就是在顶端，你只能仰望的，但你看到她，你身心就会被净化，整个人像是被雨淋湿，又跳进温泉里一样，浑身的湿气全部被排出来，那浑身一抖的感觉。又好像爬过山峰，走过草地，挺进低谷，最终来到海洋里，释放出自我一样，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听你说的，我怎么不信呢，有那么神吗？我也是看过演唱会的人，但你说的那种，只是拍个手就让你激动成这样？” “唉，你不信，你这人没有信仰，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有低谷，又遇到懂你的人帮你走出来，你就会相信，世间什么才是魔法”。 “魔法？” 边上正大吹特吹的熊男听到边上同伴的疑问，愣了愣。 “对啊，魔法，怎么了？” 同伴熊男举起一只手，看向了隧道顶端。 “真正的魔法来自于诚实，忠诚，欢笑，慷慨，善良，我理解你，园哥，而我现在要向你展示最最重要的魔法”。 “你是不是傻”。 “这就是友谊魔法！” “你够了”。 无视了边上耍宝的两人，我正要走进去，但正巧被使劲拍同伴脑壳的大吹特吹男看到了。 “喂，那边的美女”。 “嗯？” 我回头看向他，是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 “你就是等下要开演唱会的歌手吗？” “不，是我朋友要开”。 “哦，我能去要个签名吗？顺便看看她是怎么样的家伙”。 我停住了脚步，对哦，我把这事忘了，我在后台看着，还能防止那些家伙打扰到巡音，但我到处走的话，那些人就直接骚扰到她了。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去到避难所里的计划，对那人说了声“不可以哟”后，便回到了舞台那。 “嗨，宫园薰”。 “嗯，早上好啊，歌姬”。 她停下了手，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看向我，我不问也知道她什么意思。 “正好那么多人在，让他们帮忙把乐器搬到舞台上吧”。 “诶？要搬到舞台上吗？” “嗯，反正要演奏，不如在舞台上更好吧”。 宫园薰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见此，我直接招呼最近的熊人来帮忙。 “老哥，来帮忙把钢琴搬到舞台角落吧”。 “好嘞，没问题，喂，三儿，帮忙了”。 两个熊人过来，一左一右，直接把钢琴抬了起来，我怕不稳，便来到后面托着钢琴下方，最后顺利地把钢琴挪到了舞台角落。 “就放这儿，谢谢了，等下我和宫园薰来暖场，你们没事可以听听”。 “行，我们这边今天没事，全天都可以听”。 我朝宫园薰点点头，她拿着小提琴站在了钢琴旁，而我搬了个凳子坐在了钢琴前。 “你会《千本樱》吗？” “嗯，会”。 “来一起演奏吧！” 她听到我要演奏这个，马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嗯！” 《千本樱》是首快曲，用钢琴来弹奏对于普通人来说难度很大，虽然有缓慢的改曲，但那就没有我要的效果了。 我直接弹原版的了，而听到我开始了，宫园薰神色也马上严肃起来。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在我并弹下最开始的音节后，宫园薰也开始自己的乐谱了。 听到舞台中传来乐声，而且还是如此激昂的乐声，周围人逐渐围了上来，而这也正好是我要的效果，宫园薰虽然在避难所前拉小提琴，但一方面本身小提琴乐声难以做到扣人心弦，吸引目光，另一方面她选曲又是温婉柔和的，和钢琴的势大力礴，《千本樱》的沉重荡涤相差甚远。 看身边围了不少人，我心思一动，灾难前《千本樱》的歌词浮现在脑里，我还是没忍住，直接唱了出来。 “英勇不会畏惧，做出想要的革命，毫无怯意的勇敢人类”。 “九龙拉着燃烧着火光的钢铁战车，征服一切，勇猛无畏”。 “快步走向新的战场，为了使命在所不惜”。 “少年少女一起奋斗吧，在这个末日里”。 我感觉到边上宫园薰投来的奇怪视线，我也知道她这么看的原因。 是的，我把歌词改了，我故意的，本来的歌词不适合现在的情况，只有号召所有人奋斗前行，征服一切，才是现在的主旋律。 “千本樱，夜空中挥洒。我的声音，传遍向全世界”。 “鸿门宴里，独自走向前。断头台上，笑着看向世界”。 “三千大道，在缥缈之间。唱响了战歌，向你们传达”。 “那青蓝苍穹，最遥远地方。就用光芒之枪打穿最深处！” 台下传来阵阵欢呼声，我满意地抬头看去，已经有两百多人围在舞台旁叫好呢，我正要收回目光时，角落旁有个熊人的脸一闪，变回了人脸，我一惊之下正要细看时，那脸又变回之前的熊脸了。 嗯？！ 是我看错了吗？ 又扫视了一遍台下观众，并没什么异常，我摇摇头把奇怪的想法抛开，之后我没继续唱下去，只是默默地把歌曲弹了遍。 整首弹完了，宫园薰带着奇怪的眼神看向我，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便说道。 “你休息去吧，我后面就随便弹弹了”。 “嗯，你唱歌不错，改的歌词也很好”。 “谢谢”。 宫园薰低头行了个礼，我也行了个礼，就看着她离开了。 叹了口气，我继续弹着其他的歌曲，一直到下午五点半。 还有半个小时，演唱会就开始了，我来到后台，就看到巡音满是激动的神色，就好像要去做什么大事一样。 “怎么了，那么激动，是要上天啊”。 巡音笑了下，不过没回答我的话，真是，明明上次避难所演唱会还没这样。 虽然有些奇怪，但我也没有多想，只是来到她边上帮她整理了下演出的衣服。 “嗯，很好，状态不错，等下负责人要说些话，他说完了就到你上场了”。 “没问题，今天我要好好发挥，到时候就看我的吧”。 “噗，你加油！” 过了会，负责人就过来了，他朝我点下头，我马上明白了他意思，从边上把话筒递给他。 “谢谢，等下我说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就上场”。 “嗯，我知道的”。 见此，老军人就走上了台，此刻避难所的所有人都在舞台前，总共八百多个，挤地舞台旁满满的。 “咳咳，避难所的兄弟姐妹们，今天，我们所有人汇聚在一起，庆祝我们避难所成立67天，在67天里，我们所有人团结一致，努力求存，以最小的代价，达到了最好的成果，我们有了自己的田地，有了自己的工坊，我们有吃有穿，度过剩下的寒冬，迎来美好的春天，只要我们团结一致，迎来末日的结束不是问题”。 说着，他挥起手，下面的民众也举起手欢呼着。 “在前几天，有个路过的歌手要给我们开一场演唱会，我们也一起打造了这个舞台，现在，就请歌手巡音，为我们献上她的祝福，有请”。 巡音向着舞台走去，那瞬间，欢呼声在隧道回荡，我也有一丝丝羡慕了。 她接过老军人的话筒，拍了两下后说。 “大家好，我是巡音露卡，很高兴能和你们认识，在这里度过的时间，我和我的伙伴也和这里很多人熟悉了，我们认识到这里的哭与笑，汗与泪，大家聚在一起很不容易，而你们的热情，对末日的不服输，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站着迎来末日的结束，新生的开始”。 “就让我为你们献上第一首歌，《新生》”。 我在后台默默听着她的演唱，歌曲还是之前的歌曲，但歌词全都进行了大改，毕竟这避难所和前面的情况不同，这里的人全都是充满希望的，所以要想让他们成为粉丝，只有描述着未来的美好，给他们加油打气，让他们见识到努力不是浪费，无畏才是勇敢，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信仰自己。 看着满隧道的光效，呐喊的声音，从天上落下的箭雨，万马奔腾的舞台，我只能感慨着特殊能力的好用。 “当时的决定真是正确啊，要是没有这些家伙，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等以后有机会，还要再搞一批机器人偶像才行”。 心想着，不过到那时候，自己应该到北昌那了，也就是尼尔加总部，也不知道那里有啥，不会真有航天飞机吧。 坐在后台口的凳子上，不知不觉，巡音的歌就到最后一首了。 异变，也就此开始。 人群中传来惊呼声，我吓了一跳，站起来看去，在人群靠舞台的地方，一个人四处张望着，双手捧着自己脸。 “嗯？人？不是这里的都是熊人吗？怎么回事？变回来的？” 我正想着怎么回事，又是从那里传来的惊呼，在距离那变回人的家伙不远，又是一个男人惊讶地摸着自己脸。 仿佛是螃蟹出洞一样，第一个，第二个出来了，后面的螃蟹潮就开始了，巡音很有责任感的没有停下，似乎这件事和她无关一样，而伴随着歌声，大片大片的人脖子上的熊头消失了，变回了最开始的人头，而我也将全过程看在了眼里。 在距离舞台最近的地方，一个人惊讶地看着他后面变回人头的伙伴，而下一秒，他的熊头就开始内缩，变形，变成了人脑袋的形状。 随后，毛开始褪去，消失，熊皮变成了光滑的皮肤，上方的熊毛化为了黑色的毛发，全程大概三秒，一个熊人就变回了原本的人类。 舞台下在尖叫着，欢呼着，巡音则是平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歌曲最后，满天的火焰回到了她手上，而在这一刻，舞台下的最后一个熊人也完成了人的蜕变。 也是在这一刻，人们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隧道。 “巡音！巡音！巡音！” “哦！！！！！！” 巡音朝着舞台挥着手，就好像救世主一样，浑身散发着莫名的光芒。 是故意做出来的吗？ 人潮涌上了舞台，最终，她被人们簇拥着，往上方抛去，又被人们接住，再次上抛，再次被接住。 等她回到后台时，已经是十分钟后了，而这，还是在老军人最先反应过来，带着一帮人呵斥住其他激动的人的情况下。 “辛苦了！” “没什么”。 嗯？ 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巡音坐在我面前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我们就静静地对视着。 “你声音变了”。 听到我的话，巡音点了点头。 我伸出手摸向她的手，确实不一样。 我又摸向她脑袋，脖子，肩膀，腰腹，大腿。 不一样，不一样。 无论是手掌，脑袋，腰部的结构，还是手感，都和之前不一样。 以前手掌是三块铝合金加十五根铝管做的，上面有铜线牵拉，而现在她的手给我的感觉是数量众多的骨片，加上肌肉的结合，脑袋也是，肩膀也是，腰腹，大腿也是。 或者更简单的说，她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完全是一个人类。 “你现在变成人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而回应我的是，她淡淡的点头。 “什么时候？” “就在演唱结束时”。 听到她说的，我回想着演唱结束时的画面，她在台上挥着手，身边泛起淡淡的白光。 “那一阵白光？” “嗯，就是那个时候”。 脑海里闪过了个名字，我不由地脱口而出。 “星球意识？” “是的，信仰之力够了”。 很简单的话，但我已经理解了。 积攒了足够的信仰之力，星球意识帮她重塑了个人类身体。 虽然不可置信，但这确实发生了，但这不算什么，我能够接受，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些。 “你知道变成人类的代价是什么吗？” “代价？” “嗯，你从机器人变成人类”。 “我知道，能量的摄入从充电变为食物摄取，而且机体的损坏很难再通过更换部件来维修，而且惧怕冲击，惧怕长时间行动带来的劳损”。 “你知道还这样选？” 巡音听到我问话，只是靠近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 “如果是你，你会放过这次机会吗？” 我怔住了。 如果是我，我会放过这次机会吗？ 如果给我个变成人的机会，我会放弃吗？ 想到从我觉醒自我意识以来，我每次思考，每次做出什么事，无一不是从人类会怎么做的方式出发，如果遇到这件事，人类会做出什么反应，人类会说什么话，到最后，大家都说，你跟人类好像啊。 都这样做的我，遇到这种机会，毫无疑问会选择变成人类，甚至能无视人类的脆弱，人类的性能低下，即使这样，也选择成为人类。 到底为什么？ 我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巡音。 “你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人类？” “因为我向往成为人类”。 我坐正了身体，两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对啊，我正是因为这个理由，一直想变成人类。 “我向往成为人类，所以我和星球意识说好，等收集到足够的信仰之力，就把我变成人类，所以在这次演唱会后，它实现了我的愿望，放心，信仰之力没有消耗，这是它用自己能量把我变成这样的”。 “这样啊”。 “不过以后遇到的麻烦就多了，我要考虑的事情也更多了”。 “所以说啊”。 “但那也是值得的”。 我扯了扯嘴巴，没有话好讲了。 “老板，不，我想，我还是称呼你为姐姐吧”。 “随你吧”。 “姐姐，我去问那边要点食物和水，之后我们就出发前往下一个避难所吧”。 说着，她就啪嗒啪嗒地跑出去了，我只能抱着头，在桌子上思索着后续的事。 现如今，巡音变成人类了，有好多事就要先思而后行，比如前往危险地带后的决策，遇到危机的决策，以及之后偶像活动的决策。 “唉，真是的，偏偏在这种时候”。 正烦恼着，一个念头突破了众多烦心事，到达了我的处理器中心。 对了，如果是星球意识的话，之后信仰之力再次增加，还能让它答应更多事吧。 说不定事情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难，只要巡音的粉丝进一步增加，那能做到的事说不定会更多，比如力大无穷，钢铁之躯之类的。 “嗯，只能这样了，巡音，既然你走了这一步，后面你只能一直走下去了”。 第10章 拔掉你的蘑菇 过了十多分钟，外面传来了阵嘈杂声，我来到门口，是巡音过来了，身后跟着七八个还算强壮的男人。 巡音来到舞台旁后跟身后的人说。 “好了，就到这吧，之后我们就离开了，你们想我的话就听听手机里的录音录像，以后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巡音妹妹，以后一定要来啊”。 巡音朝这些人点点头，就朝扛着桶装水的男人伸手。 “给我吧，后面的我来拿”。 “不用，这个挺重的，你的车在哪，我给你送上去”。 我这时走了过去，巡音看我过来后，只是点点头，带着那些人往我们的小车走去。 小车就停在隧道旁，没一会就到了，只是在那些人看到小车后，马上冷嘲热讽起来。 “怎么这么小一辆车啊，巡音小妹，我们给你换个大点的车吧”。 “是啊，我们这不是有好几辆跑车吗，给小妹换那个跑车吧，我就当小妹的驾驶员了”。 “不是，这车其实挺好的”。 “小妹，你就适合高大的吉普，我就是开吉普来的，怎么样，要不上我的车吧，我带你去环游世界”。 看这些人吵吵闹闹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推开他们走到他们面前。 “好了，车子的问题就别讨论了，这辆车蛮好的，哪里都能去，而且简单不会出问题，也很安全，你们把食物放到后面吧，我们要去下个地方了”。 那些人看到是我，也没有再多说，虽然有两人嘟囔着“算什么啊”，但还是被我无视过去。 那两个扛着水和食物的汉子把东西放在后座，虽然看起来不多，就一个小书桌的空间，但把水和食物放上去就已经填满了。 “祝你们顺利，后面的避难所应该也遇到不少麻烦吧，要好好把他们解放出来啊”。 “嗯，我们一定会的，感谢你们提供的援助，我会记得你们的”。 听巡音这么说，我也点了下头。 “你们也要好好加油啊，之后路还长着呢”。 说着，我就来到前座，示意巡音上来，见此，巡音朝眼前这些人挥了下手，便上了后座。 “再见了，之后有缘再见！” 那些人没有追上来，我开出车堆，驶进了车道，那些人的声音也渐渐淡去。 “一路顺风~” 眼前出了隧道，原本昏暗的四周顿时亮了起来，巡音在后座轻轻哼着歌，是李叔同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听着歌，我心情有些恍惚，原本想问巡音的一些事也暂时放下了。 看着窗外的景色，树木间的尘埃好像淡去了很多，现在就像刚下了一场新雪，已经开始逐渐融化了，随着积雪融化，树木长地更加的旺盛。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随着她歌曲唱完，我也问出了之前想问的一些问题。 “巡音，你现在是不是只能发出普通的声音了，没办法发出乐器之类的非人声？” “嗯，我现在只能像普通人一样说话唱歌了”。 果然是这样啊。 “之前把光效捏在手上，或者散发地满天都是那种还会吗？” “你是说特异功能吗？那个我还会，而且随着粉丝增加，星球意识还会给我更多使用类似功能的权限”。 权限？ 意思是，这些是星球意识授予的，普通人没被授予就无法掌握这些吗？ “你现在每天都要像普通人一样吃饭喝水排泄是吗？” “是的，我现在就想喝水了，刚刚唱完歌有点口渴”。 我看了看边上，现在这里并不适合停车，因为还在山路上，不确定停下来会不会被什么东西袭击，要找个村子之类才行。 “你等下，等等路过村子再停下来”。 又开了半个小时，村子没找到，倒是来到了个怪异的地方。 为什么说怪异？因为这里是一个建造在山腰上的火车站一样的地方，而且我还看到山路旁铺设有铁轨，再外面一米就是高耸的山坡了。 然后，这地方真有火车，它停在这铁轨的起点，看起来是老式蒸汽火车，烧煤的那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给这火车做过打理还是什么原因，火车看起来还挺新的。 “姐姐，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地方的地面没有辐射尘”。 “嗯，确实如此，该不会又是奈亚影响的区域吧，毕竟这地方看起来很奇怪”。 “应该是了，我感觉我们不要在这多待”。 虽然她这么说了，但就在我们要从山道这离开时，有人从火车站向下的楼梯跑了上来，然后拦在了我们的车子前方。 “诶！” 不得已，我只好停下来后，摇下车窗看向那人。 “喂！你干什么！” 眼前人挺奇怪的，穿着的衣服干干净净，是灾难前西装革履那种，而且看起来三十出头的职场女性，头发整理地很干净整洁，和之前去的避难所很不一样，但虽然看起来很正常，头上却顶着个大蘑菇。 对，大蘑菇，看起来和灾难前的职场女性一般无二，头上却顶着个手掌大小的蘑菇，看起来是鸡腿菇那种，不知道是玩具还是真的。 她把我拦了下来，然后面带笑意地来到我窗前。 “小姐姐，你旅途辛苦了，我们这食物和水很充沛，要不要歇下脚？” 我刚想开口拒绝，不过又想到后面的巡音，她现在是人类，不是那种只要有电就能一直活跃的机器人，哪怕一直坐车，也还会累的，虽然眼前这人看着有点怪，但怎么看都是人类，这地方看着很奇怪，但也是国内哪里被挪过来的吧，毕竟说的是中文，而且站台上也有标志【沫谷站】。 “好吧，我们就休息下，巡音，你不是要喝水吗，我去给你要个杯子吧，不然这样喝也不方便吧”。 听到我说的，边上那职场女性马上说道。 “两位口渴了吗？我们这有很多储存水，足够你们喝到饱，还能洗个澡了”。 对方都说到这了，而且我看她面相也没有说谎的眨眼和揉鼻子，四处看的表现，那应该是真的吧。 既然这样，我拉上窗户，拔下车钥匙后打开车门，只是在我出来后，巡音门还是关着的，她好像没准备下来。 “怎么了？” 巡音皱着眉头看向那女性，似乎是在犹豫，不过过了会，她还是下车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巡音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看了眼车子，此时就停在路旁边，应该没事吧。 “我车子停在这没问题吗，要不要往边上停停”。 “没事，现在没什么人，你停在路中间也没关系，来吧，我们也是好久没看到有旅行者过来了，所以都很欢迎你们”。 说着，她带头走向向下的楼梯，这上面是站台，下面是类似于等候室一样的区域。 原以为就那么大一个站台，两百米长，四五米宽，下面也就这样的面积了，不过事实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似乎这等待室被挪过来时嵌进了山里，真实空间比站台还要大四五倍。 “好大啊！” 下面空间光是宽就有二十米，长也有两百米，完全可以拿来踢足球了，而就在那么大的空间里，原本的座椅，传送带，都保存的好好的，而出站口在传送时也被保留了下来，但对面被山石堵住了，可以看到山石的切割面。 那么大的等候室里，人也很不少，差不多有近千人，很多都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还有人在拿着书看，一些在和伙伴打球，我还看到了有不少人在角落种地，山石里的土被刨了出来，直接在附近起了农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和那女职员一样，头上都有个蘑菇，只是样式不一样而已。 有些想问，但又不敢问，而在这时，我感觉衣角被人拉了下。 “姐姐，你看”。 巡音拉了拉我衣角，指向了等候室深处，在那里，大量的箱子垒在了一起，大桶大桶的水放在边上。 确实是有很多物资啊。 看到我们俩看那看呆了，在前面带路的女职员笑着拉着我的手。 “还发什么呆呢，走了那么远的路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去”。 “啊！” 我就被她拉着走向角落的一个小房间，那边是单独用铁皮隔离出的一块区域，但也不小了，差不多有个小型超市那么大。 进来后，我看到在中间是布置好的餐桌，里面是操作台，大量罐头放在操作台上，边上有不少盘子。 “罐头啊”。 “当然了，现在这日子哪里有新鲜肉和菜给你啊”。 说着，她走进了操作台，从下方拿了两个餐盘上来，打开罐头开始往里面倒菜，我看了眼旁边巡音，她只是一直盯着那职员，满脸警惕。 看她给一个盘子装满了，我赶紧招呼道。 “我不用了，你给她装满就好了”。 “诶？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人类，我只是个机械人，我需要的是充电，你这不是有发电机发电嘛？我充点电就好了”。 那女人脸色肉眼可见的就暗了下来，甚至还散发出浓烈的杀意，边上的巡音马上站了起来，我也握紧了拳头，准备如果对方动手的话，我就直接干掉她，再逃出这里了。 不过她还是重新笑了出来，说了声“这样啊”，就把装好饭的那一份端给了巡音。 “这样就没办法了，你先吃吧，你们要充电的话这里有插座，直接充就好了”。 说着，她便走向了门口。 “要是有什么事直接问这里人就行，他们都很好客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招待”。 她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我看向对面坐着的巡音，她见那人离开后，就盯着眼前食物看，我能听到她肚子的“咕噜噜”叫声。 “那人很奇怪”。 “是的”。 她只是应了声，还是在盯着食物看。 “怎么办，你吃不吃？我是看着她把罐头打开倒进去的，并没有加什么东西”。 看巡音很犹豫，我来到操作台那，还有三个罐头没拆封摆在那里，我拿起来看了眼，是灾难前生产的，还是品牌的，地址，许可证，成分表都有，还是牛肉罐头。 我又坐回了巡音身边。 “看起来没问题”。 又回想了遍她刚才的操作，从下面拿出盘子，拆罐头，倒食物，端上来，确实没哪里异常。 “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别吃了，我们回车上吃点东西，休息下就走吧”。 “嗯，阿秋！这什么味啊，我们快走吧”。 什么味？我虽然有鼻子，但没装味觉传感器，也闻不出什么。 离开了房间，边上两个头上长蘑菇的小妹看我们出来，就直接围了过来。 “两位旅行者，你们这就要走了吗？要不要在这休息会，这儿很舒服，不愁吃不愁喝的，何必出去冒险”。 “对啊，外面哪里好了，到处都是辐射尘，也没一个活人，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不挺好”。 看着她们懒散的样子，我不禁长叹口气，如果没压在肩头的重担，我也想跟他们一样躺平啊。 “抱歉，我们还有事，感谢你们招待，我们先走了”。 说着，我就要拉着巡音走，但一拉她手，竟没有拉动。 “嗯？巡音”。 我回头看去，巡音正看着地面，眼神中有些犹豫。 “巡音？” “啊，抱歉！” 我又喊了声，她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了我。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劳累了”。 “劳累？” 我想了想，她说的劳累是身体累了吗？ “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只是”。 只是？ 我带着她来到车子旁，打开后备箱把水桶和食物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些面包，并没有刚才食堂里面的牛肉罐头。 “只有些面包啊，到时候路过村庄小镇，看看有没有其他食物吧”。 我看向巡音，她看到这些，脸上闪过丝像是嫌弃的表情。 “怎么了？不想吃的话先喝点水吧，之后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食物，现在先将就下”。 巡音没有回答，也没有吃，就站在那里。 这时身后又来了三个长蘑菇的人，两女一男，看起来就懒懒散散地，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小妹妹怎么不走啊”。 “哎呀，是不是觉得以后生活很苦，所以不想离开这了？” 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巡音，不会真被他们说中了吧。 巡音没有反驳，只是转头看向他们。 “哎呀，我们在这可舒服的很，不用出去打拼，每天吃吃喝喝，等末日结束就好，你们为什么要那么拼吗？拼能拼出什么呢，这年头，还在外面拼的，除了找死还有什么”。 “才不是！” 我心里有些烦躁，巡音到底怎么了？我以后回到本体那可还是要依靠她的，要是就这么堕落了，我以后又得回到亲自下场，费好大劲才想出一首歌，还得承受cpu过热损坏的风险弄各种光效，还没人给我暖场。 “巡音，你怎么了，给我清醒点啊，我们还有自己的使命呢，可别输给这些诱惑了啊”。 我抓着巡音肩膀使劲晃着，拍打着她脑袋想让她清醒点，但她下一句话就让我心彻底碎了。 “使命，呵”。 “诶？” “那种使命，扔了得了”。 “诶？诶！” 我放下了搭着她肩膀的手，忍不住后退两步，而就在这一刻，巡音头上冒出了朵蘑菇。 一朵色彩斑斓的黄红相间杂着其他点缀颜色的蘑菇。 “怎么回事，巡音，你”。 她无神地看了我眼，嘴角扯了下，发出声嗤笑。 “呵，那种事你一人去干就行了，你不是很能吗？对我指指点点，你那么厉害你自己去啊，干嘛拉上我”。 “我！” 好吧，我无言以对，我确实一直对巡音指指点点，仗着自己走过的路多，对她指手画脚，但这只不过是自己构想中完成任务最佳最快的方式，并不是故意的。 而且，就现在这种情况，我实在无法放着巡音不管，不光是她是我手下里最厉害的，而且，她是我的家人啊。 脑海里回放着一个个小说动画，只要提到守护同伴，守护家人，那么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好的，没错，我要把巡音当成家人，同伴，朋友，只要这样，就能把她拉回来。 “巡音，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家人，不是吗？” 刚说出口，我就感觉到有种怪异感，怎么有种反派被处决前的话语感，总感觉这样说下去会badend。 果然，巡音冷哼了声，而在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无一例外，他们头上全都长了蘑菇。 之前带我们过来的那职场女也在其中，她看了眼眼前情况后，便对我说道。 “她已经累了，就让她休息吧，既然你是机器人，不知道累，就放过她吧”。 “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何必强迫其他人跟自己走一起，你以后一定会遇到其他伙伴，就这样放过自己，放过别人可好”。 “真是歪理”。 回想着当时从避难所出来那一刻，那时候的巡音不是这样的，她虽然说累，但没说要休息，反而诗兴大发，哼起一首经典名歌，而在到这时，也是警惕地看着站台，看着这里的人，不可能只是走一趟就突然变了性格了。 如果说，哪里最异常，只有可能是那个蘑菇，它给寄生的人下了暗示了。 而究竟在什么时候？ “是那个时候”。 “嗯？” 边上的职场女疑惑地看着我，我无视了她，回想着之前的情况，就在从饭堂出来时，巡音打了个喷嚏，说了声“有奇怪味道”，也就在那时，她被蘑菇孢子寄生了。 “你就是用这种手段，骗那些人待在你这的吧”。 职场女惊讶地用手遮住了嘴巴，像是很吃惊一样。 “你在说什么啊，他们可是很愿意在这的，不信你问，喂，六儿，你是不是自愿留在这的”。 被称作六儿的，也就是最开始跟过来的男生，她听到职场女的话，懒散地应了声。 “啊，是啊”。 “你看，大伙都是自愿的”。 我被她这操作气笑了，能不这么说吗？毕竟都被寄生了，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看向眼前的职场女，她离我只有两米远，既然她这么做的话。 瞬间跳过去，我伸出手拽住她脑袋上的蘑菇，就要用力拔出来，而她也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抓着我的手哭喊道。 “呀，不要拔我蘑菇，雅蠛蝶！” 我这一拽，险些把她人拽离地面，这蘑菇跟脚扎地很深啊，又用左手把她人往下按，她刚喊完话，我就把这蘑菇从她脑袋里拽了出来。 “咦？竟然没血迹”。 很奇怪，明明跟脚深入了脑袋，拽出来竟然没见血，我又看了看被拽出来的地方，好好的，没有半点伤口的样子。 右手上的蘑菇跟脚有30厘米长，拽出来那些跟脚还在乱动，好像还想再爬回去一样，我扔在地上，一脚把这蘑菇踩爆了，这下它才肯老实。 眼前被拔了蘑菇的职场女看着眼前这一切，也没有反抗，只是“呜呜呜”地瘫坐在地上哭着。 “呜呜呜，为什么要做这些，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待着”。 “嗯？” 为什么她还是这样？明明我已经把蘑菇拔了啊。 边上人全都默默在一旁看着，好像这件事和他们无关一样，我又看向不远处的巡音，她见我看向她，好像害怕地往后退了步。 既然拔出蘑菇不会见血，不会受伤，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嘿嘿，巡音小美女，别逃哦，叔叔来了，一下子就好了，不疼的”。 第11章 猩红车站 被我猥琐的气质吓到了，大概？反正巡音转头就想跑，但她身为人的体质，又怎么能和我这机器人相比？ 我就要扑上去，但眼前她突然从手中变化出一柄利剑朝我脸上刺来。 “什！” 我扑上去的瞬间硬生生扭过了腰，脑袋险之又险地避过了利剑，刚想松口气，利剑就从她手上消失了，而她迅速往楼下跑去。 这时我也明白为什么她手中会有剑了，无非是利用星球意识给的特异功能罢了，想到这，我稍微放下心，转身跟着她的步伐往楼下去。 “真是，差点就，嗯，这门关着？” 眼前候车厅的大门被紧紧锁上了，我有点纳闷，但还是上手推了下，果不其然，是幻象。 在我进到候车厅时，周围被摆满了座椅，所有座椅都挡在路上，一点能进去的空档都没，叠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家伙！” 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这功能还能这么玩，要是普通人来，还真会被这家伙弄得无法前进，或者说，哪怕知道这是假的，但在眼前各种幻象下，也没办法捉到她，反而可能会被她用各种手段玩弄到失去脾气。 不过这可难不倒我。 打开了装在眼部摄像头的红外功能，现在她成为人了，我可以清晰捕捉到她的体温，在加上之前我进来时看到的候车厅布局，很快就在脑内形成了捕捉她的最佳路线。 此刻她正努力地往候车厅深处跑去，我顺着之前就看好的路线快速往那跑去，二十秒后，我就追到了她身后。 “好嘞，抓到你了”。 “呀！” 我迅速往她身上扑去，她不知道从哪找到个破酒瓶，转身就朝我刺来，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假的，但我还是不敢托大，扭身躲过酒瓶刺击后，一脚上撩腿打中了她的手。 “嗯？” 酒瓶被踢飞了，也就是说，这是真的了？ 好家伙，这下真是拼命了啊。 不过，此刻被踢飞了武器的她，也只能继续逃了，但现在，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再次追上去，拦住了她去路，她还想往回跑，但又能逃到哪？ 上去抓住她肩膀，一脚绊腿让她失去平衡，反手扣住她手腕，这下她彻底没法逃了。 “呜呜呜，求你放了我吧，我只是想要安逸的生活”。 呵，还安逸的生活，你怕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造你出来哦。 右手捏住那彩色蘑菇，我刚要用力，下面的巡音就尖叫起来。 “痛，好痛哦，别抓，很痛的”。 “呵，痛？之前那人都没喊痛，你还喊”。 我毫不留情，一口气就把彩色蘑菇拔了出来，可能是刚长出不久，跟脚并没有前面职员女的跟脚长，但还是在拼命扑腾，想要重新回到巡音身体里。 哼，怎么可能？ 我松开了抓着巡音的手，被拔出了蘑菇，她暂时昏了过去，我没有管，先处理了这个蘑菇再说。 把它甩到了地上，在它想逃跑时，我直接一脚踩爆了它，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反正毫不留情地对待就ok。 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巡音，还有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过来的一群人，我心里一个想法浮现了出来。 “刚刚踩爆蘑菇的感觉挺爽的嘛”。 “唔！！！！” 眼前这些家伙就像是失去意识的人类，只是看着我，发出怪叫声，像是驱赶我走，又像是示威一样。 不过既然这些家伙本身还是人类的话，那不妨把蘑菇全摘了，再让他们恢复意识后，让他们成为我和巡音的粉丝，那不是更好？ “别唔唔哇哇的，现在，你可是我的粉丝啊！” 或许是看我不愿意听从他们，那些行尸走肉的家伙一拥而上就朝我扑过来，我赶紧抓起地上的巡音往后退，躲开这些人潮后就往外跑去，虽然心想着把这些家伙头上蘑菇全拔掉，但也不能就这么硬上啊。 赶紧往回跑，一路上躲闪着那些人的阻拦，或许这里的近千人全过来了，一路上都是人，我只能踩着路中间的座椅，或者把那些人当踏板跳过去，才堪堪来到了下来的楼梯。 眼前三个头上长金针菇的壮汉拦在了路中间，边上不断的有人要围过来，没办法了，我蹲下身，绊倒了扑过来的一个女生，之后抓住她的脚就朝眼前三个壮汉甩去。 下一个，有个小年轻男生突然扑到了我身上，我赶紧抓着他朝我胸口伸过来的手，转了个身把他甩下来，随后半点都不敢停留，直接踩着倒下的壮汉身体逃了出去。 “呼！” 上面只有三三两两的家伙，那个职场女已经醒了过来，正在原地坐着哭泣呢，也不知道被拔掉了蘑菇，恢复了原本意识为什么还要哭。 没空管她了，我跑到车子上，把巡音丢进车子，有她在我没办法大展拳脚，而卸下负担，那些围过来的家伙就好解决了，他们又没枪没武器的，随随便便就能打倒。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边上的一个老人家，之前腿脚就不便，被寄生后也是一样，我直接按住了她肩膀，一手就把头上的平菇拽了下来，扔在地上一脚踩爆。 之后她直接晕了过去，我把她甩一旁后，又对冲上来的小男孩伸出了手。 “小盆友，你年纪还小，不可以对姐姐这样哦”。 他还想朝我扑来，我一手按住他脑袋，另一手拽下他头上的海鲜菇，摔在地上后踩地稀碎。 随手把小孩往旁边丢去，眼前马上就有一场大战了。 第一批跟着我冲出楼梯的有三四十个，而他们已经来到我眼前了。 眼下再扔到脚下踩碎已经来不及了，我从倒在地上的家伙身上拽下了个袖子，套在手上后好隔离汁水，做好一切后，那些人已经来到眼前了。 “来的正好！” 先冲上来的是个三十多的汉子，我后退躲过他的龙爪手后，按住他脑袋拔出了他头上的茶树菇，一手捏爆后把他踢到一旁，紧接而来的是个萌妹，长的还挺好看，但可惜被寄生后，看向我的脸充满了扭曲的仇恨。 她头上是香菇，拔下来捏爆后便把她甩一旁，下一刻，边上的老头子又挤了过来。 “没完没了！” 鏖战持续了好久好久，期间通道上堆满了人，我被迫跑出了站台，一边后退一边处理这些人，战线拖了有快一公里。 而在山路上，在太阳快下山前，我终于把追来的最后一人头上蘑菇给拔掉，这一切，才算彻底结束。 “这下没了吧”。 看着倒下的家伙们，我疲劳地往回走去，这一战，花了我八十多的电，现在我身上只有7%的电了，要赶紧回去充才行。 不过在往回走的路上，我看到有些已经醒来的人，正把山路上人的身体往回拖。 “啊！” 他们看到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哟，你们醒了啊”。 “唔，嗯”。 嗯？这是什么表现？怎么见到我还把脸别一边了呢。 虽然感觉他们有些奇怪，但眼下不是想这些时候，既然头上没蘑菇了，也多少有了分人样，那就之后再去想这些事吧，眼下还是确认巡音怎么样了。 我回到站台时，巡音正在车子附近张望。 “啊，姐姐！” “嗯，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眼前巡音也醒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到我后马上低下了头，表情像极了之前我看到的那些人。 “那个，之前，不好意思了”。 之前？难道说她保留有寄生时的记忆？之前那些人也是这样吗？怪不得看到我会是那个表情。 我拍了拍她肩膀，轻舒口气。 “没什么，你没事就好，准备下，之后我还想着你给这些人开个演唱会呢”。 “啊！” “啊什么？你难道还想着赖在这不走，好好摆烂才行吗”。 巡音赶紧摇着头，表示自己并没那么想。 “才没有，那些不是我想的，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好啦，我知道，你休息下，或者去帮那些人也行，我要充个电，快没电了”。 之前我看下面灯火通明的，应该是有电，去那里找个插孔去。 现在应该已经有一半人醒来了，他们有的茫然地看着眼前一切，有的在和其他人争吵，还有不少人不知道在哭什么。 我快速跑到楼下，在候车厅里很快就找到插孔，打开腰上的槽，拿出充电器接了上去，感觉到电流进来后才放心下来。 “啊~” 距离充满还有一个小时，眼前人们中不少讨论着之前的事，有人看到我，朝我走了过来，不过他们不知道我在充电，毕竟我没让他们看到我充电器，我只是说你们别管我，我要好好休息下，他们便离开了。 之后应该是有人在组织什么，人们全都跑到了楼上去，上面吵吵嚷嚷的，时不时还有欢呼声传来，没一会，巡音带着三个人下了楼梯，看到我后朝我走了过来。 “姐姐！” “怎么了？” 眼前三人中一个是三十多的大姐，看起来很有女强人的气质，灾难前应该是地位很高的女老板吧，另外两人中一个是老大爷，也是最开始就被我拔掉蘑菇的，另一个是国字脸大叔，看起来是政府人士，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胸前别着个政府标志。 看到我，那个大姐首先朝我行了个礼，之后是大叔跟上了，而老大爷是犹豫再三，只是朝我点了下头。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被这奇怪东西寄生多久”。 我只是点点头表示没事。 “没什么，我也是看你们状态不对，猜到是这东西缠上你们，这才出手的，看起来你们都恢复了啊，那就好”。 大姐还想说，却被边上的国字脸大叔抢先了。 “你好，我是没谷市小天才代表卧龙，他是没谷市商界领头人凤雏，我听说你们准备在这里办个演唱会，就由我们来给你们操办吧”。 原来巡音已经跟他们说了啊，那正好，不过我还有件事想知道。 “那正好，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忙，不过我还有件事想知道”。 “英雄请说”。 呵，我成英雄了。 “就是寄生你们头上的蘑菇是什么，你知道是怎么出现的吗？” 那两个男人满脸茫然，倒是那女强人像是知道的样子。 “那东西啊，我当时来这里时候就注意到了，之后我虽然被寄生，但我去过的地方不少，跟这里大多数人都有接触。这东西我感觉跟孙晓钏脱不了关系，毕竟这一切背后都有她的影子”。 “孙晓钏？” “就是当时带你过来的那女人，你应该有印象吧”。 我想了想，难道是说那个穿着职员服，满脸阴郁的女人吗？ “嗯，你意思是？” “我当时过来时也是她接待的，卧龙凤雏也是，我想应该就是她让我们变成了之前样子，你去问问她应该能知道不少消息”。 我点点头算是了解了，随后看向巡音，她瞬间明白了我意思，便对三人说。 “好了，你们回去吧，刚才是突然打扰姐姐休息，现在她很累，让她多睡会吧”。 “诶？那要不要找张床”。 “不用，我们走吧，还有好多事情要安排”。 她推着三人就离开了，我见此也是切到待机状态，全速把电充满。 在我再次睁眼时，眼前放了两个大箱子，正好把我人挡着，而后面则是人群的嚷嚷声，好像此时很多人在候车厅。 我拔下充电器，绕过了箱子，眼前候车厅众人正在吃饭，有些人已经吃好，开始干自己的活了。 我随便找了个人问了声，听说巡音在上面后，我就上了楼梯，而在不远处，巡音正和两个陌生男人在讨论什么。 “对，就要那么大，不然太小了没意思”。 “好的，越大越好是吗？我这边尽量找大的，肯定满足你”。 嗯？ “还要一千个棒子吗？我觉得太多了吧”。 “不多，这么点满足不了那么多人啊，你想，这里有快千人了，才那么点棒子，怎么够啊”。 “好吧，我不确定能不能找到”。 啊？ “然后是两个一轮，中间休息十分钟，总共三轮是吗？” “对的，不然太激烈了我会受不了”。 “好的，没问题，两个一轮，中间休息十分钟”。 什么东西！ 我赶紧走上去，而看到边上有人过来了，巡音见到是我，便挥了挥手。 “姐姐你来了”。 “嗯，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讨论演唱会舞台布置，还有出演的安排”。 “哦”。 好吧，是这个啊。 “刚刚说舞台大小，我看了下，在这边是最合适的，就是有些人要坐在火车上才行了”。 “确实，室外肯定比室内好”。 “还有就是应援棒，这位先生说能找到一千个应援棒，我就拜托他帮忙带过来了”。 “嗯，真的？” 眼前这五十好几的胖胖大叔摸了摸肚子，笑着点点头。 “真的，这附近有个小镇，我过来时有见到”。 “那拜托你了，还有巡音，你说的两个一轮是什么？” 巡音抓了下头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现在最多连续唱两首歌，之后就有点上不了气了，之后会休息十分钟，中途安排一些人表演，然后再上台唱，所以是两个一轮，总共三轮”。 这个意思啊。 “行，我知道了，你休息时就安排我上场吧”。 听到我这个提议，巡音眼睛亮了下。 “真的，那正好，那就取消其他人的演出，就由我姐姐填补中场休息时间”。 “哦，如果你认为没问题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目前就这样，之后你们还有其他要讨论的吧，我的就先这样定了，之后就要麻烦你们了”。 “哪有，倒是感谢你们帮我们忙”。 跟他们讨论好后，巡音就拉着我到一边。 “姐姐，我感觉这次是个好机会”。 “嗯？” “这次大家都感觉亏欠我们，所以只要简单的歌曲就能让他们成为我们粉丝，而不用大费周章。这次如果让这些人成为粉丝的话，我就能拜托星球意识让我的信息处理速度，还有运动神经恢复到机器人时的程度”。 “那挺好啊，那这次要加油了”。 “嗯，姐姐，这样的话”。 “嗯！” 她犹豫了下，却没说出后面的话，我虽然没明白她想说什么，但既然她想说又说不出口，那就暂时别说了吧，等以后想说时再说。 “姐姐我啊，要好好想想怎么表演，中场怎么暖场了，妹妹，既然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要好好把握，不能大意”。 “诶，是，当然的，姐姐！” “嗯，还有，我要好好弄清楚这车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等要去找孙晓钏，她是这一切幕后黑手，我要好好问问”。 “唔，没问题吧，姐姐”。 “放心好了，交给姐姐我，你就好好准备演唱会的事，歌一定要好好想，还有要搞清楚大家现在在想什么，这样才能让大家真心相信我们”。 “嗯，我知道”。 “那就好”。 我摸了摸巡音的小脑袋，这样子真像妹妹啊。 说起来论辈分，她确实是妹妹，还是小妹，虽然她比我高一点。 “我去孙晓钏那了，你要一起吗？” “嗯！” 见此，我便往楼梯下走去，巡音也跟在后面，说起来刚才她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没说完的那句话，到底想接什么。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算了，不想了，毕竟她现在是人，人心本身就难测。 “姐姐，我先去考察了，你注意安全”。 “放心好了，还没人能伤到我”。 虽然这么说。 巡音向着候车厅的人潮过去了，我则是喊住了个人，问了下孙晓钏的位置。 “好，谢谢啊”。 她在之后就被关了起来，在最角落的女厕所里被拴着，见此我就往那走去，推门进去后，就看到被捆在凳子上的职场女，最开始带我和巡音进来那人，也是我第一个拔掉蘑菇的家伙。 “哟，晚上好，又见面了呢”。 第12章 我的未来，会如何呢 和孙晓钏的聊天并没有多久，因为她回答我的问题没什么隐藏，三言两语就直接把话说地很清楚了。 “因为过得很痛苦，想紫砂，但是死前见到了上帝，给了她足够多的食物，安全的庇护所，而条件是拉足够多的人在那里混吃等死”。 总结了从她那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的结果，至于那上帝是谁，从哪弄来的食物和怎么搞到的庇护所，她是一概不知，只知道闭下眼，睁开眼，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还有火车，她说当收容到的人到了一定数目，就会启动火车，具体什么个情况也是一概不知，也就是说，这些也是奈亚弄得鬼吗”。 不过眼下情况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只是安顿好那些人就行了。 “反正她失去了蘑菇，没办法再传播孢子了，之后她没什么危险性了吧，等她悔改了，就找那些人谈谈把她放出来吧”。 心想着，我找了个地方休息，等着演唱会的准备。 这次用的时间比较久，因为最近的村镇在比较远的地方，所以运输东西花了点时间，好在经过筹备，搭建舞台还是很顺利地完成了。 这次巡音也自己写了几首不错的歌，在演唱完成后，她开心地来到我身前。 “怎么样，我表演地不错吧，是不是很闪亮！” 这一刻，她的眼中充满了星光，仿佛是夜空最亮的启明星，闪耀在我眼中。 我不自觉地沉醉了，直到她疑惑地“嗯？”了声，我眨了眨眼，才从刚才她耀眼的目光中回过了神。 “你已经是个很优秀的偶像了哦，刚才台下的人都在为你疯狂”。 “那你呢，是不是也沉醉在我的歌声中了？” 呵，与其说是歌声，不如说，她像是自带了个光环，能让所有看到她的人为之沉醉呢。 “嗯，你现在已经是闪亮闪亮的，要小心被人下毒手哦，有很多坏人就喜欢对这种闪亮的东西下手”。 “放心吧”。 她双手交叉着，微微抬起头。 “我已经拜托星球意识改造了我身体，现在我力气很大，而且活动能力很强，思考也很利索了，我感觉现在打一百个人都不是问题”。 我听她这么说，还是感觉很不安，虽说身体可能是很强了，但枪弹无眼啊。 “行吧，既然你那么说，我去问他们要一些食物，我们准备下就出发了”。 “好吧，我还想再在这留宿一天呢”。 “路上有地方给你休息”。 经过之前几天的确认，这里的罐头是没有问题的，我问他们要了一大袋，还有些水和其他必需品后，就重新踏上了旅途。 在之后，我们经过了三个庇护所，遇到了各种受到奈亚影响的人类，有变成猫人，长出猫耳朵猫尾巴的，有化为雪人，生活在零度以下的避难所的，还有说话带着舞台剧口吻，不然就没法说话的家伙们，而解决他们遇到的麻烦也很简单，开个演唱会，把奈亚的影响给覆盖掉，这一个月下来，也收获了近三千的粉丝。 在经过那充满舞台剧氛围的剧院后，我和巡音开车驶出了山区，来到了国道上，只是，才转个弯驶出山道，来到了国道，我就踩下了刹车。 “巡音，我们”。 “嗯，姐姐，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眼前两辆军车横在国道上，而在车前，八个士兵端着枪瞄准着我们。 我正要挂档后退，这时一发子弹打了过来，命中了车后胎，瞬间我感觉到车一歪，那车轮胎被它打爆了。 我只能放弃后退，因为我知道这是个警告，如果再动的话，下一刻就不是轮胎被爆的问题了。 “巡音，我下去看看，你就待在车上”。 “可是，姐姐”。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问题的，但虽然脸上还是笑着的，其实我心里是慌的要死。 八个步枪啊，即使没有电磁干扰弹，但光数量就足以破坏我体内任何零件了。 我强自镇定地下了车，来到眼前军车旁，这是大型军用吉普，一辆能载五个士兵，而在其中一辆旁，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正耍着手枪。 真希望那手枪走火把他毙了，这样我就能趁乱干掉这些人了。 在脑海里模拟了下靠近军官后挟持他，然后逃跑的可能性？ 我正这么想时，那军官好像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在我距离他十米的距离时，拿起手枪对准了我。 “老实点，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好吧，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 我举起手，慢慢朝她走近，不过很快，边上的士兵就拿着手铐走了过来，把我手拷住了。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你们上面是谁？” 听到我问话，军官没理会，只是招了下手，那些士兵便带着我上了右边那辆大吉普。 他们没打算对巡音下手？ 既然这样的话。 我回头看向巡音，她下了车，正在车旁焦急地看着我。 “姐姐！” 眼下我不确定后面会怎么样，那军官没告诉我他上面的人，不过多半也能猜到，他们是龙组的人，是抓我回去治罪的，应该就是破坏了研究所的事。 现在是没办法和巡音同行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巡音，你去我说的那个地方，和他们会面，后面我出来后会去找你们的！” “姐姐！” 唉，真倒霉啊。 被士兵塞进了车里，我在后座上，左右两边都有个士兵，而那军官则坐在副驾驶上。 “你究竟抓我干嘛，是因为研究所吗？那真对不起了，我不能待在那里，想离开只能那样做”。 我本以为后面会被那军官训一顿，不过那军官只是哼了声。 “哼”。 “嗯？”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我左右看了看，但迎来的是士兵恶狠狠的视线。 但即便这样，我还是发现了端倪。 这些家伙，迷彩服上没标识。 没错，没有标识，之前研究所的军队上都是有标识的，要么是龙组，要么是军队标识，但眼前这些士兵，身上什么标识都没。 而出现这些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是私人军队，见不得光的那种。 “你们是什么人！” 看我发现了端倪，这军官也没打算再装下去了。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尼尔加的雇佣军”。 尼尔加，果然还是落到他们手中了吗。 叹了口气，我靠在后座上，但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现在车里空间狭小，说不定可以干掉边上两个士兵跑出去。 试着挣扎了下手铐，不过并没挣开，要强行挣开也行，但腕部皮肤必然会损毁。 那就只能用肩膀，用腿了。 就在我准备有所动作时，副驾驶的军官悠悠开口。 “你别想逃跑，后座有炸药的，你逃的话，会跟我们一起被炸上天，我是无所谓，但你肯定是没命了”。 “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想跑”。 装模作样地回应了下，我又靠了下去。 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了，只能继续跟着他们，看看后面还有没有机会。 只是我所等的机会并没有到来，车子一直开，只是中途加了下油，一人开累了换人开，一直持续了十二个小时。 之后就到了海边，车子由引渡船引渡到邮轮上，由邮轮继续行驶，行驶了五个小时，之后停靠在了大型岛屿上。 这个岛屿是在太平洋上，大小有两百多平方公里，我能在邮轮上看到里面，一个巨大的充斥科幻气息的巨大建筑物，有圆环样房顶，银色外墙，嵌有不知名纹路，像是宗教与科学结合在一起的产物。 车子从邮轮上开了下来，因为坐在中间，我看不到远处的东西，但即使是路面和前面一点视野，我也足够感到惊异了。 这里的路面光滑无比，边上还有金属护栏隔离，在开了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巨大建筑前的停车场，随后士兵就押着我下了车。 我四处张望了下，这巨大建筑物有三十米高，占地面积巨大，估计有岛屿三分之一大小了，上层是加固玻璃组成的大型穹顶，呈双股状并列一起，下层是十五到二十米的建筑主体了，目前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我看到大门上有个nergal，看来这确实是尼尔加重工有关的地方了，而且看这阵仗，估计还有可能是总公司。 随着士兵对我的押送，我也进了这大型建筑里，首先看到的是s形的玻璃通道，边上还有绿植点缀，没想到这设计师给这设计的那么好。 但很可惜我没机会走一下，因为这些士兵带着我走边上员工电梯了。 在电梯前，士官通过虹膜认证后，按了下地下三层，跟我想的差不多，既然这种重工，那就不可能只在地上搞这些东西，它们水下绝对藏了什么，而且是公司的绝密。 到了二层后，这里是宽敞的大厅，一个男人正坐在大厅里喝着咖啡，拨弄着手机，听到开门声，他头马上转了过来。 “哟，这不是歌姬大小姐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敝人真是有失远迎啊”。 这家伙。 “我为什么会到这来，你还不知道吗？” “哎呀，抱歉啊，歌姬大小姐，喂，你们赶紧给她手铐摘了，怎么能这么不识相呢”。 身旁士兵应了声后，马上给我手铐摘了，但我现在不太敢动手，眼前这家伙敢给我摘手铐，那肯定留有什么，我一旦动手，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活动了下手臂，四处看了眼，这里应该就是海底了，能看到外面有鱼在游动，边上是长廊，再往里估计就是办公室，研究室之类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把我抓到这有什么目的？” 我看回了眼前男人，他差不多一米九了，身体非常壮实，手臂的肌肉很粗壮，身材很健硕，体重应该也190斤了，我估计，他拳头一拳能穿透我正面护甲都有可能。 他听到我问话，只是感叹了声后，回头看向海底。 “你知道我们尼尔加背后势力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所谓超古代文明吗？” 超古代文明？ 我还是摇摇头，这东西并没有在我信息库里有记载，或许百希那他们可能知道吧。 也许对方也没想到我竟然不知道，他噎了下，我能听到那短促的声音，还有边上人的憋笑。 “罢了，总之，我们身后是超古代文明，他们要进行科技革新，需要些重大突破，而这突破点就在你身上”。 “我身上？” “是的，你身上有明显超越这个世界的科技，如果得到了，很可能会掀起智能ai的革新，这也是上面要我们抓捕你的原因，所以不要怨我们，要怨，算了，把她带到休息室吧”。 眼前这壮汉挥了挥手，那些士兵就搭着我肩膀，把我带到了下一层。 这层跟之前那层差不多，但看起来更接近公寓一样，他们把我推进了一号房间后，便把门关上了，我这才有时间整理眼下得到的资料。 首先，我被带到了位于太平洋小岛上的尼尔加重工的总公司，这里类似于之前的研究基地，有着地面上和海面下两个结构构成。 然后是，尼尔加上面是超古代文明，而且看起来显然比尼尔加重工规模还要庞大，感觉庞大到可以随手捏死他们一样，不然不会让他们如此规矩。 第三，现在的情况，显然不适合再让百希那，双子和巡音他们去北昌了，之前没想到他们会对我的科技如此重视，现在看来，情况显然有些变化。 要想办法联系他们才行，总之要先从这边逃出去。 我回头来到门旁，正想着这门怎么开，上面没有门把守，随后一个小弹窗就从门上浮现出来。 “滴，请不要试图逃离房间，不然会触发报警装置”。 报警装置啊，我现在在地下三层，没有弄清楚这里的结构，也没有办法上楼，只能等后面情况了，先看看房间有什么吧。 回头看了圈，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然后，没了。 没有窗户，没有书籍，没有电视，一点消遣之类的都没。 不会吧。 好在我是机器人，如果是普通人被关在这，没一会就被逼疯了。 总之我先躲到衣柜里，切换到待机状态，后面看情况有没有机会逃出去。 之后一天时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第二天也是。 直到第三天。 门被打开了，我静静听着脚步声，有两个人，他们进来四处看了圈，只发出了声“咦？”。 就是现在！ 我猛地打开衣柜，迅速就要跑出去，眼前两个人，他们没预料到我会突然发难，看到我冲出来时下意识地就要往边上躲去，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然而就在我冲出门瞬间，一个铁兜把我兜住了，那人力气巨大无比，我往前冲的势头被拦住，人也失去平衡往前倒去。 “嘿，你这家伙，还好我有防备”。 我回头看去，之前没仔细看，现在一瞅，来的人总共三个，之前进房间的两个看起来像是研究员，都穿着白大褂，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差不多二十多岁的家伙，一副小鲜肉的样子，另一个一只眼戴着单管显微镜，头发像是被闪电劈过一样乱糟糟的，个头差不多一米六多，活脱脱一个科学狂人老头样子。 刚刚那句话应该就是他说的，此时他从腰间拿出个本子写着什么，写完后对着我旁边拿网兜兜住我的家伙说了声。 “带去研究所”。 “是！” 我又看向刚才对我出手的家伙，他身高有一米七，但体格却是非常恐怖，用超出人类来形容都亳不过分，身上的肌肉好像爆出来一样，明明看起来是个人，但让我想到了长了手脚的水桶这个词语。 这家伙，真的是人类？而不是开发出来的人形兵器？ 眼下我只能乖乖配合他们了，怪老头一路走一路嘀咕，无非是感叹竟然出现了我这样的家伙，还不是被人控制的，这真是外星人科技之类的话语。 电梯下到十三层，我也看到了这深处的核心秘密。 大概足球场一样大小的空间，四周是加固玻璃构成，而里面的空间却透着另一处次元般不一样的奇景。 地面上用镂空技术雕刻着无数的线条，不知道用意是什么，稍微扫视了下，这线条蔓延了整层的地板，在无时无刻流淌着蓝色的光泽，就好似古老东方的阵法一样，我放大镜头仔细看了下，却看不出什么，如果这是现代科技的话，估计就是无数的晶体管和芯片堆积的吧，但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 在这足球场大小的空间中，还充斥着好多在空中漂浮的显示器，地面上走来走去的仿佛传说中才存在的不明生物，还有空中突然浮现出来的不明阵法，发着光的人，总之这里处处充满着我无法理解的东西，就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一样。 边上的三人仿佛见惯了这些，他们带着我兀自经过这一片仿佛古代修仙洞府一样的地方，又通过了一扇红木雕刻的龙凤木门，在里面是大概四十平米大小的研究室。 “詹米森博士，后面怎么办？” 怪博士四处看了眼，指着中间的圆形阵法说了声。 “把她按倒在那吧”。 “诶？” 我惊讶地看了过去，那是直径三米的法阵，要把我按在那？ 而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怪力男直接控制着我就把我拎到法阵上，又强行压着我手脚不让我动弹。 “喂！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放开我！” 总感觉后面会很不对劲！我现在必须跑，鬼知道这博士要对我做什么！ “喂！你想干嘛！你这样我很不放心啊！” 那满脸疯狂的怪博士只是对我嘿嘿笑着。 “嘿嘿，你要感到荣幸，之前你的分身在被我们捕获到后自我删除了，我们只能抓本体来研究，要恨就恨你自己吧”。 “啊？” 分身？自我删除？ 等下，那个游戏，失去联系的信息流。 “好啊，果然是你们搞的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真是太好了，希望有那么一天，温斯顿，给我按紧她”。 怪博士从边上操作台上拿起个小零件，之后来到倒下的我边上，轻轻抚摸着我肚子。 “啊，多么美的躯体啊，充满着力量，现在，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我感觉到我衣服被她脱去，下一刻，他手中的小零件发出了强光，这是激光切割机，他要用这打开我身体！ “你！可恶！” 我想挣扎，但那怪力男力气真的太大了，我即使马力全开也没办法挣脱。 “哦！原来这样运作的啊，这科技太落后了，怎么会让那么精妙的程序放在这种机械里，简直是耻辱！就不该造出这样落后的东西！这废科技，根本不配搭载这精妙绝伦的程序！” 看着看着，这怪博士突然破口大骂起来，似乎是因为我体内结构跟他们这的比太落后的原因，但我也没办法嘛。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要干掉我就来个痛快的！” 听到我的话，怪博士只是嘿嘿笑着道。 “才不会干掉你，你可是我的宝贝”。 “恶！” 好恶心的话语啊。 她从阵法下抽出了个连接线，连接到了我主板上，之后又瞅了下，切掉了我用来控制行动的线路，这下我是彻底动弹不了了。 “宝贝，你乖乖躺着，后面还有你享受的”。 “你别说那么恶心的话啊”。 好在我还能说话，多少还能回击下。 但马上我就说不了了，因为她给我切换到了待机。 。。 。 再次醒来，我是在水里。 看到是水，我不禁惊慌失措起来，毕竟我是机器人，最害怕的就是水，一旦进了电路板就完蛋了，我拼命挣扎了会，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再再一次醒来，我还是在水里。 嗯？我为什么说还？ 等下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我要赶紧跑。 不对，我被人困住了，我被关起来了！ “唔！唔！” 试着踢坏困住我的玻璃罐，但就凭我的小身板，根本破坏不了，之后一阵电击从头上涌来，我意识很快模糊，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玻璃上的几个小数字。 “002”。 “博士，好像还不顺利”。 “嗯，意识还要再次调整，继续删除记忆，改动下后塞进三号幼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