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在四合院毫无存在感》 第1章 叮!人生体验系统为您服务! 老套开局！ 江乔安，30岁，单身，没车没房。有的只是每天为赚钱打拼的劳碌和被不规律的生活熬垮的身体。 孤儿出身的他独自在大城市里拼搏。 从高中开始就在课余时间打工攒学费的他，勉强上了一个二本。 长相不差的江乔安在大学里也有追求者，还需要在课余时间打零工赚取生活费的江乔安，没有时间去享受爱情，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呢。 毕业、工作，像很多人一样碌碌无为的人生。除了可能比普通人更艰辛一点。 上班后倒是也谈了一个女朋友，不过当她张口就是别的男人怎么样，自己的闺蜜怎么样之后，两人就分手了。 没有什么狗血的绿帽子事件，只是单纯的三观不合罢了。 虽然工资加上加班费到手不算少，但是江乔安每个月都会给自己小时候所在的孤儿院捐款。 剩下的钱也仅仅够江乔安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混个温饱罢了。 “叮！”脑海中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江乔安瞬间睁开了眼睛。 “您好！人生体验系统为您服务！”虽然脑海中的声音很清脆，但是一听就知道是那种机械声音。 “你是什么？为什么会联系我？” 确定自己并不是因为劳累出现了幻听的江乔安尝试在脑海中跟系统沟通。 并不像很多小说中的主角突然一惊一乍。 阅历还算丰富的江乔安虽然达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海啸于后心思坦然。 至少还是能做到控制自己的情绪。 “本系统是因为诸天中绝大部分人对自己人生的不满意，渴望得到一种新的人生。 这种愿力演化成的人生体验系统。至于绑定，完全随机。”人生体验系统在脑海中回复。 “那你有什么作用？”江乔安倒是没有十分忌惮系统的到来。 毕竟系统这种东西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地球所能创造的。 无论是未来人还是外星人，又或者什么高纬度空间的神啊佛啊。 就算对自己有什么危害，自己又靠什么反抗，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坦然面对。 “本系统可以让您穿梭于不同的世界，获得体验不同的人生的机会。” “穿越为平行世界的同位体，融合灵魂和肉体本源，因此您能在每个世界得到一种天赋的原因。同时会随着穿越世界的增加而成长增强。” “有没有什么必须完成的任务之类的？或者不同选择有奖励？”江乔安询问。 “完全没有，一切行为由您自由选择。本系统仅提供穿越机会。” 还好，并不是打着任务或者选择名号的系统傀儡流，那种强制安排任务，完不成还有惩罚的系统，最后再牛逼不也是系统的傀儡？ 区别无非是以利诱或是威胁惩罚。 无论这个系统说的是真假，好像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坏处不是么？ 有两类人什么都不怕，一种是能掌控一切的上位者，一种是毫无软肋的最底层。 “是我自主决定能在穿越世界中待得时间么？另外，如果在穿越的世界中死亡呢？”江乔安询问。 “您可以自主决定在某一个世界永远生活，又或者穿越到下一个世界。 但是因为您每到一个世界就会融合当前世界的同位体，所以，您没办法回到已经离开的世界。 而且在每个世界中的物资或者实力也无法携带。” “在一个世界死亡后，你同样会穿越到下一个世界或者按照您的意愿选择真正的死亡。”人生体验系统如实回答。 这也相当于另一种的永生了！ 能完全自主的选择，包括死亡，真的是非常得完美。 也许有一天厌倦了穿越，在某一个世界选择永久沉寂。 也许会体验一下诸天之上的风景？ 或许有人会选择先穿越无数的世界得到无数的天赋再说，但是既然拥有无限的机会，又何必如此匆忙？ 对江乔安来说，也许路上的风景比终点更有吸引力。 就像江乔安从没有尝试过的旅游。 如果可能，江乔安更喜欢的是一路悠闲的自驾游，而不是跟着旅行团走马观花的一个景点奔向另一个景点。 回来以后除了一堆照片和跟人吹嘘得我去过那里了，过不了几天就只记得路上的疲惫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在这个世界上江乔安也没有多少留恋，都不需要过多思考。 江乔安就决定；穿越到新的世界，体验新的人生！ 做事喜欢有始有终的江乔安没有急着穿越，而是先辞了工作，将租的房子退了。 又特地回到自己从小生活过的孤儿院。 在里面的花园种了一棵风信子。 风信子的花语是重生，象征着丢掉过去、重新开始。 这也是江乔安对自己的祝福。 将剩余的财产全部捐给了孤儿院。 结束了在这个生活了30多年的世界里的一切羁绊。 江乔安沟通人生体验系统开始第一次穿越。 只感觉穿过一片混沌，江乔安再次睁开眼，就来到了新世界。 第2章 初至四合院 江乔安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一个白色的灵棚中。 对面还有一个身着白色素净的孝服，微微挺着肚子的少妇跪坐在那里，看模样只有二十五六岁。 有几分郝蕾年轻时的模样，但是却要俊俏许多。 透着一股独特的风情。 她身段苗条而匀称，眼眸深邃，宛如一汪秋水，充满了无尽的哀愁和思念。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刚刚哭过，梨花带雨显得格外婉约而凄美。 脸庞圆润却又俏丽，皮肤白皙，透着淡淡的光泽。嘴角紧抿，透出一丝柔媚和哀伤。 就这么静静地跪坐在江乔安对面，后面跟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长得倒是还算周正，但是一脸的不情愿。 反而最后面的那个小女孩哭的稀里哗啦的。 趁着无人打扰，江乔安默默梳理着脑海中的记忆。 “恭喜您穿越至《情满四合院》中，时间1961年。”人生体验系统传来讯息。 “融合本位面同位体，天赋生成中……生态型农场空间。 《情满四合院》江乔安倒是看过，拍的十分不错，演员的演技更是没的说。 只不过因为某些问题被很多观众觉得三观不正，被戏称为《禽满四合院》。 剧中的人物真的是被批到了极点。 还做了顺口溜： 亡灵召唤贾张氏， 吸血白莲秦淮茹， 道德模范易忠海， 父慈子孝刘海忠， 斤斤计较闫埠贵， 白眼盗圣贾棒梗， 阴险小人许大茂， 装聋作哑聋老太。 再加上有些街溜子形象的四合院战神何雨柱。 观众对剧中人物尤其是秦淮茹和易忠海更是两极分化到了极点。 但是跳出上帝视角，在这个时代洪流里，又有多少无奈呢？ 易忠海在的这个年代可不像现代一样，很多人都不愿意结婚生孩子。 （自己过多爽，多自由。） 在那个年代，真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想找个养老的人无可厚非，但是所作所为是否合适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秦淮茹真的一开始就是奔着吸血去的么？还是被生存环境一步步的改变？一个从开始就算计的女人真的能的到全院人的认可么？ 但是作为一个儿媳妇和母亲，除了孩子的三观教育有问题应该算基本合格了。 就像现代社会父母离异对孩子的影响也是很大的，何况还是在那个起风的年代丧偶。 但是秦淮茹没给傻柱生孩子真的是洗不白。如果不是娄晓娥这个意外，傻柱真绝后了。 另一个焦点人物就是贾张氏了，对于一个丧夫丧子的老年人，除了拴住自己的儿媳妇还有啥办法？剧中也不止一次的担心秦淮茹会把她送回农村。 但是站在旁观角度来说，看着可就不是多舒服了。 其实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的是非对错，不过是维护自己的利益相关罢了。 电视剧中后期的圣人傻柱不也是一堆毛病？ 江乔安决定自己看一看，电视剧只是电视剧，现实才是现实。 （不会无脑黑，也不会故意洗白。作者想写的是一群有各自想法的正常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坏。不会出现三天打死一个，五天送监狱一个。但是绝对不会像原剧中那样圆满大结局。会有一个更合理的结局。） 如果打算坑自己的再解决掉不迟。 毕竟江乔安自认为虽然有原则，但是也不多。 如果真的都是禽兽那就以禽治禽。拉拢一批打击一批，多大点事。 对大部分人来说，无关对错，仅仅是立场不同罢了。 所谓我之英雄，彼之敌寇； 我之蜜糖，彼之砒霜。 不过如此罢了。 更何况这是60年代啊，没手机，没电脑，没网络小说，娱乐最多有个收音机，原身还没有。 “热闹热闹”也不错。 而且江乔安一直觉得《情满四合院》后期的剧情过于理想，说不定就是为了过审。 如果换成网上改写的结尾，幸福美满大结局之后镜头一转。 傻柱实际被棒梗赶出了家门，在桥下冻饿而死，临死前念叨娄晓娥你为什么没回来。 从娄晓娥带着钱，带着儿子回来，都是他临死前的幻想。 那绝对就是满分经典。 只不过可能不让播出┓( ′?` )┏ 这种黑暗翻转的结局才是最合理的。 暂时收了收发散的思维，一个是农场空间？ 对61年，这个年代来说，正是大饥荒的时候啊，一个自己的随身农场绝对能让江乔安过得非常舒服。至少不用担心吃不上饭。这个年代可是真有一家都饿死的。 自己上一世可是很辛苦的，多少先悠闲的过上一辈子再说呗。 所谓站着不一定累，但是躺着肯定舒服。 自从融合了《情满四合院》中的同位体后，江乔安已经能感觉到记忆力和思维速度的提升。 “进入农场空间。”江乔安直接在脑海中下达命令。 瞬间，江乔安感觉到自己能进入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而且在外面就可以清晰感觉到空间内的环境，非常有意思的是空间内很像游戏农场被分成一块一块的。 无论是花草还是动物家禽，或者飞鸟游鱼，都可以在其中演化出最适宜其生长的环境。 可惜只有20块地。 其中5块是养殖水产的水域，5块是养殖家禽牲畜的牧场，10块是适合种植作物的土地。 农场空间里的数量以后会随着穿越的世界数量有所增加。 空间内时间流速比现实中更快； 还能自动种植、收集。 以及一个能进行简单加工的作坊。 只要自己心念一动就可以完成。 这就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生活的最大保障。 当然，也不能无所顾忌的把空间内的物资拿出来，最起码要有一个合法的工资来源。 不然过几年光被举报就能要自己的命。 第3章 对面的俏寡妇原来是秦淮茹! 处理完天赋问题，该了解现在是咋回事了，自己为啥会在灵棚。 从记忆中得知，自己这个同位体还是叫江乔安，今年17岁。 还好，不用改名字了。江乔安这个名字是当年孤儿院的老院长给自己起的，取自：“南有乔木，隰（xi）有游龙；喜无风雨，春鸟报平安。” 前身的父亲江永顺是轧钢厂的员工，正是四合院中早逝的贾东旭的工友，单独带着他，父子俩住城郊。 因为抢救工厂的机械，保护国家财产身亡。 原住处太过破旧，已经属于危房了，街道为了表彰江永顺的贡献，重新给江乔安安排了住处，就在傻柱和雨水中间的耳房中。 江乔安这也算是住进四合院了！ 而造成这次事故的正是贾东旭，当然也因为积极补救，没有造成重大损失。 也多亏了江乔安的父亲江永顺的牺牲，不然即使贾东旭死了，贾家也好不了。 而供桌上的两个遗像就是江永顺和贾东旭了。 因为两个人都是工伤去世，江乔安又没有其他亲人长辈，工厂决定帮忙和贾东旭一起举办这场白事。 这会厂里帮忙的人已经先回去了。 只有他们几个遗属在这里守灵。 还好不是几年后起风的时候，不然这可能就是封建迷信，四旧的表现喽。 灵棚的位置就在四合院的正院内。（就是一大爷，傻柱和秦淮茹他们在的那个院） 那江乔安对面的俏寡妇自然就是秦淮茹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就是棒梗和小当了。 秦淮茹肚子里的不用说就是小槐花了。 果然，秦淮茹长得是真不错，而且现在梨花带雨，满面哀思的表情，真应了那句话，要想俏一身孝。 何况现在只有28岁，绝对算得上女人最好的年华。 怪不得原剧中能迷死那么多人。 如果不是郝蕾饰演的秦淮茹，骂的人绝对比这多无数倍。 何况现实中居然比那还漂亮。 棒梗这个小白眼狼真是从小就淡泊亲情啊。亲爹死了跪灵棚居然还有点不耐烦的情绪，还不如小当呢。 其实话说小当小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劝棒梗叫傻柱何叔，考试成绩也是全班第一。 除了棒梗从小偷鸡摸狗的，而且从小就有点白眼狼。 小槐花也挺招人喜欢的，只是慢慢在贾家那种成天算计傻柱的环境下长歪了。 江乔安正梳理记忆的时候，灵棚内走进来一个倒吊眼，满脸横肉的老太婆，看面相就不善。 “奶奶，我都饿死了，还得跪到什么时候？”棒梗看见来人立马站起来说。 “棒梗啊，小当，走，奶奶带你们去吃饭，让你妈在这……”本来打算喊棒梗和小当先吃饭的贾张氏突然瞥了一眼江乔安，停下话头。 “棒梗先跟奶奶回家吃饭。小当，你在这先看着。一会让棒梗来替你。”贾张氏改了主意。 江乔安瞬间明白，贾张氏这是防着自己呢？ 想来也是，自己的儿子刚去世，儿媳妇儿又这么水灵，贾张氏肯定担心秦淮茹扔下她们祖孙几个改嫁。 然后临走的时候还小声跟秦淮茹说：“你不许跟他说话，知道么？东旭可看着你呢！别做对不起东旭的事。”说完又撇一眼江乔安。 “妈，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秦淮茹满目含冤的辩驳。 “没有最好！”说完，贾张氏就领着棒梗走了。 “奶奶快点，饿死我了。”棒梗也没问秦淮茹和小当的事，急匆匆的催促着贾张氏就走了。 “妈妈，我也饿了。”小当看着贾张氏和棒梗回去了，一手拉着秦淮茹得衣袖，一手捂着小肚子可怜兮兮的说。 “一会儿哥哥回来，小当就能回去吃饭了。”秦淮茹也只是小声安慰着小当。 过了一会儿，一大妈带着两个棒子面的窝头和一碗水过来，原来是厂里怕江乔安刚到大院，而且需要跪灵棚，所以安排人帮忙给江乔安送几天饭。 当然了，这种事肯定是会给一点补贴的。 不过从原剧看，一大妈也算是四合院比较老实善良的了。 至于对一大妈身世的猜想有很多，甚至有人因为聋老太太对娄晓娥说，一大妈有妇科病，猜测她是解放前八大胡同的，这点在江乔安来看，就有点恶意诋毁的意思了。 “谢谢一大妈！”江乔安鞠躬感谢。别管因为什么，一大妈这时候送来饭，江乔安就知这个情。 别管以后对一大爷什么看法，他是道德模范也好，是伪君子也罢。 至少江乔安不会针对一大妈。 “好孩子，快起来吧。”说着一大妈就把江乔安扶起来。 然后对秦淮茹说：“秦淮茹，你婆婆没给你们送饭么？” “一大妈，婆婆先带着棒梗回去吃饭了，一会过来再替换，我想在这里多陪会东旭。”秦淮茹很聪明的没说贾张氏的坏话。只是摸了摸小当的脑袋，回首含泪的看着贾东旭的遗像。 “哎，给你们先拿点东西垫垫也好啊。”一大妈摇摇头说。 有对江乔安说：“吃完把碗放这里就行，到时候我来拿。” 一大妈回去了，江乔安没吃过这种棒子面的窝头，也是真饿了，一大口下去。说实话真的很难咽。 这年头的棒子面可不会像后世那样，又细又香。现在的棒子面恨不得把棒子芯都碾碎了一起吃。 让后世吃惯了细粮白面的江乔安真的是很难下咽。 费了半天劲才啃下去半个，还是喝了半碗水送下去的。 不过江乔安倒是知道，这年头能吃上这个就不错了，要知道，这是61年，国家整体比电视剧中开场那时候还困难的多。 一天能吃两顿饭的都少。很多家庭都是一天一碗稀得棒茬粥硬挨着。 要不说由奢入俭难呢。 还好选的是农场空间，以后有东西吃，不然，光这个吃法就要命了。 江乔安在这里费劲的啃着，对面小当却馋的只想流口水。 不过现在贾东旭刚走，贾家还不是以后那种风气，而且确实跟江乔安不熟。 暂时来说，还是有点家教的，因此小当也只是馋，然后怯生生的问秦淮茹：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都好长时间了，小当快饿死了。” 江乔安看看实在难以下咽的窝头，觉得别说两个了，能咽下去手里这个就得半条命。 拿起另一个，对着小当递过去： “小当是么，来你们先吃这个吧。”倒不是说想舔贾家，主要是确实吃不习惯。 再加上这年头可不兴浪费粮食的，江乔安如果敢扔了这个窝头，明天绝对全世界批评教育。 还不如废物利用，至少一个吃不下去的窝头能在大院里留个好名声。 第4章 贾张氏，你信不信我真撬你儿媳妇儿? 这个时代，一个好的名声能管大用的。至少能给几年后起风的时候添点安全保障。 小当虽然很想要，但是却没有接，而是可怜兮兮的看着秦淮茹。 “江兄弟，你自己吃吧，家里一会儿就送吃的过来了。”秦淮茹客气道。 “我是吃不完，总不能浪费了吧。贪污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拿着吧，孩子都饿了。你能顶住，孩子可受不了。” 其实江乔安就是在立人设：我愿意主动帮助人，你看我现在饿着都分别人一个窝头。 但是我如果拒绝了，那说明是我真帮不了，以后别人也别说出来错。 秦淮茹看了看小当确实饿的难受，也不再推辞。 接过窝头后对小当说：“还不快谢谢你江叔叔。” “谢谢江叔叔！”小当开心的接过窝头。 “妈妈，你也吃。”还掰了一块给秦淮茹。 然后抱着剩下的半个窝头咬在上面，然后慢慢的嚼。 其实这才是吃这种窝头的方法，需要一点点的慢慢嚼。 不可能像后世吃白面馒头那样，三口一个，不然就是像江乔安一样，噎的半死。 江乔安看着她们吃的那么香，低头看着自己剩下的半个窝头怀疑人生。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贾张氏才独自过来。只是手里拿着个窝头，还是半个。 “棒梗睡了，就不过来守夜了，你们娘俩在这吃吧。晚上你们守夜就行。”贾张氏对着秦淮茹说。 然后又故意看着江乔安问小当：“小当，刚才你妈妈和他说话了没有？” “说了，江叔叔给我们了一个大窝头，妈妈还让我谢谢江叔叔呢。”年纪还小的小当不知道贾张氏问的原因，还开心的等待表扬。 没想到贾张氏脸色一沉，对着秦淮茹破口大骂：“秦淮茹，我儿子可是刚死你就不守妇道。当着东旭的面你就敢搞勾搭别的男人，明天你是不是就改嫁啊？没天理了！东旭啊，你快看看吧，你媳妇儿才一天就守不住寡啊。” 又哭又闹的贾张氏瞬间引来了围观群众。 “妈，您说什么呢，人家只是看小当饿得可怜，好心分我们一点吃的。您怎么能当着东旭的面这么说我。”要不说秦淮茹段位不低呢。 这委委屈屈的神情让大伙一看就觉得是恶婆婆在逼迫柔弱的善良儿媳妇。 住在旁边的一大爷一大妈先到的，听了两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之前我给江乔安送吃的，看着秦淮茹和小当还饿着呢，问问说贾张氏一会就给送来，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你看把小当饿的。 人家江乔安可怜小当这个孩子，愿意分给他们娘俩一口，怎么就成了你说的那样。”知道情况的一大妈首先就替他们打抱不平了。 “当爸的为了国家财产牺牲了，儿子也是好心善良的人啊。” “就是就是，何况人家的爸爸还是因为抢救贾东旭操作失误引起的破坏。你不感激人家还这么说。” 由此可见，贾张氏在四合院里的人缘也不是多好。 “贾大妈，你怎么能这么说秦姐，秦姐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原来是江乔安的新邻居，我们的傻柱同志，现在就开始有点维护秦淮茹了。 从后院赶来的二大爷刘海中发话：“贾张氏，你怎么回事，死伤之地，岂是你撒泼的地方？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刘海中这官威可不小。 不过贾张氏可不吃这套：“东旭啊，你走的早啊，留下妈让他们欺负啊。” “好了，别瞎喊了，你也让东旭安安稳稳的走吧。”一大爷发话。然后让人半扶半拽的把贾张氏送回去了。 贾张氏也就顺势下坡。 其实贾张氏真认为是秦淮茹勾搭上了江乔安么？ 怎么可能，其实不过是为了敲打敲打秦淮茹罢了，毕竟秦淮茹才28岁，万一真扔下她们改嫁了，贾张氏自认为一点活路都没有。 而且还告诉院里的人，离她的儿媳妇远着点。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寡妇能不知道外人是什么心思，何况秦淮茹长得那么水灵勾人。 贾张氏傻么？开玩笑，整个四合院比贾张氏精明的就没两个。 都说秦淮茹聪明，不还是被贾张氏算计了一辈子？不然就秦淮茹这条件，就算是带着三个孩子照样有的是人接盘。 全程江乔安都没说什么，一副我明明是好心怎么就成了坏事的表情。 其实有点腹黑的江乔安心里早就暗暗想着：贾张氏，不用你嚣张，信不信我真撬了你儿媳妇儿？ 然后邻居就开始安慰江乔安，毕竟这也是一个只有17岁的少年，而且相依为命的父亲刚刚牺牲。 等大家都散了，秦淮茹才对江乔安道歉：“对不起，江兄弟，我替我婆婆给你道个歉，她没别的意思，可能是东旭走了心里不舒服。” “没事，秦姐，我不会计较的，只是别因为我影响了你们婆媳之间的关系就好。也怪我，不该好心办坏事。让你受你婆婆猜疑。”江乔安也善于伪装的客气着，一副为她们考虑的样子。 ………… 暗地里挑完事之后自然是一夜再无书。 第二天。 轧钢厂的领导就来到四合院，除了原剧中处理贾东旭丧事的李副厂长（现在还是后勤部主任），这次还有杨厂长和街道王主任。 加上两个社区工作人员和几个被安排帮忙的工人。 三个领导还没进四合院，我们的官迷二大爷就闻风凑了上去，也不知道他住在后院怎么知道的。 “杨厂长，李主任，王主任。你们是来慰问江永顺同志和贾东旭同志的遗属的吧。 我是这个院的二大爷刘海中，有什么问题我都帮忙处理了。我给你们带路，这边请，这边请……” 刘海中舔着笑脸凑到领导面前，为了留个好印象显摆自己的功绩。 “好，辛苦这位刘海中同志了。”杨厂长有点看不上一脸油滑巴结的二大爷，敷衍了一下刘海中。 二大爷领着几位领导来到了中院灵棚前。 “秦淮茹，江……奥对，江乔安。领导来了。”二大爷狐假虎威的对着灵棚内的江乔安几人说。 第5章 我说我想报效祖国你们信么? 杨厂长、李主任和社区的王主任等几人，先在遗像前鞠了四个躬。 江乔安和秦淮茹等家属答礼后。 杨厂长拉着江乔安的手说： “江永顺同志是个好同志啊。可惜英年早逝。 他是为抢救国有财产而英勇牺牲的烈士。他以生命为代价，扞卫了国家的利益，保护了人民的财产安全，他的英勇事迹将永远值得我们学习啊。 我们代表政府和轧钢厂，向你表示最深切的慰问和崇高的敬意。你失去的是亲人，是家庭的顶梁柱，也是我们厂和国家的骄傲。你的悲痛，我们感同身受啊。 这次我们来除了是慰问一下你以外，主要是为了给你送上这个，这是江永顺同志的光荣，也是你应该为之骄傲的。” 说着从身后一个工人手中接过来一个证书打开后递给江乔安。 江乔安一看，原来是烈士证！ 没想到老江同志居然死了死了还给自己留下着么宝贵的护身符，有了它，只要自己不作死，过几年起风的时候，没人能动得了自己。 “另外还有这荣誉奖章和800元奖励和一些票据。每个月还有5块钱，直到你18岁。” （60年代烈士的奖励主要包括一次性抚恤金、一次性增发抚恤金、一次性特别抚恤金以及定期抚恤金到18岁） “江乔安同志，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们会尽力安排的。” 江乔安再次泪流满面的表示感谢。 然后顺水推舟的说： “领导，我有一个小请求，不知道行不行。” “江乔安同志，有困难就说嘛。”杨厂长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客气话江乔安居然真的提出来要求，但刚才泼出去的水不好收回。只好听听江乔安到底有什么要求。 “几位领导，我想提前参加工作，不知道行不行？ 我想学习父亲那样，渴望投身于伟大的国家建设之中。 我深知我的力量虽然微小，但是我期望以实际行动为国家的发展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而且我不愿意成为国家和社区的负担，我想凭借我自己得双手，吃上饭。” 江乔安面带憧憬的对杨厂长几人说。 杨厂长倒是没想到江乔安居然要求的是这个，除了江乔安年龄达不到以外，其它的倒是绝对符合接班的政策。 而且这个年代对户籍查的也不是太严，很多人篡改年龄提前上班的。 （1953年1月26日政务院劳动部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保险条例实施细则修正草案》，该草案第六章“关于死亡待遇的规定”第二十四条规定：“工人职员因工死亡或因工残废完全丧失劳动力，其直系亲属具有工作能力而该企业需人工作时，行政方面或资方应尽先录用。”这项规定中的子女顶替就业，只适用于因公死亡或因公残废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的职工。这是当时党和国家关心职工生活，加强对职工的社会保障而规定的一项劳动福利措施。） 杨厂长回头看了一眼李主任，看到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也就答应下来。 虽然现在有顶岗制，但是这两年国家一直在提倡精简人员，实际上顶岗还真的需要排队。 “本来么，你的年龄确实差了两岁，但是我们可以特事特办么，江永顺同志牺牲了，你确实没有什么收入。 既然你愿意提前投身工作，参与到国家建设中来，我们也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么。 那就等处理完江永顺同志的丧事，你休息两天来工厂报到吧。” 为了防止被下放到车间，一般顶岗都是原岗位，而且为了自己空间内的物资合理化出现使用。 江乔安表示完感谢后再次说：“领导，不知道我能不能去采购科。” “在当前生活困难的时期，我深刻感受到物资供应对我们组织的重要性。 我希望能为缓解这一困境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我不怕吃苦，愿意承担起计划外生活物资的采购工作。 我相信通过加入采购科，我可以更好地发挥自己的特长，为组织采购到更多急需的物资，帮助大家度过难关。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让大家吃好点。” 江乔安一套冠冕堂皇的话，搁到现在一看就很虚，但是放在当时的背景下，那绝对是思想优秀的好同志。 尤其是说出这话的是一个17岁的少年，有谁会怀疑这番话中有几分真心呢。 “好，难得江乔安同志有这份信心和觉悟。我个人是同意的么，不过采购科归李副厂长管，你能不能入职采购科要看李主任的意思。”杨厂长满脸夸赞的对江乔安说。 “既然如此，我肯定也不能反驳一个有志青年的热情了，不过现在的采购任务可不好做啊。 小江同志你可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到时候你直接来采购科报到。”李副厂长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驳面子。 处理完江乔安的问题，杨厂长几人脸色一变又对秦淮茹说： “这次贾东旭同志，工作中出现重大失误，险些造成重大损失，好在能积极补救。 本来应该重罚的，但是念在江永顺同志和贾东旭同志的努力，成功挽回了这次重大灾难，就不对贾东旭同志作出追究和批评了。” 说着又拿出200块钱。 “这些钱算是轧钢厂对你们的照顾。” “领导，我们家现在剩下四个孤儿寡母的，我还怀着孕，原来就指望东旭，现在家里没有收入了。能不能让我也尽快顶岗。” 秦淮茹两眼含泪，对几位领导哀求。 这次杨厂长几人犹豫了起来，首先因为贾东旭只能算过失死亡，虽然积极补救，但是确实犯了重大过错，而且秦淮茹还怀着孕，轧钢厂也都是重体力工作，接班也确实不是她现在能干的。 再加上现在前面还有不少等待的，就算是排队也需要等几年的时间。 江乔安虽然年龄不够，但是不影响入职后能立即参与到工作中。 “这样吧，你现在没几个月就要生了，轧钢厂都是重体力工作，你现在也没办法做，等你生完孩子，我们会尽快安排的。”杨厂长安抚了一下她。 “那能不能先把我的户口转成城市户口？不然我们一家一点定量没有，真的只有饿死的份了。领导，您就看在贾东旭已经牺牲的份上。” 杨厂长和社区的王主任商量了一下同意了，因为要想在轧钢厂接班，本来就会转成城市户口，早一点就早一点吧。 不然一说出去，当家的男人在轧钢厂死了，孤儿寡母饿死街头，影响也有点大。 “行，等过两天给你办了。就这样吧。”不再给秦淮茹说其他的机会。 秦淮茹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先这样。 领导们又做完致辞，然后便离开了。 第6章 我想了解了解这些相亲相爱的邻居们 经过出殡入葬等一系列程序，终于处理完前身父亲的丧事。 期间江乔安也算见到了四合院中绝大部分的住户。 未来自己就要在这个四合院里享受“安逸”的生活了，想想都刺激。 然后江乔安还特地去感谢了一大妈这两天帮忙准备饭，虽然粗棒子面窝头是真难咽，但是却是这年代不错的伙食了。 终于能回到新安排的住处休息一下了。 江乔安所在的这处耳房，位于傻柱和雨水中间的拐角处，大约有个20平方，因为刚刚搬过来，所以除了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破凳子，剩下什么家具都没有了。 生活上的杂货物品倒是有点，都是之前他们父子用的。 还有一个储物的大木箱，里面就是原身所有的存项。 从原来那带过来的一床被褥； 除了身上穿的也只有一身换洗的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但是前身和父亲都不太擅长针线活，至于这个手艺么，只能说补丁确实补上了…… 锅碗倒是有，只是菜是别想了，白面也没有。 粮食也只有半袋棒子面，还是之前社区里支援剩下的。 钱倒是除了厂里给与的抚恤金还有200多的存款，也是前身的父亲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 将手里这1000多块钱放在随身的农场空间里，虽然不是专门储物的空间，但是放点随身物品还是可以的。 至于别的还真没啥必要往空间里放了，现在这个家里那真是贼来了都得哭着留下两块钱。 别管如何，先煮上一锅棒子面糊糊果腹吧。 多煮一会总比窝头好咽，这两天光吃窝头，差点没噎死，后来学聪明了都是直接泡水里，泡烂了再说。 得想办法寻找点种子，先把农场空间利用起来，至少让自己吃上白面馒头吧。 或者来点土豆也好啊，又是菜又是饭。 江乔安点上火，把水烧上。现在可没有煤气液化气，都是土灶。 那边一大爷和一大妈正在家聊起了江乔安。 “老易，你看江乔安这孩子怎么样？”一大妈询问坐在桌前和喝茶的一大爷易忠海。 其实说是茶水，也就是稍微带点颜色罢了。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看样子倒是挺知恩图报的，刚才还专门来感谢你呢。”易忠海沉思了一下继续说。 “我看着倒是挺懂事的，可比柱子这个年纪的时候强多了。只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我觉得应该不差，他爸爸就是烈士，家教肯定好，而且你忘了，我给他拿过去的窝头他还能分给秦淮茹和小当。当时他上来就是一大口，肯定是饿坏了。 就这样还能想着分给她们娘俩一个，我觉得这孩子错不了！。”一大妈看样子倒是对江乔安的印象不错。 可惜这中间一半是个美好的误会，一半是江乔安故意为之。 上来就是一大口确实是饿了，但是主要还是因为没吃过这么粗的棒子面窝头，不知道该小口嚼，想当年在孤儿院吃的也比这强无数倍。 这点来说，国家确实不断富强了。 “嗯，有道理！”一大爷想了想觉得自己老伴说的很有道理。 “老易，你觉得他会给咱养老么？” “这个就难说了，我看着孩子心眼不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挺稳重的。不好说啊，我还是觉得柱子更合适。”易忠海权衡一下继续说： “主要是他不是在院里长大的，不如柱子，从小在咱们跟前长起来的，更有把握。” “那就先观察观察。”一大妈也觉有道理，便附和着易忠海。 “哎，对了，你一会给他拿上一个窝头，中间夹点咸菜过去。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做饭呢。咱的先让他念咱的好才行，不然他凭啥愿意给咱养老。”一大爷嘱咐一大妈说。 一大妈答应下来，用碗装了一个窝头，又夹了点咸菜。去给江乔安送去。 一大妈正看到江乔安在往锅里下懈好的棒子面。 “哎，你一大爷还担心你不会做饭，今天别饿着，让我给你捎来点吃的。” “一大妈，你和一大爷太客气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的好。做饭你们不用担心，我从小跟我爸一起生活，做饭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家家粮食都不富裕，您先拿回去吧。我这的不是刚下锅。”江乔安暂时不愿意占这种便宜。 “那感情好，小伙子是真不错，不过饭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留给你吃吧。何况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多少都吃不饱。” 推辞不过的江乔安，也顺势收下了。 “一大妈，院里的人，您能不能给我大体介绍介绍。毕竟以后都在一个院里生活，我想想了解一下。赶明我好拜访一下。” 虽然江乔安看过电视剧，但是电视剧只呈现出主要人员的情况，其他的邻居确实不了解。 而且自己虽然知道主要的那些人，让一大妈介绍一下，印证一下有没有坏处。 “行，那一大妈就跟你说说。”一大妈没多想痛快的答应了。 “首先呢就是院里三个大爷，我们家老易易忠海是一大爷。” “二大爷住在后院，叫刘海中，就是那天领着领导进来的那个。也在轧钢厂上班，是七级钳工。 家里还有你二大妈，有3个孩子，老大刘光奇，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 “三大爷住在前院，是个老师，叫阎埠贵；有四个孩子。老大闫解成刚结婚，媳妇叫于莉，住在刚进四合院最里面那间倒座房。 老二阎解放，老三阎解旷，还有么妹阎解娣和你三大妈他们老两口住一起。” “你三大爷人虽然还行，但是有点太抠门了。喜欢占小便宜。不过他那点工资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也不容易。” 一大妈继续介绍； “后院还有个聋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当年可是给红军送过草鞋，家人都被日本鬼子杀害了。现在孤孤零零一个人。 平时都是我和老易照顾。我们这个院啊，就是有孝敬老人的传统。”一大妈顺势给江乔安提一提。 “后院还有许大茂，也是刚结婚，媳妇是娄晓娥，据说家里不简单，我看着也确实挺像大家闺秀的。” “你旁边的两间房是何雨柱和何雨水两兄妹，柱子他爸从他15岁就扔下他们兄妹俩走了，也是多亏了我们照顾。现在柱子是轧钢厂的厨师，和许大茂从小不对付；雨水还在上学，明年该毕业了。” “再旁边就是贾家，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以后的日子也苦着呢，哎。” ……………… ………… …… 一大妈简单的介绍完院里的情况，就先回去了。 第7章 我江乔安，爱好种田 江乔安再次感谢，将一大妈送出门。 然后坐在凳子上就着自己的糊糊，啃了半个窝头，还好有点咸菜，剩下的晚上吧。 江乔安和原剧中印证了一下，大体也都对的上。 不过显然，在一大妈眼里没坏人啊。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紧去启动自己的随身农场空间，还不知道作物的生长周期呢。万一太长了也是个麻烦。 产量也需要确定一下，不过想来怎么也够自己吃的吧。 江乔安收拾完，碗里真是一点油水都没有啊，拿水管子底下一冲就干净。 要是这么吃上半年，那自己不得就剩下皮包骨头。 把宝贝碗放好，就这么一个啊，打了只能抱着锅吃饭了。 关好门，江乔安还特地锁上，虽然房间里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但是一定的给四合院里的邻居留下一个固有的印象。 不管怎么样，我不在家的时候别推门就进。 以后有些吃食，总不能全放农场空间里吧， 防止家里的那些，万一被哪个熊孩子拿了，自己也不好说啊，现在有没有监控。 虽然如果少了东西大概率是盗圣棒梗偷的。 不过贾东旭刚死，棒梗还不一定养成偷傻柱东西的习惯。 那和江乔安有啥关系？ 只要不是偷自己，懒得管。 其实江乔安觉得秦淮茹一家的转变，就是因为傻柱不分是非的态度。 无条件的善，就是最大的恶。 升米恩斗米仇。 傻柱的不分好歹造就了棒梗的白眼狼，在棒梗眼里，傻柱的东西就是他的。 秦淮茹的越来越贪心。贾张氏的肆无忌惮。 在这样的环境下，棒梗怎么可能把傻柱放在眼里？虽然他本身看着就有点天性薄凉。 江乔安觉得，秦淮茹18岁刚嫁进贾家的时候应该确实也算是老实本分，而且照顾了傻柱和雨水。 那时候傻柱17，雨水9岁。 何大清刚跑了一年，这时候一个温柔大姐姐的照顾才让他们兄妹俩一直觉得秦淮茹是好人。 而且名声一直维持的很好。 至少在贾东旭死亡前，贾家的生活应该还是可以的，只是后来没办法，秦淮茹顶岗以后工资可不算高，而且孩子长大了，能吃了，粮食的定量不够。 才一步步开始算计傻柱。 先不论这些了，江乔安出门就找种子站去。 “劳驾，有小麦和玉米种子么。” “有是有，不过现在可不是种这些作物的时候啊。”种子站的售货员看着江乔安年龄不算大，提醒道。 “我提前买点，一样给我来上一斤。”江乔安自然不可能说实话。 “得嘞，您要就给您称出来。”售货员看江乔安确实要买也没再多说。 慢慢悠悠的给江乔安称了种子，这年头的售货员都是大爷，反正没有后世的绩效和提成。 一个个的都悠闲的很，尤其是合作社或者大商场的售货员，那真的是鼻孔眼朝天，墙上都挂着横幅，不允许随意殴打顾客。 “一斤小麦种子，一斤玉米种子，一共8毛二分钱。”种子确实比成品粮食要贵不少。 要知道，一斤白面才不到2毛，粗粮更是只有9分到1毛。 要是便宜了，种子谁还种，都直接吃了。 掏出提前从农场空间中拿出放在口袋里的钱。 递过去一块钱。 “收您一块，找您一毛八分钱。您点点。” 接过售货员找回的钱，放进衣兜。 提着两斤种子出了种子站，转角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进了农场空间里。 然后回家关门一套流程，开始研究自己的农场空间。 心思微沉，江乔安的意识就来到农场空间内。 心念一动，几颗小麦种子飞到一格土地中，只见土地慢慢变成了黑褐色的土壤，看着非常像东北的黑土地，但颜色还要更深一点。 看来空间内每一格土地都会自动演化出最适合当前作物的环境。 而且每种作物只需要播种一次就可以了，以后就不需要种子了，这真是太好了。 这怎么和游戏中加载了模板一样。点亮图标就可以不用管了。 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种子了，不过也不浪费，晚上煮麦仁粥。 不过这种子外面可是有壳的啊，不知道自己农场空间能不能脱壳。 说着就尝试一下，没想到还真想行，原来不仅能加工农场空间自己种植的作物，只要能收进来的都可以。 不仅能脱壳，还能烘干粉碎， 白面！！！ 虽然只有2两，那也能擀个面条啥的啊，直接吃个白坯儿也行啊。（白水煮面条，没有卤没有酱。） 嗯？等等，作坊还能加工成鲜面条或者干挂面？不用自己手工擀面条了？ 农场空间赛高！ 这要是等到改革开放，自己弄个加工厂皮包公司，生产啥的还要什么人工？ 不过想想到时候自己都快40了，干嘛还弄这么大的事业？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呗。 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天天抱着老婆玩，哪有功夫弄事业。 江乔安将玉米也照样种下，虽然江乔安不喜欢玉米，但是也不能一直吃白面。 因为定量不够，每个人的配额都是白面加杂粮的，自己需要点杂粮充当门面。 白面尽量暗地里吃。 剩下的玉米也加工成棒子面，比外面的那些可是细的多。 这两天要是换成这种棒子面，自己也不至于差点把嗓子拉伤。 一共才10格种植的土地，这就已经消耗了五分之一了。 看来还需要好好算计一下到底种植或者养殖什么东西，才能最大化的利用好自己的天赋。 这空间里植物生长的速度确实不慢，一天能抵得上外界100天的时间，而且不会受外界环境气候的影响，每一块土地都是独立演化成最适宜的气候和环境。 北方小麦的生长周期一般是220到270天左右，但是在农场空间内因为环境适宜，只需要不到200天就可以收获。 这么说，明天自己的农场空间就能正常供应白面了。 我爱种田，果然，我们骨子里就是一个爱种田的民族！ 种田使我快乐！ 种田使我幸福！ 不过今天晚上也终于能吃上白面面条了，虽然才穿越过来没几天，但是那叫一个度日如年啊。 躺在床上美美的休息了一会，这硬木板床都觉得比之前舒服了。 第8章 邻里之间和谐融洽 美美的睡了一下午，晚饭终于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白面。 而一大爷他们知道江乔安会做饭后，也没再送饭过来，不然看到江乔安的白面面条不知道会是啥心情。 不过，他们的目的，江乔安也能猜测到，无非是想先搞好关系，然后看看自己是不是给他们养老的那块料。 如果是的话说不定就开始像对傻柱那样pua自己了。 其实傻柱的后半生会这么走一半是因为他优柔寡断的性格，一半就是因为他从小被灌输的这些思想。 其实四合院里有几个是傻子？除了傻柱！从头到尾的被利用。 很多人说傻柱不傻，其实江乔安觉得傻柱这个人就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 表面上什么亏不吃，实际上只要安抚好他，这个人就属顺毛驴，只要找好缰绳，比谁都听话。 才7点多天就黑了，也没手机电脑，连个书本广播都没有，这个时代还真是无聊啊。 怪不得一家家的都那么多孩子，不然你说干嘛？ 江乔安决定了，上班以后，先改善一下生活环境，然后想办法弄一张收音机的票，好歹也算个娱乐活动啊。 至于电视，暂时就不想了，虽然现在已经有黑白电视了，但是不是那么容易弄得。 彩电那更是要到80年代，中国才有彩电生产线。 哎，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江乔安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是缺个枕边人啊。 穿越前30来岁也是单身，也没见怎么的，怎么着刚穿越过来没两天就想女人了？ 说到底还是无聊的。但凡有本小说看，也不至于天黑就睡觉吧。 也不知道翻到几点才睡着。 第二天早晨六点就醒了，着破木板床也没啥赖床的必要，真是怀念穿越前的席梦思啊，就是出租屋的床也比这软的多啊。 睡多了准腰疼！ 起床洗漱。 还好之前有剩的洗漱用品，不然这一时半会还真麻烦。 没想到这个点就看到秦淮茹在洗衣服。 怪不得电视剧里成天都是她洗衣服的镜头。 江乔安没搭话，秦淮茹就先带着笑问候了一句： “江兄弟，起来洗漱啊。”你别说，这女人正常说话就有一股调情的味，怪不得贾张氏千防万防的。 “秦姐啊，以后都是一个院的，叫我乔安就行。您这么早就起来洗衣服啊？”江乔安自然也没必要撑着绷着。 “行，那以后就叫你乔安。这不是孩子还小，衣服脏的快，洗的勤点。”秦淮茹也没计较称呼。 毕竟两人差了快一轮，秦淮茹还真没把江乔安当成成年人防备。 “您这还怀着孕，您婆婆都没说帮您洗洗啊？这要是亲闺女怎么舍得。”贾张氏之前借江乔安在院里撒泼立规矩，江乔安自然得找机会上点眼药。 “您别这么说，我婆婆也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不然就不让我洗了。”秦淮茹肯定不会顺着江乔安的话说贾张氏的坏话。 至于听进去几分也无所谓，有事没事点几下，说不定时间长了就出效果了。 江乔安才不信前两天秦淮茹在灵棚被贾张氏污蔑就没一点怨气。 “秦姐，你这还几个月生产啊？您应该少干活。我听说孕妇适当活动还好，干活干多了对胎儿不好。”江乔安满嘴牙膏沫的说。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知道这个？”秦淮茹明显被江乔安的外在年龄所欺骗。 “看书呗，我看得书也杂，什么都看……” 没想到这聊了两句的功夫，贾张氏就在屋里看见了。 身姿矫健的冲了出来。 “秦淮茹，我就说他为什么给你窝头，这就是别有用心的啊。东旭刚死他就凑过来了，你给我离他远点。刚住进这个院里就动坏心思，这样的人就不该让他住进来。”贾张氏上来就开大一顿哭嚎。 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江乔安想勾搭秦淮茹这个俏寡妇。 “妈，您怎么又来了，人家就是洗漱一下。”秦淮茹一脸委屈的解释，现在的她还没练出来原剧中的脸皮。 “我说贾大妈，你这一大早嚎啥呢？”被吵醒的傻柱带着一肚子起床气。 “傻柱，有你什么事？你也离我家淮茹远点。”贾张氏这是逮谁喷谁，其实目的就是让这些院里的男人离秦淮茹远点。 她到不是怕秦淮茹被占便宜，她是怕秦淮茹跟着别人跑了。 至于为啥选江乔安，一个是凑巧，一个也是看着江乔安刚搬进来，而且没亲没故年纪还小，好欺负呗。 只能说江乔安倒霉，被贾张氏拿来说事。 “我说这位贾大妈，合着您比社区主任权利还大，说让谁走，就让谁走啊？ 这算不算隐藏在人民内部的黑恶势力？邻里邻居的早晨碰到打个招呼都不行，你这是在人民群众中间搞分裂吧。 还是说看我年纪小，还是新来的，故意排挤我？”江乔安回嘴先给贾张氏扣上几个帽子； “再说，你儿子死了，你就开始欺压你儿媳妇儿啊，连招呼都不能跟外人打，这人身自由限制的比坐牢都厉害了吧。平时在家还不知道怎么欺压儿媳妇儿呢。” “大早晨的让一个孕妇出来洗衣服，这当婆婆的真是不知道心疼人啊。 刚才你儿媳妇还替你说话，没想到人家话音未落，你就开始污蔑自己的儿媳妇儿偷人，你这安得什么心啊。” “各位邻居，你们给评评理……咱们这个院就这么个污蔑人风气啊？开始我还觉得咱们院很温暖和睦、尊老爱幼的呢。 三位大爷，你们可得主持公道啊。” 江乔安看到三个大爷和不少邻居出来，一脸受委屈的倔强少年模样，转头就发动群众。 “贾张氏，你说说，你是看到他们拉拉扯扯了，还是打情骂俏了？如果没有你就别大早晨的乱喊。 就像小江说的，咱们四合院怎么能成天的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把我们三个大爷放在眼里。”二大爷趁机就摆摆二大爷的威风。 二大爷觉得江乔安刚搬来，受委屈了找他们评理，这是认可他们的地位啊。 更不能在新搬来的江乔安面前掉了二大爷的架子。 第9章 看上江乔安的定量了 “对，如果江乔安刚搬进来就和你儿媳妇不清不楚的，那我们三个大爷肯定要整顿一下院里的风气，绝对不轻饶； 但是，如果没有的话，你这随意污蔑不也是影响你儿媳妇秦淮茹的清誉么？ 古语道：口出善言，身行善事，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不用说，这自然是我们的文化人儿三大爷也来凑个热闹。 “贾张氏，以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就不要再乱说了，你也不怕影响你老贾家的名声。”一大爷对着贾张氏和稀泥的说； 然后又对秦淮茹说：“秦淮茹，赶紧把你婆婆扶回去，大清早的……” “行了，都散了吧，一会儿该上班了。”然后就让大伙散了。 眼看要犯众怒的贾张氏自然也主打一个能屈能伸，嘟嘟囔囔的就回屋去了。 怼了贾张氏一通，顺带给秦淮茹再加点她被婆婆欺压的暗示，没受啥委屈的江乔安心满意足的回屋。 江乔安这边没事了，贾张氏还一肚子窝火呢。 秦淮茹端着衣服回去的时候，贾张氏还一脸怒气未消。 “刚才他们这么说妈，你都不知道帮我反驳几句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确实欺压你啊！啊？” “妈，您就别多心了，从东旭去世了，您就一直疑神疑鬼的。”秦淮茹在家自然是不愿意继续受诬蔑。 “我知道您是怕东旭走了以后，有人对咱家心怀不轨，但是江乔安才17岁，谁会相信？” “再说了，东旭走了以后，咱家的日子可不会多好过。肯定需要别人的接济，比比院里的其他人，你更相信谁？” “跟何况，他爸爸江永顺算起来对咱还是有恩的，这不是天然的桥梁，以后还能借点粮食借点钱啥的，咱不说主动亲近一下，您非的弄这么几出，现在好了，以后谁家愿意帮咱。” “院里的人现在肯定都躲的咱远远的，不然才是真有坏心思的。您说以后怎么办？” 秦淮茹对着贾张氏一通分析，把贾张氏说的哑口无言。 贾张氏心服口不服的说：“等你顶了东旭的班不就行了。” “可是杨厂长都说了，得等到生完孩子以后，才能尽快顶岗，还多半年呢。 而且，妈，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那么多人等着排队顶岗，啥时候能轮到我们，要是等个一年半载的，咱们喝西北风去啊。”秦淮茹对未来形势不太乐观。 “反正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不然我可不让你顶东旭的岗。”被秦淮茹一分析，贾张氏也明显有点慌了。 “妈，我怎么可能扔下您不管，就说棒梗和小当也舍不得您不是。”秦淮茹还真没打算抛弃贾张氏，这点来说秦淮茹这个儿媳妇做到不错了。 “那你说咱们家该怎么办？”贾张氏有点慌乱，之前光想着不能让秦淮茹抛下自己，别的还真没多想。 “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谁家还能接济咱呢？”秦淮茹也有点愁。 “傻柱怎么样？你之前挺照顾他们兄妹俩的，而且傻柱在食堂上班，说不定能帮咱拿点剩饭剩菜啥的。”贾张氏略微思考。 “他现在就是个食堂二厨，根本没资格拿，都让大厨拿走了。再说食堂还那么多人等着拿呢。” 傻柱还不是剧情开始的时候是食堂大厨，能顺点好吃的，现在的傻柱也挺困难的。 妹妹何雨水还在上学，没有收入，全指望傻柱一个人。 “老易不是成天装好人，让他接济咱们，他个绝户也没儿女。”贾张氏想到了一大爷家。 “不行，易忠海不行！”贾张氏想到易忠海才50，而且是个绝户，万一真瞧上自己的儿媳妇儿怎么办？ 到时候把自己往农村一扔，孩子还小，万一跟着易忠海改姓了怎么办？ （题外插一句，贴吧里曾经有个帖子易忠海送粮那一段。大体说贾张氏人间清醒，说易忠海不怀好意，也有很多反驳的。 但是一个哥们的回复我瞬间觉得很认同。 哥们说反正我50岁的时候绝对拒绝不了一个30岁的俏寡妇，绝对馋她身子。这理由完美！） 就算易忠海对秦淮茹没想法，万一对自己的孙子有想法呢？谁不知道他成天想办法让傻柱养老，也就傻柱看不出来。 “谁都行，易忠海绝对不行。”贾张氏坚决的否认。 “那二大爷刘海中呢？”秦淮茹也想到了贾张氏的顾虑。 “也不行，那个老王八蛋，你刚嫁进贾家他就对你有想法。”贾张氏拒绝。 “不至于吧？”秦淮茹疑惑道。 “你信不信，刘海中这几天绝对会想办法跟你套近乎。”贾张氏对刘海中那叫一个看不上眼。 “那就算了吧。”秦淮茹也觉得没必要因为二大爷再跟贾张氏争执。 何况，虽然刘海中挣的不少，当时也是一大家子，就算救济，能救济自己家多少。 “许大茂家呢？他那个媳妇家不是很有钱？”秦淮茹又问。 “也够呛，许大茂那人色心不小，一双色眯眯的小眼，不是瞅这个姑娘，就是看那家媳妇，而且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再说他家钱都是他媳妇娄晓娥管，就是想偷着摸着给也没多少油水。”贾张氏看得许大茂透透的。 “三大爷家没指望，剩下的邻居很多还不如咱家呢。还有谁家？”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那不行想办法让一大爷他们和江乔安商量商量，愿不愿意和咱们家合食。杨厂长和李主任不是答应他可以去上班了，他就一个人，那定量还能照顾照顾咱们。”秦淮茹对江乔安的定量有点想法。 “你说他能愿意么？”贾张氏有点心虚，要是没闹着两次就好了，早知道换个人了。 “谁知道呢，他年纪小，让三个大爷劝劝，我再说点好话，说不定能行。 不过怎么也的过几天再说，的让人家消了气吧。 妈，咱可说好了，我跟他说话，您可别再来这么一出了。”秦淮茹交代道。 “妈这不是不放心你么，不过，你可不能真和他走到一块，想想东旭，想想棒梗和小当，还有你肚子里还有东旭的孩子呢，你可不能真对不起东旭。”贾张氏也有点不放心。 “您就放心吧，他才17，就是我看上他，他能看上我？您就是多心了。” “那行吧。”贾张氏也没找出其他更合适的人选。 第10章 辛苦劳作后收获的喜悦 江乔安自然不知道贾张氏和秦淮茹这就算计上了自己，要是知道也说不定还能好好利用一番。 不然不白让贾张氏找了自己两次事。 我，江乔安，有仇必报！ 再说，之前不是说要撬她儿媳妇？ 我，江乔安，说到做到，从不食言！┓( ′?` )┏ 江乔安的心理年龄可是30多岁，一点也不觉得现在28岁的秦淮茹年纪大。 到了晚上，一直关注农场空间的江乔安终于等到了小麦第一茬成熟。 种植小麦的空间内逐渐换上了金黄的新装，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麦穗低垂，颗粒饱满，江乔安都怕麦穗将茎秆压断。 心念一动，小麦自动被收割，这一个种植格大约给江乔安带来了500公斤的小麦收益。 其实一块区域也就大约一亩地的范围。 可能很多人对一亩地的大小没有多少明确的概念，一亩地大约666.7平方米，大约相当于1个半标准篮球场而已。 要知道60年代一亩地产量也就只有200公斤左右。 现代科技发达了，种子经过多年培育，又有袁爷爷等一众国士，一亩地也才300到650公斤。 江乔安种植的可是60年代外面买的种子。 可想而知农场空间对作物的加持有多大了。 空间作坊在江乔安的设定下，自动烘干、脱壳、研磨成面粉。 完全不需要现代工艺那样还需要清理杂质，润麦，清粉刷麸或者后期包括杀虫、漂白熟化、营养强化、酶处理等步骤。 农场空间中根本不需要施肥、除草、除虫。 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农药超标，化肥超标，什么病虫害等等。 这长出来的作物自然是营养又健康。哪怕是后世的技术也达不到这个要求。 按照江乔安的要求，最中间麦芯，制作的麦芯粉。 然后分次递进制作出低筋面粉、中筋面粉和高筋面粉，满足自己不同的饮食需求。 还特地留出来一点弄成了在60年代就不错了的二等面。 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用得上，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吃这个。 总产量达到了小麦收成的80%。这400公斤面粉，自己两年也吃不完啊。 也就是说空间2天的产量就解决了自己两年的温饱问题。 嗯！自己这么辛苦的安排种植，收成。真是太辛苦了，值得做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特意让作坊加工了一点鲜面条，然后摸出剩余的副食票，准备去打点酱油，醋之类的。今天就没必要再吃白坯儿了吧。 趁着天还没黑，江乔安套上衣服，拿起小瓶就往外跑。 可惜，来到商店还是关门了…… 其实这年头调料没了，临时互相借点酱油啥的也很正常。 江乔安想了想，拿了一斤空间作坊加工的鲜面条，当然，为了防止被发现问题，还特地用的专门预留下的二等粉。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真拿出麦芯粉之类的，绝对惹人注目，因为现在就买不到这么好的面粉。 然后敲了敲隔壁傻柱的门，为啥找傻柱， 第一因为他是个厨子，家里调料肯定齐全。 再一个，万一以后想吃顿好的，也得需要个干活的不是。 傻柱这个厨师水平应该还是不错的。 而且说不定以后去工厂食堂还能少被颠颠勺。 虽说以后江乔安可能不缺那口吃的，但是你想想食堂大妈，是不是特可恨。 颠几下本来该给你的肉就又回去了。 何况这点东西现在也不被江乔安放在眼里。 敲了两下，傻柱就打开门， “江乔安？有什么事么？”傻柱看到江乔安手里的面条和空瓶子问。 “柱哥，这不是我今天弄了点白面，准备来点面条，给你拿点来正好也算是拜访一下邻居。 正巧家里酱油还没了，商店还都关门了。 这不是听说你是咱轧钢厂的大厨，估计家里调料齐全……看看能不能借点，赶明我去买了还你。” 江乔安把手里的面条递给傻柱。 “江老弟这么客气。嚯，这面可够好的，老弟还真舍得。”没想到就这个面还是让傻柱这个轧钢厂厨师有点吃惊。 为啥傻柱语气称呼突然变的亲热，这是江乔安的出手在傻柱看来够大方的。 这些面条最少值一毛钱多，而且这年头有几个舍得吃纯白面的，有也是弄个二合面就不错了。 最主要是一般人还买不到这么好的面。 就是在工厂厨房，一般领导都吃不上这种级别的白面。 这是面子问题，傻柱这人又最好面子。 “行，江老弟，我可就收下了，酱油是吧，来来来，我给你倒点，也别提什么还不还的，这是瞧不起我傻柱呢。”说着就接过江乔安手里的瓶子，给江乔安倒了多半瓶。 其实按价值来说，江乔安还真没怎么吃亏。 但是江乔安的成本可是零，所以说，这次来借酱油，江乔安还赚了？ “谢了，柱哥！”江乔安表示感谢。 “嗨，以后叫我傻柱就行。”傻柱明显还有点不习惯。 平时除了正式场合有人叫他的大名何雨柱，大部分人都是傻柱傻柱的叫，连他的妹妹何雨水都叫他傻哥。 “那不合适，您比我年长好几岁，那样叫您不合适。”江乔安就是要表现的懂礼貌，尊敬人，一个称呼上的事。 嘴甜一点对江乔安在大院和工厂立人设有很大帮助。 对于现代成天这个哥哥那个姐姐的，谁当回事了，让江乔安叫个柱哥完全没有芥蒂。 “没事，都习惯了。”傻柱倒是不太介意别人叫他傻柱这个外号。 “那个称呼对您有点不尊重，我以后还是叫您柱哥就行。”江乔安自然是坚持。 “得嘞，江老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在食堂打饭的时候来我的窗口，绝对的不抖勺。” 傻柱也没有再纠正江乔安的称呼问题，只是觉得这个新来的小老弟给面子，够尊重自己，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对江乔安来说，一个称呼的事，以后在工厂食堂就换来不抖勺，这不是赚翻了？ 这目的不就达成一个。 又和傻柱寒暄了两句，江乔安就拿着酱油回去了。 第11章 眼馋的贾家 然后想了想，又弄了一斤鲜面条敲响一大爷家的门。 “一大爷，一大妈，今天弄了点白面，弄了点面条，给你们拿过来尝尝。” 江乔安倒是没再提感谢前两天一大妈帮忙送饭啥的，一直说就显得过于刻意了。 “你这孩子，手里有点钱可不能乱花。”一大妈担心江乔安小，乱花钱。 “没事，一大妈，我这也算庆祝一下自己乔迁不是，以后可不敢吃这么好。”财不露白的道理江乔安自然知道。 “我还得攒钱准备以后娶媳妇呢。”顺便拿自己开个玩笑。 “好，等你到了年龄，大妈给你好好介绍几个。准让你挑个好媳妇。”要不说牵媒拉线绝对是中老年妇女的心头好。 “那感情好，这我不得回去再拿点来，提前当我的谢媒礼啊。”江乔安开玩笑说。 “够了、够了，到时候你再多准备点，现在这就不少了。”一大爷也笑呵呵的在边上插话。 “就是就是，这些我们老两口一顿就吃不了了。”一大妈心疼江乔安的粮食。 “这面真好，真白净。这面可不好买吧。” “特地买了点好的。不然怎么好意思拿过来。”江乔安打着哈哈，还能告诉他们这种等级的面他都懒得的吃。 “好、好、好，不过，以后可别买这么好的面了，买点便宜的就行了。你自己过也得省着点花。”一大妈不厌其烦嘱咐道。 “您放心吧，我知道的，再说，我真揭不开锅了您和一大爷还能不管我。别看我搬来没几天，我就觉得您和一大爷是真好。”江乔安自然是好话连篇。 “没问题，真到那时候，我和你一大妈怎么也能接济你点。”一大爷拍胸脯说。 “好嘞，一大爷，一大妈，我家里还烧着水呢，估计该开了，我就先回去了。”江乔安知道过犹不及，差不多该告辞了。 回到家的江乔安没想到。 他去傻柱借酱油和拜访一大爷家，这一切被贾张氏和秦淮茹看得一清二楚。 那白莹莹的面条自然也被她们看在眼里。 “你说他会来咱家么？那白面条看着真好，在灯底下都反光。”贾张氏明显是看上江乔安的面条了。 “难说，就您这两天弄得，估计够呛。”秦淮茹明显不看好江乔安会来她家。 “妈，咱什么时候也吃一回白面的面条，我就记得我小的时候吃过一次。”棒梗一听更是馋的很。 这几年自然灾害，国家缺粮食，她们家也很久没吃过纯白面了。 “要不让棒梗和小当去他家要点？当时他不是还分你和小当窝头么？”贾张氏出主意。 “好来，我这就去。”棒梗一听就打算去找江乔安讨要，丝毫没考虑江乔安会不会给他。 “别去！”秦淮茹一把拦住了棒梗。 “要说之前还有可能，现在去够呛了，先不说他弄了多少，你觉得他能给？还是等过段时间关系缓和一点，想办法搭个伙才是正事。” “嗯，有道理，棒梗，你们这次先别去了。”贾张氏也觉的有道理。 “可是我想吃白面，这窝窝头我早吃腻了。”棒梗认为到手的白面条没了，自然是不愿意。 “好了、好了，过两天让你妈你去买点白面，咱们也吃一顿好了。”贾张氏不嫌腰疼的说。 “妈，您就别给棒梗许愿了，咱上哪去弄白面，全换成粗粮咱家都不够吃，吃纯白面，后半个月不过了？”秦淮茹泼冷水。 ………… …… 不谈贾家因为江乔安的举动又开始“阖家欢乐”。 一大爷和一大妈家也正谈论他呢。 “这面好，江乔安的手艺也真好，这面条又匀实又筋道。还没吃过这么好的面条呢。” 一大妈可不知道这面条是江乔安的农场空间加工的，只当是江乔安的手艺好。 “这孩子，弄的白面面条还知道给咱送来点，我觉得是真不错。” “嗯，等过段时间，咱们试探试探，看看他愿不愿意给咱养老。我觉得有希望。” “……” 老两口因为江乔安的举动也是心潮澎湃。 可惜就算他们提了，让江乔安认爹认妈那也是不可能的。 江乔安可没有给自己找个爸妈的想法。 当然了，如果他们一直表现的对江乔安不错的话，和原剧一样弄个养老院，让他们在里面生活也不是多大的事。 相信到那时候，江乔安就算再随意，也绝对不会缺那点钱财，当然前提是别因为养老算计他。 回到家中的江乔安弄出来点最好的面条，简单的一煮。 麦香四溢的面条香味就飘散在整个房屋，没想到空间里种植的小麦品质这么高。 那以后就算送人，或者去黑市交换出售，连二等面也不行了。 得考虑加工三等面或者带麦麸的全麦面了。 而且量还不能多。 这年头大肆倒卖粮食，能活三天就不错了。 真以为黑市是法外之地啊。都在政府的监管下，只不过知道大家都过得不容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一星半点儿的可能没人管，只要一多，绝对没跑。 要知道现在都是计划粮食，能拿出很多粮食的人，肯定是倒卖国家粮食，抓住还不先崩后问。 这也是江乔安种玉米的原因，粗粮相对就没那么容易引人关注了。 至于具体如何，等上班入了职之后再说。 到时候有工厂采购证明，虽然也都是公对公转账，但是因为计划外的物资，大部分也没那么死板，直接给钱给票的也有的是。 自己找两种适合采购的东西，让自己空间出产。那钱和票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计划外的采购，最主要的是采购招待客户领导的肉类。 像什么山鸡，野猪，兔子之类的， 真正合作社养殖的计划外猪那都是从年初就好多家大工厂的采购瞅着。 很多时候采购的都是山里的农民打的野味。 这种厂里一般不会多问，只要你把东西带回来就行。 每个厂的采购员都会去找货源，这就是每个人的关系和本事了，这个连领导和同事都不会问，问了也一般不会说。 到时候可操作性的余地还是很多的。 第12章 新人报道，请多多关照 第二天一大早，江乔安就爬起来准备去轧钢厂报到了，趁着现在领导对他印象深刻，先把工作落实了再说，省的夜长梦多。 江乔安收拾一下自己的形象，洗脸的时候看看水中的反光，长得是很帅，但是这个发型嘛就有点影响气质了。 得嘞，先去理发再去报到，怎么也的给领导和工友们留下个好印象。 好在离四合院不远处就有一家理发店，现在的理发店可没后世那么随意开设。 这周围也就这么一家。 这年头理发也是要票的，而且发型可选余地还真不多， 大早晨的理发倒是不用排队。 推门一看是一位老师傅，正悠闲的喝着茶水，晒着太阳。 “师傅，劳烦您，理个发！”江乔安对着老师傅客气的一吆喝。 交了票，理个短发吧，毛寸啥的都不可能有。 也是在理发店，江乔安才真正看到自己的全貌。 和前世有9分相似，身材有些消瘦，但是很挺拔，有个1米75的个头，相信以后还会成长。 头发被理发师傅剪得短短的，整齐而精神，微微泛着健康的光泽，与他那张充满朝气的脸庞相得益彰。 脸庞轮廓分明，五官端正而立体，眼睛明亮而深邃，鼻梁挺直，给整张脸增添了几分英气； 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给人一种自信和坚毅的感觉；嘴唇线条分明，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他的自信和乐观。 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他几眼。 不错不错，这一下子代入感就上来了。 “小伙子还真精神。”理发的老师傅看着江乔安夸赞。 其实老师傅倒不是假客气，主要是江乔安这种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再加上人长得确实帅气，自然而然的有点鹤立鸡群。 “嘿，您别说，让您这手艺一捯饬，我还真就精神不少。”江乔安自然也乐得捧场。 谁被夸了会回头来上一句：你瞎啊！ 出门前又交了一毛钱的理发钱，告别理发的老师傅。 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在街上，还真吸引了不少目光。 没几分钟，就来到轧钢厂的大门前，因为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大门是关着的，只在传达室的警卫处有个小门开着。 “这位小同志，请问有什么事情。”传达室里一个年纪50来岁的大爷询问。 虽然厂里人多，但是这么出众的他自信绝对会有印象。 “大爷，怎么称呼，我是来咱们厂报到的。”江乔安客气的说。 “唔，我姓李，都叫我老李。现在可不是工厂招人的时候啊？”李大爷疑惑。 “我叫江乔安，我父亲是咱们厂的江永顺，领导照顾，让我现在来顶岗。”江乔安略带悲伤神情的稍微解释。 “原来前几天牺牲的是你父亲啊，前两天厂里还广播他的英雄事迹呢。小伙子节哀啊，你过来登个记再进去。”李大爷递出一个来客登记表，不再阻拦。 “李大爷，我该先去哪里报道啊?”江乔安询问。 “如果是平时先去人事科报到，不过你这个特殊，最好先去找一下当时安排你的领导。”李大爷说。 “当时杨厂长和后勤部的李主任都在，说让我进采购科，您知道李主任的办公室在哪个地方么？” 经过李大爷的指路，江乔安登记完，倒是很顺当的来到李主任的办公室。 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进来。”里面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正是前两天见到的李主任的声音。 江乔安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李主任，您好！感谢您前两天的慰问，现在已经处理完了，我来咱厂报到来。” “江乔安同志是吧，怎么没多休息几天？” “李主任，我这不是一个人在家也没事，还不如早点来上班呢，还能早点投入到国家建设中。也能早点报答您和杨厂长的照顾不是。”江乔安表面上略带感激的说。 “好，小伙子有觉悟。你是先去采购科做计划外的采购是吧。”李主任点了点头问。 “对，我觉得可能更适合这个工作，而且我也不怕下乡进村的辛苦。” “行，你去找采购部的冯主任吧，让他给你安排吧。” “小陈，你带着江乔安去一趟。”李主任又安排了一个20多岁的年轻助理给江乔安带了个路。 “行了，你们先去吧。”然后就端茶送客了。 “江乔安同志，你要进的是哪个部门？”出了办公室的门，陈助理问江乔安。 “陈哥，您叫我小江就行，李主任安排我去采购部冯主任那。”江乔安回答。 “行，小江，那就走吧。”陈助理也没跟江乔安客气。 江乔安搭了两次话发现陈助理对自己态度很倨傲，也就没多在意他，一个助理江乔安还不是太放在眼里。 自然也就没必要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了。 两人来到了采购部，陈助理带着江乔安见到冯主任。 冯主任中年模样，头顶微微有点稀疏，哎，又是一个被世纪难题困扰的男人。 “冯主任你好，李主任给你们部加了一个人。我带他过来报道，你安排一下吧。”说完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看来这位陈助理除了李主任对谁都有点不客气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关系，不然一个小助理不至于这么傲气吧。 不过暂时江乔安也没多打听。 “冯主任，我叫江乔安，您叫我小江就行，您看我怎么个安排？”江乔安自然不会像陈助理那样鼻孔朝天。 “行，小江同志，小伙子看着很不错啊，欢迎你的到来。咱们采购部现在可是很缺人手的，现在采购部任务重，采购工作又很困难，你可不要被吓跑了。”采购部的冯主任倒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您放心，我绝对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革命精神，努力完成工厂和领导安排的工作任务。”江乔安保证道。 “李主任还有什么特别的指示么？”冯主任问。 “没有了，之前我跟李主任提了一下说准备做计划外的采购，李主任同意了，您看？”江乔安特地点了一下。 “嗯，那行，你去采购六组吧，正好她们组周组长成天跟我喊缺人。” 轧钢厂一个几千人的大厂，采购部自然也不可能只有几个人。 第13章 气氛融洽的采购六组 冯主任把周组长喊来办公室，是一个接近40岁的妇女，看着倒是非常精明能干的样子。可能是常年在外跑的原因，皮肤有些黝黑。 冯主任把江乔安加入她们采购六组的事一说。 “呦，咱们冯大主任终于想起我们六组了，这后娘养的孩子真是不招人疼啊。”周组长一副不饶人的架势。 “得、得、得，以后有人优先安排给你们组行不？”冯主任一副头疼被打败的模样。 “这不是给你们添了一个优秀的小伙儿。”冯主任赶紧将注意力转到江乔安这边。 “你快领江乔安去人事报到，然后领服装啥的。” “行，今天看在小安的面子上放了你，不过他刚来，你可别给我们组安排太重的任务哈。”周组长临走还得争取个优待。 “行、行、行，前三个月我给你们组下任务不算他行不？”感觉冯主任被周组长吃的死死地。 “这还差不多，小安走了。我带着你去一趟人事，然后去领东西。” 走出办公室，穿越后渐渐觉得比之前耳聪目明的江乔安，还隐约能听到里面冯主任放松的出气声。 微微笑了笑，看来以后他们六组不会吃亏了，周组长威武。 “小安啊，对了我叫你小安没问题吧。我叫周秀华。”周组长这才询问江乔安的意见。 “当然没问题，您叫我小安就行，我以后叫您周姐？”江乔安看周组长的性格比较直爽，也就打算顺势在称呼上拉近点距离。 “周姐？那不行，你还没20吧，我都快40了，怎么能喊我姐，你得叫姨了。”周组长听到江乔安的称呼后脸上就带着笑说道。 “姨？您开玩笑呢吧，您不能看着我刚来就欺负我吧。 你这有40岁，我不信，您看着顶天了也就30露头。组长，您不能在辈分儿上占我便宜啊。” 江乔安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语气神态还真像是被周组长欺负的样。 其实也就是他年纪小，长得又帅，演的又逼真，不然换个年纪大点的或者长得丑的试试，绝对就不是这效果了。 要不说，人的三观绝对跟着五官跑。 “你这孩子，还真会说话儿。我真40了！还能骗你不成。”周组长看江乔安的动作，好像还真觉得他认为自己30露头，虽然嘴上反驳着，但是脸上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江乔安特地对着周组长打量了一番，然后斩钉截铁的说： “不信！周姐你糊弄我！” “得，周姐就周姐吧，我还真稀罕你这个弟弟了，以后在采购部受欺负了告诉姐。”周组长被江乔安几句话哄得很开心，都恨不得当场插香认亲了。 路上周组长给江乔安介绍：“咱们厂采购部一共六个组，一、二、三组是负责计划内的采购，剩下的四、五、六组是负责计划外的采购。 虽然咱们三个组辛苦点，但是灵活度也比他们高的多。”周组长微微提点江乔安一句。 然后继续介绍：“咱们组是去年底才组建的，从去年开始，咱们采购部，尤其是计划外的采购部工作是越来越难进行，所以有单独加了一个组。到现在组员还没齐呢。” 周组长边说边领着江乔安来到旁边他们六组的办公室，地方倒是不小，只不过里面只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老赵，老王，小凤，咱们组来新人了，这是我弟弟小安，江乔安。”周组长招呼正在喝茶聊天的三人。 “小安，咱们组算是你现在有8个人，这是老赵，赵铁柱；老王，王富贵；小凤，刘小凤。” 周组长指着在办公室的三人挨个介绍道。 “还有三个人下乡采购去了，叫刘阳，李远平，和范婷婷。等他们回来再介绍给你。算上你一共五男三女。” 老赵赵铁柱和老王王富贵都长得一副35、36左右，看着都挺老实憨厚的，不过能在采购部的，只看他们外表绝对会被骗，谁心里都好几个心眼。 刘小凤看着有30岁，长得倒是很安全，其实想也知道，采购部的女人不可能长得很漂亮，要知道现在下乡采购可没那么安全。 女采购员就是固定自己亲戚所在的村镇，一般很少去其他地方跑。 六组新组建，组里又三个女的，怪不得刚来六组就整体感觉有点咸鱼，而周组长这么热切。 “赵哥，王哥，小凤姐。影后请多关照，以后办公室有什么琐事交给我就行。”江乔安一副小弟新来的低姿态。 “呦，这下咱们组的整体形象可提升不少啊。”小凤姐一张口也能看出来不是那内向的人。 “长得这么精神，有对象了吗？”果然，中年女性看见帅小伙第一反应都是小伙结婚了么。 “怎么，你打算老牛吃嫩草啊。”赵铁柱开着小凤的玩笑。 “去你的，老娘要是年轻点说不定就倒追他了。要是长你这样，找媳妇都困难。”小凤姐也不是吃素的。 损完赵铁柱，刘小凤转头看着江乔安。 “还没呢小凤姐，我才17，还早呢。”江乔安回答。 “17？组长，人家才17，你居然好意思喊人家弟弟？”这次轮到王富贵歪楼了，调笑着对着周组长说。 “我乐意，人家小安愿意喊我姐，你管得着吗。任务轻闲的是么？信不信我给你加任务？”周组长也开着玩笑给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一个狠厉的眼神说。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喊你姐正合适，正合适！千万别给我加任务了，完不成，根本完不成。” 王富贵瞬间服软，现在采购任务真的很难完成，整个社会都缺衣少粮，计划外的采购绝对是能让他们跑断腿。 王富贵的服软惹得剩下几人笑的不得了。 江乔安也跟着几人互相开着玩笑，一点儿没有新人的拘谨。 看来六组的氛围还是不错的，大家也都没撑着绷着，江乔安倒是挺喜欢这里的氛围。 “行了，我还得带小安去领物资呢，你们先聊着吧。” 跟几个组员聊了一会儿后，周组长就带着江乔安出门找人事部办理手续。 第14章 周组长请客，给面子的傻柱 有周姐领着，又有李主任的证明，办理入职非常顺利。 因为是特殊原因，所以江乔安的工资并不是从12级办事员开始，而是入厂就10级办事员工资，能领到27块5，外加每个月5元的定期抚恤金，能领到18岁。一共是32.5元。 这可不少了，要知道原剧中几年后秦淮茹加上接班的工龄才能领到27.5元，然后需要养活一家5口，当时北京的贫困线是一人5块。 尤其是江乔安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绝对能让他过得在全四合院都数得上号的舒服。 又拿着入职证明去领物资去了，其实主要就工作服。 虽然江乔安不是下车间的，但是也有两身儿夏天的，两身儿冬天的。 江乔安特地选了大一号的，不然说不定明年就穿不上了。 江乔安觉得只要自己营养跟的上，应该还有长高的余地。 巧的是正好有合适的号码，主要是江乔安的身高在这个年代可不算矮，这个型号的衣服还有点剩余。 不然以现在物资紧张程度，衣服可有的等喽。 很多人入职都是领的二手工作服。 只能说江乔安运气不错，这样平时就不用穿补丁衣服喽。 “衣服拿好，跟我来。让你领略领略我们采购部的福利。”周组长笑呵呵的卖着关子。 “周姐，还有啥好东西？”江乔安自然也乐的捧场，一脸好奇的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带着江乔安来到采购六组的库房。 只见库房内有少许物资，边上还有2辆崭新的自行车。 “周姐，你说的不会是自行车吧？”江乔安还真有点吃惊。 他们整个四合院除了许大茂因为娄晓娥陪嫁了一辆自行车之外，其他20多户100多号人都没有，平时都对许大茂羡慕的不得了。 在这个年代，结婚要是能凑够了三转一响（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那绝对能让媒婆把门都踩烂了。 “没错，就是自行车，而且是新的！我们采购部经常下乡，所以就配了自行车，但也不是人手一辆。 因为我们部新成立没多久，人员又不齐，当时我跟冯主任提的要求，就是我们组必须人手一辆新自行车。 费了不少劲才弄到手的。别的组能有几辆旧自行车就不错了。”周组长得意的不得了。 “周姐威武，您就是天上的太阳，您就是我们组指路的明灯啊。这个车就归我了？”江乔安问。 “行了，别贫嘴了。想的美，还归你了。车是给你用的就不错了，归属还是属于厂里的公家财产。不过说起来其实也和自己的没什么区别。”周姐笑骂江乔安的贪心。 “嘿嘿，那也不错。” “我们采购部其实还有一大一小两辆货车，不过得有大收货的时候才能动用，一般都是计划内的大批量采购才用的到。 咱们计划外的采购平时还真用不到。 而且要用也得找运输科的驾驶员儿师傅帮忙，人家忙的时候咱还得看人家脸色排队。谁叫给咱也不会开呢。”周组长和江乔安介绍。 “周姐，我会啊！”江乔安穿越前虽然没钱买车，但是在汽修店打工之余，还真学会怎么开车了，而且简单的维修一般也没有问题。 “真的假的？弄坏了你可赔不起。”周组长自然是不相信江乔安会开车。 “真的，向领导保证，以前跟人学过，虽然不能说开的多好，但是正常上路绝对没问题。”虽然现在的汽车车况那叫一个坑，但是有机会开开也绝对很有意思。 “好小子，我们组还真捡到宝了。行啊，有机会咱们开车去采购，效果绝对比骑车去强。”周组长没想到江乔安居然真的会。 现在小汽车那都是只有领导才能坐的，驾驶员可是八大员之一。 这年头会开车的绝对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开车去采购还真能唬住下面乡镇的人。 “快到饭点了，走，带你去食堂吃饭去，没带饭票和餐具吧，我去给你借一套餐具，今天姐请客，就当给你接风了。” “谢谢周姐，等我发了工资，我请咱们组的吃饭。”江乔安许诺。 跟着周组长回到六组办公室，喊着还在那闲聊的三人，一起奔向食堂。 他们所在的第三轧钢厂食堂离采购部还真不上太远，走几步就到了。 巧的是他们排队的还就是傻柱所在的窗口，现在傻柱和刘岚都在打饭，可不像之后当大厨一样，能在后面喝茶看人干活就行。 排到周组长和江乔安了， “吃什么您内？”傻柱一抬头看到江乔安：“哟，江老弟，这是入职了？” “柱哥，这不是今天刚入职，在采购六组，以后给我们组打饭可得多给点啊。”江乔安笑着跟傻柱打了个招呼，顺手指了指他们六组的几个成员。 “得嘞，没问题，以后你们组来我这排队。江老弟吃什么，今儿我请客。”傻柱倒是很敞亮。 “别了，何师傅，今天我这个当组长的请，您就别抢我的风头了。”周组长代江乔安拒绝了。 “今天还有肉菜啊，那好三个白面馒头，两份肉菜，两份土豆丝儿。”说着周组长递过去两个饭缸子。 “行，那江老弟，下次算我的。三个馒头，两份肉菜，两份土豆丝儿，瞧好吧您内。”傻柱说着满满的来了几勺，比平时的多了一半，冲江乔安他们眨了眨眼。 “三两粮票，加8毛钱。” 在食堂吃饭，肉菜倒是不需要肉票，但是价格却要比素菜贵一些。 所以很多人吃饭都是杂粮窝头加一份素菜，或者就是家里带点咸菜，只买两个窝头。 也有的家庭条件好点的，为了省点肉票，也会在工厂打上一份菜带回家给家人吃。 尤其是这两年，肉类供应大量减少，就算有肉票也只能换罐头之类的了，鲜肉基本是别想了。 就是食堂也不是每天都有肉吃，而且也不像原来的肉菜就是红烧肉这样的纯肉菜，现在的都是肉炖个白菜粉条就是肉菜了。 第15章 食堂吃饭 周组长交了钱和粮票，和江乔安告别了傻柱一人端着一个饭缸子，来到桌子前。 “你和食堂的傻柱认识？今天的给的菜还真足。”周组长问。 “我和柱哥是是邻居，前几天搬到一个四合院的。”江乔安背后也没有改称呼，稍微解释道。 “小安，今天傻柱真给你面儿，给我们打菜都没抖勺。”赵铁柱三人也打完饭过来。 “小安刚来，我们就占到便宜了。这就是我们组的福星啊。”刘小凤开玩笑的说。 “嘿，你们别说，小安刚才可说了，他会开车，以后咱们用车就不用求那帮驾驶员大爷们了，你们不得对小安表示表示？”周组长也开着玩笑。 “那感情儿好啊，以前每次用车都得给运输科那帮孙子们买盒烟，差的还不要，不然就有的等了，关键是拿了好处还觉得自己是大爷。那帮孙子！咱也不是心疼那盒烟，主要是让运输科那帮孙子拿捏着难受。还好咱们用车的时候少。”王富贵接话。 “小安，下顿饭我请，以后找你帮忙可不能含糊啊。”赵铁柱热切的对江乔安说。 “别、别，赵哥，用不着，用不着。我之前还跟周姐说呢，等我发工资我请大家一顿。用到我帮忙的时候甭客气，只要我有时间绝对没二话。”江乔安摆手拒绝赵铁柱的请客。 这要是让他请了，以后赵铁柱张口自己还怎么拒绝？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软的道理江乔安还是知道的。 “你们也别老是找小安帮忙哈，他到时候还有自己的工作呢，真需要小安开车先来找我，正好我也得跟主任报备，都悠着点儿。” 周组长替江乔安张口，担心江乔安到时候不好拒绝。 “瞧您说的，还能老是麻烦小安不成，不行这样，谁要是让小安开车，也不能让小安白忙活不是，就请他一顿食堂，有肉的那种，也比给那帮孙子买烟强。咋样？”赵铁柱提议。 “别、别，赵哥真用不到。”江乔安客气着。 “行，我们同意，就像咱们组长说的，小安也有自己的事，咱也不能白让他帮忙。”王富贵和小凤姐也干脆的同意 “行，就这么定了，小安你也别拒绝了，到时候耽误的也是你的时间，也不能让你白忙活，再说用车的机会也不会很多，请顿饭对咱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周组长拍板决定。 “至于其他组的人，估计知道了也会找你帮忙，到时候你要是不好拒绝就推到我这，就说我不让。”周组长替江乔安着想，怕江乔安年轻抹不开面子。 “行，以后有需要就给我说。”江乔安自然也不会再推辞，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之前江乔安将来也没打算对他们有求必应，打算以后适当的帮忙就好，该推辞的绝对就推辞了。 要知道，真无条件答应下来，以后才有的忙呢，人心都是不满足的，时间长了就变成理所当然的了，就像原剧中秦淮茹一家为啥能心安理得的吸血傻柱，不就是养成习惯了。 大家吃着饭，互相说着工厂里的趣事，江乔安还真听到了不少八卦，什么这个寡妇行为不检点，那个领导可能偷腥了，谁谁谁相亲又没成功，女方看不上之类的。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又拐到等江乔安成年给他介绍对象的上面。 弄得江乔安哭笑不得，你说周组长和小凤姐两个中年妇女有这爱好就罢了，怎么赵铁柱和王富贵两个大老爷们儿也有这爱好。 其实江乔安对于结婚还真没什么太着急的想法，先不说年龄够不够，主要是在后世，晚婚和不婚的人多得是，自己过也挺舒服的，没有家庭的束缚。 但是在这个年代就不一样了，谁要是娶不上媳妇，那背地里绝对被人嚼舌头根子。 真像傻柱30多岁还没结婚的，以后还真只能找个寡妇度日了。 只要不是条件特别差，或者真是有什么毛病或者残缺，结婚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不像建国前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年代相亲见上两次，十天半个月就结婚的有的是。 很多都是提一斤肉就当彩礼了。 这也是为啥总有人认为女儿是赔钱货，嫁出去以后，婆家要是不通情达理，过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趟。 更不用说像现代一样，还得男方有车有房有存款，逢年过节还得准备大礼走老丈人家。 这两年光景不好，不回娘家打秋风就是好的了。 不是说这个年代多好，只是新中国刚成立，讲究新时代新风貌之类的。 尤其是过几年起风后，连结婚都不敢大办，只能自己家人偷偷摸摸摆一两桌就算了。要不然立马儿挨批斗。 也不知道是采购科的人都能聊还是因为江乔安在所以大家兴致高，反正他们几个一直聊到食堂都快没人了才收拾东西走人。 回去办公室之后又给江乔安说了说采购的流程，其实采购计划外的物资流程还真没这么严格，只要你能弄来就行，剩下的领导也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如两家单位都准备去一个村采购计划外多养的猪，人家想要一张自行车票，按规矩你就不能给，只能给钱，还必须公对公转账，怎么办？ 采购员不灵活一点，别说猪，猪粪味都闻不到一点。 所以中间的弯弯绕绕就很多了，采购员儿的油水也就在这中间。 要不怎么采购员儿也是八大员之一呢，包括许大茂的放映员，傻柱的炊事员，那都是一等一的好职业。（不同年代八大员不太一样，不同地方有时也有区别。总之比一般的工作强就对了。） 当然了，也不能过分，肆无忌惮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三天就得吃枪子。 这几年最困难，采购难度非常大，相对监管的也就更松了，甚至采购员的权利也增大了不少。 某些情况下价格高一毛还是低一毛都有临时决定的权利。 只要江乔安不是大规模的倾销，以采购员的名义，出点农场空间内的物资，绝对是安全的，而且工作绝对很轻松。 不用像其他人那样一天几十里路，成天下乡，只需要偶尔下去一趟就够交差的了。 第16章 忽悠于莉给自己当保姆 江乔安对自己的定位就是别太出彩，但是来都需要的关键时候也能拿出来点东西应急。 这样既给领导留下关键时刻能办事的好印象，又不至于太过招人嫉妒。 等安安稳稳过了起风那10年，自己就可以想干嘛干嘛了。 即使什么都不干，凭借农场空间下半辈子也能过得非常滋润。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将来怎么样谁知道呢。 陪着采购六组的四人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下午。 到了下班时间，江乔安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再加上小伙贼帅，一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回来的路上还买了点菜，准备庆祝一下。可惜有票都买不到肉。 一进四合院就被门口的三大爷看见了。 “呦，这不是新搬来的小江同志么，这自行车是？” 三大爷一脸羡慕加好奇的问。 “三大爷，叫我乔安就成，这不是今天入职轧钢厂么，工作需要厂里给配的。” 江乔安也是一脸笑容的说。 “嚯，这刚上班就给配自行车了？真好啊。乔安呐，平时借三大爷用用行不行？” 三大爷这马上占便宜的心就上来了。 “呦，我的给您赔个罪，不是我博您的面子，这是公家的东西，人家要是知道我随意借人会有人找麻烦的。” 江乔安自然不愿意平白无故借给他。 立人设也不在这种时候。 “您也知道，我这刚上班，万一谁眼馋，一举报。因为这个把工作丢了那多冤枉。” “想来您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生我的气吧。” 三大爷没占到便宜有点不咋高兴，脸色微微一沉。 “那你先回去吧。”三大爷倒也没恶语相向，主要是还没那么熟悉。 而且江乔安利害关系一说，阎埠贵总不能还在这个问题上拉扯吧。 只是瞬间有点不太愿意搭理江乔安了，扭头想回屋。 要说三大爷阎埠贵这人，坏说不上，但是太爱算计，而且有点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哎，三大爷，先等等，还有个事想劳烦您呢。” 江乔安叫住正准备回屋的阎埠贵。 “还有什么事啊？” “是这么个事，我呢，想找个人没事帮我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 “当然，不白帮忙，我每个月给两块钱。” “我刚搬来，也对大家不太熟悉，也知道您在咱们院有威望，有学问。想问问您，有合适的人选么？” 江乔安倒也不是单纯找个人给自己打扫屋子。 这只是其中一个目的，让江乔安自己打扫卫生，洗衣服，又没有洗衣机啥的，太麻烦了。 虽然会，但是又不缺钱的江乔安，相当于在现代一个月花三斤肉钱就找个家政，上哪找这种便宜事。 再一个，江乔安猜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三大爷会推荐自己家的人，这不就搭上关系了。 用这点小代价，不仅把自己的活干了，还在院里拉上一个天然的盟友，不是很赚的买卖。 果不其然，江乔安刚说完，阎埠贵就迫不及待的想推荐自己的老伴：“这种事还用别人，你三……” 后面的还没说出来，就被江乔安打断了。 “等等，三大爷，还有个问题。” “怎么的？”被打断的三大爷倒是没不耐烦。 “这么回事，长辈您就别说了，我总不好意思让一个长辈去帮我干活是吧。咱们不是提倡尊敬长辈，您说是吧。” 江乔安拿话堵着，断了三大爷推荐老伴的想法，没事找个老太婆干嘛。 “是、是、是……” “那你什么个意思？”三大爷也有点闹不清楚江乔安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看看平辈的姐姐，嫂子们有合适的人选不。” “有您看着也不怕我是坏人，您说是吧。”你要是说江乔安有什么坏心思吧，还真没有。 “没结婚的就算了，万一有个会说的不会听的，就不太好了。” 有单身的也不敢用，江乔安还真怕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其实，江乔安的目标就是阎埠贵的大儿媳妇儿，于莉！ 年轻漂亮，多少也算养眼，而且是他自己推荐的，真有什么传闻，三大爷就按下了。 就看三大爷上不上钩了。 “这……”还真按江乔安的想法，在排除了三大妈以后，阎埠贵首先就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媳妇儿。 不过他还真有点犹豫。 江乔安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小伙子，让自己的儿媳妇儿成天帮他收拾也确实有点不是太妥。 江乔安看阎埠贵有点犹豫，再加点砝码。 “这样，每个星期打扫个一两次就行，不用天天的。我每个星期再管一顿饭，保证有菜有饭。” 不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那天的饭都有人做了。 要不说江乔安其实挺鸡贼的。 分瓜子都按个数的阎埠贵，这不就想着能省下多少饭钱了。 “乔安那，你说巧不巧，你嫂子于莉这不是平时也没事，不行让她给你收拾收拾？” 阎埠贵下定了决心。 “也不用说三块两块的，你看，到时候你们吃完的剩菜能不能让你嫂子拿回来。” 还想着能再占点便宜的三大爷提议。 “行，这都是小事，真要是有剩的，你们别嫌弃就行。” 那点剩菜江乔安还真就没当回事。 有农场空间的他还能缺这点玩意？ “不过，您看，您要不要回去给您儿子、儿媳妇儿，商量、商量？”江乔安好意提醒。 他还真不怕闫解成和于莉拒绝，闫解成在三大爷手底下也只有听话的份。 于莉在三大爷家吃的都是啥？ 虽然三大爷能一碗水端平，但是就他的那点收入，还能攒下钱买自行车，可想而知抠门到什么地步。 这能改善生活的机会于莉估计也不会拒绝。 “我能做主。在家里我一向是说一不二。”阎埠贵拍胸脯说。 “我不是怕您说了不当家，毕竟是嫂子干活，您提前知会一声，万一有什么问题，别影响了您家里的和谐，您说是吧。” 江乔安一副问心无愧替三大爷着想的样子。 “这……行，我回去跟她们说一声。晚上给你答复。”三大爷也没坚持。 “那得嘞，我先回去？晚上等您的消息。”江乔安告辞。 “行、行，您忙。晚上再说。”三大爷这好处快落到手了，站着那目送江乔安回去。 “这孩子，将来准有出息。”三大爷安暗自夸奖。 第17章 三大爷饭桌上挥斥方遒 话说回自己小窝这一路，江乔安的自行车可是羡慕坏了所有人。 尤其是路过在洗衣服的秦淮茹， “秦姐，又洗衣服呢？”江乔安打了个招呼。 “呦，乔安这是从哪弄的自行车啊？真好。” “我先回了，就不跟你说了，免得您婆婆再误会，她怎么就这么不信任您呢。” 江乔安故意的跟秦淮茹打招呼很热情，但是不多说话。 每日上眼药日常完成。 看到江乔安不再搭理自己，停车上锁进屋一套流程。 秦淮茹心里多少也有点别扭，倒不是因为江乔安。 而是秦淮茹确实觉得自己的婆婆对自己防备心很重。 有心事的秦淮茹随便洗了几下就端着衣服回去了。 “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脸色不太好询问道。 “还能有啥事，人家江乔安今天骑着新自行车回来，我问了一句，人家怕您在出来找事，都没敢跟我说话就跑了。”秦淮茹如实说。 “还想着跟他套套近乎，以后好商量和咱家和食的事，这下好了，人家躲得远远地。” 秦淮茹不自觉间带出了些许的埋怨。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小气啊。”贾张氏还心服口不服的说着。 “再说，今天你跟他说话我不是没说啥么。”贾张氏小声嘟囔着。 “您之前就不应该说。”秦淮茹说道。 “行，妈保证以后不说了还不行么，你想想办法啊。”贾张氏稍微有点服软。 “还能怎么办？您还能去他家里跟他道个歉？”秦淮茹说着反话。 “那不能，让我这么大年纪去跟他道歉。不可能的事。”贾张氏一口拒绝。 “那就先等等吧，哎……”秦淮茹也是没什么好办法。 其实她倒是想着自己去找江乔安道个歉，就怕万一跟贾张氏一说，她疑心更重。 不提秦淮茹一家又在研究怎么攻略江乔安。 三大爷阎埠贵今天晚饭的时候却很开心。 一家七口人一人捧着一碗棒子面糊糊，还每人分了一个咸菜丝当菜。 “今天又这么个吃法，爸，吃不饱啊。”二儿子阎解放说。 正是12岁的半大小子，就一碗糊糊能垫个底就不错了。 “就是，妈，您哪怕熬稠一点也行啊。”老三阎解旷一碗下肚也和没吃一样。 “行啦，粮食这么紧张，不要钱啊。晚上少吃点，早点睡就行了。”三大妈劝说。 “今天有这么个好事，和老大家的有关。”三大爷喝了一口糊糊说。 “啥好事？”闫解成和于莉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情况。 “是这么个事，咱们院的江乔安知道吧，就是刚搬来的那个。”三大爷问。 “知道啊，就住在正院傻柱家边上。”夫妻俩一头雾水，怎么还扯到江乔安身上去了。 “他今天去轧钢厂报到去了，厂里居然给他分配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真好啊……”当大爷没着急入正题。 “嚯，刚上班就给分的自行车！那和咱家啥关系？”连三大妈也有点羡慕，忍不住好奇的问。 “你们别着急啊，沉不住气怎么能成大事呢！正所谓：心浮气躁者，一事无成；沉着冷静者，百福自集。” “您就别正所谓了，有什么事您就说吧。”闫解成不给捧场，反而催促三大爷。 “哼，怪不得你成不了事，现在还得吃我的穿我的。你看看人家江乔安！”三大爷被拦住了发挥，怒斥道。 “人家爸爸是烈士，你怎么不说了。”闫解成不服气的小声说。 当时一个桌子上，就这么大点地方，都听见他说的啥了。 三大爷一拍桌子。 “混账！你还想你爸我一起牺牲了？”三大爷怒斥。 “老大没那意思，你还是赶紧说说有啥好事吧。”三大妈赶紧打圆场。 “哼，人家江乔安想找个人没事帮他打扫打扫屋子，洗洗衣服，每个月给两块钱。而且每周还管一顿饭，吃完的剩菜还能拿回来。”被扫了兴的三大爷直接说。 “您不是说让我媳妇给他打扫卫生洗衣服去吧？”闫解成一脸不乐意。 “对，本来想让你妈去的，结果还没说，人家就说不愿意让长辈干活。那只能让你媳妇去了。” 三大爷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种好事可不能便宜了别人。也就是你爸在院里有威望，他刚来都知道找我帮忙。不然还不知道轮到哪家呢。” “可是他一没结婚的大小伙子，让我媳妇去，多不合适啊。反正我不愿意。”闫解成还是不乐意。 “笨蛋，我还能真让他跟你媳妇单独相处？到时候让你妈多在院里转转，然后让你小妹阎解娣跟着不就行了。” “何况他家就在正院，你一大妈和秦淮茹贾张氏平时都在院里，能有什么事。” 三大爷要说彻底放心也是不可能的，想出了双重保险。 “说不定连你小妹的那一顿饭都能解决。他总不好意吃饭的时候把你小妹赶回来吧。” 其实说是让阎解娣陪着于莉一起去。最主要的还是为了那顿饭。 “这样的话倒是没啥问题了。爸，还是您想的周到！”闫解成这下倒是放心了。 “不过那钱怎么算？”已经跟着阎埠贵学了8层的闫解成询问。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交给我啊。你们吃家里的和家里的，不应该交到家里么。” 钱上的事三大爷自然是分文不让。 “那合着我媳妇白给江乔安干活，好处全家占啊。那不干！”闫解成一听又反悔了。 “就是啊，爸，我去给江乔安打扫卫生洗衣服，不能什么都落不下吧？”于莉也对阎埠贵的小气很是无奈。 “怎么是落不下呢，你不是能在他家吃一顿饭么，他可是保证有饭有菜的。不过到时候少吃点，多带回来点。”连这点阎埠贵都算计着。 从嫁到阎家基本成天吃个半饱的于莉倒是有点动心了。 当然了，她想的可并不是少吃点多带回来点，而是多吃点，好填一填肚子的亏空。 “行，我答应了。”于莉做出决定。 现在的于莉刚刚嫁进阎家，还没学着阎家的家风，不捡东西就算丢，鸡毛蒜皮也不放过。 “你怎么这么就答应了。”闫解成还想争取好处的节奏被于莉打乱了。 第18章 商定事宜，于莉上船 “那行，咱们这就过去，我带着你媳妇儿去认个门。”三大爷一看于莉同意了，就招呼她去跟江乔安说一声。 两人来到正院。 正碰到吃完饭在刷碗的秦淮茹。 “三大爷，您和儿媳妇儿怎么过来了，怎么，有事？” “啊，哦，我们过来找江乔安有点事，他在家呢？” 还没彻底定下来之前，三大爷守口如瓶。 “应该在家呢。什么事啊？”事关江乔安，秦淮茹好奇的问。 当然了，现在的人没事干，多少都喜欢八卦。 “有点小事，你先忙……”说着三大爷就不再搭理秦淮茹。 三大爷和于莉来到门口敲了敲门。 “进……”江乔安在屋内喊。 两人进屋正看到江乔安还在吃饭，西红柿的卤子，白面的面条，还有炒的白菜。 这香味让三大爷和于莉瞬间就又饿了，于莉在刹那间觉得要是在江乔安家也能吃上这些，两块钱全给家里也值啊。 “呦，乔安呐，还没吃完饭呢。这伙食够丰富的啊。”三大爷羡慕的说， “今天这不是刚入职，算庆祝一下。” 不愿意多纠缠这个问题的江乔安询问： “这位是？”江乔安自然知道这就是于莉。 江乔安倒是觉得于莉算是比较有超前眼光的人，刚改革开放，就敢下海开饭店。而且愿意高薪聘请傻柱当厨师。 至于用傻柱徒弟开除傻柱这件事来说，只能说： 第一，商人逐利，这是毋容置疑的； 第二，傻柱确实做得不对，工资这么高还让徒弟带手。 给人家打工，还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好歹也是他的老板，傻柱还是一副在国有厂上班的状态。 第三，带菜，这都不是带点剩菜，而是直接炒一桌打包带走。 着基本相当于每天两大桌白干，有几个老板受得了？ 所以当于莉和闫解成两口子，知道他的徒弟没问题之后，肯定是要换人的。 可惜的是，徒弟是个半瓶醋，把他们两口子坑了。 这也看出傻柱在小事上的鸡贼，徒弟跟了他那么久，都没学到真手艺。 就像马华对他多忠诚，结果呢？也没见傻柱多在意。 却说，自从三大爷看到江乔安桌子上的饭菜后，对于莉办江乔安打扫卫生这件事更上心了，忙给江乔安介绍： “这就是我的大儿媳妇儿，叫于莉，别担心，绝对是个勤快人。” 江乔安站起来，来到两人身边，点头示意。 “莉姐，那以后就麻烦你了。”江乔安面带笑容的说。 “你也看到了，我家里东西也不多，实际要收拾的也没多少。另外没事帮我晒晒床铺，衣服定期洗洗。”江乔安指着家里简陋的摆设对于莉介绍。 “行，没问题，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应该挺简单的。”于莉一看确实没多少工作就大大方方的答应着。 “得嘞，莉姐，你每周来打扫个一两次就行，我要是不在家，有脏衣服就放在架子上，你看到给我洗了就行。” 江乔安当着三大爷的面安排着。 这时候自然是越摆在桌面上到时候越不会引起猜疑。 “对了，伙食可能达不到今天的标准哈，不过也不会太差，最起码管饱。莉姐到时候可别嫌弃我小气就行。”江乔安开着玩笑说。 “那不会，只要是能管饱就不错了。”于莉也呵呵笑着。 “一般周六我应该不下乡，那就定在周六晚上管饭。行吧？”江乔安询问。 “行，哪天都行。”于莉和三大爷自然也不会反对。 事定下来以后，又聊了两句，三大爷就带着于莉先回去了。 他们回到家，家里等着的人还没说话。 三大爷就开口了：“刚才已经说定了，于莉每周去打扫个一两次，洗洗衣服，就行。” “我看了，确实没什么活，挺轻松的。”于莉也轻松的说。 至少于莉对江乔安第一印象不错，挺干净精神的一个小伙子。 要是换成一个邋遢大叔，就算是天天都管饭，于莉也得能吃的下去不是？ “你们是没看到啊，人家吃的是西红柿打卤面，还是纯白面的。而且额外还有菜。太奢侈了。” “他平时吃这么好？”闫解成不可思议的问。 “平时应该不会吃这么好，他说是因为庆祝今天入职。不过那也够奢侈的了。我看都够咱家7口人一两天的饭钱了。”三大爷那个羡慕啊。 “人家说了，以后管饭虽然不会吃这么好，但是能让于莉吃顿饱的。” 三大爷说完想了想对着于莉说： “那要不周六你在家就别吃饭了，他不是管饱么，你饿上一顿还能多吃点。” “爸，那怎么行，不吃饭我哪有力气给他打扫卫生，要是让他看着我偷懒耍滑，还能用我。”于莉反驳说。 “嗯，也有道理，那就少吃一点，这样还能干动活，还能在江乔安那多吃点。” 三大爷说什么也不愿意错过这个占便宜的机会。 “随便您吧，万一人家不用我了，你一点便宜也占不到。”于莉生着闷气说。 一方面是生气自己家太能算计，一个是自己的老公一看没他的好处，也不帮自己说话。 “行了，就这么定了，周六中午，于莉的饭减半。”三大爷最后拍板。 于莉也没喊闫解成，哼了一声，扭头就回自己的小屋了。 却说秦淮茹看到三大爷和于莉去找江乔安，然后一会儿就面带笑容的走了，端着刷好的碗筷回房间问贾张氏。 “妈，您刚才看到了么？刚才三大爷和他儿媳妇于莉来找江乔安有事，我问问还没给我说。” “他们能有什么交集？他们能有什么事找江乔安啊。借自行车？”贾张氏猜测。 “不像，他们出来都没看自行车一眼。”秦淮茹摇摇头否决道。 “那是因为什么？我记得于莉有个妹妹，会不会是想把她妹妹介绍给江乔安？”贾张氏胡乱猜测。 “不可能，江乔安才17，您又不是不知道。”秦淮茹一听就觉得不可能。 “妈，您没事去找三大妈聊聊天，看看怎么回事。”秦淮茹跟贾张氏商量。 “行，白天我没事去问问。”贾张氏答应。 第19章 家政服务时间 江乔安又抽空买了点白菜种子，西红柿种子，又在市场买了点土豆。 种在农场空间中。 实在是没什么其他过多的选择。 而且，空间毕竟有限，这就已经占用了种植区的一半了。 江乔安这两年还打算趁自己下乡的时候挖点野菜种上，不然这几年自然灾害缺少蔬菜。 拿野菜顶差正合适。 需要的时候，在鸽子市还能用野菜换点东西，野菜还真没什么人注意。 但是这两年绝对有市场。 如果换成蔬菜，就有点招风头了。 尤其是过段时间入了冬以后。 倒是可以出野菜干，就说是现在风干储存的，基本就万无一失了。 然后种点值钱的药材，比如人参这种能一直活的，等开放了以后，卖个千年人参不就一波发达，还需要现在努力啥？ 不知道自己农场里的工坊能不能加工出中药丸之类的。 如果可以，凭借着自己农场出产的高品质药材，和领导打好关系不是很轻松的。 暂时有了打算的江乔安自然是不着急。 这两天在周组长的安排下，跟着赵铁柱往下面跑了两趟，了解了一下具体采购流程。 每次回家的时候也总是能恰巧碰到秦淮茹。 至于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每次江乔安都很热情的和秦淮茹打个招呼就走人，绝对不多聊。 就表现出一副害怕贾张氏污蔑的姿态。 弄得秦淮茹暗地里也埋怨了贾张氏好几次。 贾张氏也趁着聊天的时候套出了当晚三大爷和于莉为啥来找江乔安。 回去跟秦淮茹一说，两人都觉得不太妙，万一江乔安跟于莉熟悉了。 转头跟三大爷一家搭伙怎么办？ 又是急的两个人一夜翻来覆去的。 周六，中午在食堂吃完饭江乔安就早退了，采购员的工作时间就是这么随意。 半路上从空间往外拿出来了点土豆，白菜，西红柿放在车筐里。 刚进到正院就看到于莉正领着阎解娣在江乔安门口等着。 “莉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就这么点地方。” 江乔安满面笑容的热情的打着招呼。 “嗨，这不是中午吃完饭也没事，就过来了。我老公的妹妹阎解娣，非要吵着一起过来。不知道方不方便？” 于莉解释着，不过这说谎的技术有待学习啊，阎解娣明显对他有点怕生，怎么可能吵着一起来。 十有八九是他们家担心于莉一个人过来不安全，或者容易被邻居说闲话。 而且说不定还能多一个人蹭自己的饭，这种事三大爷干的出来。 真实情况很容易就被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本来江乔安也没打算动什么歪心思，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多一个小丫头吃饭也无所谓，主要是江乔安穿越加上有农场空间。 心态还是有没转变过来，对这点东西实在是不看在眼里。 还没学会这个时代的勤俭和抠门。 这也是很多人觉得江乔安大方的原因。 停下车，打开门。 把车上放着的蔬菜都拿了下来。 江乔安找出洗菜盆，拿了几个西红柿。 农场空间出产的西红柿个顶个赶得上江乔安拳头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颗颗红润饱满，透皮的红艳色，远处看像一颗颗红玛瑙，。 皮薄的好像轻轻一戳就会破开一样。 “莉姐，你去把这几个西红柿洗洗。怎么样，漂亮不？” “行，我这就去，这西红柿长得真好啊，这么多年我就没见到过这么好的西红柿，我都有点不敢碰它。”于莉端起盆，看着西红柿惊奇的说着。 阎解娣也从于莉身后探出脑袋：“哇，这就是西红柿啊。好漂亮！” 就三大爷家的生活水平，刚刚8岁的她还真是头一次见西红柿。 可想而知平时都吃的是什么玩意。 这也是江乔安第一次听见阎解娣的声音。 一整个惊奇，可爱的小动静。（自己脑补网上：哇，的那个小女孩。） 江乔安歪着脑袋看着她，学她的语气：“哇，好漂亮！” 瞬间又把她吓回去了。 “哈哈哈……”看到她的反应，江乔安哈哈的笑出了声。 连于莉都被逗得噗嗤一乐。 “她胆小，你可别吓到她哈！噗嗤……”假装训斥江乔安的于莉到底是没撑到最后。 “走，咱们去洗西红柿。”于莉带着阎解娣来到院子里水池边。 过了一会儿，于莉端着盆回来了。 洗完的西红柿更是娇艳动人啊。 江乔安拿起两个递给于莉和她身后的阎解娣。 虽然很眼馋，但时两个人都没接，而是摆着手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用，不用。”于莉拒绝道。 “没事，就当水果吃，拿着吧，你总不能让我自己啃，你们在边上看着吧。”江乔安劝解。 “乔安，你自己吃就行，不用管我们，本来帮你干活你都说管饭了，平时再吃你的东西，不合适。”于莉还是没有接受。 “拿着吧，就当晚饭少个菜。”江乔安把西红柿直塞在于莉的手里。 被他碰到手指的于莉还脸红的微微缩了一下手。 不过江乔安还真不是故意的。 “那行，谢谢了。”于莉道谢。 “这不就得了。”江乔安一副客气啥，不够麻烦的语气。 “给，阎解娣，你嫂子都拿了，你也拿着。”又递给阎解娣了一个。 小丫头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嫂子，发现她没有反对就接了过来。 “谢谢乔安哥哥。”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从于莉身后站出来，跟江乔安说谢谢。 这点来说，她的教养还是挺好的。 江乔安也拿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咬下去，对着口猛吸一口里面的番茄汁。 肉质鲜嫩多汁，酸甜适中的汁液便在口中四溢开来，让人回味无穷。 西红柿的味道十分浓郁，就像吃后世新疆产的那些番茄酱一样。 （几种新疆产的番茄酱味道确实不错，番茄味超级浓郁，番茄星人狂喜。） 虽然不是江乔安第一次吃，但是这味道确实好吃。 在现在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水果，这个就不错了。 第20章 于莉、阎解娣二连喷 刚刚咬了一口西红柿的于莉，还没来得及完全咬下去，一道红色的番茄汁就呲了出来，正喷到对面江乔安衣服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它这么多汁水……”于莉被这点小状况弄的有点不好意思，赶忙找东西想给江乔安擦一下。 连阎解娣都吓得不敢咬了。 “没事，这西红柿汁水足，本来想让你出个丑，没想到失误了。”江乔安不在意的开着玩笑。 “再说，反正弄衣服上了也是你洗，你不用跟我道歉，该跟自己说对不起。你问问你的手，看看它怪你不。” “哪有你这么说的，它要是能说话不得吓死我。”于莉看江乔安没有生气，反而调侃自己，翻了个白眼反击道。 “你还有其他换洗的衣服么，把这身衣服换下来，一会儿我一起洗了吧。”于莉对江乔安说。 “吃完再说吧，万一一会阎解娣再来下呢？”江乔安对着阎解娣开玩笑。 不知道为啥，看着阎解娣害羞的小样，江乔安还真喜欢逗她。 刚准备慢慢下口的阎解娣，一下子也没掌握好力度，呲…… 又是一道番茄汁呲在江乔安身上。 三个人都傻眼了。 “你看，我说啥来着，这就叫先见之明。”率先反应过来的江乔安为了防止小丫头自责，露出一副我料事如神的表情。 不过阎解娣还是诚恳的跟江乔安道了歉。 连着被呲了两次的江乔安，也成功让阎解娣放下了对他的戒备。 让她对江乔安反而没那么害羞了。 等三人啃完西红柿。 连中午只吃了半份饭的于莉都打了个饱嗝。 惹得于莉又有点脸红，她今天脸红的次数都快比跟闫解成结婚那天多了。 让她们姐俩在外面稍微一等，江乔安换了一身衣服。 “莉姐，你在屋里打扫吧， 我在外面晒会太阳。”说着江乔安就搬了个凳子，拿了份报纸去院里了。 这份报纸还是前刚才回来的路上买的。 知道江乔安是为了避嫌。 来之前她们还交代让三大妈没事多转悠转悠，还让阎解娣陪着自己。没想到人家很自觉的避嫌了。 这反而惹得于莉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在屋里看就行。”于莉说。 “在屋里碍事，而且这么好的天，外面吹吹风多好。” 其实刚过了9月，下午这会外面还真不太热，阴凉下吹个风，看个报确实挺舒服。 四合院屋子外面有一圈抄手游廊，正好适合遮阳。 “快开始干活，小心本老爷扣你工钱。”江乔安看于莉还打算说什么。 拦在话前面做出一副旧社会地主老财的样子说。 “噗嗤，是，老爷，奴婢遵命。”于莉没憋住笑，配合着江乔安说完。 其实于莉也不知道她今天为啥这么放松，明明来之前还有点紧张。 生怕江乔安要求多，事多，不好打交道。 没想到她和阎解娣被两个西红柿就破防了。 其实一个是江乔安表现得大气，再一个也是他长得好看。 哎，这自古以来看脸的世界。 其实从于莉嫁过来阎家以来，还真没这么开心过。 生活在那么抠门的阎家，连吃几口饭都有定量的地方。 闫解成也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成天都是身边鸡毛蒜皮的小争执。 能过得开心才怪了。 原本也没觉得什么，但是跟来江乔安这里一比就察觉出差距了。 虽然是第二次说话，于莉反而觉得能跟他开出玩笑来。 于莉先把江乔安的被褥拿出去晒着。 江乔安平时还是很注重卫生的，床铺上也没有什么异味。 让于莉对江乔安的感观又加了几分， 其实人就是这样，第一印象好了，关注的一般都是对方都是加分项。 第一印象要是不好了，基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怎么看怎么不是人了。 尤其是男女之间，这点尤其明显。 其实他家里还真没什么可收拾的，也就是扫扫地，开窗透透风，然后擦一擦桌子啥的。 因为确实简陋，没啥家具可擦的。 别说，于莉干活还真是挺仔细的，可能为了第一次留个好印象，也可能是刚才的西红柿立功了。 阎解娣还帮忙端水，洗抹布。 江乔安也没有阻拦的意思，既然她自己愿意帮忙，就没必要阻拦了。 晚上吃饭叫上她就是了。 其实三大爷三大妈两口子在阎解娣跟着于莉过来之前，还真专门交代了，让阎解娣帮忙一起打打下手。 他们觉得，这样吃饭的时候江乔安更不好意思驱赶阎解娣。 其实，他们哪曾想到，江乔安根本就不在乎多一个人还是还少一个人。 只要看的顺眼，一个小丫头吃这点东西，真的不被江乔安放在心上。 就像有个笑话说的，两个农民讨论皇帝用什么锄头一样。 当然了，江乔安并没有看不起三大爷一家的意思，这时候都困难。 如果江乔安不是拥有农场空间，现在他连请于莉当家政的资本都没有。 而且能这么悠闲？还不成天想办法糊口。 正在江乔安愣神的时候， 于莉已经端着江乔安的脏衣服出来了。 “乔安，除了这两身还有其他的东西要洗么？”于莉问。 “没了，莉姐。就这点。”回过神来的江乔安回答道。 于莉在院里洗衣服，江乔安在游廊下坐着。 本来是稍微有点避嫌的举动，这会反而和在外面监工有点像了。 挠了挠头，江乔安提着凳子，拿着报纸回屋了。 用余光看到江乔安动作的于莉，不自觉的笑了笑。 秋天的衣服能多脏，何况江乔安一两天就换一身。 说来也奇怪，自从江乔安穿越过来融合了本帷幕的同位体以后， 不仅记忆力和思维速度，有所增加。 视觉、听觉也能明显感觉有所增强。 现在几十米外的苍蝇，江乔安都能看的清楚。 而且江乔安能察觉自己的力气，身体素质都有明显变化。 虽然不是很准确，但是江乔安也觉得能增加个几成。 就连身上的异味都少了，除非出了一身汗，不然基本没有什么体味。 或许是因为身体素质高了，体内杂质少？ 第21章 秦淮茹坐不住了 正巧这一会傻柱下班回来了，看到于莉在院里洗衣服。 好奇的问：“我说于莉，你怎么在我们院洗衣服，你们院水龙头坏了？” 从小在院里长大的傻柱还真是跟谁都能聊上两句，哪怕是刚嫁进了没多久的于莉，傻柱也能大大咧咧的打着招呼。 “我这是帮乔安洗的。”于莉也没含糊，如实的回答。 早就知道肯定会有邻居问，还不如从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这样反而不会有什么问题。 越是藏着掖着，含含糊糊的回答，反而有可能让大家误会多想。 再说了，帮江乔安干活的事，一家子都同意了，还是三大爷自己应下的，就跟没必要隐瞒了。 “呦，我说于莉，你怎么突然帮江乔安洗上衣服了？”傻柱一脸坏笑。 “想什么你，是我爸觉得江乔安刚来我们院里，又没亲没故的，还是单身一人，让我帮帮忙。”于莉没明说是因为江乔安给了好处。 “这是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和你似的，没点思想觉悟。”于莉损了傻柱一句。 “我说于莉，你有觉悟怎么不帮我一块洗洗啊？”傻柱不服气回呛道。 “你多大，人家多大。这么大的人了，连个洗衣服的媳妇都没有，还好意思说。”于莉的嘴张不开，直刺傻柱的软肋。 “得，说的和我找不到媳妇一样，早晚我的找个比你温柔的。走了，您慢慢洗去吧。”傻柱叫嚣完就跑了。 在屋里的江乔安自然是听到了。 不过他倒是没有出去，这种事人越多越乱，反而会让事情越闹越大，傻柱本来就是个混不吝，越热闹他越能嘚瑟。 傻柱是跑了，但是他和于莉的吆喝让在屋里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听到了。 偷偷从窗户里一看，发现于莉确实在水池边江乔安洗衣服。 虽然早就从三大妈那里打探到消息。 但是真看到了贾张氏更是觉得烦躁。 “不行，咱不能就这么看着，我出去吆喝几嗓子，非得让大家认为于莉和江乔安不干净不可。” 贾张氏一下子就想出了个损招。 “妈，您可别去，先不说大家相不相信，就算是相信了，你觉得江乔安会不会更记恨咱家？”秦淮茹苦劝着。 其实秦淮茹还真是觉得心累，自从贾东旭走了以后，自己的婆婆真的是有用的事一件没干。 也就是秦淮茹不知道现代有个名词叫猪队友，不然绝对每天暗念几句。 “那你说怎么办？咱就这么看着？万一他真和三大爷和食了，可就真没咱家什么事了。” 贾张氏这几天也是觉得很懊恼，这么多人能立威，当时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选了江乔安呢。 “不行，过两天我们就得找三个大爷，商量商量和江乔安搭伙吃饭的事。” 秦淮茹咬了咬牙，不敢再拖下去。 却说于莉这边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服洗完了。 但是时间还太早，离晚饭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呢，总不能在江乔安家里等着吧。 那显得也太没出息了，虽然江乔安之前承诺过。 而且就算是阎解娣陪着，和江乔安也不算太熟悉，一起待一下午的话，多少还是会别扭点。 江乔安自然也看出来于莉的心思。 “莉姐，离晚饭还好几个小时呢，不行你们先回去吧，晚上再过来吃饭就行。”江乔安提议道。 “那行，如果没有别的活了我们就先回去。”于莉自然也没有拒绝，而且也没说出晚上不过来的话，毕竟她来给江乔安打扫不就是为了这顿饭么。 不过，到时候恐怕不方便再带着阎解娣了，自己得单独面对江乔安。 “晚上你把阎解娣一起带过来吧，她今天也帮了不少忙呢。”江乔安善解人意的说。 “还是算了吧，当时说好的，再加上她……”虽然有这个打算，但是于莉还是张口推托着。 “没关系，她能吃多少。不差这点，行了，天黑之前过来吧，别太晚了就行。” 江乔安没给于莉再拒绝的机会，就这么拍板定下了。 于莉带着阎解娣一回家，家里几个人就围了过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刚我们还说让妈去转一圈呢，江乔安不规矩？”闫解成首先问。 “阎解娣，你在旁边护着你嫂子了没？” 一直对江乔安有点怀疑的闫解成转头问妹妹。 “哎呀，你要是不放心，就别让我去啊。”上来就被盘问的于莉不是很高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吃亏么。”闫解成赶忙解释。 “人家规矩着呢，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江乔安还专门在外面看报纸呢。不信你问问阎解娣。”于莉看自己的丈夫服软也就没再置气。 一家人又把目光转向阎解娣。 “嗯，乔安哥哥在我们打扫的时候就出去了，等嫂子去院里洗衣服的时候才回去的。”阎解娣脆生生的跟几人说。 “那就行，我就说江乔安是个挺好的孩子，你看，没错吧。”三大爷一看没事，马后炮的说。 “你咋喊他乔安哥哥，喊名字不就行了。” 只有闫解成发现自己的妹妹这么快就对江乔安熟悉了，还叫他乔安哥哥，一脸不忿的说。 “乔安哥哥给我和嫂子，一人一个好大好大的西红柿，可好吃了。”阎解娣对着众人说。 “呦，两个西红柿怎么也的好几毛吧，他这么舍得？你们要是把西红柿拿回来就好了，咱家还能当两顿菜。”三大爷小算盘打的乱响。 “人家见面的时候给我们吃的，我们还能当着人家的面拿回来，那得让他怎么看咱家。”于莉反驳说。 “那你们这就回来了，晚饭怎么办？”三大爷担心的其实是这个。 “人家江乔安说了，说时间还早，让天黑之前，晚饭的时候再过去。”于莉说。 “奥，对了，他还说可以把阎解娣也带过去，我俩一块儿过去吃饭。”于莉赶忙补充。 “嘿，这感情好，你们两个这一顿饭都解决了，又能省下不少钱。而且还能堵住别人的闲话，一举两得。”三大爷一听，高兴的不得了。 连没心没肺，只知道跟三大爷学着抠门的闫解成都放心不少。 第22章 于莉:从嫁过来头一次吃饱 到了快5点的时候，三大爷就催促于莉带着阎解娣赶紧过去。 “去这么早干嘛？人家说的天黑前，还的一两个小时呢，这么早他也不会准备好饭菜啊。”于莉不解的说。 “傻儿媳妇儿，你们早点去，看看他准备了多少饭菜啊，要是少的话，你就想办法让他多做点啊。不然到时候你们都吃完了，怎么往家里拿啊。” 要不说，还是三大爷会算计呢。 不情不愿的于莉和阎解娣就被推出门。 果然，当她们到江乔安家的时候，江乔安还一点没准备呢。 微微有点不好意思的于莉说： “我提前过来是看看你做饭需不需要帮忙。”于莉找了个借口。 “那正好，我还能清闲一下，晚饭就交给你了。”江乔安倒是挺乐意有人帮忙做饭的。 “对了，晚上想吃点什么？”江乔安询问， “我们都可以，你说我做就行。”于莉自然没有挑三拣四的想法，也不认为江乔安会吃太好的，能吃顿饱饭就可以了，怎么也比在阎家每顿就一碗棒子面糊糊强吧。 “这样吧，用西红柿和土豆打个卤子，你再擀点面条，然后炒个白菜。” 倒不是江乔安老是吃面条，主要是油饼太费油，蒸馒头又没有老面，而且现在蒸多了也不利于保存。 这也给江乔安提醒了，到时候的种点花生，不仅能当零食吃，还能榨油。 “乔安，没必要弄这么多，随便吃点就行。”于莉也被江乔安的大手笔吓了一跳。 “没事，第一顿饭，隆重点，以后就不这么奢侈了。”江乔安找了个借口。 “对了， 用纯白面的就行，不用掺棒子面。”江乔安提醒道。 因为于莉和阎解娣在，江乔安自然不能用农场空间直接加工出来。 而且他家里外面放的都是最差的二等面，麦芯粉一类的都是存放在空间里的仓库里。 然后留了几斤棒子面在外面打掩护。 “那得多少白面啊，咱们弄两掺就行。”虽然不是自己家的，当时听江乔安这么奢侈，也是有点心疼。 “行了，莉姐，你先做着饭，我出去有点事。”第一天江乔安还是打算避避嫌，等熟悉之后就没必要这样了。 而且江乔安还想去买的花生，现在家家都穷，估计也没谁家会有花生留下。 这年头都是快过年了，每家才发点花生和瓜子，糖之类的副食票。 每家能买个几两瓜子就不错了。 瓜子江乔安倒是不怎么在意，糖的话空间里也能加工出麦芽糖。 所以只有花生现在是刚需啊。 正好趁着于莉做饭，去买点，两不耽误。 出门前江乔安怕于莉不舍得做，还特地嘱咐：“多做点没事，免得不够吃。” 等江乔安买完花生，又晃悠了一圈回来，于莉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就等着江乔安回来好下面条了。 阎解娣趴在桌子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菜。 因为江乔安家碗不够，还特地回家拿了两个碗过来，家里几人听说江乔安今天让于莉做得饭菜，恨不得现在就全打包回来。 闫解成还提议说趁江乔安没回来，先弄点回来，没想到被三大爷拒绝了。 “那不行，人家给的才能要，不问自取谓之贼也！怎么能干这种事，我们家虽然穷，但是不能做这种事。”三大爷多少还有点文人风骨，对着闫解成几人教育。 “呦，莉姐手艺不错啊，这色香味俱全啊。”江乔安夸赞。 江乔安虽然看到阎解娣馋的不行，也没说让她先吃着这种话。 能客气但是不能没有规矩。 如果自己这个当主家的都没有吃，她们怎么说也是客人，自己没回来先动筷子就不对了。 而且江乔安在回来的时候路过前院的阎家的时候，还特意提鼻子闻闻。 嗅觉灵敏的江乔安，还真没在三大爷一家闻到饭菜的香味。 其实这也是对于莉和三大爷一家的测试，如果趁自己不在，就偷摸自己的东西，那肯定是不行的，那这个“家政”不要也罢。 回家以后也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家里剩余的菜，和桌上的量也能对的上。 看来这一次测试通过了。 倒不是江乔安小气舍不得这点东西，这点东西对有农场空间的江乔安来说，真的是九牛之一毛，万鸡之一羽。 但是江乔安就有个习惯，我给你的你才能要，只要我乐意多少都可以；不给你的你不能偷，一分一毫都不行。 “原来在家当姑娘的时候还经常做饭，自从嫁到阎家以后都是婆婆做饭，手艺反而生疏了。”于莉也跟江乔安闲聊着。 面条下好了，一人捞了一碗，又浇上了倍儿香的卤子。 放在桌上，那看着叫一个有食欲。 尤其是阎解娣，都八岁了，还没吃过这种打卤面呢。 这会眼睛都离不开面前的碗了，只是江乔安还没动，一直忍着在吞口水。 于莉也强不了太多，本来在阎家就吃不饱，今天中午又只有半份饭，虽然吃了一个西红柿。 但是那玩意不顶事啊，这会肚子里早就空了。 巧就巧在于莉和阎解娣两人的肚子同时咕噜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惹得两个人瞬间就脸红了。 “来、来、来，我也饿坏了，咱们就别等了，开动吧。”江乔安没有提这件事，而是招呼她们开饭。 本来就饿着的两女哪还忍的住，差点没端起碗来扒拉。 连说话客气都顾不得了，直到把桌上的饭菜都吃完了。 两女才缓过神来，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丢人。 两人的肚子都撑得滚圆，要是现在让于莉回去，她们家准认为她已经怀孕三四个月了。 一时间都没好意思说话。 反而是只有8岁的阎解娣先放松下来。 小孩子么，只要觉得你对她好，熟悉的就非常快。 “乔安哥哥，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小丫头毫无城府的对江乔安说。 “哈哈，那下次我们再做就是了。”江乔安哄着她说。 “唉，乔安，别，下次可别吃这么好了，不怕你笑话，从嫁到阎家，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吃饱是什么感觉。” 于莉阻拦江乔安对阎解娣的许诺，然后苦笑着说。 第23章 于莉诉委屈 “没事，一周就一顿饭，我还是能负担的起，再说我也得改善一下伙食不是。” 江乔安也不愿意因为于莉，每周六晚上过来吃饭，就降低太多生活标准，正好找了个借口。 “本来还觉得做得够多了，没想到让我们都吃了。”于莉略微不好意思的说。 “都说了不用在意，之前不是约定么，怎么也的让你们吃饱了。我也不能食言啊。” 江乔安顺口开起了三大爷的玩笑： “按三大爷的口风说就是子曰：言必信，行必果。” 江乔安说着还摇头晃脑的，像以前念之乎者也的老学究那样。 惹得于莉噗嗤直笑， “要么是孟子曰：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阎解娣虽然听不懂江乔安说的啥意思，但是看着江乔安的表演，也是咯咯的笑个不停。 “再不行的话我得想想，对了，还有资治通鉴里说的：丈夫一言许人，千金不易。” 边说还边昂首拍着胸膛，一副大丈夫的姿态。 “乔安哥哥，笑死我了，我肚子疼。”阎解娣吃的也不少，这会一笑弄得差点岔了气。 “乔安，你就损吧，我公公什么时候这么说过话，最多就是拽点文，哪会像你学的这样。”于莉笑骂着。 “你可别学了，再逗我们笑，一会真岔气了。” 江乔安等她们缓和一下后又说。 “好，我又想起来一句：以信接人，天下信人；不以信接人，妻子疑之。”江乔安在说到妻子的时候还对着于莉眨了眨眼。 这回于莉是彻底绷不住了，也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回了回气后，于莉伸手打了江乔安一下：“什么妻子疑之，乱说话。” “莉姐你可别冤枉我啊，这是一个叫杨泉的古人说的，” “是说以诚信的态度去对待别人时，能够赢得天下人的信任。如果我们不诚信待人，即使关系最亲密的妻子也可能会对产生质疑。” 江乔安一本正经的解释，一副刚才的恶作剧不是他干的样子。 “莉姐，你以为是啥意思？” 其实江乔安虽然在逗于莉，但是没觉得多过分，这种玩笑在现代真的是很平常的。 可是在这个年代就有点过了。 于莉也没好意思承认是因为没听太懂，只是看到江乔安在说到妻子这里，对自己眨眼睛。 而于莉因为刚刚跟江乔安和阎解娣在一起吃完饭，这场景很像一家三口的氛围，所以有点多想。 “啥意思也没有，以后不许开姐的玩笑。不然……不然已经不帮你打扫卫生，也不帮你洗衣服了。”于莉想了一下也没有啥能威胁江乔安的。 “呦，丫鬟造反了，居然敢跟老爷讲条件，信不信我扣你的口粮，只给阎解娣吃。”江乔安说着还冲阎解娣示意了一下。 但是阎解娣没听出了江乔安的玩笑话，反而担心的说：“乔安哥哥，你能不能不扣我于莉嫂子的口粮，因为晚上在你这吃，家里中午只给嫂子半份饭。” 小眼神可怜巴巴的，说出了阎家抠门的行事方式。 “唉……”等于莉想要阻拦阎解娣的时候已经晚了。 江乔安一挑眉，虽然知道阎家抠门，但是没想到能算计到这种地步。 “莉姐，真的假的？中午只给你吃半份饭啊？”江乔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于莉。 “嗯，就是这样，要不是怕下午干活没力气，半份都不打算让我吃呢。”被揭穿的于莉自然也没必要隐瞒了。 虽说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中午在婆家挨饿的可是自己，自己的老公闫解成还没什么意见。 再对比一下，晚上在江乔安这里反而吃的又好又饱，一时也有点委屈的想落泪。 “这有点太不过分了。”江乔安为于莉打抱不平。 “要不是不确定你会不会让阎解娣在家吃饭，中午她也别想吃。”说开的于莉也有点刹不住车，有什么怨气就说出来了。 其实也是，于莉刚嫁过来才半年，对闫家又能有多少感情呢。 尤其是在那么抠门的家庭里，就算是亲生的子女，最后都能把感情抹的一干二净。 何况是于莉这个儿媳妇呢。 “闫解成就没点什么意见？”江乔安看原剧，还认为闫解成对于莉不错呢。 “哎，他能说啥，我们家不挣钱的没一点话语权。”于莉对江乔安吐槽阎家的家风。 “什么都算计的这么清楚，最后不得连亲情都算没了。”江乔安想到原剧中，阎家不就是因为算计，最后四个子女都不给三大爷老两口养老。 照这么发展，估计三大爷三大妈的结局还是一样。 “谁说不是呢，要说起来，我爸分的确实是公平，谁也不多谁也不少，但是根本不像一个正常家的氛围。也就是闫解成还不能挣钱，不然早分家了。”于莉也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江乔安没想到于莉这时候就有了分家的想法。 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吧？原剧可是到67年才彻底分家的。 其实，还真是因为江乔安的原因，让于莉觉得比原剧中还委屈。 阎解娣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弄得于莉有点委屈伤感。 小心翼翼的问：“嫂子，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关你的事，是别的原因。”于莉不愿意给阎解娣解释家里的坏风气。 “莉姐，以后周六中午要是还只给你半份饭，你就来我这里吃点，然后等我碰到三大爷也替你说说，就说是不知道为啥，你干活没有力气。你觉得怎么样？” 江乔安对于莉提议。 让于莉眼前一亮。 “然后等我回去的时候再说说，因为饿的有点头晕。”于莉接着江乔安的计划补充。 然后于莉看着阎解娣说：“解娣，这些话你回去可不能跟家里说哈，不然到时候肯定连你的饭也的减半，到时候你也得饿肚子。” 听到会饿肚子的阎解娣自然不愿意。 “放心吧，嫂子，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嫂子没白疼你。” 其实于莉和阎解娣的关系还真的是在阎家最好的。 本来就有个妹妹的于莉，自然知道该如何跟妹妹打交道。 第24章 失望的阎家众人 她的妹妹于海棠从小有点骄纵，不如阎解娣懂事。 再加上阎家四个孩子只有阎解娣一个是女孩儿，在家里自然就是天然的姑嫂联盟。 又和江乔安聊了好一会，于莉和阎解娣才刷完碗，收拾完桌子回去。 为啥在江乔安家呆这么长时间， 一个是把家里的事情说开以后，于莉在江乔安这里觉得很放松。 再一个就是两人吃的有确实点多，实在是不想动弹。 于莉都怕一不小心，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 缓了好一会才觉肚子没那么胀了。 阎家剩下的老少五口人还在家里等着她们呢。 自从于莉来拿碗的时候说准备的那些好吃的饭菜，量又不少。 要是按三大爷平时的分配标准，就是加上他们一家都能吃一整顿。 谁成想被江乔安三个人就都吃光了。 当于莉领着阎解娣端着空碗回去的时候。 一开门就看见家里的五口人还没吃饭， 像饿狼一样盯着她们俩，就差眼睛冒绿光了。 闫解成立马就冲上去：“我看看拿回来多少……东西……怎么一点没有？” “都吃完了。”于莉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倒不是因为没拿回来饭菜而后悔。 而是想起自己在江乔安家里，那种怀胎三月的形象而感觉羞耻。 “你不是说做得很多么，怎么会都吃完了？别是你不好意思拿吧？我给你说……”三大妈还认为是于莉不好意思往家里拿。 “妈，真吃完了，谁叫你们中午不给我吃饱，晚上就没控制住饭量。”于莉打断了三大妈的话。 一句话说的家里几人都无话可说，当时三大爷提议，让于莉中午只吃一半的时候，可没人反对。 “要是不信的话还是问问阎解娣。” 于莉回来的路上就已经交代好了阎解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只是没想到阎解放和阎解旷还真问自己的妹妹。 其他三个大人也眼巴巴的等着阎解娣的回答。 让于莉对这个家的氛围更是没有一点好感。 “饭菜都吃完了，我们吃了好多，有白面的面条，上面还浇了好多菜，乔安哥哥说那叫打卤面，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肚子都吃撑了。”阎解娣脆生生的说。 说着还用手摸摸自己刚下去一点的小肚子，一脸的回味。 惹得两个半大小子一阵吞咽口水。 “你们就不会少吃点，给我们拿回来点。”老二阎解放嘟囔着。 “就是，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好歹让我们也尝尝味啊。”老三阎解旷也埋怨着她们。 于莉看着没人替自己说话，连自己的老公闫解成也这样。 “人家早就说了，是吃完剩下的允许带回来，总不能不吃就拿回来吧？再说了，要是剩的多了，下次还会让我做饭？还能让做这么多？那到时候连我和解娣都不够吃的怎么办？”于莉对着众人一通牢骚。 最后还是三大爷发话了， “既然都吃完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既然你和解娣都吃的这么饱了，明天中午的饭就省下来吧，也差不多够消耗的。” 于莉没想到三大爷居然能想出这高见。 “哼，是不是以后我们俩都不在家里吃才好？既然这样的话，谁爱去谁去吧。我不去了。去干活不说，还得前后都饿着，我犯得上么？”于莉以退为进的说。 “于莉啊，不要耍小性子么，要知道吃不穷穿不穷……” “是、是、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知道这是您的名言，但是您也不能光算计到闺女和儿媳妇身上啊。” 于莉这次连三大爷的面子都没给。 “行，你们问完了吗？阎解娣跟我来，今晚我们一起睡，闫解成，你在这自己找地睡去吧。”于莉拉着阎解娣扭头就走了，准备自己的小房。 “哎，等等……”闫解成还想拦着，结果于莉根本没搭理他。 “得，什么也没捞着，就让你媳妇和解娣吃了顿饱饭。”三大爷自嘲的笑了笑。 “要我说也是，她们吃饱了就不管咱们的事了，要不怎么不能省下来几口菜。咱们都多久没见到新鲜菜了。”阎解旷也因为没吃着好的而抱怨。 “就是，咱也稍微买的菜吧，天天这么棒子面糊糊，而且就一人一根咸菜，真受不了了。”闫解成也抱怨着。 “妈，今天多煮点饭吧，都这么晚了，饿的难受。”阎解放在边上对三大妈说。 “那不行，的按规矩来，怎么能因为吃饭的时间早一会晚一会而轻易变动呢，不妥不妥。要知道老话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奢侈之风不能养成。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按平时的量，去掉于莉和阎解娣两个人的做。”三大爷享受一通大道理，然后指挥三大妈做饭去了。 于莉带着阎解娣来到她的小屋内。 “你看到了么，他们这就算计着不让咱明天吃饭呢。” “嫂子，那怎么办？虽然今天吃的多，但是我觉得明天我肯定饿。”阎解娣一脸纠结。 “他们明天要是真不让咱俩吃，以后我就不去你乔安哥哥那里干活了，看他们舍不舍得那两块钱。”于莉想着办法说。 “明天你可不能掉链子，必须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知道了么？不然以后挨饿别怨我。”于莉嘱咐着自己的小姑子。 “啊，真不去了啊，那乔安哥哥答应的好吃的，不就都吃不到了？”阎解娣一脸不情愿。 “傻丫头，我是骗他们，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们可舍不得那两块钱，还有一星期省下咱俩一顿饭。”于莉不屑的笑了笑。 像是在嘲笑阎家的鸡毛蒜皮，又好像在嘲笑自己当初的眼光。 至于自己的老公闫解成，先自己睡着去吧。 等他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说。 “我知道了，嫂子，我明天听你的。”阎解娣满脸坚决的表态。 “小丫头，你这会倒是聪明了……” 不提阎家剩下的五口还在等着一人半碗的棒子面糊糊， 吃饱喝足的两人在小屋里打闹起来。 第25章 离间计初见成果 第二天，三大爷也没克扣成于莉和阎解娣的饭，他也是真害怕于莉闹脾气不去了。 这到手的两块钱要是没了，不得心疼死他。 而于莉和阎解娣倒是一直在期盼周六的到来。 尤其是阎解娣在学校还跟小姐妹们念叨着，结果被和她同班的棒梗听到了。 回家就跟秦淮茹和贾张氏学： “妈，奶奶，阎解娣在学校里说，她们在江乔安家里吃的可好了，他凭啥不请我吃啊。” “那是因为于莉和阎解娣帮他干活，所以才能在江乔安家吃饭。”秦淮茹还是想把棒梗教育好的。 “那你不会也去给他干活啊，这样我不就能吃上好的了。” 棒梗一点也不心疼秦淮茹现在正挺着肚子，还每天要给他们洗衣服做饭。 “就是，棒梗说的有道理啊，你就不能跟江乔安商量商量，不用于莉了，你帮他收拾不行么？” 贾张氏也觉得棒梗的话提点了她，对秦淮茹建议。 “妈，先不说江乔安愿不愿意，就是三大爷一家能同意？就他们那财迷样，咱要是抢了他们家的工作，不得找咱的事？”秦淮茹觉得这个主意压根不可能实现。 “你别管，阎老西一家要是敢来找事，有我呢，骂不死他们。”贾张氏对三大爷家可能的威胁一点不放在心上。 秦淮茹一看贾张氏还没熄了这念头，又说： “就算是他们都同意，我这带着身子，怎么干的了这么多活啊。” 秦淮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带着苦笑说。 “怎么不能，你不要懒，你这才怀孕几个月，怎么就不能干活了，这点活就喊累。” 贾张氏一点没心疼秦淮茹的意思，反而觉得秦淮茹有点娇气。 “再说了，到时候你不会偷偷懒？意思意思不就行了。” “你要是真能抢了这工作，不是也能让我们吃点好的么。” 贾张氏也觉得让儿媳妇干点活不算什么。 “就是就是，妈，你的勤快点。”棒梗这会儿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妈妈。 要不是棒梗不爱惜干净，天天都滚得跟泥猴一样。 秦淮茹也不至于每天都得洗衣服。 秦淮茹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江乔安的那句话。 “这当婆婆的到底不是亲妈。不然哪舍得让你干这么多活。” 弄得秦淮茹一时心里也有不是滋味，这一老一小没一个心疼她的。 本来怀孕的时候就容易多愁善感，再加上前段时间丈夫贾东旭去世。 秦淮茹也是倍感焦虑。 头一次在心底深处买了一根针，真心有点埋怨贾张氏了。 可能也有江乔安经常打招呼的时候，装作好心的为秦淮茹打抱不平的原因。 要是让江乔安知道了，一准做顿好的庆祝庆祝。 其实江乔安还真是一个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这么一个人。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衔环结草，以恩报德。 想欺负他的，那自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江·小心眼·乔·有仇必报·安，绝对是个大度的人，承诺绝对不会轻易的打击报复。 秦淮茹也头一次思考，棒梗这孩子是自己没教好，还是跟着贾张氏学坏了。 有点伤心的秦淮茹也就没再和他们说话，只是坐到缝纫机前有些哀怨。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这副模样，也是“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只留下棒梗在心底对所有人都埋怨上了。 不仅是他的奶奶，妈妈没能弄回来好吃的。 也埋怨江乔安为什么不请他们家吃饭。 甚至连帮江乔安干活的于莉，还有在班级里跟小姐妹显摆的阎解娣都恨上了。 要不说这小白眼狼真的是从小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的。 这也是和贾张氏的骄纵有关系。 不说江乔安的离间计初步见成效，江乔安在轧钢厂的采购部也算是混熟了。 本来江乔安长得就不差，挺招人喜见的，哥哥姐姐，叫的那叫一个甜。 这段是又跟着采购六组的人下了几次乡，也发现了采购难度确实不小。 下面也确实没有啥东西，勉强能收上来几只在山里打的野鸡、野兔子就不错了。 轧钢厂关饷一般是当月10号，会发放当月工资，和上个月的加班费，或者其他奖励之类的。 江乔安虽然来到轧钢厂没一个月，这个月的工资和粮票啥的还是有的。 江乔安就像之前报道的时候说的，能领32.5元，和24斤粮食。 当然了，其中百分之30是细粮，百分之70是粗粮。 江乔安的工资也被在轧钢厂上班的一大爷易忠海，还有其他邻居知道了。 这年头大家八卦的除了家长里短，就是谁家领了多少钱。 对领的多的表示一下羡慕，对工资少的再显摆一下优越感。 谁家生活好，谁家吃不上饭，基本院里的大妈们都一清二楚的。 江乔安下班就把粮食从粮食站全领了出来，虽说他不会去吃，但是如果不领出来，邻居们绝对怀疑他有问题。 顺路还把糖票用了，也只买了半斤大白兔奶糖。 江乔安打算晚上的时候挨家拜访一下。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住上好几年，对门的邻居是谁都不认识。 江乔安怎么也得在院里混个脸熟，不然邻居会认为你不合群或者什么原因。 要知道这个年代，就算是评个优秀什么的。上级都会安排人去询问工友，或者邻居对你的评价。 如果周围的邻居都说你不好，呵呵，那你想要往上爬可就难了。 当然了，送礼或者有关系那就另说了。 虽然江乔安没什么往上爬的想法，但是适当维持一下自己的人设绝对没坏处。 反正江乔安有农场空间，自己就能做麦芽糖，还真不缺甜吃。 等江乔安回院的时候，基本全院都知道江乔安每个月能领多少工资 了。 虽然也有其他人能领的比这多，就像一大爷二大爷之类的，工资比江乔安要多的多，但是江乔安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是一个人花。 剩下的基本都是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子。 这中间的差距可太大了。 第26章 二大爷摆谱，初见娄晓娥 到了晚上，江乔安吃完饭找到一大爷家。 “一大爷，来咱院有半个月了，今天算正式的认认门，拜访一下。这个您拿着。”江乔安递上两块奶糖。 要是现在可能觉得这点玩意还能算东西？还能拿得出手？ 可是在这个时候，除了过年，谁家舍得买这么贵的奶糖，就算买也顶多是买点白砂糖就不错了。 “你看你，来就来吧，糖我们也吃不到，就不用给了。”一大爷乐呵呵的推辞着。 “没事一大爷，我都准备下了，每家都是两块，要是不给您那像什么样子。您就收下吧，不然您让后面的邻居怎么收？” 江乔安没有把奶糖收回来，而是直接塞在一大爷的手里。 “行，那一大爷就收下了。”一大爷笑哈哈的收了起来。 “一大爷，我这不是还想请您陪我走一圈，邻居们我还都不怎么认识，到时候您给介绍一下。” 江乔安第一个来一大爷家自然也是有目的的。 “行，这是好事，我陪你一起去。”说着，一大爷穿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咱们是怎么个顺序？”一大爷询问。 “我听说咱们院年纪最大的老太太住在后院，不行咱们从最长辈开始？”江乔安提议。 江乔安自然是知道一般都是一大爷和一大妈照顾着聋老太太。 “行，那就先去后院。”一大爷痛快的答应着。 两人来到后院，敲响了聋老太太的门。 “老太太，在家么？”一大爷喊道。 过了一小会，屋里的老太太才给开了门。 “忠海啊，怎么今天还在门外等着？” 聋老太太念念叨叨的出门，这才看到旁边的江乔安。 “这个小娃子是谁啊？” “老太太，这是新搬来咱们院的那个江乔安，我之前跟您说过，是个好孩子，这不是打算认识一下邻居，就带他想过来见见您。”一大爷替江乔安介绍。 “老太太，这么久了才过来拜访您，听说您是这个院的定海神针，我早就该过来的。这两块糖您拿着尝尝，算是我的小心意。”江乔安满脸带笑的客气着说。 其实聋老太太才是真正的明白人，年纪这么大了，看人却明白的很，而且真认为她聋的人才是傻子。 她是在需要的时候聋，该听见的一点没少听见。 这装聋作哑的本事，真的是炉火纯青。 “好，好孩子。长得是真好，忠海之前跟我说，我还觉得他说谎，没想到，这孩子长得还真精神。”聋老太太收了礼物，江乔安又这么客气，自然也不会跟他摆脸色。 “老太太，您过奖了，等过段时间，我做点好的，请您和一大爷一大妈上我那吃一顿去。”江乔安邀请道。 “行、行，那我可就请好了。”老太太乐得眼睛都眯上了。 “老太太，您先回去，我们还得再转转其他邻居家。”一大爷看差不多了就对老太太说。 告别了聋老太太，拐弯出来就是二大爷刘海中的家。 “二大爷……”一大爷继续敲门。 刘海中和二大妈出门看到易忠海和江乔安。 “这个就不用介绍了吧，这是咱们院的二大爷刘海中，也是咱们厂的6级钳工（还不是后面的七级钳工），这是二大妈。”易忠海介绍道。 “二大爷，二大妈，这次算正式拜访一下院里的邻居。这个您拿着。”也送出了两块奶糖。 二大妈在刘海中的示意下接了过来。 刘海中摆着谱说：“江乔安呐，你这早就该拜访邻居了么，怎么这才来。不过也算有心了，你以后在这个大院里要安分守己，可不能坏了咱们院的风气。咱们院在我们三个大爷的领导下，年年都是先进，知道么……” 二大爷这派头，不知道的还认为是什么级别的领导呢。 江乔安也没有做声，微微一挑眉，然后还哄着说： “那是自然，既然住在这个院里了，肯定的听您的，有机会我的多听听您的指导。跟您学习学习。” 其实真实怎么想的就只有江乔安自己知道了，不过面上可是很恭敬的。 “行了，这孩子挺老实的，错不了，我们还得继续拜访其他人，就不多打扰了。”一大爷也懒得听刘海中卖弄，打了个岔。 “您先忙，二大爷，我们再转转。”江乔安也顺水推舟。 又拜访了几个后院的邻居后，来到后院门口的许大茂家。 “呦一大爷，您怎么有空上我这来了？这是？”没等一大爷和江乔安说话，许大茂就率先询问。 其实许大茂长得不错，严肃起来人模狗样的，但是一笑起来就有点小人味了，这气质也是绝了。 “许大茂啊，这是咱们的新邻居，搬咱们院没多长时间，你前段时间下乡，没在咱们院里。叫江乔安。住在柱子边上那间耳房。” 一大爷对许大茂夫妻介绍完江乔安后，又对江乔安说： “这是许大茂，咱们厂宣传科的放映员，前段时间下乡了。边上这个是娄晓娥，是许大茂的媳妇，也是刚结婚，来到咱们院。” “大茂哥，晓娥姐，你们好，以后多多关照。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江乔安也递上两块大白兔奶糖。 其实许大茂因为娶了娄晓娥，在院里的生活水平绝对算得上是比较好的。 娄晓娥更不用说了，大资本家娄半城的女儿，从小什么都没缺过。 不过有新邻居来拜访，娄晓娥也笑呵呵的接了过来，也没问许大茂的意思。 主要是娄晓娥觉得两块糖接了也就接了，而且许大茂在家说话也不算特别硬气。 他放映员的工作还是娄晓娥娘家使的劲。 因此现在的许大茂还是有点捧着娄晓娥的。 他们家解放前本来就是娄家的下人，自然也知道娄家的势力大。 哪怕现在也不容小觑。 至于娄晓娥，开始的时候还真是看不上许大茂。 只不过因为是许大茂他母亲，做通了娄晓娥妈妈的思想工作。 娄晓娥家又察觉出当时社会风头的转变，决定将小女儿下嫁给许大茂。 第27章 在一大爷面前和贾张氏飙演技 娄晓娥算的上四合院少有的好人，原剧中开始傻柱损许大茂的事没少捎带上她。 这也是很多人觉得傻柱太口无遮拦。 在这个年代，当着女人说她不下蛋，绝对称得上是侮辱。 “你住在傻柱边上？我给你说，没事少搭理他，他就是个混不吝，指不定就撅你一顿。” 许大茂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损傻柱，两人那叫一个冤家对头。 从小许大茂就是被傻柱揍到大的，也就是许大茂，换别人，早就躲的远远地了。 但是许大茂对傻柱还真就是有种百折不挠的决心。 很多人怀疑许大茂没办法生孩子就是因为傻柱。 从小傻柱下手就黑，没事就对许大茂裆部来一脚。 这地方多脆弱就不用说了。 许大茂的东西还能用就算他天赋异禀了。 “好嘞，我会注意的，柱哥也不会没事就打我一顿不是。” “什么柱哥，就是傻柱，他个傻猪。”许大茂对江乔安喊傻柱柱哥很是不忿。 “行了，许大茂，你少说点柱子的坏话吧。无缘无故他也不会揍你。”一大爷绝对是向着傻柱的。 这也是为啥后面许大茂越来越对一大爷厌恶的原因。 告别了许大茂，就来到中院。 下一家自然就是秦淮茹家了。 “一大爷，不行秦姐家算了吧，我怕贾大妈对我又是破口大骂。我受点委屈倒是没事，要是再闹得她们婆媳不和多不好，秦姐还怀着孕，万一影响了胎儿那我不是罪过大了。” 江乔安演的和真的一样。 江乔安倒不是真的这个个打算，只是为了在一大爷面前显出一个被欺负怕了的形象。 人们都是同情弱者的，江乔安就是要在大家心目中树立出他比贾张氏弱的人设。 这样无论发生什么，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贾张氏又欺负江乔安了。 江·小人报仇·乔·从早到晚·安； 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上眼药的机会。 “没事，你这是拜访邻居，贾张氏要是还能再说什么混话，那就太不像样了，我开全院大会批评她。”一大爷这会也被江乔安演进去了，对江乔安保证道。 “那行，我听您的。真就落下秦姐家，也确实不好看。”江乔安一副为别人着想的样子。 一大爷敲门：“张大姐，出来一下……” 一大爷也是贼精，没喊秦淮茹，而是喊贾张氏。 贾张氏和秦淮茹出门，看到一大爷和江乔安，还不知道因为什么。 “一大爷，江乔安，你们这是？有事？”秦淮茹当着贾张氏的面也不敢直接称呼乔安。 虽说是已经和贾张氏商量好了，跟江乔安打好关系的时候，贾张氏不能再胡搅蛮缠。 但是，秦淮茹也担心万一贾张氏一时上头怎么办？ 要是别的人还可能猜到江乔安他们过来的原因。 秦淮茹她们和江乔安住的近，又是每天都打招呼，或者背地里念叨，还真没想起来江乔安来四合院还不到一个月。 “老嫂子，秦淮茹，这不是江乔安想着，今天正式拜访一下咱们四合院的邻居。” 一大爷还是顶在前面解释。 江乔安等一大爷说完，先递上两块大白兔奶糖。 然后才开口：“贾家大妈，秦姐，一点小心意。”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和在其他人家的表现完全不同。 一大爷看到江乔安的表现，还真认为江乔安是被贾张氏吓到了。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江乔安从搬来这里，可以一直挺老实的，可没你之前说的那样。你以后可别再怀疑这怀疑那的了，不然我可得批评你了。” 贾张氏一听一大爷的话，就有点想置气，但是想到他们家想和江乔安搭伙吃饭，顿时咽下了这口气。 满面堆笑的说： “是、是、是，我之前也是误会了。也是因为东旭刚走，我心里有情绪。” 贾张氏属于欺软怕硬的典范，有好处的时候也绝对是能屈能伸。 只不过贾张氏就算笑起来，在江乔安眼里也是一副阴狠狠的样子。 面由心生，绝对是面由心生！ 不过贾张氏的服软，让一直盯着她的秦淮茹松了一口气。 “误会说开了就好。”一大爷乐呵呵的说，觉得他这是抹除了两家的误会。 其实不过是贾家想找机会占便宜。 江乔安这边则是没有感情全是演技。 很快告别了贾家。 去傻柱家，结果没人。 “柱子可能帮人做饭去了，他这些年为了养活她和雨水，偶尔也会去帮人做做宴席。”一大爷解释。 “柱哥我也算熟悉，他家到时候我自己去就行。”江乔安对一大爷说。 “那行，他妹妹雨水还在上学，今天应该不回来。咱们去前院吧。” 两人来到三大爷阎埠贵家。 没想到三大爷刚吃完饭，这会就在院里。 “三大爷，这是吃完遛弯呢？来，给您，这算我正式拜访哈。”江乔安跟阎埠贵打的交道比较多了。 再加上他住在前院门口，江乔安上下班经常能碰到。 递上2块大白兔奶糖。 三大爷没客气，接了过去。 “乔安呐，你闫解成大哥那里你们去了么？”三大爷还想着让闫解成再收一次。 “你们又没分家，给一次还不就行了？再说，每家都是两块，咱们当大爷的也不能占乔安的便宜啊。”一大爷替江乔安说。 “也是，也是。”没有啥理由的三大爷只好讪讪的认同。 “对了，三大爷，给你说个事，莉姐上次帮我打扫的时候有点头晕啊，我看着还没啥力气的样子，看着像饿的低血糖。问她也不说，正巧我告诉你一声。” 江乔安趁机当着一大爷的面说。 一个是为了让一大爷有个印象，就是江乔安对于莉的问题不避讳。 越坦荡越没有闲言碎语。 何况本来就没事。 而且当着一大爷的面说三大爷的儿媳妇，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又是头晕，又是没力气，还像低血糖。这不就是饿的。 三大爷自然猜测是因为每次周六为了占那点便宜，就让于莉和阎解娣吃半份饭导致的。 一时之间也有点挂不住脸，三大爷打了个含糊，说回去让闫解成问问。 一大爷和江乔安看到三大爷跑回去了，自然继续拜访其他的邻居。 第28章 秦淮茹开始行动 却说三大爷回家后，询问于莉在江乔安家是不是差点晕倒。 早就打过商量的于莉自然是按计划说是饿的。 就这样，于莉和阎解娣周六的中午饭算是保住了。 江乔安和一大爷一起，在四合院认了一圈门。 也算是在四合院中很了个脸熟。 贾张氏自从刚才开始，觉得和江乔安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就一直在催促秦淮茹抓紧时间。 想办法让三个大爷帮忙，说服江乔安和他们家搭伙。 第二天秦淮茹就挺着肚子找到了一大爷家。 “一大爷，有个事想找您帮个忙。”秦淮茹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秦淮茹，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一大爷也没有上来就应承帮忙，而是先问问什么事。 “自从东旭走了以后，家里有点困难，虽然有厂里给的拿点慰问，但是这粮食上有点缺口。两个孩子也能吃，我怀孕还需要营养。也是没有办法了，想找您帮不帮忙。”秦淮茹没有上来就说和江乔安家搭伙和食的事。 “这，现在这个光景，家家都困难啊，就算是我们家也没有余粮啊。”一大爷虽然收入可以，但是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就补贾家的黑窟窿。 而且贾家现在没有收入，谁知道能不能还的上？这几年的光景又特别差，一大爷也有点担心。 “那一大爷，您能不能想想办法？您总不能让我们饿死在院里啊。”秦淮茹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至于有几分真，几分假，不好说。 秦淮茹也确实为自己家的未来而惆怅不已，虽然已经转成城市户口了，但是定量只是最低标准。 一家只有自己和孩子是城市户口有定量。 这年头城市户口很值钱，因为城市户口有定量，不用在农村挣工分。 所以城市户口真的是不愁找媳妇。 只要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在农村基本是随便挑。 说来讽刺，其实当年就这个味。 贾东旭当年也是随贾张氏是农村户口，老公公去世，贾东旭接班才转的户口。 棒梗和小当当时也只能随母亲秦淮茹落城农村户口。 贾家一个月总共也就不到30斤粮食，还有百分之70的杂粮。 “这能有什么办法啊，这倒是刚发响，我给你拿两斤棒子面吧。”一大爷一看没有办法，打算破财免灾。 本来一大爷是不想拿的，他就担心万一秦淮茹家每个月都在自己这边打秋风怎么办？ “一大爷，您看能不能让院里其他邻居帮帮我们？”秦淮茹还没达成自己的目的自然是不愿意罢休，慢慢把话题往自己真正的目标上引。 “你想开全院大会给你家捐款？”一大爷一时还没发现秦淮茹的真实想法。 “我也知道，院里的邻居都困难，就算是捐一次也解决不了我家的问题啊。”秦淮茹还是抹着眼泪说。 “你是想改嫁？”一大爷突然想到这个方面。 “不是、不是，我没有改嫁的意思。我是说您看有没没有人合适跟我们家搭伙过日子。” 秦淮茹被一大爷的话吓了一跳，她现在还真没这种想法。 “我也能帮忙干点杂活没，做个饭之类的。” “你是想跟柱子或者江乔安搭伙？”一大爷询问，多少明白秦淮茹的目标是谁了。 除了已经结婚成家的，有收入的只有他们两个了，别的要么没分家，要么家里人多本来就紧张。 傻柱现在还得养着自己的妹妹，虽然是在工厂食堂上班，当时也就是个二厨，没多大能力。 自己过得也紧紧巴巴的。 江乔安虽然是刚上班，但是在采购科，大家都知道采购员是个有点油水的职位。 再加上江乔安自己吃饱全家不饿，还能让三大爷阎埠贵家的于莉帮忙打扫卫生，洗衣服。 虽然一大爷家不知道具体什么条件，但是至少每周六打扫完管一顿饭是知道的。 一大爷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原剧中易忠海就经常露出很有意味的眼神，最明显的一次就是摆灵堂那一年，贾张氏邀请一大爷过年，易忠海看秦淮茹的眼神绝对有话。当然有没有奸情另讨论，但是绝对不是普通询问意见的眼神。） 她们家这是看着昨天晚上江乔安拜访他们家的时候，认为把问题矛盾解开了，今天才来开口的啊。 说不定计划多少日子了，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您看江乔安合适么？他也是自己一个人，做饭什么的也麻烦，要是能搭个伙，我也就一块做出来了。”秦淮茹凄凄惨惨的看着一大爷。 “这我可不能替他答应。你的自己找他商量。”一大爷自然是不愿意蹚这个浑水，推托道。 “一大爷，我这不是一个寡妇，单独找他谈不合适么。”秦淮茹也是有点顾忌。 “您是院里的一大爷，院里什么事都是您帮忙张罗的，您能不能和二大爷三大爷一起出个面。帮忙跟江乔安说说这个事。” 秦淮茹这才把真实意图表露出来，她自然是知道一大爷不可能当了江乔安的家，替江乔安做决定，但是可以帮着一起说服江乔安。 自己一个寡妇确实不合适直接找江乔安谈搭伙的事。 一大爷思考了片刻，如果不帮这个忙，后面秦淮茹肯定还得找他借粮食，一次两次还好说，要是长年累月的怎么行。 一大爷还一直准备省着点钱粮找人养老呢。 至于为什么不选贾家，一个是因为负担太重， 他也怕万一到最后鸡飞蛋打，养老钱还花的一无所有，那就真没指望了。 第二就是有贾张氏在，也不能同意贾家的孩子给易忠海养老，她本来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这点易忠海看的很清楚。 “行，我这就找二大爷和三大爷商量一下这个事，不过这个事就不能开全院大会了，这样就成我们整个院逼迫江乔安了。”一大爷说。 “对、对、对，咱们私下里谈就行，别让江乔安误会。” 秦淮茹也怕因为这个再恶了江乔安。 万一让江乔安误会是全院人欺负他， 那搭伙肯定就没戏了。 第29章 对原剧中秦淮茹的分析 其实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做法就是想让江乔安拉帮套。 但是呢，她们现在并没有打算履行义务。 就是剧中傻柱的活。 供吃供喝，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什么是拉帮套呢？ 马车如果负重多或路不好走，马拉不动，就再增加一匹马，这匹马就是“拉帮套”的（帮着拉套）。 后来的拉帮套是指男人重病（或死了），家里没劳力，女人自己撑不起这个家了，活不下去，就找其他男人帮忙，一起生活。 付出的自然就是女人仅用的东西了。 这也算是时代的悲哀。 拉帮套结局好的呢，就是女的最后改嫁跟他了，也算是一家子。 就是四合院所谓的圆满结局。 剩下的结局没几个好的，很多都是：女人只陪睡，不生孩子，不养老； 是不是很像剧中的情节？ 干不动了就被嫌弃、随后撵出去自生自灭，差点的直接出意外了。 这就是网上流传的傻柱冻饿而死的结局。 为什么大家会相信这个才是真实结局呢？ 很简单，傻柱手底下还有钱么？没有！ 从最一开始，没确定关系之前就借钱， 到确定关系但是不一定在一起的时候开始，傻柱就需要上缴工资了。 连在外面挣点外快都需要藏着掖着，有点东西就被扒拉走了，比如电视机。 只能说越往后秦淮茹对傻柱看的越紧。 傻柱已经被牢牢拴住了。 为什么不跟娄晓娥？因为他已经认命了，被一大爷，被秦淮茹pua洗脑了，已经习惯了。 他已经认为照顾四合院里的人是他的责任了。 如果不是娄晓娥这个冤大头出资，会是什么情况，或者说娄晓娥真的愿意当一辈子冤大头？ 但是何晓有点随他爹，这就不好说了。 就不过多分析了。 那么秦淮茹剧中找傻柱是不是找拉帮套的呢？ 贾东旭死了，三个孩子加婆婆，负担重。 剧中小当说她是班里最瘦的，都皮包骨了。 排除演员问题，现实中拍电视剧不可能真把孩子饿的皮包骨头，那不得被告虐待儿童啊。 而且剧中应该定量不太够。 应该就是接贾东旭的班的时候才转的户口，她原本肯定是农村户口。 秦京茹亲口说的，她们秦家的女人都羡慕秦淮茹能嫁进城。 钱虽然高于当年北京贫困线每人每月5块钱，但是饭不够吃。 傻柱又符合这个条件。 没结婚，又在食堂工作，能拿饭盒，还有机会挣外快。 之前傻柱眼光高，谁都瞧不上。 贾家自然把主意打在他身上，再加上一大爷在旁边pua。 所以剧中的发展也算顺理成章。 但是秦淮茹后面对傻柱到底有没有感情呢，应该是有的，但是绝对不是单纯的爱情。 68年秦淮茹当时应该有改嫁的心了，无论是否真心喜欢傻柱，但是应该确实动了改嫁的心。 准确的说想招傻柱入赘贾家。 因为她察觉到了危胁。 之前傻柱心高气傲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拖着。 但是连续出现的秦京茹，于海棠，冉秋叶说实话都符合傻柱的要求。 傻柱动心了，也到年龄着急了。 所以秦淮茹想彻底绑住傻柱。 而且贾东旭死了这么多年，当年贾东旭死的时候她才28，真没点需要？ 傻柱照顾她们家这么多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是不太可能。 但是要说秦淮茹想嫁给傻柱纯粹就是为了爱情，那也绝对是胡扯。 但是哪怕是打算改嫁，以后以哪边为主也没什么好质疑的了， 大家都知道，还是以贾家为主。 为什么呢，其实也很简单，年代，名声，习惯。 那个年代丈夫死后改嫁的有，但是多么，真不算很多。 为什么，自古以来的风气，女人要从一而终。 还有就是名声，改嫁可以，如果把贾张氏直接扔了不管，不说三个孩子什么想法，单单是外界的流言蜚语都能要人命。 坏就坏在贾张氏没有着落。 如果她有其他子女，那也不会跟着秦淮茹这个儿媳妇过，在秦淮茹动了改嫁的心思前，就一直担心是不是打算把她扔到农村不管了。 在秦淮茹明确想改嫁的时候这么折腾为了什么，还是为了活命，就这么简单。 她那个年纪，那个情况，扔到农村，能活过一年都是命大。 在那个起风的年代。 不开玩笑的说，一个坏名声绝对是自杀的利刃。 再说习惯，秦淮茹已经在贾家这么多年。 婆婆，孩子，秦淮茹已经习惯了这个生活环境了。 她认为这些是自己的家人，她们才是一个整体，傻柱是后来的个体，即使打算嫁给傻柱了，仍然认为他是游离在贾家之外的人。 其实就是秦淮茹带着一大家子，共同“娶”了傻柱。 这个认知对秦淮茹和她们一家已经根深蒂固了。 哪怕是后世，为什么带孩子再婚的总是出现问题？ 就是因为人们会不自觉的把第一段婚姻，或者第一个家庭的孩子，当做是一个整体的单位。 再婚组成的家庭是两个整体融合。 而不是两个个体。 当然了，我国法律不也是这个规定的么。 未成年继子女是否需要赡养，要看继父母对继子女是否尽到了抚养义务和教育义务。 如果继子女在生父或生母再婚时，已经成年并能独立生活，那么他们与继父母之间就没有形成法律上的抚养教育型关系。在这种情况下，继子女对继父母就没有赡养义务。 这也就是为什么贾张氏一闹，秦淮茹退缩了； 棒梗被许大茂一闹，又耽搁了几年。 因为在秦淮茹眼里，他们比傻柱更重要。 而傻柱也已经被完全吊住了。 周围的威胁已经暂时没了。 当然，可能也有时代的原因，她应该也怕人们说她为了改嫁抛弃自己的孩子。 所以就和傻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过了好多年。 这个年代拉帮套的有很多，就是为了那口饭吃，但是人家是真付出身体啊，哪像秦淮茹开始就是吊着傻柱，还破坏傻柱的其他找媳妇的机会。 这也是很多人说秦淮茹吸血的原因。 如果当时想办法说服棒梗，在68年就跟傻柱结婚，然后生个孩子，绝对没多少观众还有这么大的意见。 第30章 三位大爷各怀鬼胎 却说一大爷把找到刘海中和阎埠贵喊到家来，说明秦淮茹的打算。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就各自开始琢磨。 两个人都多少有点抵触这个主意。 为什么呢，三大爷很简单，就是担心如果江乔安跟秦淮茹她们家搭伙了，那自己家怎么办？ 还能让于莉去帮忙打扫卫生，洗衣服么？ 十有八九就没戏了。 不仅每个月都损失2块钱，还有于莉和阎解娣的四顿饭。 这不跟扒了三大爷的皮从大动脉上抽血一样。 三大爷是什么人？ 正儿八经的钱都串在肋条上的人，花钱的用钳子往下扥，花每一分钱都带着血筋。 走道不捡东西就算丢的主。 能同意才怪。 二大爷刘海中就比较有意思了。 他是看上秦淮茹了，只不过因为贾张氏的威慑力，再加上之前江乔安的遭遇，没有来得及下手。 他还打算等过些日子，借着接济秦淮茹家的机会占点便宜呢。 刘海中这人，就属于贼心大过贼胆的那种。 有贼心么，绝对有；有贼胆么，有；大么，不大。 这会也正想办法给搅和了呢。 一大爷本来就是被硬赶着来的，他心里还有几分考察江乔安的心思呢。 虽说在他心里傻柱才是第一养老人选，但是多个目标也是好的。 这要是让秦寡妇粘上，就难办了。 秦淮茹万万没有想到，三个大爷一个真心帮忙的都没有。 可算是失了算盘。 巧就巧在三个大爷谁都没有明说。 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三人的理由哪个也不能当着秦淮茹的面，放在桌子上说啊。 这也就给秦淮茹造成了误会，认为三个大爷都乐于帮忙，没有反对意见呢。 一大爷让他们在家里一等，自己去把江乔安叫来。 “乔安，秦淮茹家先跟你搭伙吃饭，不好意思开口，寻思让我帮忙说说，这不正在我家呢。”一大爷商量就给江乔安透了底。 “嗯？”江乔安没想到这么快就打他的主意了？ 没动神色，只是微微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听到这个消息很突然。 “那咱先过去看看？”一大爷看江乔安没啥动静说。 “行啊，要是能帮上忙我就帮点就是，大家都是邻居。”江乔安嘴上是这么说。 等两人回到一大爷家的时候，江乔安推门看到屋里的人。 “呦，二大爷、三大爷都在呢，秦姐也在啊。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 相对来说，三大爷跟江乔安打的交到多点，就回答了一句： “秦淮茹有点事想找你。”然后就没动静了。 二大爷也没有帮忙的打算，甚至还有点搅局的心思，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等两人都落座了，秦淮茹看三个大爷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才发现情况好像微微超出自己的预计。 也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说了，其实心里也暗自烦躁，早知道是这种情况，还不如豁出脸面，自己找江乔安的好。 这不还得自己张口。 “乔安，秦姐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丈夫死了，留下一个婆婆，还有两个孩子，姐又怀着孕。实在是困难。”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秦姐，实在不行你就把你婆婆送到农村去吧。这样你们家粮食的缺口不就小得多了么。你的那个婆婆对你又不好，还那么胖，吃的准多。”江乔安明知道秦淮茹是什么打算，但是就是不往上面说，反而先给秦淮茹出起了主意。 “你看那身材，咱院就没有这么胖的，连二大爷家生活条件这么好，估计都没她重。你看你闺女小当瘦的，但凡多吃点也不至于这样。” 江乔安不停的给秦淮茹挑拨。还一副为秦淮茹打算的样子。 让刚才已经告诉江乔安事情真相的一大爷都有点暗乐。 秦淮茹没想到她刚开始铺垫情绪，江乔安就给她出起了主意。 这戏一时差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演。 “姐怎么能干这种事呢，东旭刚走，我要是就把婆婆赶走，后面还指不定多少人戳姐的脊梁骨呢。而且我那婆婆要是去了农村也没法活啊。姐也不是这种人啊，做不出来这种事。”秦淮茹抹着泪否决了江乔安的提议。 “呦，姐，那就的说道说道了，她就靠着你活，那平时还这么欺负你？让人真看不过去。是她离开你过不下去，又不是你离不开她。您不能让她这么欺负着啊。” 江乔安又继续歪楼，一副为秦淮茹打抱不平的样子。 “是，您是孝顺的人，人性也好，愿意照顾着她，但是您不能因为这个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啊。” “但凡多让你们吃一口，她也不至于胖成这样。”江乔安露出一副鄙夷的眼神，好像非常鄙视贾张氏不懂得疼家人。 “您回去就让她减肥，他吃的少了，你们娘仨不就够吃的了。” “您要是不好意思说，正好三个大爷也都在，让他们帮你撑撑腰。现在是新中国了，不兴封建家长专制那一套了。” 说着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二大爷和三大爷。 只是谁都没有发现。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插话，就已经被江乔安嚯嚯着三个大爷，一起去找贾张氏的麻烦去。 秦淮茹赶紧放大招，满面含泪的拉着正准备起身的江乔安： “乔安，你这么做是要逼死姐啊，这让姐以后怎么做人啊。都怪姐没本事，不关我那婆婆的事。” “姐，别，我可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觉得让你在外面受这么大难为，她在家关坐着。替您委屈啊。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三位大爷你们说是不是。”江乔安转头看向三个大爷。 本来就不想不想促成这事的三大爷也说：“乔安说的没错，你那个婆婆确实有点过分。就算有什么事也不应该让你出头啊。” 秦淮茹都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在贾张氏身上转不回来了。 只好求助似的看着易忠海， “一大爷……” 知道躲不过去的一大爷这才叹了口气说， “乔安呐，先别说她婆婆的事了，这个让你秦姐回家自己解决吧，咱们外人就别掺和了。” 第31章 我觉得还是送贾张氏回农村好 “咳、咳。” 一大爷先阻止了活跃的江乔安。 “秦淮茹是打算问问你，你愿不愿意跟她们家搭伙过日子。” 江乔安闻言，眉头微微一挑，脸上露出几分疑惑的表情。说道： “搭伙？什么意思？怎么个搭伙方式？秦姐怀孕期间在家吃不饱？所以想到我这里来蹭饭吗？这事儿要是让秦姐的婆婆知道了，她恐怕会有有意见啊。” 江乔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 一大爷看着江乔安这副模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秦淮茹生怕江乔安又像之前那样东拉西扯，把话题带偏了。 于是，她赶紧接过话茬。 “不是、不是，乔安，我是想着你能不能照顾照顾我家，把粮本给我，咱们两家合一起搭伙吃饭。到时候姐还能一起做出来，也省你的事了不少。” “你每个月的粮食定量多，又是一个人，姐这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厚着脸皮来找你商量的。” 说完，秦淮茹恳切的看着江乔安，心中有些忐忑，希望他能认真考虑一下。 同时，她也向其他三位大爷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们能帮忙说句话。 然而，出乎秦淮茹意料的是，三位大爷却都像是没看见一样。 一个个低头不语，仿佛事不关己。 她心中一阵纳闷，平时这些大爷们都挺热心的，怎么今天这事儿说起来这么费劲呢？ 秦淮茹一副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江乔安。 一般男人还真受不了这个，这要是换成傻柱在这里，这会心都掏出来一半了。 江乔安一副为难的模样。 “秦姐，不是我不想同意，实在是有个难处。” “我这人饭量有点大，而且最近可能还在长身体，那些粮食我自己都不够吃呢。”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而且您那个婆婆，要是让我跟她一个桌吃饭，我是真有点发怵。”江乔安装作非常为难的样子。 “您要是真的想搭伙过日子，跟她分家，让她回农村去。” “没说的，咱们搭伙就搭伙了，大不了我饿着点也愿意照顾照顾您和孩子们。”江乔安又把话题转到贾张氏上面来。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中不禁一阵失望。 她也不知道江乔安这是在拿贾张氏做借口。 只好再次抹着眼泪哀求道： “乔安，你是不是还因为我婆婆之前的事儿生气？你就看在她一大把年纪的份上，别跟她计较了行么？” 江乔安见状，赶紧摆手解释道： “不是不是，秦姐，你误会了。昨天我跟一大爷去你家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误会就已经解开了。”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真的有点担心。”江乔安稍微顿了一下，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 “我是担心万一……我是说万一哈，您婆婆再来那么一出。我这以后还结不结婚了。”江乔安再次露出既担心又为难的表情。 “那到时候传出去，说江乔安和秦淮茹勾勾搭搭，被她婆婆骂了两次了还勾搭一块儿了。就算我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到那时候您的名声可就洗不清了。” “您也知道，这要是真传出什么，那八卦花边可就多了，指不定就变成您丈夫一去世，您就迫不及待的爬上我的床了呢。” 说完还露出一副我不好意思往下说的样子。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她没想到江乔安会这么直接地说出这些话来。 这丈夫刚去世，她就爬上年轻小伙的床，这不想想都让人倍感羞耻。 她啐了一口，说道：“呸，你说什么呢……”秦淮茹这会倒是不再抹眼泪了。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江乔安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名声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真的传出了什么不好的谣言，那她的后半生可就毁了。 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秦淮茹心中一阵纠结，她既想解决家里的困境，又担心江乔安说的假设成了真。 她看着江乔安，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而江乔安则是一脸真诚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我这都是为了你考虑！” “乔安，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一大爷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 他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江乔安，似乎在警告他别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江乔安心里却似乎并不在意一大爷的呵斥，他微微一低头，脸上露出几分认识到错误的神态。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二大爷和三大爷身上游移， “我是真心担心，到时候会有那些长舌妇乱传闲话，到时候咱们院里可都不好过了。” “让别人一说起来：咱们院里出了个偷人搞破鞋的，多难听啊。三位大爷你们说是不是？”江乔安故意把话题抛给其他人，开始拉同盟。 一大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看了看一旁的江乔安，又瞥了一眼秦淮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便不再继续多言。 “我觉得乔安说得有道理，谁能保证贾张氏到时候不会来这么一出。” 三大爷这会儿率先声援江乔安。 “想当初，江乔安不就是好心好意给你和小当了送了点吃的，结果就被贾张氏一顿胡搅蛮缠。她这种情况，咱们确实的注意着点为好。” 二大爷听了三大爷的话，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个既能解决问题又能占便宜的好办法： “我觉得也有道理，实在不行这个样，你把你婆婆送到乡下。大不了你每个月给她拿点生活费，然后给分给她点粮食就是了。” 二大爷这会来了精神。 这要是把贾张氏送到乡下，他刘海中占点便宜岂不是易如反掌？ 大不了他省出几斤粮食来，也能换来不少好处。 一大爷、二大爷虽然算不上重体力劳动者，在计划经济的年代分的粮食 比一般人多不少。 当然，粮食消耗也是真的多，这年代缺少油水，所以粮食吃的就比现代要多得多。 不信你看工地上的农民工兄弟们，饭量绝对比一般的大学生多不少。 这还是现代油水足的结果。 为啥轧钢厂的计划外采购多，四处寻摸肉食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给重体力劳动的工人补油水。 不然很大程度的影响工人的工作效率。 秦淮茹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一阵无奈和失落。 她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们能帮帮自己。 但现在看来，这个希望已经破灭了。 她知道，贾张氏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被送到乡下的。 秦淮茹心里多少有点埋怨院里的这三个大爷。 要是没这三位大爷，说不定今天的情况还能好点。 今天不仅一点忙没有帮上，反而一直在扯后腿。 看着眼前的情形，秦淮茹知道想要和江乔安搭伙过日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无奈的秦淮茹只能转变目标。 “乔安，那我们不搭伙过了，你能不能每个月支援姐家一点粮食呢？” 江乔安面露难色，解释道： “姐，我这手里的粮食每个月也挺紧张的。而且我还要经常下乡，有时候一去就是几十里路。吃少了根本跑不动啊。” 然后顿了顿又说： “而且我请三大爷家的莉姐帮我收拾一下家，我也得管顿饭。三大爷家也是这么多人口，开销也不小。” 三大爷见状，立刻站出来为江乔安说话： “对、对，乔安也是看着我们家困难，照顾一下我家。我让于莉帮他的忙收拾收拾卫生。他的经常下乡，家里没人打扫。” 江乔安既然说了，三大爷当然是冲锋在前，还特地把因果颠倒了一下。 三大爷担心的是，秦淮茹说她以后帮江乔安收拾家，顶了于莉的活，那他们家找谁说理去。 说他阎家也困难，江乔安照顾他家呢。 就完全不一样了。 是江乔安先照顾我家，于莉帮忙是为了报恩，这就说不出问题了。 不能你贾家困难，就说我阎家不困难了吧。 要不说三大爷在精打细算和占便宜这些方面上，那小聪明多得是。 “对，昨天晚上我和一大爷去拜访三大爷的时候，还说起来呢：莉姐可能在三大爷家都吃不饱。饿的差点晕倒。” 江乔安也在接茬的时候，趁机恶趣味的调侃了一下抠门的三大爷。 “没错。当时老易也在边上。不过，我可没不让她吃饭哈。”三大爷一时挂不住脸，还只能顺着江乔安的的话来说。 秦淮茹所有计划都破灭了，也只好抹着眼泪离开了，也难为她流了一晚上泪，怪不得贾宝玉说女人都是水做的。 秦淮茹这是水龙头成精了吧。 刘海中站起来一起离开，中间还想搀扶一下秦淮茹，但是被她拒绝了。 大家却不知道刘海中在心里认为机会好像来了。 既然一大爷和三大爷都没什么帮忙的意思，江乔安也顾忌贾张氏不敢支援。 院里也就自己家和许大茂家过得还算好的。 许大茂家又是刚结婚，还是媳妇娄晓娥当家，又不可能让许大茂帮一个寡妇。 那除了自己家没别人了。 刘海中认为只要稍微拿出来点好处，秦淮茹这个俏寡妇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他的手里。 这时候的刘海中才48岁，正值壮年，心思活络也是正常的。 第32章 贾张氏的惊恐 江乔安为了防止秦淮茹在路上堵自己，还拉着三大爷和一大爷聊了一会儿，才一同回了家。 他心知肚明，秦淮茹之所以频频示好，无非是想从自己身上捞点好处。 江乔安可不是傻子，没有任何好处地倒贴秦淮茹，那和傻柱又有什么区别？ 秦淮茹聪明着呢。 自己若是轻易上了她的钩，恐怕会落得和傻柱一样的下场。 其实秦淮茹的方法错了，如果她直接往江乔安床上一躺，明码交易，说不定这事就成了。 江乔安不反对和秦淮茹扯上关系，但是想白占便宜，那是不可能的。 他注定不会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秦淮茹回到家，贾张氏就迫不及待的询问结果。 “哎，别想了，人家根本不愿意。”秦淮茹满脸沮丧地向贾张氏摇了摇头说。 贾张氏一听就急了，瞪大了眼睛说道： “他怎么这么小气，咱又不是白吃他的，不是还能帮他做饭么。再说以后你也能帮他打扫卫生什么的。” “你不是找的咱院里的三个大爷帮忙吗？他们就没帮忙劝劝？” 贾张氏不死心的问。 在昏黄的灯光下，焦急和不解在她脸上交织。 “别提了，要不是他们三个帮倒忙，说不定还有戏呢。”声音中含着一丝无奈和懊悔。 秦淮茹将三个大爷帮倒忙的事一五一十地跟贾张氏一说。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三个老东西，安得什么心，又不是让他们出钱出粮。” 她的愤怒和不满溢于言表。 在这寂静的夜晚，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不行，我得找他们去，他们把咱和江乔安的事搅和了，得给咱们家一个交代。” 贾张氏怒气冲冲的就打算找三位大爷的麻烦去。 “妈，您可别去，再让江乔安看到，更觉得您麻烦，那还不更是惹不起躲得起。” 秦淮茹赶忙拉住贾张氏。 虽然心中不满，但也知道此刻不宜冲动。 “他都不愿意跟咱们家搭伙了，我还管他这个那个的。”贾张氏一看没好处了，自然不愿意再正眼看江乔安。 “其实，人家也不是说不愿意，还不是您之前惹的麻烦，人家担心你再来一次，让大家怀疑他跟我这个寡妇不清不楚的，影响人家将来找媳妇。” 秦淮茹语气中不自觉的带出来点埋怨。 她还真不认为这是江乔安的借口。 一个是江乔安敢让于莉一个新媳妇帮他收拾家，他们也一起吃饭。 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对自己这么避嫌。 而且每天他还跟自己打招呼，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还一直帮自己说话。 那毛病出在哪？ 自然就是两边的家长了，人家三大爷家多支持。 这边贾张氏呢，劈头盖脸的闹了两场。 也怨不得秦淮茹多想，实在是江乔安演的有点好，让秦淮茹误认为江乔安对贾张氏有些明哲保身，但求无过的态度。 “昨天易忠海带他来的时候，那些不都说开了么。他怎么能这么小心眼？”贾张氏语气中更是埋怨。 贾张氏是想着，她那么大年纪的人，昨天都主动道歉了，一个小辈，不就应该让这事过去不就完了。 “人家对您那是避之唯恐不及啊。要是把您送到乡下去，就愿意跟我们搭伙。”秦淮茹也是一时没收住嘴。 “连三个大爷都赞同分家，说不行每个月给您点养老钱和粮食，让您回农村。” “什么？你答应了？”贾张氏都没顾得上怨恨江乔安和三个大爷，紧张的问自己的儿媳妇秦淮茹。 “没有，我哪能答应啊。东旭这刚走我哪能把您撵走啊。”秦淮茹否决道。 贾张氏一时抓住了秦淮茹的口误，突然问道： “东旭刚走不能，那就是说以后有这打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放心，不会的。就是我愿意，您的孙子孙女也不能愿意啊。”秦淮茹规劝道。 但是贾张氏听到这话却突然没了信心了，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孙子棒梗来。 自己的孙子棒梗什么样，她多少还是有点数的。 如果说把她赶走能吃上好的，棒梗连犹豫都不会犹豫。 “你得给妈保证，你不能把我送到农村去，不然东旭不会放过你的。”贾张氏紧张的说。 打完亲情牌又开始威胁秦淮茹。 “你要是打算把我送走，我就去轧钢厂闹去，让厂领导知道你占了东旭的岗位，然后把他妈赶走了。” “行，我保证不会把您送到农村去。您就别担心了。” 这时候的秦淮茹真有守着自己婆婆和三个孩子过一辈子的想法。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你哪天撇下我们几个跑了呢？等你接了东旭的班以后，每个月从工资里拿出3块钱给我当养老钱。”贾张氏略一思考，想出了这个办法。 “妈，我到时候才能领多少，咱们一家不过了？”秦淮茹自然是不乐意。 “那不行，如果你一直不改嫁，这个钱到时候不还是你们的？万一你守不住妇道，这也算是我后半辈子的保障。” 贾张氏这会想的可是有点多。 她还真担心后半辈子没有生着落。 秦淮茹本来现在就没有改嫁的想法，等贾张氏走了，这钱不还是自己家的。 这会为了安抚贾张氏，也就同意了。 “行，等我上了班，每个月给您3块钱的养老钱。” 听到这话，才稍微安心的贾张氏，开始跳着脚的骂街。 贾张氏也是真的怕了，万一真的把她送到乡下去怎么办？ 她能去哪？ 她的那些子侄辈的亲戚，多少年没有走动过了。 她又没有收入和定量。 就算秦淮茹开始愿意给点，当时她不在身边看着，万一秦淮茹改嫁了呢？ 让她自己挣工分，太难了，好吃懒做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还干的动，这会她都50多了。 而且她还担心棒梗将来没办法接班，那贾家的这个工位不就让秦淮茹白占了。 关键是她都不一定能撑到那一天。 她现在止疼片就有点成瘾了，每天不吃点就疼得难受。 这要是赶到乡下，去哪买止疼药？ 光这个不得要了她的老命。 秦淮茹好容易才安抚下贾张氏。 “妈，咱现在怎么办？”秦淮茹一时也没了主意，江乔安那边不太好指望了。 人家摆明了不愿意跟贾张氏扯上关系。自己又不可能真把婆婆送去农村。 “是啊，能怎么办呢？”贾张氏也没了之前的气势。 “那只有傻柱了。”秦淮茹想道。 “可是傻柱现在能管上上他和雨水的就不错了。”贾张氏现在还不看好傻柱。 “哎，能弄点是点吧。多少他应该愿意帮点。”秦淮茹叹了口气说。 “你说这个江乔安为啥就是不愿意帮咱家，不然就不用这么愁了。”贾张氏也知道为啥，只是在找个发泄的地方罢了。 秦淮茹也没说什么，自身叹了口气，抬眼看了贾张氏一下。 贾张氏就讪讪的越来声音越小。 这会她还有点怵秦淮茹会不会把她赶走呢。 虽然秦淮茹保证了，但是谁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在糊弄她。 “妈，我也学于莉，这几天看看也帮傻柱洗洗衣服啥的吧，反正东旭在的时候偶尔也帮过忙。您到时候就别多心了，傻柱要是再让您骂跑了，咱家就真喝西北风吧。” 秦淮茹特地嘱咐贾张氏。 “妈知道了，也不知道傻柱能拿出什么好处来。”这会贾张氏又开始琢磨能占到多少便宜了。 “哎，多了就别想了，一个月能支援咱家几斤棒子面就不错了。”秦淮茹对傻柱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第33章 差点吓出神经病的贾张氏 两人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先按秦淮茹说的办法来吧。 “啊！不要！我不走！”贾张氏半夜惊醒。 原来是贾张氏梦到秦淮茹和孩子们不要她了，要把她赶走。 大雪天，她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但是谁都没有搭理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试图靠近，但是无论她怎么靠近，都靠近不了。 直到一个阴影挡在前面，抬头一看，身穿寿衣的贾东旭正站在面前，身下还没有影子。 “妈，她们都不要你了，你跟我走吧。”说着还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贾张氏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妈，您怎么了？”秦淮茹被贾张氏梦中的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也爬起身子拉着灯，看到贾张氏一脸冷汗的坐在床上，连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脸色煞白，嘴唇有点发紫，嘴角还微微抽搐。 两眼无神，傻愣愣的看着前方， 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 连秦淮茹拉着灯喊她都没有反应。 “奶奶，喊什么喊啊，都把我吵醒了。”棒梗迷迷糊糊的说。 “妈？”秦淮茹又提高了点声音。 这才回过神来的贾张氏哆哆嗦嗦的转过头，身体还显得僵硬的很。 说实话，在贾东旭刚走没多久，大晚上的看着贾张氏这副模样，让秦淮茹心里毛毛的。 “妈，你怎么了？”秦淮茹又壮着胆子问。 贾张氏这才彻底回神，看到秦淮茹和两个孩子都在看着自己。 “没事，妈就是做了个噩梦。就是做了个噩梦……”声音越说越虚。 看到没事的秦淮茹这才松了口气。 “奶奶，不就是做个梦么，把我都喊醒了，真是的……”棒梗嘟嘟囔囔的说着又睡着了。 “妈，您吓死我了。”看到贾张氏没事了的秦淮茹重新躺下了。 “妈，没事就赶紧睡吧。”说着又拉灭了灯。 重新躺下的贾张氏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梦中的场景越来越清晰。 贾张氏每次闭眼，仿佛都能看到秦淮茹和几个孩子冷漠的眼神。 尤其是贾东旭阴森森的笑容，让贾张氏心惊胆战的在嘴里默默念叨着：“东旭啊，你千万别回来找妈啊，你走了就走了，千万别回来啊。” 第二天早晨，刚刚苏醒的秦淮茹睁眼就看到，贾张氏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正坐在床上呢。 虽然神情能比昨晚好点，但是也不算多好看。 “妈，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秦淮茹问。 没成想贾张氏这会又愣上神了。 其实除了贾张氏自己吓唬自己以外，最主要的就是她每天吃的止痛片。 大量服用上瘾，导致她神经控制上都稍微受了点影响了。 前段时间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加上昨天晚上一害怕，一晚上没睡。 就导致贾张氏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了。 秦淮茹起身准备靠近问问贾张氏的情况。 没想到贾张氏听到动静转头一看，正是刚刚起床，还披头散发的秦淮茹。 “啊！别过来。”边喊着还边用手往外推。 秦淮茹被推的一个踉跄，本来就挺着肚子，要不是扶着边上的东西，差点坐到地上。 “妈，您这是干嘛？”身体碰到橱子的秦淮茹微微有些皱眉的说。 听到是秦淮茹的声音，贾张氏才缓过来：“妈不是故意的，你这起来怎么都没动静，又披头散发的，我是被你吓了一跳。” “妈，您是不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秦淮茹试探性的问。 “没有，没有！我什么事都没有！”就像点着的炮仗一样，贾张氏激烈的反驳。 “好、好、好，没有就好，从昨晚您的神色就不太对。”秦淮茹赶紧安抚贾张氏。 “妈就是做了个噩梦，没别的。你可别瞎说。”贾张氏说着还疑神疑鬼的左右看看。 明显感觉不太对劲的秦淮茹也不敢再刺激贾张氏。 “妈，那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秦淮茹试探性的问。 贾张氏也有点害怕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也就同意了。 等棒梗上学，又把小当委托给一大妈后。 秦淮茹带着贾张氏来到了医院。 当医生询问贾张氏的时候，贾张氏还特地把秦淮茹赶出去，才单独跟医生说了实情。 “张大妈，您这主要是止疼片吃多了，已经有明显的成瘾症状了，所以您的精神受到了影响。然后最近您的心情波动太大了，心事太重了，所以才会这样。”医生诊断道。 “您一定得控制您的情绪，这个止痛片您也不能吃这么多了。” “根据您的描述的，您心理上现在有明显焦虑、急躁、易怒等情绪问题。” “生理上，还有点精神不振、心慌的症状。” \"如果不控制药量，再严重的话就可能出现精神系统类的症状了，如幻视、幻听、幻觉等症状了。\" \"到那个时候，一切就晚了。” 医生语重心长的跟贾张氏解释。 学识有限的贾张氏，只知道如果出现幻视、幻听、幻觉之类的症状，那不就成疯子了。 说来也奇怪，基本每个村或者街道都会有一两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贾张氏可知道疯子是什么样的，每天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这下子贾张氏反而更加紧张，她担心秦淮茹知道她有精神病的话，那连借口都不需要了，还不立马把她赶出家门。 “医生，你的意思是我成精神病了？”贾张氏哆哆嗦嗦的问。 “没有，但是您如果一直这样，就很危险了。”医生如实说。 还是没有完全放心的贾张氏越想越多， 认为医生只是在宽慰自己，实际上自己就是已经得了精神病。 担心被赶出家门的贾张氏，特地嘱咐医生一定不能把她的病情告诉秦淮茹。 其实也是她自己吓自己，实际上她的病情还没到那种地步。 要不说没文化真可怕。 怕刺激到贾张氏的医生表面上答应着。 等秦淮茹再次回到诊室的时候，医生当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说： “你婆婆没什么事，就是这两天没睡好，不算什么大问题。” 第34章 贾张氏的奇特脑洞 贾张氏一看医生没说出实情才放下心来。 然后医生找了个借口让护士把贾张氏支开，才跟秦淮茹说了实情。 “你带她回去后尽量不要刺激她，然后控制好她的止疼片，问题还不算太大，但是如果再这么下去，就不好说了。”医生最后偷偷嘱咐道。 拿着医生暗中开出的诊断结果。 等秦淮茹带着贾张氏回到家中，才语重心长的跟贾张氏说： “妈，你那个止痛片不能吃这么多了。医生都给我说了，您就是止痛片吃的太多。只要少吃点就什么事没有。怕您自己控制不住，特地支开您跟我说的，让我监督您。” 秦淮茹自然不会把实话全说出来。还是怕再刺激到她。 虽然之前因为贾张氏的种种行为，让秦淮茹偶尔也会暗自抱怨两句。 但是要说真让自己的婆婆放弃治疗，或者故意刺激她，让她病情加重早点去找她老伴和儿子，秦淮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医生就没说别的？”知道医生跟秦淮茹说了什么的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试探性的问。 “没有，就说让您以后少吃点止痛药，然后好好睡几觉就没事了。” 秦淮茹半哄着说。 其实就贾张氏现在这状况，如果能控制住不再吃止疼药，然后放宽心胸，那些症状都是能改善的，对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但是她能控制住？ 答案是不能！ 等待她的结果自然是不容乐观了。 如果不是因为算计江乔安的定量，说不定也不至于这么担心秦淮茹把她赶回农村。 可能再过几年也没什么事。 福来有由，祸来有渐。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也许从贾张氏打算拿江乔安立威开始，这个果就已经结下了。 “好好，妈听你的，以后一定少吃，一定少吃。”觉得医生按自己的意思，把秦淮茹糊弄过去。 放下心来的贾张氏反而觉得自己好像好多了。 而且知道自己是因为吃药上瘾的副作用才会这样，自然不再害怕贾东旭把自己带走。 也算歪打正着。 不过也正是这受了一场惊吓，贾张氏不免多想，之前自己是不是因为得了精神病才会污蔑自己的儿媳妇和江乔安。 为啥会想到江乔安的问题呢？ 因为自从贾东旭走了以后，贾张氏除了借江乔安闹了两次事； 最近这段时间，她们娘俩讨论最多的还是江乔安。 贾张氏这会不免陷入沉思：就算是要立威，为啥要搭上自己儿媳妇的名声？ 当时他们确实没干什么啊？ 万一真坐实了，这对棒梗和小当以后也不好啊。 越想越不对劲的贾张氏，更加认定自己就是因为得了精神病才会这样做。 其实这完全是她自己吓自己。 “淮茹，你说妈是不是因为吃药吃的才会觉得你和江乔安不清不楚的？”贾张氏试探性的问。 秦淮茹并不知道现在贾张氏想的什么，只是疑惑的问：“妈，怎么突然说到这上面来了？之前不是说您不会再纠结江乔安的事了么？” “没事，没事。”虽然贾张氏嘴上是这么说着。 但是看着秦淮茹那疑惑的表情，好像在说：“这还用问么？” 心里却更加认定，自己当时那么做是正在发病。 其实秦淮茹只是很单纯的疑惑贾张氏这会怎么会突然提起江乔安。 打发走了秦淮茹的贾张氏还在继续思索着。 为什么后来觉得应该和江乔安搞好关系。 那是因为当时没发病啊！ 当时自己属于思维正常的状态。 没错，这样才能让她们家得到江乔安的接济。 贾张氏也正是认为自己已经得了精神病，所以这回越想越偏。 为什么江乔安不同意和她们贾家搭伙，明明对秦淮茹一点偏见都没有。 他都能让于莉帮他打扫屋子，肯定不会避讳那些闲话。 还能因为什么？只能是因为自己了。 他这是看出来自己不正常了？ 别人都没看出来，他怎么就看出来了？ 一时间感觉自己被江乔安看的透透的，对江乔安产生了些许畏惧。 这不就一下子形成闭环了。 更加认定江乔安让秦淮茹把自己送回农村，就愿意和她们娘儿几个搭伙的原因就是这个。 “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贾张氏默默念叨着。 “所以以后只要再怀疑江乔安和儿媳妇就是我又犯病了？” 要不怎么说：弱智儿童欢乐多，精神病人思维广呢。 这以为自己得了精神病的贾张氏思维也发散的不行，最后居然得出了这么个离谱的结论。 而且一直警惕自己什么时候还会发病，会再想着污蔑江乔安。 如果让江乔安知道了，估计都会莫名其妙的不行，明明只是略施薄技，怎么就有了这么完美的效果。 其实这就是一种在心理学中被称为刻板效应或者首因效应的现象，它指的是人们因为初次获得的信息或印象而对后续的信息或认知产生偏见或倾向。 一个典型的实验案例是心理学家通过给两组人展示同一个人的照片，但给两组人不同的信息：一组被告知此人是罪犯，另一组被告知此人是着名学者。结果，两组人对这个人的评价截然不同，这正是因为他们受到了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影响。 贾张氏就是类似的情况，只不过她是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是精神病，然后怎么看怎么像。 不提贾张氏怎么胡思乱想，秦淮茹又怎么控制贾张氏的药量。 却说二大爷自从回到家，感觉破坏了江乔安和秦淮茹勾搭的可能。 美滋滋的喝着小酒。 二大妈还一脸好奇：“老刘，你怎么去了一趟易忠海那，回来这么开心，还加上一顿酒？” “没你的事，我那是破坏了易忠海装好人的机会。他还打算给秦淮茹拉个搭伙的，我呸，不就是想用人家的钱，捧他自己的地位。”刘海中半真半假的解释着。 “那你怎么破坏的？”二大妈好奇的问。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去装两斤棒子面，明天我有用。”二大爷不想让自己的老婆知道自己的打算。 二大爷现在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不听话就棍棒伺候。 尤其是对二儿子刘光天、和三儿子刘光福。 那打起来叫一个狠。 院里的外人对他们家的评价就是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二大爷本来就有那种封建大家长观念，他的官迷已经透到骨子里了。 其实说到底就是有种对权利欲的执着。 生孩子是最容易获得的权利阶级提升，打骂孩子更是让很多人认为这是自己掌握权利的表现。 当父母、生孩子、教育孩子之前又不用学习考试。 是人不是人的都有能力当父母，但是有多少人真配当父母的资格就另说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各个家庭的教育方式那叫一个“百花齐放”。 （临时吐槽一句：网上很多父母对孩子的教育方式，真的很让人窒息啊。） 第35章 刘海中在行动 刘海中为什么对大儿子刘光奇能好的多呢？ 其一，刘光奇年纪比较大，刘海中也一直认为刘光奇有出息。 其二，就是刘海中随着年纪增加，但是权利欲一直没得到满足，一直是轧钢厂的普通小工人。 就像弹簧一样，一直压缩就会（改）变（形）态的。 在外面受人管制，在家里自然是越来越自以为是，独断专行，不容置疑。 包括他后面排挤一大爷，解决三大爷，目的还不就是为了大权独揽。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他也想从三位大爷中的一个，变成四合院中唯一一个大爷。 他，刘海中！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 知道刘海中脾气的二大妈也不敢再询问，只是憋着一肚子疑问，去找了个布袋子装了二斤棒子面。 第二天，等秦淮茹带着贾张氏从医院回来以后，傍晚正在院里的水池边刷碗的时候。 二大爷带着二斤棒子面，偷偷摸摸的来到中院，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没有其他人。 这才两手拿着东西，背在身后。 看着秦淮茹那摇曳的身姿，人老心不老的二大爷咽了咽口水。 等来的秦淮茹身边，再次四下确认没有什么人关注这里。 才对秦淮茹说：“秦淮茹，来我找你有点事。” 说完就转身往中院里菜窖的那个角落走去。 刘海中倒是没打算一次就把秦淮茹哄进菜窖。 但是那个地方在中院的角落，也比较阴暗，一般很少人会关注。 也方便刘海中跟秦淮茹卖卖好，多聊一聊。 如果能再摸摸小手，那不就是加倍的快乐？ 秦淮茹看着刘海中的举动，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二大爷背在身后的手上拿着一个袋子，便有了少许猜测。 因为秦淮茹也知道刘海中已经接近50岁的人了，也没想太多，还认为刘海中是怕中院的人看见，误会他跟自己这个寡妇有勾搭。 因此也就默默跟了上去。 “二大爷，什么事啊？”秦淮茹来到菜窖门口，站在离刘海中一米远问。 “秦淮茹啊，你们家不是说困难么，昨天还想跟江乔安搭伙？”刘海中先是小声的提了一下昨天的事。 “是有这么个事，这不是你们三个大爷和江乔安都不同意么。”秦淮茹也暗暗刺了刘海中一句。 “我不同意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呢？”刘海中装作一副秦淮茹是非不分的着急模样。 “二大爷，这我就不明白了，您反对我们家和江乔安搭伙，怎么就成了为了我好了。”秦淮茹疑问道。 “你想啊，阎老西为什么让于莉给江乔安打扫房子？\" \"还不就是为了利用美色拉扯住江乔安这个毛头小子？” 说着，刘海中还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就不怕传出什么绯闻？” “那肯定是江乔安给阎老西好处了，他才把于莉卖给江乔安了。” 二大爷恶意猜测道，还一副这就是事实真相的样子。 “你要是跟江乔安搭伙了，你猜阎老西赔了儿媳妇，又挣不到好处了，会在院里怎么说你们？他一个三大爷说出来的话绝对有很多人信。” “二大爷，您这说话没什么凭据吧？三大爷怎么可能让于莉勾引……”剩下的话秦淮茹都不好意思张口。 “阎老西这人，只要给钱，他什么干不出来？就他那一分钱都不放过的样，你看不出来？”二大爷张口就来。 “还要什么凭据，你没看出来江乔安是什么人吗？你真快急死我了！”二大爷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江乔安？看着挺老实有礼貌的人啊，当时看我们饿还分给我和小当了一个窝头。挺好心的人吧。”秦淮茹也被二大爷说的有点迷糊。 “哎呀，你可是让他的外表给骗了。还好我昨天把你的计划打断了。”二大爷痛心疾首的说。 “二大爷，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您就说吧。”秦淮茹也不免提起了好奇。 “江乔安自从来了咱们院，对谁好过？是不是只有你和于莉？”二大爷提醒道。 “没有吧，我看着他和一大爷家也挺熟悉的啊。”秦淮茹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反驳道。 “跟老易熟悉是熟悉，那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在加上为了巴结院里的一大爷罢了，前天他在院里拜访邻居的时候，对我也是毕恭毕敬的，活脱脱一个旧社会奴才样，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其实你和于莉才是他的目标。”二大爷半真半假的解释。 “可是他不是不愿意跟我们家搭伙么？”秦淮茹更晕了。 “他是怕你婆婆，你没听他一直鼓动你，让你把你婆婆送到乡下去。这样你们家除了你就是两个孩子，他要是想做点什么不轨的事，谁能阻止？这就是为了扫清阻碍，结果目的没达到，他没机会占便宜，自然不同意跟你家搭伙过日子啊。” 这些话愣是让他圆的八九不离十。 “要我说，你婆婆还真没冤枉江乔安，她看人可比你准。” 要不说刘海中使起坏来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只可惜，他不知道秦淮茹在今天陪贾张氏去完医院以后，就更不相信贾张氏的判断了。 原来还认为是为了防止别人接近自己，不让自己抛下她们改嫁，现在更多的反而是觉得当时贾张氏脑子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了。 从贾东旭走后，贾张氏对秦淮茹的防备心可是比之前强多了，只要秦淮茹跟别的男人说一句话，贾张氏就算不骂人，也会直勾勾的盯着秦淮茹，好像秦淮茹会做什么一样。 在贾东旭走之前可没这种情况。 在结合医生的诊断，秦淮茹能对贾张氏的判断有多大的认可？ 更何况被怀疑的对象一直就是自己。 “不对啊，二大爷，你不是也说让我把我婆婆送到农村去，还说不行让我给她点养老金和粮食就完了。” 秦淮茹察觉二大爷语言中的漏洞，对刘海中也多少产生了一点警惕。 刘海中也没想到他的一通话术最后居然败在贾张氏身上。 这多少有点戏剧性。 “我……我那是看你没上他的当，就假装是和他一伙的，我这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本来一时被问住的二大爷，虽然是找借口，但是慢慢的越说越真切。 第36章 秦淮茹将计就计 “原来是这样啊，还得谢谢您的提醒，不然我还真被他骗了。那您今天喊我过来的目的是？” 秦淮茹一下子听出了刘海中话里的心虚，但是并没有点破，而是想看看刘海中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淮茹啊，二大爷呢，看你们实在是困难，就给你们拿了点棒子面。”认为自己说服秦淮茹的二大爷满面红光。 直勾勾的眼神看的秦淮茹心中警铃大作。 “二大爷，那就太感谢您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您接济我们家。”秦淮茹虽然有警觉，小心防备就是，但是到手的好处干嘛不要。 二大爷还想拉着秦淮茹的手直接把棒子面放在她手里。 可是早有准备的秦淮茹，反应速度可比刘海中快多了，在二大爷伸手的时候，就往后撤了一步。 你要说秦淮茹现在就靠出卖姿色，和周围人搞暧昧来换取点粮食，那是绝对不可能。 她们家现在还没困难到完全揭不开锅的时候。 如果过几年等到剧情开始的时候，就不太好说了。 孩子们长大了，吃的多了，但是收入和定量却没增加多少。 再加上其他花销也越来越多，秦淮茹才有可能放下女人的尊严去四处寻摸点外快。 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再加上贾东旭刚走，怎么可能现在就让别人揩油。 就连攻略江乔安，秦淮茹和贾张氏之前的计划也只是打好关系罢了。 何况二大爷这个年近半百的老头，让他占便宜，别做梦了。 秦淮茹的后撤明显让二大爷很是惊愕，在他的设想里，他刚刚揭露了江乔安的为人，还有他和三大爷的不轨勾当。 这会秦淮茹走投无路，自己又借着送粮来趁机出手，怎么会失败呢？ 一时之间，刘海中半弯着腰，脸上挂着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 没拿东西的手往前伸着，想抓秦淮茹的手还没抓住。 就这么愣在半空中，这姿态显得滑稽可笑不说，还把他的意图展露的淋漓尽致。 停了一两秒钟，刘海中赶忙收回手，攥着拳头放在嘴前，假装咳嗽两声。 “咳、咳。”刘海中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给你这个。”这次不敢再占便宜，伸出的是提着棒子面的手。 秦淮茹这才顺势接过刘海中提着的棒子面。 “谢谢二大爷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要是让我婆婆看到，估计又的闹事了。” 虽然刚才没让刘海中占到便宜，但是秦淮茹本身说话就有股勾人的味。 这会好处拿到手了，也是眉眼含笑的看着刘海中。 让刘海中心里有点飘飘然，也觉得是自己太冲动了，可能是太唐突，吓到了面前的俏寡妇。 “行，行，你先回去吧。”说着，还有点抹不开面子的二大爷也灰溜溜的走了。 等二大爷走后，秦淮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想到了一个主意。 回到家跟贾张氏说了这事。 可是有意思的事发生了，贾张氏一开始还有点不相信。 “你说的是真的？刘海中趁着接济咱，想占你便宜？” 还怀疑着是不是自己精神病又发作了？这次换成二大爷刘海中了？ “真的，妈，这种事我怎么能骗您呢？您忘了，咱们当时分析谁能接济咱家的时候，您还说二大爷从我嫁进咱们家，就对我有想法，还说这段时间看着东旭走了，他可能有啥想法。” 秦淮茹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平时都是贾张氏疑神疑鬼的，成天怀疑自己会跟别人跑了。 怎么这次跟自己的婆婆说了二大爷的事，她反而又怀疑起真假来了。 秦淮茹可不知道贾张氏之前的那一番心理活动。 还认定自己之前对江乔安发难是因为犯病呢。 这秦淮茹突然她：二大爷对她图谋不轨。 能不怀疑自己的精神问题？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话，也内心琢磨着：这么说，自己这会儿没犯病？那自己之前对院里的众人评价是对的？ 那为什么对江乔安的判断失误呢？ 会不会是因为他爸爸江永顺和东旭一起走的，我看到他就就联想起东旭来了？ 所以在面对江乔安和秦淮茹的时候才会发病。 对！一定是这样，自己第一次骂他们可不就是在东旭的灵堂内么！ 要不说这个精神病人和正常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呢，这怀疑自己是精神病的人，思维方式也蛮奇怪的。 现在的贾张氏真的是看什么都像是在佐证自己的判断。 她早忘了当时自己的想法很简单。 就是拿个无依无靠，还是新来的江乔安立威罢了。 阻止众人对自己儿媳妇的窥视。 怎么也算不上是精神病发作。 贾张氏莫名其妙的再次加深了：自己如果看到江乔安和秦淮茹亲密，是因为自己发病了。这个诡异的认知。 秦淮茹并不知道贾张氏这会心里还在庆幸自己平时没发病呢。 自顾自的把棒子面倒进自己家的粮缸里。 “妈，我是这么个打算，我先想办法吊着点二大爷，等他真动手动脚的时候，就该您出马了。”秦淮茹说着自己的想法。 既然觉得自己平时没事，只要在江乔安的问题上注意就行的贾张氏。 这会儿也来了精神。 “你的意思是先哄着让他接济着咱们点，等差不多了，让我再去闹一场？” “不过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太好？万一二大爷反咬一口呢？”秦淮茹又觉得不是太妥当。 “这还不好说，不找刘海中啊，我去找二大妈，你认为刘海中能告诉二大妈他干的什么事？到时候怎么说不就看我的了。”这会智商重新占领高地的贾张氏信心满满的说。 “之后他们在家自己怎么闹，就和咱们没关系了。刘海中也肯定不敢再找咱们理论。”要不说这当了半辈子的老寡妇，贾张氏对人心琢磨的挺明白的。 可惜栽在了江乔安的手里。 “高！实在是高！姜还是老的辣！”秦淮茹也放下了心。 “你可注意点，别真让刘海中占了什么便宜。”贾张氏又嘱咐道。 “您放心，就在咱院，连地窖我都不跟他去。我不信他敢在外面动手。”秦淮茹对戏耍刘海中倒是很有信心。 第37章 略施美人秦淮茹，色令智昏二大爷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刘海中家的粮食送给秦淮茹了一多半。 刘海中每个月的定量可是不少，虽然不属于重体力劳动者范畴，但是也比一般的轻体力劳动者要多。 让一直在家负责做饭的二大妈起了疑心。 中间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还问刘海中： “咱家的粮食怎么少了这么多？这一次次的，你拿出去干嘛了？” 二大妈可不知道刘海中这每一次都是满怀希望兴冲冲的去，却垂头丧气失落着回来。 刘海中不仅粮食拿了不少，钱和菜也搭进去一堆，结果连手都没摸上一下，要不说秦淮茹的手段还是挺高的。 “行了，行了。我干什么还用给你汇报，我这是有正事，您就别多问了。” “可是咱家的粮食剩的可是不多了，这样下去，别说下个月关饷，这个月月底都撑不过去。”二大妈不死心的问。 虽然平时二大爷确实在家是说一不二，但是这样下去连吃的都没有了，怎么能不问呢。 “别废话，告诉你了，我这是有正事，我这是拉拢咱们院的人呢，说不定以后我能把老易挤下去，那我就是咱们院的一大爷。”刘海中继续连哄带骗的忽悠着二大妈。 “你别跟我拖后腿。赶紧的，再给我转两斤棒子面……不，这次给我装两斤白面。” 刘海中觉得一直没办法上手，就是因为每次拿得东西太轻了。这次咬咬牙，让二大妈拿了两斤白面。 本来不是很愿意的二大妈，到底是不敢太违背刘海中的权威。 没办法，只能又装了两斤白面，一脸不情愿的递给了刘海中，然后坐在桌子边上生闷气。 这么多次刘海中也微微有点感觉到，秦淮茹一直在吊着自己。 他这次可是打算好了，如果再不让他得点腥，他就不给秦淮茹了。 只不过刘海中这个人，志大才疏，有点小算盘，但是没多少脑子，按他儿子刘光天的话说，他就是区区一个小工人。 刘海中再次找到了秦淮茹，看着秦淮茹在路灯下洗着衣服，那身子随着洗衣服使劲一扭一扭的，馋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秦淮茹，秦淮茹……”刘海中站在阴影里小声呼喊着。 秦淮茹听到二大爷的呼喊，放下衣服冲了冲手上的泡沫。 “二大爷，您过来了，呦，这次您给我们拿的是白面啊。可太谢谢您了。”秦淮茹满面笑容的想接过二大爷手中的东西。 “等等……”二大爷绷着脸往后撤了一步，没想到还差点被绊倒。 好容易酝酿出的气势，一下子就散了。 “呦，二大爷，您没事吧，这黑灯瞎火的，您可千万注意点脚下。”秦淮茹表面上满是关切的问。 “没事，没事。天黑没注意。”刘海中讪讪的说。 “那您把东西给我，我先放回去把。”秦淮茹看着刘海中手里的面袋子说道。 “别急，这事咱们的说道说道了。”二大爷重新板起了脸。 “二大爷，有什么事您说。”秦淮茹微微一挑眉，意识到了今天二大爷来者不善。 “淮茹啊……”说着还想伸手摸一下秦淮茹的脸。 被秦淮茹躲了过去。 “二大爷，您这是干嘛？”微微提高了一点声调，好像有点被刘海中的举动吓了一跳。 “淮茹啊，二大爷这段时间可是帮了你不少吧。”二大爷看没有得逞，也没再继续伸手，只是拿着范的模样对秦淮茹说着。 “是，您这段时间确实帮了我们不少，我还说带着棒梗和小当去谢谢您呢。”秦淮茹装糊涂的说。 “那倒是不用，你二大爷我呢，也是看你们家可怜，虽然我不指望什么，但是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感谢啊。”二大爷暗示秦淮茹。 “是，我是想着感谢您呢，赶明我买两瓶酒给您送去？”秦淮茹继续糊弄着。 “酒，我可不缺，不过呢，你是不是该用别的方法报道一下我？”二大爷看到秦淮茹老是不往那方面说，再次提示。 其实他哪知道，他的小心思，早就被秦淮茹识破了。 觉得差不多只能到这的秦淮茹也不再打含糊，干脆的问：“那二大爷您的想法是？” “你这也当寡妇了，你二大爷我呢，虽然说40多了，但是身体还不错，所以你要是想让我继续接济你们家……”二大爷一看也直截了当的说。 “二大爷，这不合适吧，我不是那样的人。那这样的话，今天的白面我就不要了。”秦淮茹面上还欲拒还迎的说着，假装扭头要走。 “唉、唉、唉，别走啊，你就不想让棒梗和小当吃点好的？”二大爷举了举手里的白面袋子。 “二大爷，我一直以为您是好心帮我们的，没想到您竟然是打的这种主意。就打算欺负我一个寡妇。”秦淮茹抬手抹了一下在眼眶含着的眼泪。 “淮茹啊，这个想得到好处，自然是需要付出的，谁家的东西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愿意不愿意给个准话吧，如果愿意，以后我还继续接济你们。你也不想棒梗和小当成天饿着肚子吧。” 二大爷看秦淮茹停下，认为胜券在握了。已经成功拿捏住了秦淮茹的软肋。 秦淮茹擦了一下流出的眼泪，眼眶周围都微微泛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二大爷，您就不能放过我，等棒梗长大了，我让他孝敬您，您看行么？”秦淮茹还在拉扯着。 “别说这么多了，就一句话，行还是不行。”二大爷看着秦淮茹一直在犹犹豫豫的边缘，但就是没彻底应下，就着急的逼迫她回答。 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秦淮茹咬着牙说：“行，但是我个条件，就这点白面是不可能。你必须再给我10斤棒子面，然后给我50块钱。” 面对秦淮茹的狮子大开口，二大爷有点牙疼，倒不是拿不出来，但是真拿给她了，自己这个月怎么办？ 这会儿，自己家的粮缸已经没多少了。五十块钱反而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收入在院里绝对算高的，钱倒是存了些。 第38章 贾张氏出马，掌掴二大妈 “你这要的也太多了，不行不行。”二大爷看到秦淮茹妥协了，拿捏着跟秦淮茹讲起条件。 “如果您不答应就算了。”说着不给二大爷反驳的机会，转头就走。 “行，我答应了。”二大爷可舍不得这到嘴的鸭子飞了。 赶忙喊住秦淮茹。 “行，淮茹，咱们……”二大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边上的地窖。 “您先把东西拿出来再说。”秦淮茹对二大爷要求着。 “行！”二大爷干脆的答应着。 这会，色令智昏的他根本没发现，低着头的秦淮茹眼里那一丝戏谑。 二大爷赶忙回家去装粮食。 趁着二大妈不在边上，偷偷摸摸的装好棒子面，又从小金库里拿出50块钱。 一路小跑着回到地窖门口。 “呼……我拿回来。这回行了吧。”二大爷把粮食和钱往秦淮茹手里一放，就准备动手。 谁知秦淮茹拿着东西跟二大爷说： “二大爷，今天不行，我婆婆知道我是出来洗衣服的，要是过一会还没回去，她会怀疑的。明天这个时候咱们在地窖里碰面。” “什么？明天，我……”满心希望的二大爷像被从头泼了一盆凉水一样。 “那你把东西先给我，明天我再给你。”二大爷阻拦想要离开的秦淮茹。 “那行，您如果不相信就算了，正好我还不愿意呢。”秦淮茹干脆的把东西递给他，中间一点含糊没有。 “唉……别、别、别，我相信还不行。明天，就明天。”二大爷赶忙改口。 要是让这点事弄得马上到手小寡妇跑了，二大爷觉得自己能把肝都悔青了。 “袋子明天一起给你。”秦淮茹说完就提着面袋子回家了。 现在的面口袋都是自己用布缝的，每家每户的都不一样，可没有像现代那样，找个塑料袋就完了。 “好、好、好，明天这个点别忘了啊。嘿嘿……” 空着手回家的二大爷还在幻想着明天就能得偿所愿。 一路哼唱着小曲：“小寡妇今年二十七，小模样儿长得俊俏，可是差不离。那可真是，人见不走，鸟见不飞，狗见不咬来驴见不踢。小老鼠儿看见她都笑眯眯，老母猪看见她呀，那是不吃食儿来，也不知饥！” 别说，这词还挺对那味的。 唱到情深处，伸手还搭上个戏架子。只可惜，二大爷这身材，怎么摆都一个球型。 秦淮茹把东西拿回家之后，就对贾张氏说： “ 妈，差不多了，刘海中今天就想下手呢，被我骗了一通。” “嚯，这么多东西，这个老东西还真舍得，也不看看他都多大了，还打你的主意。” 贾张氏喋喋不休的咒骂着他。 “好了，妈，别让棒梗和小当听到了。我骗他说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在地窖等他。”秦淮茹怕自己的孩子听到她们的计划，再误会了她们。 “明天等院里的男爷们儿们都上了班，我就喊着院里的人去找二大妈的麻烦。”贾张氏对秦淮茹说着自己的计划。 “对了，你给我准备一斤半斤的棒子面去，我拿着去，到时候就说还给他们了，看他们有没有脸给咱要剩下的。” “还是您想的周到，到时候我看差不多了，就去把您拉回来。”秦淮茹补充着贾张氏的计划。 “您小心一点，别吃了亏。”秦淮茹又叮嘱道。 “就她？论吵架，在院里我就没怕过谁。让她三个也白搭。何况这回可是咱们占着理呢。”贾张氏一副对二大妈不屑一顾的样子。 “哎，就是闹这一回，以后院里就跟没人愿意接济咱们一把了。”秦淮茹叹了口气说。 “本来也没有了，要不咱还打算让傻柱拉咱一把？这样闹一回也好，省的他也惦记你。”贾张氏倒是觉得闹这一回，结果坏不到哪去。 “妈，傻柱才25，还是个大小伙子，能看上我这个寡妇，他眼光高着呢。长得丑的不要，身材不好的也不要。”秦淮茹倒是看的傻柱挺明白。 “切，就傻柱这样，他条件又不好，要求还这么高，再有几年也找不到媳妇。”贾张氏歪着嘴角呸了一声。 “他要是结婚了，咱们也就没办法让他接济咱了。”秦淮茹说道。 “也是，其实傻柱除了嘴臭点，人还行，最起码有事他应该真能帮忙。”贾张氏想了想说。 “他要是愿意接济咱。等过几年，傻柱如果还找不到媳妇，我就把我表妹秦京茹介绍给他。这样也算对得起他了。”秦淮茹思量着说道。 “正好到时候京茹也成年了，傻柱30多要是还没找到媳妇，也不会嫌弃她是农村的了。而且京茹才多大，现在就念叨着将来的嫁到城里来，估计也不会反对。” “多少年后的事，现在就别想了。万一傻柱不接济咱，还表妹，表哥都不介绍给他。”贾张氏倒是对几年后什么样不感兴趣。 第二天，上午10点左右，院里的老太太和小媳妇们都在一起晒暖聊天。 她们的话题从邻里间的琐事，到远方亲戚的传闻。 从这家收入多少，到那家夫妻不和。 这就是院里八卦的发源地啊。 贾张氏拿着装了多半斤棒子面的袋子就出了家门。 看到二大妈正和别的妇女聊天。 贾张氏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让正在聊天几人纷纷抬起了头。 三大妈还和儿媳妇于莉小声说：“呦，这是谁又惹到贾张氏了，你看看这表情可不太对啊。” “不会是咱们吧，我觉得这两个星期去江乔安家的时候，她看我都是恶狠狠的。”于莉担忧的小声说道。 “不会吧，她们家想和江乔安搭伙过日子，这都过去半个月了，还能这时候来找咱的麻烦？”三大妈拍了拍儿媳妇于莉的手，示意她安心。 说话间贾张氏就来到了二大妈跟前。 “呦，贾家大姐，您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气势？”边上的一大妈问。 贾张氏也没理一大妈。 啪！ 贾张氏抡圆了胳膊，就给了二大妈一个大嘴巴。 二大妈直接从坐着的小马扎上摔了下去。 直接把二大妈打了个蒙圈。 别看贾张氏胖墩墩的，但是这手劲可不小。 第39章 贾张氏怒喷二大妈 二大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挨了一个大逼斗。 “哎呀，贾家嫂子，你这是干什么？”一大妈在边上惊呼。 “就是，就是，贾家妹子，你怎么上来就打人呢？” “二大妈这是怎么招惹您了？” “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啊。” “就是，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 周围的妇女们，询问的，好奇的，劝解的，什么样的都有。 “贾张氏，我跟你拼了！你凭什么打我。”挨打的二大妈这才被人从地上扶起来。 捂着脸起来就想跟贾张氏厮打。 周围的邻居赶紧阻拦。 “她二大妈，有事好好说，先听听贾家嫂子因为什么啊。” “她什么原因就动手打我。”二大妈吃了亏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罢手。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你看看你们家刘海中那个王八蛋都干的什么事？你过来，我抽不死你。”贾张氏叫嚣着。 二大妈一听是刘海中的事，突然心里咯噔一下，这段时间刘海中确实神秘兮兮的，隔三差五就拿出去点粮食，昨天晚上还莫名其妙的开心得不得了。 “刘海中？二大爷怎么了？他又干什么了？” “对啊，二大爷又干什么惹到您了，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周围的妇女都很好奇，二大爷到底怎么招惹贾张氏了。 连二大妈都看着贾张氏，等待她的解释。 “你们给我评评理，我家自从东旭走了，确实有点困难，刘海中那个王八蛋，充当好心人，晚上偷偷摸摸的给我儿媳妇献殷勤。” “我因为之前冤枉江乔安的事，就没把刘海中往坏处想。我们娘俩还寻思二大爷是个好人。还想着抽时间带着棒梗和小当，一起去拜谢他的接济。” “二大爷家愿意接济你们，这不是挺好的？”旁边有的人不明白为什么贾张氏会发这么大脾气。 “先别打岔，听贾家嫂子继续说啊。”边上立马有妇女拦着发问的人。 这现场的八卦那绝对比道听途说的有意思啊。 “贾家嫂子，你继续说，后面怎么了。”有人好奇的催促。 “后面，后面哪成想，刘海中这个王八蛋，人面兽心的畜生，昨天晚上居然想用粮食要挟我的儿媳妇秦淮茹。” “我的儿媳妇不愿意闹得整个院里不安宁，就谎称我正瞧着呢，让刘海中先回去。这才暂时安抚住了那个王八蛋。” “我的儿媳妇昨天晚上一回家就跟我哭诉，说刘海中想占她便宜，还逼迫她今天晚上去菜窖等他。你们说这是人干的事么？” “还二大爷，二大妈。我呸，这是俩畜生还差不多。” 贾张氏的嘴那叫一个不饶人。 “这是你家的棒子面，还给你们！” 说着就把装着棒子面的面袋子扔到二大妈的脸上。 “嘿，这面袋子还真是二大妈家的嘿，我以前见过。”边上立马有人佐证这就是刘家的粮食口袋。 “对、对，我也见过，确实是刘家的。” 因为院里的妇女经常一起去领粮食，所以大部分粮食袋子是谁家的都认的出来。 “这么说贾张氏说的是真的啊，二大爷能干出来这事？” “不能吧，我看着二大爷不像这样的人啊。” “那不好说，反正我觉得刘海中看人老是眯眯着眼，看着确实像不怀好意。” “拉倒吧，他是天生眼睛小，你还能看见他眼睛。”要不说这妇女们歪楼的本事也不错。 “谁说看不见，我觉得他看我也色眯眯的。”一个长相粗犷的妇女说。 “拉倒吧，看上谁也看不上你啊。”边上的人一脸鄙夷的看着这个没数的女人。 “就是，说二大爷看上秦淮茹我信，你，还是算了吧！”接着就有人赞同。 “确实，谁叫秦淮茹长得好看呢，在咱们院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漂亮。二大爷动心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贾家这么困难，还把刘海中送的粮食还回来，估计是真的。” “对、对，很有可能。不然贾张氏图的什么，粮食还了，儿媳妇的清誉弄不好还受影响。” 这下大家更相信贾张氏说的事是真的了。 “你们说秦淮茹被二大爷得手了吗？”有人眼睛放光的八卦着。 “我觉得不可能，秦淮茹聪明着呢，再说，秦淮茹要真是被占了便宜，贾张氏就不是现在闹了。还能就打二大妈一巴掌就了事？”有聪明人分析道的。 二大妈被面袋子砸了一下，也回过神来。 “你放屁，我们家刘海中那可是院里的二大爷，能做出那种事来？贾张氏，你别血口喷人。” 二大妈也是嘴里不认的反驳着。 “之前你就污蔑江乔安和你儿媳妇有一腿，现在又来污蔑我家老刘，你到底安得什么心。说不定是你儿媳妇不守妇道，勾引我家老刘不成，反咬一口呢。” “你才放屁，江乔安的事我承认我当时是误会了，但是刘海中是什么东西。还和江乔安比，我呸。” “刘海中什么玩意，还我儿媳妇勾引他？院里是没人了吧。” “我宁可相信她陪江乔安睡一觉，我都不信她会让刘海中摸一下手。” 这绝对是话赶话的结果，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 自从医院回来，江乔安在贾张氏心中的认可度那是诡异的高。 “我儿媳妇亲口对我说的，刘海中想占她便宜。这还有假？要是没这事，让我这就跟着东旭走。” 贾张氏虽然这么说，这会心里还念叨着呢：“东旭，妈说的可都是实情，刘海中确实是想占你媳妇便宜，你要是有灵，就带他走，可别来找妈啊。” 边上的人一听贾张氏这毒誓，也都更相信这次她没有冤枉人，毕竟这事关她儿媳妇秦淮茹的清誉。刚才她都承认污蔑江乔安是她的错误了，贾张氏应该不会再诬赖别人了吧。 这会都拿逝去的儿子起誓了，绝对假不了了！ “我儿子刚走，你们家刘海中那个王八蛋就想来占寡妇便宜，我告诉你没门！贾家的人还没死干净呢。老婆子我还活着呢，再图谋不轨，我抽不死你们。” 贾张氏疯狂输出，对着二大妈一通咆哮。 第40章 ko·得胜回家 二大妈虽然也在反驳，但是那点战斗力给贾张氏提鞋都不配。 这贾张氏的输出如果是大慈大悲加特林，一秒3600喷。 那二大妈顶多是个05式左轮手枪，威力连个木板都不一定打穿。 何况她自己也觉得贾张氏说的可能是真的。 对骂起来自然是瞬间落入下风。 边上的妇女们自然是疯狂吃瓜，这次可是现场的大瓜，吃的那叫一个过瘾。 虽然也有几个人在劝架，但是挡不住贾张氏的战斗力高啊，隔着人也能对着二大妈不停怒喷。 秦淮茹假装刚听到吵架的声音，带着肚子，赶忙过来拉架。 还一副受了欺负，委委屈屈的样子。 “妈，别说了，都是邻里邻居的，我也没被占什么便宜，也可能是个误会吧。这次就算了吧。闹大了都不好看。” 别说，秦淮茹这一通劝阻不仅劝住了正在输出的贾张氏，也让吃瓜群众反而更认定贾张氏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要知道之前贾张氏冤枉秦淮茹和江乔安的时候，秦淮茹的反应可不是这样。 而是十分确切的反驳，说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次呢，不仅说没被占什么便宜，仅仅是可能是个误会。 还担心把事闹大了不好看。 这不就是妥妥的身为受害者的儿媳妇不愿意披露真相，但是婆婆给柔弱的儿媳妇伸张正义？ 一大妈和三大妈也趁机劝解贾张氏：“先回去吧，闹大了对两家都不好看，而且不是说秦淮茹也没被占到什么便宜。就这么算了吧。” 贾张氏根据昨天她和秦淮茹商量好的，稍微拧了几句，就顺势以担心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为理由，跟着秦淮茹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还对着刘海中骂骂咧咧的。 二大妈早就被喷的抬不起头来。 这会看到贾张氏走了，自然也不会再引战。 一大妈趁机说：“二大妈，你先别着急，回去问问你家老刘，到底怎么回事，也别光听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说不定真是个误会呢。” 二大妈一听一大妈给出的台阶。 也顺势说：“好，等我们家老刘回来了，我会好好问问的，哼，这一巴掌我可不能白挨。”说完就拿着自己的小马扎和面口袋，捂着被贾张氏抽肿的脸回了家。 和贾张氏趾高气昂的回家不一样，二大妈这就有点狼狈逃窜的意思了。 等贾张氏、秦淮茹和二大妈相继离开后。 众多八卦爱好者这才开始发挥。 “你们说贾张氏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觉得是真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虽然贾张氏没事无理还得搅三分，但是这次确实很有底气的样子。” 除了极少数人，基本都认定了贾张氏这次说的确实是实情。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应该不至于说假话吧。” “就是，你看后来二大妈都反驳不出来了。” 还有人从二大妈的反应中猜测。 “对、对，我估计她已经发现什么苗头了。” “什么苗头？我估计她肯定被蒙在鼓里呢。不然她和刘海中还能不打架？” “那不一定，他们家一直是刘海中说了算，就算是发现了什么，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自身没想到贾张氏会当面闹吧。” “有啥不一定的，刘海中还能当着她的面说要去找秦寡妇去。怎么也得瞒着老婆孩子啊。” “我觉得怎么也会有点怀疑，按贾张氏说的，这送了可不是一回粮食了，二大妈在家还能发现不了？”有人发现了华点。 “你说的有道理……” 众人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到最后还有人总结道：“别管是真的假的了，回家后都嘱咐一下自己家的爷们儿，别招惹秦寡妇。我可不想挨贾张氏的巴掌。” “就是，贾张氏太可怕了。”一个年轻的小媳妇说道。 “他敢，他要是敢招惹秦寡妇，我把他腿打断。”刚才那个怀疑二大爷经常色眯眯的看着她的粗犷妇女说。 “我如果是你老公的话，还真不如去找秦寡妇呢。”旁边的人开着玩笑。 “好哇，敢笑话我！”两人打闹起来。 娄晓娥平时很少参与院里的妇女座谈会。 她和于莉都是新嫁到这个院里的，和众人不是特别熟悉，而且她不像于莉有三大妈带着。 再一个就是，她原来的生活环境和现在这种嘈杂的大院完全不一样。 还有点放不下大小姐架子和习惯。 还有就是许大茂在大院的人缘受许父许母的影响，也一直不算特别好。 这就造成了娄晓娥在家听到嘈杂声，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才看到二大妈捂着脸走进后院。 “二大妈，您的脸这是怎么了？”娄晓娥关切的问。 被贾张氏打了一巴掌，正一肚子气得二大妈，听到娄晓娥哪壶不开提哪壶，冷哼了一声就走了，没搭理娄晓娥，让她感觉莫名其妙的。 从后院出来，来到前院才从刚才旁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刚才的经过。 怪不得二大妈一脸怒气。 平时也挺无聊的娄晓娥慢慢也加入到众人八卦的行列中。 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八卦有这么大的乐趣（狗头）。 以前就算是有点鸡毛蒜皮的小八卦，哪有这次贾张氏怒撕二大妈有意思。 而且，刚刚被二大妈无缘无故的哼了一声，还有点大小姐性子的她心里也有点别扭。 以后四合院·妇女·八卦·座谈会成员加一。 “妈，我怎么感觉贾张氏对江乔安的态度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于莉因为跟江乔安熟悉，更关注江乔安的问题。 “有么？我怎么感觉差不多吧。”三大妈就没注意这些。 “怎么没有，她不光承认江乔安和秦淮茹的事是误会，还说二大爷没法和江乔安比。 尤其是还说：‘我宁可相信她陪江乔安睡一觉，我都不信她会让刘海中摸一下手。’我觉得贾家大妈以前说不出来这种话。”于莉跟三大妈分析着。 “嗯，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也可能是觉得之前江乔安不同意跟她们家搭伙，是因为她惹得？这会想弥补？”三大妈猜测。 第41章 二大妈训夫 不提众多邻居今天增加了谈资，贾张氏和秦淮茹回到了家。 “妈，真有你的，二大妈后来连还口的能力都没有。”秦淮茹赞叹贾张氏的战力。 “那是，就她，这次咱们占着理呢。”贾张氏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妈，您说这样二大爷不会来找咱的麻烦了吧。”秦淮茹有点不太放心的问。 “没事，刘海中那个人，其实骨子里绝对是不敢惹事的人，欺软怕硬的主。我这闹上一次，他绝对不敢声张。”贾张氏看的刘海中还是挺准的。 都几十年的邻居了，谁还不知道谁呢。 “那就好。”秦淮茹这次才彻底放下了心。 到了晚上，刘海中从轧钢厂出来，兴冲冲的往家跑着，都已经念叨了一天了，晚上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从白天上班的时候，刘海中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这一天报废的工件都赶上他平时一个月的了。 可想而知，今天他的小心思都在什么地方。 平时他都是拿着范儿，慢悠悠的踱步回家，今天居然是第一个到四合院的。 从刘海中走进院里开始，就发现大家都对他投来异样的眼光。 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且，大家还偷偷摸摸的对他指指点点的，当他走近了，大家又都闭口不谈了。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的过过官瘾，问问怎么回事，但是今天他就没这个兴致了。 在大家的瞩目下，回到了家中。 进门就看到二大妈背对着门坐在桌子前，桌子上还横放着一根打扫卫生用的鸡毛掸子。 “嘿、嘿，坐着干嘛呢，怎么还没去做饭？”二大爷刘海中推了推纹丝不动的二大妈。 “怎么回事，说话呢，没听到么？”二大爷又更用力的推了一下。 二大妈这才脸色阴沉的转了过来，半低着头。 只是抬着眼死死地盯着刘海中。 “你干嘛呢，这么看着我干嘛，去做饭啊。”没注意的二大爷自顾自的把外套一脱，挂在边上。 没得到老伴的回应，转头就看到二大妈诡异的目光。 “你怎么了这是，从我回来你就不说话。”二大爷这次察觉到不太对劲。 原来，从二大妈回到家中以后，就打开了自己的粮缸检查，发现粮食已经见底了。 要知道昨天晚上，刘海中才让他装了两斤白面，那时候虽然剩的不多，但是还有点。 现在倒好，真就是快干净了。 不用说，自然是刘海中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的送给小寡妇秦淮茹了。 那这段时间刘海中一直拿家里的粮食，今天一斤，明天两斤的。 不用问了，没跑了。 至于是刘海中想勾搭秦淮茹，还是秦淮茹想勾搭刘海中，已经不是太重要了。 “刘海中，你给我老实说，家里的粮食都哪去了。”二大妈话音阴沉，满含怒气。 这阴云压城一般的语气，让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 刘海中还认为是今天二大妈做饭的时候，发现家里的粮食数量不对了。 昨天后来给秦淮茹拿的粮食，可是没让自己的老伴二大妈知道。 “你怎么又问粮食的事，不是给你说了，我有用么。”刘海中自然不会老实交代。 “你是不是拿给秦淮茹家了。”二大妈还强忍着怒火马上就要爆发了。 “你怎么知道的？”二大爷明显愣了一下，不知道二大妈怎么发现的。 “我怎么知道的？”二大妈抬起脸来。 刘海中这才发现二大妈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 “你说我怎么知道的？”二大妈站了起来。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二大爷心虚的问。 “你这会关心我的脸是怎么回事了？你和秦淮茹勾搭的时候怎么没问问我怎么回事啊？”二大妈低声怒吼。 眼底的怒火像烧起来一样，眼白都有点泛红了。 “谁跟秦淮茹勾搭了？”二大爷转身想回避这个问题。 “刘海中，你个王八蛋，居然还不承认？”说着，二大妈回手拿起鸡毛掸子就对着刘海中抽了两下。 平时以刘海中的家庭地位，二大妈哪敢动手啊，连回嘴都是少有的事，但是这次实在是忍无可忍。 “哎呦，哎呦！你这是干嘛，快停下，哎呦！”被连抽好几下的刘海中哀嚎着躲避。 鸡毛掸子，现在可能不是特别常见。但是你想啊，这玩意是用细竹子做的。 又有韧性，又有手感，那抽起人来，别提多带劲了。 只要稍微用点劲，一下就是一条血痕。 绝对是老年间父母管教孩子的无上利器。 地位还在皮带之上。 主要是手感好，而且便于操作。 往常都是刘海中拿着抽他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没想到今天被老伴用在了自己身上。 本来就心虚的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反抗。 “停下，今天你还想让我停下，你看我今天跟你有完没完吧。居然背地里勾搭秦寡妇。”二大妈咬牙切齿的说。 手里还疯狂的抡起鸡毛掸子，一下一下追着刘海中抽。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刘海中不停躲避着。 二大妈怒气冲天，下手自然是没轻没重的。 打的刘海中嗷嗷乱叫。 虽然刘海中一身的肥油，比较抗打，但是肥肉比却比肌肉更疼。 这也是为什么胖子虽然抗打，但是比瘦子怕疼的原因，不信你找个身边的胖子扭一下试试。 “哎呦，哎呀！”刘海中被打的满屋乱窜。 二大妈一下子抽在刘海中的脸上，疼得他直吸凉气。 脸上立马浮现出一条暗红色的血瘀痕迹。还微微有点鲜血渗了出来。 一看老是这样跑躲不过去的刘海中，硬顶着鸡毛掸子，抓住了二大妈的手。 “先等一下，你听我说。哎呦……松口，快松口！”二大妈被刘海中抓住了手，她一个家庭主妇，力气怎么可能比得上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 抽了两次手没抽动的二大妈，一低头，张口就咬在二大爷手上。 弄得二大爷抓着也不是，松手也不是。 疼极了的刘海中也上了脾气，猛的一推二大妈。 二大妈踉踉跄跄的坐倒在地上。 二大妈也没有起身，只是放声开始哭喊起来： “刘海中，你居然敢打我，我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一辈子，你居然打我。我不活了……” 第42章 二大爷:听我狡辩 二大妈双手拍着地的嚎哭。 “嘶……”看到自己手上冒血的牙印，二大爷疼得直吸凉气。 不过刘海中毕竟还心虚着呢，刚才还手也是实在被打急了。 “我说你也太狠了吧。”二大爷还埋怨着。 “这日子没法过了，刘海中，你变心了，你不要这个家了。” 二大妈没理刘海中的茬，还在那哭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 “行了，别喊了，让邻居听见不够丢人的。”二大爷有心劝，又放不下面子。 “丢人，今天我就已经丢完人了，我还怕这会丢人？”委屈的二大妈压根不在乎，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事。 “好了，有事咱慢慢说行么？”二大爷稍微服了点软。 他也看出来了，二大妈白天可能在院里受了点委屈。 “慢慢说，有什么好说的，你不就是不想要这个家了么，你是不是打算扔下我们娘几个，跟秦寡妇那个狐狸精过去？”二大妈继续不依不饶的哭喊。 “行了！”二大爷的耐心也快没了，刘海中本来就非常大男子主义。 “呜、呜、呜……”二大妈还在呜呜的哭。 “别哭了！”二大爷声音提了起来。 严肃起来的刘海中，对二大妈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因为多年的家庭余威，吓得还在抹泪的二大妈瞬间停住了哭喊。 “起来吧，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二大爷这才把委委屈屈的二大妈拉了起来。 “嘶，你还真狠。”刘海中用手指摸了摸脸上的伤痕。 看着手指头上红色的血迹，二大爷开口抱怨着。 这会二大妈坐在凳子上，也不搭理二大爷，只是默默的抹着眼泪。 “今天到底怎么个事，你给我说清楚。嘶……”二大爷边疼得直吸冷气，还一边询问。 心里猜测：是不是秦淮茹露馅了，被贾张氏知道了？ 这会儿，二大爷心里还抱有幻想呢。 二大妈这才哭哭啼啼的把白天的事说了出来。 “贾张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能说假话，你不就是看着秦寡妇漂亮，想……呜呜呜……”二大妈越说越委屈。 “你误会我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那种人吗？”二大爷哄骗着二大妈。 二大妈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二大爷，不用说也知道。 这意思就是：“还用说嘛，你不是才怪。” 被二大妈看的心虚的刘海中把头扭到一边。 “我就说看秦寡妇一下不容易，才帮帮她们的。” 二大爷解释道。 “你帮她们？那至于把家里的粮食都给她们？”二大妈说什么也不信，二大爷只是单纯的想帮助秦淮茹一家。 “你绝对有什么不良企图。还不承认。”说着二大妈又想抹眼泪。 同床共枕了几十年，刘海中是什么样的人，二大妈会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是因为单纯的好心。 “行了，我告诉你因为什么，可不是我看上了秦淮茹。”二大爷一看骗不过二大妈，赶紧换个理由。 “那是因为什么？”二大妈果然上钩了。 “我是为了扳倒一大爷易忠海和三大爷阎埠贵。”二大爷一挑眉高深莫测的说。 “给秦淮茹家粮食，和扳倒他们有什么关系？”二大妈明显不相信二大爷刘海中的话。 “你听我慢慢说啊……”二大爷现编着谎话。 “还记得前段时间，易忠海喊我和阎老西去帮秦淮茹说情不？”二大爷问。 “就是那次秦淮茹家想和江乔安搭伙过日子的那次？不是被你们搅黄了吗，和这有什么关系？”二大妈没明白。 不过语气倒是缓和了一点。 “为什么，这里面的道道就多了。”一看二大妈陷入自己的节奏，刘海中微微松了口气。 “那你倒是快说啊。”二大妈催促。 “你想啊，咱院里最近有什么大事？”二大爷引导二大妈。 “除了许大茂和闫解成娶媳妇，然后就是贾东旭和江永顺死了，江乔安搬到咱们四合院，没别的了。”二大妈还是没想明白刘海中说的什么意思，一脸疑惑的回答道。 “和许大茂、闫解成结婚没关系，就是秦淮茹的老公贾东旭死了，和江乔安的爸爸死了。这件事。”二大爷拿捏着说。 中间停了一下，表面上是给二大妈思考的时间，实际上刘海中这会儿脑子里转的飞快。 就想着怎么才能骗住家里的傻娘们了。 “贾东旭死了，秦淮茹一家是不是非常困难了？”二大爷语句紧迫，声音沉稳，带着很严肃郑重的语气发问。 “是。”二大妈老实回答。 “秦淮茹家是不是想和江乔安搭伙？”二大爷再问。 没给二大妈任何反应时间。 “是啊，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二大妈这会更迷糊了。 “老娘们儿，头发长见识短，这都想不明白？”二大爷趁机压低着二大妈的气势。 “为什么当时我们三个大爷要搅黄了这件事，你知道么？”文大爷又高深莫测的样子，还微微带着一点得意的问。 “你又不说，我上哪知道去。”二大妈不悦道。 “易忠海想什么我知道，就是在寻摸养老的人，江乔安刚来，他不愿意让秦淮茹粘上。呸，也不看看人家愿不愿意。”二大爷不屑的呸了一声。 “三大爷阎埠贵很简单，就是怕他儿媳妇以后占不到便宜。怕打扫的活让秦淮茹包了。说是江乔安想照顾的阎埠贵，然后他才让于莉去帮忙打扫，我呸！中间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二大爷对三大爷那是更看不上眼。 觉得他除了知道占点小便宜，一点本事都没有，就是个臭老九。 不像自己这样，能文能武。 不得不说，他对自己是一点数也没有啊。 分析完易忠海和阎埠贵，二大爷继续说。 “你说我为什么要反对呢？想明白了么？” “不知道。”二大妈这会都快忘了他们为啥吵架了，脑袋一直没绕过来。 “我给你说，秦淮茹开始找的谁？易忠海。如果秦淮茹家和江乔安家搭了伙，功劳是谁的？大家一看，不还是认为是易忠海在中间帮的忙？”二大爷指点二大妈说。 “所以你就搞破坏，让他们搭不成伙，打击老易的威信？”二大妈果然被刘海中绕进去了。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二大爷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和你给秦淮茹家送粮食有什么关系？”二大妈突然回过味来。 “你说秦淮茹找老易帮忙，结果他没办成事，秦淮茹家还是困难怎么办？” “当然是需要我这个二大爷出马了。” 第43章 二大爷还是你二大爷 刘海中瞎话编的正起劲，一拍胸膛，正拍在二大妈打过的地方。 “哎呦……” 顿了顿，吸了两口凉气，然后龇牙咧嘴的继续分析，他的谎话还没圆完呢。 “我这个二大爷帮忙了，这让人知道了，是不是说明我比老易强？谁对院里的邻居更关心帮助？还不是我刘海中！” “那谁更适合当院里的一大爷不就很明显了么？”二大爷绕了半天才勉强圆了过来。 “那为什么，贾张氏说你想占秦淮茹的便宜？” 二大妈虽然知道值得老伴官迷，有可能是这种原因，但是为什么贾张氏会来找事，这就说不通了，说明中间还是有问题啊。 说不定就是刘海中中间趁机提了什么条件。 其实二大妈没想到，她还真猜对了。 “这就是个误会，我估计是因为每次我都拉着秦淮茹，到菜窖门口谈事，被误会了。”二大爷含含糊糊的说。 “拉着？你还说没事？”二大妈抓住刘海中话里的把柄。 “喊着，我可没碰过秦淮茹！这个我敢发誓！” 这句话说得要多郑重有多郑重，要多问心无愧就有多问心无愧！ 但是刘海中心里委屈啊，送了这么多东西，连个手都没拉着。 心里苦啊！心累啊！ 今天晚上估计也没戏了，一想到这觉得和丢了八百万一样。 难受啊！ “真的？”二大妈看刘海中这斩钉截铁的样子，确实不像说谎。 “绝对没有！我要碰过秦淮茹我……”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二大妈误以为刘海中这回的表情，是因为受了冤枉难过。 她哪知道二大爷是因为什么，那是因为没抓着狐狸还惹了一身骚，心里委屈。 要说已经占了便宜，今天挨了一顿打也就算了，这连手都没碰到，就被打了一顿，都冤死他了。 尤其是动手的还是自己的老婆，自己理亏不说，还不能还手。 而且还得绞尽脑汁的想怎么编瞎话，哄住二大妈。 这会脑子都快转冒烟了，要是平时有这反应，在轧钢厂里早就当上小组长了。 “那你为什么要和秦淮茹在菜窖那边？还说不少心里有鬼？”二大妈又问。 “我那是为了躲老易，万一被老易知道了，从中作梗怎么办？我不是想一次性扳倒他么。”二大爷一副你怎么连这都想不明白的语气。 “那贾张氏为什么那么说？”二大妈还是觉得有点问题。 “这还不好说，因为她担心秦淮茹跑了呗。之前不就是这么说的江乔安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江乔安干什么了？”二大爷这会越解释越顺。 “可是她今天承认当时是冤枉江乔安了。”二大妈反驳。 “江乔安是个新来的，能和我这个院里的二大爷比身份？贾张氏觉得拿江乔安立威没用呗。这不就换成我这个更有身份的。”二大爷继续编造。 但是他没想到，还真就八九不离十。 贾张氏还真有点这方面的想法。 “还有估计就是她们家不想还账，我给秦淮茹的时候说的可是借给她们。这样闹下来，她们就不用还了呗。”二大爷说的和真的一样。 “贾张氏这个老姑婆，这是恩将仇报啊！不行，咱们的找她去。不能平白无故的让她污蔑我，还打了我一巴掌。”二大妈这会倒是相信了二大爷的解释。 一拍大腿，马上站了起来。 更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巴掌挨得冤枉，这会主心骨回来了，就打算去把场子找回来。 刘海中吓了一跳，伸手赶忙拽住二大妈。 “等等吧，贾张氏恩将仇报的事干的还少？江乔安给秦淮茹和小当了个窝头，都被她污蔑，要知道他老子江永顺可是帮了贾家的大忙，不然贾东旭那责任，赔不死她们家。” “结果呢？不还是拿人家闹？回过头来就想跟人家搭伙，也难怪江乔安同意搭伙的条件，就是让贾张氏回农村。”二大爷东拉西扯的，就是不想让二大妈再去找事。 他心里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到时候一对质，不就全露馅了。 “所以我们才不能像江乔安似的，忍气吞声，你不去，我喊儿子们一起去。让他们看看我这个当妈的被人欺负了。”二大妈这会更来劲了。 “你可别去，你这一去就麻烦了。”二大爷一脸你真会败坏事的表情。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去。”二大妈自然是不乐意就这么算了。 “你想，咱们有什么证据？她们可是俩寡妇，秦淮茹还是个新寡妇，这一闹起来你觉得院里会怎么看咱们？” “还不是觉得咱们仗势欺人？说不定老易就趁机联合众人把我排挤下去了。”二大爷给二大妈解释利害关系。 “那我自己去总行了吧，下午我是没好意思动手，这会我可不饶她们。”二大妈可不承认当时是因为对刘海中没底气，不知道这老伴是不是真干了什么坏事。 再加上被贾张氏先声夺人，一巴掌打的有点懵。 二大妈那是绝对不承认她正面硬刚不过贾张氏。 “那也不行，万一你再吃亏呢？就算你没吃亏，她往地上一躺，要是讹咱们怎么办？” 你说这会儿谁能分得清，二大爷是刘海中还是爱因斯坦啊。 “那……”二大妈也想到了这种可能。 是啊，万一真讹上她怎么办？贾张氏估计还真有可能干的出来。 “别这了，那了，这次就认倒霉吧。大不了咱们家以后离他们远点。等有机会我再报复回来。”刘海中看二大妈有退缩的意思了，赶忙哄道。 “那我这一巴掌就白挨了？”二大妈还是有点不甘心。 “别说你了，我这还让你打了一通呢。这个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她们家。”二大爷说是这么说，但是他还真怕再把事闹大了，那可就麻烦了。 “就这么算了的话，邻居们肯定认为咱们心虚了。”二大妈不放心的说。 “这个好说，你明天白天就跟那些邻居说，是我这个二大爷不想跟他们两个寡妇理论。借给她们的粮食她们不想还。” 二大爷倒是不担心邻居们的反应，都不知道具体情况，谁都没有证据，过两天就没人理会了。 到时候水搅浑了，谁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 万一闹大了才麻烦呢，说不定自己的工作都得受影响。 “行了，别说这个了，去做饭吧，还饿着呢。”二大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行，我这就去做饭，唉，老刘，咱家快没粮食了怎么没办？”二大妈想起了粮食的问题。 “先跟邻居借点吧，等下个月关饷了就还。我再去鸽子市想办法弄点。”二大爷更是痛心疾首，为他那白白浪费的粮食。 晚上各家各院讨论的热点自然就是： 二大爷色心不止图寡妇，老婆婆怒扇二大妈。 第44章 跟三大爷去钓鱼 这个热闹江乔安虽然也知道了，但是和他没啥关系，自然也就不掺和。 最多是于莉和阎解娣来打扫的时候，多个谈资罢了。 来到四合院儿快一个月了，虽然没什么大动作，但是江乔安把周边也算是摸熟悉了。 除了鸽子市这种地方还没去过，暂时不方便往家里捯饬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江乔安家现在是什么状况。 等下个月自己能独立下乡了，再往家里弄点肉食就方便多了。 江乔安都打算好了，等过一两个月，就差不多能往家里淘点家具什么的。 上班两个月，自己多完成点采购任务后，就能往家里添点大件，大家也只会认为：这孩子有本事。 虽然也有点扎眼，但是至少不怕别人讨论了。 江乔安还抽空去买了一套钓鱼的工具，想着周末去河边钓点鱼，自己的5块水产空间到现在还没利用上呢。 上一世刷视频总是看到人家钓上来多大的鱼，好像也蛮有意思的，只不过一没时间、二没条件，没有办法亲自尝试。 现在来到四合院了，反正没什么娱乐项目，周末去钓个鱼玩好像也不错。 真要是单纯为了往水产空间养鱼，直接在市场买就是，虽然不一定经常有，但是偶尔还是能碰上的。 这不回来院的时候正巧碰到三大爷，正在收拾他的破鱼竿。 “乔安，下班了？你这是新买的鱼竿？”三大爷看到江乔安绑在车上的新鱼竿羡慕的问。 三大爷的鱼竿还是自己用竹子做的，只舍得买了个鱼线和鱼钩就完了。 哪像江乔安这又是买的整套的鱼竿，又是买的抄网，和一个新桶。 三大爷看着这一套东西，真是眼馋。 “三大爷，这不是想着周末去钓个鱼，钓上来了还能改善一下伙食，最近可是好久没吃上肉了。” 江乔安和三大爷闲聊着。 三大爷一听江乔安也有去钓鱼的想法，那是一个高兴。 不光是可能多一个钓友，还有可能蹭一下江乔安的自行车和新工具啊。 “乔安啊，咱到时候一起去？三大爷教你几手？” 三大爷鸡贼的很，这教会了江乔安，等他哪会钓了鱼，自己要点，他还能不给？ “行啊，那周末咱就一起去呗。”江乔安也没反对。 跟三大爷约好了时间，周六于莉和阎解娣来打扫卫生的时候，三大爷还嘱咐于莉提醒江乔安，第二天别忘了。 周日一大早，三大爷就敲响了江乔安的门。 “三大爷，这么早啊。这不是才6点？”江乔安还有点睡眼朦胧的打开门。 “钓鱼最好就是早晨，等中午鱼就不爱动了。赶紧的吧。”三大爷催促着。 既然被弄醒了，江乔安也就没再睡回笼觉。 收拾紧陈利落就和三大爷出发。 江乔安推着自行车和三大爷来到院门口。 “三大爷，自行车你会骑不？” “会骑，会骑。”虽然阎家还没买车，但是阎埠贵在学校还真把骑车学会了。 “不行您骑车带着我？我不知道儿啊。” 江乔安虽然早就把地方打听出来了，但是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干嘛？ 钓鱼的人很多都在城郊的河边。 离他们所在的四合院，好歹还有小10里路呢。 三大爷倒是不嫌弃带着江乔安出力亏。 就算是带个人骑自行车，也比手拿着东西走上一个多小时强吧。 等他们两个人来到河边的时候，江乔安倒是没想到，已经有好几个人坐在岸边开工了。 两人挖了点蚯蚓，找了个合适的地方。 三大爷还想指导一下江乔安，顺便用用江乔安的新鱼竿。 “乔安，不行你先把新鱼竿给我用用，我教给你怎么钓。不然你现在不会，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鱼竿了么？” 虽然买不到什么现代的碳纤维之类的材料做的杆子，也比阎埠贵的破竹竿强的不少。 “不用了，三大爷，我先试一试，有问题我再问您。” 江乔安虽然没钓过鱼，但是怎么打窝，怎么下钩还是会的。 江乔安和阎埠贵隔了几米距离。 拿出自己不吃的棒子面，加了点水搅和成团。 然后对着前面的水域就撒了一些。 因为隔着点距离，天还没有完全亮，三大爷和周围的钓友看不清江乔安在干嘛。 这往河里扔东西，不是把鱼都吓跑了？ 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来钓鱼的？ 三大爷这会觉得，江乔安纯粹是浪费了好工具，这要是让他用，说不定这会都上鱼了。 阎埠贵打算的好好的，等江乔安一直不上鱼，来请教自己的时候，一定得让他把新鱼竿留下。 三大爷觉得江乔安从来没钓过鱼，这会指不定连怎么挂蚯蚓都不会。 他是不知道后世有短视频教学这种东西。 江乔安选择的是节挂法， 就是选一条红蚯蚓置于掌上拍晕，用手指掐成若干小段。 取其中一节挂于钩尖部位钓鱼，其长度由钩型的大小而定。 也可以用蚯蚓的头颈部上饵挂钩，从掐断处或蚯蚓嘴尖部刺入，挂在钩尖之上，但钩尖不露出。 这种方法特别适合于在浅水池塘或者水流不算特别急的河里垂钓小型鱼时使用。 现在的鱼竿可是没有鱼漂的，对钩的入水深浅全凭技术。 无形中对钓鱼的难度那是增大了不少。 江乔安特地找了一截能在水面上漂浮的干木棍绑在线上合适的位置充当鱼漂。 因为是第一次钓，江乔安的首次目标鱼，就是生活在水面上层的草鱼、鲢鱼。 主要是方便观察来鱼的情况。 三大爷其实一直在观察江乔安的行为。 他到现在也没看清江乔安到底在捣鼓什么，自己的鱼钩都下水了快10分钟了，怎么江乔安还在那弄啥呢？ “乔安，需要帮忙不？”三大爷低声呼喊。 “不用，三大爷，我快弄好了。”江乔安倒是不着急，主要是刚打的窝子，得等它引引周围的鱼。 “刷”的一声，江乔安顺利的抛竿成功。 虽然动作不是多标准，但是区域还是挺对的，正好在自己打窝的中间位置。 现在家家粮食这么紧缺，怎么会有人打窝呢。 哪像现在的人钓鱼，那哪是打窝，那就是慈善。 只要献祭出族群里几条傻鱼，周围百十米的兄弟们都能吃个饱饭。 这要是水里的鱼通人性的话，怎么也不能让做慈善的老哥们空军啊。 所以现在打窝对野鱼的吸引力还是不小的。 第45章 这不是钓鱼，这是钩鱼 江乔安从鱼钩入水就仔细的盯着。 没过两分钟，绑在鱼线上的木棍儿就开始晃悠。 据说这是有鱼在试探的标志，这会一定不能着急，如果现在提竿儿，那鱼就吓跑了。 突然，绑在鱼线上的小木棍儿沉入水里。 江乔安立马提竿。 没想到一下子没提起来。 呦呵，这是上大货了？ 江乔安学着以前看过的视频里教的，要先溜鱼，尤其是这会儿的鱼杆质量可不如现代。 鱼还没上来，周围的人就好奇的转过头来，听动静这鱼就不会很小了。 三大爷更是把放水里半天都没鱼动的杆提起来放到一边。 快步来到江乔安的身边。 “慢一点，这鱼准不小，别着急提。”三大爷这会还真是真心指点江乔安。 真正钓鱼的都这样，除了个别心里阴暗的人，周围谁上了大鱼都是互相帮忙。 而且别的事都有鄙视链，玩车的玩表的，都是更好的鄙视底下的。 但是钓鱼这活动没有，别管你拿什么破杆钓，只要你能上鱼，你就是大佬。 花800w买个鱼竿，空军也不好意思回家。 上的鱼就是你唯一的勋章！别的说什么都不好使。 江乔安一圈一圈的溜着鱼，周围的人有好几个也按捺不下好奇心，围了过来。 不过都没怎么说话，都是看着江乔安在那里遛。 要说力气，江乔安现在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自从融合了这个位面的同位体，身体素质那是杠杠的。 力气虽然达不到一般人的双倍，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好像比前一段时间刚来的时间又增加了，最近这个两天才平缓起来，恐怕也是到了成长极限了。 要不是怕鱼竿受不了，江乔安直接就提了。 没遛几分钟，水里的鱼就没什么力气了。 江乔安顺利将鱼拉回岸边，三大爷拿着抄网把鱼抄到岸上。 大家这才看出来，这鱼可真不小！ “嚯，小哥这是开门红啊，刚来就上了这么大一条鱼。” “这胖头鱼不得有个六七斤往上？” 有个钓友猜测， 但是立马被别人反驳了。 “六七斤可不成，这最少的八九斤。” “对头，这的有个60里面吧。怎么也得八九斤了。” 其他人认同道。 将鱼扔进水桶里，现在可没有网笼卖，钓到了鱼都是放桶里。 其实大家为什么对江乔安钓上个八九斤的鱼就围观。 河里比这大的鱼也多得是，但是自己钓的时候，大家还真不希望它们咬钩。 能不能拉的动是一回事，杆子能不能受的了就是另说了。 就像三大爷的小竹竿，只能挂个小钩，大鱼吃了饵钩子都挂不上。 为什么不换大钩？还不是怕鱼稍微大一点力气，杆就啪嚓一声折了。 也就是江乔安特地买的新鱼竿，还是找的能承重多一点的。 不过和后世的鱼杆是没法比，看着轻轻便便的小杆，甚至能钓上几十斤的鱼。 当然了，那种鱼竿价格也不菲。 众人看江乔安将鱼放好了，恭贺完就赶紧回去了。 都想趁着刚沾完喜气，好能上鱼呢。 三大爷心里还认为江乔安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虽然有点嫉妒，但是也为江乔安的开门红而高兴。 江乔安再次挂好蚯蚓，抛竿入水。 因为刚才折腾了一通，这会鱼都被吓跑了。 等了一会儿，天都亮了，江乔安才目光敏锐的察觉到，鱼线上绑着的小木棍，异常的动了一下。 要是一般人估计就认为是风吹的或者是水流带动的。 天已经蒙蒙亮了，虽然以江乔安的目力，也还不能完全看清水里的情况。 但是，多少能看出来鱼钩周围有几个黑影在转悠了。 看这黑影的长度，估计又小不了。 耐心等着，等到木棍下沉的那一刻， 江乔安往上一提。 怎么是鱼尾巴浮上来了？ 要是有经验的钓手就知道这是所谓的开倒挡。 就是鱼钩没挂到嘴里而是意外的挂到身上或者尾巴上了。 江乔安这个半瓶水自然是不知道。 就觉得这次的鱼挣扎的比刚才还厉害。 等尾巴完全提出水面才看到，原来是挂在靠近尾巴的位置。 其实老手反而不太喜欢这种情况。 虽然是上鱼了，一个是这种鱼容易脱钩，再一个就是鱼挣扎的会非常厉害，经常好容易打好的窝子都被弄散了。 江乔安目测了一下，这次的鱼应该也就50公分。 按重量来说最多也就六、七斤左右。 有了刚才的经验，知道鱼竿能受得住这个斤两，就直接往上提了。 其实为什么遛鱼呢，溜鱼的目的是为了消耗鱼的体力。 当钓到大鱼时，鱼的力量大，如果直接硬拉，可能会导致鱼线断裂或鱼竿折断。 通过溜鱼，使鱼在水中游动，逐渐消耗其体力，这样可以更容易地将鱼钓上岸。 再一个就是一般直接拉对力量的要求比较高，尤其是钓到大鱼的时候，鱼在水里的力量是非常强的。 钓友们被鱼钓的也不是没有。 周围的人还都没多大反应呢，江乔安就已经把鱼甩到岸上了。 单手持杆，一手拿网，顺利的将鱼抄在网里。 这次是一条草鱼，虽然没有刚才的花鲢鱼大，也有个差不多五、六斤的样子。 这次倒是没有人来围观，主要是还没来得及，江乔安就已经搞定了，很多人还没注意呢，鱼就入网了。 当然，一直关注着江乔安的三大爷这会可难受了。 还说要教导江乔安呢，这都坐下快一个小时了，这鱼竿还一点动静没有呢。 江乔安这都上了两条大鱼了。 三大爷钓了这么多年鱼，最多也只钓到过二、三斤的小鱼。 这会真的是又羡慕又嫉妒。 除了认为江乔安的运气好，就是他的装备好的原因。 三大爷可不愿意相信，江乔安第一次钓鱼的时候，能上鱼因为技术的原因。 渐渐熟练的江乔安一会一条，一会一条。 来到河边两个多小时，江乔安的大桶就满了。 来的路上三大爷还嘲笑江乔安贪心，拿这么大的个桶。 没想到还真让他钓满了。 三大爷也不知道今天是心浮气躁还是风水不好。 愣是一条没上来。 第46章 三大爷借鱼竿 上午10点左右。 已经满桶的江乔安也不再贪心，而且之前打的窝子也已经差不多了，最后上鱼的速度已经不算太快了。 最多也就是比没打过的地方强点有限了。 一会一提竿，但是毫无收获的三大爷，这会汗都快出来了。 看到江乔安收杆了。 三大爷赶忙过来。 “乔安那，你这是不钓了？” “嗯，不钓了，没想到上鱼这么顺利。这些也就够我吃的了。” 江乔安倒是不怕三大爷要鱼，要说在院里看到了江乔安提着这么多鱼，他可能还好意思要。 但是在河边，他还在钓着，就不太好意思张口了。 更何况，三大爷的目的可不是鱼上，就算江乔安给能给他一条两条的就不少了。 但是如果把鱼竿借过来，那自己是不是也能钓这么多？ “乔安呐，那个，你不钓了能不能把鱼竿和工具借给我使使？我也不白用，等我钓上来鱼，我再分你一条。” 这会真被鱼迷了眼的三大爷，也是打算狠心大出血了。 “三大爷，不是我不愿意借给您，这万一上了大鱼，再把您拉河里了，我不罪过大了。”江乔安开着玩笑。 “你这什么话，你三大爷虽然是个教书的，但是也不至于被鱼拉到水里去吧。”三大爷一挺脖子，不服气的说。 “你是不是怕我把你的新鱼竿弄坏了？不舍得给我用。”三大爷问。 江乔安立马摆摆手：“您瞧您说的，就算是您弄坏了，再赔我一根新的就是。我还能担心这个。您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又是我们院的三大爷，还能像那些地痞无赖一样赖账。” 江乔安把三大爷架的老高。 “就是啊，就算是弄坏了，我赔给你就是了。” 三大爷一拍胸膛，痛快的说。 三大爷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三大爷我就是手馋，看到你钓的这么舒服，我也想试试新鱼竿。” “那行，给您用用就是了。”江乔安把渔具递给三大爷。 三大爷接过来宝贝一样的抚摸了两下鱼竿。 然后急急忙忙的对江乔安说： “我去你刚才钓的地方试试，你能钓上来这么多鱼，说明那个地方是个鱼窝。可不能让别人占了去。” 其实从刚才江乔安起身，周围就有人想挪到江乔安那里去。 只不过江乔安还没走，大家不太好意思罢了。 而且也不知道江乔安是不是休息一会继续。 这会三大爷可得意了。 新装备，好钓点。 该是我阎埠贵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怎么也得让江乔安看看自己的水平不是。 “三大爷，您继续钓着，我先回去。这鱼在桶里时间长了也容易死。” 江乔安可没打算在这里陪着三大爷。 “行，你先回去，到时候我把东西给你拿回去。” 三大爷这会巴不得江乔安先走，这样一来，鱼竿他今天想用多久不就能用多久。 告别了三大爷，江乔安提着大桶往自行车走去。 “嚯，小哥儿今天的收获颇丰啊。”有人惊叹。 “呦呵，还真是大丰收。不像我，就上了两条小鲫鱼。 ”这哥们看着江乔安大桶里满满登登的鱼，再看看自己这边比手指头长不了多少的两条小鲫鱼。 难受，真难受。 周边的几个人也是如此，本来没像三大爷那样空军，感觉还行。 尤其是再上了几条的那种。这一对比，伤害直接拉满了。 “小哥儿，有啥技巧没有啊，你这几个小时钓的鱼，比我在这一个月都多。” 有个钓友询问。 “哪有什么技巧，我今天还真是第一次钓鱼。都说是新手容易上鱼，都是运气。”江乔安敷衍的说道。 他可没打算把打窝的技巧教给别人。 倒不是怕别人学会了能钓到鱼。 而是现在粮食紧张，如果让社区街道知道江乔安拿粮食往河里扔，绝对受批评。 就算是能钓到鱼也不行。 在这个时候，鱼算是额外的收获，粮食可不能浪费。 再一个不是来钓鱼的都能拿出来打窝的粮食的。 大部分来钓鱼的都是指望钓点鱼改善生活，或者换点粮食。 你再让他们额外浪费粮食，你看他们愿意不愿意，会不会认为江乔安是在骗人。 一星半点的打窝子，根本看不出来效果，河水一冲就没了。 有几个人像江乔安这样，舍得用这么多棒子面打窝。 说不定钓到的鱼还换不到打窝的棒子面钱呢。 “新手钓鱼运气这么好么？”有人疑惑。 “你别说，好像我刚钓鱼的时候收获也可以。”边上有人佐证。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 其实新手还真有一部分人容易上鱼，而且是上大鱼。 钓鱼这玩意一半是技术，一半是玄学。 为什么新手钓鱼总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好像随便怎么钓都能钓到鱼。 大部分新入坑的钓友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扎，哪里有人上鱼就往哪里去。 而老手喜欢自己打理一块属于自己的钓位，安静的等待鱼儿上钩，这样虽然很舒适，但是需要慢慢聚鱼。 再加上新钓友钓鱼不管是什么鱼，只要是鱼就行，鲤鱼草鱼，完全不挑食，你来什么，我钓什么。 高兴了皮鞋、草帽都是常有的收获。（手动狗头） 据说某些大佬除了鱼钓不不上来，什么都能收获…… 反观老手就完全不一样，他们出门钓鱼前就想好了钓什么鱼，然后根据目标鱼定漂，投食打窝，配饵料。 所以有时候一天下来一条也没钓到。 另外很多新手心态好！刚接触钓鱼有耐心。 两小时不上鱼大部分自认为老手的都会换窝。各种调整！ 新手可不会。不上就等着，直到大鱼进来吃。突然就中了。 当然，有的人耐心差，另说。 还有一种就是不专心的那种，小鱼啄食鱼饵都不知道，非得大鱼挂上了，才放下手机猛提杆…… 所以千万别忽视了新手保护期的作用。（狗头） 告别了众位钓友，江乔安把桶往车上一挂，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潇洒的走人。 第47章 羡慕的众人 等到了没人的时候，江乔安分别将草鱼、鲢鱼、鲫鱼、鲤鱼放在四个水产格子里。 将来在弄点甲鱼，五个水产的格子就齐活了。 至于为什么不养海鲜，太难弄了。 凭江乔安现在的身份，还真弄不到活的，又合适的海鲜。 只留了一条十多斤的大花鲢在桶里，打算回去就做个一鱼几吃啥的，美滋滋。 灵机一动的江乔安还特地从空间中拿出了20斤面。 这白面的来历不就洗白了。 这是我钓鱼换的！ 把钓的鱼卖了那自然是不合法的。 换粮食倒是允许的。 反正三大爷知道钓了不少鱼，然后自己回四合院只拿了这一条。 这因果不就完全对上了。 完全不用担心露馅。 等江乔安回到四合院里，正巧碰到在前院的三大妈和于莉在外面收拾东西。 三大妈回头看看，没有看到跟着江乔安一起出门的阎埠贵，便问道： “乔安，你三大爷不是跟你一起去钓鱼了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三大妈，莉姐，你们忙呢？” 江乔安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摆了摆手说： “三大爷借了我的新鱼竿，还在那边奋战呢，我就先回来了。” 三大妈倒是了解自己老伴是什么性格，肯定是看到江乔安的新鱼竿眼馋了。 于莉这段时间跟江乔安倒是熟悉了，开玩笑的问道： “乔安，你的收获怎么样啊？不会是一条没钓到，赌气先跑回来了吧。” “那怎么可能，虽然我是新手，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莉姐，你这就有点小瞧我了。”江乔安一脸不忿的反驳。 三大妈看江乔安带着这么大的桶，也寻思着他怎么也得有点收获才会回来吧。 “是吗，我看看？” 于莉顺手打开江乔安的水桶盖子，看到一条七八十公分的大鱼。 “呦，这鱼还真不小呢！”于莉可是没见老公公钓回来过这么大的鱼。 每次出去，一天下来能钓上几斤小鱼就不错了。 “那是，莉姐，这次还小瞧人不。”江乔安满脸得意的显摆道。 “不过我就留下了这一条，剩下的正巧碰到有个想吃鱼的，就跟他们家换了点白面。”说着还拍了拍挂在车横梁上的面袋子。 江乔安的谎话顺嘴说，反正也没人会去验证。 三大妈和于莉这次看到江乔安车子上还挂着一袋子白面。 看着沉甸甸的，里面盛得准不少。 三大妈一脸震惊的问道： “呦，这么多白面啊，你这是钓了多少鱼啊，跟谁换的，谁家能一次拿出这么多白面。” “还行，收获不错，可能是新鱼竿的事，挺顺的。”江乔安略带得意的说。 如果这么多的收益不显摆，那还有啥意思。 再说了，江乔安还指望三大妈她们在院里宣传宣传呢。 以后的合法收入来源加一。 “换鱼的那个咱也不认识啊，不过是个坐着小车的中年妇女，边上好像还跟着个警卫员。” 江乔安假装思考状。 “哎呦，这么说可能是当大官的家里人啊。” “嗯，我看也像，出手也大方，要是普通人也拿不出这么多白面啊。我也不敢多问。” 江乔安这谎话顺嘴就来，说的和真的一样。 “嗯，对、对，这种情况少打听点好。” 三大妈也是小老百姓思想，觉得和当大官的人扯上关系，还是少问为好。 “三大妈，莉姐。我先回去了。等三大爷回来了，把东西给我拿过去就行。” 随口嘱咐一句。 江乔安也没过多的跟三大妈和于莉多纠缠，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留下三大妈和于莉两个人在那里幻想，阎埠贵今天能有多少收获。 不求和江乔安一样，多少也差不哪去吧。 要知道江乔安可是第一次钓鱼，就这么多收获，十有八九是鱼竿好的原因。 现在三大爷也是用的新鱼竿，还比江乔安多了那么多年的钓鱼经验。 这收获能少的了？ 因为是周末，傻柱这会刚刚起，正洗漱呢，看到江乔安回来了，给他打了个招呼。 “乔安兄弟，你不是跟三大爷去钓鱼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倒是知道三大爷今天早晨来叫江乔安出的门。 平时三大爷最早也是下午回来，江乔安这才上午9点就回来了。 让傻柱也是有点好奇。 “是不是一直没钓上鱼来？你就跟着三大爷学钓鱼，我给你说白瞎。让他之乎者也说不定凑合，让他干别的，嘿嘿……” 傻柱还认为江乔安没什么收获呢，还顺嘴不饶人的损了三大爷几句。 “柱哥，你这就小瞧人了。来，看看！” 江乔安说着就打开桶盖，让傻柱看看。 “哎呀，这么大的鱼，怪不得你这就回来了。” 傻柱还真吃了一惊。 身为厨师，他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条鱼怎么也的有个十二三斤。 “乔安，你别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吧。”傻柱虽然吃惊，但是也嘴里不饶人的损着。 这货别的好说，就是情商太低，说话有点太不中听。 但是他要是对谁好，还真是掏心掏肺的那种。 所以说，江乔安对傻柱倒是没什么反感。 最多的就是当年看电视剧的时候，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哥们其他收获都跟人换成白面了。柱哥，羡慕不？” 傻柱嘴里不饶人，江乔安自然也回嘴喽，要是不愿意，还能在嘴皮子上吃了亏不成？ “哥是轧钢厂大厨，什么没见过，一条鱼和一袋子白面有啥羡慕的。” 傻柱嘴上不服气的说着，但是心里那个郁闷啊。 他们家和秦淮茹家正好相反，他们家是粮食基本够吃，但是钱不够花。 现在的他还不是后面的掌勺大厨，连二厨都算不上，也就比切墩打杂的强点。 工资还没江乔安现在拿的多，加上个在上学的妹妹何雨水。 所以他家的白面都偷偷换成钱了。 上次吃白面还是江乔安刚来的时候给他拿的那点。 鱼更不用说了，他们兄妹俩哪舍得买啊。 傻柱郁闷的难受，也不想再看显摆的江乔安，就打算回屋，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第48章 初识雨水 这会江乔安突然有个想法，这不是现成的厨师？ 傻柱的手艺自然是没的说，这条鱼这么大，自己也吃不完。 再说，现在随时有新鲜鱼吃了，也没必要省着留下顿。 “柱哥，别急着走啊，这鱼可不小，我这手艺做浪费了，不行今天让兄弟我尝尝何大厨的小灶？”江乔安喊住准备回屋的傻柱。 “怎么样？柱哥，你动手，咱们中午一起吃得了。”江乔安邀请道。 “这可不太巧，今天我妹妹回来了，我还说中午一起吃饭呢。”傻柱一脸为难。 他也是好久没怎么见过油水了。 这么肥的鱼，他也想尝尝，但是答应了跟妹妹何雨水一起吃饭的。 “乔安兄弟，那个……那个……”傻柱有点不好意思。 “做好了能不能给我妹妹拿点？”傻柱多少有点脸红，如果是公家的，他倒是好意思拿。 但是江乔安这么小的年纪，喊自己吃就算了，自己还想着给妹妹弄点，他自己都觉得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嗨，我还当什么事呢，一起吃就是了，咱们仨能吃完就不错了。” 江乔安大方的说道。 要是渔场里没有住户的时候，江乔安可能还节省点，这会已经能量产了，那还有啥好宝贝的？ “那怎么好意思。”傻柱面露笑容的搓了搓手。 “柱哥，拿出你看家的本事来，就算对得起兄弟这份情谊了。”江乔安调侃道。 “你放心，今儿让你尝尝什么叫好吃。我还真得拿出看家的本事了，不然都对不起你这条鱼。” 傻柱在做饭这方面，还真是很有天赋，而且对自己也绝对有信心。 这会对着江乔安拍胸脯保证道： “兄弟，您瞧好吧，今儿中午我给你露一手，做个一鱼九吃。绝对让你吃了还想。” “怎么个九吃？”江乔安也有点好奇。 “这是个花鲢鱼，鱼头这么大，咱一半清蒸，最能保持鱼头的原汁原味，通过清蒸的方式，让鱼头的鲜美得以充分展现。” “另一半咱们剁椒怎么样。虽然这是一道湘菜，哥是个川菜厨子，但是味你放心绝对错不了。鱼头鲜嫩多汁，搭配剁椒的香辣，滋滋……” 本来还想馋一下江乔安，没想到傻柱自己倒是快流口水了。 “行啊，鱼头搞定了，还有啥？”江乔安也蛮期待的。 “鱼腩咱们来个糖醋怎么样？不过我得去买点糖。”傻柱询问道。 “糖醋行啊，糖就别买了，我这有上好的麦芽糖。”江乔安拦住傻柱。 自己空间出产的麦芽糖，不仅色泽金黄诱人，甜度适中，而且还带有一丝丝的麦香。 做个糖醋那绝对是巴适得很！ “那得嘞，糖醋鱼腩就定下来了，然后来个香煎鱼排？”傻柱看到江乔安拍板了，就继续设计下一道菜。 “柱哥，你就别一道一道的问我了，你是大厨，你看着来就行。你现在都告诉我了，也让我少了点期待感不是。” 江乔安阻止了傻柱每道菜都询问自己的想法。 反正江乔安也没什么忌口，只要是做的好吃就行。 至于怎么做，无所谓。 其实傻柱平时帮人家做饭的时候，最多问问有什么忌口。 或者主家安排好做什么菜。 如果不说的话，傻柱才懒得挨个询问呢。 但是这次的情况可不一样。 这可是能算得上人家江乔安请自己。 傻柱这人又好面子，这种时候那可就客气多了。 “那行，乔安兄弟，你有什么忌口没有？”傻柱询问道。 “怎么都行，对了，你一会看看我的厨房，如果你那缺什么就自己拿。”江乔安对傻柱说。 虽然傻柱那调料可能比较全，但是像麦芽糖，像江乔安农场空间出产的花生油，傻柱可就没有了。 “这……”傻柱没想到江乔安的这意思是从他那做饭。 倒不是傻柱小气，反而是觉得鱼是江乔安的，请自己和妹妹两个人吃饭就够意思了。 在自己家吃的话，万一要是剩了菜，江乔安能好意思拿回去？ 要是留在自己家，那不是显得自己有点太贪得无厌了。 “兄弟，这可不能在我这吃，你请客的在你那啊！”傻柱提醒道。 “那多麻烦，我这的调料都不全。”江乔安还真没想到剩菜的问题。 只是觉得如果傻柱在自己这做法，麻烦不说，自己家的地方也没傻柱那宽敞。 “放心吧，兄弟，到时候我把我这的调料拿过去就行。你请客，剩菜不能给我啊。”傻柱倒是一副交给我了的语气。 “嗨，我当什么事呢，咱们三个中午努努力，吃完它。而且你那地方大，方便。”江乔安满不在乎的说。 “得嘞，兄弟大气！”傻柱一看也不再坚持。 让傻柱先把鱼拿回去处理着，江乔安回到自己家拿了一些花生油和麦芽糖，顺便弄了2斤面粉。 既然利用那就用到底啊，让傻柱再包点鱼肉水饺，完美。 江乔安来到傻柱的家，这正房就是比自己的耳房大了不少啊。 “兄弟，你怎么还拿面过来？”傻柱有点不解的问。 “柱哥，反正这个鱼大，咱们再来点鱼肉水饺怎么样。”江乔安一挑眉问问傻柱的意见。 “那行，正好让我妹妹也动动手，包点饺子，不能让她光吃。” 傻柱是想着鱼是江乔安的，下厨他来，雨水如果光吃不动手的话，终归是让人觉得她光蹭饭了，这包点水饺活动活动正好。 “兄弟你一坐，我去喊雨水过来弄水饺。”说着傻柱就急匆匆的去找他妹妹何雨水了。 过了一会儿，傻柱就带着一个脸有些消瘦，但是眼睛挺大，身高也很高挑的少女回来了。 和原剧中有个七八分相似，但是年龄上要小很多，比原剧中多了几分少女纯真的气息。 原剧中出场都23了，已经参加工作好几年了。 现在才18岁，自然是不一样。 另外，现实和电视剧还是有区别的。 非常有意思的是，院里几个妹子，长得好像都比原剧中强点。 “乔安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何雨水，应该是比你大一岁。” 傻柱将少女拉进来之后对江乔安介绍道。 “雨水，这个就是咱们的邻居江乔安，你这段时间上学，应该还没见过吧。” 傻柱又对何雨水说。 虽然江乔安来四合院快一个月了。 但是雨水基本都在上学，只有两个周末才能回来一次。 而且雨水对院里的邻居也一直不怎么热情。 放假的时候经常和朋友出去，只在吃饭的时候回来和哥哥聚一聚。 和江乔安见过是见过，都是远远看到，还真没打过招呼。 第49章 对何雨水浅见 雨水其实是整部剧在格局上唯一一个跳出四合院的人。 对象是警察这样的高干子弟，以她的家庭背景，除了自己比较优秀，怎么可能找的上这么好的婆家。 夫家对她也是不错的。 成家后也不稀罕房子，至少说明夫家条件不会差了。 剧情中到西北出差，一般工厂、工人是基本不可能会从北京到西北出差的。 不仅说明雨水在单位里很受重视，而且至少岗位不会差了。 要知道，在那时候需要经常出差的职位可不算很多。 穿着打扮也不差，应当是有点意思的。 做人也是滴水不漏。面对秦淮茹的时候，就跟秦淮茹亲亲热热，最好的姑嫂。 面对娄小娥这个富婆，就是“你才是我心里的嫂子”，态度很温和亲切。 哪个都不得罪，哪个都是最亲的。 包括对何晓，没见面之前反对得激烈，因为她一直怀疑傻柱也无法生育，见了面确定是傻柱的儿子后就一口一个亲侄子。 她的一切行为仔细分析，就是一直在找寻对当时傻柱，最有利的方案。 而且雨水非常聪明，傻柱跟秦京茹相亲的那次，她回来后一句话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知道傻柱出去找也没用，所以才说出她的傻哥哥五年内没有结婚的可能。 也就是在娄晓娥的问题上出乎了雨水的预料，不然傻柱还不知道多少年才能碰上女人呢。 整部剧只有雨水，从就业，婚姻，生活，都远离大杂院，摆脱了那一套烂摊子。 摆脱了她那破烂的原生家庭和底层社会对她的影响，真正掌握了自己的人生。 有的观众认为雨水小被父亲抛弃就是因为寡妇，到她哥长大了也喜欢寡妇，而且从食堂带点好吃的全进寡妇一家的肚子里了。 觉得她心里对傻柱有恨意，所以极力撮合她哥和寡妇结婚，让她老何家绝户。 来达到报复的手段。 但是这个说法其实很牵强。 有些过于黑暗了。 说何雨水恨傻柱，要知道他们的父亲何大清是在傻柱16岁就跑了。 当时的雨水才9岁，不还是傻柱把她拉扯起来的？ 而且傻柱一直能供雨水上学。 雨水的学历在当时应该不算低的，最次也得是个高中。 为什么雨水跟大院里的人都不亲近，还不是因为上了学，有见识了。 对这些成天鸡毛蒜皮，蝇营狗苟的邻居自然就看不上了。 傻柱自己都没有自行车就给雨水买了一辆。 开篇傻柱拿鸡回家不也是因为雨水那天回来。 至于雨水对傻柱怎么样。 从最开始，何雨水就给傻柱介绍过她的那个虎妞同学，只不过傻柱没看上。 后来的于海棠，她也是极力撮合。傻柱最终也没把握住。 傻柱中意离婚的娄晓娥的时候，雨水明显也是抱着支持、高兴的态度。 娄晓娥走后，就只剩下秦淮茹了，何雨水接着又转向支持秦淮茹追她的哥哥傻柱。 为什么？因为她太了解傻柱了，以为傻柱这样下去真的孤独终老了。 傻柱日子过得糙，也需要这么一个人照顾。 后来娄晓娥回来后，开始担心娄晓娥的目的是破坏傻柱和秦淮茹的生活。 就比较自从秦淮茹，后来确定了娄晓娥的真心，又给傻柱生了一个孩子。 就更支持娄晓娥一点。 但是当傻柱在两者之间徘徊的时候，对雨水来说，选谁就不是太重要的事了。 态度就变成中立了。 所以，雨水绝对是个聪明人，至少是个圆滑的人，为什么有时候显得对傻柱不够关心，我猜测还是因为太了解傻柱了。 几次想拉傻柱都拉不动，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开始何雨水看到江乔安并不算太热情，但是也没摆什么脸色。 虽然听傻柱说这次的鱼是江乔安的，也只是简单客气了一下。 主要还是因为不熟悉，不了解江乔安的为人，如果和大院里这这些人一样，那也没有什么深交的必要。 不过暂时来说，何雨水对江乔安的印象还是可以的。 首先小伙子长得够精神，第一眼光真的很重要。 再就是目前来看还是挺大方的一个人。 对一个还在上学的女生来说，也不可能第一面就对一个异性很热情。 不说害羞不害羞的，当时的社会风气就没那么放纵。 傻柱安排何雨水和面包饺子。自己就跑去忙活了。 留下江乔安在那里和大老爷一样闲着。 “柱哥，雨水姐，需要帮忙不？”江乔安连起身都没有，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假客气。 “兄弟，你坐着，今天不用你动手。”傻柱听到江乔安的吆喝后，赶忙回过头来阻拦。 结果发现江乔安还大摇大摆的坐在那里。 “柱哥，我就是单纯的客气客气，没动手的意思。”江乔安一副懒洋洋的无赖样。 傻柱被江乔安弄得一愣神。 “额(⊙o⊙)…” 他也没想到江乔安这么直接的说懒得动。 “噗嗤……”傻柱呆愣的样子让何雨水绷不住了。 “楞什么楞，还不赶快去弄鱼，我还等你的鱼肉馅呢。”何雨水催促着傻柱。 傻柱的手艺绝对是没问题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鱼收拾利索了。 江乔安这会也不在那坐着了，而是像一个大领导一样，背着手在那里巡视起来。 “怎么，不是说不来帮忙么？”傻柱一看江乔安起来，还认为他之前只是说说，这会主动来帮忙了。 嘴里不饶人的傻柱立马对江乔安刺挠了一句。 “我就是过来看看，没说要动手啊。做饭都有你这个大厨了，我干嘛要动手？好好做饭。别乱搭茬。” 江乔安含不在意傻柱吃人的目光。 傻柱也没想到，怎么一直看着不错的江乔安这会这么“讨厌”。 傻柱不再搭理江乔安，而是快速的处理着手里的食材。 没一会儿，傻柱就麻利的弄出了几样菜。 雨水这边的水饺也包的差不多了，只有江乔安一直在喝着水，看着报，享受这兄妹俩的服侍。 偶尔还开开傻柱的玩笑，逗一下焖子。 对雨水倒是没怎么开玩笑，也是不熟悉，而且第一次见就当着人家的哥哥逗人家的妹子，也不见得是个多好的选择对吧。（人工狗头） 江乔安弄了十来个水饺，又夹了两块鱼排，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去了。 这次聋老太太一看，对江乔安比之前更热情多了。 倒不是说想舔聋老太太，主要是做个样子。 尊老爱幼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获得名声的好方法。 这不，雨水看到江乔安孝敬老人的行为，也比刚才认可了许多。 雨水对院里的人，也就是秦淮茹、一大爷和老太太三家稍微亲密点。 剩下的包括同学于海棠的姐姐于莉家，都不怎么联络，虽然就住在一个院里。 第50章 秦淮茹上门 傻柱一通煎、炒、烹、炸、焖、溜、熬、炖。 整个院里都弥漫着鱼香。 “嗅、嗅，这是谁家炖的鱼啊，闻着好香~~”棒梗抬着鼻子使劲闻。(╯▽╰ ) 神情说不出的陶醉。 贾张氏晃晃悠悠的从门口一看，正是傻柱家的厨房往外冒着香气。 对正在屋里和棒子面的儿媳妇秦淮茹说： “我看着是傻柱他们家正在做鱼，你去看看能不能要点。你这几天也帮他洗过两次衣服了。试试去。” 贾张氏怂恿着秦淮茹去找傻柱讨要。 自从二大爷刘海中事件过去以后，秦淮茹就按计划去给傻柱稍微打扫打扫房子，洗洗衣服。 不过因为怀孕在身，也只能是做做样子罢了。 傻柱不仅没嫌弃秦淮茹打扫的不干净，反而觉得秦淮茹怀着孕还帮自己打扫，让傻柱倒是一阵感恩戴德。 虽然贾张氏也让秦淮茹张口问傻柱借点粮食。 但是秦淮茹认为还不是时候，这刚帮忙就要东西，就算是傻柱，说不定也会吓跑的。 但是这次棒梗确实是有点馋了，一直在催促秦淮茹。 秦淮茹咬了咬牙，决定去试试，自己家可是有段时间没见过荤腥了。 秦淮茹挺着肚子，踱步到傻柱门前，现在这个月份还不至于关门。 秦淮茹在门边敲了敲，喊道：“傻柱……在家么？” 然后探头一看，发现正坐在桌子前的江乔安，微微一愣。 “咦，乔安，你也在啊。”跟江乔安打了个招呼，才看到边上的何雨水和正在里面丁零当啷忙活着的傻柱。 桌上还摆着几个菜，六七个盘子看样子都是肉食，可能都是鱼。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丰盛？“秦淮茹心里琢磨着。 “秦姐啊，你找柱哥有事啊。”江乔安也打了个招呼。 “秦姐，有啥事啊，我这正忙着呢。”傻柱边颠着锅，边对门口的秦淮茹喊道。 秦淮茹转头看了看大神在在坐着的的江乔安，和傻柱边上正在准备下水饺的何雨水。 觉得今天要这个鱼有可能得出意外了。 大概率是傻柱请江乔安吃的。 为啥没怀疑是江乔安的鱼，因为这年头，请客一般都在自己家里。 谁曾想到出了江乔安这么个奇葩。 就算是傻柱请客，这被邀请的人正坐着呢，自己张口讨要也不合适啊。 “难道是傻柱想把妹妹何雨水介绍给江乔安？不过江乔安不是离结婚年龄还差几岁么？” 也难怪秦淮茹会乱寻思，这傻柱家也是多日没见荤了，今天突然弄上了鱼，还有包的饺子。 这一般过年都不一定有这待遇啊。 “总不能是江乔安看上雨水了，所以拿着鱼来找的傻柱吧？” 秦淮茹这会脑子转的飞快，一通胡思乱想，其实也就是顿了一下的时间。 “傻柱啊，我是问问你有没有要洗的衣服，我帮你一起洗了。” 秦淮茹没有张口问傻柱讨饭菜，而是先问问傻柱有没有换洗的衣服。 “秦姐，你还帮我哥洗衣服啊？”这几天不在家的雨水，自然不知道院里什么情况。 这隔壁的秦寡妇虽然以前也帮过自己的哥哥傻柱洗衣服，但是那都多长时间的事了。 “这不是看着你哥单身一个人，你这个当妹妹的又不在家，我就顺手帮帮忙。”说完还看了正在桌前坐着的江乔安。 当着江乔安的面，秦淮茹倒是有点不太好意思，怕江乔安识破自己的意图。 其实她的这番说辞，江乔安一听就明白了，也就是何雨水暂时不清楚院里发生的事，不然也瞒不过她。 有个帮自己这个傻哥哥洗衣服的人，何雨水自然也不会拒绝啊。 接过傻柱手里的锅，让傻柱去拿他的脏衣服给秦淮茹。 没想到何雨水做饭也有模有样的，虽然平时她懒得动手，不过这架势看着还真不比傻柱外行多少。 秦淮茹这才试探性的说：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做的这么丰盛？我家棒梗和小当，从刚才就闻着馋的不行。” 傻柱也没有藏着掖着。 “今天乔安兄弟不是跟三大爷去钓鱼去了么，收获不小。知道我的手艺好，想尝尝我的手艺，这不……嘿嘿……” 傻柱也觉得今天确实占了江乔安的便宜，这会也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说起来自己做饭的手艺，那自豪感又上来了。 要是傻柱自己的东西，秦淮茹这么说了，准得让她端上两个，但是今天是江乔安的鱼。 自己最多是个做饭的，还搭上妹妹一起吃，自然就没有谦让秦淮茹。 虽然傻柱嘴臭，很多时候表现得也有点情商低，但是这点基本的为人处世还是明白的。 其实也是厨师的规矩，主家的东西只有主家才有处置的权利。 而且别看傻柱以后在轧钢厂后厨的时候，喜欢顺点东西，平时帮人家掌勺的时候，还是很规矩的。 不过一般会做人的主家，也会允许傻柱最后打包点剩菜什么的。 知道了傻柱今天做不了主，秦淮茹还没放弃，而是转头看向江乔安。 “乔安，我家的孩子馋的厉害，一会你们有剩的，哪怕是菜汤也好，能不能给我们家点？” 这年头肉菜的菜汤那绝对是好东西，真的有的是人要。 哪会像现在似的，很多人都没有打包的习惯。 傻柱看着可怜巴巴的秦淮茹，一时善心又冒了上来。 “乔安兄弟，秦姐家不容易，一会要是有剩的，我给她们家拿点？” 傻柱也是觉得江乔安之前愿意将剩菜给自己，那自己分秦淮茹点应该也不会引起江乔安的反感。 不过还是回头询问着江乔安的意见。 但是何雨水并不知道之前江乔安的意思，这会赶忙一拉傻柱。 示意自己的傻哥哥别替人家大方。 江乔安这会一摆手，很是大方的说：“嗨，我当什么事呢，秦姐又不是在我嘴里抢。” 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对着秦淮茹眨了眨眼。 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弄得秦淮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只是剩的而已，我都说了剩下的留给柱哥了。到时候分给秦姐点我也没啥意见。到时候要是剩不下，你要怪就怪柱哥和雨水姐哈，别找我。” 江乔安痛快的很，最后还开了傻柱和雨水的一句玩笑。 (你猜秦淮茹能拿到剩菜么？） 第51章 剩的可以，没吃之前别想 “秦姐，要不你一起坐着吃两口？”江乔安大方的邀请道。 “还是算了吧，我婆婆和孩子还在家等着我呢。”虽然很眼馋，但是秦淮茹还是克制住了。 “我想回去了，要真有剩的，就给姐留点，要是没有就算了。” 秦淮茹这会还是挺会处事的。 说完抱着傻柱的脏衣服就走了。 棒梗这会在家里急的嗷嗷的。 一看秦淮茹回来，但是手里没拿饭菜，只抱着一堆脏衣服。 顿时不乐意的说：“妈，你是去要吃的去了，还是给傻柱当使唤丫头去了。怎么没把鱼端回来。” “棒梗，说什么呢。”秦淮茹把棒梗训斥了两句。 才对旁边的贾张氏说道：“鱼是人家江乔安的，这会正打算和傻柱还有雨水吃饭呢。” 秦淮茹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我没直接要，不过江乔安倒是答应等吃完了有剩的让我端过来点。” “妈，既然这样，你干嘛不现在端过来，还得让他们吃剩下的。” 要不说棒梗从小就不念别人的好，好像什么都是他应该的一样。 这也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宠的。 不过这会贾张氏正奇怪呢。 一脸疑惑的问：“江乔安让你拿剩菜了？他不是对我们家有意见么？” “人家哪有什么意见，就是让您欺负的不愿意沾边罢了。哎……”秦淮茹叹了口气。 别忘了，之前贾张氏一直怀疑，她对江乔安那个态度，是因为神经病犯了。 这会让秦淮茹一提这事，又在心里琢磨起来。 “江乔安看来也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自己为啥开始的时候对他这么大意见。” “这会再看江乔安为啥就没那个感觉了？” 这假话说上一千遍都成真的了，何况是贾张氏自己总结出来的结果，又一次一次的对自己审视。 生怕再犯了精神病让别人看出来。 结果就是每次提到江乔安，她的态度在秦淮茹的眼里就非常奇怪。 贾张氏怎么就对江乔安莫名其妙的有种惧怕感。 好像还有几次在院里碰到江乔安明显有躲避的行为。 对其他人的时候，自己的婆婆还是那个强势的老太太啊。 让秦淮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说自己吓自己还真有可能吓出神经病来。 不提贾张氏的自我催眠和秦淮茹的小心思。 傻柱这会终于把几个菜都做完了，满满的摆了一大桌。 “最后一个菜，熘鱼段，齐了！”傻柱和跑堂的小二一样，吆喝着摆上最后一个菜。 “来，乔安兄弟，尝尝哥哥的手艺。给你说，也就是家里的调料还不是太全，不然味道绝对还能上一个档次。”傻柱坐下后对江乔安显摆。 傻柱说完还拿出自己珍藏了半个月的酒准备给江乔安也倒点。 “别，柱哥，我还没成年呢，不能喝酒。”江乔安拒绝道。 “大老爷们喝点酒怎么了？”傻柱却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 “未成年人喝酒容易被封书！（人工狗头）” “傻哥哥，你愿意喝你就自己喝呗，干嘛非得劝人家乔安。”这会雨水倒是和江乔安稍微熟悉了一点。 “那得，这么好的鱼不配点小酒，那就是浪费。可惜你们不愿意享受。” 傻柱一看雨水也劝自己，也就放弃陪江乔安喝两杯的举动。 三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傻柱喝了点酒以后，说话也有点随意了。 “乔安兄弟，刚才你怎么没让秦姐拿点回去，我看你也不是那小气的人啊。之前不还给聋老太太端过去了一点？” 傻柱在真有点疑惑，这借着酒劲也就没当回事的问了出来。 “哥，给不给是人家乔安的事，你掺和什么？”雨水怕江乔安对傻柱有意见，阻拦着傻柱的询问。 “嗨，这有什么，雨水姐不用在意，咱们这不少吃饭闲聊么。”江乔安对谨慎的和雨水摆了摆手。 雨水为什么一直有点小心翼翼的，还不是因为她和傻柱的爸爸何大清，从小就跟着寡妇跑了，傻柱又是一副二愣子的样。 逼迫何雨水不得不尽早成熟起来。 养成了谁都不愿意得罪的性格。 “聋老太太不是咱们院里年纪最大的么，给聋老太太拿过去点也是应该的。” 江乔安先是表现出很敬爱老人的态度。 “但是秦姐家就不一样了，就算困难，也不至于饿死。咱们是能帮忙，但是对方不能过分。” “就算接济别人，也得想管好自己，不能让自己受委屈不是？” 江乔安也打算趁机点拨点拨傻柱。 原着中傻柱的圣母行为，确实也让观众看着不太舒服。 “多大点事，咱不是也够吃的了？”傻柱这会还没当回事。 “柱哥，不是咱们大方不大方的问题，而是这么做合适不合适，应不应该的问题。” “举个例子，你现在在食堂，如果能带给回来点剩菜剩饭，你自己吃没啥问题，愿意照顾秦姐家也是你的自由。” “但是如果你还没吃，她就全部端走了，那就不对了。” 江乔安用未来傻柱和秦淮茹的行为举例子。 “那就只能说明她是个自私的人，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救济她们呢？” “没错，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和老婆婆不容易，但是这不是放下处事标准的原因。” 这也是江乔安的态度，他是不缺东西。 但是，我给的你才能要，我不给的你不能抢。 如果把江乔安放在傻柱的位置上，就算是照顾着秦淮茹，只要她抢上一次饭盒，后面也绝对不会再搭理她们家。 其实秦淮茹现在为什么没在开饭前要点走，不也是因为明白这么个道理？ 为什么后面会变成和明抢差不多，还不是傻柱惯得。 所以傻柱后面的遭遇绝大部分是因为他自己造成的。 怪不得别人。 这会儿傻柱还多少有点不以为意。 要不说他这性格有时候也让人挺蛋疼的。 “哥，我觉得乔安说的有道理，谁家的东西都不是凭空掉下来的。要是真像乔安说的那样，你自己还没吃就抢走了，这个好人不当也罢。” 第52章 雨水训哥，棒梗试身手 雨水倒是有点明白江乔安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也有点奇怪江乔安为啥举这个例子， 不过看看自己哥哥的那傻愣愣的性格，好像未来还真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被江乔安点了一下之后，雨水也提前反应了过来。 自己的哥哥将来还真有可能吃这种亏。 “你得保证，咱们家能吃上。你自己先吃饱了才能接济秦姐家。”雨水怕自己的哥哥不听，还着重强调了一次。 “得、得、得，你们就是思想觉悟不够高，不知道团结帮助穷苦大众，只顾自己的享乐和安逸。”傻柱心服嘴不服的说道。 “那不行下次你把你的这份给秦姐他们送去，看着我和雨水姐吃？”江乔安调侃道。 何雨水也接茬继续调侃打趣傻柱：“我觉得也行，我的傻哥哥说不定光靠精神食粮就能饱了。吃了也是浪费。” “别介啊，合着到时候我还得给你做好了，然后你们吃着我看着。”傻柱一听可不乐意了。 “你还是我的妹妹么，怎么一下子就向着江乔安了。你这么认同他，干脆你嫁给他得了。” 傻柱嘴里又没有把门的了。 “傻哥，说什么呢。”雨水伸手在傻柱胳膊上用力一扭。 傻柱嗷的一声就跳了起来，看来雨水是真没留力气。 傻柱的玩笑让雨水那略带稚嫩的小脸上增添了几分羞涩的红晕。 江乔安的笑声落在她耳边，也让她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眼睛里闪烁着羞涩的神情，不好意思直视江乔安。 你要说雨水这会对江乔安有啥非常大的好感，也谈不上，最多就算是刚熟悉的邻居。 但是谁让傻柱这个混不吝没顾及自己妹妹的情绪，一时口快。 让雨水一整个大尴尬。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其实要是真熟悉了，说不定也没这么尴尬呢。 江乔安看着脸红的雨水，其实非常想接上一句对傻柱说：“那我是不是得提前叫一声大舅哥啊？” 不过恐怕雨水会彻底暴走的，不是羞耻的逃跑，就是把他和傻柱杀人灭口。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还是别继续逗雨水了。 再说自己才17岁，都还没成年，着什么急。 杜绝早恋，从我做起。（继续狗头） 江乔安的收敛也算是留下了他和傻柱的两条狗命。 从傻柱开了这个玩笑，雨水就一直低着头。 只是默默的吃着饭菜。 连傻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内都不敢活跃。 等酒足饭饱，江乔安就告辞了。 三人还真没剩下多少东西，现在的人本来就缺少油水，鱼肉这东西又不占肚子。 何雨水这才抬起了头送江乔安出去后，默默关上了房门。 “傻哥……你想往哪去？”雨水的声音阴森恐怖的。 江乔安隔着门都能想象出，这会雨水咬牙切齿的模样。 “哥错了，真的，我认错。别，放下，放下，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傻柱这会也不是饭桌上硬气的傻柱了。 “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 还没走远的江乔安就听到傻柱嗷嗷的惨叫。 “噗……” 好一出雨水暴打傻柱的案发现场真实记录。 给江乔安的饭后增加了不少乐趣。 本来还想着给秦淮茹家送点剩菜的傻柱，这会也因为被雨水收拾了一顿忘了。 让本来就在家饭桌上等着的秦淮茹一家越等越绝望。 “妈，他们还没吃完么？不行咱先吃吧，再等下去就快饿死了。” 棒梗为了等着传说中的鱼肉都盯着自己的饭碗快一个小时了。 这会是真撑不住。 “傻柱他们三个这是还没吃完？”贾张氏也是饿的肚子直叫。 “棒梗，你去悄悄的看看，你何叔家吃完了没，小心点，别被看到了。” 秦淮茹看了看棒梗，小心嘱咐。 “好嘞！”棒梗应承一声就跑出去了。 棒梗偷偷摸摸的在傻柱门外听了听，发现没动静。 往傻柱家里探了探头。 正看到傻柱正在睡午觉，江乔安和何雨水早就不见了踪影。 桌子上还摆着几个没吃完的剩菜，其实也基本光是菜汤了。 棒梗寻思了一下，就踮着脚尖、悄悄咪咪的走了进去。 回头看看傻柱正睡得香，还打着呼噜。 知道他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伸手捏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又香又嫩的鱼肉让棒梗还没仔细品尝就咽了下去。 担心傻柱醒了的棒梗决定先拿走再吃。 其实傻柱都已经答应给秦淮茹了，只不过喝了点酒，又被雨水教育完忘了。 这会棒梗喊起来他也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棒梗想的却不是这么简单，他是想着自己先吃点再说。 这会眼睛里光剩下盘子底的鱼肉了，哪还想的起来秦淮茹让他来干嘛的。 棒梗小心翼翼的把几个菜倒在一个小盆里。 然后悄咪咪的端着剩下的半盆折箩走了出去。 要不说棒梗这孩子有天分，这顺东西的手艺说来就来。 等出了门的棒梗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后，才猛然想起来。 秦淮茹不是跟他说了，傻柱愿意把剩的给他们家，为啥自己还要这么小心的偷？ 看着面前的半盆折箩，棒梗也顾不得多想。 躲在两家拐角处，大口猛吃起来。 他倒不是想着全吃光，但是也想着自己先吃点，省的到了家一分，分不到多少。 棒梗越吃越开心，不过心里不仅没念叨傻柱和江乔安他们的好。 反而埋怨起来，这么好吃的东西为啥非得吃完了才给他们家点残渣剩饭，之前凭啥不给。 有了刚才偷偷摸摸的经历，让棒梗突然涌起了小心思。 以后不给可以去偷啊。 这次不就没被发现？ 何况等以后傻柱上了班，那不更是认自己驰骋？ 在家的秦淮茹几人还纳闷，怎么棒梗去打探一下消息这么长时间。 “小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哥怎么还没回来。”秦淮茹对着小当说。 要是平时她就自己去了，不过毕竟怀着孕，确实不爱动。 小当月应了一声就跑出去，站在门口一转头就看到棒梗正端着小盆往嘴里猛灌。 “妈，奶奶，哥哥正在外面偷吃呢！”小当回头对着委委屈屈的对着秦淮茹和贾张氏喊道。 这会棒梗也听到了小当的话，猛地往下一咽。 但是别忘了，他吃的可是剩鱼的折箩。 剩的啥多？自然就是鱼刺！ 这一下不要紧，一根鱼刺直接卡在棒梗嗓子眼里。 第53章 贾张氏无知害亲孙，江乔安仗义出手树美名 “啊！”被鱼刺卡在喉咙里的棒梗发出一声痛呼。 张着嘴“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在屋里的秦淮茹一听小当喊得就叹了口气。 艰难的起身后，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看到棒梗张着大嘴，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手里端着一个小盆，但是基本见底了。 就一点孤零零的鱼刺躺在盆底。 “棒梗，你怎么了？”秦淮茹没有关心剩菜，而是看着满脸痛苦的棒梗关切的问道。 “啊……啊，疼”棒梗看到妈妈出来，苦着指着喉咙眼对着秦淮茹含糊不清的说。 “棒梗怎么了，我看看，快，给我看看。”顺手接过棒梗手里的小盆递给正站在边上的小当。 然后对着阳光看到棒梗嗓子眼里横着一根鱼刺，还有血流了出来。 拉着棒梗回到家， “妈，棒梗偷吃被鱼刺卡住了。”秦淮茹对着一脸询问的贾张氏说。 “赶紧掰了一块窝头。压下去就好了。” 贾张氏出着主意。 其实这种做法非常不对，而且十分危险。 这种方法可能会让鱼刺更深入地刺入食道或咽喉，增加取出的难度，甚至可能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如食道穿孔或咽喉损伤。 当被鱼刺卡住时，正确的做法是立即停止进食，并尝试轻轻咳嗽，看是否能将鱼刺咳出。 如果无法咳出，应立即寻求医疗帮助。 不要试图用食物或喝醋等方法自行处理，这些做法可能加重伤情或延误治疗。 在医院，医生会使用专业的工具和方法来取出鱼刺，确保操作的安全和有效。 因此，如果被鱼刺卡住，最好的做法是及时就医，不要自行处理。 但是这个年代的人有几个知道的，就是现在你问问身边的长辈。 卡鱼刺了该怎么办，很多人都会告诉你用馒头送送就完了。 或者喝点醋就好了。 年轻人又有多少人会想到去医院取鱼刺呢。 “给，棒梗，别嚼碎，往下咽。”贾张氏将窝头递给棒梗。 “这样行么？我看着他的嗓子眼都流血了。”秦淮茹觉得不是太保险。 “嗨，我们老一辈的都这么干的，准没错。”贾张氏一脸的自信。 她也没想到的是，以前有用的原因可能是鱼刺卡的浅，要么就是小鱼刺。 这次卡在棒梗嗓子眼的可是10多斤以上的大鱼的鱼刺。 本来这种鱼刺质地就要比小鱼硬的多。 棒梗刚才被小当一吓，又是猛的一咽。 这鱼刺对棒梗的伤害自然是比较重的。 没等贾张氏和秦淮茹讨论完， 棒梗就已经接过窝头扔到嘴里，然后猛地一咽。 “啊！！！”棒梗猛地一咳嗽，一口带着血的窝头就喷了出来。 鲜血和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淌。 吓得贾张氏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只是用窝头往下送送鱼刺这点小事，怎么自己的宝贝孙子突然就吐血了。 “棒梗，棒梗，你怎么样。”秦淮茹着急的喊着棒梗。 看着嘴里还有血顺着往外流。 秦淮茹一时也手足无措。 “妈妈，哥哥不会死了吧。”小当这会看到棒梗吐血已经吓哭了。 小当的声音突然惊醒了秦淮茹。 “快，快，带棒梗去医院。”秦淮茹急的满头大汗。 “妈，你快去喊一大爷和傻柱帮忙。小当，快去看看你乔安叔叔在不在家。他有自行车。”秦淮茹看着还愣在那的贾张氏和小当喊道。 “啊？好、好我这就去喊人。”贾张氏这才回神。 胖墩墩的身子一顿一顿的跑了出去。 “快来人啊，我家棒梗出事了。”贾张氏扯着嗓子喊。 小当也哭着跑到江乔安家门前猛拍。 “呜呜呜……乔安叔叔，乔安叔叔，快救救我哥哥，我哥哥快死了。” 小当一边拍着门，还一边回头看着自己家的方向。 江乔安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赶紧开了门。 然后就看到一脸泪水的小当抱着自己的一条腿喊。 “哥哥偷吃鱼快死了！”在小当幼小眼里，棒梗就是因为吃了鱼然后就突然不行了。 “嗯？偷吃鱼？快死了？”小当的话弄的江乔安也是一脸懵逼。 “别着急，走，过去看看。”说完就拉着小当快步往贾家走去。 贾张氏还在院里呼喊着。 “贾家大妈，怎么个事啊?”江乔安看到贾张氏问道。 没注意江乔安靠近的贾张氏被吓了一跳。 本来就因为胡思乱想对江乔安有点发怵的贾张氏，刚刚受到棒梗受伤的刺激。 这又被突然出现的江乔安在身后一喊，吓的差点噶过去。 捂着胸口一时间也没回答江乔安的问话。 “贾家大妈，你喊什么呢？”这时候傻柱也被贾张氏吵醒了。 睡眼朦胧的站在门口问。 一大爷和一大妈，加上周围的邻居也都出来了。 这个年代邻里之间还是很团结的，有什么事喊一嗓子，绝大部分人都会主动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贾张氏看到周围的人才赶忙喊道： “棒梗，棒梗出事了。”边喊着还边指着自己家门。 这时候秦淮茹也费力的抱着棒梗往外走。 让一个怀胎半年的孕妇，抱着一个8岁的孩子，确实挺难为她的。 不过对棒梗的担心让秦淮茹也算超常发挥了。 大家赶忙靠过去，看到棒梗嘴角还带着血。 众人都七嘴八舌的问，怎么回事。 杂七杂八的也听不清大家说的什么。 “都停一下！”江乔安一声高喊。 “往后退两步，听听秦姐说说是怎么回事！” 说完看着秦淮茹颤颤巍巍的身体，赶紧和傻柱把棒梗接了过来。 “棒梗，棒梗被鱼刺卡住了，然后婆婆说用窝头往下送送，结果还没咽下去就突然吐血了。呜呜……”一口气说完，憋在心里的担心突然爆发了。 “秦姐，这不是哭的时候，赶紧送医院。” 江乔安先是镇住场面，让傻柱抱着棒梗，自己跑回屋把自行车推了出来。 众人合伙把棒梗扶到车上，然后招呼傻柱和一大爷在后面扶着。 “让棒梗坐直了，头微微往前低，让口水流出来，免得窒息。” 江乔安迅速指挥。 然后回头对还在抹泪的秦淮茹说道： “我们先带着棒梗去医院，秦姐，你和贾家大妈在后面跟着。别忘了拿上钱。” 说完就赶忙带着棒梗往医院赶去。 其实要说对棒梗，不管是前世的电视剧，还是来到四合院以后。 江乔安对他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但是你要说就因为这个就让他死在院里？ 江乔安自认为还做不出这种事。 这又不是你看我一眼，我就杀你全家的脑残世界。 全院就他和许大茂家有自行车，许大茂这又下乡放电影去了。 这会要是不借，邻居会怎么说？ 60年代人们普遍重视互助、关爱和社会责任。 见死不救的行为绝对会引发社会舆论的谴责。 对江乔安的声誉和形象造成重大负面影响。 虽然有点厌恶棒梗，但是还不值得让江乔安因为他败坏了名声。 既然一定要借，那还不如从最一开始就表现得积极一点。 这点从看到秦淮茹抱着棒梗出来那一刻，江乔安就计划好了。 又不用损失什么，只是稍微出点力就完。 贾家现在又不是没钱，还需要江乔安掏医药费。 那对自己有益无害的事，干嘛不做？ 等江乔安几人带着棒梗奔向医院，秦淮茹便挺江乔安的回家拿了钱。 在贾张氏一大妈的搀扶下，也尽快赶往医院。 “没想到关键是，江乔安处事这么利索呢。” “是啊，你看他小小年纪的，比一大爷应对还及时呢。” “刚才他指挥的时候，和领导似的，好像大家不自觉的就按他说的做了。” “大家觉得他说的对，刚才又那么危机，肯定就原因听他的命令喽。” “这叫气势，你不懂，这说明他不一般。”一位中年大叔一副我早就看透的表情。 然后瞬间被回怼：“就你懂……” 这不，邻居们对江乔安的表现，一下子表示出了高度赞赏。 “这小伙子不错，谁亲戚家有闺女的赶紧的，别错过了。” 总是有大妈歪楼。 “人家还没成年呢。” “那也能先处着啊。照我说，这小伙子以后准抢手。” “有道理，我的回去问问，有合适的没。” 几个中年妇女又凑到一块儿研究，谁家的闺女合适介绍给江乔安了。 反而棒梗的事被搁到了一边。 第54章 棒梗送医，秦淮茹神伤 却说江乔安和傻柱等人送棒梗赶到医院。 一路傻柱和一大爷已经跑得气喘吁吁的了。 就江乔安还什么事没有。 大气都没出一口。 推着棒梗来到医院的急诊科。 立刻就有医生和护士围了过来。 “大夫，这孩子10分钟前被鱼刺卡住嗓子，又用窝头往下送不成咳出后出血。8岁，体重20公斤左右。” 江乔安迅速的对医生诉说着情况。 因为猜测可能需要止血和麻醉，江乔安直接将棒梗的年龄和自己估估量的体重一起告诉医生。 这会傻柱和一大爷气还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出话来，江乔安就已经对医生解释完了基本状况。 医生迅速拿手电一照棒梗的喉咙， 喉咙被鱼刺卡住后，硬往下咽窝头导致划伤严重。 “快，先止血，血凝酶0.3单位静脉注射。”下达了急救指令。 “通知麻醉，准备手术。” （懂医疗的老板别喷我，我查的，用药不对或者治疗方式不准确，别怪我。 血凝酶1936年就有了。这玩意居然都是从蛇毒里分离和纯化来的。长姿势了！） 然后让江乔安他们将棒梗放在床上，推进了手术室。 等秦淮茹和贾张氏来到医院的时候，棒梗已经送进去手术室10多分钟了。 “乔安，棒梗怎么样了？”秦淮茹着急的询问。 正是因为江乔安在四合院内利索的表现，秦淮茹暂时将他当成了主心骨。 如果是平时的话，肯定是先询问年长的一大爷了。 贾张氏和一大妈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秦姐，别着急，已经在手术了。先坐一下吧，你这又是奔波又是着急的，别动了胎气。” 江乔安安慰着秦淮茹。 这会明显有点六神无主的秦淮茹，也把江乔安当成了指路的明灯。 贾张氏倒是很安静，她现在还在为自己孙子受重创而自责不已。 她害怕儿子刚走，这孙子又出了意外。 万一不妙的话，那这个家真没待下去的可能了。 秦淮茹怎么可能留下害了自己儿子的人。 这让贾张氏眼神一直飘忽不定的。 生怕医生出来说上一句已经尽力了。 贾张氏也不敢做声，只能在一边尽量不吸引众人的眼光。 过了有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 棒梗昏迷着被推了出来。 秦淮茹赶忙上前，颤颤巍巍的语气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生怕听到医生说出什么让她不能接受的结果。 “还好送来的及时，中间的应对也没问题，手术完算脱离危险了。” “鱼刺取出来了，也做了缝合。万幸没有伤到血管，不然就回天乏术了。” 说完医生停顿了一下。 “不过因为鱼刺被硬往下压了一段距离，造成了大约2厘米的划伤，有可能伤到声带，或许对孩子以后的说话会造成影响。” 医生说完，秦淮茹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然后边抽噎边忐忑不安的向医生问道： “大夫，棒梗是不是以后就没办法说话了！” “那倒不会，最大的可能是以后说话声音嘶哑。”医生给了秦淮茹一个稍微好点的结果。 “那就好，那就好！”虽然医生说可能说话声音嘶哑，但是对比刚才担心棒梗成哑巴来说，这结果已经好接受了无数倍。 “你们先把他送去病房，因为麻药的原因，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清醒，不用担心。” “对了，去交一下款吧。” 说着就让护士递过来一张缴费清单。 秦淮茹一看上面的金额四十六块三毛钱，微微一晃悠，还是江乔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你们送棒梗去病房吧，我带着秦姐去缴费。” 江乔安当仁不让的安排着。 “乔安，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秦淮茹等他们都走了，才边流泪边对江乔安说。 “棒梗才8岁，万一以后没办法说话，可让我怎么活啊。” “别担心，秦姐，医生不是说了么，棒梗不会成哑巴的，最多就是声音上有点问题。这不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么。” “多亏了你，医生也说了，还好送来的及时。”秦淮茹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后，对江乔安道谢。 其实秦淮茹心里还真是对江乔安多了几分莫名的信任。 从初识开始，贾东旭和江永顺一起去世，秦淮茹就对江乔安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中间秦淮茹又一直和贾张氏念叨着算计江乔安。 算计刘海中，傻柱等等。 对现在生活的不安和对未来的迷茫。 这段时间一直死死的压在秦淮茹的肩上。 对一个刚刚成为寡妇的女人来说，最近实在是太压抑了。 本来一个丈夫刚刚去世的年轻寡妇，这段时间正是最缺乏安全感和依靠的时候。 生活和家庭的压力又让她不得不硬撑着。 尤其是秦淮茹还在怀孕期间，心理波动本来就大。 能撑到现在就属于心理很强大的了。 这次棒梗出事，秦淮茹的心灵寄托又起了万分波澜。 万幸这次棒梗没有出现生命危险，不然秦淮茹能不能撑住就不好说了。 而这个时候又是江乔安沉着应对，让秦淮茹对江乔安的信赖感倍增。 这次棒梗受伤还是因为贾张氏的原因才会这么严重。 本来是可以依赖的长辈，变成伤害自己儿子的半个真凶。 让秦淮茹心理落差是极大。 这个时候站出来的江乔安怎么可能不给秦淮茹留下深刻的印象？ 江乔安陪着秦淮茹去缴了费，不仅有急救手术的花费，还有后续住院的押金，一共交了接近六十块。 让本来就不富裕的贾家真的是雪上加霜。 要不是之前贾东旭的补偿和坑了二大爷刘海中。 这钱秦淮茹掏折起来绝对费劲的很。 贾张氏和傻柱、一大爷、一大妈他们送棒梗来到病房。 要是平时，棒梗偷吃剩菜被鱼刺卡住。 如果只是牵扯傻柱，贾张氏这会倒是还有点可能胡搅蛮缠要赔偿。 但是牵扯到江乔安，又是帮忙送医院，又是对江乔安莫名的胆怯。 让贾张氏一直安静的很，惹得一大爷一大妈频频侧目。 不过他们也只是猜测，因为她的原因孙子受伤严重，所以这会有点愧疚难安？ 等江乔安和秦淮茹来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安静的不得了。 看到棒梗的情况稳定下来，秦淮茹对江乔安几人又道了次谢。 便让他们几人先回去了。 然后微微一眯眼，眼神带了3分冷漠，2分愤怒，和5分诡异的看着贾张氏。 本来就惴惴不安的贾张氏更是一哆嗦。 倒不是害怕秦淮茹，而是这次她也知道自己闯祸了。 还是老实点好。 “妈，你也一起回去吧，晚上还得让你给我捎点饭来。小当还在家里呢。” 秦淮茹这会语气平淡，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 但是越是这样，贾张氏心里就是越不安。 因为她现在看不透秦淮茹的心思。 这就让她一直在瞎担心，胡琢磨。 “好、好，我先回去，晚上我给你拿晚饭和被褥来。”贾张氏陪着笑脸对秦淮茹说。 这绝对是秦淮茹自从18岁嫁进贾家以来，贾张氏最好说话的一次。 第55章 三大爷(真)空手而归 等几人回到四合院，已经下午4点多了。 正巧碰到浑身湿漉漉的三大爷进门。 手里只拿着他的破钓竿和小马扎，剩下的就没有了。 江乔安的新渔具和他自己的水桶都没拿回来。 “老阎，你这是怎么弄的一身水？”一大爷问道。 “三大爷，你这是怎么了？你是去钓鱼还是去游泳了。”傻柱也是一脸好奇的问。 傻柱看三大爷没搭话，继续开着三大爷的玩笑：“不会是钓不到鱼，自己下河摸去了吧？” “有你什么事，我……”三大爷刚想怒喷傻柱，就看到人群后面推着车子的江乔安。 然后也不不搭理傻柱，对江乔安不好意思的说道： “乔安呐，你的渔具出了点小意外……” 原来是怎么回事呢，自从江乔安提着一堆收获回去了。 三大爷喜获神器和练级宝地。 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甩杆垂钓。 平时钓鱼还算有耐心的三大爷，之前被江乔安弄得有点“道”心不稳。 之前江乔安一会一条、一会一条的样子，那是深深扎在三大爷心尖上啊。 但是到了他的手里，半天都没动静了。 他就有点着急，隔一会就提一下看看，隔一会就觉得有鱼，提一下看看。 鱼没钓到，反倒把胳膊累的够呛。 他可不知道的是，江乔安当时上鱼是因为打了窝子。 然后江乔安的眼力又好，才能钓这么多的鱼。 等三大爷接过去的时候，窝子早就被河水冲散，所以鱼反而往下游去了。 而且三大爷一直习惯小钩钓小鱼。 换成新的鱼竿以后，抠门的三大爷蚯蚓都舍不得用大的。 大钩子还是挂小钩的那点蚯蚓，对鱼的吸引力自然是弱。 一直等到下午回来前，三大爷才上了一条小鱼，还是误打误撞挂着肚皮上来的。 本来认为不会再有收获了，临到最后了，居然还真上了一个大的。 倒霉也就倒霉在这里。 三大爷也是接近50的人了，又累了一天了。 鱼在水里一翻身就把三大爷往河里扥了过去两步。 连他装鱼的小桶都不小心踢到河里。 一心跟大鱼杠上的三大爷，也顾不得他的小桶和里面的那条二两小鱼。 出乎三大爷预料的是，鱼的力气比他大啊。 刚刚努力站稳的三大爷被拽的一阵脚滑。 在河边野钓又不是在鱼塘，岸边又是杂草又是石头的。 三大爷一个没踩稳，正巧踩在一片圆形的碎石头上。 本来和鱼较着劲的三大爷，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扑通一下子就掉进水里去了。 也就是岸边水不算深，边上钓鱼的鱼友虽然走得差不多了，但还剩下几个。 不然三大爷怕是回不来喽。 三大爷没想到，跟江乔安借鱼竿的时候。 江乔安的一句戏言，成了真，他还真被鱼拉到河里去了。 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啊。 不过，三大爷是回来了，但是手里的鱼竿，可是被鱼拉走了。 借这鱼竿便宜没占到，钓鱼不成反被钓。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三大爷，只能带着一身的水回来了。 他可不好意思跟江乔安细说。 只是告诉江乔安自己一时脚滑。 “没事，不就是一根鱼竿么。三大爷你没事就好。”江乔安一副鱼竿无所谓，人没事才是最好的。 “那鱼竿是不是……”三大爷一看江乔安这话，占便宜的小心思又上来了，认为鱼竿是不是可以少赔点。 “鱼竿啊，我倒是有心不要，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有损您的名声么。” “在河边你也说了：到时候赔我一根就是，也不贵，也就10多块钱。”江乔安对三大爷说。 当时可是三大爷非要借，还拍着胸脯说坏了就赔，这倒是没坏，是直接没了。 江乔安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免了。 三大爷一听鱼竿要10多块钱，这会儿心里比掉水里的时候还凉。 要他的钱，这比放他的血都难受啊。 “能不能稍微少点？你看你今天早晨钓了这么多鱼，多少也回点本了不少？” 阎埠贵陪着笑脸，虽然知道自己这理由有点不太要脸，但是万一江乔安同意了呢。 自己不就省下点赔偿款了么。 跟钱比，在江乔安面前稍微丢点脸也不是特别难接受是吧。 “嗯，这样吧三大爷，我有个想法，你看看……”江乔安沉吟了一下。 “什么条件你说。”三大爷一看江乔安有松口的意思，当即开口询问。 “现在已经10月底了，加上这个月，今年莉姐帮我打扫卫生，还剩三个月的钱。也就是6块钱。我就不给您了，当然，每周的饭我照管……” 江乔安还没说完，三大爷就迫不及待的同意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 虽然那也是值得钱，但是没收到的和从口袋里真金白银的掏出去的，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 一大爷和傻柱也是这才知道，为什么阎埠贵愿意让于莉去帮江乔安打扫卫生和洗衣服。 除了管饭以外，还每个月给两块钱。 “三大爷，我的要求还没说完呢。”江乔安看三大爷答应的倒是痛快，但是他的条件还没说完呢。 “啊？还有啊，那行，你说。”本来认为能省4块钱的三大爷又是一阵肉疼。 “然后您在帮我找一公一母两只王八，大小没要求，但是必须是活的。” “您看怎么样？”江乔安说完自己的全部要求，问三大爷。 本来还担心江乔安会提什么苛刻的条件，如果只是找两个小王八那就好说的多了。 在河边还真有人不时钓上来王八，大的大家都弄回去了，很小的要么放生了，要么就留给孩子玩去了。 就算自己抓不到，去问人家要也不是什么太难得事，就算买也最多花上两毛钱就不得了。 这比4块钱不就划算多了，最多就是费点时间。 “行，那咱们就说好了。到时候我一准给你弄来。”三大爷占到便宜兴高采烈的同意了。 江乔安为啥愿意便宜三大爷呢，就是他懒得自己收集甲鱼了，今天一上午他也没弄到一只。 再加上鱼竿现在对江乔安基本没什么用处了，除了心血来潮自己去钓鱼娱乐一下。 剩下，想吃鱼直接从农场空间里往外拿就是了。 并且有三大爷帮忙找小甲鱼就省事多了，其实就算没这回事，江乔安如果拜托三大爷。 阎埠贵也不会推托，因为这本来就算是很小的一个事，只是稍微费点事罢了。 但是那样就变成江乔安欠三大爷人情了。 现在虽然免了几块钱，但是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让三大爷倒欠着自己人情。 也就没必要斤斤计较了。 江乔安这个人，是只要顺心就行，愿意得时候哪怕吃点亏都无所谓。 但是不乐意的时候，一分一厘都别想占他的便宜。 第56章 院内八卦加一 “三大爷，您还是赶紧回屋换换衣服吧，这天可是要降温了。”江乔安目的达成，就不再跟三大爷多说。 几人告别了三大爷，傻柱还好奇的问江乔安。 “你让三大爷给你弄王八干嘛？” 江乔安自然不可能说出真实用途喽：“这不是为了给三大爷一个台阶么，三大爷都掉水里了，我也不能一点情面不讲啊。要是明着说三大爷就算接受了也是心里有疙瘩。找个借口罢了。” 江乔安满是真诚的说着。 “至于那甲鱼，养着玩就是了。”江乔安无所谓的耸耸肩。 几人还真相信了江乔安，觉得江乔安真是个不错的人。 他们哪知道，江乔安的最主要目的就是那一公一母的甲鱼。 人设加一！ 三大爷一身水回到家，被三大妈看到，赶忙凑过来问。 “老阎，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钓鱼去了么，怎么弄的一身水？” 三大妈又转头看看，三大爷钓鱼时的桶也没拿回来。 “你今天钓的鱼呢？” “你就先别管鱼的事了，先管我吧!”三大爷满脸悲愤的说。 “哎……今天可丢了大财了！”三大爷一想起今天丢的东西就像抽了二斤血出来。 “这终日打鸟，没想到被鸟啄了眼。哎！”三大爷今天叹气的次数比往常一个月都多。 “怎么个事啊？你不是跟江乔安一起去钓鱼了么？”三大妈一边服侍着三大爷换衣服，一边好奇的问道。 “人家今天可是有大收获，怎么到你这就这么湿淋淋的回来了，可别感冒了，不然还得花钱买药。” 一听老伴说感冒了得多花钱，那换衣服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倒霉就倒霉在这钓鱼上……”三大爷边换衣服边说。 “我是知道江乔安今天钓了不少鱼，他一走，我也想着用他的鱼竿好多钓几条。好容易上了个大鱼，结果没站住，被鱼给钓了。” 换完衣服的三大爷，往床上一躺，捂着胸口直咧咧。 “鱼跑了，鱼竿也跑了。”这悲伤的表情，都快赶上棒梗给贾东旭哭灵的时候了。 “呦，那可怎么办？还得赔他的鱼竿啊？多少钱啊？”三大妈跟着三大爷也是学的一股子财迷劲。 “哎，还好不用赔钱，不过今年于莉就得给他白干活了。”三大爷倒是没在意江乔安后面提的甲鱼的事。 这对他来说是小事，比那六块钱可是小多了。 “那还不如别让于莉去干活了，反正今年的钱也不给了。”三大妈一听嘟囔着说。 “头发长见识短！”三大爷一听，坐了起来。 “钱是不给了，饭不是还管么。于莉和阎解娣一个月四顿饭可不少呢。” 三大爷给三大妈分析着。 “再说了，借的时候我就说了，弄坏了我的赔，这要是赖账，让院里的人怎么看我？我这个三大爷还有什么威信？” “而且，失物须偿，有欠必还。这是基本的道理。”三大爷教育起了三大妈。 三大爷这人怎么说呢，抠是真抠，但是基本的文人骨气绝对有，底线也有。 “不过说起来，江乔安能免咱们4块钱，还真不错。”刚才还一脸正气的三大爷又变成市贿的样子。 “江乔安是不错，老阎，你刚回来是不知道啊。今天咱们院里出事了。”三大妈卖着关子。 “咱们院能出什么事？二大爷又找秦寡妇去了？我给你说，这秦淮茹可不一般啊。比我还会算计人……”三大爷倒是对秦淮茹能算计了刘海中感到佩服。 “不是秦淮茹，不过还真是她家的事。她家的棒梗啊，偷吃鱼被鱼刺卡住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都吐血了……”三大妈住在前院，赶过去的晚，所以也就在邻居的传言中知道了个大概。 “鱼刺？不会是江乔安弄回来的鱼吧？那贾张氏还不得找他要赔偿？”三大爷一听突然想到这个。 “那谁知道呢，不过听说今天多亏了江乔安呢。当时院里的人看到血都懵了。” “还是人家江乔安指挥着把棒梗送去医院的。”三大妈满是欣赏的表情。 “临危不乱，有我这个三大爷的风范。”三大爷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说回来的时候碰到老易、傻柱和江乔安他们。原来是送棒梗去医院了。” 三大爷恍然大悟道。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傻柱身上还有血迹呢。” 当时三大爷还真没在意，光想着江乔安的鱼竿了。 再说，就傻柱那破嘴烂性格，不是用得上的时候，三大爷还真不愿意多看他。 “那他们没说棒梗怎么样了？”三大妈好奇的问。 “谁知道呢？不过看着好像没着急的，应该没什么事。”阎埠贵慢慢分析着。 “那你说贾张氏会不会找江乔安要赔偿，鱼毕竟是他的。” 三大妈也不知道今天江乔安和傻柱他们一起吃的饭，棒梗是在傻柱家偷的菜底儿。 还认为是在江乔安那里呢。 当时乱糟糟的也没人知道棒梗到底偷的谁家的，知道的都去医院了。 只是当时有邻居听到小当喊得，才知道棒梗偷吃。 “就贾张氏那性格，我估计准得找江乔安的麻烦，当时给秦淮茹和小当个窝头都能闹事，这还不更得飞起来咬人？” 三大爷一副智胜千里的表情，就差没拿把羽毛扇子cosy一波诸葛孔明起陇中了。 但是他可不知道贾张氏对江乔安现在是什么态度。 那是又惧又怕，还有点想占便宜。 那复杂的脑思路，让心理学家来了都得梳理三天。 像三大爷家这样讨论今天事的人大有人在。 平时没事还愿意家长里短的，这院里出点事，那准的念叨好几天。 却说贾张氏这次表现得可好了，不仅拿出快10年没动的手艺，给秦淮茹蒸了一锅白面馒头，还特地弄了菜。 边做边馋的不行，才想起来中午她们一家为了等江乔安和傻柱他们，还没吃上呢，棒梗又出那一档子事，到现在中午饭都没吃呢。 这年头她们家又不兴吃早点的。 这会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体胖肉多挤一起的…… 哪怕饿成这样，贾张氏都没吃上一口，忙忙活活地给秦淮茹又是打包被褥，又是装饭盒。 要是贾张氏早这表现，还至于担心秦淮茹赶她走么。 第57章 一脸懵逼江乔安 贾张氏捯饬完，准备给秦淮茹送去的时候，刚出家门，就看到江乔安正在擦车子。 本来去钓鱼回来就弄得车子是挺腥气的，又带棒梗去医院，不可避免的弄上点血迹。 这会正吹着口哨，唱着小曲，给自行车做美容呢。 贾张氏从她家门口往外迈，看到江乔安的瞬间腿一软。 被门框绊倒，整个人就往前扒了过去。 万幸，手里正抱着被褥呢，不然就她这个年纪，头破血流都是轻的，说不定就得去医院陪棒梗了。 就这样也摔的膝盖一阵疼痛。 贾张氏的手一松，给秦淮茹准备的饭盒也飞出去了，还好盖子严实。 不然贾张氏这通忙活是白费了。 贾张氏心中一阵慌乱，想起之前自己对江乔安的种种猜测，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这个年代还是很多人迷信的。尤其是贾张氏这种年龄的妇女，没事还喜欢神神叨叨的。 贾张氏这想到一连多次，只要牵扯到江乔安自己好像就很倒霉的样子。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孙子棒梗，棒梗不就是因为偷吃江乔安钓回来的鱼才会被鱼刺卡在喉咙的。 再加上自己这次刚看到他就摔趴下了。 是他老子江永顺看到我当时欺负他儿子所以找我的麻烦？ 还是，江乔安方自己？棒梗这次是替自己挡的灾？ 这要是棒梗不偷吃，是不是这鱼刺就会卡在自己喉咙里了。 越想越担心的贾张氏这会冷汗都出来了。 好像真的有一根鱼刺正在喉咙眼里一样难受。 原本还只是担心看到江乔安会不会犯病。 这到好，都快让她寻思出因果论了。 其实哪有什么鬼迷三道的，就是单纯的低血糖犯了。 别看贾张氏胖，从昨晚吃了一点，到现在，今天可是一口没吃上呢。 又因为棒梗的事自责的不行，再加上担心秦淮茹对自己的态度。 去医院来回跑了一趟，又是做饭，又是打包。 这么多年贾张氏也没这么大的运动量过啊。 这不低血糖才怪呢。 但是贾张氏不知道啊，她哪里会往这方面想。 反而在心里摆弄起她自己的想法。 贾张氏暗自嘀咕： “他老子江永顺帮了贾东旭，我一直没表示感谢。” “所以自己受惩罚犯了病？” “江乔安给秦淮茹和小当窝头，不仅没感谢，还闹了灵堂；” “所以病就越来越严重？” “所以等自己和秦淮茹算计江乔安的定量的时候，这报复就突然来了。” “然后等自己改变对江乔安的态度以后，病就好多了？” “这次鱼刺的问题是因为什么？” 贾张氏疑惑不解。 “从那以后自己好像没再针对江乔安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一直没道歉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棒梗对江乔安不够尊敬的原因。” “小当一直念叨江乔安的好不就没事，儿媳妇秦淮茹也没事。她们不就是对江乔安一直态度不错。” 贾张氏心里默默点头。 “这次自己看见他就摔倒，是因为没感谢他送棒梗去医院。” “对、对、对，医生都说了，如果不是应对得当又送去的及时，棒梗就危险了。” 贾张氏认为她终于发现了华点。┓( ′?` )┏ “江乔安这么帮忙，自己都没表示感谢，所以对自己的惩罚越来越直接了？” 贾张氏这会的脑子比汽车发动机转的都快。 把前前后后的事串起来，脑子里那是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啊。 这一般人哪里能把这些玩意全都串起来，要不说贾张氏在伪精神病中，绝对是有自己的天赋。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遇到江乔安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其实只是巧合而已。 而贾张氏之所以会发生这些事情，只是因为她的心态和行为方式导致了这些结果。 开始的时候江乔安虽然注意到贾张氏的存在，但是他没事又不愿意搭理贾张氏，就假装没发现一样继续专注地擦着车子。 但是贾张氏都摔趴下了，在院里还打算维护好人设的他，也只能扔下自己手里的抹布。 向着贾张氏走了过去看看。 心里还纳闷：“贾家这是啥子情况，今天都得去医院待着才行？” 贾张氏趴在地上，膝盖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抬头看向正在向她走来的江乔安，心中的疑惑和恐慌越来越重。 等江乔安来到贾张氏身边的时候， 她才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重新捡起掉在地上的饭盒和被褥。 江乔安顺手把饭盒和被褥捡了起来。 面上带着诚恳的微笑，还表现得亲切邻居样子。 “贾家大妈，您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心中一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江乔安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乔……乔安啊，我，没事，呵呵……呵呵……” 还沉浸在自己设想里的贾张氏这会紧张的不行。 看到贾张氏慌乱的神情，江乔安却是满心疑惑：“贾张氏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很怕自己的样子？” “乔安，那个……大妈想跟你道个歉！”说着还打算给江乔安跪下磕一个。 江乔安被贾张氏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拉住她。 贾张氏磕不磕头江乔安不在乎，他担心的是被邻居看到啊，这让年纪比他大好几十岁的人给自己磕头，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贾家大妈，您这是干嘛？” 江乔安对贾张氏的异常举动很是警惕。 “大妈就是觉得之前误会你了，让你受委屈了，请原谅我这个不懂事的老太婆。” 贾张氏这会那叫一个诚恳啊，可比当时江乔安和一大爷拜访邻居的时候真诚多了。 但是越是这样，江乔安越是觉得贾张氏奇怪。 这正好好的她为啥跟自己道歉啊，难道是因为自己救了棒梗？ 也不怪江乔安想不到，正常人谁能理清贾张氏这回的脑回路？ 江乔安要是真猜到了，那就可以和贾张氏当病友去了。 不过江乔安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回应着。 “哪里的事，我也理解，不是都说开了么？大妈您还提这事干嘛？” 江乔安面上不断客气着，心里还在思考到底怎么回事。 “大妈还得谢谢你救了棒梗啊，东旭走了，棒梗要是出了事，贾家可就绝后了。大妈真的好好谢谢你啊。” 这番话，贾张氏说的还真是情真意切。 江乔安这会真的是一脸懵逼。 贾张氏什么时候这么懂事啊，这么通情达理了？ 这是被哪个网友穿越了吧？ 第58章 二脸懵逼江乔安 想不明白的江乔安也没打算跟贾张氏继续闲扯。 管她是真心的还有啥企图。 反正也坑不到自己。 “贾家大妈，您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江乔安转身就要走。 这时候周围的邻居也有听到贾张氏摔倒的动静，从家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贾张氏这会倒是真不想麻烦江乔安，给他赔礼道歉加感谢以后，就打算给儿媳妇送东西去。 可是谁成想，膝盖一疼，往前一软，差点又摔倒。 被眼疾手快的江乔安一把拉住。 倒是没出现电视剧女主摔倒瞬间被男主拉入怀中的情形。 不然江乔安非死在这不可。 （写到这突然脑补了一下，(⊙﹏⊙)差点死了） “呦，老嫂子，您这是怎么了？”一大爷出来问候道。 “没事，刚才摔了一下，这会还有点没缓过来，还好江乔安在边上。” 贾张氏说着还客气的对江乔安表示感谢。 江乔安这会满脑子都是问号。 贾张氏今天这是吃了什么药？ 好吧，看这样贾张氏是去不成医院了。 得！今天立人设就立到底吧。 不用说，一会准得有人劝贾张氏别去送了，找人代劳。 有自行车的自己那是最佳的快递人选喽。 既然这样，还不如自己主动点自己站出来。 也算巩固一下今天邻居们对自己的好印象。 万一哪个傻缺建议自己带着贾张氏去医院怎么办？ 让贾张氏差点磕一个，自己花几分钟送点东西，好像也不是什么难接受的事吧。 “贾家大妈，不行我替你送去吧，你在家看着小当吧。”江乔安还替贾张氏找了个理由。 平时也挺喜欢占便宜的贾张氏这次却没有立刻答应。 一大爷他们还疑惑，是不是贾张氏怀疑江乔安是为了单独接近秦淮茹才不愿意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贾张氏心里想的是，江乔安主动帮忙应该不怪她吧。 这样自己不会受啥惩罚吧？ “您还是让乔安送去得了，万一路上再摔一下不就坏事了。” 贾张氏一听，突然想：“自己这反驳江乔安的意见，会不会真在路上出事？” 晃了晃脑袋，仿佛是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贾张氏赶忙开口：“行，那就谢谢乔安了。” 这脸笑的和一朵长拧巴的菊花一样。 让站在旁边的江乔安差点一哆嗦。 不过江乔安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贾家大妈，您不会因为这再怀疑我和秦姐……” 没成想江乔安都没说完，贾张氏就变了脸。 拦着江乔安下面的话，张口道：“我要是再怀疑你和我儿媳妇有问题，你就抽我！” 贾张氏就差伸手指天发誓了。 这一下是真把江乔安弄的愣在当场。 脑海中就一句话：卧槽！贾张氏真疯了！ 不仅江乔安，周围的邻居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二大爷刘海中的事可是刚过去，贾张氏怒扇二大妈的戏码热度还没消散呢。 但是大家哪里想得到是为了什么。 贾张氏都已经把江乔安脑补成那样了。 要是还敢找江乔安的事，她自己都想抽自己。 直到江乔安满脸迷茫的接过被褥和饭盒，骑上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贾张氏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失态，但是好在大家也只是心里稍微奇怪一下。 一路上，江乔安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来到医院，秦淮茹还在病房里陪着麻醉昏迷中的棒梗。 “秦姐，我给你把被褥和饭菜捎过来了。” 江乔安拿着东西靠近。 还在望着棒梗出神的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站起来。 怀孕本来就不方便，又是和贾张氏一样，一天没吃东西了，这猛一站起来，也有些晃悠。 江乔安将被褥一扔，一下揽住秦淮茹。 经典桥段。 手还意外了一下。 就像电影小说里这时候总是会碰到点不该碰的地方。 为啥不像贾张氏那样，直接把人提起来。 同样是要摔倒，这婆媳之间的待遇差距可是不小。 我说是因为之前江乔安手里有东西，扔下后来不及了，你们信么？ “啊！”敏感部位突然受袭，让秦淮茹发出一声娇呼。 在这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 秦淮茹感觉到江乔安那坚实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而江乔安则感受到手中的的柔软与温暖，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待秦淮茹站稳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胸口似乎有股暖流在涌动。 江乔安连忙松开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秦姐，对不起，别误会，我……我只是看你快要摔倒了，绝对是不小心。对灯发誓！” 秦淮茹低着头，不敢看江乔安的眼睛。 她心中乱成一团，既有羞涩又有感激。 她知道自己应该责怪江乔安的无礼，但更多的却是感激他在自己即将摔倒时的及时出手。 两人就这样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直到秦淮茹听到江乔安的话，缓过神来。 “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打破了这尴尬。 她抬起头，看着江乔安那有些紧张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该有的情绪。 即使江乔安已经松开了手，秦淮茹仍然感觉好像有什么抓着自己一样。 她面色如血的轻声说道：“乔安，没关系，是我没站稳，不……不怪你。” 江乔安将手中的饭盒递给秦淮茹，说道：“秦姐，你还没吃东西吧。快点趁热吃吧。” 秦淮茹接过饭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待江乔安和傻柱他们都回去以后，秦淮茹特地询问的医生，如果不是送来的及时，棒梗恐怕会非常危险。 虽然没伤到血管，但是喉咙出血也非常容易引起窒息。 再加上棒梗送到医院后跟医生沟通病情，都是江乔安做的，傻柱和一大爷当时还没喘匀气呢。 这也让秦淮茹对江乔安好感大增。 当然到不了什么以身相许的地步，但是对江乔安也是不自觉的宽容许多。 要是其他人又怎么可能只是脸红一下就算了。 她感激地看着江乔安，说道：“乔安，谢谢你，今天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着望一眼还在昏迷中的棒梗。 说完眼眶又湿润起来。 伸手擦了擦眼泪。 其实也蛮难为秦淮茹的。 儿子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尤其是当着自己的面差点没了。 身怀六甲的情况下还需要来医院照看着，是挺不容易。 第59章 棒梗苏醒，心里埋刺 “好了秦姐，您就别再客气了，今天你都谢了好几次了。”江乔安看到秦淮茹又在抹眼泪，赶忙打断她。 话虽如此，但是秦淮茹看到孩子昏迷的棒梗，仍是难掩愁绪。 江乔安在旁边劝慰道：“秦姐，你先吃点东西吧，你这有孕在身，饿着可是对胎儿不好。” 秦淮茹也知道江乔安说的对，但是亲生儿子现在躺在病床上，她怎么吃得下。 江乔安将贾张氏准备的饭盒打开，居然有两个白面馒头，还有点菜。 虽然称不上豪华，但是以他们家现在的条件，可算得上是奢侈了。 “秦姐，你不是说你家困难么，怎么吃得比我都好啊？”江乔安看秦淮茹还在关注着棒梗，便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乔安，你就别打趣姐了，姐家什么条件，还能……嗯？？？” 回过头来的秦淮茹看到饭盒里的东西也是异常纳闷。 “乔安，这饭菜不会是你给姐带的吧？” 秦淮茹还真不认为贾张氏会舍得给自己弄这么好的饭食。 再加上她家的条件她还能不清楚。 虽然前段时间在二大爷那里骗了点粮食，但是也没这么奢侈过。 最多就做了两次二合面的窝头罢了。 “那肯定是我带来的啊。” 江乔安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继续逗弄道。 他当然知道秦淮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就是假装没听出来。 “真的是……乔安，我……” 秦淮茹低下了头，感动的无以复加。微微抽泣的将头埋在江乔安的胸前。 两手抓着江乔安的两只胳膊。 江乔安一手搀扶着秦淮茹的手臂，另一只手不便弯曲，只得轻轻拍了拍她的腰背位置。 从侧面看好像江乔安和秦淮茹抱在一起的模样。 “秦姐，我就是把你婆婆准备的饭菜给你带过来，不至于这么感动吧？” 觉得火候差不多的江乔安，低头看着秦淮茹，笑呵呵的说着。 秦淮茹闻言猛的一抬头。 （黑人问号脸） 慢慢反应过来的秦淮茹抹了抹刚才被感动出的泪水。 “乔安……你这是故意看姐姐的笑话是不是？”说着还恶狠狠的瞪着一脸笑容的江乔安。 四目对视，江乔安被还在他怀里秦淮茹一双泪汪汪的桃花眼盯着。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片刻。 毕竟是个传统的女人，比不上江乔安的厚脸皮。 秦淮茹率先低头侧目，不敢直视江乔安。 抓着江乔安的手，捏住江乔安的肉，轻轻扭了一下。 “哎呦！饶命啊！”江乔安搞怪的喊道。 其实就秦淮茹用的这点力气，在江乔安眼里也就比蚊子力气大点。 “呸，疼死你就对了，你就是个坏蛋。噗嗤……” 说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可没骗你啊，你问的是不是我带来的，没错啊，就是我一路辛辛苦苦带过来的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江乔安继续调笑道：“秦姐，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理解错了，就怪我骗你啊。” “我觉得我现在正饱受极大的冤屈，我得找地方伸冤去。” 说着还扮演着饱受冤屈的模样。嘴一撇，好像承受了多大的委屈无处声张正义。 “你去啊，你看看哪里有地方能让你伸冤。” 秦淮茹也是被江乔安搞怪的表情逗的直乐。 “谢谢你，乔安，我知道你是怕我心情不好故意逗我。”秦淮茹再次将头抵在江乔安的胸口，感激的说。 巧就巧在这时棒梗醒了。 正瞧见自己的妈妈投身在江乔安的怀里。 麻醉还没完全过去，意识虽然已经基本清醒，眼睛也睁开了，但是身体还不能动。 所以江乔安和秦淮茹一时也没发现棒梗的状态变化。 喉咙受伤，刚动完手术的棒梗，既无法言语，也无法动弹。 他这会只记得自己吃了从傻柱那拿的鱼。 如果傻柱他们吃完了，自己就不会吃到鱼刺了。 鱼是谁的？是江乔安的！ 如果不是他的鱼，自己怎么可能有机会吃到鱼刺？ 这也是自己受伤的源头。 要不是小当喊得那一嗓子，自己也不会被惊吓到，也不会被鱼刺卡； 所以自己受伤自己的妹妹小当也有责任。 然后奶奶贾张氏出的馊主意，让自己用窝头硬压。 妈妈秦淮茹也没有及时阻止。 所以，自己这次受伤这么厉害全都是因为他们！ 在棒梗眼里这就是全员恶人啊。 这小白眼狼根本没想到是他自己偷的东西。 又嘴馋一个人偷吃，才会被小当看到时紧张。 受伤后家人的关心，和众人对他的护送也全忘了。 只记得他这会受罪是因为所有人。 这会刚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妈妈和另一个仇人抱在一起。 误会了秦淮茹和江乔安的关系。 幼小的心灵怎么能承受的了这种刺激。 嘎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可怜的棒梗刚刚清醒了不到一分钟，又怒火攻心的陷入昏迷。 而另一边完全不知情的两人也分了开来。 “秦姐，你还是赶紧吃吧，难得你那婆婆给你准备了这么好的饭菜。你是不是给她换药了？千万别停，够灵的！” 江乔安还不忘开着贾张氏的玩笑。 “你才吃错药了呢。哪有你这么说我婆婆的，她就并不能对我好点？” 秦淮茹一挑眉白了江乔安一眼。 “今天她可不是对你好了，她是对我好了！吓死个人了。” 江乔安搞怪的说道。 “怎么，我那婆婆又怎么得罪你了。对了，怎么是你帮我送东西？” 秦淮茹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婆婆怎么会让江乔安给她送来东西。 之前不一直挺防备他们两个接触的？ 也就是最近小半个月才好点。 不过虽然没之前防备江乔安的样子了，但是也总是莫名其妙的躲着他。 这次怎么会让他送来东西呢？ “可能是摔了一跤？不方便过来？”其实江乔安还真纳闷贾张氏为啥突然对自己转变了态度。 “什么？摔了一跤，严不严重？”秦淮茹一听贾张氏也出了状况，顿时着急起来。 无论婆媳关系怎么样，这会贾张氏要是出了问题，自己可绝对是忙不过来，操不过来心。 “好像没有问题，当时抱着被褥呢，有被褥垫着，再说就你婆婆那体型，摔地上也能弹起来。” 说着手还做出拍皮球的样子，一上一下的。 仿佛正在弹的就是摔倒的贾张氏。 “呸，你还真是记仇，她不就是冤枉你两次，你一有机会就损她。” 秦淮茹被江乔安的比划笑到了。 脑海中还真浮现出贾张氏摔倒弹了两下的样子。 “噗嗤……” “就会搞怪！”秦淮茹又拍了江乔安的胳膊一下。 第60章 棒梗心里苦，还没法说 等了一会，秦淮茹吃完了饭。 棒梗才再次悠悠转醒。 秦淮茹看到棒梗睁开眼，赶忙凑了过去。 “棒梗，你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秦淮茹满脸关切的问，心里的一大块石头终于是落下了。 “唔、#￥t唔￥%……&、嗯%#￥%” 棒梗想用了甩开秦淮茹的手，他心里这会还想着再次昏迷前看到秦淮茹和江乔安拥抱的样子呢。 他接受不了自己躺在病床上，他妈妈就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虽然只有8岁，心里还不知道什么搞破鞋之类的概念。 但是光是看到妈妈和自己的仇人亲近就让他万分愤慨。 秦淮茹还认为棒梗是看到自己高兴的。 “棒梗，妈妈在这里。”说着还抓着棒梗的手更紧了。 不过江乔安倒是看着棒梗邹起的眉头和恶狠狠的眼神，觉得事情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秦姐，我去把医生叫过来看看。” 江乔安说完便走出病房。 没一会儿，江乔安和一个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的大夫走了进来。 医生稍微检查了一下。 “既然醒了就没什么问题了，这几天不能进食，吃东西喝水都不行。不然伤口很容易重新挣开。” 医生郑重其事的说道。 “等过几天看看伤口愈合的情况，如果好的话才能进食流食。先住上一个星期的院，等拆了线能吃东西了再走。” 顿了一下，医生又想起来： “这段时间也尽量不要说话，他的声带还受了点损伤。” 嘱咐完的医生看了看秦淮茹，示意还有没有什么其它问题。 “医生，我儿子不能吃饭喝水，那怎么办？” 秦淮茹一听棒梗没办法吃饭喝水，着急的问道。 “没事，每天会给他吊营养液，身体不会出现问题的，只是觉得有点饿罢了。没关系的。” 医生耐心的解释。 等秦淮茹没有其他问题了以后，医生才走出了病房。 秦淮茹这才算彻底放下了心。 “棒梗，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妈妈再给你做好吃的。” 秦淮茹低声安慰这棒梗，没注意到棒梗眼中的埋怨都快凝成丝了。 他这会就已经饿了，中午只吃了点剩的折箩。 鱼肉又不顶饿。 何况还是汤多肉少。 这会路过个狗都想啃一口，一听好几天都不能吃东西。 心里的不满和怨恨都瞬间膨胀起来。 江乔安站在边上，看到了棒梗的眼神，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秦姐，没事我先回去了。饭盒我给你捎回去吧。” 江乔安一看没什么事，也就告辞了。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秦淮茹还想继续客气。 “停，打住！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今天可是重复了好几次了。正好你现在在医院，不行一起看看？” 江乔安接过饭盒，抬手阻止秦淮茹的感激。 跟秦淮茹开了个玩笑后，迅速跑开了。 果不其然，秦淮茹又是被江乔安逗的笑了。 加上棒梗已经苏醒，心里的压力小了许多，这会倒是心情开朗了几分。 可是秦淮茹没想到，自己跟江乔安的互动又被棒梗看在眼里了。 “@#￥%……&” 棒梗无力的挥舞着手臂，才吸引了秦淮茹的注意力。 棒梗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秦淮茹也不知道棒梗为了什么。 还认为棒梗是因为喉咙里疼的难受才这样。 压根不知道棒梗是又怨恨他们，又担心自己的妈妈被江乔安抢走了。 之前贾张氏说江乔安和秦淮茹的时候，棒梗虽然没怎么听懂，但是大体还是明白了一点。 就是觉得江乔安好像会对秦淮茹图谋不轨。 他也不知道怎么个行为算图谋不轨，但是这个印象倒是落下了。 这会儿棒梗好像突然明白了，这是不是就是江乔安和秦淮茹有问题的表现？ 但是边上只有秦淮茹在，他又没办法说话。 心头的委屈简直到头了…… 棒梗一歪头，也不再搭理秦淮茹了。 秦淮茹也只当是棒梗不舒服，没有多想。 江乔安回到院里，将饭盒还给贾张氏。 原本还认为会迎来怀疑的目光，没想到贾张氏还是赔着笑的道谢。 让江乔安一身起鸡皮疙瘩。 “贾家大妈，没事我先走了。”说完就转头跑了。 你要说贾张氏横了吧唧的，江乔安还真不担心害怕。 但是这贾张氏突然性情大变，对自己这么客气。 那就有点让江乔安浑身别扭了。 走到自己家门前开锁的时候，还用余光看了一眼贾家的门口。 发现贾张氏还在那含笑的看着自己。 我去！这是什么惊悚画面。 这老东西不会是看上着急了吧。 江乔安打了个冷颤。 赶忙把前世的众位老师回忆了一遍，才把这个恶心的念头抛之脑后。 正在回忆众位老师的江乔安突然被敲门声惊醒。 “乔安，乔安。”原来是何雨水的动静。 “雨水姐，啥事啊？”说着打开了门。 看到雨水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几张金黄的小饼。 “乔安，我哥烙了几张二合面的小饼，想着你帮秦姐家送东西去了，这会肯定还没吃，就给你送过来点，省的你今天起火了。” “那感情好，替我谢谢柱哥。”江乔安接过雨水递过来的盘子。 “怎么？光谢谢我哥，就不谢谢我啊？亏我还给你端过来。”雨水打趣道。 因为她的人生经历，父亲早早抛下她们兄妹俩，让他们两个自力更生。 只留下兄妹俩抱团取暖，让雨水对外人的戒备心比较强。 性格本来就有点慢热的雨水，和江乔安只吃了一顿饭，还不至于对江乔安能开出玩笑。 可是午饭尾声的时候，傻柱的一通玩笑。 让这会羞耻感落下的雨水，反而对江乔安像认识了很久一样熟悉了。 也算是傻柱歪打正着。 再加上中午江乔安的大方，还有棒梗出事时干净利索的处事方式。 都让雨水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印象好了，又是差不多岁数的邻居，也就没什么太多的戒备心了。 虽然从小住在这个四合院里，但是真能和雨水说上几句话的，院里还真不多。 在大家眼里，雨水就是那种比较不合群的高冷的人。 要不是有傻柱，还不知道会受多少欺负呢。 这也是雨水看不上四合院里的人的原因之一。 “哪能啊，雨水姐亲自为我送来吃的，我还能忘了不成。等下次我再弄来好东西，再请你吃一顿怎么样？”江乔安立马赔着笑的说道。 “呦，真的假的，请姐姐吃什么？”雨水自然也没当回事，还认为江乔安是在开玩笑呢。 不然雨水可没有这种占便宜的习惯。 “那还能有假，等过段时间，我下乡了以后看看。”江乔安拍着胸膛说道。 “那行，到时候有了好吃的别就舍不得喽。”雨水也笑眯眯的说道。 第61章 棒梗告状，被精神病 “不能，说到做到。击掌为誓！”江乔安一本正经的抬起了右手，面对着雨水举着。 “好，君子一言既出！”说着也伸手跟江乔安举着的手拍了一下。 “多少马难追来着？”江乔安装作一副文盲的样子。 逗得雨水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又互相调侃了几句。 雨水才端着空盘子走了。 江乔安才尝尝傻柱弄得小饼。 闻着倒是一股玉米的香味。 咬一口，虽然有白面，但是多少还是有点粗。 不过倒也不是很难咽。 比江乔安刚来的时候吃的窝头啥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几天后。 棒梗终于能说话了，只是声音异常的嘶哑。 听着有种踩到毒蛇尾巴的错觉。 从棒梗清醒以后，就对所有人很冷淡。 连贾张氏带着小当来看他，他都只是冷冷的看着。 眼神吓得小当都不敢亲近他。 贾张氏和秦淮茹怀疑是因为他这次受了重创才会这样。 可能等出院了就好了。 他这段时间就是在生闷气，还有对他说话声音的恐慌。 棒梗怎么说也只有8岁，突然遭遇这种情况，要说心里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清醒以后，对当时在家里吐血的情形，现在想想，真感觉当时差点死了。 小孩子在害怕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希望亲近家人。 这倒是也算无形中削弱了一部分棒梗对家里人的恨意。 不然棒梗清醒了就该大吵大闹了。 因为对孙子的愧疚，和对秦淮茹的惧怕。 贾张氏这段时间表现得那叫一个好，不仅按时送饭，还大部分都是白面馒头，偶尔也是二合面的。 一天两趟那叫一个勤快。 就算秦淮茹说让她送一次就行，剩的晚上用热水烫烫就行。 贾张氏还是不辞劳苦。 秦淮茹对贾张氏的意见也小了许多。 虽然棒梗大概率会留下了后遗症，但是也不是贾张氏希望看到的。 贾张氏短短半个星期，就瘦下去了好几斤。 多少也让秦淮茹有点感动。 等棒梗的情况终于稳定了，秦淮茹也被贾张氏替换回家休息了。 棒梗终于找到机会跟贾张氏单独待在一起。 “奶奶，前两天我刚醒的时候，看到我妈和江乔安抱在一起了。” 棒梗看到四下无人，神神秘秘的对着贾张氏告密。 贾张氏闻听此言，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或者担心秦淮茹跟江乔安跑了。 反而用担忧的眼神望着棒梗，嘴唇微微哆嗦。 “棒梗，你别吓奶奶，你是不是也得了精神病？” 她是真担心，这毕竟是贾家唯一一个能传宗接代的孙子。 这要是和她一样精神病了，可让她怎么接受啊。 棒梗被贾张氏的反应弄了一整个懵圈。 “明明之前自己的奶奶对妈妈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啊，不是妈妈和哪个邻居稍微聊几句都会在家被训斥几句么？” “怎么这次自己看到妈妈和江乔安，奶奶是这种反应？” 棒梗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太够用。 “奶奶，我是说真的，我刚清醒的时候，正好看到江乔安和我妈抱在一起，他走的时候还嬉笑打闹呢。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棒梗因为贾张氏不相信，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 声音沙哑刺耳，就像指甲刮黑板的动静一样。 但是棒梗越是急躁，贾张氏越是怀疑棒梗的精神问题。 因为这表现真像她之前的样子。 “好、好、好，奶奶相信，奶奶相信，别着急。” 贾张氏赶忙安抚下棒梗，也是怕他太激动弄裂了喉咙里的伤口。 然后用一种诡异又心疼的眼神看着棒梗。 让棒梗心里都毛毛的。 棒梗告状无果，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更加生闷气，这次倒不是埋怨贾张氏不相信自己，而是埋怨起了江乔安。 这一切的根源不都在江乔安这里。 贾张氏看着棒梗一会急躁一会生气，心里那叫一个担心。 等棒梗睡着以后，贾张氏就吨吨的跑到棒梗的主治医生那里。 “王大夫，不好了，我家棒梗精神上好像出问题了？”气还没喘匀的贾张氏就迫不及待的张口问道。 “什么？你家孙子出了什么问题了么？” 王医生一听贾张氏的发言，又看到她这么紧张急促。 还担心是不是患者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突发疾病，或者说有什么医疗事故。 棒梗只是单纯的喉咙划伤，手术完成度又很好，怎么也不可能影响到精神。 “棒梗的奶奶，我知道您很急，但是先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王医生安抚一下贾张氏的情绪。 “我家棒梗好像出现了幻觉。他……”贾张氏突然觉得直接说棒梗看到了什么也不好。 “幻觉？什么幻觉，什么时候的事？有什么表现症状么？”王医生一听：出现了幻觉？这可不是小事！立马严肃的问。 “我孙子说他刚清醒的时候，我儿媳妇和别的人抱在一起，还嬉笑打闹。” 被王医生的严肃态度震慑，贾张氏也只好如实回答。 王医生先是愣了一下，他倒是知道贾张氏的儿媳妇刚刚丧偶。 “那个……您确定棒梗是看错了么？会不会您儿媳妇真……”王大夫含蓄的提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贾张氏斩钉截铁的说道。 王医生也是从事医疗行业多年，对人的心理虽然研究不深，但是看到贾张氏这么斩钉截铁的确定。 还真被贾张氏的坚定态度给唬住了。 贾张氏从面相一看就是那种难缠的人。 秦淮茹能让自己的婆婆这么确定不会有任何问题，一时间王医生联想很多。 都是对秦淮茹的敬佩。这是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啊！ 他皱了皱眉，思考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那您能描述一下棒梗所说的幻觉的具体情况吗？比如，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的？他看到的场景是否清晰？他的情绪有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贾张氏回想起孙子棒梗的描述，才张口说道：“他说的是刚清醒的时候，说是看到清清楚楚的。” 然后顿了顿回忆了一下棒梗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情绪的话，好像有点激动，一会急躁一会生气的。” 王医生继续追问：“那棒梗除了看到您儿媳妇和别人抱在一起，还有其他幻觉吗？比如听到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不存在的人或物？另外有没有比如头晕、恶心、睡眠不安稳？” “没有，他没说其他的，没说听到奇怪的声音，也没说看到不存在的人或物。” 贾张氏如实回答道。 第62章 被误导的秦淮茹 王医生听后，反而松了一口气，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棒梗这种情况，可能是他在刚刚清醒的时候，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去，大脑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状态，导致出现了一些幻觉。麻醉之后确实可能出现这种副作用。”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种疾病的先兆，但目前看来，后者的可能性较小。我建议，我们可以先观察一下棒梗的情况，看看这种幻觉是否会频繁出现。如果没其他状况，那就说明当时是受麻药的影响，就不用在意了。” 王大夫给贾张氏一个理解的时间，然后继续说： “如果频繁出现，或者棒梗有了什么其他症状，那么我们就需要采取一些措施，比如带他去做一些心理咨询，或者是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看看是否有其他潜在的问题。” 贾张氏听了王医生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虑，但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只不过心里还是有疑惑没抹去，就是因为医生提到了药物影响。 这和她之前看病的时候，那位医生说的都一样。 都是被药物影响的出现了幻觉，而且棒梗和她那时候一样的急躁。 贾张氏一时间不仅加深了自己确实有病的认知，也差点把棒梗当成了病友。 心里默默祈祷着，棒梗千万不要是精神病。 希望棒梗只是这一次受药物的影响，以后只要不接触麻醉剂了就没事了。 等秦淮茹来到医院的时候，还是不放心的贾张氏赶忙拉着她躲到病房外面。 “儿媳妇，棒梗出大事了。”满脸焦急，带上惴惴不安的语气，把秦淮茹吓了一跳。 “妈，怎么回事？不是之前还好好的？”秦淮茹也是着急起来。 “棒梗出现幻觉了，我还专门问的医生，医生说是可能是麻醉剂的影响，也可能是其他精神疾病啊！” 贾张氏表述的问题不大，她其实也没注意到自己在刻意回避和江乔安有关的问题。 所以对秦淮茹说明棒梗的问题时，只说了棒梗出现幻觉了，又直接说了医生的判断。 秦淮茹听到耳朵里就完全不一样了。 让秦淮茹误以为医生已经给棒梗做了的诊断。 也没怀疑棒梗到底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觉，一个绝大误会就这么诞生了。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紧抓住贾张氏的手，声音带着颤抖：“棒梗……棒梗才8岁啊……怎么就精神出问题了呢？” 伸手扶着墙边的扶手，缓缓蹲了下来。 “呜、呜、呜……”小声抽噎起来。 她没有怀疑贾张氏话中的真实性，贾张氏怎么也不能拿着这种事，诅咒自己的孙子。 平时贾张氏可是最疼自己的孙子。 秦淮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不敢想象如果棒梗真的得了精神病，他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棒梗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棒梗这嗓子说话已经出了问题，只是说话声音有影响，勉强还算能保证以后的正常生活。 这要是精神出了问题，可怎么办啊！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无助和恐慌。 贾张氏叹了口气，她知道秦淮茹现在的心情，也是揣测不安的很：“医生让我们先观察棒梗的情况，看看他的幻觉是否会频繁出现。” “不行，我得再去问问大夫！”秦淮茹艰难的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泪，不甘心的说。 “哎……你愿意去问就去问吧。”贾张氏也明白秦淮茹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贾张氏心里也抱有一丝侥幸。 贾张氏搀扶着秦淮茹来到医生办公室。 王大夫一看她们两个便知道是为了棒梗的事过来的。 果不其然：“王大夫，我们家棒梗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虽然是强忍着悲伤，但是语气中还是有一股子哭腔。只不过没流出泪来罢了。 王医生抬头看了看跟秦淮茹一起来的贾张氏。 “张大妈，棒梗的情况你都跟你儿媳妇说了？” 王医生这么问的目的是确定一下，棒梗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幻觉，毕竟秦淮茹做为当事人肯定是知道的。 这毕竟涉及到一个寡妇的清誉，他也不好当面明着问。 贾张氏还认为医生问的是棒梗现在的状况呢，做了肯定回答。 王医生一看贾张氏的肯定回答，便心中了然的点了点头。 之前光听贾张氏的描述了，他也在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度。 他想不到一个8岁的孩子会陷害自己母亲的可能，也不认为当奶奶的会跟医生开这种玩笑。 那除了秦淮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越轨行为不确定以外，基本判断已经有了。 这会得到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双重肯定后，也不再怀疑了。 心里也认为棒梗是真的出现幻觉了。 “你们不用担心，这么看来棒梗确实出现了幻觉，不过情况严不严重不一定。很大概率是当时麻醉并没有完全消退，这样的话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又顿了顿，再次张口，实话实说道：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他完全没有精神病变的可能。” “你们里有没有类似的既往病史？就是说有没有其他的家庭成员出现精神方面的问题？” 秦淮茹猛一抬头，正看到贾张氏一脸煞白的模样。 “大夫，你是说精神病有可能会传给下一代？”贾张氏哆哆嗦嗦的问。 王医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对，尤其是三代以内的直系亲属出现过精神疾病的话，孩子得病的概率确实会比普通人大得多。当然了，也不是绝对的。” 两人一听这话的第一印象就是：“完了！” 两人不仅确定了棒梗应该是被贾张氏遗传的，也更加对贾张氏得有精神病不再质疑。 尤其是贾张氏，这么多次自我印证，再加上医生的多次佐证。 更是连怀疑的心都没有了。 现在要是谁告诉她，她没得精神病。 估计贾张氏都能指着她的鼻子说他有病。 第63章 确诊了，棒梗也是精神病 王医生一看她们的模样，便猜测她们家族中应该确实有这种遗传病。 为了给她们留面子也没有刻意点破，而是嘱咐道： “你们当亲人的，一定要一定要多观察他的情况，如果幻觉频繁出现，或者出现其他异常症状，比如情绪波动大、行为异常等，就要及时让他做进一步检查。” 医生又告诫了一番二人，让她们不必太过担忧。 两人告别医生，回到病房，秦淮茹看着躺在床上还在沉睡的棒梗，心里五味杂陈。 她轻轻走到棒梗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棒梗，你一定要坚强，妈妈会陪着你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 棒梗被吵醒了，他微微睁开了眼睛。 秦淮茹心里一酸，她紧紧抱住棒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告诉自己，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坚强地面对，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她要保护她的孩子。 棒梗心里却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充满了疑惑。 谁能想到他只是告了个状，就在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心里成了精神病。 要是万一知道了，说不定真能气成精神病。 秦淮茹的哭泣也把他吓住了，毕竟才8岁的孩子。 “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棒梗第一反应就是指是不是不行了，要不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哭的这么伤心。 看到秦淮茹没有回答，转头看向贾张氏。 声音嘶哑的急促询问：“奶奶，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要死了？” 一时间问的贾张氏也是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总不能告诉棒梗：“你可能得了精神病吧！”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收敛了一下情绪。 “不是，不是，是妈妈刚才去问了医生，说你恢复的不错，高兴你快能出院了。妈这是高兴的。”秦淮茹哄骗着说。 秦淮茹的话让棒梗稍微安心，但他还是能从秦淮茹的眼眶中看出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他知道，母亲一定在隐瞒些什么。 棒梗抬头看向贾张氏，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但贾张氏也回避了他的目光，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低声说：“乖孙，别胡思乱想，你会好起来的。” 棒梗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动，他试图从母亲和奶奶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信息，但两人都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他知道，他们一定在隐瞒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你们是不是想让我回家等死？”棒梗表情狰狞，眼目怒张，声音嘶哑，疯狂的咆哮。 他的表现恰恰让贾张氏和秦淮茹怀疑他是否正常。 两人对视一眼，均想起了医生的话“情绪波动大，行为异常。” 正常的孩子听到能出院了，不都是应该高兴的么，怎么到棒梗这里就变成了想让他回家等死。 这能是正常孩子的思维方式么？ 两人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棒梗就是遗传了贾张氏的精神病。 现在怎么看怎么像。 刻板效应或者说首因效应再次修正了她们的判断。 秦淮茹和贾张氏还真没想到棒梗可能是被她们的表现吓到了。 两人费了半天的劲才安抚下棒梗，虽然都充满了担忧，但是都没有在棒梗面前谈论他的病情。 只是秦淮茹悄悄又返回了医生的办公室，把棒梗的急躁表现和不正常思维方式跟医生说了一下。 “那咱们去病房，我找精神科的大夫去看看，先做几个简单的小测试。” 现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大夫对精神病的认知也比较浅薄，而且检查手段也比较单一落后。 像现代的检查精神病会用到的头颅mri、胸部ct，脑电图、功能性核磁共振（fmri）等现代神经影像技术，都是没有的。 这个年代评判标准就是医生会通过询问患者及其家属，详细了解患者的疾病病程、治疗经过、用药情况，以及性格、行为、情绪等方面的变化。 然后医生会通过观察和询问患者，评估其精神状态，包括有无幻觉、妄想、抑郁、躁狂等症状。 但是规范性和科学性跟后世那是绝对没办法比的。 基本上就是医生一看： ╭( ′? o ?′ )╭?就是这个人有病！ 你就已经是精神病了。（狗头） 秦淮茹和两位医生去病房的路上，因为已经有了少许偏见，描述起棒梗的表现自然是带了不少主观意识。 等三人来的病房的时候，棒梗一看到秦淮茹带着大夫来了， 更是怀疑之前她和奶奶就是骗自己。 表现得异常激动和暴躁。 连精神科的大夫做的询问都不愿意回答。 多重的误会加上当时不健全的诊断技术。 棒梗被确诊了！ 轻微精神分裂症和轻微狂躁症！ 不过因为病症不算太重，不需要去精神病院，只需要平时注意，然后吃点抗精神病药物就行。 回去后医生给棒梗开了点缓解精神分裂和狂躁症的药。 （本来查了半天资料想写药名和服用剂量什么的，但是怕有大聪明真吃……） 也就是治疗精神病的药一般是具有镇定作用的。 棒梗吃了还真不那么容易激动了，而且比较嗜睡。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看觉得棒梗病情好转了，更确认医生对症下药了。 也就是治疗精神病的药物没有让人真得精神病的副作用，不然棒梗能冤到六月飞雪。 又经过一周的治疗，棒梗喉咙能拆线了，也终于能回家了。 好在他也慢慢相信自己确实死不了，再加上精神药物安抚神经，出院还真没闹什么乱子。 只是结账的费用上真的是让贾张氏和秦淮茹刮下二两油。 除去之前入院时的押金又交了接近20块。 一周的营养液和出院前拿的精神病药物，可不算小数。 这整个事件下来，能怪得了谁？ 是怪江乔安不该钓鱼； 秦淮茹不该去要； 傻柱不该同意给秦淮茹家剩菜底； 还是傻柱睡觉不该不锁门； 要么小当看到棒梗偷吃不该喊； 或者贾张氏不该瞎出主意。 反正不能怪棒梗偷东西，又嘴馋偷吃，然后胆小受惊吧？ （第一卷完成，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1章 独立下乡、路遇秦父 一九六一年十一月初。 江乔安来到四合院也有一个多月了，在轧钢厂采购科六组跟着周组长，老赵他们也下了几次乡。 基本规则都摸得差不多了。 跟周组长打了个报告，准备自己往下跑跑。 原本周组长还想着安排个人跟着江乔安一起去呢，被江乔安拒绝了。 本来这几年就物资紧缺，又马上立冬了，东西更难寻了。 原本周组长看江乔安没什么多少关系，还想着让他往外面跑跑呢，这可不是刁难他，而是为了他好。 虽然可能多跑点路，但是越靠近城区被搜刮的越干净，外面偏远的地方反而还有可能有点存货。 江乔安要了红星公社下面的几个地方，因为离城区比较近，之前都快被跑烂了，现在也没人要了。 远的地方采购科倒是没怎么太细分，只是大体划分了一下区域。 免得自家工厂的采购员也出现争抢。 和外部的竞争也就罢了，要是内部也竞争，那这的工作大部分采购员真的就是没办法干下去了。 江乔安一大早先去采购科开了采购证明，领了100块采购资金和少量票证。 如果采购的多了，恰巧还碰到要求当时付款的公社，甚至需要采购员自己先垫付。 又领了几个布口袋，和两个能挂在后座的筐子。 其实严格起来，采购员到公社采购完成后，需要回来找厂里报备，然后公对公转账的。 只不过随着采购的难度和竞争的激烈性。 大部分小额采购都是直接现场交接完成的。 当然了，也需要公社开出相应的收据证明。 不然采购员回来以后就得想想怎么才能在保卫科交代清楚了。 严重的就…… 当然了，一般来说没有这么严格，只要采购员带回来的东西和市场价格差距不算大，就没什么问题。 剩下的领导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江乔安将证明和钱票、口袋什么的，都趁没人注意放在空间内。 然后骑着自行车开始了自己的单独下乡路。 江乔安第一次单独下乡也没打算跑远，先在城郊周边的几个村走走，看看能不能有点什么收获。 花了没多久功夫，江乔安就来到 村口，将筐子重新挂在车后座上，并且特地准备了两口袋粮食，一袋棒子面，一袋白面。 第一站，江家村到了。 其实江乔安原来住的危房就离这里不远，不过江乔安和江家村可没什么关系。 不然当时江永顺的葬礼，也不至于由厂里安排和贾东旭一起办。 果不其然，虽然眼馋江乔安带的粮食，但是村里实在是没什么能采购的了。 进村以后，连个牲口叫都听不到。 除了每年的任务指标，连计划外的养殖都没有了。 每年公社都会有养殖任务，比如说江家村就是8头猪，4只羊的任务量。 但是为了防止年中的时候有牲口死亡，所以实际养殖的时候都会富余出来几只。 这些计划外的养殖，就是各大工厂单位采购员争抢的了。 不过九成九的都是年前交完任务才会出手，江家村这离过年还几个月就卡指标了，万一冬天出点意外，牲口死一个，他们就得难办。 一般会面临的惩罚包括但不限于： 政治批评与思想教育：任务未完成的单位或个人可能会受到政治上的批评，甚至需要接受思想教育或再教育。这通常包括在会议上被点名批评、写检讨书或参加政治学习班等。 经济处罚：对于未能完成养殖任务的单位或个人，可能会面临经济上的处罚。这可能包括扣除部分工资、奖金或福利，或者需要赔偿因未完成任务而导致的经济损失。 行政处分：在严重的情况下，未能完成养殖任务的单位领导或个人可能会受到行政处分，如警告、记过、降级、撤职等。这些处分可能会对个人的职业发展产生长期影响。 最严重的其实是社会声誉受损：在计划经济时代，未能完成养殖任务可能会导致社会声誉受损，影响个人和单位的形象和信誉。 不得不说，其实非常有时代特色。 所以有的时候下面的公社如果任务没完成，也会想办法从其他公社购买。 递了两盒烟，跟江家村大队长啥的略微混了个脸熟，江乔安就往下一个地方前进。 隔了没两公里路，就来到秦家村。 城区周边的秦家村就这么一个，那不用说，这就是秦淮茹的老家喽。 说不定还能见到那个叫秦京茹的呢。 巧就巧在刚进村口就看到秦淮茹的爸爸。 为啥江乔安会认识，还不是在贾东旭的葬礼上。 女婿的葬礼，身为老丈人怎么也会到场的。 “秦伯父，您好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您啊。” 江乔安热情的打了个招呼，不知道的还认为他们多熟呢。其实就见过一次，连话都说过。 为啥要招呼秦父，还不是为了省事，这有个认识的人，帮忙指个路也是好的啊。 刚才在江家村，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们大队长。 “你是……对了，你是那个……江……”秦父猛一看没认出来江乔安。 毕竟当时穿的一身白，又戴着白帽子。 现在江乔安小伙一身工装，板正又精神。 不过当时秦父就对江乔安的印象蛮深刻的。 一个是江乔安的父亲和自己的女婿一起举行的葬礼。 秦父难免多关注江乔安几眼。 何况江乔安长相也能算得上剑眉星目，英俊潇洒。 回来秦父还和老伴说过可惜了这么一个小伙，年纪轻轻父亲就走了。 剩下孤苦伶仃一个人。 这刚过去才一个来月，印象自然是比较深刻。 就是名字有点遗忘了。 “秦伯父，我是江乔安，您叫我乔安就行。秦淮茹秦姐的邻居。”江乔安停下车，对秦父提醒着自己的名字。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你这是来？”秦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试探性的问。 “秦伯父，我现在不是在轧钢厂当采购员么，今天第一次下乡。秦姐还说不行来你们秦家村看看你们怎么样。说不定您能帮帮忙什么的。” 江乔安的谎话这是张口就来。 第2章 忽悠秦父，那是我好姐姐 “哦？淮茹让你来的？”秦父有点吃惊，据他所知，江乔安是那时刚搬到秦淮茹所在的四合院的。 心想：“仅仅过去才一个月，两家就这么熟络了，淮茹连娘家在哪都对他透露了，还还主动提出请我帮帮忙。” 秦父细致地打量了江乔安一番，见其长相出众，身材高挑，气质非凡。 而工作方面，他身为采购员，虽然工作辛苦，但相较于工厂内的职位，显然更有前途。 并且江乔安骑得自行车崭新崭新的，采购员秦父也不是没见过。 基本都是脸晒得黝黑，皮肤恨不得比农民都粗糙，骑着快散架的自行车。 和江乔安现在的形象那真是天壤之别。 这刚入职就能分配到崭新的自行车，看来江乔安这小伙子在单位很受重视？ 秦父心中不禁心中暗想：难道自己的女儿在丈夫刚离世，就看上了这位江乔安？ “乔安，你和淮茹平时走的挺近？”秦父旁敲侧推的询问道。 “哦，我和秦姐不是邻居么，平时走的就近点，前几天棒梗出了点事，还是我送去医院的。晚上还是我帮她婆婆去医院给秦姐送的饭和被褥。” 江乔安故意以这种方式误导秦父，让他误以为他与秦淮茹关系匪浅。 这一个院的送孩子去医院只能说是比较热心的邻居，但是能帮着晚上送饭和被褥，这关系就外不了了。 “棒梗？棒梗怎么了？”听到自己的外孙出事，秦父也是为秦淮茹着急。 他跟棒梗虽然感情没那么深厚，秦家村和秦淮茹住的四合院离得不算太远，也只有20多里路。但是见过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外孙，淮茹的儿子，这乍一听出事了，不得赶紧问问。 江乔安面带愧疚地解释道：“也是怪我！哎……那天我钓了条大鱼，没想到棒梗吃鱼时被鱼刺卡住了喉咙。” 秦父听后，心中更是对江乔安产生了误会，心想：“你钓鱼，淮茹的儿子扎到了，那不用问了，要么是一起吃的，要么是送给自己闺女家的。无缘无故凭什么啊？” 想着想着不由的一歪头，半皱着眉，心底异常诧异的看了江乔安一眼。 “能替淮茹婆婆送东西，这是连贾张氏都混熟了。那平时的关系绝对是差不了了。 这又是出力又是送吃的，怪不得淮茹让他寻自己帮忙呢。” 江乔安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因此他说得坦荡自若，让人一听就觉得可信度极高。 再加上秦父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利用这种“首因效应”成功赢得了秦父的好感。 要不说秦父被江乔安几句话就搞偏了。 秦父心中暗想着：这采购员的工作，无非是需要人领路，然后帮忙找找关系。为了女儿在城里能有个照应，能帮点忙帮点也是应该的。 要说是出钱，一般来说都不富裕，在农村的秦父家还不如城里的秦淮茹手头宽敞。 而且老观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尤其是在农村，更是如此。 但是仅仅是稍微出点力，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肯定得帮帮忙，何况，跟采购员打好关系也不是没好处。 这年头公社不仅有计划养殖任务，还能加工一些手工用品，比如笤帚，簸箕等等。 但是每个公社，每个村都能加工，哪个单位采购就不好说的。 所以采购员和下面的公社算得上互利互惠。 都有用的到对方的地方。 秦父思绪万千，看着面前略显愧疚的江乔安，心中的疑虑稍微放下了一些。 他赶忙招呼道：“乔安，这事儿怪不得你，你能帮忙把棒梗那孩子送去医院，已经算是帮了淮茹大忙了。” 江乔安微微一笑，说：“秦叔，您太客气了。我和秦姐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棒梗那孩子我也很喜欢，看到他出事，我心里也着急。” 说的这叫一个情真意切的，其实江乔安对棒梗的印象还不如贾张氏呢。 原剧中棒梗这孩子从小不分好坏，从小偷盗还十分不尊重傻柱。 薄情寡义，他奶奶对他应该是不错的，但是呢，他能说出来以后不要她了，还有什么奶奶不慈，孙子不孝之类的话。 更别说成年后有奶就是娘。 江乔安虽然不喜欢用有色眼光看人，但是对棒梗就算是没有利益冲突，也喜欢不起来。 秦父听到这里，心中对江乔安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他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仅长得好，工作也不错，更重要的是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 自己的闺女家能有这么个帮衬，也算是幸事。 “乔安啊，你说说看，你需要我帮忙做什么？”秦父问道。 江乔安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这也是第一次来咱们秦家村，想请您帮忙引荐一下负责人，看看咱这有没有能让我交交任务的东西。” 秦父听后，点了点头，说：“这事儿不难，我刚好和大队长有些交情。走，我带你去见见人去。” 秦家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仔细往上推的话恨不能所有人都能扯上亲戚关系。 “秦伯父，不耽误您的事吧？”江乔安还假意推托。 秦父闻言摆摆手说道：“没事，刚从地里回来，没什么事了。别耽搁了，推上车子走了。” 说着，秦父便招呼江乔安往村里走。 江乔安连忙道谢，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次的策略奏效了。 一路上江乔安对秦父讲述了一下秦淮茹家最近的情况。 当然了，基本都是虚话，捡好的说呗。 不然能跟秦父说秦淮茹差点被院里的二大爷占便宜，还是说想和他家搭伙，但是自己不同意？ 不一会儿，秦父和江乔安来到村委办公室前，说：“乔安，就是这里，我陪你进去问问。这会大队长应该在里面。” 江乔安听后，心中大喜，连忙道谢。 他知道，这次能够顺利见到公社的负责人，多亏了秦父的帮忙。 这有熟人和没熟人办事差距可是大得很。 尤其是在刚才的江家村，如果不是自己送点烟，凭什么混个脸熟。 第3章 村里有人好办事 自古以来，咱们国家就是个人情社会。 对错不讨论，但是办什么事如果有个熟人，那绝对是事半功倍。 果不其然，大队长、村党支部书记和妇女主任都在办公室里。 一个村的领导普遍也就几人加上个会计和治保主任。 江乔安先向他们出示了自己的采购证明。 由秦父引荐以后，江乔安一一送上一盒红金，一盒价格在三毛三分钱。 中华在这个时期也只有不到一块钱一盒。 一般的送上个经济烟就可以了，也才八分钱。 轧钢厂绝对属于红星公社的大单位，村里的领导也不是没跟轧钢厂之前的采购员打过交道，还是比较给江乔安面子的。 当然了，江乔安也没落下秦父。 开始秦父还使劲推辞，挡不住江乔安的推让，才笑呵呵的收了起来。 有熟人，又收了好处，江乔安和几位村领导迅速熟络起来。 眼看关系拉的差不多了。 江乔安这才入了正题：“大队长，几位领导，咱们村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余的物资啊，小侄这是第一次自己下乡，您几位是不是支持支持？” 大队长叹了口气说道：“乔安呐，不瞒你说，咱们秦家村今年来的采购员不及其所，光上个月就来了5、6个。也就是看咱们这实在没什么能收的了，这个月才没什么人来了。” 江乔安都不用看，从声音里就知道大队长这会也是难为的很。 江乔安也不是没有办法，直接下杀手锏。 “大队长，我也知道现在物资紧缺，粮食也紧张，这样，我带了百十斤粗粮，都是没掺杂东西的纯粮食；还有差不多的纯白面，物资多的话我钱加粮食支付怎么样？咱这么大的秦家村，总得稍微有点存货吧？就当帮帮小侄怎么样，您放心，以后有什么好的项目，凭我和秦伯父的关系，绝对优先考虑咱们秦家村。” 江乔安不仅暗中抬了一下秦父，还说出准备用粮食交易。 真是戳中了几个领导的瘙痒点。 几人对视一眼，互相达成了某项观点。 “乔安呐，这个粮食……”大队长试探性的问。 “您放心，都在车上带着呢，上好的白面和棒子面！我带您看看。” 江乔安说完就没给几人拒绝的机会，起身往门外走去。 几个领导对视一眼，也默默站起来跟着江乔安来到门外。 都是江乔安自己空间产的，那质量绝对没得说。 江乔安轻轻解开袋口，一股淡淡的麦香立刻飘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 那白面细腻如雪，看不到一丝杂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显得尤为诱人。 而棒子面则呈现出一种金黄色的光泽，粉面细腻，比普通石碾子出品的棒子面那是又香又均匀。 几个领导凑近一看，眼中都露出了惊艳之色。他们用手轻轻捻起一些面粉，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又放在鼻端轻轻一嗅，那浓郁的麦香令人心旷神怡。 “这面粉……真是上好的品质啊！”大队长赞叹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心中对江乔安的敬意又增加了几分。他们都知道，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能够拿出这么好的面粉来交易，实属不易。 江乔安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样，我带的这些粮食质量绝对有保障。我知道现在村里的情况，就按普通粮食的价格交易怎么样？希望几位领导能够成全。” 几位领导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们知道，这样的好机会不容错过。 妇女主任先沉不住气了：“大队长，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放过啊。” 这那是他们帮江乔安啊，这是江乔安给他们村送好处啊。 江乔安提出的用粮食交易的条件本来就十分优渥了，谁家现在不缺粮食？ 城里的粮食都不一定供给及时，何况下面的是先分到下面的公社，然后再分到每个村。 另外按普通粮食的价格来支付，却换到如此质量的粮食，绝对是占了大便宜。 于是，大队长笑着说道：“乔安啊，你这哪是求我们办事啊，这是我们占了大便宜啊。” “我这就去看看我们村还剩下什么。” 大队长生怕江乔安改变主意一样，又急切又兴奋的噔噔噔的冲了出去。 留下江乔安和剩下三人在原地相视而笑。 江乔安知道，今天这事稳了。 几人回到办公室喝水聊天，江乔安也不着急，他明白现在主动权可是在他手里。 村里的几位领导对交易的热切程度比他还高的多。 没半个小时，大队长就喘着粗气跑了回来，跟着的还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 一个手里提着些山货蘑菇和一只兔子。 另一个手里捧着几个鸡蛋。 “乔安呐，咱们村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不过你放心，咱们计划外的养殖还有一头猪，过年的时候只要你的条件不比别人的低，我们就给你留着。” 大队长也是看这点东西实在是对江乔安的吸引力不会太大。 万一江乔安跟别的村采购，把粮食交易完了呢？ 他可不相信这么好的粮食能随处可见。 而且等下次江乔安跑出了其他门路，还会不会有这么优渥的条件就不好说了。 这会也只能先用计划外的猪吊着他了。 江乔安也是立马皱起了眉头，给他们施加一点压力：“大队长，这点东西实在太少了。不够我交差的啊。” 然后江乔安顿了一下，假做犹豫思考状，然后好像下了决心一般。 对大队长说：“你瞒您说，这些粮食还是我跟我们采购科主任关系好，他担心我第一次下乡不好完成任务才配给我的，下次就算用粮食交易，也绝对没这么好的了。而且价格上也不会是现在当做普通粮食的价格交易。” 大队长和村党支部书记以及妇女主任对视一眼。 “乔安，你先稍微一等，我们几个商量一下。” 大队长说完就拉着两人躲开江乔安和秦父商量起来。 但是他们可没想到江乔安的听力过人，就算是他们在办公室外商量，江乔安也听得一清二楚的。 大队长叹了口气，说：“怎么办？咱们村就剩下这点东西了，兔子还是昨天早晨小五家从山上套来的。” “不行再给他只鸡？”村党支部书记思考了片刻说道。 “就还两个小公鸡实在是太瘦了，现在给他太吃亏了。母鸡还得留着下蛋呢，怎么能给？”妇女主任心疼道。 第4章 反客为主、适当拿捏 大队长点了根烟。深吸两口，一圈一圈的踱着步。 最后咬咬牙说：“不行把猪给他，咱们也能省点饲料喂其它的猪，说不定其它的猪还能长长肉。” “不行，不能现在把猪给他啊，万一咱们计划内的猪出了岔子怎么交差？”村党支部书记立马反对，要知道完不成任务可是有可能会被撤职的。 “可惜还有两头小猪，太小了，不然也能趁机交易给他，多好的机会可惜了。” 几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什么办法，最后狠狠心决定给江乔安一只公鸡，一只母鸡。 从他们几个村领导出去商量，江乔安表面上和秦父还有两个小伙扯着闲话，暗地里一直关注着外面三个人的谈话。 当听力不错的江乔安知道秦家村还有两头小猪的时候，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大队长三人回来时，江乔安心中已经有数了。 “乔安，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还能给你两只鸡，这次是真没有了，不过有一只是下蛋的母鸡，这个价格上，你看是不是往上提一提？”大队长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江乔安虽然粮食储备极多，但是也不能无限制的增加条件。 人的欲望都是不满足的，贪得无厌是人之常情。 如果江乔安没有底线的随意支付，以后的工作就别进行了，条件只会一次比一次苛刻。 等和市场价差距过大的时候，绝对会有人关注。 万一哪天爆了雷，江乔安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乔安没说同意或者不同意。 而是问道：“大队长，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说说，咱们村除了计划内的养殖还剩下多少？大的小的都算？” “这……也不是不能说，猪还有一头大的两头幼崽。不过，这个可不能给你，得等到过年前交完计划。希望你理解。” 大队长现在的态度和刚见江乔安的时候有了明显变化。 之前虽然慢慢熟悉了，但是还是多少认为江乔安是来求着他们的。 现在就反过来了，是他们希望能多换点粮食出来。 “大队长，小猪卖不卖？”江乔安的目标其实就是这两只小的，只要仍在农场空间里，还不长得飞快？ 江乔安的五块畜牧空间还是空的呢。 这样看出江乔安心性还是比较沉稳的，一般人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想着尽快填满农场空间。 就算是有点顾忌，也会抱有侥幸心理，觉得没发迹前吃香的喝辣的不会有人举报。 江乔安硬生生的忍了一个月，等自己被允许独立下乡了，才准备开始从中获利。 “小猪，现在给你的话我们也太吃亏了。说实话，要不是我们确实稀罕你带的粮食，这个下蛋的老母鸡我们都不舍得。”妇女主任柔声细语的打着感情牌。 江乔安微微一笑：“这样，仔猪的价格一般是双倍，两头小猪我给你们三倍的价格，母鸡我也多给一成。” 然后不等他们反应就继续说： “如果你们觉得行，这些我就都要了；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那鸡我也不夺人所好了，只收这两个小哥手里的这点东西就算了。” 江乔安以退为进的对三个村领导说。 看到他们为难的表情，还是没有张口答应，又加了把火。 “我也是因为和秦伯父认识，才先到咱们村的。相信小侄这粮食品质，到哪都不愁换东西。我再到别的村转转也一样。” 江乔安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目光坦然的看着他们。 江乔安底气十足的样子也确实令他们心里忐忑。 这江乔安如果只收了那点东西，能换几斤粮食？ 不仅恶了之间的关系，以后怕是有这种好事也不会第一个想到他们村了。 大队长看着江乔安，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他当然知道这两头小猪现在出手绝对是不值，但是他也清楚，江乔安带来的粮食质量上乘，绝对值得更高的价格。 而且三倍价格也不能算吃亏。光以后的饲料和人工就得省下不少，尤其是马上要到冬天了，猪草都没地方打了。 而现在，江乔安又摆出了这样一副以退为进的姿态，让他更加难以抉择。 妇女主任和村党支部书记也在旁边窃窃私语，显然也在权衡利弊。 他们都知道，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就很难再找到像江乔安这样出手大方又带有诚意的人了。 就在这时，大队长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他抬起头，看着江乔安，苦笑着说道：“乔安呐，你这孩子真是拿捏住我们了，就按你说的，两头小猪你按照三倍的价格给，母鸡的话，多给我们一成。这样总行了吧？” 江乔安听后，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队长和各位领导都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咱们先去看看小猪？” 等一起来到猪圈，江乔安那个后悔啊，我的天，真臭啊！ 现在农村里养猪可不会像后世养殖场那样干净卫生。 边上还堆积着猪粪，要是夏天，江乔安觉得来一趟能死在这。 两只小猪被抓了出来，还真巧了，一公一母！ 每只小猪大约60公分长，40公分高，确实还没长成，难怪大队长他们心疼。 江乔安心中暗自开心，这一趟绝对没白来。 以后的猪肉来源这不就有了。 不过江乔安为了安全起见，还打算让秦家去捕猎野猪，如果每次都用家猪交差，虽然能用在远处的村收的这种借口，也不一定真有人去查。 但是数量如果多了确实有点扎眼，换成野猪就不一样了，这东西满山都是！ 人家村民打的，你总不能不让吧？ 再弄点野兔，既方便交差，又适合改善口味。 这个一会跟秦家村的人商量商量，相信他们会愿意帮忙的。 将两只小猪和两只鸡过了秤。 现在一等大肉才七毛，三等肉只要5毛。 而整猪收购价绝对不会超过4毛一斤。 鸡的价格稍微贵点，市场一般七毛多。 江乔安微微心算就得出了价格一共78块6毛钱。 加上干货和兔子，以及那几个鸡蛋，一共79块8，算80块吧。 第5章 达成交易 江乔安将钱数报给大队长几人。 他们哪有江乔安这心算能力，两眼一抹黑，傻愣愣的看着江乔安。 万幸在来看小猪的时候就派人去找村会计了。 等江乔安几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也见到了会计的面。 噼里啪啦的一阵算盘，和江乔安算的数一模一样。 几人吃惊的看着江乔安，倒不是这个数多难算，但是在几人眼里，这也证明江乔安的聪明。 你问他们什么叫聪明，他们不一定知道。 但是绝对相信数学算数是验证智商最直观的方法之一。 很奇怪的是，同样是算账快的话，如果是一个老掌柜的，大家就会感觉他老奸巨猾，精于算计。 换成小孩或者年轻人算账快，人们对他的第一印象绝对是这孩子聪明！ “这个白面我给你们按一毛六，棒子面给你们按8分，不过分吧？”江乔安给他们也报了价。 几人听到江乔安的价格脸都快笑成菊花了。 “不过分，不过分……呵呵呵呵……”几人赶忙点头确认，这个价格只能说是按照最低价给他们了。 “不过我有点小事想请咱们村帮个忙。”江乔安表面上随口提了一句。 “没问题，有什么用的上我们的尽管说。”大队长拍着胸口保证。 连江乔安需要帮什么忙都没问，不用说，这就是粮食的魅力啊。 如果说80块钱秦家村可能不是多在意，但是能以这种价格换成这么优秀品质的粮食，那绝对是能让他们做梦都能笑醒的。 “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先交易完这些再说。” 村里的几个领导又开始窜头商量起来，这会江乔安就没在意他们要哪种了。 过了没两分钟，大队长就满脸不好意的搓着手过来。 “那个，乔安，这个粮食能不能都留下来，你看你带的这150斤粮食带回去也费劲，咱们村的诚意你也看到了，咱们先按粮食算，然后你再补个差价中不？” 江乔安先是假装犹豫片刻，然后一脸心疼粮食的说。“棒子面整好100斤，白面100斤都给你们了！” 实际上他在车子上只挂了50斤白面，50斤棒子面。 就算是从进村才挂上，也沉啊，有这么个意思就行了。 就像现在真需要了，假装从后面车两边的筐里拿就是了。 江乔安掀起盖子伸手进去的时候，悄悄从空间又取出剩余的粮食。 从筐子了顺手提出来好像本来就放在里面一样。 “大队长，你们过过秤。看看粮食够不够。” 江乔安又点出五张十元的大团结，和六张一元的“零钱”。 核对无误后，才对几个领导悄声说：“咱们的收据可不能写粮食直接交易的。原因你们知道的，得写钱和票。总价你们多虚开出来点。我得从其他地方把粮食找补回来。” 江乔安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几人也都是老江湖了，虚开收据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反正只要不是大额公对公转账，最后江乔安和轧钢厂能对上数就行，没多少人会无缘无故的下乡核对的。 有不少采购员就是通过虚开收据来从中获利，对单位就谎报价格。时间长了肯定容易发现问题。 江乔安则不同，他出手的都是自己的东西，打了信息差，他不需要从价格上做手脚，甚至可以在采购收据上标的低价一点。 领导疯了才会查他，真当大家都没事干？ 几人也没含糊，不仅给江乔安多开了几张收据，还按他的要求在单价上做了调整。 这也算是结成了一种利益同盟，几人自然也不会举报他，先不说有没有好处，他们自己也多少会受连累。 但是他们想不明白的是，单价开高才好赚差价啊，单价开低不是还要搭钱么？ 这样一般是公社或者村里收好处才会这么开。 江乔安自然也没给他们解释，而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并且拍了拍粮食口袋。 他们愿意怎么猜就不管江乔安的事了。 反正只要没有现成的把柄，江乔安也没占轧钢厂的便宜，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官方的任务完成了，江乔安才对他们说出刚才的请求。 “大队长，我想请你们安排人在山里为我抓几只兔子和野猪和梅花鹿。大小无所谓，但是最好公母都有。死的我正常价收购，如果是活的我高价收购。” “另外趁现在还没下雪，帮我挖点野菜根，什么种类都行，但是要带根活的。最后是整株带根的香菇或者其他蘑菇。价格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江乔安也没打算跟他们解释为什么要活的。 但是几人都愿意帮这个忙，本来现在就算是农闲时期，相信多的是人愿意为家里多挣点。 原本还担心是什么有风险的任务，现在听到是这么简单的事，自然乐意答应。 “对了，你们也可以让周围村的代劳，或者帮我在周围村收购点物资，到时候我给你们的价格高半成。”江乔安最后给他们出主意。 这样一来，江乔安就彻底没必要每次都跑这跑那的了。 而且江乔安相信，如果他真能将这周边的物资都搜刮起来，轧钢厂的领导也会愿意多出点的，就算不愿意，自己随便出点土豆什么的也就是了，但是粮食尽量不要再用了，最多是偶尔可以给秦家村点甜头。 现在的粮食可都是统一调配的，江乔安要不是第一次借着轧钢厂的名头，早就被秦家村治保主任捆起来了。 大队长和其他两位领导听后，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知道，这次交易不仅让他们得到了实惠，还结交了一个有潜力的年轻人。 江乔安也成功地在秦家村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皆大欢喜！ 几人非要留江乔安在秦家村吃饭，但是江乔安以早点回轧钢厂交差为由，拒绝了。 几位领导还打算一直把江乔安送出去为止，还是秦父表示由他来送才把几人打发了。 在离开前，江乔安还特地给秦父留下了一斤白面。 秦父一阵推托。最后才满心欢喜的接受了。 还一直夸秦淮茹真是碰到一个好邻居。 虽然乍一看秦父在中间没起到什么太大作用，但是没有熟人的话江乔安打开局面绝对不会这么快。 付出的代价也绝对会比这多。 江乔安还特地问问秦父有什么要跟秦淮茹传话的么。 秦父思索了片刻，也仅仅说让秦淮茹有机会过年回家看看。 明知道外孙住院，闺女还怀孕，都没说去看看，也能从侧方面说明秦父家是真的挺困难的。 要去闺女亲家，总不能空手吧？ 所以以现在的条件不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走出秦家村，江乔安也满意地将两头小猪和那只下蛋的老母鸡、瘦弱的小公鸡，放进自己的农场空间里。 分别占据了一块畜牧空间。 这次采购的顺利也让江乔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只要保持冷静和耐心，总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机会和财富。 第6章 替食堂王主任解围 江乔安第一次下乡，也没打算跑太远的地方，一次都干了，以后干啥去？ 兔子就一只，也没啥繁殖的能力，回去之后就上缴这玩意，还有那几个鸡蛋，干蘑菇。 快到轧钢厂，才将那只兔子从空间中提溜出来，扔到后面的框里。 呦呵，才2个小时这家伙倒是肥了不少。 空间和外界1：100的时间差，养殖条件又好。 就算是江乔安只是养上段时间，打个收购和交货的重量差，也绝对能赚的盆满钵满。 江乔安想了想，放弃这个打算，实在是没太大必要。 来到后勤部下面的食堂库管交任务。 正巧看见食堂的王主任在那里急的团团转。 今天厂领导准备接待客人，本来说好的昨天晚上能采购来的东西，被别的厂截胡了。 一般采购员下乡都是下午才能回来，像江乔安这种跑了两个村就回来的可不多。 中午这顿饭快把王主任愁死了。 招待客户居然连个肉惺都没有，这档次就太低了。 头发都抓没了几根。 江乔安跟着周组长和赵哥也跑了几次了，和王主任也搭上过话。 “王主任，您这是干嘛呢？老远就看见你在这转悠，掉钱了这是？” 江乔安在工厂一向表现得性格活泼，要是一个17岁的少年就老气横秋的，人们会觉得违和的。 王主任抬头看到正推着车子过来的江乔安。 本来还认为有救星来了的王主任看到只有江乔安过来，略微失望的问：“小江，你自己下的乡？” “对啊，这不是周姐和赵哥她们都带了我好几次了，刚给我划了点地方自己跑跑。” 江乔安心里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应对着。 然后假装一脸好奇的问：“咋了？主任？食堂仓库被偷了？” 刚开始独立下乡哪能有什么收获啊，再说了，给新人划分的一般都是近郊的地方，都是被人跑烂了的。 “哎，食堂仓库还被偷什么，老鼠跑一圈都的留下二两肉走。” 王主任也是发泄着烦躁的情绪。 这会快走投无路的王主任，也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有没有什么收获？” 江乔安闻言微微一眯眼，心思转动，这个时间段他一个食堂主任能来干嘛？ 不会是招待客户的东西不够了吧？ 略微一思索，江乔安就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哎呦，这第一次下乡哪能有什么收获啊，都被人跑烂了。”江乔安先是一脸失落的看着王主任。 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的王主任也低头叹了口气：“哎……” 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王主任也死心了，看来今天这次的客户是招待不好了，等客户走了，肯定的落罪责。 这会都马上到午饭了，对其他人也没什么指望了。 江乔安大喘气完，又说：“就一只兔子，还有点鸡蛋和蘑菇什么的。回来的路上还换了条鱼。” 语气还是那副我没完成任务，收获不佳的样子。 “算了，第一次能有点东西就行……嗯？？？”王主任习惯性的开导着江乔安。 猛一抬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乔安。 “你说啥？”王主任还认为自听错了，江乔安这收获和他的神情有点对不上啊。 江乔安一扬眉，嘴角带笑的重复了一遍。 如果不是猜到了王主任在这里的目的，江乔安绝对不会开这种玩笑。 但是知道了自己有可能解决王主任的担忧，这样先压抑一下，开个小玩笑，绝对不会让王主任记恨，反而会迅速拉近关系。 王主任会在潜意识中认为，江乔安不仅和自己有着平等的交流资格，有着解决自己问题困难的能力。 这个鱼江乔安是临时加上去的，还是担心王主任这边的缺口太大，如果只是一个兔子和鸡蛋不一定能满足王主任的需要。 那就很容易弄巧成拙了。 诸位读者老爷也可以试试这个和领导交流的小技巧。绝对更容易得到领导的信任。 比任劳任怨的完成任务，只是一句表扬强多了。 前提是能解决问题！ “好小子，居然敢耍我！” 王主任这才眉开眼笑的训斥了一句江乔安，不过谁都看了出来，王主任这会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我哪敢啊，我是真觉得收获不大……”江乔安还在装着委屈。 “得了吧，快把东西拿出来，着急用！今天绝对记你一功！哈哈。” 问题解决的王主任也不再阴沉着脸，一身担子终于卸下来了。 江乔安将兔子拿出来给库管过称，这也是必要的流程，然后库管会开出入库证明。 采购员需要拿着这个证明，和之前在村里开的证明，去报销销账。 “兔子5斤半，鸡蛋8个。”库管迅速的称重查数。 江乔安又从另外一个筐子里掐着一条10多斤的草鱼，其实刚才车筐里哪有鱼，就是江乔安趁机从空间内弄出来的。 “主任，这个家伙我当时也没办法过称，花了5块钱，还合适吧？” 江乔安显摆道。 现在的鱼肉价格确实比较高，比50年代底的时候高了30%左右。 鱼肉的价格高的时候都快追上猪肉的价格了，但是有个好处就是鱼不需要肉票。 “好家伙，我还认为最多3斤5斤的鱼就不错了，没想到乔安你又给我了一个惊喜啊。” 王主任这会可是彻底放下了心， 这么肥的兔子和这条大鱼，足够应付今天午饭招待客户了。 王主任也放下架子跟江乔安开起了玩笑：“等你回去，老冯要是说这条鱼价格不合适，你让他来找我，看我能不能饿他三天。” 食堂的王主任和采购科的冯主任平时还是挺熟的，都是后勤部的，级别又一样，工作还有交差点，甚至办公室离得都不算太远。 “我哪敢那，我还怕我们冯主任饿我三天呢。”江乔安一脸委委屈屈的小表情。 不知道的人还真信以为真了。 知道冯主任什么性格的王主任，更不会相信江乔安的玩笑话。 正赶时间的他也没再多跟江乔安谈笑。 指挥着人把还没入库的食材搬食堂去了。 江乔安拿着证明也没着急回采购部，而是和库管的几个人吹牛打屁起来。 身为采购员，江乔安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多的是，肯定也的维护好关系。 第7章 拔毛放血、剔骨拆肉 中午在食堂吃了一顿以后，回到采购部报了账，早晨江乔安有大收获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采购部。 这年头什么八卦都传的快。 尤其是江乔安新入职才一个月，独立下乡就有收获。 连周组长和老赵、老王他们都对江乔安刮目相看。 不过没打听江乔安具体什么条件收购来的。 这个一般都比较保密。 江乔安下午三点就跑了，采购员特权加一。 鱼肉吃了几次，但是这红肉可是好久没尝到了。 晚上吃鸡，这都过去几个小时了，空间内按外界算都一两个月过去了。 养鸡的畜牧空间，这会儿都有10多只小鸡仔在满处跑了。 嗯，这两只大的鸡任务该完成了！ “吸溜(ˉ﹃ˉ)”这一个月就吃了一顿鱼，不过瘾啊。 剩下的等明后天的就差不多能成小规模了。 不出意外的在四合院外院又碰到了于莉。 谁叫她们家就住在最外面的倒座房，穿过大门立马就是她们家。 这也是谁家今天会吃啥好的，她们经常第一个知道的原因。 于莉看到江乔安车子两边挂着两个筐子，问道：“乔安，回来了，这是下乡了？” “对啊，莉姐，今天下乡正好弄到了点好东西，晚饭要不要来啊？”江乔安随口邀请。 “你这是弄到什么了？”于莉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不过却没有直接答应。 她还是有点不太习惯太占别人便宜。 江乔安微微掀起一个筐子的盖子。 筐子里自然是那两只鸡，一公一母两只土鸡长得尤为出色。 经过空间的饲养，比在秦家村交付的时候那是天壤之别。 现在公鸡的羽毛鲜亮耀眼，如同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 它的体态雄壮，胸脯厚实，它的冠子高耸，眼神犀利，透着一股子刀锋锐利的劲头。 就这体态绝对能追哭三个熊孩子。 而母鸡则显得温婉肥硕许多。 江乔安准备把母鸡放在院里养着，这样自己以后吃鸡蛋就有借口了，我家母鸡能下，你管得着？ 又不用自己给它找饲料，扔一把玉米粒就行。 于莉看到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她忍不住伸手想摸了摸鸡的羽毛，感受一下那顺滑的触感。 这公鸡被空间饲养了以后野性反而起来了。 一下子就向于莉的手啄来。 江乔安眼疾手快，从于莉伸手就打算阻拦她。 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于莉的手抽了回来。 公鸡尖锐的鸡喙一下啄在竹筐上，发出“砰”的一声，可想而知，这家伙的力量。 这要是江乔安没反应过来，绝对得掉块肉。 “莉姐，没事吧？”江乔安关切的问道，这要是于莉被自己带回来的鸡啄伤了，那多难堪的事。 “没事，吓死我了，这个鸡好凶啊。”于莉另一只手拍了拍鼓胀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江乔安抓在手里。 她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轻声道：“乔安，谢谢你。”说着，她轻轻挣开江乔安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江乔安见状，心中也是一跳。 他连忙松开手，解释道：“莉姐，我……我只是怕你受伤，没有别的意思。” 于莉听后，心中的羞涩感稍微缓解了一些。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被江乔安抓着手的时候，她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动。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微妙。 最后还是江乔安打破了沉默，他笑道：“莉姐，你看这鸡虽然凶了点，但肉质肯定没得说。今晚我们就做个红烧鸡，好好享受一下。” 刚刚和江乔安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这会于莉更不想过去了。 即使她也是好久没吃到肉了，但要是跟江乔安独处，跟家里也不好交代。 “还是算了吧，我这无缘无故的去你家吃饭，也不好。”于莉微微低头，声音有些微弱。 要不是江乔安五感比较灵敏，都不一定能听清于莉说得是啥。 “嗨，你就当来帮我做饭呗。喊上阎解娣一起好了，大不了跟你家里说我个周六不管饭了呗。”江乔安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还替于莉找了个借口。 “再说它刚才啄你，你就不想报仇？拔它的毛，放它的血，拆他的骨，啃它的肉？” 江乔安一脸凶狠地说道，同时双手比划着拔毛、放血的动作，脸上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 于莉见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只鸡在锅里翻滚的样子。 她抬起头，看着江乔安那张故作凶狠却又带着几分俏皮的脸，心中的羞涩感和顾虑却减轻了不少。 她摇了摇头，笑道：“你这家伙，那姐就占你个便宜。顺便让你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江乔安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知道于莉这是答应了。 便推着车子先回去了。 于莉则是去喊阎解娣，然后跟三大妈说了一声晚上江乔安管饭，周六可能没时间。 三大妈也没有质疑。 等于莉和阎解娣到江乔安家的时候，江乔安刚刚把母鸡安置好。 “莉姐，你来动手吧？”江乔安询问道。 “我来吧，你不是说让我报仇么？看我怎么拔它的毛，放它的血，拆他的骨，啃它的肉的。噗嗤……”学着刚才江乔安的语气动作，于莉也张牙舞爪的装作凶狠的样子。 只是还没把江乔安逗笑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乔安也是哈哈大笑，只留下莫名其妙的阎解娣看着两人。 看着看着也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小丫头的声音清脆，又是咯咯的笑。 江乔安立马露出疑惑的表情，认真的问阎解娣：“阎解娣，你听到它叫了么？咯咯咯咯……”说完还学着阎解娣的笑声，但是更接近公鸡咯咯的动静。 阎解娣被江乔安调侃，立马红了脸。 小脸一鼓。 瞪着江乔安，假装生气的哼了一声，然后扭头跑开了。 江乔安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于莉也笑着摇了摇头，对江乔安说：“乔安，你别逗她了，小丫头害羞了。” 江乔安笑着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调侃阎解娣。 于莉把江乔安赶回家休息，本来有好东西能喊她们俩过来改善生活就应该很知足了。 这要是再让江乔安动手做饭，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第9章 炖鸡，满院飘香 江乔安只得回家继续当大爷。 于莉麻利的杀鸡放血。 过了一会儿，阎解娣又悄悄地跑了回来，她站在厨房门口，好奇地探头探脑。于莉看见了，笑着向她招手：“阎解娣，快来帮忙烧水。” 阎解娣听了，高兴地跑了过来。 于莉和阎解娣也没嫌弃烫毛拔毛时难闻的气味。 江乔安就非常讨厌这个气味，热骚热骚的。 开膛破肚，除了鸡屁股在江乔安的强烈要求下扔掉了。 剩下的连鸡肠子，什么的于莉都清洗干净了。 鸡杂江乔安倒是能接受，炖好了也挺好吃的。 但是这个鸡尖江乔安是真接受不了。 收拾完的小公鸡足足有6-7斤。 于莉咔咔咔一顿砍，炖了一大锅。 别说，于莉虽然不像傻柱、雨水有家传专门学过。 但是这食材本身就好，炖出来的气味还真是诱人。 就像广东的白切鸡，一切辅料都能省略，只要鸡好出锅就绝对是一美味。 因为鸡比较大，又没有高压锅，自然是劈柴小火慢慢炖。 越炖越香，渐渐的就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炖了一个小时后，又加上土豆又炖着，再用棒子面抹了一圈锅饼。 其实光鸡就不少了，但是江乔安的意思是，宁多勿少。 他可能也是还在发育的原因，最近饭量又增加不少。 按于莉最开始的意思，是炖上半只鸡就行，这就已经够奢侈的了，但是江乔安不在乎的拒绝了。 阎解娣从鸡下了锅，一边流口水，一边烧火。 时不时猛吸两口香气，“嗅嗅……啊……”。 让她守着锅边烧火，真的是快馋死了。 她长这么大，才知道原来有东西能香成这样。 就是于莉嫁到阎家的酒席上，阎家都没弄到鸡。 到还真不是故意给于莉使脸色，不重视。 而是当时确实买不到。 渐渐院里的人都下班回家了。 谁回院后第一反应就是提鼻子闻几下，然后捂着肚子，流着口水回家。 也不知道有几家人会馋的吃不下饭。 更不用说就住在江乔安家没几步的贾家。 棒梗自从被鱼刺伤了喉咙，这才不到半个月，每天只能吃点流食，这会闻到炖鸡的香味，已经快馋疯了。 但是因为精神病药物的镇定作用，每天昏昏欲睡的。 这次被美味吸引，才算精神一会。 哭着闹着要吃。 连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拿他没办法，主要是医生交代的，要尽量让他心情保持平和。 尽量不要惹怒他，减少他的情绪波动。 秦淮茹和贾张氏因为担心棒梗“精神病”发作，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顺着他，这才几天的时候，就让棒梗的脾气越来越大。 稍有不顺心就大喊大叫。 不过一个8岁的孩子突然喉咙成这样，说话的声音这么刺耳难听，情绪不稳定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的这些行为表现却让家里人更相信，棒梗遗传了贾张氏的精神病。 秦淮茹每次可看到棒梗这样都会偷偷抹泪。 贾张氏一直觉得棒梗受伤也罢，精神病也罢都和自己有关系。， 对棒梗更是溺爱。 这会被棒梗缠的没有办法，贾张氏对秦淮茹说： “淮茹，不行你去看看能不能给棒梗要点鸡汤。”贾张氏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难为秦淮茹。 现在谁家不是一年吃不上一两次肉，这鸡这么香一闻就不是普通的小鸡。 平白无故的去要，谁愿意给啊。 “妈，这可怎么给人家张口啊。就说是给棒梗喝点，人家也不一定舍得啊。” 秦淮茹纠结的不行，她也想给棒梗吃点好的，补补元气。 现在棒梗只能吃流食，如果能喝点鸡汤，对他手术恢复肯定有好处。 “淮茹，不行咱花钱买点行不？”贾张氏想占便宜是没错，但是也没脑残到认为别人会无缘无故的给她们，要说借点粮食或许还有可能，但是肉食，先不说花多少钱，每个人每月才一两肉票，还不一定能买的到。 秦淮茹看着还在闹事的棒梗，也没办法，只能从储蓄里拿了票，又数出来点钱。 端着一个小碗就出门，不是不想多要点，而是觉得能要这么点就不容易了。 出了门的秦淮茹稍微一闻就寻着味找到江乔安家。 正看到阎解娣烧火，于莉做饭。 以及在那边床上半躺着的江乔安。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如果只有江乔安一个人秦淮茹反而容易张口点。 没事干的江乔安率先发现秦淮茹：“秦姐，有事么？” “我……”秦淮茹不知道在呢么的，突然非常不想在于莉面前对江乔安低声下气的哀求。 心里深处更是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嫉妒。 她嫉妒于莉能在江乔安家吃饭； 她嫉妒于莉不用像她一样为了家里而承受如此大的压力； 她嫉妒于莉可以凭借一点点劳动付出每周就能在江乔安家改善生活。 秦淮茹这段时间遇到的打击和压力太大了。 丈夫早逝，突然就需要在院里周旋，想方设法得到接济。 婆婆有精神病，儿子受伤手术后又被诊断为精神病。 这些事都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秦淮茹没崩溃都算是心里坚强了。 这会儿有如此大的心理波动也不足为奇。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诚恳。 “乔安，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秦淮茹说着，目光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于莉和阎解娣。 然后转回江乔安身上，“我知道你家今天买了鸡，我想……能不能匀点肉汤给我们家？我愿意掏钱买！” 说着还掏出了钱和肉票。 本来秦淮茹出门前还在思量能要点最好，实在不行打打感情牌，说说棒梗需要营养，最后如果还不愿意再掏钱试试。 但是现在非常不想在于莉面前露怯。 不知道怎么的，秦淮茹这会就想和于莉一样平等的站在江乔安面前。 而不是在江乔安和于莉面前放低姿态。 江乔安看着秦淮茹那略带尴尬和期盼的眼神，心中明白她的处境。 想来又是她们家有人馋瘾犯了，就是不知道是谁。 他知道秦淮茹现在还是个要强的人，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拉下脸来求人。 至少现在的秦淮茹还不是后面那个满心吸血的模样。 他想了想，这么一大锅，估计还真吃不了得剩点，于是说：“秦姐，这肉票就算了，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样，我稍微给你匀点吧？” 第10章 闫解成内心的阴影 送走了秦淮茹后，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晚餐时间终于到来。江乔安、于莉还有阎解娣三人围坐在温馨的餐桌旁，准备一同享用这顿丰盛的美食。 江乔安心里暗自决定，这次并不打算像往常一样给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他们送饭过去。 倒不是因为小气或者吝啬，而是他明白一个道理：人一旦养成某种习惯，如果哪天突然打破这个惯例，很可能会招来不满甚至埋怨。 如果每次做好饭后都会送一些过去，但万一哪天没有送，反而会遭到责备。 江乔安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觉得自己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差，总不能一直这样供着他们吧？这岂不成了义务赡养老人了吗！ 然而，如果只是偶尔送一次饭，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这样一来，他们每次都会有所期待，而每次江乔安所收获到的也将只有感激之情。 毕竟，付出不在乎多少，重要的是不能白白浪费心血却只换来嫌弃和抱怨吧？ 此时此刻，一股诱人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 于莉则不时地给江乔安以及阎解娣夹菜。 阎解娣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那些美食，嘴巴微微张开，显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大快朵颐了。 她那张可爱的小脸蛋上满是兴奋与期待，先前江乔安与她逗趣儿的事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此刻，阎解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乔安哥哥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弄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回来！” 三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欢声笑语不断，气氛十分融洽，仿佛真的像是一个充满温暖和爱意的三口之家。 每当于莉心中涌起这种想法时，她都会不禁脸红心跳，暗暗责备自己胡思乱想。 在家里的时候，闫解成从未享受过这样被人夹菜的待遇。 并不是因为于莉对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不满，实在是他们阎家有着特殊的规矩。 每顿饭每个人分配到的食物都是固定的，甚至连咸菜都要按照根数来分。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里还有多余的菜肴可以让她去夹呢？ 于莉时常暗自思忖，如果能够像在江乔安家那样，可以自由自在地享用美食，那该有多好啊！ 此时此刻，三大爷家中正准备享用晚餐。 众人纷纷落座，等待着“美食”上桌。 就在这时，闫解成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媳妇和妹妹竟然不在场。 他疑惑地转过头，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两人的身影。 带着满心的疑问，闫解成向三大妈问道：“咦，妈，于莉和阎解娣去哪儿了？” “哦，她们俩呀，去江乔安家吃饭啦。”三大妈早已对此习以为常，此刻显得毫不在意，随口答道。 “今儿个又不是礼拜六，她们跑过去干啥？难道说江乔安打算以后每周供两顿饭菜吗？”三大爷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闫解成同样将目光投向三大妈，期待着她的回应。 “听说是因为周六那天江乔安可能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才把聚餐改到了今天，具体情况我也没多问。”三大妈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三大爷听到这话后，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原本以为这周江乔安会大方地请他们吃两顿，但现在看来还是只有一顿。 他兴致阑珊地叹了口气说道：“唉，我还真以为他这周打算管于莉她们两顿饭呢，结果还是只有一顿啊。” 三大妈对于江乔安的印象倒还算不错，于是站出来替她说好话： “人家这周六可能真的有事情要忙嘛，但是人家也没有忘记提前把这顿饭给补上呀，这已经很不错啦！” 其实，如果换作是三大爷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就想尽办法把这顿饭给赖掉了吧。 闫解成见老两口又开始谈论起江乔安来，便闭上嘴巴不再插话。 因为他对于江乔安始终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敌意。 于莉可是他的媳妇，每个星期都要去帮江乔安打扫卫生、洗衣服什么的。 虽然说他暂时并不觉得于莉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还好每次阎解娣都会跟着一起去，这让他稍微放心一点。 然而，如果说他内心没有丝毫嫉妒之情，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自从第一次于莉将他驱逐到三大爷那边就寝之后，至今已将近一个月过去了，闫解成甚至连妻子一根手指都未曾触碰过。 这种状况怎能不让人感到憋屈呢？ 可若要让他向于莉赔礼认错，他那强烈的大男子主义又开始作祟，坚决不肯服软低头。 就连三大爷和三大妈都已经劝解他俩数次，但双方关系依旧未见缓和迹象。 于莉认为自己的丈夫不但不站在自己这边支持自己，竟然还对自己心生疑虑。 倘若在阎家的生活条件说得过去，她何必去给江乔安打扫清洁以换取改善生活的机会呢？ 更何况那时三大爷他们还盘算着减少自己的口粮份额。 当时闫解成为何没有替自己撑腰说话呢？反倒是回家后不断猜忌这个、怀疑那个！ 要说因为这点小事彻底冷战，也不至于，白天也会交流，饭桌上也会说话，但是双方都有一口气是真的。 这不晚上闫解成在哪睡就成了两人暗自交战的焦点所在。 于莉心中暗想，如果闫解成想要回到家里睡觉，那么首先必须要向她承认错误才行。 然而，闫解成内心却有着不同的想法：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去帮助别人干活，自己只是担心她会被占便宜而已，难道还要为此向她道歉不成？ 于是乎，闫解成就这样将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的江乔安暗暗痛恨起来。 实际上，如果闫解成从一开始就坚决反对于莉去帮忙江乔安打扫卫生，那么于莉肯定会听从他的意见。 无论如何，江乔安始终都是个外人，于莉并不可能仅仅因为每周的一顿饭便将自己丈夫的感受置之度外。 与秦淮茹截然不同的是，秦淮茹属于那种外柔内刚型的女人，外表看起来柔弱无比，但内心实则十分坚毅； 而于莉则恰好相反，她是一个典型的内柔外刚之人，有时她也会在心底默默地反思，自己是否真的不应该去替江乔安打扫房间。 然而，要让她从口头上向闫解成示弱，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若是换作其他事情，闫解成或许会选择退让并承认错误。 毕竟，他并非那种性格特别刚强之人，否则也不至于多年来一直受到三大爷的压制，甚至婚后数年仍需将工资上交。 平日里，家中事务也通常由妻子于莉做主。 但这次事关男人的颜面与自尊！ 闫解成心想，如果自己在此事上妥协，将来又如何能在于莉面前挺直腰板做人呢？ 于是乎，闫解成和于莉这对夫妇便较起劲儿来，彼此互不相让，都想看对方先行低头。 三大爷和三大妈眼见劝说无果，且他俩白天并未完全断绝交流，索性任由他们僵持下去，盼望着过些日子兴许就能重归于好。 谁知时光荏苒，转眼已将近一月有余，两人依旧处于分居状态。 此刻，三大爷一家正围坐在饭桌旁，等待着锅里的窝头蒸熟。 而隔壁江乔安家炖煮鸡汤的香气却源源不断地飘散过来。 众人闻着这股诱人的味道，愈发感到饥饿难耐，馋涎欲滴。 三大爷忙碌一整天后拖着疲惫身躯下班回家，但当他踏入家门那一刻起，便隐约嗅到一股奇异香气。 为了能更尽情地享受这股美妙味道，三大爷迫不及待地喊道：“快！去将窗户与大门统统敞开，好让更多的香气涌入屋内。一会，我们闻香而下饭，也是一桩美谈啊！” 正值十一月初的首都，白日里阳光尚暖，气温能维持在十余度左右； 然而一旦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气温便会骤然下降数度。 眼看着立冬将至，天气虽尚未严寒刺骨，但也仅有寥寥几度而已。 当房门与窗户敞开之际，诱人的香气如薄烟一般，虽然能嗅到炖鸡的香味，也仅仅能称得上隐约可见，可与此同时，寒冷的凉气亦趁虚而入。 三大爷此刻陷入两难境地——一方面对这沁人心脾的香味恋恋不舍，另一方面却又被冷冽寒风冻得直打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浓郁的香气飘散到这边来。 毕竟江乔安家与三大爷家之间有着相当一段距离，但仅仅只是这微弱的一丝香气，却让三大爷完全没有想要放弃的念头。 此时此刻，阎解放和阎解旷已经快要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阎解放颤抖着声音说：“爸爸，要不我们就算了吧？实在太冷了，我都快被冻死了！” 甚至连一向坚强的三大妈也有些吃不消了，她忍不住对三大爷说：“老头子啊，要不然咱们还是把窗户关上吧。要是真的冻感冒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第11章 于莉内心的触动 三大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那股淡淡的鸡香在鼻腔里回荡片刻后，才缓缓吐出。 他环顾四周，看着已经被寒冷折磨得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的家人们。 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大家都快把衣服穿上，这么好的味道可不能白白浪费掉啊！毕竟这种鸡肉的香味并不是每天都能闻到的。” 话音刚落，三大爷便身先士卒，急匆匆地去找自己的衣物。 没过多久，众人都穿戴整齐，阎解旷和阎解放两个小家伙由于背对门口，甚至还披上了厚厚的棉被。 当窝头终于蒸熟出笼时，他们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纷纷抓起窝头大口啃食起来。 每咬下一口，都要伸直脖颈，狠狠地嗅闻一下那诱人的香气。 这副场景实在是怪异至极，令人忍俊不禁。 更有趣的是，由于气温过低，他们不停地吸入寒冷的空气，以至于鼻子都有些冻僵麻木了。 没一会儿，几人都有点鼻子不透气了。 更是啥香味也闻不到了。 江乔安、于莉和阎解娣三人酒足饭饱之后，桌上只剩下了寥寥几块土豆、几近见底的汤底以及一块锅饼。 美味的鸡肉早已被吃得一点儿不剩下。 毕竟，江乔安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尝过鸡肉的滋味了，所以这顿饭对他来说格外可口。 此刻，江乔安的肚子已经填满，他并没有继续勉强自己进食。 事实上，这一锅食物中的大半部分都进了他这个 17 岁，正处于发育期的小伙子的肚子里。 相比之下，于莉和阎解娣两个人最多也就吃了其中的三分之一而已。 可想而知，她们俩就算加起来，饭量怎么可能比得上一个正值青春期、身体快速成长的少年呢？ 尽管如此，这顿饱餐还是让姑嫂两人差点儿再次吃撑。 幸运的是，这次情况要好一些，至少不需要像第一次在江乔安家吃饭时那样，要休息好半天才能站起身来。 江乔安看着锅底所剩无几的残渣，转头询问于莉和阎解娣：“莉姐，这些剩下的你们还能吃得下吗？” “嗝……”随着一声响亮且悠长的饱嗝响起，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阎解娣那张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她羞涩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将头像鸵鸟一样埋下，再也不敢抬头去看江乔安一眼。 “哈哈哈哈……”江乔安见状，立刻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并不是因为阎解娣打嗝有多么滑稽可笑，而是他深知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脸皮极薄，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害羞得不知所措。 而看着她如此窘迫的模样，江乔安总会觉得十分有趣。 所以每回他们三人一同用餐完毕后，江乔安总会绞尽脑汁地想些法子来戏弄一下阎解娣，并且对此乐此不疲！ 然而今天却有些不同寻常，还没等江乔安出手挑逗，阎解娣便已经像只受惊的鸵鸟一样蜷缩起来，这着实令他感到意外之余又不禁欢乐万分。 阎解娣都跟江乔安一起吃了好几次饭了，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于莉初始也微微有些尴尬，但是看到这欢乐的场景，也跟着笑了起来，缓了一下才回答：“今天已经吃的不少了，我是吃不下了，看她的样子也够呛。噗嗤……” 于莉的笑声再次引得阎解娣伸手，推搡着于莉的胳膊以示抗议。 江乔安一看她们确实吃不下了，就对于莉说：“莉姐，如果不嫌弃的话，剩下的这些就拿回去吧。” 江乔安虽然之前答应三大爷说剩菜能让于莉带回去，由于几次都是被三人吃的精光，一直也没兑现过。 这次做的确实多，既然剩下点，那让她们带回去也无所谓，放这里自己也是倒掉。 还不如废物利用，拿来当个人情。 于莉看到剩下了饭菜，本来也有想法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的。 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就算江乔安之前答应过，饭后他主动送和自己开口要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更何况这次吃的实在是太好了，于莉都不觉得自己每周的这点劳动能配得上这顿鸡肉。 要不是每次来江乔安这边打扫卫生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一直挺清澈的，于莉都快怀疑他对自己或者阎解娣有想法了。 这要是吃完再把菜底拿回去，她是真不好意思开口。 也不怪江乔安没想到这些，他对这个时代的物资匮乏虽然知道，但是还真没自己体会。 再加上农场空间的物资支持，心态多少还是有点没转变过来。 在现代请朋友吃顿饭，还就一个鸡一道菜，有几个人会在乎？不觉得抠就不错了。 江乔安虽然心里在大方向上一直有数，但是偶尔这种小细节，也会有点行为偏差。 于莉看江乔安确实不太在乎剩下的这些菜底，才道完谢将锅里的剩菜倒在一个大碗里。 这些大碗还是江乔安之前特地给于莉钱，让她去买的。 不然每次于莉和阎解娣来吃饭都得自带碗筷。 麻烦不说，还容易尴尬。 再说原来他家就一个碗，连多做个菜都没地放，他还一直担心，万一刷碗失手了，就只能抱着锅吃饭了。 于莉自觉地洗刷收拾完。 连灶台都擦的干干净净的。 抹布都洗干净整整齐齐的晾好，才端着碗，和阎解娣一起告辞离开。 二人回到家，看到家里的几人穿着棉袄，还开着门开着窗的样子。 于莉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一脸疑惑的问道：“爸、妈，你们这是干嘛呢？开着窗开着门的不冷么？” “今天不知道谁家炖的鸡，太香了，你爸怕这香味浪费了，趁着没完全散了多闻闻。” 三大妈这会也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向于莉解释道。 于莉想到如果今天江乔安不喊自己和阎解娣去他家吃饭，她们两个是不是也会像几人一样，冻得直哆嗦，就为了闻几口香味。 不知道怎么的，于莉低头看看手里的大碗突然觉得阎家的生活挺悲哀。 不是穷富的关系，阎家虽然收入不算高，但是真的至于到这种地步么？ 答案是没有。 后面的不提，就是过几年阎埠贵就能攒钱买出自行车和收音机，就他的那点收入，可想而知日常生活上是有多抠门了。 穷人家攒钱是只能靠节省，她也不反对节俭，到这种地步真的有必要么？ 在江乔安家吃的再好，那毕竟不是自己家。 一时间为嫁进这种家风的阎家有些心酸。 三大爷眼尖，看到于莉手里的大碗。乐呵呵的问道：“于莉，今天你们有剩菜拿回来了？” “爸，是剩了一点，我就拿回来了。”于莉平淡的回答。 于莉在江乔安家的时候，还是很高兴能将剩菜带给家里人尝尝，现在这样的的兴致突然就没了。 “今天吃的什么？”三大妈站起来接了过来。 看到碗里被鸡汤浸透的土豆，和焦香的锅饼，加上香气浓郁，炖的微微粘稠的鸡汤。 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越闻越觉得这香味怎么这么像炖鸡的味道。 “难不成院里炖鸡的香味是从江乔安那传出来的？今天是你们吃的炖鸡？”三大妈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她实在是难以相信，江乔安居然会这么大方的请于莉和阎解娣吃鸡肉。 “对，乔安哥哥今天弄了一只好大的公鸡，炖出来可好吃了。”阎解娣一脸兴奋的为大家解惑。 阎解放和阎解旷赶紧将披着的被子一扔，想从三大妈手里抢一块鸡肉过去。 他们可不知道，碗里面只剩下土豆和汤之类的，鸡肉已经被他们三个人全解决掉了。 还好三大妈抓的稳，不然就被阎解旷把碗扒拉下来了。 三大爷一听，也赶忙起身，看到大碗里还有接近半碗的鸡汤土豆什么的。 一点没嫌弃，三大爷虽然抠门，但是对占到的便宜大还小并不在乎，无论多少他都高兴。 这会赶忙指挥阎解放几人，让他们关上门窗，这次是怕碗里的香味跑了。 第12章 闫解成妒火中烧 三大爷伸出手来，用力地拍开阎解旷和阎解放，同时大声吩咐三大妈去将碗取过来。 接着，他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开始分配食物，每个人都得到了均等的一份鸡汤。 就连土豆，也是每人一块，不多不少，确保绝对的公平。 然而，这一切在于莉眼中却是如此令人难受。 她眼睁睁地看着三大爷甚至还将锅饼先在清水中涮了涮，以免带走一丁点鸡汤，然后再用刀子仔细地将其切成均匀的五块。 最后，连同涮锅饼的清水、鸡汤和土豆一起，彻底平均分配好。 要不是担心食物放到明天会变质坏掉，三大爷肯定会舍不得吃掉，而是选择留到明天再享用。 毕竟今天晚上已经吃过一顿正餐了，如果现在又吃下这额外的一餐，实在太浪费了。 阎解旷满心期待地望着眼前的食物，却发现根本没有鸡肉的踪影. 脸上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不是说好炖鸡吗？怎么只有这么点儿土豆啊！嫂子，小妹，你们也不说给我们留点儿鸡肉。” 面对阎解旷的埋怨，于莉并没有回应，而阎解娣则感到十分委屈。 原本的兴奋与得意此刻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难过。 反而是三大爷站出来替她们说话、维护辩解道：“你们大嫂能够拿回这些食物来就算很不错啦，哪还有资格挑三拣四的。”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于莉说道：“以后不管带回来多少都可以，你们要先填饱肚子啊，在江乔安那多吃点！” 三大爷上次经过深思熟虑后终于想通了，正如第一次于莉回家所说的那般，如果每天都有剩余的饭菜，那么江乔安也许就不会再准备这么多食物了，到时候于莉和阎解娣说不定最终还是会饿肚子。 倒不如就让她们姑嫂二人在于乔安家尽量多吃一点，如果有幸能有些剩余那自然最好不过，但若没有也不必过于强求。 听到这话后，于莉的脸色这才稍微好转一些。 原本她就对吃这顿饭感到十分难为情，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好像亏欠了江乔安好大一份人情。 如今能把剩下的带回来已然算是江乔安非常慷慨大方了。 可即便如此还要遭受埋怨，于莉心中难免会有些不痛快。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出面替自己辩解的人并非自己的丈夫闫解成。 不仅如此，闫解成的脸色自始至终都是阴沉沉的，使得于莉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究竟是何缘故导致他如此不快。 闫解成自从听三大妈说：于莉和阎解娣她们在江乔安那里吃的鸡肉，心里就一直憋着火呢。 他实在难以理解，如果于莉和江乔安之间没有特殊关系，江乔安怎会如此慷慨大方地邀请她去享用美味佳肴呢？ 毕竟，在阎家生活了整整 20 年之久，闫解成早已形成了一套固有的价值观。按照常理来说，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此时此刻，一起跟着去的阎解娣已不在他关注的范围内。 至于所谓的周六没时间，那纯粹就是个借口而已！ 然而，让闫解成最为气愤的是，为什么偏偏是于莉受到了这样的优待？这里面若没有猫腻儿，打死他都不信！ 反正换成是他自己，肯定舍不得请别人吃上这么一顿丰盛的大餐。 这一会儿别说维护于莉了，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被江乔安戴了绿帽子。 就在这时，三大妈把分好的碗一一摆放在桌上。 当听到其他人对于莉喝到的鸡汤赞不绝口，以及三大爷、三大妈对江乔安的连连夸赞时，闫解成终于忍无可忍，情绪彻底失控。 他猛地抓起眼前的碗，怒目圆睁，牙关紧咬，然后狠狠地将其摔到地上！ “砰”的一声，那只瓷碗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无数细小的碎片四处飞溅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惊慌失措地转过头去，目光集中到了那个制造混乱的罪魁祸首身上。 一时间，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除了闫解成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三大爷更是眉头紧蹙，愤怒地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满脸不悦地瞪着闫解成，斥责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好端端的，发这么大脾气作甚？\" 然而此时的闫解成却对三大爷的质问充耳不闻，他圆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坐在一旁的于莉，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他咬着牙，声音低沉但充满怒意地质问道：\"我问你，江乔安这次为何要请你吃饭？你们俩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到闫解成如此发问，房间内的其余几个人都是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于莉则微微眯起眼睛，既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也没有开口回应，只是同样紧紧地凝视着眼前正因愤怒而情绪失控的闫解成。 与此同时，三大爷先是心疼地看了一眼满地破碎的碗以及洒得到处都是的鸡汤，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闫解成，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解成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乔安邀请于莉吃饭，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每周一次，你为何如此激动呢？” 闫解成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回答道：“我怎能不激动？他们两个要是没什么，江乔安怎会如此慷慨？如此阔绰舍得？这里面必定有鬼！” 其实也不能怪闫解成心生疑虑，毕竟他们举办婚礼酒席之时，连一只鸡都没能置办齐全。 他不愿承认自己内心的猜忌多半源于妒忌之心作祟也是情有可原。 站在一旁的三大妈见状，赶忙开口劝慰道：“解成啊，你就别胡思乱想啦。于莉绝非那种不知检点之人，你尽管放宽心好了。况且此次还有解娣一同前往作陪，又能出什么岔子呢。” 然而，此时此刻的闫解成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他心中的怒火烧得愈发旺盛。 在他看来，江乔安与于莉之间必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再加上他已与于莉分房而居长达一月之久，即便每次前去江乔安家时都有阎解娣陪伴左右，他还是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儿。 这种感觉如芒在背，令他浑身不适，甚至开始对于莉的忠诚度产生深深的疑虑。 “不行，我必须去找江乔安问个明白！”闫解成愤愤不平地说道，然后猛地站起身来，准备立刻去找江乔安当面对质。 一旁的三大爷眼见形势不妙，连忙伸手紧紧拉住闫解成，焦急地劝道：“解成啊，你千万别冲动行事。你这样毫无根据地冲过去质问人家，无凭无据的，又怎能指责你媳妇和江乔安有私情呢？这像话吗？” 闫解成被三大爷这么一阻拦，内心的愤怒稍稍缓和了些许。 然而，他依旧心有不甘，觉得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三大爷和三大妈望着情绪激动的闫解成，无可奈何地叹息摇头。 他们只期望于莉能明智地处理好这起风波，避免夫妻间的矛盾愈发尖锐化。 可是自始至终，自从闫解成怒摔饭碗那一刻起，于莉便一直沉默不语。 她只是冷漠地注视着闫解成，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图。闫解成在于莉冰冷的目光凝视下，呼天号地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小。 渐渐变得有些心虚起来。 然而，闫解成依旧硬着头皮，梗着脖子冲着于莉叫嚷起来：“喂！你倒是说句话呀，怎么变成哑巴啦？快给老子解释清楚，那家伙凭啥这么大方？” 目睹闫解成如此蛮不讲理的态度，于莉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自嘲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默默地拾起从江乔安家取回的碗，朝着屋外的水池走去。 她仔细地将碗洗刷干净后，转头呼唤阎解娣，让她把碗给江乔安送回去，并再三叮嘱阎解娣绝对不能向江乔安透露家中发生的事情，送完碗立刻返回。 完成这些安排之后，于莉甚至没有再瞧闫解成一眼，便直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一般。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这种诡异的氛围一直持续到阎解娣匆匆忙忙地飞奔回家。 此时此刻，三大妈终于打破僵局，一把将阎解娣拉到桌旁坐下。 自始至终，阎解娣都被吓得噤若寒蝉，甚至在给江乔安送饭时也不敢吭一声。 这使得江乔安误以为这个小姑娘独自与自己相处时显得格外腼腆羞涩。 还想着以后是不是少逗她几次。 他哪里知道，因为他今天的大方，阎家刚才像开锅了一样。 要不是三大爷家提前关上了门窗，这会说不定满院的人都知道了：江乔安和于莉有一腿，被当丈夫的闫解成抓住了。 第13章 于莉委屈 三大妈坐在阎解娣身旁，眼神看向大儿子闫解成后，便将注意力放回到阎解娣身上，并语气沉重地开口询问：“解娣啊，妈妈想问问你，你嫂子在江乔安那边时，他们之间是否存在一些较为亲昵的举动呢？” 阎解娣一脸迷茫，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三大爷与三大妈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稍微放松了些。 尽管他们认为江乔安和于莉之间发生那种事情的概率极低，但闫解成提出的疑虑却也并非全无道理。 接着，三大妈继续追问：“你平日里常和你嫂子待在一块儿，她可曾跟你提及过关于江乔安的任何事情吗？” 这时有些发愣的阎解娣，还是如刚才一般缓缓地摇了摇头。 实际上，当她和于莉相处时，确实曾谈论过江乔安，但是也不过是说在他那里吃了的好，干活轻松罢了。 然而此刻的她并不愚蠢，她敏锐地察觉到众人似乎对她嫂子和江乔安之间有所猜疑。 于是，她决定保持沉默，觉得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多嘴。 毕竟，这个年幼的小姑娘并未真正感受到其中有何异样之处，而且她本身也不太懂得如何去判断是否存在问题。 三大爷此时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于莉这份工作可是经他手介绍给江乔安的，是他主动推荐的于莉！ 倘若他俩之间真出了什么事情，先不说该如何去面对闫解成，光是自己这张老脸，又能往哪儿搁呀？ 尽管阎解娣已经接连两次给予否定，但三大爷仍然心存疑虑，忍不住转头向三大妈询问道：“平日里你待在院子里时，可曾见过江乔安和于莉有过独处的时刻吗？” “没有哇，白天于莉大多数时间都是跟我待一块儿的，况且平常还有解娣陪着呢。如果真有啥问题，我早就告诉你啦。”三大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事实上，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江乔安和于莉的确只有今天下午从外面回来时，曾在院子外有过那么一次单独相处。 三大爷用眼神再次向三大妈求证，想要确定她这样说究竟是为了安抚闫解成，还是事实果真如此。 而这次，他同样从三大妈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至此，三大爷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紧接着，他舒了一口气，转身语重心长地对着闫解成说道：“你瞧瞧，分明就是啥事都没有嘛。你说你无缘无故的发这么一通脾气。” 回过头来看到地上的碎碗，三大爷心疼得直跺脚，嘴里嘟囔着：“你生气就生气呗，怎么还把碗给摔了呢？这不要钱啊！” 要不是看在闫解成是自己亲儿子的份上，再加上他是因为吃醋才发这么大的火，三大爷这会儿肯定会扯着嗓子让他赔钱的。 此时此刻，看着闫解成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坐在桌前，三大爷心中的感性终于战胜了理性，决定暂时先不提这事。 闫解成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 也许是嫉妒心作祟，亦或是吃错了醋； 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看到于莉满脸笑容地从江乔安家走出来； 更有甚者，说不定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只能闻到别人家飘来的饭菜香味，最后居然发现香味是自己的“情敌”家。 这种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实在难以承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心中的火气逐渐消退。 经过对阎解娣和三大妈的一番回话之后，闫解成开始意识到，似乎真的是自己误会了自家媳妇于莉。 于是，他就这样傻傻地坐着，目光呆滞，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完全无视了一旁的三大爷。 三大爷见闫解成没有回应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起来，连忙与老伴儿私下商议道： “要不这样吧，你等会儿过去瞧瞧于莉那边情况如何，顺道再开导一下她。我看啊，那打扫的活儿干脆就别让她干了。” 三大爷平日里虽算起账来精细无比，但事到临头，江乔安每个月给他的那两块钱报酬与自家儿子的家庭幸福相比，着实算不上什么。 毕竟于莉这儿媳妇，除开有时性子稍显强势些，连自家儿子都经常镇不住外，并无其他大毛病。 这年头，除非丧偶或有很大的矛盾分歧，否则夫妻离异的情况实属罕见。 倘若江乔安跟自家儿媳当真有点什么不轨之处，那趁早认丢脸离了也罢，顺带还要追究他俩通奸之责。 可眼下分明啥事都不曾发生过，仅仅因无端猜忌便闹得家中鸡犬不宁、不得安宁，实在太不划算了！ 三大妈听后连连点头称是，随即转头望向正呆坐着发愣的大儿子闫解成，刚想起身，却忽地记起江乔安鱼竿之事。 “老头子啊，先前你不是把人家江乔安的鱼竿给弄丢了吗？当时他说愿意拿今年这几月打扫卫生所得的工钱相抵，可如今若是不让于莉去干活儿了......”三大妈站定回身提醒了三大爷一句。 抠门的三大爷一听这话，嘴唇瞬间紧紧抿在一起，双眼凝视着闫解成。 沉默片刻后，三大爷狠狠地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极大决心般开口说道：“没事，大不了我掏钱赔给他就是了。去吧！” 这短短几个字，却像一把重锤重重敲在三大爷心上，令他心痛不已。那破碎的碗片仿佛幻化成无数把利刃，一下又一下地刺向他的心窝，带来阵阵刺痛。 他呆呆地望着满地碎片，心中满是不舍。 他一边心疼地看着那碎碗，一边又想起自己刚刚咬牙答应要赔钱给江乔安的事情，难受，真难受！ 一旁的三大妈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内心同样百感交集。 她深知三大爷的个性，平日里哪怕一分钱也要精打细算，如今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损失，实在让人心疼又无奈。 “老头子，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江乔安那孩子向来通情达理，只要咱们好好跟他解释说明情况，他想必会体谅的。”三大妈轻声劝慰道。 然而，三大爷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缓缓地摇了摇头，似乎想把所有烦恼都甩掉，但又明知这只是一种奢望，心里就是过不去那个赔钱的坎儿。 然而此时此刻又能够多说些什么呢？他只是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三大妈尽快前去查看一下于莉目前的状况。 而另一边，闫解放与阎解旷已默默地将满地破碎的碗片清理完毕，两人静静地伫立原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轻易喘一口。 因为他们深知此刻三大爷与闫解成的心情极差无比，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成为点燃他们怒火的导火索，他们可不愿意触这个霉头。 阎解娣此刻更是感到极度的烦闷与压抑，自方才起，她便被吓得头脑一片空白，始终未能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唯一知晓的便是似乎今日前往江乔安家共进晚餐这件事引发了后续的一连串变故。 任凭她绞尽脑汁苦苦思索，也始终无法琢磨透彻其中缘由——为何仅仅是去乔安哥哥家中享用一顿美餐，归来时顺带捎回些许碗底残汤，竟会引得自己的兄长如此勃然大怒！ 眼看着三大妈动身出门寻找于莉，阎解娣亦轻声附和一句，旋即便紧跟其后匆匆离去。 且说那于莉，尽管在阎家时并未流露出过多情绪，全程紧绷着面容直至洗刷完江乔安用过的碗筷后方才离开。 但当她返回家中踏入属于自己的小屋之际，却猛地一把将房门紧锁，紧接着整个人扑倒在床铺之上，泪水如决堤般悄然滑落，浸湿了大片枕巾。 她趴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今天在江乔安家帮忙时的点点滴滴。 那里弥漫着的温馨气息、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以及江乔安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无一不让她感觉放松舒适，以至于她觉得今天仿佛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 尤其当她带着一些剩饭剩菜回到阎家时，心中更是充满了成就感——毕竟这些都是通过自己辛勤劳作所换取而来的果实呀！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就是这样一份简单而纯粹的美好，竟会给她招惹来如此巨大的烦恼与麻烦。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平白无故遭受丈夫的猜忌与怀疑？自己分明什么坏事也不曾做过啊！ 满心冤屈无从倾诉的她只得独自一人龟缩在这狭小逼仄的房间内，任由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流淌。 此刻环顾四周，仿佛还在刚才那个屋子，周围都充斥着那些所谓“自家人”的身影，但唯有她自己仿若一个备受冷落且不被信赖的局外人…… 正在此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便传来了三大妈焦急而又关切的呼喊声：“于莉啊，快开门呐，妈过来陪你说说话儿。” 于莉慌忙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迅速从床上爬起，稍稍整理了一番略显杂乱的发丝和衣物后，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门口并将其缓缓开启。 看到自己的婆婆站在门口，于莉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沙哑地说道：“妈，您怎么来了？” 三大妈走进小屋，看着于莉那红肿得眼睛，心头不由得一疼，为自己儿子的行为有稍许愧疚感。 她紧紧拉住于莉的手，轻声安慰道：“于莉呀，我知道你今儿个受了大委屈。唉，咱们谁都没料到解成那孩子会吃起醋来，还吃得这般厉害。不过话说回来，这不正说明他心里头有你、在意你嘛！” 于莉使劲儿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说话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我没事儿，妈。只是心里头着实不好受，总觉着自个儿平白无故遭他污了清白。” 说到这儿，于莉像是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出口一般。 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起初提出要去的人可不是我啊，那时闫解成他也并未表示反对。倘若我当真和江乔安之间有啥不清不楚的，就算将我沉塘示众我也毫无怨言，但问题在于我根本就问心无愧，他又有何理由如此冤枉我！呜呜……” 越说越是感到无比憋屈的于莉，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其实这一章我想了两条线，一个是阎家人劝于莉，但是置气还是去家政。一个是不劝，于莉为了家庭和睦主动辞职。影响一点后面剧情发展，问题不大，反正前期绝对不会和于莉有过分进展。不影响结局。我说我是抛硬币决定的路线你们信么……） 第14章 矛盾僵持 三大妈轻轻地拍了拍于莉的手背，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关怀。 她温和地安慰道：“于莉啊，别太难过。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媳妇，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闫解成的事情。刚才我和你爸已经把他狠狠批评了一顿，让他知道错在哪里。” 三大妈看着于莉仍然有些愤愤不平的表情，知道她心中的怒火还未完全平息。 于是，她继续劝说道：“闫解成这次确实做得不对，他这次是有些吃醋的厉害，一激动起来就忘了分寸，冲动之下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但是，你也要理解他，他内心是真心在乎你的。夫妻之间难免会有摩擦和误会，关键是要好好沟通，把话说开了，心结也就解开了，才能把日子过好。” 于莉听到这里，冷冷地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不服：“在乎我？如果真的在乎我，他就不会凭空怀疑我对他不忠！这种无端的猜忌和指责，让我怎么承受得了？” 三大妈看到于莉的情绪依然激动，心中也是一阵无奈。她知道这次闫解成确实有些无理取闹，让于莉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和伤害。但是，她作为长辈，也只能尽力去调解这个家庭矛盾。 于是，她转移了话题，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去劝说于莉：“于莉啊，其实这次误会的发生，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去江乔安那里打扫卫生的事情。虽然我知道当时不是你主动要求去的，但是毕竟现在误会已经产生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让你爸去跟江乔安说一声，你就暂时别再去给他打扫卫生了？” 于莉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满，明显还在赌气的于莉立马反驳：“凭什么？这么说的像我一定会做对不起闫解成的事一样。我问心无愧！” 但是三大妈赶紧接着说：“于莉啊，妈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人，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但是，我们也要学会从大局出发，考虑整个家庭的和谐和稳定，咱们当女人的，适当的受点委屈，服个软。毕竟，家和万事兴嘛。” “服软？行，妈，这次的事不怪我您承认吧？”于莉坐直身体，抹了一把眼泪，看着三大妈。 “是、是、是，妈知道不怨你，一会我再训那个臭小子一顿！”三大妈认为于莉被说通了点，立马顺和着于莉的话说。 于莉听了这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她坐直身体，抹了一把眼泪，看着三大妈说道：“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线和尊严。我可以不去江乔安那里打扫卫生，但是闫解成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道歉。他必须承认他冤枉了我，否则我心里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这……” 三大妈闻言，有些犯难。她知道闫解成的性格，让他主动来道歉并不容易。 但看着于莉那坚定的眼神，三大妈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 她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担忧，轻声说道：“于莉啊，解成他这次确实是冲动了些，妈会好好劝他的。夫妻之间，有时候也需要互相包容和理解。你看在我这个老婆子的面子上，能不能先退一步呢？毕竟，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家庭的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别让一时的误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隔阂。” 于莉听了三大妈的话，心里虽然仍然不舒服，但也知道三大妈是真心在劝和。 她明白三大妈的用心，也知道在这个家庭里，有时候需要有人先做出让步。 但是，她心里的委屈还未完全平息，她不想就这么轻易地退让。 三大妈看出于莉的犹豫和不满，她想了想，换了个方式说道：“于莉啊，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去说说闫解成，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你们两个人坐下来好好沟通，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一起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样行不行？” 于莉沉默了片刻，她心里明白三大妈是在为她着想，但是让她再次退步，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她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妈，这种事我是不会再退步的。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和底线。如果闫解成不能真心诚意地向我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三大妈见于莉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下去也无济于事。她叹了口气，说道：“那好，让解娣先在这陪你一会儿吧，我先去训闫解成一顿。”说完，三大妈便转身走出了小屋。 阎解娣见三大妈走了，才敢从小角落里跑出来，她看着于莉，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解：“嫂子，我哥到底为什么发脾气啊？你们不会就这么分开吧？” 于莉摸了摸阎解娣的头，安慰道：“别担心，解娣。就是你哥小心眼了点。等会儿他过来跟我说几句好话，我就原谅他了。” 说着，于莉还用手比划了一个细缝，仿佛在形容闫解成的心眼一般。 其实，于莉需要的并不是闫解成的道歉，而是一个态度罢了。她希望闫解成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仅此而已。 哄了一下有点担惊受怕的阎解娣，她自己则躺在床上，默默地等待着闫解成的到来。 她心里清楚，这场风波不会因为她的退让而平息，或许以后会更变本加厉，只有闫解成放下无端的猜忌，他们两口子才能好好的过下去。 三大妈回到家时，四大老爷们还在那等着。看到三大妈回来，闫解成急忙开口问道：“妈，于莉她怎么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三大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着脸说道：“于莉说可以不去江乔安那里了，但是你必须去找她道歉。” 闫解成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我道歉？凭什么？我一个大老爷们，凭什么道歉？我不去！” 闫解成这会儿虽然也觉得他今天不该发这么大的火，但是要让他为吃另一个男人的飞醋而道歉，也是让他绝对难以接受。 三大爷见状，恨铁不成钢的忍不住拍了闫解成一巴掌：“臭小子，这时候还拿什么架子？赶紧哄你媳妇去！”他知道闫解成这次是真的惹恼了于莉，如果不及时道歉的话，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然而，闫解成却抱着脑袋站在那里，仍然是不愿意低头，死拧着不愿意去道歉。 为什么要向于莉道歉呢？他觉得这是于莉这会在无理取闹。 几人还认为闫解成之前是单纯因为怀疑江乔安和于莉有染。 其实，闫解成心里也明白，他更多的是嫉妒。 他觉得自己已经20多了，却还没有江乔安混得好。每次看到于莉和阎解娣从江乔安家回来时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心里就不舒服。 他觉得于莉去江乔安那里打扫卫生、改善伙食，是对他的一种嘲笑和贬低。 每次想到于莉和阎解娣从江乔安家大吃大喝的时候，他心里就不舒服。 尤其是阎解娣每次跟家里人学今天又吃了什么，多好吃，她和嫂子吃的多饱。 闫解成心里就多一分埋怨。 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江乔安的出现，让于莉对他产生了不满和抱怨。 今天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和于莉大吵了一架。 但是，他没有意识到的是，他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于莉的感情。他需要的是反思自己的行为，而不是一味地坚持自己的立场。 无论三大爷和三大妈怎么劝他，他就是拧着头就是不愿意妥协，不愿意低头认错。 闫解成心里明白，这样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但是，他这会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旋涡里，越挣扎越深陷其中。 其实用现在的名词就叫无能狂怒！ 闫解成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三大爷和三大妈看到闫解成这样固执己见，也只能在那里长吁短叹。 或许，这场风波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平息。 第15章 于莉要回娘家 于莉虽然表面上强硬地表示不会轻易原谅闫解成，但内心深处，她其实一直在期待着闫解成能够主动来找她，给她一个台阶下，这样她也可以顺水推舟地原谅他这次的行为。 包括之前因为一些误会而分房睡的事情，她也希望闫解成能够一并带过了，让两人重归于好。 在江乔安那里虽然能吃到几顿好的，聊天的氛围也比较轻松，但于莉总觉得那不是真正的家，而自己的家在这里，在闫解成这边。 她以为闫解成在冷静下来后，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主动向她道歉，两人重归于好。 然而，她却没有料到闫解成那脆弱的自尊心。 闫解成虽然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行为，但他却不愿意放下身段去向于莉道歉。 他觉得自己是家里的男人，虽然还没有分家，但是也算是一家之主了，应该保持一定的尊严和面子。 这种固执的想法让他陷入了纠结和痛苦之中。 一个男人可怜的自尊心！ 于莉和阎解娣在小屋里等了一个小时，仍然不见闫解成的身影。 于莉的心情从期待渐渐变成了失望，然后变成了愤怒，最后变成了委屈。 她觉得自己被闫解成无视了，他的面子难道比他们的感情还要重要吗？ 她不明白这次闫解成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为什么不愿意放下身段来向她道歉。 于莉站起身来，不由得惨然一笑，声音有些颤抖地对阎解娣说道：“算了，我们不等了。他既然不愿意来，那就这样吧。” 说完，她重重的摔在床上，留下阎解娣看着于莉的背影在那里发呆。 于莉的心中充满了失落，她觉得自己的感情被闫解成无视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局面，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段关系。 阎解娣看着嫂子那失落而倔强的样子，心里一阵慌乱。她轻轻地握住于莉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夜幕深沉，两家人都熄了灯，陷入了寂静黑暗之中。 只有阎解放和阎解旷还睡得呼哈作响，仿佛这世间的纷扰都与他们无关。 然而，剩下几人却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无法入眠。 三大妈轻声地问三大爷：“老头子，要不你先去把江乔安那边的事情处理了，闫解成和于莉的事，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担忧，她知道这件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但又不知道如何收场。 三大爷叹了口气，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于莉不是说了，让老大去给她道个歉就行。你说老大这次怎么这么倔！”他的眉头紧锁，显然也在为这件事烦恼。 他先是暗哼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直接去找江乔安，他那边好说，估计不会有问题。但是儿媳妇这边怎么办？她会不会觉得咱们家在逼迫她服软？就她的脾气性格，万一跟闫解成闹离婚怎么办？” 三大爷的担忧溢于言表，他深知这件事处理不好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矛盾。 “这……”三大妈一时哑口无言，她也觉得不无这种可能。 要是大儿子就因为这么一个误会闹到离婚，这让他们家在院里怎么处？她想象着邻居们议论纷纷的场景，心中一阵烦躁。 他这个三大爷连家务事都拎不清，也就别干了。 关键是这件事还是他搭的桥。 三大爷想想都烦躁，要是他当时没为了占这点小便宜答应江乔安多好，给他介绍别人也好啊。他后悔不已，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太过草率。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怪不得江乔安。江乔安并没有故意挑拨，也没和于莉有什么不正当行为。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家的事情，只能自己解决。 三大爷和三大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好容易挨到第二天一大早，老两口才算睡着一会儿。 阎解娣蹬、蹬、蹬地跑了过来，急急忙忙地来到老两口的床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嫂子在收拾东西，说要回娘家。”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哭腔，显然是被眼前的状况吓到了。 原来，一夜未眠的于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 自从嫁到闫家，她从未享受过几顿饱饭，反而需要自己从江乔安那里干活才能改善一下生活。昨晚闫解成的态度更是让她的心彻底寒了，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仿佛是个外人，没有几个人真正关心她的感受。 也就是在这个年代，离婚是一件罕见且不被轻易接受的事情。 如果是在现代，于莉或许已经拉着闫解成去办理离婚手续了。 但此时，她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委屈，想要回娘家躲躲，寻找一丝安慰。 老两口听到阎解娣的话后，也是一阵慌乱。 他们顾不上许多，赶紧套了两件衣服，就急匆匆地赶到于莉的小屋。 三人来到小屋前，门半虚掩着，于莉正在打包她的衣服，显然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三大爷和三大妈见状，赶紧上前阻止。三大妈拉住于莉正收拾东西的手，语气焦急地说道：“儿媳妇，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商量，咱们是一家人，别动不动就回娘家。” 她的眼中满是担忧，生怕于莉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三大爷也站在房门口规劝道：“对对，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没必要这样。我一会就去抽老大一顿给你出出气！” 他的话语也是难得有些粗鲁，但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他们夫妻俩婚姻状况的担忧。 于莉看到老两口的挽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坐在床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说话。 她知道老两口是真心的挽留她，虽然在阎家过得不算太舒心，觉得老两口太抠了，但老两口还真没特地针对自己，对自己和剩下的人一视同仁，也是他们吃多少给自己多少。 三大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劝慰道：“儿媳妇啊，我们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们会好好教训教训老大。你就别生气了，留下来好好过日子吧。” 于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抬起头看着三大妈和三大爷，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爸、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闫解成昨晚的态度让我很失望，我想先回去冷静一下。”于莉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三大爷和三大妈听了于莉的话，心中一阵无奈。他们知道，这件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三大爷遥遥地伸出手，虚拍了一下，试图安抚于莉激动的情绪。 他语气柔和地说道：“儿媳妇，你就算不看在老大的份上，你看在爸和妈的面子上，能不能先留下，咱们好商量。”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恳求，希望于莉能够给他们一个解决问题的机会。 “你也知道，是爸介绍你去给江乔安打扫卫生的，你要是和老大因为这个闹得回娘家，你让爸的面子往哪里放。我和你妈不得愧疚死？”三大爷对于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道。 三大妈也在边上规劝，她拉着于莉的手，温柔地说道：“莉啊，我们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也知道，我们老两口都是为了你们好。你就先留下，咱们一起商量个解决办法。” 于莉看到如此情况，也不愿意过分驳老公公和老婆婆的面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点点头，表示暂时放下回娘家的心思。 老两口这才暂时放下了心，但知道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们回到家中，看着睡得呼哈的闫解成，三大爷彻底压不住火了。 一巴掌抽在闫解成的头上，将闫解成从睡梦中惊醒。 闫解成在睡梦中哎呦一声蹦了起来，手还猛地往边上一打。 把站在床边的老两口吓得赶紧往后一躲。 闫解成这才缓过神来，委屈地问道：“爸，妈，你们打我干嘛？” 三大爷这回是真生气了，他怒斥道：“我打死你个臭小子！你昨晚怎么对待你媳妇的？你是不是想把这个家闹散？赶紧滚过去给你媳妇道歉去！”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对闫解成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 闫解成这次有种他才是嫁进别人家的感觉。觉得所有人都让他去道歉，就没有人站在他的角度想想。 平时有点唯唯诺诺的他，这次偏偏激起了逆反心理。 他死咬着牙，就是不打算去认错。套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老两口看到这个情况也是无可奈何。 只能嘱咐三大妈平时多安慰安慰于莉，希望时间能够慢慢平复这一切。 到了晚饭时间，于莉却没有来主屋吃饭。三大爷知道于莉心里有气，只能叹了口气让阎解娣把饭端到小屋里，让他们姑嫂俩单独吃。 还好他们家都是提前分好的，也不怕谁多谁少，一人一碗端着就能走。 平时斯斯文文的阎埠贵，看到桌前坐着的闫解成，一脚就踹了过去：“于莉什么时候消气了，过来吃饭。你什么时候再上桌。”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严厉和警告，希望闫解成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两天让老大两口子闹得真是脑壳疼。 他将闫解成赶到一边去，桌上就剩下他们老两口和阎解放、阎解旷四人。 第16章 暂时告一段落 江乔安当然无从知晓阎家内部所发生的那些热闹场景。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又是两日过去，终于迎来了周六。 尽管于莉依旧如往常一般帮助江乔安打理家务，但不知为何，她与江乔安之间的关系却变得愈发疏离起来。 若非必要之事，于莉几乎不再主动与江乔安交谈。起初，江乔安并未察觉到这一变化，然而直至清扫工作结束之际，他惊讶地发现整个过程中于莉仅对他说过区区两三句话而已。 不仅如此，就连阎解娣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躲避着自己。 这种异常的氛围令江乔安心生疑惑，于是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莉姐，是不是有什么事？” 此刻，于莉的内心正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挣扎之中。 她与丈夫闫解成因江乔安而起的争执，令她倍感困扰与纠结。 闫解成对于江乔安心存疑虑，认为他心怀叵测，不安好心； 而于莉虽能理解闫解成的顾虑，心中却坚信江乔安并非恶人。在共同生活的这段日子里，江乔安始终举止端庄、彬彬有礼，给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两人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然而此刻，她正深陷进退维谷的困境之中。曾经，她也动过干脆直接辞职的念头，如此一来，闫解成就无从质疑她了。 可这般抉择着实令人倍感窝囊，毕竟截至当下，闫解成仍未因诋毁她一事而致歉，二人更是身陷冷战互不相容。 故而，尽管于莉前来协助江乔安，但其态度已不复往昔那般自在随性。 阎解娣亦受此影响，今日方对江乔安显得有些躲闪回避。 于莉长叹一口气，坦诚相告正在寻问的江乔安：“乔安，解成他对咱们之间有所误解......” 江乔安双眸微眯，瞬间洞悉今番二人态度剧变的缘由所在。 稍作思忖后，他看着于莉真诚的回应道：“莉姐，您意下如何呢？倘若有所不便，这卫生日后便也罢了吧。” 言罢略作停顿，凝视着于莉诚挚地言道：“万不可因这等琐事影响了你们夫妇情分，那就得不偿失了。” 江乔安此时此刻对于莉还真是毫无杂念，是的，他之前的确有意让于莉帮忙打扫卫生，但若说想借此机会挖走闫解成的墙角，那倒真是冤枉他了。 于莉看着江乔安真挚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压低声音道：“没必要这样，原本今天我确实打算过来跟你说一声的，连公婆都劝说过我，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于莉接着倾诉道：“我当然不是贪恋你这里的几餐饭，确实比我在阎家吃的要好上数倍不止。然而真正令我心寒的是，他平白无故地质疑我，甚至连一句抱歉的话语都吝啬施舍。仿佛我真的犯下了什么愧对他、愧对阎家之事。” 话音未落，于莉满心的冤屈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抑制。她径直蹲在地上，轻声抽泣起来。阎解娣见状，也赶忙蹲下身去，默默陪伴着她一同难过。 江乔安此时感到十分无奈，心中暗自思忖道：“明明一开始，我还特别嘱咐过三大爷，让他回去跟于莉以及闫解成商量这件事情。那时，还是三大爷带着于莉一同前来的，可现在闫解成却又为何突然有这种反应呢？” 然而，江乔安并不知晓其中内情。 实际上，自从于莉和阎解娣首次在他家共进晚餐后，这对夫妇之间便产生了分歧与争执。 于莉稍稍平复了情绪，然后抬起头来，对于乔安说道：“乔安啊，我心里清楚这么做对你实在有些不公，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于莉曾经考虑过这样做是否会给江乔安带来麻烦。 毕竟，如果他们夫妻间的矛盾激化，不仅众人会对她产生疑虑，恐怕连江乔安也难逃被人非议之嫌。 但尽管如此，她依然决定要以这种方式向闫解成表明自己的立场——受了委屈还要先行退让？门儿都没有！ 俗话说得好，夫妻若想长久相伴，生活中总需要一方相对强势些，而另一方则稍作妥协。如此这般，方能维系家庭和睦。 闫解成与于莉这一对夫妻，平日里总是以于莉更为强势一些。闫解成长大成人后受到三大爷的影响甚深：除了学会小气吝啬之外，连脾气也变得十分隐忍克制。 通常情况下，两人间若产生些许摩擦或争执时，多数时候都是闫解成选择妥协退让。 然而此次所面临的问题非同小可——闫解成竟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被戴上绿帽！ 尽管最终事实证明这仅仅只是一场误会，但他对于江乔安的嫉妒之情并未因此减弱半分。 于莉始终坚信他们之间出现问题的根源在于彼此本身。可谁又能料到，真正让闫解成心生自卑感和妒意的原因竟是江乔安呢？ 说到底，还是由于闫解成本身缺乏自信以及对于莉内心想法不够了解所致。 要知道，于莉的个性鲜明，属于那种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类型。倘若此时闫解成能够私下里与于莉坦诚相待、倾心交谈一番，于莉绝对不会提出任何异议。 只可惜事与愿违，闫解成偏偏选在饭桌之上突然情绪失控、大发雷霆。 然后紧紧握着那虚无缥缈的面子，打死都不愿意承认错误。 此时此刻，于莉心中却充满了忐忑不安：她实在无法确定当江乔安得知自家状况之后，是否仍然乐意让自己前来打扫卫生。 按常理说，江乔安根本没有理由去插手她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于莉内心深处依然抱有一丝期待，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努力争取一下。 江乔安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脑海里不断地权衡着各种利弊得失。 毫无疑问目前与于莉彻底划清界限应该是最为省心省力的办法了。 可是如此一来阎家不但不会对自己心生感激之情，而且极有可能会伤害到于莉的情感，令其心寒不已。 同时这也会让江乔安产生一种受到胁迫的怪异感受。 更重要的是据江乔安推测：以于莉倔强刚烈的个性，倘若无法获得自己的支持，恐怕真的会和闫解成闹翻甚至大打出手、分道扬镳，也是极有可能发生之事。 倘若此时自己轻率地选择与于莉断绝往来，势必会进一步加剧双方之间的矛盾冲突，从而导致自己陷入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尴尬境地。 况且闫解成对待此事究竟持何种态度又与自己何干呢？ 反正又不是他跟自己打交道。 有能耐倒是把自个儿老婆看住呀！ 尽管江乔安从未想过与有妇之夫产生纠葛，但以他的行为标准来看，如果放置于现代社会，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于是乎，江乔安下定决心暂且保持缄默，不再过度涉足阎家之事。 至于于莉的去留问题，则任由其自行抉择吧。 虽说是思考了诸多事宜，但实则不过须臾之间而已。 紧接着，江乔安转头对于莉说道：“莉姐，不必担忧，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况，还有阎解娣可以作为证人呢。” 言罢，江乔安又特意留给于莉一句话：“如果你要是哪天觉得乏了，只需告知我一声即可。” 如此一来，也是避免出现由于莉某日与闫解成和好如初，却因不好意思而难以提出离职的尴尬局面。 毕竟，好聚好散才是最佳选择嘛！ 不得不承认，江乔安始终认为自己自踏入四合院那刻起，便已开始享受全新的生活。然而，在面对周遭的一些人和事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心境。 或许，这正是因为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过于单薄所致吧。 也可能是系统和另类的不死身给了他别样的底气。 暂时处理下于莉的问题，然后还是按规矩的每周一顿饭。 在江乔安这里，于莉除了对江乔安的态度又转变回来，其他也没什么变化。 在阎家除了闫解成和于莉两口子依然冷战，老两口每天愁的不行，好像也就这么平稳了下来。 （于莉的问题暂时告一段落。） 第17章 再临秦家村 江乔安每隔几天便会准备一些鸡蛋和鱼交付任务，有时也会上交一只鸡。 对他来说，只要能够完成基本任务就足够了。 尽管数量并不算多，但在整个采购科里，能够真正完成任务的人却寥寥无几。 更何况，其他人都是整日奔波在外，而江乔安却过得如同大爷一般悠闲自在。 又过去了将近半个月，江乔安再度骑车上路，前往乡下探寻秦家村是否有新的收获。 在此期间，傻柱趁着每月 10 日发放工资并领取白面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其换成钱财。 而是等到 12 日周末时，趁着雨水归来之际，邀请江乔安一同包了一顿美味可口的饺子，以此回报江乔安先前宴请全鱼宴的盛情款待。 不得不说，这一次傻柱确实下足了本钱，甚至千方百计地抢购到了二两猪肉。 按照老北京的传统习俗，立冬时节要吃饺子，原因在于水饺的形状酷似耳朵，人们相信吃下它后，冬季的耳朵就不会受冻。 虽说立冬已过去数日，但这份美好的寓意依然存在。 江乔安心里非常乐意接受，但还是稍稍拿了三个鸡蛋送过去。 其实并不是江乔安小气吝啬，不舍得多给一些，而是中国人讲究个“礼尚往来”嘛，如果每次都是江乔安单方面付出吃亏，那傻柱以后可能就不好意思再来往了。 反正就说这些鸡蛋是自家屋外养的母鸡下的蛋，也不会引起怀疑，拿过去后反倒让傻柱和雨水惊讶了一下。 说起这次下乡，江乔安顺路又特意跑到江家村走了一遭，但依旧毫无所获。 看这样子，这江家村应该是真的已经被各个单位搜刮一空了，连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都不剩了。 于是江乔安改变路线前往秦家村，这次就没必要再去找秦父了。 他直接来到村委会办公室，发现里面只有大队长和妇女主任在，其他人都不在。 那个治保主任不在倒是挺正常的，毕竟人家需要出去巡逻治安嘛，但为什么这个会计总是待在外面呢？ 江乔安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热情地同两个人打招呼。 寒暄了几句后，江乔安直截了当、毫不拐弯抹角地问道：“大队长啊，想问问咱村子近来有啥收成吗？” 大队长闻言也止住闲聊，面带笑容地回应道：“嘿！你还真别说，乡亲们进山里确实有些小收获呢。稍等片刻哈。”话音刚落，他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只留妇女主任与江乔安二人独处。 不知是否因见过两面之故，这位妇女主任似乎对江乔安的婚事格外上心。尽管江乔安已再三声明自己尚未成年，未达法定婚龄，但妇女主任仍不断向其介绍秦家村的女孩子。一会儿说这个与其同龄易于沟通，一会儿又言那个比他小两岁正合适且已到适婚年纪。面对如此热情，江乔安惊恐万分，连忙摆手婉拒。要知道，他方才十七岁而已，若与那比他小二岁的女子结合，恐怕难逃 404 的命运吧！ 好不容易打发走难缠的妇女主任，大队长终于回到屋内，身后紧跟着一名憨厚淳朴，看着老实巴交的男子。 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光景，但由于常年遭受风吹日晒，其肌肤略显黝黑，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好几的人。 只见大队长眉飞色舞地向江乔安展示道：“乔安啊，这里总共有三只兔子，两只大的一只小的，而且还是两公一母哦。另外，我这儿还有些新鲜的香菇和野菜根，可全都是你之前提到过需要的东西哟！”言语之中，满是自豪与得意。 江乔安听闻后，心中暗自窃喜，但表面上却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欣喜之情，而是语气稍显热络地回应道：“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不知这回咱们打算采用何种交易方式呢？” 此时此刻，大队长似乎有些难为情，他下意识地搓了搓双手，神情略带窘迫地看向江乔安，轻声询问道：“乔安呐，上次你来时带来的那些白面，现在手头还有吗？” 江乔安心下瞬间明白过来对方的意图，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准备开口回绝。 毕竟上次那样做纯粹是为了开拓市场罢了，若次次皆以粮食作为交换筹码，不仅可能引发诸多问题，更有甚者会逐渐养刁秦家村众人的胃口。 正当大队长察觉到江乔安的态度变化时，赶忙继续说：“我们知道这个粮食比较稀少，这次确实是特殊情况。” 他能不知道现在白面的稀有么，以前发粗粮还是棒子面、土豆、地瓜。 从去年，也就是1960年11月14日,党中央发出紧急指示,要求立即开展大规模采集和制造代食品的群众运动,以渡困难。 党中央根据科学院的建议,向全国人民推荐了老干种代用食品，例如玉米秆粉、小麦秆粉、橡子面粉、小球藻等。 党中央甚至要求大规模地动员群众,自己动手,土法为主,自做自吃。 为了做好这件事,中央成立了领导小组,设立了专门的办公室,并要求各地区也要设立相应机构负责对这一运动的具体指导。 由于口粮标准低和副食品严重短缺,人们摄取热量不足,不少群众患了浮肿,肝炎等疾病。 经医院确诊“无误“可领取“康复粉票”一张,凭票到指定地,点可买“康复粉”一份(麦麸、豆粉与砂糖掺制),每日用开水冲食数次。 据说疗效还行！ 可想而知，现在的年景，国家到底困难到什么地步！ 要不然上次来秦家村，凭什么能把那两头幼猪都收罗到手，还不是靠实打实的粮食。 大队长他们傻么？没好处的事还会对江乔安这么热情？ 江乔安微微抬起头，静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大队长轻轻拽了一下身旁呆立着的男子，向江乔安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外甥，名叫秦三。这些东西啊，全是他亲自上山辛苦采集而来的。为了弄到这些宝贝，他可是在山里转了好些天呢！他家媳妇刚刚生下孩子，但由于营养不足导致奶水不够。所以，他就想用这些东西和你交换一些白面，并请你帮忙收购一些鲫鱼。” 大队长心里清楚，自己提出的这个请求对江乔安来说或许有些过分，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之前也有其他单位的人来收买这些东西，可我们都没有答应他们。” 话音刚落，大队长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似乎带有一丝威胁的意味，于是连忙补救道：“乔安啊，就算价格稍微低一点，或者给得少一些也没关系。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把孩子抱过来让你瞧瞧。” 说完，大队长便示意站在一旁的秦三也说几句好话。 秦三紧张地张了好几次嘴，却始终无法说出一个字来，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江乔安双眼微眯，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人，发现他似乎不太善于言辞。结合大队长所说的话，可以判断出其所言非虚。 \"嗯......\" 江乔安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后，陷入沉思之中。其实他内心已经倾向于接受这次交易了。 暂且不论此时正值香菇较为稀缺的季节，要知道野生香菇通常只在春季和秋季生长。 如今已然立冬，秦三能够寻得这些香菇必定花费了不少心思。 此刻的山林与后世大不相同！哪里还有什么绿树成荫、花草繁茂之景呢？ 所谓荒山便是如此，举目四望，几乎看不到一棵草木的踪迹比比皆是。 况且，江乔安自己的确非常需要那些物品。 想必秦三若不是迫不得已，也绝不会如此艰难地寻觅。 算了，权当是抛掷千金只为求得千里马之骨骸吧。 又或者说是乐于助人也好。 不过话虽如此，江乔安并未立刻应允下来，心中暗自盘算着要先冷落他们一番。 只见大队长与秦三静静地伫立于一旁，并无丝毫催促之意。 但随着时光悄然流逝，秦三的面色愈发显得黯然神伤。 大队长亦是心急如焚，数度欲言又止，终是将劝说之言硬生生咽回肚里。 \"嗯......\"终于，江乔安缓缓抬头，目光投向两人，轻声说道：\"你们想换多少?\" 话音刚落，对面二人的神情瞬间变得愉悦起来。 秦三更是兴奋难抑，连声道：\"只要您肯答应交换便好，具体数量全凭您定夺，全凭您定夺啊！\" 见江乔安态度有所松动，大队长喜笑颜开，也不再插嘴多言。 \"嗯......\"江乔安低头审视着地面上摆放的物品，那三只野兔估摸约有六七斤重，体型颇为骨瘦嶙峋； 而香菇数量则相对较少，它们连同根部一起，扎根于一截干枯的树枝之上。 接着，江乔安伸手指向递上来的菜叶根茎，疑惑地询问道：\"这是什么品种的野菜?\" “这个啊，是荠菜的根呢。您看看，如果还想要点儿别的什么，我这就立刻上山去给您找哈！”秦三边说着话边看着江乔安的脸色，生怕对方对自己找到的东西不够满意。 江乔安自然认得荠菜这种野菜，他在现代社会里可是没少吃过呢。 用荠菜来包饺子或者做包子都是相当美味的选择；若是加上一些面粉蒸熟做成溜菜，那味道更是一绝！ 荠菜有较高的营养价值，被誉为“菜中甘草”，富含蛋白质、糖类、生物碱、纤维素、矿物质等多种营养成分，以及人体所需要的多种氨基酸，含有原儿茶酸、柠檬酸等多种有机酸，以钙盐、钾盐及钠盐形式存在的荠菜酸、苹果酸、枸橼酸、对氨基苯磺酸、延胡索酸；蔗糖、乳糖等多种糖类物质；布枯苷等多种含黄酮类物质；还含胆碱、乙酰胆碱、酪胺、马钱子碱等。 （吐槽一句：不管是啥，只要能吃的，一查资料都和仙草似的！） 然而到了后来，由于人们对于荠菜的需求日益增加，所以便开始有人专门种植起荠菜来。 这样一来，即使不是春季，大家也依然能够品尝到新鲜的荠菜。 只是如今要让江乔安光凭根部就能辨认出荠菜，着实有些困难。 他不禁暗自感叹：也不知秦三究竟是如何认出这些是荠菜根的？ 第18章 江乔安的弱点 江乔安眼珠子骨碌一转，开口说道：“这样吧，我给你 3 斤白面，但鲫鱼数量可不好说，得看我最终能搞到多少。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那我们这笔买卖就算成了。东西我先带走，面粉和鲫鱼明后天再给你们送过来。” 大队长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秦三却已率先点头表示同意。 江乔安见状，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道：“你难道就不担心我拿不出这些东西吗？” 秦三面露憨笑，诚恳地回答道：“俺信你！毕竟上次分下来那么多粮食，家家户户都有份呢。” 听到这里，江乔安心下稍定，知道自己无需再多加试探。婉言谢绝了大队长留他吃饭的邀请。 就这样，江乔安顺利达成此行目的，满载而归。 一出村子，他便将所有物品统统扔进了空间之中。 等野菜根冒芽后仔细检查，发现，果然都是荠菜，秦三并没有欺骗他。 回家以后，江乔安特意将晾了他们一整天，直到第三天方才再次携带着物资返回秦家村。 尽管表面上看，秦三和大队长对江乔安充满信任，但当他今日来到村里时，还是能够清晰感受到两人内心的焦急情绪。 而在看到江乔安本人以及他所带来的东西之后，他们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肚里。 “呦，这么不信任我啊，还在门口等着我呢？”江乔安一脸戏谑地说道。 秦三闻言，脸色微微一红，连忙摆了摆手，有些尴尬地笑道：“没有，没有……” 江乔安见状，哈哈一笑，拍了拍秦三的肩膀，然后从身后提出一个布袋，笑着说道：“三哥，我开玩笑的啦，你看看这些东西行不行。” 说着，便将袋子打开，只见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三斤多一点点白面。 接着，江乔安又走到后面的筐前，提起他钓鱼时用的水桶，里面有二十来条鲜活的鲫鱼，每一条都足有一扎长，大概有半斤左右。 这么多的鱼，秦三的媳妇一顿肯定是吃不完的。 江乔安特意拿了一些活的鱼送过来，毕竟对他来说，让鱼活着或者死掉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但对于秦三一家人而言，却有着天壤之别。 这也算是江乔安的一点小小的人情味吧。 “这么多！谢谢，谢谢！”秦三和大队长看到这么多的鱼，都感到十分惊讶。 他们原本以为江乔安最多也就送几条过来就不错了，却没想到竟然带来了这么一大桶。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揣测，这些鱼恐怕是江乔安昨天想尽办法才弄到手的，为了这些鱼，想必他也耗费了不少精力。 如此看来，这次交易，江乔安并没有占他们半点便宜。 大队长本来觉得江乔安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杀杀价，但出乎意料的是江乔安不仅非常大方而且相当诚恳实在！ 经过换位思考之后，大队长看着江乔安的眼神就如同看待自家人一般亲切。 “大队长...一会您可得帮帮我多开几张票啊。”江乔安瞅准时机向大队长提出了请求。 大队长转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此刻也不再对江乔安有任何避嫌之意。 “你自己去开票吧，等下我直接给你盖章就行。” 话音刚落还朝江乔安使了个眼色。 江乔安心领神会地微微挑起眉毛，暗自思忖道：“难道说大队长的言外之意是只要不过分，可以随意开票？” 既然如此，那江乔安自然也就毫不客气了，一口气开出了一堆票据。 大队长大致扫视了几眼这些票据便统统盖上了章。 江乔安心里清楚得很，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自己刚刚帮助过大队长的侄子，现在大队长则投桃报李给他行个方便。 顺利达成目的的江乔安大摇大摆地返回四合院开始悠闲地摸起鱼来。 江乔安坐在家中，眼睛不时地望向门口，心里暗暗嘀咕着：“也不知道傻柱啥时候能回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如今的他已能够稍将自己所拥有的部分物资展现。 这次，江乔安打算找傻柱帮忙加工一些猪头和猪下水。 在那个年代，除了猪肝因特定原因价格相对较高之外，其他下水以及猪头、猪蹄等食材则较为廉价实惠，当然，也只是相对的。 有趣的是，由于猪肝供应紧张，有时甚至需要凭借医生开具的处方才能购买到。 正因为如此，北京才诞生出一种名为“炒肝”的特色小吃。 过去，这道小吃里肝脏稀少而肠子居多；然而时至今日，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几乎看不到肠子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满满都是肝脏。 如今售价高达数十元一份的卤煮，则源自于物资匮乏时期。 当时人们买不起猪肉，便利用猪的下水、边角料以及豆腐等食材，按照炖肉的配方炖煮而成。 江乔安只需声称它们是乡下人家赠送的礼物。 这样一来，就不会显得太过引人注目。 毕竟，就像电视剧中原剧里所描绘的那样，许大茂下乡放映电影时，当地人也会送给他一些土特产作为回报。 对此，大家顶多只是心生羡慕，但并不会产生过多疑虑。 之所以要等待傻柱归来，原因就在于他那精湛无比的厨艺！ 还有内脏那“满园芬芳”的气味。 让江乔安自己去处理那些杂碎，他宁愿选择饿着肚子也绝对不会碰一下。 没有经过处理的杂碎，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味么？ 建议直接买一套新鲜的回来尝试一下。 等真的把大肠小肠里面的那些东西都清理干净之后，估计大部分人看着都会毫无食欲，更别提还要吃下去了。 (￣︶￣)↗来，你自己尝尝看！ 没错，江乔安又打算用点小代价找现成的大厨了。“柱哥！你终于回来啦。” 傻柱刚刚踏进中院的大门，江乔安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不知为何，当傻柱看到江乔安脸上的笑意时，突然间浑身一颤，紧接着开口问道：“乔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柱哥，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小弟我特意搞到了一套猪下水之类的好东西，想着叫上你一起来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呢。结果你这样子，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江乔安这会儿也开始跟傻柱开玩笑起来，故意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备受冷落的模样。 他那逼真的表演，让傻柱不禁感到一阵恶寒，急忙制止道：“乔安，你快停下，别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行不行？” “那就别废话了，赶紧的，麻溜点儿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地回屋里拿出了一套下水、一个硕大的猪头以及四只猪蹄子和一根粗壮的猪尾巴。 这年头，就算有肉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吃啊，真是让人心里憋屈得慌。 在江乔安的农场空间里，虽然可以对猪进行宰杀分割，但后续的处理工作还得靠他自己亲自动手才行。 看到江乔安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东西，傻柱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我说兄弟，你这莫不是去打劫屠宰场了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这空间里养的猪品质确实相当不错，个个都是膘肥体壮的。 而且在空间里提前设置好之后，除了那些专门负责繁殖配种的公母猪之外，其他的肉猪全都已经做过阉割处理了。 实际上，这些猪肉的异味比后世市场上正常销售的那些还要轻微一些呢。 然而即便如此，江乔安仍然被这股浓烈的气味熏得直翻白眼，他半憋着气说道：“柱哥，你要是再不赶紧接过去，兄弟我可真要被活活憋死啦！”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江乔安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可这带来的副作用就是每当他去厕所或者接触这类东西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傻柱定睛观瞧，见江乔安似乎并非伪装，心中暗想：“莫不成他真就如此娇柔，连区区一副猪下水的味道都受不了？” 于是开口说道：“我说乔安啊，不过就是一件猪杂碎而已，犯得着这般大惊小怪嘛！” 江乔安此时懊悔不已，心中暗骂自己为何当初不让傻柱直接去他那里取货。 此刻的他只想尽快将手上沾染的异味清洗干净，遂跑到水管下方拼命搓洗双手。 而傻柱眼见江乔安如此狼狈模样，顿时心生恶趣味，蹑手蹑脚地拎着那副猪下水向江乔安靠近。 江乔安心知肚明，尽管正在洗手，但仍能觉察到身后傻柱的一举一动。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锐利如鹰隼般紧盯着傻柱，满脸戒惧之色，喝问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此时的傻柱玩性大发，眼见行迹已然败露，索性不再掩饰自己的企图，高高举起手中的猪下水，径直朝江乔安伸了过去。 江乔安惊恐万分，连连向后退却，同时全神贯注地提防着傻柱，口中毫不留情地发出警告：“柱哥，劝你切莫轻举妄动哦，否则休怪我把一整串猪大肠塞进你被窝里，再邀请左邻右舍的婶婶大娘们前来观赏一番。第二天傻柱睡觉发屁崩出肠子的传闻，就能传遍四九城，你信不信？” 傻柱一脸黑线的停了下来，这才发现原来平时表现的老实稳重的江乔安，内心这么阴暗蔫坏的方法都想得出来。 第19章 傻柱，大肠别保留原味 “别，算我怕了你了，我将来还要娶媳妇儿呢，这种胡话可不能乱传啊。”傻柱被江乔安这么一说，便乖乖认输了。 他俩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笑一笑事情也就过去了。 然而，就在傻柱埋头专心清洗猪下水时，江乔安不知为何突然联想到了某个后世非常有名的综艺节目的场景。 于是他连忙出声嘱咐傻柱：“柱哥，你清洗的时候记得千万不要保留大肠原本的味道啊！” 听到这话，傻柱不由得一愣，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江乔安。 此时此刻，他那双沾满油污的手中正握着一块刚刚处理干净的猪大肠，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啥叫大肠原味啊？咱们洗这些猪下水不就是为了去掉那股难闻的味道嘛？” 江乔安微微一笑，心里暗自嘀咕着，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想多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怎么会有人像后世那些奇葩的综艺节目一样，故意保留大肠的“原味”来制造所谓的节目效果呢。 江乔安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把脑海中的杂念甩掉，然后开口向傻柱解释道：“哎呀，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啦，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一定要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的，别有任何奇怪的味道残留。” 傻柱点了点头后便又低下头开始忙活手中的活计，只见他一边熟练地清洗着猪下水，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傻柱洗猪下水可是一绝啊！这大肠要是洗不干净，那不是在吃屎嘛！” 就在傻柱专心处理那些食材的时候，江乔安却寻了个由头脚底抹油般溜走了。 在外头闲逛了约莫一个多钟头，等再次回到四合院时，感觉那股浓郁的猪臊味已经淡去不少，取而代之的则是阵阵诱人的肉香味儿，其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熏气息。 江乔安顺着味道来到中院，一眼就望见傻柱正在那里支起两口大锅，正手忙脚乱地照看着灶下的火呢。 “柱哥，饭菜做得咋样啦？”江乔安大剌剌地走到傻柱面前，开口问道。 听到声音，傻柱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回答说：“你刚才走得急，也没跟我说到底该咋整。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下水拿去卤肉咯。至于那个猪头嘛，我想着你今儿个怕是也吃不完，干脆就帮你把骨头去掉，再连同尾巴一块儿熏制一番。这样保存起来方便些，以后你啥时候想吃了，切点儿下来蒸一下或是拿来炖个菜都行。骨头和猪蹄一会炖个白汤，弄个老妈蹄花？” 不得不承认，傻柱这家伙有时确实挺有趣儿的。 他嘴皮子损起来那叫一个毒，但要是把你当成自己人看待时，在某些事上又会让人觉得特别靠谱实在。 这不，江乔安眼见着傻柱似乎已经对接下来做什么菜有了想法，便也没再多提意见。 然而转念一想之后，他还是开口对傻柱说道：“成吧，柱哥，那就照你说的来。不过炖骨头的时候记得稍稍多放些水！毕竟之前做那些菜味道可都不淡呢。等会儿我去找一趟一大爷，请他帮忙转达一下消息，让院子里的街坊们都过来分点骨头汤喝。” 听到这话，傻柱不禁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盯着江乔安看了足足两三秒，随后咧开嘴笑了笑却并未言语，只是竖起大拇指朝着江乔安晃了几下，表示认可和赞赏。 整个院子拢共也就二十来户人家罢了，没必要把肉分给他们吃，骨头汤倒是多得很。 无非就是多添两勺水而已嘛。 如此一来，往后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开开荤腥解解馋，偶尔再拿点边边角角的食材笼络人心一两次。 想必这样应该能够消除掉绝大多数潜在的麻烦与隐患才对。 当然咯，真正的好货色肯定是不能轻易泄露出去，让邻居发现的啦。 真到了哪天，要是做个东坡肉或是烧个排骨，寻常人肯定会觉得这不过就是江乔安又摆弄那些猪头猪下水罢了。 毕竟大家平时可不会见到他弄肉或排骨回来。 其实相比之下，江乔安更偏爱鱼汤、鸡汤或是大骨汤这类鲜美的汤品，对于用猪蹄等食材炖煮出的浓汤则兴趣平平。 上次傻柱炖的那锅鲜美无比的鱼汤，还有于莉熬制的香浓鸡汤，都让江乔安喝得心满意足，直呼美味至极！ 啊！好喝…… 以前条件有限没得选择，但如今随着空间里资源日益丰盛，有机会也该提升一下生活品质啦。 想到这里，江乔安转身朝着工具人一大爷家走去。 “噔、噔、噔！”他轻轻叩响了大门。“一大爷，一大妈……在家吗？”没过多久，只听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大爷便披着外套匆匆赶来开了门。 “哟，是乔安啊，这么晚过来，找我们有事儿吗？”他面带微笑地看着江乔安，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院子里正忙碌着的傻柱身上瞥了一眼。 实际上，一大爷和一大妈对傻柱在院子里忙碌的情况早已心知肚明。 毕竟，先是烧皮，又是焯水，整个四合院里弥漫着浓浓的猪臊味才刚消散不久呢！ 然而，当一大爷目睹了江乔安与傻柱之间相互嬉戏打闹时，心中便已了然这猪肉必定是江乔安搞到的。 于是乎，他并未现身。 此刻听闻江乔安前来敲门，内心不禁涌起一丝小小的期待，莫非他是来给自家送上一些肉食吗？ 眼看着江乔安空手而来，一大爷念头一转，暗自揣测道：难道是邀请我们一同享用美食不成？ 毕竟此前江乔安与傻柱、雨水一同品尝鱼肉，以及同于莉、阎解娣共享鸡肉之事，他后来也有所耳闻。 然而，此时的江乔安并不知晓一大爷此刻的心思，只见她脸上堆满了诚恳而客气的笑容，开口说道：“一大爷，我有件事情想要劳烦您帮个忙。” 一大爷闻听此言，不禁感到有些讶异。 既然是请求帮助，那么显然就不会是请客吃饭了。 他可想不到江乔安竟会如此慷慨地宴请全院子的人。 然而，他表面上却还是装作非常热情地回应着对方，甚至连具体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询问一句。 “一大爷啊，是这样的，我今天搞到了一些肉头、下水之类的东西，就让柱哥帮着收拾处理了一下。结果搞得咱们整个四合院里都是味道。现在还剩下一些骨头呢，我想着等会儿用它们炖一锅汤，分给街坊邻里们尝尝鲜。”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道：“也算是我为咱们院子做点儿贡献吧。麻烦您老人家跑一趟腿，帮忙通知一下大家。如果邻居们有兴趣，可以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过来领汤喝。” 一大爷听完后笑得更加开心了，二话不说便一口应允下来。 尽管这份福利并不仅仅是给他一家准备的，但全院子里的人都能从中受益。 就算这事是由江乔安牵头组织的，对于负责通知的一大爷来说，多少也会带来一些潜在的好处。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一大爷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穿上外套，看样子马上就要动身去传达消息了。 “哦，对了，一大爷，一会是按照户数来分配，可不是按照人头算呐。不然到时候每个人都拿着一只碗过来，这锅汤肯定不够分啦！”江乔安也怕一大爷通知的时候出了纰漏，那这场作秀搞不好还落点埋怨，那不是亏了。 一位老大爷最先告知了住在隔壁的秦淮茹一家这个消息。就像这位一大爷老早便已经看到傻柱与江乔安正在做些什么。 秦淮茹家距离也不远。 若是换作平常时候，只要贾张氏嗅到从傻柱那里传来的处理猪杂所产生的异味，必定会迫不及待地出门找茬儿。 即使不能捞到什么好处，起码也能够借机向傻柱索取一些补偿，毕竟按照常理来说，傻柱通常是不会拒绝的。 然而，此番情况却大不相同。由于目睹了江乔安指使傻柱做事的全过程，贾张氏的反应变得格外反常，竟然表现得异常温顺老实，甚至在家中连一句抱怨的话语都未曾吐露过。 这种罕见的乖巧模样，着实令熟知她个性的秦淮茹感到诧异不已，不时地会投去疑惑的目光。 特别是当棒梗在家里吵闹不休、嫌弃味道难闻的时候，贾张氏不仅没有像以往那样辱骂傻柱，反而主动上前安抚起棒梗来。 如此巨大的变化，使得秦淮茹一下子有些茫然失措起来。 没过多久，阵阵诱人的肉香飘散而出。 由于他们两家距离甚近，所以这股香气首先传入了秦淮茹家中。 果不其然，闻到肉味的棒梗再次嚷嚷着要吃肉。 可问题在于，他们家又能有多少钱财和粮票呢？上次喝那碗鸡汤就已经花费了一角钱呐！ 可惜，棒梗除了觉得鸡汤太少，并没有在乎这些钱对他们家意味着什么。 第20章 众人齐夸江乔安 上次贾张氏和秦淮茹并不晓得那只鸡乃是江乔安家所有，若二人知晓此事，贾张氏是否胆敢唆使秦淮茹前去讨要还是个未知数呢。 此番情况与上次吃鱼时如出一辙，但是态度可不一样了。 近来只要涉及到江乔安，贾张氏的思绪便变得格外敏捷活跃。 明明清楚这一切皆是江乔安所有，授意傻柱做的。 此次，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棒梗，坚决不同意他让秦淮茹去找江乔安索要食物。 近来，贾张氏对待江乔安始终秉持着能回避则回避、无法回避时也务必客客气气的原则。 巧了，如此一来确实未曾再发生任何意外。让贾张氏更加认为自己已经摸清了规则。其实正常情况哪那么多意外啊。 当一大爷前来叩门并告知众人稍后可以前往打汤时，贾张氏心中除了喜悦之外，更暗自夸赞起自己的明智之举来。 一大爷逐户通知完毕后，实际上此时已有许多人家正在用餐。 通常情况下，一家之中总有一人在工厂工作，而另一人则留在家中操持家务及烹饪饭菜。 待到下班之人归家之时，往往便能品尝到热气腾腾的佳肴美馔了。 然而即便如此，当听闻江乔安打算给四合院的街坊们分享一些热汤时，众人仍然欣喜若狂。 毕竟许多家庭长达半年之久都难以尝到一丝荤腥，如今竟能无偿获得一碗鲜美的肉汤，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欢欣鼓舞、值得庆贺之事。 此时此刻，江乔安正与傻柱一同守在炉灶旁，一边等待着美味的卤肉出锅，一边闲聊打趣着。 未等邻居们前来取餐，香气四溢的卤煮便已率先完成烹饪，并被提前搬进屋内放置妥当。 其实并非江乔安吝啬抠门，只是无缘无故过于慷慨大方反而可能引发诸多麻烦，甚至会适得其反，过犹不及么。 果不其然，一向对占小便宜最为热衷的三大爷夫妇二人，成为了最先抵达现场的访客。 自从于莉和闫解放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后，三大爷看待江乔安的心境变得极为微妙复杂。 他也是没发现当初江乔安曾故意设下悬念，因此并未将此事归咎于对方身上。 实际上，最初向江乔安引荐于莉的人正是三大爷本人，况且事实也表明，江乔安并无任何侵犯于莉之举。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觉得自己在于莉和江乔安之间的确得到了一些好处。 尽管之前因为被鱼钓而损失惨重，但此时此刻，大儿子夫妇之间的感情却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影响。 三大爷要不是担忧自己帮助于莉辞职是否会适得其反，也早就来寻江乔安了。 这些天来，每当见到江乔安时，三大爷总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 “哟，三大爷，您怎么如此匆忙呀？我早就料到像这样的好事，您肯定会第一个赶到现场呢！难不成您连饭都顾不上吃，得到信就立马跑过来啦？”傻柱一瞧见三大爷，立刻毫不客气地打趣起来。 他就是这样一个爱得罪人的主儿，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可能会惹人不快。 毕竟，有谁愿意平白无故地被人讥讽嘲笑损几句呢？ 要不是三大爷从心底里并不觉得喜欢占点小便宜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恐怕早就因为傻柱过去的那些调侃跟他翻了无数次脸了。 “我说傻柱啊，你难道非得开口说话吗？生怕别人把你当成哑巴似的！”三大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他也已经渐渐习惯了傻柱的这种调笑方式，只是偶尔还是会感到有些无语。 “好好烧你的火吧。”然后转头对江乔安谄媚的笑着说：“乔安，那个肉我不要，剩下的骨头能不能给我一点。” 江乔安还没说什么，傻柱就替江乔安打抱不平了。 “我说三大爷，人家江乔安好容易弄点，给邻居分分汤就不错了，你咋还想把骨头带走呢？” 说着傻柱一伸脖子，像交流秘密的那种样子，压低声音说：“你还打算回去再煮两顿呢吧？” 说完就哈哈笑了起来。 现在的骨头也和猪肝一样，都是需要医生的证明才允许购买的。 三大爷被傻柱揭穿了心思也没恼怒，而是看着江乔安，眼神炙热，要是被傻柱损两句就能拿到好处，他天天蹲傻柱门口让他损都行。 “行，骨头您的最后再来拿哈，要是让邻居们看到了我只给您不给别人，也不好看，您说是吧。” \"好好烧你的火吧。\"三大爷随口应道，接着便迅速转过头来，满脸谄媚地对着江乔安笑道：\"乔安啊，那块肉我不要你的，不过剩下的那些骨头能不能赏给我一些呀？\" 江乔安尚未回应，一旁的傻柱便已按捺不住，挺身而出为他打抱不平：\"我说三大爷，人家江乔安好不容易搞到这些，分给街坊邻居们喝点肉汤已经很不错啦，您怎么还想着把骨头都带回家去呢？\" 话音未落，傻柱又稍稍伸长了脖颈，摆出一副分享私密话的姿态，压低嗓音说道：\"您该不会是打算拿回去再熬个两三顿吧？\" 言罢，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如今这年月，无论是骨头还是猪肝，都得有医生开具的证明才能获准购买，这骨头还真是稀罕物。 然而，面对傻柱毫不留情地揭穿自己的小心思，三大爷并未动怒，只是紧紧盯着江乔安，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若是被傻柱挖苦几句就能换来实际的利益，他宁愿天天守在傻柱家门口任由对方讥讽嘲笑。 江乔安没多在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行，不过您得最后过来取走。毕竟要是让左邻右舍瞧见你独得这份好处，而其他人却分毫未得，面子上也不好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乐得三大爷连连点头。 好歹人家儿子、儿媳妇因为他的事到现在还闹着呢，虽然不在意闫解成的态度，但是就当是给三大爷和于莉点补偿吧。 江乔安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毕竟肉已经被剥开并且熬成了汤，如果还能带走一些肉筋，那简直就是对傻柱精湛厨艺的不敬。 傻柱剔骨时可谓是慎之又慎，每一刀都格外细致入微。 剩下的那些骨头，毫不夸张地说，就算苍蝇落在上面也要打个滑，蚊子站上去恐怕都得劈个叉。 \"乔安啊，你这回可真是够大方的！这么一大锅汤，说分就分出去了。\"三大爷满脸笑容地称赞着。 江乔安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 其实他心中明白得很，这无非是拉拢人心的一种方式而已。 就如同三大爷平日里虽有些吝啬，但并非毫无原则之人，只需稍稍给予他一点好处，他必定会知恩图报。 正因如此，对待三大爷和三大妈，江乔安一直秉持着\"投其所好\"的策略。总能找到有用处的地方。 已经得到江乔安的许诺后，三大爷与三大妈满心欢喜地守候在一旁。没过多久，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闲来无事的街坊邻里们开始低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好家伙，你怎么带了个盆过来？”一个大妈满脸惊讶地看着旁边的人竟然拿了一个大盆。 “万一给的汤很多，用碗根本装不下该怎么办呢？”不用问，这位肯定也是那种喜欢占小便宜的主儿。 甚至有些人原本已经拿着碗排好队了，但听到这话后又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碗，然后悄悄转身回家去换成更大的容器。 也没注意边上的人听到后的嘲讽：“都给你的了，你把锅端走算了，人家给点还不满足，还想要多少，真贪。” 与此同时，现场夸赞江乔安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我一直都觉得乔安这孩子挺不错的！” “我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他这么大方慷慨的人呢。” “可不嘛，而且他人还特别热心肠，当初棒梗出了事，就是他毫不犹豫地帮忙送到医院去的。” “对啊对啊，那时候大家都只顾着在边上添乱呢……”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哦，江乔安那天本来是跟三大爷一起去钓鱼的，结果三大爷把人家的鱼竿都给弄掉水里了。但人家江乔安压根儿没让三大爷赔一分钱，只是说了句找到那只王八就行。” “这事我也有所耳闻啊，当时傻柱好像还跑过去问过江乔安呢，你们猜猜人家江乔安是怎么回答的？”说到这里，说话之人故意停顿下来，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卖什么关子。”明显有不知道这事的赶忙催促。 “就是，快说啊！”刚刚装腔作势摆完谱的大妈这会儿不再犹豫，直截了当地说道：“听人家说这么做其实是为了给三大爷一个台阶下，毕竟三大爷都掉进水里去了，总得讲讲情面吧。而且要是当面直说，即便三大爷接受了，心里肯定还是会有个疙瘩。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但万一他想要个头比较大的甲鱼呢？那价格可贵了不少。”有位邻居仍然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问道。 “人家都说了，大小无所谓啦。反正那甲鱼买回去也是当宠物养着玩儿而已嘛。”不用多问，这位大妈简直快要成为江乔安的脑残粉了。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们所说的这些话全都一字不落进了就站在不远处的三大爷和三大妈耳朵里。 三大妈压低声音对阎埠贵说：“老头子，我看江乔安这孩子确实挺不错的呀，当初他应该就是担心你丢了脸面才那给你个台阶的。” 三大爷听后也不禁有些感触地附和道：“是啊，越是这样反倒让我们更难办了。咱家大儿子一直是这个态度，要是乔安知道真相，说不定会觉得别扭，搞不好以后都会故意避开咱们呢。” 三大爷还不知道于莉已经把大体情况告诉江乔安了。 还准备对江乔安隐瞒着自己家的家庭矛盾呢。 第21章 傻柱，再委屈你一次 江乔安看着周围的邻居们都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便稳稳地站在那口大锅旁边，提高嗓音向大家喊道： “各位亲爱的邻居们，你们好呀！我江乔安来到咱们这个院子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日子里，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大家伙儿的温暖。无论是咱们管事的大爷，还是其他好心肠的邻居们，都给予了我很多的关照和帮助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环顾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接着说道： “就连像柱子哥这样出了名的‘刺头儿’，对我也是关爱备至啊。”说到这里，江乔安特意停顿了一下，顺便调侃了一下傻柱，想借此缓和一下气氛。 果然，这句话逗乐了大家，只见傻柱举着勺子对着江乔安比划了几下，但脸上却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显然他此刻的心情相当不错。 “咱们大家能够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那可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呐。正好有人送给我一些肉和骨头之类的东西，我就把骨头拿来炖汤，给大家都分一点尝尝鲜；至于肉嘛，最近馋的很，这两口我就不分啦......” 江乔安深知有些人可能会贪得无厌，想要更多的好处，于是他灵机一动，用一种轻松幽默的口吻提前把话说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话一出口，立刻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就算偶尔有一两个心里有额外想法，觉得江乔安傻大方的邻居，此时此刻也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只见江乔安熟练地揭开锅盖，锅内呈现出半奶白色的肉汤，正翻滚着冒着热气，汤面上还漂浮着些许的油花。 其中几位晚餐吃得不多的邻居，此刻肚子不禁发出“咕咕”声。 江乔安从傻柱手中接过勺子，动作轻柔地搅拌着肉汤，那股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吸引得周围的邻居们情不自禁地向前靠近，试图更真切地嗅到这令人垂涎欲滴的味道。 江乔安将大勺交还给傻柱后，开玩笑地说：“打汤这项重任就交给我们食堂的大厨何雨柱同志啦！要是谁觉得自己碗里的汤比别人少啊，可以去找他哦，毕竟他最擅长颠勺呢！” “哈哈哈……”众人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可不是嘛，觉得少就怪傻柱颠勺咯。”原来是二大爷摆架子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派了他的大儿子刘光奇过来。 傻柱一听就知道是刘光奇的声音，立刻回怼道：“刘光齐，你信不信等会儿给你打的汤只有别人的一半？” 傻柱对江乔安那是一直觉得吃人家嘴软，所以傻柱觉得自己欠了江乔安一份人情，因此对于江乔安开他的玩笑，他并不在意。 然而，对待其他人，傻柱可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他依然像那个一点就着的爆竹一样容易发怒。 江乔安仍然在合理利用傻柱的存在。 当一群彼此不太熟悉的人聚在一起时，针对其中的某个焦点人物开一个适度而不过分的小玩笑，可以帮助自己迅速融入这个新群体。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首先需要确保自身与对方地位相当，而且开玩笑的分寸也绝不能过头。 此外，如果能像江乔安那样给予一些好处，比如分享一碗热汤，那么效果会更好。 果然，打完汤回到家后的人们纷纷向江乔安表达了谢意。 原本他就曾经带着糖果拜访过大家，经过这次之后，他已经真正成为了这个大杂院中的一员，与那些老住户毫无二致。 甚至，他比许多长期居住在此的人更受欢迎。 三大爷和三大妈手里捧着大半碗足有两斤重的肉汤，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 他们仔细端着这碗肉汤，小心翼翼的挪回家，生怕有一丝洒漏。 为了避免引起邻居们的注意，他们特意叫阎解娣一会儿去跑一趟，将剩下的骨头带回家。 此时此刻，傻柱和江乔安正人手两只肥美的猪蹄，尽情享受着美味带来的满足感！ “老妈蹄花！” 这可是一道赫赫有名的川菜佳肴！ 其中的主角自然非猪蹄莫属啦！ 经过漫长的炖煮后，猪蹄变得格外软糯嫩滑，只需轻轻一咬，便能在口中化开。 而这锅汤底更是傻柱的匠心之作——他选用了多种香料与调味料，悉心熬制而成。 如此一来，不仅成功地去除了猪蹄的腥膻味，更为整道菜肴增添了无与伦比的口感和丰富层次感。 在炖煮的过程中，猪蹄所含有的大量胶原蛋白渐渐融入到汤汁之中，这便是为何仅仅凭借一个猪头骨和四只猪蹄就能将这锅汤炖煮得如此浓稠醇厚的缘由所在。 再搭配上傻柱精心调制的蘸料，那股香辣诱人的红油香气瞬间充斥整个口腔，绝对令人回味无穷。 每一口都尽显猪蹄的软糯弹牙、鲜嫩多汁；只需稍稍咀嚼，猪蹄便会在舌尖融化开来。 江乔安提议要把卤煮也拿来一同享用，但这回傻柱却是怎么也不肯答应了。 他坚定地表示不能再贪得无厌了。 仅稍微忙活忙活，傻柱自己就得了江乔安的两只大猪蹄子，总重量足有三四斤之多呢！ 要知道，平日里就算他在外帮忙置办整整一桌酒席，所受到的款待也不及此次这般丰盛呀！ 能有点素菜打包就不错了。 要是再吃江乔安的卤煮，傻柱自己都得脸红了。 江乔安也没强求。 正当二人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之时，只见阎解娣端着一个小盆子蹬、蹬、蹬地跑了过来。 “哟，三大爷他们怎么会派你来跑腿呢？” 江乔安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掰下一块香喷喷的猪蹄放进了阎解娣端着的小盆子里，并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别客气，这算是给你的辛苦费啦！尝一口看看味道怎么样。” 实际上，阎解娣已经在江乔安家吃过好几次饭了。 尽管因为于莉和闫解成之间的事情，使得阎解娣对于江乔安有些回避，但自从上次她们把话说开之后，这个机灵可爱的小丫头对待江乔安的态度便又回到了从前那般亲昵自然。 只不过，像今天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倒是头一回呢！ 此时此刻，阎解娣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乔安，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的傻柱身上瞟去，似乎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动口品尝美食。 江乔安见状，立刻转头对傻柱说道：“柱哥，麻烦你快点转过身去吧，就凭你这副尊容，可是严重影响到人家小姑娘的胃口哦！”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傻柱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喊道：“嘿！我这暴脾气可忍不住了！今天咱们非得分个是非不可！我长得到底哪儿影响食欲了？” 江乔安无奈地看了一眼傻柱，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十分惋惜的神情，仿佛在说这么明显的问题还要人点明。接着他开口道：“柱哥呀，你这可就是有点没有自知之明咯。” 傻柱一听更不干了，他觉得自己的长相虽然算不上英俊潇洒，但也绝对不至于到影响食欲的地步。于是他拉住江乔安，非要和他比一比谁更好看。 其实平心而论，傻柱年轻时的模样并不差，可以说是五官端正。然而若是与江乔安相比，那差距可就大了些。 （何冰老师年轻的时候长得还真不差。时间真是杀猪刀啊，杀猪刀！） 这时，江乔安灵机一动，转头对阎解娣说：“阎解娣，你过来给我们当个裁判。如果你觉得我长得好看，你就站着别动；要是觉得他好看，你就在地上打个滚吧。” 阎解娣听了有些为难，她看了看两人，一时间不知道你该怎么动作，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了站着不动。 傻柱见状，顿时不乐意了，嚷嚷起来：“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凭什么觉得我好看就要打滚呢？不行，得换个方式！” “成，就凭你这没自知之明的样，我非得给你看看什么叫现实，咱们公平一点。” 第22章 傻柱，要有自知之明啊 “成，就凭你这没自知之明的样，我非得给你看看什么叫现实，咱们公平一点。” 江乔安嘴角泛起一丝坏笑，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了傻柱一眼，随后转头对着阎解娣说道：“如果觉得我长得好看，还是站在原地别动； 要是认为他更好看，就把手里的盆子倒扣在头上，然后用一条腿保持金鸡独立姿势！” 话音刚落，“噗嗤……”一声轻笑传来，原来是阎解娣终于忍不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崩溃。 金鸡独立不成，还得把盆倒扣在头上，这是什么奇葩姿势，这分明是让阎解娣表演杂技啊。 傻柱见状，嘴里“诶诶”个不停，他瞪着江乔安，语气越发不满地反驳道：“我说乔安，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公平吗？让阎解娣又是顶盆，又是单腿独立的，这也能叫公平？依我看，你干脆直接让她飞起来得了！” 面对傻柱的质问，江乔安却表现得满不在乎，甚至还带着几分挑衅意味，理直气壮地回应道：“她要是说了谎话，当然应该接受惩罚啦，这难道不公平吗？”说完，还故意冲着傻柱眨了眨眼。 然后转头朝着阎解娣说道：“听见了吗，柱哥说了，你如果觉得他长得俊，你就飞起来。” 说完，便“哈哈……”的放肆大笑起来。 “嘿，臭小子，你别太过分了！信不信我抽你？”傻柱见说不过江乔安，便开始诉诸武力，拧眉瞪眼的扬起手作势要打人。 然而，江乔安根本没有把傻柱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无视对方的举动，反而若有所思地问道：“柱哥，你可知道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发怒呢？” 接着，他便不再理会傻柱，而是自顾自地陷入沉思之中，仿佛在思考一个极其深奥的问题。 “啥时候啊？”傻柱也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问道。 只见江乔安摆出一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模样来，同时将头稍稍向傻柱那边凑近一些，并压低声音说道：“那自然是长得丑陋却又被人当面戳穿的时候喽。” 话音刚落，江乔安便迅速后撤一步，动作轻盈而敏捷地躲开了傻柱挥过来的手掌。 傻柱知道自己被江乔安耍了，站起来就想继续报复。 “停！”江乔安连忙喝止了正准备进一步有所动作的傻柱。 此时此刻，目睹着江乔安与傻柱之间这般逗趣场景的阎解娣，则用手捂住嘴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连串轻轻的笑声。 “好啦好啦，就别再为难人家阎解娣啦。” 江乔安随即又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转过头去对着阎解娣问道：“你倒是说说看，我的长相难道不比他更胜一筹吗？只要点点头就可以哦。” 尽管阎解娣感到有些羞涩难为情，但她依然十分乖巧听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江乔安所言。 得到肯定答案的江乔安这次转头看着傻柱，嘚瑟的说道：“瞧瞧，瞧瞧，大家的眼光都是雪亮雪亮滴。柱子哥呀，你还是乖乖接受现实吧。” 江乔安满脸得意之色，开始炫耀起来。 别人都是青梅煮酒论英雄，而他们却是在此炖猪蹄汤论颜值。 “得了吧！说不过你，你长得俊，我走总行了吧？” 傻柱此时已经吃得八九不离十了，但他自知嘴皮子没有江乔安厉害，所以便打算开溜。 他还能真动手不成？ “诶哟喂，柱哥您别急着走啊！您看您坐着休息一会，我呢，就去帮阎解娣把剩下的骨头给装上；然后您顺便把这碗筷也一并收拾了再走呗，可以不？” 要知道他们俩可是围着火炉吃饭，今天用到的大大小小锅盆这么多，眼下傻柱想要溜走那怎么能行呢？ 最后，林林总总的给阎解娣收拾了一小盆骨头，江乔安也没有留的打算，就都给她了。 喜得小丫头眉开眼笑的，端着小盆又蹬、蹬、蹬的跑回去了。 明天悄悄炖个排骨，如果有闻到味的，就说是今天剩的骨汤，又是完美避祸的一天。 有一盆卤煮还要炖排骨，是不是有点奢侈，嘿嘿。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之后，两个人美酒佳肴皆已下肚，而阎解娣也被打发走了。 于是乎，江乔安就安安心心地回到屋子里去歇着啦。 至于最后留下来收拾烂摊子的人嘛……自然非傻柱莫属喽！ 其实吧，哪怕傻柱心里有一万个不喜欢收拾饭桌，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 更何况刚刚才享用过人家江乔安做的美食呢，总不好意思再让对方亲自动手吧？ 别说吃上肉了，就说是给碗汤，让人帮忙刷锅洗碗，愿意的人都能从家排到城外去。 悠闲的躺在床上，听着傻柱在外面叮叮当当演奏的锅碗瓢盆交响曲。 这才是生活啊。 第23章 置办家具 江乔安来到四合院世界已将近两个月之久。 这段日子里，他在采购部门的工作表现虽未臻至顶尖水平，但亦可归入中等偏上之列。 毕竟身为一名初入职场不久的新人而言，能完成采购计划，成绩已然颇为出色了。 尽管要求一降再降，很多老人仍然拼命也完不成采购计划。 闲暇之时，江乔安开始琢磨起是否应当购置些新家具以及棉花等物品。 现在家里只有床和桌凳，还都破旧不堪，尤其是那个破床，江乔安从穿越来的第一天到现在，就没有一天睡得舒服的。 也怪现在的棉花被褥紧缺，不然多垫两床褥子也好啊。 如今立冬已逾一周有余，而他自己那条小棉被仍稍显单薄。 为避免无法购得成品家具，江乔安刚入职没多久，便事先拜托采购科的周组长帮忙弄到一棵海南黄花梨的树苗。 此番举动着实耗费了两人一番心力。 还是多亏了周组长路子广，不然凭江乔安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于各类木材的品质优劣及其特性如何，江乔安其实并不甚了解。 什么木头适合打手串，什么木头适合做家具，他一点也不懂。 他仅仅听闻过诸如紫檀、沉香木、红木以及海南黄花梨等名词罢了。 至于这些木材究竟好在哪里、何以称优，他则茫然无知。 仅仅是以前听说过，某海黄的椅子，一把几百万。 他才知道海黄适合打家具，然后满大街都在宣传的红木家具，据说也是好多品种。 上一世江乔安也没钱置办，还租房子呢，怎么会买这么高档的家具家私。 因此也没怎么了解过。 那株海南黄花梨的小树苗被栽种于空间之中，依外界时间计算已有十几载光阴，此刻观其直径约摸 15-16 公分左右。 江乔安心想或许勉强能够派上用场吧？大不了只用最中间的那一层打成木板，十多公分也行吧。 必须得承认，这玩意儿长得实在太慢了！ 江乔安都没想到，这海黄居然长得如此缓慢。 怪不得这玩意很值钱，后世都是一克海黄一克金。 江乔安其实并没想打造出多么昂贵稀有的家传宝具来流传后世，只是既然拥有这样的条件，那为何不好好加以利用一番呢？ 如果真能在家具店淘到现成满意合适的家具，那么材质如何都无关紧要。 还能用一辈子不成？ 过个十几年，等风头过去了，想用啥样的用啥样的。 到时候江乔安才34岁，后世多少这个年龄还没结婚的呢，连35岁的人生坎都没到，怕什么。 到时候再浪不迟。 反正空间中种下的那些海南黄花梨，大不了留作烧火柴禾之用，如此一来连购买木柴的开销也省去不少。 毕竟有着农场空间作为底气，自然可以随心所欲、肆意挥霍！ 因为打算改善家居环境，在此前的慰问给与的援助金以及各类票据，此刻也终于派得上用场。 而江乔安之所以煞费苦心地立下人设、佯装出一副积极融入群体的模样…… 究其原因无外乎想要消除众人对其抱有的抵触情绪罢了。 毕竟身处这个时代背景下，人们对外来人的排斥现象还是相当显着的，但好在江乔安仅仅花费不足两月时间便已成功融入进四合院大家庭之中。 这周六提前了一下，江乔安上午便让于莉将家中清扫整洁一番；待至正午时分，请她享用一顿还算丰盛美味的午餐佳肴。 午后时光，江乔安跨上自己那辆自行车，径直朝着家具店疾驰而去。 眼下这些家具店内可供挑选的款式种类着实称不上繁多。 因为大多数家庭通常更倾向于邀请工匠上门量身定制家具，也就是俗称的“打家具”。 江乔安也不知道为啥要用打这个字。 自己打家具，价格低廉是关键因素之一。 有些有门道的人甚至会自行筹备木材，以更大程度地削减开支。 尽管如此，许多人在结婚时仍难以拼凑出一整套家具。 然而，他们依然能够娶妻成家，平平稳稳地度过一生。 这让后来那些必须拥有房产、车辆和存款才能够成婚的人们情何以堪啊！ 更有甚者，辛勤养育了十几载，到头来却发现三个孩子竟无一是亲生骨肉，这简直就是病态！ 毫无疑问，这种现象绝对称得上是病态！ 诚然，我们也不能不承认，那个年代之所以如此，纯粹是因为大家都贫困潦倒，过着同样的日子，相互之间也就不存在太多的攀比和压力。 而现今社会则截然不同，生活压力巨大无比，信息传播速度之快更是远超当年。 人们轻而易举便可了解到富豪们的奢华生活，再回过头来审视自身每日围绕着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打转的日子，又怎能不心生攀比之心呢？ 而且如今的时代早已与往昔大相径庭，往昔那种凭借勤劳便可发家致富的道路几乎已经被堵死，想要改变命运更是难如登天。 如此一来，社会矛盾愈发凸显出来。 再加上科技日益进步、通讯技术高度发达，人们所面临的外界诱惑越来越多，婚姻关系也因此受到巨大冲击，离婚率节节攀升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平心而论，除了当下人们物质条件相对匮乏，但若单从生活舒适方面来看，还是要远远胜过后来那些年月的。 毕竟这个时候大家虽都不富裕，但胜在心安理得，因为当时的收入水平较为稳定且透明，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自己奋斗多久能够买下一辆自行车或是更换一套新家具。 至于其他关于后世的种种情况，在此暂且不论，让我们把话题重新拉回到家具店。 原本这个月份并非旺季，气候寒冷，结婚的新人们相对较少，因此购买家具的意愿也就不那么强烈。 此时，只有一位看似年近五旬的老大爷悠闲地躺在摇椅上。 嘿！江乔安突然灵机一动，心想：为何自己之前没有想到呢？ 在严寒的冬日里，隔着窗户，躺在摇椅上惬意地晒太阳，简直就是一种绝佳的享受啊！ 就算是没有手机，小说，大不了听个广播行吧，江乔安不信他以后动不到收音机票。 “嘿，大爷，大爷……”江乔安连喊数声后，那位在躺椅上半睡半醒的老大爷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他微微眯起双眼，环顾四周一番，方才注意到江乔安正站在一旁。 “小同志，找我何事呀？莫非是想买家具不成？”老大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悠悠地从摇椅上站起身来。 看来是打扰到人家午休了。 江乔安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大爷，我的确是想给家里添置些物件。不过，咱们店里就只有这些吗？” 这家店铺的面积并不算大，想必真正愿意直接购买成品家具的顾客也不会太多。 江乔安也是过来碰碰运气，有相中的就直接买了，也省事；没合适的再想办法找师傅打呗。 这家店面积不大，里面陈设简单，仅有两个橱柜、几张桌子以及一张单人床而已。 若不是门口悬挂着招牌，恐怕会让人误以为这里只是眼前这位老大爷的临时休憩之所。 \"店里的成品都摆在这儿了，你自己瞧瞧吧。\"老大爷见江乔安似乎并无太多兴趣，原本热情的态度瞬间冷淡下来。 然而，江乔安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如今的销售员们一个个都傲慢无比，常常对顾客爱搭不理。 因售货员服务态度不佳而引发争执乃至斗殴事件屡见不鲜。 有些供销社会或百货商店甚至高悬横幅警示：不得随意殴打顾客！ 面对这样的情况，江乔安早已习以为常。 他顺手递给老大爷一支烟。 尽管自己并不吸烟，但他总会随身携带一些，同时在空间里还准备了几颗糖果，以备不时之需。 老大爷稍稍打量了一下江乔安后，毫不迟疑地接过香烟。 他的态度明显转变，脸上也重新浮现出笑容。 “大爷，怎么称呼？”江乔安看到香烟起了作用，面带微笑地问道。 “我姓关，叫我关老头也成，老关也成。”老大爷很洒脱地拍了拍身上的浮尘，随意的回应道。 江乔安心里暗自嘀咕，你确定我这么叫你你不翻脸？ 但嘴上还是很客气地说道：“关大爷，我看您这儿的家具似乎都不太符合我的心意，我还是想自己打一套家具。您老有没有认识的手艺好的师傅可以推荐给我呢？” 说完这话，江乔安又一次仔细打量了一圈店里少许的存货，确定实在没有能入得了眼的之后，这才把真实目的说了出来。 毕竟，如果这里真有合适的家具，他早就直接买下来带走了，哪里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跟一个陌生老头儿套近乎？ 更何况，刚才还给对方递了根烟呢！ 江乔安可不是那种钱多得没处花的冤大头。 通常情况下，像他们这种卖家具的店家多少都会认识一些手艺不错的木匠师傅。 而且这些师傅的手艺往往要比普通民间匠人更好一些。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民间肯定也有技术非常精湛的老师傅存在，然而良莠不齐，手艺糊弄的也不是没有。 江乔安并没有认识的木匠师傅，挑选靠谱的就更无从说起。 既然根本无从寻找，那么就算说得再多也是徒劳无益罢了。 听到江乔安的问题后，关大爷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上上下下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带着几分试探意味开口问道：“后生，听你这意思，莫不是要结婚了吧？” “对啊，关大爷，您还真是慧眼如炬啊。您要是有认识的可得给我介绍个手艺好的，绝对亏待不了您。”江乔安也没有过多透露自己的信息，既然他猜测是结婚用，也无所谓。 就当提前准备的“嫁妆”也不是不行。 在那个时代，人们对于婚礼的筹备往往比较朴素简单，但也不乏一些有心之人会提前准备家具。 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经济条件较好的家庭所拥有的无非就是 36 条腿而已。 而大约接近 70 年代，大家条件稍微改善一些，度过了60年代初的饥荒困难，人们才开始追求时尚与潮流。 这时兴起了一种被称为“三转一响”的新婚配置标准——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收音机成为了许多新人梦寐以求的物件儿。 至于这传说中的 36 条腿，则通常包含着一张四方桌子（配有四条腿）、四把长条凳子（共计十六条腿）、一张双人床（四条腿）、一个大衣橱（四条腿）、一张写字台（四条腿）以及一个饭橱（同样也是四条腿）。 将这些家具的腿数相加，不多不少恰好是三十六之数。 如果能够拥有更豪华些的四十八条腿那就相当了不起啦！ 除此之外，这样的家庭或许还会配备诸如中橱、沙发、茶几、床头柜等等家具呢！ 毫不夸张地说，在六十年代能够凑齐这般规模家具的家庭绝对算得上是那会儿的“超级富豪”！ 倘若谁家能有七十二条腿的话，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估计用不了几年，待到风起云涌之时，他家必定会率先成为众人瞩目抄家的焦点吧！ 相比之下，普通百姓家举办婚事时能够拼凑出二十四条腿已属不易。 甚至早些年，在五十年代的时候，很多人连这些基本的配置都觉得并非必需呢。 一个脸盆，一个暖壶就结婚的也有的是。 在如今这个时代，江乔安并没有想过要成为一名独身主义者。 毕竟，在这个年代，单身还是有点太超前了，他深知自己终究还是需要找到一位合适的伴侣共度余生的。 江乔安赚钱，媳妇持家，也是个美谈不是么？ 站在男性角度出发，不得不承认，这个年代的女人确实比后世的女性更适合当老婆。 而一旦未来的新娘子进门，那么家里现有的这些家具就都成了江乔安用过几年的\"二手货\"喽！ 关老爷子也不知究竟是因为听说能从中捞到些好处，还是出于真心实意想要助力这位新婚青年一把，总之关老爷子此刻可是满脸笑容地向江乔安推荐了好几位他熟识的工匠师傅。 \"关老爷子，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您帮我挑选两位技艺最为精湛的师傅吧，我们一同前去探访一下如何？\" 经过一番交谈后，江乔安觉得这位关老爷子确实挺有趣儿的。 别看他表面上似乎有些贪财，但实际上却能够如实地说出每位师傅的长短处，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所有人的技术夸大其词、胡乱吹嘘。 听到江乔安要手艺最好的，关老爷子特别向江乔安重点介绍了其中一位姓顾的木匠师傅。 随后，关老爷子叫来一名学徒让他帮忙照看店铺，接着便迫不及待地拉起江乔安朝着那位姓顾的木匠师傅家疾驰而去。 路上还小声对江乔安说：据说这位顾师傅的祖辈曾经为宫廷制作过物品呢！只是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的提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也难说，在皇城根下，有点祖上吃皇粮的工匠也不足为奇。 第24章 是哪个暴殄天物的家伙现在就砍的! 距离目的地并不是特别遥远，穿过两条蜿蜒曲折的小径后，没用多长时间便抵达一座独门小院前。 与江乔安所在的四合院相比，这座院子无疑规模小得多，但胜在独门独户。 尚未踏入院门，就听见阵阵锯木声传来。 走进门内，只见一名身形魁梧、略显健壮的中年男子正卖力地锯着木头。 他的个头不算高，大约只有一米六上下。 尽管已过立冬数日，天气渐寒，但这位中年壮汉仍身着短袖上衣，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 汗水虽未如雨滴般滑落，但也凝结成晶莹剔透的水珠悬挂于额头之上。 这个约摸七八十平方米大小的庭院里，堆满了各种木材，四周还摆放着几把精致的椅子，其制作工艺精湛，线条流畅自然，给人一种圆润之感。 如今制作家具远不如后世那般拥有先进便捷的工具辅助，此时的木匠才是名副其实的手工艺人。 要打造一件精美的家具，光是处理原材料就需要耗费极大的体力。 若不信，可以尝试找一根直径一米、半米的粗壮木头，然后亲自用手锯去切割试试看能否成功剖开。 （别真去，亲，注意安全！） 关大爷与江乔安一同踏入庭院之中，只见顾师傅全神贯注地锯着木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院子里多了两个人。 关大爷并未急于走上前去打断顾师傅的工作，而是静静地伫立在门边等待着。 江乔安同样表现得十分从容镇定，并无丝毫焦急之色。 毕竟他们已然抵达目的地，早一些或晚一些开始都无关紧要。 此时此刻，江乔安心怀好奇，想要借此机会观察一下这位备受关老爷子赞誉有加的师傅究竟有着怎样的技艺水平。 关大爷不禁有些惊讶地瞥了江乔安一眼，他未曾料到江乔安竟如此沉稳自若。 从外表来看，江乔安显然并非那种羞涩腼腆之人，于是关大爷心中暗自揣测，想看看他究竟能够忍耐多久。 实际上，关老爷子之所以没有主动招呼顾师傅，原因非常简单：此刻顾师傅正手持手锯破开木料，如果突然受到惊扰，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手部失控，从而引发意外事故。 要知道，锯条本身较为柔软，一旦用力不当确实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关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但内心仍保留着一份孩子气般的天真烂漫。 原本他打算等江乔安准备开口时才好心提醒她，但出乎意料的是，江乔安却展现出超乎寻常的耐心和淡定。 过了好一会儿，顾师傅终于停下了手中紧握着的锯子。 将锯条卡在木头一半的位置。 他慢慢直起身子，伸出手轻轻捶打自己的后腰以缓解酸痛感，并顺手拿起悬挂在脖颈处的毛巾擦拭额头上豆大般的汗珠。 就在这时，关老爷子踱步上前与顾师傅寒暄起来：“老顾啊，你可真是大忙人呀！这不，我今天特地给你带来一个新主顾。” 从他们之间熟络的互动可以看出，两人确实交情匪浅。 直到此刻，江乔安方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这位顾师傅的面容。 年龄最起码有个四十岁往上。 他长着一张四四方方的脸庞，上面布满了岁月流逝所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印记，纵横交错的皱纹宛如一道道深邃的峡谷。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顾师傅的一双手显得十分粗糙且充满力量，手指关节略微凸起，这些都是多年辛勤劳作沉淀下来的证明。 他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关大爷，随后将目光移向江乔安，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好奇之色。 紧接着，他迅速擦掉手掌上残留的木屑，热情洋溢地说道：“哎呀呀，关老哥，咱们可是好久没见啦！想必您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吧。那么这位小兄弟又是何方神圣呢？” 关大爷满脸笑容地回应道：“哈哈，老顾啊，这小伙子要求不低，说要找最好的师傅，想要定制一套精美的家具，所以我就直接把他领到你这里咯。” 顾师傅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落在江乔安身上仔细端详起来，接着笑着说道：“后生，你要打什么样的家具？我顾某人别的不敢说，但说到我这双手上的技艺，在咱们这周边还是数一数二的。” 江乔安嘴角微扬，同样礼貌地向对方打过招呼后，便跟随着顾师傅一同去查看他所制作完成的那些成品。 江乔安随意挑选了一把椅子坐下体验，立刻感受到它既稳固又舒适无比。 关老爷子注意到江乔安似乎颇为满意，脸上流露出自豪之色，忍不住代替顾师傅炫耀起来：“我平时在店里躺着休息的那张椅子，已经用了十几年，至今毫无损坏，感觉依旧如新。如何，这手艺我可没瞎说吧！” 尽管顾师傅外表看上去淳朴老实，但当关老爷子夸赞他时，却毫不谦逊地坦然接受下来。 显然，他对于自身的手艺充满信心。 “得嘞，顾师傅的精湛技艺确实令我非常满意。”江乔安并未故作贬低之态，表示出真诚的认可。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江乔安实在无需为了稍后压压价格便故意吹毛求疵。 毕竟真正有能耐之人往往会有些许傲骨，如果惹得这位顾师傅一时脾气急、不愿做他的买卖，那岂不是自讨苦吃了？ 诚然，可以另寻他人帮忙打造，但且不论其中会增添多少波折，手艺能否比得上这位顾师傅不说，单就想让关老爷子再次引荐而言，肯定是无望了。 “那么，这价钱该如何计算呢？”江乔安也毫不避讳，直截了当地发问。 “若是 36 条腿全部包工包料，使用普通木材的费用为 180；倘若您自备材料，我收您 40 的工钱就成。”由此可见，这位顾师傅并未漫天要价。 要知道打造一组完整的家具，少说也要耗费一个多月时间，往昔哪有如今这般便利，借助机器协助，再拿钉枪喷射几下，一日之内能制作数套成品。 然而现今这些家具的品质着实不敢恭维，哪怕是数万块的实木制品，恐怕也撑不了几年光阴。 江乔安心里大致算了一下需要准备的东西和价格后说道：“我打算多置办一些家具，比如再来几个柜子，加一个床头柜，还有一把摇椅之类的。这样除掉床之后，大概还需要 48 条腿。” 他并没有先向顾师傅确认之前的报价是否可行，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江乔安甚至已经构思好要在家中搭建一个火炕。尽管这种取暖方式在东北地区更为流行，但是谁规定在四九城不能烧火炕。 想象一下，当外面天气寒冷刺骨时，能够躺在温暖的火炕上，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然而，这一切都需要抓紧时间完成，过不了多久，气温过低，那时便无法施工了。 此外，他还打算顺带给墙壁刷个大白，重新涂抹地面的水泥。 至于铺瓷砖或木地板，目前就不用考虑了。 先按照这个计划来筹备吧。 “嗯......如果不需要制作床铺的话，可以节省一些木料。 “使用普通木材包工包料的费用大约是 230 元，如果您自己提供材料，纯工费那就再加上 15 块钱吧。” 顾师傅稍微思考了片刻，然后重新给出了报价。 他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担心江乔安会误以为他多收了钱，于是连忙解释道：“其他方面都还好说，只是制作摇椅比较耗费时间，估计光是做这一件就要花费好几天呢。” 江乔安也没有讨价还价，直接说道：“价格就按照您说的来定吧，至于木料嘛，我这里正好有一批海南黄花梨。” “哦？海南黄花梨可是相当罕见啊！以往只有那些达官显贵家才会使用这种上等的木材。那么，你手头的木料一共有多少呢？是否足够我们所需？” 顾师傅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江乔安竟然能够搞到如此珍贵的海南黄花梨木料。 毕竟，在这个时代，海南黄花梨虽然并没有像后世那般被炒到天价，按克计价，但其价格相对普通木料来说还是要高一些的。 然而，除去本身价值较高以外，也受到运输条件等因素的制约，在四九城里用海南黄花梨制作家具的人家并不算多，更多的则是一些传世的老旧物件。 “木料的直径大约有 5 寸左右，数量倒是挺充足的。”江乔安如实地回答道。 同时，他心里也暗自琢磨着，这些木料会不会显得太过细小，可能需要通过拼接才能满足制作需求。 然而，令江乔安始料未及的是，当他话音刚落，顾师傅便突然愣住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两手伸出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大约15厘米的距离，迟疑地问道：“只有 5 寸这么粗吗？” 江乔安原本以为只是因为树龄较短导致木料不够粗壮，但实际上仍然可以派上用场。 结果顾师傅接着就边摇头，边一脸惋惜的说道：“不是，我说谁这么细的海黄就砍了？暴殄天物啊！” 听到这些话后，江乔安十分困惑和茫然。 因为他对海南黄花梨的特性确实知之甚少。 看着江乔安一脸迷茫的样子，顾师傅只能无可奈何地详细解释起来。 经过顾师傅一番耐心讲解，江乔安这才恍然大悟，并意识到自己闹了个笑话。 原来，他并不清楚海南黄花梨的生长速度极其缓慢，要想成为可用之材至少需要一百年左右的时间，而适合制作家具的则更是需要三、五百年以上。 实际上海黄最好的是其中的芯材部分。 这种树木一般要经历漫长的十五年才能进入速生阶段，即使到生长期每个年芯材的生长速度也仅有区区 0.5 至 1.5 毫米，甚至整木一年下来也不过长 1 至 2 厘米而已。 尽管目前这棵树的直径已经达到了 15 公分，芯材有没有长出还在未知之数。 以江乔安所拥有的这棵树现有的树龄来看，现在实际利用价值微乎其微。 即使考虑到空间加速因素，也要等到三到四年之后，直到剧情开始时才可能长大成材。 然而那时局势已然风起云涌，若不安分守己、低调行事，反而去瞎折腾，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第25章 江乔安:现代家具设计师! 得嘞！ 既然如此，那就真只能奢侈一回，拿珍贵无比的海南黄花梨来当作柴火烧饭咯。 其实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把这些海黄留下来，虽说放到后世去绝对能卖个天价，但毕竟离那个时候还早着呢！ 等熬到改革开放之后，随随便便做点什么都能发财致富啊。 何况，到时候也不见得能随意贩卖。 有证么，就砍树？ 罚款、没收、蹲局子了解一下。 念头一闪而过，原本用于栽种海黄的空间瞬间变得空荡荡的，那些已经长大成材的木头则被切割成整齐的块状，堆叠在仓库里。 江乔安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有些木头的中心部位的确与众不同，想必这便是顾师傅所说的芯材吧。 只可惜之前自己千辛万苦托采购科的周组长搞到的那些海黄树苗，算是白白浪费掉了。 他刻意避开顾师傅那副“你暴殄天物”的表情，轻咳两声以作掩饰：“咳咳……” 随即不再提及自己的海黄之事，好在他脸皮够厚，转瞬之间便恢复如初。 紧接着他转头对顾师傅说道：“顾师傅，您这儿有没有比较适合的木材呀？要不就用您的吧。” 顾师傅如数家珍的慢慢讲述道：“嘿，我这儿木材种类还挺多嘞，像胡桃木、水曲柳、松木、樟木和杨木这些都有。如果您还想要更好一点的木材，那我想想办法，搞到酸枝木也是可以的哦。” 顾师傅毫无保留地接着说：“不过啊，如果您想要其他特别一点的木头，那就得去鸽子市那种地方试试运气啦。说不准还能碰上卖老物件儿的呢。当然咯，那里也有很多二手家具出售，价格可比在我这儿做新的实惠多喽。” 仅仅通过顾师傅向他推荐去鸽子市购买二手家具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位顾师傅是个非常实诚靠谱之人。 然而对于古董家具，江乔安并没有太多兴趣。 且不说自己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就算真懂行，他也觉得没那个必要去触碰。 毕竟万一哪天倒霉赶上风头被人告发了怎么办？ 要知道，古董家具大多都是古代王公贵族们使用过的东西，其样式规格都是有讲究的，稍作观察便能识破真伪。 相比之下，靠囤积古董发财致富这条路，还不如留住刚才那些珍贵的海黄树来得稳妥可靠。 咱有这个资本，就是这么任性！ 至于提什么为国家留存宝物以防日后损毁这种高尚情怀。 或许有人会指责江乔安缺乏足够的文化素养，亦或批评他欠缺全局观念. 但他始终坚信古董所蕴含的真正价值并非仅仅在于供人观赏，而更在于其所承载的深厚文化底蕴。 为什么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就是说明古董这东西说到底就是缺乏真实价值。 在乱世的时候就是没有任何价值，连一块饼都换不来。 为什么刚建国的时候所谓的古董并不怎么值钱？ 都吃不饱饭，谁关心这个去。 即便拥有一件来自秦朝的国宝、或是隋唐时期的御用珍品又如何呢？ 难道这就能证明什么吗？ 更有那些耗费巨资从海外拍卖行购得的各类所谓“国宝”。 不可否认，这种行为确实可以被视为一种爱国之举，但它实际上又具有多少现实意义呢？ 这无非是外国机构巧妙地利用了我们的爱国情怀，对我们实施的二次侵略罢了。 他们曾经侵略我国，掠夺走了这些所谓的珍宝，如今我们却要再度斥资将其买回。 这算什么呢？简直就是赎买啊！ 我们越是在意这些宝物，它们的价格就越高涨，而那些心怀爱国热忱的人们若想要将它们赎回，便不得不付出更为高昂的代价。 如此一来，无异于变相纵容了外国某些机构甚或个人的贪欲。 对于古董，江乔安一直秉持着独特的观点：最为珍贵且具价值的当属各式各样的古籍和书画作品。 这些珍贵的文字记载不仅仅能够让后世了解到老祖宗们所处的社会环境和时代背景，更是一种无价的文化遗产。 它们承载着历史的记忆、智慧的结晶以及人类文明的演进轨迹。 相比之下，那些皇帝使用过的碗筷和大臣的桌椅板凳虽然可能具有一定的经济价值，可以通过拍卖等方式变现，但其实际意义相对较小。 或许有人会认为它们展示了当时的工艺技术水平，但即便我们知晓几百年来某些技艺曾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又能怎样呢？ 与现代社会中的实用技术相比，这些古老的技艺往往已经过时或被取代。 每个人对于事物的看法和价值观都各不相同，这并无绝对的对错之分，只是个人立场和观点的差异而已。 江乔安内心深处钦佩那些怀有崇高爱国情怀的仁人志士，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全盘接受并效仿他们的行为方式和手段。 如果有机会，也许在他告别这个世界之前，还会考虑借助空间，潜入国外的博物馆等地方去偷抢一波送回国！ 对江乔安来说，那才叫报仇！ 从某种角度来看，江乔安确实是个非常务实的人。 他迅速把那些杂乱无章的思绪抛出脑海。 接着，他开始详尽地向顾师傅阐述自己对于家具的构想和期望。 由于并不打算购买古董或者挑选二手家具，江乔安果断选择了品质上乘的酸枝木。 这种酸枝木主要源自于东南亚各国以及热带、亚热带地区，是常见的高级红木家具用材。 其木材色泽不够均匀，心材呈现出橙色、浅红褐色甚至黑褐色，深色条纹十分显着。 此外，该木材具有光泽感，并散发出淡淡的酸味或酸香气息； 其纹理呈倾斜状且相互交织，密度较高，富含油脂，质地坚硬且耐磨耐用。 红木做家具的优点就是： （1）自带香味，尤其是檀木。 （2）木质较重，材质较硬，强度高，耐磨，耐久性好。 缺点： （1）因为产量较少，所以很难有优质树种，质量参差不齐。 （2）材质较硬，加工难度高，易开裂。 （3）材质比较油腻，高温下容易返油。 （4）贵！！！ 然而，在这个时代，一套正宗红木制成的家具，顾师傅仅仅开出了四百多元的价格。 尽管起风后，打着\"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旗号的抄家行为风靡一时，一些硬木家具也不幸被归入\"四旧\"范畴之中。 许多拥有硬木家具的家庭纷纷遭到查抄，使得硬木家具在当时竟然成为了一种不吉利的象征。 但需要指出的是，这些受到牵连的硬木家具多数都是从过去流传下来的老古董。 而抄家的真正原因往往并非出于这些家具本身，更多时候可能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此外，就他烈士遗属的家庭成份，一般的牛鬼蛇神就不一定愿意招惹他。 这无疑也是江乔安敢于大胆选用红木材料的重要因素之一。 不仅如此，江乔安所给出的设计理念明显更贴近于现代世界所崇尚的简约大气风格。 从整体设计角度出发，他果断抛弃了传统红木家具复杂繁琐的雕刻工艺以及过多的装饰物，转而将重心放在提升其实用价值和符合现代审美观上。 与此同时，江乔安还充分借鉴了后来人们津津乐道的人体工程学原理，根据顾师傅的意见对这套家具的舒适度进行了调整。 例如，在摇椅的设计以及普通凳子的靠背部分，他都融入了人性化元素。 如此一来，这款新型家具无论是在实用性还是舒适性方面，相较于老旧款式都有着显着的优势。 尤其是在摇椅和普通凳子的靠背上，这种改进带来的体验提升更为明显。 吃饭用的桌子不再是如今常见的那种矮小四方样式，取而代之的则是来自后世的椭圆形状且高度较高的款式。 不过这样一来，其制作难度恐怕也会相应有所提升。 整个风格愈发趋近于现代西方所流行的简约风尚。 当顾师傅听完江乔安的构想以及具体需求之后，眼神之中顿时闪过一抹亮色。 实际上，他从事家具打造行业已然多年，但始终沿用着那些陈旧过时的设计理念。 却不想今日竟能从一个外行人——江乔安这里大开眼界、增长见识。 尽管尚未实际制作出最终成品，但根据他的经验判断，对于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究竟如何，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的。 只见顾师傅寥寥几笔便轻松地将江乔安大致的构思给描绘了出来。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哪怕面对从未接触过的崭新设计方案，只需稍加改动几次，就能完美契合江乔安提出的所有要求。 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地抛出一些疑问或者给出建设性的意见，充分展现出他在家具制作领域极为深厚渊博的阅历与经验沉淀。 这么新颖的设计，谁要是说属于“四旧”，就抽他！ 第26章 敲定家具事项 当所有细节都商议妥当之后。 顾师傅的脸色微微泛起一丝红晕，似乎有些难为情地对江乔安说道：“这位小哥啊，您的这个设计实在是令我太喜爱了，它不但外形美观，更兼具实用性。那个......” 江乔安注意到顾师傅似乎有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便主动开口问道：“顾师傅，您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不妨直说无妨。” 顾师傅这才鼓起勇气，以一种恳切而委婉的口吻向江乔安询问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您的这份精妙设计，日后若是有机会，我能否借鉴一二呢？当然，这次的家具制作，加工费我分文不收，我仅收取 300 元作为木材的成本费用。不知您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他便紧张兮兮地盯着江乔安，深怕自己的这个提议会显得太过冒失。 江乔安听闻此言，心头不禁一动，但很快脸上露出微笑回应道：“没问题，顾师傅，既然您如此诚恳地提出这个请求，那么这套家具的设计方案，您日后尽可随意取用。” 实际上，即便顾师傅没有与江乔安事先商量，而是直接采用了这个设计，江乔安也无从指责。 毕竟，即便是在现代，对于设计作品的保护力度也是相当有限的。 不然的话，市场上怎会充斥着如此之多的山寨货和仿制品呢？ 特别是每当有哪种漂亮新颖的服装样式面世时，只要到网上随便一搜，整个屏幕都会充斥着这种风格的服饰。 更不用说这次还是顾师傅主动让利数十元之多，基本上也就收取点材料成本费而已，搞不好还要倒贴几元呢。 从态度层面来说，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江乔安也觉得没有理由再去回绝对方的好意。 听到这话后，顾师傅立刻喜形于色，搓搓手，并连连道谢道：“太感谢您啦，真是太感谢您了。” 边说着甚至还准备向江乔安行礼鞠躬，但却被他及时制止住了。 接着顾师傅又信誓旦旦地表态称：“请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为您打造出最满意的家具。手头上其他只要不是太急的活儿，我都暂时先放一边儿去，我先做您的！一个月之内，我一定给您完成了！” 要知道对于这些数量众多的家具而言，想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全部完工交付，这工作量可绝对不小。 而且由于采用了全新的设计方案，顾师傅势必要花费不少心思去仔细钻研琢磨一番。 做起这类新款式来肯定不如以往那些传统样式来得那么得心应手啊。 不过好在不像老式家具那样纹龙雕凤的那般复杂，不然顾师傅这一个月可以不用睡觉了。 一切敲定后，江乔安留下一百元作为押金。 只见顾师傅非常认真地写下收款凭据，并详细注明交付时间等信息。这一举动令江乔安再次刮目相看。 先不说在这个时代，打制家具通常只是口头上的约定而已，很少有人会像后世那样签订正式合同。 人们更多地依靠彼此间的信任与信誉！ 就说现在的识字率也比后世低的没边，这顾师傅识字不说，还能画点图纸，在这个年代的木匠里绝对是少有的。 弄不好祖上真有点底子。 辞别顾师傅之后，江乔安与关老爷子一同走出门外。 “关老爷子，真是太感谢您带路了。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介绍费，请收下。”说罢，江乔安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递给对方。 实际上，按照当前的物价水平，给两、三元就算相当不错了。 然而，对于江乔安而言，有钱难买我愿意。 他十分赞赏顾师傅精湛的技艺以及处事方式的，因此给个几元钱当作感谢费也无妨。 更何况，刚刚顾师傅还慷慨地免去了数十元的加工费用呢。 关老爷子看着眼前慷慨大方的江乔安，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并未伸手去接那笔钱。 关老爷子挥挥手示意作罢，接着说道：“罢了罢了，如果是其他情况，这笔钱我收下倒也无妨。但凭借我和老顾这么多年的情谊，他刚刚才从你这里得到好处，我紧接着就收取你的介绍费，实在不妥当啊！” “老爷子，咱们一事归一事，这可是我之前应允过您的呀。”江乔安并未将手缩回来，反而又一次把手中的钞票往前递去。 “够啦，再如此纠缠下去未免显得矫情，日后若有生意机会，你帮老顾多拉几个客户便是了。”关老爷子态度坚决地把钱推了回来。 “好嘞，既然如此，那这介绍费可不是我不愿给哦，而是您自己不收的哈。” 江乔安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半开玩笑地继续说道：“倘若日后您反悔想要了，那可就没咯！” 嘿，原本有些老小孩的关老爷子还挺吃这一套。 只见他笑骂一声：“臭小子，你是故意这么说来逗我是吧。” 趁着此刻与关老爷子融洽的氛围，江乔安决定继续从他这薅点羊毛。 问道：“老爷子，您老见多识广，还认不认识修房的泥瓦工？正好我那房子也准备一起收拾收拾。不然这新家具放进去也不好看啊。” “这个啊……确实有点难办呐！”关老爷子皱起眉头，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最近有两个相熟的泥瓦匠都接了大活儿，少说也得忙乎半个多月呢，估摸暂时抽不出空来。” 他顿了一顿，接着又补充道：“眼下这天儿啊，立冬都过去好些天咯，你要是打算开工，可千万别耽搁拖延呐！要不然等天气变冷、气温骤降，那水一结冰，啥活儿都干不了啦！” 关老爷子担心江乔安不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特意多说了几句给他解释清楚。 江乔安倒是知道结冰不能动工的常识。 听后，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此事，随后再次发问：“嗯，这个道理我懂，但我这次要做的工程量其实并不大，就是砌个火炕，再把墙面刷个白，地面重新铺一层水泥而已。既然您认识的那些泥瓦匠都没空，那我该去哪儿才能找到合适的人手呢？” 对于这个问题，关老爷子倒是非常熟悉，他立刻回答说：“如果活儿不多的话，你可以去鸽子市看看，那儿有不少等着接活干的泥瓦匠呢。照我看呀，你这点活儿估计两三天就能干完。” “行嘞！那我到时候去鸽子市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师傅不。” 江乔安跟着回到店里取了自行车，向关老爷子道了个别。 跨上自行车，江乔安一路慢慢悠悠的骑回家。 泥瓦师傅的事情很好解决，但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考虑——重新装修期间，自己该住在哪里呢？ \"好这个周末雨水会回来，要不跟她商量一下，趁她回学校上课时，让自己在她家借住几天？\"江乔安心想。 不过他又有些犹豫：毕竟自己虽然还没成年，但雨水又是未婚女子，这样的要求好像有些不太妥当。 思前想后，江乔安决定还是去问一问呗。 如果不行再找傻柱帮忙，把自己房间里的床铺搬到他那里，和他当几天室友。 反正之前自己也请过他好几次客，虽然傻柱也回过自己人情。 但这么点小忙，傻柱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过住在雨水屋里，总归要比和傻柱挤在一块儿好些。 毕竟正常男人如果有的选择，谁会乐意跟一个大老爷们儿共处一室呢...... 为何非得从他们兄妹身上占便宜呢？ 除了他们兄妹俩，基本每户都是一大家子人。 江乔安总不可能搬到于莉和阎解娣那间小屋子里去住吧！ 或者等许大茂下乡，找娄晓娥商量下？自己也不熟啊。 何况人家能同意，开玩笑呢。 主意已定的江乔安没有丝毫迟疑，心情愉悦地吹起了口哨，蹬着自行车往回飞奔而去。 让傻柱再次下厨露一手，又到了每周享受美食的时刻啦！ 上次的卤煮他可是连着吃了好几天，简直太过瘾了。 熏出来的猪头现在还没吃完挂着呢。 顺道也能把之前答应给雨水的美食兑现了。 那么该弄些什么好吃的呢？ 江乔安思索片刻后，决定考考傻柱的厨艺水平。 回忆起前世看视频的时候，众多经典的川菜涌上心头。 既然身边就有这么一位现成的大厨，干脆轮流尝试一番得了。 查看了一下空间里的存货，要不先做一道邮亭鲫鱼？ 再来一份香辣可口的辣子鸡如何？ 嗯，可以！非常不错！ 上回的鸡肉是由于莉炖煮的，这回换换口味。 最后，用炒鸡剩下的酱汁拌个面条？ 妥了，光是想想就让人垂涎欲滴啊！ 咽了咽口水，江乔安都觉得他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好像馋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物资不丰富，平时吃的好东西少的原因。 这个时期，连孩子都不存在挑食的现象，能吃饱都算是富裕家庭，还有的挑？ 第27章 难得见勤快的雨水 江乔安依旧按照往常的手段，趁着四下无人时，悄悄地将物品取出并悬挂在自行车把手上。 然后，便大模大样地返回四合院。 进院，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其他人。 然而，当他走到中院时，恰巧碰上雨水从屋子里端着衣服走出来。 今儿个这可真是罕见了，居然看到雨水在洗衣服。 想必原来她都是在学校已经把自己的衣物洗完了，所以在院里一般很难见到雨水洗东西。 不过令人费解的是，不知为何，雨水总是不愿意洗傻柱的衣服。 傻柱也因此多次向江乔安抱怨雨水太懒散，居然不帮亲哥洗衣服。 原本雨水还会帮忙打理傻柱的家务、洗涤衣物。 但随着年龄增长，她对傻柱的日常生活越发疏于照料。 可有趣的是，如果单看雨水自己的小屋，却是收拾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江乔安心想，或许雨水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催促傻柱尽快成婚，好让他早点过上有家室的日子？ 没人照顾你，你总得赶紧找个媳妇吧。 只可惜，傻柱实在是不够争气！ “雨水姐，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勤劳啦？”江乔安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 见过几次面之后，雨水对江乔安的印象相当不错，如今见面都会主动打招呼，偶尔还会相互开开玩笑。 雨水和江乔安的年龄基本相仿，相处也算比较轻松。 如果要在四合院里面再挑一个与雨水同岁的人出来，那就非刘光天莫属了。 但雨水根本瞧不上眼，你不能指望雨水会看上他， 没事找他玩去吧？ 因此，雨水跟院子里其他人不亲厚也是情有可原的。 除了自身性格以及成长经历等因素外，没有同龄人也是个原因。 听到江乔安这么说，雨水自然也不甘示弱，当即回怼过去：“哟呵，咱们这位大忙人，居然还有闲工夫来取笑我呢？说得好像你自己动手洗过衣服一样。” 江乔安见状，便故意曲解雨水的意思，调侃道：“咋滴啦，雨水姐，难不成你这是心生嫉妒了？如果你愿意帮忙清洗衣物的话，那当然再好不过啦！” 雨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应道：“我有什么好嫉妒的，你怕不是把替你洗衣裳当成什么香饽饽了吧，还天真地以为有人会争抢着去做？” “嘿！这可说不准啊，搞不好你就是面皮薄，不好意思开口呗？身为一个友好邻居，我觉得我可以适当的照顾你一下，给你这个伺候我的机会。” 江乔安嬉笑着说道，同时手上也没闲着，在雨水身边调皮捣蛋起来——趁着雨水专心洗衣服的时候，他悄悄地关掉水龙头。 顺便用手沾了点水，弹向雨水。 做完坏事之后，江乔安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 雨水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气得直跺脚，但又忍不住被逗笑。 她顺手抓起一把肥皂泡朝江乔安扔去，可惜准头欠佳，并没有命中目标。 江乔安身子一闪，敏捷地避开了攻击。 要知道，雨水平日里在院子里可从没这般与人嬉笑打闹过。 她笑骂了江乔安几句后，便继续埋头清洗衣物。 江乔安将自行车停放妥当，又慢慢悠悠地提起放在车把上的东西。 距离雨水还有一段距离，对雨水显摆道：“雨水姐，看见这些东西没？” 说话间，江乔安还得意洋洋地晃动手中之物。 从江乔安进院，雨水又不瞎，早就看到江乔安挂在车把上的鸡和鱼。 然而，雨水压根儿就没朝江乔安会宴请他们兄妹俩这方面去琢磨。 还认为会和那只母鸡一块儿圈养起来呢。 可眼下江乔安既然主动发问了，就接茬反呛道：“咋滴啦？难不成你想在姐姐面前炫耀一下不成？告诉你哈，我不稀罕。哼……” 若不是最后那个略带傲娇的轻哼，江乔安恐怕真会以为雨水内心毫无波澜、丝毫不在意呢。 只见江乔安面露惋惜之色，叹息道：“哎哟喂，敢情雨水姐根本就不在乎嘛，亏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这些玩意儿。 原本还寻思着履行之前的承诺，好好请你搓一顿呢。哪曾想咱们这位何家大小姐竟然完全不在乎。得了......还是我自个儿享用吧。” 话音刚落，江乔安脸上随即浮现出一种仿若雨水不知好歹、辜负了自己一片良苦用心的神情。 “少来这套！谁晓得你到底是打算请谁吃呀。” 雨水将江乔安故作姿态的模样尽收眼底，愈发坚信对方绝无可能设宴款待自己，反倒认定江乔安此举乃是为了报复刚刚被自己扔泡沫的一箭之仇。 江乔安仿若未闻般地无视了何雨水，脸上挂着一副落寞的神情，提着手中的物品径直朝着傻柱走去。 雨水望着江乔安步入自家兄长房间的身影，不禁稍稍怔愣了一下，暗自思忖道：“难道他真的打算设宴款待我不成？” 江乔安跨步进入傻柱家中，只见傻柱独自一人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哟呵，柱哥，何时变得如此附庸风雅啦，竟然对这般高雅之物产生兴趣，实在与你往日形象不符啊！” 江乔安与傻柱之间自然更为熟稔。 且不说此前曾数次一同用餐，单就上次那场关于“帅气比拼”的较量而言，江乔安以“一票之差”稳操。 江乔安在傻柱跟前都有底气肆无忌惮地开玩笑。 当然，由于那次“比帅”失利，傻柱着实消沉苦闷了数日，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傻乐的模样。 实际上，傻柱心眼并不大，可以说是有仇不过夜的那种。 然而面对江乔安时，他却莫名少了几分底气。 毕竟吃人嘴短嘛，这也让傻柱无可奈何。 傻柱，这个名字虽然看起来有些憨厚，但他的心思有时候却比谁都细。 在面对领导或者有利可图的时候，他总能准确地把握自己的身份和态度。 这份识时务的聪明，让他在面对领导时游刃有余。 尽管他平时表现得冲动、倔强，但那只是他性格的一面。 但是该看的眼色，和对领导该有的态度，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分寸。 他明白，在这个社会中，有时候低头不是软弱，而是一种智慧。 也可以说是傻柱看人下菜碟的功夫好，你要是高他一级，他不服你，要是高他几级，他立马伏低做小，态度比所有人都好。 与江乔安的相处中，傻柱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放在较低的位置，这就是另一个原因了。 江乔安深知，想要收服傻柱这样的人并不容易。 但他并没有选择直接的方式，而是选择了间接的方式——给予傻柱足够的面子。 他知道，傻柱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只要抓住了这一点，就等于拿捏了他的七寸。 果然，当江乔安打趣他时，傻柱表面上根本不以为意。 用一种自傲的语气回应江乔安：“切，我是叫傻柱，你还真当我傻啊。咱玩的是什么？是围棋，是脑子，是高雅，你懂么你？你还真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厨子？那只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工作。” 他头也不抬，拿捏着架势，仿佛正对着围棋盘深思熟虑。 现在这个年代，会下象棋的都不算很多，何况是围棋。 从这点来看，傻柱在原剧中说的他们家三代雇农，这事就异常值得推敲。 何况他学的谭家菜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府菜。 那他们何家具体什么成份还真不太好说。 不过中间的问题肯定被何大清摆平了。 不然傻柱和雨水也不可能安稳的度过那几年。 何大清真的是因为跟白寡妇跑了不管傻柱么，也难说。 如果白寡妇不愿意接受傻柱兄妹，怎么会允许何大清每个月打生活费呢。 但是具体什么情况，江乔安暂时还真没什么兴趣探究。 现在江乔安对傻柱的态度就是熟人、邻居和合格的厨师工具人。 “柱哥，你就先别忙着高雅了，又到你完成本职工作的时候了。” 江乔安打断了傻柱的炫耀，往上提了提手中的食材。 傻柱这才抬起头来，发现江乔安右手一只鸡，左手几条鱼。 便立刻站起身来，惊奇地问道：“我说乔安兄弟，你这不会说又打算把他们吃了吧？” “那是，有点事想找你帮个忙，这不得先贿赂贿赂你？” 江乔安笑呵呵地说道，还晃了晃手中的食材。 虽然说是让傻柱帮忙，但是语气中可没多少恳求的意思，和平时请客吃饭没什么区别。 傻柱虽然惊奇于江乔安带来的食材，但还是有些埋怨地说道：“有事你就说嘛，咱们还至于这样？这不是打我傻柱的脸么。” “别废话了柱哥，”江乔安打断了傻柱的埋怨，“今儿个我考验考验你的手艺，我点菜你做怎么样？” 傻柱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得嘞！只要是你说的出来的川菜，还没有我不会做的！” 他每次在自己的厨师手艺上都是异常的自信和骄傲。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底气。 第28章 邮亭鲫鱼，傻柱卖妹 “可别被我打了脸，来个邮亭鲫鱼，会做不？然后炒个鸡。记得留点汤，咱们拌面条吃。” 傻柱一听愣了愣，满脸狐疑地问道：“邮亭鲫鱼？那是什么菜？你莫不是瞎蒙胡扯出来的吧。” 他就不信还有自己不晓得的川菜。 “你看看，打脸了撒，柱哥，好臊皮哟。”江乔安一脸戏谑地笑道，顺便拽了一句四川话出来。 心头暗笑，他才不得信傻柱会晓得这道菜。 要说起邮亭鲫鱼这道菜啊，其实它的历史并不算特别久远。 最开始还是 1992 年的时候才被创造出来嘞。 那个时候这道菜刚刚兴起没多久，真正流行起来还是到了 90 年代后期咯，距离现在还有二三十年呢。 听说最早发明这道菜的人，好像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儿。这个老头儿最先是在“向老鲫鱼”（邮亭镇外的高家店）上班。 后头又遭“刘三姐鲫鱼”请起走了，也正是从刘三姐那里开始，邮亭鲫鱼才慢慢闯出点儿名气，越来越受欢迎！ 如果傻柱此时此刻便知晓这道菜肴，那就毋庸置疑了，这必定属于重生傻柱流派的同人文无疑！ 就在江乔安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时，傻柱的老脸瞬间涨得通红，毕竟他刚刚才夸下海口却立刻遭到了江乔安无情的驳斥。 “这邮亭鲫鱼准是你信口胡诌而来的。”傻柱一面质疑着自身的判断力，一面又用激将法向江乔安求证道。 只见江乔安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起来：“真是见识短浅啊！早在清朝咸丰年间就有喽。” 也没继续摆谱，接着说道：“那些来自天南地北的行人们途经邮亭铺都会稍作停歇，而当地头脑灵活的渔民们则顺势在此开设了许多路边鲫鱼店，专门烹制鲜美可口的鲫鱼汤以及香嫩入味的煮鲫鱼供路人享用。” “由于此地所烹饪出的鲫鱼味道极其鲜美、肉质尤为细嫩，赢得了往来官员与商人们的高度赞誉。” “久而久之，声名远扬。于是众多邮亭地区的餐馆纷纷打出‘邮亭鲫鱼’这块金字招牌吸引顾客。” 江乔安可没有明确表示这些挂着“邮亭鲫鱼”招牌的店家，便是后来名噪一时的正宗“邮亭鲫鱼”，然而他所言句句铿锵有力且证据确凿，令傻柱听得目瞪口呆。 如此漫长而深远的历史，身为一个川菜厨子，自己竟然闻所未闻？ 傻柱惊愕之余，脸上迅速浮现出谄媚的笑容，对着江乔安低声下气地说道：“那个……乔安啊……这所谓的邮亭鲫鱼究竟该如何烹制呢？” 其言语间的阿谀奉承之态，简直就是天生的走狗模样。 江乔安见状，心中暗自窃喜，一眼便看穿了傻柱此时的窘态，知晓他已再次落入自己拿捏中。 于是，他得意洋洋地微微一笑，连嘴角都难以抑制地上扬，但是还是带着疑问的语气道：“嘿嘿，柱哥，难道你也对这道菜感兴趣不成？” “乔安兄弟，你这话说的……我……嘿嘿，确实有些好奇……额……想学。” 傻柱原本还企图故作矜持，摆摆架子，但当他瞥见江乔安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时，立刻败下阵来，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一时窘迫的傻柱，此刻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只要你教我，那一切都好说。如果你将来有意迎娶雨水，我都替你牵线搭桥，成不？” 这傻柱又是一句把雨水“卖”了的戏言。 然而，傻柱自从上次因为一个玩笑而遭受雨水的斥责之后，他曾经还真深思熟虑过关于江乔安和雨水是否匹配的问题。 对于江乔安这个人，他的认可度还是比较高的。 仅仅工作了两个月，江乔安平时在饮食方面做得有声有色、像模像样。 毕竟在当今社会里，能够搞到食物本身就算得上一种了不起的本事。 倘若雨水跟随了他，起码在填饱肚子上绝对不会有问题。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在于，江乔安年纪比雨水还要小一些，如果想要成事恐怕还需要等待数年光阴。 至于雨水是否愿意等待他这么多年，那就很难说了，毕竟目前八字都没一撇。 这会儿嘴一秃噜，一半开玩笑、一半心里话的就这么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他便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万一一不小心被旁人听去，恐怕会对自己的妹妹造成不良影响。 此刻的江乔安尚未开口说话，就看到傻柱满头大汗地赔笑着望向自己身后的房门处。 原来是雨水见江乔安拿着东西进入傻柱房间后许久未出，觉得好奇前来查看一番。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雨水竟然恰巧听到傻柱把自己给出卖了！ 江乔安一时也没有留意，而雨水走路时脚步又过于轻盈，否则以他敏锐的听觉能力，怎可能察觉不到雨水已经走近了呢？ 当江乔安目睹着傻柱此刻的神情，并仔细聆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后，心中立刻明白，傻柱今日恐怕又要遭受妹妹的一顿狠批了。 尽管如此，江乔安仍然心生“怜悯之情”，决定拯救一下这位可怜的傻柱。 如果再像上次那般害得雨水害羞不已那就尴尬了。 他这受了教育，耽误一会儿做饭吃饭怎么办？ 所以眼下还是暂且饶过傻柱一条狗命吧！ 于是乎，江乔安故意装作听错了傻柱口中所说的“雨水”，误以为是“谁”字，接着便摆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回应道： “柱哥啊，你这话可真是有趣至极呀！难道说我未来想要迎娶哪家的姑娘，你都能牵上线、搭上桥不成？还我将来想娶谁，你都牵线搭桥。” 说完改用鄙夷的语气道：“为了学到一道菜肴，你居然不惜卖掉某个不知名人家的闺女？你还是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处理妥当再说吧，还改行去当个媒婆了。” 此时正站在江乔安背后偷听的雨水，还天真地认为江乔安确实没有听清傻柱到底说的是“雨水”还是“谁”呢。 她稍稍收起了俏脸上的腾腾杀气，但眼神依旧带着些许不悦，面色还是有点不善的狠狠瞪着傻柱。 傻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讪讪的说道：“雨水，呵呵……你过来了……呵呵……” 江乔安这才一脸惊讶地转过头去，像是刚刚察觉到背后有人似的。 他眨着眼睛，露出一副受惊的模样，对着身后的人道：“雨水姐，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呀！” 说完带着卖弄的表情转移话题道：“刚才柱子哥还吹嘘自己什么菜都会做呢，可我随便提了一个，他就卡壳了。” 雨水满心狐疑地打量着他们俩，其实她刚走到这里时，就听见傻柱把她给“出卖”了，但具体缘由并不清楚。 也就是觉得江乔安可能没听清楚，否则肯定会觉得他俩是在合起伙来盘算自己。 不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雨水到底是会生气还是感到羞涩呢？ 这也许就不好说了。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雨水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江乔安带着这么多礼物上门，是来提亲的。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毕竟她很清楚江乔安的年纪。 即使他再心急，也不太可能提前三年就来提亲。 更何况，雨水此刻对江乔安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想到这里，雨水心中暗叹一口气，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 对于江乔安，雨水一直将其视作一个可以开得起玩笑的同龄人、关系稍显熟络的邻居而已。 顶多觉得这位邻居为人慷慨大方些，性格随和易处罢了。 长相也算的上英俊。 但要说因此就动心生情，也差点意思。 雨水此番虽未当场发作，算是暂且顾全了傻柱的颜面，但其实心中早已暗暗算计妥当：只待江乔安前脚走，便要好好拾掇一番自家那位傻乎乎的兄长。 傻柱此时尚自沾沾自喜，以为成功地骗过了雨水，抬手擦去额头汗水后，脸上再度浮现出那招牌式的憨笑。 \"乔安啊，快快，跟我讲讲这邮亭鲫鱼究竟该如何烹制才好。\"谈及烹饪之道时，他对厨师这一行当的钻研精神又重新涌现出来。 平日里虽说做起大锅饭菜来难免有些马虎潦草，但那纯粹是因为尚未当上食堂主厨之故； 然而若有人胆敢指责他对待厨艺不够认真严谨，那可真是无稽之谈——毕竟就算天资再高，如果不勤加练习、努力学习，想提高厨艺亦不过是空谈罢了。 \"好嘞，让我来给你细细道来。\"江乔安见状，倒也不再端着架子。 二人心照不宣地刻意无视了雨水的存在。 雨水眼见他们已然切入正题讨论起正事儿来，看了他们两眼，虽然还有些狐疑，但心知不宜继续打搅，说了一声便识趣地悄然退下。 两人看到雨水出去，不约而同的长出了口气“呼……”。 傻柱一看江乔安也长出气，立刻明白了江乔安刚才绝对是听清楚他说的就是雨水。 这才一脸兴奋的拍了江乔安的肩膀一下，庆幸地说道：“好小子，还好你反应快啊。” “柱哥，再这么嘴瓢，就不怕被雨水姐打死么？上次我可听到你被教育了。惨不忍睹啊……”江乔安一撇嘴，搞怪的斜眼看着傻柱。 第29章 生如夏花的杀伤力 傻柱先是紧张地向门口张望了一下，又仔细观察确定无人之后。 这才强装镇定、嘴硬地反驳道：“瞎说，我什么时候被教训了？根本就没这事！我那只是......我那只是礼让她而已。” “呵呵......”江乔安并没有多言，仅用一个简单的嘲笑便充分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 尽管此时的傻柱尚不完全理解“呵呵”一词在后世所代表的含义，但光是从江乔安的面部表情，以及发出的声音，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那种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讥讽之意，根本无需任何多余的解释。 而面对这样的回应，傻柱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只能一脸窘迫地愣在原地，老脸憋得黑红黑红的。 “柱哥，别啰嗦了，我还是赶紧教教你邮亭鲫鱼该怎么做吧。” 江乔安适时地打断了傻柱的思绪，成功将话题重新拉回到正轨上来。 果不其然，这个提议立刻引起了傻柱的注意。 他狠狠地瞪了江乔安一眼，心中虽有一丝不甘，但也清楚自己口才不如人，辩论不过对方。 况且，此时此刻他对于江乔安即将传授的邮亭鲫鱼烹饪方法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便也不再去纠结先前的争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学习的准备。 看到他如此专注的神情，江乔安心头一乐。 接着，他便开始详细地解说邮亭鲫鱼的制作方法： 首先，选用新鲜的鲫鱼，将其处理得干干净净后，用刀在鱼身上打一字花刀； 接着，把切好的葱、姜放入碗中，加入适量的料酒，去腥； 再加入一些胡椒粉和食盐，用手抓拌均匀，让调料充分渗透到鱼肉中，腌制十分钟左右，让鱼肉更加鲜美。 接下来，准备一口热锅，倒入少量凉油，待油温烧至五成热时，放入青红花椒、泡海椒以及泡姜。 不断翻炒，直至泡姜和泡辣椒中的水分被完全煸干，酱香四溢，红油渐渐浮现出来。 此时，可以在锅中加入一勺白糖提鲜，并沿着锅边淋入一勺白酒，以激发独特的香气。 随后，加入适量的清水，等待水烧开后，转为小火慢慢炖煮五分钟，让各种调味料的味道充分融合。 将腌制好的鲫鱼用水冲洗几下，确保表面的盐分和杂质被洗净，然后小心地下锅，用小火煮约八分钟，让鱼肉熟透且保持嫩滑口感。 当鲫鱼煮熟后，即可捞出装盘，并均匀地撒上一层特制的香料粉。 再次烧热锅子，倒入少许冷油，放入干燥的花椒粒，待其爆发出麻香味后，加入切碎的姜蒜末和剪成小段的干辣椒一同爆炒。 等到干辣椒散发出诱人的香辣味时，迅速倒入一勺醪糟水，继续加热至沸腾状态。 最后，趁热将这股滚烫香浓的汁液浇淋在摆好盘的鲫鱼上。 邮亭鲫鱼成菜辣而不燥、麻辣并重、鲜嫩可口、回味悠久的特点。 既有辣味的刺激，又有酸甜味的中和，让人回味无穷。” （大家可以试试，我挺喜欢的，就是小心鱼刺。） 江乔安向傻柱科普了一番做法。 至于如何去除腥味、如何处理鱼等细节问题，对于经验丰富的傻柱来说，这些都是小问题，根本无需多言。 \"柱哥，东西放在这里啦，等做好了叫我一声哦。\"话音刚落，江乔安便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去。 现在只需等待傻柱烹饪完成，美味佳肴即可上桌。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处理鱼类还是宰杀家禽，傻柱的动作都比于莉更为娴熟利落。 都不用别人打下手，雨水洗完衣服的功夫，傻柱的两道菜都已经快能下锅了。 傻柱还记得江乔安之前提到过要用炒鸡的酱汁来泡方便面，但家中的白面所剩无几，仅有上次剩余的那一丁点。 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次向江乔安讨要，于是只能厚着脸皮询问雨水是否还有多余的白面。 终于勉强拼凑出了一些，只是还得添加少量的棒子面才能满足需求。 而揉面和擀面的任务，则顺理成章地交由雨水负责。 傍晚来临，天色渐暗，雨水来喊江乔安敲门的时候。 他正惬意地躺在床上，沉浸在回笼觉的美梦中。 \"我说江乔安，你也太会差遣人了吧！我和我那个傻哥哥辛辛苦苦忙碌了一个多小时，你却在这儿舒舒服服地睡大头觉。太过分了！\" 雨水瞪着眼前睡眼惺忪的江乔安，故意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调侃道。 \"啊...哈欠...\" 江乔安慢慢睁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然后不紧不慢地反驳道：\"雨水姐，你也要体谅一下我嘛，一大早就跑去寻找食材了。这叫做合理分工，明白吗？do you understand?\" 起初，雨水并没有特别注意到江乔安最后说的那句话，但突然间她愣住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紧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乔安，你刚才最后说的是什么？是外语吗？\" 也是江乔安刚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迷糊，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句英文。 不过他自己并没有太在意，随口回答道：\"啊，是英语呀，哎呀，你居然不懂啊？\" 说完，嘴角还泛起一丝略带戏谑的笑容。 雨水更懵了，她可没想到只有初中毕业的江乔安，居然还会拽上几句外语。 “你是听谁说了两句，硬记住的吧，还在这臭显摆……”雨水自然是不太信江乔安真的会英语。 现在可不像后世普及英语，小学生都能懂几句。 “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雨水听到这才眼睛一亮，但是还是用激将法的问道：“你是胡说的吧。” 江乔安毫不怯场的又说了一句。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好奇的雨水看江乔安也不像是瞎编的，忙追问道：“那你说说是什么意思？” 江乔安看出了雨水的言不由衷，但还是随着她的话翻译了一遍：“这是着名诗人泰戈尔的一句诗：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 “后一句是出自威廉·巴特勒·叶芝的《当你老了》：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雨水微微仰头，眼神迷蒙，轻声呢喃着，仿佛沉浸在一个美好而遥远的梦境之中。 她抬手放在胸前，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脸上洋溢着一种纯真而又痴迷的神情，似乎完全被那句美妙的诗所打动。 十八岁的少女啊！ 总是如此容易被那些充满诗意和美感的事物所吸引、所陶醉。 正如人们常言：少女情怀总是诗。 一旁的江乔安看着雨水这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伸出手，在雨水眼前轻轻晃动几下，试图唤醒这位陷入沉醉中的姐姐。 “雨水姐，雨水姐，回回神啦！你再这样下去，别人还真以为我给你下迷药了呢！” 然而，这次雨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与江乔安争论不休，而是恳求道：“乔安，你能把全篇的诗句都背下来吗？我好想听完整版哦！” 此时此刻，对于雨水来说，《生如夏花》和《当你老了》这两首诗所带来的期待感，已经远远超越了她对江乔安如何学会英语的好奇心。 “等有机会的吧，你不是来喊我吃饭的么？”江乔安一边捂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一边回应雨水。 或许是因为真的饿了，此时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各种美食的画面。 雨水倒也没再继续逼迫江乔安立马给她，反而退而求其次地开口询问道：“那么等吃完饭后，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它写出来呢？” 江乔安开着玩笑说道：“好啊！那就得看看柱哥今天的厨艺如何咯，如果能让本大爷感到心满意足，自然二话不说直接写给你；但若是胆敢让我吃得不够尽兴......嘿嘿，到时候可不怪我，你就只能去找柱哥算账啦！” 江乔安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毫不犹豫地便把傻柱给出卖了出去。 听到这话，雨水对于傻柱的厨艺还是相当有自信的，于是她信誓旦旦地向江乔安打包票道：“放心好了，如果我哥做的饭菜不能让你满意，那我以后每天都会监督他苦练厨艺！” 就这样，两人一同来到了傻柱家中。 刚一进门，就看到傻柱正端着最后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辣子鸡盖面走了出来。 满满当当的一大锅摆在桌上，光是闻着味道就让人垂涎欲滴。 （小鸡盖面或是辣子鸡盖面，还有炒鸡拌面之类的，不知道算不算是咱们这儿独有的特色呢？好吃，强推！） 这种做法选用2-3斤的小鸡，成菜的口味主要是香辣可口，带有一定的麻感。 鸡肉嫩、滑、香。 当面条与香浓醇厚的炒鸡酱汁相互交融时，它们彼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面条充分吸收了鸡肉的鲜美和各种调味料的浓郁滋味。 每一次咀嚼都带来无与伦比的满足感，丰富多样的口感和层层叠起的味觉体验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ˉ﹃ˉ)吸溜！ 提鼻子闻了闻，江乔安就知道这味道差不了。 第31章 在线等，急!不怕死的江乔安。 （先看后面第30章吧，蛋疼，今天就这一更了，6000字的大章哈。） 看到雨水给江乔安夹了两筷子鸡肉，傻柱一撇嘴，默默思索着：“不会真这么在乎江乔安的看法吧。他们之间的窗户纸真让我无意间捅破了？” 吃醋般的默默念叨：这妹妹可没给我夹菜！ 然后傻柱才用审视的目光上下左右、来来回回地打量起江乔安来：嗯……长相嘛倒是还可以啦，但跟我相比还是要稍稍逊色少许！ 不过呢倒也是能够配得上我那傻妹子雨水~ 再看看这身高嘛也还算过得去咯，差不多得有个一米八吧。 不算太矮，形象和气质啥的看上去也都还蛮不错滴嘛！ 而且他家里边已经没啥长辈，对于我家妹子而言既有好处又有坏处啊。 虽说将来可能缺长辈帮忙，但至少上头没人管着呀，这样一来我家妹子应该也能过得舒坦点儿吧，不至于受婆家的气。 而且嫁人了也不用搬离四合院，还是挺方便的。 至于性格这块儿呢，总体来讲其实也还算凑合吧。 就是有时候说话老是喜欢呛我一下，不过好在对我的态度也还算是挺不错哒！ 嘿呀，仔细想想这家伙可是请了咱好几顿饭嘞，每一顿可都是些硬菜啊！ 什么大鱼大肉之类的应有尽有哇！ 想到这里，傻柱突然浑身一个激灵，眨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乔安看，恍然大悟般的琢磨道：哎哟喂，好你个臭小子啊！ 敢情你老早就打起我妹妹的主意了是吧？ 不然你没事儿献什么殷勤啊？ 又是给我送面条又是给我拿鱼的，还有之前的那些猪杂碎啥的，甚至连今天这顿丰盛的鸡鸭鱼肉都安排上了！ 啧啧啧，这么一看你这人出手可是够大方啊！ 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他收买了。 好家伙，如此深沉的心计，自家那个傻乎乎的妹子嫁人之后岂不是要被江乔安骗得团团转？ 正当傻柱还沉浸在对江乔安心机深沉的感慨之中的时候，却听到江乔安转头对着雨水开起了玩笑：“雨水姐，今天这顿饭就算是兑现我当初答应你的啦，应该也算是挺有档次的吧？” 雨水疑惑道：“什么时候答应……” 猛然想起上次棒梗出事的时候，江乔安来来回回的帮忙完。 自己给他送小饼的时候，确实开玩笑的说要请自己吃顿好的。 雨水还真没想到一句戏言，他还记得。 当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道：“当时只是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江乔安盯着雨水，开玩笑的说道：“那是，雨水姐说的话，我不得每一句都拿小本本记上？” 惹得雨水一翻白眼，回应道：“来，把你的小本本给我看看。都写了我什么坏话。” 这一番对话在傻柱眼里那就是打情骂俏。 他可从没见过自己的傻妹妹和别的男人有过这种交流氛围。 傻柱本身又没交过女朋友，这会儿是看什么都觉得二人像在搞对象。 然而此时此刻的傻柱根本无暇顾及雨水究竟给出了怎样的回应，他的脑海里已经完全被两人的对话占据。 “原来并不是自己的妹妹一厢情愿地单恋着对方，也并非江乔安故意玩弄心机手段，而是他们二人早就在私下里互生情愫，只不过一直瞒着我而已！”傻柱突然间恍然大悟，仿佛终于揭开了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 原来如此。 “郎情妾意啊！” 傻柱暗自思索，觉得自己成功地洞悉了这两人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在此之前，雨水之所以会找机会整治自己，无非就是想要虚张声势，借此来掩盖这个事实罢了。 毕竟，眼下的江乔安尚未年满十八周岁，距离能够合法成婚尚有两年多的时间，雨水与他选择隐瞒这段感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要么就是被自己不小心揭穿事实真相后的羞恼。 反正看当时的表情有八九分相像。 经过一番自行脑补之后，先前雨水为何要修理自己这件事，在傻柱看来似乎也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傻柱心中暗自思忖：也许二人早已在悄然间以其独特的方式互相传递情意。 可笑自己身为雨水的兄长，却浑然不觉二人之间的隐秘情事。 至此，傻柱禁不住心生一丝苦笑，自嘲道：“我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啊！连自己的妹妹有意找对象都没有发现。” 想着还悄悄捶了自己大腿一下。 然而，此刻的傻柱更多的还是为雨水感到欣喜。 在他心目中，江乔安的品行尚佳。 此时此刻，傻柱满含欣慰地凝视着雨水，心中暗道：“我这个傻乎乎的妹子终究是长大成人啦，她总算是觅得了一位可靠之人得以托付终身。 更为凑巧的是，男方姓氏为‘江’，本就蕴含水的意思，恰与自家妹子‘雨水’之名相得益彰。 “何”也可以谐音为江河的“河”，又具‘江河’之义；而‘乔安’二字，则透露出宁静沉稳之感，宛如一株巍然挺立的参天乔木，予人信赖与安稳之感。 “何”字能够与江河的“河”字同音，至于“雨水”二字，则恰如其名般清新怡人、温婉柔和，乃是生命之源泉，可以滋润树木，赋予世间万物蓬勃生机。 一方似滚滚江河之水，雄浑壮阔； 另一方如同滋养万物之细雨，细腻温柔。 二者均与水结下了深厚缘分，且彼此间存在相辅相成之意。 如此看来，岂不正是上天有意撮合的美满一对吗！ 缘分啊！ 绝对是缘分！ 江乔安； 何雨水。 倘若他们喜结连理，并诞下爱情结晶，又该取个怎样的名字才好呢？ 男孩叫“江河”不错！ 听着多大气！ 嗯......女孩的不如就叫做“江念水”吧！ 这名字好…… 想到此处，傻柱情不自禁地傻乐起来。 此刻，江乔安与雨水并未察觉到傻柱的异常举动。 两人依旧谈笑风生，尽情品味着眼前的佳肴美馔。 恰巧这时，雨水好奇地询问起桌上那道菜肴的名称：“乔安，这个鱼的做法叫什么名字来着？？”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傻柱不知为何突然捕捉到雨水向江乔安询问“叫什么名字”这句话。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便下意识地高声呼喊道：“那就叫江念水！嘿嘿……嘿嘿……” 喊完之后，他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竟然无意间把脑海中的外甥名字给说了出来。 原本正在闲谈的江乔安和雨水此时都愣住了。 尽管并不清楚傻柱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特别、极具代表性了。 他们一个叫江乔安，一个叫何雨水，这会儿傻柱又突然冒出个“江念水”来。 如果连这都猜不透傻柱心里在琢磨些啥，那他俩真的可以不用继续活着了。 相比之下，江乔安倒是显得比较镇定，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反而是雨水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此刻的雨水不再像饭前傻柱说错话那时那样，更多的是一种羞涩与愤恨交织的情绪！ 很明显，傻柱已经将他们两个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构思好了。 不难想象，傻柱到底在脑补中幻想了些什么，否则怎会如此突兀地说出这样一个名字来？ 江乔安也忍不住悄悄瞥了雨水一眼，结果发现雨水正低垂着头，脸颊上泛起了一层浓浓的红晕。 此时的雨水不仅十分难为情，同时也对自己哥哥的这般口无遮拦有些许埋怨。 甚至比上次的玩笑更过分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傻柱老是像在撮合自己和江乔安一样。 何雨水一边满脸羞红、愤恨交加地怒视着傻柱； 一边心脏像小鹿乱撞般剧烈跳动，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交织在一起，试图掩盖内心的惊慌失措。 “何！雨！柱！” 雨水一字一顿的叫着傻柱的全名。 从傻柱记事开始，自己的妹妹就没这么叫过自己的全名。 但是傻柱凝视着雨水羞涩的神态，心中愈发坚信自己的猜想无误。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惹下了大祸，猛地站立起身来，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门口。 并回头向二人高喊：“乔安，雨水，我有急事要处理，你们慢慢享用吧！不用等我……” 话音未落，便夺门而出。 江乔安赶忙阻拦，他这顿饭得计划还没达成呢，就因为傻柱的胡咧咧给搅黄了。 他连忙起身，企图拦住傻柱，但为时已晚。 只能对着傻柱喊道：“柱哥，别跑啊，你忘了，我还有点事找你帮忙呢。” 只见傻柱已飞奔至院中，头也不回地大声回应道：“乔安，你别急呀，有啥事尽管跟雨水商量！我举双手赞成！” 此时此刻，傻柱依然误以为江乔安饭前所言需要他相助之事，正是关于他与自家妹妹之间的事情。 幸亏傻柱并未把话说得过于直白，否则这会儿想打死他的就不止雨水一个人了！ 江乔安可能也得搭把手。 “我……”江乔安伸出的手无奈地垂落下来！ 傻柱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冲出院子，转眼便不见了踪影，想说点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江乔安无奈地转过身，默默地回到凳子上坐下。 看到雨水这会窘迫低头的表现，也是让人挠头。 “咳……咳……”江乔安假咳嗽两声。 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个......雨水姐，柱哥他说话向来没心没肺的，谁知道他那会脑子转到哪去了……你别往心里去哈，呵呵......\" 其实此刻的江乔安内心十分纠结，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对于雨水，他虽然有少许好感，但也只是觉得彼此算是比普通邻居稍熟一点的同龄人而已。 如果此时他对雨水有任何非分之想，或许倒是个拉近关系的绝佳机会。 而且，必须要给傻柱颁发一个\"中国好大舅哥\"的荣誉称号！ 然而现实却是，他们俩似乎都没有什么明确的意思，这场面就变得异常尴尬了。 面对如此窘境，江乔安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在上一世，他与女孩子的接触也并不算太多，虽然有过女朋友，但是哪碰到过这种复杂的情况了。 在现代的时候，高中年纪开个玩笑，打闹几句都是很正常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在线等，真的挺急的！ 江乔安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这一会儿都产生了想要借尿遁逃离现场的念头。 雨水原本羞红的脸颊逐渐恢复正常，但仍显得有些羞涩，她迅速转移话题道：“乔......乔安，你刚刚说要找我那个傻哥哥帮忙，究竟是何事呢？” 提到傻柱还是不免咬牙切齿。 这次轮到江乔安陷入窘境卡壳了。 面对如此情形，江乔安总不能说：我想在你屋里住几天吧，那雨水不得彻底疯了。 百般无奈之下，江乔安只得将第二目标提上前，住傻柱这里。 他轻咳一声，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啦，就是打算把屋子重新整理一下，再添置些新家具。所以呢，希望能在柱哥那里借宿几天。” 话音刚落，江乔安又刻意补上一句带有调侃意味的话：“好在我自己还有张床，不必与柱哥挤在同一张榻上共眠哦！” 说完还撇了撇嘴，以示嫌弃！ 真要是让江乔安和傻柱睡一张床，江乔安宁可大冬天打地铺。 听到这里，雨水不禁联想起江乔安和傻柱共处一床时彼此嫌弃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紧接着便捂着嘴哈哈的笑了起来。 先前令人尴尬的氛围瞬间消散殆尽。 江乔安看着雨水莫名其妙地笑，心里有些犯嘀咕。 但见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傻柱的床铺，便猜到她此刻脑子里怕是没想什么好事儿。 江乔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喊道：“雨水姐，你注意点儿啊！小姑娘家家的，别瞎琢磨了行不行？” 直到看见雨水稍稍收敛了些笑容，江乔安才接着抱怨起来：“我原本还打算问问柱哥的意见呢，结果这可好，饭才吃了两口，他人却跑得没影儿了。” “哎呀，我那傻哥哥之前不是说了嘛，他都没问题，再说这种小事儿他才不会在意呢。”雨水无所谓的摆摆手，回应道。 以她对自己哥哥的了解，这样的小事根本不会拒绝。 再加上刚才傻柱都已经说了：“啥事他都赞同，不乐意也活该！” “扑哧……”雨水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然后继续说：“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和我哥挤一个屋子，那就让他先到我房间睡几天呗。反正我们现在在学校，那间房空着也是空着。” 江乔安之前光想着自己去雨水的房间住不太妥当，但是自己又不想和傻柱共处一室，完全没考虑过可以让傻柱搬到雨水那儿去住。 听雨水这么一说，江乔安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自嘲的暗想：“唉，我可真是当局者迷呀！” 至此，这借住的小问题终于都安排妥当了。 江乔安看着雨水恢复正常，嘴角不禁上扬，玩笑着对雨水说道：“雨水姐，要不我干脆住在你屋里得了！” 其实自从踏入这座四合院起，江乔安心中一直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 然而，不论是前世养成的习惯、死后得以转生所带来的自信，亦或是源自后世那若有似无的优越感，都使得他在不知不觉间徘徊于谨小慎微与肆意妄为之间。 而且那本象征着无上荣耀的烈士证书，也给了他很大的底气。 难道他不清楚聘请他人打扫卫生可能伴随着危险吗？ 非也！ 那么为何还要雇佣于莉呢？ 其中或多或少夹杂着一丝侥幸心理，以及初来乍到这个崭新世界后的放纵情绪吧！ 但若是连邻里间相互帮忙打扫个卫生都不被允许，那秦淮茹替傻柱洗了好几年衣服这事，恐怕早就被拉出去枪毙了。 再说刚才定制的那些红木家具，虽说风险系数不算太高，但谁又敢断言绝对安全无忧呢？ 万一碰到居心叵测之人恶意告发，结局如何实难预料啊！ 江乔安依然决定要去冒这个险，毕竟对于他而言，所谓的“沉没成本”实在微不足道。 大不了就是重新换一个世界生活而已。 在上一世，更多的是面临生活带来的重重压力； 而如今来到这里，猛然解脱了很大的束缚！ 仅需要面对许多前世不曾存在过的规矩和法律罢了。 并且还不是牛鬼蛇神疯狂搞事的年代，多少有个适应期。 此外，还有死而复生的底气支撑着他。 江乔安现在的状态就像昨天还在桥洞子底下睡觉呢，今天突然中了百十个亿。 他现在能够保持如此沉稳冷静的心态，已经相当不易了。 就如同财富容易使人堕落变坏一般，拥有多次生命也容易让人偶尔放纵自我，挣脱束缚。 倘若再过数月，当江乔安愈发适应这一世的环境之后，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行事了。 这也算人之常情，他还是人，不是神仙，还是有七情六欲的。 真干什么都万分理性，那叫太上忘情。 不是江乔安这等小人物能做到的。 以借住一事为例，即便他没有想出让傻柱居住在雨水屋的点子，但心里也清楚自己住在那里并不妥当。 然而，为何还要试图询问呢？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内心深处或多或少，存在着那么一丝丝对当前时代规则的肆意妄为。 因此，可以说此时此刻的江乔安实际上处于一种颇为矛盾的状态：既小心翼翼，又胆大妄为； 既想要展现出遵守规矩、彬彬有礼的一面，却又常常套用后世的处世准则来对待现实中的人们。 雨水听到江乔安的话，心中不由得再次涌起一股羞涩之情，忍不住“呸”了一声。 虽然不像刚才那样脸红如血一般，脸颊也是再次泛起了红晕。 尽管她明白江乔安只是在开玩笑，还是轻声嗔怒地骂道：“别做梦了！你还是和傻哥一起睡吧。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得不说，经过傻柱几次闯祸，雨水对江乔安的容忍度好像确实有所提升。 这要是换成之前，江乔安要敢这么说，估计换来的就是一个嘴巴子加上流氓二字了。 还好，这顿晚餐最终还是平平静静地结束了。 江乔安原本打算给傻柱留点，但雨水却咬牙切齿的吩咐，坚决要求必须把所有饭菜都吃光。 即使最后还剩下一小部分，江乔安也只能在雨水的逼迫下将剩菜全部拿走。 按照雨水的说法：“他不是很能跑吗？那就让他在外面挨饿好了。这就是惩罚！” 江乔安深知今天对雨水的刺激已经够多了， 不能再说出任何可能激怒雨水的话语。 就这样都可以想象，当傻柱回来时，雨水肯定会去找他好好“谈一谈”。 至于打包剩菜，好在这些都是自己剩下的菜，如果是别人吃剩的，江乔安无论如何也无法下咽。 就像三大爷家和秦淮茹家要自己吃剩下的菜底，反正江乔安是绝对吃不下去。 或许是因为从未经历过饥饿，又或者仅仅是有些洁癖罢了。 前世在餐桌上看到有人胡乱翻动菜肴，他都会感到十分反感，更别提去触碰那些被人扒拉过的剩菜了。 若是只有三两个相熟之人一同用餐，出于节俭考虑选择将剩余食物打包带走，倒也无可厚非。 但若是七八个人同桌吃饭，其中还夹杂着陌生面孔，大家共同享用一顿饭菜并无大碍，他自然也不至于如此矫情。 但是这时候再打包，江乔安绝对是无法接受的。 今天把这些吃剩的东西带回去也还好，此刻外面天意渐凉，就算放置至明天，食物也未必就会变质坏掉。 何况只有只和雨水动过，雨水也没有在盘子里拨弄的习惯。 只是可惜了傻柱忙碌许久，到头来却只匆匆吃上两口。 回来还得被雨水好好收拾！ 嘿嘿…… 第30章 傻柱把外甥的名字都想好了 雨水一进门便热情地招呼江乔安快快入座，并急切地催促着傻柱赶快上菜。 待三人都坐稳后，雨水的目光便始终停留在江乔安身上，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他品尝傻柱烹饪的菜肴后给予评价。 然而，这种充满憧憬与渴望的眼神，但在傻柱眼中却像极了女儿家看情郎的那种含情脉脉。 有些摸不清状况的傻柱忍不住左顾右盼，先是看看江乔安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接着又瞧瞧雨水一脸的紧张与激动。 此时此刻，傻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坏了，我家妹子怕不是陷入爱河了吧！\" 说实在的，傻柱心里多少有点老父亲般的感觉。 毕竟在他看来，雨水尚未真正独立成人。 尽管他俩从小就各自住一间房，但毕竟还没正式分家呢。 眼看着自家妹子对别的男人如此关注，身为兄长的傻柱难免会心生醋意。 有种自家的菜要被猪拱了的感觉，而且还是自家的小白菜先看上猪的！ 更令他感到费解的是，就在做饭之前，自己无意间说错话时，雨水竟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表情简直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而且，做饭的时候，雨水还借机教训了他一番。 可谁知转眼间，她对待江乔安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傻柱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雨水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满脸期待地望向江乔安，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啊，乔安，我哥哥这次做出来的菜味道如何？是不是很美味呀！” 若是放在平日里，只要雨水如此夸赞傻柱的厨艺，傻柱必定会顺杆子往上爬，不仅随声应和着雨水的话，顺便还会再自我吹嘘一番。 然而今日的傻柱却是一反常态，他先是默默地看了一眼江乔安，紧接着又将目光投向满脸期待之色的雨水身上，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疑虑来。 要知道，上次他们三个人一同享用鱼肉大餐之时，雨水可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意江乔安对于菜品味道的评价。 只见江乔安依旧保持着不慌不忙的姿态，轻轻地用筷子夹住一块鱼腹送进嘴中，细细咀嚼品味之后。 果然像介绍的那样，鱼肉鲜、嫩、香、辣、麻、微甜。 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并面带微笑地对雨水说道：“嗯，真的挺不错的哦，柱哥的烹饪技艺的确精湛非凡呐。” 雨水一听到这话，立刻变得欢欣雀跃起来，脸上洋溢着无比自豪与得意的神情。 她示威般地盯着江乔安，那眼神似乎在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嘿嘿，这下子你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拒绝我了吧！” 而一旁的傻柱见状，则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自思忖道：“今儿个这雨水到底是咋回事儿啊？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稍微被人夸两句就美得找不着北了呢？” 又瞥了一眼喜笑颜开的雨水：看她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在向心爱之人炫耀自家的宝贝一般。 第32章 傻柱:完了，明年我就得抱外甥了! 等傻柱在外面溜达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跑回来时，却惊讶地发现桌面上空无一物。 撇了撇嘴，这妹妹、这妹夫居然什么都不给自己留。 他也知道这准是雨水的主意，经过这么多次，傻柱还是能看出江乔安对剩菜的态度的。 尽管内心充满了对江乔安和雨水之间进展情况的好奇，但此刻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犯怵。 并不是因为他惧怕雨水本身，而是每当他犯楞的时候，总会遭到雨水毫不客气的训斥。 自从雨水稍稍长大一些以来，雨水教训他的次数远远多于他教导雨水的次数。 好在近两年来，雨水懂得给他留点颜面了。 然而这次不用问也能猜到，由于他接连两次“识破”了自己妹妹的小心思，肯定会遭受雨水的报复打击。 不过傻柱匆匆找了点吃的，垫了几口后，仍然决定去找雨水谈一谈。 毕竟江乔安年纪尚小，如果他们要结婚，恐怕还需要等待好几年。 傻柱走到雨水房门前，抬手刚准备敲门，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说话声。 那是江乔安极具磁性的嗓音，正轻声吟诵道： “当你老了......\" \"有多少人曾爱过你年轻时欢快无忧的时光，\" \"倾慕于你的美貌，无论是假意还是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纯洁无瑕的灵魂，爱你脸上那岁月留下哀戚的皱纹；” “……” “……” 傻柱虽然不能完全体会这首诗的含义，但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深深爱意与坚定不移的忠诚，还是让他或多或少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浓浓情意。 然而，他并不知晓这其实是一首英文诗歌的译文，还误以为是江乔安专门写给雨水的。 “好家伙，这么肉麻？直接爱到老了？怪不得雨水会沦陷啊！”傻柱不禁心生感慨，惊叹于江乔安如此高妙的手段。 他暗自思忖，如果自己能够拥有这样的本事，岂不是想要什么样的媳妇都能手到擒来？ 正当他陷入遐想之时，原本抬起准备敲门的手却不知何时悄然落下。 一方面，他担心贸然打扰会坏了妹妹雨水的好事；另一方面，内心深处又觉得年轻的雨水与此时的江乔安交往似乎并不合适。 然而，他又怎能料到，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餐前江乔安故意炫耀所引发的后果——雨水对整首诗篇产生了浓厚兴趣，渴望了解其全貌。 江乔安这里自然是没有纸笔这类东西的，但写个诗似乎并没有什么要避讳些的必要， 于是，用完餐后，二人便一同前往雨水的房间。 傻柱来到门前的时候，两人就在这雨水中的屋子里直接开始书写赏析起来。 此时此刻，傻柱正着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一般的在门外不停地抓耳挠腮。 绞尽脑汁的他却始终拿不定主意到底应不应该去提醒一下屋内的两人。 而正当傻柱还在外面苦苦挣扎、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完全没有留意到他们两个人在屋子里究竟说了些什么。 没过多久，傻柱便就听到从屋子里面传来了雨水说话的声音，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 只听见雨水说道：“乔安啊，明天你把你的床铺搬到我的房间里来吧，然后让我那个傻乎乎的哥哥去睡这张小床就好啦。 哦对了，一定得叫他自己动手搬过来！另外，记得把他的被褥一块儿打包装过来。” 听到这话，傻柱顿觉心灰意冷，仿佛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窖里似的。 血都凉了！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要把自己这个当哥哥的给赶到小房间去住了呢？ 难道说江乔安要和雨水一起住在自己的正房里不成？ 要说这里面没有其他内情，恐怕任谁都不会相信吧！ 这下可好，江乔安连床都要搬走了，那他以后睡哪儿呀？ 答案不言而喻。 他们俩这是打算要同居了吗？ 如此一来，搞不好等到明年自己就要升级当上舅舅咯？ 但是这么多邻居看着呢，她们怎么敢的？ 如今他们无法领取结婚证，如果雨水未婚先孕，那以后还怎么做人？ 然而，雨水却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实际上，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床铺较短，可能会让傻柱睡得不够舒适。 相比之下，江乔安的床虽不算大，但至少能够让傻柱伸展双腿。 而要求傻柱亲自动手换床，不过是因为她认为傻柱今日言语无忌，理应得到一些惩戒。 傻柱心急如焚，唯恐雨水与江乔安做出什么不当之举。 情急之下，他抬腿猛地踹向房门。 典型的手比脑子快，就算是二人真有情愫，也不会发展这么迅速吧。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扇早已破旧不堪的木门瞬间破裂开来，连同半截门框一同倾倒进屋内。 傻柱万万没有料到，这道门竟然如此脆弱，经受不住自己的一脚猛踢。 此时此刻，正在屋内吟诗赏鉴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雨水惊恐地尖叫起来：“啊！” 原本她与江乔安坐得很近，当房门倒塌的一刹那，江乔安迅速将雨水护在怀中。 待到雨水看清踹门之人正是自己的傻哥哥时，方才停止了尖叫声。 万幸的是，傻柱在关键时刻尚存一丝理智，仅仅只是踹门，并没有大声叫嚷。 否则此时此刻，整个院子都会得知江乔安与雨水搅合到一块儿去了，那么雨水恐怕唯有投河自尽这一条出路可选了。 傻柱瞪着眼睛，紧皱眉头，压低声音怒斥道：“江乔安，赶紧放开我妹妹，你年纪轻轻居然敢勾引我妹妹！雨水！你给我过来！” 这会儿傻柱的想法可不是在饭桌上的那样，他是真担心二人会情不自禁。 要是等过几年，二人都到了年龄，他肯定是同意的，但是现在如果发生什么，那自己的妹妹怎么办？ 江乔安眼见并无太大危险，于是松开怀中的雨水。 然而两人依旧茫然不解到底发生了何事。 怎么就变成江乔安勾引雨水了？ 特别是刚刚受到惊吓尚未平复心情的雨水，更是一头雾水地遭到傻柱一通斥责。 原本她打算等傻柱回来后好好教训他一番，怎料局势瞬间扭转，自己反而成了他训斥的对象了？ 为何自己的傻哥哥会如此怒不可遏地踹烂自家房门呢？ 雨水困惑不已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巨大的问号。 尚未等雨水责怪傻柱，四周听到动静赶来凑热闹的街坊邻里们已经纷纷围拢过来。 其中住得最近的一大爷、一大妈以及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二人最先抵达现场。 几个人看到屋里的情景之后，都感到十分困惑不解。 其中一大爷望着仍然呆立在门口处的傻柱，开口询问道：“柱子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还有这扇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江乔安心知肚明，如果让傻柱照实回答，恐怕会说出一些不恰当的话语。 毕竟从他刚刚怒发冲冠地冲进房间，并对她们二人大声斥责的样子来看，很明显他是听到了自己与雨水吟诗诵词，亦或是别的什么而产生了误解。 毫无疑问，这分明就是在怀疑她们之间存在某种不当举止。 于是乎，江乔安脑筋急转，迅速编造出一套说辞来解释眼前的状况。 “柱哥得知我打算收拾收拾屋子，置办些家具之类的物品。 他注意到雨水姐的房门已经相当残破不堪，尤其大冬天的，门透风的严重。 他心疼雨水姐受冻，就考虑到给她也换新门，但雨水姐向来节俭，舍不得花钱更换。 所以呢，柱哥干脆自作主张，先斩后奏将门踹坏了。” 说着江乔安往前几步，不着痕迹的稍稍与雨水保持一定距离，然后一边扶起那倒落在地的半截房门。 “哎呦喂！我说柱哥啊，您这脚劲儿也忒大了些吧？您看看，这门框都给整下来啦！” 说话之人一边摇头叹息着，一边还不忘伸出手去轻轻拍打那扇已经变得残破不堪的木质门板，仿佛这样做就能让它恢复如初似的。 而他这么一番动作下来，原本聚集在江乔安、雨水以及傻柱三人身上的众多目光，此刻纷纷被吸引到了那扇可怜巴巴的门上。 此时的雨水也终于回过神来，她立刻明白了江乔安方才如此行事的用意。 若是让周围这些街坊邻里产生什么不好的误会，那自己的清白声誉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想到此处，雨水恶狠狠地瞪了身旁的傻柱一眼。 然后没好气儿地道：“早跟你说了多少遍，做事之前要多动动脑子，不要总是顾头不顾尾的。我本来想着等我上学之后再让你解决换门的这个问题呢，这下倒好，今晚咱们可怎么睡觉啊？” 接连被江乔安与雨水两人点明关键之处后，傻柱也恍然大悟。 不管刚才他们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眼下他们都只能把这些当成真话来说了。 毕竟，总不能对着越来越多聚拢过来的左邻右舍们坦白：其实自己刚刚之所以会踹门，是因为担心江乔安和雨水两个人在屋子里面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吧？ 况且，在踹门之前，他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如果当时江乔安和雨水真的情难自已，那么自己这临门一脚踢开房门之后，所有的邻居都会知晓此事。 如此一来，这两个人恐怕连活路都没有了。 想明白过来的傻柱用手擦去额头上冒出的一层细汗。 心中暗自庆幸，如果因为自己而让妹妹受到伤害，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多亏江乔安机智灵敏，反应迅速，才避免了一场灾难发生。 此时此刻，傻柱急忙顺着江乔安与雨水所说之言继续道：“没错，情况就是这样子的，实在不好意思惊动了各位街坊邻里，在此向大伙赔个不是，天气寒冷，大家还是早点回家歇息去吧。” 一边说着，傻柱一边动手将人群往屋外驱赶。 邻居们眼见没啥热闹可瞧，嘴里嘟囔抱怨了傻柱几句后，便陆陆续续转身回家去了。 一路上，秦淮茹压低声音偷偷询问身旁的贾张氏：“妈，您觉得他们刚才讲的那些话可信吗？” 要知道，秦淮茹婆媳二人同易大爷夫妇乃是最早抵达事发现场之人，当时的情景她们看得一清二楚。 江乔安和雨水距离较近，而傻柱的脸色似乎带着些许怒色。 尽管最初背身相对难以看清全貌，但仅仅只是想帮妹妹更换一扇门而已，怎会如此卖力以至于连门框都踹飞了呢？ 也不至于让傻柱面带怒色啊。 这里头显然存在古怪啊…… 人生阅历更为丰富的贾张氏心中虽然有些疑虑，但一想到这事与江乔安有关，便立刻打消了所有念头。 连忙对着仍充满好奇心的秦淮茹说道：“儿媳妇啊，你就别乱猜啦！人家不是说了嘛，就是傻柱想帮雨水换换门而已，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呢。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回家吧。” 话音刚落，她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一些，几乎是半推着秦淮茹朝家中走去。 她实在担心江乔安会听到些什么不该听的。 然后自己家又出什么倒霉事。 秦淮茹被贾张氏如此异常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平日里最爱凑热闹、聊八卦的婆婆今日为何会是这般反应？ 原本还兴致勃勃地胡乱揣测着的秦淮茹顿时失去了继续八卦下去的兴趣。 路上贾张氏小声咒骂起傻柱，指责他踹门闹出这么大动静，扰了大家清静。 然后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待其他人都陆续离开后，一大爷仍然留在原地，教训着傻柱道：“柱子啊，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鲁莽冲动呢？你这把门踹坏了，叫你妹妹晚上如何睡呀？” 傻柱此时此刻真的是无计可施啊，除了老老实实地听着之外别无他法。 只见他低眉顺眼、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活脱脱就是一个正在虚心接受批评教育的乖宝宝形象。 这样子实在是乖巧至极让人不忍心再多责备半句。 要说起傻柱犯错后的一贯作风，那可真是极端得很呢！ 要不就是打死不认账，跟你死磕到底； 要不就是摆出一副谄媚殷勤的嘴脸来，对你言听计从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承认错误。 一大爷看着眼前的傻柱，一时间竟然也语塞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尽管他俩之间关系还算比较亲密，但毕竟一大爷并非傻柱的亲生父亲。 （其实他心里倒挺希望是的！） 第33章 死不认错的傻柱 等到傻柱终于把一大爷给敷衍过去之后。 雨水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这时一直强压着火气的雨水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了出来，她圆睁双眼怒视着傻柱，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怒甚至还夹杂着些许哀怨。 要知道她今年方才满 18 周岁而已啊，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差点儿就被自己的亲哥哥给“送走”了，换做谁恐怕都会既气愤又伤心吧？ 于是乎，怒不可遏的雨水二话不说径直冲上前去死死揪住傻柱的耳朵不放，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淌不止。 其中有一半是因为气恼，而另一半则是由于恐惧害怕。 傻柱心知肚明这次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再加上看到妹妹如此难过委屈的模样，自然也就没胆量躲闪逃避了，只是本能地缩着脖子显得比刚才面对一大爷时诚恳认真多了。 也不能怪雨水如此这般表现，就在刚刚，情况简直可以说是万分危急，说不好就算是命悬一线了！ 就连一向胆大妄为的傻柱此刻也是后怕连连，不然他能这么老实的配合？ 此时此刻，江乔安将目光投向傻柱及其妹妹，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有点焦灼。 实际上，江乔安心中同样憋着一口气，很想好好教训一下傻柱，让他以后行事不要如此鲁莽冲动。 好在这次总算是侥幸过关，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如果被街坊四邻发现桌上摆放着那些诗句，那么解释什么也没用了，江乔安与雨水的名誉必将毁于一旦。 到那时，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俩之间清清白白。 最理想的结局恐怕也就是等江乔安年满十八周岁之后，两人奉旨成婚罢了。 且不说在现在江乔安的工作以及雨水未来的就业问题如何解决。 光是来自社会各界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就足以令雨水喘不过气来。 并不是说当今社会不允许年轻人谈情说爱。 恰恰相反，如今这个时代可是极力倡导自由恋爱的！ 只可惜坏就坏在江乔安尚未成年，年仅十七岁而已。 “咳咳……”江乔安轻咳两声，试图打破眼前略显尴尬的沉默局面。 “雨水姐，您先别急着发火儿，消消气，咱先听听柱哥狡辩。之后，您再想办法拾掇他也不迟嘛。” 傻柱此时并未察觉到异常，顺着江乔安的话便接道：“哎哟喂，就是就是，雨水啊，你可得先冷静下来，听我跟你好好狡辩......呃，不对，是听我解释哈。” 眼看着就要掉进江乔安挖好的坑里去了，傻柱心里那个气呀！ 他很想狠狠地瞪江乔安一眼，但无奈此刻自己的耳朵还被雨水紧紧攥着呢。 这会儿他连头都转不了，更别提瞪人了，能侥幸没被雨水直接按到桌子底下去，都算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一直等到雨水稍稍放松手上的力道，江乔安这才开口询问：“我说柱哥啊，你今天到底是演的哪出戏啊？好端端地为啥要踹人家门呢？而且吃晚饭的时候也是奇奇怪怪的，总感觉你今天不大对劲儿。” 其实他自己也挺纳闷儿的，心想：就算傻柱真有心想帮他俩撮合到一块儿去，那至少也得等他成年了再说吧？ 而傻柱呢，除了觉得刚刚踹门确实有些鲁莽之外，截至目前为止，依然坚定地认为江乔安和雨水早已两情相悦、互生情愫了。 这会儿被“自己的妹夫”说教质问，心中不禁有些愤愤不平起来，但又不好直接发作。 只能略带怨气地对江乔安说道：“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们嘛！毕竟你跟雨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你们俩一时冲动、情难自已，做出什么有违礼法之事来，那可如何是好啊？” 他这一番话把江乔安和雨水说得啼笑皆非，尤其是雨水，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她原本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只见雨水二话不说，捏着傻柱耳朵的手腕猛地一转，疼得傻柱哇哇叫。 “哎哟喂，妹子，轻点轻点，耳朵，耳朵要被你揪掉啦！”傻柱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苦苦哀求道。 好在傻柱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大喊大叫，否则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会听到他们的动静。 江乔安眼见这般情形，心想自己还是不要再掺和进去了，就让雨水和傻柱自行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吧。 要不然，以傻柱的性子，肯定会一直误解下去； 而雨水则因为脸皮薄，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傻柱。 看来，想要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 江乔安朝着两人拱拱手，笑着说道：“柱哥，那就麻烦你好好给雨水姐狡辩一番，小弟先行一步啦。”说完便转身离去。 话毕，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丝毫不给傻柱任何挽留的余地。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傻柱嘴里还念念叨叨个不停：“哎，别走啊！你跟我妹子之间的事儿可还没掰扯清楚呢……” 这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雨水心中的怒气更盛，手上不由自主地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待到江乔安彻底走远后，傻柱方才开始苦苦哀求起雨水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从雨水手中救下了自己那饱受折磨的耳朵。 傻柱一边轻轻揉搓着发红发烫的耳垂，一边默默收拾起眼前这片狼藉不堪的局面。 等到他将残破不堪的木门和门框都归置妥当之后，雨水心头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些许。 傻柱见状，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了一下雨水此刻的脸色，发现其依旧面色冷峻如霜，于是便老老实实地在雨水面前坐好。 然而，嘴欠的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疑惑，略带些不服气地开口询问道：“雨水啊，你倒是说说看，江乔安究竟是啥时候跟你勾搭上的？” 话音未落，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雨水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蹭的一下又站起身来。 心中的愤怒已然被傻柱的这句话再度点燃。 直到此时，她这个当哥哥的竟然还觉得自己和江乔安之间存在某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眼见雨水起身，深知大事不妙的傻柱慌忙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后迅速将脑袋深埋进桌底下面。 第34章 外甥没了 雨水看着眼前耍无赖的哥哥，又气又恼。 跺着脚，伸手朝着傻柱的后背狠狠地扇了两巴掌。 然而，对于从小就习惯打斗、皮肤粗糙厚实的傻柱来说，这两巴掌简直如同挠痒一般，毫无杀伤力。 雨水看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傻柱也是一阵无奈。 待她重新坐回凳子上，满脸无奈地问道：“傻哥啊，你究竟为何会觉得我和江乔安之间有什么牵连呢？”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己这个傻乎乎的哥哥偏要将她与江乔安扯上关系。 傻柱此时也感到有些委屈，尽管他的做法或许有些不妥，但毕竟出发点是好的呀！ 他嘟囔着为自己辩解道：“还不是因为你在饭桌上面含情脉脉地盯着江乔安看嘛！那眼神活脱脱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若说你们俩没关系，谁信呐？而且以前你可从未这般过哟！再加上刚刚你们还单独待在屋子里，江乔安居然还给你念情诗……” 听到这里，雨水真是感觉哭笑不得。 自己只是被江乔安餐前朗诵的诗歌吸引住了，所以特别期待饭后能够读到整首诗而已。 即便只是略带那么一丁点讨好意味， 怎么到了傻柱这儿，就变成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心上人了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向傻柱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后， 傻柱依旧有些半信半疑。 “那他干嘛把床搬到你房间里去啊？” 若不是听到这话，傻柱刚才也不会气冲冲地踹门而入。 雨水无奈，只得再度向傻柱解释道： “还不是因为你吃饭时跑得和兔子一样嘛！江乔安本打算重新装修下屋子，这次和你商量一下，想着暂借你那儿住几天。你总不能让一个大男人住我这儿吧。” “其实倒也未尝不可......”仍心存疑虑的傻柱忍不住嘴硬，低声嘟囔起来。 好在雨水并未听清傻柱具体说了些啥，否则免不了又是一顿暴打。 “而且他觉着你们俩大老爷们儿挤一块儿不太方便，于是我就提议让你来我屋里睡呗。这能有啥问题吗？”雨水继续数落着傻柱。 勉强相信的傻柱不禁暗想，难道自己这次真闹了个大笑话不成？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可别骗我啊！你和江乔安之间真的没有......”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将两只手握成拳头，并把它们相对放在一起，随后又将两个大拇指上下摆动起来，那样子就像是两个小人正在拜堂成亲一般。 雨水看到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已经被自己的傻哥哥彻底搞的没脾气了，无奈地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 紧接着，她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并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回答傻柱道：“是的，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可信的！” 听到雨水如此坚定的回答后，傻柱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扇只剩下半边门框的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得，真闹大笑话了。 雨水见状，也顺着傻柱的视线望向自家屋子的大门，然后转过头来问傻柱：“傻哥哥，那你说说看，今晚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傻柱先看了看门框，又瞧了瞧雨水，最后垂头丧气地回答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要不这样吧，今晚你到我屋里去睡觉，而我就在这里将就一宿得了。” 说完之后，他抬起头来，看着仍然没有发表意见的雨水，似乎意识到自己理亏，便自告奋勇地补充了一句： “等到江乔安过来帮忙收拾房间的时候，就让他也睡在我那边好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此时此刻，雨水丝毫没有对傻柱表示出怜悯之情。 这样的天气条件下，即使没有房门，傻柱也不太可能被冻伤。 而且让他承受一些惩罚也是应该的。 看到这会儿傻柱认错的态度尚且诚恳，但是坐在那傻愣愣的没有反应。 雨水对着傻柱的胳膊来了一巴掌一巴掌，然后说道：“那你还不快去找个地方去做门，难道真的想多挨冻几天吗？” 眼看着傻柱急匆匆地跑出门外，雨水捂住自己的额头，对于这个愚蠢至极的哥哥感到无比头痛。 第35章 鬼市初探 且说江乔安从雨水的屋子里走出来之后，原本还打算晚上前往鸽子市寻找泥水匠呢。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 鸽子市是早市啊！ 通常只在周四、周六和周日的上午开市，估计现在过去已经看不到人影儿了。 晚上有人生意往来的那叫鬼市！ 自己差点儿就搞混淆了。 许多人常常将鸽子市与鬼市混为一谈，但实际上这种认知是错误的。 尽管两者都不太合规合法，但相比之下，鸽子市还是要好一些。 当然，鸽子市并非只有一处，但它们的开放时间似乎都集中在这几天。 其中规模最大的一个据说就是位于菜户营西街的那一家。 关于具体的情况，江乔安并没有过多地去打听。 似乎是由于供电紧张的缘故，这一带的工厂将在周四停电。 因此，市场才会选定在周四和周末开放。 至于其背后更详尽的历史渊源，江乔安并未打算深入探究。 鸽子市与鬼市有所不同，这里最多只有些倒买倒卖粮票的小生意，远不如鬼市那般神秘莫测。 传闻当年汪精卫企图暗杀摄政王载沣，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藏匿的那枚炸弹竟然没有爆炸，导致行动以失败告终。 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那颗未引爆的炸弹正是在“鬼市”购买所得，汪精卫等人被人所骗。 最初，鸽子市只是一个专门交易鸽子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此，形成集市。 如今不仅有花鸟鱼虫的买卖，一些旧物也开始出现在市场上。 自 60 年代初期以来，也就是当下这个时期，鸽子市已逐渐发展成一定规模。 尽管国家清楚这种集市属于非法性质，但在这个特殊时期，通常也是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 毕竟，总要给人们留一条生路。 相比之下，鬼市受到查处的几率就要大得多。 不过，各方之间多少还是存在某种默契。 当然了，类似于建国前出现过的“炸弹”那样危险的物品，基本上是不会再出现在鬼市中的。 在 1958 年时曾经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整顿行动，那时鬼市基本上已经停止运作了。 然而，随着人们生活日益艰难，鬼市这样的地方逐渐开始复苏。 城市里物资供应紧张，而京郊地区的农村则更为困难。 由于推行\"人民公社\"制度，社员们被迫去吃\"集体食堂\"。 朴实的农民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将自己家中的铁锅、铁勺等厨具无私地捐献给国家，用于高炉炼钢。 然而到了 1961 年，\"公共食堂\"无法继续维持下去，各个家庭不得不重新支起炉灶做饭，但他们却难以购买到铁锅等炊具。 于是，大量农民纷纷涌进城市寻找购买途径。 可是，市区内的商品几乎全部都是需要凭借\"证件\"或者\"票据\"才能供应，对于农民来说，这些条件让他们根本无法买到所需物品。 在这种情况下，农民们只能忍受着饥饿，节省每一口粮食，并用一些小型土特产品与城市居民进行私下交换，以换取一些生活必需品。 面对这一现象，中央下达指示：任何人均不得私自进行物品交换、买卖或者贩运。 1961 年 10 月 9 日，这一天注定成为了历史长河中的一个重要节点。 北京市的工商和公安部门展开了一场全面打击行动，目标直指那些私下交换物品的案件。 仅仅一天的时间里，他们取缔并查获了多达 起这样的非法交易（这些行为被定为黑市交易罪），同时还抓获了惊人的 人。 紧接着，公检法机关迅速采取行动，以“从重从速”的原则对涉案人员进行审查处理。 其中有超过 1 万名嫌疑人接受了严格的审讯。 而根据法律规定，有 100 多人被依法逮捕，另有 34 人受到管制处罚，还有 100 余人被判处劳动教养，此外还有 700 多人被拘留，并有 1000 余人需要接受劳动教育审查。 距离这次大规模整顿才过去短短一个半月。 但对于那些生活仍然艰难、无法维持生计的人们来说，冒险似乎成了唯一的出路。 于是，鬼市这个曾经沉寂一时的地方，又开始悄然复苏。 如今的鬼市规模虽小，但却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旧货。 除了常见的旧衣服外，还有许多假冒伪劣商品以及所谓的古董等等。 在这里，能否买到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完全取决于个人的眼光和判断力。 那么，为何这个市场会被称为“鬼市”呢？ 原因之一便是它独特的开市时间。 通常情况下，鬼市要到凌晨 3 点之后天才刚蒙蒙亮时才会开张。 而此时商人与顾客们便如幽灵般出现，然后在黎明时分各自离去，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这种神秘而特殊的氛围赋予了鬼市别样的魅力，也让它得名如此。 其二是买家为了能够看清物件，通常会手持一盏小巧玲珑的油灯。 那微弱闪烁的光芒，在寂寥无人的野外摇曳不定，仿佛幽灵般的鬼火四处飘荡； 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使用手电筒的人逐渐增多起来。 然而，现在是1961 年，如果有人胆敢手持电筒前往此地，那么他不是引来盗贼光顾，便是沦为任人宰割的冤大头。 其三则是买卖双方在交易时，大多通过隐晦的暗语和神秘的手势来完成一笔笔交易，整个过程几乎没有过多言语交流。 在京城，人们对于这种集市还有一个更为雅致的称呼——\"晓市\"，而天津人则直截了当地称之为\"鬼市\"。 据说，首都的鬼市在不同历史时期竟然多达八处之多。 想到此处，江乔安不禁心生好奇：要不今晚先去这神秘莫测的鬼市逛上一圈？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等到四更将尽，亦即凌晨三点左右，四周一片静谧无声。 江乔安偷偷摸摸地悄悄溜出家门，借助皎洁如水的月色，果然发现傻柱合衣蜷缩地在雨水的房间里酣然入睡。 尽管雨水口头上说得斩钉截铁，表示一定要让傻柱吃些苦头、长长记性。 但真到关键时刻，她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设法为傻柱多腾出了一条棉被。 门框早已残破不堪，其中一半已然掉落，但仍有剩余的部分顽强地支撑着那摇摇欲坠的门板，试图抵御些许寒冷夜风的侵袭。 要前往最近的鬼市，还需骑行好几里路。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江乔安一直等到出院后，方才跨上自行车出发。 当距离鬼市尚有一里之遥时，道路上已开始浮现出影影绰绰的行人身影。 江乔安见状，悄悄将自行车收进了空间之中。 稍作等待，确定无人留意之后，他才又重新踏上大路。 接着，他预先准备好一块布料，系于头部，模样活脱脱像极了古代的采花贼，仅仅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这般打扮，放在鬼市其实并不算出格。 甚至有些人更为夸张，干脆只用一块黑布蒙住全身便前来了。 这样一来，除了能辨认出是人形之外，连男女都难以分辨。 当然，也有人大大咧方、毫无顾忌地到来，但往往这类人最容易招惹事端。 即便是那些没有遮住面容之人，大多也会选择戴上一顶帽子之类的物品，稍稍遮掩一下自身比较明显的特征。 与众多小说中的描述大相径庭，并没有所谓的引荐之人以及对暗号等繁杂程序方能入内。 也许存在这样的情况，但那通常只针对特定领域、专业性极强的人士而言。 例如那些盗窃古墓之后寻找特定买家的贼寇； 亦或是倒卖国宝级文物之徒。 然而，像这种公然开放的鬼市，其实都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 大多数人手中皆提着一盏小巧玲珑的油灯，一来可用于照明道路，二来方便稍后分辨货品之用。 江乔安却并未预备此类物品，凭借其锐利目光，即便是在月色黯淡之际，依然能够清晰地辨识周围物体，虽未至白日般洞彻无碍，但于晴朗之夜、皓月当空之时，他观物几乎毫无阻碍。 恰好今日天气宜人，虽非农历十五之夜的满月盛景，相差亦不远矣。 此时此刻，鬼市内人头涌动，然四下静谧无声，唯有间或传出的低声细语及交易声响，更为这个神秘莫测的夜晚平添了几丝诡谲氛围。 狭窄逼仄的街道两旁，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摊位。 摊主们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手中提着一盏昏黄幽暗的油灯，微弱的火光勉强照亮了摊位上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物品。 每个摊位都用一块破旧不堪的布铺就而成，这不仅划分出了各自摊位的界限范围。 更为关键的是，一旦上头有人来突击检查，可以迅速将摊子一卷，掩人耳目。 在这个地方，你或许找不到飞机大炮之类的现代化武器装备。 但要想找到乾隆皇帝的尿盆或是末代皇帝溥仪用过的痰盂，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不过，至于这些所谓古董玩意儿的真假嘛，那就得靠你自己去分辨判断咯！ 这里的物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有的古朴典雅，散发着岁月沉淀的气息； 有的则神秘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 仿佛每一件宝贝都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传奇故事。 假如你天真地以为它们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那么不好意思，恭喜你成功落入了摊主们精心编织的陷阱之中——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他们眼中的下一个可口的肥羊。 江乔安并没有特别明确的购物目标。 这次来鬼市也是突发奇想。 要说他有什么需求的话，大概就是想看看能否淘到一床价格实惠的“二手”棉被吧。 其实，这些棉被里填充的棉花很可能还是崭新如初的呢，甚至连外面包裹的被罩也是新崭崭的哟！ 若是以贩卖棉花为主，则会使用破旧布料做为外罩； 而倘若主营布匹生意，那么就改成新被罩，其中多半填充的就是稻秆或是干草了。 将其单独售卖与制作成棉被后再出售，所面临的罪责轻重可是天差地别呢！ 是否颇具趣味性？ 这类小贩通常混杂于那些销售二手衣物的摊点之间，除开定价按照新品计算外，其余各处均与其他贩卖旧货之人毫无二致。 当然，也有些“规模”更大点的，另说。 这些物品无一例外皆系从工厂或别处盗窃所得，并非常常能够碰见。 江乔安心生好奇，意欲一试身手，瞧瞧今日能否有所斩获。 提及古玩一事，先前便已言明，他对此实无太多兴致，顶多不过关注一下有无古籍存世罢了，若价钱适宜，倒是不妨购置一本带回寓所翻阅一二。 毕竟生活着实乏味无趣至极，既无电脑可用，亦无手机可供消遣娱乐，更别提观看短视频中的擦边小姐姐了。 一边漫步徐行，一边左顾右盼，寻觅之际，冷不丁被前方一个小摊的摊主所吸引。 远远望去，但见那摊主整个人儿都笼罩在一方布匹之下。 尽管看上去毫无动静，但江乔安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摊主身体细微的颤动。 这种微妙的变化让他意识到，这个摊主的内心或许并不像他外表所展现的那样平静如水。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情况的话，此人很有可能跟江乔安一样，也是个初涉此地的新手。 一方是刚入行不久的买家，另一方则是初出茅庐的卖家。 尽管整个人被衣物遮挡得严严实实，但露在外边的双眼却是格外明亮动人，宛如两颗璀璨的宝石； 鼻梁线条自然流畅且高耸挺直； 眉毛则纤细修长，犹如两道弯弯的月牙儿。 此外，那裸露出来的肌肤更是白皙娇嫩。 江乔安稍稍眯起双眸，心中暗自思忖道：“哦呀，原来这是位年轻的女子呢！虽说容貌难以看清全貌，但想必年纪应该不会太大。” 难怪她要把自己包裹得如此严密，毕竟在这个黑市之中，年轻女子和孩童往往都不太安全。 此时，产生些许兴趣的江乔安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只见摊主的面前铺着一块黑色的布料，上面摆放着几本陈旧的书籍。 而在摊位前，一个身材稍显矮小肥胖的男子正蹲着身子，全神贯注地端详着这些书册，然而却并未上手。 在摊位中,摆放着一本看似平平无奇但又充满矛盾感的书籍。 当江乔安仔细观察时，却惊讶地发现这本书有着极其明显且数量众多的翻阅痕迹。 凭借其敏锐的观察力和出色的眼力，他甚至能够注意到书页边缘尤其是书角处那轻微的磨损迹象。 整本书看上去破旧不堪，但奇怪的是，除了这些明显的使用痕迹外，其余仅存的几页纸却保存得异常完好。 尽管对于古籍的鉴别并非江乔安所擅长的领域，但他内心深处的直觉却强烈地告诉自己：这绝对是一本常常被人翻阅的读物。 至于它是否真的属于古老的典籍范畴，目前还无法确定。 再看书的封面，竟然有将近一半的部分已经缺失不见，原本的撕裂处经过长时间的摩擦变得异常光滑，丝毫没有毛刺残留。 很显然，这种状况绝非近期造成的。 封面上只留下了三个字，而第一个字由于年代久远早已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从剩下清晰可辨的两个字来看，可以明确它们采用的是小篆字体。 而下方那个因封面破损而仅剩一点的字，则完全无法推断出具体内容。 按照正常情况下书本封面的排版比例来推测，应该还会有数个文字存在于此处才合理。 小篆乃秦朝一统天下之后，由丞相李斯精心梳理、简化而缔造的一种书法体例。 其架构匀整，笔划行云流水，蕴含着极高的艺术造诣。 当人们运笔书写小篆时，需令每一笔画皆圆润婉转、粗细一致，并保持井然有序之态，如此方能彰显出那份雅致且端庄的韵味。 或许众多小篆字形于汝等而言尚显生疏，但其中不少却与现今通行之简体字颇为相似。 常人大致也能揣度出七八分来。 第36章 御女三千而白日飞升? 整个书封面可辨认的二字，一形似戴着帽子身着铠甲之人。 字体左右对称，最上方是两横上短下长，半弧形形似人脸，下方如穿战袍的身躯，笔画刚劲有力，犹如君临天下之势，分明是帝王的“帝”字！ 另一字形如吊钟，外面是一个下面开口的框，框内上方有一个破头的人字。 无需质疑，这必定是一个“内”字无疑。因此，这本书便是（…）帝内（…）。 如此书名，相信许多人的第一念头都会想到《黄帝内经》吧！ 若是将其放置于玄幻世界之中，岂不是一部记载着黄帝御女三千最终白日飞升成仙之道的玄妙典籍？ 再不济，也应当是我国古代四大中医典籍中的翘楚啊。 只可惜，单从封面来推断，似乎并不止四个字那么少。 然而，江乔安却对此生出了些许兴致。 且不说江乔安是否会坚信此书乃秦朝所传，毕竟那时尚未发明纸张，即便是再缺乏常识之人亦深知此理。 更何况，究竟何种纸张能够历经两千载岁月的频繁翻阅而得以完好保存至今呢？ 所以什么“黄帝内经”无非是江乔安一时瞎想，脑补的玩乐罢了。 心思电转，暗自揣测道：“也许这本书是近现代有人誊抄的吧！为了尽可能地还原原着风貌、保持其准确性，才会选用小篆字体抄写。” 尽管内心充满好奇，但江乔安并未轻举妄动，而是谨遵黑市的规矩。 毕竟，在这个鱼龙混杂之地，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纷争。 按照这里不成文的规定，即使眼光独到如江乔安，也绝不能贸然去争抢他人手中正端详着的物品。 只有当其他人放弃购买时，他才有机会一窥究竟。 实际上，这种规矩与现代购买古董等文物时所遵循的原则颇为相似。 一方面，如果随意抢夺他人关注之物，不仅容易引起混乱和争执，而且黑市向来对嘈杂喧闹之事极为避讳； 另一方面，如此行事还可能导致物品受损或遭遇讹诈。 要知道，诸如古董、玉器之类昂贵且易碎的物件，往往讲究“货不过手”。 黑市之中趁着别人购得宝贝之后实施黑吃黑手段——暗中偷袭、拦路打劫之事时有发生。 正因如此，许多前来黑市淘宝之人并非孤身一人，而是结伴而来，或有亲友相伴左右。 相比之下，像江乔安这样独自涉险的人实不多见。 此时此刻，江乔安手中空空如也，甚至连一盏油灯都未曾携带。 在外人眼中看来，无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手。 估计是前面这位也觉得一本书籍上出现小篆，有些扯淡。 仅仅是粗略地翻阅了一番后便将其放下，转而去查看其他物品了。 不知道是否由于江乔安在他身后站立了片刻之故。 只见那人突然回过头来，匆匆瞥了一眼之后，竟立刻起身离去。 难道说，他以为江乔安对他产生了兴趣，所以心生警觉而选择逃离现场吗？ 在鬼市不带灯，除了新手可还是有“黑手”的！ 眼前这个摊位再无他人占据，于是江乔安心满意足地蹲下身来。 微微翻看一下这些书籍，发现除了那本封面写有小篆字体的残破本子之外。 其余皆为游记、小说以及各类繁杂的书籍。 这些书页上所使用的文字均为繁体字，而且看上去纸张颇为簇新。 倘若价格适中，买下它们带回家当作消遣读物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毕竟，这可是他初次涉足鬼市，而这个摊位恰好成为了他首个感兴趣的目标，如果能够顺利成交，也算是留下一份颇具纪念意义的回忆。 尽管对于黑市的规矩并非完全了然于心，但江乔安还是知晓其中一条：在这里，人们不会轻易询问价格。 只有当你确切决定要购买某件物品时，才会与摊主在暗中通过手势或其他方式商议价格事宜。 当然，并不是所有情况都这样。 那些前来换粮食的农民兄弟们又怎么可能把这些门道搞得清清楚楚呢？ 因此，低声讨价还价的人也不在少数。 而更多的时候，则是通过一些暗语来商议价格。 江乔安抬起头，目光落在对面摊主身上，随后用手指了指摊位，画了一个圆圈，表示想要全部买下这些物品，接着便伸出手去，准备与摊主搭个手，好让对方给出一个报价。 就在这时，江乔安隐约听到对面的摊主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地伸出手来。 透过那件黑色的布袍子，可以看到一只白皙如雪的玉指稍稍露了出来。 当两人的手在衣袖中相握时，江乔安立刻感受到：这只手虽说不上柔若无骨，但绝对不像男人那般有着粗壮的骨节。 哪怕自己并没有刻意摩挲，依然能够察觉到这只手的肌肤格外细腻光滑，显然并非经常从事体力劳动之人所拥有的肤质。 而且，手心处似乎还有些许潮气渗出。 想必这位摊主应该是某个家庭因生活所迫、家道中落，家中已无男丁支撑，只能由深闺中的大小姐亲自出面变卖家产吧。 然而，在这诡异神秘的鬼市之中，书籍这类物品基本上可以说是最为廉价之物了。 这类东西由于其特殊性质而难以妥善保存，因此流传下来的古代典籍极为罕见。 此外，来到这里的人当中，除了少数是为了寻宝之外，大部分都是到鬼市谋生糊口的。 况且如今社会的识字率又有多高呢？ 即使将它买下，无法读懂，难道只能供奉起来？ 只见对方另一只手先是做出一个吃饭的手势，接着迅速将手缩进袖口并紧握成拳。 这莫非是暗示要用十斤口粮作为交换？ 江乔安并未立即作出回应，而是再度扫视了一下下方摆放着的那几本书籍。 尽管眼前这位摊主乃是一名女子，且始终流露出惶恐不安之态，但谁敢保证她是否别有用心、企图引君入瓮呢？ 说不定就是专门设局引人上钩的呢！ 万一是在筛选下手的对象呢？ 未曾料到，见江乔安迟迟未予答复，那位女摊主竟显得有些焦躁起来。 她迅速收回拳头，并重新比画出一个“勾九”的手势。 江乔安实在无从判断此价格究竟是高是低，但从对方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微微颤抖的手掌来看，也许这并非一场骗局。 倘若对方真能将演技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以假乱真，那么就算自己不慎中计，他也甘愿服输。 通常情况下，就如同后世的琉璃厂一般，如果摊主报出价格后，买家不讨价还价直接应下，那你绝对无法带走物品。 因为这样一来，摊主便会觉得你势在必得，很可能会违背道义坐地起价。 然而，这恰恰符合此类场所特有的规矩。 不过，此番江乔安并未继续砍价。 若对方并非陷入极端困境，想必也不会派遣一名年轻女子前来黑市贩卖物品。 权且当作一次善举罢了。 同时也是一种试探，如果对方真的忍不住坐地起价，那极大可能说明她是老手，之前的一切举动都是伪装。 要么就是贪婪之人，那也不值得可怜了，反正江乔安对摊位上的书籍也只是稍有兴趣，不买也无妨。 江乔安朝着对面的女摊主微微颔首，随后缩回手暗示她该用何物盛装粮食。 女摊主用力地点了两下头，接着掏出一只口袋，并向四周张望一番，心中暗自揣测江乔安究竟会从何处取出粮食。 她原本以为江乔安还有同伴在附近携带物资，孰料江乔安竟也佯装从衣摆下方摸索出一袋玉米面来。 尽管身上并未裹着袍子或披着斗篷，但江乔安还是费心地找出一套老江同志穿过的衣物，并将其反面朝外穿在身上。 在漆黑如墨、阴森恐怖的鬼市里，江乔安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识破伪装。 轻轻地拉开衣袋，装作小心翼翼地向那位神秘的女摊主展示着口袋里的东西。 只见女摊主伸出手指，轻轻捏住其中一小部分，然后缓缓碾碎，接着凑近鼻尖仔细嗅闻了几下。 随后，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江乔安甚至能够察觉到女摊主微微眯起的双眼，似乎透过那层黑色的面纱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江乔安动作利落地从怀中掏出不多不少正好九斤重的棒子面，倒入女摊主面前的容器中。 对于从空间里取出来的物品数量，江乔安心中自然有数。 但是江乔安还在好奇，这位女摊主究竟是如何准确判断出这些棒子面的重量呢？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女摊主竟然又一次从那宽大的黑袍下面摸索出一根秤杆来！ 看来，这位对手显然是有备而来，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交易顺利达成，江乔安将几本书收了起来，女摊主也连同地上当做摊位的布一同收起，转身便走。 这鬼市的第一通交易还挺顺当，也没像之前想的那么难缠。 将书籍假装塞在衣服下，实际早就放在空间内了。 第37章 尼玛!黑市果然是黑市! 江乔安并没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那个女摊主身上，毕竟现在这个时间段，大多数人尚未开始交易。 有些来得较迟的摊主或许刚刚摆出他们的物品。 一般来说，应该不会有人特别留意一个卖书的摊子吧？ 除非对那个人本身感兴趣。 然而，江乔安可不是自吹自擂哦！ 要知道，在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够像他一样隔着袍子，在昏暗之中，凭借眉眼就准确辨别出对方性别的人寥寥无几。 江乔安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悠悠的溜达着，要不怎么叫趟“鬼市”呢。！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前方有一处人流相对较为稀少的地方，似乎所有人都有意避开那里。 穿过那些稀稀拉拉的身影，江乔安瞥见了一个没有点亮灯火的摊位。 摊位前站着三个身穿黑色连帽斗篷的人，将整个摊位守护得严严实实。 相比起之前那位女摊主，他们的包裹更为严密，仅仅在面罩上开了两个小孔。至于这三个人究竟是男是女、体型如何，完全无法看清。 唯一能够察觉到的，便是他们眸子里那透露出凶狠凌厉气息的眼神。 在朦胧的月色映照之下，摊位上摆放着的物品格外引人注目。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几把砍刀和匕首，它们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这些砍刀的刀身并不算特别厚重，但其刀刃处却闪烁着锐利无比的寒光，仿佛只需轻轻一挥就能将空气割裂开来。 刀背上开凿出深邃的血槽，让人一眼便知这绝非一般的器具，而是专门用来杀戮的凶器。 刀柄由木头制成，给使用者带来更为稳固的握持感受。 尽管整体工艺称不上多么精湛卓越，甚至可以说是略显粗糙简陋. 但每一把刀都有着大约 60 至 70 公分的长度，看上去用料颇为厚实坚固，估计手中应该沉甸甸的。 相比之下，那些匕首就显得尤为小巧精致了。它们的刀锋将近 20 厘米长，尖锐且锋利异常，能够轻而易举地刺穿猎物的身体，背面也同样开设有血槽。 这些冰冷的武器此刻正安静地平躺在摊位之上，宛如沉睡中的猛兽，使得周围原本平静的氛围突然间变得凝重起来，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怪不得附近没什么人影，这三个摊主看上去就凶神恶煞、来者不善。 果真是名副其实的黑市啊，到处都是难以预料的变数。 不愧为包罗万象之称。 江乔安心头一紧，步伐不由自主地放缓，心底难得涌起一丝紧张情绪。 毕竟他常常深入乡村基层，若能随身携带一件兵器防身，自然再好不过。 起初，他只在自己的空间里预备了一根短棍以及家中常用的菜刀。 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脚步，竭力避免引起那三名身披斗篷之人的警觉。 借着朦胧月色，隐约可见那些武器散发出冷峻寒光，每一柄似乎皆蕴藏着无穷杀意。 若是换作大白天或是寻常之地，或许感受不到这般异样氛围，但此地乃神秘莫测的鬼市，仿佛真有某种凶险气息萦绕于此。 就在此时，一阵阴风骤然拂过，江乔安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般地抬起头来，目光与那三位身披斗篷之人交汇。 只见他们的眼神冷酷如冰、尖锐似箭，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一般紧紧锁定着他。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注视，江乔安刚才心中涌起的些许紧张情绪此刻反而烟消云散。 却反而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心境犹如一池静水般波澜不惊。 有些人是越碰到事越六神无主，而有的人则是逢事大静。 江乔安就是后面一种人。 毕竟他深知此时此刻，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令自己身陷险境。 更为重要的是，他有十足的把握确信自己死不了！ 这份无与伦比的自信便是他最大的依仗和底气所在。 眼见江乔安如此从容淡定，那三名斗篷人显然感到有些诧异。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但并未开口说话。 当江乔安逐渐走近时，他们并没有加以阻拦，只是默默地分别站到了江乔安身后约一米开外的地方，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身后两名斗篷人迅速扯起一块布匹，遮挡住了外圈众人的视线和目光。 至此，三位摊主呈三角形之态将江乔安围困于中央位置。 要知道，在这鬼市之中公然动武之事几乎从未发生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暗中盯梢，待出了鬼市再行解决争端。 江乔安慢慢地蹲下身子，眼睛凝视着眼前的摊位。 突然间，他注意到一个细节：每一把刀的背后都用一根麻绳紧紧系住，而麻绳的另一端则连接着一块沉重的石头。 显然，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有些不怀好意的客人拿起刀子就跑，毕竟手持利器时想要阻止会比较困难。 而将这些刀拴在一起后，即使有人试图夺走，也难以挥动它们，这样一来要制服对方就容易多了。 江乔安伸手拿起其中一柄刀，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 稍微用力一试，发现刀刃具有一定的柔韧性，但几乎无法弯曲。 刀背的厚度大约比现代的一元硬币略厚一些。 他用手指轻轻一弹刀身，立刻听到一声清脆悦耳的回响，伴随着轻微的嗡嗡声和震颤感传递过来。 虽然做工有些粗糙，但材料绝对是上好的钢材。 也不知他们三个形若悍匪之人，如何搞到的。 嗯，相当不错！ 江乔安不禁对这把砍刀的质量心生赞赏之情，并开始在心里琢磨是否要将其购入囊中。 接着，他的目光移向旁边的匕首，顺手拿起来把玩。 刚一接触到刀柄，只觉得入手冰凉。 刀柄与手部的曲线完美契合，尽管制作工艺略显粗糙，但握持起来却异常舒适。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江乔安颇为惊喜。 摊主们似乎也留意到了江乔安的举动，他们的眼神越发警觉起来，死死地盯着他，仿佛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江乔安能感觉到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然而，他并没有被这种氛围所影响，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凶器。 江乔安心道：“这些兵器看似粗陋，实则质地精良，如果运用得宜，于危急关头必可化作自卫之锐器。” 想罢，他缓缓放下手中匕首，目光转向摊位后那名摊主，微微颔首示意，欲询问一刀一匕售价几何。 他抬起右手，意欲与摊主讨价还价。 岂料，这摊主竟审慎至此，丝毫不给江乔安近身接触的契机。 只见其伸出一只戴有手套的手掌，径直比出一个“1、8、0”三个手势。 一百八十块！ 此举既显胆大妄为，又透露出万般小心翼翼，毫无破绽可循。 究其原因，无非是购买此类物品者，或出于自我防卫考量，或意在行凶打劫之事。 无论何种情形，摊主皆心知肚明，绝不可暴露自身身份及行迹，唯恐招惹祸端，引火上身。 因此他们与买家的交流总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和警惕。 江乔安对摊主的谨小慎微表示理解，并无意强人所难。 他紧紧地盯着摊主比画出的那“一百八十”这个数字，心里不禁开始暗暗地盘算起来：一辆普通自行车的售价也不过如此而已啊！ 然而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鬼市，而且所售卖之物还是这种凶险至极的兵器，如果价格稍高一些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在这样的摊位前，必须要表现得像是个经验老到之人，否则眼前这三个家伙说不定转眼间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劫匪呢！ 江乔安心知肚明，于是果断伸手比划，还价：“一百五！” 其实他并非不想更狠地下手，直接将价格砍到对折，但又担心这样做会激怒摊主，没准对方会恼羞成怒拔刀相向。 只见摊位后的摊主立刻用力摆了摆手，表示无法接受这个价格。 江乔安见状，假装沉思了几秒钟后，再次提高报价至一百六十，并明确表示这已经是他所能给出的最终价格了。 摊主抬起头来与江乔安身后的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接着便把目光集中在江乔安身上。 经过一番观察之后，摊主发现江乔安并无丝毫畏惧之意，这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这个价格本身就绝非普通人能够轻易接受得了的，更何况这些物品原本的目标客户群体就相当有限。 江乔安假装从怀里掏出整好的钱。 拿在手中并未交款。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摊主看了看江乔安手中的钱，将江乔安选中的两柄武器从绳子上解了下来。 期间江乔安甚至能听到身后二人厚重的喘气声。 想来这个时候正是黑吃黑的最佳时机。 要不是江乔安并没有听到身后二人有其他动作，他这会就得想办法保护安全，趁早脱身了。 还好，双方暂时都没有毁约的想法，也可能是看到江乔安如此镇定，怀疑后面有他的同伙。 毕竟杀人劫道很少有一个人行动的。 买凶器一个人来可能性也不大。 摊主服务倒是非常周到，最后用一块黑布包裹好才递给江乔安。 其实也是有一定的防范的意思。 想砍人，也得解开外面包裹的布吧，总需要一定的时间。 正当江乔安认为交易已经结束的时候，正准备转身离开，摊主看着身后二人，微微一抬头。 江乔安还认为他们是什么动手的暗号，没想到身后二人只是点了点头。 又重新将布扯开，挡住摊位前的江乔安和摊主。 只见摊主从座位后面拿出一块黑的的物体。 第38章 枪!!!盗!!! 枪！！！ 江乔安心中猛地一紧，脑海中的警报声瞬间响起。 尽管他并不怕死，但面对这样危险的武器，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正当江乔安身体有些僵硬，以为这三个人真的打算黑吃黑时，摊主却将手中的枪轻轻地放在了摊位上。 直到此时，江乔安才看清楚，那竟然只是一个木制的模型而已。 而且制作工艺相当粗糙，仅仅只有一个大致的形状罢了。 它的表面被涂上了一层黑色的油漆，像极了真家伙的颜色。 如果不是在这黑漆漆的鬼市里，自己刚刚购买了砍刀和匕首之后，恐怕也不会误认这东西是一把真正的枪支。 江乔安心头略感疑惑：“完成交易后拿出这么个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就在这时，江乔安猛然间回忆起前世曾经听闻过的关于鬼市贩卖枪械的传闻: 卖家手持一把用木头锯成的玩具手枪，并将其涂抹呈漆黑的颜色。 如果有人去掂量这支神秘的木头枪，那么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易或许即将拉开帷幕。 然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绝不能明眼查看货物，更别提取出验视。 此时，卖主会放下肩头的褡裢。 （褡裢是昔日我国民间广泛使用的一种特色布口袋。一般采用坚固耐用的家织布料制成，呈长方形，中间开有口子，两端用于装填物品。较大型号的褡裢可以担负在肩上，而小巧玲珑者则能悬挂于腰带之上。往昔，商人们或是算账先生们出门在外时，总会将其稳稳地搭在肩膀上，如此一来便可腾出双手，行动自如。） 买家被允许将手伸进去触摸、摆弄，拆卸均可，甚至可以把头探入其中仔细摸索。 然而，无论如何，却万万不可将东西拿出。 确定无误后，双方谈妥价格，一方交出钱财，另一方则毫不犹豫地连同褡裢一并交付，随后迅速消失在朦胧月色下那半明半暗的夜色之中。 至于褡裢里的东西究竟是否为真家伙，那就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判断力了。 所以说，这些人难道认为自己有可能买下这件杀器吗？ 这是真拿自己当成某种危险分子了？ 怀着极度强烈的好奇心，江乔安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木头模型拿在手中。 轻轻地掂了掂分量，但她的视线却始终未曾离开过那位神秘莫测的摊主。 接着，他向摊主微微颔首示意。 好家伙，摊主竟然真的从他那宽大的斗篷里面拿出了一个破旧不堪的褡裢。 江乔安不禁暗自惊叹：“嘿！还真是按照规矩办事啊！” 此刻，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既然自己拥有神奇的空间能力，如果里面的是真家伙，那么是否可以趁此机会偷偷将这个褡裢里的玩意顺走呢？ 毕竟，如果把它带在身边作为防身之物，日后再上交给政府，岂不是也能算作是为国家做出了一份微薄的贡献吧？ 毫无疑问，这支枪肯定来历不明。 倘若落入他人之手，恐怕还会无端背负上其他无辜之人的性命。 如此说来，自己这般举动难道不正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吗？ 甚至可以说是另类的为国家扫黑除恶事业贡献力量！ 想到这里，江乔安心底顿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冲动。 微微低下头，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定着那个褡裢，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各种可能发生的情景。 然而，江乔安也非常清楚，这样行事绝非毫无风险可言。 一旦被对方察觉，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搞不好就会引发一场流血事件。 于是，江乔安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起伏，并竭力让自己恢复冷静理智。 尽管江乔安来黑市的目的并非购买武器，但仅仅只是寻找一些实用之物罢了。 同时，他内心深知因一时冲动可能会给自身带来许多无谓的困扰与麻烦。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有种不顾一切、想要冒险尝试一番的作死念头。 仿佛自方才踏进此摊位起，体内的肾上腺素便开始急速飙升。 实际上，就连买下那把刀和匕首都可算作极度冲动之举了。 江乔安稍稍眯起双眼，藏于面罩之下咬紧牙关。 随后他卷起衣袖，看似漫不经心地向摊主显露一番，紧接着才在其瞩目之下，小心翼翼地将手探入腰间的褡裢口袋里。 手指触及之处传来一阵冰冷触感，那是金属特有的凉意，而物件的外形亦无任何异样。 经过指尖仔细摩挲，能感受到其外表相当精细且圆润光滑。 扳机都能扣动？ 而且嗅觉灵敏的江乔安，从刚才甚至能微微嗅到一股火药味。 像极了曾经被使用过的火器。 莫非……这竟然是真品不成？！ 江乔安定神收取后，选了一块和手枪型差不多大小的长方形的木头块。 嗯，没错，就是万能的海南黄花梨柴火！ 褡裢的另一个口袋里静静躺着十几颗子弹，它们呈现出椭圆圆锥的独特形状，黄铜特有的质感。 江乔安心念一动，再次悄然运用空间能力，将其中一大半子弹收入囊中，并迅速放入几颗与之相仿大小的石子代替。 这些石子乃是江乔安无意之间收集而来，当时并未多想，但如今却发现竟能在此处派上用场。 做完这些，把手抽出时，还刻意让褡裢内余下的子弹相互碰撞，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 随后，伸出手向摊主展示，那只手中空无一物。 因为放进去褡裢摸索的时间短暂，且事先已将衣袖高高卷起，所以整个过程并未引起摊主太多怀疑。 在江乔安摇摇头表示无意购买后，摊主只是隔着袋子轻轻按压了一下，确认东西仍在其中，随即便重新将其收回斗篷之中。 也不怪摊主粗心大意，本来就带着手套，褡裢一般又比较厚实。 再加上江乔安还把袖子都挽了上去了，空手进，空手出。 摊主也就这样简单在外面查验一下里面东西是否还在罢了，最多能察觉个大概形状。 江乔安就是在赌他会不会伸进手去查看。 见此情形，江乔安心中稍定，暗中松了一口气。 拿起之前包装好的刀和匕首，塞进衣襟下面，准备转身离去。 这一次，身后的那两个人并没有加以阻拦。 江乔安毫不犹豫地迅速离开现场，融入了不远处熙攘的人群之中。 直到成功远离那个摊位一段距离之后，江乔安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汗水湿透全身，后背更是湿漉漉一片，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汗水之中。 尽管他一直觉得自己遇事比较镇定，但面对如此紧张刺激的事情，又怎能完全没有丝毫心理波动呢？ 江乔安将藏在衣服下面的刀子收入随身携带的空间之内，然后换了一件外层穿着的衣物。 不仅如此，甚至面巾都更换了一块新的。 现在大家所穿的鞋子除了解放鞋便是自家做的普通布鞋，几乎没有任何能够引人注目的特征。 除非刚才的那三个人拥有透视能力，可以看穿他遮挡下的面容，否则想要找到他简直就是比海底捞针还要困难。 等到寻得一个安全之地后，江乔安打算将包裹刀具的布条烧掉，这样一来便可做到毫无破绽可言。 毕竟，除非万不得已的紧急状况，否则江乔安决计不会轻易使用这些凶险之物。 （→_→） （你们猜我会不会把这三件东西给彻底遗忘掉呢？） 凉风袭来，江乔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 11 月的夜晚可真是有些凉意袭人啊！特别是当身上还带着汗水的时候，更是让人感觉到丝丝寒意沁入骨髓。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棉花和布料。 也许有人会问，为何要在鬼市寻找这些东西呢？ 时间回溯到 1960 年，也就是去年。 那时党中央做出了一个重要决策：削减民用棉布的供应量，并按照人头来发放布票。 具体来说，每个在京城拥有正式户口（即享受商品粮配给）的人，每年仅能获得四尺五寸的布票，换算成现代度量衡大约只有 1.5 米。 这样的长度甚至连当作一张桌面的覆盖物都会显得太小。 实际上，这些有限的布匹仅仅只够用来修补衣物而已。 在那个时代，拆解、洗涤和缝纫行业盛行，无论是多么残破不堪的衣物，人们都舍不得扔掉。 只要能够修复完好，或者打上一块补丁继续使用，不仅需要支付相应的费用，而且还得根据补丁的大小额外缴纳一定数量的布票。 如此看来，刚才包裹在刀子上的那块布可谓“价值连城”...... 只可惜自己不敢将其留下。 尽管老江同志因公殉职后，政府和所在单位前来慰问时发放了一部分票证。 但最多也只能勉强制作出一套衣裳罢了，想要再加上一床被子，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了。 碰碰运气吧，买不到也无所谓，反正准备垒火炕。 冬天大不了多烧点柴火，空间内有不少海黄的柴火呢。（狗头） 第39章 买到棉被 江乔安继续漫步前行，快要走到鬼市另一边出口的时候，发现前方聚集着一群人。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群黑乎乎的身影挤作一团，但是现场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江乔安心生好奇，便朝着人群走去。 走近一看，原来大家正围着一名戴着面纱身材瘦削的老大爷。 光看他额头那深深浅浅的皱纹，江乔安就知道他至少有 50 岁了。 只见老人的面前摆放着一样类似被子的物品。 之所以说它“类似”。 是因为除了表面覆盖着一尺破旧布头外，和裂口下方露出的洁白如雪的棉花。 这破玩意，从其他方面来看，实在难以将其与真正的棉被联系起来。 尽管四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但上前询问的却寥寥无几。 毕竟，在外面正常购买棉花和布匹的价格已经不菲，而这里可是黑市。 虽然无需票据，这些走私货物的价格往往也要翻好几倍。 不然都对不起这些倒卖国家资源的贩子们。 如今能够“大规模”出售棉花的，毫无疑问，必定是从大厂里面搞到手的。 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些东西的来源肯定不正当。 如果正道来得，谁还会跑到鬼市上来买卖呢？ 水至清则无鱼，所以该买还是得买啊！ 偶尔有人走上前去搭话，老头便往身后的小院子里指一下，之后就再也不理睬对方了。 无需多问，院子里肯定藏着其他同伙。 这位老大爷只不过是个招牌而已。 江乔安既然已经找到了卖棉花的地方，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越过看热闹的人群，挤进圈子中央，却万万没料到竟然还有人趁乱在自己怀里和袖子上摸了一把。 呦呵，这难道是遇到小偷了不成？ 还是个“同行”啊，但与自己这个盗窃枪支的“大盗”相比，这种小卡拉米最多也就能顺走个钱包啥的水平。 段位太低！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小贼确实训练有素，就在这短短一个侧身交错之间，便将江乔安浑身上下搜索了一遍。 如果不是江乔安感官敏锐异常，恐怕未必能够察觉得到。 幸运的是，江乔安一直以来都习惯将钱财等贵重物品放入空间之中，否则这次恐怕就要被这个小贼得逞了。 不过江乔安恶趣味的想：如果没有把砍刀收进空间里，那么当这个小偷摸到它的时候，会不会被吓尿呢？ 江乔安并没有选择抓这个小偷，原因其实很简单。 首先且不论此地小偷横行无忌，人数众多，而且大多数都是有组织、成团伙行动的。 其次，鬼市本就是这些人横行的地盘，所谓的鬼市规矩也仅仅只是表面上用来维护一下基本秩序而已。 退一步讲，就算抓住了他又能如何呢？ 暴打一顿吗？ 且不说是否会遭到对方的报复，这样做对自己也毫无益处啊。 或者将其扭送至警察那里，并告知警方：“我在鬼市购物时遭遇了一名小偷。” 这不就是双份功劳送上门了么。 这也是黑市上小偷横行的原因之一。 尽管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毕竟小偷已经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也不能完全无动于衷吧。 江乔安暗中使坏，与那小偷擦肩而过时，手肘在暗中狠狠地拐在对方的肋骨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令小偷猝不及防，立刻发出一阵低沉的闷哼，手紧紧捂住被击中的肋骨部位，差一点就岔了气。 隔了好几秒，小偷才他扭过头来，怒目圆睁，充满怨愤地盯着江乔安。 然而，江乔安对他的怒视毫不在意，反而在心底暗自冷笑一声。 不知为何，自从踏入鬼市以来，江乔安的行事越发的肆意。 平日里在外的那份谨小慎微此刻已被抛开了一半。 究竟是因为鬼市独特的氛围所致，还是由于戴着面罩所带来的心理变化呢？ 就如同在现代社会，那些身着玩偶服装的人们往往会展现出极度放纵的一面； 啥平时不敢做的羞耻事，都能大胆的表现。 一旦摘下他们头上的面具，瞬间又变回了极度害羞腼腆的模样，直接一个大型社死现场。 也许，江乔安目前的状况正与此相似吧。 不再关注那个小偷，穿过人群，终于来到“守门”的老大爷跟前。 向老大爷微微示意之后，那位守在摊位前的老人只是简单地上下端详了江乔安几眼，随即便不再关注，而是同样朝着身后指了指。 江乔安轻轻推开一扇摇摇欲坠的小门，走进了个破旧的废弃小院。 尽管悬挂着几盏油灯，但它们散发的微弱光芒并没有让这里变得明亮许多。 他迅速扫视四周，一眼就看清了院内的布局。 入口处站着两名男子，他们双手藏在衣袖之中。 也许身上带着小刀或是匕首等利器。 而在距离围墙几米远的地方，有个一人宽窄的缺口，旁边同样有两名守卫者虎视眈眈。 再往深处望去，可以看到一座半坍塌的房屋，屋内透出些许光亮。 江乔安刚踏进院门，身旁的人便用手指向屋内示意。 他毫不迟疑地迈开步伐朝里走去。 进入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叠放整齐的\"棉被\"。 然而，这些所谓的棉被不过是由两块破布拼凑而成，三边封口，只需轻轻揭开，就能瞧见其中填充的物事。 尽管如此简陋，却依然保持着被褥的形状。 在这堆\"棉被\"旁边，有两人，一坐一站。 坐着的人，从其露出的半边脸庞可以判断出，是个中年人模样，显得非常沉稳。 而在一旁站立着的，则是一个年纪看上去可能比江乔安还要小些的年轻人。 当江乔安踏入那间破旧房屋时，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男子身体微微一颤，紧接着肌肉紧绷起来，但很快便缓缓松弛下去。 至此，江乔安心中已然明了——这个团伙人数至少有七人之众！ 尚未等他开口询问，端坐于椅子之上的那人率先打破沉默道：\"一百元一套，恕不讲价！喜欢哪个自个儿挑便是，若无意购买，请立即转身从旁边离去。\" 听闻此言，江乔安不禁暗自咋舌。 好家伙！ 如此昂贵的价格实在令人咋舌不已。 如今市场上一件普通棉衣售价不过区区十几元而已。 而眼前这床铺着的被子，看上去顶多只有五六斤棉花填充其中，竟然胆敢开出百元高价！ 一时间，江乔安脑海中闪现出亲自种植棉花的念头，但转瞬即逝。 毕竟寻找种子并非易事，况且自身需求量并不算大。 在两人目光交汇的注视下，江乔安心绪稍定后开始仔细挑选起这些所谓的棉被来。 然而平心而论，它们之间似乎并无显着差别可言。 棉花倒是崭新鲜亮无疑，绝对是在工厂直接倒腾出来了。 没准儿此刻站在面前的这几位仁兄正是哪家棉花厂的职工呢。 江乔安手头还有近九百元现金，平日里除了购买些副食品或工业品外，几乎没有其他开销。 本来就有1000块，这段时间工资加上采购中扣下的油水，又添了不少。 即使交了家具的押金和除去刚才买凶器的开销。 也有接近九百的存款。 毕竟饮食方面，基本都可以通过空间来满足需求。 算了，买！ 毕竟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 于是乎，江乔安向卖家伸出两根手指示意，并在其帮助下将两床被褥卷起。 店家考虑得颇为周全，甚至“贴心”地准备好了绳索供顾客捆绑使用。 待一切就绪后，江乔安爽快地支付了 20 张面额 10 元的“大团结”纸币完成交易。 至此，双方银货讫清，江乔安背起那两床厚实的被褥转身离去。 由于这两床被褥填充的均是崭新的棉花，加起来足有十多斤重，因此显得格外鼓囊。 江乔安心想：带回去后，可以铺一床、盖一床。 这样就能好好享受一下柔软舒适的床铺啦！ 要知道，自从搬入新家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对自家坚硬无比的硬板床颇有微词。 即使没有那些高级床垫如席梦思和乳胶床垫等，多铺上一层棉花褥子也是极好的选择啊。 如今这个时代，还有不少人只能睡在稻草褥子上呢！ 相比之下，其实江乔安原来的睡眠条件也不算特别差。 若不是鬼市售卖的被褥价格实在有点小贵，江乔安甚至还想多买两床回来备用呢。 屋内站着的那位年轻人护送着江乔安走出破屋。 他对着门口负责看守的四名男子微微颔首示意。 便目送着江乔安从侧面已经倒塌的墙壁处离开了这里。 几人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江乔安离去的背影，并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 也许他们是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或声响吧——毕竟无论是惊动警察，还是被屋外那些可能存在的潜在客户察觉到异常情况，都会带来诸多不利影响。 总而言之，整个交易过程，双方非常的守规矩。 本次鬼市之旅，圆满达成！ 第40章 盗贼寻仇 江乔安从卖棉被的小院离开后，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油然而生。 忍不住回头张望，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难道刚才那股视线只是错觉？ 亦或是有人对他手中的棉被产生了兴趣？ 还是说对方觉得他有钱买得起棉被，把他当成一只肥羊了？ 种种猜测涌上心头，但江乔安始终找不到确切答案。 因为临近黑市入口，人流稀稀落落的没有停过，一直没有机会将棉被收进空间里。 随着不断前行，江乔安意识到已经快要到达鬼市尽头。 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清剿行动吧，眼前的鬼市规模明显比他之前打听到的要小很多。 江乔安手头的钱票基本还算充裕。 而且，目前并无出售粮食的计划。 他所心仪的物品并非小件，即使在鬼市里换到了所需的票证，后续如何向他人解释这些物品和票证的来历也是个难题。 要知道，在这个特殊时期，如果不能提供证据表明所购之物来自合法渠道，又或者无法说明票证的来源正当。 那么一旦遭到检举告发，轻者蹲局子，重则花生米。 嫉妒的人多了去了，他们连棒子芯都没得啃！ 你却是今天买车、明天买表，但这些东西都没有正规来路，你看看有没有人举报你。 从鬼市走出来后，路上的行人逐渐变得稀少起来。 然而那种被人紧紧盯着的感觉依然存在，并没有消散掉。 甚至有时候在一些拐角处，还能够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急匆匆追赶的脚步声。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江乔安并没有表现得过于忧虑和担心。 先不说以他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单就是空间里面放置着的那把砍刀，难道买来只是当摆设用的不成？ 更何况现在剧情才过去两三章而已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它的存在！（滑稽保命） 如果真碰上打劫的，直接把刀亮出来挥舞几下，估计就能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实在不行的话，不是还有手枪嘛。 通常情况下，普通人拿着手枪很容易被怀疑是假货。 但若是你左手先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你猜对面的人会不会相信你右手里握着的是真家伙？ 假如这样做了之后对方仍然不把你当成一狠角色，那么只能说恭喜你，这次算是倒霉到家了，因为你肯定是遇上了万中无一的铁头娃。 当然啦，也有可能是万里挑二的燕双鹰在世，敢跟你打赌说你手枪里没有子弹。 ┑(￣Д ￣)┍ 果不其然，真有人跟踪江乔安。 江乔安故意走进一条僻静无人的死胡同里。 等了不到半分钟。 胡同口出现五个虎视眈眈之人将自己堵在胡同里。 而为首之人，恰是刚刚被江乔安悄然修理过一顿的那位小小“同行”。 就长得那挫样，即便此刻此人戴着面罩，但江乔安还是仅凭一眼便认出了他。 此时，只见那家伙手握一把小巧的铁片刀，刀刃不过十余公分长而已，却在手中挥舞得异常起劲。 他一边耀武扬威地吓唬着江乔安，口中还叫嚣道：“哟呵，小子，挺识趣嘛！知道在这儿乖乖等我们哥几个到来啊？” 紧接着，他又扭过头去，得意洋洋地冲身后的四人大喊：“瞧见没，光是棉被就买了整整两床！你们说，我这个当老大的眼光咋样？这不就是一只大肥羊吗？哈哈哈……” 话音未落，其余几人也跟着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 从他们的嗓音判断，这些人似乎年岁都不大。 江乔安大约沉默了几秒之后，那位领头的贼寇终于止住了笑声。 再度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向江乔安，并大声怒斥道： “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乖乖交出来！刚刚竟敢冲撞老子，识相点就让老子好好揍你一顿，今天这事就算了结了，否则别怪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话音刚落，他便开始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起江乔安来，那模样活像一头饿狼正在寻觅合适的下口之处。 在这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那柄小巧锋利的铁片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若是换作寻常之人，还真可能被唬住。 而其他几个人手中虽未持刀，但也各有武器——有的握着一根木棍，有的则直接拾起路边的石块作为凶器。 放在江乔安眼里就有点搞笑了，几样东西绑一块没自己的刀长…… 江乔安默默地将背上厚重的棉被放置于地面之上。 藏在面罩后的嘴角微微一撇，轻抬眼角，露出一抹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轻声说道：“哟呵，偷鸡摸狗没得逞，现在改行做劫匪啦？最讨厌像你们这样毫无技术可言的家伙了。” 只可惜对面那几人并未察觉到他话中的笑点。 为首那人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回应道：“臭小子，你胆量倒是不小！事到如今竟然还敢如此嘴硬，难不成当真以为我们兄弟几个不敢对你动手不成？” 说话间，他更是挥舞起手中的铁片刀，在半空中嗖嗖地比划了几下，试图以此增加威慑力。 玩心大起的江乔安装作害怕的样子。 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双手在身前不停地左右摆动着，同时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故作可怜地求饶道：“没有，没有，你们只是想要钱财而已，并不是要取我的性命。千万不要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嘛，一切都好商量的。” 接着，又用一种略显局促不安的语调劝说他们：“这偷盗和抢劫杀人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呀！偷窃物品也许不会有人去追查，但若是伤害了人，那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你们确信能够逃脱警方的追捕吗？偷点东西了不起就是被关上几天，而抢劫也不过是再多关几天罢了。可一旦动起刀子来，那可是要吃枪子儿的哟！真的呦！” 说话间，她还特意用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方比画出一个开枪射击的姿势。 “你们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抢劫，以我孤身一人面对你们五位，我肯定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一定会老老实实地配合你们的。但若是你们打算动刀伤人，那我也绝对会豁出命去抗争到底的，到时候事情闹大了……” 江乔安根本不给这几个人留出思考的时间，紧接着便开始挑唆起来：“即便你们最终把我给弄死了，仔细想想看，这一切的起因仅仅是因为你们老大偷我东西的时候，我碰了他一下，对吧？” 然后用同情的语气说道：“你和那几个兄弟上刑场的时候，好好想想，我可是用一条命换了你们五条命啊！到时候，后面的几位小哥会不会觉得特别冤枉呢？” 看到他们神色微动，江乔安继续说道：“就算你们侥幸逃脱了，这辈子也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躲藏，有家不能回，甚至连一顿热腾腾的饭菜都吃不上。”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后面的四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轻轻拍了拍他们领头老大的肩膀，忧心忡忡地低声问道：“老大，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要不我们还是只抢走东西就算了吧？” 领头的老大稍稍思考了片刻，目光落在手中的小铁片刀上，然后说道：“好吧，如果今天你老老实实地把所有东西都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一马。” 话音刚落，他便收起了小铁片刀。 江乔安在面罩下微微一抿嘴，差点笑了出来，还是强忍着憋住了。 继续用略带惊恐的声音颤抖着对他们说： “好啊！只要你们能保证不伤害我，要钱要物都可以商量，我肯定会全力配合你们的。你们瞧，光是这两条被子我就花费了整整两百元呢。更何况，我这里还有其他不少好货，确证不会让你们空手跑一趟。” 眼见着江乔安如此顺从配合，那几个人心中的警惕性也稍稍降低了几分。 领头的那个面露喜色，嚣张地喊道：“钱票都麻利的交出来！另外，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都亮出来让老子们瞧瞧！如果能让哥们几个感到满意，临走时还可以留你一件蔽体的衣裳穿。” “好好好，那些东西全都是我从晓市里（称鬼市都是晓市，破晓就散了）淘换来的宝贝，跟这两床被子的价钱差不离儿。全都送给你们啦，请千万不要动我.....” 江乔安装出一副惊恐万分、战战兢兢的模样来，而对方见状则愈发觉得心安理得，甚至连原本紧握着凶器的双手也渐渐松弛下来，并垂落在身躯两侧。 “动作利索点儿，别磨磨蹭蹭的，赶快把东西掏出来！”领头的家伙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他们也不想想，江乔安光棉被就花了二百块，还可能有其他的收获。 没有一点依仗敢一个人来鬼市？ 可惜几个刚刚升级成的“劫匪”，都觉得稳稳吃定了江乔安，只要在胡同口堵着，手里连个家伙都没有的江乔安，一个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是，是，我这就拿出来，这就拿出来……” 正当江乔安觉得今天的娱乐节目差不多该散场了的时候，准备将空间内的砍刀拿出来，打算结束这场闹剧。 就听到胡同口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声：”里面的人干嘛呢，想抢劫么？” 第41章 江乔安:把这个装逼的机会还给我……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夜空。 惊得盗贼五人浑身一颤，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儿，本能地想要扭头逃窜。 然而，这一声怒吼却也硬生生地打断了江乔安即将上演的装逼打脸好戏。 要知道，他已经等了足足近一百章才盼来这样一个绝佳机会啊！（滑稽脸） 可如今，竟然就这样被人搅黄了。 此刻，这群盗贼心中惶恐不安，纷纷猜测是否遇上了警察巡逻或是倒霉催地被人报了警。 毕竟，像这种距离鬼市不远的地带，人们通常都是秉持着“各扫门前雪”的态度。 大家都不干净谁会多管闲事。 无论是遭遇劫道还是目睹黑吃黑，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避而远之。 谁曾想，当他们惊慌失措地转身回望时，却惊讶地发现眼前仅站着一名男子。 由于前方有数人挡住了视线，江乔安无法看清来人的全貌，但大致可以判断出这是个体型不算高大但颇为健壮结实的汉子。 再仔细打量一番，只见此人手中并未持有任何武器，仅仅提着一只袋子，看模样似乎要么是正要前往鬼市贩卖粮食，要么便是刚刚从那里购买完口粮归来。 这人身着衣物虽不至于残破不堪，但也是布满补丁、陈旧无比。 盗贼五人组眼见来者既非军警人员，亦未手持兵刃，心中便略感踏实。 虽然见这男子身形魁梧，不过终究寡不敌众。 五人对视一番后，胆气渐生，料定这个突然出现的愣头青汉子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其中一名喽啰仗着胆子上前一步，扯开嗓门高声喊道：“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还能碰到多管闲事的！这次哥几个居然还有额外收获。” 语罢，他再度举起手中木棍，朝那大汉挥舞数下，并叫嚣道：“没错，老子们就是劫匪，如今遭劫之人又添一人，哈哈哈哈......” 其余几名盗贼皆对这位仅有孤身一人却挺身而出的好汉嗤之以鼻，满脸尽是轻蔑之色。 为首的头头，也将原本收起的薄刃小刀再次取出。 那壮硕汉子听闻此言，缓缓抬头。 借着月色，江乔安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一张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面庞映入眼帘； 长相普通，有种北方汉子的标准国字脸。 他的目光如炬，淡淡地扫了盗贼五人组一眼，一脸的正气凛然。 嗯……可能是国字脸加分。 眼角勾起一丝冷意。 冷冷地扫视了一遍面前的盗贼五人组，眼中毫无惧色。 当看到领头人手中紧握的锋利刀子时，他的身躯微微紧绷了一下，但这绝非恐惧或退缩——相反，他将身子略微压低了些许，似乎是在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做好准备。 紧接着，只听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哼，我看该老老实实束手就擒的应该是你们吧！一群乌合之众，竟敢公然行抢，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面对如此凌厉的气势威压，盗贼五人组显然有些猝不及防。 他们原本以为这位壮汉不过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普通好心人罢了，万万没有料到对方在见到他们亮出凶器之后不仅毫不畏惧，甚至还口出狂言挑衅。 一般人看到刀子不早就趁着在胡同口外面转头跑了。 几人陷入了短暂的惊愕之中，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而站在一旁的江乔安，则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 他原本心中还有些懊悔，觉得自己白白错失了一次装逼打脸的机会。 但却未曾料到竟会在此刻碰上这位汉子挺身而出、替自己出头。 对于眼前这位壮汉可谓是满心好奇与钦佩之情交叠。 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他，想要瞧瞧他接下来究竟打算怎样去应付这群小喽啰。 而另一边，江乔安同样做好了充分准备——只要情况稍有不对劲，他便会立刻从随身携带的空间里取出砍刀来帮忙应敌。 毕竟，这位壮汉选择站出来帮助自己，如果当真遭遇任何危机状况，江乔安自然也是绝对无法袖手旁观、置身事外的。 盗贼五人组中老大不甘心就这样被震慑住，就此被吓退，心里暗自琢磨道：“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那壮汉此时正在胡同口外，倘若真要逃跑起来，自己几人也未必能追的上不说，搞不好反倒会让躲在里头的那头‘大肥羊’趁机溜走了呢......” 在这几位盗贼眼中看来，相比起那位穿着破烂不堪、满身上下都是补丁的壮汉而言，显然江乔安才更具油水可捞！ 于是乎，他紧紧咬住牙关，面露凶光且恶狠狠地道：“哼！休要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咱们这边可是足足有五个人呐，任凭你再厉害又能怎滴？难不成还能以一挑五不成？我劝你识相的就赶紧滚，莫要自找麻烦！今日没你什么事，暂且先饶过你一命！” 壮硕汉子听闻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觉之意，但转瞬即逝。 只见他微微扭动着手腕关节，似在做战前准备般活动筋骨，接着语气平静地回应道：“区区五人而已？何足挂齿！收拾你们和玩一样。” 贼头眼见这壮汉毫不畏惧，心中不禁暗骂一声“蠢货”。 他挥舞着手中那把锋利的小铁片刀，朝壮汉狠狠地劈砍过去。 其实他只是想吓吓对方，并没想真的动手。 毕竟之前江乔安已经警告过他们，如果伤了人搞不好会遭到官府通缉，那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让贼头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出手的一刹那间，对面的壮汉突然如猛虎出山般疾驰而来，直扑向他们这群盗贼。 只见他手臂一挥，将手中装着粮食的袋子朝着贼头猛砸过去，正好挡住了贼头砍来的铁片刀。 袋子瞬间被划破，里面的粮食倾泻而出，漫天飞舞的面粉扬起一片烟尘，迷住了对面几人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对手视线受阻之际，壮汉迅速使出一招反手擒拿术，轻松卸掉了贼头手中紧握的刀子。 紧接着，他的攻势愈发凌厉凶猛，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盗贼五人组人数众多，但在他凌厉的攻势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心思细腻的江乔安注意到，他的动作略微有些异样，似乎在行动时有一条腿不太灵活。 江乔安惊讶得合不拢嘴，内心对这位壮汉钦佩至极。 能够挺身而出已经相当不易，更何况他自己似乎还带着伤。 江乔安回过神来后，毫不犹豫地抓住机会从背后突袭，趁机偷袭解决了两个。 一共没两分钟，两人就将盗贼五人组全部打趴在地。 完成这一切后，那名壮汉轻轻拍了拍手，就像刚刚只是做了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接着，他转过头来，略带诧异地看着江乔安，发现后者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甚至还能与他默契配合、共同制敌。 对此，他不禁感到有些好奇，并微微一笑着开口问道：“小兄弟，你没受伤吧？看起来即便没有我帮忙，你似乎也能独自处理好眼前的状况呢。” 江乔安快步走上前去，言辞恳切地向对方道谢：“哪里的话，多亏大哥仗义援手！我刚才可是被那几个家伙困在里面，无路可逃啊。” 江乔安这时候自然没必要得罪眼前之人。 更不会说出类似“对面的汉子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坏了老子一次耍帅装逼的良机”这样的蠢话。 江乔安注意到那位强壮的男子望着满地散落的粮食，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心疼，但并未对自己多言半句，既没有要求自己回报他，也未提及任何赔偿之事。 江乔安脑筋一动，开口建议道：“这位大哥，我见您方才为了救我，连装粮食的袋子都破了。既然这些人妄图打劫，我们不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给他们一点教训，如此一来，也能减少您的一些损失。至于其他方面，我会设法补偿予您，决不能让您救人救吃亏了。” “这......”壮硕汉子低头看着地上的粮食，又抬头看看江乔安以及倒卧在地的那五名盗贼，心中稍显迟疑。 “他们这些人啊，在晓市里偷鸡摸狗也就罢了，如今出了晓市居然还敢公然抢劫！简直就是一群无恶不作之徒，根本算不上什么好人。咱们就当是替天行道，给他们一点惩罚。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情愿这么做，那也无妨，你所遭受的损失呢，由我来全部弥补。” 江乔安心平气和地劝慰着眼前这位男子，但并没有过多强求，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原则嘛。 他心里很清楚，每个人对于善恶是非都有着不同的评判标准，而站在面前的这位壮汉若不愿拿赃物，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毕竟这次事件是因拯救自己而起，导致人家蒙受了经济损失，自己又有这个能力，给予一定程度的补偿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更何况，对方肯伸出援手，无论是基于何种缘由，总归是怀揣着一份善意而来。 正所谓：“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扼于风雪。” 第42章 李家村，李建国 壮硕汉子瞥了江乔安一眼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并开口说道：“我们先把这些人的财物搜罗一下，然后平均分掉吧。至于......” 话刚说到一半，他再次望向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粮食，忍不住重重地叹息一声。 接着，他继续说道：“至于你所说的补偿，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问题，与你毫无关系，并非你的责任所在。” 江乔安凝视着眼前这位壮汉如此坚定而坦率地表态，不禁微微挑起眉毛，心底暗自思忖道：“此人倒是个值得交往之人啊。” 面罩下的嘴角轻扬，微笑着回应道：“大哥，我并无任何损失，这些钱财于我无用，全都归你所有便好。咱们也不必再相互推辞了，说不定总共加起来都不到两分钱呢。” 说完，江乔安还不忘开个小小的玩笑。 随后，两人迅速行动起来，将现场搜罗干净。 江乔安出于担心会影响市容市貌的考虑，还给那几个劫匪留下了一条裤子遮羞，其余衣物则统统被剥夺下来！ 反正这些人仍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单凭这天应该还不冻不死他们！ 嘿，难怪他们会选择前来打劫江乔安，原来是在鬼市中没成两单啊。 亏了江乔安还觉得他们的贼头身手敏捷呢，估计是刚开张就碰到江乔安了。 他们共有五人，但除了在贼头身上搜到寥寥几块钱，剩下的小弟真是一毛钱都不趁配有。 还不如他们的衣服值钱…… “走吧，大哥，我跟您一同返回一趟，先将这些东西处理掉，至少能补充些粮食。” 二人不仅没有放过散落在地的粮食，反而尽力收拾整理一番；除了那些已经与泥土混杂且遭踩踏得无法辨认的部分外，其余基本都被重新聚拢起来。 壮硕男子注意到江乔安背上扛着的棉被，心里明白他必定刚从晓市折返归来。 原本只想让江乔安独自先行离去即可，但在江乔安的执意要求之下，最终并未过多推辞。 江乔安之所以愿意陪同他再次同行，实际上是担忧因这起事件导致这位壮汉遭受报复打击。 尽管在鬼市众人皆以面具掩面，但这名壮汉腿部有残疾，其特征太过显着。 自己又不打算将倒卧在地的那五人灭口了事，因此还是谨慎行事较为妥当。 至于江乔安为何认为有他陪伴就能确保无虞，则是因为手中握有兵器，身怀利器，不禁心生些许骄矜之气。 要是按仙侠背景来说，就是乍获神器，道心不稳。 幸运的是，重返鬼市进展得相当顺利：先处理掉了盗贼们遗留下来的衣物，并重新购买了更多的粮食； 相比之下，这些新购得的粮食甚至比之前还要多出一些呢！ 毕竟，如今的布料价格远高于普通杂粮。 江乔安按照约定，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赃物\"交予那位壮汉手中。 这个举动使得那名强壮的男子对江乔安越发信任和赞赏有加，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离开鬼市之后，时间已接近凌晨五点。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愉快地交谈着。 令人惊讶的是，这位壮汉还真是实诚，基本情况三言两语就吐露给江乔安了。 也许正是因为他认为江乔安同样值得信赖吧！ 好歹也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的友谊吧。 原来，这位壮汉名叫李建国，颇具时代特征的名字。 他居住在距离城市大约七八十公里之外的李家村。 今年三十岁的他尚未成婚，家中有一位年迈的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妹妹需要照顾。 曾经身为军人的他因腿部受伤不得不退役归家，也没找上媳妇。 由于家境贫寒、生活艰难，只好来鬼市换取些许粮食来维持生计。 江乔安并没有对他话语中的真实性产生丝毫怀疑。 从他谈论起退役时那满脸遗憾的神情，再到提及家人时所展现出的无尽温柔，无一不让人感受到那份真挚与诚恳。 尽管相识时间不长，但江乔安已经大致了解了他的性格特点。 接着，江乔安也向他简要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状况。 原本在鬼市相遇，理应保守好各自的身份秘密。 然而，面对这位因特殊情境结识的新朋友，倒是觉得似乎无需过度防范。 据李建国所言，他们所在的村庄总共不过区区几十来户人家，且其中大多是年老体弱或身患疾病之人。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还是李家村的治保主任，大队长还是他二叔。 这样的身份，生活竟还会如此艰难困顿。 由此可以想见，整个李家村如今已陷入何等困境之中。 不仅如此，距离七八十公里之遥，再加上村中基本少有能采购的物资。 近年来连一般的采购员都鲜有人前往。 即便乘车抵达目的地后，仍需步行将近十里崎岖不平、满是泥泞的乡间土道才能进入村子。 这般恶劣的交通条件使得外界人士几乎不愿踏足这个村落。 这些粮食里不仅仅有属于自己家的那一份，其中还有不少是亲戚朋友的份额！ 之前为了救人，粮食撒出去之后，着实让他心疼又纠结了许久。 毕竟这区区几十斤口粮，可以说是许多家赖以生存的救命稻草啊！ 好在江乔安非常大方地将所有缴获而来的物品统统交给了他，不然他根本就不敢想象该如何回家去面对自己的亲人们。 也许正是因为解了燃眉之急的原因，他才信任的将家庭情况告知江乔安。 其实每次进城之旅对李建国来说本就是一次颇为艰难的行程。 要不是妹妹态度坚决、执意要求，可能他连那一毛车费钱都会舍不得花，宁愿选择徒步走上这数十公里的路程。 即便如此节省，从真正抵达市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整天了。 除了找地方喝了一个水饱，一丁点粮食没吃。 此刻的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但还是硬挨着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唉，这个时代实在是太艰苦了！ 既然他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半个“恩人”，那就得想点法子拉他们一把。 不过直接给钱或者给粮食这种方式肯定行不通，想必李建国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施舍。 倒不如转换一下思维角度，或许可以借助自己采购员的身份优势，尝试着替他们寻找其他出路。 虽说未必能够起到多大作用，但好歹也算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嘛。 李建国和他们村里的其他几个年轻人确实拥有合法的狩猎证，并持有步枪。 然而，平日里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他们并不轻易前往山中狩猎。 原因在于山势荒凉，往往辛苦一整天却所得甚少，甚至无法维持生计。 久而久之，他们逐渐减少了狩猎次数，最多只是到山上挖掘一些野菜而已，但收成也是寥寥无几。 特别是进入冬季后，除了砍伐些木柴外，几乎无人愿意再踏足山间。 即使偶尔有所猎获，由于缺乏采购人员前来收购，他们也无从找到销售途径。 要让他们自行消费这些猎物，那也要他们舍得才行。 江乔安心头不禁轻叹一声，转过头来问道：\"建国大哥，那您准备如何回家呢？总不会打算就这样徒步走回去吧？\" 李建国闻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显得有些尴尬地回答道：\"似乎的确只能步行回去了，刚刚我已将所有钱财都换成了粮食。\" 接着，他又勉强笑了笑，自我解嘲般补充说：\"没关系，想当年我在部队时，一天行军可比现在更远呢。\" “罢了，建国大哥，这路费就让我来出吧，权当是我对你此前相助的一份薄礼。” 江乔安无奈地叹息一声，她心里很清楚，李建国之所以没有预留路费，完全是想多给家里带回一些粮食。 “使不得，使不得！你将所有战利品都拱手相让于我，这些粮食已然比从前多得多了，怎能再说是我帮了你呢？” 李建国听到这话，急忙摆着手，态度坚决地予以回绝。 “日后我或许会前往你们村落，请你帮些小忙，此次便算作预先支付的酬劳吧。” 见李建国不肯应允，江乔安灵机一动，随口编了个理由。 “即便如此，那也不可行。若真有何事需要我协助，届时你尽管开口便是。”未曾料到，这次李建国竟然异常执拗。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李建国总算勉强接受了江乔安的美意，但其间他甚至还曾提出要用部分粮食作为交换。 好在江乔安一再表示自己确实无需这些粮食，这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临送他去车站时，路上江乔安还顺手买了两张饼，也是费劲才塞在他的手里。 不得不说，这接近一整天未进米粮，看到这烙饼，着实让李建国干咽了几下口水。 两人互留了地址，江乔安才将他送上车，这回都已经6点了。 下乡的车一般都比较早，尤其是路程跑的比较远的那些。 大部分都是早晨一趟走，下午一趟回来。 第43章 寿百亦可夜御九女而至天明? 由于一直待在王建国身旁，没机会将被子收进空间里，而且车子也无法弄出来使用。 还好这点重量对江乔安来说不算什么。 这会儿四下空无一人，终于成功地将棉被收进了空间，并骑上自行车前往一家早餐摊位。 决定稍稍放纵一下自己，花费了好几毛钱享用一顿丰盛的早餐。 周围正在用餐的人们时不时向投来惊异的目光。 当天空逐渐变亮，江乔安该启程前往鸽子市寻找装修师傅。 天亮之后，鬼市散去，许多人都会在逛完鬼市、吃点食物后，转向鸽子市继续闲逛一圈。 在鸽子市里并没有太多特别之处，江乔安相当顺利地找到了一群等待接活儿的泥瓦匠师傅。 经过一番挑选比较，最终选定了一名中年师傅，这位师傅还带着一名学徒工。 或许是因为市场竞争激烈，又或者是对自身技艺充满自信吧，这位师傅给出的报价并不算高。 此外，他还表示，如果由江乔安自行准备材料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需要给个工钱就行。 而若是需要他提供材料，则可以在工程进展到一半时支付材料费，至于工钱则可以等到完工且江乔安满意后再结算。 想来也是，这年代人连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装修房屋呢？ 也不怪他们这些泥瓦匠师傅竞争的如此激烈。 待到双方谈妥价钱，由于工作量并不算大，包工包料总共也只需花费黑市两床棉被的钱财而已。 江乔安给说了四合院的具体位置之后，与工匠约好明日星期一动工，也好让对方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材料。 随后，他便踏上归途返回家中。 等回到家时，已然将近九点钟，太阳早已高悬于天际。 一走进院子里，江乔安就看见雨水正在监工，傻柱则站在一旁指挥着一名老匠人更换被傻柱踹下来的房门。 江乔安落落大方地向雨水打了声招呼，但雨水却因为昨天傻柱的胡闹显得有些羞涩拘泥。 当江乔安目光转向傻柱时，毫不避讳地打趣道：“柱哥，昨晚睡得可还安稳舒适呀？哈哈哈......” 昨日傻柱便已去找过木匠，幸运的是，附近大杂院，门的尺寸都差不多，那木匠手头恰好有现成合适的门扇，可以直接拿来使用。 于是今日清晨，工匠便早早赶来为雨水更换门户。 要不然的话，单等着新门制作完成，傻柱恐怕得连续好几晚睡在那扇“敞开大门通风透气”的房间里咯。 傻柱眼睁睁地看着江乔安从外头推着小车返回，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他注意到江乔安的房门紧紧关闭着，原本还以为这个家伙正在享受周末的懒觉时光呢。 谁曾想，人家已经外出溜达一圈后归来了。 \"嘿，我说你啊，能不能别那么幸灾乐祸了?要不是因为你，这扇门怎会变成这样!\" 傻柱自然不会在江乔安面前承认自己想得太多才导致如此局面。 然而，江乔安对恼怒的傻柱毫不在意，小心翼翼地避开雨水，缓缓凑近并压低声音戏谑道:\"柱哥，难道你不打算成为我的大舅子啦?\" 话音未落，他便推动车子，一路狂奔回家去了。 只剩下傻柱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嘿！你小子皮痒了……还敢提这茬！” 傻柱本想追赶上去教训江乔安，但却被雨水挡住了去路。 更糟糕的是，他无法向雨水透露刚刚江乔安所说的话。 憋屈！ 真憋屈！ 真是太憋屈了! 除了在妹妹面前，傻柱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何曾受过这般窝囊气。 可偏偏昨晚刚刚做了件好事，这会儿的傻柱实在没有胆量去惹怒雨水。 江乔安拖着稍微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但精神状态却异常良好，仿佛昨夜未眠对他毫无影响。 先将刚买来的两床崭新棉被拿到屋外晾晒一番。 由于缺乏其他合适的被罩布料，眼下也只好暂时使用那些陈旧的外罩布匹了。 待到晾晒得差不多时，让于莉帮忙重新缝制一下，花了钱了，家政的服务到位。 这被褥外罩勉强能派上用场即可。 待日后寻得布料，再来更替外层的罩子。 雨水、傻柱二人对于江乔安所晒之被褥心生好奇，然而他们并未过多追问。 倘若真有人发问，江乔安大可告知乃是从鸽子市购得的二手棉被。 只要不曾拆开查看，无人知晓其中填充的竟是全新棉花。 如今几乎每户人家都会光顾鸽子市，若有人胆敢告发，恐怕大家都难以安生。 正因如此，江乔安心存底气，敢正大光明的拿出来用，只要行事不太过惹眼，应当不会有任何问题。 百无聊赖之际. 江乔安将从鬼市购买回来的几本书籍取出来翻阅查看一番。 其他倒还好说，无非就是些游记和小说之类的书籍罢了。 到时候可以当作闲暇时的消遣读物来看待即可，平日里一直存放在空间之中，根本无需担忧会被他人察觉。 不过令江乔安感到饶有兴致的却是，那本封面印着小篆字体的残本。 究竟是何人胆敢如此造假？ 竟然会选用秦朝时期的小篆字体作为封面！ 让江乔安这个大动脉上的血外行都觉得感到匪夷所思。 江乔安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半幅残破不堪的书籍封面。 突然联想起金庸先生所着武侠小说《鹿鼎记》中的《四十二章经》情节。 甚至还特意仔细检查了一下是否存在任何隐藏其中的夹层。 然而就在下一刻，却不禁自嘲般地哂笑一声：自己还真把它这玩意当宝贝了…… 尽管首页部分已有少许字迹变得模糊不清，但好在绝大部分的内容仍旧能够清晰可辨。 经过一番连蒙带猜之后，江乔安总算是大致读懂了其中含义： “世人皆知《黄帝内经》析为《灵枢》《素问》二卷，然未晓《内经》原缺《阴阳》、《天元》、《悬脉》、《明德》之四卷。 《阴阳》于汉时散佚，《悬脉》则渺无音讯。《天元》篇湮于明代，《明德》明世之祸，遭文狱之厄而毁。 吾祖得《阴阳》之精髓，相传黄帝凭此篇而得道。” 看到这，江乔安心想：好家伙，这书还真有道道？ 所以这书的全名叫《黄帝内经补遗》？ 或者《黄帝内经遗录》之类的玩意？ 江乔安饶有兴趣的继续看下去。 “获阴阳交合之养元、用世二法，然天地之灵已绝，大药难觅。 哀哉！徒望之而兴叹。 后世子孙，如寻宝地，炼药成丹，家书告知，以慰泉下。 恐因译而改，特录原方。” 养篇：“人参养元丹：百龄人参，超百二不得用。 参重9两，枝展15寸以上者，取三分为君，辅以白术、茯苓、甘草、黄芪、桂圆肉、酸枣仁、当归各一分，远志、蛤蚧、杏仁、贝母、桑白皮、知母……半分。 入炉文火，吸外火而入内，九日成丹，丹成至尊之数，月服一可壮内阴。” 用篇：“锁阳用世丹：百年内锁阳，药龄过百而毒。 净高6尺上者，取五分为君。辅以鹿茸、肉苁蓉各二分，补骨脂、当归、杜仲、黄芪、巴戟天、枸杞子、黄芪各一分，党参、杜仲、菟丝子、熟地、山药、芡实……” 夜武火入炉，正午必出，成丹九九，月服一可起外阳。 二方单服无外毒，阴养体，阳壮外。 阴阳同服，寿百亦可夜御九女而天明，金枪永胜，随心所欲！” （药方和历史，都是我编的，别吃！！！去嗑蓝色小药片去！） 好家伙，真的假的，这要是真的那可太厉害了！ 有十分之一的功效也是世界瑰宝啊！ 如果只是说吃了能活到 100 岁，可能还不会太在意。 但竟然能让人在 100 岁时，仍然保持一战到天亮的状态？ 这...... 嘿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 过了好久，江乔安才回过神来，用力地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口水。 嗯，我可是个正直的人。 我才不是在乎这个药效，我只是担心这样神奇的古代瑰宝会失传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这药方到底靠不靠谱啊？ 这功效听起来实在太离谱了，怎么看都像假的。 要是真有这么神奇，为什么古代人不炼制？ 而且也没听说过哪个皇帝活到一百啊。 难道说是因为主药太难找了吗？ 江乔安对中医一窍不通，哪里懂得这规格的药材的寻觅难度。 其他的配药似乎都有所耳闻，应该不算什么很难找的，毕竟以前也喝过中药。 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终于读完了最后一段话： 寻百年山参，极者七两五，重9两，枝展15寸以上者寻得参龄五百年而不得用。 锁阳三尺为底，四尺为极，五尺之巨者，吾家数代不得寻。 悲呼…… （四合院世界没有超能力，灵气复苏之类的，别担心。） 第44章 不敢妄言 书到这里竟然就结束了吗？ 残本果然是残本！ 按残本上面说的。 传说中的百年人参绝对不可能长得这般巨大，但若是年份超过 120 年，又无法入药完全不能使用； 还有那锁阳，他们家族历经数代都未曾寻获到五尺之高者，更何况是六尺呢？ 不行，这方子真假，必须要想方设法验证一番。 万一真是那个无聊的家伙瞎编的，岂不是很膈应人。 念头一起，原本仅剩一丝困倦之意瞬间消散无踪。 江乔安毫不迟疑地站起身来，向雨水借来纸笔后，便迅速将药方分别抄录几份。 雨水见状不禁心生好奇，询问江乔安是否又在创作新诗赋，被江乔安找借口搪塞过去了。 紧接着，江乔安跨上自行车，朝着附近最大的药铺疾驰而去。 这时候的各大药铺通常都会配备几名坐镇看诊的医师。 江乔安寻觅良久，终于找到一位看似颇为可靠的年迈中医师。 这位老者须发皆白如雪，面色红润如玉，精神矍铄，看上去起码已有七八十岁高龄。 能活到如此岁数都没死，想必医术精湛且经验丰富。 最起码活的经验比旁人丰富点…… 于是乎，江乔安心怀期待地取出人参养元丹的配方，请老大夫审阅品鉴一番。 “大夫，这可是我家家传的方子，您给掌掌眼，看看是否是真方子？” 说话间，江乔安将新抄录的人参养元丹方递到老大夫手中。 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几十种草药的名称、年份以及所需的规格，但具体的炼制方法却并未写明——总要留点后手不是？ 老大夫起初接到手稿时，神情还略显随意，只是如往常一般审视着手中的方子。 然而没过几秒，他的眉头便渐渐皱起，看得愈发仔细起来。 不仅如此，他时而还会停下阅读，伸出手指轻轻掐算着什么，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对啊…这不应该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大夫的表情越发凝重。 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对啊，不应该啊……” 甚至到后来几乎是一味药、一味药地研读起那份方子来。 每看到一味药材，他都会停下来沉思片刻，然后继续往下读，似乎在努力掐算着其中的药性搭配。 “这搭配，奇了，不对，齐了！”老大夫边看方子，边嘴里嘟嘟囔囔的。 而站在一旁的江乔安，自从老大夫开始皱眉，心中便对这方子产生了怀疑，觉得它可能是个假货。 毕竟这方子所描述的功效实在太过惊人。 即便只能发挥出一成的效力，那也绝对称得上是无价之宝了。 继续耐着性子默默等待。 大约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老大夫终于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异常严肃。 他轻轻地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似乎想要缓解一下疲惫感。 很明显，刚刚的思考让他耗费了大量的心力。 然后，他带着一丝迟疑和不确定，对着江乔安缓缓开口道：“年轻人啊，你给我看的这个药方，我实在有些拿捏不准......” 听到这话，江乔安心头一紧，尽管早已料到会有这种可能性，但内心深处仍然难免感到些许失落。 他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追问道：“那么，您的意思是说，这个方子是伪造的吗？” 老大夫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凝视着手中的药方。 嘴里念叨着：“不好说，不好说……” 然后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江乔安见状，也不敢轻易打扰他的思绪，只好默默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老大夫打破沉默，对江乔安解释道：“不对劲儿啊，实在太不对劲儿了......你可知道，中医配药向来注重君臣佐使之道，讲究五行调和，各种药材相互配合，既能抵消彼此的毒性，又能凸显出特定的药性，如此才能确保药物的安全性和治疗功效。”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江乔安，语气严肃地解释道：“而这个方子里的主药更是大有问题！其中写明需要重达九两且枝展十五寸以上的人参，这样品质的人参最低已经生长超过五百年。这完全违背了常理。” 老大夫顿了顿补充道：“寻常百年人参能超过七两者都世所罕见，我甚至怀疑你祖上是否把千错录成了百。但是现世中从未听说过千年的人参。” “此外，这君臣之间的搭配着实怪异无比，让人难以捉摸。 以我之见，实在无法想象这般特殊规格的人参究竟会产生何种药力， 才能否镇压住后续如此大配量的药物。 若使用寻常的人参，则此药方定然成为一剂剧毒之物；然而倘若主药的药性得以提升，整个药方似乎便逐渐趋于合理了。 只是单纯地增加人参的用量，其中的平衡点亦将被打破。 而令人费解之处在于，为何超过百二高龄的人参却不可采用呢？ 对此，老夫实难揣度。 不仅如此，此方剂寒性过重，要如何成药亦须深思熟虑一番才行啊！ 或有特殊的炼制之法？ 但仅凭如此庞大的用药剂量，竟然能够配合得如此相得益彰、浑然天成。 即便是凭借老夫数十年来的行医经验，也寻觅不出哪怕仅仅一味可以替换的药材。 拥有这种手段的医师，称之为圣手亦不为过。 怎么可能配出如此有驳常理的药方，老夫着实百思不得其解。” 说完，老大发不住地摇头。 江乔安聆听着大夫的这番详尽阐释，心中大致有了几分明悟：原来是说这个方子或许确有其事，但关键在于主药的药性是否充足。至于寒性过甚的问题嘛……残本所记载的吸收外火入内之法，莫非正是解决之道吗？ “大夫，如果这个方子属实的话，会产生什么样的功效呢？”江乔安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老大夫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若是此方真实有效，那可真是妙不可言啊！ 它具有内壮、养生之效，以内阴养外阳，此等手法着实高超。 只可惜……唉，依我看，这大概只是一个虚构出来的方子罢了。 因为要实现这样的药效，所需的主药是不可能存在的。” 话音刚落，老大夫不禁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之情。 原来如此，难怪撰写这部残本的人会在书页之间流露出如此深沉的哀怨与遗憾。 然而，不同之处在于，残本中的作者坚信这种主药或许真实存在，并且历经数代人苦苦寻觅； 而老大夫则认为压根儿就不存在这样的奇药。 此刻，江乔安心想，不知自己的空间里是否能够培育出符合要求的草药呢？ 既然已经确定那种传说中的主药绝不可能存在于世，江乔安觉得也没有必要再对其过分隐瞒了。 于是，果断地将另一张锁阳用世丹方递到老大夫面前，同时还把药方炼制的方法也一并告知于他。 老大夫接过江乔安递来的方子，仅仅一眼，便不由得手抖了一下。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道：“好家伙，今天怕是要了老夫这条老命咯！” 然而，与这番说辞截然相反的是，双手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伸向前去，将药方紧紧攥在手中，仿佛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 江乔安汗颜：这老大夫身手够敏捷的…… 显然，之前那份药方是否真实有效尚难以定论，但在他眼中，其无疑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因此老大夫心里对于眼前这份药方的重视程度溢于言表。 在了解到新方子具体的炼制方法之后，老大夫立即抬起头来，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么刚才那张方子是否同样存在特殊的炼制方式呢？” 面对老大夫期盼的目光，江乔安这次并未隐瞒，而是将炼制之法原文如实相告。 听完他的回答，老大夫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也许真的能够实现……” “只是以往从未有人尝试过连续炼药九天之久，除非是传说中的古代方士。不过他们所炼制出的丹药往往毒性极强，并非善物。所以老夫一时之间也着实难以判断啊。罢了罢了，还是先看看下一张方子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老大夫时而眉头紧皱，时而频频摇头，而一旁等待着答案揭晓的江乔安则表现得愈发有耐心起来。 就这样，整整过了一个小时，老大夫终于缓缓抬起头来，但他并没有立刻开口对江乔安说话，反而是紧闭双眼，轻轻揉捏起自己的太阳穴来。 江乔安这次特别留意着老大夫的反应。 此时已至十一月中旬，天气渐寒，但老大夫看完手中的两张药方后，额头上竟冒出一层细汗来。 显然，此番审方让他耗费了大量心神。 过了好一会，老大夫才缓缓睁开双眼说道：“此药方与方才那张简直如出一辙啊！奇妙之处在于它一阴一阳，宛如一对孪生兄弟。 同样的遗憾，其中的主药远远无法满足所需的药性要求。 尽管这方子堪称奇方妙剂，但是不可能化为现实。” 言罢，老大夫将药方递还给江乔安。 “那么，如果能找到恰当的主药呢？是否就能解决问题？” 江乔安此刻反倒多了几分信心。 “呃……”老大夫略作思索，然后略微犹豫的轻点了一下头，道：“或有可能。” 谢过老大夫并支付了诊金之后，江乔安发现时间已然过去许久，此时已是正午时分。 匆匆在外简单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家医馆，继续向其他大夫请教。 接连问询了数位医师，其中一些人的看法与那位老大夫相同，认为这方子本身并无差错，但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主药。 有些人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把方子交还给了江乔安，并毫不客气地指出这个方子完全就是用来欺骗他人的。 江乔安将手中的两张方子反复端详了一番后心想：“算了，还是亲自尝试种下看看吧。毕竟，在我的空间里所种植的其他农作物，其生长情况都远远优于外界环境中的同类植物。也许对于药物来说也是如此。” 于是乎，随随便便走进一家小药店，购买了少量的人参和锁阳种子。 反正只需要一点点这些种子作为模板就足够了。 嗯……这下可好，用于种植的十个空间现在全部被利用上了。 如果接下来还有需要播种的东西，那可能就要考虑替换掉之前种植的品种了。 按照空间与现实之间 1:100 的时间比例来计算，要想让人参达到预期的要求，恐怕还需要外界整整一年的时间。 只能祈祷一切顺利吧！ 至于能否延年益寿，对江乔安来说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主要是担心年纪大了缺乏运动。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奔波，当江乔安终于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快要变黑了。 随意凑合了一顿饭，昨晚本就一夜未眠。 此刻早已疲惫不堪，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进入了梦乡。 好在江乔安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否则像这样连续熬法，很容易猝死啊。 万一主角猝死换地图，那不是搞笑了？（狗头） 第45章 装修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但江乔安依然赖在床上，没有前往工厂上班的打算。 可以借口下乡采购，反正没人会追查采购员的确切去向。 然而事与愿违，一大清早，三大爷便带着江乔安请来的泥瓦匠师傅，推着材料来到门前。 江乔安的美梦计划再次破灭，但昨晚身下新铺的柔软被褥让他感到无比舒适。 回想起第一次被硬床板硌醒的时候，仿佛就在昨天，如今距离那时还未满两个月。 \"乔安啊，你这是要装修屋子吗?\" 三大爷好奇地询问。 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那这周的打扫卫生......\" 嘿！好家伙，三大爷他们家闫解成和于莉不还正处于冷战阶段嘛，这会儿居然还有闲心给于莉省去一周的活儿。 看来三大爷这爱占小便宜的毛病已经深入骨髓了吧。 \"这周只要洗洗衣物就好啦。\" 江乔安看着三大爷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明白他肯定又是想占便宜，于是干脆顺着他的话回答道。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三大爷听完之后不断地摆着手。 他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到时候你这里需要人手来干活，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接着，他显得有些难为情地补充道：“到时候管个饭就行。” 江乔安听到三大爷的这番话，不禁感到一丝惊讶。 原来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图，尽管他确实有占点小便宜的想法，但却不是自己想的方式。 江乔安并没有直接回绝，如果将来真的需要三大爷帮忙，无论是请他们吃饭还是支付工钱，都是理所应当的。 “好的，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会去找您的。其实我只是简单的收拾一下，并不是什么大活。” 眼见目的已经达到，三大爷便向江乔安道别离去。 随后，江乔安带领着泥瓦匠程师傅及其小徒弟二狗子走进屋子，再次仔细核对了一下房屋的尺寸等相关信息。 江乔安来到傻柱家门口时，发现雨水早已前往学校上课去了。 临行前，雨水不仅留下了房间钥匙给傻柱，还顺道叫醒了他。 此刻，傻柱正昏昏沉沉地整理着床铺。 当看到江乔安到来后，傻柱仍然有些迷糊不清地说：\"乔安兄弟啊，等会儿咱们把你的床移到雨水那间屋子里去吧。她那张床确实稍微短了一些。这段时间你就先睡在我这儿就行。\" 话音刚落，傻柱随手抛出一把钥匙给江乔安，接着抱起自己的被褥朝雨水的房间走去。 连带着装修师傅，几个人齐心协力，很快就将江乔安的小床搬进了雨水的屋内。 而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秦淮茹瞧见，她急忙飞奔回家，并向贾张氏禀报：\"妈，您知道吗？江乔安竟然把他的床搬到雨水那儿去啦！他俩啥时候变得这么熟络了呀？而且昨晚傻柱踹门那会儿，他也恰好在雨水房内，难不成他们之间真有什么猫腻不成？\" 贾张氏一听提到江乔安，顿时感到一阵头痛袭来。 对于这个话题，她实在提不起兴趣，真心不想再谈论有关江乔安的任何事情。 耐不住自己的儿媳妇老是说。 其实以前大家也会在大杂院里一起闲聊，家长里短的事情都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本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自从棒梗出了事之后，贾张氏就很少主动提起江乔安了。 这次也不例外，她一脸烦躁地摆了摆手说道：“能有啥关系啊？你别没事儿找事儿了，赶紧去照看一下棒梗和小当他们吧！棒梗过会儿就要去上学了。” 就在前两天，棒梗刚刚重新回到学校上课。 然而，这几天他却因为自己那沙哑难听的嗓音遭到了同学们无情的嘲笑，所以经常耍性子发脾气。 好在那些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多少起到了一些作用，可以帮助他控制情绪，否则家里恐怕又要被他搅得鸡飞狗跳了。 上学之前去医院复诊，医生还说，如果他表现恢复正常了，吃完这些药就可以先暂停一段时间。 可怜的棒梗平白无故地就被当成了精神病患者对待。 棒梗始终认为，如果没有江乔安这个罪魁祸首，自己根本不会受伤！ 再加上医院中见到他和自己妈妈的“不轨行为”，江乔安在棒梗的敌对排行中，稳稳名列前茅。 自从痊愈之后，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找机会报复江乔安，但却苦寻无果。 因为在家的时候，不是有贾张氏盯着就是秦淮茹看守着，让他无从下手。 再加上药物的影响，使得他整个人精神状态不佳，所以这段时间才暂时按兵不动。 暂且不论秦淮茹家里的状况如何。 单说江乔安这边，跟程师傅又嘱咐了几句后，便径直走进傻柱的屋子里补觉去了。 等到中午时分再来验收成果。 倘若这活计干得漂亮，那就留下继续干活； 要是手艺欠佳，那就卷铺盖走人得了。 毕竟材料钱江乔安尚未支付，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如今在京城地区搭建火炕的人家寥寥无几了，一来木材稀缺，二来煤炭供应紧张。 平日里做饭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顶多能用上小火灶，恐怕连炕底都难以烧热。 然而，江乔安家大业大，最不缺的就是柴火。 再有钱，你们可曾试过用海黄木当柴火烧？ 美美地睡了一个回笼觉之后，江乔安伸着懒腰走出房间。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程师傅的技艺竟然挺不错的！ 仅仅一个上午的功夫，室内的火炕便已完成了近半。 由于材料耗尽，他正计划着下午再去多拉一些回来。 他们那辆小小的地板车，每趟能够运载的数量相当有限。 此外，他们心中也有所顾虑，如果一次性运来过多的材料，而江乔安最终不肯付钱该如何是好？ 然而实际上，所需的材料并不算多，除了火炕需要大量用料外，其他如墙壁和地面等部位，只需用水泥简单涂抹一层即可，耗费不了几袋水泥。 甚至很多火炕为了节约成本都是用土做的，要不有的地方叫土炕？ 不过江乔安还是舍得花这点钱的。 乍一眼望去，可以明显看出施工质量相当不错。 至少没有出现任何歪曲不直的问题，砖头砌得整整齐齐、横竖成行。 江乔安粗略检查过后，并未拖延付款，而是当场将材料费结清给了他们。 对此，程师傅感激不已。 按照当下的惯例，主人应当负责提供膳食，但是干活的也得支付粮票，但无需支付饭钱，由雇主承担。 江乔安也没搞什么特殊，表示无需给予粮票之类的。 提供的饭菜也非常普通，无非就是些棒子面窝头加上一道蔬菜而已。 不得不说，这样的伙食条件已经比九成九的雇主管的饭好了。 第46章 棒梗的打击报复 当前国家正处于艰难时期，正如前文所提及的那般，连粗粮里都会掺入一些诸如棒子芯、麦子杆之类的杂质。 江乔安穿越来头一回品尝到的窝头，其中便夹杂着棒子中间的芯一同研磨而成。 现在的粮食碾磨又不够细。 直到后来，他才恍然大悟，难怪当初仅仅只是一个棒子面窝头，却差点将自己噎得喘不过气来。 在用餐结束后，程师傅满怀感激地向江乔安道谢，紧接着又继续忙碌起来； 而二狗子则负责前去拉运建材。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做事相当循规蹈矩，并没有选择两人一同前往。 否则遇到那些心胸狭隘的雇主，恐怕会心生猜忌，怀疑他们是否拿了料钱就逃之夭夭了。 程师傅和二狗子来回奔波了整整四趟，终于成功地将所需的全部材料运送到位。 确实很实在啊。 也许是因为之前一直遭受着前雇主的刻意为难，如今遇到像江乔安这样好说话的人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二狗子看上去年龄与江乔安相仿，但却要干这些体力活儿。 哎！他也是众多贫苦百姓中的一员呐，如果没有那个神奇的空间，江乔安觉得自己未必会过得比他更好。 在现代社会孤儿院所经历过的苦难，相较于这个时代真正的穷苦大众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幸福的了。 所以说，还是要感恩国家的繁荣昌盛啊！ 然而，有一件事情让江乔安始终想不明白：对于那些间谍之类的人，他还能够理解，毕竟他们这样做多少都会得到一些好处。 可是那些主动成为\"美分党\"或者\"精日分子\"的人，究竟是出于怎样一种心态？ 他们明明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实际利益呀，为何还要如此自觉自愿地去谄媚讨好呢？ 就算是存在奴性，那也总该有个缘由吧？ 理解不了，真的理解不了。 眼看着太阳逐渐西沉，程师傅和二狗子先行离开回家了。 通常情况下，主人家只会提供一顿午餐，到了晚上天色变黑时大家也就自然而然地收工了。 夜晚，万籁俱寂，寒风凛冽。 为了让刚铺好的水泥尽快干燥变硬，只能将窗户敞开。 毕竟屋内空空如也，别说是小偷，就算是耗子进来也只能空手而归。 最多也就顺走一块砖头吧，但那些砖头和水泥全都整整齐齐地堆放在院子里呢。 据程师傅说，采用阴干的方法会更好些，可以有效避免水泥在日后出现裂痕。 然而如今已临近十一月下旬，再过两日便是小雪节气，气温骤降极易导致结冰。 权衡利弊之下，当务之急还是得让水泥先行干透才行，即便日后真的产生裂缝，修补一下倒也无妨。 还是那话，这房子也不可能住一辈子。 自从得知江乔安家正在装修后，棒梗便开始绞尽脑汁地盘算着各种坏主意。。 毕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所能想到的无非就是搞点破坏、损毁些财物之类的小动作罢了。 他居然能够忍耐如此之久，才准备动手打击报复江乔安，能忍这么久也算得上是有耐心的主了。 倘若以棒梗为主角来撰写这部《情满四合院》，恐怕就要摇身一变成为一部现代版的爽文巨作喽！ 父亲英年早逝，家庭贫困潦倒，恶邻环绕。 隔壁邻居却对自己的母亲心怀觊觎。 小小年纪就懂得卧薪尝胆，一而再、再而三地蓄意破坏其诡计…… 经过母亲长时间的努力和调教之后，终于成功地将恶邻完全“驯服”后，才勉强承认了他的仆从身份。 成年后，可以轻松拥有数以亿计的巨额财富。 不仅工作体面、表现出色且极具发展潜力； 就连继父与前妻所生之子也对其言听计从； 曾经试图破坏母亲幸福的那个富有女人更是乖乖低头，自愿提供资金支持并卖力协助做事。 这不正是典型的逆袭爽文情节吗！ 再仔细观察一下，满身都是忘恩负义犹如白眼狼一般的品性特质。 如果要评选出《情满四合院》里最令人反感讨厌的角色人物，那么棒梗必定会毫无争议地名列前茅！ 说到底无非就是他根本不配得到这样优越美好的生活环境条件罢了。 一个不知感恩戴德之徒，远比单纯意义上的邪恶之人，还要更加惹人憎恶愤恨！ 像许大茂这类人，就算到了最后关头依然没有改变自己恶劣本性。 其实也顶多只能算是个真正的卑鄙小人而已啦！ 甚至都远远比不上那位表面道貌岸然，实际却阴险狡诈、虚伪至极；所谓“伪君子”一般的存在，一大爷来得更为令人生厌呢！ 当然咯，这些都只不过属于未来之事罢了。 毕竟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名叫江乔安的鲶鱼。 接下去事情究竟会如何演变发展谁都说不准~ 另外单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起码秦淮茹暂时尚未演变成伪善矫情的白莲花。 同时一大爷作为工具人干的倒也还算过得去嘛~ 跟许大茂暂时没什么交际； 而贾张氏则变得十分顺从乖巧。 聋老太太那边保持着不干涉、不惹事的态度，只是偶尔表示一下友好，也并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至于傻柱，几乎已经成为了江乔安的专用厨师。 自从被贾张氏与秦淮茹算计之后，二大爷近来表现得非常安分守己。 更别提三大爷了，他的儿媳快要跟儿子闹翻了，但仍然认为江乔安是个好人。 照这样发展下去，江乔安觉得在这个大杂院里，应该不会遇到太多令人烦恼的事情。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棒梗竟然将自己受伤的责任归咎于他身上，甚至将傻柱排在其后。 也许这与他在医院目睹秦淮茹对自己投怀送抱有关？（滑稽） 夜晚，当大家都各自在家用餐时，棒梗趁机以去厕所为由，暂时离家。 抓起几把沙子撒在江乔安家，仍湿润的水泥地面上。 并搬来几块砖头扔进了江乔安的家中。 棒梗搞破坏的时候，江乔安正在傻柱家等着傻柱做饭呢。 江乔安家因为装修不能动火，所以建议这几天就让傻柱下厨，一起吃饭得了。 太万恶了，占了人家傻柱的方子，傻柱还得回来给他做饭！ 这次江乔安并没有准备任何肉类食物，只有一些粗粮和蔬菜。 尽管如此，相比于棒子芯和麦子杆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好的伙食了。 江乔安的听觉十分敏锐，即使身处傻柱屋内，还是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一阵响动。 \"砰、砰......\" 接连几声沉闷的声响。 起初，还并未太在意，还以为是哪家在乱扔东西。 但由于声音离得很近，不是秦淮茹家就是自家发出的。 若不是此刻他们正待在傻柱家中，而且门窗紧闭，恐怕早就察觉到棒梗在捣乱了。 多少有些怪异，也许是闫解成前来寻仇？（狗头） 江乔安还想不到竟然会是棒梗所为，此时的他正慵懒地靠在床头，等待着傻柱做好饭菜。 随口对傻柱说道：“柱哥，我听到外面好像有动静，你看一眼怎么回事呗。” 傻柱并没有多想什么，心里琢磨着可能是屋外有其他人敲门，而自己却没有听到动静罢了。 毕竟他人就在门边，于是顺手便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谁知发现了棒梗手持砖头的情景。 傻柱见状，脸上露出笑容，大声吆喝道：\"嘿！小家伙，你在这儿干啥呢？是不是想偷你乔安叔叔的砖头啊？嘿嘿......\" 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单纯地觉得这只是棒梗这个小孩一时好奇贪玩而已。 然而正当棒梗全神贯注于自己手中的坏事时，突然被傻柱这么一吆喝，着实吓得不轻。 待其转过头来认清来人是傻柱之后，立刻将砖头随手一抛，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飞奔回了家。 心中暗暗愤恨傻柱坏了自己的好事。 可傻柱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以为棒梗是因为被发现玩耍，感到难为情才匆匆离去的。 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下，根本没有察觉到棒梗眼中的恶毒。 实际上，傻柱打心眼里一直挺喜爱棒梗这个孩子的。 也没少教棒梗坏毛病，比如偷鸡摸狗、溜门撬锁之类的行为。 要不是因为傻柱一直纵容宠溺着他，后来也不会养成那种把傻柱家的东西全都视为己有的习惯。 像傻柱这样的人，放在后世简直就是典型的熊家长，蛮不讲理地一味袒护孩子。 但别人好歹还是护着自家亲生骨肉，而傻柱护着的却是棒梗...... 傻柱吓唬完棒梗后便喜笑颜开地转身回屋，并对江乔安说道：“嘿嘿，是棒梗正在拿着你们家堆放在外面的砖头玩耍呢。” 江乔安一听这话，心想既然这事涉及到棒梗和自己，那就的上点心了。 于是立刻起身，准备亲自前去查看一番。 傻柱见她如此举动，不禁感到有些惊讶，疑惑地问道：“我说乔安啊，不就是一块砖头嘛，被我这么一吓，他早就扔下不管了，你犯不着还要特意跑过去看吧？” 在傻柱看来，棒梗拿几块砖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他并不清楚棒梗之前都做过些什么。 然而江乔安并没有当面揭穿这一切，而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回答说：“我先去洗个手，马上就要吃饭了呀。” “在盆里洗洗不就得了，瞎干净……”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兴味索然，嘴里忍不住嘟囔起来。 要说傻柱为什么会对江乔安在外头洗手这么大意见呢？ 因为每次江乔安叫傻柱做饭之前，总要把他赶到屋外的水龙头旁，让他仔仔细细地把手洗净才行。 要是傻柱图方便，随手在衣服上蹭两下就算了事，那可不行，非得重洗不可。 起初，傻柱心里挺不爽快的，觉得江乔安就是嫌他脏。 可等到江乔安摆出那一通关于细菌、病毒的大道理之后，傻柱却是半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特别是当江乔安问起他上完厕所是否有洗手时，傻柱更是哑口无言，只好认输。 不过，但这抱怨却一直都存在着。 每回江乔安要洗手或是赶他去洗手的时候，总会招来傻柱一顿碎碎念。 尽管如此，傻柱最后还是会老老实实地照做。 江乔安走到门口张望了一眼，立刻就注意到沙堆似乎被动过手脚，而且还有一条明显的拖痕延伸到自家屋子门前。 再往旁边一瞧，果然瞧见砖堆边有一块孤零零地扔在那儿。 因为装修，地方沙土较多，明天还得继续作业，就没怎么清理。 此时地上还明显能看到小孩子的脚印。 不用说了，这指定是棒梗的。 第47章 上门寻事儿 江乔安匆匆走到门口，一眼就瞧见自家水泥地上洒满了沙子，还有几块砖头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 棒梗原本是打算砸碎窗户，但又担心声响过大，才没有朝窗户扔砖头。 但如此一来，屋内尚未完工的水泥地面却遭了殃。 由于只铺好了里面那部分，外面还是裸露的，大概是天色太暗，棒梗没能注意到，以至于水泥地上清晰可见半个踩在上面的脚印。 这下可好，证据确凿！ 江乔安心想，可以找棒梗算账去了。 转身回到傻柱家说了一声：“柱哥，刚刚棒梗跑到我屋子里搞破坏，等会儿要是需要，你得帮我做个证人啊！” 傻柱听后愣了一下，满脸狐疑地问：“真的假的？棒梗这孩子看着挺老实本分的呀，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尽管嘴上这么嘟囔着，心里却明白江乔安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于是，他随手放下手中的物件，紧跟着江乔安前去查看案发现场。 仍然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真是奇了怪了，这孩子为啥要这么做呢？” 然后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直直地看向江乔安，开口问道：“你惹他了？” 江乔安一听这话，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这傻柱还没有被秦淮茹迷住，怎么反倒像是陷入了棒梗这个小鬼头的手掌心呢？ “对，我惹他了，你觉得我怎么惹的他？”江乔安没好气地回答道。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傻柱，伸手拦住了想要跟上来的傻柱，示意他先回家等着。 江乔安随口找了个理由：“咱们两个大男人一起过去，就好像要逼迫人家似的。” 说完，他转身朝着秦淮茹家走去。 傻柱虽然心里痒痒的，很想跟上去看看情况，但又觉得江乔安说得有些道理。 只好一边频频回头叮嘱江乔安，一边不情愿地回到家里等待。 “乔安，你可别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啊，秦姐家过得也挺不容易的。” 傻柱站在家门口，嘱咐道。 然而，江乔安并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了秦淮茹家门口。 他抬手“啪、啪、啪。”地敲响了房门，随后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 屋内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谁啊？棒梗，快去开门。” 只听见秦淮茹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紧接着便是几秒钟的沉默。 显然棒梗并未应承秦淮茹的催促。 迟迟不见棒梗行动，秦淮茹忍不住提高了嗓音：“棒梗，去啊！” 棒梗心中暗自揣测着门外究竟是谁在敲门，是江乔安或傻柱吗？ 想到此处，棒梗不禁心生忧虑，愈发不愿起身去开门。 就在这时，贾张氏开口说道：\"棒梗若不愿意动弹就算了，那就让小当去吧。\" 自从得知棒梗极有可能继承了自己的精神疾病之后，贾张氏对待棒梗可谓是百般顺从、宠溺有加。 原本便对棒梗过分溺爱，如今更是有求必应。 甚至可以说是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只要能够讨好棒梗，一切都好商量。 她还期望着棒梗将来能为老贾家延续香火呢。 受到贾张氏指示的小当迅速跑到门前，打开房门。 一眼望见站在门口的江乔安。 小当转过头朝着屋内的秦淮茹与贾张氏高声呼喊道：\"妈，是乔安叔叔来啦！\" 随后，她又满脸笑容地向江乔安问候道：\"乔安叔叔好！\" 面对如此可爱懂事的小当，江乔安并未摆脸色，反而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表示回应：\"嗯，小当好啊。\" 小当的声音让正哄孙子的贾张氏猛地打了个寒颤。 她现在只要一听到江乔安的名字，都会下意识地感到担忧和不安。 秦淮茹听到是江乔安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挺着大肚子缓缓走来。 脸上挂着笑容，亲切地问道：“哟，乔安啊，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呀？有事吗？” 秦淮茹心里暗自嘀咕，如果不是看到江乔安手上空空如也，她还以为对方是专门赶在这个时候给自己送生活物资来的呢。 当然，她也清楚这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已。 自始至终，江乔安的脸上都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十分友善。 这让秦淮茹有些困惑不解，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秦姐，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跟我到这边来一下？”江乔安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 秦淮茹心中越发好奇，但还是跟着江乔安走了过去。 一路上，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好沉默不语，跟在江乔安身后。 自从打开门那一刻起，贾张氏就显得格外紧张。 连自己的宝贝孙子有异样都未曾察觉。 棒梗听到是江乔安后，心中顿时一沉，就知道自己的行为败露了，不过他也做好了死不承认的打算。 虽然傻柱看见他拿着砖头，但并没有亲眼目睹他将其扔进屋内。 想着平日里奶奶对自己的疼爱有加，就算真出了事，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尽管如此思考着，棒梗终究只是个八岁大的孩子而已。 这会儿仍然感到异常紧张，心跳如雷。 不免内心安慰自己，也许江乔安找他妈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呢？ 秦淮茹紧跟着江乔安走进房间，一眼便瞧见了水泥地上散落的沙子和砖头。 她不禁惊讶地问道：“这……乔安，是谁把这里弄成这样子的呀？” 秦淮茹此刻心头涌起一丝侥幸，希望这并非自家孩子所为。 可即便江乔安尚未开口，她心中已大致猜到答案——这事多半出自棒梗之手。 毕竟小当年纪尚小，力气不足以扔动砖头，况且以小当的性格也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 自那日江乔安在灵堂上给了小当一个窝头之后，小当内心深处便对江乔安十分的亲昵，这一点秦淮茹自然也是看得出来的。 然而，秦淮茹内心深处仍然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认为这件事情可能是其他人所为。 就在这时，江乔安轻声说道：“秦姐，刚刚柱哥看见棒梗拿着砖头呢。” 江乔安并没有直接挑明，而是稍稍暗示了一下，相信以秦淮茹的聪慧应该能够明白。 果然，当秦淮茹听到“棒梗”这个名字时，甚至连丝毫的怀疑都没有，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 毕竟她身怀有孕，本就营养不良，即便国家给予孕妇一定的补助，但那点儿养分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 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气急攻心，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好在一旁的江乔安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 当然，这次没有再像在医院里那般发生任何意外。 “秦姐，你千万别激动啊。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要是你不小心摔着了，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江乔安劝慰道。 秦淮茹站稳身子后，轻轻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尽管她在心底已经认定此事必定是棒梗所为，但内心仍存有一线侥幸心理。 于是开口问道：“乔安，会不会是傻柱看走眼了呢？或许是别的孩子干的吧？” “秦姐，你瞧那儿！”江乔安伸手指向那块被踩踏到的水泥地，只见上头清晰地印着一个不大的鞋印。 这尺寸绝非成年人所有，除非是缠足的老太婆，否则只可能出自孩童之脚。 “若要确认此事并不难，我想他这么短的时间，断然不会将鞋底擦拭得如此干净，一看便知。”江乔安轻描淡写地耸耸肩。 然而，秦淮茹却面露愧疚之色，缓缓摇头道：“不必查看了。” 第48章 打一顿就成，棒梗抵赖 秦淮茹实在想不通，为何棒梗要去曾拯救过他狗命的江乔安家搞破坏。 接着，她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无奈地开口：“乔安，事已至此，你说该如何处理？我愿意赔偿......” 江乔安挑起眉毛，原本以为秦淮茹会稍作辩解或是试图抗争一番，但万万没料到她竟如此爽快地应允赔偿。 事实上，这其中部分原因在于秦淮茹深知江乔安给予自己诸多帮助，特别是在棒梗出事之时。 让秦淮茹对江乔安的态度确实和别人有点不一样。 不过，面对秦淮茹的主动赔偿，江乔安江乔安挑了下眉，道：“赔偿就算了，不过我有一个想法……” 接着用担忧的语气对秦淮茹说道：“棒梗确实需要好好地教育一番了。” 且不论赔偿事宜，单就秦淮茹能够拿出来的金额而言，怕也是寥寥无几。 实际上江乔安的损失并没有多大，等明天程师傅过来后重新涂抹一下水泥即可，前后不过花费几分钟时间而已。 如果不要赔偿，就此翻过这一页，心中又难免会有些不舒服，所以必须得给棒梗一个狠狠的教训才行。 倘若因这次事件而让棒梗改过自新、走上正途，功德无量啊！（手动滑稽） 听到江乔安所言，秦淮茹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反倒认为对方是在替自己开脱。 她暗自思忖道：“原本棒梗犯下如此过错，就理应受到责罚，怎能将此视为一种交换条件呢？” 秦淮茹轻轻拨动着额头上凌乱的发丝，低垂下头对着江乔安说道：“乔安，真的非常感谢你。请放心，对于棒梗，我一定会严加管教。只不过......” 接着，生怕江乔安产生误解，她急忙解释道：“乔安，并非我不愿去教导他，我是真心想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但我那位婆婆你也是知晓的，她对棒梗有点过于袒护。” 而且她也稍微担心，会不会触动棒梗的精神病。 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贾张氏维护孙子这件事确实是毋容置疑的。 连江乔安都真心认为，她的婆婆会死命维护棒梗。 江乔安挑起眉毛，心里暗自思忖着，难道秦淮茹就是这样计划将此事一笔带过吗？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秦淮茹先一步对他说道：“要不一会儿你先假意多索要一些赔偿金，我好拦着我婆婆，麻烦你帮忙出手吧。实不相瞒，作为母亲，我实在有些难以下手……” 话毕，秦淮茹略带歉意地注视着江乔安。 江乔安满脸惊诧地凝视着秦淮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分辨出她是否真有此打算。 亦或是只是寻找一个托词，认为自己根本不会动手？ 然而，观察着秦淮茹那坚定不移的神情，江乔安不禁感到一阵困惑。 “秦姐，这个……由我来动手真的妥当吗？”江乔安小心翼翼地试问。 秦淮茹一脸严肃地点头，确认道：“完全没有问题！他既然犯了错，就理应接受惩罚。多亏有你上次及时将他送往医院救治，可能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竟然胆敢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来，实在是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没能好好教导他。” 她的言辞恳切、态度坚定，令江乔安心生诧异。 江乔安不禁暗自思忖，秦淮茹为何如此恳求自己帮忙管教棒梗呢？ 他实在无法料到，自己在秦淮茹心目中的地位竟如此之高。 江乔安也没想到会成这种画风，只得回应道：“呃......好吧。” 事情会发展成这般局面，但既然这样，那就不妨一试。 亲手教育棒梗也是多少人的“梦想”不是？ 倘若秦淮茹有意设局陷害自己，那么今后这个院子里想必会有意思了。 这次的秦淮茹，还真不是希望江乔安对棒梗网开一面。 而是真担心棒梗学坏了。 毕竟，这次的错误与以往的顽皮捣蛋截然不同，性质更为严重。 暗自思忖：江乔安可是救过棒梗的命，无缘无故的，棒梗干嘛要破坏江乔安的房屋？ 自从秦淮茹跟随江乔安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起，贾张氏的心中便如同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今天江乔安突如其来的“探望”，更是让她感到莫名的忐忑。 不由自主地爬到窗边，轻轻掀起窗帘的一角，透过狭窄的缝隙，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外面。 目光紧紧锁定在江乔安和秦淮茹身上。 当看到江乔安带着秦淮茹走向他的家时，贾张氏的心猛地一紧。 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慌乱，默默念叨着：“坏了、坏了。我这不是又要犯病了吧？还是淮茹真跟江乔安去他家了？”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秦淮茹和江乔安便从江乔安家中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虽然她仍然不能完全放心两人的关系，但至少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但是她自认为有病后，对自己的判断又十分没有信心。 再加上之前一直觉得江乔安身上有非人手段，对江乔安那是又敬又怕。 总之非常蛋疼的心理活动。 这会儿看到二人回来，赶忙放下帘。 坐回床边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 然而，她的耳朵却仍然竖得高高的，时刻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她的心跳仿佛与门外的脚步声同步，每一次响起都让她感到一阵紧张。 棒梗从一开始就躲在贾张氏的旁边，他的目光在贾张氏和门口之间来回游移。 江乔安二人回到秦淮茹家。 门刚刚被推开，秦淮茹的声音就如同炸雷般响起：“棒梗，你给我滚出来！” 这一声呵斥，如同利刃划破屋里的死寂，吓得原本精神集中的棒梗和贾张氏都哆嗦了一下。 棒梗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出去，急忙往贾张氏的怀里钻，试图寻找一丝庇护。 而秦淮茹见棒梗不出来，脸色更加阴沉，她领着江乔安径直走进了隔开的卧室。 贾张氏看着一脸怒容的秦淮茹和神色平静的江乔安，她讪讪地笑着，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任谁看这会儿的她，都不像嚣张跋扈的样子。 贾张氏活动了一下肩膀，似乎想驱散身上的不自在。 她坐立难安地看着二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淮茹，乔安……那个，棒梗干什么了？” 她心里担心棒梗是不是又调皮捣蛋了，而且还牵扯到了江乔安。 秦淮茹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躲在贾张氏怀里的棒梗，怒气冲冲地训斥道：“你让他自己说！干了什么！”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贾张氏看着明显生气的秦淮茹，推了推从刚才就一直在她怀里装死的“乖孙子”。 语气中带着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棒梗，你干什么了，惹得你妈妈这么生气？” 这态度，这声调。 江乔安听在耳朵里的感觉就俩字：别扭，真别扭！ 棒梗见奶奶似乎要为自己撑腰，心中一喜，眼神溜溜地一转。 恶人先告状地说道：“奶奶，刚才我就是拿了他家一块砖头，被发现了，我又没拿走，扔地上了，他还骂我。” 说完还恶狠狠的指着江乔安，语气中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要是往常，贾张氏早就维护自己的孙子了，指不定立马开喷：“你凭什么骂我孙子，不就是拿你一个砖头么，那是看得起你。东西都给你了，还骂我乖孙，你这个……” 嘟嘟噜噜一大堆，火力疯狂输出，这才是贾张氏的正常打开节奏啊。 谁成想，她看着棒梗，又看了看秦淮茹和江乔安，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啥来，憋了半天。 低三下四地对江乔安说道：“乔安，那个，棒梗还小，他……他只是调皮，你骂都骂过了，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如果那个砖头摔坏了，我们愿意赔给你……呵、呵呵……”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讨好的味道。 连摔坏个砖头都打算赔？ 连听到棒梗胡编乱造后正准备爆发的秦淮茹都弄懵了，自己的婆婆又疯了？ 今天怎么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 秦淮茹顾不上研究贾张氏的变化，急忙解释道：“妈，您别听棒梗胡说。乔安家新装修，他搞破坏，往里扔砖头，撒沙子，这回过头来还冤枉人家骂他。打他都不多。” 棒梗见奶奶似乎有维护自己的意思，便继续抵赖：“他胡说，我才没有，我都没进他的屋。奶奶，你可不能相信他们。还是我妈呢，就知道说我，谁知道他们背地里有什么问题，才冤枉我的。” 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说秦淮茹和江乔安有不正当关系，奶奶就会站在他这一边。 也不想想之前在医院，他说完二人有关系的时候，贾张氏什么反应。 秦淮茹的怒火被棒梗的狡辩彻底点燃，她愤怒地瞪着棒梗，突然看到了他翘在一旁的鞋底上有点半干的水泥印子。 她立刻指着鞋底对贾张氏说：“妈，你看，他鞋底还有水泥呢，乔安家就有一个被踩出的脚印。” 秦淮茹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对江乔安说的可能下不了手之类的话。 棒梗不仅搞破坏了江乔安的新家，还试图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容忍。 果然是该“教育”了！ 第49章 江乔安:打两下得了，我看着都心疼 还没等秦淮茹转过身去取“育儿工具”，便听得“啪”地一声脆响传来。 原来是贾张氏狠狠地扇了棒梗一记耳光！ 这一掌力度之大令人咋舌，远超她当初抽打二大妈时所用的劲道。 瞬间，棒梗的脸颊上便清晰可见几道红红的手指印，小半张脸也肿胀了起来。 棒梗在原地呆愣了数秒后，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他那沙哑的哭声与红肿不堪的半边脸庞相衬，无论怎么看都让人感到无比厌恶。 贾张氏突如其来的动作不仅把棒梗打懵了，连刚刚怒气正盛的秦淮茹都愣住了。 她原本以为婆婆会站在棒梗一边，至少会试图为他辩解几句，没想到婆婆竟然会直接动手。 江乔安斜眼看了一下秦淮茹，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调侃。 仿佛在说：“你不是说贾张氏会袒护棒梗吗？这就是她所谓的袒护方式？” 他心中暗自好笑，早知道贾张氏会这么干净利索地收拾棒梗，他刚才在家跟秦淮茹提什么条件啊，白白错过了一个当“好人”的机会。 秦淮茹原本还担心贾张氏会阻拦她对棒梗的教育，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的。 贾张氏都亲自动上手了。 秦淮茹这会儿继续动手也不是，停下也不是。 她僵硬地半转过身子，直到听到棒梗那凄惨的哭声，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正当秦淮茹想要说些什么时，才注意到江乔安的眼神。 尽管她未能理解江乔安眼中的调侃，但却清楚地看到了对方脸上那惊讶的神色。 棒梗哭的哇哇的，但是秦淮茹没有去哄。 只是她也疑惑：平时都是她教育孩子，然后贾张氏阻拦和稀泥的。 怎么这次自己的婆婆这么懂事理了？ 就在这时，令人更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贾张氏不仅没有住手，反而顺手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 正是二大妈用来教训刘海中的那种“刑具”。 接着，将棒梗一把拉过来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毫不留情地挥动着鸡毛掸子。 \"啪、啪、啪、啪......\" 连续抽打了好几下。 同时口中还不停嘟噜念叨着：\"小兔崽子，哪家你都敢去捣乱，简直是不知深浅！难道非要把自己赔进去才甘心吗？\" 贾张氏此番出手之所以如此凶狠，一方面是担心棒梗会遭受不明来历的报复； 另一方面，则是有意做戏给江乔安看看她们贾家的态度。 她面对江乔安是真的胆怯。 在此前，仅仅只是偷个鱼汤而已，棒梗便险些丢掉性命。 如今更是直接坏人家的房子，那不得缺胳膊少腿才能了事！ 上次她主动向江乔安表达谢意时，即使摔倒了也安然无恙吧？ 后来分发肉汤的时候，也没有遗漏他们家。 越想越在理的贾张氏，挥舞起鸡毛掸子的手都更加利索了。 虽说棒梗身为男孩子，但终究不过才 8 岁大，又怎能斗得过贾张氏呢？ 只见他被按压得严严实实的，丝毫动弹不得。 由于疼痛与恐惧交加，棒梗慌了神儿，说起话来也是口不择言，一边哭喊着“哎呀……疼死我了……老不死的，等我长大了，也要这样揍你。你给我等着……呜呜……呜呜……”，一边不停地辱骂着。 嘿，这棒梗可真是个不识趣的主儿啊！ 或许是以前被贾张氏宠坏了吧。 原本打算伸出手去劝阻一下的秦淮茹，在听到这些话后，又默默地将即将张开的嘴巴合拢了起来。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般话语：先是诬陷江乔安，接着又诋毁自己跟江乔安之间的关系。 现在甚至开口诅咒平日里最为疼爱他的亲奶奶，原因仅仅因为他犯错，打了他一顿。 秦淮茹心中再次涌起一股疑惑：棒梗这孩子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将他教育好呢？ 这个念头不断地在她脑海里盘旋着。 与此同时，贾张氏并没有因为棒梗的言语而发怒。 一方面，棒梗那是他的心头肉，绝不会只因几句话就对棒梗心怀记恨； 另一方面，此刻她更为关心的是，棒梗是否会遭受江乔安的“诅咒”。 相对于这些而言，她抽打棒梗的那点儿伤痛，以及棒梗的信口胡言，贾张氏根本毫不在意。 这无疑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贾张氏对棒梗的极度宠溺。 还有对江乔安的恐惧。 如果换作是傻柱，说不定贾张氏还会夸赞棒梗做得好呢！ 眼看着棒梗被打得痛哭流涕，上气不接下气的。 江乔安才出面劝阻了贾张氏。 也不知道为啥贾张氏今天这么狠。 对于贾张氏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也是摸不着头脑。 只是觉得这位老太婆，竟然连自己的亲孙子都能下得了这般重手。 果然心狠手辣的主！ 但是，江乔安不能就这样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吧。 任由贾张氏这样打下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即便有理也会变得没理。 早知道贾张氏会如此给力，自己或许应该选择不插手，让她们关起门来随便怎么教育棒梗。 打死了也和自己没关系啊。 但现实是，他站在了这里，就不能眼看着事态升级。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戏看不成了。 江乔安伸手阻拦，道：“贾大妈，差不多了，不算很大的事，他知道错了就行了。” 但贾张氏的手并没有停下来。每抽一下，棒梗的腿就条件反射地抽搐一下，折腾的节奏被打乱。 抽一下，棒梗抽搐一下。 江乔安看着都觉得疼。 要不是天气已经转凉，棒梗穿的比夏天要厚一些，再加上没有扒了裤子打。 否则这会棒梗的屁股上绝对会血迹斑斑。 可是能好到哪去？ 这年头的棉裤比现代的夏凉被都薄。 江乔安绝对相信，棒梗的屁股上肯定好不了。 贾张氏那咬牙切齿的表情。 滋……滋…… 看起来就像是在打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说打的是亲孙子都没人信。 贾张氏听到江乔安的劝阻，才稍稍缓了一下。 她抬头看了看江乔安，似乎觉得自己还差点意思。 于是，“啪、啪”又抽了棒梗两下，这才彻底停下手中的动作。 棒梗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怒骂的勇气，他蜷缩着，只是哇哇地哭个不停。 泪水与鼻涕交织成一片，显得无比狼狈。 他的身体因为挨打而颤抖不已，每一声哭泣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恐惧和疼痛。 “差不多了，贾大妈，别真打坏了。教育一下就行。” 连江乔安这个受害者都觉得差不多了，可想而知我们可怜的棒梗屁股上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江乔安的话让贾张氏稍微冷静了一些，她脸上的赘肉随着情绪的波动而微微抖动。 她眼神神秘地望着江乔安，似乎在考虑如何妥善处理这件事：“乔安，你的损失，我们赔，你说个数。棒梗我教训了，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我打断他的腿。” 说完，她恶狠狠地低头看了看棒梗。 那眼神中的威胁和警告让棒梗的哭声更加凄厉。 他本来被打得只剩下抽噎，现在听到贾张氏的话，更是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连哭带喊的急忙说道：“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以后怎么样不好说，至少这会儿，棒梗绝对是想着洗心革面。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噩梦般的场景，对于之前的报复心理已经完全抛诸脑后。 贾张氏的话让江乔安瞠目结舌，好家伙，她们贾家的家教什么时候这么严了，这就要打断腿了？ 江乔安见状，也劝解道：“行了，贾大妈，他都已经知道错了。这次就这样吧，其实也没多大损失，明天让师傅重新弄弄就行了。” 没成想，贾张氏异常坚决地要赔偿江乔安。 秦淮茹在一边像傻了一样，瞪大了眼睛，无论是自己的婆婆管教棒梗，还是这会她非要赔偿江乔安，都和魔幻一样。 秦淮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确认这不是幻觉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她一会儿看看贾张氏，一会儿又看看正在抽泣的棒梗，再转头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江乔安。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秦淮茹寻思着：以后是否应该再让江乔安帮忙管教一下棒梗？ 江乔安在的时候，自己的婆婆好像特别给力！ 棒梗的行为已经越来越出格，如果再不加以管教，恐怕将来会闯出更大的祸事。 江乔安拒绝了贾张氏要赔偿的那仨瓜俩枣。 这次的损失并不大，勉强赔个三块两块的，传出去反而容易让人觉得自己在欺负孤寡。 江乔安一看问题解决，就转身告辞了。 他走出了贾家的大门，一阵神清气爽。 贾张氏暴走怒打亲孙，这种场面在平时可是难得一见。 而且，他相信，经过这次教训，棒梗最起码半个月内是不会想躺着睡觉了。 对于江乔安来说，看这场戏可比让她们家赔个三块两块的舒服多了。 江乔安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对！ 是有机会纠正棒梗的错误人生观，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50章 怒喷傻柱 回到傻柱家，一推开门便看到傻柱低垂着脑袋，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踱步。 他心中正担忧——江乔安是否会对贾家不肯罢休。 刚刚在家时，他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棒梗那凄惨无比的哭声。 说一句响彻云霄、震耳欲聋绝对不过分。 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在他眼里，这不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何必要如此严惩棒梗呢？ 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抬头，正巧撞见江乔安归来的身影，于是急忙迎上前去。 满脸关切地询问道：“乔安啊，你没有为难棒梗吧？我刚才听见棒梗哭得如此悲惨，你该不会故意夸大其词，向秦姐谎报损失吧？” 尽管江乔安自己也未曾预料到，贾张氏竟然会将棒梗打得如此之惨。 但傻柱这样的态度却令他有点膈应。 他也清楚，傻柱在原着剧情中对待棒梗的态度。 可以说是视如己出、关爱有加，甚至比起亲生儿子还要好。 目前傻柱和秦淮茹之间也没有什么发展迹象，傻柱就已经对棒梗的事情这般牵肠挂肚了？ 原本以为傻柱是因为喜欢秦淮茹才会对棒梗特别关照，这怎么看着不像啊。 目前傻柱和秦淮茹之间也没有什么发展迹象。 难道要说傻柱现在已经有了，通过讨好棒梗来接近秦淮茹的“曲线救国”计划吗？ 那就太扯淡了！ 这时候的傻柱，心里想的可是找到一个年轻貌美的黄花大闺女。 虽然常有人说傻柱是个“舔狗”，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 他其实对每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子都挺上心的。 可以说是具备成为“海王”的潜质，只可惜他的段位还差得远呢。 最终被人按在个小水洼里就溺死了。 “我说柱哥啊，你这有点不太对劲吧......”说着，江乔安便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傻柱。 只见傻柱满脸困惑，完全摸不着头脑。 得嘞，这个家伙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存在什么问题。 有时候傻柱看上去挺精明，但有时候又真的傻乎乎的。 “我只是问一下你有没有欺负秦姐家的孩子，哪儿不对劲啦？”傻柱十分不解地反问道。 “停！先不说别的，棒梗在我屋里搞破坏被当场捉住，就算要接受惩罚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再者说，出手教训他的可是他奶奶啊，难道你觉得秦姐一家会认可棒梗这种行为吗？人家都觉得这样管教会比较好，你瞎掺和个什么劲呢？” “况且这本来就是我跟贾家之间的事情，凡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如果我们两家协商无果，不是还有三位大爷可以出面调解嘛，实在不行就找街道办来处理。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你知道他是为什么搞破坏？是调皮还是故意的？” 江乔安连珠炮似的发问，压根不给傻柱插话的机会。 直到他把话说完，傻柱这才挠着头嘟囔道：“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嘛，估计就是贪玩图新鲜罢了......” 然而话音未落，便被江乔安抬手打断。 只听江乔安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心疼那个孩子，就更应该好好教导他走正道，而不是在他犯错的时候一味纵容庇护。” “他不是还是个孩子么……” 被江乔安一顿喷的傻柱，有点没底气的说出了这个后世的经典名言。 江乔安死膈应这句话，并列的还有什么： “我年纪大了……” “我只是心情不好……” “你是当哥哥\/姐姐的……” “大家都是这样……”等等， 都是让人听到就牙痒痒的话。 江乔安立马嘴不饶人： “柱哥，你不是自愈文化人么，没事还高雅一把。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听说过么？”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听说过么？” “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听说过么？” “小洞不补，大洞吃苦。听说过么？” …… …… 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话语，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剑，刺得傻柱瞠目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张了好几次口，想要辩驳些什么，但最终却只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毕竟道理讲不过，这种事情让他动手，他也不好意思。 当然，就算我们四合院的战神出手，是否能够战胜身体素质加倍的江乔安呢？ 恐怕只有傻柱亲自动手试过才知道答案。 看到傻柱无力反驳，江乔安才放缓语气。 \"你要是真心想管教孩子，那就赶紧自己生一个，到时候谁都无权干涉，你看看人家二大爷，整天教训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可也没见其他人有什么意见啊！\" \"不过依我看，像你这样的人，怕是根本没人看得上......\" 话音未落，江乔安还不忘用充满鄙夷与不屑的眼神，撇了傻柱一眼。 从头到尾对着傻柱一通喷，而傻柱除了默默忍受之外，竟然完全找不出一句可以用来反驳的言辞。 其实，傻柱询问棒梗的情况，还真就是单纯的关心问问。 他内心深处确实对棒梗有点心疼。 江乔安实在想不通，为何棒梗能够得到傻柱如此特别的青睐。 难道秦淮茹算是意外？ 棒梗才是真爱？ （手动滑稽） 奈何傻柱这种令人蛋疼不已的说话方式，实在是难以恭维。 毕竟江乔安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不先询问一下他是否得到足够的赔偿，反倒去关心棒梗那个小崽子怎么样了。 江乔安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怎么可能会舒坦？ 在喷完傻柱之后，江乔安再次神清气爽、心情舒畅无比。 而此时此刻的傻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理亏，但嘴上依然不肯服输。 硬着头皮反驳道：“乔安，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过问，可你又有什么资格断言我找不到老婆呢？” “柱哥呀，一个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就以你这般脾气性情，呵呵......” 江乔安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嘲讽傻柱的绝佳机会。 如果不多挖苦他几句，那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嘛！ 光是用那种轻蔑不屑的眼神，就能将傻柱瞬间秒杀好几回。 这下子可把傻柱彻底激怒了，他气急败坏地撂下一句狠话：“你就给我等着瞧好吧，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媳妇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好好开开眼界！” 说句实话，傻柱并不是真的找不到媳妇，而是因为他的眼光实在太高了。 长得丑陋的一律不要，身材不够火辣完美的更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又自认为是在食堂当炊事员，工作有面子，所以才会如此挑剔。 而且实际上，他家境并不像他想象得那般优渥，甚至因为要供雨水读书，经济情况更显拮据。 再加上他那出了名的臭脾气和坏性格，哪家有出息的姑娘会看得上他啊！ 尤其是后来和秦淮茹关系近，人家姑娘疯了心了，非得找他个大龄剩男？ 为啥剧中于海棠和冉秋叶对傻柱有好感，还不是那台留声机闹的？ 就像在现代，有点文青病的妹子来你家串门，看见你摆在客厅的一台800万的钢琴。 还能给她拽几句什么艺术，什么哲学人生。 你猜猜会是什么结果？ 眼看着傻柱因为找媳妇的事情急得跳脚，屋子里原本紧张的气氛倒是一下子轻松不少。 这时，江乔安开玩笑地说道：“柱哥，你找媳妇给我看什么呀？难道就不怕人家到时候喜欢上我吗？我可提前说好哈，如果到时候你被别人甩了，可千万别怨我哦！” 傻柱听后满脸怒气地啐了一口：“呸！就凭你？我媳妇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傻柱心里还是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毕竟江乔安似乎和女孩子们的关系都挺好的，本人长得又俊俏。 万一日后自己将来的媳妇真喜欢上了江乔安，不肯跟自己成亲该如何是好？ 他也不想想，现在连他未来的媳妇究竟是谁都八字没一撇呢，竟然就开始担心对方是否会被别人抢走。 若是让江乔安晓得他随口一言，竟令傻柱如此放在心上，准得哭笑不得。 实则江乔安为人处世颇具准则。 就算是要勾搭妹子，亦决然不会对在婚中的人下手。 倘若谈及于莉之事，截至目前，江乔安并未对于莉存有任何不良企图。 岂能单凭他聘请家政服务，便断言其对于莉居心叵测？ 心中略微因适才之事烦闷不堪，傻柱饭后即返回雨水屋内。 对此江乔安并未多加关注。 他原本就未曾指望能真正改变傻柱的执拗念头。 大抵只需事情仍与自身相关，那便再度怒斥他一番即可； 若无牵涉，任凭傻柱如何执意袒护棒梗，江乔安也是无心干涉。 就一句话：“关我鸟事？” 第51章 周组长出事 一夜再无外事。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之时，程师傅准时抵达战场。 迅速投入工作状态，将棒梗破坏的地面重新弄弄。 剩余没铺上水泥的地方抹好，并仔细找平了每一处细节。 经过一整个上午的努力，江乔安家的工程终于接近尾声。 下午时分，工程结束。 江乔安心满意足地，在程师傅与二狗子的陪伴下，对整项房屋翻新工程，进行全面检查和验收。 实际上，对于如此简单明了的小活而言，所谓的验收环节实在有些多余。 只需粗略一眼望去，便能清晰可见那墙面被涂抹得均匀平实； 地面亦毫无瑕疵可寻； 而火炕外部在涂抹水泥前早已检视过多次。 当时所见砖块砌得整齐笔直、错落有致。 如今更不存在任何偷工减料，或使用建筑垃圾回填等低劣手段，所导致的质量问题。 基本都在江乔安的监督管理下，而且程师傅二人也很老实，没有任何偷奸耍滑。 比在现代装修那可是省心多了。 在现代装修，800个心眼子全用在上面。 你瞧好吧，该被坑还是被坑。 江乔安心怀喜悦之情，爽利大方地结清账目。 至此，只须静待水泥彻底干透，属于自己的温馨小窝便算是圆满完成翻新啦！ 然而，要等待这一过程，怕是还需耗费将近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的时光。 唯一令人担忧的便是在此期间气温是否会骤降，从而影响水泥质量。 江乔安倒是想提前给火炕点火，以加速烘干房屋，但又深知如此一来可能会致使水泥表面产生裂痕。 程师傅告诉他，正确的方法应当是让火炕自然风干，同时需不时在其表面喷洒一些清水，以便及时修复那些欲裂的缝隙。 此外，当新炕晾干之后，头两天仍然不能让人睡。 必须先往炕洞里填满柴火并加以熏烤，以确保炕面内的所有水分都完全蒸发掉。 只有这样，人们睡在炕上才不会因为炕面潮湿而生病。 等到炕面经过充分的熏烤处理完毕后，如果有裂隙。 还要在炕面上均匀地撒上一层沙土，用于填塞那些微小的缝隙，避免火炕的裂缝冒烟。 如果真想要加快进度，倒是可以适当地提高一下室内的温度。 说实在的，完成这些步骤所需的时间跨度确实有些超出了江乔安的预料。 没办法，只能慢慢烘着。 即使江乔安人不在房间里，也得在屋里生起炉子，如此一来，速度就能稍微快一些。 让别人看到准得直呼奢侈。 万幸的是，江乔安并不缺少柴火。 如果换成其他人家，还要购买煤炭和木柴，而且肯定舍不得这么做。 当然，他们也许连砌火炕都舍不得呢。 —————— 大概又过去了一个多星期。 这天江乔安正在轧钢厂采购六组的办公室，陪着其他几个人闲聊。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几个人纷纷走出办公室查看情况。 经过一番打听得知，原来是他们组的周组长，在下乡时遭遇了意外事故，但具体细节情况却无人了解。 事关自己组的组长。 江乔安与同组的几名成员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决定一起去寻找采购科冯主任，了解更多信息。 冯主任就是那个好说话，且略带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 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刘小凤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冯主任，我们听说周组长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冯主任沉重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唉......你们的周组长这次下乡途中遇到了劫匪，不仅采购的物品全部被洗劫一空，连自行车也没能幸免。不过幸运的是，本人只受了一些轻伤，并无大碍。” 听完冯主任的话，众人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一半。 毕竟东西丢了还可以接受，受到一定程度的责罚也是难免之事，但只要人没事那就谢天谢地了。 要知道，采购员通常身上携带较多的钱款和票据。 而且工作地点常常涉及到偏远的乡村地区。 有时候走上好几里路都未必能遇见一个人影儿，这种环境下遭遇抢劫事件也就不足为奇了。 尤其是如今社会动荡不安、生活举步维艰之时，人们的道德底线和行为准则变得模糊不清。 也许就在转瞬之间，一个原本善良淳朴的百姓会忍不住心生恶念，铤而走险去干抢劫这种违法之事。 特别是女性采购员，她们之所以只敢前往周围熟悉的一两处乡镇采购物资，正是出于这样的顾虑。 如果只是遭遇抢劫还算是万幸，但若是发生其他更糟糕的状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在江乔安所属的第六小组中，包括周组长在内共有三名女性成员，可以说是女性比例相当高了。 而有些组别甚至连一名女性都没有。 为何男多女少，无外乎都是出于对安全问题的考量。 待打听到周组长所住的医院后，众人稍作商议。 决定先等待组内其余成员归来，再一同前往医院探视。 时光荏苒，转眼已临近黄昏时分。 第六小组七位成员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决定每人带上两斤粮票，并附上五元钱作为慰问金。 要知道，在当时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些东西可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由此可见，周组长在组内确实颇有人缘。 平日里她对待组员们总是热情有加、关怀备至。 她对任何事情都充满着激情和热忱，无论是为六组成员努力争取到崭新的自行车。 还是处理其它生活或工作中的难题时，总是展现出极高的积极性。 就像上次帮助江乔安找到珍贵的海黄树苗！ 江乔安进入轧钢厂后，一直受到这位热心肠老大姐无微不至地关照。 其实，并不是江乔安不想再多给点。 只是考虑到大家已经决定一同前往，如果自己过于突出，其他人会面临两难选择： 跟随可能会感到压力巨大； 不跟则脸面无光。 毕竟他们几个人与江乔安不同。 既要承受家庭带来的负担，又无法像江乔安那样通过特殊途径获取物资补给。 这不是找孤立是啥？ 当七人抵达医院时，他们轻轻推开病房门，一眼便望见周组长左侧手臂裹着厚厚的夹板，悬挂在脖颈处。 此时，恰好有两位警察正在记录口供。 由于采购员遭遇意外导致财物受损严重，而且这些损失均属于国家财产，因此此案非同小可。 警方对高度重视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旦抓到那劫匪，必定严惩不贷，甚至可能直接给花生米吃。 众人见此情形，深知不便贸然闯入打扰。 于是纷纷在门外的椅子上安静坐下，耐心等待。 江乔安的耳朵异常灵敏，哪怕隔着一道门，依然能清晰地听到屋内两名警察与周组长之间的对话。 通过这些话语，江乔安逐渐了解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周组长虽然也是跑得比较熟悉的村子，所行走的路线更是平日里经常往返的。 然而，在采购归来途中，恰好有一段一两里长、人烟相对稀少的道路。 正当周组长骑着自行车前行时，突然间，一根木棍横空出世，将他的自行车强行别停。 由于惯性作用，周组长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并因此受伤。 紧接着，从路边窜出两个身影。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大概只有十五六岁； 另一个则约摸三十岁上下。 穿着不算好，也比较单薄。 见到他们的模样，周组长起初还以为是那个小孩子顽皮不慎丢出的木棍。 可谁知这两人二话不说，径直冲向倒在一旁的自行车，连同车上的物品一并推着狂奔而去。 幸运的是，这两个歹徒似乎并无额外加害周组长之意。 如果他们心怀恶念，恐怕周组长受到的伤害远不止如此。 或许是因为初次作案，二人过于紧张，他们甚至忘记搜查周组长的身。 然而毋庸置疑，此事必定早有预谋！ 否则谁能如此精准地算到周组长会途经此处，并在此设伏？ 两人的模样周组长倒是看到了，但是多少记不大清。 只是匆匆一面，又是比较紧张的情况下。 周组长对二人的容貌也只能大体描述一下。 当时周组长狼狈不堪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久久无法动弹。 过了许久，才勉强恢复些许力气，稍微缓过点劲来。 毕竟在这个物资匮乏、营养不良的时代，人们普遍存在钙质摄入不足的问题。 导致大多数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骨质疏松症。 周组长被甩出后，本能地伸手去撑住地面以保护自己，却不想这一撑竟然造成手臂骨折。 于是乎，只能强忍着剧痛，艰难地捧着受伤的胳膊，一步一个踉跄地前行了足足两里多路程。 直到遇见路人相助，方才得以返回四九城接受治疗。 接下来便再无其他波折，警方完成询问笔录后便离开了病房。 众人见状也纷纷站起身子，七嘴八舌地上前询问： \"警察同志，拜托你们一定要尽快抓到那帮可恶的劫匪啊！\" \"现在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啦？啥时候才能把抢劫犯捉拿归案呢？\" \"我们周组长遭此大难，可不能白受呀......\" \"......\" 直到两位警察同志再三保证，道：“请诸位放心，我们一定会勤快破获此案，相信很快会有结果，一定不会让两个抢劫犯逍遥法外。” 然后回头嘱咐周组长，如果想到什么细节再行通知他们，便离去了。 第52章 二大妈，积点口德! 众人再次来到了病房，江乔安才发现，周组长不仅仅手臂受了伤而且骨折了，额头上还有着显眼的擦伤。 值得庆幸的是，头部并没有率先着地，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能否在医院看到她都很难说。 目前，厂里对于周组长遭遇的事情尚未确定性质，仍在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 究竟是真的遇到了劫匪，还是与他人串谋作案呢？ 这也需要进一步查证。 以往并非没有发生过类似事件，采购员佯装遭劫，实则共同盗窃国家财产。 然而，江乔安以及组内其他成员，都坚信周组长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周组长的丈夫也回到了病房。 他刚刚是去缴纳医药费了。 这位中年男子看上去略显憨厚，年纪大约四十五岁上下，同样身着轧钢厂的工作服，可以推测他应该是在车间工作。 江乔安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毕竟自己平常又不会前往生产车间，而轧钢厂人数众多，要想全部认识那可真是太难了。 不过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在他们家里似乎是女方更为强势，男性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 否则怎么会让周组长去采购部工作？ 众人纷纷把钱和票递给了他，而周组长的丈夫则一直推让着，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最终还是在周组长的示意下，他才勉强收下。 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刚刚受伤，周组长此刻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特别是之前还经历了警方的问询和取证环节，这让她看上去愈发疲惫不堪。 大家都很识趣，没有过多地打扰她。 离开医院后，江乔安与其他几个人道别。 分别后，江乔安检查了一下自己存储空间里的刀具和枪支，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 周组长遭遇的事情，对江乔安来说无疑是一次警钟长鸣。 暗自心想，如果换作是自己，万一在那个时候分神了，恐怕也难以躲开这样突如其来的袭击。 原本因为拥有利器而产生的些许膨胀的小情绪，此时又重新平复下来。 回到四合院后，江乔安便听到有邻居正在闲聊八卦。 这个院子里有很多人都在轧钢厂工作，所以今天周组长出事的消息，短短一个下午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工厂。 从江乔安和同事去探望完周组长，回到院里仅仅才过了一个小时而已。 此时，正值大家吃完饭后，谈兴正酣之际。 刚刚踏入前院，便能瞧见二大妈、三大妈、于莉以及数位街坊邻里围聚一堂，正热火朝天地谈论着周组长的事情。 尽管于莉与闫解成之间产生了摩擦，但她对于三大妈却并无太多不满情绪。 三大妈亦如往昔那般，时常拉住于莉与左邻右舍一同畅谈八卦琐事。 有趣的是，自从这小两口发生争执以来，三大妈忧心忡忡，生怕儿媳妇离家出走，因而对儿媳愈发关怀备至。 如此一来，婆媳间的关系反倒较原剧情更为融洽一些，真是一嘬一饮自有定数，所谓有得必有失啊！ 三大妈方才从他人处听闻此消息，恰巧见到江乔安归来，连忙挥手示意让其上前。 众人皆知晓江乔安乃采购科成员，然而真正了解此次涉事者，正是江乔安所属组长之人却是寥寥无几。 \"乔安，快过来，快过来......\" 江乔安心知肚明，但仍保持着礼貌地走近前去回应道：“三大妈，您找我有何事啊？” “乔安呀，我听说你们采购科有位同志出了点意外？” 二大妈迫不及待地发问，脸上甚至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仿佛突然间得到了一个极好的谈资一般。 江乔安心中不禁暗暗皱眉，但并未表现在脸上，只是淡淡地回答道：“确实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不过还好物品遭劫，人倒是安然无恙。” “我还听闻这位采购员是女同志呢......”二大妈的言辞之间似乎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意味，仿佛期待着会有更多戏剧性的情节发生。 这话里话外的语气，好像应该出点什么其他事才对。 江乔安越发觉得不悦，眉头紧紧皱起，声音低沉地说道：“二大妈，人没事。而且她不仅是我们科室的一员，更是我的组长，平日里对我关照有加！” 他尽量克制住情绪，给二大妈留有几分薄面，并没有将心中想说的话全盘托出。 然而，在说到“没事”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其含义不言而喻——出事的可是我尊敬的组长，请不要妄加揣测或恶意评论。 周围的人都是明眼人，谁听不出江乔安话语间那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以及些许怒意啊？ 设身处地想想也是，如果换成她们关系近的人遭受这般恶意猜测，恐怕态度比起江乔安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大妈被江乔安这么一怼，顿时有些语塞，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 只是嘴上依然不服软，嘟囔着说道：“我可没什么别的意思哈，一个女同志做采购工作，碰上打劫的居然只损失了些财物……” 然而当她注意到江乔安脸色愈发阴沉时，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 要知道即便是之前，贾张氏接连两次诬陷江乔安的时候，后者都不曾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愤怒情绪。 很显然，这一次完全是因为二大妈无休止的恶意揣测，让江乔安心生厌恶所致。 “积点口德吧！我刚刚去探望过我们组长，现在得先回去了。” 江乔安并没有直接点明针对对象，但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她说的正是二大妈。 眼见江乔安似乎已经失去耐心，其他人也就不再加以阻拦。 这时于莉看着江乔安转身准备离开，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江乔安，你不是也经常需要下乡采购嘛，自己多留意安全哦。” 原本，于莉正在考虑，此刻嘱咐江乔安要注意安全，是否会引起婆婆的多想。 然而，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做出任何不规矩的事情，只是出于好心提醒邻居注意安全而已。 如果这样都会被过度解读，那就真没意思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当话到嘴边时，她还是不像平常那样直接称呼乔安，而是把姓氏带上了。 在潜意识里，多少还是有一些避讳的意味。 \"嗯，好的莉姐，我知道了。\" 江乔安回应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继续朝家里走去。 等到江乔安的身影消失在前院之后，二大妈仿佛才重新恢复活力一般，开口说道：\"说是没事，一个女采购员，遇到抢劫还能安然无恙，谁会相信啊......\" 然而，这一次周围的人都没有接二大妈的话头。 她们或许也意识到，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随意猜测别人的遭遇并不合适。 于是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只有二大妈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也可能和江乔安刚才的态度有关，从江乔安来到这个院，一直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即使对冤枉他的贾张氏都没像今天这种态度。 最后，三大妈说道：“我说二大妈啊，人家江乔安早就说了，那可是他的组长！人家刚刚才去探望过病人，啥事都没有，您呐，就别胡乱猜忌啦！” 其余在场的街坊邻里们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就在前些日子，大家才刚刚领受过人家送的美味肉汤。 如果这时候还信口胡诌、诋毁那位颇为照顾人家的领导，实在有些不太妥当。 二大妈眼见着周围竟无一人站出来声援自己，心中不禁暗自咒骂起来，但脸上却仍要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她随便寻了个由头便匆匆离开现场，径直朝着家中走去。 短短一个月而已，二大妈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在院子里接连丢了两回脸面。 上次因为刘海中乱献殷勤，和贾张氏发生争执，结果惨遭对方掌掴。 这事足足被人们议论了将近半个月之久； 而这回又被江乔安当面驳斥，恐怕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又要成为左邻右舍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想到这里，二大妈愈发觉得气恼愤恨难平。 当她气鼓鼓地回到家中时，一眼瞧见刘海中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咸菜，一边美滋滋地品着小酒。 二大妈见状，二话不说，一屁股重重地坐到刘海中的正对面，满脸怒容，开始生起闷气来。 刘海中看着自家老伴儿这副怨气冲天的样子，满心狐疑地开口问道：“咦，咋回事呀？你不是出去跟人聊天去了吗？怎么回来反倒一脸不高兴了呢？” 二大妈一脸不悦地撇着嘴向刘海中诉苦道：“哎呀，真是没法提啊！你们厂里出事儿的那个女采购员，居然是江乔安的组长。我不过就是好奇多问了两句，谁承想他那副德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对于二大妈的脾气秉性，刘海中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她这个人呐，除了有点儿欺软怕硬之外，说话也是口无遮拦的主儿。 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惹得江乔安那般反应激烈。 自从不久前被秦淮茹算计了一回之后，刘海中近来一直十分低调行事。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解，二大妈心中的怨气总算是平息了下来。 然而，二大爷却是越喝这酒越觉得索然无味。 原本好好的喝酒兴致，全被二大妈这么一闹腾给毁了！ 第53章 调岗还是内退 次日下班后，江乔安再度前往医院，去探望周组长。 并送上了整整 20 颗鸡蛋。 此举也算对周组长近期照顾有加的一种回馈。 倒不是不能多拿一些，但这些鸡蛋已经算得上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正常去购买鸡蛋的话，限购非常厉害。 如果拿出再多的鸡蛋，恐怕连江乔安自己都会觉得周组长未必会愿意接受吧。 就这样，周组长这次说什么也不打算要这些鸡蛋，并用一种意味深长地口吻,隐晦的提醒道：“乔安啊，你这才刚工作两个月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鸡蛋呢？凡事还是得谨慎些......” 然而，江乔安对此似乎早有准备，面不改色地回应道：“周姐，您尽管放心好啦！我在院子里养了只老母鸡，特别能下蛋，所以攒了不少呢！您就安心收下吧。” 面对江乔安的说辞，周组长依然不为所动，执意拒绝：“小乔，我明白你的好意，但你们昨天来时已经给过钱和粮票了，真的让我很不好意思。你现在又送来这些鸡蛋，实在不合适了......” “哎呀，周姐，您可别跟我见外呀！上次您帮我找到树苗时，我想要表示感激之情，您都不肯接受。这份情谊我一直铭记在心呢！这回您要是再不收，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眼见周组长的态度稍显缓和，江乔安赶紧趁热打铁继续劝说道：“这些都是咱家自己养的鸡下的蛋，没您想象得那么金贵。您只有尽快把身子调养好，才能早日回来带领我们大家嘛！” 谁能料到这话刚一出口，周组长与其丈夫便双双陷入了沉默之中。 究其缘由，竟是厂里针对周组长一事下达了最终的处置决定。 部分领导层人员主张，尽管周组长遭逢劫匪，但她未能全力以赴地夺回公有财物，理当承受责罚。 幸得冯主任极力抗辩，方才驳回此项动议。 然而，仍有一些闲言碎语四处传播。 虽然离起风还有有数年之遥，但不可否认的是，某些观念已然开始发生畸变。 如老江这般舍身为国护财而壮烈捐躯者方为主流思潮。 反之，若存有丝毫\"贪生畏死\"之念，则必遭世人鄙夷。 如此情形实乃既可怕又可恨。 所幸并非身处那之后的数年光阴，否则此次周组长恐将难逃罪责加身。 此番虽未受赏亦未获咎，但经昨日与夫婿商议过后，周组长已决意恳请上司调换工作岗位甚或内部退休。 毕竟这次虽未遭遇大碍，但思及前事仍心有余悸。 倘若再度遭遇此类状况，能否全身而退着实难以预料，想想都后怕不已。 今日白日里，当冯主任来的时候。 周组长就向冯主任透露了这个想法。 起初，冯主任原本试图说服她放弃这种想法，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最终还是点头表示赞同。 并承诺会帮助周组长疏通关系，想想办法。 尽管这样做意味着薪资待遇将会大幅降低，但毕竟能够确保人身安全，同时也无需再承受风餐露宿之苦。 要知道，周组长已然年届四十，近来在外奔波劳碌，着实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或许她此举也是有给工厂一个交代的意思。 亦或是领导层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博弈。 如此一来，便成功地将原本可能对周组长实施惩罚的势头打压下去。 然而，对于周组长即将面临的调岗或内退，难道这不算是一种惩罚吗？ 江乔安聆听完周组长的叙述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恨之情。 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这还是头一次体验到这般无奈的情绪。 明明周组长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可竟然有人认为她应该接受惩处。 实在是......哎...... 这无疑是这个时代的悲哀，更是舆论强大影响力的体现啊！ 也许只有等到警方将那两名劫匪捉拿归案之后，那些负面影响才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消解。 尽管江乔安认为周组长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有些憋屈，但仔细想来，毕竟安全才是最为重要的。 既然周组长及其丈夫已经下定决心，江乔安也就不再多加规劝。 反而安慰起周组长，表示今后再也不必忍受风吹雨打之苦。 也无需再辛辛苦苦地四处寻找物资了。 要知道，如今想要采购些东西简直难如登天。 如此一来，也算稍稍缓解了一下周组长夫妻俩心中的失落感。 相较而言，周组长的性格倒是更为爽快利落些，很快便自我调整好情绪：“其实这也未必就是件坏事嘛！我跟老冯谈过了，也向李主任提了一下，他们会安排我家孩子接替我的工作。只不过可能不会留在采购部门，大概会在后勤部门给他安排个职位吧。” 看得出来，周组长似乎更倾向于内部退休，好为自己的孩子让路。 听到这里，江乔安心里总算略微宽慰了一些。 虽说周组长内退后的工资确实会减少不少，但好歹还能有一些收入。 如果孩子能够来到轧钢厂后勤工作，那也算是一个还不错的消息。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甚至可以说是一件好事。 毕竟，如果周组长再熬个几年，等到时势变化，这件事情再次被提起，恐怕结果就难以预料了。 然而，周组长却开始有些担忧起六组的其他成员来。 她这一离开，六组恐怕就变得有些群龙无首了。 若是从其他组提拔一个人来担任组长，那么他们六组原本和谐融洽的氛围恐怕将不复存在。 不过，江乔安倒是显得十分豁达，觉得无论是谁当上组长都无关紧要，反正自己只是在这里混日子罢了。 他安慰说：“周姐，您不必过于忧虑此事，只需安心养伤即可。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总不能一直依靠您的庇佑吧。”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江乔安见周组长似乎又有些疲倦，向她道别离去。 并表示过两天会再来探望她。 从江乔安前世成年后愿意回报孤儿院这一点来看，便足以证明他有着知恩图报的品性。 江乔安并没有因为周组长以后帮不上自己了，就对他疏远起来。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这天江乔安正在六组的办公室里和大家闲聊着天儿呢，突然小凤姐猛地推开房门。 满脸兴奋地对着屋子里的三个人大声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啊！抢劫周组长的那两个混蛋被警方给抓住啦！” 要说这次警察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够快的呀，这才没过几天的工夫呢，居然就已经把犯罪嫌疑人给捉拿归案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组里另外一名负责采购工作的范婷婷，急忙开口问道：“他们是怎么被抓住的呀？被抢走的财物都追回来了吗？” 其实她会首先关心财务是否追回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只要财物损失较少，那么周组长在此次事件当中，所受的牵连自然也就会小很多。 其他同事们虽然并不清楚，周组长接下来不是面临调岗就是要内部退休。 但对于厂里目前的形势走向还是心知肚明的。 毕竟采购科一直以来都是个消息非常灵通的科室嘛。 当初厂里还有领导提出要处罚周组长呢，这事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自从周组长遭遇不幸之后，她们小组仅剩的两名女性采购员，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这几天，她们甚至不敢再前往下边的村庄，而是整天蜷缩在办公室里。 尽管如此，她们仍然通过各种渠道打听着工厂里的最新消息。 小凤姐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后说道：“具体是如何抓住罪犯的并不太清楚，但似乎是周家村提供的线索起到了关键作用。” 周家村正是周姐娘家人所居住的地方。 当得知村里有人在附近遭到抢劫时，村民们自然无法坐视不管。 虽然周组长早已成为城里人，但她常常回周家村走动，与那里的亲戚关系密切。 因此，当警方前来询问线索时，村民们都格外关注和用心配合。 这种积极态度既源于村民之间的相对团结，同时也是出于对自身安全的担忧——毕竟案发现场距离村庄不远，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冯主任说的，被抢的自行车已经找回，但车上的物资却已被那两个王八蛋吃掉了。”小凤姐满心遗憾地感叹道。 然后突然想起来，她不是专门来说这个的，赶忙道：“哎呀，对了，冯主任通知咱们采购部开会。” 第54章 事以密成 无需猜测就能知晓。 肯定是工厂里觉得这次事故大致已定，准备公布针对周组长的最后决策了。 六组的数名成员抵达现场时，除去仍在外奔波忙碌之人尚未归来； 其余采购部成员那边，则来的差不多了。 正三人一伙、五人一群地议论纷纷。 “咳咳！”只听得冯主任轻咳两声，瞬间打断了众人的交谈声浪。 “诸位，请稍安勿躁。想必前两日我们采购科所遭遇之事，各位同志们都已经知道了。” 言罢，他环顾四周一圈，眼见众人皆颔首示意表示明白。 方才接着往下说去：“六组组长周秀华同志，不久前路遇劫匪。所幸并无大碍，警方也成功追回部分失窃财物。然而，各位采购员同志仍要警醒一些，时刻注意自身安危。” 话毕略作停顿，紧接着又添补几句：“近两年形势严峻，如今寒冬已至，可以想见那些铤而走险之徒必将愈发猖獗。尤其是女同志，更为需要谨慎小心些才好。年底将至，若需下乡办事，尽可能结伴同行，两人一组。” 采购任务标准在今年已经被一降再降，但大多数采购员仍然无法顺利达成目标。 如今虽提出两人一同下乡采购的建议，但收上来的成果究竟该归属于谁呢？ 即使平均分配，工作效率也会降低一半。 不仅女同事们面露为难之色，其他男性采购员也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冯主任，如果共同采购还是无法完成任务，那该如何处理呢？\"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发问。 \"对啊，本来任务就如此艰巨，还要两个人合作，岂不是更难以实现了？\" \"没错，没错！\" 也不怪大家反对。 众人并非不知晓两人同行更为稳妥安全。 但若未能完成采购计划，则将面临严厉的批评与惩处，最轻也是扣工资。 谁能够承受这样的后果。 面对这样的质问，冯主任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毕竟采购部门存在的价值就在于此。 他自然不能够随意削减采购计划的数量。 在这个时代，怎能仅仅因为追求所谓的安全性，而轻易放弃任务呢？ 这种话在现在的年代可不兴说。 冯主任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与不甘说道：“原则上，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尽可能地以两人一组的形式展开工作，但并不做强制性要求。” 话音刚落，他忍不住深深叹息一声。 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六组的成员们。 并提高音量郑重宣告：“六组组长周秀华同志，由于个人原因提出申请，即将离开我们采购部并办理内部退休手续。在此期间，六组的所有事务暂时由我直接管理，待厂里确定出新的组长人选之后，会另行通知大家。” 听到这个消息，下方的采购员们瞬间炸开了锅。 周组长虽身为六组的领导者，但她在采购部门已工作多年，凭借着热心助人的大姐风范，人缘可不算差。 更何况此前曾有传闻称：厂领导正商议对她实施惩罚措施。 如今得知她选择内退，众人自然而然地将其视为一种处罚决定。 一时之间整个采购部都陷入了无法接受的暴躁情绪之中。 在外人眼中，或许会责怪周组长未能妥善保管好公家财物； 然而，对于采购部内部人员来说，深知遭遇抢劫本身就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能平安归来已是侥天之幸，居然真的受处分。 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人难以理解和接受。 除了为周组长打抱不平，也关乎他们自己的切身利益。 “这不公平啊，冯主任，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下乡采购，难不成就得把命丢在下乡的路上吗？” “可不是嘛，您刚刚才说采购危险，需要两人结伴而行。” “就是，这回头遇到危险，厂里还这样决定，难道咱们这些采购员的性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一时间众人义愤填膺，特别是那些六组的组员们，更是替周组长感到愤愤不平。 也就是大家怕被扣帽子。 才没有人敢轻易地以罢工作为要挟。 眼见局势逐渐失控，冯主任连忙站出来挥手示意，试图平息大家的怒火。 “各位请先冷静一下，听我解释，这次让周秀华同志提前内退纯粹是她个人的意愿，绝非工厂对她的惩处。” 小凤姐毫不示弱，第一个站出来提出质疑：“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呢！这不明摆着就是变相的惩罚吗？都已经办内退手续了，还硬要说成不是处罚，那要怎样才算呢？难不成非得把人开除了才算是处罚？” 话音刚落，周围立刻传来一片附和之声：“就是、就是！” 面对众人的指责，冯主任一时语塞。 但只有江乔安心里清楚，这的确是周组长自己做出的选择，或许其中多少受到了厂领导态度的影响...... 因此与周围情绪激动的人们相比，这会儿相对较为平静。 不曾想，他的表现被小凤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正忙着跟冯主任找事，没有搭理他。 冯主任显得有些左右为难。 毕竟，他实在无法向大家坦白，周组长选择内部退休实际上，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铺路。 不仅如此，他和李主任也稍稍利用职权之便，打算等风头过去后将她的孩子安排进公司。 如果这些事情传扬出去，毫无疑问会引发一系列的变数。 然而，如果不对采购部门的员工们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眼下的局面恐怕难以平息。 无奈之下，冯主任只好使出拖延战术。 面向下方的众人大声呼喊道：“请各位放心，这绝对不是厂里的惩处决定！厂里已经明确表示不会予以责罚。这完全是周秀华同志个人的意愿，她亲自向我提出申请，但目前为止我尚未批准。况且距离她痊愈尚需时日，说不定到那时她会改变心意呢。所以现在，大家不必再对此事过度议论纷纷了。” 话音刚落，冯主任没有给底下的采购员们任何纠缠不休的机会，迅速转身离去。 众人眼看着主事人已经离开，尽管对于冯主任所言仍持有疑虑，但也暂且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只是回去之后免不了又要聚众议论一番了。 江乔安原本也打算跟着六组的其他人一起回去。 但就在这时，性格泼辣的小凤姐突然用力地推了他一下。 毫无防备的江乔安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其他几个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纷纷惊讶地看着刘小凤。 “江乔安，我真是看走眼了！自从你进组以来，周组长对你一直都挺好的吧？刚才大家都在为周组长发声支援，你怎么就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呢？难道是因为觉得周组长要走了，你就用不着人家了吗？”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小凤为何会如此大发雷霆。 他们纷纷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要与江乔安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他们眼中，这种关键时刻居然不跟大家站在同一阵线，那么这个人的品性多半是有问题的。 原本对江乔安还有些好感的那几个人，此刻瞬间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只有和江乔安接触比较多一些的赵铁柱，心里暗自琢磨着：江乔安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吧？ 伸手拦住了正在发飙的刘小凤，劝慰道：“小凤，先别急嘛！也许他那个时候正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呢。”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一脸苦笑的江乔安。 江乔安心里暗自琢磨着，既然冯主任都没有提及让周姐的孩子来接班的事情，那么自己自然更不方便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了。 倒不是信不过在场的几位。 但就怕有人嘴巴不严实，一旦传出去很可能会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故。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事以密成的道理，江乔安心里还是有数的。 可眼下被小凤姐这么步步紧逼地追问，他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只好硬着头皮编出一个借口。 说道：“小凤姐，你真的误会我啦！就在前两天，我去探望周姐时，她早就把这事告诉我了。这其实是他们夫妻俩共同的主意！而且他们也认为这次确实太过凶险了，再加上周姐如今都四十好几岁了，身体状况可能吃不消乡下那种艰苦环境。” 话虽如此，但江乔安还是忍不住稍稍暗示了一下：“我当时和周姐详谈过这个问题。既然是周姐本人做出的决定，那咱们今天也就没必要跟冯主任大喊大叫了，搞不好还会对周姐的内退申请造成不良影响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小凤姐则神情略显尴尬，不好意思的问：“乔安，那个内退……真是周组长自己的决定？” 第55章 组长人选未定 江乔安非常肯定地点头表示同意。 “或许这次周姐的家人们真的感到恐惧了，所以才会让周姐直接内退。我们就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如果周姐有任何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那时候再商量即可。” 看着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之后，江乔安又继续补充说：“关于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再去纠缠不清了。周姐当时还担心她离开后，我们第六小组剩下的人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我们就别再让她躺在医院里，还要为咱们费心劳神了。” 范婷婷注意到气氛已经逐渐缓和下来，而江乔安也说明了其中缘由。 于是主动给双方一个下台阶的机会：“乔安啊，你也别责怪你小凤姐啦。她只是因为周组长一时急躁，才会对你有些过激行为。让她给你道个歉，刚刚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成不？” 刘小凤眼见此景，急忙向江乔安道歉，并说道：“对不起呀，乔安，那个......是我误会......” 然而，刘小凤的话语尚未说完，就被江乔安抬起手打断了。 江乔安回应道：“小凤姐，不必如此，大家都明白你也是替周组长打抱不平而已。我还能这么小心眼不成。不然小凤姐还不知道怎么对付我呢……” 说完还露出一脸怕怕的表情。 “噗嗤，去你的……”一脸歉意的小凤被江乔安逗笑了。 范婷婷一脸戏谑地笑着说：“谁让你自己先知道了消息，却不告诉我们这些同一个战壕里的同志们啊！居然还对我们保守秘密，你可真是该受点惩罚才行......” 听到这话，江乔安心虚地咧了咧嘴。 因为他刚才还有一些信息没有透露出来呢。 相信大家不会在意以后会理解的。 经过大家这么一番打趣胡闹之后，这件事情也就算彻底翻篇了。 回到办公室后，众人纷纷落座，开始讨论起他们小组，届时将会由谁来接替周组长的职位。 有人觉得可能会从他们组内部提拔上来一个人； 也有人认为会从别的组调派人员过来担任这个职务。 而对于谁能够当上组长这件事，江乔安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像他这样才刚进厂两个月的小角色，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被提升为组长呢？ 当然，如果真的换成其他组的采购员直接调任成为组长的话，那感觉多少还是会有点别扭吧。 不过这种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江乔安等人所能决定的范围。 估计到时候领导最多也就是走个形式，象征性地征询一下他们几个人的意见罢了。 几人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话题不知不觉间又绕回到了组队下乡采购的问题上。 刘小凤和范婷婷面面相觑，嘴唇嗫嚅着却始终难以启齿。 而江乔安也没有站出来出头表态的想法。 毕竟对于自己采购工作是否合规，他心知肚明，实在不适宜与他人合作。 至于其他几个人，大都已经成家立业。 如果选择结伴同行，暂且不论是否会对任务的顺利完成产生影响。 仅仅只是考虑到可能会影响到家庭经济收入这一点，就已经让人颇为为难了。 更不用说孤男寡女一同下乡这样敏感的话题。 像江乔安这样年纪尚轻的小伙子，原本能够按计划完成任务，但若受到她们的牵连，恐怕最终也无法如期达成采购目标。 面对这种情况，她们又怎能轻易开口呢？ 况且即使真的决定组队，江乔安也绝不可能同时帮助两个人，那么剩下的那个人该如何安排。 难道要采取轮流制吗？ 那样一来，江乔安自己还要不要进行采购工作。 思来想去，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大家左右为难之际，还是小凤姐率先打破僵局，提出她和范婷婷可以组成一队。 反正以她们目前的状况来看，原有的任务几乎就不可能按时完成。 如此一来也就不存在谁拖谁后腿的问题了。 虽说两个女性一同行动还是有一些不保险，但好歹彼此之间能有个照应，多多少少会增添几分安全感。 大家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正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冯主任竟然敲响了房门走了进来。 看到大家都在场，现场的氛围还算比较和谐，他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刚会议上就数第六小组的成员反应最为激烈，强烈地表达着反对意见。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周组长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领导者嘛！ 要是一点反应没有，那也有点太薄情寡性了。 然而，如今周组长已经决定内部退休，而这个小组将暂时直接归属于他管理。 作为科室主任，尽管刚刚被顶撞，但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现场状况竟然比他预期的要好得多。 虽然知道了，提出内退想法的是周组长本人，但团队中的其他成员，或多或少还是对冯主任抱有一些看法和意见。 不过好在大家都还算给他留了几分薄面，并没有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进来后，虽然没摆出见到领导很热情的态度。 但至少没给他什么冷脸了。 原本他对于会议室里的氛围感到有些困惑，为何大家进门时的神态显得相对平和，与之前开会时那种火药味十足的紧张气氛截然不同。 通过简单的交谈，冯主任心中的谜团渐渐解开。 这才明白原来这背后的变化是因为江乔安。 他之前已经告诉众人，内退的决定确实是周组长自己的想法。 冯主任对此谈不上特别的欣慰，也不至于对江乔安刮目相看。 但他确实对江乔安的印象更加深刻了一些。 能帮助领导解决问题的员工不一定是好员工，但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一定不是。 原本，他只觉得江乔安是个有能力的青年。 入职仅两个月就能独立完成个人采购任务。 这在新人中是相当不错的表现。 然而现在，江乔安展现出的不仅是业务能力，还有他在团队中的沟通和协调能力。 而且，他对自己的组长，也算是上心。 哪位担任领导职务者，不期望自己麾下之人懂得知恩图报呢？ 就算不能在面临低潮时能够伸出援手相助； 也好过于那些落井下石、躲得远远的人！ 冯主任与周组长之间也算是老交情了。 若非如此，当初江乔安前来报到之际，周组长岂能在冯主任跟前如此“放肆”。 六组所配备的自行车之所以能是全新的，固然有其作为新成立采购小组这一因素在内。 但周组长同冯主任之间那份深厚交情，亦起着举足轻重之作用。 尽管冯主任并未向众人透露有关周组长孩子接班之事，但最终仍向他们郑重承诺道：\"几位同志无需再过问此事，我定当竭尽全力确保周组长不会吃亏的。\" 此时小凤姐瞅准时机插话问道：\"冯主任，那咱们组未来的组长该如何安置呢？难道要一直由您亲自盯着吗？\" 冯主任看着刘小凤此刻不再像会议时那般执拗，便忍不住戏谑地问道：“咋滴啦？难不成你还有兴趣竞争这个职位不成？” 刘小凤连忙摆了摆手，回应道：“得了吧！我可没那个心思，我自己的任务都完不成，哪有本事去领导别人哟。” 话音刚落，她又紧接着追问：“冯主任，您能否稍稍透露一些消息，咱们组的新任组长会不会是从别的小组调任而来呀？若是如此，小心我们未必会心甘情愿地接受其管理哦。” 眼见冯主任并未动怒，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是啊，是啊，如果调来一个外部人员担任组长，搞不好会想方设法拿捏我们这些老家伙呢。” 一番嬉笑过后，冯主任终于开口解答：“关于组长人选一事尚未确定下来，一切都要等到你们现任组长办妥相关手续之后再做定论。至于究竟是从内部提拔，亦或是从其他地方调动，目前尚无定论。” 实际上，冯主任内心确实倾向于直接从六组内部晋升，这也是他与周组长交谈时，周组长所表达出的意愿。 周组长心里有些担忧，如果从外部调任人员进来，那么她们组这些老人，可能会遭受欺凌和压制。 新来者可能会新官上任三把火，借机树立威信，而他们恐怕也只能乖乖受着。 冯主任也认为从本组内部直接晋升更便于管理。 通常情况下，对于组长的任命或免职，他基本可以自行作主。 然而，此次事件牵涉到原组长出了事，既有内退又涉及接班等一系列问题。 不仅引起了厂领导的关注，连底下的员工也知晓得颇多。 因此，如果提拔上来的人无法服众，那将成为一个大麻烦。 很容易给人留下话柄。 至于六组的其他成员，在冯主任眼中，可以说是守城有余，但进取不足。 在提拔下属时，要么看重其能力，要么选择自己的亲信。 目前都还有待审视考核。 鉴于此种情形，关于组长的任免事宜就暂时搁置下来了。 第56章 乔迁新居 运气不错！ 历经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终于赶在十二月初气温降至零度以下前，江乔安家的火炕已完全干透。 不得不说，程师傅的技艺的确精湛无比，经过点火测试，竟无一丝一毫漏烟之处； 同时也未见回烟现象，可以断言其内部坑道的设计也没有任何问题。 为了追求美感，江乔安可谓煞费苦心地四处寻觅釉面砖，但这种材料并不易获取。 尽管早在 1943 年，我国便已具备烧制釉面砖与铺地砖的能力——当时温州的西山窑业厂成功研发出了\"西山\"牌釉面砖及铺地砖，并涌现出许多作坊式瓷砖生产企业。 然而，愿意将它们用于自家装修之人却寥寥无几。 此外，想要购买到釉面砖更是困难重重，江乔安辗转多地仍未能找到合适的货源。 最终，还是在程师傅的提议下，选择放弃寻找釉面砖，转而采用简单抹平水泥平的方式来。 当火被点燃后，整间屋子瞬间变得温暖宜人，自火炕底部升腾而起的阵阵热气，更是让人倍感舒适惬意。 据说火炕这玩意还能治疗风湿和预防老寒腿。 谁知道真假，反正底下热乎乎的，真是一个爽字难以形容。 不过也有可能，在火炕上都被烘干了，还啥风湿不风湿的。 火炕上面还铺上了炕席。 这炕席都花了江乔安20块大钱。 加厚加皮面的。 还是江乔安在鸽子市寻摸新鲜玩意的时候意外发现的。 炕上再加两床新棉花打成的褥子。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 这一整个冬天不在炕上窝着都对不起自己。 估计比躺在摇椅晒太阳还要舒服。 或者火炕上坐摇椅，加倍的欢乐？（狗头） 俗话说“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有空间还能自动种植，田和牛的配置基本算达成了，热炕头的成就也完成了。 就差老婆孩子了。 时机未到，想要老婆这年龄也不允许啊。 还得素两年…… 行，暂且算得有点小缺陷的生活“幸福美满”。 为了能拥有这个火炕，江乔安可谓费尽心思。 不仅亲自去找社区的王主任提交申请，才算是在屋外搭建了一根高高的烟筒。 幸好旁边恰好有一小块尚未被使用的空地。 这样一来便无需占用其他多余的空间。 再加上烈士遗属的特殊身份，这次申请也算得以顺利通过。 要知道，许多人往往会选择擅自占地、私搭乱建棚子或房屋等。 如果无人告发倒也罢了，但一旦遭到检举投诉，这些违规建筑都将面临拆除的命运。 由于江乔安家火炕的大烟筒实在太过显眼突出。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能老老实实地提出正式申请。 在王主任前来院子里征询大家意见之前，在私下里还特别叮嘱过，一定要跟院子里的邻居们搞好关系。 原本江乔安在院子里就有些人缘基础，再加上挨家挨户送上一枚鸡蛋作为“贿赂”。 等到王主任到来时，整个院子竟然出现了全员赞成的奇观！ 这着实令他大为惊讶。 他清楚记得，江乔安搬到这里仅仅只有两个月而已，当初还是由他代表社区出面的。 真没料到，如此短的时间内，江乔安居然成功将院里的老人收买完了。 正巧赶上周末，雨水也回家来了。 距离之前前发生的那场小闹剧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这还是江乔安在此之后第一次见到雨水！ 中间的那次周末，雨水为了让地方在学校没回来。 在于莉和江乔安一起收拾屋子的时候，傻柱和雨水都过来帮忙了。 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感激之情，江乔安特意准备了丰盛的一餐。 当然啦，做饭这种事自然还是交给厨艺精湛的傻柱来操办； 至于饭后的清理打扫工作，则由于莉和雨水负责完成； 而江乔安跟阎解娣两个人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只需负责吃即可。 五个人围坐在江乔安崭新的火炕上。 感受着身下源源不断升腾起来的热气。 再把那个经过改造后的小饭桌放置到炕上。 说起这个小桌子啊，原本就是江乔安以前用来吃饭的那张矮桌。 后来锯掉了一截桌腿后，却恰好能够变废为宝地当成炕上专用的小饭桌来用。 与此同时，新的高脚饭桌也正在紧锣密鼓地制作当中。 不过就算以后完工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是派不上用场的。 毕竟这个冬天里，江乔安根本就没有下火炕的打算。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饭菜全部摆放上桌之后。 傻柱便开始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对屁股下的火炕感到特别新奇。 相比之下，雨水和于莉就要含蓄内敛许多，但内心深处同样充满了好奇之心。 由于傻柱和雨水在场，阎解娣从一开始就显得有些拘谨。 此刻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闪闪发光。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四个人在旁边看着，她恐怕早就已经在炕上打起滚来了吧。 三个女孩被安排到里面，她们脱鞋爬上炕时，脸上都带着些许羞涩之情。 幸运的是，三个人都没有脚臭问题。 否则，如果散发出任何异味，再加上热气腾腾的火炕一烘，那种味道......绝了。 傻柱原本也想上去试试，但却被雨水狠狠地瞪了一眼，并向他示意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后，便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再跃跃欲试了。 江乔安并没有脚臭的困扰，但还是选择与傻柱各占一个炕边。 傻柱则一边用手感受着火炕的温度，一边充满好奇地对江乔安说道：“我说乔安啊，这玩意儿可真是太好了......” 说着，他还轻轻拍打了几下炕沿。 “那当然啦，大冷天躺在上面肯定舒服极了。你以为这两百块钱是白花的吗？”江乔安面对众人也没藏着掖着。 别人还没有来得及发表任何言论，只见年纪尚小的阎解娣用双手捂住嘴巴，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发出一声赞叹：“哇，好多钱啊！” 毕竟，平日里阎解娣所接触到关于金钱数额方面的知识，几乎全部来源于三大爷的科普。 而三大爷通常在闲来无事时就算算账，比如这个物品价值两分钱，这一顿饭需要花费一角钱等等。 恐怕没有人会觉得三大爷平日里会大方到随意挥霍大笔钱财吧？ 甚至连以“块”作为计数单位的金额都极为罕见。 然而此刻，当她听闻江乔安竟然说出要支付整整两百元的时候，阎解娣简直惊得目瞪口呆。 一旁的傻柱则毫不犹豫地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可真是够舍得啊！” 相比之下，于莉和雨水并没有过多地发表意见。 毕竟这些钱属于江乔安个人所有，如何使用完全取决于自己的意愿。 而且在于莉和雨水看来，这样的消费方式并不算是铺张浪费。 因为按照当下人们普遍持有的观念来看，还是一辈子一套房。 江乔安尚未成婚，尽管这次开销确实不小，但如果将房屋置办好后，将来寻找媳妇也许会变得更为容易一些。 面对众人的反应，江乔安显得十分淡定从容。 只见他大手一挥，反过来问傻柱道：“柱哥，你摸摸自己的屁股，好好想想，就说到底值不值吧？” \"额......\"听到江乔安的调侃后，傻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直到两个女人发出笑声，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他人都是摸摸自己的脑袋表示疑惑，但为什么轮到他的时候却变成了摸屁股呢? \"我说江乔安，你这家伙可真不厚道啊! 你这话岂不是暗示我的脑袋长在屁股上吗?\" 心有不甘的傻柱立刻想要找江乔安切磋一下。 然而，江乔安却是一副天真无邪、满脸无辜的样子解释道:\"柱哥，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屁股下面是否暖和而已呀。难不成你会用脑袋去坐吗?\" \"我......\"傻柱顿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尽管他心里清楚江乔安纯粹是在逗他玩，但却苦于无法找出确凿的证据。 更何况此时此刻，雨水和于莉就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这让傻柱的老脸再度憋得黑红黑红的，和烧红的锅底一样。 \"嘿，臭小子，今天非得让你尝尝用脑袋坐在床上的滋味儿!\" 愤怒不已的傻柱索性直接进入战神模式，试图向江乔安发起进攻。 只可惜，他严重低估了江乔安的身体素质，眨眼间便被江乔安轻松制服。 傻柱在院里可是从小出了名的能惹事打架。 对比一下，棒梗小时候惹出来事真不一定有傻柱多。 包括于莉的老公闫解成，同辈的哪一个被他收拾过。 二女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刚刚升起担心江乔安会吃亏的念头。 还没来得及阻拦，就看到傻柱被江乔安抓住胳膊。 顺势一拧，一下子就按在火炕上，动弹不得。 只剩下两条腿在炕外面乱蹬，和出了水的蛤蟆似的。 毫无还手之力。 第57章 再次被坑的傻柱 “柱哥，服不服？就问你服不服！” 江乔安手也不放开，开始调侃起来傻柱。 “你说说你啊，自己理解错了还要欺负我。来来来，让两位姐姐给评评理，实在不行就让阎解娣再来当一回评委也可以嘛，毕竟上次她说你比较丑的时候还是挺公正的哦~” 江乔安这小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起乖来了。 雨水和于莉听着他这话也是哭笑不得。 明明此刻被压得死死的人是傻柱，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像是他受了委屈似的。 尤其是阎解娣，心里更是觉得冤枉极了。 上次她不过就是单纯地觉得江乔安好看着帅气些而已，并没有说傻柱长得丑呀！ 这下可好，莫名其妙就背上了一个贬低傻柱的罪名，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辩驳。 傻柱自然是心有不甘，仍然想要奋力挣脱束缚，可是无论怎样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有本事你先松开我，咱们重来一次，像你这样搞突然袭击算哪门子本事？” 其实傻柱心里清楚得很，刚刚并不是江乔安故意偷袭他，而是他试图偷袭江乔安却未能得逞罢了。 只不过眼下虽然心知肚明，但嘴上就是不肯服输。 主打一个鸭子死了嘴还硬。 只见江乔安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柱哥，你就别嘴硬啦，认个输又不会掉块肉。你看看，她们三个人的鞋子可都还搁在那儿呢，不行我拿一只把你嘴堵上？你还想尝尝那鞋子的味道不成？” 傻柱一听，脸色瞬间绿了。 如果真被江乔安用鞋子堵住嘴巴，而且还是当着三个女人的面，那他傻柱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就在这时，雨水看到哥哥受到了“欺负”，才站出来主持公道，发表正义宣判。 要求江乔安放了傻柱，并警告傻柱不能够报复。 傻柱听到妹妹的劝解，知道自己有了台阶下，于是连忙借坡下驴点头答应。 江乔安放开傻柱之后，他还在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雨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傻柱只好闭上嘴巴不再吭声。 然而没过多久，傻柱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乔安，你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呀？怎么力气会这么大呢？” “柱哥，这就跟我的长相一样，都是天生的，你就别指望啦。” 江乔安厚颜无耻地回答道。 傻柱此时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欺负得太惨了，不仅打不过对方，连说句话都会被怼回来。 他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愤愤不平地说道：“行，算你狠！从明天开始，我要是再搭理你，我就是那个……”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没有把毒誓说完整。 “柱哥，你有什么毒誓尽管发出来就是了，也别这个那个的了！ 如果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你跟我讲哪怕一句话，那就得心甘情愿地给我当十次厨师，你敢不敢应下这份赌约啊？” 江乔安嘴角微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挑衅。 面对江乔安如此直白的挑战，傻柱自然不会将其放在心上。毕竟此时此刻的他，心中正憋着一股闷气，根本不想理睬对方。 于是，他冷漠回应道：“那倘若我在这一个月内都没有同你说过半句话呢？” “那我便请你享用整整十顿丰盛的大餐，而且每一顿的标准都绝不会低于今日这般！怎么样，敢不敢应战就一句话！” 江乔安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进一步向傻柱发起挑衅。 “谁怕谁啊！来就来！雨水、于莉还有阎解娣，你们三个可要给我作证哦！我就不信邪了，难道一个月内，我还非得搭理你不可吗？” 傻柱毫不示弱地满口答应下来。 并特意邀请三位女士共同担任这场赌局的见证人。 阎解娣觉得这事挺有趣；而于莉和雨水则对他俩这种幼稚的行为，既感到可笑又有些无奈。 眼见傻柱落入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江乔安脸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 压低声音，悄悄凑到傻柱耳边说道：“嘿嘿，明天我就到处散布谣言，说你疯狂追求一个身材膘肥体壮的女人，我看一眼都想吐那种。结果人家看不上你，相中我了，所以你不愿意搭理我。嘿嘿……”” 傻柱听到这话后，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我说，你这小子也忒阴险恶毒了点吧？” “这有啥啊，我这儿还有另一个版本呢，”江乔安嬉皮笑脸地继续说道。 “说是你一不小心掉进粪坑里头去啦，等好不容易爬上来时恰好被我给撞见了，觉得丢人现眼不好意思跟我搭话，随你挑一个说法，我够仗义了吧？” 旁边的三个女生满心好奇地盯着江乔安与傻柱两人看。 实在摸不清头脑江乔安究竟同傻柱讲了些啥子，居然能惊得傻柱露出如此扭曲的表情来。 “柱哥，你到底服不服输哇？”江乔安此刻脸上尽是洋洋自得的狡黠坏笑。 自从上次江乔安扬言要将大肠塞进他被窝里那件事开始，再加上后来又当着阎解娣的面变着法儿地挖苦自己。 傻柱便逐渐意识到这个表面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江乔安，实际上却是一肚子坏水。 蔫坏、蔫坏的。 尤其是擅长耍自己。 傻柱暗自琢磨了一番，如果江乔安真按照刚刚所说的那样四处传播那些谣言。 恐怕周围的人多半都会选择相信他所言非虚。 况且自己因为打赌的原因还无法反驳他，这样一来岂不是等于坐实了这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吗？ 到时候无论自己如何费尽唇舌，想要澄清事实真相，怕也是徒劳无功。 真是太狡猾、太阴险了！ 傻柱黑着一张脸，死死地瞪着眼前正沾沾自喜的江乔安，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满脸都是无可奈何的神情，一边低着头一边认输道：“行啦，我认输总行了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故意给我设下的圈套！” 本来三女仍然在一旁悠闲地吃着瓜，就看到傻柱突然间就认输了，不禁感到十分诧异。 于是便开口询问道：“傻柱，你咋回事儿啊？怎么好端端地就认输了呢？” 听到这话，傻柱立刻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打算将江乔安的真实面目揭露出来。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把一切都说出来之后，这三个女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所说的话。 相反，她们都认为肯定是傻柱之前做错了事情，所以才会被江乔安抓住了把柄。 面对这样的局面，傻柱简直是欲哭无泪、满心绝望。 他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就这样，经过了这一番闹腾之后，这三家五口人总算是彼此熟悉了起来。 而付出的代价则是，傻柱需要白白帮人家做了顿饭，最后还落得个浑身不自在、满肚子委屈的下场。 自从于莉嫁到这个院子以来，她其实跟傻柱还有雨水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往。 可以说是连熟悉都算不上。 他们之间最多也就是见面时点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不过这次借助江乔安摆的这顿酒席，几个人倒是对彼此有了更多的了解，关系也变得融洽了许多。 特别是当于莉惊讶地得知雨水竟然和自己的妹妹于海棠是同学时，更是感慨万分：“这四九城可真是小啊！” （很有意思，我一个朋友的弟弟，也经常跟我们一起玩。有次组了个场子，还有他的几个朋友，吃完饭以后才发现，其中一个是我楼下的邻居，小时候还见过……） 寒冷刺骨的冬日里，狂风肆虐地咆哮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冰冷的旋涡之中。 然而，与屋外截然不同的是，屋内的几个人在用餐完毕之后竟然出了一身热汗。 这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实在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傻柱在于莉和阎解娣面前，并没有闹出任何有关雨水江乔安的幺蛾子。 否则，这次雨水恐怕真的要大义灭兄了。 不过，当雨水和于莉收拾完碗筷后，傻柱却怎么也不肯离开，坚持要在火炕上睡一觉才行。 实际上，雨水她们三个女人也有着同样的念头，但谁也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大家一起吃顿饭还说得过去，如果在此留宿，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相比之下，还是阎解娣年龄最小，心思单纯些。 自从吃饭，她就对于江乔安家的火炕念念不忘。 因为她和于莉所住的小屋一直舍不得烧柴取暖。 大冷天的，房间简直就像一个冰窖般。 于是，阎解娣悄悄拉住于莉问道：“嫂子，我们等会儿再走好吗？我们屋里太冷了......”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恳求和期待。 江乔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们的想法，于是开口说道：“过会儿我刚好有事情需要外出处理，这火炕空着也挺可惜的，你们若是不介意，可以在此稍作歇息。” 接着，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傻柱，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补充道：“柱哥啊，识趣点儿哦，如果非要等雨水姐动手请你离开，恐怕场面就不那么好看咯。” 傻柱心中自然清楚，江乔安一走，他断无可能继续留在这儿。 然而，嘴巴却依旧硬得很，嘟囔着表示不满：“凭啥赶我走呀？” 尽管如此，面对三女对火炕无法抗拒的渴望，以及权衡利弊后，寒冷房间与温暖火炕之间巨大的差距，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 最终，傻柱在雨水的揪耳攻势下灰溜溜地被驱逐出门。 三女虽然觉得在江乔安这里歇息，多少感到有些难为情。 但是江乔安若在场，她们仨待在此处难免显得有些尴尬。 可如今江乔安即将外出办事，那么白白浪费这暖烘烘的火炕岂不可惜至极？ 浪费可耻…… 第58章 周组长的点醒! 江乔安并没有丝毫挽留傻柱之意。 自己的床，除了妹子，其他任何男性都休想“爬”上他的床榻一步！ 至于前两日放置于雨水屋内那张小床之事，已被傻柱占据数日，但江乔安表示早已将其抛诸脑后。 反正那张床本就没打算继续要了。 江乔安也未曾考虑过将它变卖出去，那样不够麻烦的，干脆当作烧火柴禾加一便罢了。 临被提溜出门之际，傻柱还冲着江乔安大喊道：“待雨水她们离开后，以后定要来此睡上一觉尝尝滋味儿。” 呵呵……做梦！ 踏出江乔安家门槛的那一刹那，傻柱不禁浑身一颤。 方才在屋内时，既温暖如春，屁股下方又有热气腾腾之感，一顿饱餐之后更是热得出汗不止； 此刻却被这阵凉风吹拂，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傻柱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也要打造一座火炕呢？ 但转念一想到所需耗费的钱财，最终还是作罢。 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返回家中。 其实，江乔安并非有意取悦三位女子而主动让地方，实则确有要事在身。 今日周组长康复出院，江乔安事先答应过去帮帮忙。 周组长家里仅有的一辆自行车，就是单位配给她采购用的那辆。 这次被抢后，虽然幸运地追讨回来了。 然而，目前车子并未归还给她使用。 起初，江乔安主动提出要帮助周组长，还遭到了对方的婉拒。 后来，周组长考虑到有一辆自行车会确实会方便一些，于是不再执意拒绝。 没自行车怎么带东西，总不能“打的”吧？（滑稽） 也是向江乔安表达了万分的感谢。 江乔安骑上车前往医院。 此时，周组长的丈夫已经去办理相关出院手续了。 \"乔安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没料到你刚来采购部仅仅两个月，我却要离开这里了......\" 尽管内退是夫妻俩共同商议决定的，但面对自己奋斗多年的岗位，要说割舍就割舍，心中难免有些不舍和难过。 毕竟，当今社会倡导着劳动最光荣，选择内退回家休养并非主流观念。 \"周姐，您也要往好的方面想呀。等将来您的孩子参加工作、成家立业之后，您就能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含饴弄孙，这不也是一件美事吗？\"江乔安安慰道。 江乔安顿了顿，浅浅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这次厂里领导层的局势有些微妙。您能够在此次事件中安然无恙地脱身，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周组长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 她凝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江乔安，暗自惊叹于他如此敏锐的洞察力。 她与冯主任长时间交谈后才逐渐觉察到事情的异样，并怀疑有人企图打压他们的顶头上司李主任。 经过一番思索探讨，他们才想明白。 周组长的这起事件很可能只是一个借题发挥的引子。 而这一切，竟然被江乔安猜到了。 若非如此，以她作为李主任手下的手下。 一名小角色，李主任又怎会在此事上费力周旋？ 若不是周组长识趣地选择“接受惩罚”，李主任恐怕也不会全力保护她。 其目的无非是为了收买人心，同时避免自身受到牵连。 归根结底，周组长终究是他“党派”的一员。 近两年来，李主任一直在找机会，试图晋升为副厂长。 但觊觎这个职位的人远不止他一人。 为了实现目标，除了积极展现自我、拉关系等手段外，打击竞争对手亦成为常见策略之一。 即便当下无法直接牵涉到李主任本人。 但若能借机整治其手下那些小鱼小虾们，于关键时刻亦算狠狠地挫败一下李主任阵营的气焰。 此乃周组长与冯主任共同推测之结论。 此次周组长之所以萌生主动归退之心，亦或多或少受到此影响。 平心而论，李主任为人处世颇为圆滑世故，但不可否认其颇具识人之能、用人之术。 但凡你稍具才能，他便乐意提携重用。 换个角度看，称其为半个\"明君\"亦不为过——毕竟只要你尚有可用之处，他甚至不惜为此作出些许妥协让步。 正因如此，如采购部冯主任、食堂王主任等一干人等皆对其死心塌地，十分服帖。 因为有事，他真给你办； 且处事圆润周到，晓得如何替自家人谋取利益。 如此这般，岂不善哉？ 至于个人品德亦或其他瑕疵，哪位领导者又能保证毫无\"污点\"呢...... 就拿周组长之子入职轧钢厂一事来说吧，李主任不是二话不说便应承下来了吗？ 待一段时间，形势稍有缓和之后，便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把人安排进来。 就在周组长与江乔安闲聊之时，她的丈夫已然迅速地办妥了所有相关手续。 当江乔安将周组长安全送达家门口后，周组长无论如何都坚持要挽留江乔安留下来一同共进晚餐。 自从周组长生病住院开始，江乔安已经多次前去医院探访关怀。 尽管当初在江乔安入职时，自己的确给予了一些关照。 但让江乔安称其为姐姐也仅仅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实际上，江乔安的年纪跟自己的儿子相差无几，如果真要论辈分，江乔安理应称呼她为阿姨才更为妥当。 只不过考虑到在工作单位里，这样长对方一辈的称呼，可能会给江乔安带来些许不便之处。 因此，当江乔安最初尊称她一声“周姐”时，她便顺水推舟地应承下来了。 况且那时初次见到这个年轻人，感觉他确实挺优秀的。 然而，毕竟彼此相识至今仅有短短两个月而已。 加之自己即将面临内退，从此不再担任江乔安的上司职务。 可即便如此，他此刻对待自己的态度依然如往昔一般亲切热情。 这充分证明了江乔安这个孩子不是忘恩负义、盲目趋炎附势之辈，绝对值得深交。 江乔安这个人性格，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类型。 如果你真心待他好，那么他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回报你； 但倘若有人胆敢算计他，那他必定会毫不客气地予以还击。 一直以来，他始终秉持着“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原则。 为人态度干脆利落、简单明了！ 饭桌上，周组长面色凝重、言辞恳切地对江乔安说道：“乔安啊，我这次退下来，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听闻此言，江乔安不禁微微一怔。 随即便追问道：“机会？您指的是什么呢？难道除了六组组长这个职位之外，还另有其他机遇不成？可是我才刚刚入职两个月而已，论资排辈的话恐怕还差得很远吧？” 言语之间，流露出一丝疑惑与迟疑。 周组长凝视着江乔安，轻点颔首回应道：“正是如此，就是组长之位。原本我跟老冯商量过，打算尽可能地从我们六组内部提拔一名合适人选，但无奈其他人的工作表现实在不尽如人意。” 的确，除了江乔安能够在入职后的第二个月，便顺利达成既定任务目标外。 其余几位组员，或多或少都曾出现过未能按时完成任务的情况。 江乔安心中一震，暗自思忖道：“原以为只是勉强完成任务而已，却不想还是引起了些许注意，与原本的计划略有出入。” 此刻，周组长继续补充道：“况且那几个人也就如此了，尽管为人尚可，但要让他们担任组长一职，尚欠火候......” “原本未将你纳入考量范畴内，其实并非因你能力不足，实在是你的资历问题乃一大难关。毕竟入职时间短暂确系硬伤所在。” 周组长语重心长地看了江乔安一眼，接着说道：“然而，你竟能在一个毗邻四九城的村落寻得如此众多物资，也是你的本事。其他完成任务的采购员可是费尽千辛万苦，四处奔波跑断腿才得以完成目标。” 受到周组长这般点化，江乔安若仍未能领悟其中深意，那真可谓白活一场。 江乔安不禁自责起来，暗叹自己太过小瞧他人了！ 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竟然忽略了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 尽管金钱、票据以及村里的收据等无一不对榫，但一个村庄怎会收到如此之多的物品呢？ 本以为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却未曾料到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竟成了暴露自身破绽的关键所在。 如今想来，当初确实应该更为谨慎小心些才是。 周组长与冯主任已经洞察到了某些情况，但为何在此前并未向自己透露呢？ 原因其实并不复杂：一方面，数量并不是很大，且仅仅持续了一个月而已，并不能算作严重的问题； 另一方面，江乔安毕竟成功地带回了物资。 对于采购部门而言，具体的方式方法并非关键所在，最终取得良好成果更为重要。 因此，周组长和冯主任自然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去提醒他。 然而，对于江乔安本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此次若非周组长因为住院一事，对江乔安有了更深的认可。 从而愿意出言提醒他一句。 如果江乔安想不到其中关键，周组长恐怕也未必会再多说什么。 第59章 调整规划 江乔安迅速回想起过往种种，不禁感叹道：“这两个月实在太过顺利，竟令我变得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作为一个来自后世之人，心中难免会有些飘飘然，小窥了这个时代的人们。 虽说在见识方面或许稍胜一筹，但并非诸事皆能胜过他人。 这般心态实不可取啊！ 接着，他又仔细思量起这两个月间所经历之事，猛然发觉其中确有许多矛盾之处。 原本一心只想低调行事、明哲保身，却总是莫名其妙地做出些出格之举。 看来，自己的心境已然出现了些许问题。 古训有云：“三省吾身”，果真是至理名言！ 幸得此次周组长及时提点，否则待到自身察觉时，恐怕已是大祸临头之际矣！ 江乔安本欲辩解几句，先应付过去这个问题。 岂料却被周组长抬手拦下。 见江乔安似已有所领会，周组长微微一笑，颔首示意道：“明白便好。” 然后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小年轻的，可不能这么懒惰哦！要多跑几个地方，最好跑得远一点嘛。老是在四九城附近打转有什么意思呢......” 江乔安心知肚明，这分明就是周组长给自己支的招儿啊。 于是连忙点头称是，表示已经领会了其中深意，并顺着周组长的话回应道：“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周姐！从今往后呀，我肯定会变得勤快些，多去远处逛逛，努力开拓一些全新的采购渠道。” 待周组长提点完这个问题后，便又将话题转回到了原处。 语重心长地对江乔安说：“乔安啊，虽然你的年纪尚轻、资历尚浅，但有时候这反而是一种小小的优势。” “特别是像现在这种特殊时期，你居然还能够顺利完成采购任务，并且确保物资充足，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由于此时此刻屋里仅有江乔安一人在场，再加上这里又是周组长的家。 所以她也就毫无顾忌地向江乔安坦白道：“咱们后勤部的李主任一直渴望更上一层楼，如果在此关键时刻有人能够脱颖而出，那么必定会受到上级领导的重视与提拔。” “六组组长这个位置啊，如果你能在年前将自身能力展现得更为突出一些，那绝对会大有裨益。此外，目前无需过度忧虑可能面临的审查。只要成功晋升之后收敛少许即可。” 周组长此番言论可谓非常直白了，言下之意便是：年前尽可放手一搏施展才华，若出现任何状况上头自会设法解决。 然而，但是自己要不要冒这个头，是否要冒险一试呢？ 就在刚刚，已经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出了不少风头了。 究竟应该选择继续苟下去，蛰伏到风停，还是趁此机会向李副厂长靠拢呢？ 尽管此刻他仍只是后勤主任，但凭借原剧情中的情节。 可以断言他此次必定能够顺利升迁。 如果能借机给予些许助力，想必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待风起云涌之际，他便将成为轧钢厂的厂革委会主任。 届时在他麾下做事必然稳妥无虞。 相较于独自默默隐忍求存，这样的安排无疑更具优势。 周主任并未洞悉江乔安内心的挣扎与迟疑，反而误以为他是对自身实力缺乏信心，觉得现在物资太难搞了。 或是因方才所言而心生顾虑。 便语重心长地鼓励道：“我很快就要内退了，孩子也不打算让他从事采购工作了。等我退休后，周家村那边你可以接过去，我会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到时候你拿着它去就行。” “此外，加上秦家村这些周边的村落，你再跑点远些的地方。如此一来，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而且你的收获肯定也会多出不少。” 她并不知晓，江乔安所拥有的物资其实都是从空间里产出的，只需要寻找到一个合适的“产地”即可。 然而，周组长提出的这个办法，着实替江乔安解决了许多后顾之忧。 周组长面带笑容，和蔼可亲地望着江乔安，继续说道：“年轻人嘛，做事不能总是畏首畏尾、优柔寡断的，要更有朝气和活力一些才好啊！不然别人还以为你跟我年纪相仿呢......” 这句看似不经意间的玩笑，却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江乔安的心上，让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对啊，如果凡事都只是得过且过，一味地隐忍退让，那就如同过街老鼠一般。 即使经历无数次轮回转世，自己恐怕也只能永远藏匿于阴暗潮湿的下水道之中。 一旦逐渐适应了这种卑微怯懦的生存方式，将来想要做出改变恐怕就难如登天了。 而自己绝不甘心成为那个苟延残喘之人。 小心谨慎固然没错，但也要适时地保持一些活力。 不能因为拥有金手指就肆意妄为，但只要是与自身身份相符的事情，也不必过于拘谨和谨慎。 倘若日后民众发现，你本可以轻而易举地完成采购任务，却在关键时刻退缩不前，这显然不合常理。 这年头有机会谁不想成为领导？ 可你偏偏表现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那么除了其中存在猫儿腻外，还能有其他何种可能性呢？ 这样做不仅算不上隐忍，反而堪称愚蠢至极。 既已决定，那就走上李主任这条路线吧，务必牢牢抓住此次机会。 首先争取当上一个小组长，说不准还能进一步提升自己的生活品质呢！ 身为普通采购员，或许只能吃到一些杂碎； 然而一旦升为组长，偶尔吃两块肉不算很过分吧。 若是有幸登上主任之位，那么无论享用何等美食都毫不为过。 这便是身份所带来的便利之一！ 无需煞费苦心去谋求，甚至还会有人主动奉上。 想通这一点之后，江乔安抬起头，面带微笑对着周组长说：“周姐，您竟然对我如此信任有加，难道就丝毫不担心我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吗？” 周组长轻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回应道：“哼，如果你跟人交流时能稍微收敛一些那过于明显的自信，或许我还会更担忧一些呢。” 面对周组长的调侃，江乔安无奈之下只得佯装出一副憨傻模样，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一番轻松愉快的玩笑过后，周组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她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乔安啊，等真正到了那个位置，千万不要忘记多多关照我们第六小组的其他成员。” 话音刚落，周组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感伤。 毕竟大家共事多年，如今自己即将内部退休，内心深处着实充满了不舍之情。 听到周组长这番话，江乔安心绪复杂万分，他非常清楚周组长一直以来都十分关心和照顾他们这些下属。 深深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周姐，放心！” 虽然没有做出更多具体的承诺，但从他坚定的语气以及认真的神态可以看出，江乔安绝对不只是随便说说。 他本来也不是信口开河、敷衍了事之人。 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度六组的其他成员，他还真愿意照顾一二。 除了周组长的委托外，他跟其他几人相处的也算不错。 周组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叹了口气，周组长轻轻地拍了拍江乔安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她缓缓开口道：“乔安，我相信你。但我要提醒你，交情归交情，工作归工作。私底下关照一下就行。” 江乔安明白周组长的话中深意，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因为私人关系而影响了工作决策，避免落人口舌。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谨记在心。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周组长和江乔安聊了许多工作之外的话题，让江乔安受益匪浅。 饭后，江乔安起身告辞，他向周组长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离开了她的家。 今天要是没有周组长的点醒，后面还不知道会受多大的挫折才会醒悟。 回到家后，江乔安发现三女都已经离开了，傻柱也没有来火炕上蹭暖。 说不定是被雨水阻止了。 坐在火炕上，江乔安开始沉心思索。 他想起在黑市碰到的退伍军人李建国所在的李家村，觉得那里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家村距离市区较远，交通不便，没有采购员愿意去。 而且，他们村的生活条件相对困难，某些事情的配合上更容易被自己说服。 再加上李建国是治保主任，有狩猎证，这将使得自己获取某些物资变得更加合理和方便。 江乔安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决定明天去李家村一趟，看看能否能达成合作。 而且按原本的计划，自己空间还缺野猪和鹿呢，前面那不知真假的药方也需要鹿茸。 或许都能在李家村搞定。 同时，他也意识到秦家村因为靠近城区，能拿出的物资有限。 而且周围荒山居多，让他们找野猪和鹿确实有点为难。 因此，他决定将重心放在李家村，希望能在那里找到更多的合作机会和物资来源。 江乔安在火炕上坐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静才熄灯休息。 第60章 前往李家村 说干就干！ 第二天清晨，江乔安怀揣着一张车票便踏上前往李家村的征程。 想当初，他可是陪着李建国一同来到这个车站的呢。 尽管从未亲身涉足李家村，但对于发车时间以及具体在哪儿下车等细节问题，江乔安却是了然于心。 然而，当真正置身于车厢之中时，那股酸爽独特的气味却令他猝不及防。 要知道，在夏季里，人们或许还会因为经常沐浴而稍显清爽些； 可到了严寒冬日，许多人恐怕整个冬季都难得洗上一回澡。 不仅如此，由于物资匮乏，大多数人能够拥有一套出门穿的衣裳已属不易。 根本无暇顾及衣物的替换清洗事宜。 偏偏此时的车厢又处于封闭且狭窄的环境之下，各种异味交织混合在一起，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此刻，江乔安那极度灵敏的五感再度成为了他的软肋。 周围充斥着衣服上散发出来的酸臭汗味、浓烈刺鼻的狐臭气息。 以及让人作呕的臭脚丫子味......这几种味道相互交融。 仿佛将臭豆腐、鲱鱼罐头与发臭的袜子一同炖煮一般，那滋味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隐约感觉连眼睛都被刺激得生疼不已！ （也许有些人对这种味道并不清楚，但作者曾经有过一次痛苦的经历——乘坐通往偏远地区的城际公交车时，一位身穿棉袄的老头子挤上车来。瞬间，一股浓烈至极的狐臭味道扑面而来，绝了！真的！即便是无人清理的公共厕所，也没有那难闻！当时正值初春时节，忍着冷打开车窗通风换气，也无济于事！实在难以忍受，作者在下一站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决定换乘下一班车。还有几位同样无法忍受的哥们也选择跟随一同下车换乘。下车都疯狂吐槽......真实事件！无任何虚构！）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江乔安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紧紧抱住身旁的一棵树，便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已被那股恶臭浸透、腌制入味儿了。 若不是担心找不到地方，他恐怕早已提前下车了。 返回时，江乔安已然做好了打算：大不了就骑自行车回去罢了。 反正自行车一直存放在空间里。 来时由于不清楚路线，只能坐着车，但现在已经熟悉路径了，返程的路肯定不成问题。 无非就是七八十公里的路程嘛，骑个半天的自行车也就到了。 大约休息了半个小时后，江乔安才感觉自己的鼻子逐渐恢复了正常功能。 仅仅只是强化了一个世界而已，如果再多转世经历几个世界，嗅觉变得愈发敏锐之后，会不会别人放个屁，自己就被活活熏死？ 胡思乱想间，江乔安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这种死法也未免太过恐怖了吧！ 真到了那一天，如果仍然无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他宁愿将自己埋了。 认怂，不活了，谁爱转世谁转世轮回去！ 暂且抛开那些纷乱无章的思绪。 江乔安从空间中取出自行车。 然后沿着李建国所描绘的那条崎岖不平、满是坑洼的小路前行。 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了，仅仅骑行了五分钟，江乔安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下车步行前往李家村。 眼前所谓的道路简直不堪入目，完全无法正常骑行！ 与其艰难地骑车前进，倒不如徒步来得更快些！ 好在现在正值冬季，如果换作夏季赶上降雨天气，这条路恐怕会寸步难行。 也难怪李建国说他们村子地处偏僻，外来访客寥寥无几。 即便是采购员，也鲜有人愿意涉足此地。 毕竟即使村里有些许资源可供采购，但要如何运输出来呢？ 难道期望采购员们推着车，肩扛起物资，走上好几里路吗？ 更别提那些打算将物资放在车上推出村庄的想法了，在这样连骑行都异常困难的道路上，推动满载货物的车辆又谈何容易？ 关键是还不见得有东西采购。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艰苦跋涉，江乔安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前方的村落。 老规矩，自行车，再把两小袋粮食分别悬挂在车梁两侧，每边各几斤重。 后面两个框依旧被遮盖得严严实实。 在村头，江乔安遇到了几位正在晒太阳取暖的老人家。 走近其中一位较为年长者，礼貌地询问道：“大爷，请问这里是李家村吗？” 尽管他是按照李建国所描述的路线前行，但此处并无显着的地标标识。 若是走错路，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几位老大爷打量着衣着整洁、推着自行车的江乔安。 其中一位老大爷回应道：“小后生啊，没错，这儿就是李家村。方圆数十里内，独此一家。你到咱村子里来......” 听到肯定的答复后，江乔安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仍存疑虑。 紧接着，他向老大爷打听起李建国的消息，并补充说明对方可能是村里的治保主任。 然而，江乔安内心多少有些担忧——自己是否遭人欺骗？ 尽管李建国看上去本分老实，但难保他当初没有对自己撒谎； 又或许他根本不叫李建国，而是其他名字如王建国或张建国之类的呢？ 江乔安这次来也是碰碰运气一探究竟。 如果事情果真如同李建国所言那般，那么...... 这李家村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专属于自己的采购基地。 无论是在秦家村难以获取到的物品，还是其他各种不便之处，都有机会通过在这里得到妥善解决和安排。 \"你问建国家怎么走呀？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到村口第五户人家再往左拐个弯儿，那就是他家啦！\" 老大爷热情地给江乔安指引方向，并用手指了指前方。 如此一来，可以确定当初李建国在住址上并没有撒谎骗人。 江乔安向老大爷道谢之后，便推着自行车继续前行。 毕竟只有短短几步路而已，实在没有骑车的必要。 然而才刚走出没几步远，他就听到背后传来几位老大爷压低嗓音的议论声。 其实以江乔安敏锐的听力而言，即使这些老人音量稍低一些，他也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 要知道在乡村地区，地方开阔空旷得很。 往往都是村东头喊一嗓子，西头恨不得都能听到那种嗓门。 久而久之，人们也就逐渐养成了大声说话的习惯。 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听力有些衰退的老人家们，更是会不自觉地提高嗓音。 所以尽管这些老大爷自认为已经将声音放低，但实际上依然相当响亮。 \"你们猜猜看，这个年轻人跑到咱们村子里来找建国到底有啥事儿呢？\" \"谁晓得呢！瞧他还骑着自行车过来，真不错啊。\" \"嗯……我觉着吧，说不定他是来走亲戚的呢。你看看那车横梁上挂着的东西，好像是粮食哦！\" “没听说过李建国家还有其他亲戚啊，难道会是他的战友吗？又或者是战友的孩子呢？” “嗯......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几位老人并没有朝着采购方面去想。 如果真是要采购物品，那应该去找大队长才对啊。 采购找什么治保主任啊。 而且他们村子距离上次有人过来采购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后来由于村里物资匮乏加上道路崎岖不平，渐渐地也就没人愿意再来这里采购了。 更重要的是，即使没有采购员过来，大家心里也清楚。 采购员都是往回采购，谁还会把粮食往外送呢？ 听到这里，江乔安便不再留意，后面那些毫无意义的闲言碎语和胡乱猜测。 一边走着，一边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发现这个李家村的确十分破败陈旧，而且村里的年轻人也非常稀少。 与四九城附近的江家村和秦家村相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江乔安按照刚才那位老大爷所指引的方向，终于来到了目的地门口。 眼前站着一名面相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身材瘦小得可怜，虽然称不上骨瘦如柴，但也绝对算得上皮包骨头，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几两肉。 娇小瘦弱得令人心疼，仿佛一阵微风拂过就能将其轻易吹倒在地一般。 虽然从面容来看，有个十五六岁，但实际身高却仅有一米二三左右。 与现代社会七岁孩童的平均身高相差无几。 （现代7岁女童正常发育身高在120公分左右。） 若不是亲眼瞥见她的侧脸，恐怕会误以为眼前之人尚未满十岁。 她身上穿着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满是补丁且被岁月侵蚀得痕迹斑斑。 衣袖和裤脚处更因长期辛苦劳作而磨损严重，以至于内部的棉絮都裸露在外。 她那双原本应细腻柔软的小手此刻显得粗糙无比。 布满了细密的伤痕以及厚厚的老茧——这些都是她每日不辞辛劳努力工作留下的证明。 在小姑娘身后，有一间极为简陋的土坯房，房顶的瓦片也已残破不全。 此时此刻，只见这位小姑娘正艰难地握着一把几乎与其身高等同的耙子，吃力地翻动着地上晾晒的干草。 当听到江乔安敲门的声音时，她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并缓缓转过头来望向门口。 直到这时，江乔安才得以近距离端详起她的面容：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更不见半分健康的红润之色。 脸颊明显地微微凹陷，虽然她的眼睛依然闪烁着一些明亮的光芒。 却也掩不住整个身体上透露出来的，那份营养不良所带来的苍白和无力。 她的头发枯黄得如同秋天的落叶，每一缕都显得那么脆弱，无力地贴在头皮上，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它们吹散。 偶尔有几缕发丝在风中摇曳，却显得那么无力。 江乔安微微皱眉，他记得当初见到李建国时，他虽然也不胖，但身材却显得魁梧有力，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 怎么他的妹妹却会是这种状态？ 营养不良成这样，还在干着重活。 李建国是否在苛刻自己的家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对李建国的为人就需要重新审视了。 第61章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花 江乔安轻声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是李建国家吗？” 他的语气格外轻柔，似乎生怕自己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把眼前这位娇小柔弱的姑娘给吹倒在地。 小姑娘略带胆怯地望着江乔安，微微颔首示意。 她的声音细小得如同蚊蝇低语，显得有些虚弱无力，仿佛只要一阵轻风拂过，就能轻易地将她那微弱的话语吹散开来。 “你找我哥哥？有什么事么，他现在不在家。” 她的嗓音中透露出一种干涸与嘶哑，宛如长期缺水滋养的土地，难以发出洪亮清脆的声响。 “我和你哥哥相识，今日前来寻他有事相商。不知可否告知他此刻在哪呢？”江乔安继续用温柔低沉的语调说道。 听闻江乔安与自家兄长熟识，小姑娘也没有多防备的样子。 估计是她自小生活在这封闭安宁的李家村中，对外界的凶险一无所知。 看样子江乔安说什么她就相信了。 主动打开院门，招呼江乔安进屋稍作等候。 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的一举一动，并没有流露出对其兄长有什么不满. 但她那孱弱至极的身躯又实在让人感到费解与困惑。 江乔安犹豫片刻之后，并未直接回绝对方好意，而是推动自行车缓缓走进院子里。 小姑娘见此情形，顺手将手中拿着的耙子放在地上，然后引领江乔安进入屋内。 步入房间后，江乔安环顾四周，发现所谓的“客厅”异常简陋. 仅有一张残破不堪的木床以及一张布满岁月痕迹且略显斑驳的桌子. 此外便是两把凳子而已，几乎再无其他家什摆设可言。 至于内室，则被一道半截门帘遮挡得严严实实，难以窥见全貌； 想来里面的状况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中药气味。 似乎有人在内屋听见了江乔安同小姑娘交谈的声响。 “咳、咳……”只听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传来。 随后一个虚弱的嗓音响起：“小花啊，是谁来咱家啦？” 原来这位小姑娘名叫小花，只可惜如今身形消瘦如柴，宛如风中摇曳的小草一般。 小花听闻母亲问话，连忙回答道：“妈妈，是哥哥的朋友，专门过来找哥哥的呢。” 话音刚落，她便急匆匆地钻进了内屋之中。 江乔安静静地伫立在内屋门口，犹豫着是否要踏入屋内。 他暗自思忖着此刻是否方便打扰，屋内想必是那对兄妹的母亲所在之处。 从方才传来的阵阵咳嗽声以及低弱的谈话嗓音判断，这位母亲的身体状况似乎欠佳。 否则，怎会让年幼的小花在外辛勤劳作，而她自己却在屋里歇息呢？ 特别是刚刚那虚弱得几乎难以听清的话语，仿佛比小花还要柔弱几分。 江乔安凭借其敏锐过人的听力，将小花与母亲间的低语尽收耳底。 只听得小花轻声说道：“是个年纪甚轻的大哥哥，从前未曾见过。他骑着自行车而来，看上去并不像恶人。哥哥估摸用不了多久便能归家了。” 原本还觉得这小丫头天真无邪、毫无戒心，想不到她竟已暗中对自己有所观察和斟酌。 江乔安不禁暗自讪笑了一番。 于是，他站在内屋门口，礼貌地向屋内打了声招呼：“伯母您好！我曾与建国大哥有过一面之缘，彼时他对我施予了莫大的恩惠。此次特来探望。” 步入内屋后，江乔安眼神微转，发现这里的布置比起客厅并无太大改善。 除了床铺略大一些外，仅有一只陈旧的橱柜摆在角落里，再别无他物。 整个房间显得简朴而寂寥，透露出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且脸色泛黄的瘦弱妇女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骨瘦如柴，身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赘肉，只有高耸的颧骨和松弛的皮肤格外突出。 但令人惊讶的是，她脸上的皱纹并不算太多。 尽管如此，还是难以确切地估计出她的年龄，但大致可以推断应该超过 50 岁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喊：“小花，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些活儿不需要你来干，你咋又跑去帮忙翻草啦？” 这个声音对于江乔安来说有些熟悉，立刻意识到这正是李建国的声音。 从他说的话可以判断出，小花在院子里干活并非受他指使，而且从语气中能感受到一种关切与心疼之情。 难道之前对小花的猜测都是一场误会吗？ 可若是这样，那她那如麻杆般纤细的身躯又该如何解释呢？ 屋内的几个人尚未开口回应，李建国便已挑着两只装满水的水桶推门而入。 当他看到站立着的江乔安时，不禁大吃一惊，肩上挑着水桶的担子险些滑落。 他进门时并未留意到停放在院子边缘的自行车，突然见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眼前，会有这般惊讶的反应也算是正常现象罢了。 “建国大哥，好久不见啊！” 江乔安脸上露出笑容，主动迎上去打了个招呼。 快步走到李建国身旁，伸手帮忙接过那一桶沉重的水，好让他能够卸下肩膀上的重担。 “哦，原来是你呀，那个......江乔安。” 李建国稍稍迟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毕竟当初他们分别时，天色尚未完全明亮，而且彼此所穿的衣物也有所不同。 若不是时间相隔不远且对那次相遇记忆犹新，恐怕一时之间还难以认出眼前之人呢。 此时，屋内的两人听到李建国回来的声音，心中原本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们知道江乔安与李建国相识，便彻底放下心来。 只见小花从里屋走出来，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哥哥！” 丝毫没有胆怯之意。 若是长期遭受苛待和虐待，定然无法如此坦然自若地站在李建国面前。 江乔安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突然间注意到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李建国的手掌虽然宽大，但却几乎看不到一点赘肉，筋骨分明得十分显眼。 尤其是手腕处的尺骨更是突出得厉害，仿佛透过皮肤就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骨骼构造一般。 难道说，他之所以看起来健壮，仅仅只是因为骨架较大而已吗？ 难道说身上的肉全长到脸上去了吗？ 这样才能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瘦。 想到这里，江乔安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好在这场乌龙只有江乔安自己心里清楚，并没有宣扬出去。 实际上，当看到他们家里简单朴素、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品的时候，就能猜到这家确实贫困潦倒。 李建国先是走进卧室向母亲问好之后，才重新回到客厅与江乔安交谈起来。 “江乔安同志，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呢？”李建国对于江乔安此行的目的毫不知情。 尽管了解到江乔安采购员的身份，但此刻却并未朝那个方向思考。 他不禁暗自揣测，难道江乔安此次前来是专程表达谢意的不成？ 但是他当时也看出来了，即便自己不出手相助，估计江乔安也有应对手段。 况且事后，江乔安不仅将所有收获都交予自己，甚至还大方地买了早餐以及返程车票。 所以李建国倒是没觉得江乔安欠他的，反倒内心深处对江乔安怀有一丝亏欠之意。 同时，他也能察觉出江乔安并非那种事后讨债之人。 虽然依稀记得当时江乔安似乎提过或许需要自己帮个小忙，但那时只当作是她为了让自己收下车票而随口说出的托词罢了。 “建国大哥，您应该了解我的工作性质吧！我身为一名采购员，此次前来贵村就是希望能够寻找到一些值得采购的物品啊。” 江乔安忽略李建国微微诧异的眼神。 若无其事地补充道：“而且我还听闻建国大哥拥有一张狩猎证呢，如果运气好能捕获到些猎物，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吗？也好互利互惠一下。” 听到这里，李建国不禁挠了挠头。 第62章 互利互惠的开始 其实他并不是不想帮忙，只是如今这个时节，山中资源匮乏得厉害。 在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村民们早已将山里能找到的食物搜刮一空了。 尽管江乔安心里清楚当下年景不佳、山中物资稀缺，但着实未曾料到情况竟会如此严峻。 眼见着李建国并未立刻应允下来，江乔安心中不禁犯起嘀咕：难道说他并不情愿施以援手不成？ 就在这时，只见李建国稍稍迟疑了片刻后，带着几分歉意开口道：“乔安啊，实不相瞒，咱村里这会儿真没啥玩意儿剩下啦。就拿上次去换粮食来说吧，也只能换回那么一丁点而已，你也是知道情况的……” 这怎么可能！ 竟然跟江家村一模一样？ 啥都没剩下吗？ 生怕江乔安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李建国连忙开口解释：“乔安啊，我们村子位置太偏了，道路又不通畅，而且村里的年轻人本来就比别的村子要少些，连公社分配给我们的加工任务也少得可怜。”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挠了挠头，然后接着说道：“大家就指望着那点儿少得可怜的工分过活呢，每家每户日子过得都紧巴巴的。虽说偶尔可以上山打个猎，但打到的猎物也都拿到城里去换粮食或者其他种地用的农具了。” 他说的这些都是大实话，他们这个村子在整个公社里，确实属于比较边缘的区域。 再加上交通不便等各种各样的问题，那些大工厂或是单位的采购人员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 这样一来，他们对于工业券和粮食的需求就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实在没有法子了，村民们只好跑到鬼市上去做交易，可谁都清楚，鬼市上卖的东西简直黑得离谱。 长此以往，他们村子的生活真是越来越艰难。 “建国大哥，那你平常都是什么时候上山打猎呀？”江乔安沉思片刻后，开口询问道。 这个李建国倒也干脆，并没有对江乔安有所隐瞒：“哎呀，哪里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哦！家里实在撑不下去了，那就只能跑到山里面去碰碰运气咯。” 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运气好的话，可以打到一些猎物；可要是运气不行呀，不仅白白浪费时间不说，甚至还有可能赔本呢。这不，眼看着都已经立冬了嘛，与其这样折腾，还真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多割点猪草来得实在些。” 江乔安听闻此言，尤其是当她听到\"猪草\"二字时，心中顿时又打起了他们村子里计划搞养殖的算盘来。 于是连忙追问道：“建国大哥，那咱们村里现在还有没有计划外的养殖？” 李建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回答道：“没有喽，现在还欠一头猪的计划完不成呢，看来今年过年又得过得紧巴巴的咯。” 江乔安眼珠一转，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点子：“建国大哥，我这儿倒是有个主意，你上山的时候，如果碰巧遇到了野猪崽子或是梅花鹿崽子，就帮忙替我留个心眼儿。” “反正拿到黑市上去卖也值不了几个钱，你只要帮我找两对，我想办法给你换回一头大肥猪来。” 其实，江乔安这么做一方面是想借此机会帮扶他们一把，收买人心；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确实想要得到野猪或梅花鹿的幼崽，算是给他们点额外的动力。 在秦家村悬赏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但却毫无进展。 估计是因为那里距离城区较近。 山上的野兽早就被人们捕杀殆尽了。 当李建国听到江乔安提出的建议时，他立刻来了精神。 尽管野猪仔和梅花鹿崽并不多见，但确实存在获得的可能性。 如果能够弥补养殖计划这个空缺，那么村庄不仅可以避免受到惩罚，甚至还有可能获得一些奖励呢。 然而，李建国仍然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乔安啊，我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在目前这个时期，恐怕哪个村子里的猪也并不宽裕吧？” 此时此刻，江乔安当然不能露了怯。 他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并向李建国保证道：“建国大哥，请您放心好了！好歹我也是有些门路，我会从其他村庄帮您想想办法的。只要您能搞到野猪和梅花鹿的幼崽，我敢打包票一定弄来两只猪，绝对足以完成你们今年的交付任务。” 话虽如此，但江乔安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不过呢，这次可就只有这一次哦！而且我只收购一公一母各一对，至于大小嘛，那就随您心意啦。” 这下子，反倒让李建国感到有些难为情了。 他一边揉搓着双手，一边不好意思地开口道：“乔安啊，你这么做岂不是太亏啦？哪怕是四只幼崽加起来，也没有一头猪重啊。” 听到这话，江乔安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接着说道：“这些都还好解决，关键在于这事必须得得到大队长的认可才行......另外，等我来采购猎物时，还得想想别的法子呢。到时所需的证明文件嘛，咱们也得好好琢磨下该怎么开。” 说到这里，江乔安稍稍向李建国使了个眼色。 其实，江乔安如此煞费苦心，无非就是想拓展第三个采购点罢了。 对于周家村那边，因为有组长那层关系在，只要不出什么岔子，按常规流程采购即可； 而秦家村则由于前期已做好铺垫，可以适当地搞些小动作。 相比之下，李家村的情况最为棘手。 如果村里几位领导足够机灵开窍的话，那自己就能相对大胆一些行事； 倘若运真想更进一步，趁着年底李主任想要升迁的机会，兴许自己也能有所收获。 江乔安倒没想过要爬到多高的职位上去。 只期望待到风起之时，能够搭乘上李副厂长的顺风车，当个副主任啥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改革开放之后，一切都好说了。 还什么主任副主任的，辞职下海。 只要随便捣鼓点什么，就能过上丰衣足食、安逸舒适的晚年生活。 然而，这一切能否实现，还要取决于李家村的几位领导是否愿意配合。 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必须想办法让自己上交的物资拥有一个\"合法\"的来源。 尽管与李建国仅见过两面，但截至目前为止，江乔安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此人颇具善心，但并不迂腐过头； 不仅在村子里担任一定职务，而且还有后顾之忧。 可以想见，他不会毫无缘由地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这样做对他并无益处。 此次交易实际上也带有试探意味。 如果李建国能够轻而易举地处理妥当，并且不过于贪心，那么便可以适度加大双方合作的力度。 李建国领会到江乔安言外之意时，尽管内心觉得此举似乎有点违背法律规定。 但想到村子已经走投无路，甚至不得不前往黑市换取粮食，对于这种事情也是能够接受了。 实际上，李家村的领导结构远比江乔安想象得更为单纯。 正如李建国所说，大队长乃是其叔父，其余成员亦多与他家沾亲带故。 李家村的整体氛围也比较团结。 上次李建国前往换取粮食并非首次尝试，通常情况下，村民们都会将家中尚可拿出之物交予他，由他统一换回所需物资。 若以一个不甚恰当的词汇描述，或许可称之为\"蛇鼠一窝\"！ 然而，对于江乔安而言，这无疑是一则佳音，只可惜此刻的他尚不知情罢了。 且不论江乔安究竟使用何种手段获得家猪，总归是一件美事。 若非当前时令不佳，他这会儿盘算着召集众人入山了。 兴奋不已的李建国匆匆嘱咐妹妹小花好生款待江乔安后，便迫不及待地疾驰而去。 独留江乔安一脸无奈。 原本还觉得此人颇为沉稳...... 不过倒也难怪李建国如此急切冲动，暂且不论幼崽与成猪交换之事如何。 江乔安作为一名大厂的采购员，愿意来收他们村的东西。 这对于村民们来说也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即使只能换取一些工业券，那也足够让他们在供销社买到一把菜刀或是一口铁锅了。 不至于像现在，许多人家就不必做饭用陶罐，切菜用石头。 当然了，也基本没菜可切。 由于食物极度匮乏，就算是夏季，哪怕挖到一些野菜也要拿去换粮食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如此艰难的处境下，难怪江乔安一踏进李家村，便发现这里每个人的脸色不太好。 别提吃肉了，就连野菜村民们都舍不得多吃一口。 平日里，人们只能依靠掺杂着大量麦梗和棒子芯的粗粮硬挨着，生活异常艰苦。 好在几位村干部懂得如何合理调配资源，才使得村子没有出现饿死人的惨状。 而那些地处更为偏远或更加贫穷的地区，饿死百姓的情况绝非危言耸听。 尽管李建国并不清楚江乔安是否拥有粮食。 但他心里明白，如果能够避免从黑市购买高价物资，对于整个村庄而言都将是一种极大的减轻负担方式。 能省下每一分钱、每一粒粮食都显得格外珍贵。 第63章 身高差了半米多的同龄人 李建国让妹妹小花去招待一下江乔安，但家里穷得叮当响，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呼人家。 除了水有啥能招待的？ 要说喝水吧，那也只是勉强为之，毕竟烧开水也需要柴火啊！ 而这些柴火可都是要靠人力去山里打的。 打柴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易事，终究还是需要耗费一定体力的。 所以，除了做饭时舍得用点火之外，大冬天里一家人还是习惯喝凉水。 小花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边缘略带些许缺口的破旧大碗。 盛了满满一碗清水，脸上露出几分羞涩与难为情，将这碗水递到了江乔安面前。 她心里清楚，如此简陋地款待客人实在太过寒碜，可家里确实再也找不出别的东西了。 像糖和茶叶这类用于待客的\"高级货\"，别说是她们家了，就连整个村子都见不到。 江乔安却突然装作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了一块麦芽糖块。 其实在此之前，江乔安一直以为麦芽糖只有那种黏糊糊的液态糖浆形态。 然而某一天，他灵机一动：为什么麦芽糖就不能变成硬邦邦的糖块呢？ 其实，现代社会的确有直接售卖麦芽糖块的商家。 而且通常来说，制作麦芽糖块主要有两种常见方法：其一便是通过加热将其中的水分蒸发掉，这样一来它便会凝结成坚硬且透明如琥珀般的固体。 还有一种与冻干相似的方法，通过抽取空气并迅速干燥，可以得到麦芽糖固体。 固体麦芽糖不仅容易分割，而且使用起来非常便捷。 江乔安当时心想：“糖浆之所以呈现液态，不就是因为其中含有较多水分吗？空间里的小作坊既然能够将其加工成糖浆，那么是否也可以进一步排除多余的水分呢？” 没想到，当他心中产生这个念头时，奇迹竟然发生了——麦芽糖浆真的变成了糖块！ 当初没有直接将糖浆加工成固体的糖块，其实只是受到了江乔安自身思维的局限。 他原本一直认为，麦芽糖只有糖浆这一种形态，所以空间内的小作坊也就只能将其制成糖浆而已。 然而，当他想到了解决办法之后，小作坊仿佛被打上了一个神奇的补丁。 可以顺利地加工出糖块来了。 这一点也给江乔安提了大醒。 既然空间中的小作坊如此强大，那它是否能够进行更深层次的加工呢？ 比如说，既然连新鲜的手工面条都能够制作出来，那是否可以直接生产出已经煮熟的食物呢？ 遗憾的是，这些尝试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看来，这个所谓的“小作坊”毕竟能力有限，目前仅能完成一些初级加工罢了。 就好像在黑市用来交换枪支的那个木头块一样。 与之相似的模型的确可以通过加工制造出来，但在细节方面却根本无法实现完美复制。 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又何必还要到外面去找木匠师傅来打造家具呢？ 直接在空间里进行生产岂不是更方便快捷！ 甚至连把菜刀扔进去，让小作坊帮忙磨得锋利一些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真不知道这个小作坊的加工标准到底是怎样的。 对于像空间里的猪这样的家畜，可以直接宰杀，并按照不同部位进行分割处理。 但若想让它们自动完成清洗工作则无能为力。 也许只有在将来成功融合多个世界的同位体之后，通过天赋升级才能实现吧。 不过目前来说，这显然还是一种奢望。 不管怎样，如今的江乔安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想要做什么事情，都会首先尝试使用空间作坊。 不得不说，这种做法确实让她发现了好几种新的用途，这里就不再逐一列举了。 将糖块递给小花，只见小花看着江乔安手中的东西。 似乎有些害羞，不太好意思伸手去接。 于是江乔安便毫不犹豫地将糖块塞在小花的手上。 然后又拿了一块扔进自己嘴里，示意小花也尝尝。 尽管他们两人的年龄可能只相差一两岁，但在外表上却有着显着的差异。 江乔安，一米八的高大身躯，挺拔而健壮，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看着仿佛比小花年长一辈。 而小花，更像是一个还未完全长大的孩子。 从江乔安的身高来看，不难想象，前身的父亲江永顺在生活中对他有多么的疼爱和舍得投入。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他的遗物中，除了少量的现金，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物品——因为他从短缺过江乔安生活所需。 不会真有人认为以前的人们，身高像电视剧中那么高吧？ 但现实中，特别是在5、60年代的中国，人们的身高普遍偏低。 那个时期，成年男性的正常身高往往只有一米五、一米六左右，与电视剧中的形象相去甚远。 而像江乔安这样一米八的身高，在当时的社会中无疑是一个“巨人”般的存在。 就是放到90年代衣服都不好买。 到了2020年12月23日，国家卫健根据《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状况报告（2020年）》。 中国18-44岁男性和女性的平均身高分别为169.7厘米和158厘米。 就这样已经比2015年的数据提高了一厘米左右了。 正因为这种巨大的身高差，江乔安在潜意识里并没有将小花视为同龄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在报到时能够轻松地领取到新工装——在当时的工厂里，能够穿上如此大号衣服的职工并不多见。 看到小花脸上少许的绯红，才恍然大悟，自己强行将东西塞给她似乎有些不妥。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与自己相差半米还多的同龄人。 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有趣的念头：为何古代的大将军们都能够以一敌百呢？ 甚至还有被称为“百人敌”、“万人敌”的猛将？ 思来想去，江乔安得出一个结论——吃得好，营养充足，身体自然发育良好！ 就拿关羽来说吧，据史书记载其身长九尺，而按照现代所发现的汉代尺子标准来看，一尺约等于 23.7 厘米，那么关羽的真实身高岂不是高达 2.133 米？ 再看张飞，也是个近两米高的大汉。 反观那些普通士兵，十来岁便被迫从军。 整日里只能吃糠咽菜，都是一米二一米三的小地豆子。 这简直就是一群壮汉闯入了幼儿园嘛！ 从此，“拳打南山幼儿园”不再是梦啊。 一拳一个小朋友！ 乱杀！ （说不定我都能一口气打十个！） 若是真有机会转世重生到三国时代，一定要亲自去验证一番是否果真如此。 当然前提得是转生到一个正常的三国世界。 只要别碰上什么神话版或者魔幻版的三国变体， 就叠加起来的的身体素质，自己也绝对是万人敌的存在。 \"啊，好甜！\" 小花轻声惊叹，被口中的甜美滋味深深吸引。 脸上的浮现出的点点羞红，倒是挺可爱的。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品尝到糖块的滋味。 之前没闹饥荒的时候，白糖也是如此的稀缺。 但是当哥哥的和当妈的不舍得吃，都留给小花了，所以糖水还是偶尔喝过一两次的。 但是奢侈的直接吃糖块，那是别想了。 眼睛都眯在一起了，眼睛弯弯的，总算是带出一点小孩子的天真。 本来初中生的年纪，本应无忧无虑地享受着生活的快乐。 但现实却让她过早地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 她需要跟着哥哥关心家里的伙食，担心妈妈的身体状况，那份不属于她年纪的成熟与懂事，让人心疼。 被小花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转头问道：“小花，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小花微微低头，害羞地点了点头。 江乔安见状，赶忙转移话题，希望能缓解小花的害羞的情绪。 而且也想趁机了解一下她们家的情况。 他轻声问道：“我看伯母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她是怎么了？” 听到这个问题，小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忧虑。 她轻声说道：“医生说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疾病，具体我也不是很懂……”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江乔安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他略作思索后，说道：“小花，我去拿点东西。” 站起身来，走到自行车旁。 小花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从车上取下了二斤白面和三斤棒子面， 左手还拿着三个圆滚滚的鸡蛋。 “小花，这些你拿到厨房去放好吧。今天中午我能在你家蹭一顿午饭吗？” 其实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来毕竟是初次拜访，理应带些礼品上门才合乎礼数； 二则是看小花家里这般贫穷模样，江乔安着实有些担忧他们能否备好自己那份饭菜。 第64章 心急的李大队长 李建国家总不好午饭时将自己驱赶出门吧，如此一来，恐怕少不了一番为难。 江乔安并非小气之人，舍不得拿出更多的东西赠予对方。 还是那个问题，无缘无故给予过多恩惠，未必会带来好结果。 若是这家人心存羞耻之心，自是不会收下，但若过于贪心，则更不应纵容其养成忘恩负义之徒。 单就李建国的言行举止判断，似乎并不像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此时小花望着江乔安递来的粮食，眼中满是渴望与艳羡，但她却不断挥动双手，表示坚决不收。 甚至连询问兄长意见之类的话语都未曾提及，直接爽利地回答道：“妈妈告诉过我们，每个人生活都很艰难，不能轻易要别人的食物。” 江乔安闻言心中暗自颔首，表示认同。 “心想难怪觉得小花和李建国都还不错，原来他们家里还有明事理的长辈。” 然而，江乔安并没有停止劝说：“小花啊，我这可是头一回来你家拜访。按照常理来说，客人总该带上一些礼物才合适嘛，要不然岂不是显得我太不懂礼数啦？” “这......可是……”小花一时间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李建国领着一个老头子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瞧见了江乔安手中的东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迟疑地开口问道：“乔安兄弟，你这是......” 江乔安满脸笑容地回答道：“哈哈，建国大哥，我这不就是初次登门拜访嘛，带了点儿小小的见面礼。正好让大哥管我一顿饭，您应该不会把我往外赶吧？” 话音未落，他不等李建国回话，迅速将那两小袋粮食和鸡蛋塞进了李建国的手中。 并叮嘱道：“可得拿稳咯，别把鸡蛋弄碎喽！” 李建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住东西，生怕稍有不慎把鸡蛋打碎一个。 要知道，鸡蛋这东西对他来说无比珍贵，要是真碎了一个，他真能心疼坏了。 另一边的口袋，都不用打开； 李建国甚至都不用去专门嗅闻，那股浓郁的小麦面粉和玉米面混合的香气便已经直钻鼻腔。 他原本到了嘴边的推辞之词，此刻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李建国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又抬头看看眼前站着的江乔安。 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说道：“乔安兄弟，你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哥哥我可怎么好意思收啊……” 江乔安则是一脸乐呵呵地开着玩笑回应道：“哪里贵重啦！中午把这些全做来吃掉就好了嘛。哦，对了，装东西的袋子记得还给我哈，这可是公家的口袋，我还得带回去交差呢……” 听到这话，李建国与刚走进来的老头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那这粮食该不会也是……” “放心吧，粮食可不是公家的。” 江乔安连忙转移话题，看着李建国身旁的老头，询问道：“建国大哥，这位是谁呀？你还没给我介绍一下呢？” 见江乔安并非假意客套，李建国也只得领下这份情谊。 略作迟疑后，李建国苦笑着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小花。 “这……也罢，小花，你把这些东西拿进去吧。今天中午咱们就吃顿好的。” 然后转头对着江乔安道谢，言辞诚恳地说道：“乔安啊，这次真是让你破费了。” 接着，他才转过身来，向江乔安介绍道：“这是我二叔，也是我们李家村的大队长。” 随后，他又向他二叔介绍起了江乔安。 三人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便一同坐在了桌子前。 他二叔对江乔安的态度虽然说不上谄媚，但却显得异常客气。 待大家都坐稳之后，李大队长并没有像江乔安想象中的那样先试探一下。 而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道：“江乔安同志，你的提议建国都已经跟我说了，我对此当然是万分赞同啦！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李家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 江乔安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惊讶。 原本以为双方可能还要互相拉扯铺垫几句，没想到这位李家村的大队长竟然如此爽快。 事实上，这是因为江乔安低估了李家村所面临的困境。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他们也不会冒险前往鬼市换取物资。 而且，如果他是那种墨守成规、不知变通的领导，恐怕当初就不会同意李建国去鬼市换东西了。 在生存面前，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妥协的。 更何况，他实在想不出江乔安有什么理由会损害李家村。 他们村已经穷的不值得别人算计了。 哪怕仅仅只是采购一些野味，对于李家村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所以还没等江乔安再次提起，李家村就已经主动应承下来。 而且大家都亲眼目睹了江乔安刚刚的慷慨之举。 这个年代能够拿出粮食和鸡蛋的人，那绝对是有本事的人。 不管这些东西是属于公家的还是个人的，如果是公家的，那么他既然敢拿出来，就说明她有办法弥补空缺。 如果是自己的私有物品，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整个村子都找不出一颗白面来！ 江乔安见大队长是这样的态度，便又一次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并对着两人说道：“大队长、建国大哥，我有个主意，我可以在前期给你们提供刚孵化出来的小鸡崽儿。然后由你们负责饲养，等到它们长大之后，我再代表轧钢厂前来采购，你们觉得怎么样？” 其实江乔安完全可以在空间里自行繁育并养殖小鸡，但毕竟这些都是来历不明的黑货，没有合法合规的来源证明。 虽说也可以使用伪造的采购证明来蒙混过关。 然而，其中或多或少可能存在一些破绽。 相比之下，如果能够在李家村再进行一次洗白处理，则会更加稳妥，同时还能够将整个村庄与自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考虑到这种长期合作关系，他们对于自己的请求基本上都会尽量满足。 当然，这样做并不违法。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可以操作的空间实在太大了。 特别是当双方都是自己人时，几乎不存在任何破绽。 最多只是在轧钢厂调查小鸡仔来源时可能会出现一些小漏洞，但其中的危险性和破绽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江乔安第一次只会送来少量的小鸡仔，大概几十只左右就足够了。 等到合作一段时间后，如果没有出现问题，再进一步加强合作力度也不迟。 两人一听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处，急忙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脸上的笑容已经无法抑制住了，甚至连小鸡仔的来历都没有询问，也不在乎具体有多少只，有一只算一只。 大队长连忙保证道：“乔安，你尽管放心，我会安排专人负责此事。” 只不过牵扯到安置需要多少空间，还是询问了一句：“只是不知道这个数量方面......” 说完之后，他脸上露出了充满希望的神情，将目光投向了江乔安。 他最为担忧的事情就是江乔安只会送来寥寥几只。 江乔安故意装出一副深思的模样。 实际上，当他提出这个建议时，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计划。 “嗯......大概会有几十只吧。不过，我不太确定我们村子是否能够承接得了这么多......”江乔安缓缓地说道。 “几十只？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大队长激动不已，立刻拍打着自己那干瘪瘦弱的胸膛，大声说道：“你尽管放心，我马上就去安排场地，再找些人手帮忙。” 话音未落，他便如李建国之前那般，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江乔安见状，急忙伸手拦住了他。毕竟连合作的具体事宜都尚未商议，他们就表现得如此积极，这让江乔安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大队长，请稍等一下，稍等一下。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具体的细节问题。”江乔安连忙说道。 直到这时，大队长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露出一丝尴尬和难为情的笑容。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急切了。 三人再次详细商讨并敲定了一些关键细节。 其中包括，李家村的所有物品必须优先供应给江乔安进行采购。 这其实是大队长与李建国的共同建议。 面对如此好意，江乔安稍作谦逊地推辞一番后，欣然接受了这份“投桃报李”之情。 现在他们想让别的单位采购也得有人来啊。 话虽如此，但未来谁知道呢，等到他们村庄的物资充裕起来，或许真的能够吸引到其他采购员的关注。 现今，众多采购员都在为如何获取计划外的采购资源而感到焦头烂额。 他们可不具备江乔安那样的资本去打造一个村庄作为后勤基地。 江乔安提供的鸡仔将由李家村负责养殖。 若出现死亡情况，李家村无需承担任何赔偿责任，但死后的鸡必须无偿交予江乔安处理。 这一安排实则蕴含着江乔安的一些警惕之心。 否则，很难保证第二天所有的小鸡仔都会“莫名其妙”地“正常死亡”。 并非要恶意揣度他人的心思，只是在面临饥荒之时，人们往往会做出各种超乎想象的事情。 江乔安前世就听过一句话：“永远不要随意考验人性。” 第65章 敲定合作事宜 至于虚开证明或是私下应对轧钢厂的一些小手段，就不需要现在言明了。 这些暗地里的操作，日后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处理就行。 秦家村拿点好处都能配合，何况是李家村这种深度合作的。 相信他们会主动帮忙的。 尤其是听到江乔安说如果合作一段时间很好的话，可能会提供他们猪仔养殖。 这下连李建国更是激动得几乎要站起来。 一拍桌子，直言道：“等鸡仔到了以后，我找人天天端着枪守着！绝对不让任何人耽误了小鸡的养殖！有任何人敢打它们的主意，看我们不毙了他！” 李大队长也点头附和，表示赞同。 他们知道，这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对于李家村来说将会有很大的好处。 只需要圈出一块地，然后找点草料什么的。 这些对他们李家村来说都是小事一桩。 而且入了冬，农村的活本来就不多，正好可以把精力放在养鸡上面。” 就算江乔安最后没有按照承诺来采购，也不用担心。 鸡总是跑不了的。 而且鸡长大了总会下蛋吧？ 这些鸡蛋就算是拿到黑市上去卖，也能赚不少钱呢！ 越想越兴奋，这不就是天上掉馅饼么。 连连跟江乔安保证，有什么问题尽管吩咐。 就看看他们这态度，到时候江乔安的有点小事，他们还能不帮？ 他们与秦家村相比有一个优势，那就是距离山脉更近一些。 相对而言，这里的山峦并没有荒芜得那么严重。 人们寻找食物可能会遇到困难，但对于鸡来说，草籽和昆虫还不是应有尽有。 三个大老爷们在此商议事情时。 却让一个身高仅有一米二的“小丫头”下厨做饭，江乔安不禁感到些许难为情。 站起身来想要帮忙时，却被连同小花在内的三个人一起拦住了。 按照小花的说法：他们所谈论的都是关于村子里的大事！ 她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不能把他们的时间耽误在做饭上！ 待到三人将正事商谈得差不多时，小花也完成了烹饪工作。 她实诚地将江乔安给的食材全部下锅了。 面粉被用来制作成了疙瘩汤，同时打入了两个鸡蛋，并搅散成为蛋花。 满满当当的一大锅。 最后，还特别卧了一个荷包蛋，单独盛给了江乔安。 不得不承认，尽管小花年龄尚小，但却异常乖巧懂事。 剩下的和玉米面一起蒸成了窝头。 尽管没有添加任何油脂，但比起她们家中平常食用的那种夹杂着其他杂质的玉米窝头，要柔软蓬松无数倍。 眼看着到了吃饭的时候，李大队长面露难色地准备起身告辞。 虽然他和李建国彼此之间有着亲戚关系。 但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粮食无比紧缺，谁又好意思厚着脸皮跑到别人家里蹭饭？ 就连参加酒席，除了随份子钱之外都还得给一份粮票。 而李大队长此时根本拿不出多余的粮票来。 最后还是江乔安与李建国两人合力将他留了下来。 毕竟这些东西原本就是江乔安带来的，给谁吃当然也是由他说了算。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终究是李建国的家，而且东西也已经送到他家了。 如果李建国不同意让人留下，那么就算是大队长自己也绝对不会留下来吃饭的。 李建国先去照顾起了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江乔安则顺手将碗里的荷包蛋拨过去。 尽管李建国多次表示拒绝，但江乔安还是坚持道：“建国大哥，这鸡蛋还是给伯母补补身体吧。” 最终在大队长的帮忙劝说下，李建国满怀感激地看向江乔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等他母亲吃完那点儿细粮做的疙瘩汤以及鸡蛋之后，整个人似乎都有了些精神头，说起话来也明显更有力气了一些。 当李建国走出卧室时，他对江乔安的态度变得更加感激。 事实上，他的母亲如此虚弱无力，除了生病之外，还有饥饿的因素。 这种长期营养不良所导致的状况，使得她急需\"康复粉\"来恢复健康。 在餐桌上，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熟悉融洽，开始闲聊起来。 江乔安充满好奇心地问道：“建国大哥，什么时候最适合上山打猎呢？要不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吧，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打过猎呢。” 李建国此时自然不会拒绝江乔安的请求，他回答道：“随时都可以上山，但最好还是等到下雪之后。那时候，动物们会出来寻找食物，更容易找到猎物。” 既然如此，那么上山的时间就定在降雪之后了。 毕竟难得有机会上山玩耍，如果最终没有任何收获，那就太无趣了。 再过几天就要进入大雪节气了，江乔安不信今年它一个冬天不下雪？ 他的目的倒不仅仅是打猎，更想借此机会学习如何使用枪支。 尽管用于打猎的是猎枪。 然而，不要忘记江乔安手中还有手枪。 如果连两三米的距离都无法准确击中目标，那这玩意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倘若有朝一日，对面的大侠发问：“七步之外枪快，那么七步之内，究竟是枪快还是人快？” 到那时，江乔安总不能回答道：“我七步之内，枪既偏且快……” 岂不是要让众人笑掉大牙！ 或许有人会疑惑，江乔安毕竟上过大学，也参加过军训，难道就没有接触过枪支吗？ 非常遗憾的是，并不是所有学校的军训都会设置射击环节…… 而且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除了垂钓和下棋，还能有什么消遣方式呢？ 说起钓鱼，江乔安的鱼竿却已被三大爷“放生”了，至今尚未购买新的。 至于下棋，他又能与谁对弈呢......傻柱吗？ 关键是他也不会啊，以后可以学学。 思绪飘忽地想起钓鱼一事，江乔安突然回过神来。 三大爷承诺赔偿的小王八还未兑现呢。 阎老抠难不成真以为自己只是为了给他留几分薄面才随口一说吗？ 不过好像自从上次落水以后，阎老抠竟然一次都没有再去过河边钓鱼。 这三大爷钓鱼不够积极啊！ 难道说，上次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阴影？ 不行，回去得好好“鼓励鼓励”他才行。 毕竟，这么点小小的挫折怎么能够打断他的钓鱼梦呢？一定要让他坚持下去！ 江乔安思绪流转之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走神了一瞬间。 跟李建国约定好等下过雪后，他带着小鸡仔来，正好一起上山打猎。 当然，如果天公不作美，一直不下雪的话，那么最迟一个月，也会过来。 年前这趟打猎，他是上山上定了。 这段时间留给他们村修建鸡舍之类的。 现在这个时节，如果不注意给小鸡仔保暖，它们很有可能活不到过年。 实际上，养鸡对于他们村子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但相比于毫无出路、只能慢慢熬死的状况。 他们更愿意多出一份力，争取让这些小鸡仔顺利长大，说不定能度过这几年的难关。 虽然对于一个村来说，这点可能杯水车薪。 但是到如今，能多换来一口饭，都是好事！ 吃完饭后，江乔安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向大家告辞了。 他可是打算骑车回去的！ 再让他那么坐车熏着，一路回去非死半道儿不可！ 与其在车上受罪，不如受点累骑回去。 七八十公里的路呢，他起码得骑三个小时才能到家。 冬天本来就黑得早，再晚的话，就得摸黑回去了，城区外面可没有路灯。 本来两人执意要送江乔安到大路上的，但被江乔安强烈拒绝了。 要是他俩跟着自己，自己就得一路推着车。 不跟着自己倒是可以把车子收到空间里去，省点劲是点啊。 最后还是对方拗不过江乔安，只把他送到了村口才罢休。 江乔安很无奈，只好自己推着车子又走出好远。 直到彻底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他才算是真正解脱了。 这过分的热情，看来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江乔安足足骑了三个小时的车，才终于回到四九城。 既然刚才突然想起钓鱼的事儿来了，那就干脆再买一套鱼竿吧。 要不然没鱼竿却老是能弄回来鱼，总不能每次都说在河边收的吧？ 况且，闲得无聊的时候还能喊着“敬爱的”三大爷一起去钓鱼呢。 “嘿嘿……” 想到上次三大爷落水，江乔安不禁暗自乐出了声。 买完，拿着手里的新家伙，恶趣味的想：就是不知道这次三大爷会不会再借鱼竿？ 第66章 三大爷，钓鱼去啊? 等买完新鱼竿，回到四合院中时. 迎面碰上了我们那位勤劳的小学园丁——“敬爱的”三大爷阎埠贵。 不得不说，三大爷有一双敏锐的眼睛。 尽管戴着眼镜，但他总能一眼看穿别人带回了什么东西，这种能力可真是一种天赋！ 看到好东西，还总是想方设法的占么点。 江乔安还没来得及开口，三大爷已经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新鱼竿。 脸上露出既尴尬又羡慕的复杂表情，不停地变换着神色，仿佛在表演川剧变脸一般。 好在江乔安及时打了声招呼，才让三大爷回过神来。 他讪笑着回应道：“哟，乔安啊，你这是从乡下回来啦？” 然而，这次三大爷却绝口不提江乔安的新鱼竿； 与上次江乔安带鱼竿回来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嘿嘿，他不问并不意味着江乔安不会主动说出来啊。 只见江乔安乐呵呵地向三大爷展示起来：“三大爷，您瞧瞧，我刚买的新鱼竿，比起上次那根如何？” 说完还将鱼竿递给三大爷欣赏欣赏。 三大爷此时此刻还能说些什么？ 除了勉强地、尴尬地夸奖两句“好、挺好的”之外，内心其实苦涩得不得了。 他也不知道，江乔安此番前来究竟是想要嘲讽自己，还是打算讨债。 当看到江乔安那一脸真挚的表情时，他又有些拿不准对方的真实意图了。 难不成，只是单纯地碰巧来到这里，向自己炫耀一下吗？ 正在三大爷怀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时候。 不等三大爷有更多思考的时间，江乔安就已经一脸热情地开口问道：“三大爷，我们什么时候再一起去钓鱼呀？这周末咋样？” “这......”三大爷的脸色再度浮现出尴尬的神情。 由于上一次的意外事件，他已经整整忌了一个月的钓鱼。 先不说上次他弄丢了江乔安的鱼竿。 虽说这件事情江乔安并没有过多计较，但他自己心里总是过不去，怎么说也是赔钱了。 再加上当时落水的狼狈样。 尤其担心会碰上相熟的钓友们。 毕竟当天可是有好几个人帮着把他从水里拉上岸的呢。 现在娱乐活动又不多，这样的糗事恐怕会被人们记住一整年吧。 于是乎，三大爷急忙找了个借口说道：“哎呀，真是太不巧啦，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学校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啊。等到过完年之后再说吧，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去！” 好家伙，闲得无聊至极时，江乔安曾经翻过那本厚厚的万年历。 过年啊，得到转年 2 月份呢。 这才刚刚进入 12 月初而已，这个借口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他心里也明白，三大爷其实多少有点逃避心理。 于是便暗暗地调侃道：“三大爷，您该不会是上次钓鱼留下阴影了吧？所以现在都不敢去了？” 说这话时，他还特意挑了挑眉。 “毛主席教导过我们，要有迎难而上的精神！三大爷，您觉得呢？你这人民教师，不会说连主席的理论都不认可吧？” 被这么怼了一句后，三大爷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说道：“这叫什么话，你三大爷我会是那种人吗？” 然而，刚说完这句硬气的话，他的语气马上就软了下来：“真是太忙了，太忙了……” 眼看着三大爷始终不肯上钩，江乔安索性直接问道：“三大爷，那您打算啥时候才能给我弄来小甲鱼啊？” 让他一起去钓鱼不过是个恶趣味的玩笑而已，自己真正在意的还是那一对可爱的小王八呀。 听到江乔安如此直白的提问，三大爷明显愣住了。 他之前一直都没有把这个条件放在心上，还单纯地认为这只是江乔安随口一说的一个台阶罢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今天江乔安竟然又一次提起了这件事情。 既然不能耍赖皮，怎么都是伸头一刀。 但这件事早已传遍了整个院子，他这位三大爷实在不好意思抵赖这个账啊！ 不过对于这样的赔偿，他也是认可的，毕竟这赔偿要求并不算过分嘛。 于是他一咬牙，干脆也不躲了，硬着头皮说道：“乔安啊，要不咱们这个周末就去成了吧？到时候我再看看谁那里有，一定想办法帮你凑齐喽。” 听到这个满意的答复后，闲得没事又挤兑两句三大爷。 看到三大爷一脸的无奈，江乔安暗自笑的合不拢嘴，然后便乐呵呵地与三大爷道别了。 只剩下三大爷一脸愁容地回到家中。 恐怕接下来的好几天里，他都会担心周末的时候，会不会遭到别人的嘲笑。 三大妈见自己的老伴儿皱着眉头走了进来，便好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大爷自然是不可能直接说出担心被人嘲笑的事情啦。 于是便编造了一个借口，声称江乔安过来索要鱼竿的赔偿了。 而现在他正发愁该如何弄到小甲鱼呢。 谈到赔偿的问题，自然而然就说到江乔安这几个月还不用给收拾屋子的钱。 然后老两口便不免得将话题从江乔安身上，转移到帮他收拾屋子的于莉身上来。 说起来也是挺奇怪的，江乔安才刚刚搬到四合院那会儿，大家都把他当作一个小孩子看待，尽管这个孩子身高足有一米八。 然而，两个月过去了，院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再用看待小孩子的眼神来看待他了。 如果此时此刻江乔安向三大爷提出：找个热心的邻居帮忙收拾收拾家。 三大爷可能就不太放心，让他的儿媳妇于莉来给江乔安做家政服务。 要是再知道儿子、儿媳妇会因此闹矛盾。 那么三大爷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可是现在却由于闫解成和于莉之间的问题尚未得到解决，两人谁也不让步。 他也无法张口让于莉辞去这份工作。 实际上，江乔安并没有对于莉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每次都有阎解娣陪同着一起。 所以三大爷就算想找茬儿也挑不出刺儿来。 总而言之，这两个月以来，三大爷因为江乔安的缘故，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了。 但偏偏每一件事情都怪不得别人，全都是他自己贪心所导致的后果。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周末的清晨，太阳都没冒头。 江乔安便早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精神抖擞、整装待发。 今天的娱乐活动就是去钓鱼，如果运气好的话，看看三大爷被鱼钓走也是蛮有趣的。 这一次，终于轮到江乔安去敲响三大爷家的门了。 尽管三大爷心里多少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随后，再次由三大爷出力，带着江乔安来到了河边。 本来，三大爷还想着找个偏僻点的位置，免得被熟人撞见。 谁知道车还没停下，就听见有人大声喊道：“哟呵，老阎啊，都快一个月没见到你了，咋回事呢？难不成上次落水后病倒啦？” 这位过分热情的钓友，让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一边挥手示意对方走开，一边不耐烦地回答道：“去去去，少胡说八道！哪像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我可是大忙人，今天这不才有空过来嘛。” 说完，他提起自己亲手制作的小钓竿，还有小马扎和小水桶，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完全不理睬那位嘲笑他的钓友。 这个小桶还是他新找来的呢。 之前那个，上次被鱼钓的时候，不是被不小心踢水里了么。 连带着三大爷当天的“大收获”，一起回归大自然了。 三大爷在前面急突突的埋头往前走，江乔安则不紧不慢地在后方晃晃悠悠。 今日份的快乐源泉又增添了一分呐！ 从三大爷刚刚被一位熟络的人揭穿了其真实身份那一刻起。 于是乎，无论是相熟之人还是陌生面孔，只要看见三大爷朝这边走来，无一例外纷纷转过头去行注目礼。 当时那么有趣的事，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已在这条河畔的钓鱼圈内传得沸沸扬扬。 三大爷真是懊悔不已，早知如此，真不该来啊！ 平日里也不见有这么多人与他打招呼。 事已至此，既然已经来了，也没有别的法子。 三大爷只好目不斜视，对于他人的问候一概置之不理。 反正埋头向前走便是了。 江乔安则在后头瞧着这出好戏，欢乐的不要不要的。 也不管三大爷如何，自顾自地寻到一处水流相对平缓之地。 并且，此处距离最近的钓友也足有十余米远。 是个好地方。 依旧是那套熟悉的操作流程：先挖几条蚯蚓备用，接着打窝子，再找根小木棍充作鱼漂。 此番动作明显比上回娴熟许多。 第67章 四九城钓鱼界的传说。 这边江乔安刚刚将鱼钩甩出。 便听到远处传来“扑通”一声响。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望去，只见远处似乎有人落入水中。 若不是江乔安眼神敏锐，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下，恐怕很难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我去！ 竟然是三大爷！ 他怎么又下河了！ 原来，三大爷为了避开其他钓友，特意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 就在他刚整理出一个可以放置马扎的位置时。 突然发现河边有一只小王八正在探头探脑。 如果换做平常，三大爷未必会注意到这只小小的王八，毕竟它实在太小了。 然而，今天三大爷心中还惦记着要还江乔安的“欠款”呢，所以对这东西格外关注。 也是一时心急，三大爷想要捉住这只小王八。 可谁能料到，这小东西在水边可比三大爷灵活多了。 只一眨眼的功夫，它就迅速地钻入水中。 也是三大爷有些着急了。 通常情况下，抓这种玩意应该等到它们稍微爬上岸几步再动手。 但是三大爷怕它跑了，一时慌慌张张地向前扑去。 这东西小的时候是不值钱，但是跟人买也得花点不是，就不如自己抓到。 省点是点！ 由于他为了躲避众人的嘲笑，往里走得太深。 距离道路又比较远，而这里平时又很少有人来过，所以河边布满了各种凹凸不平的碎石。 靠近路边的那片区域，才被众多钓鱼者整理得相对平坦些。 再加上冬天，河边，还都是些鹅卵石，上面又湿又滑。 只听“呲溜”一声，紧接着又是“噗通”一声…… 三大爷竟然再次连同小桶一起掉进了水里！ 江乔安听到三大爷落水的声音后，毫不犹豫地将鱼竿往岸边一扔，急忙飞奔过去。 他心里暗自思忖：若是因为跟自己来钓个鱼，导致三大爷出了什么大意外，那自己心里也不一定过得去不是！ 毕竟，见义勇为暂且不论，但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伸出援手，这应该是做人最起码的底线了吧？ 然而，后来社会上出现了一些喜欢碰瓷的老逼登，使得社会风气变得越来越糟糕，想要恢复曾经的良好风尚就变得困难重重了。 唉，不想那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去救还在河里泡水的三大爷呢！ 江乔安急忙忙地向三大爷那边跑过去。 河边有些不太好走，耽误了些时间。 当他到达时，三大爷仍然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尚未起身。 由于身体虚弱，三大爷刚入水便遭受了寒冷的强烈冲击，几乎引发肌肉痉挛，愈发难以挣扎起身。 正如人们常言，游泳前必须做好热身准备，就是怕再水中遭遇肌肉痉挛的危险。 然而，三大爷身形消瘦，身上毫无多余的脂肪，被近乎零度的冰水一刺激..... 尽管河边水的深度并不算深，但要淹没横趴在水中的三大爷却绰绰有余。 三大爷当即无法使出一丝力气，又因突如其来的惊吓，连续呛入了几口河水，瞬间失去了意识。 江乔安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三大爷的双腿，将他从水中稍稍往上提了一些。 紧接着，握住三大爷的胳膊，倒是不算多费力，便将他从河中架出来。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就趴个水的功夫，这么浅的地方，三大爷竟然闭过气昏死过去。 正当江乔安全力营救三大爷之际，远处钓鱼的人也察觉到异常情况，纷纷闻声赶来。 众人一见眼前情景，不禁惊愕出声：“这不是老阎吗？怎么又掉进河里啦？” 还好三大爷只是呛了几口水而已，并没有生命危险。 但由于受到了惊吓以及冰冷河水的强烈刺激，才使得三大爷暂时失去了意识。 在江乔安和其他钓鱼伙伴们的迅速援助下，三大爷吐出了两口积水之后，逐渐开始恢复清醒。 令人庆幸的是，并未使用到像人工呼吸这样高难度的急救技能。 “三大爷，您感觉如何？快醒醒！”江乔安轻拍着三大爷的面颊，同时扯开嗓子高声呼喊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三大爷终于慢慢地睁开双眼，眼神迷茫地环顾四周的人群。 此刻，他能明显感受到一股凉意贯穿全身，而口腔内更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涩滋味。 “我……我这是怎么回事儿？”三大爷用虚弱的声音疑惑地询问道。 还没等江乔安开口解释，站在一旁的一名钓友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您刚刚掉进河里去啦，要不是这位年轻小伙儿发现的及时，第一时间将您从河中捞起来，说不定你就危险了。您真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才行！” “对对，你当时看着都要不行了……”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真实情况——江乔安仅仅是从河岸边把三大爷给拎了上来罢了。 众人过来的时候，看到三大爷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整个人紧闭双眼，仿佛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一般。 又看着他身上全湿透了。 自然认为三大爷当时的情况挺凶险。 过了好一会儿，三大爷终于慢慢恢复了些许神智，这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是为了抓那个小甲鱼，不小心栽到河里了。 只记得冰冷刺骨的河水猛然袭来，随后便陷入一片混沌之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到周围人的描述，刚刚苏醒过来的三大爷也误以为自己落水之后被水流卷向了河的深处。 猜测自己刚才的危险处境，三大爷心中不由得涌起阵阵后怕。 他满含感激地望着江乔安，嘴唇微颤，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紧绷，难以发出声音。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真挚的感谢：“谢谢你，乔安。要不是有你，我这把老骨头恐怕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刚刚将他从水中救出的江乔安说出——自己其实是因为要给他抓王八才掉进水里的，你得赔我钱这样的话来。 起码在这一点上，比起后世那些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玩意，三大爷要强出一万倍。 江乔安挥挥手，说道：“三大爷，您千万别跟我见外！今天还是别钓鱼了，先回家去吧。如果您感觉身体不适，要不我们先去一趟医院看看？” 话还没落音，“阿嚏……阿嚏……”三大爷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用，不用……阿嚏……”三大爷连忙摆着手. 为了节省开支，他表示自己只是不小心被水呛到了，稍作歇息就能恢复。 江乔安心想，既然三大爷如此坚持，那也不必强求他去医院。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能力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不愿意去就算了呗，或许他真的觉得自己问题不大。 于是，江乔安随手收拾了一下他们俩的物品。 这次三大爷的损失较小，仅有一只小桶而已。 只可惜了江乔安好不容易打好的窝子，这一竿都还没来得及下呢…… 无奈之下，只能打道回府。 待江乔安与三大爷离去之后，河边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之前因为三大爷在旁边，众人都不好意思开口议论。 现在总算可以畅所欲言了。 这会儿他们一走，刚刚落水的三大爷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人议论纷纷的对象和焦点。 钓鱼？钓鱼哪有这有意思呢？ “好家伙，老阎这一个月居然进了两次水！滋……滋……” 说话者一边说着，一边还乐不可支地呲了呲牙。 “听你们说他之前就掉进水里过？” 一个明显是不认识的钓友好奇地问道。 “那可不，上次我就在旁边看着呢，不过那次还好没出啥事，不像这次，都闭过气去了。” “你们说他不会是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这个年代，关于水猴子之类的传说屡见不鲜，尤其是像阎埠贵这样频繁落水的情况更是让人不禁心生疑虑。 这番言论一经提出，众人顿时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寒意袭来。 “我说，别瞎扯，哪有那种东西……”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大家心里其实多少有些犯嘀咕。 毕竟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于是乎，有关这条河里有脏东西的传闻渐渐传播开来。 自此以后，前来这条河里钓鱼的人一下子减少了将近一半。 等到后来江乔安再次来到这里钓鱼时，他也纳闷为何人会少了这么多。 就连跟着我们“受难的”三大爷，竟然也因为这次事件而小火了一把。 值得庆幸的是，大家在钓鱼时通常使用简称来称呼彼此，除了知道他姓阎之外，并没有其他更多的个人信息被透露出去。 否则，阎埠贵这个名字必定会在四九城的钓鱼界传颂至今。 就在众人聊得起劲儿时，有几个钓鱼人的鱼钩居然还留在水中，当他们反应过来准备收竿时才发现，鱼竿早已被拉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根据一些小道消息称，当天有超过一成的钓友都弄丢了自己的钓具。 你看看，八卦需谨慎吧！ 再加上老阎落水的故事，更是越传越玄乎。 甚至多年后，还有老人会用这个故事来吓唬小孩子，说这河里有诡异的东西，不仅会害人，还会偷东西。 告诫孩子们千万不能到河边去玩耍。 可以说，咱们的三大爷身为人民教师，以身作则，为教育界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呢。 第68章 闫解成引众怒 等江乔安送算大爷回四合院的时候，天空才刚刚破晓，晨曦微露。 此时此刻，院子里的邻居们大多才刚刚起床。 正在院里洗漱。 从大门口开始，就不断有人看到浑身湿漉漉的三大爷。 而且止不住的哆嗦着，勉强还有点意识，但是也微闭着双眼。 纷纷惊讶地呼喊起来：“三大爷，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呢？” “快来人呐，三大爷又落水啦……” “快来人那，三大爷落水被江乔安带回来了。” 众人的叫喊声迅速传遍整个院子，引得内院的其他人也纷纷出来一探究竟。 “哟，三大爷，您这是咋啦？难道上个月在河里洗澡还没洗痛快，这次又想去泡泡？” 不用多问，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肯定是咱们那位嘴不饶人的傻柱同志。 或许是因为当厨师的时间太长了，傻柱最大的一个癖好就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不过他因为这个嘴，确实也惹了不少的祸患。 也可能是从小如果不嘴毒一点，都认为是小孩欺负一脚。 渐渐的就养成了这种话说话习惯。 但是你要说他人多恶毒，那不能够。 当他看到三大爷冷得直打寒颤，脸色甚至有些发青时，便急忙闭上了嘴巴。 只是，他说的那些话恰好被刚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阎家人给听了个正着。 三大妈和闫解成等几个人一边骂着傻柱不是个东西，就知道幸灾乐祸。 一边朝着江乔安和三大爷的方向奔去。 当闫解成看到眼前三大爷的这种状态时，再回想起之前是江乔安叫他去钓鱼的事情。 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闫解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仿佛头发都要“发”绿了一般。 立马炸了锅似的怒吼道：“姓江的，你到底对我爸做了什么？” 傻柱的嘴巴向来是闲不住的，再加上刚刚被阎家人骂了几句。 虽然看到三大爷现在的样子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再还嘴，但他那小心眼早就把这些都记在了小本本上。 江乔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站在一旁的傻柱就悠哉悠哉地调侃起来：“咋滴啦，你难道看到乔安把你爸扔进水里了不成？” 这句话一出口，可真是噎得闫解成心里一阵乱跳，气不打一处来。 张开嘴就开始破口大骂：“傻柱，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行不行，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傻柱听到这话，立刻撸起了袖子，摆出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架势。 还好周围的邻居们及时拦住了他，否则闫解成恐怕也得像他爸爸一样躺着回家了。 原本应该成为焦点的江乔安，瞬间变成了旁观者。 真不知道闫解成到底是心大呢，还是想趁机报复三大爷。 难道是怨恨三大爷把自己的老婆介绍给江乔安。 此时此刻，三大爷已经冷得快要翻白眼了，但闫解成却还有心思和傻柱打架玩耍。 江乔安见状，连忙高声喊道：“喂，你们难道不应该先把三大爷抬到屋子里去，然后再出来继续交流感情？” 大家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将目光从闫解成和傻柱身上移开。 傻柱虽然被人拦住了，但他心里也明白救人要紧，只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自己亲爹都快冻死了，也不去管一下，居然还有脸诬陷乔安，还有脸跟我吵架，切......” 说完，他转头看向三大妈，继续打趣道：“我说三大妈，这闫解成真的是你和三大爷的亲生儿子吗？” 闫解成一听，又想冲上去跟傻柱拼命，结果再次被三大妈拦住。 三大妈痛心疾首地训斥道：“你跟那个无赖计较什么，赶紧去看看你爸呀！” 说完之后，便匆匆忙忙地朝着江乔安走了过来。 闫解成见状，无奈之下也只能暂时放下傻柱，先去查看一下自家老子的情况。 然而当他来到车旁时，发现江乔安安然无恙地站在一旁，而坐在后座的三大爷则显得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闫解成的嘴巴比脑子更快一步，脱口而出便是一阵埋怨：“姓江的，要不是你硬拉着我爸去钓鱼，他怎么会掉进水里呢？赶紧赔钱！” 听到这话，江乔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感叹：好嘛，这不活脱脱一个碰瓷现场吗？ 这家伙要是再年长一些，绝对会成为碰瓷界的高手啊！ 眼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闫解成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耍赖皮，想要抵赖江乔安，要赔偿金。 如此看来，三大爷的吝啬习惯已经开始对闫解成产生影响了。 闫小抠算是养成了一半咯。 不过相比之下，闫解成还是远远比不上阎老抠。 起码我们的三大爷就算再怎么抠门儿，也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呀。 在河边苏醒后，三大爷的第一反应并非责怪江乔安为何叫他来钓鱼，又或是责怪对方为啥要让自己赔偿那几只王八。 相反，他发自内心地向江乔安表示感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从某个角度来看，三大爷在大方向上还是说得过去的。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次甚至不用江乔安和傻柱出马，三大妈就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并心急如火地怒斥道：“混小子，赶紧先看看你爸啊！” 暂且不论是否是因为江乔安叫三大爷去钓鱼，起码是江乔安将三大爷带回了家。 此刻，三大爷显然已经被冻得够呛，但这个“值得信赖”的大儿子竟然鬼迷心窍般地要索要赔偿？ 难道不应该首先把他父亲送回房间才是最为重要的吗？ 她万万没有料到，这其实是闫解成好容易能够抓住的一个攻击江乔安的绝佳机会。 他又怎会轻易错过呢？ 于莉和阎解娣原本在屋子里并未打算凑这热闹。 然而，当她们隐约听闻三大爷出了事时，便急忙赶来查看情况。 恰巧在这时，她们听到了闫解成向江乔安索要赔偿的话语。 其他人或许无法揣测闫解成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于莉却心知肚明，这分明就是有意借题发挥，故意找茬儿罢了。 可是，闫解成竟然放任快要支撑不住的老爷子不管不顾，反而在此刻与江乔安纠缠不休。 可谓是低劣至极！ 和江乔安产生矛盾倒也情有可原，毕竟还能解释为嫉妒心作祟，吃醋了。 然而，在如此关键时刻做出这般举动实在是让人难以...... 于莉生平第一次萌生出了自己嫁错人的念头。 原本由于冷战而对于闫解成仅存的五分好感度，在此刻又下降了三分。 或许当这仅剩的好感消耗殆尽之时，便是她与闫解成彻底分道扬镳之日。 于莉并未理睬闫解成，而是主动上前帮助三大妈，一同搀扶着坐在车子后座的三大爷。 周围的邻居们见状也纷纷看不下去了，众人开始责备起闫解成来：“三大爷都已经这样了，你竟然还有心思索要赔偿，不想想先关心一下三大爷的状况如何？” “这算哪门子的儿子啊，如此不孝，以前还觉得他挺不错的，没料到本质竟是如此不堪。” “没错，平常看着倒是挺好的一个人，真到了关键时刻才能看清其真实面目啊。” “是啊，相比之下，他的妻子于莉以及好心将三大爷送回来的江乔安都比他强多了。” 邻居无意间的一句指责，在闫解成脑海里仿佛一道闪电，将于莉和江乔安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犹如导火索一般，彻底引爆了闫解成内心深处的怒火。 此时此刻，他的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声音：“他不如江乔安” “于莉和江乔安好！” 虽然这些字眼的确是从那些话语中截取出来的，但其含义却与原意大相径庭。 怒不可遏的闫解成抬起手，挥舞着拳头。 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径直朝江乔安扑去。 然而，他却没想到，如果这一拳击中江乔安，那么坐在后座的三大爷可能会因为失去支撑而摔倒在地。 就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双手紧握车把的江乔安，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迅速抬起腿，给出了一记凌厉的踢踹。 刹那间，闫解成就如同被一辆汽车撞到一样，向后猛倒飞而出，足足飞出了两米之远。 他才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地翻滚着。 嘴里不停地发出“哎呦，哎呦”的呻吟声。 目睹儿子这般惨状，三大妈原本想要责备江乔安出手过重。 但当她看到坐在江乔安自行车后座上的老头子。 心里也是一个后怕，这要是三大爷从自行车上摔下去。 那还不得摔出个好不好的。 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回想起事情的起因是自己的儿子挑衅在先时，她对江乔安的印象其实一直都还不错。 更何况，这次还是江乔安带着老头子回家的呢。 一时也说不出胡搅蛮缠的话来。 第69章 到底不是抓阄的夫妻 三大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之下只能让家中，年岁尚小的三个儿子和闺女暂时帮忙照看一下他们的大哥。 随后，众人齐心协力将三大爷小心翼翼地抬回到了家里。 江乔安简要地向众人讲述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但并没有提及是自己将三大爷从水中救出一事。 毕竟，如果这个消息是从江乔安自己口中传出，且不说其他人是否相信，这样做很可能会给人留下一种挟恩图报的不良印象。 倘若三大爷反咬一口，那么江乔安可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然而，如果三大爷如实说出真相，那么江乔安所付出的这份恩情依然不会被埋没。 不仅如此，他还能获得一个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并且不求任何回报的良好声誉。 实际上，对于江乔安而言，此次救人完全是出于内心的本能，并没有期望得到任何回报。 由于江乔安身上也沾上了一些水渍，他便向大家道别后返回家中。 毕竟，三大爷总不能一直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吧？ 而原本最应该动手帮忙的闫解成，此刻却还在外面满地打滚呢！ 江乔安难道要留下来看着那个光着屁股的老头换衣服吗？ 反正有一大爷、傻柱这样的邻居们在这里帮忙呢。 也并不缺少自己这么一个人！ 遇到大事可以帮帮忙，但像这种小事情就算了吧。 江乔安临出门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如果三大爷实在撑不住了，他会帮忙送去医院的，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当他走出门时，看到闫解成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尽管没有继续打滚，但还是坐在地上没有起身。 江乔安根本连理都不理他，直接推着车子就走了。 三大爷自从进院子以来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本来他只是被凉水泡得暂时闭过气去了而已。 一路上又吹了些凉风，等回到家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发烧了。 本来他的意识就处于一种半模糊的状态，再加上仅剩的那点精力也都用在掩盖落水的尴尬上面了。 于是他干脆就装出一副半昏迷的样子，等到一大爷和三大妈给他换好衣服并离开之后，他才假装慢慢苏醒过来。 这时看到三大爷终于醒了过来，三大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三大妈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眼泪如决堤般涌出，哭声回荡在房间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三大爷惊愕不已，他瞪大眼睛看着妻子，完全不知所措。 “老头子啊，你今天真的吓到我了……” 三大妈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恐惧，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刚才，她一直在内心挣扎着是否要将老伴送往医院，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然而，三大妈的哭声却引起了门外守候的于莉的警觉。 当三大爷换衣服时，作为儿媳妇的她出于礼节，选择在门外等待。 一大爷出来后，她又礼貌地送行了一段路。 刚刚回到家门口，就听到婆婆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于莉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她立刻做出最坏的打算，大声呼喊着正在照顾闫解成的其他人：“快来！我好像听到妈妈在屋里哭了！” 话音未落，她便匆忙推开门，边走边喊道：“妈，爸爸怎么样了？我马上去叫江乔安送爸爸去医院……”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愣住了——她惊讶地发现，三大爷竟然已经苏醒过来，情况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糟糕。 一时间，于莉站在门口，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跑进来的闫解成也看到三大爷没事，心中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听到自己的媳妇又要去找江乔安，一股无名之火瞬间升腾起来。 邪火腾腾的往上冒，就差顶到脑门上了。 他恶狠狠的盯着于莉，咬牙切齿的说道：“于莉啊于莉，你是找着借口就往江乔安那里跑啊！刚才他打我的时候你都没往心里去啊！难道你真的不在乎我吗？还是说你已经勾搭上那个混蛋了？” 于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仿佛闫解成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转头对三大爷和三大妈说道：“爸，如果您身体没什么大碍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就不在这掺和了。如果爸、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去喊我一声就行。”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闫解成一眼。 闫解成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于莉彻底忽视的透明人。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引起她的关注和重视。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却又无处发泄。 这时，三大爷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虚弱：“解成啊，这次多亏了江乔安救了我，是他把我从水里救上来的。你不该这样对待他。他毕竟也是我们家的恩人啊。” 尽管三大爷对于闫解成在之前，如此紧要关头竟然还惦记着找江乔安的麻烦一事感到十分失望。 但闫解成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况且他也清楚闫解成对待江乔安的态度，于是并未多言苛责。 闫解成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憋屈得难受。 他知道父亲说得没错，这次确实是江乔安救了三大爷一命。 但是一想到江乔安和于莉之间的关系，他就忍不住心生嫉妒和愤恨。 然而，面对父亲的指责，闫解成也不敢过多反驳。 毕竟三大爷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身体还很虚弱。 三大妈留意到了闫解成的困窘之态，她轻柔地拍了拍三大爷的手背，暗示他放心歇息。 接着，三大妈将目光投向闫解成，用温和的口吻说道：“解成啊，你父亲已经安然无恙了，你无需过度忧虑。于莉她也是一时心急如焚，才会那般担忧你父亲的状况。” 闫解成面露尴尬之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并颔首示意，表示明白。 只能默默地吞下这口气，暗自咒骂着江乔安和于莉。 然而，他内心实则波澜起伏。 他深知自己与于莉之间的矛盾并非仅仅源于此次争执这般简单。 只是要让他亲口承认自己的“情敌”拯救了自己的父亲。 尤其是在刚才被踢了一脚的情形之下，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种憋屈感令他痛苦难耐！ 于是乎，闫解成迅速编造了一个托词，匆匆离去。 只剩下三大爷、三大妈以及三个小孩留在屋内。 随后，三大爷支走了孩子们。 才对老伴说出了今天的凶险，要不是江乔安的援手，说不定他就没了。 阎家后来发生的事江乔安和其他邻居自然不知道。 然而，江乔安送三大爷回来的事在四合院里却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虽然江乔安没有直接说出是他救了三大爷，但就算送落水的三大爷回来，也是干了件值得夸赞的好事。 “你们听说了吗？三大爷今天落水了，是江乔安把他送回来的。” 某大妈神秘兮兮地对邻居们说。 “可不是嘛……三大爷回来的时候脸都青了。” “……” “三大爷的大儿子居然还找人家要赔偿，滋滋……” “就是，太不要脸了……” 不谈一众邻居的八卦。 江乔安这边回到家，刚换完衣服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敲门。 疑惑的打开门后，看到于莉正站在门口。 “乔安，真是太感谢你了！今天多亏了你把我公公带回来，还害得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来，衣服给我吧，我帮你洗干净。” 于莉满脸歉意地说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接江乔安手中的衣物。 趁着江乔安拿衣服的间隙，于莉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关于今天解成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请你多多包涵。我代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你别和他计较……” 尽管今天对于闫解成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失望，但毕竟他是自己的丈夫。 于是，于莉决定借着帮江乔安洗衣服的机会，诚恳地道个歉。 毕竟江乔安今天对阎家有恩，如果江乔安在外宣扬：自己帮助了阎埠贵，可身为儿子的闫解成却反过来敲诈勒索。 那么，闫解成的声誉恐怕会一落千丈。 尽管心中对闫解成愤恨不已，但考虑到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能挽回一些局面总比毫无作为要好得多。 虽然当时在场的邻居确实不少，但只要江乔安不去刻意针对他，这件事情也许很快就会被大家淡忘。 说到底，他们并非通过抓阄成为夫妻，即使如今对闫解成倍感失望，要说完全没有感情了，那也是不现实的。 “没关系啦，他那样的反应其实我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理解一点，那就这样子算咯吧，反正现在疼痛的又不是我。” 江乔安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对着于莉挑了挑眉。 那模样仿佛刚刚打了人家老公却还特别洋洋得意似的。 说实话，这表情有点贱贱的。 于莉看到江乔安这副开玩笑般的态度，便明白了江乔安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对着江乔安翻了个白眼，抱着他的衣服走了。 只留下一句：“洗完给你送回来……” 第70章 懂事的儿媳妇 于莉端着装满了江乔安湿漉漉衣物的盆子，一边低头思索，一边缓缓地回到了前院。 就在这时，恰好碰到了同样端着三大爷衣服的三大妈从家里走出来。 三大妈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于莉手中的盆子上，当她看到那些熟悉的衣物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 无需多问，她便立刻猜到这些衣服一定是江乔安的！ 毕竟，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晓了。 除了他也没别人的衣服一身湿了。 只是于莉的丈夫刚刚被江乔安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尽管三大妈心里也认为当时的闫解成确实有些胡搅蛮缠。 但转眼间自家儿媳妇却跑去给儿子的\"仇家\"洗衣服，这是否显得过于殷勤了呢？ 尤其是想起不久前，她们夫妻俩还因为江乔安的缘故险些再度爆发冲突，一时间三大妈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隐约担心闫解成的担心会成了真。 然而，就在刚才，她从三大爷那里得知，原来自己的老伴竟是被江乔安救回来的。 如此一来，原本就复杂的心情变得愈发难言。 犹豫再三，三大妈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语气略带委婉地说道：\"于莉啊，江乔安的衣服好像也用不着这么急着洗吧？\" 于莉自然听得懂这话中的深意，不过也没给三大妈置气，只是她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而是心平气和地开口说道：“我刚刚借口拿衣服去找了江乔安一趟，帮解成向他道了个歉，以免江乔安心存芥蒂记恨解成。” 接着她看了一眼仍然有些茫然无措的三大妈，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然后继续解释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江乔安可是亲身经历者。他可是救了爸一命，解成不但没有半句感激之言，反而当着众多街坊邻里的面敲诈勒索人家。如果江乔安不肯善罢甘休把事情闹大了该如何收场呢？那解成的声誉可就毁于一旦了啊！” 稍稍停顿片刻后，于莉又紧接着说了一句：“到那时邻居们肯定会指责咱家品德败坏，说不定连爸跟他的工作都会受到牵连。” 然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到：“还好，人家没记恨解成。” 给三大妈解释完她的用意，于莉便开始动手清洗起衣物来。 直到此时此刻，三大妈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儿来。 原来自己刚才只顾着担心老伴儿的身体状况，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邻居们看着闫解成时异样的眼神。 听完于莉这一番话之后，三大妈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真像儿媳所说那样，导致阎埠贵和解成父子二人丢掉饭碗，那他们一家老小岂不是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好在这儿媳考虑问题周全细致啊！ “对、对、对，你说得对，儿媳妇啊，没想到刚才解成那混小子惹你生气，你还这么替他着想，真是……哎……” 三大妈连连点头，心中对于莉的行为十分欣慰。 刚刚对她的怀疑更是荡然无存。 同时，又忍不住暗暗埋怨起自己的儿子来：闫解成真的是有点不识好歹，这么好的媳妇上哪儿去找呢？ 尽管心里思绪万千，三大妈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待三大妈回到家中，她便将在于莉那里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三大爷。 此时，三大爷已经吃过药，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仍然后怕不已。 他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去钓鱼了。” 接着觉得于莉的办法还是有些不保险。 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办法。 对三大妈叮嘱道：“明天你去市场上买两只甲鱼回来，等我身体稍微恢复一些，我们就一起去江乔安家道谢。这次一定要多准备些礼物，再邀请老易和老刘作个见证，免得被周围的邻居们指指点点。嗯......” 略微一顿，想了想，说到：“要不干脆直接去趟社区一趟吧，唉......” 前面有于莉说（shui）服了江乔安。 （别管现在改没改成shuo，反正我就念“shui服”！这辈子也不改~） （滑稽脸） 然后，他们家再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解成这次… 哎… 原本，只需提着两只小甲鱼，亲自登门道谢即可。 无论是作为一份简单的谢礼，还是为了履行约定，最多也就花费一点钱财罢了。 然而，如今却不得不大肆操办一番。 一想到可能会因此产生的巨额开销，三大爷别说心疼了，肝都疼。 但为了自己儿子的声誉和工作...... 一向吝啬至极的三大爷“阎老抠”，此刻真是心如刀绞，甚至恨不得真把家门给“抠”下来！ 次日傍晚，江乔安悠然自得地从轧钢厂下班回家后，便紧闭门户，独自享用着丰盛的晚餐。 正当他沉浸其中时，突然听到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哎呀妈呀，这该不会是有人找上门来闹事吧？ 难道是因为自己做的饭菜香气飘散到了外面了？ 亦或是去鬼市购物时不小心败露了行踪？ 难道说交付的采购任务出问题了？ 暴雷了？ 江乔安心头一紧，暗自思忖道。 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个本分老实之人，可短短两个月间竟然犯了这么多的事，不禁感到有些汗颜。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为求稳妥，还是迅速将桌上的饭菜收拾进了空间之中。 刚收好，便听见一阵敲门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大爷呼喊他名字的声音：“乔安啊，快开开门......” 听那语气，倒是并无异样，反倒像是心情颇为愉快的模样。 江乔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至少应该不会有什么坏事。 如此看来，莫非是昨日之事？ 想到此处，心中有些谱了。 上前打开房门。 门一开，只见敲门的一大爷站在门口，身后紧跟着阎家的一众老小。 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提着大大小小好几样东西。 最为显眼的当属三大妈手中那两只甲鱼，看个头，每一只怕是得有接近二斤多重。 站在一旁的则是二大爷以及社区的王主任，另外还有两名佩戴着社区标识的工作人员。 再往后瞧去，一群街坊邻里正围在不远处看热闹呢。 虽然一眼就瞧出眼前的情况，但江乔安还是装傻充愣，故作疑惑地问了一句：“一大爷，你们这是......？” 只见一大爷满脸笑容地回答道：“乔安呐，昨天你救了老阎这事儿，大家可都听说啦！本来我们还以为你只是把老阎带回来而已，没想到竟然是你亲自下水救下的人啊！” 一旁的二大爷紧接着插话：“是啊是啊，如果不是今天老阎提起，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呢！这孩子，做好事居然还藏着掖着的！” 二大爷当着王主任说话时的口吻，仿佛江乔安就是他的子侄一般亲切。 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这话，恐怕会误以为江乔安跟二大爷的关系非常要好呢！ 事实上，江乔安所做的一切的确给他们院子增光添彩不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评选先进院落肯定非他们莫属了。 对此，二大爷自然也是高兴不已。 面对众人的夸赞，江乔安在这种场合下表现得十分谦逊，连忙摆手推辞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嘛，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想那么多......” 这架子都已经搭好了，江乔安自然也就无需再自我夸耀了。 果不其然，王主任满脸笑容地开口说道：“江乔安同志啊，你这个“应该做的，没想这么多”可是意义非凡，可以说是拯救了一条宝贵的生命呐！” 自从阎埠贵向社区报告之后，社区工作人员的确亲自前往河边展开了调查走访。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所以打听起来并不困难。 起初，那些在场的钓鱼爱好者们都对江乔安勇救三大爷的行为赞赏有加，认为他救人的过程不容易。 然而，随着消息不断传播开来，渐渐变得离谱起来。 正所谓“三人成虎”，谣言往往就是这样，越传越偏离事实。 等到社区工作人员前来询问时，情况已经完全变样了。 不知怎的，传言竟演变成了江乔安跳入水中，从河底将阎埠贵捞了上来。 更夸张的是，有人说她在水里寻找了好几分钟； 还有人说落水者被水草紧紧缠住…… 总之，当时的情形被描述得万分凶险，仿佛稍有差池，阎埠贵便会命丧黄泉。 甚至还有传闻称，阎埠贵在被救上岸时已然马上要死…… 什么腹如鼓胀…… 什么脸色一片铁青…… 听到这些话，跟在一旁的阎埠贵简直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江乔安救自己的过程中，“事实”比自己猜测的还凶险啊！ 本来打算买的谢礼，狠狠心又添了一样。 也不怪传的这么邪乎。 要知道水猴子找替死的传说，已经在一众钓鱼佬中流传了开来了。 那作为主角的阎埠贵遭遇到的危险能小了？ 绝对是死里逃生啊！ 也就是看到是公社的人员走访，才没整出神诡版谣言。 不然公社人员得到的版本可能更花里胡哨的。 第71章 子贡赎人? 公社里竟然出现了如此好人好事，那必然得好好地宣传和表彰一下。 毫无疑问，这也是他们公社在人文建设方面取得的卓越成就！ 最初听到三大爷的描述，原本计划只是让社区成员们口头上表扬一番。 但经过公社人员的走访，得到的“真实情况”，现在改为由王主任亲自出面嘉奖。 只见他不仅授予了江乔安一面“见义勇为”的锦旗，还送上了百元钞票以及一叠票券作为奖励！ 不过呢，在此期间也并非没有人提出质疑：江乔安和阎埠贵不就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邻居嘛，万一他俩事先商量好了，故意演这么一出戏来骗人的呢？ 然而，这个疑虑很快便被王主任毫不犹豫地驳斥回去了。 要知道，江乔安可是一名令人敬仰的烈士遗属，距离那场悲痛的事件才刚刚过去短短两个月而已。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怎能随随便便就对他进行污蔑。 再听听通过走访调查所获取到的详细信息吧。 在那个严寒刺骨的大冬天里； 三大爷落入水中已经好几分钟之久了； 最后还是从河底将其打捞上岸的。 被救上来的时候，三大爷整个人都快没气儿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造假行为，那么阎埠贵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有人甚至还说，如果谁觉得救人这么容易，那就自己跳进河里去泡泡看呗！ 就这样，江乔安成功地成为了货真价实、当之无愧的“少年英雄”啦！ 就算是江乔安现在告诉众人，他只是在河边就把三大爷给提留上来了。 大家都不会相信，只会当成他是在谦虚。 当然，这里头并不是完全没有破绽存在，比如说江乔安身上的衣服，湿得并没有那么厉害。 然而，无论是在河边还是进入四合院的时候，场面都是混乱不堪的，人们只能看到江乔安的衣服湿了，但又怎么可能会去注意到底湿到什么程度呢？ 除了给他洗衣服的于莉之外，还有谁会知道这些细节呢？ 而即使是于莉，她也没有想太多，仅仅认为江乔安在救人之前把外面的棉袄脱掉了而已。 王主任颁发完锦旗之后，终于轮到三大爷发言了。 只见三大爷向前迈了一步，激动万分地紧紧拉住江乔安的手。 感慨道：“乔安啊，真没想到昨天的情况竟然如此凶险！你居然一直瞒着我，要是今天没有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我恐怕会懊悔终生吧！还有解成那孩子，昨天也是一时心急昏了头，我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了。” 三大爷的这番话，让江乔安听了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从刚才王主任递给他锦旗时起，他就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哪里清楚外面究竟传播着怎样的谣言。 他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这会儿功夫也只能少说少错，于是含含糊糊地应道：“应该的，都是应该的。昨天我也有不对之处……既然都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 然而，三大爷却摇了摇头，态度坚定地说道：“乔安呐，老头子要谢谢你啊……” 话音未落，他竟然准备下跪向江乔安致谢。 江乔安吓了一大跳，急忙赶在三大爷跪下之前将他扶住，并连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就在这时，剩下的阎家众人，除了正在搀扶三大爷的三大妈外，全都在三大爷身后跪了下来。甚至连闫解成都磕了一个头。 那么，为何这次闫解成会同意这样做呢？ 起初，当有人告诉他要前来感谢江乔安时，他还表现出一副宁死不去的模样。 但后来，经过三大爷和三大妈拉着他长时间的交谈，向他详细阐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后，他才改变了主意。 要是江乔安仅仅是救了三大爷，闫解成绝对不会露这一面的。 但是，当他得知由于自己的冲动可能会对工作产生影响时，态度逐渐软化下来。 归根结底，他已经被三大爷塑造成了一个极度自私自利之人。 他憎恨江乔安更多地源于嫉妒心理，但这并不涉及到他个人的工作收入问题。 真正受到影响的其实是他与于莉之间的关系。 当然，这也跟他清楚于莉和江乔安之间并没有实质性进展有关。 尽管如此，闫解成还是来到了这里。 此刻面对着眼前的江乔安，心中可谓百感交集：既有愤恨，又有恼怒，更有无可奈何之感。 你能够想象向那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情敌磕头致谢时的复杂心情吗？ 而且并非出于自愿，完全是担心工作受影响才被迫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不得不说，闫解成为了点利益也是够能屈能伸的了。 不过话虽如此，若非身处众目睽睽之下，闫解成都恨不得拿刀捅了江乔安。 那么，为何三大爷要在家里闹出这样一场戏呢？ 一半是听到谣言真心感谢，另一半则是想要借机传递出一个消息：闫解成昨天会那样做，仅仅只是因为看到当父亲的状态不佳，所以才会一时冲动。 那不是我阎家的态度。 等等…… 而且，磕头的除了闫解成之外，其他人都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磕个头又不掉块肉。 不仅如此，三大爷心里还认为，闫解成如果想要改变自己在街坊邻里之间的形象，那么磕个头也并不吃亏。 说实在的，这其实也是江乔安很少见到闫解成的时刻之一。 或许旁人没有察觉到，但是江乔安却注意到了，闫解成那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的腮帮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鼓起，嘴唇紧紧抿着，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 呦呵，这是心里有多不服气啊。 这次他要是一直硬气到底，说不定江乔安还高看他一眼。 还算的上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但是他这为了点小利益，就缩了。 呸…… 因此闫解成这样的态度并没有引起江乔安太多的注意。 在他眼中，闫解成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江乔安心想：“爱咋地咋地，反正我救了他老爸，他要是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肯定会受到众人的指责。从今天起，他也算获得天赋了天赋，见了我就得低一头！”（狗头） “你主动给我磕过头！”绝杀！ 只是面对三大爷接下来递过来的礼品，江乔安感到有些为难。 此时此刻，周围站满了人，除了社区领导，还有同院子里的邻居们。 如果收下这些礼物，那么之前所获得的表彰就会立刻大打折扣。 难道这也是三大爷事先算好的吗？ 想到这里，江乔安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揣测。 最终，只能不断地委婉拒绝，表示自己不能接受这份厚礼。 要不还能咋办？ 三大爷再次表示，古人有言：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孔子曾评曰：‘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江乔安闻言对曰：“我本无意，少有贪念。 救人于危难，非为财也，但求心安。 若因我之故，他人皆不愿行善，岂非我之过也？ 然多取谢礼，实非我愿。 今取原定二甲即可，既全两家情分，又合古人之意。 亦可完成当日之契约！ 三全齐美也。” 一番推让，双方进行了友好洽谈，最终达成一致。 江乔安决定收取之前应得的赔偿——甲鱼一对，作为他此次善举的回报。 而余下的部分，则由阎埠贵收回，以作他用。 王主任再次对双方友好邻里关系做出了肯定。 重申社区表彰英勇行为，弘扬友善邻里精神主题。 再次对江乔安同志的英勇行为表示崇高的敬意。 同时指出江乔安的行为彰显了新时代公民的社会责任感和道德风范。 他的行为值得在场每一个人学习和效仿。 这种邻里之间的深厚情谊，正是我们社区和谐稳定的重要基石。 最后，再次为江乔安同志的英勇行为点赞，为三大爷的真诚感谢鼓掌。 携手共进，共同为构建和谐公社贡献自己的力量！ 致此，圆满结束。 （狗头） 众人慢慢散去后，江乔安手上提着两只大王八，兴高采烈地返回家中。 这次事件收获颇丰啊，不仅获得一面锦旗，还补充了一些资产。 而且，那两只甲鱼，经过一个月的等待，三大爷终于兑现承诺给送过来啦！ 这几只甲鱼比原本约定的尺寸还要大很多。 想必一定是三大爷不惜花费“巨额资金”购买回来的吧。 即使其他东西江乔安都没有索取，但光是这两只甲鱼，恐怕也要让三大爷心疼不已了。 对于江乔安而言，最大的好处或许就是以后于莉帮他洗衣服时再也不会有人多嘴多舌了。 要是还有人瞎比比，直接告诉他们：人家这特么叫做报恩！ 第72章 反悔的李家村 过了几天后的一个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火炕上，江乔安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心里盘算着今天要如何悠闲地度过。 正当他准备享受一天的“摸鱼”时光时，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有些诧异，心想这么早会谁啊。 起身打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建国。 李建国是被邻居带来的，此刻他的脸上虽然透露出一丝疲惫，但那兴奋的笑容却难以掩饰。 江乔安见状，顿时来了精神：难道他有什么大收获或者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不然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城里找自己呢？ 可他又是怎么在这个时间点赶到自己家的呢？ 就算坐车，也应该是昨晚傍晚时分到才对啊！ 谢过邻居后，江乔安将李建国领进屋子里。 尽管家具尚未全部完工，但屋内和屋外的温差让李建国瞠目结舌。 尤其是当他一屁股坐在暖烘烘的火炕上时，忍不住伸手去试探身下的温度。 他们住在山脚下的村子里，连烧柴都十分节省，上山砍柴更是一项艰巨的劳动。 看着李建国的反应，江乔安心中暗暗的笑了一下。 经过一番询问，终于揭开了谜底。 原来，李建国真的是昨天下午就抵达了城里。 但是晚上不好意思打扰自己，又不舍得花钱住店，便只能找个地方将就猫着。 一直等到了次日清晨，才过来寻自己。 也难怪他一脸兴奋却难掩疲惫之态。 李家村一心想要抓住江乔安这个难得的机遇，自然凡事都谨小慎微，唯恐有丝毫差池惹得江乔安心生不悦。 江乔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他们村实在是将自己的地位摆得过低了些。 江乔安一阵埋怨，直言让他以后有事大可直接来找自己便是。 “建国大哥，那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江乔安主动岔开了话题。 听闻江乔安出声询问，李建国猛地一拍额头，自责道：“哎呀，你瞧瞧我这记性，竟然把正事给忘了！” 紧接着，他便难掩兴奋地对江乔安说道：“自从你上次离开后，我们就马上组织人手进山了。说来也真是凑巧，居然真的有所斩获。” 面对李建国卖起的小关子，江乔安自然是十分乐意配合，笑着问道：“建国大哥，到底有何收获啊？快给我讲讲吧。” “嘿嘿，这次我们差不多十来号人上山，居然真让咱们给碰上野猪了。哎哟喂，可真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才整死两只大野猪。而且啊，沿着那野猪逃跑的踪迹，咱们又顺藤摸瓜地抓住了三只小猪崽儿。” 李建国情绪上来了，还边说边拍打着自己的大腿，脸上满是庆幸之色。 要知道，他们平常上山基本上都是亏本买卖，猎到的猎物实在是少得可怜，而且还要冒着不小的风险。 不会有人觉得扛着土枪去打野猪是一件绝对安全的事情吧？ 这次要不是江乔安开出了极具吸引力的条件，他们村子里也不会几乎所有的年轻小伙子都一起出动。 即便如此，还是有两个人在躲避野猪冲撞时受了点儿轻伤。 好在万幸的是，并没有伤到筋骨。 不过，关于这个情况，李建国并没有告诉江乔安。 “太好了！”江乔安一听，也是兴奋异常。 自己这片刚刚开发出来的新地图，就已经有收获了吗？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更进一步发展，那就索性豁出去大干一场吧。 那两只大野猪估计得有个几百斤重吧，靠自行车肯定是运不回来的。 江乔安虽然能够使用空间进行收放，但又该如何向其他人解释呢？ 无论是谁看到江乔安用自行车带着一头体型巨大的活猪前往李家村，之后又拖着好几百斤重的物品返回，都会忍不住好奇地询问几句吧？ 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使用一下采购部门的“法宝”——小货车。 这样不仅可以威风凛凛地前往李家村，同时也能向他们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说不定当他们见识到自己的能量后，就会更加真诚地与自己展开合作呢！ 然而，江乔安心里却暗自思忖：就算自己腿着到李家村，李家村恐怕也会对自己毕恭毕敬的。 想必冯主任得知他成功搞到了两头野猪，肯定会同意自己动用那辆小车的。 江乔安和李建国一起享用了早餐，但李建国却被江乔安的“奢靡”行为给惊呆了。 他甚至还误认为江乔安之所以会选择在早上吃饭，完全是为了照顾自己。 可问题在于，他根本拿不出粮票来补偿江乔安。 后来，经过江乔安的一番解释，李建国才明白过来，原来江乔安一直以来都是保持着一日三餐的饮食习惯。 对于江乔安来说，请他吃一顿饭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但这番话却让早已习惯了在李家村每天只吃一顿稀粥的李建国惊讶得合不拢嘴。 他原本以为上次从黑市出来以后，江乔安在外面买小饼当早点只是偶然为之。 谁承想，原来他平日里也是一日三餐不落。 酒足饭饱之后，江乔安开口询问：“建国大哥，那两只大野猪到底有多重啊？你们村子这次打算用它们换些什么呢？” 只有先了解清楚李家村的想法，他才能更好地去和领导商谈交换条件。 李建国挠了挠头，神情稍显局促不安，回答道：“这个重量嘛......大概差不多有将近 300 斤吧......” 他的语气不是很确定，毕竟他们村里可没有这么大的秤，所以也只能粗略估计一下罢了。 如果每只野猪只有 150 多斤的话，那确实算不上特别大。 相比之下，那些生长环境良好的野猪，体型巨大的甚至可以长到将近 800 斤！ 话音刚落，他便紧接着说道：“乔安，你之前不是说过两头小野猪可以换回我们一头大的家猪吗？” 江乔安微微挑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李家村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要坐地起价不成？ 就听到李建国接着说道：“我来之前呢，已经和村里的人商量过了，如果你能找到体型较大的猪，那么我们决定将这次打到的两只大野猪以及捕获的五只小崽子全部交给你处理。” 他一脸认真地说着：“可不能让你吃亏啊......” 他们村也知道活的家猪和死的野猪，那绝对不是一个价格的东西。 他们担心江乔安此次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只是出于“报答恩情”之举。 倘若江乔安认为人情已还清，日后不再理睬他们，那该如何是好？ 毕竟以江乔安所提出的条件来看，周边任何一个村庄都会为之动心。 为何唯独要选择与李家村合作呢？ 于是，在李建国前来之前，他们村召开了一次集体会议，并达成了这一提议。 江乔安微微抬手，轻轻地摆了几下手，示意李建国不必这么客气。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李建国的态度却是异常坚决。 两人为此争论不休，数度僵持不下。 江乔安一看这种情形，便开口说道：“那就按照重量来交换吧。那些小野猪我还有其他用处，绝对不会吃亏的。” 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用同等重量的家猪去换取野猪，江乔安实际上还是吃了亏的。 但既然看到江乔安如此坚持自己的想法，李建国也只好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一般来说，采购员在谈采购的时候都会想尽办法压低价格，村里则是拼命抬高价格。 可他们两个却是截然相反，一个一心想着给对方好处，而另一个则无论如何都不肯收下。 江乔安紧接着又说道：“要是多出来的部分该怎么计算呢？你们想要些什么呢？” 江乔安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并不打算给李家村那些特别肥胖的家猪。 毕竟这些家猪从空间里出来以后，肯定无法像在里面那样长得膘肥体壮。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让它们在李家村靠吃猪草慢慢变瘦，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一个体型大小差不多、相对适中的家猪。 余下的重量稍微补点其它东西给他们。 李建国思考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如果能给我们换点粮食最好了，不行有点工业卷也好。” 你就说李家村到底穷不穷吧，整个村砍柴的斧子只有一把，全村轮着用。 绝大部分村民都是靠捡地上的枯枝生火做饭。 李建国看江乔安还没搭话，然后补充一句：“要是不行的话，其他的东西也可以。” 反正李家村什么都缺，其他的东西虽然不如粮食和工业卷更紧迫，但是也没有什么不需要的东西。 你就是扔给李家村两片瓦，他们都能补补屋顶。 第73章 咱们也是摸过方向盘的人了 心中了然的江乔安让李建国留在家里稍作等候并小憩片刻。 她让李建国留在家中稍作休息，等待他的消息。 想要顺利动用车辆，必须经过领导的批准，并开具相应的条子，正常情况下还需要与运输科的驾驶员取得联系。 江乔安清楚，按照常规流程，应该先找到周组长。 但此时周组长已经暂时离开，第六组目前由冯主任直接管理。 那只能直接向冯主任打申请了。 幸运的是，江乔安并不需要额外请人帮忙开车。 要不然，为了避免受到驾驶员故意刁难的气，江乔安可能会直接找地盘车佯装样子。 大不了到时候就说是一路拖回来的。 江乔安迅速找到了冯主任，并直接说明来意：“主任，我发现了一个好消息。有两头野猪，离我们这里比较远，我想申请使用一下咱们的小货车去把它们运回来。” 冯主任听后也来了兴致，他深知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野猪的珍贵性。 他好奇地问道：“两头野猪？那它们有多大个儿啊？” 江乔安回答道：“大概有三四百斤重吧，但具体重量还不太确定。我还没亲眼看到呢，只是他们上来通知我的。” 冯主任搓着双手，显得异常兴奋。 这 1961 年都快要结束了，他们采购部门收到的野猪数量也不过寥寥几只，不过一掌之数而已。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年终岁尾之际，江乔安竟然给他带来了一个意外之喜！ 他急切地追问道：“消息可靠吗？这两头野猪确实存在吗？” “应该有九成把握吧，毕竟我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了。” 江乔安顺口撒了个谎。 他实在想不到，李建国会闲得无聊跑来戏弄自己的可能。 听到江乔安信誓旦旦的保证后，冯主任喜笑颜开地承诺道：“好极了，如果能成功弄回来，我一定给你发奖励。” 冯主任刚刚接管第六小组，如果江乔安能够弄一些小动静出来，那对他来说也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情啊！ 话刚说完，他便满脸狐疑地盯着江乔安看，之前倒是听周组长略微提及过此事。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江乔安居然真的会找自己打批条。 “乔安，你真的会开车吗？” 其实也不能怪冯主任心生疑虑，主要还是因为江乔安的年龄摆在那里。 而且，他也很好奇江乔安究竟是从何处学会开车这项技能的。 江乔安找了个借口解释道：“我小时候曾经跟着其他运输员学习过一段时间，所以对于开车和简单的维修都有所了解。” 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车子在半路上抛锚了。 要知道，现如今会开车并不能算有真本事，只有懂得修车才能安心上路啊！ 否则，如果车子在途中出了故障，停在某个地方动弹不得，那该如何是好呢？ 现在可没有手机可以用来拨打救援电话。 而且，许多车辆都是由几辆几乎报废的车拼凑而成的，因此在半路抛锚的可能性相当大。 就拿江乔安这次申请的小货车来说吧，它可是经过某位‘高人’精心组装而成的哦！ 听说这台小货车的发动机采用的是德国制造的机器，而轴承则来自苏联，至于轮胎嘛，则是咱们国产的。 冯主任听后又再次确认了一遍相关信息，然后才写下了批条。 江乔安满心欢喜地接过批条和钥匙，迫不及待地朝着他心爱的“大宝贝”走去。 虽然说是一辆小货车，但实际上它更像是一个由半个吉普车车头外壳改装而成的小家伙，后面还拖着一个货斗。 首先必须得加油，因为车子并不会一直都有油。 加油需要根据批条上的行程安排来加。 当然，通常情况下也会有一定的富余油量。 但如果像现在这样直接在加油站喊加满，那是绝对不行的。 除了油箱里的油之外，还会携带备用油，只有在发生漏油或临时行程变动等紧急情况时才能使用。 回来后这些备用油是要被回收的。 即便真的动用了备用油，回来后也得写一份详细的报告。 如果无法证明动用备用油是必要的，那就等着接受处分吧。 正因如此，冯主任在批条上填写的来回行程是 240 公里，给江乔安富裕出了不少余地。 摸到方向盘的江乔安兴奋异常。 要知道，在 60 年代那个时期，能触碰方向盘、驾驶车辆的人寥寥无几。 整个轧钢厂上万人，真正会开车的屈指可数。 除了运输科的司机和给领导开车的专人外，能找出一只手的人数就算多了。 不过江乔安上手很快，稍作熟悉后，不出两分钟便轻松适应了这辆破旧不堪的车子。 她心中不禁暗暗吐槽：“呸！这破车还不如现代社会九手的夏利好开。” 看着屁股下这辆“稍显”陈旧的小货车，江乔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 好歹也算是个四轮机器，勉强能满足的需求。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采购科的地盘称一并带上。 不带去真的不行，这东西在李家村可是个稀罕物，全村也没有这玩意。 出厂门时，江乔安按照流程，拿着批条给保卫科的人员签字。 这个过程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得多，尤其是因为他并非运输科的驾驶员，所以审核环节更加繁琐。 不过，他“耐心”地一一完成，最终顺利地将小货车驶出了厂区。 柴油发动机在路上发出“突突突”的声音，江乔安听着这不太和谐的旋律，心里暗想：这发动机是不是从哪个德国拖拉机上拆下来的？ 虽然声音有些大，但好在动力还算不错。 一路上，这辆小货车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在拐弯处，江乔安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迅速往后斗里扔了一头不到200斤的小猪。 对于空间内那些最大长到近千斤的货来说，这玩意确实只能算是“小猪”了。 后斗上设有护栏，江乔安不担心猪会跑出去。 稳稳地驾驶着小货车，来到了四合院门前。 熄火后，车的声音瞬间消失，但已经引起了不少邻居的注意。 众人听闻消息后纷纷前来围观。 江乔安并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简单地应付了几句好奇的邻居们。 随后，他呼喊着李建国一同踏上了行程。 而留下来的众多邻居们则增添了不少谈资。 李建国看着车后的那头猪，原本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其实，他并非担心江乔安会欺骗他们村。 而是如今实行计划养殖，要想获得一头家养猪绝非易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江乔安离开家没多久，不仅把车子开回来了，还成功带回了一头猪。 这不禁引起了李建国的暗自揣测：江乔安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 竟然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能量资源。 对于接下来江乔安与李家村合作养鸡的计划，他感到愈发可靠且有保障了。 但不知是因为这台柴油发动机不可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辆破旧的汽车实在不给力。 短短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居然花费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跑完。 其速度几乎与江乔安骑自行车时相差无几...... 这使得江乔安出城后想要\"飙车\"的计划完全落空。 来到要往李家村拐弯的路口后，二人不禁犯起愁来。 这条破烂不堪的道路不仅狭窄崎岖，而且坑洼不平，汽车根本无法通过。 江乔安也是一脸无奈地挠了挠头，心中懊悔不已：“哎呀！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两人决定分工合作。 由李建国前往村子里，请人帮忙将野猪抬出来。 然后再把家猪抬回去。 而江乔安则留在原地看守车辆。 他们绝不可能将车随意停放在这里。 哪怕是不会开车，只要人一离开，肯定会有人胆大妄为地将车拆解得面目全非。 甚至在某些特殊情况下，长途司机都会配备安全员或武器以防万一。 毕竟在当时那个年代，汽车的价值远高于所运输的货物。 如果采购员不慎丢失了自行车，或许只会受到批评和惩罚； 但若是弄丢一辆汽车，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呵呵……你就看枪毙不枪毙你就完了。 在新中国刚刚成立的初期，社会的秩序尚未完全稳定，民间仍然散落着不少土枪。 而在一些重要部门，如轧钢厂这样的国有大厂，保卫科更是直接配备了枪支，以确保工厂的安全和秩序。 一般情况下是不能随意动用的。 它们更多地是一种威慑力，让心怀不轨之人望而却步。 另外，一些领导的警卫员，都是配枪的。 事实上，领导配备枪支的比例要远高于配备车辆的比例。 在那个时代，汽车还是一种稀有而珍贵的交通工具，只有少数高级官员或重要人物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以轧钢厂为例，在剧情开始的时期，整个工厂能够配车的领导都不超过五个人。 像李副厂长这样的高级领导，也是在成为革委会主任之后才有了配车的资格。 而在他之前担任副厂长的时候，虽然也有车用，但那辆车是配给整个厂的，而不是他个人的专车。 汽车的地位在当时不言而喻。 一旦丢失或被盗，后果将非常严重。 第74章 交接顺利 百无聊赖地晃悠了快三个小时。 这时间过得也有点忒慢，江乔安等得都快不耐烦了。 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江乔安实在饿得不行了，于是就在车上随便吃了点东西。 虽然这些食物并不是热乎乎的，但好歹也能填饱肚子。 这个空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它不像人家那些专门用来储存物品的空间那样，把东西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 在很多小说里都会描写这样的场景：从空间里拿出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或者是饭菜都还冒着热气…… 可是自己的这个空间却做不到这一点，虽然里面的东西不会坏掉，但是温度却无法得到保证。 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农场更靠谱一些，尤其是那个非常实用的小作坊。 知足！知足！做人还是要懂得知足啊！ 在等待的过程中，江乔安又窝在车里睡了一觉。 直到李建国和一些村民抬着两只已经死去的野猪，从远处慢慢地走了过来，江乔安才转醒。 别说，他们这次来的人还真不少。 如果不是江乔安能够看到他们抬着的东西，他甚至会怀疑李家村的这些人是不是准备来打劫自己的。 至于要来这么多人吗？ 江乔安十分好奇，就这条破路，每年公社又是怎么来收计划的？ 发粮食的时候呢？ 难道也要这样抬出来吗？ 那岂不是要了老命！ 他们李家村穷得叮当响，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仅有的一辆独轮车也承受不了两头猪的重量。 等他们好不容易把两头野猪抬到车旁时，一个个都累得快吐血了。 毕竟这可是足足三百多斤重！ 就这么扛着走十里崎岖不平的烂路，就算可以换人轮流扛，但也绝不轻松。 李家村本来就没多少青壮年，真正出力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他人最多只能帮帮忙而已。 所以花费这么长时间也实属正常。 不过大家的精神状态倒是挺不错的。 听李建国回来说，他们这次是开着车来的，而且猪也已经运过来了。 李大队长兴奋得“一蹦三尺高”，立刻着手组织人手。 村民们一听说有热闹可看，都纷纷表示愿意凑凑热闹。 尤其是村里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山村，更没见过小货车。 这次正好一起去看看新鲜，瞧瞧热闹。 江乔安定睛一看，那两只野猪确实不够肥。 这年头，不要说人了，连山上的野猪也饿得消瘦了不少。 通常情况下，普通的野猪体重都会超过 100 公斤。 然而这两头已经产下幼崽的野猪，体重却还不到两百斤，可以说是饱尝生活艰辛的“猪坚强”了。 尽管不能用“皮包骨头”来形容它们，但看上去身上的肉也并不多。 江乔安大声呼喊着让人把野猪抬到秤上去称重。 其中一头大约有 140 多斤，另一头则略重一些，约摸 170 多斤。 相比预期的重量，略微多出了十几斤而已。 接下来轮到江乔安带来的那头家猪了。上秤一称，足足有 195 斤重。 至于那三只小小的野猪崽，则没有再进行称重。 不过从外观上来看，每只大概都有十多斤的样子。 它们显得非常欢实好动，尽管被捆绑着，但依旧不停地扑腾着。 李大队长搓了搓手，有些难为情地对江乔安说道：“乔安啊，上次在村子里的安排对你来说实在有些不公平。要不这样吧，干脆把这些牲口全部直接交给你好了。” 江乔安摆了摆手，然后直截了当地说道：“之前已经跟建国大哥商量好了，我们按照斤两交换吧，如果有剩余的部分，我会用其他东西补给你们的。” 他们又相互拉扯、推让了几句。 最后，双方共同决定，将较重的那头野猪和三只小猪仔，与江乔安拉来的家猪进行交换。 而剩下那 140 斤重的野猪，则按照每斤三毛钱的价格，用来换取物品。 实际上，这个价格已经相当不错了。 毕竟上次在秦家村收购时，那些都是家养猪，而且还是幼崽，所以价格自然会比较高。 但这只是野猪，而且已经死亡了，因此价格相对较低也是合理的。 江乔安稍微计算了一下，总共是四十二块五毛钱。李大队长点头表示同意。 对于粮食方面，江乔安这次并没有打算给予太多。 没有掺杂过棒子芯的纯棒子面，仍然按照每斤八分的价格计算。 只给了一百斤棒子面，并从汽车的后斗里拖出来，拿出来倒入了李家村的袋子里。 他们这些装粮食的口袋，还是等李建国回去的时候，一起带回来的呢。 尽管只有这么些粮食，但李家村的人们却硬是套了三层口袋，仿佛生怕漏掉哪怕一点点粮食似的。 余下的 30 多元钱和票补了差价后，村里的人们简直乐开了花。 毕竟在外面，同样的价格只能买到掺杂了一大半杂质的粗粮。 而这种没有掺杂任何东西的纯正棒子面，对他们李家村来说，可以算是难得一见的\"细粮\"了。 有了这些粮食，全村最起码能够吃上一两天。 更重要的是那些票啊！ 一票难求可不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 交易完成后，大队长毫不犹豫地将章子和纸笔递给了江乔安。 这其实是江乔安事先嘱咐过要带来的。 只是他没料到，李大队长首次与他进行交易，竟然和秦家村的大队长一样干脆利落，二话不说就把章子交给了他。 这意味着江乔安可以随意填写这次“正规收购”的票据...... 这证明想要怎么开，就怎么开……你懂的。 大队长非常热情地邀请江乔安到村里做客，表示说啥也要管一顿饭再走。 他还会留下几个人看守小车，确保不会少了任何东西。 甚至下了军令状，少了什么东西，他提头来见！ 不过，江乔安还是婉言谢绝了。 因为跟着他们一起抬猪回去，至少也得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 等他们吃完饭，那时间都多晚了，等回到家肯定得半夜了。 而且这一路上万一车子抛锚了可怎么办呢？ 连个手电筒都没有，就算想修车也看不见啊。 再说了，李家村本来就没什么好吃的东西，就别为难他们了。 推迟了再推迟。 最后在半个村子人的注视下，开车往回走。 临别的时候，李大队长还向江乔安保证说，会尽量趁着冬季农闲的时候，组织村民们把这条路稍微修整一下。 争取等到明年江乔安再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开车进村。 前提是通过审批。 以前为什么没人提出来修路呢？ 因为大家都忙着种地挣工分，根本顾不上这些事情。 而且平时这条路上也不通车，人走完全不受影响。 只是每次到了发粮食或者交接养殖物资的时候，就必须得靠人推着、扛着才能运进去，实在太不方便了。 这次还是在江乔安这里，让他看到了村里未来发展的可能与前景。 于是才定决心，趁着冬季农闲时期，好好地修整一下这条道路。 对于这个决定，江乔安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毕竟谁不知道那句名言警句：“要想富，先修路”！ 如果连这都没听说过的话，那肯定是个活脱脱“行走的五十万”！ 抓他，准没错！ 等到远离人们视线之后，那三只可爱的小野猪崽儿便自然而然地被收进了空间里。 这三只小猪仔恰好是两公一母，只要不是三公或三母那就好。 现在空间里面除了还差个鹿之外，已经没有多余的空位了。 又完成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别人家的小目标动辄就是一个亿，而自己的小目标仅仅只是一只野猪而已。 哎，这就是差距啊！ 江乔安开着他的小货车，一路疾驰，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向厂里驶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又在路上跑了三个小时。 如果不是想省下一些体力，江乔安觉得还不如全速骑自行车来得快。 当他终于回到轧钢厂时，太阳已经偏西，时间来到了下午。 好在出发得比较早，否则这会儿天都黑了。 经过再次审核等一系列繁琐流程后，江乔安才将车辆入库，并顺利完成交接工作。 虽说这两头野猪并不算太肥，但也足够让江乔安得意一阵子了。 拿到仓库的入库证明后，在库管员惊讶的目光中，吹着口哨，迈着那副仿佛六亲不认般的自信步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来到了冯主任的办公室。 第75章 收音机券! 冯主任这会儿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他原本认为，江乔安这一趟最多也就七八个小时就能搞定。 行程算六个多小时，中间耽搁一下，也就多两个小时呗。 应该早就回来了。 谁知道路居然进不去车，李建国回去加村民们抬着东西出来就花了三个小时！ 他不禁开始担心起来：车子是不是在半路上又抛锚了呢？ 江乔安这小年轻修车技术到底靠不靠谱啊？ 万一是因为技术不过关导致车子出问题，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毕竟是他批准江乔安独自开车出去的，如果真出了事，他多少都会受到牵连。 本来自己的头发就已经稀稀拉拉所剩无几了，这要是再被江乔安这么一折腾，掉几根头发下来，那可真是罪过太大了！ 而且，如果江乔安是在去的路上遇到问题还好说，可以想办法捎个信回来。 但这要是采购完了准备回来的时候被困住了，那可怎么办啊？ 他想走也走不了啊！ 就在冯主任胡思乱想之际，江乔安推开了冯主任办公室的门。 当冯主任看到江乔安那副乐呵呵的表情时，仿佛看到他的身后冒出了一层神圣的光芒。 一瞬间，冯主任原本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了下来。 “好小子，不是说单趟才不到 公里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在人家村里吃拿卡要了？” 放松下来的冯主任难得开起了玩笑。 江乔安立马开始卖惨：“冤枉啊，主任，我这中午饭都没吃啊。他们村的破路，车根本就进不去，好几百斤的东西都是我们硬生生抬出来的。我容易吗……主任，你这样说可太让人寒心了，很容易打消手下群众的工作积极性的。” “行啦行啦，少废话！单子呢？我看看。” 冯主任不耐烦地打断了江乔安的卖惨，伸手向他索要仓库的收据。 江乔安一边递上单子，一边在旁边故意念叨：“这领导啊就是领导，一点都不关心下属在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哎……工作真是太难做了……” “哈哈，你小子，你这是还准备给我唱两句是怎么着？” 冯主任接过单子，快速扫了一眼。 然后，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票票，在江乔安面前晃了晃，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说道：“你是要我关心、关心你工作的困难呢，还是……” 话音未落，江乔安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冯主任手中抢走了票票。 他只匆匆扫了一眼，便立刻将其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嘿嘿，收音机卷！” 紧接着，江乔安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本无精打采的站姿变得笔直挺拔，仿佛之前的牢骚和埋怨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此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对着冯主任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主任，谢谢主任！您真是太体贴了。真是对员工关爱有加啊！您竟然如此体察下属的辛劳，我真是感激不尽！” 冯主任见状，不禁被江乔安这副圆滑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嘿，你这小鬼头，我可还没答应把这收音机券给你呢，手倒是挺快的嘛。” 面对冯主任的调侃，江乔安只是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却一言不发。 我就乖乖听着，绝对不跟你唱反调的表情。 冯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江乔安，笑着嗔怪道：“行啦，看在你这次任务完成得还算出色的份上，就把这张收音机券当作对你的奖赏吧。不过，要是以后敢消极怠工，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哦。东西既然拿到了，就赶快给我滚蛋……” 江乔安连忙摆手，脸上满是严肃认真之色，说道：“主任，您言重了，我哪敢啊！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工作，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就凭他这样的态度，这不得给个优秀员工？ 冯主任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叮嘱道：“好啦，既然你已经拿到奖励了，那就赶快去吃饭吧。” 江乔安答应了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回过头来，对着冯主任说道：“主任，您尽管放心，如果以后还有其他奖励机会的话，我肯定还是最勤快的那个……” 话音未落，他就在冯主任的笑骂声中，像一阵风似的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混小子……”冯主任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江乔安此次算是在冯主任面前露了一手，算是争了个头彩。 本来打算向李主任推荐的名额候选人名单中，现在似乎可以把他也加进去了。 特别是之前听周秀华说，连周家村的采购关系都交给了江乔安，这多少让冯主任感到有些惊讶。 江乔安这才入职了多长时间啊！竟然能得到周秀华如此特殊的关照甚至是信赖？ 这次成功采购到两头野猪后，就立刻获得了收音机券这种奖励，这背后多少有些周组长的关系在里面。 冯主任真没想到啊，这小子的人脉关系还挺广的嘛！ 听说连食堂的老王对他也是赞赏有加。 冯主任思考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决定先把推荐名单的事情放一放。 江乔安走出冯主任的办公室后，便悄悄地溜回了家。 反正也快要到下班的时间了，自己忙碌了一整天，难道还不能稍稍偷懒一下吗？ 当他回到四合院时，却突然被一群大妈团团围住了。 这可把江乔安吓了一个激灵。 “大妈们，嫂子、姐姐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江乔安被围困在人群中央，不断求饶着，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安啊，你今天早上怎么是开着车回来的呢？” “是啊是啊，你还会开小汽车啊！” “……” 听到这些问题，江乔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只要不是“抢人”和抢自己的收音机券那还好啦。 毕竟江乔安也知道这些妇女们平日里就对八卦感兴趣，什么热闹场面都喜欢凑上前去打听一番。 谁能料到今天只不过是自己开了辆小货车而已，竟然引起了周围邻居们如此之高的“热情度”。 倘若换成一群年轻貌美的小姐姐围绕着自己，那倒是可以接受啦。 可偏偏都是些大妈们如此热情！ 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开了一次车，她们就要这样“残害”我吗？ 如果等自己把收音机买回家来，那岂不是更不得了咯？ 江乔安只好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表示自己只是正常外出采购罢了，由于这次采购的数量较大且距离较远，所以才获得了开车的许可哦。 甚至还有位大妈竟然说道：“赶明儿再开出来，让我们坐坐顺便兜兜风呗……” 听到这话后，江乔安赶紧推着车子迅速逃离现场。 一想到自己的副驾驶座上可能会坐着一位“巧笑嫣然””的大妈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要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良好形象，江乔安肯定会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就凭你脸大？” 还是珍爱生命要紧，离大妈们远一点吧。 成功摆脱掉大妈们的围观之后，江乔安终于顺利地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小窝之中。 且不说，自从重新装修完，火炕垒好之后。 自己愈发喜欢蜷缩在屋子里了。 悠闲的啃着西红柿。 有点新疆围着火炉吃西瓜那味了。 要不就把荠菜给舍弃了？ 换成其他水果怎么样？ 来个西瓜，苹果啥的？ 不过想了想，似乎从前世开始，江乔安就没有多少吃水果的习惯。 开始是因为穷。 后来经济相对自由一点后，也没啃水果的想法了。 如果真不行的话，还是用西红柿来代替水果好了。 不过，江乔安还是非常喜欢吃荠菜水饺的…… 不自觉地吧唧了两下嘴。 反正时间还很充裕，要不今晚…… 若是自己叫于莉过来帮忙包水饺，闫解成会不会气得爆炸，跟自己同归于尽？ 罢了罢了，还是不要这样做了，权当是为了维护院子里的和谐氛围而做出的一点牺牲吧。 今天就自己亲自动手好了，不然光是坐着发呆，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说干就干。 今晚就吃荠菜猪肉水饺了。 不得不说，自己空间里的荠菜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灵、脆嫩嫩的。 要不是觉得有些麻烦，饺子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它的香气都被包裹在面皮里面。 这样一来，邻居们就很难闻到香味，从而发现自己正在吃什么好东西了。 和面、剁馅、擀皮、包、下锅！ 猪肉荠菜的大水饺出锅喽！ 除了饺子长得丑点，个头也有点大的大、小的小。 最多再有点奇形怪状的…… 嗯……最多就是再破个皮。 “你不能要求一个上辈子住孤儿院的人包过饺子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着他的饺子大业。 虽然饺子长得不太好看，但是这味道绝对可以。 点点儿醋。 没醋的饺子总是缺点灵魂。 轻轻地咬了一口，顿时，猪肉的鲜香和荠菜的清新在口腔中爆发，味道美极了！ 炫了两大盘，外加一碗饺子汤。 原汤化原食嘛。 用老北京话来说：这味叫一个地道！ 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 就说嘛，虽然包的时候手艺差点，但是这味道一点都不差！ 所以…… 咳！咳！ 包饺子这活，以后还是找人帮忙吧。 自己还是只负责吃比较有前途。 吃饱喝足的江乔安开始反思自己，什么发呆没意思，其实没事发着呆也不错。 比包饺子好玩多了…… 第76章 傻柱:毫无体验的围棋游戏 江乔安并不急于去百货商场将收音机扛回来。 毕竟屋内空空如也，家居都没弄来，即使搬回来也无处安放。 总不能放在炕上吧。 距离与顾师傅约定交货的日子已经没剩几天了，还是等过两天家中彻底整理完毕后再去购买吧。 以免收音机在搬运新家具时不慎磕碰到，那自己不得心疼死！ 天气渐寒，农历已然进入十一月。 四九城终于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接连下了四五天之久。 江乔安甚至连班都不愿去上了，摸鱼小能手再次上线，整日蜷缩在自家温暖的火炕上，翻翻报纸，打发时光。 百无聊赖间，瞥见空间里摆放着一本围棋入门类书籍。 无聊，研究研究。 于是便找傻柱讨要了那副装文化人的棋盘，独自钻研起棋艺来。 由于知晓江乔安才刚刚踏入围棋领域。 对他这个新手，傻柱自认为这是他第二擅长的领域，时不时就会跑过来嘲讽几句。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一雪前耻的机会，傻柱不停地教唆江乔安，要不要和他比试一番。 江乔安面无表情的给了傻柱一个白眼，充满讽刺意味地说道：“我说，柱哥啊，你也就只敢欺负我这种新手罢了，是吧？难道你赢了我脸上会有什么光不成？真出息…” 令人意外的是，这次傻柱竟然变得异常厚颜无耻，坚称要给江乔安一些“指导”。 这个臭不要脸的货！ 明明是想打击报复。 江乔安实在被傻柱缠得无法脱身，甚至当傻柱承诺让子，并且输了就把棋盘送给江乔安时，他才勉强答应下来。 江乔安满脸不屑地盯着傻柱，心里暗自思忖着：就算他赢了也没有任何好处，最多不过是被他嘲笑几句而已，这傻柱究竟能图到啥？ 仅仅是因为以前从未在自己身上占到过便宜？ 既然如此，那就无所谓了，反正输赢不过是一盘棋罢了。 倘若输了，他胆敢嘲笑自己，那就让他尝尝社会舆论的险恶滋味儿。 实际上，江乔安才刚刚弄明白规则没几天，此时也算正兴致勃勃呢。 否则，仅凭傻柱的几句怂恿，江乔安根本不会轻易上钩，最大的可能就是彻底无视他。 傻柱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炕上，手臂随意一挥，脸上露出满满的傲然神色，大声说道：“乔安啊，你毕竟是个新人嘛，今天哥哥就来教教你怎么下棋！我呢，也不会欺负你这个新人，今天就让你 36 个子吧！” 尽管江乔安在此前从未与他人下过围棋，但在看完《围棋入门》这本书后，对于让子规则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所谓让子，乃是围棋中的一种对弈制度。具体操作方式是，持有黑子的一方会先在棋盘上摆放一定数量的棋子，然后由执白子的一方开始落子。 通过这种方式，可以缩小原本实力存在差距的两位对弈者之间的距离，增添趣味性的同时，也有助于双方磨炼棋艺。 至于让子的具体数目，则要根据双方棋力的差异而定，通常来说，可以从 2 子到 24 子不等。 而那些棋艺高超之人，面对围棋初习者，才能让出 36 子之多！ 傻柱上来就说让江乔安36子，显然是对自己自信满满。 江乔安不过刚刚学习围棋而已，此前更是未曾有过任何对弈经验，自然无从知晓傻柱究竟处于何种水平。 暗自猜测：傻柱竟敢如此大方地让自己 36 子？ 整盘棋局总共也就那么几颗棋子！棋艺高超？还是硬装逼？ 不过，江乔安倒也没有故作矫情地说些什么“不用让子”之类的话。 电视剧里的剧情中上演，傻柱这家伙的棋艺应当不会太糟糕吧？ 只是谁又能知晓他与大领导究竟是高手过招，还是菜鸟互啄呢？ 两人各自摆好阵势，自然是江乔安持黑。 此时，双方的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江乔安严阵以待，而傻柱则显得傲慢张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五分钟之后，场上的局势开始发生变化。 江乔安兴致勃勃，而傻柱却变得略有沉思起来。 又过了十分钟，江乔安已经渐入佳境，但傻柱却是满头大汗。 等到第十五分钟的时候，白子一方已经彻底败下阵来…… 傻柱目瞪口呆地盯着棋盘，一语不发。 他抬起头看了看江乔安，又低下头瞧了瞧棋盘，如此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才终于确信自己竟然输给了江乔安将近一百个子。 “这…这怎么可能…” 江乔安的确是刚刚踏入围棋界不久，但傻柱一直自视甚高。 可现在看来，似乎他的水平也并没有高明到哪里去。 事实摆在眼前，大领导也绝对是“菜鸡”一枚！ 其实江乔安现在的棋力大概处于业余三段的层次。 虽然称不上多高的高手，但是绝对比一般的新人强得多。 只不过还不太习惯与人对战罢了。 而傻柱呢，顶多也就比业余四段稍强一些，是否具备业余五段的实力还很难说。 按照段位晋升规定，从一段开始，参加业余定段赛表现出色的话，最高能升到业余五段； 想要获得业余六段，就必须在全国业余围棋比赛中名列前茅才行； 至于业余七段，则是要在全国性的围棋赛事里夺得桂冠； 业余八段则是专门授予每届世界业余围棋比赛的冠军。 不得不承认，围棋这玩意儿，天赋至关重要。 江乔安尽管是初出茅庐，但他头脑灵活，了解规则后，自己还和自己对弈了两天。 那么为何他在第一局就能把傻柱杀得片甲不留呢？ 原因有二：一是让子过多，傻柱棋力再圣，也需要回旋的余地。 何况他战力也没形成完全的碾压。 二是傻柱一开始完全没把江乔安这个新人放在眼里。 等到傻柱开始认真对待时，棋局的走向早已超出了他的水平掌控范围。 尽管他努力挽回局面，怎奈何回天乏术。 于是傻柱当场耍起赖来，表示让子太多不公平，要重新赛过一场才算。 江乔安此刻棋性正浓，随口刺挠了一下傻柱，过过嘴瘾。 再加上刚才首局获胜，心中大是开怀。 傻柱被刺挠也默不作声，只是加快了拾子的速度。 第二局对弈开始。 江乔安嘲讽地说：“柱哥，这次还要让我 36 个子吗？” 傻柱觉得自己刚才太大意了，并没有觉得江乔安的棋艺有多高超。 即使能明显感觉到对方下棋时的新手痕迹。 但还是觉得江乔安能够战胜自己纯粹是狗屎运。 不过，再让 36 个子，傻柱心中多少还是有点发虚。 万一再输了，不疯了… 但是输人不输阵，36子不行，24还能输了！ 傻柱摆出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大手一挥说道：“这次就让你 24 个子吧。” 江乔安也没继续刺挠他，来找！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傻柱又开始满头大汗了...... 江乔安的进步可谓是肉眼可见。 尽管整体水平跟傻柱还有些差距，但这让出去的 24 个子，使得傻柱再次陷入困境。 最终的比分虽然输得比之前少一些，但依然相当惨烈。 更为关键的是，好不容易设下一个陷阱，成功坑掉了江乔安的一条大龙。 可转眼间，江乔安就立刻学会了这个套路，反过来给自己设套。 “再来一局，我让你 18 个子......” “再来一局，我让你 12 个子......” “再来一局，我让你 8 个子......” “再来一局，我让你 6 个子......” “再来......” 傻柱已经完全陷入了对弈失利的狂躁之中。 他觉得自己与江乔安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小，每一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战胜对方。 然而，尽管他不断地减少让子的数量，却始终无法跟上江乔安飞速进步的步伐。 每当傻柱认为这一局有希望获胜时，都会被江乔安冷酷地击败。 对于江乔安来说，这种连胜的体验简直太美妙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不再需要傻柱让子，便能够轻松应对棋局。 最终，傻柱以三子之差输掉了比赛。 他毫无顾忌地瘫倒在炕上，闭上眼睛假装死去。 江乔安用棋子扔了他几下，见他仍然没有反应，便喊道：“柱哥，柱哥，再来一盘啊！今天你还一局都没赢呢。” 此时，明显可以看到傻柱紧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他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显然，他已经彻底灰心丧气了。 尽管两人只是在最后进行了一场公平的对决，但江乔安惊人的进步速度已经深深地震撼了傻柱。 傻柱虽然从小就会下围棋，但又能有多少实战经验呢？ 以前偶尔遇到一些稍懂围棋的对手，他也能够轻易取胜。 雨水虽然会下，但毕竟年纪比傻柱要小上好几岁。 当年被傻柱在围棋上狠狠欺负过。 等到雨水长大一些后，又忙于学业，根本没有多少时间陪傻柱下棋。 长此以往，傻柱便一直觉得自己棋艺高超、无人能敌，牛皮的不行。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江乔安仅仅学习了不到三天的围棋，其水平就已经快要超越他这个下了将近三十年围棋的老手了。 现在，别说是心里了，就连嘴上傻柱都无法说出一个“不”字来表示自己的不服气。 实际上，目前阶段江乔安的围棋水平与傻柱相比的确是旗鼓相当。 可若是再下一局呢？ 万一江乔安又有所进步呢？ 那结果恐怕又是无情的碾压了。 第77章 交心 上辈子的江乔安虽说算不上什么绝世奇才，但也绝对不愚蠢。 要知道在上辈子那样艰苦的生活环境之下，他依然能够考上二本院校，说其学习能力至少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 不过分吧！ 更何况穿越之后，他与同位体相互融合，脑力得到了极大提升，可以说是实现了 1+1＞2 的效果。 但是，万事就怕但是。 天赋终究是天赋，特别是大脑方面，不得不服啊！ 有些人天生就拥有过目不忘、走马观碑的本领。 江乔安现在都虽尚未达到如此境界。 但阅读一篇文章看上两遍，基本也能记住八九成内容。 相比之下，还有些人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实际上却过目即忘，简直不是痴呆，胜似痴呆。 有的人心算速算的能力比常人按计算机都快。 普通人上哪里说理去？ 就拿围棋来说。 即便江乔安把围棋天赋发挥到极致，放到现代社会恐怕最多也只能达到业余 6 段的水平而已。 参加全国业余比赛或许可以拿到前几名的好成绩。 但若想再进一步，或许只有通过勤奋钻研才有可能触及业余 7 段的门槛。 想必没有多少人会天真地认为仅凭两个“自己”，在下棋方面就能超越世界冠军吧？ 然而，江乔安并非泛泛之辈，与常人相较，他学习新事物的速度可谓惊人。 论及身体综合素质，更是鲜有人能与之抗衡。 可傻柱并不知晓此点，在江乔安恐怖如斯的学习能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柱哥，别装死啦！再来一盘如何？这回我让你一子总行了吧？” 怎料，傻柱依旧文风不动。 一门心思将装死进行到底。 现在下棋正在兴头上的江乔安，打趣着这位“棋艺高手”，说道：“柱哥，你可不能因为输了几盘棋就一蹶不振啊。先前你还让我 36 子呢，难道就没想过扳回一城吗？给你个机会，你得珍惜啊。拿出刚才的气势来啊！” 话音未落，傻柱突然如触电般弹起，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自始至终，他甚至未曾瞧过江乔安一眼。 “呃……看起来今儿个傻柱遭受的打击着实不小啊。” 望着那扇被摔上的房门，江乔安轻声呢喃道。 两日之后，大雪终于停歇。 在此期间，江乔安数次邀请傻柱对弈，但均遭到对方果断回绝。 任凭江乔安如何冷嘲热讽，傻柱就是不肯理睬他半句。 无奈之下，江乔安的围棋路又只剩下和自己下着玩了。 1961年12月16日。 农历 十一月初九。 辛丑 [牛] 年、庚子月、 癸未日。 宜：冠笄、 纳财、 掘井 、开池、 出火 、安床、 交易、 立券、 畋猎！ 嗯，宜畋猎！ 果然是时候前往李家村进行狩猎活动了。 同时，也可以借此机会查看一下他们的鸡窝是否已经搭建完成。 江乔安一大清早就迫不及待地起床了。 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计划乘坐公共汽车前去。 毕竟，上一次的惨痛经历让江乔安刻骨铭心。 那时，他便发誓再也不会遭受这样的折磨了。 万一真熏死在半路上，那才是本书最大的笑话。 与初来四合院时，开玩笑说要撬贾张氏的儿媳妇的誓言相比。 对于不再乘坐公共汽车这件事，江乔安的态度要坚决得多。 当时那是开玩笑，但是这个不坐公共汽车，江乔安是认真的。 他跨上自行车，一路疾驰，杀向李家村。 幸运的是，尽管路面上有些积雪，但只要不是被压得坚实的冰层，骑行起来并不算太过困难。 在中午时分之前，江乔安成功抵达了李家村。 由于刚刚下过雪，李建国和小花都留在家中陪伴母亲。 还没来得及敲门，江乔安就听到了里面李母传来的阵阵咳嗽声。 不过，从声音判断，似乎情况比上次要好一些。 既然这次算是拜访，那么带上一份小礼物会更合适些。 江乔安从空间中提出一只甲鱼，沉甸甸的，大约有三斤重。 这重量的甲鱼可是不算小了！ 用网兜把它装好。 接着，心神又来到空间中种植人参的地方，看着那些已经生长了外界五年多的人参，心中满是欢喜。 江乔安挑选了三根比较粗壮的人参，取了出来。 这些人参虽然有五年的参龄，但新鲜的时候也只是比拇指稍微粗一点而已。 如果晾干了，估计就和筷子差不多粗细了。这种成长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相比之下，海黄每年至少还能长一厘米呢！ 而人参这玩意儿，到了后期，其成长速度甚至要用微米来计算。 记得上次和李建国一起去收野猪的时候，他们在路上闲聊时曾经提到过，中医大夫建议他母亲可以适当地食用一些人参来滋补身体。 然而，李建国家里根本没有钱去购买这样昂贵的药材。 对于营养不良的病人来说，买点细粮补充营养显然比吃人参更具性价比。 不过，江乔安当然不能每次都送些粮食过去，那样做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这哪里比得上人参啊！ 人家那可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存在，这可是“百草之王”呢！ “吱呀——”门开了，小花探出脑袋。 突然间，她瞥见江乔安手中的甲鱼竟然伸出了头，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啊……” 屋里的李建国听到叫声，立刻窜了出来。 他起初还以为小花遭遇了什么危险，心急如焚。 然而，当他看到小花回过神来，正弯着腰，好奇地与甲鱼对视时，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这小丫头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村子后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是从山上的一个泉眼中涌出的。 村里人都在那里打水。 不过，溪水中最多只有一些小鱼儿，像甲鱼这样高级的玩意儿，小花可真是从未见过。 毕竟她从未离开过李家村。 李建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时间也愣住了。 过了两秒钟，他才回过神来，注意到提着甲鱼的江乔安。 他连忙热情地打招呼道：“乔安，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江乔安将甲鱼递到了李建国手中。 中国人嘛，就是这样麻烦，即便心里很想要，但若不假意推辞个几次，是绝对不好意思直接收下的。 尤其像李建国这种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更是觉得上次用野猪换购大米一事已经亏欠了江乔安不少，这次无论如何也是不肯收下甲鱼的。 “中午就把它炖了吧，你可别再让我拿回去啊！”江乔安坚持要送给他。 然而，李建国还是准备继续婉拒。 就在这时，江乔安又掏出了那三根人参。 看着眼前的人参，李建国开始犹豫起来。 江乔安见状，连忙诚恳地劝说道：“建国大哥，你就收下吧，就当是为了伯母的身体着想……” 李建国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在鬼市门外的一次善举，竟然能换来如此丰厚的回报。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李建国品行端正，江乔安也根本不会与他有过多往来。 毕竟以江乔安的本事，当时那种情况下完全可以独自应对。 直到此刻，李建国才深深地看了江乔安一眼，然后郑重其事地接过了江乔安递来的甲鱼和人参。 而一旁的小花则在哥哥收下甲鱼后，调皮地用手指去戳甲鱼的盖子。 甲鱼几次将头伸出，试图咬住小花的手指，但始终够不着，这一滑稽模样逗得小花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笑声。 江乔安见状，又一次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如骰子般大小的麦芽糖块，递到了小花面前。 小花想起上一次的情景，不禁羞涩地低下了头。 她偷偷瞄了一眼李建国，见他并没有表示反对，于是轻声说道：“谢谢。” 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块糖。 李建国心想，既然贵重的物品都已经收下了，那么对于这块小小的糖果，就不必再假意推辞了。 他暗自决定，等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回报这份情谊。 “哎……有情后补吧。” 自从收下了人参之后，李建国打心底把江乔安视为自己人。 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而且村里还有事需要仰仗江乔安帮忙，但李建国觉得江乔安这个人值得深交。 因此，他一直对江乔安以礼相待，然而心中却难免保留着一些距离感。 不过，随着江乔安一次次展现出真诚的行为举止，李建国终于完全放下了心防，与江乔安终于彻底交心了。 要是在古代，就是主公一次次的礼贤下士。 “蒙主公厚赐，无以为报，李建国自当结草衔环，敢不效死命？” 第78章 入山 为了能够好好地招待江乔安一番，不辜负他送来甲鱼这份厚礼。 李建国甚至将之前用野猪从江乔安那里换来的、好不容易才节省下来的棒子面都拿了出来。 那些野猪可是李建国亲自带人上山打到的！ 虽说不可能把所有的棒子面都分给他们几个人，但他们分到的确实要比其他人稍微多一些。 对于这样的分配方式，李家村的村民们也都是认可的。 此时此刻，李建国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而江乔安则在拜访过李母之后，带着小花在院子里开心地堆起了雪人。 通常情况下，李建国要么忙于农田劳作，要么处理其他事务。 尽管他身为村里的治保主任，而且大队长就是他的二叔，就算他稍微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平日里的他不但没有减轻自己的工作量，反而还会主动去帮助那些年老体弱的村民。 所以，家里的饭菜基本上都是由小花来负责烹饪。 不过，考虑到这次的甲鱼比较特别，李建国担心小花不懂得如何处理，于是就让她去陪江乔安聊天玩耍了。 至于切菜用的菜刀，则是刚刚拿着票从供销社买回来的。 当饭菜准备好后，他看到院子里江乔安正陪着妹妹玩耍，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他很少见到妹妹如此开心。 由于李家三口已经多天没有尝到荤腥味了，担心自己的脾胃无法承受，每个人只吃了两块肉就停止了。 江乔安并不缺少油腻食物，也没有必要和他们争抢食物。 相反，他倒是吃了好几张棒子面小饼。 在吃饭期间，江乔安说出了自己此次的计划，想要进山狩猎。 因为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李建国拍着胸口自信地保证道：“没问题，等我再喊上两个人，一会儿就能出发。” 然后他走出门去叫来了两个年轻人，他们之前也参与过抬野猪的行动。 这两个人一个叫小三儿，另一个叫小四。 是一对亲兄弟，长得颇为相似，都又矮又瘦。 大约只有一米五左右高，最多不过 20 岁。 小三儿的脸色比小四稍微黑一些。 他们都是李建国的手下。 不知道是天生性格内向不爱说话，还是对江乔安有什么不满，两人都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见面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两人就没有再说话了。 李建国说他们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但枪法还是相当不错的。 江乔安对此并没有太在意。 打猎可不像上山那么简单，前期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不过好在有三个人一起准备，基本不需要江乔安费心。 只有在准备干粮时，江乔安才假装从自行车上拿出一部分来。 这让李建国又抱怨了一通，原本他是打算自家出这些干粮的，也算是对江乔安救命之恩的一种回报。 然而，江乔安却坚持认为，这次上山打猎完全是因为他，所以所有的开销理应由他来承担。 最后，李建国也没有拒绝江乔安的好意，但心里已经暗暗决定，如果这次有所收获，就让江乔安直接把猎物带走。 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四个人扛起猎枪，朝着山林出发。 李家村虽然靠近山脉，但那也是一座荒芜的山。 以往，这里最多只能看到几只兔子而已，而且基本上都被捕光了。 想要有所收获，必须继续深入山区内部才行。 翻过两座山之后，映入眼帘的只有寥寥无几的树木。 光是来回就得走上将近一整天的路程。 再加上粮食和子弹的消耗，要是没有收获，实在是一桩亏本生意。 而且，通常情况下都不会采用设置陷阱的方式来捕猎。一方面，山中的动物本来就很稀少，如果不在漫山遍野都布下陷阱，那么收获的效率将会极其低下； 另一方面，由于并非每天都会前来，即使陷阱成功捕获到了猎物，但经过一段时间后，这些猎物也会变质发臭。 在树林中转悠一两天，仅仅打到一只兔子是常有的事情。 甚至有时候，收获还比不上打麻雀来得多呢！ 当然，前几年开展的除四害运动导致首都周边地区的麻雀数量急剧减少。 当江乔安一行四人抵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逐渐变黑了。 江乔安暗自估量着，若不算翻山越岭的路程，他们至少也走了将近 20 公里路。 实际上，他们以往打猎的时候，通常都是清晨出发，中午时分就能到达山林里。 稍作休整，简单吃点食物填饱肚子。 也就是稍微休息片刻，下午便开始狩猎。 如果运气够好，收益颇丰的话，晚上就摸黑回家了。 然而，夜间在山间赶路确实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并非害怕遇到猛兽，毕竟这里最为危险的动物基本上只有野猪而已。 至于老虎或狼群等更凶猛的野兽，或许在深山之中才会出现。 在这一带，几乎没有适宜这些大型猛兽的生存环境。 若是运气稍差些，下午打不到猎物。 只能在山中将就一宿，等到次日上午再去寻找猎物。 然后在下午天黑之前返回。 通常情况下，人数大约在三至四人左右。 像李建国他们上次那样，将近 10 人之多，甚至在山里搜寻了好几天。 这种特殊情况平时并不常见。 废话少说，一行四人一路前行。 在此过程中，李建国一直担忧着江乔安这位城里人能否适应艰苦的赶山路行程。 他多次提议，如果感到疲惫，可以随时停下来歇息片刻。 小三和小四两人与江乔安逐渐熟络起来，还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帮忙背负一些物品以减轻他的负担，但遭到了江乔安的婉拒。 经过一番艰难跋涉后，令人惊讶的是，最终体力最为充沛的竟然是江乔安。 到达山林边上的时候，江乔安也只是稍稍喘了几口粗气，便看着无碍了。 这一情况令其他三人大为震惊。 刚刚下过雪，他们四个人能够在一个下午行走如此长的距离，这样的速度已经相当不错了。 李建国忍不住捏了捏江乔安的肌肉，惊叹道：\"好家伙，真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出色的体力。来时我还担心你会掉队呢。\" 随后，四人找到一处避风之地。 江乔安与李建国一同整理了一下地面，而小三和小四则负责去捡拾一些干燥的柴火。 若是夜晚在山中没有火，仅凭他们每个人携带的那条小毯子，恐怕只需一夜时间便足以将人冻透。 四人围绕着篝火坐下，江乔安假装从怀中掏出四根风干的猪肉干。 实际上，这些猪肉干同样出自于农场空间。 否则，如果要让江乔安把肉干捂在衣服里一路走来，他自己可能也难以接受。 之所以选择肉干，是因为拿出新鲜的肉实在太过违和了！ 如果不补充一些能量，江乔安认为仅仅依靠那些粗粮小饼，似乎有些顶不住。 就算是有个小火堆，小三儿和小四也都快蜷缩成一个团子了。 这次三人都没有任何推辞，李建国反而好奇地盯着江乔安看个不停，甚至还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 江乔安被看得心里直发毛，忍不住开口问道：“建国大哥，你这样盯着我看是要干嘛呀？” 李建国挑了挑眉，开玩笑似地回答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这小子身上到底能藏多少东西呢，准备得可真够充分的啊！” 说完之后，他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奢侈，咱们得打多少猎物才能回本啊。” 本来李建国还想着，这次打到的猎物全都送给江乔安，好歹也不能让他亏本太多嘛。 然而，现在看到江乔安不仅带了粮食，还有肉干，李建国对于他们这一趟的收获，突然间就没那么有信心了。 江乔安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建国大哥，你别太在意收获，我只是从来没有打过猎而已，觉得很新鲜，重要的是体验这个过程，有没有收获其实并不重要。” 这种心态，别说是小三儿和小四了，就连李建国自己都难以理解。 他只能无奈地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他们三人还觉得江乔安一定是在开玩笑。 毕竟大家上山都是为了讨生活，谁能想到，江乔安居然愿意耗费钱财和粮食，仅仅只是为了“玩耍”呢？ 还好他们并不知道有个词语叫做“城会玩”。 其实这种情况就跟现代的钓鱼爱好者一样，钓到体型较小的鱼儿时便会将其放生回大自然里去。 哪怕是钓到较大的鱼，也只会留下一两尾，其余还是同样地处置掉。 他们所追求的不过是享受垂钓这个过程中的乐趣罢了。 有人钓了一辈子的鱼，但把这些鱼全部变卖换成金钱后也许都比不上一支鱼竿的价格。 若是将这种放生行为放在六十年代，你就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说你有病吧。 第79章 打枪还不简单 夜晚来临，为了安全起见，四人决定轮流守夜。 其中一个目的是防备野兽的突然袭击，另一个则是要留意篝火的情况。 起初，他们并不想让江乔安参与守夜，但江乔安不希望自己被特殊对待，于是大家便安排了四人轮流值班。 考虑到江乔安的情况，他被安排在第一位。 在轮流守夜时，第一个和最后一个位置相对来说会稍微舒适一些，而中间的人通常休息质量较差。 江乔安本身的五官就非常敏锐，实际上他比其他三个人更适合夜间守夜。 李建国负责第二轮守夜。 当小三儿和小四刚入睡不久，李建国就轻声地与江乔安聊天，向他传授一些在军队里守夜的小技巧，并讲解如何开枪、装弹以及瞄准等知识。 江乔安从村里扛着枪来到山上后，早就对这些玩意馋的不行了。 然而，由于子弹数量有限，江乔安一直不好意思尝试射击。 此外，他还没有学习过射击的要义，缺乏老师指导，尚未点亮这一技能树。 之前他也只能抱着枪干过眼馋。 突然间，江乔安听到远处的草丛中似乎传来些许轻微的动静声。 立即伸出手来示意一下旁边的李建国。 李建国虽然并没有觉察到任何异常之处，但还是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端起手中的枪，随时准备好接收江乔安传递过来的消息。 那声音并不大，只是隐约间能够听到一些像是动物正在拔雪的声响。江乔安仔细聆听着，同时用手指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 尽管李建国此时依然未能察觉到任何异样情况，但他还是十分小心谨慎地做好了射击的准备，以防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出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建国也逐渐开始听到了那个声音。 然而由于远处一片漆黑，他们仅仅能够从声音上来分辨出，这很可能不会是什么体型庞大的野生动物。 十有八九，也许只是一只兔子或者山鼠之类的小动物罢了。 这样一来，两人原本紧绷的神经稍微得到了一丝缓解。 当李建国轻声对江乔安说出自己的判断之时，江乔安其实已经看清楚了。 制造出异响的，果然就是一只灰色的野兔。 此刻它正埋头于雪地之中，不断拨动着积雪。 偶尔还会抬起头来站立起身，四下里张望一番。 江乔安伸手轻拍了一下李建国，压低声音道：“建国大哥，前方大约三十米处，应该是一只兔子。” 李建国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讶之情——刚刚两人还在交谈时，江乔安居然就能察觉到那极其细微的响声！ 而自己却是在安静下来一段时间之后，估摸着兔子靠近了一些，才好不容易捕捉到些许动静。 此刻，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但江乔安却已经能够发现远处的兔子。 简直就是天生的侦察兵啊！ 考虑到自身目前的状况，既无法看清目标，也不存在多大风险，李建国决定让江乔安尝试一下。 大多数人之所以不选择在夜间狩猎，原因就在于可视范围太过狭窄。 往往在人类发现猎物之前，那些动物早已逃之夭夭了。 上方有树木遮挡，月光勉强有零零星星地洒下。 可惜不是圆月，月下并不算太亮堂。 好在现在正值冬季，树叶几乎落光，地面铺满积雪，这才使得李建国的视野范围勉勉强强能扩展至二十米左右，可以看到一些活动的物体。 至于三十米远的地方，那就甭想了。 要是换成炎热的夏天，树木郁郁葱葱、枝叶繁茂，月光根本无法穿透树叶抵达地面。 只凭借着身旁微弱的篝火，能勉强看清周围大约十米左右的范围就算视力不错了。 别说什么星星，月亮光线也很明显。 那是在旷野荒郊，不是在树林里。 李建国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枪支递给江乔安。 野外的动物，都是非常机警的，但凡有点动静，立马就逃之夭夭了。 尤其是小型的动物，“八百里”外的响声都能吓的它们逃窜。 江乔安满脸期待、热情洋溢地接过枪支，双手情不自禁地来回摩挲了几下。 李建国注意到江乔安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友善的微笑。 和许多刚入伍的新兵一样，在第一次扣动扳机之前，都会显得格外兴奋。 根据李建国传授的经验，验枪等步骤已经无需再做。 只需将子弹装入枪膛，沉下心来，平稳呼吸，然后瞄准目标即可。 江乔安迅速调整姿势，采取单腿跪地的射击姿势。 他的身体微微向右转，右膝着地跪在地上，臀部稳稳地坐在右脚跟上。 坐稳后，上身稍稍前倾，左手托住猎枪的护木，左肘则支撑在左膝盖上。 右臂自然下垂，枪托自然而然地抵住肩膀窝处。 通过枪托抵肩的力量，使人与枪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这便是所谓的“人枪合一”！ 江乔安慢慢将头部向右扭转，并保持面部朝向正直，双眼自然而然地平视前方。 他的腮帮子轻轻贴合在枪托上，整个瞄准动作显得十分自然流畅。 根本不像一个新人。 接着，他将右手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然后微微眯着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而专注，仿佛与手中的枪械融为一体。 他严格遵循着\"三点一线\"的原则，确保眼睛、准星和射击目标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 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江乔安放慢了呼吸的节奏，等待着呼吸间那短暂的停顿。 一刹那，他用右手食指的指肚匀速地向后拉动扳机。 控制扳机的力度至关重要，他需要以最稳定的力量去扣动扳机，既不能过度用力，也不能用力不足。 \"砰!\"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枪口冒出了火花，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当所有的射击准备都做到位时，命中目标似乎变成了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 几乎在同一时间，远处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噗\"声。 果不其然。 子弹顺利命中“八百里外”的雪中！ 然后，远处的兔子听到声响，迅速逃窜离去。 呲溜一下就不见了！ 江乔安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靠，这太不科学了吧！明明每一个步骤都没有问题啊！\" 他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就算是后坐力最多也只会影响射击的上下角度而已，这里也没有强烈的风力干扰因素存在。 这枪却离奇地向侧面偏离了近 15 度之多！ 这到底是是个什么鬼？ 这破枪一定是准星出了问题！ 绝对是！ 就在这时，小三儿和小四听到枪声后，立刻敏捷地爬起身来。 他们第一时间抓起身边的步枪，并观察到江乔安仍保持着射击的姿势，而李建国则站在一旁紧盯着前方 两人心里暗自揣测着，或许是有什么猎物出现，但肯定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否则李建国绝不会轻易让江乔安开枪，他在旁边看着。 估计是个什么小猎物，给江乔安练练手。 好奇心作祟的小三儿忍不住开口问道：“打到了什么东西吗？有没有命中目标呀？” 然而，小四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胳膊，这才让他注意到江乔安那面部表情自然扭曲的模样。 见状，小三儿不禁发出了两声“呵呵”的讪笑声。 江乔安此刻满脸的不悦，他默默地将手中的枪交还给了李建国。 倒不是因为小三儿的“不长眼”，而是他纳闷啊！ 尽管他也明白，在夜晚这种环境下，视线不佳，而且又是初次尝试开枪，打不中目标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但这与他原先的预期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他原本还期望着能够凭借这一枪打响自己“神射手”的名声呢。 开枪不就是一个基本要领——三点一线，谁不清楚？ 怎么真开枪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李建国这才把刚才发现兔子的情况，略微地告诉了被吵醒的二人。 二人自然也没有因为被吵醒而生气。 毕竟在外面打猎的时候，夜里发现情况，开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既然只是一只无害的兔子，李建国看不清，而江乔安能够看清，那么当然应该由江乔安来负责射击。 想要凑近一点再射击，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小三儿他们随口安慰了江乔安两句，然后便转身回去继续睡觉了。 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刚才首枪失利所带来的烦躁情绪。 虽然这一枪打偏了，但感觉真的很爽啊！ 男人果然对火器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热爱。 别说枪了，给男人一把弹弓，周围都不带存在鸟窝的。 不信你看看那些高射程的呲水枪，评论里一水的大人。 这玩意好像就是男人刻在骨子里的浪漫。 尽管李建国认为“只是准星偏了”而已，但江乔安还是非常虚心地向他请教。 李建国指出，他开枪的时候，右臂用力往里夹了一下，这才导致了方向发生偏移。 再次得到“真传”的江乔安，自信心瞬间又爆棚了起来。 第80章 开菊兽 开完枪的江乔安，内心无比激动，毫无睡意。 他一直陪着李建国守夜，直到凌晨 3 点左右，才喊醒小三儿来接班。 尽管心情澎湃，但江乔安还是努力按捺下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休息了几个小时。 当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时，江乔安就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 破晓时分是许多动物出来觅食的最佳时机。 于是，他迅速抓了两把雪，用力搓揉着脸部，让自己立刻变得精神焕发。 随后，四个人相隔几米，分散开来，开始寻找猎物。 然而，除了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外，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动物的踪迹。 半个小时过去了，天色已经大亮，但四人仍然一无所获。 其余三个人对此早已习惯，江乔安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算能沉得住气。 只是眼前除了白茫茫的积雪和光秃秃的树木之外，再无其他风景可看。 看久了，他的眼睛也不禁感到有些疲惫。 江乔安抬眼向远方眺望，想要舒缓一下眼睛的疲劳感。 就在这时，突然发现远处有一只黄鼠狼正趴在地上缓慢地匍匐前进，它的前方似乎还有一只不知是什么的小动物。 即使以江乔安敏锐的视力，也无法看清那究竟是什么。 大概十有八九是鸟儿或老鼠之类的吧。 江乔安轻声呼唤着其他三人，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 直到此时，三个人才注意到有动物活动过的痕迹。 小三儿转过头来，竖起大拇指，对江乔安惊人的目力表示钦佩不已。 不过，他们对于这种小型哺乳动物并没有太多兴趣。 毕竟，无论是肉质还是皮毛，都没有太大的价值。 一旦被枪击中，皮毛也会受损，说不定还不如颗子弹钱。 而且，这种小家伙体型较小，瞄准起来难度很高，要想命中更是难上加难。 至少也要是只兔子，才值得开枪射击。 然而，江乔安却显得兴致勃勃，举起猎枪，开始瞄准。 相对头来说身体的瞄准范围较大，自然成为了江乔安的首选目标。 像电影或游戏中那样瞄准头部或心脏，对于江乔安来说确实具有一定的挑战性。 好吧，他承认现在就是没信心打中。 而且通常是针对大型动物的狩猎方式。 对于这种体型较小的猎物，无论击中哪个部位都是个死，区别不大。 当距离拉近到几十米时，江乔安终于能够看清黄鼠狼的目标——一只山鼠。 此刻，山鼠正趴在地上刨雪，只露出屁股和尾巴。 不得不说，看不到老鼠的头部，只能看到屁股在那里扭动，也是颇有趣味的一幕。 然而，那只小山鼠完全没有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危险，它的身后不远处便是猎手黄鼠狼。 江乔安小心翼翼地瞄准着，从昨晚的失败中汲取了教训。 这次，这次射击一定不能再跑偏了。 更何况，此时的视野条件比昨晚要好得多。 此外，经过开枪射击后，对这把枪的后座力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江乔安再次调整好“三点一线”的姿势，并放慢呼吸节奏。 目标黄鼠狼仍在缓慢前进，江乔安自认目前还没有打击移动目标的能力，所以决定等待合适的时机。 要么等到黄鼠狼停下来，要么等它成功抓住山鼠之后再行动。 只见那黄鼠狼犹如一道闪电般猛地向前窜去，直扑向它的猎物——那只毫不知情的小山鼠。 刹那间，小山鼠便被黄鼠狼无情地扑倒在地。 紧接着，黄鼠狼用它锋利的双爪死死按住小山鼠，并迅速将其叼在嘴里。 成功捕获到猎物的黄鼠狼“得意洋洋”地立起身子，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就是现在，江乔安等到了这个绝佳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然后扣动扳机。 \"砰！\" 枪口再次迸发出火药燃烧后的火光。 目光所及之处，只见那黄鼠狼顺着枪口的方向，应枪声倒地。 甚至在子弹强大的动能作用下，它的身体还飞出了一段距离。 原本被叼在嘴里仍在苦苦挣扎的小山鼠也飞了出去。 \"nice!\" 江乔安心中暗自庆幸。 自己这算不算救了这小耗子一命？ 还没等他来得及庆祝，却突然发现那只黄鼠狼竟然又重新爬了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呲溜\" 一声逃走了。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江乔安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本来都到嘴里的庆祝话语，又生生憋回去了。 不对啊，明明已经击中了啊，否则黄鼠狼怎么会飞出去呢? 这完全不符合科学常理啊! 按照李建国的说法，像这样体型娇小的动物，一旦中枪，必定无法存活。 子弹多强的威力，他们才多大的体型。 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在三人的跟随下，江乔安来到\"案发现场”。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山鼠倒在雪地之中，已经失去了生机。 江乔安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场景，勉强能够辨认出子弹正击中了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 在场的四个人都不禁感到菊花一紧！ 怪不得刚才那只黄鼠狼也跟着飞了出去，原来是不幸被击中的正是这只可怜的小山鼠。 这可怜的玩意，先是遭受了天敌的追捕，紧接着又承受了无法承受的痛苦。 不过，勉强算是帮它结束痛苦了？ 三人原本还以为江乔安本来就是冲着这个小东西来的呢。 毕竟从远处看过去，他们只能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灰色身影，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黄鼠狼还是山鼠。 这时，李建国由衷地赞叹道：“厉害啊，乔安，你第二次开枪居然就能准确命中如此遥远且渺小的目标。” 然而，面对这样的夸奖，江乔安却是一脸黑线，只是无奈地摆了摆手，并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刚刚命丧黄泉的小山鼠，则无人问津了。 如果那只黄鼠狼会说话，恐怕此刻一定会破口大骂：“你抢我的猎物，你倒是吃啊！” 三人不禁感到十分疑惑，为何江乔安在射中猎物后仍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尽管命中的部位有些不雅，但只要能击中目标不就足够了吗？ 毕竟在真正的狩猎过程中，很少有人会在意具体击中哪个部位。 除非使用远程狙击枪，否则像他们手中的猎枪，基本上只能打到哪里就算哪里。 一来是射程有限制，二来也没有光学瞄准镜可用。 仅仅依靠机械瞄准，命中率确实难以保证。 距离远了就打不中，而距离近了又容易把猎物吓跑。 在山区里，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比人类要敏锐得多。 很多时候，当人尚未发现猎物时，它们已经察觉到了动静并逃之夭夭。 这时，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四还低声嘟囔着：“射中了不就行了……” 结果被小三一把拉住，并将他拖到一旁小声说道：“人家可是城里人，很爱面子的。第一次射中那个部位，难免会觉得尴尬难堪。你不懂这些，就别乱说话……” 然而，小四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早已被不远处的江乔安全部听清。 江乔安的脸上又多出了几道黑线。 无视那两个正在讨论自己枪法的家伙，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现场。 这时，小三儿还在一旁夸奖道：“你看看人家，对自己的要求可真是严格啊！一点儿都不骄傲自满......” 他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钦佩和赞赏之意。 尽管已经成功逃离了现场，但脑海里仍在不断复盘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实际上，刚才那一枪已经算是命中目标了，毕竟小山鼠当时正被黄鼠狼叼在嘴里。 所以说，这次射击的误差并不是特别大。 只不过，由于击中的并非原定目标，而且命中的部位太过离奇，才导致了江乔安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 如果换作是打靶的情况，估计怎么也能打出个 4-5 环的成绩吧。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江乔安的进步速度还是相当快的。 毕竟，刚刚开枪时的距离差不多有 50 米远。 对于一个第二次开枪的新手来说，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其他三个人，也没有再提及这件事情。 不过，李建国毕竟曾经有着丰富的经验，观察力也比较敏锐。 从刚才的现场情况来看，似乎还有其他动物留下的痕迹。 看了一眼江乔安的神情，心中大体有了猜测。 看着江乔安的背影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等江乔安转头时，便憋着笑没有展露出什么异样。 江乔安迅速将这只“开菊兽”事件抛之脑后。 继续寻找其他的猎物。 第81章 寻鹿 （这一章写的时候很别扭，不愿意看跳过吧。就是捕猎到梅花鹿了。以后打猎的内容基本没了。） （先说好，1978年才被列为保护动物的哈。1961年的时候不违法哈。现在市面上有养殖的梅花鹿卖，这个是允许的。） 经过数个小时的苦苦寻觅，四个人最终选择依靠着一棵大树稍作休憩。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李建国成功猎获到一只体型较小的野兔外，江乔安等其余三人几乎一无所获。 时间早已悄然流逝至午后时分，他们也差不多应该开始规划返程的相关事宜了。 然而，就在众人小憩之时，一阵清脆响亮且悦耳动听的鹿鸣声忽然从远方传来。 那声音宛如清澈的泉水流淌而过，悠扬而深远。 听着有两三只鹿在同时鸣叫一般。 江乔安至此方才明白为何古人们会用\"呦呦鹿鸣\"来形容这种声音。 原来，鹿鸣所发出的声响确实充满了空灵之感，就像是在诉说着某种和谐、吉祥以及安宁的意蕴。 正如诗句中所描绘的那样：\"鹿鸣春草绿，猿啸暮林空。\" 或者说“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这句诗，要么就是隐喻着君子那高尚的品德以及远大的志向。 仿佛这类生物从出生起就充满了灵性一般。 就连古代那些文人雅士在吃肉时，大部分人所做的选择也会是鹿肉。 毕竟猪肉是“贱肉”，羊肉则有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膻味，马肉吃起来不仅口感又老又硬，味道还特别酸涩。 至于耕牛，那就更是不能够随随便便宰杀了。 相比之下，鹿肉的口味与牛肉颇为相似，但其纤维却比牛肉更为细腻。 此外，鹿肉还有着肉质鲜嫩、味道鲜美、瘦肉居多、结缔组织较少等优点。 既没有羊肉那种难闻的膻味，又因其寓意高洁而深受人们喜爱。 所以，鹿肉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种极佳的食用对象。 例如，在《红楼梦》第四十九回“琉璃世界白雪红梅 脂粉香娃割腥啖膻”中，便描绘了贾宝玉和众多女子一起烤鹿肉的生动场景。 而且，鹿肉不管是用来烤制、卤制还是炒制，味道都称得上是绝佳的食材。 它富含大量的蛋白质、脂肪、无机盐、糖分以及一定剂量的维生素。 同时，还包含了许多种活性物质，并且非常容易被人体消化和吸收。 对人体的血液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功能，都能够得到良好的调节。 对于身体健康产生积极的影响。 鹿肉作为一种特殊的食材，早在古代医学典籍中就有所记载。 鹿肉首见于《名医别录》，华佗云：“中风口偏者，以生鹿肉同生椒捣贴，正即除之”。 就是说：“如果有人中风导致口歪，可以用新鲜的鹿肉与生椒一起捣碎后敷贴，就能矫正过来。” 《本草纲目》记载：“鹿肉味甘，温,无毒。补虚赢，益气力，强五脏，养血生容。” 所谓：“补虚损，增强体力，滋养五脏六腑，还能促进血液生成，使面容红润。” 李时珍云：“鹿之一身皆益人，或煮或蒸，或脯，同酒食之良。大抵鹿乃仙兽，纯阳多寿之物，能通督脉，又食良草，故其肉、角有益无损。” 是说鹿全身都是宝，这货是仙兽，怎么吃都成，没坏处！ 鹿肉不仅可以当作药材使用，还能与各种中草药相互搭配，制作成药膳，有着多种多样的食用方式。 由于鹿肉本身性情温和，具有补脾益气、温肾壮阳等功效，因此在中国传统医学中被认为是一种纯阳之物，其补益肾气的功效堪称所有肉类中的佼佼者。 自古以来，中国人就对补肾之道情有独钟啊。 摇摇头，先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 伴随着这阵悦耳的鹿鸣，江乔安等人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表示如果遇到鹿却空手而归，那就太亏了。 他们纷纷站起身来，辨别了一下声音的方向。 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在山里，特别是有回音的时候，想要准确地辨别出声音的方向的确具有一定的挑战性。 不过幸运的是，这三个人都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他们凭借敏锐的听觉和对环境的熟悉程度，毫不费力地朝着声源的方向摸索前进。 一路上，即使遇到了一只野兔，他们也没有开枪射击。 他们深知枪声极有可能惊动远处的梅花鹿。 梅花鹿这种动物拥有极其敏锐的听力和高度的警觉性。 它们天性胆小怯懦，任何轻微的声响或异常动静都可能让它们受惊逃跑。 尽管目标距离不算特别远，但他们仍然小心翼翼地前行了整整一个小时，最终才在雪地上找到了梅花鹿留下的踪迹。 眼前的景象令人欣喜不已——有两只成年鹿和两只小鹿。 只见体型较大的那只公鹿不时地抬起头来，警惕地环顾四周。 而小鹿们则在周围欢快地嬉戏玩耍，相互追逐着，围绕着两只大鹿转圈圈。 或许是刚刚出生没多久，两只小鹿偶尔还会在奔跑中不慎摔倒。 说实话，目睹这温馨和谐的一幕，江乔安不禁心生犹豫。 人类往往就是这样矛盾又虚伪的生物，正如同所谓的“君子远庖厨”，并非意味着君子不能从事厨师这一职业。 全文是：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是说：君子对于禽兽（指动物），当它们活着的时候，看到它们那可怜的样子会心生怜悯之情，不忍心看到它们死去； 当听到它们的声音时，同样会心生同情之心，不忍心去吃它们的肉。 这种思想强调了君子所应具备的仁爱品质，它要求人们拥有同情心，能够去关爱和尊重世间所有的生命。 然而，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充满矛盾的观念。 江乔安心想，恐怕自己是无法成为真正的“君子”了。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念抛出脑海。 毕竟，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本就是狩猎。之前打兔子的时候并未心生怜悯，可如今碰到鹿却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更何况，这头鹿原本就在他自己的圈养计划之中。 江乔安不禁自嘲道：“刚才还在琢磨着如何烹制鹿肉才更美味，此刻却又突然心软起来，自己多少也有点儿伪善了吧。” 相比之下，其他三个人并没有像江乔安这样的复杂心态。 对他们而言，只要是可以食用的动物，都被视为猎物，其区别仅仅在于是否值得花费这颗子弹罢了。 此时，当他们看到林间雪地上的那几只梅花鹿时，纷纷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猎枪。 为了避免这两只大鹿逃走，李建国深思熟虑后做出了部署，让每两个人负责一只鹿。 至于那两只体型较小的幼鹿，则暂时不去管它。 江乔安和李建国锁定的目标正是那只警惕性极高的公鹿，而小三儿和小四则负责另一只。 江乔安并没有故作矫情地说什么“鹿鹿这么可爱，不要伤害它们”之类的话。 四个人同时举起猎枪，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李建国的倒数。 “三......二......一！” 随着李建国的口令声，四声几乎紧挨着的枪声接连响起。 两只体型较大的梅花鹿瞬间中弹倒地。 只是母鹿身上只崩出一个伤口。 好在他们是两人一组行动，现在看来，应该是小三儿或小四其中一人失手了。 如果只有一人开枪，那么母鹿可能就跑了。 但不管怎样，两只鹿都已经倒下了。 两只小鹿在一旁僵持着不愿离开，不知道是因为对父母的眷恋不舍，还是仅仅出于内心的恐惧。 江乔安那颗原本坚定的心，在此刻又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然而，还是努力定了定神，跟随着其他三人一同走了过去。 江乔安从空间里拿出匕首，紧紧握在手中。 他走到那两只已经奄奄一息的梅花鹿身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他默默地在心中念叨：“抱歉……” 然后，毫不犹豫地举起匕首，亲自结束它们的痛苦。 瞬间，鲜血喷涌而出，两只梅花鹿的生命就此终结。 江乔安深知，对于这些无辜的动物，不虐待或故意伤害它们。 尽量减轻它们在死亡过程中的痛苦。 这便是他所理解的慈悲——至少可以让它们少受些折磨。 与此同时，小三儿和小四也成功捕获了另外两只小鹿，并将它们带回到江乔安身边。 说也奇怪，当面对杀鸡宰鱼这样的场景时，江乔安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但此刻面对梅花鹿这样的动物时，他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 或许，这正是因为梅花鹿身上那种独特的灵性吧。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纠结都是无用的。 江乔安决定不再深入思考这个问题，毕竟，战斗已经结束，现在再来谈论后悔或是心疼，无异于立牌坊。 这次狩猎的收获颇为丰厚，已经足够了。 即使继续打猎，他们也未必能够把猎物安全带回家。 以目前的进度，哪怕立即启程返回，且不携带任何猎物，要想在天黑之前走出这片森林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他们还要背负着足足 300 斤重的物品前行呢！ 第82章 虎啸山林，百兽皆惊 为了避免血腥气味吸引到捕猎者，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两只鹿的鲜血放光。 与此同时，还得用积雪反复擦拭鹿的伤口以及全身，以尽可能地掩盖那股浓烈的血腥味。 完成这些之后，再用麻绳紧紧捆绑起来，四个人扛起这份来之不易的收获，踏上回程之路。 一路上，李建国向江乔安详细介绍道：“如果出现异常状况，那么今晚将会是最为凶险的时刻。想要彻底清除血腥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那些嗅觉敏锐的捕猎者，很可能在好几里地外就能察觉到这股味道。好在这里并非大型原始森林，像狼或老虎这样的肉食性捕猎者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山林中，尽管树叶已经凋零，但天色依旧会比平常更早变黑。 原本计划就在原地歇息，等次日天亮再继续赶路。 然而，当他们注意到不远处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流时，便决定摸黑前行几百米，然后在那里安营扎寨。 在野外露营时，人们通常会避开靠近水源的地方，因为那里往往是各种动物聚集的场所。 一般来说，只有在确定周边没有危险动物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在距离水源稍近些的地方安营扎寨。 即便如此，水源附近通常还是会存在潮湿、蚊虫等棘手问题。 幸亏现在正值冬季，气候严寒，要不然那山林间的蚊子可绝非常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找到合适的地方，先挖坑，然后把猎到的两只鹿直接埋进雪堆之中。 这么做一是想借助冰雪的低温来阻止鹿肉腐烂变质，二则可以一定程度上阻隔掉部分血腥味。 只把两只小鹿留在外面，它们一直叫唤个不停。要是只有江乔安一个人倒还好办些。 直接扔空间里，啥事没有了。 但眼下身边还有李建国以及小三儿、小四跟随。 所以也只能任由这两个小家伙在外面挨冻一整晚了。 由于此次收获甚丰，原本计划带回村里的野兔也被直接架到火上去烤了。 这样一来也算是减轻一些负重。 除开昨晚江乔安给的肉干。 小三儿跟小四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尝过肉味了。 李建国过来之前也不过吃了两块甲鱼。 在野外烤兔子最常用的无非就两种方法，其一是剥去兔皮后直接架在火上烘烤。 就像他们此刻所采用的这种做法一样，需要特别留意掌握火候，耗时相对较长一些。 优点是便于随时观察成熟度，而且方便撒调料，其实也就是有点盐就不错了。 另一种则是带皮直接扔进火堆里烧。吃的时候只需将外面烧得乌黑坚硬的皮剥开即可。 这种方法的优势在于快捷方便，但缺点是对时间的把控要求更为精准一些。 稍有不慎，要么兔肉未能熟透，要么就烧成一块漆黑的焦炭。 此外，燃烧兔毛所产生的气味着实让人难以忍受。 这也是江乔安极力主张选择第一种方式的缘由所在。 然而，却遭到了李建国的调侃：“这过于灵敏的五官，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啊。” 他只认为江乔安的五感稍微敏锐点，然后作为城里人有点“娇气”，他哪里知道，江乔安是真受不了这些异味。 正当兔子即将烤制完成，四人准备大快朵颐之际。 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虎啸！ 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声，犹如晴空霹雳，刹那间划破了原本静谧祥和的冬日夜空。 江乔安、李建国、小三儿以及小四四人的面色骤然剧变，心跳急速加快，小四举在火堆中烤着的烤兔险些滑落于地。 毕竟，在山中与在动物园里所听到的虎啸声，那可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在动物园里，你看到的那些老虎，只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大猫罢了。 而且还有饲养员可以与它们近距离接触。 有时候，这些老虎看起来蠢萌蠢萌的样子，逗得无数游客开怀大笑。 然而，如果场景切换到山林之中，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 这时，欢乐的往往不再是人类了。 一般人遇到老虎，最多就想想自己能把它喂到几成饱就行了。 就算你手握猎枪，又有多少人敢于直面凶猛的老虎呢？ 当然，如果你拥有一把史密斯威森 m500 手枪，并配备上.500 s＆w magnum 手枪弹； 或者直接扛起一架加特林机关枪，那我无话可说。 那一般也得有前提，必须是你去偷袭老虎，而非让老虎来偷袭你才行。 不然，你的动作反应可是没它快。 \"是......是老虎！\" 小三儿颤抖着声音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李建国虽然是一个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老兵，但在面对如此庞大的猛兽时，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之情。 他迅速放下手中的东西，紧紧握住旁边的猎枪，警惕的目光不断扫视四周。 尽管那声虎啸来自几百米之外，但其回音却在整个山谷间回荡不息，甚至还惊飞了一群栖息于此的鸟雀。 扑啦啦的四处逃窜，惊恐万状，仿佛末日来临一般。 当真是虎啸山林，百兽皆惊。 这声音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 李建国连忙安抚大家道：“它有可能只是在喝水，不一定是追逐血腥味过来的。” 江乔安闻言率先冷静下来，也跟着安慰着大家：“别慌，我们离水源地还有一段距离，老虎不一定就会过来。” 在野外遇到猛兽时，保持冷静和警惕是至关重要的，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应对突发状况。 然而，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现实，几人只感觉虎啸声却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接近。 那声音如雷贯耳，震慑人心，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来自森林深处的压迫感，仿佛有一只巨大的危险正在向他们逼近。 每个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快，我们得离开这里！”李建国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江乔安不敢有丝毫耽搁，先是迅速将两只鹿挖了出来，然后用刀在其中一只的腹部划了一刀。 尽管已经放完血了，血腥气仍然瞬间弥漫开来，浓烈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着，仿佛形成了一道红色的雾气。 这血腥气或许能吸引老虎的注意力，但他们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小三儿和小四此时一脸迷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显然是内心深处对于老虎的极度恐惧，使得他们短时间内难以恢复神智。 当看到江乔安将鹿从土中挖出时，他们还天真地以为他是想带着猎物一同逃跑。 直到李建国一人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彻底回过神来。 江乔安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希望老虎在看到鹿之后，也许会放弃对他们的追捕。 毕竟，对于野生动物来说，填饱肚子永远是首要任务。 只要它们的肚子得到满足，通常很少再会去追逐其他猎物。 至于那两只小鹿，他们此刻已无暇顾及。 从最初听闻虎啸声至今，所经历的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李建国注意到小三儿和小四虽然已经回过神来，但双腿仍有些发软。 于是，他吩咐两人从篝火中各自取一根燃烧着的粗壮树枝，走在前方负责照明并引路。 而他自己则与江乔安端着猎枪，在后方提供保护。 越是这种危急时刻，就越不能盲目横冲直撞。 一来，穿越山林时发出的声响很容易引起老虎的注意； 二来，这样也更容易在山间迷失方向。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庞大无比的黑影从远方一步一步地缓缓走来。 李建国和江乔安见状，迅速拿起猎枪准备应对，但却不敢轻易开枪。 毕竟，他们手中拿着的只是普通的猎枪而已，除非击中老虎的要害部位，否则，想要将其击毙的确非常困难。 而且这种猎枪打一枪必须换一发子弹。 一旦第一枪未能解决掉老虎，那么在换弹的瞬间，老虎就很可能趁机扑上来饱餐一顿。 而且，对于受伤的动物来说，它们更容易激发出内心深处的野性与疯狂。 也许它会因为恐惧而逃跑，但更大的可能性却是不顾一切地拼命攻击。 随着巨兽逐渐逼近，它的口中竟然发出了如同发动机般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该死！这显然是老虎发出的警告声，极有可能预示着接下来它将会发动攻势。 此时此刻，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避免直接注视它，否则老虎会误以为你在挑衅它； 同时也不能立即转身逃跑，这样做只会激起老虎的追捕欲望。 因为老虎这一类猫科动物，刻在基因里的捕猎习惯，就是喜欢从身后袭击猎物。 转身逃跑会让它认为你害怕了，面对弱小逃窜的猎物，会激起老虎这种顶级掠食者的追逐、杀戮本能。 一般情况也不用想着爬树，人动作没有老虎快，老虎能在人爬上树之前轻松把人拖下来。 而且老虎并非完全不会爬树，不要相信小时候的童话故事。 虽然因为体重关系，成年虎无法攀爬太高的地方。 但是借着速度，往上蹿个十米八米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像猎豹那样的，猎物就习惯挂树上。 什么猫是老虎的师傅，当年别的都教了，就是留了一手爬树的功夫。 这种小童话看看、听听就成。 信的人都进它肚子里了。 第83章 饿虎惊魂 伴随着巨兽逐渐逼近，众人终于得以目睹其庐山真面目。 那颗宛如洗脸盆大小的头颅，或许是由于食物匮乏之故，身体略显瘦削。 然而，其身躯庞大且肌肉发达！ 体长约一米五上下。 毫无疑问，这是一只已然成年的猛虎！ 金黄色的皮毛上点缀着漆黑的条纹，更显凶猛异常。 它的双眸闪烁着凌厉的凶光，嘴巴微微张开。 持续发出呼啸的低鸣声。 尽管步伐迟缓，但每一步都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它的尾巴犹如一根铁棍笔直挺立，持续摇曳着，仿佛正在为接下来的攻势蓄势待发。 在火光映照之下，江乔安注意到它干瘪的腹部。 糟糕，竟然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饿虎。 眼下唯一的指望便是它能将注意力集中于不远处的鹿尸之上。 它紧盯着江乔安四人，张开血腥大口，发出一声低沉而震撼人心的咆哮声。 \"嗷呜！\" 如此近距离的吼叫声，使得地面上捆绑着的两只小鹿，仿若被吓得呆滞一般。 一直挣扎叫唤的它们也不敢再鸣叫了。 在血脉的压制下，它们不敢再乱动了，哆哆嗦嗦地颤抖成一团。 除了老虎呼吸时的腹鸣声，场面僵持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淌。 老虎一步步踩在雪地上所发出的咯吱咯吱声，以及篝火中木头燃烧时所发出的噼啪声，还在不断地回响着。 这就是顶级猎食者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江乔安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周围三个人“砰砰”的心跳声，就像是鼓槌一样，不断地敲击着他们各自的胸膛。 尽管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腹稿，只要他愿意暴露空间的存在，还是有一些应对手段的。 但要说一点都不紧张，那绝对是在扯淡。 额头不免冒出了些许汗水，心跳也在不断地加速，还好并没有出现心悸等不良的感觉。 在这个异常紧张的时刻，江乔安的大脑却变得越发冷静起来。 有的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脑子会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有的人则会在这种时候反应比平时更快，思维更加敏捷。 江乔安显然属于后者。 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情绪。 江乔安和李建国小心翼翼地，面对着那头凶猛的野兽。 然后慢慢地、轻轻地向后挪动脚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起老虎的注意。 他们尽可能地放慢动作，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脚步要多慢有多慢，要多轻有多轻。 尽量减少对老虎的刺激。 可惜，这头饥饿的老虎只是瞟了一眼地上的鹿尸，便迅速转过头来。 该死啊！！！ 一定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激起了它的凶残本性。 通常情况下，老虎在旁边有食物的时候，是不会继续猎杀其他生物的。 只要驱赶走周围的其他捕猎者，它就会回头享用食物。 这些猎手通常更关心食物，而不是其它的。 地上的鹿刚刚死去不久，江乔安还剖开了它的腹部。 按道理说，这样应该能够吸引老虎的注意力才对。 然而，它却完全忽略了地上的食物，甚至连之前掉的兔肉也没有引起它的兴趣。 在篝火的另一边，老虎与江乔安等四人遥遥相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四人暴露在老虎的视野之下，尤其是小三儿和小四，当他们看到那对闪烁着绿色光芒的眼睛时，内心充满了绝望...... 他们清楚地知道，一旦被老虎锁定，那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恶虎与江乔安四人之间的距离竟然只有不到十米，甚至还不够它一个猛扑的距离！ 看到对面的老虎暂时停下脚步，李建国和江乔安继续缓缓后退。 也许它把这四个人当作抢夺食物的敌人，所以才准备先解决掉他们，然后再安心享用美食。 然而，当后退的两人碰到仍然傻乎乎站在那里的小三儿和小四时，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极度紧张的小三儿和小四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尖叫一声，转身就拼命向后逃跑。 “该死！这两个隐藏的蠢货猪队友啊！” 江乔安心底暗骂一句。 原本在这两天的接触中，他觉得这两人除了性格有些沉闷外，其他方面还算过得去。 谁能料到，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们会如此废物！ 还是他们觉得不用比老虎快，只要比江乔安和李建国跑的快就行。 江乔安根本来不及多说什么，只见猛虎突然发力，猛地向前一跃，直接从篝火上扑了过来。 目标竟然是挡在那两个废物面前的江乔安和李建国两人！ 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江乔安凭借着本能反应，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查看战果，便急忙带着李建国朝着侧面扑倒过去。 李建国虽然并非胆小之人，但他的反应速度终究比不上江乔安那样敏捷。 再加上他的一条腿是瘸的，平日里无论是行走还是与流氓搏斗，都还能够应对自如。 但在这样生死相搏的关键时刻，他的行动多少会受到一些限制。 两人迅速朝旁边打了个滚，惊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就在李建国被江乔安扑倒的刹那间，也是\"砰\"的一声枪响，响彻夜空。 李建国的枪也开了出来。 幸运的是，由于隔着篝火，老虎是从火上扑过来的，所以它的跳跃高度给了两人足够的躲避空间。 一瞬间，江乔安准备动用自己的空间能力来应对危机。 可就在这时，看到老虎的前爪刚落地，突然左前腿一瘸，侧身向前倾倒在地。 紧接着，它又迅速扭转身体站立起来。 原来，不知是刚才谁的枪意外击中了老虎的前爪。 尽管受了伤，但对它的行动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无论是扑击还是撕咬，都不影响它的战斗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的行动可能没那么灵敏了。 也给了江乔安和李建国一点点喘息的时间。 老虎似乎也被火器吓住了一些，它绕着两人一瘸一拐地转圈。 拉栓上膛！ 糟糕，李建国的枪出问题了！ 这把不知流传了多少年的老枪，平时也没有好好保养过。 刚才摔倒的时候，枪栓正好撞在一块石头上，现在已经变形，根本无法拉开。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两人感觉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年。 真“度秒如年”！ “呼呼……”江乔安喘着粗气。 集中精力，同时对身旁的李建国说：“你慢慢地向侧后方退去。我来正面吸引老虎的注意。” 江乔安计划着，等李建国离开老虎的视野范围后，他才方便施展一些手段。 而且李建国的武器已经损坏，腿脚也不太灵便，留在这里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然而，李建国并没有打算像那两个愚蠢至极的猪队友那样抛弃江乔安独自逃跑。 暂且不论是否能够成功逃离这只已经被激怒凶性的猛虎。 仅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俩唯一的机会就在于由他来吸引恶虎的注意，然后让手持武器的江乔安抓住时机发动致命一击。 如果失败了，恐怕他俩都会成为老虎的食物。 此时，江乔安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竟然一点儿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但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在提醒着他：想要和眼前这个“哥们儿”拼命，最终的结局大概率就是成为对方的盘中餐。 没办法了，看来只能使用空间了。 毕竟再怎么为了保密，也总不能连命都不要了吧！ 就在这时，老虎的身上突然噗地冒出一个伤口。 咦？直到这时，远处才传来“砰砰”两声枪响。 尽管伤口并不大，但这至少表明，那两个逃跑的猪队友回过神来之后，竟然意外地打出了一次“助攻”！ 但是这助攻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江乔安也说不上来。 直面受伤的动物时，才是最为凶险的时刻！ 有可能再次受伤会让它感到惧怕，而放弃进攻江乔安和李建国二人。 也有可能，任何刺激都变成它再次发狂的前提。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那只已经受了点小伤的老虎，面对他们的挑衅，已然不再试探。 它张开血盆大口，咆哮一声，再次凶狠地向前扑来。 李建国见此情形，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往江乔安的侧边挪动两步。 并同时挥舞起手中的那把破旧枪支，口中则大声地对着眼前这头受伤的恶兽呼喊着。 试图吸引面前恶兽的注意力。 搏命的时候到了！ 第84章 成就:凶兽猎人 虽然没有提前商量，但这会儿的江乔安思维敏捷得惊人，他立刻猜到了李建国的想法。 他是要以身作饵！ 江乔安无论是跑，还是想办法杀虎。 都是一个机会。 李建国这就是在赌命。 然而，在远离篝火的地方，光线确实十分昏暗。 就是江乔安的目力，在晃动中也是觉得难以观察的十分清楚。 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他总共也就开过四枪而已，还得算上刚才那下意识的一枪！ 之前定点打猎时，居然还能崩出一只“开菊兽”受害鼠来。 这次要顶着如此巨大的压力去做这种事，就像是随时随地都要面对移动靶位的精确射击一样，难度可不是一般地大啊！ 没有瞄准的时间，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就猎枪的威力，就算是打脖子，都不见得能将老虎一枪毙命。 时间紧迫，根本容不得他多思考片刻。 此时，李建国已经被凶猛的恶虎扑倒在地。 幸运的是，就像电影中的场景那样，李建国竟然奇迹般地用枪身卡住了老虎的嘴巴，暂时逃过了被一口封喉的噩运。 而就在这一虎一人短暂的僵持停顿瞬间，江乔安却犹如神助一般。 身体突然间产生了一种应激反应。 好像有一股强大的能量涌上心头，心跳明显加快。 这正是肾上腺素刺激心肌收缩，使得心脏泵出更多血液的表现。 以满足身体在紧急情况下对血液、氧气、能量的迫切需求。 江乔安的呼吸开始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神经也变得更加警觉和专注，仿佛能够感受到周围环境中的每一丝细微变化。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枪支，将枪口当作冷兵器一般，毫不犹豫地直插恶虎那狰狞的眼睛。 \"噗！\"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 枪口直入恶虎的眼眶。 事实证明，即使是再凶猛的野兽，眼睛依旧是它们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恶虎瞬间松开了嘴巴。 然而，江乔安并没有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 还没等恶虎仰头挣扎，江乔安的手指已经迅速扣动了扳机。 \"砰！\" 又是一声低沉的响声响起。 只见恶虎的虎目之中再次猛然溅射出些许鲜红的血液。 子弹犹如闪电般穿透了它的眼眶，径直钻入脑部。 遭受致命重创的恶虎，庞大的身躯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后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 原本凶恶而有力的四肢顷刻间瘫软下来，重重地压趴在李建国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近距离的射击，江乔安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竟然有机会击中恶虎的要害。 若是无法做到这一点，他恐怕就不得不动用自己所掌握的空间农场了。 无论是瞬间释放出成吨的面粉，还是堆积如山的圆木，亦或是凶猛无比的野猪群发起冲锋，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击溃老虎的攻势。 尽管空间本身并不能作为直接的攻击武器，但若是将其用作辅助手段，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只可惜，空间内的物资只能在身前较小的范围内显现，如果能够随心所欲地让它们在指定地点出现，那就完美无缺了。 不过好在对于取出物品的速度和数量并没有任何限制。 江乔安甚至可以一次性将所有东西全部取出。 缓了一口气后，用力将压在李建国身上的老虎推开。 紧接着一屁股坐到他身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呼......” 望着近在咫尺的老虎尸体，两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随后便与李建国一同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令人心有余悸。 停歇了足足半分钟后，江乔安才注意到远处的小三儿和小四。 只见他们先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试探了几步，然后才扭扭捏捏地走了过来。 倘若刚才他们没有及时回头，江乔安再次见到他们时，肯定会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就算不打死他们，也要找个机会打断他们的腿！ 刚才他们突然逃跑，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猪队友卖人行为！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突然逃窜，那只恶虎看到他们缓缓后退，在旁边还有食物的情况下，未必就会发动攻击。 都是因为他们两个，才引发了后面一连串的战斗。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回头了，虽然没有帮上太大的忙，但起码也算是一种补救吧。 我得大度一点......大度一点...... 等到小三儿和小四走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江乔安就已经站起身来，直接把他们手里的枪给夺过去扔到了一边。 然后，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对着两人的脸，一人就是狠狠地一拳打过去。 结果，四个人遇到老虎，小三儿和小四倒是没有被老虎伤到分毫，反而被江乔安给打得见了血。 这两人心里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爬起来之后，就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而江乔安则是又在另外一边各给了他们一拳，把两人打倒在地之后，才总算是出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到老虎的身边。 运动量虽然不是特别巨大，但此时此刻，江乔安确实感到肺里有些供氧不足。 江乔安心里清楚，这是由于肾上腺素减退导致血液从肌肉回流所引发的短暂缺氧现象。 在这段时间里，四个人都沉默不语。 李建国领悟到了江乔安的意思。 这两拳挥出之后，怒气宣泄完毕，事情便就此翻过。 不然还能怎么着，总不能真的杀了他们吧？ 况且日后与他们的接触想必也不会太多，这次狩猎基本上就是最后一次了。 李建国坐直身子，对着仍躺在地上的两人破口大骂：“操，老子差点被你们害死！” 接着转过头去看着地上的老虎，笑着咒骂道：“他妈的，我在战场上都没怎么害怕过，这次居然差点吓得尿裤子。” “噗……” 江乔安听到李建国的话语，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再加上刚刚教训了那两个“罪魁祸首”，心中的闷气总算消散了不少。 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似乎兴奋的情绪远远超过了恐惧。 江乔安当时并没有立刻使用空间来协助自己：其中一个原因是有其他人在场，另一个则是他的心态尚未完全调整过来。 这次的问题既不在于过于谨慎，也不在于过于勇猛，而是过于“莽撞”。 也许当时潜意识里还想着与老虎过上几招。 这种心态可能源于知道自己不会死亡，但却多少有些不顾及他人的生命安全。 还是需要调整。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降服心猿的过程？ 不过，经过道歉和挨打之后，两兄弟总算重新得到了江乔安和李建国的接纳。 四个人拖着老虎回到篝火旁。 “这东西该如何处理？” 江乔安望着眼前的虎尸，不禁发问。 要知道，在 70 年代，老虎才被列为保护动物。 如今提到老虎，人们仍将其视为会吃人的猛兽。 甚至在新中国成立后，国家还曾组织过打虎行动，专门应对虎患。 原本，江乔安并不打算收下这只老虎。 他一直对这类野生动物不太感兴趣，也没有品尝它们的念头。 然而，转念一想，或许在某些关键时刻，这只老虎或许可以让他在轧钢厂出个风头？ 此外，想必某些步入中年的领导人士会对“巨兽阳根”产生浓厚的兴趣吧。 不仅如此，虎骨之类的物品同样属于上等药材。 先看看李建国的想法如何，虽说最后一枪是由自己所开，但如果他们有别的打算，宁愿前往鬼市交易而不愿将其给予自己，那就随他们去吧！ 当然，小三儿和小四的意见完全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可言。 尽管刚刚已经发泄过情绪，两人也已诚恳地道歉完毕，但江乔安早已在内心中将他们二人贴上了猪队友的标签。 他们二人似乎也深知此次在江乔安二人面前难以抬起头来，心情显得有些低落，只是沮丧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李建国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还能怎么处理呢？若不是你最后那一枪，恐怕我们四人谁都无法逃脱。就凭这两个蠢货，估计最终也是喂那头老虎的命。我们帮你把它扛回去，具体该如何处置，你自行决定就可以了。” 上次狩猎野猪的经历，那是村里统一组织的活动。 因此，通过交换所获得的物资，全村都会分到一部分份额。 这次他们上山打猎算是私人行动，并不需要征求村里的意见。 当然，买卖还是需要通过村里，私人还是不允许买卖的。 而且进山携带的粮食都是江乔安提供的。 又是甲鱼又是人参的。 李建国这次来本就是抱着“还恩”的想法。 来之前就打算把这次猎物都归江乔安所有。 只是没想到这一趟收获颇丰。 再加上江乔安的“救命之恩”，李建国也没打算收回心中的承诺。 第85章 原谅: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建国说完后，他的目光还扫视了一遍垂头丧气的兄弟俩。 只见小三儿和小四抬起头来，张了张嘴，但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随即又闭上了嘴。 江乔安则一直在暗中默默地观察着这三个人的神情变化。 李建国显得泰然自若，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应该所言非虚。 而那对兄弟俩则明显流露出愧疚之情，他们似乎想要分一些猎物，但却不好意思开口。 这样看来，这两个人多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好吧，二人算是挽回了一点在江乔安心中的形象。 江乔安心想，如果他们强行索要猎物，自己恐怕未必会答应给予。 然而此刻，看到他们已经认错并且态度变软的模样，江乔安不禁心软了起来。 毕竟，看在李建国的面子上，分给他们一些也未尝不可。 况且，这次上山也是李建国让他们一起来的。 而且当时他们能够回头，也算是一种救赎吧。 实际上，如今的江乔安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 思绪飘忽地联想到，如果自己转世到武侠世界，或是身处末世、乱世之中，是否能够做到杀伐果断？ 这个问题令他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之中…… 那些从小到大被礼仪道德紧紧束缚着的人。 在现实世界中总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活着。 然而一旦穿越到另一个时空或世界，他们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变得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甚至连看到一只狗都会毫不犹豫地踹上两脚。 瞪一眼就杀人全家的那种。 这样的人，多半是心理存在严重问题的。 拉到精神病院，准定能查出什么大病来！ 反正江乔安觉得，自己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圣母，自己也肯定是不会去当。 有时候，单纯的善良和仁慈并不能带来和平与正义，反而可能让自己和他人陷入更为凶险的境地。 不过，江乔安认为自己还是有道德底线的，绝不会沦为那毫无情义可言的恶徒。 至于遇到恶人时是否会选择先下手为强...... 似乎也很难说。 就在刚才，当他亲自扣动扳机，看着鲜血溅出的那一刻，不仅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隐隐约约地体验到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难道说，自己的骨子里其实也是个“暴力狂”？ 只不过由于长期受到法律的约束，才逐渐形成了现在这种表面上的温和性格？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又能真正说得清楚呢。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或许都潜藏着一只魔鬼，但关键在于如何去掌控它、驾驭它，乃至善加利用它。 不然就算拥有了力量与权力，也不过是被黑暗所侵蚀的小丑罢了。 摇了摇头，怎么会在分配猎物这种事情上，又联想到未来转世呢？ 说不定根本没人看，下一章就用陨石遁了。 （滑稽脸） 接下来，众人的焦点便集中在了江乔安和李建国身上，只见他们二人开始互相推辞起来。 江乔安的性格有时确实有些别扭，而当他碰上李建国这个坚守原则的“倔脾气”时，场面就变得更加有趣了。 类似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比如之前捕获的那头野猪，他们就曾为此争论不休。 最终两人决定，老虎归江乔安所有，而那只完好无损的梅花鹿则归李建国。 然而，李建国却显得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问道：“你能不能把这鹿给收走，换成一些粮食或票据什么的。” 就这样，这只鹿辗转反侧之后，又回到了江乔安手中。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了吧。 他们约好，江乔安下次再来时，将所需物品带过来。 正巧，李家村的鸡舍也快要建好了，要不是前几天的那场大雪，估计早就完工了。 下次就是送鸡仔来。 这也只是一步闲棋，并不是特别急迫之事。 然而，那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鹿则是第二个分配问题。 一半分给了猪队友兄弟俩，另一半则准备带回村里分给其他村民。 令人意外的是，两兄弟竟然感到十分过意不去，坚称无需分给他们这份馈赠。 至于那两只受惊过度、几乎昏厥的小鹿，江乔安建议将它们放走，毕竟四人实在无法带走这么多猎物。 然而，实际上在放生时，江乔安暗中将它们收入了空间之中。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四人已然毫无睡意。 小三儿和小四兄弟俩毫不犹豫地卸下分给他们的那只鹿的一条后腿，当作今晚的夜宵享用。 回想起之前遭遇老虎时，连烤好的兔子都未能品尝一口，如今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他们心中充满了后怕之情。 于是，他们决定奢侈一回，同时也想借此机会表达歉意。 否则，平日里他们怎会如此舍得呢？ 就这样，四人闲聊了两个小时，气氛终于得到了彻底的缓和。 再次诚恳地向江乔安和李建国表达歉意之后，两兄弟终于解开了心中的芥蒂。 好吧好吧，看到他们如此诚恳的态度，那就不再计较了吧。 等吃完夜宵，稍稍补充了些许体力之后，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 这哪里还能算是什么夜宵？ 分明就是一顿早点嘛！ 只见江乔安在众人惊诧的目光注视之下，竟然独自一人扛起了那头老虎。 这只老虎体长足有一米五之长，体重更是达到了惊人的百十公斤左右。 小三儿和小四不禁暗自咋舌，心想到底是自己太弱了还是江乔安太强了呢？ 怪不得当时被他各揍了两拳之后脑袋瓜子嗡嗡直响。 看起来江乔安还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的话，恐怕这回程就得变成两个人抬着两个人和三头牲畜了。 至于剩下的三个人，则只能轮流扛着那两头鹿艰难前行。 这一路上可真是受尽了苦头啊。 本来没有携带任何猎物的时候，走这山路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以江乔安这样的身体素质，扛起这头老虎都是相当吃力的事情。 他们四个人也是走走停停，偶尔停歇一下再继续往前走。 要不是担心不好跟别人交代，江乔安宁可不会选择扛着它，甚至宁愿直接扔掉。 只不过，如果他们不盯着看的话，江乔安早就把老虎扔进空间里面去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走出了这片\"袤无垠、错综复杂”的林子。 这破林子，当时进去的时候觉得不算多大啊。 但是，就算是出了林子，他们离村子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起初踏上归途时的兴奋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与麻木。 到最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仿佛对这漫长的路途充满了怨念。 时间来到中午时分，在小三儿和小四的强烈提议下，众人再次享用了一条鹿腿作为午餐补充体力。 为什么不选择直接在原地等待救援，而让其中一人返回村庄报信并请求援助呢？ 毕竟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虎患，尽管成功地化解了危机，但内心深处仍然残留着恐惧的阴影。 可以预见的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们应该都不会再轻易踏入这片山林去打猎了。 在茂密的树林中，并没有明确的地标或路径指示，即使有人前来搜寻，也很难准确地找到他们的位置。 此外，除了专业的探险家或者熟悉这片区域的人，想要在偌大的森林中寻找到特定的目标简直就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或许有人会说，可以通过做标记来引导救援人员啊！ 然而，制作标记同样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做标记的功夫，他们靠自己的力量都能把猎物抬出去一半的路了。 况且，当他们踏出山林之后，还要面对大约二十公里的艰难行程。 一来一回几乎就要花费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 难道要让他们在深山中再度过一个夜晚吗？ 这样不仅危险系数极高，而且对于物资消耗也更多。 更重要的是，如果派人回去报信，那么这个人就需要独自往返三次总计六十公里的路途，这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对回村的人体能要求未免也稍微高了一些。 还好四人有扛起它们的力气，要不然的话，就算距离再远也只能选择回去搬救兵了。 四人整整走了一天，终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村口的影子。 还没等走进村子里呢，就听到一阵阵“啊……啊……”声嘶力竭、近乎疯狂的喊叫。 仔细一听，原来是村口玩耍的小孩子们看到了江乔安肩上扛着的老虎。 “大老斧！大脑斧！” 孩子们兴奋的呼喊声瞬间传遍了整个村庄。 这下可好，根本用不着专门去通知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村口就已经聚集起了全村 80%以上的人。 凑热闹这件事仿佛就是人类的天性一般！ “我的天哪，居然是老虎！” “这也太吓人了吧！” “天啊，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它打死的！” “光看着就觉得好可怕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哪怕是那些对老虎战斗力完全不了解的人，单单只是看到眼前这只老虎长达一人多高的庞大身躯，爪子比一般人的手都大，也不禁感到有些心惊胆战。 第86章 恍如隔世 来了几个年轻的村民过来帮忙，齐心协力地把四个人身上背着的猎物，搬到了李建国的家里。 一路上，还有不少人一边走一边嘀咕着：\"唉，这次怎么不是我们跟着一起去？\" 一些村民看着这两次狩猎的丰硕成果，心里痒痒的，也跃跃欲试地想要到山里去尝试一番。 虽然看到死去的老虎，这些人胆子并不小。 但真正在山林里碰上了，就不知道他们的表现是否能比小三儿二人强了。 好在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会厚颜无耻地提出分一点猎物的要求。 毕竟每次进山打猎，如果收成不错，大家都会分到一些。 尤其是那个大锅饭的时代刚过去不久，人们的共享意识的确更强烈一些。 然而，\"被动给予\"和\"主动索取\"之间的差别还是相当大的！ （滑稽脸） 当小花看到被抬进家门的老虎时，她的第一反应并非其他，而是像发了疯似的冲向李建国，焦急地检查着他是否受伤。 直到确认哥哥安然无恙后，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本来哥哥说好只出去两天的，结果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才回家。 又是看到这么可怕的猎物，小花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李建国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小花，别怕别怕，哥哥没事儿，你瞧，我这不好好的嘛！” 李建国的话像是一剂定心丸。 听到哥哥的话语，小花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地上那只已经死去的老虎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惊愕。 “哥，这大老虎是你打死的吗？好大啊！” 小花的声音仍旧带着些许颤抖，但其中更多的是对哥哥的钦佩与赞叹。 尽管被妹妹如此崇拜的目光所包围，但他心里清楚，这只老虎实际上并非自己的战果。 更应该算是江乔安的猎物。 尤其是想到江乔安在关键时刻，神之一枪，救下了他的性命。 不禁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然后略显窘迫地说道：“其实呢，这老虎并不是哥哥我打的，这次多亏了乔安。” 由于担心妹妹会过度担忧，李建国并未提及当时的危险程度。 其他人也只是认为江乔安的枪法精准，击中了老虎的要害部位。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进山的几个人曾经与老虎这样凶猛的野兽展开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身搏斗。 李建国此时的窘迫尴尬表情，与之前面对老虎时竟敢吸引其注意力、为江乔安创造条件的英勇模样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江乔安环顾四周的人群，再看看蜷缩在李建国怀中的小花，突然产生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仿佛前一刻还在与猛虎激烈搏斗，转眼间又回到了宁静祥和的山村。 特别是当她看到刚刚还忧心忡忡的小花以及小三儿小四的家人们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迷茫：自己当时是否应该少些顾虑呢？ 然而，还来不及深入思考，就被小花的感激之声和周围村民们的赞扬声拉回现实。 暗自苦笑一声，心想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再去纠结。 喧闹嘈杂了一阵之后，最后只剩下李建国的二叔——李大队长，其他凑热闹的人也都被驱赶离开了。 李建国大致向李大队长讲述了一下猎物的分配情况。 本来以为猎物会被四人均分的李大队长，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们几个人。 虽然心里一直念叨着江乔安的种种好处，但他内心深处肯定还是希望自己村子能多获得一些利益才是。 然而当他看到就连小三儿和小四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时，原本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的他，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江乔安当然没有必要向其他人透露当时的具体情况。 而李建国呢？ 一方面是为了维护小三儿、小四两人的形象，另一方面也是免得家里人太过担心，所以同样也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小三和小四，则更是无缘无故地不会主动爆料。 如此一来，在短时间内，恐怕大家都无从知晓这四个人进山的这几天里，究竟经历过怎样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场景。 还没等江乔安开口说话，李建国已经率先对着大队长说道：“二叔，关于这次捕获到的猎物，请您帮忙开具一个证明吧。” 毕竟，如果只是一两条鱼或者两三个兔子之类的，那倒还比较好处理； 但问题在于这次捕到的可是鹿或者老虎！ 倘若要按照正常的采购流程来走，那就必须得有相应的证明才行。 不过他并不晓得，这些物资最后都会经过江乔安在其空间内中转一圈。 除了按照正常流程采购的物资外，其他从空间产出的那些，江乔安都是在获得相关证明或收据以后，才会交上去。 即使现在想要趁此机会更进一步，也绝对不会一股脑的往上交。 至于具体要做到何种程度，则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 大队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个合理要求，还是像上次处理野猪那样，没有直接开具证明给江乔安。 而是将村里的公章交给他，让他自己看着办。 至于那只已经残缺不全的鹿如何处置，就不再由江乔安负责了。 完成这些事情后，江乔安并没有过多停留，他把老虎和鹿放在自行车后座上。 幸运的是，现在的自行车材料非常坚固耐用！ 质量也是一流的。 承载着三百多斤重的东西，自行车一点问题都没有。 江乔安极力推辞了他们送行的好意。 如果让他们送的话，说不定还要在车上再驮两里路呢。 依旧如往常一样，当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后，江乔安便将老虎和鹿收入了空间之中。 鹿倒是好处理，但是老虎就不一样了，江乔安根本没有把它直接上缴的打算。 先将老虎的肉放在空间里进行加工，做成风干虎肉干； 至于虎骨和虎鞭，则要留下来另寻他用。 虎骨可以想法子淘到一张制作虎骨酒的方子。 而虎鞭呢...... 留着将来送礼！ 这种稀罕物用来送人，如果送到点子上，那效果绝对超乎想象！ 绝对比送些烟酒之类的东西要强太多了。 至于老虎的内脏，那就直接处理掉好了。 毕竟野生动物，而且还是食肉动物，谁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寄生虫。 所以在野外猎到猎物时，通常都会把内脏去掉。 这样做一是能减轻猎物整体的重量，二是因为内脏不仅难以清理干净，还很容易滋生寄生虫。 除非是整只猎物都被收购走，需要带着内脏来增加重量。 当然了，饥荒的时候，寄生虫也是蛋白质，煮熟了也一起下肚。 （想到以前看过的纪录片，好恶心……） 当江乔安回到四九城时，天都已经黑透了。 回到四合院，路过一大爷家门口时，突然被对方给拦了下来。 \"乔安啊，你这次出门的时间可真够久的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他也是看着江乔安离开家已经三天了，心里有些奇怪。 衣服因为进入山区并与老虎搏斗而变得磨损，上面还沾染上了一些血迹，整个人看起来略显狼狈。 一大爷打量完，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你明天还不回来，我们可能就要考虑报警了。” 毕竟他们都知道江乔安是采购员，外出采购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像这样长时间外出的情况并不常见。 一脸疲惫的江乔安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讲客套话了，只是简单地回答道：“我和朋友一起进山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要先回家休息了……” 此刻的他甚至连晚饭都不想吃，只想着赶紧回到家里好好睡上一觉。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心思再去理会。 正当江乔安准备回家时，却再次被一大爷拦住：“哎呀呀，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找人打的家具似乎已经做好了，打家具的人过来通知你。结果你正好出去了，就是第一天。” 要不是顾师傅派人前来告知他，江乔安也是打算在明后天过去瞧一瞧的。 通常情况下，负责打造家具的师傅并不会特意前来通知。 谁叫人家顾师傅觉得江乔安对自己有恩情，所以家具完成后便迫不及待地赶来通报一声。 可惜的是，江乔安恰好前往了李家村。 表达完谢意之后，江乔安便转身回家了。 这次真是疲惫至极，实在是扛不住了。 这三天里，他总共只睡了三、五个小时而已。 当时还因为刚开完枪，比较兴奋，又加上在野外，睡得不是很沉稳。 然后，不仅深入山林中捕猎，还要不断地上下攀爬。 中间还玩了一次“与小猫咪亲密接触的心跳大冒险”。 最后更是背负着重物进行越野回村。 以及回四九城的时候，在雪道上艰难地骑行。 他能够成功骑回来，已经算是相当不易了。 瞧瞧李建国还有那小三、小四的模样就知道了。 江乔安尚未离开李家村时，他们三个就已经快要累趴窝了。 若是换做平常时候，江乔安肯定会拉住一大爷，然后口头上（划重点）好好地感谢他两个小时！ （滑稽表情） 第87章 明目张胆的送礼 第二天清晨。 阳光洒在大地上，江乔安从睡梦中醒来，满血复活！ 这一觉，睡得舒服！ 咱这火炕，和在山里冰冷的地面一比…… 差距啊！ 迅速地爬起身来，洗漱完毕，上班去喽。 先去交付那头已经死两天的鹿。 心里暗自庆幸，幸亏现在是冬季，刚刚下过雪，天气寒冷。 否则，如果是夏天，这头鹿恐怕在运输途中就会变质发臭。 这也是李家村以前没采购员去的原因。 路不好不说，进山打猎有没有收获另说。 就算是有收获，冬天还可以，夏天运不出来就臭了。 骑着小车到了厂里，江乔安将鹿交给相关人员。 对于那些喜欢品尝野味的人来说，这或许是一种难得的美味。 然而，江乔安对野味兴趣不是很大。 就算想吃鹿肉的话，吃也是吃自己空间里出产的。 至少自己空间农场里养殖的牲口，体内不会存在寄生虫。 而且同一品种的东西，明显是自己空间中的生长的更好。 口感口味也能上一个台阶。 反正江乔安觉得，与家养的牲口相比，野生动物并不好吃，更谈不上有营养。 你们想这些野生动物在野外生存，饮食不规律。 身上携带大量的病毒、病菌，甚至还可能有寄生虫。 它们自身都不健康，又怎么可能好吃呢？ 自己都营养不良，凭什么吃它有营养？ 就算稀奇的没吃过，以野兔为例。 野兔与家兔相比，野兔的腥气味要重得多。 这是因为它们的生活环境和饮食不同。 肉紧还干柴，容易塞牙，口感十分不好。 完全不如家兔肉质细嫩。 再看看野河里钓的鱼和鱼塘养出来的。 哪个肉质好，哪个腥味轻。 一对比就知道了。 野生鱼生长缓慢，同一生长周期，体型和重量都远远小于鱼塘养殖的。 在他看来，人们追求野味，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新奇和刺激的心理。 但实际上，吃野味这种行为不仅对动物造成伤害，也给人类自身带来潜在的风险。 什么“果子狸”，什么“蝙蝠”的谣言。 真假另说这，但是他们携带病毒细菌多是真的！ 至于昨晚，一大爷提到的有关家具的事情。 江乔安打算等到今天在食堂蹭完中午饭之后，下午早退一会儿再去处理。 尽管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整个上午还是感觉有些懒散，提不起精神，不想有太多活动。 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这种天气除了江乔安去打猎之外，还有谁会没事儿跑到乡下去？ 所以当江乔安交完货物并将条子递给冯主任时，冯主任惊讶地看了看他。 关于江乔安这两天没有来上班的事情，冯主任其实心里清楚。 原本以为他是在家偷懒，正琢磨着等他来了之后好好教育一番。 他还年轻，有点惰性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想要更进一步，争取当上六组组长，那么至少在表面功夫上必须要做足才行。 即使当前天气恶劣、路面有积雪导致不适合下乡，但无论如何也应该到厂里来露个脸吧。 要不是因为周组长的关系，冯主任才不会费心思去提点他呢。 然而，令冯主任始料未及的是，自己那些批评教育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江乔安就先把仓库入库的条子递过来了。 冯主任本来想要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容，但当他看到眼前的条子时，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柔和起来，并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批评话语，也转眼间变成了关切的询问：“乔安呀，在下雪天一定要格外小心哦！路面湿滑难行，千万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接着，他又继续问道：“路上情况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下次这种恶劣的环境，就不要下乡了……” “整个采购科就属你勤奋上进，表现的好啊……” 整一个上下和谐的场景。 冯主任心中还暗自思忖着：刚开始周组长说想推江乔安一把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顾虑的。 尽管江乔安的采购工作表现还可以，而且还具备驾驶技能，这无疑是一个加分项。 然而，他的年龄和工作经验相对较少，这的确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不过，从目前来看，江乔安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周组长的眼光独到，没有看走眼。 他确实在“努力”。 别管其他的如何，他没拖了后腿。 冯主任并不知晓，江乔安如此积极主动地工作可不是出于对组长职位的追求，而是为了上山打猎玩去。 让冯主任觉得他勤奋、努力，纯粹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但在冯主任眼里，就误以为江乔安之所以如此表现，完全是因为不想让周组长和他失望，所以才会如此全力以赴。 他也听周组长提起过，起初江乔安对于担任组长一职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在周组长的耐心劝说下，才最终决定尝试一下。 而这孩子一旦下定决心，便迅速付诸行动。 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野猪，以及今日收来的的梅花鹿，无一不是难得的好东西。 这可不是什么储存起来的腊肉或者风干的肉干！ 这些全部都是刚刚进入深山打猎带回来的新鲜猎物！ 这意味着什么？ 这充分说明了江乔安短短时间，便与采购地点那边的关系非常到位了！ 要不然凭什么他能够收到这么多猎物？ 如今打猎的难度可是相当大的，山上有多少东西，作为采购部主任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也许这整整三天的时间里，江乔安一直都在那里坚守着吧。” 想到这里，冯主任看待江乔安的态度比起之前来显得更加温和亲切了。 尽管他没有预料到江乔安竟然也亲自进山去打猎了，而且这些猎物还是他自己打到的，但这并不妨碍冯主任对江乔安的好感度瞬间提升了好几个层次呢！ 本来嘛，如果江乔安自身实力不过关、不是做这块儿的料的话，即使冯主任和周组长有心想要扶持他一把恐怕也是徒劳无功！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周组长看人的眼光还真可以啊，真可谓是“慧眼识珠”啊！ 此刻冯主任心中甚至还想着要再多夸江乔安几句呢，结果却冷不丁发现江乔安正鬼鬼祟祟地递过来一个纸包。 这个纸包大概有一斤多重，摸上去感觉硬邦邦的。 于是冯主任抬起头，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向江乔安。 等待着江乔安的解释。 江乔安满脸的真诚，说道：“主任啊，这可是我特意跑下去采购的时候！人家送了我两块虎肉干。听说这玩意儿对脾胃好得很，可以补气、增强体力，还能强壮筋骨。像我这种小年轻可消受不起这样的补品，再说了，我家里也没什么长辈可以享用。平时也就您和周组长对我关照最多，所以我想着干脆给您和周组长每人分一块吧。周组长那块等下班后我再给她送过去。” 虽然江乔安说得好听，但冯主任心里清楚，说自己照顾他不过是个托词而已，其实就是想找个借口送点礼。 毕竟江乔安跟周组长关系相熟，如果按照送领导的方式来送礼，肯定不合适。 而且把周组长搬出来，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嘛。 于是他笑骂了江乔安两句，说道：“行啦，就这么一次啊，下次可不许再动这些歪脑筋了，听到没有？” 虽然语气严肃，但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就能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毕竟之前他给江乔安弄了张收音机票，也算是对他有所照顾，现在收到这份回礼，自然感到十分欣慰。 再加上之前已经与周组长商量好了，想要拉他一把。 收他一点东西也是合情合理的。 况且虎肉虽然罕见，但也算不上什么特别贵重的物品。 这也算是孩子难得的一份心意吧。 冯主任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如果江乔安真的带着香烟、提着美酒甚至送上一根金条，那他肯定是绝对不会收下的。 随后，冯主任又对江乔安表示了一番鼓励和关怀，并叮嘱他如果有资源的话，这个月不用急于发力，可以等到临近年底关饷的时候再说。 那个时候说不定会有合适的机会。 虽然冯主任没有说得非常明确，但江乔安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其中的深意。 也许这跟年底给工人们发放的年礼有关联。 毕竟这两年物资匮乏，也许冯主任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这方面还大有文章可做。 等下午去周组长家里拜访一下，顺便聊一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告别了冯主任后，江乔安走进他们六组的办公室，打眼一瞧四周。 呦呵，真是难得啊！ 他们组的人居然都在办公室里待着。 第88章 终于有点家的样子了 江乔安打开门后，刚向大家打过招呼。 小凤姐的声音就传来了：“呦，我们这位大忙人总算是来上班啦。” 有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意思了。 江乔安曾经暗自吐槽过，这刘小凤上辈子肯定是王熙凤转世投胎而来的。 有人起了个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老赵的调侃声紧接着响了起来：“就是就是，从前几天开始下雪的时候，就没见过你两面。” “大冬天躲在被窝里不乐意起床是不是呀。” 江乔安甚至来不及反驳，范婷婷便画风一转：“好在他还没有结婚呢，要不然抱着媳妇，不得整个冬天都不乐意出门咯。” “哈哈哈……”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乱成一团。 这结了婚的老娘们就是够劲哈！ 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出口！ 小凤姐眼睛一亮，看着江乔安说道：“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先谈着呗？这样也好避免以后挑花眼嘛。” “不过，想搂媳妇睡觉，那还得再等两年哦……” “哈哈……” 江乔安才刚刚走进办公室，和大家打完招呼，就被众人接连不断地调侃着。 组内成员之中，江乔安最为年轻，而且尚未成家立业。 这些人常常以此为乐，调侃起江乔安来。 起初，江乔安还试图反抗几次。 但是你都想不到，她们火力这个凶猛啊。 只要谈论的话题不涉及此方面，一切尚好； 然而一旦触及这个敏感点，其余人立刻站成同一阵线。 江乔安只有无奈认输，抱头投降的份。 尤其是小凤姐和范婷婷二人，原来还得加上周组长。 异常“关心”江乔安的婚事问题。 整个上午便蜷缩在办公室里。 众人要么吹牛闲聊，要么胡言乱语地闲扯着一些无聊琐事。 江乔安并未提及自己上山狩猎之事，仅随口说了句下乡走了一趟而已。 收了点东西上来。 没想到却引来大家的侧目关注。 纷纷调侃打趣道：就他这积极的态度，这是想竞选组长，年纪不大，野心不小啊。 然而，大家的确将其视为笑谈，并没有太当回事儿。 玩闹着表示：如果真要举行投票选举组长，组里其他成员一定第一个支持他。 对此，江乔安并未表明态度，反而以开玩笑的口吻回应道：“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可别忘记哦。待我当上组长后，定会多多关照各位。” 众人谁也没真往上面想。 几个人纷纷觉得，江乔安进入轧钢厂工作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如果再等个两年，也许就有机会竞选组长了。 只可惜，对于江乔安目前的情况来说，并不是恰当的时机。 中午在员工食堂吃完饭后，饭菜的味道倒是没什么太挑剔的，只能说是分量足能填饱肚子而已。 要是想吃得好一些，那还得是去吃傻柱做的小灶菜。 说起傻柱究竟是何时登上食堂大厨这个职位的，估计也就是最近这一两年的事情吧。 懒得去理会那么多，就凭借着他的厨艺水平，无论如何都是能够胜任的。 下午提前下班！ 首先来到周组长那里送上一些老虎肉干，听别人说对强身健骨很有好处。 她不是骨折了么，希望有点用。 停留了一会儿，聊了几句。 在周组长那儿也并没有得到任何确切有用的消息。 离开后，紧接着便直奔打家具的顾师傅那里。 走进顾师傅的小院。 一眼看过去，发现顾师傅正在忙碌着。 寒冷刺骨的大冬天里，他热得满头大汗，四脖子汗流。 这次手上没有拿着刀斧之类的工具。 所以江乔安便张嘴直接招呼：“顾师傅，您正忙着呢。” 直到听见江乔安的问候声，顾师傅才抬起头来，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江乔安。 于是连忙放下手头上的东西，拍掉身上沾着的木屑。 面带喜色，蹬蹬蹬的快步走过来。 一脸兴奋地说道：“您好您好，可把您盼来了。” 江乔安闻言，寒暄了两句。 然后客气地问道：“顾师傅，听说我的家具打好了？” “对对，之前刚打好，我就找人去通知您了，没成想您没在家。” 顾师傅一拍脑门，继续说道：“你看我这，来来，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说完，他热情地领着江乔安来到屋里。 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光这个椅子靠背，我调了好几次，才找到你说的那种感觉……” “还有这个橱子，你看看是你说的那种感觉不？” “……” 进屋后，打眼观瞧，面前正是江乔安定制的那套不带床的“48 条腿”。 说实话，江乔安也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正宗的酸枝木，但他确实闻到了少许酸香的味道。 难道这玩意就是因为这个味道才叫酸枝的？ 别说，凳子拿在手里挺敦实的。 看来木质很紧实的样子。 江乔安随意晃悠了两下这套家具，发现它们异常牢固。 虽然样式是按照自己说的做的，款式设计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新颖独特。 但更让人惊喜的是，顾师傅在做工上采用的都是老式榫卯结构。 这种结构固定好以后，不仅坚固耐用，而且完全没有一点摇晃的感觉。 不像后世那些用钉子钉的家具，稍微晃悠两下，就感觉要跑偏似的。 尤其是那些用钉枪的，更是糊弄事。 江乔安对顾师傅的手艺非常满意，冲着顾师傅比划一个大拇指，表示了赞扬和肯定。 夸赞道：“顾师傅，没说的，这手艺真是好极了！” 中式设计的家具虽然端庄大气，雍容华贵。 但总给人一种古朴、繁复之感。 然而，江乔安的这套家具看上去却简约而舒适得多。 也许其他人会认为它略显简陋：你看，上面既不雕龙，也不纹凤，没角没棱的。 可江乔安却觉得非常惬意。 顺手搬过一把椅子，轻轻坐下。 后背与椅背完美贴合，微微带有一定的倾斜角度。 整个人坐上去异常舒适。 得到江乔安这位“设计大师”的认可后，顾师傅愈发高兴起来。 尽管江乔安的这组家具初看之下极为简单，但实际上却耗费了顾师傅大量心血。 关键在于如何调整舒适度。 按照人家江乔安说的专业知识：这叫啥来着，对，这叫做“人体工程学”。 总之，听起来相当高端。 既然家具质量毫无问题，江乔安便爽利地支付了尾款。 花销虽然不菲，但毕竟有钱难买心头好嘛。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花钱，我乐意； 我花钱，我开心！ 而且无论怎么看，这些新家具都比家里仅有的那张破旧不堪的木头桌子顺眼多了。 嗯......其他东西都是崭新的，可这火炕上却摆放着一张旧桌子，总感觉有些格格不入呢。 要不…… 于是江乔安又从顾师傅那里随意挑了一款与整体风格不算特别冲突的小桌子。 本来顾师傅并不打算再额外收取费用的，但江乔安执意要给，两人一个劲儿地推辞相让。 最终，顾师傅负责联系了人送货上门，加上这个小桌子，才收下了五块钱。 其实这点钱恐怕连买张桌子都不够。 既然顾师傅如此坚持，江乔安也就不再争经了。 随后找来两辆地板车，将家具牢牢地固定好后，便拉回了四合院。 谁知刚到院门口，就被三大妈拦住了：“哟，乔安啊，你现在真是不得了哦！房子刚刚装修好，这家具也都置办好啦！” “是啊，是啊，这孩子可真有出息呀！” 自从上次江乔安救下三大爷之后，他们老两口对江乔安更是亲热有加了。 除了不掏钱外，剩下无论是见面打招呼还是其他方面，三大妈那都是比江乔安还要主动得多。 四合院的大门通常都会设置一个比较高的门槛。 原本家具还打算让两个拉货的师傅帮忙抬进去的. 但就在这时，三大妈一声吆喝. 听闻是要帮江乔安抬家具，呼呼啦啦一下子就来了十好几个人！ 这足以证明，在这三个月里，江乔安在院子里的表现相当不错。 既然邻居们如此热情友好，自己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好意了。 毕竟人多力量大嘛，没过多久，所有家具就被轻松地搬进屋里摆好了。 “这家具的样式好奇怪啊，不过看着倒是挺好看的。” “可不是吗，我感觉比那些老古董还要漂亮呢。” “你别说，坐着怪舒服的……” 大家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江乔安的新家具。 中间有说有笑时，江乔安给每人都递上了一块麦芽糖块，算是对他们的感谢。 待到众人观赏结束并离开之后。 江乔安独自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看着摆放整齐的家具，再对比一下刚来这里时的情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 毕竟在上辈子，他一直都是租房子住。 即使穿越到这个时代，内心深处仍然会感到空落落的。 但现在不同了，他突然有种这就是家的感觉。 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窝了，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 摇了摇头，暗自嘲笑自己：我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但是躺在炕上， 总归是有个感觉安心的地方了。 第89章 腊月 安稳地度过了大半个月时间。 无论是轧钢厂还是四合院，似乎都变得平静而安宁起来。 别说，都相安无事之后，还挺无聊的。 江乔安除了上班的时候比以前略微准时一些外，也按照冯主任所给的建议执行着工作任务。 尽管他能够顺利完成采购计划，但是并没有多出头，与计划刚刚持平罢了。 比上略有不足，但是比下绝对绰绰有余。 与李家村合作饲养的小鸡仔们，之前也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被送了过去。 说是小鸡仔，但是也并非刚孵化出来的那种雏鸡！ 它们的羽毛已经长得整整齐齐，可以在地上自由奔跑！ 每只已经有个小半斤。 考虑到当前的天气状况，如果把刚孵出的小鸡送过去，江乔安实在担心它们送去就会被冻死！ 当小鸡仔送达后，整个李家村的人们都兴奋得不得了。 对它们珍爱有加、高度重视。 他们特地在计划养殖的猪圈旁边划出了一大片区域，将小鸡仔们安置在那里。 李建国作为村里的治保主任，甚至亲自安排了两名手持枪支的人员负责巡逻守卫。 不仅如此，连大队长也时常亲自前去蹲守查看情况。 平日里，就算有人觉得新鲜好奇，想要过去多看几眼也是不被允许的。 更别说是哪家的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想顺手抓走一只小鸡了！ 这熊孩子会被从村子东头一路抽到西头！ （对，就是棒梗这样的熊孩子，该抽！） 江乔安第二次来到这里时，小花告诉他这些事情。 听说那个孩子现在只要往鸡窝的方向看上一眼，就会下意识地捂住屁股。 鸡叫一声，他都跑的远远的。 一次就长教训了。 不得不说，自己农场空间里产出的小鸡生命力确实非常顽强。 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竟然一只都没有冻死。 江乔安原本以为，能存活一半就算很不错了。 当然，这也与李家村专门给它们烧火保暖、厚厚的稻草铺垫等保护措施有关。 光是稻草，就里外码放了好几层。 比对那些猪都仔细。 看到他们如此重视的态度，江乔安便不再多问。 想必他们一定会悉心照料这些小鸡的。 而那条进村和出村的破路，他们村已经向上级提交了申请。 也批下来了。 不知道李大队长走的什么路子，反正批的挺快的。 修路这种事情，一旦申请获得批准，参与施工的人都会得到工分奖励。 和正常上工一样，甚至可能还高点。 于是，他们村立即组织人力开始修建这条路。 不过，对于他们这个村子里的一群老弱病残来说，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大工程。 谁知道何时才能完工。 盼着吧！ 李建国和李大队长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停歇过。 不过，可以明显看出他们虽然忙碌异常，但眼神却变得明亮了许多。 或许是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 无论最初怀着何种目的，江乔安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好事。 时间转眼来到了腊月，整个四九城仿佛瞬间切换成了另一种氛围。 明明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但满大街的人们却都像是第二天就要过年一般兴奋。 与现代社会的春节氛围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别看现在才刚刚进入腊月，这里的年味已经十分浓厚了。 在北方有一句俗语：“过了腊八就是年”，可见这年期之长啊！ 周一这天，江乔安罕见地准时去上班了。 因为马上就要到下面公社，每年核算养殖计划的日子了。 每个采购员都鼓足了干劲，想要争取到更多的份额。 那些心思活络的采购员，甚至在更早的时候就开始四处奔走拉关系了。 要知道，四九城可不是只有轧钢厂一个大厂。 多少单位的采购员都盯着呢。 这段时间是各采购单位竞争最激烈的地方。 有时一个村，一天能出好几个单位的采购员。 因为争抢采购而打起来的，多得是。 而一些已经认命的采购员，则悠哉游哉地在办公室里喝着大碗茶。 毕竟他们已经无法再获得更多的份额，或者经常跑的村子已经没有额外的份额可以争取了。 还能怎么办？ 他们又没有江乔安那种本事，可以从农场空间里拿出东西来。 江乔安倒是挺悠闲的，无论是秦家村还是李家村，都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应该问题不大。 周家村，虽然去的次数比较少，但毕竟跟周组长的关系摆在那里，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当时去的时候，提到周组长的关系，周家村的领导都挺热情的。 可能和周组长也挂着比较亲近的亲戚关系。 不得不说，周家村作为一个人口众多的大村庄，物资确实要比其他村子多一些。 难怪周组长对江乔安会如此有信心！ 原本江乔安就有办法完成采购任务，现在再加上这个大型采购点，采购量上绝对不成问题。 只要其他人不耍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争取到组长的位置还是很有希望的。 其实之前江乔安和周组长也探讨过这个问题。 李主任之所以一直没有确定六组的组长人选，一方面是因为周组长受伤后还没有去厂里办理完所有手续； 另一方面则是没有找到特别合适的人。 江乔安曾经也考虑过，要不干脆给李主任送点礼？ 后来听到了冯主任透露的口风，已经有人试过这种方法了，结果却失败了。 而且他还透露了一个消息：最近厂里有位副厂长在前几天已经退下去了。 江乔安立刻意识到事情的关键所在。 目前对于李主任来说，正处于非常敏感的时期。 若是换做平常，任何送到手上的好处，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然而此次情况特殊，他担心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留下把柄，毕竟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他。 其次，此刻他所需要的是那些真正有能力为他办事的人，而非仅仅只是懂得送礼之人。 除非有人能够一掷千金，直接用钱砸死他。 但如果拥有如此雄厚财力的人，又怎会去争夺区区一个小组长的职位呢？ 干啥不行，在这里犄角旮旯凑什么热闹。 其他同事看到江乔安与他们一同待在办公室里，便误以为他也是那种没有什么采购门路的人。 小凤姐和范婷婷则属于典型的躺平一族。 自从周组长出事之后，截至目前，她们仅共同下乡过两次而已。 不过她们年终的采购任务已经安排妥当，只需等待再过两日将货物拉回即可。 尽管数量并不算太多，但也只能如此了。 冯主任不太可能再指派她们去开拓新的业务据点了。 二人还安慰江乔安：“你再跑个一两年，肯定就把路子走通了......” 然而，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在整个采购部中，最不担心物资问题的人正是江乔安！ 实际上，对于六组组长这个职位，真正有兴趣的人并不是特别多。 毕竟，这仅仅是一个小组长的职务，尽管相比组员稍好一些，工资也略高一点，但幅度相当有限。 不过，千万别忘记，六组是一个全新的小组。 在考核时，不仅要考察个人的采购任务，还要涵盖整个小组的表现。 自从六组成立以来，由于采购大区域的划分存在劣势，再加上组内还有三位女性成员。 所以自组建之日起，六组的平均采购任务从未圆满完成过。 这还是冯主任特殊照顾了一些。 给六组定的计划稍微低了一点。 即使是从其他组调过来担任组长的员工，扣除罚款后拿到手的工资也和原来相差无几。 其他组员情况稍好一些，最多只是受到批评教育罢了； 但组长可是必定会被扣工资的。 不过，自从江乔安负责采购工作以后，他们组的任务完成量一经平均计算，差距就缩小了不少。 为什么江乔安能够在六组混得如鱼得水？ 这其中原因众多，首先六组内部环境氛围良好，组员们都像一条条咸鱼一样，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 而更为关键的一点则在于江乔安拥有出色的采购能力。 在采购部门，能够顺利完成采购任务才是真正的本领。 六组的成员并不希望有新的领导加入，其他组的人也未必愿意跳槽过来。 毕竟，如果被架空，那也难受的很不是！ 到时候，不仅任务无法完成，还要遭受上方领导的批评教育，同时又要忍受下方组员的排挤。 当然，想要晋升的人肯定是有的，但数量并不会太多。 起初，冯主任和周组长曾经猜测过，李主任是否会安排一名空降兵来担任这个职位。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还是认为从采购部提拔更为合适，反正这个职位一直空缺至今。 虽然名义上的组长仍然是周组长，但目前暂时由冯主任直接管理。 第1章 买收音机的小冲突 房子收拾得窗明几净，崭新的家具也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接下来，自然是该添置一些“高端玩意”了。 翻出珍藏了好几天的收音机票，要说对收音机有多么稀罕倒也谈不上。 毕竟在后世，手机和电脑可比它好玩多了。 如今这个时代缺乏娱乐项目，也就只能拿它消遣一下时光了。 下午，又、又、又早退了一会儿，直奔百货大楼而去。 虽说来到这里已经三个多月了，但这百货大楼还是江乔安第一次光顾。 这里售卖的都是些高档货品，比如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这些所谓的“三转一响”。 要么是成品衣服、钢笔、玩具之类的。 自从江乔安穿越过来以后，确实没有什么需求往这边跑。 百货大楼里的顾客并不算多，甚至还没有营业员多。 不过，江乔安能明显感觉到，在这里面游玩购物的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容貌气质，都要比外面的人强上许多。 有能力到这里消费的人，绝大多数的生活质量肯定要比其他人好很多。 毕竟，穷人还在为生计发愁，思考下一顿饭吃什么，哪有闲情逸致来逛商场呢？ 按照指示牌的指引，江乔安来到了收音机柜台前。 你还真别说，这里可供选择的收音机种类够多的。 原本，江乔安以为现在市面上只会有一两种收音机，但眼前光是品牌就有好几个，下面的款式更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江乔安已经站到了柜台前面，然而里面的两名营业员只是瞥了他一眼，甚至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他们自顾自地继续闲聊天，完全无视了江乔安的存在。 看来这家百货商店的营业员真的很牛批啊！ 看样子他们似乎比其他地方的营业员更加了不起，一个个都是用鼻孔看人的姿态。 也许是因为看到江乔安年纪轻轻，就怀疑他只是来看看新鲜而已，并不是真正的买家。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毕竟现在能够买得起收音机的人还是很少的，大多数人只是来满足一下眼瘾罢了。 江乔安有些不悦地敲了敲柜台，但是语气还是很平和的对着里面的售货员喊道：“同志！” 本以为这样会引起营业员的注意，结果那两个人仅仅是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走过来。 这让江乔安感到十分憋屈和恼火。 这就有点膈应人了。 江乔安又一次轻轻地叩击着柜台，他的声音比之前略高一些，但语气依然保持着礼貌：“售货员同志，请让我看看收音机好吗？” 然而，其中一个略显肥胖的售货员却极不耐烦地回过头来，大声嚷道：“叫什么叫啊！这些东西是你能买得起的？你要是来看个新鲜，在那里看就行。嚷嚷什么！要是真把东西拿给你看，万一被你弄坏了，谁来赔偿？你赔啊？你赔得起么你？” 面对这番无礼的言语，江乔安自然不会示弱，他立刻回应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买东西的？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的？” 甚至没有给对方插话的机会，他便提高音量。 义正言辞地说道：“作为一名售货员，你的本职工作就是站立于柜台前，为前来购物的广大人民群众提供优质服务。可你不仅不理会顾客的需求，喊你两次，你反而在那里闲聊。你这样的行为，往小处说是失职渎职，往大处说则是对共产主义事业的严重背离，充分暴露出你缺乏职业道德和群众观念。”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毫不夸张地讲，你这种行为正在拖延国家革命事业的前进脚步。” 江乔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最后，还故意挖个坑，说道：“怎么，难道您觉得自己身份高贵，与我们这些普通民众不在同一个阶层吗？还是说您根本不愿意理睬我们这些平凡老百姓呢？” 江乔安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胖售货员，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周围原本正在等待购物的人们听到这番话，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将目光投向这边。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围观群众心中的八卦之火，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这个时代，给对方扣帽子绝对是吵架获胜，杀人诛心的不二利器。 胖售货员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江乔安会如此毫不客气。 现在，百货商店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来闲逛消遣的。 听到江乔安和售货员之间的争执，他们立刻像看戏一样围拢过来。 这种事情往往只需要听上一两句就能明白大致情况。 很明显，就是那个年轻人好奇想看看新鲜玩意儿，结果售货员没有理会他。 在场的大多数人心里也暗自认为，江乔安可能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毕竟看起来太年轻了，就算人高马大，也搁不住面容稚嫩。 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真的有能力拿出票、掏出钱来购买商品。 江乔安长得虽然不错，用东北话说，小伙儿贼帅。 但是一瞥之下，他的外貌确实令人难以相信年纪能超过二十岁。 别说售货员了，连周围的顾客都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仿佛是在询问：“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真的能购买得起这里的收音机吗？” 被江乔安带上帽子，她们两人自然也不好能无动于衷的坐那继续聊天。 这要是被江乔安扣上反革命的帽子，她也别在这待了。 虽然还没起风，但是反革命照样是被批判的对象。 胖售货员起身后就张口反驳道：“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我们这里有谁不搭理你了？我们这不是正在忙着吗？还有，你买不买得起，光嘴上说说可不算。” 胖售货员虽然脸色难看，语气中也有不满和愤怒，但显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略有些服软的意思。 虽说墙上挂着的那条横幅——“不能随意殴打顾客”。 售货员面对顾客的时候都是占据上风。 但是真碰上江乔安这种硬茬也少。 虽然她心中对江乔安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但也不敢真的动手。 换成柔弱小女生指责她，早挨巴掌了。 更何况，普通的百姓，有几个嘴上能这么一套一套的。 但是江乔安可没有就这么放过她的想法。 他深知这位胖售货员虽然表面上略有服软，但内心仍然充满了傲慢和偏见。 继续追问：“你是说看到有钱的就服务，普通群众就不配你搭理是么？”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眼神中还故意透露出一丝愤怒和失望。 “无论顾客买不买得起，作为售货员，你都应该一视同仁，热情服务。这是你的职责，也是你的义务。” 他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语气坚定而严肃地补充道。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义正言辞的继续说道：“只对有钱人服务，对普通群众就无视。你这是典型的官僚主义作风，是对资本主义的谄媚，更是对我们广大劳动人民的不尊重！”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心中对售货员政治态度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紧接着，他连珠炮似的发出三个质问：“就没人告诉你大清早就亡了么？” “就没人告诉你资本主义豺狼被我们打跑了么？” “就没有人告诉你，现在是人民群众翻了身，是人民群众当家做主了！”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 江乔安的三声发问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正义感。 这番话立刻引来了周围无数的叫好声。“好，说得好！” “就是啊，说得太对了！” 人群中传来阵阵赞叹声和欢呼声。 此时，原本还在围观的群众们早已忘记了两人争吵的原因。 他们被江乔安的话语所打动，纷纷表示支持。 这场小小的争执，似乎已经快变味了。 （狗头） 尤其是后面刚来的那些围观群众们，他们并没有看到事情发展的全貌，只听到了江乔安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地发表言论。 一时间，这些不明真相的人们竟然还以为是售货员做了什么万恶的事，要不然为什么会遭到如此严厉的批评呢？ 难不成这位售货员是隐藏在人民群众之中的敌特分子吗？ 不然怎么会被说得如此不堪呢？ 其实这么看，如果真到了起风的时候，说不定江乔安也是一个能够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扯旗好手！ 江乔安的这番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胖售货员那颗脆弱的心灵。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想要反驳几句，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周围的群众们也再次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大家显然都对售货员平日里傲慢无礼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每个人来到百货商店都会或多或少地受到过售货员的无视或者怠慢。 胖售货员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理亏，但是真按江乔安说的，她还活不活了。 迫于无奈，她只能硬着头皮试图解释一下：“不是的，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我只是……只是……” 然而，她结结巴巴了半天，吭吭哧哧的还是没能把话说完整。 急得满头大汗，甚至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有前面江乔安的话摆在那里，没人愿意出头指责江乔安“欺负”女同志。 而且人民群众肯定是更支持“自己人”。 难不成还去支持天天给他们翻白眼的售货员。 吃饱了撑的？ 第2章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胖售货员被江乔安的话语驳斥得体无完肤，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担心，只能低垂着头，默默地接受着周围人的谴责与议论。 她也许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江乔安的质问。 又或许是被江乔安扣上的那顶沉重无比的大帽子给吓住了。 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话，就会招来更多难以承受的罪名。 谁也无法预料，如果她继续反驳下去，江乔安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说不定再被扣上几顶大帽子，她恐怕就要被当场枪毙了。 就在这时，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的商场经理终于抵达了现场。 原本他还优哉游哉地在办公室里休息，结果突然得知商场里有人“闹事”。 刚开始还没当回事，商场发生争执也不是一次了。 但是听闻这次好像要出大问题，才立刻飞奔而来。 还没走到近前，他就听到了江乔安慷慨激昂的演讲，以及周围群众此起彼伏的附和声和叫好声。 商场经理心头一紧，暗叫不好，看来是有售货员在商场内引起了顾客们的强烈不满和激烈争议。 总不是惹了众怒了吧。 于是，他加快脚步，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才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只见一位身材略显肥胖的售货员站在柜台后面，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显然正处于极度的窘迫和手足无措之中。 而站在她对面的，则是一位气质出众、言辞锐利的年轻人。 另一名售货员看到商场经理到来后，急忙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讲述给他听。 只见这位商场经理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表情也是越来越凝重，显然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幕感到十分惊讶和困惑。 毕竟在一般人看来，无视顾客在百货商场里购物似乎并不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但为何却能引发如此激烈的争执？ 尽管这种对顾客爱理不理、爱买不买的服务态度，在售货员之间早已成为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或潜规则。 然而一旦事情闹大，被摆到台面上来讨论时，他也不敢轻易与广大民众唱反调。 难道真要像某些售货员那样口出狂言：“我们这里就是这样，你们爱来不来……” 想到此处，他连忙迈步向前，首先向围拢在四周的群众表达歉意：“非常抱歉，各位同志，我是这家商场的经理。这次事件的确暴露出我们员工的服务态度存在问题。在此，我谨代表商场向大家致以诚挚的歉意！” 不得不承认，作为商场经理，处理这类突发状况还是颇有一套的。 此时此刻，不论事情严重与否，先行诚恳地道歉才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只有先稳定住周围群众的情绪，才能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 否则，如果任由群众的愤怒情绪继续发酵，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不论这其中的缘由与对错，这要是在商场发生了什么大暴动，那么身为商场经理的他，自然是首当其冲，无法避免地会被卷入其中。 无论事情真相如何，作为商场的管理者，他都必须要站出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平息这场风波。 他向在场的所有人明确表示，这并非是什么反党反革命的严重事件，而只是员工服务态度上的问题。 他强调，商场一直秉持着为顾客提供优质服务的宗旨，对于这次事件，他深感遗憾，并向所有受到影响的顾客表示歉意。 然后，他转向江乔安，脸上堆满了笑容，伸出手来，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和紧张的气氛。 他诚恳地说道：“这位同志，对于她的态度给您带来的不满，我深感抱歉。” 虽然嘴里道歉，但是也是个软钉子：她只是态度不好，这么点小事你就闹这么大？ 接着，他再次向江乔安致歉。 然后说道：“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商场工作的监督。我们会认真对待这次事件，给广大顾客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一定会加强对员工的教育和培训，提高员工的服务意识和服务质量。” 然后，他稍微顿了一下，观察江乔安的反应。 看到江乔安对于他干巴巴的道歉无动于衷，并没有明显的表态。 只得便继续说道：“对于这位员工的服务态度问题，我们将对她进行严肃处理。 首先，我们会扣除她一个月的工资作为惩罚； 其次，我们会让她深入学习主席语录，提高她的思想觉悟； 最后，我们会让她亲自向您道歉。 小同志，请您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您看成不？” 这次的态度好了许多，不像刚才话里还藏钉子。 江乔安听了他的话后，这次才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那个服务员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江乔安也就不再过多地追究了。 气消了一些后，总不能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就把她置于死地吧。 然而，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的：“每一份工作、每一个岗位，都是在为共产主义事业添砖加瓦，都应当全力以赴、尽职尽责地做好分内之事。 你们应该保证让每一位顾客都感受到应有的尊重，并享受到热情周到的服务。” 接着，我将手指向那位胖胖的售货员，郑重其事地说：“作为一名售货员，你的态度与行为直接影响着整个商场的名誉和形象。 你们的职责是为人民群众服务，而不是在这里摆谱儿、耍威风。 希望你能够端正自己的工作态度，认认真真地做事。 今天，她不仅仅需要向我道歉，更应该向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道歉！” 其实今天的事，江乔安也是借着其他顾客的风。 不然人家真不搭理他，他现在能怎么得？ 但是煽动起周围的人民群众，这效果就不一样了。 “没错，就是要道歉！这些售货员每次对我们总是爱搭不理的。” “对对对，赶紧道歉！” “快道歉啊！” 眼看着现场群众情绪愈发激动，似乎又有喧闹之势，商场经理急忙站出来安抚大家。 看到江乔安也愿意让步，商场经理喜出望外，脸上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般灿烂。 他不断地点着头，语气诚恳而坚定，表示一定会慎重对待江乔安提出的意见，并承诺将加强对其他售货员的培训与教育工作。 实际上，在此之前已经有无数人向商场经理投诉过售货员服务态度不佳，但这些反馈从未上升到如此严肃的政治高度。 通常情况下，最多不过引发一场争吵或斗殴而已，毕竟商场售货员人数众多，他们向来不曾吃过亏。 然而这一次却截然不同，环顾四周，那些售货员们无一人敢于站出来，一个个都把头深埋下去，仿佛生怕被人注意到似的。 商场经理转身面向那名胖胖的售货员，目光锐利如刀，言辞犀利地斥责道：“你的所作所为严重违背了商场的规章制度以及职业道德！我命令你立刻向这位同志赔礼道歉，同时也要向在场的所有群众致歉！此外，你还必须接受应有的惩罚！” 其实商场经理不仅对江乔安觉得生气，对这个惹出事来的售货员也怨恨不小。 以后整治她，给她穿小鞋的机会多着呢。 当然，如果她还能在商场待下去的话。 当商场经理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犹如打赢了一场胜仗一般。 “┗|｀o′|┛ 嗷~~” 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商场，不绝于耳。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位身材肥胖的售货员深鞠一躬，诚恳地向所有人致歉道：“非常抱歉，确实是我的错，请各位原谅。今后我一定深刻反省自身言行举止，积极纠正过错。” 市场经理眼见江乔安并未继续追究，于是急忙催促着胖售货员离开现场，并声称让她回去好好反思。 其实真实目的无非是担心她继续留在这里，可能引发更多人的不满情绪罢了。 随后，商场经理面向在场诸位顾客承诺道，欢迎大家随时监督，日后绝不会再发生售货员对顾客置之不理这种情况。 不得不说，经此一役后，百货商场内部分售货员的工作态度确实得到些许改善，可以算得上是江乔安为社会做出的小小贡献吧。 （手动滑稽） 待事情逐渐平息下来，商场经理才转过身来，礼貌地对江乔安说道：“您瞧，可别因为这事耽误您办正事儿啊！您是想买台收音机吗？那您带收音机票了吗？” 第3章 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尽管自始至终商场经理表现得都相当客气，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恼火的。 此时此刻，见局面基本稳定住了，便再次暗戳戳的给江乔安个软钉子。 话里的意思：你不是说我们的售货员不愿意搭理你不对吗？ 那好啊，你倒是赶紧把东西买下来啊！ 如果你连购买所需的收音机票都拿不出来，那岂不是纯粹来找茬儿的嘛！ 咱们的售货员不理睬你也是情有可原的呀。 讲句实在话，他其实也并不太相信江乔安能够掏出收音机票呢。 毕竟如今这时代，收音机票可是相当稀缺的资源，甚至比自行车票还要稀少得多！ 此时此刻，如果江乔安表示不想购买的话，多少都会有点丢面子。 毕竟他刚刚还那般口出狂言、夸夸其谈呢，结果自己却……没有…… 原本周围围观的人群都已经准备散开了，但一听到商场经理的这番话语，便又纷纷驻足停留原地。 只见江乔安听闻之后，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收音机票，并朝着商场经理轻轻晃动着，脸上还带着一丝戏谑的表情问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商场经理尚未答话，周围的群众们就已经开始骚动起来了。 “哎呀，没想到这小伙子居然真的有收音机票啊……” “乖乖，厉害啊，怪不得人家敢说出刚才那样的话来，一看就知道就不是一般人啊。” “是啊是啊……” 商场经理完全没有预料到江乔安手中竟然真的有票。 看起来，他确实是真心想要购物的顾客呢！ 他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和尴尬，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猜测可能有误。 于是，他连忙改变态度，点头哈腰地说道：“嗯......没错，就是这个。” 然后迅速收起了刚才的小心思，决定不再找江乔安的麻烦。 急忙呼喊另外一位售货员过来，让其为江乔安提供周到的服务。 整个冲突事件都在边上的售货员心里也是一个咯噔。 虽然没牵扯到她，被江乔安针对的也不是她，但多数也有些紧张和不安。 也就是因为她的嘴没另一个快，不然现在被强迫道歉，受惩罚的就是她了。 既然商场经理都服软了，招呼她给江乔安服务。 那还有啥好说的，先应付过去再说。 售货员见状，赶紧过来打圆场：“同志，您想看什么？我们这就为您服务。” 江乔安被众人围观着。 心里有底的他也是毫不怯场。 嘴角微微一翘，斜视了一眼商场经理，说道：“最好的几款收音机给我介绍一下。” 售货员赶忙给江乔安介绍，这服务态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好的，最好的几款那肯定是去年10月，在第三届全国广播接收机观摩评比中，评选出的7种质量最好的收音机。 包括上海广播器材厂的上海牌160-a型； 还有南京无线电厂推出的熊猫牌601-1型电子管特级收音机。 我们商场这有。价格都是180块钱。” 说着给江乔安指了指后面展示的货架。 还服务周到的将两款机型都抱了下来。 放在柜台上，挨个展示给江乔安看。 甚至贴心的用布打去上面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浮尘。 然后才接着补充道：“其他获得一等奖的机型，像上海无线电三厂美多663-2-6； 上海无线电四厂的凯歌593—2型、593—4型； 上海无线电二厂的飞乐牌261—a型。 …… 可惜，我们这没有。” 说完顿了顿，怕江乔安因为价格为难。 然后再寻她的错漏，找她麻烦，赶忙补充道：“这两种也是咱们这最贵的收音机了。您也可以看看其他的型号，像熊猫牌1501、1502、1503、1401也都是不错的。能便宜不少，也更热卖一些。” 这架势，恨不得把她们商场有的都给江乔安介绍完一遍。 江乔安对收音机并没有太多挑剔的想法，只要找到一台质量不错的就行。 既然这样，肯定还是在最好的那两款里选择。 熊猫牌的 601-1 型电子管特级收音机似乎比上海产的那款更好看点。 没错，就是外观好看点。 都是视觉动物。 就它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指向柜台上的那台熊猫牌机器，确认道：“我要熊猫牌的 601-1 型电子管特级收音机，价格是 180 块对吧？” 说完，江乔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接着，他从口袋里迅速掏出一张收音机票和十几张钞票，轻轻放在柜台上，平静地问道：“这些钱对吗？”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周围群众一阵骚动。 尽管他们已经目睹江乔安出示了收音机票，但如此高昂的价格对于大多数家庭来说仍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一般人即使有能力支付，也需要深思熟虑一番才敢下手购买。 然而，这位年轻的小伙子却毫不犹豫地掏出了钱和票，仿佛买收音机就如同买菜一般轻松自如。 商场经理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个上面有人、挥霍无度的败家子；还是真正财大气粗的“资本金”呢？ 众人议论纷纷，也猜测着江乔安的身份背景。 再仔细回想一下刚才江乔安所说的那些话，字里行间总是弥漫着政治气息，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够说得出来的。 商场经理越想心里越发毛，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始终没个着落。 “难道这个青年是某个大领导家的孩子不成？只有长期在那种家庭环境的熏陶下，在大人耳濡目染中，才有可能如此口吐莲花、夸夸其谈吧！而且一般人谁有那个胆子在百货商场里‘闹事’啊，咱们商场对顾客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也就是像他们这样的二代，才受不得一点委屈呢！我真是个笨蛋，怎么刚才就没有想到这些呢？要知道，在这偌大的帝都市内，随随便便扔一块砖头出去，都能砸到一个当官的！” 当终于想通其中关节之后，商场经理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快吓傻了。 也就是现在还没到起风的那些年，虽然也都张口闭口的各种政治。 但是拿来扣帽子的还真没到时候。 要不然商场经理也不至于联想这么多。 可是他又不敢轻易去打听江乔安的真实身份，只能默默祈祷自己能够将这位“大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千万不要被对方惦记上。 否则一旦对方回到家里跟长辈们抱怨那么几句，自己这商场经理的位置恐怕就保不住了。 与此同时，商场经理还在不停地埋怨自己，刚才明明事情都快解决了，自己非得多嘴去招惹人家。 尤其是江乔安刚才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很明显已经听出了自己话语中的言外之意。 完了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其实这个商场经理还真没猜错。 当时江乔安确实是听出来了，但是也没办法。 他一个小市民，能怎么的对方。 而且想想商场经理刚才灰溜溜的道歉，好像也不算受气。 总不可能真的凭借自己唱几句高调，就能收拾了人家吧。 那才叫异想天开呢。 除非再过几年，然后自己还能扇起风来，或许才有机会。 但这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自己也并没有吃亏。 如果仅仅因为一点小事就记恨对方好几年，甚至看一眼就想要报复到人家全家，那得是多么阴暗的主角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这完全违背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嘛！ 从小到大接受的道德教育难道都白费了吗？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思想品德考试不及格的！ （狗头） 意识到自己可能冒犯了江乔安的商场经理，又想“明白”江乔安身份。 连忙想办法补救刚才犯下的错误。 他当机立断，立刻安排人手去制作“为人民服务”的横幅。 不过，现做肯定是来不及了，时间紧迫，还是找个人直接手写比较快。 要不是担心对面的江乔安毛笔字不够好，他甚至想直接让江乔安亲自题字。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几分手段。 此时，售货员急忙收拾起柜台上的票据和钞票，态度也比之前恭敬了不少：“抱歉啊，同志，我之前的服务态度欠佳，还请您多多包涵。我马上去库房给您把东西拿来。” 江乔安微微颔首，表示接受歉意，并未多言。 售货员动作迅速地从后方仓库里搬出一台全新的机器，并精心包装好。 接着，她将开具的票据一同递给了江乔安。 要知道，如果没有这张回执的票据，那可就麻烦了，你就得向别人好好解释一下这台收音机的来历。 江乔安怀抱着崭新的收音机，正准备转身离开百货商场时，却被商场经理拦住了去路。 经理说道：“这位同志，刚才您对我们提出的批评意见，我们已经深刻领悟到了。为此，我们特意让他们写了一条横幅，希望能在您的见证下挂起来，以此作为对我们所有人的警示。”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江乔安这个年轻小伙子，在经历了自己如此这般的夸赞之后，应该不会在家里说些不好听的话了吧？ 此刻，周围的群众有的在鼓掌叫好，有的则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而那些刚刚参与了江乔安勇敢对抗“恶势力”情节并一起起哄的人们，更是感到与有荣焉。 可以预见的是，到了明天的这个时候，这段故事肯定会在四九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若是将时间往后推几年，这样的事情恐怕就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了。 因为那个时候，满大街都是被莫名扣上各种帽子的人。 区区这么一点小故事，算得了什么？ 然而，江乔安并不清楚商场经理内心真实的想法，但却明显感受到了他态度的变化。 起初，尽管对方表现得很客气，甚至道了歉，但始终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可当自己即将离开时，对方的态度却突然变得谄媚起来。 江乔安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狐假虎威”了一回。 江乔安凝视着横幅上那醒目的五个大字，目光又扫过周围的人群。 看着商场经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决定还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吧。 只能高声说道：“原来是伟大主席提出的“为人民服务”，你们有心了。我相信你们商场以后能做到这一点。1945年党的七大报告中正式提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并将其作为党的宗旨。我们自然是应该拥护主席、拥护党。所以，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作见证，作为党的儿女，作为一个人民群众，我觉得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资格做这个见证人。” 原先江乔安也不太记得这个时间啥的，但是前段时间认真“学习”了一下《语录》啥的。 有备无患，对吧！ 虽然江乔安不是啥领导，没入过官场，也不懂什么领导的说话习惯。 但是拿着《语录》自圆其说，还是没问题的。 算得上自保有余了。 商场经理看着江乔安竟然连这个宗旨什么时候提出来的都知道，心中对自己刚才的推论就更加肯定了。 他觉得江乔安就算家里没有做官的人，那也一定是在那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要不然，你随便去大街上问问，又有多少人会知道？ 既然第一个套路江乔安已经给了台阶下，那么就该进行第二个环节了。 只见商场经理又从旁边人的手里接过一支钢笔，先向大家展示了一下。 接着便双手毕恭毕敬地向前托举着送到了江乔安的面前。 并说道：“刚刚她已经向您道过歉了，但我作为商场的经理，对于这件事情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也应该向您表示一下歉意，还望同志您能够笑纳。请您放心，这支笔并不是公家的财产。” 第4章 收音机到手 话音刚落，商场经理便深深地鞠了一躬，将礼物送了出去。 周围的人群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也是免不了要跟着起哄。 一开始只是有一两个声音喊着“收下吧，收下吧！” 但很快，呼喊声越来越多，最后甚至变成了齐声高呼。 面对这样的情况，江乔安推脱了几次之后，也就顺水推舟地收下了这份礼物。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周围的群众竟然比他还要兴奋和开心，不了解情况的人甚至可能会误以为他们刚刚成功地战胜了阶级敌人呢！ 商场经理看到江乔安最终接受了赔礼，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面子、里子都给足了江乔安。 要是江乔安真是什么二代的话，这回去也只会当好事炫耀。 当然了，收了礼，肯定会被长辈批评教育。 但是，江乔安不是真二代啊，那自然是收了就收了！ 实际上，像这位商场经理这样能够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多少都有些背景或者关系。 只不过这些关系有大有小而已。 越是处于这种地位的人，往往会分为两种极端类型：一种是觉得反正自己身后有人撑腰，便在商场里横行霸道、不可一世，自认为是老大； 然而一旦哪天不慎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物，他们就会被狠狠地教训一顿。 这种人通常很嚣张，但也很容易被收拾。 另一种则是像眼前这位经理一样的人，心眼很多，明显属于欺软怕硬的类型。 不过，往往最后能混得风生水起、安然无恙的恰恰就是这类人。 这场纷争得以解决后，江乔安也收下了赔礼，然后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己的“战利品”离开了百货商场。 至于那位胖胖的售货员是否会受到惩罚，已经不再关心了。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她恶劣的态度，也就不会引发这出闹剧。 随着江乔安的离去，周围的群众也纷纷散去。 心满意足地离开百货商场后，江乔安暗自轻笑一声：“真没想到啊，原本以为在四合院不会掀起太大波澜，但却在百货商场给那些人好好地上了一课。” 该！ 他们那种恶劣的服务态度，早就应该有人来教训一下了。 江乔安骑着自行车，后座驮着一台崭新的收音机，缓缓驶入四合院。 然而，他刚刚进入院子，就被目光锐利的三大爷给盯上了。 三大爷急匆匆地戳戳戳赶到江乔安的自行车前，一眼就望见了他新买的收音机。 还没开口说话呢，口水都险些流了出来。 江乔安饶有兴致地看着三大爷那副稀罕的模样，并未去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看他什么时候会想起跟自己打招呼。 自从周组长提醒过自己之后，江乔安不仅胆子变得更大了，连恶趣味也愈发凸显出来。 在三大爷围绕着收音机稀罕了整整一圈后，终于意识到眼前还有个江乔安。 当他抬起头，看到江乔安似笑非笑的神情时，不禁老脸一红。 不过，这位三大爷的自我调节能力倒也是相当厉害，否则又怎能一直维持住“阎老抠”的外号呢？ 还把他的“节约”引以为荣。 “咳咳……乔安啊，你这是新买的收音机？”三大爷明知故问。 “哪能啊，我哪买得起这玩意，这是买钢笔送的。”江乔安胡诌八扯地回答道。 三大爷一听就知道江乔安是在开玩笑逗他玩呢，心想什么年头了，还有买钢笔送收音机这样的好事儿？ 如果三大爷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说不定会说：“这不跟花 200 块钱体验一把，结果还送了个媳妇一样扯淡嘛！” （狗头） 三大爷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对江乔安说道：“乔安，你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啊。” 说完，好奇心又涌上心头：“你这收音机票是从哪儿搞来的呀？能不能也帮我弄一张呢？” 好家伙，三大爷这可真够可以的啊！ 要知道，这年头的收音机票在鬼市上的价格可不比收音机便宜。 三大爷这随口一说就是让江乔安给他也弄一张，不用想都知道，三大爷这就是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呗。 万一江乔安脑子突然发热，或者因为不好意思而答应了他的要求呢？ 那岂不是赚大了吗？ 即使没有成功，也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最多就是费点口舌罢了。 血赚不亏的买卖。 （干销售的一把好手。） 江乔安早就了解三大爷的品性，所以根本不会和他生气。 只见江乔安一把拉住三大爷的胳膊，装出一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模样，同时还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四周，似乎是在确认是否有邻居注意到他们。 三大爷看到江乔安这样的反应，双眼立刻闪起亮光来。难道这次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于是他也赶紧四处张望，确定没有邻居发现之后，压低声音问道：“乔安啊，难道你真的有办法帮我弄一张收音机票吗？” 他的语调如此之低，仿佛那张收音机票已经快要到手一般，脸上更是抑制不住地流露出兴奋之情。 江乔安则神神秘秘地将头凑近过去，同样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三大爷，我跟您说，这事您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 三大爷一听江乔安这么说，急忙连连点头，表示绝对会保密，甚至还差一点就发下重誓了。 江乔安强忍着笑意，表情十分严肃地说道：“三大爷啊，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真的弄不来呀！” 话音刚落，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一阵“哈哈哈……”的大笑声，然后推着车飞快地跑走了。 三大爷这时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被江乔安好戏耍了一番。 虽然心里有些气愤，但他也明白自己过于贪心，被人捉弄也是理所应当。 三大爷虽然贪心，但如果只是没有占到便宜，他通常不会轻易动怒。 只要不让他吃亏就好，否则他会唠叨抱怨很久。 当然，如果有人想通过送礼让他帮忙办事，那么这些礼物十之八九被他直接密下了。 多少也是填了瞎窟窿。 眼看着江乔安已经跑远，三大爷便开始盘算着下一个占便宜的计划。 他心想，先试着借一下江乔安的收音机，如果能借到手自然再好不过； 就算借不到也无妨，也可以问问，能不能在旁边听听，顺便还能蹭一下火炕，节省一些自家的煤炭。 倘若运气好，能混上一顿饭吃，那三大爷简直就能乐上天了。 这要是再不成，那就搬个小马扎，坐在他家墙根底下听，这样总行了吧？ 总之呢，自从看到江乔安那个收音机之后，三大爷的心思就开始像烟花一样四处发散，完全停不下来。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占点便宜才肯罢休！ 其实啊，他还想到了一个发动群众的办法。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家有这么一台收音机，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申请召开一次全院大会，然后煽动大家把收音机贡献出来，让全院子的人一起听。 可是呢，这台收音机偏偏是江乔安的。 毕竟人家刚刚救过自己不久，如果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来逼迫他交出收音机，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尽管当时还没有“道德绑架”这个说法。 先不说三大爷是怎么盘算着要拿下江乔安的收音机，单说江乔安这边，他总算是抱着自己的新玩具回家了。 到家后，他立刻插上电源，调试频道。 嘿，你还别说，这收音机的音质真是不错啊！ 好…… 真好啊…… 你看这节目…… 嗯…… 好无聊啊！ 毕竟已经习惯了后世那种娱乐大爆炸的环境，再回过头来听现在的收音机节目，感觉真是索然无味啊。 江乔安不禁暗自嘀咕道：“真是无趣啊，这收音机听起来还不如后世随便找一篇后世的小学生作文有趣。 唉，既然已经买了，那就听听新闻吧。好歹也算关心一下时事，了解一下政策的最新动态嘛。” 于是乎，耐着性子一直听到临睡之前，才算是过足了瘾。 最后，对着那台收音机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早知道就不买它了！” 大写的（囧） 得益于三大爷的大肆宣扬，江乔安购买收音机一事，不到两日便已传遍整个院子。 基本上每户人家都前来江乔安家中参观过一番。 尽管心中并不情愿，但又不好明面上直接全部拒绝。 毕竟在这个时代，邻里之间便是如此，但凡哪家有了些许新奇物品或珍稀物件，众人总会相约组团观赏。 对此，江乔安当众表明态度：收音机可以与大家共享，但仅限于院内，不是在他家里，且并非每日皆能提供。 毕竟不能因为这个扰乱自身正常生活。 每次准备公开播放时，会请一大爷转达通知诸位。 然而，亦有人提出异议，如闫解成，竟借机挑唆道：“江乔安，你既然买收音机了，平时一个人听也是听，与大伙一块儿听也是听。干嘛每次还得你安排时间呢？你要是没时间，大可将收音机放我家，把收音机放我家啊。我帮你放就是了。大家说是不是......” 他说完，还招呼大家一起挤兑江乔安，但是响应者却寥寥无几。 但是，还真有几个不开眼对其表示支持。 江乔安没想到，就连平时最爱占小便宜的三大爷这次居然都没开口。 默默地把这三两个人的样子记在心里。 虽然现在这个时代一直提倡“共享”理念，但真正吃大锅饭的那几年早就已经过去了。 稍微要点脸的人都应该清楚，收音机可是相当贵重的物品，而且还是江乔安自掏腰包买来的。 他愿意拿出来跟大家一起分享已经很不错了，更别提也没收大家什么好处。 可谁曾想，闫解成竟然好意思让别人白白贡献出收音机，甚至还有直接拿走的想法！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三大爷能想得出这种馊主意，他儿子自然也能想到。 不过他们两人的目的不同，一个纯粹就是想占便宜，另一个则是想要借此机会打击报复。 但是论迹不论心，三大爷虽然想了，却没这么干。 连咱们的法律都不惩治思想犯。 闫解成却明目张胆的煽动群众，可惜，水平不行。 人缘也不行。 换成江乔安在商场的表现，你看看…… 不过这句话倒是恰巧帮到江乔安的心坎里了。 本来他就嫌麻烦，倒不是舍不得给大家听。 但是每次围一群人，不得安静。 原本他还琢磨着偶尔把收音机拿出来给大家听听，比如一周听两次、一周听一次，然后半个月才拿出来一次，总之就是毫无规律可循。 而且不断延迟期限。 这样持续一两个月后，等大家对听收音机的热情消退了，这项活动差不多也就可以结束了。 既不伤大伙面子，又不落众人的埋怨。 现在闫解成这提议一出，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这主意要是江乔安自己提出来的还好说，但这可是外人在慷他人之慨！ 这怎么能说得过去？ 都不用江乔安亲自反驳，三大爷就赶紧伸手拉了他一下，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毕竟之前好不容易通过上门感谢等各种手段才维护起来闫解成的名声，如果这次因为欺负“恩人”而再次崩塌，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也不知道傻柱是喜欢凑热闹呢，还是单纯地想要替江乔安打抱不平。 或许兼而有之吧。 总之傻柱突然站了出来，只见他张口就调侃道：“闫解成，你光让乔安把好东西拿出来给大家一起用，还要搬到你家里去。那你有啥宝贝也拿出来给大家用用呗，放到江乔安家里啊。” 其实傻柱这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话怼话，以牙还牙而已。 然而，这个时候，江乔安、三大爷一家，甚至连于莉本人，都莫名其妙地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闫解成有啥宝贝呢？ 这个嘛…… （于莉：？？？你确定这不是在暗示我吗？？？） 第5章 闫解成太监了? 闫解成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突然间他的大脑仿佛爆炸一般！ 尽管他清楚傻柱所说的并不是要让自己的老婆供大家使用。 而且将她“放置”在江乔安家，但内心的嫉妒之火却难以平息。 特别是对于男性来说，在这种事情上，理智往往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闫解成怒不可遏，径直冲向傻柱，口中高喊：“王八蛋，傻柱，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若不是周围有旁人阻拦，闫解成恐怕眨眼间便能扑到傻柱面前。 被拦下之后，他仍然喋喋不休地咒骂着。 此时，江乔安躲在一旁暗自窃喜，似乎每次闫解成来找自己的麻烦时，傻柱那张下意识的毒舌总会成功地将对方的怒火全都引到自己身上。 这种嘲讽的本事着实无人能及。 傻柱看着闫解成的暴怒，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 他仔细琢磨一番，觉得自己并没有说出过分的话语呀。 然而，从闫解成的神情来看，又不像是在演戏。 他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但是看到还在蹦跶的闫解成，傻柱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只见他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模仿起之前对付许大茂的方式，抬起腿便是狠狠地一脚踹出。 不得不说，傻柱这一脚踢得可真是够狠的啊！ 力道之大，让在场的男人们都不禁下意识地夹了夹腿。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闫解成瞬间犹如被炮弹击中一般，直直地倒在地上。 他的双手紧紧捂在下体，甚至连打滚儿的力气都丧失殆尽，只能在那儿无意识地呻吟着。 三大爷一家人见状，也顾不上指责傻柱什么了，纷纷惊慌失色地围拢过来。 他们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助闫解成，但又不敢轻易乱动，毕竟这种情况实在太过尴尬，总不能直接拉开裤子看看坏没坏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闫解成却迟迟未能从地上爬起来。 傻柱见状，心中不禁犯起嘀咕：难道这家伙是在装模作样？ 许大茂可是被自己踢过好几次了，每次不都\"啥事没有\"吗？ 怎么他这一下就不行了呢？ 于是，他站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我说闫解成，你别光躺在那儿装啊，差不多行了。\" 三大爷听到这话，气得扭头对着傻柱怒声吼道：\"傻柱，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跟你没完！\"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担忧，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怒火。 显然，对于傻柱的行为，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三大妈突然站起身子来，对着傻柱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暴打。 要知道，傻柱平日里对老人还算“老实本分”，只要不是被逼急了，绝无可能会对三大妈动手。 此时，他只能在挨打的同时东躲西藏，狼狈不堪。 还好周围的邻居们及时拦住了正在气头上的三大妈，不然这场闹剧不知何时才能收场。 这时，大家发现闫解成躺在地上许久仍未起身，似乎依旧疼痛难耐。 众人纷纷劝说：“要不先送医院看看吧，可别真被傻柱给踢坏了。” “是啊是啊，傻柱也真是的，怎么能往那种地方踢呢！” 人群中甚至有人低声嘟囔着：“该不会变成太监了吧......” 一时间，众人看向闫解成的目光充满了怜悯之情。 而此时，关于闫解成可能已经被傻柱踢成太监的猜测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话题。 就在场面愈发混乱之际，一大爷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傻柱真把闫解成踢出个好歹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毕竟傻柱可是自己将来养老的首选对象，平日里自己在院子里处理事务时也多多少少偏向于他一些。 否则的话，就凭傻柱那张破嘴和惹事的个性，早就被大家伙赶出四合院了。 一大爷突然大声阻止围观人群的讨论，说道：“好啦！都别再议论纷纷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将闫解成送往医院要紧！” 此时，闫解成早已疼得昏死过去。 在昏迷之中，他仍然时不时地因为剧痛而抽搐一下。 三大爷和三大妈也顾不上找傻柱算账了，连忙抬起头看向拥有自行车的江乔安，眼神中透露出希望他能够帮忙送闫解成去医院的意思。 众人也纷纷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向江乔安。 然而，江乔安并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而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三大爷、三大妈，你们仔细想想，闫解成受伤的这个部位，他还能坐到自行车后座上去吗？” “呃......”听到这话，大家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此次闫解成受伤的部位确实有些尴尬。似乎真的没有办法让他扶着坐到车后座上。 这下可如何是好？ 三大爷和三大妈急得直跺脚，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要背着他去医院不成？ 正当众人焦头烂额之际，江乔安瞥见站在一旁发愣的傻柱，便轻轻推了他一把。 吩咐道：“你快去找一辆平板车过来，然后推着他去医院。” 江乔安并没有想要拯救闫解成的想法，只是他不愿意看到傻柱因为这个蹲局子。 只要人没什么事那一切都好商量，但如果闫解成真的废了，那么傻柱肯定也会跟着遭殃。 不管是不是闫解成先动手的，毕竟傻柱那一脚实在是太狠了。 更重要的是，傻柱也是替自己出头才这样做的。 傻柱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急匆匆地跑出去找了一辆平板车回来，然后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把闫解成抬到车上。 由于这场由收音机引起的事故，以后江乔安也不用找借口阻止大家听广播了。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还想着要占江乔安的便宜。 不得不说，闫解成同志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他牺牲了自己，却照亮了别人。 如果闫解成现在还有意识，知道自己帮助了江乔安，说不定会气得让傻柱再给他一脚呢。 最后，三大爷夫妇俩、一大爷、傻柱和江乔安等人一起护送闫解成前往医院。 原本于莉也想一同前去，但还是被留下来照看几个孩子。 江乔安感觉自己来到四合院的日子并没有多久，但不知为何却总是频繁地往这里跑。 此次事件的起因虽说是他的收音机引起的，但此刻基本已演变为傻柱与闫解成之间的私人恩怨，跟江乔安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 他之所以会跟着来医院，纯粹就是出于看热闹的心理。 三大爷等人还误以为江乔安是出于以德报怨的想法才愿意前来帮忙之类的。 然而，江乔安自己也不清楚是否受到这个时代习惯的影响，亦或是单纯因为无聊呢？ 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凑热闹了。 此时，只见三大爷哭丧着脸去交钱、挂号。 一半是为了儿子的伤势担忧，一半是为了钱…… 医生首先询问了闫解成受伤的具体情况。 接着，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大夫说道：“这位患者，海绵体挫伤，白膜并未破裂，可以采取保守治疗方法，比如使用抗生素预防感染、局部冷敷、加压包扎等等。 此外，患者还需卧床静养，避免过度活动，以防伤势进一步恶化。 房事什么的，在好之前，一定是不允许的。” 貌似除了江乔安之外，其余几个人仿佛对海绵体这个东西完全没有任何概念。 当看到其他人脸上那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时，医生不得不无奈地竖起一根手指，并弯曲手指做了个简单的比划动作，然后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男性的生殖器遭受外力踢踹后险些折断。 幸运的是，这是在正常状态下受到的损伤. 如果换成其他的情况，极有可能会导致折断。 到那时，恐怕就只能通过手术切除了。” 傻柱一听，觉得事情变得非常严重，竟然还要切掉！ 于是他口无遮拦地脱口而出：“这么说来，他岂不是变成太监了吗？” 这句话立刻引来了一大爷愤怒的注视以及三大爷夫妇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 傻柱被这三个人盯着，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医生赶紧解释说：“理论上应该不至于如此，只要患者没有承受太大的心理创伤，恢复良好之后通常不会对正常生活产生影响。不过，康复所需的时间会比较长。” 三大爷和三大妈听到医生这样说，才稍稍放下心来。 尽管他们有三个儿子，但目前结婚的只有闫解成一人。 至于指望另外两个儿子传宗接代，恐怕还得再等上好几年呢。 而且，他们老闫家要是出了个太监，这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好说也不好听啊。 等把闫解成送到病房以后，三大爷和三大妈才开始对着傻柱发难。 一大爷这时候又开始拉偏架：“闫解成无缘无故地要打傻柱，这是他的不对；傻柱动手......动脚太狠也不对。” 看到三大妈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赶忙继续说道：“让傻柱赔你们一些医疗费，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既然已经确定闫解成后半辈子没事，那肯定还是钱比较重要。 三大爷狮子大开口：“拿 500！” 一瞬间，连看热闹的江乔安都惊呆了！ 哎呀妈呀，真没想到三大爷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啊？ 放眼整个四合院，能一下子拿出 500 的家庭能有几家呢。 当一大爷对赔偿金的数额提出质疑时，三大爷还振振有词地说道：“解成伤的可是命根子。这能跟胳膊腿受点伤一样吗？” 傻柱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无理要求呢！ 只见他气势汹汹地叫嚣着挑衅道：“三大爷，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啊！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有本事你打回来啊！” 江乔安原本并不想掺和这件事情，但看到眼前的局面，还是决定站出来说句话。 于是，他拉着三大爷走到一旁，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三大爷，您这要求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吧。” 还没等三大爷开口反驳，江乔安便接着解释道：“闫解成这次受伤治疗确实花不了太多钱，关键是他需要在家休养一段时间。所以，让傻柱赔偿一些生活费就差不多了。30 块钱，已经不算少了。您也知道，傻柱那脾气，就是个混不吝，如果他一分钱都不给您，您又能拿他怎么样呢？再说了，这次打架毕竟是闫解成先动手的，真要是闹到警察局去，说不定还会判傻柱一个正当防卫呢。” 其实，江乔安心里清楚，傻柱的行为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完全的正当防卫，明显存在防卫过当的问题。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跟三大爷直说。 当然了，就算是从法律层面来看，傻柱的行为属于防卫过当，一大爷和四合院里的其他居民们也绝对不会允许三大爷去警察局告发傻柱的。 因为在他们内心深处，始终认为家庭内部（院子里）的事情应该由自己来解决，不应该惊动警察。 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使得他们更倾向于通过内部协商来处理纠纷。 解决不了再找外人（警察）帮忙。 但是这样一来，院里闹出这种矛盾的话，优秀肯定是评不上了。 所以万不得已，不会去惊动外人。 三大爷看看那边还十分不忿的傻柱，又衡量了一下得失。 心中暗自琢磨着，500 块傻柱估计没有，就算是有恐怕也舍不得赔给自己。 而且江乔安说得确实有道理啊，如果真的闹成了正当防卫，那可能一分钱都捞不到。 但是呢，这 30 块钱跟他预想中的差距也太大了些。 这 500 块一下子变成 30 块，也就只有在潘家园买古董的时候才敢这么砍价吧。 一想到这里，三大爷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搓了搓手，对江乔安说道：“乔安呐，这也太少了点儿吧，要不你再从中帮帮忙，让傻柱再多加点呗，50 ，50块行不？” 经过双方一番交涉之后，傻柱才满脸不情愿地答应赔偿，最终赔偿数额为 40 块钱。 第6章 动员大会 除了江乔安之外，谁会把所有的钱都放在身上。 所以…… 这笔钱，目前三大爷还是没办法拿到手的。 而且双方已经商量好了，如果闫解成以后再出什么状况，那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就算闫解成真的变成了太监，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跟傻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更不可能再向他索要任何赔偿了。 对于这件事情，三大爷仔细思考了一番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 只要让闫解成安心静养，就不会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于是，三大爷最终同意了傻柱提出的条件。 事实上，傻柱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完全是因为江乔安的提醒。 至此，医院这边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除了三大爷留在医院等待闫解成苏醒之外，其余四个人先行回到了四合院。 三大妈也得赶回家收拾一些闫解成住院所需要用到的物品之类的东西。 等到他们都回去之后，傻柱当着众多街坊邻里的面，把赔偿金给交了出去。 然而，他内心深处的复仇之火却越烧越旺。 没过多久，闫解成“变成太监”的传闻犹如野火燎原一般，迅速在整个四合院里传播开来。 三大爷一家怀疑是傻柱散布的这个谣言，但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也只能向众人解释事情的真相。 尽管他们费尽口舌地解释，四合院里还是有一部分人坚信，所谓的“谣言”其实就是事实。 有人甚至还说：“你们要是说这是假的，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啊！” 什么诊断结果啥的啊，那可全都是医生一笔一划手写出来的呢。 真“一笔一划”就是一个窜字。 先不说这世间大部分人都不识字吧，就算识得几个字儿，那也未必能认得医生那龙飞凤舞的手写体呀。 总之呢，就是主打一个死心眼、认死理，闫解成这下算是彻底废喽！ 是三大爷担心影响他儿子的声誉，才花大价钱托关系，改掉了诊断结果。 一时间谣言四起，都说于莉这下要守活寡啦。 然而事实上呢，在于莉丈夫闫解成住院期间，她可是没少往医院跑。 闫解成什么情况，她也在医生那里知道了。 最后，怕于莉因为这个谣言跟闫解成闹离婚。 这不，把三大妈急得哟，一个劲儿地拉住于莉，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 说自己的儿子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弄得于莉真是啼笑皆非，不知如何是好。 总不至于给三大妈写个保证书，说：就算闫解成太监了，也不跟他离婚吧。 闫解成“太监”一事暂且平息，但余波未了。 每次三大爷一家听到关于此事的流言蜚语时，都会对傻柱恨得咬牙切齿。 与此同时，江乔安的收音机共享计划也在四合院无果而终，不了了之。 为此，江乔安暗搓搓的找了个借口，请傻柱吃了顿好的。 自从江乔安购入那台收音机之后，一大爷心目中的养老候选人名单就开始发生微妙变化，逐渐将他边缘化。 老两口躲在屋子里商议数日，仔细罗列了江乔安身上种种不确定因素： 短短数月间，他家不仅焕然一新、购置齐全家具，平日里更是衣食无忧； 连收音机这样的稀罕物都能搬进家门。 毫无疑问，他必定在厂里得到过领导层的关注和认可，否则怎会获此殊荣？ 尤其令人担忧的是，毕竟他年仅十七岁，未来变数太大，前途难以预料。 待到成家立业之后，是否还看得上自家那点微薄财产并愿意承担赡养义务呢？ 实在难说！ 即便想借助道德或人情世故迫使其就范，可从他日常表现来看，显然也是个极有主见之人，恐怕不会轻易受人摆布。 与傻柱不同，这个孩子可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只要好好哄哄、骗骗，将来必定会成为给自己养老送终的绝佳人选。 老两口想通了其中关节后，原本对江乔安那十分的热情友善便瞬间削减至仅剩八分。 倒也不至于说些难听刺耳的话，但态度总归还是比之前略微冷淡且疏离了一些。 曾经那种生怕江乔安饿着肚子，时常端点饭菜送上门去嘘寒问暖的日子怕是一去不复返咯。 不过他们两口子，现在还不至于为了养老的问题而作妖。 毕竟在他俩眼中，自己未来只需效仿院子里那位耳聋眼花却备受尊敬的老太太即可——平日里由院子里年轻后辈们悉心照料着，再认下一个义子或是义女那就更完美啦！ 近来聋老太太似乎有意将一大爷收做干儿！ 可惜一大爷万万没有料到时代变化如此迅猛，待到他年老体弱需人侍奉之时，早已不再流行“大杂院亲如一家”这种说法喽。 或许这便是导致他后来前后言行举止反差巨大的根本缘由吧。 至少在江乔安来到四合院后的这几个月里，并没有察觉出他有任何不妥之处。 虽说现在将其称为\"道德楷模\"有些言过其实，但若要说是\"道德沦丧\"则绝对无从谈起。 然而，这对老夫妇前后态度的微妙变化，尽管并不显着，却仍被江乔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端倪。 不过，他并未过多关注此事。 还是那话，事不关己的时候，看热闹未尝不可。 倘若实在看不下去，再行处理也不迟。 说不定哪天傻柱心血来潮，会认自己当一个\"义父\"！ 那么江乔安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掉入火坑吗？ （手动滑稽） 若是明日双方关系破裂，那就任由一大爷等人算计去吧。 况且，什么事情都要谋划到二三十年之后，岂不是太累人了？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已临近腊八节。 这座四九城的年味儿愈发浓厚起来。 间或还能瞧见小孩子们手持鞭炮嬉戏玩耍，而这些孩子无一例外皆出自富贵之家。 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阎家的那几个小的们。 这辈子点过一个鞭炮没有。 （狗头） 转天，江乔安刚来到轧钢厂，就被通知整个采购部开什么动员会！ 听他们采购六组其他成员说，好像以前没开过这种动员会。 他们采购部开会，最多就是像不久前那样，因为周组长的问题开一次。 江乔安倒是隐约有点预感，之前跟冯主任、周组长都探讨过了。 就不再老生常谈了。 果不其然，当采购部的人员基本到齐之后. 冯主任便陪同着未来的李副厂长、现任后勤部主任——李怀德一同现身了。 底下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咦，怎么连李主任都过来啦？” “今年虽说采购任务有点艰巨，但也犯不着让他亲自跑来开动员大会呀！” “是啊是啊，搞不懂......” 这位李主任一向以笑里藏刀着称，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 然而，对于这种类型的领导，江乔安倒并不反感。 在他看来，只要自身有价值，即便日后稍显放纵些，对方也会乐意帮忙遮掩一二。 毕竟，李主任本质上就是个唯利是图之人。 冯主任首先发表了一段开场白，无非是强调过去一年的艰辛与不易。 尽管情况可以理解，但大家的表现却未能尽如人意。 接下来便是各种豪言壮语，什么要有不畏艰难险阻、勇攀高峰的精神，还要能吃苦耐劳等等。 听到这里，江乔安只觉得乏味至极，直想打瞌睡。 真没料到啊！ 冯主任竟然还是个讲场面话的小能手！ 这开场白一说就是将近一个钟点儿！ 好不容易等到他开腔道：“接下来，请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李主任给咱们做指示性发言哈。” 你看人家李主任，自始至终脸上可都没露出半点儿不耐烦来。 始终保持着一脸亲切和蔼的笑容，静静地聆听着冯主任的长篇大论。 时不时地还会投下关注的目光，扫视一遍坐在台下的采购部的一众成员。 江乔安心下暗自犯起了嘀咕：“啧，啧啧啧，怪不得人家能当上主任。” 这时李怀德先四下里环视一圈儿在座诸位，紧接着也说了一通儿应景的漂亮话，但比起冯主任的措辞可就婉转多。 大多都是些激励打气的话语，间或夹杂着那么一丢丢批评之意。 等这些场面上的套话都交代完毕之后，终于算是切入正戏啦。 只见他伸出手指头，轻轻地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然后开口说道：“前阵子呢，咱采购部六组的组长遇险一事，想必各位同志都有所耳闻吧。”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颔首示意，表示知晓此事。 李怀德将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脸上，看着他们各异的表情和反应，然后开口说道：“周秀华同志在事后主动提出了内部退休的申请，我已经批准了。”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顿时传来一阵嗡嗡的嘈杂声。 其实大家早就从冯主任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但由于尚未得到正式确认，所以多少还有些侥幸心理。 谁也没料到，李怀德会选择在临近年关的时候提起这件事。 李怀德深知众人心中所想，因此并未急于打断他们的议论，而是给了大家一些时间去消化和讨论。 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当台下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时，他才接着说道：“周秀华同志的离开，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损失。然而，我们不能总是沉溺于过去，而应该把目光投向未来。至于空缺已久的第六小组组长一职，你们的冯主任向我提供了几份候选人名单。平心而论，这些人无一不是我们采购部门的中坚力量，着实令我难以抉择。” 说到这里，李怀德巧妙地止住话头，并没有透露具体提名的人员姓名。 相反，他用眼神迅速扫视了台下的每个人一眼，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这种做法给人一种错觉，似乎冯主任的名单中就包含着\"自己\"一般。 然而，这个职位仍然存在一些小小的竞争压力。 紧接着，李主任继续说道：“临近年底，可以说是对我们采购部门最大的考验时刻。毕竟，我们绝不能让辛勤工作的工人同志们空着手回加过春节吧！可是，今年准备的年礼还差那么点儿意思。六十一年的确是充满挑战和困难的一年，咱们采购部门所付出的努力与艰辛，我心里都清楚明白。” 说到这里，他满怀深情地凝视着台下的每一个人，感慨道：“大家真的太不容易了，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但到了年末关头，我还是想故意刁难一下各位采购员们。我希望能给我们轧钢厂的工人们在过年时发点肉，好让他们的除夕夜能够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饺子。同时，也让他们的家人们感受到来自咱们轧钢厂的关怀与温暖。不知我这样的要求过分么？” 话音刚落，仿佛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一般。 顿时，在场的众多采购员们情绪激昂、热血沸腾起来。 就连平日里那些被戏称为\"咸鱼\"的员工此刻也都热烈地高呼着：“一点儿也不过分！” “绝对不过分！” “......” 听到大家如此激昂的回应声，李主任不禁泪光闪烁，那满目的泪光中流露出无比的真挚之情。 这表情真是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他伸出手轻轻地虚空按压了两下，嘈杂喧闹的会议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位发言人，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内心激荡的情绪. 然后接着说道：“同志们，今天咱们碰巧还赶上这个机会，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开门见山吧。我就大胆一点，现在要发布一个悬赏任务！ 今年年底前，谁负责采购回来的物资数量最多，谁就能成为我们六组的新任组长！ 这个选拔不看年龄、不看性别和进厂工作时长，全凭真本事说话！ 当然啦，现任组长可别想再兼任咯，也该给其他同事一些表现的机会嘛......” 说到最后，他还不忘幽默一把。 第7章 这大饼是真的! 然而紧接着，他的神情变得格外严肃认真起来，并提高音量大声问道：“能者居上！对于这个决定，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底下坐着的采购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满怀期待地问旁边人：“你觉得自己有希望当上组长吗？” 有人则信心满满地表示：“我看老王挺行啊，他最近跑得可勤了呢……” 还有人无奈叹息道：“唉，我肯定没戏啦，还是把机会让给有能力的人吧……” 更有甚者跃跃欲试地喊道：“你们都靠边站，这次就看我大显身手吧……” 其中也不乏懊悔之人嘟囔着：“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那么积极地上交那么多物资了，搞得我负责的那块区域都快被搜刮一空喽。” 还有的老油条暗地里埋怨着：“我都来采购部这么多年了，轮也该快轮到我了，这次居然不看资力了，什么玩意……” 然而这样的话语他自然是不敢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的。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风暴最为猛烈之处必然当属六组所在之地无疑了。 时不时便会有人将目光投向此处，并顺道分析一番究竟哪位六组成员才是最大的威胁所在。 包括江乔安在内的一众六组成员同样围聚一堂召开起小组会议来。 其实众人心中对此早有预感，心知肚明此次组长一职极有可能会从其他组别提拔晋升而来。 只是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李主任这回竟然如此直白坦率，干脆利落直接以业绩作为评判高下的标准。 只听有人开口问道：“老赵，你今年行不行啊？” 另一人则回答道：“难啊，我感觉自己竞争不过别人。” 接着又有人插话道：“小凤和婷婷就更不用想喽......” “那老王呢？\" “老王的业绩还比不上我呢......” “依我看呐，咱们组里业绩最突出的搞不好就是江乔安咯。”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点醒了在场所有人。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着，讨论间逐渐意识到似乎江乔安还是挺有希望当选组长的。 尽管并不清楚江乔安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背景或者手段门道，但单就其自入职以来每次都能顺利达成既定目标任务这一点来看，确实表现得相当出色不凡。 起初大伙觉得他太过年轻且缺乏工作经验与资历积累，因此并未把他列入考量范围之内。 然而，此次或许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呢。 小凤暗自思忖着，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乔安，对于这回竞争咱组组长一事，你可有啥打算么？” 此时此刻，江乔安倒也不再遮遮掩掩，坦率直言道：“嗯……倒是有些想法，但胜算恐怕不大。毕竟，我还是跑的地方太少了。” 尽管他稍稍流露出一丝想要尝试争取的意愿，但并未夸口说夺取组长之位易如反掌。 正当众人仍在热议、斟酌之际，李主任站在讲台上发声，打断了大家的议论纷纷： “各位同仁们，倘若大家均无异议，那就如此决定了！ 不过，咱们必须秉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办事！ 任何弄虚作假的行径都是行不通的！ 比如说因为私人交情好，就将所有采购任务统统交给某一人去交付，这绝对不可以。 一切皆以采购单上的签名为准绳。 此外，如果本月未能达成既定计划目标者，其年礼将会减半发放。 而每一组中采购量最少之人，年礼等到大家都领完最后领。” 虽然这个方法不能完全杜绝弄虚作假的作弊行为。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这样做确实在某种程度上维护了公平原则。 毕竟能够“借到”采购物资，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也许留下一些小漏洞是故意为之！ 通常情况下，在临近年底的这个月份里，采购员基本都能够顺利完成采购计划。 倘若连这个月的任务都无法达成，那么干脆别再从事采购工作了，直接下工厂得了。 至于具体的惩罚措施嘛，其实挺简单的。 比如说发放猪肉福利的时候，现在大家普遍都喜欢挑选肥肉多一点的部位。 但即便是平均分配，也很难做到完全恰到好处。 总是会有人先领取，他们自然可以优先选择较为满意的； 而排在后面的人就只能无奈地接受那些相对较瘦的部分了。 正因为存在这些条件的限制，即使有人试图通过合作来增加数量，实际上也是受到控制的。 此外，还有一个严厉的惩罚手段——年礼减半。 由于没有人清楚其他人究竟缴纳了多少份额，如果两个人选择合作，但最终自己交付的数量偏少，甚至排名垫底，那该如何弥补损失呢？ 而且假如与他人联手仍然未能争取到好的名次，那么这个责任又由谁来承担呢？ 综上所述，这种方式还是相对公平合理的。 “结束时间，就以关饷前两天为止。” 李主任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了一沓花花绿绿的票票。 “这里有一张手表票，还有五张自行车票！”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众人胃口之后才继续道：“这次采购活动中，成绩最优秀的前五个人将会获得一张自行车票作为奖励。而第一名，则会额外再得到一张珍贵无比的手表票！” 这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那些对六组组长职位并不感兴趣的采购员们也纷纷打起了精神。 毕竟这事关自身利益，谁不想争取一下呢？ 甚至有些之前已经私下达成协议的采购员们，此刻也因为这诱人的奖励而瞬间反悔，之前的约定顷刻间土崩瓦解。 然而，江乔安对此却显得比较淡定。 对于自行车票，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 毕竟他家就只有他一个人，目前所骑的自行车虽然是工厂配备的，但也是崭新的。 不过，如果能够得到那块手表，倒也未尝不可。 虽说也可以去购买二手货，而且还无需使用票据，但有全新的选择为何还要退而求其次呢？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组长之位附加的东西，想争职位的话，就必须争头名。 看到下方采购员们群情激昂，李主任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但他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决定再加一把火。 只见他面带微笑地说道：“我将设立一个特别奖项——哪个小组的人均最终采购数额最大，那么全组人员！每个人！都将获得 5 元的奖金作为额外激励！” 李主任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叹声：“哇……” 此时此刻，现场的氛围比之前拿出票时更为热烈，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然而，李主任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他稍稍停顿一下，让众人稍微平复心情之后，紧接着又大声宣布道： “不仅如此，如果大家采购得越多，我们准备的年礼也就会越发丰盛。因此，各位同志们，请加把劲，积极行动起来吧！”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或者懒散惯了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就连那些平时被称为\"老咸鱼\"的家伙们，此刻也无需他人催促，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毕竟，多了这 5 块钱，说不得就能过个舒服年啊。 不得不说，李主任虽然身为领导，但确实有一套。 他可不像某些只知道空口说白话、画大饼的人那样。 人家可是直接把实实在在的好处摆到了台面上。 无论是手表票、自行车票这样的稀缺物品，还是组长职位这种职场晋升机会，亦或是金钱与丰厚的年礼等等，无一不是充满诱惑且极具吸引力的奖励。 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试问又有谁不想去拼搏一番呢？ 你就说那些好东西想不想要吧！ 就算心里清楚自己肯定进不了前五名，得不到组长和票这些东西，但小组里每个人都能拿到的那五块钱奖金以及年终礼品，总归不会落入他人手中吧？ 李主任先是大打情感牌，紧接着打出职位牌，最后使出金钱牌。 这一套连招下来，可谓是招招致命。 后来江乔安去找冯主任打探消息的时候才得知，原来李主任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能否更进一步就看这次能不能在年底取得好成绩了。 只要他能成功地拼一把，那么副厂长的位置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了。 而且李主任还在领导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表示即使是在这个经济不景气的“灾荒年”，也要让厂里的工人们过上一个富足的新年。 其他方面的问题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年前的这临门一脚。 所以他才会如此大方，毫不吝啬地将大量奖励分发出去。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面对如此丰厚的奖励，哪有采购员不心动呢？ 当然，年礼绝不可能仅仅只是发放一些肉类食品那么简单。 事实上，除此之外的其他物品，他早已提前联系妥当。 所以说，即使此次年前的采购计划执行得再完美无瑕，最多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罢了。 毕竟，他断不可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采购员身上，那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然而，如果非要说这次采购无关紧要、可有可无，那自然也是大错特错。 确切地讲，倘若这次采购能够顺利且出色地完成，可以算作是对他个人晋升之路的一种适度助力，增添一份保障。 而其中最为关键之处在于，他们所进行的这些计划外采购，实际上都是为领导准备的年礼。 总不能让领导过年回家时连只鸡都没得带，更别说没点儿肉拿回去了，这还能叫过年么？ 你让领导跟着你们一起啃菜帮子，吃咸菜？ （手动滑稽） 这场动员大会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成效，底下的采购员们个个情绪激昂、斗志满满。 望着那些仿佛迫不及待要立刻飞奔出门前往乡下采购的员工们，李主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并稍作停顿后，宣布会议结束。 “散会！” 待领导们悉数离场之后，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嘈杂之声响彻整个房间。 就连平日里总是一副咸鱼样子的六组那几位成员，此刻也变得兴奋异常。 然而仔细一算账便会发现，尽管他们每一次的平均收成略低于其他小组，但这并非毫无缘由——组内的两名女性员工着实拖了后腿。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正因为有她们负责对接的村庄，那些村子的资源才几乎没有被其他工厂抢走的，相对来说更为稳定。 也许这正是领导层容忍女采购员继续留在岗位上的原因。 眼看着距离发工资的日子越来越近，李主任开出的悬赏条件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可惜截至目前，大家收拢来的物资数量和质量都不尽如人意。 但无论如何，每天仍会有或鸡、或兔、或羊之类的物品源源不断地送入采购部门的仓库之中。 毫不夸张地说，这样充实的库存状况已经多年未曾出现过了。 至于江乔安本人，则并未急于展示自己的实力。 他倒是并无一鸣惊人之心，只是担忧如果交出大量优质物资，恐怕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一直暗自盘算着，准备等到临近尾声时再行动。 反正距离截止日期还有将近半个月呢！ 不着急！ 其实这段时间不仅仅采购员辛苦劳累，食堂那边的工作人员同样也不清闲！ 毕竟采购回来的这些鸡、鸭、猪等活物可都是需要精心照料、投喂食物的~ 那么究竟由谁来负责这项任务呢？答案就是食堂啦！ 在食堂的后方有一片空旷的土地，那里摆放着一些简单粗糙制成的笼子和围栏，专门用来关押那些不会立即宰杀处理掉的牲畜们。 所以每次一听到采购部门带回来了新的东西时，食堂里的人们心情总是复杂矛盾的，可以说是既痛苦又快乐吧。 第8章 李家村这破路，走一次骂一次! 这段时间以来，别看江乔安似乎没有太多机会下到乡村去，但实际上他可是一刻也没停歇过！ 由于六组成员都清楚地知道江乔安会开车，每当有稍微大规模一点的收获时，大家都会请求借用一下他，让他帮忙开着车跑一趟腿儿。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江乔安得到了回报——至少接下来整整一周的饭菜都有人轮流请客！ 这可让其他小组的成员们羡慕不已啊！ 即使在车辆空闲的时候，他们想要找到运输科的司机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往往得费尽口舌、好一番哀求之后才能勉强跟着人家跑一趟。 哪里能像六组的人那样轻松容易呢，只需要请顿饭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问题啦！ 正因为如此，六组的成员们在见到其他组的采购员时，脸上总是洋溢着自豪和得意的神情。 时间过得飞快，距离悬赏活动结束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江乔安注视着众人上交物资的速度逐渐缓慢下来。 那些常见的食材，如鸡蛋、鸭蛋以及各种禽类已经不再稀奇，就连家猪、野猪等肉类也开始出现在眼前。 看起来，这场收集行动似乎快要到达极限了。 毕竟，大家都开始交出鱼类资源...... 想必他们已经将自己管辖范围内的村庄几乎搜刮一空了。 不对，采购的差不多了。 然而，再看看那些尚未完全长大的小鸡崽儿，说是“搜刮”倒也并非全无道理。 整个场面给人一种寸草不生、毫无遗留之感。 起初，冯主任看到江乔安没有任何反应，心中有些担忧，于是特地呼喊他询问情况，生怕江乔安对此次事件不够重视。 也正是在这时，冯主任向江乔安透露了李主任之所以如此大规模悬赏的原因。 得到江乔安的保证后，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个滑头！” 说罢，飞起一脚便将江乔安踹出了办公室。 江乔安揉着屁股，苦笑着摇摇头，然后驾车前往周家村和秦家村。 一路兜兜转转下来，虽然收获算不上丰盛至极，但好歹也顺手牵羊弄回来两头猪、几只鸡鸭以及一只肥硕的大鹅。 被嘴馋的江乔安想办法密起来了。 当然，在支付款项时，必要的假收据也是少不了的。 当江乔安拿出一些粗粮作为报酬时，两位大队长立刻心领神会，表示这些收据想怎么填都行。 嘿嘿，来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还从未尝过鹅肉的滋味呢！ 这只大鹅可不错，正宗的农村散养大鹅！ 与后世那些仅仅生长一两个月就出栏的速成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现代社会的科技是日新月异，养殖技术更是突飞猛进。 鹅苗只需短短两个月就能长到十多斤重，然而口感却差强人意...... 要想让其美味可口，非得加入大量的香料和酱料不可。 再看看现今外头饭馆里售卖的炖大鹅，除了满嘴的调料味道，根本品尝不出其他滋味。 真正意义上经过自然生长、自由放养长大的鹅，往往需要好几年时间才能养成，其肉质和口感甚至与牛肉颇为相似。 用这种鹅肉炖煮而成...... 根本无需添加过多调味品便已足够美味。 (￣ ii ￣;) 光是想象一下那诱人的香气，就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这味道怕是能香飘半里地呢！ （各位朋友们，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尝试一番啊。） 不知为何，江乔安如今似乎变得愈发嘴馋起来。 想来或许是因为他平素的生活太过\"贫苦\"，日常饮食又过于\"清淡乏味\"吧。 这时可能就有人感到疑惑了：既然秦家村已经不再有计划外的猪可供饲养，那么江乔安又是从何处得来这些食材的呢？ 其实，通常情况下，每当公社完成了当年度的养殖计划结算之后，并不会就此结束工作~ 他们还会根据各个村庄的人口数量、以及养殖计划的完成情况等诸多因素，再度向村里分配一批牲口。 由于周家村的规模相对较大些，所以留下了两头猪；而秦家村则只分到了一头。 不过大家别忘啦，周家村的养殖计划可是比秦家村高出了不少！ 大多数村子所宰杀的年猪，并非来自于计划之外的养殖，而是由公社重新划拨下来的！ 说到底还是考虑到他们村子辛辛苦苦劳作了整整一年，所以在收缴计划时特意给他们留点。 但如果计划完成情况过于糟糕，那就别指望留猪了，甚至来年分配到各家各户的粮食都会减少许多。 然而经过一番商议之后，许多村庄认为仅仅依靠过年时分发到每户人家的那点儿猪肉，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倒不如将整头猪全部卖掉，换取一些杂粮或钞票之类更实用的物品，这样或许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当前面临的生存困境。 正因为如此，即便是像周家村这类相对“富足”一些的村落，也选择出售了一头年猪。 先把这些物品运回去，今天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咯！ 回到厂里后需要向上级禀报：家猪两头、鸡鸭五只以及若干条鱼...... 江乔安实际上并未使出全力，但在第六小组已然成绩斐然，可以说是名列前茅了。 等到明后天再跑一趟李家村，相信事情一定能够顺利办妥。 这些都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眼下最要紧的当属他手中握着的这位“村霸”。 若不赶紧着手处理，今晚何时才能品尝得到美味佳肴？ 正所谓吃饭不积极，头脑定有问题嘛。 得嘞，看来又得仰仗傻柱帮忙喽！ 只是这些可口的食物，为何处理起来味道会这般——浓烈。 还好边上有个经验丰富、厨艺精湛的大厨。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偿还一下前几天收音机事件欠下的“人情”。 说起来，傻柱这几个月可真是没少从江乔安那里占便宜。 要不是因为这样，傻柱也不会每次只要江乔安有事，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 其实他心里也是挺“机灵”的呢。 虽然其他方面可能帮不上什么大忙，但他总会想尽办法帮助江乔安解决四合院里的各种“麻烦”。 他是嘴欠点，但也不至于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嘴欠”。 不得不说，这道大鹅炖煮得实在太香啦！ 那股香气简直扑鼻而来。 味道主打一个咸鲜可口，口感醇厚，同时还带着一丝丝淡淡的酱香味和微微的辣味。 而且，鹅肉煮得非常入味，肉质鲜嫩多汁，汤汁更是浓郁鲜美，令人回味无穷。 你们知道院子里有多少人，今天晚上都是闻着炖鹅的香味吃下去的饭。 相信我，这里可没有特别针对三大爷一家！ 我发四.....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不久，江乔安便迫不及待地赶到了冯主任的办公室。 这段时间以来，他来这里的次数甚至比去六组办公室还要频繁许多。 一进门，二话不说，直接向冯主任报告起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冯主任，来回 240......快点，快点。” 冯主任一脸黑线，屁股刚沾到座位，连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江乔安便如催命一般叫个不停。 他万般无奈地说道：“我说乔安同志啊，你就不能让我先坐下来歇口气吗？” 江乔安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催促着：“冯主任，您赶紧的吧！不然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今天恐怕都没法儿赶回来啦。要不这样好不好，我干脆明天再把车开回来得了？” 要知道，前往李家村的道路状况实在糟糕透顶——那条破路至今才修好不到三分之一。 真不晓得究竟何时才能彻底修缮完毕。 江乔安匆匆从冯主任手中接过相关证件后，转身拍了拍屁股正准备离开，冷不丁又被冯主任给喊住了：“嘿！乔安啊，我刚才大致看了一下大家提交上来的采购数量报表，怎么感觉你这边并不算多拔尖呀。” 哟呵，听这话的意思，大家这次全都格外上心？ 竞争竟然如此激烈？ 江乔安脑筋一转，顺势问道：“主任，那您倒是跟我透露透露呗，到底还差多少才够数哇？” 只见冯主任微微一笑，冲他轻轻地点了点。 “你这臭小子，竟然敢保留实力，难道是故意要刻着他们的采购量吗？” 江乔安心知肚明，但嘴上绝不能认账：“哎呀呀，主任您言重啦！我只是想先摸摸底，看看还差多少嘛。这样心里也好有个数啊。” “少跟我啰嗦！你之前交上来的数量翻一倍就够了，赶紧给我走人......” 话音未落，主任便不耐烦地将江乔安赶了出去。 “差一倍啊......” 被赶出办公室后，江乔安心中默默盘算着。 心里有数以后，便暂时不考虑这个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因为四处奔波已经开了很多次车。 而且现在出门时的检查明显比最初宽松多了——至少不再像头一回那样，仿佛把他当成特务一般审问个半小时才肯放行。 此番前往李家村，不出意外应该能够顺利收回来一头猪。 江乔安心想，这些村民肯定舍不得自己吃。 至于那些小鸡崽儿，也正好可以借机换一批新的。 反正这边收购来的直接扔进空间里，然后从里面取出已经长大的鸡就是了。 如此一来一回，所有痕迹不就洗的白白的了。。 至于重量上的差距，这种小事很好解决，只要稍微改动一下票据的数据就行了。 毕竟像这样虚报票据的事情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完全不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只是这次时间比较紧迫，等以后一切步入正轨之后，以后差不多就可以正常收购,不需要大批量的从空间往外倒腾了。 而且三年自然灾害也终于结束了，大家的生活应该都会慢慢好起来吧。 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先开车到前往李家村拐弯处的那个小路口。 由于那里没有其他人经过，可以放心大胆地将车子收进空间里，然后再徒步朝着李家村前进。 这条破路啊，真是每次走过都忍不住想要骂人！ 眼看着快要走到村口了，才又把自行车取出来，装出一副刚刚骑车赶到这里的模样。 首先要去找李建国，但没想到居然扑了个空。 听小花说：“哥哥一大早就和其他村民一起去后山挖铺路用的石头了，估计得到中午才能回来。” 江乔安听后，便顺手从后面的车筐里拿出了十斤棒子面，还有两斤花生米。 另外，还用纸包裹了一小包大约半斤重的麦芽糖块，一并递给了小花，并说道：“小花呀，过年之前我可能没办法再来了。这些东西就当作是我来看望阿姨（李建国的母亲）的一点心意吧，顺便也提前给你们拜个早年啦。” 小花使劲地摆手拒绝，但最终还是敌不过江乔安的热情，被强行将东西塞到了手中。 接着，江乔安又拎出了两斤猪肉，并说道：“等我处理完事情后，中午就到你家来蹭一顿饭！”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转身离开了李建国家，径直朝着大队长家走去。 只剩下小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拿着那块肉，不知所措。 直到江乔安渐行渐远之后，小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拿着肉回到屋里向母亲禀报情况。 自从上次狩猎得到那头鹿以来，江乔安不仅送给了他们一些粮食和钱财，更让李家的生活状况有了明显改善。 这段时间里，李建国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比以往要宽裕许多。 小花的母亲由于营养有所改善，身体状况也逐渐好转。 尽管仍然显得有些虚弱，但已经能够偶尔下床活动一下了。 究竟是因为饮食变好了呢？ 还是之前服用的人参发挥了些许功效呢？ 无人知晓答案。 不管怎样，无论是小花兄妹俩，还是他们的母亲，都认为江乔安就是这个家庭的恩人。 自从结识了江乔安之后，他们的生活质量的确有了显着提升。 就连原本面色枯黄、瘦弱不堪的小花，如今也变得脸色红润起来。 虽然身材依旧娇小，但看上去总算健康了一些。 第9章 大收货 李建国两次狩猎成功，也引得不少村民去山里。 包括李建国本人和小三儿、小四，虽然上次很惊险，但是收获颇丰。 都又上山了一次。 结果，收获了了不说，还有小三和小四在山里崴了脚，差点没走出来。 果然，灾荒年还是灾荒年。 之前能有收获实在是运气。 上次江乔安给李建国送东西的时候聊起来。 他才知道这个故事。 当时他就在默默的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的气运作祟。” 反正江乔安自从穿越来以后，运气好像确实不错。 不能说诸事皆宜，至少挺顺当的。 尤其是招惹自己的人，好像都不怎么舒服。 要是贾张氏知道了，准得说：“你看看，我说啥来着！” 这玩意她好像最有发言权！ 这些不谈。 找李大队长。 这次倒是在办公室顺利见到人了。 跟李大队长也打了好几次交道了。 倒是不算陌生了。 当江乔安表明来意后，李大队长脸色一变。 赶忙哀求道：“乔安，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怎么这鸡不让我们养了？” 原来大队长是误会了。 江乔安赶忙解释：“大队长，这一批年前收回去，新的也给你们带过来了。” 说着引导大队长出办公室，看看自行车后框里的小鸡仔。 李大队长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不让他们养了，那之前的鸡窝棚子啥的，不带白弄了。 现在，李家村养的这段时间，虽然没长大多少。 但是被收购了也不亏。 反正鸡仔是江乔安提供的，他们负责养罢了。 年前收了这一批，说不定今年过年，村里就没这么紧张了。 年猪的问题，也如江乔安的猜想。 他们果然也舍不得杀了吃肉。 巧的是，这头猪就是江乔安之前换给他们村的。 江乔安暗自笑了笑。 这兜兜转转一大圈，又的被自己收回去。 不过它在李家村养了这一段时间，不仅没长肉，好像还瘦了两斤。 也是，光吃干猪草，它能长肉才怪了。 看到没，想要减肥的，吃草就对了…… （狗头） 约定好，等江乔安中午在李建国家吃完饭，下午正好带走。 这段时间留给他们抓小鸡…… 别说，去鸡窝一看，都欢实着呢。 当时给了李家村50只小鸡仔。 现在还存活了46只。 就算李家村再怎么仔细，还是噶了四只。 当时为了防止小鸡“睡觉死”、“躲猫猫死”、“吃饭死”等等正常死亡。 按照约定，死了的鸡归江乔安所有。 别管江乔安需不需要，反正不能留给李家村。 哪怕是单独给大队长，或者李建国都不行。 还是那话，不试探人性。 因为中午是在李建国家蹭饭，江乔安便没有招呼大队长。 嘱咐完以后，便返回李建国家。 李建国也是刚回家没多久。 小花刚刚跟他说完江乔安来了，还给了好多东西。 江乔安便敲门进来了。 李建国对着江乔安又是一通埋怨。 嫌弃他拿的自己当外人。 这还真不是客套话。 从上次打猎，他们俩也算是共患难了。 李建国还真拿江乔安当自己人。 尤其是看到家里的一老一小，身体都有好转。 更是对江乔安感恩戴德。 吃饱喝足。 李大队长也派人来通知江乔安。 小鸡已经全部抓住，捆好了。 付了一些小鸡的“伙食费”。 老规矩，自己写条子。 李大队长看到江乔安写的条子上，鸡的大小不太相符。 也没有做声。 反而默默转过身去。 他还以为江乔安是想在轧钢厂交货时捞点好处呢。 大小的差异或许他有啥办法糊弄过去。 虽然不知道江乔安用啥办法，但是他还是装作不知道。 只是在交接的时候态度坚定的江乔安说道：“乔安，你放心，我们这边不留底，等你走了我们就说留档失火了。” 这是像江乔安表明共进退的态度啊。 但是江乔安还是有点奇怪，正好好的，李大队长干嘛冒出这么一句。 他哪里知道，原来李大队长并不认为江乔安是在占公家的便宜。 虽然可能也有小动作，但是应该是其他灰色操作。 这次突然“想明白”了，就决定了：一定得保护好江乔安的后方。 至于违法不违法的。 先不说这个时代的农村人，法律意识到底有多强。 就说遵纪守法也得吃上饭啊。 江乔安能帮着李家村吃上饭，他就是错的，也可以视而不见； 江乔安要是能帮李家村吃上好的，他就是错了，也必须是对的。 反正李大队长这次是打算跟江乔安“同流合污”了！ 江乔安便把猪捆在车子上，踏上回程。 本来他们还是打算送一送的。 在江乔安强烈要求，强烈坚持下。 终于打消了这个想法。 估计要不是江乔安说，他们再送以后不来了，还得多僵持一会儿。 本来也是，送啥啊送。 他们多送一步，江乔安就得多推着车走一步。 原本他们不送了，还想着能把东西都收到空间里。 没想到中午吃完饭，修路的村民来了…… 冬天比较冷，因此都是上午去后山采石挖土。 下午来路这边。 江乔安来的时候还纳闷。 不是说修路么，怎么一个人都没看见。 得，这车是非推着不可了。 不过也有办法，本来扔后车框的小鸡收进空间内，在外面也看不出来。 一路上，基本所有人都在跟他打招呼。 他们村就这来这么一个采购员，慢慢都见过了。 而且上次老虎的事，可在李家村闹出不小的动静。 李家村，满打满算就几十户人，你说消息传得快不快吧。 好容易走出了村民的视野范围。 东西一收，搞定，轻松许多。 来到大路口，观察一下，四处无人。 从空间中放出小货车。 后斗里扔了活的家猪一头，死的野猪一头。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搁不住江乔安放出来的这两个长得大啊。 一头的重量，恨不得赶得上一般的两头。 猪就这些差不多了。 其他采购员最多也就能弄个三四头就顶天了。 但是重量上绝对是没得比。 没听冯主任之前透露的么，基本情况也就这样了。 剩下采购就用小东西填缝。 猪啦，鹿啦之类的，江乔安不打算再交了。 太多了也有点忒扎眼。 兔子扔了两三只。 王八也扔了两只，这就差不太多了。 领导过年的小灶，没王八怎么行。 江乔安连甲鱼蛋都准备了一些。 赶明教傻柱一道“扯蛋”。 这也是江乔安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按日子算，还得几十年才能出来这个段子呢！ 最后就是鸡！46只！ 咱这可是有证的鸡，有来路的。 江乔安暗自偷笑：“不知道其他采购看到这么多鸡，会不会蛋疼。然后突然就没动力了。” 要是这些还不能争个第一，那江乔安也没打算再添了。 那中间准是出什么不知道的幺蛾子了。 那就不是再添点东西的事了。 不过，想来有情况的话，冯主任会给自己透个信的。 回城！ 小车突突突突的跑。 这几天找过了开车的新鲜劲了。 尤其是现在的车又不好开。 这打一天方向盘，赶上搬砖了。 死沉死沉的。 也就比骑自行车省点劲。 然后有个挡风玻璃，不用吹冷风。 咦，想想来说，好像也可以了。 江乔安一边开着车，一边发散着思维。 这路上，一个小时碰不到俩人。 要是在城里，江乔安就得小心谨慎了。 （开车集中注意力，千万注意安全。） 第10章 扯蛋? 当江乔安带着一大窝鸡回到轧钢厂的时候，惊呆了众人。 一只两只的常见，这一堆塞在车笼子里的情况，还真没发生过。 费了半天劲，仓库才算轻点称重完。 尤其是两个大王八，从食堂王主任得到信，就突突杀过来预留好了。 江乔安还真无聊的跟傻柱说起了，甲鱼蛋可以用绳子串起来，到时候领导夹起来方便。 一时间让傻柱惊为天人。 就差没说江乔安是马屁精了。 据傻柱后来说，厂长请客的时候，还真是这么上的。 因为做得时候，傻柱开玩笑的说出来了。 大厨也顺着做了。 就因为上完菜之后，大厨的一句好“扯蛋”的做法。 这个梗就流传出来了。 为此厂长专门找王主任谈话，问其是不是对领导有意见。 然后做完这道菜，并成功命名的大厨，就因为左脚先踏进轧钢厂被调职了。 因为知道了傻柱背地里出的主意，虽然干的是大厨的活，但没提职位。 拿的还是原来的工资。 就这样，傻柱也高兴的直言要请客。 果然是有心栽树树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谁能想到，傻柱的大厨之位是这么来的…… 傻柱调岗的事另说着。 江乔安当时交完这一车东西。 拿着条子去找冯主任的时候。 着实把冯主任惊了个大呆。 好家伙，早晨刚说完，这下午就都弄来了？ 尤其是冯主任看到入库的鸡居然40多只。 平日里有个十只八只就算得上是大收获了。 抬头看了看江乔安，问道：“这个上面写的数量是对的？” 刚才江乔安拿到条子后，也没仔细看。 这会儿让冯主任一问。 也疑惑了一下，难不成仓库那边写错了？ 低头看了看，没问题啊。 一摊手，疑惑的看着冯主任，眼神中仿佛在说：“没错啊，有啥问题？” 冯主任看到江乔安的神态，又低头看了看。 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好小子，有点能耐啊。早晨还说差不多的翻一倍。没想到你下午就完成了。而且40多只鸡，你小子是捅了哪的鸡窝了？” “瞧您说的，我这不是按照领导的指示，努力完成工作么。怎么，交的东西多了？再说了，就跟这些您吃不到似的。” 江乔安开着玩笑。 随着关系越来越近，这一类的小玩笑已经越发的“放肆”了。 关键是冯主任好像还挺喜欢这种交流方式。 可能也和他本身的性格比较随和有关系。 要是换成那些官威重的，就像二大爷那样的。 你看看他会吃这套不。 冯主任笑骂着指了指江乔安。 “就你嘴能说，没大没小的。行，表现的不错。放心休息几天吧。” 冯主任又看了看条子上的数量。 暗暗告诉江乔安，交这些就差不多了。 过犹不及，这些就够了。 得到冯主任的指示，江乔安自然是不会反其道而行。 装模作样，小心翼翼的问：“冯主任，这次保准了吧。要不我再给您送点礼？巴结一下您这个领导？” 冯主任斜了他一眼，知道江乔安是在装傻、打趣。 没好气的说道：“保准，怎么不保准。再不保准，你打算再弄点啥给我？” 其实早晨冯主任说差一倍的时候，话里也是有点虚。 他的想法是差不多那些就很保准了。 但是为了给江乔安点压力，就没说的很明白。 而江乔安误会了。 还认为冯主任说的是差一倍才能追上人家。 这不又在这个限额上加了一些。 实际上，这些已经拉开其他人了一小段距离了。 而且之前领头的那些，实际上都是两个人一起。 匀了一部分在一个人身上的。 反正领导没完全杜绝这种办法，那就是允许的。 所以冯主任看到江乔安这张交货单后，才会让他放心休息几天就行了。 已经快到关饷的日子了。 想来其他人早就有多大劲使多大劲了。 不可能和江乔安一样憋个大的。 江乔安再次被冯主任“踹”出办公室。 冯主任看着江乔安那皮籁的样子，笑了笑。 这就是年纪小的优势。 本来看着他就挺顺眼的，年纪又小。 对他自然是包容性强点。 慢慢的，对江乔安真和看自己的子侄一样。 出了冯主任那里，乐滋滋的回六组的办公室。 反正快下班了，今天不早退了。 咦，又是全员齐啊。 江乔安搞怪的问候道：“同志们好！” 说着，还伸手致意。 “嘿，说你们呢，也不知道起身迎接一下。” 被小凤姐一块抹布就扔了过来。 江乔安灵敏的一猫腰，轻松的躲了过去，在空中顺势接住了。 “我说，小凤姐，我问好，你干嘛还扔我啊。”说着将抹布扔了回去。 本来就是轻轻的扔的。 谁成想，抹布在空中展开了。 大家都知道，布这种东西，包紧了使劲仍，是一个团。 但是慢慢的扔，就有可能往边上飘。 “啪唧……”整盖在小凤姐头上。 坏事！ 大家伙立马起哄。 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好抹布刚被洗干净。 江乔安一看，情况不妙！ 在小凤姐反应过来以前。 转身开门走人，一气呵成。 等小凤姐追出来的时候，江乔安已经跑到楼梯口了。 搞怪的说了一声：“别送了，我先走了。” 然后就“蹬、蹬、蹬。”下楼跑了。 本来江乔安没打算早退的，这是被迫早退了。 得，回家吧。 因为日头还算早，江乔安也没骑车子。 吹着口哨，慢慢往回溜达着。 从空间中摸出一把花生，一边剥着，一边往嘴里扔。 现在还真没啥小零食可以吃。 有点花生吃，也就不错了。 也就是江乔安还不知足。 其他人，过年能发个二两花生就不错了。 边晃悠着，边在心里琢磨着晚上该吃点啥…… 昨天炖的大鹅，还剩下半锅没吃完呢。 回去热热继续吃。 再往里添点香菇，土豆，白菜叶。 锅边上贴个玉米面小饼配着吃。 这年头的“地主”也就这生活水平了吧。 本来想溜达回去的。 这会儿想到家里的美食。 越想越饿，越想越馋。 怪傻柱，没事炖这么好吃干啥。 第11章 等待进行时 其实傻柱给江乔安做饭的时候也是痛并快乐着。 给他做小灶的时候，江乔安倒是非常大方。 一般都请他一起吃了，最次也是让他打点回去。 对傻柱来说，绝对是改善生活了。 尤其是傻柱也不知道江乔安从哪里弄得那些好食材。 就是比从市场买的好吃。 作为一个资深厨师，这原材料的好坏，那是一口就能尝出来。 但是麻烦也是真麻烦。 就拿昨天的鹅来说，一根毛都不能留。 连小绒毛都得拔得干干净净的。 也就是傻柱的眼神好不错。 不然的花了眼。 也不怪江乔安挑剔。 他视力好，看着皮上带个毛，就像端着放大镜一样。 怎么看怎么难受。 皮上有一根毛弄不干净，那块肉他都不吃，剥了皮都不行。 要是看着皮上毛多了，那个菜江乔安都不想碰了。 想想也是怪奢侈的。 除非整个皮都剥了不要。 但是这年头，谁舍得这么干？ 所以傻柱每次做这一类玩意的时候，最消耗功夫的就是各种拔毛。 江乔安找了个没人的地，从空间取出自行车，就飞奔骑回家了。 安稳的过了最后几天。 采购部选组长这事，连其他部门都在关注。 本来一个小组长的事，不值得大家关心。 谁叫这次牵扯到李主任，这又是悬赏，又是竞争的。 突出一个热闹。 连四合院里的人，没事碰到江乔安都会询问一二。 “你们采购部这次谁能上去啊？” “我听说你们这次的奖励不少……” “听说你们后勤部的李主任，把手表票和自行车票都拿出来了。真的假的？” 可想而知这次的事在轧钢厂闹出的热度。 但是四合院的邻居，却没有一个人认为江乔安会有机会。 在他们眼里，江乔安还是那个刚刚入职没多久的新人。 这种大事件，肯定也是陪跑的命。 尤其是选的又是他们组的组长。 上次周组长受伤时，二大妈在院里说闲话被怼了。 这次，二大妈也不知道从刘海中那里听到什么信。 反正确凿无疑的表示，他们新组长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人。 江乔安以后有的罪受了。 还有什么新组长不喜欢江乔安这种嘴上没毛的下属。 看他年轻，说不定立威就拿他呢。 弄不好会把他挤走什么的。 别人询问的时候，二大妈还义正言辞的说：“哪个领导上去不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江乔安的年纪最小，肯定最好欺负。不拿他立威拿谁？” 江乔安也隐约听到了她的这种言论，但是根本没搭理她。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就是谣言，也就她相信是真的。 也不好说，说不定谣言就是她自己编的呢。 老太婆不仅搬运八卦，还生产八卦。 但是二大妈的论点，惹得三大爷、三大妈和于莉还专门询问。 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三大爷的想法很复杂，一边担心江乔安的工作不好干了，会不会没钱雇佣于莉了。 一边又觉得这样也是好事，说不定于莉两口子不冷战了。 说不定趁机就和解了。 从闫解成被傻柱一脚送到医院后。 于莉虽然也照顾他，但就是不主动跟闫解成说话。 闫解成则是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变成太监。 本来他的性格就被从小的生活环境压的有些自卑。 没确定功能还在不在之前也没脸张口。 她们两口子的关系又僵持住了。 同时闫解成听说了这个消息后，高兴的在床上乱翻，不小心又扯到了。 据说又的得多卧床一段时间。 三大妈虽然也有少部分原因是因为八卦好奇。 更多地担心江乔安以后工作上困难。 怎么说江乔安爷救过三大爷。 她心里多少有点知恩。 于莉的想法简单，就是拿江乔安当个朋友，普通关心一下。 最单纯的就是阎解娣，她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只是听说’乔安哥哥’可能要受罪，心里非常担心。 另外阎解放、阎解旷则是单纯看热闹。 外面怎么八卦，他俩就怎么八卦。 一家人，几种心思，也是有意思了。 面对各方的询问，江乔安在没确定之前也不可能说什么。 面对于莉和阎解娣的关心，也只是说无论谁上去，都拿捏不了自己。 也没说他和冯主任的关系怎么样，还有这次已经十拿九稳之类的。 还是那话：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没到最终公布的时候，什么都是虚的。 1962年1月25日，阴历腊月二十。 也是年前关饷前的最后一天。 采购部的小游戏，昨天已经正事结束了。 今天上午都在猜测，这次的豪奖到底花落谁家。 这次自认为表现比较好的采购员。 这次都算是摩拳擦掌。 等待结果正式公布。 “老李，听说你这次弄了不少东西啊？” “哪里哪里，还是小吴弄回来的多。” 互相客气寒暄，其实内心怎么想的，大家都知道。 谁不想最后的好处落在自己手里！ “听说有人弄回来一堆鸡，不知道是谁……” “能有多少，十只八只不就撑死了。不影响大局。” “…………” 还有的表现的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呦，提前恭喜啊，您这次准能上去啊，到时候拉小弟一把。” 想来是信心不小。 还有念叨着自己别是小组里垫底的那个。 “菩萨保佑，千万别是倒数第一。” 就差双手合十，就地祷告了。 江乔安也没特意打听。 昨天既然已经结束了。 就一个小组长职位，他也没打算走什么“歪门邪道的捷径”。 江乔安今天反而心态很平和。 就算是这次没他的事，也不是没别的办法往上爬。 他甚至没提前找冯主任去确定一下结果。 也算是沉得住气了。 下午！ 采购部再次开大会。 上次动员会的时候，还有一部分采购员缺席。 这次齐刷刷的，一个不拉。 江乔安也是头一次看了全人。 整个采购部满打满算有不到一百人。 这“获奖”比例真不算小了。 尤其是平均采购量最多的小组，还有每人五元的安慰奖。 第12章 公布名单 终于，领导们出现了。 刚才大家讨论的嘈杂声，震得江乔安头疼。 好吧，江乔安又发现一个弱点。 之前还不怎么觉得，自身鼻子敏感点，声音也还好。 但是这人一多，声音乱的厉害，动静还大，时间还长。 江乔安就感觉有点难受了。 和站在飞机发动机底下似的。 之前开会的时候虽然也有讨论的，但没这么热烈。 而且有领导在上面，多少都收敛点音量。 江乔安这次直呼好家伙，暗道：早知道晚点过来了。 李主任、冯主任坐在上面。 虽然还没有公布，但是从李主任的表情来看。 这次大家的收获，他还是挺满意的。 李主任虽然是笑面虎，但是真心假意，多少还能看出来点。 这次也没用冯主任开场。 他就主动站了起来。 简短的对大家的工作做了个开场总结。 无非是大家辛苦了； 大家表现的还可以，但是不能骄傲自满什么的。 然后，重头戏来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对着一众采购员说道：“想必大家都很关心这次结果。我也就不卖关子了。这次的数据也经过多方核对，可以保证是准确的。” 然后便开始公布：“这次各组平均采购认为，完成最好的是我们的六组！” 他刚说完，就被下面的采购员议论声打断了。 “怎么可能？” “我不信！” “他们组有两个女同志，居然能人均第一？” 立马有人站起来：“李主任，我们不是不相信您，但是六组平时采购的能力，大家都知道。这次怎么就第一了？” 李主任被打断，也没有生气。 别说其他人不信了，就是六组的人，也都如坠迷雾。 满是摸不清头脑。 “你采购的多么？” “不多啊，你呢？” “……” 除了江乔安之前开车，对大家的采购量都比较清楚。 剩下的他们都是简单的交流。 最多说个今天采购了两头猪，三只鸡。 在办公室聊天的时候，谁没事会事无巨细的交代。 今天采购了猪两头，分别多少斤； 鸡多少只，分别多少斤。 这不是疯了。 但是数量上大家都还算清楚。 因此，都不用别人质疑，他们就满不相信的。 李主任和蔼的先安抚了一下站起来的采购员：“这位同志，不用着急，先坐下。” 等刚才发言质疑的采购员坐下后，才继续说道：“至于这个数据，我刚才说了，能保证准确。六组的人均采购量比第二名的四组，多了一两半肉。差距并不算大。具体数据，会后可以找你们冯主任。让他给大家看看。这都是可以的嘛。大家合理质疑，但是也要相信我们的领导，相信我们的同志么……” 既然说到这了，李主任干脆先公布个人采购的前几名。 “首先，个人采购量最多的，就是我们六组的江乔安同志！请上台！” 这下更好了，比刚才的嘈杂声还大。 虽然大部分人可能对不上名号，但是也知道六组前段时间来了个新人。 挺年轻的，父亲也是他们厂的，牺牲了…… 谁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夺得了桂冠。 这要是哪个老油条，大家还觉得很正常。 但怪就怪，江乔安太年轻了。 就像大学毕业典礼上，突然站起来一个小学生。 你说突兀不突兀。 还有的人暗自嘀咕：“是不是领导看他年轻，他爸爸又是因公牺牲，所以这次暗地里……” 别说其它组的成员，单单六组的人也都像是见了鬼一样。 好小子，闷不声的搞了个大动作！ 然后大家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没听他说到底收到多少。 只是看他挺悠闲的，还以为已经躺平了。 这次没啥希望，所以大家也都没刺激他。 哪曾想是这个结果。 江乔安心中不免有些得意，终于是完成了这个小目标了。 但是面上只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并没有十分张扬。 等江乔安走上台以后，嘈杂声才稍微消了一些。 李主任先是跟江乔安握了一下手。 然后拍着江乔安的肩膀，感慨道：“果然是不能用老思想看待我们新中国啊。有志不在年高啊。” 本来以他的身高，拍江乔安的肩膀费点劲。 哪成想他刚举起手来，江乔安就主动的弯了下腰。 像正好对着李主任鞠躬那样。 让李主任内心不免有些意外：这小同志会来事啊。 然后看江乔安的眼神更亲切了一些。 这么年轻，会来事，还有本事。 尤其是他还记得，江乔安入职都是找他办的。 能算得上是他的嫡系啊。 这样的人，只要是不窜他的位，他可是喜欢的紧。 然后李主任对着大家，把面前的文件念了出来：“江乔安同志，共交货3头家猪，一头野猪，重量共计…… 鱼……鸭子……甲鱼……等等” 顿了顿，抬眼看了一下大家：“最后，还有鸡五十一只，共计……” “总价值……” （我没算，太麻烦了。反正就是第一就对了。） 这些数据可没作假，都是实打实的入了仓库的。 “还有甲鱼，这是运气好啊。” “嚯，五十一只鸡，他从哪里收来的，这是碰到养鸡大村了？” 就像之前冯主任说的那样，都认为江乔安这是捅了鸡窝了，运气真好。 当李主任念完之后，底下的质疑声瞬间消失了。 自己采购了多少都有数，这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大家态度立马反转过来，开始在底下夸赞起来。 “我就看他不是池中之物……” 但是立马就有人拆台道：“你拉倒吧，你当他王八啊，还不是池中之物。刚才就你质疑的声最大……” 江乔安站在台上，一脸淡然的看着下面的采购员。 无论是他们质疑的时候还是现在奉承的时候，都处之泰然。 而且江乔安的成绩公布完之后，大家对六组为啥人均能得第一也有了答案。 第13章 人比人的死，货比货得扔 完全公布完江乔安的成绩后，便继续下一个人了。 也不可能把时间都耽误在江乔安身上。 “第二名，四组的吴振华，请上台来。” 这次就没江乔安这么震撼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采购了多少，但是没江乔安多就对了。 反观他却有些不太高兴。 上台后，也离江乔安远远的站着。 江乔安无所谓的心态，也不在乎他的态度。 想来是让自己抢了头名，心有不甘呗。 李主任虽然没表态，却暗自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吴振华，就明显没有之前的江乔安懂事。 自己上前握手的时候，居然还板着脸。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吴振华这次为了争头名。 是花了大价钱从其他大厂的采购员手里抢来了一部分。 有些明显超出价格限额的，还是自己掏了点腰包。 就指望着这次能爬上去。 虽然不多，但是也是赔了钱了。 再加上从同组的其他人那里想了点办法，也多少意思了意思。 基本上奖励的自行车票的价值，都搭进去了。 尤其是刚才听到江乔安的采购量，再一对比自己的。 就在猪的体型上，还有鸡的数量上差了点。 二者的数据差距并不算很大。 这会儿怎么想怎么觉得难受，烦躁！ 李主任上前的时候，他还没调整好心态。 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再跟江乔安之前的态度表现一对比，越发觉得他好像在甩自己的面子。 虽然李主任是“任人唯贤”的那种领导。 但是，这小本本算是被记下了。 李主任虽然心生不满，但是继续不露声色的公布吴振华的采购数据。 然后第三个人，第四、第五…… 等五个人都站在台上的时候，李主任更是觉得江乔安有些出彩。 除了他年轻以外，剩下的都是四十岁上下的老油子了。 就算是这次提上去，也基本就到头了。 一个采购部的小组长以后能对他有什么作用。 但是江乔安不一样。 在不熬资历的时候，年轻就是资本。 而且江乔安一米八的大个子，人又长得精神。 虽然已经下乡采购了几个月，但是皮肤还算白皙。 并没有像其他采购那样，黢黑黢黑的。 人都是视觉动物，你让谁打眼一看，谁顺眼，谁不顺眼不是很明显的么。 尤其是刚才吴振华还把李主任的好心情破坏了一些。 自然是看着后面几个人都带点有色滤镜。 李主任先是拿着手表票和一张自行车票递给江乔安。 江乔安双手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 让李主任对江乔安的印象分又加了点。 并当众宣布江乔安就是六组的组长了。 担心其他人会不会因为年龄的关系，对江乔安有什么其他想法。 还不忘当众勉励道：“不要觉得自己年纪小，工作有负担。有问题多向你们冯主任学习咨询。” 然后对着下面的采购员，尤其是六组的其他成员说道：“对于有真本事的同志，年岁之长短，无需过分介怀。我们后勤部就是要以能力为重。虽然，江乔安是个小同志。但是，我们要充分相信自己的同志，相信他的表现。” 他倒是不知道，六组的整体氛围那是相当不错。 江乔安虽然刚进六组没几个月。 但早就融进去了。 这会儿最高兴的反而是原六组的成员。 相比其他人调过来当他们组长，用脚指头想，也是江乔安上去更好啊。 从李主任宣布江乔安的任职后，六组的几人就带头欢呼起来。 倒是让李主任很意外。 转头看了看淡定的江乔安，好像又多了一层认识。 至于江乔安升职后调工资的事； 和谁是组里最后一名受惩罚——年礼最后领的事，也没再大会上宣布。 散会后，由各组组长带着先回去。 江乔安则被冯主任单独留下了。 “你小子可以啊，没让我和你们周组长失望。” 说完，还略微感慨的叹了口气。 江乔安上去了，也说明自己的老朋友，周组长的事彻底结束了。 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多少还是有点感慨的。 冯主任感慨完，说了一句：“哎，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轮到我了。” 他的年纪也40多近50的人了。 为了应对城市粮食供应不足的问题，中央制定了精简职工的政策。 为了缓解“大办工业”所造成的城市劳动力激增的局面，各级政府相继成立整编精简领导小组和劳动力整顿办公室，压缩企业用工。 去年厂里也响应国家号召，精简职工。 全国61年精简了950万。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虽然减不到他身上，但是厂里还是清退了一部分人。 下放到农村乡镇了。 又因为周组长的事，他也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江乔安也没打扰他。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 等冯主任收敛了情绪，重新打起精神。 才对江乔安说道：“从现在起，你的工资往上调三级。以后就是7级办事员的工资了。” 7级办事员，工资37.5。 比之前多了整整10块钱。 而且别忘了，江乔安18岁之前，每个月还有5块钱的补贴。 当然了，比起采购中，自己捣鼓出来的利润。 这点工资，就不算什么了。 但明面上给涨工资，绝对算是个好事啊。 说完江乔安工资的事，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李主任升厂长的事，果然已经定下来了。 就差公布了。 怪不得李主任今天刚开始笑的这么开心。 和偷吃了二斤羊屎一样。 虽然升副厂长了，但是还是兼任后勤部主任。 冯主任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乔安，马上过年了，你可以借着这次的印象，去走动一下……” 其实冯主任说这话之前还真犹豫了。 最后还是隐晦的说了：可以借着过年，又刚在李副厂长面前露了脸。趁着他刚升职，最近心情好，去送个礼什么的。 下属去领导那里走动一下，怎么走动？ 不就是说送礼么。 冯主任犹豫的原因，一个是担心江乔安年纪小，认死理，不愿意走这种“歪路”，但是看他给自己塞东西的时候，也不像很死板的人。 再就是也确实拿江乔安当自己人了。 不然谁吃饱了撑的，提醒你这个。 第14章 还不从实招来 江乔安原本还真没打算给李副厂长送礼去。 主要是觉得级别差的太多。 李副厂长是自己的领导不假，但越级了。 而且有点多。 就算是想搭他的车，也不是这么个方法。 只是不知道冯主任为啥让自己去。 或许有什么其他考量？ 冯主任和周组长那里，他还是打算年前去走动一下的。 这几个月，他们二人对江乔安那绝对称得上照顾有加。 尤其是这次，背地里给自己透露了多少消息。 到时候自己具体怎么操作，就不好说了。 万一弄巧成拙，就危险了。 这样仅仅比第二名多了少许，就没这么出头了。 江乔安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冯主任的意思。 又唠叨了几句，便让江乔安离开了。 走之前还说了一句：“六组的最后一名是冯婷婷，就不单独通知她了。” 让江乔安把消息带过去就完了。 之前他们猜测就是范婷婷或者江乔安。 因为不知道江乔安的采购量。 所以也拿捏不准，到底是谁。 走到六组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热闹的讨论声。 江乔安咧了咧嘴。 这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被盘问呢。 得，谁叫自己之前没透露消息呢。 再加上升官了，估计今天破财免灾少不了了。 下馆子！ 江乔安穿越来几个月了，还没下过馆子呢。 正好借这个机会，吃顿去。 有了应对之策的江乔安大摇大摆的走进办公室。 还没说话。 就被看到他的几人羁押起来。 按在一张凳子上。 小凤姐主持审判：“堂下何人，所犯何事，还不从实招来！” 说完还一拍桌子。 可能是入戏有点深，用的力气大了点，疼得直撇嘴。 虽然其他人没看到，视线都在盯着江乔安。 但是小凤姐搞笑的表情，全落在对面的江乔安眼中。 本来还想着配合他们演戏的江乔安一下子绷不住了。 “噗……哈哈哈！” 其他人一看也憋不住了。 独留下小凤姐一脸懊恼，好好地大戏没了。 虽然笑开了，但是这该审的犯人，还得继续。 几人坐在江乔安对面，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江乔安这会也收了笑。 配合的说道：“各位老爷，夫人。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给小的一个坦白的机会。” 说完还恭敬的举起了双手。 除了眼底戏谑玩笑的神情，脸上一副我乖乖听话的样子。 小凤姐刚才出了糗，还没调整过来。 发话的是范婷婷，微眯着眼，一脸严肃：“说吧，为什么瞒着我们，害得我们几个以为你这次使不上没完成任务，还商量着每人匀你点。” “要不是去打听，冯主任说你任务完成了，你是不是得看我们笑话？” 其实他们还真去询问了一下，结果冯主任只给他们说：“江乔安的任务完成了。” 但是江乔安具体采购了多少，没透露给别人过。 不过，也说明几人确实关系比较融洽。 江乔安一听也非常知情，眼底闪过一丝感动。 但是这回该怎么演还得真么演下去啊。 自然是赶紧找借口，说道：“其实那天回来想给你们说来着，不是被小凤姐一路追杀，先跑了么……” 说完还表现的弱弱的，看了一眼眼睛想刀人的小凤姐。 其实那天采购完，他还真打算稍微透露一下自己的采购量。 但是被一块抹布打扰了。 小凤姐眼看黑锅被甩在自己头上。 不甘示弱的反问：“那你为什么后来不说？” 江乔安总不能说：后来我忘了吧…… 而是找了个借口：“后来再说，那不成了炫耀了。” 一副我是为了照顾你们的情绪。 但是嘴角的笑容逐渐难以压下去。 众人一看，上手收拾江乔安，慢慢的打闹作一团。 从江乔安这个小年轻到了六组后。 他们组的气氛确实年轻化许多。 打闹玩笑的时候也比原来多。 虽然原来气氛就很融洽，但是都是“成年人”了。 又都有家有业的额，多少还是有些撑着绷着。 至少没现在放的开。 其实江乔安的真实年龄也差不多30岁。 但是为啥能把只当成十七八的小青年呢。 主要还是没结婚，没孩子。 心态年轻。 你看看周围的20多到30的男人。 没结婚的自己都像孩子。 结了婚，有小孩的，立马显得成熟了许多。 就是心态不一样了。 当然了，个例除外！ 至少江乔安是这样。 又打闹了一阵。 江乔安被彻底镇压了。 连使出“组长威严”都不管用。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服软认输。 “各位哥哥、姐姐，老爷、夫人，大叔、大婶……” 眼看众人又有点暴躁，才停下了一系列给他们加“年龄”的称呼。 “晚上我们下馆子，东来顺走起。小弟请你们吃涮羊肉，当赔礼道歉成不？” 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搞不定的，不行就再来一顿。 你愿意吃烧烤也成…… 没想到江乔安提议完，几人却互相看了看，略微有些迟疑。 在江乔安疑惑的眼神下，年纪比较大的老赵说道：“乔安，你的心意呢，我们领了，就别这么破费了吧？还是我们来吧。” 其实说起来，领导升职。 领导请下属说的过去，下属请领导也说的过去。 吃饭的目的不同罢了。 其实之前他们几个人也商量着要不要请江乔安一顿，算是给他庆祝一下。 没想到他们还没说，江乔安就主动要请客。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几人在某些情况，还是把江乔安当成孩子。 年龄和江乔安差的最小的也有个10岁。 可不是这样么。 虽然说，在职场上基本都是同辈，但是也不免对江乔安多照顾一下。 其他人也应声附和着，说这次他们来。 江乔安眼神一转，说道：“哥哥、姐姐们，要不咱这样，中午食堂你们请，多加俩菜。晚上我请，咱们少点几样。这样总成了吧。不至于我第一天上任，你们就驳了我的面子吧。” 几人还想推让，但是被江乔安一通连消带打，最后认同了这个方法。 第15章 闹笑话 请客倒是说定了。 但是有个问题，自1960年7 月30日零时起,北京市辖区内的饭馆,餐厅一律凭要凭票供应。 仅保留少数高档饭馆,不收粮票,但价格昆贵,高价菜着,非普通居民所能享用(计有东安市场内的东来顺、王府井大街路东的基花楼饭庄、西单北大街的曲园酒楼、王府井大街北口路东华侨大原内的大同酒家约18处)。 欲到这些高级饭馆用餐者须提前一日在饭庄门前预约,领取“号牌”,次日凭”号牌”入座用餐。 每日“号牌”数额有限。 江乔安对这个时代的无知，闹了个小笑话。 “噗……乔安，你还真是没享过福啊。没吃过大馆子啊。” 在他们几个善意的嘲笑中，江乔安保证中午吃完饭，就去排队去。 其实他们也没去吃过，谁舍得！ 也不过是听说过罢了。 中午的时候，几人围坐一桌。 也是够奢侈的，七个人摆了十个大饭盒。 食堂总共也没几样菜。 怎么办，几样肉类打两份。 整好十个菜。 再加上有傻柱在，份量上十足。 轧钢厂其他部门的人，也都知道上午采购部的事了。 午饭之前有个小年轻争了个头名，成了组长的故事，就已经在轧钢厂传遍了。 有对他眼红的，有说闲话的，有羡慕的，有欣赏的。 “小伙子真有本事啊……” “这么年轻就当组长了，那工资是不是又得长不少？” “就一小组长，就在食堂显摆，还摆十个大菜。” “就是，有能耐外面吃去啊，在这里买弄啥。” 人间百态，什么样的都有。 他们几个人，也没在意别人对的眼光。 要是脸皮这么薄，还干个屁的采购啊。 下午几人继续在办公室吹牛打屁。 江乔安则是跑去定桌子喽。 虽然不说，但是大家对晚上东来顺的火锅还是很期待的。 东来顺算的上是老字号了。 江乔安前世也不是在帝都生活，也没来老店吃过。 但是这个名号还真听说过。 尤其是后来开成连锁店以后，什么百年老店的宣传语也算是家喻户晓了。 1903年，东来顺饭庄的创始人是丁德山兄弟推车买卖。 过了几年立铺挂牌，“东来顺”由此得名。 先是叫“东来顺粥铺”，规模不大，只是一间小木棚，经营品种为豆汁、杂面、馅饼、羊杂。 1912年，东安市场失火，木棚被焚。 市场重建后，丁德山在原处建起三间瓦房，改招牌为“东来顺羊肉馆”，开始经营涮肉。 1955年东来顺转为公私合资。 东来顺饭庄不仅成为广大人民群众品尝清真风味佳肴的就餐场所，也是社会名流荟萃的风雅之地，同时还经常承担党和国家领导人宴请外国元首、政要的任务。 着名作家老舍先生和夫人胡洁青、中画大师齐白石、京剧大师马连良、张君秋等前辈名人，生前经常在东来顺宴请宾朋，并为东来顺留下墨宝。 党和国家领导人周恩来、邓小平、叶剑英、陈毅、郭沫若等，生前也多次在东来顺设宴招待外国元首和政要。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前国务卿基辛格、日本前首相田中角荣、大平正芳、莫桑比克总统萨莫拉、巴基斯坦总统伊沙克汗，以及伊斯兰教、国家的众多政府要员和外交官员，都曾对东来顺的美味佳肴给予了极高的赞赏和评价。 可以说是这个时期很牛批的一个饭店了。 还好，还好，领到号牌儿了。 所以说，困难和饥荒影响不到某些人群啊。 这个时期来这种饭店吃饭的，像江乔安他们这种阶级的还真不多。 一般的也消费不起。 普通人舍得花三月的工资去吃一顿饭？ 不能多说了，说多了就出问题了。 领完牌，回家呗…… 总不可能再回厂里吧。 骑车回到四合院。 又碰到那一群八卦的“娘们儿”。 大冷天她们还在外面冻着，哪这么多八卦聊。 江乔安本来打算打个招呼就回家去的。 结果又被喊住了。 果不其然，又是问他们采购部的事。 虽然厂里上午开完会就传开了。 但是那些职工可不兴早退，不像江乔安似的，十天有三天早退，还有两天迟到，五天“下乡”——好吧，就是旷工。 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江乔安先回来自然是先瞅着他了。 再加上江乔安本来就是采购部的人，而且还是选他们六组的组长，有第一手的消息。 每次有这种新鲜事的时候，江乔安就是最受欢迎的时候。 因为每次都是他回来的最早。 “乔安，你们采购部今天怎么着，结果咋样？” “哎，各位婶子、大妈，你们就别再围着我追问了，我这才刚回来，还没喘口气呢。等家里人回来你们问他们吧。”江乔安笑着摆摆手，试图驱散这群热情的“情报员”。 他也不想直接告诉她们：今天最露脸的就是我。 先不说她们信不信，就是自己对着一帮“老娘们”卖弄也没啥意思啊。 “你不是采购部的吗？肯定是知道的最详细的。”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大婶不依不饶地追问。 得，她们是非要问自己啊。 这时候二大妈插话了：“都说了，他们新上去的组长不是善茬，江乔安肯定是被训了。然后不乐意提呗。” 好家伙，二大妈这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这是非得放他再打一次脸才行么？ 你说说，江乔安本来多爱好和平的一个人，但是二大妈非得多插嘴。 江乔安无奈地耸耸肩，“行，行。上午开完会，我现在是六组的组长了。至于采购部今天的其他情况，我也只是听了个大概。” 果不其然，江乔安说完后，没一个相信的。 你说说，这帮邻居。 不说吧，非要问，说了吧，还不信。 二大妈还摆着长辈的谱，教育道：“江乔安啊，你不能瞪眼说瞎话啊，编故事有啥意思，大伙就问问到底是谁拿到奖励了，你咋还扯上谎了，怪不得新组长要收拾你。” 这话说的江乔安真是莫名其妙的，怎么二大妈就非得认为“新组长”会收拾自己。 第16章 蒜泥白肉 江乔安呲牙笑了笑，也没辩解。 其实想证明只说的多简单，把自行车票和手表票，拿出来晃晃就成了。 既然二大妈非要这么说，那就等着她自己打脸呗。 江乔安脸一板，就像被戳破了小心思，不爱听二大妈这话一样。 趁机甩了一句，脱身：“好了，婶子、大娘们，我先回家去了，家里还有事儿呢。” 说完，江乔安便骑着自行车，穿过这群“情报员”，朝着自家的方向驶去。 留下一众人在那议论，尤其是二大妈“训斥”完江乔安，在那里独领风骚。 “你看看，被我说着了吧。这小青年看着稳重，还是不行啊，就喜欢撒谎出风头……” 可惜，二大妈的喜悦没维持多长时间。 等四合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家属下班回来了以后。 二大妈散播的谣言，不攻自破。 大伙都知道了，江乔安成了采购部最年轻的小组长。 尤其是吧二大爷羡慕的啊。 他一辈子官迷。 都这年纪了也没混上个小组长。 江乔安这次上班没几个月，就已经在职位上领先他了。 虽然工资估计比他低，但是人家“地位”高啊。 他也就占个工龄长，不然工资也不一定比人家高。 尤其是他的这个年龄，太吓人了。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爬上去。 原本还想着是不是趁现在江乔安还没发迹，自己这个二大爷稍微拉拉关系。 但是回家一听自己家的这口子，都放出了什么话。 那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还拉拢什么，人家以后不找事就是好的了。 但能怎么办？ 之前的假消息也是自己传给她的。 那叫一个无奈啊。 从刘海中那里知道了消息后，二大妈就蔫了。 再也没有下午那种挥斥方遒的气势了。 尤其是在江乔安“落荒而逃”之后。 更是得意非凡，连编带造的，不知道说了多少秘闻。 结果，现在被啪啪打脸。 回想起当时江乔安的眼神和表情。 当时还觉得他是被自己拆穿后的窘迫和尴尬。 这回头想想，这分明是在看自己耍猴戏。 指不定当时心里憋着多少笑看自己出糗呢。 一时间，江乔安的形象在二大妈眼里那是万恶不堪。 她就没想想，一切的源头都是她当时在江乔安面前，恶意猜测诋毁他人造成的。 江乔安自然是不在意二大爷、二大妈怎么想的。 虽然今天没去成馆子，但是该犒劳自己的还是的犒劳自己啊。 空间中那么多好东西，不吃浪费啊。 什么玩意好吃还好弄，味道还不是很大呢…… 要不蒜泥白肉？ 这玩意是在开水里半煮半浸熟的。 不会像炖汤那样四邻八舍都闻得到。 而且做法简单，至于处理比较麻烦的猪皮，大不了去掉不要了呗。 反正又不缺这点。 蒜江乔安倒是不缺。 吃的蔬菜有空间里产出。 蔬菜票都是买点葱、姜、蒜等调料用了。 而且江乔安还在屋里弄了个小木箱，里面种了点吃不完的大蒜，没事还能割点蒜苗。 江乔安家有火炕，房间里就像温室大棚里一样。 因此冬天也不担心冻死蒜苗。 每次弄点就够吃的了。 下个面，喝个汤，放点青蒜苗都是不错的。 每次傻柱和于莉他们看到，都羡慕的不行，但是他们没有江乔安的火炕。 就是在屋里种也都冻死了。 为此傻柱从江乔安这里顺过好几次。 不过到还算讲究。 江乔安家的调料基本都是他弄来的。 蒜泥白肉做法简单不说，只要原材料肉好，随便配点蘸料就是一道美味。 其实和李庄白肉就是一个玩意，只不过一个是用刀横着片薄，更考验刀工罢了。 主要食材包括五花肉（或坐臀肉）、大蒜等。 调料通常包括糖、香料熬制的复合酱油，加上红油、味精等，用于调制蒜泥酱汁。 （个人觉得五花有点腻，坐墩肉好点，其实梅花肉也可以。） 制作方法很简单：肉洗净后，冷水入锅，水沸再调虾眼水煮10分钟，然后用原汤浸泡20分钟至温热，捞出沥干水分后切片。 （根据肉的大小，适当调节一下时间就行。可以用筷子试试好没好。） 大蒜捶成蓉（剁的不好吃），加调料和原汤调成蒜泥。 酱油加红糖、香料在小火上熬制成浓稠状，制成复合酱油。 将蒜泥、复合酱油、红油等调料兑成味汁，淋在肉片上即成。 蒜泥白肉口味鲜美，蒜味浓厚，肥而不腻，带有酱油、辣椒油和大蒜组合的香味。 烹饪没有任何难度，只要会看表，会关火就行。 切肉片时，刀工要精细，肉片要薄而均匀，以保证口感和美观。 厚的和薄的味道不一样，直接像两道菜。 不过香料啥的江乔安这里没有，最多有点花椒，也就差不多了。 空间里的猪基本没有猪骚味。 不太用大料去腥压异。 要是有点辣椒油就更好了。 然后在火炕底下闷个叫花鸡。 到时候整皮剥掉，又健康又省事。 再来个西红柿炒鸡蛋汤。 蔬菜类的就好说了。 什么干煸白菜，醋溜白菜。 地主家也没有几样青菜啊。 四菜一汤，齐活。 也就是吃饭的时候没有串门的，不然准得被江乔安的奢侈行为震惊。 今天也没找傻柱下厨，也没找雨水，于莉她们“作陪”。 今儿个饭吃“素的”。 看着这么多美食，还想着这些玩意。 内心也是个流氓。 “呵呵。”真是“自讨苦吃”，自己损了自己两句，还乐在其中。 也不知道为啥，江乔安今天的感慨好像特别多。 男人每个月也有两天生理“不正常”？ 或许是这段时间的小目标完成，心里放松的原因。 第17章 傻柱的饭盒不带了 等傻柱回来的时候，江乔安早就吃完饭了。 四菜一汤，一点没剩！ 傻柱年前这段时间基本是最忙的时候。 只要领导招待客户，都需要大厨下手。 傻柱刚升上去大厨。 现在也是热情最高的时候。 虽然工资还没涨，但还能一直不涨？ 不过，这段时间他也是有点心惊胆战的。 原来最多顺点调料。 现在成大厨了，敢弄个饭盒顺点饭菜了。 不过还是小心谨慎的多。 不像后面几年那样，明目张胆的。 现在最多顺点青菜，肉都不敢动。 但生活水平绝对是提高了一大块。 这几天一有空，他就想拉着江乔安喝点。 虽然江乔安是歪打正着，但是受益的反正是他。 这次听说江乔安升职加薪。 下班回来后，专门来表示祝贺。 手里还提着两个饭盒，这是他第一次在食堂顺肉类。 正准备给江乔安显摆一下呢。 就闻到屋里飘散的香味。 就是再选择味道轻的做法，这吃的时候，香味照样能飘散开来。 只不过屋外面闻不到而已。 傻柱挠挠头，显摆的话说不出来了。 江乔安看到傻柱手里的饭盒。 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刚升大厨就开始往回带东西了？ 如果没有江乔安，傻柱升大厨还得过段时间。 那时候国家的饥荒也过去了。 虽然谈不上吃喝不愁，但是不像这两年这么紧张了。 而且那时候傻柱在食堂站得稳了，不像这次，得位不正。 反正都是没动过的，是傻柱出锅装盘前匀出来的。 打开一看，领导们的小灶，生活还真可以啊。 看来自己等一众采购员的辛劳。 都填了那些玩意的肚子了。 江乔安也没嫌弃，又陪着傻柱吃了两筷子。 二人现在也算的上是朋友。 而且今天江乔安的心思也浮躁了些。 因此提点了傻柱一句。 免得因为拿菜被别人说闲话而从大厨上落下来。 那不是亏大了。 “柱哥，等什么时候领导把你的工资调整了，那也说明消气了。然后再找个机会你在跟你们王主任提一嘴，说剩的饭菜能不能带回去点。扔了也是浪费。一定得是有剩的时候。” 傻柱面上还有点不以为意，但是心里多少有点嘀咕。 他现在还没养成后面那么大胆子，给领导炖个鸡汤都敢砍一半下来。 食堂顺菜小新手一个。 但是原来的大厨也往回带东西，虽然也下去了，但也不是因为带菜。 再加上不愿意在江乔安面前失了面子——食堂大厨都不能带点出来点菜。 本来骄傲不打算再劝的，傻柱这人，说是有主见，其实就是死倔。 但是看在他今天来跟自己庆祝的份上，再多说两句吧。 “你看看现在的年景，你往回带菜，别人捞不着，你说他们心里舒服不？” “万一中间跟你使点坏，你的大厨还当的成不。” 也就是傻柱虽然觉得自己厨艺“天下第一”。 但还没得到领导级别的广泛认可，因此还没傲气冲天，觉得食堂离了自己不行。 尤其是原来的大厨刚下去，对傻柱多少有点震慑力。 虽然原来的大厨按年龄也差不多快下去了。 就这资历都被硬撸下去了。 傻柱不觉得现在他的面子比人家大。 这要是被告几句刁状…… 傻柱心里一哆嗦。 但是都当上大厨了，还不能改善点生活，也亏得难受啊。 江乔安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傻柱。 在傻柱快恼羞成怒的时候，对他说：“我说柱哥，你不能带回来，你在食堂吃点不行么？” “而且食堂有剩的青菜啥的，别逗自己收敛这，给大家分分。你吃肉也得给人家点汤喝啊，就像你原来拿调料回来，真没人知道么？” “等你在食堂完全立住脚了，你再带不行么？现在又没饿死你……” 傻柱这次如梦初醒，其实他就是刚才一时没转过来弯。 不然，这点小事难不住他。 但是平时谁会跟他说这些。 就是他妹妹雨水也不会。 他平时在雨水面前，经常被训，所以更不愿意跟她聊这些。 一说就是我在食堂手拿把掐，食堂主任都白搭。 不过这次，江乔安的提醒确实让傻柱心里暖烘烘的。 他这人，说到底就是缺爱，缺认可，缺关心。 原剧中他看着混的如鱼得水，但是有几个朋友。 大领导那种也只能算半个，剩下的还有吗？ 为啥后面傻柱被四合院里的邻居拿捏的这么厉害，因为他身边没人了。 那些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傻柱想通了以后，也没再置劲。 表示没事不往回带饭盒了，大不了像江乔安说的，在食堂吃完再回来。 江乔安在无意间破坏了秦淮茹家的打算。 原本贾张氏和秦淮茹知道了傻柱升大厨了。 觉得占便宜的机会来了。 还打算等傻柱带上几次菜以后，再提出要他的饭盒给孩子加加营养。 没想到后面想跟傻柱提的时候，傻柱不带饭盒回来了。 含蓄的闻起来，傻柱说是江乔安提醒的自己，先带菜不安全。 倒是没保留的把江乔安说的告诉了秦淮茹。 她现在的“御夫”手段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面对傻柱的表态也无可奈何。 要是放在后几年，秦淮茹的脸皮磨出来以后，那准定得跟傻柱哭诉一通。 然后让傻柱带饭盒回来。 当然，其中贾张氏也起了正面作用。 原本听秦淮茹说：傻柱的饭盒不往回带了。 心里还一通咒骂加埋怨。 “傻柱真不是东西，刚升上大厨了，反而不打算往回带东西了。” 但是一听傻柱是因为听江乔安的，才不往回带饭盒。 立马转变态度，在边上劝阻秦淮茹。 结果就是，到嘴的饭盒没了。 惹得秦淮茹有段时间一直幽怨的看着江乔安。 好像自己消费完没给钱一样。 弄得江乔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直在反思自己到底干啥了。 总不至于梦游干了什么吧。 结果也没摸清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