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青春留不住》 第一话:黄金钥匙 空间之外,时间之外。 那是一座巨大的灯塔,伫立在这世界之外。它遥望着这个世界,像是无限宇宙中的一位观察者,看着世间发生的一切。 有一个男子来到了这个灯塔之前。 没有谁知道他是怎样脱离世界本身,来到这个介于位面缝隙中的地方。他轻轻叩响门,不急不慢。 吱嘎。 门开了,塔里处处布满灰尘。 “你好。”男子轻声说,却不肯进入塔内。 “你好。”寂寞的脚步声从塔里传来,一名少年从塔内走出来,看着男子露出了笑容。 男子看得后背一阵冷汗直冒。 他曾经有着强大无比的力量,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笑容,这样像是纯真但目光呆滞的笑容。 “很奇怪哦,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少年歪歪脑袋说。 男子没有回答。 “既然能来到这种大罚之地,那么你也是牵扯到罪恶的东西喽?”少年又问道。 男子还是没有回答。 “但是,你身上没有任何一种罪的气息,你是什么东西?” “叮。” 灯塔内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只见一道红色的巨大齿轮从塔外硬生生地插入塔内。 少年突然身体一颤抖,表情狰狞的骇人,仿佛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片刻后少年的异样才消失,他站直身子,朝塔内走去。 “七宗罪的再一次轮回开始了,陪我看看吧。” thefirst:goldenkey 元历2026年 庆城 这个城市是华夏的新生城市,坐落在华夏版图的最东边。 虽说是新生城市,但它整体的经济实力不亚于某个大都市,因为这里有着一个特大的港口,世界各国远洋航线都经过这里,港口贸易极为发达。 庆城的一条主干道上,一名手提着灰色手提箱西装革履的男子穿过繁华的街道,拐入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口内。 这个小巷难得地还保持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姿色,白墙红瓦,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与这个大都市格格不入,有着特殊的味道。 或者说,有些土地掉渣。 男子有些拘谨的束了束领带,这样的地方实在不符合他这城市精英的品味。 但是迫于某些缘由,他不得不来到这里。 小巷尽头是一间酒吧,这个酒吧从外面并不大,但充满着时代的怀旧感。 玻璃模模糊糊的好像很久没有擦过了,就连门前的那块地毯都磨得不成样子。 “叮铃。” 他轻轻叩响小巷末尾那栋酒吧的门铃,又是紧了紧领带。 连续扣了几次门铃,门都没有开。 男子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推开这看似布满灰尘的大门。 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推开了大门,酒吧内部的景象与外界截然不同。 酒吧内部约有四百平米大,地板是由上品红木拼接而成,所有的家具都是由实木制作做而成的,柜台后的酒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名酒。酒吧内光线略微黯淡,并没有多少人在里面。 “欢迎光临。”那是一个女孩,看样子比那个男子年纪小一些。 男子微微点头,向着酒吧内部看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超哥这边。”一个身穿白色休闲服的男子向着男子叫道,男子点了点头,坐在他身边。 “想喝什么?小源开的这家酒吧不错哦。”白色休闲服青年微笑着说。 “呃,威士忌加上两块冰。”男子想了想,说道。 “这么重口啊。”白色休闲服男子笑了笑,向着柜台喊道“一杯威士忌加两块冰,一杯橙汁。” “好嘞。”片刻后,从柜台后出来一个穿戴围裙的男子,将手中两杯饮品放在桌子上。 那围裙男子将加冰威士忌推到男子面前,露出一口白牙朝着男子笑道“超哥好不容易回来了,这杯算我请你的。” “谢谢。”男子笑了笑道。 桌子对面的青年拿起橙汁微微喝了一口,在咽下肚后他的眼皮微微颤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呢?庞超?”青年轻声问道。 “这么多年不见,不知该说什么了,小南。”庞超说。 “呵呵。”小南举起又喝了一口橙汁“我们兄弟们毕业后十年未见,多少有些生疏也是正常的。有些人还在这个城市里,我能找得到。但更多的人却分散在华夏,乃至世界各地,我找不到。” “是啊。”庞超唏嘘一声。 “毕业后怎样?”小南问道。 “我去了沧海读大学,然后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还算平常。”庞超喝下了一口威士忌,湿凉的威士忌一入口就碰发出它的辛烈来,他微微一皱眉。 “什么平常啊?庞大律师可是法律界中的一位翘楚,前些日子你的那件案子办的可真是大快人心啊。”那个服务生女孩突然从桌边冒出,向着庞超笑嘻嘻道。 “她是谁?你女朋友?”庞超本能的向后移了移。 “不是,她是阿馨的妹妹小玲。你知道的,阿馨的妹妹,现在她正在小源的店里实习。”小南低声道。 “超哥。”刚刚那个围裙男拎着一瓶酒来了这里,在桌旁抽出一张椅子坐下。 “特其拉酒reposado,存放了很长的时间,庆祝你回来,你刚刚喝了一点威士忌,刚好开胃。”围裙男将取出两杯微微冰过的酒杯,轻轻地倒入一点。特其拉酒呈现琥珀色,在灯光之下撒发着温润的光芒。 庞超抿了一口,将酒液含在嘴里,待到舌头微微发麻时再将其咽下。甜美的果香,微微的辛辣,再加上岁月的沉淀,完美的特其拉,令庞超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对面的老板则是用比较传统的方法。他先是舔一口事先准备好的一碟盐巴,然后将酒一饮而尽,再咬一口放在旁边的柠檬片。 “好酒。”庞超不禁微微感叹。 “那是,特其拉酒俗称龙舌兰酒,乃是由龙舌兰这种植物加工制造而成。这一瓶酒,是我托朋友从中美洲带来的,在酒窖里存了一年。” “真大的手笔啊,任源店长。”庞超笑笑道。 “用来招待你可不算得上极品。”任源附身又为庞超倒上一杯。 “酒有那么好喝吗?”馨元玲歪歪头,问道。 “你哥哥之前就很爱喝酒。”小南眼神发现馨元玲脸色一黯,赶紧道,“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些的。” “没关系,不过你怎么不喝?”馨元玲说。 “小南他身体不好,不能喝太浓烈的酒。”任源道。 小南笑笑,捧起橙汁又喝下一口,眉头皱了皱。 “不能喝就别喝了。”任源将小南面前的橙汁拿开,小南梓梓一笑。 “小南你的身体。。。”庞超忧虑道。 “没事。超哥,你从沧海赶过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小南微微低下头问道。 “嗯。”庞超犹豫了下,把随身带着的那个灰色手提箱放在桌面上,然后缓缓打开。 一个金色的钥匙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这个钥匙足足有二十厘米长,耀眼的黄金表面上画着奇怪的图案。 “好东西啊。”任源将金色的钥匙取出来,来回把玩。 “这是钥匙吗?好像采用的金子挺好的。”小南看了看说道。 “当然,这个钥匙被评估价值约三百万。”庞超饮下一口特其拉酒,淡淡道。 “三百万啊,够将我这小店买下来了。”任源赶紧将钥匙放好。 “所以呐?庞大律师该行推销了吗?”馨元玲眨眨眼睛道。 “不是的,这个钥匙是阿馨给我寄来的。”庞超抚摸着钥匙的黄金表面,仿佛感受着故人的气息。 “什么?我哥?你没有搞错吧?”馨元玲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之前我特意找了几个邮政局的朋友,帮我查一下这封邮件是什么状况。结果是这样的,这是阿馨过世前给我送过来的,他特意在邮局将这个存放了几年再邮给我的。”庞超又是束了束领带,“小玲,你哥生前有过什么留下的东西吗?比如盒子、匣子一类上着锁的东西。” 馨元玲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说“庞律师,我哥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是这样吗。。。或许只是阿馨寄给我做纪念的吧。。。”庞超轻轻点了点头,将钥匙收好。 “今天晚上不要走了,我们好好叙一叙。”任源突然说“前面那个路口刚刚开的饭店不错,我认识他们老板,可以给我们弄个最好的房间。” “好吧。”庞超点了点头,任谁也没有发现他眼底深处闪过的那丝光芒。 净月山庄 庞超斜靠在阳台的栅栏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这是净月山庄,是庆城后山上的别墅群,这里的户主只要一开窗就能俯视整个庆城。 “不知不觉就十年啦,当年我们都是小屁孩,现在也都成熟了。”小南不知何时也进入了阳台,同样也是斜靠在阳台的栅栏上,“记得你当时喜欢一个女孩,让我当僚机,最后我干脆懒得管了,也不知道最后怎样。” “当时只是瞎闹,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长大后也是开始明白,当你遇见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时,才发现那些人只是为了你遇见那个人的铺垫。”微微的凉风开始吹乱庞超的头发“说说你吧,你毕业后干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只是瞎干点挣钱的外快。”小南轻轻扫了扫刘海。 “仅仅瞎干可买不起这样的房子。”庞超看了看这栋房子。 “这是我女朋友的啦。”小南笑了笑,说道。 “你有女朋友?”庞超惊讶了。 “是啊,不过她最近去环游世界了,不在这里。”小南说。 “去旅游也不带着你?”庞超问道。 “就我这身体,出去玩不是玩景是玩命了。”小南笑着说,又用庞超听不见的声音低声道“况且,她可不单单是旅游啊。。。” “你的身体怎么了?”庞超小心问道。 “几年前我遭遇了一场特大火灾,身上大面积烧伤,五脏六腑都被浓烟熏得快成熏肉了,差点挂了。”回想起那场火灾,小南面庞明显地抽动了一下,拉开衣服,身体上有大片深紫色的褶皱,“幸好没烧到脸,不然你就认不出我了。但里边的脏器还是受损严重,死是死不了,但这种感觉却是生不如死。” “我认识一个医生,医术很好,你去找他说不定能缓解一下你的痛苦。”庞超有些压抑道,他曾经的兄弟中一个去世一个重伤,这令他并不是那么好受。 “不,超哥,也许这样是我的赎罪。”小南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脑袋,“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当时的懦弱,小豹就不会因为那件东西而在火灾中失踪。” “什么东西?” “一个红色的酒杯。” 第二章:你的影子 第二话:你的影子 夜风轻轻地吹着,吹着庞超和小南的衣服。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了下来,只剩下小南有些颤抖的声音。 “毕业后,我没有上大学,反倒阴差阳错地到了一个组织成为了一位佣兵。然后凭借当时的我的人缘和玩命地完成任务很快就在佣兵界有些名气。然后我又遇到也同样小有名气的小豹。” “贾似玉?”庞超皱了邹眉,“他也成为了佣兵?” “是的。不久后一个叫化名为s的男人给我们了一个任务,赏金高达几亿。我和小豹没有禁得起金钱的诱惑,接下了这个任务。”小南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那回忆就在他的面前。 “那是在埃及边界的一片沙漠,有人在哪里发现了一座奇怪的金字塔。s先生的任务要求我们去勘察它。当时我们没多想就出发了,到达之后也没有费太大的劲就进去了。” “但是奇怪的事情就这么出现了,同伴一个接着一个的神秘消失,最后只剩下我和小豹。但我们也走到了金字塔最核心的地方。” “那是一个石室,石室的墙壁上画满了壁画。我们通过翻译壁画,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庞超小心问道。 “在无数典籍上都出现过的七宗罪。”小南一字一顿道。 庞超突然眉头紧皱,手背上青筋暴起。但在下一刻他又变回正常,“七宗罪,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很恐怖的东西。”小南轻抚额头“七宗罪分为色欲,贪婪,暴食,妒忌,傲慢,懒惰和暴怒,它们在魔界各代表一个恶魔。每一宗罪都有在人间有相对照的物品,当时我在壁画上看到了形似灯塔,形似酒杯,形似剪刀的东西,那就可能是七宗罪其中之一所代表的东西。当时有一副壁画上画着七个人在一起,然后周围的东西全都破碎,破碎。其实在现实中有很多例子,比如通古斯大爆炸,比如王恭府神秘爆炸,我怀疑都是七宗罪所引发的。” “那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七宗罪是真的呢?”庞超问道。 “因为我看到了壁画其中一个物品红色的酒杯,它就在这石室的中央一个石台上面,还诡异的冒出红色的液体。”小南道。 “血液?”庞超顿时感觉一股凉意从后背直升至后脑。 “当初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即使是什么情况都见识过的我们都被吓破了胆。但小豹最先反应过来,要是这是鲜血的话必定有这血腥味,但我们都没有闻到。” “紧接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从地底突然冒出了一具骷髅,想着我们两个冲过来,我们当时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用冲锋枪密集扫射将其打散。但是,从地底又冒出了好几具骷髅,有的三只手,有的两个脑袋。这还不算最恐怖的,又有东西从地底升出来,我们发现,那是我们消失的队友,但他们都异变了。”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大火弥漫了这件壁画室,当时我就被烧伤了,不顾小豹独自向外跑。火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浓烟和烈焰进入我的内脏。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跑出去的,见到光明的那一瞬间我就晕倒了。再次醒来,我发现我在医院里,一身绷带,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这样你还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庞超不禁道。 “可是小豹失踪了,不知为何我觉得小豹并没有死,而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地方。”小南微微垂下眼帘道“这三年我一直在寻找j先生的消息,可是这个j先生仿佛根本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似的,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那他给你钱了吗?”庞超突然问道。 “给了呀,但我通过银行账户调查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怎么了?”小南疑问道。 “不是,要是他没给你钱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官司,处理财产纠纷我很擅长。”庞超推了推眼睛,认真道。 “。。。” “放心吧小南,小豹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庞超安慰道。 “但愿吧。” 此刻,庆城的另一端。 这个街道边的路灯不知道坏了几年了,使这个街道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有时街道里还发出几声尖锐的猫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一对情侣腻腻歪歪相互依靠着走进了这个黑暗街道里,野猫的怪叫声令女孩一个劲向男友怀里钻。 男孩那是叫一个爽,当他正要有什么动作时他突然停住了。 女孩被男友这般一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是呆了。 那是一名女子,身着白色长裙,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跳着不知什么类型的舞蹈,她太美了,美到连黑暗都不忍将她笼罩。 “喂,你不要看。”女孩先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男友痴迷的目光不禁微怒道。 “好、好美。”男孩呢喃道。 “你。。。”女孩一时气急闪了男孩一巴掌,男孩顿时清醒,回手一巴掌扇回去。 “你什么你,老子看什么你还管得着了吗?”男孩愤怒道。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女孩捂着微肿的脸,眼中泛起了泪花。 二人激烈的争吵起来,丝毫没有发现那名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的身旁。 “分手就分手,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女孩一歪头,看见那近在咫尺,毫无血色,苍白,绝美的脸。 “啊!”女孩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男孩没有管女孩,反而牵起那名女子的手“你好,我叫。。。” 话还没有说完,男孩就猛地一阵颤抖,惊慌地将女子的手放下,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男孩惊道,他感觉他拉起的不是手,而是一块冰块。 “是啊,因为我已经死了。。。”女子发出刺耳的笑声。然后这对情侣的惨叫声,弥漫在这个黑暗小巷中。 。。。 “你怎么看?”馨元玲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对面那个西装革履的男子。 庞超抿了一口rauchbier,独特的烟熏火腿香味弥漫在他的口中,“可能是哪一个变态杀人犯吧。” “可是警方调取那里的街道摄像机,除了那对情侣并没有其它任何人出现。况且那对情侣只是被打晕,连身上的钱财都没有少,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话说,最近好像出现了很多这样一类的新闻。”任源店长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几张不同时期的报纸。 “你说会不会是什么灵异事件?”馨元玲突然阴气森森道。 “天知道。”庞超道。 “唉,不对啊庞大律师。。。”馨元玲突然看向庞超“你不是应该回沧海了吗?怎么还留在庆城?” “唔,律师事务所出了点事,暂时关门了。我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在这里多玩会。”庞超含糊道。 “咦?小南呢,没有跟你在一起吗?”任源四处看了看,并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啊,”庞超举起玻璃杯,看着酒杯中淡黄色的液体“去见他女友去了。” 庆城飞机场 小南坐飞机场的咖啡厅里,摆弄着摆在面前的咖啡。醇厚咖啡味混合着香浓的牛奶味,令他馋涎欲滴。 “你这身体就不要喝不能喝的东西了。”一直素白的小手将他面前的咖啡杯取走,小南抬头。 那是一个女子,身态娇小,穿着一身运动服,还带着一个白色的棒球帽,乌黑的马尾从脑后一直垂到肩膀。 “小雨你回来了?等你好久了。”小南见到她后很灿烂的笑道。 “我可没有回来,只是原本的航班延误,我只好先飞到庆城来看看你,然后再立即在这里坐飞机走。”女子将自己的护照递给小南。 “sahar?德语中的黎明?你中文名李亦雨多好听干嘛要化名?”小南看着护照上的名字不禁问道。 “我的名字出入境的次数太多了,会遭有心人怀疑,改个名字一了百了。”李亦雨坐在小南对面,向着他笑道。 “什么时候走?”小南问道。 “什么嘛?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你却问我什么时候走。”李亦雨不满道。 “只是还想看看有多长时间和你在一起。”小南微微扶额“你一飞就几个月见不到你,我可想得很呢。” 李亦雨甜蜜一笑“今晚八点的飞机。” “还有两个小时啊?”小南看了看手腕的电子表,还有一个小时就八点。 “是啊,不过这次我很快就会回来,回来之后就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了。”李亦雨双手十指交叉道。 “好吧,早去早回吧。”小南微微一笑道。 “小南。。。”李亦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小南问道。 “现在可以吗?”李亦雨眨了眨眼睛,问道。 “不行。”小南认真道,“你快要去等飞机了,那件事你给我发邮件吧。” “哦,那你要按时吃药哦。”李亦雨笑着点了点头,“还有多吃水果。” “知道啦。”小南微微抚了抚眉头,“走,我们先吃晚饭,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 夜晚降临,庆城焕发了它的另一面。崇尚夜生活的人们都拉帮结伙,来享受夜晚的庆城。 小南独自走在街上,他刚刚送走李亦雨,现在中步行回到净月山庄。 他看向月空,月亮反射着太阳的光照在地面上。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秋天怎么会下雪? 道路的那一端,庞超穿着黑色的风衣,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的热闹仿佛与他无关。 他看到一家首饰店铺,停了下来,隔着玻璃看着展示柜里的璀璨宝石。他眼神突然停在了一枚戒指上,那是一枚钻戒戴瑞牌的forever型,是几年之前的款式。 它最大的特点就是绑定男士的身份证,以表示一生只此一枚,赠与心中的唯一挚爱。 他不仅微微笑了,将脸埋在围巾里。那是一条大红色的围巾,这种款式不适合男生红戴,但这几乎是庞超最爱的东西。 “要按以前的我,这种价格就是天价吧。”庞超看着钻戒淡笑一声,道。 “嗯?”他眉头忽然一挑,手掌探向前面,但他的手仿佛碰到了一层透明的墙壁一般停在了半空。 “屏障?”庞超手掌转向,与地面垂直。然后他只觉一阵眩晕,然后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街道。 那说是另外一个街道有些牵强,因为这个街道和原来的街道没有区别,连他身旁橱窗里展示的那枚戴瑞钻戒都还是原来那个型号,但庞超还是感觉到了不同。 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寒冷,这种寒冷的来源不仅仅是气温,而是这个街道的气氛。这个街道同样是有着很多人,但这些人像是没有语言,不会说话,明明人满为患,却不发出一声声音。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悲伤的歌曲。歌声柔弱但却调调相连,情感悲惨能够带动人的情绪。 “这是。。。”庞超眯了眯眼,顺着歌声传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是一座很大的喷泉,几个水柱由水池中喷出,直达离地几米处才降下。喷泉和池水相互拍打,散发出一阵阵水雾。周围各色灯光被水雾折射,在这不大的地方形成一个天然的舞台。 一个绝美女子不知从何而来,在这片水雾中翩翩起舞。她的舞姿是那么美丽那么动人,让漫天星斗都浑然无色。 “是谁?”庞超猛地一转身抓住伸向他肩膀的一只手,回头一看才发现那是小南。 “超哥。。。你知道她是谁吗?”小南声音有些颤抖道。 “是谁?”庞超暗暗吃惊,这个女子到底是谁,能让平时那么淡定的小南如此激动? “她是小源的妻子,她怎么。。。”说到这里小南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庞超也是狠狠地一皱眉,拉着小南后退了一步。他之前听任源提起过他以逝去的。。。妻子。 “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女子忽然停下舞姿看向他们两人。 “他?任源吗?”庞超问道。 “他被恶魔控制住了灵魂,求求你们救救他。”女子的身影越发虚幻,最终归于虚无。 周围的空间仿佛破碎了,庞超小南两人眼一花,突然发现他们出现在了原来那条街的最中央,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怎么回事?”庞超一愣,问道。 “不知道,我们先去找小源。”小南也是面色凝重,拦下一个出租车就上去。 酒吧 任源跪在酒窖里,双头抱着头,身体在强烈得颤抖,仿佛有什么要冲出来了一般。 “不、不要妄想控制我。”任源朝旁边酒架狠狠地砸了一拳,之间那个由名贵木材所制作的架子竟寸寸断裂,最后变成粉末落在地上。 “啊。”任源痛苦地吼叫了一声,然后头突然耷拉了下去。 再次抬起头是,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原来那么温和,反而带着无尽的邪意。 “这个人类的灵魂好强啊,早知道就不找他的身体了。”声音还是任源的声音,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感觉他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 “这次可以完全控制这具身体了,不像之前那样,一要吞噬别人的生命,这个小家伙就拼死阻止了。”‘任源’道。 之间他一番手一个染着血的巨大剪刀就出现在他手上,他将剪刀一挥,一个人就缓缓成型,那是任源的妻子! “嗤嗤嗤嗤。”‘任源’笑着,刚要动弹,忽然一道强光由上方降下,笼罩了女子。 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解脱的笑容,然后在强光之下缓缓消失。 强烈的痛感袭击着任源的大脑,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澈起来。但此时的他痛苦地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口中不停地念着同一个名字。 “没想到你就是七宗罪中的妒忌啊,任源店长。”熟悉的声音从天花板上传来,天花板不知道为何竟然碎了个大洞,“不过这么伟大的力量,你竟然用它来创造虚伪的幻想。” “这不是什么幻想,涟儿她还活着,她还活着。你看,她刚刚还在这里。”任源冲着天花板怒吼道。 “真可悲啊,你难道不知道吗?祸世之剪的能力,就是制造已死之人的幻象啊。”那人从天花板的大洞中跃下。 “是。。。”任源瞪大双眼,下一刻,他只觉后脑一阵剧痛,就失去了意识。 那人捡起掉落在其一旁的剪刀,满意地一笑。打了个响指,几个黑衣人破门而入,将任源扛了出去。 “呵呵。”那人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火机,将其点燃后随意一丢,正好丢在了刚刚任源打碎的酒中。 “轰!” 橘红色的火花瞬间燃起,将周围一切点燃。 第四话:记忆中的酒吧 第四话:记忆中的酒吧 当庞超和小南来到这个酒吧时,剩下的却只有一片被火焚烧后的废墟。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南看着这片烧焦的废墟,喃喃道。 “不知道,刚刚消防车来过的,在救完火之后就走了,并没有出现什么伤亡情况。”庞超从一边居民楼中走了下来。 “对了。”小南掏出手机,给任源拨了个电话,却久久没有回应。 “不会手机被烧坏了吧?”小南收起电话,朝着废墟看去。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也是这么想的。”庞超也看向废墟“不过经过大火焚烧之后,酒吧可能有着坍塌的危险,我们一定要小心。” 小南点了点头,朝着酒吧的废墟走去。 任源的酒吧大部分是由木头拼接,墙壁和天花板是原建筑的,因为任源盘下这家店面时为了保持它的怀旧感,所以没有拆除这些水泥墙壁。虽然这有点对来这里的酒客的安全有些不负责任,但开业几年而来并没有什么受伤事件出现。 但这些墙壁一经大火的摧残就暴露了它的本性,庞超试了试,轻而易举地就掰下一块水泥中的砖头。 “这种材质的混泥土早在很久之前前就很少应用于建筑上了,说小源的酒吧是座危房也是不为过啊。”庞超掰开红色的砖头,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表情。 “唉,超哥,话说你知道这家酒吧的名字吗?”小南蹲在角落,背对着庞超。 “呃,好像真不知道。”旁超回忆了下。诚然,来这里有两三天了,的确没有见过这家酒吧的名牌。 “你看。”小南指向原本柜台的后面,一个黑色牌子在砖石中露出半截,上面隐约这写着‘bar'的字样。 庞超走了过去,将黑色板子从砖石中抽了出来。 memory?bar “记忆。。。回忆酒吧?”庞超皱了皱眉,翻译道。 “回忆酒吧?小源怎么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小南疑问道。 “可能更多的东西还在里面。”庞超看了看一旁垮下的屋梁挡住一大半的门口,“我进去看看,你留在外面。” “好的,小心。”小南道。 庞超点了点头,钻进那扇门里。 “小源平时都不让我们进这个屋,肯定有秘密。”小南道。 仅仅片刻,庞超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手提着一个小木桶,一手拿着一个铁质黑匣子。 小南看了看小木桶,旋即惊讶道“橡木桶葡萄酒,竟然没被烧毁?” “嗯,在角落里找到的。”庞超淡淡道,“其实,最重要的是这个黑匣子。” “这个是。。。”小南接过黑匣子,看了看它上面的字,灰色的‘memory’ “啊哦,捡到宝了呐。”小南看着黑匣子,笑着道。 “我们该怎么办?偷看别人的东西不好吧?”庞超皱了皱眉。 “没关系,小源要是发火我顶着。”小南接过黑匣子,轻轻地将其打开。 庞超微微吐出一口气来“我再到里面去看看,你自己在外面捣鼓这箱子吧。” “好的,小心。”小南在匣子正面找到了一把锁,是上了密码的,现在他正一个数一个数地试呢。不过这是四环密码锁,从0000到9999,有他够受的。 庞超再次走入任源的房间,借助着手机散发的光芒开始打量着这里。这件房间仅仅只有十平米左右,虽然有些地方被烧毁了,但还是能看清它的大致:一张床,一套衣柜和一套壁橱。 庞超走过这些家具,看似无意地将其一一打开,再然后又关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再次打量了一次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然后摇了摇头,走出门外。 小南还是在破解密码,庞超看了看四周转身向酒窖走去。 酒窖的门平时是锁着的,但经过大火的摧残,原本门轴的地方有些脱落,这让庞超没费多大力气就进去了。 酒窖是被烧的最厉害的地方,火焰先是爬上木质的架子,然后在这里储存的酒因为没有了支撑而摔在地上破碎。高度的酒精更增强了火势,使得酒窖之内全都是烧毁后的木炭。 庞超同样的在酒窖中环绕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但天花板上的那个大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个大洞太大了,就算是房屋被烧的垮塌也不会这样。 庞超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发现小南已经打开了密码锁。 “0404?我的生日?不会这么巧吧?”小南惊异道。 “里面有什么?”庞超淡淡问道。 “我看看。”小南将匣子打开,发现其中有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下还压着想明信片一样的东西。 小南取出笔记本,然后又将明信片取出。一张照片从明信片里掉了出来,正好掉到庞超脚下。 庞超捡起照片,照片上是一群少年少女站在跑道前,仿佛在呐喊着加油。 看到这张照片,庞超不禁笑了起来。这画面他记得,那是高二那一年的运动会,同学们正在为跑道上冲刺的同学加油。 庞超微微抚摸这张照片,看着照片中少年少女们青涩的容颜,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那些年真好啊,他们还可以无忧无虑地去生活。还有正是那一年,他遇见了她。 庞超手指微微一颤,停留在了两张面孔上。那是十七岁的任源,旁边的那个漂亮的女孩是。。。 “超哥,我好像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我怎么有些后悔看到这本日记呢?我很担心,小源真的会杀了我。”小南将这本笔记的第一页展示给庞超看。实际上他就看了这么一页。 “二零一五年九月十五日,我又看到了许涟,她真的好漂亮啊。” “二零一五年十月三日,三天没有看到她了。。。” “二零一五年十一月一日,我知道了她的生日,四月四日,好独特哦。诶?好像小南生日就是这一天啊。。。不管了。” “我靠,任源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小南看完这段后不禁道。 “和你同一天生日?你认识不认识那个人啊?”庞超问道。 “认识,而且她应该就是我们刚刚见到的那个女人”小南面色有些凝重“好像是当时高中舞蹈团里的,虽然过了这么久,但她还是那么美丽。”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些印象。”庞超想了想道 那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学习好,跳舞棒,在当时的高中也是女神级的存在。无数男生都觊觎她,其中有着一个不起眼的男孩。 他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男孩喜欢那个女孩,但却不敢说出口,只是在她的后面远远的眺望,看着她的背影。有时她或多或少会感觉到注视她的目光,回头看向他,他往往立即避开,怕她会注意到自己。 他打听到了她的生日,四月四日。那天是清明节,学校放假,他偷偷地进入学校,在她的课桌上放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虽然她连打开都没有打开。 然后她就有了男朋友,那是某个集团的太子。男孩看着他们,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时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去表白,但想想后他知道,她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奇迹的是,这份感情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埋在他的心底。她要报考一流大学,他就拼命的学习,最终只是考到了同一城市的三流大学。 女孩的舞蹈跳得越来越好,而男孩的感情却越来越坚固,他开始出现在她的眼前。女孩认出了他,笑着互留了联系方式。男孩那天非常开心,虽然女孩又换了个男友。 男孩女孩毕业了,他和她已经有些熟了。女孩要回故乡庆城,男孩也回去了。 女孩成为了一名舞蹈老师,而男孩攒了些钱,在很老的巷子里买下一座酒吧。 又是一年四月四日,男孩终于鼓起勇气向女孩表白。女孩被他感动了,和他在一起了。 再然后,男孩看到了他令他绝望的画面,她竟然和另一个男人。。。她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太傻了。 “如果,如果我没有看到的话,我会不会感觉好一些。。。我会不会,受到恶魔的诱导,犯了妒忌之罪。我会不会,举起那把染着血的剪刀,杀死他们呢?” “妒忌。”小南的拳头慢慢攥紧。 庞超面色淡然道“这样就说的通了,跳舞的那个女人,是小源用妒忌的力量凭空制造出来的,所以那些案发现场周围的监控器没有拍到别人。” 小南点了点头,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的目光。庞超他。。。为什么这么了解祸世之剪的能力?我,好像没有跟他说这么些吧? “你看最后这一篇。”庞超将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递给小南。 “二零二六年十月二十六日,利维坦的力量越来越大了,它想控制我。呵呵,对我的力量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了,乃至我周围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能感觉到。” “这么说,我确定了,任源店长被人劫走了。”庞超推推眼镜道。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小南手托着下巴,仿佛在思考什么一般。 “那是谁?能够劫走已是妒忌的任源呢?”庞超问道。 “不知道,至少现在还不知道。”小南点了点头。 悠扬的音乐从庞超西服口袋中响起,庞超皱了皱眉,接起了电话。 “你好。。。” 。。。 任源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周围一片黑暗,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椅子上,身体还被绳子束缚住了。 他皱了皱眉,眯了眯眼,想要快速适应着一片黑暗。 但片刻后他就放弃了,因为这个房间是一点光都没有,更谈何适应。 “任源店长,在这里可算舒服?”四周传来声音道。 “舒服你妹,快放了我。”任源愤怒吼道。 “不行哦,除非你把妒忌的力量给我。” “你就不要想了,你。。。”任源顿了顿“你怎么知道这些?” “这些你就不要问了。你那两个好友去了你的酒吧,找到了你的日记,想来也是知道了你是妒忌了吧。” “他们。。。也知道‘七宗罪’吗?”任源惊讶道。 “不光知道‘七宗罪’的事,而且他们和‘七宗罪’可是密切相关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任源怅然道。 “庞超,我怀疑他是七宗中某一个。你知道吗?这个人很有趣,在他的资料中有着几年的空白,谁也不是道他这空白的几年去做什么了。一年前的那次徽市巨大爆炸记得吧?那天爆炸时他就在爆炸中心。还有那个小南,三年前在埃及人所称的恶魔三角地带勘察过,那一次他受了重伤,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我怀疑他在很早之前就与‘ma’接触过。” “那你的目的到底什么?”任源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 “我只是。。。”那道声音忽然大笑了起来,接下来的言语将吓得任源合不拢嘴。 抓走任源店长之人的目是什么?庞超接到的电话是谁打来的?详情请期待第四幕 第四话:婚礼 第四话:婚礼 海风,微微地吹着。海鸥,缓缓地飞着。 雪白的浪花拍打着海岸,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空气清新并且潮湿,还包含着微微的腥味。 两个人站在栅栏前,遥遥地看着大海,空中传来海鸥的叫声。一只海鸥大胆地落在他们面前的栅栏上,呆萌地看着这两个人。 然后两只,三只,四只。。。 “哇擦。”小南发飙了,“我们来濮城就是来喝海风的吗?” “澈渊很忙,我们再等等吧。”庞超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摸了摸身上却忘了带火。 正当他想要放弃抽烟时一个火机递到了他的面前。 “出门在外还不带火机?”一个男子笑道。 “薛澈渊,好久不见了。”庞超笑了笑,又抽出一根烟递给男子。 “嘿。”薛澈渊接过香烟,先给庞超点上,然后自己又点上。 “这么远叫我们来干什么?坐火车做了一天呐。”小南道。 “额。”薛澈渊挠挠头,“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只是想见见你们而已。” “你想死吗?” “额。。。” 三人对视一眼,皆是爽朗地笑了起来。毕竟好些年没有见了,但都还没变啊。 “这里不能吸烟,吸烟罚款五百元。”一道声音从一旁传出来,将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额。。。小玲,你打工打工到濮城了吗?”小南不禁道。 “是啊,真的好辛苦呢。。。”馨元玲甜美地笑了笑,“没有啦,爸爸一个朋友的孩子今天晚上结婚,我就被带来了。” “呵呵。”薛澈渊笑了一声“唐氏集团大公子唐卡大婚嘛。。。谁都知道啊。” “所以呢,你把我们叫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小南问道。 “嘛,你们都是型男嘛,请你们做伴郎。”薛澈渊很诡异地笑道。 。。。 “啊,您就是庞律师吧?幸会幸会!您知道吗?您可是我的偶像啊!”站在庞超面前并紧紧握着庞超手的男子说道。 “谢谢你的支持。”庞超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回来,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人。一身粉红色的西装,还风骚地打着绿色的领带,他的面貌很英俊,虽然搞了个杀马特头型。。。这货真的是唐氏集团大公子唐卡吗? “您会当我的伴郎,真是我的荣幸。”唐卡亲切地搂住了薛澈渊的肩膀,“澈渊这家伙,本来是想让他当伴郎的,但他死活不当,说是要给我介绍两个更好的。本来我以为他又要推脱责任了,没想到他竟然把您给请来了。” “你过奖了。”庞超微微一笑,道。 “我弱弱的问一句,我是来当伴娘的吗?”小南在角落里问道。 “额,这位仁兄,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唐卡看到了被众人忽视的,在角落里画圈圈的小南,歉意道。 “我是小南。”小南道。 “你是小南?”唐卡挠了挠头,“好像在那里听过。” “很大众化的名字而已。”小南笑了笑忽然面色沉重。 “谢谢你的支持,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小南一字一顿道,“你真的打算让我当伴娘吗?” “不不不不,伴郎需要两位,您们正好!”唐卡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来说了几句。 “抱歉,二位,我要去筹办晚上的事了。”唐卡递过来两张卡片,“这是后台的通行证,您们晚上七点钟到场之后麻烦到后场找一个叫mrs.super的人,她会帮你们挑衣服。” 唐卡急匆匆地跑出去,但又拐了回来,搂了楼薛澈渊道“好哥们,下次请你吃饭!” “这人真逗。”见唐卡走远后小南不禁道。 “很早之前遇到的一个人,挺好的。”薛澈渊端来三盘不同蛋糕,摆在三人面前。 “澈渊,你是故意馋我的吧?”小南见到蛋糕后郁闷道。 “这是为你特制的,没有加入反式脂肪酸和奶油,全是由水果拼接而成,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影响的。”薛澈渊道。 “你怎么开了个蛋糕店啊,我听我哥说你之前很讨厌蛋糕的。”馨元玲吃下一口蛋糕,薛澈渊给馨元玲的蛋糕是提拉米苏。一直以来提拉米苏是代表爱情的,它的寓意是“带我回家。但另一种解释是,它是意大利每一位妈妈的拿手糕点。并不是表达爱情,而是让子女回家! 妈妈做好了提拉米苏,在等儿女回家吃饭…… 吃到嘴里,馨元玲顿时陶醉了。香、滑、甜、腻、柔和中带有质感的变化,味道并不是一味的甜,而是在甜蜜中带有微微的苦涩,多种感觉在口中混合,那种口感真的很美妙。 摆在庞超面前的则是一块黑森林蛋糕,庞超一勺挖去四分之一,填入嘴中。淡淡的樱桃味在他口中弥漫开来。庞超最喜欢的水果就是樱桃,从小时候到现在都没有变过,难得薛澈渊还记得。 “好嘞,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去忙了。”薛澈渊伸伸懒腰,“今晚之前我要做一个很大的蛋糕,唉,愁人啊。” 小南默默地看着薛澈渊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难得来到海边,我们出去走走吧?”庞超提议道。 “唉,我还要回去,只能晚上见喽。”馨元玲看到窗外停下的那辆黑色奔驰,三下五除二将蛋糕吃完,向二人摆了摆手就出去了。 “我们也走吧,先找辆车。”小南站起身来道,但声音中却少了点什么似的。 沿海公路上,一辆保时捷帕纳美拉中快速飞驰,惊险地拐过一个又一个的弯,速度还丝毫未减。 小南无语地看着在飙车的庞超,心里腹诽道你的心脏肯定很强大,要不然怎么会开车开得这么凶残? 许久后小南道,“超哥,今晚会出事。” 庞超皱了皱眉,“是的,这个城市里的空气太腥了。” 下午18:14 一辆保时捷稳稳地驶入森林中的一片庄园里,庞超握住方向盘,在侍者的指导下将车停到了指定位置上。 小南从副驾驶走了出来,伸了伸懒腰,眼角打量着周围。 庞超锁好车,走到小南旁边,轻声道,“怎么样?” “光这停车场就安装了十三个监控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小南也是轻声道,“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庞超答道。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老者走过来,向着二人一鞠躬,道“庞超先生,小南先生,请跟我来。” 庞超小南对视一眼,跟着老者走去。这个庄园很大,建筑群后还是一片森林。这里的建筑是欧式风格,而布景确实中国园林特色,给人一种错异的美感。 园林结构复杂,路线蜿蜒曲折,本来以为走几步就到门前,却不料转了足足十分钟才到门口。 “抱歉,请二位拿出您们的通行卡。”老者拘谨笑笑,道。 二人从口袋中取出上午唐卡给他们的通行卡,没有经过过多程序就进入了后台。 后台有三层,每层都像迷宫似的。老者将二人带到二层的一个房间前鞠了鞠躬,然后走了。 庞超推开门,一个超大的化妆间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这里有很多人,有的在烫头发,有的在调试麦克风,有的在配衣服。。。总之很乱。 庞超和小南都有些看得头晕眼花,这时一个身着淡黄色长裙的女子向他们走来。 “庞超and小南先生?”那名女子上下看了看二人。 “是的,您是。。。”庞超也看向这名女子,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问道。 “我是super,你们跟我来。”女子瞟了一眼二人,走出这个房间。 super将两人带到了另一间化妆间,相比刚才那间这间化妆间要小多了,但人也少多了。她随手拿来一把卷尺,随意地将二人量了量,然后转身到服装间给他们挑衣服了。 “这个人是谁啊?感觉气势很强啊。”小南坐到摆在旁边的沙发上,问道。 “唔。”庞超拿过放在一边的杂志,扔给小南。 “国家服装设计大师mrs.super?”小南念道,“以前听说过咱们国家有一位这级别的服装设计师,就是她吗?” “没想到吧?其实在沧海有一家她开的店,里面的衣服都很贵,我当时为了买一件衣服,花了我将近半年的工资,其实。。。”庞超话音未落,小南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在他们面前的那面超大的镜子后,传来了争吵声。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也懒得听,祝福我吧。” “。。。”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吓得二人差点蹦起来。 “super小姐。。。额,我们,我们有点渴了,想找点水喝。”小南拂去额前的虚汗道。 mrs.super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然后道,“看到试衣间了吗?现在,拿着这两件衣服进去,换上。” 庞超和小南对视一眼,拿着衣服去试衣间去换衣服了。 mrs.super微微吐出一口气,转到刚刚那扇镜子后,“下次注意点周围有没有人,知道吗?” “谢谢姐啦!” “还有你。”mrs.super看着另外那个人,“蔺儿要出嫁了,你和她,还是少见面为好。” 片刻后,二人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两人都穿着白衬衣,但外面的西装却完全不同。 庞超是暗蓝色的西裤加上暗蓝色的西服,西服背面还印着黑色的龙形印记,低调奢华。庞超的身体很强壮,再加上这套西装本身带有的压迫力,让庞超的气场瞬间变得强大起来。 小南则是一身大红色,西服正面的左侧还大胆地用金色勾描出竹子的图案。要是单单将这套衣服拿出来的话肯定让人觉得很嚣张,但穿在小南身上却是显得格外低调。 “嗯,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mrs.super沉默了好一会才点点头道。 “这么招摇?”小南通过镜子看自己,“你的是蓝色的,我的是红色的,那唐卡不会是紫色的吧?” “你还真的猜对了。”mrs.super淡淡道,“在婚礼开始之前你们还有半个小时可以来回转转,七点钟准时到大厅来。” “好的。”庞超道。 mrs.super瞥了二人一眼,转身离开。二人对视一眼,转身走向刚刚的那扇镜子后面。 那是一个女子,身穿镶嵌很多宝石的纯白婚纱。她眼角打着淡淡的红妆,与她头顶的那枚赤红色的发髻相互照应。但此时她闭着双眼,仿佛在闭目养神。 小南向庞超比了个口型,庞超点点头。正当二人要走时,女子说了一句话。 就是这么一句话,另庞超和小南脸色大变。 夜晚十九点整。 早已布置在这森林别墅边的大灯一个接着一个地亮起,引领着各方来宾,走向今晚的主场。 这个主场是在这片庄园后的那片森林里。入场已过十五分钟,各个餐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今晚的天空非常美丽,在这个露天场地里,一抬头就能看见星空。 哧! 在场地中央的那条由钢化玻璃拼接而成的道路边缘,突然喷出水雾。在场地周围的投影仪射出光线,将画面打在了水雾上。 那是唐卡和一个女子在一起的画面。在学校,在海滩,在楼下,演绎着每个恋人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轮回。 刹那间,所有的灯光暗下,只留着玻璃道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身洁白婚纱的女子走上玻璃台,mrs.super一身黑裙跟在她身后。女子的婚纱上镶嵌着无数宝石,在玻璃台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无比华丽。仅仅片刻,她就走到了玻璃道路尽头的玻璃台上,暮然回首,看向玻璃道路的起点。 身着紫黑色西服的唐卡走上玻璃道路,身后还跟着庞超和小南。他微微一笑,大步向前走,最后在道路中间停了下来。 “蒋蔺,我们认识快八年了。其实,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迷上了你,但是当时的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只是简简单单的喜欢,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才发现,这种感情的名字叫做爱。蒋蔺,我爱你,我愿意把我的银行卡交给你。蒋蔺,做我的妻子吧。” “我愿意做你的妻子。”蒋蔺淡淡的微笑回应道,瞬间,烟火大放。 唐卡大步流星地冲了上去,将蒋蔺抱在怀里。然后在mrs.super的提醒下,互换了戒指。 没人注意,原本充当伴郎的两个家伙没了踪影。 仪式过后,就是各方寒暄。唐卡拥着蒋蔺,抄着一瓶酒挨个桌子敬酒。 在角落里的薛澈渊冷笑一声,伸出了他的手。他刚刚要握住拳头时,却被一下捏住手腕。 “恶魔终于伸出手来了。”庞超笑了一声,抓住薛澈渊手腕的手突然用力一甩,将薛澈渊甩出老远。 薛澈渊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庞超,原本圆形的瞳孔突然竖了起来。 “恶魔人格?你好,懒惰。”庞超脱下西服外套,“你的群体催眠,是为了掩饰你自己吗?” “现在他们看不见我们,就算我除掉你,也不会有人看见。”薛澈渊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七宗罪里,可不止只有我一个人。”庞超看向斜后方,一个黑色直发少女不止何时站在了那里,“是吧?傲慢小姐?” “御井优亚。”少女微笑道,“七宗竟然有三宗在这里,真是奇迹啊?庞超先生,您的好友小南呢?哦,对了,他也知道七宗罪的事,所以你不能告诉他你是七宗中最难控制的暴怒?对吧?” “那家伙,说不定早就知道了。”庞超苦笑,一抹金色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哦?真的要动手?”薛澈渊道。 “难道还有假吗?”御井优亚微微一笑,周围的时间仿佛静止了。 “那么开始吧。”庞超一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庄园中的某一个别墅内。 小南躲过了巡逻过去的警员,一转身进入了厨房。 那个绿色的大蛋糕就摆在厨房中央。小南走到它跟前,环绕着它走了一圈。 “这蛋糕做的真好看啊。”小南笑道,“但是越好看的东西越是危险。” “是啊,小南,越美丽的东西往往越危险。”忽然一道声音从小南背后传来,小南猛地抓住一旁的金属叉子,向后扫去。 那人只是轻轻一挡就挡下了小南,他发出了一声嗤笑,“就你这身体素质,就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怎么是你?”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大力就生生控制住了小南的手,然后一使劲,小南手中的叉子就深深的插入了他的胸腔中。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小南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忘记了痛疼,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人。 “是啊,是我,很意外吧?”那人又是一用力,将整个叉子的三分之二插入小南的身体里。 小南身体一倾倒地,鲜血直流。 那人用指头沾了点蛋糕,舔了舔道,“又一个恶魔出世,呵呵,今晚有四宗在这了,哦,不。”他看了一眼小南“是四宗半。” 小南开始有些眩晕了,他本身就是伤残人士,现在又流了不少的血,要是不及时抢救的话,很可能就因失血过多而死的。 那人冷漠地看着小南,没有说一句话。 “我好像回到从前啊。”小南忽然说。 “之前,你是佣兵的时候?”那人笑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的确,那时的你很风光。” “不,是更往前的时候。”小南忽然轻松一笑,“那是我们还是孩子。” 那人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小南微微上扬的嘴角,和那渐渐停止的呼吸。 “小南,你已经很努力了。”那人蹲下,将小南毫无光彩的眼睛和上,静静地看了小南几秒钟,然后点燃了打火机,扔到一边。 。。。 庆城荒野 任源打昏那个放哨的人,然后拼命的向着城市的方向跑去。 拜托,快点,我需要一部电话,打给小南,快点,快点!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一个男人,挡住了他的道路。 “任源先生,有兴趣加入诸神的黄昏吗?我们需要你的力量,来改造这个世界。” (自此,这篇小说的第一部分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到了第二部分。三宗汇聚,小南身亡,站在黑幕后的组织开始行动了。第二部分,情节会环环相扣,更加精彩的剧情,敬请期待。) 第五话:白色裙子 第五话:白色裙子 雨后初晴,点点雨滴还挂在公路边上的松树上,鸟儿们还在叫着,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 庞超疲惫地躺倒在一个破碎的的座椅上,在他的左肩有着一处很明显的伤口。 伤口非常大,但此时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恢复。 在他周围,有着很多黑色西装的人在来来回回地走。 其中一个捧着一台显示屏来到了他的面前。 庞超揉揉眉心,睁开双眼,显示屏打开,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人出现在了显示屏上。 “怎么样?”庞超问道。 “妒忌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其他的宗罪正在搜索中。”那人忽然笑了一声,“还有,小南被我们的人杀死了。” “什么?”庞超一下从座位里站了起来,“是你下的命令?” “是的。”那人道。 “混蛋!”庞超怒吼,“你为什么要杀掉他?” “因为他是原罪。”那人淡淡道。 “那他也是你的朋友啊。”庞超怒道。 “对不起,他不是。”那人关闭了显示屏,只留下一句话。 “想要就你的妻子,就对我客气点。” 庞超愣在原地半晌,旋即无力地倒在椅子上,双手撑住脑袋。这个在法庭上号称面不改色的男人在此时竟然摆出了极度悲痛的表情。 “小南,我对不起你。” 同时同刻,在庆城边缘,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关掉电脑,看向任源。 “你杀了小南?”任源被一群人按倒在地上,但他还是奋力挣扎着,朝着男人吼道。 “是的,我派人去杀了他。”男人淡淡道。 “我去你妈。”任源忽然力量大涨,硬生生地将压着他的人给震飞。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拳轰向男人的面门。 但就在下一刻任源就被甩了出去,原本男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短发女子。正是她,将任源甩了出去。 “除了力量大些之外,你还能干些什么?”男人很失望地摇了摇头,“03,制服他。” “是!”短发女子机械地回答。任源只觉眼前一花,然后身上几处传来一阵剧痛,胳膊,腿上的关节不自控地脱落了,使他浑身上下主要关节出现了脱臼现象,他也是很不争气地又倒了下去。 “03,现在我给你安排一个任务。去濮城,找到薛澈渊,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带回。”男子道。 “是!”短发女子冷冷说了一句。 濮城高速 一辆崭新的兰博基尼veneno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芒,一个身着休闲西装的青年靠在车门上,左手拿着一杯罐装咖啡,右手拿着一个已经凉了的牛角面包。 “唉,天气好好。”青年咬了一口牛角面包,看着森林的景色,感叹道。 不远处传来警笛声,片刻后一辆警车飞驰而来,在兰博基尼旁边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警服的女交警从警车中走了出来,看了看银色的兰博基尼,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然后向着青年道,“高速路上不准停车,请出示您的驾驶证!” “小苗,这个人开兰博基尼的,不好惹。”一个老交警从车里伸出头来道。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应该停的嘛。”青年突然笑着说,将自己的驾驶证递给了女交警。 “张茗先生?”女交警道,“您影响了交通规则,请三日内到濮城交警大队缴纳罚款,驾驶证扣三分。” “好的哦,亲。”张茗笑道,不经意地一甩头,刹那间光彩万分。 女交警刚刚没有正眼看他,现在一看顿时呆了一下。 “呵呵。”张茗笑了一下,女交警看到张茗在看她,不禁低下了头,脸上布满红晕。 “警察女士,好像前几天濮城出了点事,请问你知道吗?”张茗看着女警,优雅问道。 “嗯。。。昨晚上唐氏集团公子新婚,但是好像是建筑垮塌引起大火什么的,唐氏公子意外身亡,在场很多人都失踪了。” “哦?是吗?真是太遗憾了。”张茗微微低下头去,刘海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眸。 “那个。。。”不知为何,这个女警很想和张茗说话,但哪知自己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小苗,快去304国道,有个自称薛澈渊的先生好像是从火灾中逃出庄园却在森林里迷路的,他被巡警发现,但那里的巡警没有交通工具。你们快去接他,然后带他到市警察局。” “额,好。”女警察取下通讯器道。 “薛澈渊?”张茗皱皱眉,一翻身进了兰博基尼里,只听见一声暴鸣,兰博基尼如同脱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顿时消失在高速尽头。 沧海 庞超手捧这一打鲜花,看着前方的建筑,微微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沧海第一医院,门前的牌子这样写着。庞超走进住院部的电梯,按下楼层按钮,电梯飞速上升。庞超看着电梯外飞逝的风景,思绪回到了好久之前。 开始走上这个不归路是什么时候呢? 那时是他刚刚成年不久吧,他遇见了他现在的妻子,苑青鸾的时候。 当时的他很穷,这不算什么秘密,但他的学习在当时的班级里是最好的。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他就是只知道学学学的学霸。 当时他宿舍的人一直在笑他书呆子,有小南、任源,还有那个不在人世的馨元瞳。 但就在那时,少年心的深处出现了一道身影,她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做苑青鸾(我很好奇,我是怎么起的这个名字。。。)。 那个女孩很普通,她的成绩也不上不下,相貌在也不是很出众,但是家里好像还是蛮有钱的,庞超也不知自己是为何一直想着她。她却庞超丝毫不感冒。 可是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原本这两个气质不同,家世不同的少年少女,竟然报了同一所大学。 于是两人就那么得熟了起来。表白?表白是苑青鸾向庞超表白的。天知道作者为什么写成的剧情像是狗血偶像剧,两个人竟然就这么毫无阻碍的在一起到了现在。 苑青鸾的父亲起初是很反对他们在一起的,甚至说可以有些偏激。为了反对两人,他甚至将苑青鸾和他一位合作伙伴的儿子签订婚约。虽然这场闹剧以那个合作伙伴的儿子和心上人私奔而落幕,但这样一个岳父的身影还是深深地印在了庞超心上。 然后过了几年,庞超在法律界里的名声渐渐大了起来,庞超也摆脱了贫困的外衣,到了高富帅的行列。而此时,他也终于有资格牵住苑青鸾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不平凡毕竟是不平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恶魔之手撕破空间锁定了庞超,然后。。。徽城大爆炸。报道上是只有庞超这一个人幸存了下来,但实际上在庞超的“保护”下苑青鸾也是活了下来,只不过她的大脑陷入了休眠状态,也就是植物人。 伤心欲绝的庞超在不知该怎么办时,一个组织向他伸出了援手。他们定期向苑青鸾注射一种基因药剂,保持着她不会突然死亡,还潜移默化地促进大脑细胞的分裂。但做为报酬,庞超接过了他们递过来的黄金钥匙,成为了暴怒。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诸神黄昏。 回忆结束,庞超无力地靠在电梯墙壁上,默默地忏悔着自己的罪过。这些年来,他杀了不知多少无辜的人。 电梯门慢慢敞开,庞超走向熟悉的病房,疲倦的表情很明显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医院楼道上的那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另庞超微微有些不适。 他打开熟悉的病房门,微微的风打在了他的脸上,犹如一只滑嫩无比的手在抚摸着他。 白色的房间,白色的窗帘,白裙的女孩。熟悉的气味,熟悉的面庞,还有那熟悉的眼神。。。 啪! 庞超手中的鲜花掉在了地上。 “青鸾。”庞超一步一步地走向女孩。 女孩巧笑嫣然,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但眼角处,晶莹的珠子掉了下来。 她,醒了。他,哭了。 “goodandevil?isrtive,?youhavetochoose?whichone?idonotobject.youaremybrother,forever.”一张由英文写成的字条压在一捧百合花之下。 “是你吗?”庞超缓缓将纸条折叠,放入口袋。 “超,有个人来了,把我从梦中叫了起来。”苑青鸾看着庞超,她的瞳孔现在还没有适应周围的光线,所以看着庞超还是模糊的“你猜猜他是谁?” “。。。我们回家。”庞超轻轻将苑青鸾抱在怀里。 阿勒山山顶 李亦雨灵巧地翻下一处洞口,却不料脚一滑,身体摇摇欲坠。 一个有力的手撑住了她的腰,将她扶正。她看了看扶她的那个人悄然一笑。 “真没想到,原来你那么抵触这个东西,现在却要回来找它。”李亦雨道。 “没办法,有些人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我要是这么趴在那装死,那可不行。”那个人将强光手电打开,照亮了这个密封的房间,也照亮了他的面庞,他是小南。 小南从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口袋中掏出了一块银色的怀表,放在他面前的那个墙壁上的凹陷里。 刹那间光芒大放,空间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在小南和李亦雨的眼中,他们看到了一座灯塔。 “那个。。。” “那个就是存在了很久很久,但一直影响整个世界的东西。 第六话:天使的翅膀 第六话:天使的翅膀 “轰。。。” 爆鸣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正在路边坐着紧急治疗的两位老巡警看向大道的尽头,想着是什么东西在接近。 仅仅数息间,一辆银白色的兰博基尼就出现在了大道的尽头,然后它一个很漂亮的甩车尾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一个身着休闲西装的青年走了出来。 “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一位老巡警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镜,打量着这个青年。 “大爷,您看,”张茗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皮夹子,将它递给老巡警,“我是炎黄警局的,这个案子我接下了。” 老巡警有些颤巍巍地接过那个皮夹子,看了一眼镶在上面的纯银龙形徽章。在警界混了这么久了,他明白这个证件代表着什么。 “好的,”老巡警敬畏地看了张茗一眼,“不过最好还是先救救他。” 张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薛澈渊,无奈地一笑,“放心,一般他是死不了的,帮我把他搬到我的车上吧。” 薛澈渊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缓缓重开眼睛。 外面的光线有些强,令他暂时没有适应过来。 “睡醒了?”旁边一个男声响起,薛澈渊身体猛地一颤,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脚腕被固定在了位子上。他看了看周围,自己竟然在一辆行驶中的车上。下意识地,他的瞳孔由圆变成竖,看向他旁边的那个开车的人。 “把你的眼睛给整好。”张茗低沉地说了一句。 薛澈渊的瞳孔微微颤抖,最终变回了圆形,“你不要惊奇,这是一种怪病。。。” “不必编造假话,你以为你们要做的事没有人类知道吗?”张茗淡淡道。 薛澈渊冷笑了一声,“你是个很不同的人类。” “你也是个与众不同的恶魔。”张茗淡笑道,“至少在你来到我们世界之后,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 “人类知道这么多了?”薛澈渊微微一惊。 “是啊,你们的阴谋,你们的目的,在人类高层中已经不算是秘密了。”张茗打了一下方向盘,拐进高速公路濮城收费站,“自你们第一次来到人界后,我们人类就开始研究击败你们的方法了。” “人类真是种了不起的生物啊,你们时时刻刻都在进化着。”薛澈渊微微叹了口气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你们森林婚礼的场地。”张茗大了个急转弯,拐入一个小道,“别看我,当时的事情跟我说说,能让恶魔受这么重的伤的人没有几个。” “我不会告诉你的。”薛澈渊冷哼一声。 “好吧,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会知道的。”张茗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给我清理一下现场,我马上到。” 。。。 相隔很远的庆城,馨元家官邸。 馨元玲穿着白色睡裙,坐在梳妆台前面,皱着眉头阅读完信纸的最后一个字,然后缓缓将其放下,叹了口气。 名为御井优亚的少女站在她身后,表情有些忧虑地看着馨元玲娇小的背影。 “好了,你做的很好,回去休息吧。”馨元玲扶开额前的头发,道。 “小姐,您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出奇的,御井优亚并没有听从馨元玲的指令。 “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做是对的还是错的。”馨元玲依旧背对着御井优亚,“开始我们抓捕任源店长的时候我就很纠结,任源店长这么好的人,我怎么能狠下心去对他下手呢?还有庞律师,虽然他干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他还是为很多人伸张了正义。还有无辜的小南,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姐,你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那就不必进行下去了。”御井优亚看着馨元玲道。 “这些你就不要管了,我决定的事情没有停止这一说。”馨元玲转过头来,“小亚,辛苦你了,我们除了要寻找其他宗罪,还要铲除另一个组织,知道吗?” 御井优亚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您早些休息。”说罢,她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御井优亚离开房间,馨元玲凝望许久。 馨元瞳是几时去世的?她也想不着了吧,并不是她的记忆力不好,而是她无时无刻都在刻意忘掉这些记忆。 馨元瞳在很早之前就有了过人的智商,能看透许多东西。当时他们父亲惊于馨元瞳的智商,而渐渐冷淡了馨元玲这一女儿。所以在十岁之前馨元玲是在家里是很不受重视的,而那时唯一对她好的人就是那个称为神童的哥哥。 她恨哥哥吗?她恨。 虽然馨元瞳很宠爱自己的妹妹,但馨元玲还是一直有些记恨自己的馨元瞳,要是馨元瞳没有那么高的智商,自己可能也会那么引人注目。馨元瞳越是对馨元玲好,馨元玲对馨元瞳的恨意就越是加深。 馨元瞳在十二岁那年忽然变得平凡起来,平日做的高级化工公式突然不会做了,精通的十七种语言突然忘记了,过目不忘的记忆突然消失了。他们的父亲很着急,但却没有办法,在失望之余居然发现了自己遗忘许久的女儿在经商上竟然有很大的天赋。于是他开始培养起馨元玲,而馨元玲在家族里的地位也高了起来,逐渐掩盖了那个曾经被称为天才的馨元瞳。 馨元玲表示很高兴,她终于可以得到全家的注视了。 她爱哥哥吗?她爱。 沦为普通人的馨元瞳考入了一个很普通的高中,认识了一堆很好的朋友。从那时候馨元玲开始觉得,馨元瞳在之前的十多年中,是不是很孤独呢? 他有是不是为了不再孤身一人,还有为了自己的妹妹而隐藏超高智商呢? 高中毕业后,馨元瞳就离开了庆城,不知去了哪里。他再次归来时,只是匆匆给了馨元玲一封信后就又走了。 从这封信中,馨元玲了解到了馨元瞳对自己深深的爱和七宗罪。她很懊悔,也很坦然地接受了由馨元瞳传承下来的七宗罪之傲慢的身份,为了补偿自己多年来对哥哥的误会。然后馨元瞳因为过多劳累身体渐渐衰弱,最后将自己钻研数年的计划交给了馨元玲。 那个计划叫做:天机。 现在七宗罪的每一步,都像棋盘上的棋子一般,都在天机的掌控之下。而身为天机计划的创造者馨元瞳,终于因为身体过分虚弱而死亡。没人知道他所设计的天机的目的是什么,哪怕是馨元玲也不例外。 濮城,森林庄园。 大火过去,一片废墟,房屋多数都垮塌了,就连庄园周围的森林都被焚烧了大半。 张茗钻进原别墅的厨房里,厨房的地板已经被落下的碎石砸碎了。张茗蹲下来,捏了捏地上的泥土,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有人在这里受伤了,”张茗自言自语道,“流了非常多的血。” “而且,这里至少还有一个人在。”张茗看到两个脚印,一个是微微带着血迹的脚印,而另一个则是带着污泥的脚印。这两个脚印并不一致大小。 “还有这个蛋糕,”张茗蹭了一下被碎石砸烂的绿色奶油,“这应该是外面那个家伙做的好事吧,嗯?” 张茗忽然看到在碎石下有着一个闪光的东西,挖出来一开是一个顶端有血迹的钢制叉子,但这个叉子上竟被压上深深的指印。 “有意思。”张茗淡笑一声,将叉子放入证物袋里,旋即离开这个地方。 走出去后,张茗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准备到玻璃台那面去勘察一番。他打量了下在忙碌的警员们,忽然发现了异常。 一个短发女子在人群中看着自己。下一刻,张茗拔出枪,扣下了扳机。 一金一银两枚子弹,在空中完美相撞,发出一声巨响。 第七话:线团的头 第七话:线团的头 金色与银色的子弹,在空中完美地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张茗讶异于这一瞬间的巧合,身体上却丝毫没有迟疑地向那短发女子所在的警员堆里冲了过去。 短发女子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一顺手将她旁边的警员向前一推。 女子看似娇弱,但力气却大的惊人,竟将那警员连同这哪位警员身前的柜子打翻,然后这边的人乱了起来。 张茗脚步变化了些,身形在杂乱的人群中躲躲闪闪,速度却依然不减。 短发女子一跃跳到了几米后,拔出银色的手枪向张茗连射三颗子弹。三颗银色的子弹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封锁住张茗前冲的步伐。 张茗一低头,三颗子弹擦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他顺势一个前滚翻,然后屈身一跃,竟瞬间向前跃出了三四米,到达女子的面前。 女子一拳轰向张茗的面门,张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但被女子一记扫堂腿踢的有些重心不稳。 女子抓住这个机会,举起枪向着张茗砸了过去,张茗无奈只好放开女子向后一跃。 女子趁着这一空隙一个加速冲向张茗的兰博基尼,然后进入其中秒速发动。 再然后,他就把张茗的车开走了。。。 张茗呆呆地看着飞驰而去的兰博基尼,半晌才冒出一句话,“娘的,薛澈渊还在车上。” “真是,难怪人类说警察越来越不好使了。”薛澈渊的声音忽然诡异地从张茗耳边响起,另张茗险些一拳轰去。 “你怎么出来的?”张茗惊道。 飞驰着的兰博基尼上,短发女子看了一眼旁边座位上的那被挣脱了的皮带,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无奈。 张茗无奈,掏出手机,“喂?阿里巴巴,在为我准备台车。哦,还有,帮我预约一下world公司的郭总裁。” “world公司的郭总裁?你找她干什么?”薛澈渊问道。 “新娘的朋友,那个叫super的设计师在哪里,但是想要见到她必须要先找郭总裁。”张茗微微一顿,“恐怕只有通过她才能找到新娘蒋蔺,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关于她的一切。但蒋蔺可能知道一切,包括你不知道的,我必须要知道。” “你想做什么?”薛澈渊突然暴起抓住他的衣领,“你不要想伤害她。” “放心,我是警察,不是变态杀人犯。”张茗挣脱开来,“但守护人民是警察的职责,我会用在底线之上的所有做法,来追求事情的真相。” “希望你不要伤害她,不然你就可以会会恶魔人格下的我。”薛澈渊直视着张茗道。 “恶魔人格下的你。。。呵呵,我不会想看到的。”张茗微微一笑。片刻后一辆路虎开了过来,开车的下车将车钥匙递给张茗,向着张茗一个敬礼。 张茗点了点头,上车,薛澈渊犹豫了一下也上去了。 路虎发动,车上自带的gps锁定world公司的大楼,张茗微微一踩油门,路虎瞬间加速到六十迈,离开了森林庄园。 片刻后,两人深入濮城市中心,在最高的那一栋高层下停了下来。这栋楼光是看看就能估量出大约得七八十层之上,在最高层处几乎能看到一片薄薄的云穿过。 “阿茗,已经帮你约好了,现在可以上去了。” 张茗关闭耳边的隐形耳机,扫了扫身上的灰尘,进入了这个大厦。薛澈渊则是站在原地,抬头仰视这个高耸入云的大厦,叹了口气后随着张茗进去了。 电梯是观光电梯速度中等,再加上目标楼层是最高层,所以至少也要大约十分钟。现在是上班时间,电梯里除了张茗和薛澈渊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气氛有些冷淡。 观光电梯慢慢地向上移动,开始能看到一些楼房的顶层了。 像是想要打破这诡异的宁静,张茗率先说起了话来。 “薛澈渊,嗯,好像我上高中时有个同学叫这个名字。”张茗靠在扶手上,看似无意地说。 “如果我是你,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方法来搭话。”薛澈渊瞥了张茗一眼,道。 于是乎,二人又陷入了长久地沉默当中。许久后电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超过三百平的超大办公室,还有一个超过五米的大鱼缸,一条金龙鱼在其中悠然自得地游着。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一道略带沙哑的女声将张茗的眼神带到了一旁,一个身着黑色西服套裙,浑身上下写满干练的女子坐在沙发上。 “你好,郭总裁。”张茗微微鞠躬道。 郭总裁抬起眼皮看了张茗一眼,旋即问道,“又是来找super的吧?她不知道别的事情,你们不要再来问了。” 张茗和薛澈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诧异。 “郭总裁,请问在我之前还有别的人来过这里吗?”张茗急忙问道。 “怎么?”郭总裁皱了皱眉道。 张茗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掏出自己的证件,“我是炎黄苍倾之眼的张茗,我再次请问,之前谁来过?” 郭总裁见到证件上的龙形标记,肃然起敬。“警察先生您好,上午我们world集团的股东,曹轶带人来询问过super的问题。” “曹轶。”张茗念叨了一句,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想薛澈渊道,“你知道蒋蔺的住址吧?快,我们快过去,她可能有危险!” 薛澈渊闻言一个箭步冲到窗边,一拳打破玻璃。同时他的眼睛再次变成了恶魔双眼,一对翅膀硬生生的从他后背冒出,他一跃,飞走了。 “我去。”张茗猛冲到窗前,看着远去的薛澈渊猛地捶了下床框,旋即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app,上面显示的光点,正在飞速的移动。 “抱歉,郭总裁,您的维修费用请向濮城警察局索要。”张茗看了眼郭总裁,即使这样她都面不改色,果然是传奇人物啊。 “警察先生,请走这个电梯。”郭总裁按了个按钮,一扇电梯门在书架后出现。 “多谢。”张茗连忙进入电梯。 “其实,在你之前一个小时馨元家族还来过人。”郭总裁犹豫不决地说出了这句话。 “哦?这下有意思了。”张茗笑了一声,旋即关上了电梯门。 不可避免的战斗即将开始,人们的命运也开始相互交错。而这一切,却一直是按照某个人的计划在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曹轶收起手中的文件,嘴角浮起了一丝莫名的微笑。 这是一座教堂,曹轶站在最前面,而那名险些杀掉小南的男子,正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哼着不符合场面的歌曲。 “好了,各个棋子都到了他们改到的位置了。”曹轶淡笑,“而我的计划,现在正式开始!” 那个男子无声地站了起来,兜帽脱落,露出了他的面庞。 贾似玉! 第八话:雪茄的烟 第八话:雪茄的烟 张茗飞一般地冲出大厦,却微微顿了一下。 外面不知何时挂起了大风,风力竟达到了八级左右。大厦周围的树上那些比较小的树枝竟迎风而断。这个繁华的城市竟在一刻间被重创,警笛声从城市中传来。 张茗皱了皱眉,一步跨入路虎中,发动汽车,挂挡,猛踩油门,路虎如同箭一般冲了出去。 “希望还来得及,”张茗淡淡地道。 来濮城的高速路上,一辆林肯快速行驶在路上,坐在驾驶座上是一位有着黑色长发的少女坐在副驾驶的另一位少女,手中捧着一个平板,眉眼间露出几分着急来。 濮城中心大教堂,两个人走了出来。他们仿佛丝毫不受气流的影响,为首的那个人抬头看天,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着痕迹的笑容。 天空中恶魔的双翼几乎疯狂地扑打,抵御着疾风。每秒二十米的飓风竟微微撕裂恶魔的皮肤,但恶魔的眼中却充满着决心。 西装革履的男子打好领结,喝完爱人磨的咖啡,披上黑色风衣,认真系上红色的围巾,走向大风之中。 在街道上的濮城人勉强的扶住周围的电线杆而没有被吹走,有些人会抬头看天会发现一个红褐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身姿优美而狰狞。有人会看到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迎着风向前走。有人会发现一辆罕见的林肯在大道上奔驰...而他们的身上,仿佛闪着耀眼的光芒。 而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会永远地记载在炎黄,不整个世界的历史之上。 四年前 远离城市的原始森林深处,被人为的开辟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座小木屋,从木屋的窗子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男子正埋头在一堆又一堆的书卷中。 “hello,anyone?”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男子停下手中的笔,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小南,别拽英语了,进来吧。” “嘿嘿。”一身休闲装的小南从门口进来,“阿馨,你干嘛找这么偏僻的地方,我找了好久。” “没办法。”馨元瞳很是疲惫地揉了揉眉间,“帮我煮杯咖啡。” “不带你这样的,客人一来就指使。”虽说这么说着,小南还是走到茶几边,摸出一罐咖啡豆,“哇喔,蓝山咖啡豆,阿馨把这给我吧。” “你喜欢就拿走吧,不过先煮几杯喝喝。”馨元瞳笑道。 “话说你煮咖啡的模具和虹吸壶到哪里了?”小南来回翻却没找到。 “啊,我想起来了,前两天好像不小心被我给拆了。”馨元瞳一拍脑袋指了指旁边的一片零件道。 “唉,你真是...”小南无奈走到零件边,看了看,慢慢拼接起来。 “你怎么不用你的力量?”看到此举馨元瞳不禁道。 “不想用,虽然没什么,但我不喜欢这个力量。”小南将俩器具放在桌子上,“但谁叫我被它选中啊,不久后的战争我恐怕难逃其中了吧。” “这也是一种天意吧,虽然我是搞科研的,但不得不承认有着命运这种东西的存在。”馨元瞳道。 “你怎么样了?”小南细细地磨着咖啡,“你的东西写地怎么样了?” “还好,”馨元瞳抽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复杂的公式,“我们这个空间的结构根本与魔界不同,所以为此我继承了你所给的路西菲尼亚四枚镜,不,是高傲。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算是得到了这个地方的钥匙。” “这些关于七宗罪的东西你还是少碰为好。”小南将磨出的咖啡粉泡到壶里。 “是啊,我可能是这一轮七宗罪里第一个继承的人,所以出现了反噬。”馨元瞳默不作声地扶开袖子,淡淡的黑色纹路像纹身一般刻在他小臂的皮肤上。 “为此你的生命余下的时间不多了,值得吗?”小南看着虹吸壶里沸腾的咖啡,道。 “值得啊。”馨元瞳道,“我有妹妹,我想让她活下去,如果我想她活下去,那么就必须保护这个世界。” “你真是个...妹控。”小南苦笑,找出两个杯子,分别倒上半壶,然后又倒了一半刚煮的牛奶。 馨元瞳笑着走了过来,靠在茶几上,拿起杯子啜饮一小口,享受着蓝山咖啡的香气。 小南弹弹指,一股白芒笼罩住馨元瞳的小臂,顿时黑色纹路缓缓消退,最终消失。 “谢啦。”馨元瞳淡淡道。 “你要是个普通人的话,那么依靠我的力量你是不会死的。但是你已经继承了高傲,属于恶魔体质,我只能给你倒退时间一次,你还能活一年,干干想做的事吧。”小南喝下一口咖啡,将一枚金色的钥匙放在了桌子上,“我们可能下一次相见,是在你的葬礼上了。” 正当小南要离开时,突然被馨元瞳叫住。 “小南,你会演戏吗?”馨元瞳忽然道。 “怎么?”小南问道。 “我有个计划,需要你的帮忙。”馨元瞳道。 “什么计划?” “天机计划。” ... 薛澈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背后的恶魔双翼已被飓风割地伤痕累累,红褐色的皮肤渐渐地变回人类的皮肤。不过所幸,他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环海别墅,海边巨浪翻滚,但薛澈渊却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 一个闪身,他就移出十几米外,一脚踹开面前别墅的门。 披头散发的女子穿着血红色的长裙,头上系着红色的绳子,手中倒握着一柄淡紫色的短剑,在地板上刻着什么东西。看到薛澈渊的闯入,向他露出了空洞的笑容。 “啊,你来啦!” 这轻轻的一句话却像是一柄重锤般狠狠击中薛澈渊的内心。女子悄然一笑,薛澈渊猛地一呆,然后被一股大力击飞了出去。 “这样的你,真是太不着眼了。”女子口中发出了与之前截然不同声音。 “阿斯蒙蒂斯?怎么是你。”薛澈渊的表情立马变得狰狞起来,“你竟然用降临的方式来到了这个世界?” “是啊我的老朋友,来吧,我们一起给这个世界添点乱吧?”阿斯蒙蒂斯笑道。 “滚吧你,”薛澈渊吼道,“我现在已经是人类,我是人类。” “伟大的你,竟然愿意屈身于这么卑微的躯壳里?别搞笑了。”阿斯蒙蒂斯挥动紫色短剑,一个箱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强行召唤大罪之器?你现在有这么强?”薛澈渊惊道。 “和路西法差不多。”阿斯蒙蒂斯大笑道。 “啧,路西法。。。”薛澈渊眉毛微微一抖,仿佛回想起来一些痛苦的回忆般。 “别动,炎黄警察!”忽然大门再次被踹开,张茗持着一把银色的手枪进入门内。 “哦?人类?”阿斯蒙蒂斯看着张茗,颇为惊讶道。 张茗二话不说就扣动扳机,三颗子弹瞬间发射了出去。 之间身影一闪,薛澈渊挡住了三颗子弹,子弹在他的身体表层摩擦出点点火花。然后他一拳隔空击在张茗胸口,张茗不堪重击被击飞出去。 “果然,用这个身体的话,你会保护我。”阿斯蒙蒂斯大笑道。 “他会,但我不会。”忽然一道声音从一旁传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掌击昏了蒋蔺。 “你是。。。”薛澈渊看着突如其来的人。这个人是一名中年男子,有着一头白色板寸。 “哼。”男子冷哼一声,一记连薛澈渊都没有看清的鞭腿就将其硬生生地从恶魔形态打回原形。 “组,组长?”张茗惊讶地看着这名男子,叫道。 “哦?小茗,你也在这里?”男子笑了,“在这里也好,这里有恶魔,也有人类,正好能见证这伟大的一刻。” 说着,他将蒋蔺扔到刚刚阿斯蒙蒂斯画得魔法阵中央,拿起紫色的短剑继续画开来。 “组长,你要干什么?”张茗惊道,这个人跟在他印象里的那个温文尔雅的组长不一样啊。 “呵呵,看着吧。” 环海别墅群外 一辆很车在狂风中慢慢前进。本来它还可以更快的,但它刚刚从庆城开到濮城,油量已经岌岌可危了。 “该死。”御井优亚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关键时刻掉链子。” “小亚,我们下车去。”馨元玲收好平板,准备下车。 “小姐,等等。”御井优亚拿起车座边的日本刀,虎视眈眈地看着前面。 馨元玲也不禁看向前面,一黑袍男子哐当一声落在在车前盖之上,正看着两人。 “是贾似玉,小亚,准备战斗。”馨元玲话音刚落,御井优亚的长刀就出鞘,经过特殊手段加强过的,甚至连子弹都能挡下的挡风玻璃竟被她一刺刺穿。 贾似玉一时躲闪不及,脸庞被划了一道血痕。 “呵呵,很有意思。”贾似玉一拳轰开挡风玻璃,御井优亚纵身一跃跳出林肯,在玻璃渣的掩饰下再次挥出一刀。 这一道如同行云流水般,刀快到连刀光都停留在了空气中,毫无阻碍地斩开了面前的人。 但是,这一个人并不是贾似玉,而是一个森白的骷髅,虽然身体被斩断,但它的手臂骨还是死死抓住御井优亚的手臂。 “嗯?馨元玲去哪里了?”原本消失身影的贾似玉突然闪到林肯车门前,看向车内,并没有看到馨元玲的身影。 下一刻,他身形暴退,加长林肯的车身突然被斩成两截,御井优亚换了一把剑。 这把剑若是被相剑大师来看,必定会大吃一惊,这把剑竟然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七星龙渊。 这把剑传说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 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 而这把剑在御井优亚手中,仿佛有了灵魂一般,四处释放着剑气,不断斩碎从沥青路上钻出来的骷髅。 “这里。。。为何有这么多的尸体?”御井优亚看着不断冒出的骷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嗯?”御井优亚忽然一退,然后一团蓝色的火焰就出现在了她之前所在的位置,火焰仿佛以空气为媒介,瞬间将御井优亚包围。 一身淡蓝色西装的男人从巷道中走出,手中还夹着一枚蓝色的汤匙。 “曹轶!”馨元玲从一家店中走出,盯着男人,道。 “哼。”曹轶从西装中取出一根雪茄,点燃。 “砰!” 突然一声巨响,曹轶手中的雪茄被击飞,他向一个方向看去。一个穿着黑色,系着大红色围巾的男子出现,手中举着一把灿金色的手枪。 而且在他身边,还站着一身褐色衬衫的任源。 庞超走到蓝炎旁边,蓝炎自动消散。 “真是。。。好久不见了。”庞超站在馨元玲和御井优亚的身边,看着曹轶道,“旧账新账,一起算吧。” 任源的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 曹轶冷笑一声。 “很好,人都齐了,接下来该我抢夺你们的大罪之器了。”忽然一道强风袭来,将在场所有人吹得险些摔倒。 之间在濮城上空,一道裂痕,悄然撕开。。。 第九话:泡沫的光影 第九话:泡沫的光影 海滩别墅三四三号。 这里发生了一幕很奇异的景象。 周围的时间仿佛停滞,中年男子张开双臂,漂浮在半空中,被一束光柱所笼罩。在别墅天花板上,有着一个完美的圆洞,顺着圆洞向外看,正好能看到天空,光柱就是从天空之中落下的。 别墅中其他三个人,都被凝固在空间中。 薛澈渊紧紧抱着一身红裙的蒋蔺,小臂上还有着未褪去的红褐色。 张茗举着手枪,朝向的不是薛澈渊或者蒋蔺,而是那个被他称为“组长”的人。 不光是这个区域,这个瞬间的静止是存在于全世界范围之内的。 从外太空来看,不光是地球,甚至是整个太阳系,整个星系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瞬间即永恒。 但是,在这种完全静止的“规律”之下,还有一个人,漫步在大道之上。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之上那个依旧在缓缓裂开的裂缝,不禁淡笑一声。 “阿馨说的没有错,当两个位面联通的那一刹那,时间会静止,”他从衣服中摸出了一块怀表,将其打开,“这个时候,恐怕只有我能行走在时空之外吧?” 怀表合上,时间恢复。 濮城中央。 庞超一记飞踢将曹轶踢飞很远,曹轶卷起的蓝色火焰旋风一靠近庞超就瞬间消失。 无形之中,马隆之勺所创造出来的“焚烧一切”的规则与黄金钥匙“梅林格兰德”所代表的“绝对克制”在交锋。 而另一旁的贾似玉情况并不是太好,他面前的高大骷髅被御井优亚的剑气尽数摧毁,而在他的脑中也不断出现许多恐怖的幻象。 “嘶。” 贾似玉忽然咬咬牙,手中红色酒杯不断冒出红色液体,几个呼吸间就弥漫了大约十米的范围。 “thegarden“ 一个巨大的头颅猛地从血池中冲出,本来冲向贾似玉的御井优亚忽然在半空中身体一转,消失在原地。 然后她就出现在了馨元玲的身边,手中握着一枚精致的镜子。 任源猛地向后半推一步,用祸世之剪一剪,剪开了与贾似玉之间的联系。 巨大的头颅仅仅伸出来了不到五分之一就出不来了,但隐隐约约能从它锋利的牙齿看出,这是一只霸王龙。 忽然一道光束照在它的头颅上,它仿佛感受到了痛疼,又缩回了血池之中。 贾似玉胸口一疼,血池消失。 另一边,庞超一拳打在曹轶的身体之上,曹轶吃痛,蓝色火焰顿时消失。 “胜负已定。”庞超慢慢走回,道。 “哼。”曹轶默默地擦去嘴角留下的鲜血,道。 “小亚,找一辆车,我们走。”馨元玲道。 御井优亚点了点头,向四周环顾了下,看中了一辆本田suv。 出奇的,车门没有锁,想来是车主急忙避风去了。 御井优亚发动起了汽车,馨元玲坐在副驾驶座上,庞超和任源上了后排。 本田在御井优亚的驾驶下丝毫没有迟钝的冲出,转眼间消失在街道尽头。 贾似玉看向曹轶,曹轶顿了顿,道,“我们去海滩别墅三四三号。” 海滩别墅三四三号。 张茗射出的一枚子弹,向着中年男子飞了过去。 但却是很慢很慢的,仿佛是陷入泥沼般,最后停止。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小茗,你难道忘了那些老家伙叫我什么吗?” “时空之李秉云。”张茗一字一顿道。 “人类,竟然能掌握时间和空间异能?”薛澈渊震惊道。 “有预料之中,有预料之外。”李秉云看着天空中缓缓裂开的裂缝,道,“你知道那是哪里吧。” “魔界,”薛澈渊死死盯着李秉云,“你想做什么?将恶魔引入人界吗?” “不不不,我的宗旨是保护炎黄。”李秉云站直身板道。 “组长,您这是保卫炎黄吗?你看看,您这一举动几乎将濮城毁了啊。”张茗道,“我从小就被您教育,要保护平民,可您看看,您现在都在做些什么啊?” “这就是战争啊。。。”李秉云将双手背在身后,仰望看天,“这一次,我不是为了炎黄,是为了我自己。” 他突然半蹲下看着被自己亲手打爬在地上的张茗,像之前训练他一样大吼,“趴着永远都是弱者,给我站起来!” 张茗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在全身剧痛的情况下还是勉强地站了起来。 “太弱了。”李秉云一脚将张茗提到,大喝道。 泪水从张茗的眼中喷涌而出,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幕啊!他小的时候就被李秉云这么训练过,所以才培养出现在强韧的性格。 可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甚至可以被称为“父亲”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恶魔,人类,时间,空间。这四位一体,就能连接不同的空间。但这个手段的代价,是成千上万人类的生命啊! “小茗,”李秉云长长呼出一口气,“我要去魔界,你要跟着我去吗?” 李秉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不顾后果的说出了这一句话,在他的人生中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感情用事。 而张茗只要说一句“是”,那么他就可以继续做他的“父亲”。 这就是所谓的。。。家人吧? “不,组长,您说过,正义存在于自己的心中,”张茗的眼神明亮,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您有您的正义,我以前以为您的正义就是我的正义。但现在我明白,我的正义就是守护更多的生命!” 张茗拿起落在一边的紫色长剑,在手背上狠狠划了一道,鲜血顿时染红了长剑。 李秉云静静地看着张茗的这一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然后他又一脚将张茗踢倒在地,背对着他道,“那么我们再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话音刚落下,他就漂浮起来,化为一道光影消失在原地。 而天空上的裂缝,在此刻缓缓的合上。 大风渐渐地停止了,别墅外边突然传来几声刹车声,片刻后几道身影就推开门进入别墅。 “这是怎么了?”馨元玲一进门,就明确地感受到了此地的异常。 话音刚落,曹轶和贾似玉就进来了,看着快成废墟的别墅,也是一惊。 “七宗罪竟然集结在一起了,这样的情况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发生吧?”庞超靠在墙壁上,淡淡道。 八个人的目光都是有些尴尬,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相当的复杂,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咳咳。” 忽然从门口传来一声咳嗽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小南?!”有些人惊道。 “你们终于集合了,可算要累死我了。”小南拍了拍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红色西装,道。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贾似玉疑惑地看着小南,“没错,我记着你已经死了。” “并没有,”小南笑了笑,“我的演技很高。” “是的,你的演技很高。”曹轶冷笑,“高到每时每刻你都在演戏,就连我在暗处监视你的手下都向我汇报你的的确确是一个随时都能死去的人。” “是的,多亏了小雨和我一起演的这场戏。”小南道。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是小南,还是神之手的老板,还是原罪?”曹轶道。 “我知道你对我很有成见。”小南从怀中取出一个圆形的厚片,“我也知道你们之间有很多的恩恩怨怨,但这都不能怪我,我只是将你们集合起来,其它的坏事都不是我干的。” 小南将圆形的厚片放在地上,瞬时间几道淡蓝色光束在离地十厘米处集结,形成一个人。 这个人身穿纯白色大衣,头发有些杂乱,带着一个大大的圆形眼睛。 “哥!”馨元玲失控叫到,一下冲了过去,却从馨元瞳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咳,声音正常。”馨元瞳咳嗽一声,旋即看向众人,“你们好,七宗罪及原罪阁下,有些人是好久不见了,有些人是初次见面。但是很遗憾不能多多指教了,因为在这个时间,我大概已经去世了。” “我是七宗罪第一个签约者,罪名高傲。我有一个计划,名为天机。但天机有两个,无论是谁得到的,但还是遗憾地告诉你,那是吸引你过来的,抱歉,欺骗了你。” “曹轶的性格我知道,是个谋士,所以我把马隆之勺给了他。” “庞超的性格我不是很懂,但是他的确很适合黄金之勺,但是可能给你造成了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抱歉。” “贾似玉的空琪塔酒杯应该是小南给的,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贾似玉知道这些事之后肯定会选择帮助小南的。” “薛澈渊,我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你了,你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在人界,相信你也很热爱人界,当人界面临大灾难时,我相信你会伸出援手的。” “任源店长,你是个好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的色欲应该被张茗警官继承了。张茗警官,若是你在这里,我相信你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了。” “还有我最爱的小玲,你之前太冲动了。按照你的性格已经知道了一点点天机计划,但并不是完全的,你做了很多的傻事。但没关系,哥哥既然料到了你会这样,就肯定安排了很多事情,你也不用害怕,做你自己吧。” “天机计划,其实只是一个泡影。我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就是通过手段将绝对不会集结的你们集结在一起,然后杀入魔界,毁掉它。我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你们加油!” 光束猛地一收,回到了圆盘内。 “所以。。。你们怎么说?”小南看向众人,道。 “干翻魔界。” 第十话:羽翼上的雪 第十话:羽翼上的雪 庆城 天上下着雪,如同鹅毛般的雪花落在这个城市中,给它的纷纷扰扰画上了暂时的句号。 在庆城中心地段有着一座很高很高的大楼,比起普通的高层还要高上不少。而周围的人们普遍都不知道这个公司或者企业是做什么的,只知道每天都在忙忙忙。 自它建成而来,无数企业家看好它的雄伟,想要购买下它,但无论他们怎么找关系,都找不到它的老板。 而今天,最高的那五层代表boss的楼层,终于是有了点人气。 看向从上面数第三层,穿过防透视的玻璃后,会看到一个很大的厨房,还有一个很大的客厅。其中有足足九个人,这可算是和平时一年进来过的人的人数相当了。 厨房 “这种气氛真是诡异啊,若是让之前的七宗罪们看见,不知道会有多么惊讶。”薛澈渊打开冰箱,从中看了看,拿出了一大袋巧克力。然后他从里头掏出一块巧克力尝了尝,然后十分惊讶道“瑞士莲特级排装巧克力?你从哪买的?” “万能的某宝网。”依在门框上的小南笑笑道,“早就听说你做黑森林蛋糕很好吃,我这里有很全的材料,全是最好的哟。” 围着围裙的馨元玲也拿出来了一块巧克力,尝了尝,忽然冒出很享受的表情,“嗯,嗯,小南哥你从哪家店铺买的,给我发个链接。” “小玲别偷懒,乖乖煮咖啡。”小南洗了洗手,熟练地从一旁柜子中取出一个很大的金属盆子,然后拿了十好几个鸡蛋,蛋黄蛋清分开后将蛋清倒入金属盆中,然后拿着打蛋机使劲地搅拌。 “我看一下,嗯。。。”薛澈渊翻出好几袋面粉,也找了个大容器按照比例将不同的面粉混合起来,“有黑樱桃吗?给我榨一下汁,最好。。。诶,樱桃酒在这。” 小南摇摇头,从冰箱里翻出一大袋黑樱桃,然后将其一股脑地倒入榨汁机中,榨汁机自动剔除樱桃种,然后将樱桃果肉缓缓打成汁水。 “蒋蔺怎么样了?”在将樱桃汁递给薛澈渊时,小南忽然问道。 “嗯,送到她老家了。”薛澈渊手微微颤抖了一瞬,然后接过来,和着樱桃酒和热水倒入面粉中,使其变成面糊。 小南忽然笑了一声,偷偷拿过馨元玲刚刚给自己煮好的卡布其诺,喝了一口,然后手肘撑着桌子,看着薛澈渊。 “你,唉。”薛澈渊没好气地看了小南一眼,搅拌着面糊,无奈道,“我是在濮城遇见她的。” 。。。 那天下着大雨,薛澈渊打着雨伞,静静地走在雨中,像是隔离于这个世界。 实际上他真的是隔离于这个世界,因为他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原名贝露菲格露,是代表懒惰这一宗罪的恶魔,在前一任契约者的战斗中被召唤至人界,然后契约者意外身亡,他回不去魔界,只能以人的身份活在世上。 一辆车从他身边快速驶过,溅起的水花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被无形的力量分开。 薛澈渊抬起头看着这辆车,它在他前方几米处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根很漂亮的腿伸了出来,然后一柄印着皮卡丘卖萌的大脸的伞被撑开来,一个女孩从车里钻了出来。 她长得很俏皮,也很美丽。 仿佛看到了薛澈渊的眼神,她回头看了看,露出了一个很甜的笑容。 看似无意,但见者在心。 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薛澈渊忽然想起这一句诗来。 再次见到这个女孩,是在他自己的蛋糕店里。是的,作为一个恶魔,他的的确确开了一家。。。蛋糕店。 那天他正在着手做一个婚庆用的翻糖蛋糕。这种蛋糕与其说是食物,还不如说是艺术品。他在翻一个胜利女神的雕像。就在最后一笔勾勒女神发丝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吓得薛澈渊手一抖。女神就变成了女神经。 “你干什么?”薛澈渊怒道,但看到是她之后火气竟然自己消了。 “啊!不好意思。”女孩见到桌子上的女神经时不禁道。 “没有关系。”薛澈渊将视线返回女神经身上,看了一秒就不禁扶额长叹,将其推进垃圾桶中。 女孩以为薛澈渊生气了,立马道歉,“对不起,我叫蒋蔺,要是有什么损失请都由我来承担。” “没关系,只是一个蛋糕而已。”薛澈渊垂下眼帘,从烤箱里又取出一个糕胚,重新翻。 “我想定个蛋糕。”蒋蔺在万分道歉后说道。 “嗯,什么样的?”薛澈渊稳稳地雕刻裙摆道。 “翻糖蛋糕,模样要。。。”蒋蔺玉指停在红唇上,思考了一会,“要一个青年男子的花雕,头型要。。。杀马特。” 薛澈渊手腕又是一抖,女神的裙摆又糊了。 此后,蒋蔺多次来蛋糕店,每次都过来买蛋糕,久而久之就熟了,再然后每一次都蹭他吃的。 起初薛澈渊是有些排斥的,但慢慢地就适应了。这个女孩像一只黏你的小猫似的,虽然你不喜欢猫的毛,但它的热情你又无法拒绝。 又一次见到她,薛澈渊给她准备了个礼物,一朵鲜艳至极的花朵。这是地狱的品种,却有着天堂般美丽的名字:落光花。 “嗨,澈渊。”蒋蔺像往常一样跑进蛋糕店,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收银台后的薛澈渊,“我要。。。” “先别说别的,我准备送你个东西。”薛澈渊走向窗台,将被阳光照耀着的美丽花朵取下。它的花盆那么普通,但它的花朵却无比灿烂夺目。 “哇,”蒋蔺惊叹,“这是什么花?” “一种变种花。”薛澈渊坐在蒋蔺对面,拿起一柄金属蛋糕刀把玩着,“你之前说你要干什么?” “我要结婚啦。”蒋蔺欢快道。 薛澈渊手中的刀瞬间被捏得变形,在蒋蔺看不到的他的手心,红褐色的鳞甲隐隐浮现,“谁啊?” “唐卡。”蒋蔺快乐笑道。 “是他。。。”薛澈渊不着痕迹的溶掉刀子,丢在垃圾箱里,“那么。。。我们认识有五六年了,让我为你做一个蛋糕吧。” “嗯,好。” 蒋蔺不知道,这朵落光花的培育方式,是日日夜夜吸收一种地狱很稀少的情绪,爱情。而日日夜夜陪伴它的,是薛澈渊。 故事讲到这里,蛋糕已经做完了。 “然后你就下毒?”小南笑问。 “在人界生活久了,诞生出了另外一个温和的性格。虽然平时我尽力保持在人界的人格,但属于恶魔的人格,就是那么暴力。”薛澈渊将蛋糕端出去,小南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其他四宗都坐在外面,再加上御井优亚,一共五个人。 庞超坐在一边,喝着咖啡道,“我们就这么坐着,在这里无所事事吗?” “当然不是,”小南摇了摇头道,“魔界的大门,每隔一段时间才开放一次。这一次李秉云强行打开魔界大门是个例外。而正常开启的地点是阿勒山山顶,距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虽然我不知道李秉云想干什么,但李秉云在那边不可能打开魔界之门的,所以我们不是很急,大概还有一个周的时间。” “阿勒山。。。那不是疑似诺亚方舟残骸的发现点吗?”曹轶问道。 “是的。”小南点了点桌面,一副世界地图就被投影在了墙壁上,一个红色的点点在某处,“神之手的最新式的玖型战斗运输机t—free3000需要将近一天飞到。在这六天,可以准备准备,有底牌的,就都拿出来吧。” “好的,六天后,我会来这里集合。”曹轶站起,披上衣服离去。 贾似玉也是无奈一叹,“我跟他签了份合同,像卖身契的那样给他干一年的活。我去了。” 小南笑了笑,看向张茗,“张茗警官,你是军界的人,应该认识李秉云认识的一些老家伙。色欲有一项能力是催眠,懒惰也是。还要拜托你和澈渊,去‘询问’下李秉云的目的。李秉云不可能没有依据的就要去魔界,这些家伙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好的。”张茗看了薛澈渊一眼,向外走去。薛澈渊朝着小南点了点头,跟着张茗走了。 这是庞超的手机来了电话,庞超接起。小南和馨元玲,御井优亚回避。 “小亚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想问小南哥。”馨元玲朝御井优亚道。 “嗯,小姐你小心。”御井优亚点了点头,做电梯下去了。 “小南哥,我们到超市买点食物吧,毕竟要出远门了呢。”馨元玲朝着小南笑道。 “嗯,好,我去里面拿外套。”小南眉毛挑了挑,向馨元玲说了一声后回了客厅,庞超还在打电话。 “我在小南这。。。一会就回家。。。嗯,他挺好的。。。小雨也挺好的。。。下一次吧,下一次就能见面了。”庞超嘴角微微上扬,看到小南和馨元玲来了后关上了电话。 “嫂子?”小南怪笑,“还没结婚呢就成妻管严了?” “呵。”庞超淡淡笑了笑,“这次若是能活着回来我们就结婚,我们都是同学,很久不见了,她也挺想你们的。” “我会转告的。”小南点开了电梯,和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 小南没有开车,馨元玲又不会开车,于是二人就走向最近的超市。 大雪还在下,这座好看的城市被大雪给覆盖,到处都是白色的。小南撑开伞,罩住他和馨元玲。另一只手顺手把馨元玲大衣的帽子给她戴上。行为举止像是兄妹。 “小南哥,我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馨元玲忽然道。 “死宅,中二。”小南不暇思索说出后忍俊不禁,“这个人让人感觉他自己都活在二次元中。你不知道,他在自己的屋子里摆满了多少手办,书架上不知有多少动漫。” 说道这里,小南忽然沉默了。馨元瞳的智商很高,可能看了开头就能猜到结尾。但和他一起看动漫时他还是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让自己在这一刻觉得馨元瞳是个很普通的男孩。 也许,二次元的世界,才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归宿。现实太残酷了,命运,也不是某个主角喊一声‘我要突破束缚,去到由我主宰的世界’的口号就能逆转的。 “但,这个人的优点,就是爱家人。”小南眯了眯眼,“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别人觉得他是为了世界。而你我都知道,他为的,不是世界,而是。。。” “而是我。”馨元玲的头低着,肩膀在微微颤抖,晶莹的水珠从她长长的睫毛末端落下,“我,我之前还那么讨厌哥哥,真是,真是。。。” 小南看着馨元玲,将伞举在半空,然后向变魔术般将伞固定在空气中。他离开馨元玲,离开这条空无一人的街。 然后天使般纯白的六翼绽放开来,所有看到此景的人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去看却再也看不见。 “阿馨,你的妹妹长大了,你在那个世界不要担心了。”小南收回怀表,“这次看到异象的人有点多啊,估计研究所的那些人又要找我喝咖啡了。” 他突然一停,前方有一女子,举着天蓝色的雨伞,俏生生地站在雪地中,宛如雪地中的精灵。 “下这么大的雪,不在家好好呆着。”小南几步走到女子身前,将雨伞接过。 “还说我,你看你,脸都冻红了。”李亦雨摸了摸小南的脸颊,笑道。 “都好了?”李亦雨问道。 “大家意见都很统一,就差拼命了。”小南看了看马路,“车停在哪里了?” “没开。”李亦雨笑了笑,牵起小南的手来,“难得这么大的雪,走走吧。” “你真是。。。”小南无奈跟着李亦雨,“对了青鸾和超哥快要结婚了,那时一起去。” “嗯,好。” 。。。 一架曲线柔和的,浑身漆黑的轰炸机撕破天际,以接近音速的速度向着天际飞去。 苑青鸾站在家门口,看着天上的黑点,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大红色。 “一定要回来啊。” 第十一话:京城的姑娘 第十一话:京城的姑娘 云海之上,万里晴空。 因为在平流层,所以天空蓝的像一块美丽的蓝宝石。 而在平流层之顶接近中间层的地方,一架机体充程线型的黑色飞机一闪而过,像武士刀划破湖水一般在天空留下一道白痕,转瞬消失在天边。 在现在最快的超高速飞机能达到2.02马赫,即两倍声速。 而神之手也能造出类似速度的战斗机,型号为free-2000。但为了舒适,神之手又研发了free-3000式轰炸机,降低了速度,增加了舒适感,必要时能达到将近一倍声速,而且能载很多人。 此时在free-3000上,穿着一身劲装的曹轶透过机舱看向外面翻滚的云层,心思神往。 “怎么样?这个飞机跟你集团的飞机相比那个比较牛?”小南从驾驶舱走出来,举他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内里穿着纯白色衬衫,显得十分正式。他随手取了一杯香槟,放在曹轶面前。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神之手的飞机的确比我们公司的飞机在技术上要好一点。”曹轶看着面前被子里的香槟,气泡垂直于机舱地部,而香槟表面不泛出一丝涟漪。 在这么快的飞机里,连一丝震动都没有,难怪曹轶甘拜下风了。 “嘿嘿。”小南也看向窗外,“第一次坐飞机时,我正好坐在窗户边缘,看着云海翻滚,说不出的畅快。从此我就特别喜欢坐飞机。” “是吗?你这爱好真独特。”曹轶轻轻吸了口香槟,“你也是向往自由的人啊。” “是啊,之前没钱的时候啊,就想着拼命往上爬。但当到了最顶层的时候却发现牵制自己的责任太多了,原本的自由早就没了。”小南笑了笑,道。 “这可不是你这个年纪所说的话,你今年不才就二十四岁?和我年纪差不多,我就想一直爬一直爬。人啊,对于权与钱的欲望是永不止休的。” “难怪你继承贪婪而不是暴怒,果不其然啊。”小南摇摇头,走到坐在另一边,擦拭着紫色长剑的张茗。 “小南先生,”看着小南走来,张茗将一旁的档案袋递给小南。 “守护炎黄,真是辛苦你们苍倾之眼了。”小南接过档案袋,看着表面的楷体中文,心绪万千。 他其实是和李秉云见过的,在他已成为原罪之后,刚刚接手神之手。 那次是突发事故,一个舞会被反政府人员所占领,当时情况十分严峻,场面濒临失控。 当场面开始失控,他准备抄起一个酒瓶子砸晕旁边的那个拿着冲锋枪的人,然后抢过他的枪时,忽然窗户破碎,一行人闯进来,几个呼吸间就控制了场合。而那时李秉云就在其中。 后来,在人们都纷纷离开时。而处于人群深处的小南,一个不经意的回头却看到李秉云,在拥抱一个少女。 这个少女小南是认识的,是某个大集团的千金。 难不成有一腿? 小南苦笑,翻开档案。这些东西原本是sss级别的保密文件,但在薛澈渊和张茗的双重催眠下即使那些军方老家伙们再心思缜密也得乖乖说出将其藏在了哪里。 许久后,小南才看完,然后长出一口气,“有人居然想在魔界开采赤土,真是疯了!” “炙土?”张茗疑问。 “一种易爆物质。”小南苦恼的揉了揉头“用它造出的炸药,爆炸时能够强行分裂原子,造成原子弹那样的毁灭。馨元瞳博士曾去一个神秘爆炸现场那里取样,收集了零点三毫克的炙土,然后引起的爆炸将一个实验室炸毁。” 张茗咽了口口水,“太恐怖了。” “恐怕这是为了新型武器的开发,所以各国都争着抢着开发空间技术,能去那里开采资源。”小南起身看着机舱,“李秉云恐怕就是因此得知魔界的事情,从而导致李秉云为了他未知的目的不惜一切前去魔界。” 身着白裙的馨元玲正和御井优亚在谈着什么,金钻高跟鞋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 自从解开心结后她的实力一天天增长,不到一个周实力就逼近庞超了。 任源和贾似玉坐在一个摆满酒的桌子边,高谈阔论着什么。 薛澈渊静静地坐在角落,睡着了。 而庞超坐在窗边,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看着云海翻滚。 小南转身回驾驶舱,他从驾驶舱的座位底下搬出个箱子来,将其打开。 箱子里装得是一把霜白色的手枪。 “朗基努斯。”小南抚摸着这一把枪,眼神浮现出淡淡的杀意。 机身微微的颤抖一下,轰炸机已经停在了阿勒山清理出的停机场来。 小南把朗基努斯插在大腿边的枪套上,打开舱门,七宗罪们或收起长剑,或给枪装好子弹。 “我们走!” 众人离开后,轰炸机没有离开,反而是从机体上不断翻出武器炮统来,阻击一切从面前山洞中走出来的,不是七宗罪的人,或者是魔。 山洞不长,走了片刻就到了一片开阔的地方。 这是一片天然的溶洞,最诡异的是,在一块墙壁上,有一道缝隙,里面一片漆黑。 “开门。” 小南手指向缝隙,忽然缝隙光芒万丈,小南笑笑,道,“都准备好了吗?” “不要搞得太严肃了,我们就是去群殴个人,就像我们高中那样。”任源道。 “是啊,”小南朝着任源一笑,“那么,我们一起给那混蛋点颜色看看。” 说完,小南又自嘲道,“好中二啊。” 溶洞中回响起笑声,乳白色的光芒,包围了他们。 当光芒散去时,又恢复了死寂。 意识微微有些模糊,曹轶按了按自己的脑袋。 耳旁传来打鼓声,忽远忽近,如梦似幻。 不知何时曹轶感觉到自己坐在一把木椅上,淡淡的沉香浮在空气中,让人闻到后心神安定。 曹轶先是身体一震,然后缓缓放松下来,身体依靠在椅子上,手指打着节拍。 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舞台,上面一男一女再唱着京剧。 他坐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大厅里,大厅里有很多的桌子,桌子上摆着蜜三刀和龙井茶。 很多人坐在桌子边,喝着龙井茶,兴致勃勃地看着京剧。 曹轶随手拾起一块蜜三刀填入嘴里,感受着香甜的味道,眼神却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 准确的是,是舞台上的花旦。 现在演的是鸿门宴,演项羽的那个男子身体魁梧,声线粗犷,充分地演绎出了霸王项羽的姿态来。 而女子则清丽悠扬,翩翩舞剑,剑指云霄。 曹轶足足听了半个小时,喝光了三壶龙井茶,吃了两碟蜜三刀,这一演才结束。 曹轶起身,轻车熟路地穿过一个个桌子,和一个个大老板打完招呼,拐入走廊。 走廊也是打扮地古色古香的,这里的材质都是由沉香木制成,踩在上边,嘎吱嘎吱作响。此时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芒透过窗外的树叶打在地板上,给微微变暗的走廊添加一抹动人的光晕,让人感觉这个地方充满了怀旧感,时间也仿佛停留在了某一时刻,永远凝结。 曹轶一步一步走着,眼神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孩童般的稚嫩。 吱呀 曹轶打开了木门,迎面看到的是挂在正对面墙壁上的京剧戏服。看样子它已经很有年代感了,边缘处都有些破碎,但还是被人擦得干干净净的,不沾一丝灰尘。 这是曹轶妈妈留给曹轶的。曹轶妈妈是一名京剧演员,著名的。而曹轶从小就和妈妈一起生活在这里,本来按照曹轶妈妈的能力,足可以发展的更远。但曹轶妈妈没有这么做,而是缩在这一间小剧场里,一日复一日地唱歌,一日复一日地,等待。 但她等待了二十五年,也没有等待到那个人。在她生命的最后二十五年中,她却培养出一个了不得的孩子来,京城首富曹轶。 曹轶看着这件怀旧的戏服,眼睛不禁湿润了起来。 他在小的时候,是个黑胖黑胖的小男孩,看着舞台上的妈妈,心想在将来的某一天也能在舞台上唱京剧。 但他实在是五音不全,相反的,和他妈妈一起租一间四合院的另一位演员的女儿资质却很好,连曹轶妈妈也觉得日后这个小女孩一定很厉害。 时间在幸福平淡中总是过的很快,转眼曹轶和小女孩就长成了少年和姑娘。 两人关系十分亲密,就像是哥哥和妹妹。 有一天,一家公司看中了女孩的资质,想让她去南方发展,她妈妈很支持她,于是她就去了南方。 从此,在京城有多了一位想念的少年。 孤独的少年啊,总是站在屋顶上,看着南方,那个不知在干什么的姑娘。 很久之后,思念也被磨平。少年的思念早已逝去,反复沉浮在酒肉如林的花花世界中,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然后公司不断壮大,不断壮大。 又有一天,他像小时候一样坐在剧院里,现在这里已经是他的资产。他听着,那久违的歌声。 他思念的姑娘,在许多年之后,又回到了这个让人怀念的地方。 后来,有一场火,一场大火,一场特别大的火,烧光了少年的过去,也烧光了少年的心。 有人抱住了他,轻轻说,“小轶,不哭。” “可是有些人,走了,妈妈是,你也是。”曹轶抱紧了怀中不存在的那位姑娘,声音颤抖。 “大火能焚烧毁灭,能抹去世间的一切,却焚烧不了人的记忆,而人的记忆累积起来,就成了时间,小轶,这么长时间你都沉浸在这一段时间里啊。” “所以,请不要离开我,哪怕这是幻觉,是恶魔的力量,但这一次,让我和你一起吧。”曹轶道。 “正因为我离开了,你才要更好地活下去,连同我的一起。”即使看不到脸,曹轶都能看到那个属于他的姑娘在笑。 “所以,你要完成你的责任,去吧,小轶!” 在这一刹那,少女的容颜,在曹轶脑中化为光点消散。 “啊,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摆脱我的幻觉?好不容易找到的寄主。” 曹轶的身体中冒出幽蓝色的火焰,一个皮肤上布满黑色鳞片,浑身骨刺突出的生物从曹轶身体中分离而出,身上还缠绕着火焰。 曹轶这才看到,其余七宗罪围在他周围,身上明显着有着被火焰燎灼过的痕迹。 “嗯?你醒了?”小南的手指指着曹轶的额头,面色苍白,“太好了,刚刚你被逃亡的新一代懒惰附身了,攻击我们,差一点我们就要动手了。” “逃亡的。。。新一代懒惰?”曹轶问道。 “是的,是继澈渊之后的懒惰。但这是魔界最后一名恶魔了。”小南遥遥的看着某个方向。 在那里,一名中年男人。。。不能算是人了。他身躯狰狞,丝毫不像人类,脖颈上弥漫了密密麻麻的紫色鳞片,额头上生出两只大角,锋利地连周围的空间都慢慢地破碎,融合。 而他身上穿着紫金色的铠甲。双肩,胸口,后心,左膝都有分别代表色欲,暴食,贪婪,暴怒,妒忌恶魔的雕像,背后有六扇羽翼,上面光华流转。 而刚刚的那个,为薛澈渊之后的懒惰恶魔,竟化为流光被吸入铠甲之内。 铠甲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音,旋即在铠甲右膝处出现了属于懒惰的雕像。 “厄运之铠。” 男子睁开双眼,紫金色的竖瞳,看向远处的,这片空间中唯一的一群人类。 “久等了。” 第十二话:不朽的战斗 第十二话:不朽的战斗 “久等了。” 哪怕隔着千里之外,小南都能感觉到那股刺骨的杀意。 即使在人类中七宗算是最强的几个,但跟这样的杀意比起来,现在的七宗显得弱小地像蚂蚁一样。 千里之外的李秉云扇动巨大的黑色羽翼,这个空间中每一个风元素都受着他控制,推着他极速飞行。 在吞噬最后一位君主的时候,这片世界的一切,都是他所能控制的。 巨大的暴风令山岩都蹦碎,七宗以肉体自然抵不过超乎常识的大风,纷纷被吹起,三四成堆地被吹向远方。 只有小南站在原地,大风在他面前就分散成了两半,从他两侧吹过。 风刃之利,把小南身旁的地面都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就你在等我吗?”瞬间大风停止,李秉云竟出现在了小南的上方,他缓缓降下,朝着小南笑,“你一个人,是打不赢我的。” “当然。”小南也礼貌地微笑,这一刻,两人就像久别的朋友一般,“可惜了,原本是个完整的人类,现在却弄得半人半魔。” “无所谓。”李秉云自嘲一声,“那么,现在我们开打吗?” “不,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小南从西装口袋里面取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李亦雨笑靥如画,背着光照的一张照片。 “小雨她……是你的女儿?”小南的声音虽然依旧沉稳,但比起刚才来还是多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多少年啦。”一阵风将照片从小南的手上吹至李秉云的面前。这时,李秉云的竖眸化为了人类的眼眸,看着照片的目光竟然带着一丝慈祥,他伸出狰狞锋利的爪子,小心地抚摸着照片,就仿佛李亦雨就站在他面前一般。 “她怎么样?”李秉云抬起头看小南。 “她过得很好,比她小时候要好得多。”小南冷冷道。 “你跟她什么关系?”李秉云向前一步,一步就跨到了小南的面前。 他魔化后身材高大雄伟,足有三米开外,站在小南面前,如同一座小山在小南的面前。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小南抬起头,直视李秉云。 “混蛋!”李秉云一把揪住小南衣襟将小南提起,“我现在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质问你,你和我女儿的关系是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她的父亲?”小南一拳打在李秉云的脸上,李秉云纹丝不动,而小南的手却被尖利的角割出一道伤痕来,但他不停手发疯一般一直打。 “你在她小时候没爸没妈,自己呆在一个空荡荡的屋子里害怕的哭泣时你在哪里?在她被同学欺负家里却没人撑腰时在哪里?在下雨天她一个人孤独地靠在窗前时你在哪里?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她是你女儿?” 李秉云看着面前这个发疯一般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 最后一拳,小南使了全力,这一下可令李秉云倒退了一步,却不知是被打的,还是不想再听小南的辱骂了。 “你根本不配当她的父亲。”小南向后退了一步,手上的伤口缓缓愈合。 紧接着他拔出圣枪.朗基努斯,扣动扳机。霜白色枪口迸发出金色的火焰,三枚黄金色的弹头脱离而出。 李秉云摇了摇头,手指一伸蓝黑色的火焰围绕着他升起,然后就仿佛像是被停止了时间般停滞在了那里,为他布上了一层厚厚的屏障。 “当。” 黄金子弹竟冲破了火焰,精确地击中了李秉云左肩,右肩以及左膝的雕像。虽然没有产生损坏,但原本散发暗金色的雕像变得黯淡无光。 “这是黄金钥匙熔铸成的子弹?”李秉云惊讶地看着肩头的雕像。 “对的。”小南换下一个弹夹,丢下的金色弹壳在风中缓缓化为淡金色的粉末。 “这下你可不能完全控制魔界了。”小南笑了笑,换了一个弹夹,“这样,就为我的那些朋友们争取机会了。” “机会?”李秉云悚然一惊,“你在拖延时间?” “是的。”小南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掌心大小的镜子来,然后只见镜子中光芒流转,小南就消失了。 就在小南消失的下一瞬间,李秉云尖利的爪子就洞穿了那片空气。 见目标消失,李秉云愤怒的怒吼,然后想要搜索魔界。 但他刚进入冥想状态时,左肩右肩和左膝的雕像发出暗红色的电流,令他的脸皮微微发抖。 而在很远之外,一场大战激发。 “暴风!” 曹轶挥动手中的蓝色汤匙,蓝色的火焰直冲云霄,将周围十几里变成了火焰的海洋。 但仿佛还有什么在火焰中飞速穿梭,转眼间,曹轶背后一个庞然大物出现。 那是一个多么狰狞的生物啊,延绵数里地,粗如盘天巨树。 乍一看它像华夏神话中的神龙,却没有脚,像一只大蟒一般在天空舞动。身上白色的鳞片像利刃一般割开围绕着它烈焰。而它的尾部则像一只大手,一握空间都发出咔咔的声音。 它那分四瓣的大嘴想要吞噬面前这个渺小的人类,但却被一旁疾冲出来的任源重击一拳, 然后在半空一道巨大的剑气程下悬月状降落,将它死死按在地上。 “thegrend” 忽然一片庞大的血池蔓延开来,无数白骨骷髅仿佛有生命一般从血池中源源不断地爬出,撕咬这巨怪的身体,而在血池中‘碰碰’的声音传出,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脑袋出现,像一个小岛。然后它缓缓从血池中站起,足足用了一分钟才从血池中完全显露而出。 那是多么庞大的一个生物啊,向上看它好似顶着天,光巨大的尾巴长达几十里,它一抬脚,大地都在震动,岩浆从地底喷出来,溅出几十丈高。 那巨怪哪能跟它比,它一抬脚,巨大的气流带着周围的东西集中,而巨怪更逃不了,被吸过来的碎石死死压着。 然后它对的脚狠狠落下,地面发生了恐怖的地震,地壳破裂,发出咔咔声音,然后一道深渊缓缓裂开。 巨大的身影消失,贾似玉脸色无比苍白,身体软的仿佛下一刻就能瘫倒。 “喔,真厉害。”任源站稳后不禁感叹。 “赶紧恢复体力,”薛澈渊恶魔人格出现,身上的鳞片一张一合,“魔界的智慧生命已经死亡殆尽,这些没有神志的东西果然会来这里。” 被大风吹跑后,多亏了薛澈渊和馨元玲的飞行能力才准确到达这个地方――魔界之心。 于是曹轶,任源,贾似玉,薛澈渊以及御井优亚在外阻挡这些想要接近这儿的魔物,而张茗庞超和馨元玲则深入魔界之心,去取那样东西。 深渊中,一座黑色的塔屹立在岩浆当中,雄伟而孤独,仿佛它是一个守望者,守望着这个世界。 然而这一个守望者,却被疯狂的摧毁着。 “喝!”庞超淡喝一声,手中的金色长剑在一瞬间变大,所出剑气纵横几里地,气势若雷霆万钧,却在一瞬间诞生又毁灭。 一剑剑意,蕴含着毁灭和诞生两种意境,是庞超的最强一击。 剑光一闪,塔以一刀两断的形态由上到下的被切割,这一尊由世界之岩打造的塔,竟在一个人类的面前倒下。 巨塔沉入岩浆之后,在原本的灯塔处延伸出来一块绯红色的水晶,而在水晶的最上方镶嵌着一枚深红色的浑圆宝石,闪闪发光。 唰 三枚镜子围绕着这根水晶柱旋转,其中发出耀眼的光芒,三道集中的光线缓慢切割着红水晶,却切割不断宝石。 “真坚固呢。”馨元玲皱了皱眉,三枚镜子中散发出的光线极为集中,而且它的光线来自于纯洁的太阳之光,论起温度来,丝毫不亚于太阳之火的温度。 可是还是切不断。 “哪能这么容易毁掉啊,”庞超打了个手势让馨元玲停止灼烧,“这块东西代表的,可是整个魔界啊。” “我们还是把它拿下来吧,”张茗走上前去,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个类似于护腕的金属装置,套在手上。然后金属护腕一阵翻腾,包围了张茗整个小臂。 张茗走到水晶前,机械臂握住宝石,缓缓将其拔出。正当三人送了口气时,异变突起。宝石里面缓缓传出心跳声,极为诡异。 “这是什么状况?”张茗一惊,但动作丝毫不迟疑,将宝石放在一个真空容器中,使劲扣上盖子。 腾腾,腾腾 真空不传音,但三人还是听到了那诡异的心跳声。 宝石忽然发光,三人被宝石的光芒照耀了一番,忽然觉得自己的力量正迅速的上升。 “不行,这不是好兆头。”张茗按了一个按钮,金属屏障落下,挡住了那妖异的红光。 “轰!” 地面忽然传来巨大的声响,一道裂缝缓缓裂开,模模糊糊间还能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一闪而过。 “看来上面的战斗也快结束了。”庞超收起长剑。 “不,快分散!” 忽然小南从漂浮在空中的三面镜子中其中一枚中钻出,手中怀表一开,原本周围奔腾的岩浆忽然变慢了。 时间减慢。 紧接着,三人就看见一道狰狞的身影从天上自由落体向下降落。在他身后,四宗也以同样的方式追赶那个紫色身影,但依旧跨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三人急忙分散,而在这时时间忽然变回原来的流逝速度,张茗只觉眼前一黑,就倒飞了出去,但却死死地抱着容器。 “何苦呢?给我吧。”李秉云化为一道虚影,冲向张茗,张茗拔出长剑反手一斩,呛的一声他又倒飞出去。 而这时曹轶已经到了下方,马隆之匙一摇,火焰漩涡笼罩了李秉云。 李秉云一挥手,大风狂作,竟将贪婪的绝对焚烧的规则吹散。 紧接着任源薛澈渊一左一右夹击李秉云,李秉云双拳直出打飞两人。 忽然,一道巨大的身影一闪而过,而李秉云速度不减,贾似玉却喷出了一口鲜血。 “神圣大地!” 忽然之间光芒万丈,馨元玲身后洁白六翼挥动,李秉云定住了,但馨元玲却脸色煞白,即将透支。忽然,在她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 “我最亲爱的妹妹,我借给你我的力量。”那个年轻人穿着白色研究服,带着黑框眼镜。他伸出左手,抓住馨元玲伸出的手,“神圣,大地!” 轰! 谁也没看清那一瞬间怎么回事儿,李秉云就被轰飞出去,生生嵌在岩石中,身上的厄运之铠竟然裂开了缝隙。 “唰” 又是一道金色剑光,李秉云再次倒飞出去,但他手里却出现了一个金属容器。 “糟糕,他也有空间异能。”小南惊呼,单手伸出虚抓。 接着金属容器就出现在了小南的声音。 小南将那一块空间凝固,左手控制时间,右手控制空间,制造出时空乱流。 纵使魔界之心再怎么强大无比,但只要是进入时空乱流中就会分解成无数份存在于每时每刻,谁也获得不了。 但就在同事李秉云就冲入了时空乱流中,他身上的厄运之铠能够屏蔽一切规则,哪怕是时间空间都能躲过。 “糟糕!”小南一惊,同时一颗黄金子弹就朝着李秉云而去。 “晚了。”李秉云一捏,金属容器爆破,他握紧红色的宝石,将它狠狠地塞入自己的胸口。 “哗!” 一声奇异的响声,红光扫过整个空间。一切变慢。 庞超拼命地移动,却依旧缓慢。他抬起眼皮看向小南却看到了他嘴角苦涩的笑容。 当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小南合上了自己的怀表,接着除小南之外的所有七宗都原地消失。留下的,就只有各自的大罪之器。 “真没想到,最后还要这个样子啊。”小南张开双臂,大罪之器围绕着他转动。 他缓缓化作了一座灯塔,漂在半空中,灯光照射着这个瓦解这的世界。 黄金钥匙一转,灯塔大门洞开,里面装着的,是毁灭。 白色光芒,映照大地。 一切归为虚无。 人界。 庞超狠狠地摔在地上,浑身痛苦异常。他忍住痛苦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蔚蓝的天空。 “回来了。。。吗?”庞超挣扎着做起身子,发现自己在阿勒山洞口,其余人在他身边。 唯独没有小南。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庞超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地面上,泪水留下。 一切,又回归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原点。 但这结局却让人那么悲伤。 第十三话:梦中的婚礼 第十三话:梦中的婚礼 礼炮声响起,晴朗的天空下,海岸大酒店正迎来一年之中最隆重的一天。 身穿阿玛尼纯黑西装的服务主管用镀金的万宝龙钢笔写完最后一个名字时,外面鞭炮声再次响起。 他五年前来这里工作,五年内他接触了很多很多不同的高层人士,有华夏首富,有一线明星,有政界高层。 但说实话所有的还真没今天这么隆重过。 停车场,张茗开着一辆兰博基尼aventador,迎着灿烂的阳光,将手里的苹果汁喝完。 “还是这个世界好啊,有车有美人。”张茗发出由衷的感叹。 七宗罪事件转眼过了三个月了,事件完美解决,但还留下很多的回忆。 根据薛澈渊所说,魔界摧毁了,魔界之心也没有一丝气息了,人界一天,魔界一年。 三个月,九十年。李秉云还没有回来,可能真是陨落在那个世界了。 而小南,也没回来。 想到这里,张茗有点伤感。一个是他的长官,一个是他的好友。你很熟悉的人在一瞬间没有了消息,任谁都会很难受。 “在这干什么?发呆?”一道女声冷冷地说,张茗一回头,发现一抹银色闪过。 “诶,别走啊,”张茗急忙追上去,“桃花,诶!” 饭店 馨元玲坐在化妆台面前,不时发出一声声赞叹,“青鸾姐姐,你真是太美了。” “嘿嘿。”苑青鸾笑了笑,淡淡的酒窝在她美丽的脸上浮现,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流露出幸福的光芒。 她穿着一身由supre薛亲手制作的婚纱,乌黑的长发被烫的微微发卷。 无疑,庞超将她照顾的很好,几个月下来一点病态都没有。 “啊,姐姐你终于和超哥能有一个完美的婚礼了。”馨元玲羡慕道。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了?姐姐帮你追他。”苑青鸾笑着看着馨元玲。 “没有没有啦。”馨元玲连忙否认,但脸颊却荡起可疑的红晕。 她回来之后接管了馨元家族百分之十的企业,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带着哥哥的那份,活出精彩来。 而那长达几年的,与恶魔为伴的岁月,也按照馨元瞳的意愿,随着这一结局而画上了句号。 餐厅 身穿白色厨师服的薛澈渊小心翼翼地勾勒出最后一道笔画,他在做一道七层的翻糖蛋糕,现在踩在高桌上,稳稳地勾勒。 魔界毁灭后,他失去了恶魔的力量,彻底地变成了一个人类,现在作为一个蛋糕师活着。 他把所有的事都和蒋蔺说了,蒋蔺听到之后很伤心,把他从家赶了出去。而薛澈渊日复一日地道歉,乞求蒋蔺的原谅,也是洗涤自己的心灵。 “呼。” 薛澈渊缓缓吐出一口气,将笔收起。小心翼翼地将蛋糕移到小车上。 任源这时从他身边经过,穿着西装马甲手中还拿着两瓶酒,三个月的时间他在下巴留了些胡子,显得闷骚非常。 “快去换衣服,婚礼要开始了。”任源和他对视一笑,转身离开。 他又回到庆城,翻修了那个酒吧,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也许他始终都活在那一座小小酒馆里,喝着喝不完的酒,等待着那个回不来的女孩。 大厅 曹轶举起香槟杯,对着旁边的郭总裁举了下杯子。 就在刚才,他们谈好了一笔上亿的财富,这还是小数,从大而说是促进了炎黄经济的平衡。 这段时间他渐渐地适应了没有能力的自己,开始认真的干他喜欢做的事。在梦中,那个女孩的话是对的。过去的悲伤总是过去的,逝去的人已不会回来,唯一能做地,就是好好地活下去。 饭店露台,面临碧波海。无数海鸥围绕着露台飞翔,这里又被美国时尚杂志称为海鸥之屋。 而在海鸥之屋的边缘,一只海鸥落在栅栏上,扑扇了下翅膀,歪着脑袋呆呆地看着趴在栅栏上的贾似玉。 成为七宗罪,他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该如何存在于这个世界。他不想别人有那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一直平平淡淡的,也不知道暴食为何会选中他,但他相信一定会有别的机会找上他,带他远离平淡的生活。 婚礼进行曲演奏,来自悉尼的音乐家们或指尖如同蝶翼般落在钢琴黑白键上,或鼓着腮帮子,吹着金黄色的萨克斯。 美丽的新娘从雕花大门后挽着父亲的手走出,一步一停,台下人欢呼,惊艳于新娘子的光芒。 新娘停在尽头,看着雕花大门,凝望。 大门再次被推开,庞超身穿宝蓝色西服,穿越大门而来。也是一步一停,看着新娘。 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从此不再停留,不再错过。 在婚礼大厅外,高级待者收拾着红包,准备着喜糖,偶尔看向里面的婚礼场景,不禁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牛掰。 婚礼仪式快要一半的时候,走廊尽头的电梯一响,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对不起先生,婚礼已经开始了,您不能再进去了。”侍者将想要进入婚礼现场的男子拦下,礼貌地阻拦男子后微微打量了这个男子一眼。 这个男子面容清秀,身穿黑色西装胸前别着白色的花儿。他捧着一束鲜红色的花朵,眼神望向现场内。 不会是来抢婚的吧?侍者微微警惕地想着。 但事实却不像他那样所想,男子将红色花朵塞到侍者的怀里,从口袋中掏出了个小礼盒。 “麻烦你帮我把这捧花送给新娘子,把这个小礼盒送给新郎,谢谢你。”男子笑了笑,最后看了一眼婚礼现场,然后转身就走。 侍者莫名其妙地看了男子离去的背影,好像一只孤雁,飞往天涯。 男子离开了海岸大酒店后,走到停在路边的车旁,打开车门进入车内。 他打开遮阳板,翻开镜子,照了照后依靠在座椅上,长长叹了口气。 “这么想去见他们,就去见呗,”在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位女子,“小南。” 的确,这一个人,就是原本应该消失在魔界中的小南。 “算了,最后没经他们允许就想要独自面对你父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小南撩起额前的头发,“而且你爸爸做的这些事,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他没有死,其实还要感谢李秉云。 事情要从他化为塔,开启所有的力量,毁灭魔界之后说起。 李秉云融合了魔界之心,也附加着厄运之铠。虽说受到了世界分崩离析的伤害,但还是吊着一口气,在世界外的时空洪流中漂流。 小南的打算很好,将李秉云永远地留在了世界之外。 其实每一个世界都是分离的,为了使世界不受外界时空洪流的侵害,在世界的边缘有着被称为‘世界之岩’的物质,被宇宙规则设定为,不可摧毁的绝对防御。管他什么时间空间异能,都不可能越过那面屏障。 而只有一个东西能破坏它,或者说是摧毁宇宙规则,那就是暴怒的大罪之器,黄金钥匙。 但是它已经化为罚,消失于世间。 李秉云漂浮在时空洪流中,起起伏伏,时间在他的身体上留下刻痕,却也治愈了他的重伤。 接着他找到了同样漂浮在时空洪流中的小南。 “手段挺高明啊?”李秉云冷笑,“这样我就不会再侵入任何一个世界了。” “罪有应得。”小南很勉强的说,他可不比有着厄运之铠的李秉云,身体上被时空洪流侵蚀的无比痛苦。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罪?”李秉云双臂抱在胸前,似乎并不着急于毁灭小南。 “屠杀。”小南喘息道。 “屠杀?”李秉云笑了笑,“我杀的人类并不多。” “并不全是人类。。。你杀了一个世界。”小南道。 “魔界?应该毁灭吧?”李秉云嗤之以鼻道。 “每。。。每个善良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无论,”小南喘了口气,才有力气接着说完,“无论它是什么身份,不一定穿着西装的就是好人,不一定长相凶恶的,就是坏人。” “为了力量,你屠杀的这些善良的生命,你说是不是罪?” “哦?你说我是为了力量才变成这样的吗?”李秉云还是冷笑。 “是。”小南道。 “愣头青,想明白了再说话。”李秉云不笑了。 “不然呢?”小南反问。 “我有一个女儿,你应该认识。”李秉云沉默许久,忽然道。 “废话,我当然认识。”小南冷笑。 “想明白了再说话。”李秉云又叱道。 小南没有反驳,应了李秉云的话,思考了一会儿,道,“是。。。那次在酒宴上的女孩?” “还有点儿脑子。”李秉云淡淡地笑了笑,面目上的严厉没有了。这一刻,小南竟感觉李秉云变成了一个慈祥的长辈。 “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一个风流的人,跟很多女孩都有点暧昧,欠下了许多的情债。虽然对年轻人说这些不是很好,但可能很久没有和人这么交谈了,说说也就说说了。” “在很年轻时,我就和小雨的妈妈结婚了,她是个温柔贤惠而且美丽的女孩,但是当时的我是个不安分的家伙,总是好高骛远的,以为她配不上我,于是就天天吵架,最后我给了她一笔钱,和她离婚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也就是小雨。” “但生了小雨后她身体一日日衰弱,在小雨四岁的时候就走了。她宁死也不跟我说说我有孩子,可能是她恨我恨得太深了。” “直到小雨上高中时我才知道我有这个孩子,但却远远地看着她,不敢靠近。因为我又有了一个家庭。小雨她很坚强,也很孤独,虽然喜欢笑,但心里确实悲伤。知道她遇见你,我才看到,她真心的,幸福的笑容。” “我的另一个孩子没有小雨这样幸运,虽说她妈妈她是大公司的老板,但她并不幸福。因为她是被世界诅咒的孩子。早在她三岁时身体里就有一个异物,起初以为是什么病,但最后发现,这是一颗种子,世界树的种子。” “不知我孩子的灵魂是源于何处,会带着世界树的种子。在一年前,她晕倒,神志全失,身上还生长出来了草苗,无论时间暂停,时光回溯或者是空间移位,都不能把它取出。最后我想到了疯狂的计划,去取得另一世界的核心,放入我的孩子体内,让其排斥自减。为了我的孩子,我愿意背负着无数血腥,背负着命运的鞭挞或者世界的审判。但是我终究只是一个人,我,遮不了天。” “这,就是我犯下一切罪孽的缘故,你能理解吗?” “我能理解,”小南看了李秉云一眼,“但并不代表这能洗刷你的罪恶。” “那你呢?你没有罪恶,不应该和我一样受到惩罚。”李秉云笑了笑,“好了,现在你该跟我说你和小雨是什么关系了。” “我是她的男朋友,”小南苦笑,“可惜回不去了。” “你还年轻,有着大好的前途,不该和我在这里不死不灭。”李秉云笑着,一步跨到小南面前,双手握住小南的双手。 那副厄运之铠忽然发光,然后分离于李秉云的身体,最后一块块地印在小南身上。 “是的,这是我的罪孽,我甘愿受到惩罚。”李秉云转眼消失在时空洪流中。 “还有,好好的帮我照顾小雨,拜托了。” 小南握了握手掌,魔界之心在他手中淡淡发光,忽然发现,在胸甲里面,有张照片。 那张小雨的照片。即使世界毁灭,李秉云还是这么保护着这张照片吗? 后来,小南回到了人界,他发现,厄运之铠和黄金钥匙一样,都有克制世界规则的作用,可以穿过世界之岩。 回到人界后,他找到了李秉云的另一个孩子,凭借着厄运之铠屏蔽世界规则,将世界树的种子取出来,放归置时空洪流,不就之后就能诞生一个新的世界。 而李秉云,再也没有了消息。凭借着厄运之铠,他原本可以回到人界的,但他并没有,却在魔界等待小南他们的到来,让他们终结自己的罪孽。 想来,他是真的想要在无边无尽的时空洪流中不死不灭的赎罪吧。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爸爸他这般,也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原则吧。”李亦雨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外面的马路,“而且,我身边有你,比起我那个没见过面的爸爸。你对我来说,最重要。” 小南侧过头看着李亦雨,忽然揉了揉她的脑袋揽过她的肩膀笑道,“哎呀,干嘛这么严肃啊,一切都不是很好吗?都还是以前那样。” “嗯。”李亦雨看向小南,忽然露出很震惊的模样,指着小南那一侧的车窗。 小南回过头去,看到那面车窗外不禁吓得往后一缩。 曹轶,任源,馨元玲,御井优亚,贾似玉,薛澈渊,张茗,庞超还有苑青鸾,都趴在车窗外看着他们俩,其中庞超和苑青鸾都还穿着结婚的衣服。十个人都挤在一侧,分外滑稽。 “我靠,他们怎么来的这么迅速?他们在外面看不到里面吧?”小南惊恐地看着李亦雨。 庞超指了指车窗,做了个下滑的姿势,示意小南降下车窗。 “我靠我靠,他让我降下车窗,我靠,我该怎么办?”小南惊恐地看着李亦雨。 李亦雨叹了口气,按了一下开锁按钮,然后小南就被拖了出去。 “小雨?真是好久不见了。”小南被拖出去后,一身洁白婚纱的苑青鸾弯着身子,探进车来,笑着看着李亦雨,道。 “是啊,青鸾姐姐。”李亦雨甜甜一笑,下车。 “这群老爷们儿,这能闹,”苑青鸾拉起李亦雨的手“走,去参加姐姐的婚礼,举行了一半就跑出来,真的不太好。” “嗯。”李亦雨道。微风抚起她的头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恍惚间她听到了笑声,慈祥而幸福。 现在想想,七宗罪的故事就这么结束了,每个人都像做了一个春秋大梦,初醒时分还有些恍惚。像是连日来的乌云,终于被阳光穿透,洒在大地上,温暖,舒适。 尾声 时间之外,空间之外。 男子推开灯塔的大门,看到了里面的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你为何会来到这里。但是,命运的齿轮,是不会停止转动的。七宗罪,其实就是命运的化身,它不会停滞不前。你瞧,新的轮回开始了 后传:回想之翼 后传:回想之翼 雨夜,大雨磅礴,整个庆城雨濛濛的,原本庆城就是个多雨的地方,因为靠海所以不会出现下水道堵塞的情况。 此刻无数家庭灯火辉煌,却没有注意到,天空上的乌云像羽翼一般,将庆城笼罩在内。 如同豆大般的雨滴打在窗户上,顺着向下流淌,在雨雾迷蒙中看不清外面的场景。任源守着空荡荡的酒馆,在孤灯下叹了口气,擦着手里的玻璃杯,“下雨天,客人就是少啊。” 忽然窗外面传来车灯所散发的光线,一辆车停在了门外。 任源正好奇是谁这么晚来,一个人就推门而入。 “真冷啊。”那个人将黑色雨伞放在雨伞架上,把黑色风衣挂起,“今天我开着车,就不喝酒了,给我杯果汁吧。” “这么晚了,干什么去了?”任源笑了笑,拿起几个橙子来削皮,“小南?” “开会。”小南拉过一个椅子,坐在柜台前面,“有吃的吗?开会开了五个小时,晚饭都没吃。我的天,真不知道他们天天纠结什么。” “你要觉得他们烦就暂停时间每个人扇他们一耳光呗。”任源开玩笑似的笑笑,将剥好的橙子放入榨汁机,然后从冰箱里翻出一个汉堡包,放入微波炉里加热。 七宗罪事件过了一年了,每个人都回归了自己的生活中,各司其职。而任源翻修了酒馆,改成哥特式的房子,在旧楼房中分外亮眼。 汉堡包热好了,小南就着橙汁吃汉堡,摸出手机,“喂?小雨,我在任源这里,不用担心,嗯,我一会儿就回去。” “超嫂怀孕了,让小雨去陪着,唉。”小南擦了擦沾上油的手指。 “回去路上小心点。”任源笑笑,收拾桌子。 小南披上风衣,拿起雨伞。刚要出门门就开了,一个身穿白色帽衫的男子低着头走进来,没看到小南一下撞在小南肩膀上。 “对,对不起。”男子还是低着头,声音有丝丝沙哑。 “没关系。”小南莫名其妙地看了男子一眼,向任源打了个招呼,然后消失在雨幕中。 男子坐在靠窗的座子上,一直到听到小南的车离开后才点了一杯威士忌。 任源看着男子,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时针指在十一上。 “你要的威士忌,给你加了两块冰,这么晚了直接喝的话对胃不好。”任源吧一杯威士忌放在男子面前,在他对面坐下。 男子举起威士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奇怪的是男子的嘴唇碰到冰冷的杯子时并没有吹起雾,仿佛他的体温和冰块一样。 不会又碰到什么灵异事件了吧?任源想着,不过只要给钱就行了。 男子一小口一小口不间断地将金黄色的液体喝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动不动。 “怎么?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任源看着酒桌对面的男子。 “小源。”男子的声音变了,如此熟悉。他抬起头,把帽子摘下,那微微卷起的头发和那厚厚的眼镜! “我靠。”任源倒退几步,这个人,这个人不应该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离开人世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你有过遗憾吗?”男子站起来,直视任源。任源忽觉得头晕目眩,就那么倒了下去。 “尼玛。” 在光影陆离间,任源感觉自己的记忆在像放倒带一般想回流去。一切就如八十年代的老旧相片一般,他就倒退到了许多年前,他上高中的时候。 他也分不清楚这是记忆还是真实回到了那时。那时的运动会。 “小南加油加油加油!”旁边传来好多女生的尖叫,吓得任源一哆嗦。定眼看去原来是小南在跑道上飞驰,任源记得,那是小南在跑三千米。 “呀!!!好帅啊!又超了一个人!”旁边的女生无休止的尖叫,任源忍不了了,缩身回看台。 “怎么样?小南跑了第几?”庞超带着黑色帽子,正修理着刚刚弄坏的桌子。 “第三。”任源随手拿了瓶水,灌了下去。被太阳晒地微微发烫的矿泉水流经喉咙,那么真实地感觉。 “小南真厉害,那么多女生给他加油,要是他想的话不就是实力撩妹了?”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任源猛地回头,发现一个少年正啃着仙贝,头发微曲,带着厚厚的眼镜。 “尼玛。”任源忽然暴起将少年扑倒在地,“为什么弄晕我,尼玛想干什么猥琐龌龊肮脏的事?tmd挂了也不老老实实地当个鬼,丫的你闹鬼也找你妹去深更半夜找我个男人干什么?妹的老子不搞基。” 馨元瞳莫名其妙地看着任源,一个兔蹬鹰把任源踢出去,“你丫发什么羊癫疯?我妹就在这里,找死啊?” 任源愣了愣,忽然一转头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诶?任源,往哪里跑呢?”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任源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么急着找老婆?” “小南你走开,我想静静。”任源推了刚刚跑完三千米的小南一下,却尴尬地没推动。 “静静是谁啊?你应该想的是涟涟吧?”小南凑到任源耳旁笑道。 “许涟?她。。。”任源愣了,“她在哪里?” “她在准备跳远呢?怎么?想去看看?”小南惊讶道。 “走,带我去。”任源拍了拍小南的胳膊,向后面挥了挥手,庞超,馨元瞳连忙跟上。 过了这么多年,想要回去也并不是很难啊。 四个人很快就到了跳远处。许涟不难找,在人群中的确是一个亮眼的存在,亭亭玉立。 “许涟!”任源脱口而出。 许涟好奇地看向叫她的这个男生。 “。。。”千言万语忽然说不出来,他皱了皱眉,费劲千辛万苦缓缓吐出两个字,“加油。” 许涟一愣,然后握了握小拳头,摆出了个加油的姿势。 而在跳远队里有几个男生面色不善。 “行啊,敢说话了。”离开后,小南拍了拍任源的肩膀道。 “不错,这是个好的开端,你要追许涟我们一定会尽我们的能力帮你。”馨元瞳合上书,笑道。 “哥们儿们,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班主任好像在那里。”庞超望了望远处道。 “呵呵。” 小南一笑。 庞超一笑。 馨元瞳一笑。 任源。。。一笑。 夜,悄悄降临在这个不大的校园里。因为是寄宿制的学校,学生们还要苦逼的上自习。 第一节晚自习,四人被罚站在班级后面,看着诺大的教室四人暗暗叹气。 班主任还在上面高谈阔论地批着四人怎么怎么不遵守纪律。期间有人说小南可得了三千米第一名,功劳大大的大。班主任说呦西,我们皇军公私分明错了就是错了,太君不会饶了他们的。 四人在后面听得欢乐极了,却不敢笑出声来,只好憋着。 后窗闪过去一个人,馨元瞳一皱眉,探过头朝着任源道,“诶,刚刚我看着许涟和一个男的出去了,我们该怎么办?” “杀出去?”小南提议。 “杀出去吧!”庞超附和。 任源没有搭理他们,扫了老师一眼,径直走出教师。 老师和同学们都惊呆了。 三个人目瞪口呆,然后一个接一个走出去。 当小南走出门后老师反应了过来,想要拦住他们。 但哪里料到小南一下子关上门,扣上锁,把钥匙从四楼窗户扔下,然后潇洒地一摆头,走了。 机智如我。 任源赶到时,发现许涟正被一个男生架住,双手捂着脸。 任源从垃圾桶里翻出一个塑料瓶来,一发击中,打到架住许涟的男生脸上。 “?$\&#%@⊙_⊙^o^→_→”男生骂了一堆只能用代码代表的文字。 几个男的把任源围住,一个男的一推任源,将他推到垃圾堆里。 “@%\&#‘’o_o(☆_☆)╯﹏╰”男生继续骂。 “你丫找死!”凌空传来一声怒吼,任源看去,三个二货竟然为了节约时间从一楼窗户向下跳下,在半空中缓缓落下。 这种时刻,应该放《中华功夫》。 东方一条龙 儿女似英雄 天高地远八面风 中华有神功 中华有神功 混乱中,任源爬到许涟身边,朝她笑了笑。 “真好,还能遇见你。我后悔了,我想在此时让时光倒流。”任源摸了摸许涟的脸,“哪怕,让我再次经历噩梦,我也愿意。” 然后时光的倒带就在这里结束了,任源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醒,雨还在下,他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看着墙上的钟表,时针指着十一。 “原来是场梦吗?看来是看小说看多了,做的梦都这么奇怪。”任源起身,忽然窗口又传来光芒,任源以为是小南又回来了,打开灯,开开门。 “哎呀,店长这么晚还没有睡吗?”李亦雨持着伞走进来。 “没,刚刚睡了一小会儿。”任源笑笑,“找小南是吧?他刚刚走了。” “不是啦,我来送涟涟回家。”李亦雨一闪身,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把雨伞放在雨伞槽里。 “哎呦,真的好冷啊。”女子将针线小马甲脱下,“今天去配青鸾姐去做b超了,回来的晚了点。” 忽然她一下被任源抱住,李亦雨吓了一跳,很识相地关上们走了。 “怎么了?”许涟拍了拍任源的后背,俏脸微微泛红。 “没事,”任源说,“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庆城上的那片黑色的羽翼般的乌云,散了。 第一话:集结的少年们 第一话:集结的少年们 我背着我的铺盖进入了一零七宿舍。 那时是高二,我因为犹如马里亚纳海沟般的理科成绩而被迫选择了文科。 文科班宿舍横跨整个宿舍楼的一楼,而其他的五层楼都是理科,可见我们的比例有多么渺小了。。。 言归正传,我背着我的铺盖进入了一零七宿舍。 阳面,对面的楼就是女生宿舍。。。 虽然我不是猥琐的人,但对于这个优越的地理位置我还是觉得非常满意。 因为堵车(好吧,因为我起晚了。。。)所以我是最后一个进宿舍的。 还没进宿舍我就看见一个人在宿舍门口站着,个子小小的,头发长长的。 “你好,这是一零七宿舍是吧?”我笑着,心想说不定这是我们班的某个妹子,得给人留下个好印象。 可是他一回头我看到了他嘴唇上的绒毛后笑容就凝结成表情包。 他喵的。。。竟然是个男的。 不久后我知道这个清秀无比的男纸叫小豹,是我大一零七的一员。 尴尬的见面之后,我进了屋子,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我的新舍友。 高一的时候由于意外本该八个人住的宿舍只有两个人住,现在人员全满,我都担心晚上会不会睡着觉。 我是个矜持的美男纸(捂脸。。。。)所以不太喜欢睡觉的模样被别人看着。 还好认识两个。 一个是每个宿舍都会存在的黑胖子,虽说现在他已经脱离胖的身形跻身健壮青年,但那时还是很胖的。 小雨是我的幼儿园,小学同学。有些事就是这么巧,初中要不是我在别的城市上学我可能还跟这货一个学校,高中又是一个班,而且还一个宿舍。 缘分呐。。。 而另一个就是超哥了,他是我高一的饭友加超长时间的同位(现在想想好像他高中时期全都是男同桌。。。),他身体是我们宿舍最壮的,战斗力也是最高的一名,在后期我们三个人都搞不过他一个人。。。。 超哥住我下铺,嗯。。。晚上我的床板会被他的呼噜声震起来。 我住在靠窗的六床,而我对面则是一个穿着蓝色t恤戴眼镜的斯文男生,他叫阿馨。一头头发油油的自来卷,枕头边上还有着几本漫画书。看着他柔柔的想必很好交流吧? 而他的前面靠门的床铺住的是黑胖,黑胖的对面我的前面则是住着一头杀马特,看似像是大哥的汉子。 我那时心想,以后犯事儿有人帮我扛了。。。 而他是我们这个宿舍的舍长,叫习惯了到现在都叫他舍长,而其他名称列如凯哥,大花,铁蛋儿(好像混入了不对的东西。。。)都很不习惯。 舍长的下铺是小豹,小豹对面是老菜,他可是十足的篮球狂,打得一手好篮球能跻身全级前十。 超哥的对铺则是一个剃着小平头的哥们,他最突出的特征就是像青蛙(原谅我。。。),而且能说一口好段子,堪称段神! 因为这个,我们叫他小逗比。 然后我写的这篇故事就开始了。 第二话:课代表消消乐 在这个青涩幼稚的年代,大家到了新的班级里第一眼不是看黑板上用粉笔写上大大的安静,也不是看天花摆上摇摇欲坠却不可能坠落的破旧风扇,而是看着自己的新同学,期待着遇见旧的面庞。 此外就是观察班里有没有相貌出色的男神女神了。 也就是俗称的看脸。 我们宿舍是群体进入班里的,而且未来以高贵冷艳著称的我们一下子吸引了他们的眼光,并引来了一阵赞美。 例如“看那个杀马特,还染着黄色,真土!”说话的是一个女生。 再例如“看那个平头,长得真像蛤蟆。” 太过分了,小逗比明明是像青蛙嘛。 我和超哥是一个位子,坐在电影院啊不,教室的最后一排位子。 “你好。” 我的旁边传出来了一道声音。 我转过头去,却看见一片黑暗。 哦我的妈妈咪呀,这片黑暗像是宇宙形成之初的无尽黑暗,所有的光都会被他吸收! “你好?”那片黑暗竟长出了眼睛和白到耀眼的牙齿。 哦我的妈妈咪啊,我都快吓尿了,这他妈竟然会说话。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黑暗竟然向我扑过来,我觉得我要被黑暗吞噬了。。。 “。。。你够了。”那片黑暗站在光亮的地方,我才惊讶地发现这是个人。 我以为黑胖是我见过最黑的人,可是我错了,年纪小见识短,诶。 “你。。。好黑啊!”我不禁赞叹道。 旁边的超哥喝水笑喷了,黑暗的脸更黑了,虽然没什么明显的变化。 后来我知道,他是黑坤。 班主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平头小矮子,可能是因为学生太费心导致他的额头上不时皱起巨大的皱纹。 接下来就是选班干部,不出所料那些学习好的亲故们被依次定做某某某某科课代表。 我的成绩很差,自小学到高中都是此般,所以当的最大的一个管就是小学管理午餐奶的发奶小组长。 本以为班干部会与我/无缘,但他偏偏就像输入法里的错字一样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 “你,来做化学课代表。”老师坚定地说。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老师眼中对我的鼓励和相信,我那一刻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难道,难道这就是我变成绝世强者的开始? “你,和你,当生物和物理课代表。”老师忽然又指了指超哥和黑坤。 搞什么。。。 平行三个你丫和我玩消消乐啊,太随意了吧。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文科里理科学科不重要,乃至哪怕课代表是倒数第一也无所谓。 所以我就成为了校历史上第一个倒一课代表。 说实话,当老师知道我名字时也是一脸懵比。 到了这时我才觉得,我的高中生活似乎开始变得与我的预想的轨迹有些不同。 第三话:第一届宿舍夜谈 月亮高高地挂在半空中,像是一个月饼,诱惑着饥饿的少年们。 “妈的谁有吃的饿死朕了。” 在一片寂静中传来某个人的声音,可谓汤里的老鼠屎啊不,冬天里的一把火。 “我有地瓜干你要不要啊?”这次我知道是小逗比说话,他拿着一个黑色物体递给黑胖。 “谢谢。。。你妹。” 那是牙膏的包装纸,触觉和口感和地瓜干差不多。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不想回忆。。。 “胖啊,少吃点,该减肥啦。”我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不过你好像十几年都没变化啊,还是这么胖。” “去你的,我肯定不是最沉的,是吧超哥?”黑胖立即把话题转移,怕暴露自己的体重。 嗯。。。其实目测就目测出来了,大概有半个地球吧。 “滚”那时的超哥在没被我们带跑之前脾气还是非常火爆且高冷的,对待陌生人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于是又变地安静起来。 再然后我们的必然话题就被勾了出来。 “你们觉得咱们班哪个女生漂亮啊?”说话的是菜园,这家伙可算是精力十足,哪怕白天打了篮球半夜都不会有半点劳累。 而他对面的小豹则不是这样了,这货平时白天上课睡觉也就罢了,晚上也是沾枕头就睡着,每次聊天都会有他的鼾声做背景音乐。 有时他还会说梦话,我们就回他的梦话,他又神奇地回答。 扯远了。 “梨子挺漂亮的。“小逗比参与了话题,简直开启了我们的话匣子。 梨子是我和超哥的高一同学,在那个时候和我不熟,但和超哥挺熟的。 ”那个新转来的小眼镜也不错,很有文艺范。“在被窝里拿着psp打游戏的阿馨像乌龟从壳里冒出头来一般发表意见。 我想了想,这个小眼镜是开学几天后传入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很爱学习,在第一次月考竟然从学号排在格子外的最下面到了表格的最上面,可谓虐翻了一个班级,真乃神人也。 ”小眼镜啊。“超哥想了想,“挺好看的。” “还有。。。“老菜还想发表些什么言论。 ”打住!“还好舍长把这个话题给终结,不然恐怕得说道天亮,明天还得早起啊哥哥们! ”什么呀,没意思。“老菜有点不开心没有说话。 “一床别这么样啊,大家好不容易在一个宿舍说说话。”宿舍和事老黑胖说道。 “那你们说吧。”舍长把头蒙在被子里,不说话了。 宿舍的气氛在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于是就没有人说话了。 而第一届的宿舍夜谈在这之后就划了尾声。 也难怪,那时候的我们还尚未互相熟悉,又都是那个年纪。 不久后我们就会敞开心扉地互相聊天,互相损却不会生气。 这也是一种成长吧? 第四话:小娘子,啊不女同学 夕阳西下,天气炎热,操场上散发着橡胶的味道,混合着青草的味道,那是青春。 早上起不来,所以往往一天上完正课之后我和超哥在操场上跑步运动,有利于身体的健康和发育。 关键是那些日子总是长痘,想放一放汗来代谢一下身体的废物。 当时的我竟然这么懂得养生,现在的我看起来真的是汗颜啊! “超哥,高二感觉怎么样?”在体力上我远远不如最高战力的超哥,跑完一圈儿我就比不上他了,只好找个话题放慢一下速度。 “这么虚啊。”超哥也放慢了一下速度,让我赶上,“我感觉有些人太烦,你觉得呢?” “犹如西红柿炒鸡蛋。”我想了想,大家红的黄的都有,缤纷异常,“反正我就是倒一喽,也考不上个好大学,混混反倒快乐。” “你想的真快乐。”超哥无语。 跑到弯道,超哥忽然问我,“你觉得哪个女孩子比较好?” “我靠我靠超哥这个话题太严重了我们换个。”前一秒还在谈生活,下一秒就谈女人了,这个转折有点大。 “别废话。”超哥捶了我一下。 “都挺好的我感觉。”我想了想,脑海里并没有浮现什么人。 “哦,你都感觉挺好的。”超哥瞥了我一眼,“我感觉小眼镜挺好的。” 哇靠。 这件事就好比黑坤变白一样让我惊呆,脚下一个步子迈错噗哧一下摔倒在地上。 “我去,你给我起来。”见旁边的人如同看神经病一般看着我,超哥赶紧装作不认识我。 “咳咳。”我站起身来,撩起刘海,像一个很有经验的美男纸般靠在足球门边,“小伙子,你很有前途,跟我学泡妞吧。” “一般说这话的都没谈过恋爱。” 仿佛一盆冰水让冷冷的冰雨在我脸上胡乱地拍,一把将我扑回原型。 不要,不要这样啊,何必互相伤害呢? “那你需要我帮忙?”我皱了皱眉。 我并不是太想帮超哥接触小眼镜,不是因为讨厌她,而是他爸和我父母有着生意上的来往,所以并不想因为这种事而让生意场上发生尴尬的局面。 “啊,这样啊,那你给我物质上的支持吧。”超哥听完后爽快地说道。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好吧。”我叹了口气,“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就全当成我帮你的忙。” “就知道你是我兄弟。”超哥兴奋地揽住我的脑袋,“我是战斗机,你以后就是我僚机了。” “你够了。”我无言以对。 在我们不远处,结伴吃完饭的舍长和小逗比从食堂向着教室走回去。 这两个人可是相爱相杀的两个人,平日里互相吐槽,但往往都是段子手小逗比胜过舍长,但之后舌战立马变成体战,小逗比瞬间被碾压。 “唉,小逗比,你看阿萌和超哥在那里跑步哎。”舍长走出食堂门就看到我和超哥在操场上跑步,向我们挥挥手。 但我们那时正在谈论人生大事,丝毫没有注意到人群里的舍长和小逗比。 “凯哥,凯哥你怎么了别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羊颠疯啊。”小逗比抱头,“都怪爸爸没有钱给你治病,苦了你了傻儿。” “你tm就是想死了。”舍长推了小逗比一下。 “诶,凯哥,你对他们招手他们都不理你的。“小逗比闹了一番后说道,”不是很好相处的人呐。“ ”不管。“舍长看了一眼在操场上的我们,”反正别影响我的生活就行了,我还要考一本呐。“ ”凯哥不要突然这么正经,高中嘛只学习会留下遗憾的。“小逗比难得正经道。 ”无所谓。“舍长深吸一口气,”反正,已经有过遗憾了。“ 小逗比点了点头,那个时候这件事情舍长只对小逗比一个人说过。 “诶嘿!”我和超哥此时正好跑完一圈看到他们俩,“吃完饭了,吃得好吗?” “不好,看不到美女我就没有食欲。”小逗比很自然地就接住了我的梗。 “少年,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我拍了拍小逗比的肩膀,认真我无比。 “萌哥,不要让我觉得你很帅。”小逗比故作惊讶,“那么为了我,你给兄弟我找个一起吃饭的美女如何?” “咋找?” “看我。”小逗比撩了一下虚无的刘海,”小娘子,啊不女同学。“ ”你的本性暴露了。“ 一片笑声中,本来存在若有若无的隔阂竟然开始慢慢消失。 在人生中一定会遇到的人无论拐过多少弯,都一定会遇见。 所以不要担心不会遇见想遇见的人,仔细看看他就在你的身边。 第五话:多哭几次就不哭了 碗里的饭白白嫩嫩,菜五光十色,虽然模样不怎么出众,但味道同样也不出众哦。 阿馨看着盘里的菜,幽幽地叹了口气。 “学长为什么叹气啊?”在阿馨旁边有个女孩儿问道。 “这里的饭就是难吃,老龟也不管管。” 老龟是我们管理整个级部的主任级别的老师,平日里就是喜欢管这管那,且非常严格。 “学长不喜欢吃吗?那我给你吃我妈妈给我带来的便当吧?”那个小学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便当,“学长你是先吃饭还是吃我呢?”(阿馨:喂喂,写作不要把你的脑洞写出来啊!) 阿馨参与着我们学校的动漫社。阿馨及其喜欢动漫,几乎所有的日漫他都有所耳闻。一零七外传的想法都是他拿v家七宗罪的设定来提供世界管的,可见对于动漫知识面有多广。 阿馨他女人缘特别好,说实话就相貌来说他是有一些清秀的。虽然没有小豹那样女孩子般的秀气,但也算是叫人看着不厌烦。再加上他的厚如校外墙般的脸皮,的确能够比我们任何一个人能与女孩子聊得开。 “算了学妹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了。”阿馨没有结果女孩的便当。 “哦。”女孩儿有点失望,但还是故作无所谓地吃饭。 在不远处的一个桌子上,黑胖小雨正在和他的好基友老蒋一起吃饭,在他们对面坐的人是小眼镜。 此刻小雨的眼睛不时悄悄地朝着小眼镜那里飘过去。 “喂喂小雨。”老蒋在黑胖眼前挥了挥手,“看啥呢?” “没看啥。”黑胖立即收回视线。 “莫名其妙。”老蒋摇了摇头。 此时的我,已经在教学楼里教室和卫生间两点一线的频繁移动。 这该死的天气,因为昨天晚上肚子着凉了,所以到现在我都还肚子痛,和超哥的跑步计划也就泡汤了。 超哥撇我一个人离去,叫我这柔弱美男子怎么活啊。(超哥:。。。) 言归正传,当我第三次从卫生间门前出来时,我的脸就如同手里拿着那卷卫生纸一样苍白。 拉肚子,绝对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呵呦,这是谁啊。”忽然走廊那边传来面向我的声音,我侧过脸看过去,钰大姐是也。 “你怎么一脸累到不行的样子。”和钰大姐一起的小庄看着我死了没埋的样子感觉好生搞笑。 “诶,刚刚去拯救世界了,累得我都站不直了。”我走出男厕所门,从她们那个视线只能看到我的脑袋从厕所门中探出,感觉怪怪的。 “男子汉诶,别这么虚。”钰大姐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差点被她一巴掌拍倒在地。 “大姐你轻点,痛。”我抱怨道。 “小哥你要多练练了,不然会让人当作小白脸的。”钰大姐望着我笑了下。 喂,这个笑容中的不屑是什么意思,我是靠着自己嘴巴吃饭的好吗? “算了,你还就这样吧。”钰大姐看我一点反抗都没有瞬间失去了乐趣。 “注意健康啊。”小庄一直笑着,然后对我说道。 “嘿嘿。”我笑了笑,肚子又痛了起来,旋即又转身回厕所,仿佛他是我的第二故乡。 “这人真奇怪,一直都在笑。”我走后小庄对着钰大姐说道。 “我听说他在高一的时候就一直在班里倒数第一。你知道的,所有的倒数第一都很奇怪。”钰大姐看着小庄,“你以为谁都向你这么学习好吗?” 小庄还在笑,没有说话。 第六话:门口的李子熟啦 快乐的时光永远都是上学的时候,没有社会上的波涛汹涌,没有人生里的聚散离合,有的只是单纯的快乐。 我数着发给同学的讲义,听着老师们的聊天。 前面提到过,我是老师随手一指选定的倒一课代表。 这是我第一次在老师办公室里逗留这么长时间,感觉十分地不自在。 正如猫是老鼠的天敌,老师就是学生的天敌。 学习成绩较好的学生还好些,我这种学习超级差劲的则是很害怕老师。 “小杨啊,你们班那个谁谁谁真是好学啊,上次你不在他就来找我问题。”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说。 “呵呵呵。”化学老师端着茶杯,呵呵笑着。 “杨老师啊,下次我去你们班听课吧,学习学习前辈。”一个年轻的老师很真诚地说道。 “呵呵呵。”化学老师端着茶杯呵呵笑着。 我说老师您真不怕被茶杯烫着吗。。。 卷子混合着石墨的味道让我闻着感觉很奇妙,这个味道好像前几天在厕所闻到过。 在老师办公室我不像多留,转身便开门离开。 那时正是夏天转向秋天的时候,天气中午还很闷热,下午就明显开始凉爽起来。 学校教学楼与教学楼之间的地方外种着李子树,每到这个时候树上就结着紫黑色表面带着霜白色附着物的约莫半个乒乓球大小的李子。 当时也是年少无知,摘下来不管打没打防虫药就吃,口感酸甜颇为开胃。 我回教室把试卷放下,便去那里摘李子。 李子树很高,大概有两米五六,而最下面的果实也是在一米七以上,所以个子比较矮小的学生便是够不着。 索性我对得起我从小到大吃过的饭,那时候十六岁长到一米七三四,伸手就能够到李子。 那些看着紫的有光泽且捏起来很软的李子必定是很甜的李子,我刻意踮起脚去摘更高处的,那里的李子保存得最多。 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塑料袋,一个一个挑选着摘,没过多久就摘了半袋子。 我收起塑料袋子,准备回教室。 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全名,我转过头去。 乍一看我还真没有看见是谁说话,看看四周才发现我班主任在那边看着我。 “啊,老师!”我吓了一下,赶紧把手里的塑料袋藏在身后。 “少吃这些东西,不卫生。”班主任明显地看见了我摘的李子,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没事儿,洗干净就卫生了。”我悻悻地笑了笑,秒变沉默模式。 “我看你之前的成绩了。”班主任虽然比我矮很多,但他的眼神很犀利。 “啊,您知道啦。“我故作惊讶地抬起头。 ”成绩委实来讲很低,但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班主任的语气很坚定,“男人要有担当,做出点颜色给别人看看。” 我心里想,我当然有担当。在成绩上我扛着整个班级呢,乃是泰山之底,撑着大山。 我也就能为自己找理由了。。。 说实话成绩一直都很好的学生压力很大,一直差的学生压力也很大。 当父母的企望,自己的理想,朋友的关注三座大山压在身上,自己却没处使劲时,心里的失落很要命。 这也就是我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 逃不过的考试,高二学期第一个考试,在那年夏天最后的一个考试,要来了。 第七话:北方的佳人 夜晚的校园很安静,路灯孤独地站在黑暗中,伴着微凉的夜风,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这一天是月考前一周,刚刚入学的学生们还没有适应刚来的高二就开始紧张的复习。 白天学习到一天一支笔,夜里却像是格式化般清除了疲倦各种嗨。 那时我们很喜欢听歌,大半夜地经常耳朵挂着个耳机躲在角落里不让舍管偶尔巡查看见。 学校是禁止带手机的,其实带着也没人查。虽说如此但我们有这贼心没这贼胆,毕竟对那时的我们来说手机的价格算是天价,一个不小心被没收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所以有些人就买了mp3,里面下好几十首歌曲在夜里听。 例如我,把脑袋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口鼻眼,被窝里裹着mp3。 耳机里播放着许嵩的《庐洲月》,隔着被子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凯哥,借我手机玩玩儿。”小逗比朝着舍长那个床铺小声喊道。 “不借,你要觉得无聊出去跟舍管老大爷唠嗑去。”舍长从被中露出脑袋,手里捧着手机。 “呦凯哥,给谁发短信呢?”小雨也没有睡着,他那个方位能把舍长看得一清二楚。 此话一出睡的装睡的就都起来了,七个人十四双大小不一的眼睛在黑夜里竟然如同十四枚八十瓦电灯泡一样亮眼。 这不是开玩笑的,众所周知我们宿舍都是单身狗。当一群单身狗中出现一只疑似脱单的时候自然会吸引目光。 “我靠,你们干啥?”舍长立马吓到不能自已,“睡觉,都睡觉!” “舍长别介啊,说说呗,让我们高兴高兴。”我拔下耳机,听人八卦比听歌有意思多了。 “就是,下个周就考试了,说出来让我们轻松轻松。”老菜也翻起身来兴奋道。 “呼噜呼噜。”小豹打着呼噜符合道。 都是年轻人都喜欢炫耀自己的爱情,舍长耐不住我们死皮赖脸的追问和自己内心燃起的小火苗儿,就被忽悠着说了他的那段事情。 他那时上高中一年级,在高二优异的成绩是高一结实的基础打拼出来的,所以那个时候他也是学霸。 舍长本人有着不羁的灵魂,所以我们说他是扛巴子。他一直都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有着和年纪不同的勇气。 舍长他在高一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姓段,而且能降伏舍长这样的浪子必定是女中豪杰,所以我们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做段将军。 段将军我没有亲眼见到过,只是见过她的照片,看模样是很平凡的一个小姑娘。 段将军也挺喜欢舍长的,在高一的时候是舍长先表的白,然后段将军也很自然的同意了。 如果故事仅仅至此,那么段将军也不会令舍长如此留恋了。 舍长不羁的灵魂很吸引小姑娘,所以他之前也谈过不少次恋爱,以上就是他追女生套路。 但是段将军的出现是对舍长套路的打击,她是真心对待的舍长。 其实舍长之前的女朋友们都是抱着玩玩儿的心态和他交往的,舍长也很清楚。 但在一片虚情假意中出现的真心就好比淤泥中绽放出的洁白莲花一样让人很感动。 段将军为舍长洗过校服,舍长于是很爱那件衣服。 段将军和舍长一起在公园里散步,舍长于是经常走在那条路。 对于这样一个真心对你的姑娘,我相信谁也会爱上她。 这就是推己及人,真心地对待别人,别人也会同样真心对待你。 难怪舍长会如此难忘。 但高二分科的时候,段将军回东北了,她那边大雪纷飞时我们这边阳光明媚。 空间会隔绝人与人之间心与心的交流,时间会抹淡情与情之间的那份锁链。 哪怕一人紧紧握住,但那头放手,也无法挽回。 舍长还在怀恋段将军,每夜发着回不来的短信。 我很倾佩他,有如此决心,要是我如此早就放弃了。 很久之后我读到一篇文字:如果想念你,她会找;如果想要你,她会说;如果在乎你,她会真情流露;如果杳无音讯,尽早放手。 听说那年冬天段将军要回来,他很高兴。 第八话:风之谷 黎明是漫漫长夜的整点,是白昼的起点,寄载着新的希望,带给人在一天的时光。 周六的早晨天气微凉,草地上挂着一层小水珠,昨夜有雾。 还是初秋的时候,太阳升起得还蛮早的。 夏天太阳起的比我们早,早晨醒来时太阳光散在走廊里金光十分,而冬天太阳则赖床,我们起的比太阳早。(不要为你地理不好找理由!) 总之,这一天我很高兴,因为一个周在学校里生活太单调太无味,终于能回家了。 早自习在学生们半睡半醒中就过去了。额,其实平时早读我都在睡觉。 早读结束后紧紧关闭的校门此时终于开启,学生们拎着大包小包就回家了。 我爸来接我,我跟他上了车。 “这一周学习怎么样?”我爸像复读机般每次回家都会问这个问题。 “还行,就那样呗。”我把我爸买的早点拿过来,里面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还冒着热气。 “说了多少遍了,要使劲儿学,将来考个好大学,你来这个学校费了多大的劲儿啊。”我爸开着车道。 我点点头,不想多说些什么。 我初中不是在我的城市上的。 初中时爸妈工作忙没时间照顾我,所以把我放在另一个县城的寄宿制初中上学,在那里我考上的高中又转学回我的城市,废了很多的事儿。 但我很不争气,学习很差。 在那个年纪学习是唯一衡量一个学生好坏的标尺,所以大家都如此重视,不惜抛掷万金去换十分。 其实现在感觉我还不如花那些钱去多买点吃的吃,兴许还能长个子,真是浪费那么多钱了。 但那时我可不是现在不用去学语数英背史地生,整日被看不清的未来束缚着灵魂,谁不希望能够考个好大学呢? 我看着车窗外流逝的风景,忽然想到某个家伙像我借了十块钱。 。。。 超哥吃着用我借他十块钱买的手抓饼,靠着教室的窗,写着手里的伤。(好押韵!) 普通这个时候学生们都回家了,但超哥想留在教室里学习。 不是因为他爱学习,是因为小眼镜也在教室里自习。 学校是允许在教室自习的,但几乎所有人都急着回家,正常人才不会留在学校学习呢。 超哥从我橱子里拿出我的mp3,看似是在学习实则在听音乐,手痒时就写写作业。 七点放学,直到九点俩个人才说的话。 “你在干什么?写作业吗?”小眼镜主动走过来问道。 “是的。”超哥看了看表,心里一惊,在这儿待两个小时了。 “你真刻苦。”小眼镜坐在超哥旁边由衷说道。 “呵呵。”超哥笑了笑,“你也是在学习吗?” “嗯,家里太吵学不进去。”小眼镜顿了一下,“不过在这里也学不大进去。” 超哥看了看小眼镜,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走廊,“你想不想看电影?” “嗯?你是说。。。”小眼镜看向教室里的投影仪。 平时老师都拿这个投影仪讲课,投影仪投影出来的面积很大,把光线稍微调亮一些就是影院级效果。 显然小眼镜也是想这样做,在超哥开电脑的时候她跑到外面确定没有人后便关上班门。 “你想看什么?”超哥打开投影仪,投影出电脑的待机桌面。 “嗯。”小眼镜想了想,“风之谷吧,你能找到吗?” “小case。”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超哥就把《风之谷》找了出来。 大屏幕上传来悠扬的纯音乐,超哥和小眼镜坐在最前排。 也许是上天安排,那一天阴天,亮度更高更清晰。 这世间最远的旅行,是从自己的身体到自己的心,是从一个人的心到另一个人的心。坚强不是面对悲伤不流一滴泪,而是擦干眼泪后微笑着面对以后的生活。 少年啊,带上信仰,去寻找你自己的国吧!倾尽一生又如何? 第九话:火烧谁的心 火烧云,指的是夕阳光角度正好,通过云层的折射形成漫天红的自然景观。 乘着火烧云,我走进了学校。 天气就像女人的心一样令人琢磨不透,明明前几天还闷热无比,今天却有些冷得让我打哆嗦。 “萌哥。”黑胖小雨(以后我还是写他为小雨吧,黑胖容易和黑坤弄混,毕竟都是黑的。。。) 小雨拍了拍我肩膀,“在家玩得怎么样啊?” “空虚寂寞冷。”我爸妈工作太忙,整个周末我都是一个人在家,就只有晚上才能看到他们。 “好,你等着我找你玩儿。”小雨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我很好奇为什么他的行李箱这么大,我就只有小小的一个小包。 “得了吧,你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很重要的。”我想了想,“你从小就很努力学习,不就是为了上一个好大学吗?” “唉。”小雨叹息,衬衫一紧,“压力太大,我家又没有房子还得我自己打拼。” “不容易啊小雨,好好学习。”我抿了抿嘴。 小雨他从幼儿园便和我是同学,一直到高中也是同学,这便是所谓的孽缘。。。 “萌哥你也得努力啊。”在聊天的时候已经到了宿舍,“我们都得考上好大学。” “我啊,有点困难。”我苦笑,爬上床铺整理。 其他舍友也都来了,相互聊了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我们宿舍。 这个人是我们隔壁二班的,我哪怕到了高三毕业时也只是知道这个人,连名字都不知道。 但他青春痘长得还蛮多的,为了方便记忆,我就称他为青春哥。(好草率!) 但说他是不速之客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来我们宿舍打探小眼镜的消息。 “凯哥,你们班那个语文课代表叫什么啊?”青春哥认识舍长,便问道。 “xxx啊。”舍长说出了小眼镜的本名。 “啊,她学习怎么样?”青春哥又问道。 “不知道啊还没考试,不过估计挺好的吧,不然也不会被老师选当课代表。”舍长想了想道。 “她挺漂亮的,我在语文老师办公室和她聊过天。”青春哥显得很高兴。 我当时也听到了这段对话,下意识回头看了青春哥一眼。 青春哥看我在看他朝我笑了笑。 我当时把心里想得问出来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问问呗。”青春哥的语气有点跳跃,给人一种拽拽地样子,让我有点不爽。 我当时就转头收拾床铺,好巧,这时候超哥回宿舍了。 在听到青春哥谈论小眼镜时,超哥回过头去了。 我当时就看向超哥,超哥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在高三下定决心好好学习之前他是像混混似的,把不爽表达在脸上。 我真怕他随手抄起个东西就朝青春哥砸去。 但我记得很清楚,超哥那次什么都没做,就那么看着青春哥放肆地说,一脸平静。 青春哥一直叨叨了得有十分钟才离去,期间询问过我们每一个人知道小眼镜的事情。 不得不说青春哥真得很健谈,死的都能叫他说成活的。 我们当时对小眼镜的了解并不是很多所以也没有说多少。 青春哥走后我又看向超哥,超哥只是看了我一眼,没什么情绪。 我当时没有注意到,小雨在自己的床上全程看着青春哥。 到后来我才知道,青春哥是隔壁班的班长。 第十话:一碗油泼面 上学时候的我曾抱怨过学校食堂饭菜太难吃,味道太单一,没有咽下去的欲望,只是靠着长身体所产生的食欲觅食而已。 但现在的我回忆起那种香气时却会莫名感到心里温暖,无论在哪里都会想着那一种味道,唇齿留香温暖心灵。 我们学校食堂二楼有一个窗口,里面卖油泼面。 人工揉的面团经过时间的增益使它变得弹性十足,经过机器的拉直后甩入由鸡叉骨,牛腿骨所熬成的高汤中。十几秒后面条漂向水面后迅速捞进放有酱料的塑料碗中,撒上葱花姜沫蒜蓉碎花生米辣椒面。浇上热油,刺拉一声香气扑鼻,挤上两滴白醋,搅拌均匀酸甜苦辣咸具有。(我竟然把自己写得流口水了。) 学校的油泼面可是一绝,我和超哥在食堂里吃油泼面,味道好的根本不顾着说话。 这并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好吃到爆。 “超哥你上个周六怎么样?”扒拉完油泼面我擦了擦满是油的嘴唇,问超哥。 “挺好的,我知道她的生日了。”超哥说道。 “不是,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还钱。”我顿了顿道。 超哥的动作一停,“这盘油泼面我请了。” 尼玛这油泼面就五块钱啊大哥! 不过超哥的进展还挺快的,居然能够问到小眼镜的生日,真是了不得。 “她十月十六过生日,你过些日子陪我一起去买礼物。”超哥吃着面道。 “哥,我没钱。”我捂住我的钱包往回倒退几步。 超哥翻了个白眼。 食堂人没有多少了,原本在打饭窗口排得长长的队伍现在已消失不见。 外面的天黑了,小风呼噜呼噜地挂,感觉有些寒酸。 我无趣地等待超哥吃完饭,开始打量各处。 我的眼神飘到了卖油泼面的那个窗口,里面做油泼面的大叔收拾着桌子。 也许是看到了我的眼神,他也转头看向我。 大叔很亲切地朝我笑,我有点吃惊,但也朝着大叔笑了笑。 大叔拿起面团,三两下甩出无数面条。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亲手拉面条,大叔把面条放入还冒着热气的高汤里,取出撒葱姜蒜面,浇花生油,给我们端过来。 这对我和超哥都是很意外的,赶紧站起身来。 “还剩下点,多吃点。”大叔操着浓厚的青岛话,把油泼面放到我们这里。 “啊,谢谢。”我有些惊喜。 “没事儿。”大叔坐在我们边上,“每天为了快点做饭都用的机器做的,手都生了,尝尝怎么样?” 这时我才意识到大叔是手拉的面条。 我吃了一口,感觉和之前的不同。 说不出是什么不同,若是用文字来表述的话,我想应该是多出了一种叫传统的味道。 现在的食物大多都是机器加工而成,虽说方便快捷但却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速冻饺子很好吃,但它没有过年的饺子好吃。速食粽子也很美味,却没有端午棕枣那么甜。 现代人都遗忘了大多数原本存在的东西,这是种悲哀。 大叔看了看我和超哥便笑着转头回去,我看到他的围裙上有着厚厚的油渍。 一个老厨子,一套老手艺,一副热心肠。 这碗面是他给我们做的没收钱,或许是剩下的面团害怕浪费,或许是看我们狼吞虎咽感觉高兴,那一碗满满的油泼面很香。 第十一话:妈妈做的饭 秋天和春天一样,天气晴朗,温暖凉爽。 我的家在青岛,南边就是海洋,因为有海洋所以降温要比内陆延后一个月。 这是地理知识,我记着高二第一次月考时地理试卷上印着关于海陆差异这样的一道题。 月考以我的一脸懵开始,以我的一脸生无可恋结束。 考试不算难,但我觉得很难。 “萌哥,考得怎么样?”小逗比问我。 “考得我了无生趣。”我扮作哭脸。 “诶,真巧,我也是诶。”小逗比露出惊喜的表情。 我想着能遇到这样一个和我差不多成绩的朋友真是幸运。 可是在几天后成绩下来后我发现他在成绩单的中间,我在成绩单的下边。 考试结束是星期三。 星期三是一个特别神奇的日子,周三之前感觉很无聊,周三之后就有了期待,期待周四,期待周五。 这一天我妈妈给我送饭吃。 这个习惯从高一就有了,学校的饭菜再怎么好吃也有吃腻的时候,每当周三的时候我妈就做好菜给我送过来。 我在校门口等啊等,校门外的小树叶子飘啊飘。 车来了,我妈下来,给我向我招了招手。 “我给你买了件新衣服你试试。”我妈从袋子里拿出一件略微厚的外套。 我看了眼传达室里面的大爷,严格来说是不让我出去的。 大爷朝我笑了笑,机械门开了一道能供人出门的缝。 我突然感觉很感动。 衣服正和身,在这个温度下穿起来还很热。 “保暖,别感冒了。”我妈叮嘱着我,递给我袋子,“身体最重要。” “没事儿,身体硬着呢。”我笑道。 “我还要去上班儿,你回宿舍吧。”我妈看了看表。 我点了点头,走进学校。 走了几步后回头看,我妈在看我。 一直等我走没影了,她依旧在看着我。 前文提到过,我爸妈因为工作所以陪我的时间很少,而且在我初中时就把我送到另外一个城市一个人上学,一周只能见一两面。 但是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他们只是可能方式不一样,但给孩子的爱却烙在灵魂中不可能消失。 。。。 “你妈手艺真是太棒了。”超哥拿着勺子吃着鸡蛋羹,像是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是的。“我的食量很小,大概吃了三分之一就饱了,剩下的都被被香味儿吸引过来的超哥吃掉了。 “太赞了。”超哥丝毫不嫌弃地拿着我用过的勺子,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蛋羹。 “你考试考得怎么样啊?”觉得没话题,我就随便找了个话题。 “挺好的。”超哥随口说道。 “我去,你们一个个考得这么好干什么?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孤家寡人一直在成绩单的末尾徘徊?”我瞬间感觉有些绝望。 “我说你也得好好学习了。”超哥认真地对我说。 “想好好学的,但就是学不会。”我心里有点苦涩。 学习真的需要天分,我感觉当时我学习就跟抱着书硬啃,啃多少忘多少。 “你自己看着办吧。”超哥见我此般便是无奈叹气,“好歹也得上个二本大学啊。” 大学么。 那时的我还没有想到过努力学习上好大学的重要性,对待着未来,我很迷茫。 第十二话:小逗比不逗比 我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来。 这个季节晚上还有些热,但所幸的是发出轰炸机般烦人声响的蚊子已经不活跃了,使我们能睡个好觉。 我看了看表,晚上十二点钟了。 窗外的路灯光透过窗帘朦胧地白,舍友们都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已经和周公相会去了。 侧过头朝着小逗比那里看去,被子的角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已经在半夜看到他偷着摸着玩手机玩到半夜很多次了。 他是没有手机的,但舍长是带着的。小逗比和舍长是相爱相杀的一对儿,几番口舌之下便将手机借了过去。 我下床,饿了,找食吃。 为了防备去晚食堂没饭吃,我就在柜子中常备着饼干零食。 但我们食堂都特别靠谱,哪怕再晚去也会留有东西。 我找了盒奥利奥,坐在小逗比的床边。 “少年,你在发光。”我拍了拍小逗比的屁股,道。 “我去。”小逗比身体一抽,像个鼹鼠出洞般从被窝里冒出来。 “萌哥你还不睡啊。”小逗比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还不睡啊。”我看向小逗比的被窝,手机屏幕关上了,“玩游戏?” “聊天。”小逗比坐起身子来,拿水瓶喝了一口温水。 “跟谁啊,好几天了都。”我嚼着奥利奥,食指敲着小逗比的床板。 “萌哥你去厕所吗?”小逗比忽然问道。 “你这么一说我的确有点尿意。”我把奥利奥放下,“去吧孩子,爸爸陪你。” “滚。”小逗比推了我一下,穿上拖鞋下床。 楼道里很安静,也很幽暗,只有走廊尽头那边才有传达室亮着灯光。 遥想高考那段时期,这里可是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开着台灯下死劲学习。 我们的宿舍里是没有厕所的,要洗漱或者上厕所的话只能去在每一层最里面的公共卫生间里解决。 普通早上卫生间都是人满为患的,大家都排着队洗脸刷牙大便小便,但在半夜十分却冷清地叫人害怕。 每个学校都有闹鬼的传说,虽然在我学习生涯间没有听说过这种传闻,但饱读恐怖小说的我大半夜来到这么个灵异事件高发地点实在是有点冒冷汗。 索性小逗比在边上,即使他不说话也在举手投足间起到活跃气氛的作用。 厕所的味道很大,刺鼻,小逗比找了个坑蹲了下来,我在他旁边,中间隔着道墙。 “萌哥你有女朋友吗?”小逗比蹲下后问我道。 “没有啊。”我下意识想到小逗比是不是想给我介绍? “萌哥我说我有你信吗?”小逗比隔着墙和我说道。 我顿时露出马赛克般不可理喻的表情。 “萌哥你。。。吃屎啦?”小逗比探过头来,看到我的表情后惊疑道。 “嘤嘤,你都有女朋友叫我怎么活。”我伤心道。 “我。。。”小逗比想要说什么。 “嘤嘤,够了,你忘了当初在桃花下的约定了。”我更伤心道。 “。。。”小逗比一副无语的表情。 “好啦不闹了。”我恢复正常,“你有女朋友?谁啊?” “不是现在有,是以前有啦。”小逗比拿出舍长的手机,“高一时候的事儿,现在分了。” “怎么说?”我有些疑惑,“你们分了还能保持联络还真是挺好的。” “当时一开始就是我朋友拿我qq恶作剧给她发的短信,到后来我看到时她就已经同意了。”小逗比很平静地说道。 “你还为了不伤人家姑娘的心就这么谈下去,你还挺棒的。”我由衷道。 “处了半年吧,她给我发短信说分手。”小逗比依旧很平淡。 “处了半年感情一定很深了吧?你当时肯定很伤心。”我说道。 “没有多少吧,就是打了一个通宵lol。”小逗比站起来,“现在也是经常聊天吧,想普通朋友一样吧。” “你也真厉害。”我也站起来,刚向前走一步腿就一软差点跪了,蹲了太久脚都麻了。 “萌哥你以后要是有喜欢女孩儿一定要追。”冷不丁的小逗比冒出这一句话。 “啊,哦,好。” 第十三话:香烟与少年 春分夏至,秋分冬至,每一个节气都预示着时间的流逝,代表着一季又一季的轮回。 傍晚太阳落山要比前几日早很多,超哥的情绪也比之前差很多。 这次考试之后他就总是这个模样。 对于我这种万年垫底王来说,垫底的名次已经看到眼角生出老茧。但对于超哥来说,成绩单最后的位置对他则是沉重的打击。 开学半个月,超哥没有正经学习过,上课的时候画漫画,下课的时候跟我们瞎扯。 理所当然的,这次他的成绩是倒数第四,宿舍排名仅在我和小豹之上,这对他的打击很大。 超哥坐在窗边的位子,看着天空。 “超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速度挺快啊。”买了饼带回教室吃的小逗比和舍长此时回来,本以为教室里空无一人却不料在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大汉。 超哥瞥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超哥怎么不说话嗯,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小逗比走过去调戏超哥。 但此时超哥心情正值烦闷之际,看着过来打趣自己的小逗比心里自然不爽。 他站起身来往前走,丝毫不顾面前的小逗比,硬撞了小逗比后径直走出教室。 小逗比身板薄弱自然经不起超哥的一撞,一个不稳被撞倒在身边课桌上。 “你干什么?”舍长见此状震惊地朝超哥喊道。 超哥也没有理他,直接走出教室门,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个人。 走出教室后超哥看了看两边,下楼了。 下楼后他走去了我们学校的小树林。说是小树林其实就是一片人工栽植了许多松树杨树银杏树,学校后面靠着一座大山,在小树林那里还能看到大山的风景,因此广受学生和教师们的喜爱。 超哥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烟来。 抽烟是他初中时和混混朋友学的,那是因为是高中管得严还不是很经常抽,现在在大学完全是成长成一个烟炮了。 拿出打火机,打起火点上烟。 烟冒起来,垂直朝上漂向天空,在半亮半暗的黄昏中颇有意境。 看着徐徐上升的烟,鲜见的超哥没有急着放入口中,反而竖直地将烟竖起,让它自己静静地燃烧。 第一根烟燃尽,天已经完全黑了。超哥把烟头往石头上使劲地摁,防止火星引起火灾。 然后他又点燃第二支烟,在黑暗中吞吐开来。 远方的晚自习铃声响起,他也不为所动,坐在那里看山。 。。。 第一节晚自习已经过了一半了,超哥还没有回来。 我的左手边空荡荡的,很不习惯。 “阿萌,超哥去哪儿了?”坐在我右手边隔着一个过道的黑坤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和上小说,转头说道。 “那大概是在厕所里吧。”黑坤想了想道。 于是我得到了一个错误的定位,下课后去厕所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当时我还以为超哥被人贩子卖了。 不过又想想超哥的身材,又突然觉得人贩子想卖超哥难度很大,所以就放心了。 第二节课超哥回来了,鼻子被冻地有些发红。 “身上烟味重,在外面呆了一节课吹了吹味道。”超哥的心情明显变好了些。 第十四话:传奇的少女 小雨站在成绩表之前,愣了很久。 他是班里十六名入学的,这一次月考还是十六名。 但他并不是为了这个而如同时间静止般站在这里的,他是因为看到了小眼镜的成绩。 小眼镜这次考了全班第一,碾压第二十多分。 而且她是从开学成绩表最底下格子外面杀上去的,可谓一考跳跃了一个星际,从最低到最高,可谓一道传奇。 小雨被吓到了,很多人都被吓到了。 “太牛了。”小雨回过头看向考试过后被调到第一排的小眼镜,露出了粉丝看偶像的眼光。 小眼镜好像感觉到了小雨的眼光,停下笔下被蹂躏的数学题,抬起头看了小雨一眼。 小雨急忙躲开她的眼神,走回自己的座位。 他忽然觉得这个女生好漂亮。 小雨和阿馨一位,这两个家伙和舍长跟小逗比一样是一对cp。他们与舍长和小逗比的区别就是他们相爱相杀,小逗比和舍长则是单方面虐杀。 阿馨看着小说,嘿嘿地笑。 “你够了,别发出如此淫荡的笑声。”小雨不禁吐槽。 “我笑管你什么事儿啊。”阿馨抬起头,隔着几百度的眼睛看着小雨。 “那你上课也这么笑好了。”小雨想想小眼镜,又想想阿馨,突然间感觉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此时的我,被老师叫到教室办公区那里,训话。 原因是我这次的成绩。 “哎呦,这不是xxx吗?稀客稀客啊。”我的前班主任在几个过道那边朝我打招呼。 前班主任是教政治,现班主任是教历史。 我虚情假意地朝着她笑笑,然后别过去脸,走到我班主任面前。 之所以是说稀客,因为高一的时候我除了学习不好之外不犯事儿,所以前班主任也不找我。 但现在这个班主任却和之前不同,开学以来已经就学习问题找我好几次了。 班主任打开一个文件,我的成绩被画了黄线。 “咱班第一比第二高了二十分。”班主任一脸严肃地看向我,“你比倒二低了二十分。” 旁边的那个我以前的班主任发出笑声,在我耳里感觉很刺耳。 但我又不能跟他们翻脸,只能在哪里站着。 班主任反倒很认真地看着我,旁边的老师看着班主任没有笑也不笑了。 “男人,要有担当,做做看看。”班主任皱着眉说道。 我有些听得烦了,但不能表达出来,只能装作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出教室门后我看见了小庄。 办公室在二楼半,小庄在二楼,一个男生给她递过去纸条,跟她说让她认真想想。 男生说完就走,小庄拿着纸条,忽然看见在二楼半的我。 “啊,不好意思,刚刚我被老师叫过去了,不是有意看你们的。”我急忙道。 “没事儿的。”小庄笑了笑,走了上来。 我们教室在四楼,所以我们一起上楼梯。 “恭喜你啊。”觉得气氛不是很活跃,我主动说道。 “没有啦,高一聊得挺好的同学,但就想当朋友。”小庄依旧在笑着。 “为什么,我看他挺好的啊?”我回忆了一下,那个男生我有点印象,作文写得蛮好的,还参加过学校的演讲比赛。 “学习啊,上大学啊。”小庄握紧拳头露出一副充满理想的模样。 我看了看小庄,心想学习好再加漂亮的姑娘果真难追。 小庄看了看我,道,“好好学习啊。” “是啦。”我漫不经心说道。 第十五话:冲突(上) 超哥和小逗比闹矛盾了,闹得还挺严重的。 事情的起因是超哥翘晚自习那天他撞了小逗比一下,回宿舍后小逗比找超哥讨说法,超哥无视他说的话。 然后小逗比就爆发了,平时脾气很好的人发火时是最可怕的,虽说在我们剩余六个人的阻拦下没有发生打架事件,可两个人还是闹得很凶。 这两个人种低头不见抬头见,有时会很尴尬。 因此整个宿舍的气压都被压低了很多。 超哥原本就对这间宿舍的大多数人有看法,比如小逗比话太多,舍长太能装,小豹太懒。 那段时间超哥几乎在熄灯后才回宿舍,早上一大早就去学校,避免于一零七宿舍很多人见面。 我本以为通过时间的流逝大家还能恢复平平气气的生活,可是在几天后的早晨,我们宿舍发生第一例肢体冲突事件。 那是超哥打扫卫生的那个早晨,超哥因为值日所以不得不留在宿舍里。 其他人走得都挺早,只剩下我超哥阿馨小雨四个人。 我刚要出门时,听见了里面超哥的说话声。 超哥在收拾阿馨的床铺,阿馨已经背着书包要出门。 “诶。”超哥叫住阿馨,“把你被叠了。” 阿馨看了看自己的床,“你干值日你帮我叠吧,我快要迟到了。” 超哥那时脸唰地就黑了下来,“你tm还迟到,就你被子没叠。我迟到都得给你叠被,你丫叫我干啥就干啥?” “你干值日,不是我干。”阿馨也生出无名火来,“你现在干你的事,到我值日的时候我也会这么干。” “真tm不要脸。”超哥狠狠骂了阿馨一句。 本以为阿馨会忍气吞声,但他却爆发了,猛喊道,“你下来说。” 这声很大,在楼道里传得很远,我看见传达室的老大爷都朝我们宿舍看来。 “你们悠着点儿,别被老师抓了。”我急忙提醒。 但谁都没有听我说话,阿馨站在原地怒视超哥,超哥此时从上铺下来了。 我刚意识到要坏事,只听一声响彻楼道的一声“啪”传出来。 阿馨被超哥扇了一巴掌,他一个没站稳向后退了好几步。 在很久之后超哥跟我普及过,打人不要用拳头,会很痛,要用巴掌。 得势的超哥还要有所行动,却被从上铺跳下来的小雨和飞快跑进宿舍的我给拦住了。 但超哥的劲很大,再加上我和小雨姿势不对使不上劲儿,两个人竟然挡不了超哥一个人。 “你不是说下来吗?”超哥抽出一只脚踹了阿馨一脚,“我下来了,你丫说啊。” 缓过神来的阿馨也怒火烧头,挥舞着拳头朝着超哥砸来。 “别打。”小雨松开超哥去抱住阿馨,但这一撒手我一个人拦不下超哥,超哥向前用力膝盖一顶顶在我大腿外侧。 那个地方被打倒很痛,超哥又很使劲儿,我险些被一下打得跪了下来。 小雨也挡不了发疯的阿馨,脚一绊向后摔。 幸好我在他后面,虽然压在我身上让我很耐受,但若是我不在哪里小雨的脑袋很可能撞在暖壶上,那就不是闹着玩儿了。 “你们在干什么?” 场面即将失控时忽然传来一声怒吼,大家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这一声怒吼在我耳中却如同天籁,倘若再晚几秒钟我想我就被小雨压死了。 早已听到闹腾声音的舍管站在门口,释放了威慑技能。 小雨趁机将当机的阿馨拖到宿舍外,结束了这场战斗。 超哥呼吸微微有点急促,但没有我急促。 劝架的永远比打架的费劲儿。 这是那一刻我了解到的真理。 第十六话:冲突(下) 续上话。 超哥和阿馨因为口角发生了肢体冲突,场面极其惨烈,以致舍管老师亲自来劝才将将阻止。 舍管在将超哥和阿馨送往班主任办公室时场面几度控制不住,接下来是由前线记者阿萌带来的报道。 “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还不是挺牛的吗?”一彪形大汉朝着一戴眼镜男子吼道,声势引来无数人围观。 眼镜男子的左脸红肿鼓起,显然是遭受重击。 这次事件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心灵的扭曲,请收看今日的《最是青春留不住》。 (。。。) 舍管大爷很好,并没有把超哥他们直接送到教导主任那里去从严处理,只是送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那时是早上五六点钟,多数人都在睡梦中,但勤劳的班主任已经到达学校看孩子学习。 班主任送走舍管后就走到在楼道罚站的两人面前。 虽然当时场面混乱程度像极了四个人在那里互殴,但舍管老大爷我怀疑是隐藏于凡间的孙悟空,很准确地就分出了谁在打架,谁在劝架。这使得我和小雨能免于一场责骂。 “你们打架了?”班主任明知故问道。 超哥没有说话,他本身就是痞痞的模样谁都不理。 阿馨沉默了一会儿捂着肿起来的脸低沉地嗯了一声。 “学习不好好学习倒会打架啦?”班主任责问后道,“xxx(阿馨的全名)先去厕所拿冷水冲一下脸。” 阿馨的表情很低沉像快要滴出水一般,然后他转身便走。 那时我和舍长就在厕所里(感觉我经常出现在厕所这个场景里。。。),动静这么大舍长自然也听说了,来问我缘由。 我将此事为何发生以何结束一五一十地告诉舍长。 “超哥这脾气还真是冲。”舍长听完后也是有点上火。 “阿馨也是,这两天谁都看出来超哥心情不好,他偏偏还往枪口上撞。”我说道。 这时候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进厕所,是真的冲进来,我估计就那个脚步声一楼都能听到。 阿馨冲进来,一把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疯狂地冲着自己的脸。 我觉得他是在抒发自己的怨气,感觉半个脑袋都浸入了水中。 我们见阿馨如此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是在他背后站着看着他别发生什么意外。 他洗了半节早自习,那时初秋水已经有些冷了,在冷水的浸泡下阿馨的脸不是很肿了。 但洗完脸的阿馨表情很可怕,水顺着头发流下滴在地上滴答滴答的。 这不是这件事情的结束,因为中午午休还有一段儿。 本来很安静的午休被一道道捶墙声打乱。 那是阿馨,想来是不服气导致的。 但此举却引起老菜的发飙,老菜骂了阿馨好几句,也差点动手。 别闹,怎么还出蝴蝶效应了呢?!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走在去往操场的路上超哥向我说道,“阿馨是疯了吧?” “你丫终于和我说话了。”我白了超哥一眼,早上那一脚踢得可真痛。 “捶了一中午墙呢。”超哥无视我白眼道。 “他那是不服气。”我笑了笑道,“任谁都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一顿打,你说是吧?” 超哥在哪里没有吭声。 第十七话:朝气蓬勃的少年们 每年九月的风是暖的,它带有着夏中的炽热与夏末的温热,还带着丝丝将要来临的秋季凉爽,抚慰人生的辛苦,告诉着人一年已经过了一大半。 那一年秋立得很早,但白天依旧闷热。 现代的天气与古代的节气已经接不上了,古时二十四节气准到如同天气预报,而现在连天气预报都不准了。 九月将过,在九月最后一个周与十月一大长假的中间我们学校开秋季运动会了。 但不同于春季的运动会,秋季的运动会满满的都是熟悉的套路。 这叫趣味运动会,不是长跑跳远那一类体育竞技,而是比赛拔河跳绳那一类游戏竞技。 班级里以宿舍为单位报名,每个人都要参赛。 以远超我们的力量为傲的超哥自然是报名拔河,小逗比小豹阿馨是围着塑料布跑步,老菜小雨踢毽子,我和舍长两人三足。 前几日我还参加区方队比赛旷了半天的课程,本以为能运动会能好好缓解练习的疲累,但体育老师又让我们七十多个人在运动会开幕时再走一遍。 当时我满肚子牢骚不爱动弹,却殊不知那是我高中时代最后一次参加运动会。 “我数一二一,一我迈右脚你左脚,二我迈左脚你右脚。”舍长和我互相搭着彼此的肩膀,我的左脚和他的右脚被围巾缠着。 两人三足,重要的是两人的配合默契还有个人的身体协调性。 前者我们是有的,后者我就有点够呛了。 本来是两个人同时迈脚我却慢半拍被舍长拖着的情况也有,我迈错脚导致我和舍长两个人翻倒的情况也有。 “阿萌你腿是瘸了吗?”到最后舍长无奈道。 “不是,有点太勒人了。”我捂了捂脚脖子,已经通红一片。 此刻是九月三十日早晨五点四十五分左右,运动会当天天刚蒙蒙亮,我和舍长在操场上练习两人双足。 可能是时间有些早,此时的操场上空无一人。 早晨空气微微凉,天空深蓝,脚下青草黑绿。因为我们学校依山而建空气非常清新,没有城市里的雾霾。 “操场是个好地方啊。”操场空无一人却又如此庞大,让我感觉像是这片地方都是我的一样。 “行吧,到时候再好好跑吧。”舍长打着哈欠,“起太早了,让我去班里再睡一觉。” 我点了点头,深呼了一口清晨的空气。 不上课的一天对学生来说分外开心,因为没有了学习的负担大家都变得轻松起来。 以至于早自习班里都趴下一大片。 早饭吃完就去超市买零食。 零食对于学生时代的我们是比较昂贵的东西,平时买得不是很多。 但难得赶上这么个运动会,腰包里的钱都拿出来买大包大包的零食。 太阳冒头七分钟,太阳光就到达了地球带来热量。 我们去坐着的时候已经不知多少个七分钟了。座位是石阶,被冉冉升起的太阳烤得热热的。 到底说青春朝气十足的地方,没过多久空荡的满操场变得人声嘈杂,都是少年们稚嫩的交谈声。 “超哥加油!” 超哥和班里面拔河队成员一起入场,遥遥地我朝他招手。 超哥朝我这里比了个大拇指。 “阿萌把腿绑好。”舍长不知从谁那里借到了宽胶带,一圈一圈地缠在我们的腿上。 “舍长你这个法子牛啊。”我惊喜道,“这样我们就紧密无分两个人三条腿了。” “怎么你说地这么不对劲儿。”舍长无语地看了我一眼,“准备了。” “好。”我们两个人互相紧紧搂住对方肩膀。 “嘘!“ 一声开始的哨声,我和舍长同时迈脚。 那时阳光正好洒在我们身上,仿佛在庆祝我们成功迈出的第一步。 草屑飞扬,我们全力奔跑,第二步第三步都顺利迈出。 当时的我是惊喜的,舍长相信也是同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难以训练的默契此时伸展得淋漓尽致,我觉得我真正开始和这个地方,这个学校,这件宿舍,以及这间宿舍所有人有了同步的心灵。 第十八话:聚会(上) 十月一来了。 作为一个热爱祖国的少年每年在这一天都会很高兴。 其一是祖国妈妈又大了一岁,其二是七天的小长假如约而至。 这一天我和超哥顶着热气吃旋转小火锅。 所谓旋转小火锅不同于正式火锅,它只有小小的一个铝锅,下面垫着加热器。 汤底清淡,但面前传送带上面的菜色很丰富,肉面菜皆有。 在这里花很少的钱就能吃很美味的东西,几乎每家小火锅店里都会出现门庭若市的局面。 我和超哥去那里的时候大概在早晨九点钟,还不是饭点,所以人不多。 “喂,阿馨你们什么时候到?”我打着电话问道。 “堵车,得一个多小时。”阿馨那边声音嘈杂得很,一听便知在公交车上。 “你们这样,让小逗比冒出头模仿警笛声,那么就不堵了。”我道。 那边没有回话,隐隐约约我好像听到小逗比在骂我。 “诶,现在车越来越多路也越来越堵喽。”我耸耸肩道。 十一小长假,我们宿舍打算集体集合一起嗨。 距离集合地点很近的我最早早就到那个地点,不久后超哥就到了。而其他人因为家离得远所以还在赶路 “没事儿,等他们。你多吃点,这次我请。”超哥的眼睛被蒸汽所覆盖,真佩服他还能看到食物。 这种食物吃起来最舒爽,本打算只作为小食吃的,不知不觉就吃饱了。 吃完了我和超哥便在商城里瞎逛。 “你说我送小眼镜个什么东西比较好?”走在商城里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超哥忽然说道。 “我说怎么带我逛商场。”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送个闹钟?我看这里闹钟都挺漂亮的。” “生日不能送钟表。”超哥淡淡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转过这个梗。难怪初中时送同学闹钟后那人脸色绿得和浩克一样。 商场很大,但转了好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 “要不送那个吧。”我指了指挂在高处的一米八轻松熊,“高端霸气上档次。” “送给她回家当床使?”超哥白了我一眼,“算了,我还是自己想想吧。” 这时忽然我的脑子一转,“超哥要不送她本书吧,低调奢华有内涵。” 超哥寻思了一会儿后觉得送本书即程度正好又符合他的经济水平,当机立断去了书店。 书店里的书很多,我当时就沉迷在小说中了。 不久后我回过神来,就见超哥拿着一本书出来。 那本书的名字是《时间海》,而超哥拿的是它刚出的第一本。 “这本书挺好的。”我在小说杂志上看过这篇小说的连载,剧情很吸引人。 “那我买了。”超哥掏出钱来付了书钱。 出了书店后太阳已经爬到天空中央,看了看表已经快到十一点了,舍长他们还没来,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 “看来堵车还挺严重的。”我看了看书店前面的车道,即使很宽广但争道抢行的司机太多,导致一连串的堵车。 很巧的是,我和超哥走了一段路后看到了舍长他们所在的公交车,里面人很挤。 他们也看到我们了,向我们招招手。 我们点了点头,走到不远处的车站等他们。 第十九话:聚会(下) 续上篇说道,我和超哥终于和坐大巴车来的其他人相遇,奈何车道严重堵塞纵使只有几米之遥也不能相会。 因为人行道路上也有很多人,我们不方便做太长时间的停留,便随着人潮向前走,在他们下一站等他们。 我站在站牌地下,望着那公交车,离我们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我和超哥低头玩了会儿手机。 过了一会儿抬头,看到公交车还停在那个地方。 “萌哥,你们等会儿。”我的电话那头小逗比有气无力地说道。 本来公交车里面都是人贴着人,又停靠了这么长时间,生理上和心理上的煎熬可想而知。 “你们忍一会儿吧。”我看到道路尽头那个丁字路口终于来了警察叔叔,“前面很快就通了。” 果真交警同志一出来有些很不自觉的司机就不敢争道强行了,原本皱如麻花道路立马就顺开了,车流有序地行动。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多钟,比等待的时间要短的惊人。 有时候其实只要稍微让自己停下几秒钟,简直就是海阔天空啊! 公交车一到站就立即打开了门,舍长等一坨人们立即从公交车里出来。 此时的室外温度最少也得有二十五六度,但车里面竟然还传来比外面还要热的热气来。 “萌哥啊。”小逗比欲哭无泪,“我要当警察,那么就不会堵车了。” “你要当交警恐怕能把车指挥到北京去。”我瞟了小逗比一眼道。 人不齐,老菜和小雨没来。 老菜是回老家了,小雨则是有事情没来。 不过剩下的人都来了,也算是人来得挺全。 ”我定了个房间。“舍长缓过气后说道。 ”凯哥,别这么突然啊,我还没准备好呢。“小逗比故作羞涩道。 “你去死吧。”舍长一头黑线,“我定了个ktv的房间,还好时间正好。” ”你们喝饮料吗?那里面的饮料可贵了。“小豹难得清醒着和我们对话。 “我去买吧。”我看了看小逗比,小逗比点头跟着我去超市。 那是我第一次去ktv,里面嘈杂地很,而且地形复杂,若是我一个人肯定找不到路。 所幸小逗比经常来,轻而易举地就找到房间。 一进房间就被巨大的声音给震得有些发懵,超哥拿着麦克风,站直身子紧闭双眼,脸上的表情仿佛便秘十天下巴都皱到上眼皮那儿了。(超哥:。。。) 不过虽然表情喜剧但歌声的确动听,他在唱周杰伦的《明明就》。调很高,超哥使劲儿发出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高音。 一曲终了,技惊四座。 另外这次聚会另外一个亮点就是阿馨唱了一首日文歌《onlymyrailgun》,好听到爆。 小逗比的歌技也特别好,唱假音真是绝了。 而剩下的我和舍长就眼巴巴地看着,我俩都唱歌不好。到了后半段他们在那里唱嗨合唱嗨到爆,互相搂着膀子唱歌不计前嫌,我和舍长则是坐在角落喝着饮料看着他们光着膀子唱歌。 小豹,早睡了。 这场聚会到下午五六点才结束,嗨完后各人拿着干瘪的钱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到最后我和超哥分开坐车,我才发现已经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想想还是不出去瞎逛了,还是回家吧。 看着渐渐暗下的天空,明明才放假第一天我就有点想上学了。 第二十话:别吸气,太臭 那是我印象最特殊的一天,现在偶尔想起还是会感觉到那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 国庆小长假结束了,早已经在家中待得无比烦躁的我终于回归了学校。 城市里到处都是汽车尾气,到了冬天还有可怕的雾霾。 但在依山而建的学校那里则没有这些有害气体的打扰,天气晴朗的时候都能看到在天空上滑翔的老鹰。 像以前一样,我提着行李包背着书包进校门。 那一年的国庆下了好几场雨,气味降到了十七八摄氏度的模样,已经算是很凉爽的温度。 走过教学楼,李子还有,但只剩下树顶上有一些,其余的地方已经被采摘得只剩下叶子了。 这一年结的李子过去了,下一次得等到明年吧?我想着,朝着宿舍走去。 此时是十月八日的下午四点,太阳已经挂在西方那边天了。 正在我在思考晚上吃什么的时候,老菜在人群中拉住我。 “哦,没看到。”我回过神来,看着老菜,觉得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又道,“你怎么了?没睡好。” “额。”老菜转了转眼珠,旋即笑了出来,“没事儿,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你快去宿舍吧。” “我这就去呢。”我摇了摇手中的提包,“你一号没去聚会可是错过了很多有趣儿的事嘞。” “我听小豹说了,下次聚会我再去吧。”老菜笑了笑。不笑的话还能看出他是个偏偏少年郎,但一笑那个褶子瞬间绽放全脸,让我有种看到老一辈儿的感觉。 “你快去宿舍吧。”老菜依旧保持着满脸褶子般的笑容。 “诶,好好,您慢走啊。”我竟然有种面对迷路大爷的感觉,这是多么奇妙啊。。。 走到宿舍门口,看着这个庞然大楼在落日下阴影变得很长,想来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的时间了。 一进宿舍我就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但与以往相比,还掺杂了一丝莫名陌生的味道。 我走向一零七宿舍,发现越靠近一零七,味道就越大,越浓烈。 我到这里很确定,这是臭味。 这种臭味融合了酸臭,腐臭,还有一丝丝辣味,像是把半桶芥末倒在烂苹果中间,浓烈程度不亚于法国的香水儿。 在宿舍门口我就有点受不了了,这味道我感觉都快凝华成烟扑在我脸上了。 “我靠,你们拉在里面啦?”我捂住鼻子走进宿舍,看到其他几个人脸都被臭得发绿。 小逗比还拿着塑料袋,一层一层地包裹着什么东西。 “萌哥,我忘了收拾方便面了。”小逗比的表情像是快要哭了。 我恍然大悟,在放假前一天小逗比曾半夜起来吃东西。那时看他吃得香我们也就一块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出来一起吃吃,其中不乏水果,泡面,从食堂带回宿舍的食物等。第二天早晨起来没有收拾就直接去操场了,以至于这些如同小山般的垃圾堆放在角落。 国庆节期间本就热,而且有下雨。闷热潮湿的条件再加上我们封闭的宿舍,腐烂加发霉所产生的臭气从高处慢慢弥漫整个宿舍。在打开密封七天的宿舍门那一刹那臭味喷涌而出,难怪这么臭。 宿舍的窗户和门都开着,味道还久久不散。 那时的我真得是快被臭气臭哭了,晚上下课回宿舍后味道还有残留,熏得我们都久久不能入睡。 这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能创造出臭哭人的味道。。。 第二十一话:第一次去女生宿舍 一零七宿舍被高二全年纪通报批评了。 缘由非常地简单,因为某一天我们宿舍的臭味太大了。 那一天我们对门和邻居都以为我们丧失了控制自己生理的功能。 于是乎,这件事很快就传到老师耳中了。老师经过实地考察后确信我们宿舍出了问题,之后便全年级广播通报批评。 在各界的关注之下,一零七第一次卫生革命在此掀起帷幕。 老师说地板太粗糙,我们就把地板擦得像大理石地板一样光滑。 老师说垃圾桶里面垃圾太多,我们就干脆拿学校那头的公共垃圾桶为家。 老师说宿舍里有乱扔垃圾的人,于是我们把阿馨喂马桶。 在我们不懈努力下,宿舍在不停变干净。 在我们的眼中原本脏乱差的一零七竟然变成像有专人打扫的高级宿舍一般模样。 可还是达不到老师认为的程度。 那时学校有个规定,若通报宿舍在一个周内不能获得最干净的优秀宿舍的话,就会被罚取消住宿资格一个周。 学校在郊区,我们大多数都住在城区,更有甚者住在隔着一个城市的另外那边的郊区,这样的惩罚对我们来说是致命的。 周三下午大扫除,这是我们唯一拿到优秀宿舍的机会。 大扫除那一天我们连吃饭都不顾了,一下课就赶回宿舍,该扫地的扫地,该拖地的拖地,该叠被的叠被,整个宿舍第一次如此完美的合作。 进行到一半时班主任带着卫生委员小超人来我们宿舍视察。 “你们这。。。还不行啊。”老师环绕宿舍一周后淡定地说。 “老师你把我卖了吧,请个保洁阿姨来打扫吧。”小逗比崩溃说道。 “你们这儿摆放地太乱了。”小超人扫视我们宿舍,“你们要不然去女生宿舍参观学习一下吧。” “好主意。”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班主任就认同了这个提案,“你们舍长跟我去女生宿舍看一圈儿,看看人家怎么打扫宿舍的。” 舍长那一瞬间达到了他人生颜艺的巅峰,一副活脱脱的表情包。 “一个人不好意思?再找个人陪你吧。”小超人如同发射镭射眼般扫视宿舍,“萌萌,你跟你舍长一块儿去吧。” 我同样也达到了颜艺的巅峰。 我万万没想到我人生中第一次进女生宿舍会是这么个原因,然后稀里糊涂得就进了男生禁地的大门。 其实女生宿舍丝毫没有特别的地方,和男生宿舍一样的构造。 若硬说不同的话,那就是每个女孩都以特别怪异或者说像看珍惜动物般看我们。 而我和舍长在这种眼光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就如同唐僧如女儿国,眼睛都不知到该往哪里搁。 还好前面跟着老师,带我们参观我们班女生的宿舍。 不得不说,女生宿舍真得要比男生宿舍干净好几倍。 “稀客啊。”钰大姐看着在宿舍外站着的我和舍长,笑道,“不是稀客,你们简直是天外来客啊。” 我一脸黑线,我们班的文艺女青年白雪还贴心地给我和舍长送过来伊利纯牛奶喝。 高一时候的女同学大多都上了文科班,其他地方遇见我她们可能都会无视我,但在女生宿舍遇见我就跟在月球上看到我一样。 老师早就不知去哪里了,我和舍长对视一眼。 “跑吧?”舍长问我。 “跑吧!”我看着舍长说道。 当时我们做了个错误的选择,跑着出去。若是心平地走出去还真得能让别人认为是来参观学习的,但跑出去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当天晚上文科班很多女生都认识我和舍长了。 即使如此费心费力,第二天我们宿舍也没有得到优秀宿舍。 但是学校也没有罚我们,只是一笔带过后再无声讯。 第二十二话:僚机的首飞任务 青春哥喜欢小眼镜,这点很多人都知道。 青春哥是隔壁班班长,普通没有事情就往我们班里跑,说是促进班级之间的友好关系,实则是来探望小眼镜的。 “小眼镜,你吃零食吗?“青春哥拿着一包零食蹲在小眼镜桌子前面。 “不吃谢谢你吃吧。”小眼镜很有礼貌地停下笔,朝着青春哥笑道。 青春哥看到小眼镜的笑容立马就春光灿烂。 “我这道题做出来了,要不要我给你讲?”青春哥没等小眼镜同意就赖在小眼镜的身旁。 “我想自己做,谢谢。”小眼镜向旁边移了移位子。 “别嘛,互相交流一下。”青春哥绕过去坐在小眼镜的同桌位置,拉过小眼镜的做题本。 小眼镜微微皱了下眉。 “青春哥,你们班主任找你。”超哥在这时巧合般出现,拍了拍青春哥的肩膀。 青春哥闻言立即把书还给小眼镜,起身离开。在他眼里显然班主任的命令显然高于他自己的欲望的。 超哥路过后看了小眼镜一下。 “谢了。”小眼镜抱拳说道。 超哥笑了笑,走向后排。 我坐在位子上朝他笑笑竖起大拇指,我已经目睹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了,显然已经是很习惯了。 这些日子的周末,小眼镜都一直在学校里学习,超哥也同样一直待在学校里。 因为长时间的接触,他们两个人已经很熟了。像类似青春哥这样来指名道姓地找小眼镜的大多数被超哥以各种理由阻挡了下来。 “最近不是快要到小眼镜生日了吗?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礼物送给她?”我玩着我的笔说道。 “人家生日是十月十六号,现在才十月十号,还有一个周呢你急什么我都不急。”超哥坐下,拿着饮料喝了一大口。 “呵呵,那那行吧,到时候你自己弄吧。”我如释重负道。 “我还需要你的帮助呢。”超哥见我此般,赶紧说道。 “我靠,你还需要我的帮助,我没钱啊,我跟你说。”我捂着我的钱包面带恐惧地说道。 “年轻人,不要太物质啊。”超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况且我也不需要你的钱?我只需要你的人。” 我顿时全身一抖,心里产生了极大的恐慌感。 超哥这是想干什么?劫财还想劫色吧?我只是个内心单纯的孩子啊,你不能这个样子对我啊。 看到我惊恐的目光和,渐渐拉起来的校服链子,超哥白了我一眼,道“我不告诉小眼镜。这礼物是我送的。但我要偷偷的给她,我打算教室里面没人的时候偷偷进教室把礼物放她橱子里,但是我没有学校里的钥匙。你帮我从社长那里帮我借吧,你和他关系还好。”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就帮你够多了好不好?”我抓狂道。 “别这样嘛。”超哥拍拍我的肩膀,“你以后你追妹子的时候,我会帮你的,帮兄弟个忙,好不好?” “。。。”,我思考了很久,说道,“好吧,就这么一次啊以后以后我不帮你了。” “真是好兄弟,晚饭我请你吃饭。”超哥豪爽的说道。 那天晚上还有个小插曲,被超哥忽悠的青春哥跑到了我们宿舍里,还带了几个他们宿舍里的人来找超哥。 “咋啊你这是,交流学习?”小逗逼从床上站起来说的。 青春哥没有理小逗比,他脸色很不好看地对着超哥说道,“老师明明没叫我,你为什么要叫我,故意找我难看吗?” 超哥笑了笑没说什么。 青春哥有一点火,但他身为班长不能不能有打人的行为,否则就会被撤职。 最后他狠狠得看了超哥一眼说了句你等着。 超哥习惯性的表示沉默,目视着青春哥和他的朋友出去。 在上铺的我一直看着超哥。 我发现超哥变了,不是不是那么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第二十三话:让人不解的女孩儿 阿馨很喜欢动漫,众所周知。 在高中名义上是有很多社团的,但由于学生们太忽视加上学校的不重视大部分社团都处于零人的初始状态。 但学校动漫社则是一个特例,它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社团。其它社团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它多,且成员遍布学校每个地方。 比如说我们坚不可摧的一零七要塞,也被动漫社的势力所笼罩了。 就比如阿馨同学,已经被动漫社所控制了灵魂。我相信要是动漫社支持住宿的话阿馨就可能连宿舍都不回了。 我们虽然很多人都对动漫一窍不通,但我们对漫画社还是莫名的向往,因为那里漂亮的妹子特别多。 “阿馨,去哪里啊?”小豹难得在活动课回宿舍,刚准备拿篮球时阿馨就向外走过去。 “去动漫社。”阿馨头也不回地说,本来是高冷的模样却给小豹一种一去不反的感觉。 阿馨最近的心情有些糟糕。 阿馨不开心的理由,不是因为超哥。那件事早在十月一号我们进行宿舍聚会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芥蒂就消失了。 现在他不开心的理由是因为一个女孩儿。 那个女孩儿是一个高一的学妹,名叫小琉,长相甜美可爱,经常扎着蝴蝶结。 小琉跟阿馨关系很好,经常被我们目击和阿馨一块儿吃饭。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一天下午,阿馨和这个女孩儿还有她的小伙伴们,像往常一样在一起聚餐。 “学长啊,我这里有带便当要不要吃啊?”小琉旁边的小伙伴问阿馨道。 “我不要你吃吧,年纪小长身体。”阿馨说道说道。 虽然他的确感觉那个女孩的便当看起来很好吃,但他也要保持绅士的的风度,不能吃女孩的东西。 “好吧,学长你也要注意身体啊。”那个女孩儿有些失望,但是依然这么说道。 “阿馨,你在这儿吃饭啊。”这时候,舍长和小逗比经过。 阿馨招了招手表示问候,没有说话。 舍长和小逗比打完招呼后就离开了,阿馨目送。 “学长,那是你的朋友吗,那个男的好有气质啊”阿馨对面的女孩说道。 阿馨笑笑,“我们宿舍还有型男,帅哥,各种各样都有。” ”肤浅。“之前一言不发的小琉忽然说道。 ”你说什么?“阿馨有些不开心。 这两天阿馨和小琉有点闹小矛盾,所以两人之间的气氛的有些火药味。 小琉没有说话,阿馨有点不爽,用手甩了甩小琉的马尾辫。 谁知小琉忽然身体一抖?像是受到冒犯一样,把手中的一碗汤泼过去。 阿馨吓了一跳,向旁边躲了过去,但衣服上还是沾上了一些菜汤。 ”你干什么?“阿馨惊讶道。 小琉咬着嘴唇,眼中有着怒火,旋即转身走了。 这一片的动静很大,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阿馨最后克制住怒火摇了摇头,收拾了摔在地上碗筷,跟周围的人说声抱歉然后走了。 时间回到现在。 阿馨推开动漫社的门。 动漫社里有几位老成员,都在那里拿着漫画。 阿馨看到小琉坐在角落,他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小琉。“阿馨到最后是想要道歉的,但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小琉的笑容堵住了。 ”学长,来这边坐。“小琉灿烂地笑道,丝毫没有之前的愤怒。 阿馨愣了好一会儿,在小琉的身边坐下。 他忽然觉得女人好难懂。 第二十四话:倒霉的舍长 银杏树那像小扇子的落叶从树上落下,随着秋风跟随着夕阳舞蹈,像是个伟大的舞者。 风已微微凉,叶已将将黄,在那个季节第一次感觉到寒冷的第一天发生了两件事。 我先给大家讲第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的主人公是我们舍长。 那天我第一眼看到舍长的时候,他的左额头上贴着纱布,笼罩住眉毛以上的地方。 “我去,舍长你是。。。走路撞到电线杆子上了吗?”我刚进宿舍目光就聚集在舍长的身上,满脸惊讶道。 “我叫人搞了。”舍长淡淡地说道,“别人给我踢的。” 我满脸惊讶。 “舍长你是怎么了?惹人家啦?”惊讶过后我又有些疑惑。 虽然舍长的性格很是放荡不羁,但也不是主动找过去找麻烦的那种人。 可是竟然有人打了舍长,这是有些不合常理。 “我一哥们,抢了打我那伙计的女友。”舍长苦笑一声,“周末时候我和那哥们坐车,正往车站走,结果走到半路被人给围住了。” “然后你就被误打了?”我突然感觉有些好笑,“你这是,运气太背了吧。” 舍长也是满头黑线,但身体一动我就能额头纱布底下隐隐约约能看到还未愈合的伤口。 据我目测舍长左眉上的伤不小,再稍微向下一点就到眼睛了。 我心想老天还是刹住了车,没能让倒霉的舍长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但没过多久我感觉舍长可能是被厄运之神附体了,他那一整天过得太倒霉了。 当我去到教室之后,班里的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班主任在门口站着,像是一尊门神般扫视每个经过的学生。 我成功地过了班主任的关卡,进入班里。 但舍长被拦住了。 “我听说在校门口你和人打架啦?”班主任叫住舍长。 当时舍长被人打的地方的确是距离校门口很近的胡同里,人来人往自然会有人看到。 只是那时候没有人会管而已。 “是被人打了。”舍长纠正道。 “你这事儿都传到年级主任那里了知道吗?”班主任一脸严肃,显然这件事已经引起了老师们的注意。 “这管我什么事儿,那些人我都不认识啊。”舍长说道。 “不管你事儿他们能去打你吗?还是你有问题。“班主任有些发火说道。 ”我去我被打了错还在我身上?“舍长一下子就火了,声音被控制就喊了出来。 仅仅隔着一个墙壁的我们自然被这一声儿给震撼住了,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 然后声音渐行渐远,显然是班主任把舍长叫到更远的地方去。 但叫喊声还是一声声传过来。 先是舍长的声音,到后来班主任也是发火得大喊。 过了一会儿后舍长推门而入,一脸不耐。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很粗暴地拿起书包,然后就转身离开教室。 舍长被开回家三天反省。 可能是舍长的怨气太重导致他没有冷静的面对,不然的话仅仅写一篇检讨就可以代替反省。 舍长离开教室之后我才想起,之前借的教室钥匙还没有还给他。 这就涉及到第二件事情了。 第二十五话:卡西莫多的礼物 那个让我感到秋天第一次来到的那天发生过两件事。 第一件事上一话已经讲过了,这一次我来讲第二件事情。 早上很早的时候超哥就出了家门往学校走了。 那天是周天,前一天是小眼镜的生日,早上早自习结束之后小眼镜没有像往常一样留在学校里学习,而是直接回家了。超哥反而一个人在那里学习,无聊时就抽抽烟,反正也没有人管。 四十五分钟左右,超哥就到了学校,那时候刚刚七点左右,学校门前压根没有人。 “大爷,开个门呗。”超哥趴在传达室门口,朝着看门大爷纯洁地笑着。 超哥是属于壮汉那一类的,这种纯良的表情按说在他脸上浮现会让人觉得他像是来砸学校的。 不过看门老大爷认识超哥,自然给他打开了校门。 “小伙子来学校这么早?”看门老大爷探出脑袋向超哥问道。 “作业落在学校了,早点过来补一补。”超哥笑道。 “快去吧快去吧。”老大爷和蔼地笑着。 超哥走进没有一个人的教学楼,平时喧嚷的走廊现在安静无比。窗外的喜鹊发出悦耳的叫声,像是专为超哥演奏的乐队。 走到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放下礼物,关上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简单明了。 超哥松了口气,看着外面屋檐上跳跃的喜鹊,笑了笑。 为了整个计划的保密措施,超哥离开教室回宿舍,躺在床上睡了会儿觉。 他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宿舍里了。 “咋样?放了?”我问道。 “嗯。”超哥伸了个懒腰,“不知道她来没来学校。” “起来,我们去看看。”我背上书包,“心情怎么样?” 超哥看了我一会儿,道,“有些激动。” 此时镜头转到教室中,小眼镜独身一人走进教室。 教室里只是来了不到十个人,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写作业。 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准备收拾收拾。 小眼镜想把书放到桌洞里,却摸到了超哥送给她的礼物。 她看了看四周无人,便打开礼物盒子,里面赫然正躺着超哥挑的那本书。 小眼镜有点惊喜,翻了翻书。 在书的最后一页有一张卡片,卡片上的字是用从书和报纸上扣下来的印刷体制成的一段话。 时光能改变世界,却改变不了我们。 署名是quasimodo 卡西莫多,《巴黎圣母院》中丑陋的敲钟人。 小眼镜有些惊喜,然后用指尖微微触摸那有些滑稽的印刷体。 “谢谢。” 不知道是跟谁说。 最后写一段小插曲。 又是一个周六,超哥和小眼镜学习完后一起离开教学楼。 小眼镜的手提包开着拉链,超哥看到了那本他送的书的一部分。 “这个小说很有意思的。”超哥指着那本书说道,“你的吗?” “朋友送的啦,前几天我过生日的时候送的。”小眼镜炫耀着说道。 “哦。”超哥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那生日快乐。” “谢谢你。”小眼镜显得很高兴。 第二十六话:美女,能给我联系方式吗 “你好,你很漂亮,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拦住一个女孩儿,脸上堆满了笑容。 那个女孩看了看我,“你是谁啊?”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给我联系方式。”我的脸颊有些抽搐,“你有qq吗?” 女孩看着我忽然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你是给你朋友要的吧?” “我天,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了不得啊小姑凉。”见被识破我反而变得自然起来。 “下次你自己来要我估计成功率会有百分之百。”那女孩儿笑道,“笔。” “哦,好。”我赶紧将准备好的笔给那个女孩,她也没啥讲究,直接拉过我手臂在手背上写。 “我写完我的了。”女孩扣上笔盖,“作为回报,你给我写你的,真的。” “嘿嘿。”我笑了笑,只好把我自己的qq号写给那女孩。 “再联系哦。”那女孩要完qq号后便挥挥手走了,我站在那里,仿佛感到了套路的味道。 “可以啊小伙子。”全班最高峰猴子和他女友正好路过,而且目睹了我整个过程。 “帮别人问的。”我急忙解释。 “每个男人都会有这么尴尬的过程,没事儿,多尴尬几次就不尴尬了。”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感觉很虚。 回到教室,我走到小豹座位那里一屁股坐下,把手放到他面前,没好气地说,“给,货拿来了。” “挺纯的。”小豹赶紧抬起我的手,如同看珍宝一样看着上面的那层黑字,“果然萌哥就是厉害。” “厉害个毛线球。”我吐槽道,“哥牺牲了色相为你换来的,你拿什么补偿我?“ “拿一颗爱你的心。”小豹朝我投了个媚眼,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两个大男人说这些话好恶心哦。”小庄回过头来道。 “我俩可是真爱。”小豹搂住我的肩。 我向边上靠了靠,“你前面就是个小美女,你要是追她可容易多了。” “她太难追了。”小豹看向小庄,“对不对?” “嘿嘿。”小庄笑了笑,转过头去看书。 我发现她看得是超哥送小眼镜的书。 “这谁的小说啊?”我问道。 “小眼镜的。”小庄把书的封面给我看了看,“小眼镜好像挺喜欢看这一类书的。” “哦是吗?”知道事情起因经过结果的我笑了一下,“这本书蛮好看的,我在杂志上看过。” “有些喜欢看这些小说的都向小眼镜借。”小庄想了想,“昨天阿馨还看这本书,我只是拿过来看看,一会儿还得还回去。” “阿馨啊?” 我倒是有些意外,阿馨这是误打误撞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若是让超哥看到可有些不舒服了。 “qq号我给你要回来了,你自己努力吧。”我抽了小豹的一张湿巾,把手上的文字擦去。 “诶好,谢谢萌哥。”小豹拿出手机把那女孩的qq加上。 我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杂志。 待会儿的晚自习我感觉又要浪费在看小说上了。 第二十七话:不是我不想 天气凉爽舒适的下午,有雾。已经到了西边天空的太阳发出的光芒通过薄雾折射得很暖。 篮球场上传来很杂乱的篮球打击地面的声音和打球者的呼叫声。 “快快,传球传球!”超哥依靠着他强劲的力量挤进篮筐底下,阻挡他的都被他给撞飞开来。 老菜心灵神会,几个假动作幌开面前的人,不料突然杀出两人想要将他的前路封锁。 这时老菜一个传球通过地面的反弹到了舍长的手里,舍长拿着球原地投球,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就投掷了出去。 但我们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球在半空中无力的落下。 小豹突进,却被对面宿舍的大鹏挡住。 好巧,球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拿住球,对我来说在二分线内投进去球的几率很大。 但是当球刚刚离开我的手的那一刹那,我的面前出现了个庞然大物。 那是班级第一高峰猴子,他轻轻地一伸手就盖了我的帽。 “啊啊啊,猴子啊!”我绝望地大吼,猴子却几步跑到线外,投出了个完美入框的三分球。 “阿萌你把球给我不就好了?”此球终了,超哥抱怨道。 “网络不好,卡机了。”我无奈道。 这场比赛是我们仅有的两个男生宿舍的比赛。 事实证明对面完全碾压我们,无论是身高还是技术都比我们高一截。 “咱们人都不够怎么打。”舍长一脸汗珠,“小雨不会,逗比不会,阿馨不会。” “是小雨在学习,阿馨在瞎玩吧。”我看了看球场周围,“小逗比呢?平时他都在边上看的。” “诶,小逗比呢?”舍长到处看看,“奇怪了,把他给丢了。” 在操场那一端的小逗比打了个喷嚏,然后被吹了一嘴黄沙。 “呸呸呸。”小逗比吐了口唾沫,向着身边隔壁班大珍珠说道,“你最近看到她了吗?” “谁啊?”大珍珠明知故问道。 “哎呀我去你不是知道吗?”小逗比没好气地说道。 “切。”大珍珠扫了扫大长腿,感觉长度直逼小逗比身高,“明明心里想着人家,怎么还当初跟她分手?” “我俩不太合适。”小逗比抿了抿嘴唇道。 “我真是爱信。”大珍珠满脸写着不信,“她还好,学习好,朋友多,还有一个不错的男生在追她。” “那这样就最好了。”小逗比脸微微蠕动,露出了个他都不愿意承认的笑容。 ”诶,你啊。“大珍珠拍了拍小逗比的肩膀,”我朋友叫我了,我先去了。“ ”好。“小逗比挥了挥手,看着暖暖地阳光,幽幽地叹了口气。 橡胶跑道上人们一对儿又一对儿,只有小逗比一个独行者,在人群中略显落魄。 别来无恙,你还在心上。 “逗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爸爸看着你很担心啊!”突然阿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搂住小逗比的脖子,打断了小逗比的忧伤。 “滚吧。”小逗比立即反击,“你说你是我的啥?” “爸爸。”阿馨当机立断丝毫没有经过脑子的痕迹。 “诶,乖儿子。”小逗比大笑着挣脱跑掉。 “我看你是想死了。”阿馨脑子转过弯来,追逐着奔跑的小逗比。 暖暖的阳光依然在照着,很温馨。 第二十八话:梦想始在何时? 我们学校有两个校区,五分之三为高中部,五分之二为初中部。 初中部的建立时间要比高中部晚很多,所以设施要比高中部先进得多。 还有景色,根据我的目测初中部的树木要比高中部多一倍。花卉,山石,河流。。。对,从颜指上碾压高中部。 学校严令禁止高中生到初中部。但晚上初中生早早地就回家了,初中部就没有人,自然就成了高中生的天下了。 教学楼之后便是小树林,小树林之后便是夜晚的初中部。 夜晚的初中部就是学校规则的屏蔽区域,在那里学校严令禁止的事情都可以做。 比如玩玩手机,比如抽抽香烟,比如谈谈恋爱,咳咳。 在这个暧昧的地方,出现有小雨和他的好基友老蒋显得格外不搭。 其实他们刚刚参加完学校相声社的选拔,结束后顺着小树林来初中部走路散散心。 小雨他小时候就很喜欢相声,但由于要学习和找不到搭档就一直没有正式地演出过。 但所幸的是他遇见老蒋,老蒋同样也是相声爱好者,且和小雨三观相同,自然组成了一个组合。 学校为了维护中华非物质文化遗产能在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中流传下去特意成立了文化社,比如国画,毛笔字,剪纸艺术等都存在。 小雨和老蒋就瞅住这个机会,在相声社大放异彩。他俩一个逗哏一个捧哏,配合默契相辅相成自然博得众人好评。 “太好了老蒋。”小雨的兴奋劲儿还没有过去,“这样我们终于可以给更多人讲相声了。” “可不是吗?”老蒋脸上也有笑容,但远远没有小雨的多,“对了,你现在学习怎么样?” “还行吧,班里十来名。”小雨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怎么突然问这个?” “理科太难,我现在成绩有些落后,得腾出时间学习,不然上不了大学啊。”老蒋面色有些尴尬,“以后可能我们相声练习要少一点了。” 小雨有些惊愕,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苦笑道,“是啊,我们还要学习,还要考大学,这些东西还是有时间再搞吧。” 这句话他自己都有些说服不了自己。 有时间再做,这五个字从每个人小时候就这么想着,但这时间在哪里?小学说初中会有时间,初中说上高中就肯定有大学上就不用那么努力学,上了高中为了上好大学每日只有学习,上了大学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会再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小雨,还是好好学习吧。”老蒋拍了拍小雨的肩膀道。 ”好吧好吧。“小雨无奈地笑笑。 “对了小雨,你想考什么专业?”老蒋问道。 “想学法律啊,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小雨抚摸着额头焦躁道。 “你的话肯定能考上的。”老蒋安慰道。 “希望能吧。“小雨看着天空。 夜空晴朗有星,这边又没有灯,能看到闪闪发亮的星星。 小雨看着星星,想着那个谁会考什么专业。 第二十九话:传说中的宿舍城管,登场! 黑夜,就像一层难以触摸的黑雾,无人知道它的秘密,也没有人知道它来自何方,去往何处。 黑坤在昏暗的楼道中站着,周围的黑暗与他的黑相比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黑坤:。。。) 轮流执勤看午晚休纪律,这个周轮到了我们班。 男生只有我们和对门两个宿舍十六个人,却要巡逻整个宿舍楼,所以不得不将人力资源最大化利用。 所以原本两个人巡逻一层楼缩水成了一人一层。 设想一下,在没有一道灯光的阴暗楼道中,显示安全通道的指示牌发出惨绿色,四周寂静无比唯有厕所发出的奇怪声音和风吹玻璃的敲打声。。。 别说一个人,就算是两个人都会觉得有点恐怖。 但黑坤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铮铮铁汉,本着谁搞他他干谁的理论方向,愣是将这有些恐怖的楼道变成他自己的领域。 他管理的是四楼,处于全宿舍楼的中心,在窗边还能够看到夜晚的山景。 黑坤就全身缩在黑暗中,看着同样漆黑一片的山。 时间快到了,黑坤拾起放在地上的手电筒,准备提前下楼。 但是刚要走的时候,走廊中的某一个宿舍突然爆发出很大的笑声。 黑坤本来想早退却被笑声给阻拦下来不禁有些恼火,顺着声音走到他们门前敲了敲门。 “别说了。”黑坤的声音很低沉。 不知哪个胆大的伙计挑衅地拿着小手电想拿强光晃一晃黑坤的,结果手电筒刚刚移到门上的窗口时就被黑坤吓到手一抖手电筒掉地上摔碎了。 大家如果看过国漫巨作《秦时明月》的话一定对里面又黑又壮的黑剑士胜七有印象。黑坤虽然没有胜七壮,但面容倒是有几分相像,此时又可以露出一口大白牙,相信谁都会被吓得一抖。 “你想死吗?”宿舍里面惊恐了一阵子后传来叫喊声。 黑坤得意地一笑,把他们宿舍号码记下,然后下楼了。 “兄弟们,后天就中秋放假了,先祝你们中秋快乐。”我们已经有很多人都在传达室等人到齐,黑坤推门而入,向我们说道。 “萌哥,你你看到了吗?门,门自己开开了!”小逗比一脸惊恐道。 “我看到了,还,还有一团黑色进来了。”我也故作惊恐。 “你们够了。”黑坤一脸无奈。 “坤哥你记了几个宿舍啊?”舍长问道。 “本来没记的,结果有个傻帽宿舍在我要走的时候大笑,叫我给记了下来。”黑坤哈哈笑道。 把记录下来的宿舍名字后交给老大爷我们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坤哥早早地请假回家了,他记录的宿舍也被全年纪通报了。 下午,我们班的门叫人给堵了。 那是昨天黑坤记下的宿舍,为了报复黑坤来我们班要人。 “交出昨天的那个人!”一个瘦高个站在门口大声嚷嚷。 “大哥,昨晚那个男人太可怕了,我们还是走吧。”昨天被吓得丢下手电的男生说道。 “不要怂!”瘦高个怒斥了旁边的男生,回头朝我们班继续喊。 ”唉,来我们班闹事儿。“猴子叹了口气。 ”真是不要命了。“超哥站起身来,把眼镜放到桌子上,走向前去,背影简直帅呆了。 ”你干什么?“那瘦高个看到超哥过去有些慌张。 “滚。”超哥大吼一声,瘦高个浑身一抖。 “你,你谁啊?”瘦高个有些腿软,但还是硬起来说道。 超哥没有多说,一脚蹬了过去。 瘦高个本就杵在门口,超哥又踹的他腹部。只见瘦高个像是被上下半身对折般倒下。 ”滚!“超哥这次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就击垮了他们宿舍的斗志。 顿时整个楼道中都传来了叫喊声。 超哥是名副其实的攻城器,实力恐怖如斯 第三十话:我的第一天 中秋节在不知不觉中到来,原本刚放完国庆节没有多久之后就再次放假。 心情爽到飞起。 同样要上早自习,在朗朗的读书声中我经常敌不过周公的诱惑去和他喝咖啡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明明我学习没有很努力却依然会觉得无比劳累,看着书本练习册就像看到仇人一样排斥。 那个早自习罕见的我没有谁家,可能是我口中喊着一大块棒棒糖所以不能睡觉。。。 早晨被饿醒了,包里又没有剩余的零食了。无比饥饿的我只能挨个床求爷爷告奶奶地讨要零食。 舍长倒是有一个棒棒糖,但却比普通棒棒糖要大四五倍,而且特别耐吃,我都含了半个早自习了它还没有完全化开。 “阿萌怎么没睡觉啊?”猴子在后面猛戳我左右双肋,我身体一震。 “你丫。”我回头白了猴子一眼。 “给你的书。”猴子把我借给他看的小说还给我,“你有下一本吗?” “这周刚出,回家的时候再买。”我接过书后放到书立上。 “回来的时候借我看看啊。”猴子笑着说道,“你看完了就给我啊。” “是啦。”我撇了撇嘴道。 我很喜欢看小说的,以致于不满足于在家里看都拓展到学校了。我的桌子里有很多小说,班里壁橱里也有很多小说,整就是个移动书库。 相比于看语数英史地生,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小说。 下课铃响了之后便收拾好书包离开学校了。 小逗比和我顺路,所以一起坐车进城。 “哎呦,还是和萌哥你坐一块舒服。”小逗比坐在靠窗的位置,被太阳光照着显着惬意十足。 “那你和谁一起不舒服呢?”我问道。 “大珍珠啊。”小逗比的表情特别夸张,“我的天她一坐他的腿都快顶到我的脖子了。” “你是在吐槽我腿短嘛?”我简直想把鞋捅他嘴里去。。。 “嘿嘿。”小逗比贱贱地笑了笑。 一路就在打打闹闹间度过了,我和小逗比在一站下,他和我走的方向不一样,我们便分开了。 大概是上午的九点左右吧,我从车站往外面拐弯抹角走了很久,有一个书报亭。 这个书报亭在高楼大厦中有些孤独,外面展示的书刊都那么怀旧。 这个书报亭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有了,没搬家之前我每天都要经过这个书报亭。 小时候每次上学妈妈都给我一块钱,放学之后就紧紧攥着五天攒下的五块钱跑向书报亭,为了买一周一刊的漫画。 但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来了,我看着这个书报亭有点陌生。 过了这么久,它还在这里,但漫画早已停产,而老板也已经不认识我了。 买了小说,我朝着老板咧开嘴笑了笑,老板也朝我笑了笑。 然后我又坐车回家。 回家后,我打开电脑,不知道干什么。 返回桌面,打开word软件。 敲了几个字,感觉颇为顺手,然后接着往下敲。 ‘一名男子从楼上跳下,几秒钟后传来了一声巨响,空气中开始弥漫出血腥的味道。’ 写到这里我感觉有些不妥,删掉重新写。 ‘银甲男子背后有一巨大光翼,穿过重重空间到达一个地方。‘ 当我写完后,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将近三千个字。 回头看了一下,心想居然是一篇没毛病的文章。 于是我就保存下来,开始写第二章。 那天是我开始写小说的第一天。 第三十一话:谁动了我的蛋糕? 提拉米苏,一种美味的欧式甜点。 它的味道混合着牛奶的香味和蜜糖的甜味,喜欢甜食的人都很喜欢这个甜点。 而它的寓意也有多种多样,第一种就是被大众广为熟知的,富有罗曼蒂克风味的‘带我回家’。 第二种就是妈妈做好了提拉米苏,等待着远征儿子回家。 阿馨带着一大盒子提拉米苏回宿舍。 我们看到后就如同见了食物的狼崽子一样眼睛发绿。 “阿馨啊,你的包真好看啊。”我说道。 “是吗?我倒是觉得那个蛋糕盒挺好看的。”小逗比抚摸着下巴道。 “你们够了。”阿馨翻了翻白眼,“每个人就一块,再多不行了,我还要给别人送呢。” “啊,馨哥哥还是你最好了。”我们兴奋地解开阿馨的衣服啊不是,拆开蛋糕盒。 提拉米苏整体深棕色,上面撒着的厚厚的可可粉被来回摇晃得有些掉。 阿馨是个细心的男孩子,买的提拉米苏上都画着各种图案。 虽然整体有点破损,但还是很好看。 我想这应该是我学生时代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蛋糕松软香甜,可可粉有些微微泛苦,但和甜味交织起来会产生一种回甘的味道,再加上它本身就具有的奶香味,味道重重迭迭,无与伦比。 我感觉都不舍得吃了,但蛋糕太小,几口就没了。 阿馨看着我们吃得高兴自己也高兴,他一共买了十块,被我们解决掉七块,他自己还留着一块,剩下两块要送给别人。 “我去个厕所啊,你们不要偷吃啊!”阿馨下床,出门了。 “阿馨买得真好吃啊。”小逗比由衷说道。 “可不是嘛。”老菜刚刚吃完,嘴角还沾上了一点可可粉。 “吃多了会腻的。”我也从床上下来,“超哥,去开水房打水吧?” “走。”超哥翻起身来,提起暖壶。 开水房距离我们宿舍楼不是很远,那天人也不是很多,所以只用了五六分钟我们就带着盛满热水的暖壶回宿舍。 推开门,我明显感觉到宿舍里气压有点低。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刚刚进来过老师,要么就是刚刚发生过冲突。 但这次都不是,大家都看着床铺上的蛋糕盒。 原本还剩余三块,此时只剩下两块了。 “谁动了我的蛋糕?”阿馨站在床边上,认真地说道。 “我没吃。”小逗比率先摇了摇头,接着其他在宿舍的人都摇了摇头。 “阿馨你不会算错数了吧?”舍长想了想道。 “不会的,我记得很清楚。“阿馨把蛋糕盒盖上,放进自己的橱子中,锁上。 ”诶,咋都站着不说话?“此时老菜推门而入,看着我们道。 他应该是去洗漱了,可嘴边还有可可粉! 我们瞬间就把目光锁定在了老菜的身上。 ”菜,你是不是吃了阿馨的蛋糕。“小雨坐在床上问道。 ”是啊。“老菜挠挠头。 啊哈,凶手出来了! ”刚刚你们不都吃了吗?咋?“老菜又说道。 我们原本以为破案的心情又瞬间跌落谷底。 过一会儿小豹也回来了,见宿舍不说话还以为进错宿舍了。 ”到底是谁?吃了就说我也不会怪你。“阿馨本不想发火,大不了谁吃了就当是送他的呗。可吃的人迟迟不肯承认,这让他真的有点恼火了。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忽然一道声音,像是盘古开天辟的的那声巨响一般惊醒发呆的我们。 小逗比揪了揪虚无的领带,推了推眼镜。眼镜反光,竟反射出我们一个个表情不一的面庞。 (此时应该添加柯南的配乐。) “如阿馨所说,原本还有三块却剩下两块,这一块到底为何消失呢?”小逗比站起身来,走到刚刚蛋糕放到的那个床铺上,蹲下身子看向床底,“排除蛋糕掉在床地上,那么肯定是被谁给吃了。当时在场的人就有我,舍长,小雨三个人,其他人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我和舍长在打闹,那么在我们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时,小雨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看你们打啊。”小雨有些冒虚汗,向后推了推。 “那么我想我问问你们,当时谁距离那个床铺最近?”小逗比推了推眼镜。 我们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一起吃的时候小雨是坐在下铺的,我和超哥离开宿舍的时候小雨也在下铺,舍长和小逗比打闹的时候小雨也在下铺,但打闹之后小雨就回了上铺,接着阿馨回宿舍发现自己的蛋糕没有了。 “是不是你,偷吃了阿馨先生的蛋糕?”小逗比指向小雨,大声问道。 “不,不是,我。。。”小雨紧靠着墙壁,想说些什么却被我们吓得逻辑有些不明。 就当我们安排好战术想要攻占小雨的床铺时,有人推门而入。 黑坤,他的嘴角沾着奶油。 因为他太黑了,那一小块奶油就像夜空中最闪亮的星那样瞩目。 “阿馨蛋糕上哪买得,这么好吃?”黑坤揽住阿馨肩膀道。 “对,就是他,你俩闹的时候他来咱们宿舍了。”小雨赶紧把思路搞明白,“当时我爬上上铺背对着他没看见!” “什么意思?”黑坤一脸懵比。 “舍长关门。”阿馨脸上布满笑容。 上铺的人下来,下铺的人站起来。 “你们干嘛?”黑坤还没有回过神来。 第三十二话:手游少年 手机游戏,对于很多人的诱惑很大,在上面浪费的时间或者金钱也是不可估量。 比如说现在的手游,简直就成全民运动了。上到七老八十老爷爷,下到十一二岁小学生无人在闲暇时间不捧着手机玩游戏的。 在学校学校严令禁止学生带手机如学校,想来就是担心学生过度沉迷于游戏而放弃上课。 在我们宿舍里其实有一部分人是游戏狂,那是正值dota和lol换代之初,玩笑lol的人占大多数。 我们宿舍的小豹算是游戏专家,还有小逗比精通各种游戏,超哥也热爱单机游戏。 但喜欢手机游戏的只有舍长一个人。 手机不同于电脑。电脑个头大,而且需要电源才能玩游戏,但手机可以随身携带,只要备好移动电源就不用担心手机断电的问题。 于是舍长平时上课时候就听课,下课时捧着手机玩游戏,连晚上熄灯后都像阿馨一样捂上被子玩游戏。 那时候天气有些冷了,已经完全过渡到秋天,半夜若是不盖好被子的话都有可能被冻醒。 于是舍长在熄灯后就被子一掀打开手机玩游戏。 对面宿舍的黑坤也是手游迷,记得有一次舍长说过半夜十二点在游戏里黑坤还要和他单挑。 记得有一次外面下雨跑操终止,空余下来的时间形成一个大课间。 教室里人不是很多,舍长走向后排来坐在我前桌。 我当时在看小说,看舍长过来后就伸过去头看他在干什么。 打游戏。 “舍长可以啊,这游戏很烧钱的。”我看到他玩的游戏后说道。 这个游戏里人物在一定等级之内很容易,但到了某个等级再想升级就难于登天。 这个时候你只需往游戏里充五元钱,那么你升级速度就变快了,而且也变得更加强大。 有时候只是高一级付费玩家就能几招秒掉非付费玩家,可谓操作性实在太差,玩这种游戏就是浪费时间。 我玩过,但知道要往里面充钱的时候我没有充,辛辛苦苦升了五级之后就把游戏卸载了。 但舍长还在玩,而且用的角色都是付费才能用的。 “还行吧,好玩儿。”舍长按了几下技能,对面的地方血量就一管管地掉。 “可操作性太差了吧。”我吐槽道。 “蛮好的,多牛逼,几下就把对方秒了。”舍长明显是乐于其中。 “凯哥,我跟你来一局。”坐在我身边的黑坤挑衅道。 “哎呦坤儿,看我不狂虐你。”舍长大笑,和黑坤进入了游戏。 只是几秒钟,黑坤落败。 “靠,我没买哪个角色打不过你。”黑坤抱着手机嚷嚷道。 “诶嘿,打不过我吧。”舍长笑道。 “舍长黑坤啊,这种烧钱的游戏还是少玩儿吧。”我捧着小说道。 “你懂什么是男人的强大吗?”黑坤像王者一样蔑视我。 “啧啧啧。”我不屑地朝他撇了撇嘴。 “算了,不玩了。”舍长关掉手机,“打游戏打得无聊了,出去溜达溜达。” “好吧。”黑坤也只好关上手机。 第三十三话:十路公交车 学校放学了。 这种开头在这篇小说中算是一个烂大街的开头,不过每次这么写都有事件发生对不对? 这次的主角是小豹,一个面容清秀的有些过分的男孩纸。 前几章有写过小豹拜托我去问一个女孩子要qq号。 小豹知道了那个女孩子的qq号之后就开始常常聊天,也知道了那个女孩的一些基本资料。 那个女孩除了漂亮之外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头很直的头发,借此特征,后文我们称她为小直吧。 小直,是高一年级的学妹,学习一般,但人气满满。 小豹第一次见到小直,是在回家的公交车上。 每当放学的时候大部分的学生都会选择乘着公交车回家,于是造成了千万人挤一个公交车,一车一百人的情况。 那天小豹好不容易挤上了十路公交车,早已没有了坐下的位置,只好在门边站着第一视角看公交车行驶。 这种人挤人乘公交车额情况特别尴尬,比如说有一个猝不及防的急刹车就能带倒一片人的情况。 “哎呦。” 一个女孩撞在了小豹的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个女孩当然就是小直,她撞到小豹身上后就立即道歉。 “没事儿。”小豹看了看这个女孩的侧脸,觉得很好看。 而且这个女孩和他在一个车站下车,让小豹觉得印象极为深刻。 这第一次见面发生在刚开学那一阵子。 高一和高二的放学时间有一个小时的差距,高一比高二早放学一个小时。 第二次相遇是小豹和老菜早退去网吧。小豹本想着这一次不会再有巧合让自己遇见小直,可是神奇的十路公交车专职创造任何巧合,让小豹又遇见了小直。 小直坐在座子上听着音乐,小豹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小豹,下车了。”因为要去网吧所以不是在往常那个车站下车。 “好。”小豹有些看了看还在听音乐的小直。 这次往后,小豹开始对这个每次只有在公交车上才能遇见的女孩产生了兴趣,于是就有了后面叫我问小直要qq号的计划。 “哈喽。”小豹第一次给小直发qq信息。 “你好,你是谁啊,最近加我qq号的人有点多。“不久后小直回道。 “他们叫我小豹。”小豹想了想,没有说出他自己真实的名字。 “你的外号还真有意思。”这回儿小直过了十分钟才回的信息。 “你为什么加我啊?”紧接着小直问道。 “觉得你长得漂亮呗。”小豹想了很久才这样写着。 “你真有意思。”小直回了个笑脸。 “你高一的?”小直又问道。 “高二的。”小豹如实回答。 “哦,学长啊。”小直又发了个笑脸。 “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啊。”小直过了一会儿说道。 “好的,晚安。”小豹本来准备了一大堆问题,但此时却只能道一句晚安。 (讲真,写这种qq对话真是累。) 从这第一次聊天之后,每逢周六小豹就会翘一节课提前走,为的是能见上小直一面。 十路公交车也是真的给小豹面子,每次都能让他在上面遇见小直。 只不过小直不认识小豹而已。 不过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因为我喜欢你,而你就在我面前几米,不远。 第三十四话:少年与海 ‘那些时候是我最宝贵的记忆,时常会想起那些无意间消逝的心动,他们像潮水那样随岁月随时间涌上心头又退回心海。’ 超哥骑着自行车游荡在海边。 大海被人类污染失去了它本来的颜色,但还是不忘使命一日复一日地扑向大地。 沙滩和车轮的摩擦声兹兹滋滋,自行车后的沙土飞扬,荡起土黄色的帷幄。 (ok,在这儿打住,写不出再文艺的了。) 自行车朝前行了很远,超哥感觉有些吃力就停下。 他把自行车放倒在沙滩上后坐下,点上一支烟。 海风吹得烟头发红,超哥突然意识到天已经很冷了。 他家住在海边上,所以他是一个追逐海浪的男孩。(超哥:。。。) 看着海天一线的视野极限,周围方圆几里都没有人来打扰他,使得他的心很安静。 本来他是想要找我一起来海边玩的,但是奈何我家距离他家有些远,我考虑到若是我骑自行车从我家到海边的话必定第二天起不来床所以当机立断不去。 超哥也是没有强迫我,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独身一人来海边。 “叮铃。” 超哥的手机发出一声清脆的提醒声音。 超哥触碰手机屏幕,qq对话框显示了出来。 那是几张图片,女孩笑着,身边还有个比她小很多的小女孩,在沙滩上玩。 超哥笑了笑,没有回她的短信,回头看海。 月亮和地球间那无形的力量牵动着海水起起伏伏,天有些黑了。 电话第二次响是老黑的,老黑是我和超哥高一同学,跟超哥的关系很铁。 “超哥哪儿呢?”老黑问道。 “在海边。”超哥把不知道是第几根烟尾巴插在还有着太阳温度的沙子里。 “你在海边咋?跟妹子一块?”老黑又问道。 “没,就我一个。”超哥站起来,腿有些麻,“给我打电话干啥?” “来不来吃火锅?”老黑问道。 “我骑着车,太远了不去了吧。”超哥想了一阵子道。 “那行吧,下次吧。”老黑挂断了电话。 超哥扶起车子,推着往反方向走。 太阳有些低了,但在海边没有高楼大厦挡不住人类看得更远的目光,它散发着金色的光,在潮湿的海滩上反射金灿灿的一片。 超哥向前走,后面留下一排脚印和一道自行车轮痕。 之后我问超哥为什么喜欢去海边,超哥跟我说因为阳光很好。 第三个电话,是超哥妈妈给他打的。 “在哪儿呢?还不回家吃饭。”超妈在电话那头说道。 “海边儿呐,这就回去。”超哥说道。 “把烟味吹净了。”超妈提醒道。 “好。”超哥挂断电话,骑上自行车。 沙滩上的脚印在这里断了,接下来的是一条长长的轮痕。 第三十五章:最长的电影 佛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于是至尊宝遇见了紫霞,柯景腾遇见了沈佳宜,白素贞遇见了许仙。 “萌哥,这本书太好看了。”小逗比读完我的某本小说之后发出由心而出的感叹。 这本小说是《西游降魔篇》这篇电影的小说化。 话说通过电影和小说的一对比就能看出来文字的魅力,有些时候看电影不会看懂什么意思,但将画面转化为文字后便能深刻领会。 “好看啊,好看你就多看会儿。”我瞥了小逗比一眼,继续干这手下的工作。 “萌哥干啥呢?”小逗比朝我这边看来。 这节是一节自习课,小逗比担心看小说被巡逻的老师捉住便坐在因为拉肚子回家休息的超哥的位子上,所以我在干什么小逗比都能看到。 “不要乱看。”我捂住我写的字,合上本子。 “学习啊萌哥,你是发烧了吗?”小逗比问我。 “我没发烧,你这两句话有什么关联?”我有点不知所以。 “你要是没发烧怎么可能学习呐。”小逗比面带惊讶。 “你滚。”我没好气的说道。 小逗比笑了笑,回头进行小说二刷。 过了一阵儿下课,小逗比还坐在我旁边看书,像是长在椅子上了似的。 “逗比,我们出去玩儿。”舍长过来找小逗比出去玩。 “去去去,哥读书呢。”小逗比头都没抬。 “儿砸,陪爸爸出去买吃的。”阿馨也过来找小逗比。 “孙砸自己去玩,哥要读书。”小逗比还是连头也没抬。 “小逗比,有女孩儿找你。”小豹在门口喊。 “诶,马上来。”小逗比立即把书扣在桌上。 舍长和阿馨坐在小逗比身边,眼直直地看着小逗比和他离去的身影。 “你咋出来得这么慢。”蘑菇头……她是小逗比高一的女同学,跟小逗比的关系特别好,因为发型像一个大大的蘑菇所以被我们这么称呼。 “咳。”小逗比咳嗽了一下,他的发型有些乱,“刚才舍友跟我说了点事情。” “哦。”蘑菇头点了点头,把手中的课本递还给小逗比,“谢啦,老师布置的作业没写只好用你的。” “没事儿,反正我也是借别人抄的。”小逗比举起水壶摇了摇,“我要去打水,陪我一起去吧。” “好,赶紧的快上课了。”蘑菇头道。 每个走廊的尽头便是每个楼层集中的开水房,虽说经常会出现热水不足的现象,但还是便利的取水方法。 人不多,水哗哗的。 几秒钟水就打满了,蘑菇头跟小逗比道了声别之后便下楼了。 文科班在最高楼四楼,所以下面全都是理科班。 在楼梯间小逗比听到了蘑菇头跟一个人打招呼。 小逗比正好奇是谁呢,那个人就走出来了。 是我们班的小新同学,一个在我看来很普通的女孩,学习成绩优异。 “你认识蘑菇头?”小逗比跟她并不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我的朋友。”小新也很好奇小逗比认识蘑菇头。 “哦这样啊。”小逗比点了点头,“快打上课铃了,回教室吧。” “快点走吧。” 第三十六话:彩虹 如果说人生就像黑白录像带,那么你就是那一片彩虹色。 操场上有着乌云,罩住了旁边那座高山的顶部,这些日子天总是阴沉沉的,气温也突然变得很冷。 学校规定统一穿着校服,我们的校服是黑白两色的,撇去好不好看还真是蛮暖和的。 现在想想校服真是个伟大的东西,它既能穿又能承当毯子,而且用清水一冲就立马变干净。假若样式不那么单一的话很可能成为新的穿衣时尚。 言归正传,现在正上着体育课。天气不同于往常般温暖明媚,而是像变了脸一样将太阳公公藏在厚厚的云层之上。 小雨小逗比,舍长阿馨四个人坐在有些凉的石阶上,用屁股的温度温暖石阶冰冷的心。 “辣鸡。”舍长打完一个boss后说道。 “什么,辣子鸡?”阿馨将视线从psp上移开看向舍长。 “我说辣鸡。”舍长无奈重复道。 “辣的炸鸡?”阿馨还是没反应过来。 “哼,凯哥这是说他自己呢。”小逗比插嘴道。 “我看你是有点狂,让凯哥帮你舒展下身骨。”舍长一秒钟放倒小逗比。 “舍长干他。”阿馨在一旁怂恿。 边上的吵吵闹闹没有干扰到小雨,他抱着他的笔记,刷着厚厚的练习题。 小雨是我所见过的人中对待学习最认真的一位,他高中三年记录的笔记本的厚度足足有新版新华字典那么厚。笔记里有字有图,文字的平均长度不超过五毫米,正常人看一眼就会感觉到眼花。 “小雨来嗨啊。”只是一分钟身边的战局就出现了变化,原本应该被蹂躏的小逗比暂时脱离了战场,代替他被舍长骑在身下的是刚刚还在煽风点火的阿馨。 小雨无奈的摸了摸脑袋,用红笔在手下的题目上画了个圈,站起身子走向主席台方向。 “帮我讲讲这道题呗,有点难度。”小雨捧着地理题,站在小眼镜前面。 小眼镜也抱着题在那里刷,先是抬头看了小雨一眼,然后结果题。 “为什么在同一纬度上的这两个城市温度不同?“小雨问道。 ”要么是海陆热力差异,要么是洋流,或者是海拔因素。“小眼镜看了看题目,”这儿一个城市在高原,一个城市在平原,虽然是同一纬度但是获得的热量远远不同。“小眼镜认真的想了想道。 ”好吧,谢啦。“小雨点了点头笑道。 “挺用功的啊。”小眼镜推了推眼睛看着小雨说道。 “这不快期中考试了。”小雨指了指自己的练习题,“多刷点题没坏处。” “可不是吗。”小眼镜向小雨比了个加油的姿势,接着又低下头做题。 小雨在原地站了几秒,转身回舍长他们那边去。 “小雨,你刚才去那边干什么,一转眼你就不见了。”这次换做小逗比和阿馨在打闹,空闲下来的舍长见小雨回来后问道。 “问题。”小雨坐下,坐下的那一瞬间感觉凉意从屁股延伸到大脑。 “问我不就得了。”舍长瞬间变成学霸模式,“哪道题?” “在你们做运动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小雨指了指画着圈圈的那道题。 “行啊小雨效率够高的。”舍长笑道。 “哥我还能效率更高。”小雨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三十七章:谁搞我,我干谁 气温降的很厉害,明明是刚刚十一月,在晚上要是不盖上稍微厚一点的被子的话就很容易感冒。 而在这个寒冷的秋天,食堂拓展新菜色了,在油泼面旁边开了家煎饼果子。 这里的的煎饼果子的皮做得很薄,稍微有些黏牙但是很有嚼劲。它的内料也是取材丰富,有炸得很脆的油饼,上面有一把葱花,生菜新鲜,加上一根切成两半的微微油炸过的火腿肠,还有酱料。咬一口有软有硬,有甜有咸味道好极了。 “咱们学校煎饼果子真好吃。”坤哥拿着被纸袋子抱着的煎饼果子,像是仓鼠啃坚果一样一口一口。 “坤哥,坤哥少吃点。”小逗比早早得吃完了饭,在旁边坐着看黑坤解决手中的煎饼果子。 “老子还要。”对于煎饼果子有狂热爱的黑坤一个显然不能满足他的肚子。 “药,药切克闹,你说黑坤我说靠。”小逗比顺着黑坤刚落的话音。 “黑坤。”还在嚼着面条的我抬起头说道。 “靠!”小逗比朝着黑坤说道。 “小逗比,活腻了啊。”黑坤立马抓住小逗比的脖子,“让坤哥惩罚一下你吧!” 接着他俩就不顾旁边还有很多人就闹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吃面。 期中考试将临,压力山大。 虽然作为万年学渣的我说这句话有点不合身份,但的确除了我面前的这两货增添了食堂的生气之外,其他在食堂的人几乎都是拿着书争取多记几个知识点。 当一碗香气扑鼻的油泼面我才抬起头,黑坤和小逗比已经战斗完成。 “动作很快嘛坤哥!”我扒拉扒拉被蹂躏到没劲的小逗比,笑了笑。 吃完饭就去广场了,今天周一,升国旗。 天将将亮,白天越来越短了。 “萌哥,期中考试你打算靠第几?”小逗比在我身边问道。 “第一吧。”我充满信心道。 “萌哥风大闪了舌头了啊。”黑坤瞬间把我打回原形。 “喂喂,给我点成就感好不?”我的话突然停顿了。 因为我看到在距离我们三个人不远处的那排长长的木椅末端,上次来我们班闹事儿的那几个人坐在那里。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但给我带来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果真那几个人看到我们后就立即站起来走向我们。 “我们走,别管他们。”我拉了拉黑坤的胳膊道。 黑坤却没有被我拉住,反而迎着那几个人走了过去。 “你跟我过来。”见黑坤走过去那个为首的瘦高个很意外。 “你个废物敢不敢单挑?”黑坤一声大吼。 瘦高个有些怵,因为上次被超哥揍了他心里还有些阴影。 “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我走了。”见那瘦高个没说话,黑坤摇了摇头,反身拉着我和小逗比走了。 “我去坤哥你这么猛啊。”小逗比惊讶地看着黑坤。 “哈哈,就是这么猛。”黑坤大笑一声道。 “唉不是,要是刚刚那个二货再闹一点你真跟他磕啊。”我问道。 “干,他要搞我我就干他。”黑坤擦了擦鼻子,很自信地说道。 第三十八章:干嘛? 当我发现我在上课的时候都在写小说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我好像有点上瘾了。 事情还要倒退到将近一个月前,那时在家闲得无聊便打开电脑打了几个字。 殊不知越写越多一个月下来就打了两三万个字左右。 而且我开始不满足于仅仅在周末回家的时候写小说,更是在学校的时间一有空就写。 “阿萌干什么呢?”超哥发现我上课不仅不看小说,而且还一直低头写东西时表情如同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思考人生。”我每次都那么回答。 “鲁迅先生的小说作品往往揭露了那个年代的社会现实,这样的小说才叫小说。”语文老师有一次讲道,“现在的人,只要会打两行字,就能叫自己为作家了,而他写的东西根本不知所云。” 我很惊讶,但还是觉得自己的出发点没毛病。 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写点东西,不敢称谓自己是什么东西。 “萌哥,不出去溜达溜达?”大课间,小逗比跑过来跟说说道。 “好吧,出去走走。”我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穿上外套。 忽然有人说有人找我,我有些好戏是谁这么有闲工夫来找我,和小逗比出门一看,我的脸就有点僵了。 那是个老师,来找我。 如果说我不认识他的话兴许表情还会自然一点,但我是认识这个老师的。 我爸爸和这个老师算是旧相识吧,在我来这个学校之前我就见过他。 而且只要他来找我,就肯定是因为学习。 期中考试刚刚下来成绩,他就来找我了。 见有人来找我小逗比便转身回教室了。 “我看了你的期中成绩了。”那个老师说道,“你怎么考到那么低的分的?” “我就把会的往上写了。”我很无奈道。 “你这样下去别说本科,连个稍微好一点的专科都上不上。”老师说道。 “我知道,但也就这样了吧。”我心里有些赌气,但火气之下那深深的无奈却让我感到有些窒息。 的确,若是按照这个成绩下去的话我不会上到个好大学,也很难有个好未来。 那个老师也是很苦恼地叹了口气,“你去学艺术吧,艺术校考通过了的话高考分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艺术?”我脑子急速地闪了闪,发现自己好像啥也不会啊。 “对,你不是会拉小提琴吗?”那老师低声咳嗽一声,走过去一些学生后他又说,“你去考音乐学院吧。” “哪个音乐学院能招我这个水平的简直就是吃错药了。”我反驳道。 小提琴我是会的,但只是限于能拉出声音,连连贯的曲子都拉不出来,就算经过再多的训练也不可能达到入学水平。 “那就学画画。”老师想了一会儿说道,“反正学这些艺术是你唯一的出路,我跟你爸说过这个问题了。你回去商量一下,要是决定了下个学期你就不要来学校,直接去学艺术行了。” 我没说话,因为这个并不合我的心意。 准确的说当时我连自己想要干什么都不知道。 但不久后我就做了个决定,大家都没想到我会下那个决心。 第三十九话:猜 如果说我们的主要活动场地在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话,老菜足足比我我们多了两个地方。 第一个地方就是篮球场,老菜打得一手好篮球而且也热爱打篮球,平时只要时间稍微充裕一点就抱着篮球去篮球场打篮球。 第二个地方就是学校的开水房,而且往往都是晚上。 为什么呢?因为他要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去打水。 对,你没看错,就是女,朋,友。 作为宿舍成立史上脱离单身狗系列的第一人,我们曾采访过他的感受。 老菜只是嘿嘿一笑,远远不能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晚自习结束了,老菜收拾着书包,向小豹说道,“今天你自己回去吧昂,我有事儿。” “你有啥事儿?”小豹原本收拾好书包在老菜旁边等他。 “不告诉你。”老菜向小豹眨了眨眼睛。 “切。”小豹撇了撇嘴,跟着小逗比回宿舍去了。 宽阔的教室,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向外走,没多久就只剩下寥寥几个人了。 “老菜还不走啊?”数学课代表小鱼儿将要走出教室,每天她都是最后一个走的,但今天却发现在教室里还留着一个人。 “没事儿,走吧走吧。”老菜挥挥手。 “记得关灯。”小鱼儿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离开教室。 现在宽阔的教室只剩下老菜一个人了,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传到教室里,空荡回响。 老菜单手托着腮,看着外面宿舍楼传来的灯光。 “等得有些久吧?“椰蓉(老菜原谅我!)提着暖瓶进了我们班。 “是有点儿慢呐。”老菜笑了笑,起身背上书包,走的时候还不忘把班级的灯关上。 整个教学楼的灯都关了大半,老菜和椰蓉穿过高一高二的走廊,慢悠悠地离开教学楼。 虽说这个时间段出现老师的可能性不大,但为防止有老师加班看到他们俩,所以还是离开教学楼为好。 不然要是万一被老师抓住的话,肯定要做棒打鸳鸯的事情。 “天冷了。”老菜说道。 “嗯。”椰蓉回道。 “多穿衣服。”老菜又说道。 “嗯。”椰蓉再次回道。 老菜有点无奈,想了想说道,“今天你们班主任在我们班发火了。” 椰蓉其实就是我们隔壁班的学生,恰巧在高二的时候他们班主任教英语,而且恰巧又在我们班教英语。 “我们班主任就那个样子,前几天我还叫她罚着了。”椰蓉呼出一口气,在有些寒冷的空气中竟微微发白,“期中考试怎么样?” “挺好的。” 忘了跟大家说,其实老菜学习也蛮好的,一直在舍长之下小雨之上徘徊。 “我考得特别差。”椰蓉有些苦恼,“在这样下去就被叫家长了啊。” “那稍微多做点题就好了。”老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我问你件事啊。” “什么事情?”椰蓉侧过脸来,灯光正好打在脸上,扬出了这个年纪很少有的惊艳。 “嗯。。。”老菜原地沉吟了一会儿,“你说我这脑子,刚想起来的又忘了,想起来再跟你说吧。” “嗯。。。好吧。”椰蓉挑了挑眉毛。 其实老菜想说这么一件事。 前几天有个人加他qq,和他说了一件事。 “你和椰蓉不是一路人,赶紧分吧。”原话是这样的。 虽然老菜大可以把这看作是某个暗恋椰蓉的人给他发的消息,但他不得不将这件事看得严重起来。 因为作为男友,他始终觉得椰蓉有什么地方没有和他说。 第四十话:遇见你,三生有幸 那一天是周六,阿馨一个人坐上了开往大海那端的公交车。 我们居住的地方虽然在城市范围之内,但距离城市中心还相隔着一片海。 小时候去那里只能坐轮渡,最快也要三十分钟。 几年前海底隧道建成,大大缩短了通行时间,正常状况下只需要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能到达青岛市范围之内。 此刻阿馨就坐在这个通往那里的公交车上。他在最里面坐下,插上耳机,看着被暖暖阳光照射下的景色。 青岛市有个地方要举行漫展,身为动漫绝对爱好者的阿馨自然要去看的。 他之前约过我们去漫展,但大家都挺忙所以只有他一个人去了。 虽然路途遥远,阿馨的音乐列表循环了两遍才到达的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靠着山,活动场地也够大。 阿馨下了车,便看到了很多coser。 有穿着迪迦奥特曼皮套的打着假面骑士ooo。 有打扮成鸣人的拿着蓝色的沙包丢人。 更有甚者钻到精灵球来回撞人。 阿馨有些激动,感觉自己真是来对了地方。 阿馨在人群中仅仅走了会儿,手机里的照片已经破百了。 也有很多卖周边手办的店家,阿馨逛了一会儿钱包里的钱就只能够吃饭回家的了。 不知不觉一直到了下午,下午的时候有个地方有演出,阿馨便举着买的咖啡顺着人流过去看。 初音家族的演出,当熟悉的音乐在大厅中游荡,阿馨身体猛地一颤。 “喂喂凯哥,我终于看到初音家族了呜呜呜。”阿馨激动的给舍长打电话。 “我在忙呢,挂了啊。”舍长的声音只是传出了一秒便结束。 “喂喂小逗比,我终于亲耳听到我想听的歌了呜呜呜。” “现在别给我打电话,亚索大死他!” 歌曲结束,阿馨才镇定下来,顺着人潮去找coser拍照留念。 可没走几步路就被人给撞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撞到他的人是个妹子,穿着巫女服,眼角好像还画着淡淡的红影。 “没关系。”阿馨爬起来,柔柔地向那女孩儿说,眼却看向渐行渐远的初音家族。 “你原本想和他们拍照是吧?”巫女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是,但是人太多了不知道谁推我了下就撞到你了。” “没关系啦。”阿馨这会儿才收回视线,“反正等一会儿吧。” 后来来了人维持秩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阿馨和那女孩儿闲来无事便聊了起来,发现爱好颇为相同。 “现在人看coser的眼光真是难看。“漫展结束,阿馨和巫女一起去坐车,一路上很多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巫女。 “安啦,你就当你是从几百年之前穿越过来的不就得了,几百年前的人就穿这个样子。”阿馨笑道。 “哈哈,能遇见有和我一样观点的人真是三生有幸。”巫女开心地笑道。 “我也是。”阿馨也说道。 “那给我个qq呗。”巫女掏出手机,满怀期待着看着阿馨。 “好啊。”阿馨给了巫女自己的qq号。 在回家的路上,巫女给阿馨发了个图片。 那是阿馨背着镜头,向着表演台上竖着大拇指。 其他人也做着这个动作,但不知怎的阿馨特别清晰。 第四十一章:泰戈尔的话 舍长坐在初中部教学楼的门口,拿着手机,手机发散的微微泛蓝的光把他的脸照得有些惨淡。 特别是在这么个幽暗寒冷的场所,特别让人感觉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 “凯哥。” 正当舍长关掉手机屏幕打算抬头看星星时几个人打着手机的手电来了他这个地方。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都穿着校服,只不过男生的脸有些红肿,而且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牙好像还套着牙套。 舍长看见男生后便朝他飞了个白眼儿,他的眉毛上还包着绷带,就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凯哥别这样嘛,上次那些人出来的太突然,我也没有想到。你看我都带过来肯德基全家桶来当作赔罪给你吃。”老鹰,虽然我没见过,但听舍长说过此人的鹰钩鼻可称一绝,倘若在人群中看到有鼻尖快要够到下巴的那就是他了。 “靠,别跟我说话,闹心。”虽然口上这么说,但舍长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接过肯德基全家桶,“你说你显得没事儿去抢人家女朋友干啥?” “那个人又不陪她又不和她一个学校,她自己说太无聊。”老鹰耸了耸自己的鼻子,“谁知道那个人感情还蛮深的,就把我们额,我打了。” 舍长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觉得啊,既然不能陪她就干脆跟她分了算了,要不然浪费人家时间啊?”老鹰没看到舍长的脸色,若无其事地说道。 砰 舍长一脚把全家桶给踢飞,看都没看老鹰一眼就走了。 “诶,诶,凯哥。。”老鹰被舍长的这举动震惊地有些愣住了。 “笨蛋。”另一个校服女孩(我们称她为海螺姑娘吧。)说道,“我过去,你不要过来。” 海螺姑娘丢下老鹰,跑向舍长的方向。 舍长走出去一段距离后便速度慢了下来,顺着小道走,四周安静十足。 按时间来算这应该是晚上晚自习第三节课,但对于很多学生来讲翘课已成家常便饭。 “诶。”海螺姑娘一直走在舍长的后面,走出了好一大块之后才追上去,“气消了没,没消我再在你后面跟一会儿。” 舍长微微叹了口气,“消了,没事儿了。” “老鹰就是那样说话不经过脑子的人,你别放在心上。”海螺姑娘小声道。 “没事儿。”舍长又叹了口气。 他只是有点难过而已。 海螺姑娘都看出来了,刚才老鹰的那一段没有经过脑子的话,其实也说明了舍长现在的尴尬局面。 之前讲到过,舍长一直深深喜欢着一个叫段将军的姑娘。可奈何段将军回东北上学,于是舍长和段将军就展开了一场跨越两千零三十八公里的恋爱。 但空间的距离让很多人都失去了联系,舍长给段将军没发十条短信,段将军有可能只回一条。 这让舍长不知道该不该维持这段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的感情,想要放手却于心不忍。 海螺姑娘看着叹气的舍长不由地皱了皱眉毛,“嗯,你也别太想段将军啦,从一个女孩子的角度来看可能就是她感觉累,但却还喜欢着你吧。” “借你吉言吧。”舍长的脸上稍微出现了一点喜色,“今年寒假时她要回来,她在东北上学寒假比我们放得要早很多,大概一月份的时候我就能见到她了。” “可,可不是嘛。”海螺姑娘朝着舍长笑了笑,脸上的两个酒窝很深。 舍长的心情渐渐的好了起来,看着高高悬挂在空中的月亮都感觉明亮多了。 海螺姑娘看着望月的舍长,在自己内心深处幽幽地叹了口气。 泰戈尔曾说过一句话。 第四十二章:酒高人胆大 在逐渐寒冷的天气下,寒气会悄悄地从你身体外面的空气侵入到身体之中,年轻的时候或许还有着热血压住寒冷,但日积月累到了年老的时候可就不好受了。 所以在年轻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多运动多流汗,将身体里的寒气排出来。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吃火锅。 之前给超哥打电话的老黑在这个周末邀请我和超哥去他家里吃火锅。 他家有一个特别大的电磁炉,那鲜香的火锅底料一泡,火红的辣椒油一方,蔬菜鱼丸羊肉一刷,味蕾和皮肤毛孔都在欢呼。 擦了好几次汗,嘴唇都辣得有些麻,但我们还是忍不住地在吃。 而且我们还伴着酒,我酒量不行一瓶青岛啤酒下去就有些犯晕,但超哥和老黑则千杯不倒,一瓶一瓶的灌。 对此我只想说,有本事你们买烧酒一瓶一瓶灌啊! (超哥老黑:一瓶倒的闭嘴!) 来的人不少,但在后面都会有出场的机会,所以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这些人是我和超哥高一时期的同学。 “咱们去唱歌吧!”吃完火锅后老黑提议道。 “去去去。”超哥虽然意识清楚,但毕竟是喝了不少酒嘴有点瓢,本来一个字瞬间重复三次。 于是我们转场到城中心的一家ktv里面尽情地嗨。 期间我又喝了一点酒,所以就全程坐在角落里看他们表演。 在这过程中我并没有看到超哥和朱木狼出门好一会儿没有回来。 “什么事儿?”和朱木狼走出一段距离后超哥问道。 “你最近过得挺好啊?”朱木狼推了推超哥的肩膀,却用了很大的劲儿。 超哥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朱木狼,有一点不明所以,但却没有发火。 “你想说什么?”超哥稳了稳身子,推了推下垂的眼镜。 “稍微有点看不惯你装,以后在我面前注意点。”朱木狼拍了拍超哥的肩膀,转过身。 要按以往的套路超哥一定会一脚踹过去踹得他不省人事对不对? 但今天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喝了酒有点失重的感觉。 此外就是超哥不明白朱木狼在说什么。 朱木狼走在超哥的前面,超哥拐进厕所洗了洗脸后出来,朱木狼早就没有了踪影。 不久后超哥也回到包房里面,找了个空的地方坐了下来。 “伙计们,还有事,我唱完这首歌就走了啊。”朱木狼没做过多停留,长了一首《朋友》便离开了包房。 “超哥,他跟你说了啥?”别人还在唱,老黑却凑过来问道。 “他看我不爽。”超哥淡淡说道。 “我去,这小子够狂啊。”老黑有点生气,“看在高一一个宿舍的情面上叫他过来的,他怎么还这么说?” 虽然之前他们是一个宿舍的,但还是有些人不是很讨大众的喜欢。 超哥摇摇头笑了笑道,“不用管他。” “真有病。”老黑有些郁闷道。 “无所谓他怎么说,我们做好自己就好了。”超哥喝了口摆在桌子上的矿泉水漱了漱口。 然后他默默点起了烟。 第四十三章:王者 给男人勇气的永远都是女人的鼓励。 小豹坐在网吧角落里,鼠标和键盘几乎每隔一秒就发出一道声响,最快的时候动作行云流水,键盘发出的声音很有节奏感。 游戏里的角色在各种技能中精准地闪躲,在机会正好的那一刻小豹身体猛地一挺,游戏角色瞬间接近对面,一个大将对方团灭。 我们宿舍有特别多的游戏迷,例如小豹,舍长,超哥,小逗比。 但小豹的游戏水平却远超宿舍平均水平,撇去手残党拉低平均分不说小豹可是拿到过网吧战魁首之人,我等跟他的水平相比起来连蝼蚁都算不上来。 言归正传,小豹将对面五杀后局势就变得明朗起来了,趁着对方重生的时间便取得总战局的胜利。 “小豹你爆炸啦。”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像一根豆芽菜的小瘦子兴奋地摇了摇小豹。 “厉害啊。”小豹也笑了笑,“那就把今天的网吧费付了,再请我吃顿饭。” “那自然得请你了。”豆芽菜不知为何很兴奋,小豹看着在一边开心的豆芽菜笑了笑,碾了碾在烟灰缸里的烟头。 从王网吧出来有点天黑,豆芽菜带着小豹就近找了家黄焖鸡米饭,点了两份外加可乐,在摆在外面的桌椅上就开吃了。 “小豹你这是打了多少局这么牛逼啊。”豆芽菜吃着黄焖鸡由衷地说,“我也想像你那样在高端局都游刃有余。” “多打几场就行了。”小豹喝着可乐,冰镇过的分外提神。 “你不知道啊,我女神也打这个游戏,她的阶级可比我高多了。”豆芽菜喝了一口可乐,“其实都是其他男生带着他玩儿,他们的水平可比我高多了,而且也是追我女神,唉。” 小豹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笑了笑,继续埋头吃饭。 “唉小豹啊你不知道,我多喜欢我女神啊。”豆芽菜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可是就是没有机会跟她好好说话啊。” “你只要大胆地去做,就肯定有成果。”小豹想着自己和小直在qq上经常联系,不禁有点想笑。但面前这人的气压太低要是再笑,所以就喝了一口汽水压了压。 “反正这只要你主动,就会有故事。”小豹缓了一会儿又说道。 但豆芽菜没有接他的话,反而低着头看着手机。 “怎么了?”小豹看着豆芽菜脸色不对,小心的问道。 “我女神又要和他们去打游戏了。”豆芽菜关上手机屏幕,捡起筷子,“我还是吃饭吧,感觉没大有希望了。” 小豹想了一会儿,问道,“你女神几人开黑?” “三个人。”说完后豆芽菜忽然来了精神,“你是说。。。” “当你有一个神队友的话,就很容易和对面抗了。”小豹点了点豆芽菜的手机屏幕,“告诉他们你也要去,我和你一起。” “好。”豆芽菜的眼里充满感激。 “先把账结了。”小豹喝完最后一口可乐。 豆芽菜的那些朋友蛮厉害的,但跟小豹相比就有些逊色了。 他们想要去抓单,却发现小豹已经搞定一个。 他们想打大龙,发现小豹已经独身杀到对面老家。 他们最后想要团,却发现小豹的人头最多。 好几局下来,虽然不是局局都胜利,但小豹的高超技艺已经叫其他人望而却步了。 “我们去抽根烟。”那带着豆芽菜女神来的两个小伙伴决定出去抽烟思考一下人生。 “哇豆芽菜,你这小伙伴真厉害。”豆芽菜的女神说道,“他是谁啊?” “呃呃,他是。。。”豆芽菜开始和他女神介绍起来小豹。 那边热火朝天,小豹看着电脑桌面在那里笑,点燃了今天第一根烟。 第四十四话:看海的人 又是一个周日,小逗比和阿馨结伴回家。 那个时候阿馨刚搬完了家,很巧的是距离小逗比居住的地方只有几个公交站的距离,所以从那时候之后小逗比就经常和阿馨结伴回家。 这时秋天已经过了一般多了,风寒冷且还大,索性的是没有冬天可怕的雾霾所以说天空还是蓝色的。 “小逗比我先下了。”阿馨在一个大拐弯的站牌那里下了车,小逗比依旧还要坐上几站。 公交车走的环海线,艳阳高照在海面上,水面像鳞片一样来回波动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小逗比看海已经看到想吐了,从小到大他都是看着面前的这片海。 大海起起伏伏无所变化,小逗比却从看海的孩子变成了看海的少年。 小逗比到站站起身准备下车,他的这一站基本上已经到了终点,空荡荡的公交车已经只剩买完菜的老太太还有带着耳机睡着的年轻人。 太安静了。 小逗比是个比较跳脱的人,平时我们宿舍的段子输出都是他占最高的,而且跟他在一起嘴巴是不会闲着的。 但小逗比在学校之外就是生活在这么一片安静的地方。 小逗比下车,站在被车带起来的黄土之中,转头看过去,一个女孩儿站在那里。 小逗比认识她,他也认识小逗比。 两个人就在那里站着,站牌立在他们中间,上面沾上了沙子。 “你坐的哪路车啊?怎么在我后面?”小逗比颠了颠身子,问道。 “两辆车紧跟着,你坐前面的我做后面的。”那女孩儿也看向小逗比说道。 “走吧走吧。”小逗比笑了一声,顺着大道往前走。 边上种着一人高的小松树,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你咋样啊?”女孩问小逗比。 “挺好的啊,班挺好,而且还有一窝好玩的舍友。”小逗比转过头笑道。 “那就挺好。”这会儿女孩和小逗比并肩一起走。 “你现在还玩游戏吗?”过了一会儿女孩儿又问道。 “玩,舍友有很多一起玩的。”小逗比回答道。 “你现在学习怎么样?”女孩再次问道。 “班里中游,不高不低。”小逗比再次回答道。 女孩不问了,小逗比也不回答了。 过了一会走到了一所学校面前,小逗比停了停,“学校在我们一毕业就装修了。” “真是的,一毕业必装修就是学生们逃不过的魔咒。”女孩望了望学校建筑,笑了笑。 就这样走了一段时间,女孩不走了。 “谢谢送我回家。”女孩站在房子门口朝小逗比道谢。 “啊嗯。”小逗比点了点头。 这是不由自主地这么做,因为他和她家是相反的方向。 可能是之前的习惯吧,小逗比转头回家。 一进家门他就发现了异常。 他家养了只狗狗名叫小白,平时它都立马扑上来的,但今天连影都没看着。 小逗比有种不好的预感,回自己的房间,看着小白悠然自得地躺在他的床上。 小逗比扶额,心想干脆把它炖了吃了算了,看家都不知道只知道睡觉。 第四十五章:老好人 十路公交车永远都是个神奇的场所,任何巧合都可能在这里发生。 但这里包括的人群是除小雨之外的,高中三年他并没有在十路公交车上遇见想要见的人。 每次都在拥挤中回到自己的家。 他家在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小区里,楼顶有很大的平台。 我小时候也住在哪里,所以才得以和小雨从小认识。 “小雨回来啦?”卖瓜大爷亲切地朝小雨打着招呼。 “啊,放学啦。”小雨朝着卖瓜大爷笑了笑回答道。 在这里居住的基本都是老住户,谁是谁大家都了然于胸,互相熟识。 小雨回家,放下沉重的书包,躺在床上。 期中考试还是十多名,依旧在优等生和中等生的间隙中。 高中压力大,竞争大,起早贪黑地学,为了将来能有个好大学上。 躺了一会儿小雨就站起身来,拿下放在橱柜顶端的羽毛球拍,走出家门。 现在还是上午,父母都出去工作,家里没有一个人没有意思。 其实大部分家里都没有中年人,因为他们都去努力赚钱了。 但小区里还是有人的,都是老爷爷老奶奶,在中心广场活动。 小雨每次回家把自己收拾干净后都会出去溜达,溜达时总会路过那里,路过那里必然会带个十来分钟和老人聊聊天。 小雨一直都是我们宿舍公认的老好人。 社区中心广场,很多须发斑白的老人躺在摇椅上拉拉呱,晒晒阳光,偶尔也散散步,打打小球。 每个周末只要没有事情小雨都会去那里玩,可能是从小他妈妈带着他去那里唠嗑的原因,当行为成为了习惯,那么就会一日复一日的去做。 “哟,小雨来啦。”一个头发全白而且还有些谢顶的老人看着黑胖黑胖的小伙儿走过来,很高兴地说道。 “嘿,李大爷,好久没有出来晒太阳啦。”小雨也寒暄道。 老人总爱养一些狗,每次都带出来遛,每次都能见到小雨,也就跟小雨熟了。 “汪嗷。”一只泰迪冲到小雨脚边来回蹭。 “哎呀我去。”小雨赶紧把狗抱回到它主人那里去。 它的主人是一户前年搬来的大概六七十岁的老夫妻,他们儿子儿媳都在另一个城市打工,每个月才能回来看他们一次。 在书上写到过,这是空巢老人。 “小雨啊,学习怎么样啊?”老太太头发像银丝,戴着老花镜,很亲切地看着小雨。 “挺好的,这次在班里考了第三。”小雨在心中无奈地叹息,但是表情却很温柔地笑。 “哎呦真懂事,你爸你妈一定特开心。”老太太拍了拍旁边看着大树的老爷爷,“咱孙子多大了来着?” “得快二十啦。”老爷爷思考了很久说道。 “二十了啊。”老太太把双手叠在膝盖上,“也是快要领来家媳妇喽。” “哈哈。”老爷爷慢慢地推了推垂下来的老花镜,“咱孙子可厉害喽,听他妈说上了全中国数一数二的大学啊。” “是吗?”老太太又笑了笑,朝向小雨去,“小雨啊,你学习这么好,是不是有很多小朋友啊?” “嘿嘿。”小雨的脑子转了转,“有的,她学习还要比我好很多。” “哎呦真好。”老太太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还是个小孩儿,不要让他光想着处朋友。小雨别听她的话,还得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老爷爷有些责怪道。 “没事儿,我学习还蛮好的。”小雨裂开嘴角笑着说。 在座椅边上坐着的泰迪伸了伸后腿挠了挠头。 第四十六章:男子汉 月亮从恒古时在天上,围绕着我们脚下的土地旋转。人望月,月也望人。 宁静的夜晚窗外小风呜呜得吹。 我们宿舍大部分已经很开心地进入梦乡了,但夜猫子舍长依旧窝在被窝里玩游戏。 打着打着,忽然一个对话框出现在屏幕边缘。 署名为‘黑衣霸刀王者’的玩家说道,“来打一局!” 舍长看了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屏幕那段的玩家还是和自己一样乐此不疲的玩游戏啊。 “什么时候了还不睡觉?”舍长回复道。 “哥还要做任务升级!”‘黑衣霸刀王者’这么回答,“来陪我打了这局副本。” “好吧。”舍长无奈,接受了‘黑衣霸刀王者’的邀请。 一人挑战很困难的副本两个人都轻易多了,没用多久的时间好几个boss的副本就这么通关了。 “没挑战。”舍长说道。 “你自己一个人挑战试一试。”‘黑衣霸刀王者’朝舍长发了一个藐视的表情,“去不去厕所?” “。。。去吧。”舍长关上手机,悄悄地下床没有吵醒我们,然后穿上鞋出门。 一打开门舍长就猛然发现走廊的光线暗了几分,那是黑坤的出场特效。 显然游戏中名叫‘黑衣霸刀王者’的玩家便是面前这条汉子。 ”走。“黑坤一指厕所的方向,自己大步走过去。 厕所比走廊还要暗很多,我们学校的宿舍厕所是一个楼层有一间特别大的洗手间,外面是一排洗漱台里面是一排厕所。 黑坤把门关上,把厕所窗户打开,站在窗前看月亮。 ”我去黑坤你不冷啊。“舍长哆哆嗦嗦,天气已经很凉,他却只穿着一条短裤,黑坤还开着窗。舍长本有一些的睡意瞬间消失得了无踪迹。 ”男人,不会怕冷。“黑坤双手撑着窗沿,刚说完这句话后外面的风吹就在他的身上,他哆嗦了一下,”妈蛋怎么这么冷。“ 对于黑坤的日常自我打脸舍长早已习惯。 舍长和黑坤各找了个坑蹲下,拿出了手机。 “再来一局?”舍长问道? “来来来哥不惧挑战。”黑坤也拿出手机打开游戏。 于是有几分钟背后的墙被手机光线照射得五光十色。 打boss时只剩一管血的时候黑坤掉线了。 “咋?你的手机掉坑里了?”舍长问道。 “不,我爸给我来qq了。”黑坤举起手机,打着字。 “你爸这个时候给你发消息?”舍长虽然孤身一人但还是了结全关,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快十二点了。 “我爸在南美,现在他们那里中午十二点多。”黑坤答道。 “南美?”舍长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地名,“你爸在南美洲?” “在那里工作,一年只有半年在家里。”黑坤边打字边说。 “啊,那你不想你爸啊?”舍长皱眉问道。 “男子汉不会被思念所束缚。”黑坤依旧语气平稳地说道。 但如果不是他在说这句话之前叹了口气的话,舍长差点就信了。 第四十七话:是跑步造成的,一定是的 在我的回忆里,学校的味道就像下雨天的草坪和酸涩的李子结合起来,有着纯纯的清香和没有苦辣酸甜。 高中生都是活在自己的梦中,与现实隔离。学校的栅栏在物质层次上隔绝了外界,在精神层次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留下一片城市中的净土。 傍晚在操场,我一个人围着塑胶跑道一圈又一圈地奔跑。 连续这么跑步已经很长时间了,几乎我除了天气不好之外都在这个时候奔跑。 超哥原本跟我跑步的,但自从十月一回来之后他这个时候来操场的时间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有之前那样和我天天跑。 刚开始的时候空气还是灼热的,太阳还在西方未落下。而现在空气中竟然有那么一丝寒冷的味道,太阳也早已落山,留下一片夜空。 几圈跑下来,主席台的大灯也灭了,体育生们训练完毕纷纷回去休息。 我停下来大口喘息,心脏跳得特别厉害。 风在我的耳边呜呜地吹,我缓了一会儿,去食堂吃饭。 之所以每天在吃饭的时间跑步第一是为了锻炼身体,第二就是为了避开吃饭高峰期。跑完步之后去食堂,不用排长长的队伍,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吃的食物。 本来这个时候都能预见我的宿舍舍友们的,比如舍长和小逗比打打闹闹地出来,比如老菜和小豹拿着脏兮兮的篮球出来,比如小雨和老蒋,比如阿馨和小琉。 但今天好像有些太晚了,他们早就吃完饭去做别的事了。 但我还是看着熟人了。 “你等谁呢?”我走过去,笑着问道。 “等钰大姐呢,她在里面买东西呢。”把校服穿得很整洁的小庄站在柱子底下,向我打了个招呼。 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穿着校服的,春夏秋冬都以校服为在人群中找到她的醒目标志。 “里面人挺多的啊。”我顺着玻璃门朝里面望了望,建在食堂里的那间超市处于人员爆棚状态。 “是挺多的。”小庄笑了笑,“这里面有很多人应该都见过你。” “啥,见过我?”我有点绕不过来这个梗,“他们应该都见过我吧,毕竟是一个学校的,虽然不认识但肯定是见过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庄指了指不远处的女生宿舍楼,“你还记得前些日子你去过那里吧,那一次很多女的都认识你俩了。” “我天你不要勾起我尴尬的记忆了。”我抱着我的头装作崩溃的样子。 “不过你认识的女生还挺多,当时看见好像很多人看见你都在叫你的名字啊。”小庄朝着我笑了笑。 “都是些高一的同学啦。”当我我看向朝我笑的小庄大脑愣了一下。 “哎人太多挤死了。”就在这时钰大姐来了,看到在旁边站着发愣的我故作惊讶道,“我的妈呀这还有个人。” “诶诶我存在感再弱也不至于无视我吧。”我瞬间上线,然后吐槽道。 “你还没吃饭啊?”钰大姐发现了我额头上残留的汗珠,“你这是去干什么流了这么多汗?” “维持我的血液循环。”我用拿在手中的校服擦了擦汗。 “运动少年可以啊。”钰大姐夸了我一句便拉着小庄走了。 我感觉有点不舍,但只能转身进到食堂里面去。 可能是劲儿还没缓过来,我的心脏依旧跳得很快。 可能是刚刚运动完吧,我这么对我自己说。 第四十八话:要演出? 你知道吗?在我们宿舍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因为有了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你会经常能看到两个人在上一秒还在和和气气地说话斗嘴下一秒就就地放倒。 “嗯,老实了没?敢不敢说你凯哥啦?”舍长把阿馨按在小豹的床上,自己几乎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 “凯哥,凯哥我错了。”,阿馨只漏了个头在外面,大声求饶。 “这就对了吗,早说不就不用吃那么些苦头了。”舍长放开阿馨,阿馨无力地躺在小豹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其余的我们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吃着瓜,看着这场作死秀。 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仅仅是三个月就让之前完全不认识的八个人变成现在怎么闹都不会翻脸的好基友啊不是,好朋友。 “阿馨你真是,下次把脑子装进头里,不要轻易作死。”小逗比朝着无力的阿馨说道。 “可不是吗,每次都被干小心上瘾啊小伙子。”吃瓜群众小雨说道。 “去你们的。”阿馨还不甘心反驳道。 我看着大家的日常吵吵闹闹不禁笑了起来。 在这之前无论是初中寄宿还是高一两人宿舍,我都没有感觉如此自然的对话,这让我真正感觉我就是生活在这个宿舍中,是真正这一宿舍中的一部分。 这种快乐是让我不管未来多么艰辛想起来都会笑的快乐。 “唉对跟你们说一件事儿。”舍长爬上床之后忽然说道。 “啥事儿不早说现在才说?”我看看表,已经快要到午休铃声响的时候了。 “不是,上午班主任刚和我说的。”舍长语速很快地说道,“元旦班里要举行元旦联欢会,要每个宿舍都出个节目。” 我想了想,猛然惊觉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了,距离下一年就只有不到二十天了。 “节目?”超哥想了一下,“我上去唱歌吧。” 众所周知超哥是我们宿舍唱歌最好听的,若是在联欢会上唱一首必然会给我们宿舍长脸。 “好。”舍长拿出本子来记录,“还有谁?” “我上去表演个魔术。”小豹说道。 这就令我们有些震惊了,小豹居然会变魔术?上去表演打游戏更真实一点吧! “别光一个人一个人的报,我们报个团体的。”舍长说道。 “团体的?唱《让我们荡起双桨》?”老菜有些犹豫地说道。 “表演团体围殴阿馨?”小雨的一发利箭精准地刺入阿馨膝盖。 “能不能行了,搞点高大上的。”舍长说道。 “那演个话剧吧。”沉默的阿馨忽然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让整个宿舍都安静了下来。 是啊,可以演个话剧啊,高端霸气上档次! “演啥话剧?《白雪公主和七个猥琐孩儿》?”超哥不自信地说道。 上面这个话剧是他在高一的时候他们宿舍自编自导自演的,可谓印象深刻,但重复使用自然会被指控抄袭。 “话剧不错。”小雨也肯定道。 “那么就定话剧喽。”舍长在本子上记上,“内容不急我们再想一想,名额先得占上。” 话剧,每个人都能体验一把演员的感觉。 我们每个人都开始憧憬未来我们即将表演的话剧。 第四十九章:无聊的一话 “勇敢的少年,你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在这里你将面对的只有恐惧与死亡!”老菜用报纸糊的胡子随风摇摆,虽说道具水平不高但他的神态和演技使他真的有种像童话里博学的老人。 “这里住着一个残忍的家伙,他杀了太多人,我要给他惩罚!”我挥舞着扫帚把说道。 “放弃吧孩子,你只是一个平凡人,你拿什么去杀掉那残忍的家伙呢?”老菜张开手臂。 “我,我。”对话进行到这里我稍微愣了愣,就在这么一瞬间我就忘记词了,“我拿台词本砸死他!” “诶呀我靠,阿萌你能不能行了?这段重复了三次了。”舍长拿枕头砸死我的冲动都有了。 “不是诶,这不对啊。”我挥了挥手中的扫帚把,上面沾着的灰尘有点呛,“我不是拿着把‘剑’吗?怎么就不能干掉那个胖子啦?” “你丫你能拿扫帚放倒守卫而且能戳死国王我名就倒过来念。”小雨坐在床上不满道。 “这就是编剧的问题了。”刚刚要准备上场的小逗比无奈地一屁股坐下,喊了几声阿馨。 但阿馨没有理他,捧着自己的手机。 “编剧大大起床了。”我趴到阿馨的床头说道。 “诶,等等哈。”阿馨戳着手机屏幕。 “喂喂大家都等着你呢。”小逗比有些不耐烦。 “嗯好。”阿馨放下手机看了看写了整整一个本子的台词,“就按原著上的台词背行了,别多加东西了。” “生念太枯燥了。”舍长看过我们排练的这个话剧的原著,说实话要是在纸上写的话看起来需要很久的时间,但把文字转化为语言可能只需要一瞬间就可以完成。 阿馨叹了口气,”算了,今天就到这里辛苦大家了。大家该吃饭的吃饭,该干啥啥的干啥。“ “诶散了散了。” 大家本都不是没事儿的人,枯燥无味的演早已磨光了耐心。 说真的我当时的心态说还是算了吧,别搞这么困难的了。 阿馨也垂头丧气,本就是他提的这个建议,现在却变成大家讨厌的事情,这让他感觉压力很大。 出了门天已经黑了,其他人都各自去忙各自的了,只有我和舍长两个人没有吃晚饭。 所幸食堂还开着门,没有让我们变得更加凄惨。 “有点没意思啊。”舍长向我吐槽。 “这灵感也不是每天都有的。”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也认为完全按照原著太无聊。 “话说快圣诞节了啊。”舍长忽然说道,“圣诞节的前一天得送人苹果的啊。” “是啊。”我把视线从食物转到舍长的脸上,“你想送谁苹果?段将军回来了吗?” “过几天就回来。”舍长脸上充满兴奋,“这个圣诞节我可以陪她过啊。” “真羡慕你。”我捯饬捯饬盘里的米饭,感觉没有了食欲,可能被狗粮喂饱了吧。 心想着我的小说,寻思着是不是要找个地方把它发表,写了很多字了的说。 第五十话:圣诞大作战(一)北方的归人 圣诞节来了。 上一话曾说过的话剧,在我们的无数次来回争论后决定把原著做一些小小的改编。 有了这个想法我们进展可谓飞速,而这篇话剧终于在我们绞尽脑汁恨不得把自己的脑洞全部发挥出来的努力之下,终于成型并步入正轨。 而在那一年元旦之前的圣诞节,舍长去找段将军了。 这里说的去找,并不是舍长坐上开往北方的列车而是镇守边疆啊不到北方学习的段将军,由于北方的天气原因学校很早就放寒假,回到了原来生活的城市。 我们城市在冬天还算是温度正常,但和北方相比不知温暖了多少。 在段将军回来的这几天里我们亲眼看到舍长如同磕药般兴奋的摇头晃脑,还请我们吃了不少顿饭。 平安夜那天,舍长约段将军出来玩。 他很早地就起床打扮自己,然后出门,坐车。他们相约的地点在城市中心一个建在高楼大厦之间的咖啡店。 这个地方距离舍长家有点远,但他不在乎。 可是当进入咖啡店那一刹那,舍长罕见地有点迷茫。 在他预想中即使有千百万人也能第一眼发现段将军。可现在他看着咖啡店里来来往往,欢笑聊天的人们,居然在一时间找不到段将军的身影。 最后他还是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段将军,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可是有点让他认不出来了。 在他的印象中段将军是扎着纯黑色头发,目光也喜欢一直跟随着他的女孩子。 但半年没有见过的段将军头发挑染成棕黄色,即使舍长站在她前方不远处也浑然不知玩着手机的女孩。 “桃花。”这是舍长独自称呼段将军的名子。 “诶你来啦。”段将军抬头看了舍长一眼向他笑了一下。 舍长之前不自觉皱起的眉马上舒展了开来。 他拉开对面的座子坐下来之后,有些手足无措,只好点了杯咖啡压压惊。 “现在这里好冷,你那边儿怎么样?”咖啡来了之后舍长才稍微淡定了一下,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姑娘,那还存在的熟悉让他悬着的心微微放下来了。 “那边很冷。”段将军在这期间一直看着捧在自己手上的手机。 “你回来就感觉不冷了吧?”舍长观察着段将军脸庞的弧度,笑着问道。 “差不多还是一样得冷。”说到这儿段将军才放下拿在手上有些微微发烫的手机,抬头看舍长,“你头发长长了。” “还行吧。”舍长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其实在见段将军之前他还去剪过。 “你先喝完饮料吧喝完了我带着你去个地方。”舍长故意露出了个很神秘的表情。 “我。。。”段将军抚摸着杯子沉吟了会儿,“算了,去哪儿里啊?” “海边有个摩天轮,你还没坐过吧?”舍长指着海的方向。 “好吧。”段将军表情有点不正常,但沉浸于快乐当中的舍长没有发现。 有一丝不耐和烦躁。 也许这几个表情说明了很多的事情,这也正是她不久后要离开的征兆。 第五十一章:圣诞大作战(二)不一样的苹果 圣诞节的前一天晚上叫做平安夜。在西方,人们都视它为充满着希望的一天,以为它的第二天便是圣诞,新一年的开始。 而在学生群众中对于圣诞节并不将它看作一个富有深刻意义的节日,而是把它当作特殊的一天,能够做一些与平时不同的事情。 超哥在大街上走走停停,遇见个百货商场或者水果摊就进去瞅两眼,但却总是摇摇头走出来。 今天是平安夜,在平安夜里送苹果是很多人都会做的事情。 超哥就想着给小眼镜送一个苹果,虽然今天是周末,但明天上学时也不算过。 可他却并没有挑选到自己想要找到的苹果,因为看到的苹果要么是造型太难看,要么就是颜色不深,全部不能入他的眼睛。 仅仅是白天,街上就有很多人,而且都是成双成对的,对单独走在路上的超哥有致命的打击。 一上午就在寻寻觅觅之中消失得毫无踪影。 对于超哥来说这样毫无目的的寻找实在是太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了,而且有恰逢正赶上他间接性选择恐惧症发作,于是他干脆利索没有半点犹豫地决定去网吧呆一会儿,寻思着出来了再找。 巧了,小豹也在那个经常上网的网吧,超哥一进门除了嗅到沉重的烟味之外竟然还感觉到了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让人下意识臣服的游戏王者的buff。 “我靠,小豹你咋在这儿?”超哥一上网吧二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聚精汇神打着游戏的小豹,拍了他下肩膀。 “别碰我,快要死了。”小豹甩开超哥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没意思。”超哥失望的转过头去,小豹的身边坐满了人,他只好到对面的那排找了个地方坐下。 打了一阵儿超哥才抬头看小豹,这货竟然不知道去哪里了,电脑也黑着屏显然不是去厕所。 “这就走啦?连声招呼都不打?”超哥有些郁闷,回头看着自己的时间也快到了,索性点了根烟就不玩了。 他本想既然已经天黑了,那就随便找个就行了吧,但却在每次回家必然经过的一个转角停下了。 那里有义卖活动。 在那个地方我也遇到过义卖,都是拿着通过卖各种杂物来赚取得资金捐给需要它的人们。 但那天恰巧是平安夜,买苹果。 “叔叔你要不要买一个苹果?”突然一个小不点,大概七八岁的小姑娘捧着苹果,怯生生地看着超哥。 超哥有点发愣,脸庞也抽了抽,什么叫‘叔叔’?才十七八的小伙好吗? “要不?”那小女孩依旧仰着头看超哥,生怕他像之前的人一样摇摇头便走了。 “多少钱一个?”超哥蹲下来露出他能露出最温柔的表情来。 “十块钱一个。”小女孩回答。 “给我一个吧。”超哥从口袋里找出一张还崭新的十元钱,像小女孩交换了个苹果。 在一旁义卖的大人看到小女孩的这番举动很是惊讶,连忙向超哥道谢。 “乐乐,快谢谢叔叔。”大人拍了拍小女孩儿的肩膀。 超哥有些石化,哥哥啊孩子,叫哥哥。 “谢谢叔叔。”小女孩儿露出掉了好几颗的牙齿朝着超哥笑。 超哥如同遭受爆击,转过身去,很僵硬地挥了挥手,走了。 但提在手上的苹果虽然只是被彩色的塑料纸简简单单地包着,却很趁心意。 第五十二话:圣诞大作战(三)阴天 苹果节,小豹没有人能送出苹果,只能向往常一样去网吧打游戏。 他父母也算是很忙的类型,周末家里都没人所以也没人管他,所以他只要有精神就去游戏世界寻找自己的存在。 可偏偏今天是平安夜,游戏里的小伙伴们都没上线,连之前随叫随到的豆芽菜都去参加party拒绝了他的邀请。 没意思,打了这么久的游戏,小豹第一次感觉游戏很没意思。 人们可以通过因特网跨越空间的距离将心与心连接起来,悲伤可以传递,快乐可以传递,没有面对面的掩饰,这便是网络游戏的魅力。 小豹在无聊间只好下去买包烟,重新做到电脑前望着桌面抽着烟发呆。 忽然屏幕右下角的qq闪烁了几下,小豹点开,小直给他发来讯息。 “干啥呢?”小直在这句话之后还加上了一个问号的表情。 “打游戏。”小豹望着屏幕笑了笑,一只手拿着烟另一只手打字。 “今天还打游戏啊?没人约你吗?“小直在小豹回信息之后没几秒就打出了这么一长段字。 小豹当然也发现了这个细节,心想这妹子也是经常摸键盘的啊。 “你在玩什么游戏?好玩吗?”小直又是很快的回问。 小豹给小直打出了自己正在玩的游戏。 “啊,你也玩这个啊。”小直看到之后回道。 “难不成你也玩?”小豹的兴趣提起了一些,“要不要来一局?” “来就来谁怕谁?”小直发了个傲娇的表情,“等我一会儿我开游戏,你先加我的账号。” 小豹收到那个账号后便找到了在游戏世界的小直,翻阅资料之后小豹惊讶地发现小直貌似技术也挺高的,看之前的战局竟然是个老手。 不久他就接受到邀请,然后开始游戏。 刚刚开始的时候还比较好,但到后半场小豹就发现这场游戏玩家们的水平了,都是老司机。 小豹也是打得很有感觉,哪怕经过很多次战斗的他也是阴沟里翻船叫几个人包围。 这是寻找苹果无果的超哥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险些让他没有点到正确的地点。 “别碰我,我快死了。”小豹有些急,知道是超哥但也抽不出时间来跟他打招呼。 “没意思。”超哥失望地摇摇头,消失在小豹的视野之中。 “再来一场?”一曲终了,虽然还是胜利了但小豹有些意犹未尽,打字问道。 “不打了,有人约我出去。”小直打完这一行后又打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模样呢。” 小豹看着小直给他发来的讯息,刚要落下的手有点僵。 “你是高二的学长,但在学校我也没看到你,反而上次帮你要我qq的那个男生我倒是见到过很多次,我问他你在哪里他也不指给我看。”小直发了个委屈的表情。 “我长得很丑。”小豹想了想写道。 其实他也很经常地看到小直,乃至每个周末都翘自习课为了和小直坐同一班车,但是小直却不知道小豹是小豹。 “哎呦你就满足我一下好奇心吧。”小直回道。 小豹望着屏幕长时间的发呆。 “下次吧,我今天还有事。”小豹敷衍了一下电脑就提示时间不足了。 小直回了句好吧,然后状态就由电脑登录变为手机登录。 小豹旋即离开网吧,外面天阴蒙蒙的,像他现在的心情。 在游戏里可以大胆地做事情,因为可以复生。 但现实不能重来。 第五十三话:奔跑吧小伙子们(1) (ps:这篇文章借鉴太宰治作家的著作《奔跑吧梅勒斯》剧情,文笔有暇望谅解,向原作致敬!) 这是我们宿舍在元旦那天演的话剧。 嗯好倒数三个数321开始。 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个距离城市很远的乡村。 乡村并不繁华,人们都以放羊为职业,虽然不是很富裕,但却不愁吃不愁穿。而且生在和平年代,这个村子所有的人都生活得很幸福,身体也非常健康。 在乡村里面住着萌乐斯和他的妹妹豹豹,他们两个人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可所幸还有羊群供他们牧羊,生活虽然艰难但是却不至于饿肚子。 萌乐斯的妹妹豹豹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在他们那里已经可以成婚了。 虽然萌乐斯家里无父无母,但萌乐斯因为勇敢和诚信在当地很有名气,豹豹也不至于无人可以嫁。 豹豹嫁的人是一个平凡的牧羊人,没有任何一点出色但是为人腼腆善良老实,而豹豹也很爱牧羊人小比并约定不久后与其结婚。 “老哥,我要嫁人了。”豹豹对着萌乐斯说道。 “好,好,我赶明儿上城里去给你买新衣服,让你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萌乐斯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多谢老哥你最好了。”豹豹在萌乐斯的肩膀上蹭了蹭。 “大舅子,你这次去城里要多加谨慎小心,我听说城里最近管得很严。”牧羊人小比看着萌乐斯犹豫地说道。 “哈哈妹夫你就放心的准备当新郎吧,我萌乐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萌乐斯安慰小比道。 小比有些羞涩地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阳光刚刚照在大地上第一缕阳光,萌乐斯随着进城买牛的车辆向着城市行驶。 沿途有高山峡谷,有湍急河流,有阴森深林,而且路途及其遥远,一直到太阳开始向西方偏移的时候才进入城市。 城市果然繁华无比,街道上卖新鲜水果的,卖甜蜜蛋糕的,卖奇珍异果的数不胜数。 萌乐斯虽然有些沉浸于都市的繁华之中,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本来的任务,飞快地在各种商店里来回穿梭。 不久之后他就买好了妹妹结婚需要的长裙,美酒以及精美的饰品。 当所有东西都买好之后萌乐斯摸着空荡的皮包不禁叹了口气,大城市就是大城市,物品的价值比小镇要高得多,半年攒下的钱就在这么一天之内花得干干净净。 不过还是值得的,因为他妹妹的二天就要嫁人了。 在回去之前他还要去探望一下他的老友馨力奴,馨力奴是一个石匠,和萌乐斯见了第一面就互为知己。 但当他要去馨力奴家的时候,忽然听到身边的人在低头小声说些什么。 “你知道吗?国王又杀人啦。” “天哪他又杀人了,之前他杀了他的妹婿,然后杀了皇位继承人,接着杀了自己的妹妹、妹妹的子女,又杀了皇后和大臣阿列克斯。他杀的人太多了。” “很多人都阻止他,但都被他给杀了,没办法我们还是搬到别的地方吧,在这里我们是没有办法的,谁叫他是国王呢。” 萌乐斯听着听着,渐渐停下了脚步。 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了火苗,接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为什么国王要杀人?为什么国王能杀人?为什么国王能够这么随心所欲的杀人? 他打听了去皇宫的路,把匕首藏在腰间。 暴君是需要杀死的,哪怕别人不敢这么做,可是萌乐斯就敢。 第五十四话:奔跑吧小伙子们(2) 上回书说道,萌乐斯得知暴君所作所言怒火冲天,誓将这国家的那个残暴的‘统治者’给杀掉。 于是他就把匕首藏在腰间,直直地走向皇宫的大门。 皇宫里睿智的老者知道了这件事,拖着苍老的身体把萌乐斯拦在了宫殿的外面。 “年轻人啊,你年纪还小,不要因为热血而做错了事情啊。”老者菜大师拦住萌乐斯。 “在这个国家还有着很多的人,若是让这个昏庸的混蛋继续活着,那么杀戮是没有头的。”萌乐斯推开菜大师。 “年轻人停下来。”菜大师忽然拉住萌乐斯。 “你干嘛要阻止我,难道你是和那个昏君一伙儿的?”萌乐斯瞪大双眼。 “不,如果你要拿着普通的武器是杀不死国王的。”菜大师抚摸着长长地胡子,“国王被邪恶之神庇护,只有拿到阿哥奴山上的正义之剑才能将他杀死。” “那座山在哪里?”萌乐斯想了想,的确凭着一把小匕首杀掉国王的确有些难度。 “从这里往东走,太阳出来的地方就是。”菜大师指了指东方。 萌乐斯点了点头准备去前往,但忽然冒出了很多的士兵将他围住。 “你要杀掉我?”国王雨兰特坐着人抬着的轿子从皇宫中走出,看到被捉的萌乐斯哈哈大笑。 “你个昏君。”萌乐斯掷出匕首,可惜距离太远射歪了。 “你一个平民就想要杀掉我?”国王雨兰特哈哈大笑,“我就是喜欢杀人,而你也要被我所杀,我要将你绑在十字架上,明天就把你杀死。” “你就是因为不相信人所以要杀那么多人,你就是个胆小鬼。”萌乐斯怒极反笑。 “人本身就是贪婪自私爱说谎的,与其让他们在我耳边讲谎话不如将他们杀掉。”国王雨兰特说道。 “切。”萌乐斯不屑地笑了一声,“你杀我我认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三天的时间,我要回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办完我就回来。” “你在逗我吗?”国王雨兰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哈哈大笑,“你叫我放你走?开玩笑呢?你走了不回来怎么办?” “我可不像你,我一定会回来的。”萌乐斯想了想,“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我就让我最好的朋友,也就是这城市最好的石匠馨力奴来给你当人质如何?” “那好,我答应你。”国王雨兰特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谱子,在他的思想中萌乐斯必定会抛弃馨力奴跑掉的,那么三日后就直接将馨力奴杀掉,这就更能证明人心的险恶自私。 于是馨力奴就被半夜召唤进皇宫。 萌乐斯将事情详细地告诉馨力奴,馨力紧紧拥抱萌乐斯。 “去吧,好兄弟,我相信你。” 那夜萌乐斯一夜都在赶路,第二天早上清晨时分才赶回村子,在草垛上睡了一会儿。 睡醒了之后萌乐斯就去找牧羊人小比,让他准备结婚。 “不行,我家还得搁麦子嘞。”牧羊人小比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去你一个放羊的割啥麦子,明天,正午,听明白了吗?你要不答应你就别想娶我妹了。”萌乐斯凶凶地道。 “好,好吧。”牧羊人小比最终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正午,婚礼开始,豹豹穿着萌乐斯买回来的长裙不知美了多少倍。 就在婚礼进行的时候天上开始下瓢泼大雨。 萌乐斯喝着酒看着天,知道这是老天给他的预警。 “亲爱的妹妹,老哥会不在,你要幸福。”萌乐斯对着豹豹举起酒杯。 第三天的萌乐斯因为喝了酒很晚才起来,他看着时钟心脏险些停止。 然后他不顾大雨就冲了出去。 第五十五话:奔跑吧小伙子们 萌乐斯飞快地跑步,就算天上的鸟儿都有些追不上他了。 他的呼吸声响之大如同牛吼,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如同打鼓,他的汗珠流下的速度如同小溪。 本来他是可以乘着牛车去城里的,但是开牛车的人早早地就离开了村庄,现在只能他自己奋力奔跑。 路途险阻,可要是拥有不惧之心再陡峭的山地都能穿过去。 当太阳到了天空中间的时候萌乐斯停止了步伐。 因为他已经彻底走不动了,连一只腿都抬不起来。 他依着树木坐下休息,旁边正好有清澈的小溪,萌乐斯喝了一口甘甜的小溪水之后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后他看着已经在西方天空的太阳,并不想抬起自己的腿。 他忽然感觉不值得,明明有个人为他替死,为何他要这么傻傻的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呢? 他举起自己的手,看清上面的纹路。 然后啪叽的一声,萌乐斯全力地想自己脸上乎了一巴掌,痛疼让他的理智变得清晰。 “混蛋,一定是累糊涂了。”萌乐斯站起身来,再次向前方冲去。 这次的速度远比之前要快,没过多久就跑出了森林。 可是森林尽头有三个人在等他。 其他的两个人相貌平凡,但为首的那个人却极其强壮,像是一座小山。 萌乐斯认识他们,准确的是认识为首的那座小山。 他是尼古拉超,这片地方的土匪。 难道他是想要抢劫我?萌乐斯摸摸身上,没有一枚金币。 “老兄,到此为止了,你不能再过去了。”尼古拉超没有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一类的话语让萌乐斯心情稍微愉快了些。 “请给我让路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萌乐斯往前走,却被尼古拉超给拦住。 “你不能再往前了,国王会把你杀死的。”尼古拉超的手臂像是一道路障,挡住了萌乐斯的去路,“国王让我在这里杀了你,但我却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要是死了,那么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会怀疑自己是否该存在的。” “正是因为我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要一直这样做。”萌乐斯直视着尼古拉超的眼睛说道。 尼古拉超看着萌乐斯,把手放下了。 萌乐斯继续往前奔跑。 跨越种种阻碍,跑到城市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一半落到地平线的下面了。 萌乐斯又看到熟人了。 那是馨力奴的徒弟凯比特,他看着奔跑过来的萌乐斯眼神中满是失望。 “你来晚了,我师父已经上了绞首台了。”凯比特失望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你能体会到度秒如年的煎熬吗?” “对不起凯比特,但我还有机会,太阳还没落山,我还有机会。”此时萌乐斯已经身体虚脱,身上更是被树木支丫划出很多伤痕,但他还是没有停止奔跑,错开凯比特往前跑。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叫他的名字,都在欢呼。 跑上绞首台的那一刹那,太阳彻底落下了地平线。 “小伙子,正义之剑呢?你没拿着正义之剑来这里干什么?”菜大师冲上来着急道。 “我来只是为了回应我的诺言。”萌乐斯打开馨力奴的手铐。 “你可来了。”馨力奴拍着萌乐斯的肩膀说道。 “来吧,处死我吧。”萌乐斯把手铐递给国王,“我来回应我的誓言了。” “不,你不用死了。”国王怅然若失,“你是对的,这世间虽然存在着坏人人,但也存在着好人,多谢你告诉我这个道理。” 萌乐斯惊喜地欢呼。 所有人惊喜地欢呼。 “这个时候就应该一起唱歌。”我脱下由床单做成的斗篷。 “唱什么?”老菜也把胡子给摘下。 “对你爱不玩。”阿馨走下假装当作绞首台的课桌,大声喊道。 “那就开始吧?”超哥放下道具刀。 “对你爱爱爱不完。”小逗比和小豹倒是提前唱了起来。 (话剧奔跑吧小伙子们,完) 第五十六话:久违的冬天 元旦小假期,一岁更替,新的一年代替旧的年岁来到世间。 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在无形之中改变很多东西,例如我们在世间又多存在了一个层次,在人类的计数单位上又多了个数字,地球又围绕着太阳公转一圈,太阳又围绕着银河之心的旋转又前进了一小步,银河星系又诞生一个新的生命星球,又毁灭一个生命星球。 人类在这个庞大的体系中是极端渺小的,但却证明它的存在和发展是必然的。 所以人们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譬如学生的任务是上学而并非休假。 但不得不承认学生时候的假期是最多的。。。 初冬,下雪。 十多年前在很多地方都能下没过小腿的大雪,而现在却只能累积起一层薄薄地白色地面。 下雪并非下雨,是不用打伞的,可我偏偏打着伞。 走在校园里,李子树的叶子早早地掉光,枯陋的树枝上盖着一层雪花,孤零零得很伟大。 过去的一年我无非是浑浑噩噩度过去的,成绩没有提高,朋友还是很少,能考上的大学还是寥寥无几。 而元旦过去就代表这个学期即将过去,这个学期过去就是高二下半学期,高中就正式开始下半部分了。 也就是说,距离分割我们至江河湖北,天下各个角落的高考,也就仅仅只有一年半五百四十七点五天了。 现在坐在电脑前的我回忆这一段只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却是无比漫长的时间。 那个时候每天都盼望着离开这座‘监狱’,去上大学,现在上了大学却想回到那所‘监狱’。 因为那里有很多想要再来一遍的事情,而这篇小说写的意义在很大程度上来讲就是去重复看一遍那个时间,再做一些想要去做的事情。 。。。 一零七宿舍很热闹。 半夜了所有人都没有睡觉。 “请分别用一个词形容你所看到的东西。”舍长当裁判,在黑暗的掩护下我们宿舍正在进行‘谁是卧底’的游戏。 “是一个人。”超哥想了想说道。 “学习成绩一直很稳定。”小逗比诡异地笑了笑。 “就在咱们宿舍。”小雨好像看了看谁。 “长得很帅。”我回忆了刚才看到的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接着下一瞬间所有人都指向我。 “卧底出局,游戏结束。”舍长没好气地看着我,“你真是游戏黑洞。” “不是诶,你们都写的啥?”我摊开我的纸片,才猛然发现在黑暗里他们是看不到我的纸片的。 “我们的是学渣。”阿馨说道。 我一脸无奈,因为我那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 “你们够了啊,别再拿我的成绩开刷了啊。”我烦闷道。 我已经蝉联高二上半学期几乎所有考试的倒数第一。。。 “不是萌哥啊,你稍微努力点啊,小豹这次都突围倒五范围的了。”老菜无奈道。 “咋地,我就愿意当倒数第一,多伟大的数字啊。”我反驳道。 谁都没有看到我那时的表情。 很难受,却有些豁达。 前几天我爸爸跟我说,要送我出国念书。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们讲。 这一年,我可能不会待在高中里了。 第五十七话:why? 人生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戏剧,有着各种情节,巧合,人物关系。 我坐在食堂的角落,面前摆着午餐限量供应的大肉包子,香喷喷的,光是闻着它的味道都会令人馋涎欲滴。 我本该庆幸于能够抢到数量只有十几盘包子中的一盘,但我却是没有立即把它们吞到肚子里。 我前面站着一个人,我觉得她很眼熟,却一直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她。 若是她只是经过的话还好,但她是直直地走到我的面前,问我一句话。 “要你帮他要我qq号码的那个人是谁?”站在我面前的女孩问我道。 这个时候我的智商才上线,眼前的这位分明是小豹追的女神小直啊。小直看我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知道我恍然大悟些什么,重复了一遍问题。 “你帮他要我qq的人是谁,麻烦你带我去找他呗?”这次我可是听到了小直在说些什么。 可是小直要找的人就在我旁边的啊! “额,你好像上次问我过这个问题。”我简单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大概一个月前吧小直让我偷偷地给她指一下小豹在哪里,可那是小豹并不在我的周围,所以我当时就没有帮她找小豹。 但这次真巧,小豹就在我身边。 “啊,你找他啊,他就在。。。”话说了一半的我硬生生地把后几个字咽下去,又改了几个字,“他现在应该在篮球场上打球。” “打球?他喜欢打球吗?我还以为他只会打游戏呢。”虽然小直说得一刀见血,但我却深感赞同。 “对对对,他很喜欢打球。”当谎话说出口我就越编越溜,“篮球场上那个最矮的,最敏捷的,头发最长的美男纸就是他。” “诶,好吧。”我的形容好像给了小直错误的脑补形象,但是也无所谓啦,反正这个谎话也圆过去了不是吗? 刚才让我话说到一半突然刹车的原因是,在一天晚上小豹曾说过几句他跟小直的事情。 小豹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说太多,但也是说了他隐姓埋名地跟小直聊天,小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的事情。 小直走出食堂后我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也松了一口气的小豹。 “太危险了,早知道不帮你问她qq号了。”我一脸哀怨。 “被吓一跳的是我好吧,还好你反应好,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小豹扶了扶暴跳的小心脏说道。 “你跟她说你是谁不就得了嘛?”我有些纳闷道。 “我也想不过。。。”小豹烦躁地抓着头发,“算了你不会明白的。” “切。”我撇撇嘴,把包子收到塑料袋里。 万一小直再回来了我可就没啥话能编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包子拿回宿舍吃。 因为我也着急于一件事。 。。。 我打开手机,打开手机百度,搜索网站的名字,点开网站,输入一段文字。 接着一本小说就出现在我的手机屏幕之上。 我突然激动地想要高声呐喊。 但我没有高声呐喊,因为舍友们都睡着了。 那一天我的第一篇小说的第一章登陆在这个网站。 惊喜让我一下子有些缓不过来劲儿。 第五十八话:攻城器 在我的脑子里,高三前的一零七宿舍一直都是充满着欢乐与快乐的,它们以一张老照片的形式保存于我的脑海中,那里有有些破旧的床板,有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壁橱上面贴着脱落了一半的贴纸,有永远都打扫不干净的阳台,还有那面玻璃异常坚固的门。 门。。。对了,说到门我想起一件事来。 攻城器,在广义上来说是指巨型投石器,冲撞车等破坏城门的东西。 但在我们宿舍里来说,攻城器就是指超哥这一个人呢。 还记得那时一天晚上,外面下着雪,而且还刮着寒风。风雪从宿舍门吹进来,都能穿越整个一楼走廊。 而在这个风雪交加无比寒冷的晚上,我们宿舍所有人竟然都被困在了门外。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宿舍一共有两把钥匙,一把在舍长手上,一把在小雨手上。 舍长把钥匙落在家里,所以这个周我们就靠着小雨的钥匙来开门关门。 可素来都把自己钥匙当作备用的小雨习惯性地将钥匙放在床垫地下,晚自习回来的时候就傻眼了。 “我的妈呀这可咋办。”小逗比搓着手取暖。 的确很冷,平日我们一直在宿舍内部活动,有暖气所以感觉不到太冷。今天体验一下室外,果真是有冬天残忍的感觉。 “来人啊,找个榔头把门锁敲开吧。”阿馨无奈地悲鸣。 “来来来,先到我们宿舍取暖吧。”对面宿舍的很热情叫我们去他们温暖的房间。 但我们却需要把门打开。 “找舍管老大爷要个工具把它撬开。”舍长当下就走向传达室,没过多久就拿出来了一把螺丝刀,一柄锤子。 “着我一锤!”老菜把螺丝刀插入锁环中间,使劲敲螺丝刀的末尾。 杠杆原理使他发出了最大的力气,但还是丝毫未损。 “我去小豹你买的这个锁简直了。”我抓狂地对小豹说。 “都起开,让我来。”小逗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根铁丝,伸入锁舌中。 左三圈,右三圈。 咔吧。 一声清脆的响声,我们全都凑过去想要看这一幕奇迹。 小逗比一脸黑线,转过头来说,“那个。。。铁丝断里面了。” 我们简直连抡着他砸开门的冲动都有了。 “放着我来!” 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其他人技能失败的时候,难道超哥能力挽狂澜吗? “当然能。” 超哥不屑的一笑,退后了几步,然后猛地向前冲。 “彭!” 本来严严实实的门,就这么被超哥,撞,撞开了? “小事情,还搞得那么麻烦。”超哥打开灯,做到自己床上。 小雨看着门锁,锁头无恙,但锁边上的固定铁片却断了。 “超哥你,牛逼。”小雨感叹道。 超哥呵呵一笑。 攻城器这个名称,加在他的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第五十九话:出国? 班主任是一个很负责任的老师。 虽然有些事情处理的与我们学生预想中的不同,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位值得我去尊敬的师长。 我有这样的想法可能是因为我在他的班级里虽说成绩一直都倒数,但是从开始到结束一直苦口婆心地说教才让我觉得这位老师是真心希望我好。 我又被老师叫到走廊去训话了。 冬日的夜晚是寒冷的,本来在教室有些昏昏欲睡的我被冷风一吹就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父亲今天找我来谈了。”班主任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爸爸跟我说过他可能过来找你谈谈。”我想了想。 的确,早在很久前我爸就和我商量过出国留学的事情,但当时只觉得太遥远当作玩笑话过去了。但不久前我爸很认真地和我商量出国留学的事情时我才清楚这是很快就要面临的问题。 “我听你父亲说你下个学期要出去学外语是吧?”老师又问道。 “恩,可能是下个学期开始学外语。”我笑了笑,“带有可能不止出去学一个学期,可能需要大概一整年的时间。” “那么你这是高三也不来了?” “不是,可能高三上半学期的期中考试之后我才能回学校上学。”我算了算道。 ”出国对你来说是比高考要好的出路。“老师破天荒地没有说到我的学习成绩。 ”嗯,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帮我请假了。“我笑道。 班主任点了点头,示意我进班。 暖气开得很足,一进班级我又开始昏昏欲睡。 “老师跟你说什么了?”我坐下后超哥好奇问道。 “学习成绩的问题啦。”真是说谎话不带打草稿的。 。。。 老菜来到操场的篮球场边上。 若要换做平时他一定会上去摸几下篮球,可现在是夜晚没人打球,而且还很冷。 他在篮球架底下冻地哆嗦了几下后,有人影向他走过来。 有一个人向老菜走来,另一个留在很远的地方等他。 “这个时候叫我来操场干什么?”那个人不满地说道。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老菜的身子依旧在哆嗦,但表情却很严肃。 “哪句话?”那个人愣了愣旋即笑着说,“就是我上次在qq跟你说的那句?” “什么叫我跟椰蓉不合适?”老菜有些愤怒。 这些天他对此事已经有了很大的心结,对他和椰蓉关系影响很大。 “呵。”那人笑了一声,“你知道她肩膀上有一道缝了几针的伤疤吗?那是她小的时候顽皮割到的。” 老菜先是愣了一会儿,旋即有些急躁道,“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我和她一起长大的,她的所有事情我都一清二楚,所以我觉得你和她不合适。”那人拽拽地说道。(由此我还是称他为拽拽吧。) 拽拽看着老菜惊愕的表情,得意地笑着拍了拍老菜的肩膀便走了。 只剩下老菜冷冷的寒风在脸上胡乱地拍。 在恋爱中所有人都是感觉自己很卑微,这种卑微再加上一些旁人有心无心的评论,总是会产生各种各样的误会。 第六十话:您好再见 还剩几天,这个学期就结束了。 在平凡的日子里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间就度过了很多个日日夜夜,回头仔细一想其实做的事情很多,但很多都消散于记忆之海中了而已。 临近高考那几天小逗比给我讲过他这高中三年里最难忘的几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发生于这个学期结束的那几天里。 小逗比掀开被子,一团白白的生物在一起一伏打着鼾。 “你怎么又睡了?晚上睡白天也睡?一天就知道睡不用看门儿了?”小逗比拎起小白,没好气地到,“你又不是狗熊,虽然就差一个字但人家有冬眠你没有好吧。” “呜呜”小白抗议似地吼了两声,小逗比无奈将它放下。 小白围着小逗比转了几圈之后就跑到院子里去了。 “汪汪汪。”没过多久小白的吼叫声从院子里传了过来。 小逗比心想难道小白成精了不成,叫它看门还真看。 但当小逗比到院子里的时候,却是比小白成精更让他惊讶的事情。 那个以前曾无数次送她回家的女孩,现在却站在他家的门口。 “哎呀,我没看错人吗?”小逗比有些没有缓过神来,“你咋找到这儿了?” “这就是你家吗?你送我回家那么多次我却还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呢。”那个女孩儿说道。 “啊咳,你来找我有啥事儿吗?”小逗比有些紧张,差点叫唾沫星子呛住。 “有聚会大家要一起玩。”那个女孩说道,“你手机呢?怎么一直打不通?” “没电了吧,在关机充电呢。”小逗比指了指房间,“你等一会儿,我换身衣服。” “好。” 去往饭店的路上小逗比和那个女孩儿还是一前一后地走着,一更没说几句话。 那是一个不是很大的饭店,通常都是些家常便饭,但就是因为价格低质量足而被小逗比他们作为最常去的集会场所。 里面的人小逗比基本上都认识,只有几个挺陌生的面孔。 角落里一个人朝着小逗比招了招手,小逗比看过去,原来是大珍珠。 “咋样?我可特地告诉她你家住址让她去叫你的。”小逗比坐下后大珍珠朝着他说道。 “没咋样。”小逗比白了大珍珠一眼。 “不过你看她边上那个男生,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追她的那个男生。”大珍珠眼神示意了小逗比一下。 小逗比顺着大珍珠的眼神看去,那个男生有些陌生,但在学校里还是有过那几面之缘的,长得白白净净的。 那个女孩靠着他坐,有说有笑。 小逗比看着他们有说有笑,自己也有点想笑。 聚会结束之后,那个女孩和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生一起走了。 “喂,你没事儿吧。”大珍珠看到小逗比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问道。 “我没事儿。”小逗比把视线收回来,面瘫一会儿后露出了笑容。 “你真的没事儿吗?”大珍珠看着表情变化的小逗比,有些不知所措。 “我真的没事儿。” 第六十一话:解散?不解散! 动漫社被解散了。 那天阿馨满脸乌青地走进宿舍门的时候,我们都被他的这幅模样给惊呆了。 舍长小心地询问之后阿馨才说出让他如此生气的原因是,学校把动漫社的活动教室给占用了,没有了活动场所的动漫社是立即分崩瓦解。 “你们说必须要有很近距离才能交流吗?难道大家不能团结一下即使没有交流的场所也能在一起玩耍吗?”阿馨坐在床上发着牢骚。 “。。。距离的确能够影响感情。”舍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当初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阿馨,睡吧,兴许下个学期就会有另外的转折对不对?”小逗比望着上铺的床板叹了一口气说道。 “下学期可能变化的更多。”我说道。 “反正考完试就放假了,你好好回家过年,回来了再说。”舍长安慰着阿馨。 “好吧。”阿馨叹了口气,但心中的波动依旧不能平复。 就这样大家各怀心事地不说话了,毕竟在距离真正的寒假之前还有这学期的大boss期末考试的存在。 第二天下午,因为是考试所以平时五点才开的食堂提前了一个小时开放,以往每到这种时间特别充足的时候动漫社一起玩,但是。。。 “学长你也别太担心啦,大家都会再聚在一起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小琉依然和阿馨一起吃饭,毕竟食堂永远不会关门,食堂大叔永远都会在那里做油泼面。 “不一定吧。”阿馨有些难过地笑了笑,“高一也是今天考试吗?怎么样?” “题目一般啦,老师都讲过的。”小琉甩了甩马尾辫。 “你还真是学习很好啊。”阿馨有些惊讶,因为在高一的时候他都觉得题很难,“你怎么学的?” “就那样啊。”小琉明显脸上出现一些笑意,“学长你们班上次考试考第一是谁?” “第一?阿萌,啊不你问的是正着数啊,我想想。。。”阿馨认真地想了一下,“好像是小眼镜,她好像成绩很稳定一直是第一。” 事实就是如此,我们班里的排名曾是中间变动大,两头很稳定。 “那学长你是喜欢学习好的女生,还是学习不好的女生?”小琉拿着一根筷子点着碗,没有看阿馨。 “怎么说呢?应该还是比较喜欢学习好一点的女生吧。”阿馨想了想道。 “那你。。。” “对说道学习,我还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来着。”阿馨打断了小琉,“我在前些日子在漫展上认识了一个人,她喜欢cosy,而且写作超棒的,还获得过市内大赛的奖项呢。“ “是吗?是谁啊?”小琉好奇问道。 “很喜欢cos巫女类的角色,所以我一直叫她小巫女。”阿馨说道。 “是。。。女生?”小琉有些忐忑。 “是个很可爱的女生呢。”阿馨笑着望着窗外。 小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地就恢复了正常。 “学长,不如我们再向学校稍微争取一下吧,说不定还能给我们再批一个房间呢。”小琉又说道。 “等下学期吧,这一学期要结束了。” 第六十二话:道别 那一年寒假开始之前的最后一个周五,期末考试考完了。 每个学子们都把书包暂时地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能够过一个相比较学校生活而言更加放松的三十天。 考试结束之后老师简单地说几句就放学了,正式成绩要在好几天后的家长会才公布,所以能放松心态地嗨几天了。 “萌哥,明年见啊。”小逗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诶,明年见。”我笑了笑也回拍了拍小逗比的肩膀。 我把柜里的小说全部放到背包里,排了排我自己的桌子,超哥还在自己座位上坐着看着小说。 “超哥还不走啊。”我点了点超哥的桌子,“都走干净了。“ ”不走,你先走吧。“超哥指了指也依旧也坐着的小眼镜,”我和她。“ ”诶诶诶。“我双手指了指超哥,超哥没好气地打了我一下。 ”好,那你留在这里吧。“我笑了笑,把书包背上,环顾了一下教室四周。 过了这个年之后,我在这间教室待的时间不会很长,而且还要很久之后才能再回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段。 人在将要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总会开始惆怅,我可能就有点范惆怅症。 我摇摆着身子慢慢地离开了教室,教室里面的粉笔味道很重,书味也很重。 外面的李子树没有了积雪,但还是孤零零地。 我算是比较晚走的,基本上我走了之后教室里就没有多少人了。 “考得怎么样。”所有人都走后,超哥走到小眼镜的身边坐下。 “还好吧。”小眼镜收拾着课桌朝着超哥笑道。 “过年要去哪里玩?”超哥把面前的桌子摆正,说实话他的这个习惯还是天天看我这样做被影响的。 “在家玩,远的地方不去。”小眼镜转过脸来看着超哥。 “哦。”超哥拿过来一本小眼镜的笔,在手指间转了起来。 “寒假期间要不要出来玩?”一会儿后超哥停下手指间停下的笔问道。 “嗯。。。算了吧,我还想在家里多做几套题吧。”小眼镜夺过超哥手中的笔,“如果能学进去的话。” “光做题那多没有意思。”超哥手中无笔转有些不舒服。 “嘿嘿。”小眼镜笑了笑,没有说话。 “诶,你电话号码多少?”超哥忽然问道。 “我手机不是很经常开机的。”小眼镜看了超哥一眼撕下一张便利贴,写上了一串数字。 “没事儿,就只是问问而已。”超哥接过来,折叠放入口袋。 “就是问问嘛?”小眼镜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超哥的肩膀,“预祝你信念快乐。” “你也是。”超哥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回来收拾书包。 两人于是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有书籍与书籍在书包里碰撞的声音。 “走了啊。”小眼镜收拾好书包,向超哥打了个招呼。 “慢走同学。”超哥挥了挥手。 这个学期,也就在这一声道别中结束了。 第六十三话:开始 我居住的城市依靠着一片大海,在夏天的时候经常能够感受到腥咸的大海的味道顺着海风刮进城内,于是我们就成为了一群海的味道我知道的人们。 但那时冬天,所以大海没有味道,平时也没什么人去海边。 但我在那个寒假里经常能看到大海,不是因为我喜欢冬泳,而是我坐车去海的那边。 我学习外语的课程就在寒假结束之后开始,在寒假的时候我还是去那个地方踩踩点,以防之后偶发性路痴症发作。 那个地方距离我家很远,早早地我就坐上起始站的车,带上耳机坐上车。 剩余便就是等待。 我到达的那个地方都快到山脚下了,但所幸那边发展得很好便利店书店什么的都有。 “我的天够远的啊。”下车的时候我都坐麻了身体,可见距离之远了。 下了车之后我有些迷茫,眼前的形象全都是陌生的场所,淡淡的海腥味还在,却没有了我家的感觉。 不过所幸的是现代人有手机地图,避免了走的迷路的下场,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那一栋楼,做电梯到顶楼。 一打开电梯门一片又一片我看都看不懂的文字就涂在墙上,我吞咽了口水走进语言学校的门。 “您好,您是来。。。”我走进门之后前台就过来问我。 “哦,我是来报名的,我约了魏老师了,请问她在吗?”这句话我在做电梯的时候就想好了。 “哦,您稍等一下啊,魏老师现在在里面开会。”前台指了指旁边一排座位,“你现在那边等一会儿吧,大概十五分钟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你。”我点了点头在旁边坐下,玩手机。 玩着玩着好像又有人进来我也没看,但询问过后也是坐在这排座位上。 我想着这位很可能是我将来的同班同学,然后保持着动作关上手机屏幕确认自己的脸上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诶,你也是来报名的吗?”我转过头去先打了个招呼。 那是个男生,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头发不知是烫过还是天生地呈现出卷毛的样子。 “啊,嗯。”小卷毛很腼腆地点了点头,“寒假之后我打算学外国语。” “哦哦,你今年也是高二喽。”我惊讶道。 “是的。”小卷毛像是找到同类了一半激动道。 我们聊天的时候一直关闭的那个大门打开了,很多人都从那里面走出来。 “你就是xxx吧?”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老师朝我问道。 “嗯嗯,对,我就是。”我急忙站起身子。 “好,咱们到那个空的交流间吧,我了解一下你的情况。”魏老师带我进了一个两面环窗的房间,视野非常的好。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国?”魏老师用纸杯给我倒了一杯水,问道。 “我高三结束了吧。”我想了想说道。 “高三是明年吧?太晚了,你最好是今年冬天就出国。”魏老师很严肃地说道,“早几天过去早学点东西。” “我先在国内学学试试吧。”我喝了口热水缓了缓,不然这么快决定一件事我会感觉会后悔的。 “今年三月中旬新一个学期开始,到那个时候你直接来就行了。”魏老师给我了一张课表,“你爸爸已经交过学费了,所以我们已经给你安排上班级了。” “好,那我先回家了。”我结果表粗略地一看,学期时间一直持续到今年十一月,果真是慢慢一年的档期。 出了门我才感觉天空阴沉沉的,坐上车就回家了。 第六十四话:一个春节 当爆竹烟花的声音在夜空中渐渐地变多,街道上的各种装饰都变成大红色,窗边挂着的腊肉腊肠肉冻都拿下来的时候,年味就慢慢地扩散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中。 葱姜蒜,鱼猪羊,酱醋盐,白饺子薄皮儿,韭菜白菜芹菜,沸水里一搁,浓浓的水蒸气一喷,年夜饭就开始在做。 过年的时候我回老家了,我老家是在距离城镇很远很远的农村,只有电拉进村子里才有些现代化的气息,其余的连最近的公路都在几里之外。 但可谓世外便是桃园,在这么偏僻的乡村抬头看天都是一片星光璀璨。 城市里的光太重,而且烟太浓,往天上看只能看到倒影出来的灯光,那些恒古便是存在了的星星渐渐地开始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只是可惜任何摄影器械都没有眼睛能看得更远、更清楚,不然拍下放在手机里便能一直随时能看到如此纯洁的星空。 乡下的气温比城市中要冷很多,我在院里看够了星空便回屋里暖和去了。 屋子里是升炉子的,在北方向下的房屋里都是有着这么一个炉子,燃起火之后只要一直添着煤炭热量就不停地供应,非常暖和。 爸爸妈妈还在亲戚家串门,我不愿意动弹便待在屋里暖和。 奶奶还在收拾着碗筷,包着饺子。 “奶奶,现在就包饺子啊。”我走到厨房,厨房的温度因为烧着火依旧也很高,奶奶坐着木制的马扎,包着饺子,边上的盘子里面还有很多的硬币和枣。 把硬币和枣抱在饺子里一同下锅煮,谁要是吃到就代表谁将来的一年生意会顺,生活也像枣子一般甜蜜。 虽说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但总归是一种信仰,中国人对年的信仰。 “及早不及晚。”奶奶包着饺子,还不忘再给土灶台添几把柴火,“快去屋里,这里冷。” “诶好。”我点了点头回到室内。 室内还是很暖和,电视上的春节联欢晚会还没开始,我在火炉边上被烤得昏昏欲睡。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阿萌干啥呢?”超哥给我打电话。 “等着春晚呢。”我提起精神来说道。 “看啥春晚啊,到外面去嗨!”超哥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不是诶超哥你在哪里呢?”我有点惊讶着问道。 “在海滩上呢。”超哥身边忽然传来一声笑声。 “谁在你边上啊?”我眨了眨眼睛问道。 电话那边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后超哥说道,“不说了,新年快乐啊,我关了啊。” “诶,好。”电话那边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我关上屏幕。 新的一年我要做的事情和超哥他们不同,我要去学外语,不能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 而且真的是在那一年发生过很多的事情,让我感受到了各种不同的感觉。 “你给谁说话呢?”奶奶推开门问道。 “我朋友给我打的电话。”我看向奶奶,只是穿着一身很简朴,看起来并不是很厚的布袄。 奶奶不冷吗?我在心里问道。 第六十五话:一零七宿舍 玩的时间在一般来讲总是要比工作的时间过得快的多,我感觉三十天的寒假没有做什么事情就过去了,真是眼睛一笔一睁一天过去,一闭再睁就背上小书包带上红领巾上学去了。 依旧是原本宿舍一零七,依旧是阳面,进宿舍的第一个人是小逗比,舍长就一直跟在小逗比后面。 “哎呦没啥怪味。”小逗比松了一口气道。 隔了一个寒假重新开门的宿舍里面只是有些许灰尘打扫一下便好,但是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小逗比还是很紧张,因为上次催泪弹的杀伤力太大了,不光是他,那次事件给我们都留下沉重的心理阴影。 “嘿咻。”舍长吧铺盖放到床上,到上铺的过程中小雨也回来了。 “过年好啊兄弟们。”小雨亲切地打着招呼。 “小雨你又胖了。”小逗比无情嘲讽,小雨顿时一脸黑线。 当小雨准备去蹂躏小逗比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儿砸们,爸爸回来啦!” “孙砸!”所有在场的人习惯性地回头一喊,震得阿馨虎躯一震。 没过多久超哥、小豹、老菜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好,新一年的一零七宿舍开张啦,欢迎客官光临啊。”舍长见一零七重新恢复了生气,很开心地说。 “舍长你不去拓展下业务?你还去过我们未到过的地方呢。”小豹呵呵一笑。 “啥?哪里你们没去过?”舍长有点懵圈儿。 “女生宿舍啊!”阿馨站在宿舍中间肆意地大笑。 “一个寒假没活动筋骨,真是痒痒了?”舍长猛虎扑食般从上铺跳下,瞬间秒杀阿馨。 “话说阿萌呢?他还没来吗?”老菜磕着瓜子看着戏,忽然转头问超哥。 “不知道啊?堵车吧?”超哥想了想说道。 实则不然,我现在已经在学校里,而且在教室里。 我是第一个到教室的,而且我压根就没有带着铺盖。 因为我今天就要离开校园,为期将近一年。 只是来学校报个道然后就走。 其实班里大概五分之一的人都没来,原因是都出去学艺术为了考艺校。 学艺术的时间恰巧和学外语的时间一样。 我坐在教室里,一个接一个同学来了,紧接着舍友们都来了。 “呦,阿萌你动作太快了。”小逗比看到我安安稳稳地坐在最后一排惊讶道。 “是你们动作太慢了。”我顺着小逗比的话说道。 “阿萌一个月没见帅了啊。”超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旁边坐下。 “不对啊,你铺盖呢?”舍长忽然想到这件事。 “我。。。”我停了停,“我这个学期不上了,出去学东西。” 大家震惊了一会儿。 “阿萌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宿舍的颜值担当就没了啊。”阿馨抱着我的大腿。 “去去去。”我表面上是这样,但心里却有些酸。 “你出去学啥啊?”小豹问道。 “就那样。。。看着学呗。”我成功地糊弄了过去。 “啥时候回来?”老菜问道。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是知道的,得一年,但我说不出来。 “行啊,好好学,宿舍一直都给你留着床铺。”舍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抿了抿嘴唇。 那天我离开教室后独自走在校园中,教学楼外种的李子树脚下的小草已经微微长出头。 第六十六话:我遇见个学霸 在原本不应该上学的时候不去上学,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到的感觉。 怎么说呢。。。心里有点彷徨,以为毕竟是学生不上课有点感觉心里慌慌的,但慌中还带有一丝小爽。。。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上课的那一天早晨六点我就坐上到另外一个城市额车,随着太阳的升起赶往几十里之外的学校。 但是我太小看马路的堵车了。 以往我都在校园里生活,别说是堵车连车都很难看到一辆,但在外面每天早晨晚上都有着无数的车在眼前晃悠,不时地还闹闹情绪来个堵车。。。一直到了上课的时间我才刚刚进入另一个城市的范围。 无奈之下我只好请个假,说我晚一些到学校。 乘着宛如便秘的车潮在蠕动,我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到达楼下,又在电梯口等待了十五分钟才上去的楼。 “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我推开门对老师抱歉道。 “下次别这样了。”魏老师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点了点头,走向角落里留下的一个位子,过程中还瞥了一眼班里的同学,完全是陌生的脸庞。 但还好看见了小卷毛,他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有些惭愧地笑,迅速翻开课本。 我学的是韩语,韩语其实结构差不多一个模样。当时我看到书里面神奇地相似的一个个字就感觉一脸懵圈。 一堂课下来已经快要懵出新高度了。 “嗨,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下课后别的学生都走了,小卷毛看着我收拾书包过来问道。 “早上上班高峰期,堵车。”我抬头看着小卷毛,“你倒是来得挺早啊。” “我就是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卷毛的语音停了停,“我家在别的省市,为了学韩语才来的这里的。” “那你爸妈是在这里工作吗?”我好奇问道。 “他们在我家乡工作,我一个人来的。”小卷毛摸了摸头上的头发道。 “哇,你可真勇敢。”这可超乎我的想象,小卷毛的家乡在湖南,距离山东可是很远。 “山东距离韩国近嘛。”小卷毛拿起手机,“加个微信吧。” “啊,好。”我拿出手机,加了他的微信。 时间已然是正午,我们两个结伴吃中饭,那时我翻他的朋友圈,看到他很久之前发了个成绩单的截图,上面第一个名字就是小卷毛,每科分数都很高。 “喔,你学习好棒啊。”我惊讶道。 “还好啦。”小卷毛拿卫生纸擦干手上的水。 “你这不是还好啦,是太棒了。”我依旧很惊讶,因为他所有科目的总分值比后面的人高了很多,而且最后那一列是全年纪排名,他的数字是个数。 妈妈,我看到了活生生的学霸啊。 “真的还好,还有很多人排在我前面呢。”小卷毛不好意思地说着。 是啊,但还有几百个人在你后面啊。 “吃完饭带你去看看学校的宿舍,听你说你家应该很远,要是每天早晨都赶过来就太累了,不如住宿。”小卷毛说话的同时食物上来了,我们就没有说话低下头吃饭。 语言学校的宿舍就在语言学校的旁边,但是却不像高中宿舍那样广阔。 怎么说呢。。。六十几平米的房子里住十六个人,而且垃圾遍地。 我开始想回学校老老实实学习了。 第六十七话:这么好的运气? 日子起起伏伏地过,本来我心中存在的那一丝学生的惶恐已经悄然不见,剩下的都是学韩语的压力。 要接触一门新的语言很难,想象一下一个学了十多年英语分数却一直都在及格分数线上下徘徊的人要在一年的时间重新学一门语言并要求到达和外国人正常交流的水平,实在是对我来说太困难。 但日益进步还算弥补了我心里的不满,至少我是学会了一点。 另外一点让我烦恼的便是学校与家的距离。 我家距离语言学校实在是太远,早上六点钟坐车上午九点钟才到,下午放学回家都黑天了,每天都如此实在是让我太苦恼。 于是我做了个伟大的决定,决定在语言学校周边住宿。 语言学校宿舍就在语言学校边上,之前我去看过,太窄了,几乎是人和人紧凑着,要是被警察叔叔来个突击检查都会误认为我们是搞传销的。 但所幸那段时间在另外一间宿舍(那个语言学校是分韩语部和日语部的,日语部的住宿条件要比韩语部的好。)恰巧空出来一张床,而且没有人要住,我就趁机钻了个空子。 而且价格也特别便宜,每个月大概就四百块钱左右,在我们那个物价变态的城市里能以这样的价格租到这个模样的已经很好了。 宿舍是一栋很老的单元楼,那时四月初,栽在楼门口的樱花正欲绽放是个很不错的景色。 ”哎呦喂。“我扛着我的铺盖,少说也得几十斤沉,一路走走停停才得以到这里。 我刷卡进门,因为是住在一楼所以很快就到了。我摸出钥匙打开门,嘈杂额声音便弥漫而出。 不过这倒是让我感受到一丝高中宿舍的味道。 “诶,你好。”我抱着行李推开房间的门。 “呦,新来的啊。”在门旁边的书桌前坐着一个人,年纪保守估计也得三十了,矮矮胖胖的有典型的大叔模样,而且长相酷似《武林客栈》里面的钱掌柜。 “大。。。哥你好。”我险些叫出大叔,但还是忍住了。 “好,好。”钱掌柜拉下挂在耳朵上的耳机,指了指左边的上铺,“那里人刚回去,你就住在那里。” “诶好。”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宿舍,大概也就六七平米,两排上下床铺一左一右靠着墙壁,中间空出来约莫一米多一点的距离放着一个书桌,不过让我惊艳的是正对面的那面墙上有一扇很大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公园。 光线还蛮好的,西边的太阳还能照到木质地板上。 还真是捡到宝了。 我把行李包里的铺盖都铺上,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放下,收拾好之后回头看了下钱掌柜,还伏在课桌上带着耳机听着日语听力写着手下的日语练习题。 我决定不打扰他,自己到外面走走。 室外的公园植物覆盖率很高,像是城市里的绿洲让人欢喜。 向南走了十来分钟,我就闻到海的味道了。 我有点惊讶,又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了大海。 好家伙,离海这么近啊。 我趁着夜色未降临的时候回宿舍,寻思着没有饭吃,便独身人又出去了。 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因为往常吃晚饭的时候都有同学在身边。 耳边没了小逗比的段子,让我有些失落。 第六十八话:得,得病啦? 春天万物复苏,宿舍门口的樱花开得不要太灿烂,樱花如雨像是一般落下很漂亮的像是异世界的来物。 而在这十分温暖且浪漫的季节里,我却觉得不是那么很舒服。 上课老师讲的课我很认真地听着,但是却依然学习成绩在班里只是中下水平。课本上的标记一层叠着一层,但试卷上的红色叉叉却一个加着一个,让我很失望。 上面只是说是心理上的,但身体上也确实有些问题。 比如说吃饭的时候经常犯恶心,闲的没事儿就恶心,半夜胃还翻腾。 幽门螺杆菌,回家的时候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检查到了这种病菌,而且泛滥地还挺严重的,只能嗑药。 “不是吧兄弟,你每天吃这么一把药,你身体有什么病吗?”我下铺兼我同学的方块看着我说道。 方块年纪比我大一岁,上高三,也学的韩语。 “胃病。”我忍住胶囊的怪味道和着水咽下。 “是吗?现在人都挺经常得胃病的。”方块想了想,”吃饭去吧?“ 吃下药之后感觉还好了一点,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好吧,走我陪你。“我把书包背上,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云有些微微泛浓。 物价很高,随便找一个饭店一顿饭就得二三十块钱,舍不得吃。 倒是有一家火烧店,七块钱就能买两个火烧加一杯银耳羹。火烧外皮松软甜香,内料鲜美,银耳羹柔软微甜。本就是有些不想吃饭的我吃这样的反倒是比较好。 “青岛的物价就是贵,我们家那边比你们这里便宜多了。”方块也买的火烧。 “可不是吗。”我迎着风啃着火烧,春风很暖。 “韩国物价比青岛还高。”方块又说道。 “一个月生活费能花多少钱啊?”我心里一惊问道。 “大概得个三四千吧。”方块去过韩国,而且在韩国还有中国的朋友,了解在那边的生活。 我抿了抿嘴,太贵了,有些心累。 下午回宿舍就是睡觉,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嘛,正在长身体的过程中自然需要休息长个,十七岁的时候一米七八了,在人群中也算是比较高的了。 眼睛睁开的时候阴影已经满上墙角,落日已经挂在天空。 窗外的樱花一叶叶飘落,樱花香味并不是很沉,但依旧慢慢地香气。 在学校之外的生活有些不同到我没法想象,没有高中中的欢乐。城市的气氛是灰色的,和水泥的颜色一种模样。 夕阳有些冷,我想回学校。 “诶兄弟,咱们韩语班聚餐走起。”方块敲了敲我的床板说道。 “诶是吗?”我坐起身子来,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不在微信群里说话?”方块问我道。 “嗯。。。不太喜欢说话吧。”我捂了捂肚子,睡了一觉之后感觉没有那么那么难受了。 “男人在外面就是需要多说话啊。”大哥听到我们的对话,朝我说道。 “诶嘿。” 我咧开嘴笑了笑,但却没有笑出声。 第六十九章:晨练 在春天,早晨五点半左右太阳就升起来了。 以往在高中的时候我这个时候早就迎着太阳光起床了,但在外面的时候却猛然发现无论怎样都起不了那么早。 天天早晨睡觉睡到七八点的我感觉有些不妥,再加上运动太少不健康,所以我毅然决然地决定每天早晨六点起床出去晨练。 起初是起不来的,但是经过几天的缓冲终于是能够忍住回床深造的冲动出门了。 其实感觉很好,刚出生的太阳光是纯洁干净的,照射在人的身上很舒服。身上每一个细胞都被照亮,伸展着身子,欢呼。 早上的确是看不到人,门口的樱花快要落尽,第二年才能再次开放。 我小跑,三步一呼吸,顺着马路跑。 原本很喧嚣的道路在这个时候生出的只有安静,偶尔能看着几个同样晨练的人的踪迹。 宿舍前一公里就是大海,跑到那里并不是太费力,就是微微气喘。 身为滨海城市,海边的道路修得很整齐。 远远地我就听到了音乐,是大频率音响传来的《最炫民族风》。 我心想跳广场舞都跳到海边来了,过去一看才知道是一群老大爷老大妈在晨练。 舒展舒展身体,打打太极拳舞舞剑,顺带着溜溜狗,老大爷老大妈们其乐融融,给人的感觉特别好。 但我却没看到年轻人。 “汪汪汪。” 愣神间一只脱离群体的小泰迪向我跑过来,坐在我的腿边黑不溜秋的小眼睛看着我。 “干啥?”我蹲下来默默小泰迪的头。 我特别喜欢狗,因为它们的想法很简单。 小泰迪也拿着头蹭了蹭我的手。 “呦,小伙子啊。”不久后它的主人来了,不出所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 看着他的皱纹,我有点莫名的想念老菜。 “呃呃大爷,你家狗真可爱。”我站起来摸了摸头发,因为猛地站起来眼有点花腿很麻差点侧身摔倒。 “小伙子得多锻炼,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能扛几袋粮食。”老大爷很大声说道。 虽说老大爷是在说我但是我觉地老大爷说得对。 在我现在住的那个宿舍里差不多都是年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但几乎每天晚上得接近十二点的时候睡觉,早晨八九点起,一个月可能连一次跑步都没有过。 反观老人,生活规律,活动正常。 “看你年纪就十六七八,为什么不去上学?”老大爷又看了看我,问道。 “额,我。。。”我沉吟了片刻,“上学,我上学,一会儿回家吃早饭之后就去上学。” ”学习重要啊,你们应该珍惜学习的机会啊。“老大爷又说道。 ”是是是。“我有些尴尬,赶紧跑了。 回宿舍的路上方块给我打了个电话。 ”喂?你上哪儿去了?一起床就没见你。“方块的声音还有些嘶哑,显然是刚刚睡醒。 ”我晨练呢。“我说道。 ”拿好,帮我带一笼小笼包。“ ”好。“ 第七十话:干得漂亮 其实我上韩语的时候也是每个周回家一次的。 韩语学校周六周日休息,每次那个时候我都坐着公交车回到另一个城市。 医院我很讨厌,因为我小时候每次打针都来,给我的童年留下很沉重的阴影。但由于胃病导致不得不去医院每周开药。 不过所幸的是我的胃患的细菌基本上已经消灭大半了,剩下的那些只要坚持吃药就好。 以往我都是一个人去医院的,可今天我爸爸也来医院了,因为我奶奶最近不是很舒服,所以就来城里大医院检查一番。 “你得这个病菌之后有什么感觉?”医院中的长椅上,我和我爸爸等着做血检的奶奶。 “吃饭恶心,没食欲。”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有时候还时不时的胃难受。” “你奶奶也是这种症状,可能和你得了一样的病。”爸爸看着在玻璃窗前面坐着的奶奶叹了口气。 “你拿着这个票去找医生。”玻璃那端的护士面无表情地递过来血检单。 又去了一趟消化内科,医生看着血检单只是说了句贫血。 “医生你再多检查几个项目吧。”爸爸拿着病例看了一眼后说道。 “有医保没有?”医生问道。 “有。”爸爸说道。 “先申请住院吧。”医生打了个电话,“现在还没有空床,下个周三再来一次。” 说话间后面有一男一女没排队直接走了进来,那女的没看坐在椅子上的奶奶和站在一旁的爸爸,或者是等在后面的一堆人,清了清嗓子说道。 “医生给您介绍介绍,这是某市(一个城市)来的张局长。” 言下之意大家都明白。 站在边上的我感觉都快气炸了,特别还是现在坐在椅子上的是我奶奶。 “张局长是吧?”医生看了一眼那个富态男子。 “是的某市来的。”那个女子再补充。 “后面排着队去。”医生撂下一句话,便回头和我爸爸说,“先不开药了,等着再做详细的检查之后再说吧。” “好的谢谢您。”爸爸说道。 。。。 “我去,他是个局长就了不起啦?”听完我的讲述后超哥也是很愤怒。 “没事儿啦,反正最后也还是得遵守秩序。”我说道。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图书馆,从医院出来之后超哥就约我出来玩。 “学校现在怎么样啦?”我把书放回书架,问道。 “还就那样呗。”超哥想了想,“现在男生只剩下十个人,剩下的六个都去学艺术了。” “啊?那对面一零八不是人很少?”我惊讶道。 “我搬到对面了。”超哥停顿了一会儿说道。 “为啥?”我依旧很惊讶。 “有点事儿。”超哥挥了挥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现在学得怎么样?” “还好吧。”我说道。 “韩语难啊。”我之前和超哥说过这件事情,超哥也知道我要去韩国。 “不难,高考难。”我笑了笑说道。 “等你回来可能会很吃惊。”超哥又说道。 “为啥?”我很好奇。 “宿舍里这些日子的事儿很多,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超哥用力合上书。 第七十一话:小卷毛 外面下着雨,宿舍里面热乎乎的。 春天早就来到世间,天气回暖自然就会下雨。 但是我坐在床上很不舒服。 这个地方是一个集体宿舍,几平米的房间里住着四个人,只有两面桌子。 平时只要桌子边上一坐上人那么基本就没有什么活动空间了,我只能在床上活动。外面下着雨,我的被褥有点犯潮。 “新的宿舍。” 刷空间的时候我看到超哥发了这样一则动态。 我心中有些失落,果真超哥搬到了对面的宿舍住,不是因为人太多太挤而是因为原宿舍里出现了什么真得令超哥不爽到忍不了的事情。 而我却回不了学校去融入,让我感到很失落。 外面的雨滴答滴答打在窗外的树叶上,加上潮湿喧哗的气氛,我有点烦,下床拿着雨伞出去了。 到了外面我反倒舒服,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我想去买点吃的。 我不是很想早点回宿舍,便抛开宿舍附近的便利店,向语言学校那边走去。 在一家便利店前面我停了下来,朝里面张望了几眼便走进去。 “欢迎光。。。临?”店员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看着我有点惊讶。 “你咋在这儿?”我也很惊讶于在便利店就能看到小卷毛。 “打工啊。”小卷毛弱弱地说了一句。 热腾腾的关东煮放在桌子上冒着热气,里面虽然都是素食但看似却美味十足。 “你打工啊?”我坐在模糊的玻璃前面,看向小卷毛问道。 因为是雨天所以人少,小卷毛也伸展了下身子坐在我边上,“赚点零花钱。” “你出来你爸你妈不给你足够的钱啊?”我拿起一串吃起来,但感觉不说话有点尴尬,便随便想了一句问道。 “给,我爸我妈两人都给我,他们分开很久了,但依旧很有默契。”小卷毛小声说道。 外面的马路有辆车照射出来的光芒打在雾蒙蒙的玻璃板上。 有客人来了,小卷毛起来招呼客人。 但我却有点没有胃口吃关东煮了,看着徐徐冒起的热气感觉有些咸。 小卷毛的动作很快,招呼完这个客人之后就又回我旁边坐着。 “不好意思啊。”我摸了摸头说道。 小卷毛刚开始好像没听懂我在说些什么,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儿,我爸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分开的,这么些年了也适应了。” “你真坚强。”我把杯子里的竹签一根根拿出来整齐堆放,“那既然这样你为啥出来打工?” “不想光花他们的钱,像我离开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似的。”小卷毛看到了我空空的杯子,“你还要吗?” “不要了。”我摆了摆手,“你学习蛮好的,为什么不在国内考个大学呢?你应该能上一本中很好的学校了。” “我感觉那样太顺了。”小卷毛笑了笑,“我不想太顺地生活,太无聊。” 我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好把整齐的竹签放回杯子里。 “那你为什么学韩语?”小卷毛有些诧异于我闲的没事把乱的竹签变整齐又弄乱。 “我和你不一样,我的学习很差。”我叹了口气说道。 小卷毛回头看了一下表,“我还有五分钟下班,咱们一起去吃夜宵吧?” “好吧。”我看了看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雨不停,我就不想回去睡觉。 第七十二话:方块比我大一岁 方块比我大一岁,我们学语言的时候他正在上高三。 他不像一样直接一年不去上课,而是隔三差五的就坐上三个小时的长途巴士回自己学校去刷刷存在感。 所以他就间接地接触到压力山大的高三,并且经常对我诉苦。 比如“呜呜呜兄弟,上次考试我又是不及格,我可怎么办啊。” 比如“啊啊,兄弟啊,数学题一道都不会啊让我去死吧!!” 再比如“兄弟让我们喝了这杯可乐,忘记曾经学渣的过往。” 以此类推。 在一起生活了不久我就知道方块其实是个逗比。 方块身高一米九,是个高个子逗比。 方块有一张方形的脸,所以他是高个方脸逗比。 虽然他经常傻傻的做事情,但那好玩的性格弥补了我急缺的笑点,不得不说有个逗比在身边还是蛮好的。 “方块读一下课文。”上课中,魏老师朝着方块说道。 “啊,阿宁哈塞呦。”方块的韩语能力也不是很好,读课文都绊绊卡卡的。 “方块你别读了,再读你就要变成韩语文字啦,本来脸的轮廓就挺像韩语的。”我忍不住吐槽。 但却没人跟着我发笑。 看来虽然身边出现了逗比,但我的梗还是发挥不出来。 “你上课什么意思啊?什么我就要变成韩语了?”下课后方块问我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觉得即使我解释他也不一定会明白,想想还是算了。 “莫名其妙。”方块摸不到头脑,“你回宿舍吗?” “我。。。回去睡个午觉吧。”我每天都是上完学会宿舍休息再回学校自习的。 “走走走,一起吃饭去。”方块拉起来我。 方块劲可真大,感觉都跟超哥差不多了。 原本以为方块会带着我去吃火烧,但出奇地他带我去吃猪肘饭。 吃饭的时间我没有说话,只是偶然抬起头看方块,他都在看着外面神游。 “你在看谁呢?”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没。”方块摆了摆手,“我在想事情。” “啥事儿啊?饭都不吃?”我好奇地问道。 “我喜欢一个姑娘,前几天回学校跟她表白被拒绝了。”方块呆呆地说道。 “咳。”我叫米饭呛了一下,赶紧喝了口水缓了缓,“她为什么拒绝你?” “她说不认识我。”方块抓了抓头发。 “咳。”我险些又叫水给呛着。 我听方块说,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叫玲玲长得还蛮漂亮的,从高一的时候一直都是他隔壁班的班花。 方块很早就喜欢玲玲,但却一直没有说过话,也没有什么场合让他们有邂逅。 前几天方块看了个电影,说心中有爱就要大胆说出来。方块大受鼓舞便鼓起勇气向玲玲表白。 然而可惜的是玲玲对方块并没有什么印象,所以拒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说你这是失恋了吗?”我抬起头看方块。 “没有,因为她现在认识我了不是吗?”方块朝我笑道。 “所以你要坚持吗?”我有些意外。 “我会坚持。”方块很认真地跟我说道。 “我有个哥们儿,他一直喜欢一个在远方的女孩儿,他坚持了很久,但最终并没有如愿以偿。”我叹了口气道。 “每个人都不一样。”方块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让我很诧异。 第七十三话:辣妹子辣 五月的时候,气候已经不冷回温了,温暖的风刮在人的身上很舒服。 那时候我记得考过一次韩语摸底考,我的考试成绩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考了多少啊?”那个时候我坐在坐前排,有个同桌是个比我大五岁的大姐辣姐。 辣姐的成绩是班里最好的,老师给我特意找了个学习好的同桌让我多学习学习该怎样学韩语。 “七十三。”我给辣姐看了看试卷。 “你怎么学得啊?考得太差了吧?”辣姐朝我吆喝,声音高得震耳。 但我对此般叫喊习以为常。 刚开始坐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不爽于此,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便知道辣姐其实也就是喜欢吆喝,但心地特别好。 “比之前考得好多了不是吗?”我指了指卷面上的分数,“好歹也及格了。” “光及格有啥用?”辣姐一句话把我堵的我没话说。 “辣姐,隔壁班班草可考了九十多。”后面的人拍了拍辣姐说道。 “他考了九十多?就比我高个五六分而已。”辣姐拍了拍试卷,“下一次我就能秒杀他。” 隔壁班班草,咳,班草同学形象好,学习强,广受欢迎。 欢迎者其中就有辣姐。 辣姐其实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看她天天都把目光锁定在班草身上估计每个人都能猜到。 辣姐也等待到过机会。 那是五月份,学校为了招揽新人吸引目光便在楼后面的广场上放置了一个小型的舞台,晚上在那里表演。 由于隔壁班的人非常少,便和暂时我们合并成一个大班,合作准备。 对于我这种没有任何特长硬说只有能睡觉特长的人来说,只能是拿着一摞传单在开始的时候在人群中候着。 但辣姐歌唱能力非常好,隔壁班的班草也是,所以两人就一起演唱汪苏泷的《有点甜》。 下午的时候我也没回宿舍,就在楼下拿着传单坐在长椅上思考人生。 “在这儿干什么?发呆?”在舞台那边彩排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看到我,便走过来问我。 这个人叫但丝,花样年华大姑娘,跳街舞跳得很好。 开始的时候每天在楼下的早餐车前都能见到,到后来发现彼此都是隔壁班的都很惊讶,也算是个熟人。 “没啥能干的事儿不坐着干啥?”我看向但丝,穿着一身很酷的衣服,“厉害,抢眼。” “切。”但丝压了压帽檐,“晚上表演的时候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好啊,坐等。”我笑着说。 “但是你们班的那个人怎么回事儿啊?”但丝坐下来后偷偷地指了指在远处舞台边缘的辣姐,“唱歌调曾是不太准。” “可能是因为有些紧张吧?”我远远地看向辣姐,心想可能只是有点紧张吧。 “嘿!”小卷毛这时过来了,给我递过来一杯奶茶,“还得等到晚上七点。” “等吧。”我给奶茶插上吸管,喝了起来。 “喂,光你喝?”但丝看着我光顾着自己喝有点不爽。 “额,你要吗?”我给但丝递了递喝了一口的奶茶,但丝一脸嫌弃。 “给你这瓶吧?”小卷毛把给自己买的奶茶给但丝。 但丝说了声谢谢摇了摇头没要。 晚上的表演如约而至,每个人都排练地很好,都在往流程中走。 到了中期辣姐和班草上台,缓缓起调,唱的都很好。 但是,在歌的最后一字尾音未落时,辣姐突然上去抱了班草一下。 班草有点惊讶,因为这并不在流程之中。但那时辣姐表现和歌词意境融合得很好,没人感觉到不妥。 第七十四:等次打次 青岛有个地方叫情人坝。 就如它的名字一般,去情人坝去看的话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存在,单人切莫未经准备便去那里,因为太虐。 那天我正在宿舍里写小说,小卷毛忽然给我发了条信息。 “不论你现在在哪儿,速来情人坝!” 我有点发愣,啥意思?被人绑架啦找我要赎金? “你干啥呢?天这么热?”我不是很想顶着大太阳出去。 “快快快帮帮我来来来。”小卷毛的文字都重叠了。 “好吧好吧。”我无奈下床穿衣服,方块这些天又回家了,钱掌柜也没有很多的话可以搭,剩下的床铺还没来人,待在宿舍也没什么意思。 外面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太阳光就直射在身上暖得有些热。 我宿舍距离海很近,我慢慢悠悠地走了一会儿就到海边了。 大海拍打着岸边发出的声音很清脆,而周围又很安静,海浪的声响和极度的安静产生了特殊的美感,是海的歌声。 我从小就听着海的歌声长大的。 我顺着海岸线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很大的指示牌,上面指向各种方向的各国城市。 一个指向首尔,605公里。 太远。 我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越走我越感觉小卷毛是故意让我被虐的,因为那个时候很多情侣都在散步,我一个人像是一根棍似的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太独特。 “这里这里。”走到尽头灯塔下小卷毛朝我招了招手。 “天这么热你找我来这儿干什么?”我走过去和小卷毛击了下掌。 “嘿嘿少年,你没看到我吗?”小卷毛挡着但丝刚刚没看到。 “呀哈,你也在这儿。”我惊讶,看向两个人的目光有点奇特,“你俩在这里干什么,孤男寡女?” “不孤也不寡好吗?”小卷毛挠了挠头,“旁边这么多人呢。” “你别说这个,你叫我来只是因为想要虐我吗?”我有些不爽道。 “你是青岛人啊?”但丝问我道,“我们都没见过海,你带我们出来转转。” “为啥?我有啥义务?”我脸上浮现几条黑线。 “帅哥啊,帮帮我们呗?”但丝忽然把双手伏在我的肩膀上,我好一顿起鸡皮疙瘩。 “好好好。”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走走走。” “谢谢啦。”小卷毛笑道。 青岛值得游玩的地方很多,我们也只是围着海边走了一遭没走到一半便夕阳隐于水泥城市之下。 而且我还看两人这半天各种尴尬的交流。 比如说小卷毛买了三条炸鱿鱼,想给我和但丝吃,但我收下但丝没手下。 再比如小卷毛买了串贝壳风铃,给但丝做礼物,但但丝又递给我。 再再比如小卷毛想要和但丝拍照片,但丝却把在一旁看海的我硬拉上来拍了。 我拉过小卷毛的肩膀,“你要追她。” “没,没。”小卷毛急忙否认。 “你别说谎,你做了这么多以为我不知道?”我白了小卷毛一眼。 转头看向但丝,但丝看着五月的风,凝望着。 第七十五话:这一场雨下得 雨下到地上,扬起浮尘和泥沙,迁起人的回忆和感动。 我很喜欢下雨天,以为下雨天很安静,很清新。 午后的自习室,我坐在高楼窗边上,无聊停笔看着天上飘过来的乌云带来雨滴。 还有可能就是我可能融入不了同在自习室里的其他人的气氛吧。 辣姐在自习室,班草和他的同学在自习室,小卷毛和但丝也是在自习室。 我忽然感觉我要不然拉着班草的朋友走好了,要不然就太尴尬啦。 我看向楼下街道上的行人,稀少,打着雨伞,匆匆忙忙地在雨中行走。 我想我出门应该很快就到宿舍了,不会被彻头彻尾地淋湿,便开始收拾书包。 “上哪儿啊。”辣姐看到我有准备走的意思,便问道。 “趁着雨下得没有更大,我回家。”我说道。 “你带着雨伞吗?”小卷毛抬起头问我道。 “带着,没事儿别担心。”我从背包里拿出我的雨伞挥了挥说道。 “我正好没带伞,和你一起吧,反正顺路。”但丝盖上笔盖,反身也开始收拾书包。 “你没带雨伞啊?我和你一起走吧。”小卷毛见状赶紧说道。 “你跟我不顺路,雨下得这么大,走路多了光淋湿。”但丝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臂。 “那,我们走了啊。”我看了看小卷毛,小卷毛挥了挥手。 因为是下午三四点钟,还未到上下班的时候,坐电梯的人不多,没等多久就乘上了电梯下去了。 大厦门前铺着吸收雨水的纸板,外面的雨稀里哗啦下个不停。 “雨下得真大啊!”我看着外面已经积水的地面,说道。 “你下一句不会说下雨天巧克力和音乐更配吧?”但丝无情吐槽。 “你让不让我说话啦?”我很郁闷,我话被她堵过好几次了,很是不爽。 “快走吧,再晚的话巧克力都没有了。”但丝推了推我的手。 我把雨伞撑开,听着雨滴在上面噼噼啪啪作响,有点杂乱但很动听。 “你报名语言能力考试了吗?”在路上我觉得无聊,问道。 “报了,考完我就去韩国。”但丝看了看我,“你考完不去吗?” “不去,我要把高三读下来。”我笑了笑。 其实我早就在心里决定了这一件事情,因为我一定要回去。 “高三读下来?那时候去韩国就有点晚了吧?”但丝有些疑问,“你要干什么吗?” “也没有想要干什么,就是想体验一下高考的感觉。” 这话说的我都开始想要反驳我自己了,我作为一个万年垫底王,回学校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去留学。 但是我内心又是希望回学校的,因为那里还有个宿舍,还有很多人。 “搞不懂你。”但丝无奈挑了挑肩,“反正我回学校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了,诶,你不会有女朋友在学校吧?” “您这脑洞开得也太大了。”我苦笑,“在学校学渣哪能引得起耀眼的女孩儿注意呢?” “你这么说那你就有喜欢的女孩。”但丝看着我的眼睛,“对不对?” 我向后缩了缩,但丝的眼神太犀利,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谁啊?什么类型的?”但丝瞬间打开八卦之心。 “女神。”我这么说的。 “厉害了我的哥。”但丝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你别开我玩笑了。”我更无奈,“你到家啦,赶紧回去吧。” “同学你加油吧,要心怀希望!”但丝跑到楼道中,朝我握了握拳头。 “是啦是啦。”我抽了抽脸皮,挥了挥手。 雨伞上的演奏还没结束,我回头看了看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叹了口气。 第七十六话:西红柿,炒鸡蛋 夕阳的味道像是混着柠檬水的蜜糖,天边的太阳隐藏在半片云朵当中,像是一个煎熟一半的鸡蛋。 好吧好吧我承认写到这些的时候又离不开吃的了。 我花了四五十块钱买了一个很次的插电小锅,就是那种插上电都得热锅三分钟的那种。 但买了锅就可以自己吃饭了,外面餐厅的饮食虽然便宜,但却不敢说是完全干净。 自己做的可就干净多了,而且随便买上几把蔬菜一块肉便能充当一顿饭。 “你买锅啦?”方块看着我从塑料袋里拿出来的纸盒子,两眼放光。 “是。”我点了点头,拆开包装,往里面倒进去水烧开。 “你会做饭吗?”方块好奇着摆弄着我的锅,问道。 “稍微会一点儿。”我把热水倒掉,从床上拿上我的钱包。 “买菜啊?”方块坐在床上很天真地问我, “要不呐?出去找乐子吗?”我靠在门口说道。 “找乐子是什么意思?”方块眨巴眨巴眼睛,这个动作表现在他的身体上有种莫名的喜感。 “额。”我有点语塞,“就是寻找快乐,对,寻找快乐。” 宿舍楼门前公路往前走个百十来米有一个不是很大的菜铺,里面卖的菜很便宜,几个西红柿和几个鸡蛋加起来也才十块钱。 买完菜又顺着路买了几块钱的馒头,趁着天色未晚便回宿舍。 门前的樱花树的樱花早就落光了,我站在它的边上,看了看它开花后未愈合的伤口。 进宿舍,插上电,接钱掌柜的菜板和刀切西红柿,放到一边。 锅里撒了点顺手拿来的花生油,先炒了一碗鸡蛋,然后又把西红柿放进去炒。 最后撒上点盐,盛在碗里面。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丝毫停留地完成。 方块尝了一口,吐了出来。 “你是不是放了半包盐?”方块看我的表情像是看卖盐的老婆婆似的。 “不是啊,可能,手一抖?”我犹豫地尝了一口,下一秒满脸泛起像老菜似的皱子。 “借你锅一用哈。”方块拍拍腿站起来,拿了剩下的西红柿,打了几个鸡蛋。 “深藏不露啊伙计。”我看着方块熟练的手法,感叹道。 “以前经常做,以前经常做。”方块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头。 方块把西红柿炒鸡蛋端上来,还别说,光从品色上就看起来比我的好吃。 尝一口,比我做的犹如放了半袋盐的好吃多了。 “你好会做菜啊。”我满眼崇拜,“你做我师傅吧!” “师傅称不上,就会几道,就会几道。”方块笑了笑道。 “厉害了我的哥。”我收拾好锅,放在空着的床铺上。 晚上钱掌柜回来了,一回来就坐在书桌前,拿出新买的日语练习题。 钱掌柜快要考试了,这次考试考完就回老家娶媳妇了,不会再回来。 听前台老师说要补上两个新室友。 但我并不是很期待,离开高中已经快要三个月了,还有半年的时间。 我很期待回学校,哪怕到时候只剩半年就要和高中告别。 第七十七话:奶奶 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 天阴惨惨的,压抑着心情的起落,天空上始终有一片将下未下的大雨,等待地叫人厌烦。 本应该上课,我却坐上车心急如焚。 奶奶病了,而且患上了谁都不希望遇见的病。 听到爸爸给我打这个电话之后我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却不知道想什么。 电话的嘟嘟声结束几秒后,我转身进教室拿上书包冲出大厦。 在我孩童时期,仅剩不多的记忆里大部分都是有我奶奶的。 那时每年冬初,奶奶就背着麻布编织成的大包从农村坐着那时很稀少的长途汽车来我家,来看孩子。 我的冬天就在当时那个并不大的小屋子里,和奶奶一起度过。 我还时常抱怨,为什么奶奶每次来都不带甜蜜的巧克力来?偏要带着我不喜欢吃的带着老旧味道的糖果? 可是当时我不知道,那袋糖果是奶奶能买到最好的东西了。 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奶奶家非常的贫穷,我未曾见到过的爷爷在那个时代去世于病疼之中,奶奶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儿子长大成人。 在镇里的初中,我爸爸学习成绩最为优秀,不接着上学就可惜了。 于是奶奶就把房子给卖了,换来的钱财让爸爸接着上学。 现在想起来,这真是一种惊人的毅力,让人热泪盈眶的感动。 我小学的时候搬家了,搬离了那个窄小的房子,搬进了宽阔明亮的房子里,但是奶奶冬天也不再来了。 或许是我长大了,或许是看到爸爸生活的很好没有忧虑了,奶奶自此一年四季都住在爸爸在那个村子里重新买的房子里,很少来新房子里。 想着这些事,原本漫长的公交车终于到达了医院。 下车后我看着散发着冰凉感觉的医院楼,好一会儿没有转过来脑筋。 我以为这是一场梦,醒来之后能看到今天的天空是湛蓝的。 但是喧嚣的车笛和奔波的人流让我清楚,今天是阴天。 我很讨厌医院,原本以为胃病好了之后很长时间不会来医院,但还是在几个月后来到这里。 消毒水味让我紧张,到了病房前我顺着玻璃朝里面看。 奶奶和爸爸在聊些什么,爸爸看到门外的我,走了出来。 我第一次看着爸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奶奶不知道,你别说漏嘴了,往好里说。”爸爸的神色明显很疲劳。 “奶奶她真的。。。”一开口我才发现声音有点变形。 “医生说可以做手术切除,但年纪太大了有些危险。”爸爸的声音反倒很平稳。 “好。”我深吸一口气。 “你今晚回家睡一觉吧,明天记得去上课。”爸爸摸了摸我的肩膀,转身回病房。 “爸。”我叫住他,“如果必要的话,出国的钱给奶奶用上吧。” 说的是事实,出国的时候需要一份不少的资金作为保证金冻结,我怕因为这些而耽误奶奶病情。 其实这担心是无中生有,但我觉得该这么做。 “没事,不用,家里有钱。”爸爸推了推眼镜,走进病房。 我朝里面看去,奶奶靠在床头,看着外面的城市。 第七十八话:变化的内心 温暖湿热的七月风吹动着树梢上开张着的深绿色大叶,温暖颜色的阳光穿透薄薄的轻雾映照在大地上。 七月了,高中同学都结束了期末考试回家狠狠玩一个暑假。 但我却没有假期,因为再过几个月就要语言考试。课程还有一半没有学完,所以便牺牲暑期时间来突击功课。 奶奶最终也没有进行手术,年纪太大风险太高,只能做保守治疗。 “奶奶,给你买回来一包桃酥,你尝尝。”周末我回家,奶奶坐在沙发上看太阳。 桃酥拿着油纸包着,上面还有着红色印章,记得奶奶最爱吃。 “放那里吧,还不饿。”见我回来,奶奶把视线从天空中收回来。 “奶奶你也经常出去溜达溜达,在家多闷啊?”我解开拴住桃酥的绳子,包装纸在没有了绳子的束缚后便绽放,露出深褐色的桃酥。 “在外面转眼就找不到路了,城市太大了。”奶奶看着我,“我跟你爸爸商量过了,下个周回老家。” 我刚拿起桃酥的手一颤,心里有些难过。 是啊,城市太大,在这么大的地方奶奶没一个能和她聊天的老太太,太孤独。 回去是对的,至少每天都有人来看她。 “奶奶。你想想想吃什么东西,我去帮你买。”我擦了擦手。 桃酥很油,所以才用油纸包住,我把那一捆桃酥栓上。 “我想吃面。”奶奶呻吟了一会儿说道,“要清汤有滋味的。” “好,奶奶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我记住了奶奶的要求,拿起钱包。 清汤有滋味? 我出门,有点彷徨。 我家那个小城我几乎都走遍,可想要买这份面条的时候却第一次感觉城市的排斥。 突然一想,我很陌生。 好在这种令人窒息的陌生感很快就在漫步中缓缓消失,我找到了家面馆。 这家面开了得有十年有余,我小时候就记得它的味道,现在的味道依旧没变,真是太好了。 我点了一份打包,坐在空闲位子上等待。 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回头。 这个人很年轻,感觉也是个学生模样,我觉得莫名眼熟。 看到他那壮硕的鹰钩鼻,我记起来他是舍长的好朋友老鹰。 “你是凯哥的舍友吗?”老鹰问我道 “嗯。。。是的。”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知道凯哥去哪儿了吗?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打电话也不接。”老鹰耸了耸他引以为傲的鹰钩鼻。 “我不知道,我很久没有去学校了。”我想了想问道,“你在上个学期去过我们宿舍找过舍长吗?” “有过一两次。”老鹰回忆了一下道,“凯哥的那个宿舍就五个人,真羡慕你们文科男生,可以有那么广阔的空间。” 我心脏一颤。 五个? 只剩下五个了吗?超哥到对面了,那么还有谁到对面了呢? “诶,凯哥也是,我听海螺姑娘说他期末排名跌到十名开外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老鹰叹息。 我也叹息,因为我知道这是因为段将军。 但我没能想到,在我和老鹰对话的时候舍长孤身一人坐上了开往北方的火车。 面好了,我拿上面,向老鹰摆了摆手,当作再见。 踏出饭店门的时候,我审视了下自己的内心。 那原本急迫想要回高中的心,有点冷静了。 第七十九话:年流 青岛的风景很好,天气也很好。 凌晨四五点钟太阳从海面升起,金色的天空生出几层薄云,像是浮在空中的金块,珍贵的让眼角能流出泪水。 中午十二点,车水马龙的街道热的时候能有浮动的水蒸气所制造出来的幻影,偶尔会有几只慵懒的海鸥落在扶手上。 下午六点太阳落山,海面一片金黄色,天空有时候会有很多云层,太阳一照便成火烧云。 而春夏秋冬各有它们的特色。 于是很多摄影爱好者青睐于这个城市,前来制作胶片,印在岁月的年流中。 我在一家饮品店里遇见过一个大哥,他跟我说叫他老程。 那天我在那里等小卷毛来找我,点了一杯焦糖奶茶坐在座子上看手机。 小店人气很旺,人特别多,我只好和人拼桌。 老程拿起摊在桌子上的照片,看我坐下便把视线转向我。 我当然察觉到了老程的目光,有些尴尬于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把目光一直锁在手机上。 “你是青岛人?”老程放下照片对我说道。 “嗯?嗯是的。”我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向老程胸口上的单反相机。 “青岛是个好城市。”老程露出一口白牙笑道。 “嘿嘿。”我笑了一声。 “看你的模样你是个学生?”老程歪过头看我。 “嗯嗯是的。”我心里有些警觉,为何面前的这个陌生人要问我这么多问题? 可能是我之前从各种渠道上看到的坏人太多,对于这个并不清晰的套路有着明显的排斥感。 “诶,年轻真好。”老程感叹一声,把胸口前的相机搁到桌子上,“你喜欢旅行吗?” “嗯,喜欢。”我点了点头,“但是不是很经常去。” “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老程看着我笑了。 老程是一个背包客,已经出门旅行将近一整年了。 他在那年是二十八岁,读完了管理学硕士,上了几年班。他说大学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一个不小心怀了,但那时太小不敢便打了,第二天他到女生宿舍去找他女朋友,她女朋友却不见了,自此再也没有见过他女朋友。 他那个后悔,但只能是后悔,因为已经没有任何的消息。 然后人生就顺着流程过了几年,他猛然惊觉自己要到三十了,却没有了自己的希望。 老程是一个很洒脱的人,在家里关了一天便辞职,背上旅行包和相机银行卡,坐上车远行了。 在青岛之前他已经去了三十多个城市了,照片也拍摄了近千张,在微博上也小有名气。 他想要找他之前的那个女朋友,如果没结婚就娶她。 老程的故事在我眼里是很梦幻的,太小说化,很像谎言。 但我想把它认为是一件真实的事情,因为面前的照片,便是时光的证明。 小卷毛来了,我和老程道了声别,加了下微信便再没了联系。 现在他的微信公众号上都还更新着新照片。 “刚才那是谁啊?”小卷毛转头看了看老程,“最近好像有个新的骗术,就是借照相为借口分散你的注意力让同伴可以偷你的东西。” “有些夸张吧?”我的手机还在我的手里,“你找我干啥?” “但丝找我吃饭,指名道姓要我带着你。”小卷毛看我的眼神很幽怨。 “啊哈。”我挠了挠头,“去吧去吧,我尽量不说话。” 第八十话:他们,爱情 八月份,夏天来了。 每日都是平平淡淡的上学下课,小卷毛和但丝的关系和辣姐与班草的关系一样不温不火,奶奶的病还是没有一点好转,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很值得去回忆的事情,也就一笔带过结束算了。 在这里待了快要半年了,期间我回过一次学校考过一次试,也只是跟超哥他们打了个招呼便离开。 而在这里的学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到达终点了。 “呀哈,还有几个月就去韩国啦!”小卷毛做完练习题后便兴奋地大喊。 “大哥,你还得考过topik(韩语水平资格考试)呢,别这么激动。”我烦闷于笔下长长地阅读理解,恨不得把笔掰断。 “不是很大问题,过去很简单。”小卷毛收拾起来书桌,作为一个标准的学霸,他的模拟成绩早就达标了。 而对于学习困难户的我来说,虽然在日夜刷题中成绩有所上升,但依旧很吃力。 “走了啊!”小卷毛向我比了个拜拜的姿势就离开了自习室,他还有便利店的工作要做,已经坚持很长时间了。 我也放下笔,看向旁边的落地窗。 外面阳光很热,人们穿着短袖来来往往。在最高层的大厦可以看到旁边比较矮的高层天台,几个老大爷穿着白色汗心拿着蒲扇喝着小茶打着麻将。 信息时代的年轻人拿着手机忙忙碌碌的触摸屏幕,在天台上打麻将的大爷们何尝不是一股清流? 以前看过一段话,说现在的人都拿着手机当作其他人进行交流,恋人们对着手机亲吻,商人们对着手机进行交易,学生们对着手机扫描获取着知识,空中的电波一层又一层更迭,堆积成一个虚拟的都市,人们在那里生活。 我想着这些不堪实际的脑洞,看着有些发暗的天空,不是发自忧愁地叹了口气。 叹出的空气湿热,不知包含了哪些不知名的情绪在里面。 “呀嘿,帅哥干嘛哪?”但丝推门而入吓了我一下。 之前但丝剪了个短发,还烫了烫,说是因为天气热。 我说你分明是想要找个借口想向你爸妈要烫头发的费用。 但丝说其实我问爸妈要了三百块,其中两百块烫头,一百块改善生活。 我心想姑娘你真适合学经济。 这姑娘可能是饿了,买了一包面包坐在讲桌上吃。 “你咋来了?你不在你们班自习?”我问道。 “班里气氛太尴尬,一对儿一对儿的,留在那里不合适。”但丝趴在讲桌上玩着手机。 对了,告诉大家,在那个时候辣姐成功的和班草。。。更近一步,现在经常在一起活动。 “嘿,是吗?”我笑了下,寻思着要不要把刚离开教室的小卷毛叫回来。 “你别叫人啊,叫我揍你。”但丝明显看出我的意图来,我尴尬地把手机放下。 “人家追你挺认真的嘛,你不给他个机会试试?”我看着但丝的面包,问道。 “都说你别说这个问题了,真想让我揍你不成?”但丝狠狠地咬了口面包。 “学习都快结束了,你给个结局好吧?”我放下笔,“万一将来我要写小说,还得有个结果不是?” “不合适,没感觉,你要写就这么写好啦。”但丝无奈叹了口气道。 “好哒好哒,那我就没疑问了。”我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原来所谓真情,不过如此吗?” “诶我发现你在别人面前正正经经的在我们面前怎么就这么能作啊?”但丝没好气地合上面包包装袋,连招呼都没有打就离开了教室。 我嘿嘿的笑了一声,低下头依旧在微微暗的教室里写着练习题。 不知之后他们两个关系变得怎么样,但是这是我知道的,他们两个人最后的关于爱情的消息。 第八十一话:你们,爱情 布满灰尘的站牌被海风吹得摇摇晃晃,车站牌旁的树叶唰唰地发出夏日的声音,树下的阴影带来这个夏天的曲调。 我下车站在这片树荫底下,海风吹得我有点凌乱。 我的苍了个天,这是到海边了不是? 事情还得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那是我周末放学回家,哪料到可能是天热晒得我脑子信息错乱看错了车坐上了开往海边的车。 这不,一下来车我都有些懵了,好一会儿才清楚我走到了哪个地方。 然后又一想,这片地方距离小逗比的家挺近啊。 顺着大路迎着飒飒的夏风走,出现了大学的校门,上面几个大字写得气势宏伟。 我曾经想过这所大学距离我家不远,要是上大学在这里上就好了。 然后上了高中我才知道,能上这所大学的都是些学霸。 我突然想起,小雨在暑假期间好像是在这所大学的自习室学习的。 我看了看校门,心想还是进去看看小雨吧。 大学自习室特别多,虽然我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建筑物带依旧找不到我应该去的地方。 “喂,小雨?在哪儿呢?”最后我实在是没了办法,给小雨打了个电话。 “诶萌哥啊。”电话那头小雨的语气很稀奇,“我在自习室这里,你在哪儿?我该往哪里走?” “啥?你来这里啦?”小雨更加惊讶,“萌哥你等等啊,我马上就来。” “好好好。”我挂断电话。 但是小雨这个挨千刀的,我在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大太阳都快把我晒脱皮了小雨才找到我。 “啊,萌哥!”小雨看着我想给我个拥抱。 “别别别。”我急忙退后,“在你边上热。” “为啥?”小雨呆如木鸡地问道,显然没有意识到我要说什么。 “因为你黑,黑色吸热。”我摊了摊手,道。 小雨一脸黑线,如果他脸上能看。。。啊不,小雨的脸没那么黑,只有黑坤才能笼罩所有光明。。。。 “行了萌哥,别在外面杵着了,进楼,里面有空调。”小雨拉着我进楼。 在夏日里开着空调的空间便是童话中的和平国,凉凉的气息吹拂着躁动的气温感觉让人好极了。 说实话我写《五域记》的时候主角姬尘就是冰属性的,可能就是当时想着要是随时都能变出来冰的话了夏天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我跟着小雨进了他学习的自习室,发现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坐着一个人。 小眼镜。 小眼镜看到我,向我打了个招呼。 我回了个招呼,拉着小雨到前排。 “怎么回事儿啊?她怎么在这儿?”我抓住小雨的袖子,防止他逃走。 “一起、学习啊。”小雨直直地看着我,毫无神采。 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早就知道他一说谎话就这样。 但我当时也没多说什么,也没多想什么,小雨说他要多学习一会儿,我便拿着手机写起小说来。 “我送你去车站吧。”过了一会儿小雨转过头向小眼镜说道。 “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吧。”小眼镜看了看小雨说道。 “我还是送你吧。”小雨穷追不舍地说。 “真的不用了。”小眼镜放下手中的笔。 “真的不用了?”小雨依旧不死心地问。 “不用了,谢谢。”小眼镜站起来,“我去打个电话。” “好吧,明天见。”小雨虽然有些沮丧,但还是没再纠缠下去。 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飘在西边,我伸了个懒腰。 小雨就在我身边,低着头按着手机。 “兄弟你要追她啊?”我拍了拍小雨的肩膀。 “怎么了?不行吗?”小雨抬起头看向我问道。 “行行行,怎样都行。”我咳嗽了一声,“别人知道吗?” “几个人知道而已。”小雨又将眼神锁定在手机上。 我心想果真超哥会搬到对面宿舍。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无权插足,只好这么说道。 “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小雨问我。 “大约。。。过几个月吧。”我认真地想了想,说。 第八十二话:Naver meet 日子过得太快,古人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是有道理的,当一个人每天都在做同样的事情,那么对于他时间的概念是很模糊的,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很长的时间。 对于天天都在上课的我来说时间就是如此快速的度过,转眼间那一个只有我没有放假的暑假就过去了,这就到了九月份开学季。 我能想象得到,学校的大门再次敞开之时有无数学子脸上都挂着笑容,背着书包迫不及待地进入就别的学校。 天气又到了夏中旬,教学楼外面的李子树又结起无数果子了吧,味道还是酸酸甜甜的吗? 可惜这个夏天我还是没有学习完韩语。 还有在开学那天方块从租的房子里搬走了。 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是钱掌柜先离开这间房子,可是方块在那天却毫无征兆地收拾起了铺盖。 我们很惊讶,问他要去哪儿? 方块挠挠头发,说要上大学。 我问不是学韩语吗?去你啥都没学就去韩国? 方块愣了愣,说我不学韩语也不出国了,我考完了高考分数还可以报了青岛的大学,现在快开学了把铺盖搬到学校宿舍。 钱掌柜说方块你行啊,说不学了就不学了。 方块又挠了挠头,傻笑了几声。 当天晚上方块请我和钱掌柜,还有小卷毛吃了一顿饭。 巫山烤鱼,茶树菇炒鸡块,可乐鸡翅,疙瘩汤,方块大气地点了一桌子菜。 我不知道这一桌菜能不能用散伙饭来形容,但吃了这顿饭之后,我就再没见过方块。 方块那天晚上喝了点酒,说了点他之前从未说过的话。 他家是做房地产生意的,那几年房地产生意不好做,家里赔了不少钱,是一笔很大的数目,数零都一眼数不过来的数目。 公司还开着,却负债累累,方块才决定不去韩国而随便找个大学上。 而我们只闻其名不识其人的隔壁班班花玲玲,也是定位在青岛某个大学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墙上钟表转了几圈,桌上的菜品全都被吃得只剩下带着菜汁的空盘子,我们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 钱掌柜最为了解社会套路,祝福方块能够早日有所成就。 方块笑了笑,举着杯子和钱掌柜碰了下。 小卷毛想了想之后说祝你能追到隔壁班班花。 方块脸上的表情凝了凝,放下了杯子,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新的iphone,被方块摔得屏幕都碎出了无数裂痕。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是很清楚方块为什么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他有自己没有说的故事吧。 走的时候他没让人送他,自己去路上打车。 在昏黄的路灯下,方块背着最后一点行李,手中还握着屏幕破碎的iphone,影子拖在地上,与建筑物的骨架交错,好像走入了钢铁迷宫。 看着方块的背影,在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有些人真的是一旦saybyby,就真的navermeet。 第八十三话:小川 方块离开这间宿舍之后,我发现原本感觉异常拥挤的屋子突然变得空旷起来。 空气中没有了欢快的气氛音符,枯燥的空气余下的只有pm2.5。 我不是很爱说话的人,钱掌柜也醉心于学习中,一天说的话还没有我说韩语说得多。 在这般乏味无趣的生活中我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之前前台老师曾说过的新舍友出现了。 这个新来的人是那种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第二眼不会再认识的那种人。 小川剃着个标准的毛寸头,刚见面那天穿着个印有西瓜太郎的天蓝色t恤衫,看着和这异常燥热的夏天很般配。 那天钱掌柜不在家,我得以在陆地上生存。写着写着小说,几个大汉穿着白色汗衫就一股脑地进入了房间里。 我有些傻眼,寻思大晚上的这是要杀人放火还是劫财劫色。 结果那些大汉根本就没有理我,搬着铺盖电脑,脸盆牙刷就进来,很粗鲁地收拾着空余的床铺,我只是呆呆地看着这群大汉愣是把收拾床铺演成了工地搬砖。 然后片刻后另一个空余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个台式电脑,床铺上也铺好凉席带着蚊帐。 到后来一个穿着西瓜太郎蓝色t恤衫的男生走了进来,向缩在一边的我打了大招呼。 我问他你就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他说他叫小川,从济南来到东京去。 小川和我一个年纪,但和我要去的方向不同,我往东北方向走,他往更东北的地方走。 “厉害了我的哥,你还装了台电脑。”我向后张望那台电脑,全身上下干净整洁,发动机啊不主机发出的声音像是人的呼吸,一看就是个高端货。 “买台电脑,还方便做事。”小川看着我面无表情,我感觉好像热脸贴到了冷。。。那啥上。 我只好哦了一声,回到桌前把余下的内容写完。 到后来大概是得晚上八九点钟了,小川问我去不去吃饭。 我说当然啦,我一直没吃饭。 小川点了点头,直接带着我去了家面馆。 这家面馆我从别人的诉说中知道它的味道,但之前却从来没有一次到过这儿。 小川显然是来过这里,轻车熟路地找了个地方坐下,要了瓶冰红茶,和一碗清汤牛肉面。 我不知道吃什么比较好,便要了一份同样的。 其中等待面的时候我和小川搭了几句话,小川却只是回答没有接下文的意思。 我感觉到他不是没礼貌,而是真的话特别地少。 面条上来了,清汤半碗面,上面点缀着葱花,还有几片牛肉傻傻地在上面飘着。 味道有些对不起人们给予它的评价,但却让我想起了之前吃过的油泼面。 油泼面。。。再过几个月就能再次吃到了。 小川也只是寥寥说了几句话后就埋藏于汤面冒出的热气中。 我觉得他是个高冷了人。 即使第二天早晨他的电脑上出现哆啦a梦的动画片。 我也依旧觉得他很高冷。 第八十死话:死亡 十月份中旬,记得还有几天就要进行这段长达半年的时间最后一次韩语能力考试了。 在考试前几天,在黄昏下行走的我接到了个电话。 奶奶去世了。 我的表现和一开始听到奶奶患上了绝症一般,关上手机,继续行走。 我的大脑可能不知道应该思考些什么问题,就干脆不思考问题。 晚上竟然也很早睡,但是梦里梦到了奶奶朝我挥手。 像是童年时期蹒跚学步时奶奶的鼓励,又像是永别的再见。 第二天上课,我背着书包跟老师说了这件事。 “还有几天就考试了。”老师这样子对我说。 “没关系,考不了也没关系。”我这样对老师说道。 其实对我来说是有关系的,因为这场考试融合着我这将近半年来的时光,若没有通过则是白费一场。 但我觉得与眼前的事情相比较,不算什么事情。 回到家里,爸爸不在,妈妈处理了公司的事情,做了顿饭给我吃。 吃着吃着饭,我的内心才感觉被一个大锤给敲打,很疼。 有人说生死两相隔,有人又说生死的距离很近。 我不知道死亡的确切意义,因为它距离我本应该很远。 但其实就是这个过程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边上演,大多时候都没有让我看见。 回老家的过程,我回想了前几次去见奶奶。 第一次把奶奶送回老家,奶奶还是面色很好,没有大病的感觉。 第二次去见奶奶,奶奶依旧给我做饭。 期间隔了很长时间才有的第三次见奶奶,奶奶的生日,瘦弱的身子带着纸质的王冠在亲人的欢笑声中因为疲惫而沉沉睡去。 第四次去见奶奶奶奶已经意识模糊,记忆往回退,看着我迷迷糊糊地问我我怎么长这么高的个儿了。 第六次去见奶奶奶奶是处于睡梦状态,安稳的呼吸,胸口一起一伏。 而第五次,却只是空荡荡的老屋子和黑白色的照片。 我看向爸爸,爸爸眼皮低垂,却没有流过泪的迹象。 但我知道他一定伤心。 整个过程像是流程般进展,我懵懵懂懂地走过流程,去看坟墓被填上的那一刻。 我在想,死亡究竟是什么呢? 是再也不见?还是转生投世? 是生命的终结,还是生命的开始? 在一片哭声中难舍难忘?还是在儿女陪伴下安稳停止身体机能?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人总是因为未知而生有情绪。 这个情绪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推敲,来释放。 那个时候我心里没有情绪,但现在打字的我却觉得心里一阵阵悲伤。 第八十五话:大半年的结束 给奶奶送完殡的第二天,我再次去了青岛。 韩语水平考试正好在这个时候,没有多一天没有少一天,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早早地从老家回家,在上午的时候坐上车后在青岛火车站找了个出租。 出租师傅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之后便一口要价一百五。 我说师傅您打表吧,贵些没关系的。 司机师傅急眼说打表更贵,拿着青岛地图指来指去。 我那时也是急着赶路也没有再砍价,直接坐上出租车往考点赶。 一路上走过了好多建筑物,有天泰体育广场、东西快速路,青岛老城区。 或许是提前收过了钱,所以司机师傅特别得热情,一路上给我讲了沿途的各种风景。 我甚至都感觉司机师傅当司机不当导游都有些屈才了,一番好口舌不知胜过那些所谓导游几重楼。 最后司机师傅把我载到目的地后便向我挥了挥手加油门跑掉了,我叹了口气。 这次的考点在一所大学内,这所大学是国家211985中的一所,在青岛也算是很有名气的学校,能进去的全是学霸。 说实在的有名气的学校就是和普通野鸡大学不一样,学校的建筑是偏欧式的,绿化覆盖率很高,而且还很美观,因为在郊区所以空气也比城市要好得多。 整个大学都散发着悠闲惬意的气息,让人很享受。 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考试。 我在路上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考试的地点,在一处小山包上,周围全是树难怪我找不到。 在教学楼门口我填好了邮政信息方便成绩邮寄之后,因为考试时间没到所以还得等待。 恰好也到了午饭时间,我去这间大学的学校食堂点了份韭菜鸡蛋馅饺子就着矿泉水吃了下去。 那时候天气还是很炎热,吃完饭之后我就找了处阴凉的树底下坐着,看着大树发呆。 很多人都在拼命看书背单词,我却觉得无所谓了。 古人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但我却觉得没有时间的积累即使再临阵磨枪也无用。 没过多久考场就开门放行了,我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考场进去坐下,又过了一会儿标准的韩国普通话就从音响中传出。 题目我实在是不想去评论,只是会的都回答上去了。 此外监考女老师还挺漂亮的。。。 还有窗外面的树,被风吹了一下午,在考试结束后终于摆脱了大风的摧残。 我昏昏沉沉地将试卷双手递上,然后便背上书包走出门。 这个动作我在这半年多的时间做了很多次,每次都有事情发生,但偏偏这次很平淡。 在楼道我还遇见了小卷毛,他说他考得很好,而且还跟我说明天有聚会。 我笑了笑说好,没说几句话就分别了。 出门我又打了个车,这次的师傅打表,再到火车站花了七十块钱。 我感觉好像被上一个司机师傅坑了。。。西吧。 回家后我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这大半年,终于结束了。 第八十六话:发发牢骚 考试的第二天我又坐上去青岛的公交车。 这趟公交车我做了近百次,在文中也出现过很多次。 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这篇文章中写它了,因为这一次乘坐它的理由是我要告别在这儿七个月的生活了。 班里的人找了个颇有气派的餐厅,但却开在了一个比较陌生的地方,找了好久才找到。 门口的服务生说欢迎光临,问我到哪里去。 我报了我们预订的房间,她们便带着我去。 推开门,都是熟悉的面孔。 还有一桌是隔壁班,我们两班向来交往很好,这次散伙饭干脆就在一起吃了。 饭菜很香,但没有酒的作伴使很多人都有些失望。 失望有时候是好事,有失望才会永远记住那段记忆,不使其遗失在岁月年流之中。 我觉得是这样。 一碟一碟的菜下了又上,上了又下,每个人都说了离别感言,然后便一个个分离。 我也想走,但小卷毛和但丝叫住我,说想和我走走。 我说好,正好我在宿舍还有东西要收拾。 那天天上有层雾,太阳光被雾遮挡散发出的光是阴暗的金黄,路上的三人慢慢地走着。 但丝和小卷毛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关系进展地怎么样了。 我猜小卷毛一定没好意思和但丝说我喜欢你,但丝虽然知道但也装作不知道。 那时我想已经是我们在这儿生活的最后一天了不如我戳破这层窗户纸让他们两个有个结果。 但我却没那么做,因为我突然觉得其实他们两个愿意一直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相处挺好的。 小卷毛要去首尔了,但丝也要去首尔,但他们两个却相隔一条汉江,一人在江北,一人在江南。 在学校前的红绿灯前我们即将分离,我想说些什么来缅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只是挥挥手,说了声再见。 最后回了一趟宿舍,把自己的东西都丢在大袋子里,很沉。 钱掌柜看着我收拾东西惊讶地问我你要走? 我说是啊,我的课程结束了得回去了。 钱掌柜看了我一会儿说道祝你前程似锦,多交朋友啊青年。 我说收到,一定完成掌柜的吩咐的事情。 走出门后我给小川发了个微信,说我要回家了。 小川说的话和钱掌柜差不多都是些祝福。 费力地提着行李走过很熟悉的路,到学校大厦门前看了看这片区域最高的高层区。 我把行李放在一楼,做电梯到最高层,把房卡退了。 又跟前台老师来来往往几句,便离开学校了。 走出大厦的一刹那,我才感觉轻松了,身体整个都变得轻了不少。 打了个车到火车站,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这次我坐车坐到了终点站。 终点站爸爸开车等我。 我上了车,依偎在柔软的座椅上,常常地叹了口气,很舒坦。 “轻松了许多吧?”我爸问我。 “是。”我伸着懒腰。 “休息一个周,然后回去上学吧?”我爸又问我。 “好。”我目视前方,声线有些弯曲。 第八十七话:回归正常套路 在一片雨幕中有一个人猥猥琐琐地通过学校门口传达室,再背着一个小书包提着个小袋子的人。 那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雨是非常寒冷的,因为已经是中秋往后了,雨都是带着寒冷气息的。 现在是上课时间,在外面上了那么久的韩语我都忘了学校的作息时间,正好撞上了这个时候,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得好正经。) (诶呦我去连我自己都开始吐槽我自己了。。。可能是最近写作有点不在状态吧。。。) 言归正传,门卫老大爷认识我所以就放我通行,我绕道教学楼那里看李子树。 今年好像比往年要多,到了十月树梢上还有剩余的几个,我伸手一够够到以前我够不到的高度。 这半年来好像长高了一点? 李子酸涩没去年好吃,我把它丢在树底部,让它重新化为李子树的养分,来年再次出现在树梢上。 旁边的教室中传来某个老师宽阔明亮的声音,还有某个学生高声回答老师的问题。 我感觉这种感觉很好,笑了笑,提着略微沉重的手提包前去宿舍了。 在学校门口没有被门卫大爷挡下,进宿舍楼时却被舍管大爷拦住了,舍管大爷上下打量着我,问我干什么的。 我说我回学校上课。 舍管大爷说我不像来上课的学生。 我心说难道我还是来修水管的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可不敢这么说出来,我从钱包里找出学生证才证明我的身份。 一零七宿舍的大门钥匙自从攻城器时间发生之后就把备用钥匙放在门槛上面,以便再有上次的情况发生。 我还望了望隔壁一零八,也是只剩下几个床铺上有铺盖,这还是加上了超哥和老菜的缘故。 宿舍里暖洋洋的,但进入宿舍时我还是有点担心会出现异臭。。。 铺盖收拾好了,我顺着窗户往外看,太阳还是深深地埋在积雨云之中,雨小了些。 我在犹豫,要不要在床上躺着睡一会儿?等到他们下课的时候再回去? 但是心中刚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宿舍外就传来了欢快的下课铃声。 我失望地看了看我的床铺,叹了口气背上书包往教学楼赶去。 印象中我们的教室实在三栋教学楼其中最中间的那栋,我上到最高楼层,进入班级。 进入班级后本来激动的小心脏忽然停了一瞬。 这儿。。。是哪儿? 我敢打包票,这里面一个人我都不认识。 但我的确是进了三班啊? 难道我。。。进了个假学校?! 我退到门外思考人生。 然后我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没想太多就叫住她,她回头看我。 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我有点懵,这姑娘是谁来这。。。。我肯定认识她的。 我的脑子在那时候飞飙到一百迈之上才记起这姑娘的名字叫小琉。 “小琉,这不是高三三班吗?为什么不是我班级?”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高三?”小琉仿佛看着一个逗比,指了指门牌。 的确是三班,但我好像忽略了前面有个高二。 我现在严格来书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 “那,高三搬教室了?”我很惊讶。 “在那边那栋楼。”小琉指了个方向,“学长经常谈到你的。” “嘿嘿。”我笑了笑,向小琉道了声谢。 旋即我便向新的教师走去。 在去往高三部的楼道里,我看到我们班的门开着。 不光你们想我,我也很想你们。 第八十八话:觉醒吧学渣之魂! 一碗清汤面,一把小葱花,一把蒜末,一勺酱油半勺醋,最后再淋上一大勺灼热的花生油。 刺拉一声,香气扑鼻,好吃的无可比拟。 在青岛的时候我就很想念这道味觉,但那里却没有好吃的油泼面,甚至连面就只有正宗兰州拉面这一个牌子。 再次吃到梦寐以求的油泼面时我还是被它惊艳到了,实在是太值得人回味了。 我端着一碗新做的油泼面坐在座子上哧溜哧溜地吃着。 ”好吃吗?“超哥坐在我的对面,买了个煎饼果子当早饭。 “好吃,这是梦中的味道。”我嚼着面条。 当时是觉得好吃,但吃完之后就会感觉胃不舒服,虽然之前的胃病已经治好但还是需要养养才舒服。 “回来了,不容易啊,还剩半年高考,好好地努力一下吧。”超哥推了推眼镜。 我这才发现超哥的眼镜好像换了个款式。 “话说超哥你为什么要到对面宿舍啊?”我吃完面问道。 “对面宿舍人少,不挤。”超哥把包装纸揉成团。 “不是这样吧?”我反问。 “诶,别说了。”超哥一伸手把纸团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嗯。。。能看出超哥这段时间很经常打球。 看着超哥不愿意说这方面的问题我也不愿意过多去询问,吃完饭之后便收拾碗筷出门了。 外面学校热水房在微冷的天气中冒着白气,我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却被超哥怼了一下险些反射地摔倒。 “我去,超哥你弄啥来?”我的肋条受到重击,身体就像被油炸了的大虾似的弯曲。 “你小子挺得意的啊,出国了。”超哥揉我脑袋。 “哈哈。”我大笑,真是好久都没有感觉到被蹂躏的滋味啦。 啦啦啦我是快乐的分界线。 关于我这一天上的课呢,我不知道该如何确切地评价,但那学渣之魂在回到学校的领域之后就慢慢苏醒过来了。 就一如小樱的库洛里多魔法牌,它们本身就是存在的,只是被封印了而已。 可别人封印的是学霸之魂,而我封印的是学渣之魂。。。 简单的来说这一天上的课我都没有听懂。。。 这让我很尴尬,好像故人的久别重逢,即不适又亲切。 但总的来说还是回学校了,哪怕只剩下半年多一点的时间也能够好好在学校里度过这一段时光了。 不过到了晚上,宿舍夜谈所涉及的方面却和之前扯东扯西不一样了。 整个晚上,发言最多的人有两个。 阿馨和小雨。 他们两个讨论的话题一直是关于小眼镜的。 而且时不时的有冲突,哪怕声音再大连整个楼道都听见也在所不惜。 第八十九话:buff 在学校住了几天后,我发现阿馨有点成为众矢之的的意思。 在离开学校出去学韩语之前阿馨在我的印象中只是个动漫狂而已。 但是回来之后我发现这亲故的脾气变得有些暴躁。 但是这种暴躁也是有规律的吗,毕竟阿馨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某人应该是打了个喷嚏。) 比如他一上自己的床铺就触动被动技能【床上buff】对自身施展鼓舞,斗志上升50%,胆量上升100%,防御力上升10%,携带嘲讽不规则地洒向全宿舍每个敌方。 这时往往舍长发动技能【威胁】发出威胁的声音,使对方斗志丧失。 但阿馨的【床上buff】依旧在叠加。 小逗比这时很默契地发出【真·嘲讽】将敌方注意力吸引,降低对方防御力60%,降低对方速度30%,降低对方回蓝速度。 而阿馨的被动技能【床上buff】终止,攻击方式转化为【探出头嘲讽】反嘲讽模式,但效果比小逗比的技能弱了一个大层次。 但往往在这时阿馨朝着小逗比嘲讽时舍长抓住这一刹那机会,发动大招【饿虎扑食】以200%的速度冲上目标所在地,发出一系列连招,在敌人注意力在50%之下有秒杀的效果。 阿馨被两人合攻自然不敌,猝不及防一套带走。 阿馨被打败,舍长得到600点经验,升级到六十级,仅次于对面有着【攻城器】称号的超哥。 。。。 以上是比较轻松娱乐的方式,纯属没事儿找乐子型。 但还是有些时候是真的带有矛盾型的争吵。 比如我们在熄灯之后会聊天。 当聊天中出现小眼镜这三个字时,会发生两种情况。 一是小雨从装睡形态下苏醒过来,跟我们热火朝天地聊起天来,却在一般被阿馨冷热嘲讽,两人吵起来。 二是我们刚说完这个名字阿馨就说我和她做过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小雨就半途打断,诉说自己的不爽,两人就又吵了起来。 反正结论就是一提起小眼镜这三个字十有七八这两个货就吵起来。 小雨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小眼镜,嘿嘿,大家应该能够猜出来。 但阿馨为何如此在意小眼镜,当时的我不是很清楚,之后才明白。 从哪里开始说呢。。。大概是我从学校出去之后阿馨就被换座位换到第一排,和小眼镜是同桌。 可能是因为小眼镜亲切学霸有颜值吧,是很容易让别人产生好感的女孩子,所以阿馨很快就和她交上了朋友,而且日益加固。 是友情,却被很多人理解成了别的感情。 特别是对小眼镜有别样好感的人,对此更会误解成一个新天地。 而且阿馨偏偏又是那种有啥说啥没心事的那种人,他觉得有趣的事情全都分享给我们了。 所以超哥才会搬到对面宿舍。 所以小雨才会和阿馨针锋相对。 我觉得其实想开点就没问题,但那是这种事情没有落到我身上而已。 第九十话:花生,你怎么看? 那时候最好的我们,有简单勇敢的天真,到现在夜空闪烁只留下我,一个人看烟火。 这是一段歌词摘自2016年网络热播剧《最好的我们》里面末尾曲《耿耿于怀》。 我不是闲的没事儿凑字数在这儿写的,《最好的我们》里面讲述的是同桌之间的欢喜日常,于我这话想要写的题目很符合。 俗话说士别三日更当刮目相看,我离开学校得有七八个月,很多事情都发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比如说小逗比和小新姑娘成为了一对儿。。。同桌。 小新还记得吧?记不得也别向前翻着找了,这个姑娘学习很好,而且认识小逗比很多的朋友。在终于摆脱长期蹂躏他的前同桌舍长的小逗比来说简直就是天使般的存在。 而且他还和小新颇为聊的痛快,或许是因为朋友很多的原因共同话题也多的很。 我们在听小逗比的讲述中知道小新是一个特别好的同桌,不会的题目给小逗比讲,小逗比作业没写还给小逗比抄,有零食还给小逗比分,比之前的某某凯抢占地盘要好上一百倍。 虽然这么说免不了被舍长一顿蹂躏,但小逗比却丝毫没有后悔和小新坐一位儿。 这两个人颇为适合,话都能搭上,思维同样在一个频道之上。 小逗比跟我说过他们之间的一个故事。 学校有一个小超市,里面卖的东西虽然不多但物种齐全,不乏小零食等能为枯燥无味的学习中添加味道的小玩意儿。 那时有卖奶油味儿的花生,三块钱一袋,一袋够吃半个周的那种。 小逗比和舍长吃完饭必经小超市门前,舍长因为脸上长痘长得厉害所以一直不是很喜欢吃零食,但小逗比喜欢,而奶油味儿花生是他的最爱。 晚饭之后买一袋,晚自习二三节课时拿出来吃最好。 果真不然在晚自习第二节的时候小逗比就有些肚子饿了,便拿出来奶油花生。 “见着有份啊。”小新突然放下笔看向小逗比,眼睛笑成月牙湾。 “昂扬,您老眼睛可真好使。”小逗比翻了下白眼,但还是递给小新。 小新也掰开花生吃起来。 俗话说花生小菜一碗酒,美女诗歌三叩首,这儿除了花生啥都没有,但简简单单的聊天还是有的。 在高中晚自习说悄悄话与在大学自习室说悄悄话不同,后者会引起众人不满,前者却会带领整个班级一起嗨。 然后很正常啊,被老龟捉着我们班了,狠狠地训了一顿。 “嘿嘿”小新吐了吐舌头,从小逗比的花生袋子里拿出一颗花生来。 “再给你点儿呗。”小逗比递给小新,小新却摇头拒绝,反倒拿起笔刻画着什么。 片刻后小新把花生展示给小逗比看,上面刻画这三个字母。 是小新的缩写。 小逗比接过来那颗花生,反过来的那面写着另外三个字母的缩写。 是小逗比的缩写。 但这并不是某种不可明说的暗示,而是友谊的证明。 “我会好好珍惜的,”小逗比把它放到校服口袋里,“来年用它种出一片花生田。” “这是熟了的花生诶。”小新白了小逗比一眼,回头写作业了。 小逗比侧头看向窗外,在一片黑暗中能隐隐约约看到大山的轮廓。 第九十一话:菊儿花茶 即使距离高中副本的最高boss高考还有半年才会到达,但是学校里已经有一定的紧张气氛,这就好比《植物大战僵尸》里的‘一大波僵尸正在袭来’的宣言般令人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对抗未知的未来。 很多学子靠着惊人的毅力晚上学习到很晚,早晨起的很早去学校学习,平均每天只睡大概五六个小时,为了迎战高考而拼搏学习。 学校规定早晨六点十分到教室上早自习,但每天在六点的时候每个班级就去了三分之二的人数,朗朗的读书声振奋人心。 本来我也应该被这朗朗读书声所震撼,但毕竟是本来就是慢性子,早晨起的比别的人都早,像爹妈似的把他们都叫起来后便去洗漱,回来之后猛地发现小雨早已经去教学楼,其他人都在收拾完床铺准备走了。 我收拾床铺打扫宿舍结束后基本大家都走光了,然后我就去教学楼,碰巧被班主任给擒住了。 班主任问我为啥这么慢。 我说收拾宿舍。 班主任说可以早早地收拾为何要拖到现在? 我说真的是扫地拖地等结束之后大家就都走了,我打扫房间浪费时间没关系的。 班主任看了看我又说道但你不能拖大家的士气,罚你在教室外面读书一个早自习吧。 我说好的没问题。 我回班拿书,我的座位老师一直给我搁在最后面,而且是一人一桌的那种,但我也没有什么怨言,可能是超哥和黑坤在我前面不至于那么让我无聊吧。 超哥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给我递过来书,说去吧去吧。 我无奈叹了口气,接过书,又想起来件事,回来拿了保温杯再出去。 早晨喝温水是很好的习惯。 我的保温杯保温性能很逆天,第一天晚上灌的热水第二天早晨还是热的。 把书放在走廊的窗台上,打开热水壶,水蒸气徐徐朝上盘旋,味道是清香的。 那段时候我妈让我喝菊花茶败火,我嫌太苦又买的冰糖在里面化开,清甜的味道很诱人。 天边的太阳将将升起,冬至还未过想来过几天就看不到了。 这时候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我起初以为是老师,后来发现是小豹。 刚才应该说错了,其实小豹偶尔犯了赖床的毛病不愿意起床,再加上他本来体格娇小,被大厚被一盖就跟床板几乎平行。 我走的时候也是急,所以并没有细看小豹的床。 “呦!早啊。”小豹朝我打招呼。 “你真厉害,去当忍者吧,你一个隐身术别人找不到你。”我吐槽。 小豹显然是没有听懂我的梗,这让我有些失望。 但小豹却同样不愿意在教室待着,便陪我一起在外面站着。 “小豹这半年有啥新鲜事没有?”我才刚刚回来几天,频道有些转不回来,只好这么问道。 “没啥,大家都那样。”小豹胳膊肘靠在窗台,前身都伏在了窗台之上。 “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那个小直咋样了?” “没咋样,还那样呗。”小豹看着对面高二的楼,叹了口气。 叹了口气,代表着很多的情绪。 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种道理,以为只是小豹没睡醒打了个哈欠。 太阳上升的速度很快,我们发着呆早自习就很快过去了。 第九十二话:超黑猴 天空一片深蓝,那是晨。天空上金色的阳光占着一般,剩下的一半都是被驱逐的黑暗。渐渐的,太阳光的纯洁打动了繁星流下的眼泪,整片大地都被唤醒了。 上面这一段话是我在初中的一篇作文里写过的,当时是要被拿来赏析的,但是那时的同学们认为倒数的我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文字,便说我是抄袭的,说道最后老师都信了,把我的作文批成不及格。 在上学的时候我经常被欺负,也可能是我融入不到别人的集体中所以感觉自己很异类,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做事情,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教室,一个人干值日。 不过到了高二之后才有了好转,毕竟我认识了很多能说的来的朋友同学。 阿馨说过的一个话题让我很感兴趣,他在晚上说过什么七宗罪啦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虽然也听得一脸懵比,但还是隐隐约约感到带感。 于是我就和他们说我可以写关于这个的小说,大家都会在里面出现。 虽然大家是知道我写小说的,但是毕竟和他们没什么切入感所以没大有兴趣。 但一旦当小说和他们沾边,就变得有意思了。 在这篇小说的最前面大家可能看到一个比较怪诞的小文章,那便是我说写的小说,很怪诞,但我自己看很有感觉的。 我说的这片《七宗罪》第一章写在我正式回学校上学的第一个周,写出来之后宿舍人传看,都感觉我写得特别好。 这让我第一次感觉我很受用。 还有发生在第一个周的事情,那便是第一次宿舍大战了。 那一天天气阴沉沉的,还挂着大风下着很小的雨,枯叶落在地上被风所吹动发出沙啦沙啦的声音引发了人们心底最深处的寂寞。 在这种天气下,睡觉最好了。 已是中午午休前夕,拉上这种天气的缘故拉上窗帘就像是晚上似的,一躺到床上就浑身无力。 我的床铺是靠在门口的,我们早早地就躺在床上等待着午休铃声的响起。 可是大战往往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 没有人知道那一次战争开始的缘由,目睹那场战争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还有庞大的身影和脚踩大地轰轰之声。 后来才知道,那是由一零八帝国所组织的“超黑猴”(超哥,黑坤,猴子)冲锋队对一零七帝国吹起战斗的号角。 但还好在一零七帝国建国之初修建的宿舍门这一扇防御,将冲锋队阻挡在外。 冲锋队发出警告,说开门不死,但守门人阿萌却死死严守。 但黑影中出来一个庞大的身影,那是一零七帝国大将军超将军,只见他向后一退,再向前一冲,那脆弱的城墙啊不宿舍门防御就被冲破。 在接下来黑暗冲入一零七主城,包裹了守城人阿萌,在其余人众目睽睽之下把阿萌带走,留下不交城池不放人的宣言后便携带人质返回一零八。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修理建设大使雨大师赶紧下来修理门的插销。 以上由战线记者小逗比报道。 当时我就懵比了。 超哥和猴子一人抬我手臂,一人抬我腿就这么带我回了一零八,把握狠狠丢在床上。 “干啥?欢迎我回归。”我赶紧缩到角落里。 超哥看了猴子一眼说道,“我们只是显得无聊。” 这个理由不会被记在历史中好吧! 我想以神速逃离一零八,那知黑坤挡在门口,然后把门给锁上了。 “今天我在这里,你就别想出去。”黑坤说道。 “看飞碟!”我指向天花板。 黑坤竟然真的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我就拨开黑坤冲出门外。 我一冲,他们就追啊,他们追啊我就跑啊,我跑啊他们就追啊,他们追我就跑啊。。。 但最后我被挡在了门外,小雨冒出头来一看,又缩回去。 我依靠在宿舍门外面,恐惧地看着那慢慢走来的三个身影。 哎呀我滴妈。 第九十三话:不离不弃?或者各自安好?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额打住电台调成老歌频道了抱歉抱歉,咳咳,现在我们正式回归正题,额,接下来是《阿萌说事》。 话说在一零七宿舍有一位浪子啊,他把头发烫成杀马特样式,被小风一吹就会随风飘扬。而他的内心也如同他那使用了飘柔一顺到底般的头发一样放荡不羁。 放荡不羁,这四个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认识,有人觉得它是个贬义词,讽刺那些整日游荡的勤道授业的人。有人觉得它是个褒义词,赞扬那些有不被规则约束,放浪形骸之外的的侠客。 舍长是放荡不羁的,我感觉他是属于后者类型的。 高中毕业之后的一次聚会时,舍长跟我说过他在那年暑假做过的一件疯狂的事情。 关于北方,很多名垂青史的人都形容过它,比如: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但最动人的还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那一年夏天,舍长孤身一人坐上了前往北国的列车,去找那北方的姑娘。 独身一人前去遥远的北方,我不知道舍长能有这么大的勇气和魄力。 一路上延经了无数城市,无数乡村,无数荒地,舍长也看到了无数高耸入云的建筑,无数袅袅升起的炊烟,无数枯藤老树昏鸦,到达了北方的城市。 走出火车站他听到的是和家乡语调不同的中国话,天明出发,天黑到达,漆黑的夜空带着些许冰凉,舍长茫然地走在街上。 “喂,桃花,你在哪儿?”舍长掏出电话,拨通了好久未接的电话。 “啊,你到啦?”段将军手机那端很吵,还有另外的音乐。 舍长知道那音乐是什么,心一揪,“我在火车站。” “啊,你等一会儿啊,我马上过去。”段将军扣断了电话。 舍长还举着手机,手机里面传来嘟嘟嘟的电波。 他旁边的百货店传来《喜羊羊和灰太狼》的主题曲,和呆站在那里舍长有点搭。 过了很久段将军也没有来,舍长感觉肚子饿,便到火车站旁的肯德基去吃全家桶。 一直到了快要十二点钟舍长的手机才响,他接起手机,看着街上正在打电话的女孩儿。 舍长很开心地下楼,想要和段将军打个招呼,却闻到了酒的味道。 “你喝酒了?”相隔半年的第一句话,不是好久不见,不是你变瘦了,而是你喝酒了。 舍长知道段将军曾经是滴酒不沾的。 现在这个带着酒味的女孩儿真的是他爱的女孩儿吗? 那一刻他在自己的内心这么询问自己。 “同学聚会。”段将军眼睛看向别处,“这么晚了,你找个旅馆休息吧。” “。。。”舍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喊道,“你还在骗我,你们同学聚会会聚会到酒吧里吗?” 段将军有些发懵,下一秒变露出舍长从未看见过的面孔道,“你有病吧!” “桃花,你变了。”舍长终于说出了这一句他深藏在心底不敢说出的话。 段将军看着舍长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退后,转身。 舍长看着段将军的背影有些发愣,这时他才知道心如刀绞是什么意思。 “我回青岛了,你自己好好的吧。”最后舍长看着段将军坐上出租车,在窗口这么说。 “嗯。”段将军没有看舍长,接着出租车就开走了。 舍长看着那远去的尾灯,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包抽了一半的烟,取出一根点上。 当晚他买了张回城的火车票,第二天中午时回到了青岛火车站。 爱情,到底是不离不弃,还是各自安好? 没有人知道。 第九十四话:逆转未来 暗恋,是一项盛大的幻想。这场幻想主角往往都是自己,而男/女主角往往都是自己喜欢的对象。 这场幻想也是荒唐,因为它们都是由一个个自以为是堆积出来的确定,确定带来的是苦涩,苦涩带来的是回甘,回甘又带来苦涩。 有时候感情真的就像是潮水般起起伏伏,让人欲罢不能,所以才出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谚语。 阿馨和小庄走得有点近了,我感到很不舒服。 半年来我跟小庄的联系寥寥可数的几段对话,这也令我很不舒服。 而我也不是很善于去表达什么事情,有些事情不敢做,连简单的说话都做不到,只是一味地等待,自己咽下苦汁。 我回学校上课的第三个周,那时阿馨和小眼镜闹了点矛盾不说话,阿馨便把说话对象转移到小庄身上。 很经常的我一抬头就能看到阿馨回头和小庄聊得热火朝天,我就感觉很失落。 可我也不能去责怪阿馨什么,因为毕竟他没什么念头,就只是聊天而已。 但还是令我超级不爽。 班里每两个周一次换排,这一次小雨换到了我前面,他的同桌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桌子,原来坐的益达同学已经去考春季高考了。 自习时我就借机做到前面,小雨也常常看着我过去就放开话匣子说话,滔滔不绝,滔滔不绝。 在他的桌子里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那是他从初中开始记录的笔记,哪怕到了高三才写了三分之二。它的里面字不夸张的说是三到四毫米一个,一张纸可以写千余字,堪比天书。 这本“天书”在一开始第一张纸上用花体字写着逆转未来四个大字。 我问他逆转未来是什么意思。 小雨说了他三个计划。 第一就是他打算高考考上一本。至今为止还有半年两百三十多天就到了高中的末端,高考。选择学习这一道路的学子在这一道路上会遇到重重阻碍,第一道关卡是中考,刷掉一半的人,第二关卡是高考,又刷掉一半的人,可谓道路险阻。而小雨已经走了这么远的道路了,没有后退的道路了,只能奋力一搏。 第二就是他要减肥,小雨在高中的时候体重达到了两百斤,身材不是很高但躺下来身高很高。为了蜕变成瘦高个,他决定每天晚上和我一起跑步(虽然就坚持了几天就结束了)。但上大学之后他开始变瘦,几天前春节见他,我怀疑我看到的是平行世界的小雨,真的相比来说身体缩小了三分之一。 第三就是他要追上小眼镜,当时这个计划他给自己订的时间是一个很长的数字,为了不影响之后的剧情我先卖个关子。 三个计划很遥远,但至少有这个计划,有个明确的路。 这段时间的事情很杂碎,我也想不起太多,所以写得很零碎,大家稍微凑和一下吧。 第九十五话:打脸啪啪啪 在那年十一月,是我在起点上写小说写了一年多的时间。 那时起点还没有改版,样式都还是之前的模样,在一年之后的那天找我来签约《五域记》。 我当时忽略了它的消息提示,因为对于小说签约的这件事情很茫然。 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空余的时间去写,一年的时间好像只写了四十来章十五万字左右,远远赶不上正常进度,所以只好作罢。 但这个消息实在是让我很惊喜,我一开始只是想把它放在网站上希望有一个朋友来阅读,没敢想能签约啥的。 也许写作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当你用一段时间去创作文字,阅读它的人多了阅读所花费的时间可能和你付出的时间相等,这就值了,如果阅读它的人更多加起来的时间就会超越你创作的时间,这样你就赚了。 我希望我一直能以这样的心态去做很多的事情,这样很值。 好言归正传,这一次我要把老菜和椰蓉的事情说一说。 上一次写他们的时候,老菜正在以和椰蓉之间那若有若无的隔阂所苦恼,然后过了半年之久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隔阂好像变得更加深邃了。 俗话说得好,俗话说得好。 上面那个是个什么梗?! 咳咳,请忽略之前我手抽发的东西,重新重新321。 时间是催化剂,能够帮助很多东西由小变大,特别是恋人之间,一个小小的裂缝在你不言我不语之中都会慢慢地变成另外的东西。 我记着在半年前每天晚自习下课之后椰蓉都会在我们班门口等待着老菜收拾好书包,但回来一个多月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椰蓉,我的脑海里都快要忘记这个女孩的模样了。 我们一起吃饭时我曾很小心地问老菜为什么这两天晚自习都没看到椰蓉,老菜只是摇摇头,叹气。 这一番动作让我总是以为他们两个早就分手,我都感觉有点为他们感到可惜。 天气再次冷了一回儿,有时我在被窝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发现即使几天没打开手机,我学韩语那时建立的讨论组也没有超过两位数的消息。 时间是很多事情的敌人,这句话我是赞同的。 可是就在那年圣诞节前夕,我再一次的被打脸。 晚上晚自习结束之后,我和超哥打算打热水,遂提着热水壶去开水房打水。 开水房距离我们宿舍本来就不远,两三分钟就到了。 但我们却在去开水房的路上遇见了老菜和椰蓉。 去开水房的路是没有灯的,但至少能看清人的面庞,除了像黑坤那样隐入黑暗的人之外其他人只是稍微仔细一看就认得出来。 我很惊讶地看着老菜和椰蓉的背影,滑稽揉了揉双眼。 他们两个还是好好地在交谈。 没有别的情绪在脸上。 我心想着真好,突然想起一事,转身望向超哥说道,“快圣诞节了吧?” “是啊,怎么了?”超哥好奇问道。 “上个圣诞节之前小眼镜不是过生日吗,这次你知道吗?”我问道。 超哥一愣,恍然大悟,“哇靠我给忘了。” 我捂脸,道,“《时间海}出二了。” 第九十六话:圣诞,大作战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当这熟悉的歌谣响彻在夜空中的时候,我就知道又一个圣诞节开始了。 我记着小时候以为可能真的有圣诞老人的出现,所以就把袜子挂在床铺头之上,写了张‘世界和平’的字条放在里面,期待着第二天世界各处所有的战争结束。 现在想想,我的心愿跟老薛还真是莫名地相投啊。。。 话题回到圣诞节,学校不知有意无意把圣诞节和平安夜那天安排上了考试。 上午的语文结束,我感觉还好一些,普通的文言文背诵基本上都是满分的,然而作文很经常地得四十分之下(满分六十分)。 但是这毕竟是我最好的一门课目了。 考试结束,我去学校水果店,挑来挑去找了五个苹果,买了下来。 五个苹果形态各异,其中有个是五角瓣的,非常讨人喜欢。 我出了门之后,外面天空中下着小雨,平时的圣诞节都是伴着寒冷和艳阳的,今天天气阴沉沉的,让人很是沉闷。 我看着教学楼,那里面好像也有个伙计在搞事情。 圣诞节之前的周末,超哥又拖着我去那个之前买过书的书店去找《时间海》,但是不知是没进货还是卖完的缘故没有这本书,超哥还是不死心地拉着我找了好几家书店才买来了第二部。 我们路过一个小报亭,我顺手买了份报纸。 超哥问我买报纸干什么。 我说你不是要送礼嘛?送礼不是得找字拼成段落,然后再署上个卡西莫多嘛。 超哥看着报纸良久才说道你退回去吧。 我说超哥你这就为难我了,五毛钱的东西怎么能退呢? 超哥又说那你拿着吧,回家好好看看报纸吧,预防老年痴呆。 我说超哥你过分了啊。 我不知超哥是想要干啥,或许是有啥新的想法不是? 我们两人那天就这么分开了,一直到圣诞节都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 晚上考试结束,我趁着大家都去吃饭时把那颗我觉得很好看的苹果偷偷地放到小庄的桌子上。。。动作都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动作片都能靠这个速度获得观众一致好评的那种。 小庄前面就是小眼镜的桌子,我瞥了一眼,然后出去到操场跑步了。 我那天还特意地多跑了几圈,刚下完雨积着水的操场有些土腥味,跑到满头大汗我才回教室。 心虚地朝小庄那里看了看,小庄不知是没回来还是回来又出去了,但桌子上的苹果都没有了。 超哥朝我招手,我过去。 “嘿,阿萌,准备起飞。”超哥揽过我的脖子说道。 “飞,飞啥?”我总是能够完美地表现出一脸懵比的模样。 “你,僚机,帮我掩护。”超哥说出这几个字。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我犹豫道。 “你,看到阿馨了吗?”超哥遥遥地指了指和小眼镜畅谈的阿馨。 “所以嘞?搞掉他?”我的双眼一亮,“好嘞超哥,你放心我一向做事干净!” “别耍宝。”超哥再次紧了紧夹着我脑袋的肱二头肌,“你把他支开。” 我点了点头,拿着水杯,走到阿馨边上,拍了拍阿馨的肩膀,“陪我打水去呗。” “你自己打不行么?”阿馨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怕黑,你不是不知道。”我耸耸肩。 阿馨无奈叹了口气,跟小眼镜打了个招呼。 小眼镜倒是很惊讶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在想我竟然怕黑。 和阿馨回来之后基本上已经开始晚自习了,小眼镜和超哥已经回来了,超哥朝我摆了个ok。 我也摆了个ok,然后我下意识地看向小庄,她手里拿着那个苹果。 第九十七话:年轻人,喝醉酒了吧? 其实当年的圣诞节,在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一件后来知道后我们都很惊讶的事情。 写这篇小说之后,小豹给我发了个信息,给我讲了,在那个圣诞节他做的事情。 小豹对于考试的兴趣远远不及于他对游戏的热爱,若不是考试不能肆意妄为,我感觉小豹都能逃课去微机室打游戏。 一天浑浑噩噩就那么过去,小豹也无事犯困,恰恰还不能回宿舍,他就只能回班。 外面天气因为下过雨所以变得挺冷,教室里却开着暖气很暖和,渐渐的大家都回来了。 “萌哥,考试怎么样啊?”小雨贱贱地问我道。 “你是来取笑我的吧?你是来取笑我的吧?”我给了小雨一个破天际的白眼,不想跟他说话,回头看向小豹,“小豹一会儿吃饭一起?” “好。”小豹说完便把头埋在胳膊里。 我说过高中我有几个未知的事情,第一个是关于小逗比的,第二个则是关于小豹的。 小豹为何每天睡觉睡那么长的时间?趴下之后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清醒?他为何会如此疲累?难道是传说中的移魂术在他睡着之后就能自动与电脑网络连接?! 话说吃饭的时候小豹跟着我们一起吃,不知道什么原因油泼面那家食堂没有开门,所以高中三个级部千余人都在一个食堂吃饭,排队都要排十分钟之久。 我们很艰难地找了个空余的位子坐着,我和小雨是一个方向,小豹是一个方向。 当我们沉迷于面前的食物的时候小豹却抬着头来回寻觅,视线由远方缩短到近距离,三四成群的高二学妹在我和小雨背后,也就是小豹正对面坐下。 小豹有些不自然的低头,但我们没有发现。 我们也很难发现,毕竟我们都在扫除面前的饮食,更没能注意到我们背后坐的是小直。 有心人的各方面就是比路人要强,小豹听着小直她们讨论的事情,自己不禁微笑。 比如小直跟她的同伴说自己喜欢吃什么什么东西,穿什么什么衣服,看什么什么小说,口气和打字都是一样的。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眼屎呸,小豹看着面前的小直再联想网络那段的小姑娘感觉自己喜欢这个人喜欢的要命。 当一个苗头产生,加上一些幻想,总会给予人做一些事情的勇气。 小豹在晚自习的时候写了一封信,里面都是告白的话语。 但却丝毫没有提及自己在网络上曾与小直相识。 小直经常去哪个地方,小豹自然明白。 不得不说小豹认真起来根本不需要什么僚机,他本身就可以化为超强战斗机扫除一切障碍。 他把这封信递给小直,小直旁边的女孩儿都很识相的走了。 “嗯,我知道你的心意,那个,不过我好像不认识你。”小直的脸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那么?”小豹在那一瞬间才觉得自己有些冲动,慌张占据心扉。 “对不起。”小直说道。 小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小直莫名其妙地看着小豹,回班级后打开手机。 ”你知道么有个男生跟我表白,我都不认识他。“小直给网络那端发了个信息。 ”他可能是喝醉酒了。“ 第九十八话:出现了,传说中的校长! 高考前那一个寒假是我印象中最忙碌的一个寒假。 因为需要办理一些上大学的这个证那个证,这个材料那个材料,寒假的哨声刚刚响起我就开始在不同的地方来来回回。 爸妈的工作忙,我只能自己去做材料。不过好在虽然材料繁多步骤繁多但只要慢慢地做还是能够做到的,到最后终于赶在他们机关放年假之前把证件除了在学证明之外都搞定了。 在学证明。。。想想都脑袋疼,本身我就怕老师,和那些老师中的boss去沟通真得让我很烦恼。 印象里,那是我第一次在现在这个房子里过的年。 感觉。。。年味并不存在于这个蛮大的房子里。 外面的夜空时时被五色的光芒渲染成奇怪的颜色,烟花放了无数,所产生的废气也漂向那遥远的广寒宫,有时抬头看看竟找不着它的存在。 怪不得八戒找不到了嫦娥,原来是这个缘故啊。。。 我好想又再说胡话了。 不过不得不说新年越来越没有它原本的那么隆重了,或许是人们在幸福的生活中过得太经常,忘记了饥荒时代吃到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吃到饱的肉块,才能听到绽放在街巷上的红色声响。 包饺子吃饺子,春节晚会熬夜子(只是为了押韵),一个年就这么过去了,好似平时的熬夜般无感。 大年初一坐车到老家拜年。 大年初二坐车再到老家拜年。 大年初三坐车到姥姥家拜年。 大年初四坐车到爸爸同学家拜年。 大年初五坐车去青岛拜年。 初五初六坐车到妈妈这边亲戚那里拜年。 初七初八才能在家休息一会儿,然后又得办材料。 找了一天班主任值班时我去找他,拜托他带我办材料。 老师估计也是显得没事儿干,在和我一起等外出办事的校长时好一顿聊。 校长我列为高中第三个未知事情的,因为那天之前我一次都没有见过校长的面。 别人其实在高二春季那届运动会时间过,但那时我却在外上课没能回来参加,这一次才算是见得一面。 校长的个子不是很高,留着一个小板寸。起初我像老龟一样带着恐惧的眼光看待他,但其实并没有我想象地那么凶,很干脆地把我的材料签上了字。 说道老龟我不得不说我回来上学之后是老龟教我们数学,讲真我真愁死了。数学本就我短板,老龟教得又那么难,让我感觉学好数学比登天还要困难。有一次我忘了写作业,本着写不写是能力交不交是态度的原则把白卷交上,最后我被叫到办公室险些叫他的唾沫星子淹死。 走出学校我才感到轻松,但不久后想到过一个周就要回来又有点心累。 第九十九话:三个数字,倒数的难忘 (ps.我的妈呀九十九话啦,这节奏已经超了写了几年的《五域记》了,尴尬。于此之外《最是青春留不住》预计在这个月就划上尾声。好,这一篇开始喽。) 背着铺盖,我第一次感觉学校的路,真tm长。 沥青路旁边的书还是光秃秃的很难看,正月还没出天气自然冷得很,估计再过几个月才会长出新叶子。 不过想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背着铺盖去学校,不禁多朝着周围看上两眼,将未来想看都不能看的事物牢牢记在脑子里。 走到食堂我感觉有什么不对,仔细看了好久才发现原来一号食堂二号食堂改名了,叫什么‘一品居’、‘双馨阁’富含文艺细胞和中二病结合的名字。 我好笑地看了一会儿,便背着沉沉的铺盖回宿舍。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既然食堂都改名字了那么宿舍楼也改名了,叫什么。额。。。啥。。。算了记不起来了不说了。 我今天来算是有些晚,因为路上堵车。我估计人都差不多齐了,便走进一零七。 超哥老菜在里面,回来得还真早。。。等等?超哥老菜? “嘿兄弟,走错宿舍了。”小逗比在对面朝我喊,我一脸懵比地看向对面宿舍一零八,其余人在那里。 “这是,换宿舍了?”我挠挠头,向在现一零七宿舍的伙计们拜了声年后便转身去一零八宿舍。 一零八的格局就是一零七倒转过来,正对食堂。冬天在阴面的温度还是不及阳面的,但天气稍微暖和点就比对面凉快多了。 可是走进宿舍我又发现不对,因为房门牌子上只是写着四个人,其余两个人名字后跟着个括弧(走读)。 走读,就是指晚休不在宿舍里面回家休息的情况。 小雨和舍长走读,宿舍里就剩我,小逗比,阿馨,小豹四个人。 我看着舍长,有看看小雨,叹了口气。 好好的一零七宿舍,现在不仅故土不在,连成员都四分五裂只剩下一半了。 那个寒假挺悲催的,因为我的寒假作业遗忘在了宿舍的壁橱里,安顿下床铺之后便回一零七宿舍把我的寒假作业拿出来。 “哇,萌哥你这是要完。”黑坤也回来了,看我从壁橱中拿出的崭新的作业不禁说道。 “阿萌厉害了。”超哥也赞叹。 我叹口气,但我相信现在即使把空着的作业交上去也没人找我,老师们都忙于高考准备,不会看的。 大家都到齐之后回教室,前两天才见过的班主任在门口,我们朝他说了声新年好便进班。 办理还是一样的味道,新的坐次表出来了,不出意料我依旧是坐在最后面。 其实座位排位一般都是大多数学习好的学霸坐在前面,学习差的学渣坐在后面。 但教室的后黑板却出现了三个数字。 126。 这个数字,会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所减少,也预示着我们的高中即将结束。 也是这一年的毕业季,将要来临。 第一百话:追过的年华,丧了谁的流年? 黑板后的图案涂涂改改,飞扬的粉笔灰尘洒满了温馨的时代,带着稍微有些刺鼻气味的硫酸钙落在那身高差距有些萌的花儿与少年的肩头,朦朦胧胧中实现了,一起到霜色落满头的遥远的梦。? 在最后一排定居的我,经常能够被很多在这里生的事情惊艳到不可描述。 高中就是一本怪异的小说,它有生涩的开头,有拼搏的**,却没有尾声。高考之前群英荟萃,高考之后大家全都衣锦还乡,很多人都不在会有联系,仿佛这一起经历的一段青春,在梦中。 高二的时候很多人都外出学艺术了,也有很多人都去春季高考班级,原本五十多个人的班级在这时只剩下不到四十个人,导致原本拥挤的座位间隙变得宽阔起来,在教室后面竟然还留下个一米有余空间。 上一届家长会结束之后家长们合资买了三盆绿萝,搁在后排那片空间中,意在净化空气。 但吸收不到阳光整日都病怏怏的,没有活力。 这三盆绿萝虽然并很吸引其他学生们的注意,但依旧是陪我走过了半年的时光,很开心有它们。 然而它们始终有两个敌人。 一是舍长,另是小逗比。 众所周知这两人可是一对儿活宝,小逗比主语言嘲讽舍长主体力征服,这两人合力对外哪怕是有攻城器之称的哥都要退避三舍,但偏偏他俩对着干。 在宿舍基本是舍长碾压小逗比,但是在教室这么宽阔的场地基本上小逗比就是戏耍舍长秀操作,但结局基本都是被堵在后面猛干一番。 于是这三盆绿萝经常被舍长误伤,要么是被打歪要么是被掀倒。虽然我不会植物的语言,但我还是感受到了它们对舍长浓浓的恨意,真担心哪一天它们长出豌豆头于是就出现了现实版《植物大战某某凯》。 我经常带着手机去教室,而且他们闹的时候我大多时间都在场,所以我手机里存着大量‘珍贵’的照片,可惜后来丢了,让我损失了好多值得回忆的相片。 还有一件事就是后黑板上的数字变成12o的那天,我们男生集体进行了一个真实游戏。 名叫“来追我啊”,就是以高一高二高三三栋教学楼为场地,以晚自习课间为区间进行三人跑,七人追的游戏。 怎么说呢,要不是被班主任抓到的话,我想我还能奔跑的更久一些呢。。。 回班之后总是面对着后黑板,黑板上的三个数字时时让我感到很漫长。 但其实不漫长,一眨眼就过。 一百零一话:动漫社,封印解除! 于一零八舍有一奇名阿馨,此人最爱者动漫,其次即为诸小说。? ? 阿馨同学曾经沉迷在动漫社中长期不归宿舍,在那里交了许多的好朋友。可哪知即将迈入高三的时候学校不知为何把所有社团都一次性全部停止,场地全部收回,动漫社团也因为没有场地都散了。 阿馨曾一度想要重新复兴动漫社,可可惜于无着力点,哪怕到了高三也没有办法。 但就在高三下学期学校又放宽了社团制度,新生社团也渐渐地出生,但动漫社的名额迟迟没有被别人申请。 阿馨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向班主任申请这个问题。 “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问题?”班主任听完阿馨一番动人心魄的演讲后一口否决,“你回教室看看后黑板上还剩下多少天了,一百一十六天,还有不到三个月就高考了!“ “老师你不能阻止我的梦想。”阿馨有点恼火。 “你考不上大学只有梦想能怎么样?”老师直视着阿馨说道。 阿馨很生气,便转身连老师都没有理之后就走了。 下一节课是政治课,政治老师是青春哥他们班的班主任,上课风格很严格。 阿馨坐在最前面,难免会被老师叫出来回答问题,阿馨正好也是心情不好,回答问题也敷衍了事。 可政治老师也不好糊弄,火气自然也出来了,再加上有几个人在说悄悄话,一下就火冒三丈丢下书会办公室。 当时闹得很大,班主任也来了,问谁说话出来,阿馨一下站起来破门而出。 我也包括在内,因为也算说话过一段时间的悄悄话,也被叫了出去训话。 高三文科老师都在一间特别大的办公室里办公,班主任把我们叫过去责骂了好一顿之后让我们等着政治老师回来道歉。 当时地理老师也在,分当时我们一人一块阿胶,说是压压惊。 我回头一看,现少了个人。 阿馨不见了。 可能是出去冷静了。 最后回班之后阿馨也失踪,下一节课才回来。 小庄坐在阿馨后面,见他回来之后写了张纸条,问阿馨怎么了。 阿馨回头说想办社团老师不让。 小庄又说快高考了还是学习为重,而且你是高三的学生,老师肯定不让你分心学习。 阿馨若有所思,然后转过头去。 晚上吃饭,阿馨去找小琉吃饭。 “学长?”小琉习惯地称呼道。 “小琉我想请你帮个忙。”阿馨坐下后说道。 “什么?”小琉好奇问。 “你申请办理个社团,动漫社团。”阿馨一字一顿,脸上浮现出莫名的认真。? 小琉的眼睛眨了眨,阿馨能看到小琉眼中那燃起的火苗。 第一百零二话:一只满脸黑色的汉子 球场上,地上积存的灰尘很重,球一接触地面就沾上了灰尘,灰尘从球上传递到手上,很容易造成满手为黑的情况。? 这时候穿着淡色衣服就很尴尬了,因为难免会碰碰撞撞,也可能是故意刷坏,造成满身大黑手印子的别样sty1e。 在春夏秋我经常穿淡色的衣服,每当体育课打球时就很尴尬,每每都是白衣服进球场黑衣服出球场,其污渍笼罩程度不亚于一套纯黑色的衣服,这时候就该选择汰渍,双重洁净,去渍无残留。 咳,一不小心写的不好意思。 好,言归正传,话归正题。 三月半的时候基本上气温已经到了十度左右了,寒冷的冬天已悄然消逝,只剩下天空中那若有若无的一丝寒气有时逼地人穿上刚退下的棉袄。天上的太阳由南向北悄然移动,久违的温暖降临大地,天空中有时也刮起温暖的风。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背着书包离开学校,这年我拿着篮球在篮球场上承当搞笑角色。 说实话,我挺喜欢打篮球,但打不好。我是属于很笨的那种人,学习什么都特别的慢,也不去主动看球赛什么的学习打球技巧,在场上摸球纯靠抖擞,投进球纯属瞎蒙。 这是何等的境界啊。。。我记着好像是从小学开始学篮球,十年多了感觉连小学生都打不过,太尴尬。 (题外话,上大学的时候我打球遇见个南非的黑人小哥,打球那叫个出神入化,和他打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射弧能绕地球十来圈。) 那时候在下午第二节课和第三节课之间有一个四十分钟的大课间,那时候我们班喜欢打篮球的都趁着这个时候打球。 但老龟严令禁止除体育课之外的高三学生不许在这个时间段里打球,但学校的规则嘛。。。好像只要不是很严重的就仿佛吹过耳边的一阵风一般不禁学生们的违反。 我记着大概就是那个月的某一天,我和哥还有猴子老菜去打球,恰巧遇见了同样打球的朱木狼还有他的朋友们。 朱木狼大家还记着吗?就是那个宣扬要哥好看的奇男子,主动朝我们约球。 我寻思这是良心现化解恩仇了吗?但是打球的过程让我着实感觉到了什么是笑里藏刀和披着羊皮的狼。 他的个子很高,他的朋友们也是壮硕类型的,我掌着球准备投球的时候朱木狼一个下拍盖帽,却用了很大的力气乃至出了一声很大的响声,而且篮球正朝我的脸上拍来。 太快了我都没有做好防护措施,只是匆忙间歪了歪头,别开了打脸的球,但球却撞上我额角,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包。 “你干什么,不长眼吗?”如果是哥自己挨了这么一下他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我被这般却是他第一个爆,上前问道。 “诶,你投慢了,谁能收住?”朱木狼举着双手无辜道。 “你又不是小孩,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吗?”猴子也走过来。 朱木狼的脸有点黑,说了句继续打。 下面打球就有点大力了,觉得像是一场战争。 最后我们完全有点忘了时间,看到旁边上体育课的班级集合我们才意识过来时间到了。 有体育老师问我们干什么。 朱木狼和他的三个朋友说他们是上体育课的,但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体育老师便走过来问我们是还在上课便臭骂了我们一顿,还踢了老菜一脚。 老菜痞痞地想要怒斥老师,被哥拦住了。 然后抱起篮球走了。 临走时哥朝着朱木狼看了一眼,充满了嘲讽意味。 朱木狼的脸又黑了,但毕竟老师在场没办法说什么。 第一百零三章:坐在地上的少年,看了几本无常? 在学校混了这么久的时间,原本高一高二死规定的规定在最后这段时间都变得不再那么严格,可能是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脱离这个学校了吧,原本严格的学校慢慢地为我们展开了温柔的一面,让我看到了很多不舍得东西。?? 比如郎朗的读书声震动着教学楼外的李子树叶子颤抖,收到了文化熏陶的李子树才能够生长出酸甜可口的李子来。(在快高考的时候我才现其实小树林里还有桃子树的存在,原来学校是取“桃李满天下”的意境啊。) 再比如食堂的大叔做的油泼面香气扑鼻,每天早晨用来提神醒脑最为佳品。 再再比如课堂上那漫天飞的几何代数和abcd,永远让我头大。 还有那走在路上悄悄牵起手的少年少女,纯纯的情愫让人惊艳十分。 在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的时我被任命为体委。 其实也很简单的事情,前任体委哥以及前前任体委猴子联合推举我这个没事人儿代替他们的职位,他们也能省下劲来进行最后的高考冲刺。 这点理由我是很赞同的,老师同样也没意见,于是在一次课间操的时候在一片惊呼声中我走到了带队那里。 如果最后没有带错跑道的话,我觉得我还能风光一阵儿。 不得不说体委难当啊,是个非常费嗓子的活儿,带完后我走到后面朝着小雨说道,“嗓子快废。” “你咋当的体委啊?”小雨反倒这么问我。 “就那样。”我笑了笑道,”不过比我想象中要累一点。“ “你这就不行了吧,要我喊肯定能受得了。”小雨说道。 我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解散了队伍。 小雨在高三的时候是毛遂自荐的数学课代表,在老师面前表现得忠心耿耿的。 高中街坊邻居间存在着一种叫“狗狗”的神秘人,他们往往都是老师派着穿插与学生之间的暗哨。学生间一有什么出格的活动便告诉老师,老师便一下逮住。 小雨因为过度亲密与老师还有一直和老师统一战线,所以被很多人认为他是班级里的“狗狗”,所以很多人都对他爱理不理的。 这点虽无从考究但我也要为他正名,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做的行为也大有不同,若是只看表面而不去深究问题的正确而降罪于某人的话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而且我相信没有很多人愿意去做这么样两面三刀的人,那样很累,最错误的人往往就是制造他们的人。 所以说要去带着相信看待别人,相信是一个美好的词语,不管是老师学生还是其他人群情多一点相信。 (呀呀呀,我又再说胡话了,这是个轻松愉快逗人笑的小说啊,叫我整得跟写语文作文似的,赶紧扯回来。) 小雨也坐在后排,处于几乎全班人的视觉盲区,所以自习课的时候经常做一些奇怪的举动。 比如说是显得没事儿站起来坐坐伸展运动,比如播弄播弄绿萝,比如盘腿坐在柜子前看试卷。 大多数人都浑然不知,但常年定居在班级最最后一排的我却能看到。 我手机里还有一张照片,那时候换了个新手机,一直保存至今。 在相册里面一个略微胖,皮肤有些暗黑的小伙子穿着绿蓝相间的运动服,靠在班级最后面的橱柜盘腿坐着,手里拿着一摞试卷仔细看着,旁边的垃圾桶和有略微污渍的地面没有影响画面的整洁,反倒增添了几分韵味。 学生时代必坐一次最后排,可以收获很多不一样的风景,还在上学的朋友们可以尝试一下哦。 第一百零四话:坚固的石头也有脆弱的内心 漆黑的夜里总会生神奇的事情。 深更半夜,一片漆黑,一片未知,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事情恐惧,从而诞生出一些在黑夜里生的恐怖故事。 而我也不知为何学校在传说中是最佳闹鬼地点,甚至有每个学校之前都有火葬场的稀奇古怪没有理论依据的传说。 学校的宿舍则又是恐怖故事的经常生地点。 初中时我曾上课阅读当时一刊叫《怖客》(后来好像更名为‘新锐阅读怖客’)的恐怖杂志。一般它是五块钱两本,一个周左右出一本,我就常常去上学之前买两本带去学校,在上课的时候看。尤其是自习课的时候老师不在视野范围内最为刺激,学生党应该知道这种快感。 可能是因为看了太多鬼怪小说,导致我很怕黑。。。 学校宿舍晚上关灯哦之后楼道中就只有显示安全通道的电灯散着暗暗的,绿色的光芒。走在这种微光中很容易使人产生恐惧,再加上过堂风一吹,暗暗的光打在人身上使人很慌。 已经是四月份的春天,天气不再寒冷,温度渐渐提高。但春天就是风大,在一片漆黑的走廊里风声吹着走廊尽头的门竟然像是人在敲门。。。 我心惊胆颤,拖鞋踩在地面出唯一的声音,真的是让我感觉不闹一闹真的说不过去了。 厕所关着窗,窗外的月光在磨砂玻璃折射之下很朦胧,水滴答滴答很烦人。 我感觉不好,颤颤巍巍地回了下头。 后面没人,走廊尽头传达室灯还亮着。 我慢慢回过头,眼前模糊了一下,然后心脏猛地一缩! 在厕所角落里,蹲着一个黑影! 我惊了一阵猛的打开厕所的灯,却现灯光竟然也照不亮那片黑影! 那是。。。 黑坤。 “呦!”黑坤在大便,看着我有些尴尬。(高中宿舍的厕所没门。) “这都几点了,瞎出来逛干什么?”我关上灯,毕竟别让舍管老大爷过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黑坤挥了挥手中的手机,“我爸那里是白天。” 我这才记起黑坤的父亲在距离我们远到隔着一天的南美。 “坤哥咋来厕所打电话呢?”宿舍阳台是个打电话的好地方,但为何黑坤会在这儿打电话? “阳台信号差,我拿网络给我爸打电话。”黑坤向我说了几句话,嘱咐我把门关上,就放肆地说话了。 我上了个厕所,看了看黑坤,然后坐下陪他。 十分钟后通话结束,黑坤站起来,却一个下冲想要冲向未冲下下水道的马赛克。 幸好最后收住了,不然真得满头马赛克。(正在吃饭的小伙伴我由衷地向你们说一句抱歉。) 蹲了十多分钟,腿不麻才怪。。。 接下来我就看着黑坤一脸像是吃了x一样的表情我都快笑疯了。 “别笑!”黑坤虽然非常想要揍我但是却腿麻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结束,他才恢复正常。 “走走走回宿舍。”我说道。 “萌哥,带你去看看二楼。”黑坤说道。 “二楼有啥好看的?”我疑问。 黑坤却给我带路,从另一个楼梯上到二楼。 真的是,灯火通明。 每个宿舍都打着小手电学习,小手电所反射出来的光照在走廊间光影6离像是走进了时空隧道。 “不过这根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关系?”我回头,现黑坤不知何时悄悄的离开了二楼。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货是为了报复刚刚我笑他! 风挂着门出奇怪的声音,楼梯全是漆黑无比的,我的天,我该怎么下去? 第一百零五话:天蓝蓝,笑灿灿 那个圣诞节,哥送过小眼镜一本书,是曾经他匿名为‘卡西莫多’的书的第二部。 ? 可这一次他却是当着小眼镜的面,将那本书递给小眼镜。 小眼镜收下书,道了声原来这个人是你,便没有说其他别的话语。 当时我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因果关系地就慢慢变成了互相不说话的人,记得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两人的关系还保持着有默契的各种对话,不经意间到了来年四月,两人好似就变成了陌生人。 后来听过别人的传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觉得可以连贯这画风突变的上下文,我给大家讲一下这个故事。 哥喜欢小眼镜,其实不掩饰有心人都能看出来两人之间你一眼我一眼传递的情绪。 但偏偏两个人都是很吸引异性的类型,小眼镜学霸貌美,自然很轻易地就能收获很多追求者,比如隔壁班的青春哥,比如小雨。 小雨喜欢小眼镜,非常喜欢,喜欢到无可自拔。 还记着上个暑假他们一起在大学里学习,天天待在一起,很会让别人认为他们之间出现过什么。 而且更严重的是哥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感觉小雨对小眼镜说过什么不真实的事情,使得小眼镜开始离他越来越远。 到最后哥忍耐的瓶颈爆过去之后,哥很平淡地说小雨喜欢小眼镜。 他是当着班里人的面,这么平静地说。 于是小雨瞬间成为班里的一把火,小眼镜也牵连其中。 小眼镜就真的开始对哥有偏见,她说过不能原谅哥说小雨喜欢她的事情。 哥也是像气球越压他他反弹力就越大,所以才形成了两人形同陌路的状况。 当我意识到主机即将坠毁,才意识到我这个僚机飞错航线了。 而那个时候已经距离高考还有仅仅六十多天两个月。 我问哥你打算怎么面对这一段情感? 哥语重心长地说了声好好学习。 四月份,距离高考只剩了六十天,一模结束,二模即将开始。 大家都说高考一模与高考相比要困难一些,这是为了打击学生们的浮躁好全力以赴。高考二模与高考相比要容易一些,说为了鼓舞学生斗志。高考三模的难度和高考一样,是为了最终确立水平。 一模我们班有三分之一达本科线,达本科线的人又有三分之一达一本线。 如果按传说中的难度来说,我班的升学率还是算蛮高的类型。 班主任开心极了,便加大力度,把位置又改了一番。 就是原本同桌分开成两排,原本四大排的班级瞬间变成了八小排,过道窄到能挤掉肉。 有一些倒数的学生觉得上学没大有兴趣了,最后这两个月也感觉在这里待着也是浪费时间,便不来上课了。 至少有五个空座子,和我并排。 对没错你没猜错,我还是最后一排! 这么好的位子,我都不愿意抛弃。 还有就是,某一天我跑步回教室,哥给我使眼色。 我没搞懂一脸懵比,转头一看,小庄坐在最后一排,在我平行的左手边。 她靠着窗,外面的云很美天很蓝。 她看着我又朝我笑,笑得那么好看。 第一百零六话:嘿,姑娘,对不起,再见 春天总是有着温暖的风和清澈的雨丝,四月正是一年四季春季的到达时间,当四月第一场雨落下来的时候天气就回升了。≈ 况且那年好像是早春,春天来得特别早,四月中旬的时候我都穿单薄的衣服都不会感到寒冷。 每年春天正是青少年体内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也是对异性产生好感可能性最高的时间段。 (怎么写得跟生物书似的呀???) 虽说是幻想的好时期,但六月夏初高考即将到来,奋斗于一线的高三学生此时基本上都摈弃杂念专心对待不到两个月就要来临的,可能是人生最大的一次分层挑战。 每晚宿舍都灯火通明,我们宿舍晚上虽然只剩下四个人,但还是有人打着小电灯一页页地刷着题翻着书。 中午比晚上热闹,小雨和舍长都在宿舍里,说话还要比晚上多。 小雨每晚正好他爸爸来接他,所以很快就能回家。但舍长则是自家搭乘公交车回家,相比来说辛苦了一些。 不过还好有老鹰和海螺姑娘一起走读,三人的家也在同一个小区所以顺风每日都一起回家。 舍长原本以为这样的三人行能一直走到大学,事实上三个人相伴回家也是从高一开始快横跨了整个高中,但是有一天舍长在车站等老鹰和海螺姑娘时,远远地看到他俩牵着手走过来。 “你们这是。。。?”舍长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是近日雨水偏多脑子进水还是强身健体脑子被肌肉挤压。 “嘿嘿。”老鹰举了举拉着海螺姑娘的手,朝着舍长笑道“你猜这是怎么着?兄弟我也脱单了!” 舍长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嘴里念叨着恭喜恭喜,眼却漂向半躲在老鹰身后不敢望向舍长的海螺姑娘身上。 委实来讲,海螺姑娘的相貌也算是很清秀的那种,而老鹰也因为鹰钩鼻的缘故显得很精神,两人在一起颇为合适顺眼。而且两个人又是多年的好友,将来大学也有可能在一起上,是很好的一对儿。 但舍长心里却有一点点小失落,只是一点点但还是存在的。 “那我们,回去?”舍长收回目光指了指驶来的公交车。 “那个,嗯,凯哥你先走吧,我们,嗯。”老鹰有点难为情,朝着舍长一阵手忙脚乱。 “了解了解”舍长自然知道老鹰想要说些什么,刚好公交车稳稳地停下,舍长挥了挥手,走上车。 走上车时他停了停,回头下车拍了拍老鹰的肩膀,“以后我坐下一辆车,不打扰你们两个人了。” “凯哥,这。。。”老鹰感觉有点不仗义。 “没事儿,你们两个好好的,对我来说就很好了。”舍长笑笑,朝着海螺姑娘挥了挥手又上车。 公交车门缓缓关闭,伴随着黑暗离去。 “我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咦你的眼睛好红。” 车窗外的风景切换,舍长靠窗坐,车上寥寥几人,都是忙碌的人。 他看着夜空,虽然没有星星,但却有忧伤。 本来他不想想念北方的那个姑娘,但那天他突然变得脆弱,一击便被思念秒杀。 生命转瞬即逝,思念永不凋零。 这是一句多么痛苦的话语?思念,永远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第一百零七话:快要长毛啦! 宿舍里有个阳台,这是高中宿舍很经常存在的户型之一。 这个阳台用处多多,比如晒衣服,比如放垃圾,比如学习,再比如偷偷地吸烟。 委实讲一零七吸烟的人还蛮多的,有烟炮级别的超哥,烟枪级别的舍长黑坤小豹,装逼啊不小抽级别的阿馨。。。高中毕业之后偶尔聚会没有了拘束往往大家都是放肆地抽,烟雾缭绕仿佛仙境。 但对于那时在学校上学的我们抽根烟被发现就可能是回家反思的下场,所以有时候实在是想抽烟,便去阳台关上门,拉上室内窗帘打开窗,偷偷摸摸地抽一根烟。 舍长点火吸一口,超哥吸一口,阿馨吸一小口,有时黑坤也在,便四人一组轮回间接湿吻。 虽说想想这般情景是非常搞笑的,但那在半年房租四百块钱的房子里能收获这样的友情,是用多少根烟都换不回来的。 哪怕一直到高考前也是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记着有一天中午超哥和黑坤跑到一零八宿舍来抽烟,抽到一般忽然门被大力推开。 一起趴在窗沿的三个人同步地虎躯一震,慢慢地回头。 所幸不是老龟或者班主任,只是隔壁班班长青春哥。 青春哥大家应该记得,在很久之前暗恋过小眼镜并明示暗示小眼镜多次的一个男纸。 据说在多次被小眼镜直接间接地拒绝之后他把目标改为了同班的一个女生,但依旧被我们列为不想交往的人的名单上。 因为这货。。。太爱装逼了。 这不,一副领导的模样走进我们宿舍,指着阳台上的三个大汉,“不许乱串宿舍。” 男生文科就那么几个人,谁是谁青春哥还分得清的。 但他这副指手划脚的样子却引起大众的不爽。 “你是谁啊?为什么来我们宿舍?”小逗比看着青春哥说道。 “可能是走错宿舍或者喝错酒了吧。”我紧随其后。 “出门右转是厕所谢谢。”小豹华丽结尾。 这一套招连的。。。青春哥都一脸吃了某似的,“你们有个叫xxx的吧?” “是我!”被点名的小逗比举手。 “外面有个女孩儿找你。”说完这句话青春哥便离开我们宿舍。 小逗比有点疑惑,出门才看到是之前那个他一直送回家的女孩儿。 “你妈托我给你带衣服。”那个女孩吧手提袋子递给小逗比。 “谢谢。”小逗比接过来,“出去走走?” “好。”那女孩点了点头。 学校的小树林春天很美,走在下面的少年最美。 小逗比问那个女孩要上哪个大学,那个女孩说了个小逗比没有听说过的地名。 小逗比说你想好就好。 那女孩最后说了句祝你前程似锦。 小逗比愣了愣也这么对他说。 最后一段路小逗比自己走的,他一直握着个东西。 那是一颗花生。 第一百零八话:神女 走廊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大理石做成的地板上,照耀出踏在上面孩子的影子,忙忙碌碌的春天过了一半,天气温暖地像少年们奋斗的心。。。 又时一年高考季,决胜文理在高中。 四月份的尾巴,二模结束,大家的成绩不是很理想。 达本线不如一模时的高,只有将将十名达本,十名中又有三名达一本,总的来说很不理想。 到了高三其实老师不会再去说关于学习上的事情,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想要学习的已经在学习,不想学习的也静悄悄地做着自己的梦,老师也不会去多管。 小庄说后排清静,每每晚自习的时候都来后排学习。 起初刚刚来我旁边的时候我很紧张,感觉自己动一下都会红了脸。 但她每天晚自习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日子过得久了也不会感觉很别扭。 小庄过来之后我担心影响她学习也没敢在上课的时候和她聊天,虽说那是没有太多的交流,但她就在我左边一两米,这对我来说却弥补了过去两年没有经历过的东西。 小庄真的太努力了,每天都刷很多题背诵很多段落,长期处于成绩单的领先的地位不是白来的。 记得有一次我学不进去看小说,小庄看到我之后在本子上写了“好好学习”四个大字。 我有点惭愧,摆了个加油的姿势。 还有一个月就高考结束,各走东西了,我不确定当尘埃落定后还能不能再看到她。 所以趁着时光还早,多看看几眼能把她刻在我的时间里,哪怕将来再也不会遇见,也会多留一份情感留在这个挂着记忆悸动之风的地方。 班主任老师又将要送走一批学生,轻松之余又有几分怅然。 文科高二高三很多班级都换了班主任,可是就只有我们班没有换,老师也陪着我们一起度过了两年。 人生又有几个两年呢?不得不说老师是一个伟大的职业,可能对于他们来说教导一批学生只需要几年,但学生的未来是无限的,回报于世界的能力也是有着无限的可能性,老师用自己的时间换来了这种东西,是很伟大的。 班主任买了很多本本子,一笔一画地在封面写着珍贵的文字。 那是老师送给我们的最后的一份礼物。 老师一批批地写,我们一批批地收到。 小庄先收到了本子,上面应该写着很好的评语,小庄的脸上都有很好的笑容。 她忽然转头,把自己的本子递过来,然后说交换想要看看我的。 我结果后说我的还没发,一会儿再给你看。 她说那我把我的给你吧? 我又说不用了,一会儿我的就来了。 小庄又说那你给我写一段话吧,就当同学录。 我笑着点了点头,翻开第一页,想了一阵子,在上面写了段不知所谓但中心思想是祝你一声快乐的留言。 小庄看完后我的本子也发下来了,小庄说我拿去写,下课铃便响了。 小庄说我明天再给你。 我说好的。 但谁知,第二天班级最后一次大调位,小庄还在窗边,我却到了靠门的角落。 不过我很开心,因为在我的书包里藏有一本写着关于她回忆的本子。 上面有写,她是我的神女,会保佑我一生快乐。 第一百零九话:桑椹很黑 五月的风吹过学校边的大山,自然的气息抚慰着每一个刻苦读书钻研的孩子们,为他们照亮不同的道路。 以前高一高二的时候在五六月份总是憧憬地望着高三年纪的楼层,看着他们朗朗读书声将窗外李子树的叶子震得发抖,羡慕着他们即将能够脱离这片“监狱”,飞向更远更高的天空。 而当我亲身体会属于高三的五月时,感受到的没有对遥远未来的畅想希望,而是活在当下的努力的心声。 距离高考一个月,老师基本上都不在讲课,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自习自习自习,自习到令人发吐。 我跟着大流学习,虽说和他们相比只是瞎胡闹,但却依旧在将课本上的文字牢牢记在心里。 这次换位超哥做我左前方,巧的是小眼镜坐我左面。。。也就是他们俩就是前后桌。。。 五月天气热得有点像夏天,班级里热得有些待不下去。 所以每次吃完晚饭超哥都习惯性地走到我身边,问我要不要去阳台。 我一般都是回答yes。 距离高考还有十五天的时候,超哥说晚上翘课。 我说我没问题,但是你还得高考呐。 超哥说散散心无所谓。 上课铃声响起,超哥带着我轻车熟路地从小道准确地避开老师。 看来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那天天气很好,虽然天上有很多的云,但是被大风吹得像是番茄鸡蛋汤里的番茄。。。我不知道这比喻是不是很恰当,但是的确程螺旋状在我们的上空。 我们躺在操场中央,抬头看天。 记忆里我可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完整的天空,那种满眼都是蓝色,没有高大建筑物的阻挡,天空像是一块巨大的宝石整个就在眼睛中。 空气中还微微散发着温馨的甜香,不知是哪里的野花,这种芳香夹杂着周围农村之中的炊烟味道,感觉很清新。 不过我俩躺在操场上的身影别人看来不是很好,虽然这个时候周围不会有太多人,但没过多久还是吸引了来回巡逻的大爷注意,问我们干什么。 我们说高考压力大,出来散散心。 大爷没多说什么,叫我们快回班级上课。 我们扫兴,便顺着小道往回走。 走到小树林的那时超哥指了指一棵树。 我去看了一眼,特别惊喜。 好几棵低矮的树,树上挂着一串串很小的果实。 桑椹。 我很惊喜地说。 超哥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想必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摘了满口袋桑椹,回了班级。 超哥挑了几个比较饱满的,回头递给了小眼镜。 第一百一十话:漫天烟花下的我和你 学校的实验楼(化学物理生物课做实验的场所,位于学校最南侧小树林的旁边。)门前有一个池子。 池子之前只是空无一物的瓷砖,但不知何时在里面灌上了清水,里面又种上了莲花,投放了数十尾小鱼。 我发现它们是在还有十多天将要高考的时候,我惊喜地问道我旁边的超哥这鱼塘什么时候出现的。 超哥说去年夏天,那时你在外面,没有看到。 我说我真的错过很多东西了。 超哥说至少你回来了,那就弥补了很多东西。 距离高考还有十四天,后黑板上的数字变成了极小的两位数,再过几天就要变成单个数字。 时间真是不经人去推敲,每每抱怨它快些过时,却发现已经瞬息万变,早已不是当初的青葱少年。 那个时候不知是谁,可能是为了鼓舞高考考生常常在远处放烟花,很漂亮。 上个圣诞节,小豹以自己真实的身份,也就是网络外的形象和小直告白。 那可能是他当时受到周围的气氛的影响,而做出一些脑子发热的冲动。但所幸还是保留一些,没有说自己就是网络上的那个人。 存在于网络上的那个虚拟小豹,在这场闹剧之后依然和小直保持着很密切,类似爱情的联系。 小豹的成绩不是很优秀,本科肯定是上不了。 他想去参加大学自主招生面试,但面试在暑假,他还需要高考。 但是哪怕距离高考还有这么近的时间,他也还是拿着手机坚持和小直联系。 还有十几天就是学生大解放,老师们也没有管得太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三模结束后小直给小豹发来慰问短信,问他学习辛苦不辛苦。 小豹说还行。 小直又说和小豹联系了两年时间,一次面都没有见过有点遗憾。 旋即小直又发消息道其实也无所谓,只要有这个人就行了。 小豹放下手机面朝天花板愣了一会儿,然后下了很大的决心在手机屏幕上写道晚自习第一节课我在实验楼小鱼塘等你。 小直发来了一串省略号,说不见不散。 小豹放下手机,一声长叹。 高考前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是自习课,老师基本上管得很松。 而对于小豹来说这更是为他的翘课增添了便利,借着上厕所的名义便下楼去了实验楼。 实验楼没开灯,一片黑漆漆的,隐隐约约能看到星星。 微热的夜风吹得人有些感触,小豹站在实验楼前,被夜风吹得很有感觉。 不知哪个好心人又放起了烟火,照亮一方夜空。 小豹习惯性地摸摸口袋,没有香烟。 “嗨!” 小直的声音传过来,小豹的身体有些僵,像卡碟似的慢慢转过头。 小直本人,如假包换。 “诶,你是。。。”小直看着小豹愣了一会儿,接着瞬间脸红了。 面前这个清秀得像女孩子的蘑菇头少年,在上个圣诞节还和她告过白! 天! 事情有些超乎小直的想象。 “嗨。”小豹挥了挥手,想了想说道,“我。。。可能是喝醉了。” 很无厘头的话,却能让两个人的心灵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你真的是喝醉了吗?还是装的?”小直有些慌慌地问道。 “你猜。”小豹笑了笑。 第一百一十一话:小逗比,我给你666 距离高考十天。 如上所述,距离高考开始的时间,还有十天,二百四十个小时。 我曾无数次想到过这样的时刻,但那天早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脏像狠狠抽搐了一下。 相信很多人都向我一样。 刚进高中的第一天,留着毛寸的我奔跑在操场上,想象着三年后高考时的我是什么模样,是学霸?还是学渣?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是高兴,还是轻松? 亲临现场时我才感觉这种心情是想踩刹车的心情。。。 说真的,时间流动太tm快了,当我知道在高中还有十天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要踩刹车,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想倒车。 但是这是时间的顺序,宇宙的规则,更改不了的。 老师说距离高考还要一个周就要整理考场。 这意味着我们就不能待在教室里学习了,要换到实验楼自习室,教室要作为考场隔离。 也就间接得告诉我们在教室待着的时间也只有两天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小新收到了暗恋她的男生送来的礼物。 好像还蛮贵重的,但小新并不想收下这份礼物。 “所以你打算怎样?”小逗比坐在小新前面的位子,看着小新问道。 虽然经过了几次座位大调整他们已经不再是同桌,但他们之间还是有着很深厚的友谊。 “我也不知道。”小新烦恼地推了推包装精致的礼品盒,“我现在只想摈除杂念好好学习。” 小逗比拿起礼物盒掂量掂量想了想说“要不我给你还过去?” “我不知道。”小新烦恼地将头埋进胳膊里。 “我给你送回去,看你也不想收。”小逗比点了点头,拿起礼物盒,出教室门。 出了教室门小逗比正好碰到舍长,便拉着舍长一起到二楼将那昂贵的礼物送回那个男生手中。 那个男生很生气,问小逗比是谁。 小逗比说自己是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加上旁边流着杀马特满满社会气息的舍长,那男生竟然有点相信他们是反派角色,迷迷糊糊地收下了归还的礼物。 晚上晚自习,小新身边的位子空着。 小逗比拿着书拿着本子,走到小新身边坐下。 小新惊讶地问小逗比为什么来。 小逗比说你好好学习,我做你这几天的同桌。 小新很开心地点了点头,埋头苦读。 晚自习班主任来班里说这说那,唠唠叨叨唾沫星子飞漫天。 小逗比和小新沐浴在文字的瀑布之下,就好似回到了当年一起做同桌,一起面对老师的责骂似的。 其实他们的感情即使分开了也没有改变,那种感情不是爱情,却和爱情一样珍贵,一样坚固。 那是友情吧? 这份友情横跨了时间空间,经过了涂涂改改的黑板,抚过没精神的绿萝,穿越了被风吹得飞舞的白色窗帘,最终又回到了他们的身上,不会再放手。 小逗比真得太帅了,如果现实世界里能有弹幕的话,我想给他打满屏的666。 第一百一十二话:一夜,告别了什么? 在我的印象里,教室的味道是带着微微的粉笔味道还有浓浓的书香。 后黑板的黑板报换了无数次模样,我们的时光年华可能已经被念想所化成的粉笔在上面勾画出属于我们的画作,一直留在那面不是很干净的墙面上,上面刻着我们的初心还有我们的初见,一直保存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距离高考还有七天的时候,我们班已经成了很空的班级。 并不是说人去班空,而是班里的书柜,横幅,包括黑板上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红色大字都被白色的纸给笼罩住,书桌上只留着复习的书,其余的全部都放回宿舍了。 这也难怪,毕竟高考是非常严肃的考试,作为考场的地点的确要认真对待不得马虎。 然而在最后一天的晚自习,我和超哥翘课了。。。 也不是很严重,只是去天台拿着书学习。 老师之前也说过了要是感觉班里实在学不下去的话了那就出去学习也无妨,但没多少人会选择在这么一天去天台学习。 其实我们也不是在学习,只是在聊天啦。。。 超哥说还剩几天就高考了,抱着本书学学学也学不到多少东西,还不如出来透透气好拿出最佳姿态去面对考试呢。 夜风飒飒,吹拂得人心摇晃。 我们趴在阳台上,看着被灯光所掩盖的夜空,指着天空上飞过去的不明飞行物,讨论着它是直升飞机还是客机。 超哥说直升飞机,我说太高了,客机都飞不了那么高的天空。 当时的我们傻傻地认为它是穹顶之外的智慧生命的工具,到后来我坐了很多次飞机才知道客机原来也能飞得这么高的。 讨论完这些,我们又讨论即将到来的未来。 超哥说他要赚钱开一家书店,专门贩卖实体书。他相信未来实体书会反压现在热门的电子书,成为未来的阅读主流。 当然还要先赚钱,他说他计划开网店,慢慢地攒起来钱之后再开书店。 我笑道那以后我若是小说出版了,你一定要帮我卖啊! 超哥说那当然,他可要成为全学校混得最好的人。 我趴在护栏上笑着对超哥说那当然。 天台可以看到教室,我们看到班级里走出来一个人,是班主任。 班主任先是朝我们这里看了两眼,旋即走了过来。 他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赶我们回班,反倒是扶着门问我们想要上哪个大学。 超哥摇头说不知道。 我也摇头说不知道。 老师笑了声说自己的人生就像是很多电影演出过的农村孩子努力考试最终考到好大学进城工作的剧情。 他说他曾经还去过小乡村支教过一年有余,还叫我们有机会也去支教。 我们说好。 老师笑了。 晚自习第三节课,我们回到班级里了。 我抬头看着这满眼都是天文地理的教室,心里弥漫出了一点不舍。 不舍低头丧气地绿萝,不舍油油腻腻的电风扇,不舍不是很好用的投影仪,不舍那微微刺鼻的粉笔味道。 还有不舍,在这件教室里度过的风风雨雨。 第一百一十三话:BOSS房间 实验楼的自习室有点阴暗,哪怕已经是春末夏初,也是即使穿着外套也有些冷。 学校分配给我们的实验楼教室与我们之前班级相比要大三分之一的程度,但座位却没有之前班级丰富。 一更有五个大圆桌子,男女生都随着宿舍分组违者一大桌坐。 我们可开心了,一零七宿舍又再次聚首了。 可惜的是老菜嫌桌子挤,没来这大桌子,但黑坤代替他投入了我们一零七所属的大圆桌子上。 舍长,阿馨,小逗比,黑坤,超哥,我,小豹,小雨八个人堆了一桌子书。 书里大部分是练习题书,课本,但属于我面前的那一部分全都是小说。。。 不过总得来说和大家一起在教室学习还是很好的事情。 以往我们宿舍的确是曾经出现过全部都是同位的状况,我和超哥,小逗比和舍长,小雨和阿馨,老菜和小豹。但这样的全部都在一起扎堆学习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不过平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都是各种欢乐的。 所以在实验楼我们一时没有刹住车在高考备考期间可欢乐了。 比如我们又玩了“谁是卧底”这个脑洞突破天际的游戏。 还别说这游戏还真的是耐玩,那两天我们一直在玩,玩得不亦乐乎。 高考前备考我感觉自己也是没什么好复习的了,读了一本林清玄的《不辩,是一种智慧》,以里面的思想作为我语文作文的素材。 高考语文作文虽说文体不限但写议论文体最容易得分,而议论文以八股文最为合适。 基本上就是分三个论题,每个论题分一个段落,开头写论题梗概,中间写论据,末尾写总结,再加上开头结尾颇为文艺的段落,基本上六十分的作文就能得到四十五分左右。 但我感觉文字是活的不能拘束在某一个套路里,写作文的时候往往不按套路来自由飞翔,得到的分数别说四十五分,很多时候连四十分都得不了,被老师批评胡作非为。 其实我感觉也没有那么严重啦,高考时候还差点没忍住往格子里写小说。。。 在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中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当我意识到一个周悄无声息地过去时,才发现那梦寐以求的高考,近在眼前。 也就是,马上就要面对可能是很多学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 高考前一天天空上仿佛燃着火焰,云彩像是溜了金子似的金红金红。 天气微微热,热不过了少年的心。 我们八个人走到实验楼前面的孔子像面前,把买来的苹果桃杏梨摆在孔子面前,鞠了一个深躬。 万能的孔子,拜托您保佑我们语文过,再劳驾您去和阿基米德,马可波罗,司马迁,徐霞客,张居正各位前辈保佑我们其它科目全过! 第一百一十四话:XXXX 高考那天,天气明媚的很温暖,早晨很早太阳就从东方升起,散发出来的光照耀着课堂内紧紧捧着书的少年少女。 我那天竟然也起了个大早,一个一个把沉睡在梦中但睡得并不踏实的舍友们一一叫醒。 他们可能全身心都沉浸在高考冲刺的前线中没有在意,我们所有人即将就要离开这间廉价的宿舍,离开这充满着艰辛与幸福的大摇篮里。他们也没有在意,我们即将分离,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大家像往常一样起床洗脸刷牙,但洗手间里全少了平时的热闹,满满地都是安静的音符。 去了班里也是这种情况,大家都读着书看着试题,班主任也是很早地就在讲台上坐着,看大家努力学习的模样,但他没有看见我今天特意早来了很久。 我想在圆桌上怂恿一下话题,轻松一下气氛,但大家未免太过认真,我也把刚刚想好的段子咽回嗓子。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高考前一个小时即将离开教室奔赴战场时,老师的一句加油,带动了大家的心。 “好好考,都要考上本科。”我站起来,伸出手掌。 “大家都努力!”阿馨也随我的话语将手放到我的手背上。 “都给我好好考。”小雨也把手放到阿馨的手背上,接着他的手被一片黑暗笼罩。 那是黑坤,还有紧随其上小逗比,舍长,超哥小豹。 八个人的手掌汇聚成一起,高高扬起,一声洪亮的加油声念出了少年们的斗志与决心。 高考其实是很紧张的,无论你是学霸还是学渣,喜欢学习的还是不喜欢学习的,拿到试卷的那一刹那笔尖肯定在抖。 我刚刚开始考试的时候是很紧张,写名字的时候总是担心写错比划。 老师说高考很简单,我以为他们说的全是客套话。 事实的确如此,至少以我的程度来说和平时做的题目类型相差无几,不难不易,套路都是一模一样的。 作文很有意思,我们那年山东卷出的是“行囊”这一论题。 我还是没有敢放飞自我,只是按照传统议论文的方式写八股文最为妥当。 因为考试没有表,我不确定是什么时候写完的卷子,但检查了一遍之后就打停笔铃了,相比也是奋斗到最后了吧? 老菜和我一个考场,我问他考得怎么样。 老菜说这话题不能问,会影响下一次考试发挥水平的。 于是我们就回班了,坐下后我观察我舍友们的脸色,不敢说喜悦,但算是不悲伤。 不过我倒是听到小庄叹了口气。 我有点担心,但又想到我也不能为她做什么,也叹了口气,拿起还没看完的散文集。 下午考得数学别说了,我本身对数字没感觉,而且平时我数学只能考到语文一半的分数。 不过虽然啥也不会做,但是我的数学卷子却写得都是满满的。 这是我的习惯,空着的卷子太难看,而且也是代表自己已经放弃了。但我不愿意自己这么认为,哪怕写的都是错的,没有任何逻辑可言,也不能空着。 这导致我们数学老师说我真厉害,每次批试卷都要浪费大把的时间去看题。 可能我的举动会对批卷人造成一定的逻辑伤害,严重地还可能导致怀疑世界观,但这份试卷上写得,全都是我三年青春里节节开小差的数学课啊! 考完试出门老师都在门口候着,这让我有些烦恼。 晚上舍长建议再玩一次谁是卧底。 虽说还有一天的考试但大家也想放松一下,便玩了一节课。 下了第一节课我和老菜下楼去打水,却不知去哪里打水。 去的时候我们恰巧遇见了同样要去打水的小眼镜。 还好初中部开着门我们得以找到热水,但路途艰难还差点被初中老师训。 于是下了第二节晚自习,我和小逗比回宿舍拿暖壶,去开水房灌了两暖瓶的水,为教室一个人一个人地分发热水。 在回到教室之前,我去拜了拜孔子老爷爷的像。 我祈祷道,希望您能够保佑我和我的朋友们能够顺利考上想要考的大学,还有麻烦您跟丘比特说一下,让他保佑我明天能够顺利的表白。 第一百一十五话:喂,高考结束了 与高考第一天相比高考第二天显然是比较轻松的,因为第二天的课程基本上都是些专业性质比较强的科目,比如说文综理综,还有英语,题型全都是书上有的,没有语文和数学的多样化。 早晨的情形和高考第一天一样,全民备战,决战高考。 我们一起的加油鼓劲也给很多人坚持下去的信心,最后一天的高考终于在一片期待声之下拉卡了帷幕。 考试之前是不让进考场的,我们只好在教学楼外候着。 顺便一提,我们中学是高考考场,而我们学校里的学生的考场也在同一间学校里,所以对主场作战的我们有很大的益处。 我的考场正好在我们班正下方的教室,而我又靠窗,很容易能看到外面的那一片李子树。 文综史地政我提前半个小时就答完卷子涂完答题卡了,检查完毕之后我就收拾好卷子笔,侧头看向外面的李子树。 李子树啊李子树,可惜今年吃不到你的果实了。 余光看到一开始的历史题,我开始想着我们的历史老师。。。班主任之前对我们的事情。 我对班主任是怀着感激不尽的念想。 自初中开始我便学习不好,考上高中也纯属幸运。 大家知道的,很多老师都关注学习好的同学,对于学习差的同学他们很多都置之不理,更有甚者嘲讽刺激。 我之前遇过很多这样的老师,也是习惯了他们的白眼。 但班主任确实没有像别的老师那样分层对待,而是一视同仁,全都是他的学生。 有的同学抱怨他不会管理班级,太唠叨,但我却知道他是真的为我们好,因为训斥你的,唠叨你的,全都是爱你的人。 我这里用了“爱”这个词绝不过份,老师爱我们,就像对待他自己的孩子似的。 所以我很感动老师能够出现在我的青春中,教会我该怎样面对世界,面对生活。 神游之间考试就结束了,铃声结束之后我听到了很多人都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是啊,还有几个小时就结束了十多年的苦读了啊! 中午我们宿舍聚在一起吃饭,没有人说话。 我相信他们要么是累了,要么就是,不舍这个学校。 “兄弟们。”超哥抬起头,“还剩最后一课了,都加油,拿出一百分的努力。” “好。” 从大家的声音中我能听出那一刻,我们是有着一样的心情。 下午的英语课基本没有很大的拉分差距,大家都在用尽全身最后的精力努力面对最后一场考试。 语言是种神奇的东西,当你熟练第一门语言的时候,学习第二门语言就很简单了,第三门更简单。 可惜我是先学会的韩语,回来上英语时才感觉如鱼得水般的轻松。 外面的天气好好,阳光明媚。 考试快要结束时我很激动,也很急,几乎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我就交上卷子冲出门外背上书包。 可能是孔子老爷爷真得去跟丘比特先森说了帮我的忙,小庄考试的班级就在我隔壁,我站在走廊,远远地看到小庄的身影出现,再朝这里走。 万千考生成了人潮,很挤,朝我袭来,但我却不动。 小庄看到我,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笑道,“感觉怎么样?” 小庄说还行吧。 “那陪我出去走走?”我鼓足勇气。 小庄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笑着说好。 第一百一十六话:我,爱情 高考结束那天,阳光很灿烂,可能是有一点点雾的原因漫天都是暖暖的金黄色光芒。 可能是在我的记忆那一天很美丽,所以那一天我能写在这里的东西也很多。 宿舍和食堂之间有一条沥青路,路边整整齐齐栽着两排法国梧桐树。 那时候已经是要到夏天了,它早就长出了碧绿的新叶,随着很小的风一起一伏,像极了招手的故人。 这一天是要分别了。 和我的同学,和我的舍友,和我留有深深念想的这所学校告别。 也是和三年青春,告别。 不过在告别这三年之前,我还要鼓起勇气,做一件我都认为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小庄的确很漂亮,以前总是远远地看,但现在我却和她在一起散步。 刚刚钰大姐是在等待小庄的,但好像被超哥半推半就地给拉走了,没有见到她的面。 我曾无数次走这条前往操场的路,带着mp3上体育课也好,穿着红色阿迪达斯走方队也好,拿着眼镜翘课在操场看天空也好。 但今天却是带着小庄,就我们两个人而已。 高考完了大家都赶紧回教室收拾书籍准备回家,自然在其他地方没有一个人。 昨天我还担心若是高考结束班主任还在门前候着我们所有人的话,还真不好和小庄一起走,所幸老师不在。 操场同样也空无一人,塑胶跑道散发着微微灼热的味道,青青草地却精神好得喜人。 我们走到操场中央,我再次感觉操场真是个好地方。 “你说吧,我听着。”小庄笑着看着我。 我抿了抿嘴唇,“虽然这可能会对我们来之不易的友谊产生瑕疵,但我感觉我不说的话真的有点遗憾了。” “没关系。”小庄又笑了笑,两只眼睛依旧停留在我身上。 “我想说。。。”我愣了一下,脑中瞬间经过了很多东西,所产生的情感汇聚最终在声带缓缓散发出去,“我喜欢你。” 以往这句话都在梦中说的,然而当这句话真的说出来的那一刻起,我觉得我的世界变了,变得很安静,一片寂静,一片空白。没有喧哗,没有烦躁,没有迷茫 “当然我也不是强求你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在你的青春里有一个叫阿萌的人,他曾经喜欢过你。”我笑着说,不想省略话语,也不想去担心小庄的选择,认可还是拒绝。 因为当我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之后,我在这片高中所留下的青春,就已经划上了句号。 关于爱情,我一直是很自卑的人。 不敢去表达,不敢去发展,更不敢去影响我爱的人的生活。 所以只能留下遗憾,或者受伤,只能自己偷偷地心痛。 我很久之前以为,我和小庄之间的感情只能是我一个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所以最后结局就是我与她永远不会有交集,她可能偶尔听到我的名字只会感到耳熟却不知是何人。 如果我是舍长那样的人的话不会变成我这般模样,因为他们会害怕,恐惧所产生的勇气能带领他们可以不顾一切地去抓。 但我一直没有这份因为害怕所诞生的勇气,所以只能慢慢地丢掉回忆。 最终还是是这份感情让我知道了没有勇气就没有记忆,所以我开始害怕一无所有所以伸出手去抓,因为太害怕遗憾而睁开眼睛直视面前的女孩儿。 这是由最初儒弱被动变成了勇敢的主动。 这份变化对我来说是一份很好的离别礼物,它能让我在小庄的人生中留下一个符号,不会随着时间而抹去。 所以对于小庄的感情,我想更多的是感谢吧。 感谢她能够站在这里听完我要说的话,感谢她能够带给我没有遗憾的记忆,也感谢她能带给我一份份的挑战,为我的青春留下一份很珍贵的回忆。 感谢你,出现在我的青春里。 无论结局如何,我都很感谢你。 阳光很好,风微微地吹,草坪和不远处的柳树发出沙沙的声音。 远处的教学楼被昏沉的光照得很美丽,这个校园在离别时最终也变成了它最美丽的模样。 第一百一十七话:电灯泡,照亮了你们的世界 高考之后的一个小时,校园里面满满地塞满了私家车。 家长没都兴高采烈的拥抱自己的孩子,庆祝他们的高考结束,庆祝他们长大成人。 我回到班级里的时候班里大多数人都走了,只剩下几个班干部在打扫卫生。 “怎么样?”超哥搂过我的肩膀问我道。 “就那样。”我笑着拍了拍超哥的肩膀,“还需要打扫什么?我帮帮你。” “跟我扫扫地。”超哥扔给我一把扫帚,“别当我啥忙都没帮你。” “你也别当我啥忙也没帮你,好吧大兄弟。”我白了超哥一眼,把扫帚靠在书桌旁,先去收拾书包。 我的眼镜找不着了,不过我想我的近视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干脆就让它代替我继续留在这个学校吧。 接着我就收到了我的毕业证,里面黑白的小伙很精神,不丑。 我拾起扫帚开始扫地,然后发现小雨和小眼镜在后黑板哪里聊着天写什么。 “感觉怎样?”小雨问小眼镜。 “蛮好的。”小眼镜拿着粉笔,在写满名字的黑板上写下‘高中我爱你’五个大字。 小雨也拿着一根粉笔在高中之下写了自己的名字。 超哥就在不远处,但却是背对着他们俩。 不过我相信他一定是在听的。 “对,我爸问问你考得怎么样?”小眼镜沉默了一会儿,冷不丁地说道。 “很好很好,告诉你爸我考得很好。”小雨很惊喜地说道。 “嗯嗯,走吧。”小眼镜写完,拍拍手掌,拿起书包。 “好好。”小雨也赶紧拿起书包,向我打了个再见的姿势,便走了。 这会儿教室只剩下我和超哥两个人了,我们对视,都笑了。 “得,你今天是爽了,我却不爽了。”超哥孩子气地丢粉笔,打到后黑板上声音很响。 “嘿嘿。”我笑了笑,望向小眼镜写的字,忽然感觉有一点奇怪。 然后我就笑了,走到后黑板,指了指上面最后三个字。 比其它字要大一点,而且还描了很多次。 超哥看着,也笑了,猛得冲到窗户前。 实验楼后延伸到宿舍的那条路上,小眼镜背着书包迎着夕阳走,小雨跟在她旁边。 “小眼镜!!!”超哥朝着天空咆哮,“小眼镜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的天,我感觉超哥的声音真得是吼出了人生新高度,我敢说,从实验楼到宿舍楼,从宿舍楼到操场,这片区域里所有的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这一生怒吼。 小眼镜当然也听到了,回头看向某个窗户,眼里流淌着灿烂的光。 我没看到小雨的脸,但我知道他不会很舒服。 “走,跟我去女生宿舍。”超哥缩回脑袋说道。 “我去,又去女生宿舍?”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上还是蛮诚实的,我当机立断背上我的小书包随着超哥征战女生宿舍。 里面其实人挺多的,都是家长,所以不尴尬。 但是舍管大妈还是盯着来往的人看,以防漏网之鱼。 开玩笑,这能阻挡地了我们吗?我和超哥把校服一脱便进入女生宿舍。 上次来我还是一脸窘迫,这次来却很淡然。 “你知道小眼镜在哪个宿舍?”走到一半超哥忽然问我这个问题。 “诶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不知道。”我甩了甩刘海。 “滚。”超哥回过头一间宿舍一间宿舍地找。 最终还是没有费太大力气便找到了,宿舍里只有小眼镜一个人,端端庄庄地坐在床铺上。 超哥进去,问你听到了吗? 小眼镜说你吼得那么大声我想不听到都难。 超哥罕见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小眼镜说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超哥说好,一定,绝对要给我打。 小眼镜点了点头。 在屋外我变成了世界最亮的电灯泡。 但这次电灯泡,我当的心甘情愿。 第一百一十八话:青葱岁月后,愿你们安好 黑色的,白色的,红色的,蓝色的小轿车,或者是面包车密密麻麻地堆积在校园原本宽敞的大道上。 平时人烟稀少的道路此时都被接考生的家长所包围,像是在赶大集。 太阳有些疲惫了,不再散发那么美丽灿烂的光,有点想要落下山头的感觉。 学校旁边那座庞大的山,也开始隐于黑暗当中。 我和超哥从女生宿舍回来,回宿舍收拾行李。 宿舍的楼道都是整理出来的垃圾、纸箱,传达室老大爷的阳台上堆满了练习题,都是高三用完了的。大爷说要拿去卖钱。 原本只亮着安全通道绿色光芒的指示灯早已被楼道中的手机光芒所掩盖,不再那么阴暗,反倒是一片光亮。 但我感觉这却不如让我再走一次半夜的走廊。 “收拾收拾东西吧,我们也好走了。”超哥拐入自己的宿舍。 我也回我现在的一零八宿舍。 木门插销有些烂,是前几次宿舍大战遗留下来的问题。小雨虽然修了很多次,但最终还是损坏到无可修复,只能带给下一个宿舍未知的谜团。 我站在门前,侧头看着这间宿舍,一点一滴的回忆构成岁月的洪流,一下打到我脸上,措手不及。 宿舍肮脏的窗帘,沾了多少偷偷抽的烟味?在关上门的阳台上有人又流了多少眼泪?有些残破的木质床板又经历过多少次大战? 那么将来还会有谁会在这个宿舍,会有什么样的新故事?会有多少缕记忆构成的一间? 会有不羁有故事的浪子吗?会有暴力勇敢的大力士吗?会有出口成段子的逗比吗?会有迷恋二次元的小清新吗?会有游戏打的超好的游戏王者吗?会有努力刻苦的黑胖子吗?会有打篮球很好的运动狂吗?会有帅气老实的学渣吗? 即将要离开这间宿舍的时候,这边成为了我高中唯一没有解决掉的谜团。 还没进宿舍就撞上收拾好行李出来的阿馨。 阿馨后面是他的爸爸,他爸爸明显听到过阿馨提起过我,还叫我小帅哥。 我很礼貌地朝着阿馨爸爸笑了笑,看着阿馨,张开了双臂。 阿馨也有点感触,也张开手臂和我拥抱,而且还很用力。 “好好的。”我拍了拍阿馨的后背。 “阿萌你也是,在国外好好照顾好自己。”阿馨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慢点!”我嘱咐完了,看着阿馨转过身后才回宿舍。 “诶呦,高考总算tm考完了。“舍长也快要收拾好了东西,从上铺下来。 “反正都考完了,来回就那么两分,想也没有用。”小逗比在下面吐槽。 “那是你好不好。”舍长立马反击,“我告诉你啊小逗比,即使现在床铺都收拾起来了,我也能随便找个地方干你,信不?” “得得得,就你厉害。”小逗比没继续吐槽,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我抬头看小雨的床铺,早就收拾好了,只剩下一张干净的木床,行李都没有了。 我有些为小雨感到伤心,他可能不想面对超哥,或者小眼镜,已经收拾了东西走了。 原本一个整体,因为一段情感,变得有些支离破碎、、、 舍长也打包好行李,来朝我张开手臂。 我对别人这么做还可以,别人这么对我做我就有点受不了了。 眼有点酸,我抱了抱舍长。 “阿萌,去韩国一路顺风,回来的时候再一起耍。”舍长松开我说道。 “舍长你也要好好生活。”我说道。 舍长抱完我又去抱了抱小逗比,小逗比作样抵触,但却不保留地抱舍长。 “你大学没了我的吐槽会很无聊的。”小逗比说道。 “滚。”舍长白了小逗比一眼,看了眼宿舍,背起铺盖走了。 “我也要走,你还留一会儿?”小逗比也收拾好了行李,问我道。 “我等一会儿我爸妈。”我笑着说道。 “那行,我走了。”小逗比走到门前,“忘了。” 回来抱我了一下。 “努力学习啊阿萌。”小逗比笑了笑,摆弄了下插销,便也走了。 整个宿舍只剩下我一个人,灯还亮着,却亮的很孤独。 我发了会儿呆,打扫了一下宿舍,把不用的书都给老大爷,把垃圾都清理掉。 我还特别留意有没有什么食物残留,要是放一个暑假不处理,下一个来我们宿舍的人可不好受。 最后它回到了它原来的模样,干净老旧。 我坐在我的床铺上,看着这宿舍。 我能感觉到在我面前坐着他,他在感谢我们,给他留下一段记忆。 我还感觉到他在向我道别,说着低沉的祝福语。 第一百一十九话:悄悄离开的岁月里 高考结束,离开学校,高一高二继续开学,公布高考成绩。 在高考结束一个月之后的七月,一年终于迎来了最为炎热的一段日子。 沥青铺成的马路上散发着逼人的热气,甚至还幻化成了停留在半空中一滩水的幻影。 窗外山上的知了一遍又一遍地无休止地叫着,刚刚才天亮连一点凉爽都不给。 虽说离开学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这些天每天都能梦到高中时发生的那些事。 怎么说呢、、、晚上睡觉时候的梦是一整篇的长梦,梦到还在那个教室,老师还在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背后的黑板上画着可爱的人物却没有高考倒计时,沾着油污的电风扇摇摇晃晃但就是不掉下来,同学们昏昏欲睡期待着下一节的体育课。 然而一转眼却发现是我卧室的天花板,心中不免多了一份苦涩。 思念永远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它会无时无刻的伴随人心,刻下一道又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高考网站上有点卡,或许是考生们太在意自己的成绩反复多次查阅自己的成绩。 那年夏天的高考,我考出了我学生历程的最低分。 我看着那个滑稽的数字,笑了声,便关闭了网站,没有再打开过。 七月上旬老师说回学校拿大学的介绍书,好报志愿了。 我坐着久违公交车去学校。 公交车我很久没坐过了,可能是在家我基本出行方式是骑自行车。 公交车依然闷热,做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学校门口,超哥给我打电话说让我等他,我就坐在学校门前的台阶上等。 还好太阳边上有云在阻挡,要不然待不下去。 过了一会儿我高一的同学来和我聊天,都是些简单的寒暄。 小逗比和小新可能是顺路一块来的,小新朝我很热情地打招呼。 我心想我怎么这么受欢迎,刚要伸手打招呼,小新却错身而过朝着我后面的高一同学打招呼。 我这个尴尬啊,拉住小逗比的手装作和他打招呼缓解尴尬。 又一会儿超哥和舍长一起来了,我们结伴去了初中部。 超哥考得不错,考到了二本,舍长却马失前蹄与本科失之交臂。 我们学校这一届高考不是很好,我们班只有十四个考上二本的,一个一本都没有。 不过都考完了,大家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失望或者是开心。 大家都脱下了校服穿上了时髦的衣服,但我却有点陌生。 在人群里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小庄,问她考得怎么样。 小庄说蛮好的。 我们站了好久我说你要去哪儿。 小庄说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问一会儿谢师宴你要不要来? 小庄说有事情就不去了。 我点了点头。 谢师宴举行在一片繁华地带一家颇有气派的酒店。 我们宿舍全员到齐,在一张桌子上坐着。 开始小眼镜以班长的名义敬了我们所有人一杯啤酒,于是我们就开始一瓶一瓶地喝酒。 除了小逗比没有喝,我们桌上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喝了。 超哥喝得最多,得有五六瓶,其次是舍长喝了六瓶。 我喝了两瓶,稍微有点醉。 然而阿馨只是喝了三口便脸红脖子粗,有点耍酒疯的模样。 我们都笑笑,转战ktv。 有些人在ktv里面待了几分钟就走了,我和超哥一直玩到结束才离开。 出门时已经傍晚,我和超哥分别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最后只剩我一个人,漫步在高楼大厦中,随着夕阳光,慢慢走回家。 第一百二十话:最是青春留不住 我又坐车回到了学校。 但这次门卫拦住了我,问我要学生证。 我说我毕业啦,学生证不管用了。 门卫大爷说那不能进去。 我也没强求,遥遥地看着这片白墙红瓦的建筑群,有点产生了陌生的感觉。 这是我至今为止记忆里最后一次去学校,那时已经是八月中下旬了,高一的新生代替离去的高三老生重新为这片校园带来青春的生气。 我隔着栅栏看着新的少年们在操场上听从着教官的口号围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跑,看着男孩儿们斗志昂扬,女孩儿们发丝飘扬时,一股淡淡的情绪从我心里蔓延出来。 我想要是能让我再到校园里走走就好了,看看那充满故事的小树林,尝尝那酸甜可口的李子,走走那恐怖的半夜楼道。。。 但是汽车的轰鸣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将我思绪拉回。 我已身在门外,没多少能正当进去的理由了。 毕业了快三个月了,有些怀念的梦不会常做,有些听到过的训斥也没人再和我说。 很早之前在爸妈的催促下我就收拾好了飞往异国他乡的行李,飞机票也早就预订下来了。 就在这几个月,大家真的就分离到天涯海角世界各地,好似演员的转场,又好似蒲公英的飞散。 舍长高考发挥失常,但所幸报得一所艺术性质很强的大学,去学摄影了。 相反超哥高考发挥超常,考上了本科,报到了烟台一所经济大学。 小逗比报了青岛市内一所大学,距离家不远甚至每周末都可以回家。 小雨的分数距离本科线只差几分,去了济南。 阿馨考得最好,选了连云港的一所大学去学文学了。 小豹去参加大学的自我招生,得上一年的预科才能上大学。 黑坤则对我们说他考了个假大学,也在济南,放假回家还可以和小雨舍长结伴。 而我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飞往海的那边,距离青岛六百公里外的首尔。 大家都各自奔向了不同的方向,都向自己的未来大跨步地行走,毫不畏惧将要出现的酸甜苦辣咸。 也许,这便是古人说的合久必分吧。 但我相信这样的分离是为了遥远未来的重新相聚。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间没有不离散的相遇。 但我们至少一起走过了,这一段坎坎坷坷,充满变化与成长的青春。 哪怕这段青春留不住,但所构成的记忆,其中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会成为记忆留在时间的洪流中。 李子树,桑椹树,还有那整齐的法国梧桐。 教学楼,小树林,还有发生过很多故事的宿舍。 后黑板,绿萝草,还有上课时偷偷瞄向某个人的视线。 在这经过很长时间的土地上,能留下这么多的东西,是一种奇迹。 最是青春留不住,留住的,都是我们的回忆。 。。。 九月初我爸妈送我到青岛流亭机场,我独自一人坐飞机去韩国。 办完登记手续后在安检前爸妈嘱咐我要吃饱穿暖,照顾好我自己。 我有点难受,抱了抱我爸我妈,合拍了张照片,依依不舍地道了声别,转身进安检。 爸妈消失在我视线之前他们都是看着我的。 他们看不到我的时候,我哭了。 《最是青春留不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