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苟蓝CP世无双》 第1章 复生契机 魔相大战七日后的天界—— 神棺林中先帝尊棺椁中的身躯突现祥光万千,引来天界众神的关注! 众仙纷纷赶往神棺林,身为应渊身边仙侍长的陆景,更是带着衍虚天宫的一众得力仙侍赶往神棺林。 “快!众仙侍赶快把先帝尊尊体移驾回玉清宫!”身为应渊资深仙侍长的陆景,指挥一众仙侍急忙把帝尊抬回玉清宫。 玉清宫的门庭若市,天界的众仙齐聚一堂大家纷纷议论着当初因为被桓钦夺取仙灵的先帝尊,因为一抹神识回归体内而有复苏迹象。 “赶快到天医馆请天医!”天界仙龄最长的火德元帅大喊着。 火德元帅,他不但是天界仙龄最长的神仙,同时也是先帝尊最好的战友,他陪伴着先帝尊历经大大小小的战役,更替先帝尊重新奠定天界的新秩序,是先帝尊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隔了好一会儿天医馆的几个天医纷纷赶到玉清宫内,大家七手八脚开始帮先帝尊诊疗起来…… “天医,天医,帝尊现在状况如何?”火德元帅着急万分的追问 。 “帝尊一丝元神已经归位,需要调理温养才能逐渐恢复苏醒。”天医馆的医首天医玄德缓缓说道。 “需要灌输仙力,还是什么灵丹妙药才能使帝尊尽快苏醒吗?目前天界群龙无首正是需要帝尊统领的时候呢。”火德元帅扯快震耳欲聋的嗓子吼叫着。 “是啊!有没有使帝尊可以快点苏醒的方法?”月瑶仙君也加入追问的行列。 月瑶是火德元帅多年的好友至交,当初在伪帝桓钦做乱之时,因为与火德元帅一起力挺应渊君,连同火德元帅一起遭到伪帝的贬斥,但在应渊君担任帝尊时,她与火德元帅也一并恢复了原有的职务。 “现在帝尊只有元神并没有仙灵,要使帝尊早日苏醒必须要让帝尊的仙灵重新凝聚,这样帝尊才可早日苏醒。但只有一丝元神要重新结仙灵.需要上古仙器-聚灵瓶与昆仑树汁再辅以精纯的上神之力。”天医玄德看着火德与月瑶二人皱眉解释道:“这样才能快速的重新结出新的仙灵,若没有只能徐徐温养仙体重新结仙灵。” “聚灵瓶?上神仙力?就算现在有聚灵瓶也没有上神之力阿。现在仙脉凋零哪里还有上神之力。”火德看着玄德又是一阵怒吼。 “一定要上神之力吗?天医如果用上古遗族的仙力可以代替吗?”月瑶思索着 。 “如果仙脉够纯净,修为够高或许可以试试。”天医玄德捋了捋胡子慢慢说道。 “九鳍之力!铘镧山主——余墨。”火德元帅与月瑶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在一旁看着几个人热烈讨论着的陆景,此时他只想到自从应渊殉身天地化为护身结界后,整个天界群仙无首一片混乱,他不禁的就想插上一句话。 “虽然我只是应渊帝尊身旁的一个小小仙侍长,但现在仙界群龙无首百废待兴是否请众仙家先推举一个天界暂时的领袖,在先帝尊未苏醒前暂时对天界事务做决定拿主意。” 对于陆景的发言,众仙家纷纷讨论起来,许多仙家都认为火德元帅的仙龄与仙资最长纷纷都赞成推举他为天界的暂时领导者。 身为武力超群但却头脑简单的火德,他只想安安静静待在他的殿阁里偷闲小酌几杯。 “带带兵,打打架我可以,动脑袋我可不行……大家还是另选他人吧,天界事务我可没参与过。”火德在面对众人的举荐时,赶紧出声拒绝。 众仙家们又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最后众仙决议让火德元帅与月瑶仙君二人一起暂时掌管天界事务,直到先帝尊顺利苏醒,经过众仙家经过一番的力劝后,这二人终于答应在先帝尊苏醒前先暂时管理天界事务。 “那现在最为紧急之事就是赶快请铘镧山主——余墨来襄助帝尊重结仙灵。”月瑶仙君看着众人缓缓说道。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毕竟余墨刚刚才在大战中失去了他二个视为至交的朋友。更何况他还带着应渊小儿与颜淡仅剩的元神返回铘镧山而已,此时要他出手相助天界恐怕不是易事。” 火德元帅看着月瑶,以他对余墨的了解,余墨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一个人。 众仙家一听到火德元帅的话后,纷纷担心的议论起来:“那可该如何是好。” 月瑶仙君则不以为然地看着火德:“或许可以请四海龙尊——朝澜居中帮忙。在伪帝尊作乱时,南海曾对余墨伸出援手,四海龙尊与余墨肯定交情深厚。” “若四海龙尊肯出面帮忙劝说说服余墨,或许余墨让襄助天界一事可成。” 在旁的一仙家提议:“是否给予铘镧山主一尊位,一来可以施恩于妖界对其铘镧山山主对抗伪帝尊给予嘉许与认可,二来可以让龙尊由说其襄助天界之事更加顺利。” “什么给余墨尊位?天界可没有给妖界之主尊位的先例,此举恐怕会了规矩。”火德元帅非常不悦的喝着手中的酒壶。 “此话差已,应渊帝尊归天时希望帝尊以后可以情理兼治。给予妖界之主尊位与废除情戒对天界何尝不是一个新的好的开端。”月瑶仙君打着圆场缓缓说道。 面对自己好友月瑶说的话火德始终没有反对的立场,火德每次最终只能妥协妥协。 “此举为重大决定众仙家以为如何?”火德喝了一口酒,无奈的询问着众仙的意见。 众仙家纷纷表示给妖界之主尊位实为可行之举。 一来可以安抚余墨不满的情绪,二来可以彰显天界宽容大度包容三界众生的心胸。 “那陆景你就拟二道教旨吧!一道为请四海龙尊出面游说妖尊——余墨襄助天界之事,一道为敕封妖界之主为妖尊的旨意。拟完旨后即用印前往南海宣旨。”火德见众仙没有异议旋即立马宣布。 “是的!元帅。” 陆景见大事终于尘埃落定,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在应渊殉身后,天界群仙无首的局面终于慢慢安定,而先帝尊的神识也得以修复安养,天界的一切已经慢慢的恢复正常运作步入正轨。 第2章 四海龙尊造访铘镧山 陆景风尘仆仆带着天旨到东海宣完旨后—— 在东海水晶宫内坐着两个人面露愁容,自从朝澜在继任东海四海龙尊后,便跟着南海龙王朝衍一起回到南海定居。在桓钦作乱时他还被桓钦这个伪天帝贬斥。 直到应渊君暂代天帝之位时,才恢复为四海龙尊的尊位。 “这回天界真是给了一件难办的差事,该怎么说服余墨哥哥真是一件难事。”朝澜忍不住看着手中的教旨又是好一阵抱怨。 “朝澜这件事你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才好。依余墨的性子这件事可是很难办成,毕竟他才刚经历过一场跟挚友死别的战役。此刻要他出手襄助天界这可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朝衍面露忧色捋着胡子。 “父王,依我的了解余墨哥哥是不会出手相助的,毕竟唐周跟颜淡都是他最重视的生死之交好友啊。唐周——应渊帝尊的凡人身份跟他实在是一起经历了很多有深厚的情感,颜淡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视的人.余墨哥哥生命中最重视的朋友虽然一个为了保护三界而选择牺牲,一个选择跟随守护爱人而离开.但对余墨哥哥而言他们都是因为天界而选择放弃生命离开,所以这真是一件棘手而难成的事。”朝澜看着年迈的父亲感叹了起来。 “朝澜,你还是先走一趟铘镧山探探口风,在决定下一步吧!”朝衍看到自己对余墨爱而不得的女儿,又是心疼万分,只能好言软语先哄女儿走一趟铘镧山看情况再说再说。 铘镧山境莲池边余墨看着摆放在池畔的沉香炉,心里依旧是难过不已。 他心中挚爱的颜淡,宁愿为了应渊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跟他一起好好活着。 他喜欢颜淡喜爱卑微到自己都讨厌自己,可是只要颜淡的一抹微笑,余墨心中就无比满足。 所以他下定决心要成全颜淡与应渊,可是想不到应渊为了三界众生宁愿殒身化为护天结界,而颜淡更是看到应渊的选择后心灰意冷跟随应渊而去,最后他只能将二人仅剩的最后一丝元神带回安置在沉香炉内。 温泉池里的莲花是颜淡的菡萏真气所化,余墨将沉香炉安放在温泉池畔以菡萏真气温养二人的元神,希望有一天他们三人可以再相聚。 “应渊,颜淡我带你们回家了。你们可还高兴?颜淡,这是你亲手栽种莲花的温泉畔,你和应渊可以一起好好的赏花了。 以后我们日行一善小分队可以一直再一起了。 温泉可以温养伤势,把你们放在沉香炉里摆在温泉池畔,你们有一天是否会再回来?” 余墨天天都会来到温泉池畔对着沉香炉跟二人的元神说说话,他只希望自己能早日唤回他们二人。 紫麟看着余墨日日重复着同样的行为,心中其实颇为不舍,毕竟他也将余墨视为真心相交的挚友:“余墨,你的伤势也还没痊愈不要太伤神了。我相信他们会再回来的,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时间与等待。” “余墨,有一个美人来探访你了。”琳琅领着朝澜缓缓来到温泉池边。 余墨缓缓起身回神一看,问道:“朝澜,你怎么来了。”对于朝澜余墨心中除了抱歉之外,更多的是感激之情.他感谢朝澜在桓钦作乱时,不顾一切的收留应渊,颜淡于他。 朝澜看着眼前黯然神伤的余墨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来看看你们了,余墨哥哥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已无大碍,我有异眼,铘镧山温泉也已经让颜淡与应渊恢复了温养的功效。”余墨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又勇敢的朝澜也只能强打起精神。 朝澜看着池畔的沉香炉,问道:“那应渊帝尊与颜淡呢?” 紫麟哀怨的看着沉香炉,说道:“他们二个仅剩一缕元神,但是我们都相信他们二人会再回来的。现在需要的是时间与等待而已.时间要多久大家都不知道,但大家都相信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 朝澜把琳琅偷偷拉到一旁小声问道:“琳琅,你们山主还在悲伤中还没放下吗?” 琳琅看着朝澜小声回答道:“这谈何容易啊?话说我还不知道美人你是?” 朝澜露出灿烂甜美的笑容:“我是龙尊朝澜。” 紫麟闻言惊讶看着朝澜,这个美丽可人的女子,竟然就是当初敢冒天帝大不讳收留三人的四海龙尊:“你就是假帝尊之乱帮助他们三人的四海龙尊?” 朝澜露出甜美的笑容,说道:“为朋友那是该为之事什么好提的。” 琳琅看着眼前的朝澜,说道:“那龙尊今天到访铘镧山是探望余山主还是另有他事?” 朝澜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着二人:“琳琅,紫麟今天我除了探倘余墨哥哥的伤势及应渊帝尊跟颜淡外其实还有一件难事需要你们的襄助?” 琳琅,紫麟二人异口同声:“何事?” 朝澜不好意思拉着二人往山境大厅走去,随即开口:“我们可以找个方便谈话的地方好好谈谈吗?” 紫麟无奈只能边走边回头看着余墨,说道:“余墨,我们带美人去喝茶休息一下。” 余墨看着朝澜把二人拉走便就觉得,朝澜这次来铘镧山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只是在他面前不便说出口而已,余墨只好笑道:“你们去吧!我想在温泉畔再待一会儿。” 藏书阁里琳琅端着茶点走进来...这边安静好说话:“龙尊这边安静没人会进来打扰是说话的好地方,有什么事需要我们的帮忙?” 朝澜看着二人,说道:“我不喜欢叫我龙尊你们唤我朝澜就好。” “朝澜,你是余墨的好朋友也就是我们的好友,有什么困难直说不用客气,我们一定竭力相助。”紫麟亲切对朝澜说道。 “这件事我真有点难开口还真是一件难办的事。”朝澜看着二人勉为其难开了口。 “朝澜,有什么难办的事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人多好办事啊。”琳琅看着眼前的朝澜亲切说着。 朝澜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她此行的目的:“好吧!其实天界委托我来办一件事,先帝尊元神回归了。” 紫麟尴尬一笑,说道:“那是好事有什么难开口的。” 朝澜看着二人缓缓说道:“你们听我说完,帝尊只剩一缕元神回归,天界的天医说帝尊要苏醒需要上古仙力灌注以重塑仙灵,帝尊才有办法苏醒。而天界已无上神亦无上古遗族,天界希望我来游说余墨哥哥出手襄助,天界愿意给余墨哥哥妖界尊位。” 紫麟一听便愤慨起来:“余墨不可能会答应的,当初天界追杀他们而且应渊跟颜淡又在魔相之战中双双殒命,余墨怎么可能会出手帮天界让天帝苏醒?要仙力天上那么多神仙他们自己来就好了。” 琳琅瞪了身边的紫麟一眼,说道:“紫麟闭嘴,好好说话。” 朝澜一脸尴尬:“我也知道这是件难事,所以先找你们商量商量。” 琳琅心里实在是很了解朝澜的难处,但她深知余墨的个性:“朝澜,这确实是一件难事,现在余墨心里还没走出失去他们的心情。山境的事他都没心情处理了更何况天界的事。” 朝澜心里着实为难:“我也知道但我的身份是龙尊。天界又直接下旨所以我也为难,所以今天我是以朋友身份来探望余墨哥哥的。” 紫麟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有一个办法,朝澜你先禀告天界余墨伤体未愈修为尚未恢复,需要时日养伤。这样你对天界也有合理交代的说词也不会让你处境为难你觉得如何?” 朝澜听完紫麟的话后,豁然开朗笑了出来:“也只好先暂时如此。先给天界可以交代的说词.毕竟大战才刚过去而已,这样说可以给天界一个合理的交代。那就请你们多费心照顾余墨哥哥了。” 琳琅拉起朝澜的手拍着,嘴中说道:“余墨是我们山主我们的家人,你完完全全的可以放心交给我们。我们会好好地照顾他的,不管是他的身体他的心情,朝澜你就安心吧。” 朝澜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头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再去看看余墨哥哥他们。” 朝澜离开藏书阁缓缓走到温泉池畔 朝澜看着黯然失神的余墨小声的说:“余墨哥哥,这是应渊帝尊与颜淡的元神?” 余墨抬起头看着朝澜,说道:“嗯!我把他们放在池畔温养等他们有一天再回来。” 朝澜听到余墨的话大为震惊:“温泉可以温养元神?” 余墨连连点头,回道:“是的。这池畔的莲花有颜淡的菡萏真气,是他的菡萏真气所化。” “菡萏全身上下都是宝,当初山境因地只回归而尽毁。又因应渊的善心得以恢复原状,在山境恢复时因地止回归而消失的温泉疗效,颜淡就注以菡萏真气让温泉包有疗愈伤体的效果。” “现在我就把他们的元神放在莲花池畔以菡萏真气温养,等待他们早日回归。” 朝澜听完余墨的话后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她还是轻声安慰着余墨:“余墨哥哥不用太担心,他们会回来的,另外你的身体也要好好照顾,养好身体才能有精神等他们回来,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一定尽我所能……” 余墨看到眼前这个为了他尽心付出所有的女子,他心中除了感激,他什么也都给不了她:“朝澜妹妹谢谢你,当初危难时你已经帮我们太多了。” 朝澜看到余墨好像要再说什么,便抢先一步开口:“余墨哥哥,我们都是好朋友。朋友之间不用言谢,说谢谢太见外。今天我也打扰很久了我先回东海了,下次再来看你。” 余墨站起身想领着朝澜离开山境大厅,说道:“朝澜妹妹,我送送你。” 朝澜体贴的看着余墨示意他留步:“余墨哥哥,留步吧!我们是自己人不用送来送去,很快我会再来看你的。” 第3章 龙尊的回音 四海龙尊-朝澜在铘镧山探访完众人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南海。 朝澜一走进龙宫大厅看到坐在一旁喝茶的父亲,便忍不住抱怨起来:“父王,天界要我办的事肯定办不成了,我们要想个万全的说法给天界才行。这样才不会祸及铘镧山与四海。” 朝衍看到满脸不耐烦的朝澜,一张老脸只能尽力卖笑:“朝澜,你想怎么回禀天界?” 朝澜看到卖笑的父亲忍不住笑了出来,便开始滔滔不绝地把她在铘镧山发现温泉一事说了出来:“父王,我此次前往铘镧山时,意外发现铘镧山有一个可以温养身体的温泉,是由颜淡的菡萏真气所化的莲花温泉。 不知此莲花温泉对先帝尊苏醒是否有帮助?余墨哥哥把应渊帝尊与颜淡的元神温养在温泉莲花池畔,等待他们恢复真身。 是否可以将这一个消息禀告给天界,如果菡萏真气也可以温养先帝尊的元神是否就不用余墨哥哥出手襄助,这样事情也可以好办一些。” 朝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这个说到余墨就满脸笑容溢于言表的女儿:“是余墨不肯襄助还是另有难言之隐?” 朝澜无奈摇摇头缓缓开口:“第一余墨哥哥丧失挚友的心情尚未恢复,第二余墨哥哥的伤体与修为也尚未恢复。 毕竟大战才刚结束,这时候就要余墨哥哥以仙力襄助先帝尊苏醒也确有困难。 另外颜淡的真身为四叶菡萏也是稀有的上古遗族之一,所以我想或许对帝尊苏醒会有帮助。” 朝衍一脸疑惑看着女儿:“颜淡的菡萏真气?” 朝澜看出老父亲的疑虑,便开口说明她知道的一切:“是的,当初山境恢复时,颜淡曾经以菡萏真气化为莲花,让铘镧山境温泉有疗愈伤体温养修为的效果。” 朝衍听完朝澜的话后也只能满腹无奈的点点头:“嗯!这样吧先禀告天界铘镧山主伤体及修为尚未恢复,且铘镧山境有四叶菡萏真气所化的莲花可以温养元神。 让天界的天医们去伤神找对策好了。这样你对天界也可以有一个完整的交代,想必天界也不会为难于你。” 陆景经过通禀后赶紧走了进来把四海龙尊捎来的信息,禀告给朝会上的众仙家:“禀告火德元帅,月瑶仙君,四海龙尊捎来回音,铘镧山主余墨因大战伤体及修为尚未恢复无法为帝尊灌注仙力。 但四海龙尊造访铘镧山境时意外发现铘镧山境有一上古遗族四叶菡萏之菡萏真气所化的温泉莲花池,可以疗愈伤体温养元神。 魔相大战中应渊帝尊及颜淡殒身后所遗留之一缕元神已被铘镧山主余墨带回铘镧山的温泉莲花池畔温养元神。” 月瑶仙君听完陆景一番话后面露喜色:“铘镧山当真就有能温养元神的菡萏真气吗?” 陆景拱手作揖:“是的,四海龙尊是如此回禀天界的。” 火德元帅不改往日火急火燎的个性,扯开喉咙就大喊着:“速招天医馆的众天医,就四海龙尊回禀的菡萏真气加以商讨对先帝尊苏醒有无帮助。 另铘镧山主余墨护养应渊帝尊元神有功特下旨敕封为妖界妖尊,着四海龙尊-朝澜择吉日尽速前往铘镧山宣封天界恩旨,敕封恩旨广诏三界四海。” 月瑶仙君看着火急火燎的火德:“元帅,颜淡以元神护应渊帝君元神又造福铘镧山境化菡萏真气为莲花.让应渊帝尊元神得以温养是否一并敕封恩旨。” 火德一听到月瑶的话大声笑着:“当然那是一定要的,颜淡这小妮子一路太辛苦了。 陆景,另外拟一道敕封恩旨,封颜淡为菡萏帝姬待他日真身回归赐居于灵衍天宫,提晋为上神阶品,敕封广诏三界四海。” 众仙家听完火德的话后,大家面面相觑一脸疑惑,纷纷议论起来:“疑问灵衍天宫?天界哪有灵衍天宫?” 火德元帅看着众仙议论纷纷的样子十分不耐:“有,再建一座灵衍天宫不就有了。” 月瑶深知火德的个性,只要他想做什么,就一定硬着头皮干:“元帅,灵衍天宫仙府要建在哪?” 火德元帅看着月瑶满脸笑意:“衍虚天宫附近太冷清了,请仙匠处再衍虚天宫附近寻觅福地建仙府条件要有山有水,仙府大小规格跟衍虚天宫一样,众仙家们意下如何?” 众仙家对于火德那火爆的脾气一向是不敢领教的,所以大家纷纷大表赞同... 月瑶看着得意的火德无奈地说:“那就这样决定,让仙匠处等宣完敕封恩旨后即刻着手去办。 陆景,你对颜淡的喜好较为了解就让你协助仙匠处为建新仙府做好准备工作,务必以菡萏帝姬的爱好为主,务必要尽善精致。” …… 仙界天医馆内,一众天医正在激烈争辩讨论中,火德元帅结束朝会后便跟月瑶一起来到天医馆,与二人一踏进天医馆便看到天医们争论不休:“众天医你们商讨得如何?菡萏真气对帝尊苏醒有无帮助?” 玄德天医看到二人便向二人做了个揖:“元帅,小仙为天医馆掌事.小仙认为对帝尊苏醒而言菡萏真气是有帮助的。 毕竟上古神器聚灵瓶已不可考且目前天界已无上神,所以也无上神之力可以灌注给先帝尊。 现在就算有妖尊的九鳍之力也无聚灵瓶可以重塑帝尊仙灵。 小仙觉得以菡萏真气温养帝尊元神为主妖尊的九鳍之力为辅,双管齐下温养先帝尊元神或许先帝尊会更快苏醒。 这样即使没有聚灵瓶先帝尊也可苏醒,待先帝尊苏醒后再请帝尊重新修炼仙灵或许是个好办法。” 月瑶听着玄德的话好好思索了一番:“玄德你的意思是让帝尊先有元神先苏醒,等帝尊苏醒后再重新修炼仙灵?” 玄德天医点点头表示:“月瑶仙君,是这样没错。” 火德满脸疑惑看着众人:“玄德,这样先帝尊醒来是否就没有仙力修为?” 玄德小心翼翼地说:“元帅,是的.的确先帝尊如果只有元神而没有仙灵,这样帝尊醒来时确实会没有仙力修为。 但是仙灵是可以重新修炼的,依照先帝尊的修为,先帝尊是可以在短时间把仙灵重新修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就是让先帝尊尽早醒来吗?” 火德看着月瑶表示赞同之意:“没错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先帝尊先苏醒主持天界,仙灵修为都可以再重新慢慢修炼。” 玄德突然想到当初应渊殉身时,体内还收有上古四大神器请问便提出一问:“仙君,当初应渊帝尊重新认主的神器褚墨是否也已经消失?” 月瑶回想当时她在魔相外的情况:“大战后应渊帝尊殒身归天时并无见到神器禇墨现世,其他三大神器也未现世,应该是与应渊帝尊一起殒灭了。” 玄德听完捋了捋胡须:“那是否可以请妙法阁掌事再造一个神器褚墨?” 火德看着二人缓缓说道:“据我所知先四大帝君的四大神器均为上古遗留下来的上古神器,上古神器只有上古时期的上神以自身的仙灵修为修成神器,灌入上神之力才能成为真正的神器。 所以就算现在妙法阁造的出一模一样的神器也无上古上神之力可以注入神器。” 月瑶听完火德的话后十分担心:“玄德,如果以菡萏真气与九鳍之力温养帝尊,那帝尊多久可以苏醒?” 玄德看着忧心忡忡的月瑶慢慢解释着:“如果以菡萏真气与九鳍之力再辅以雪灵芝.续魂草。 麒麟血炼制的聚神丹,先帝尊最快可在三个月内苏醒过来,等先帝尊苏醒后再慢慢调养仙体仙脉重塑仙灵。” 火德听完玄德的话后火急火燎的个性又上头:“玄德,那还等什么赶快准备赶快着手去办。 本帅对于处理天界的琐事已经脑袋快爆了,你们赶紧做好准备把先帝尊尽速送往铘镧山温养。” 第4章 妖尊仙上 陆景带着敕封的恩旨风尘仆仆的赶往南海龙宫的水晶殿。 陆景一进到殿里便看到四海龙尊与龙王朝衍正在闲话家常,陆景恭敬的向二人拱手行礼:“四海龙尊,小仙带来二道天界的敕封恩旨,要请您择定吉日后先行禀告天界,再替仙天界前往铘镧山宣诏敕封恩旨。” 四海龙尊-朝澜满脸疑惑:“二道敕封恩旨?” 陆景见二人一脸疑惑便解释着:“是的,是二敕封道恩旨龙尊您没听错。” 四海龙尊-朝澜听完陆景的话后还是不解:“为何是二道敕封恩旨?” 陆景继续恭敬的详细说明:“一道是敕封妖尊,另一道是敕封菡萏帝姬的。” 四海龙尊-朝澜听完之后还是满脸疑惑:“菡萏帝姬?哪来的菡萏帝姬。” 陆景不厌其烦笑着解释:“是的,您也认识的,就是前天界的颜淡仙子.现在天界众仙家决议敕封前颜淡仙子为菡萏帝姬,待真身回归时晋阶为上神品阶赐居灵衍天宫,重新奉迎回天界。 所以还请龙尊尽速择一吉日回禀天界,尽速前往铘镧山宣封恩旨,以便小仙择日开建新仙府等相关事宜。 天界会将此敕封恩旨广诏三界四海,还请龙尊费心宣封敕封恩旨相关事宜。” 四海龙尊-朝澜起身向敕封恩旨行了个礼接过敕封恩旨:“朝澜遵天界诏令。” ----------------- 在陆景离开水晶殿后,诺大的水晶殿内剩下朝衍与朝澜而父女,龙尊-朝澜看着老父亲一脸担心:“父王,天界命我择吉日前往铘镧山宣封恩旨这件事你怎么看?” 龙王-朝衍知道女儿心中担心之事,莫非就是一道敕封恩旨会惹恼余墨:“宣封恩旨是好事,只是好事后面会不会有坏事那就不得而知。” 龙尊-朝澜看着老父亲若有所思:“父王,是好是坏我无所谓,只是担心余墨哥哥会误会。” 龙王-朝衍明白他这个傻女儿心中的顾虑:“有什么好误会的?恩旨是天界下的。 你只是去宣封而已.不用太担心了而且余墨跟颜淡是应该受封的,这次揭伪天帝的阴谋,还有诛杀伪天帝他们的确劳苦功高功劳不小的。 本王会派观星殿尽速择一吉日,你也好好准备宣诏仪仗队伍等吉日择好父王即刻告知你,你立即动身前往铘镧山宣封恩旨。” …… 铘镧山境莲花池畔--余墨还是日日无事就呆坐在池畔。 朝澜派来信使通知琊镧山准备接敕封恩旨的消息,紫麟再送走信使后,便独自一人来到温泉池畔,他看到余墨一个人坐在温泉池畔对着沉香炉发呆又是一阵叹息:“余墨,东海来消息了。” 余墨听到紫麟的声音,便抬头看了紫麟一眼:“朝澜来信了吗?” 紫麟看着呆若木鸡的余墨:“不是来信,是特派使者前来报讯。” 余墨微微愣了一下:“报讯?” “对啊!刚刚东海使者特来告知,三日后四海龙尊会携天界敕封恩旨前来宣封恩旨,听使者说有二道敕封恩旨呢!” 紫麟缓缓向余墨诉说信使带来的音讯余墨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紫麟,就他所知天界戒规甚严,对于封赏之事帝尊更是不轻易恩赐,这次怎么会一次就下二道敕封的恩旨:“二道仙界的敕封恩旨?朝澜有说敕封内容吗?” 紫麟看着一脸疑惑的余墨不禁大笑起来:“一道听使者说是你一道听说是前仙界仙子。” 余墨还是一脸不可置信:“我?前天界仙子?难道是颜淡?” 紫麟耸耸肩:“反正东海使者让我们准备着三日后接恩旨,而且使者说恩旨会广诏三界四海喔!” 三日后铘镧山境大厅,今日的铘镧山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热闹非凡,所有妖族的各族族长及长老齐聚山境大厅。 山主的位子是二个位子并排着,余墨与紫麟二人难得身着一袭正装余墨一身黑色立领宽袖外袍,衣袍上还绣着三爪金龙纹,看起来十分有威仪.紫麟则是一袭靛青色箭袖,看起来十分干练又利落。 二人端坐着静静等待四海龙尊-朝澜的到来。 不一会儿山境大厅外传来仙乐钟鼓齐鸣,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由远至近慢慢地往铘镧山境大厅移动,仙乐钟鼓鸣奏了约一刻钟四海龙尊的车驾缓缓抵达山境大门前。 四海龙尊-朝澜身着华服飘然现身,旁边跟着两个仙侍捧着天界的敕封教旨缓缓步入山境大厅。 余墨与紫麟见龙尊到来便起身以礼相迎,四海龙尊-朝澜身着一袭淡蓝色华服头戴冠冕,缓缓走到二人前面执起敕封教旨宣读着:“铘镧山主余墨听封,铘镧山主余墨在剿灭伪帝尊之战中有勇有谋,且护东极青离应渊帝尊元神有功特敕封为妖界-妖尊,赐上神阶品,可随时上访天界不用奉诏上禀。 特赐行宫悬心崖可随心入住.享天界上神权,此诏广宣三界四海请妖尊-余墨接恩旨。” 妖尊-余墨躬身行礼:“本尊接恩旨,谢天帝恩德。” 四海龙尊-朝澜宣读完敕封余墨的诏书后,又拿起另一道敕封教旨:“前天界仙子颜淡听封:颜淡为天界前仙子,因受奸人所误堕入妖界化为妖身。 在剿灭伪帝尊之战中智勇双全,且多次相救东极青离应渊帝尊于危难之中情义双全,特广诏三界四海敕封为青离菡萏帝姬,赐上神阶品居灵衍天宫待真身回归即奉迎回归天界享帝君权。 请青离菡萏帝姬接恩旨,此一恩旨由铘镧山主-紫麟代为接旨。” 铘镧山主-紫麟恭敬的躬身行礼:“本山主代接旨.谢天帝恩德。” 四海龙尊-朝澜伸手扶起二人,露出笑脸向二人道贺:“恭喜余墨哥哥荣遵妖尊。 以后你可以随时回悬心涯,等应渊帝尊跟菡萏帝姬回归天界时你也可随时上天界相聚了。” 妖界-妖尊余墨看着二道敕封恩旨感叹着:“他们二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再聚首的一天遥遥无期啊!” 铘镧山主-紫麟伸出手轻轻拍着余墨的肩膀安慰着:“妖尊不要那么悲观,搞不好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妖界-妖尊余墨看着二人心中无限感叹,当初天界容不下颜淡。 如今却为了要让先帝尊安养仙灵,却下了如此大的恩旨,实在是只能说是此一时彼一时:“我倒是希望他们二人逍遥久一点,慢点回来这样我们大家可以一直在铘镧山境,不用分居二界。” 四海龙尊-朝澜看着余墨小心翼翼说:“对了余墨哥哥,我此次回禀天界时有禀告铘镧山境有一菡萏莲花池。 是当初颜淡以菡萏真气所化有温养元神之用希望余墨哥哥不要生气。” 铘镧山主-紫麟看着朝澜面露不解之情:“不知龙尊告知天界我们这有菡萏真气莲花池是要做甚?” 妖界-妖尊余墨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莫非是为了天界的前帝尊?” 四海龙尊-朝澜一脸讶异又心虚的看着余墨:“余墨哥哥怎么知道?” 妖界-妖尊余墨带着一丝笑意:“上次你到访走后紫麟有约略跟我提起你除了来探望我们还有其他任务在身。 朝澜妹妹我很感谢你当时体谅我的心情,并没有跟我提出天界的要求。 当时我的心情如果你提出那样的请求我可能会断然拒绝,但紫麟告诉我上次你到访的其中一个来意后,你却没有再继续来铘镧山找我,便知道你帮我推拖掉天界的请求了。 现在如果天界有需要我出力协助的地方,在我心情能力范围内,我想我会尽量地给予协助。 毕竟应渊为了三界暂时离开,如果在应渊离开的期间我可以代替他尽到一点点守护三界的心愿,我想应渊跟颜淡都会开心的。” 四海龙尊-朝澜听完余墨的话后心里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其实我这次接了宣封恩旨的任务,我很怕余墨哥哥会误会我呢!” 妖界-妖尊余墨一脸不解的看着朝澜:“为什么?” 四海龙尊-朝澜怯懦懦的看着余墨小心翼翼:“因为我怕余墨哥哥会觉得我为了龙尊之位替天界说话办事。” 妖界-妖尊余墨听完朝澜的话拍拍朝澜的肩膀:“朝澜妹妹你真的想多了,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我现在为妖尊以后我肩头更重了,要为了妖界未来谋福利。 让妖界更加兴盛那就是以后便是我肩头上的责任了。” 琳琅身着一袭白衣纱,显得格外动人.带着脸笑容向三人走过来:“你们三个在聊什么呢?外面宾客都在等着龙尊跟妖尊要准备开席了,快点!快点! 宾客们都等恭贺新妖尊呢!紫麟快点来忙招待啊我忙不过来了。” 铘镧山主-紫麟闻言满脸笑容,拉着琳琅的衣袖讨好着:“夫人!我来了~” 整个铘镧山境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在铘镧山境重建后,很久没这么热热闹闹开开心心有妖气了。 紫麟跟琳琅为了让余墨恢复好心情更是在山境大厅大宴各族群妖三天,如流水席般的宴会就从在琊镧山展开。 第5章 安养 天界凌霄殿上众仙家齐聚一堂火德元帅跟月瑶仙君一起联手主持着天界例行的朝会,众仙开始此起彼落的商讨各项天界事宜。 火德元帅对于主持天界朝会这档子事本来就极为不耐。 他站在众仙前面看着喋喋不休的众仙心里更是不悦:“好了,好了,众仙家们静一静,有要商讨事宜请慢慢排队提出讨论。” 月瑶站在火德旁边,对火德难看着脸色都看在眼里,为了不要让火德在逐渐上轨道的朝会上大闹,他只好居中斡旋:“众仙家们,大家请静一静我们先来商讨将先帝尊移驾至铘镧山温养元神的相关事宜如何?” 在场众仙家听到月瑶之言顿时安静了下来。 天医馆难得在朝会上参加出席,此次为了先帝尊安养元神一事,特别派出了天医馆现在的头把交椅玄德参加朝会。 火德一心只想赶快卸下肩头上的担子,不由得一天到晚就往天医馆跑对众天医施加压力。 现在难得天医馆派出代表来参加凌霄殿的朝会,火德元帅更不放过咄咄逼人的机:“玄德天医,天医馆的丹药现在炼制得如何了?” 玄德天医深知火德的脾性,但炼制丹药之事岂可马虎。 更何况还牵扯到帝尊苏醒的大事,玄德只能急事缓办:“元帅,天医管方面丹药已经准备妥当,先帝尊移驾至铘镧山时随驾调养的天医也已经将名单誊录完毕。 此次帝尊移驾铘镧山温养元神会有十二个天医随行伺奉帝尊。” 月瑶仙君对于天医馆此次的快速与谨慎忍不住点点头表示赞赏,随即她又看向立在一旁的陆景,陆景虽然只是一个演需天宫得先侍长。 但为人忠心办事细心妥贴,对于此次铘镧山之行,他更希望陆景可以把随行侍奉之事打点得妥妥当当:“陆景,仙侍方面准备得如何?” 陆景恭敬的回应:“元帅,仙君仙侍方面此次会有三十个仙侍随侍。 仙匠处方面也已经准备妥当等与妖尊联系完毕,仙匠处即可动身到铘镧山境搭设帝尊暂时温养之所。 妙法阁也已将帝尊温养元神时需要护身的法器准备完毕,一共五十件护身法器,妙法阁掌事亦会派出五个上阶仙侍随行。” 火德元帅对于陆景的评价也是颇高的:“陆景,等等散朝后去铘镧山请妖尊明日上仙界到凌霄殿议事。” 陆景躬身行礼作揖:“是,元帅!” 由于决定要为颜淡盖一座新的仙府,连不曾参加凌霄殿朝会的仙匠处,也难得派出掌事亦伭仙棺参加朝会:“启禀元帅,仙子。 小仙乃仙匠处掌事,菡萏帝姬已敕封礼毕。 仙匠处今觅得二处建新仙府的福地,一在衍虚天宫东南侧福地,福地大小约为衍虚天宫的八成大小,另一则在衍虚天宫西北侧福地,福地大小约与衍虚天宫相同。 请元帅,仙君定夺要在哪块福地上辟建新仙府。” 月瑶仙君难得主动开口问火德的意见:“元帅你怎么看?” 火德元帅开心大笑着:“那小妮子的仙府还是在应渊后方为佳。 毕竟是女仙,不要把仙府建在衍虚天宫前方吧。 而且西北的福地比较大不是,就给小妮子的主殿盖个莲池环绕,再给她盖个漂亮隐密的温泉池吧。 还有还有要有小桥流水,棋轩跟琴轩,衍虚天宫有的殿阁灵衍天宫通通都要有。” 月瑶露出浅浅的微笑:“元帅你可是真偏心啊!” 火德元帅相当不以为然地看着月瑶:“哪偏心小妮子可是差点成了我的徒弟呢! 等她回来我一定要收成她当我徒弟,对徒弟当然只有偏爱啊!我的徒弟,小妮子什么都要最美最好最精致的。” 月瑶听完火德的话后不禁摇摇头打趣着:“亦伭,陆景你们都听到了.元帅爱徒的仙府上心一点好好盖,盖的不精巧元帅可会拆了灵衍天宫,让你们再重盖一次。” 亦伭仙棺,陆景彼此看了一眼,心想这真是苦差事,二人不约而同地开口:“是的元帅,仙子。 我们会万分上心好好用心盖帝姬的新仙府,请元帅跟仙君好好放心。” 朝会结束后陆景就走了一趟铘镧山。 山境大厅内紫麟还有余墨正在跟几个邀族的首领讨论各族领地分配的问题,余墨自从魔相大战后已经许久不处理铘镧山的妖务。 要不是最近几个不族因为领地差点大打出手,他只怕还是日日守在温泉池畔,陆景见众人在山境大厅内议事便在大厅外等了好一会儿才进入大厅拜见余墨~ 陆景一进入山径大厅便对端坐在高位上的紫麟跟余墨恭敬的行了一个全礼:“见过妖尊仙上跟山主大人,仙上元帅相邀您明日同赴凌霄殿朝会一同议事。” 妖尊-余墨疲惫的看着陆景:“是帝尊移驾铘镧山温养元神之事吗?” 陆景恭敬的:“仙上,是的.因先帝尊移驾铘镧山温养随行侍奉之仙侍,天医人数众多,还请仙上跟山主大人可以协助替众仙侍跟天医准备临时居所。” 妖尊-余墨缓缓点点头:“吾今日会与紫麟将山境大厅的众妖撤出至隔壁山区。 山境大厅将会只有吾与紫麟留守看顾,至于守卫方面烦请仙侍长先回禀元帅烦请天界天兵亲自防御,剩下的明日吾至凌霄殿朝会与元帅详细讨论细节。” 陆景听完余墨的话后感激的欠了欠身:“感谢妖尊鼎力相助,小仙另还有一不情之请,还请仙上成全!” 妖尊-余墨带着笑点点头:“仙侍长不用客气请说。” 陆景小心翼翼看着余墨:“仙上,小仙是否可以探望一下应渊帝尊与帝姬?许久未见他们我心生牵挂。” 妖尊-余墨站起身:“来吧!仙侍长我带你去看看他们!” 二人徐行至莲花池畔.一只沉香炉静静的立在菡萏花池边,陆景看到沉香炉里二人的元神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陆景看着沉香卢:“应渊帝尊,颜淡帝姬你们还好吗? 陆景想你们了.你们什么时候归来? 应渊帝尊,陆景已经侍奉您快九千年了,好久没砌杯好茶给您了!帝姬,陆景好久没听到你的笑声了。 陆景喜欢听你喊帝尊小人.你什么时候再喊给陆景听啊?现在叫你帝姬,你可知道陆景是在叫你吗? 以后都不能叫你的名字了,仙旨已经敕封你为应渊帝姬了,你喜欢这个敕封的称号吗? 还有以后你就是帝君位了。” 余墨听着陆景的话语心里不禁又是一阵酸楚..... 妖尊-余墨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虽然只是应渊身边的仙侍长,但却十分有情有义。 这让他对陆景的评价又更高了:“陆景,等帝尊移驾来山境温养元神。 你就可以暂时来陪伴侍奉他们了,不要这么伤心他们会没办法好好静心温养早日归来的,现在吾都会每日为他们灌注仙力养护元神,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归来的。” 陆景用衣袖拭着眼角的泪痕:“感谢仙上的鼎力襄助,相信应渊帝尊跟帝姬很快便能归来的。” 妖尊-余墨摆摆:“说什么谢.吾也是他们的至友啊!吾也期盼他们能早日归来。” 翌日余墨亲临凌霄殿朝会,众仙第一次看到妖界之主参与天界朝会,就连往日魔界的邪神也不曾参与过凌霄殿的朝会。 看来天界对这个新任的妖尊果然是万分礼遇的,但众仙心里对妖界还是颇为不屑跟鄙视。 区区的妖怎能跟天界的众神一起平起平坐,众仙想到此处心里不免愤愤难平。 火德元帅看到众仙的反应决定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咳!妖尊啊!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妖尊-余墨向伙德做了个揖:“元帅久见了。” 火德元帅打趣着余墨:“现在你是一方霸主了,今天烦请你上天界议事,主要是为了先帝尊要移驾铘镧山温养元神之事!” 妖尊-余墨摇着手中的扇子:“元帅,昨日仙侍长莅临铘镧山后,吾与铘镧山主已经将山境大殿所有妖族撤出山境大殿,以备帝尊及随侍天医仙侍作为暂时居所。 届时先帝尊温养时只会有吾及铘镧山主进出山境大殿。 到时先帝尊的防卫守备安全要请元帅调动天兵护卫守备。” 月瑶满脸感激地看向余墨:“感谢此次妖尊跟铘镧山众人的鼎力相助,天界不胜感激,等先帝尊苏醒必定会恩泽妖界众妖!” 火德元帅大笑着:“妖尊散朝后我们俩私下好好聊聊布兵细节。 今日你下界时仙匠处的众仙棺会随你至铘镧山先行搭建先帝尊温养的场所。 月瑶啊!先帝尊温养时本元帅要亲自押军,天界琐事你就跟众仙家一起商量着,我要顺便看看应渊跟小妮子陪伴他们一下,若天界没有大事就不要招呼打扰我了。” 五日后南天门浩浩荡荡的帝尊温养之旅即将启航...... 铘镧山山境大殿人潮川流不息,大家都为了让帝尊苏醒进行元神温养而忙碌了起来~ 火德元帅一到山境就大声嚷嚷着:“余墨,余墨!你这条小黑鱼到哪去了?本元帅来了,你还不出来?” 余墨听到火德嚷嚷声摇着扇子走出来:”元帅,有什么需要?要好酒吗?还是好睡觉的地方啊?” 火德元帅一拳打在余墨的肩上:“带本帅去瞧瞧应渊小儿跟我的小妮子徒弟,你把他们藏哪去了?快 点带本元帅去瞧瞧他们。” 余墨摇着扇子满脸疑惑:“应渊小儿?小妮子徒弟?” 火德元帅不以为然:“当然是应渊小儿啊,仙龄那么短只是能大了一点,不然我要叫他应渊帝尊吗? 在我心中他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应渊小儿!小妮子徒弟当然是那朵倔强的小菡萏啊! 当初是应渊小儿半夜来吵我叫我收她当我徒弟的,谁知道徒弟还没收到那个小妮子就给我跑去跳了无桥,害我现在依然膝下无徒。 我当然要去看看那个倔强的小妮子,等她醒来本元帅依然要收她当我的徒弟,那个小妮子的脾性够资格当本元帅的徒弟。” 余墨摇着扇子听完火德的话后尴尬万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聊下去,只好硬着头皮赶紧带着火德前往温泉池。” “元帅,他们的元神在这边随我来.原来元帅想收颜淡当爱徒啊,难怪敕封仙旨对她那么偏爱,给她上神阶品帝君权位。 我也是上古遗族啊,为什么只给我上神品阶没有权位?” 火德元帅打趣着余墨:“小黑鱼啊!小黑鱼,不然你不要待在铘镧山了回来天界,等帝尊醒来我就叫他提你上天界如何? 不然你想像邪神一样当个妖神吗? 哎呀!你这条小黑鱼怎么把应渊小儿跟小妮子的元神放在炉子里啊? 这么小的地方他们养的出仙身来吗?” 余墨缓缓摇着扇子:“元帅,当初我把他们元神带回铘镧山时他们的元神就自己漂到这个沉香炉里面了,现在要把他们从沉香炉移出来也移不出来了。 因为帝尊要来温养元神我还特地帮他们移了个地方。 这个地方虽然日光不强但菡萏茂密,有更浓郁的菡萏真气温养他们,我也会每天来帮他们灌注仙力,相信他们很快就能修出真身的。” 第6章 复苏 铘镧山随着先帝尊一行人到此地安养元神后,整个铘镧山满满都是天界的天医。 仙侍跟把山境大厅围的跟铁桶一样的天兵天将,山境大殿中众天医跟仙侍忙活了个把月。 这个把月来余墨除了一如往昔帮应渊跟颜淡注入仙力外,更替安养元神的先帝尊灌注仙力,虽然余墨为上古遗族水火之王的后裔,也禁不起如此耗损。 终于在替先帝尊灌注完仙力后,他的身体渐感不支昏厥倒地。 铘镧山主-紫麟看着余墨无力瘫软在地:“余墨…余墨…余墨…余墨…余墨怎么了,快醒醒啊!” 陆景听到紫麟慌乱的呼喊声连忙循着声音寻了过来... 陆景看着昏迷倒地的余墨大惊:“山主发生什么事情了?仙上怎么了?” 紫麟搀着昏迷的余墨一脸担忧:“妖尊,每日帮先帝尊跟应渊.颜淡三人渡仙力,他现在已经仙力不稳晕倒了。 应该是仙力透支,余墨虽然是上古遗族九鳍,天界的人都觉得九鳍之力神勇强悍无比。 但是怎么禁得起这样日日消耗有出无进.再这样下去妖尊的仙力恐怕要耗损到无化为真身了。” 陆景着急的一起扶着余墨:“我赶紧去请天医来帮仙上诊断。” 玄德看到二人搀着余墨赶紧走了过来:“妖尊这是仙力耗损过度,龙丹暂时无法自行修复仙力了,再这样下去妖尊可能会化出真身。” 紫麟担心看着玄德:“那怎么办?要水火之力吗?金属性之仙力可以吗?单纯水属仙力可以吗?” 火德元帅听到几人喧哗之声也走过来查看:“听到骚动我赶紧过来看看,又发生什么事了?小黑鱼怎么睡在这里?” 玄德赶紧向火德说明余墨的情况:“元帅,妖尊仙力过度耗损,龙丹已经无法进行修复仙力。” 火德看到昏厥的余墨不禁有些着急起来:“那个山主大人赶快把那条小黑鱼拖过来,我在这个菡萏池拨个缝把小黑鱼泡进去,天医去弄个让他可以好好睡阵子的安神药给那条鱼灌下去,要睡个三天三夜那种的,能睡个七天七夜的最好。 不要让他短时间醒来的就好! 那个山主大人如果天医的安神药不能让这只鱼好好休息,就把他打昏让他好好睡个几天,听到没有山主大人。” 紫麟翻着白眼无奈的看着火德:“天界的老元帅,那个我打不过那条鱼怎么办? 不然老元帅你留下来,我们二个一起揍他胜算大一点!” 火德讪笑着紫麟:“你堂堂的山主大人打不赢一条小黑鱼?” 紫麟摇摇头一副理所当然:“他可是妖尊拥有水火之力的上古遗族九鳍,我只是小小的一个山主怎么打的赢他?” 火德大笑边招手叫唤:“陆景,去南海请龙尊取雪灵芝还有水族恢复仙力的药草来。 跟龙尊说请她带几个水族仙力精纯的帮手来,这条小黑鱼需要被急救.要快,这条小黑鱼的仙力在溃散了。” …… 陆景得到火德元帅交代的指令后匆匆忙忙的赶到南海,一到南海后便直奔南海龙宫的水晶殿。 陆景一边疾行一边大喊着:“龙尊.龙尊,龙尊救命啊!妖尊先上的仙力正在溃散!” 四海龙尊-朝澜听到陆景的话吓得从宝座上站了起来:“仙侍长发生什么事了?妖尊为何仙力溃散?现在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陆景气喘吁吁看着朝澜:“龙尊,火德元帅请您准备雪灵芝等,水族恢复稳固仙力的灵草及几位仙力精纯的帮手,跟我一起到铘镧山境救助妖尊。 详情路上小仙在跟龙尊您细说.时间耽误不得救命要紧,龙尊!” 四海龙尊-朝澜看着立于一旁的龙宫随侍:“侍从官,传龙医即刻准备恢复稳固仙力的仙草,并通知修为千年以上的龙族长老随后赶往铘镧山境。 本龙尊先行山境,龙医跟长老一炷香以内赶赴铘镧山境。” 朝澜快速交代完后便与陆景先行一步前往铘镧山查探余墨的情况。 铘镧山境温泉菡萏池畔,挤满了一群黑压压的人。 有天医,龙医,火德元帅,琅琊山主夫妇.四海龙尊,龙族长老等满满的人挤的菡萏池畔几乎寸步难移。 大家的关注焦点只在一个人身上,妖界之主-妖尊余墨身上。 妖尊-余墨已经昏迷了四天四夜了,龙尊及龙族长老们不断的灌输仙力。 龙医不断的炼制丹药化丹药灌入妖尊体内,但余墨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此时一个谜一般的人物号称天医馆之首。 伭日天医从先帝尊那边缓缓信步而来。 挤到人群前方挥挥手:“大家先停手我看一下,这个妖王现在状况如何了!” 妖王?妖王?听到这个称呼大家面面相觑。 伭日天医,仙界天医馆神龙见首不见尾迷一般的人物,天医馆人人都知道他,但却又没几个天医确定他长什么样子。 大家第一次看到天医馆第一把交椅的绝活-追本溯源~这个可是伭日天医的独门绝活也是他稳坐天医馆第一把交椅的本事! 伭日天医从怀里掏出一颗金色丹药交给龙医,随口交代着丹药的炼制方法跟化丹方法。 伭日看着四周的人但似乎没有看到火德:“火德…火德…你又醉死在哪了!来一下妖界之王这边。” 火德满脸睡眼惺忪挤到人群前:“老臭虫.本元帅小睡一下大呼小叫怎么了!帝尊醒了?还是天塌了?” 伭日瞟了火德一眼:“你不是叫我得空过来看这个妖王吗?你怎么自己跑去偷袭。” 火德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什么妖王?就是条小小黑鱼.你会不会说话?” 伭日笑着:“随便随便叫什么都好。” 伭日天医一边说话一边掏出一根金针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金针扎进余墨的百会穴中,大家看到惊呼一声。 随即拿出一炷香把香对折,火德元帅招了一点火点起香来。 伭日带着一丝虐笑道:“火德点起你的火好好烧这根金针,直到这半柱香燃完,才可停止。 接着把半根香递给龙尊,小姑娘那根烧完后点起你手上这根香,然后用仙力化雪灵芝灌入金针内持续到手上的香烧完为止才可停。 最后三个时辰后我来拔针.那个龙医啊!我刚说的丹药要在我来拔针之前炼制好喔~交代好了我去老爷子那边。 火德啊!老爷子快醒了我可以快回老巢好好睡一觉了。” 大家听完伭日天医的话一脸茫然,老爷子是谁?莫非天医说的老爷子是帝尊? 这个天医是谁大家开始好奇起这个天医的身份了! 大家开始小声叽叽喳喳的猜测起来。 四海龙尊-朝澜一脸茫然看着火德:“老元帅,这个高人是谁啊?这个高手天医怎么没看过?” 火德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高手天医?他是一个又懒又糊涂,既贪杯又瞎眼的无用佣医。” 紫麟满脸不可思议:“你叫个佣医来医治余墨,元帅你是打算要默默的灭掉我们妖界吗?” 火德用力拍着紫麟的肩膀:“山主大人,你就安心等待好了。 晚点肯定还你一只活跳跳的小黑鱼,这样山主大人你安心了吗?” 三个时辰时间漫长而流动缓慢,紫麟远远看着伭日信步而来,不急不缓。 天医先信步到龙医那边取好炼制好的丹药。 一颗闪耀着七彩光芒的丹药在天医的掌中悬浮的飘着,恍惚中大家依稀看到天医掌中有一丝火焰,但又不像一般的火焰那般的光亮,仿佛有种像虚幻中的火焰。 伭日点点头:“时间抓的刚刚好。” 伭日起手一挥金针消失,掌中的丹药化作一缕轻烟,一缕轻烟化三缕分别从余墨的鼻子及百会穴进入余墨体内。 伭日松了一口气:“妖王一个时辰内会醒过来,七日内不得动用仙力.不然的话再来拾个上古天医也救不了这个妖王了。 火德啊!老爷子明天午时之前就会苏醒了.我是应该先回老巢睡觉,还是等老爷子元神稳固再回老巢睡觉?” 火德看着伭日一阵数落:“当然是等一切都稳固之后再回去好好睡觉,难道你想睡到一半再被我烧起来吗?” 伭日天医笑了笑,那个笑容是大家熟悉又陌生的笑容。 转身时看到了沉香炉里的元神.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个最能打的猴仔子变成了这个样子,唉唷!二个不一样的一个是猴仔子的媳妇吗?原来猴仔子的媳妇是朵小菡萏。 这个有趣等我补完眠再来治这个猴仔子跟猴仔子媳妇,哈!哈!哈!哈!哈!” 大笑完之后现七彩霞光天医不见了!这一幕看的大家都露出了惊讶不已的表情。 众人齐声开口:“元帅这位高人是谁?似乎辈分极高,是上古的神医吗?” 火德拿起随身的酒壶喝了一口酒挥挥手:“大家不要瞎猜这老头只是一闲散的游仙,在天界的天医馆挂个名而已。” 半个时辰之后余墨慢慢的睁开眼睛,紫麟夫妻开心地拉着余墨的手,朝澜笑中带着泪,火德大叫了一声:“你这只小黑鱼要吓死人吗?差点本帅就有新鲜烤鱼可以吃了。” 紫麟靠近余墨小声地说:“余墨你差点就没了,你听过一个叫伭日的天医吗?是他出手你才醒的过来。” 余墨歪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你说那个天医叫伭日?真的叫伭日?你没听错?确定是伭日吗?” 紫麟满脸雾水:“余墨你是昏头了吗?还是还没清醒等你清醒点再说吧!” 余墨开心的笑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应渊,颜淡你们可以快点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后余墨又沉沉的睡去了…… 莅日巳时陆景传来消息先帝尊已有逐渐苏醒之态,消息传到紫麟的耳里。 紫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此时池中的余墨已清醒许久,紫麟歪着头看着余墨,露出一脸朝笑的表情。 紫麟嘲笑着:“余墨你也有今天,被元帅用捆仙索捆好捆满,丢在池子里感觉如何?第一次我觉得我仙生赢过你了。” 余墨看着身上的捆仙索:“这是火德绑的?” 紫麟讪笑着:“当然不然我会有捆仙索?元帅说要把你绑满七天。 这七天你都无法使用仙力,余墨你有开始觉得怀疑仙生了吗?” 余墨满脸疑惑看向紫麟:“为什么要捆我七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紫麟伸出手向余墨灌输了一些仙力:“一言难尽,总之就是那个奇怪的天医说你七日内都不能动用仙力。 你现在应该也无法动用仙力吧?火德说那个天医已经封印你七天的术法?” 余墨关切着:“帝尊醒了吗?” 紫麟开心说着:“我们山境应该快大功告成了,陆景刚刚传来消息说先帝尊已经苏醒了。 对了那个奇怪的天医叫伭日.余墨你知道这个人吗?” 余墨满脸雀跃起来:“紫麟你确定那个天医叫伭日。” 紫麟看着余墨点点头:“对啊那个天医叫伭日。 一副神乎怪乎的模样,对了他称呼帝尊叫老爷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有神仙敢这样称呼天地三界四海的主宰:帝尊!” 余墨看着远方淡淡道:“当然有比上古遗族更古老的神,远古医神伭日。 传闻他寿与天齐,从混沌时期就存在的一个传说,与天道石一样谜一般神只般的存在。 他的存在一直是一个神界的传说与神话。 传说中天道石可以穿越过去与未来,而伭日的传说就是可以逆转生死,改写生死簿。” 紫麟突然若有所思:“对了昨天他离开时看到了沉香炉中的元神,然后哈哈大笑几声,称沉香炉中应渊帝尊的元神为猴仔子。” 深夜中帝君温养元神的榻边闪入了一抹七彩的霞光,转眼间霞光逐渐现出人形。 伭日扶起天帝:“老爷子恢复的还行吗?” 帝尊缓缓地起身坐着:“伭日果然你还是来了,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伭日捋了捋雪白的胡须:“已经快二万年了吧,自从姑娘留下渊儿那个猴仔子交给你之后,我们在也没见过面了。 渊儿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我还在他元神中探到了永夜功。 为什么他会永夜功?你知道渊儿沾染到永夜功的后果吗? 渊儿天生半仙半魔胎,他没有真身,现在你要我拿渊儿如何是好?” 帝尊摇摇头叹了一大口气:“伭日是我识人不清,让玄夜的棋子陪伴在应渊身边,伤害了应渊。 伭日我错了,如果我对应渊宽和一点,不要那么严厉或许应渊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伭日今天我可以重新温养元神也是因为当初有一丝元神寄放在应渊身上压制他的修罗血脉。 伭日我是一个自私的家人.我没给过应渊应有的温暖,如果可以伭日我希望你可以帮应渊他们二个重新回来。 让应渊重新来过,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 伭日看着天帝思索了片刻,捋着雪白的胡须缓缓开口:“我回天之涯找天问石想想办法吧,不过不能对渊儿使用天道石。 如果对渊儿使用天道石,会改变渊儿的过去与未来,渊儿的血脉是不可改的,那是渊儿存在的证明。 只能提取渊儿的魔性,保留渊儿的血脉,现在包覆着渊儿元神的是四叶菡萏的元神吗?” 帝尊点点头:“恩.是的是一千多年前在瑶池化为人形的四叶菡萏一族姐妹中的妹妹,她们姐妹的名字还是应渊取的,她们姐妹跟应渊真是有缘。” 伭日看着天帝缓缓说道:“老爷子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渊儿的事情我回天之涯好好想想。” 说完伭日从袖中拿出一枚晶莹剔透闪着白色光芒的丹药在手中化为一缕轻烟飘向帝尊的胸口:“千年修为助你养神修仙灵。” 话毕人形化为一抹霞光飘散,好似此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第7章 天帝再临 天帝避居于铘镧山境温泉莲花池畔温养元神半年后,他的元神恢复的非常好,仙灵也重结中,未免影响众妖的生活。 于是天帝下令返回天界慢慢修养重结仙灵,随着天帝回归天界,天界的秩序也完全恢复往日的规律。 天帝也亲自开始主持天界的众仙朝会.一日在陆景的陪同服侍下,天帝缓缓步入凌霄殿,这是天帝在仙魔大战后,久违的再度踏入凌霄殿主持朝会。 仙魔大战是修罗族桓钦的最大阴谋,致使天界仙脉凋零,要职中悬。 天帝首次决定放宽拔擢仙阶考验,并首肯妖界,四海各族凡修练有法品行端正者,皆可接受仙阶拔擢考验。 这是创世之战后天界前所未有的各种族大融合。 天帝并接受东极青离应渊帝尊的要求:废除天界诸仙不可有情之天规,至此凡天界有情人皆可结为眷属,天界不再有情戒废除情罚。 在一次凌霄殿的朝会中天帝当着众仙家的面前宣布:当东极青离应渊帝尊回归仙界后,将正式传位于东极青离应渊帝尊,天帝将退位于三十六天之外改尊称为上始天尊。 在天帝情理兼容治理下的三界四海,一片升平,三界无战乱,四海皆太平。 某天在玉清宫当值的仙侍长陆景突然地向帝尊提出了一个请求~ 陆景躬身行礼神情恳切:“帝尊,如今仙界仙侍充盈,玉清宫亦有不少优秀的仙侍可以拔擢为仙侍长。” 帝尊看着陆景,心中无限感慨:“陆景,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离开了吗?你想转调到其他处阁,还是想参加仙阶拔擢考验?” 陆景低着头低声说道:“不,帝尊我想自请到铘镧山境去陪伴应渊帝尊。 帝尊在侍奉您之前我已经侍奉了应渊帝尊快九千年了,我已经习惯生活中有应渊帝尊。 所以帝尊请准许我到铘镧山去陪伴应渊帝尊与帝姬,如果有一天应渊帝尊突然在铘镧山回归,没有看到天界的人在等他,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帝尊闻言心中无限感:“应渊有仙侍忠心如你已经足矣。 本尊准了,另特许你可自由出入天界,免昭书不用上禀,亦可自由召天医下铘镧山守护应渊帝尊。” 陆景满脸愉悦躬身向天帝谢过:“谢帝尊成全。” 帝尊看着眼前忠心的陆景:“你准备收拾好就下铘镧山去吧。” 夕阳西下时陆景告别天帝后便回到衍虚天宫跟其他仙侍告别,独自带着行囊前往铘镧山的山境大厅。 陆景独自一人提着行李站在山境大厅里,此时山境大厅内空无一人,陆景无奈之下只好扯开嗓子喊着:“天界仙侍陆景求见妖尊仙上与铘镧山主。”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缓缓从大厅后方的小屋走了过来:“是谁求见进来。” 陆景一看到余墨就礼仪十足的恭敬躬身行礼:“妖尊仙上是我陆景啊.帝尊准我来侍奉应渊帝尊与帝姬了。 请求妖尊仙上可以给小仙一个栖身之地即可,以后我负责应渊帝尊与帝姬的侍奉如浇花,洒扫,除草跑腿,如果仙上有用的上陆景的地方也可以唤陆景。” 余墨摇着扇子笑着看向陆景:“陆景好了你就住下来吧,我让百灵给你安排个房间,以后在山境就不要叫我妖尊。 我们妖很随兴的大都直呼名字.以后就叫我余墨吧,如果叫我妖尊我就让百灵把你赶出去山境。 妖尊是场面上叫叫就好,这称呼听上去一点都不亲切。” 百灵拿着晾晒的果干走进大厅内:“余墨,有客人到了吗?” 余墨伸手拿了一个果干塞进嘴里点点头说:“百灵,帮陆景安排个住处.他要来山境长住跟我们当家人了。 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要好好相处啊!” 百灵表情十分狐疑的看向陆景:“陆景,你不当神仙要来铘镧山当妖了吗?” 陆景着急的挥挥手解释:“我向帝尊求的恩典,是来此地陪伴应渊帝尊与帝姬。” 百灵一脸赞许:“陆景,你好样的,真是一个忠心的仙侍。” 陆景神情略带伤神:“我已经侍奉陪伴了应渊帝尊快九千年,百灵等你也陪伴侍奉余墨九千年,你就能了解我的心情了。” 百灵惊为天人:“天啊~九千年好漫长的时间,你还真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一路走到黑的性子!” 深夜里玉清宫天帝及众人都已经歇息,整个天界安安静静。 此时在玉清宫天帝的寝室窗口飘入一抹七彩霞光。 伭日站在天帝床榻边小声道:“老爷子睡了吗?” 帝尊睁开疲惫的双眼:“伭日你来了,怎么样应渊的事情,有找到解套的方式了吗?” 伭日伸出手探察了一下天帝的恢复情况点点头:“恩,方法是有的。 老爷子你现在恢复的如何?仙灵结了吗?修为恢复了多少?” 帝尊坐起身:“伭日,解决的方式是否在我身上?” 伭日捋着雪白的胡须:“恩!渊儿解套的方法在你身上,所以你现在恢复的如何了? 恢复了几成?你要恢复的够好才能帮得上渊儿。” 帝尊看着伭日:“你需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修为?元神?” 伭日一如既往慢条斯理的在天帝床榻边坐下,二人一如相识多年的老友:“如果要渊儿不受血脉的控制,永远维持仙脉清醒。 老爷子我需要你的一抹神识,将你的神识缝入渊儿的神识中,这样神识永远不会离开渊儿,渊儿将不再受血脉的影响。 老爷子这样你可以接受吗? 我探查过渊儿的神识,发现他在献身结结界时有一剑是从眉心穿入,那一剑刚好伤了渊儿的一抹神识。 等渊儿缝补好神识我再渡给他千年修为,渊儿很快就归位仙界了。” 帝尊也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伭日抽取一抹神识有何影响?” 伭日化出丹药缓缓渡入天帝的口鼻:“影响不大,你朝会休息五至七天即可,抽取神识期间不要做任何重大决定,因为丧失一抹神识会让你短时间无法好好思考。 等你确定好时间我就来抽取你的一抹神识,现在渊儿的事情解决了是小问题。 真正的大问题是那朵四叶菡萏,包覆着渊儿的菡萏元神,竟然缺了整颗的菡萏之心。 老爷子你知道小菡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帝尊摇着头:“其实我不是很清楚!” 伭日沉思了一会儿:“那意思是这次我必须穿越天问石了吗?上次为了姑娘穿越天问石,让姑娘得到渊儿终止无止尽时间倒流,那个玄夜真是个疯子。 那次强行穿越天问石之后我沉睡了五千年,五千年我错过了很多事错过了渊儿的成长,没拦住姑娘的死亡。 如果渊儿回归会让我把小菡萏带回天之涯吗?” 帝尊一脸担忧捋着胡须:“不知道应渊脾气很拗,可能需要你现身开解他,三日后这个时辰你便来抽取神识吧!” 伭日点点头:“好的!这几日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伭日离开前从怀中袋子拿出一个蓝色的琉璃珠,在掌中蓝色琉璃珠化成蓝色火焰,伭日托着手中的火焰缓缓靠近帝尊眉心的仙钿。 将火焰缓缓送入仙钿之中,帝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伭日缓缓道:“此焰让你灵台清明神识清晰,抽取神识时我会在焚一次以确保渊儿使用的是清明的神识,老爷子三日后见。” 一转眼好似玄日不存在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阑人静一抹霞光默默的飘入了铘镧山境大殿旁的温泉莲花池畔,那一抹霞光缓缓的飘落在沉香炉旁,霞光飘落池畔的瞬间化成人形。 是伭日,伭日化成半隐身状态,正专心探查沉香炉中的二个一丝元神。 伭日伸手运气使用溯本追源.在探查应渊元神时突然应渊的元神金光大现。 伭日轻声笑着:“真是调皮的猴仔子,哎呀刃魂剑痕,疯老子的剑竟然认你为主了吗? 永夜功刚练还好这是小事,猴仔子我要废了你的永夜功,到底是谁教你永夜功的? 是刃魂剑灵吗?我要废了这剑灵。 好了,好了,探查好了,神识缝一缝,菡萏之心补一下猴仔子你就没事了。” 伭日开心地掏出一个金色的琉璃珠放在手中化为金色火焰:“猴仔子千万不能跟你万年老舅舅说,我渡了五千年给你。 五千年修为给你安神魂造仙灵,等我补好你,你可得百年内回归,这样才不枉费我对你的偏爱。” 伭日看着满池菡萏真气所化的莲花,开心地掏出一只琉璃瓶,打开琉璃瓶对着莲花比画了一下:“以虚化实收.带回天之涯养。 猴仔子三天后我再来看你。” 三日后夜阑人静的铘镧山温泉莲花池畔又是一抹霞光飘落……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背着个木箱子坐在沉香炉边。 人影放好木箱拿起一根琉璃针取出装有一抹神识的琉璃瓶,将神识穿过琉璃针,人影轻声唤着:“以实化虚补神识,神识无缺损。” 只看到人影手起针落.一瞬间已经完成,人影缓缓打开木箱取出一瓶粉色瓶子。 对着沉香炉洒下翠绿色的粉末,人影开心的说着:“生生不息,自运生息.好了猴仔子没问题了。 我只等你一百年啊!你若百年不醒我就带走你媳妇儿。哈!哈!哈!” 人影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丹药,丹药在手中化为一道真气,他把真气灌入了金色的元神中,金色的元神突然华光大现:“猴仔子准备好要回来了吗?” 第8章 久违了!鲲~~ 在魔相大战结束将近百年之时,天界已经有近百年不见的北海神兽-鲲。 突然在天之角现踪,一些仙资仙龄尚浅的仙官,仙子不禁高兴的齐聚天之角看着这难得一见的仙兽-鲲。 玉清宫里帝尊闭眼调息时,听到鲲的吼声,开心的露出了几乎未曾出现过的笑容,低声说了一句:“终于回来了!” 火德元帅往玉清宫跑着,边跑边喊:“回来了!回来了!帝尊啊他回来了!” 仙街旁的仙倌,仙子看着火德疯魔的样子不是第一回,但是边跑边笑边喊开心的样子倒是第一次见。 大家满心狐疑的到底是谁回来了这个疯癫的老元帅竟能如此开心! 玉清宫里传来帝尊开心的喝斥声:“火德你都多少岁数了?怎像个小孩子一样又跑又喊的,一点上仙的样子都没有.多少小仙官小仙子在看你的笑话。” 火德元帅疯跑着上气不接下气:“帝尊,回来了!回来了!他回来了!应…渊…小…儿…回来了!他的灵宠-鲲出现在天之角了。” 帝尊露出百万年的冰山微笑:“吾知晓!无听到鲲的吼声了。 那是他的鲲,天界之中只有他能化出鲲!” 玉清宫的小仙侍面面相觑彼此小声的讨论:“应渊小儿是谁?你们知道吗?” 大家摇摇头没人知道是谁?这些都是百年内心拔擢的小仙倌小仙侍当然没人知道应渊是谁? 陆景从南天门一路奔跑入玉清宫...一路停不下来差点撞倒了满仙街的小仙倌小仙子。 陆景气喘吁吁的向玉清宫的仙侍通禀:“衍虚天宫仙侍长陆景求见帝尊,请帝尊接见!” 玉清宫的小仙倌进去通报.帝尊有一衍虚天宫仙侍长陆景求见帝尊。 帝尊开心兴奋道:“快传!” 陆景等不及匀好气:“报告帝尊,小仙自铘镧山赶来特向帝尊禀报,铘镧山青离应渊帝尊元神华光大现,青离应渊帝尊要归位仙界了!” 帝尊激动的站了起来:“那菡萏帝姬的元神呢?是否一样华光大现?” 陆景摇摇头:“没有,应渊帝尊的元神冲破帝姬的元神而出华光大现。” 帝尊皱紧眉头:“不好,菡萏帝姬的元神受损了。 陆景你先回衍虚天宫打点一下,我去铘镧山一趟去接应渊回来,不然应渊不会回归仙界。” ------------------ 铘镧山境大殿整个大殿被华光包围七彩华光熠熠生辉……群妖吓的连奔带跑的奔出大殿! 百灵赶紧飞下山,去找下山看戏的余墨跟紫麟夫妇!百灵离开大厅时也吓的不轻差点跌进铘镧山河里! 连奔带跑的百灵奔进戏园里找到余墨后上气不接下气的:“余墨,大殿....华光..沉香炉...” 余墨一听连忙阖上扇子站起身:“紫麟你们先在这待着,应该是他们回来了,我先回去看看。 琳琅有孕在身你们慢慢来!”说完余墨扇子一挥瞬间消失不见人影。 紫麟开始打嗝一脸惊恐:“翻龟的回来了,不会吧!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帝尊,火德元帅跟陆景紧赶慢赶的也到了温泉池畔.余墨也默默立身在温泉池旁,众人屏着呼吸。 帝尊伸出一只手聚气凝神稳定万丈的光华,瞬间光华中有一孤傲高冷的身影踏步而出。 迈出万丈光华的人是身着黑色华衣,头束着帝冠的男子-东极青离应渊帝尊。 帝尊看到应渊激动的先开口:“应渊!久见了~” 火德元帅则老泪纵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应渊小儿你回来了!” 余墨带着笑意摇着扇子一派轻松:“应渊终于要舍得回家了吗?好久不见!” 陆景更是哭得老泪纵横:“帝尊你终于回来了!” 重生后的应渊带着微笑,像个小孩一样:“我回来了,大家好久不见想我吗?” 说完一句话后应渊好像开始在找什么一样:“颜淡呢?颜淡怎么不在?她没来等我吗?” 大家沉默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应渊看气氛不对接着问:“余墨,颜淡呢?在魔相那里我不是让你带她走了?颜淡在哪里?” 帝尊抢在众人前先开口:“应渊你刚归位,仙力仙灵不稳先宁心静气!不然吾不说颜淡在哪?” 应渊着急想知道颜淡的消息只好听从帝尊的话,宁心静气稳定仙力及仙灵。 帝尊在应渊宁心静气时,缓缓的走向莲花池畔的沉香炉,拿起沉香炉,单手凝聚神力向沉香炉里的颜淡元神灌入仙力。 应渊调息片刻后抬头看到帝尊手里的沉香炉,应渊眼泪瞬间滑落:“颜淡?难道那是颜淡吗?” 应渊怒目看着余墨:“余墨,在魔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哀伤:“应渊,你还记得在魔相最后发生的事情吗?” 应渊慢慢的回想:“从魔相出来后,我好像入魔了,是颜淡唤我清醒的。 后来我选择跟母亲走一样的路,散尽元神化为护天结界保护三界众生,保留最后一丝元神把他留给颜淡!” 余墨摇着扇子摇头沉痛道:“应渊啊,除非你冷静不然我不告诉你后面发生事情。” 应渊冷静的回答:“好,余墨你说吧!” 余墨缓步走向大殿的一旁,旁边有一个华美的架子,架子上供着二道敕封天旨。 余墨恭敬的用双手取下其中一道敕封天旨,双手递给应渊:“应渊,你先看看,不要激动慢慢来,我慢慢说!” 应渊缓缓打开敕封天旨慢慢读着,颜淡被敕封为青离菡萏帝姬? 赐仙府灵衍天宫?享上神阶品,帝君权? “天啊颜淡跟我平起平坐了?”应渊一边看一边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应渊的表情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始目瞪口呆! 等等应渊看到重点了,待真身回归奉迎回天界。 应渊一脸茫然:“余墨,恩旨上说待真身回归是什么意思。” 余墨摇着扇子试图要转移应渊的注意力:“帝尊是否先迎应渊帝尊回返天界再继续谈?” 帝尊轻声安抚着:“应渊,先随吾回天界到衍虚天宫大家坐下来慢慢说!” 应渊看着众人:“余墨可以一起同上天界?” 火德元帅大笑:“他现在可是妖尊,当然可以随时上天界。 不但他可以随时上天界,而且妖尊的行宫就设在悬心涯,妖尊在天界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应渊小儿你沉睡的近百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得慢慢消化吸收!” 应渊不可思议看着余墨:“余墨,你现在是妖尊?” 余墨又恭敬的把另一道敕封恩旨恭敬的递给应渊观看。 应渊微笑拍着余墨的肩膀\"余墨,你可以啊。 你现在也是位居上神阶品,可以自由出入天界,在天界还有自己的行宫。 现在天界也是你另一个家了,还是在北冥仙君的故居悬心崖,你应该感到心里有所慰藉少了些遗憾吧!” 帝尊催促着应渊,他深怕应渊又想起颜淡的事不愿回归天界:“应渊,时辰差不多了。 众仙家都在南天门等着你回归,该走了!妖尊你也换个衣装一起同上天界吧。” 余墨恭敬的向帝尊躬身行礼:“是,帝尊.请二位帝尊,元帅先行.本尊随后便到!” 应渊瞬间觉得余墨的口气变了,说话语气跟称呼变的拘谨,整个人的气度都不一样了! 天界南天门外众仙家齐聚,小仙倌.小仙子,仙山仙海.仙乐飘飘响起,众仙家齐呼:”恭迎东极青离应渊帝尊回归!” 衍虚天宫开始热闹动了起来,陆景开心的不行。 冷清了快近百年的衍虚天宫主位回来了,活力都回来了! 应渊一回衍虚天宫就往昔日颜淡的房间走去,打开昔日的房间里面一片漆黑,热闹嘻笑的气氛不在了。 只剩一片冷清.陆景知道应渊的心思。 陆景站在应渊身后小心翼翼:“帝尊,我知道您在想什么,等您稍作休息等等小仙带您去一个地方。” 一小仙侍来报:“帝尊与妖尊仙上来访是否接见。” 应渊放下若有所思的心思,恢复往日的清冷:“请帝尊与妖尊一同到东极殿品茗叙旧!” 第9章 双帝会凌霄 巍巍的凌霄殿堂上今日在帝尊的宝座下又增添了一把椅子,参与朝会的众仙家们一看便心里有数。 帝尊驾临看到另一个空荡荡的宝座时皱了眉头:“为何青离应渊帝尊未参加朝会?” 话语毕旋即看到一黑色身影缓缓步入:“我不是什么帝尊,我只是一个帝君而已。” 天帝看到应渊来到朝会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放下来:“应渊,在吾受害之时你曾经代理天帝之位。 而且把天界事务处理的条理分明十分妥当,所以吾想将天帝之位传位给你。” 应渊及众仙家听到天帝的一番话都感到十分震惊,应渊看着众仙的反应:“帝尊此举甚为不妥。” 天帝看着应渊及众仙:“本尊年岁已高,天界需要更有才能的你来带领大家。” 应渊面露为难之情:“当初我会站代天帝之位实为无奈之举,现帝尊身体既已无碍我还是想.....” 天帝不等应渊说完便急着开口:“没有什么好想的,当初你既已帝尊之身献祭为护天结界,护佑三界众生灵,你担的起天帝之位。” 火德元帅哈哈大笑:“帝尊这话我喜欢。” 月瑶仙君一脸担忧:“可是这样天界就有二位天帝,似乎不合规矩。” 月瑶此话一出凌霄殿的众仙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天帝看着殿下论纷纷的众仙不禁皱起眉来:“安静,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本尊传位给应渊帝尊后便会退居三十六重天,改称为上始天尊,所以此举并无不妥。” 应渊听到帝尊如此说着急出口阻止:“帝尊不可.我还很多事不懂,处理的不甚妥善不宜担任天帝之位。” 帝尊看着应渊不以为意:“无妨,只要你愿意接任天帝之位.吾可以辅佐你一段时间再退居三十六重天如何。” 火德元帅扯着震天的嗓子:“应渊君你就答应吧!本帅可不想被此事耽搁小酌的兴致。” 火德此言一出后便转身瞪着议论纷纷的其他仙家,其他仙家看到火德元帅的眼神纷纷赶紧住口。 应渊看到天帝与众仙的反应后只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帝尊,吾刚回归精神倦怠身体尚未恢复,故想向帝尊暂且告假朝会休养身息,待吾调养无碍即销假返朝。” 帝尊看应渊答应接任天帝之位开心的点点头:“准了!” 应渊躬身向帝尊做揖:“帝尊另有一事尚需帝尊准许。” 帝尊一脸狐疑看着应渊:“说吧!” 应渊缓缓道:“吾想参与灵衍天宫修建,请帝尊准予吾可留宿该宫方便修建。” 帝尊心里想着你的帝姬你就宠着吧:“此灵衍天宫修建百年迟迟无法完工有你参与修建吾心甚慰,准了! 另着令织造阁按帝尊身份为你重新量身裁衣,青离应渊帝尊今日既已至朝会先入座听奏吧。” 应渊步向另一个座位端坐而下,帝尊又再度露出百万年难得的微笑,帝尊心里想着应渊只要你留在天界。 只要无碍三界四海的安危,无碍你的生命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火德元帅看到应渊终于愿意接任天帝,心里实在是无限欢喜:“禀二位帝尊距修罗族桓钦作乱迄今已近百年,虽帝尊慈心广擢三界四海贤能。 但仙界中仍有许多要职仍悬职中空望二位帝尊早日补足空悬要职。” 帝尊点点头:“此事容后再议,火德此事你拟折详奏之便是。” 结束漫长繁冗的朝会奏对后,帝尊与应渊一同走回到玉清宫,二人一起进到玉清宫内坐着叙话。 帝尊难得的主动替应渊倒了一杯茶:“应渊,身体无恙否是否需请天医诊治?” 应渊喝着茶:“帝尊,我一切甚好无碍,应渊还有一疑惑还想请帝尊替我解疑。” 帝尊见应渊脸上似有担心疑虑的表情:“问吧!” 应渊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帝尊:“天医馆是否有一天医名曰-伭日,听闻此人为天医馆之首。” 帝尊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应渊你还是知道了。” 应渊见帝尊的态度,心想帝尊果然知道此人:“帝尊对此天医您是否有难言之隐?但我想知道了解此人还请帝尊为我解疑。 或许此人可以帮我救回颜淡应渊恳请帝尊解疑。” 帝尊看着如此固执询问的应渊:“应渊啊~” 应渊眼泪滑落跪了下来低头:“舅舅!” 帝尊听着应渊从来没唤过的称呼心里一阵酸楚:“应渊.起来来这坐着我慢慢说给你听。” 应渊起身缓步移往帝尊的对面慢慢坐下,帝尊慢慢地替应渊斟了一杯:“此人为世人眼中传说,是一则神话一段故事。 但他对吾,你的母亲及你却如视若珍宝般的疼爱,他是传说。 是神话也是确确真实存在.他是远古神只-伭日。 伭日掌天问石,看守天道石.天问石-可穿越过去未来.天道石-乃天地间的真理,他是天地的守护者。 混沌时期的精元所化,寿与天地齐行,不生不灭的存在。 为你母亲他心甘情愿沉睡五千年,为你他宁愿违背天理,他就是这样的存在。” 应渊听完露出了惊讶不可思议的眼神... 帝尊祭需说道:“应渊,我知这这很难相信。 但这就是伭日存在的真相,他不曾在你眼前现世,但确多次相救于吾,你的母亲及你。 世间万物的起源皆来自于天之涯,世间万物的最终的归所也是天之涯这你知道吧?” 应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恩,天史对此事略有记载!” 帝尊着应渊:“伭日的居所就在天之涯.吾将他列名在天医馆是方便他在人前现世,救危难之人于水火。 但他不轻言现世,几百万年来也寥寥的现世几次而已,吾对外宣称他一长年云游在外的散仙,实际上他是居住在天之涯的神只。 应渊你是无法找到他的,时机成熟他会去与你相见。 至于颜淡他亦会出手相救所以你且放宽心,详细细节他亦未告知于吾,相信时机成熟时他会现身与你相谈的。 好了应渊此事到此告一段落一切静待机缘成熟之时不可强求。 应渊,你已荒废天务近百年吾希望你早日熟悉诸天务,以便吾可早日传位于你。” 应渊摇摇头放下手中茶杯:“我对至尊之位并无兴趣,况且帝尊仁慈现三界四海升平富庶。 帝尊为何还要传位于我.当初我代理帝尊实属无奈,如今帝尊身体康健我想向帝尊削职下界。” 帝尊听应渊此话不甚意外:“吾不许,吾要你留在天界守护三界四海,现如今天界情规已废。 有情人比比皆是,你为何还要执意下界?吾已仙龄高达数十万年随时有可能殒天,吾不许你削职下界。 你可留在天界做你喜欢之事,只要无害三界四海我都答应,甚至你要办大婚我亦欣喜。 如今你的修罗血脉已不会让你入魔.未来你就是三界四海天地之主,怎可轻言削职下界。” 应渊听完点了点头缓缓起身行了个礼后告别帝尊离开玉清宫,陆景见应渊走出赶紧迎上前去:“帝尊要去哪里回衍虚天宫吗? 织造阁掌事还在等帝尊宣见,等着替帝尊重新量身裁衣。” 应渊停下脚步看着远方:“妖尊离开天界了吗?” 陆景小声应着:“妖尊仙上,尚停在悬心崖帝尊要前往叙话吗?” 应渊帝尊嘱咐陆景:“你前往织造阁请织造阁掌事前往悬心崖。” 应渊站在悬心崖门口想着往日的种种,看着门前的大石头...... 余墨摇着扇子信步而出悬心崖:“你在找小乌龟吗?哈!悬心崖没有小乌龟了。” 应渊吓了一跳:“没有,回忆往日而已.想到我跟颜淡的过往,突然怀念小人二字。” 余墨摇着扇子:“进来吧,不然不知道的以为我在为难你不给你进悬心崖。” 二人边闲聊边进了悬心崖... 悬心崖一样景色未变只可惜人事全非,没有北溟仙君更没有颜淡了。 第10章 又见悬心崖 悬心崖一样的草木扶疏,仙气旺盛,莲花盛开花香扑鼻。 应渊看着院中的棋桌,又想到往日北溟仙君与第一次破棋局的颜淡顿时感到黯然神伤。 余墨看着呆站望着棋桌出神的应渊:“不要叫我跟你下棋,我不会也不想学!来喝杯好茶比较实在。” 应渊径自一个人往临水阁走去,心里想着当初是我帮她留的房间不知是否还在? 余墨摇着扇子望向往临水阁走去的应渊猛摇头:“我跟你说话听到了没,怎么一来就往别人的阁里闯?房间还有一件物品我都没动!” 应渊微笑回头望着余墨:“你不用来我进去看看便出来。” 应渊进入往日颜淡的房间,一样的莲花香扑鼻一样不变的布置。 只可惜房间的主人不在少了一份热闹只剩下无声无息的冷清,应渊看着静静躺在柜上他的披风,披风破损处绣上四叶菡萏绣样依然,应渊伸手摸了摸绣样。 偏头突然看到桌旁的一只大箱子应渊好奇的走了过去打开一看,是星尘瓶旁边还有字条。 原来是芷昔特别为颜淡准备的.星尘瓶旁有一套大红礼服,上面一样有一张字条。 应渊打开一看眼泪又滑落下来,是芷昔替她准备的婚服心中想着:颜淡你何时会回来穿上这婚服跟我大婚呢?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陆景领着织造阁掌事准备来替应渊量制新衣:“帝尊,织造阁掌事已到。” 应渊翻看着箱子:“让掌事进来。” 陆景领着织造阁掌事进来,织造阁掌事-云霓仙子:“拜见青离应渊帝尊,小仙奉帝尊之令来为青离应渊帝尊量身裁制新衣。” 应渊取出箱中的婚服摆在桌上,便缓缓站的起来走到桌边。 掌事看状便取出量身得皮尺准备替应渊量身,应渊看到掌事靠了过来,瞬间皱了眉头。 陆景察觉到了,迅速接过量身皮尺陆景望向云霓:“掌事,你记录着好了量身这个工作交给我吧,帝尊不习惯陌生人近身。” 织造阁掌事-云霓仙子满脸不悦:“早听闻青离应渊帝尊,将天界仙子视为洪水猛兽,见现此情况传言果然是真的。”应渊闻言大怒:“放肆!” 织造阁掌事听到吓得赶紧跪了下来,请青离应渊帝尊恕罪陆景和缓打着圆场:“掌事赶紧进行量身纪录吧!” 陆景语毕便帮应渊帝尊量起身来,织造阁掌事跪着赶紧取出纪录书册迅速的记录下来,记完之后向应渊行完礼后起身就要离开。 应渊望着急欲离开的织造阁掌事云裳:“等等,把桌上的衣服带回去。 按照此一尺寸制一套帝后规格的大婚服,以后为灵衍天宫菡萏帝姬所备下之衣物。 饰品一律更为帝后规格,离开此处后随即前往灵衍天宫把帝姬衣物取半数回去更改为帝后规格不得有误。” 织造阁掌事-云霓仙子不解满脸疑惑:“帝后?禀告应渊帝尊天界尚未有过帝后,是否可以让织造阁先行研究在将图样呈交应渊帝尊过目。” 应渊看着云商十分不耐:“准了!” 云霓仙子取了桌上的衣服便行礼退出,还未步出临水阁嘴里便嘟囔着:“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开仙府,制帝后服真是天界第一桩奇事。” 云霓仙子看到眼前有人挡路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应渊帝尊!” 应渊满脸怒气:“放肆,仙界怎还会有你如此放肆的仙子还是一阁之主。” 说完应渊难得动气赏了她一大耳刮子。 云霓仙子吓的魂都没了,起身行完礼赶紧离开,随后应渊面带愠色信步步出临水阁. 余墨站在临水格外摇着扇子像似在看戏般的微笑:“我们青离应渊帝尊好大的威严与排场。” 应渊脸上霎时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我不想再有第二个萤灯,也不容许有人诋毁她看不起她。” 余墨摇着扇子招呼应渊:“过来这里吧!坐下来喝杯好茶消消气。” 陆景也退了出去,正要往外走时应渊叫住他:“陆景,把那房里的所有物品搬去灵衍天宫放在寝殿内,随后我在自行整理便可。” 陆景便在门口唤了几个仙侍前往房里整理旧物。 应渊喝着茶:“余墨,如今你在这悬心崖的生活可真是相当舒心惬意啊!” 余墨摇着扇子自我解嘲:“在天界我只能喝喝茶,种种花,养养鱼不然还能做什么? 上朝议事? 那太累了,我不擅长捺留给你好!给我行宫悬心涯,不是就是让我在这种花养鱼的吗? 是行宫喔!不是我的仙府,行宫的功用不是就是出行游山玩水住的吗?” 应渊放下手中茶杯:“余墨,还记得你提过的伭日吗?” 余墨和尚扇子一脸雀跃:“你找到那个天医了?在哪里赶紧请他来看看颜淡的元神。” 应渊替自己再斟了杯茶:“余墨,你冷静点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余墨拿起桌上的茶一口饮下:“应渊,其实伭日不是天医对吧,他是远古的神只神话的存在。”应渊闻言惊讶的看着余墨。 余墨看着满脸吃惊的应渊!“不用吃惊,我已经去过藏书阁查看过天史史册了。” 应渊十分讶异:“余墨,你已经去看过天史了? 那里是只有天界的仙倌,仙子才可以进入的地方你怎可随意进入藏书阁?” 余墨展开扇子露出得意的笑容:“莫非应渊帝尊忘了,现在我可是有上神阶品的上神了。 虽然称号是妖尊,但没有阶品的仙倌跟仙子还得称我一声尊上或仙上。” 应渊笑了起来:“我真是还不习惯这个改变,不过你本就是尊贵的上古遗族,若不是当年你私自下界,线字也早是有阶品的神仙。” 余墨放下手中扇子替二人斟了杯茶:“应渊你有办法可以找出伭日?” 应渊看着余墨摇摇头:“没有,但是根据帝尊的告知,似乎我跟他之中有不可言喻的机缘,时机成熟他会与我相见的,不如你把沉香炉还给我。” 余墨拿了杯茶递给应渊:“给你?我想用龙丹继续温养看看,或许有机会修复元神。” 应渊环顾着悬心崖:“这是你现在常逗留悬心崖的理由吗?” 余墨站起身走向水池边:“是的,因为悬心崖豢养的各种仙兽奇花异草仙源充沛,可以让我仙力恢复迅速。 当初把这个地方赐给我当行宫真是对的。” 应渊跟着余墨往池边走过去:“你打算长留在天界吗? 不然我下一道旨意把悬心涯给你当仙府吧!让你不用来来去去,妖尊就留给紫麟吧! 你就安安稳稳在仙界当个上仙这样不好吗?” 余墨带着笑看向身边的应渊:“你以为当初紫麟是因为谁才会私下凡间的。 我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在铘镧山,更何况紫麟现在眼中只有夫人琳琅,哪还有妖界的小妖啊。”应渊听完满脸雾水。 余墨看到应渊一脸疑惑的表情不由得开始笑了起来:“应渊啊~其实紫麟就是当初你在悬心崖经常翻的那只小仙龟。 颜淡因看小仙龟可怜,我跟颜淡才会偷偷把他送下凡间,谁知道小山龟在天界都未修练出仙身,却在凡间被他修出人身。” 应渊听完大为震惊:“紫麟是那只小仙龟,真的吗?看来大家真是有说不出的缘分,兜兜转转又相遇了?” 余墨摇着扇子大笑:“你没发现紫麟很怕看见你吗,在你还是凡人唐周时你也酷爱翻龟,他就是看到你翻龟才认出你来的。 就是你让紫麟心中有了阴影让他在凡间时养成一直都睡在棺材的习惯。” 应渊看着水池中莲花:“余墨,我想让妙法阁做一件法器,可以盛装真气并可以将真气以虚化实显现的法器。” 余墨不解:“应渊,你这是想.....” 应渊看着余墨:“余墨我想把铘镧山境的部分菡萏移回灵衍天宫,把菡萏安植在寝殿旁的莲花池里,然后把颜淡的元神放在菡萏池里面温养。” 余墨摇着扇子点点头:“你还是先请妙法阁炼制法器吧!” 应渊伸手逗弄着池中的莲:“过几天就是除夕了,你要留在天界守岁吗?” 余墨摇摇头:“我想我会回铘镧山境陪大家守岁吧! 天宫里的新年太冷清只有宴会而以,我们铘镧山可是热闹着还有烟花,我喜欢热闹还次不留在这了。” 应渊点点头:“那等辞岁宴后,我们一起去铘镧山一起热闹吧!” 余墨闻言揖脸震惊,一向清冷高傲的应渊竟然会想去铘镧山过年:“你也去?” 应渊淡淡道:“不欢迎吗?”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尴尬:“不是,有点惊讶而已。 晚点百灵来时,我再请她把你要到铘镧山一同守岁的消息带回,让铘镧山的众妖们好好准备,毕竟你现在是应渊帝尊不再是唐周了。” 应渊站起身走回桌边坐下:“那只是一个身份,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余墨也站起身看着应渊:“我知道,但有些事里不可废,你现在的身份已经非往日,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我可不想被天界之人揪到什么小尾巴。” 应渊径自喝着茶:“随便你,毕竟铘镧山是你的地界归你所管。” 第11章 上元佳节 即将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衍虚天宫里仙侍们进进出出忙进忙出,洒扫的洒扫,挂灯的挂灯。 应渊不耐的唤着陆景:“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陆景看着应渊铁青着脸小心翼翼:“帝尊上元节即将到来,仙侍们正在挂灯布置。” 应渊一脸不悦:“烦,我去外面走走。” 应渊又晃到了灵衍天宫抬头看了一下就径自进入,宫里似乎并没有自己宫里那么的嘈杂。 应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决定到正殿瞧瞧,绕过弯弯绕绕的廊道后到达正殿前,确看到四处挂满了莲花灯十分灿烂,随即招来一仙侍询问。 应渊看着高挂的莲花灯:“这怎会有这么多的莲花灯是仙匠阁所制?” 小仙侍工着身不敢抬头:“禀告应渊帝尊,这些是前几日妖尊仙上送来命我们悬挂的,仙上说此灯在凡间有祈福之意,比一般的灯是更为有意义。” 应渊指着眼前的花灯:“此灯颇为喜庆取下二盏灯送至衍虚天宫,交代陆景挂在我的正殿门上二侧。” 要回衍虚天宫时遇见了正要进入灵衍天宫的余墨。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带着笑:“帝尊是要来休息的?那本尊打扰到您了?” 应渊摇摇头:“没有过来看看的,上元佳节前依照惯例,吾必须待在自己的宫里不得外宿。”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点点头:“恩,难怪我前二天来送莲花灯时您不在。” 应渊看着余墨一脸不解:“这灯哪来的?” 妖尊-余墨深知应渊的醋刚又被打翻:“百灵送来的,是铘镧山的小妖特地到凡间买来帮颜淡祈福的。” 应渊脸上掠过一丝不悦:“铘镧山的大家真是有心,此举倒是让吾显的粗心了。”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安抚道:“应渊帝尊日理万机之余,还把灵衍天宫修缮的如此精美,帝尊的细心怕是无人可比的。” 应渊听完余墨的话略略放下不悦的神情:“要进去喝杯茶吗?”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帝尊怎么说得如此随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您的衍虚天宫。” 应渊听到余墨的话又起了计较之心:“吾帝后的仙府当然是衍虚天宫的一部分,看来我要让陆景挑拨好仙侍了。 以免我帝后的仙府众仙皆可随意进入,那可不太好了。”二人随即一起进入青离殿。 妖尊-余墨带着笑:“这不是还没大婚吗?帝后帝后的,您不怕是有辱帝姬清誉吗?” 应渊看着余墨淡淡道:“看来吾必须下一道明旨册封帝后了,以免大家不知道吾的帝后是哪一位。”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大笑:“您就别吃醋了,我可是没单独进来过这,您不在我可是没单独进殿过。 而且现在全三界大概都知道您帝后是谁了,实在是不用刻意在下旨!” 应渊帝尊露出了一抹微笑:“吾知道,尊上分寸拿捏非常适中,你说众仙家都知道吾帝后是谁怎说?”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缓缓道:“还不是您让织造阁做了大婚服,还给了织造阁掌事吃了一顿排头,织造阁就把您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了。” 应渊面露一丝喜色:“真是聒噪。” 妖尊-余墨看着应渊脸上的表情变化:“您是否有伭日的消息?” 应渊看着余墨摇摇头:“没有,但近日吾对着颜淡的元神灌注仙力时发现元神光华闪现,或许颜淡要回来了。”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一脸兴奋:“真的?” 应渊替二人斟了杯茶:“恩,或许不需要你的龙丹我可以仙力温养元神即可。” 妖尊-余墨阖起扇子端起一杯茶:“无碍,我近日常住在悬心崖那里灵力充沛龙丹离体对我没有损耗。 只是明日我要回铘镧山境,要等上元节后才会回天界,可能在回铘镧山境前要先到您那取回龙丹以傍身用。” 应渊拿起一杯茶饮下:“无碍,吾亦可以自身仙力安养颜淡元神你不用担忧,你且放心回安山境陪大家过节吧,在山境多住些时日也无碍。” ---------------------- 上元佳节傍晚时分应渊独自来到天之角。 唤出鲲独自乘上了鲲前往天河,到达天河之时从怀中掏出了沉香炉。 应渊坐了下来,把沉香炉放在身边:“我们终于可以安安静静过我们上元节了。 颜淡这是天河,你看看从凡间漂向天界的天灯还是一样灿烂一样的多。 今天你还想实现哪个心愿本尊帮你完成。” 鲲上只有应渊一个孤单的身影跟一只承载着元神的沉香炉,应渊伸手一挥又是满天星光。 应渊独自喃喃自语:“颜淡今天的星星美吗?你何时才会回来呢?” 应渊语毕沉香炉闪了一道光,应渊看到心里十分开心:“难道你要回来了吗?颜淡.” 在应渊自言自语时身旁不知不觉多了一个身影,应渊一惊转头一望那个身影出声了。 伭日捋了捋雪白的胡须:“应渊好久不见了,你长的跟你父亲一模一样,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应渊抬头看着来人一脸疑惑:“你是?” 伭日依着胡须带着笑:“我是你一直在等待的人,伭日。” 应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那我应该尊称您为?” 伭日带着笑:“称我玄日即可,我不在乎任何尊称姓名,或者你有更好的称呼也行。” 应渊拿着沉香炉站起身向眼前来人躬身行礼:“那我称您为长者可以吗?这个称呼亲切也尊敬。” 伭日点点头:“你开心就好.应渊啊!你现在过的似乎不开心,是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吗?还是遇到什么难事无法解决?” 应渊拿起沉香炉:“长者,就是这个.长者您可以救回我,那是否可以救回我此生唯一的挚爱-颜淡。” 伭日沉默良久,应渊露出着急的眼神:“长者,您有办法对吧?如果复活她无论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伭日闻言一脸惊讶:“真的吗?什么都愿意。” 应渊看着沉香炉点点头:“长者,是的。” 伭日依着胡须:“分离也愿意!” 应渊一脸不解:“分离?为什么?为什么救活她,我们就需要分离?” 伭日依着胡须解释:“应渊,放心不是永远的分离。 只是让我带她回天之涯重塑真身与仙灵,她现在的元神为妖元,所以在你归位时才会冲破她的元神,另外她的真身四叶菡萏已经不全。 我必须重塑她的真身,等她回来时她的真身就不再是四叶菡萏了,这样你也愿意吗?” 应渊看着手中沉香炉里颜淡的元神:“只要她能继续陪伴在我身边,我不在乎她的真身是什么,重塑颜淡的真身跟仙灵需要多久?” 伭日摇摇头:“不知道,要看她的机缘.天之涯是一个机缘之地一切有与无皆是机缘。 我也不敢保证她能不能重新修出真身,但她不重塑真身就是一定只能以妖元陪伴你。 有机会让她重新回来你何不试一试,最差的结果最后我也只是将她的妖元带回来给你。 应渊愿不愿意试一试,你愿意试我一定拼尽全力还你一个妻。” 应渊看着伭日:“长者是否可以让我考虑几日,我需要好好想想,长者如果要重塑她的真身,那你会把她塑成什么?” 伭日捋着胡子:“一切皆有缘法不可说破.五日后我再来找你好好想想。” 话语毕应渊眼前之人已消失仿佛伭日不曾出现过一样,应渊一边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一边把鲲往衍虚天宫方向移动。” 第12章 黄粱一梦 衍虚天宫里夜色沁凉如水,应渊一个人坐在殿里对着沉香炉发呆。 陆景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应渊心中十分担忧:“帝尊,夜已深为了您的仙体请早点休息为佳。” 应渊看着陆景:“陆景,如果让颜淡暂时离开或许她会有归来的一天,我是否要让她暂时离开我身边吗?” 陆景听完应渊的话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离开,帝姬就会归位吗?离开是要离开多久帝姬才会归位? 帝姬元神离开要去哪里?要去铘镧山境吗?” 应渊不悦看着多话的陆景皱起眉头:“陆景你的问题太多了让我恼疼? 过去的八千五百多年我怎不知你有这么多的话这么多的问题? 最近你学会聒噪了,还是等余墨回来在跟他细谈吧! 你先下去吧,去通报帝尊的仙侍明天我会参与朝会。” 莅日凌霄殿上又是二把宝座并立,看到眼前摆设凌霄殿众仙家便知道今日青离应渊帝尊将参与朝会奏对。 在众仙各有所思之时,应渊缓缓走入凌霄殿往帝位走去。随后天帝也步入凌霄殿。 众先在二位帝尊邸打后便开始朝会奏对 。 应渊帝尊缓缓说道:“关于日前火德元帅将各中悬要职细列,吾已批示。 在五日后将于天之角进行仙阶晋封仪式,吾会亲临主持并降福赐恩,织造阁会将依各晋阶仙职位各位新晋仙家量制新衣。” 帝尊看着众仙:“近日天界众仙家对于青离菡萏帝姬有颇多流言蜚语,吾特下一道天旨,青离菡萏帝姬回归天界后立即择吉日与青离应渊帝尊举行大婚。 在举行大婚前青离菡萏帝姬享准帝后待遇同青离应渊帝尊资格,往后天界再有流言蜚语一律天刑严惩。” 青离应渊帝尊看向帝尊。 帝尊缓缓道:“这是吾早该下的明旨来的迟了一些,让青离帝尊,帝姬广受流言蜚语之扰是吾之责。 另以后众仙家通称应渊帝尊为东极青离帝尊简称青离帝尊去名字以示尊崇。” 朝会后二位帝尊一同回到玉清宫喝茶叙话。 帝尊给应渊一杯茶:“应渊,颜淡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 应渊接过帝尊的茶:“帝尊,您知道?” 帝尊点点头:“恩,伭日来找过我了。” 应渊一脸着急:“帝尊,可否再多告知一些伭日长者的事吗?” 帝尊看了应渊的神情:“吾知道你的疑虑,吾便与你说清楚吧! 吾不希望你带着疑惑做决定,但必须答应吾今天所有的谈话必须保密。” 应渊信誓旦旦:“帝尊,应渊必将严守今日谈话内容不会让第三者知情。” 帝尊端起茶对于他与玄日的渊源缓缓说出:“吾及你的母亲,都是天道石的一滴精气落入神界所化生。 而你的父亲则是天问石的一滴精气落入魔界所化。 所以你的父亲才可以使用转息轮倒转光阴。 这也是你为何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神力的由来,吾对你才会如此严苛与严厉的要求。 因为你在三界才得以安康.所以伭日才会对你如此偏爱。 他深怕你走上歧路变成与你的父亲一样,你的母亲现在已经回归天道石,来日待吾殒身后也会回归天道石。 那就是我们的归宿,而你的归宿则是安三界太平,应渊那就是你天生的宿命。” 应渊看着手中的茶:“帝尊,伭日长者要带颜淡元神回天之涯重塑真身。 他说因颜淡失去了菡萏之心并且现为妖元,除了重塑真身之外,还必须重塑仙元及仙灵,要待在天之涯多久他也不知道。 帝尊,让我再好好想想吧!我先告退了!” 离开玉清宫后应渊独自一个人走往地崖的方向,应渊来到地崖的昆仑树下。 应渊独自站在昆仑树下抚摸着昆仑树:“已经近百年未来了,昆仑神树依旧茂密,苟诞居在绝尘术里依然完好无缺。” 应渊手一挥解除了苟诞居的绝尘术径自向内走去,进入茅草屋内应渊把沉香炉放置在床边的小柜上合衣往床上一躺:“已经百年未来,景物依旧但人事已非。 不知如愿酒是否还在?现在如果还有如愿酒我就知道该如何做决定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没有如愿酒,有如意酒可否?” 应渊起身坐在床榻边:“余墨原来是你。” 余墨摇着扇子另一手拿着一只酒壶:“我已经从玉清宫跟了你一路了,你都没发现我,到底你在想些什么这么出神?” 应渊卖弄着玄虚:“万般皆是缘不可说破。” 余墨晃着手中的酒壶:“那我只能给你一盅如意酒让你如心中所意。 今晚你喝了它明日我再来问你,我先走了。” 应渊坐了起来拿起地上的如意酒一饮而下,如意酒果然有效,应渊开始头昏倒在了床上。 在一片花海中应渊独立其中,应渊环顾四周喊着:“颜淡,颜淡你在哪里?” 刚喊完身后飘来一缕从未闻过的幽香,应渊回头一看,应渊狐疑地喊着:“颜淡,你是颜淡吗? 为何你身上没有菡萏之香多了一缕奇特的幽香?” 女子笑而不答,应渊又在问了一次:“你是颜淡吗?” 这次女子缓缓开口了:“我是颜淡也可以说不是颜淡,我是颜淡的元神所化但真身不是四叶菡萏,你觉得这样的我是颜淡吗?” 应渊一脸坚定:“你当然是我的颜淡也是我往后日子里唯一的妻。” 颜淡一脸不解:“未来?我一直以为大战前在地涯的那一夜过后,我就是你的妻了?” 应渊高兴道:“原来地涯的那一夜果然不是梦,真的是你。那晚的你不是梦!” 颜淡带着甜美的笑:“应渊君,难道你夜夜都是做那种梦?” 应渊一脸不以为然:“我日日有所思,当然夜夜有所梦,而且你一直没亲口说你原谅我了。 你原谅的一直是凡人唐周而不是我,颜淡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若不是我对天规的执着你不会一次次伤心,若不是我的执拗你不会在忘川徘徊近九百年最后化为妖身下凡。 若不是我的任性你不会第二次剜心,若不是我的坚持你不会死心碎心而亡。 当你化为元神后你还是一心的在保护我,用你的元神包覆温养我的元神百年,我才能重归天界,而我却什么都无法为你做,我讨厌这样的我。” 颜淡带着甜美的笑:“既以许君一诺,当然生死不移,” 应渊听完一把就把颜淡拉入怀中紧紧抱着,随后又是深情的深深一吻:“可否陪我至衍虚天宫一趟我有惊喜想给你看。” 颜淡点点头瞬间二人就身处在天宫之中应渊拉着颜淡往暖阁走去。 应渊指着桌上的衣服:“颜淡你看我们的大婚礼服,喜欢吗?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 眼前瞬间变成灵衍天宫,颜淡一脸疑惑:“这是哪?” 应渊拉着颜淡的手开心看着她:“这是你的仙府灵衍天宫。” 颜淡一脸疑惑:“我的仙府?” 颜淡好奇的到处观看:“好漂亮啊,还有温泉阁,应渊君我想泡个温泉,你可否自己待一会儿。” 应渊笑着点头:“你去吧本尊在这坐坐等你。” 颜淡开心的进去温泉阁,温泉阁里颜淡一挥化出万千白色团花瓣从缓缓天飘落温泉里,看到漫天花雨飘落颜淡开心的笑声在温泉阁里响着。 应渊君听到阁里开心的笑声与水花声信步到温泉阁门前。 侧头听着里面的笑声心里想什么事这么开心? 应渊心想这是我的梦,心想我想如何便如何。 应渊拉开阁门,看到满天花雨池里的颜淡水气氤氲,应渊心迷离了,伸手一挥褪去衣物进入池里。 颜淡大惊:“应渊君!你怎可如此小人,无赖。” 应渊看着眼前的颜淡:“你是我的,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梦,如此美梦我愿长梦不醒。” 温泉阁里漫天花雨水气氤氲二人深情缱绻..... 地涯茅草屋中天医忙进忙出,川流不息。 陆景着急的问:“帝尊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全身发热,而且昏睡一天一夜了。” 余墨信步而来:“这是怎么了?” 陆景一脸着急看着余墨:“应是帝尊饮酒过多,着了风寒高热不退昏睡中。 帝尊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天医们汤药已经灌了许多,但帝尊还是未见苏醒之态,真是让人着急。” 第13章 神只领域-天之涯 地涯茅草屋中余墨与一众天医正在细细查看讨论应渊帝尊的病情。 天医-玄德捋着胡须看向余墨:“尊上,帝尊身上仙力爆窜似有走火入魔之势。” 妖尊-余墨一脸疑惑:“怎会又有入魔之态。” 天医-玄德看着余墨:“帝尊自从回归天界后,一直伤心郁结,神思忧虑。 且天医在先前为帝尊开安神药方时意发现帝尊仙力异常强大,似乎不像帝尊自己修炼出来了,像是有人强渡给帝尊的。” 妖尊-余墨一脸担忧:“天医,可否容我一探?” 天医-玄德给余墨让开了点空间:“尊上请。” 余墨运出龙丹在应渊身上探查,果然应渊体内的仙力爆冲无法自控。 爆冲的仙力果然霸道,余墨不禁心中生疑,应渊体内怎会有如此纯厚霸道的仙力? 如此霸道的仙力无法用龙丹引导运行,地涯深夜茅屋里只剩余墨陪伴应渊,余墨深怕魔相大战时应渊入魔的情况重演,遂将仙侍,天医先行遣回自己一个人看顾应渊。 余墨运出龙丹在躺在床上的应渊上方筑起一个结界,余墨便信步往屋外莲池信步而去,在莲池畔的小桌旁余墨坐了下来顺手一挥化出一壶茶喝起茶来。 余墨看着眼前满池的莲花:“从未看过在如此贫瘠的环境中竟还能开出如此茂盛的一池莲花,可见应渊君多尽心呵护这一池莲花。“ 在喝茶赏莲时余墨看到似乎一抹霞光飞入茅草屋中,余墨缓缓起身悄悄挪步至茅草屋前。 余墨看到那一抹霞光在床旁化成一个白发长者的身影,老者看着应渊摇头叹息,伸手时抬头一望是九鳍龙丹。 伭日回头望着门边的余墨:“上古遗族九鳍少主请进吧!” 余墨不禁一脸讶异:“您认识我?” 伭日捋着雪白的胡子:“百年前在铘镧山老朽机缘下有幸帮了九鳍少主一把。” 余墨看着眼前之人:“您是天医馆之首-伭日?” 伭日慈祥笑着:“少主你应该多少已经知道我的来历,天医馆之首你爱说笑了。” 余墨躬身行礼:“之前多谢您出手相救我才能性命无忧,还未有机会亲自感谢您,今天终于可以亲自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了。” 伭日看着龙丹:“还请少主先将龙丹收回以方便我探查应渊的状况。”余墨闻言收回了龙丹。 余墨看着眼前的伭日:“我该如何称呼您?” 伭日看着余墨:“称呼而以随便你开心就好。” 余墨摇着扇子:“那我就直接称呼您伭日好了。 伭日,应渊确似乎不认识您,但你似乎与应渊相识已久对他非常熟悉?” 伭日:“那只是一段因缘巧合的机缘而以没什么好提的.还有有些事情不要好奇过头了,不是你该知道的就不要探究了。” 伭日伸手一探应渊,只见伭日脸色越来越沉重还一直摇头。 伭日摇着头:“这小子怎如此执拗还喝了莲花酒,这样的身体还真是自讨苦吃。 怎么回来后都没好好修炼成天一直糟蹋自己的身体,现在这身体如此虚弱还怎么驾驭如此强的神力?”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疑惑:“你知道他体内有霸道的神力?” 伭日不以为然:“当然那神力是我渡化给他的.我当然知道。” 余墨看向床边的沉香炉:“伭日,晚辈有一问题请教,前辈是否可以出手相救那沉香炉里的元神。” 伭日一脸疑惑看着余墨:“怎么你跟那朵菡萏也有特殊关系?莫非应渊喝的莲花酒是你给他的?” 余墨摇着扇子点点头:“我与颜淡只是好友,并无其他特殊关系。 如意酒确实是我给应渊喝的,我并不知道这酒他不能喝,如果知道我绝不会给他喝的。” 伭日拿着琉璃针摇着头:“应渊这小子的执念过深,莲花酒有圆人心中遗憾实现心中所想的功用。 若执念过深之人喝之易损神而无法清醒。” 伭日伸手掌心化出数支琉璃针随即扎往应渊身上穴道,随即应渊满脸通红慢慢消退,禁闭的双眼逐渐睁开。 应渊扶着自己的头:“长者,你怎会在此地?” 伭日摇着头看向应渊:“还不是因为你已经昏迷多日,现在已经到了我听你答复的时候了。” 应渊一脸歉意:“抱歉.长者让您担忧了。” 伭日一掌击向余墨,将余墨击出茅草屋外,伸手一挥起了一个结界将余墨隔离在外。 伭日捋着胡子缓缓道:“应渊,你现在愿意让我带他回天之涯休养真身仙元了吗?” 应渊一脸期待看着伭日:“她在天之涯安养时,我可以去那里探望她吗?” 伭日沉默了一会儿:“天之涯非你可至之地,我可以给你一法器。 只要你好好修炼自身仙灵,待你仙力与仙灵稳固时,便可驱动此法器观看他的这般状况如何? 另外此一法器只有你可以操控与观看,若有外人观看操控此一法器会自动消失回归天之涯,还有你执念太深以后切勿再饮莲花酒。” 应渊点点头,伭日从怀中取出一个琉璃盏将颜淡元神收入盏中,随即掌中幻出一面异常精美的镜子随即交给应渊。 伭日捋着胡子:“此镜名为秋华镜将他收入你的体内,让此镜氲染上你的仙力,你日后方才可顺利驱动他,待你可以驱动此镜时旧是你的仙力与仙灵稳固之时,你想越早驱动此镜就必须更加静心修练。” 随即伭日消失,就好像一如往常他不存在般,余墨走进屋内:“伭日走了?他把颜淡元神带走了?颜淡什么时候会回来?” 应渊看着手中的秋华镜:“一切都是未知数都要靠机缘。” 在三界与三十六天之外,最靠近天之尽头的地方有一方净土名曰-天之涯。 天之涯是远古神只伭日的居所,那里时光仿佛是静止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的存在,屋前天问石在空中飘浮。 天问石旁有一颗晶莹剔透的花树,这颗树陪着伭日渡过无数安静的日子。 今天的天问石下多了一朵白色晶莹剔透的小花,这是伭日从极西之地佛陀的西方净土索取而来,伭日取出琉璃盏将颜淡元神放入天问石下的白花上。 伭日看着小白花:“颜淡此花乃西方净土的佛陀之花名曰-曼陀罗华。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万事皆为虚空的生死之花,希望你能悟得此禅机,由死化生从虚化实,重新得此花真身,待你修得真身时,我将再赋予你一个七窍琉璃心连接七情六欲让你再续前缘。” 时间在天之涯仿佛不存在,不知过了多久曼陀罗华上的元神竟与曼陀罗华慢慢合而为一。 第14章 曼陀罗华~ 岁月流转在衍虚天宫里转眼已经过去数十年,应渊再次尝试催动秋华镜。 这次秋华镜中竟然出现一朵白花,白花上有一元神,应渊认出来了那是颜淡的元神。 经过数十年过去颜淡竟还未修出真身,应渊难掩一眼的落寞与失望。 这数十年间他日日勤于天务,努力修炼自身修为,就是为了可以早日与颜淡再聚首,自此之后应渊日日催动秋华镜观看颜淡。 经过数年后,有一天镜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是谁?为何日日在看我。” 应渊惊讶看着镜子:“颜淡,颜淡我是应渊。” 曼陀罗华摇摆着身子:“颜淡是谁?应渊又是谁?我是曼陀罗华。” 应渊着急又担心:“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失忆了吗?伭日呢?伭日在吗?” 随即镜中传来一阵话语:“应渊不用担心他元神才刚刚重新依附在蔓陀罗华上灵识尚未完全恢复,待她修出人形灵识就会完全恢复。 现在的你只需要看她就好不要与她有其他交谈不然会影响她灵识恢复。” 应渊着急道:“她刚刚说的曼陀罗华是什么?是她现在的真身吗?” 伭日缓缓解释:“是的.是我到佛陀的西天净土帮她取回曼陀罗华让她重塑真身,曼陀罗花为西方净土不死之花,为四圣花之一。 希望她以后可以不再经历生死这是我对她的祝福与期许。” 随即应渊画下那朵白花的样貌随后携带所画之花前往玉清宫:“帝尊您对西方净土了解多少?” 天帝看着火急火燎的应渊:“应渊为何你突然提起西方净土?” 应渊随即拿出画:“帝尊是否看过此花?” 天帝突然沉默了,约莫过了半响才慢慢开口:“应渊你仙龄尚短所以不知西方净土为何地。 那是诸佛居住的地方,每五万年西方净土会为天界开一方便之门,让天界之人前往参禅,佛陀也会降临为众仙解惑。 你所画之花乃西方净土之花-曼陀罗华,此花在西方净土中漫天飞舞为不死之花,为何你会画出此花? 你从未喜欢佛经应不晓此花才对。” 应渊看着天帝:“帝尊下次可以前往西方净土是在何时?” 天帝:“应该是在三千年后,莫非你要前往西方净土寻找此花?” 应渊看着手中的画点点头:“帝尊,是的。” 天帝知道应渊执拗的性子:“此花带回天界栽种不一定会开花,吾曾带回多株此花栽种在园中,但却始终未能开花。” 应渊一脸震惊:“帝尊的花园中有此花?” 天帝点点头站起身:“吾带你前往观看。” 二人前往玉清宫后院,天帝指着有灵力包围的绿色小草:“那个便是曼陀罗华了,曼陀罗华花叶不相见,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你若喜欢就带回栽种吧!” 应渊躬身向天帝行礼:“谢帝尊!” 应渊小心翼翼的将那一些曼陀罗华小心翼翼的带往灵衍天宫。 在灵衍天宫青离殿的寝殿前伸手一挥将一个莲池化为一个花圃,应渊仔细的将曼陀罗华小心种下,希望颜淡回来时看了会高兴。” 天之涯天问石下伭日蹲着看着那一株花,掌心化出白光,随即将白光灌入小白花中:“醒了就好好修炼出人身,不要偷懒。” 曼陀罗华开心的的左右摇摆犹如在跳舞,伭日看了很欣喜抬头对着天问石说:“这是在你灵气熏陶下化生的第一个仙身,你要好好教导她,她就是你第一个正式的徒弟了。 要教会她好好的修练跟无上的仙法,她未来的造化就看你了。” 几万年未曾开口的天问石开口了:“当初你逆天强行收回我的一丝精气,现在还要我收她当徒弟,你是否太厚此薄彼?” 伭日看着天问石慢慢捋着胡子:“曼陀罗华已经苏醒我已将七窍琉璃心化入花株,但因其为西方净土圣花就算修出人形保有前生记忆。 但对情爱仍需自己觉醒,希望你可以帮助她在返回之前就可以觉醒,不然应渊那小子可就辛苦了,相信你也不希望应渊伤心吧。” 天问石不以为然冷冷道:“我可以教她修炼,教她仙法,但情爱之事尚需他自己去体会我帮不上任何忙,至于应渊虽然我与他颇具渊源。 但前尘已了,未来之事尚需机缘.不可强求。” 天问石化出一口剑:“这是刃魂剑,当初应渊生祭天地时一并消失了,如今我已经把他重新塑出,你下次带去给应渊吧。” 在伭日与天问石对谈间,天道石化出一道白光飞入曼陀罗华。 伭日见状十分讶异:“是当初青离的配剑白繣,白繣竟然要伴她化生,看来未来这朵小白花是自带神器降生了,自带远古神力的神再度降生了。 这真是万年奇谈了,希望你这朵小白花的化生可以为三界四海带来祥和,才不负我此次的逆天之举。” ------- 衍虚天宫里余墨摇着扇子信步进入正殿:“青离帝尊还在在忙公务吗?” 应渊抬头看了余墨一眼:“没有,吾在画图,可有兴趣一观?” 妖尊-余墨看着应渊递过来的画一脸疑惑:“这是什么花?” 应渊缓缓解释:“曼陀罗华,西方梵境的圣花。” 应渊大声呼唤着:“陆景,将此图送至织造阁让他们在帝姬的服饰,卷帘绣上此花,送至灵衍天宫。” 陆景奏进青离殿躬身作揖:“是,帝尊。” 陆景离开后,妖尊-余墨摇着扇子:“应渊你是否有事没说?” 应渊一脸依旧清冷:“没有。”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那你为何把颜淡的衣服跟宫里装饰都换了纹样。” 应渊开始随口胡诌起来:“机缘巧合而已,觉得这个花样更适合她。” 妖尊-余墨一脸不可置信:“机缘巧合?你连她仙府有些殿阁的名字也一并都改了,你让我相信只是因缘巧合而已。” 应渊语带玄机看着余墨:“余墨,或许离她回来之日已经近了。”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一脸不耐:“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快百年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回的来吗?” 应渊看着余墨一脸坚定且自信:“颜淡当然回的来,而且我确定这次她真的快回来了。”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过几天中秋要与我回铘镧山吗? 你也很久没散散心了,整天都是公务,练兵,修练。 你也该松乏一下了,不要累坏了.紫麟跟琳琅的女儿你还没见过吧?长的可爱又机灵你肯定会喜欢的。” 应渊摆摆手:“再看看吧!” 第15章 漫天花雨-回归 在颜淡被带回天之涯后,应渊天天都宿在灵衍天宫,焚香焚不出梦里的香气便只能焚菡萏香气了,灵衍天宫的寝殿里依然飘满菡萏的香气。 窗外的曼陀罗华仍旧未开花,一日夜色依旧沁凉如水,深夜时分南天门天钟大响,应渊听到赶紧着衣以为是有外族来犯。 旋即前往南天门警戒,天界众仙家也纷纷赶往南天门一探究竟。 应渊紧张的询问天兵守卫:“为何天钟大响?” 天兵守卫一脸惊慌:“不知道天钟突然自己大响.” 在他们对话之际,由远至近飘来漫天的花雨,众仙家看的目瞪口呆之际,有一身影伴着华光由远至近飘来 应渊大声喝斥:“来者何人?” 华光中的身影:“好久不见,应渊帝尊。” 应渊听到熟悉的声音随即往门外急奔去:“颜淡,颜淡是你吗?” 人影现身:“应渊,是我颜淡,我回来了。” 众仙一听到连忙跪迎:“恭迎青离菡萏帝姬归位。” 颜淡听到众仙的呼声吓了一跳:“帝姬?帝姬在哪?” 应渊笑着牵着她步入南天门:“帝姬,当然是你,你是我的帝姬也是我的帝后。 在你沉睡之时,天界已经下旨敕封你为帝姬,赐居灵衍天宫,享上神阶品,帝君权。” 颜淡看着应渊面露愠色:“我可没有答应当你的帝姬与帝后啊!” 应渊一脸不以为然:“天规情戒已废,而且在百年前帝尊就已经下过赐我们大婚的旨意,现在我们可以真正永远在一起了。” 二人自顾自的边聊边走视跪满地的众仙家为无物,当颜淡她步入南天门时整个天界下起漫天的白色花雨。 玉清宫里的帝尊也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氛随即步出玉清宫:“至纯的上古神力漫天花雨,此等异象为远古上神降临才有的景象。 莫非颜淡已经承载远古的神力而归.伭日果然还是偏爱应渊的,为了让颜淡配的起应渊,竟然让她承载远古的上神的神力而归。” 应渊牵着颜淡的手带她回灵衍天宫,她的仙府。 在灵衍天宫外陆景跟一众灵衍天宫的仙侍面露喜色跪地相迎,颜淡突然感觉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请起大家不要行如此大礼啊。” 应渊宠溺的看着颜淡小心牵着她:“我们进去看看吧。看哪里不喜欢我们慢慢再修改。” 一众仙侍议论纷纷:“从她们分拨到灵衍天宫第一次看到青离帝尊后,从没看过他如此和颜悦色有人气的一面。” 颜淡踏入宫里感到莫名的熟悉,感觉这里就是衍虚天宫的翻版只有装饰不一样楼阁大小,位子都一模一样:“应渊,这里是衍虚天宫吧?” 应渊看着身旁的颜淡:“这是你的灵衍天宫,只不过盖的跟衍虚天宫一模一样而已,怎么喜欢吗? 不喜欢我们拆了重盖.这漫天花雨是你变的吗?” 颜淡摇摇头:“应该不是,我也不知道,要让它停止吗?” 应渊牵着颜淡带着笑看向漫天花雨:“你可以的话就停了吧,不然各宫的仙侍明天肯定会忙到晕头转向。” 颜淡伸手往天上一挥漫天花雨果然停了。 应渊一脸不可思议看着颜淡:“可以啊!现在长本事了。” 颜淡伸手一化一把剑在她手上摆着:“应渊,你的剑我帮你带回来了。 应渊看着颜淡:“你在哪找到的?” 颜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要,回来时伭日交给我要我拿给你的。” 应渊接过刃魂点点头:“谢谢了。” 颜淡看着应渊一脸疑惑:“为什么要把这盖成跟衍虚天宫一样?” 应渊宠溺看着颜淡:“为了让你住的习惯些。” 颜淡一脸不以为意:“那可以盖成像悬心崖一样啊!那里我更习惯。 毕竟我在悬心崖住了二百多年,会更习惯的。” 应渊有点恼火:“你喜欢悬心崖?悬心崖现在是余墨的行宫你要搬去跟他一起住吗?” 颜淡察觉到应渊的不悦:“没有,你说现在悬心崖现在是余墨的行宫? 看来我不在的期间发生了很多事还需要你跟我说说,以免闹出笑话。” 他们携手走到正殿前时应渊发现花圃里的曼陀罗华都盛开了,而且整个花圃长满了曼陀罗华数量远多于当初他所栽种的:“颜淡你看到花圃开曼了曼陀罗华,喜欢吗?” 颜淡蹲了下来:“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花。 以前在天界的天宫都没看过这种花,这不是我的真身曼陀罗华吗?这不是只长在西方净土吗?天宫怎么会有?” 应渊笑着:“你问题太多了聒噪。” 颜淡抬头看了看:“青离殿,怎么都离不开你的影子啊? 我的宫殿长的跟你的一样,我的殿阁有你的名字,看来小人作风依旧不改,你是怕全天界的仙家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应渊有点气恼:“不喜欢就拆掉改掉。” 颜淡马上安抚着:“没有不喜欢只是需要习惯,感觉好像我是你的附属品而已。” 二人一起步入正殿应渊领着颜淡在正殿四处看着,颜淡看着满意的点点头:“好用心的摆设布置,这些应渊都是出自你手吗?” 应渊骄傲的点点头,应渊拉着颜淡走进寝室:“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带你上朝给众仙认识认识。” 颜淡看着应渊一脸疑惑:“你不回衍虚天宫?要歇在这?你不会我刚回来就让我睡地板吧?” 应渊拉着颜淡往寝殿而去,颜淡进入寝殿看到寝殿里有应渊的衣物用品瞬间傻眼:“你常在这睡觉?” 应渊点点头拉着颜淡在床榻边坐下:“对啊白日我在衍虚天宫处理事务晚上宿在这里。” 颜淡双颊飞上一抹红云:“这给你休息我再找一间殿阁休息吧!” 应渊看着颜淡娇羞的表情:“害羞了?不好意思了?” 颜淡一脸不认输:“这是我的殿阁,我很好意思好吗?你睡地上我帮你铺床。” 应渊假装一脸微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叫帝尊睡地上?” 颜淡一声轻笑:“帝尊?你是无耻小人吧!” 应渊开心笑了起来:“对我是小人,那就一起睡床上吧!老规矩画线为界和平就寝。” 话语毕应渊开始更衣准备就寝,应渊躺在床上:“怎么还不睡?需要我帮你更衣抱你上床吗?” 颜淡一脸无奈:“无耻卑鄙的小人。” 颜淡未更衣就爬上床铺内彻,应渊一脸疑惑看着颜淡:“你不打算更衣在睡?” 颜淡不以为然:“不需要,你这个小人想打什么主意占我便宜吗?” 应渊挥挥手:“聒噪,夜已深睡觉了。” 说完应渊拉起颜淡的手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颜淡好久没看到应渊如此安心睡觉的神情了,就随着应渊拉着手了。 翌日早晨陆景在门外轻声喊着:“帝尊该回宫更衣上朝会了,帝尊时间已经晚了。” 颜淡看着身旁的露出安心轻松的酣睡表情,蹑手蹑脚爬下床铺。 往门外走去,颜淡推开门:“陆景,今天让他好好睡吧,他应该很久没睡的如此安心轻松了。” 门外另一女仙侍长泠月仙子跟一小仙侍手捧着一件黄色华服与精美头钗。 泠月:“帝姬,小仙已经帮您备好朝会的衣服跟头钗让小仙帮您更衣梳妆吧。” 颜淡一脸疑惑:“这是我的?” 泠月带着笑:“当然是您的.这是帝后规格的服饰,当然只有您能穿,小仙赶快帮您更衣吧!可不要错过朝会的时间。” 今日凌霄殿上在帝尊宝座之下,青离帝尊旁的位子上多了一把椅子,这是青离帝姬准青离帝后的位子。 众仙家知道昨日深夜颜淡回归的架式后,就猜测到今日朝会上位子的分布,大家心照不宣。 天帝驾临凌霄殿后:“青离帝尊跟青离帝姬呢?” 天帝的仙侍长:“禀帝尊,青离帝姬在殿外后宣青离帝尊未见踪影。” 天帝:“请青离帝姬吧。” 青离帝姬恭敬的向天帝躬身行礼:“参见帝尊。” 天帝一脸和颜悦色:“青离帝姬免礼赐坐。”仙侍长引领青离帝姬入座就坐。 天帝看着众仙:“此次青离帝姬归位,漫天花雨挟远古上神之力归位,吾心甚为。 今赐改封号青离曼华帝姬可称青离帝姬是为准青离帝后,待吾与青离帝尊商议后再择定大婚日期广诏三界四海,并广邀三界四海众仙家临天界同庆。” 青离帝姬突然站起身:“帝尊,我刚归位,大婚之日可否再议,我想先早日熟悉熟悉天务。” 众仙家面面相觑:“帝姬是否要拖延大婚。”众仙家大家议论纷纷小声讨论着。 第16章 格外的闹心 颜淡结束朝会后颜淡回到灵衍天宫看到陆景还站在殿外:“陆景,帝尊还没起身?” 陆景小心翼翼道:“帝尊起身了,但在殿内不肯更衣离开。” 颜淡推门而入看到应渊着单衣坐在正殿喝茶颜淡:“应渊去更衣这样会着风寒的。” 应渊继续喝茶充耳不听沉默不语,颜淡向应渊走去,应渊忽然伸手一拉颜淡,颜淡就这样跌坐在应渊怀里,应渊转眼就要吻上。 颜淡一把就要把应渊推开,应渊用力拽住颜淡强吻了上去。 吻了好一会儿才把颜淡放开颜淡微微面带怒气:“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轰你出去,管你是不是帝尊,我会让你的万年颜面扫地!” 应渊开心的:“轰吧!我轰不走的.现在打架我们可能不相上下,可以打很久,如果你不介意常常修缮宫殿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可以常常打一场。” 颜淡无奈道:“你这个无耻小人。” 应渊伸手捋着怀中颜淡的发丝:“说为什么刚刚在大殿上公然拒婚。” 颜淡看着应渊一脸正经:“我才刚归位不是应该先了解一下天务吗? 毕竟我现在是有帝君权的帝姬了,不能像以前一样只会玩闹吧?” 应渊看着颜淡一脸不以为然:“天界事务有我,你只需要像以前快快乐乐的写话本子,到处交朋友,瞎闹闯祸也没关系。 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而已,我不希望你改变啊!我希望你开心会大笑,伤心难过会破口大骂会掉泪,这样不好吗?” 颜淡坐正身子:“我需要长大了,现在没有姐姐没有禄鸣。 已经都跟以前不一样了,更何况现在只有三位上神拥有上神之力,而我就是其中一个,我不需要努力一点吗?” 应渊不解看着颜淡:“颜淡你变了.我一直希望你还是那个喜欢找靠山的那个无赖仙侍整天无忧无虑快乐的生活着。” 颜淡一脸正色:“应渊,人总是会长大的,经过了那么多事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真无赖的小仙侍了。 如果你还一直希望我只是以前那个无知的小仙侍,那你会失望的。” 应渊扯着颜淡的华服:“你穿着这套衣服不难过吗?去更衣吧!” 颜淡瞪着应渊:“你在这我怎么更衣,我是个女生还是要矜持点吧!” 应渊看着颜淡笑了起来:“你去更衣吧我没那么无赖,在我们大婚之前我还是自有分寸的!” 颜淡摇摇头:“你穿这样在我的殿里晃,跟我说你有分寸,那没分寸会是什么样子?” 应渊大笑:“那你想现在就看我没分寸的样子吗?” 颜淡无言地走进寝殿,伸手一挥加个禁制以防应渊闯入就开始更衣。 颜淡换了一套雪白的衣服出来,应渊看傻了眼,又把颜淡一把拽到怀里 颜淡应推开应渊:“不要又来,我要去藏书阁一趟。” 应渊拽着颜淡的手:“等我更衣,我们一起去。” 应渊边说边往寝殿走进去更衣 二人一同步出殿阁,应渊拉着颜淡往秋千走去:“我们一起荡一会儿再去藏书阁。” 颜淡翻着白眼陪着应渊一起坐到秋千上。 天宫里的人都看傻眼了,他们心里的青离帝尊是一个冷傲武力高强不苟言笑的帝尊,他们没看过他笑。 但在帝姬身边青离帝尊已经不像青离帝尊,像一个快乐的小孩爱笑。 闹别扭时要帝姬哄,天界都传闻青离帝尊不近女色,为何遇上青离帝姬就变的整个人不一样了。 现在青离帝尊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青离帝尊吗? 泠月朝着议论二人的仙侍走了过来:“不准议论青离帝尊与青离帝姬,他们本来就是帝尊已经赐婚的未婚夫妻,帝尊避讳其他女仙也在情理之中,有什么好议论的。” 小仙侍拉着泠月:“听老仙侍说在天规未废情戒时,青离帝尊就心属青离帝姬不知道真的假的。” 泠月面露愠色:“已经说了不准议论帝尊与帝姬,你想到天刑台领罚吗?” 小仙侍赶紧闭嘴,荡了一会儿秋千颜淡:“该去藏书阁了吧,余墨现在住在悬心涯?” 应渊停了秋千:“走吧!余墨不知道回铘镧山没,我让陆景去悬心崖看看,余墨还在的过请他晌午来衍虚天宫一起聚聚叙叙话。” 颜淡一脸不解:“为何是衍虚天宫?我跟他在我宫里叙旧不行吗?” 应渊看着颜淡:“你不是要学习天务吗?奏折在衍虚天宫,不然我让陆景把奏折搬到灵衍天宫好了这样我也不用两边跑。” 颜淡闻言满脸通红:“你真的不搬回衍虚天宫吗?你晚上要一直留宿在灵衍天宫?” 应渊有点生气故意放大音量:“对!我要夜夜留宿灵衍天宫,直到大婚我们再一起搬回衍虚天宫。” 颜淡翻了个白眼瞪着应渊:“等等去完藏书阁我还要去一趟妙法阁。” 应渊一脸疑问看着颜淡:“去妙法阁做甚?” 颜淡化出神器:“伭日让我带回四件神器,我要去妙法阁录册。” 应渊看着颜淡手中的神器:“莫不会伭日把四大神器都让你带回来了吧?” 颜淡点点头:“是的,没错等册录完后。 就把地止交给你,七曜神玉则归我,那自有神器需要录册吗?” 应渊一脸不解看着颜淡:“你有什么自有神器?” 颜淡收起神器化出一把剑:“白繣剑。” 应渊看着白繣剑一脸不可思议:“白繣剑?那不是我母亲的配剑吗?你怎么拿到手的?” 颜淡看着手中的剑:“不知道,但是它是跟我一起化生的,所以要录册吗?” 应渊接过白繣剑:“毕竟它是上始元尊的神器之一还是先录册吧。 看来这次你能耐长进了不小.以后不能小看你了。” 颜淡看着应渊轻笑:“毕竟我现在也是上神了,总不能再日日无所事事了。” 应渊笑着:“不然你认真想想我们大婚的事吧!” 颜淡一脸认真:“应渊我,我实在不想大婚。” 应渊吃惊的:“为什么?” 颜淡小心翼翼解释:“应渊我不讨厌你,只是这次我归来后我发现除了情爱之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我现在为西方净土圣花化身,我觉得还有更重要的是等着我去完成。 我的归来不应该只是为了成全你一个人而已,我想做的事还有很多。” 应渊大惊的看着颜淡:“颜淡,大婚后你还是可以做很多事情我并不会拦着你啊! 我们之间错过了太多,我不希望我们再继续错过下去。 过去我们之间太多悲伤太多眼泪,我只希望我们未来都能快快乐乐的,你脸上只有笑靥没有眼泪。” 颜淡收起应渊手中的剑:“应渊其实过去我已经放下了,当你生祭天地时。 我就已经随你而去了,是我的执念让我用我最后一丝元神包覆你,在你冲破包覆你的元神时.我就已经飞灰湮灭了。 现在的我是蔓陀罗华-颜淡,已经不再是四叶菡萏-颜淡了。 应渊你懂不懂.我不是为了仅仅成全你而存在,现在的我也想成全众生。” 应渊默默流下了泪:“果然你还是不要我,放下了我。” 颜淡看到应渊落泪不禁心慌起来:“我不是不要你,而是我现在对情爱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虽然我的记忆有你,看到你还是会想靠近,但我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爱与心动的感觉,靠近你只是记忆中的本能,应渊我不想骗你。” 应渊看着眼前的颜淡:“如果我帮你找回曾有的心动,你是不是就会同意大婚?” 颜淡看着应渊淡淡道:“或许吧.毕竟没有期待,未来就不会有伤害。” 应渊知道颜淡心中的顾虑:“我负了你二世总归是我欠你的。 我愿意等等你回心转意,等你愿意再次走向我身边,等你愿意待在我身边,不管多久我都愿意,哪怕要付出多大代价我都愿意。” 颜淡看着眼前这样卑微的应渊不禁一阵心痛:“现在我们这样也很好为什么一定要强求。” 应渊略微不悦:“如果我就是要强求你又如何?”语毕应渊掉头往衍虚天宫方向离去单独留下满脸错愕的颜淡。 远方的仙侍纷纷议论纷纷:“青离帝尊跟帝姬吵架了?这下青离帝尊会不会又要变回冷冰冰的那个帝尊了吧?” 第17章 感觉到龃龉 离他们上次争执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这期间应渊没有踏足灵衍天宫半步,只是每天让陆景送来奏折。 应渊也没有参加朝会,颜淡不知道应渊的近况,询问陆景,他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颜淡实在是对应渊的状况担心不已,今天她决定下朝会后要去一趟衍虚天宫。 朝会后颜淡并没有回灵衍天宫更衣而是直接前往衍虚天宫,当她到衍虚天宫后仙侍要进去通报被颜淡阻止了。 颜淡一个人慢慢地走入衍虚天宫内,在远远就听到陆景的声音:“帝尊你不能在饮酒了,您已经连醉好几日了。这样下去帝尊会发雷霆之怒,不然我去请帝姬来一趟好吗帝尊?” 东离殿内传来大声怒吼:“不准去。” 陆景看到颜淡到来刚要出声,颜淡制止了他的话,颜淡轻推开门,看到应渊身着单衣披头散发整个殿内飘满酒气。 “应渊你还是我认识那个高高在上英姿飒爽的青离帝尊吗?” 应渊看到颜淡一脸嘲讽:“帝姬今日怎有空闲大驾衍虚天宫?” 颜淡慢慢走向应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应渊醉言醉语看着颜淡:“你不是我的颜淡,你是青离帝姬。” 颜淡拿走应渊手中的酒瓶:“你就这样等我回心转意,等我走向你身边吗?” 应渊一把把颜淡拽入怀中:“颜淡我想你了。我一直在想你你知道吗?但你已经不要我了。” 颜淡听了心酸酸的,说道:“应渊,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岂非无上菩提,宛然在望乎。这你懂吗?” 应渊闻言面露愠色:“我不懂,也不想懂。” 应渊随即吻向怀中的颜淡动手扯了颜淡的衣袍。 颜淡吓了一跳用力推了应渊,想不到应渊的力气这么大竟然推不开。 在应渊要扯开衣袍时颜淡挣扎挣脱了应渊,衣冠不整的往衍虚天宫外跑。 一路跑回的灵衍天宫,一路上众仙恃无不侧目面面相觑。 灵衍天宫里掌事女官赶紧到青离殿外 ,泠月见到颜淡衣冠不整大为震惊:“帝姬发生什么事了?” 颜淡挥挥手说道:“泠月没事我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一待。” 玉清宫里帝尊听到了仙侍禀报刚刚发生的事后大怒,旋即前往衍虚天宫,衍虚天宫众仙侍无一不敢大声呼吸。 天帝一把用力的推开了东极殿殿门:“应渊,你成日醉酒。吾已经当视若无睹,今日你怎么做出如此出格行为,你是天界堂堂青离帝尊,行为却像个强抢民女的地痞流氓,吾真是对你太过失望了。” 应渊拿着酒抬头看着天帝:“帝尊废了我,贬我下凡去吧!这九重天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天帝闻言大怒:“动不动就要自贬下凡,你可还知自己的责任?” 应渊喝着手中的酒:“帝尊,我的心太痛苦了。” 天帝看到如此痛苦的应渊不禁心疼:“应渊啊!时间会慢慢平复一切,现在你与颜淡需要的是时间,过去是吾亏欠了你们,你要振作起来,让舅舅可以有弥补你的机会。” 应渊第一次听到帝尊称自己舅舅应渊的眼泪滚落下来。 应渊放声大哭:“舅舅!” 数万年来应渊第一次痛哭,哭得像一个小孩。在人前他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其实在他心里他也想要有一个亲人的依靠与慰藉,毕竟他一个人坚强了太久了。 距她上次失魂奔回灵衍天宫已经过了五日,这五日她没有出过房门。 让灵衍天宫的众仙侍都不禁担心起来,前二天应渊清醒的到灵衍天宫前却没进来,仙侍们纷纷猜测帝尊与帝姬不合果不其然当天二人不和的消息就传遍了九重天。 余墨也收到他们二人不合的消息前往灵衍天宫探望颜淡。 “颜淡你还好吗?” 颜淡淡淡地说道:“余墨,我很好没事你放心。” 余墨摇着扇子:“要出去散散心吗?” 颜淡闻言露出久违的笑容:“好啊!等等我.” 余墨小心问道:“你跟应渊到底怎么了?” 颜淡一脸不悦:“现在我不想谈他。” 余墨摇着扇子轻声哄着颜淡:“那我带你去凡间听听戏,你应该很久没去戏园子听戏了吧?” 颜淡闻言笑了笑:“确实很久没去听戏了走吧。” 二人边说边笑轻松的步往南天门准备下凡去听戏,他们却没注意到往灵衍天宫来的应渊,应渊看到他们二人说笑的模样不禁怒火中烧。 应渊发怒:“回宫。” 回宫后应渊对陆景无来由的大发雷霆一顿,惹的陆景满心问号。 下到凡间前往戏园子听戏的二人,余墨摇着扇子喝着茶:“怀念写话本子的日子吗?” 颜淡看着戏台上:“太忙了很久没写了。” 余墨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疑惑:“你不是立志要当三界的大话本家吗?” 颜淡转头看向余墨:“那都已经过去了。” 余墨摇着扇子:“为什么?” 颜淡喝着茶:“我现在有很多事想做。” 余墨摇着扇子:“为什么你不听听你的本心呢?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呢?三界不是你一个的芸芸众生你又能管多少呢?” 颜淡可是我…… 余墨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四叶菡萏了,你现在是高贵的西方净土圣花,但你依旧是颜淡阿,这个身份不会因为你不是四叶菡萏而改变不是吗?” 颜淡一脸为难:“但我有我的责任,当我身负漫天花雨与白繣剑归来时,我就知道我不一样了。”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不以为然:“身负漫天花与白繣剑又如何?在我眼里你依旧是那个爱笑爱找靠山的颜淡,这并不会因你真身是什么而改变的。” 颜淡满心欢喜:“余墨谢谢你。” 余墨替二人斟了一杯茶:“我不知道你跟应渊到底怎么了?但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你二次为他剜心。 为他跳了无桥,为他不能度忘川最后碎心为他而亡,不管过去怎么样你们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们之间或许太多伤痛,你太多失望但那都过去了,现在的你们不是应该对彼此敞开心胸吗?” 颜淡一脸茫然:“我不知道.我现在觉得过去我们或许都错了,现在我身为上神有该尽的责任。” 余墨摇着扇子:“你这样想会让我们失望的,我跟应渊都希望你能随心快乐的活着而不是背负责任辛苦的活着。 你一直把三界众生揽在自己身上,这样会伤了我们的心,我们只希望你开心地的活着。 你何不开始写写话本子,不要上朝会像以前一样任性妄为一下,或许过去的你就会回来。” 颜淡点点头::我试看看吧。” 翌日朝会上二位帝尊与帝姬均临朝会听奏,朝会末青离帝姬缓缓起身:“帝尊、青离帝尊我想恳辞帝君权。” 青离帝尊冷冷道:“青离帝姬心系三界众生怎可辞帝君权。” 天帝转圜道:“青离帝姬,是否有何难言之隐。” 青离帝姬缓缓道:“二位帝尊,帝君权对我而言太重了,我想当个逍遥的上神,四处游历写写话本。现在三界四海太平富庶应该不需要我,等天界需要我效力时我会担起我应该要担的责任这样可好?” 青离帝尊微怒道:“四处游历?堂堂一个青离帝姬要四处游历当个逍遥上神,你到底有没有把尊位放在心上?” 天帝看着发怒的应渊:“四处游历确实不妥,你先辞朝会一段时间好好休息吧。帝君权一样只是暂不用理天务,这样青离帝姬意下如何?” 青离帝姬躬身向二位帝尊作揖:“谢二位帝尊体谅。” 青离帝姬话语毕就径自离开,青离帝尊怒道:“回来!吾话还未说完,你要去哪里?” 青离帝尊之怒,果真让众仙家都难以招架,只有青离帝姬充耳不闻径自走向凌霄殿外。 青离帝尊怒道:“真是放肆,果真不将吾放在眼里。” 青离帝尊大怒道:“吾与青离帝姬将于中秋佳节举行大婚。大婚旨意广布三界四海,广邀三界四海众仙家至天界同庆,天界连续大宴三天众仙家。” 青离帝姬听到后停步转身:“青离帝尊果真要如此。” 青离帝尊冷冷道:“吾天旨已下再无可更改。” 青离帝姬一脸不悦:“青离帝尊果真要相逼至此。” 青离帝尊冷冷道:“天界帝尊下旨岂可轻易更改。” 青离帝姬冷冷道:“好,青离帝尊本帝姬尊旨。” 第18章 冰山融化了 朝会后玉清宫里应渊与帝尊二人品茶叙话天帝看着应渊面露愠色:“应渊,你刚刚冲动了。” 应渊一脸难为情:“舅舅我刚刚气昏头了,但天旨已下已无可再更改。颜淡那边我自会去服软的,您不用担心了。” 天帝摇摇头:“你们真是让吾不省心。” 应渊讨饶道:“舅舅。” 帝尊无奈摆摆手:“罢了,颜淡那边你要好好去服个软好好道个歉。不要脾气一来又闹别扭了,帝后可是你自己挑的。” 朝会的大婚天旨已经广诏三界四海,灵衍天宫里众仙侍都忙了起来,织造阁的仙子也来准备量身裁衣。 泠月敲着门:“帝姬织造阁要来为您量身裁衣了。” 泠月多次呼唤没有回应,遂推开门进去.里面只有一封留书:我去散散心勿忧勿寻,不日便回宫。 泠月大惊道:“帝姬不告而别了,怎么办?” 其他仙侍纷纷忧心忡忡:“要是被青离帝尊知道我们会不会被送去天刑台,现在的青离帝尊总是喜怒无常的太怕人了。” 大家纷纷担惊受怕,真是大家怕什么来什么,青离帝尊信步往灵衍天宫而来。 众仙侍纷纷吓得四处四散:泠月,帝姬呢?吾有话跟她说。” 泠月吞吞吐吐:“帝姬去散心了。” 应渊一脸疑惑:“散心?去哪散心?” 泠月一听马上跪了下来:“青离帝尊小仙不知。” 青离帝尊冷冷道:“你是一宫掌事连帝姬去哪都不知道,当什么一宫掌事?去天刑台领罚吧。”青离帝尊冷冷说完就转身离开. 铘镧山境有一雪白人影缓缓步入山境大门,随即山径大殿里漫天花雨纷飞,众妖纷纷跑出来在花雨中奔跑。 余墨查觉到赶紧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颜淡,你来了。” 颜淡看到余墨一脸灿笑:“我来散散心,另外我想在这住一段时间,不知道尊上欢迎吗?” 余墨摇着扇子:“鋣镧山是你的家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怎么了要当新嫁娘的人了还不开心?” 颜淡收起了微笑:“这件事我现在不想谈。”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不解:“难道这大婚日期不是你们商量好的吗?” 颜淡面露不耐之态:“我不想谈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颜淡默默往温泉莲花池漫步走去,在莲花池畔坐了下来。 余墨静静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怀念这池莲花吗?这是你以前的菡萏真气所化。” 颜淡伸手逗弄着池中的莲花:“我知道只是我现在再也化不出了。” 颜淡伸手一挥漫天花雨又在山境大殿飞舞:“我现在只能化漫天花雨了。” 余墨看着漫天雨:“曼陀罗华-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可净化心灵度化诸恶念。” 颜淡一脸震惊:“你知道?” 余墨摇着扇子:“当然,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认真了解。” 颜淡看着余墨她迷惑了:“应渊说爱我,但为什么不愿意像你一样好好了解我?” 余墨摇着扇子轻声劝慰:“因为应渊太爱你了。” 颜淡看着余墨:“余墨,那你呢?” 余墨顿了一下,说道:“我?我是你们的家人,你们最好的朋友。” 颜淡摇着头:“我可以感觉的到你一直宠溺我,宠溺到不像是家人不像只是一个好朋友,你心里真的只当我是家人跟朋友吗?” 应渊冷冷站在山境大厅旁边静静听着。 余墨摇着扇子:“我的心里怎么想不重要,只要你真的开心快乐就好,能一直在你身边看你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颜淡摇着头心疼道:“你的心太苦了。” 应渊冷不防打了余墨一掌,应渊冷冷道::余墨的心苦,怎么你堂堂帝姬要改当妖尊尊后了吗?” 颜淡扶了余墨一把,随即被应渊拽到身边:“堂堂妖尊竟敢引诱本帝尊的尊后.要本帝尊下旨灭了整个妖界吗?” 余墨一脸着急解释着:“应渊,有话好好说?” 应渊面露不悦:“好好说?难道吾要开心看你们私自下凡开心看戏,再开心看着颜淡成为妖尊尊后吗?” 余墨缓和道:“应渊,你这样会吓到颜淡。” 应渊怒道:“对,吾吓着她你会心疼对吧。” 颜淡拉着应渊:“应渊,别无理取闹我只是来这看看山境的众人。” 应渊冷冷道:“山境众人?吾看到的只有一个妖尊而已,需要我吾下一道天旨,妖界犯上不尊吗?” 余墨摇着扇子冒着冷汗:“应渊你变了,怎么如此蛮横不讲理?” 应渊一脸不以为然:“为了颜淡吾可以不惜把整个妖界都端了,吾是青离帝尊就是这么蛮不讲理怎样?” 颜淡看着应渊:“应渊,我会如期跟你大婚。我只是想在大婚前再跟大家在山境再相聚一下而已,不要如此生气。” 应渊一脸怒气看着颜淡:“那你为何要留书出走?是不是本帝尊不来你就跟妖尊大婚了。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万分惊讶:“颜淡,你是留书出走的?” 颜淡欠了欠身:“余墨,抱歉!我的心太乱了需要好好静一静。” 应渊冷冷道:“因为你的不告而别,你宫里的掌事已经到天刑台去领罚了。” 颜淡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应渊:“你罚了泠月?” 应渊看着颜淡:“在天界吾掌刑罚,当然按律行罚。” 颜淡一脸不可置信:“应渊,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是我自己留书外出散心你罚泠月做甚?” 应渊冷冷道:“那你的意思是吾该罚你?” 颜淡笃定看着应渊:“对,要罚罚我就好不要迁怒他人 “ 应渊冷冷道:“好,那吾便将你于大婚前禁足灵衍天宫,没有吾令不得出天宫一步。” 余墨一脸不可思议:“应渊你......” 颜淡放弃挣扎:“算了,我随他回去吧。” 应渊拉着颜淡的手将他拽回灵衍天宫.,在青离殿里,应渊对殿门下了一进禁制咒将自己与颜淡关在殿里。 应渊小声嘟囔:“颜淡,刚刚我气过头了,还有今天在凌霄殿上我只是怕你离开我而已,你不要生气。” 颜淡面无表情:“你是青离帝尊,我只是一个上神而已,或许我不该回天界的,我应该在化为妖身回到凡间的。” 应渊急了:“颜淡你不要我抛下我,你可以讨厌我恨我,但不要再抛下我放下我,我只想你待在我身边。” 应渊一边说,眼泪一边落下:“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给我一个宠溺你的机会好吗?我们好好的重新开始好吗?” 颜淡看着落泪的应渊像个孩子般无助心里不禁又是一阵心疼:“应渊,我只想你可以懂我。不要再任性妄为迁怒到别人身上好吗?” 应渊小声道:“我只是太怕再失去你而已。” 颜淡轻握着应渊的手:“既然我选择回到天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多给我一点时间呢?你这么不信任我吗?” 应渊看着颜淡:“我是不相信自己。” 颜淡不解道:“因为余墨吗?” 应渊沉重道:“余墨对你的付出总是不求回报,我害怕有一天你会去妖界再也不回来了。就跟之前一样,你宁愿留在妖界也不愿在天界陪我。” 颜淡轻声安抚着:“应渊,过去已经过去。谁欠谁,谁负了谁,谁伤害谁都不重要了,你应该放下了。” 应渊紧握着颜淡的手:“颜淡,我放不下过去更放不下你。如果不是我,你就还是那个任性妄为整天开开心心,到处交朋友闯祸没心没肺的快乐小仙侍。 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失去整颗心,如果不是我你就还会是菡萏。如果……” 颜淡阻止了应渊继续说下去:“没有那么多如果,如果你是真心要与我大婚就不要迁怒他人,我会跟你大婚我不会跑。 我是真心希望我们可以开开心心的大婚,而不是你的一怒。我还有我们的过往记忆,我知道我们过去是多么艰难,多么伤痛,有多少的遗憾我都知道。 虽然我没有以前那么的懂爱,但我懂你的心应渊你是否也可以尝试懂现在的我吗?” 应渊一把把颜淡拥在怀中:“我知道在殿上怒气冲冲宣布大婚是我冲动了,但是我真的等你太久太怕再度失去你了。以后我会努力了解现在的你懂现在的你好吗?” 颜淡轻声软语道:“或许未来我们不会有太多的浓情蜜意,但我会做好一个尊后的责任。你可以好好安心不要随便气脑迁怒他人好吗?” 应渊点点头承诺着:“好我会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气你只要不要离开我身边什么都好。” 应渊说完把怀中的颜淡紧紧拥抱着:“有你真好。” 颜淡轻声回应:“有你也真好。”应渊久违的笑容又回来了。 颜淡靠在应渊怀里:“应渊,大婚后我们一定要住在衍虚天宫吗?” 应渊不解看着颜淡:“不然你想住哪里?” 颜淡小声道:“我想住在这,衍虚天宫太冷清了没有活力一点都不温暖。” 应渊宠溺看着颜淡:“那我把衍虚天宫修一修,修成你喜欢的样子。” 颜淡摆摆手推开应渊:“那样太耗费人力与金钱了?为啥要放着灵衍天宫不住?” 应渊轻笑着:“不行那本帝尊不要是入赘给你了吗?” 颜淡瞬间无语…...,“好了随你,你开心便好。” 应渊看着怀中的颜淡突然无法自控的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次颜淡也回应了,应渊开始扯着颜淡的衣袍,颜淡想制止却被应渊压制住手无法挣脱,衣袍松动滑落肩头,颜淡心一惊咬了应渊一口。 应渊松开颜淡后开心地摸了摸嘴唇:“我很有分寸喔,我的青离帝后。” 颜淡皱着眉:“你一副无赖样.小人一个还有分寸。” 应渊笑着看着颜淡:“你现在就想看我们没有分寸的样子吗?” 颜淡翻了白眼:“小人,不想。” 应渊伸手扯下颜淡的腰带,颜淡一下站不稳跌在应渊的怀中,被扯掉腰带的衣袍瞬间滑落肩膀。 颜淡赶紧扶住双肩的衣物却被应渊一把压在地板上,应渊看着狼狈的颜淡,应渊贼贼的笑了,瞬间应渊双唇又叠到颜淡唇上,这是一个热烈深情的吻。 颜淡推开应渊,害羞的抬不起头:“原来高高在上的青离帝尊会有如此小人的举止。” 应渊看着跌坐在地的颜淡大笑:\"更小人的行为要看吗?” 应渊一把拉起颜淡的外袍,颜淡在地上滚了半圈,应渊开心地挥舞着颜淡的外衣,随即拿着颜淡的外衣开心的往殿外走去回衍虚天宫。 在门外的仙侍看着帝尊开心的拿着帝姬刚刚回宫时穿的外袍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仙侍副掌事芷瑗踏入正殿被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帝姬吓得不轻:“帝姬这是怎么了?” 颜淡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无事,扶我起来进去更衣吧。” 第19章 天宫大喜 天界的青离应渊帝尊及青离帝姬即将于三个月后大婚,整个天界忙得不可开交这是天界废除情戒后的第一场天界世纪大婚。 全天界的仙家及仙侍无不重视,火德元帅还是此场世纪大婚的总督办,各仙侍无一不是绷紧神经。 衍虚天宫里应渊正开心的画着衍虚天宫的修建图,修建图里有花园,秋千,还有一个隐密的温泉。 应渊拆了正殿旁的一个亭阁就是要把它改建成跟正殿相连的温泉阁,火德元帅摇头晃脑的往衍虚天宫而来:“应渊小儿你在干什么?” 应渊翻了个白眼头头也不抬的回:“画图。” 火德元帅凑近一看:“应渊小儿,你要大修衍虚天宫吗?” 应渊不耐烦:“元帅可否不要称我小儿了?我现在已经是帝尊又即将大婚这个称呼未免不雅。” 火德元帅一脸戏谑:“是青离帝尊,不过你这样大修衍虚天宫是否会来不及大婚?” 应渊继续低头画图:“不会,因为我会搬去灵衍天宫住。” 火德元帅瞪大了眼睛:“你还是我认识的青离帝尊吗?无耻的程度真是无极限。” 应渊抬头看了火德一眼:“无耻?就算无耻我也只对颜淡一个人无耻。” 火德元帅大笑:“难怪那个小妮子,会一天到晚叫你无耻小人。” 应渊面露不悦之色:“小妮子?元帅你该改口了,她可是要成为本尊青离帝后的人。” 火德元帅拿起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酒,脸不以为意:“我就是要叫他小妮子你又如何?下一道天旨撤了我天兵总管的职位吗?” 应渊又翻了一个白眼:“随元帅高兴便好。” 火德元帅揉揉双眼:“是我看错了吗?冷峻高傲的青离帝尊竟会学会了翻白眼?” 应渊闻言大笑:“元帅,我会的还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随即应渊拿给火德元帅一堆图纸:“元帅是大婚督办重修衍虚天宫就交给你了。” 随即便呼唤陆景打包他的衣服跟常用物品运往灵衍天宫。 火德元帅对着门外的小仙侍:“看看你们帝尊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个十足的无赖。” 应渊信步至灵衍天宫门外仙侍忙着行礼,应渊一脸开心招呼大家免礼便大步往青离殿而去。 宫门外仙侍小声道:“自从帝尊拿着帝姬的外袍回衍虚天宫后似乎又变回那个开心爱笑的帝尊了。” 泠月走到仙侍身边:“不是说不能编排帝尊跟帝姬吗?你们想上天刑台领罚吗?大家一听到天刑台马上闭上嘴巴。” 应渊推开青离殿大门:“颜淡,颜淡衍虚天宫要大修,我要搬到这儿来挤了?” 颜淡带着笑一脸无奈:“我灵衍天宫楼阁众多,看帝尊喜欢哪一间去挑吧。” 应渊耍赖着:“你住哪我就住哪。” 颜淡翻着白眼:“你这个小人。” 应渊不以为意:“就算我是小人,也只是对你小人。” 应渊一边说一边把颜淡拉入怀中又要靠近一吻。 颜淡一把推开应渊:“现在是青天白日帝尊又想干嘛?不怕外面的仙侍嘲笑你这个帝尊没个样吗?” 应渊一脸老神在在:“不怕,不然你可以把正殿门打开我照样这样。” 颜淡一时无语:“要是知道你是这个模样,千年前我一点都不会招惹你。” 应渊拉着颜淡坐着,颜淡不从又被应渊一把拽跌坐在应渊怀里。 门外泠月:“帝姬织造阁掌事到了,要为您量身裁制新衣。” 颜淡用力挣脱应渊的手:“应渊,放开我。” 应渊用力钳制住颜淡:“不放,织造阁掌事进来。” 云霓仙子看到帝姬坐在帝尊怀里,两个人拉拉扯扯便道:“小仙晚点再来打扰二位尊驾了。” 应渊一脸坏笑:“不打扰,本帝尊就坐在这看你们量身。” 颜淡起身拉着云霓仙子就往寝殿走:“我们去里面量。” 应渊挥着手大笑:“别不好意思阿,只是量身而已又不脱衣服。” 云霓仙子一脸狐疑看着颜淡:“帝姬,外面那个真的是青离帝尊本人吗?怎么跟我第一次见他完全不一样。” 颜淡看着云裳:“仙子,切莫见怪他在灵衍天宫一向是这个样子,你第一次看到青离帝尊他是什么样子。” 云霓仙子回想着:“我第一次为帝尊量身制衣是在临水阁,那时候的青离帝尊看起来很悲伤,很高傲不苟言笑,我还被他掌掴了耳光。” 颜淡一脸疑惑看着云裳:“为什么被掌掴?他虽高傲不苟言笑,但不轻易动手打人。” 云霓仙子诺诺道:“因为...因为我当时无心说了句冒犯帝姬的话,后来在老仙侍的口中我才得知帝姬对青离帝尊而言是最重要的人。 任何人都不可以冒犯的,帝姬这次大婚后的常服有什么特别喜好的?” 颜淡带着笑:“舒适端庄即可,没有特殊要求唯一要求不用太华丽。” 云霓仙子闻言一脸不可置信:“大婚后您既是青离帝后了,帝后制衣有帝后的规格。” 颜淡深切明白着仙侍难为的道理:“那便以你们方便制衣为主。 另外可否帮我制几套帝尊的贴身单衣,制好后送来我这再一起送些金银丝线过来。” 云霓仙子满心疑惑:“帝姬,您是要缝补什么衣物吗?让我带回织造阁缝补便可。” 颜淡一脸神秘:“我想给帝尊新婚礼物一份惊喜,你把单衣跟金银丝线准备妥当送来殿阁即可。” 云霓仙子点点头:“那帝姬还有什么吩咐的,如果没有那小仙便速回织造阁准备。” 颜淡点点头:“那你去忙吧!” 颜淡换了身衣服缓缓从寝殿走出,应渊看他出来便拉着他坐下。 应渊喝着茶:“量好了?” 颜淡点点头:“听说你当初刚归位就动手打人了?” 应渊放下手中茶杯略显不悦:“是谁到处告状?” 颜淡轻描淡写:“没有闲聊而已,你答应我不可以随便动怒的,你又忘了?” 应渊描淡写:“没忘,我动手时,你又还没回来难免心情郁闷。” 颜淡瞪着应渊:“就这样.....” 应渊连忙把头转往外面:“就这样又没打死人。 仙侍不知轻重略为惩治而已帝姬何必大惊小怪,在仙界毕竟我的职责是掌罚。” 应渊拿起茶喝了一口:“对了晌午时分你要去走一走吗? 我要把准备大婚期间的天兵布防调整一下,还是你也要学学如何布防呢?” 颜淡满脸期望:“我想去铘镧山小住几天。” 应渊倒了一杯茶:“走走可以,过夜不行。” 颜淡一时无言:“应渊……” 应渊一脸坚定:“大婚之前你别想在天宫以外地方过夜。” 颜淡一脸调皮:“那悬心崖过夜也可以?” 应渊面露醋意:“悬心崖?更不行你想都别想。” 颜淡一脸不解:“应渊,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应渊喝着茶:“余墨对你的心思,相信你不是不知道。 我不想我们之间在尘埃落定前会发生什么意外。” 颜淡不以为然:“会有什么意外?余墨不是那样的人。” 应渊放下手中的茶杯:“但余墨也是一个男人,我懂男人。” 颜淡在应渊对面坐了下来:“余墨是我们的家人,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你不相信他?” 应渊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不相信我以外,靠近你的任何男人。” 颜淡大笑:“那紫麟呢?” 应渊端起茶杯一口饮下:“我很放心因为他若有逾矩之举,琳琅会卸他了他的龟壳,砍了他的龟脚熬汤。” 颜淡一脸不解:“那余墨有什么不好放心的?” 应渊笑着:“因为没人会把他炖鱼汤.如果有人把他炖鱼汤,我也会很安心的。” 颜淡看着应渊一脸期待:“我可以在铘镧山出嫁吗?铘镧山是我在凡间的家我想从铘镧山出嫁。” 应渊沉思了一会儿:“我考虑考虑。” 颜淡笑着:“你忙天界布防吧!我去悬心崖到处转转,晚膳时分再回来陪你。” 应渊一脸心满意足:“去吧。” 颜淡在天界到处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了无桥站在桥边颜淡突然一阵心痛。 职守天兵见状赶紧上前询问:“帝姬是否无恙。” 颜淡站直身体:“无碍,有点恍神而已。” 天兵解释着:“了无桥边已被帝尊施了封印,现在无人可以在跳了无桥了,但还是请帝姬千万不要太靠近。” 颜淡点了点头,颜淡站在桥边千年前的回忆瞬间又涌上心头。 一下突然感到心痛难耐,头一昏脚一滑没站稳往桥边一滑他又差点跌入了无桥天兵见状大感震惊:“赶快把帝姬拉上来,赶快去通报青离帝尊,帝姬滑到了无桥边了。” 一会儿应渊赶到了无桥看到天兵快拉不住颜淡,于是他纵身飞上了了无桥一把拉起颜淡,应渊一脸担忧:“颜淡你来边做什么?” 颜淡一脸惊魂未定:“我只是走到这,便突然恍神就滑下去,应渊我没有要跳桥。” 应渊拍着颜淡的背:“我知道,你吓到了吧! 我们回宫吧不要逛了,以后我再也不给你一个人到处乱逛了。” 颜淡看着应渊:“那你的布防?” 应渊搂着颜淡:“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我陪你回宫休息吧!” 二人回到宫中,还未步入青离殿颜淡突然昏倒,应渊一边抱着颜淡往青离殿跑一边喊快去请天医,灵衍天宫一时闹哄哄的。 颜淡躺在寝殿内天医忙进忙出的, 应渊在殿中来回边踱步边说着:“救不醒帝姬,本尊把你们通通都丢到八苦池贬下凡去。” 玄德一脸疑惑看着应渊:“青离帝尊,帝姬似有一丝喜脉?但奇怪的是喜脉隐而不发。” 应渊面露愠色:“喜脉?我们都还没有大婚,本尊恪守分际哪来的喜脉?” 玄德知道自己说错话赶紧解释:“我是说似有,不是确定.而且帝姬脉象奇特.我等实是无能为力。” 在玄德跟应渊禀告时颜淡缓缓苏醒,寝殿内的天医高兴极了连忙跑出向应渊禀告颜淡已醒的喜讯。 应渊脸色似有不悦看着颜淡:“玄德说你脉象奇特似乎隐藏喜脉,这是怎么回事?” 颜淡大惊失色:“喜脉怎么会有喜脉?我又没有.....我还是完璧之身呢。\" 应渊一脸惊讶! “你怎会还是?千年前我双目失明时,在地涯中你以真身入我梦那时我们不是就...还有魔相大战前在地涯那一夜我们不是就已经...” 颜淡一脸娇羞看着应渊:“就已经如何? 应渊你不要忘了我可是重塑真身,现在的我当然是完好无缺的,你在想什么龌龊事。” 应渊闻言开心的不得了:“没有,难怪你现在处处躲着我。 我还以为你排挤我原来...以后我忙时你还是在院中荡荡秋千,赏赏花吧!别到处乱逛了省的我闹心。” 颜淡疲惫的点点头:“好的,你去忙吧我觉得有些累想睡一下。” 说完颜淡便沉沉睡去,应渊走出寝殿开始忙他的天务了... 灵衍天宫夜色沁凉如水,颜淡醒来看到身旁着单衣睡着的应渊,帮他掩了棉被颜淡蹑手蹑脚地走下床。 站在床边突然发觉自己也身着单薄的单衣,颜淡努力回想是否有发生么逾矩之事,应渊突然醒来,颜淡吓了一跳。 颜淡紧张看着应渊:“我的衣服?” 应渊解释道:“不是我换的是泠月换的,你看我们是盖二件棉被我没对你怎么样。” 颜淡笑了:“你那么紧张,我又没说你对我怎么样。” 应渊挥挥手:“我怕你误会我趁人之危,你怎么起来了?” 颜淡一脸不好意思:“我饿了。” 应渊坐起身:“刚好我也饿了那一起吃点宵夜吧,你在等着我让陆景去准备。” 应渊说完连外衣都没披便往外走唤着陆景:“陆景,陆景去准备点夜宵我们有点饿了。” 门外陆景:“是的帝尊。” 不一会儿陆景带着小仙侍端进各种小食:“帝尊,帝姬你们慢用。” 颜淡身着单衣走了出来,陆景看到这景象眼睛差点掉下来。 应渊严厉的斥责:“陆景,看什么不该看的别乱看。” 陆景赶紧低下头去:“没有!” 颜淡意回了过来,原来她没披外袍着单衣便出来了,吓得往寝殿走,陆景见状赶快退了出去。 应渊走过来拉住颜淡:“害羞了吗?你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也会害羞?” 颜淡给了应渊一个白眼,便坐下大快朵颐。 在大婚前半个月衍虚天宫已经整修完毕淡应渊仍找各种理由不搬出灵衍天宫。 一天夜里在寝殿内二人躺着聊天 应渊握着颜淡的手:“想不到我们就快大婚了.颜淡你紧张吗?” 颜淡小心翼翼问着:“应渊,你考虑好让我从铘镧山出嫁了吗?” 应渊深知颜淡心中的愿望:“大婚前三日让你回铘镧山待嫁,这样你开心了吗?” 颜淡开心的亲了应渊一口:“应渊,谢谢你了了我一个心愿。” 应渊紧紧把颜淡搂入怀中:“你就那么想从铘镧山出嫁?” 颜淡缓缓道:“铘镧山是在凡间的家,我现在的家人都在那边了。 而且我想让余墨真正当我的家人,让他不会对我再有其他念想,这样他才可以去追求他的幸福。” 应渊开心的笑了:“那他可要好好看顾着你,要是你出一点意外我可是会把妖界整个端了,你也要顾好自己。 你也不希望整个妖界因为你整个被我灭了吧?” 颜淡睨了应渊一眼:“你在威胁我?” 应渊深情看着颜淡:“我只是要你照顾好自己。” 大婚前五日帝尊下旨让颜淡回铘镧山待嫁,妖界送嫁队伍可进至天界并请火德元帅将天界大婚典仪送至妖界。 第20章 大婚风波 铘镧山境大厅火德元帅带着天帝旨意跟天界大婚相关典仪正在宣旨交接。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元帅你辛苦了。” 火德元帅看着余墨笑了出来:“我?我不辛苦,接下来妖尊尊上才真的辛苦了。 你千万要照顾好帝姬,不可以让那小妮子出事,不然依照应渊那小子的脾气,只怕真的会把你的妖界给灭了。”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点点头:“颜淡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会照顾好她的元帅放心。” 火德元帅闻言松了一大口气:“那小妮子应该明天就会回来铘镧山了.还请妖尊尽早安排好帝姬的居所。” 大婚前三日卸镧山到处张灯结彩,这不是铘镧山第一次办喜事,但是却是妖界第一次跟天界联手办大婚。 大婚对象还是青离帝尊与帝姬,龙尊-朝澜也来卸镧山当起颜淡娘家的送嫁人员之一,朝澜拿着四海为颜淡准备的嫁妆步入颜淡房间。 朝澜看着喜气洋洋的闺房:“颜淡你真的开心吗?” 颜淡一脸无奈:“要听事实吗?” 朝澜听到颜淡的话一脸震惊:“当然是真话啊,难道你不想嫁吗?” 颜淡看着满屋的嫁妆:“其实我对这场大婚没什么特别兴奋的感觉,只是大家都希望我嫁给应渊而已。” 朝澜闻言又是一阵震惊:“那你的内心呢?” 颜淡缓缓道:“其实我的内心是彷徨,惶恐不安的。” 朝澜一脸不解:“为什么?” 颜淡看着朝澜:“我觉得应渊太远了难以亲近,总觉得我跟他中间总是隔了很远很多事情。” 朝澜小心翼翼问到:“那余墨哥哥呢?” 颜淡满脸疑问:“余墨?他只是对我很好的一个家人而已。” 朝澜看着颜淡:“颜淡,难道你不懂余墨哥哥的心吗?” 颜淡阻止朝澜:“现在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免得你跟余墨会引火上身。应渊对余墨一直有戒心。” 朝澜一脸不可思议看着颜淡:“戒心,莫非青离帝尊知道余墨哥哥的心意?颜淡你的心里真的没余墨哥哥吗? 余墨哥哥实在是太可怜了,颜淡在大婚前你是否可以面对一下自己的内心,余墨哥哥对你而言真的只是一个家人而已吗?” 颜淡不想再恩朝澜再继续这个话题:“朝澜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 龙尊-朝澜似乎知道颜淡在下逐客令了便识趣地往外走。 午膳时分余墨准备了颜淡最喜欢的蛋炒饭,蛋炒饭是第一次颜淡做给他吃的夜宵,余墨看着蛋炒饭心里千头万绪,她终于要真正走向应渊了。 从此之后关于颜淡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喜怒乐以后都只属于应渊一个人了。 余墨的失落朝澜是看在眼里的,朝澜走了过来,朝澜带着笑走向余墨:“余墨哥哥,这是做给颜淡吃的吗?” 余墨心里酸酸:“以后她贵为青离帝后了怕是吃不到这个他最喜欢的蛋炒饭了,我想让他在大婚前开心的在卸镧山过几天。” 朝澜若有所思:“余墨哥哥,四海为颜淡准备的嫁妆好像还没添入礼单名册里你要去确认一下吗?” 余墨闻言一脸着急:“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说?礼单是要提前一天上呈给仙界的,胡闹。” 余墨放下了手中的蛋炒饭,去找紫麟确认礼单明细。 这时朝澜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色瓷瓶,倒了些粉末加到蛋炒饭中。 原来朝澜怀中瓶中的粉末是续情草,续情草为南海龙族中的秘药,是一种暖情之药。 男女在一起不需要相爱只要有续情草,中续情草者如无肌肤之亲则气血倒流仙力爆冲。 余墨交代完紫麟之后便回来端淡炒饭去给颜淡吃了,朝澜偷偷地跟在余墨后面,余墨来到了颜淡的房间。 余墨招呼着颜淡:“颜淡你看我给做什么好吃的了?” 颜淡满心期待:“是什么好吃的?” 余墨显摆着手中的蛋炒饭:“当然是蛋炒饭.主公永远都不会忘记莲卿最爱的是蛋炒饭。” 颜淡开心的笑了起来:“余墨,主公与莲卿游戏是几百年前的了吧?你还记着。” 余墨笑着:“过去所有的日子,我都记得.开心不开心的我都记着。” 颜淡招呼余墨一起坐下:“余墨,一起吃吧!” 朝澜本来要阻止余墨,但心里想这样或许对他们二个都是一种机会。 余墨与颜淡二人开心的吃着蛋炒饭没一会儿颜淡开始满脸娇红呼吸急促。 余墨也觉得血气翻涌,颜淡伸手拉了余墨一把.余墨像惊弓之鸟一样,推开颜淡后一路往外跑。 朝澜在后面追着余墨,余墨跑出山境大厅往温泉跑去。 到达温泉余墨立即往温泉跳了进去,朝澜赶紧跑到温泉池边。 朝澜不解看着余墨:“余墨哥哥,你为什么要跑呢?这是你们最后在一起的机会,也是你唯一跟颜淡在一起的机会。” 余墨面露微愠:“朝澜,你做了什么?”朝澜难以开口的神情. 余墨大怒:“朝澜快说你做了什么?” 朝澜怯懦诺:“我在颜淡的饭里下了续情草,余墨哥哥你赶快去跟颜淡在一起,这样帝尊就不能阻止你们了。” 余墨大怒:“朝澜你糊涂了吗?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在引火上身。 以应渊的脾气他是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你是要拿四海跟妖界一起陪葬吗?快说续情草怎么解?” 朝澜小声地说出:“要解续情草唯有肌肤之亲。” 余墨大怒:“朝澜你拿妖界与四海的众生在开玩笑吗? 应渊会端了四海与妖界的,更何况颜淡心里的人一直都只有应渊,你做出这种事以后我怎么面对他们二人?” 朝澜一脸着急:“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余墨哥哥你快去救颜淡吧! 不然她会气血倒流仙力爆冲而亡。” 余墨大声呼喊:“紫麟.紫麟。” 紫麟匆忙跑了过来了:“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只是一个婚礼大家忙得晕头转向你现在是在发什么脾气?” 余墨着急道:“快去叫应渊,叫他快点来铘镧山境,慢了颜淡怕是会出事。” 紫麟一听颜淡会出事吓的眼睛睁大:“颜淡怎么了他不是在房间吗?” 余墨一听到颜淡还在房间,赶紧到颜淡房门口下了一道禁制,随后余墨又奔回温泉池里。 紫麟一脸紧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一个都神乎的。 余墨一脸担忧:“紫麟你快去叫应渊来,详细状况我再自己跟他说,叫他马上来。” 紫麟迅速赶往仙界找来青离帝尊,青离帝尊一到山境看到余墨泡在温泉里仙力爆冲便伸手要帮余墨导引仙力。 余墨感到舒服一点后睁开双眼看到应渊站在面前,朝澜在旁默默不敢出声。 应渊一脸不解:“余墨,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你仙力如此爆冲你的龙丹呢?怎么不用龙丹调息?” 余墨支开朝澜后“应渊你现在平心静气听我说,颜淡中了续情草,你赶快去房里救她不然他会气血逆冲仙气爆冲而亡。” 应渊歪着头看着余墨:“续情草?那是什么?” 余墨小心翼翼:“你答应我不追究,我再跟你说。” 应渊点点:“说吧。” 余墨小心翼翼缓缓说着:“续情草是一种秘药,中毒者须肌肤之亲才能解。” 应渊大惊:“什么.是谁下的毒?颜淡跟你都中毒了吗?颜淡现在如何?” 余墨吞吞吐吐:“我一时不察才会让颜淡中毒的,颜淡现在被我禁制在他房里无恙。 只是此毒唯有你可以解我无能为力,只能让紫麟去找你了。” 应渊闻言大怒:“谁人如此狠毒,敢对你们下这种毒?” 余墨想着要赶快转移应渊的怒气:“是谁现在不重要,救颜淡最重要,应渊你快去颜淡房里。” 应渊脸色凝重走到颜淡房门口,听到里面的颜淡虚弱的在呼唤他。 应渊心里一酸.伸手解开了禁制步入房内,他又回头对门施了二道强而有力的禁咒阻止他人靠近。 颜淡虚弱的声音:“应渊.应渊你在哪里?我没有不要你,你到哪里去了?” 应渊声声听着颜淡的话语一字一句都是一把锋利的刀重重的划在他心上。 应渊心头一酸:“颜淡我在这,你那么虚弱还在找我。 你现在这样我该么办?难道余墨说的是唯一方法吗?” 应渊起手就是浑厚仙力灌往颜淡身上。 但颜淡没有清醒的迹象反而仙力爆冲得更严重:“我现在要怎么做你才能清醒?” 应渊慢慢往床边走去在床边坐下.摸着颜淡的长发。 颜淡感觉到有人靠近伸手一把把应渊抓住了,应渊吓了一跳要拨开颜淡时。 颜淡整个人扑往应渊身上,应渊愣住了:“颜淡你醒醒,看看是我,我是应渊啊!” 颜淡慢慢睁开眼睛:“应渊你去哪里了?我一直找不到你。” 应渊心里酸酸的:“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颜淡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颜淡摇摇头抱着应渊,应渊感觉到颜淡的身体滚烫:“颜淡我现在带你回宫。” 应渊话还没说完颜淡便将嘴唇堵在应渊嘴上。 应渊吓了一跳,回神后深深的吻着颜淡,应渊推开颜淡站了起来:“颜淡你清醒一点。” 颜淡迷迷糊糊的:“在梦中的你对我好温柔。” 应渊又是一阵心酸:“我该拿你怎么办?难道真的只有余墨说的办法吗?颜淡你清醒会怎么看我?” 颜淡要站起来却跌落床边,应渊看到颜淡心疼不已:“已经虚弱到站不起来了,你清醒气我脑我也罢了!” 应渊抱起颜淡,在床上画出一条白绢。 将颜淡放在白绢上.伸手一挥将窗边帘帐全部放下,应渊慢慢地揭开衣袍往床上走去。 深深的吻着颜淡一手缓缓解开颜淡的衣袍,应渊看到颜淡穿着一件雪白的肚兜。 肚兜上绣着一朵四叶菡萏跟一朵曼陀罗华,二朵花交相依偎应渊又是一阵心酸。 缓缓把棉被往二人身上掖着。 应渊放轻了动作.逐渐二人呼吸越来越沉重随着在颜淡的轻声呻吟中,应渊第一次和自己妥协了……颜淡突然用力扯了应渊的单衣,随即沉沉昏睡过去。 夕阳西下夜幕逐渐低垂.应渊醒来侧支着身体开心的看着身边沉睡中的颜淡。 应渊宠溺的拨弄他的长发,随即起身将掉落的一方白绢拾起,白绢上沾染了鲜红的血迹。 应渊看着白绢笑了,将白绢折好放在桌上后应渊又躺回床上。 颜淡缓缓醒来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跟在身边支着身体低头看他的应渊,颜淡脸红了的拉着棉被往内彻转身过去。 应渊将她扳过身深深的吻了她一下。 颜淡看着应渊:“应渊,你这个小人我们还没大婚你在干什么?” 应渊宠溺:“我来救你的。” 颜淡一脸不解:“救我?” 应渊点点头:“对,我来救你的,你中毒了。” 颜淡一脸怀疑看着应渊:“有这样救人的吗?” 应渊宠溺看着颜淡:“就是要这样救.所以我才来的。” 颜淡努力回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跟余墨一起在吃蛋炒饭,然后余墨推开我跑出去,后面的事我不记得了。” 应渊伸手捋了捋颜淡的发丝:“以后蛋炒饭不能乱吃.会中毒的!” 颜淡一脸担忧:“我中毒了,那余墨呢他也吃了蛋炒饭。” “余墨他在温泉池,我只能救你没办法救他,不过已经帮他引导了仙力他应该可以用龙丹自己调理。” 颜淡要起身突然感觉下腹一阵疼痛,痛得他缩着身子,应渊担心扶着颜淡:“颜淡你怎么了?” 颜淡一脸不解:“没事,就是痛,应渊你做了什么事?” 应渊笑着:“夫妻该做之事。” 颜淡听了脸突然红了起来小声道:“我们还没大婚。” 应渊展示被颜淡扯破的衣袍:“是娘子你拽我衣服的,看衣服都破了,你休息一下我出去交代一下事情。” 应渊挥手解开禁制往房门外走去,应渊一步出门外便看到紫麟,琳琅,百灵等众人聚集在房外。 大家看到应渊衣衫不整步出房间都吓到说不出话。 应渊严声厉道:“今日发生之事众人皆不可提起,若有人敢提半字本尊自当严厉问罪。 百灵你去煎服补气血之药帮帝姬送去,另外在帮我找套可更换的衣物放房里,我先去看看余墨。” 应渊拉着单衣往温泉走去,应渊看着余墨的仙力逐渐平复便开口了,应渊坐在边坐下:“妖尊现在跟本尊好好解释清楚今日发生之事吧!” 余墨听到应渊的声音后抬头睁开双眼.一看到应渊的衣着后大惊得说不出话:“青离帝尊你……穿这样在山境里晃?” 应渊微怒道:“衣服不重要今日发生之事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余墨安抚着:“应渊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这一切都是一个意外。” 应渊怒道:“意外? 因为颜淡的心愿是从铘镧山出嫁所以我让他回铘镧山。 一回卸镧山就发生这种事还是你拿的蛋炒饭你要我怎么想?如果今日紫麟没找到我那颜淡你救不救?” 余墨一副有理说不清:“我只能说毒不是我下的不然我不会让紫麟去找你,如果紫麟找不到你我还是会想尽办法救颜淡的。” 应渊大怒:“救?你怎么救?跟她发生肌肤之亲吗?” 余墨摇着头:“我一定会找其他办法救她.我还有龙丹。” 应渊不以为然:“龙丹? 在你血气逆行时你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了,你怎么拿龙丹救她。 如果你可以清醒救她又何必自己跳入温泉将她禁制在房里。 你如果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又何必把她单独禁制在房里?” 余墨安抚着应渊:“应渊,你可以冷静一点吗?事情已经过去也解决了不是吗?” 应渊一副天威难测:“如果今天紫麟没找到我事情会解决吗? 我跟颜淡后日就要大婚了,今日竟有人敢在铘镧山,你的眼皮子底下下这种毒,你要我如何放心? 下毒之人是何人?” 余墨开始要准备开口对着应渊胡诌:“不知道。” 应渊怒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余墨开始满口胡诌:“真的不知道。” 应渊大怒道:“不知道,那本尊就把整个铘镧山翻过来找。” 朝澜默默走出来:“青离帝尊,毒是我下的,续情草是我南海龙族的秘药。 应渊扇了朝澜一个耳光:“颜淡把你当姐妹,你在她大婚前对她下这种毒。 本尊定当追究此罪,问罪于南海。” 朝澜跪了下来:“青离帝尊,是朝澜一个人的错,请不要问罪整个南海。” 应渊怒道:“说为什么对他们二人下这种毒?堂堂四海龙尊行为却如此卑劣。” 余墨在旁阻止道:“朝澜别说了,应渊,朝澜一时糊涂幸未酿下大祸,你就放她一马吧!” 应渊震怒:“余墨你倒是袒护她,难道她是为了你才下的毒吗?” 颜淡扶着下腹缓缓往温泉池过来:“应渊你为什么又在大发雷霆?” 应渊看到颜淡赶紧跑了过去搀扶颜淡:“你身体不适,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又出来了?还疼吗?” 颜淡摇了摇头:“还好.在房里就听到你在骂人的声音。 所以我赶紧出来看看,百灵已经将你要更换的衣服拿到房里了我们回去更衣吧!” 颜淡一边说一边拉着应渊回房间,应渊小心扶着颜淡小心往房间方向走去。 丝毫不在意破损的外衣已经被清风吹开。 紫麟,琳琅,百灵看到应渊被吹开单衣内伤痕满满的胸膛着实大吃一惊。 紫麟跑去跟余墨打小报告:“那个翻龟小人胸口上好多伤痕。” 余墨吃惊道:“他是三界的战神谁能伤他半分?” 过了一会儿应渊更完衣回到温泉池畔,静静坐着。 余墨淡淡道:“你什么时候受那么重的伤?你有菡萏之心,菡萏之心可让伤痕自己修复,你身上为何还有那么严重的疤痕?” 应渊看着远方缓缓道:“昔年我自罚之情罚,情罚冰锥入体万物难愈。” 余墨闻言震惊:“你自罚情罚?什么时候?” 应渊淡淡道:“在颜淡跳了了无桥后。” 余墨喃喃道:“原来我一直误会了你,应渊你才是那个心最苦的人。” 应渊看着余墨:“一切都过去了,余墨你对颜淡放下了吗?” 余墨苦笑着:“我早就已经放下了,在你是凡人唐周她二次爱上你时,我就已经放下了。 颜淡的心结因应渊帝君而起,凡人唐周而放下时,我就知道在颜淡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一切都没有我的事。” 应渊满心感谢看着余墨:“我真心想跟颜淡一样把你当成一家人最好的朋友,但余墨看到你对颜淡所做的一切。 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过不去的坎,希望你能理解我。” 余墨点点头:“我懂,你们已经要大婚了,以后她的喜怒哀乐都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了。 希望你一直对她好,让她不再有需要我的时候。” 应渊看着余墨:“放心我会一直宠溺她对她好的。” 余墨小心问道:“那你要怎么处置朝澜?” 应渊淡淡说着:“颜淡跟我说了.这件事她希望我不要处置任何人,让她可以无后顾之忧开开心心大婚。 我答应他了,余墨,朝澜的对你心思你知道吗?今日她甘冒我之大不韪,她也想想方设法想让你跟颜淡在一起,难道你没有一点点的感动?” 余墨看着应渊:“人有很多种感情,对她我只有兄妹之情。 没有其他,就像你心里只有颜淡眼睛再也看不到别人一样。 人的心装不下那么多人的,应渊如果有一天你对颜淡不好,我是会把她带离你身边的。” 应渊嘴角带着微笑:“余墨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应渊看着余墨:“明日一早火德会带颜淡大婚的礼服过来,并依照天规在此为颜淡守夜今日发生之事切莫让他知道。 不然帝尊必会追究此事,如果没其他事我陪颜淡吃个晚餐就回天宫准备,我先走了你自己当心一点。” 余墨点点头:“路上一切小心。” 第21章 天界世纪大婚 大婚前一日火德元帅带领天兵驾临铘镧山守护帝姬,泠月也领着众仙侍带来颜淡的大婚礼服,泠月领着众仙侍捧着礼服往颜淡房间走去:“青离帝姬,大婚服已经送到。” 颜淡开心道:“送进来吧。” 泠月领着仙侍拿着礼服及饰品进入颜淡房间,颜淡看着桌上的物品:“这也太华丽了吧!” 泠月笑着:“不华丽你可是青离帝尊唯一的帝后,这些东西帝尊他已经精心准备百年之久了。” 颜淡一脸疑惑:“百年?” 泠月点点头:“对帝姬您没听错,从帝尊回归仙界,他就着手慢慢准备这些大婚相关用品。” 颜淡闻言瞬间心里觉得暖暖的:“想不到这个婚礼他已经精心准备百年。” 泠月放下手中礼服:“帝姬明天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开心当新嫁娘嫁给帝尊就好。 大婚所有的一切青离帝尊都已筹备妥当,定会给你一个三界唯一的世纪婚礼。“颜淡愣愣地听泠月一直叨叨絮絮说个不停。 泠月最后说:“今日本来月瑶仙君要来为您点上象征贞洁的守宫砂,但青离帝尊一反常态的拒绝。 青离帝尊说他有比守宫砂更好的东西,帝姬你可否知道是什么?” 颜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泠月叮嘱着颜淡:“帝姬,今日你可得早日休息,明日大婚时间拢长,青离帝尊怕您会累着特地着我来服侍你。” 泠月又开始叨叨叨叨起大婚流程跟该注意的地方。 泠月叨絮完颜淡步出房间,门外琳琅,百灵和朝镧都争相要来看颜淡的大婚礼服,颜淡便领着他们进房去观看礼服。 三人看到礼服后不禁大声惊呼:“真是太华丽了,白色为底上面缀满了珍珠跟各式宝石连盖头都七彩缤纷。” 琳琅抱怨道:“当初紫麟要是准备的礼服有这件的十分之一华美就好了。” 颜淡笑着:“婚礼贵在真诚不在华贵。” 琳琅羡慕看着颜淡:“应渊对你的心真的是难得,看他一个根本不像是会准备这些的帝尊,想不到他准备一个婚礼准备了百年。” 颜淡听着琳琅的抱怨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朝镧一脸歉意:“颜淡,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开心嫁给青离帝尊了,看现在的你笑得多么开心。 之前的事是我冲动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颜淡还没等朝澜说完抢着道:“朝澜不要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 百灵开心道:“明天我们大家来好好为难一下青离帝尊,让他知道我们妖界的人不是那么好娶的,颜淡这样以后他才会珍惜你对你好。” 紫忆童言童语的说:“姑姑的衣服好漂亮啊。” 紫忆是紫麟与琳琅的独生女,三界四海唯一一只的三尾紫狐。 当初降生时还天现霞光,直到现在为止都被所有妖界的人当作掌上明珠仔细呵护。 紫忆伸手摸着桌上的华服:“听说姑丈很厉害.明天紫忆帮姑姑教训他。” 颜淡对着紫忆笑着:“那你要跟姑姑到天界玩几天吗?” 紫忆满心期待:“好啊!我没去过天界那里好玩吗?” 颜淡对大家说:“明天大婚大家都随我到天界玩几天吧,应渊要大宴四海三天你们也一起去吧。” 妖界众人面面相觑:“我们也可以去玩几天?” 颜淡满脸愉悦:“当然可以,余墨的悬心崖如果住不下我还有灵衍天宫给大家住,大家好好去天界开开眼界,好好玩几天。” 妖界众人开心的手舞足蹈,因为一般妖界之人是没有资格上天界的。 大婚当日青离帝尊带着盛大的仪仗队伍浩浩荡荡往铘镧山而去,到达山境大门时却被一班妖界众人拦住了去路。 妖界众人打趣道:“听说天界的战神青离帝尊,要来娶我们铘镧山最大的靠山颜淡,要娶最大的靠山要先过我们众妖这一关。” 青离帝尊听完众妖的话当场傻眼,心想不会大婚之日还要我来打一场大赢才可娶亲吧? 琳琅,百灵跟朝澜都出来了:“新郎倌来了,新郎倌要先过关才可迎新嫁娘阿。”青离帝尊听完又蒙了,心想不会要我打女人吧。 陆景闻言赶紧出来打圆场:“各位妖界的大哥大姐,我们今天迎亲队伍准备了很多礼物给各位,烦请各位让路让我们迎亲不要误了吉时。 应渊听完陆景的话后猛然大悟,原来是人间的拦亲阿! 青离帝尊开始露出笑脸陪起笑脸来,哀求大家让他迎新嫁娘回天界 。 紫麟第一个说话了:“还请青离帝尊立誓,从此之后再也不翻龟。” 众妖闻言纷纷面面相觑,翻龟? 青离帝尊爱翻龟? 青离帝尊讨好道:“好!本尊在此立誓再也不用任何仙法翻龟。” 闹了一轮众妖纷纷退去让路,此时紫忆出来了。 紫忆一副童言童语:“听说青离帝尊很凶不喜欢小孩子,要娶我姑姑那是要喜欢小孩子,抱着我去姑姑房前迎亲,我就让姑姑嫁给你。” 青离帝尊一脸带着笑:“谁说我很凶讨厌小孩的。” 一把抱起小紫忆往山境内而去,到了山境大厅应渊把紫忆放下。 看到颜淡身着华服站在殿前身旁站着余墨,妖尊-余墨摇着扇子:“天界青离帝尊今日要娶我们铘镧山的颜淡为妻,请青离帝尊当天立誓要对颜淡一辈子好,一辈子不负她。 否则整个妖界将是颜淡最有力的娘家靠山。” 青离帝尊一脸认真:“吾,东极青离应渊帝尊今天当天地三界四海前立誓,吾娶颜淡为妻终身爱她,护她,不负她,违誓者天地不容,三界四海不纳,灰飞烟灭。” 妖尊-余墨听完牵起颜淡的手走向青离帝尊:“以后她的未来吾交到你手上了。” 青离帝尊要从与墨手中接过颜淡的手:“妖尊,放心吾定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妖尊-余墨将颜淡的手交给青离帝尊:“颜淡以后好好开心过日子,过的不好铘镧山境大门永远为你而开,铘镧山永远是你的家。 过的不好不开心随时可以回来,铘镧山妖界永远是最强而有力的娘家靠山。” 青离帝尊终于接到他的帝后了,二人牵手缓缓步出山径大门时,颜淡在门口振臂一挥。整个三界四海同时飘起漫天花雨.青离帝尊看到一阵大喜。 颜淡带着笑娇羞的看着应渊:“这是我出嫁的规格,青离帝尊是否满意。” 青离帝尊开心道:“三界四海同庆我们的大婚,吾非常满意。” 二人步上轿辇回转天界,一列长看不到尽头的队伍,有天界迎亲仪仗及妖界的送嫁嫁妆队伍。 迎亲队伍逐渐靠近南天门,南天门旁排满了来观礼的众仙家,长长的观礼队伍一路排到了瑶池边。 南天门外二人步下轿辇缓缓往瑶池方向步去,众女仙纷纷对颜淡露出羡慕的眼神:派头多大的迎亲队伍! 多华丽的礼服头饰,还有漫天的花雨,多么让人羡慕。 众仙家赞叹着:“青离帝尊果然是独宠青离帝后啊.如此奢华的婚礼,凡间帝王的的大婚可能还不及此婚礼的十分之一。” 在瑶池行完祭告天地之礼时,青离帝尊伸出手化出丝丝红线:“千丝共绾.情动山河,三生之契,往后余生,白首相携,永世不离。” 帝尊颁完赐封恩旨后,二人返回衍虚天宫,进行一连串繁琐礼仪后。 当应渊掀起盖头时,颜淡眼前的应渊,身着一套极奢华的白服束着华丽的帝冠英姿飒爽。 颜淡突然呆住了,记忆中千年前那个英姿焕发的应渊帝君回来了。 喃喃道:“应渊君你回来了。” 千年前的情歌回来了,颜淡掉下眼泪:“帝君你终于回来了!” 颜淡这么一叫应渊一阵心惊以为颜淡又糊涂:“颜淡你怎么了?” 颜淡赶紧擦干眼泪:“我没事,只是好像突然回到千年前我第一次在悬心崖见到你的样子。” 应渊突然懂了,他的颜淡终于回来了,应渊开心的拉着颜淡进寝殿,颜淡一脸娇羞:“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瑶池还正在宴请众仙我们不是要去吗?” 应渊闻言大笑,拿出一套大红的喜服:“凡人成亲都穿红色喜服,我们换上这各去接待众仙家吧! 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我要你穿遍三界喜服,让泠月来帮你更衣吧!” 应渊大声唤着泠月,泠月赶紧走入寝室:“青离帝尊有何吩咐?” 青离帝尊把喜福地给泠月:“帮帝后更换红色喜服,吾与帝后要去瑶池接受众仙家的道贺。” 泠月看着手中的大红喜服一脸为难:“天界都是以白色为尊,怎可更换为红色喜服。” 青离帝尊看着泠月:“本尊今天心情极佳不与你计较,本尊如何说你就如何做,怎如此聒噪!” 泠月吓得赶紧进去帮颜淡更衣,应渊也随即换上一套极为华丽的红色喜服甚至连帝冠都换了。 颜淡更换完喜服出来看到应渊也更衣完毕,看着神采奕奕的应渊颜淡开心笑了。 应渊开心道:“吾的帝后真是三界四海的第一惊艳美丽。” 颜淡娇羞看着应渊:“你也是!” 二人在前往瑶池的路上又再度吸引众仙侍目光。 众仙侍:“身着红衣的青离帝尊与帝姬在漫天花雨中简直绝美得像一幅画。” 众仙子:“以前只觉得青离帝尊冷俊高傲,想不到青离帝尊身着红衣也能如此绝美。” 二人步入瑶池要接受众仙家朝贺时,瑶池瞬间人声鼎沸停止大家把目光放在二人身上三界四海无数仙家纷纷赞叹二人无与伦比的美。 真是惊动三界四海的美,大家只见过冷峻高傲的青离帝尊,从没见过如此美绝三界四的青离帝尊与尊后。 大家纷纷赞叹惊为天人阿,不动如山的帝尊也被绝美的青离帝尊与帝后惊憾到:“青离帝尊想不到你也有如此俊俏风姿卓越之时,真是让吾惊为天人,这场大婚你着实用心了。” 青离帝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帝尊你过誉了。” 帝尊一脸惊艳:“青离帝后你今天真是艳冠三界四海啊!” 众女仙纷纷羡慕起青离帝后:“青离帝后能让青离帝尊如此上心,亲自操办大婚真是不简单。” 众仙:“三界四海能让青离帝尊如此上心的也只有青离帝后吧!” 琳琅哀怨地看着紫麟:“为什么我们大婚没这场大婚十分之一好?” 紫麟轻描淡写:“因为我不是天界帝尊,我只是天界被翻的小仙龟。” 二人坐定位子准备接受三界四海众先朝贺时。,妖尊-余墨第一个上前。 妖尊-余墨:“本尊代表妖界为青离帝尊与青离帝后献上新婚贺礼。” 随即转身振手一挥,天界漫天粉色莲花瓣飞舞,还带着阵阵莲香:“妖界祝青离帝尊与青离帝后恩爱如并蒂莲恩爱永不移。” 随后冥界之主-乙藏随即上来,冥界之主-乙藏:“冥界献上晓梦蝶祝青离帝尊与青离帝后深情不流转。” 青离帝后一脸惊讶:“乙藏现在是冥界之主?” 青离帝尊轻轻点头:“他在夜望川护你近九百年,冥界之主是他应得的。” 青离帝后:“乙藏你封的。” 青离帝尊挑了挑眉:“当然!” 随后各界之主依序送上新婚贺礼,将近夕阳西下时二人结束了众多仙家的朝贺后疲惫的返回衍虚天宫。 一踏入便被喧闹的声音吸引,应渊心想谁人敢放肆在衍虚天宫喧哗。 一踏入正殿前的院子铘镧山的众人带着贺礼与美酒正在等着他们,原来他们没有仙阶不能参加瑶池盛宴。 他们只能等在衍虚天宫外还是陆景领他们进衍虚天宫的颜淡看到他们开心的笑着:“你们真的都来了。” 山境众人围着颜淡:“颜淡你今天好美阿……” 青离帝尊提醒着:“你们在这可以叫他的名字但在外人面前要唤他帝后,这是天规。天规庄严不可违逆记得。” 大家拉着应渊招呼着让他喝酒,众人玩得开心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后陆景劝回了众人将已经酒醉的青离帝尊扶回寝殿中。 颜淡坐在床边看着酒醉躺在床上的应渊,帮他把发冠拆了后应渊突然睁开双眼把颜淡拉住:“我们终于完成大婚了,现在你是我的帝后,是我的妻了。 颜淡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 自从我自罚情戒后我已经等了千年,如今终于等到你又走向我的身边了。 沉香如屑,余屑还有余温,余香仍绕梁,而今沉香重燃火光依旧。” 颜淡推了推应渊:“你酒醉了。” 应渊一脸讪笑:“我没醉。” 一把就把颜淡拽在怀中深吻,颜淡挣扎:“我的头饰扎到我了。” 应渊眯着眼:“碍事!” 伸手一挥颜淡的头饰散满地,二人的外衣也散落满地:“应渊你怎么如此小人?” 应渊一把把颜淡拽进怀里:“我是你的夫君你说我小人?那我就小人给你看看我有多小人。” 应渊将颜淡压在床上又是一个深深的吻,吻的颜淡无法呼吸,随即应渊解开了他单衣的衣带。 颜淡吓了一跳本能地推开应渊.应渊却霸道的压在颜淡身上。 手在他身上不断的游移,二人在新婚之夜后累的沉沉睡去了。 夜里应渊醒来看着身边的颜淡,起身在床前的一只木柜拿出一卷画轴放在颜淡的梳妆镜前。 应渊又回床上支着侧身看着沉睡的颜淡,应渊幸福的笑着心想原来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颜淡翻身时看到应渊正支着身看她:“怎么醒了是饿了吗?” 应渊一脸满足:“在看我的帝后睡着后的样子。” 颜淡羞赧的钻到应渊怀里:“不要这样看我。” 应渊开心的搂着颜淡,这是她归位后第一次自己向自己靠近,我的无赖小仙侍颜淡回来了。 应渊开心满足的笑了:“还记得你第一次抱我时是什么时候吗?“ 颜淡一脸娇羞的:“忘了!” 应渊伸手捋了捋颜淡的发丝:“是在遣云宫查魔界奸细的时候,你忘了吗?” 颜淡装傻:“忘了。” 应渊轻啄颜淡的脸颊:“你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开始喜欢你的吗?” 颜淡摇着头:“不知道” 应渊一脸坏笑:“那我就好好惩罚你让你好好想起来。” 应渊又是深深的吻住颜淡,颜淡被他吻得全身酥软,颜淡轻呼:“应渊不要。” 应渊听到颜淡的不要后又吻的更加深沉。 颜淡被应渊吻得全身发热,应渊双手又不规矩的往颜淡身上游移。 颜淡被应渊弄得发出低声呻吟,应渊听到后又往颜淡身上压去,二人又情不自禁的你侬我侬。 在颜淡一阵讨饶后应渊才满意的结束这回的战局:“应渊,你可以不要这样折腾我吗?” 应渊一脸坏笑:“谁叫你让我等了你千年,这是你该受的惩罚。” 颜淡蹭了蹭:“应渊我有点饿了。” 应渊支着头:“你确定这时候要吃宵夜,你不怕陆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而且你确定你能下床吗?” 颜淡一脸正色:“你可以拿来这让我吃啊,难道你忍心我饿肚子吗?” 应渊起身捡起地上单衣穿起便往门外唤陆景准备消夜。 陆景送来消夜时应渊并没让他进入殿内,而是应渊衣衫不整的在门口把夜宵端入寝殿给颜淡。 陆景除了在应渊醉酒时没看过应渊清醒时衣衫不整,陆景心里讪讪的笑了\"帝尊果真宠溺帝姬,宁愿自己衣衫不整站在门口等夜宵也不让仙侍有机会进去正殿。 我们严以律己的帝尊变的有人味了。 第22章 瑶池盛宴 隔日一早琳琅提着时何来衍虚天宫探望颜淡,琳琅看门外没人时候就推开门进入正殿。 一边推门一边喊着颜淡:“颜淡我带紫薯来了我们狐族大婚隔日都要吃紫薯的我给你带来了。” 琳琅一进正殿就看到应渊只着单衣坐在正殿喝茶下棋,应渊被琳琅吓了一跳,琳琅也被只着单衣的应渊吓到 了。 应渊微怒看着琳琅:“门外没人吗?怎么没通报就闯进来了。” 琳琅低头小声吞吞吐吐道:“门外没人我以为...就自己进来了,我来给颜淡送紫薯我们三尾狐族新婚隔日都要吃这各讨吉祥的。” 琳琅说完放着食盒就迅速往门外跑去。 应渊不满站在殿门口喊着陆景,陆景听到应渊的唤声赶紧到殿门口。 陆景一到殿门口看到帝尊只着单衣站在门外一阵心惊以为发生什么事连忙奔跑过去:“帝尊发生什么事?” 应渊一脸不悦:“为什么门口没人,刚刚让琳琅未经通报就闯入殿阁。” 陆景一听心惊了一下:“帝尊我去准备早膳吃食。” 应渊冷冷道:“那泠月呢?泠月去哪了?” 陆景小声道:“泠月回灵衍天宫收拾帝姬的衣物用品,准备搬迁过来。” 应渊大怒:“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尊门口竟然敢没有仙侍侍候,如果本尊未起身闯入之人惊了帝后罚,你们入八苦池都不为过。” 应渊发了一顿脾气后,进去殿阁继续去喝他的茶下他的棋,约莫快到晌午时分颜淡才起身出了寝殿。 一到正殿便看到应渊没更衣坐在殿里喝茶下棋:“你怎么没更衣,这样你会着凉的。” 应渊带着笑看着颜淡:“不会有你在身旁暖身。” 应渊起身提起地上的食盒拉着颜淡的手到桌边坐了下来:“一早琳琅闯殿拿来给你吃的,说这是狐族大婚隔日一早一定要吃的紫薯。” 颜淡一脸惊讶:“琳琅一早闯殿?琳琅闯殿你就穿这样?” 应渊一脸轻松:“对啊!他闯殿又没通知我,我自己的殿阁里还不能随心穿着吗?” 颜淡一脸狐疑看着应渊:“你还是我认识那个严以律己的青离帝尊吗?” 应渊大笑:“你不知道我的一面,还很多以后你可以慢慢看。” 陆景小心翼翼准备进入正:“帝尊,我送来待批奏折了。” 应渊闻声起身往门外走去,应渊推开一小门缝把手伸出去:“给我,没我传唤不准进殿。” 陆景小声道:“是的帝尊。” 颜淡瞠目结舌看着应渊:“你平日是这样子的?” 应渊手里拿着奏折赶紧否认:“当然不是,你未更衣难道我放陆景进来吗?我的帝姬衣衫不整我自己欣赏就好别人不准看。” 颜淡一脸无言:“你这个无赖小人。” 应渊大笑:“行了吃你的紫薯吧.那些紫薯还堵不住你的嘴。” 应渊把奏折放在书桌上后拿起一个木盒坐到颜淡身边。 应渊打开木盒递给颜淡,颜淡看着木盒里的物件。 应渊带着笑:“喜欢不?我特地去凡间买的螺黛听说用他画眉极美的,以后我每天用这个帮你画眉。” 颜淡看到木盒里还有一枝玉制的沉花簪:“这个是沉花簪?” 应渊点点头一脸婉惜:“可惜我已经没有万年灵木了,我只好画好图拿去凡间请一流的玉匠师傅按图做的你可喜欢?” 颜淡觉得心里暖暖的起身便往寝殿而去,颜淡拿着一只精美木箱递给应渊:“打开看看。” 应渊打开木箱看到里面好几件单衣又胸口赏绣着一朵菡萏跟一朵曼陀罗华相互依偎着有如颜淡贴身肚兜的纹样,应渊开心的笑了。 颜淡满脸羞赧:“新婚礼物喜欢吗?” 应渊一脸心满意足:“喜欢你绣的?” 颜淡点点头,应渊迫不及待的拿起衣件当着颜淡的面更衣,颜淡不好意思地把头转了过去。 应渊一脸坏笑:“你还会不好意思?该看的不是都看过了?” 颜淡满脸羞红:“现在青天白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应渊不以为然:“青天白日又如何?” 应渊把颜淡拉进怀里又是一个深切的吻。 颜单娇呼着:“应渊不要。” 二人又在地板纠缠在一起,在应渊强势威压下二人在正殿的地板上又是一阵翻山倒海。 之后应渊抱起颜淡往寝殿走去二人又在床上缱绻,难分难舍。 妖尊-余墨带着妖界新婚隔日必吃食物-百花蜜,来到衍虚天宫探访新婚的二人,余墨站在殿门外询问陆景二人起身没。 陆景摇摇头:“应该还没有?” 妖尊-余墨一脸疑惑:“刚刚琳琅来,不是看到青离帝尊身穿单衣在喝茶下棋吗?” 陆景一脸委屈看着余墨:“尊上别再说了,再说小仙要被罚跳入八苦池了。” 寝殿内二人还再缱绻颜淡推了应渊一把:“余墨来了我起身去看看吧。” 应渊不悦道:“你还想再来一次吗?待在寝殿我去看看。” 应渊起身往殿外走去,应渊推开门,门外二人都惊呆了。 应渊身着单衣衣带未系就这样推开门:“妖尊么早有什么事?” 妖尊-余墨停住了半响举起手晃了晃手中的百花蜜:“妖界新婚隔日必吃吉食百花蜜,我给你们拿这个过来。” 青离帝尊接过百花蜜:“谢谢妖尊了。” 随即和上门妖尊-余墨摇着扇子:“陆景,你们帝尊平日都这般怠懈吗?晌午了还说早还有那个衣服头发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我往日看到的那个青离帝尊吗?” 陆景一脸求饶模样:“尊上不要说了,我们帝尊以前是天未亮就起床用功,一起身就更衣束发,今天我也是第一次看他这样。”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窃窃发笑,陆景躬身作揖:“妖尊不要说不要笑了,小仙真的不想被帝尊丢入八苦池。” 再二人说话之际,帝尊的仙侍长过来通知今日的瑶池宴未时开宴。 陆景站在门外小心通禀:“帝尊,帝后该起身更衣了今日的瑶池宴未时开宴。” 寝殿内的二人颜淡推了推应渊:“起来更衣了,晚了众仙家可是要嘲笑我的。” 应渊起身打开木箱拿出一套黑色滚金边的华服跟一套绝精美艳丽的头饰:“你知道我有修罗族血统吧? 魔族以黑为尊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第三套婚服我唤泠月来帮你梳妆更衣吧。” 应渊往门外唤泠月来帮颜淡更衣后自己也去更衣。 今日应渊一样换上了黑色滚金边极华丽的衣服还配上了极狂傲的帝冠,仿佛往日魔界尊主再临的气势。 颜淡的礼服则是极尽奢华的冷艳,二位犹如魔界霸主再临让人目不转睛。 应渊看到颜淡换完礼服后满意的点点头:“我的帝后就是如此艳绝三界四海。” 二人相携步出衍虚天宫时摄人的气势让人无法直视。 二人缓缓步向瑶池盛宴时一路上又是引起众仙家讨论。 二人步入瑶池时连帝尊都被二人摄人的气势给吸引住:“青离帝尊果真是十分重视这场大婚了,次次驾临盛会,次次华服不同,真是辛苦青离帝后了。” 青离帝尊沾沾自喜:“帝尊这是吾唯一一次大婚,青离帝后亦是吾唯一帝后,吾定然万分重视。” 三界四海众仙家听到青离帝尊霸气的宣言后不由得心生敬畏与敬佩。 他是一个敢爱敢勇于宣告天下的天界帝尊,他由不得自己心爱之人吃半点亏。 他愿意倾其所有把最美好的一切都留给他最爱的人。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看着身边的紫麟:“紫麟,你看看他霸气的宣言,这就是在告诉三界四海所有人谁敢得罪他的帝后他就把谁端了,你要学着点。 这样琳琅就不会整天想卸你的龟壳炖你的龟脚。” 铘镧山山主-紫麟翻着白眼:“听琳琅说青离帝尊整日关在殿中,衣衫不整还不给仙侍进殿。” 妖尊-余墨伸手捂住紫麟的嘴:“别说了,你想被丢入八苦池吗?” 铘镧山主-紫麟一脸疑惑:”什么八苦池?” 妖尊-余墨放开捂在紫麟嘴上的手摇着扇子:“陆景说的,说谁要是再说这件事,青离帝尊就要把他丢到八苦池让他下凡历难去,所以你也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第23章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在结束三天的瑶池盛宴后,天界的各天宫恢复了往昔的安宁,唯独衍虚天宫热闹依旧。 衍虚天宫往昔可是一座极为冷峻的天宫,但随着青离帝后大婚迁入后衍虚天宫就热闹了起来。 铘镧山境的众人也纷纷返回山境.余墨担心颜淡自己在天宫太无聊遂说服紫麟夫妇将小紫忆留在了天宫陪颜淡。 小紫忆现在可是衍虚天宫里大家手心里的宝.青离帝尊不但破格敕封他为妖界公主,在上朝会批奏折之余还会教他读书习字。 小紫忆跟青离帝尊也十分亲昵从不喊他青离帝尊而是喊他姑丈。 一天朝会后应渊返回衍虚天宫时看到小紫忆一个人在院中荡秋千:“紫忆,你姑姑呢?” 小紫忆童言童语:“还没起身在睡觉,姑丈回来了我去叫她起床。” 应渊拉着小紫忆在渊中桌旁坐下:“给她睡吧,小紫忆饿了吗?” 小紫忆点点头:“饿了,姑丈你不在没人管我吃的。” 小紫忆此言一出陆景在旁便冷汗涔涔,深怕帝尊又要把他丢下八苦池。 现在帝尊可是动不动就要把衍虚天宫的仙侍丢下八苦池。 陆景小心翼翼:“小公主你想吃什么?糕点还是蛋炒饭,不然是灵鸡腿跟八宝蹄膀?” 小紫忆看着应渊:“我想吃鱼.在山境我都不能吃鱼。” 应渊听完大笑了起来:“余墨到现在还是不准山境的众妖吃鱼啊!” 小紫忆点点头:“对啊每次要吃鱼,娘亲都要偷带我回狐族去吃可辛苦的呢。” 应渊看着路景:“陆景,以后本宫里吃食,餐餐都要有鲜鱼。” 小紫忆拉着应渊的手满心雀跃的跳着。 颜淡站在殿门旁静静的看着院中的二人心里想着,高高在上的青离帝尊原来也有这么和蔼可亲的样子。 如果他们有了自己的小孩,应渊是否也会这样对自己小孩? 小紫忆大声呼着:“姑姑起身了,姑丈说以后我们餐餐有鱼吃。” 应渊回头望着颜淡,颜淡自从搬入衍虚天宫后一日里总有半日是昏睡着脸色也越发苍白。 应渊想请天医来诊治总是被她拦着:“起了,今日有什么想吃的? 紫忆说想吃鱼你想吃些什么我让陆景去备着。” 颜淡慢慢走了出来摇摇头:“吃什么都好,等等我想去一趟藏法阁找些适合紫忆修炼的仙法。” 应渊伸手拉住颜淡:“衍虚天宫里仙法典籍众多足够紫忆学的了,你就不用费心跑一趟藏法阁了。” 颜淡点了点头牵起紫忆:“紫忆,我们去收拾房间,你住悬心崖陆景天天接送你往返太麻烦了。 姑姑把以前我住的房间收拾出来,你让路景帮你搬过来吧!” 应渊拽了拽颜淡:“在帮紫忆找间殿阁吧!你以前住的殿阁就留着吧。” 颜淡牵着紫忆往她以前住的殿阁走了去,颜淡一推开门看到房里挂满了她的画像。 颜淡吓了一跳,应渊赶紧过来挡在颜淡前面:“走了别看。” 颜淡轻轻推开应渊看着满屋的画像:“这么多画像你都画的?” 应渊点点头:“我归位后,清闲无事时随手画的,画的不好别看。” 应渊伸手拉着颜淡跟紫忆步出房间:“你们去荡荡秋千,我去批阅奏折。” 应渊让陆景把奏折搬到院中他一边看着她们一边批阅奏折。 心想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应渊很满意现在安乐的小日子。 陆景到衍虚天宫经快九千年了,他也第一次看到他的帝尊,第一次这么安乐闲适地笑着。 原来以前的帝尊真的不快乐。 纵然高高在上万人景仰但是实在是过的压抑又辛苦。 现在的帝尊天天笑口常开衍虚天宫笑声不断这真是一个好的改变,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的帝尊,永远不会再变回那个冷峻压抑的帝尊。 应渊招手招呼着紫忆:“过来,来习字,女子的字迹要清秀,千万不要像你姑姑一样。 九重天大概找不出一个字比她还丑的。” 颜淡对应渊翻了个白眼。 应渊笑了起来,紫忆乖巧的坐到应渊的对面乖乖的习字:“紫忆真乖你姑姑一碰到笔,不是咬着笔立马睡着,就是发呆走神,还是紫忆乖巧。” 应渊起身往秋千走去跟颜淡一起坐在秋千上。 颜淡把头靠在应渊肩上:“以后要是我们有自己的小孩,你是疼爱紫忆多,还是我们的小孩更多?” 应渊惊讶地看着颜淡:“莫非你有喜了?” 颜淡脸红道:“我是说以后不是说现在。” 应渊认真地看着颜淡:“我当然更疼爱你,过于我们的孩儿。” 颜淡把头轻靠在应渊身上:“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应该就是这样吧。” 应渊慢慢地荡着秋千:“现在三界四海平安富庶,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当然就是现在这样子。” … 岁月流转,转眼三百年过去...... 紫忆也从一个小丫头长着越发亭亭玉立。 在天界里除了青离帝后外,这个从小来自妖界的小公主可是青离帝尊心里的另一个宝呢。 天界多少男仙对这个妖界小公主可是都有着高度兴趣。 但一想到这个小公主的背后那个高高在上的青离帝尊大家不免对这个小公主又望之却步。 紫忆在应渊跟颜淡面前演练着高难度的仙法,看的陆景都不免也大大赞扬这个从小在衍虚天宫里长大的小公主果真聪明伶俐。 紫忆撒娇着二人:“姑姑,姑丈我们什么时候回铘镧山? 我想娘亲跟余墨尊上了,他们好久没来看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衍虚天宫。” 应渊心想余墨他们也确实很久没来仙界了,不知道是铘镧山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我明天便向帝尊告假几天带你们回铘镧山境玩玩吧!” 紫忆开心的道:“姑丈果然人最好了,紫忆说什么都答应。” 第24章 出游 几日后应渊待着颜淡与紫忆回到了铘镧山,紫忆站在山境大门口用力伸手一挥,山境内漫天樱花纷飞。 紫忆骄傲地回头看着应渊与颜淡:“姑姑,姑丈看我厉害吧?” 颜淡满脸笑意:“原来我们紫忆法力高超阿。” 紫忆开心往山境内跑去:“余墨,爹爹,娘亲我回来了!” 琳琅听到紫忆的叫声挺个肚子慢慢走了出来,紫麟在一旁扶着琳琅。 余墨跟在他们后面摇着扇子慢慢步出:“紫忆你不是住在天界不回来了吗?” 紫忆拉着琳琅的手:“余墨,哪有的事?” 紫麟一脸不悦:“你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常年住在衍虚天宫回来卸镧山也是小住几日,便急着回衍虚天宫。 青离帝尊你想要女儿就自己努力一点,别总是占着别人家的女儿。” 紫忆卖着笑:“爹爹在胡说什么,想着回天界是因为课业繁忙,姑丈可是帮我排了很多课业修习呢。” 应渊轻咳了一声:“紫忆天资非凡,来日必定造诣绝伦。” 紫麟酸酸的道:“叫得真是亲昵,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称呼青离帝尊的?” 颜淡笑着打圆场:“紫忆还小不需要那么严厉 琳琅你真是辛苦了,又挺了个肚子了。” 琳琅带着笑:“都怪你把紫忆长留在衍虚天宫,紫麟太过空闲只能一直折腾我了。 你们这么喜欢小孩,怎么不赶快努力自己生一个,难道是帝尊天务繁忙?” 紫麟嘲弄着:“我看是帝尊有心无力吧。” 应渊把头转向旁边:“本尊身体非常康健。” 余墨摇着扇子:“好了,大家进去聊吧。不要站在这,路途遥远,应渊跟颜淡也累了吧!” 紫忆拉着琳琅:“娘亲我在天宫帝尊天天都给我鱼吃喔。” 余墨瞪大了眼:“你这个小紫忆,胆敢我面前这说吃鱼这件事。” 应渊闻言忍住窃笑:“妖尊,到现在还是这么在意吃鱼这件事?” 颜淡瞪着二人:“你们够了喔,一见面就拌嘴。” 百灵远远的看到有人来访急忙跑了过来:“原来是贵客到来.你们很久没来了,这次可要多住几天。” 应渊点点头:“这是一定多住几天。” 余墨摇着扇子刃不住调侃应渊:“应渊你现在真是改变很大,以前你一定是公务优先想不到现在也有偷闲的时候。” 应渊笑了笑:“余墨你学会下棋了没?” 余墨摇着扇子翻着白眼:“当然没有。” 一群人开心地边走边聊进入山境大厅..... 铘镧山境夜色沁凉如水,夜色下应渊牵着颜淡在月下散步,二人漫步到温泉池边 。 应渊看着颜淡:“颜淡,想进去泡一泡回味一下与唐周共浴吗?” 颜淡一脸嫌弃:“你果真是个小人,这边可是铘镧山。” 应渊不以为然:“铘镧山又如何?” 应渊伸手一扬温泉瞬间被绝尘术隔绝。 应渊拉起颜淡的手往温泉走去,应渊宽衣进入温泉内。 颜淡坐在池边踢着水,应渊靠近颜淡伸手一拉颜淡便跌入温泉。 余墨听到声响从大厅里走了出来看往温泉池,看到应渊与颜淡二人在池里。 余墨伸手一挥替他们二人遮去了身影,看着二人在池里缱绻的身影余墨默默离开了。 过了很久应渊抱着浑身湿漉漉的颜淡往房内走去,在颜淡房内应渊将颜淡放在躺椅上,伸手一挥对房间下了个禁咒窗边的卷帘跟着滑落。 应渊在躺椅上坐了下来,低头对着颜淡又是一个深情的吻。 自从紫忆搬入天宫后,他与颜淡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私磨耳语了。 颜淡轻推着应渊:“这边是山境你想做甚?” 应渊一脸坏笑:“做该做的事。” 应渊语毕手又不安分地在颜淡胡乱摸了起来。 应渊又是一个热切深情的吻,吻的颜淡浑身酥养。 颜淡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应渊伸手拉了颜淡的衣带,胡乱拆开颜淡湿漉漉的衣服后应渊将颜淡抱往床上。 颜淡害羞地窝在应渊怀里:“都当夫妻那么久了,我的帝后还如此娇羞,真是可爱。” 颜淡满脸羞红:“你这个无赖。” 应渊深情看着颜淡:“颜淡,琳琅都怀第二个了,我们何时会有自己的孩儿。” 颜淡一脸无奈:“随缘吧!” 应渊一脸坏笑:“帝后此言是本尊还不够卖力了,看来本尊要趁着这次出游卖力一点了。” 颜淡小声道:“你这个无耻小人。” 应渊又是一个深情长吻,吻的颜淡浑身发热。 应渊又缓缓地压在颜淡身上..应渊缓缓地迎合着颜淡。 二人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共赴巫山.二人继续耳鬓厮磨:“颜淡我真的想要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儿,什么时候我们才会有自己的孩儿呢?” 颜淡一脸困倦:“有一天会有的。” 颜淡沉沉睡去,应渊支身看着沉睡中的颜淡又是宠溺的拨弄她的发丝。 深夜里应渊起身往房外走去,应渊穿着单衣在大厅里胡乱逛着,余墨看到应渊走了过来:“睡不着认床了吗?” 应渊看着天上的皎月:“琊镧山境月凉如水出来赏月。” 余墨摇着扇子:“颜淡的身体还好吗?” 应渊一脸狐疑:“怎么她看起来不好吗?”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担忧:“我总感觉她身体不好,脸色苍白。” 应渊一听点头赞同:“你也觉得如此,那就不是我的错觉了。” 余墨摇着扇子看向应渊:“所以你才带她来山境?” 应渊点点头:“是的,因为她不给天医诊疗,我也只能在她熟睡时帮她灌注仙力。 她现在在熟睡中,还是你要用龙丹帮她探探身体?” 余墨尴尬笑着:“现在方便吗?” 应渊突然想起什么钭头赶紧看着他处:“现在......不方便,如果你要探探她的身体等等吧!” 随后应渊往房内而去一会儿步出房外:“现在方便了。” 应渊领着余墨往房内走了进去,余墨环顾房内四周卷帘全放就知道他们俩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余墨往床走了过去看着在床上沉睡的颜淡,余墨施法运出龙珠在颜淡身上探索。 不一会儿余墨一脸担忧:“怎么气血亏空如此严重?” 应渊闻言颇为震惊:“气血亏空?”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尴尬:“应渊,你是每天都折腾她吗?” 应渊难为情:”没有。” 余墨翻着白眼:“你这么说觉得我会相信吗?” 应渊一时无语........ 余墨摇着扇子拍拍应渊的肩膀:“明天我让百灵好好给她补一补,对了应渊,颜淡的小日子多久没来了?” 应渊一脸不解:“小日子?” 余墨摇着扇子小声道:“就是女子的那个?” 应渊恍然大悟:“我没再注意那个。” 余墨一脸惊讶看着应渊:“我看你就是不看日子,天天折腾着她吧。” 应渊瞬间无言 余墨讪讪笑了:”我的青离帝尊早点休息吧,还有你是天界堂堂帝尊别穿成这样在我的山境乱逛,会吓到其他小妖的。” 清晨天色刚刚翻出鱼肚白时,应渊便起身更衣走往房外。 在房外伸手一扬一个小桌,桌旁茶水滚的鼎沸,应渊满意坐了下来,喝着茶与自己对弈.这是他的日常。 厨房里百灵听到声响探出头来:“帝尊,昨晚睡的可好啊? 要吃点什么吃食吗?” 应渊拿着棋子:“你这么早就在做饭了吗?” 百灵边忙边回应:“我在帮颜淡炖汤。” 应渊听到后起身信步往厨房而去好琪看了看百灵炖的汤:“这是什么?” 百灵耸耸肩:“这是余墨的独家秘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昨夜里他在我房前留了字条,说要一早炖给颜淡喝的汤。” 应渊笑着:“百灵你这个山境的大总管做得可真称职,有兴趣到我衍虚天宫当差吗?” 余墨摇着扇子走向厨房:“帝尊怎么一大早就在我山境挖人,你不是已经有陆景了吗?” 应渊一脸不以为然:“衍虚天宫如此之大多一个人不多,余墨要手谈一局吗?” 余墨皱着眉摇着扇子:“应渊我棋艺不佳,放过我吧!” 应渊随即走回桌边继续喝他的茶下他的棋,余墨跟着过来坐了下来。 开始二个男人间的对话余墨摇着扇子:“你跟颜淡大婚已经几百年了吧!” 应渊没有抬头:“恩!” 余墨一脸好奇道:“你到现在还是战力旺盛?” 应渊抬头看了余墨一眼!“当然,我可是三界战神。” 余墨沉默了一会儿:“应渊,你有想过吗,你这样子折腾颜淡几百年,你就不怕她跑了吗?” 应渊笑了起来:“跑?三界四海我都追得回她,她往哪里跑?”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尴尬!“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消停一点吗?” 应渊继续下着他的棋:“可能没办法,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折腾只是本能之一。” 余墨无言了..... 应渊反问:“余墨,如果你身边躺着的是你挚爱的人你消停的了吗?能不折腾她吗?” 余墨被应渊问的哑口无言,心想这是那个冷峻高傲的青离帝尊会说出口的话吗? 只好赶紧转移话题:“你饿了吗?” 应渊摇摇头:“没有,只是习惯这个时间起身准备上朝会而已。” 余墨摇着扇子:“你似乎很宠爱紫忆。” 应渊看着余墨:“我只是爱屋及乌。” 余墨摇着扇子好奇问道:“紫忆小小年纪还没有什么作为,你给他这么高的位份好吗?” 应渊丝毫不以为意:“无妨,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余墨摇着扇子:”我怕紫忆她会过于骄纵。” 应渊带着笑:“你多想了,紫忆谦和有礼,聪慧过人。” 余墨摇着扇子:“你这么看重紫忆,我怕她以后找不到可以跟她匹配的人。” 应渊不以为然:“无妨,她可以一直待在衍虚天宫陪我跟颜淡。 我也可以收她为义女让她成为九重天最尊贵的帝姬。” 余墨摇着扇子替自已到了一杯茶:“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还是在意子嗣的。” 应渊停手抬头看了一下:“余墨,我知道修罗血脉难以绵延我不强求。” 余墨盒上手中的扇子一脸正经:“应渊,你可曾想过颜淡身负远古的上神之力还有七曜神玉傍身。 为何她会如此虚弱,难道她不会为了要有你的子嗣而故意耗费仙力吗? 我昨日探查她的仙力,他的仙力已经相当微弱了。” 应渊微怒道:“余墨,你说的是真的?” 余墨拿起茶一饮而下:“这是攸关她的性命,你觉得我有需要骗你吗?” 应渊起身往房间而去,随即放出地止悬在颜淡身上。 余墨跟着走进房间:“应渊你这是?” 应渊轻声走了出去:“地止可以帮她修复仙力。” 余墨跟在应渊身后一起走了出去:“应渊,既然你已经大婚你是否会考虑纳一魔族女子,为你绵延子嗣让修罗血脉流传下去?” 应渊摇摇头:“绝无可能.我此生唯有颜淡一人为妻而已。 况且修罗血脉本就不该留存.此生有颜淡相伴我已足以。 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危害到颜淡安全的人存在,就算是我的血脉也一样。 为了颜淡的安全以后我不会再跟她同房了,让百灵在帮我准备一间房间吧。” 余墨想不到应渊会对自己如此决绝,原来他真的愿意为颜淡付出一切。 只为了求颜淡一个平安,想不对自己对应渊的误解如此深,一直以为他是个只在乎自己的人。 余墨彻底对应渊改观了,快到响午时颜淡终于起身了,颜淡一起身就看到房间空无一人应渊的东西都不见了。 颜淡急忙跑出房外,却看到应渊在房外小桌喝茶下棋,应渊看到颜淡站在房门口,便起身过来牵着颜淡到桌边坐了下来。 颜淡轻声问着:“你的衣物用品呢?” 应渊下着棋:“在隔壁房里。” 颜淡满脸狐疑:“隔壁房里。” 应渊抬头看着颜淡:“恩,颜淡今天开始你要开始努力学会操控地止,让你单独住你才可以静心。” 颜淡依恋震惊:“地止?那是你的神器为什么我要学会操控它?” 应渊开始漫天胡诌……颜淡被应渊的漫天胡诌说服了。 余墨在旁边听的哭笑不得,想不套青离帝尊胡诌起来,也一套一套的说得很认人信服。 余墨开始被说服应渊骨子里根本就是一个十分十的小人,以前它非常难认同颜淡的说法。 现在他开始理解了颜淡给他的外号-小人帝君。 余墨也开始深深相信他以前捉弄颜淡的伎俩根本是一开始就想好的,一套一套的根本没有破绽。 他打心里开始佩服起眼前的这个人,原来他对颜淡的心思动的那么早,藏的那么深…… 原来应渊对颜淡的用心才是他真正比不上的,此刻的余墨终于打心底彻底放下了颜淡。 原来无论他对颜淡多么好,还是比不上应渊的用心。 不管是以前的应渊帝君还是后来的凡人唐周甚至现在的青离帝尊,他对颜淡的用心可是从来没变过。 余墨开始从心里佩服起眼前这个男人,原来他对颜淡的情是如此用心,如此之深。 远远是他的陪伴与守护所比不上的,余墨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高高在上万人景仰的三界战神。 骨子里却也继承了修罗尊主玄夜的痴情与执着,余墨开始庆幸自己是他的朋友而不是绝对对立面的的敌人。 百灵听到颜淡的声音端着一碗汤过来递给颜淡:“余墨说这是给你喝的,让你好好补补身体。” 颜淡满脸狐疑:“给我补身体?” 应渊接过热汤看着颜淡:“乖,坐好我喂你喝。” 应渊开始吹着热汤一口一口喂颜淡喝下,山境的众妖看到应渊的行为开始瞠目结舌。 心想这还是大婚时那个霸气逼人的青离帝尊吗? 现在眼前这个帝尊跟紫麟一样完全没有分别,根本是一个唯妻是从的宠妻魔人。 哪还是那个高高在上霸气逼人的帝尊,在琊镧山二人过了与世无争的日子。 应渊看颜淡的身体渐渐恢复心里着实开心:“颜淡,待在琊镧山你是否开心?” 颜淡看着应渊开心到:“这样恬淡的日子我很开心。” 应渊心理下了一个决定:“颜淡不然你在琊镧山再住一段日子吧!” 颜淡吃惊的:“我?我自己一个人?” 应渊点点头:“恩,你一个人在琊镧山住一段时日等你身体大好我再来接你。” 颜淡一脸狐疑:“那你呢?” 应渊一脸正色:“我该回天界了,天界还有些是亟待处理。 放心过段时日我一定会来接你的,我的帝后,天界事务繁忙我不能离开太久的。” 颜淡听话的点了点头,应渊唤来紫忆让他陪着颜淡下凡去戏园子里听戏。 随后应渊便去找余墨商量让颜留在琊镧山的事情:“余墨,为了颜淡好我决定让她暂时留在琊镧山休养身体。” 余墨大吃一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要做这个决定要有多大的决心,心里有多苦:“你决定了?” 应渊一脸坚决:“当然,为了颜淡好我必须这么做。” 余墨摇着扇子:“应渊...” 应渊看着远方:“别说了,只是一段时间又不是不接她回天界。” 余墨看着应渊:“一段时间是多久?” 应渊转头看着余墨:“再看吧!至少必须等她身体完全大好。 她身体的事不用跟她说,她住在琊镧山时,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她。 有空时就带她去凡间听听戏,带她三界四海四处去游历游历,这些事我没办法做到要,一切暂时麻烦你了。 余墨我可以相信你对待颜淡只是一个家人吗?” 余墨摇着扇子:“颜淡当然只是我的家人,应渊你也是我重要的家人,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应渊你就大大安心吧。” 应渊一脸正色:“大婚前的意外我不希望再次会发生,这次我是全心全意相信你会帮我好好照顾好颜淡。” 余墨阖起扇子:“绝无可能再发生那种事,你如此重托我必会用生命好好照顾好她的。” 应渊点点头:“那颜淡就托付给你照顾了,明日我便准备返回天界了。” 余墨一脸震惊:“这么快?” 应渊看着余墨:“我离开天界够久了,天界天务繁重,有很多事情等我回去裁示。” 应渊交代完后便回房去收拾他的行囊,余墨看着这个男人逐渐远去的身影。 心想此时的她心里有多苦啊? 如此孤单的背影,仿佛他看到那个清冷高傲的帝尊又回来了。 翌日应渊单独告别琊镧山的众人孤独一个人返回天界,此时的颜淡还什么事都不知道跟紫忆还在凡间开心地游玩到处听戏。 第25章 清冷的帝尊 应渊一个人回到衍虚天宫后把行囊交给陆景后交代了一些事后,独自往颜淡还是仙侍时住的房间走去。 应渊推开房门往房内走进,开始慢慢动手收拾房间内的物件,应渊决定搬来这居住。 把东极殿留给颜淡.陆景拿着应渊的用品走进来:“帝尊我来收拾就好。” 应渊微怒道:“放下我自己来。” 陆景觉得气氛不对,便识趣的将手中物品放下退了出去。 陆景心里想怎么开开心心出游剩下帝尊一个人回来? 莫不二人吵架了? 陆景开始提心吊胆的当差。 一个人居住的应渊笑容不见了,衍虚天宫又变回以前那个冷清的宫殿,没有欢乐,没有笑声。 应渊每日除了上朝会,在院里批阅奏折并没有太多言语,虽然他偶尔也会自己荡荡秋千但是都是没有笑容,心里仿佛若有所思,陆景在旁也不敢多问。 有一日天界里开始有流言传出,说是青离帝尊休妻了.流言传的蜚短流长,也传到帝尊耳里了。 帝尊招青离帝尊到玉清宫叙话玉清宫内二人相对而坐,帝尊替应渊倒了一杯茶:“应渊,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吗?” 应渊拿起茶:“流言当然只是流言而已,帝尊不用在意。” 帝尊看着应渊:“那你的帝后现在在哪里?” 应渊一脸不以为意:“颜淡我留他在琊镧山休养身体。” 帝尊觉得应渊语带保留又继续追问着:“帝后他身体如何了?要休养身体在天界也可以休养,你是一个堂堂高高在上的帝尊,怎可以有休妻的传言流出?” 应渊皱起眉头:“比起天界琊镧山更适合她休养身息,比起颜淡的身体区区流言算什么?” 帝尊一脸疑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应渊你说清楚。” 应渊缓缓道:“舅舅,修罗血脉应该不易绵延吧?” 帝尊点点头:“修罗血脉确实不易延绵,当年你母亲生育你时也确实不易。” 应渊点点头:“那就是了,我不希望我的帝后为了绵延我的血脉而再次命消神殒。” 帝尊顿时明白:“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留在琊镧山不接她回天界?” 应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当然,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他安然活着更为重要,所以区区流言又算的了什么。 更何况修罗血脉本就不该留存于世,我的存在对于三界来说本来就是一种罪恶。 我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应该存世的血脉拿她的安危冒险。 母亲可以甘冒自身风险生下我,但让颜淡冒险为我留下血脉,帝尊对不起我做不到。 对我而颜淡比起三界四海苍生更为重要珍贵,我不会在让他置身于任何危险的环境中。” 帝尊摇着头:“应渊为何你总是如此执拗难为自己?” 应渊一脸不以为然:“我可以为难自己,但她绝不能有丝毫危险,我不允许有任何事危害到她的安危,就连我自己也一样。” 帝尊大表不赞同应渊的作法:“那把她常留琊镧山也不是一个办法。” 应渊放下手中的茶杯:“舅舅放心,过段时间等颜淡身体大好我会接她回天界的,我还有布防尚未安排完毕,应渊就此告退了。” 应渊说完不给帝尊再有说话于帝便起身望玉清宫外走去。 翌日凌霄殿朝会上,气氛不寻常.凝重的让众仙家难以呼吸。 青离帝尊一脸不悦:“近日天界关于青离帝后的流言流短蜚长,青离帝后乃是因身体不佳故前往铘镧山休养生息,待身体大好即回转天宫,众仙家再有议论以天规论罚。” 众仙家面面相觑,无一敢大声呼吸。 大家觉得那个高冷的青离帝尊回来了。 数个月过去在铘镧山休养的颜淡常常下凡听戏,余墨偶尔也带他去南海找朝镧游玩。 一天颜淡觉得纳闷为何应渊几个月都没来看过他。 这些日子颜淡询问天界之事余墨也常常顾左右而言他。 颜淡看着余墨:“余墨,你偶尔会上去天界.应渊最近可还好?” 余墨摇着扇子心虚道:“应渊他很好啊,怎么了?” 颜淡一脸狐疑:“他回天界之后就没来看我,我在想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余墨顿了一下,他该怎么回答。 他回天界探望过应渊几次,只不过每次到衍虚天宫时,应渊无事的时候总是喝得醉醺醺的。 他该怎么回答颜淡,颜淡摇着余墨:“余墨,余墨,余墨你怎么不说话?” 余墨摇着扇子:“没事,应渊只是最近公务繁忙抽不开身而已,你别多想。” 颜淡一脸哀怨:“我想回去天界了。” 余墨阖上扇子:“怎么了现在不开心吗?” 颜淡担忧看着余墨:“有点担心应渊。” 余墨笑着:“他很好没什么可担心的。” 颜淡轻笑:“我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了,也差不多该回天界了。” 余墨试着阻止颜淡:“可是应渊说他会来接你,你自己跑回去不太好吧!” 颜淡一脸不满:“余墨,你为何阻止我回去?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再颜淡的一再追问之下,余墨觉得颜淡应该有知道事情的真相。 于是婉转的说了应渊把他留在铘镧山的始末稍微说了一下。 颜淡听完脸色垮了下来:“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为什么不问我呢?” 余墨满脸疑惑:“那你的身体是为什么会那么虚弱?” 颜淡化出神玉:“那是我修炼七曜神玉不当反噬所致。” 余墨不解:“修练七曜神玉?那不是你带回的神器为何还要修练?” 颜淡解释着:“因为七曜神玉在魔相大战时已经认应渊为主。 若我不让七曜神玉重新认我为主我将无法操控它。 神器重新认主时本来就会有反噬的情况,更何况七曜神玉认应渊为主几百年,要让它重新认我为主相当的反噬是必然的。 更何况应渊的仙力远高于,我会反噬也是正常的,你们怎么都不先问问我呢?我明天马上返回天界。” 余墨一脸怀疑:“那现在七曜神玉已经重新认你为主了吗?” 颜淡收起神玉:“在应渊将地止给我傍身之后,七曜神玉就已经重新认我为主了。” 余墨点点头:“那我就安心了。” 颜淡无奈摇着头:“你真是爱乱猜,什么子嗣,子嗣是我一个人要有就可以有的吗? 况且我也知道修罗血脉难以延绵一直没有强求,你们真是胡闹。 第26章 喜讯 衍虚天宫里夜凉如水,颜淡知道应渊为什么把她丢在衍虚天宫之后,她无法等到隔日在回天宫。 于是连夜赶回天宫,自从应渊在凌霄殿宣布后整个天界的仙家都知道她在琊镧山是为了休养生息。 在她深夜到达南天门时,在南天门值守的天兵就已经深切关心过她了,还追问她深夜回天宫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吗? 颜淡知道应渊对她的用心,但她没想到应渊如此维护她为了断绝她的流言蜚语还在朝会上做了布达,她一路匆匆赶回衍虚天宫。 天宫门口的先是看到颜淡仙侍大吃一惊,因为没接到她要回宫的讯息.颜淡应没有理会门口仙侍的问话一路往东极殿而去。 站在东极殿外典礼一片觑黑,颜淡心想莫非应渊去了灵衍天宫,转头要往灵衍天宫时,看到陆景站在以前自己当仙侍住的房门口时。 颜淡走了过去,陆景惊讶:“帝后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 颜淡着急问着:“陆景,帝尊呢?” 陆景支支吾吾不敢回答,颜淡抬头看到房里的灯亮着便要推门而入。 但却被陆景阻拦了:“帝后,帝尊有交代您不能入此房门。” 颜淡不解:“为什么?” 陆景一脸为难:“帝尊没说原由只说您不能踏进此房门。” 颜淡微怒道:“陆景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本后的路你也敢拦?” 陆景第一次看到颜淡微怒,听到颜淡的话后陆景赶紧让开。 颜淡轻轻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披头散发喝醉的应渊趴在桌上,转头就问路景发生什么事了? 路景小声回答生怕吵醒应渊:“自从帝尊从琊镧山回来后晚上就睡在这边,夜夜醉酒。” 颜淡阖上房门走了进去,轻声走到应渊身边蹲了下来,把散落一地的酒瓶捡了起来。 要把应渊扶到房间床上时应渊睁开双眼:“果然喝醉了你就会出现.颜淡我好想你啊!” 颜淡伸手顺了顺应渊的发丝:“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回来了阿。” 应渊听到颜淡的话突然清醒大叫:“出去,你给我出去!” 颜淡吓了一跳:“应渊是我啊!我是颜淡。” 应渊大喊:“就因为是你,你才要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回你的东极殿去。” 颜淡大吃一惊:“应渊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应渊大吼:“你不要来我的房间,回你的东极殿去。” 颜淡知道应渊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了,原来他是有意疏远自己。 颜淡紧紧抱住应渊,把她的唇堵到应渊嘴上让他不要再说话,应渊要用力推开颜淡。 但酒力不胜二个人一起跌到了地上,颜淡看应渊倒在地上靠了过去,应渊要伸手推开她时颜淡把应渊压在地上对应渊深深的一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应渊,应渊被她吻的吻喘不过气来,随即一个转身把颜淡按压在地上。 在酒精的催化下应渊无法再自控,他粗暴地扯开了颜淡的衣带,放纵的在颜淡身上宣泄这些日子来对她的思念。 二人又是一阵翻云覆雨的折腾,折腾许久后应渊酒意消退,看着颜淡身上到处是红彤彤的吻痕后应渊赶紧起身。 应渊心疼道:“夜已深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颜淡苦笑道:“如果我没有回来还不知道,你会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 应渊无奈道:“以后我们分开住吧,看你要住东极殿还是搬回灵衍天宫都可以。” 颜淡一脸不悦:“你不要我了?讨厌我要赶我走?” 应渊急忙:“我没有讨厌你,我宠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 颜淡试探道:“那你为何要赶我出去?” 应渊微难道:“那是为了你好.因为......” 颜淡笑了出来:“因为不要让我有你的子嗣吗?” 应渊大惊:“你知道了?是余墨说的?” 颜淡蹭了蹭应渊:“青离帝尊聪明过人,你怎么会被余墨那个不经世事的傻鱼给忽悠了?” 应渊满脸疑问:“难道是余墨骗了我?” 颜淡笑着:“余墨那条傻鱼娶妻生子了吗?他怎会懂什么,如果是紫麟跟你说的,你相信几分还说得过去。” 应渊一脸疑惑:“那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身体虚弱不是因为自损仙力吗?” 颜淡看着应渊:“当然不是.我是因为要让七曜神玉重新认主而遭到反噬。 你当初在魔相为了让三大神器重新认主时是不是也有遭到强力的反噬,而短时间仙力尽失?” 应渊认真回想:“是这样没错.所以一切只是余墨的误解?” 颜淡一脸认真:“当然。” 应渊看着颜淡:“所以你不是因为...” 颜淡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聪明一世愚蠢一时的帝尊,你修为高深仙法绝伦,我有没有做自损仙力的行为,你会不知道吗?” 应渊喃喃道:“所以一切都是余墨错误的猜测?” 颜淡傻笑着:“当然是那条傻鱼的错误猜测阿。” 应渊开心地摸着颜淡的头把她拥入怀中,颜淡依偎在应渊怀里:“现在我发现你不但是小人,还是个傻子。” 应渊疼惜看着颜淡:“这么晚从琊镧山回来累吗?我们回正殿让你好好的休息。” 颜淡翻着白眼:“你这个小人,你觉得我们这样走的出这个房间吗?” 应渊拿来一件披风把颜淡包起来准备抱往正殿房间,推开房门时陆景被眼前二人的样子吓得目瞪口呆。 一个裹着披风一个披头散发衣襟敞开满地凌乱的衣物。 应渊怒道:“看什么?把房里本尊的物品收拾好搬回东极殿。” 应渊说完扬长往东极殿而去,陆景听完应渊的话嘴巴吓得都合不起来了。 心想帝尊到底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东极殿二人的寝殿里应渊把颜淡放在床上,拾起颜淡身上的披风:“你应该累了早点休息吧。” 颜淡看着应渊:“你不在这休息?” 应渊笑着:“我去盥洗清醒一下.在一会儿要上朝会就不睡了。” 颜淡小声道:“我饿了?” 应渊闻言笑了:“我去让陆景准备夜宵你想吃什么?” 颜淡带着笑:“我想吃你最讨厌的蛋炒饭。” 应渊愣了一下笑着走出去唤着陆景准备夜宵。 不一会儿陆景在门外说着夜宵好了,应渊开门取了夜宵送往房内:”你吃吧,我去屋外泡个汤泉清醒一下。” 语毕应渊往房外汤泉走去顺便招呼陆景把他的衣物准备好送到汤泉旁。 颜淡满足的吃完蛋炒饭后也更衣出房门一路往汤泉方向而去,颜淡走到汤泉边看到应渊闭眼养神泡在汤泉里,她便想戏弄一下应渊。 于是她脱下外衣穿着里衣往汤泉里走去,应渊察觉有人进入汤泉机警的睁开眼睛,想不到映入眼帘的是漫天花雨跟慢慢走到他身边的颜淡。 颜淡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应渊大惊:“你跑来这边干什么?” 颜淡带着笑:“泡汤泉。” 应渊不满:“你要泡在房里泡,不许在这边泡。” 颜淡:“衍虚天宫里还有我不能到的地方?” 应渊解释道:“不是在这边被男仙侍看到怎么办?难道要我把衍虚天宫的男仙侍通通丢下八苦池吗?” 颜淡:“为什么要通通把男仙侍通通丢下去八苦池?” 应渊:“你在这边就会,因为他们看到不该看的,丢下去八苦池他们才会消仙忆。” 颜淡:“施个法他们不就看不到了?” 颜淡伸手一挥缤纷的花雨隔绝这了整个汤泉,衍虚天宫也飘起漫天花雨,应渊看着笑了起来。 颜淡继续坐在应渊身边抬头望着天空:“这边正好还有星空可以看,房里的汤泉盖的严严实实一点天空都没有。” 应渊伸手把颜淡搂进怀里:“那我把房里的汤泉屋顶拆了你可开心。” 二人在汤泉里耳语厮磨,陆景看到宫里又是漫天花雨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看来他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当差了。 第27章 怀喜 颜淡这段时间昏睡的时间总比清醒时长了许多,食量也少了不少,哪怕余墨带来的小点心颜淡也总是兴趣缺缺。 这一切看在应渊与余墨的眼里二人都不免担心,一日应渊在正殿里批阅着奏折,都已经过了晌午,颜淡却一直未起身。 应渊放下笔起身往寝殿走去.应渊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沉沉睡的颜淡。 他伸手拨弄了颜淡散开的发丝,见颜淡并未有反应,应渊合着衣服躺在颜淡身边宠溺的看着她的沉睡中的脸庞。 突然间应渊发现颜淡额间的仙钿起了变化。 应渊大惊赶紧起身让陆景去唤来余墨与天医馆的天医,不一会儿一群人挤满了寝殿。 妖尊-余墨在人群中:“青离帝尊,这是怎么了?“ 青离帝尊一脸着急:“刚刚我发现帝后额间的仙钿发生了变化。” 妖尊-余墨满心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青离帝尊摇摇头:“先给仙医诊查一下,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 妖尊-余墨关心问道:“玄德天医,青离帝后这是怎么了?” 玄德天医唯唯诺诺:“青离帝后怕是不太好了。” 青离帝尊大怒:“到底怎么一回事,救不醒青离帝后,本尊便把你们通通送上天刑台。” 妖尊-余墨赶紧走上前:“青离帝尊,冷静,息怒。” 余墨看着众天医束手无策便要求应渊让他试试看吧! 应渊只好让余墨探探颜淡,余墨起手就运出龙丹在颜淡上方仔细探察。 过了一会儿余墨收起了龙丹妖尊-余墨看着一众天医:“玄德天医,你们是否有查询帝后体内有另一股仙灵存在。” 玄德天医点点头:“我们天医是诊察出帝后体内隐隐有二股仙力相冲。” 妖尊-余墨笑着:“你们天界之人应该是没有诊断过有喜之症的案例吧?” 玄德天医一脸疑惑:“有喜?天界之人确实未有诊断出此症的先例。”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青离帝尊,如果你不介意我到妖界提几个妖医上来帮帝后诊断吧! 如果我猜测没错帝后应该是有喜了。” 青离帝尊大惊:“有喜?妖尊是说帝后有子嗣了?” 妖尊-余墨点点头:“如果我的探查无误,应该是要恭喜青离帝尊大喜了,青离帝尊龙心大悦。 还请妖尊尽快延请几名医术高强的妖医来帮帝后诊视。 翌日余墨带了好几个德高望重的妖医到衍虚天宫帮颜淡诊治,青离帝尊着急道:“帝后现在如何了?” 妖医向应渊躬身作揖:“恭喜青离帝尊大喜,青离帝后这是有喜了。” 青离帝尊一脸不解:“那为何帝后一直昏睡中呢?而且帝后额间的仙钿隐隐正在改变这又是如何?” 妖医解释着:“那只是女子怀孕初期的困倦易累,导致的仙力仙灵不稳,仙界之人难以有孕青离帝尊.帝后真是福气满盈。” 青离帝尊继续追问:“那为何妖尊会探查出帝后身上有二个仙灵?” 妖医认真解释:“当然是二个仙灵阿,一个是帝后自己的仙灵一个则是腹中小孩的仙灵。 帝后:“真身为曼陀罗华,青离帝尊又拥有菡萏之心,想来腹中孩子的真身必为花草植物。 可以请帝尊找寻一下在天宫里是否有什么新长出来的花草?或许新生的花草就是腹中孩子的真身。” 青离帝尊唤来陆景与泠月要他们在天宫找找看有何新生的树木花草? 余墨摇着扇子:“应渊,或许可以往池里找找。” 应渊不解:“为何在水池里?” 余墨摇着扇子缓缓解释:“既然颜淡的前真身为四叶菡萏,你又拥有了颜淡整颗的菡萏之心,我觉得这孩子或许会是一朵莲花也或许是花圃里的曼陀罗华。” 过了一会儿陆景气喘吁吁跑来禀报:“青离帝尊,在水池边发现了一株小苗,不知道是什么。” 余墨挑了挑眼:“看吧!我猜得没错果然是在水池边。” 二人在陆景的带领下前往池边观看新长出来的小绿苗,应渊蹲在池边:“这是什么?没有叶子,没有花苞看着实在有点好笑。” 余墨打趣道:“你孩儿的真身,取笑自己孩子的真身你还真是一个好父尊。” 应渊一脸担忧看着余墨:“颜淡怎么还不醒呢?” 余墨摇着扇子:“我们进去问问妖医吧。” 应渊小心翼翼:“各位妖医为什么帝后还不清醒?” 妖医耐心解释着:“青离帝尊,帝后乃是气血虚弱所致,孕中女子必然要多注重饮食营养与养身。 而且帝后体质较为虚寒平日必不可食冰泠之物。 还望青离帝尊多多注意。” 应渊看着余墨:“余墨可否将这几名妖医暂留在衍虚天宫中照顾颜淡的身体。” 余墨摇着扇子:“那有什么问题。” 妖医解释着:“天界之人与妖族,凡人不同。 生子之事众妖皆是第一次接触,我等还需要回妖界查阅典籍,也还请帝尊让天医馆的天医一并详查天界的相关典籍。 毕竟帝后有喜这是天界的一件大事,待会儿我会跟伺候的仙侍详尽交代帝后饮食该注意之处,还请青离帝尊也多多注意帝后饮食起居。” 应渊满心疑问:“天界之人产子是否与凡人一样。” 妖医摇摇头:“妖族产子与凡人不一样,我们妖界各族均有不同,目前只能先着重帝后的安胎养身为主。” 应渊一脸担心:“帝后有孕是否会影响她自己的仙力与仙灵?” 妖医安抚着:“目前看来帝后只是气血虚弱并无任何危险,多多注意饮食起居即可。” 晌午时分颜淡带着倦容起身了,看到寝殿里人山人海吓了一跳,寝殿里的天医赶紧去禀告青离帝尊帝后已醒的消息。 应渊听闻赶紧到寝殿,应渊一到寝殿便将所有人遣了出去,应渊一脸担忧:“颜淡,你身体还好吗?” 颜淡满脸疑问:“我很好啊只是有点困,怎么了?” 应渊开心道:“颜淡,你有喜了,我们有自己的孩儿了开心吗?” 颜淡满脸狐疑:“我?我有孕了?” 应渊点点头,余墨慢慢走到了寝殿外。 听到里面二人的对话心里还是酸酸的,应渊小心扶着颜淡步出寝殿:“颜淡,你昨日睡了一天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让陆景好好准备准备。” 颜淡笑着:“我要吃妖尊大人的拿手好菜-蛋炒饭。” 余墨瘫了摊手:“好吧如今你最大我去准备准备吧。” 应渊翻了个白眼:“又是蛋炒饭……蛋炒饭实在不是很营养。 颜淡,我带你去看一个东西。” 应渊小心扶着颜淡到水池边指着一只小绿苗:“妖医说这有可能是我们孩儿的真身。” 颜淡一脸疑惑看着应渊:“为什么是指一株小绿苗?” 应渊解释着:“妖医说你的真身是草木系植物,而我有有你的菡萏之心,就让我们在衍虚天宫找有什么新生的植物。 陆景他们就找到了这株新生的小苗,妖医一看就说这有可能是我们孩儿的真身。” 应渊伸手一挥一股浓厚的仙力垄罩包围着这株新生的小绿苗:“颜淡你觉得我这样保护他可好?” 颜淡赞赏着:“很好,现在很有父尊的样子了。” 应渊开心道:“明日我就向帝尊乞请朝会修沐,直到你顺利产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你不用担心。” 颜淡开心地靠在应渊怀里:“我们真的有自己的孩儿了。 不知道我们孩儿是儿子还是女儿,帝尊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应渊宠溺看着颜淡:“只要是我们的孩子,男孩女孩我都很开心。” 颜淡满心期待:”不知道我们孩子的真身是什么?真希望这株小绿苗赶快长大。” 翌日凌霄殿朝会上青离帝尊公布了青离帝后有喜的喜讯。 众仙家无一不开心向青离帝尊道贺的.这可是天界前所未有的大喜讯。 在一万多年前上始原尊生下青离帝尊之后,天界已经一万多年都没有在听闻有天界之人有产子的消息。 当然最主要还是天界的情戒,如今情戒已废有情人多成为眷属,但还没有有孕的好消息传出。 帝尊对此也是重视异常,更下旨嘱咐天医馆好好照顾调养青离帝后的身体,一定要让青离帝后好好生下这个一万多年来的天界第三代。 青离帝尊站起身向天帝作揖行礼:“帝尊,因青离帝后有孕,故本尊想乞请朝会休沐至青离帝后平安产子。” 帝尊心情大好:“准了,另位青离帝尊与青离帝后有孕大喜,五日后在瑶池举行盛宴三界四海与之同庆。” 青离帝尊:“谢帝尊恩泽。” 帝尊嘱咐着:“着令天医馆必须详细照顾青离帝后的身体,让青离帝后可以平安生产。” 青离帝后有喜这大概是现在三界四海一等一的大事了。 三界四海的众仙家无一不为了五日后的瑶池盛宴而准备贺喜之礼的。 铘镧山的众妖无一不是欢欣鼓舞的,大家都纷纷想要上天界向颜淡致贺,余墨召集了众妖商讨的要给颜淡备上什么礼物。 此时朝澜也从南海过来找余墨商量要给颜淡送礼之事。 朝澜带着笑:“余墨哥哥,你们铘镧山要送什么贺礼?” 余墨摇着扇子:“我们妖界向来没什么宝贝,应该会去凡间找些喜庆之物吧,你们四海要送什么贺礼?” 朝澜拿出南海众人拟定的礼单:“有的长老提议强身补体的罕见灵草,有的长老提议送些华美珍贵之物,现在我也不知道要送些什么了。” 余墨微笑摇着扇子:“你们四海不是有鲜美稀有的吃食食材可以送那个,颜淡现在口可刁着,都被应渊养坏了。 以前一盘蛋炒饭就吃得津津有味,现在食物不精致食材不新鲜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朝澜点点头:“有孕之人嘴巴本来就比较刁了,更何况青离帝尊独宠着,食物不精美肯定不爱吃了。 余墨哥哥你不是上完朝会都会前往衍虚天宫吗?” 余墨摇着扇子:“大部分时间会的,但是应渊在朝会休沐之后我就比较少前往衍虚天宫了,只有偶尔才去。” 朝澜一脸不解:“余墨哥哥为什么?” 余墨摇着扇子忍着笑:“朝澜妹妹,你没去过衍虚天宫,衍虚天宫那边真的不是常人待得住的。” 朝澜小心翼翼:“余墨哥哥,难道是青离帝尊还是一样的严厉吗?” 余墨闻言带笑:“哈!哈!哈!朝澜妹妹有机会你可以去衍虚天宫探访探访他们你就知道了,你去了之后会觉得走错地方了。” 朝澜大概了解余墨的意思:“余墨哥哥,从青离帝尊在大婚上说的话就猜得出来他在衍虚天宫大概是什么样子了。” 余墨摇着扇子抱怨道:“在衍虚天宫照顾颜淡的妖医们,每次我去衍虚天宫他们就说想回铘澜山了。” 朝澜睁大双眼盯着余墨:“为什么?” 余墨大笑:“因为妖医们都说,衍虚天宫真不是一个单身的人可以待的下去的地方。” 紫麟摇头晃脑地走过来了:“余墨我等等要带百灵跟众小妖下凡间一趟:” 余墨摇着扇子:“为什么?” 紫麟笑着:“我家夫人说他想做一件百家被送给颜淡。”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疑惑:“什么是百家被。” 紫麟解释着:“琳琅说就是到凡间搜集百家民家的布缝补成的小被,听说是给小孩子很好祝福这东西。 这不我才要带着那么多小妖到凡间搜集布料。” 朝澜称赞着:“琳琅真是心灵手巧什么都知道,紫麟你娶到琳琅真是你的福气。” 紫麟开心的笑着:“朝澜什么时候才喝的到你的喜酒? 颜淡跟应渊二个搞了一千多年也修成正果了,你什么时候要再找个好对象?” 朝澜满脸羞红:“我父王有意在四海帮我办个招亲比武大会,我还在考虑中。 对了紫忆真身是只小紫狐,那紫麟你儿子真身是什么?” 紫麟神神秘秘:“秘密,其实我也还没看过他的真身我也不知道。” 余墨摇着扇子:“紫忆出生时天现霞光,儿子出生时满室生香。” 朝澜看着紫麟:“小山主还没取名吗?” 紫麟摇摇头:“还没啊。” “帝尊还未赐名.余墨你下次上天界上朝时,也问问催催看,帝尊何时要帮我儿子取好名字。” 朝澜一脸好奇:“对了,青离帝尊不是没有真身吗,那他们的孩子会有真身吗?” 余墨摇着扇子笑道:“应该是会有的,应渊拥有菡萏之心颜淡真身是曼陀罗华他们小孩的真身应该是花草系的。” 紫麟翻着白眼:“是这样吗?不是仙魔系的吗?是个拥有修罗族强大战力的后代。” 余墨摇着扇子警告着:“紫麟,你可别在青离帝尊面前说这些,不然他如果把你丢下八苦池我也拦不住他。” 朝澜看着余墨:“什么八苦池?” 紫麟不以为然点点头:“对啊!听说应渊的最新嗜好,就是威胁他天宫里的仙侍,动不动就要把他们丢到八苦池啊。” 朝澜苦笑:“青离帝尊的嗜好真不是一般,不过我真的好奇他们的小孩会再成为另一个三界战神吗?” 余墨摇着扇子点点头:“没有意外应该是会的吧,毕竟颜淡现在也身负远古上神之力。” 紫麟大笑:“以后他们父子一言不合,衍虚天宫肯定会变成废墟。” 朝澜好奇看着余墨:“那小孩的真身最有可能是什么所化?” 余墨摇着扇子:“没有意外应该是一朵莲花吧。” 颜淡隔三差五就到公里的池边看小绿芽,应渊更是每日早晚用仙在灌注新生的小绿芽。 衍虚天宫池子里的一只小绿芽长出了双叶,是莲花的叶子,小绿芽每天努力的向上生长。 在应渊纯厚的仙气中无忧无虑的快速生长,看来很快他就可以准备结成小花苞了。 应渊搂着颜淡:“颜淡过几天的瑶池盛宴已有办法出席吗? 如果体力不堪负荷那我出席就可以了。” 颜淡点点头:“可以的这几天调养之后我的体力好了很多。” 应渊轻轻在颜淡脸上啄了一口\"我觉得你还是在宫里休息吧! “宴会人多太喧嚣吵闹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了,你觉得如何?” 颜淡摇摇头:“我是你的帝后,这是帝尊为庆祝我们有孩子而特别举办的庆贺宴我不到场岂不是对帝尊的不尊重。” 应渊说不过颜淡只好答应:“好吧那么我们早去早回吧! 不过不要在宴会耽搁太久,这样你才能早点回宫休息。” 颜淡笑着开心:“该接受庆贺的还是要接受。” 第28章 旧地重游 在应渊朝会休沐的日子里,他总是待在天宫里跟颜淡寸步不离腻在一起,一日颜淡突然向应渊提起想去地涯逛逛。 地涯对应渊来说那是一个甜蜜回忆的地方,尤其是苟诞居,地涯本来就是天界的禁地。 后来应渊归位后又拿出严刑峻罚把地涯列为绝对禁地,自己也只有偶尔才会到地涯散散心。 今日颜淡提出要重游应渊突然觉得心酸酸的,毕竟那是颜淡第一次剜心给他的地方。 他害怕颜淡想起不愉快的过往,便找个理由推掉了颜淡。 颜淡一脸不悦:“应渊,为什么不带我去地涯?” 应渊信口胡诌:“地涯我已经下过旨意,现在是绝对禁地,一般人不可以去的。” 颜淡淡淡道:“你是一般人吗?你是青离帝尊呢。” 应渊解释着:“地涯环境清冷不适合现在的你去游玩,我们去悬心崖走走吧。” 颜淡一脸不悦:“莫非是帝尊嫌弃我现在体力不佳,便随便找个地方敷衍我吧!” 应渊顿时语塞:“当然不是,只是......” 颜淡小声道:“只是怕我触景伤情吗?” 应渊沉默无言,颜淡果然了解他一针就见血。 颜淡轻抚着应渊的背:“应渊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应渊无奈道:“真的想去那便陪你去吧。” 应渊扶着小腹便便的颜淡缓缓地散步前往地涯。 到达地涯之后颜淡看到地涯的一切都被绝尘术包覆:“应渊这是你做的?” 应渊点点头:“跟你一起在地涯的回忆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我当然会好好保护它,在地涯中如果没有你我早就灰飞烟灭了。” 颜淡看着应渊:“那时候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而已。” 应渊宠溺看着颜淡:“还记的你跟我说地涯开满莲花时,你在我手中写下的字吗?” 颜淡一脸疑惑:“那时你不是五感褪失了吗?” 应渊无奈道:“那时候我时日无多,天条天规在上我只能这样说。 可是我的心里是开心的,我很高兴你也喜欢我。” 颜淡闻言一脸惊讶:“我也喜欢你?那应渊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应渊带着笑:“你猜猜!” 颜淡翻了个白眼:“不猜,不说就算了。” 应渊沉思着:“或许在遣云宫击退魔族奸细时,或许在你破棋局时,或许在你看到我第一次翻龟时,也或许在更久之前。 你化为人身时我就有了对你的偏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颜淡不解看着应渊:“偏爱?” 应渊笑着说:“当然是偏爱啊,不然我怎会借口你毁坏我腰带调你入衍虚天宫呢?” 颜淡翻着白眼:“你的偏爱就是强迫我帮你补腰带,抄棋谱,抄典籍?” 应渊点点头:“抄棋谱是让你棋艺见长,抄典籍是为了让你牢记仙法,看我为了你花多少心思难道这不是偏爱吗?” 颜淡走近秋千坐了上去,应渊在后面帮她推着秋千,过了一会儿颜淡便把头靠在绳索上。 应渊察觉到颜淡应该累了便抱着颜淡进入苟诞居,颜淡昏昏欲睡。 应渊把颜淡小心放在床上后,便悄声往屋外莲池走去,应渊在池畔平台上的小桌边坐了下来,伸手化出一壶茶跟一个棋盘。 他最大的乐趣万年来始终未曾改变,即便有了颜淡他还是喜欢一个人跟自己对弈。 夜幕即将低垂,应渊走到苟诞居看到颜淡还在熟睡中,便回宫让陆景准备吃食送到地涯以便颜淡起来可以吃。 地涯夜色沁凉如水,颜淡迷迷糊糊地醒了,看到屋内空无一人唤了唤应渊。 应渊慢步从屋外进来:“醒了,饿了吗?” 颜淡点了点头,应渊扶着颜淡到桌边坐了下来,颜淡看到满桌佳肴马上大快朵颐了起来。 应渊帮颜淡布着菜:“等等要去赏花吗?莲花池的花都开了。” 颜淡一脸不可思议:“大晚上赏花?” 应渊笑着:“你忘了吗?当初你在地涯时,不是希望我眼睛看的见之后陪你赏花吗?” 颜淡一脸带着笑意:“你还记得。” 应渊点点头:“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 颜淡一脸狐疑:“那你还记得你为何送我沉花簪吗?” 应渊迟疑了一下:“因为我弄伤了你。” 颜淡霎时恍然大悟:“原来当初你入魔时并未神智不清,你还假借入魔偷亲了我一口,咬伤了我的嘴唇。” 应渊求饶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颜淡开始不依不饶:“我觉得你就是故意的。” 二人随即步出屋内往莲花池畔走去... 应渊宠溺看着身边的颜淡:“这次我没有食言,我做到了陪你赏花,颜淡你们花界的星星长什么样子?” 颜淡看着应渊:“想看吗?” 应渊点点头:“想看。” 颜淡伸手一挥,显出粉色满天星光挂在莲花池上。 应渊小心搂着颜淡:“如果时间静止一直像现在多好。” 颜淡依偎在应渊怀里:“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在地涯住一段时间吗?” 应渊关心道:“你的身体可以吗?” 颜淡点点头:“当然可以,我被你照顾得很好。” 应渊伸手一指一只瓷瓶从莲池中浮起。 颜淡疑惑看着应渊:“这是什么?” 应渊施法打开瓷瓶,从瓷瓶里飘出一个琉璃珠,颜淡惊讶道:“这是鲛珠泪?” 应渊点点头:“恩,这是鲛珠泪。” 颜淡小心问道:“这是禄鸣的鲛珠泪?” 应渊点点头:“这是当初禄鸣在凡间救了历劫的我,所留下纪录的鲛珠泪。” 应渊施法催动了鲛珠泪,随即往日的影像又一一浮出。 颜淡看到禄鸣之后眼泪又是一阵直流:“应渊,我想禄鸣了。” 应渊好声安抚着:“等你生产后,或许我们可以带着鲛珠泪回到北海的琉璃瀑,那边或许会有线索可以复活禄鸣。” 颜淡轻推了应渊一把:“你怎么不早说。” 应渊缓缓道:“自从归位之后太多事情,而后又为了你的复生,在后来我们的大婚及现在你有孕。 事情太多太繁琐了,等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们再一起到北海寻找禄鸣的复活之机好吗?” 颜淡高兴点点头:“当然极好,禄鸣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当初我要他代替我守护在天界的你。 或许他就不会枉死,经过了一千多年才去北海找复活他的方法,到时不知道禄鸣是否会怪我太晚去复活他了。” 应渊摸着颜淡如瀑般的长发:“禄鸣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他当然是不会怪你的。” 颜淡喃喃道:“刚刚看到禄鸣留下的纪录后,我有点想念唐周了。” 应渊满脸怀疑:“你想念唐周?唐周也是我啊。” 颜淡解释着:“我想念的是凡间的捉妖天师唐周跟白漂亮。” 应渊看着颜淡:“你怀念人间的日子了吗?” 颜淡点点头:“恩,我想起在人间那段快乐的日子,你是傲娇的捉妖小天师我是无忧无虑的莲花精,我们跟余墨在人间的逍遥日子。” 应渊把颜淡轻轻搂在怀中:“等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我们在人间买一个戏园子,天界人间跟铘镧山三地轮流住好吗?” 颜淡一脸怀疑:“可以这样吗?” 应渊认真点点头:“当然可以。 当初我有允诺你等我尽完帝君之责,唐周就会回来陪伴你,三界四海现在太平无乱,当是我可以卸下帝尊之责的时候了。 想必是帝尊也不会阻饶的。” 颜淡开心地依偎在应渊的怀里,满心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第29章 金莲降世 应渊跟颜淡二人在地涯过了几个月开心日子后,颜淡的小肚子越来越显了,身子也越发沉重。 应渊为了颜淡的安全,于是半哄半骗得将颜淡带回了衍虚天宫,随着颜淡的月份越大应渊心情也越加沉重。 第一他担心颜淡的身子,他没当过父亲,但是听说过凡人说过生小孩是很危险的。 第二是应渊担心小孩子的血统会不会因为带有修罗血脉而有入魔的危机。 余墨知道应渊担忧之事,便常常三天两头往衍虚天宫跑,随着妖医诊断在要接近颜淡产期时。 余墨也带了百灵跟琳琅来陪伴颜淡.而琳琅也从狐族带来了好几位有丰富接生经验的稳婆入住在衍虚天宫。 一日下午时分颜淡在午睡时突然喊叫了起来,应渊原本跟余墨在院中喝茶叙话。 二人听到颜淡的叫喊声后急忙跑入东极殿,应渊急忙跑入寝殿,一进入寝殿就看到颜淡扶着肚子全身冒着汗直喊着疼。 应渊急得大喊:“余墨,叫妖医颜淡肚子疼。” 余墨医听急忙跑出去唤着琳琅,百灵跟妖医赶紧来看颜淡。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东极殿,随即琳琅跟百灵把应渊赶出了寝殿。 应渊十分不开心有点要发脾气,余墨伸手拦着应渊进去寝殿。 应渊一脸不悦:“余墨你拉着我做甚?” 余墨解释着:“冷静点,颜淡应该是要生了。” 应渊拨开余墨的手:“我要进去陪着她。” 余墨一只手依旧紧拉着应渊:“根据规矩产房有污秽血光,男子不宜进入。” 应渊大怒道:“有什么污秽血光,颜淡这是生死关头,我必须陪着她不能离开她。” 应渊径自往寝殿而去,寝殿内的人拦着应渊不给他进去。 应渊起手就是要一掌劈过去,余墨跟在应渊身边:“让他进去吧!” 众人劝着:“房内血气太重男子不宜观看。” 应渊起手一条熟悉白绫轻轻地覆在他眼上,这个样子是他身中火毒自缚在地涯昆仑神树的样子。 颜淡看到应渊蒙着双眼进入寝殿时:“应渊你眼睛怎么了?” 应渊解释着:“他们说男子不能看女子生产,我只好覆着双眼进来陪你。” 颜淡又是疼得大喊,应渊急着要去床边陪颜淡。 众人看到覆着双眼的应渊便把他扶到颜淡床边坐着陪颜淡,应渊扶起颜淡让他躺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安抚着颜淡。 狐族稳婆安抚着:“帝后,您是头次生产难免痛一点忍着点。” 琳琅牵着颜淡的手:“颜淡,我们都在不要担心。” 百灵在一旁帮颜淡擦着汗:“放轻松,琳琅之前生产时也是这样,不要担心。” 应渊微怒:“怎么如此疼痛快想想办法。” 狐族稳婆解释着:“青离帝尊,这是必经过程,生产一定会痛的。” 应渊起手一挥把颜淡的疼动转移部份到自己身上承受着。 琳琅阻止道:“青离帝尊你这样不行的,这样颜淡会拖很久才生产会有危险的。” 应渊一脸心疼:“我就只能为他分担点疼痛,再来我不会再用仙法做其他的了。” 余墨在寝殿外:“应渊你出来吧!不要在里面添乱了。” 衍虚天宫深夜夜凉如水,距离颜淡下午喊疼开始已经过去了五六个时辰。 仙侍们端进一盆盆的热水又端出一盆盆的血水,帝尊也闻讯赶来在殿里等待着颜淡产子的好消息。 余墨看着一盆盆的血水心想还好应渊蒙着双眼不然他一定大发雷霆。 帝尊担忧看着余墨:“妖尊,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余墨安抚着:“帝尊还请放宽心,女子生产都是这样的更何况颜淡是第一次生产,难免时间比较久。” 帝尊在殿中四处张望:“应渊呢?” 余墨小声道:“在房内陪着颜淡。” 帝尊闻言一脸不悦:“都说女子生产,产房不洁男子不的观看,应渊怎么会在房里呢?” 余墨解释着:“还请帝尊放心青离帝尊是掩着双眼在房内。” 帝尊摇着头:“这孩子……” 在众人聚集的寝殿内,大家手忙脚乱地想帮颜淡舒缓一下疼痛。 众人都担心颜淡会疼到没力气,百灵拿着热汤要喂给颜淡喝让她可以保留更多的体力,颜淡疼痛到无力地推开了百灵。 颜淡有气无力:“不喝,疼阿不喝。” 应渊怒道:“都疼那么久了,什么时候可以生下来。” 狐族稳婆安抚着:“青离帝尊,不要急快了。” 在天际翻着鱼肚白时,寝殿里传来一阵颜淡的尖叫声随后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随即仙界飘起一阵金色花雨,青离帝尊之子降生,寝殿内众人一阵欣喜:“生了生了,青离帝尊恭喜是个公子。” 百灵赶紧到正殿报喜:“余墨.颜淡生了生了十个儿子。” 百灵一看到帝尊随即马上恭敬的改口:“恭喜帝尊,妖尊,青离帝后顺利产子是一个儿子。” 帝尊听完百灵的报喜之后开心地要回玉清宫休息,一步出东极殿门口就看到漫天金色花雨天降祥瑞好兆头。 当日凌霄殿朝会上,因为颜淡生子天现祥瑞天帝龙心大悦,众仙看到天帝龙心大悦心里着实踏实不少。 毕竟最近因为帝后有喜大家都担心不已。 帝尊开心道:“青离帝后,今晨顺利产下一子,天降漫天金雨此为天降祥瑞,敕封青离帝尊之子为东离帝君。 承继青离帝后的灵衍天宫为居住仙府。” 众仙家纷纷喜贺青离帝尊喜获麟儿,衍虚天宫的寝殿之内,应渊听到小孩的哭声后就被房内众人请出了寝殿。 没多久琳琅抱着小孩出来给应渊抱,应渊抱着小孩向余墨炫耀着:“余墨看看,我儿子长得真像我。” 余墨摇着扇子嫌弃着:“你知道你小时是什么模样吗? 长的像你? 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要等帝尊赐名吗?” 应渊骄傲着:”我儿子的名字当然我来取,做甚要帝尊赐名,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慕君小名苟诞。” 不一会儿房内传来琳琅着急地的声音:“怎么一直血流不停呢?赶快止血啊。” 应渊一听琳琅着急的声音转身就把小孩塞给余墨要往寝殿而去。 余墨一把拉住应渊阻止他进寝殿:“应渊,不能进去。” 应渊大怒:“为什么?” 余墨一手抱着应婴儿一手拉着应渊:“快找天医来看看吧。” 应渊大声唤着陆景去找天医,房内传来百灵的声音:“天医呢?怎么还没来颜淡昏迷了。” 应渊一听到颜淡昏迷,哪管什么规矩直奔寝殿而入。 应渊一进寝殿看到颜淡盖着棉被,但颜淡身下的血迹却染满了整个床铺。 应渊急怒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狐族稳婆一脸着急:“这是生产时辰过长体力透支导致气血逆冲之状,如无法止血恐怕.....” 应渊怒道:“恐怕如何?” 天医怯懦懦的道:“怕会香消命殒!” 应渊一听到这四个字勃然大怒:“如果你们止不住血救不回帝后,本尊通通送你们上天刑台受刑后,再贬你们下凡。” 众人一听到应渊自称本尊就知道他大怒了.余墨抱着小孩步入寝殿。 看到颜淡满床血迹斑斑就知道应渊又勃然大怒了,便顺手把小孩交给琳琅,起手便运出龙丹。 过了片刻稳婆仙起棉被一角查看:”妖尊血止住了。” 众人跟天医们一听到血止住了,不由得松了大大一口气。 大家的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不用上天刑台受刑再被丢下八苦池了,随即琳琅把小孩抱到床边 。 应渊嫌弃道:“抱走,本尊不想看到这个小孩。” 余墨挥挥手:“大家都出去吧让颜淡好好休息,应渊等等让陆景跟泠月进来收拾寝殿吧。 都是血腥味怕颜淡不能好好休息,小孩我先跟琳琅抱回悬心崖,等颜淡醒了要看小孩再让陆景来悬心崖通传吧。” 随即一众人离开了东极殿,余墨跟琳琅还有百灵带着小孩回悬心崖。 在回悬心崖路上余墨探了探小孩的真身。 琳琅看着怀中的婴儿:“余墨这小孩是什么真令人好奇。” 余墨疑着扇子:“一朵罕见的小金莲。” 百灵赞叹道:“是金色莲花啊,真是稀有罕见。” 琳琅点点头:“他们二人的小孩当然不一般。” 三人一路叽叽喳喳的回到悬心崖,衍虚天宫内众仙侍提心吊胆的侍奉着。 帝后不清醒人人都怕动辄得咎,应渊唤来陆景跟泠月来更换清理寝殿,二人来清理寝殿时只见应渊抱着昏迷不醒的颜淡一脸担忧的神情。 陆景跟泠月看到应渊的样子什么都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清理着寝殿。 第30章 东离拜师 东离帝君-慕君自从出生后,因应渊的不待见。 被迫迁入灵衍天宫后,颜淡只能隔三差五的到灵衍天宫探视陪伴小苟诞。 琳琅也把紫忆跟儿子紫枫接入灵衍天宫一并照顾,转眼小苟诞也到了要拜师习艺的时候了。 颜淡看到应渊便又是一顿唠叨要应渊帮苟诞找个好老师。 应渊总是找借口一直推辞,一日颜淡终于恼怒了。 颜淡不悦道:“应渊,你还有个父尊的样子吗?” 应渊不以为然:“我就是这个样子,哪里没有父尊的样子?” 颜淡微愠:“你把儿子赶去灵衍天宫孤孤单单的,也不准他住在衍虚天宫,他还那么小。” 应渊淡淡道:“我也是帝尊扶养长大的,一个人没什么不好,反而更坚强更强大。” 颜淡略为不悦:“你不能因为上始元尊将你交给帝尊扶养,就剥夺我跟苟诞相处的日子。 如果你不让苟诞回衍虚天宫那我就搬去灵衍天宫跟苟诞住。” 应渊面露愠色:“他有他自己的仙府,他是一个一出生就受封的帝君,怎可如此溺爱?” 颜淡挑衅着:“那你是嫉妒他比你早受封帝君了喔?” 应渊挑挑眉:“当然不是,我的尊位是靠我自己的战功争取来的。 而且苟诞住在灵衍天宫没什么不好,他还有紫忆跟紫枫陪着,紫枫跟他年纪相仿是很好的玩伴。” 颜淡一脸不悦:“那苟诞的教习师你找到了吗?” 应渊敷衍着:”他一个帝君教习师哪那么好找。” 颜淡又继续挑衅着应渊:“不然青离帝尊亲身教导如何?” 应渊翻着白眼:“本尊我没那么多时间。” 颜诞开始有点发怒了:“那让余墨当他的教习师吧! 他是妖尊还是上神品阶配得上你儿子的帝君位,不知道青离帝尊觉得如何。” 应渊讨好道:“娘子所言甚好,明天我就下旨让妖尊-余墨当苟诞的教习师这样可好?” 颜淡看着应渊:“那也给紫枫一个敕封吧,让他当苟诞的陪读如何?” 应渊询问着颜淡:“你想给紫枫什么封号?” 颜淡一脸不悦:“你不能偏爱紫忆阿,紫忆都是妖界公主了,让紫枫承继山主之位吧!” 应渊讨好道:“一切都依娘子所言。” 翌日青离帝尊颁下了一道天旨:”妖尊-余墨封为帝君师,赐仙府悬心崖,铘镧山主之子紫枫封为妖界太子。 他日承继铘镧山主妖界之王之位,授上仙阶品,赐与东离帝君同住灵衍天宫为东离帝君伴读,一同受教于帝君师。” 敕封消息传回铘镧山妖界众妖无一不欢欣鼓舞,紫枫小小年纪就被敕封为妖界太子。 还未有立战功就被拔擢仙阶,而且还是帝君的伴读。 众妖纷纷说紫枫以后仙途一片似景,紫麟听到消息后抱怨着:“那个翻龟君,讨厌自己的儿子就把别人的儿子一起拉下水。” 百灵打着圆场:“紫麟不要乱说了。” 紫麟一脸不悦:“本来就是,自己把儿子赶出仙府,也把人的儿子一起抓去天界拘着。 现在还正大光明,把别人家儿子抓去给自己的儿子当伴读书童,真的是无言。” 百灵带着笑看向紫麟:“那这样琳琅应该可以回来镧山了吧?” 紫麟瞪着百灵:”琳琅再不回来我就去天界把她拽回来,女儿跟儿子都被拐去天界了,难不成连老婆也要被拐去天界吗?” 颜淡为了让苟诞慎重拜师习艺,特意寻了一个吉日。 让应渊一起盛装出席苟诞,东离帝君-慕君的拜师仪式,在拜师仪式上东离帝君与妖界太子-紫枫,一起拜了妖尊-余墨为教习老师。 应渊在拜师仪式上.第一次给了他的儿子东离帝君一份礼物是一把剑。 这把剑是应渊特地寻来的万年玄铁所炼制而成的好剑,剑柄上刻着青离剑三个字。 青离帝尊叮嘱着:“慕君,你是吾儿,也是天界现在仅有的一位帝君。 今日是你的拜师礼,吾赠一把青离剑给你,期望你能执此剑维护三界四海的和平。 此剑取名为青离是为一种传承也是吾对你的期许。” 东离帝君怯嫩的说:“君儿谨遵父尊之命。” 颜淡取出了二套精致的衣服,一套给东离帝君,一套要给妖界太子:“君儿,你要记住卸镧山的人永远是我们的家人。 天界跟妖界要永世交好,你的教习师傅也是你的舅舅,紫枫是你的兄弟,也是你永远最好的朋友。 你们要一生相扶前行。” 妖尊-余墨看着二人:“你们今日拜我为师,吾必将倾囊相授,在课堂上我们是师徒,下了课堂我们是一家人,这份关系永远不会改变。” 众仙家知道今天是东离帝君跟妖界太子的拜师礼,都带了贺礼也纷纷来参与致贺。 火德元帅大声笑着:“日子过得真快,青离帝尊刚提剑时的身影仿佛还是昨日的事。 现在青离帝尊之子东离帝君也正式拜师学艺了,小东离帝君你的父尊可是三界最强战神。 你可要好好学艺千万不能给你父尊丢了面子。” 月瑶仙君看着火德:“青离帝尊与帝后之子,未来一定可以与青离帝尊并驾齐驱的,毕竟帝君是承二人的上古神力降生的。” 随后帝尊也带着极为贵重贺礼到场:“众仙家吾来迟了,吾至妙法阁取了二件法器来道贺东离帝君与妖界太子今日正式拜师。” 帝尊的仙侍长唤着随行仙侍将二件神器取出。 仙侍取出二件神器时在场的众仙家都睁大了双眼发出了惊讶之声。 原来帝尊取来的二件神器是楮墨与理尘,这二件都是当初前四大帝君的傍身神器。 唯有拥有精纯仙力者才可以驾驭的神器。 众仙家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纷纷议论起来。 天帝慢悠悠:“今日吾将褚墨赠与东离帝君,理尘赠与妖界太子,吾希望你们二人在未来一起携手维护三界四海的安定和平。” 青离帝尊出言阻止:“帝尊此礼太丰厚,二小儿还没有能力接受。” 天帝看着应渊:“这是吾对他们二人之期许。” 帝尊此举看在众仙家的眼里,无疑是昭告三界四海天界与妖界永世交好一起携手维护三界四海和平之举,也代表着帝尊对东离帝尊与妖界太子的偏爱。 应渊知道帝尊此举除了对慕君的偏私以外,是想要借此提醒应渊不要对慕君太过分。 慕君背后还有帝尊这个舅公靠山,应渊也知道帝尊想弥补他曾经对自己的严厉管束,才会在自己的儿子降生之时就给他帝君的尊位。 他觉得现在的帝尊已经适合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现在的帝尊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冷面无私的帝尊了。 应渊觉得距离他真正继承天帝,尊贵的三界之尊的日子或许不远了。 应渊觉得他应该好好把握与颜淡最后岁月静好的日子。 应渊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带颜淡下凡住一段时间,完成颜淡想当三界话本大家的心愿。 第31章 下凡游历-北海之行 翌日凌霄殿上,青离在朝会结束前向帝尊提出了惊人的要求。 青离帝尊起身向天帝躬身作揖:“帝尊吾想偕青离帝后下凡历练一番。” 帝尊一脸疑惑:“为何想下凡历练?” 青离帝尊信口胡诌着:“如今三界四海升平,吾想要下凡经历四时芳物,人间诸事,况且之前下凡的历难并未完全完成。” 青离帝尊随后又开始发挥他胡诌的套路,套路帝尊让他跟颜淡下凡间去。 帝尊在应渊一阵套路后终于答应了他们一起下凡历练,而且不用经八苦池下凡。 这样天界有任何大事应渊才可以随时回天界处理。 简单来说就是帝尊,帝后要下凡游玩,应渊朝会后回到衍虚天宫。 应渊开心道:“颜淡,我们可以下凡游玩一段时间了。” 颜淡一脸疑惑:“下凡游玩?” 应渊咳了一声:“是下凡历练,帝尊答应给我们下凡历难不用经八苦池。 这样我们随时想回来都可以,你可以在凡间开一个戏园当你的话本大家了。” 颜淡开心了笑了一下,原来应渊一直没忘记他想三界话本大家的心愿:“可是之前不是说我们要去北海找复活禄鸣的方法吗?” 应渊点点头:“我们可以先去北海找复活禄鸣的方法,再去凡间找个你喜欢的地方安住下来开个戏园子。” 颜淡小心看着应渊:“我们下凡去那苟诞呢?他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吗?” 应渊一脸坚决:“苟诞当然留在天界好好修习了。” 颜淡欲言又止:“可是.....” 应渊站起身往寝室走去:“没什么好可是的,他要是好好修习。 我会让余墨常常带他到凡间找我们的。” 颜淡看现在应渊没有那么排斥苟诞,关系也比之前好很多也就不坚持要带苟诞下凡间了。 几日后二人轻装到了北海,一到北海后颜淡赶紧找了鲛人族长老,让鲛人族长老带他们二人前往鲛人族圣地琉璃瀑。 一到琉璃瀑后二人便向长老询问有关鲛人泪的功用,长老问清楚了二人的来意后,鲛人长老缓缓道:“要复活禄鸣殿下,必须有他的骨血再辅以鲛人泪。” 颜淡沉思着:“应渊,还记得玄襄当初在冥界复活陶紫炁一事吗?” 应渊看着颜淡:“你是说用楮墨再献祭一魂一魄吗?” 颜淡点点头:“恩,没错。” 应渊皱着眉头:“可是现在楮墨在苟诞身上,而且谁要献祭一魂一魄。” 鲛人长老激动着:“如果要有人献祭一魂一魄,就可以复生禄鸣殿下的话我愿意献祭。” 颜淡看着应渊:“应渊,现在楮墨已经重新认主了吗?” 应渊点点头:“应该是已经重新认主了,当初帝尊把神器赠与他们二人之时就已经帮他们协助神器认主了。 而且为了怕他们年幼,万一神器遗失也教了他们神器崁体之法。 现在只有他们二人自己可以将神器从自身取出。” 颜淡淡淡说着:“应渊那你回天界一趟把苟诞带来吧。” 应渊一脸嫌弃:“可是不知道现在苟诞可以操控神器了吗?” 颜淡不以为然:“他如果不能操控.我们可以教他,渡他仙力不是吗?” 应渊拗不过颜淡只好回天界把苟诞带到北海。 苟诞看着应渊:“父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应渊看着慕君:“去北海一趟,还有现在下凡可以称呼我父亲就好。” 苟诞一脸疑惑:“去北海做甚?” 应渊缓缓解释:“去北海用你的神器救你母亲跟我的一位挚友。” 苟诞怯懦诺:“可是我还不能把楮墨操控自如。” 应渊略略微皱眉头:“没关系我跟你母亲会帮你的。” 应渊带着苟诞到了北海龙宫,颜淡跟长老正在等他们。 应渊看着慕君:“颜淡,苟诞还不能一个人操控神器,需要我们帮他。” 颜淡轻声道:“苟诞你先把楮墨唤出来。” 苟诞听话的把楮墨从身体里面化出来。 应渊在一旁念着操控之法教导苟诞,颜淡则在一旁帮苟诞灌输仙力,让苟诞可以顺利操控楮墨。 不一会儿族长看着聚灵丝缓缓聚出禄鸣的鲛珠泪等着献祭。 约莫过了一炷香后,在苟诞的努力操控下楮墨开始进行献祭复生的法术。 再过了半炷香后一个模糊的人影成形,是禄鸣。 颜淡在看到禄鸣模糊的身影时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颜淡开心道:“苟诞加油.禄鸣叔叔快回来了。”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禄鸣终于现身。 颜淡再次见到禄鸣,距离他们上次相见已经经过了快二千年。 颜淡想着最后见到禄鸣时,是她在天牢中正因为莹灯的陷害要上天刑台受火刑之前。 当时她交代了禄鸣要帮她守护应渊,禄鸣做到了他的承诺。 一个最讨厌修炼的人,为了她努力修炼了八百年。 从小小藏书阁仙侍爬到帝尊的侍卫长,后来因为伪帝而被害身死。 颜淡一到这里看到禄鸣便冲上去,抱着禄鸣大哭。 颜淡抱着禄鸣:“禄鸣,我最好的朋友你终于回来了。” 禄鸣大惊:“颜淡,我不是...怎会?” 应渊笑着:“是楮墨复活了你,好久不见了禄鸣,欢迎你回来。 之前你救了在凡间历难的我,我还没当面感激你。” 禄鸣恭敬的向应渊行礼:“帝君,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鲛人族长老泪纵横:“殿下你回来了,鲛人族又有希望了。” 禄鸣看着苟诞:“这个小可爱是谁?” 颜淡环着慕君:“这是我跟应渊的儿子苟诞,东离帝君-慕君。” 禄鸣惊讶:“你们的儿子。” 应渊带着笑:“禄鸣,我们来晚了,你错过了我们的大婚以及苟诞的降生。” 禄鸣开心道:“你们大婚了?余墨呢怎没看到他?” 颜淡缓缓道:“余墨他现在是妖界妖尊,还是我儿子的帝君师.他现在几乎长住在天界。 应渊,你去通知余墨来北海相聚吧!” 应渊点点头:“我这就传信回去,让余墨即刻动身来北海。” 禄鸣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族长一把扶住了禄鸣。 应渊伸手对禄鸣灌输了一些仙力:“不用担心,这是刚刚复生的关系,好好调养一阵子就好了。” 翌日余墨便风尘仆仆赶来北海与他们相聚:“禄鸣,真的好久不见了。” 禄鸣拍着余墨的肩膀:“听说你现在可是贵为妖尊,还是帝君师。 身分可尊贵的呢!跟你当初偷溜下凡不可一日而语了。” 余墨摇着扇子:“应渊现在还是青离帝尊呢。当初的小花妖现在可是堂堂的青离帝后,谁会想得到大家有今日的际遇。” 禄鸣摇着头:“我也没想到我还有复生的一日。” 应渊看着禄鸣:“禄鸣,我欠你一份情,你还想回归天界吗?” 禄鸣感叹:“我只想好好保护族人好好种瓜。 让族人有一方安身立命之地就好,九重天太遥远了!” 颜淡看着禄鸣:“禄鸣,那你可想当一个逍遥的地仙?” 禄鸣开心道:“地仙好,地仙没有九重天繁复的天条规章要遵守。” 应渊点点头:“那我查查,北海有何地仙空职再颁一道旨让你赴任如何?” 颜淡笑着:“青离帝尊,一出口就是豪气。” 应渊看着颜淡带着笑:“颜淡,你的友人诺人情我一定帮你偿还。 更何况禄鸣会遭遇意外一部份也是因为我的原因,这是我该还的。” 余墨摇着扇子:“没有什么还不还的大家都是好朋友,只要现在大家这样开开心心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 禄鸣看着眼前这群好友:“你们一定要在北海多待几天,我带你到处玩一玩。” 应渊一脸疑惑:“余墨,你来北海那紫忆跟紫枫呢?” 余墨摇着扇子:“我先送他们回卸镧山了,他们也好久没回家陪陪紫麟了。” 禄鸣一脸疑惑:“紫麟是?” 颜淡笑着:“禄鸣,你还记得天界那只常常被应渊翻的小仙龟吗?” 禄鸣恍然大悟:“是当初你跟余墨要偷送下凡的那只小仙龟吗?” 颜淡点点头:“恩,他在天界没修出人身,下凡后反而修出人身了。 他就是紫麟现在的铘镧山主,也是妖界之主其中一位。” 禄鸣大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看来大家都过得很精彩阿。” 三人异口同声:“最精彩的是你回来了,我们又可以吃到三界最好吃的瓜了。” 一群人开心谈天说地的叙话谈当年... 最后应渊查到了北海地仙还差一个土地的职务,便颁了一道天旨把禄鸣封为北海的土地。 让他的族人可以保一方安身立命之地。 第32章 下凡游历-姑苏山城遇羡 应渊与颜淡结束北海之行后,余墨也带着小苟诞回归天界。 应渊,颜淡二人继续在凡间四处游历。 一日他们到达一个美丽的山城-姑苏,姑苏这里多湖多河,人们多依水而居。 小桥人家仿佛一幅画,颜淡极喜欢这边的环境,应渊牵着颜淡在山城漫步:“颜淡,看你很喜欢这,不如我们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吧?” 颜淡点点头:“好啊,小桥,流水,人家真是一幅画。” 二人随即找了家客栈暂时住了下来,自日里二人便在街上找个戏班听听戏。 晚上二人便在船上泛着小舟赏月, 应渊搂着颜淡:“我们既然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一直住客栈也不好,不如我明天去找个适合的房子买下来吧。” 颜淡笑着:“我的夫君真是大方,既然要买不如再给我买个戏班吧。” 应渊一脸不解:“戏班?” 颜淡点点头:“是啊,我的折子戏从以前到现在也写了不少,我想开个戏班如何?” 应渊捋着颜淡的长发:“夫人高兴便好,那明天我就找个大一点的房子给你当戏班。” 颜淡蹭了蹭应渊:“开始怀念起,你是傲骄捉妖小天师的时候了。” 应渊轻啄了颜淡一口:“莫非夫人现在是嫌弃我整日无所事事了?” 颜淡看着应渊:“不是,是想起那段时间快乐的回忆而已,你把我关在玉葫芦里,带着我到处去捉妖.还带我回师门。” 应渊一脸醋意:“是啊,回了师门你还被大师兄求婚了。” 颜淡伸手环上应渊的腰:“你为了我当时还散尽修为,只为了保护我带我出师门。” 应渊将颜淡搂得更紧:“夫人感动吗?” 颜淡小心翼翼:“可是最终我为了让应渊归位,亲手杀了凡人唐周。” 应渊轻轻吻上颜淡的脸:“颜淡,你没有杀了我,你还给我半颗菡萏之心救了我。” 颜淡轻声道:“应渊,当你是唐周时你有遗憾吗?” 应渊点点头:“有,没有听到你说你喜欢我,是我还是唐周时最大的遗憾。 可是颜淡那一切都过去了,不管在天上凡间都是我先喜欢上你,不管我有没有喜欢你的记忆,保护你那都是我的本能。” 颜淡看着意渊:“如果可以我会希望你一直是唐周,而我是那个没有找回记忆的小花妖白漂亮。” 翌日应渊早早的便出了客栈,去找适合的房子让颜淡圆一个开戏班的梦想。 颜淡起身后没看到应渊便一个人到街上闲逛。 当颜淡在看着小玩意时,一个黑衣少年跟他擦身而过。 颜淡感觉到似曾相识的气息抬头看了一眼。 再抬头时那个少年也笑着看了他一眼,颜淡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少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个身上竟人有几分像唐周。 黑衣少年看着颜淡露出一脸灿笑:“姑娘我们认识吗?” 颜淡摇摇头:“应该没有,我刚到此地不久没有认识的人。” 黑衣少年依旧一脸灿笑:“你看我的眼神我还以为我们认识。” 颜淡喃喃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黑衣少年一脸疑惑:“真的?” 颜淡点了点头:“恩。” 黑衣少年恢复一脸灿笑:“姑娘是初到此地,来访友还是来游玩?” 颜淡笑着回应:“我想在这边开个戏班子。” 黑衣少年点点头:“原来是来这边讨生活的。” 颜淡缓缓问着:“那公子是这边人?” 黑衣少年讪笑着:“我是云梦人现在也可以说是这边的人,我住在东面山里的云深不知处。” 颜淡一脸疑惑:“云深不知处?那是什么地方?” 黑衣少年讪笑解释着:“那是一个仙门,我们专门帮百姓除妖伏魔的。” 颜淡点点头:“那就是天师了喔!” 黑衣少年歪着头:“应该是吧,只不过我们这边称仙门。” 颜淡继续追问:“那公子是来这学艺的?” 黑衣少年讪笑着不是我是来这投靠的:“对了我叫忘羡,你叫什么?” 颜淡看着眼前这个风光明媚的少年:“欢颜如炼,悲苦如戢,浓尽必枯,淡者屡深,我叫颜淡。” 忘羡点点头:“好有学问的名字,你戏班开在哪里?” 颜淡摇摇头:“我还在找地方呢!” 忘羡热心道:需要我帮忙吗?” 颜淡带着笑:“你人真仗义。” 忘羡大笑了起来:“大家都这样说,有需要别客气阿。 这两天我下山来喝酒就住在后面的客栈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颜淡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那这两天可否劳烦你带我在城里四处转转吗?” 忘羡点点头:“可以啊,姑娘你一个人到我们这吗?” 颜淡心虚的:“是阿我是一个人到这边的。” 无羡点点头:“我现在有点事,你下午到我住的客栈找我吧,我带你四处转转认识认识我们这。” 二人道过别后,颜淡在回住的客栈路上想着,这个少年跟当初的唐周真的好像。 或许是心里对唐周还有遗憾与歉意,也或许她太想唐周了。 要不然她怎么会开口请那个少年带她出去转转呢? 如果这件事被应渊知道怎么办?当她回到客栈时问了小二原来应渊还没有回来。 颜淡终于放下一颗心,颜淡回房里等着应渊回来,时间慢慢流逝,过了晌午时分。 应渊还没回来,颜淡决定再去找那个黑衣少年。 颜淡踏出客栈往黑衣少年说的客栈而去,一到少年说的客栈,颜淡走了进去。 一进客栈就看到黑衣少年坐在桌边饮酒,黑衣少年站起来带着灿笑对她招了招手。 忘羡招呼着颜淡:“我们这边的酒很有名要来一杯吗?” 颜淡端起酒杯:“这酒的名称是?” 忘羡晃着手中的酒壶:“姑苏最有名的就是这天子笑,要不是云深不知处禁酒,我也不用常常偷下山了。” 颜淡一脸惊讶:“你学艺的地方禁酒啊?” 忘羡解释着:“严格来说不是我学艺的地方,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颜淡不解:“那是个什么地方?” 忘羡带着笑解释着:“那是一个世家仙门,家规一共有五千条,但是是一个世外桃源。” 颜淡瞠目结舌:“五千条家规?那还是人呆的地方吗?” 忘羡灿笑:“本来只有三千条家规,我来之后慢慢又增加了二千条,怎么你有兴趣去看看吗?” 颜淡一脸疑惑:“我?我可能不方便去,毕竟那是学艺修习的地方。” 忘羡点点头:“云深不知处,也有女孩子在那边学艺。” 颜淡摇摇头:“我只喜欢写写戏折子,听听戏,到处游山玩水。” 忘羡灿笑着:“那挺好挺闲适的,你不是要找空房子开戏班吗?有别喜欢的地方吗?” 颜淡喝着手中的酒:“我喜欢有小桥流水的地方。” 忘羡大笑:“哈!刚好昨日我去送符纸时,看到有一间铺面蛮符合你想要的,要不要去看看。” 颜淡小心问道:“现在你方便吗?” 忘羡点点头:“当然方便。” 随即黑衣少年带着颜淡去看铺面,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的。 黑衣少年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果真率真可爱。 颜淡突然瞥见应渊远远从远方走过来,吓的拉了黑衣少年转进一条巷子内。 忘羡一脸不解:“你有仇家?” 颜淡沉默不语,忘羡点点头:“看来姑娘有难言之隐。” 颜淡尴尬的笑了一笑:“谁没几件难说出口的事?” 忘羡担心看着颜淡:“那姑娘一个人只身在外是否会有危险?” 颜淡笑着:“危险倒是应该不会,毕竟我也会花拳绣腿。” 忘羡追问着:“姑娘现在落脚的客栈安全吗? 还是要搬来我住的客栈这样我们可以有个照应。” 颜淡一脸尴尬:“你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的名字叫颜淡直接叫我颜淡就好。” 忘羡点点头:“颜淡要陪你回你的客栈收拾物品吗?” 颜淡摆摆手:“不用了,我没什么随身物品。” 忘羡露出灿笑:“那我们先去看铺面。” 忘羡追问着:“姑娘现在落脚的客栈安全吗?还是要搬来我住的客栈这样我们可以有个照应。” 颜淡一脸尴尬!“你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的名字叫颜淡直接叫我颜淡就好。” 忘羡点点头:“颜淡要陪你回你的客栈收拾物品吗?” 颜淡摆摆手:“不用了,我没什么随身物品。” 忘羡露出灿笑:“那我们先去看铺面,晚点再回我住的客栈休息。” 颜淡露出甜美微笑:“好啊!” 二人到了一间位在小桥流水旁的铺面,颜淡极为满意,随即屋主也开出了一个极为合理的价钱。 颜淡立马掏出钱把这宅子给买下来。 第33章 下凡游历-姑苏山城云深不知处 姑苏山城夕阳逐渐西斜,应渊回到了投宿的客栈,回到房内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应渊下楼问了小二是否有看到跟他同住的姑娘,小二告诉应渊颜淡出门去了大半天了。 但没说要去哪里.应渊步出客栈四处寻找颜淡,在客栈附近寻了一圈都没看到,问了路人附近是否有戏班子,路人摇了摇头原来在这个山城里并没有固定的戏班。 应渊那闷着颜淡到底去哪了? 决定先回客栈在等等,在另一间忘羡投宿的客栈之内,颜淡与忘羡坐在客栈的角落饮着酒。 忘羡喝着酒:“你现在戏班的宅子买好了要叫什么名字呢?” 颜淡想了想:“叫珍昔戏班。” 忘羡灿笑着:“珍昔戏班,真是个好名字。” 颜淡不好意思:“过奖了,今天我们在街上转了一圈,我发现这个城里好像没有戏班子。” 忘羡喝着酒:“那应该是这里的人没什么看戏吧,毕竟这里偏僻,之前有戏班也都是来这巡演而已。“ 颜淡一脸好奇:“我很好奇你们捉妖是像天师一样吗?” 忘羡讪笑:“其实我们主要是捉精怪,不是捉妖的。” 颜淡一脸兴奋:“好刺激啊!” 忘羡大口喝着酒:“明日我要回云深不知处,不然你跟我回去开开眼如何?” 颜淡笑着:“你这样随便带人回去师门方便吗?” 忘羡大笑:“颜淡我说了那不是我的师门,是我的居所。” 颜淡一脸疑惑:“不是有人在那里学艺吗?那不是师门是居所不懂。” 忘羡解释着:“因为现在云深不知处的家主是我的知己,所以我住在那里偶尔才会回云梦。 云梦江氏才是我的师门。” 颜淡一就满脸疑惑:“那云深不知处是?” 忘羡大笑:“看来你果真是外地来的,姑苏最有名的就是蓝氏,云深不知处就是蓝氏的仙门。” 颜淡点点头:“看来你要带我去一个了不起的地方了。” 忘羡尴尬笑道:“也不是多了不起的地方,就是一个规矩很多的地方而已。 对了过几天刚好是蓝氏三年一次的听学你可以去听听学。” 忘羡替二人满上酒:“颜淡你从哪里来的?“ 颜淡深思的一会儿:“铘镧山,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忘羡端着酒:“你想问些什么问吧!” 颜淡也端起酒杯:“为何你脸上总是带着笑?” 忘羡一口饮下手中的酒:“我也不知道,我师姐以前总说我天生带着笑脸,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 颜淡一脸惊讶:“你还有师姐,那你师姐一定是个大美人,对了你师姐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忘羡闻言霎时收起了笑脸:“我师姐确实是个大美人,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颜淡满脸歉意:“不好意思,我失言了。” 忘羡拿着酒壶摇摇头:“没关系,反正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已经死过一次了。” 颜淡闻言满脸疑惑:“你…你已经死过一次?怎么会这样?” 忘羡看着颜淡:“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 现在的我是重生后的我,这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以后有机会我在同你细说。 明日我就要回云深不知处,过些日子蓝氏便要开始举办听学,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听学吗? 我的道侣是蓝氏的家主你如果想去我可以带你回云深不知处。” 颜淡一脸惊讶:“你的道侣是家主?一般一门之主或一派之尊通常都是男子,难道你的夫人如此干练吗?” 忘羡闻言大笑起来:“不是,我的道侣可是顶顶的仙门名士含光君。 他可是一个佼佼君子才不是什么夫人,不过要是论起他的美貌他可是长的一点都输一个女子。” 颜淡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二个男子……二个男子如何结为伴侣?” 忘羡摇摇头:“谁说伴侣一定要是一男一女?只意心意相通,两个男子甚至两个女子也可结为伴侣,性别不是绝对,心意能相通才是最重要。” 颜淡尴尬笑道:“说的也是!” 忘羡大口喝着酒:“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但如果有一个人在十几年间孤孤单单的踏上寻找你的路,不论找不找的到你他都无悔。 我相信一生中只要有这样一个人对你,那一生便已足以。 我的道侣就是这样傻的一个人,当我殒身的那十几年。 他一个人背着琴孤孤单单的踏上问灵之路,如今我还有重归人世的机会,我怎么可能在负他,忍心在丢下他一个人。” 颜淡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我懂,看来你们之间有很多精彩的故事。 如果我跟你回云深不知处,你可以跟我慢慢说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忘羡闻言露出了一脸讪笑:“你真的懂吗?” 颜淡默默点点头,此时颜淡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他要跟着眼前这个风光明媚的少年一起到回云深不知处,他要了解他身上的故事,她想把他身上的故事写成最动人的话本。 姑苏山城夜凉如水。 应渊在客栈里迟迟等不到颜淡回来,他开始有点着急了。 他担心颜淡不知道是否遇到了危险,应渊不知道的是颜淡此时正与忘羡在饮酒谈天。 应渊步出客栈寻了一个不见人迹的地方,召唤出当地的土地,询问了颜淡的去向。 应渊一脸着急:“土地是否有青离帝后的消息?” 姑苏土地一脸疑惑:“阁下是?” 应渊伸手一挥化出了在天界的打扮 姑苏土地见到帝尊装扮的应渊形了个礼:“不知帝尊驾临,有什么需要小仙帮得上忙的?” 应渊挥挥手:“吾与青离帝后在凡间游历,今日帝后出了客栈就消息全无,不知土地是否有帝后的去向可以告知?” 姑苏土地恭敬道:“帝尊,小仙在管辖之下并未察觉有上神之力。 如要小仙帮忙寻找帝后小仙必定会全力配合。” 应渊点点头:“你先退下吧。” 应渊心想应该是颜淡掩去了上神之力,才会让此地的地仙都没有察觉。 应渊伸手一挥又变成他在凡间的装扮。他心里想颜淡去哪里了呢? 翌日忘羡带着颜淡准备回蓝氏听学,再出发往蓝氏前颜淡写了封信交给客栈里的小二,让小二在他们离开后再送去应渊住的客栈给应渊,让应渊知道他去听学让他可以放心。 忘羡看着颜淡:“颜淡,有件事要先老实告诉你。” 颜淡一脸疑惑:“什么事?” 忘羡缓缓道:“其实我的名字不叫忘羡,而是叫无羡,忘羡是我下山时偶尔使用的化名而已。” 颜淡一脸不解:“下山还要化名啊!” 忘羡转着手中的笛子:“一言难尽,我不是说过蓝氏家主其实是我的伴侣,因为他不喜我独自下山所以....” 颜淡点点头:“这种感觉我懂,那我也取个去听学的名字吧,曼华如何,好听吗?” 忘羡点点头:“不错,好听挺适合你的,那我就叫你曼华了喔。” 二人买了不少的天子笑准备回云山不知处。 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的,忘羡也跟他讲了云深不知处的规矩,让她以免违反家规而受罚。 二人回到了云深不知处忘羡带着他前往竹堂落脚。 应渊一直留在客栈等颜淡的消息,过了晌午后有一个小姑娘送信来到了应渊住的客栈,并交代小二把信转交给应渊就离开了,小二拿着给应渊的信敲了应渊的门。 小二敲着门:“客官有给你的信。” 应渊听到赶紧来开门,应渊打开小二交给他的信,是颜淡给他的信。 信中颜淡写了她打听到此地有修练的仙门,要开课讲学所以她去听学了,让应渊不用担心。 过些日子就会回来.应渊怎么可能这些日子都不见颜淡,应渊下楼向客栈的小二打听了有关仙门及听学相关的事。 应渊拿出银两向小二打听着:“听说此地有一仙门?” 小二点点头:“公子问得可是蓝氏。” 应渊一脸疑惑:“蓝氏?” 小二解释着:“是的,蓝氏家族所在为云深不知处,雅正为训,精通音律。 家徽为卷云纹,共有五千多条家规.先祖蓝安出身庙宇,后为遇一人而入红尘,还俗为乐师。” 应渊笑着:“小哥知道得可真多。” 小二摇摇手:“公子说笑了,这是姑苏人人都知道的事,莫不是公子也对蓝氏听学有兴趣。” 应渊点点头:“在下是有些兴趣。” 小二歪着头:“好像三日后就是蓝氏三年一次的听学,公子若有兴趣可以前往。” 应渊心想只是凡人修习法术的门派而已有什么可去的,若不是要去找颜淡他实在一点都不去。 不过应渊又想着去听学或许可以重温一下,当初唐周与白漂亮在凡间的日子。 应渊边收拾行囊,边想着唐周与白漂亮在凡间的日子。 在蓝氏正式拜师听学的前一天应渊动身前往了云深不知处,应渊到达山门口时看到不少上山听学的人,应渊上前跟着一群人登记着名字,准备入住云深不知处,轮到应渊时应渊在登记名册上填了唐周的名字。 之后蓝氏的管事弟子领着一群人入住了听学时住宿的精舍。 一群人在精舍里叽叽喳喳的彼此问候寒暄,应渊觉得聒噪就往门外走了去。 在应渊身后一个人也跟着应渊走了出去。 江子尘呼唤着:“兄台也是来学的?” 唐周点点头:“恩!” 江子尘拱手作揖:“兄台尊姓大名?我是云梦江子尘从莲花邬来的。” 江子尘满头雾水:“青石镇在哪边啊?” 唐周耐着性子:“北境,江兄这蓝氏听学是否只有男子?” 江子尘笑着:”唐兄当然不是啊,女修们住在另一头。 还有唐兄这蓝氏家规森严,违反家规者惩罚严厉要多多小心。” 翌日在雅室聚满了各地来听学的弟子,准备进行拜师。 在拜师仪式上唐周认真地看了所有人他发现雅室之中没有颜淡的身影。 他满脑疑惑时门外传来了一男一女的笑声由远而近。 随即一男一女进了雅室,男子引着女子到前面的座位站着。 魏婴拱手作揖:“蓝宗主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女弟子,曼华。” 曼华躬身行礼:“见过先生。” 蓝宗主点点头:“魏婴,这就是你下山带回的女子。”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是的,我看她资质颇佳,便带她回山。” 唐周探出头看了看刚刚进来的女子,那女子的背影不就是颜淡吗? 怎么那个叫魏婴的男子叫她曼华? 唐周想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在唐周思考之时曼华环顾了一下周围来拜师的弟子。 突然在转头时隐约看到了应渊的身影,曼华心想:“不会吧应渊也来了,他看到刚刚的情景会不会大发雷霆,就把云深不知处给灭了。 在众人进行完拜师礼后,宗主身旁的弟子开始送起五千多条家规,这时唐周听在耳里心里想五千多条戒规比天规还多很多。 区区一个凡人的仙门,竟有五千多条戒规也是够令人叹为观止的了。” 第34章 下凡游历-云深不知处听学 在弟子诵读完一长串的戒规后已经差不多到午膳时间了,众听学弟子在下课时纷纷散去。 兰室里只剩下蓝宗主-含光君,魏婴与曼华三人。 含光君-蓝湛看着魏婴:“走吧,一起去静室用膳吧!” 魏婴一脸震惊:“你要带她回静室跟我们一起用餐?” 曼华看着魏婴:“静室是哪里?” 魏婴转着陈情:“静室是我们的居所,一般人是不能进入的。” 曼华一脸不好意思:“我还是回竹堂休息就好,下午还有课呢。” 含光君-蓝湛点点藤:“好吧,那我们回静室了,你一个人回竹堂路上多小心。” 蓝湛与魏婴一起离开,兰室里剩下曼华一个人,躲在门外的唐周悄声的走到门口。 唐周轻挑道:“曼华姑娘,在下唐周不知是否有幸可以邀姑娘一起用午膳?” 曼华听到大吃一惊回头:“应渊。” 唐周撇开头:“姑娘认错人了吧,在下是来自青石镇的唐周。” 曼华调皮道:“唐周公子久见了!” 唐周翻了个白眼:“你为什么改叫曼华了?还有跟你一起进来那个男子是谁?” 曼华吞吞吐吐道:“就一个刚认识的朋友。” 唐周微怒:“刚认识就改名换姓跟人家跑了? 你还知道你是有夫君的人吗?” 曼华讨饶:“我想看看人间的仙门长什么样子,而且那个公子是宗主的仙侣你不要想多了。” 唐周一脸依旧不悦:“你现在住哪边?” 曼华小心翼翼:“魏婴安排我住在竹堂你呢?” 唐周挑挑眉:“我跟一群听学的男弟子一起住,不然我搬去竹堂跟你一起住好了。” 曼华紧张挥挥手:“当然不行我们现在可是来听学的弟子呢!” 唐周皱起眉头:“你忘了我们也是夫妻吗?” 曼华讨好道:“夫君...我们来听学就好好听学吧,来我们去吃东西吧我饿了。” 二人往食堂走去,一边走一边拌嘴,二人在食堂里找了个位子一起坐下。 唐周起身去拿吃食,突然有人叫住了唐周,原来是跟堂周一起住的江子尘。 江子尘一脸兴奋:“唐兄,跟你一起走进来的姑娘是谁啊?” 唐周信誓旦旦道:“远房表妹。” 江子尘点点头:“那真是好巧阿,何不介绍介绍?” 唐周一脸不悦:“介绍?她已经订亲了可能不方便。” 唐周端了吃食在曼华对面坐了下来, 唐周翻着白眼:“如果我没有跟来,恐怕你很快就成了别人家的夫人了。” 曼华瞪着唐周:“你在胡说什么。” 唐周吃着饭:“刚刚你说魏公子是宗主的仙侣?” 曼华点点头:“是啊!” 唐周一脸不可思议:“可是,可是魏公子看起来尚未及冠,蓝宗主看起来已是谦谦的稳重君子,年岁看起来不相仿。” 曼华笑着:“不相仿的可不是只有他们吧,有个上万岁的老帝君,觊觎可爱小仙侍,那不是也不般配吗?” 唐周轻咳了一声低声道:“看来你是希望我晚上摸去竹堂找你了喔!” 曼华翻着白眼:“搞不好这里有好故事,可以让我写进折子戏里。 对了我前几日买了一座有小桥流水极美的铺子,我打算把戏班子开在那铺子,戏班名字都取好了叫做珍昔戏班.这个名字如何?” 唐周:“珍昔戏班啊,还不错的名字。” 魏婴摇头晃脑地走到食堂里面,看到曼华招了招手,快步地走过来,在曼华身旁坐下。 魏婴看了看桌上的吃食:“曼华你不是回竹堂吗? 我让人把餐食送到竹堂了,你怎么跑来食堂了? 食堂的餐食真的不怎么样,我帮你备的餐食好多了。” 魏婴一把拉着曼华就要回竹堂,唐周瞪了一眼魏婴的手。 魏婴感觉到了身后冷肃的杀机,便回头看了唐周一眼。 魏婴一脸疑惑:“这公子是?” 唐周笑着:“我是曼华的远房表哥,叫唐周。” 魏婴点点头:“我是蓝宗主的好友魏婴字无羡。 是云深不知处的住客,公子看样子应该也是来听学的,可知云深不知处的戒规?” 曼华一脸疑惑:“那你之前说你叫忘羡是?” 魏婴灿笑着:“喔喔!是我在二个字各取一个字组合而成,这边不方便说我们回竹堂慢慢说。” 唐周站起身:“我也要去竹堂。” 魏婴皱着眉:“你不能去,那里是我帮曼华找的住居.在云深不知处男女分际相当严格的。” 唐周看着魏婴:“那魏公子不用遵守戒规吗?” 魏婴点点头:“家主特许我不用遵守的,你来这听学,不会不知道蓝氏家主是谁吧。” 唐周看着魏婴:“我是北境来的,确实不太清楚。” 魏婴转着陈情:“蓝氏家主蓝湛字忘机人称含光君.擅琴术与剑术。” 曼华惊讶的张大口:“所以你的忘羡是......“ 魏婴笑了一笑点点头。 唐周在旁边看着曼华翻着白眼,仿佛在说:“你又无视我了吗?” 魏婴沉思了一会儿:“下午好像是泽芜君要上剑艺,你学过剑术吗?” 曼华若有所思:“剑术阿,花拳绣腿勉强。” 魏婴转着陈情露出灿笑:“等等跟我回静室一趟吧,带上你表兄吧!” 曼华一脸疑惑:“要做甚?” 魏婴依旧一脸灿笑:“我们去过二招,好久没人跟我过二招了。” 一会儿三人一起散步回静室。 唐周环顾着四周:“这环境清雅安静不错。” 魏婴解释着:“这是我和蓝湛的居所,当然不会差到哪去,曼华住的竹堂也不错。” 随即魏婴抡起剑起手就对上曼华,曼华一跃身白繣化出。 魏婴赞叹:“好一把绝世灵剑啊。” 唐周在桌边化出一壶好茶坐下来看戏,心里想着还没看过曼华拿剑比划过呢。 想不到我的曼华变得这么厉害,如果现在我们二个在衍虚天宫动起手来,恐怕衍虚天宫要重建了吧。 含光君慢慢提着笔尘从静室走出来,含光君看着唐周:“公子过二招吗?” 唐周站起身:“还请宗主赐教。” 二人听到唐周他们二人要过着,便停下手看他们。 唐周手一伸刃魂上手,刃魂剑一出只听到二人的赞叹声。 魏婴,含光君异口同声:“真是一把绝世好剑。” 唐周面露骄傲笑容,心想着这可是刃魂不是人间一般的剑。 剑起剑落二人不分高下,唐周想着一个凡人剑术竟有如此高的修为,他可是三界堂堂战神。 眼前这个凡人竟可以跟他过手这么多招,他对眼前这个人-含光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蓝湛对眼前这个人也有着极高评价,眼前这个默默无名公子的剑法竟能跟他一个仙门宗主并驾齐驱,二人过了近百招后,蓝湛停手了。 含光君-蓝湛好奇看着唐周:“公子剑法如此之好,请问师承何处?” 唐周但但道:“在下师承北境凌霄派。” 曼华心想这个骗子又开始准备满口胡诌了,不过对他的满口胡诌她是由心的信服。 不管是傲骄帝君的套路,凌霄派醋王唐周还是归位后的青离帝尊,他满口胡诌的功夫只能说越来越好。 含光君-蓝湛看着曼华:“姑娘剑法亦卓然不知师承何处呢?” 曼华一脸心虚:“我师承铘镧山。” 唐周听着憋笑,她又要开始演大戏了。 含光君-蓝湛赞叹着:“你们二人的剑都是什为难见的好剑,此二剑皆有灵,你们二人要好好善待自己的剑。” 魏婴靠在蓝湛身上:“蓝湛真的是欣赏你们啊。 平日惜字如金的他,今天竟然说了这么多话。 你们二人的剑法造诣,在此次听学的学子中肯定是名列一二的,在与其他学子比艺时,必定要手下留情。” 含光君-蓝湛看着二人:“时候不早了你们该准备去听泽芜君的讲课了,对了你们善音律吗? 听完泽芜君的讲课后你们可以一同过来研修音律。” 蓝湛话毕二人相偕去听课,蓝湛满眼期待地看着二人。 蓝湛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魏婴,这二人是少有的天生奇才,真希望他们可以拜入蓝氏门下。” 自从与蓝湛比剑过后,唐周觉得这个蓝氏仙门十分有意思,似乎比凌霄派强大很多。 他心里也想看看所谓的仙门是怎么降妖伏魔的,便与曼华商量在这停留一段时间。 一日中午在食堂时,唐周帮曼华夹菜:“我们在这多待一段时间好了。” 曼华一脸不可思议:“喜欢上这里了吗?” 唐周点点头:“我觉得这边比我记忆中的凌霄派强大多了,这个蓝氏仙门有点意思。 满足夫人,是夫君的基本作为,叫声夫君来听听吧。” 曼华小声道:“你现在也只能在嘴上逞能了,满足你小小心愿,夫君。” 唐周在桌子上方一抹,随即出现一把雕琢精美的琴:“这把琴本叫忘忧,既然你要用,我给他一个新名字吧天雨,以后这是你的天雨琴了。” 曼华赞叹:“好漂亮的琴啊,是你教姊姊弹的那张琴?” 唐周赶紧解释着:“不是,这是我在用的,给你当然要是最好的。” 曼华看着唐周:“你要去学音律吗?” 唐周摇摇头:“在下琴艺甚好,不学.明日我们要随泽芜君下山一趟你去吗?” 曼华一脸讶异:“我可以一起?不是说男女不可一同出行吗? 对了宗主好像有意收我为徒你觉得如何?” 唐周皱着眉:“不好吧,我们毕竟一段时间就要离开了。” 曼华挥挥手:“明天我不跟你一起下山了,你回来帮我带些好吃的。” 唐周一脸不解:“你不是最喜欢玩的吗?” 曼华看着唐周:“我增加技能好好学艺你不开心吗?” 唐周略显不悦:“上进我当然开心,你要学琴我可以教你啊! 做甚要跟一个外人学?本尊琴艺非凡仙法高强。” 曼华讨好者:“知道,知道,你小点声要是让人听到怎么办?” 江子尘看他们二人在食堂聊天便走了进来:“好琴啊,姑娘这你的琴吗?” 曼华点点头,江子尘看着二人:“唐兄明日我们随泽芜君下山,你是否要捎上令妹啊?” 唐周不耐:“没有,男女有别,更何况近日她跟着含光君在修习琴艺。” 江子尘惊讶道:“令妹跟着含光君修习琴艺? 含光君除了讲学之外,可不轻易亲自授技。 含光君对令妹可是青睐有加,或许令妹可以拜入含光君门下了。” 曼华摇摇头:“我只是对弹琴有点兴趣,含光君稍为点拨而已。” 江子尘看着琴:“对了这把好琴叫什么?” 曼华指着琴:“天雨琴。” 江子尘点点头:“好名字,唐兄下午要俩俩比剑不如我们一起比划比划?” 唐周轻笑着:“好啊,何乐不为。” 曼华对着唐周:“你可要下手轻一点啊。” 江子尘一脸怀疑:“唐兄不是棋艺卓越而已,难道剑法也冠绝群伦吗?” 唐周摇摇头:“在下剑法拙劣,还须江兄多多点拨。” 曼华摇头晃脑看着眼前这个骗子,又开始满口胡诌,套路同窗学友了。 听着唐周满口胡诌了一会儿曼华便抱起琴往门外而去。 曼华向二人挥挥手:“时辰到了我要去学琴,你们二人慢慢聊。” 江子尘看着曼华:“令妹真是活泼美丽动人阿。” 唐周一脸不悦:“江兄,吾妹已有婚配,还请江兄心思不用在她身上。” 江子尘叹息着:“真是可惜了,不知道谁人如此幸运可以抱此美人归。” 唐周暗暗欣喜,心想那不就是我的夫人吗? 你还想染指等等比剑不砍死你,本尊随你姓。 在比剑场上唐周果然一战成名,无人不赞叹他的剑法高超。 泽芜君起身拔起配剑朔月一跃而上比剑场,与唐周过百余招后二人不相上下,停手时泽芜君点着头笑了笑。 泽芜君-蓝涣赞叹道:“年纪轻轻剑法修为如此之高,果真少见,公子师承何处?” 唐周拱手作揖:“泽芜君手下留情了,在下师承北境凌霄派。” 泽芜君-蓝涣点点头:“贵派有你等弟子,凌霄派扬名立万之日可期啊。” 江子尘拍着手:“泽芜君唐兄除了剑法造诣高,棋艺造诣之高也是一骑绝尘,唐兄闲暇之时常常自己一个人对弈。” 唐周笑着:“对弈只是个人的一点乐趣放不上台面的。” 泽芜君摇着头:“琴棋书画乃君子需学之四艺,世家子弟必然皆六艺俱佳,唐公子你的配剑名曰?” 唐周看着手中的剑:“此剑名曰刃魂。” 泽芜君点点头:“此剑有灵,唐公子要真心待之.公子是否擅音律?” 唐周收起刃魂:“在下略懂音律。” 泽芜君一脸赞赏:“公子擅何种乐器?” 唐周淡淡道:“七弦琴尚可!” 泽芜君点点头:“公子有意习琴可以向含光君讨教。” 唐周一脸淡定:“吾妹近日在含光君座下学习琴艺。” 在场众人听闻唐周的话,纷纷表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在说含光君会教你妹妹琴技? 泽芜君点点头:“看来你们兄妹二人都是条件优异的人才啊。” 翌日一早泽芜君带着一众来听学的男弟子下山夜猎去了,静室中曼华跟着蓝湛学习琴艺。 蓝湛看着天雨琴:“曼华你的琴颇为精致何处而来?” 曼华看着蓝湛:“此琴乃家兄所赠名为天雨。” 曼华捧起琴把琴递给蓝湛,蓝湛接过琴放在桌上拨了一下,琴弦动却无声响。 蓝湛赞叹:“此琴有灵会认主,是一把难得的绝世好琴,令兄对你真是有心了。” 曼华心想:“应渊的爱物岂是一般人能动之的。 含光君我曾听魏婴说你有一曲问灵颇为有名,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含光君可否教我此曲。” 蓝湛一脸疑惑:“你为何想修习问灵?” 曼华缓缓道:“我有一胞姊遭遇意外,我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蓝湛叹了口气:“当初魏婴跳下断崖时,我有悔。 所以逢乱必出到处问灵,今日我如果教会你问灵,日后你是否会走上我当初处处问灵之路?” 曼华摇摇头:“不会,我在想如果有机会能在遇到姊姊当然最好,如果再也无法相遇那便是已经缘尽。” 蓝湛叹了一口气:“修习问灵一曲需宁心静气,还要修习琴语,耗时颇长。” 曼华点点头:“无妨,反正听学还需一段日子才结束相信我会学会的。” 蓝湛淡淡道:“你的兄长琴艺如何?” 曼华歪着头:“唐周的琴艺尚可吧。” 蓝湛看着曼华:“你兄长是否要一起修习琴技?” 曼华看着蓝湛:“比起弹琴我觉得他更喜欢打架吧。” 蓝湛点点头:“你兄长剑法的造诣极高,他应该下了不少功夫修习剑术。” 曼华心里想着的是:“他可是三界战神,剑能使得不好吗? 架能打的不完美吗? 那岂非废话.琴弹的应该也就马马虎虎,平常也没听过他常弹琴,应渊除了打架很厉害之外,最喜欢的应该只有下棋。” 曼华笑着:“他喜欢打架剑法自然不能太差,他喜欢自己对弈所以棋艺也还尚可。 他不爱抚琴所以琴技应该是懂皮毛而已。” 蓝湛点点头:“你对自己兄长果真了解。” 曼华微笑:“自家兄长当然了解.魏婴琴艺可好?” 蓝湛摇摇头:“魏婴音律造诣颇高,可惜他不通琴他修习的是笛艺。” 曼华一脸疑惑:“这的子弟果然都多才多艺,宗主你这把琴跟上次看到的不一样。” 蓝湛解释着:“这把是忘机琴我的法器,上次那把白色是先人的法器。” 曼华不解:“法器?” 蓝湛点点头:“对,我的法器就是避尘与忘机琴。 就像你的剑一样,你把剑崁入体内,那是一种需要极高修为的仙术,因为门派不同我们并不擅把法器嵌入体内。” 曼华一脸兴奋:“宗主是否想学这法器嵌体之术?我可以教你。” 随即她便教蓝湛如何将法器嵌入体内的咒法。 曼华带着笑:“这样以后你的法器别人便偷不走了,除非宗主自己掏出来送人。” 第35章 下凡游历-唐周初现锋芒 泽芜君带着一众听学男弟子下山除祟,有乡民上报山下有水祟作乱,已有数条船翻船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山下镇上,唐周悠哉悠哉的到处闲晃,他实在想看看什么是除祟。 是像以前的凌霄派一样收妖吗?可是感觉又不像,如果有妖作乱根本不用凡人出手,余墨他们自会收拾得干干净净。 所以到底除祟到底是什么?一会儿听到有人在呼喊他们,一群人赶紧靠了上去。 蓝氏入门弟子:“大家分批上船要出发到湖中查看。” 江子尘靠近唐周:“唐兄我们一起吧!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 唐周翻了个白眼:“江兄安心便好.请问一下是不是蓝氏弟子头上都绑着一条带子?” 江子尘一派轻松把手搭在唐周的肩上:“喔你说的抹额吗?那是蓝氏的入门弟子才有,另外按照抹额上的纹饰区分品级,卷云纹只有蓝氏嫡传弟子才能配戴。” 唐周一脸疑惑:“卷云纹?” 江子尘点点头:“就是泽芜君跟含光君的抹额就是卷云纹,小辈中有卷云纹抹额的听说只有二个。” 唐周歪了一下肩膀,江子尘的手自唐周肩膀滑落滑落:“二个?我怎么只看到一个。” 江子尘讪讪一笑:“那是因为蓝愿外出游历去,现在只有蓝景仪在蓝氏之中。” 慢慢的船行到湖中间,唐周发现周围有异常的灵力变化,起手一化刃魂上手。 江子尘一脸惊恐看着唐周:“唐兄你怎么拿着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唐周瞟了一眼身边的江子尘:“周围有异,小心防范。” 江子尘一听也赶快拿出他的配剑:“唐兄你的剑没有剑鞘吗?” 唐周点点头“:没有我的配剑直接嵌入体内的不用剑鞘。” 水下颜色变得越来越深突然出现一个旋涡。 唐周旋身到半空中,飞剑入水中,随即湖中旋涡消失水面一片翠绿依旧,湖面上飘着细碎的水草碎片。 在场众人看到唐周的身手无一不赞叹,唐周心想原来祟就是水中异化的精怪阿。 这些东西从来都入不了他的眼的,现在竟然出手消灭了……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比起凌霄派的捉妖天师还不如呢!众人隔着船对唐周就是一阵赞叹式的夸奖,泽芜君的船缓缓靠了过来:“唐周你果然天赋异禀,资质过人。 有考虑改拜入我蓝氏门下吗?” 唐周拱手作揖:“感谢泽芜君抬爱,此次我也是下山游历的,待结束游历后我就要回师门成亲了。” 泽芜君一脸笑意:“我们蓝氏也是可以成亲的,你的资质颇高,我还是希望你可继续留在云深不知处。” 唐周收起手上的刃魂:“我再想想吧!改拜入蓝氏门下,这样就等于背弃了凌霄派。” 泽芜君颔首点着:“你好好考虑吧,脱离门派改入他门也不一定就是背弃,只是选择更好的路而已。” 一行人浩浩荡荡返回镇上,大家在山下开心的结伴闲晃。 唐周则去打听了镇上哪有好吃的点心铺,准备去给曼华买好吃的点心.前往点心铺时路经了一间饰品店。 唐周转了进去饰品店在里面闲看着,看有什么漂亮饰品可以买回去孝敬曼华,唐周看到一只极为漂亮的莲花鎏金镯。 店家掌柜笑着走进唐周:“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只莲花鎏金镯本店只此一只,喜欢可以算公子便宜。” 唐周把手上的莲花镯递给掌柜:“包起来,老板你们这可以订做饰品吗?” 店家掌柜点点头:“可以,只要公子有图样本店都可以依照公子需求的材质,做出你需要的饰品。” 唐周在柜台前拿起笔墨,画出了曼陀罗花的簪子跟一副缀有流苏的耳饰。 随后又画了一个曼陀罗花的腰间配饰,唐周把图样递给掌柜:“帮我订作这三件饰品,腰间配饰为玉制,簪子及耳饰的花用玉雕刻剩下部分用鎏金制作。” 唐周叨叨絮絮地交代制作细节又付了订金问了可以取货的时间。 他才离开饰品店去点心铺买点心,回云深不知处时唐周手上大包小包的。 都是帮曼华采买的物品,回到云深不知处后打听之下才知道曼华在静室,唐周便提着满手的物品往静室而去。 一到静室便看到曼华与含光君在院中抚琴,二人抚琴时就像是一幅画一样,这也让唐周又醋心大发。 他默默走进去把东西放在桌上后坐了下来。 唐周语带醋意:“你们二人抚琴时远看真是一幅美画。” 蓝湛抬头看着唐周:“公子慎言,听令妹提起公子也会抚琴。” 唐周挑了挑眉:“略懂皮毛而已。” 唐周往桌上一抹一把华丽至极的琴就摆放在桌上了,琴的旁边刻着青离凤尾。 蓝湛眼睛为之一亮:“公子所持之物果然皆为极品。” 唐周点点头:“宗主客气了,此琴在偶然中得之皆为缘分而已。” 蓝湛语带好奇:“此琴名为青离凤尾琴?” 唐周点了点头,随即抚上飞弦术。 曼华静静的看着唐周这个醋王极致的炫技不说话,蓝湛看完唐周的抚琴后,蓝湛赞叹着:“公子此术甚为精妙,做何称呼。” 唐周一脸骄傲:“此为独门不外传之飞弦术。” 曼华心里想着:“你就继续胡诌吧,飞弦术不是你教芷昔的术法吗?还独门呢。” 蓝湛看着曼华:“你会这个吗?” 曼华摇着头:“含光君我当然不会,唐周刚刚不是说这是他们独门不外传之术,我怎么可能会。” 蓝湛收起忘机琴:“你琴语可还了解怎么解?” 曼华点点头:“约略了解了。” 蓝湛叮咛嘱咐着:“等你在熟悉一点,我在教你更深一点的琴语及你问灵时灵体可以不回答。 但不能说谎的方法,还有修习问灵此曲必须静心屏除杂念琴语才可以修的精。 今天先到这边吧看唐周下山时应该帮你带回不少东西,今天让唐周送你回竹堂吧。” 曼华一脸疑惑:“含光君,竹堂不是男弟子止步吗?” 蓝湛点点头:“他是你的兄长而且竹堂是你一人居住,我今天就替你破这一次例,下不为例。 唐周你送曼华回竹堂吧!” 二人提着东西慢慢的走回竹堂,越靠近竹堂竹林越发茂盛。 唐周看着四周的环境:“这边真是个好地方人烟罕至。” 曼华瞪着唐周:“你想干什么?” 唐周挑了挑眉:“我夸赞你住的地方好而已,魏婴常来这找你吗?” 曼华翻着白眼:“他通常只帮我带吃食过来,他说食堂的吃食太差,就帮我从静室带吃食过来。” 唐周不以为然:“那以后我帮你带,我回天界叫陆景准备天天帮你带吃食。” 曼华面有愠色:“我看你是想我们早日一起被赶出云深不知处吧!你今日下山做甚去了?” 唐周耸耸肩:“除水祟去了。” 曼华一脸疑惑:“水祟?” 唐周点点头:“就是成精的水草。” 曼华一脸戏谑:“那你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二人在竹堂闲适的闲聊着,有多久他们没在一起这样闲适的聊天了。 唐周看着曼华带着笑:“对了一直没机会问你,你的剑法是谁教的,是伭日吗?” 曼华耸耸肩:“是梦中的一块石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在我还是真身时他就会教我一些心法,术法及剑法。” 唐周语带疑惑:“一块石头什么样的石头?” 曼华歪着头:“在天之涯时漂浮在我头顶上的一块石头。” 第36章 下凡游历-身份初显 傍晚时分竹堂后的竹林传来一阵琴声,二人循着琴声寻找,看到一方池水,池水里有一人泡着一人坐在池畔抚琴。 二人靠近池边一看池中泡着的人是魏婴,含光君则端坐在池边抚琴。 曼华一脸疑惑:“含光君这是怎么了?” 含光君见二人前来颇为震惊:“你们二人怎会到这里?” 唐周看着泡在池水中的魏婴:“我们在竹堂循着琴声而来的,魏婴这是受伤了吗?” 含光君摇摇头:“他无碍只是灵力衰弱需要休养一下。” 唐周靠近池子拉起魏婴的手诊查了一下:“他是修真之人,灵力为何如此孱弱?” 含光君叹了口气:“魏婴所修之道为诡道术法与一般玄门所修之剑道不同。 诡道术法极损心性.而且他此副身体无法承载他所修之道,故而经常会无故陷入昏迷。” 曼华一脸疑惑:“诡道术法?” 含光君点点头:“恩。” 曼华看着池水:“此处池水可以助他恢复苏醒?” 含光君颔首轻点:“这冷泉富含灵气有修复灵力的功能。” 曼华看着昏迷的魏婴:“没办法医治好他吗?” 含光君一脸担忧:“我无法。” 唐周一脸疑惑:“为何?” 含光君看着二人一副欲言又止,曼华看着含光君:“难道跟他复生有关吗?” 含光君一脸讶异:“你知道魏婴是复生的?” 曼华点点头:“略略听他提过,但了解的不是很详细,含光君你可以详细跟我说说吗? 或许我有办法可以医治他。” 含光君喜出望外:“真的?” 曼华笑着:“我只说或许不是百分之百,如果我不行不是还有唐周吗?” 含光君沉默了一会儿:“这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魏婴曾经是一个剑法修为极高的人。 但后来他的家族惨遭横祸,他便把自己的金丹剖给他的师弟,也就是现在云梦的家主,转而改修诡道术法。 我们一般是以剑道入道而魏婴却以符篆入道,因为他失了金丹再也无法用剑。 后来又遭遇一连串的意外致使他身死.直到去年他才被献舍招回魂魄有了现在这副身躯。 但现在这副身躯金丹与灵力过于薄弱导致他经常无故陷入昏迷。” 曼华一脸疑惑:“含光君何谓诡道术法?” 含光君解释着:“诡道术法乃是魏婴所创,主要以符篆术法为主,魏婴将其以音律为控。 用笛声即可操控术法.但此种控法极耗损灵力。” 曼华看着昏迷中的魏婴:“含光君如果你信我把魏婴交给我吧,或许我能救他。” 含光君面露喜色:“你能救他?” 曼华点点头:“我尽力一试吧!唐周你先带含光君去竹堂稍等片刻吧。” 唐周跟含光君离开池边后,曼华看了四周确定无人后。 运化出七曜神玉,她将神玉悬于魏婴上方并灌入仙力。 不一会儿魏婴缓缓睁开双眼,他默默地看着曼华的行为,他并没有出声。 回到竹堂的唐周与含光君二人,唐周在竹堂的院子中化出一方小桌与一壶茶,替二人各自斟上一杯茶:“含光君,你都如此寡言吗?” 含光君接过唐周的茶:“家规中有一条谨言慎行。” 唐周摇头笑着:“其实你跟以前的我很相像。” 含光君一脸疑惑:“相像?” 唐周喝着茶:“当她不在我身边时,我时常像你一样寡言不苟言笑。” 含光君看着唐周:“她,是曼华吗?” 唐周文言一脸惊讶:“你知道。” 含光君颔首轻点:“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唐周嘴角带着笑:“你看魏婴也很不一样。” 含光君一脸凝重:“魏婴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而且是失去过后会让人更懂得珍惜的人。” 唐周点点头:“同感。” 含光君:“你失去过她?” 唐周又替自己斟了一杯茶看着含光君:“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等待她的日子太艰辛我不愿再提。” 含光君看着远方:“我曾经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所幸现在不归人已归。” 唐周端起茶杯一脸疑惑:“问灵?” 含光君看着唐周:“以琴为媒与亡灵沟通称之为问灵,也是现在曼华在习之术。” 唐周一脸疑惑:“她为何要习此术?” 含光君一脸凝重:“她想找她姊姊,你不知吗?” 唐周摇摇头:“此事她并未告知所以我并不知晓.我只知她想习琴。” 池边曼华施完法收回了神玉,低头一看魏婴正看着她,似乎魏婴已经清醒已久:“你刚刚所用是何法器?所施之法为何? 为何我并未见过。” 曼华尴尬道:“法器是为七曜神玉,所施之法乃师门密法不可说。” 魏婴一脸疑惑:“你刚刚释放到神玉里的似乎并非一般灵气.那是什么法术为何我没见过。” 曼华开始胡诌:“那是师门传授的秘法不可外传,你试试你的灵力是否已经恢复了。” 二人在说话之际.曼华突然一口气岔了,瞬间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魏婴急着爬出了水池向前扶起曼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魏婴见状着急大喊:“有人吗?救命啊! 有来人吗?快过来。” 在竹堂的二人听见魏婴的喊叫声连忙奔跑到池边,一到池边唐周看到曼华昏倒靠在魏婴怀里。 唐周面色微怒上前推开魏婴,一把抱起曼华径自往竹堂走去,丢下了蓝湛跟魏婴二人。 蓝湛一脸着急:“魏婴发生什么事?” 魏婴耸耸肩:“曼华在跟我说话.说着说着就突然吐血了。 唐周怎么那么生气,又不是我打昏她妹妹的。” 蓝湛轻叹了一口气:“在我看来他们二人并非兄妹如此简单。” 魏婴一脸不解:“此话怎说?” 蓝湛看着魏婴:“唐周看曼华的眼神,那不是在看妹妹的眼神。” 魏婴闻言大为震惊:“蓝湛你是说他们二人不是兄妹?” 蓝湛扶起魏婴:“不好说慢慢看吧.你身体如何?” 魏婴伸展着四肢:“我现在感觉非常好,浑身灵力充沛,好像我的金丹又回来了。” 蓝湛一把抱起魏婴:“那我们回去静室吧。” 魏婴靠在含光君怀里:“我们不跟去竹堂看看吗?” 蓝湛摇摇头:“有唐周在不用。” 唐周将曼华抱回竹堂之内放在榻上后,唐周走到门口伸手一扬整个竹堂被重重的绝尘咒包围。 施完咒后他转身步入竹堂内,唐周看着榻上昏迷的曼华,心里想着你又做了什么傻事? 他随即唤出地止悬于曼华上方,唐周缓缓在榻边坐了下来,曼华一个翻身拽住了唐周的衣袖,唐周看了曼华的动作笑了笑。 想着这睡觉拽东西的习惯果真千年不改,唐周想起了第一次在她睡觉时被他拽住衣袖的回忆,唐周傻傻地笑了起来。 当时她还是那一个放肆的小仙侍,被帝尊罚抄天条还能抄到睡着,而自己抱她回房好好睡觉,还帮他抄好被罚抄的天规。 原来那时的自己就已经心属于她。 云深不知处夜凉如水,唐周看着依旧昏睡中的曼华心里有些着急,唐周走到桌前提起纸笔写了封信。 随即化出青离帝尊的装扮,走出屋外唤出土地让土地传信回天界给余墨,让余墨赶来云深不知处探查曼华。 在交代完土地后唐周要走回房内时,瞥见到竹堂外有一白色身影静静地站着看着他。 唐周伸手一挥往堂外走去查看来者是何人,唐周步出竹堂门口看到含光君立于门外。 含光君看着唐周:“你到底是何人?” 唐周笑着:“我不是坏人.本派修习的术法跟一般修仙之门比较不一样,可以使用唤神咒唤出较为低等的地仙。” 含光君一脸疑惑:“你身份究竟为何?竟可唤出神灵,你的衣着装扮看不似一般修仙之人。” 唐周顿了一下准备开始展现他的胡诌功力:“其实我是北境深山里的一修仙之人师承凌霄派,因我未过门的妻子不喜淡泊的深山生活。 故常常借故下山游历,此次前来姑苏原本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想在此地开一个戏班。 但有缘认识魏公子,她便留书不告而别来云深不知处听学,在下因担心她的安危也只好跟着她一起来此听学,还请含光君见谅。” 含光君点点头:“第一次见到阁下,就知阁下身手非凡,原来也是同为修仙者,那曼华呢?” 唐周看着含光君:“她也是,她会来此处听学也是被你与魏公子的过往故事吸引。” 含光君脸色略微担忧:“曼华的身体无碍吧。” 唐周点点头:“她身体无碍,只是耗损过度.含光君在下有一事请求。” 含光君看着唐周:“说吧!” 唐周耸耸肩:“我知道云深不知处戒规森严。 我一个外男来此听学还与女子一起留宿,怕会坏了此处的严规。 故我想请含光君主持我与曼华的婚礼,有了正当的名份才不会坏了此地戒规。” 含光君微微颔首:“可以,何时?” 唐周思索了一会儿:“十日后如何?” 含光君微微颔首:“可以,我命人明天便着手去准备婚礼相关事宜。” 唐周一脸尴尬:“另外还请含光君对我身份可以保密,不要向他人提起我身份之事。” 含光君微微颔首:“可以!” 含光君离开后,唐周伸手一挥用绝尘术把竹堂再次包围后,信步回房内。 唐周坐在榻边将曼华往里面挪了挪,松开曼华的腰带,摘了他的发钗,让她可以好睡一点。 随即便脱了自己的外衣只着单衣在曼华身边躺了下来。 第37章 下凡游历-余墨访云深 翌日一早云深不知处山门口,一个身着黑衣的俊逸男子,带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来访。 门外看守弟子:“来者何人?” 黑衣男子躬身作揖:“我乃来此听学学子唐周与曼华的表哥,余墨。 今日特携徒儿前来探访二人.烦请通报。” 门外看守弟子:“请稍待。” 随后一人入内通报,约莫半晌之后,弟子领着他们前往竹堂,余墨看着身边的少年:“慕君,你还记得我刚刚在路上交代的事吗?” 慕君点点头:“师傅记得。” 余墨千叮万嘱嘱咐着:“千万不要说错话了,不然你那个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这次带你来我还没提前告知他,你千万要小心说话。” 慕君看着余墨:“师傅,我一定会很小心的。” 在通传弟子的带领下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竹堂之外,看到唐周独自坐在院中与自己对弈。 余墨带着慕君向引路的弟子道谢后,二人便径自进入竹堂,唐周抬头看到二人到来。 唐周看到慕君一脸不悦:“余墨,你不自己来把他带来干嘛,带他来游山玩水的吗?” 余墨二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唐周向慕君招了招手:”过来坐下破局,看你长进点没有,余墨你进去看看她。” 余墨默默走进去竹堂,查看曼华的身体状况。 慕君则正襟危坐的破解他父亲所布下的棋局,约莫一个时辰后余墨疲惫的走出房内。 余墨摇着扇子:“怎么仙力亏损成如此?” 唐周喝着茶:“用七曜神玉救了一个人。” 余墨摇着扇子打趣着:“看起来你们在这也过得很精彩。” 唐周放下手中的空茶杯摇摇头:“不说了,余墨你回衍虚天宫找泠月,把我们大婚时那套红色礼服取来。”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疑惑:“你又想做甚?” 唐周看着余墨淡淡道:“过几日我们要大婚了。” 余墨闻言差点站不稳:“你们不是已经......” 唐周一脸无奈:“这是凡间,没办法此地仙门规矩森严。 昨晚留宿此地,必须给此地仙门一个交代。” 余墨摇着扇子:“那我这就带慕君回去。” 唐周看着慕君一脸不悦:“他就不用了,棋局破不了不准起身,一点长进都没有,余墨你自己回去取吧!” 唐周说完话起身就往堂内方向而去,丢下了余墨与慕君二人面面相觑。 余墨轻声安慰着:“慕君你在这好好破棋局,师傅很快就回来。” 慕君眼中含泪:“师傅,这个我破不了。” 余墨摸摸慕君的头安抚着:“你乖!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破局。” 唐周在屋内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后探了头出来:“听说此地的家规有五千多条,你们二个想一起抄个几遍吗?” 余墨看着慕君:“慕君,你乖乖自己在这破局,我先去准备他们大婚的一应用品很快就会回来的。” 余墨说完摇着扇子赶紧离开竹堂,余墨心想怎么这个性一点都没改呢?脾气一样大。 中午时分魏婴拎着食盒来探望曼华,一进到竹堂便看到院中端坐着一小公子愁眉苦脸正在破解棋局。 魏婴好奇的往慕君身旁走去:“这位气宇轩昂的小公子是谁啊?” 慕君怯懦懦:“我是唐周表兄的徒儿,我叫慕君。” 魏婴看着桌上的棋局:“小公子年纪小小,就破如此精深的棋局果然是奇才。” 唐周听到院中有人说话,便信步而出屋内:“魏婴你来了。” 魏婴嬉皮笑脸晃着手中的食盒:“我带点吃食来给你们,食堂的伙食真的不好吃。 来尝尝今天有藕汤很爽口美味的,你给这小公子布置功课阿。” 唐周瞪着慕君:“这小子资质奇差,需要多多学习磨练才好。” 魏婴摇摇头:“唐兄你的要求太高了,这小公子看起来才约莫十四,五岁,长得如此气宇轩昂,想必资质必是不凡。” 唐周关心着:“魏婴,你现在觉得身体如何了?” 魏婴满心喜悦:“我觉得身体已经大好,昨夜握了剑也不会感觉身体虚弱。” 唐周点点头:“魏婴,要过二招试试吗?” 魏婴一副跃跃欲试:“好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好好过过招了。 蓝湛说你的剑法奇好,我也想好好见识一下。” 语毕,魏婴放下手中的食盒拔出配剑随意,唐周也化出体内刃魂剑。 二人在院中过招,转眼二人已经过手百余招.慕君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 心里想着竟有凡人可以与他的父尊持剑过手百余招,不是父尊放水,就是这个凡人非常强。 慕君看着魏婴眼中露出欣羡的光芒,二人停下手双双收起了剑,应渊瞥见到慕君的眼光。 魏婴看着慕君:“小公子是否要来几招?” 唐周摇摇头:“这小子剑法奇差,还是不要给他师父丢脸的好。” 慕君雀跃道:“我可以吗?” 唐周凌厉的眼神看着慕君:“等你可以在我手下走过五十招再说,不要到处丢人现眼。” 魏婴卖笑打着圆场:“刚好思追今日会回来,小公子可以一起留下来听学,我让思追陪着小公子。 这样唐周你也可以专心照顾曼华如何?” 唐周思索了一下:“也好,他师父下山采办东西,怕也不会那么快回来.慕君,好好听魏公子的话不要乱跑。 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到处做妖,等你师父回来你就知道.看我折不折了你。” 随即魏婴要领着慕君前去临月阁等思追返回云深不知处。 此时唐周突然出声:“慕君,每日子时来破棋局,解不开棋局不准睡。”随后唐周提起食盒转身进入屋内。 魏婴搭着慕君的肩膀:“小公子你师叔对你如此严厉,那你师父是否更严厉?” 慕君恭敬的回话:“魏叔叔,你叫我慕君就好,我师父是个脾气极好的人,只不过师叔说慈心多败儿,所以他从小就对我很严厉。” 魏婴领着慕君来到临月阁,临月阁是思追的居处,思追因还未回山,所以魏婴便陪着慕君在临月阁等思追回来。 魏婴坐在临月阁院中的石桌上吹着陈琴。 慕君一脸崇拜的看着吹笛的魏婴:“魏叔叔,思追是谁?” 魏婴停下吹笛的手:“思追是蓝湛的养子兼入门弟子,也是我的侄儿,他不跟一般弟子同住。 一个人独居于此,等你师父回来也可以一同在这边住下,思追这边地大多住几个人不妨碍,人多热闹思追也比较不孤单。” 慕君歪着头:“蓝湛是?”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蓝湛是蓝氏家主,人称含光君,蓝湛字忘机。 擅长古琴与剑法跟泽芜君合称姑苏双壁,曼华现在就与含光君学琴技。 如果慕君有兴趣也可以让思追教你,思追的琴技可是含光君从小亲授指导的。” 二人闲话时魏婴从怀中掏出一瓶酒递给慕君:“慕君喝吗?” 慕君摇摇头:“我不能喝。” 魏婴大笑:“你不会又是一个小古板吧? 思追这没什么人会来,喝几口不打紧的,这可是姑苏远近驰名的天子笑。” 慕君心想要是让他父尊知道他又偷饮酒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约莫近黄昏时分,临月阁外面走来一抹白色身影。 由远而近来人背上负着一把琴,手上提着一柄剑,面容俊秀温文尔雅不急不徐慢慢走进临月阁。 魏婴一看到开心地大声招手:“阿苑,你回来了啊。” 思追嘴角带着一抹微笑:“羡哥哥,你在这做甚?” 魏婴开心着从石桌上跳下来,跑到思追身边:“我给你带了个同伴来陪你啊。” 思追一脸疑惑:“同伴?” 魏婴搭着思追得肩,用陈情指着慕君:“就是来听学学子的家眷,我看他与你年纪相仿便领他来跟你住了。” 思追看着慕君:“家眷?是听学学子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魏婴推着思追走到慕君身边:“是听学学子要在云深不知处成婚,他们的家眷过来观礼。” 思追转头看着魏婴:“那可是云深不知处难得的喜事呢。” 魏婴哈哈大笑:“谁说不是.这次含光君可是难得的愿意当主婚人呢!” 思追一脸疑惑:“举办婚礼还搭上了含光君?” 魏婴转着手上的陈情:“等慕君师傅山下采买回来,我便让弟子领他过来这边一起与你同住。 还有让厨房另外给你们做吃的吧,食堂的吃食太差劲了。 你们两个小朋友慢慢玩吧,含光君今天做了藕汤我要回去喝藕汤。”魏婴丢下二人挥挥手笑嘻嘻地走了。 思追向慕君做了个揖:“我是蓝愿字思追,可以直接叫我思追就好,我刚及舞象之年你叫什么多大?” 慕君歪了头想了一下:“我叫慕君字东离今年十五。 思追兄长你擅剑道吗?” 思追笑了一下:“你说话的语气跟含光君真像,想必令师也是一个严师.我擅长琴艺,剑道尚可。” 慕君歪着头:“那棋艺呢?” 思追一脸不好意思:“棋艺略懂而已。” 慕君沉着脸:“那没人可以帮我了。” 思追一脸疑惑:“慕君,你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慕君沉默了一下:“我师叔要我天天子时去破棋局,解不开不准睡觉。” 在二人说话时,余墨提着大包小包由弟子领着路前来到临月阁:“慕君,你可是动了坏心思了,你师叔知道的话小心你的皮。” 慕君开心地跑到余墨身边:“师傅你回来了,这是思追兄长,他叫蓝苑字思追。” 余墨摇着扇子:“见过蓝公子。” 思追看着余墨:“您是?” 余墨摇着扇子:“我是慕君的师尊,余墨。” 思追拱手向余墨作了个揖:“思追见过余先生。” 慕君在一旁翻着余墨带回来的东西,突然看到一只大木箱,慕君好奇打开看到木箱里装着二套极为华丽的大红礼服。 余墨见状大喊!“慕君别碰,那是你师叔的大婚服。” 慕君一听到大婚服赶紧合上盖子,心想还好没碰不然他可能会被他父尊打死了吧:“师父你什么时候要去竹堂,师叔要我天天子时去破棋局,解不开就不能睡觉.师傅你去帮我求求情。” 余墨摇着扇子尴尬地笑了笑:“你师叔的那臭脾气我可是拿他没办法,你等在昏睡那个醒来。 她的话比我百倍有效,好了不用担心破局之事了。” 这是慕君与思追的第一次见面,自此也牵起属于二人今世的另一段缘分。 第38章 下凡游历-父子过招 子时时分竹堂外一少年缓步而来,少年身旁伴着一摇着扇子风姿飒爽的男子,少年面有难色忧心忡忡。 男子满脸笑意,二人步入竹堂时,院中小桌边坐着一个人 唐周头也不回:“来了,叫你来破棋局还带了个保镖,现在架子可真大。” 余墨打着圆场:“这不是怕他迷路到处乱闯嘛!” 唐周讥讽着:“这边你很熟吗?” 余墨识趣地走往屋内去查看曼华情况,慕君乖乖在桌前坐了下来,开始破解桌上的残局。 唐周立身而起要往堂内而去时,慕君突然开口:“父尊,如果我可以接下你剑招百招,是否可以不要再破解棋局了。” 唐周瞪着慕君:“接剑招可以,不破解棋局不行。” 唐周丢下话之后就拂袖往屋内走去,留下满脸错愕的慕君,唐周在屋内桌边坐下喝着他喜爱的雀舌茶:“恢复得如何?” 余墨点点头:“恢复得不错,你打算让他继续睡着?” 唐周点点头:“当然,不然怎么教训那小子。” 余墨收起龙丹摇着扇子:“你就放过慕君吧,不要天上人间都要折磨他。” 唐周笑道:“折磨?是他资质太差需要被磨练,你这个老师太过宠爱他了。 他现在拿剑在我手下还走不过百招。” 余墨一脸不以为然:“你可是三界战神,每次都把他往死里打,慕君能在你手下走过五十招他就很厉害了,他才多大?” 唐周看着余墨:“他可是东离帝君,就这等实力是端不上台面的,这种实力别在外面说他是我儿子,本尊丢不起这个脸。” 余墨翻着白眼:“对,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尊。 战神,可你别忘了你也是他父尊,你对他是否太过严厉了。” 唐周一脸嫌恶:“嫌我对他严厉,就不要带他来这,让他在天界好好修炼不好吗?” 余墨摇着头:“算了我说不赢你。” 唐周摇着头:“天生没有他母亲资质,后天还不好好自我磨练,此子以后前途堪虑。” 余墨摇着扇子:“天生就只有颜淡治的了你,别人不也是都拿你没辙。” 余墨伸手化出一只木箱,唐周看着木箱开心的笑了起来。 余墨一脸嫌弃摇着扇子:“在人间的婚礼,你穿这个不会太过招摇了吗?” 唐周不以为然:“招摇?一点都不招摇。” 余墨翻着白眼撒起桌杯的茶一饮而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物应只天上有。 人间就算是帝王,也不会有如此华贵的婚服。” 唐周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余墨摇着扇子卖笑:“慕君解不开棋局,你真的不让他回去休息吗?” 唐周瞟了余墨一眼:“当然.他母亲当初只花了不到二个时辰,就破了千年无人可解的四劫循环局,现在给他的残局只是让他练练手。” 余墨摇着扇子:“我不善弈术,自然也无法教他弈术。 这样你是否太为难慕君了。” 唐周喝着茶一脸不以为意\"不擅长就多读棋谱,读得多了自然就擅长了。 剑法不好就是架打得少了,架打的多,场场都打赢自然剑法就技冠群伦。” 余墨翻着白眼:“你那是什么奇怪论调?” 唐周看着余墨:“正向操作的论调,像我架都打赢。 自然就是三界战神,有朝一日他打得赢我,那他自然就是战神。” 余墨听完唐周的话之后摇摇头:“这话颜淡听到不知做何感想。” 唐周瞪着余墨:“刚的对话不准对颜淡说起。” 余墨摇着扇子:“你们不是要准备婚礼吗?你打算让她睡到何时?” 唐周看着床榻上沉睡的颜淡:“婚礼前二日我自然会让她清醒,你就不要多事,该是让她醒时,我自然会让她醒过来的。” 夜色天凉如水,二人缓缓步出屋内,院中少年还在努力破棋局,距离少年坐下时。 已经过了二个时辰,唐周走到桌边看了一眼桌上的残局:“未解开但有进步回去睡吧,明日再来。” 慕君起身做了个揖:“谢父尊。” 唐周瞪着慕君:“你师父没跟你说要改称呼吗?” 慕君怯懦懦:“现下无人,称父尊更为妥当。” 唐周看着慕君:“慕君,你若能与吾持剑过百招,吾许你一个心愿。” 慕君开心道:“父尊真的。” 唐周点点头:“当然本尊何时说话不做数。” 慕君一脸开心:“父尊我随时都可以讨教吗?” 唐周看着慕君:“当然,不过先把此地家规抄十遍,熟记此地家规后才可与我过招。” 随即唐周手上化出一大叠书籍:“这便是蓝氏家规,自己好好抄,本尊会检阅须在大婚前完成,本尊允诺之事才算数。” 慕君捧着一大叠书跟余墨回了临月阁,慕君在侧殿暖阁里专心地抄着连蓝氏家规。 他一看心想这什么鬼啊,一个人间的仙门竟有五千多条家规竟然比天规还多出数十倍。 慕君打算不眠不休赶快抄完家规,他就可以早日向唐周挑战. 翌日辰时厨房送来了早膳,魏婴早在他们入住之就已经交代门下弟子另外帮临月阁阁准备吃食。 至于竹堂的吃食大多数都是他去小厨房取自己送到竹堂的,他在送餐食时,一并看看曼华再顺便跟唐周讨教活动一下筋骨。 在唐周大婚前的日子总是日日都是如此循环反复.在唐周大婚五日之前清晨时分,余墨领着慕君过来竹堂,慕君的手上捧着一大叠抄写好的蓝氏家规等着让唐周查阅。 唐周坐在院中查阅阅着慕君拿来抄录好的家规满意的点了点头:“字有进步。” 余墨跟慕君笑了,这是来自应渊难得的夸奖。 唐周站起身:“今日打吗?” 慕君一脸恭敬:“师叔,今日慕君可 讨教?” 唐周化出刃魂:“可以。” 慕君化出青离剑,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挑战高高在上的父尊,往日父尊并不如此跟他正式比试,皆只是从旁点拨他而已。 慕君的心里既开心又害怕,他的父尊是高高在上的三界战神,拥有强大远古神力的战神,自己在父尊的眼前有多么的渺小。 只见唐周单手持剑一只手收于身后,慕君一看他的父尊竟要单手与他比剑,慕君还察觉到唐周压制自身一半的仙力与仙灵。 慕君往日只觉得自己在父尊前的渺小,父尊与自己的修为是天与地的差别。 但今天他真心觉得他的父尊是瞧不起他。 唐周带着笑:“你今日可以在我手下走过五十招我就全力跟你过招,走不过我建议你好好回去重新再跟你师父修炼。” 父子首次比试,果然慕君只在唐周手下走了四十六招,如他的父尊所言。 他的父尊还没有尽全力跟他认真比试,他竟然连五十招都走不过。 唐周向余墨招了招手,余墨示意慕君到旁观看,便准备与唐周过招比试。 此时唐周释放了压抑的仙力与仙灵,准备全力与余墨过招。 唐周看着一旁的慕君:“好好看着,你师父可是很能打的。” 果不其然余墨轻轻松松就在唐周手下走过百余招,唐周看着慕君:“这就是实力的差别懂了吗?” 余墨不以为然:“他还小修炼之路还很长。” 唐周一脸不以为然:“小?我在他这个手能提剑的年纪,就已经开始奔赴战场,慕君就是被你们保护太好了。” 慕君被唐周这番话深深刺伤了心,他并非不认真修习,他也没有躲懒松懈。 为何他无法向他父尊一样强.慕君一直在深思这个问题,慕君看了他手中的剑。 这把青离剑是拜师礼时父尊赠与他的,这把剑有父尊对他期许。 如今他握着这把剑心里却有点心虚,慕君赶紧收起了青离剑。 唐周看出了慕君的心思:“如果你现在面对青离剑有压力,你可以换任何一把剑拿,等你有自信跟我过招,我希望你握着青离剑来挑战我。” 慕君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即余墨把慕君拥入怀中,余墨安慰道:”你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三界太平,你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修炼不用着急。” 二人在接近午膳时回到了临月阁,一进门就看到思追在找他们二人要一起用餐。 三人在屋外桌前坐了下来,思追替二人盛着藕汤:“今天含光君又做了藕汤,羡哥哥特地让厨房的人送了些过来,你们尝尝含光君的藕汤做的可好了。” 余墨一脸疑惑“一门之主还会下厨做饭?” 思追嘴角带着笑:“含光君.他只会做饭给羡哥哥吃,偶尔我在也会送些过来给我,羡哥哥可喜欢喝藕汤了。” 慕君端过余墨的藕汤:“我师父不吃跟莲花相关的食物。” 思追一脸不解:“为什么?藕汤可好吃了,羡哥哥还喜欢吃莲子,偶尔含光君会让弟子们到云梦去采买新鲜的莲蓬回来给羡哥哥解馋。” 余墨满脸疑惑:“你口中的羡哥哥是?” 思追带着笑:“就是魏婴阿,他叫魏婴字无羡。 我从小就叫他羡哥哥,失去记忆时叫过他一段时间魏前辈。 恢复记忆后我还是喜欢叫他羡哥哥。” 余墨一脸不解:“他跟你们宗主是何关系?” 思追小声说着:“他们是道侣。 所以羡哥哥并不常回云梦,他都长居此地,曾经羡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那时候含光君很伤心。” 余墨摇着扇子:“去了哪里?” 思追看着余墨:“正确说法是死了,所以含光君逢乱必出四处问灵,世人皆知,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这就是在说含光君。” 余墨还是一脸不解:“那为什么现在魏婴还活着?” 思追解释着:“那是因为有人对羡哥哥施了禁术舍身咒,把他的魂魄召回人间,他才得以重生。” 余墨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你们宗主不是男的吗? 你们家规不是森严吗?怎么会让两个男子结为伴侣?” 思追微微点头:“恩,但家规已经阻挡不了含光君与羡哥哥。 他们以前过得太苦,分开太久。 现在只想陪伴在彼此身边好好平平安安过日子。” 慕君看着余墨:“师傅我想重铸一把剑,当我的佩剑,暂时我不想再拿青离了。” 余墨一脸疑惑:“为什么?因为刚打不过你师叔吗?” 慕君点点头:“那把剑现在的我还不配拿,我想等我剑法好一点再拿那把剑。” 思追看着慕君:“慕君,你想要什么样的剑。” 慕君淡淡看着思追:“我想要一把冷若冰霜的剑。” 余墨摇着扇子:“我来想办法吧!” 三人便在说说笑笑享受着美好的午餐时光。 第39章 下凡游历-新婚贺礼 自从慕君想重新铸剑之后,白日里就跟思追关在临月阁里画着铸剑图,子时时分他便前往竹堂破解棋局。 单就绘画的天分而言慕君还是有得到应渊遗传的,慕君的图画的极为精美,在旁观看的思追都不禁赞叹。 怎会有人图画的如此之好,如此之快:“你画图的天分是源自于谁?” 慕君歪着头:“应该是我父亲吧!我母亲不爱画图。” 思追点点头:“铸剑可是一门大学问,需要我去问问含光君吗?” 慕君看着思追:“思追,我住在这是否会影响你的课业?” 思追摇摇头:“近几日你师叔即将要大婚,含光君交代这几天讲学停课,整个云深不知处都在操办你师叔的婚礼。 你想好送你师叔什么新婚礼物了吗?对了你师叔喜欢什么,我也来备一份贺礼。” 慕君歪着头:“他应该什么都不缺吧。 他什么都有,一般的物件他都看不上眼,我也不知道要送他什么。” 思追挠挠头:“这么难啊,不然我们下山去镇上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新鲜玩意儿。” 慕君一脸开心:“我们可以一起下山啊。” 思追点点头:“是啊,我有通行令牌,可以随意下山的,不用禀告含光君的。” 慕君担心道:“可是我师父不在,我要是私下随便乱跑我师叔会生气的。” 思追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怕你师叔多过你师傅?” 慕君翻着白眼:“就没为什么,因为师叔比较凶阿,对了为什么魏公子都叫你阿苑。” 思追带着微笑:“阿苑是我的小名,羡哥哥还有跟我比较熟悉的童年好友大都这样叫我。 不然我让羡哥哥带我们下山去,这样你应该安心了吧。” 慕君担心道:“我还是给我师傅留张字条告知他,而且我必须在子时之前回来才可以。 因为子时我要去竹堂破解棋局。” 思追看着天色空:“现在天色还早可以赶得回来的,慕君你先准备准备我先去找羡哥哥。” 过了一会儿思追跟魏婴一起过来临月阁了。 魏婴转着陈情:“慕君你好了没,要出门下山玩去了。” 慕君走了出来:“出门去玩?不是要下山买礼物吗?” 魏婴摇着头:“慕君,你好像蓝湛的翻版喔! 不苟言笑,走了走了,不然回来晚了,你可来不及去破解棋局。” 三人嘻嘻闹闹得步出山门下山而去,一路上慕君忧心忡忡的,深怕私自下山的事被他父尊知道,一路上魏婴跟思追闲聊着。 魏婴转着陈情:“阿苑,你要买什么当礼物?” 思追挠挠头:“我也不知道,第一次准备婚礼的贺礼我也不懂。” 魏婴看着慕君:“你师叔有什么喜欢之物?” 慕君歪着头:“他应该什么都不缺吧。” 魏婴转着陈情:“总有喜欢之物吧。” 慕君点点头:“他喜欢打架,喝茶,下棋跟花。” 魏婴闻言大笑:“看得出来他打架应该很厉害,我跟他对过招他的身手很不错。 剑法精纯,佩剑也是一把绝世好剑.花?他喜欢什么花?” 慕君看着魏婴:“他喜欢莲花跟西方梵境圣花曼陀罗华。” 魏婴转着陈情:“原来他也是一个喜欢禅理之人。” 慕君露出了苦笑,他要怎么解释那是他母亲的真身,天下莲花万千,他父尊却只闻的到他母亲的菡萏香气。 为了他的母亲父尊痴心的在自己宫里种下满庭的梵境圣花,只为花开满园时博母亲一笑。 他父尊的深情全给了他的母亲,只有母亲可以让他的父尊笑,而自己的出生只因让母亲伤到身体。 所以自己的父尊从小就讨厌他,把他迁出宫让他自己独居。 魏婴大叫:“我知道送什么了。” 思追看着魏婴:“羡哥哥你送什么?” 魏婴看着思追:“阿苑,你乾坤袋带了吗?” 思追点点头:“当然。” 魏婴把陈情插在腰后:“阿苑,把你身上的乾坤袋全给我,我回云梦搜集莲花花瓣。” 思追一脸不解:“搜集花瓣干嘛?” 魏婴一脸神秘:“给他们一场绝无仅有的大婚阿。 你们等等自己先回云深不知处,我去云梦几天,大婚前一天我一定会赶回去。” 随即魏婴拿着思追的乾坤袋驭剑赶回云梦,思追则带着慕君在街上闲逛着。 慕君第一次这么悠闲逛人间的街道,以前他跟紫枫一起偷溜到人间,紫枫就是拉着他就是到处喝酒,他从来没有好好逛过大街。 他对于街上的一切都感到新奇,思追看到慕君眼里冒着新奇的眼光。 思追好奇道:“你不会从小就被关在深山中吧。” 慕君看着思追:“差不多,我自小就跟着师傅一起住一起学艺,父亲跟母亲只有偶尔才来探视我。” 思追点点头:“你想好送什么了吗?” 慕君沉思了一下:“我想送漂亮的饰品,哪边可以买到。” 思追带着慕君来到多宝阁:“这家的饰品可是山城里最精致的,送给新嫁娘肯定体面,而且这接受订制,有图样价格给的好还可以赶制。” 慕君开心的点点头,二人进入了多宝阁,老板看到二位公子便赶快过来招呼着:“二位公子有什么需要。” 慕君看着精致的饰品:“我想要订做精巧的饰品,要送给新嫁娘的。” 老板眉开眼笑:“公子可有带图纸过来。” 慕君摇摇头:“这里可有可以绘制图样的地方?我可以现场画给你。” 老板领着慕君到画图样的地方,慕君坐下来想着母亲平日在天宫佩戴的头钗饰品,迅速的画出一套带有莲花的头饰。 接着又画出一套曼陀华的头饰,最后他画了一个剑穗,一面刻有莲花而另一面则刻有曼陀罗华。 他把图纸拿给老板叮嘱着三日后这时间来取,多少银两都没关系。 思追在旁边看着睁大了双眼,年纪小小出手竟如此大方:“那我随一对腰间配饰吧,老板帮我依造剑穗的图样做一对腰间配饰吧!” 慕君看着思追:“思追,哪里有卖好茶?” 思追点点头:“你要买什么好茶?” 慕君思索着:“上好的雀舌茶,要最好的,我师叔爱喝雀舌茶。” 思追嘴角带着笑:“那你师傅呢?” 慕君歪着头:“我师傅随兴都可以。” 思追领着慕君去买上好的雀舌茶,路上又买了一些精巧的糕点。 慕君心想这样就算被父尊知道,他的父尊应该也不会责怪他。 二人开开心心提着采买的物品回山时,在山门口遇到了余墨。 三人边聊边往临月阁走去,余墨看着二人:”你们二个这是去哪里了,提着大包小包的?” 思追笑道:“我们下山采买婚礼贺礼去了。” 余莫大惊:”慕君,你下山去了,你师叔知道吗?” 慕君低下了头小声道:“不知道。” 余墨催促道:“赶快回去不能让你师叔知道这件事,不然他不知道又要罚你什么了。” 思追一脸不解:“余先生,怎么觉得他师叔比你像师傅阿?” 余墨看着思追:”你这小孩子不懂。 他师叔的臭脾气可是相当出名,从来都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的,我可不想遭池鱼之殃。” 慕君看着余墨:“我给他带了上好雀舌茶回来。” 余墨笑着:“慕君,你也要先把命拿给他阿。 对了,我已经找好人准备帮你铸剑,你的铸剑图画好了吗?” 慕君点点头:“嗯.我画好才下山的。” 余墨拍着慕君的头:“乖,咱们不要再说起下山的事情了。 你师叔可是知道我今天去帮你找铸剑师,没时间带你下山玩的。 你千万不要说你今天跟思追一起下山去。” 慕君解释着:“我今天不是下山去玩的,是跟思追下山去准备大婚贺礼的。” 余墨愣了一下:“你小子还真乖,你准备了什么?” 慕君一脸得意:“等我过几天取回来你看就知道了。”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苦笑:“小子你千万就别再下山了,过几天我去帮你取吧。” 思追带着微笑:“先生,那三天后我们一起下山去取吧。 我也一起随了份礼,还请先生先帮我掌掌眼。” 慕君看着余墨:“师傅,我的剑什么时候可以铸好,愿望只到大婚之日。 大婚之日只剩五日,我怎么在师叔手下走过一百招?” 思追一脸疑惑:“什么走过百招?” 慕君解释着:“我师叔说大婚前,我可以在他手下走过百遭他就许我一个愿望,我希望可以得到一个他的许诺。” 思追盯着慕君:“你的剑呢?你没有剑吗?” 慕君停下脚步:“我不想使我现在的剑,因为我还不配拿那把剑。” 思追一脸期待:“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 慕君起手化出青离剑递给思追看,青离剑闪耀着耀眼的寒光。 思追赞叹着:“好特别的一把剑,这是一把好剑,怎么不拿?” 慕君看着手中的青离:“这是我父亲在我拜师礼时送我的。 现在我的能力还配不起这把剑,不配拿这把剑,师傅你可以好好教我剑法吗?” 余墨笑着:“你要不要改拿扇子当武器,那师傅肯定可以把你教的很厉害,可是剑法师傅我实在不精。” 思追看着慕君:“你想学剑法?”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一脸认真看着慕君:“那你想拜入蓝氏吗? 如果你拜入蓝氏,或许可以得到含光君的指点。 听羡哥哥说含光君跟你师叔可是过 手过了快二百招。” 慕君露出惊讶的眼神:“真的假的?那含光君剑法修为当真如此之高?” 思追一脸骄傲:“含光君可是琴剑双绝。” 慕君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余墨,余墨摇摇头:“慕君,你别看着我,这我不能做决定你是知道的。 而且你要入蓝氏是有困难的,你懂的。”慕君失望的低下头。 思追看到慕君失落的样子略为不舍:“先生,你可以帮慕君想想办法嘛,让他来客座听学也可以啊!这样有人可以陪我,我也不会一个人。” 余墨摇着扇子:“你不是这的弟子吗?不跟其他人一起修习吗?” 思追解释着:“我是含光君的入门嫡传弟子,通常时候我是不跟其他人一同修习,就像景仪他是泽芜君的入门弟子,他也不跟其他人一同修习一样。 我们入门弟子都是跟着师长单独修习,只有在听学时才会一同听学。 所以一般日常听学时候,我们也不一定会参加。” 余墨摇着扇子轻轻点头:“慕君你等等把铸剑图纸给我吧! 晚点我再跑一趟吧,这二日你乖乖跟思追在这待着,我去赶制你的剑。 还有把你大婚贺礼的明细一并给我吧我一起取回来给你,你千万要乖不要乱跑,好好练剑。” 慕君一脸执拗:“没有剑怎练?” 余墨摇着扇子摸着慕君的头:“不要执拗,先拿你的青离好好练着。” 第40章 下凡游历-夜语 临月阁夜色天凉如水,此阁的名字确如夜色一样,月色极好。 用完晚膳后余墨便带着铸剑图纸离开前往铸剑。 思追看着慕君:“你师傅去哪里帮你找的铸剑师?” 慕君歪着头:“我也不知道。” 慕君心想总不能跟你说是天界的妙法阁,还是妖界的哪个铸剑大师吧。 要是照实说出来思追肯定被吓傻了,果然慕君也遗传了应渊满口胡诌的本事。 思追化出他的琴开始抚着琴:“不然明日我带你去找含光君点拨一下你的剑法吧。” 慕君一脸期待:“可以吗?” 思追带着微笑:“应该可以吧,我等等要去静室跟含光君说羡哥哥回去云梦几天准备婚礼贺礼之事,你要一起去走走吗? 回来我在送你去竹堂,你对我们这的路应该还不熟吧!” 慕君翻阅着棋谱听着思追抚琴:“你的琴弹的真好,这是什么曲子?” 思追带着笑:“清心音,此曲有清心凝神之效,对于恢复灵力也有很好的功效,怎么你喜欢吗?” 慕君放下手中的棋谱:“你们蓝氏中人,人人都擅音律吗?” 思追微微点头:“恩,蓝氏擅音律七弦古琴是最多人修的。 泽芜君则是擅箫,羡哥哥擅笛,蓝先生则是擅古琴,古勋跟筝怎么你也有兴趣?” 慕君摇摇头:“我学不了那么多东西。 我平常要习术法,心法,棋谱还有剑法,还要习字。 读很多的书.可能没有时间再习音律,虽然我也会点皮毛,但是端不上台面。” 思追闻言一脸惊讶:“这样你还有时间休息睡觉吗?” 慕君看着思追:“一,二个时辰总有的,师叔总说天资不好就要努力一点。” 思追停下了手中的琴:“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师叔对你比余先生对你还严厉?” 慕君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师叔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样样都很厉害。 博学多闻,过目不忘,修为高深,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跟他一样厉害。” 思追带着笑:“羡哥哥常常说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装不了所有的东西,只能装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慕君有什么是你最重要的东西?” 慕君思索了好一会儿:“便强,我要变的强大。” 思追带着笑又开始抚起了琴:“慕君,在你心中就没有什么你重视珍惜的人,事,物吗? 含光君曾经说过心有牵绊才能变的强大。” 慕君一脸茫然:“不懂。” 思追轻声笑着:“其实我也不懂。 但是含光君跟我说,我还小总有一天会懂的。 我觉得你那么聪明,或许你听过含光君与羡哥哥的往事后你就会懂的。” 慕君一脸疑惑看着思追:“那你能跟我说说他们的往事吗?” 思追带着笑看慕君:“其实当时我还小很多事都记的不是很清楚,有机会你让他们自己说给你听吧,晚点我要去静室跟含光君告知羡哥哥回云梦的事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慕君点点头:“好,顺便你带我认认路,我还要去我师叔那破解棋局。” 酉时二人往静室信步而去,不一会儿二人便到静室之外。 思追让慕君先在门外等候,自己进去拜见含光君:“含光君,羡哥哥这几日要回云梦准备唐周公子大婚的贺礼,过几天才会回来。” 含光君望着思追:“魏婴,带了两个人去跟你同住可还习惯?” 思追喜形于色:“含光君,一人年岁小我一些但性情颇好相处,我们相处的甚欢。 另外余先生近日不在云深不知处.临月阁只有我跟慕君同住他现在门外含光君可否要见上一见?” 含光君一脸淡淡:“他也一起来了?” 思追轻点着头:“嗯!等等我还要送他去竹堂破解棋局,慕君初来乍到我怕他不认路会走迷路。” 含光君轻轻颔首:“那便唤他进来一见。” 思追出去唤了慕君一同进来:“拜见含光君,我叫慕君字东离,是唐周表兄余墨的弟子。” 含光君轻轻颔首:“是个谦谦小公子,你字东离是谁取的跟青离有何关系?” 慕君顿了一下:“我字是家中长辈所取,跟青离应该是没有关系,含光君如何这样问?” 含光君看着慕君:“因为唐周字青离,我以为你的字是唐周取的。” 慕君急着否认:“不是,我的字是我舅祖父所取。” 慕君心想东离帝君不就是帝尊敕封的吗? 说舅祖父应该没什么毛病才对,含光君轻轻颔首:“你师叔剑法造诣极高,你想必也不差吧!” 慕君低下头:“含光君,晚辈实在汗颜,晚辈的剑法实在是拙劣,在师叔剑下都走不过五十招,听说前辈可以跟师叔过招百招。” 含光君嘴角带着笑:“你还年轻,多加修练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慕君一脸期待:“晚辈可否请前辈点拨剑法一二。” 含光君看向思追:“思追,你明日带慕君来这跟他过两招我看看。” 思追点点头:“是辰时吗?” 含光君淡淡道:“巳时即可。” 思追躬身向含光君作揖:“含光君那我们先告退,我还要送慕君过去竹堂唐公子那里。” 含光君叮嘱着:“去竹堂见到唐公子,要待之以礼切勿忘记。” 思追恭敬的回应:“遵命。” 随即二人前往竹堂,一路上思追教着慕君认路。 不一会儿就到了竹堂,思追在门外喊了一下:“蓝氏入门弟子蓝苑,拜见唐周唐公子。” 唐周闻声前来开门,思追躬身作揖:“拜见唐公子,我是含光君的入门弟子蓝苑字思追。” 唐周笑着:“果然跟含光君一样谦逊有礼阿。” 慕君也躬身向唐周作揖:“拜见师叔。” 唐周点点头:“恩,今日来的早一点了。 进来吧!蓝公子还请回吧,慕君就留在这里破解棋局,你先回不用等他了。 他师父这几日不在,要是时间晚了,我会让他在这住下,蓝公子就不用担心他迷路了。” 唐周白了慕君一眼:“还不进去等我请你吗?” 慕君吓得赶紧进去,慕君一坐下,唐周接着坐在慕君对面:“这是你母尊曾经破解过的玲珑棋局,你解看看。” 唐周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杯茶喝着,慕君看到唐周在喝茶,在桌上一抹化出上好雀舌茶叶。 慕君小心翼翼:“父尊,这是昨日我与思追下山时,买回给您的上好雀舌茶叶,希望父尊喝的习惯。” 唐周瞪着慕君:“你昨日与思追下山了?你师傅没去救你们二人?” 慕君胆战心惊的:“恩,就我跟思追二人下山。 思追说他想给你备大婚贺礼让我陪着他去,我就陪他下山了。 我私自下山没有告知父尊与师傅,父尊是否生气?” 唐周停顿了一下:“你如果隐瞒我才会生气,你已经慢慢长大,很多事情可以商量但绝对不能隐瞒,你的剑铸得如何了?” 慕君小声道:“师傅晚上带着图纸离开了,过二日应该就回来了。” 唐周看着慕君:“你是否对我为何叫你破解棋局不解?” 慕君点点头,唐周拿出一本兵法递给慕君。 慕君接过去看了看,唐周喝着茶:“这是你母尊当年破解的所有棋局,我以棋局暗喻兵法,你的母尊无师自通破解了我所有的棋局,还破解了我千年难解的四劫循环局。 你若不懂棋如何懂这兵书?你的母尊如此天生聪慧,她尚且需抄遍三界棋谱,自我增益。” 慕君放下手中的青离诀:“父尊我想知道你跟母尊的过往,这些事都没有人跟我说过。 父尊你可以告诉我你跟母尊的过往吗?” 唐周又替自己真了一杯茶:“我跟你母尊相识就是命中注定的,当初你母尊与你姨母从菡萏化为人身时,就是我从魔族手中救下她们的。 她跟你姨母的名字也是我取的.后来跟你母尊再相遇便是在她化为人身五百年后。 当时她是悬心崖的小仙侍,我已是帝君。 后来借口她犯错我把她调入衍虚天宫侍奉,罚她抄遍三界棋谱,是为了增长她的棋艺,罚他抄录仙法藏书。 是为了让她增强修习仙法,让她反覆缝补腰带,是为了让她留在我身边,这就是我跟你母尊的过往。” 慕君一脸不解:“那为何母尊后来会下凡化为花妖,师傅又为何会偷偷下凡去找母尊?” 唐周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一段过去吾不想提起,若你母尊想提你在让她告诉你吧!好好破局我进去陪你母尊。” 慕君此时心中想的是,他的母亲如此聪慧,难怪他高高在上的父亲会如此钟情于她。 但慕君不知道的是,应渊没说的是属于悲伤的过去,在应渊与颜淡的过往,悲伤总是多于欢笑。 这也是应渊总是不愿意提起他与颜淡的事的最大原因之一。 二个时辰之后,唐周从屋内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桌上残局。 唐周看着慕君:“夜已深进屋休息,此局明天继续解,跟我进来。” 慕君小心起身跟在唐周后面唐周叮嘱着:“等等禁声,不要吵到你母尊。” 慕君进屋一看,他的母亲温和地躺在榻上,榻旁隔了一个屏风,屏风里地板铺了棉被。 唐周小声说着:“你跟你母尊一起睡吧,我旁边休息即可。” 慕君瞬间心中暖暖的:“父尊您与母尊一起在榻上休息吧,孩儿睡地板即可。” 唐周白了慕君一眼:“你那身子板风一吹便倒了睡什么地板? 你要睡觉还是出去破局,要睡就睡榻上,不睡就出去破局。” 慕君默默地走到床边宽了衣,轻手轻脚的躺在他母亲身边。 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原来连他父亲对他的关爱都是如此霸道。 霸道让人暖心,唐周帮慕君盖好棉被,就往屏风后走进去,唐周把衣服随手披在屏风上,便在地上躺下闭眼休息。 第41章 下山游历-断剑风波 天色翻出鱼肚白时唐周一如往常的醒了。 他起身看着熟睡的慕君帮他掩好棉被,便走到桌边坐下伸手化出一壶茶一盘棋。 自顾自的喝茶,自己与自己对弈.直至蓝氏弟子要送早膳前他才叫醒慕君。 唐周小声拍着慕君:“该起了!” 慕君听到唐周的声音睁开眼睛:父尊,唐周小声叮嘱着:“天色大明该起了,小声一点。” 慕君起身后,唐周又化出地止悬余曼华身上。 慕君看到自己的父亲只着单衣并未束发,突然觉得他并没有那么的高高在上。 此时的他是一个体贴的夫君,和善的父亲.唐周悬完地止后又走回桌边坐下继续喝茶跟自己对弈,丝毫没有要更衣束发的动作。 此时慕君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他平日看见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父尊。 唐周现在的这一面,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或许他的父亲在母亲面前一直都这个样子,只是他父亲的这一面,只有他的母亲看过,没有其他人看过。 慕君小心翼翼:“父尊不更衣吗?让孩儿服侍您更衣。” 唐周挥挥手:“不用你忙你自己的,我不急。” 慕君小声问着:“那让孩儿帮您束发。” 唐周看着慕君:“不用,我会自己来.我自己束发数万年,难道自己束不好吗? 你忙你自己的就好不用管我,等等有人会送吃食过来你出去拿吧!” 不一会儿果真有人送来吃食,慕君听到赶紧到外面去取进来。 慕君提着食盒:“父尊要在哪用早膳。” 唐周摇摇头:“你吃吧,我喝喝茶就好。” 慕君提着食盒走到院中,第一次他与父母同住一间寝室。 第一次他看到父亲,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原来他父亲的另一面,一直只有他的母亲看的见,今天若不是他与父亲母亲同住一室。 他可能永远也看不到父亲的这一面,难怪师父会说,他母亲是他高高在上父亲永远的克星。 原来都是真的,慕君一边吃着早膳一边看着桌上的残局,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要逼着他对弈,破解棋局。 原来是以便他日后研读父亲所着兵书,父亲对他原来是关爱的,尽管是严厉的。 但父亲是真心关爱他的,此刻慕君才知道父亲对他的用心良苦。 辰时三刻门外传来思追的声音,唐周探出头来看:“找你的去吧。” 慕君躬身向唐周行礼:“那父尊我先告退,今夜子时我在过来。” 唐周挥挥手:“去吧去吧。” 思追带着慕君来到静室,远远的他们就听到一阵琴声,思追站在门外通报时琴声停了。 随即传来含光君的声音,思追领着慕君进入静室。 眼前含光君端坐于院中桌上摆着一把琴,含光君正在焚香抚琴:“你们来了。” 慕君躬身行礼:“叨扰了前辈。” 含光君微微颔首:”你们准备好就开始吧,思追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慕君随即化出青离剑,思追也拔出他的配剑,二人准备过招。 一会儿铿锵一声思追剑断,慕君心惊了一下,思追也吓了一跳,他的配剑就这样断了。” 含光君一脸讶异:“慕君,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剑吗?” 慕君点点头,把剑递给含光君,含光君看了剑沉默了一会儿。 含光君意味深长地看向思追:“思追,你的剑断的不冤,慕君这把剑可是难见的玄铁剑,玄铁剑削铁如泥,这是青离剑?” 慕君点点头:”此剑名曰青离。” 含光君看着慕君:“可是唐周所赠?” 慕君顿了一下:“是拜师礼时家中长辈所赠。” 含光君继续追问:“你的嵌体之术是谁所授?” 慕君小心翼翼:“是师傅所授。” 含光君面无表情:“你师傅也是玄门中的修仙者?” 慕君点点头:“算是吧!” 含光君轻轻颔首:“看起来你的师傅似乎不谙剑道。” 慕君一脸不好意思:“确实,家师不黯剑道,他擅长其他武器-扇子。” 含光君轻轻颔首:“那你真是可惜了这把剑。” 慕君作揖行礼:“希望含光君可以点拨晚辈剑法。” 含光君一脸疑惑:“你的师叔剑法造诣极高,为何不找他。” 慕君看着含光君:“他不愿!” 含光君一脸不解:“为何?” 慕君解释着:“因为师门不同。” 含光君轻轻颔首:“你回去与你师傅商量吧! 如果可以你可以客居在我门下,我愿意教你剑法。 但你必须客居在我门下五年,与思追一样当我入门弟子五年遵守蓝氏家训,你回去与你师傅好好商量。” 慕君小心翼翼:“那思追的剑。” 含光君一脸淡淡:“无妨,你们先回吧。” 二人并肩步出了静室,慕君看着思追:“思追,送我回竹堂我有事找我师叔。” 思追点点头,随即送慕君回到了竹堂。 慕君在竹堂外喊了一会儿,并没有开门而是从里面传来了声音。 进来.慕君向思追行了个礼默默往竹堂走了进去,唐周看到慕君垂头丧气进来:“怎么了?剑铸不好?” 慕君怯懦懦:“刚刚思追带我去静室比剑,我把思追的剑砍断了。” 唐周一脸惊讶:“你砍断人家思追的剑?” 慕君头低低的:“我不是故意的。” 唐周有点微怒:“你知道你的剑是什么所铸吗? 万年玄铁,你拿他砍一个凡人的剑?然后呢?” 慕君头更低了:“含光君看了我的剑。” 唐周大怒:“你还给含光君看你的剑,你不知道他是思追的师父吗? 他问你青离剑哪来的吗?” 慕君小声道:“我说此剑是长辈于拜师礼中所赠,含光君还说希望我当他五年的入门弟子遵蓝氏家规,跟思追同住。” 唐周大怒:“你还要拜入蓝湛门下,当他的入门弟子,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慕君跪了下来:“含光君剑术极好.师父不黯剑法。 如能拜入含光君门下,相信对我剑法定然有助益。” 唐周勃然大怒:“那现在是让我在这陪你住五年,还是让你师傅陪你在这住五年? 那你其他课业都不用修习吗?紫枫也要跟你停止修习五年吗? 还是也要把紫枫弄来这里陪你五年?你就给吾跪在这里想清楚了在进来回答吾。” 傍晚时分余墨带着剑跟慕君准备的大婚贺礼,回到了云深不知处。 余墨一路往临月阁而去,余墨一回到临月阁便看到思追拿着他的断剑发呆。 余墨摇着扇子:“思追怎么了?” 思追拿着断剑:“先生没事,今日与慕君比剑时剑不小心断了。” 余墨一脸吃惊:“你跟慕君在哪里比剑?” 思追愣愣道:“今日含光君想看我们比试便一同去了静室。” 余墨心想坏了:“含光君也在?他看了慕君的剑?” 思追点点头:“含光君,说慕君的剑是一把玄铁剑,我的剑断的不冤。”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着急:“慕君现在在哪边?” 思追把断剑放在桌上看着余墨:“他比试完就去了竹堂到现在还没回来。” 余墨摇着扇子:“我去竹堂找他,你的贺礼我一道取回来了。” 余墨随即取出了两个小木盒:“你看看是否满意,我看是挺精美的。” 思追打开木盒一脸赞叹!“做的真精致,唐前辈会喜欢吧!” 余墨摇着扇子点点头:“你的心意他会心领的。” 思追一脸期待:“可以让我看看慕君准备的吗?” 余墨打开两只大盒子,思追一看发出了赞叹:“这真是太华美了吧!” 余墨点点头:“这是他师叔会喜欢的风格。” 思追一脸狐疑:“看不出来唐前辈如此奢华。” 余墨轻笑摇着扇子:“那是你不了解他。 我还是先去竹堂一趟,要是到晚膳时,我们还没回来,就不用等我们吃饭了。” 思追点点头随即余墨赶往竹堂,一到竹堂就看到竹堂被绝尘术包覆着,余墨心想大事不妙了,伸手一挥解开了绝尘术。 一踏入竹堂就看到慕君跪在院中的碎石上,慕君的膝盖下石头都是血迹斑斑,余墨赶紧过去要扶起慕君。 慕君一脸疲惫:“师父回来了,我今天闯祸了。” 余墨伸出手要拉起慕君:“起来说。” 慕君摇摇头:“父尊没说可以起身。” 余墨摇着扇子面露怒意:“你从何时跪到现在。” 慕君小声说着:“午时二刻。” 余墨摇着扇子蹲在慕君身旁:“午膳吃了吗?”慕君摇摇头。 余墨摇着扇子面带怒意:“你那个父尊是怎么回事,饭不给你吃,脚都跪破了还不给你起来,你母亲醒了知道肯定剥了他皮。” 唐周听到院子有声响走了出来,看到余墨来了,伸手一扬又是绝尘术垄罩着竹堂,唐周走到桌边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 唐周面有怒色:“余墨你继续说啊,我认真听着呢。” 余墨摇着扇子就要往屋内走去:“我现在去叫醒他娘,看看你怎么整治他儿子的。” 唐周站起身大怒:“你敢。” 余墨摇着扇子瞪着应渊:“我有什么不敢。” 唐周手一扬刃魂飞出,插在要进屋前的地板上:“你敢越过刃魂一步,信不信我端了你。”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怒气:“你一定要这样遭贱你儿子吗?” 唐周大怒:“你自己问问他今天干了什么好事吧。”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不以为然:“劈断人家一把剑又不是什么大事。” 唐周大怒指着慕君:“他还要当蓝湛五年入门弟子,遵蓝氏家规,跟思追同住五年你觉得呢?” 余墨震惊的看了慕君一下:“真的假的。” 慕君小声怯懦懦:“是含光君希望我回来跟师父商量,含光君没有强迫我一定要入他门下。 他只是希望指导我剑法而已,因为他只教习入门弟子他才会这样跟我说。 而且他说只是客座入门弟子,五年后就可以脱离蓝氏。 只是在蓝氏这五年要遵蓝氏家规。” 余墨坐了下来摇着扇子:“应渊我觉得这件事你跟颜淡好好商量吧,毕竟剑法不是我的强项。” 唐周一脸不悦:“那好,五年是你陪他在这边,还是我们陪他在这边? 如果你陪他在这边,那是不是紫枫也要来这边?还是紫枫五年不修习了?” 第42章 下凡游历-傲雪凝霜寒彻骨 三人在院中沉默了许久,余墨化出了一把晶莹剔透的剑,递给了慕君:“这是万年玄冰所铸,被此剑化伤全身经脉会尽数冻结,使用时须小心。” 唐周抢在慕君前接过了玄冰剑,唐周看着手上的玄冰所铸之剑。 随即化出一道光芒包覆此剑:“这是一道禁制,未修出此剑剑灵,此剑无法伤人。 余墨,你给他这么危险的剑他如果操控不好是会反噬的。 现在多了这道禁制,此剑暂时无法伤他,也暂时无法伤人。” 唐周把剑递给慕君,看着他:“你打算给这把剑叫什么名子?” 慕君接过剑怯懦懦道:“傲雪!” 余墨拍着手:“好名字。” 唐周看着余墨:“余墨,再铸一把一样的吧!蓝色剑柄的。” 余墨一脸讶异:“要给谁?” 唐周只着慕君:“这小子砍断人家思追的剑不用赔吗?” 余墨展开扇子摇着:“这个给思追拿好吗?他可以操控?” 唐周喝着茶:“在给思追的剑里加入琉璃石吧,那个可以压制寒性,剑上铸上凌霜,给思追的剑要做剑鞘,等等我来画吧。” 唐周瞪着跪在地上的慕君:“在此地习剑之事,你们师徒好好商量,没有结果不准起身。” 语毕唐周拂袖起身往屋内步去,走过刃魂剑时顺手收起了刃魂。 余墨起身换个位子,坐到慕君身旁:“膝盖疼吗?” 慕君一脸怯懦懦:“父尊有罚不敢疼,师傅昨晚我宿在这。” 余墨摇着扇子不解:“为何宿在这?这只有一间寝室阿。” 慕君小声解释着:“父尊说夜深了,让我跟母尊一起休息。” 余墨轻笑摇着扇子:“那你伟大的父尊睡哪边?” 慕君小声说着:“地板!” 余墨闻言瞪大了双眼:“看他还是心疼你的,只是平常严厉了点。” 慕君歪着头:“我觉得看到了跟平常不一样的父尊。” 余墨笑着摇着扇子看向慕君:“他在你母亲身边一向都是不一样的。” 慕君一脸好奇:“师傅你可以跟我说他们的过往吗?” 余墨摇着扇子看向远方:“这个故事很长很长,我希望由你的母亲来跟你说。 我看到你准备的贺礼了,很体面,你父尊一定会很满意的。” 慕君一脸不解:“为何不是母尊会喜欢?” 余墨带着略有深意的笑:“等你参加他们大婚你就会知道了。 当初天界的大婚你父尊可是花了几百年准备,给你母尊的他永远都是准备最好的,在蓝氏拜师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慕君沉思了一会儿:“师傅我想留在这,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已经长大了。” 余墨摇着扇子看慕君:“他不会答应你一个人留在这的。 而且你没游历过没人看着肯定会出乱子,今天不就出乱子了?” 慕君低下头怯懦懦:“下次我会注意的。” 余墨摇着扇子:“你还想有下次,下次可不是跪在地板那么简单了, 你真的想留在蓝氏?”慕君用力点点头。 余墨放下手中的扇子伸手拉起慕君:“你先起来吧,不然膝盖该废了,留在此地之事,我让你母亲醒了去跟他说。” 慕君一脸怯懦懦:“父尊不让起,不敢起身。” 余墨伸手拉着慕君!“起来吧,等等你腿废了伤了,你母亲肯定会砍死我的。” 唐周拿着一张纸慢慢从屋内步出,唐周将图纸递给了余墨,看着慕君:“滚回你的临月阁思过去,大婚前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了。 余墨剑鞘就按图上所画制作,剑柄剑鞘要用上古密银,缠软金卷云纹,覆以水蓝琉璃石.所有细节皆不可马虎,既然赔罪就要上心。” 余墨接过图纸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带他回去临月阁疗伤了。” 唐周一脸不悦:“跪着留几滴血而已,至于那么娇嫩吗?” 余墨背着慕君回到临月阁刚好要到晚膳时分,思追看到余墨背着双脚血淋淋的慕君着实吓了一大跳:“先生,慕君这是怎么了?” 余墨轻描淡写:“被罚而已!” 思追一脸着急:“是因为今天断剑之事吗?”余墨点了点头。 思追着急帮忙把慕君从余墨背上小心卸下来,扶他在椅子上坐着:“含光君都已说了无妨,含光君应该会帮我再找把佩剑的。” 余墨站直身匀了匀气:“不用麻烦含光君了,断剑之事我会负责赔偿,等等我就会传信请人按图铸剑。” 思追一脸担忧:“先生,你才刚回来,莫非慕君是被唐公子惩罚的。” 余墨点点头:“恩他师叔罚的。” 思追一脸着急就要跑出临月阁:“罚的也太重了吧,我赶快去取点伤药,要是伤了膝盖怎么办?” 余墨摇摇头:“这哪算重,只是让他从中午到刚刚跪在院中而已。 他师叔还没动手呢,要是动起手慕君可能得在床上躺上好一阵子。” 思追一脸不可思议:“唐公子真是严厉,先生你先照看一下慕君吧。 我马上去静室取伤药。” 不一会儿思追端着伤药进到暖阁,后面跟着含光君。 余墨向含光君做了个揖!“到此叨扰,还未正式拜见蓝氏家主,在下余墨是慕君的师傅。 今日吾徒莽撞断了令徒的剑,在下在此赔礼,令徒之剑我会负责赔偿。” 含光君一脸担忧:“剑是小事,我来看看慕君的伤,伤到膝盖要好好调养,不然怕会影响日后习武。” 余墨摇着扇子:“听说含光君有意收在下的徒儿为客座入门弟子?” 含光君一脸淡淡:“余先生切莫多心,我只是想点拨慕君的剑法,碍于门规我只能提出这个提议,先生若不愿,忘机绝不强人所难。”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尴尬:“含光君客气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须从长计议。” 含光君一脸淡淡:“不急,让我先看看慕君伤势吧。”含光君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含光君放下了一颗心:“还好未伤及筋骨,余先生只是一把剑无须罚得如此重。”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尴尬:“不是我罚的。” 含光君看着余墨:“莫非是唐周公子。”余墨点了点头。 含光君轻叹了一口气:“唐公子果真是严厉不苟言笑之人,想必在师门中唐公子必定掌罚吧。” 余墨又沉默的点了点头,含光君看着余墨:”慕君可要吃几天苦头了,唐公子婚礼前怕是不能下床了。 对了余先生,唐公子的大婚门下弟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明日还请余先生到静室一叙,讨论一下婚礼细节。” 余墨摇着扇子:“此次还多谢含光君跟云深不知处鼎力相助,舍弟才能无后顾之忧办场婚礼,明日我会携舍弟亲自前往致谢。” 含光君看着思追:“慕君,这几日伤口不可碰水,你要小心照料。 一日要帮他换药三次,切记要好好休养才不会落下病根。” 思追蹲在慕君身边帮他上药包扎伤口:“是,含光君我会好好照看慕君。 你们这几日就专心去忙唐公子的婚礼。” 思追仔细帮慕君包扎好后蹲在慕君身前:“上来我背你回我屋里,这样我比较方便好好照顾你。“ 慕君看着站在一旁的余墨,余墨摇着扇子对着慕君点点头。 慕君才趴在思追背上,让思追背他回思追自己的屋里。 思追小心把慕君背回自己屋小小心把他放在榻上:“很疼吧!”慕君摇摇头。 思追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慕君:“这样还不疼?你在这躺一下,我去拿食盒回来,这几天你就跟我挤一挤。” 慕君看着思追一脸不好意:“思追……” 思追看着慕君似有难言之隐:“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就说没关系。” 慕君小心翼翼:“思追,我不习惯跟不太熟悉的人一起睡。” 思追一脸不可思议:“没关系,我可以打打地铺,反正我们外出夜猎也常常席地而睡。” 慕君一脸不好意思:“我还占了你的床这样不好,我可以睡长椅。” 思追一脸不以为意挥挥手:“你慢慢想,我先去拿食盒。 不然过饭点就麻烦了,蓝氏过了饭点,食堂是没东西吃的。” 思追边说边往房外走去,就在思追要出临月阁前通传弟子提了食盒送过来,思追接过食盒走往房内。 他在小桌上开始排布起晚餐吃食:“慕君,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慕君小声说着:“我随便吃吃就可以,只要没有莲子跟莲藕都可以。” 思追闻言抬头看坐在榻上的慕君:”你们都不吃跟莲花有关的食物吗?”慕君点点头。 思追端着一碗饭走过来递给慕君:”这是含光君小厨房的菜,应该是羡哥哥交代他们送来的。 你吃吃看,小厨房的厨师可是含光君专程从云梦延请回来云深不知处,专门给羡哥哥做饭的厨艺很是不错。 我还以为这几天羡哥哥不在我们要吃食堂的饭,想不到还有小厨房的饭菜可以吃。” 慕君看着碗里的菜是一脸为难,思追见慕君面有难色关心走到慕君身边:“怎么了?” 慕君一脸为难小声说着:“我不能吃辣。” 思追闻言轻笑了起来,思追接过慕君的饭碗贴心的帮他挑掉辣菜再把饭碗递给慕君:“你还有什么忌口不吃的,一次告诉我。 以后我才不会帮你拿错。” 慕君看着眼前这个贴心的大男孩,从小到大除了余墨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这么关心他。 他开始对眼前这个人略有好感好奇起来。 慕君小心翼翼:“思追,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思追端着自己的饭碗坐到慕君身边:“我在这常常都是一个人,有个人能跟我住在一起陪我我很开心。 有人一起吃饭,一起说话,听我弹琴。 虽然云深不知处里有很多跟我年纪相仿的弟子,但蓝氏门规森严大家平日里并不特别热络亲近。 跟我同为嫡传弟子的只有一个景仪,可是他跟泽芜君一起居住。 我才会想如果你可以当含光君的弟子,那以后就可以有人陪着我,我也不会一个人那么孤单。” 慕君一脸疑惑:“为什么你们不常常玩在一起吗?” 思追把自己碗里的菜夹给慕君:“恩,门规森严,弟子之间也分的很清楚,像我们嫡传弟子一般很少人会有人主动找我们一起玩乐。 大家看到我跟景仪也都恭恭敬敬,而且因为我的身份特殊就更不容易有人会找我一起玩。” 慕君吃着饭:“为什么,你有什么身份这么特殊?” 思追站起身走往小桌夹了些菜:“因为在蓝氏我是记在含光君名下的养子。 而景仪是蓝氏亲眷,我跟景仪二个人,大家还是比较喜欢找景仪一起玩,因为大家都怕找我玩会被含光君责罚。” 慕君闻言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你是含光君的儿子?” 思追轻笑着:“不是儿子是养子,我是从小被含光君接到云深不知处养大的。 至于为什么那个不好说。 而且蓝先生也不喜欢人家提起这事,反正有机会以后你就会知道,快点吃吧!这几天你应该不用再去竹堂了吧!” 慕君点点头:“恩,师叔叫我在这思过不可以出去。” 两个人就在思追屋里边说闲聊边吃饭。 慕君此时想的是原来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是这么温暖的事,他也逐渐沉溺在这种温暖的感觉当中而不自知。 第43章 下凡游历-人间大婚(上) 在大婚前二日,早晨时分蓝氏弟子送来早膳后唐周回屋收起地址后,准备唤醒曼华。 唐周柔声拍着颜淡:“醒醒,醒醒饿了吗?起来吃点东西吧!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曼华慢悠悠的张开眼睛:“我又昏睡好几天了?” 唐周点点头:“当然,这几天都我在照顾你的。” 曼华惊讶道:“你待在这?” 唐周一脸理所当然:“当然不然谁照顾你?” 曼华满心担忧:“这样不是坏了蓝氏家规?” 唐周一脸坏笑:“所以我要负责娶了你啊。” 曼华瞟着唐周:“你又肆意乱来了?” 唐周瘫了摊手:“没有喔我可是得到了含光君的首肯,而且云深不知处帮我们筹办婚礼含光君还要帮我们证婚呢。 看我让余墨把我们的婚服都拿过来了,二日后就是我们人间大婚之时,凡人唐周与颜淡的大婚,开心吗?“ 曼华听到凡人唐周与颜淡的大婚时,心理酸酸的眼泪瞬间滑落。 唐周一脸着急急忙把颜淡拥入怀中:“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曼华把头靠在堂周的胸口:“你终归还是想了我一个遗憾。” 唐周轻抚着颜淡的背:“我不会让你的人生再有任何遗憾,我会圆满你的人生。” 曼华轻推开唐周:“等等你刚刚说余墨来了?”唐周点点头。 曼华问唐周:“他自己一个人来的?” 唐周一脸支支呜呜:“带了人一起。” 曼华一脸惊:“带了苟诞一起?” 唐周皱着眉头:“他大了叫他慕君,不要再叫他苟诞。” 曼华追问着:“我儿子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唐周小心翼翼:“他腿不小心弄瘸了,余墨背回去好好养着。” 曼华闻言大惊:“好好的腿怎么弄瘸了?” 唐周看向旁边:“那小子闯祸了。” 曼华一脸疑惑:“闯了什么祸?” 唐周小心翼:“他跟蓝湛的弟子比试,砍断了人家的剑,还差点在人家面前露馅。 所以......所以...” 曼华面露愠色:“所以你便打了他?” 唐周闻言吓得站起来:“我哪里敢打他,只让他跪了一会儿而已,真的只有一会儿而已。” 曼华一脸不悦:“那现在我儿子人呢?” 唐周卖着笑:“余墨背回去临月阁好好养着,真的没什么事你刚刚醒来不要那么紧张。 你又乱用仙力修复魏婴的金丹对吧?” 曼华不以为然:“举手之劳而已!” 唐周一脸微:“举手之劳? 都反噬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过二天要大婚了你得养好体力,还有为了那小子好你先不要去看他。 大婚前余墨自会带他来看你。” 曼华了解唐周的性格,现在说话怕是苟诞会被罚得更惨,遂闭上了嘴停止追问,心想等余墨来再好好问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翌日蓝氏子弟带着红彩来到了竹堂,准备装饰装饰替明天的婚礼增添喜气。 此时魏婴也摇头晃脑地进来了:“新娘子终于醒了,这几天休养的如何?” 曼华看到魏婴很精神终于放下心:“好多天没看到你了,你又下山去了吗?”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回去了趟云梦。” 曼华一脸疑惑:“回云梦做甚?” 魏婴一脸笑意摸着鼻子:“去帮你准备婚礼的惊喜,明天你就等着吧!对了今天晚上你就先挪到静室去住吧。” 曼华睁大双眼:“静室?” 魏婴点点头:“是啊,按照礼俗结婚前一晚新人是不能相见的。” 曼华一脸疑惑:“我住静室那你跟含光君住哪?” 魏婴大笑:“云深不知处那么大,更何况他一直放着家主的寒室都不曾去居住,这几天他已经把我们东西搬过去寒室了!” 曼华一脸不解:“含光君是家主为何不居于寒室之中。” 魏婴一屁股坐在桌上:“因为寒室规矩多不适合我。” 曼华白了魏婴一眼:“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魏婴笑着:“不委屈,感谢你修复好我的金丹。 现在我可以持剑了,不但可以持剑还能跟你家唐周打上好一会儿都不会灵力枯竭,这次我驭剑回云梦也没什么大问题。” 曼华一脸疑惑:“怎么这么久都没看到唐周。” 魏婴玩着陈情上的莲花吊坠穗子:“他跟余先生一起去寒室找蓝湛了。 好像是要商讨明日婚礼的细节,对了还没看到你的婚服,婚服准备的如何了?” 曼华点点头:“放心唐周都准备好了,让你们如此费心真是过意不去。” 魏婴摸着鼻子:“晚点我让女弟子过来帮你把东西搬过去静室,你先收拾一下明天要用的东西吧! 对了含光君帮你挑了几个伶俐手巧的女弟子,明天帮你好好打扮打扮。” 曼华心里想着的是,清心寡欲的戒条在上,这里的女子真的会打扮吗? 响午时分唐周提着食盒跟余墨一起信步走回竹堂。 二人一回到竹堂就看到颜淡坐在院中晒太阳,堂周晃了晃手中的食盒:“饿了吗?” 曼华点点头,唐周拉着曼华的手坐了下来,慢慢的把食盒的东西摆在了曼华前面。 余墨摇着扇子:“我们刚刚在云深不知处晃了一圈,这里装点得十分喜气,明天你应该会惊喜。” 曼华白着眼看向唐周:“又不是第一次大婚,看过天界的大婚,人间的大婚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余墨笑着摇着手中的扇子:“明天你肯定会很惊喜的。” 曼华看着余墨:“苟诞腿好点了吗?” 余墨愣了一下:“没事早好了,这几天他很努力在思追屋里研读棋谱。 明天他也会到场观礼,他还准备了惊喜,明天你们等着吧。” 唐周白了余墨一眼,余墨一脸识趣的:“我等等去帮思追取剑,晚点回,晚膳我带慕君过一起吃吧。” 曼华点点头:“我下午应该会搬去静室,晚上你们来静室吃吧!” 三人在笑声中散席,下午时分几个蓝氏女弟子过来竹堂,要帮曼华收拾物品暂时搬往静室待嫁。 几个女子抬着一只大木箱往静室而去,曼华跟在后面看着,曼华已经把唐周的喜服跟头冠从木箱里取出整整齐齐地放在竹堂。 他心目中的唐周是个风华绝代的少年,在云深不知处的唐周,是他记忆中少年打扮的唐周。 他要怎么称的起那一身惊绝的喜服.曼华丈二摸不着脑袋的乱想着。 傍晚时分余墨带着慕君一起来到了静室,曼华开心拉着慕君浑身上下直看。 曼华一脸担忧:“腿伤好了没?” 慕君带着笑点点头:“姨母,没事都好了。” 曼华一脸疑惑:“姨母?” 余墨摇着扇子带着微笑:“我交代的,不然要他怎么叫你? 曼华姐姐吗?”曼华闻言瞬间无语。 余墨看着颜淡:“这次我带他过来,是还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的。” 曼华一脸疑惑:“什么事要商量?不要每次都挖坑给我跳。” 慕君一脸认真:“姨母,我想留在此地跟含光君修习剑法。” 曼华闻言为之震惊:“含光君?除了入门弟子之外,他不是不收徒授技的吗?” 余墨摇着扇子小心翼翼:“含光君希望慕君能留在此地,当他五年的客座入门弟子遵蓝氏家训,他会教慕君剑法。” 曼华摇摇头:“五年?那么久有人怕是不会答应吧!” 余墨摇着扇子讨好着:“就是人不答应,这不是就来找你商量来了。” 曼华看着慕君:“你说说为何想当含光君的入门弟子?” 慕君一脸认真看着颜淡:“含光君,琴剑双绝。 师傅不黯剑法,含光君却可以轻松跟师叔过招破百招。 而且师叔说,如果我可以在他手下走过百招,他便允我一诺。 我想要拿到师叔的一个允诺,还请姨母帮我跟师叔说情。” 曼华一脸疑惑:“谁是师叔?” 余墨摇着扇子大笑:“唐周阿。” 曼华摇着头:“那是什么称呼,慕君,那谁要陪你留在这边学艺?” 慕君一脸坚毅:“我一个人可以的,而且还有思追会陪我。” 曼华摇摇头:“可是我听说你师父一不在,你就闯祸把别人的剑给砍断了,这不腿刚好就忘了疼吗?” 慕君信誓旦旦:“我一会小心注意的,以后绝不再犯错。” 曼华拉着慕君的手:“好!好!好!等明天婚礼结束后,他心情大好我再问问他。” 慕君随即化出一木盒:“姨母,这个给你增添嫁妆看看喜不喜欢?” 曼华打开木盒惊呼:“这头饰太精美了,哪来的?” 慕君一脸得意:“是思追带我去山下订制的,师父说这个华美师叔必会喜欢你戴。” 曼华取出盒中头饰,是极为华丽的头饰,与唐周准备的大婚头饰竟不相上下。 头饰是以荷花为装饰高贵又华丽:“明天我戴这个好了真的好漂亮。” 慕君得意洋洋:“明天还有更大的惊喜给您呢!” 曼华拿着头饰开心欢喜:“我的儿子你真的长大了.唐周呢怎么没来?” 余墨摇着扇子:“他跟魏婴去听学弟子的精舍分送你们喜饼了,估计今晚会被缠住走不开了。” 曼华翻着白眼:“那我们今晚三人好好吃一顿饭,明日余墨你一样要帮我送嫁喔。” 余墨摇着扇子带着微笑:“你永远是卸镧山的人,帮你送嫁自是该然。 慕君你明天一起吧!让你开开眼你师叔有多宠他的妻子。” 第44章 下凡游历-人间大婚(下) 翌日一早几个身着粉衣的蓝氏女弟子便来到了静室,准备帮曼华梳妆打扮,曼华看着眼前的几个小姑娘姿色确实不错。 不一会儿余墨也身着华服来到了竹堂,一众女弟子看到风姿卓越的余墨不禁都瞪大了双眼。 慕君今天也身着一身金色服饰格外的风采俊逸。 曼华一脸神清气爽:“你们来了啊.怎么来的这么早。”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疑惑:“你怎么还没梳妆打扮,这不等等吉时就到了。” 曼华吓了一跳:“这么早吗?” 余墨摇着扇子伸手推着颜淡进屋:“是你忘了时辰吧!快进去打扮吧新娘子,不然等等新郎该来了!” 曼华赶紧进去拿出喜服换上,随后几个姑娘进去帮她梳妆打扮。 约莫半个时辰后曼华缓缓步出静室,余墨跟慕君都看傻了眼,曼华今天真是艳绝群芳的美,说她今日艳冠三界也丝毫不夸张。 几个姑娘姑娘纷纷赞叹他们从没见过如此美的喜服如此惊艳的新嫁娘。 余墨小声对慕君说着:“看到没这就是无以绝伦的美,只有她可以收服那个坏脾气的人。” 慕君看傻了眼:“我从没看过如此美的女子,此美应只天上有。” 余墨阖上扇子敲了慕君的头:“傻了吧你!你以后挑媳妇就要以这个标准来准没错。” 慕君赞叹:“天上人间应无第二人了。” 余墨伸手化出一条绝惊美的红盖头:“这是我为你今天送嫁而准备的,喜欢吗?” 曼华看了看:“当然喜欢,今天你要把我嫁出去心可有不舍?” 余墨拿着红盖头:“你已择一良人,我心中自然无任何不舍。” 语毕余墨帮曼华盖上了盖头站在院中等着唐周前来迎亲。 约莫接近巳时时,一群人闹哄哄的往静室而来,唐周迎亲的队伍到了,余墨看到唐周也是眼睛一亮。 天上人间同一套喜服却穿出了不一样的风格,之前在天界这套喜服他穿出了绝美。 今天的唐周则穿出了邪魅般的艳绝.慕君看着这个邪魅般艳绝的男子,真的是他高高在上的父尊吗? 慕君觉的他越来越不了解他自己的父尊了 余墨靠向身边的慕君小声问着:“慕君你觉得他们二人相配吗?” 慕君点点头:“当然天上人间只此一对璧人。” 余墨摇着扇子:“学着点,以后你大婚要按照这个规格来准没错。” 唐周屈身向余墨做了个揖:“今日前来求娶令妹,还请舅兄答应。” 余墨跟慕君一人一边牵起了曼华的手缓缓走向唐周:“请君当天立誓,日后必不负卿。” 唐周单手指天:“我唐周在此当天立誓,今日娶卿日后必不相负。 他日若有相负,天地之间,永无安身立命之所。” 慕君带着笑:“在此晚辈愿祝二位深情不错负,恩爱永不移。” 唐周看着慕君笑了笑:“多谢!” 慕君听了心里暖暖的,原来他的父尊是如此深情,可以如此钟情一个女子。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父尊会对他如此严厉,原来父尊把他的深情,全部的爱意都已经给了他的母尊。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都不愿意从母尊那边割舍一点点怜爱分给他。 父尊对母尊爱是独爱,他不懂怎么可以如此独爱一个女子,未来他自己会不会遇到,也愿意让自己倾尽所有一切爱她的女子。 魏婴赞叹道:“没看过如此相配的一对新人,让我有羡慕的感觉。” 思追小心翼翼:“难道羡哥哥想与含光君…” 魏婴白了思追一眼:“小孩子闭嘴,乾坤袋都分好了吗”\"思追点点头。 魏婴小声交代着:“等等从他们步出静室就准备开始。” 思追向后面众人施了个眼神,众人一看到思追的眼神就知道在来换他们表现了。 余墨牵着曼华的手跟着唐周一起缓缓步出静室时,突然天空落下了满天的莲花瓣,唐周以为是余墨跟慕君施的法赶紧看了余墨一眼。 魏婴开心大叫:“这是我们众人替你们准备的婚礼惊喜喜欢吗?” 原来魏婴这几天回云梦是去搜集了莲花办,女弟子看到满天纷飞的莲花瓣开心的在花雨中嬉闹。 思追也跑到慕君身边二人窃窃私语着。 唐周向魏婴鞠了个躬:“多谢,你费心了。”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往兰室而去,兰室里正坐着泽芜君与含光君。 今日二人罕见的也是身着隆重的华服竖起华丽的发冠,姑苏双壁样貌本来就出众。 今天经一特意收拾过更显绝美,与一对新人相比丝毫不逊色。 没多久一行人到了兰室,开始举行祭告天地拜天地等仪式,在祭告天地时,唐周伸出剑指往空中一画。 随即现出二缕丝丝万缕的红线交织在一起。 唐周大声喧告:“今日我大喜之日祭告天地,千丝共绾,情动山河三生之契。 往后余生,白首相携,永世不离。” 曼华闻言随即说:“心已慕君,惟愿相守。” 此言一出四周鸦雀无声,大家愣了一下,大家第一次看到如此用心的新郎,用心在宣告他对妻子之爱,一会儿众人齐声赞赏。 泽芜君赞赏着:“好一个千丝共绾.情动山河,三生之契,往后余生,白首相携.永世不离。” 含光君则默默的看着魏婴,魏婴也默默的看着蓝湛,蓝湛也想像唐周做一样的事,可是他不能也不行。 他是一个堂堂的蓝氏家主,虽然大家对他与魏婴之事心照不宣,但也无法正大光明的搬上台面。 这是蓝湛心中最苦的事。 在行完繁琐的仪式后,唐周终于可以掀起盖头看看他今天的新娘,在唐周掀起盖头的那一瞬间他呆住了。 今日他的妻依然娇艳动人,在唐周掀起盖头时,慕君端着一个礼盘上前,礼盘里装着大小木盒各一个。 慕君躬身行礼:“祝师叔今天新婚大喜,恩爱不移.这是晚辈准备的贺礼。” 唐周打开大木盒,盒子里装着一整套华丽的曼陀罗华头面。 接着他打开小木盒,小木盒装着一个剑穗一边雕刻着菡萏一边雕刻着曼陀罗华。 众人看到慕君准备的贺礼时纷纷发出赞叹:“好华丽精致啊。” 思追也随即上前端出两个精美的木盒:“祝唐公子新婚大喜。” 唐周打开木盒子看到的是一边雕刻着菡萏一边雕刻着曼陀罗华的腰坠,思追开心道贺:“我随了一对腰坠贺喜,希望新人此生相随不分离。” 唐周笑得合不拢嘴:“谢谢蓝公子!” 随后来听学的学子们也纷纷上前贺喜送上贺礼。 在宴席开宴时泽芜君站了起来:“我跟忘机准备了一件贺礼祝二位琴瑟和鸣,此曲还请唐周公子赐名。” 原来泽芜君与含光君一起谱了一曲新曲为新人贺喜。 唐周看了曼华一眼:“此曲命名为倾颜。” 慕君听到此名心里一阵悸动,他的父尊原来无时无刻都在告诉所有人他有多爱她母尊。 他的母尊可以让他的父尊倾尽一切用心,曾经有人告诉慕君,他的名字很有意义,他始终不知道意义在哪里。 今日他终于知道他名字的由来,原来是他母尊对父尊的倾心爱恋,成为他父尊为他命名的由来。 余墨拍拍身边的慕君:“慕君,我已经说过你的名子很有意义。 且她第一次说出心已慕君,惟愿相守时,是在唐周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 他失败过失去过最好的朋友,受过最重的伤,在所有人都遗忘他时,只有她陪在他的身边.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唐周,慕君你懂吗?” 慕君点点头:“师傅或许我慢慢的懂了。” 余墨摇着扇子:“所以她值得他此生的独爱,他也愿意倾尽全力去宠爱他的妻。 这就是属于他们之间最美的故事。 慕君,你还小,你只需要懂得最美好的事物就好,悲伤就让它过去,有些事不要追问就是最好的释怀。” 慕君点点头:“我懂了。” 第45章 下凡游历-洞房花烛夜 竹堂外夜色沁凉如水,竹堂之内红烛高燃,这是他们人间的大婚之夜。 唐周缓缓掀起红盖头:“颜淡,今日我了却你心里的遗憾了吗?” 颜淡一阵惊喜:“你怎么突然叫我颜淡?” 唐周宠溺看着颜淡:“因为今天这个新婚之夜是属于唐周与颜淡的,你没有发现今天我都没提到你的名字吗?” 颜淡恍然大悟:“对喔!” 唐周伸手捋了捋颜淡的发丝:“因为今天本就属于唐周与颜淡的,不属于唐周与曼华你懂吗?” 颜淡点点头:“懂了。” 唐周满脸宠溺:“只有今天属于唐周与颜淡你的心病才会好。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对唐周有遗憾,看到了魏婴我更确信,唐周是你的心病你的遗憾。” 颜淡一脸疑惑:“为什么?” 唐周看着颜淡:“因为我在魏婴身上看到了唐周的影子,曾经你喜欢的那个凡人唐周,魏婴身上有他的影子对吧? 所以你才会化名跟他来云深不知处。” 颜淡低下头:“你知道了。” 唐周点点头:“第一眼我看到魏婴就猜出来了。 以前我常说你心里原谅的人是唐周不是应渊,在你心里应渊跟唐周是二个不一样的存在对吧!” 颜淡点了点头:“应渊对我而言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君,尽管心中对我有情,但他依旧会为了三界众生而放下我。 唐周不一样他会为了我放弃师门,放弃他捉妖的梦想,一心只想保护我跟我在一起。 甚至于可以为了我散尽毕身修为,对我而言不管是历难前的应渊还是历难后的应渊。 应渊只是应渊,应渊永远不会是唐周。” 唐周语带哽咽:“可是颜淡,不管应渊也好,唐周也好,他们都是我。 今日我与你大婚就是想了你一个遗憾,不知你的遗憾是否已了?” 颜淡落下眼泪点点头:“我的心病已了。” 唐周伸手摸去颜淡脸上的泪痕:“那我们可以喝交杯酒了吗?” 颜淡白了唐周一眼:“你又想干嘛?你这个小人。” 唐周一脸坏笑:“我小人? 我现在可是你的夫君,新婚之夜就该做新婚之夜的事不是吗? 对了夫人你今天这套头面是谁帮你准备的真好看。” 颜淡一脸淡淡:“你师侄慕君。” 唐周差点把杯子掉了:“慕君?他帮你准备头面再把你送嫁给我?” 颜淡点点头:“对阿,你师侄体贴吧,替师叔讨夫人开心。” 唐周一脸无奈:“好啦!我会让他师父好好奖励他的,夫人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 说完唐周一把抱起颜淡往榻边走去:“夫人你今天好美好动人。” 唐周说完随即双唇深深的吻上颜淡的双唇。 他的唇逐渐往下移到脖颈吻的颜淡身体一阵酥麻,他的手缓缓解开颜淡的衣带,他缓缓压上颜淡的身上。 随即二人一阵翻云覆雨,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唐周才从颜淡身上满足的翻下。 唐周拉着棉被掩在颜淡身上,轻轻地用手指拨弄着他的长发。 颜淡转过身看着唐周,把脸贴在唐周赤裸的胸膛上:“让慕君留下来拜师习剑吧。” 唐周在颜淡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你开心便好。” 颜淡伸手抱了唐周一下,唐周看了颜淡一眼随即用力把颜淡拥在怀里。 颜淡软声撒娇:“唐周我饿了。” 唐周侧身眨眼看着颜淡:“这里可是云深不知处,我去哪里找吃的。” 颜淡开始耍赖:“我饿了!我想吃白玉糕。” 唐周缓缓起身:“好!好!好!白玉糕我这就去帮夫人买白玉糕。” 唐周随即起身穿好衣服,化身为一道金光,去买白玉糕。 颜淡也缓缓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放到架上,她看到架上披着一件刺绣精美的睡袍。 颜淡褪下身上衣物换上睡袍,颜淡走到镜前照了照,喃喃道:“这睡袍真好看。” 颜淡理了理头发将一头秀发全部披散在身上,不一会一道光影回到房中,唐周提着二盒点心回来。 唐周把糕点放到桌上:“夫人的白玉糕跟杏仁酥回来了。” 颜淡一脸开心:“你还记得?” 唐周一脸得意:“关于你的所有事我都记得,你这样真好看,你先吃着我去拿一个礼物给你。” 随即唐周走进屏风的隔间里不一会儿唐周着着单衣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小木盒。 他把小木盒递给了颜淡,颜淡接过木盒打开看到了一只极为精美的鎏金荷花镯。 颜淡一脸惊喜:“给我的?” 唐周点点头:“像不像我以前送你的步离镯?” 颜淡看着唐周:“你不会又给我下步离锁吧?” 唐周带着笑:“步离镯谐音不离镯.你没发现吗?我就是要你不离开我。” 颜淡白着眼看着唐周:“所以你第一次送我步离镯就是这个意思?” 唐周摇摇头:“我在天界第一次送你步离镯是怕你遇到危险,你有危险我可以随时从步离镯里感应的到。 在凡间送你步离镯是要你不离开我步离锁这可是我自创的术法,我只用在你身上而已。 我从没教过其他人,只教过你。” 颜淡满脸羞红:“你这个小人。” 唐周一脸讨好:“明天我让余墨带着慕君去找蓝湛吧! 一来道歉赔剑,二来让他们商议慕君拜师之事,你觉得意下如何?” 颜淡调皮道:“夫君甚好,夫人甚喜。” 唐周拉着颜淡在桌边坐下:“快吃吧,夜深了,该睡觉了。” 翌日一早唐周便坐在院中独自喝茶下棋,余墨提着百花蜜来访。 唐周看到又是百花蜜翻了个白眼:“夫人还未起身花蜜摆着就好。” 余墨笑着坐下:“这么早起?” 唐周瞟了余墨一眼:“习惯了,那小子这几天乖吗?” 余墨摇着扇子:“他没有不乖的时候。” 唐周一脸不悦“那小子今天怎么没跟来?” 余墨摇着扇子摇摇头:“他哪还敢来,正在临月阁看棋谱跟思追在下棋,那天你罚他跪都惊动人家家主了。” 唐周一脸不以为意:“道歉赔礼的剑铸好了吗?” 余墨摇着扇子:“昨日婚礼含光君好像察觉慕君名字的由来了。 而且他看过青离剑,还知道你字青离,你的身份会不会被拆穿?\" 随即余墨化出一把精美的宝剑,唐周拿起剑看了看,随后一道金色光芒注入剑中。 唐周看着手中的剑:“无妨,剑铸的不错,找个时间去赔礼道歉吧。 顺便你跟含光君讨论一下拜师的事。”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大喜:“你愿意让他留在这了?” 唐周瞪着余墨:谁叫你剑法不精。” 余墨一脸担忧:“他一个人留下?” 唐周把剑递给余墨:“颜淡学完琴艺后,打算在山下镇上开个戏班子。 我们可以随时上来看他,你跟那小子说,他拜完师后,要是敢在云深不知处做妖我一定折了他。 叫他给我小心一点,反正他拜师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我要开始准备回讲堂听学了,露了馅可不好做戏要做全套不是,这可是你说过的。” 余墨摇着扇子:“你哪时要开始回去听学?” 唐周喝着茶:“后天吧,明天在躲懒一天。” 余墨端起茶闻着:“你下午要做甚?” 唐周一脸坏笑:“带夫人去后山抓鱼,一起吗?” 余墨翻了个白眼:“走了!” 唐周大声喊着:“别生气,去哪啊?” 余墨站起身摇着扇子往竹堂外走去:“道歉赔剑去。” 第46章 下凡游历-赔礼 余墨走回了临月阁,一进门就看到慕君与思追在下棋:“思追,你们含光君哪时有空?” 思追思索了一会儿:先生,含光君巳时在兰室讲学,午时会回寒室与羡哥哥用餐,酉时则会在冥室教我琴艺。” 余墨摇着扇子:“那我们未时去拜访含光君合适吗?” 思追想哦一下:“先生,应该是可以的,我午时三刻带您过去。” 余墨摇着扇子:“慕君你也一起去吧!” 慕君一脸疑惑:“我也要去?” 余墨走到慕君身边:“当然,你把人家的剑砍断不用去赔剑道歉吗?还有你不是想留在这学剑法吗?” 慕君满心欢喜:“师傅你答应了?” 余墨阖上扇子敲着慕君的头:“刚刚跟你师叔商量好了。 听学完后你师叔打算在山下的镇上开个戏班子,有空时他就上来看看你,我把你安顿好就会回铘镧山了,紫枫课业不能断。 所以你如果要留在云深不知处,那以后就会由你师叔来监督你的功课,这样你还要留在这学剑法吗?” 慕君一脸不以为然:“师傅,我愿意.只要我不犯错师叔也不能随意罚我,在这还有思追陪我不孤单的。” 余墨伸手化出一把剑,随即把剑交给思追:“思追,你先试试合手吗?” 思追接过剑仔细看着:“这是给我的?好精致的剑。” 思追抽出剑看到靠近剑柄的剑身上刻着凌霜,剑鞘跟剑柄都是琉璃水蓝色,隐约还揉着金色卷云纹,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思追一脸开心:“我太喜欢了,看起来跟慕君的像兄弟剑,他的叫傲雪我的叫凌霜,傲雪凌霜好般配。” 余墨点点头:“二把一样都是玄冰剑。 只是思追的我多加了琉璃石,寒气比较没有那么重,剑柄剑鞘是以秘银锻炼,装饰以软金缠云纹.外覆蓝色琉璃石而成。” 思追赶紧把剑帝还给余墨:“这把剑太贵重了。” 慕君摇摇头:“这是断剑赔礼一点都不贵重。” 余墨拿扇子又敲着慕君的头:“慕君把剑收好,下午我们带剑去跟含光君当面赔罪。” 慕君开心的点点头。 中午三人开心用完膳后,思追领着余墨与慕君去寒室拜见含光君,三人一到寒室思追入内通报,不一会儿思追出来领他们进来寒室。 余墨拱手作揖:“拜见含光君。” 含光君一脸淡淡:“先生前来是有何事?” 余墨展开扇子摇着:“劣徒前几天砍断了蓝公子的剑,今日特携劣徒与赔礼前来正式道歉.慕君还不来赔罪。” 慕君化出凌霜躬身行礼双手奉上:“前几日晚辈不小心砍断蓝公子的佩剑。 今日特携一剑前来向含光君与蓝公子赔罪,望含光君与蓝公子收下此剑让晚辈聊表歉意。“ 含光君示意思追将剑呈上,含光君接过剑一看,魏婴从里间跑出来凑热闹看剑。 含光君皱紧眉头:“此剑太过贵重,思追受不起。” 余墨摇着扇子:“既为赔礼便无分贵重与否。” 魏婴转着陈情:“你们家出手真是忒大方,你们应该是大户人家吧! 出手不是一般的阔绰,慕君昨日出手的贺礼价值可不一般阿.思追这次你捡到一把好剑了。” 含光君看着魏婴:“魏婴。” 魏婴一脸识趣:“好,我闭嘴。” 含光君徐徐说着:“先生,这把剑真的太贵重了,心意我代思追收下,此剑思追收不得。” 余墨摇着扇子:“含光君此言差矣,这把剑思追刚刚看过很是喜欢,你就帮思追收下吧,不收下我都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了。” 含光君一脸疑惑:“先生莫非还有其他事?” 余墨摇着扇子:“慕君,有跟我商量,说含光君有意收他为客座闭门弟子指导他剑法?” 含光君轻轻颔首:“我觉得慕君天资颇高,若加以教习日后剑法必登峰造极。” 余墨点点头:“本门不擅剑法,多以心法为主,若慕君可以拜入含光君门下,得到含光君教导那也是他的福分。” 思追看着慕君:“太好了我有嫡系师兄弟了。” 含光君一脸淡淡:“思追,慎言。 先生,那慕君拜礼何时进行?” 余墨摇着扇子:“此事含光君安排即可。” 含光君一脸淡淡:“既然为入门弟子那拜礼就不公开了,则一吉日便可。 慕君既要拜入我门下,必须遵我蓝氏家规,配戴抹额,熟记家规。” 余墨点点头:“可,既入门为蓝氏弟子,必当遵守蓝氏家规。” 含光君一脸淡淡:“慕君,以后你就跟思追同住临月阁,同寝,同食,同习。 待拜礼完成后我会给你嫡传通行令牌,你就可以自由通行山门无须禀报。” 魏婴转着陈情一脸开心:“四日后为吉日就那天行拜礼吧。” 含光君着魏婴:“魏婴,禁声!” 余墨笑着:“四日后可以,那我才有时间帮慕君准备拜师礼。” 含光君依旧一脸淡淡:“不需要准备任何拜师礼。” 余墨摇着扇子:“礼不可废。” 含光君轻轻颔首:“那就四日后巳时进行拜礼吧,对了唐周跟曼华会来观礼吗?” 余墨看着慕君:“应该不会,唐周后日要回去听学了,曼华应该也不会来。” 含光君一脸淡淡:“唐周既然是慕君的师叔,我希望他也在,大家都在云深不知处也可以互相照应。” 余墨仪着扇子:“那我便转告他吧,来不来就不一定了。” 魏婴专着陈情走到余墨身边:“我早想问你了你到底是唐周的表兄,还是曼华的表兄? 昨日接亲时我听唐周称你舅兄。” 余墨笑着:“我同曼华关系近一点,严格说起来我应该算曼华表兄,但是一表三千里,谁的表兄都不重要,现在是一家亲了。” 魏婴笑着:“说得好现在是一家亲了。” 含光君一脸淡淡:“那此剑我就代思追收下了,思追,谢过先生赠剑。” 思追向余墨躬身行礼:“谢先生赠剑。” 余墨摇着扇子:“不用客气应该的,那拜礼之事就有劳含光君了。” 含光君轻轻颔首:“那安排好后我让思追转达与你。” 余墨摇着扇子:“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先行告退,不打扰含光君了。” 魏婴在含光君身边坐了下来:“蓝湛,你真要收慕君为徒? 我觉得那个慕君背景不单纯,他的名字,他的剑。 虽然思追的剑不是极好,但也不是三两下砍的断的,我觉得慕君跟唐周有某种渊源。” 含光君伸手捋了捋魏婴的发丝:“收徒只在乎资质,不用执着于他与谁有渊源。” 魏婴专注手中的陈情:“不是蓝湛,你看唐周剑法修为之高不是一般的吧,他为什么不自己教慕君就好。 而且思追说过唐周对慕君是极其严厉。” 含光君整理着魏婴的衣襟:“魏婴那不是我们该深究之事,你不开心以后有人可以陪思追吗?” 魏婴看含光君:“我当然开心阿苑有人可以陪他,他自己一个人住那么久太孤单了。” 含光君点点头:“那就好了,吹首曲来听听。” 魏婴闻言拿出笛子,一阵悠然的笛声从寒室传出,传遍了云深不知处。 思追拿着剑三人开心地往临月阁走去 余墨摇着扇子:“思追,含光君喜欢什么?” 思追思索了许久:“含光君喜欢弹琴,饮茶看羡哥哥喝酒。” 余墨看着思追:“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思追搔搔头:“兔子。” 余墨沉默一下:“有喜欢正常一点的东西吗?” 思追皱着眉:“喜欢的东西我不知道,我知道他喜欢兔子跟羡哥哥。” 余墨摇着扇子:“算了我自己想。” 思追突然大喊:“他还喜欢焚香,因为弹琴需要焚香。” 余墨摇着扇子:“思追你先回去吧,我跟慕君去一趟竹堂,慕君跟我去竹堂。” 慕君一脸怯懦懦:“我去竹堂做什么?” 余墨阖上擅敲着慕君的头:“这就对了,去不去?” 慕君低下头小声道:“去!” 余墨带着慕君前往竹堂,二人一到竹堂就看到唐周曼华在院中喝茶。 余墨领着慕君一起坐了下来:“你们不是要去后山抓鱼吗?” 唐周喝着茶:“等等去啊,你们来做甚?” 余墨摇着扇子:“刚刚跟含光君说好了,四日后巳时会在寒室行拜礼,因为是入门弟子拜礼不公开,但是含光君希望你们可以去。” 唐周摇摇头:“我要听学不去。” 曼华皱着眉头:“我要去冥室也无法去。” 唐周看着曼华:“你去冥室做甚?” 曼华一副不以为然:“当然是学习问灵,冥室才有灵可以问。” 唐周挥挥手:“不行,等我听完学再一起去。” 曼华摇摇头:“不行,习问灵需静心,你在旁边太吵了,解不了琴语。” 余墨摇着扇子:“你们消停一下可以吗? 拜师礼要准备什么?含光君喜欢什么你们知道吗?” 曼华看着余墨:“水弦吧,他喜欢弹琴,忘机琴是他的法器,送水弦他会开心吧。” 余墨摇着扇子:“听说他喜欢喝茶送个紫砂壶不好吗?我觉得你们出手太阔绰了。” 唐周摊了摊手:“那你自己看着办。” 唐周伸手化出三十套棋谱递给慕君:“每套抄十遍,一周来取一次,取棋谱时,将抄录好的棋谱送回,我要亲自检阅。” 慕君接过棋谱:“是。” 唐周化出刃魂,刃魂剑上挂着慕君送的剑穗:“还有你送得剑穗我很喜欢,你即将拜入蓝氏门下,事事要谨慎为之。 你的身份万万不能让人知晓,在凡间万万不可使用仙力仙法,如你任意做妖吾必饶不了你。” 慕君站起身躬身作揖:“是,我必事事谨记在心。” 曼华化出一个曼陀罗华的剑穗:“你昨天送的礼我很喜欢,这个剑穗是我从你送的曼陀罗华头面上取下做给你的,你系剑上吧。 是我给你的还礼,你跟着含光君要好好习剑,剑穗代表我对你的祝福跟期许。” 慕君一脸喜滋滋的:“好的谢谢!” 唐周挥挥手:“好了你们回去吧我们要去后山抓鱼了。” 慕君一脸正经看着三人:“我可以一起去抓鱼吗?” 第47章 下凡游历-后山偷闲 三人看着慕君露出惊讶的眼神,慕君从来不敢开口要求,要跟他的父亲母亲一同出游。 这是他第一次勇敢提出要一起同游,慕君的心里也想跟父母亲在一起。 他不想他的生活中只有师傅,紫忆跟紫枫。 唐周摆摆手:“要去就去吧,余墨你晚点会来接他吗?” 余墨摇着扇子:“我要下山去找拜师礼。” 唐周一脸无奈:“知道了,我会看着办。” 余墨拿起棋谱摇着扇子:“慕君,那我帮你把棋谱先拿回去临月阁。” 慕君拱手作揖:“谢谢师傅。” 唐周催促着二人:“快走吧,不然就要被魏婴抓光了。” 说完唐周一把拉着颜淡往后山而去,慕君默默在后面跟着。 到了后山看到魏婴在河里捉鱼,蓝湛端在岸上边看着魏婴边抚琴。 唐周看着蓝湛心想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傻子而已,蓝湛似乎傻的更严重。 唐周走向蓝湛:“你们来的这么早?” 魏婴看到慕君一脸开心:“唉唷,慕君也来了。” 唐周一脸无奈:“他师父下山帮他准备拜师礼,怕他做妖只好把他带来给我看管。” 魏婴大笑:“那该把思追一起叫来的。” 蓝湛淡淡看着魏婴:“魏婴。” 魏婴摇着头:“蓝湛知道了,禁声,慎言.不要带坏阿苑对吧。 景仪呢?好久没看到景仪了? 蓝湛一脸淡淡:“景仪还在寒潭洞闭关中。” 魏婴大笑着:“是泽芜君觉得五千多条家规还管不住他的嘴,把他罚入了寒潭洞思过了吧?” 蓝湛一脸淡淡:“魏婴。” 魏婴点点头:“知道知道,小慕君快过来羡哥哥教你抓鱼。” 慕君看着唐周,唐周挥挥手:“去吧,自己小心。” 慕君点了点头,便跑到河里跟魏婴一起捉鱼。 曼华往旁边走去找了一块石头坐着,脱了鞋袜在河里踢起水来。 唐周则找了一块有树荫的平地画出一张桌子一壶茶一盘棋.坐在桌边一个人喝茶对弈,蓝湛站起身移到了唐周身边坐下,边看着魏婴捉鱼边抚琴。 蓝湛看着棋盘:“唐公子的弈术极好。” 唐周喝着茶:“小小兴趣而已,含光君要手谈一局吗?” 蓝湛点点头:“可以。” 蓝湛收起琴,第一次与人对弈,魏婴看到蓝湛与唐周对弈,都觉得惊讶。 他认识蓝湛那么久还不知道他竟然会下棋。 其实对棋艺蓝湛只是略懂,所以从未与人对弈,蓝湛决定与唐周对弈,是因为他想多了解唐周这个人。 唐周在蓝湛眼里似乎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他武艺高超,精通诗文,弈术超群,术法修为也极高,更是极尽宠妻。 他好奇唐周是如何能做到样样都是登峰造极,曼华看到他们在对弈便光着脚好奇走过来了。 唐周一看到曼华光着脚走过来时便皱眉了,唐周起身一把将曼华扛到石头上坐着。 唐周皱着眉:“鞋穿好地凉。” 曼华摇摇头:“不凉,不穿鞋很舒服。” 唐周面露微愠:“不行......” 蓝湛看着颜淡:“唐公子你很宠她。” 唐周看着蓝湛:“你不宠吗?” 蓝湛看着魏婴:“曾经我想带一个人回云深不知处藏起来,可是他不愿。” 唐周也一同看向魏婴:“那个人应该是魏婴吧。” 蓝湛点了点头:“那时候所有的人都想伤害他,我无法保护他。” 唐周替蓝湛倒了一杯茶:“所以现在的你才如此强大?” 蓝湛看向魏婴点点头:“只有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的人。” 曼华走到桌边,看了桌上的棋摇了摇头:“看来含光君棋艺不行。” 曼华拿了一个白子替含光君下了一子:“这样就不相上下了。” 唐周白了曼华一眼:“胡闹,观棋不语真君子。” 曼华做了个鬼脸:“小人,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曼华转身往河里的二人走去:“你们捉到鱼了没?” 唐周喝着茶:“含光君还请见谅,她有时就是这般放肆。” 蓝湛摇摇头:“无碍,曼华性情纯真,如果她真的放肆,那也是你纵容出来的。” 魏婴把一条鱼丢到曼华旁边:“给你去烤鱼。” 曼华走回到唐周旁边蹲了下来:“你烤鱼给我吃,我来帮你下棋。” 唐周起身去捡拾柴火准备帮曼华烤鱼,曼华在唐周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含光君我教你下棋。” 蓝湛一脸不解:“你棋艺高超?” 曼华灿笑着\"棋谱抄得多了自然就好了,蓝湛一脸狐疑:“你抄棋谱?” 曼华点点头:“被一个小人罚的,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要抄许多棋谱。” 蓝湛微笑着:“那是他想训练你跟他对弈吧。” 曼华摇摇头:“不抄棋谱我都能赢他。” 唐周不一会儿拾了不少柴火回来,他堆好柴火,一指柴堆就燃起熊熊火苗,慕君捧一条鱼怯懦懦的拿给唐周:“师叔鱼给你。” 唐周抬头看了慕君一眼接过他手中的鱼,慕君开心地又跑回去河里捉鱼。 蓝湛看着唐周:“唐周对小辈都如此严厉吗?” 曼华点点头:“他一向不苟言笑习惯了。” 蓝湛着唐周:“那是因为他把笑都留给你了吧? 除了你,在云深不知处我还没看过他对其他人笑过。” 曼华看着魏婴:“你不也把宽容都给了魏婴吗?含光君有时候我觉得你跟唐周一样,你们是同一种人。” 蓝湛一脸疑惑:“哪种人?” 曼华笑着:“眼睛只容得下一人的傻子。” 唐周把鱼插在火堆旁,起身走到桌边皱着眉:“好好一盘棋都被你下坏了。” 曼华看着唐周:“我在教含光君下棋。” 说话时曼华又从棋盘里拿了几个黑子丢回钵中,唐周瞟了曼华一眼:“你越来越放肆。” 曼华摇摇头:“这样才公平。” 唐周伸手要弹他额头,曼华见状起身就往身后的大石头上跑去。 唐周大声唤着:“小心别跑。” 曼华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后退突然脚一滑,曼华叫了一声跌入身后的水潭里,唐周见状纵身一飞,要去抓曼华没抓住,二人一起掉到水潭里。 蓝湛起身大叫:“魏婴。” 魏婴从小在云梦长大水性极好,立马游了过去一把就捞起曼华,把曼华送回岸上,却没看到唐周上岸。 曼华一脸着:“魏婴,快他不会水。” 魏婴皱着眉:“不会水还敢跳水救人?” 不一会儿魏婴捞起一个奄奄一息的唐周,魏婴把他拉到岸上。 曼华着急地在他旁边叫他,魏婴把唐周放平在地上,蓝湛也赶过来关心,魏婴伸手松了松唐周的衣领,他们意外看到唐周的胸口都是伤疤。 蓝湛一脸震惊:“他怎么多伤痕?” 曼华摸着伤痕:“都过去了。” 慕君第一次看到自己高高的父尊,胸口上竟然有那么多的伤疤。 而且他现在才得知,无所不能的父尊竟然不会水,他对他的父尊越来越好奇了。 不一会儿唐周缓缓醒来,看到大家都围着他看,他拉紧了衣襟:“围着我做甚我没事,曼华你没事吧?” 曼华挥挥手:“我没事过来烤烤火吧!” 魏婴一脸不可思议:“不会水还跳下去,我该说你唐公子是勇敢还是愚蠢?” 唐周满脸不服气:“那是本能,不是勇敢也不是愚蠢。” 魏婴拉着慕君又回水里捉鱼去了,慕君心里想着的是。 原来只要他的母尊有危险,父尊第一时间出手,那都是保护母尊的本能。 不管自己危不危险,母尊都是父尊用生命想要保护的人。 蓝湛满脸惊讶:“唐公子果真不会水。” 唐周点点头:“恩,有阴影。” 唐周一手抓起曼华的手诊着她的脉息.一手在他背上拍着:“没事没事了,等等吃鱼,你去下棋我帮你烤鱼。” 蓝湛与曼华走回桌边坐了下来继续下棋.不一会儿魏婴双手各抓着各一条鱼,慕君跟在身后也捧着二条鱼。 唐周从火堆旁起身拿了些柴火在靠近曼华的身边又升起一个火堆,唐周蹲在曼华身边帮她把鞋子脱了下来,拿着鞋子在火堆上烤着。 魏婴看着唐周:“小慕君你师叔一向都这个样子吗?” 慕君耸耸肩:“不知道。” 魏婴歪着头看慕君:“你们好像很不熟?” 慕君点点头:“恩,我们确实不太熟。” 慕心想怎么会熟,从小他就自己跟紫枫她们,魏婴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这不鱼还没好吗?” 不一会儿魏婴跟慕君拿着烤好的鱼,唐周灭了火堆,一行人往各自的住处回去。 第48章 下凡游历-竹堂醉酒 三人在走回竹堂的路上,唐周搂着曼华:“慕君,过来一起用膳吧,用完再回去,思追要去上课不是。” 慕君点了点头,慕君把鱼递给了唐周,唐周挥挥手:“不吃。” 曼华瞪了唐周一眼,唐周从慕君手中拿过一条鱼。 回到竹堂唐周又把鱼塞给曼华:“我去更衣。” 唐周进去后,慕君小心翼翼:“师叔胸口的伤痕?” 曼华一脸不以为意:“不打紧都好了,只是疤痕而已。” 慕君继续追问:“可是师叔身上不是有菡萏之心,我读过菡萏之心可以疗愈万物。 修复疤痕,怎么会有去不掉的疤痕?” 曼华叹了口气:“不是所有疤痕都可以消除的,比如冰锥之刑。” 慕君一脸震惊:“师叔受过刑罚?” 曼华挥挥手:“不说这个了。” 唐周慢慢走了出来:“什么冰锥之刑?” 曼华挥挥手:“没有随口说说而已。” 唐周挑着眉毛看着慕君:“慕君,犯什么错要受冰锥之刑。” 慕君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情罚要受冰锥之刑不死不休,不过此戒已废。” 唐周点点头:“天条读得不错,那你还要问什么?” 慕君一听赶紧闭嘴,他父尊身上布满了受刑的疤痕,那是多锥心刺骨之痛。 要是一般神仙早就灰飞烟灭了,他父尊撑过了情罚。 他的父尊一向是掌罚难道是自罚?慕君赶紧吃他的鱼。 唐周穿了一身长袍并没有系腰带,他不但没有系腰带,还放下了他的发髻。 一头长发在风中摆动着.看起来就像一个不羁的隐士,唐周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对曼华招了手。 曼华手中拿着还没吃完的鱼坐了下来。 唐周在棋盘上一抹现出一盘残局:“你好久没破局了,来破一局给慕君看看。” 曼华拿起棋子二三下都把棋局破解了,唐周抬头看站着的慕君:“学着点这才叫破解棋局。 一局棋破解二个时辰都没破解开,就是棋谱抄的不够。” 曼华翻着白眼:“那是因为他年纪小。” 唐周一脸不以为然:“你第一次破解是几岁?不过也才五百岁而且还无师自通。” 曼华微愠:“这是云深不知处管好你的嘴。” 唐周喝着茶:“已经下了禁制,外人听不到的。” 瞬间绝尘咒被解开唐周起身一看,原来是余墨。 余墨提着大包小包进来竹堂,一进到竹堂余墨就把东西摆在桌上。 唐周皱着眉:“这又是些什么东西?” 余墨站直身摇着扇子匀了匀气:“拜师礼。” 余墨白了一眼唐周:“吃鱼啊,好吃吗?唐公子你这个装扮不得体吧。” 唐周看着桌上的东西:“刚刚掉下水了这样比较舒服。” 余墨心惊了一下:“你没事吧!” 唐周辉挥手:“没事。” 自从应渊在夜忘川看到颜淡近九百年无法渡川后,他对水一直有阴影。 在是凡人唐周时他也怕水,最后却被颜淡刺伤在水池里,自此应渊对水的阴影更大。 余墨摇着扇子:“怎么会掉下水呢?” 唐周瞟了曼华一眼:“救人,这些都是什么?” 余墨拆着桌上的物品:“这是上好的六雾茶。” 唐周一听到六雾茶心里一阵混乱,六雾茶这是他曾经的好友计都星君桓钦最爱的茶。 但最终他们还是反目相杀,唐周叹了一口气。 余墨又拆着其它礼物:“这是紫砂壶,这是琉璃香鼎,这是水沉香,还有还有最重要的水丝弦。” 随即余墨手中化出晶莹剔透的丝弦,最后是铘镧山独门秘方的百花酿。 唐周摇着头:“你这是拜师吗?是收买吧?还有酒蓝湛不喝酒的吧。” 唐周边说边拿起百花酿喝了起来。 余墨伸手组者:“那是拜师礼你别喝阿。” 唐周摇摇头:“没如愿酒好喝。” 曼华翻了个白眼:“你还需要如愿酒?” 唐周放下了手中的酒:“当然不用了,不过如愿酒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酒。” 魏婴提着食盒摇头晃脑进来:“好香的酒气,刚刚我在外面听到有什么如愿酒。” 曼华晃着百花酿:“没有如愿酒了,有百花酿喝吗?” 魏婴点点头:“有好酒当然喝,对了我带吃食过来,唐周你还好吧,有呛水吗?” 唐周摇摇头:“没事,只是这打扮舒服点。” 几个人围在桌边吃喝说笑,竹堂忽然之间热闹了起来。 夜色天凉如水,思追从寒室回临月阁时绕去了竹堂。 他本想接慕君一起回去,想不到看到了跟唐周一起醉酒的魏婴,思追赶紧向前:“羡哥哥,看起来是喝多了,我去找人送他回寒室吧。” 不一会儿思追带来几个蓝氏弟子,把魏婴扶回去寒室,余墨看起来也醉了。 慕君与思追准备扶余墨回去时,唐周突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曼华怕他跌倒,要扶他进屋去休息。 唐周面对着曼华,竟然把嘴唇堵在曼华嘴上,就是一阵深吻,在场三个人看到吓了一跳,余墨更是吓倒酒都醒了,拉着二个小辈赶紧离开竹堂。 余墨拉着二人快步往临月阁走去:“你们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许说。” 思追歪着头:“原来唐公子酒醉如此有趣。” 慕君有点不高兴:“有趣?哪里有趣,简直就是......” 余墨看着慕君:“简直就是什么?” 慕君看着余墨赶紧住口:“没什么。” 竹堂外曼华跟唐周还在拉拉扯扯:“进去进去,丢死人了。” 唐周醉言醉语道:“哪里丢人,我爱亲就亲,爱抱就抱,你可是我的夫人。” 唐周一把抱起曼华摇摇晃晃往屋内而去。 曼华一脸担心:“当心摔了!” 唐周摇摇头:“才不会。” 果不其然一进屋内,唐周就不胜酒力,二人都摔在地上了。 唐周看到曼华跌坐在地上赶紧过去要扶她,曼华有点生气地拨开唐周的手。 唐周被曼华拨开手有点恼怒,直接把曼华压倒在地又是一阵深吻,这个吻吻的曼华喘不过气来。 唐周借着酒意大胆了起来,他动手扯开曼华的衣物,双手压制住曼华的手,身体更是肆意的压在曼华身上。 随后便更加放纵自己的情欲,在一阵气喘吁吁之后,他继续压在曼华身上,并没有起身。 唐周低着着身下的曼华,双唇又叠在曼华的唇上,曼华挣扎着,唐周抱着曼华伸手一扬。 随即二人便在床上一丝不挂,曼华吓着把棉被往自己身上掩着,唐周用力扯着棉被,曼华便翻到他的怀里。 他们二人第一次这样坦诚相见的靠在一起,曼华很是不习惯,她连忙要转过身去,却被唐周用力搂在怀里。 她发觉唐周又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曼华想起身,却又被唐周用力翻身压在身下,唐周又肆意在她身上放纵一了番。 曼华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便沉沉睡去。 翌日唐周并没有如往日一样早早就坐在院中下棋。 约莫接近午时余墨来到了竹堂,余墨站在竹堂外看到竹堂被绝尘术包覆着。 余墨伸手一挥解开了绝尘术往屋内走去。 一踏进堂内,就看到唐周赤着上身躺在榻上的背影,唐周警觉到有人来手一挥刃魂飞出直刺向来人。 余墨摇着扇子闪开:“是我。” 唐周回头怒道一挥:“出去。” 余墨随即被击出屋内,一会儿唐周:“面露怒色穿着单衣步出屋内。” 唐周怒道:“闯进他人的屋内你不觉得无礼吗?” 余墨摇着扇子:“我以为......” 唐周怒道:“你以为什么?” 余墨摇着扇子卖笑:“我以为你们起身了?” 唐周大怒:“我真该刚刚用刃魂一剑劈了你,你是以为我起了还是想来看什么戏的?” 余墨翻着白眼:“昨晚我们已经看到了,你已经吓到慕君了。 以后别在小辈面前喝那么多了,会失态,我只是要来告诉你,慕君会在三日后巳时在寒室进行拜师,含光君让我转告你他希望你出席。” 唐周辉挥手:“好了说完就滚吧,以后看来我要换个隔离术法了。” 唐周丢下话后径自往屋内而去,他进到屋内走到榻边。 看到还在沉睡的曼华,他便拉开单衣的衣带继续躺在榻上,把曼华拥在怀里宠溺的看着她拨弄着她的长发。 黄昏时分曼华疲累的醒来,她抬头看到唐周衣衫不整支着身体看着她。 她自己则一丝不挂的躺在他怀里,曼华羞怯的转过身去:“你实在是个小人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唐周笑着:“夫人,为夫哪里出格了?” 曼华白了唐周一眼:“堂堂一个帝尊怎会如此出格?” 唐周看着四周:“哪里来的帝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凡人唐周,夫人饿了吗?” 曼华点点头:“饿了。” 唐周伸手一挥曼华的单衣就出现在她身边,曼华要支起身子时觉得全身疼痛又躺了下去。 唐周笑着:“夫人是否要为夫帮你更衣。” 曼华微怒:“你出去。”唐周笑着起身往屋外而去。 曼华喊着:“你更衣阿,如此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唐周辉挥手:“不更。” 唐周身着单衣未系衣带便径自往院中而去,曼华吃力地起身更衣。 随后也往屋外而去,竹堂外送吃食的蓝氏弟子正在高声禀报,曼华看到唐周衣衫不整坐在院子饮茶的样子,便走出去接了食盒进到院中。 她把食盒中的吃食取出摆在桌上,正准备坐下时,唐周脸耍赖:“夫人帮我束发。” 曼华白了唐周一眼:“你不是都自己束发吗?” 唐周摊了摊手:“以后我要夫人日日帮我束发。” 曼华起身往屋内去拿梳子与头冠,不一会儿余墨领着慕君前来竹堂。 唐周看到慕君也一起来,便伸手系了单衣的衣带。 余墨一脸嫌恶打趣着:“啧,啧,啧,这还是仪表堂堂的遵礼守则唐公子吗?” 唐周瞪了余墨一眼,曼华持着梳子与头冠正走了出来,慕君看到她手里的东西露出惊讶的表情,慕华看到慕君也在,便要掉头回屋内。 唐周朝招手:“夫人不是要帮我束发吗?这是要去哪儿?” 曼华闻言只好拿着梳子头冠,走到唐周身后帮他束起头发来。 慕君捧着抄好的棋谱:“师叔,昨日的棋谱已誊抄完毕,今日可否向师叔讨教剑法?” 唐偷抬头看了慕君一眼:“你确定不等跟含光君习剑之后再来讨教吗?” 慕君化出傲雪躬身做揖:“还请师叔指教。” 曼华熟练的很快就帮唐周束好发,戴上头冠。 慕君看着曼华熟练的动作,心想莫非他的母尊常常帮父尊束发? 曼华替唐周束完发后向曼华招了手示意他过来,慕君在曼华前坐了下来,曼华将慕君的头发放了下来重新束了一个发式起来。 曼华看着慕君:“这个比较适合你。” 慕君听着开心道:“谢谢。” 唐周起身化出刃魂这次他并没有压制自身的仙力与仙灵。 唐周冷冷道:“十五,这次你走不过十五招。” 慕君听完有点却步了,父尊要全力跟他过招,还说出了他走不过十五招。 他父尊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座越不过的高山,慕君随即提起傲雪向唐周亮招而上.十二招,只有十二招。 他跟他父尊过招只有短短的十二招而已。 慕君一脸气馁:“谢师叔指教。”唐周画出五十套棋谱在桌上。 唐周一脸铁青:“你就是时间太多了,每套棋谱十五遍一遍都不准少。” 曼华打圆场拉着唐周:“我饿了陪我吃东西。” 唐周收起刃魂坐了下来,拿着碗帮曼华盛着汤:“你们都来了便坐下一起吃吧。” 余墨与慕君默默的坐了下来,唐周看他们没有动筷子:“自己吃啊!等我给你们装饭盛汤吗?” 二人闻言赶紧拿起碗筷一起吃饭。 唐周帮曼华夹着菜:“我明天要回去听学了,慕君的拜师礼我不去了。” 余墨放下筷子:“可是含光君想你去?” 唐周看着慕君:“人家收闭门弟子我一个师叔去干嘛?” 余墨一脸不悦:“……随你。” 第49章 下凡游历-金莲入蓝氏 慕君拜师当日,一早慕君就站在竹堂外等候,在慕君的心里还是希望今日的拜师礼上。 唐周与曼华可以出席,所以他一早便等在竹堂外。 慕君听到一阵琴声从竹堂内传了出来,他便推门而入,推开院门映入慕君眼中的是,曼华在抚琴唐周则在一旁喝茶下棋。 他心里觉得他永远走不进他父母的世界,仿佛他就是多余的人。 慕君失望地离开竹堂,低头的走回临月阁。 他看着暖阁里含光君帮他准备的卷云纹服饰,他今日就要正式成为含光君的嫡传入门弟子了,余墨看到他若有所思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慕君看着余墨:“我是不是一个多余的人?” 余墨吃惊地看着慕君:“当然不是。” 慕君一脸疑惑:“那为什么他眼里从来都看不见我?” 余墨顿了一下:“因为他还不会当一个父亲。” 慕君扑向余墨怀中:“师傅如果我父亲是你该有多好,从小你就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 余墨摸着慕君的头:“好了,别乱想我是你舅舅一定会一直对你好的,快些更衣吧!差不多该过去寒室了。” 寒室里含光君难得着盛装端坐着,桌上放着一条卷云纹的抹额与与头冠还有一块刻有卷云纹的玉佩。 魏婴则在旁打趣着含光君:“蓝湛你今天好美,真好看。” 蓝湛一脸淡淡:“慎言。”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摸着鼻子:“知道,你今天要收得意弟子了,不知道唐公子他们来吗?” 蓝湛一脸淡定:“应该不会吧!” 接近巳时时分余墨领着慕君前来,慕君手上捧着一个礼盒,礼盒里装着七条水丝弦。 门外蓝氏通传弟子领着余墨与慕君进入寒室,进入寒室之后余墨立在含光君桌旁。 一弟子在旁诵读着拜师规则,在弟子读诵时。 寒室门外远远站着一个人是唐周,他并没有进入寒室只远远的站在可以观看行拜师礼的地方看着慕君拜师,慕君跪着向含光君拜了三拜。 含光君一脸淡淡:“今日你既入我蓝氏门及当守蓝氏规,抹额非父母妻儿不可擅动,卷云纹代表着你为嫡传弟子的身份。 望你在蓝氏端正雅方好好习艺。” 说完含光君取着抹额要帮慕君系上时,他看到唐周站在远远的地方。 即向唐周点了点头.唐周也躬身向含光行了个礼,含光君替慕君系上抹额后。 慕君端着水丝弦献给含光君当拜师礼,礼成前唐周就走了,礼成后含君将嫡传通行玉佩交给慕君时:“你师叔来观看你的拜师礼了。” 慕君回头四处张望,含光君淡淡:“他走了,他还是关心你的。” 慕君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原来他父尊还是关心他的。 礼成之后余墨与含光君.魏婴闲话家常了一会儿,便说要告辞云深不知处了. 慕君看着余墨:“舅舅你要回去了?” 魏婴惊讶的看着余墨与慕君:“他是你舅舅?” 余墨摇着扇子:“对,他母亲是我妹妹,我也是他的师父,他现在既拜含光君为师当然要改称我舅舅了。” 余墨摸着慕君的头:“有事给我写信,你师叔对你不好就跟含光君说。 我要回琊镧山了紫枫还在等我,他功课落下很多了,含光君慕君就烦请你好好教导了。” 含光君点点头:“他是我的弟子我自当好好教导,余先生不用担心。” 余墨交代了慕君该注意的事情后,便准备动身回返铘镧山。 余墨动身离开前去了趟竹堂,他一进入竹堂便看到唐周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喝着茶与自己对弈:“你不是要去听学吗?” 唐周抬头看了他一眼:“今天有点累,不想去。” 余墨摇着扇子:“你什么时候才学的会不要口是心非?” 唐周一脸不悦:“什么叫口是心非?” 余墨挑了挑眉:“含光君说你去拜师礼了。” 唐周摇摇头:“没有路过门口而已。” 余墨摇着扇子讪笑:“这就叫口是心非,明明关心慕君为何不进去?” 唐周辉挥手:“都说路过而已。” 余墨摇着头:“我要回铘镧山了,慕君你就自己好好照顾了。” 唐周喝了口茶:“他有师父照顾。” 余墨摇着手中的扇子:“不要再对他那么冷漠了多关心点他吧。” 唐周白了余墨一眼:“有阿,不是让他抄棋谱,破解棋局了吗?” 余墨摇着扇子往外走去:“走了有事再给我来信。” 余墨走后唐周化出刃魂,把刃魂拿在手上把玩。 唐周自言自语对着刃魂说话:“刃魂阿,什么时候你的剑灵才能重修出来呢? 是因为我拿你插自己,所以你不愿意再让我修出你的剑灵了吗? 以前你是玄夜的佩剑,在地涯时你重新认我为主,有一天你会不会改认慕君为主? 一阵把玩后唐周又把刃魂嵌回体内。” 在寒室里含光君拿了一曲谱给慕君:“慕君,我们蓝氏擅音律这套曲谱你先看着吧!” 慕君看着手中的曲谱:“师尊,我想跟魏前辈学笛。” 魏婴转着陈情:“跟我学?不好吧我可是修习诡道术法的,此道有损心性的。” 慕君摇摇头:“我不想修习诡道术法,我只想跟着魏前辈学音律。” 含光君微微颔首:“好吧,魏婴你教他音律吧! 慕君这几天我再帮你备支竹笛吧,你就先研读曲谱。”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摸着鼻子:“到时我带他到寒潭洞习笛吧,那里灵力精纯充沛,比较不受外邪影响,我带他去闭关一阵子让他静静心。” 含光君微微颔首:“也好,慕君这几日上午跟着我去兰室听学。 午后你便跟思追到藏书阁去研习曲谱吧,等魏婴要带你闭关时,我会让魏婴去藏书阁找你。” 慕君躬身作揖:“是,师尊。” 含光君一脸淡淡:“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慕君向二人行个礼之后便退出了静室,在走回临月阁的路上,他额上的抹额引起不少弟子的讨论。 大家都看到慕君戴的是卷云纹的抹额,卷云纹一向只有嫡系弟子才可以佩戴。 这意味着未来慕君也有机会可以继承蓝氏,大家对这个刚到云深不知处,就当上嫡系弟子的少年越来越有兴趣了。 临月阁之内思追正等着慕君一同回来用餐.过了好一会儿慕君才缓缓走回临月阁,思追看到慕君一脸开心招呼着。 慕君走到思追身边:“你今天怎么没有一起去看我拜师?” 思追摇摇头:“今日的拜师礼没有公开,寒室我也不能随便进去,不过这几天含光君跟羡哥哥应该就会搬回静室。” 慕君闻言一脸疑惑:“搬来搬去不麻烦吗?” 思追摇摇头:“羡哥哥不能住在寒室,那是因为这几天蓝先生去开清谈会不在,含光君才会让羡哥哥一起住到寒室。” 慕君一脸不解:“为什么,他们不是道侣吗?” 思追一副欲言又止:“因为...羡哥哥还没有入蓝氏族谱,他还没被蓝氏正式承认。” 慕君闻言一脸震惊:“为何,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是男子吗?”思追默默点点头,慕君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思追小声说着:“因为蓝氏家规严谨,但含光君个性极为执拗。 所以大家都知道他们是道侣,但是蓝先生跟宗族长老始终不点头答应为他们办家宴。 所以羡哥哥始终未能入籍蓝氏族谱,所以他们只能算私下结为道侣。” 慕君看着思追一脸不以为然:“男子又如何,真心彼此心悦才是最重要。” 思追拉着慕君到院中石桌坐下:“先吃饭,下午我们去藏书阁研习琴谱。 含光君有交代以后下午让我带着你研习曲谱,你想好你想学什么乐器了吗?” 慕君点点头:“恩,我要跟着魏前辈习笛。” 思追闻言一脸震惊:“你要跟着羡哥哥习笛?羡哥哥修炼的可是诡道术法,诡道极损心性,这样不好吧! 当初含光君为了羡哥哥修炼诡道他可是下了很大的苦心研习洗华一曲,为的就是怕羡哥哥心性有损。” 慕君笑着摇头:“我只是要学音律,并不跟魏前辈学习符篆术法,所以应该不会有损心性才是,怎么你很担心我吗?” 思追一脸严肃激动起来:“当初羡哥哥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遭了大祸。 我不希望我身边再有人步上羡哥哥不幸的后尘。 如果当初羡哥哥没有把温叔叔练成傀儡,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会不一样...” 慕君看到思追一脸激动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肩膀:“过去已经都过去,放心我不会走上跟魏前辈一样的路。 而且还有我师叔在他也不会允许我变成跟魏前辈一样。” 思追一脸认真看着慕君:“你真的要跟羡哥哥一起习笛吗?” 慕君点点头:“你放心吧!只是学习音律而已。” 思追略略思索了一下:“那我请含光君教导我洗华的琴谱,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帮的上一点忙。” 慕君带着一丝笑意:“听闻洗华极难学习,你千万不要勉强自。” 思追一脸坚毅看着慕君:“我的琴是从小含光君手把手教导的,我对自己的琴艺,还是有点自信。 到现在还没学习洗华,只是因为含光君他每每弹奏洗华心情总是会略微沉重,如果含光君不方便教导我,我也可以去找琴谱自己学习。” 慕君看着眼前这个愿意为了他去学习琴谱的人他开始觉得身边有朋友真好。 他也开始把思追当成自己的第一个好朋友跟好师兄,毕竟思追跟紫枫不一样。 紫枫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而眼前这个人却只是相识没有多久的同门师兄。 一个认识不久的人能这么真心待他,这让慕君对思追更为赞赏。 或许这也是日后他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依赖思追的原因。 第50章 下凡游历-血脉觉醒 在云深不知处里慕君每日都跟着蓝湛一起到兰室听课,唐周在课堂上看到慕君专心修习的样子。 心里也跟着安心不少,不听课的时间不是跟着魏婴学习音律就是跟着蓝湛与思追一起修习剑法。 一日魏婴来到藏书阁找正在研读曲谱的慕君。 魏婴倚靠在千书架前:“慕君,我们明日就准备进去寒潭洞闭关吧。 蓝湛帮你把笛做好了,其实你可以跟着蓝湛学琴,蓝湛的琴技造诣真的不普通高的。 曼华现在琴弹的可好了,除了问灵她还修习了洗华,清心音不少的曲谱。” 慕君抬头看着眼前前灿笑的魏婴:“我想先习笛,琴日后有机会在学。”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我的笛叫陈情,你的要叫什么?” 慕君沉思了一会儿:“相望。” 魏婴停止手中转动的陈情:“为何取这个名字?” 慕君嬉皮笑脸:“相望不忘。” 魏婴拿着陈情戳着慕君:“你最近都没去竹堂探望唐公子他们吗?” 慕君耸耸肩一脸不以为意:“每日在兰室听讲都会相遇的到,不需要特地再去一趟。” 魏婴趴在慕君的肩膀上:“蓝湛说过其实你很在乎唐公子的。 为什么你那么在意唐公子的看法?” 慕君一脸无奈:“只是单纯因为我打不过他而已。” 魏婴拿着陈情敲了敲慕君的头:“下午去竹堂看看他们吧,这次我们去闭关要一些日子才出来,对了你看过景仪了吗?” 慕君摇着头:“你是说泽芜君的弟子蓝景仪?” 魏婴点点头,慕君收起桌上的曲谱:“没有。” 魏婴转悠着手中的陈情:“他前日刚从寒潭洞出来,他一向跟泽芜君同住,性格十分活泼。 五千多条家规都管不住他的嘴,有机会你们应该可以当很好的朋友。” 慕君默默点点头:“或许吧!” 魏婴一脸疑惑:“你不喜欢交朋友吗?” 慕君一脸认真看着满脸灿笑的魏婴:“从小我就只有一个表姊跟表哥还有舅舅在我身边,我没有朋友。” 魏婴站起身摇摇头:“人生在世怎会没有朋友,还有你的家人呢?” 慕君看着窗外的木兰树:“我没有朋友,舅舅跟表兄他们就是我的家人?” 魏婴一脸疑惑:“我是说你的父母兄弟手足呢?” 慕君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的父亲不喜欢我,从小就把我交给我舅舅教养。” 魏婴点点头:“你舅舅,你说的是余公子阿。” 慕君点点头,魏婴挑了挑眉:“莫不是你父亲是唐……” 慕君一脸不悦不等魏婴说完就打断他的话:“他不是我父亲。” 魏婴看到慕君不开心的样子就没继续说下去:“对了曼华下午会在冥室问灵,还是你要去冥室看看她。” 慕君大概知道魏婴的目的:“含光君提过问灵一曲极为难学习,更需专心。 我就不过去了,下午我去竹堂走走吧!” 过了响午慕君一个人往竹堂而去,一到竹堂就看到唐周一个人在院中喝茶下棋,慕君走了过去。 慕君化出抄好的棋谱:“师叔,棋谱请查阅,明日我要跟魏前辈前往寒潭洞修习一段时间可能暂时无法抄写棋谱了。” 唐周抬头看了他一眼:“以后叫我叔父吧!你已经拜含光君为师,再叫我师叔不合适。 棋谱你可以带进去寒潭洞抄写无妨,还有你怎么要跟着魏婴进去寒潭洞?” 慕君解释着:“我要跟着魏前辈习笛,并没有习琴。” 唐周一脸疑惑:“你要习笛阿,魏婴习的不是诡道吗?” 慕君摇摇头:“师尊说过魏前辈笛艺造诣无人望其项背,他的音律造诣惊人。” 唐周听完化出了一把玉笛交给慕君:“你要习笛,此玉笛给你吧,玉笛温润不损伤心性你拿着吧!” 慕君拱手作揖谢叔父,不过师尊已经帮我准备好了笛子:“这是慕君第一次拒绝了唐周。” 唐周愣了一下“:随你,你现在剑法如何?” 慕君小心翼翼:“可否请叔父指教。” 唐周喝着手中的茶:“你现在是蓝氏弟子,提剑前要想想你师尊跟你师门的颜面。 等你剑法有成我会跟你过招的,允你的许诺我不会忘。” 慕君对唐周又拱手作了个揖:“谢叔父。” 唐周招了手示意慕君坐下:“来破解一局,看你抄了那么多棋谱长进了没。 慕君坐了下来破解唐周给的残局,不一会儿慕君就解开了残局。” 唐周笑着替自己斟了杯茶:“棋谱抄多了,果然就长进一点。” 唐周化出五十套棋谱在桌上:“每套一样十遍,出寒潭洞时拿来给我。” 慕君起身拿起了棋谱:“那叔父我先回临月阁了。” 唐周挥了挥手,慕君捧着棋谱离开了竹堂回到临月阁。 他回到暖阁时看到桌上摆了一支精致的竹笛,笛子上新刻着-相望,这是含光君帮他准备的。 次日一早魏婴便带着慕君进入寒潭洞闭关,在寒潭洞里的石桌上慕君化出一堆棋谱。 魏婴一屁股坐在石桌上:“来这你还带着棋谱?” 慕君点点头:“昨日我去竹堂时叔父布置的功课,出关时他要检查。” 魏婴与慕君在寒潭洞里已经过了十日,在他们闭关期间唐周常常借口要抓鱼不时来到后山晃晃。 他在外面隐约可以听到洞里传来的笛声,心想着这小子终于下苦心好好修习了。 在他要离开之时突然感觉到了一丝邪恶的气息,唐周屏息寻觅气息来源,寒潭洞里二人泡在潭水里正在研习魏婴拿手的曲调。 突然慕君身上魔气大发,魏婴瞬间吓了一跳:“慕君你怎么了?” 慕君沉默不语,额间突然显现出红纹,那是属于修罗族的额纹,他身上的修罗血脉因为魏婴的音律而逐渐觉醒中,寒潭洞外。 唐周一脸着急:“不好修罗气息,难道是慕君?” 唐周对着山壁起手就是一掌,后山的寒潭洞是只有蓝氏入门弟子才能进入的。 任凭唐周功力精深山壁也是闻风不动,唐周心里急了起来。 一但慕君血脉觉醒对三界可能又是一场浩劫。 寒潭洞内,魏婴停下吹笛的手:“慕君凝神,停下放下笛子。” 慕君并没有放下手中竹笛反而曲调吹奏的更加得快。 魏婴急着大喊:“停下,你要入魔了。” 慕君身上霎时魔气大增,额间红纹逐渐转成黑色,魏婴心想这是什么印记,莫非慕君来头不简单? 寒潭洞外唐周着急地去寻觅含光君前来,不一会儿含光君。 思追跟唐周三人来到了寒潭洞的山壁前,含光君跟思追立马就要进入寒潭洞。 唐周拉住含光君:“蓝湛带上我,思追你就别进去太危险了。” 含光君一脸严肃:“唐周你无法进去。” 唐周满脸不解:“为何我无法进去?” 思追缓缓解释:“因为此地为蓝氏禁地,只有配戴蓝氏抹额者才可以进入。” 唐周看着二人:“那魏婴如何进的去?” 思追解释着:“他当然有含光君的抹额阿。” 唐周把手伸向思追面前:“思追把你抹额给我。” 思追一脸惊吓:“唐公子,抹额是重要之物,非父母妻儿不可以擅动。” 蓝湛摘下抹额把一端绑在唐周手上:“思追你在这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思追拱手作揖:“是,含光君。” 随即蓝湛带着唐周一起进了寒潭洞,一进到洞内他们就看到慕君全身泛着黑气:“魏婴这是怎么了?” 魏婴拿着陈情一脸着急:“慕君应该走火入魔了,他额上出现奇怪印记。” 唐周闻言随即化出地止,化出地止同时唐周的装扮也化为帝尊的装扮。 慕君看到唐周化出地止,他停下了手中竹笛也化出了褚墨,慕君的身形忽然变成约十八九岁的少年。 唐周起手一掌把蓝湛跟魏婴送出了寒潭洞,随即在寒潭洞下了层层结界。 慕君看到应渊下了重重结界,他化出了青离剑。 应渊看到慕君化出青离剑上手,他一脸无奈也只好化出刃魂,应渊想着上一次他与玄夜父子对峙是千年前在魔相之中。 这次千年后父子持剑相对却是他与自己的儿子,他心里想着这是怎么样的宿命轮回,寒潭洞外三人面面相觑。 魏婴满脸错愕:“现在是什么情况?” 蓝湛难得着面露着急之态:“思追,去找冥室曼华来吧。” 思追三步并二步赶紧跑去冥室,曼华闻言赶紧跟着思追一起到了后山:“你们都在外面唐周跟慕君呢?” 魏婴转着手中陈情:“唐周跟慕君二个在里面,唐周好像变了一个人,他把寒潭洞封住了现在没人进的去。” 曼华面脸尽是着急担忧之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蓝湛语气略显担忧:“慕君好像走火入魔了,全身散发黑气。 我带着唐周进去,结果唐周把我跟魏婴击出山洞,还对山洞下了层层禁制。“ 曼华听完含光君的话后点点头:“你们在这别进去了我进去。” 随即曼华白繣上手整个人飞到空中,随即对着禁制奋力一击,结界破了。 魏婴把怀中的抹额丢给曼华:“把抹额绑在手上不然你进不去寒潭洞的。” 曼华向魏婴谢了谢:“对了你们千万别近来也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随即曼华进入了寒潭洞,曼华一到洞内就看到父子两持剑而对:“你们在干什么?” 应渊持着刃魂大喊:“颜淡你快出去,慕君修罗血脉觉醒了。” 颜淡手持白繣站在二人中间的水潭里:“我不出去,出去眼睁睁看你们父子相斗吗?” 慕君看着二人:“你们讨厌我是因为我身上的血脉吗?” 颜淡收起剑对着慕君耐心解释:“我们没有讨厌你,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怎么会讨厌你。” 慕君瞪着颜淡身后的应渊:“父亲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我,他自小就把我赶出衍虚天宫疏远我。” 颜淡继续解释着:“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爱你。” 应渊一脸铁青语气冰冷:“修罗血脉本就是罪恶的存在,本就不该留存于世,慕君你本来就不该存在。” 颜淡转向应渊伸出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应渊不要再说了,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慕君一脸愤怒不平:“既然我不该存在为何要让我降生在这个世界?” 应渊依旧是一脸铁青:“你的存在本就是个错误,当初只是因为不忍伤害你母亲,可是你的降生依然伤害了她,那我怎么容得下你存在。” 应渊起手用仙术把颜淡层层捆住,举起刃魂对着慕君,慕君也举起青离二人一触即发。 颜淡急着大叫:“不要。” 二人随即大打出手,慕君血脉觉醒后变得异常强大,应渊知道这是修罗血脉的特性。 要让慕君清醒就只有制服他,应渊却发现他已经无法再驱动罗血脉。 在千钧一发时颜淡用力撤身一跃他用身体挡住了慕君要刺往应渊身上的一剑,慕君那一剑刺穿了颜淡的胸口,慕君看到自己的剑刺穿了颜淡的胸口。 霎时慕君清醒了,他吓得放开握剑的手,青离剑刺在颜淡胸口跟着颜淡倒下。 应渊丢掉了手中的刃魂一把抱起了颜淡,丢下满脸错愕的慕君,径自抱着颜淡出了寒潭洞。 潭潭洞外的三人看到唐周的穿着打扮着实吓到了。 又看到唐周抱着的曼华胸前插着青离剑,就知道刚刚在洞里必有一番激斗,最后是曼华用身体阻挡了所有的纷争。 应渊抱着颜淡:“你们受惊了,可否有隐密安静之地,我需要好好帮她疗伤。” 蓝湛微皱眉头:“到静室吧,静室内有密室。” 魏婴转着陈情一脸尴尬:“你这身打扮演着实有些…” 应渊看着怀中的颜淡一脸着急:“有些事容我日后在说明,我帮她疗伤要紧。” 蓝湛向思追朝了招手:“思追带他们前往密室。” 应渊解下了他与颜淡的抹额,便抱着颜淡跟思追前往密室。 蓝湛与魏婴二人捡起了抹额:“魏婴,我们进去看看慕君吧。” 二人一进入洞中便看到慕君跪在地上哭泣,额上黑色的印记已经变成金色印记,身形也已变成约十八九岁的身形。 蓝湛走到慕君身边:“怎么了?” 慕君满脸泪水:“我亲手伤害她了,我把剑亲手刺入她的胸口,我不是一个好…” 蓝湛阻止慕君继续说下去:“你不是有意的,你只是走火入魔而已。” 慕君用手拍打着冰冷的潭水:“可是她会死的,被青离剑刺中她会死的。” 魏婴蹲在慕君山边安慰他:“她不会死的,放心唐周不会让她死的。” 慕君喃喃自语:“他不是唐周他是应渊。” 蓝湛安慰着:“不管他是谁,他都不会让她死的。” 慕君抬起满脸泪痕的脸:“真的吗?” 魏婴跟蓝湛异口同声:“真的。” 慕君小心翼翼:“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魏婴拍着慕君的肩膀:“我想现在不是好时机,你还是先留在这边吧。” 蓝湛看到刃魂在地上便要拾起刃魂剑,慕君来不及阻挡蓝湛便被刃魂剑震退了好几步。 慕君着急大喊:“别碰刃魂,那把剑已经认主了。” 魏婴赶紧起身跑到蓝湛身边:“这剑怎么回事?” 慕君看着刃魂:“此剑的剑灵已经认主,除了他的主人,任何人碰这把剑都会被他伤到。” 蓝湛一脸疑惑:“剑灵?” 慕君点点头:“对,这把剑已经修出剑灵了,除了他没人可以使用此剑。” 魏婴靠在蓝湛身上手中转着陈情:“唐公子可以啊,剑法造诣如此之高。” 慕君满脸不悦:“我说了他不叫唐周,他叫青离应渊。” 蓝湛一脸正色:“他叫什么不重要,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不管他叫唐周还是青离应渊他都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慕君摇摇头:“师尊,你不了解他?” 蓝湛面色转微严厉:“你又曾经真的了解他? 在你闭关之时,他几乎日日在后山借口捉鱼逗留。 所以在你走火入魔之时,他便第一时间来找我让我带他进寒潭洞。 他或许对你严厉,但他的关怀却无所不在,不是所有的关爱都是透过言语表达的。 你在这思过好好想清楚吧,魏婴你在这陪他吧。” 随即蓝湛出了寒潭洞往寒室而去,一回到静室蓝湛即刻前往密室。 一到密室门口就看到思追在外面:“含光君,唐公子一进去封住了密室。” 蓝湛轻轻颔首:“无妨,今日之事对任何人都不可提起。” 思追一脸着急:“慕君现在如何了。” 蓝湛语气不徐不缓:“慕君已经无事,现在在寒潭洞思过魏婴陪着他。” 思追拱手向含光君作揖:“我想去寒潭洞看慕君可以吗?” 湛对着思追轻轻颔首:“去吧!你在或许他心里会好过一点。” 思追行过里后便离开静室回临月阁取了自己的琴径自往寒潭洞而去。 第51章 下山游历-绝处逢生 在唐周自潭潭洞抱回曼华后,二人已经关在密室里已经五日过去,蓝湛跟魏婴守在密室之外。 二人实在是很担心曼华的伤势,黄昏时分密室的门缓缓打开,唐周从密室内疲惫的走了出来。 蓝湛走上前:“现在曼华伤势如何了?” 唐周没有说话只有悲伤的摇了摇头,魏婴一脸担忧:“曼华不会死了吧?” 唐周闻言露出愤怒之态:“她只是虚弱的昏迷着。” 蓝湛和缓说着:“唐周,静心。 我们总有办法的,对了你的刃魂还在洞里我无法帮你取回。” 唐周摆摆手:“无妨,那剑无人能动。” 魏婴一脸赞许:“唐周,真有你的,你的剑都修出认主的剑灵了,那可算的上是一品灵器。” 唐周看着二人:“还只是一般剑灵,尚未化出人形,那根本不算什么。” 魏婴满脸震惊:“你的剑灵还能化出人形?你真的只是一般的修仙者吗?” 唐周一副欲言又止:“其实我……” 蓝湛抢先开口:“其实你是谁并不是很重要,名字只是一个称呼。” 唐周看着二人:“慕君呢?” 蓝湛面色平静:“他已经清醒无大碍了,我让他在洞里思过思追跟魏婴早晚会过去陪他。 我可以进去看看曼华吗?” 唐周点了点头,蓝湛与魏婴一起进到密室内。 一进入密室他们看到青离剑被丢在角落,曼华胸前的伤痕泛着黑气。 随即蓝湛拿出他的琴端坐在旁弹起了洗华,为曼华压制黑气,魏婴也拿出他的笛子一起合奏。 唐周楞了一下:“这是?” 魏婴停下了笛子:“这是洗华有压制邪气,安心静神功效,可以暂时压制曼华身上的邪气。” 随即魏婴继续和着蓝湛吹奏,蓝湛突然停下的琴声从怀中掏出一条抹额,递给唐周:“这个你先收着吧,你应该用的上。” 唐周接过抹额收在怀中随即化了他平常的装束:“曼华给你们看顾一下我出去一趟。” 蓝湛点了点头继续抚琴,一转眼唐周化为一道光影消失。 唐周进入寒潭洞中时看到慕君跪在洞中的石桌前正在抄写蓝氏家规。 慕君看到唐周前来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唐周,唐周并没有理睬慕君,径自往丢着刃魂的角落走了过去。 慕君见唐周并没有理会他之意:“父尊,母尊现在。” 唐周没等慕君问完:“你这个逆子,你的母亲你的魔气染身到现在还没清醒。 不知道她还能醒吗?如果她醒不了你也不必再叫我父尊了,天界你亦不用再回。” 慕君听到此话愣住了,他的父亲要将他逐出师门,就为了他误伤了自己的母亲他的父亲就要将他逐出天界。 或许以后他真的只能待在云深不知处了。 唐周:“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唐周丢下此话便离开寒潭洞,回到了静室的密室之中。 蓝湛面色平静:“曼华的邪气已经暂时压制住了,但我查看了伤口,那伤口似乎很不一般。” 蓝湛看到唐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魏婴,你先回寒潭洞吧,我有事情要与唐公子商量。” 魏婴闻言识趣地离开。 蓝湛面色自若:“应渊有事就直言吧。” 应渊惊讶看着蓝湛:“你知道我叫应渊?” 蓝湛语气平静:“那日你与慕君打斗后,他提起过你其实叫青离应渊。 我在等你告诉我真相。” 应渊沉思了一会儿:“其实我不是这的人,青离剑也非凡品。” 蓝湛神色自若:“当我第一次看你招出神灵时我就已经约莫猜出几分。 只是我在等你自己亲口告诉我真相。” 应渊叹了口气:“蓝湛并非我不告诉你实在我有难言之隐,我与曼华慕君余墨都并非一般凡人,我们皆来自于一个不可说的地方。” 蓝湛面色自若:“天界吗?” 应渊用赞叹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人:“你怎猜到的?” 蓝湛语气如常:“从你招唤出的神灵对你恭敬的态度,还有你对招唤出神灵的言语态度及你的术法修为极高。 并非一般我们所修之术法我便猜测你的来历不简单,曼华应也非她的本名吧。” 应渊点了点头:“她叫颜淡,她本来就是我的妻。 只是她心中有遗憾,所以随魏婴来到了云深不知处,我是担心她的安危而随她一起前来叨扰。” 蓝湛看着应渊:“那慕君……” 应渊语带怒气:“那个逆子我不想提。” 蓝湛轻轻颔首:“果然如我所料他是你的公子。” 应渊一脸担忧:“如果颜淡还无法清醒过来我可能要带她离开,至于那个逆子需还请含光君多多费心了。” 蓝湛面露疑惑之态:“你要将慕君留在此地?” 应渊面露愠色:“如果颜淡醒不过来,或许他要长留在云深不知处了,别处没有他再可容身之地。” 蓝湛眉头紧蹙:“你对他太过严厉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应渊摇摇头:“他身上的血脉就是他的原罪,他的身份不容许他松懈,还请含光君多多费心。” 在他们谈话时,颜淡胸口化出真身曼陀罗华与七曜神玉,且颜淡的身影逐渐变为透明。 应渊一脸紧张:“不好我要带着颜淡离开了,不然她会命殒神消。” 随即应渊化出地止将地址悬于颜淡身上,并将七曜神玉用神力强制封入颜淡的仙灵之中。 随即带着颜淡消失了,在二人离开后,蓝湛决定带着青离剑前往寒潭洞中。 蓝湛提着青离剑走进寒潭洞中时看到魏婴正吹着洗华,思追在一旁安慰慕君,慕君依然跪在桌前抄录家规。 蓝湛走过去石桌旁把剑递给了慕君:“慕君他们离开了。” 慕君惊讶的看着蓝湛:“为什么?” 蓝湛一脸正色:“因为曼华的伤势太重了,唐周让你安心留在这里好好学艺,待你学艺完成他会来接你。 这段时间你就安心留在这吧,我们会好好看顾你的。” 应渊带着伤重的颜淡来到了琊镧山的温泉,一到温泉应渊随即将颜淡放入温泉中并大应呼唤余墨。 余墨一听到叫声立即跑了出来看到颜淡带伤躺在温泉里:“这是怎么了?” 应渊一脸担忧:“被那逆子误伤了。” 余墨满心疑惑:“误伤?伤口都刺穿胸口只是误伤?而且为何伤口有如此重的魔气?” 应渊缓缓说着:“他身上的修罗血脉觉醒了,我们在打斗中他误伤了颜淡。” 余墨摇着扇子:“你们父子打了起来?” 应渊点点头:“不然我要放任他入魔吗?” 余墨随即运出龙丹帮颜淡疗伤,在疗伤时颜淡的真身不断显现:“情况不太好了,你的青离剑太厉害了应该是伤到她的真身了。” 应渊着急的手足无措:“那现在该如何?” 余墨一脸无奈:“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 应渊瞪着余墨:“没有尽力二个字,她必须活着,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对了菡萏之心可以治愈万物。 随即应渊做出了惊人的举动,他要化出半颗菡萏之心。 余墨伸出手阻止应渊:“应渊你是疯了吗?你化出菡萏之心你会死的,你还想千年前魔相之事重演吗?” 应渊伸手欲拨开余墨的手:“只要她活着,死我不在乎。” 余墨揪着应渊的手:“死你不在乎,那颜淡她也不在乎吗?你忘记在魔相之前她是怎么随你而去的,你还想再经历一次吗?” 应渊面露愠色:“那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看他化为真身吗?” 余墨缓缓说着:“曼陀罗华为生死之花,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她会没事的。” 随即应渊化出一把琴坐在池畔旁潭弹奏着洗华。 余墨一脸不解:“这是?” 应渊看着池中昏迷的颜淡:“洗华可以压制魔气净心安神。” 余墨摇着扇子:“你也跟蓝湛习琴?” 应渊摇摇头:“没有听过他弹奏而已。” 余墨嘴角带着笑摇着扇子:“青离帝尊果然无所不能,对于音律造诣也是颇高的,慕君现在在哪里?” 应渊看着余墨:“我将他禁足在云深不知处了,暂时不准他回天界了,一切等颜淡身体好转再做打算。” 余墨摇着扇子:“那你会问灵一曲吗?” 应渊点点头:“会,但我不会解琴语,怎么?” 余墨面露失望之态:“本想着如果你会问灵或许可以和颜淡的灵识沟通。” 应渊停下手中的琴:“那我把蓝湛带来。” 余墨摇着扇子:“带他来这?恐怕不妥吧。” 应渊摇摇头:“无妨,蓝湛已经多少猜出我的身份,相信他不是一个多言之人。” 余墨:“如果你信任他那好吧!” 随即应渊前往云深不知处找蓝湛到琊镧山尝试与颜淡灵识沟通。 应渊到了静室跟蓝湛说了他的请求,蓝湛一口便答应随即他带着琴跟着应渊前往琊镧山问灵。 蓝湛一到琊镧山便觉得此地并非人间所有:“这里是?” 应渊看着蓝湛:“琊镧山。此次之事还烦请含光君不要对其他人提起。” 蓝湛环顾四周:“这里是你们的居地?” 应渊摇摇头:“不是,识颜淡的另一个家,人间的妖界。 余墨的辖地,平时凡人并无法进入这里。” 蓝湛面露疑惑:“妖界?颜淡与余公子是妖族?” 应渊缓缓解释着:“不是,这只是余墨的辖地。 你们凡人的说法,就是这里是余墨的封地,余墨统领着妖界。 他是妖界之王其中一人。 此事说来话长有时间我再慢慢与你细说,我们先去探一探颜淡的灵识。” 渊领着蓝湛前往温泉池,蓝湛看到颜淡泡在温泉池里,池边的周围开满了灵力所化的莲花。 蓝湛心想这真是一个非凡之地,在温泉池畔蓝湛拿出了他的琴端坐着开始问灵。 不一会儿蓝湛琴声停止了,余墨与应渊正在等蓝湛问灵的结果。 应渊一脸着急:“蓝湛问得如何?” 蓝湛神色自若:“颜淡灵识无碍,只是他身体受伤过重,可能短时间无法恢复,颜淡提到一个人名伭日。 他说此人可以帮他,她的灵识会去找他,但她无法知道他的所在地如何去。 另外她提到一个地方天之涯,若她无法到达此地,她将无法痊愈。 最后她希望可以在这种一株曼陀罗华,等曼陀罗华花之时她便可以回来。” 应渊看着颜淡:“余墨,你先带蓝湛去休息。 我先回去带株曼陀罗华过来栽种。 另外余墨你跟蓝湛讲讲他想知道的事情吧,蓝湛来此之前我已有稍微跟他说明此地之事。” 余墨点点头便领着蓝湛进入山境大厅,应渊随即回返天界。 余墨领着蓝湛在山境大厅坐了下来,并在山境大厅设下了结界。 第52章 下凡游历-含光奇遇 在山境大厅里余墨化出了好茶,邀请蓝湛一起坐下闲聊:“含光君想了解什么事可以直言。” 蓝湛依旧面色自若:“该怎么称呼阁下?” 余墨摇着扇子:“一样称呼我余墨即可,我们这边不拘一般礼节的。” 蓝湛环顾着四周:“这里是人间?” 余墨摇着扇子替蓝湛斟了一杯茶:“这里是人间的一个隔绝之地-妖界,虽属于人界但一般凡人无法进入,我这是里的主人之一。” 蓝湛一副神态自若:“你是妖王?” 余墨摇着扇子拿起一杯茶:“正确来说我是天界敕封的妖尊,这里是我统辖之地,这里的另一个主人是琊镧山主万妖之王,我们一起统辖妖界。” 蓝湛神情微变:“那应渊是?” 余墨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正色:“他是未来的天界之主,天,凡,魔的三界至尊-天帝。 他是东极青离帝尊,颜淡是他的帝后,慕君是他们的独子东离帝君。 能说的不能说的我现在都说了,还请含光君酌情跟应渊说。” 蓝湛轻轻颔首:“难怪他的修为如此 高深,我想知道她与颜淡的过往。” 余墨摇着扇子回想:“你所知道的只是他的万分之一。 在为帝尊之前他是应渊帝君,三界中的唯一战神,他过往出征从无败绩。 但在数千年前一次魔界的动乱中他遭受了暗算,中毒,失明,在那时所有人都遗忘他。 只有颜淡陪在他身旁陪他走过了最低朝失意的日子,又为他剜心,救了中毒的他。 虽然他心里有颜淡,但那时天规有情戒,他为了保全颜淡所以放弃了她,颜淡也因为伤心过度跳下了无桥,在夜忘川渡川九百年。 而渡川者九百年不渡川即会灰飞烟灭,应渊为了救颜淡,不得不亲手抹去了她所有记忆让她顺利渡川。 渡川后的颜淡重此化为妖身,暂住在此地,而后应渊下凡历劫,降生为凡人唐周。 在凡间又与化为妖身的颜淡相遇相恋,最后颜淡为了帮助应渊回归天界,亲手杀了凡人唐周,又剜出自己剩下的半颗心救了应渊,随即应渊回归天界。 平定了天界动乱,在一场大战后应渊生祭自己的元神化为护天结界。 保护了三界平安,颜淡也因为应渊的离去,自残己身与应渊一同魂归天地。 是我搜集他们的最后一缕元神带回此地安养百年,应渊才能重生。 而颜淡失去了整颗心无法复生,应渊想了很多办法才让颜淡在百年后再度重生,这也是现在应渊害怕再度失去颜淡的原因。 应渊在等待颜淡重生时他成为帝尊,废除了天规的情戒。 所以在颜淡重生后不久,他们便在天界大婚,数百年后颜淡生下了慕君,但颜淡在生下慕君时伤了身体。 所以慕君从小便不被应渊喜爱,而是由我扶养他长大,后面的事你应该多少都知道了。” 蓝湛神情略动轻轻颔首:“难怪应渊说过我跟他很像。” 余墨摇着扇子微笑:“应渊稍稍说过你跟魏婴的事,他说你在魏婴消失时,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 蓝湛望着余墨眼带哀伤之情:“我尚且能问灵,十三载就等到归人。 而应渊却等待了数百年,在刚刚你提起的往事中似乎听不出你与颜淡有兄妹关系。” 余墨阖上了扇子看着蓝湛:“我跟应渊一样都视颜淡为此生最重要的人,只是颜淡心里只有应渊一人。 不管是天界的应渊帝君还是凡人唐周,颜淡跟他都有如宿命般的相遇相恋,所以我只能选择当她的家人相护她一世。” 蓝湛神色自若但一脸疑惑:“那为何慕君会入魔?应渊曾提到他的血脉。” 余墨又替二人倒了一杯茶:“应渊身上有三界中最强最邪恶的血脉-修罗族混杂其中。 修罗族曾被誉为三界最强大的血脉,应渊为修罗王与天界战神之子。 所以当初他才会选择生祭元神,化为护天结界,慕君身为他的独子身上也流传着修罗血脉,应渊一直认为修罗血脉不可留存于世,是邪恶与罪孽的存在。 所以他才会一直冷落着慕君不亲自教导慕君,他就是担心慕君身上的修罗血脉觉醒会危害三界。 想不到慕君的血脉还是觉醒了,应渊在重生后就无法再驱动修罗血脉,若此次慕君觉醒之时应渊也重启修罗血脉。 他们二人的这一战恐怕人间会有半数尽毁,相信这不是应渊愿意看到的结果。 毕竟应渊心系三界众生。” 蓝湛端起茶轻轻的颔首:“余墨,真是难为你了。” 余墨摇着扇子:“我不为难,我只希望他们可以过得好,这段时间还需要你多多襄助帮颜淡压制他身上的魔气。” 蓝湛略显为难之态:“颜淡身上的魔气我只能压制无法尽除。 若要尽除颜淡身上的魔气恐怕需要家兄与魏婴的协助,只是我不便带他们来这。” 余墨摇着扇子点头:“我懂。” 不一会儿应渊手里拿着一棵绿草进入了山境大厅,余墨一看便觉得心生不妙:“这是?” 应渊看着手中小草:“这是我宫里的曼陀罗花,花全部都谢了全长出了叶子,我问了陆景花落的时间,刚好是颜淡受伤后的半日。” 余墨面露焦急:“这可如何是好。” 应渊一脸哀伤:“我舅舅曾经说过此花,花叶不相见,有花无叶有叶无花。” 蓝湛看着应渊手中的小草:“这是什么?” 余墨摇着扇子:“西方梵境圣花-曼陀 罗华,颜淡的真身。” 随即应渊拿出了一片带有血迹的菡萏花瓣。 余墨见状阖上扇子一脸震惊:“应渊你做了什么?为何脸色如此苍白,这是什么?” 应渊摆摆手:“只是一片花瓣,你用龙丹化为真气灌入颜淡身上吧。” 余墨伸手揪住应渊的衣领:“你不要命了吗?你怎么可以化出心头血? 你的安危一旦发生危险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应渊拨开余墨的手:“我不在乎,只要能救她,什么都要试试看。” 余墨接过应渊手上的花瓣:“你千万不能让旧事重演。” 应渊看着二人:“我不会也不能,如果我不在了,谁还能救她护她一世周全。” 余墨看着手中的菡萏花瓣:“或许慕君可以救她慕君真身是一朵金莲或许他是万年难见的金色菡萏,而不是普通金莲。” 应渊大怒:“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救她。” 余墨望向蓝湛:“慕君呢?” 蓝湛神色自若看着二人:“我将他禁足在寒潭洞里思过,魏婴跟思追在看顾着他。” 余墨展开扇子摇着:“可否请含光君暂且解除他的禁足,让他回来琊镧山一趟。”应渊白着脸看着蓝湛。 蓝湛看着二人轻轻颔首:“可以,请余先生去找思追让他带你去寒潭洞。 我留在此处继续压制颜淡身上魔气。” 余墨拱手作揖:“多谢含光君。” 余墨谢过含光君后便化为一道光影离去,蓝湛跟着应渊回到了温泉池畔,含光君继续端坐在池边弹奏着洗花。 应渊则在池畔种下了手中的曼陀罗华。 不一会儿余墨带着慕君回到了琊镧山,二人一起到了温泉池畔,慕君看到蓝湛坐在池畔弹奏着洗华颇为惊讶。 余墨拍着慕君的肩膀:“你的师尊约略已经知道你们的事了,他来这里也是应渊带他来的,还记得我刚刚教你的吗?” 慕君点点头,随即化出身上的禇墨,在慕君运气时额头上又现出金色修罗纹。 应渊一看到修罗纹出现随即刃魂上手,余墨出手阻挡了应渊:“你细看他是金色的仙钿,慕君额间已经显现仙钿了。” 应渊满脸疑惑:“怎会他还没历劫怎会飞升了。” 余墨摇着扇子:“或许他的劫就是重启修罗血脉毕竟他身负远古上神之力而降生,历劫必与常人不同。” 在他们二人说话之际,慕君尝试运出身上的菡萏真气,想不到慕君身上竟然真的有菡萏之气。 当慕君金色纯粹的菡萏之气慢慢引入颜淡身上时,颜淡身上华光大作,颜淡若隐若现的身躯逐渐稳定了下来。 随即慕君化出真身孺下了几片花瓣交给余墨:“还烦请舅舅劳心了。” 接着慕君化出一片心头血击入应渊身上,随即慕君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三人见状大吃了一惊,余墨随即上前扶起慕君看了应渊一眼:“慕君真的知错了,你不要再责怪他了。 刚刚再来这的路上他便说了,只要确定他真身是菡萏他必全力救治颜淡。 他知道你给了颜淡心头血,他必是担心你修为受损他才会有此举动,你千万不要怪他。” 应渊看着三人:“既然他身上修罗血脉已经觉醒,他必须要有能压制自身血脉的修为。 不然三界危已,以后不要让他再做如此危害此身之事。” 第53章 下凡游历-重生 颜淡在慕君的帮助之下状况越来越好,池畔的曼陀罗华叶子逐渐掉落,花苞逐渐结出。 蓝湛停下了琴声:“颜淡身上的魔气已逐渐消除中不需要在弹奏洗华了,如没有意外这几日颜淡应该就会清醒了。” 应渊向蓝湛做了个揖:“劳烦含光君了。” 蓝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未来天帝开口,蓝湛不敢嫌劳烦。” 应渊愣了一下:“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蓝湛恢复神色自若:“当初我只是猜测你的身份贵重,只是不知如此贵重。” 应渊轻轻叹了口气:“定是余墨告知你的。”蓝湛点了点头。 应渊摇着头:“这个余墨,还请含光君不要将我身份外传。 目前我只是与颜淡下凡游历我的身份是凡人唐周,并不是什么未来的天帝。” 蓝湛点点头:“我懂,此事我不会外传的。 原本我只是想透过余先生知晓你与颜淡的过往想不到他说了这么多事。” 应渊语重心长:“另外我觉得你们蓝氏雅正为训,有助于慕君修养性情。 我希望可以将慕君长期托付给你教习,等待他心智稳定我再将他接回。 一来可以有助于他自己压制自身血脉,二来蓝氏之中有众多与他年龄相仿的学子他也可多多结交朋友,让他处事更加圆融。 可否请含光君接受我的托付。” 蓝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既已开口我必不会推辞,就让慕君留在云深不知处继续修习吧!” 应渊一脸疲惫:“夜已深我让百灵带你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你也累了。” 随即应渊大声唤着百灵,百灵一听到应渊的声音赶紧出来,百灵一看到蓝湛吓了一跳,心想应渊怎么带了个凡人来此处。 应渊一脸正色:“这人是我友人你准备个房间先带他去休息吧!“ 百灵小心试问:“应渊那你呢?” 应渊挥挥手:“我在这再坐坐等等我自会去颜淡房间休息。” 随即百灵便领着蓝湛去休息了。 翌日一早余墨早早便起身前往温泉池畔,余墨一到温泉池畔便看到应渊一个人坐在池畔饮茶下棋。 余墨眉头紧蹙:“你莫非一夜没睡?” 应渊挥挥手:“无妨,刚刚有小憩了会。” 应渊化出了一把玉笛递给了余墨:“那小子坚持习笛,玉笛温润不易损及心性你拿给他。”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疑惑:“你为何不自己拿给他?” 应渊下着棋:“拿了他不收,你拿去给他,不收就让他以后不准跟魏婴学笛。” 余墨合起手中的扇子:“此笛名约?” 应渊看了余墨一眼:“尚未取名让他自己起个名字,自己刻上去。” 余墨看了应渊一眼:“你就不能好好关心他跟他说话吗?” 应渊瞪了余墨一眼:“不能。” 余墨无奈摇着扇子:“颜淡有苏醒的迹象吗?” 应渊一脸担忧:“还没有,不过应该是无大碍了。 看她脸色越来越红润没意外这几天应该就会清醒。 只是她伤口未愈,我怕她修为有损。” 余墨掏出慕君准备的菡萏花瓣:“我这有些花瓣或许可以帮她恢复伤口。” 应渊接过余墨手中的花瓣:“还有他既然已经觉醒,那便让他尽早修出青离的剑灵。 青离必须要有剑灵才能保此剑不能为他人所用,青离剑比起他的傲雪重要多了。” 在二人谈话之际颜淡睁开了双眼,他撑起身子动了一下。 颜淡大喊了一声:“疼。” 应渊赶紧起身查看发觉颜淡又昏了过去:“余墨龙丹快,他疼晕过去了。” 慕君拖着疲惫的身躯摇摇晃晃走到山境大厅随即听到应渊大喊,慕君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温泉池畔。 随即运起菡萏之气注入颜淡体内。 应渊看到后拨开慕君的手:“你是疯了吗?你还想再入魔一次吗?你修为尚浅不能这样乱来。” 慕君愣了一下:“我只是…” 应渊大怒伸手一把揪住慕君的衣襟:“你只是想做甚?你闯的祸还不够大吗?难道你想屠尽三界吗?” 余墨赶紧上前:“放开他你吓到他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应渊一脸嫌:“孩子?因为他是个孩子就要放任他危害三界吗?” 余墨把慕君护在自己身后:“我知道你心怀天下,但你可以对他像一个父亲一样吗?” 应渊瞪着慕君:“无法。” 余墨转身安抚着慕君:“慕君进去房间休息,这边有我在你放心。” 蓝湛听到争吵声走了出来:“慕君过来。” 慕君一脸无辜:“师尊,我只是想……” 蓝湛一脸正色:“蓝氏家规,语不可轻言,行不可冲动,回去云深不知处家规再抄十遍。” 慕君拱手作揖:“是,师尊。” 余墨默默运着龙丹帮颜淡疗伤,应渊和着手在旁静静观察,随即化出地止悬于颜淡身上。 不一会儿颜淡睁开双眼看着众人,颜淡一脸茫然:“应渊我怎么在这?” 应渊取出菡萏花瓣覆于颜淡的伤口之上:“别动,你身上有伤口,还需好好静养。” 颜淡看到金色花瓣:“这是?” 余墨摇着扇子:“恭喜你四叶菡萏后继有人了,慕君的真身是金色四叶菡萏,昨天已经确认了。” 颜淡一脸吃惊:“真的。” 余墨点了点头:“你们四叶菡萏并没有死绝现在有慕君了。 而且你忘了应渊身上还有菡萏之心。” 应渊看了余墨一眼:“余墨等明日他身体稍微恢复便送他们回云深不知处吧。” 蓝湛听到应渊说的话后便领着慕君进房去休息:“今日你好好在房里调养生息,不要出房门了。” 慕君乖巧回应:“是的,师尊。” 蓝湛一脸神色自若:“等回云深不知处后我在跟你细说你父母的过往吧。 余先生有跟我约略说过他们过往如果你想知道我会说给你听。 还有你暂时就留在云深不知处修习吧,待你学有所成他们自会来带你回来。”慕君点了点头。 翌日晌午时分余墨来到了慕君房里找蓝湛与慕君,余墨取出了玉笛交给慕君:“你现在习笛。玉笛温润不易损及心性改用这支玉笛吧。” 慕君看了含光君,蓝湛微微颔首:“收下吧!” 慕君接过了余墨手中的玉笛仔细观看,余墨摇着扇子:“这支玉笛来没取名取个名字吧!” 慕君起手抹过玉笛,玉笛上出现二个字-荼蘼。 蓝湛略显疑惑:“为何取此名?” 慕君拿着玉笛:“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末路之美。” 蓝湛轻轻颔首:“希望你能慢慢体会这二字,为师对你有期许。” 余墨摇着扇子:“我送你们回云深不知处吧!” 慕君看着余墨:“这次回来怎么没看到紫枫?” 余墨合起手上的扇子:“紫枫跟紫忆我让他们回灵衍天宫,过段时间我会带紫枫去云深不知处看你的。 你好好在云深不知处学艺吧。” 慕君小心翼翼:“他们还会回云深不知处吗?” 余墨摇摇头:“不知道,颜淡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应渊或许会带她回衍虚天宫休养,也或许会带她回姑苏山城。” 蓝湛一脸正色看着慕君:“这次你回云深不知处后便跟魏婴到寒潭洞闭关半年吧,去好好修身养性,磨磨自己的性情。” 余墨展开手中的扇子轻摇着:“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慕君怯懦糯:“回去之前我想到温泉池看一看。” 余墨领着二人来到了温泉池畔,颜淡在池里沉睡着。 应渊则坐在池畔喝茶下棋,自从颜淡泡在温泉池之后应渊一刻不都没离开过池畔,他日夜守在温泉池畔。 余墨摇着扇子:“应渊他们要走了我送他们回去。” 应渊抬了抬头:“含光君慢走,我就不送了。” 蓝神色自若:“不用送了余先生会送我们回去,有需要随时来云深不知处找我。” 应渊点了点头,慕君小声地开口:“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应渊像是没听到继续下他的棋 余墨搭着慕君的肩膀:“我们走吧!” 二人随着余墨离开琊镧山回到云深不知处。 第54章 下凡游历-叙往昔 慕君跟着蓝湛回到云深不知处后,蓝湛带着幕君前往静室稍作休息:“师尊,可以告诉我他们的往事吗?” 蓝湛一脸正色:“随我到密室吧。” 二人随即前往密室,蓝湛打开了密室,二人进入密室之内相对而坐:“你想知道什么?” 慕君看着含光君:“我想知道他们二人的过往,那些事从没有人跟我细说过。” 蓝湛一脸正色看着慕君:“你对我跟魏婴的过往知道多少?” 慕君缓缓说着:“我只知道师尊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这个不归人就是魏婴前辈。” 蓝湛轻轻颔首:“那你想知道我跟魏婴的过往吗?” 慕君点点头,蓝湛拿出了他的琴,一边抚琴一边要诉说他与魏婴的过往:“我与魏婴相识在年少时期。 当时我们都是十六岁的少年,我沉默寡言一丝不苟,而魏婴天性洒脱。 活泼不拘小节,一切都要从他来此地听学说起。 我在云深不知处从我十三岁起就掌规戒与刑罚,魏婴从来听学的第一天就触犯许多家规。 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一个深夜他翻墙进入,手里还提着酒,这在来蓝氏听学的学子中是不曾发生的事。” 魏婴的天分极高,我第一次与魏婴交手他连剑都没出我们就打成平手,对我而言他就是一个突兀的存在。 慕君点点头:“魏婴前辈性情就是如此洒脱的一个人。” 蓝湛轻轻颔首:“后来他在听学期间不断地触犯家规,屡罚不改。 让我对他这个人产生了兴趣,后来云深不知处发生了一场灾难,整个云深不知处被烧毁了大半。 而我也被当初的温氏强行带至岐山听训,在那里魏婴为了护我他被关进地牢,他也为了救人胸口上被烙铁印上无法抹灭的痕迹。 在岐山我们一起度过一段生死与共的时光,后来我回到云深不知处他也回到了云梦的莲花坞。 在他回到莲花坞不久后,温氏倾巢而出剿灭了莲花坞,他跟江氏现在的家主开始了亡命天涯的日子。 后来江氏家主的金丹被化单手所化,魏婴为了家主,将自己的金丹剖丹换给了江氏的家主,他也被温氏丢入了乱葬岗。 他在乱葬岗创立了诡道术法。 当初我不知道他为何弃了正统的修道之门改修诡道术法,我一直担心他心性受损,规劝他回归正统剑法之门。 那段时间我们争执不断,直到所有人视他为洪水猛兽时,当下我做了一个非常难做的决定,我决定将他带回云深不知处藏起来,可是他不愿。” 慕君继续追问:“后来呢?” 蓝湛浅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哀伤:“后来因为阴虎符,所有人开始讨伐他,当中也包含了云深不知处。 当时我迫于蓝氏家门并没办法与他站在一起。等到我后悔时他已经身受重伤。 我带着他躲回了乱葬岗,打伤了蓝氏长老,最后被罚三百戒鞭禁足于寒潭洞三年。 在入寒潭洞前我听闻他在岐山的不夜天与各大家族苦战,当我赶到不夜天时他已经身受重伤,被他的江氏家主逼至悬崖边。 魏婴当时觉得是他害死了他的师姐,他在跃下悬崖时我拉住了他。 但因为江氏家主刺向他的一剑,他选择放开我的手,在我面前我只能眼睁睁看他掉落悬崖。 当他生无可恋在我面前落下悬涯时,当时我的心中充满悔恨,如果当初我选择相信他跟他站在一起。 他不会如此孤立无援,后来我回乱葬岗想要找他遗留之物时发现了思追。 我便把他带回蓝氏抚养,并让思追随了我姓蓝,思追是当初魏婴想守护的人。 后来魏婴已经不在了,我便帮他守护他想守护的一切.思追本名温苑。 随了我的姓后我把他更名为蓝苑并取字思追,思追的意义是思君不可追,念君何时归。 带回思追后我便进入了寒潭洞禁足三年,禁足期满后我便常常下山,哪里有乱象我便到哪里。 我四处问灵只是想要知道他的一丝消息,这才有了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直到他离开的第十六年。 有人利用了献舍的禁咒将他召回我才找到他,第一次我听到他的笛声我就认出他了。 找到他之后我就下定决心将他带回云深不知处,那怕与天下为敌我都不想在失去他。 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心中有一个重要的人,哪怕与天下为敌也要保住他的心。” 慕君点点头:“我应该可以体会,你为什么可以认出魏婴前辈的笛声?” 蓝湛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当时吹奏的一首曲子,那是我为了我们二人所做的曲子,我只弹奏给魏婴听过。” 慕君看着含光君:“这真是一段令人动人的情感,所以师尊你现在才会如此纵容魏婴前辈。” 蓝湛轻轻颔首:“只要他愿意待在云深不知处,蓝氏所有的家规我都可以为他所废。 这就是心有一人可与天下为敌的心,你父亲对你母亲的心,就有如我对魏婴的心。 他可以为了你母亲与天下所有人为敌。 没有人跟你提起他们的过往,是因为他们的过往比我跟魏婴更为悲伤。” 慕君愣了一下,蓝湛神色恢复自若:“在你心中你父亲是怎么样的存在?” 慕君面无表情:“他是高高在上,所有人仰视的存在。” 蓝湛神色自若:“你知道你的父亲也曾经跌落谷底吗?所有人都无视他吗?” 慕君闻言一脸震惊:“怎么可能。” 蓝湛停下手中的琴:“曾经你的父亲遭人暗算失明过,中毒过,被人遗忘过.是你母亲剜心相救。 你的父亲才能重回高高在上的位子,你的父亲跟我一样掌规戒与刑罚,为了保护你的母亲他只好选择远离她。 最后你母亲伤心欲绝跳了无桥,落入了夜忘川,在夜忘川走了近九百年都无法渡川。 最后你父亲为了救她,亲手抹去了你母亲的记忆,将他化为妖身送入人间。 你父亲送手你母亲后他深深的后悔,最后自罚情罚加身。”慕君听得目瞪口呆。 蓝湛看着慕君:“你还想听下去吗?”慕君用力的点点头。 蓝湛缓缓说着:“在你母亲到凡间后,你的父亲也自请下凡降生为凡人唐周,在凡间他们二人都没有彼此的记忆。 但他们依旧相遇相恋,后来你的母亲因为因缘际遇下为了要救你的父亲,她亲手杀了你的父亲。 也为了救你父亲他第二次剜心,你父亲才可以顺利归位。 最后你父亲为了三界生祭天地化维护天结界,你母亲在你父亲生祭天地时,她选择跟你的父亲一起魂归天地。 最后用她自己的元神保住了你父亲一丝最后元神,你父亲才得以在百年之后重生,对于你母亲你有什么看法。” 慕君神情哀伤:“她是一个竭尽在成全我父亲的一个人。” 蓝湛轻轻颔首:“对于一个竭尽维护成全自己的人,你的父亲难道不会竭尽全力护她吗?” 慕君一脸坚决:“当然会。” 蓝湛看着慕君:“这就是你母亲对你父亲的爱,是成全是维护,哪怕失去自己性命,她也要拼死相护。 所以你现在能理解为什么你的父亲如此宠溺你的母亲了吗?”慕君颔首。 蓝湛依旧神色自若:“我对魏婴的情感是悔恨,你父亲对你母亲是不舍与疼惜。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伤害你母那怕是你也一样,你的降生你父亲是充满希望的不然不会为你取名为慕君,还记得他们婚礼时你母亲所说的话吗?” 慕君一脸疑惑:“什么话?“ 蓝湛看着慕君:”你母亲说了心已慕君,惟愿相守,慕君那就是你父亲为你取名的由来。 只是因为你的降生伤害了你的母亲。 所以你父亲才会不待见你,可是他心里仍是关心你的,关于你父母的过往一切都是余先生告诉我的。” 慕君一脸疑惑是舅舅告诉你的? 蓝湛轻轻颔首。 慕君一脸略有不满:“可是他从来都不告诉我。” 蓝湛又弹起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只是这次你又误伤了你的母亲。 我觉得有些事必须让你知道,有些事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慕君一脸不悦:“所以我的父亲一直讨厌我。” 蓝湛耐心解释着:“他并不是只是讨厌你,对于你他有复杂的情感,谁会真正的讨厌自己的孩子。 他如果讨厌你他会给你青离剑,他也不会在你拜师时偷偷在远方观看,更不会在你要习笛时为你准备玉笛。” 慕君满脸不悦:“那他为何总是远离我?” 蓝湛看着慕君:“或许等你大一点你就能理解你的父亲了,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进到寒潭洞里去思过半年吧。” 慕君回到临月阁时,发现有人来找思追。 思追看到慕君回来就上来追问那日在寒潭洞发生之事:“那日到底怎么回事?” 慕君苦笑着:“没什么事都过去 了。” 思追一脸担忧:“你叔父他们都好吗?” 慕君点点头:“一切都好,这位是?” 蓝景仪走上前搭着思追的肩膀:“我是蓝景仪,泽芜君没有帮我取字,我跟思追号称姑苏小双壁。 因为只有我们二个嫡系弟子,现在多你一个了,你叫什么?” 慕君看着眼前这个一点都不端方雅正的蓝景仪:“我叫慕君字东离,思追我明天要去寒潭洞禁足了,含光君罚我禁足半年。” 蓝景仪瞠目结舌:“你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啊,一般含光君不罚人禁足的,他只会罚人抄家规。” 慕君面无表情:“有错当罚我认罚,只是思追我们可能要好久不能一起玩了。” 思追安慰着慕君:“没关系半年很快就过去了,如果你表现好含光君可能会提早解除你的禁足.而且是你禁足。 含光君没说我不能进去寒潭洞,闲暇时我便去寒潭洞陪你如何。” 慕君点点头:“那你们聊我还要去抄棋谱。” 说完慕君便一个人回去暖阁了,蓝景仪一脸疑惑看着思追:“他不是含光君新收的闭门弟子吗? 怎么刚来云深不知处就被含光君被罚禁足?” 思追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没听含光君提起。” 第55章 下凡游历-珍昔戏班(上) 距颜淡受伤在铘镧山休养十个月之后,颜淡的身体逐渐康复,自身修为也恢复不少。 一日颜淡向应渊提出了想回姑苏山城开戏班的想法,二人坐在温泉旁下着棋。 颜淡放下手中的棋子:“应渊我们回姑苏山城好吗?” 应渊抬头看了颜淡一眼:“做甚?” 颜淡撒娇讨好着:“我在山城买了一个宅子,原本就打算在山城开戏班的你忘了吗?” 应渊下着棋:“没忘,本来打算想在铘镧山在住些日子的,等你身体再好一点再去姑苏。” 颜淡卖着笑:“我已经都好了,那个宅子已经空闲很久了。 我打算让于墨带着紫枫一起上一趟云深不知处去看看慕君,自从他回云深不知处之后都没有他的消息了。” 应渊面无表情:“有事蓝湛会有消息来的,让他好好在云深不知处修习不好吗?” 颜淡继续找着借口:“回姑苏除了开戏班外,我还想回云深不知处继续习琴。 而且慕君依照习俗也应该替他行冠礼了。 我记得魏婴也没行过冠礼或许他们可以一起行冠礼。” 应渊摇摇头:“人间习俗弱冠之年才可行冠礼,他现在才十五六岁行什么冠礼。” 颜淡摇摇头:“人间的帝王与太子十二岁就可以行冠礼了。 而且他血脉觉醒之后身形已如成年男子行冠礼并无不妥。” 应渊看着颜淡:“我们可以回姑苏开戏班,你可以再去习琴,剩下的我在想想。” 颜淡一脸开心:“那什么时候我们要去姑苏?” 应渊抬头看着颜淡:“过二日我们就动身去姑苏吧!” 余墨摇着扇子走了过来:“你们要回姑苏了吗?” 颜淡手舞足蹈:“要去姑苏开戏班,我在姑苏山城买了一个大宅子本来就打算开戏班的。” 余墨在桌边坐了下来:“那你还得大张旗鼓招兵买马了。” 颜淡思索了一下:“我打算带些喜欢演戏的小妖一起去。” 应渊一脸不可置信:“你还要带小妖去?” 颜淡满脸开心:“铘镧山有很多戏演得很好的小妖,他们喜欢演戏也不会作乱,这样大家还是可以在一起演戏不好吗?” 应渊点点头:“你开心就好!” 颜淡看向余墨:“你帮我去招集喜欢演戏,想跟我们去姑苏的小妖们,两天后我们出发去姑苏。” 余墨摇着扇子:“好,我去。” 颜淡看着余墨:“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余墨摇着扇子顿了一下:“我去还要一起带上紫枫呢。” 应渊拿起一个棋子:“你就带上紫枫吧。 近日他的棋艺大有长进他可以陪我下下棋,或者你也可以送他上云深不知处去听学,蓝湛剑法不错去偷学几招也好。 不然他老跟我学也不是办法。” 余墨摇着扇子:“应渊你不会又要打紫枫主意,要把他送去云深不知处陪慕君吧?” 应渊放下手中的棋子:“当然不可能,蓝湛的闭门弟子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他去听听学可以,要拜师学艺是有一定的难度。” 几日后铘镧山一群妖浩浩荡荡跟着应渊与颜淡二人一起启程前往姑苏山城。 一路上一群人好不热闹,到姑苏之后颜淡领着大家到他买下的宅子。 大家准备在这好好安顿下来,应渊招集了众妖聚在一起:“大家来到此地不可惊扰到此地的凡人,要是有妖敢作乱骚扰凡人,本尊必不会轻纵。” 随即让颜淡带大家去安顿下来,颜淡安顿好大家之后回到了院中找应渊,跟着应渊一起去找自己的住处。 应渊一脸嫌弃:“我也买了一处宅子,我们实在不用跟他们挤在这。” 颜淡拉着应渊:“大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住在一起好有照应。” 应渊用力把颜淡拽进怀里:“你决定要开演的戏码了吗?” 颜淡带着笑:“你觉得从红尘录的话本开始演的好,还是把以前的梨园会先拿出来演。” 应渊宠溺看着颜淡:都好你开心就好。” 颜淡一脸担忧:“我很担心没人来看戏。” 应渊笑着:“我等等写些告示这几天让大家拿出去张贴,你先来决定开演日期如何?” 颜淡开心笑着:“就知道你最好了。” 应渊宠溺看着颜淡:“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颜淡蹭了蹭应渊:“明早陪我去云深不知处一趟,我想去拜访蓝湛。” 应渊一脸疑惑:“要去看慕君?” 颜淡看着应渊:“去感谢蓝湛当初抚琴相助,你要帮我准备什么谢礼?” 应渊伸手捋了捋颜淡散落的发丝:“你想要带什么谢礼?” 颜淡思索了好一会儿:“蓝氏家大业大,我也不知道送什么谢礼。” 应渊笑着:“那就请他来看我们戏班演出的第一场戏吧!” 颜淡点点头:“这可是一个好主意。” 应渊在颜淡脸上轻啄了一口:“那就等决定好出演日期我们再送拜帖去吧,那我先去准备明天的拜帖吧。” 翌日一早颜淡在戏班交代完众妖之后,便与应渊一同到云深不知处感谢蓝湛在她受伤时出手相助之恩。 在云深不知处山门外,应渊将拜帖交给了山门的弟子。 二人在外等候,一会儿思追出来领着二人一起到静室拜见含光君。 思追看着二人一脸笑意:“你们离开好久了,一切都好吗?” 应渊带着笑点点头:“我们一切都好,昨日刚回姑苏。” 颜淡开心说着:“我们在山下镇上开了一个戏班子,等开演你们蓝氏弟子都一起来看戏我招待。” 思追点点头:“景仪一定喜欢到时候我带景仪一起去。 对了慕君过了禁足期还自请留在寒潭洞闭关,我前段时间有进去看过慕君,他的修为增强很多。” 随即三人来到了静室,思追进入禀告含光君后,思追请他们二人进去,蓝湛看到二人招呼,二人坐下来思追替三人斟好茶便离开静室。 应渊拿起一杯茶:“含光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含光君神色自若:“甚好,你们二人可好,颜淡你的身体都恢复了吗?” 颜淡点点头:“我已经全都好了,感谢含光君当初出手相助。” 含光君神色依旧自若:“你们还回来听学吗?” 颜淡喝着茶:“我会再来跟你学琴,但不会回来听学了,我们在山下镇上开了戏班子,叫珍昔戏班。” 应渊意自己斟了一杯茶:“等正式开演前我会再送拜帖过来,希望含光君赏光前来看戏,算是我们对你出手相助的谢礼,还请含光君不要拒绝。” 含光君轻轻颔首:“我跟魏婴一定会到的。 对了我刚刚让思追去寒潭洞唤慕君过来了。 自从他回山禁足期满后后,就一直待在寒潭洞不愿意出来,他看到你们应该会开心的。” 不一会儿思追领着慕君进来,慕君先向含光君恭敬的行了个礼。 随后向应渊跟颜淡又行了个礼,随即慕君走到应渊面前慕君化出了一个大包袱:“叔父,此为五百套棋谱还请叔父取回查阅。” 应渊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收起了包袱。 随即慕君化出了青离,慕君双手捧着青离给应渊,应渊伸出手掌在青离上方滑过。 应渊笑了笑:“剑灵初成尚须用心修练,含光君果然教导有方。” 含光君神色自若看着慕君:“那是慕君下功夫用心修习。” 应渊看着静室之内:“魏婴今天不在?” 含光君轻轻颔首:“魏婴今日下山去了。” 应渊端起一杯茶:“魏公子今年应该已经过弱冠了吧?” 含光君思索了一会儿:“他原本已过弱冠之年。 但献舍之身却只有十九岁,而且现在他也没有亲友可以帮他加冠了。” 应渊点点头,含光君一脸疑惑:“你为何如此问?” 应渊放下手中茶杯:“我想知道蓝氏弟子加冠是几岁?” 含光君恢复神色自若:“十五岁赐字号加冠。” 应渊点点头:“那慕君明年就该加冠了。” 含光君看着应渊:“慕君要跟蓝氏弟子一起加冠吗?” 应渊看着慕君:“他现在是蓝氏弟子,当然应该跟着蓝氏弟子一起加。” 含光君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让他参加今年的加冠仪式,中秋有一场蓝氏弟子的加冠仪式我可以把他姓名填上。” 应渊点点头:“那就多谢含光君了!” 含光君依旧一派神色自若:“分内之事不用言谢。” 应渊站起身:“今日已经叨扰已久,待戏班上演我会再送来拜帖,今日就先告辞了。” 含光君微微颔首:“那就让慕君送送你们。” 慕君恭敬的向含光君做了个揖,便带着应渊他们离开静室,三人缓缓地往山门而去。 颜淡面带微笑看着慕君:“看来你性格沉稳许多,是个谦谦公子了。” 慕君面带微笑:“家规抄得多自然就沉稳了。” 颜淡一脸疑惑:“你常常抄家规吗?” 慕君点点头:“每日抄五遍,是师尊布下的功课。” 颜淡瞪大了眼睛:“五千多条家规天天抄五遍?” 慕君点点头:“还要倒立抄。” 应渊轻笑着:“这里果然是好地方,蓝氏端方雅正果然名不虚传,你的剑法跟音律习得如何?” 慕君缓缓详细说着:“魏前辈说我音律学的颇佳,目前已习得洗华,安息,招魂。 第56章 下凡游历-珍昔戏班(下) 至于问灵还是需要习琴,剑法师尊与魏前辈说尚可而已。 近日我还跟着魏前辈学习弓箭,师尊说魏前辈弓箭了得值得学习。” 颜淡一脸不解:“你为什么一直待在寒潭洞不愿意出来?” 慕君解释着:“寒潭洞可以静心,有助于修身养性。” 三人行至山门口,山门口值守弟子恭敬的向慕君行了个礼。 颜淡一脸疑惑:“他们年纪看起来比你还大为何向你行礼?” 慕君看着颜淡:“因为我佩戴的是卷云纹抹额,卷云纹在蓝氏是嫡传弟子才可以佩戴的。” 应渊摆摆手:“回去吧!送到这里就好。” 颜淡伸手顺了顺慕君的衣襟:“我们现在在山下的山城开了一个戏班叫珍昔戏班,你课业闲暇时可以下山来找我们。” 慕君点点头:“我会去的,可是时间并不会太多,师尊排布了很多功课。 戏班开演时我会请师尊带我一起去的。” 应渊挥挥手:“好了你回去吧,课业修习为重,我们下山了。” 慕君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想着终于可以跟他的父尊好好地说上几句话,慕君心满意足的笑了。 随即往静室方向而去,应渊二人往山下信步而去。 颜淡牵着应渊的手:“我想写一出蓝湛与魏婴的曲目你觉得如何?” 应渊点点头:“很好啊,听说他们之间也有很长一段故事。” 颜淡一脸不舍看着应渊:“我觉得蓝湛很像曾经的你,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 应渊露出一抹微笑:“幸好我们都等到最重要的人了,你跟魏婴也很像,值得我们等待。” 颜淡缓缓念着:“一袭黑衣念苍海,一曲陈情话年少,一抹卷额思黑衣,一曲问灵奏九州,为寻一人入红尘,人去我亦去。 此身不留尘,君何方,君在否,君何归。 红尘焉有忘机语,梦醒愿为无羡人。 思君不可追,念君何时归,问灵十三载,幸得故人归,此词如何?” 应渊点点头:“还不错。” 颜淡开心笑着:“那给你谱曲,反正你不是号称多才多艺的。” 应渊摊了摊手:“谱曲我不擅长,此曲不如给魏婴或蓝湛来谱,这不是属于他们的词吗?” 颜淡瞟了应渊一眼:“既然是要给他们的惊喜,怎能让他们来谱?” 应渊停下脚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既然是要演出的不是应该尽善尽美吗? 对了中秋蓝氏子弟会举行加冠典礼,蓝湛会把慕君的名字添上让他一并参加蓝氏的加冠礼。 我想在蓝氏加冠礼后再帮他,连同紫枫,魏婴还有紫忆的及笄礼在铘镧山再举行一次,你觉得如何?” 颜淡点点头:“可以啊,我传信给余墨让他准备准备。” 应渊伸手搂了搂颜淡的腰:“他们冠礼的衣冠我让天界准备。 等等我便回天界去织造阁一趟,魏婴身形与慕君差不多衣服,应该可以按照慕君的尺寸即可。” 颜淡带着笑点点头:“应该可行,你现在越来越有人味了。” 姑苏山城夜色天凉如水,明月高挂。 应渊在书房中修书二封,一封给含光君一封给泽芜君,准备亲自送去给慕君让他转交。 随即应渊拿着含光君当初给他的抹额前往寒潭洞,一到含潭洞时慕君正跪坐着在抄写棋谱。 应渊看了慕君一眼:“还没休息?” 慕君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吓了一跳:“父尊,这么晚了您怎会到此地?” 应渊拿出二封信函:“我来请你转交信函给含光君跟泽芜君,还有你有魏婴的外衣吗?” 慕君愣了一下:“父尊稍等,里面有魏前辈的衣物我去取。” 随即慕君起身进入内洞取魏婴衣物,在慕君取衣物时应渊看了一下慕君在抄写的棋谱。 不一会儿慕君取出衣物交给应渊,应渊把二封信函交给慕君。 应渊叮嘱慕君:“记得明日一早就把信转交,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慕君做了个揖:“恭送父尊。” 随即应渊回了天界一趟,南天门天兵看到应渊纷纷行礼:“恭迎青离帝尊。” 应渊挥了手径自往织造阁而去,前往织造阁路上众仙侍看到下凡的青离帝尊纷纷恭敬的行礼。 不一会儿就到织造阁,应渊转进了织造阁:“按照东篱帝君的尺寸做二套仪典用正装。 一套黑色一套红色,红色锈银丝纹不须太奢华庄重简单大方即可,头冠不须冠带,黑色金丝卷云纹,要庄重华丽,头冠要冠带一样庄重华丽。 另按紫忆公主身形做一套宝蓝锈金丝礼服配双凤头靶。 最后按妖界太子身形制一套紫色锈金丝的正装礼服,头冠依照帝君黑色头冠制作。 另备三只祥云簪,一式公主冠朵,最后帮本尊及帝后准备二套黄色带金边曼陀罗华纹样的正式礼服,还有帮陆景做一套礼官服饰。 你们还要仔细挑选六位仙子六位仙侍。 在八月十四吾会着陆景来领人及上述服饰,尔等必须尽心尽力完成。” 云霓仙子一脸恭敬:“谨遵青离帝尊吩咐。” 青离帝尊说完随即离开,转往衍虚天宫。 一到衍虚天宫门外值守仙侍连忙行礼,应渊径自进去并没有理睬他们。 一到东极殿前,陆景正在门外值守,应渊喊了一声:“陆景过来。” 陆景一听到应渊的声音赶紧走了过来:“帝尊,怎么这时候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应渊仔细交代了陆景有关中秋要在铘镧山举行冠礼之事,随即进入东极殿。 应渊在正殿里小坐了一会儿喝了很久没喝的好茶,随即写了三道旨意。 陆景准备了一些茶点在外禀告,应渊让他送进来:“陆景,明日到天匠阁准备东离帝君的玉印。 再去妙法阁请妙法阁制作二条缝制九块白玉祥云纹腰带一条黑色,一条紫色,一条单玉祥云纹红色腰带,腰带颜色与织造阁所制做衣服的颜色相同。 另外铘镧山冠礼由你协助妖尊筹备,你取衍虚天宫的腰牌可以随时下界,冠礼前一天你带着泠月跟织造阁一众仙侍到铘镧山。 还有此次冠礼有吾人间好友参与,大家须慎言慎行。” 陆景恭敬的回应:“是,帝尊。“ 应渊叮嘱着:“另外准备一套衍虚天宫自有的初阶仙法典籍,吾要赠送凡间友人。” 陆景点点头:“是,尊帝。” 应渊喝着茶:“把飞弦术的琴谱一并准备上。” 陆景一脸惊讶:“飞弦术是衍虚天宫独门仙法。” 应渊挥挥手不以为意:“没关系,一并准备上。” 应渊交代完陆景后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准备离开。 陆景关心着:“帝尊,夜已深是否要在此处休息,待天明在离开?” 应渊看了陆景一眼:“我还要赶回去,不然颜淡会担心的。” 陆景又多嘴说了一句:“帝后应该也不希望您深夜如此奔波,他会希望您在此休息一晚的。” 应渊起身往寝室走去:“罢了,寅时便唤我起身。“ 陆景拱手作揖:“是,帝尊。” 珍昔戏班里颜淡还未就寝,她还在边想新戏的名称边等应渊回来。 不一会儿她开始打盹,见夜已深沉她心想或许应渊回天界被其他事情耽搁了。 已经在天宫歇下了,她便默默地走到床边倒头就睡。 天色将亮之际她发现有人坐在床边看着她,她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原来是应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应渊皱着眉:“刚回一会儿,怎么没更衣梳洗就睡了,是等我等到睡着了吗?” 颜淡点点头,应渊扶着颜淡起身:“要盥洗吗?我去取水。” 颜淡伸手推着应渊:“你出去我想泡泡澡。” 应渊挑着眉毛:“你泡你的赶我出去做甚?” 应渊边说话边宽衣在床边坐了下去:“没睡好我累了。” 颜淡不解:“你不是睡在衍虚天宫吗?如何睡不好。” 应渊笑着:“因为没有你睡不安心,我再小憩一下,你忙你自己的不用在意我。” 天色大亮,戏班子里的众小妖纷纷在戏园中翻修舞台,搭理桌椅。 颜淡叮嘱着众妖:“大家好好认真做事,我们戏班不日便要开业公演了,大家打起精神。” 一小妖:“颜淡这次戏要什么时候开始排练?” 颜淡开心说着:“这次有特别邀请嘉宾前来观赏,唱戏人选我得好好想想。 而且曲子还没谱好呢,大家先干活吧。” 云深不知处寒潭洞里,慕君难得的准备去兰室听学,他自从从铘镧山探望受伤的颜淡回来后,便没有再去兰室听学。 今日他要去送信给泽芜君,索性便去兰室听堂学。 他端正了一下服装与头发便出了寒潭洞前往兰室,再前往兰室路上不少听学学子,对眼前这个身着嫡传弟子衣着的少年感到兴趣。 有人甚至想上前与慕君攀谈,有学子上前跟慕君攀谈时。 却又被他清冷俊毅的气质所逼退,不少学子开始议论纷纷眼前这个很不一样的嫡传弟子。 学子一:“这个人什么来头,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含光君的嫡传弟子。” 另一学子:“听说他比我们还晚来听学,来没几天被被含光君收为入门弟子。” 学子二:“感觉他来头不小,也不是很好相处,还听说他常年都在蓝氏禁地闭关。” 思追一早也要准备前往兰室听课,远远的思追就看到慕君。 他快步走着追上慕君:“慕君,你好容易出寒潭洞一趟,我最近有点忙没去寒潭洞陪你。” 慕君笑着:“师兄,别来无恙?” 思追一脸狐疑:“怎么说话变的客气起来了?” 慕君打趣着:“家规抄得多了规矩自然就多了。” 思追皱着眉:“你现在还在抄家规?” 慕君点点头:“恩,一日抄三遍,思追你最近常下山吗?” 思追:“没有最近我在跟颜淡一起精研问灵一曲,慕君你真的不学琴吗?” 慕君顿了一下:“过些日子吧,等我笛学的再好一些,我还是会学琴的。” 不久二人跟着一众学子来到了兰室,含光君端坐在讲学席,看到慕君脸上一阵笑意。 含光君神色自若:“慕君你终于愿意步出寒潭洞了。” 慕君行了个礼:“师尊,我是来帮叔父转交信件的。 叔父昨日请我把信交给您,所以我便出来一趟。” 随即慕君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密封着的书信交给含光君。 含光君微微颔首:“既然来了就一起听课吧。” 慕君恭敬道:“是,师尊。” 随即慕君前往自己的席位上端坐了下来。 在听课休息时,慕君向思追询问了泽芜君所在之处便前往送信给泽芜君。 慕君来到了藏书阁外便看到泽芜君正在里面翻阅古籍。 随即礼貌地敲了个门在门外禀告,泽芜君一听到是慕君赶紧叫慕君进入:“慕君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慕君拱手作揖:“劳烦泽芜君挂念小辈一切都好。” 泽芜君带着笑:“你叔父唐周他们一切可好分享。” 慕君点点头:“他们也一切安好,他们在山下山城里开了一个戏班子,泽芜君有空可以去看看他们。 今日小辈前来是叔父有信请我转交给泽芜君。” 慕君从怀中取出另一封信交给泽芜君。 随即向泽芜君行了个礼:“小辈还要回兰室上课就先行告辞了。” 泽芜君点点头:“去吧!” 慕君离开后泽芜君打开了信件,信中应渊请泽芜君援手帮颜淡所作之词谱曲。 泽芜君一看到颜淡的词就知道这是一首为了蓝湛与魏婴所写之词,泽芜君感叹着。 蓝湛是一个极不易与人亲近的人,当初魏婴来听学时,他也曾向蓝湛极力推荐魏婴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只是想不到他们二人竟会发展成道侣关系,他知道他弟弟一向是个执拗死心眼的人。 只是他想不到蓝湛竟会如此执拗,为了魏婴问灵之路一走就是十三年。 还好魏婴回来了,不然他还不知道蓝湛会变成什么样子,泽芜君拿着手中的信,不断地想着蓝湛过去十三年。 一个人走过单独问灵之路的心情,最后泽芜君叹了一口气,带着信回到了他的居所准备帮颜淡的词好好谱一曲。 第57章 下凡游历-珍昔无忘(上) 泽芜君在收到应渊的请求之后,过没多久便让蓝景仪送来一封回信。 蓝景仪带着蓝思追一起下山送信,二人在驭剑下山的途中一路嬉笑玩闹 景仪挑了挑眉:“听说这个戏班子的主人你们很相熟?” 思追嘴角带着笑意:“那是慕君的叔父夫妻所经营的,他们快要正式开演了,开演时含光君也会到场看戏,你也要来吗?” 景仪吓了一跳:“含光君会看戏听曲?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含光君了。 自从魏前辈来了云深不知处,含光君就不再是我们所认识的含光君了。” 思追提醒着景仪:“景仪慎言,你是家规抄得太少了吗? 敢议论含光君跟魏前辈,你不怕含光君又罚你吗?” 景仪听了思追的话大笑了起来:“我还怕家规吗?我可是对家规倒背如流的。” 思追摇摇头:“被罚抄家规这是光荣的事吗?” 景仪不以为然:“那个慕君还不是天天抄家规。” 思追摇摇头:“你们能比吗?人家慕君是为了修身养性,你可是被罚抄的。” 景仪翻了个白眼:“凭什么他就是修身养性,说不定他是犯了不可告人之错也说不定。”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珍昔戏班前,景仪看着思追:“就是这?” 思追看着四周点点头:“按照慕君所说应该是这里。” 景仪翻着白眼:“也没个招牌,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宅子哪里像戏班。” 思追上前敲门,一个小妖前来应门,思追小心问着:“请问这里是珍昔戏班吗?” 小妖看着思追:“是啊,小公子找哪位啊?” 思追拱手作揖:“请问唐周班主在吗?我们是受人所托前来送信的。” 小妖闻言点点头:“二位小公子稍等片刻,我去请班主。” 不一会儿一个翩翩风度的公子信步而出,思追做了个揖:“唐公子叨扰了。” 唐周看着景仪:“原来是思追,旁边这位是?” 景仪双眼打量着唐周:“我是泽芜君的弟子蓝景仪,今日师傅请我带信而来。” 唐周点点头:“原来是泽芜君的高徒,二位里面请吧。” 唐周领着二人入内,在台下的座位旁坐了下来。 随即小妖端着茶水茶点过来,景仪打量着戏班四周:“这就是戏班子?怎么没在唱曲演戏。” 唐周喝着茶:“我们还没正式开演,颜淡还在后台排戏。” 景仪看着戏台:“喔,原来还没开演过啊,我们这的人眼睛可刁着呢,演得好不好立马就分判了。” 思追扯了扯景仪的衣袖:“景仪不可无礼,把信先交给唐公子吧!” 景仪闻言掏出了信交给唐周,唐周接过景仪的信:“这位景仪公子性情真是活泼。” 思追看着景仪:“连泽芜君都说景仪的性情跟魏前辈极像的。” 唐周笑着:“看样子景仪公子怕是没少受罚的吧。” 景仪一脸不满看着唐周:“你说什么呢?” 思追轻笑着:“唐公子果然目光过人,景仪果真是蓝氏弟子中抄家规的常客。” 景仪翻着白眼:“现在可不是我,慕君抄得可是比我还多。” 思追摇摇头:“你能跟慕君一样吗?慕君是修身养性你可是……” 景仪看了思追一眼:“可是什么?说阿可是什么?” 颜淡听到有人喧哗的声音从后台中走了出来。 看到是思追来了便跳下舞台往思追他们走了过来:“思追你来了啊,怎么不见慕君一起来。” 思追看着颜淡:“慕君又回到寒潭洞里用功了。” 景仪笑嘻嘻:“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谁?” 唐周霎时白了景仪一眼,思追向景仪介绍着:“这就是唐公子的夫人颜淡他也正跟着含光君在学习琴艺。” 景仪一听到颜淡跟着含光君学艺,瞬间安静了下来。 颜淡看着景仪:“思追这位是?” 唐周喝着茶带着笑:“这是泽芜君的高徒蓝景仪公子。” 颜淡点点头:“原来是景仪啊,泽芜君的弟子,那也不就是也是嫡传弟子了。” 景仪翻这白眼:“看我们的衣服看不出来吗?身份是一样的,你们家慕君不也是跟我们穿一样的,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唐周看着景仪:“颜淡,你不是在排演吗怎么出来了?” 颜淡笑着:“我听到有动静出来看看,看到思追来了就过来聊几句。” 唐周点点头:“你陪他们聊聊我去写个拜帖让他们带回去给含光君跟泽芜君。” 随即唐周带着信进到书房中书写拜帖,颜淡坐了下来:“演出之日你们可要一起赏光前来捧捧场。” 思追点点头:“我跟慕君一定会来观看的。” 景仪撇着嘴:“那你们可得好好排练,含光君对音律要求可是很高的,要是演得不好,唱得不好,含光君可能没看完就走了。” 颜淡带着一抹微笑:“这出戏你们含光君一定会喜欢的,放心吧!” 思追看着颜淡:“我可否问问这出戏的戏名是什么?” 颜淡一脸得意:“红尘录-无忘。” 景仪翻着白眼:“这什么戏名啊,一听就觉得灰暗无光。” 颜淡解释着:“无忘是不相忘的意思,不是了无希望。” 思追喃喃自语:“这个名字感觉好耳熟,好像一首魏前辈常吹的曲子。” 颜淡一脸疑惑:“什么曲子?” 思追解释:“一首他与含光君常常合奏之曲。 听说是含光君谱的曲子,有次曾听魏前辈无意说到此曲子名称叫忘羡。” 景仪翻着白眼:“什么忘羡,明明就是……” 颜淡一脸好奇:“是什么?” 思追赶紧捂住景仪嘴巴:“没什么,含光君曾说此曲不可外传,不然必遭严厉处分所以还是别再说了。” 景仪拉下思追捂在嘴手的手:“那就是含光君吓唬你有用,难不成他还真会把你逐出蓝氏家门吗?” 颜淡看着眼前的景仪,他毒舌的程度果真跟应渊是不相上下的,蓝氏如此端方雅正,泽芜君又是温润如玉谦和有礼。 怎会有性情如此跳脱的弟子,看来泽芜君也是一个眼光独特之人。 如果将来家主传给景仪不知道蓝氏是否还会有端方雅正之名。 过了约莫半晌唐周拿着二封邀请拜帖走出书房到了三人桌旁,唐周将拜帖各自递给景仪跟思追。 又把泽芜君谱好的曲谱交给了颜淡:“还请二位将拜帖送交给泽芜君跟含光君,颜淡曲谱已成尽早演练吧。 我在拜帖礼写明邀请他们五日后未时前来看戏。” 颜淡笑着点点头:“五日后未时,那时间颇为充裕。” 景仪看了颜淡一眼:“五日后喔,那我要请泽芜君带我一起来看看是什么好戏,值得泽芜君与含光君拨空来看的。” 思追站起身向应渊拱手行礼:”那唐公子云深不知处酉时过后会有宵禁,为免路上耽误我们就先回去了。” 景仪跟思追向二人做了个揖随即离开了戏班。 颜淡看着二人离开:“要是景仪继承家主之位,我看家规应该会全部被废除吧。” 唐周闻言大笑:“那个景仪,含光君应该是不会考虑让他继承家主之位的。” 颜淡一脸疑惑:“可是有继承资格的可是只有思追与景仪,思追个性拘谨修为并不特别出色。” 唐周喝着茶:“那可不好说,听说只有思追真正继承蓝家密技问灵术。 还是蓝湛手把手教的,好了那不是你该担心之事,你现在该烦恼的是五日后的开演。” 颜淡看着唐周:“为何今日他们前来你才把曲谱给我,莫非……” 唐周笑着放下手中茶杯:“没有莫非,此曲是我托泽芜君所作,我说了术业有专攻阿。” 在开演前五日,戏班众小妖无一不忙碌了起来,排戏的排戏,学习招呼客人的学习招呼客人。 正在为戏班装修的收尾也逐一收尾中。 在开演前一日,颜淡集合了众小妖:“明日之后我们戏班就正式开演营业了,大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好好经营戏班。” 众小妖齐口:“是的!” 颜淡仔细叮嘱着:“明天的第一场正式演出,我们有重要贵宾会来看戏,大家要好好演,好好招呼贵客.不可失礼怠慢。” 众小妖:“是的,没有问题。” 翌日早晨颜淡早早就起身梳洗, 唐周还躺在床上不想起身。 颜淡一脸不悦:“你这几日怎么一反常态,日日睡到日上三竿,还常常不见人,莫非是在外另结新欢了?” 唐周一把将颜淡拽入怀里:“夫人可别胡言,此生我只有你而已。” 颜淡蹭了蹭唐周:“那这几日你都去哪里了?” 唐周一脸神秘:“秘密不可言,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唐周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翻身而睡,颜淡摇摇头转身出房门,颜淡一出房门就看到小妖们在洒扫庭院。 颜淡喊着:“今日会有贵客来到大家好好做事阿,让你们准备的好茶记得备上,还有记得派人去茶楼取茶点,门外的戏牌要早点摆上。” 颜淡到处打点着戏班四周细节,心里想着个唐周这几日不知道哪去。 一个班主也不帮忙打理戏班,让我一个人忙里忙外的。 在颜淡忙碌了一早接近巳时末时,唐周步出了房门。 唐周环顾了戏班四周,唐周心想颜淡打理得真好,颜淡从门外提着一篮水果进门:“我们班主终于睡醒了。” 唐周一把接过提篮:“夫人别取笑我,这么重的篮子怎么自己提着?要水果让小妖去采买就好。” 颜淡一脸不悦:“大家都正忙着空不出手来。” 唐周卖笑讨好着:“那可以等我起来我再去就好。” 颜淡瞟了唐周一眼班主大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会挑选好水果?” 唐周笑着:“夫人可以一起陪着去啊,我当挑夫即可。” 颜淡牵着唐周的手:“别嘴贫了,时间可不早了。 按照蓝家的习惯肯定会早到的,我还想准备一些丰富的午膳呢!” 转眼已到午时一刻果不其然如颜淡所料蓝家一众人已经浩浩荡荡来到了戏班。 负责招待的小妖将一行人领进了戏班,将众人逐一安排座位坐下。 唐周与颜淡相偕而出。 二人看到看坐区里坐得满满的,就知道含光君带了不少弟子来捧场,二人向着泽芜君与含光君走去。 唐周向二人做了个揖:“欢迎贵客莅临,看来泽芜君与含光君还带了不少人来。” 魏婴抢话说道:“今日是第一次开演,含光君便招了一些来听学的学子一起来看戏,给你们撑撑场子。 还有慕君也来了,跟景仪思追他们坐一桌呢。” 颜淡笑着:“大家这时间恐怕还没用午膳吧,我特地准备了一些小食大家垫垫肚子。” 随即小妖们送上了各式莲花小食,有藕汤,凉拌莲藕,生鲜莲子,还有各式莲花制的小饼。 颜淡大声招呼着:“大家尝尝,听说魏公子年少时,居住在莲花邬喜食各式莲花小食,我便做了一些,大家尝个鲜吧!” 魏婴大口喝着藕汤:“好喝真好喝,想不到颜淡你还如此多才多艺,会弹琴,会写话本子还做的一手好菜,唐周你真是有幸。” 含光君将藕汤递给了魏婴:“你喜欢多吃一点。” 魏婴接过了汤顺口道:“要是再有壶天子笑就更好了。” 在含光君要出声制止魏婴时,唐周端出了几壶酒。 在含光君他们的桌边坐了下来:“就知道你爱喝早准备好了。” 颜淡走到小辈们的桌旁,慕君思追跟景仪三个人起身向颜淡做了个揖,颜淡伸手制止三人行礼:“大家看戏放松点,不要如此拘谨。” 慕君看着颜淡:“该有之礼不可废。” 未时到戏台上准时开演,蓝湛跟泽芜君用心看着戏台上的戏,台上的人演的动撼人心。 台下的人看的痛彻心扉,一段之后,含光君琉璃色的眼眸看起来微微动容:“唐周,这戏是谁写的?” 唐周笑着:”这戏是颜淡心写的,含光君是否看得有点眼熟?” 含光君欲言又止:“这是……” 唐周看着戏台上:“这是属于一个痴心人,问灵的心路历程,等等才是此戏的高潮。” 第二段开始后一个白衣男子抱着一把琴上来,娓娓歌声唱着:“一袭红衣念苍海,一曲陈情话年少,一抹卷额思红衣。 一曲问灵奏九州,为寻一人入红尘,人去我亦去。 此身不留尘,君何方,君在否,君何归。 红尘焉有忘机语,梦醒愿为无羡人,思君不可追,念君何时归,问灵十三载,幸得故人归。” 含光君脸色微之动容:“这是……” 第58章 下凡游历-珍昔无忘(下) 唐周喝着酒:“这是颜淡为纪念一位友人的痴而填的词。” 含光君看着唐周:“此曲谁所作?” 泽芜君看着含光君:“是我所做。” 含光君看着泽芜君:“兄长你……” 泽芜君点点头:“这是兄长弥补你的方式。” 蓝氏的其他弟子一听到此词,皆知道此戏是在写含光君问灵十三载,等一不归人。 只是他们想不到有人会把这段往事写成戏折子演绎出来,魏婴饮着酒。 看着台上的戏沉默不语此时他心里想的是,蓝湛一个人是如何走过孤单的十三年问灵岁月。 魏婴喝着酒突然觉得一阵心酸:“蓝湛,你辛苦了。” 含光君琉璃色的眼眸里闪着微微泪光:“不苦,你回来了。” 魏婴举起酒杯:“唐周,我真心感谢颜淡,把这戏写了出来我才能感同身受。 若没有这出戏,我永远不能感受到蓝湛的孤单与执着。” 唐周挥挥手:“不用言谢,这是颜淡为了感谢含光君,在她受伤时相护之恩。” 魏婴歪着头:“难道是寒潭洞那次?”唐周点点头。 魏婴放下酒杯转动手中的陈情:”对了后来你们离开云深不知处去了哪里,你们突然消失了一阵子,蓝湛也失踪了好多天。” 唐周开始发挥胡诌的功夫:“我带她到山下这里休养,含光君拨空在这照看了颜淡几日。” 魏婴满腹委屈看着含光君:“好啊!蓝湛你自己下山玩也不带上我。” 含光君轻轻颔首:“好下次去哪都带上你。” 一众小辈们看到眼前的含光君,似乎不像他们所认识的含光君。 在小辈眼中的含光君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人,一向都是清冷少话,生人止步的,想不到独独对魏婴却是有求必应的。 唐周喝着酒:“魏婴,你是否已行过冠礼?” 魏婴转着陈情拿起酒:“在前世是行过的,但献舍的莫玄羽似乎没有行过。 而且现在也没有人可以帮我行冠礼了,江叔叔他们都不在了。 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显年轻,唐周想不到你也挺能喝酒的。” 颜淡笑着走过来:“喝酒,可是我们班主的爱好之一。” 魏婴起身笑着拉着颜淡的手坐了下来,蓝湛也对颜淡点了点头,唐周则用不友善的眼光看着魏婴的手。 魏婴讪笑着:“颜淡,你怎么会写出这么一出戏?” 颜淡拿起应渊的酒杯一口饮下:”因为听你说了你的过去,又听说了一些含光君的过去。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题材就把他写了出来,我在写红尘录一系列的话本子这只是第一个故事。” 含光君面露一丝不解:“红尘录?” 唐周笑着:“红尘录是我们四处游历时,颜淡四处搜集的一些故事题材,颜淡最大的志向就是当第一大话本家。 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开一个戏班子。” 颜淡微笑着:”曾经我有一个挚友说过,只有经历人间八苦,才能写出最撼动人心的话本。” 泽芜君一脸疑惑:“那你的挚友怎么没来?” 颜淡一脸哀伤:“她已经不在了,她为了自己挚爱的付出一切,最后却命丧在她挚爱的手中。 在红尘录里她的故事是属于浓彩重墨的一笔。” 魏婴喝了一大口酒:“原来又是一个痴心错付的故事。” 戏台上的戏还在一遍遍传唱着动人的词曲,台下的人却听得入迷。 景仪看着戏台上:“这个戏写得真好,果真是动人心弦。” 思追拉着景仪的袖子:“慎言。” 景仪翻着白眼:“怎么,写得好也不能说说称赞一下,人家慕君都没说话了。” 慕君看着戏若有所思。 思追关心看着慕君:“慕君,你在想什么?” 慕君若有所思:“我在想我父母的事。” 景仪一脸吃惊:“原来你有父母亲啊,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思追扯着景仪:“景仪慎言。” 景仪翻着白眼:“大家都是同门,问问也不行吗?” 慕君看着二人:“他们不喜欢我提起他们的事。” 景仪挑了挑眉:“听思追说过,这戏班的班主唐周是你的叔父。” 慕君点点头 景仪一脸吃味:“听说你叔父剑法极好,你婶母也跟着含光君在习琴,你们一家果真天赋异禀,难怪含光君对你们诸多破例。” 慕君喝着茶:“一切刚好都是因缘际会而已。” 景仪翻着白眼:“因缘际会,含光君可不轻易收徒传艺,更何况你婶母还不是正规弟子,竟能跟着含光君习琴。 含光君都不曾教导过我琴艺,还说我不适合真是厚此薄彼,好歹我也是泽芜君的徒弟。” 思追扯了扯景仪的袖子:“景仪慎言,你是家规罚的不够多吗?” 景仪窃笑着:“抄家规这事现在慕君说第二,怕是没人敢说第一了。” 远远传来含光君的声音:“景仪家规三百遍。” 景仪还想辩白什么,可是却开不了口了,大家一看便知景仪又被禁言了。 大家纷纷在心里笑着,还好还好被禁言的不是自己。 唐周看到景仪的窘样:“含光君不如我们来交换术法,我教你下步离锁,你教我禁言术,感觉禁言术颇为实用。” 含光君看着唐周:“步离锁?何谓步离锁?” 唐周挑了挑眉:“那是我自创的一种术法,可以对下咒之人控制距离自己身边多远的一种术法。” 魏婴大笑:“莫不是是为了颜淡自创的术法。” 唐周看着颜淡:“不是为了她而创,但只在她身上使用过。” 魏婴恍然大悟:“果不其然,一听名字就觉得此术法怪怪的。 步离锁不是就是步离锁吗?让人不离半步,这个术法不好,蓝湛你不要学。” 含光君轻轻颔首:“我觉得此术法,挺好挺实用的。” 魏婴好奇看着颜淡:“颜淡此术法你会吗?” 颜淡点点头:“会啊,不想看到对方时下个五十步挺好的。” 唐周听到颜淡的话后翻了个白眼,魏婴笑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含光君赶紧伸手扶住魏婴:”看样子有人吃过自己步离锁的亏了,对了颜淡这出戏为何取名无忘?” 唐 周笑着:“你自己想啊。” 魏婴看着蓝湛:“你知道为何叫无忘吗?” 蓝湛笑而不答,泽芜君温文尔雅的笑着:“往你们的字好好想想。” 魏婴恍然大悟:“蓝湛原来跟你那首曲子的名字一样。” 颜淡一脸好奇:“什么曲子,叫什么名字?” 含光君看着魏婴:“忘羡!” 这是蓝湛第一次在大家面前说出不曾说过的曲名。 魏婴也觉得讶异,对于这首只有他二人知道的曲子。 虽然蓝氏很多人都听过,但不曾有人知道曲名,这是蓝湛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出曲名。 唐周喝着手中的酒:“是魏婴常常独自吹奏的那首曲子吗?” 含光君牟色中闪过一丝爱恋:“正确的说法是我跟魏婴独处时常常演奏的曲子。” 在场听过曲子的蓝氏子弟无不瞠目结舌。 大家只知道在云深不知处常常听到一首没有人知道曲名的曲子。 但不知是谁人所作,曲名为何。 今日才知道原来那首曲子是含光君做的,还有个那么特别的名字。 颜淡闻言一脸讶异:“除了你们没人弹过那首曲子吗?” 含光君轻轻摇头:“未曾。” 唐周一脸疑惑:“都不曾有人学习弹过。” 魏婴看着含光君窃笑:“那首曲子是云深不知处的禁曲。 就算有人会,也不会有人弹奏,况且这首曲子多半是我们二人私下再一起才会弹奏。 听说曾经有外室弟子偷偷学习一段旋律曾经私下弹奏。 后来那个弟子就被逐出蓝氏家门,所以云深不知处便不再有人学习此曲,不信你问问思追看他会吗?” 思追听到立马站起来:“那首曲子我不会,没学过。” 唐周笑着:“含光君果然震慑逼人。” 含光君看着魏婴:“这是我年少时所作之曲,为了一段年少时的知己之情。” 唐周点点头:“想不到含光君这么清冷的外表之下,有一颗如此长情的心。 对了我信中所提之事含光君觉得是否可行?” 含光君微微颔首:“我觉得十分可行,此事由你出面不但体面而且十分适宜。” 唐周满脸得意的笑容:“那含光君看有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跟我说,千万不要客气,到时我会请人过来接你们。” 含光君点点头。 魏应看着颜:“你们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颜淡看着唐周忍着笑:“我也不知道。 我们班主大人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常常不见人影,我也不知道他在筹谋什么事。” 唐周一脸得意:“好事,天大的好事,你们等着就好。” 魏婴拿起插在身后随便:“唐周难得今天这么多人都在。要不要过几招给小辈们看看?” 唐周迟疑了一下:“最近状况不是很好,可能会输给你喔!” 魏婴一脸得意:“那刚好,不然每次都你胜,那有什么看头,看看剑法精湛的唐公子落败也是一种乐趣。” 唐周经不住魏婴的挑衅:“戏快演完了,等戏演完来过几招活动活动也好,让你们家小辈们看看魏公子不是一无是处,剑法还是精湛的。” 第59章 下凡游历-景行含光 不一会儿戏台上戏演完了,大家也聊了很久,魏婴提起他的随便跳上戏台上向唐周招了招手。 唐周化出刃魂也步上戏台,二人一触即发之际,慕君发现唐周全身的仙力跟仙灵有异,随即起身:“叔,你今天不适宜比武。” 唐周辉挥手:“无妨。” 慕君走到戏台边低声:“叔父,你仙力有异怕会不妥。” 唐周看着慕君:“无妨,小事而已。” 原来这几天唐周一直在修炼,他想在提升自己的仙力。 以便可以在中秋举行众人冠礼时,在铘镧山化出大片的镜湖水月灵域。 所以这几天颜淡才会常常找不到他,他现在仙力突然大增才会被慕君察觉异常。 在魏婴准备出招时他压制了自己一半的仙力以免误伤魏婴,慕君看他压制了自己一半的仙力。 不由得心里一阵担心,毕竟魏婴剑法高超,随以也是一品灵剑。 他第一次担心自己的父尊会受伤,随即二人同时出招,台下的学子第一次看到魏婴的剑法,众人早就听闻魏婴天资聪颖,剑法修为极高。 只是大家都无缘一见。 今日下山除了看戏,大家还可以大开眼界,看到被号称为天才的魏婴与人比剑,大家真是庆幸今日不虚此行。 只是大家对这个戏班班主,都抱持着看好戏的心态,大家心想一个小小的戏班班主也敢接受大家口中天才的挑战。 在大家抱持看好戏的心态下,台上二人同时出招,转眼已过百招,大家对眼前这个戏班班主不由地从心里发出了赞叹与好奇。 这个戏班班主究竟是什么来历,竟可以跟号称魏婴的天才过手百招而不落下风,在二人交手快二百招时。 魏婴手中的随便被唐周击飞而出,插在魏婴身后远方地上,唐周跟魏婴行了个礼:“魏公子你又呈让了。” 魏婴斜眼看着唐周:“不是说状态不好吗?还击飞我的剑。你真是一次比一次过分,蓝湛换你来教训教训他。” 魏婴气愤地边说边走去拾取他的随意,蓝湛听到魏婴的话提着避尘起身步向戏台。 唐周笑着看向蓝湛:“含光君,你如此护短不好喔。” 含光君第一次笑着:“对魏婴我一向是护短的,唐公子赐教了。” 随即避尘出鞘,慕君看了心一惊,他第一次看到含光君笑着跟人比武。 含光君向来是清冷不屑与人一较高低的,在慕君心中笑着的含光君远比清冷的含光君更为恐怖。 唐周轻叹了一口气便释放自身八成的仙力,随即含光君出招,二人一阵电光火石。 台下众人都不知道台上二人到底过了多少招,泽芜君则是笑了一笑。 颜淡一脸不解:“泽芜君你在笑什么?” 泽芜君看着台上的二人:“我还没看过忘机如此认真与人比武,而且忘机还是带着笑,看来这次唐公子可能要辛苦才能得胜了。” 颜淡闻言一脸惊讶:“泽芜君的意思是,从没有人让含光君真正认真比过武吗?” 泽芜君看着含光君:“忘机为人一向清冷,连我这个兄长也不曾真正知道他的修为有多高。 更何况为了魏婴他这十几年来对自己更加严格,忘机的修为已经远高过我很多了。” 慕君专注地看着台上的二人,他发现含光君的剑开始散发出未曾见过的寒光。 他开始担心起他的父尊,原来含光君他的师尊修为如此之高,可以跟身负八成仙力的父尊不相上下。 原来他从不了解他的师尊修为到底有多高,身为一个凡人能有如此高的修为,他的师尊到底修炼的有多辛苦。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魏婴而已吗? 他的师尊曾经告诉过他,要保护想保护的人或事,都要成为绝对的强者,才能护心中所重视的一切平安周全。 他觉得自己的父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强者,但今日他才知道,心中有所牵绊才能真正地成为强者。 不管是凡人或是神仙都是如此,含光君为了魏婴而强大,他的父尊为了他的母尊而睥睨三界,那谁能成为他强大的力量呢? 景仪不禁发出了赞叹之声:“含光君果然很厉害。” 台下其他学子也纷纷对二人发出赞叹。 众人第一次看到含光君如此认真,大家不由得对唐周的背景开始感到好奇。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戏班班主竟能与含光君不相上下,一点都不落于下风。 有人默默的向慕君靠近:“这位师兄,可以请教你叔父师从何处吗?剑法造诣如此之高。” 慕君冷冷道:“北境凌霄,叔父原为凌霄派继位掌门,但心不在掌门之位故四处游历。” 慕君现在胡诌的功夫越来越见长进,已经颇有应渊之风,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脸不红气不喘。 台上二人打的如火如荼难分轩轾,最后唐周在打斗中释放出完整的仙力。 这一切都看在慕君眼中,含光君竟能逼着他的父尊完全释放仙力,含光君修为果真深不可测。 约莫过了一刻钟唐周在二人错身之际,刃魂划破了含光君的衣袖含光君停手了,向唐周行了个礼收起避尘。 唐周拱手作揖:“谢谢含光君呈让了。” 在场众人无一不目瞪口呆:“含光君败了。” 慕君一颗心放了下来,他的父尊果然还是他所知道那个睥睨三界,高高在上的父尊。 含光君果然还是越不过那座高山,但一个凡人可以让他父尊释放出完整的仙力奋力一搏。 他的师尊含光君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一个凡人竟然能将他高高在上的父尊,睥睨三界的战神逼至如此境地,修为也是不可言语的,含光君缓步走回座位上坐下。 含光君笑着对魏婴:“打不过,唐公子太厉害了。 以后你要离颜淡远一点,对慕君好一点,不然我可是会护不住你的。“魏婴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泽芜君关心的问着:“忘机可有受伤?” 含光君在桌上放下笔尘:“无碍,衣袍划破了而已。” 唐周站在戏台上并没有收起刃魂,随即向慕君招了招手,颜淡看到后要起身阻止却被含光君拦住。 颜淡一脸焦急:“含光君别拦我,他又要教训慕君了。” 含光君看着颜淡:“唐公子自有分寸的。” 唐周向慕君说着:“拿出你的青离,让我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唐周边说又边暗自压制其自身一半的仙力,慕君边走向戏台边化出青离上手。 台下众人看到慕君手中的青离发出青色的光芒,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少见的嫡传弟子眼睛一亮。 唐周也发现慕君的改变,他已经能让青离发出光芒表示他也非常专心在修练:“在我手下走过一百招,许你一诺一样未曾更改。” 慕君恭敬的行了个礼:“还请叔父赐教。” 台上二人随即交手,不一会儿慕君跌落戏台,唐周飞纵而下扶住了他:“八十五招,离我一诺不远矣,长进了不少。” 慕君赶紧站好低下了头一脸失落:”还很远。” 含光君点着头笑着:“慕君长进了不少。” 魏婴转动着手中着陈情:“是进步了不少,但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泽芜君看着含光君:“慕君天资不差,他日造诣必定不可言语。” 第60章 云深不知处-冠礼(上) 姑苏山城夜色沁凉如水,应渊带着含光君等人回到自己的大宅子。 这里应渊本来就是打算要用来与颜淡二人居住。 所以打理得极好,颜淡替众人安排好房间后,众人纷纷回房歇息。 莲花池边的凉亭内只剩下蓝湛与应渊:“现在没有其他人我就直接唤你蓝湛了,你也唤我应渊这样我比较习惯。” 蓝湛难得面有难:“这样不妥,毕竟你是。” 应渊耸耸肩不以为意:“没什么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蓝湛一脸勉为其难:“那好吧!” 应渊化出一壶茶,替二人各斟了一杯茶:“蓝湛,这次的冠礼除了魏婴与慕君之外,我还想要一并帮慕君的兄姊一起举办。” 蓝湛一脸微惊:“慕君还有手足?” 应渊摆摆手:“不是亲手足是颜淡铘镧山的亲人。”蓝湛似乎懂了点了点头。 应渊端起一杯茶:“这次魏婴的加冠,我会希望由你来帮他挽发。 因为他似乎没有其他长辈了,你作为他最亲近的人。 所以我希望由你来做,加冠则会由我帮他们加冠,他们的冠冕与礼服我已经着人去准备。 等蓝氏冠礼完成后,我会让我的仙侍去寒室接你们到铘镧山。 魏婴这次典礼后会知晓我的身份,还希望你居中周旋不要让他外传我的身份。” 蓝湛也端起茶喝了一口:“那是该然,对了今日你是否有尽力与我尽全力比试。” 应渊一脸赞赏看着蓝湛:“我还不知道你修为竟如此之高,一个凡人竟有仙神般的修为,蓝湛看来你是下了很大的苦心。” 蓝湛放下手中的空杯:“为护他周全,这是不得不为之事。” 应渊笑着点点头:“今日我若不尽全力,恐怕我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蓝湛你让我是真心地拜服,如果慕君有你一半的修为我也不用担心了。” 蓝湛拿起茶壶替二人斟了杯茶:“慕君还小,他日后造诣必不可小觑。” 应渊看着蓝湛:“慕君在蓝氏的冠礼我就不参加了,你全权处理便可。 近日我会着人送几套慕君新作的衣物上山,再请含光君转交给他。” 蓝湛小心试探:“小事一桩,慕君还会留在凡界多久?” 应渊端起茶喝了一口:“不急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历练,他还会在你身边很长一段时间,魏婴他的修为是不是没有完全恢复?” 蓝湛顿了一下:“他的修为已经修不回来了,他现在这个躯体太孱弱了,已经无法再重新结出他前世的金丹。 所以就算他的剑法再好也只能是这样而已。” 应渊思索了一会儿:“如果我渡他仙力或许他可以再进一步。” 蓝湛难得眉头紧蹙:“千万不可。” 应渊一脸疑惑:“怎么了?” 蓝湛缓缓说着:“只有他现在这般他才会安分待在云深不知处。” 应渊点了点头:“有你他便可以安心,高枕无忧了。” 蓝湛看着远方:“。现在我只想他可以无忧无虑开心的生活着,我不希望再走前世之路,哪怕他修为全无我也可护他一生,这样我此生便已无憾了。” 应渊:“那冠礼之事就这样说定,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蓝湛点了点头:“我在坐会儿今天月色不错。” 应渊点点头起身往房间走去,应渊回到房间颜淡还没睡下:“你跟含光君在密谋些什么事,那么神秘?” 应渊拉着颜淡:“好吧!我跟你说说。” 应渊便将要替众人举行冠礼一事向颜淡细细说明,颜淡听完之后便对应渊开始打心里的另眼相看起来。 他真心觉得应渊开始有了人间的烟火气息,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清冷睥睨一切的神仙,现在的他多了点人味:“那我需要准备什么?” 应渊轻吻着颜淡的额头:“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我已经回天界都吩咐妥当了,衣冠袍服紫忆的冠钗我全都吩咐好了,你只要当天开开心心的出席帮紫忆及笄就好了。” 颜淡蹭到应渊怀里:“我帮紫忆及笄,那琳琅呢?” 应渊搂紧颜淡:“琳琅帮她梳髻,我帮男子戴冠你帮紫忆戴笄,这样对他们够正式盛大了吧!” 颜淡点点头:“的确是够正式盛大了,但举行之地选在铘镧山是否妥当那边毕竟是妖界地界,就怕魏婴管不住他自己的嘴。” 应渊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不用担心魏婴蓝湛会管好他的嘴。 而且我正在提升自己的修为,以便可以造出大范围镜湖水月的灵域。” 颜淡轻推着应渊:“那就是你最近不见人影的理由。” 应渊轻啄着颜淡的脸颊:“当然,不然我怎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对了今天演出的反应你满意吗?” 颜淡用手支着头看着应渊:“这话你应该问蓝湛,看他是否满意吧。” 应渊用力一把颜淡拽进怀里:“我觉得他看起来很高兴很满意。” 颜淡白了应渊一眼:“希望这部戏可以像当年的梨园会一样,让大众都喜爱。” 应渊一脸坏笑:“肯定会的,夜深了我们该好好休息了吧!娘子。” 夜色沁凉如水,一轮明月高挂,大宅院里万籁俱寂,只剩蛙鸣声。 天色逐渐翻出一抹鱼肚白,应渊信步而出在凉亭下化出了一壶茶一盘棋,应渊又恢复了他往日的日常作息。 一个人独坐在亭内喝着茶与自己对弈,过没多久慕君也步出了房间,慕君看到应渊在凉亭里下棋便往凉亭走了过来。 慕君进入凉亭相应渊恭敬的行了个礼:“父尊,昨日可有受伤?” 应渊抬头看了他一眼:“在你心中我难道如此脆弱吗?” 慕君小声道:“我只是有点担心。” 应渊皱着眉:“担心我打不过你的含光君? 还是担心我丢了你的面子?” 慕君一脸惊慌:“我只是担心你受伤了,昨日我便察觉父尊仙力不稳,所以有点担心而已。” 应渊朝招手:“坐下来破一局吧!” 应渊用手拂过棋盘,随即现出一盘残局,应渊独自喝着茶。 看着慕君独自破解棋局,不一会儿慕君就解开棋局了。 应渊对慕君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差,进步不少.再来一局。” 应渊又起手化出一盘更难的残局。 应渊站起身化出刃魂走出亭外练了一会儿剑,在应渊练剑时景仪跟思追纷纷走出了房门。 他们看到应渊身着单衣在院中练剑,慕君则衣冠端正坐在亭内破解棋局。 思追往亭内走去,景仪则站在应渊身边看应渊舞着剑:“唐公子起的真早。” 应渊停了下来看着景仪:“你们都卯时前起身吗? 起的也真早,饿了吗?我让人帮你们准备早膳。” 原来昨天颜景仪吓得赶紧闭嘴。 泽无君一脸笑意:“颜淡还没起身吗?” 应渊一脸宠溺:“一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你们先吃不用等她,等她醒了我会张罗给她吃。” 应渊转头向凉亭喊着:“慕君跟你师尊一起去用早膳吧!” 应渊转身向二人道:“你们先行用早膳,我去更个衣。” 随即应渊收起刃魂往房间信步而去。 泽无君看着应渊的背影:“原来唐公子也是一个率性不拘小节之人。” 蓝湛微微颔首:“他的作风一向如此。” 泽无君转头看着蓝湛:“忘机,你似乎很了解唐公子。” 蓝湛神色自若:“有听过慕君提起过而已不算了解,慕君总说唐周天色微亮便会起身。 独自一人饮茶对弈,待颜淡起身后才会让颜淡帮他束发更衣。 兄长我们先行吧!小辈们还在等我们用膳。” 二人缓缓步至正厅,正厅内思追等三人正端坐着等二位长辈前来。 二人一步入正厅,思追等三人随即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 待二人坐定三个小辈才坐了下来,泽芜君看着几人:“我们来者是客,等主人来再一起用膳吧!” 不一会儿唐周更衣后宛若一个风姿飒爽的隐士缓缓步入正厅,景仪看着眼前的唐周跟刚刚未更衣的唐周判若二人。 跟着天在戏班的唐周气质又不一样,现在的唐周宛若一个隐士高人般的气质,对眼前这个气质多变的人景仪产生了兴趣。 景仪打趣着唐周:“唐公子气质真是多变。” 应渊看着景仪:“有吗?” 景仪点点头:“昨天像一个戏班班主,刚刚练剑时像一个一般习武之人,现在则像一个世外的隐士高人。” 慕君心想,景仪要是你看过他高高在上威严震人的时候,不知道你心里做何感想? 毕竟那个威严震人不苟言笑。杀伐果断才是他印象中他父尊的样子,众人安静的在正厅里用膳,唐周并没有跟着用膳,他只是自顾自的饮着茶。 泽无君看着唐周:“唐公子不用早膳?” 唐周放下手中的茶杯:“恩,我长久以来的习惯,午前不食只饮茶。” 景仪看了唐周一眼:“他起的比我们还早,我们起来时唐公子已经在练剑了。” 含光君一脸正色看着景仪:“食不言。” 小辈们一听都吓得不敢再说话了,大家不想一大早就被含光君罚抄家规。 景仪是唯一的例外,他可是连五千多条家规都管不住的人,大家安安静静的无声中度过早膳时间。 用完早膳后一行人步行至院中,含光君拿出了他的琴招着思追一起弹琴,泽芜君也拿出他的裂冰在旁合奏着。 慕君继续回到亭中破解未解开的棋局,景仪则在莲池边拨弄着莲花。 唐周靠近景仪:“景仪要过二招吗?” 景仪噘起嘴来:“我才不要,我怕你把我的剑砍断了,剑法那么高是想欺负我吗?” 泽芜君放下了裂冰:“景仪,慎言,唐公子一早便如此有兴致要找人挑战?” 唐周摆摆手:“我是怕景仪无聊而已。” 泽无君带着笑意看向唐周:“如果唐公子想过几招那我奉陪唐公子过招吧。” 在场三个小辈看着泽无君露出惊讶的眼神,泽无君如此温润如玉的一个人。 待人从来都是温文儒雅,他们第一次听到泽无君对人下战帖。 含光君停下手中的琴:“兄长……” 泽芜君笑着:“忘机,无妨。“ 泽芜君收起裂冰,取出了朔月,唐周也化出刃魂。 而且他也没有要压制自身仙力的打算,毕竟姑苏双壁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含光君修为如此之高想必泽芜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二人互相行了个礼,便开始出招,剑起剑落。 二人的剑招都是干净俐落,没有一丝多余的招式与动作。 转眼之间二人已过了百招,但泽芜君突然往后纵身一跃停住了手,泽无君行了个礼:“唐公子,剑法造诣之高果然非常人可言,我受教了。” 唐周拱手作揖:“泽芜君客气了。” 在将近巳时之际,含光君起身往他跟魏婴的房间走去,唐周看着含光君诡异的行为露出疑问的眼神。 思追走了过来:“含光君是要去叫羡哥哥。” 唐周听到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含光君在讲学时怎么办?谁叫魏婴起床。” 思追很认真的回答:“会有外门弟子去负责叫羡哥哥起床用膳。如果没人叫他,他会一直躲懒一直睡着不肯起床。” 唐周一脸不以为意:“想睡那就给他睡,睡饱自然就会自己起来。” 思追小声道:“含光君说万事皆有定律,什么时辰该做什么事都有一定作息,早膳一定要吃,不然羡哥哥爱喝酒身体会坏掉的。” 唐周转头看向思追:“思追,你想学以意驭剑吗。” 思追一脸疑惑:“以意驭剑?” 唐周点点头:”就是用意念控制剑,不一定要手持着剑也能控制剑自行攻击。” 唐周向慕君招着手:“过来,你用你的傲雪教思追驭剑。” 景仪一脸疑惑:“为何不拿他昨天那把露着青光的剑。” 唐周摇摇头:“那把不适合,景仪有兴趣吗?让慕君一起教你。” 景仪白了慕君一眼:“慕君你可以啊,还藏招不早点教我们。” 慕君走了过来:“那是我舅舅教我的,我舅舅不擅剑法。只擅长心法,以意驭剑算是一种心法。” 慕君从身上化出傲雪,他一边教他们驭剑口诀一边驭剑给他们看。 景仪一脸好奇:“慕君你的乾坤袋在哪里,我还要看看你有什么好东西。” 慕君歪着头:“我没有乾坤袋,我的法器都收在身体里。” 景仪惊讶:“你的剑都没有剑鞘,插在身体里不痛吗?” 慕君十分不解道:“为什么会痛? 含光君现在也已经没用乾坤袋了,也没听含光君说法器收在体内会痛啊!” 景仪好奇看着慕君:“为什么你有两把剑? 为什么你的剑都没有剑鞘?” 唐周受不了景仪的一连串疑问:“景仪你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啊。 没有剑鞘是因为打架方便,剑化出就能打架了,二把剑是因为如果剑被砍断了还有备用的。” 景仪默默听着唐周开始漫天胡诌,思追拉着慕君慢慢离开胡诌唐周的身边:“你叔父唬人能耐也很好。” 慕君无奈道:“慢慢习惯就好了。” 思追看着慕君:“不过把法器收在体内真的不痛吗?” 慕君一脸认真:“不会,而且还不怕人偷,更可以快速修炼出法器的灵性。 我的青离剑剑灵就是这样修炼出来的,听说法器如果灵性够高可以化身出人型。” 思追闻言讶异不已:“你叔父的剑灵会化身人型吗?” 慕君摇摇头:“不知道,通常自己法器的器灵只会在主人面前现身。 除非主人身陷危险或者生命垂危器灵才会在他人面前出现。” 思追面露崇拜之情:“你好厉害懂得好多。” 慕君看着思追:“那都是我舅舅以前教我的,你想学把法器嵌在身体里吗? 我可以教你,很简单的。 以后你的剑跟琴都可以收在自己的体内不怕别人偷走。” 慕君便开始教思追法器氪体之法。 慕君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未做:“对了,你先练习一下我先拿棋谱给我叔父查阅。” 随即慕君化出一个大包袱的棋谱,随即捧着棋谱往唐周走去:“叔父这是二百套棋谱请你查阅。” 唐周顺手就收起了所有棋谱,随即慕君又走往思追身边。 思追一脸疑问看着慕君:“什么都可收在身体里吗?” 慕君点点头:“什么都可以法器,行囊,棋谱都可以。 以后你也不用剑鞘了这样打架比较方便。” 思追一脸正色:“不行持剑而行是君子之道。” 慕君歪着头:“那我怎么持剑而行?” 思追满脸笑意:“现在不是都跟泽芜君一样,泽芜君持箫而行你是持笛而行。 而且你长年都待在寒潭洞,没关系不会有人发现你不能持剑而行的。” 慕君思索着:“看来我还是要去帮傲雪打一把剑鞘。” 思追:“我送你吧,当成你行冠礼之礼……” 慕君看着思追:“什么冠礼?” 思追解释着:“对啊,你还不知道吗?含光君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准备在中秋行冠礼。” 慕君一脸不解:“可是我年纪还小。” 思追差点笑出声:“你现在看起来小吗? 看起来都像个已经是弱冠之年的男子了,对了你家人不来吗?没看到含光君有填写你的家眷观礼名单。” 慕君一脸失落:“应该不会有人来吧,我舅舅在很远的地方。” 思追看着唐周:“可是你叔父不是就在这吗?” 慕君拉着思追往莲花池走去:“他应该不会去的,他不喜欢我.跟我说说行冠礼有什么程序。” 随即二人在莲花池边找了个干净的大石头坐下闲聊了起来。 景仪则还在听唐周漫天胡诌,唐周把景仪唬得一愣一愣的。 约莫巳时二刻含光君从房间拖着魏婴走出了房间,大家看到如此滑稽的画面,含光君向来清冷的形象瞬间破灭。 含光君一只手用力拉着睡眼惺忪的魏婴,一边往正厅而去,魏婴则在含光君身后耍赖。 唐周看着经过眼前的二人笑着:“这是什么状况。” 景仪大笑:“这个简单,就是有人要睡觉,有人不给睡阿!” 景仪瞬间说不出话来,原来他又被含光君禁言了,唐周看到景仪的样子哈 哈大笑了起来。 唐周看着慕君与思追:“你们被含光君禁言过吗?” 慕君看着唐周摇摇头,思追看到慕君摇头也跟着摇头。 大家看着含光君死活把魏婴拖到正厅用完早膳后,魏婴终于开始神智清醒,二人从正厅缓缓走向院中。 魏婴手中转着陈情:“怎么没看到曼华?” 唐周挑了挑眉:“她还没起身。” 魏婴看着含光君:“蓝湛你看看,人家都能睡到自然醒,你每天死活都让人挖醒我。” 含光君一脸正色:“万事有规律身体才会好。” 魏婴耍赖道:“你看看人家身体不好吗?” 唐周笑着:“她确实有时候身体不太好。” 魏婴用陈情敲打着手心看向唐周:“你都什么时候起身的?” 唐周笑着:“我都天刚鱼肚白就起身了,一个人独自饮茶下棋,偶尔练练剑活动一下,你也想效仿一下吗?” 魏婴皱着眉:“无法,我天天都在丑时就寝,那么早哪有办法起的了身?” 颜淡听到院中声响缓缓起身,她更了衣梳洗一番步出了房门。 魏婴靠在蓝湛身上:“曼华起来了,昨天的藕汤还有吗?曼华你的手艺让我想起一个人了。” 曼华笑着:“当然有啊,让你想起谁了?” 含光君面容微动:“魏婴,你想起江姑娘了吗?” 曼华一脸疑惑:“江姑娘是谁?” 魏婴一副若有所思:“一个故人,她已经不在了。” 曼华带着笑:“你若喜欢我便常做些送上云深不知处如何。” 含光君琉璃色的眼眸闪过身旁的魏婴:“不如曼华你教我做吧!” 在场众人听到含光君又发惊人之语,曼华吃惊道:“教你做?” 含光君一脸认真:“是的。” 曼华点点头:“那跟我到厨房我教你吧!” 含光君看向泽芜君:“兄长,那我们用完午膳后再回去。” 泽芜君带着笑点点头:“无妨,我先去戏班看看众人。” 唐周看着几人:“泽芜君我陪你一起去吧!” 二人步出了大宅子,三个小辈也跟着二人出来。 唐周看着泽芜君:“含光君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 泽芜君叹了一口气:“江姑娘是魏公子的师姐,当初因为一场意外不在了。 江姑娘的手艺相当好,从小就照顾着无羡的生活起居,也是因为江姑娘之死让无羡深受打击才会丧失求生意志跳下悬崖。 忘机,会学习厨艺也是想让无羡心里有点慰藉。” 唐周点点头:“含光君真是用心良苦。” 泽芜君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行人来到戏班子门口,蓝氏子弟都在等着他们前来,众人见到泽芜君都纷纷恭敬的拱手行礼。 泽芜君笑着:“大家可以出去逛一逛,我们用过午膳后才会动身回云深不知处。” 泽芜君说宣布完后一众弟子们三三两两的往门外走去,泽芜君则跟唐周及两个小辈则在戏班里坐了下来。 在他们闲聊之际,一个小妖喜出望外向门外的人招招手:“余墨你来了。” 泽芜君跟唐周转身看着门外的来人,原来是余墨他来姑苏了。 余墨身后还跟着一个风姿俊逸的小公子,慕君一看到小公子开心地站了起 来:“紫枫你怎么也跟着舅舅来姑苏了?” 身着紫衣的少年跑了进来,一把就抱着慕君不放,把慕君勒得喘不过气来:“臭小子听说你现在神气得不得了,上次回去我都没遇到你,你现在好不好啊?” 唐周皱紧眉头:“紫枫,放肆了。” 紫枫一听到唐周的声音赶紧放开了慕君,向唐周恭敬的行了个礼:“姑父,近来可好。” 唐周摆摆手:“恩。不好好用功你来做甚?” 紫枫小声道:“我想你们了,我回…都没看到你们。” 紫枫意识到差点说错话,唐周冷冷瞪了紫枫一眼:“余墨,你带他来做甚?一个做妖还不够吗?” 余墨向泽芜君行了个礼,泽芜君也起身向余墨回礼。 余墨摇着扇子:“这不是紫枫太久没看到你们了,瞧瞧你一副生人勿近把他吓得。 之前他姑姑不是要我带他来姑苏开开眼界吗?这不我就带他来了。” 唐周看着二人身后:“紫忆呢?没一起来吗?” 余墨摇着扇子翻着白:“你眼里就只有紫忆。她可没来,她被紫麟禁足了。” 唐周翻了个白眼:“为啥?” 余墨阖上扇子:“还不是怕她一来又不想回家了!” 在大人们说话时,慕君拉着紫枫跟身边的思追还有景仪介绍着她最好的兄弟跟最好的朋友紫枫。 唐周瞪着慕君:“慕君你跟紫枫上去比划一下看紫枫长进了没。” 紫枫闻言一脸着急:“姑父,我可没带武器出门。” 唐周瞟了眼紫枫:“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会做妖。” 唐周边说边化出刃魂,并且在刃魂上下了一道禁制:“拿去让我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唐周把刃魂递到了紫枫眼前,唐周这一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在场的几人都知道唐周的剑碰不得,尤其是慕君他更知道刃魂是一把会认主的剑。 唐周刚刚对刃魂下禁制的举动在慕君眼中看来的是失落,他从来也不曾碰过刃魂一次。 而他的父尊却为了紫枫亲自对刃魂下禁制,紫枫接过刃魂心里五味杂陈看着慕君。 慕君也化出自己的青离,二人一跃到戏台上。 慕君对紫枫心理一直是羡慕与嫉妒的,因为紫枫的剑法多来自于他父尊的教导。 而他的父尊却不曾教导过他剑法,台上久未见面的二人一见面就被迫一比高下。 台上二人一触即发,开始过招之后没多久慕君就占了上风。 毕竟现在慕君除了有魏婴的教导还有一个修为高深的师父,在云深不知处的这些日子,含光君并没有因为他在寒潭洞不出就减少对他的剑法要求。 余墨看紫枫拿刃魂打得辛苦,便化出了紫枫的逸云,把逸云往戏台上丢。 紫枫一看到余墨把逸云抛上戏台,便转身将刃魂抛给了余墨,接起自己的逸云继续跟慕君比试了起来… 唐周睨了紫枫一眼:“看你在继续做妖阿,余墨你也真是够了,宠孩子也该有极限。” 余墨一脸无辜:”是紫枫非要把剑塞我身上,我有什么办法。” 泽芜君看着紫枫:“这个小公子是?” 余墨摇着扇子:“是我另一个弟子,紫枫他也是慕君的表兄。” 余墨一脸嫌恶边说边把刃魂递回给唐周:“快拿走,等等伤到我了。” 唐周接过刃魂解开禁制收回身上:”紫枫怎么都没什么长进?” 余墨摇着扇子看着唐周:“在你眼里就没一个有长进的。” 约莫过了一炷香紫枫手中脱手而出向着景仪飞了过去,唐周跟泽芜君见状二人即刻挡到景仪身前。 唐周一把接过逸云.狠狠瞪了紫枫一眼,慕君赶紧收住手.看着唐周一愣一愣的。 唐周怒道:“现在连剑都握不好了是吗? 不会握剑那就倒立着握,看脑袋会不会清醒一点,去倒立握剑一个时辰。” 紫枫接过逸云在戏台下用剑尖倒立着,景仪跟思追看到唐周的惩罚都吓坏了。 景仪小声道:“他这样用剑尖倒立一个时辰会不会晕倒?” 慕君不以为意:“不会,他常常这样被罚。” 思追闻言满脸错愕:“慕君,你叔父真是太可怕了,含光君的抄家规算什么。” 景仪翻着白眼:啧!啧!啧!这要是我,我肯定会马上全身血液逆流而亡。” 余墨摇着扇子看向慕君:“我这次来是曼华来信跟我说慕君要行冠礼,我特地带紫枫来参加慕君的冠礼,不要我们一来你就罚人好吗?” 唐周喝着茶:“不罚,等他做妖伤人吗?” 不一会儿魏婴跟含光君走了进来,曼华则跟在后面端着一大锅的藕汤。 唐周看到曼华端着一锅热汤起身就去接过曼华手上的热汤,曼华把汤给唐周便坐了下来,曼华看到了余墨。 曼华一脸开心:“余墨,你一个人吗?怎么来的如此快?” 余墨向台下方向抬了抬下巴,曼华顺着方向看过去。 看到一个少年剑尖抵地整个人倒立撑在剑上,曼华定睛一看是紫枫:“紫枫你在做甚?一来就这样是怎么了?” 唐周瞪着紫枫:“我罚的,刚刚做妖差点伤到了景仪。” 紫枫求援道:“姑姑我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路途遥远体力不济……” 唐周又瞪了紫枫一眼,紫枫立马闭嘴了。 曼华打着圆场:“大家见笑了,紫枫这孩子没规矩惯了,千万不要见怪,快点起来。” 紫枫抬头看着唐周不敢起身,颜淡伸手扯扯唐周的袖子,唐周瞪着紫枫:“下次再做妖,我就折了你起来。” 第61章 云深不知处-冠礼(下) 曼华热情的招呼着大家喝汤,思追起身为在座的长辈们盛着汤。 景仪则把一碗碗的汤端到每个人的眼前,曼华笑着招呼::这是含光君做得大家尝尝好喝吗?” 当景仪把藕汤端到余墨面前时,余墨只一个浅浅微笑便摇着头,并没有接过汤。 慕君接过余墨的藕汤:“我舅舅不食与莲花有关的食物。” 慕君说完后便把汤接过端到了魏婴 面前。 魏婴接过汤:“余公子你可太不会吃了,这藕汤可真是人间极品,你为什么不食与莲花有关的食物?” 余墨摇着扇:“花香惹人心烦。” 魏婴一脸疑惑:“藕哪来的花香?” 唐周白了余墨一眼:“中午大家想吃鱼吗?” 余墨对着唐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样互相伤害有意思吗?” 唐周虽然接过了景仪的藕汤但也是摆在桌上并没动一口:“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景仪小声地问慕君:“你叔父也不爱喝藕汤?” 慕君点点头:“他们都不食与莲花相关的食物。” 思追还是不解:“可是你叔父不是很喜欢莲花吗?” 慕君迟疑了一下:“喜欢跟喜欢吃是二回事,喜欢看不等于喜欢吃啊!” 景仪翻着白眼:“你们这家子都怪怪的。” 慕君此时心里想的是,我要怎么跟你们解释说为什么我们家不食莲花相关食物,难道说我母尊前世真身是菡萏吗? 还是说我的真身是菡萏? 思追看着紫枫:“所以余公子跟那个小公子是来参加你的冠礼?” 慕君点点头:“应该是吧! 不过紫枫应该很快就被赶回家去了,他应该没办法参加我的冠礼了。” 余墨摇着扇子:“含光君你们现在还收听学的学子吗?” 泽芜君一脸为难:“听学剩二个月就结束了,蓝氏听学都是一年为期的,是刚刚那位小公子想要来听学吗?” 唐周出声反对:“不行,紫枫不能去云深不知处听学。” 含光君把自己的藕汤推到魏婴面前:“为何?” 唐周指着紫枫:“那小子会把云深不知处给搅个底朝天.刚刚差点就闹出人命了。” 魏婴嘴里嚼着藕:“看来你是极度讨厌小辈的人。” 唐周摇着头:“紫枫可是比慕君要顽劣很多,哪怕蓝氏有五万条家规,他也不会变成雅正端方的人。” 景仪拍着慕君的背:“你叔父看来对你的评价算很高的。” 慕华睨了唐周一眼:“有人像你这样嫌弃自家后辈的吗?” 魏婴咕噜咕噜喝着汤:“我看那位小公子应该也是天资不差,看他倒立撑在剑上也没喊过一声累,你们家都是这么严厉罚人的吗?” 含光君望向紫枫:“我可以看看那位小公子手上的剑吗?” 紫枫下来把剑恭恭敬敬拿到含光君前面,含光君接过剑端详了一番:“这是把薄如蝉翼的剑,果真剑如其名,逸云剑真是好名字。” 魏婴放下空碗:“你们家看起来也是家大业大,每个人拿得剑都非凡品。” 紫枫从含光君接回了逸云,顺手便把逸云化入体内。 景仪一脸不可思议:“你家每个人都把剑收入体内?” 慕君认真的点点头:“真的一点都不痛的,不信你可以问思追。” 思追认真看着景仪:“慕君说的是真的,景仪你也学一学。” 景仪翻着白眼:“我才不要,万一插到我自己怎么办?” 泽芜君思索一会儿笑着:“如果小公子想来蓝氏听学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收他当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怕是不行不过外门弟子倒是无碍。” 余墨摇着扇子:“外门弟子?” 含光君看向余墨:“蓝氏弟子有分内门弟子跟外门弟子,内门弟子须配戴抹额,外门弟子则不需配戴。 修习的课业也不一样,内门弟子又分亲眷子弟与嫡系子弟,像他们三人就是嫡系子弟,未来都是有继承蓝氏家主资格的。 一般亲眷子弟则没有继承家主资格。” 唐周一脸讶异:“你是说未来慕君有继承蓝氏家主的资格?” 含光君跟泽芜君一起点了点头。 魏婴继续解释着:“卷云纹为蓝氏家徽,只有家主直系子弟跟未来的继承者才有资格可以佩戴。” 紫枫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君小声说着:“你可是不能继承什么家主的你知道吧!” 曼华突然豁然开朗:“难怪大家都对穿戴卷云纹的弟子恭恭敬敬的,原来是有可能成为未来家主。” 含光君一脸正色看着三人:“所以蓝氏对嫡系弟子要求都甚为严苛,一般都是蓝氏直系子弟或者天资优异之人。” 泽芜君嘴角带着笑意:“如果余先生不介意,我倒是可以把这位小公子收入我门下,当个外门弟子跟着景仪一起修习。” 唐周闻言大笑了起来:“那小子跟着景仪?那泽芜君你们云深不知处可能会闹翻天,什么端方雅正通通都不存在了。 一个魏婴一个景仪再加上一个紫枫那云深不知处就再也没有雅正二字。” 曼华瞪着唐周:“有人像你这样说自家小辈的吗?” 唐周耸耸肩摊了摊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余墨化出一个包袱递给唐周:“对了陆景把这个送到我那,他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唐周接过包袱随即递给了含光君,含光君接过包袱便收了起来。 景仪看着含光君一脸狐疑:“莫非含光君也学了把东西收在身体里?”思追跟慕君一起点了点头。 景仪一脸震惊:“魏前辈也学了?” 慕君摇摇头:“没有。 景仪一脸疑惑\"那他的随便呢?\" 思追偷偷指着含光君:“有时是含光君帮忙收着吧。” 余墨摇着扇子:“蓝氏的冠礼是中秋举行吧!” 含光君脸色淡淡:“余公子是的,剩半个多月而已,余公子要到云深作客吗? 可以带着小公子跟慕君一起住在临月阁,慕君大多时间都待在寒潭洞没回临月阁居住。” 余墨看着慕君:“你到现在还常在洞里闭关?” 慕君解释着:“舅舅,洞里清净可以修身养性,而且可以专心修习不易受外界干扰。” 唐周招了招手:“紫枫过来,你要是在云深不知处敢作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即唐周化出五十套棋谱交给紫枫:“每套抄二十遍,蓝氏冠礼后下山我要检查,午膳过后余墨你们就跟含光君他们回云深不知处吧!” 枫乖乖接过棋谱老老实实的收起所有棋谱,接近午膳时分蓝氏弟子陆陆续续回到了戏班。 曼华站起身:“我让厨房准备午膳,你们继续聊着阿!” 唐周跟着曼华一起到厨房去张罗众人的午膳。 一行人在戏班用完午膳后便告辞了唐周他们,浩浩荡荡的回云深不知处,余墨跟紫枫也随着众人一起回到云深不知处。 含光君示意思追,让他们二人跟着思追一起住在临月阁,余墨之前也曾陪慕君在临月阁小住过。 慕君回云深不知处后并没有回到临月阁,含光君叫着慕君跟他回静室一趟,慕君跟着含光与魏婴一起回到静室后。 魏婴累得跑到榻上躺了下来,含光君则与慕君在桌前叙话:“慕君,你不回临月阁陪那位小公子吗?那个小公子似乎是专程为了你而来的。” 慕君点点头:“师尊,那个是我表兄名叫紫枫,从小我们一起长大的。” 含光君脸色淡淡:“唐周对他似乎十分喜爱?” 慕君摇着头:“我叔父其实比较喜欢紫忆,紫忆是紫枫的姐姐,紫忆姐姐的功夫都是我叔父手把手教的。 而且紫忆姐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跟我叔父他们一同住在一起。” 含光君轻轻颔首:“他就是余墨口中的妖界公主吧?” 慕君点点头,含光君在桌上化出一个包袱,这个包袱似乎是戏班唐周交给含光君的包袱。 含光君温声道:“打开看看吧,这是你叔父为了你特别准备的。” 慕君接过包袱打开看了看:“这是……” 含光君缓缓说着:“这是他为了你的冠礼特别准备的,虽然当天他并不会到场。但这些都是他对你的心意。” 慕君看着手上几件精心刺绣着卷云纹的衣服,心里突然暖暖的。 原来他的父尊还是在意他的,他的师尊没有骗他,含光君又化出了一个精美的云纹头冠。 含光君看着慕君:“这是他为你冠礼准备的头冠,冠礼当天我会代替他帮你带冠,我希望你可以记住他对你的用心。 他是一个用行动说明一切的人,或许他对你十分严厉。 但师尊要让你知道其实他有一颗长情的心,冠礼前你一样待在寒潭洞好好修习,冠礼当天结束后就来寒室一趟不要到处乱跑。” 慕君眼中噙着泪乖巧的点了点头。 含光君叮嘱着:“记住行完冠礼后你就是一个大人,要学会有肩膀独当一面。” 慕君看着含光君:“我可否画一个剑鞘让我舅舅帮我去制作,我希望配带着青离剑行冠礼。” 含光君微微颔首:“当然可以,以后你就是一个谦谦君子了,要谨记你的身份,你肩上的责任,好了回去寒潭洞吧。” 慕君向含光君行了个礼就回寒潭洞去了,紫枫在临月阁一直等着慕君。 直到夕阳西下思追出了房门在院中遇见紫枫:“你叫紫枫对吧?”紫枫点 点头。 思追关心问着:“你在等慕君吗?”紫枫依旧点了点头。 思追看着紫枫:“慕君不会来这,他应该是直接回寒潭洞闭关了。” 紫枫央求着:“那你可以带我去吗?我想去找慕君。” 思追摇摇头:“寒潭洞是云深不知处的禁地,只有内门弟子可以进的去。” 紫枫一脸疑惑:“什么是内门弟子?” 余墨从门外走了进来摇着扇子:“就是头上有佩戴抹额的就是内门弟子,慕君现在是含光君的嫡传弟子,他身份已经跟我们不一样了。” 紫枫一脸讷闷:“为什么?他不跟我们回去了吗?他又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余墨瞪了紫枫一眼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思追不以为然:“慕君,他现在可是有继承蓝氏家主的资格。 或许在我跟景仪还有慕君三人之中,含光君以后有可能把家主之位传给慕君。” 紫枫大叫:“他不能当什么家主他要跟我回去,他可是……” 余墨阖起扇子:“他可是什么?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 紫枫在余墨一阵警告之后把没说出的话吞了回去。 紫枫小声道:“他怎么可以当什么家主,他可是要跟我一起游历天下的,我们早说好的。” 思追拱手行礼:“余先生,等等会有人送晚膳过来给你们,我要先过去冥室习琴了,下山玩了那么久要去补一下功课。“ 余墨摇着扇子:“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们了大家都是熟人了。” 思追停下脚步:“对了,暖阁里有慕君留下的家规有空可以让紫枫研读一下以免在此处违反了家规,那可是要受罚的。” 余墨点了点头,思追行了个礼便往冥室而去。 紫枫一脸不以为意:“余墨这是什么鬼地方规矩那么多,阿离怎么受的了?” 余墨摇着扇子:“慕君在此处习艺已经快一年了,你没发现慕君的改变吗?” 紫枫摇摇头:“阿离是堂堂帝君,怎么可以留在这里当什么家主。” 余墨摇着扇子:“让他在这里学艺是你姑父的意思,听说含光君的修为十分高深。 有匪君子,照世明珠,景行含光,逢乱必出。 这是世人对含光君的夸赞之词,就因为慕君的身份不一般,他才需要留在这里好好历练修习。 你千万别在这里做妖添乱,别忘了你姑父上山前的告诫,你要是要做妖。 做死自己我可救不了你,你应该了解你姑父的脾气,你就乖乖地在这里等着行冠礼那天,我们冠礼完就回去好吗? 你也不想慕君担心吧。” 紫枫无奈的点点头,往暖阁走了进去,在暖阁里紫枫翻着思追说的家规。 心中想着一个小小的仙门竟有五千多条规矩,这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慕君肯定在这里关傻了。 他又看着堆积如山的棋谱,便开始拿起笔墨认真的抄写起棋谱,心中抱怨着摆明姑父就是要为难他,让他抄写这么多棋谱还他怎么玩啊。 晚膳时分蓝氏弟子送来了晚膳,余墨唤着紫枫出来用膳。 紫枫摊了摊手翻着白眼:“这里好无聊。” 余墨摇着扇子:“我们又不是来这里玩的,你知道吗那个魏公子跟含光君可以跟你姑父过手上百招,你不想趁机好好请他们点拨你剑法吗?” 紫枫讪讪笑着:“怎么可能,过手上百招,他们只是平凡的凡人。” 余墨摇着扇子:“他们是有在修练的修仙者也会使用法术,不是一般的凡人,我看过他们交手。 这也是我带你来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不擅长剑法,我希望你的剑法可以让他们点拨点拨相信你可以练得更好。” 紫枫不以为然:“再说吧!” 在他们用膳时慕君走了进来,紫枫看到慕君一高兴就大叫了起来。 慕君冷冷道:“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紫枫你去读读我留下的家规吧!” 紫枫愣了一下:“阿离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慕君看着紫枫:“我现在是蓝氏家主的嫡传弟子,就该有嫡传弟子的样子不能给师尊丢脸。” 紫枫一脸不可思议:“阿离你是傻了吗? 你是帝君你不要跟我说你要留在这当什么家主,还有你头上绑着什么东西。” 紫枫伸手要去拉扯慕君的抹额,慕君一手挥开了紫枫的手:“抹额有约束自身之义,非父母妻儿不可擅动。” 紫枫满脸惊讶:“余墨他傻了,我们快带他回铘镧山。” 慕君并没有理会紫枫,向余墨走了过去,在余墨面前取出了一张图:“舅舅,你帮我按照此图制一副剑鞘好吗?” 余墨摇着扇子:“你要送人?” 慕君摇摇头:“我行冠礼那天想持剑而立,但我的青离剑没有剑鞘。” 余墨带着笑点点头:“交给我吧!” 慕君叮嘱着:“还有舅舅我希望你可以看好紫枫,我不希望看到他在云深不知处受罚。” 余墨摇着扇子:“放心吧!我会看好他。” 慕君点点头:“如果紫枫无聊,白日里可以让思追带他去兰室听学。 在回来的路上,师尊有跟我说他可以去兰室听学,剑鞘我过几日在过来取。 我要先回寒潭洞了,不然太晚会有宵禁。” 紫枫揪着慕君的衣袖:“你不留在这陪我吗?” 慕君摇摇头:“我还有师尊布置的功课没习完,等我有空闲我会来这找你。” 慕君向余墨做了个揖,就径自回去寒潭洞。 临月阁夜色沁凉如水,一轮明月高挂月空,余墨趁着紫枫在睡觉时,回了天界一趟。 余墨带着图稿来到了妙法阁,妙法阁的仙子看到余墨恭敬的行了个礼:“妖尊,不知深夜造访时有何要事?” 余墨拿出了图稿交给了妙法阁仙子:“还请妙法阁帮本尊打造一剑鞘,图样颜色就按照图纸上面所绘,本尊三日后会亲自来取。” 说完余墨又赶回了云深不之处,他深怕紫枫到处闯祸。 果不其然余墨一回临月阁就看到紫枫在院中闲晃:“你不是睡了吗?” 紫枫满脸不悦:“你去哪里了?跑去找阿离了吗?” 余墨摇着扇子:“我去做剑鞘了,你棋谱抄了没?不然被罚我可是挡不住。” 紫枫点点头:“抄了,抄三本了,那个思追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有宵禁?” 余墨阖起扇子敲着紫枫的头:“应该在冥室里彻夜用功吧?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贪玩吗?” 二人寥寥无趣的在云深不知处过了几日。 一日午后慕君步行来到临月阁,紫枫在暖阁抄写棋谱,一听到有人到来紫枫把笔一丢就跑了出来。 紫枫一看到慕君就跑上来一把抱住慕君:“阿离,你来了啊!” 慕君看着空荡荡的临月阁:“舅舅不在吗?” 紫枫点点头:“余墨,好想去取你的剑鞘,你在这陪我玩一会儿。” 慕君愣了一下:“我晚上再来。” 紫枫一脸愤怒:“阿离,你给我站住,你怎么转变这么大我都不认识你了。” 慕君一脸淡淡:“紫枫,人都会长大的。 我们也该长大了,我已经要行及冠礼了。 而且紫枫我身上的血脉已经觉醒了,现在的我必须勤加修练提升修为,才能压制我的血脉觉醒你知道吗?” 紫枫满脸震惊:“为什么你血脉会突然觉醒,你有受伤吗?” 慕君摇摇头:“不知道,我无碍。” 紫枫小心翼翼:“应渊知道吗?” 慕君点点头:“我们打了一场,好了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我先回去晚点我在过来,等等我还要修习音律我先走了,不然魏前辈等等找不到我。” 枫满脸期待:“我能一起去吗?” 慕君摇摇头:“你进不去那是禁地.晚上再说吧!” 慕君边说边离开临月阁,慕君回到寒潭洞一进去就看到魏婴坐在石桌上转着陈情:“你上哪去了?” 慕君缓缓说着:“我去了临月阁取剑鞘,可是舅舅还没回来。” 魏婴转着陈情一脸懒散:“要不要休息一天那个小公子来好几天了,你可以带他在云深不知处绕绕,去溪里捉鱼也行。 每天这样我觉得有点累了,今天我要回去睡觉不教了,你也歇息一天吧!” 魏婴说完就离开了寒潭洞往静室而去,魏婴走回了静室。 蓝湛看了魏婴一:“你不是去找慕君?” 魏婴走向榻边踢着鞋子,躺在榻上:“今天我累了想睡觉。” 蓝湛看向床榻:“过几天等及冠礼结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魏婴兴奋的坐起身:“要出去玩 吗?” 蓝湛笑着:“算是吧,你应该会喜欢开心的。” 魏婴未穿鞋跑到蓝湛身边:“我们等等去抓鱼。” 蓝湛摇着头:“不是累了想睡觉?” 魏婴摸着鼻子:”抓鱼不累,上课想睡觉。 其实慕君的笛学得差不多了,让他习琴了吧,整天教他习剑我骨头都快散架了,到底他是你的徒弟还是我的徒弟?” 蓝湛露出微笑:“有区别?” 魏婴凑到蓝湛脸边:“蓝湛,为什么那天你在戏班子跟唐周打得那么开心?” 蓝湛伸手捋了捋魏婴的发丝:“不是你叫我打的吗?” 魏婴伸手扯着蓝湛的抹额:“你也没打赢啊,要是有一天唐周打我怎么办?” 蓝湛伸手制止魏婴不安分的手:“别闹!他不会,过几天及冠礼你跟我一起出席。” 魏婴把头靠在蓝湛身上:“做 甚?” 蓝湛伸手推了推魏婴:“当慕君的亲眷。” 魏婴摆摆手:“余墨跟那个小公子 不是来了吗?我还去做甚?” 蓝湛看着魏婴:“去帮我打下手。” 魏婴一脸疑惑:“打什么下手?” 蓝湛一脸正色:“我要帮慕君束发带冠。” 魏婴不以为然:“为什么是你,人家舅舅都来了,你又不是家属亲眷。” 蓝湛伸手整理着魏婴的衣襟:“唐周跟余先生希望是我帮他束发带冠。” 魏婴摸着鼻子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等等要去抓鱼吗?” 蓝湛软声安抚着:“这几天消停点吧,明天去找慕君时跟他说及冠礼当天穿蓝色的衣服,蓝色适合他。” 魏婴站起身往床榻走去:“知道了,我要睡了别说了。” 慕君又步行回临月阁,紫枫看到慕君回来喜出望外,跑了出来:“你不是要上课吗?” 慕君缓缓说着:“魏前辈说他今天倦了,回静室休息了。” 紫枫拉着慕君:“阿离,带我到处转转吧!” 慕君眉头紧蹙:“你给舅舅留个书吧,不然他回来没看到你他该担心了。” 紫枫化出一张纸条飘向暖阁:“要带我去哪里玩。” 慕君看着紫枫:“带你去藏书阁吧,我想去研读曲谱。” 二人信步前往藏书阁,一路上大家都在看着慕君。 他们对慕君议论纷纷,这不是很少见到的含光君弟子吗? 他不是一向都在闭关吗?今天怎么带了个人到处闲逛,听说他也要参加及冠礼,还是含光君帮他填上的。 紫枫一脸疑惑:“慕君,你在这都这么引人注目吗?” 慕君不以为意:“久了就习惯了。” 紫枫看着慕君:“阿离,你来这多久了?” 慕君思索了一下:“快一年了,藏书阁到了,进去要禁声,不可大声喧哗。 这的古籍很多你可以随意观看。” 随即二人进入了藏书阁,在藏书阁内慕君专心的在研习曲谱。 紫枫则到处随意地翻阅书籍,一会儿思追也来到藏书阁,思追看到慕君便靠了过去:“慕君,你及冠礼的衣袍准备好了吗?” 慕君点点头:“已经备好了,你来这是来找什么?” 思追带着笑:“我来研习洗华的曲谱。” 慕君将洗华递给了思追,时间在藏书阁里缓慢而寂静的流逝着。 夕阳逐渐西下,思追起身:慕君要一起晚膳吗?” 慕君笑着点点头,慕君起身收好曲谱,在找紫枫时,二人看到紫枫趴在桌上睡着了,慕君走了过去小声地叫醒紫枫。 紫枫满脸睡眼惺忪:“好了要回去了吗?” 慕君点点头道:“走吧!” 三人离开了藏书阁一同走回临月阁,三人回到临月阁时余墨坐在院中喝着茶:“你们去哪了?让我好等。” 慕君笑着:“我带紫枫去藏书阁研习曲谱。” 余墨拿出剑鞘递给慕君:“你看看喜欢吗?” 慕君接过剑鞘,化出了青离剑,他将剑鞘套在青离剑上:“思追好看吗?” 思追用力点着头:“好看,真是太好看了,你实在太厉害了,画画的技巧也是那么好。” 慕君满脸得意:“我可以持剑而立参加及冠礼了。” 余墨摇着扇子:“看你高兴的!” 慕君看着余墨:“舅舅及冠礼当天你会帮我束发带冠吗?” 余墨摇着扇子:“不会,含光君会帮你束发带冠,我跟紫枫只是以亲眷身份来观礼的。 对了含光君有跟你说行完礼之后,要去寒室等他吗?” 慕君点点头:“有的,是有什么事吗?” 余墨一脸神秘:“当天你就知道了。” 慕君跟紫枫都觉得肯定有事,但都没人要说。 及冠之礼前一天晚上,蓝湛来到了临月阁。 原来慕君这几天都住在临月阁,蓝湛径自进了暖阁,慕君一看到含光君就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 含光君和颜悦色:“明天的袍服准备好了?” 慕君拿出明日冠里要穿的衣袍给含光君观看,含光君认真的看了一下:“明天的程序思追跟你细说了吗?”慕君点了点头。 含光君摸着衣袍:“明天典礼上思追会帮你捧着外袍,我跟魏婴会一起帮你束发披外袍。 明天典礼过后你就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谦谦君子了,要谨记自身的责任,今晚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辰时就会开始举行典礼了。” 慕君拱手作揖:“是师尊。” 翌日卯时思追就来到暖阁前等慕君出来,慕君头上系着发带提着剑走出暖阁.余墨跟紫枫也身着正装在院中等着慕君。 三人看到慕君全身蓝衣,湛蓝上还绣着白色卷云纹。 虽然没有俏丽的花样,但有着低调的奢华,衬着慕君气质十分出众。 思追看着慕君:“你的外袍呢?” 慕君化出一个托盘。盘上摆着一件刺绣十分精美的外袍。 紫枫看着慕君:“阿离,这衣服谁帮你备的,好生精致。” 慕君把托盘递给思追:“是叔父交给含光君的。” 思追接过推盘催促着:“我们该前往兰室了。” 思追捧着外袍带着三人前往兰室,一进入兰室一众等着准备行及冠礼的弟子纷纷站定在自己位子上。 大家看着进来的人,身着华服气质出众走到了最前面,余墨跟紫枫穿着气质也十分出众。 一下就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思追捧着外袍立在慕君身旁,有人小声地说:“看身着全身天蓝色衣服的就是含光君的嫡传弟子,他旁边捧着外袍的就是含光君另一个嫡传弟子。 看起来这个嫡传弟子身份尊贵,兰室之前摆着二个座位,看来今天泽芜君跟含光君会一起主持及冠礼了。” 将近吉时之际含光君跟泽芜君还有魏婴,景仪一起到场,泽芜君跟含光君则一起端坐在位子上。魏婴跟景仪则立在二旁。 吉时到一个弟子赞颂着:“始加,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含光君起身走向慕君,站到慕君身后取下了慕君的发带。 魏婴递给含光君一把发梳,含光君开始帮慕君束发。 他熟练地的帮慕君束了一个跟他一样的发,典礼上的众人对于含光君之举无不大惊。 一个宗主竟然帮自己的弟子行束发之礼,含光君走回座位上坐了下来,魏婴端给慕君一杯茶。 持礼弟子:“旨酒既清,嘉荐亶时,始加元服,兄弟具来,孝友时格,永乃保之。” 受礼着弟子举着茶杯对着泽芜君与含光君恭敬行礼。 持礼弟子:“再加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含光君起身走向慕君,拿起外袍批在慕君身上。 含光君还取下自己腰上的挂饰挂在了慕君的腰间,含光君此举让泽芜君愣了一下,泽芜君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蓝湛此举的意义。 难道他想传位给慕君? 含光君走回座位上坐了下来,魏婴再端给慕君一杯茶。 持礼弟子:“再醮曰:旨酒既湑,嘉荐伊脯,乃申尔服,礼仪有序。 祭此嘉爵,承天之祜。” 受礼着弟子举着茶杯对着泽芜君与含光君恭敬行礼。 持礼弟子:“三加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 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者无疆,受天之庆。” 含光君起身走向慕君,魏婴捧着一顶头冠走到慕君旁边。 含光君拿起头冠戴在慕君发上,慕君的头冠是卷云纹,看起来就是身份相当尊贵不似一般人戴的头冠。 不少人对着慕君品头论足,慕君的穿着说他是蓝氏少家主也不为过,衣着贵气气质出众。 含光君走回座位上坐了下来,魏婴端给慕君最后一杯茶。 持礼弟子:“三醮曰:旨酒令芳,笾豆有楚,咸加尔服,肴升折俎,承天之庆,受福无疆。” 受礼着弟子举着茶杯对着泽芜君与含光君恭敬行礼。 持礼弟子:“礼成!” 各受礼弟子的家眷纷纷上前向自己的亲人致贺已经是成人可以成家立业了。 含光君,泽芜君,魏婴,思追,景仪,余墨跟紫枫也上前向慕君致贺。 余墨摇着扇子:“虽然唐周没来但是今天你的及冠一点都不漏气有含光君亲自帮你及冠,你是全场最有面子之人。” 泽芜君带着笑:“忘机,还把自己的腰饰传给你,慕君未来你责任重大。” 景仪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莫不成以后你是少家主了?” 泽芜君轻声喝斥:“慎言。” 含光君一脸正色:“景仪家规一百遍。 慕君,压力不用太大那只是我的祝贺之意,兄长我们先离开回静室了。” 泽芜君点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了寒室,一到寒室慕君跟紫枫就看到陆景等在寒室。 慕君一脸疑惑:“陆景你怎么来了?” 陆景恭恭敬敬的向大家行了个礼:“尊上,我们该出发了。” 妖尊-余墨伸手一扬他的装扮变了,他现在的装扮就像是一个帝王,身着黑衣绣着金丝三爪龙纹头上戴着华丽的冠冕,气势摄人。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陆景,那边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陆景拱手作揖:“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妖尊-余墨看向众人:“含光君你们准备好了吗?” 魏婴一脸疑惑:“现在是什么情况?” 含光君露出难得的微笑:“现在你们才是开始真正的大典,走吧! 思追。魏婴切记今日所见所闻,一切皆不可外传。” 魏婴跟思追不约而同点着头。 妖尊-余墨伸手一扬众人随即到了一处风光明媚宫殿富丽堂皇之地。 第62章 下凡游历-铘镧山大礼 众人观看着这一处风光明媚宫殿富丽堂皇之地.四处站着身着华服的侍者。 众仙侍看到余墨,慕君跟紫枫纷纷屈身行礼:“参见尊上,帝君,仙上。” 魏婴跟思追还没搞清楚状况。 含光君在一旁安抚着:“稍后我在细细跟你们说。” 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上摆着六个座位,最高的地方摆着两个座位次二阶的左右方各摆着两个座位。 陆景靠了过来:“帝君,太子仙上,魏公子请跟小的来更衣。” 含光君拍拍魏婴:“魏婴去吧!不用担心。” 思追紧跟着含光君:“含光君这里是哪里?”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带着笑意:“这里是凡间的尘外之地,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这不行凡人礼,只有束发及加冠。” 思追一脸疑惑:“余先生你是尊上?”妖尊-余墨点点头。 思追还是满腹疑惑:“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含光君看着余墨:“他们皆非寻常凡人,是天界的人。” 思追瞪大了双眼:“神仙?”含光君点点头。 思追一脸狐疑不可思议:“慕君也是?”含光君依旧点了点头。 思追一听简直惊呆了,跟他同门的师弟竟然是神仙。 过约莫半晌后去更衣的三人走了出来。 慕君身着一袭黑衣,衣衫上绣着金色的卷云纹,腰上缠的祥云玉纹腰带。 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紫枫身着一袭紫色绣金龙纹的华服,腰上缠着也是祥云玉纹腰带。 魏婴一袭红衣,红衣上绣着银色的江家荷花家纹,三人头上都是戴着发带。 魏婴看着蓝湛:“这是要行冠礼?” 含光君轻轻颔首:“我已经想替你行冠礼想很久了。 可是无法在蓝氏帮你举行冠礼这一直是我的遗憾,今日可以一解我心中遗憾了!” 魏婴语带哽咽:“蓝湛其实我不需要。” 含光君琉璃色的眼眸露出一丝不舍:“需要,我不希望你的人生中在错过任何一件事,你已经错过太多。”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天界大典时间都是在午时开始进行,等等有准备简单庆贺宴,他们也快来了。” 紫麟,琳琅牵着紫忆出来,紫忆身着宝蓝色华服十分动人,紫麟夫妇也是一身正装华服。 含光君看着三人:“他们是?” 妖尊-余墨介绍着:“这是铘兰山主-紫麟跟他的夫人琳琅,他们也是紫忆,紫枫的父母。” 魏婴一脸诧异:“你们都是什么尊贵的身份?”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我是妖尊,紫麟是铘兰山主,紫忆是妖界公主,紫枫是妖界太子。 慕君是天界的帝君,应渊就是唐周,唐周是他凡人的化名,他的真名是青离帝尊-应渊,未来的天帝三界至尊。” 魏婴用手肘顶了顶含光君:“蓝湛,你可以啊,收了个神仙弟子是天上帝君的师尊。” 一会儿陆景:“恭迎青离帝尊,帝后到。” 在场的众人纷纷恭敬行礼,青离帝尊牵着他的帝后。 二人身着华服,缓缓步上最高的座位坐了下来,铘镧山主夫妇也相偕而上坐了下来,妖尊-余墨邀请含光君一起上座。 青离帝尊笑着:“含光君请上座。” 含光君向应渊行了个礼随着妖尊-余墨坐了下来。 青离帝尊摆了摆手:“众人免礼,今日令月吉时吾将替尔等亲行及笄冠礼,礼成之后尔等将肩负天下之责。” 陆景大声宣布着:“及笄冠礼为二加冠先行之,帝君为四加冠后行之,礼成时由帝尊亲自加封品阶,授理事权。” 陆景赞颂:“二加笄冠礼,初加冠,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 三人行跪拜礼,蓝湛,紫麟,琳琅起身。 蓝湛走到魏婴身后,紫麟走到紫枫后面,琳琅走到紫忆身后。 三人取下了发带,蓝湛替魏婴戴上了祥云簪,紫麟也替紫枫戴上祥云簪,琳琅则替紫忆戴上了冠朵,三人随后回座。 陆景赞颂:“成人之资,未行冠,不可治人也,拜…在拜…三拜…兴,退…加袍!” 三人起身,仙侍引领着他们入内加袍。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帝尊很重视这次典仪。” 青离帝尊沾沾自喜:“那是自然。” 不一会儿三人着拖地外袍,头上梳着精美发髻,旁边跟着仙侍捧着冠钗。 陆景赞颂:“二加冠首服既加,而后人道备,故君子重之,以为礼之始 矣。” 三人行跪拜礼,青离帝尊牵着他的帝后,缓缓步下台阶,应渊先走到紫枫身后帮他戴上戴有冠带的头冠插上象征上仙品阶的冠钗。 颜淡走到紫忆身后帮她戴上了华丽的双凤钗。 最后应渊走到魏婴身后帮他戴上了象征成年的头冠跟冠钗。 随即应渊牵着颜淡缓缓走回高高的帝座坐下。 陆景赞颂:“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拜…在拜…三拜…兴,二加笄冠礼成退。” 陆景赞颂:“四加冠,始加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慕君恭敬的行跪拜礼,颜淡起身走了下去。 他帮慕君拆下了发带插上了祥云簪,随后走回了帝座旁坐下。 陆景赞颂:“始加成人之资,未行冠,不可治人也,拜…在拜…三拜…兴,退…加袍!” 慕君起身,仙侍引领着他入内梳髻,加袍。 不一会儿慕君着拖地外袍,头上梳着华丽精美发髻,旁边跟着仙侍捧着爵弁。 青离帝尊看向余墨:“妖尊爵弁让你加。” 陆景赞颂:“再加冠,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慕君恭敬的行跪拜礼,余墨起身走了下去,他帮慕君拆下了祥云簪戴上了爵弁,随后走回了座位坐下。 陆景赞颂:“再加冠首服既加,而后人道备,故君子重之,以为礼之始矣,拜…在拜…三拜…兴。” 陆景赞颂:“三加冠,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者无疆,受天之庆。” 仙侍捧着武弁,青离帝尊看向蓝湛:“含光君武弁有劳你了。” 慕君恭敬的行跪拜礼,含光君起身走了下去,他帮慕君拆下了爵弁戴上了武弁,随后走回了座位坐下。 陆景赞颂:“三加冠,古者重冠礼,将以责成人之道,拜…在拜…三拜…兴。”仙侍捧着帝君冠上来。 陆景赞颂:“四加冠,冠礼,人伦之所重者也。” 慕君恭敬的行跪拜礼,青离帝尊起身走了下去。 他帮慕君拆下了武弁戴上了戴有冠带的帝君冠与有钗带的冠钗。 随后走回了座位坐下,陆景赞颂:“四加冠,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拜…在拜…三拜…兴,礼成。” 四人一起向帝尊再行礼,陆景端着一盘天旨走到了青离帝尊身旁。 青离帝尊拿起一道天旨:“妖界公主紫忆既已及笄着敕封为帝姬授上仙品阶。” 紫忆躬身行礼:“谢青离帝尊敕封。” 青离帝尊拿起另一道天旨:“妖界太子紫枫既已及冠敕封为烨宸太子,日后承袭铘镧山主妖王位。” 紫枫躬身行礼:“谢青离帝尊敕封。” 青离帝尊拿起最后一道天旨:“东离慕君帝君既已及冠,授帝君玉印,待他日学成回返天界授帝君权,统四营兵权,掌四天门,天刑台掌司罚。” 慕君躬身行礼上前接过玉印:“谢青离帝尊敕封。” 青离帝尊看着含光君:“陆景吾让你备下的典籍呢?” 陆景随即取来一叠仙法典籍。 青离帝尊向慕君招了招手:“慕君到含光君前面跪下正式拜师。” 应渊牵着颜淡走到慕君身旁,接过陆景的仙法典籍:“含光君修为高深还请含光君不吝赐教犬子。 吾备下仙法典籍为拜师礼,还请含光君与妖尊-余墨一同成为帝君师。” 含光君有点惊讶:“此乃分内之事不敢再收仙法典籍。” 青离帝尊把仙法典极递给含光君:“这是吾身为一个父亲衷心的请托,还请含光君收下。” 含光君一脸正色:“慕君虽贵为天界帝君,既拜入蓝氏门下当遵蓝家规,我对慕君并不会有特别待遇。” 青离帝尊看着慕君:“既然如此,慕君定当遵师门规,友爱同门师兄弟。” 紫麟站起身:“青离帝尊可否让紫枫一起拜入蓝氏门下?” 青离帝尊转身看着紫麟:“为何想让紫枫拜入蓝氏?” 紫麟看着含光君:“吾曾听妖遵提起含光君剑法修为极高,吾想让紫枫拜入蓝氏跟着含光君修习剑法。” 含光君站起身拱手作揖:“山主,我并不授艺一般门氏弟子,我只教习入门嫡系子弟。 但我已有二位嫡传弟子按家规我不会再收嫡传弟子。” 紫麟一脸不解:“为何?” 含光君缓缓说道:“依照蓝氏家规嫡传弟子有资格继承蓝氏家主之位。 所以我已不再收嫡传弟子,如果只是要修习剑法可以拜魏婴为师,他的剑法修为也是极高。” 青离帝尊皱着眉:“蓝氏家规森严生活清苦,吾担心紫枫无法承受。”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蓝氏确实戒规森严,慕君已经在云深不知处生活近一年。 紫枫可能无法适应那边的生活.如果想习剑确实可以拜魏婴为师。” 紫枫撇着嘴:“父亲你要我拜一个凡人为师,我不想。” 青离帝尊眉头紧蹙:“放肆,含光君现在为帝君师,你见到他也要尊称一声帝师。” 含光君向应渊拱守作揖:“帝尊,另有一事关于慕君我想跟你商量。” 青离帝尊笑着:“帝师,但说无妨。” 含光君一脸正色:“我有意让慕君成为蓝氏少主。 现在三个嫡传弟子中,慕君最为适合当蓝氏的少主。 他还年经而且神仙岁数绵长,就算他日当上蓝氏家主也只不过在人间生活百年,不知帝尊已下如何?” 青离帝尊大笑看着慕君:“可,吾允了,蓝氏让吾很安心。 慕君你就把在蓝氏的时间,当作你的一个历练会有助于你未来掌管天界之事。 以后你就安心留在云深不知处好好修身养性,增进修为,学习如何好好打理云深不知处。” 青离帝后带着笑:“吾等有略备薄宴庆祝孩子们及冠之礼,大家开宴吧,边吃边聊。” 青离帝尊大声宣布:“开宴。” 众仙侍忙着把桌子搬出来在庭中摆起了宴席桌来。 魏婴走了过来:“今天我真是大开眼界了。” 青离帝尊看着魏婴:“以后你要束发戴冠了,不要枉费蓝湛的一片心意。” 含光君伸手扶起慕君:“慕君起来吧,对了这里是?” 青离帝尊解释着:“这里是铘镧山的一处,现在的景象是我的灵力所化的灵域。” 思追走了过来:“慕君不对帝君,恭喜你。” 慕君看着思追:“还是叫我慕君吧,你是我的师兄,我们是一家人。”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我们的慕君长大了,含光君果然很会教。” 琳琅走了过来:“帝尊偏心都没帮我们紫忆找老师。” 紫忆挽着应渊的手:“我的老师就是帝尊不用找了。”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紫枫你想好了没? 要不要拜魏公子为师,还是你想跟魏公子过几招看看。” 慕君出口阻止:“舅舅不妥,魏前辈也是我的老师,是前辈,辈分不相当,不适合。” 青离帝尊笑着:“魏婴要过几招吗?” 魏婴撇着嘴挥挥手:“穿这样肯定打不赢,不打。” 青离帝尊看向含光君:“蓝湛开席前要过几招吗?” 含光君一派轻松:“这场合合适吗?” 青离帝尊一脸笑意:“合适。” 应渊起手一化出现一个武台,应渊脱下外袍交给颜淡,含光君化出避尘,应渊也化出刃魂。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慕君你父尊难得棋逢敌手,他们在云深不知处是不是常常比划。” 慕君点点头:“上次下山看戏也在戏园子比了一次。” 众人看着台上的二人,应渊并没有压制自己的仙力。 这让在场众人很意外,魏婴在台下大声帮蓝湛加油。 随即二人出招,一转眼二人已经快过百招但含光君却丝毫不落下风。 紫枫看着眼睛都直了:“那个人剑法好厉害。” 青离帝尊轻笑:“蓝湛你又变强了。” 含光君笑着不语,二人提剑再上,二人剑招电光火石谁也不让谁。 约莫过了半刻避尘从含光君手中脱手而出,飞落台下,含光君行了个礼。 含光君笑着:“魏婴,还是打不过,我们回去再练。” 这一切紫枫都看在眼里,区区一个凡人剑法修为不输一个神仙真是太厉害了。 他开始后悔刚刚看不起眼前人的态度,紫枫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是被捧在手心上呵护长大的,跟慕君完全是不一样的际遇。 紫枫把手搭在慕君肩上:“阿离,你那个含光君好厉害。” 妖尊-余墨阖起扇子敲着紫枫的头:“紫枫,你现在后悔了吧! 后悔也没用人家含光君不收弟子了。” 紫枫伸手拨开余墨的扇子:“我可以拜魏公子为师啊。” 慕君摇摇头:“云深不知处生活很辛苦的,卯时起身亥时休息,吃的也很简单清淡。 光五千多条家规你就受不了了,我天天抄家规一天抄五遍,你可以吗?” 紫枫不以为然:“可以让魏公子住在铘镧山教我。” 慕君摇摇头:“不可能含光君不会同意的。” 紫枫走到魏婴身边:“魏公子你可以来铘镧山教我剑法吗?” 魏婴一脸错愕:“我?我住在云深不知处。” 妖尊-余墨摇着扇子带着笑:“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规定?” 青离帝尊一脸得意:“吾过目不忘的,家规翻一次就记住了。” 妖尊-余墨一脸疑惑摇着扇子:“你犯人家家规做甚。” 青离帝尊笑着:“吾去听过学。” 魏婴大笑:“对吼你也算半个蓝氏弟子。” 紫麟一脸讶异:“青离帝尊,你在蓝氏听过学。” 青离帝尊看着魏婴:“有人把吾的帝后拐走了,吾当然要去听学。” 琳琅轻声笑着:“看来青离帝尊在人间过得很闲适,不但开了戏班子还去听学。” 青离帝尊点点头:“吾没有去听学怎会认识含光君与魏婴。” 琳琅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把慕君送到云深不知处去?” 青离帝尊摇摇头:“没有是他自己跟着妖尊去的,而且是他自己想留在那边的。” 慕君点点头:“我跟去留在那边拜师学艺,这决定果然是对的。” 青离帝后笑着:“魏婴不是想喝如愿酒,我有让人备下了。” 青离帝尊挥挥手:“别给他喝那个,他不能喝,如愿酒会让人失去心性他不能喝。” 众人在宴席间把酒言欢叨叨絮絮… 第63章 下凡游历-铘镧月夜 宴席过后众人都喝了不少,富丽堂皇的宫殿原本就为应渊仙力所化出的灵域。 随着应渊不胜酒力,应渊所化出的灵域也逐渐消失,铘镧山山境大厅原貌逐渐现出,一轮皎洁明月逐渐高挂。 蓝湛看着四周:“这里是山境大厅?” 余墨点点头摇着扇子:“行礼时的宫殿是应渊的仙力所化的镜湖水月。” 蓝湛略显疑惑:“镜湖水月?” 余墨摇着扇子缓缓解释:“镜湖水月是一种需要仙力极高的仙法,可以幻化出自己想要景物改变原本风貌。 应渊在山境大厅化出镜湖水月,原本一来他是想掩蔽铘镧山的真实样貌。 二来他是想一圆慕君的及冠之礼在天界举行,只是他现在不胜酒力无法控制仙力,山境大厅便会逐渐现出原本的样貌。” 蓝湛一脸正色:“那是否我该带着魏婴与思追离开了?” 余墨摇着扇子带着笑:“无妨,魏公子已经醉倒了,你们在这休息一晚吧。 要多住几天也无碍.铘蓝山房间很多。” 蓝湛欲言又止:“关于紫枫公子的请求。” 余墨摇着扇子:“我知道含光君有难处,我不会强求的,只是含光君如此对慕君青睐有加是否是他不一般的身份?” 蓝湛一副神色自若:“我的私心无关慕君的身份,慕君是个可造之材。 这段时间他也证明了我没看错他,泽芜君在经过一些事情的打击之后。 他已经无心家族之事,我的私心是我也想跟魏婴四处游历几年。 我不想魏婴因为我一直被困在云深不知处,思追个性温润,景仪性情跳脱,他们都不是承继家主之位的好选择。 慕君不一样,慕君有天赋只要导正三观他会是一个独当一面的人。” 余墨摇着扇子:“难怪应渊把你当成他在凡间最可以信赖的朋友。 对于我们特殊的身份你一点都不感觉惊讶,对于慕君你也可以抛开他的身份纠正他错误的想法。” 蓝湛神色自若:“我是慕君的师尊就该好好教导他,那是我该尽之责,只是紫枫公子之事我很抱歉,我跟魏婴帮不上忙。” 余墨阖上扇子:“紫枫于我也是有我的私心,我掌管的妖界,当然也会对妖界未来的继承人有所期待。” 蓝湛看着余墨:“以后慕君也会承继应渊之位吗?” 余墨一脸正色:“或许吧,不过那是非常久远之后的事了。 应渊现在还未真正继承天帝之位,他也是想在承继三界之尊前跟颜淡过一段逍遥的日子才会下凡游历的。” 蓝湛面露一丝疑惑:“他不是已经是青离帝尊了吗?” 余墨展开扇子摇着:“现在天界有二位帝尊,这还要从千年前天之乱说起.千年前因为魔族之乱出现伪天帝事件。 应渊平反的伪帝之乱,所以暂时承接帝尊之位。 之后他化维护天结界保护三界后,天界原本的帝尊归位,应渊在安养百年后归位天界。 原本的帝尊并没有撤除应渊的帝尊封号。 所以他是为青离帝尊,虽然是双帝并遵但应渊并不在意尊位,他也不愿意真正承继三界之尊的位子,天帝也不勉强应渊。” 蓝湛小心试探:“现在的天界帝尊跟他的关系是?” 余墨摇着扇子:“现在的天帝是他的舅舅,应渊的父亲是修罗王曾经的魔界尊主,也是他的舅舅与应渊亲手终结了修罗王的罪恶。 对了现在你是帝师了,你有想过你的未来吗?” 蓝湛望向余墨:“未来?” 余墨点点头:“对,依照应渊的个性他应该会提你位列仙班,你的修养与修为那也是应该之事,但魏婴……” 蓝湛略显疑惑:“位列仙班?” 余墨摇着扇子:“是,应渊不会让帝师跟一般凡人一样任由命运轮回的。 但我不知应渊对魏婴的想法是什么。” 蓝湛轻轻摇头:“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跟魏婴好好的过日子。” 余墨看着含光君:“或许你该好好思考一下这件事,应渊是个执拗的人,他若真心引你为友为知己我说的是你就要好好思考。 更何况他还答应你让慕君当蓝氏少主,可见他是非常相信你认同你的决定的。 如果魏婴无法位列仙班的话,你会如何?” 蓝湛一脸正色:“会放弃飞升,我答应过魏婴我会一直陪着他。” 余墨摇着扇子:“你跟魏婴真的是……” 蓝湛看着余墨:“我们是道侣,也就是伴侣,不是只有男女才可以成为伴侣。 虽然世人无法接受我们但我无所谓。” 慕君与紫枫看到站着聊天的二人便朝二人走了过来。 慕君恭敬的向二人行了个礼,紫枫则是笑嘻嘻的并未行礼。 慕君看着二人:“舅舅,师尊你们在聊什么?” 余墨摇着扇子:“慕君现在可是谦谦君子颇有帝君风范了,看穿着这身衣服已经不像个孩子了。” 慕君一览不好意思:“舅舅不要打趣我,我该学的还很多。” 蓝湛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华服的少年。 虽然还带着些许稚气,但已有大家风范,行为举止事当合宜,与一年前的少年已经大有不同判若二人。 蓝湛看着慕君:“等回云深不知处之后我便会与泽芜君商量宣布你为少主之事,你要更加严以律己,更加好好修习自己的课业,不要让我失望。” 慕君一脸震惊:“师尊,我一定会尽力做到尽善尽美必不让师尊失望。” 紫枫满脸失落:“含光君,我真的不能去云深不知处吗?我很聪明的不比阿离差的。” 蓝湛安抚着:“太子殿下,你若真有心到云深不知处求学,可以等下次云深不知处举行听学之时。” 紫枫满心期待:“那要等多久?” 慕君看着紫枫:“听学三年举行一次,一次为期一年。” 紫枫满脸错愕:“什么还要等三年阿。 现在我都打不赢慕君了,三年后我不就被慕君压着打了,慕君为什么你有那么厉害的师傅,余墨你偏心。” 慕君笑着:“你的个性在云深不知处会被罚家规抄不完的,不如这三年你先抄写家规修身养性吧! 蓝氏家规森严,长幼份际格外严格.光你直呼舅舅名讳,家规你就抄不完了。” 紫枫不以为意:“我们妖界不在意这些。” 慕君收起笑脸:“要入蓝氏门,必遵蓝氏规。” 慕君拱手作揖:“师尊铘镧山夜色极好,魏前辈酒醉了思追正在照顾他,我带师尊逛逛铘镧山欣赏欣赏铘镧山的月色。” 蓝湛点点头,慕君领着蓝湛离开了山境大厅往山境大门而去。 余墨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一黑一白的背影,是强烈的对比。 余墨摇着扇子看向离去的二人:“紫枫你有觉得慕君改变了吗?” 紫枫点点头:“变得我有点不认识他了。” 余墨摇着扇子无限感叹:“慕君成长了,你什么时候可以跟慕君一样呢? 慕君回天界后他就准备掌理天界的理事与兵权了,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安心把妖界交给你呢?” 紫枫嬉皮笑脸:“我还小,不急。” 明月高挂夜色沁凉如水,一黑一白的身影走到了铘镧山河附近。 慕君指着铘镧河:“这是铘镧山最美的铘镧山河。 在我还是孩童时期我最喜欢在河里捉鱼,舅舅都不让人在河里捉鱼只有我可以。” 蓝湛看着慕君:“慕君你现在多大了。” 慕君看着蓝湛:“仙龄吗?”蓝湛点点头。 慕君歪着头想了想:“差不多五百多岁了。” 蓝湛面色自若:“那你的父母亲呢?” 慕君看着蓝湛:“父尊二万多岁,母尊二千多岁。” 蓝湛笑着颔首:“相差有点多呢!” 慕君点点头:“听说母尊化为人身时,还是父尊救了她跟大姨。 可惜我没见过大姨,还听说父尊在第一次见到母尊时就偏爱她了。” 蓝湛神色自若:“你怎知道?” 慕君笑着:“天下莲花千千万万,他却只闻的到母尊身上的莲花香。” 蓝湛略感讶异:“颜淡是莲花?” 慕君点点头:“那是前世,今生他是蔓陀罗华。 听说母尊归位时天界全都下起了曼陀罗华的花雨。” 蓝湛继续追问:“颜淡的修为高吗?” 慕君沉思了一会儿:“应该很高的,但没看她打过架。 只有上次在寒潭洞看她破了父尊的结界进来,上次她本可以出手阻止的,可是她宁愿被父尊束缚以身挡下我的剑,我对她很抱歉。” 蓝湛安抚着:“那一切都过去了,你有一对很关爱你的父母。” 慕君惊讶道:“真的吗? 他们关爱我吗?我从小就是舅舅抚养我长大,身边只有紫忆紫枫跟琳琅舅母。” 蓝湛眼露难得的关爱:“你身边有很多爱你的人,你要好好珍惜这些人。” 慕君看着蓝湛:“师尊现在也有魏前辈了,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的,更希望你们以后可以一直陪着我。” 蓝湛露出不解的眼神:“一直?” 慕君点点头:“我希望你们都可以一直陪着我,教导我。” 蓝湛轻轻摇头:“我们是凡人寿数自有定数。” 慕君不以为然:“我可以替你们位列仙班。 你们可以当一对逍遥的散仙四处游历,父尊已经授我帝君权,我是有这个权力的。” 蓝湛一脸安慰:“你真的这样想?” 慕君点点头:“人的寿数自有定数。 但学海无涯,无止无尽,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师尊,父尊说了我的师尊就是帝师。 我提帝师飞升仙班自是当然之事,更何况按天界的惯例帝师必会飞升仙班。” 蓝湛略略动容:“但你并未正式拜魏婴为师。” 慕君不以为然:“在我心里魏前辈也是我的师尊,他教我音律,教我剑法还教我射箭,那不是师傅那是什么?” 蓝湛满心安慰:“你长大懂事了。” 慕君手扬了一下:“师尊你看我额间的印记,只有印记还没有仙钿,我还小呢,我还要经过多次历劫才能飞升仙阶。” 蓝湛略为疑惑:“历劫?” 慕君点点头:“恩,神仙升仙阶都要下凡历劫。 虽然我是身居上神位,但那一切现在都只是虚位而已。 我希望师尊可以看我每个阶段的成长,你是我真心敬重,重视的师尊。” 蓝湛看着眼前的少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慕君摸着腰带:“父尊,对今天的及冠是用了心的,这条腰带竟然是一条护身法器。” 蓝湛看着腰带:“护身法器?” 慕君点点头摸着腰带:“这腰带是妙法阁所制,有调养仙力稳定仙灵之用,魏前辈那条应该也是,虽然只有一个祥云玉佩。” 蓝湛伸手摸着慕君衣服上的卷云纹:“是金丝卷云纹,你父亲在提醒你不能忘记蓝氏对你的教导,这也是他对蓝氏的认可。” 慕君点点头:“这套衣服我会珍惜,以后我的衣服我都会绣上卷云纹,不忘师门教导之恩。 一日为蓝氏子弟,终身为蓝氏子弟。 不管以后我是什么位份,我都是蓝氏的子弟,今天日中秋月色甚好可惜魏前辈喝醉了。” 师尊我们在走走吧,蓝湛点点头跟着慕君而行。 蓝湛看着慕君:“这里的时辰似乎跟人间不大一样。” 慕君点点头:“恩,妖界一年约人间二十多年,怎么算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约略大概,师尊累了吗?” 蓝湛摇摇头:“时辰到休息时,自然会想休息,应渊还好吧。” 慕君一脸淡然:“父尊还好,酒一向是他的爱好。 只不过母尊在身边之后他喝得很少,如愿酒就是他最爱的。” 蓝湛看着慕君:“何谓如愿酒?” 慕君解释着:“那是母尊酿的一种酒可以一圆心中遗憾的美梦酒,当母尊不在身边时父尊就会偷喝。” 慕君在草地上化出一张桌子二张蒲团一壶好茶一些月饼:“今晚是中秋月圆,师尊我们坐下品茶赏月吧!” 二人坐了下来,含光君化出他的琴弹奏着忘羡一曲,醉人的月夜流泄着悠然的琴音。 慕君化出了荼蘼跟着蓝湛的琴声和了起来,蓝湛看着慕君笑了。 今夜的他总是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一曲之后慕君放下了荼蘼替蓝湛跟自己醉了一杯茶。蓝暂停下了琴音端起茶品了一口:“好茶。” 慕君点点头:“这是雀舌茶,父尊最爱的。” 蓝湛看着慕君:“你很重视应渊的爱好?” 慕君摇摇头:“也不是,从小他就是我越不过去的高山,我希望有一天可以跟他并肩而行,可以不用再仰视他。” 蓝湛轻轻颔首:“并肩而行?那你要更加努力。” 慕君替蓝湛斟了一杯茶:“师尊,你曾经说过心中有所羁绊才能成为强大之人。 可是我心中无羁绊之人那是否我就无法变的强大。” 蓝湛劝慰着:“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你心中最重视想保护之人的。” 慕君满心期待:“真的吗?就像母尊之于父尊,魏前辈之于师尊的人吗?”蓝湛点点头。 慕君不禁又一脸疑惑:“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吗?” 蓝湛带着微笑:“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命定之人,一眼就是万年的人。” 慕君歪着头:“舅舅不也没遇到嘛。” 蓝湛一脸正色:“他不是没遇到而是缘分不对,余先生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在守护他在意之人。” 慕君低头思索:“莫非是四海龙尊?”蓝湛摇摇头。 慕君一脸雀跃:“师尊知道,可以说吗?我也希望有人可以陪在舅舅身边。” 蓝湛摇摇头:“不可说,而且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 慕君满心疑惑:“莫非是……” 蓝湛安抚着:“有一天余先生一定会再遇到让他一眼万年的另一个人。” 慕君闻言诧异:“另一个人?莫非舅舅心中已经有人了?” 蓝湛一脸正色:“那不是你应该知道之事。” 慕君拿一个月饼递给蓝湛:“这是百灵跟陆景准备的。” 蓝湛看着慕君:“陆景?” 慕君解释着:“他是父尊的仙侍长,已经侍奉父尊近万年。 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父尊曾有意帮他婚配可是他不愿意,他说他只愿跟在父尊母尊身边一直侍奉他们。” 紫枫在听到琴声与笛音时跑出了山境大厅,那是他听过最好听的琴声与笛音。 寻了一阵子后琴音与笛音都停了他便在山中乱走了一通。 走了一阵子在草地上看到一白衣黑的身影坐着品茗聊天,紫枫走了过去:“你们在这品茗赏乐聊天,刚刚的琴音与笛声是你们所奏吗?” 慕君抬头看了紫枫:“是的。” 紫枫看到桌上的玉笛伸手就要拿,慕君来不及阻止,紫枫被震退了好几步一脸错愕:“这是怎么回事?” 慕君拿起荼蘼:“这是我的法器他跟刃魂一样认主了,他人随意触碰会被震伤的。” 紫枫满脸不悦:“好你个阿离,我是他人?我们一起长大是兄弟,最好的朋友,现在变成了他人?” 慕君解释着:“不是这样。” 慕君拿起玉笛下了禁制递给了紫枫:“又可以拿了?” 慕君看着紫枫:“我下了禁制。” 紫枫看着玉笛:“荼蘼,这是他的名字?怎么你还学了笛?” 慕君点点头:“末路之美,我跟魏前辈习了笛,现在准备在跟师尊习琴。” 紫枫戏谑着:“你现在还真是文韬武略,风雅至极。” 慕君娓娓说着:“师门擅音律,可以修身养性还可以当攻击招式,师尊还习有师门密招弦杀术。” 紫枫低下头:“我真的不能去蓝氏习艺吗?不然阿离你教我。” 慕君摇摇头:“我不能私下授艺的。” 紫枫铁着嘴:“怎么那么多规矩。” 余墨静静站在紫枫身后,看着紫枫撒泼.等紫枫撒泼一会儿余墨举起扇子往紫枫头上打了下去。 随后余墨揪起紫枫的耳朵:“你这个猴子真的越来越没规矩越来越放肆,含光君见笑了。” 蓝湛摇摇头:“无妨,夜深了我们一起回去吧,不然思追该担心了。” 四人一起往山境大厅走了回去…… 四人一步入山境大厅就看到思追一副担心的表情:“含光君,羡哥哥一直在闹要找你。” 蓝湛一脸着急:“他在哪里?” 百灵带着笑:“含光君请跟我来。” 百龄带着含光君到魏婴休息的房间。 思追看到余墨揪着紫枫的耳朵,紫枫手上还挥舞着慕君的玉笛。 思追站在一旁:“慕君,你的荼蘼……” 紫枫把玉笛丢给慕君,余墨则揪着紫枫的耳朵,一路往紫枫的房间而去。 偌大的山境大厅剩下思追与慕君二人。 慕君化出了小茶桌,一壶好茶跟些许茶点:“思追,我们喝杯茶你也休息一下吧!” 思追在桌边坐了下来,醉了两杯茶,慕君提了衣摆也坐了下来:“思追不用感到不自在,我还是慕君,你还是我师兄。” 思追喝了一口茶:“看到你这身穿着,我真的一点都不适应。” 慕君耸耸肩:“这是这的规矩,其实我更喜欢平日的穿着。” 思追看着慕君身上的华服:“我还没仔细看你这套衣服。” 思追起身走到慕君身旁仔细看他身上的衣服跟头上的头冠:“绣的是金色卷云纹.头冠也好生精致。 不过跟刚刚哪个紫枫公子的头冠不太一样。” 慕君解释着:“神仙的衣服帽冠,都是按照仙阶品级而有所区分。” 思追一脸疑惑:“我不太懂。” 慕君耐心的说明:“我是上神阶品帝君衔屈居于帝尊以下的位子。 紫忆,紫枫是上仙品阶比我低一阶,衣服帽冠自然不能一样,像舅舅他也是上神品阶又是一界之主。 所以他的衣服帽冠就跟我比较相似。” 思追点点头:“意思就是你是神仙太子的意思吗?” 慕君笑着喝茶:“简单说可以这样说没错。” 思追一脸诧异:“所以你以后也是神仙帝尊?” 慕君笑着:“太子也不一定会当帝王,更何况我喜欢现在在云深不知处的日子。” 思追拿起一个茶点吃了起来:“你现在修为也可以凭空化物了?” 慕君笑着:“这算是初阶仙法,我很小就学过了。” 思追百思不得其解:“那怎么从来没看你用过仙术?” 慕君解释着:“我被告诫过在凡间不可以使用仙法仙术,但这边是妖界没关系。” 思追看着桌上的玉笛:“你的荼蘼不是已经跟魏前辈的陈情一样,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能碰的,刚刚那个紫枫公子怎么拿着挥舞。” 慕君摇着头:“他刚刚被震开了发了脾气所以我对荼蘼下了禁制给他拿着看看,对了我有跟含光君提说我想习琴了。” 思追一脸雀跃:“太好了你终于要习琴了,以后含光君就不会揪着我不放了。” 二人突然听到冷冷的声音:“二人家规各一百遍。” 二人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含光君立在远方身旁站着一个身着红衣的人。 慕君跟思追吓着站了起来,二人恭 敬的向含光君行礼。 魏婴手中转着陈情:“你们二个好大的胆子在这喝茶,偷说你们含光君的坏话。” 思追一脸着急:“没有我们只是在 闲聊慕君身上的衣服还有他的玉笛。” 慕君看着二人:“魏前辈你酒醒了。” 魏婴一手扶着头:“你们那个什么酒啊,喝了会让人发疯的啊?我现在脑疼得厉害。” 慕君一脸尴尬:“我让人帮你准备醒酒茶。”慕君大声喊着陆景。 蓝湛嘴角带着笑意:“慕君家规加一百。” 陆景听到慕君的呼唤声赶紧跑了出来到慕君身边行了个礼:“帝君有何吩咐?” 慕君一脸正色:“去帮魏前辈准备醒酒茶,再备些消夜吃食,父尊醒了吗?” 陆景恭敬回话:“帝尊跟帝后还在休息。” 慕君细心交代着:“帮他们也备上夜宵等父尊醒了给他们送去。” 陆景恭敬了行了个礼:“是。” 慕君摆摆手:“下去吧。” 魏婴在一旁笑着:“我们慕君吩咐人的架式十足啊。” 慕君低下头:“这边有这边的规 矩。” 魏婴打趣着慕君:“你平常在这都这么多人侍候着吗?” 慕君点点头:“这边不算多,天宫里的仙侍更多。” 不一会儿陆景端着消夜吃食跟醒酒茶过来在桌上排布着:“帝君还有什么 要吩咐的?” 慕君看了路景一眼:“帮含光君准备一壶妄断花茶。 另外今晚我跟思追住一起就好不用另外再帮思追备房间了。” 陆景小心翼翼:“这样不适宜。” 慕君一脸不以为然:“就这样没有什么适不适宜.下去吧。” 蓝湛看着慕君:“妄断花是什么?” 慕君替大家斟上茶:“是一种生长在这的特有花草。有独特的香味,师尊应该会喜欢,魏前辈要泡泡这边独有的温泉吗?” 慕君往旁边开满莲花的温泉池边走去:“这是一个有疗愈效果的温泉池,旁边的莲花是仙力所化,有恢复的效 果。” 慕君化出菡萏真气在莲花池里又补上一些金色的莲花。 魏婴一脸期待:“蓝湛,我们一起泡吧.好像不错。” 蓝湛耳根红着:“小辈们都在呢!” 慕君伸手一挥在温泉池前出现了好几个画着莲花的屏风。 魏婴打趣着:“慕君现在很厉害啊,凭空化物。” 慕君看着屏风点点头:“这样就可以泡温泉了,屏风可以隔绝声音跟身影,魏前辈先喝醒酒茶吧。” 慕君端着醒酒茶给魏婴,魏婴接过茶杯咕噜咕噜喝光了醒酒茶,跑去拉着蓝湛一起泡温泉。 慕君拱手向二人行礼:“我跟思追先去休息了。” 慕君拉着思追往他房间走去,魏婴笑着看着蓝湛:“慕君这小子眼力劲越来越好,走吧走吧蓝湛。” 慕君跟思追二人进了他在铘镧山的居所,思追睁大眼睛看着屋内四周,一脸不可思议:“你的房间这么大啊?” 慕君不好意思低下头:“你要盥洗休息了吗?” 思追点点头,慕君领着思追进到内间。 内间里有一个浴池.淙淙的热水从山壁顺流而下,慕君在衣架上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你委屈一点穿我的衣服吧,这是我比较素雅的衣服,虽然很久没穿但还是干净的。” 思追点了点头。 慕君转身往浴室外走去:“我先去收拾床铺。” 慕君走了出去,把自己的外袍外衣脱下披挂在衣架上,把头冠拆了下来放在书桌上。 在寝房的床前化出了屏风最后在屏风外化出一个躺椅,慕君穿着单衣躺在长椅上。 身上化出一件毛毯盖在身上,思追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地方盥洗。 他心里想着慕君的身份尊贵,住所自然不是只有一个房间这么简单。 这里比起自己的临月阁有过及而无不足,思追逐一宽衣泡入了池子里。 泡了半响后思追起身穿起慕君的衣服,思追看着身上的衣物是精致精美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莲花香。 思追步出浴间往寝房看去,慕君躺在躺椅上沉沉睡去他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把床让给了思追,还特意化出屏风隔开二人。 思追轻声轻脚的走进寝房爬上的床,思追躺在床上。 这是一张极大的床,软硬适中还有淡淡的莲花香,思追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莲花池温泉里正泡着二人一人身着白色单衣,一人身着红色单衣,身着红衣的人依偎在白衣人的怀中,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月夜。 第64章 下凡游历-乐游琊镧 天方翻出鱼肚白之时,应渊身着黑色单衣步出了颜淡的房间,在房门口化出小桌一壶茶跟一盘棋。 应渊开始了他一天的日常,应渊坐了下来喝了一杯茶开始与自己对弈。 天逐渐亮了起来,余墨与含光君也步出房间。 往山境大厅时经过了应渊的房间,他们看到了应渊在下棋便走了过来。 应渊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相约好一起起床的吗?” 蓝湛看着应渊:“应该是接近卯时了吧,时间到就起身了,作息一向如此。” 应渊看了余墨一眼:“余墨你呢?你很少这么早起身吧。” 余墨坐下化出两个茶杯,斟了两杯茶:“含光君一起坐吧。”蓝湛坐了下来。 余墨摇着扇子:“这不是要跟你商量紫枫的事嘛。” 应渊放下手中棋子:“他想学剑法,那跟我去戏班子住我教他。” 余墨愣了一下:“怕是你会把他往死里教吧。” 应渊笑着:“你就死心吧,我不会同意他上云深不知处的。” 蓝湛神色自若:“紫枫公子可以进 云深不知处但是有条件。” 余墨一听心里大喜:“什么条件。” 蓝湛一脸正色:“他须在寒潭洞住满三年,在下次举办听学前不出寒潭洞,这样他就可以留在云深不知处。” 应渊心想蓝湛果然厉害。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疑惑:“那不是禁地吗?他怎么进去?” 蓝湛神色自若:“寒潭洞灵脉充沛,没有配戴抹额着不能进出。 如果紫枫公子同意我带他进去但是他三年之内无法出寒潭洞。 等到下次举办听学时,我再带他出寒潭洞参加听学,他在寒潭洞期间我会让魏婴进去教导他剑法。” 应渊喝着茶:“余墨你好好思考吧,他一个人可以待在那边三年吗?” 余墨咬着牙:“好,我去说服紫麟跟他。” 将近卯时时分慕君跟思追步出了慕君的住所。 蓝湛看着思追皱起眉头,三人看向思追,思追穿着一身浅黄色的衣服头上系着抹额,慕君身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昨日的头冠。 余墨摇着扇子:“思追你怎么穿着慕君的衣服?” 思追小声道:“我没带更换的衣物,慕君就把他的衣服借给我。” 应渊极声厉色:“慕君你的抹额呢?怎么不系上?”慕君拿出了抹额赶紧端端正正的系上。 应渊扯开喉咙:“陆景。” 陆景听到喊声赶紧到应渊身边:“去取套干净白色或浅蓝服饰给思追换上,再去备好早膳吃食给含光君他 们,要清淡,去吧!” 陆景赶紧领着思追去更换衣服。 应渊瞪着慕君:“你们昨晚一起睡?” 慕君点点头,蓝湛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慕君大概知道蓝湛在想什么。 慕君着急解释:“我跟他分开睡的,思追睡床,我睡长椅上,我们中间还隔着屏风。” 蓝湛听着慕君的解释眉头逐渐松开。 余墨看到蓝湛脸上的表情变化:“放轻松一点,慕君跟紫枫可是抱在一起睡到大的,他们那个睡姿真是一言难尽。” 应渊咳了几声:“紫枫是紫枫,思追是思追,他们能一样吗?” 不一会儿思追身着雪白一身出来,蓝湛在思追身上上下瞟了一眼。 余墨摇着扇子:“今日让慕君带你们在铘镧山转转吧,这里好山好水可漂亮了,魏婴还没起身吗?” 蓝湛缓缓说着:“他都巳时才起身。” 余墨摇着扇子:“哎呀!我们这的时间跟凡间有点不太一样。” 蓝湛微微颔首:“昨晚我已有察觉,对了这里的温泉水颇为神奇。” 应渊笑着:“你昨晚泡过了。” 蓝湛点点头:“魏婴硬要泡,拗不过他,泡了一会儿,” 余墨摇着扇子:“那池温泉水因为有菡萏真气所以有疗愈的效果。” 蓝湛望向慕君:“我看到了慕君昨晚有化几朵金莲在池中。” 应渊瞪了慕君一眼:“你又使用菡萏真气?” 慕君怯懦懦:“我只用了一点点而已。” 应渊伸出手在慕君额间一扫,慕君现出额间印记,额间的印记依然是金色应渊松了一口气。 蓝湛看向应渊:“怎么了吗?” 应渊解释着:“天界之人额间的印记为金色。 若开始入魔会转为红色,完全魔化会变成黑色,慕君尚未点仙钿只能观察额间印记颜色。” 应渊又伸手隐去慕君额间的印记。 蓝湛看向余墨:“余先生,额间没有印记吗?” 余墨摇着扇子:“我是上古遗族九鳍族,而且当初我私自下凡所以并没有定仙阶。” 蓝湛略感疑惑:“余先生不是仙上吗?” 余墨摇着扇子带着笑:“我的品阶是敕封的,不是正经飞升的,所以额间并没有天界印记。” 余墨站起身:“我去叫紫枫起身。“ 陆景端来了早膳,应渊手一抹化去了棋局,示意让陆景把早膳摆放在小桌上。 陆景利落地摆上吃食,又在蓝湛前放上的一壶妄断花茶。 应渊看了陆景一眼.陆景赶紧下去,应渊起身往房内而去:“蓝湛,你跟思追先用膳吧!我去更衣。” 小桌旁坐了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早膳。 一会儿应渊着了一身鲜艳刺目的红衣而出,红色的外袍与中衣内有一抹突兀的黑色。 今日的应渊看起来霸气无限,亦正 亦邪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光。 余墨带着紫枫走了出来:“应渊你鲜少穿着这么鲜艳。” 应渊看了慕君一眼:“等等要上凌霄殿一趟,你跟着一起去,去更昨日的衣袍。” 慕君闻言赶紧回屋更衣,一会儿慕君即刻出来。 余墨仪着扇子:“你已经许久不临朝会,怎么今天突然要上朝会?” 应渊:“上去宣布一下事情,余墨你带含光君在山境走走我们去去便回。” --------------- 天界南天门外青离帝尊带着东离帝君回归天界,南天门外的守将看到二人赶紧行礼。 应渊挥了一下手带着慕君往凌霄殿而去,凌霄殿百仙正在晋见帝尊准备开始朝会。 门外仙侍禀报着:“青离帝尊,东离帝君到。” 青离帝尊气势逼人昂首而入,东离帝君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百仙看到难得一见的青离帝尊跟东离帝君都露出讶异的神情。 青离帝尊趋步上了台阶,东离帝君在台阶前停住了脚步,青离帝尊站在帝尊旁后。 百官恭恭敬敬的行拜见礼东离帝君也跟着行礼。 青离帝尊一脸青冷:“昨日吾已在铘镧山帮东离帝君举行完冠礼。 今日特地在朝会布达此事,吾已授东离帝君。 帝君玉印待他日学成归位授理天事权,统四营天兵掌四天门,天刑台掌司罚。” 众仙家拱手向慕君作揖:“恭贺东离帝君。” 帝尊一脸笑意:“东离帝君现在在何处求学?” 东离帝君拱手作揖:“禀帝尊,我现下在凡间仙门蓝氏中习艺。” 帝尊带着笑:“习艺可还顺利。” 东离帝君一脸恭敬:“帝尊,一切都顺利。” 帝尊满脸欣慰:“何时可回归天 界。” 东离帝君:“我还年少尚学习之处甚多,回归之期还未可定。” 帝尊点点头:“勤学不倦甚佳。” 帝尊一脸笑意:“青离帝尊,东离帝君待朝会后来玉清宫一叙。” 百官叨叨絮叨的提出了天界事务开始讨论了起来。 铘镧山河边余墨.蓝湛等人在河边漫步:“他们怎么突然回天界?” 余墨应摇着扇子:“该是去宣布昨日应渊天旨所下的事情吧。” 蓝湛略显疑惑:“他下旨不用先跟另一位帝尊商量吗?” 余墨摇着扇子大笑:“以应渊的个性再来十个帝尊也架不住他,而且他的脾气实在是罄竹难书。”思追笑出了声。 蓝湛看向思追:“禁声。” 余墨摇着手中的扇子:“颜淡有跟你说过你不苟言笑的样子,其实跟应渊很像吗?” 蓝湛轻轻颔首:“略有所闻。” 余墨摇着扇子看向远方:“应渊他以前其实个性僻冷,孤傲,不苟言笑还杀伐果断。 是颜淡改变了他,但只要遇到颜淡安危之事他的杀伐果断就是百分之百。” 蓝湛微微颔首:“从上次的意外看的出来。” 余墨阖起扇子敲着紫枫的头:“紫枫你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进入云深不知处,但是是有条件的。” 紫枫一脸疑惑:“什么条件?” 余墨展开扇子摇着:“你必须在寒潭洞一个人住满三年。 这期间魏婴会进入洞里教你剑法,等蓝氏下一次举办听学之时含光君会接你出来听学。 你自己要考虑好,寒潭洞一但进去就不是你想出来,就可以出来的。” 蓝湛神色自若:“寒潭洞灵脉充沛,以青离帝尊之力也无法自由进出,一但进入就只有蓝氏之人可以将你带出。” 紫枫听完余墨与蓝湛之言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三年的与世隔绝,三年的清苦生活,没有父母,没有余墨,没有姊姊也没有铘镧山众小妖,可是那里有慕君。 紫枫看着蓝湛:“慕君会去看我吗?” 蓝湛轻轻摇头:“不会,他是未来的蓝氏少主,他有他该修习的课业。 没有我的准许不会有人去寒潭洞看你,你将会是一个人,只有魏婴会去教你剑法,但仅只止于剑法而已。” 紫枫又陷入了一阵沉思,慕君都待得住自己应该也没问题才对。 可是姑父跟姑姑可以随时上山,慕君也可以随时出洞。 但我却是三年不得出洞,他心想我或许是做得到的。 四人走到了一处山明水秀之处,余墨在树荫下化出了小桌跟一壶茶,含光君化出了忘机琴,他看了思追一眼。 思追也赶紧化出自己的琴。蓝湛弹奏起洗华的曲调:“思追跟上。” 思追随即跟上蓝湛的旋律,余墨站了起来。 余墨摇着扇子:“我回去一趟看魏公子起身了吗?” 蓝湛点点头,紫枫看到他们连出来游山玩水都会抓住时间练习琴艺。 开始觉得或许慕君习艺习得很辛苦。 但紫枫他看到慕君个性变得沉稳,修为长进颇多,紫枫其实是很想去云深不知处的。 紫枫小心地问:“含光君,如果三年之中我受不了出了寒潭洞后果会是什么?” 蓝湛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琴:“终身不得踏入云深不知处。” 思追听了心头一震,好严厉的处分。 蓝湛看着紫枫:“所以还请紫枫公子好好深思熟虑。”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余墨带着魏婴前来,蓝湛看了魏婴一眼。 今日魏婴身着一袭黑衣腰间系着昨日的红色腰带,头上束着发带着另一个头冠,蓝湛停下了抚琴的手:“你这身衣服。”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是一个侍从拿给我换的。” 余墨摇着扇子:“是陆景备下的,陆景不知道思追会来。 不然他也会替思追备下更换衣物的,陆景是一个做事周全之人。” 魏婴一脸疑惑:“怎么没看到慕君他们。” 余墨摇着扇子:“他们去办些事等 等就回了。” 魏婴走近河边:“这边还有如此美景。” 魏婴拿起插在腰后的笛子开始吹起忘羡,思追一听赶紧收起了琴,蓝湛则跟着魏婴的旋律抚着琴。 紫枫一脸疑惑:“思追怎么收起来不弹了?” 思追看着紫枫小声解释:“这首是禁曲不能弹的。” 紫枫歪着头:“禁曲?”思追点点头。 紫枫依旧不解:“那怎么他们能走?” 思追小声说着:“这首只有他们可以弹奏的,其他人不能弹奏的。” 紫枫歪着头:“还有这种规矩?” 余墨摇着扇子笑着:“云深不知处规矩可多了,说话有说话的规矩,走路有走路的规矩。 吃饭有吃饭的规矩,什么都有规矩。 不然怎么会有五千多条家规?紫枫你要认真好好考虑,开弓没有回头箭。”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应渊带着慕君来到众人身边,应渊一把拿过余墨的茶坐下喝了起来。 余墨伸手阻止:“唉,那是我的茶。” 应渊朝身旁吐出了茶,白了余墨一眼,把杯子塞回给余墨。 随即自己化出一个茶杯,余墨帮他把杯里的茶满上,应渊把茶一饮而下:“怎么看起来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 应渊自己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下:“真是,太久没去朝会了吵得头疼。” 余墨摇着扇子笑着:“应该是你太久没出现,众仙家想你了,而且慕君第一次上朝会大家开心了呗。” 应渊一脸不悦:“到现在我还是耳朵嗡嗡嗡的。 唉!以后我要常常上朝会了,五日要带慕君参加一次朝会。” 余墨一脸不解:“为何?” 应渊一脸嫌恶:“帝尊,希望慕君早日习惯朝会。 含光君以后还需你放行,让慕君五日参加天界朝会一次。” 蓝湛点了点头:“慕君有通行令牌可以随意进出,他也可直接从临月阁回天界,只是他的装扮不适宜在云深不知处出现。” 应渊喝着茶:“我已经让人给他重新裁制新衣.衣色以蓝,白双色为主,在制几套浅色系的。 其它重色系的我会让他们送至慕君的灵衍天宫,如有需要让回自己宫里更衣。” 思追小声地问慕君:“到底做多少套衣服?” 慕君小声回答:“依照规定是三十六套正装,三十六套常服,六套战服。” 思追听到瞪大了双眼:“你的衣橱一定相当大。” 慕君小声说着:“我有一整间的衣帽间,里面的衣服会有仙侍定时更换新的。” 思追一脸疑惑:“你的宫殿有多大?” 慕君挠着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思追满心好奇继续追问:“昨天你的住所那种大小有几间?” 慕君思索了一会儿:“大概有十来间昨天住所大小的房间,还有小一点的是仙侍住的大约有二十多间,还有汤池,花园,假山跟流水之类的。” 思追满脸难以置信:“你是个大财主啊。” 慕君一脸不好意思:“我住的是以前我母尊的宫殿,是我父尊按照他住的宫殿给我母尊盖的,不是花我的钱。” 思追撑大了双眼:“以后你可以养我吗?” 慕君想了一下:“你想吗?” 蓝湛眼睛瞟了眼在后窃窃私语的二人,二人看到凌厉的眼光看着他们赶紧闭了嘴。 第65章 下凡游历-生死劫 在众人说话之际魏婴脱了鞋袜卷起了裤管往河里走去, 紫枫看到后大叫:“不能下水,河里下了禁制。” 蓝湛心惊了一下回头一看,魏婴一下看不见人了。 蓝湛站了起来,脸色都白了,起身往河边奔了过去,蓝湛大喊了一声:“魏婴。” 蓝湛起身就要往河里跳,应渊伸手抓住了蓝湛。 蓝湛用力要挣脱应渊的手,应渊回头:“余墨打开结界。” 余墨打开了结界纵身往河里一跳,一会儿余墨手上拉着一个黑衣男子奄奄一息。 应渊对着余墨大喊:“快把魏婴拉上来。” 应渊放开了蓝湛,几个人七手八脚把魏婴拉了上来,把魏婴平放在地上。 应渊推开所有人:“让开。” 随即放出了地止悬于魏婴身上:“余墨,看好他我去拿七曜神玉。” 慕君一脸着急:“父尊你不能用七曜神玉。” 慕君话还没说完应渊已经消失,随即应渊取来七曜神玉,应渊将自己的仙力注入神玉中在导入魏婴体内。 慕君靠过去要阻止应渊,应渊伸手一挥慕君飞到数丈外地上,爬不起来。 慕君大喊:“父尊住手你会被反噬。” 余墨靠近应渊,也被应渊击飞,应渊现在周身仙力溢流暴冲,慕君放出体内褚墨要击飞七曜神玉。 应渊一看到褚墨随手将褚墨收入体内封在仙灵之内,褚墨是慕君的护身法器。 他已经察觉褚墨被封入应渊仙灵,若他强行操控褚墨应渊仙灵将会受损:“应渊你是疯了吗? 你把褚墨封在仙灵之中.会伤到仙灵的。” 应渊一脸铁青冷冷道:“你不要动禇墨我就会没事。” 慕君化出青离剑:“应渊你住手不然我就启动修罗血脉。” 慕君一边说一边化出额间印记,蓝湛看到慕君额间的印记由金色开始转成红色。 蓝湛喊着:“慕君不可以,你会入魔的。” 应渊看到慕君在启动修罗血脉,他一手化出刃魂,一手向神玉继续灌入神力。 慕君举起青离奋力向应渊一击,众人都被剑风喷飞。 应渊用刃魂撑着身体吐了一口血,叉了一口气,慕君趁机收了他的地止跟他手中的神玉。 慕君并把二件神器封入自己仙灵中,随即慕君化出自己的仙:“把褚墨给我,不然我就自毁仙灵,我仙灵一毁就永远入魔了。” 慕君很认真把青离剑指着自己的仙灵。 二人僵持之际,一阵琴声传来是洗华,蓝湛在弹奏洗华。 慕君回头看着蓝湛:“师尊,洗华对我没有用。” 应渊一脸着急:“把地止跟神玉给我,我要救魏婴,琊镧河水他受不住。” 慕君铁青着脸:“你离开我来救,禇墨还我。” 应渊化出仙灵放出褚墨,慕君一把就把应渊的仙灵跟褚墨吸到自己身旁:“你的仙灵都已经受损,还要逞强。” 随即慕君把他与应渊的仙灵收回自己体内:“你没有仙灵了离开吧!” 余墨扶着应渊:“小子你要干嘛?” 慕君一脸坚决:“我要救我的师尊,我自己的师尊我自己救。” 慕君祭出褚默念出献祭的咒语。 应渊听到慕君的咒语眉头一紧:“等等你要献祭生魂,余墨他疯了。 他怎么会献祭的咒语我从没教过他。” 蓝湛露出慌张的神情:“一听到慕君要献祭,起身就要阻止他。” 无奈现在的慕君太强大了,他无法靠近慕君。 余墨大喊:“为什么你知道献祭的方法。” 慕君冷冷道:“禇墨是我的法器,不要忘了我也是身负远古上神之力降生的。 还有我是应渊的儿子,三界之中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应渊瞬间他好像看到以前杀伐决断的自己,应渊叹了一口气。 慕君与魏婴一起飞到半空之中,二人被光圈包围着,突然慕君跌落在地,魏婴缓缓飘落在地。 大家围了上去,魏婴缓缓清醒过来应渊的仙灵浮出慕君身体,应渊收回仙灵,他查看了一下仙灵,慕君已经修复了他的仙灵。 慕君的脸却一片死白,对外界丝毫没有反应,额间的印记已经消失,褚墨察觉慕君有危险一直伴在慕君身边。 余墨一脸惊慌:“招出自己的龙丹悬于慕君身上。” 应渊第一次为了慕君流下眼泪:”龙丹没用的,他是以自己的魂魄生祭禇墨。” 蓝湛第一次对魏婴生气:“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你为什么要偷偷下水。” 魏婴霎时傻住了:“我只是想捉鱼……” 蓝湛给了魏婴一个耳刮:“你知道我花多少心血在慕君身上吗?现在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魏婴一脸疑惑:“为什么?” 蓝湛疾言厉色:“还能为什么为了救你。” 魏婴也急了:“为什么他醒不过来,是太累了吗?” 应渊情绪面临崩溃:“他以自己的魂魄生祭他的护身法器,为什么当初帝尊要给他那么危险的护身法器。 余墨我现在没有地止连神玉都在仙灵里怎么办?等等颜淡起来怎么办。” 魏婴喃喃自语:“他献祭自己的魂魄吗?” 思追点点头小声说到:“刚刚你们飞起来了,然后慕君掉下来就这样子了,前辈你就醒了。” 魏婴点点头:“我知道怎么救他了?” 蓝湛喊了一声:“魏婴,不行住手,你现在这副身体灵力撑不住。” 只见魏婴全身围满了黑气,他拉着陈情慢慢退出人群,陈情响起诡异的笛音。 应渊一脸疑惑看着魏婴:“魏婴在做甚,怎么充满黑气。” 蓝湛着急大喊:“魏婴停下。” 蓝湛起手弦杀术架式:“你要把他变成第二个温宁吗?” 四周的黑气围满了魏婴身边:“我把他的魂招回来,招魂曲可以招回他的魂魄。” 余墨打着圆场:“都停手吧,禇墨祭魂是招不回来的。” 应渊看向蓝湛:“蓝湛,你可以问灵对吧?问慕君要怎么招出他的褚墨。” 蓝湛坐了下来开始专心的弹奏问灵,过了一会儿。 应渊一脸着急:“如何?” 蓝湛摇摇头:“他只说不可说。” 应渊开始暴怒化出了刃魂剑。 余墨一把拉住身旁的应渊:“应渊你要做什么?” 应渊瞪着余墨:“刃魂剑灵一定有办法。” 余墨黑着脸:“刃魂已经招不出人身了。” 应渊一把推开余墨:“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修罗血脉可以让刃魂觉醒,应渊边说边把手握紧刃魂的剑刃,握紧的手掌用力一拉,刃魂剑染血。” 余墨着急大喊:“你这个疯子。” 应渊看着刃魂笑了起来:“刃魂有反应了,他拉起慕君的手指用刃魂在他手指开了个口子。” 瞬间刃魂剑自己飞起,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出现一个黑衣少年坐在刃魂剑上:“主人好久不见了。 我本来不想出来的,但又怕你失心疯拿我捅你自己,我只好出来了。 地上那少年怎么了?他身上为什么有修罗气息。” 应渊盯着剑灵:“他是有可能第三个成为你主人的人。” 刃魂飞到慕君上方:“他是你儿子?为什么他魂魄有失。” 应渊一脸着急:“怎么救他?” 刃魂摇摇头:“小花妖知道他变成这样吗?怎么没看到小花妖?” 应渊摇着头:“颜淡还不知道,告诉我永夜功的心法。” 刃魂盯着应渊:“那你不是学过了,永夜功只要习会他就会在身体里自动流转。” 应渊一脸无奈:“我受过重伤,永夜功被废了修罗血脉也被封印了,刃魂帮我重启修罗血脉。” 余墨站起身:“你疯了吗? 千年前的教训你忘了吗?你还想再死一次?” 应渊一脸无奈:“唯有修罗血脉重启我才能重练永夜功,只有永夜功才能救慕君。” 颜淡持剑而立:“应渊你是疯了吗?” 应渊看着颜淡:“慕君生祭褚墨你要我怎么办? 地止跟七曜神玉也被他封在自己的仙灵里,他现在已经可以自由唤醒自己的修罗血脉,我要怎么做?” 颜淡安抚着:“我带他回天之崖,只有天问石可以取出他体内的神器。” 应渊瞪着颜淡:“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天之崖。” 颜淡一脸坚决:“你等我,伭日半个时辰内一定会来,应渊相信我伭日会让我平安回来。” 应渊闻言急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颜淡大喊:“余墨击昏他。” 余墨一掌击昏了应渊,颜淡捡起了刃魂:“余墨照顾好应渊,伭日等等来跟他详细说明情况。” 蓝湛出言阻止颜淡:“你不要做傻事。” 颜淡笑了笑,一道白光穿过他的身体颜淡瞬间倒下。 鲜血从他身体汨汨的流了出来,蓝湛跟魏婴跑到颜淡身边扶起了她:“你们要帮忙拦住应渊,我跟慕君一定会平安回来,让伭日把刃魂一起带走。” 说完最后一句话颜淡一动也不动的靠在蓝湛怀中。 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天空响起闷雷,一道金光落在众人眼前。 所到之人像是一个白发智者,他看了看颜淡摇摇头:“琉璃心不是给你拿来这样捅的,还有那小子为什么手血淋淋的。” 余墨将经过一五一十地跟伭日说清楚。 伭日叹了一口气:“当初花了近百年让她重生,结果她就这样狠心一剑碎了自己的琉璃心,他们交给我吧。” 白发老者取出一个琉璃瓶将颜淡与慕君收入瓶中:“九鳍少主你转告那个小子,他永远都不可能重启修罗血脉,也不可能再修练永夜功。 如果他想老婆孩子早日回来劝他不要再疯了,我回去了。” 瞬间老人消失无踪,就好像他不曾出现过一样。 蓝湛大感震惊:“刚刚那个人是。” 余墨摇着扇子:“上古的神只,开天辟地就存在的神只-伭日。 当初就是他赋予颜淡新生的,颜淡之事先不要跟应渊说。” 魏婴低下了头:“我真的做错了。” 蓝湛一脸担忧之情:“感觉颜淡伤得很重,真的不告诉他吗?” 余墨脸色铁青:“绝对不能说不然他会发疯把我们都端了。” 一行人回到了山境大厅,刚进入山境大厅应渊就昏昏沉沉的醒了:“颜淡跟慕君呢?” 余墨一脸淡定摇着扇子:“伭日带他们回天之崖了。” 应渊要化出身上的刃魂。 余墨摇着扇子:“刃魂颜淡带走了。” 应渊看着余墨:“他怎么招来伭日的?” 余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应渊站起身手一挥人就消失了,蓝湛略感疑惑:“他去哪了?” 余墨阖起扇子:“不好刚刚那边血迹没有清。” 不一会应渊手里持着一朵血红色的曼陀罗花进来。 应渊一脸怒容:“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余墨你为什么打昏我? 还有刚刚那里地上为何会开出血色的曼陀罗花?你们谁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应渊一脸铁青黑着脸:“余墨,我没有刃魂跟地止你觉得我就端不了妖界是吧! 你不要忘了我还是天界的帝尊。” 应渊身手一化变成身着黑衣杀气凛凛的样子。 他现在是杀伐果断,生人勿近的天帝青离帝尊。 现在是没有人要说实话了,那我就回天界,余墨准备好你该付出的代价。 紫枫一脸着急:“姑父,冷静。” 应渊冷冷道:“谁是你姑父,我是青离帝尊。” 紫枫哭着:“姑姑碎了她的琉璃心,她说他一定会回来她叫你等她。” 紫枫话还没说完应渊就已经消失。 魏婴一脸呆滞:“现在什么情形?” 余墨摇着扇子:“这下真的坏了,应渊发疯了。 紫枫你这个坏事的孩子,要是妖界被灭族都是你害的,紫枫,带蓝湛他们去东海找四海龙尊朝澜。” 蓝湛一脸坚定:“我们不能走,事情是因我们而起的。” 余墨阖起扇子:“蓝湛,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蓝湛看着余墨:“说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余墨伸手化出上朝会的装扮:“初我会在铘镧山布下结界,请你帮我守护铘镧山。 如果我回不来你帮我照顾好紫枫。” 魏婴一脸着急:“余先生你要去哪里?” 余墨运出体内龙丹,将龙丹化为结界笼罩着铘镧山:“我要去做我该做之事。 除非我殒身不然龙丹的结界无人可破,这是我最后能为铘镧山做的事。” 余墨向蓝湛跟魏婴做了一揖:“我去天界请罪了,记得护好铘镧山。” 紫枫拉着余墨:“为何你要去天界请罪?” 余墨拨开紫枫的手:“击昏天帝本就是重罪,如果我可以让应渊稍加息怒,那也是好事一件。” 说完余墨就消失了。 蓝湛面露担忧:“紫枫公子这件事当真无解了吗?” 紫枫眼中禽着泪:“应渊之怒可以毁天灭地,他是三界最强的战神。 他也是三界中最冷心,最决绝的神。 你们不是天界之人,天界之人都知道姑姑曾经跳了无桥,他为了救姑姑把夜忘川的山都徒手劈开。 他一个人可以抵百万天兵,只有姑姑一个人可以治住他。” 魏婴一脸后悔:“真不应该让颜淡做傻事。” 蓝湛难得对魏婴疾言厉色:“都是因为你,事情起因都是你。” 蓝湛化出水丝弦,他把水丝弦绕在山境大厅的梁柱上。 思追看着蓝湛的举动一脸震惊:“含光君这是弦杀术。” 蓝湛叮嘱着思追与紫枫:“希望不会用上。 紫枫公子麻烦你送思追回云深不知处好吗?你们到云深不知处后,思追你带紫枫公子进去寒潭洞。 我没回去之前你们不要出寒潭洞,我跟魏婴留在这,你们快走吧!” 紫枫拉着思追瞬间消失。 蓝湛看着身旁的人:“魏婴怕吗?” 魏婴摊了摊手:“怕就有用吗?” 蓝湛看着魏婴:“我不相信颜淡真的回不来了,为了应渊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魏婴转动着手中的陈情:“应渊让你问灵慕君时他真的还在吗?”蓝湛点点头。 魏婴思索了一下:“有办法对颜淡问灵吗?”蓝湛摇摇头。 魏婴转着陈情:“我想试试招灵。” 蓝湛浅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哀伤:“你这身体熬不住。” 魏婴一脸真摸着鼻子:“其实我对慕君尝试使用招灵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体好像并不虚弱,而且灵力就像前世的时候一样强。” 蓝湛喃喃自语:“难道说褚墨果真如慕君说过的一样万物重生。” 突然传来一阵声音:“禇墨万物生,一生一死,生生不息。” 一会儿一个身影映入眼里,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散发着冷傲的气息,感觉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蓝湛满脸歉意:“我们真心感到很抱歉。” 应渊语带无奈:“很多事你们是无力阻止的,不怪你们,是吾自己大意了。” 蓝湛小心探问:“余先生,去找你了,他现在......” 应渊语气冰冷:“短时间内他好不了了,他被吾禁锢在天界了。” 蓝湛看着眼前的应渊:“为什么?” 应渊面色铁青:“因为同样的错他犯了二次,千年前他没有阻止颜淡做傻事,千年后他一样放任她再次做傻事。 蓝湛吾要借你寒潭洞一用。” 蓝湛略感疑惑:“怎么了?” 应渊起手化出一个水晶棺,里面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慕君。 魏婴急忙走到水晶棺材:“慕君这是怎么了?他刚刚不是被那个老者带走了吗?怎么会躺在里面。 应渊一脸愁容:“伭日把他送回玉清宫,并把他安放在玄冰棺里。 他现在失去一魂,魂灵不稳暂时无法清醒,他体内的地止与神玉玄日已经取出,但是褚墨无法取出。” 蓝湛甚是疑惑:“为什么褚墨无法取出?” 应渊解释着:“吾等的护体神器需以命缔结,慕君将其他二个法器强纳己身。 本来吾就可以等他仙力衰弱时再行取出,但禇墨被他嵌入仙灵之中,除非他愿意不让任何人强行唤出褚墨,都会造成他仙灵受损。” 蓝湛看着应渊:“你要把慕君安置在寒潭洞?” 应渊点点头:“那里灵力充沛可以保他躯体仙灵无损,吾会另寻方法补足他魂识的有失,待他魂识稳定自然就会苏醒。” 魏婴转着陈情:“什么是仙灵?” 应渊化出自己的仙灵:“这就是仙灵,你们的说法应该是金丹,但我们的仙灵不一样,仙灵随着修为高低会散发不一样的华光。 如果仙灵受损修为高的神仙是可以自己修副仙灵,甚至是重结仙灵。 但慕君仙灵还小,修为不够他的仙灵一但受损会很麻烦的。” 蓝湛一脸担忧看着静静躺着的慕君:“如果慕君的仙灵受损会如何?” 应渊看着蓝湛:“他如果仙灵受损那他体内的修罗血脉就无法压制,造成血脉真正完全觉醒,他很有可能永远入魔祸乱三界。 所以仙灵对他而言非常重要,而且我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可以随意唤醒自己的修罗血脉,这是我另一件担忧的事。 现在我们先带他回寒潭洞。” 蓝湛轻轻颔首,随即蓝湛卸下山境大厅里的弦杀阵。 应渊带着二人及玄冰棺一起回到寒潭洞前。 第66章 下凡游历-复生 应渊起手一化三人即到了寒潭洞前,深夜中的云深不知处月光流泄,夜色天凉如水。 应渊背着手:“洞中那一个人吾不想见,蓝湛你先让他离开吧!” 蓝湛愣了一下:“你知道洞中有人。” 应渊一脸铁青:“洞中有二人思追与另一人。 不属于云深不知处的那一个人吾不想见,你让他先离开吧!” 应渊走到旁边背着手望着溪水,蓝湛进入洞中带出紫枫嘱咐他回铘镧山。 紫枫步出寒潭洞时,看到一个清冷身着华丽的黑衣男子背着手望着溪水,紫枫本来想过去说什么但被蓝湛阻止了。 紫枫不情不愿离开了,蓝湛走到应渊身边解下了他的抹额,他把抹额交给应渊,魏婴取出自己的抹额一端系在自己手上一端系在蓝湛手上。 三人一起进入寒潭洞.一进入寒潭洞思追看到应渊吓到跌倒了,思追吞吞吐吐:“青...离...帝...尊” 应渊和颜悦色:“思追别怕,这里有慕君的衣物吧?”思追点点头。 应渊看着思追:“你去取一套出来吧!”思追赶紧往洞里而去。 应渊起手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床立于潭水之中,把慕君安置于床上。 这时思追捧着慕君的衣物出来应渊看着思追手上的衣服心里一阵酸,那是他为慕君准备要让他在冠礼之后穿的常服。 应渊起手一化慕君身上又是整齐蓝氏的校服,慕君原本身上的衣服则整齐的置于石桌上。 思追看到慕君躺在晶莹剔透的石台上,马上就要靠过去关心慕君,应渊一把拉住思追:“不要碰,那是万年玄冰你会受伤。” 思追愣住了:“慕君这是……” 应渊叮嘱着:“他只是睡着了,思追你可以好好陪伴他吗?常常来弹弹他喜欢的琴曲给他听吗?” 思追愣愣的点点头,应渊随后放出七曜神玉悬于慕君上方。 应渊面对着蓝湛:“这是万年寒冰任何人都不要碰到,不然会经脉结冻。 万年寒冰可以凝聚他的仙力与仙灵,保他躯体万全。 我会再寒潭洞外下禁制,非蓝氏之人靠近会触动禁制,触动禁制之人会陷于迷阵之中。 这个禁制只有我可以解开,无再有其他人能解。” 蓝湛略显着急之情:“我能为慕君做些什么?” 应渊转头看着慕君:“在我找到恢复他魂识方法之前,帮我照顾好他。” 思追怯懦懦道:“我好像想起一件事,慕君曾经提过一个地方” 应渊看着思追:“你看过慕君的禇墨吗?” 思追点点头:“有一次我来这找慕君,进来刚好看到他在修炼褚墨。 当时他跟我说这是一块神奇的石头,有起死回生的功能。” 应渊一脸着急:“他还说过什么?” 思追努力回想着他与慕君的对话:“我问他这石头哪里来的? 他说是家里长辈所赠,当时我还取笑他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石头。” 思追想了一会:“对了他有提到一个什么川的地方,他说人死后都会魂归那里。 在石头里面的也有魂魄,当时我以为慕君傻了。” 应渊一脸焦急:”你的意思是说生祭的魂魄,有部分会在夜忘川,有部分会在禇墨里面?” 思追又想了一下:“对了慕君也说过其实他不喜欢这个石头,因为命换一命,那个石头呢? 我看过那天慕君把血滴在那个石头上,慕君说这样就不会被偷走。” 应渊闻言沉默了许久。 蓝湛略显焦急:“怎么了?” 应渊眉头紧蹙:“护身神器每人缔约的方式都不样,通常只有自己知道缔约的方式。 通常都是以命为约,缔约的方式会影响神器对自己的忠诚度,看来慕君用的是除了以命为约外还以血誓之。 所以除了慕君之外已经在无他人可以在使用禇墨,除非……” 魏婴转着陈情:“除非什么?快说急死人了!” 应渊铁黑着脸:“除非慕君命殒,不然褚墨不会在接受其他人的缔约,但到底是谁教慕君这种缔约之法的。” 蓝湛甚为不解:“那你为何能使用颜淡的神玉?” 应渊望着慕君:“因为她的缔约之法是我教的。在她与神玉缔约前我就与神玉缔约过了,所以我可以不知不觉取出她的神器。” 蓝湛略感疑惑:“颜淡也可以使用你的神器?” 应渊深吸了一口气:“她之前可以,因为我们各有半颗一样的心。 可是她复生之后就再也没用过地止,思追你真是个好孩子,我知道怎么取出褚墨了,蓝湛借你的避尘一用。” 应渊化出慕君的仙灵,应渊把慕君的手在避尘上画了一个口子,把血滴在慕君的仙灵上瞬间慕君仙灵华光大作褚墨显出。 应渊取下褚墨:“蓝湛我需要你帮我。 今日之事你们都不可对慕君提起,蓝湛你剑法非常精准对!我可以放心相信你对吧!” 蓝湛甚为不解:“当然你要做什么?” 应渊盯着楮墨:“慕君缺的是魂识我用菡萏之心跟一半修为为祭应该可以换回他的魂识。” 蓝湛甚为吃惊:“一半修为?” 应渊一脸坚定:“对。” 蓝湛坚决拒绝:“这个忙我不帮。” 应渊一脸疑惑:“为何?” 蓝湛神色自若:“此事兹事体大我们再议。” 应渊不以为然:“修为没了在修就好。” 蓝湛语气平缓:“那菡萏之心呢?就我所知你只剩半颗心而已。” 应渊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随即洞外传来一阵声音:“应渊出来。” 应渊看着三人:“你们不要出去,外面是天帝我的舅舅。”随即应渊出了洞外。 寒潭洞外帝尊不怒而威:“应渊你想做什么?” 应渊一脸淡然:“没有什么事。” 帝尊语气严肃:“伭日要吾对你留个心眼,伭日已经把事情都跟吾说了。 今日你怒回天界又囚禁了妖尊,吾就知道事态严重,慕君在哪里? 为什么禇墨在你手上?” 应渊一脸不悦:“你为何要给慕君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不给他禇墨,他就不会做出生祭褚墨的事。” 帝尊捋了捋胡子:“慕君只是缺一缕魂识,我可以帮他你不要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应渊看着帝尊:“怎么你又要抽出一缕原神放在他身上吗?” 帝尊看着应渊:“你的原神经过修补无法抽出原神灵识,但吾可以带吾去见慕君。” 应渊大怒道:“你每次都这样,为什么你不说你要怎么救颜淡。” 帝尊安抚着:“应渊静心。” 应渊一怒对着天帝就是一掌随即入了寒潭洞,他在洞中持着褚墨发呆充耳不闻洞外的说话声。 蓝湛步出内洞:“只需一缕灵识跟原神就可以让慕君苏醒吗?” 应渊愣了一下:“你听到了。” 魏婴转着陈情:“你嚷的那么大声敢情全云深不知处的人都知道了。” 蓝湛神色自若:“用我的灵识与原神吧! 虽然我只是凡人但我毕竟也是有些许修为的,当我替魏婴还的吧!” 应渊摇摇头:“这样你会如同一个寻常人一样再也无法使用灵力。 你毕生所学一切都再无所用,你是一宗之主我不能做这种事。” 蓝湛神色自若:“慕君醒后他就是蓝氏少主,蓝氏有没有我都一样。” 思追看着他们争执不下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思追大声道:“我的可以用吗?” 大家瞪大眼看向思追,思追一脸怯懦懦:“我也想救慕君,反正我没有慕君厉害。 而且问灵也不需要灵力,只要会弹琴就好,慕君以后当少主好好保护我就好了。” 思追越说越小声,魏婴笑了出来:“阿苑,你难得有勇气说话那么大声。” 应渊皱着眉头:“思追你说的那么认真,可是你也不行,用了你的慕君醒了会怪我们的。” 思追小声说着:“用谁的慕君不会生气,他都会好吗。 而且是你们不知道其实慕君脾气可大了。” 应渊一脸疑惑:“你看过慕君发脾气?” 思追点点头:“在这里常看过。” 应渊看着思追:“他怎么发脾气的?” 思追指着慕君:“你看看他左手臂上面就知道了。” 应渊走到慕君身旁撩起他的左手衣袖,映入眼中的是一道道淡色的疤痕,他一脸疑惑:“这是?” 思追怯懦懦的:“慕君拿青离画的。” 应渊眉头紧蹙:“这就是他修为暴增的方法?” 思追看着慕君:“他常常自虐,尤其是上次你跟他在这打架之后。” 蓝湛看着思追:“这是他长年不出寒潭洞的原因?” 思追点点头:“我常常问他为什么不出去跟大家在一起,慕君说他只有待在这里,云深不知处的人才会安全。 他常常说他喜欢这里,这里有真心关心他的人,他不想误伤这的任何一个人。” 应渊把褚墨丢在寒冰上,抱着慕君步出寒潭洞。 应渊抱着慕君:“帝尊,请你压制慕君的修罗血脉,让他无法自己重启修罗血脉。” 帝尊从自己额间抽出一缕原神注入慕君额间,原神入体慕君的脸红润了起来,帝尊一阵晕眩,应渊一愣。 帝尊摆摆手:“无碍,我回去休息片刻便可。 你的雷霆之怒可以稍熄了,等慕君醒后你即刻返回天界吧!吾先回玉清宫了。” 应渊一脸恭敬:“恭送帝尊。” 随即应渊抱着慕君进入洞中,应渊将慕君又放回玄冰。 他化出了慕君体内青离剑,随后应渊把青离剑。 神玉跟禇墨收入自己身上:“他身上的罗血脉不会再现了,蓝湛慕君交给你了,他应该快醒了,青离跟禇墨我拿走了。 跟他说短时间我不想见到他,他如果要去参加朝会让他自己去,但我不会在朝会上给他好脸色。” 蓝湛看着应渊:“你要回天界居住了吗?” 应渊一脸哀伤:“在凡界我会想起她,不如回天界忙一点好。 而且本来我就是带她来凡界散心的,她不在我也没什么心情。” 魏婴转动着手中的陈情:“那以后不能找你比剑了。” 应渊露出苦笑:“我现在也没有剑了,要找我就让他带信给我,有事也让他给我带信。”应渊说完人就不见身影了。 翌日接近卯时时分慕君昏沉沉的醒了,慕君一醒来看到蓝湛正在打坐闭目养神,魏婴靠在蓝湛的背呼呼大睡。 思追趴在石桌上睡着,蓝湛听到细微声响便睁开眼睛。 慕君一脸疑惑:“含光君,我怎么在这里,还穿这样?” 含光君面色淡淡:“我们带你回来的。” 慕君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我的禇墨跟青离哪去了?” 含光君看着慕君:“应渊收走了。” 慕君瞪大了双眼:“他怎么可能拿的走褚墨。” 魏婴听到说话声睁开眼睛,看到慕君醒了跳起身:“你昨天胆子太大了。 直呼那个谁的名字,还拿剑砍的他吐血,你家规抄到哪里去了,都吃到肚子里了吗?” 慕君一脸不悦:“他怎么拿的走我的东西?” 魏婴满头乱发:“不要忘了他可是你老子,你能绷出他的五指山吗?” 慕君低下了头,魏婴继续数落着:“怕了吧! 后悔了吧!要不是我们带你回来你可能已经被扒皮了,老实说你昨天是不是故意找机会揍他的。” 慕君怯懦懦:“我哪敢,那还不是担心他又做傻事。” 魏婴吓唬着慕君:“你老子昨天可恼怒了,追到这里来,差点灭了云深不知处,你们家怎么一个个都那么疯?” 蓝湛神色自若:“你还打算去参加朝会吗?” 慕君点点头:“还是会吧!” 蓝湛面色淡淡:“恐怕短时间内他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了。” 慕君低下了头:“那是我该面对与承受的,而且我还要去拿回我的青离与褚墨。” 蓝湛略显怒色:“对了你为何用血与禇墨缔约?” 慕君一脸惊讶:“师尊怎么知道?” 魏婴伸手拢着头发:“你老子说的啊,他昨天非常之生气。” 慕君一脸心虚:“那是我无意间发现的。 因为没有人可以使用他的地止,所以我也在尝试神器缔约之法。 后来有一次我修炼褚墨时不小心叉了气,血喷到褚墨上,褚墨华光大现我才尝试以血缔约。 之后我就发现褚墨可以与我自身的仙灵结合。” 蓝湛继续追问:“青离剑也是一样吗?”慕君老实的点点头。 蓝湛面露愠色:“你太乱来了,自古以血缔约的都是邪法。 现在你的血脉也被封印了以后好好朝正道修炼吧!” 慕君怯懦懦:“是他做的吗?” 蓝湛一脸厉色:“那不重要。” 魏婴继续数落着:“你动不动就邪里邪气得跟他打起来,哪个老子受的了?你该庆幸他没失手打死你。” 慕君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我重启血脉依然打不过他,他们回戏班子了吗?” 蓝湛神色恢复平淡:“没有他们回天界暂居了。” 慕君点点头:“果然是这样,那戏班子呢?” 蓝湛神色自若:“不知道,你刚醒今日好好休息吧,你还要常待在寒潭洞吗?” 慕君拱手作揖:“师尊,既然血脉已经被封印,我可以练剑时在进来吗?” 蓝湛轻轻颔首:“当然可以,你等等叫醒思追一起回临月阁,今日你们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回静室了。” 几天后慕君觉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日常作息,不一样的是他往日多居于寒潭洞。 现在他则长居于临月阁,夜色沁凉如水慕君在院中漫步沉思着,含光君正往临月阁而来。 慕君看到含光君恭敬做了个揖。 含光君上前关心询问:“慕君有什么苦恼之事吗?” 慕君语重心长:“我觉得明日要不要回去一趟去参加朝会。” 含光君神色自若:“你的心情调适好了吗?” 慕君点点头:“应该是可以面对了。” 含光君轻轻颔首:“那就去吧,早晚都要面对的,何时启程?” 慕君:寅时出发,还要回宫去更衣,明日上午我就不去听学了。 含光光一脸正色:“另外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余先生被你父亲囚禁了,不知回卸镧山了吗?” 慕君露出惊讶的表情:“舅舅怎会?他迁怒舅舅吗?” 含光君欲言又止:“很多事情一言难尽,罢了。” 翌日刚至寅时,慕君就已准备回天界,他到达天门时正在值守的天兵看到他,赶紧恭敬的行了个礼。 慕君点了头便往灵衍天宫而去,回到许久未曾回来的灵衍天宫,慕君瞬间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他在门口发呆一下才步入自己的宫里,他一看宫里很多仙侍都已经换人了,他独自一个人往青离殿而去。 只见殿门口站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仙侍,慕君叹了一口气。 慕君看着眼前的仙侍:“你是新来的。” 云熙打量着眼前之人:“你是?” 慕君一脸不悦:“这是本君的殿阁你连本君是谁都不知道。” 云熙赶紧行礼:“小的是云熙,是灵衍天宫的仙侍长,不知帝君回宫多有怠慢还请帝君责罚。” 慕君摆摆手:“不知者无罪,织造阁是否有送来本君的衣物?” 云熙拱手作揖:“织造阁送来的衣物皆已安置在寝殿中,是否需要侍奉帝君更衣。” 慕君径自走入宫中:“不用了,帮我送杯茶来吧,等等本君还要去上朝。 对了最近紫枫跟紫忆是否有回天界。” 云熙小心回禀:“帝姬与太子近日并未回宫。” 慕君背着手:“去吧,本君先去更衣。” 慕君走进衣物间看到架上许多新制的衣物。 这是当初他的父尊帮他吩咐,为了上朝会所制的衣物。 慕君挑了一件墨蓝色的衣服,穿戴好以后他步入正殿,云熙刚好端茶走了进来。 云熙看着这个他第一次看到的主人,穿戴整齐后的气质跟刚刚所见果然不一样,不苟言笑时有着跟青离帝君一样清冷的气质。 慕君在正殿坐了下来随手化出一盘残棋,他开始跟他父尊一样喝着茶与自己对弈。 时间慢慢过去在接近朝会的时候,慕君起身往凌霄殿而去。 凌霄殿里百仙在正准备朝会,最近的朝会百仙几乎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因为青离帝尊在朝会时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百仙看到东离帝君缓缓走进凌霄殿,走到最前面立着而站。 大家心里悻悻然今天有一个人终于撞了上来,百仙正准备看朝会上的好戏的时候。 青离帝尊身着一身黑衣,一脸仇大精深的样子,进了凌霄殿坐在高高的宝 座上,随后帝尊也到了。 众仙家躬身行礼:“参见帝尊,青离帝尊。” 慕君跟着众仙行礼也没听到青离帝尊的声音,只听到帝尊唤着众仙家免礼。 慕君起身后站定,他只觉得有一双凌厉的眼光落在他身上。 青离帝尊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今天帝君真是好兴致,还会来参加朝会。” 东离帝君拱手低着头:“青离帝尊责备的是,本君怠惰了,日后本君必当勤勉自身。” 凌霄殿上众仙家摆出看好戏的表情,大家正准备看这对父子的对决。 想不到这样一句后,整个凌霄殿又陷入了冰窖之中,众仙家没有人想先开口招惹这个青离帝尊。 自从青离帝尊此次回归天界后,对所有天界之人都是极尽的沉默寡言,一副仇大精深的样子。 谁也不想没眼力见的撞在刀口上,天界之中谁人不知道这个青离帝尊脾气有多差。 而且在青离帝尊回返天界之后下的第一个旨意就是不许众人靠近衍虚天宫。 虽说青离帝尊是以帝后身体有恙下了这道旨意。 但大家心里都有数帝后并没有回返天界,只是百仙也没有人敢去戳破这个真相。 百仙依序报告了天界近日要事,不管是哪个仙家禀告何事皆被青离帝尊一句冷冷的:详情上书,容后再议,给呛得没有下文。 青离帝尊站起身:“散朝。” 随后留下凌霄殿上一众面面相觑的仙家。 帝尊一脸和颜悦色:“还请帝君稍后玉清宫一叙。” 东离帝君拱手作揖:“是。” 慕君跟着帝尊回到了玉清宫:“慕君,你身体恢复得如何?” 东离帝君点点头:“甚好,帝尊毋庸置疑。” 帝尊替二人倒了杯茶:“你们是在凡间发生了何事。 你父亲回来之后就封闭了衍虚天宫不许他人靠近,还幽禁了妖尊。 本尊问他他只说了帝后在妖界受伤,其他的你父亲再也不肯多说。” 东离帝君一脸疑惑:“母尊受伤了?她还好吗?” 帝尊拿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事实上她并没有天界,情况似乎很不好,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第67章 下凡游历-囹圄 慕君摇摇头:“此事我确实不知,妖尊现在还好吗?” 帝尊叹了口气:“除了生命无忧谈不上好,在天牢之中怎么会好。” 慕君一脸惊讶:“妖尊被幽禁在天牢?” 帝尊轻轻点着头:“是的,吾已经劝解过他多次,他似乎并没有释放妖尊之意。 吾才会找你来玉清宫一叙,吾希望你去劝劝他。” 慕君站起身:“我尽力而为吧!” 慕君向帝尊行了个礼便往衍虚天宫而去。 往衍虚天宫前慕君去了一趟妙法阁,他去妙法阁寻找是否有七弦古琴的法器。 离开妙法阁后,慕君怀着忐忑的心来到了衍虚天宫前。 衍虚天宫没有了往昔的热闹之象,连门口的仙侍都撤除了,慕君推开半掩的的门小心翼翼地进入。 当他要步入东极殿前的院前时看到地上丢着刚刚朝会上穿的外袍与帝冠沿路丢了一地。 远远的他看到他的父尊披头散发身着单衣,坐在院中抚琴,抚的曲子是他在云深不知处时泽芜君与他师尊送给他们大婚之里的曲子:倾颜。 他的父尊在想念他的母尊,陆景则捧着一身衣服跪在他父尊身边苦苦哀求他穿戴好衣物。 应渊察觉有人到来,抬头望了慕君一眼。 慕君看到应渊犀利冷冽的眼光,吓得停下了脚步。 随即青离剑跟褚墨被丢到了他眼前:“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以后再让吾知道你以血喂养神器,本尊必当折了你,滚出去衍虚天宫。” 慕君捡起青离与褚墨将他们收入了体内,他鼓起勇气再往前走。 转眼应渊已站在他面前,此时应渊一脸杀气腾腾:“吾要你滚出衍虚天宫听不懂吗?” 慕君鼓起勇气:“母亲在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说出母亲一词。 应渊愣了一下:“你无须知道。” 慕君盯着应渊:“为何你要将舅舅囚禁在天牢?” 应渊面带愠色:“舅舅? 他不是你舅舅,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以滚出去了。 不要让吾动手。”随即应渊唤出地止。 慕君追问着:“为何你要幽禁妖尊,他做错了什么?” 应渊闻言大怒:“那是他该付出的代价,吾再说一次滚出衍虚天宫。” 随即应渊出手将慕君击出了衍虚天宫,并挥手对衍虚天宫下了禁制。 陆景呆愣愣:“帝尊。” 慕君站在衍虚天宫前,他抬头看着衍虚天宫的牌匾。 他的父亲怎么变成这样,母亲去了哪里?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再进去问个清楚却发现衍虚天宫被下了禁制他无法进入了。 随后他便在衍虚天宫的大门前跪了下来,慕君觉得他或许可以改变他父尊的心意。 衍虚天宫里又传来忧伤的倾颜之曲,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陆景因为担心慕君走了出来。 陆景却看到慕君跪在宫门口,陆景赶紧走了过去:“帝君你怎么跪在这里?” 慕君抬头看着陆景:“我在等父尊让我进去,你去帮我通报我要见父尊。” 陆景叹了口气:“帝君你就回去吧,帝尊谁也不会见的,除了上朝会他回宫后再也没见过任何人。” 慕君面露哀伤之情:“你知道我母尊去哪里了吗?” 陆景摇摇头:“帝尊心情很不好,帝君你先回去不要添乱了好吗? 帝尊已经好久没好好吃,好好睡了,整天整天熬着,小仙都怕他熬坏了身体。” 慕君一脸疑惑:“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景娓娓说道:“帝尊刚回来那几天都不睡,不吃,也不说话,常常不见人影,小仙担心后来在地涯小屋中找到帝尊。 青离帝尊喝得酩酊大醉,发烧了好几天,帝尊去探望他后,他回来了衍虚天宫,开始天天去朝会。 看似有好转的迹象但下了朝会他又变成另一个人。 常常一个人画着帝后的画像,不然就是独自一人抚琴,最差的就是喝酒。 青离帝尊已经好久没这样喝酒了,喝多了他就一个人跑去地涯小屋,对了他偶尔还会带着琴去冥界的夜望川。” 慕君满脸不解:“带琴去夜望川?陆景你去禀告父尊,我会在这里跪到他愿意见我。” 陆景摇着头轻轻叹息走了进去:“这父子个性一模一样。” 陆景回到院前又捧着衣服:“帝尊穿上衣服这样会着凉,帝君跪在门口,他想见你。” 应渊冷冷:“他爱跪多久就跪多久,吾不会见他。” 应渊起身拿起一件中衣套在身上并没有系上衣带,径自往秋千走去,在秋千上坐了下来,应渊眼神空洞的摇着秋千。 摇着摇着应渊的眼泪滑了下来。 应渊低声道:“颜淡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随即应渊化出一瓶如愿酒,他一边荡着秋千一边喝着如愿酒,陆景则去收拾被应渊丢满路的衣物。 自从应渊在地涯小屋大病一场回来之后,一些仙侍都被应渊遣走了,只留下极少数的仙侍。 傍晚时分东离帝君跪在衍虚天宫前的事情在天界传的沸沸扬扬,也传进了玉清宫里。 仙侍长:“帝尊是否去衍虚天宫一观?” 帝尊放下手中的奏书:“他们父子的矛盾让他们自己去化解吧!那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 仙侍长:“让帝君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 帝尊站起身:“走吧!走一趟衍虚天宫。” 帝尊来到衍虚天宫前,看到东离帝君端正跪在门前轻叹了一口气,正当帝尊要进入时却被禁制阻去了去路。 帝尊又叹了一口气伸手除去了禁制,帝尊一个人穿过长廊进入花园中,映入眼中的是应渊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躺在长椅上,身边还有不少空酒瓶。 帝尊看了皱紧眉头摇摇头,陆景看到帝尊赶紧上前。 陆景恭敬的行着礼:“参见帝尊。” 帝尊背着手:“免礼,应渊回来后一直这样子吗?” 陆景着急解释着:“青离帝尊不是每天都这样,只是他今天。” 帝尊看着醉酒的应渊:“只是他今天见到了帝君吗?” 陆景唯唯诺诺:“应该是的,青离帝尊平时是很少喝酒的。” 帝尊面色为愠:“他什么性子吾岂会不知,天医不是不让他饮酒吗?” 陆景一脸着急:“小仙拦不住。” 帝尊伸手拍了拍陆景:“陆景你辛苦了。” 陆景一脸受宠若惊:“小仙不苦,苦的是青离帝尊。” 帝尊看到桌上的琴:“他抚琴吗?” 陆景仔细说着:“青离帝尊下凡回来之后,他经常一个人弹奏着一首曲子。 弹着弹着还会流泪,这次他回来后很少发脾气反而常常不说话,经常一个人流泪。 有时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小仙真的担心他把自己闷坏了!” 帝尊摇着头:“情到深处自然浓,意到浓时怎忍舍,情到深处无怨尤,人事沧桑却何求,颜淡真的是他的命根子。 陆景你知道帝君在人间求学之处吧?” 陆景点点头:“知道,是在姑苏的云深不知处。” 帝尊微微颔首:“你送帝君回去吧,他跪了一天这样不是办法,你跟我出来吧!” 陆景回头看着应渊:“那青离帝尊没人看顾。” 帝尊摆摆手:“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帝尊带着陆景出来:“帝君,让陆景送你回去吧,在跪下去也没用,应渊已经喝醉睡下了。” 慕君低着头:“没关系,我可以跪着等他明天上朝会。 我总会遇到他的。” 帝尊叹了一口气:“你如此执拗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随你吧!” 翌日朝会前应渊身着一袭白衣步出衍虚天宫,他看到端正跪在门前的慕君,并没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做停留,径自前往凌霄殿。 凌霄殿上众仙纷纷议论着帝君已经在衍虚天宫外跪了一天的事,应渊面无表情步入凌霄殿,众仙一看到青离帝尊到,纷纷住嘴再也不敢议论此事。 经过一番议事后结束了每日的朝会,应渊面无表情地离开凌霄殿,众仙不得又开始议论君跪在衍虚天宫之事。 应渊离开凌霄殿后并没有回衍虚天宫,反而往地涯方向而去。 应渊步入地涯小屋,脱去外袍取下帝冠,身着单衣躺在床上,躺着躺着应渊沉沉睡去。 应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睡得不好,在衍虚天宫里他一直都靠喝酒才能入睡。 只有在地涯小屋才能安心入睡,傍晚时分陆景带着吃食找到地涯小屋来,陆景轻手轻脚收拾了一下小屋,把吃食摆在小桌上,应渊听到小屋里有人醒了过来:“你来做甚?” 陆景摆放着碗筷:“帝尊我带了吃食来给你,你很久没好好吃东西了。” 应渊坐起身:“帮我取碗藕汤来吧!” 陆景瞠大了眼睛心想:“帝尊从来不碰与莲花相关的食材,怎么突然想喝藕汤。 陆景边想边去取藕汤。” 不一会儿陆景取来了藕汤,应渊接过了藕汤闻了一下:“没颜淡做得好,陆景下去吧,去取几套衣服过来我想在这住几天。” 陆景:“帝君还跪在宫门口。” 应渊一脸铁青冷冷道:“喔!他乐意跪让他跪着就好,跪累了他就滚回去云深不知处了。” 陆景小心禀告:“帝尊昨日在您醉酒睡着时有到过衍虚天宫。” 应渊一脸漫不经心:“恩,等等顺便把我的琴一并取来,下去吧!” 应渊看着陆景送来的吃食,实在没什么好吃的,他起身又去翻出了如愿酒。 他拿着如愿酒走到小屋外的莲池边,他看着满池莲花,陪同赏花之人却不在身边,他又开始喝起了如愿酒,不知是都没好好吃东西,还是心境使然很快他就不胜酒力。 他坐在地板上默默地又开始落泪。 陆景取着衣服跟琴过来,他看到应渊坐在地上,赶紧把手上东西放在屋内赶紧到应渊身边:“帝尊,怎么又坐到地上。” 应渊摆摆手:“没事。” 陆景闻到他一身酒味:“帝尊我扶你进屋去。” 应渊伸手一挥一张躺椅出现在莲池旁的平台上:“我在这歇一下就好。” 陆景叹了一口气:“在这里会着凉。” 扶起应渊让他在躺椅上半躺着,陆景又进屋去取了一件薄毯出来盖在应渊身上。 应渊半躺在椅子上一边看着满池莲花一边喝着如愿酒,没多久应渊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匡当,他又不知不觉喝醉睡着了。 地涯夜色沁凉如水,微风轻轻吹过。 应渊被凉风吹醒,他坐了起来拉紧身上的薄毯,眼神空洞的看着莲花池。 他取出了陆景带来的琴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他望着琴发呆了许久。 随后他起身到小屋里随便更了件常服,走到屋外收起了琴,应渊化成一道光消失了。 夜忘川旁。 应渊自独站立着眼神空洞的望着夜望川,应渊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着黑衣之人。 应渊察觉有人转头一看。 原来是乙藏,转眼间乙藏接替冥王之位已经快一千多年:“帝尊好久不见了,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悲伤,出了什么事吗?” 应渊若有所思望着夜望川中:“冥王,有看到像颜淡的人来渡川吗?” 乙藏一脸莫名:“帝后怎会在此渡川。” 应渊点点头:“也是。” 应渊化出一张小桌坐了下来。 桌上摆着一把琴,应渊悲伤抚着倾颜之曲。 乙藏看到应渊不寻常的神情,猜想着莫非颜淡是出事了吗? 天上地下能如此牵动应渊心情的人,唯有颜淡一人而已。 乙藏小心问着:“帝尊,有什么我可以帮的上忙吗。” 应渊抬头看着乙藏:“冥王,你是否听过凡人有问灵一曲,可以与亡灵的灵识沟通。” 乙藏卿卿点头:“略有所闻但没有亲身体验。” 应渊转头望着远方:“如果不是亡灵不知问灵一曲,可否与伤者灵识沟通。” 乙藏看着应渊:“帝尊,有认识能奏问灵一曲之人。” 应渊点点头:“我在凡间结识一凡人,此人为修仙之人,修为高见识也好。 我本想带他来此奏曲但这是冥界,但还须尊重冥界。” 乙藏带着笑:“此等小事帝尊,吩咐一声就好。” 应渊化出一朵血红色的曼陀罗花,乙藏看着心想这是什么花? 应渊看着手中刺目的曼陀罗花:“我想把此花种在忘川旁。” 乙藏一脸疑惑:“这是……” 应渊解释着:“雪白花色的叫曼陀罗华,这朵血红色的曼陀罗花上面沾满了颜淡的血才会变得如此鲜红。” 乙藏惊讶道:“颜淡受伤了?” 应渊叹了口气:“应该是吧,没有人愿意跟我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此花未谢还在盛开,我相信她依然活着。” 乙藏看着血红色的曼陀罗花:“这花甚是美丽,但为何没有叶子?” 应渊拿着手中的花站起身走到夜望川:“此花颇有禅意,有花无叶,有叶无花,花叶不相见。” 乙藏跟在应渊身后:“你要帮这血红色的花取一个名字吗?” 应渊蹲下身在夜望川边种下手中的花:“就叫彼岸花吧!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希望在此渡川之人,都能顺利到达彼岸重获新生。” 这是应渊在忘川边种下第一株彼岸花。 乙藏看着远方的莲花:“当年你在忘川留下的莲花依然还在,你要去看看吗?” 应渊站起身背着手:“身旁一同赏花之人不在,多看无益徒留伤悲。 现在只愿忘川开满彼岸花时她可以看的到。” 乙藏小心问着:“帝尊,夜已深是否到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在回天界。” 应渊收起了琴:“也好,很久没在这看看了。 给我准备以前颜淡常住的房间吧。” 只见一黑一灰两条身影相偕无语往歇脚客栈方向走去。 云深不知处临月阁里三人相对而坐。 思追一脸担忧:“含光君,慕君会不会出事了,都出去两天二夜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一屁股坐在案桌上:“他不会也让唐周给关起来了吧?” 蓝湛神色自若:“应该不至于,但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应该是这样的。 慕君说他过午就回,如果有事慕君应该也会送封信回来。”为了未归的慕君,三人忧心忡忡的。 魏婴看着含光君:“也不知道余公子一切还好吗?” 蓝湛略显担忧之情:“应该是不太好,毕竟应渊一怒是撼动天地的。” 魏婴摸着鼻子:“所以我打不过也是应该的,我要是打的赢他那他可就太失面子了。” 应渊越来越无心天界事务,他已经两日未曾参加朝会也未回衍虚天宫。 而东离帝君依旧跪在衍虚天宫前未曾离去,慕君已经足足在衍虚天宫前跪了四日,今日已经是第五日。 天界众仙家大家议论纷纷,一个帝君莫名其妙在青离帝尊宫前跪了五日,在帝君跪着的期间青离帝尊也不曾前往关怀。 天界开始有父子不合的传闻传出了,凌霄殿上青离帝尊身着一席墨蓝色的帝服驾临,众仙家纷纷行礼。 火德星君率先针对帝君罚跪之事提出了谏言:“青离帝尊,东离帝君年纪尚青。 若有过错还请青离帝尊从轻发落,东离帝君在衍虚天宫前罚跪到今日已是第五日了,是否……” 应渊未等火德把话说完:“火德元帅的意思,是吾罚他跪的了吗? 本尊从未处罚过他,是他个性执拗要跪在衍虚天宫前跟吾何关?” 应渊语一出殿下众仙家纷纷面面相觑,大家开始聒噪了起来。 月瑶仙君一脸小心翼翼:“禀青离帝尊,是否可以对东离帝君多加关怀,毕竟九重天现在只剩下他一位帝君。” 青离帝尊一脸铁青语气冰冷:“你们想关爱的他吾不会阻挡,吾想怎么对他也不容你们批评。” 应渊话一说完就脸上微怒,起身离开凌霄殿,丢下了无语的帝尊与满殿的仙家。 火德元帅一脸瞠目结舌:“帝尊,青离帝尊近日态度越发目中无人。 是否该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帝尊安抚着:“还请众仙家多多体谅,青离帝后身体有恙所以影响了青离帝尊的心情。” 月瑶仙君拱手作揖:“帝后身体有恙? 可是听说青离帝后此次并未随青离帝尊回返天界。 而且青离帝尊还囚禁了妖尊,长久以往必会影响妖界与天界的情谊。” 帝尊语气平定:“妖界并未有其他反对的声音,可见妖尊定是有错青离帝尊才会囚禁妖尊,此事以后再议。” 应渊一脸怒气冲冲离开凌霄殿后,一路便往衍虚天宫而去,在天宫前他看到慕君还端跪在宫门前。 应渊一阵怒火中烧:“明明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现在好像是我在罚你,惹的众怒难犯。 这样你心里很得意?” 慕君唯唯诺诺:“我只是真心想见您一面,跟您好好说说话,我不知道众仙家会怪罪你。” 应渊勃然大怒:“滚回你的云深不知处去。” 慕君低下头:“我想知道母尊的下落,拜托告诉我好吗?” 应渊怒火中烧:“吾比你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吾的颜淡现在到底在哪里? 你这个逆子,要不是你以血喂养神器,今天会变成这样吗? 吾的颜淡跟刃魂会不知所踪,要是吾寻不到颜淡,天界你也无须再回。” 慕君小心翼翼试问着:“可以…释放妖尊吗?” 应渊背着手:“他胆敢袭击天界的帝尊,他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慕君开始在地上磕起了头越磕越大力,额头都出现血痕了。 应渊冷冷看着慕君的行为:“你如此心向着他,那你代替他进去天牢他就可以出来。” 应渊丢下了一句话便径自进入衍虚天宫,慕君在地上跪了五天,膝盖已经有点无法使力脚站不起来了。 转角处的云熙看到慕君想站起来便赶快跑了出来扶起慕君。 慕君被云熙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边?” 云熙伸手搀扶起慕君:帝君前几日上朝会后一直未归,我便一直寻找帝君,后来听到有仙侍说您跪在衍虚天宫前,我便偷偷躲在角落。” 云熙边说边忙着扶起帝君。 慕君好不容易起身后,云熙看到他的膝盖留着涔涔的血迹:“帝君你的脚,小的赶紧扶你回宫上药。” 慕君挥挥手:“不用扶我去天牢吧!” 云熙阻止着:“你已经伤成这样还去天牢做甚?至少先回去上个药。” 慕君摆摆手:“我无碍,先去天牢看看妖尊。” 云熙拗不过慕君,只好扶着慕君一拐一拐前往天牢。 天牢里看守的天兵看到慕君这副样子着实有点惊讶。 慕君大声喊着:“打开门,本君要探望妖尊。” 天兵一副难为的样子,天牢里传来一阵声音:“不要为难他们。” 慕君循着声音找了过去,慕君看到眼前的余墨。 已经看不到往日神清气爽的样子,现在的余墨枷锁加身,周身的仙力被封住。 慕君一脸诧异:“舅舅。” 余墨苦笑着:“为了你自己好不要 再叫我舅舅了。” 慕君把手伸向囚笼:“父尊已经答应以我换你出天牢。” 余墨一脸震惊:“千万不可以,你的脚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子,是他打的?” 慕君微微摇头:“跟父尊无关,是我自己跪的,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 余墨一脸淡淡:“没什么事?” 慕君一脸焦急追问着:“母尊到底怎么了?母尊要是没什么事,父尊怎会发如此的雷霆之怒?” 余墨解释安抚着:“她受了点伤,去了一个地方疗伤,很快就会回来的。” 慕君一脸疑惑:“为什么她会受伤,那天她不在她怎么受伤的?” 余墨喝斥:“不要再追问了,快去天医馆好好疗伤。” 慕君开始执拗起来:“我不去,来人打开牢房门。” 天兵看着慕君:“帝君,不要为难小的。” 慕君盯着天兵:“青离帝尊已经答应让我代替妖尊待在天牢,你们赶快把妖尊放出来,本君会代替他待在天牢里。” 余墨开口阻止:“千万不可。” 慕君看着余墨:“你赶快回铘镧山,顺便帮我带个消息给师尊,我担心师尊他们会担心。 帝尊如果知道我在天牢里他不会放任不管的,你就安心先回铘镧山。” 云熙满脸担忧:“帝君你的伤。” 慕君摆摆手:“无碍,你去天医馆取些伤药过来即可。” 天兵打开了牢门,卸下了余墨身上的枷,并把卸下的枷锁锁到了慕君身上。 余墨无奈的走出天牢:“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伤要照顾好,别影响日后习武。” 慕君点点头:“舅舅,记得要帮我带消息回云深不知处给师尊。” 垂暮之时一道蓝色的光飘落在云深不知处的临月阁,思追坐在院中研读曲谱。 他抬头一看余墨站在他身旁,思追赶紧起身行了个礼:“余先生,你来了慕君呢,他怎么没回来?” 余墨一脸沉重摇着扇子:“含光君呢?” 思追盯着余墨:“含光君在冥室问灵。 昨日云梦的江宗主送来了一只凶灵,含光君正在问灵怎么了?” 余墨摇着扇子:“我有事情要转达含光君知情。” 思追思我了一会儿:“余先生我无法带你去冥室,不然你先在此稍事休息,我去冥室等含光君。”余墨点点头.思追便往冥室而去。 天际逐渐挂上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含光君徐徐往临月阁而来。 余墨看到含光君到来赶紧起身向他做了个揖:“余先生,你让思追急着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余墨一脸歉意:“是关于慕君的事,关于慕君我很抱歉。” 含光君发觉到似乎有不好的事发生:“慕君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好多天都没回来也没有消息莫非…” 余墨摇着扇子:“含光君,慕君为了我进了天牢。” 思追一脸惊吓:“天牢,慕君被关起来了?” 含光君眉头微蹙:“思追,慎言。” 余墨摇着扇子缓缓说着:“他在天宫前跪了好几天,膝盖都受伤了,他还为了让我可以回铘镧山,替我进了天牢。” 含光君陷入一阵沉默,沉默许久后:“我可以帮他做什么?” 余墨摇摇头:“我先回铘镧山安排一下。 随后就回天界把他换出来,我希望先让他回云深不知处这好好养伤。 应渊现在阴晴不定,我担心他们又起冲突。” 含光君微微颔首:“放心慕君我自会好好照顾,对了颜淡之事真的不跟他们说吗?” 余墨阖上扇子在手中拍打着:“说了我怕他们冲突会更大。” 含光君神色自若:“我了解了。” 余墨拱手作揖:“那我先回铘镧山一趟。” 余墨离开后思追一脸担忧:“含光君,这事真的没有转圜之地吗?” 含光君看着思追:“这不是我们能介入之事,一切等慕君回来再议,时间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思追乖巧的点点头往屋内走去,一路上思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68章 雪莲花 衍虚天宫天色沁凉如水,今夜的夜色没有皎洁月色只有漫天星光。 回到衍虚天宫的应渊并无法入睡,他在站院中看着花圃里的曼陀罗华,花开依旧那佳人呢? 为了颜淡种下满园的曼陀罗华与一池的莲花,如今剩下花开依旧。 应渊走到长椅旁坐了下来。 化出了一壶酒,他斜躺在椅子上看着满园的花边喝着酒。 一到金光落在了他的眼前,应渊心里一震,眼前之人现出的身形,一个熟悉的身影。 应渊一脸惊讶:“伭日。” 伭日捋着雪白的胡子眉头微蹙:“你怎么这副模样又在喝酒。” 应渊看着玄日身后:“怎么你一个人颜淡呢?” 伭日欲言又止:“她已经清醒只是……” 应渊满脸焦急:“这是什么?” 伭日一脸疑惑:“你们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何慕君会生祭褚墨,你会受伤而颜淡的琉璃心会碎裂?” 应渊闻言大为震惊:“她的七窍琉璃心碎了,为什么会这样?” 伭日沉思了一会儿:“我看过她胸口的伤痕是白繣剑的伤痕,难道是有人用白繣剑伤了她吗。” 应渊摇摇头:“我不知道。” 伭日轻叹了口气:“她虽然已经清醒,但目前无法离开天之涯,她若离开天之涯必定殒命。” 应渊满脸疑惑:“为何?” 伭日捋着胡子:“我已经无法再找到另一个七窍琉璃心。 现在她只能依赖天之涯的天气之气支撑着一口气。 除非有昆仑山的雪莲花,或许我可以造出雪莲心,另外我还需要纯净之海的蓝冰冰晶。” 应渊站起身:“好,我去取但蓝冰冰晶是何物?” 伭日点点头:“蓝冰冰晶凝结在纯净之海,是最纯净的冰晶,纯净之海在北海的尽头。 纯净之海只有拥有纯净之心的人可以进入。” 伭日拿出了刃魂交给应渊,应渊接过了刃魂查看了一下。 伭日盯着应渊:“不用看了剑灵仍在。 但他的部分记忆已被我下了禁制封印住了,他再也无法教你永夜功,应渊你为何执着于永夜功?” 应渊轻抚着手中的刃魂:“我只是要找到重启血脉之法。” 伭日一脸疑惑:“你为何要重启血脉?” 应渊手起了刃魂:“当日我也是无可奈何,慕君以血喂养自身仙器。 他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自身血脉,随时招换自己的修罗血脉,我若无修罗血脉面对他怕是二败俱伤。” 伭日叹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样的虐债,二代面对的都是父与子的对决。” 伭日一脸沉:“重应渊你身上的血脉若是重启将是扑天漫地的浩劫,你与慕君不一样,慕君的血脉可以自控而你不行。” 应渊满脸不解:“为何?” 伭日捋着雪白的胡子:“因为你身上封印有一丝玄夜的灵识,你的血脉若是重启若没有人唤醒你,你将彻底魔化。 还记得上次你入魔时是谁唤醒你吗?是颜淡,当时若没有颜淡在,你心心念念的三界早已不存在。” 应渊盯着伭日:“所以你封印了我的血脉,抹去了我对永夜功的记忆,还废除了我的永夜功?” 伭日点点头:“我一定要这样做,我不能以三界生灵为睹。 永夜功一但习成,将会在自身体内流转运习。 并不需要另加修炼,不得已我只好废了他。 我不得不赞叹你的聪明,我封印住刃魂剑灵的人身,你却以自身血脉破了我的禁制。” 应渊点点头:“原来是你封印住他的人身,难怪我修炼千年却修不出剑灵的人身,雪莲是否生长在昆仑山。” 伭日捋着胡子:“没错正是生长在昆仑山上的雪莲。 你此去昆仑山要多加小心,雪莲有二头万年妖兽看守,这是当初开创天地的神只所留下的,雪莲是天地圣物,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渡仙骨,增修为。 多少人跟神仙都为了雪莲而殒命你千万要小心。” 应渊一脸坚毅:“为了颜淡我会回来的。” 伭日交给应渊三个琉璃瓶:“蓝色瓶里的丹药在你面对妖兽前服下,可以在二个时辰内增进你十万年的修为。 红色瓶里的丹药在危急有救命之用,危急之刻可以续你性命,透明的瓶子让你放置蓝冰冰晶。” 伭日又交给应渊二个琉璃珠:“红色的琉璃珠在你为急之刻之时捏碎可以带你离开,金色琉璃珠可以换出我。 希望你此行真的可以平安归来,记住瓶里的丹药只能支撑你二个时辰内增强修为,敌不过妖兽一定要离开。 千万不要把命交代在昆仑山。” 说完后伭日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应渊在院中石桌旁坐了下来他沉思了,随即他下定决心。 如果此行会有生命之忧,他必须留下一道遗旨。 如果他不在九重天,天界将只剩下慕君一个上神,他要为他的未来留下一个安排。 随即他开始写下一道天旨与一封书信,书写完天旨后他取出了帝尊金印,心里五味杂陈的盖下了金印。 随即他收起了天旨与书信一身素衣站在院中静待天明的一刻。 天空翻着鱼肚白,陆景端着茶走了过来,陆景看到应渊一身素衣心中充满着不安之感:“帝尊,您一夜未歇吗?怎么穿这样等等还要上朝会呢。” 应渊背着手:“我要远行几日,这几日就不去参加朝会。 如果我一直没回来你就去灵衍天宫侍候帝君吧。” 陆景一脸紧张:“帝尊,你要去哪里? 陆景跟您去,陆景要一直侍候您,帝君他自有他的仙侍长。” 应渊揪着心:“我只是说如果,我只是要去散散心而以你不要紧张。 朝会后你持着衍虚天宫令牌,到天牢传我口令放他出来,责令他回云深不知处养伤,伤愈之前不得返回天界。 好了我走了放心我会回来的。” 应渊化成一道金光消失在衍虚天宫,他来到云深不知处站在静室前静静等着蓝湛起身,接近卯时蓝湛步出静室。 蓝湛看到一身素衣的应渊大吃一惊。 应渊强持微笑:“蓝湛吓到了吗?” 蓝湛眉头微紧:“你为何穿着这样?” 应渊化出了书信与下了禁咒的天旨:“我要远行一趟,慕君今日会回来我有东西要你转交给他。”蓝湛接过应渊手中之物。 应渊一脸认真:“如果我超过十五日未来你就把这些交给他,就让他带着天旨回天界。” 蓝湛略显担忧:“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 应渊背着手:“我要去寻物,寻找医治颜淡之物,我已知何物可以医治她。” 蓝湛追问着:“此行是否凶险万分?” 应渊看着蓝湛:“没有什么可以难的倒我。” 蓝湛继续追问:“若非此行凶险万分你不会留下这些。” 应渊叹了一口气:“确实有些凶险,留下这些只是以防万一。” 蓝湛眉头紧蹙:“让我一起去吧,此事与我跟魏婴也有关系,让我尽一份弥补之意。” 应渊摆摆手:“不用了你有此心已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此地凡人无法到的,我去尚且有凶险,更何况是身为凡人的你。” 蓝湛看着手中的书信:“多个人相互照应总是好的,等我片刻,我把东西拿去交给思追。 你一定要等我,不然我不会把这些东西交给慕君的。” 应渊无奈摇摇头:“好吧我等你。” 不一会儿蓝湛快步走回静室:“走吧。” 应渊一脸惊讶看着蓝湛:“你不留个信息给魏婴吗?” 蓝湛微微摇头:“我已跟思追交代好了,走吧!” 应渊带着蓝湛来到了昆仑山下,二人在山脚下停下了脚步。 应渊沉默了片刻:“上次给你的仙法典籍,你有开始修习了吗?” 蓝湛神色自若:“部分已有开始修习,尚且算熟练。” 应渊取出红色,透明的琉璃瓶一个瓷瓶跟金色琉璃珠交给了蓝湛。 并教蓝湛收物之法:“这里是昆仑山,是神族修炼飞升之地。 一般的凡人按理是不能进入此山,山上有二头万年妖兽修为异常高深,他们看守的雪莲花就是我要取之物。” 蓝湛露出惊讶之色:“雪莲花,是传说之物果真真实存在。” 应渊继续交代:“等等上山后,你先躲身暗处待我引开妖兽,你用收物之法把雪莲花收入瓷瓶中随即驭剑下山。 红色里瓶里有救命的续命丹,如果你下山之后二个时辰没见到我,你就驭剑回去云深不知处,告诉慕君前往北海的尽头纯净之海。 用透明琉璃瓶取得蓝冰之晶,取得冰晶后捏金色碎琉璃珠自然会有人来取走此二物。” 蓝湛不解:“为何是两个时辰,你没有出现是否会有危险?” 应渊摇摇头:“不用多问照我说的做就好,准备好了吗?” 蓝湛轻轻颔首:“好了。” 应渊取出琉璃瓶服下了丹药,随即周身仙力爆窜,修为暴涨。 蓝湛看了大惊:“你在做什么。” 应渊神色自若:“我只能催化修为二个时辰记得我说的话,二个时辰我若没出现,就不要再等我。 随即回云深不知处,走吧。” 二人在山顶看到有一棵山着七彩华光的花朵,花朵旁有两头伏着睡着的妖兽。 应渊化出刃魂:“我去引开他们,蓝湛你要快看准时机取花,之后随即驭剑下山。” 蓝湛聚精会神:“好。” 应渊随即到妖兽身边,对妖兽展开攻击,妖兽察觉来人便开始对来人展凌厉的攻势,妖兽身躯虽庞大但动作灵活。 应渊跟妖兽搏斗了一会儿已经受伤挂彩,约莫二刻钟后应渊顺利引开妖兽,蓝湛赶紧驭剑而下取出瓷瓶将雪莲收入瓶中。 顺利取得雪莲后蓝湛赶紧驭剑到山下等待应渊。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蓝湛迟迟不见应渊出现。 眼见两个时辰将至应渊却还未出现,蓝湛想着再多等一刻钟一刻钟就好,应渊一定会出现。 果真刚过两刻钟应渊出现了,不过应渊并未全身而退。 而是全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应渊拄着刃魂站着:“取到了吗?” 蓝湛取出瓷瓶:“取到了。” 应渊吐了一大口鲜血跪在地上站不起来,蓝湛赶紧过来扶起应渊,眼前应渊虚弱的剩下一口气:“怎会如此?” 应渊轻推开蓝湛:“无妨,这只是强催仙力跟仙灵的反嗜,你赶紧驭剑回云深不知处吧! 现在的我已没有多余力气施展仙术,你把东西带回去交给那小子,告诉他后续的处理方式即可。” 说完话又呕了一大口血。 蓝湛想起红色琉璃瓶,他赶紧取出琉璃瓶取出丹药让应渊服下。 应渊服下丹药片刻后修为稍稍恢复,蓝湛让应渊坐了下来休息,便离开寻找安全休息之处,不一会儿蓝湛回来:“旁边有一山洞隐密极好,我们先到那里休息一下。” 应渊点点头,蓝湛扶起应渊二人缓缓的走向山洞。 二人进入山洞,应渊朝山洞口下了层层严密的禁制,蓝湛在洞中找了些树枝施了明火咒点起一个火堆。 应渊拄着剑走到山洞内侧坐着运起仙力疗伤。 但随即应渊陷入了昏迷倒下了,蓝湛探了应渊的脉象后。 蓝湛心想坏了应渊受伤过重,必须要赶紧他回云深不知处疗伤。 蓝湛将他忘机琴的琴弦换上了水丝弦,并尝试捡起刃魂剑,这次他顺利拾起刃魂剑。 蓝湛将刃魂剑指向山洞洞口,准备以弦杀术用刃魂击碎山洞口的禁制,带应渊回云深不知处。 蓝湛运足灵力振力一弹刃魂剑应声而出,洞门口的禁制应声而破。 随即蓝湛收起忘机琴捡起刃魂收入身内,背起应渊驭剑回到云深不知处,二人在垂暮之拾回到了云深不知处。 静室内魏婴听到声响走出静室,魏婴看到蓝湛身上血迹斑斑着实吓了一跳:“蓝湛你受伤了。” 蓝湛一脸严肃:“魏婴禁声,我没受伤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魏婴看到蓝湛背着一个人,地上滴满了血迹,魏婴慢慢走过来定睛一看:“唐周,他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你们一起去哪里了?” 蓝湛一脸疲惫:“先去密室再说。” 魏婴帮忙把应渊从蓝湛背上卸了下来,二人七手八脚地把应渊扶进去密室,密室内二人谈论着。 魏婴满脸不悦:“你们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天。” 蓝湛看着应渊:“你先去把静室的止血药跟伤药取来,我去取一套干净的衣服先帮他上药更衣。” 魏婴赶紧出去翻箱倒柜找伤药跟止血药,一会儿魏婴拿着一堆药跟绷带进来。 二人七手八脚的扒开应渊的衣服帮他上药包扎,他们看到应渊身上胸前背后的旧伤伤痕累累,伤痕入眼二人都觉得怵目惊心。 魏婴大吃一惊:“吓死人了! 他怎么全身都是伤,新伤旧伤伤痕满满,他怎么活下来的?对了慕君回来了要叫他来看看吗?” 蓝湛一脸正色:“先帮他包扎好,换好衣服再叫慕君来吧!不然吓着他就不好了。” 二人七手八脚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应渊包扎好。 魏婴皱着眉头:“穿不了衣服,他需要一直换药。” 蓝湛看着魏婴:“帮他盖上薄被吧!我去换身衣服你去唤慕君过来。” 二人随即出了密室,蓝湛走到内间更衣,魏婴则前往临月阁找慕君。 不一会儿慕君跟着魏婴进了密室,慕君一进密室就看到应渊躺在榻上面无血色呼吸浅急:“他这是怎么了?” 蓝湛神色自若但浅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担忧:“他只是体力透支需要好好休息。” 慕君一瞥角落地上一摊衣物,衣物下染着一大摊的血迹,慕君看着地上的衣物:“他伤的很严重吧,衣服都流出一大摊血了。 对了,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伤的这么重要回天界医治才好。” 蓝湛看着应渊:“我刚刚跟他去取医治你母亲之药,他被妖物所伤现在不宜移动我只好先带他回来养伤。” 慕君一脸惊讶:“是什么妖物可以把他伤成这样?仙力都快没了。” 蓝湛神色严厉:“昆仑山的二头万年妖兽,如果我没坚持跟他去,交给你的天旨你很快就可以用上了。” 慕君察觉到刚刚自己说话的口气不对:“师尊,我刚刚只是关心则乱,我没有别的意思。” 蓝湛面带微愠:“你等等回去抄三百遍家规,你太久没有抄家规已经忘了尊卑了。” 慕君低下头:“是师尊,师尊,你们刚刚去取了什么为什么会遭遇万年妖兽?” 蓝湛掏出怀中的瓷瓶:“雪莲花。” 魏婴满脸诧异:“传说中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增修为,修仙骨的雪莲花?”蓝湛点点头。 慕君看着应渊满心疑惑:“那他的仙力微弱是为何?” 蓝湛看着应渊略显担忧:“他以药物激化自身修为,以对抗二头妖兽。 我探过他的脉象,因为反嗜恐怕会伤及他的根本。 他要再修回往日修为恐怕需要一些时日。” 慕君又伸手探了探应渊不禁眉头紧蹙:“不好,他身上有奇毒,他身上的菡萏真气并没有运作帮他解毒。” 蓝湛看着慕君:“怎会如此?” 慕君的眉头已经纠再一起:“应该是他现在仙力太微弱,菡萏之气也跟着减弱。 而且他身上本就只有半个菡萏之心,菡萏真气本就孱弱。 一般的伤势尚可自愈,但如此严重的伤恐怕有困难。” 魏婴靠在蓝湛身上:“那现在怎么办?” 慕君看着二人:“除非我将菡萏真气渡给他。” 蓝湛出口阻止:“不可以,应渊说过你不可以擅用菡萏真气,你跟我出来一趟。” 含光君带着慕君二人离开密室,留下魏婴在密室之内照看应渊。 静室之中二人相对而坐,蓝湛随即取出一个琉璃瓶交给慕君:“现在还差纯净之海的蓝冰冰晶,应渊现在这情况怕是无法去取了你去取吧!” 慕君接过琉璃瓶:“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纯净之海在哪里?” 蓝湛神色自若:“应渊说过纯净之海在北海的尽头,只有怀有纯净之心的人可以进入,你去试试吧!” 慕君思索着:“北海的尽头。“蓝湛轻轻颔首。 慕君突然一脸雀跃:“北海我去过,或许我可以请禄鸣叔叔带我去。” 蓝湛面带疑惑:“禄鸣叔叔?” 慕君点点头:“前北海的龙尊,复生后在北海当一个土地地仙,他是母亲的挚友。” 蓝湛轻轻颔首:“那明日便让魏婴陪你一起走一趟北海如何?” 今日便早点歇息吧,养好体力明日早点出发吧。 慕君看着蓝湛:“那师尊你呢?” 蓝湛神色自若:“我在这看顾着他,等等还需要帮他换药。” 慕君站起身拱手作揖:“我回临月阁顺便请思追过来。 请思追一起来帮忙,我担心师尊一个人会忙不过来。” 蓝湛点点头,随即蓝湛在琴桌上取出了忘机琴,他取出一半琴弦换下了水丝弦,慕君一看到他在换琴弦:“师尊,你用了水丝弦,难道你用了弦杀术?” 蓝湛一脸神色自若:“无妨,只是破除结界禁制而已。” 慕君知道动用一条水丝弦需要耗费多少灵力,含光君一次动用了七条水丝弦,可见含光君要破除的结界禁制有多强大。 慕君满脸担忧:“师尊,你是破除什么禁制需要用上七条水丝弦?你的灵力是否受损?” 蓝湛抬头看着慕君:“你父亲所下的护身禁制,不但用上七条水丝弦还用上了刃魂。” 蓝湛随后取出身上的刃魂。 慕君看着一愣:“师尊你可以拿取刃魂?” 蓝湛轻轻颔首:“他应该在昏迷前,就已经对刃魂下了禁制。” 慕君接过刃魂一看,果然父尊早已对刃魂下了禁制。 随后他把刃魂拿到密室放在了应渊身旁.便回到临月阁,唤了思追前往密室。 翌日魏婴整装以瑕等着慕君前来会合,卯时一刻慕君来到了静室寻找魏婴。 二人准备启程前往北海之时含光君走了出来。 含光君浅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担忧:“我昨夜想了想,魏婴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伤患,我跟慕君一起前往比较妥当。” 魏婴拿起插在后腰上的陈情转动着:“蓝湛你看不起我吗?” 含光君看着魏婴:”当然不是,只是路途遥远我会担心而已,而且我担心你……” 魏婴一脸讪笑边摸着鼻子:“你担心我会跟颜淡一样吗?不会的。” 慕君一脸疑惑:“跟颜淡一样那是什么意思?” 第69章 纯净之海 魏婴着急解释:“没事,蓝湛担心我的心情就跟唐周担心颜淡是一样的。” 慕君继续追问着:“师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的? 还有为什么父尊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取那朵雪莲花? 以他的修为二头妖兽能把他伤成那样,该是有多强的妖兽。 而且你还说他有催化自身修为,他有几万年的修为,三界之中少有对手.到底为什么他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现在我还要去一个从没听过的纯净之海取蓝冰冰晶,到底我母尊受了什么伤要这些东西才能医治。” 含光君神色自若:“她击碎了自己的琉璃心,招来远古神只只为了救回你。” 魏婴一脸着急:“蓝湛,不是说不跟慕君说的吗。” 含光君看着魏婴:“他早晚都该知道的。” 慕君愣住了又是因为他,他的母亲又是因为他再一次身受重伤,慕君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含光君看着二人:“这就是为人父母的心,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让自己的孩儿受一丝丝苦痛与委屈。 魏婴,你留下来跟思追照一起看顾应渊吧!我跟慕君早去早回。” 魏婴转着陈情满脸不开心的点了点头。 慕君怀着低落的心情跟着蓝湛前往北海找寻禄鸣,他们二人怕慕君修为不够。 所以驭剑飞行了一段时间,约莫过了中午,他们二人找了个地方休息。 含光君看着四周:“按照方向与路程来看,我们应该快进入东海的地界了。” 慕君站起身环顾着四周思索着:“东海地界,或许我们可以去找四海龙尊朝澜。” 含光君略带疑惑:“四海龙尊?” 慕君点点头:“对,四海之首,龙尊朝澜一向与舅舅交好。 她应该会很乐意出手相助,师尊我们去一趟东海龙宫吧!” 二人随即起身往东海龙宫而去,到了龙宫外慕君换了一身帝君扮相的衣服:“师尊,走吧!” 慕君来到龙宫之外,看守龙宫的虾兵蟹将阻挡二人:“来者何人?” 慕君掏出玉印:“天界东离帝君到访还烦请通报。” 守门的水族恭敬的行了个礼:“还请帝君稍等,小的先行去通报。” 约过了半晌一个雍容华贵的美丽女子走出龙宫,朝澜看着慕君:“你是小慕君怎么现在长这么大了?” 慕君凑到朝镧身边挽着朝镧的手:“好久没看到朝澜姨了,朝澜姨最近可好,有寻觅到佳婿了吗?” 朝澜打量了一下蓝湛:“这位是?” 慕君一脸灿笑:“这是凡间仙门姑苏蓝氏的家主,也是父尊为我找的帝师,我的师尊含光君蓝忘机。” 朝澜搓着慕君的额头:“一个余墨当你帝师还不够,他还帮你找了个凡人当帝师。 看来这个凡人应该有过人之处。” 慕君挽着朝镧:“朝镧姨,蓝氏是修仙之门,师尊的修为极高不输一般的小神仙,我拜入门下之后,也获得不少见识。 对了此次我们欲前往北海寻找禄鸣叔叔,因为路途遥远朝澜姨可否送我们一程。” 朝澜一脸狐疑:“怎么想去找禄鸣,他现在不是北海的一介地仙而已\"。” 慕君开始发挥他传承自应渊的胡诌本领:“父尊有书信要转交给他,而且还想念禄鸣叔叔种的瓜果。 所以遣我去北海找禄鸣叔叔采摘一些瓜果。” 含光君瞪大眼睛看着慕君,慕君用他无害的大眼睛看着含光君,仿佛在说事急从权。 朝澜松开了慕君手臂上的手:“所以你们从姑苏怎么来东海的?” 慕君一脸得意:“驭剑飞行。” 朝澜一脸无奈笑着:“你这个小皮猴好吧,你还要带瓜果回姑苏,那我就叫人帮你准备破云舟吧! 你还记得破云舟有隐形的效果吧?可以一路乘回姑苏。 还记得操作之法吗?还是需要派一个人帮你驾驶破云舟。” 慕君卖着不用钱的笑容:“朝澜姨,你忘了我以前常常跟紫枫一起驾着破云舟到处游玩,放心我技术好的很。 回到姑苏后我在让他自行返回东海还给你。” 朝澜伸手捋了捋慕君的发丝:“你这个顽皮的小东西,对了余墨哥哥最近好吗?” 慕君摊了摊手:“应该还行吧!不过发生了些事情他可能心情不太好。” 朝澜眉头紧蹙:“不会又跟那个坏脾气吵架了吧?”慕君点点头。 朝澜牵起慕君的手:“好了我让人帮你们准备些吃的,你们吃完就上路吧! 不然到禄鸣那该晚了,你们急着回去吗?” 慕君笑着:“应该会在北海住几天,有些瓜应该没那么快成熟” 朝澜边说边领着他们进入龙宫大殿,三人进入龙宫之时,宫殿像是被大型琉璃球所包覆着,天空游鱼群群.波光粼粼。 朝澜指了指花厅:“小皮猴,领你师父去花厅吧! 我让人在花厅备了些吃食,我先去处理事情,你要离开时在遣人来告诉我一声。” 朝澜说完便往偏殿而去,丢下了师徒二人。 含光君盯着慕君:“你是不是常常这样胡诌诓骗你的长辈?” 慕君化成蓝氏校服的装扮一脸委屈:“当然没有,这只是我从父尊身上学的一点小伎俩。 他胡诌是很厉害的都一套一套的套路,连帝尊也常常被他套路走了。” 含光君神色自若:“回去好好在抄一百遍家规,这个龙尊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架子。” 慕君带着微笑靠近含光君身边:“那是因为她喜欢舅舅,她对我也连带的非常好。 要是旁人她连看都懒的看,师尊你看她刚刚看过你一眼吗? 我们去稍做歇息,等等我们驾破云舟去北海就快多了。” 含光君略感疑惑:“破云舟?” 慕君解释着:“就是类似凡间的小船,一般只有有品阶的神仙可以乘之。” 含光君欲言又止:“那我……” 慕君带着笑:“你是帝师当然可以,师尊你知道帝师的含义吗?”含光君露出疑惑的眼神。 慕君收起笑脸一脸正色缓缓说着:“在铘镧山冠礼拜师那天母尊有跟我说,帝师有二层含义。 第一层是帝君之师,第二层是天帝帝尊之师,这都可以称为帝师。” 含光君惊讶道:“所以你未来真的会承继天帝之位?” 慕君一脸俏皮:“当上太子都有可能被废位,更何况我还是不受喜爱的帝君。 而且我还是第一个在衍虚天宫前跪着的帝君,我想我应该当不了天帝,其实比起天帝我更愿意当蓝氏的少主。” 二人边说边进入了花厅,花厅桌上摆着精致的凉拌小食。 慕君替含光君倒着茶:“师尊,水族饮食较为清冷,还请多多包涵。” 含光君神色自若:“无妨,慕君,老实回答师尊一件事,你修为低下,个性顽劣,见识浅薄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 慕君满脸惊讶:“师尊,为何有此疑虑?” 含光君一副神色自若\"在铘镧山你跟应渊针锋相对之时,你曾说过一句话,你是应渊之子三界中只有你不想知道之事。 没有你不知道的事,还有你那天的修为,那精纯的修为不是短时间可以修炼出来的。” 慕君低下头:“师尊,你还是看出来了。 是的修为低下。个性顽劣,见识浅薄确实都是装出来的,但我所说学海无涯却也是真的。” 含光君略感疑惑:“为何你要如此?” 慕君一副漫无经心:“因为我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帝君,不是一个让父尊高兴的儿子。 所以我并不想表现出出色的一面,比起一骑绝尘,我觉得我的父尊更喜欢看到我庸庸碌碌。 如果我的父尊真心喜欢我,他怎会相信如此出色的他,会有一个庸碌的儿子。 从小我就努力研习仙法,三界历史,各界古籍,但我从得不到他的认可。” 含光君看着慕君:“你真的是如此想他的?” 慕君点点头:“不过我不擅剑法跟音律倒是真的,真心喜欢你们喜欢云深不知处也是真的。” 含光君轻轻颔首:“我知道,不然你不会牺牲自己救魏婴,你知道你父亲留下天旨的意义吗?”慕君摇摇头。 含光君若有所思:“等我们办好事情回去你再打开看吧!相信看了你会了解他的苦心。” 云深不知处的静室里应渊还在昏迷中并开始发起高烧,魏婴与思追忙着帮他换药降温,二个人忙的人仰马翻。 魏婴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他们到了没?” 思追卷着袖子正在帮应渊缠上绷带:“羡哥哥,唐公子不对应公子一直在发烧怎么办?” 魏婴看着应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把他泡在冷水里降温好了。” 思追赶紧阻止:“不行,他全身都是伤口,有的还在渗血呢。” 魏婴皱着眉摸着鼻子:“你去药房取些消炎退烧药,熬好给他灌下去好了。” 思追满心担忧:“他可以喝我们的药吗?给他灌药他醒来会不会把云深不知处给掀了。” 魏婴一脸不以为然:“他都剩下半条命了,更何况慕君不是说他修为几乎全无了吗?” 思追怯懦懦:“他剑法可是很好的。” 魏婴大笑:“放心撂倒剩下半条命的他,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快去熬药吧! 不然他要是在云深不知处出了事,那我们才是吃不完兜着走。” 思追听完赶紧去药房取药熬药。 在东海的二人稍作休息后,慕君就驾着破云舟往北海而去:“师尊,这是不是比驭剑好多了。”含光君点点头。 慕君一脸骄傲:“我以前常常跟紫枫驾着破云舟到处去游玩。” 含光君看着眼前的慕君:“那位紫枫公子,他不知道你的修为极高吗?” 慕君摇摇头:“不知道,紫枫极爱面子什么都要赢,样样都爱出风头。 我从来不与他争论,他从拜师时就是太子,又是我兄长当然要事事让着他。” 含光君神色自若:“余先生也不知道吗?” 慕君摇摇头:“师尊,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 师尊,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四大神器,有三个我都可以驾驭,唯有地止我无法操控。” 含光君看着慕君:“为何?” 慕君看着前方:“因为三个神器仙法典籍都有记载如何操控,唯独地止没有任何记载, 因为地止传言是伴随父尊而降生的,所以仙法典籍都没有对地止的操控方式有所记载。”含光君点点头。 慕君停顿了一下:“其实我也有伴生的神器,只是都没有人发现,我也没有拿出来而已。” 含光君面露不解之情,慕君从怀里踹出一块蓝色光芒的石头:“在我懂事之时,每夜在睡梦中都有一个声音教我如何使用这块石头。” 含光君盯着石头:“这是……” 慕君把玩着手中的石头:“梦中的声音告诉我这块石头叫天命石,可以改变命运重写命簿,行逆天之举逆天改命。 但须等我真正承继帝君之位时才可拿出使用,不然会反噬自身命数。” 在二人闲聊之际破云舟已经到了北海,慕君停好了破云舟,二人走下破云舟。 慕君整好衣冠准备唤出地仙禄鸣,慕君嘴中念念有词,随即出现一个笑容满面,拿着西瓜的男子。 笑嘻嘻的男子:“小慕君好久不见,长大了变俊俏了,现在是个谦谦君子了。” 慕君恭敬的行礼:“禄鸣叔叔,我们要来叨扰你几天了。” 禄鸣一脸疑惑打量着含光君:“这位冷峻的贵公子是哪位?” 慕君看向含光君:“禄鸣叔叔,这是我师尊蓝氏家主含光君。” 禄鸣朝含光君行了个礼:“拜见帝师,小仙是北海土地禄鸣。”含光君有点惊吓到。 慕君笑着:“禄鸣叔叔,我师尊是凡人,不是天界之人你这样会吓着他。” 禄鸣看着慕君:“不管是谁,帝师就是帝师,帝师从无身份尊卑之分。 今日你们就在北海住下吧,刚好有新收成的瓜可以吃。” 慕君一脸讪笑:“禄鸣叔叔,等等我想打听一个地方。” 禄鸣把手中的瓜递给慕君:“什么地方?” 慕君突然一脸正色:“纯净之海。” 禄鸣眼露惊讶之情:“小慕君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 慕君看着禄鸣:“叔叔,你知道那里吗?” 禄鸣思索着:“那边不是普通人可以到的,只有心思纯净之人才能进入。 有人走了终身都不得而入,有人走进去了却终身不得而出,你去那边做甚?” 慕君点点头:“我要去取一物,蓝冰之晶。” 禄鸣面露讶异:“那个从来没有人真正取出过,你取那个做甚?” 慕君一脸严肃:“疗伤,叔叔我需要你帮我,有人等着他救命。” 禄鸣盯着慕君:“若不是命悬一线或需要起死回生,断不会以此物入药,小慕君你要救谁?” 慕君看着禄鸣:“我母亲。” 禄鸣吃了一口手上的瓜:“她又做傻事了,这次她又是为了谁。” 慕君眼神望向远方:“我,她是为了我,所以我必须取回此物叔叔你帮帮我。” 禄鸣摇摇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今天你们就在鲛人族部落住下吧。 我会吩咐他们准备好你们的歇息之所。” 禄鸣带着二人前往鲛人族,鲛人族长老看到慕君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个礼:“帝君,别来无恙。” 慕君伸手扶起长老:“本君甚好,长老可好。” 长老看着含光君:“老身一切安好,这位是……” 慕君介绍着:“长老,这是我师尊含光君。” 长老向含光君行了个礼:“见过帝师。” 含光君突然觉得有点尴尬,心想帝师这个身份果然是极尊贵的,他快有点招架不住了。 慕君笑着:“长老我们随兴一点好吗? 论年纪你可是长辈,我们还要在这打扰几日呢。 你这样我们都不敢住下来了。” 禄鸣看着长老:“小慕君想进去纯净之海,长老你晚上跟他们说说有关纯净之海的事情。” 一听到纯净之海长老皱起了眉头,心里若有所思。 长老领着二人走进一座清雅的院子:“这个院子清雅僻静,你们在这住下吧,我去帮你们准备些吃食。” 随即长老离开了院子,慕君看了一下这个院子,这个院子只有一个主屋跟一间小厢房:“师尊,你住主屋我在厢房住下便可。”含光君轻轻点了点头。 慕君看着屋子:“师尊,你先在院子走走我先进去帮你收拾收拾。 鲛人一向生活朴实,没什么习惯使用侍从。” 幕君径自往主屋而去,含光君在院中漫步着,他心想这次跟着慕君出来果然开了不少眼界,看到了不少传说中的仙族,也看到慕君的另一面。 慕君可以是谦和有礼的君子,也可以是个耍赖的孩子,这孩子以前到底过的多卑微,才会这样的小心翼翼讨众人喜欢。 不由得真心心疼起眼前这个孩子帝君,不一会儿慕君从屋里出来:“师尊,可以进屋休息了。 等等送来吃食我再唤师尊出来用膳。” 含光君点了点头信步往屋里而去。 含光君一进屋便闻到熟悉凛冽的檀香味,他环顾了屋内,桌上点了一个香炉,檀香味便是从香炉袅袅飘出。 屋内的布置看来是慕君刻意化出的,有熟悉的书籍,香茗还有檀香味,布置的也与静室颇为相似。 含光君心里是开心的,慕君贴心的举动让含光君心里暖暖的。 含光君在桌前坐了下来,闭目打坐养神着。 昨日他动用了七根水丝弦,果然还是有些勉强了,之前修练用水丝弦施展弦杀术五根水丝弦是不损耗灵力的最大极限。 昨天不但是应渊奋力一搏,他自己其实也是。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应渊对雪莲花是势在必得,为了颜淡哪怕赔上自己一身修为了她也要取回雪莲花。 他心里其实是赞佩应渊的,对自己心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是可以豁出生命相搏之人。 比起应渊他问灵十三年又算什么,蓝湛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在应渊的牺牲自我前,自己的付出竟渺小的犹如沙粒。 蓝湛摆出了琴开始弹奏出忘羡之曲,不一会儿慕君走了进来:“师尊,想魏前辈了?” 含光君浅琉璃色的眼眸流过一缕哀伤:“想起了一些事有点感叹而已。” 慕君小心探问:“是否为了昨日之事?” 含光君看着慕君:“你父亲的修为有多高?” 慕君摇摇头:“他的修为有多高从来没有人知道,只不过我大约知道他约有二万多岁的仙龄,但修为应该快将近四万年。” 含光君脸上略显疑惑:“所以他昨天强催了二倍以上的修为。” 慕君摇摇头:“按我对他的反嗜看来,不只他起码强催了十倍的修为。 不然他不会因为反嗜造成几近修为全无。” 含光君看着慕君:“他说了药物只可以增进十万年的修为。” 慕君讪讪笑着:“通常跟他生命攸关的话只能听信三分之一,尤其他决定以命相搏之事。 基本上他的话可以完全不用听信。” 含光君神情微动:“他可以将自己修为提的如此之高?” 慕君一脸正色:“当然他可是三界唯一的战神,他之所以被称为战神,就是他可以创造很多的不可能。 他一人可抵百万天兵,他昨天的作法就是以命元换取修为,药物只是催化剂。 就算没有药物,他也可以硬生生的瞬间提升自己的修为。 师尊,你昨日用七根水丝弦动用弦杀术是否有损自身。” 含光君神色:“无碍,不用挂心。 你对他如此了解,只是为何不能懂他的用心。” 慕君望着屋外:“了解他是因为他是我的父亲,他是我想越过去的一座高山,我想走出自己的路,我不想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我想成为真正的东离帝君。 而不仅仅是青离应渊的儿子,我想做真正的东离慕君,一个让他真心骄傲认同的儿子。” 长老带着吃食走进院子,长老轻声唤着东离帝君,含光君与慕君步出了主屋。 长老一脸不好意思:“鲛人族吃食以鱼类跟藻类为主,还请二位尊驾切莫嫌弃。” 慕君笑着:“长老多虑了,这些很好,吃鱼很健康。” 二人坐了下来,长老站立着帮他们布菜,长老边布菜边说着有关纯净之海的消息:“纯净之海可以从鲛人族圣地琉璃瀑进去。 但是一进入不一定可以再走的出来,很多人一路往北而行却不曾再回来。 有人说没有回来的人是因为在纯净之海飞升成仙了,也有人说没有回来的人是迷失在纯净之海走不出来,帝君你当真要进入吗?” 慕君一脸坚决:“我要进去,而且我一定要取回蓝冰之晶。” 长老眉头深锁:“蓝冰之晶只是传说之物并没有人真实看过,此物不一定真实存在。” 慕君看着长老:“救命之物肯定存在,我取回长老就可以好好看看了。 长老,你的魂识可否稳定。” 长老点点头:“族长帮我调养的极好,魂识相当安定。” 慕君叮嘱着:“长老当初献祭了一魂一定要好好养着,万事不可伤神,以免引起魂识不稳。” 含光君看着二人:“献祭一魂?” 长老缓缓说着:“对当初帝君以褚墨相助禄鸣殿下复生,老身以一魂为祭才让禄鸣殿下顺利复生。” 禄鸣端着一盘瓜走进院子,把瓜摆在了院中桌上。 又放了一个琉璃珠跟一个瓷瓶放在桌上:“尝尝我新种的瓜,很甜的。 小幕君这是鲛人族的鲛珠镜,瓷瓶里是我的骨血。 鲛珠镜只有鲛人族才能催动,你进去纯净之海把这二样带着。 等你找到蓝冰之晶就以骨血催动鲛珠镜,我感应到之后会想办法接你出来。 你可不能有丝毫意外,不然颜淡会扒了我的鲛人皮,以应渊的脾气可是会直接灭了我的鲛人族。 小慕君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归来。 帝师你就不要跟着去了,以我的仙力我可能无法同时接出二个人。” 含光君略显担忧:“纯净之海里面可会有凶兽或其他危险存在?” 禄鸣吃着手中的瓜:“纯净之海之所以称为纯净之海是以测试人心为主,里面并没有其他凶兽或危险。 但若一个人有贪念或执念这样是走不出纯净之海的,小慕君切记一但进入其中必须无欲无求保持本心。 这样我才可以施法顺利将你接出。”禄鸣叨叨叨叨的不断叮嘱慕君。 慕君一脸严肃:“禄鸣叔叔,你知道蓝冰之晶位在纯净之海的何处吗?” 禄鸣沉思了一下:“小慕君你懂水性吗?” 慕君点点:“还行,我跟紫枫之前常在东海跟南海四处游玩。” 禄鸣微微点头:“传言蓝冰之晶在纯净之海的海底。是为一万年冰晶,通体透着蓝光,所以才被称为蓝冰之晶。 纯净之海的水严寒入骨,我看你还是带着避水珠吧,长老你去圣殿取来避水珠交给慕君。” 慕君一脸震惊:“避水珠,那是鲛人族世代相传的圣物我岂可用之。” 禄鸣摆摆手:“给你避水珠总比你比你出意外,你的那对不可理喻的父母来找我麻烦好的多。 一个不可理喻就算了,你们家可是一个比一个更不可理喻。” 慕君噗哧笑了出来:“他们会吗?” 禄鸣一脸无奈:“那是你没看过他们不可理喻胡搅蛮缠的样子,颜淡是撒娇撒泼。 至于你那个伟大高高在上的父亲更是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当初为了颜淡,他都可以要以己之力要独挑天界众仙家与百万天兵,应渊我实在是惹不起他,为了北海的安危你还是听话乖乖带上避水珠。 对了,应渊怎么会让你独自来这?不要告诉我你是独自背着他偷偷跑来的吧!” 慕君点点头:“父尊他受伤了,他确实不知道我来此。” 禄鸣一脸惊呆:“那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万一我要是接不住你,应渊肯定会灭了整个北海。” 含光君神色自若:“仙上,若我进去取呢?” 禄鸣看着蓝湛:“帝师要进去取蓝冰之晶?” 含光君神色自若:“我乃修仙之人,微有灵力,淡泊寡欲,水性亦可。 不知是否可让我进去取蓝冰之晶。” 慕君出言阻止:“师尊,千万不可,纯净之海里吉凶未辨,万一你出事那魏前辈怎么办?” 含光君一脸正色:“放心,你的安危牵动三界,比起你我进入会让大家安心许多,慕君,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禄鸣露出一脸笑意:“由帝师进入取物不为一好方法,就这样说定了。 明日我让长老带帝师前往琉璃瀑,记得要把鲛珠镜跟骨血带上。 一但取到冰晶一定要马上以骨血催动鲛珠镜,我才能及时将你接出。” 在云深不知处的静室里应渊还昏迷发着高烧口中不时魇语。 思追一脸担心:“唐公子应该会醒过来吧。” 魏婴摸着鼻子:“会吧,我们再来帮他换药吧,怎么他的伤口一直不见止血? 我不担心他发烧,我担心的是他血干而亡。” 二人七手八脚地解开应渊身上满满的绷带,准备帮他在一次上药。 思追看着伤口:“不好,他伤口有红肿化脓的迹象。” 魏婴皱着眉:“阿苑你再去取上好的金创药来。” 思追小心说着:“再去药房取药怕是泽芜君就要发现了。” 密室外传来温润如玉的声音:“我已经发现了,打开密室之门。” 魏婴看着思追:“瞒不住了开门吧!” 思追小心翼翼的打开密室之门,泽芜君缓缓走了进来,一进到密室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跟满地沾满血迹的绷带。 魏婴一脸尴尬笑着:“泽芜君。” 泽芜君满脸惊吓:“唐公子为何会受如此严重的伤?” 魏婴装蒜道:“不知道,昨日蓝湛背他回来时什么都没有说。 只交代照顾好他。” 泽芜君看着密室:“忘机人呢?” 魏婴摸着鼻子:“他今日一早带着慕君下山去了。” 泽芜君按着唐周:“思追快去药房请先生来帮唐公子看诊,他伤的如此之重你们这样乱用药是不行的,一定要让先生好好诊断进行医治。” 思追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前往药房请来药房先生替唐周诊治:“这个公子脉象颇为特殊,他好似中了毒。” 魏婴满脸疑惑:“中毒了?” 药房先生眉头紧锁:“这位公子是为何物所伤体内竟有火毒与寒毒并存。 魏婴歪着头:“不知道。” 魏婴此时心里想着的是我总不能跟你们说他被妖兽给啃了吧。 泽芜君看着药房先生:“此毒是否可解?” 药房先生诊着脉:“此毒甚为奇特我并未看过,只能暂时予以压制,再慢慢设法解毒。” 泽芜君点点头:“那就先依照先生所言而行吧,请务必保全唐公子。” 药房先生翻着木箱:“我先施针护住他的心脉,毒性攻心那可就不好了。” 思追一脸担忧:“他一直血流不止。” 药房先生看了思追一眼:“等等跟我去取止血散先让他敷上吧!” 泽芜君看着身旁的慰婴:“无羡,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何事吗?” 魏婴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泽芜君:“泽芜君,兄长,蓝湛真的什么都没说。” 泽芜君叹了一口气:“罢了,忘机去哪了?” 魏婴靠在墙边:“他没交代一早就匆匆带着慕君下山去了。” 泽芜君没头深锁:“忘机,回来让他来找我一趟。” 魏婴拱手作揖:“是兄长。”泽芜君离开后魏婴松了一口气。 翌日一早教人族长老一行人来到了鲛人族圣地琉璃瀑,长老施行鲛人族秘术出现了一个通道:“这里就是琉璃瀑,帝师这条密道可以直通纯净之海,还望帝师一路小心。” 慕君一脸担忧:“师尊,一定要千万小心要平安归来,不要忘了魏前辈还在等你。” 含光君点了点头后直接走入密道,含光君进入密道后通道随即消失。 含光君不知道走了多久后他来到一片宁静的海边,他心想这里应该就是宁静之海。 突然他看到海边站着一个黑衣白发的男子,他走上前一看,眼前此人跟应渊长的极为相像。 他以为眼前之人为幻象,他取出了他的忘机琴坐下开始抚出清心音黑衣男子一脸清冷:“你会抚琴?” 含光君愣了一下:“阁下是?” 黑衣男子:“我叫暮寒,暮寒倚红炉,春盛染青眉。” 含光君收起琴:“我叫蓝忘机。” 暮寒看着眼前之人:“阁下怎会来到此地。” 含光君神色自若:“我来此地为取一物。” 暮寒语气淡淡:“何物?” 含光君看着暮寒:“蓝冰之晶。” 暮寒语气依旧平静:“阁下取此物何用。” 含光君一脸正色:“救命。” 暮寒突然现出一剑:“赢了我你便可以取蓝冰之晶。” 含光君定睛一看眼前黑衣男子手持之剑竟为刃魂,含光君惊讶一声:“刃魂剑,你怎会手持刃魂剑。” 暮寒同样一愣:“阁下认得此剑?” 含光君神情略动:“这是应渊的配剑刃魂剑怎在你手上?” 暮寒眼神一亮:“你跟应渊是何关系?” 含光君看着暮寒:“应渊是我的朋友,阁下是?” 暮寒收起刃魂:“我是谁不重要既然你是应渊之友那你去取蓝冰之晶吧,我这等待了漫长岁月以为能再见应渊一面。 想不到一切接是我的执念而已,应渊好吗?” 含光君一脸正色:“应渊现在身受重伤,所以我代他来此地取蓝冰之晶。” 暮寒一脸担忧:“他伤的严重吗,是谁伤了他?” 含光君神色微动:“昆仑山的妖兽。” 暮寒叹了一口气:“他的性子还是如此执拗,你快些下海取蓝冰之晶。 我在此地等你待你取得蓝冰我助你离开吧!” 含光君欲言又止:“阁下……” 暮寒让开身:“不用多言救人要紧。” 含光君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向深处游去。 虽然他身负避水珠,但依然感受到刺寒逼身。 有了约莫一刻中他看到一个透体散发着蓝光的冰精。 他取出琉璃瓶将冰精收入瓶中,随即浮出水面,他回到水面后看到黑衣男子依旧站立在海边:“我交托你一段心法你带回传给应渊可以有助他疗伤恢复。” 含光君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点点头。 暮寒缓缓念着:“五感皆忘,六识为空,玄机逆转,记好了!” 含光君神色自若:“记下了。” 暮寒看着嘴唇发青的蓝湛:“你寒气侵体,我即刻送你出纯净之海。” 暮寒运起纯厚的功力一举击向含光君,含光君心头一震吐了一口鲜血随即出现在琉璃瀑。 慕君看到含光君口吐鲜血,赶紧上前扶着了含光君:“师尊,无恙否。” 含光君按着胸口:“无碍。” 慕君一脸担忧:“我很担心师尊已经进入了四日。” 第70章 染血 慕君看到含光君口吐鲜血,赶紧上前扶着了含光君长老看到嘴唇发青的蓝湛:“不好,帝师脸色不对。” 慕君伸手探了探含光君的脉象,脸色一沉:“师尊,你在沉静之海泡了多久体内怎会有如此重的寒气。” 含光君看着慕君:“具体时间不知道,纯净之海内的时间似乎与一般时间不一样。” 慕君满脸疑惑:“师尊,为何会受伤?” 含光君迟疑了一下:“我在里面遇 见了一个神秘的黑衣男子。” 慕君愣了一下:“是谁?” 含光君眉头微蹙:“他说他叫暮寒。” 慕君思索着:“暮寒,暮寒,暮寒……” 禄鸣一脸焦急:“帝师,是否有顺利取到冰晶?” 含光君取出琉璃瓶,琉璃瓶散发着耀眼的蓝光。 随即含光君又呕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慕君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含光君,他伸出手在含光君身上探察了一番:“不好寒气入体,经脉逆流灵气四窜了,赶快回小院。” 几个人扶着含光君进入主屋.慕君接过他手里的琉璃瓶:“去准备几个火炉还有桑寄生莲子蛋茶。 要帮他好好去寒不然日后会落下病根影响修为。” 长老连忙走向屋外:“我去准备一些祛寒的汤品跟吃食。” 禄鸣催促着:“快去别耽误了。” 慕君一脸若有所思:“禄鸣叔叔,你对暮寒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我怎么觉得听过这个名字,还是在哪里看过这个名字。” 禄鸣满脸无奈摊了摊手:“我之前已经离世快一千年了,对天界之事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不如你回去问应渊吧。” 云深不知处静室的密室之中,应渊依然在昏迷中。 蓝湛将他背回云深不知处后,他已经连续昏迷第六天,泽芜君担忧的看着他深怕他出一点意外。 自己便无法向慕君交代,药房的先生出出入入。 夜幕逐渐低垂时,唐周沉吟了一声,魏婴赶紧到应渊身边查看他的情形:“唐周醒醒,唐周清醒一下。” 唐周又沉吟了一声:“嗯!” 随即唐周缓缓睁开眼睛:“这里是……” 泽芜君看到唐周紧蹙着眉头终于放松:“这里是静室里的小密室。 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到底发生什么事,蓝湛背回你后,就匆匆带着慕君下山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 唐周用力睁大双眼:“他们二人去哪里了,蓝湛他们去哪里了?” 魏婴摆摆手若无其事:“蓝湛什么也没说,就神神秘秘的带着慕君下山去了。” 唐周用力撑起身体,要下床铺。 突然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捆满了绷带一件衣服都没有,他露出了一丝惊讶不可思议的表情。 魏婴看着唐周的表情怯声道:“我不是故意扒光你的衣服,实在是你需要包扎,我跟蓝湛也很为难阿。 要扒光你的衣服需要多大的勇气。” 唐周拉起薄毯:“麻烦拿一件衣服给我穿上。” 泽芜君仍是一脸担忧:“你每隔几个时辰药房先生就需要来帮你换药,你穿上衣服换药时实在是不太方便。” 唐周愣了一下:“我已无大碍我想回戏班子。” 魏婴脸色闻愠大叫:“什么无大碍,你刚才才撑起身体,伤口马上就渗血了,要血流如注才有大碍吗?” 唐周实在无心跟他们争辩他只想赶快脱身前往北海:“我让余墨来接我。” 魏婴摊摊手一副不以为然:“余公子喔,自你受伤后他可一次都没过。 这几天都是我跟思追在伺候照顾着你,帮你换药喂你喝药。 那可都是我们两个人做的,连蓝湛那种有极度洁癖跟不与人亲近的个性。 他也眼巴巴的背着一身是血的你回来。 你一句感谢都没有,一睁开眼就要跑,我们是会吃了你吗? 都是男人你有什么,我们也有有什么好看的。” 唐周一副欲言又止:“我只是……” 魏婴瞥了唐周一眼:“你只是守身如玉我知道,不该看的我们什么都没看,就只有老实帮你换药而已。” 唐周第一次被魏婴怼到无言以对。 魏婴把唐周按回床上:“你就老实一点养伤,不然白费了我们这几天忙得人仰马翻。 想去送死也要有力气走出云深不知处阿,你现在这个样子连静室的门口都走不出去。 慕君探过你的脉像他说你修为全无了。” 药房先生刚好进到密室:“醒了就好,只是这位公子你身中之毒异常奇特冰火相冲,是何物所致。 我未曾见过所以也无从配出解药,还请公子如实相告方便我们配制解药。 不然冰火之毒相冲,在体内留置过久必然造成不小损耗。” 唐周顿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中毒的。” 唐周运转了一下体内的仙力,突然他发现自己仙力近丧。 连仙灵也变的异常虚弱,他心想怎会如此。 莫非是自己突破极限强催修为的后果。 如果只有他一人上山他殒身便殒身了,只能怪他自己修为能力不足。 可是蓝湛跟你去,就算他殒身也绝不能让蓝湛有一丝危险。 药房先生跟泽芜君眼看也问不出什么二人便走了出去,只留下魏婴跟唐周在密室里。 魏婴在床榻边坐了下来帮唐周把薄毯拉好:“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可以说实话了,你们那天到底是去了哪里。 为何蓝湛要动用七条水丝弦破除你所下的护身结界,他背着你回来时他全身都是血,害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受伤了。 我们二个把你从他背上卸下时你几乎奄奄一息,我们扶着你进密室。 从院子到密室一路上都是血,你真的吓坏我了。” 魏婴指着地上那一滩已经干了发黑的血迹痕迹:“看到没,那一摊乌漆嘛嘿的就是你的衣服跟血迹。 我看了都起鸡皮疙瘩,连收拾都不想收拾。 所以你老实给我交代清楚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周愣了愣:“蓝湛动用了七条水弦。” 魏婴点点头:“他现在其实在不损及自身灵力的情况下,只能用五条水丝弦使出弦杀术。 能让他冒险动用七条水丝弦使用弦杀术,肯定有不能说却又致命的原因。 他不说你就老实给我交代清楚。” 此时思追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唐公子醒了真是太好了,不用再捏着他鼻子灌药了。” 魏婴赶紧捂住思追的嘴巴,阻止思追在往下说下去。 唐周一脸哭笑不得:“你们就是这样捏着鼻子给我喂药的。”被捂着嘴巴的思追用力点点头。 唐周一脸好奇:“那你们是怎么帮 我包扎更衣的。” 思追吞吞吐吐看着魏婴:“就就就…就羡哥哥换的我也不知道。” 思追生怕唐周恼怒之下错手就砍了他,赶紧把责任都推到魏婴身上。 魏婴瞪着思追:“思追你这个胆小鬼打诳语,家规不是有一条不能打诳语,等蓝湛回来我让他好好罚你抄家规。” 思追用极小的声音:“打诳语被罚抄家规,总比被唐公子砍死强的多。 他要是知道我们怎么帮他换药的他非砍死我们。” 魏婴接过思追手中的药碗递给了唐周,唐周接过药碗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碗黑漆漆的东西,心里想着这是什么东西。 这些天他们就把这些东西灌入自己嘴巴。 思追似乎知道唐周心里所想之事:“唐公子这是药房先生配制的药很有效的。” 唐周皱着眉头:“我从没喝过这种东西。” 魏婴翻着白眼:“这些天你已经喝很多了,快点喝下去。” 唐周一脸为难看着药碗:“我实在是不用喝这些东西的,我好好休息就好了。” 唐周心里实在是不想喝下这碗黑不溜秋的东西:“思追可以给我杯茶吗?” 魏婴嘴上不停碎念:“喝什么茶把药喝掉,思追你去倒杯白水来。 有伤在身喝什么茶,休养生息都不会。 不要跟我说你从来不曾受过伤,看你满身的旧伤,难道神仙受伤难道都不用吃药包扎吗?” 唐周眉头紧蹙:“我很难解释这件事。” 魏婴看着唐周:“对了你还没说清楚你们前几天到底是去哪了? 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蓝湛带着慕君又去了哪里,对了纯净之海又是哪里?” 唐周盯着魏婴:“他们去了纯净之海?” 魏婴摸着鼻子:“对啊,本来是我要陪慕君去的,后来蓝湛又把我留下来照顾你,自己带着慕君去了。” 唐周低声说着:“坏了,我要马上去北海一趟。” 魏婴瞠大双眼:“你连静室大门都走不去,还想去北海。” 唐周看着魏婴:“魏婴你会驭剑吗? 魏婴一脸理所当然:“当然会。” 唐周放下手中的药碗:“那你驭剑送我去北海。” 魏婴摆摆手摸着鼻子:“我说了,你连静室大门都走不出去,云深不知处里面不可以驭剑,要驭剑而行必须走出山门。 而且我可没把握可以带着你驭剑而行,毕竟我现在修为不高,吹吹笛可以带着你驭剑而行恐怕不行。” 唐周一脸担忧:“现在天黑了吗?” 思追看着密室门外:“天色刚黑而已。” 唐周看着二人:“这静室位处偏僻平常无人到来对吧!” 思追点点头:“这边是含光君的居所,平日只有慕君跟我会来其他蓝氏弟子并不会有人到来。” 唐周之起身子:“你们扶我到院子一下。” 魏婴皱着眉:“你要去院子做甚,等等伤口又裂开。” 唐周:无碍快扶我出去一下。 二人拗不过他魏婴只好背他到院子让他坐在石头之上。 唐周是一眼前二人:“你们二人先进去回避一下。” 魏婴与思追二人便进了静室关上门,唐周用剩余的仙力招出了土地。 让土地上天界帮他找来陆景,交代完土地要办之事在土地离开后。 唐周又呕了一大口鲜血,魏婴听到声响跑了出来。 魏婴一脸震惊:“你又做了什么怎么又吐血了,就不应该背出你,真该趁你这样打昏你。” 不一会儿陆景急急忙忙赶到,陆景一看到唐周的样子急的大叫:“帝尊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你的仙力怎么尽失,我带你回天界疗伤。” 应渊抬头看着眼前来人:“陆景你听我说,我现在这样回不了天界了。 你速去天医馆取些伤药来要偷偷的再取几件我的常服过来。 不要让天界之人发现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去妙法阁取血藤丹越多越好。 再把宫里的赤云鼎取来。” 话还没说完应渊又是一大口鲜血呕出魏婴拿着帕子帮应渊拭去嘴角的血迹:“你不要再说话了,一直吐血。 看你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魏婴看着陆景:“你叫陆景对吧?”陆景点点头。 魏婴招着手:“快来帮我把你家伟大的神仙背进去吧!不然我怕他等会就吐血而亡了。” 陆景一把搀起应渊:“我来。” 陆景扶起应渊往屋内而去,魏婴在前面帮陆景引路,陆景一路把应渊扶回密室内。 把应渊小心放回床上后陆景往应渊身上输了一些仙力。 随即向魏婴跟思追行了个揖:“还劳烦二位帮我看顾一下帝尊,我回去取些东西等等便回。” 随后陆景立马离开,不一会儿陆景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密室之中。 应渊看了忍不住打趣起陆景来:“陆景,你这是把半个衍虚天宫的东西都搬来了吗?” 陆景放下手中的包袱看着二人:“帝尊你要好好养伤我把用的上的东西都带来了,魏公子请问哪里可以打干净的水。” 魏婴满脸疑惑道:“你要做甚?” 陆景化出一个木盆:“帮帝尊盥洗更衣。” 魏婴皱起眉头:“他全身都捆满了绷带怎么盥洗?” 陆景温声道:“无碍只要公子跟我说哪里可以打水就好,剩下的我来侍候帝尊。” 魏婴挥挥手:“思追你去吩咐一下叫弟子打些热水过来,说我要洗澡了。” 过了半晌思追提着热水进来交给了陆景。 陆景接过热水向思追行了个礼:“还请二位回避一会儿,我帮帝尊盥洗更衣一下。” 魏婴跟思追二人退出了密室。 魏婴嘴巴碎念着:“又不是没看过,真是的是嫌我们照顾的不好吗,还把自己的侍从专门找来。” 思追一脸尴尬劝慰着魏婴:“那是唐公子不好意思麻烦我们。 而且那个陆景不是一直都跟在唐公子身边照顾他吗?” 魏婴翻着白眼摊了摊手:“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慕君说的?” 思追点点头,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陆景提着一桶血水走了出来。 魏婴一脸无奈靠在墙壁摸着鼻子:“放着就好等等我让人来处理善后。” 随即三人进入了密室,眼前的人判若二人,唐周身着中衣半坐卧在床上。 手中拿着一卷书册床边的矮桌上点着一个香炉,香炉里飘着袅袅的莲花香,唐周头发束的整齐不丝一苟。 陆景取出了赤云鼎把怀中的血藤丹放入鼎中随后又加入了一些丹药及不知名的仙草。 随即开始用仙力炼化鼎中之物,过了一会儿取出一颗紫光闪耀的丹药。 陆景拿着丹药走到应渊身旁,用仙力将丹药化成一缕紫烟渡入应渊体中。 思追一脸惊讶:“原来神仙是这样吃药的,羡哥哥你捏鼻子灌药之法实在不怎么高明。” 陆景一听惊讶道:“你们捏着帝尊的鼻子给他灌药?” 魏婴摸着鼻子陪笑:“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神仙怎么吃药。” 陆景察觉自己说错话:“魏公子不要误会,帝尊是不喜药味才需这样服药。” 魏婴拿起陈情在手中转动:“我就说他怎么拿着药碗,感觉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原来是怕药味。” 陆景倒着小炉上的茶水递给了应渊。 魏婴阻止道:“他不能喝茶。” 陆景解释:“这不是茶水是仙芝水,可以固本培元的,帝尊修为有失必须好好照顾。” 应渊接过陆景手中的杯子一饮而下,应渊想起身坐着陆景见状赶紧上前扶着应渊起身坐好,又取出披风让应渊披上。 魏婴看着瞬间傻眼了,原来唐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被人侍奉着。 这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跟颜淡在一起时竟会动手服侍颜淡。 思追满脸担忧:“唐公子你伤口不 会裂开了吗?” 唐周把手中的杯子递给陆景:“好多了,应该还好,应该不会裂开了。” 陆景在角落化出了一个木架子,开始把包袱内的衣物拿出来一一挂在木架子上。 还把一叠书摆在床边的小桌上,站在旁边的二人看的目瞪口呆。 唐周皱着眉头:“陆景这是别人的地方,我只是暂借养伤几日,你怎么把宫里的东西都搬来了。” 陆景小心翼翼解释着:“我只是想让您住的舒适方便一些,不喜欢我收起来便是。” 唐周摇摇手随便陆景去摆弄了:“魏婴,思追你们坐着吧,陆景要摆弄就随他去吧,反正到时离开前陆景会收拾干净的。” 魏婴盯着应渊:“离开你这样要离开去哪里。” 唐周看着二人:“再过两日如果他们还没回来,我就去北海找他们!” 魏婴一脸疑惑:“你现在就这副身体,拜托别折腾了好好休息。” 唐周带着微笑:“不用担心陆景会陪我去。” 思追小声说着:“我觉得找余先生陪你去,我们会更加放心。” 唐周微怒道:“我不需要他。” 陆景小声提醒:“帝尊,您刚服下血藤丹不能动气,不然心脉会郁结。” 魏婴转着陈情盯着陆景:“血藤丹那是什么?” 陆景解释着:“护持心脉用的,帝尊只要心脉无损仙力自会慢慢恢复。” 唐周看着魏婴与思追:“你们忙了一天也去休息吧!陆景会照顾我的。” 思追面露微难:“羡哥哥现在已近宵禁,临月阁我回不去了怎么办。”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你今晚就在静室窝一晚吧,走吧我们去睡觉吧真的有点累了。” 二人步出密室,魏婴一股脑地爬上榻上睡去,思追则找了个地方打坐养神起来。 密室里陆景取下唐周的披风扶他躺了下来。 随即在床前化出一个屏风阁在床边,陆景独自站在屏风外守着唐周。 天空泛起鱼肚白之际唐周依照惯例醒了,他看到自己床榻边隔起一到屏风,屏风隐约映着一道直立的人影。 他的直觉那道人影就是陆景,陆景站着守了他一夜。 虽然守夜是仙侍应为之事,九重天的仙侍也都已经练就了站着休息的本事。 但他依旧没有出声叫唤陆景。 他只有静静侧躺在床上,他尝试运转一下体内的仙力。 经过九重天药物的调理果然有恢复少许仙力,他继续尝试化出地止。 果然可以唤出地止,他将地止悬于自己身上,让地止尝试修复自己的伤势与修为。 之后唐周感到些许疲倦又沉沉的睡去,卯时时分思追起身梳洗准备一日的课业。 而魏婴依旧维持着巳时起的作息,思追梳洗完后取来早点吃食准备送进密室之中,陆景察觉有人到来便警醒着。 陆景看到来人是思追便向他行了个礼,思追提起手中的食盒:“我送来点吃食,唐公子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陆景接过食盒:“帝尊尚未起身,食物交给我吧。” 密室传来一阵声响:“陆景是谁来了。” 陆景回应着:“是思追小公子,小公子送来了吃食。” 唐周:“让他进来吧。” 陆景拱手向思追做了揖:“小公子稍待片刻,我先进去帮帝尊更衣。” 景径自进入密室,他收起了屏风取来衣服帮唐周换上,并帮唐周拢了拢头发:“这里是凡间你改称我少爷吧,这样比较适宜。” 陆景迟疑了一下\"可是这样不合规矩。 唐周盯着陆景:“这里不是人人都适宜知道我的身份,这个称呼比较合适。” 陆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随即出去引着思追进入密室,思追端着吃食进入密室之中:“唐公子,你多日未进食,厨房备了些清粥,养养胃比较不伤身体。” 唐周看着眼前的吃食,白糊糊软糯的食物,这是颜淡喜爱的但却不是他喜爱的。 往日每隔几日他总是陪着颜淡吃当时觉得还不错,现在颜淡不在身边他心里竟开始嫌弃这糊糊软糯的食物来。 原来颜淡对她的影响是如此之大,除了心情连饮食习惯也都深深受颜淡所影响。 陆景看着唐周的模样约略了解唐周的心意:“小公子交给我吧,少爷早上什少进食。” 思追一脸疑惑看着陆景:“少爷?” 陆景点点头:“他希望我在此如此称呼他。” 思追叮嘱着:“唐公子,需要好好吃东西。 还是他吃不惯我们蓝氏的食物,之前他在这听学时都是羡哥哥让小厨房帮他另备的。 不然我让小厨房另外帮他备吃食吧,他喜欢吃什么。” 陆景面露喜色:“这有小厨房?” 思追看向密室外:“静室这有含光君另外替羡哥哥备下的小厨房,专门帮他做喜爱的吃食。” 陆景拱手作揖:“我可否借用小厨房帮少爷准备吃食。” 陆景拾取角落一个小包袱跟着思追往小厨房而去,唐周撑着床榻吃力的站了起来,他胸口的一道伤口又裂了开来,鲜血汩汩从伤口流出,染红了胸前一大片衣物。 随即单脚跪地不起,一会儿陆景跟思追端着一盅汤走进密室,一踏入密室二人看到眼前景象着实吓得不小。 陆景上前扶起唐周:“你怎么下床了。” 唐周一口气都快接不上:“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陆景赶紧搀扶起了唐周。 把他安置在坐在床榻上,陆景又取出赤云鼎开始炼制丹药。 不一会陆景取了一颗红色丹药化物为气,渡入唐周体内,唐周顺了口气:“做了什么我尝尝。” 陆景把手中的汤盅递给应渊:“红枣银耳汤,你需要补补气血。” 思追一脸赞叹:“唐公子,陆景真是厉害可以说是无所不能,什么都做得极好。” 陆景不好意思道:“那都是本分该做之事,侍候好少爷才是最重要的事。” 思追看着陆景:“你侍候唐公子多久了。” 陆景思索了一下:“快一万年了,小公子可否先回避我帮少爷更个衣。” 陆景走到挂满衣服的木架旁取了一件墨蓝色的长袍。 思追叮嘱着陆景:“等等药房先生会过来看诊,陆景你说话举止要小心一点。” 陆景点点头,思追被下逐客令慢慢地走出密室。 辰时时分则无君跟药房先生前来密室探视唐周。 他们进入密室时正好看到陆景正在帮唐周梳理头发。 泽芜君看着陆景:“这位是……” 唐周放下手中的书册:“这是我跟颜淡的贴身侍从,特地从山下上来照顾我的,他叫陆景。” 药房先生捋着胡子:“有人照顾你那是最好的你身边可不能没人。” 药房先生边说边探着唐周的脉象,药房先生探了好一会脉后。 把手伸向唐周胸前要拉开襟口看看他的伤势,陆景见状就要阻止。 唐周示意陆景无妨,陆景停了手,药房先生看了陆景一眼:“这位侍从真是忠心耿耿,放心我只是要察看他的伤势。” 药房先生察看了一会儿伤势后摇摇头。 泽芜君面露担忧:“先生,伤势如何。” 第71章 寒疾 药房先生眉头紧蹙:“应该是伤口有毒一直裂开无法结痂。 而且伤口有红肿之像,还需多加些去毒之药。 等等我让小童再送些外敷的药过来,还请两个时辰更换一次伤口的药。” 陆景做了个揖:“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饮食有何忌口之物,生活起居上有何禁忌之事。”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药房先生无从说起。 唐周对陆景摆了摆手:“陆景停下,先生请勿见怪,这个侍从从小就一直侍奉我,所以他紧张了些。” 泽芜君看到陆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的出来,看看密室里的陈设与物品就知道他是个极为细心之人。” 在泽芜君与唐周说话之时,药房先生交代了陆景一些该注意的事项,陆景在旁仔细听着频频点头。 魏婴睡眼惺忪爬起坐在榻上,听到密室中的交谈声,魏婴摇摇晃晃往密室而去。 泽芜君看到魏婴起身:“无羡起了要吩咐准备早点吗?” 魏婴睡眼惺忪道:“不用,还不饿,药房先生也来了,唐周伤势如何了?” 泽芜君摇摇头:“伤口一直无法结痂,一动伤口就会裂开,药房先生也快黔驴技穷了。” 唐周温声安抚着众人:“伤口是小事,日子久了自然会痊愈。” 泽芜君满脸忧心忡忡:“无羡,忘机何时回来? 叔父在找忘机,要跟他商量百家围猎之事。 忘机是仙督很多事都还等着他下决定呢。” 唐周一脸疑惑看向二人:“仙督?” 魏婴搔着他的鸡窝头:“蓝湛现在是仙门百家的仙督,在听学结束后依例要举行仙门百家围猎,这是早就定下的日程。 只是他现在人不在很多事都无法下决定。” 唐周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还不知道含光君还有如此崇高的地位,想必他也是日理万机的。” 泽芜君轻轻摇头:“日理万机谈不上,仙督之事大多由我跟叔父处理他只担了个仙督之名而已。 而且忘机从不在意这些虚名,所以你不知道一点也不意外。” 唐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他决定今日夜里带着陆景动身前往北海。 要早日接回蓝湛才可以,陆景送离众人之后取出伤药准备帮唐周换药。 唐周随着陆景摆弄自己,他不想跟陆景争执。 说起陆景的脾气倒是也随了他的执拗,一但陆景认定对的事他就非做到底不成。 唐周叹了一口气:“陆景,你不累吗?” 陆景停下手:“陆景不累,少爷赶快痊愈恢复修为最重要。” 唐周:“今晚深夜我们去北海一趟,速去速回。” 陆景愣了一下:“你这样怎么去北海,北海那么遥远。” 唐周笑道:“这现在不是有你吗?你现在仙法比我厉害多了。 你可要好好保护着我。” 陆景不好意思道:“那是因为您受了重伤,今夜去北海是为了接回含光君吗?” 唐周点点头,二人一边说话,陆景一旁帮唐周解下绷带换药。 魏婴悄悄一手端着粥一口喝着豆浆走进了密室,陆景察觉时魏婴已经站在旁边陆景赶紧拉好唐周的上衣挡在唐周前面:“魏公子你怎么悄无声息地就进来了,我正在帮少爷换药。” 魏婴看到陆景的反应,笑着把一口的豆浆笑喷了出来:“又不是大姑娘的,你没来时还不是我跟思追帮他换药的,难不成我们是闭着眼睛当他换药的吗。” 魏婴看二人神情便识趣地走出密室。 云深不知处明月皎洁高挂夜色沁凉如水。 经过白日一番折腾后大家纷纷早已入睡,唐周也在陆景的规劝下,午膳过后便在床上小睡了一下。 晚膳并没有吃,现在已经错过了晚膳时间,云深不知处家规森严。 醒来的唐周感觉有点饿了,陆景只好到静室的小厨房替唐周准备点简单的吃食。 陆景端着一碗简单的面食进到密室:“少爷只有这个简单面食,如果吃不惯不如我回府上张罗点吃的。” 唐周接过面食:“随便吃点就好了,大家都睡了吗?” 陆景点点头:“应该都睡了,刚刚我去小厨房。 魏公子在静室已经休息了。” 唐周看着陆景:“那等我吃完,我们便动身前往北海吧。” 陆景迟疑了一下“真的要去吗?”唐周点点头。 陆景一脸担忧:“那我在炼制些丹药,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准备动身前往北海。 陆景替应渊更好正装,披上披风,整好头冠,把应渊穿的严严实实打理妥当。 陆景施法动身前往北海,深夜的北海星空褶熠十分闪耀动人,应渊站在海边望着星空。 他突然想起往日与颜淡一起赏星星的日子,在衍虚天宫时他们曾一起在屋顶喝酒看星空,也曾一起在鲲上遨游星海。 在身为唐周时他也曾任性的带着颜淡在鲲上赏星空。 下凡游历时他们也曾相依偎一起在星空下谈心,他现在只要颜淡早日回来。 陆景带着禄鸣走了过来,禄鸣一看到应渊一脸惊讶:“应渊你怎么来了,你神情不对,是身体怎么了吗?” 应渊摆摆手一脸苦笑:“我无碍,慕君那小子是不是带着他师父来这了?” 禄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他们在鲛人族聚集之地我带你们过去。” 应渊察觉到禄鸣不自然的神情:“他们出了什么事吗?” 禄鸣一脸警觉:“小慕君没事,是帝师……” 应渊满脸疑惑:“蓝湛怎么了?” 禄鸣一脸小心翼翼:“含光君他在纯净之海受到袭击受了点伤,还有点……” 应渊着急道:“说清楚蓝湛怎么了,为什么会受到袭击。” 禄鸣缓缓说着:“含光君进纯净之海取冰晶。 但在海中太久寒气侵体,他还在纯净之海内遇到一个黑衣人。 应该是黑衣人送他出纯净之海时让他受了点伤。” 应渊眉头深锁催促着禄鸣:“赶快带我去看他。” 陆景扶着应渊:“帝尊慢点,你身上还有伤不能急,要静心。” 应渊一心急又呕了一大口鲜血。 禄鸣一脸着实吓坏了,应渊竟然会口吐鲜血,他该是受了多重的伤,禄鸣另外也察觉到应渊身上的异常。 应渊身上丝毫察觉不出一个上神该有的仙力。 禄鸣心想应渊到底怎么了,陆景扶着应渊:“禄鸣,赶紧带我们去他们的居所吧! 帝尊不能动气伤神,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禄鸣赶紧带他们前往慕君他们住下疗伤的小院。 他们一进入小院,陆景赶紧扶着应渊在院中坐下,陆景取出预先备下的丹药化为轻烟渡入应渊体内。 在屋内的长老及慕君听到院中有声响随即步出屋内。 慕君看到应渊坐在院中陆景在旁扶着一脸惊讶:“父尊你怎么来到北海了。” 应渊瞟了慕君一眼:“你师尊呢?” 慕君吞吞吐吐:“师尊睡下了。” 应渊瞪着慕君:“蓝湛睡下了,你跟长老会从主屋里走出来。” 慕君一脸担忧看着应渊:“父尊你应该在云深不知处好好养伤的。” 应渊用手撑着石桌站起身:“陆景,扶我进屋我去看蓝湛。” 陆景一把扶起应渊,慕君也走过来要扶着应渊,但应渊甩开了慕君的手,径自让陆景扶进屋内。 应渊扶着床边吃力的站着,陆景赶紧搬来椅子让应渊小心坐下。 应渊一脸担忧看着蓝湛:“陆景,查探一下含光君的状况。” 陆景运起仙力查探了蓝湛周身,过了一会儿陆景收了手:“含光君寒气侵体严重,另外还受了内伤,状况不是很好。” 应渊忍不住咳了几声:“先给他服下血藤丹,半炷香后在给他服下紫金丹,陆景给我点仙力。” 陆景开始渡仙力给应渊,随即应渊唤出地止悬在蓝湛身上。 应渊唤出地止后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陆景一手扶着应渊:“帝尊,你这样太勉强了。” 应渊轻轻推开陆景的手:“无碍,蓝湛不能出事,他必须好好的回云深不知处。” 慕君走了进来,看到应渊的所作所为有点动怒:“你每次都这样,为什么要逞强,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一点仙力修为都没有了,还要唤出护身器。” 应渊冷冷道:“你以为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你已经让你母尊身受重伤,现在还想让你师尊给你母尊陪葬?” 慕君一脸悻悻然地走出主屋,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蓝湛慢慢清醒了过来。 他看到身边坐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身旁站着一个白衣的男子。 陆景看着含光君苏醒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帝尊,含光君醒了。” 应渊慢慢转过身:“蓝湛你还好吗?” 蓝湛眉头微蹙“应渊,你怎么来这了,你应该在云深不知处好好养伤的。” 应渊一脸忧心忡忡:“你怎么进了纯净之海,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蓝湛看了看陆景。 应渊摆摆手:“陆景你先出去把门带上,我跟蓝湛单独谈谈。” 陆景退出主屋内,屋内剩下应渊与蓝湛二人。 蓝湛神色自若:“我取得冰晶了。” 蓝湛取出了琉璃瓶,琉璃瓶透着蓝光,接着他又拿出瓷瓶与琉璃珠交给应渊。 应渊接过两个瓶子与琉璃珠,应渊一把捏碎了琉璃珠。 随即出现一道金光,一道白色人影随之而出,伭日果然来了。 白衣老者接过两个瓶子收入体内后,他看着眼前身受重伤的二人。 一个犹如风中残烛一个寒气侵体身受内伤,白衣老者摇摇头叹了一口 气:“应渊,你为什么强催修为,你只要服下我给你的丹药就会增强十万年修为,为何这般固执。” 应渊轻声叹息一声:“只有十万年修为才可能全身而退的。” 伭日伸出手探察着应渊犹如风中残烛的身体:“所以你便这样硬称着强催仙灵,你知道吗? 这样做你搞不好是会灰飞烟灭的,你现在自恃自己是三界战神才这样做吗?你一殒身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应渊一副轻描淡写的样:“不重要我活下来了。” 伭日捋着胡子:“对,你是活下来了,但修为全无了。 你现在这样连回天界养伤都没办法了,你到底要我拿你如何是好呢?” 应渊摆摆手:“无妨,我可以把修为慢慢修回来的。 你还是先帮我看一下蓝湛他现在身体如何比较重要,他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伭日轻叹了一口气,取出数根琉璃针,扎在应渊身上封住了他全身经脉与道。 随后又取出一个金色丹药化为轻烟渡入应渊体内。 随即收回扎在应渊身上的琉璃针。 伭日捋着雪白的胡须:“运转一下自身的仙力看看,看你的仙力恢复几成。” 应渊运转了一下体内的仙力,缓缓开口:“差不多恢复过半了。” 伭日捋着雪白的胡须眉头轻蹙:“才过半阿,你自身的修为到底有多高啊,我都已经渡了五万年仙力给你了。” 蓝湛在旁听着二人对话露出惊讶的神情,慕君原本都只猜想应渊应该只有四万年的修为。 想不到应渊修为竟高达十万年以上。 真是不愧为三界战神,那他又强催修为那昆仑山那两只妖兽的修为不就深不可测了。 伭日又在施展封脉之术,取出金红二颗丹药化丹药为二缕轻烟渡入应渊体内。 随即收回琉璃针,应渊运转一下体内的仙力,随即慢慢地吐了一口气。 应渊:“差不多恢复八成仙力了剩下的我慢慢修炼即可。” 伭日:“你身上的毒解的差不多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任性了,打不过就跑一点都不丢脸的。 如果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应渊:“你看一下蓝湛的状况吧,冰晶是他进去纯净之海取的。” 蓝湛在旁听着二人对话露出惊讶的神情,慕君原本都只猜想应渊应该只有四万年的修为。 想不到应渊修为竟高达十万年以上,真是不愧为三界战神。 那他又强催修为那昆仑山那两只妖兽的修为不就深不可测了。伭日又在施展封脉之术,取出金红二颗丹药化丹药为二缕轻烟渡入应渊体内。 随即收回琉璃针,应渊运转一下体内的仙力,随即慢慢地吐了一口气:“差不多恢复八成仙力了剩下的我慢慢修炼即可。” 伭日一脸苦笑:“你身上的毒解的差不多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任性了,打不过就跑一点都不丢脸的。 如果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应渊摊了摊手:“你看一下蓝湛的状况吧!冰晶是他进去纯净之海取的。” 伭日看了一眼蓝湛:“他是个凡人?”应渊点点头。 伭日捋着胡须:“肉体凡胎能有此等修为实属不易。 但我只能医治他的内伤无法完全逼出他的寒气,凡胎之身无法承受我的医术。” 伭日取出一根金针扎在蓝湛的百会穴上。 随即他施展出追本溯源之法,逼出了部分寒气。 随即收回金针,又取出一颗丹药让蓝湛服下:“他内伤已无大碍,只是会落下寒疾的病根日后需好生保养。 生冷冰寒之物不可食之,要注意保暖。 其他并不会有大碍。”随即伭日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没有出现过。 伭日离开后应渊收起了地止,现在的应渊跟受伤虚弱到犹如风中残烛的模样判若二人。 现在的应渊又恢复了往日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样子:“在纯净之海里面遇到什么人了?” 蓝湛神色自若:“一个叫暮寒的男子,他长得跟你几无分别,你认识他?” 应渊若有所思:“他跟你说了什么?” 蓝湛回想着:“他叫我带一个心法给你说可以助你疗伤。” 应渊一脸正色:“你还记的心法口诀吗?” 蓝湛缓缓说着:“五感皆忘,六识为空,玄机逆转。” 应渊跟着蓝湛说的心法走了一下:“果然没错是他。” 蓝湛面露疑惑之情:“他到底是谁?” 应渊看向屋外:“还记得我说过修罗血脉的事吗?”蓝湛点点头。 应渊面无表情:“暮寒就是修罗尊主玄夜,我的万恶父亲。 当初他就是以暮寒的化名跟我母亲元始天尊在一起的。” 蓝湛面露惊讶之情:“难怪他长得跟你如此神似。” 应渊回头看着蓝湛露出一抹苦笑:“他应该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吧?” 蓝湛看着应渊:“你见过他。” 应渊顿了一下:“在千年前魔相大战中,我曾与他的幻象对战过所以我知道。” 蓝湛面显疑惑:“那他要我传给你的心法是。” 应渊缓缓道:“永夜功,这是他的独家心法,只有他的血脉可以修炼。 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个心法教给慕君,可以答应我吗?” 蓝湛看着应渊:“你现在还可以修炼永夜功吗?” 应渊点点头:“虽然我血脉被封住,但我还是可以修炼的,永夜功一旦修炼成功就不用修炼。 会在体内自己流转运息,玄夜跟你说的心法只有前半段他还有后半段。” 蓝湛一脸错愕:“你知道全部的心法。” 应渊站起身:“我复生后记忆有失,心法记忆不完全,现在我记得的心法已经是完整的了。” 蓝湛看着应渊:“所以你刚刚把永夜功的心法修炼完成了。”应渊点点头。 蓝湛若有所思:“那你可以重启血脉了?” 应渊转身看着蓝湛:“除非万不得已,不然我不会重启修罗血脉,我的修罗血脉跟慕君不一样,我的血脉是不可控的。 只要我重启血脉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对了你怎么说你是仙门的仙督。” 蓝湛嘴角抽动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应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泽芜君一直在追问你的下落,后来他才说出仙门百家围猎之事。 既然你有要事在身,我们即刻动身回云深不知处吧。 对了暮寒之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慕君,还有你们仙门围猎是什么?” 蓝湛看着应渊:“就是像打猎的一种活动,只不过对象是灵兽,凶兽或者凶灵。” 应渊闻言眉头紧蹙:“你们云深不知处有关着凶灵的地方?” 蓝湛沉思了一下:“不是在云深不知处,姑苏的围猎猎场在覆峗山。 那里有特殊封印是姑苏蓝氏往年来举行围猎的地点。” 应渊点了点头:“除了灵兽,凶灵跟凶兽之外覆峗山还有什么。” 蓝湛看着应渊:“山上还有不少珍异奇花异草。” 应渊继续问着:“百家围猎会有危险吗?” 蓝湛神色自若:“原则上是没有的那只是仙门百家间的一种比赛,主要是让各世家子弟一分修为高低的赛事,依造猎得灵兽凶灵多寡论定胜负。 对了我打算藉由这次围猎的清谈盛会,借机宣布慕君为蓝氏少主的消息。” 应渊一脸淡淡:“他是你的弟子你决定就好。” 蓝湛看着应渊:“你会来参加清谈会吗?” 应渊摆摆手:“我既不是仙门百家,也不是修仙仙门之人,没有身份参加不合适吧。” 蓝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无妨,我下请帖给你就好。 另外你知道吗,颜淡上次演出的红尘录无忘那出戏已经在其他地方传开了,上次一起去看戏的弟子去了外地夜猎,回来再说他们在外地也看到此戏在上演。” 应渊露出一脸骄傲之情:“我一向是相信颜淡文采的。 她的戏一旦上演一定会深受欢迎喜爱的。 我们先回云深不知处再聊吧,你现在可以起身吗?” 蓝湛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应渊示意他不要动了:“陆景进来。” 陆景一听到应渊强而有力的喊声赶紧进屋,陆景一进屋看到判若二人的应渊开心的不能言语:“帝尊你……” 应渊带着笑:“我恢复了,无大碍了。” 陆景满脸诧异:“怎么会,帝尊你怎么恢复的,早知道我们该早点来北海的。” 应渊笑道:“陆景,你何时变的如此聒噪。” 外面一群人也跟着走了进来,他们看到应渊恢复如初,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应渊看向陆景:“扶好含光君我们一起送他回云深不知处,你也去把密室的东西赶紧收拾一下,不然会吓着含光君的。” 陆景赶紧到床边扶起含光君,应渊看了慕君一眼,慕君也赶紧走过去扶着含光君。 应渊走向禄鸣拍了拍他的肩膀:“禄鸣打扰了,我们先走了有空我再过来谢谢你。” 禄鸣拱手作揖:“应渊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 你们慢走吧!对了要不要带些瓜回去,新收的瓜很甜。” 应渊点点头,禄鸣化出一堆瓜果交给陆景。 第72章 姑苏蓝氏-蓝氏仙督 陆景接过瓜果向禄鸣点了个头以示谢意。 随即应渊振袖一挥四消失了踪影,禄鸣自言自语着:“应渊果然还是适合高高在上的样子,病泱泱的样子从不是属于他的。” 长老看着禄鸣一脸疑惑:“青离帝尊他是怎么恢复的?” 禄鸣挥挥手:“他怎么恢复的不重要,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天光泛着鱼肚白之际,四人回到静室之前。 陆景与暮君扶着含光君进入静室,应渊走在后面进入了静室的密室。 应渊在密室内的小桌上化出了一壶茶一盘残棋,坐了下来喝茶与自己对弈。 慕君与陆景二人安置好含光君后也进入了密室:“陆景收拾一下吧,等天色大明我们就回衍虚天宫。” 慕君小声道:“父尊是如何恢复如初的?” 应渊面色冷冷:“不重要,听说仙门百家的清谈围猎就要开始了,含光君既然属意你为蓝氏少主,希望你不要丢了姑苏蓝氏的脸面。” 慕君一脸诧异:“蓝氏少主?你当真要我入主姑苏蓝氏。” 应渊不以为意:“有何不可。” 慕君愣了愣:“蓝氏家主可是要承继家姓的。” 应渊摆摆手:“那你就承继蓝氏的家姓,当作再凡间历练的过程亦无不可。 天亮离开前我会让含光君帮你再取一个名字的。” 慕君一脸期待:“围猎清谈盛会你会来吗?” 应渊瞪着慕君:“我不是仙门中人,应该不会参加。” 卯时时分应渊换了常服来到静室,含光君已经起身正端坐着,慕君跟着应渊来到静室:“蓝湛你没睡吗?” 蓝湛睁开双眼:“卯时起身已是习惯。 对了下月初的围猎大会的请帖要送到哪边给你?” 应渊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我没有仙门身份,还是不参加为好。” 蓝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记得你曾是凌霄派的继任掌门。” 应渊笑摆摆手:“那都是多久以前的老黄历了。 更何况凌霄派位在北境并不属于中原,对了慕君说承继少主必须继承家姓。” 蓝湛沉默了一下:“是的,但也不是必须。 毕竟我跟兄长并未有子嗣,所以继承家姓也不是绝对的。” 应渊点点头:“让慕君随了蓝姓,你再帮他重新取名吧。 反正当他尘世历练的一遭便好,我下凡历练时也是随了我师父姓唐,我现在不也常常使用唐周之名,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蓝湛起身前往内间取出一个请帖,端坐下来书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把请帖交给了应渊,应渊打开请帖一看。 里面端端正正的字书写着:“邀请凌霄派掌门应渊于下月初五出席覆卷山百家围猎。” 应渊忍不住笑了笑:“你真把我名字填了上去啊不过我可没弟子可以随行。 让我来不会是想让我上场一起参加什么围猎吧。” 蓝湛一副神色自若:“当然是邀你来观礼的。” 应渊点点头:“好吧! 我会应邀而来,叨扰多日我先离开了,待清谈盛会时我再来叨扰。” 应渊回返天界已经几天了,衍虚天宫里依然寂静得让人心惊。 应渊除了每日得朝会外,整日都待在衍需天宫足不出户。 受伤前应渊还会在院子作画弹琴,此次回返天宫后应渊除了朝会外,应渊整日都关在东极殿里。 在东极殿里应渊专心打坐修炼,他希望早日把修为修回往日水平以备不时之需。 应渊还是担心蓝湛的寒疾,毕竟他是一个凡人,肉体凡胎的哪怕是修仙之人也怕落下病根。 应渊看了看时辰约莫快到午时了,应渊想了一下还是唤了陆景。 “陆景。” 陆景打开东极殿的大门走了进来。 应渊抬了头看了一眼陆景:“你去天医馆取些祛寒的丹药来给我。” 陆景看着应渊小心翼翼:“帝尊这是要下界去探望含光君。” 应渊点点头:“毕竟他是因为我的事才会染上寒疾。 我不希望他落下长久的病根,哪怕他再厉害,他终归还是个凡人而已。” 陆景行了礼便退了出去往天医馆取药而去。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陆景取了一些丹药回到衍虚天宫。 陆景站在东极殿外恭敬的禀告,应渊让陆景进入殿内,他将丹药交给了应渊:“这都是祛寒的好药。” 应渊皱着眉头:“陆景你做事越来越大手大脚了,衍虚天宫有一天会不会这样就被你败光了。” 陆景一脸尴尬:“我这不是怕不够,多备着总是比较好。” 应渊收起了丹药伸手化了一个寻常装扮,手在一挥就消失了踪影。 云深不知处山门之外,应渊站在山门口跟守山的弟子说了要拜访含光君。 守山弟子进去通传不一会儿弟子恭敬得请应渊而入。 引着他步行到静室,弟子在静室外秉告了来访者何人后,魏婴走出了静室:“应公子你来了里面请。” 应渊听道魏婴的称呼眉头略略紧蹙:“魏婴,怎么听你说应公子就是那么别扭,你还是叫我应渊吧!” 二人边说边走入静室,蓝湛端坐在桌前打坐调息。 应渊带着笑:“含光君寒疾是否无疑?” 蓝湛闻言睁开双眼:“还好并无大碍。” 应渊一脸关心:“寒疾不是小事,须好好调养,不然会影响你的修为。” 应渊化出一些丹药放在桌上,魏婴看着应渊摆在桌上的丹药:“这些是什么仙丹妙药,应渊你出手果真一如往昔一样大方。” 应渊把丹药一一摆好:“这些都是一些祛寒的良药,早晚服用可去除寒气。” 蓝湛面色淡淡:“有颜淡的消息吗?” 应渊摇摇头,蓝湛缓声说着:“目前或许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蓝湛取出了一封信跟一道天旨:“这是你当初交给我的,现在用不上了完璧归赵。” 应渊手一抹收起了桌上之物。 随后蓝湛取出了一张纸,纸上字迹端正的写着一个字澈:“看看这是我要为慕君要新取之名蓝澈,单名一个澈字你觉得如何?” 应渊拿起纸张端详了一番:“澈曰水清,清明,是一个好字,不过你们家都是取单字为名吗?” 蓝湛看着应渊:“为何有此一问?” 应渊带笑看着蓝湛:“你叫蓝湛,思追叫蓝愿。 泽芜君我不知道叫什么,但你们都是单名一个字。” 蓝湛神色自若:“兄长叫蓝涣,这样说起还好像真的都是一个字的单名。” 应渊点点头:“那就是你们家的取名习惯。” 蓝湛看向应渊:“你们没有姓氏吗?” 应渊点点头:“我们的习惯都只有取名,男子后面加君字。 所以不熟的人会称我应渊君,应渊君也是比较有礼貌的称呼。 你们人间之人习惯有姓氏,如果依照你们的叫法慕君也可以叫应慕君。 魏婴闻言笑了出来:“还好,不然慕君可是要叫慕君君了喔……” 应渊抬头看了魏婴一眼:“他年纪小,大家都是叫他慕君,仙侍们则会称他帝君或东离帝君,是不会有人称他慕君君的。” 应渊心想蓝湛这仙门世家楷模,高高在上的仙督,到底是看上了这个魏婴什么。 他这脑子有时候实是不太行,唯独剑法音律还可以。 蓝湛看着他的道侣:“魏婴,慎言。” 魏婴撇着嘴一脸无奈:“蓝湛不是要去后山抓鱼吗?” 蓝湛神色自若:“应渊一起去吧。”应渊点点头。 三人起身前往后山溪涧,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慕君回来后又进了寒潭洞不爱出来,这段时间都是阿苑进去陪着他。” 应渊点点头,魏婴一看到后山溪涧,忍不住边跑边脱鞋袜往溪水奔了过去。 蓝湛在一树荫平坦处坐了下来,应渊也跟着坐了下来。 应渊随手画出一壶茶一盘残棋。 蓝湛则取出了琴,一人下棋,一人抚琴,一人溪里捉鱼,一副闲适的景致。 蓝湛抚着琴:“应渊你知道慕君的修为其实不低吗?” 应渊下着棋点点头:“知道。” 蓝湛抚着琴神色自若:“那你知道其实他也学富五车吗?” 应渊放下棋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知道。” 蓝湛停下手中的琴神色微动:“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你都不跟他说?” 应渊放下手中的茶杯:“这是他该为之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蓝湛眉头略略紧蹙:“你明明事事都关心他,为什么总是表现出对他好像漠不关心。” 应渊停下了手:“蓝湛,我们不是一般的父子,我们的肩上都有该肩负的责任。 我跟慕君是先有君臣才有父子,如若他沉溺于亲情,那他就会有了软肋。 你懂吗?你知道以前的天规为何会有情戒吗?” 蓝湛看着应渊:“不知。” 应渊看着在溪涧中捉鱼的魏婴:“神仙若对一人有情就会失控,像我一样。 软肋一个就够了,我不想成为他的软肋。 当初天帝就是怕颜淡成为我的软肋,所以以天规要胁与我要惩处颜淡。 当初我为了保护颜淡所以一直远离她,但颜淡无怨无悔的付出,让我终离不开他也不想负她。 神仙跟凡人不一样,走错路的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懂吗?”应渊又下起棋来。 蓝湛继续抚动手中的忘机琴:“慕君日后或许也会有心仪之人。” 应渊点点头:“所以我刚刚才说软肋一个就够了,简单说就像你你的软肋只有魏婴一个人是一样的。 慕君的心如果不够坚定,未来他会很容易被有心人拿捏在手里。” 蓝湛神色微动:“你现在是在训练他当一个君王?” 应渊拿起一颗棋子:“我只是让他慢慢了解为君之道,我不是一个好榜样。 但我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成为一个可以统领三界所向披靡的天帝。” 蓝湛看着应渊:“那你呢?” 应渊嘴角带着笑顿了一下:“我只想跟颜淡过上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日子,所以我说我不是一个好榜样。” 蓝湛露出疑惑之情:“你不想接至尊之位,是否也是因为颜淡。” 应渊点点头:“当然,颜淡生性爱自由,我若承接帝位对他来说,衍需天宫就只是一座华丽的牢笼而已。 其实我曾数次自请削籍下凡但都被驳回,因为我天生就是为了守护三界而存在。” 蓝湛缓缓开口:“你多大开始上战场?” 应渊停下手中的棋顿了一下:“从我能提剑开始。” 蓝湛继续问着:“你的修为有多高?” 应渊轻笑着:“我的修为一直是三界最高的秘密不可说。” 蓝湛神色自若:“所以你身上才那么多触目惊心的伤痕?” 应渊停下了手笑了出来:“你觉得那些伤痕是我在战场所受的伤痕吗?” 蓝湛抬头看着应渊:“难道不是吗?” 应渊摇摇头:“当然不是,如果我说那些伤痕是我自己所为你信吗?” 蓝湛第一次惊讶的瞪大双眼:“却是为何?” 应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当初我送颜淡过忘川下凡后,自罚情罚所留下的伤痕。 没有人可以在我身上留下伤痕,只有我自己。 就连昆仑山那二头妖兽的伤我都已经痊愈了,唯有情罚的冰椎贯体是万物难愈的。” 蓝湛喃喃道:“冰椎贯体,那是多么锥心刺骨之痛。” 应渊轻叹了一口气:“锥心刺骨之痛,都比不上失去她的痛。” 蓝湛看着应渊:“晚上留下来吃饭吧!”应渊点了点头。 日头逐渐西下,蓝湛起身唤了魏婴准备要回静室,魏婴手上抓着几条鱼,向蓝湛炫耀着。 蓝湛则看着魏婴灿灿的笑着,应渊看着眼前的二人心里一阵酸酸的,他起手一抹收了茶壶,棋盘。 起身站了起来,三人一起漫步走回静室。 魏婴卷着裤管手里抓着几条鱼,蓝湛则提着魏婴的鞋。 一路上三人引起不少蓝氏弟子的侧目,思追也听到了应渊来访,便到寒潭洞告诉慕君应渊来访的消息。 三人回到了静室时蓝氏的通传弟子已经备好好几桶热水。 蓝湛提着鱼看着魏婴:“这些鱼晚上要怎么吃?” 魏婴讪讪笑着:“红烧跟鱼汤好。” 随即蓝湛提着鱼前往小厨房而去。 魏婴摆摆手:“应渊,你在院中坐一会我去洗漱一下。”应渊点了点头。 应渊在院中化出了小桌,一壶茶跟一盘棋。 他坐在小桌旁下起残棋。 不一会儿两个身影出现在静室的门外,应渊看着来到静室的二人是一白一蓝的身影。 在二人开口禀告进入之时,含光君刚好从小厨房走了过来。 含光君应了二人,二人进入静室院中,原来是慕君与思追。 含光君看着慕君:“你来的刚好,你的名字我已经起好了。 以后你就改叫蓝澈字慕君,这个名字应渊也是满意的,你喜欢吗?” 慕君点点头笑着:“好听喜欢。”思追则看着慕君一脸疑惑。 含光君轻轻颔首:“明日我会在早课宣布这个消息,以后你就跟着我还有泽芜君着蓝衣,白衣不要常穿了。” 应渊面显不解:“这是为何?” 思追在一旁温声解释:“应公子有所不知,蓝色只有蓝氏的尊辈可以穿着。 其余弟子只能着白衣,这代表慕君以后是蓝氏的尊辈了。” 应渊看着慕君:“尊辈。” 含光君接着解释:“就是宗主等级的辈分,简单说慕君就是蓝氏承认的少主,以后会接替宗主一位。” 应渊点点头:“那他就该在围猎好好努力争点气了,千万可不要丢了你蓝氏的脸面。” 魏婴顶着湿答答的头发走了出来,蓝湛跟应渊看着头发湿漉漉地魏婴,一起皱起了眉头。 蓝湛走向魏婴身边拽着魏婴进去擦拭头发。 慕君向应渊拱手作揖:“父尊今日怎么会来此处。” 应渊下着棋:“来探望含光君的寒疾。” 慕君小心追问:“是否有?” 应渊没等慕君说完:“没有。” 应渊抬头看了看慕君,无意间看到他腰间挂着一块蓝湛之前常挂的吊饰。 此时应渊心里就明白了,原来蓝湛早就看上慕君当宗主接班人。 不一会儿蓝湛跟魏婴从静室走了出来:“你们今日也一起留下来用晚餐吧,魏婴今天去后山抓了几条鱼。 大家一起吃吧!”慕君与思追点点头。 应渊看向含光君:“所以以后慕君只穿蓝色衣服吗?” 含光君点点头:“原则上是的以浅蓝色,天青蓝为主。 就算穿白色衣服也会配着蓝色腰带。” 应渊点点头。 含光君温声继续说着:“百家围猎时他会以蓝氏少主的身份出席,跟我们并列席位。” 应渊一脸戏谑:“喔,那含光君你可得好好教教他本事跟礼仪了。 我是没有弟子一个人轻松出席,你可不一样堂堂的仙督,面子里子可都要顾好。” 不一会小厨房开始为众人呈上晚餐,小厨房做的小灶还是颇为精致的。 众人吃的不亦乐乎,静室皎洁明月逐渐高挂,夜色沁凉如水。 蓝湛送应渊出了静室二人话别之际:“过几日我让陆景送一些衣服过来你在交给他。” 蓝湛缓缓点点头:“在百家围猎前慕君就会跟我搬入寒室,等围猎结束后他就会开始自己居住在寒室。” 应渊皱起眉头:“寒室不是家主才可居住。” 蓝湛温声解释着:“我跟魏婴都居住在静室,少主居于临月阁也不符合身份。 我会跟叔父商量让他提早搬入寒室,让他早日跟着叔父还有兄长开始学习掌理家务,这样我才能早日卸下家主之位,跟魏婴轻松过日子。 记得你要提前几日来我介绍几个家族的家主给你认识认识。” 应渊疑惑道:“为何?” 含光君看着应渊:“他们日后会跟慕君有频繁的接触合,所以我希望你也跟他们接触一下。” 应渊挑了挑眉:“不要跟我说他还会接替你的仙督之位。” 含光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一旦是家主后,当然未来当然会一并接替仙督之位。” 应渊忍不住抱怨起来:“蓝湛,我怎么觉得你在给我下套路。” 含光君面色淡淡:“有吗?我可是听说你才是套路别人的高手。” 应渊突然一脸正色:“对了颜淡应该就快回来了,你先别跟那小子说我不希望他分心。 还有我带来的药你要记得服用,千万不要落下了病根。” 含光君轻轻颔首:“对了慕君已经开始习琴,你要再帮他准备琴吗?” 应渊顿了一下:“好,我会让陆景跟着衣服一起送来。” 二人叨叨叨叨了许久应渊终于离开云深不知处返回天界,南天门外值守天兵看到应渊回返恭敬的行了个礼。 应渊挥了挥手径自往衍需天宫而去,在回衍需天宫前应渊前往妙法阁转了一圈。 青离帝尊唤来妙法阁的仙子:“妙法阁可有七弦古琴的法器?” 妙法阁仙子躬身行礼:“青离帝尊,之前东离帝君也曾来寻找七弦古琴,但妙法阁目前并无古琴的法器。” 青离帝尊一脸不以为意挥挥手:“那就制一把,以万年桐木为面,千年梓木为底覆以七条水弦。 就按此要求制一把七弦琴,本尊三日后会着人来取。” 妙法阁仙子恭敬回应:“是的,遵命。” 应渊拂袖而去,一路面有怒色走回衍虚天宫。 陆景看到应渊面有怒色不禁心头一惊:“陆景,你去织造阁按造帝君的尺寸做几套浅蓝色。 天青色的卷云纹服饰要端方雅正适合少主人的身份。 过几天送去云深不知处给含光君。 对了去之前先到妙法阁取一把七弦古琴一并送去。 在帮我做几身墨蓝绣银丝曼陀罗华纹的常服我去参加清谈会时要穿。” 陆景小心应着:“是,帝尊。” 几日后陆景背着古琴提着包袱前往云深不知处,他到静室前时听到魏婴在静室内大吼大叫。 陆景在外呆站了一会儿,等静室恢复安静后他清了清喉咙喊了一声。 魏婴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魏婴看到来的是陆景。 赶紧露出一抹微笑:“陆景你又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陆景取下包袱:“我带了一些帝君的衣服跟琴过来。” 魏婴接过陆景的东西后,便邀请陆景进去歇会儿喝杯茶。 陆景赶紧推辞:“我还要回去听差就不多停留了,这些东西还烦请转交给含光君。” 魏婴点点头,随即陆景就消失无踪。 魏婴叨叨念着:“这些神仙总喜欢来无影去无踪的,要不是认识他们,一定会觉得白天就活见鬼了。” 魏婴提着东西走进去静室:“陆景带来让你交给慕君的。”蓝湛点点头。 魏婴怒目微瞠:“你到底是吃不吃药,药房先生都说你的寒疾有加重之势,再不好好调理以后可是会落下病根的。” 蓝湛一脸坚决:“不吃。” 随即蓝湛起身拿起慕君的琴跟衣物信步而出静室,往临月阁而去。 第73章 姑苏蓝氏-覆峞山猎场 含光君带着琴与新制的衣物来到临月阁,慕君与思追正在研究覆峗山猎场的地图。 覆峗山虽然是姑苏蓝氏的猎场,但很少有弟子踏足,这次围猎是在金光瑶事件后停办许久再次举办的百家围猎,主办方又是姑苏蓝氏,慕君不想这次的围猎出现任何意外。 含光君看到小辈主动参与围猎相关事宜,自己的心里甚是欣慰。 含光君站在院中唤了慕君与思追,二人随即步出临月阁,二人恭敬的向含光君行了礼。 含光君把包袱交给慕君:“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慕君打开了包袱一看是几件刺绣精美的蓝色服饰,浅蓝色的的服饰上绣着白色卷云纹,天青蓝的服饰绣着银丝线的卷云纹。 他一看就知道是织造阁的手艺:“这是。” 含光君神色自若:“这是为你参加百家围猎所准备的,你需要有代表身份的衣服。” 随即含光君又取出一把琴交给慕君,慕君打开琴套一看,是一把琴身极为精致的七弦琴。 万年桐木为面,千年梓木为底,还覆有水丝弦。 含光君缓缓说着:“这是给你的新琴。 你知道驱动水弦需要耗费多少的灵力,这是一把让你修练的好琴,琴对你而言不是乐器是一把武器,可以破阵。 可以杀敌,可以防身最后才是陶冶身心。 这把琴还未取名给你自己取吧!” 慕君伸手拨了一下琴,古琴发出优美琴音却隐带杀机的声音。 随即慕君在琴身寻一适当之处手一抹出现了琴的名字-大音希声。 含光君愣了一下:“这把琴叫大音希声。”慕君点点头。 含光君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很期待你的琴艺可以配得上这把琴的名称。” 思追看着慕君:“含光君其实慕君他已经研习很多琴谱了,之前在习笛时他就已经在研读琴谱了。” 含光君面显难得一见的期待之情:“慕君你现在会弹奏什么曲子。” 慕君思索了一下:“清心音,破魔曲,洗华,安息,破障音唯一不会的便是问灵。” 含光君略显惊讶:“弹一曲洗华试试。” 慕君放下了东西坐在地上弹奏起了洗华,慕君的洗华弹的音准极为到位。 节奏拍子也是分毫无差一点都不像是刚习琴的人,甚至弹得比思追还好 含光君略显疑惑:“你真的没习过琴吗?” 慕君看着含光君:“没有,只有看思追弹过,他有教过我辨别音阶跟指法。” 含光君嘴角依旧挂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慕君你真是让我惊喜,相信这把琴在你手中一定可以发挥它最大的效力。 思追你要加油了,等你的琴艺再进一层,我就帮你把弦换成跟慕君一样的水弦,你们一定要加强灵力的修练,这样水弦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二人点点头,思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慕君,他真心佩服慕君,剑法习的好现在连琴也弹得好。 含光君温声叮嘱着:“慕君你收拾一下东西过二天你要跟我一起搬进寒室,仙门围猎准备要开始着手进行,你也要以少主的身份参与事前准备工作。 你们第一次参加百家围猎这是你们难得的经验。” 思追看向含光君:“那我们要先去勘查场地吗?” 含光君轻轻颔首:“当然要这几天你们跟景仪要一起去覆峗山实际勘查一下场地。 四天后四大家族的宗主会来商讨围猎相关事宜,你们三个嫡系弟子也要参与商讨。 这次是蓝氏第一次对外开放覆峞山举办围猎活动,安全第一是最重要的。” 翌日早课后景仪过来找思追与慕君,他们准备前往覆峞山勘察猎场。 景仪嬉皮笑脸:“蓝澈,恭喜你成为蓝氏少主了。” 慕君面无表情:“恩。” 景仪继续滔滔不绝:“含光君帮你取了一个比思追更像嫡系蓝家子弟的名字,你叔父唐周知道这件事吗?” 慕君点点头:“恩!” 景仪打趣着慕君:“你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含光君的平辈。” 慕君顿了一下看向景仪:“什么。” 景仪翻着白眼:“思追你没跟他说过吗?” 思追看着景仪:“说什么?” 景仪挑了挑眉:“说他的名字跟泽芜君还有含光君超像的。” 慕君望向思追:“有吗?” 景仪大笑着:“当然,你听听看喔! 泽芜君叫蓝涣,含光君叫蓝湛,你叫蓝澈是不是超像的。 都是从水的单名而且字的意思都跟水有关,你简直就是蓝家出生的小孩。” 慕君闻言皱起眉头:“别胡说。” 景仪继续打趣着慕君:“真的,不知道的人真的会以为你就是他们的亲弟弟。” 思追看向景仪:“景仪,你这些玩笑话我们可以私下打趣说说。 但不可以在人前乱说尤其在唐公子面前绝不能乱说,对了听羡哥哥说这次围猎唐公子会代表师门出席。” 景仪满头雾水:“他不是北境的门派吗?怎会来参加中原的仙门百家围猎。” 思追缓缓说着:“听说是含光君邀请的。” 景仪一脸兴奋:“那余先生也会来吗?还有上次参加冠礼那个小公子也会来吗?” 慕君摇摇头:“不会,他们不会来,只有唐周一个人会来。” 景仪翻着白眼:“慕君,你好像很讨厌唐公子。” 慕君看着景仪:“我并不讨厌他,却也没有很喜欢。” 三人边说边走的到了山门口,三人取出自己的佩剑准备驭剑飞行。 景仪看着慕君与思追手中的剑:“你们的佩剑为什么那么像是兄弟剑吗?”慕君跟思追不约而同点点头。 景仪皱起眉头大叫:“你们一起换配剑,为什么没带上我,你们排挤我。” 思追跟慕君看到景仪的撒泼反应,二人瞬间都无言了。 三人飞行约莫一刻钟来到了覆峞山下,正当慕君跟思追要收起剑时。 景仪凑了过来看着他们的佩剑:“傲雪,凌霜,一样的材质,只是思追的凌霜看起来多了一点温润之感。” 景仪要伸手摸傲雪的时候,慕君向后退了一大步:“别碰,此剑有剑灵会伤到你。” 思追再度对慕君露出了崇拜的眼神:“慕君你两把剑都已经修出剑灵了吗?” 慕君点点头,思追一脸期待:“我可以拿看看吗?” 慕君把傲雪下了禁制后递给了他,思追接过傲雪一脸赞叹:“这剑身透着寒光好漂亮阿。” 慕君小心叮嘱着:“你要小心,如果被此剑划伤会全身筋脉尽数冰冻。” 思追闻言一脸惊讶:“你不会已经突破唐公子当初下在傲雪上的禁制了吧!” 慕君点点头:“我已经破了他的禁制。” 思追面露崇拜的眼神:“慕君我真是太崇拜你了,你真是文武双全剑法好,现在琴弹的又比我好。” 景仪看着身边的二人:“慕君什么时候学琴的,我怎么不知道。” 思追带着笑意:“他刚学没多久,但已经会弹很多曲子了,连含光君也都称赞他洗华弹的很好。” 景仪微微感到震惊:“洗华那是多难的曲子,好吧你确实有当家主的天赋,我也服你了。” 二人收起了佩剑,三人缓缓走往观礼台的搭建区,仔细检查有无错漏不安全的地方。 随后三人往围猎入口而去,慕君拿出一张地图交给思追:“你们就按照昨夜的规划,我们分二路去检查被封印的凶兽。 你跟景仪一路我自己一路,如果有发现封印松动就发信号,千万不要逞强自己加固封印大家走吧!” 景仪一脸疑惑看着慕君:“你不带地图吗?” 慕君带着些微笑意:“不用,我已经把路线图默记在脑子里。” 就这样三人分成二路分开检查凶兽封印,将近午时时分慕君回到了观礼台的搭建地等待着思追与景仪。 不一会儿慕君听到如雷般的吼叫声,慕君心想不好有凶兽挣脱封印了。 慕君专心观看有无信号发出,过了一会儿在西北方半山腰出现了信号。 慕君赶紧唤出傲雪驭剑而去,当他到达信号的上方只看到思追与景仪躲在一棵高高的树上。慕君定睛一看原来发出口叫声的凶兽是狰。 慕君大声喊着:“你们二个快驭剑而上。” 景仪跟思追连忙取出佩剑驭剑到半空中,慕君看着二人:“谁有带缚仙网。” 景仪,思追异口同声:“没有。” 慕君一脸着急:“思追回去找含光君,我想办法困住他,不能让他下山,你们快回去找帮手。” 景仪叮嘱着慕君:“你一定要小心我们很快回来!” 慕君等他二人离开后独自落下到狰附近,慕君心里想的是要封印他还是杀了他。 最后慕君决定动手杀了狰,他取出了大音希声随后纵上一棵树。 慕君静静等待时机,当狰坐下来方松警戒时。 慕君拨开七条水弦飞弦术上手,对着狰一击霎时狰就倒地不起了。 在他使出弦杀术时含光君跟泽芜君正驭剑到达上方,泽芜君看到慕君的飞弦术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好精纯灵力的弦杀术。 忘机,慕君手中的琴应该不简单。” 慕君听到一声赞叹后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含光君与泽芜君驭剑在上空,慕君霎时愣住了,三人对目相接。 在含光君与泽芜君要落地时,狰突然站起来往慕君方向一跃而上擈向慕君。 含光君惊呼了一声:“慕君小心快躲开。” 慕君听到含光君的喊声纵身往身后一跃,突然没站稳大音希声从手中掉落。 慕君为了保护大音希声,用身体将大音希声护住,慕君背部着地,他痛的忍不住叫了一声。 在狰要攻击慕君时,溯月与避尘齐出终结了狰。 泽芜君赶紧跃到慕君身边扶起他,慕君起身后马上看他手中的琴。 泽芜君看着慕君手中的琴,忍不住就伸手拨弄了一下琴弦:“大音希声…… 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这是一把了不起的琴,忘机,这是什么弦为何如此特殊?” 含光君一脸淡淡:“兄长那是水丝弦,要使用灵力才可拨动。” 泽芜君带着笑轻轻点头:“难怪琴声扬,杀机动。 慕君你要慎用这把琴,他是武器不是乐器。” 慕君拿着琴微微欠了欠身:“泽无君教训的是。” 含光君一副神色自若:“慕君,为何你不是选择封印他而是消灭他?” 慕君愣了一下:“因为我并不擅长符咒封印术法为了以防凶兽下山误伤更多人,我只能选择我擅长之法杀了他。” 含光君默了默:“回去之后我会让魏婴再好好的教你封印符咒的相关术法。” 慕君点点头随即翻过大音希声在琴腹之下。 慕君用手一抹出现了一排字--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这五句话端方雅正的出现在琴腹之下,随后慕君便将琴装回琴袋背在背上。 泽无君跟含光君看了后一起点点头:“真是儒子可教。” 泽无君带着笑看着慕君:“忘机,你真是收到一个天赋异禀不可多得的好徒弟。 以后云深不知处要靠他了,我对他寄予相当高的厚望。” 随后三人一起驭剑巡视猎场的各凶兽封印。 三人并肩而行时,泽无君看着慕君:“忘机,这次慕君是否下场一起参加围猎。” 含光君面露一丝为难之情:“兄长,恐怕慕君身份不适宜。 我会在清谈会上宣布慕君继任为蓝氏少主,一个少主下场跟仙门弟子一起比赛围猎恐有不妥。” 泽无君摇着头:“并不会有何不妥,这次金氏宗主金凌不也会下场吗?” 含光君顿了一下:“金凌是云梦江家跟魏婴的外甥,他的身份特殊。 而且金凌一个人关系到四大仙门的未来,牵一发动全身,他的重要性不是慕君比的上的。” 泽无君思索了一下:“金凌也已经许久未来姑苏。” 含光君微微颔首:“他倒是常去云梦江澄那边。 因为魏婴怕狗而金凌出门总是带着他的灵犬仙子,仙子之前被我吓过几次。 所以金凌便不爱常来姑苏,对了兄长这次我还有另外邀请一个人,他并非中原的仙门。” 泽无君带着笑:“唐周吗?” 含光君一脸正色:“兄长怎么知道的。” 泽无君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知晓你与唐公子惺惺相惜相交甚欢,你既为仙督邀他来参加百家围猎也无不妥。 更何况他还是慕君的叔父跟我们关系总是近一点。” 含光君一派神色自若:“唐周之前他曾回北境一趟,他这次回来后已经继承掌门之位,要改称为应渊君更为妥当。” 慕君瞠大了双眼看着含光君,但含光君还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 慕君心里想是不是只要跟他父尊相处久了,都会学会怎么胡诌套路别人。 怎么现在连端方雅正的含光君也开始打起诳语。 泽芜君恍然大悟:“所以他上次身受重伤,也跟他从北域回来有关。” 含光君停顿了一下:“应该是的。” 泽无君一脸关心:“关于慕君改姓更名之事他有说什么吗?” 含光君神色自若:“他很喜欢蓝澈这个名字,他还帮慕君准备了一些衣物跟大音希声琴,他希望慕君能在云深不知处好好学习历练一番。” 泽无君顿了一下:“大音希声琴是他准备的。” 含光君轻轻颔首:“兄长,是的。” 泽无君笑着:“那就难怪,大音希声琴并非一般俗品,琴声扬,杀声动是一把很好的武器。 对了,忘机你是否已经传授慕君弦杀术。” 慕君看着二人:“泽芜君,师尊还未传授我弦杀术。 我今日使出的并非是弦杀术,而是叫飞弦术的术法,那是我叔父的独门术法。” 泽芜君略带疑惑:“飞弦术。” 含光君解释着:“我曾经看应渊君在竹堂施展过飞弦术,飞弦术的威力并不亚于蓝氏的弦杀术。” 泽芜君看着含光君:“慕君的音律学习得如何?” 含光君看向慕君:“他对音律极有天赋,他之前跟着魏婴习笛时,魏婴也说他在音律方面有过人的天赋。” 泽芜君带着笑:“慕君,会吹奏洗华吗?” 慕君化出荼靡:“泽芜君,会的。” 泽无君看着慕君:“吹奏一曲洗华试试,我看你笛习的是否有无羡说的那般好。” 慕君拿着荼蘼,开始驭剑吹笛,笛音随风飘扬温润如玉,婉转悠扬。 吹了一段后即将到达覆峗山顶,慕君遂停下了手中的荼蘼。 泽无君忍不住赞叹连连:“果然吹奏的极好,慕君你有什么学不会的。” 慕君一脸不好意思:“我要学习的还很多,学海无涯,学无止境。” 泽芜君跟含光君不约而同给了慕君一个认可的微笑。 泽芜君叮嘱着:“等等千万要多加小心,这里可是封印着两只极凶恶的凶兽-饕餮跟九婴。” 慕君闻言大为震惊:“覆峗山上有饕餮跟九婴?” 含光君神色凝重:“是的,这也是姑苏蓝氏从未在覆峞山公开举行围猎的原因。 据闻饕餮与九婴是蓝氏第一代家主蓝安跟天界之人一起封印的。 数百年过去或许封印已经松动,此次我们上山主要也是要加固这二支妖兽的封印,还有扩大妖兽所在地的结界,以免围猎之人误闯。” 慕君脱口而出:“九婴乃上古妖兽具有极大的危险。” 泽芜君惊讶的看着慕君:“你知道九婴。” 慕君点点头:“我曾在山海经读过,九婴乃伏羲八卦中的三卦精气吸取日月精华所化极其难消灭。” 泽芜君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开始越来越赞赏眼前这个少年:“看来余先生以前把你教得很好,你是个值得赞赏的孩子。 我们蓝氏算是抢劫了别人家的好弟子。 忘机,这次一定要让慕君下场参加围猎,他一定可以为蓝氏争光。” 含光君看着慕君:“那你知道饕餮吗?” 慕君点点头.含光君轻轻颔首:“说说看。” 慕君缓缓开口:“饕餮乃上古缙云氏之子,龙之九子中的第五子。 食人,叫声宛如婴儿。” 含光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很好,那四大凶兽为何?” 慕君思索了一下:“四大凶兽分别为饕餮,混沌,梼杌和穷奇。” 泽芜君闻言又发出了一声赞叹:“慕君你年纪轻轻知道的可不少。 忘机,你现在可有一个不得了的接班人,未来姑苏蓝还须仰仗他光大门楣。” 含光君此时心中所想的是果然我当初没有看错人,三人走近一山洞处,山洞内隐约透出妖邪之气含光君一脸严肃:“这里就是封印着九婴与饕餮之处。” 含光君取出了水丝弦在洞口布下一个弦杀术之阵,只要有人靠近洞口就会自动开启弦杀术。 泽芜君则取出冽冰用萧声加固封印,慕君则取出了青离剑往地上一刺施展了绝尘术,将山洞口以绝尘术隔绝起来。 随后慕君并隐去青离剑。 泽芜君一脸疑惑:“慕君你这是做什么?” 慕君笑着:“这是我叔父教我的绝尘术,我改良了一下。以剑为引,剑在结界不破。 等围猎结束后我再来把剑取走即可。” 含光君轻轻颔首:“这样可以了,走吧回云深不知处吧。” 随即三人驭剑一起返回云深不知处。 第74章 姑苏蓝氏-四大家主 三人回到云深不知处时已经接近黄昏时分,景仪跟思追站在山门旁等着三人回返。 景仪见到三人开心地大叫:“他们回来了。” 含光君皱着眉头:“兄长,景仪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 泽芜君:“忘机,你不觉得景仪个性很像无羡吗?” 含光君叹了一口气,走过景仪与思追身边时,含光君看了景仪一眼面色淡淡:“景仪家规一百遍。 另外慕君你收拾好了吗? 明日早课后随我搬入寒室,让思追一起帮你吧。” 慕君跟思追点点头跟在含光君身后,含光君转身看着二人:“好了,你们二人也回临月阁好好休息吧,今日忙了一日你们也该累了。” 翌日早课结束后思追便帮慕君搬着私人物品前往寒室。二人一到寒室便看到弟子在打扫整个寒室。 二人提着物品站在寒室院中,不一会儿含光君从寒室主屋中缓缓步出。 含光君看着二人提着物品站在院中,便走到院中面色淡淡:“慕君你住东侧,东侧房间比较大。” 含光君带着他们进入东侧房间内,这里的房间果然比临月阁大很多。 厢房里布置的极为雅致,窗棂上处处都有蓝氏家徽卷云纹。 慕君跟思追将物品放在桌上环顾着四周,这虽然只是一个厢房但也只比静室的主屋小了一点点。 慕君一脸受宠若惊:“师尊,我一个人住这未免太大。” 含光君神色自若:“寒室历来只有家主可以居之,明日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会来此地商讨百家围猎的相关细节,慕君你跟我一起出席。 此次各大家族都会邀请与自己家族交好的中原境外的世家参加围猎,你身为主办地主方的少主要多熟悉熟悉。” 含光君看着桌上的包袱:“这些都是什么。” 慕君看着包袱:“是棋谱与曲谱还有一些书籍。” 含光君面色微动:“你还在研读棋谱。” 慕君点点头:“叔父布下的功课不敢懈怠。” 思追望着含光君:“羡哥哥这次是代表我们姑苏出席围猎还是云梦江氏。” 含光君若有所思:“我希望他可以代表我们姑苏出席围猎。 但我还是尊重他的意愿,我不想勉强他。” 慕君看着含光君:“魏前辈也算是我的师尊,他怎么可以代表云梦出席。 当然要代表姑苏出席,不然我的身份岂不尴,姑苏蓝氏的少主向云梦习艺,这要是传出去人家会怎么看待我们蓝氏。” 含光君点点头:“慕君所言在理,我再跟他说说。 对了金氏家主金凌跟你年纪相仿,或许你们可以当好朋友。 慕君你们收拾收拾,等会儿过来主屋帮我确认参加的名单。” 慕君步入内间将自己衣物放置好,在琴桌上放好大音声希,思追则把书桌上的棋谱及书籍整理排好。 慕君又在琴桌前化出一个莲花造型的香炉,点起一炉好闻的龙脑香,香炉中袅袅飘出一缕轻烟。 思追盯着香炉一脸好奇:“这是什么味道是龙脑香吗?” 慕君笑着点点头:“恩,这是龙脑香跟龙涎香调制而成的香料,你如果喜欢我拿一些给你。” 思追点点头:“慕君你的用东西都好奇特喔。” 慕君带着笑:“你喜欢就拿去用不用客气。” 慕君化出一个卷云纹香炉交给思追:“这个给你,之前我让人订制的,可是我后来发现我还是喜欢莲花造型的香炉。” 思追接过香炉心里喜滋滋的。 收拾完后慕君便前往主屋帮含光君确认围猎的邀请名单,慕君向含光君行了个礼,面对含光君在桌前坐了下来。 含光君递给慕君一叠请帖,慕君一一打开请帖记下邀请的名单。 含光君看着慕君:“慕君你记忆如何?” 慕君顿了一下:“尚可。” 含光君一脸正色:“真的只是尚可吗? 你应该也有过目不忘之能吧!” 慕君不好意思点点头,含光君继续问着:“你读过多少关于奇珍异兽的典籍。” 慕君思索着:“以山海经为主另外还有水经注,博物志跟搜神记。” 含光君依旧是一副神色自若:“你还读过什么其他的书籍?” 慕君带着一丝笑容:“什么都读一点天文,历史,地理,历算,兵书还有佛理佛经。” 含光君面露疑惑:“你读佛经,为什么读佛经?” 慕君一脸严肃:“悟禅心,解禅机。” 含光君看着慕君:“应渊也读这些吗?” 慕君摇着头:“他不喜佛理,佛经,其他应该都是精通的。 他最擅长的是棋谱跟兵书,他喜欢用棋谱暗喻兵法。” 含光君神色略动:“所以这便是他要你抄写棋谱的原因。” 慕君点点头:“他有自着一本兵书名曰青离诀,就是以棋谱暗喻兵法。” 含光君轻轻颔首:“那你对其他三大家族了解多少?” 慕君想了想:“我曾研读过仙门百家史,对现在的仙门世家约略有些许了解。” 含光君点点头:“读过仙门史那就已足够。” 慕君一副欲言又止:“师尊,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含光君一脸淡淡:“何事?” 慕君一脸疑惑:“那天在北海你跟父尊发生了何事,为何他跟你会突然恢复?” 含光君依旧神色自若:“只是一个奇遇而已,你觉得你父亲的修为有多高。” 慕君摇头:“他的修为一向是三界最高的秘密,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数万年一定有吧!” 含光君突然一脸严肃:“如果我跟你说,他的修为远高于你所想的,高达十数万年呢?” 慕君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他才二万多岁。” 含光君轻轻颔首:“是真的,是我亲耳所闻,那你现在的修为有多高呢?” 慕君迟疑了一下:“大概一千多年不到二千年。” 含光君一脸淡淡:“你还小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好好修炼。”慕君点点头。 寒室中的二人对面而坐,寒室中飘散着冷冽的檀香香味。 约莫午时蓝氏弟子送来午膳吃食,慕君出去接过吃食步入主屋,在一旁小桌上摆上吃食。 含光君起身移到了小桌前坐下,二人相对而坐安静地吃起了午膳,用完膳后慕君出去唤了弟子进来收拾,二人又继续观看邀请名单。 慕君突然看着含光君:“师尊,难道围猎只能猎杀灵兽与凶兽吗?” 含光君停顿了一下:“一般而言是的,怎么?” 慕君思索着:“我看覆峗山上也有不少奇花异草,可以把采集奇花异草也列入比赛。” 含光君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明日可以提出讨论。 等等我先去跟叔父讨论一下你继续在这详记宾客名单。” 慕君点点头,过了半晌含光君前往松风水月拜见蓝启仁。 垂暮时分云深不知处山门外浩浩荡荡来了一大群人,到访之人穿着黄色与紫色衣服。 山门值守的弟子恭恭敬敬的向两个带队之人躬身行礼。 山门弟子:“拜见江宗主,金宗主,二位宗主请。” 金凌看着山门弟子:“我大舅舅呢?” 山门弟子:“魏前辈在静室。” 金凌一脸傲娇看着江澄:“舅舅你跟门生先去兰室,我去静室找大舅舅。” 江澄点点头,金凌跟身后门生示了个意让他们跟江澄一起先去兰室,自己则蹦蹦跳跳的前往静室。 江澄看着金凌的背影喊着:“注意自己的身份。” 山门弟子欲言又止的看着江澄,江澄看了山门弟子一眼:“我知道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阿凌这孩子。” 江澄一脸无奈带着自己的云梦弟子跟金家弟子一起前往兰室。 静室里魏婴百无聊赖的躺着,蓝湛已经搬到寒室里,只有晚上要休息时才会回到静室。 他也不能无故进出寒室,魏婴的心里开始觉得委屈起来。 此时静室外传来娇嫩的声音:“大舅舅,我是金凌我来了。” 魏婴赶紧跑了出来,他一把抱起金凌开心的转圈圈:“你来这干嘛?” 金凌伸手推着魏婴:“我跟舅舅一起来的,好像是要商量百家围猎之事。” 魏婴把金凌放下:“你最近好吗?怎么没经常来看我? 你家那帮老头子还会为难你吗?你这次来要住几天?” 金凌翻了翻白眼:“打住,你问题太多了,我这次来应该二,三天就回金麟台了。” 魏婴一脸哀怨:“不住久一点吗,我好无聊阿?” 金凌瞟了魏婴一眼:“我还得回去准备百家围猎之事,你在这怎么会无聊不是有含光君陪你吗?” 魏婴拿起陈情摇头晃脑转着:“含光君因为要筹备百家围猎暂时搬到寒室里去了。” 金凌翻着白眼:“无聊你可以回去云梦啊?” 魏婴皱着眉:“不行我偶尔要帮弟子上上早课,还要盯着慕君课业。” 金凌吃醋道:“慕君是谁,大舅舅新收的弟子吗?” 魏婴噗嗤笑了出来:“慕君是蓝湛的嫡传弟子,现在他可是蓝氏的少主。” 金凌一脸不悦撇着嘴:“什么时候跑出个蓝氏少主出来,含光君不是只有思追一个徒弟吗? 什么时候又收了个什么慕君。” 魏婴摊了摊手:“都怪你这次没来听学。 慕君就是蓝湛在这次听学时收的,他已经随蓝湛改姓蓝叫蓝澈。 在这次百家清谈会上,蓝湛就会公开宣布有关他的消息。” 金凌瞪着魏婴:“他很厉害吗?比思追景仪还厉害吗?” 魏婴转着陈情:“你可以去问问景仪跟阿苑阿,他们三个是好朋友。” 金凌撇着嘴:“哼,思追跟景仪这两个善变的家伙,还说我是他们的好朋友,都没及时告诉我最新消息。那个慕 君现在住哪里?” 魏婴斜眼看着金凌:“他本来跟阿苑住在临月阁,今天早上已经跟着蓝湛搬去寒室。” 金凌满脸不悦:“寒室不是只有家主可以住吗?他跟着搬进去那他以后会是蓝氏家主吗?” 魏婴转着陈情:“你这小子都没认真听我说话,我都说他现在是蓝氏少主,那以后肯定就是蓝氏的家主阿。 蓝湛为了让他早日学习管理家务就把他一起带到寒室去。” 金凌蹲在地上抬头望着魏婴:“对了,大舅舅你这次要代表哪家出席围猎大会。” 魏婴靠在院中的树干上:“我还没决定好。” 金凌眯起眼看着魏婴:“不如你代表我们金家吧!” 魏婴厥着嘴:“我代表蓝家,代表江家,再怎么也不会代表金家啊。” 金凌站起身翻着白眼:“哼,我都没帮手这次百家围猎我们金家一定敬陪末座了。”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一脸不解:“你没好好习剑吗? 你的实力怎么会敬陪末座,这次围猎会下场的家主只有你一个,参加围猎比赛的几乎都是你的同辈弟子,你肯定不会敬陪末座的。” 金凌一脸喜出望外:“真的吗?其他家主都不下场吗?” 魏婴点点头:“不过我不知道蓝湛会不会让慕君下场,慕君如果下场参加围猎排名就很难说了。” 金凌翻着白眼:“他很厉害吗,很会打吗?” 魏婴点点头:“他不但剑法学的好,音律也很好,另外他的学识也很渊博。 如果他下场参加围猎带领蓝氏弟子,那你排名就难说了。 他下场的话至少前三名一定是慕君,阿苑,景仪你可能连前三名都排不上。” 金凌满脸不悦插着腰:“那别让他下场啊,舅舅说这次如果我排名没有前三名,他会用紫电抽死我的。” 魏婴一脸戏谑:“他下不下场那可是含光君决定的,我可做不了主。 而且这次慕君的叔父也会来参加百家围猎,所以蓝湛应该是会让他下场参赛的。” 金凌耍赖着:“不管,不管,大舅舅你不帮我,我可要被舅舅的紫电抽死了。” 魏婴一脸无奈,他最怕金凌闹起来:“好吧!你提前帮我准备一套你们金氏的衣服。 如果慕君下场没人帮你的话,那我再偷穿上金氏衣服帮你吧,可是我不能计算成绩喔!” 金凌抱着魏婴:“我就知道大舅舅最好了。” 魏婴走到金凌旁边搭着他的肩膀:“走吧,我们一起去兰室,不要让蓝湛跟江澄等你太久了,” 二人来到兰室之外,便看到兰室热闹滚滚。 二人一进入兰室,聂怀桑摇着扇子:“魏兄,金凌好久不见阿。” 魏婴一脸笑意:“唉唷,聂兄你也来了。” 江澄瞪着魏婴跟金凌:“你们二个又在磨磨唧唧什么,来的这么晚。 金凌你虽然是家主,但也是晚辈,怎么让大家等你一个,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聂怀桑摇着扇子:“无妨,无妨,今晚只是大家一起提早吃一顿饭而已,正事明天再谈。 反正这次只是要先确定围猎的规矩而已,也没什么其他的大事。” 魏婴凑到含光君身边卖笑:“蓝湛怎么没看到慕君。” 蓝湛看着魏婴:“他还在寒室熟记宾客名单。” 江澄,聂怀桑一脸惊讶:“寒室,寒室不是你们家主在居住的吗?一个弟子怎么会在寒室背诵宾客名单。” 蓝湛白了魏婴一眼:“慕君不是一般的弟子,他是现在蓝氏的少主。” 聂怀桑摇着扇子甚是不解:“含光君,你们内门弟子不是只有景仪跟思追二个人吗? 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少主?” 江澄一脸疑惑:“含光君,你们蓝氏不是只有蓝氏亲眷子弟,才可以继承蓝氏家主吗?” 蓝湛一脸正色:“看着几个人他是,他也姓蓝叫蓝澈。是我的嫡传弟子,思追的师弟。” 聂怀桑摇着扇子念念有词:“蓝涣,蓝湛,蓝澈…他取名排位可是跟你同辈分阿。” 江澄看向旁边之人:“聂怀桑,你知道他们蓝家是怎么取名的。” 聂怀桑带着笑摇动手中的扇子:“略有耳闻而已,蓝家取名同辈份会取同部首的字,晚辈取名会避讳同部首或着谐音字。” 江澄一脸不以为然:“含光君,那还不跟我们介绍介绍你们家的新人物。” 蓝湛神色自若:“明天正式会谈时他会到场,届时再正式介绍给你大家认识。” 聂怀桑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晃着手中的酒瓶:“明天的事留给明天,魏兄我可是带了山下的天子笑跟我们清河的天香醉来给你,今晚我们可要不醉不归的。” 魏婴一脸讨好的看着江澄:“江澄你有带荷风醉来吗?我好馋荷风醉阿。” 江澄瞪着魏婴:“馋,馋不会回莲花邬吗?要是我不带,你就馋死吧你。” 金凌看着江澄:“舅舅今晚我也可以喝酒吗?” 江澄瞪着金凌:“小鬼头喝什么酒。” 金凌忍不住翻着白眼:“大舅舅可是说你们从小就偷喝酒,你为什么不给我喝?” 魏婴喝着荷风醉:“难得大家在一起高兴,你就给金凌喝一点,蓝湛你也来喝点。” 蓝湛端起茶杯:“你们喝的高兴就好,我喝茶就好。” 聂怀桑摇着扇子:“含光君一如往常的端方雅正,魏兄为啥你都没影响到含光君。” 酒过三巡后,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开始聊起当年在云深不知处听学时的趣事… 约莫接近亥时含光君才唤来弟子将各家宗主送回房间,自己则背着魏婴回去静室,酒醉的魏婴在静室闹着蓝湛弹琴唱歌给他听。 今晚静室琴声终是到深夜才停止,辰时时分,云深不知处的弟子早就已经开始了早课。 昨天开怀畅饮的三大家主跟魏婴都还未起身,含光君则是一如往常的在卯时时分就已经端坐在寒室之中。 慕君则在自己的房间抚着洗华的曲子,蓝湛听着慕君的琴声一日一日越见功力,洗华弹奏的极为到位甚至比颜淡弹的都好, 蓝湛心想着或许该把弦杀术教给他了。 遂起身前往慕君的房间,慕君看到含光君到来停下了手中拨弄的琴弦:“师尊有何事?是否弹奏有误。” 含光君面露一抹微笑:“没有,弹的极好,我想教你弦杀术你觉得如何?” 慕君看着含光君:“我想等围猎后在学弦杀术可以吗?” 含光君眉头微蹙:“为何?” 慕君解释着:“这次的百家围猎我想下场参加。 所以我现在不想学弦杀术。” 含光君面色淡淡:“你为何想下场参加。” 慕君一脸坚定:“我想把前三甲都留在姑苏蓝氏,我跟景仪,思追三个人一定可以包办前三甲。” 含光君曼着慕君:“你当真如此有自信。” 慕君看着含光君:“我们已经有研拟相互配合的方法,不管是我们三人一组或者是各带着弟子,我们都可以互相帮助互相支援。 景仪机智,思追沉稳我们三个互相支援配合一定可以拿下前三甲。 而且我担心这次围猎的人那么多,如果到时有人误闯山顶我也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含光君一脸正色:“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对付饕餮跟九婴。” 慕君面色坚定:“我知道,至少我可以阻止其他人靠近。” 含光君轻轻颔首:“好吧! 那给你下场参加,前三甲有没有留在姑苏蓝氏不重要。 参加围猎的人都要平平安安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整理一下等等跟我一起到兰室参加会议吧!” 巳时时分含光君带着慕君来到兰室。 兰室内三大家主已经端坐着等含光君的到来,魏婴也列位其中。 今天的魏婴穿的是黑红相间的衣袍手持陈情,这身装扮的魏婴是夷陵君,身份等级等同于一宗之主。 慕君打开墙上的覆峞山地图,含光君开始讲说山形地貌:“这是姑苏蓝氏第一次开放覆卷山当作百家围猎之地。 覆峞山地势险峻,山中多封印凶灵凶兽,为保各家子地安全我希望各家宗主可以加入巡逻护卫安全的行列。” 聂怀桑端起茶摇着手中的扇子:“我不行,我灵力低下没有武功。” 江晚吟一脸鄙视:“早知道你不行,不指望你保护各家子弟,你别拖后腿就行。” 夷陵君转着陈情:“金家也没办法出人护卫。 金凌要下场比赛,所以只有我。江澄,含光君,泽芜君四人。” 含光君默了默:“还有一人也会加入护卫,是北境凌霄派掌门应渊君。 此人是我特地请来参加清谈盛会的,这次我也会请他一起加入保护各家弟子的安全。” 夷陵君噘起嘴嘟嚷着:“他一个人就够看了,还要我们都上山干嘛?” 含光君看着魏婴:“另外此次围猎我想加入新的计分项目,取得指定的奇花异草也可以计入比赛成绩。 这样一些武功不好的弟子也可以参加的尽兴。” 聂怀桑一脸开心的阖上扇子在掌心拍打着:“极好,极好。” 江晚吟瞟了聂怀桑一眼:“那此次各家参加比赛人数的上限呢?” 含光君神色自若:“一小队以十人为限,各家以十个小队为上限,不以人数为限而以队伍为限。” 金凌一脸傲娇的提问:“那这次如何排名。” 含光君神色自若:“以个人前三甲跟小队前三甲做为排名顺序。 个人能力强的可以力拼搏个人前三甲,能力较差的可以运用团队之力。 江晚吟一脸疑惑:“那有限定队伍最低人数吗?” 含光君看向江晚吟:“没有,一个人也可以自为一个队伍。” 聂怀桑敲打着手中的扇子:“所以这次队伍不限制人数,但限制报名的队伍数这样吗?” 含光君轻轻颔首:“是的。” 江晚吟:“那意思就是如果门生能力强的,很可能十个人就队伍额满了。” 含光君一脸正色:“对的没错,这次希望大家可以建立自己的团队精神,但如果有能力好的自己自为一个队伍也可以。” 聂怀桑一脸疑问:“那一个人的队伍是拿个人前三甲还是队伍前三甲。” 含光君解释着:“一个人对伍以个人前三甲为主,对伍前三甲为辅。 个人与对伍的名次只能一个排名有效。 另外这次因为覆峞山覆地广大,围猎将分为三天计分。 每日戌时会贴出当日个人的计分跟对伍分数最高的五个对伍以示公平,蓝老先生与聂宗主将作为计分裁判。” 夷陵君转玩着手中的陈情:“这次要怎么分配护卫方位呢?” 含光君一脸正色:“在开赛前一个时辰四人进行抽签,应渊君则不加入抽签,他为护卫的支援人手。” 慕君心想是含光君这是要让他父尊去守山顶吧! 金凌噘着嘴:“各家参赛名单要多久前上交。” 含光君一脸正色:“最迟在围猎前五天一定要上交,没有上交参赛名单的世家会丧失参加资格。” 聂怀桑展开扇子摇着:“这次的围猎真是令人期待。” 江晚吟看向慕君:“含光君这位身着蓝衣的公子是哪位? 如果我没有记错蓝家的弟子应该都是身着白衣,只有家主尊辈才能身穿蓝衣吧?” 含光君看向慕君:“这位是蓝澈字慕君,现在他是我的弟子,另外还是蓝家所承认的少主。 所以他可以身着蓝衣。” 金凌满脸嫌恶:“少主,我看他年纪也跟我差不多而已。” 聂怀桑卖着笑打圆场:“金凌你都当宗主了,蓝公子当个少主也没什么。” 金凌撇嘴道:“这次他会下场吗?” 含光君一脸正色:“会,他会下场比赛。 这次本来就是为了小辈们所举办的围猎,尤其是第一次参加围猎的弟子,所以这次才需要各宗主出力护卫,以防各家门生发生意外。” 江晚吟皱着眉:“这样会不会有失公平,覆峞山毕竟是姑苏的猎场,姑苏子弟应该更为了解路线及凶兽分布。” 含光君一脸正色:“覆峞山猎场并未对姑苏子弟开放过。 所以他们也是第一次上山,这次为了安全此次会议结束后,会让各宗主把覆苍山地图带回去。 另外地图也会随请帖发送给各仙门百家,胜负是其次最重要是众家门生的安全。” 夷陵君满脸疑问:“含光君这样担心,莫非覆峞山上的凶兽异常凶恶。” 含光君神色自若:“山上有各式凶兽,各门生可以依照自己的能力量力而为。 敌不过就放出信号,各宗主看到信号就前往救援。 这次还有一个特别的规定,只要门生受伤就得退出猎场放弃比赛。 金凌甩了甩他的长马尾:“可以在猎场驭剑吗?” 含光君面色淡淡:“只有上山与下山时才可以驭剑飞行。 所以负责护卫的各家宗主除了保护各家门生外,还要负起监督之责。” 夷陵君盯着慕君:“那传送术跟缩地术呢?如果有人使用传送术跟缩地术该如何呢?” 含光君看向魏婴:“到时候覆峞山会下禁制,禁止所有门生使用传送术跟缩地术。” 金凌一脸疑惑:“传送术我知道但是缩地术是什么?大舅舅为什么我没学过?” 夷陵君转着陈情:“千里缩地术那个是高级术法很少人会的。” 江晚吟眉头紧蹙:“那应该很少人会那种术法才对。” 夷陵君不怀好意地看着慕君:“就有人会啊。” 金凌盯着魏婴:“大舅舅你看他干嘛?难不成他会什么千里缩地术。” 夷陵君点点头,金凌站了起来:“他不准下场,他下场那大家还比什么,他会千里缩地术那思追。 景仪一定也会,他们通通都不准参加比赛。” 含光君一脸正色:“金宗主我刚刚说了覆峞山我会请人下禁制,不能使用的术法在覆峞山范围内都使用不出来。” 江晚吟瞪着金凌:“金凌,坐下来,宗主就该有宗主的样子。” 聂怀桑摇着扇子:“相信含光君必定不会徇私,大家是可以信任含光君的。 围猎大会的规则应该订得差不多了吧!” 夷陵君打了个哈欠:“规矩又臭又长刚好就好了,中午就让静室的小厨房帮大家准备吃的。 没事大家就一起到静室一起吃饭吧!食堂的饭菜实在是罄竹难书。”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静室,慕君则独自前往临月阁准备与思追还有景仪一同午餐。 第75章 姑苏蓝氏-围猎大作战 思追跟景仪这几日都歪腻在一起,他们看到慕君若有所思地走了进临月阁。 二人一起围了上来,景仪一脸焦急:“围猎会议结束了?”慕君点点头。 思追追问着:“规矩对我们有利吗?”慕君叹了口气摇摇头。 景仪翻着白眼:“那我们的作战计划白计划了。” 慕君顿了一下:“也不是,只是这次排名分为个人赛与队伍赛二种,二种排名只能取其一。 我是在想怎么把个人跟队伍的前三甲一起留在姑苏。” 门外弟子送来了午膳,慕君走出去接了午膳,门外弟子看到他出来接膳食愣了一下。 慕君笑着:“给我无事。” 弟子把吃食递给慕君后便退出门外等候,慕君端着吃食在桌上排布起来。 三人私下在一起时,他还是他们的小师弟,慕君突然叫了起来:“有了我有办法了。” 景仪瞟了慕君一眼:“你要吓死人吗?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 思追满心疑惑:“你有什么好办法?” 慕君思索着:“我们三个人自己一个人一对,然后一个人在带两个队伍。 这样我们有九个队伍没有超过限制,我们可以先帮队伍取得积分,最后我们在自己去猎杀凶兽。” 景仪一脸怀疑看着慕君:“这样可以吗?我们的分数追得上别人吗?” 慕君拿着筷子在桌上比画起来:“可以这次除了猎杀凶兽,寻找到的奇珍异花也可以列入计分。 我们可以先帮队伍猎杀凶兽,我们自己先采集奇珍异花,等队伍的积分够了由他们去采集奇珍异花,我们自己再去猎杀凶兽。” 思追点着头:“这样听起来是可行的。 但我们对奇珍异花都不熟,也不知峞山有什么奇珍异花。” 慕君笑着帮二人夹了点菜:“不怕我有山海经,我们可以把奇珍异花画下来,也可以顺便了解有什么凶兽。” 景仪吃着清炒水芹:“山海经我记得藏书阁也有这本古籍,对了这次泽芜君还有意让女修一同参加围猎。” 慕君皱着眉头:“女修?什么女修,我们云深不知处有女修吗?” 思追顿了一下:“有的,只不过大家课业修习时间都是错开的。” 慕君看着二人:“你们有认识的女修吗?” 思追跟景仪一起摇摇头,慕君满脸羞红低下头:“那可以让他们自成一小队吗?我怕女子。” 景仪大笑:“不会吧,你怕女子,那你以后怎么找道侣娶妻生子。” 慕君小声说着:“我没想过这件事,对了你们想想自己要带领的小组名单,队长最好武功高一点。” 景仪看了慕君一眼:“慕君,你不带队伍吗?” 慕君吞吞吐吐:“在这里我也没认识几个人。 不然你们帮我找,最好是平常就是熟识的好朋友组成一队,这样大家默契也比较好。” 思追看着二人:“那女修谁要带?”思追跟景仪二人一同看着慕君。 慕君低头扒着饭:“不要看着我,我叔父当日是会到场的,他要是看我带着一群女子满山跑,他肯定是会折了我的。” 思追摇摇头叹了口气:“那就我跟景仪轮流带好了,第一天我带第二天景仪带。 第三天把她们放在安全地带采采花就好。”慕君听完思追的话脸上都笑出朵花来。 景仪翻着白眼看向慕君:“你有那么恐女吗?”慕君嘴里塞满饭认真的点点头。 思追帮慕君夹了点山菜打趣着:“他不是恐女,是恐叔父。 景仪夹了一大块鱼肉塞进嘴里。” 慕君,你最好再夸张一点,你叔父可以管着你一辈子不给你娶妻生子吗?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思追停下筷子一脸认真:“景仪,玩笑不能乱开,慕君他叔父真的会折了他的。” 思追这时候想到的是唐周全身是血的样子,还有慕君跟唐周持剑针锋相对的景象。 慕君替二人添了点汤:“对了你们对咒符术法熟悉吗?” 思追点点头:“那是羡哥哥的专长。 明火咒,修补咒,避水咒,闭气咒。 各式各样的符咒他都会,我多少也都学了一些,有些很有用,有些则只是好玩的。” 景仪附和着思追:“我也学了一些,不过我只学常用的。” 慕君满脸疑惑:“那为什么魏前辈他没教我?” 思追靠近慕君身边小声说着:“你需要学那个吗?” 慕君愣了一下:“当然要啊,我也需要以备不时之需啊。 对了这次千万不能受伤,一但受伤就得离场。” 景仪翻了个白眼:“那多少人第一天就得退赛了。” 慕君沉思了一会儿搔了搔下巴:“这次大家信号弹一定要带的够多,不能驭剑飞行只能用跑的,只有上山跟下山可以驭剑。 而且如果没有意外,含光君应该会请我叔父上山下禁制,到时候我很多术法可能都不能使用。” 景仪惊讶的瞠大双眼:“不会吧!” 慕君点点头:“我觉得你们要画很多符咒给我。” 景仪撇着嘴摆了摆手:“不要,要画花草图还要给你画符咒,跟抄家规一样累,你让魏前辈帮你画符咒。” 思追满脸笑意:“你想要什么符咒我帮你画。” 慕君带着笑看向思追:“你会画什么都给我画一些,另外给我一个乾坤袋装符咒。” 景仪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什么都往身体里收吗?” 慕君眉头微蹙:“万一我那个腹黑的叔父,把嵌体术也给禁了,那我要怎么办,空手跟凶兽搏命吗?” 思追叠着空碗:“你会带琴上山吗?” 慕君点点头:“会吧,不过我会背着。” 景仪一脸好奇:“我还没看过你的琴,不过听泽芜君说你的琴极好。” 慕君看着景仪:“我的琴在寒室,想看明天我拿出来给你看,我明天早课后要去冥室练琴你们来吗?” 景仪,思追异口同声:“好啊!” 慕君带着笑看着二人:“那练一个时辰的琴,我们再一起去藏书阁画花草。 时间差不多了,我还要回寒室继续熟记宾客名单。” 慕君说完便起身准备回静室,慕君走到临月阁外。 示意门外等待的弟子进去临月阁收拾碗筷,一个人径自回了寒室,慕君返回寒室时。 便看到含光君早就端坐在主屋里:“去找思追他们了。”慕君点点头。 含光君神色自若:“你们又讨论了新计策。” 慕君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恩,我还是想把所有的三甲都留在姑苏。” 含光君神色略动:“你想怎么做。” 慕君一脸认真详细解释:“我跟思追景仪三个人一个人一队,每个人在各自带二个小队。 先帮小队取得积分,自己最后再去猎杀凶兽。” 含光君嘴角微微上扬:“你确定这样可行。” 慕君点点头:“应该是可行的,在帮小队猎杀凶兽时,我们自己先采集奇珍异花。 等我们去猎杀凶兽时小队队员再到安全之地一起采集奇珍异花,最后找一集合之地一起集合下山,这样可以以免有人落单大家一起平安下山。” 含光君轻轻颔首:“想得很周到,可是你们这样来的及自己猎杀凶兽吗?” 慕君沉默了一会儿:“如果真的积分追不上,第三天我们就三人一齐合作,这样起码可以保住个人前二名。” 含光君恢复神色自若:“这次看金凌的态度,对前三甲是势在必得,你怎么看这件事。” 慕君一脸理所当然:“他是金氏宗主对前三甲,一定是势在必得的。” 含光君神情淡淡:“你呢?” 慕君眼神坚定:“我只希望尽量可以把好的排名留在姑苏,我是不是前三甲不重要。 大家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积分追不上,我会专心帮思追跟景仪的。” 含光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很好,你懂得取舍学会以大局为重了。 这次为了公平起见我会让应渊在整个覆峞山猎场下禁制,到时你的仙法仙术将无法使用,所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学习弦杀术。 慕君看着含光君:“如果师尊觉得公平那我就学。” 含光君一脸淡淡:“我希望你这次围猎,都只使用你在蓝氏学的技艺。” 慕君点点头:“我会这样做的师尊不用担心,我不会为了求胜不择手段。 对了景仪说藏书阁有山海经,明日开始我们会在藏书阁把奇花异草尽量画下来,到时候分发给参赛的蓝氏子弟。” 含光君面露微喜:“做得很好。” 第76章 姑苏蓝氏-围猎前夕 距离围猎只剩下五天,今日日落前就是仙门百家缴交参赛名单的最后时限。 山门前一拨拨的人不断来来往往,值守山门的弟子,拿着报名名单进进出出的忙得不停。 山门前出现一道清俊飘逸的紫色身影,应渊身着紫衣拿着请帖来到云深不知处。 他将请帖交给了山门弟子,山门弟子接过请帖打开一看便恭敬向应渊行了个礼,领着应渊进去寒室寻找含光君。 弟子站在寒室门外禀报,随即引领应渊进入寒室。 含光君端坐在寒室中,应渊做了个揖,便坐了下来:“提早这么多天找我来喝茶的吗?” 蓝湛替应渊斟了一杯茶:“这次是有事想请你帮忙的。” 应渊端起茶一饮而下:“说吧。” 蓝湛看着应渊:“这次举行围猎的覆峞山,山顶上有二头凶兽需要你加以封印,以保参加围猎的众仙门门生平安。” 应渊一脸好奇:“什么凶兽会让难得开口的含光君,亲自开口需要我去封印。” 蓝湛眉头微蹙:“饕餮跟九婴。” 应渊瞠大双眼:“什么!你们的腹卷山上竟有这二头上古凶兽。” 蓝湛神色微动:“因为覆峞山上封印着这二头凶兽。 所以姑苏从未开放过覆峞山举行过百家围猎,只是这次轮到姑苏主办围猎,不得以只好开放覆峞山猎场。” 应渊一脸苦笑:“我可以直接杀了他们吗?光靠封印不一定可以封印的住他们。” 蓝湛眉头轻蹙:“那是前人所留下的,除非他们凶性大发伤害人命,不然我不想轻易杀了他们。” 应渊拿起茶壶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如没有神器镇压,我不确定是否可以稳妥封印住他们,不如我调一些天兵来顾守他们。” 蓝湛轻轻颔首:“这也是可行之法,但看守之人不可以被发现。” 应渊摆摆手:“那是小事。” 蓝湛一脸正色:“还有另外一件事,这次慕君也会下场参赛,为了公平起见我希望你可以对覆峞山下禁制,让慕君的仙法在覆峞山无法使用,包含传送术跟缩地术在内。” 应渊拿起茶杯闻着香:“简单,举手之举而已。” 蓝湛恢复神色自若:“最后一件事,此次参赛者众多我希望你可以协助巡逻守护参赛的仙家子弟。” 应渊眉头微蹙喝着茶:“我可以提供你护身法器吗? 我不喜欢驭剑飞来飞去,更何况我还会调来天兵看守那二头妖兽,我驭着剑飞来飞去怕是不好看。” 蓝湛神色淡:“这次参赛者众多,你要准备护身法器怕是数量众多。” 应渊一脸好奇:“会有多少人?” 蓝湛看着应渊:“约莫快三千人。” 应渊点点头:“可以,还记的我跟你说过得步离锁吧!”蓝湛点点头。 应渊笑着:“步离锁除了可以控制距离外,最重要之处是可以感应到被施咒者的安危。 我只要把步离锁下在玉佩上,让参赛者随身配戴,我就可以感应到谁有危险,此次比赛期间多久?” 蓝湛神色自若:“三日。” 应渊点点头:“那我就让人备下数量足够的玉佩即可。围猎结束后玉佩就让参赛者留着作纪念。 你想制成什么样式的花纹?” 蓝湛思索片刻:“制一个卷子吧!” 应渊放下手中的空杯:“好!晚点我回去让人备,对了你们这次有排名比赛吗?” 蓝湛一脸正色:“有,分为个人前三甲跟队伍前三甲。” 应渊带着笑:“是否有备下奖品吗?” 蓝湛神色淡淡:“无。” 应渊笑着摇头:“果然是姑苏蓝氏,那我来提供奖品吧! 算是你邀请我来参加围猎的谢礼,个人前三甲一人一柄宝剑,队伍前三甲护灵丹一瓶你觉得如何。” 蓝湛神情略动:“这奖品太贵重了。 应渊挥挥手:“不是材质特殊的宝剑,就是漂亮好一点的宝剑而已。 护灵丹我很多,陆景练了一大堆。 我的衍需天宫都快变成天医馆的药房了,上次受伤真的把他吓坏,这次我下界本来他还要跟来,是我半恐吓威胁他才消停。” 蓝湛眉头微蹙:“看来你真的从没受过那么严重的伤过。” 应渊看着蓝湛欲言又止:“也不是,我曾经受过严重的伤,差点就灰飞烟灭。 只是当时我躲了起来只有颜淡找到我而已。” 蓝湛浅琉璃色的眼眸露出一丝哀伤:“你说的是颜淡第一次剜心吗?” 应渊惊讶道:“你知道。” 蓝湛点点头:“余先生有提过,你跟余先生还没和好吗?” 应渊沉默了半晌摇摇头:“这次应该很难化解了。 对了这次你们各大宗主会担任护卫,是不是猎场还会意外凶险。” 蓝湛一脸正色:“除了山顶那二只上古凶兽比较危险外,其他应该各家门生都可以应付。 主要这次是还有各家的女修门生参加围猎所以警戒才会比较周全。” 应渊皱起眉头:“女修,意思还有女子参加。” 蓝湛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你怎么听到女修跟慕君的反应一样,难道你觉得女子就不应该参加围猎吗?” 应渊面有难色:“也不是只是觉得如果女子受伤,我怕是不方便接近。” 蓝湛看着应渊:“我知道你不喜与女子接近,慕君的性子果然是随了你的。” 应渊疑惑道:“他也是如此。” 蓝湛点点头:“这次慕君跟思追。 景仪三人有定出战略,他们想把所有的前三甲都留在姑苏。 他们三个人自成一只队伍,每个人再各带二支小队,他们则先从旁协助队伍猎杀凶兽。 但姑苏这次也会女修参加,慕君坚持把所有女修编在同一小队由思追跟景仪轮流协助,他则不参与协助女修的小队。” 应渊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看来他有有头脑了。” 蓝湛恢复神色自若:“其实你一直明了慕君的聪慧对吗?” 应渊替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茶:“我的儿子总不至于太差,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只不过他还需多加历练,以往他被保护得太好了。” 蓝湛一脸正色:“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未来慕君喜欢上一凡人女子你会如何?” 应渊看着蓝湛:“我不会如何,如果有一天他喜欢上凡人女子,那也是他自己该面临的课题像我一样。 只不过凡人寿数有限,他要面临的就不是一般的课题了。 万物规则不会因他改变,如果他喜欢上凡人女子,最后他必然是心痛欲绝。 我相信这也是慕君知道的,但终归情不知所起,很多事只能他自己慢慢了解。” 蓝湛点点头:“我懂,这几日你就在寒室另一间房间住下吧!” 应渊一脸疑惑:“在这住下,寒室不是只有家主可以居之。” 蓝湛神色自若:“围猎之日将近,各大宗主及门生都将进驻云深不知处。 静室跟竹堂会拨给各大宗主作为暂时居所,也没有适合你可以暂居之所。 所以你就跟慕君还有跟魏婴暂时居于寒室。 对了思追也会暂时搬来寒室跟慕君一同居住。” 应渊笑着:“看来云深不知处的五千多条家规,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蓝湛叹了一声气,寒室之中飘来一阵悠扬灵动的琴声。应渊望向屋外:“这是谁在抚琴?” 蓝湛脸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这是慕君所弹奏的洗华,他将你赠的琴取名为大音希声。” 应渊拿着茶一饮而下点点头:“名字取的不错,但不知他的琴艺如何?” 蓝湛看向屋外:“除了问灵我还未教他,其他的曲谱他弹的极好尤其是洗华跟安息曲。 你知道慕君会使用飞弦术吗?” 应渊惊讶道:“那是衍虚天宫的典藏仙籍,我从未教习过他,他应该只有看过我弹奏几次。” 蓝湛看着应渊:“他果然有过目不忘之能。” 应渊笑了出来:“你这是当我的面在称赞他吗?” 二个人就这样在寒室谈论着有关于他们的得意弟子与不成器的儿子。 第77章 姑苏-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一天(一) 正式举行围猎前一天仙门四大宗主齐聚于兰室把酒言欢,姑苏蓝氏五千多条的家规更是破例因为此次围猎五天不执行。 不少像景仪一样的弟子都甚为开心,四大家主除了把酒言欢叙旧之外,更多的是想详细探知各家门徒的底细。 聂怀桑摇着手中的扇子:“含光君不晓得明日你们蓝氏的阵容如何?” 含光君一脸正色不苟言笑:“明日会在围猎大会上公布各世家得参赛队伍及名单,今夜就只话家常。” 江晚吟喝着酒:“含光君,你不是有特别邀请一个北境的凌霄派掌门吗?怎么没看到他出席夜宴。” 含光君神色淡淡:“应渊君不喜人多,应该自己在品茗下棋。” 金凌一脸傲娇:“听思追跟景仪说这个应渊君跟你们一起居于寒室之中。” 泽芜君看着含光君:“他们所说的莫非是唐公子。” 含光君轻轻颔首:“是的兄长,不过他已继承掌门之位,现在该改称他为应渊君更为妥当。” 泽芜君带着浅浅微笑:“这次劳动他来一同加入巡逻护卫,真是辛苦他了,另外关于结界之事。” 含光君神色自若:“兄长放心,应渊君一切皆已准备完成。” 翌日一早约莫寅时时分,应渊在寒室院中一个人独自喝茶自弈。 天外出现数道光芒降于寒室院中,光芒消失后陆景偕数位仙侍手捧着众多玉佩。 陆景则手捧三柄宝剑及三瓶丹药交给应渊:“帝尊,这是您要的殒铁剑,聚灵丹及三千个玉佩。” 应渊拿起了陆景手中的宝剑端看:“剑身细腻光滑,剑鞘端方雅正不花俏极好。 重量适中甚是称手,可作为一般修仙之人用之。 “随后他把三把宝剑跟丹药放在了下棋的小桌上。 陆景又取来一盘玉佩,应渊拿起玉佩看了看,这只是做为下咒的工具。 中等即可不用上等材质。” 应渊将陆景一盘盘端上的玉佩收入了乾坤袋,随后陆景便带着一众仙侍离开了寒室。 约莫接近卯时时分含光君跟魏婴步出寒室主屋,应渊起身将收在乾坤袋的玉佩交给含光君。 应渊指着桌上的剑:“这是殒铁所制,重量适中削铁如泥,雅正又不浮夸,很适合各家门生所使用。 另外这三瓶护灵丹也一起当作优胜队伍的奖品吧!” 含光君作了个揖:“感谢,让应渊君费心了。” 魏婴转着陈情一脸灿笑:“应渊出手就是阔绰,什么都是极好的,真希望这次阿凌可以得到应渊君所备下的奖品。” 应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你确定金宗主可以得到奖品吗?这次我备的剑你看看跟谁家的校服相配。” 魏婴满脸不服气:“白色的剑鞘跟谁家的校服都很相配。” 应渊笑着:“魏婴,难得看你穿得如此隆重。” 含光君伸出手替魏婴理了理衣襟:“他今天可是大名鼎鼎的夷陵君,众家门生小辈所崇拜的偶像。” 慕君跟思追随后也一同出了慕君的房间来到院中。 二人向三位长辈恭敬的行礼,含光君轻轻颔首:“今日你们尽力而为就好,千万不要受伤,前三甲有没有留在姑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平安。” 应渊看着二人:“你们二个把手伸出来。” 慕君跟思追伸出双手,应渊在他们手上化出了铜镯。 又交给思追另一个铜镯:“你们三人一个人一队,这个铜镯在你们深陷危险时会及时通知我跟含光君。 另外我希望你们今日可以名列前茅。” 魏婴撇着嘴:“应渊你这是偏心。” 应渊白着眼看魏婴:“你难道没有偏心吗?你不是也给金家公子很多的保身符咒。” 魏婴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 含光君眉头微蹙:“魏婴,不可以作弊。” 魏婴靠在蓝湛身上蹭了蹭:“我没有,我只是给金凌一些防身符咒而已。” 含光君露出难得的笑容:“走吧,我们该出发到会场准备了。” 应渊看着魏婴与含光君一脸无奈:“你们先行吧!我更个衣。” 魏婴拉着蓝湛快步走了出去,慕君跟思追则紧随在后。 覆峞山观礼台正上方摆放着七个座位,分别是四大家族的宗主及泽芜君,蓝老先生。 应渊的位子就安排在仙督含光君的右侧,跟三大家族的宗主并列,二侧则摆着各家家主的席位。 各家家主纷纷准备带着自己的门生一一入场。 蓝氏的入场则由慕君带领,在唱名的弟子一一高声唱名之后,慕君带着六十一个弟子浩浩荡荡的进入会场。 今日的慕君身着蓝青色的衣服,手持佩剑傲雪,背上背着大音希声琴。 一付英姿飒爽,一看就是气质非凡,众仙门的家主对着这个带领蓝氏子弟入场的人纷纷扬起赞扬之声。 台下也不少仙门女修对这个带领蓝氏进场的人多看了好几眼,现在的慕君在仙门百家中默默无闻。 但他注定要在此次的围猎大会上大放光芒,吸引众人的目光。 台上含光君跟应渊骄傲的看着,他们最得意的弟子与儿子。 含光君跟应渊相视了一眼,彼此的一个眼神就是千言万语。 在众人入场完毕后已接近巳时时分,仙督含光君起身而立:“戊戌年覆峞山围猎大会正式开始。” 台下百家众门徒纷纷驭剑上山,唯独姑苏蓝氏并未动作。 大家都在看蓝氏到底在等什么,等到众人离去后景仪跟思追也带着各自的对伍驭剑上山。 场下剩十七个姑苏子弟,慕君转身向台上恭敬一拜这才驭剑领着自己的对伍驭剑上山。 聂怀桑摇着扇子看着慕君:“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这场面礼节一点都没落下,各位担任护卫大任的宗主们你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泽芜君,含光君,夷陵君。 江澄纷纷起身驭剑而出,应渊则悠闲的拿起茶径自喝了起来。 聂怀桑靠近应渊:“应兄,你不去吗?” 应渊皱起眉头:“你是哪位?我认识你吗?” 聂怀桑尴尬笑着,此时覆峞山天际响起一阵琴声,随后又是一阵笛音,最后是一阵萧声。 应渊听到后随即站了起来振袖一挥,一个偌大的结界笼罩着覆峞山。 在场百家的宗主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没看过有人能在一整座山下结界。 聂怀桑一脸震惊:“应兄,你的术法真是高超。” 应渊皱着眉头又问了句:“你是哪位?” 聂怀桑满脸尴尬:“我是清河聂氏的宗主聂怀桑。” 应渊喔了一声便唤出刃魂踏剑而去,丢下面脸尴尬的聂怀桑。 应渊一路朝着山顶而上,在经过东侧山腰的时候他看到慕君正带着队员正在猎捕一头凶兽。 慕君在前引着凶兽,队员在后面进行攻击。 魏婴驭剑靠了过来:“应渊君,你们慕君真了不起把自己当成靶子,吸引凶兽注意,让其他队员安全得进行攻击。 要是对自己没有自信是不会有人这样做的,才刚开始围猎他们已经杀了四只凶兽这是第五只。” 应渊笑了:“这不是团结力量大嘛。” 说完应渊又往着山顶驭剑而去,不一会儿应渊到达山顶他找个树荫,在树荫下化出一盘棋一壶茶,坐了下来开始与自己对弈。 约莫将近午时时分,应渊突然感觉有铜环发出异样。 他旋即起身身手一挥到达铜镯附近,原来是景仪他为了要抓住差点掉落悬崖的女修,正吃力的抓着山崁的藤蔓。 应渊靠了过去,伸出手拉起景仪:“你要英雄救美也要注意安全,要是掉下去你就出局了。” 景仪爬起身一脸惊恐:“谢谢,应渊君。” 应渊叮嘱着:“景仪,你要小心啊。” 随及应渊又回到山顶喝茶下棋,在山顶他不断看到各家求救信号不断腾空而出。 他心想含光君他们四个人一定忙到不可开交,便站起身收了棋盘与茶壶,腾空而上往求救信号驭剑而去。 他到半空中看到一朵金色牡丹的求救信号,他顺着信号而去映入眼帘的是约莫七。 八个人被四只只凶兽包围,其中还有三名女子。 他落了下去,走到凶兽身后唤出刃魂一剑一只凶兽,清理完凶兽后应渊出声关怀着众人:“你们有人受伤吗?” 金阐满脸不悦瞪了应渊一眼:“你是谁为什么杀了我们的凶兽。” 应渊面色略显不快:“你们刚刚不是发出求救信号,我这不是来救你们的。” 金阐对着其他人大吼:“到底是谁发出求救信号的?” 金氏几个人指着一个女修,金阐怒吼着:“宋子烟你这个多事的,早就说你别跟着我们。” 应渊眉头紧蹙面露怒容:“你这个小子,人家救你一命还大呼小叫。” 金阐不服气拔剑指着应渊,金氏弟子在旁边好言相,金阐举起剑挥向应渊时,一阵笛音抽飞金阐的剑。 魏婴驭剑而到:“金阐,对护卫者挥剑判定失格。 金阐你即刻离开猎场,其余队员继续比赛,应渊君你没事吧?” 应渊一脸苦笑:“能有什么事,不过你们仙门的弟子都如此趾高气昂吗?” 魏婴转动手中的陈情一脸尴尬笑着:“他是金家的弟子,金家人难免自傲一点。” 第78章 姑苏-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一天(二) 金阐在被魏婴判断失格后,便悻悻然驭剑离开了猎场,在场其余的金氏子弟则继续比赛。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你怎么出现在这?” 应渊一脸苦笑:“我看到求救信号四起,怕你们来不及救援。” 魏婴摇着头眉头紧蹙:“从围猎开始到现在已经少了四分之一的人,覆峞山对百家门生果然还是太困难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应渊一脸不解:“担心什么?” 魏婴笑着转动手中的陈情:“慕君啊,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吗?” 应渊摇摇头:“我相信他自有分寸,会量力而为的。 对了你们去休息一下吧! 一直驭剑甚是损耗灵力,这群门生我来看顾就好,你们先去休息一个时辰再回来。” 魏婴面露疑惑之情:“你一个人要看顾一整座山的门生行吗?” 应渊笑着:“当然可以,这整座山可都在我下的结界范围内。” 魏婴点点头:“那我去找他们三个回去歇一会儿,百家门生就麻烦你看顾了。” 应渊挥了挥手:“安心去休息吧!” 魏婴随后驭剑去找其他三人一起回观礼台休息,一会儿四人一起驭剑回到观礼台上。 江晚吟一脸不快:“含光君,你们覆峞山上都是些什么凶兽,一个上午我们云梦就折了一堆弟子。” 聂怀桑摇着扇子附和着江澄:“就是就是,我们聂家的人也快灭光了。” 欧阳宗主摇着头:“仙督,这样的凶兽比赛用得了三天吗?” 魏婴一脸不以为然:“不是都说了这次不是只有凶兽列入计算,采集奇珍异花也有计分的,不是有不少对伍也都在采集奇珍异花。” 葛宗主摊了摊手:“话是没错,但仙门弟子还是会以猎杀凶兽为主。” 聂怀桑摇着扇子一脸担忧:“你们四个都下来休息,那满山的门生谁来保护他们安全?” 含光君神色自若:“应渊君自会照顾他们。” 欧阳宗主闻言一脸诧异:“他一个人可以吗?山上弟子遍布满山,他这样来的及护他们周全吗?” 魏婴讪讪笑着:“欧阳宗主这就是你不懂了,他一个人可以抵我们全部,只不过他辛苦了点要东奔西跑而已。” 魏婴此时心里想的是,整座山都在他的结界之内,搞不好他正躲在那里喝茶下棋呢? 在他们休息之时,求救讯号依旧四起,不时看到弟子驭剑下山。 根据下山的弟子传来消息,对他们伸出援手的紫衣男子面对凶兽都是一击必杀,武功之高令人惊艳。 甚至还有被他拯救的女修偷偷在打探他的消息,同时也有人说不是紫衣男子是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 江晚吟一脸不服气:“这个应渊君什么来头?本事可还不小,有机会肯定要跟他讨教几招。” 魏婴用手肘顶了顶江澄的手臂:“江澄,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他可是含光君都打不赢的人。” 聂怀桑震惊的瞪大双眼:“真的假的,连含光君都不是他的对手。” 泽芜君带着笑:“真的,他可是连忘机都打不赢,修为非常高深,剑法卓越的人。” 魏婴把玩着手中的陈情附和着:“当然是真的,你随便去抓一个蓝氏弟子问问就知道了。” 聂怀桑摇着扇子一脸好奇打探着应渊:“不知应渊兄可有婚配。” 魏婴一听差点把茶喷了出来:“聂兄,你想打什么主意。” 聂怀桑笑着:“我有一表妹如花似玉,琴棋书画皆擅长,可与应渊兄匹配。” 含光君一脸正色:“应渊君家中已有一夫人,感情如胶似漆。” 魏婴翻着白眼:“聂兄你别瞎搞,应渊君听到这话,要是要劈了你当柴烧,我跟含光君可挡不住。” 聂怀桑笑着摇动手中的扇子:“就是说说而已,值得你们这么紧张吗?” 魏婴大笑:“你什么都可以跟他开玩笑,唯独夫人开不得玩笑。” 台下弟子传来消息,蛊雕已被灭,消灭者姑苏蓝澈。 这次围猎的第一个大红彩出现了,百家家主纷纷起身向蓝老先生,含光君跟泽芜君道贺。 江晚吟撇嘴:“恭喜蓝氏拔得第一个红彩,不过那个蓝澈不是一个一队吗!以一人之力猎杀蛊雕实力实在不容小觑。” 泽芜君笑道:“运气运气而已。” 覆峞山上慕君在午时跟自己带领的二队小队分开行动,一个小队由洛家兄弟一起带队。 另一个小队则由齐云带队,慕君把他们带到略微安全的地方让他们在附近采集奇花异草。 约定在酉时一起集合下山,慕君安顿好自己的小队后便自行离开猎杀凶兽。 景仪跟思追也按照之前三人拟定的计划分开猎杀凶兽。 金凌则是带着三个门生一起行动,他本来想一个人自成一队。 但在金家长老跟江澄的反对下他只好带着三个门生一起行动。 景仪遇到了蜚,景仪发挥他的机智用阵法将之困在其中,再持剑斩杀。 思追则遇到了金凌,金凌抬起头噘着嘴:“哼,蓝思追你越来越长本事了,一个人一队,听说你还带着女修的队伍。” 思追笑着:“没有,今天是景仪带她们的。” 金凌斜眼看着思追:“你们今天应该杀了不少凶兽,刚刚亮起红彩不知道是谁杀的。” 思追看着天空:“不知道,我都没碰到红彩的凶兽。” 金凌拿起胸前的玉佩:“听说这个可以监听消息,看有没有人作弊。” 思追解释着:“这是感知危险的吧?围猎结束前戴上去是拿不下来的。” 金凌甩着长马尾一脸不悦:“到底是谁弄这个东西的真是麻烦,思追,你家高等凶兽都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 思追看着四周摇摇头:“凶兽没有固定出处只能一直找。” 金凌满脸不耐盯着思追:“蓝思追,你猎几只凶兽了。” 思追带着笑:“我才刚刚开始狩猎,刚杀了两只而已。” 金凌甩动着长马尾:“什么二只,我们一个早上也才杀了四只,你一个人就杀了二只。” 随后金凌瞪着后面的人,仿佛在说都是他们碍事。 思追拱手作揖:“不说了,我先走了,我还得动作快一点。” 思追边说边往别处跑去,金凌转身瞪着身后自家的弟子:“你们看看这样下去不要说前三甲,不要吊车尾我们就该偷笑了。”金凌悻悻然转身离去。 慕君则在树上飞跃,他选择从高处寻找凶兽视野更好。 只见一道蓝色身影在树林中飞跃,慕君计算着自己已经得到的分数应该可以在第一天拿下排名才慢下脚步。 他来到一个山洞,山洞中飘出阵阵腐臭的味道,他绷紧神经一步步靠近山洞突然他听到像似牛的吼叫声,他一跃跳上枝头静静观看。 一只巨兽从山洞中走出,慕君一看不好是犬因兽,他没把握可以一个人撂倒犬因兽。 于是就开始翻出乾坤袋找思追给他的符咒,他记得思追说有一种符咒是可以通知他跟景仪前来支援的。 可是这些符咒在慕君眼里看来都长得一样。 慕君硬着头皮找了一张看起来像是可以通知他们支援的符咒念化。 他静静的树上等了一会景仪跟思追果然出现了,他们远远就看到站在树梢上蓝色的人影他们也一跃上树梢。 慕君对二人小声说着:“山洞里是犬因兽,我们一起撂倒他分数均分还是很高的。” 思追看着慕君一脸担忧:“我们可以吗?我刚刚遇到金凌要不要找他一起。” 慕君点点头:“那去把他找来一起,这样我们的胜算高一点,不然要是受伤我们就失格了。” 思追笑着:“我去。”不一会儿思追带着金凌一起回来。 慕君小声向三人说着战略:“我去吸引犬因的注意力,思追你抛出定身咒,景仪跟金宗主你们则集中攻击。” 随即慕君取出他的琴,他抱着琴跳下去对着犬因兽起手就是七弦的弦杀术,待在树上三人看到慕君简直惊呆了。 他竟然是边跑边使用弦杀术,树下慕君边跑边大喊:“快,趁现在。” 树上三人思追把握时机对着犬因兽抛出定身咒,景仪跟金凌则持剑对准犬因兽的脖子刺了下去。 很快犬因兽在地上抽动了一下就不动了,随即一发红彩往天空散开。 山下观礼台上泽芜君跟含光君听到弦杀术的琴音双双站了起来含光君脱口而出:“是慕君。” 含光君跟泽芜君准备要驭剑时,台下弟子上报,犬因兽被灭,猎杀者蓝澈。 金凌,蓝思追,蓝景仪,二人一听到消息又坐了下来。 江晚吟一脸不悦:“阿凌那小子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魏婴一脸讪笑:“应该是临时起意的,阿凌不是有带自家的门生吗?” 江晚吟语带酸意:“泽芜君,含光君你们姑苏后辈,真是后起之秀人才辈出。 我们其他世家真是望尘莫及,也教教我们怎么训练自家子弟。” 魏婴一脸不悦:“江澄,注意你的分寸。” 聂怀桑站起身打着圆场:“大家喝茶喝茶。” 第79章 姑苏-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一天(三) 时辰将近酉时慕君回到了与小队相约之地,洛家兄弟跟齐云已经在集合地等着,慕君看着众人:“大家都平安吗?” 洛川晃着手中的乾坤袋:“我们都很好。” 齐云一脸笑意:“我们也是,另外我们还采到不少奇花异草。” 洛川点点头:“我们也是,还好有少家主画的图不然我们肯定会错过很多花草。” 慕君一脸不好意思:“你们叫我慕君就好,还有图大多都是景仪跟思追画的,我丹青不行,你们下山要好好谢谢他们,大家准备下山了。” 一群人驭剑下山到缴交猎物处交上了自己的乾坤袋。 慕君上交乾坤袋后又领了一个乾坤袋,齐云看着慕君一脸不解:“慕君,你要做什么?” 慕君看着几人:“每日规定下山的时间在戌时末,不然就必须在山上过夜,趁着还有时间我再上山一趟。” 洛川也抓起一个新的乾坤袋:“我 也跟你一起去。” 慕君出口阻止:“入夜之后视线不好,我不能看顾你们,你们先休息。 依照今天猎杀的凶兽数量你们可以稳占队伍排名了,我还要努力一点。” 齐云手上拿着新的乾坤袋:“我们可以照顾自己。” 慕君摇摇手:“不行含光君说安全第一,我有练夜视你们不用担心我。” 慕君取了新的乾坤袋又驭剑上山。 魏婴看着远方的计分处:“这个慕君怎么把人带下来自己又上去了,含光君要不要通知应渊君把他拽下来。” 含光君微微摇头:“不用,随他去他自有分寸的。” 江晚吟看着台上担任护卫的几人:“不是说休息一下吗? 现在都休息二.三个时辰我们该上去了吧!让应渊君一个人忙的晕头转向,你们都不会不好意思吗?” 魏婴翻着白眼转动手中的陈情:“有什么不好意思,没看到含光君很好意思吗? 现在山上凶兽应该让应渊君砍死不少了,没看到未时之后求救讯号变少很多了吗?” 聂怀桑摇着扇子看向场中的仙门弟子:“是门生下山的差不多了吧,还没下山的门生都有一定的实力。” 江晚吟听道聂怀桑的话后,不由得紧张起来:“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太阳快下山了差不多该把山上剩下的人都叫下来了。” 魏婴摊了摊手:“走吧!走吧!” 四人起身驭剑前往各自巡逻守卫之地,唯独含光君驭剑直往山顶而去。 含光君到达山顶时,果然看到应渊一个人坐在树下喝茶下棋:“应渊你果然在这里。” 应渊一脸苦笑:“凶兽要是再被我杀下去,他们就没凶兽可以猎杀了,我只好在这下棋。” 含光君神情微动:“你杀了多少凶兽。” 应渊径自下着棋:“四五十支有吧。 我衣服都换第三套了,蓝湛真不是我爱嫌。 你们猎场养温驯一点的凶兽不好吗?偏偏十只有九只爱吃人的,我一见爱食人的凶兽忍不住就全杀了。” 含光君一脸正色:“慕君,刚刚带着弟子下山领了新的乾坤袋又上山了。” 应渊点点头一脸不以为意:“他开心就好。” 含光君神色自若:“他今天猎杀了两只红彩,盅雕跟犬因兽。” 应渊抬头看了含光君一眼:“才两只而已,他的确该努力一点,夜宿山上也是应该。” 含光君一脸正色:“应渊,你对他要求太高了。” 应渊摇摇头又径自下着棋:“才不是,他是被你们宠的太好了。” 在二人说话之际天空又出现红彩,应渊看着天空:“应该是吼被灭了。” 含光君也一同看向天际:“不知道是谁杀的。” 应渊一脸淡淡道:“慕君。” 含光君不禁露出惊讶之情:“你知道。” 应渊点点头:“当然知道,我不是给他们三人戴着铜镯,那铜镯不但可以感知他们危险,也可以知道他们猎杀多少凶兽。”含光君点点头。 应渊伸手收起了棋盘站了起来,我都坐这一下午,现在我要回去坐舒服的椅子了。 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含光君也驭剑到他应该巡逻之地,景仪跟思追二人也是把队伍带下山后,重新领了新的乾坤袋就驭剑上山。 没多久空中同时出现了三个红彩,弟子上报着。 毕方灭猎杀者蓝景仪,灭蒙灭猎杀者蓝思追。 鸣蛇灭猎杀者金凌,还未禀报完天空又出现一个红彩,钩蛇灭猎杀者蓝澈。 应渊在弟子上报红彩时走回了观礼台。 聂怀桑摇着扇子:“应兄,你还去更了衣才回来啊?” 应渊不经意看了聂怀桑一眼:“衣袍喷到血脏了。” 聂怀桑笑着:“听说你武功很高,一剑制服一只凶兽真的假的。” 应渊顿了一下:“假的。” 便径自走回座位上喝起了茶,蓝启仁走了过来:“今日有劳应渊君了。” 应渊抬头一看:“蓝老先生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等等蓝老先生还要忙碌起来。” 聂怀桑心想这个应渊君简直就是见人下菜碟对自己爱理不理,对蓝家人就有问有答,他决定要戏弄应渊一番。 聂怀桑往聂家子弟休息的地方向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说了一些话,便回到观礼台上。 覆峞山上金凌甩开了跟着他的门生独自一人寻找凶兽,他跟景仪相遇。 金凌盯着景仪:“你怎么还没下山?” 景仪一脸戏谑:“你金大小姐没下山,我怎么敢下山。” 金凌气得说不出话:“你……” 景仪不以为意:“我什么我,难道不是吗?金大小姐,你的跟班呢?怎么没跟着保护你。” 金凌昂起头:“谁需要保护。”在二人斗嘴时天空又出现红彩。 景仪瞪着金凌:“都是你。”景仪丢下金凌又急速离开寻找猎物。 观礼台弟子又在上报金羽赤鹫灭猎杀者蓝澈,蓝思追。 应渊端起茶笑着:“这两个终于凑在一起了。” 蓝启仁起身邀请聂怀桑一起前往计算猎物份数。 聂怀桑走到应渊身旁:“应渊君要一起前往看看吗?” 应渊抬头看了聂怀桑一眼,摇摇头又继续喝他的茶。 聂怀桑只好跟着蓝启仁一起去计算猎物的成绩了。 日头逐渐西下,一轮明月悄悄挂在天空中,负责护卫的四人也下山看着计算中的成绩。 一群金家子弟向江澄跑了过来一脸焦急:“江宗主,我们宗主还没回来。” 江晚吟急的大叫:“什么,跟着他的门生呢?” 金氏弟子怯懦懦:“他们找不到宗主,已经先行下山回来一段时间了。” 江晚吟朝魏婴方向走去大喊:“魏无羡,阿凌还在山上,我们快上山去找他。” 魏婴一脸冷:“现在找他下来是要判定他失格吗?时间到他自然会下来。” 江晚吟满脸焦急:“要是他没下来呢?山上都是些凶猛的凶兽万一出意外呢?” 魏婴指了指应渊:“有他在,阿凌不会出意外。” 江晚吟一脸狐的看向应渊:“你确定。” 魏婴转动手中的陈情:“当然,他们入山前不是都配有一块玉佩,那玉佩就是应渊君给的,佩戴之人若有危险他会先知道,并在第一时间赶到的。” 江澄怀疑的看着魏婴:“他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魏婴一脸笑着:“一个厉害有能耐的人。” 含光君看向魏婴:“山上还有多少人?” 魏婴转着陈情带着灿笑:“四个,阿凌跟你们家那三个。”含光君点点头。 戌时至天色夜凉如水,第一天的榜单已经张贴出来个人排名:第一蓝澈,第二蓝景仪,第三蓝思追,第四金凌,第五欧阳子真。 团队排名第一姑苏齐云,第二姑苏洛川,第三姑苏蓝景桓,第四云梦江丰烨,第五姑苏何文洋。 应渊走了过来看着排名榜,魏婴走向应渊:“恭喜应渊君,慕君第一他带的队伍第一,第二。” 应渊露出难得的笑容笑了一下,应渊转身时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撞进了应渊怀里,应渊吓的退后好几步,欧阳翎蝶羞怯道:“不好意思,冲撞了公子。” 应渊一下脸色变的难看,魏婴赶紧站到应渊身前,含光君也走上前斥责着:“看你的样子打扮,并非参赛的门生,怎么可以随意下来走动。” 魏婴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你是谁家的。” 欧阳宗主赶紧站起身走过去:“翎蝶,谁让你去那里的。” 欧阳宗主赶紧走了过来做了个揖:“这是小女,子真的姐姐,还请应渊君,大人不计小人过,翎蝶还不赶快赔礼。” 应渊摆摆手:“罢了。” 魏婴挡着应渊跟他一起回到观礼台上。 江晚吟看着含光君:“戌时末将至,是否要关闭猎场。” 含光君神色自若:“戌时三刻猎场正式关闭,待明日辰时三刻开启猎场。” 江晚吟面露担忧之情:“可是还有人没下来。” 含光君一脸正色:“只有规定猎场关闭跟开启时间,并没有规定参加围猎之人必须下山。” 江澄面露怒容:“那就这样把他们跟满山的凶兽关一晚吗?万一有意外呢?” 含光君面色淡淡:“如果出意外就会判断失格,成绩计算只算到失格前。” 第80章 姑苏-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一天(四) 江晚吟:“我现在去喊阿凌下来,这样不算他失格吧?” 含光君一脸正色:“按照规定此时我们不可以上山,只要是这个时间我们上山带回的参赛者,不论有无受伤都会被判定失格。” 众人逐一走回观礼台,戌时三刻含光君起身:“戊戌年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一天正式结束封山。” 应渊起身结起一个手印打向覆峞山,整个覆峞山笼罩在一片白色光芒之下。 随即应渊又祭出七曜神玉,七曜神玉飞往山顶,覆峞山又覆上一片七彩光芒。 仙门百家无一不是看的目瞪口呆 江晚吟看魏婴:“这是什么术法?”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封印结界的术法,所有人都不能进出的禁制术法。 此术法只有下咒者能开启,所以现在所有人都没办法进出覆峞山。” 聂怀桑凑近魏婴身边:“魏兄,他到底是什么人感觉他很厉害。” 魏婴挑了挑眉看着聂怀桑:“不是感觉,是应渊君真的很厉害,不然含光君会请他来:“让他跟四大宗主坐在一起,聂兄你的脑袋今天不好使吗?” 江晚吟一脸担忧:“他们在里面真的安全吗?” 江澄说出此话时,魏婴心中翻了无数白眼。 此时魏婴心里想着的是,自己儿子跟一山的凶兽关在一起他能让自己儿子不安全吗? 应渊冷冷道:“江宗主如此不放心,不如我把江宗主送进去,一起封印起来如何?” 江晚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晚吟还没说完话,应渊一挥衣袖就消失了。 魏婴在旁傻笑:“千里缩地术,这是千里缩地术他们北境凌宵派的术法。” 聂怀桑摇着扇子:“魏兄,你之前不是说慕君也会缩地术他们有什么关系。” 微婴继续装傻:“没关系啊!他看慕君顺眼教他的。”魏婴觉得他快说不下去直接看向含光君。 含光君走道魏婴身边:“今日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一整日的比赛。” 众人听到含光君的话纷纷准备驭剑返回云深不之处,含光君跟魏婴回到云深不知处后。 就一起急往寒室而去,他们一进寒室小院中。 就看到应渊坐在院中在看着半空中的景象,慕君,景仪,思追还有金凌四人在一个山洞中升着火。 魏婴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他们四人在一起。” 应渊点点头:“恩,我刚刚传讯给慕君说金宗主也没下山,他跟思追就去找金宗主,带金宗主回去跟他们待在一起了。” 魏婴小心翼翼:“我跟蓝湛还以为你生气了赶紧赶回来。” 应渊一脸不解:“我干嘛生气?” 魏婴看着应渊:“因为江澄说的话啊。” 应渊满头雾水:“江宗主说什么了?” 魏婴靠在含光君身上翻着白眼:“当我没说。” 应渊站起身:“你们忙一天累了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忙一天。” 蓝湛轻轻颔首:“你也早点休息。” 应渊点点头坐下继续下他的棋,蓝湛与魏婴二人进了屋内没多久就熄灯休息应渊还是坐在院中下着棋喝着茶。 约莫子时时分,寒室天空多出一个闪亮亮的星光,应渊朝着天空点点头,一道光影落到院中。 天将兆麟躬身行礼:“帝尊,山顶凶兽并未异动,帝君与友人皆以休息。” 应渊点点头:“山顶凶兽有异动立刻通知我,若结界中人有危险,你们即刻破结界进入相救。” 天将兆麟恭敬回应:“是。” 应渊摆摆手:“去吧!” 兆麟是应渊最信任的爱将也是战力最强的天将,兆麟离去后应渊一抹桌上收起了茶壶与棋盘。 起身往房间而去,寒室的夜静的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听的到声音。 在应渊沉睡之际,他隐约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他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身影:“颜淡,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吗?” 颜淡轻声回应着:“应渊是我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应渊一脸疑惑看着颜淡:“你怎么会来这里?” 颜淡在床榻边坐了下来:“我回戏班子戏班子的小妖说你很久没回去,我又回了衍虚天宫,陆景说你来云深不之处参加围猎,所以我就来了。” 应渊一把把颜淡拉入怀里紧紧的拥住:“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 颜淡依偎在应渊怀里点点头,应渊又是一个深切的吻吻在颜淡唇上。 这一个吻吻的颜淡无法呼吸,应渊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伸手扯了颜淡的腰带。 又继续扯开颜淡的衣服,寒室的房间里春光旖旎。 二人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应渊又一次放纵自己的情欲,把这段时间对颜淡的思念都发泄出来,颜淡娇羞的求饶。 应渊一脸坏笑:“这是对你的惩罚。” 颜淡推了推应渊:“明日你还有正事要做。” 应渊轻笑:“我现在就在做正事。” 颜淡伸手捋着应渊的发丝:“听说你现在跟含光君很要好。” 应渊一脸带着笑:“你吃醋了吗?” 颜淡翻着个白眼:“没有,感到意外而已。 听陆景说你之前受了重伤那是怎么回事?” 应渊装傻道:“有吗?没有这种事是陆景记错了。” 颜淡继续追问着:“你之前去北海干嘛?” 应渊轻拍着颜淡的背:“去散心,好了睡觉,明天跟我一起去参加围猎,看看你的慕君现在有多厉害。” 颜淡轻轻点头:“好。” 应渊闭着眼睛:“等围猎结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颜淡轻声应着:“好。” 寒室院中夜色沁凉如水,西厢房内一室旖旎。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流逝。 第81章 姑苏-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二天(一) 接近卯时时分,含光君与魏婴步出房间来到院中,他们却没看到应渊在院中喝茶下棋。 魏婴一脸疑惑看着蓝湛:“他怎么可能还没起来,不会是猎场出事了吧?” 含光君伸手理了理魏婴的鬓发:“不可能,有状况我也会知道。” 二人在胡乱猜测时应渊的房门打开了,应渊今天穿着一身枣红色看上去有点邪魅的感觉。 魏婴看到一身红衣的应渊一脸诧异:“你鲜少穿这颜色,这颜色……” 应渊带着笑:“这颜色如何,穿在我身上有邪气是吗?” 魏婴点点头,应渊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就叫你别穿这颜色,你就爱穿。” 含光君一脸惊讶道:“颜淡。” 魏婴站直了身体一脸诧异:“是颜淡吗?” 颜淡伸出头:“含光君,魏婴好久不见。” 颜淡身着一袭淡粉色衣服看起来极为娇俏脱俗。 魏婴一脸雀跃笑着:“你什么时候来的。” 颜淡一脸难为情:“半夜。” 魏婴一脸笑意转着陈情:“难怪今天院中没人在下棋,原来被美人在床上缠住了。”应渊给了魏婴一个白眼。 含光君嘴角勾着一抹笑意:“颜淡跟我们去覆峞山一起看围猎。” 颜淡点点头:“当然,我还没看过你们的围猎。” 含光君带着难得的笑容:“我让弟子再帮你加个位子。” 颜淡挥挥手:“不用我去转一转你们忙你们的正事。” 应渊伸手搂着颜淡的腰:“不用我的位子给她坐就好。” 魏婴拉着蓝湛的手翻着白眼:“蓝湛,不用管他们我们走吧! 还一堆事要忙,早点去看看那几个孩子状况如何了。” 含光君点点头,四人一起步出寒室往山门口而去,四人一起前往覆峞山。 一到覆峞山江澄已经坐在位子上等着他们,颜淡则在成绩排名榜前观看。 在结界内的四人也已经下山等着结界打开,他们一早就已经猎杀过一波凶兽,采集一轮奇花异草。 辰时三刻至含光君起身:“戊戌年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大会,第二天正式开始,开结界解封印。” 应渊随即收回七曜神玉打开封印。 金凌,慕君,思追跟景仪马上冲到提交乾坤袋处,上缴自己的乾坤袋又领取新的乾坤袋。 江澄步下观礼台走向金凌,金凌看到江澄走向自己马上就想跑。 江澄一脸怒气:“阿凌你跑什么?有胆子别跑啊,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 金凌一脸傲娇:“舅舅我现在是宗主这样不好看。” 江澄在场中追着金凌跑整场,慕君看到排名榜前女子的背影有点熟悉本想走上前去。 但齐云跟洛川都在招手叫唤他,他决定先完成赛事再去看那个女子。 在他跟齐云洛川说话之时,他看到应渊穿着极少见的红衣走下观礼台。 一步步向那女子走过去,他心里突然一阵抗拒他母亲才离开多久,他怎么可以靠近其他女子。 慕君不由得心里一阵愤怒,应渊开始跟那个女子说话,慕君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往应渊方向走了过去,慕君站在应渊身后。 慕君一脸怒气:“你怎能如此。” 应渊跟女子同时转身:“我如何…”慕君瞬间眼泪流了下来。 应渊面色微愠:“闭嘴,好好去比赛,一切赛后再说,排名不好看我折不折了你。” 慕君默默走回齐云与洛川身边,强忍着情绪继续刚刚三人未完的对话,各家还有参赛资格的弟子已经纷纷驭剑出发。 含光君也走下观礼台关心了思追跟景仪,在看到慕君情况后他也走向了慕君,他拍拍慕君的背:“你做的很好他们很高兴。” 慕君眼中噙着泪:“真的。” 含光君轻轻点头:“一切等比赛结束后再说,安全最重要知道吗?” 慕君点点头,随即一行人向含光君行了个礼。 便驭剑上山在排名榜前应渊指着排名跟颜淡详细说明,含光君只远远的看到颜淡一下笑,一下眼睛瞪大的表情。 而应渊眼中充满了以前那种宠溺的眼神,含光君知道那个温暖的应渊因为颜淡出现又回来了。 含光君看过最温暖的应渊,也看过最冷漠的应渊,他还看过不顾一切后果的应渊。 原来心里在意一个人竟会让一个人拥有那么多面向。 随着场中弟子都进入猎场之时。 今日的巡逻守卫方位也要改变,负责巡逻守卫的四人也准备驭剑上山进行今日的护卫任务。 四人准备上山之际,山上升上两个红彩。 弟子开始上报,天鸾雪猿灭,猎杀者蓝澈,苍熊灭,猎杀者洛川。 颜淡突然笑出声,要上山的四人同时看往颜淡方向,颜淡发现有人在看他赶紧止住了笑声。 江澄拉魏婴:“那女子是谁?昨日怎么没看到她。” 魏婴靠近江澄耳边小声说着:“她是应渊君的家眷,昨晚刚到,走了走了别看。” 四人随即驭剑上山,应渊则带着颜淡漫步向观礼台,应渊领着颜淡让他在自己位子上坐了下来。 聂怀桑一看到美人马上靠了过来:“姑娘怎么称呼,在下聂氏宗主聂怀桑。” 颜淡带着笑:“我叫颜淡,是应渊君的师妹,昨晚刚到。”应渊瞪着颜淡跟聂怀桑。 聂怀桑摇着扇子:“应兄,还有师妹啊,我还以为应兄不近女色,原来还有这么花容月貌的师妹。” 颜淡看着应渊:“他不近女色,骗人的吧?” 聂怀桑笑着:“真的昨天欧阳小姐不小心撞进应兄怀里,他好像如临大敌退了好几步。 害得欧阳小姐好生伤心。” 颜淡看着应渊:“欧阳小姐啊。” 应渊拉着颜淡的手:“我一点都不认识我,我要去巡逻猎场了一起去。” 颜淡微嗔:“我不会驭剑。” 应渊好着颜色:“我带你。” 颜淡瞟了应渊一眼:“男女授受不亲。” 聂怀桑摇着扇子:“颜姑娘不如在这陪我聊天,猎场实在太危险了。” 颜淡点点头:“好啊!” 应渊面有愠色:“好什么好。” 应渊一把拽起颜淡唤出刃魂,搂着颜淡驭剑往山上而去。 二人欲见经过魏婴身边时,魏婴看到应渊搂着颜淡一脸微怒。 大概猜到应该是被聂怀桑消遣了,魏婴心里不由得替聂怀桑跟清河捏了一把冷汗,应渊直到山顶才落下了剑。 颜淡挑了挑眉:“想不到有姑娘敢明目张胆撞进你怀里。” 应渊一脸微愠:“关我什么事?” 颜淡看着不远处的山洞:“为什么这里你下了这么多禁制。” 应渊化出了小桌跟棋盘还有一壶茶:“山洞里面有二只上古凶兽。” 颜淡一脸好奇:“是什么?” 应渊不以为意:“饕餮跟九婴。” 颜淡看着应渊:“所以你的任务是在这里喝茶下棋,看守着两只妖兽?” 应渊拉着颜淡:“来陪我下棋。” 颜淡坐了下来开始与应渊对弈,不一会儿功夫颜淡开始打起哈欠。 应渊一眼宠溺看着颜淡:“累了?” 颜淡翻了个白眼:“这还不怪你。” 应渊一脸装傻:“怪我什么。” 颜淡耸耸肩:“没事,你说慕君现在改名叫蓝澈,还当了蓝氏少主?” 应渊点点头化出了一件柔软的毛皮铺在地上,拉着颜淡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不是累了吗?靠我身上躺着休息一下。” 颜淡把头枕在应渊盘坐了腿上,腿上头发散着。 应渊停下了下棋的手轻抚着颜淡乌黑的长发,不一会儿颜淡就进入梦乡,微风轻轻吹过。 应渊又化出一件披风披在颜淡身上,应渊喜欢颜淡无时无刻在他身边。 江澄清到这一幕,他觉得这二人关系不可言喻。 第82章 姑苏-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二天(二) 江澄在离开山顶后,进行巡逻时遇到魏婴:“应渊君跟那个姑娘关系不一般吧?” 魏婴装傻道:“哪个姑娘。” 江澄翻着白眼:“就站在排名榜前面的那个姑娘。” 魏婴转着陈情瞟了江澄一眼:“你又看到什么?” 江澄神神秘秘:“我刚刚去山顶看到那姑娘,睡在应渊君腿上,应渊君还摸他头发。” 魏婴一脸震惊大喊了出来:“你跑去山顶干嘛?含光君不是说不能去那里 吗?” 江澄翻着白眼:“还不是我看见他们二个驭剑去了山顶,我就好奇跟去看看,结果应渊君在那喝茶下棋,那姑娘睡在他腿上。” 魏婴伸手捂着江澄的嘴:“你没去过山顶,你什么都没看到,听到没。” 江澄一脸悻悻然:“知道了,剩没多少人我们还要这样飞来飞去吗?” 魏婴转着陈情眉头微皱:“江家还剩多少人?” 江澄叹了一口气:“剩不到三十人。” 魏婴盯着江澄:“阿凌那呢?” 江澄摇摇头:“不到二十五个。”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看着远方:“慕君他真的很厉害,在他运筹帷幄下,姑苏连一个女修都没掉,一样是六十一个人。” 江澄瞪着魏婴:“你老实告诉我含光君有没有偷放水?” 魏婴一脸不悦:“你在想什么,这次蓝湛连名单都没过问,他都让慕君景仪跟思追一手包办,要说有意见就只有泽芜君硬塞一队女修而已。” 江澄捏着下巴:“那个慕君真那么厉害。” 魏婴露出一脸得意:“你看过他实战就知道了,他以自身为靶吸引凶兽注意。 让其他人安全击倒凶兽,以他的年纪该对自己多有自信才敢这样做。” 江澄听完魏婴所言则是一脸诧异:“真的假的。” 魏婴转着陈情:“你问问金凌就知道,看他们昨天那只红彩怎么杀的。” 在二人说话之际天空又上升了四个红彩。 魏婴看着远方的天:“没意外的话,应该是昨夜他们在山上踩红彩的点,今日带队员上山一举猎杀。” 江澄一脸震惊:“他们能夜视?” 魏婴点点头:“蓝家人夜视是基本功。 但为了安全起见,慕君绝不会在夜晚发起攻击,留在山上唯一理由就是踩点,替自己带领的队伍寻找更多凶兽。 也为自己白天留下可以猎杀的凶兽,看慕君带领的队伍一上山就能击倒红彩,推断他留在山上的目的就很简单了。” 江澄露出一丝佩服之情:“看他年纪小小,想不到如此不简单。” 魏婴点点头:“蓝湛看上的人,你觉得会简单吗。 慕君在这次围猎一定会在仙门百家中一战成名,他以后一定会是蓝氏最骄傲最年轻的的家主,经此围猎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此时天空红彩又不断升起。 魏婴搭着江澄的肩膀:“走去看看吧!” 二人顺着天空红彩痕迹而去,果然都是姑苏子弟的战绩。 魏婴捶着江澄:“看看我说的没错吧!有思追带领的队伍,也有景仪带领的队伍。” 江澄瞟了魏婴一眼:“去看看慕君带领的队伍。” 二人寻找着慕君带领的队伍,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洛川跟齐云的队伍。 但这两个队伍相距有段距离而且并没有看到慕君。 江澄一脸疑惑:“没看到慕君,他人呢?” 魏婴摸着鼻子:“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自己单打独斗去了,他应该把昨夜踩点的凶兽都留给他带领的队伍。” 江澄闻言一脸震惊:“他舍得?” 魏婴带着笑:“他都以自己当靶子了,有什么舍不得,你知道吗?他想把所有排名都留在姑苏。” 江澄一脸诧异:“怎么可能?”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第一天排名出来了,你还觉得他做不到吗? 他只要把所有前三甲都留在姑苏他就一战成名了。” 江澄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含光君来找过我商量关于你跟他的事吗?” 魏婴停下手中的陈情:“什么事?” 江澄一脸正色:“公开你们身份的事。” 魏婴神情木然:“你答应了吗?” 江澄盯着魏婴:“我还在考虑,我希望你回来云梦跟我一起振兴莲花邬。” 魏婴一副欲言又止:“可是我……” 江澄捶了魏婴一拳:“我知道你不想跟蓝分开,所以我很认真在考虑这件事。” 在二人说话之际天空升起一个紫色红彩,魏婴一脸震惊:“一等妖兽,不知道是谁,走一起过去看看” 二人循着红彩而去映入眼帘的是含光君与泽芜君也在,四人往同一个方向看去。 赤眼银鹏倒地不起,慕君抱着断了两根水弦的大音希声。 但慕君却丝毫未受伤,泽芜君忍不住鼓掌了起来。 慕君被泽芜君的掌声吓得抬头一看,四个守护者都在看着他。 含光君一脸正色看着慕君:“即刻下山修补琴弦。” 含光君驭剑下山,慕君也紧含光君一起跟着驭剑下山。 二人一到上缴乾坤袋之处,含光君取出二根水弦交给慕君,慕君接过水弦愣住了:“师尊,我不会修琴。” 含光君接过慕君的琴开始修起琴弦,慕君则在一旁专心观看。 含光君略显担心之情:“断了二根弦你可有受伤哪里不适?” 慕君动了动四肢:“没有,琴弦被我拉断了而已。” 随即含光君将琴交给慕君,慕君赶紧背在背上,又即刻驭剑上山山上三人依然在查看赤眼银鹏。 魏婴看着地上的赤眼银鹏:“就算接下来慕君都没猎到凶兽也稳坐第一了。” 泽芜君露出和不上的笑容:“难说,其他人也会遇到一等凶兽。” 江澄翻着白眼:“遇到跟敢杀是二回事,看来我可以提早恭喜泽芜君了。” 在三人闲聊时,空中不断升起红彩,魏婴看着天空:“今天红彩是满街跑吗?” 江澄看着天空一脸疑惑:“还有比一等凶兽更高的红彩吗?” 泽芜君也一同看着天空:“有,有一只龙族,但无法凭一人之力猎杀。” 江澄一脸震惊:“在哪里?” 泽芜君露出一脸苦笑:“说实在我也不知道,因为这些凶兽都是没有封印。 当初我们只在凶兽身上加上红彩,那只龙族当初是在这附近,不过刚刚我一路过来都没看到。” 魏婴双手抱胸:“该去山顶叫应渊君活动活动了,我觉得灵力开始有点低下了。” 泽芜君看着魏婴:“无羡我去吧,你跟江宗主先回去休息一下。” 随即泽芜君驭剑前往山顶,泽芜君到山顶看到的是应渊在树荫下下棋。 颜淡伏在他腿上睡觉,泽芜君悄声过去,应渊看到泽芜君靠近:“你们去休息吧,山上的我来看顾。” 泽芜君一脸为难:“可颜淡在睡觉。” 应渊挥挥手:“无碍,你们先去休息吧!一直驭剑很损耗灵力的。” 泽芜君笑着:“对了,慕君刚刚猎杀了一等凶兽。” 应渊点了点头,泽芜君随即驭剑下山,应渊化出一个躺椅小心的将颜淡抱到躺椅上。 随即活动了一下,准备意思意思巡山一圈。在应渊要离开时颜淡醒了:“应渊,你要去哪里。” 应渊看着颜淡:“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巡个山马上回来。” 颜淡站起身:“我也要去。” 应渊一脸为难:“我去巡逻两个人一起驭剑,别人看见会笑话的。” 颜淡调皮笑着:“我可以自己驭剑。” 应渊盯着颜淡:“你不是不会吗?” 颜淡笑着:“刚刚故意气气你的,还真当我不会。” 应渊一脸担心:“你的身体可以吗?” 颜淡点点头:“可以的。” 应渊牵着颜淡:“那走吧!” 颜淡唤出了白婳剑,应渊牵着颜淡二人并肩驭剑而行。 驭剑下山的四人看着二人手牵着手驭剑的背影。 魏婴翻着白眼一脸戏谑笑着:“腻歪歪的样子,在小辈前都不会嫌难看。” 江澄看着牵手驭剑而行的二人:“那姑娘真是家眷吗?怎么看着像是……” 魏婴了江澄一眼:“像是什么,你这个独身的懂什么?” 江澄翻着白眼:“我不懂,你懂,你懂。” 魏婴跟江澄一边斗嘴一边驭剑,含光君跟泽芜君在后静静驭着剑。 江澄下山后即刻前往排名榜前询问成绩。 魏婴一起凑上前:“江澄,现在排名如何?” 江澄摇摇头:“个人排名前三名已经稳坐前三甲了。 队伍前五名通通都是姑苏蓝氏,我们家丰烨已经被挤出队伍排名了。” 魏婴一脸担忧:“金凌追不上了吗?” 江澄瞪着魏婴:“难了,除非他今日所猎的都是红彩凶兽,你早上所说蓝家用的策略应该是真的。” 在二人说话之际,覆峞山西面山腰处升起了卷云纹求救讯号。 含光君跟泽芜君一看到求救讯号随即驭剑而上,在上山之际看到颜淡一手拉着一个女修驭剑下来。 含光君语气略显焦急:“颜淡怎么了!” 颜淡看着身边的小姑娘:“这些小姑娘说有一条银色的龙。 在他们休息之地出现,景仪引开了龙叫她们放出求救讯号。 应渊去找景仪了,还有她们似乎武艺不太好我先带着她们驭剑下来。” 含光君问着颜淡身边的女修:“有人受伤吗?” 宁璐一脸担忧:“含光君昕若腿受伤了,她从树上掉了下来腿好像断了。” 含光君眉头微蹙:“兄长,快上山昕若腿应该断了,我去叫上魏婴,江澄先把人带下来。”含光君扶着宁璐一起驭剑下山。 含光君赶紧走到魏婴跟江澄身边:“魏婴,江宗主快上山。 银龙出现被景仪引走了,我们得赶快把女修都带下来,再一起去找景仪。”突然山上传来弦杀术琴声。 含光君微微一怔:“你们去接人,我先去看看。” 第83章 姑苏-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二天(三) 含光君一脸着急循着弦杀术琴声寻觅着。 他却远远看到应渊停在半空中动也不动,含光君驭剑靠近应渊:“应渊君怎么了,我听到弦杀术的琴声。” 应渊抬了抬下巴示意含光君观看。 含光君循着应渊示意的方向看去,他看到思追在布阵。 景仪带着所有蓝氏弟子上了树梢,慕君用琴声引着银龙。 含光君一脸惊讶:“他们想干嘛?他们不行的。” 应渊带着笑:“没试试看,怎么知道行不行。 要相信他们团结力量大,五十个人还怕撂不倒一条龙吗,静静看就好。” 慕君在陷阱附近弹着琴绕着,在靠近景仪躲藏的树下时,慕君趁机放下了施了禁制傲雪,他示意景仪下来捡傲雪。 含光君见状眉头微蹙:“慕君在做甚?为什么放下自己的剑。” 应渊语气平淡:“他要把剑给景仪用,景仪的剑砍龙不够锐利。” 含光君露出难得的担忧之情:“那慕君他怎么办?” 应渊对含光君挑了挑眉:“他打算只用琴,看思追也跃上树了。” 慕君看到思追跳上,他看了景仪跟思追一眼,景仪趁机跃下捡了傲雪,三人彼此交换了眼神。 慕君将银龙引入定身咒的陷阱之中,银龙一踏入陷阱之中思追布下的定身咒立刻触发,银龙瞬间动弹不得。 慕君跃上树枝对准银龙咽喉准备施展弦杀术。 慕君拉起琴弦起手就是三弦上手,弦杀术击出景仪跟思追带着其他子弟从后攻上。 银龙受伤嘶吼了一声,慕君站在正前方被龙吼声震的喷了一口鲜血。 含光君见状准备上,应渊拦下了他:“在等等,要相信他们,他们可以的。” 在应渊说话之际,魏婴,江澄跟泽芜君都到了。 魏婴一脸诧异:“他们在干嘛?很危险啊!” 应渊语气平淡:“他们在猎杀银龙。” 江澄双手抱胸看向应渊:“就这样看着吗?” 应渊背着双手:“他们又没求救,静静看着吧!” 泽芜君一脸担忧:“下面弟子众多,等等场面失控恐怕会有死伤。” 应渊挥挥手:“有我在放心不会。” 慕君将鲜血吐在掌上,在把掌上的血抹在琴弦上,他拉开七条弦。 含光君欲出手阻止:“慕君他在干嘛?应渊君阻止他,七条水弦他灵力会撑不住的。” 应渊笑了笑拍着含光君的肩膀:“含光君对你家的少主有信心一点。” 魏婴眉头紧皱:“他为什么把血抹在琴弦上。” 应渊淡淡解释着:“这叫血丝弦杀伤力更大,以自身鲜血为祭,灵力损耗小杀伤力倍增。” 慕君拉开七条琴弦看了眼思追,在慕君拨动琴弦一刻,思追把剑抛到慕君琴前。 慕君以琴为弓将思追的凌霜朝银龙的喉咙射出,凌霜正中银龙咽喉。 景仪紧跟着持着傲雪对准银龙的双目之间刺了过去。 银龙的尾巴甩动了起来,景仪被甩了出去。 几个弟子跑去接下了景仪,慕君取下一根琴弦。 慕君看向思追大喊:“接好我的琴。” 随即慕君将大音希声抛给了思追,他在两棵树枝间快速系起了琴弦。 慕君大喊了一声:“大家退开。” 慕君拉着琴弦开始后退,在琴弦绷紧之际慕君放开了琴弦。 血弦发出了震天的声响击向银龙喉咙,琴声停下时银龙头颅往半空飞去,慕君单膝跪地呕了一大口鲜血。 思追跟景仪二人赶紧上前扶起慕君,天空升起一轮金色大红彩。 应渊向半空中驭剑的几人挥了挥手:“下去吧!把受伤的通通盼出格。” 四人驭剑而下众人赶紧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含光君一脸微怒:“众人分两列而立。 受伤站左方,未受伤的站右方。” 众人赶紧分列而立,含光君对着众人喝斥:“伤者失格退出比赛。” 慕君现在起必须退赛,他已经受伤。 他失望地走向傲雪,他弯身拾起傲雪准备驭剑而下时,突然眼一黑昏倒了。 魏婴整个人大惊失色喊着:“倒了,倒了,慕君倒地了。” 他赶紧跑去一把背起慕君,景仪则捡起掉落一旁的傲雪:“我一起退赛。 慕君如果没把剑给我,他就不会受伤,我跟他一起退赛。” 泽芜君看着景仪:“你确定。”景仪认真的点头。 泽芜君叹了一口气:“好,蓝景仪判定失格退出比赛。” 一群受伤的人跟着四人一起驭剑下山。 魏婴背着慕君一起驭剑,景仪则拿着傲雪驭剑跟在魏婴身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下山,山下负责救护的弟子准备着伤药等着伤者下山。 另外一旁大会报信的弟子上报着-银月蛰蛟灭。 猎杀者蓝撤,蓝景仪,蓝思追,洛川,齐云…… 洋洋洒洒长长的念了五十一个名字,这头龙是蓝氏子弟齐力猎杀,现场众人纷纷站起鼓起了掌。 随后报信弟子又报了三十五个失格者名单,蓝氏瞬间剩下二十六个人,在场众人惊呼了一声可惜。 江澄摇着头:“这些人是懂不懂啊。 五十一个人猎杀了头龙,就算失格也都是稳坐第一了。” 泽芜君带着笑:“明天还有一天的积分,一头龙分数均分给五十一个人,一个人也没多少分数。 江宗主别着急,金宗主明天可以急起直追了。” 江澄一脸疑惑:“含光君呢?怎么没看到含光君。” 魏婴转着陈情:“他去伤者休息区看慕君跟其他伤者。”应渊跟颜淡相偕走了过来。 泽芜君看着二人:“应渊君你们不去看看慕君。” 应渊耸耸肩:“没什么好看,吐了口血而已。” 魏婴一脸失落:“受伤就失格明天不能上场了,应渊君你不担心。” 应渊摊了摊手嘴角抽了抽:“技不如人就要服气。 今日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没事的话我们去覆峞山附近走走,时间到我再回来封山。” 随即应渊拉着颜淡散步去了。 江澄看着远去二人的背影:“这个应渊君的脾性真是古怪。 他好像不是很喜欢那个慕君,一点都瞧不上慕君。 不过说真心话,那个慕君真的有勇有谋,假以时日一定是不的了的人物。” 第84章 姑苏-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二天(四) 酉时时分思追带着其他剩余的蓝氏子弟下了山。 他一下山就打听慕君跟景仪在哪里,一打听到消息后赶紧去探望慕君。 他一到慕君休息的帐篷就看到含光君在给慕君传输灵力,他一脸担忧看着含光君:“慕君这是怎么了?” 含光君看着二人:“猎龙是谁的主意?” 景仪一脸小心翼翼:“是我们一起决定的。” 思追深吸了一口气:“对,是我们一起决定的,如果含光君要罚,就把我们都一起罚了吧!” 含光君神色自若:“我没要罚你们,我不是说过安全第一的吗?” 景仪一脸激动:“在我们蓝氏的地盘举行围猎,我们一定要把名次都留下来。” 含光君轻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孩子。” 思追一脸担忧看着慕君:“他现在怎么样了。” 含光君看着三人难得夸赞:“他只是灵力透支,你们三人现在默契极好,只透过眼神就能交谈了。” 思追面露不好意思神情:“在一起久了就培养出来了。” 思追取出了慕君的琴放在他旁边,在琴旁边他还另外放了一根受损极为严重的弦。 思追看着琴弦:“这根弦怕是不能用了,都受损了,真是可惜了这根水丝弦。” 含光君拾起受损的琴弦看了看喃喃道:“他把所有灵力都放在最后一击上,还好他用自己的血覆在弦上,不然这根弦早就断了。” 景仪满脸担心看着昏迷中的慕君:“含光君,慕君什么时候会醒。” 含光君看着景仪:“他稍作休息就会清醒不用担忧。” 果然不一会儿慕君就清醒过来,思追跟景仪一起扶着他去上交乾坤袋之处缴交乾坤袋。 魏婴跟江澄走了过来,江澄一脸戏谑:“少主真是好本领,带着自家子弟就这样把龙给灭了。” 慕君向江澄行了个礼:“江宗主过奖了,我们只是好运而已。” 景仪翻着白眼:“江宗主,金宗主怎么还没回来?今晚可没人陪他在山上过夜。” 江澄面色微愠:“蓝景仪!” 景仪耸耸肩:“我实话实说而已,昨夜要不是我们,金宗主怕是要一个人在山上乱走。” 魏婴看着思追:“阿苑,你今天不再上山了吗?” 思追低着头:“我想要自己退赛,我们三个积分差不多,我不想趁机超前。” 慕君看着思追:“你不能退赛,明天你要继续比赛,你跟金宗主的积分太相近了。” 景仪在一旁赶紧打着圆场:“看今天排名公布再决定吧! 对了不是有几个女修受到惊吓,跑到跌倒受伤应该没什么事吧?” 魏婴一脸讪笑:“还好有你们三个,他们那些女修没什么事,只有一个叫昕若的摔断了腿。” 慕君看着景仪:“她是谁啊?” 景仪耸耸肩:“不知道。” 思追则在一旁摇摇头,景仪拉着慕君:“好了我们快回去休息,不然等等你那个恐怖的叔父就出现了。” 应渊冷冷道:“蓝景仪,你是在说谁?” 景仪行了个礼:“应渊君。” 思追也行个礼:“应渊君。” 慕君也要躬身行礼,应渊立刻挥挥手:“你就免了,等等又昏倒。 身子板跟纸糊的一样风一吹就倒了。” 江澄拉着魏婴小声问着:“你说那个应渊就是他叔父?” 魏婴点点头,江澄点点头:“难怪他们长得如此相似。” 应渊听到江澄的话转身看着江澄一脸不悦:“江宗主的意思,是我跟这小子一样风一吹就倒了吗?” 魏婴站在一旁尴尬笑着:“江澄是说你们的气质颇为相似。” 应渊看了眼魏婴不以为然:“气质,我跟他气质一样。 魏婴你是太阳晒昏头了吧?”应渊边说边拂袖而去。 江澄翻着白眼:“他不是说要跟那姑娘要去散步吗?又还没要封山,他回来做啥。” 魏婴深吸一口气一脸无奈:“他常常都这样神出鬼没的吓人啊!” 慕君走向江澄行了个礼:“江宗主,我叔父脾气比较乖僻,不好意思还勿见怪。” 江澄看着魏婴:“魏无羡,你看看我对阿凌多好,比起他叔父好多了吧!” 戌时将近第二天排名榜张贴了出来。 第一蓝澈,第二蓝景仪,第三蓝思追,第四洛川,第五金凌,团队排名第一姑苏齐云。 第二姑苏蓝景桓,第三姑苏何文洋,第四姑苏沉洛竹,第五姑苏绍华轩。 一群人围着榜单观看排名榜,江澄摇摇头:“看看这是还要比什么,欧阳子真被刷掉了,阿凌也掉了一名。” 魏婴拍着江澄的背:“放轻松,明天还一天,没意外的话,他们三个明天应该都不会出赛。” 众多世家看着姑苏的排名不少人啧啧称奇,开始有人开始讨论起蓝澈这个后起之秀,有不少女修都想看看稳居排行榜第一名二天的蓝澈到底是谁。 有人说就是围猎前带领蓝氏进场的少年。 也有人说他就是今天带领蓝氏屠龙的人。 关于慕君的传言越来越多,含光君听着众人讨论起慕君的耳语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含光君招了一个弟子过来,让弟子通知景仪跟思追先送慕君回云深不知处。 戌时三刻在热闹的气氛中到来,含光君站起身理了一下衣服:“戊戌年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二天正式结束封山。” 应渊起身结起一个手印打向覆峞山,整个覆峞山笼罩在一片白色光芒之下。 随即应渊又祭出七曜神玉,七曜神玉飞往山顶,覆峞山又覆上一片七彩光芒。 江澄一脸担心站了起来:“金凌好像还没下山,山上不会剩他一个吧?” 应渊闭上了眼沉默了一下:“山上除了金宗主还有其他三个跟他身着一样衣服的门生。 他不是一个人要带他们下山吗?要的话我去带。” 江澄顿了一下:“那他们待在山上会有危险吗?” 应渊面色淡淡:“不猎杀凶兽就不会有危险,如果真有危险他们不用发信号,我就会进去带他们。 另外他们在猎场非开放的时间出来就是失格,江宗主好好你思考,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来寒室找我。” 魏婴扯了扯江澄的衣袖:“江澄,你就省省心。” 含光君宣布第二天围猎结束后,场中的人纷纷散去返回云深不知处。 众仙门之人纷纷回到云深不知处,职守山门的弟子看到思追跟景仪搀着慕君回来赶紧上来搭把手。 山门弟子一脸担忧:“少主怎么受伤了?” 慕君笑着:“无碍,今日围猎不慎受了点伤无大碍。” 众仙门的人看着蓝氏子弟拥着慕君往寒室方向走去。 大家开始评价起慕君这个今日在猎场出尽风头的少年。 欧阳子真挨着姐姐:“这个蓝澈真是不简单,听说今年才刚过及学之年,就能如此智勇双全。” 欧阳翎蝶看着子真:“你说的蓝澈是那个身穿蓝衣的年轻男子吗?” 欧阳子真点点头:“姐姐,蓝家的人个性都怪怪的,你可不要太靠近。 这次我来听学,就没看过这个蓝澈,听蓝家的子弟说他长年都一个人在闭关。” 欧阳翎蝶停下脚步:“难怪如此厉害,子真你可要多学学。” 欧阳子真不以为然:“学他不要命啊?我们家可是只有我一个单传香火,姐姐你就别开玩笑了。” 几个人拥着慕君回到寒室,一回到寒室他们就把慕君送回房中。 颜淡端着吃食跟着众人一起进了慕君的房间,思追跟景仪留在了寒室陪着慕君。 颜淡把吃食布置在桌上,让三人好好地坐下来吃饭。 含光君跟魏婴也步入慕君房间:“思追,你今天就留在这里陪着慕君吧!也可以照顾他。” 思追拱手行礼:“是。” 景仪一脸期待:“含光君,我可以留下吗?” 魏婴把手搭在含光君肩上:“景仪,你不回松风居在这干嘛?” 景仪翻着白眼:“我也会担心慕君。”含光君点点头。 颜淡在一旁笑着:“含光君要吃点东西吗?我有下厨做了点吃的。” 魏婴堆着笑意:“我要吃。” 颜淡笑嘻嘻道:“好,等等给你们拿过去。” 含光君与魏婴二人走回了自己的居室。 颜淡要走出去时慕君吃力站了起来看着颜:“对不起,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颜淡笑着回头:“过去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提起,你们吃完饭好好休息。” 三人很快吃完了晚了很久的晚餐,景仪收拾了碗筷走出去,慕君取出了琴歪着头看着染成红色琴弦。 思追看着大音琴:“可惜了这些水丝弦,都染上血迹了。” 慕君拨了几下琴弦:“琴音倒是没有变,只是红色琴弦看起来有点怵目惊心。” 景仪走了进来:“要不把弦卸下来泡泡水看看?” 思追赶紧阻止着:“琴弦是不能泡水的。” 在三人苦恼之际,应渊背着手走了进来。 三人正要起身行礼时,应渊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行礼了。 思追抬头看着应渊:“应渊君,你知道怎么去掉琴弦上的血迹吗?” 应渊看了看琴弦:“把弦卸下来泡在酒里半炷香就好,不会处理就不要老是做蠢事。” 应渊说完又径自往外走去,三人看着应渊的态度面面相觑,夜里思追伏在慕君的床榻边照看着他。 景仪则躺在外间地上,睡姿呈现大字型的打着地铺。 第85章 姑苏--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四天(一) 天色刚泛着鱼肚白时,应渊已经独自一个人在寒室院中下了一整夜的棋了。 今日的魏婴一如往常的早起,早早就步出寒室主屋,魏婴看到应渊在下棋便走了过去:“你的作息还真是一如往常。” 应渊抬着疲惫的双眼看着魏婴,魏婴见状一脸震惊:“莫非你一夜没睡?” 应渊点点头,魏婴小心翼翼:“是因为金凌吗?” 应渊拿起一杯茶饮着:“恩,我可不希望金宗主在山上出了什么事。” 魏婴看着应渊:“所以你一夜都没睡,颜淡没劝你吗?” 应渊看着眼魏婴:“颜淡刚恢复体力很差,我昨夜给她下了术法让她好好休息。 金宗主还真是体力旺盛折腾了一晚。” 魏婴忍不住好奇心:“他在山上做甚?” 应渊皱着眉:“带着他的人连夜追赶凶兽。” 魏婴一脸担忧:“金凌有受伤吗?” 应渊摇摇头:“受伤倒是没有不过倒是惊险万分,这不我被他折腾的整晚不敢休息,修为不好就不要逞强。 到时跟慕君那小子一样。”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谁叫慕君他们太厉害了,金凌怕被江澄抽阿。” 应渊笑着:“被抽几下总比丢了小命好,他们昨夜跑的离山顶太近了。” 魏婴闻言一脸疑惑:“山顶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蓝湛让你去看守山顶?” 应渊盯着魏婴:“蓝湛他没跟你说吗?” 魏婴摇摇头,应渊摇摇头:“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接近卯时时分含光君。 慕君跟思追他们三人都步出了自己的居室来到院中,含光君看着应渊:“应渊你的精神怎么如此疲惫?” 魏婴看到含光君就整个人摊在含光君身上:“阿凌那小子在山上折腾了一晚,应渊说他们跑的太靠近山顶。” 含光君神情微动:“山顶,那山顶是否有异动。”应渊摇摇头。 魏婴盯着含光君:“蓝湛,山顶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你们提到山顶这么紧张?” 含光君迟疑了一会儿:“山顶封印着两只上古凶兽饕餮跟九婴。” 魏婴一脸诧异:“饕餮跟九婴那不是传说中的凶兽吗?那真的存在吗?”应渊点点头。 魏婴又一脸震惊看着含光君:“蓝湛所以你们姑苏才会从未开放过覆峞山的猎场?”含光君点点头。 魏婴看向慕君:“你之前去勘查过覆峞山你也知道吗?” 慕君点点头:“恩,在我发现时我已经下过一次禁制了。” 应渊抬头看了慕君一眼:“你用了青离下禁制?”慕君点点头。 景仪推着慕君:“所以你昨天把剑给我后,你真的就没其他的剑了。” 慕君点点头:“恩。” 景仪大喊:“你是傻了吗?我自己也有剑。” 慕君着急解释着:“景仪你的剑是刺不穿龙鳞,而思追他不会弦杀术,昨天的配置就是最好的。” 景仪一脸为愠怒道:“你太乱来了,要是丢了第一名怎么办?” 慕君满脸无所谓耸耸肩:“至少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受伤的也都只是轻伤而已。 而且我们的策略奏效了。 个人排名我们拿下了四席,队伍排名全拿下了,只要排名留在姑苏,谁第一我无所谓。 思追我希望你今天继续上场,带着剩下的子弟继续比赛。”思追沉默了,景仪也看着思追,算是代替我跟慕君上场。” 思追思考了很久:“好,今天我会代替你们好好比赛。” 应渊看着三人笑了起来:“蓝湛,你们家的小辈真是了不起的团结。” 含光君露出难得的一抹微笑:“团结才是围猎真正的精神。” 应渊看着思追感到十分疑惑:“思追你的琴呢?你不是一直都背着吗?” 思追闻言便取出了他的琴,应渊化出了晶莹剔透的琴弦,帮思追换上:“这本来是我帮你准备的前三名贺礼。 既然你今日要上场比赛我先提前帮你换上,这是冰蚕丝使用不损耗灵力,琴音更为清亮,适合你用。 虽然不可当武器但是可以防身,奇怪你的琴怎么没有名字?” 思追一脸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帮我的琴取名。” 应渊看着思追:“那我帮你取一名可好?” 思追点点头,应渊在琴首轻轻抚过。 随即出现出现六个小字-无功。 无名,无我后面出现两个笔锋端正的字迹-逍遥。 应渊看着思追:“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是谓逍遥。 我帮你的琴取名为逍遥,思追我对你有很大的期许。” 思追接过琴向应渊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谢谢应渊君赐名。” 应渊看向景仪:“景仪我也帮你备了一份贺礼,只不过贺礼还在路上。” 魏婴语带酸意:“应渊君出手也忒大方了,原来你早知道前三甲就是他们三人。” 应渊轻笑着:“他们三人在一般弟子中修为算好,提前猜到他们能获得好名次一点都不难。” 含光君拉着魏婴:“时间差不多我们该出发了。” 一行人缓缓走出山门驭剑前往覆峞山猎场,含光君应渊跟魏婴到达观礼台时江澄赶紧凑了上来:“阿凌安全吗?” 魏婴点点转着手中的陈情:“很安全,不过折腾了一晚。” 慕君跟景仪则陪着思追走下去集合场地,慕君交给思追一张小地图:“这是我前夜去踩点的地方我画了下来,应该还有不少红彩凶兽你带着剩余的弟子去找吧。” 景仪拍着思追的肩膀:“你要帮我们,把我们该杀的凶兽都杀回来。”思追点点头。 观礼台上辰时三刻至含光君起身:“戊戌年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大会第三天正式开始。 今日将于申时三刻正式结束围猎大会,所有参赛者必须在申时二刻全部下山,开结界解封印。” 应渊随即起身收回七曜神玉打开封印集合的为数不多的参赛者,在结界打开之时都随即立马驭剑上山。 思追集合了剩下的弟子,拿出地图分配了区域之后分成三组出发驭剑上山。 慕君跟景仪在思追出发之后,便走向了排名榜前观看排名,并询问各排名积分。 观礼台上负责最后一条护卫的几人也准备驭剑上山。 含光君看向应渊:“应渊君,山顶麻烦你了。” 应渊点了点头,随即伸手一挥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婴则一脸尴尬:“大家不用大惊小怪了吧!” 聂怀桑摇着扇子:“我知道千里缩地术,千里缩地术。” 随即众人驭剑上山,江澄跟魏婴一起驭剑,江澄一脸担忧:“阿凌,那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刚刚也没下来,不会出事了吧?” 魏婴一脸灿笑安抚着江澄:“他没事只不过折腾整晚,搞不好在哪躲起来睡觉了。” 江澄满脸讶异:“你怎么知道他折腾整晚?” 魏婴摊了摊手:“应渊君被他折腾整晚不敢休息,你今天可千万不要去招惹应渊君。” 江澄一脸好奇:“昨日那姑娘怎么没来?” 魏婴转着陈情一脸嫌恶:“你可以不要惦记那个姑娘吗?” 江澄不明所以:“怎么了?” 魏婴一脸神秘:“那个姑娘你招惹不起。” 江澄翻着白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魏婴挑了挑眉:“你还是算了吧!我怕你会赔上整个莲花邬。” 江澄满脸疑惑:“此话怎说?” 魏婴小声说着:“她可是应渊的心头肉,他的夫人,他不喜欢别人知道。” 江澄闻言大为吃惊:“那你怎么知道的?” 魏婴一脸苦笑:“多吃几次亏你就会知道了。” 不一会儿天空同时升上三个红彩,江澄看着天空:“不知道是谁?” 魏婴转着陈情摸着鼻子:“最后一天了,是谁都不重要,平安结束才是重要的。” 江澄难得同意魏婴之言:“也是。” 应渊到达山顶后在树阴下化出一个桌子一壶茶一盘棋,他在桌边以手撑着头小憩了起来。 兆麟隐身来到应渊身边,兆麟看着应渊的脸色略显担忧之色:“帝尊,是否身体有恙。” 应渊抬头看了眼兆麟:“无碍有点累而已,结界封印是否有异样。” 天将兆麟看着应渊:“暂无异样,帝尊有人靠近此地是否要驱离。” 应渊对着兆麟挥挥手:“无碍你先离开吧!” 第86章 姑苏-覆峞山仙门百家围猎第四天(二) 不一会儿金凌带着自己的门生到达山顶,金凌看到应渊坐在树荫下喝茶下棋着实吓了一跳:“应渊君,你怎会在此地。” 应渊抬了头看着金凌:“金宗主,难道不知道这山顶被列为此次围猎的禁地吗?” 金凌看着应渊:“这个山洞散发极为浓重的妖气,我要猎杀此洞中的凶兽。” 应渊摇摇头:“你无妨。” 金凌满脸不解:“为什么?” 应渊看了眼金凌:“含光君已在洞口设下弦杀术之阵,你一靠近阵法会自动启动。 含光君在发给百家的地图中有明示山顶为禁地众人皆不可靠近。” 金凌面色微愠:“那你为何在此地?” 应渊一脸淡淡:“我是此禁地的看守者,要入进禁地的人要先过我这一关,金宗主你知道持剑对着守护者意味着什么吧,我是可以直接判你失格的。” 金凌与应渊争执了好一会儿后还是悻悻然离开山顶。 但金凌并没有放弃进入山顶的山洞,约莫接近午时时分含光君来到山顶。 应渊依旧支着手靠在桌上小憩,应渊察觉有人靠近惊觉的醒了过来:“含光君是你。” 含光君看着应渊:“怎么了?” 应渊一脸疲惫:“刚刚金宗主来这了!” 含光君神情微动:“金凌来这做甚?” 应渊用下巴抬了抬指向山洞:“他想进入山洞猎杀凶兽。” 含光君眉头紧蹙:“在发给百家的地图里,我已经将山顶列为禁地,金凌她怎还会来此地?” 应渊看着含光君:“他已经察觉洞里妖气浓厚,此地在结束围猎活动前不可无人看守,我觉得他会偷入禁地破坏结界。” 含光君在应渊身边坐下:“你回去歇息此地我来看守。” 应渊摇着头:“不行此地封印已有松动太过危险。” 含光君面色微动:“封印为何会松动?” 应渊拿起茶喝了一口:“应该是这二天血腥之气太过浓厚,引得九婴躁动。” 含光君略显担忧之色:“那现在怎么办?” 应渊思索了好一会儿:“待围猎结束众人离开后,我将整个山封印起来,单独进入猎杀二只凶兽。” 含光君轻轻颔首:“好,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来看顾此地。” 应渊摆摆手:“我在这小憩一下即可。” 含光君点点头,随即应渊在树荫下化出一个躺椅径自躺在上面小憩起来。 含光君则在山洞前拿出忘机琴抚奏出倾颜一曲,琴声悠扬婉转传遍了了整个覆峞山。 随后泽芜君也驭剑到达山顶,泽芜君一脸担忧:“忘机,你为何在此地抚琴,到底发生了何事?” 含光君小声说着:“应渊君说金凌闯入此地,执意要进入山洞。” 泽芜君眉头紧蹙:“忘机,你不是在发给百家的地图中已经有明示。 覆峞山山顶列为禁地,禁止任何人进入的吗?” 含光君一脸正色:“想必是金凌想取得更好的成绩,所以有意带着门生直闯禁地。” 泽芜君看着小憇中的应渊:“应渊君这是怎么了?” 含光君脸色淡淡:“金凌昨夜在覆峞山上折腾了一整夜,应渊因为担心金凌会出乱子所以一整夜都未阖眼。 趁现在赶快让他休息一下,待围猎结束后或许还有一场耗费体力的厮杀等着他。” 泽芜君紧蹙的眉头担心到一直都没松开:“难道说是……” 含光君轻轻颔首:“应渊君说此地封印已有松动,为了大家安全,他决定围猎结束后封印整座山猎杀这二只凶兽。” 泽芜君小心翼翼:“他一个人可行吗?” 含光君看着泽芜君:“我们要相信他,以他的修为一定可以的。” 在暗处一个小纸人偷偷听着二人的对话,随后小纸人化做一道轻烟。 金氏子弟蹲在金凌身边:“宗主如何?” 金凌一脸极度不悦:“他们要在结束围猎进行封山屠杀凶兽,你们要一个人装扮成我的样子驭剑下山,这样我才能留在这里参与猎杀凶兽。” 金氏子弟一脸为难:“可是如果我们遇到江宗主跟夷陵君该怎么办?” 金凌瞪着几个门生:“你们就趁着人多时上交我的乾坤袋,缴交完乾坤袋后立刻驭剑回云深不知处,再跟其他弟子说我心情不佳已先行离场就好。” 金氏子弟吞吞吐吐:“宗主这样好吗?这可是性命攸关之事。” 金凌一脸傲娇抬起下巴:“蓝氏那个慕君我现在积分已经赢不过他了。 要让舅舅肯定我,我就一定要参与猎杀这二只上古凶兽才行,不然本宗主的面子要搁在那儿?” 金氏子弟一副欲言又止:“可是…” 金凌瞪着几人:“没有可是,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他拿出自己的随身乾坤袋取出了一套云梦江氏的紫色衣袍换上,把自己宗主的衣袍脱下交给一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弟子二人开始进行换装。 时辰接近申时,金凌催促着门生:“等等你们申时一刻就马上下山,拿着我的乾坤袋按照我交待的做。 我先慢慢往山顶移动找个地方躲好,再等那个应渊君放出凶兽。” 金氏子弟一脸担忧:“宗主你可千万要自己多加小心。” 姑苏覆峞山百家仙门围猎大会即将进入尾声。 有参赛的各家弟子陆续下山缴交自己的乾坤袋。 江澄坐在观礼台上眼睛直叮叮的盯着成绩计算。 他远远看到身着金氏衣服的人驭剑下山,江澄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台上坐满了各大世家的宗主,唯独两个位子是空的,一个是金凌的位子一个是应渊君的位子,所有的人都在等最后的排名。 含光君在台上摆上了应渊君提供的宝剑跟护灵丹,等着最后成绩公布准备把此次的奖赏颁发出去。 申时三刻弟子开始宣布姑苏覆峞山百家仙门围猎大会正式结束。 含光君起身向空中放出一个蓝氏的卷云纹信号,顿时所有参赛者身上佩戴的玉佩随即失去光芒,随后覆峞山从山顶射出一道金色光芒把覆峞山层层包裹住。 含光君宣布:“戊戌年姑苏覆峞山正式封闭,所有人员不得随意进出。” 过了半刻姑苏弟子抬着一个大大的红榜走上观礼台,红榜上写着大大的戊戌年姑苏覆峞山百家仙门围猎大会排名榜个人第一名蓝澈。 第二名蓝思追,第三名蓝景仪,团队排名第一名姑苏洛川小队,第二名姑苏齐云小队,第三名姑苏蓝景桓小队。 排名一公布台下一片哗然,所有的奖项都是姑苏蓝氏,一个都没外流。 此时蓝氏子弟此时哪里顾得上端方雅正,大家都在欢呼。 所有仙门百家纷纷向蓝老先生,泽芜君跟含光君道喜。 担任司仪的弟子开始一一唱名,让得奖者依序走上观礼台领取奖赏。 蓝澈一走上观礼台时,所有仙门百家的宗主跟弟子都纷纷鼓掌了起来。 蓝澈他在第二天便因受伤被判定失格,少了一天赛程的他还稳居第一,不少仙门的女修都争先恐后往观礼台前挤。 想一睹蓝澈的庐山真面目,在蓝澈从蓝老先生接过象征排名第一的宝剑之后。 含光君突然起身走向蓝澈身边:“我含光君,今日以蓝氏宗主身份正式宣布,蓝澈正式成为姑苏蓝氏的少主人,成为姑苏蓝氏的少主人,还希望仙门百家各宗主对小辈能多多提携。” 含光君说完后向仙门百家宗主做了一个揖,慕君也跟随着含光君向百家宗主做了一个揖。 随后蓝老先生又继续颁发其他排名奖项。 时辰逐渐进入酉时,酉时一到覆峞山上一道金色光芒射网天际。 随及化做无数金雨飘落在覆峞山。 覆峞山上金光大作,不少人看得目瞪口呆。 魏婴赶紧站了起来看着含光君:“这是庆贺围猎大会完整落幕所准备的小小惊喜,大家不用大惊小怪。” 在众人目光都摆在山顶异相之时,慕君悄悄走到含光君身后:“师尊,山顶还有其他人在。” 含光君神色微变:“怎会?” 慕君一脸严肃:“青离剑的禁制被触动了。” 含光君站起身:“我去看看。” 慕君拱手作揖:“师尊还得主持大会后续我去看看,何况他也在山顶。” 含光君轻轻颔首:“去吧,要小心点。” 随即慕君闪到观礼台后,手一挥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87章 姑苏-饕餮(一) 慕君驭剑悬立于山顶半空中,低头看着山顶的动静。 只见应渊解除含光君的弦杀术阵法步入山洞之中,没多久就一只巨兽跟在应渊身后走了出来。 应渊察觉空中有人抬头应渊往天空看了一眼,随即打开一个缝隙让慕君进入结界内。 应渊看着慕君:“想试试看吗?” 慕君一脸期待:“我可以吗?” 应渊摆摆手:“试试看当然无妨,让我看看你长进一点没有。” 随即慕君唤出傲雪剑,应渊看着傲雪:“这把剑的封印解除了?” 慕君点点头,应渊带着一丝笑意:“好.你就用这把寒冰剑试试看。” 慕君运气提了一下修为,应渊伸手一挥化去慕君身上仙法的禁制。 应渊在一旁小心叮咛着:“要全力以赴。” 慕君用力点着头,随即提剑而上对上饕餮,在慕君与饕餮专心战斗之时,身旁突然窜一个紫色身影。 慕君心里一愣,他定睛一看紫色身影竟然是金凌。 慕君看着金凌一脸诧异:“金宗主,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很危险你赶快下山。” 金凌微愠瞪着慕君:“你可以在这里拿上古凶兽练手为何我不行?” 慕君摇着头:“我们不一样。” 金凌霸道说着:“我们当然不一样我是宗主,你只是一个少主,怎么会一样。”随即金凌举剑攻向饕餮。 慕君急着大喊:“应渊君,金宗主在这,快带他出去。” 金凌满脸气恼:“你喊什么喊?” 应渊一脸微愠背着手走了过来:“你这小子就是不安分,我一定叫含光君好好罚你,慕君把饕餮引进洞里去。” 金凌闻言大怒:“你们这算什么,姑苏蓝氏行为处事不公。” 应渊面色微愠:“你要公平是吧?慕君让开让金宗主自己上,让他看看自己有几两重。” 慕君挡在金凌前面坚持不让,应渊一挥手慕君随即跌倒在一旁:“金宗主,不是要手刃凶兽吗?快点上慕君敢插手我亲自就折了他。” 金凌再度提剑对上饕餮,金凌握剑飞纵而上对准饕餮的角砍了下去。 饕餮的角并没有断,金凌反被饕餮撞飞倒地,金凌的举动挑起了饕餮的攻击。 饕餮直直往金凌奔去,他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在饕餮要撞上金凌之际慕君猛提修为,一剑向饕餮刺了过去。 在慕君要刺到饕餮之时,金凌一跃而起推开了慕君,慕君在落地时愣了一下。 金凌微愠看着慕君:“我不需要你帮我。” 应渊怒斥着:“不懂事的小子,慕君躲开,让他吃吃苦头。” 金凌三度提剑对上饕餮,他对准饕餮的双目之间,集中全力一跃而上刺向饕餮。 但饕餮竟然闻风不动还一爪向金凌挥了过去,慕君猛然用力一跃抓住金凌的手往旁边树梢跃去:“金宗主,你在这站好,这只凶兽真的很危险。” 金凌愣愣的:“你下去就不危险吗?” 慕君一脸无奈:“金宗主,我说过了我们不一样。” 金凌看着慕君满脸疑惑:“哪里不一样?” 应渊闻言轻笑了起来:“慕君,让金宗主看看你们哪里不一样。” 慕君跃到饕餮面前,再次猛提修为,慕君手中的剑散发着冰冷的寒光,慕君一剑砍向饕餮的角,角随着碰撞之声应声而断。 应渊指着慕君:“金宗主可看清了?这就是你们二个最大不同之处,金宗主你的修为还不够。” 金凌心里很不服气,他决定趁着慕君正面攻击饕餮时,绕到饕餮身后也对饕餮发起攻击。 在慕君对准饕餮头部进行攻击时,金凌突然一跃到饕餮左后方,饕餮被紫色身影吸引注目光举起前爪攻向紫色身影。 慕君心里一惊收起剑,在空中转向扑往金凌方向,把金凌压倒在自己身下。 饕餮的一爪划在慕君的背上,慕君的背瞬间染满一大片鲜红血渍,慕君以剑撑地站了起来看着金凌身上:“金宗主,你可有受伤?” 金凌被吓的一愣一愣的说不出话来,应渊走近看了看慕君的背上:“皮肉伤而以还要试吗?”慕君点点头。 应渊化去慕君手上的铜环,解开所有在慕君身上的禁制:“专心试一试,金宗主,你就在旁边好好看着别再添乱了,不然我就用捆仙索把你绑起来。” 应渊开始说话吓唬金凌。 金凌他被应渊唬得一愣一愣的,慕君再次猛提修为到自己的极限,他束的整齐的头发突然之间散乱开来,站在金凌面前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 他持着剑猛攻向饕餮跟饕餮缠斗的难舍难分,金凌瞬间了解到了他们之间的差异。 但他不服输的个性,对慕君心里实在是不服气,如果没有眼前这人。 或许他在各家宗主面前就不会如此难堪。 金凌瞬间被嫉妒蒙蔽了本心,他趁着慕君专心对付饕餮之际。 竟然举起岁花从慕君右后的肩膀刺穿过去。 慕君霎时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傲雪也脱手飞出。 应渊看到后大怒,一把就揪起金凌的衣领:“你在干嘛?这样他会死你知道吗?” 金凌被应渊吓的流下了眼泪,他一把丢下金凌跑过去查看慕君,他伤的很重。 应渊一只手扛起了慕君,一只手揪着金凌的后衣领,唤出刃魂驭剑而起。 结界在应渊接近时自动打开一个缝隙,应渊此时看着天空突然冒出一句:“兆麟,饕餮杀无赦。” 天空旋及数十道光影进入结界,结界内杀伐声此起彼落,金凌听到杀伐声后着实被吓的不轻。 应渊驭剑而下到达观礼台时,仙门百家皆未尽数散去都还在跟含光君等人贺喜,众人被瞬间出现的应渊吓了一跳。 他半身染满鲜红的血渍,右肩头上是奄奄一息的蓝衣少年,左手则拖着一个紫衣少年,应渊把紫衣少年一把丢上观礼台。 大家定睛一看紫衣少年原来是金家宗主金凌,魏婴心想这金凌不会是干傻事了吧? 江澄跟魏婴赶紧上前扶起金凌,二人赶紧追问金凌到底发生了何事? 却只见金凌眼里噙着泪闭紧双唇一言不发。 含光君看到应渊肩头上的蓝衣少年披头散发地板上还滴着血,他的第一直觉就是坏了。 思追跟景仪看到全身是血的慕君也被吓的不轻,思追靠了上来想从应渊手中接过慕君,应渊看到思追的动作愣了一下,接着把慕君交给了思追。 景仪也赶紧上来,他们二人抬着慕君赶紧去包扎。 含光君难得露出一脸着急:“应渊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慕君会受如此重的伤。” 应渊凌厉的眼神看着金凌:“那可就要问问金宗主做了什么好事?” 魏婴摇着金凌一脸着急:“小子你做了什么,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泽芜君看到情况似乎不太好,赶紧示意让弟子把他们带到帐篷里进行谈话。 几个人在泽芜君半推半就之下走到了一个空帐篷里。 应渊大怒道:“金宗主难道敢做不敢说吗?” 江澄一听到应渊说出此话就唤出紫电要抽向金凌,魏婴却一把挡在金凌之前:“江澄,不要冲动好好说话。” 应渊一脸铁青冷冷道:“什么叫好好说话。 金宗主提剑刺向慕君时,可有好好说话。 我今天把话搁在这里,日后慕君如果手再也提不起剑,我就卸下金宗主一只手。 要是慕君身上落下残疾我就血洗金氏,夷陵君,江宗主你们二位看着办吧!” 第88章 姑苏-饕餮(二) 随即应渊伸手一挥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应渊消失后金凌大哭了起来。 含光君责问着:“金凌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金凌一脸委屈:“我只是生气,拿岁华刺了他一剑他又没死。” 魏婴闻言瞬间吓得脸色发白:“什么?你在应渊君面前拿剑刺了慕君。” 金凌大叫:“他又没死,谁叫他们不给我杀饕餮。” 江澄上前就给金凌一个巴掌:“你什么能耐杀饕餮,我看你是去给饕餮填牙缝吧? 等等含光君这里哪来的饕餮。” 金凌怯懦懦的看着江澄:“慕君跟应渊君在山顶一起猎杀饕餮。 慕君一直说我们不一样,不给我靠近饕餮的机会,就生气……” 魏婴微怒道:“你跟慕君能一样吗?你还在应渊面前捅了慕君,你知道应渊是慕君的谁吗?应渊没当场拆了你,你小子该偷笑了。” 金凌一脸委屈哭了出来:“你们一个两个都慕君慕君的,现在都没人疼我了。” 江澄大怒:“现在我们是把你宠上天了是吧?” 含光君看着眼前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便走了出去。 他询问了慕君休息之处便一个人往帐棚走了去,一走到帐棚外就听到帐篷内人声鼎沸,有人说快拿热水,有人说先止血。 含光君掀开门帘就对着所有人吆喝一声:“全都出去,思追景仪留下。” 所有人听到含光君的话纷纷赶紧离开帐篷,含光君看着二人:“应渊君可有过来。” 思追满脸着急:“没有,医修说慕君伤的很重,需要马上回云深不知处。 他肩膀被利刃贯穿,要赶快处理不然怕会伤及筋骨,还有他背上的伤……” 含光君打开覆在慕君身上的薄毯:“肩膀的伤痕果然是岁华。” 思追跟景仪一脸惊讶:“岁华不是金凌的佩剑。” 含光君面色铁青:“是金凌刺伤了慕君。” 景仪随之大怒:“围猎输了就持剑行凶,好他个金凌,亏他还是金氏宗主。” 思追一脸疑惑:“那怎么会是应渊君送慕君回来的。” 含光君眉头紧蹙:“应渊君在山顶猎杀上古凶兽慕君前往观看,金凌应该是一直躲在山顶没有下山。 之后经过应渊跟金凌都没有细说,外人也不得而知。 那些都不重要,现在慕君的身体最为重要。 应渊君已经放了话,要是慕君落下残疾他将会血洗金氏,我们不可以让此事发生。 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慕君,万一慕君出事的话那兰陵金氏与云梦江氏可能都不能保全,你们看顾好慕君我去覆峞山顶一趟。” 含光君驭着剑来到山顶,只见山顶包覆着层层的禁制,禁制内杀伐声不断。 含光君听到后心里一凛,莫非应渊果真调动天兵在杀饕餮。 不一会儿结界打开缝隙数十道金色光芒飞离结界内,应渊一人持剑站在倒地的饕餮身旁,他旁边还围绕着地止。 看来刚刚应渊也是花费了不少精神才消灭饕餮,含光君驭剑落了地:“应渊,你可还无恙。” 应渊抬了头看着含光君:“无事,我一切安好。” 应渊停顿了一下:“慕君。” 含光君面露忧色:“慕君还未清醒,刚刚在山顶你们到底发生了何事?” 应渊便将事发经过一一说给含光君听,含光君听完之后沉思了许久:“应渊,如果你信任我,慕君的事让姑苏蓝氏出面处理,蓝氏势必会替慕君讨一个公道。” 应渊一脸疲惫:“蓝湛,我相信你,只不过我担心慕君会落下隐患,他的身体不全是他自己的事你懂吗?” 含光君点点头:“我懂,慕君的事也绝不是他自己的事,他现在既为蓝氏未来的家主。 想必我叔父跟兄长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此事请安心交给蓝氏来处理好吗?” 应渊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如此恳切,那慕君之事就给你们蓝家出面处理。 还有先不要让颜淡知道此事,暂时让慕君先搬回临月阁跟思追同住吧!” 含光君看着应渊:“连着三日还有百家夜宴你跟我一同出席吧!” 应渊点点头:“好。” 含光君略感疑惑:“今日怎么不见颜淡。” 应渊顿了一下:“她身体甚为虚弱,我已施了咒法让他安睡一段时间。” 随即伸手一挥一套黑色华丽而又不招摇的衣袍上身,蓝湛看到身着华服的应渊愣了一下。 应渊笑着:“走吧,不是要去百家夜宴。” 含光君与应渊君二人步入蓝氏百家夜宴时,本来热闹嘈杂的宴会瞬间静了下来。 含光君身着蓝衣清雅高冷,应渊君身着华丽黑衣霸气高傲。 含光君领着应渊到他的位子坐下之后,才独自步往自己的座位。 夜宴席上有一个位子一直是空着的,那原本是属于慕君的少主之位,待他们入席之后不一会宴席会场又热闹吵杂了起来。 也有不少仙门宗主带着自家儿女来想认识应渊君跟应渊君攀上关系的,魏婴看到应渊不自然的神情,便起身拉着聂怀桑去解救应渊君。 聂还桑其实也想用自己的远房表妹上官璐姈跟应渊君攀上关系,上官璐姈有绝美的容貌与满腹诗书。 聂怀桑非常有自信她绝对可以掳获应渊的心。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纷纷散去,江澄见众人散的差不多后,便起身带着金凌来到应渊面前准备赔罪.江澄还没开口。 应渊就喝着酒先开口说了起来:“江宗主,你们该赔礼的对象不是我,是蓝氏家族才对。” 江澄一脸尴尬:“应渊君,你是慕君的长辈……” 应渊直接打断江澄的话:“在场谁不是慕君的长辈? 含光君是他的师尊,泽芜君是他师伯,蓝先生是他叔祖辈,魏婴是他半个师尊,你们该赔罪的对象是他们吧?” 江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你毕竟是他叔父……” 应渊摆摆手:“叔父算什么,江宗主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去向父亲道歉反而来向我这个叔父道歉,是不是有点反客为主了。 对了你们仙门百家的事我不插手,你们自己关起门来好好处理,还有我来参加此次围猎看的是含光君的面子。 跟慕君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了,我累了先行离开。” 他说完便站起身拂袖而去,丢下在场的人彼此面面相觑。 聂怀桑试着开口化解大家的尴尬:“忘机兄,这个应渊君果真是直率爽朗。” 江澄面色微愠:“直率爽朗?简直是目中无人吧?” 魏婴一脸无奈:“江澄,你别放心上。 他那个人讲话一向是那个样子,他今日算是口下留德了。 他要是再说的再毒一点,一句话你就能吐血了。” 金凌撇着嘴:“就他那个说话的样子也能当掌门。” 江澄又给了金凌一个耳刮子,魏婴盯着金凌:“就你拿剑捅人都能当宗主了,他耍耍嘴皮子当个掌门又如何?人家是有真材实料的本事。” 江澄怒道:“金凌你给我跪下。” 含光君站了起来:“金凌就算跪断双腿也没用,一切等慕君醒来再议。” 随后含光君起身离开了兰室,含光君离开后蓝启仁跟泽芜君也跟着起身离开。 江澄阴沉着脸:“魏无羡,现在是什么情况?” 魏婴摊了摊手:“蓝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说阿凌你啊,你谁不去捅偏偏去捅了蓝湛的宝贝弟子。 这次大舅舅我想要保下你也很难了。” 金凌哭丧着脸:“大舅舅,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 江澄怒道:“救你,怎么救你?你倒是教教我,要怎么救你?” 魏婴安抚着:“江澄,你别急我先回去看看情况,探探口风再说。” 随即魏婴也跟着离开了兰室。 第89章 云深不知处-山雨欲来(一) 应渊在离开兰室后便一路臭脸走回寒室,含光君则紧跟在应渊身后。 应渊回到寒室之后直接往慕君房间而去,思追跟景仪看到应渊要起身行礼时,应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用行礼:“慕君如何醒了没有?” 思追摸着慕君的额头:“还没醒,而且开始微微发热了。” 应渊盯着慕君:“云深不知处有冰吗?” 思追站起身:“寒潭洞那个寒冰床还在。” 应渊看着二人:“你们把慕君带去寒潭洞,让他躺在那个床上,剩下我在想想办法。” 随后应渊化出一柄宝剑准备交给景仪,景仪看着宝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可以不要收吗?礼物不是就要开开心心的收吗?慕君现在伤成这样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应渊点点头:“好吧!那等你心情好一点我在给你,不过还是要恭喜你围猎取得了好成绩。” 景仪翻着白眼:“恭喜我干嘛?那都是慕君运筹帷幄,没有慕君我们哪能得到那么好的排名,他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 他说要把所有排名都留在姑苏他做到了,可是他现在却不能跟我们一起开心庆祝,都是那个该死的金凌。” 思追扯着景仪的袖子:“好了啦,我们先把慕君带去寒潭洞。” 含光君站在房间外听到他们三人的对话,心里一阵怒火中烧。 魏婴一踏进院中就看到含光君站在慕君房外脸色难看极了:“蓝湛,蓝湛,慕君醒了吗?” 蓝湛第一次没有理会魏婴径自一个人往主屋走了进去。 魏婴看到蓝湛的反应开始心急了,跟着快步走回主屋。 慕君房内景仪七手八脚地背起慕君,思追在一旁扶着,三人准备要进入寒潭洞。 应渊看着思追:“我去取药,取好药就去寒潭洞找你们。” 思追点点头一脸担忧看着慕君:“应渊君,要快点慕君的状况真的不太好。” 应渊看着二人:“我知道。” 应渊心里清楚穿刺伤对仙力仙灵流失会有多大影响,他必须赶紧回天界取药。 在景仪背着慕君离开后,他随即返回天界。 应渊返回天界后先去天医阁取了伤药,又到妙法阁取了血藤丹最后回到衍虚天宫。 陆景看到应渊脸色不对返回天宫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应渊黑着脸:“陆景去取净魄膏来。” 陆景小心翼翼:“净魄膏?帝尊您受伤了吗?” 应渊看了陆景一眼:“没有。” 陆景拱手作揖:“那取净魄膏何用?” 应渊怒道:“让你去取就去取哪那么多问题?” 陆景的心跳吓的落了一拍,不敢继续追问下去,赶紧去取净魄膏。 随即陆景快步取来净魄膏交给应渊,应渊清点完药品起身就要离开,陆景想再多问几句,但看应渊脸色不对他便不敢继续往下问。 寒潭洞内思追跟景仪把慕君放上寒冰床后,二人冷得直打哆嗦。 景仪翻着白眼:“寒潭洞里已经够冷了,谁还在这放了这么大的冰床?” 思追盯着慕君:“应渊君放的。” 景仪一脸疑惑:“他放这个在这做甚?” 思追伸手捋了捋慕君的发丝:“上次慕君习笛时走火入魔,应渊君准备来给慕君睡,应渊君说睡在上面可以静心。” 景仪翻着白眼:“何止静心,人都能冻成冰棍了吧!” 应渊君站在寒潭洞外喊着二人的名字,思追看着景仪:“应渊君来了景仪你去带他进来吧!” 景仪翻着白眼:“他又没抹额怎么进来。”思追动手摘了慕君的抹额交给景仪。 景仪一脸讶异:“思追……你怎么敢动慕君的抹额,蓝氏的抹额非父母道侣是碰不得的。” 思追面露尴尬:“情况紧急略略变通一下,这样就可以带应渊君进来了。” 景仪接过抹额马上出去把应渊君带入寒潭洞,应渊君一进入寒潭洞马上把药都掏出来交给景仪,应渊君一边交代他们要如何使用那些药物,一边似乎又要急着离开。 景仪一脸不解:“应渊君,你急着去哪阿?” 应渊挥挥手:“寒室,颜淡术法的法力快要消失了。 我要赶快回去寒室一趟,你们好好帮他上药喂他吃药,还有先不要让颜淡知道慕君受伤的事,记得等等让慕君趴着休息。 他背上有伤不能躺在冰床上,要让他趴着,记好了我先回寒室去。” 随即把慕君的抹额交给思追,应渊便着急离开寒潭洞。 景仪看着思追:“来吧,帮他上药。”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扒开慕君的上衣。 思追惊讶道:“天啊!这剑伤是贯穿伤,金凌到底是多生气才能把慕君伤成这样?” 景仪怒道:“金凌他就是个没良心的,亏我们猎杀凶兽还带上他,要不然他能站上排名榜。” 思追看着景仪:“别说了赶紧帮慕君上药。” 两个人把身前的伤口上好药后小心的把慕君翻过身去,继续帮他把背后的伤口也一起上好药,景仪看着思追:“这里有枕头吗?他的脸不能一直睡在冰上吧!会被冻伤的。” 思追顿了一下:“我去里面找找,慕君之前一直住在这,里面可能还有他的东西,顺便我去找套衣服帮他换个衣 服。” 思追说完便往内洞寻物而去,不一会儿思追抱着一堆慕君的衣服出来。 景仪看着思追满头雾水:“你拿那么多衣服干嘛?” 思追解释着:“没有枕头,把衣服叠一叠给他当枕头。” 他交给景仪一套干净的衣服让景仪帮慕君更换衣服,自己在石桌上叠起一堆衣物,最后用一条腰带把叠好的衣物束在一起做好一个临时枕头。 景仪皱着眉:“衣服给他盖着就好吧?他要常常上药,衣服穿穿脱脱的会拉扯伤口。” 思追同意的点点头:“先给他趴在这上面,等天亮时我在回临月阁拿些用品过来。” 景仪一脸哀怨:“记得拿吃的我快饿死了。” 二个人忙活了好一会儿,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两个人坐在石阶上背靠背休息着。 应渊回到寒室时颜淡并未清醒,应渊走向房间取出七曜神玉悬于颜淡身上又在施展了一次安眠咒。 在慕君有好转之前,应渊打定主意要一直让颜淡睡着。 翌日蓝湛起身之时并未看到应渊在院中下棋,他又往慕君房间而去也未看到思追他们三人。 蓝湛便一路往临月阁寻去,蓝湛寻到临月阁时正好看到思追在收拾一些日常用品:“思追,你这是在干什么?” 思追恭敬的行了个礼:“含光君,我正在收拾一些日常用品准备带去寒潭洞。” 蓝湛眉头微蹙:“慕君醒了?” 思追摇摇头,蓝湛继续追问:“不然你去寒潭洞做甚?” 思追一脸担忧:“慕君昨晚身体开始发热,应渊君要我们把慕君带去寒潭洞,让他睡在冰床上降温。 他还拿了很多药来让我们给慕君用上,可是慕君已经很久没住在寒潭洞,那里面东西缺东缺西。 所以我才会回来整理一些常用的上的,准备带进去寒潭洞以便照顾慕君。” 蓝湛皱紧的眉头未曾松开:“现在景仪在寒潭洞里?”思追点点头。 不一会儿弟子送来许多吃食还有米汤,思追取了食盒就要马上返回寒潭洞。 蓝湛略有疑惑:“米汤,这是要做甚?” 思追提着食盒背好包袱:“给慕君准备的。” 蓝湛露出一脸疑惑:“他醒了?” 思追摇摇头:“还没,不过总有办法让他喝下的。” 蓝湛轻轻颔首:“我跟你去看看慕君吧!”随即二人便前往寒潭洞探望慕君。 第90章 云深不知处-山雨欲来(二) 寒潭洞内一人静静躺在寒冰床上,一个人坐在石阶上瑟瑟发抖,含光君看到此景心里更是越发生气:“景仪怎么一直发抖?” 景仪打着冷颤:“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又没有其他衣服,棉被,我再等思追拿御寒衣物来。” 思紧拿件披风给景仪披上,又在石桌上开始摆起吃食,景仪拿起米汤走到冰床旁:“思追,来帮忙把慕君翻过来我先给他喂些米汤。” 三个人小心翼翼把慕君翻了过来,思追让慕君斜靠坐在自己身上一把捏着慕君鼻子,景仪慢慢的把米汤一口一口灌入慕君口中。 含光君皱着眉头看着二人的举止:“你们就这样给慕君喂食?” 思追满脸认真:“这样做很有用,之前应渊君受伤时,我跟羡哥哥就是这样给他喂药的。” 含光君一脸惊讶:“你们对应渊君做过这样的事?” 景仪不以为然:“慕君现在这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吃东西怎会有体力恢复。” 慕君被二人折腾的难受的咳了起来,一只手下意识地抬了抬想挥手可是却抬不起来。 含光君面愠色制止二人:“你们停手,慕君他看起来很难受。”就在三人交谈间,慕君吃力的睁开双眼。 景仪见状开心大喊:“慕君醒了,醒了。” 含光君面露忧色:“慕君你感觉如何?” 慕君虚弱道:“疼。” 景仪翻着白眼:“当然疼,肩膀都穿了一个大洞能不疼吗?” 含光君扶着慕君示意思追起身:“赶紧去寒室请应渊过来。” 思追点了点头快速地离开寒潭洞一路往寒室而去。 思追并没有在寒室的院中看到应渊,他走往应渊的门前小声的呼喊:“应渊。” 不一会儿满脸疲惫的应渊前来开门思追小声说着:“应渊君慕君醒了。” 应渊一听到慕君醒了露出放心的表情:“等等我更个衣跟你一起去看看他。” 应渊随即入内更衣,随后应渊跟着思追进入寒潭洞,看到景仪跟含光君再给慕君喂食米汤便皱起眉头:“这白糊糊的是什么。” 景仪翻着白眼:“米汤,这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其实非常营养,慕君需要补充营养这样才会好的快。” 应渊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伸出手探了探慕君的仙力跟仙灵是否已经稳定,却只见应渊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含光君面露担忧之情:“怎么了?” 应渊面色铁青:“蓝湛,我们旁边说。”二人走到角落边小声说了起来。 含光君满脸忧色:“怎么了?” 应渊摇着头:“他状况不太好,可能是年纪太小仙灵尚未完全稳固。 他的仙力一直在外泄,仙灵越来越衰弱,当然也有可能是剑伤贯体的关系。” 含光君眉头又紧了起来:“这样会对慕君造成什么影响?” 应渊铁青着脸:“最差的情况便是仙灵尽失,变成凡人之身,天界他可能再也回不去。” 含光君面显担忧:“那现在该怎么办?” 应渊小声说着:“现在有二条路,第一帮他修补仙身,我再渡他修为帮他修补仙灵。 第二让他下八苦池,进入凡间变成凡人历劫,历劫成功他就可以再位列仙班。” 含光君眉头依旧深锁:“如果历劫失败呢?” 应渊黑着脸:“那他就会灰飞烟灭。” 含光君面露愠色:“他绝对不可以下凡历劫太冒险了。” 应渊点点头:“那我试试修补他的仙身看看,看能不能挡住他一直外泄的仙力,你想办法先把景仪支开吧。” 思追,景仪大喊:“慕君又昏过去了。” 在旁的二人赶紧走过去查看慕君的情况,应渊看了看摇摇头。 景仪微愠盯着应渊:“你是在摇什么头?不好好想办法只会摇头。” 应渊一脸无奈:“景仪你吵得我脑疼啊。” 含光君面色严肃:“景仪你先去帮泽芜君准备今天设宴之事,思追你也一起去。” 思追满脸不情愿:“那谁来照顾慕君?” 应渊盯着思追:“我们二个不是人吗?听话快去,不然等等你们含光君又要罚你们了。” 思追拽着不情不愿的景仪去兰室帮忙准备设宴之事,二人经过校场时一群弟子跑过来围着他们,大家纷纷向他们打探慕君的消息。 洛川一脸担忧:“听说我们家慕君受伤了。” 齐云口气略略不悦:“好好说话什么你们家慕君?是我们的少家主慕君。” 洛川耸耸肩:“随便反正慕君从不拘泥这些称呼,他到底怎么受伤的?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在台上接受喝彩吗?怎么一转眼就受伤了?” 景仪快嘴道:“还不是那个金凌。”思追拉着景仪摇摇头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齐云看着众人:“哪个金凌,金家那个傲娇宗主吗?为什么少家主受伤跟他有关系。” 思追打着圆场:“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等含光君来上课你们再问含光君好了。” 洛川伸出手阻止二人离开:“思追少来你不是跟慕君最要好了,你会不知道,快说不然不给你们走了。” 景仪甩开思追的手:“反正大家迟早都会知道的怕什么?就金凌捅了慕君的肩膀一剑,剑都刺穿慕君的肩膀了。” 大家被景仪的话给震惊到了,在围猎中一直照顾他们大家安全的人,现在竟然被人伤了。 齐云面露怒色:“金宗主干嘛拿剑捅我们家少家主?” 洛冰怒道:“还能为什么一定是眼红啊,看我们家少主有勇有谋他跟不上,直接就捅了我们家少主泄恨啊。” 洛川在一旁附和:“要是慕君有什么事我一定跟金家没完没了。” 思追安抚着众人:“大家冷静一点,这件事含光君他们一定会好好处理,帮慕君要一个公道的我们就再别瞎搅和。” 洛冰继续追问:“我们家少主现在在哪里?我们想要去看看他。” 思追一脸尴尬:“可能不方便,他现在在养伤怕打扰。” 齐云开始不依不饶缠着二人:“我们又不吵他,就是看看他而已。” 景仪翻着白眼:“慕君现在在寒潭洞,含光君在照顾你们敢进去吗?” 洛川看着二人:“那你们要去哪里?” 思追一脸无奈:“我们要去帮忙准备宴请百家的宴会。” 齐云一脸极度不悦:“自家少家主都伤成这样了还宴请什么百家。” 景仪看着蓝家这群弟子,他们原来跟慕君并不相熟,经过围猎之后他们竟然可以很自然的把慕君当成蓝家未来的家主。 也开始维护慕君,景仪打从心里佩服慕君起来,原来慕君收服人心总在不知不觉当中。 第91章 云深不知处-风雨欲来(三) 校场外远远中有一个身着黄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过来,那个男子挥着手:“思追,景仪你们都在啊。” 思追一听到金凌的声音马上转头就马上离开,景仪也想跟着思追一起离开。 却被跑过来的金凌给抓住衣袖:“景仪你们在忙什么?这次我来云深不知处你们都没来找我玩。” 景仪一脸不悦:“我们忙着照顾伤患哪有时间陪你玩。” 金凌满心疑惑:“你们家不是有药房吗?伤患不都是药房在照顾,哪轮的到你们嫡传弟子亲自照顾。” 景仪翻着白眼:“我们家的少主,我们不放心交给药房照顾,当然要我们自己亲自照顾才放心。” 金凌一听到少主心里震惊了一下懦懦道:“你说的是……” 景仪挑了挑眉:“金大宗主,我家少主叫蓝澈你忘了吗? 也不知道是谁捅了他一剑,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捅了他,我一定跟那个人没完。” 蓝家子弟几人纷纷附和:“就是一定跟他没完没了。” 金凌一脸尴尬:“那你们忙那我就先走了。” 金凌失落的离开校场,他最好的朋友景仪跟思追现在有了慕君就已经不在乎他了。 金凌终于知道,原来慕君在蓝家有这么多小辈的拥护者,他开始为自己冲动的行为感到后悔。 他想着因为自己脱序的行为,可能让他失去曾经的最好的朋友,金凌心里更难过了。 他在云深不知处漫无目的的走着,在他漫无目的的乱走时,他走到了云深不知处的后山。 他在一个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突然他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琴声,他认真的寻找琴声的来源,却发现隐隐约约的琴声是来自山壁里面。 金凌开始拿起岁华想劈开山壁,刚好有路过的弟子看到了金凌劈山的行为赶紧上前劝阻金凌。 蓝氏弟子:“见过金宗主,不知金宗主在此做甚?” 金凌一脸不悦:“没看到我在劈山吗?” “蓝氏弟子,还请金宗主停手,山壁后是我们家少主长年闭关之地,是我们云深不知处的禁地,还请金宗主尽速离开。” 金凌闻言满脸怒气:“你家少主蓝慕君的闭关之地? 我看他就是躲起来在里面弹琴,还伤的多重我看就是装。” 金凌开始放肆的在寒潭洞外开始大吵大闹起来。 寒潭洞内应渊正在渡修为给慕君,含光君弹奏着清心音帮应渊静心。 应渊听到嘈杂的声响:“蓝湛,外面太吵了我这样无法专心。” 含光君随即起身往洞外而去,当含光君步出寒潭洞之时正好看见金凌在大吵大闹。 蓝氏弟子看到含光君出来准备恭恭敬敬的向含光君行礼。 金凌疾言厉色:“你这样假惺惺的行礼是要吓谁?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含光君在这里吗?” 含光君一脸清冷:“我在这里又如何?” 金凌听到含光君的声音着实吓的不轻,含光君脸色冷到像千年的寒冰:“此地为我云深不知处的禁地,不知金宗主来此地有何要事。” 金凌小声道:“我就是迷路走到这里听到琴音。” 含光君疾言厉色:“迷路? 金宗主在我云深不知处还会迷路,魏婴不是一天到晚带你在我这云深不知处,上山打鸟下溪捉鱼吗? 你还会迷路,刚刚弟子不是跟你说这里是少主的闭关之地,为何你还要在此地大吵大闹?” 蓝氏弟子第一次看到含光君如此大发雷霆,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 含光君继续怒斥道:“送金宗主前往兰室。 再叫弟子在禁地外面看守,非蓝氏中人除了应渊君跟颜淡外,所有人不准靠近此地,连魏婴也一样不准靠近此地。把我的命令通传出去。” 蓝氏弟子赶紧领着金凌离开禁地前往兰室,并沿路布达刚刚含光君所下的命令。 蓝氏子弟领着金凌进入兰室,金凌看到思追跟景仪在忙进忙出也没叫他们俩,他自顾自的往自己座位走了过去坐下来。 不一会儿魏婴也来了,魏婴看思追就抓着思追询问含光君去哪里了。 魏婴满脸带着笑:“阿苑,蓝湛去哪里了?一大早到现在都没看到他。” 思追一脸尴尬:“含光君他在寒潭洞。” 魏婴满心疑惑:“他去那里干嘛,莫非……” 思追小声说着:“慕君在那里休养。” 魏婴一脸不解:“干嘛把他弄到那冷冰冰的地方,他不是受伤了吗?” 思追叹了一口气:“他昨夜里开始发烧,应渊君要我跟景仪带慕君去寒潭洞的。” 魏婴小心追问:“慕君还没清醒吗?” 思追点点头:“早上醒了一下又昏迷了,现在含光君跟应渊君在照顾他。” 魏婴拉着思追:“我去看看他们。” 思追迟疑了一下:“羡哥哥,你现在不能进去寒潭洞了。 刚刚含光君下了命令非蓝氏中人,除了应渊君跟颜淡之外所有人不得靠近寒潭洞,现在连你也不能靠近寒潭洞。”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蓝湛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思追欲言又止的看向金凌:“因为…因为…因为。” 魏婴一脸不悦:“因为什么?快说!” 思追小声说着:“因为刚刚金凌刚刚在寒潭洞外大吵大闹,所以……” 思追说完话就赶快借口要忙其他事赶快离开。 魏婴有点恼怒的走向金凌,魏婴越靠近金凌脸色越难看怒道:“你这小子做死自己就算了,现在还要做死我。” 金凌怯懦懦道:“我怎么知道含光君在那里。” 魏婴大怒用陈情敲金凌的头:“这是云深不知处,蓝湛他爱在哪里就在哪里。 整个云深不知处都他的你管得着吗? 你以为这是你的金麟台吗?到处撒气做死自己,还是你觉得你得罪的人还不够多。” 金凌委屈得掉下眼泪,魏婴继续骂着:“你委屈,躺在寒潭洞里面那个不是更委屈吗? 你要继续撒泼就回你的金麟台去撒泼。” 魏婴说完话丢下满屋子疑惑的人,步出了兰室独自往寒室走去,魏婴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一趟寒潭洞跟蓝湛解释清楚。 他一走近寒潭洞时发现好几个弟子在看守着寒潭洞,魏婴一靠近就有一个弟子靠了上来。 蓝氏弟子拱手作揖:“魏前辈,含光君下了命令你不能靠近这里。” 魏婴看着寒潭洞:“含光君什么时候会出来?” 蓝氏弟子:“不知道含光君他没交代。” 魏婴点点头:“我知道了。” 魏婴找了一个可以看到寒潭洞外的石头坐了下来,拿出他的陈情笛吹起了他与蓝湛的定情曲忘羡。 笛声婉转情切听者无不心动,应渊也听到了笛声:“你去看看魏婴吧,金凌的事你不该迁怒于他。” 含光君看着应渊:“我需要时间去整理。” 应渊叹了一口气:“你们已经错过了太多,切莫再因为他人之事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含光君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步出寒潭洞,魏婴看到蓝湛出现他的心里是极度开心的。 蓝湛看了看魏婴朝他走了过来,魏婴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蓝湛,你这次真的很生气我知道。” 含光君一脸正色:“关于慕君这次的事我有我的立场,我不能跟你站在一起。” 魏婴一脸委屈:“我从来没说金凌做的事情是对的,我也知道他是应该受点教训,但我毕竟是他舅舅。” 含光君一脸为难:“就因为你是他的舅舅我才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你知道金凌的那一剑会让慕君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魏婴拉着含光君的手:“真的那么严重吗?” 含光君看着魏婴:“你也知道慕君的身份特殊而尊贵,我将他留在蓝氏继承家业已经让应渊很为难。 现在还让他受这么严重的伤难道我不需要给他们夫妻一个交代吗?” 魏婴看着含光君:“或许等慕君伤势好转,所有的事情一切都会有转机。” 含光君一脸正色:“如果因为这一剑,慕君从此再也回不去他该回去的地方了呢?” 魏婴顿了一下:“有这么严重吗?” 含光君一脸正色:“慕君的年纪尚小,那一剑几乎毁了他的仙灵,应渊正在修补他的仙灵。 如果修补不好那慕君就只能是一个凡人,再也回不了天界当不了帝君,你说严不严重,天界之人最怕是贯体之伤。 金凌这次闯下大祸了,你还觉得应渊那天在猎场说的话像是在开玩笑吗? 如果慕君好不了不仅仅是兰陵金氏会有危险,可能连云梦江氏也无法保全,你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吗?” 第92章 云深不知处-风雨欲来(四) 寒潭洞内应渊不断将自己的仙力注入慕君体内。 但慕君流失仙力的速度已经快比应渊输入仙力还快,应渊停了下来起身走往石桌拿起了血藤丹,沉思了一下。 随即倒出数颗血藤丹准备服下。 这个动作被蓝湛跟魏婴看到蓝湛出口阻止:“应渊你服用那么多血藤丹干嘛?” 应渊看着蓝湛:“护住我自己的心脉。” 蓝湛一脸不解:“你要干什么?” 应渊语气平淡:“取我菡萏之心的心头血救他,菡萏之心可以疗愈万物。” 蓝湛眉头紧蹙:“不行太冒险了。” 应渊一脸无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仙灵消失,他现在是天界仅存的一个帝君。 我一定要保全他,这是我的责任。” 魏婴低下头:“应渊,对不起。” 应渊挥挥手:“说对不起有用的话我就会让你说但有些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更何况此事不是你所为,所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魏婴一脸歉意:“是我们没教好金凌,太溺爱他了。” 应渊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教育小辈跟爱护小辈的方式,这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在你们的眼中或许我是一直在折磨慕君,但那就是我爱他的方式,我希望他可以在逆境中成长为强大的人。 拥有坚强的心志跟信念,真正能让一个人成为强大的是舍弃与成全。 而不是强取豪夺,金宗主未来要学的还很多他需要有一个好老师。 对不起这句话很好用,但不是所有的事都会被原谅。 魏婴我希望你记住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一句对不起解决的,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事情就必须付出相对的代价。 蓝湛麻烦你弹奏洗华吧!” 蓝湛顿了一下:“你还是要这样做?” 应渊一脸无奈:“不是我还是要,是我只能这样做。” 蓝湛叹了一口气走向石桌端坐着,准备为应渊专心弹奏洗华,当蓝湛奏了一小段后。 只见应渊幻出半颗菡萏之心,随即应渊施法从菡萏之心上剥离了一片花瓣覆向慕君肩头上的伤口,随后菡萏之心回到了应渊体内。 此时应渊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惨白。 蓝湛见状停了手起身走往应渊身边:“觉得如何?” 应渊摆了摆手:“我还可以撑得住。” 应渊查看了慕君的伤口,一边的伤口果然开始慢慢变小:“可以成了,等一边伤口完全闭口他的仙力应该就不会外泄的那么快。 只是我担心他的经脉已经受损,以后练剑可能会有问题。” 蓝湛神色自若:“右手不好使他还有左手,不然他还有笛跟琴。 只要性命无忧,以慕君的天资有什么可以难的倒他。” 应渊看着蓝湛:“你就那么相信他。” 蓝湛一脸坚定:“我只是相信我所选择的人。” 应渊叹了一口气:“我需要好好歇息,让景仪跟思追来照顾他就好,明天是宴请百家最后一天吧?” 蓝湛轻轻颔首:“明晚是最后一场,你明晚一起出席吧,我会在明晚替慕君要一个公道的。” 应渊点点头:“我的席位备二个位子吧!慕君既然性命无碍是应该时候让颜淡知道此事了,明晚我会带她一起出席夜宴,她也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魏婴看着二人:“蓝湛,可以让我知道你想怎么处置金凌吗?毕竟我也是他舅舅。” 蓝湛神色坚定:“卸下金氏宗主之位或者废除修为二者择一。” 魏婴闻言为之震惊:“这太严厉了,他只是个孩子而且金家只剩他一个人有家主血脉。” 蓝湛怒道:“慕君就不是孩子吗?而且宗主之位从来不只是血脉的继承,而是有德才能居其位。 你不也自立一派成为一宗之主的夷陵君吗?”魏婴瞬间顿塞无语看着应渊。 应渊摆了摆手:“不用看我,此事我早已言明,一切交给含光君处理。 我参加只是看看而已,并不会有太多的意见。 魏婴你不如找江宗主好好商量看如何解决此事比较妥当,我要先回去休息了。”应渊说完话振袖一挥就失去踪影。 魏婴温声问着:“蓝湛此事没有转圜之地吗?” 蓝湛神色坚毅:“此事蓝氏有蓝氏的立场。” 蓝湛离开寒潭洞后便前往松风水月与蓝启仁,泽芜君一同商讨着如何处理慕君的事情。 泽芜君皱着眉:“忘机,当真要如此做,这样是否对金凌太过严厉?” 蓝湛神色自若:“严厉?慕君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提剑。 现在我只是要求金凌暂时卸除家主之位这有何严厉?” 蓝启仁捋着胡子:“这件事我赞同忘机的处理方式,慕君是蓝家未来的家主,我们必须在此事表示出强硬的立场。”泽芜君叹了一口气。 魏婴同时也来找江澄商量金凌这件事的应对之策,江澄大怒用力拍着桌子:“含光君,真的要在明天的夜宴上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魏婴摇着头:“无理?你现在觉得无理。 那金凌在捅人时,你有觉得无理吗? 你当金凌这次闯的祸只是简单道个歉就能解决吗?” 江澄站起身不以为然:“但也不需要金凌卸下家主之位。” 魏婴瞪着江澄:“慕君什么身份,他蓝家未来的家主,应渊君的至亲你觉得此事真的那么好了结吗? 过的了蓝家这一关,都不一定过的了应渊君那一关。” 江澄一脸悻悻然:“如果一定要有人卸除家主之位才能平息这件事的话,那我愿意代替金凌。” 魏婴双手抱胸霜眉紧蹙:“这不是谁代替谁的问题,是金凌本身态度的问题。 我觉得此事如果慕君可以出面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只是依照慕君目前身体的状况,他出席明天夜宴的机会微乎其微。” 垂暮时分寒潭洞之内,慕君已经逐渐清醒,思追与景仪依旧在陪伴着。 慕君看着二人:“你们不回去休息吗?” 思追盯着慕君:“你现在身体这样我们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 景仪翻着白眼:“就是。” 慕君要起身下床,但却被思追一把按回床上:“我觉得有点冷我想回去寒室。” 思追摇摇头:“你现在情况不太适合到处移动,应该好好休息。” 慕君露出笑脸讨好着思追:“我真的已经无大碍了,我们回去寒室吧!” 景仪皱起眉头:“这边确实比较冷,不如我们送慕君回去寒室休养吧!” 思追沉默了半响:“好吧!对了洛川跟齐云他们很担心你,要顺道去看看他们吗?” 慕君看着思追:“他们现在在何处上课?” 景仪翻着白眼:“这几日还在招待仙门百家,所有的弟子应该都在校场。” 慕君点点头:“那我们先去校场再回寒室吧!” 三人一起步出寒潭洞,在洞外看守的弟子看到慕君无一不表现出惊讶的神情。 他们惊讶一个受了那么重的伤的人,怎么那么快就可以恢复得如此之好。 但他们所不知的是慕君才刚经过多么惊险的生死之关,一众弟子纷纷恭敬的向慕君行着礼,慕君带着微笑示意他们免礼。 思追与景仪扶着慕君缓缓地来到校场,洛家兄弟跟齐云他们看到慕君到来纷纷跑过来围住三人。 洛冰一脸讶异:“少家主怎么出来到处走动,你不是受了重伤吗?” 慕君带着笑:”没有,就一点小伤而已,不值得大家担心挂怀。” 齐云面有愠色:“听说您的伤势是金宗主所为。” 慕君挥挥手:“只是一个小误会而已,大家不要小题大做了。” 洛川满脸不悦:“伤成这样还是我们小题大作?少家主你就是人太好了。” 慕君继续解释:“是我自己学艺不精真的不能怪别人,对了你们大家的伤恢复得如何?” 绍华轩满脸不以为然:“比起你我们受的小伤算的上什么,这次百家围猎真的多亏了少家主,我们姑苏才能有这么亮眼的成绩。” 慕君堆着笑脸:“那都是大家努力应得的成果,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给大家出出主意卖弄了一下嘴皮子而已。 对了我们的女修不是有人伤得颇为严重,你们可有人知道她们恢复得如何?”大家纷纷摇着头。 思追打断大家的话:“好了我们要送慕君回去寒室了,他现在不能再吹风受凉,大家散去吧!” 大家听到思追的话后纷纷让开一条路让三人离去,离开校场的三人慢慢地步行回到了寒室。 第93章 云深不知处-许君一诺(一) 三人一回到寒室就看到应渊在院中喝茶下棋。 应渊一抬头看到慕君就皱起了眉头,招手示意三人过去:“你不好好在寒潭洞休养出来做甚?” 慕君怯懦懦小声说着:“那边我觉得有点冷,所以我让他们送我回来这。” 应渊皱着眉头:“你除了觉得冷之外可还有什么不适。” 慕君摇摇头,随即应渊取出要送给景仪的贺礼交给景仪:“你现在可以收下了吧?” 景仪开心接过雪白剑鞘的剑,拔开剑看了看。 应渊看着一脸开心地景仪:“这是为了此次围猎特别为你备下的贺礼,我早知道你们三个一定可以名列前茅,现在证明我当初没看错人。 景仪这把剑我已经提前帮你铸好名字就叫扶摇,扶摇直上九万里,这是我对你的期许。” 慕君看向景仪:“恭喜你,现在你也有一把好剑了,这把看起来跟傲雪凌霜是同材质的剑身。” 景仪满心喜悦:“我们三个拿的是兄弟剑了。” 慕君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我的傲雪在山顶丢了。” 景仪看着慕君:“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陪你去山顶找找。”慕君点点头。 应渊看着慕君:“你就不想知道我这次准备了什么给你?” 慕君摇摇头:“这次我并未比完全部比赛我没资格收奖赏。” 应渊笑了出来点点头:“这次你表现得很好,我许你一个承诺。 只要不伤天害理危及人命我都允你。” 慕君喜出望外:“真的吗?” 应渊轻轻笑着:“我何时说话不算话过。 好好想,看要用我的许诺完成你什么心愿,我的一诺可是价值连城。”慕君用力点了点头。 思追拱手作揖:“应渊君那我们现在陪慕君进去休息,他现在不可久站。” 应渊挥了挥手三人便往慕君房间走去。 景仪看着慕君:“应渊君许你一个承诺,你要怎么用这个奖赏。” 慕君歪着头:“我得好好想想,他的许诺可是不好得到。 对了明天夜宴是不是宴请百家的最后一场宴席。” 思追点点头:“恩。” 慕君看着二人:“我想明天出席夜宴,以蓝家少主人的身份出席。” 景仪停下脚步:“不行,含光君不会答应的。” 慕君拉着景仪:“等宴席开始后,我再进去师尊就不能阻止,大不了我在被他罚抄几次家规就好。” 思追一脸略略不悦:“你身体都没恢复,为什么要去那种人多的场合。” 慕君看着思追:“我都还未以蓝家少家主的身份好好招待仙门百家,我不想失了这个身份该有的面子。” 景仪翻着白眼:“可是大家都知道你受伤了,就算你不出席大家也都可以体谅。”慕君摇摇头。 思追拗不过慕君:“那你夜宴前要好好休息,好好吃药不然我就偷偷去跟含光君告状。”慕君笑着点点头。 翌日垂暮时分含光君来到应渊房门前等着应渊一起同赴百家夜宴,应渊跟颜淡一起步出房门。 今日应渊与颜淡身着一席雪白,二人看起来风姿飘逸犹如脱尘出众的谪仙颜淡难得参加凡间正式的宴会,她梳着流云髻别上精致的曼陀罗华发簪。 蓝湛看着二人:“颜淡,难得看你穿着如此正式。” 颜淡笑着:“这不是含光君主办的宴会吗?不能给你丢脸。” 应渊牵着颜淡:“走吧!主人可不能迟到了。” 颜淡一脸疑问:“魏婴跟慕君呢,他们不去吗?” 蓝湛神色自若:“魏婴已经先出发,慕君有伤在休养。” 颜淡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兰室之外人群川流不息,含光君三人远远的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负责接待的弟子大声的昭告含光君,凌霄掌门夫妇淡淡看了应渊一眼。 应渊带着笑:“今天你应该要以此分身出席。” 含光君在一旁点点头。 随即弟子引领着三人到座位席坐下,颜淡一到场就吸引住所有家主的目光大家纷纷打量着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魏婴跟江澄一看到三人进入也赶紧起身相迎,颜淡一看到魏婴今日着一袭 黑红衣英姿飒爽,也笑着对魏婴示意。 应渊凑在颜淡耳边:“你今天要称他夷陵君,不可以叫魏婴。” 颜淡一脸疑惑:“夷陵君?” 应渊点点头:“嗯,他今天身份等同于一宗之主,身份贵重。” 颜淡:“为何?” 应渊耐心说着:“因为他是诡道术法的创始者,百家尊他为开宗祖师给他的尊荣,等等宴会就要正式开始了。” 颜淡一脸疑惑:“怎么好像没看到歌舞?” 应渊笑着:“这里可是云深不知处哪来的歌舞,你还以为在瑶池吗?不过等等会有丝竹乐曲。” 颜淡一脸不解:“姑苏蓝氏办个宴会还是一样的端方雅正。” 应渊笑着:“还有更端方雅正的,含光君在宴会上还是只喝茶。” 颜淡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颜淡看着在主人席位之下留着一个空位子:“为什么会有一个空的席位?” 应渊继续解释:“那是蓝家少家主慕君的位子,他受伤了所以位子一直空了下来。” 丝竹乐声响起代表着仙门百家最后一场宴席正式开始,蓝启仁,泽芜君跟含光君端着茶站了起来。 蓝启仁:“感谢各个仙门百家对此次姑苏所主办围猎盛情参与。 虽然围猎之中发生了一些令人遗憾的小插曲但还是顺利落幕。 老夫在此以蓝家长辈的身份谢谢大家。”三人随即端着茶杯向仙门百家行礼作揖。 泽芜君向应渊端茶致意:“这次还要感谢凌霄掌门应渊君。 此次应渊君不但不远千里特来参加围猎,还负责维护百家子弟的人身安全。 对应渊君的大力支持,姑苏蓝氏不胜感激。”三人随即端着茶杯向应渊君行礼作揖,应渊君也举杯起身回礼。 含光君一脸正色:“另外针对此次金宗主伤害姑苏上害蓝氏少家主一家,今天姑苏蓝氏也希望金宗主可以给姑苏蓝氏一个说法。” 在场所有人都纷纷把眼光看向金凌,金凌满脸不满的站起身:“姑苏蓝氏处事不公,在覆峞山顶私禁二只上古凶兽,让自家少主练手,我只是要参与猎杀凶兽误伤蓝澈而已。” 泽芜君眉头紧蹙:“金宗主并非我蓝氏中人怎可随意踏足我蓝氏禁地。” 蓝启仁捋着胡须:“就算我们要拿凶兽给自家少主练手,那也是围猎之后的事。 围猎之后覆峞山就已封山,金宗主是如何到达覆峞山山顶的?” 江澄赶紧站起身:“还请蓝先生泽芜君与仙督息怒,金宗主年纪还小不懂事。” 应渊君一脸不以为然:“年纪小?都是一宗之主了哪里小,年纪小就可私闯别人家的禁地还蓄意伤人吗?” 江澄看着应渊:“既然是蓝氏禁地,那应渊君又何会在山顶?” 含光君一脸正色:“是我特请应渊君前往山顶襄助消灭凶兽,江宗主可有意见?” 江澄继续咄咄逼人:“既为蓝家禁地为何蓝氏少家主会出现在山顶?” 含光君面色微动:“慕君是奉我之命前往山顶跟应渊君一起猎杀凶兽,不知金宗主是奉谁家之命前往山顶的。” 夷陵君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金宗主错了就是错了,不需要再逞口舌之争。” 江澄面带怒气:“魏无羡你…你可是金凌的舅舅。” 夷陵君看着江澄:“正是我是金凌的舅舅,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姑且不论他为何出现在覆峞山山顶,但他蓄意出手伤人就是错。” 夷陵君走到金凌身旁向众人躬身作揖:“我身为金凌的长辈未善尽管教之责,我愿与金宗主一同受罚。” 江澄闻言也走到金凌身旁向蓝氏众人躬身作揖:“我也身为金凌的长辈,未善尽管教之责。 看仙督要怎么罚,我也愿与金宗主一同受罚。” 应渊一脸不以为然:“你们要受罚什么,出手伤人的又不是你们,就算要护短也不是如此吧? 三宗之主,仙督你可得好好想想这个罚要怎么罚了。” 颜淡小声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应渊看着颜淡小心翼翼道:“那个金凌在山顶捅了慕君一剑。” 颜淡瞪大双眼看着金凌:“是真的吗?” 第94章 云深不知处-许君一诺(二) 就在众人争论不下时,门外弟子高喊着:“蓝氏少主蓝澈到。” 慕君身着一袭蓝色卷云纹华服,头发束的利落整齐,身边还跟着景仪跟思追,慕君与思追景仪三人走到主位席前恭敬的向蓝老先生。 泽芜君还有含光君行礼,含光君面色微动:“你还身受重伤来此作什么?” 慕君一派轻松:“师尊,我身为蓝氏少家主,这种场合我是应该到场才不会失了姑苏蓝氏的面子。” 蓝启仁捋着胡子一脸严肃:“面子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景仪,思追你们怎么照顾的还不赶紧扶他去就坐。” 二人扶着慕君前往他的席位坐好,金凌望向慕君一脸嘲讽:“敢请少家主是来看好戏的。” 江澄转身就是给金凌一个耳光:“我就是这样教你没规矩的。” 随即江澄挥出紫电一鞭就要直往金凌身上抽去。 应渊见状伸手一挥挥开了要抽往金凌身上的鞭子:“江宗主,仙督都没说要怎么惩处金宗主,你怎么就先动起手来。” 江澄被应渊突来之举吓了一跳,紫电好歹也是一品灵器,应渊君竟然空手轻轻一挥就挥开了紫电。 他开始对应渊感到恐惧,原来魏婴说他不简单是真的。 含光君冷冷道:“金宗主嫉妒,顽劣成性德不配位,卸除宗主之位好好修身养性吧!” 金凌,江澄跟魏婴一听到含光君一字一句说出的话三人都愣住了。 江澄大怒:“好你个蓝仙督含光君,管到金家谁当家主了。” 夷陵君拉着江程的衣袖:“江澄冷静,好好说话。” 含光君神色自若:“我身为百家仙督,本就有监督各家宗主德行的责任,金家宗主顽劣目中无人本就该受约束。” 应渊化出刃魂站了起来走到金凌面前:“其实金宗主也不用卸除宗主之位,他在我面前捅了蓝氏少家主一剑,那让我当着蓝家少主的面一样捅金宗主一剑就好。” 魏婴一看不妙赶紧将金凌拉到自己身后护着,金凌跟仙门百家的各家家主也被应渊君此一举动吓到了。 夷陵君伸出手护着金凌:“应渊君请冷静。” 应渊铁青着脸:“夷陵君,你让开不然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夷陵君一脸着急:“慕君受的伤我会弥补。” 应渊语气清冷:“怎么弥补,你代替金宗主受这一剑吗?” 夷陵君:“可以。” 慕君看到众人为了他争执不下,起身站了起来向含光君做了个揖:“含光君此事我是受害者,是否可以由我来决定怎么做。” 泽芜君出言制止:“不可以,这事关姑苏蓝氏的名誉。” 慕君慢慢吃力地走到魏婴身边,他伸手推开了应渊指着魏婴的剑,看着应渊叹了口气:“还记得你许我一个承诺吗?” 应渊盯着慕君:“记得。” 慕君一脸坚定:“你说只要我不伤天害理,伤害人命,我就可以使用这个承诺对吧。” 应渊眉头开始紧锁:“对。” 慕君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现在就要你兑现承诺,不再追究金宗主伤害我一事,也不可以再以此事追究伤害任何人。” 应渊一脸难以置信:“你知道我的承诺有多难取得,你确定要这样使用。” 慕君一脸坚决道:“对。” 应渊收起了刃魂:“你们三人该好好感谢慕君,此事我再也不追究。” 夷陵君愣了愣:“当真。” 应渊挥挥手一脸不悦:“我从不作办不到的许诺,含光君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应渊拂袖走回自己的席位喝着酒,魏婴转身向慕君做了个揖。 慕君赶紧伸手阻止了魏婴:“夷陵君,你是授我剑法的人,我虽未正式拜师,但我也视同你为我的师尊,你不可对我行礼作揖我会折寿的。” 江澄也向慕君做了个揖:“少家主的胸襟宽广,该是我们要好好学习。” 慕君一脸无奈:“江宗主,你算起来也是长辈,慕君是晚辈承不起你这一拜。” 含光君面色微愠:“思追,景仪送少主回寒室休息。” 思追,景仪听到含光君严厉的口气赶紧到慕君身旁,带着慕君离开兰室。 蓝启仁捋着胡子一脸依旧严肃:“金宗主,不知你对仙督所做的决定有无任何异议。” 金凌一脸不情愿:“为什么要我卸除宗主之位?金家只有我资格继承宗主之位。” 含光君疾言厉色:“一家之主的传承从来血脉纯正就不是最重要之事,更何况金家还有很多德高望重的长老可以胜任宗主一职。” 金凌大吼:“我绝不卸除宗主之位。” 含光君一脸正色:“让你现在卸除宗主之位,只是你现在仍性情顽劣。 日后待你品格皆优时,一样可以当上金氏宗主。 若你不卸除金氏宗主之位,那我只好动用仙督之权将把兰陵金氏逐出仙门百家。” 夷陵君看着金凌:“答应吧,日后你还是可以在当上家主,现在只是暂时让别人当家而已。” 金凌胀红着脸眼泪在眼眶打转:“为什么?那个慕君都已经不追究了。 为什么还要卸除我的家主之位?” 泽芜君叹了一口气:“慕君不追究,不代表姑苏蓝氏不追究此事,更何况他已经从应渊君手中保下你们三人这样还不够吗?” 金凌一脸不服气:“他活跳跳的又没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这样逼我?” 江澄怒道:“金凌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好好认错去请求慕君的原谅。” 金凌大叫:“我偏不。” 应渊君抬头瞪了金凌一眼:“若不是我许了慕君一诺当作奖赏,你金宗主此刻还能在这大喊大叫撒泼吗?” 颜淡在旁看着越来越生气,忍不住站起身走向金凌,抬手就是掌掴金凌一巴掌,金凌被颜淡打的发楞。 夷陵君看到颜淡的举动大惊失色:“颜淡冷静。” 颜淡大怒:“应渊许他一诺我可没有,你这小孩什么教养?就是欠教训。” 应渊起身走到颜淡身边好声好气的劝着颜淡。 颜淡大怒:“人家都捅你儿子一剑了,你能忍我不行。” 颜淡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为之震惊,应渊好声好气拉着颜淡。 颜淡语出惊人,在场的仙门百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如此年轻的姑娘竟然是慕君的母亲,冷峻高傲的应渊君竟然是慕君的父亲,连泽芜君也被颜淡的话吓了一跳:“颜淡你所言可是当真。” 颜淡面有怒色:“修仙之人外表看不出年龄,也实属正常,我们确实是慕君的父母。” 泽芜君蓝启仁同时看向含光君,含光君点点头。 江澄楞楞看着魏婴,魏婴也对江澄点点头,应渊不断在旁边好声好气劝阻颜淡,颜淡看到应渊的举动更加恼火。 颜淡大怒:“青离应渊君你给我听清楚,这件事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跟你和离。” 颜淡丢下这句话,径自步出兰室一路急奔寒室而去。 应渊转头看着含光君露出一脸无奈。 随即又恶狠狠地瞪了魏婴,江澄跟金陵一眼,便跑着出兰室去追回颜淡。 江澄靠近魏婴小声问话:“现在什么情形?” 夷陵君摇着头:“最坏的情况。” 江澄一脸不解:“怎么说?” 夷陵君叹着气:“你不知道什么都好说,应渊君碰到颜淡发怒就什么都说不清了,他是宠妻魔人。 为了颜淡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下难办了。” 含光君一脸正色:“金宗主现在你决定要怎么做?” 金陵低下头一脸委屈:“我愿意卸去宗主之位,但请含光君可以收我为徒让我进入蓝氏韬光养晦。” 含光君面色淡淡:“我不可能收你为徒,蓝氏也不可能收你进门。 既然你愿意卸下宗主一位,那便请兰陵金五日内提报新一任的宗主名单上交吧。 此事告一段落,还请各仙门百家家主尽欢吧,本仙督还有事先行告退。” 含光君说完也跟着离开兰室,丢下面面相觑的仙门百家各家家主。 第95章 云深不知处-夫人息怒 颜淡一回到寒室就直奔慕君房间,慕君看到颜淡出现少有的面有愠色心里忍不住一凛:“慕君,你这个傻子,人家都把你伤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拿一个承诺去保那几个人的安危。 你知道应渊的许诺有多难得到。” 慕君唯唯诺诺:“我只是…只是…” 颜淡盛怒道:“只是什么,只是怕那些人不能承载应渊的雷霆之怒吗? 他们被劈成当柴烧都应该,我从小连打都舍不得打你一下。” 思追看到颜淡开始发怒于是默默拉着景仪溜出慕君房内。 景仪摇摇头:“想不到她婶母生起气来也是顶可怕的。” 思追尴尬笑着,他心想要是景仪知道颜淡是慕君的母亲,应该会马上昏倒吧。 随后他们看到应渊紧跟回到寒室,应渊看了在房外的二人,便遣他们到寒室外的门等着,二人乖巧的快步走了出去。 景仪一脸不解:“思追,现在什么情况? 思追叹了口气:“最差的情况。” 在慕君房内颜淡开始从微怒逐渐传为盛怒,应渊听到房内颜淡的盛怒之声。 自己也在犹豫是否该进去,思前想后应渊决定硬着头皮进去劝解一下颜淡,应渊顶着笑脸硬着头皮步入慕君房内。 颜淡盛怒骂着:“你这孩子不说话就没事了吗?” 颜淡看到应渊顶着笑脸进来开始将气出在应渊身上:“你们这什么父子,平常二个人一副仇大精深的样子。 怎么一遇到有人打伤了我儿子就好像一起说好似的。” 应渊一副面有难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阿,夫人息怒。” 颜淡瞪着应渊:“叫什么夫人,我正准备跟你和离。” 应渊瞪了一眼慕君:“看看你这小子,把你母尊气的还不快道歉。” 颜淡怒道:“叫什么小子,他是你儿子。” 应渊陪着笑脸:“好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夫人你别生气,消消气阿,儿子还不劝劝你母亲。” 慕君看到眼前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父尊。 此时的行为竟有点想笑,自己的父尊从来没有叫过自己一声儿子。 而今天这一声儿子竟然是母亲大怒让父亲脱口而出,看来自己的母亲才是家里地位最尊贵的那个人。 慕君跟着劝解:“母亲别气了。” 颜淡盛怒:“不要叫我,你们父子都是一个死样子都死要面子。” 应渊卖着不值钱的笑脸:“对对对,我死要面子? 不过在夫人面前我不需要什么面子,一切只要夫人开心就好。” 应渊边哄着颜淡边瞪着慕君,颜淡怒道:“你瞪我儿子干嘛,他做错了什么?” 应渊赶紧赔着笑脸:“没有没有,他做得很好,是我不好。” 慕君叹了一口气:“母亲这里可是云深不知处,这样父尊会失了体面。” 颜淡又瞪着应渊骂着:“失了体面,你这孩子为什么受伤也不跟我说,在外面被欺负了也不让我们去帮你讨公道。” 应渊小心翼翼:“这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颜淡盛怒:“看起来哪里好,走路还要两个人扶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是哪里好了?” 应渊堆着笑脸解释:“男孩子伤好的快,养养就好了,我还带了很多药给他。 很有效的不然你自己问问儿子。” 慕君很认真的点点头:“母亲我很快就好了,我弹琴给你听,师尊说我琴弹得极好。” 慕君起身便要走往琴桌,颜淡看到琴桌上的琴又是一阵怒气:“慕君你给我坐下,那什么琴弦。 水弦不对血丝弦,你现在的身体可以弹奏那种东西吗。” 应渊赶紧走到琴桌旁:“我马上帮他换琴弦,我刚取得冰蚕丝弦正好要帮他换上。” 应渊赶紧坐到琴桌旁,开始帮慕君的大音希声琴换上冰蚕丝弦。 颜淡瞪着应渊:“恐怕你的冰蚕丝不是替慕君准备的吧,你整天就知道折磨我们儿子有你这样的父亲吗?” 应渊陪着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夫人别动怒。 你身体尚未痊愈,等等又伤了怎么可好?” 含光君站在慕君房外听了一会儿他们在房内的对话,他心里想着的是一个不可一世。 如此骄傲的天界至尊,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竟变得如此卑微。 含光君叹了一口气决定不进入慕君房内了,他转头往主屋走去。 颜淡骂着应渊:“你给我交代清楚现在怎么收拾那个没教养的金凌。” 应渊一脸为难:“我已经答应不能追究他了。” 慕君劝解着:“母亲你不能让父尊做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颜淡大怒:“他是人吗?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青离帝尊。” 应渊对着慕君用力使着眼色,让慕君赶快装昏倒。 慕君一下就看懂父亲的意思,他假装要起身劝解母亲一起身马上就装昏倒,颜淡看到慕君昏倒霎时吓坏了。 应渊拉着颜淡:“你看看,你把他吓晕了,我赶快去叫思追他们来照顾他。” 应渊走出房外站在房门大声唤着思追。 思追听到应渊的呼喊声赶紧拉着景仪前来。 应渊对思追使了个眼色,示意思追他们赶快进去。 自己则拉着颜淡往自己房间方向而去:“好了让思追他们好好照顾他就好了,夫人你先好好休息息怒一下。” 思追跟景仪一进入房间就看到慕君倒在地上着实吓了一跳。 慕君确定没听到颜淡的声音后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思追瞪着慕君:“你这是……” 慕君一脸尴尬:“做做戏,做做戏,麻烦扶我一下跌在地上痛死我了。” 二人赶紧把慕君从地上扶了起来,景仪翻着白脸:“你婶母的脾气也是不小的。”慕君点点头。 景仪忍不住一脸疑惑:“那他跟应渊君不会时常大打出手吗?” 慕君一脸苦笑:“不会,因为应渊不会对她怒目相向。” 景仪笑道:“这真是绝了,竟然还有人可抑制得住应渊君。 果然是一物克一物,现在也不知道兰室是什么情况。” 思追一脸不悦看着景仪:“你担心金凌吗?” 景仪翻着白眼:“金凌有江宗主跟夷陵君我担心什么,我担心的是经过慕君的阻拦,蓝氏怕是不好问罪于金凌。” 慕君一脸疑惑:“你们不是金宗主的好朋友吗?” 景仪摊了摊手:“虽然他是我们的朋友,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事就应该得到惩罚。” 思追瞪着慕君:“好了,慕君你该早点休息了。” 深夜时分寒室夜色沁凉如水,魏婴回到寒室走到应渊房门外,他本来想跟颜淡还有应渊好好解释。 但站在门外只听得到应渊软声软语向颜淡道歉的声音。 魏婴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便往主屋走了进去,主屋内蓝湛并未休息而是端坐在琴桌前闭目养神。 魏婴温声软言软语坐到蓝湛边:“蓝湛,今晚的事真的很抱歉。” 蓝湛睁开眼:“魏婴,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慕君,你应该知道慕君为什么要习剑,他有多想得到应渊口中得到一个许诺。 今天他却把好不容易得到的许诺拿出来,只为了保全你们,他把你当成他尊敬的师尊那你呢?你可曾有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设想过。” 魏婴蹭着蓝湛:“我会让金凌真心诚意地来跟慕君道歉,蓝湛我们不要再闹别扭了好吗?” 蓝湛叹了一口气:“现在最要紧的事是颜淡知道了金凌的事,他很不谅解应渊处理此事的态度,我回来时颜淡正在慕君房间对应渊大发脾气。” 魏婴眨着无害的大眼睛看着蓝湛:“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蓝湛伸手搂着魏婴的腰:“此事最后的结果会取决于颜淡的态度,我觉得你要想好应对之策。” 魏婴开心笑了起来:“此事我会好好想想的。 蓝湛你先休息,我出去找江澄一趟不用等我了。” 魏婴说完便离开寒室前往江澄在云深不知处的休息处。 第96章 云深不知处-负荆请罪 魏婴来到江澄跟金凌的房门口敲着门,接着魏婴瞟了金凌一眼:“你舅舅睡下了吗?” 金凌摇摇头:“还没。” 魏婴径自走进屋内:“我来找他一起商量事情你也一起来。” 金凌一脸疑惑:“什么事?慕君之事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 魏婴深吸一口气皱着眉:“恐怕并没有。” 江澄瞪了一眼魏婴:“你不在你的寒室,来这里干什么?” 魏婴满脸无奈:“我来跟你商量阿凌的事。” 江澄双手抱着胸满心不悦:“事情不是都解决了还有什么事?” 魏婴挑了挑眉:“恐怕事情还没完。” 江澄皱着眉一脸不解:“怎么说?” 魏婴翻着白眼:“晚宴上经过颜淡那么一乱,我总觉得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过去。” 金凌伸手拨着额间落下的刘海:“可是应渊君不是都已经说不追究了,我也愿意卸下家主之位,含光君也同意了。” 魏婴摊了摊手:“现在是人家的娘不依不饶了。” 江澄皱着眉看向魏婴:“应渊君的家事,不是让他自己去解决吗?” 魏婴沉默了一会儿:“他能解决我还会来这一趟吗? 说到颜淡他可是应渊的心头肉,曾经应渊为了慕君误伤颜淡而差点杀了慕君。 慕君更是从小就被赶出家门由舅舅抚养长大。” 金凌闻言愣了一下:“他的遭遇怎么跟我有点相像。” 魏婴叹了口气缓缓说着:“但是颜淡却是一个非常疼爱慕君的母亲。 平日她为了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她极少插手慕君之事。 但这次一反常态的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站出来为慕君说话,就知道她多看重慕君受伤这件事。 刚刚我回寒室时还听到颜淡正在骂应渊,吵着要跟他和离,所以我才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快结束,我觉得必须让颜淡出口气事情才会真正的过去。” 江澄满心担忧看着二人:“那要怎么做,总不能让颜淡真的捅金凌一刀吧?” 魏婴摸着鼻子:“这是当然的,我打算让金凌去向慕君负荆请罪。” 金凌大叫了一声:“什么?叫我去向那个慕君负荆请罪?” 魏婴瞪着金凌:“难道不应该吗? 你都没有好好向慕君道歉请求原谅,更何况慕君还在晚宴上救了我们三个一命,你去好好跟他道歉请求原谅不应该吗?” 江澄摆了摆手:“阿凌现在处境已经很困难了,你还要他做这种事。” 魏婴一脸不以为然的走到一旁的千书架靠着:“阿凌如果不这么做,他的处境只会更加困难。 如果颜淡像晚上的应渊一样举剑向着金凌的话,是没有人可以保的下金凌的。” 金凌噘着嘴嘀咕着:“可是应渊君已经说不追究了。” 魏婴拿出陈情在手中转动:“臭小子,你到现在还听不懂我说的吗? 当颜淡一旦要杀你是没有人可以挡的下她的。 姑且不说她的修为好不好,光是应渊君都阻止不了她。 如果连应渊君都阻挡不了她,那还有谁可以挡的了她?” 金凌眉头紧蹙脸色难看的看着魏婴:“所以我真的要去跟慕君负荆请罪吗?” 魏婴点点头:“对,而且最好等等就去,带着戒鞭去跪在慕君的门前给应渊跟颜淡看。” 江澄满心不悦一脸无奈:“现在就去,那阿凌都不用睡觉的吗?” 魏婴摸着鼻子瞪了江澄一眼:“阿凌的生命安全重要,还是睡觉重要?” 金凌思索了好一会儿:“我去跪,大舅舅你去戒律堂取戒鞭,我们一起去寒室吧。” 魏婴听道金凌的话后便偷偷摸摸的去蓝氏的戒律堂取戒鞭。 带着金凌一起回寒室,金凌身着素衣一到寒室就持着戒鞭跪在慕君房门口,魏婴也陪着金凌一起跪了下来。 金凌看到魏婴也一起跪了下来一脸诧异:“大舅舅你这是做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我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你已经帮我收拾得够多了。 而且你这身装扮可是夷陵君,不适合跪在这里。” 魏婴看着金凌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小辈有错就是长辈教导不善,当然要一起负责。 好了禁声,夜已深不要吵到人了。” 天色翻上了鱼肚般的泛白,应渊一脸倦态步出了房门。 他走到院中的树下化出一小桌,一壶茶,一盘残棋坐了下来开始自己与自己对弈。 今日他发现慕君房前有两条人影,他起身走了过去一看到是金凌与魏婴跪在地上,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魏婴,你们现在又在演哪一出?” 魏婴抬头看着应渊:“金凌还没得到慕君的原谅,他来负荆请罪,真心请求慕君原谅的。” 应渊满脸不悦:“你们是觉得昨晚的动静闹得不够大吗? 真的要闹到仙门百家人尽皆知才肯罢休吗?而且慕君重伤未愈,我现在正要进去帮他下安神咒他不会那么快醒的。” 金凌一脸真诚:“应渊君,我愿意跪着等慕君清醒。” 应渊斜眼看着金凌:“你愿意跪就跪吧! 但是不准大吵大闹,如果累了你自然就回去。” 应渊径自走进往慕君房里,房间里慕君沉稳的睡着,思追跟景仪则在地上打了一个地铺将就睡着,应渊起手对慕君施了一个安神咒之后又渡了些许的仙力给慕君。 随后应渊走回到院中独自下起他的棋。 卯时时分,含光君,思追跟景仪一如往常的作息起身而起,三人不约而同地从二个房间信步而出。 一出房门三人都被跪在地上的金凌与魏婴吓了一跳。 景仪翻着白眼看向金凌:“金宗主,这里是寒室,依照家规无家主之令是不可以进来的,你怎么会跪在这里还手持戒鞭。” 金凌抬头看着三人:“含光君,我来跟慕君道歉请求原谅的,还请含光君准许我跪在这里。” 含光君一脸铁青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金凌是跪在这里认错求原谅,那魏婴你为何也跪在这里?” 魏婴满脸小心翼翼:“我身为长辈未善尽教导之责,所以陪着金凌一起来请罪的。” 含光君面带微愠:“魏婴你才复生多久? 要陪着认错应该也是江宗主怎么会是你,而且慕君已经说过他亦视你为师尊,你这样做岂不是要为难他吗? 你难道真心要为难慕君让他难过吗?” 金凌用手肘轻轻撞着魏婴:“夷陵君你起来吧,我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 应渊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走了过来:“金宗主,我刚刚已经说了慕君需要好好休养身息,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安神咒他也不知道多久才会醒来。 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万一跪坏了身子我可负责不起。” 思追跟景仪前往寒室外取回早膳吃食,思追将吃食送进了含光君的主屋后。 便出来与景仪一起回到慕君房内,他一脸不解看向景仪:“现在是什么情况?” 景仪一脸无奈:“金凌来负荆请罪的,我们要把慕君叫醒吗?” 思追叹了一口气:“刚刚应渊君不是已经说,他给慕君下了安神咒要让他好好休息吗? 不要随便吵醒他让他好好休息,我相信含光君跟应渊君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景仪看向寝室内的方向:“那他都不用吃东西了吗? 还是要用老方法给他灌食一些汤类,这样他才有体力恢复。” 思追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看还是不要吧,上次给他灌食米汤时含光君看了都皱起眉头了。” 景仪耸耸肩:“好吧!今日不是仙门百家都要离开云深不知处,那我们要 去帮忙送客吗?” 思追端起早餐准备开吃听到景仪的话后又放下手中的碗:“等等用完早膳我去看看吧! 我再去寒潭洞把慕君的药品拿回来这里,这样要帮慕君上药也比较方便。” 景仪点点头,魏婴也在含光君的劝说下起身跟含光君一起回屋,留下金凌一个人独自跪在慕君房外。 第97章 云深不知处-戒鞭 约莫晌午时分颜淡终于步出房门口。 应渊看到颜淡赶紧迎了上去:“饿了吗?我让小厨房帮你备些你爱吃的。” 颜淡翻着白眼:“不饿,慕君起身了吗?” 应渊满脸都是不值钱的笑容:“我给他下了安神咒正在休息。” 颜淡要往慕君房里走去看看慕君。 而应渊却一直在前面阻挡她,颜淡瞪着应渊:“你在做甚我去看看他。” 应渊拉着颜淡的袖子:“你别过去,等他醒了再去看他。” 颜淡开始有点恼怒,她在跟应渊推推拉拉之间隐约看到慕君的房前有一个人影:“谁在慕君房前?” 应渊一脸为难吞吞吐吐:“是…” 颜淡用力甩开应渊的手怒目微瞠:“是谁?” 应渊陪着笑脸:“说了你别生气。” 颜淡一双杏目瞪着浑圆:“快说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应渊好声好气解释着:“是金凌跪在那边请求慕君原谅。” 颜淡满脸不悦:“你不是说你给慕君下了安神咒吗?那他还跪在那里做甚?” 应渊一脸无奈叹了一小口气:“我跟金凌说了,他坚持要跪着等慕君清醒我就随他了。” 颜淡瞪着应渊:“要是那小子跪出个好歹来,慕君岂不是又要被怪罪。” 颜淡边说边往金凌身边走去:“已经跟你说他在休养,你现在跪在这边手里还拿着戒鞭,这是跪给谁看?” 金凌抬头小心翼翼看着颜淡:“我可以等,等他清醒我亲自跟他道歉,看他要打我几鞭都可以。” 颜淡斜了金凌一眼:“你以为慕君跟你一样心狠手辣吗?他哪里打得下去,说说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金凌小声说着:“我已经答应卸除家主之位。 另外恳有请含光君收我入蓝氏为徒,但是他拒绝了。 我想我可能会跟舅舅一起回去云梦莲花邬。” 颜淡点点头:“那你跟你舅舅回云梦去吧,不要再打扰慕君了。” 金凌急着解释:“请相信我,这次我是真心想要得到慕君的原谅,可以等慕君原谅我,我再回云梦吗?” 应渊在一旁看到金凌的样子,深怕颜淡又发火索性开口劝着:“颜淡,随他去吧,我们要回戏班子住几天吗? 你很久没回去了,之前泽芜君说蓝氏子弟去外地夜猎时,有看到你的无忘在外地的戏班上演,你要不要再回戏班子准备些新戏。” 颜淡看了眼应渊:“过几天我们再回戏班子吧。” 金凌怯懦懦:“应渊君,你收徒弟吗?” 颜淡瞪大眼睛看着应渊,应渊一听他觉得又要开始拿出他唬弄人的本事了:“我是不收徒弟的,下一任继位掌门会从一般弟子中挑选天资优异的。” 金凌小心翼翼问着:“那慕君大概什么时候才会醒?” 应渊摊了摊手:“可能数天也可能十数天。 所以我才叫你别跪了等等把自己的膝盖给跪废了。” 金凌咬着牙:“没关系,我可以忍耐跪着等他醒来。” 金凌已经连续在慕君房前跪了第三天。 颜淡站在西厢房门外看到金凌开始已经有点体力不支:“应渊你去唤醒慕君吧。 这小子看起来已经有真心悔过,让他了结心愿赶快回去云梦吧。” 应渊看向金凌跪着的方向:“你心软了?慕君如果没有自己清醒过来,这会影响他的恢复的。” 颜淡面无表情:“等事情了结后,再给他下一次安神咒让他好好休养就好。” 应渊点点头:“好吧,等思追早课回来我再去唤醒他。 刚好含光君也上完早课回来,让含光君一起做个见证。” 过没多久思追跟含光君一起回到寒室。 应渊先跟含光君大概说了一下,含光君点点头。 应渊便领着思追进入慕君房间,他走到慕君床边施法唤醒了慕君,不一会儿慕君缓缓醒来。 应渊在一旁小心观察:“慕君,感觉如何?” 慕君运转了一下身体的仙力与仙灵,皱着眉头:“我的修为怎么变得如此低? 灵力都快消失了,而且我的右手不太能施力。” 应渊闻言满心担忧却装的若无其事:“还没那么快恢复,贯体伤口很伤修为的。 修为慢慢修练回来就好,右手等伤口慢慢恢复会好的。” 慕君心里开始产生莫名的疑惑,他不是没有受过伤,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应渊看着慕君:“金凌已经持着戒鞭在房门外跪了好几天,不能在给他继续跪下去了。 思追,你扶着慕君到主屋去找含光君吧,含光君要见证今日金凌负荆请罪之事。” 思追小心的扶起慕君,替慕君拿来了更换的衣物帮慕君换上,拢好头发,便扶着慕君前往主屋。 思追跟慕君二人一进入主屋便看到金凌身着素衣跪在含光君的桌前。 含光君看到思追扶着慕君进屋神情微动:“思追,快扶着慕君坐下来。” 应渊跟颜淡也在屋里坐着,金凌跪着把正面转向慕君:“蓝家少主,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嫉妒心而出手伤害你,今日特负荆前来请罪还请可以原谅我。” 慕君带着浅笑:“金凌我原谅你,这事以后不要在放在心上,你安心回去吧!” 金凌一脸坚决:“我愿意按照蓝氏家规领罚。” 慕君愣了一下:“你不是蓝氏中人不必罚了,含光君我这样决定可以吗?” 含光君微微颔首:“你说可以当然就可以。” 金凌看向含光君:“含光君,那你罚我吧。 我希望可以把这次得教训深深记住。” 慕君站起身走到金凌身旁:“这可是戒鞭,不是戒尺,戒鞭哪怕是一鞭也会留下无法抹灭的痕迹。” 金凌抬头看着身边的慕君:“这是我的坚持。” 慕君轻叹了口:“好吧,那就象征性的惩罚一鞭吧!含光君这样可以吗?” 慕君同时看向应渊跟颜淡,坐在旁边的二人向慕君点了点头。 含光君面色淡淡:“慕君,你决定好了吗?” 慕君带着浅笑点点头:“我决定好了。” 含光君起身接过金凌的戒鞭,起手就是一鞭打在金凌的背上,金凌痛的叫出声。 背上随即出现一道血痕,这一鞭含光君是很认真地打一点放水都没有:“所有的事情到此告一段落。 思追你送金凌回江宗主休息的居室,金凌你让魏婴一起送你回云梦吧。” 思追送金凌回去找江澄时二人在路上小聊了一下:“金凌我跟你说,慕君的状况其实不太好。” 金凌不解道:“怎么说,刚刚他看起来应该恢复得不错啊!” 思追顿了一下:“其实他已经灵力全失,右肩的经脉受损,可能以后就再也不能练剑了。” 金凌大惊失色:“怎么这么严重。” 思追叹了一口气:“我们大家都不敢跟他说,其实他受伤后的二日药房先生已经给出诊断,他那么出色的一个人以后怎么办?” 金凌喃喃道:“怎么可能那么严重?” 思追停下脚步看着金凌:“药房先生说他在与凶兽搏斗之际强提修为,受的又是贯体之力,致使灵力暴冲从伤口冲出伤了经脉。” 金凌一脸错愕:“他真的好不了了吗?” 思追点点头:“含光君,最近正在把他的剑法修改成左手持剑,准备等慕君恢复要让他试试看可不可行。” 金凌看着思追:“那弹琴呢?” 思追叹了一口气:“一般的应该无碍,但是弦杀术怕是会威力大减。” 金凌怯懦懦:“那他以后还能当家主吗?” 思追看向前方深深叹了一口气:“慕君只要不意志消沉,我相信他的武学可以再练起来的,但他如果知道真相意志消沉的话应该他就毁了。 这也是大家不敢让他知道真相的原因,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却因为你的一剑让他的未来变得充满变数。” 在寒室里众人正在讨论慕君修养的方式及地点。 最后决定还是让慕君在寒潭洞里安神养伤。 在慕君离开主屋前寒光取出了在围猎大会上姑苏蓝氏获得的三把宝剑放在桌上:“慕君,这是在围猎大会上各人前三甲获得的奖品。 这三把宝剑都还未命名,景仪跟思追的意思是要让你来命名,你的意思如何?” 慕君看桌上的三把宝剑沉思了一会儿:“真的可以让我来命名吗?” 在场的几人纷纷点点头,慕君思索了好一会儿:“我的那一把就叫谪仙。 景仪的那一把叫大隐,思追的那一把则叫上善若水不知可以吗?” 应渊闻言笑了起来:“为何叫这三个名字?” 慕君看着众人:“谪仙应该不用解释,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林,这是我依照景仪的个性取的名字。 我希望他可以在任何环境下都不会影响到他的本性,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思追的个性,就像水的品性一样,泽披万物不争名利。” 含光君听完慕君的解释之后不由得赞叹起慕君:“看来你很看重他们二人。” 慕君点点头:“思追是我来这第一个朋友,他非常照顾我又不求什么回报。 景仪也是一直照顾着我,他们除了是我的同门师兄,也是我此生最好最重要的朋友。” 含光君轻轻颔首随即拿起桌上的三把剑在剑鞘上轻轻抚过。 剑鞘上出现三把剑的名字俊刻在剑鞘上:“我会把这三把剑放在兰室,等你调养好身体,剑身上的名字再由你自己镌刻上去。” 再取完剑名后慕君便被含光君众人送入寒潭洞内,由应渊亲自下安神咒让他好好休养身息。 含光君更室安排了思追与景仪在每日早课后轮流进入寒潭洞中照顾他。 第98章 云深不知处-初雪 慕君在寒潭洞里静养的一个多月来,除了日常照顾陪伴他的思追跟景仪外。 含光君,魏婴,泽芜君,应渊跟颜淡外,甚至鲜少到处走动的蓝启仁也去探望了慕君好几次。 季节的脚步已逐渐步入了冬季,一日景仪走出准备取午膳吃食时,看到天空飘起了漫天的飞雪。 他站在雪中看了一会儿,心中想着已经好久没有跟思追慕君一起赏雪了。 也不知道慕君什么时候会清醒,慕君自从来了潭洞后就一直在昏睡中,都已经不吃不喝睡了一个多月。 当他在步入洞中时,慕君已经睁开双眼正吃力的要坐起来。 景仪一脸惊喜看着慕君:“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已经睡很久了吗?” 慕君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 景仪走到石桌前放下食盒,又走到冰床旁扶起慕君:“你已经睡了一个多月。” 慕君突然打了一个哆索:“景仪,可以帮我拿件外衣吗?我觉得有点冷。” 景仪走向内洞:“当然冷,今年的第一场雪正好在今日下了。 我们好久没一起玩雪了要出去赏赏雪吗?” 慕君扶着冰床缓缓站起身:“下雪了啊,对了思追呢?” 景仪拿了一件外袍披在慕君身上:“他今天去冥室练琴了。” 慕君顿了一下看着景仪:“我也好久没弹琴,我们回去拿琴去冥室找思追吧。” 景仪翻着白眼:“你现在还是适合休息。” 慕君嘴角带着浅笑:“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陪我回去拿琴,我想去冥室。” 景仪看着慕君:“好,那走吧!不过你动作得慢一点。” 二人出了寒潭洞,一路缓缓的往寒室而去,路上经过校场。 因为下雪省没多少弟子在练剑,但还是有几个眼尖的人看到慕君跑了过来。 洛冰提着剑快步向二人走过来:“少家主好久没看到你了,听说你在静养我们都不敢去打扰你,你现在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慕君面色微白带着浅笑:“恩,好得差不多了,很快我们又可以一起练剑了。” 方云溪缓缓走了过来:“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么快好的,您还是要多多休息才是。” 慕君摆摆手:“哪就那么娇贵。” 洛冰看着慕君与景仪二人:“你们二位是要去哪?” 景仪一脸无奈:“他想弹琴,我陪慕君回寒室取琴他要去冥室练琴。” 方云溪带着笑:“洛冰,那我们也一起去吧。” 洛冰一脸尴尬:“哎呀!我弹的不好,你们会笑我的,不过听说少家主的笛御得极好。” 景仪看着漫天的细雪不由得皱起眉头:“慕君不如我们别回去取琴了,你去冥室御笛吧! 下雪了寒气重,你才大伤初愈不要一直吹风。” 慕君点点头,化出玉笛拿在手中,方云溪看着慕君:“看看,我们少家主持笛雪中而立也是玉树临风。” 景仪满脸惊喜:“你可以化物了,那灵力应该恢复得不错。” 洛冰闻言一脸疑惑看着慕君:“景仪,你说那话什么意思?少家主不但是受伤而已,还损及灵力吗?” 慕君带着浅笑打圆场:“那都过去了,我也已经慢慢在恢复当中,你们就不要深究了。 这次听学结束我都没参与到放灯,今天下的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不如大家相约晚一点,一起去后山放灯祈福如何。” 洛冰闻言细了起来:“那我就不去冥室了,我去找人一起准备材料,酉时大家后山相见阿。” 洛冰边说边跑往弟子住宿的地方而去。 景仪望着洛冰远去的背影大喊:“洛冰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 慕君看着景仪嘴角勾起浅浅地笑:“云深不知处禁止大声喧哗。” 在场所有人听了都笑了出来,好久云深不知处没有这么开心闲适的笑声了,几个人跟着慕君一路往冥室而去。 一群人来到冥室,慕君在冥室外就听到含光君的琴声:“含光君在里面,你们还要进去吗?” 方云溪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含光君在里面?” 慕君笑着:“听琴声的阿。” 景仪惊讶道:“你听得出来,可琴声不是都一样吗?” 慕君摇摇头继续解释:“每个人的琴声都不一样。 指法跟力道都会有差距,不但含光君在里面连泽芜君也在里面。” 方云溪一脸诧异:“泽芜君很少抚琴,你连他的琴声都分得出来。” 慕君认真的点点头:“每个人所奏的音律虽然曲谱都一样但经过每个人的习惯指法跟力道不一,每个人所奏的音律都是独一无二的。 不然我御笛给你们听听看,看是不是跟魏前辈的笛音不一样。” 慕君一脸很认真的讲解起来,接着他开始吹起安息曲。 不一会儿冥室的大门打开了,含光君泽芜君跟思追三人走了出来:“慕君你醒了。” 慕君跟一众子弟恭恭敬敬的向泽芜君与含光君行礼。 含光君面色淡淡眉头微微紧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来冥室了?” 慕君带着浅笑:“师尊,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没那么娇气。 晚一点我还约了大家一起到后山去放灯。” 含光君神色自若:“放灯?” 慕君笑着点点头:“对啊,听说云深不知处在听雪的最后都会放灯祈福,今年围猎后我就受伤了也没参加放灯祈福。 今天是下雪的第一天,我想找大家去放灯祈福。” 思追盯着慕君直看:“在云深不知处举行放灯,你知道谁会去吗?” 慕君转头看着身后的几人:“就这我们几个人,洛冰应该还会再找几个人一起去吧。” 泽芜君笑了出来:“放灯祈福,在云深不知处可是难得的聚会,所有的蓝氏子弟都可以前往参加。” 慕君一脸震惊瞪大双眼:“所有的子弟。” 思追点了点:“所有的意思就是包含了女修,她们也可以一起去。”慕君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方云溪看着慕君:“少家主你不知道吗?” 慕君用力的摇着头:“那还是你们去就好了,景仪帮我多放一盏灯就好。” 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慕君,你有没有真那么恐女,女修们又不会吃了你。” 慕君咳了一声:“我……我刚刚好像吹到冷风,身体有点不适我还是不去了。” 含光君一副神色自若:“慕君无妨,你就跟大家一起去吧。 兄长,不妨我们也一起去,好久没一起放灯了。” 泽芜君笑了:“忘机,难得你还会想到我这个兄长,找上魏婴一起吧!他喜欢热闹,小辈们看到他也开心。” 含光君向慕君走了过来,他伸手潭了潭慕君肩上的雪。 泽芜君看着几人:“大家进去吧!雪下的越来越大了。” 一众人鱼贯进入冥室,冥室内迎来了少见的热闹琴声。 景仪看着泽芜君:“师尊,你为什么都不教我音律。” 泽芜君停下了抚琴的手:“你喜欢弹琴吗?” 景仪歪着头:“不讨厌阿,可是比起弹琴,我更喜欢像师尊一样品箫或者像慕君一样御笛。” 思追也停下了手:“你是不想背着琴吧?” 景仪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果然还是思追了解我。” 冥室不知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和乐,一直以来冥室都被当成是凶灵的问灵之地,甚少子弟会踏足此地。 今日因为慕君的到来而让冥室一改常态,变得和乐而温暖。 含光君停下抚琴的手:“思追,让通传弟子到寒室叫魏婴,顺道把慕君房里的披风取来,慕君才刚清醒可不要再受寒才好。” 慕君满脸疑惑:“我没有披风阿。” 含光君面色淡淡:“是颜淡捎来的,你叔父他们最近出游去了。应渊君跟颜淡时不时都会给你捎来一些东西。” 慕君顿了一下:“他们去哪里出游了。” 含光君面色淡淡:“他们去看你禄鸣叔叔了,要过些日子才会回来。” 第99章 云深不知处-祈福天灯 约莫接近申时三刻魏婴来到了冥室,他推开冥室的门走了进去,手上还挂着一件浅蓝色绣工精美的披风。 他把披风递给了慕君:“你觉得身体恢复得如何?” 慕君站起身向魏婴作了个揖:“恩,我觉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魏婴带着笑摸着鼻子:“不是说要去后山放灯祈福吗?该走了。“ 大家闻言纷纷收起了自己的琴,慕君也将披风披好系好衣带。 在魏婴的么和下众人准备前往后山,下雪的日子天色总是暗的早,一群人提着灯龙浩浩荡荡的前往后山。 快接近放灯处远远就看到许多摇晃的光影,原来洛冰号招了许多弟子一起来放祈福灯,他们正在做着自己的天灯,含光君一行人抵达时也加入他们制灯的行列。 魏婴拉着含光君的袖子:“蓝湛,看他们三个像不像当初一起放灯的我们。” 蓝忘机顺着魏婴的眼光看去。 映入眼中的是慕君,思追跟景仪三个人一起在开心的制灯,他不知不觉点了点头。 魏婴脸上带着灿笑:“不知道以后他们三人的感情,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好。” 蓝湛看了魏婴一眼,魏婴赶紧解释:“别乱想,他们是像兄弟一样的情谊,跟我们不一样。” 魏婴一如往前一样在他们的天灯上画上了兔子。 只不过他现在画的是两只兔子,蓝湛看了不自觉得露出了笑容,魏婴把灯递给了蓝湛朝着慕君他们三人走了过去。 魏婴摸着鼻子拿起腰后着陈情在手上转着:“你们都在灯上写了什么阿?” 慕君拿着天灯递给魏婴:“我也不知道写什么,只画上了二朵莲花跟曼陀螺华。” 景仪吹着天灯上未干的字迹:“我希望大家开开心心在一起。” 思追一边写着自己的祈愿:“我也是,还希望我的琴艺可以越来越好。” 几个跟慕君一起围猎过的弟子也围了过来,大家彼此看着自己想实现的心愿。 魏婴一脸疑惑看向慕君:“慕君,你既然没有想完成的心愿,为什么一直想拿到应渊君的一个承诺呢?” 慕君沉默了一下:“因为他的承诺很值钱,总有一天一定会用上的。” 大家听到慕君说的话都噗哧的笑了出来。 景仪大笑拍着慕君的背:“原来慕君也是一个未雨绸缪的人。” 远远有一个女修拄着拐杖一拐一拐走了过来,她向景仪行了个揖,景仪满脸疑惑:“你是哪位阿?” 冷昕若轻轻说着:“我是跟你一起参加百家围猎的女弟子-冷昕若你忘了吗?”景仪歪着头用力的想着。 冷昕若涨红着脸小声提醒:“就是遇到银龙那天,你把我抛到树上躲藏的那个人阿。” 景仪大喊了一声:“喔!我想起来了,你腿怎么断了还没好吗?” 冷昕若满脸不好意思:“那天你把我抛到树上,然后自己引开了银龙。 我功夫不好,没一会儿重心不稳就掉到树下跌断了腿。” 景仪满脸尴尬:“真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你武学不好,那你应该要多休息,不应该在雪天还来后山。” 冷昕若满脸娇羞:“我想好好跟你道谢,家规森严只有在这时候才可以见到你们男弟子。” 景仪不以为意挥挥手:“不用放在心上,你也应该谢谢思追他在第一天带过你们。” 景仪把冷昕若也一起介绍给思追认识:“思追,这是冷若,她跟我们一起参加过围猎。” 思追点点头:“我有印象,她的记忆力颇佳。” 冷昕若看着慕君:“请问那个披着披风的男子是谁?” 景仪皱着眉头:“你不知道他是谁阿?” 冷昕若揖脸疑惑:“他身着华丽,外表看上去颇为清冷,是我们蓝氏的弟子吗?我们蓝氏家规不是禁骄奢吗?” 景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慕君,有人说你身着华丽,看起来骄奢违反家规。” 慕君听到转身看着他们:“这衣服不是应渊君他们准备的吗?我那里看起来很骄奢。” 冷昕若看到慕君第一眼就被他清冷极为峻美的脸给震慑住,她心里想怎会有如此清冷峻美的男子,冷昕若一脸羞红:“他是。” 洛川笑着解释:“他是蓝澈字慕君,是我们蓝家的少家主。” 冷昕若看着慕君:“就是围猎第二天就失格退赛,还在排名榜三天连续第一名的蓝澈吗?” 齐云笑出声:“除了这个蓝澈,还有别人叫蓝澈的吗?” 冷昕若满脸羞红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从没见过他。” 方云溪靠了过来:“没看过,很正常阿,我们也是在围猎大会第一次看见他。 他长年都独自在寒潭洞闭关,甚少跟大家一起学习课业。” 冷昕若满心疑惑:“他为何不跟大家一起学习?” 景仪挑了挑眉:“我们嫡传弟子是不跟大家一起学习的,都是跟着自己的师尊独自修习。” 冷昕若指着思追.景仪跟慕君:“你们穿的跟一般弟子不一样,还配带卷云纹抹额,莫非你们都是……” 方溪云点点头:“他们都是嫡传弟子,景仪是泽芜君的嫡传弟子,少家主跟思追是含光君的嫡传弟子。” 冷昕若指着慕君:“那他以后是蓝家家主。” 洛川笑着:“当然不然我们怎么会称呼他少家主,你们这些女修平日里到底是在上什么课,连蓝家少家主是谁都不知道。” 魏婴挥挥手让大家都各自去放灯:“好了!好了!大家灯做好就赶快放吧!慕君还有伤不要让他在雪地待太久了。” 大家纷纷把手上的灯放飞天际。 随后一行人准备返回各自的居所,在慕君他们几个要离开之际,几个女修追了上来,她们都想亲眼看看这个蓝氏未来的家主。 景仪一看到几个女修靠了上来,便拉着思追挡在慕君前面。 几个跟慕君交好的弟子也纷纷挡在前面。 冷昕若一脸不解:“你们干嘛,我们只是想认识慕君而已。” 景仪大叫着:“慕君从不与女子接触,你们不要靠过来。” 宁璐满脸不悦:“我们女子是怎么了吗?” 思追把慕君拉到身后解释着:“大家不要误会,慕君的家教甚严,家里严禁他与不熟的女子接触,还请大家不要为难他。” 慕君向所有人做了个揖便独自往山下而去。 景仪看着独自走远的慕君急的大喊:“慕君等等我,你伤还没好不能走那么快。 洛川你们拦好她们,我跟思追先陪慕君回寒室去。” 宁璐哼了一声:“怎么嫡传弟子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吗?个个都是瞧不起人的样子。” 方云溪双手抱胸:“他们才不会,他们只是课业为重,不擅跟人一起玩乐而已。” 洛川在一旁附和着:“就是,他们人可好了。 要不然景仪跟思追会带着你们一起参加围猎。” 齐云点点头:“我也听说慕君家教甚严为猎,上那个应渊君听说就是他的叔父,我听景仪说过他对慕君那可严格了。” 方云溪看着齐云:“应渊君就是对整座山下咒术的那个人吗?” 洛川点点头:“对啊!应渊君的本事听说很大的。 所以那么厉害的人对慕君要求严格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一大群人边说边往弟子居所慢慢步行而去,三人往着寒室而行,景仪看着慕君:“你怎么不许愿自己的伤快点好?” 慕君笑着:“如果许愿伤就可以马上好,那还需要药房先生做甚?” 景仪翻着白眼:“至少心理会舒服点阿。” 慕君停下脚步看向景仪:“我没有心里不舒服阿。” 景仪闻言一脸不解:“那你还说要来放灯。” 慕君带着浅笑:“太久没看到大家,我只是想看看大家跟大家聚在一起而已。我个人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愿。” 思追看着慕君:“一个都没有吗?” 慕君带着笑点点头:“以前听我叔父说过,人生圆满的人是不需要许愿的。 我觉得我现在很圆满,大家都在身边平平安安的这就够了。” 思追此刻心里想着的是,你们是神仙当然没什么愿望了。 景仪看着在天际越飞越高的灯:“不知道我的愿望会不会实现。” 慕君带着笑看向景仪:“会的!听说诚心祈愿之人所放的天灯会飘到天界,如果神仙看到了就会帮他实现愿望。” 思追睁大双眼:“真的吗?” 慕君一脸笑得灿烂:“当然是真的。” 景仪一脸怀疑看向慕君:“你怎么知道。” 慕君笑着看向二人:“我就是知道。” 慕君此时心里想的是,我不就是神仙吗?你们的愿望我会负责替你们实现的…… 第100章 云深不知处-上善若水?谪仙? 冬日的云深不知处布满了皑皑的白雪,这是蓝氏子弟们最喜欢的季节。 因为天寒积雪大家可以不用在校场进行早课,冬季的云深不知处依照惯例都只在室内授课,慕君已经静养了很久。 他已多次向含光君要求要开始练剑,但含光君却一直以他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拒绝他练剑,也严禁魏婴继续教导他剑法。 慕君实在觉得有点闷闷不乐,连弦杀术含光君也都禁止他修习,他现在只能御笛,偶尔跟着蓝启仁学习打理家族事务。 一日他打算跟其他弟子一起到兰室听含光君授课,他一走进兰室就看到含光君讲席后面挂着三把雪白剑鞘的剑。 那是他们在围猎大会时得到的奖赏。 慕君走近看了看挂着的剑,剑鞘上刻着上善若水。 谪仙,大隐,这是他为这三把剑所取的名字。 果然含光君把他取的名字刻在了剑鞘之上。 他伸手取下了上善若水抽开剑身看了看,剑身上依旧并未刻上剑的名字。 慕君伸出一只手在剑身上抚了过去,上善若水四个字隽刻在剑身之上。 随即他把剑插回剑鞘之中放了回去,他依序替三把剑的剑身上隽刻下了剑名再把他们一一放为原位。 随即他在自己听课的席位上坐了下来,准备跟其他弟子一起听课。 不一会儿弟子们纷纷走进了兰室,大家看到不常来一起听课的慕君大家都开心的跟他打招呼。 但今天他似乎对大家特别冷淡,只有对大家微笑点了一下头。 随及含光君走了进来:“你们大家太久没有抄家规了吗?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除了慕君以外所有人家规十遍明日讲学前交上来。” 大家瞬间懂了,为何慕君对大家这么冷淡,原来是兰室禁止喧哗。 含光君在结束讲课后替大家布下了功课,含光君让大家必须在春天来临前上交十篇夜猎实战记录,这意味着大家要找时间下山实际参与野猎。 众人在结束讲课后纷纷聚在一起相约要何时一起下山夜猎。 此时慕君起身走向含光君,向含光君行了个揖:“师尊,要下山去夜猎可是我的配剑还没找回来。” 含光君面色淡淡:“山上积雪难行,而且你的身体现在也不适合上山去找剑,你就不用交夜猎记录了。” 慕君皱着眉:”可是我想跟其他弟子一样修习课业,我不想跟大家不一样。” 含光君神色自若看了慕君一眼:“没剑?那你就御笛抚琴吧。” 慕君吞吞吐吐面有难色:“可是我也是需要剑的,不然我怎么御剑飞行。” 含光君神色自若:“只是要御剑飞行。” 慕君点点头,随即含光君起身转向身后三把剑。 含光君侧身看着慕君:“喜欢哪一把? 这三把都是你取的名字,要御剑飞行这三把剑措措有余了。” 兰室内众人听到含光君所言无一不震惊,大家心里想的是这么好的剑对慕君来说只能用来御剑飞行。 慕君想了一会儿:“谪仙好了。” 含光君面色淡淡:“为何不选上善若水。” 慕君皱着眉:“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他的意义太高洁了,不适合只用来御剑。 他值得更好的对待…比起上善若水,谪仙更适合我不是吗?师尊。” 随及含光君取下了谪仙把他交给慕君:“在寻回青离跟傲雪之前,你就先配这把剑吧。” 慕君点点头,随及含光君步出了兰室,在含光君离开后跟慕君相熟的几人靠了上来。 洛川满脸好奇:“刚刚含光君说的青离跟傲雪是什么?” 慕君把玩着手中的谪仙:“我的剑啊。” 洛川一脸诧异:“什么你有二把配剑阿?”慕君点点头。 齐云看着慕君一脸羡慕:“一般人都只会有一把佩剑。可是你现在变成有三把。” 慕君满脸不好意思:“我其实真正的佩剑只有青离,傲雪只不过是我平常使用的。 真正遇到危险时我都是使用青离,不过青离很重不适合一般持剑而行或与剑飞行。” 洛冰满心狐疑:“你的剑是什么材质,会很重吗?” 慕君笑着:“稀有玄铁。” 齐云一脸羡慕:“你用的果真都是极品,我一把缎钢剑就用的很开心了。” 洛冰满心好奇:“那傲雪呢?” 慕君带着笑:“千年寒冰所制,思追跟景仪也都是用一样材质的剑。” 洛川一脸羡慕:“真好,你们拿一样的剑啊。” 慕君点点头:“因为之前我不小心把思追的剑砍断。 所以做了一把一样的给思追当赔礼,景仪的则是我叔父送他,是恭贺他这次名列前茅的礼物。” 齐云点点头:“难怪杀银龙那次,你会把剑让景仪拿着。” 慕君嘴角带着浅笑:“因为景仪的剑法习的很好。” 方云溪好奇道:“你手上这把是什么材质。” 慕君打开剑身看了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殒铁。” 洛川闻言又是一脸震惊:“殒铁,那是极为稀有的材质,怎么到你手上只剩下御剑的功能。” 景仪从外面走了进来:“剑随主人你不知道吗? 用的不称手当然就不会有多大的功能,慕君刚刚遇到含光君他说你也要下山参加夜猎。” 慕君点点头:“恩,没去过,这次要交夜猎纪录,景仪你也要去吗?” 景仪满脸嫌恶看着屋外:“现在大雪天的,天气忒冷了。 等天气暖和一点,我们在去吧。” 慕君皱着眉:“可是作业开春之时就要交了。” 景仪叹了一口气:“让你好好在寒室御笛不要,偏偏要来听课。 爱听课让含光君在寒室给你一个人上课,讲个够就好了。 含光君在兰室上课都会给他们布置作业的,你就那么喜欢做作业?” 慕君笑了:“偶尔做做作业也不坏,你不去那我找思追一起去。” 齐云撇着嘴:“你怎么不找我们一起呢?这是看不起我们啊。” 慕君连忙挥挥手:“不是,你们不要误会了。 因为我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含光君不准我用剑,我怕拖累你们了。 景仪跟思追他们不用交作业,就让他们陪我这样我比较安心。” 方云溪皱着眉:“你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都休养那么久了,含光君还不让你用剑。” 慕君一脸尴尬笑着:“真的没什么事,就是师尊他们太紧张了。” 景仪瞪着慕君:“肩膀都穿了一个大洞了,还没什么事?就你自己不当一回事而已。” 洛川闻言大惊失色:“怎么那么严重,都是那个金凌闯的祸吗?” 慕君摆摆手:“都过去了,现在我也不碍事,大家就不要再提起。” 景仪看了慕君手中拿着的剑:“你拿那把剑干嘛,含光君准你练剑了吗?” 慕君摇摇头:“没有,这把剑是让我出去夜猎时,可以御剑飞行的。” 景仪挑了挑眉:“那你不去找你的傲雪跟青离了吗?” 慕君长长叹了口气:“含光君说山上积雪难行,不可以去。” 景仪斜眼看着慕君:“你拿青离不是比较称手吗?先去取青离回来阿。” 慕君看着手中的谪仙:“不行,青离没有含光君或者我叔父帮忙是取不回来的,应渊君他们出游那么久应该也快回来,等他们回来我再请应渊君陪我去取剑就好。” 景仪翻着白眼:“我总觉得你会被应渊君扒皮,你说要取剑,他一定先罚你抄一大堆棋谱。” 齐云一脸诧异:“少家主你还会下棋。” 慕君笑着:“不会,所以常常被罚抄棋谱。” 景仪闻言翻了个白眼:“我们慕君可是礼.乐.射.御.书.数六艺精通,要是有个新世家公子榜,蓝澈他肯定是榜上排名第一。” 慕君一脸疑惑看着几人:“什么是世家公子榜?” 齐云笑着:“就是世人眼中,多才多艺的世家美公子。” 慕君看着齐云:“那排名前几名是谁啊。” 洛川抓着头:“第一蓝曦臣,第二蓝忘机,第三金子轩,第四魏无羡,第五江晚吟。 不过金子轩死了,魏前辈应该变成第三,江宗主变成第四,不过第五后面的大多都不在了。” 方云溪笑着:“不过你这次声名大噪,应该会很快就会有新的世家公子榜出来,搞不好应渊君也会在榜内。” 慕君耸了耸肩:“我叔父可不喜欢这种出风头的事。” 景仪认同的点点头:“慕君你最好也不要出风头,省的他又折磨你要把你折了。” 慕君沉默了好一会儿:“景仪你说的也是,我看我还是少抛头露面,常年躲在寒潭洞比较安全。” 洛冰笑了出来:“少家主,你是有多怕你叔父,他能管着你一辈子不让你娶妻生子吗?” 慕君一脸惊恐:“什么娶妻生子?我可是没想过那种事不要害我了。” 方云溪挑着眉笑着:“我们蓝氏可是很多女修倾慕于你,你这样说会伤了很多人的心。” 慕君皱着眉:“我以后当上家主,一定要立一条新家规。” 景仪翻着白眼:“你是嫌云深不知处家规不够多吗?” 慕君摊了摊手:“我一定要增加一条家规,云深不知处禁止收女修入门。”大家一听哄堂大笑了起来。 齐云一脸神秘兮兮:“少家主你真的不喜欢女子,莫非你跟……” 慕君一脸正色:“跟什么,齐云你是家规抄少了,要我罚你一下吗?” 齐云闻言赶紧讨饶:“别,我就说说而已。” 景仪撇了撇嘴:“慕君你已经开始准备掌罚了吗?” 慕君思索了一下:“恩,蓝先生有意让我开始掌罚,参与家族事务了。 听说含光君以前也是蓝氏的掌罚,景仪一脸故弄玄虚,你知道以前谁被含光君罚的最惨吗?”慕君摇摇头。 景仪大笑:“魏前辈,他到蓝氏听学的第一天就犯禁,被含光君罚了三百遍家规。”大家露出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 景仪把手戴在慕君肩上:“别怀疑,魏前辈在云深不知处肯定是除了我以外家规被罚超最多的人。” 慕君点点头一脸认同:“说到抄家规你说第二,肯定没人敢说他第一。” 景仪翻着白眼:“还别说我,当初你不也是动不动就被罚抄家规吗?” 慕君带着浅笑:“我不是犯禁,我那是修身养性。” 方云溪一脸嫌弃推着齐云:“我们还要继续听这两个嫡系弟子在这比谁抄的家规比较多吗? 你们不饿吗?我是饿了,你们不去食堂我可要去食堂吃饭了。” 慕君笑出声来:“景仪我们也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景仪皱起眉头:“慕君你是说真的吗?你不是都是含光君让小厨房帮你备吃食的吗?” 慕君挑了挑眉:“偶尔我也想吃吃看食堂的饭菜阿。” 随后大家伙一起吆喝着前往食堂吃午饭,这是慕君跟景仪第一次跟大家一起前往弟子食堂用餐。 慕君从来到云深不知处第一天开始就没踏足过弟子食堂,大家开始觉得少家主蓝彻也是一个十分接地气,不高傲的人。 跟清冷的含光君完全不一样,或许等蓝彻当了家主之后云深不知处会变的不一样。 第101章 姑苏—出行 在含光君布下夜猎纪录作业后,慕君,思追跟景仪挑了一天天晴天气大好的时候准备下山去夜猎。 三人说说笑笑的走到山门口,山门的弟子看到慕君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慕君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免礼,随后三人便准备驭剑前往云梦。 思追驭剑在慕君身旁:“等等跟着我走,我先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找个人。” 景仪小声说着:“莫非你要去找…”思追点了点头。 慕君被思追跟景仪搞得满头雾水:“要去找谁啊这么神秘。” 景仪翻白眼:“跟着走就好了。” 三人驭剑来到山下的一个偏僻小村落,这个村落没几户人家。 思追在一个小院前落了下去,他收起了剑轻声敲着门:“温叔叔,你在家吗?我是阿苑开门阿,温叔叔。” 过没多久一个长相温文尔雅的男子走了出来轻轻推开门:“阿苑跟景仪你们来了,最近你们过的还好吗?” 思追拱手作揖:“因为最近事多已经有时间没来探望你了,叔叔你最近过得好吗?” 温宁满脸不好意思:“我过得很好啊,除了忙忙农活,偶尔也会出去到处野猎。” 温宁看到他们身后站着一个没见过的人。 突然出现有点惊吓的表情,思追连忙安抚着温宁:“叔叔别怕这是我的好朋友慕君,这次我们要一起出门夜猎想找叔叔你一起去保护我们。 因为慕君身上有伤,所以我们需要你一起去,可以吗?叔叔。” 慕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虽然看起来跟一般人没什么差异但身上总是少了一丝人气。 慕君拉着景仪的衣袖:“他是?” 景仪拍着慕君的背:“他是思追的叔叔别担心。” 慕君看着温宁一副欲言又止:“他看起来……” 景仪小声解释:“他是魏前辈所炼制的傀儡-鬼将军。” 慕君瞪大了双眼:“活尸傀儡…” 景仪摇摇头:“他是有意志的傀儡跟活人一样,跟一般的凶尸傀儡不一样。” 温宁看着慕君:“这个小公子是?” 景仪向温宁介绍着慕君:“他是我们蓝氏的少家主慕君,也是我们的好兄弟。” 慕君向温宁做了个揖:“温叔叔好。” 温宁打量着眼前这个清冷峻美的少年:“你就是在百家围猎一战成名的蓝澈。” 景仪笑着:“温先生,你也知道啊?” 温宁温声说着:“恩,去夜猎时有听过仙门的修士说过,这次百家围猎姑苏蓝氏出尽了风头名列前茅。 还合力猎杀了一只银蛟,带领蓝氏猎杀银蛟听说是一个叫蓝澈的人领队的,他还因伤提前退赛。 但却没有因为退赛成绩不好,反而稳坐排名榜第一名三天。” 慕君一脸不好意思:“那只是侥幸而已,思追这次围猎也得到了第二名。” 温宁骄傲赞赏的看着思追:“思追你好厉害啊,你们这次要去哪里野猎。” 思追满脸不好意思:“慕君没夜猎过,叔叔你最近有听说哪里有邪祟吗?” 温宁挠了挠头:“邪祟没什么听说,最近倒是听说云梦地界不太安稳,都有农户的稼装备偷吃。 现在正值寒冬,农家庄稼被偷吃,农户不能好好过冬个个都苦不堪言。” 慕君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忍不住咳了起来,温宁看着慕君:“蓝公子的身体是否不适。” 景仪忍不住抱怨起来:“这还不是怪那个金凌,要不是他捅了慕君一剑。他的身体也不会如此虚弱不能受寒。” 温宁露出惊讶的表情:“金公子怎么会。” 景仪翻着白眼:“还不就是被嫉妒蒙了心。 围猎拿不到好排名就拿剑刺了我们家慕君。 害我们慕君调养好久,到现在都未完全恢复。” 慕君摆了摆手:“景仪别说了,我不是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吗?” 温宁赶紧招呼三人进屋:“蓝公子身体不好,大家还是进屋说,别在外面吹风了。” 温宁带着三人进了屋,烧起炉火准备帮慕君准备热茶。 思追看着慕君面露担忧:“我看我还是先去山下城镇帮慕君买件厚衣吧! 不然慕君受寒回去我们可要被含光君罚惨了。” 温宁站起身:“我陪你去吧,景仪麻烦你照看炉火,等等帮蓝公子泡杯热 茶暖暖身。” 景仪挥挥了手:“你们去吧,慕君我会看着的。” 思追带着温宁一起去城镇帮慕君买厚实的冬衣。 温宁跟着思追:“你跟那个蓝公子很要好啊。” 思追点点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来云深不知处不久,但天资聪颖,武功高强还有他的音律也习得极好。” 温宁带着微笑:“看来你朋友越来越多了我也放心了。” 思追停下了脚步看着温宁:“你说要去云梦,你不担心江宗主吗?” 温宁温声说着:“其实我已经去过云梦几次,江宗主对我也没像以前敌意那么深了。 对了我两个礼拜前去过云梦,金公子也在云梦。” 思追看着温宁:“金凌他卸下家主之位后,就去了云梦我是知道的。 他现在在云梦过得如何脾气有好点吗?” 温宁沉默了一会儿:“他是因为蓝公子的事才卸下家主之位的。” 思追点点头,温宁看着思追:“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对人温和很多脾气也好了不少。 对我也很客气,对了我知道有个猎户他的皮毛不错,要不要去看看或许会有适合蓝公子穿的。” 思追点了点头:“好啊,皮毛比较保暖,现在慕君的身体其实真的不太好,很容易受寒。 而且也还不能习剑,这次要去云梦我都担心他的灵力会无法负荷。 温宁一脸疑惑:“他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灵力高强的人,不然怎么光靠驭琴就带你们猎杀了银蛟。” 思追深深叹了一口气:“在受伤前他确实是灵力跟剑法都高强的人。 但金凌那一剑已经伤了他的经脉,他现在已经无法再习剑,只是我们大家都不敢跟他说。 我们也很担心以后他可能连弦杀术都无法施展了。” 二人缓缓来到了猎户家门口,温宁叫唤着猎户,不久猎户的妻子前来开门。 带着二人进去挑选皮毛,思追挑了半天看到了一件挂在墙上的银白色裘衣:“大娘可以把那件裘衣取下给我看看吗?” 猎人妻子看着墙上的银狐裘:“公子那件可是雪狐皮价格不菲喔。” 思追一脸惊喜:“真的是雪狐皮吗?” 温宁听到雪狐皮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思追,雪狐皮很贵的。” 思追笑着:“雪狐皮极为保暖很适合慕君,这次出门含光君给我们支了不少银两。 不用担心,钱不够我可以立张字据让他们去云深不知处取钱。” 猎人妻子一脸诧异:“你是云深不知处的仙师阿,恕老身眼拙了。” 随即猎人妻子取下了银狐裘交给思追,思追反复看看后决定买下这件银狐裘,跟猎人妻子谈好价钱后思追付了钱二人带着银狐裘回去。 温宁看着眉开眼笑的思追:“你对蓝公子可真大方。” 思追带着笑看着手中的银狐裘:“这又不是我的钱,是含光君大方,含光君支给我们出门的钱比以前多很多。 他只交代我们要照顾好慕君,钱不够就让人去云深不知处取钱就好。” 温宁一脸惊讶:“含光君对蓝公子真是大方,以前只知道他对魏公子大方,现在对这位蓝公子含光君一样很大方。 魏公子最近好吗?他最近下山的次数少了。” 思追带着笑意:“他在云深不知处一向很好的,衣食不缺还视五千条家规为无物。 因为现在冬季下雪含光君不准他下山。 他要下山就必须含光君陪着,所以他来找你的次数就少了。” 温宁点点头露出一脸安心之态:“真高兴你们现在都过得很好。” 思追看着温宁:“叔叔等慕君身体再好一点,我就可以常常休沐下山来陪你了。” 二人带着银狐裘回到了温宁的院子,二人一走进屋里就看到慕君喝着茶跟自己在对弈。 思追皱着眉头:“慕君,你现在怎么看起来跟应渊君一模一样阿。” 慕君歪着头:“有吗?” 景仪翻着白眼:“看吧!不是我一个人在说,看看应渊君最常做的事,不就是在院中自己一个人喝茶下棋吗?你现在看起来就是应渊君的翻版。” 慕君伸手化去了桌上的残棋,温宁看到慕君化物之能只觉得惊讶万分:“蓝公子好修为。” 景仪听到温宁称赞之语忍不住翻起白眼来:“他厉害的可多了,这算什么,他还都不用乾坤袋的。 什么都往身上塞,现在连思追也学他什么东西都往身体里塞。” 温宁看着思追.思追脸上挂着笑意:“嵌体之术确实比乾坤袋方便多了,东西也不怕被偷或掉了。” 思追边说话边把手上的银狐裘递给了慕君,慕君接过银狐裘看了看:“这应该不便宜吧?” 思追摆摆手:“含光君给的钱不用谢我。” 景仪看着屋外的天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皱起眉头:“天气这么冷,我们别驭剑飞行了。” 温宁笑着:“我们搭船去吧,等等我们去码头雇一条船,这样大家也方便休息。” 景仪对于温宁的话大表赞同:“太好了,慕君你穿好裘衣,我们准备出发前往云梦了。” 第102章 云梦-云梦行 四个人步出了小院一路往码头而去。 一路上思追又采买了不少东西,有暖手炉船上用的烧水小炉还有不少的点心吃食,最后去了药房买了风寒灵,温宁跟着思追提着大包小包。 景仪看到双手大包小包的二人忍不住摇起头:“思追,你这要去夜猎还是去郊游踏青?” 思追笑了笑:“有备无患啊,不然等等在一片大湖上什么都没有那可怎么办?” 温宁一脸腼腆懦声说着:“我们搭船没关系,东西有地方摆放的。” 慕君看着眼前状似在搬家的二人:“我们搭船去云梦要多久啊?” 温宁思索了一会儿:“大概两天。” 慕君皱着眉头愣了愣:“思追你买的东西够我们在船上住上十天半个月了。” 到了码头温宁挑了一艘舒适的船只,一上船思追就开始忙活着,他取出小炉烧上了热水。 还在慕君的位子上铺上了暖和的软垫。 等到他忙活好才让慕君跟景仪上船。 景仪不禁摇着头:“我怎么好像看到另一个陆景出现了。” 温宁满脸不解:“陆景是谁。” 慕君忍不住笑了出来:“陆景是我叔父的侍从,他照顾的我叔父无微不至。 景仪你这个玩笑可开得不好,思追他不是随从,他是我的师兄,当心我等等丢你下湖。 等等景仪你怎么知道陆景的?” 景仪翻着白眼:“当然是听思追说的。” 温宁温声解释着:“思追只是细心,他是担心江上风大蓝公子会受寒。” 四人上了船温宁划着船一路往云梦而去,思追跟景仪二人不一会儿便打起了盹。 慕君在他们打盹后又化出了刚刚未下完的残棋,独自喝着茶下起了棋。 温宁看着慕君的棋盘:“蓝公子喜欢弈术。” 慕君抬眸向温宁:“也不是喜欢,是必须要学习而已。” 温宁闻言忍不住赞叹起来:“蓝公子要学得可真多,听说蓝公子的音律也是一绝。” 慕君愣了愣一脸难为情:“我的音律只有尚可而已,真正一绝的是魏前辈跟含光君。” 温宁轻声笑着:“蓝公子的剑法应该也是极好的。” 慕君看着漆黑的江面摇摇头:“以后我怕是不能再习剑了。” 温宁满脸惊讶道:“蓝公子怎么如此说?” 慕君默了默看着黑暗的江面:“自从我受伤后,师尊就不准魏前辈继续教我剑法,也不准我再持剑。” 温宁小心翼翼回答:“许是含光君担心你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 慕君望向温宁摇摇头:“我不是傻子,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等我灵力恢复得在稳定一点,我会自己开始学习左手练剑,右手举不起剑我还有左手,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再持剑的。” 温宁看着慕君:“你为什么不这么跟含光君说呢?” 慕君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大家再继续担心我了,我受伤这些日子大家都很担心我。 希望温叔叔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思追,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温宁温暖的笑着:“当然可以,你真是一个贴心的人,可以照顾到每一个人的心情。” 慕君看着景仪跟思追二人:“他们都是真心爱护我的人不管是含光君,魏前辈。 思追还是景仪,他们都是真心对我好的人,我不希望他们再继续担心我了。 对了温叔叔云梦在哪个方向?” 温宁指了云梦的方向,慕君伸出了手向船身施了一个法术。 船便朝着温宁指的方向缓缓而行,慕君向温宁招了招手:“温叔叔进来休息一下吧!江上风大。” 随即慕君倒了一杯茶递给温宁,温宁不好意思推辞着:“不用了!我不怕冷的,我是傀儡。” 慕君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人:“你也是思追的叔叔,你这样吹风思追看了会心疼的。” 温宁一脸腼腆温声道:“你不怕我。” 慕君摇摇头:“没有什么好怕的,思追买的这个软垫极为舒适,温叔叔你快来一起坐。” 慕君招呼温宁到他身旁坐下,温宁接过慕君递给他的茶到慕君身旁坐了下来:“蓝公子的家教极好。” 慕君眼神闪过一丝似有若无哀伤:“因为我有个严格的父亲。” 温宁一脸疑惑:“你这么好,你父亲怎么舍得凶你?” 慕君摇摇头:“我一点都不好,我从小就被赶去跟我舅舅住,我是舅舅带大的。” 温宁闻言眼中满是不舍:“那你舅舅一定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人。” 慕君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点点头:“他是天底下脾气最好的人。”他一边说话一边下起残局。 温宁看着棋盘:“那你舅舅喜欢下棋吗?” 慕君带着一抹浅笑轻轻摇着头:“他对下棋一点都不行,是我叔父喜欢下棋,所以我也必须精通棋艺。” 温宁看着慕君:“那你喜欢下棋吗?” 慕君放下手中的棋子:“谈不上喜欢,只是必学之事,无谓喜不喜欢。 就像是学习,无所谓的喜不喜欢,只有必不必须。” 温宁一脸好奇:“那你有什么是你自己喜欢的事吗?” 慕君认真地了想:“没有。” 温宁认真的看着慕君:“你就没有做什么自己真心喜欢,想做的事吗?”慕君下着棋摇摇头。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一轮明月悄悄地挂在夜空中,温宁拿起暖手炉加入了木炭施了个明火咒。 随即把温暖的手炉递给了慕君,慕君愣了一下才接过手。 温宁温暖笑着:“蓝公子可不能受寒,不然他们回云深不知处可是要受罚的。” 慕君轻轻叹了口气:“我哪就那么娇气。” 慕君拾起身边思追准备的毯子,抖开披在景仪跟思追肩上:“其实景仪也很怕冷。” 思追被慕君的动作吵醒:“我不怕冷,你盖着保暖。” 慕君一脸苦笑:“我已经够暖和了,你们俩可别受寒,我可没你们俩那种灌食汤药的绝活。” 慕君炫耀着手中温宁给他的暖手炉,思追闻言笑了出来,景仪听到笑声也醒了过来:“到哪里了肚子好饿阿。” 温宁翻出了思追准备的点心小食,慕君伸手收起了桌上的残棋。 温宁把食物摆在船上的小桌上,思追看了景仪一眼:“还怪我准备太多,没准备大家现在就等着饿肚子。” 景仪看着黑漆漆的江面:“现在到哪了?” 温宁脸上挂着腼腆的微笑:“差不多明天晌午就可到云梦边界,明晚就可以到达莲花邬云梦码头了。” 慕君闻言一脸惊讶:“我们要去莲花邬。” 思追吃着小食点点头:“总是要先去拜访当地的仙门才是礼貌。” 慕君一脸别扭:“那我可以不要去吗?我不想进莲花邬。” 景仪翻着白眼:“你是不想看到江宗主跟金凌吧。” 慕君满脸尴尬急着解释:“不是!我不想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不想金凌心里有负担。” 景仪看了慕君一眼:“你身体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替别人着想。” 思追笑着看向慕君与温宁:“你们二个大活人还有一大艘船要怎么藏,藏到哪里去?” 慕君皱着眉深吸一大口气:“船不要靠岸,我施法隐藏起来就好。” 景仪瞟了慕君一眼:“以你的灵力现在可以吗?” 慕君用力的点点头:“我好好休息,只要不受到攻击隐藏个一个时辰没什么问题。” 思追一脸勉为其难:“好吧,但你千万不可以勉强。” 慕君点点头,夜已深船上的四个人逐渐进入了梦乡。 第103章 云梦-云水谣 小船在湖面上行了一宿转入云梦水系,天色逐渐放明,卯时时分思追跟景仪醒了过来,他们探头看了看慕君跟温宁还在沉睡。 二人小声交谈着:“慕君果然体力还是吃不消,不然依照他的作息习惯,他早该起身了。” 景仪点点头:“我们别吵醒他们,让他们再睡一会儿。” 二人站起身整理了一身上的衣服,正了正抹额跟发冠。 随即又端坐着练习着呼吸吐纳之法,巳时三刻慕君才缓缓睁开双眼:“你们怎不叫醒我。” 景仪翻着白眼:“在船上叫醒你做甚,叫你起来下棋吗?” 思追拿出小食摆在桌上,又在小炉上烧上一壶热水。 随即拿出了一个小陶罐交给慕君:“你喜欢的雀舌茶。” 慕君皱着眉头还是接过茶叶:“这是应渊君的爱好不是我的,其实我喜欢的是太平猴魁跟月光白。” 思追一脸苦笑:“我看你常泡雀舌茶给含光君喝。 我以为你喜欢雀舌茶,原来你喜欢太平猴魁跟月光白下次我不会买错了。” 慕君笑着摇着头:“不用特别买了,我喝茶很随兴的。 那是因为我看师尊也喜欢雀舌茶,我才会经常泡雀舌茶,其实碧潭飘雪也很不错。” 景仪翻着白眼:“慕君,你都是哪里养成的习惯,家规有一条禁骄奢你还记的吗?” 慕君满脸不以为然:“茶道是一门 学问不是骄奢。” 景仪翻了翻白眼点点头:“对,我们家蓝澈说的都对。” 思追看着慕君:“你也学过茶道。” 慕君嘴角带着笑:“学过一点,不过不专精。” 景仪翻着无数白眼:“我们干脆来讨论看看,你有什么没学过的可能比较快一点。” 思追跟慕君闻言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温宁看着慕君:“蓝公子这么优秀,以后不知道哪家的仙门闺秀才能配得上蓝公子。” 景仪吃着小食摇摇头:“没人配得上他,因为他恐女。 他只要看到女子靠近就如临大敌。” 思追一脸不悦看向景仪:“别乱说那是慕君家教森严。” 慕君化出了一个精致的瓶子:“我泡个我喜欢的太平猴魁给你们尝尝吧。” 他很快地给一人倒了一杯茶:“如何?” 思追看着茶点点头:“清新淡雅果然不俗。” 景仪皱着眉盯着手中的茶:“不就是一杯茶嘛,哪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名字不一样而已。” 慕君摇着头叹了口气:“下次我会给你一杯白水就好,省的糟蹋了制茶人的用心。” 温宁看着江面四周:“这边已经是云梦地界了,蓝公子第一次来云梦可以好好欣赏云梦的景色。 云梦很美的,春末夏初来会更美,江面上到处都开满了莲花。” 慕君点点头想起身脱掉身上的银狐裘:“这边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景仪看了慕君一眼:“别,你老实点的好,看着不冷其实风还挺刺骨的。”慕君一听到又坐了下去。 思追笑着看向几人:“我觉得这一次出来夜猎,是心情最轻松的一次。” 景仪满脸无奈道:“这是出来夜猎吗?是陪慕君出来游山玩水的吧。 要是含光君知道我们这趟夜猎出来是这样子,他大概不会准我们下山的。” 慕君一脸讪笑着:“他会的,因为我们都有通行令牌阿。”他一说完这句话船上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思追目光紧盯着慕君:“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就是想出来玩的?” 慕君摆摆手一脸无奈:“没有喔!是你们说要搭船的,其实我也可以驭剑的。” 景仪又翻了好几个白眼:“别,我们还是老实搭船的好。”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船在江上缓缓前进。 一路上都是船上人家的风光,慕君看着四处的水上行船:“云梦真是一个好地方,一点不输给我们姑苏。” 景仪看着慕君贼贼笑着:“等应渊君出游回来姑苏,你不如让应渊君来把莲花邬拆了。 这样姑苏可以扩大势力范围,你觉得如何?” 慕君眉头紧蹙摇摇头:“景仪,你有胆你就自己跟应渊君说如何?” 随后慕君拿出玉笛开始吹奏起一首他们从未听过的曲调。 思追满脸疑问:“这是什么曲调我没听过。” 景仪也一脸狐疑:“我也没听过。” 慕君停下手中的笛子:“这是刚刚突来有感而发我自己谱的。” 思追瞠大双眼一脸惊讶道:“你还会谱曲。” 慕君笑着点点头:“曲谱看得多,多少就会了。” 景仪不禁又翻着白眼:“我就说我们来讨论,看他有什么不会的应该比较快一点,慕君这首曲调叫什么?” 慕君思索了好一会儿:“就叫云水谣如何?” 思追点点头:“不错很好听。” 慕君看着思追一脸笑意:“那我就把他吹奏完吧!” 船上悠扬婉转的笛声随着江水在江上传送出去,一曲奏罢船上所有人都不禁鼓掌起来。 温宁忍不住赞叹起来:“蓝公子真的是多才多艺,不愧为蓝家的少家主。” 思追看着江面四周:“等等应该快到岳阳了,我们在岳阳吃个午饭再继续往莲花邬走吧!” 景仪一脸开心道:“岳阳的秋露白跟姑苏的天子笑一样有名,不如我们趁机去尝尝鲜。” 慕君皱着眉头:“云深不知处禁酒。” 景仪摆摆手不以为然:“这里是云梦又不是云深不知处,我们喝一点,就喝一点点就好。” 思追无奈摇摇头:“就给你解解馋,但是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回山后不可以乱说。” 约莫午时一行人在岳阳码头靠了岸,思追寻了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他要了两个房间让大家梳洗休息一下。 思追分配着房间:“景仪你跟慕君一间,我跟温叔叔一间。 饭菜我都点好了等等小二会送到各自的房间,我们今日就在这休息一夜明天再前往莲花邬好了。” 慕君点点头:“也好,等会儿我想去大街上逛逛。”思追取出一个钱袋交给慕君。 慕君歪着头盯着钱袋:“做甚?” 思追看了慕君一眼:“你身上有钱吗?” 慕君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有,而且还不少。” 景仪摆了摆手:“思追,他可是个大财主不用替他担心了。” 随后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不一会儿小二端着饭菜来敲门。 景仪起身去开门,他接过了饭菜还顺道跟小二要了一壶秋露白,他端着饭菜在桌上排布着:“慕君你喝过酒吗?”慕君点点头。 景仪喝着秋露白:“你喝过什么酒最好喝。” 慕君面色淡淡:“我喝起来都一样没什么差别,跟你喝茶一样。” 景仪开心地开始介绍起云梦的好酒:“莲花邬还有更好喝的荷风醉,明日我一定要好好喝他一喝。” 慕君吃完饭便起身往门外走去,景仪看着慕君:“不好好歇息你要去哪?” 慕君摆了摆手:“我去大街上晃晃,我没看见你喝酒。” 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你怎么比思追还老古板。” 慕君笑了笑径自往外走去,慕君一下楼便看到温宁等在楼下:“温叔叔你怎么在这?” 温宁温声道:“思追不放心你一个人,让我陪着你上街。” 慕君笑了出来点点头,二人随即出了客栈往大街上而去,一路上二人闲话家常。 温宁跟着慕君:“思追真心把你当成重要的好朋友。” 慕君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不但是我师兄,也是我重要的好友。 他是我在云深不知处的第一个朋友,之前我还跟他一起同住。” 温宁看着身旁的慕君:“思追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开心。” 慕君停下脚步:“温叔叔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温宁点点头。 慕君看着温宁:“思追他不是姓蓝吗?” 温宁顿了一下:“思追他以前姓温,叫温苑。 后来被含光君收养带回云深不知处才改姓蓝,叫蓝愿的。” 慕君一脸疑惑:“为什么他会被含光君收养?” 温宁重重叹了口气:“因为我们温氏遭了大祸,只剩下阿苑活着,含光君救了他就把他带回云深不知处扶养。” 慕君看着温宁:“乱葬岗之乱吗?”温宁点点头。 慕君仔细看着温宁脖颈上的黑纹:“对了,温叔叔我看到你脖子上有黑纹那是……” 温宁伸手拉了拉领口:“那是傀儡纹。” 慕君面色淡淡点了点头:“是修罗黑纹啊,温叔叔若我有办法可以帮你去除修罗纹,你可愿意我帮你。” 温宁愣了愣摇摇头:“阿苑有说过你本事很厉害,可是这是无法去除的。” 慕君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看着温宁:“相信我可以的,等他们到莲花邬去拜见江宗主时,我再帮你去除修罗纹。” 温宁欲言又止:“可是阿苑说你现在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不能滥用灵力。” 慕君笑着轻拍着温宁的肩膀:“放心不碍事,清除那个修罗黑纹耗损不了多少灵力的。” 二人走到唯品阁门口,慕君停下了脚步进了唯品阁。 老板满脸堆着笑意:“这位公子需要点什么?” 慕君看着店中的饰品:“我要看上好精致的剑穗。” 老板拿出一盘做工精致的剑穗摆在慕君面前给他挑选,温宁看着慕君:“蓝公子你是要……” 慕君认真的挑选着盘中的剑穗:“我想挑个漂亮的剑穗送给思追跟景仪。” 他挑选了很久,挑上了一个莲花造型的剑穗递给老板:“这个我要三个款式相同的,流苏要蓝色飘白的。” 老板堆着满脸笑意:“还请公子晚些再来取。” 慕君看着匣中的平安锁:“我还要三个平安锁,最好是秘银材质的。” 老板一脸赞赏:“公子可真是行家。” 随即慕君又挑了三个做工精致的平安锁满意的付了钱,二人又在大街上闲逛了许久。 温宁温声叮咛着慕君:“蓝公子我们该回去了,思追说你不可以太劳累。” 慕君轻轻点点头:“那我们去唯品阁取完物品就回去吧!” 温宁看着慕君:“我先送你回客栈东西我去取。” 慕君拗不过温宁只好让温宁先送他回客栈。 随即温宁迅速取回物品交给慕君,温宁看着慕君回房他才安心回到他与思追的房中安心休息。 第104章 云梦-义结金兰 经过一天的休整翌日在用过午餐后一行人又继续往莲花邬方向前进,在船上慕君掏出了昨天买的两个剑穗交给了思追与景仪。 慕君看着二人:“这是我昨天在唯品阁买的,你们看看喜欢吗?” 景仪开心地接过慕君手中的剑穗:“你买的东西当然都是极好的,这个配我的扶摇刚刚好?” 思追看着慕君:“我们二个的剑穗都一样,那慕君你自己没有吗?” 慕君掏出了自己的那一个剑穗:“我想等找回傲雪,再把他挂在傲雪上面。” 景仪满脸开心地着二人:“我们都有一样的剑穗,这样我们看起来更像三兄弟了。” 慕君看着二人:“景仪你真的想跟我当兄弟吗?” 景仪一脸笑得开怀:“有个大财主的兄弟有什么不好?” 慕君看着思追:“思追那你呢,你想跟我当兄弟吗?” 思追懦懦道:“我怕我配不上。” 景仪翻着白眼:“哪有什么配不配的上,只有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当兄弟。” 慕君目光灼灼的盯着思追:“对啊!只有想不想没有配不配的上。” 思追点点头:“我当然想跟你们当一辈子的好兄弟。” 慕君掏出了三个秘银的平安锁:“这是我昨日一起买的,就当是我们结拜之礼如何?你们二个谁大?我是最小的。” 景仪一脸得意:“我是八月二十四日。” 思追一脸不好意思:“我跟景仪同年生辰是一月十二日。慕君那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慕君耸耸肩不以为然:“反正我是最小的就对了,那我们今日就在江上一起义结金兰如何?” 思追跟景仪一起点点头,慕君拿起谪仙在指头上开了个口子把血滴在三个长命锁上。 思追景仪随后学着慕君,也把自己的血都滴在长命锁上面。 三人朝着江面跪拜:“皇天在上,吉日吉时。 蓝思追,蓝景仪。东离慕君蓝澈,在此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 天地作证,山河为盟,有违此誓,天地诛之。” 随即三人朝着江面的天地拜了三拜。 在三人拜完之际天际响起一阵雷声,慕君听着雷声笑了。 慕君驱动仙力在长命锁上下了一个咒法,长命锁紧跟着发出一阵华光。 随即他在长命锁上抚了一下,长命锁上浮现了三个人的名字,慕君将其他两个长命锁递给思追跟景仪。 景仪一脸疑惑:“你刚刚为什么不说你是蓝澈,而是称你自己东离慕君蓝澈。” 慕君露出一抹笑容:“东离慕君才是我的本名。 要对天起誓当然要用东离慕君的名字,你们刚刚没听到天空一阵响雷吗?”思追跟景仪点点头。 慕君笑着说道:“那就是上天应了我们结义之誓。 这个长命锁我下了咒术,如果你们有危险我会马上查觉的。” 思追此刻心想的是,我竟然真的跟一个身份尊贵的神仙当上兄弟了,他的心里真的是又惊又喜。 他原本就十分重视慕君这个朋友,而他现在又变成自己的兄弟。 思追以后只会更加护着他:“我觉得我们结拜这件事。 除了我们三个跟温叔叔之外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以免大家大惊小怪。” 景仪跟慕君点点头,温宁也跟着点点头。 小船顺着江水一路前行,夜幕即将低垂,一轮明月悄悄的爬上了天际。 莲花邬外月色皎洁,夜色沁凉如水。 小船在距离云梦码头的江中央停了下来,思追跟景仪准备驭剑前往莲花邬拜见江宗主。 慕君在他们二人驭剑而起后,伸出了手用力一挥施了个绝尘术包覆着小船。 温宁满脸惊讶:“蓝公子你这是什么术法好神奇。” 慕君带着浅笑看着温宁:“绝尘术,这个可以隔绝外界,外界也看不到我们。 但是无法隔绝声音,温叔叔关于消除修罗黑纹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温宁一脸担忧:“真的不会浪费你太多灵力吗?” 慕君带着浅笑轻轻点着头:“那是当然的,我术法超群温叔叔不用担心。” 温宁看着慕君:“可是这个傀儡黑纹,可是连魏公子都无法去除的,蓝少主你真的有办法可以去除这黑纹?” 慕君带着一丝笑意:“他不行不代表我不行阿。 我叔父可是应渊君,他有很多独门术法我偷学了不少。怎样温叔叔要不要试试看。” 温宁思考了一下:“可以去除黑纹当然是最好,这样我可以更像一般人过生活。” 慕君点点头:“那我便施法了喔!”温宁点点头。 随即慕君化出禇墨,将自己的仙力灌注入禇墨之内。 当禇墨聚集仙力之后,慕君将禇墨内的仙力渡到温宁身上。 温宁只觉得一阵温暖的气息在身上流窜,约过了半炷香慕君收回褚墨,慕君走向温宁身边观看温宁脖子上的黑纹:“温叔叔,恭喜你黑纹消失了。” 温宁一脸诧异:“真的吗?” 慕君点点头:“这样以后大家就再也不会怕你,你可以跟一般人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着了。” 温宁高兴谢道:“真是谢谢蓝公子,蓝公子的修为跟本事真是厉害。” 慕君看着莲花邬:“他们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回来,温叔叔我们坐着等他们吧!” 慕君坐下化出一壶热茶一盘残棋,他给自己跟温宁倒了一杯茶后就开始独自下起残棋。 温宁坐着饮着热茶:“蓝公子,你吹奏的笛音跟魏公子一样的好听。” 慕君看着温宁:“温叔叔你想听吗?你想听的话我吹给你听。” 温宁一脸期待:“可以吗?” 慕君带着笑点点头:“当然可以。” 慕君化出了玉笛开始吹奏起云水瑶,笛声在月夜中显得更加温润如玉,更加的多情,笛音随着夜风轻轻的飘向远方。 金凌看到思追跟景仪一起到莲花邬拜见他舅舅,他因为心里还有愧所以并不想见他们。 他一个人在莲花邬外走着,突然听到一阵极好听的笛音。 金凌寻着笛音寻找来源,他心里想着会不会是他大舅舅也来了。 但他找了半天码头边都没半个人影,可是笛音还是不绝于耳,金凌仔细辨认笛音的方位,想不到那笛音竟然是来自江中央。 金凌认真看了看江中,江中明明空无一物却有阵阵笛音传来。 他心里想该不会是有什么厉害的邪祟靠近莲花邬了吧,于是他驭起岁华往江中就是一阵乱劈。 温宁看到凌空飞旋的岁华一脸震惊:“是飞剑有人驭剑在试探。” 慕君停下了手中的笛,静静的观察岸边动静。 金凌看没有看到什么,于是便准备驭剑到江上一看,他飞到江中央时还是空无一物,随后他便在江面上飞了一圈。 温宁小声道:“是金凌公子?” 慕君点点头,示意温宁不要出声。 金凌驭剑在江上盘旋一会儿查无异状便返回岸上。 一个时辰眼见将至,思追跟景仪尚未有回返小船的迹象,慕君决定再施展一次绝尘术。 温宁阻止着慕君再行施法:“蓝公子,在施展一次术法灵力耗损会过大,还是再等等他们吧!” 慕君看着温宁:“可是这样我们会暴露行踪。” 温宁小声道:“夜色低沉我们只要不要再有声响应该不易被人察觉。” 慕君点点头:“好吧!那麻烦温叔叔灭掉船上所有的火光吧!” 温宁随即灭掉小船上所有的火光,在夜色中一只小船在江上无声的漂动,慕君的银狐裘在月光下隐约闪着银白色光芒。 慕君站起身小声道:“我把狐裘脱下吧,这狐裘在月光下这有点显眼。” 慕君正在说话时,一道凛冽的银光对着慕君而来,温宁立马握住了那一道银光。 原来那是金凌的岁华,他看到江中出现银白色光芒,便驭起岁华直刺江中银色光芒而去。 温宁大叫了一声:“蓝公子小心!” 金凌怒斥:“何方邪祟竟敢踏足莲花邬地界。” 第105章 云梦-莲花邬 莲花邬里众人听到金凌大喊纷纷跑了出来。 思追看到金凌的穗华握在温宁手中心中一凛,马上驭剑到船上挡在慕君前面。 景仪大声惊喊:“你已经捅他一次,还要再捅他第二次吗?” 金凌愣了一下:“景仪你说什么?” 景仪面露愠色:“船上的人是蓝澈。” 金凌一惊跌坐在地上:“怎么他来也来了。” 景仪拔出扶瑶黑着脸:“这次我们本来就是陪他一起出来夜猎的。” 江澄一脸不悦看向江中:“少家主怎么不一起进来?” 景仪撇了撇嘴:“他不想进入莲花邬,所以才在船上等待。” 江澄闻言拱手作揖:“这是误会一场,大家放轻松。 不如请他们一起过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慕君叹了口气:“温叔叔把船靠岸吧!” 温宁闻言摇着桨慢慢把船靠岸,船上一个黑衣男子驾着船。 一个身着银狐裘风姿翩翩,气质冷峻的男子手持玉笛立于思追身后。 江澄瞪大了眼睛:“温宁为什么跟你们在一起?” 景仪不以为意:“温先生那是思追特地请来保护慕君,江宗主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金凌看到慕君一脸惊讶:“为什么他持笛没有持剑。” 景仪面色微愠:“那就要问金公子了。” 船慢慢靠了岸,思追跳上岸上回头看看慕君,慕君轻轻摇了摇头。 慕君只在船上向江澄拱手做了个揖并没有上岸的打算:“江宗主不好意思惊扰到你们了。” 江澄一脸尴尬:“少家主好说,既然来到了莲花邬怎不上岸,让我一尽地主之谊,莫非是嫌弃我莲花邬。” 慕君带着笑:“江宗主不是的,只是我身体欠佳怕过了病气给大家。” 金凌一脸心虚:“病气,莫非你还没……” 慕君摇摇头:“金公子切勿多想我只是偶感风寒。” 金凌心虚小声问着:“你的剑呢?” 慕君弯身拾起身旁的谪仙:“我的剑在这里,金公子你安心了吗?” 慕君拱手作揖:“你们继续叙旧吧!我跟温叔叔在这等你们就好,毕竟温叔叔也不便踏足莲花邬。” 江澄一脸严肃:“我们进去吧!既然少家主如此坚持,那就有劳少家主在此稍候片刻了。” 慕君一脸轻松:“无妨。你们尽兴就好。” 江澄瞪着金凌“阿凌走吧!进去了。 他们要来云梦夜猎你也一起来听听。” 金凌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温宁把穗华递给金凌后一行人往莲花邬里走去。 温宁看着慕君一脸关心:“蓝公子刚刚可有伤到?” 慕君轻轻摇着头:“温叔叔你太大惊小怪了,想坐下喝杯热茶吗?”温宁点点头。 随即慕君用明火咒点起了船上的小炉跟烛火,慕君在等茶水时又继续下着他未下完的残棋。 温宁一脸自责:“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想听笛,我们就不会被发现了。” 慕君不以为意:“在云梦早晚都会碰面的,温叔叔你不用在意。” 温宁担心道:“蓝公子你真的没受伤吗?” 慕君笑了笑:“温叔叔,你动作那么快剑都近不到我身呢?” 温宁笑着看慕君:“你人真的很好,跟魏公子一样都事事替别人着想。” 慕君一脸苦笑:“只是将心比心而已,被为难久了就能有同理心。” 慕君突然打了个冷颤,温宁看到后赶紧点起手炉递给慕君:“夜里冷,暖暖手吧,今晚我们在江上过夜吗?” 慕君接过手炉:“我想去温叔叔你说庄稼被偷的农户家附近看看。” 温宁看着慕君:“要等阿苑他们吗?” 慕君点点头:“不等他们行吗?不等他们等等景仪又要骂人了。” 温宁点点头:“蓝公子你要先歇息一下吗?” 慕君点点头:“也好。” 温宁帮慕君铺上柔软的软垫,又把薄毯拿了出来。 慕君抱着手炉起身走到温宁帮他铺整好的位子乖乖坐了下来,盖上薄毯开始小憩起来。 这一切都被岸上阴暗处的人影看得仔细。 原来金凌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慕君,曾经他眼中那个令人嫉妒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少年,现在怎么变得看起来如此体弱,难道只是当初他的那一剑吗? 金凌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他没有勇气上前去关心询问,时间静静的流逝约莫过了快二个时辰思跟景仪才从莲花邬走了出来。 他们一到码头就看到金凌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小船中的人。 景仪大喊:“金凌你在这里做甚?” 金凌一脸慌张:“我在赏月,你们看今晚夜色很好。” 景仪不悦道:“月亮在船上吗?” 思追拉了拉景仪的袖子:“景仪,夜深了我们该走了,慕君等我们很久了。”景仪点点头。 金凌看着二人:“他好像病得很严重,怎么还出来夜猎?” 思追拉着景仪:“慕君无事,我们自会好好照看他,金凌我们先走了。” 二人一走到船边看到慕君已经沉沉睡着,二人又停下了脚步。 思追看着景仪:“景仪,不如我们在这岸边休息一晚吧!” 景仪点点头:“我都可以啊,只是这样慕君在船上会睡得不好吧!” 金凌看着二人:“不如带他进来莲花邬休息一晚吧!” 思追走上船轻声唤醒慕君,慕君睁开双眼:“你们叙好旧要走了吗?” 思追轻声道:“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在这歇一晚吧!” 景仪皱着眉:“在船上你不能好好歇息,不如我们在这叨扰一晚吧!” 慕君站起身顺了顺衣摆:“我想到先到稼庄被偷的农户那边看看。” 景仪翻着白眼:“那不如我们先驭剑去看看,如果妖物不好处理,我们再回来商量对策如何?” 思追沉默了一下:“这也是可行,只是不知道离这远不远?” 温宁看着思追:“驭剑的话差不多一刻钟。” 慕君站起身:“那我跟你们一起驭剑去。” 景仪皱着眉一脸不悦:“你要不在这等,我跟思追先去看看。” 慕君看着二人:“是我要写夜猎纪录又不是你们。” 思追叹了一口气:“距离不算太远,慕君跟我们一起驭剑去应该不成问题。” 景仪一脸无奈:“那就一起去吧!” 慕君起身脱下了狐裘交给温宁,自己披上了一件轻便的披风。 思追见状不禁皱起眉:“这样太单薄了,夜里风大。” 慕君笑着:“大哥真是越来越婆妈了,我一点都不会冷好吗?” 金凌一脸疑惑:“大哥?” 景仪盯着金凌:“他是我们的师弟,这样的称呼没什么不妥。” 金凌眼尖看到三人身上都带着一个银色的平安锁,他指着景仪胸前的平安锁:“你们带着的那个银色锁是什么?” 景仪翻了个白眼白眼:“街上看到好看顺手买的平安锁啊,你喜欢也自己去买一个。” 思追看向温宁:“温叔叔,还麻烦你在这顾着船。” 温宁叮咛着:“你们要小心,要照顾好蓝公子,蓝公子,我帮你把热水温着等你回来。” 慕君笑着谢过温宁,弯身拾起谪仙准备驭剑跟景仪思追一起前往探查农 户。 金凌小心翼翼问着:“既然是在云梦地界,那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 景仪翻着白眼一脸不耐:“你是准备去闹事的吧,不过这次我们可顾不上你。” 金凌看着三人:“既然只是去看看,我便不会恣意妄行的。” 慕君带着笑:“金公子要一起同去,那就一起去吧!” 四人驭剑前往庄稼遭窃的农户查看,一路上思追都跟在慕君身旁。 金凌靠近景仪身边小声问着:“慕君是不是又换剑了?” 景仪看了眼金凌:“恩!” 金凌一脸疑惑:“他的剑没找回来吗?” 景仪斜眼看着金凌:“山上积雪窒碍难行含光君不准他上山,只给他上次围猎大会时得到的剑当作临时配剑。 反正他剑只能拿来驭剑飞行,什么配剑都一样。” 不一会儿四人就来到稼庄被偷的农户所在地,慕君仔细观察周围留下的痕迹:“这应该是鼠妖所为,而且这只鼠妖已经可以幻化人形,修为应该不差。” 金凌盯着痕迹:“哪里看得出来?” 慕君指着墙角:“这里有爪痕很明显是鼠类。” 景仪耸耸肩:“既然知道是鼠妖那就可以布下陷阱了。” 慕君挑了挑眉:“这只鼠妖极为狡猾,可能不好捉捕,待天明之时我们再来找这的农户一起商量对策。” 思追看着慕君:“那我们要回莲花邬码头了吗?” 慕君带着笑:“我想在这附近再看看是否还有其他邪祟。” 慕君说完驭剑而飞,思追跟上喊着:“慕君等等我。” 第106章 云梦-九尾初现 二人飞到一处山洞前慕君径自落了下去,思追紧跟着也落下:“怎么了?” 慕君示意思追噤声:“洞里有不寻常的气息。” 思追小声问道:“是邪祟吗?” 慕君摇摇头:“气息感觉起来不像,但感觉也不简单。” 思追拉着慕君的衣袖:“我们别进去了,去喊景仪一起来吧!” 慕君避开思追的手:“你去,我在这等你。” 思追一脸担忧:“我们一起去,你一个我不放心。” 慕君笑了笑:“总要有人看着这,放心我不会自己行动的。” 思追继续叮嘱着:“那你在这乖乖等我,我很快回来。” 随即思追起身驭剑去找景仪。 思追前脚离开后脚就从山洞里走出一个双十年华的美貌少女,月初画带着挑衅的笑:“这位俊俏公子是打哪来的?” 慕君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少女:“你是……” 月初画一脸不悦:“你在我家门口问我是谁?” 慕君握着剑:“你是何妖物?” 月初画轻笑出声:“我是一只九尾狐,在此已修练数百年。 你一介凡人擅闯我的修地还跟我兵刃相向。” 慕君喃喃自语:“九尾善化女身迷惑人心。” 月初画一脸戏谑:“笑话,万物自有生存法则。”语毕月初画手上现出一支月牙弯刀。 慕君见状皱着眉:“我不打女人,你回去深山里修炼,不要再到有人烟之处。” 月初画昂首轻笑不已:“笑话在我的地盘叫我走,该走的是你吧,你若打得赢我我就离开。” 月初画月牙刀上手一出手就是招招凌厉,慕君只是一昧闪躲,月初画一脸挑衅:“你这公子不会只有嘴上功夫了得吧?” 慕君不得已只好解下披风割断衣带覆在双眼之上,月初画见状一脸不悦:“蒙眼跟我打,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你自己。” 慕君一脸正色:“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为你而破例。 我不打女子,不过蒙上眼睛就算是眼不见为净了。” 景仪三人在远方就隐约听到打斗之声,景仪大喊:“不好快点。” 三人在一空地上方就看到慕君蒙眼在跟一女子交战,思追一脸惊慌道:“不好是女子,赶快下去。” 三人赶紧落到空地,思追持剑将慕君拉到身后。 月初画大声讪笑着:“怎么帮手来了,以为你们人多就赢了吗?” 慕君扯下眼上的衣带:“小心这是百年九尾。” 景仪翻着白眼:“我说慕君你也太老实了吧!蒙眼跟他打,他是可妖不是人啊,怎样你还好吧?” 慕君点点头:“还好。” 金凌看到慕君用左手持剑一脸惊讶:“你用左手持剑,你的右手怎么了?” 慕君装做一脸不以为然:“我一直是左手比较厉害。” 慕君边说话边看着金凌,景仪则跟思追互使了一个眼色。 思追护着身后的慕君退到一旁,景仪自己持剑对上月初画,金凌也在一旁紧握岁华想要帮景仪搭把手。 月初画大笑不已:“就你们几个小毛头还要轮着上,不如一起上我还省事一点。” 金凌跟景仪同时提剑而上,月初画出手干净利落,丝毫无拖泥带水的废招。 慕君看着二人:“你们小心,这只九尾功夫不差修为也不低,思追你有带琴吗?” 思追瞪着慕君:“带了你要干嘛?” 慕君一脸焦急:“把琴给我。” 思追劝阻着慕君:“你不能用弦杀术,而且我的弦不是水弦。” 慕君焦急说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家先脱身再说。” 思追一脸无奈掏出了逍遥琴交给慕君,月初画瞥了逍遥琴一眼。 月初画大声讪笑:“不简单冰蚕丝弦,你们还有点来头。 怎么俊美公子不打了要弹琴助兴吗?” 慕君把谪仙抛上空中纵身立于谪仙之上,景仪一看就知道慕君要干嘛。 景仪跟慕君交换了一个眼神,慕君拉满弦蓄势待发。 景仪大喊:“金凌驭剑上去。” 景仪,金凌和思追三人驭剑而上,慕君弦杀术蓄满灵力一出。 随后四人趁机驭剑而走,飞了一小段路后,慕君将琴交还给思追呕了一小口血。 思追赶紧将琴收入身内,慕君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人瞬间从剑上落下。 景仪快如旋风一把拉住了慕君的手,思追也跟着拉着慕君的另一只手,四人缓缓落了地。 景仪皱着眉:“我背他驭剑,思追你把他的剑收好,快走吧!” 金凌一脸疑惑:“他不是修为高深吗?怎么会使用一次弦杀术就昏厥。” 思追担忧地摇摇头:“他身体一直都没有完全恢复。” 金凌满脸吃惊:“都过那么久了怎么会,难道他刚刚左手持剑也是吗?” 景仪不耐瞪着金凌:“你已经毁了他大半的修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完全恢复。” 一行人落在了莲花邬的码头,温宁看到景仪背着慕君回来,赶紧拿着狐裘不管不顾得就跳上岸:“蓝公子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昏倒了?” 思追看着温宁:“一言难尽,赶快让他上船躺好。” 金凌在一旁小声说着:“就让他到莲花邬好好休息吧,在船上多有不便。” 他瞪着温宁:“你也一起进来吧!” 温宁温声道:“我还是在船上就好。” 金凌一脸严肃:“叫你进来就进来,有事我担着。” 温宁到船上收拾了一些简单的物品,上岸后静静地走在最后面。 金凌领着他们进了莲花邬,江澄正坐在试剑堂里瞪着走入的金凌:“你这小子又疯跑到哪去了?” 金凌一脸怯懦糯:“我跟他们去勘查夜猎之地。” 江澄很快看到景仪背上背的人一脸震惊:“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们是遇到了什么厉害的邪祟吗?” 金凌缓缓述说着:“我们在山上遇到九尾妖狐了,慕君为了让我们顺利脱身用了弦杀术。 现在他灵力不济昏厥了,我带他们进来莲花邬休息一晚。” 江澄瞪大了眼睛:“什么?在云梦的地界里竟有九尾妖狐。”三人一起点着头。 江澄担心的看着昏厥中的慕君:“他无碍吧?我是不是该给云深不知处发封信。” 思追拱手作揖:“江宗主不用了,这次我们本就是陪慕君下山完成作业的,这些事情我们可以自己解决。” 江澄迟疑了一下:“可若是蓝氏少家主在云梦地界出了事,那我可就无法跟含光君仙督交代。” 金凌撇着嘴:“舅舅我先带他们进去休息。” 江澄双眼瞪的斗大瞪着温宁:“温宁,你怎么还敢踏进莲花邬?” 金凌看着江澄摆摆手:“舅舅,是我让他进来的,他这次是为了照顾蓝公子而来的。” 温宁抱着慕君的东西点点头,江澄仔细观察温宁好一会儿:“你的魁儡黑纹怎么消失了?” 温宁摸着脖颈:“是蓝公子帮我去除的。” 思追赶紧拉开温宁的衣领:“他是使用了楮墨吗?” 温宁一脸疑惑:“楮墨是什么?” 思追沉默了一下:“楮墨是一块看起来像是绿色的石头。” 温宁思索一下:“江上太暗了,我看不清楚那是什么颜色的石头。” 景仪深吸一口气翻着白眼:“什么他又用了楮墨,就该叫含光君没收了他的楮墨。” 金凌满脸疑惑着看着二人:“你们在说什么,那楮墨又是什么?” 景仪叹了口气:“楮墨是慕君的法宝,使用驱动楮墨需要耗费大量灵力。” 思追一脸担忧看着慕君:“还请先带路让慕君先好好休息。” 金凌带着他们往自己的卧房走去:“让他在这休息吧!我房间比较舒适,我去吩咐让人烧些火盆过来让房间温暖一点。” 景仪背着慕君进入房间把他好好安置在床上后,思追跟景仪在桌边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要不要跟含光君告知一下慕君的情况。” 不一会儿慕君缓缓醒来:“这里是哪里?” 景仪瞪了慕君一眼:“这是金凌的房间,他让你在他房间休息,他现在去叫人给你备下火盆。” 慕君看着二人:“你们谁灵力高?” 思追看着慕君:“我们二个差不多吧!你要做甚?” 慕君带着浅笑:“借我点灵力我要通知应渊过来。” 景仪一脸震惊:“什么?你要叫你叔父过来。” 慕君点了点头:“那个九尾不好对付,我怕会有伤亡,还是叫他来好一点,顺便我还要去找陆景拿点药需要费点灵力。” 景仪翻着白眼:“你别框骗我们的灵力,结果要自己去对付那个九尾妖狐。” 慕君忍不住笑出声:“当然不会,我现在没剑没琴的怎么对付妖狐。” 于是二人运起了灵力输给慕君,顿时他觉得恢复了许多,此时金凌走了进来大喊:“你们在干嘛!” 景仪一脸不以为然:“没看到在借灵力吗?慕君需要用到一些灵力。” 二人给了慕君些许灵力后就停手了,慕君看向景仪:“你先去洗漱休息吧,这里让思追陪我就好。” 景仪叹了口气:“金凌带我去我休息的房间吧,有人借完灵力后在下逐客令了,我们该走了!” 金凌一脸疑惑:“那思追呢?” 思追看着景仪跟金凌:“我跟慕君住一个房间就好,我们已经习惯住在一起了。” 金凌看着思追:“那门外的温宁呢?” 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他跟我住一起就好,金公子不用担心,我会顾好他不会让他在莲花邬乱跑的。” 金凌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景仪挥挥手:“行了,他们累了。我也想睡了,赶快带我去我的房间。” 第107章 云梦-九尾妖狐 金凌跟景仪离开后,慕君坐下来跟思追喝了杯茶。 约过了一刻钟慕君看着思追:“你帮我看着,我招换一下土地。” 慕君先化出他帝君的装扮,随后口中念念有词念着唤神咒,一会儿一个土地装扮的仙人出现在房中。 土地看着眼前二人:“你是何人,为何会使用唤神咒。” 慕君掏出自己的帝君玉印,土地恭敬的向慕君行了个礼:“小仙有眼不识帝君,还请东离帝君恕罪。” 慕君带着笑意:“不知者无罪。” 土地一脸恭敬:“帝君有何事需要小仙效劳的。” 慕君思索一下:“你可知青离帝尊现在在何方?”土地沉思。 慕君点了点头:“还烦请土地速去请青离帝尊前来此地,本君与帝尊有要事相商。” 土地拱手行礼:“尊帝君命。”随后化作一缕轻烟消失。 慕君看着思追:“我要回天宫取些东西,你在这等应渊他应该很快就到了。” 思追一脸迟疑愣了一下:“你不在好吗?” 慕君顿了一下:“你就跟他说我回灵衍天宫取东西去了,去去马上即回。” 思追看着慕君:“灵衍天宫那是。” 慕君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那是我的仙府,用凡人的说法就是我的府邸。” 思追瞪大了双眼:“你有自己的府邸?” 慕君大声笑着:“当然,我可是一个帝君,当然会有自己的府邸,有机会我再偷偷带你去天界一游。” 慕君说完手一挥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房里,房里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思追。 此时他心里想的是慕君虽然是一个帝君,但也不曾在他眼前如此明目张胆地施展仙法。 现在的慕君好像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人了,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使用唤神咒招唤神灵,房里只剩思追一个人在脑补着一些事情。 约过了一刻空后应渊突然出现在思追身后,而思追竟然毫无察觉。 应渊看着发呆的思追:“思追,你们在这做甚,这不是莲花邬吗?” 思追吓了一跳起身向应渊做了一揖:“应渊君我们陪着慕君下山来做功课,夜猎笔记。” 应渊皱起眉来:“那个小子呢,他不是找我吗?” 思追一脸小心翼翼:“慕君说请你等他片刻,他回灵衍天宫取东西去去便回。” 应渊在桌边坐了下来化出一壶茶,一盘残棋。 不经意间应渊看到思追胸前的银锁:“你这个银锁是……” 思追摸着银锁:“这是慕君送的。” 应渊伸手摸了摸银锁:“这上面有慕君跟你还有另一个人的血痕,莫非你们……” 思追低下头:“我,景仪跟慕君我们义结金兰了。” 应渊瞪大了双眼,口中的茶差点喷了出来“什么你们,真是胡闹。” 思追一脸紧张道:“应渊君你不要生气,我们只是……” 应渊摆摆手“罢了,昨日听到天降响雷我大约就猜到了。” 思追不解道:“应渊君你知道?” 应渊看了思追一眼:“帝君立誓必定惊动天地。天鸣响雷为证,你们这个义结金兰是上天见证的。 我反对也没用,以后你跟景仪一定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自身安危,千万不要以身涉险不然会影响到慕君的。” 思追点点头,过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慕君终于出现在房里。 慕君看到应渊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个礼,应渊满脸不悦:“你这小子胆子越来发越大了,找我商量事情还让我在这等了你快一个时辰。” 慕君小声说着:“父尊息怒,我是回天界取些物品。” 应渊狠狠的瞪了慕君一眼:“我看你是打算要搬到云深不知处长住了吧? 胆子越来越大,你是嫌你的兄弟不够多吗?还敢到处义结金兰。 我看你应该是想把你的灵衍天宫整个都搬到云深不知处去了吧?” 慕君低下头:“孩儿不敢。” 应渊用力拍了桌子:“你还有什么不敢,你又回去搬了什么东西。” 慕君小声怯懦糯:“我去找陆景要了护灵丹,跟一些伤药。” 应渊瞪了慕君一眼:“找陆景拿那些做甚,你又受伤了吗?” 应渊举起手在慕君身上施法巡查了一遍:“你真的不怕死,还敢动用仙力,你不灰飞烟灭真的不死心?” 慕君急着解释:“这就是我找你来商量之事,刚刚我们在云梦地界遇到一只百年的九尾狐。” 应渊闻言挑了挑眉:“云梦地界竟有修炼百年的九尾狐?” 慕君跟思追一起点点头,应渊看着慕君:“所以你是因为九尾狐才动用仙力的?” 慕君点点头:“没办法,不然我们脱不了身。” 应渊盯着二人浑身不自在:“所以你是找我来当你的打手的?” 慕君一脸无奈道:“这不我修为没恢复无法用剑跟琴,我只能商请父尊出面制服九尾了。” 应渊看着慕君:“你要去取你自己的剑了吗?” 慕君小声的说:“含光君说山上积雪难行等雪化了再说。” 应渊面色略有不悦:“你刚刚服了护灵丹了。” 慕君点点头:“还有血藤丹。” 应渊举起手运了一下气一阵光芒渡入慕君身上:“用仙灵运转一下仙力看看。” 慕君随即运转了一下的自身仙力:“我的修为恢复了大半,你渡修为给我。” 应渊瞪了慕君一眼:“不是要夜猎吗?没有修为灵力是要拖后腿吗? 等等带我去看看九尾狐妖吧,我先去覆峞山帮你寻剑。” 慕君拱手行礼:“谢父尊。” 随即应渊化做一道光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思追盯着慕君直看:“应渊君刚刚的意思是说你恢复了吗?” 慕君开心的笑着:“当然没有,他只是不希望我拖累你们而已。” 慕君拿出了大音希声琴小心的摆放在桌上并取出水丝弦换上琴身。 思追盯着慕君一脸不解:“你为什么又换上水丝弦,含光君不是不给你使用水丝弦吗?” 慕君看着思追叹了一口气:“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的右手无法在使剑了吧? 我不换上水弦要如何夜猎,现在我只剩下飞弦术跟弦杀术了。” 思追竟一时无语:“我……” 慕君一脸正色:“我知道你们只是怕我心灰意冷但我右手不行我还有左手,很快我左手的剑法一定可以跟右手一样好。” 约莫半个时辰后应渊君回到房内在桌上摆上一把剑:“你的寒冰剑我帮你寻回了,青离等雪化我们再一起去取。 这段时间你好好练练你的剑法,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走吧拿上你的剑带我去看看那只九尾狐妖吧!” 思追看着二人:“我也想去可以带上我吗?” 应渊点点头:“一起去吧,思追也该好好学学了。” 慕君施了缩地术把三人送到九尾居住的洞外,应渊看着山洞:“就是这里?” 思追点点头,应渊找了个平地化出一个小桌,一壶茶,一盘棋坐下开始下起了棋:“思追等等你先上,我看看你身手长进没。” 一个双十年华得姑娘拿着圆月弯刀自洞中步出:“这不刚刚跑的迅速的二位公子吗? 怎么一个公子回去换身衣服来就不用蒙着眼跟我打了吗?” 应渊抬头皱着眉:“怎么慕君你是蒙着眼跟人家打架,你现在是傻了吗?” 慕君一脸不以为然:“我不打女子的。” 应渊听慕君说完又继续下他的棋,月初画一脸戏谑:“怎么这次还带了家长来看你们怎么打输的吗?” 应渊抬头看了一眼二人:“思追好好打,不然我回头跟你们含光君说让你多抄几遍家规。” 月初画听到应渊所说一阵恼怒提刀就追着思追猛砍一阵,思追面对月初画的猛攻显得有点技拙。 应渊看的不由得歪着头:“思追打架不能这样打,要专心放开了打,你打的太含蓄了,这样会输哦。” 月初画瞟了应渊一眼:“这位大叔你说的好像你很能打,要不换你来打打看?” 思追此时心中打了一个冷颤,竟然有人敢这样挑衅应渊君,看来这只九尾狐应该是活腻了。 应渊看着二人:“思追我看起来很老吗?他为什么叫我大叔?” 思追一脸小心翼翼:“没有,应渊君看起来只比我们大几岁而已。”思追这句话听的慕君忍不住笑了出来。 月初画听到应渊君时顿了一下停住了手:“你叫应渊君莫非你是……” 应渊收了小桌等物站了起来:“本君名号青离应渊,小丫头记好这个名字。”随即应渊化出了刃魂剑上手。 月初画一脸惊恐:“莫非你是三界战神天界的青离应渊君。” 应渊一脸严肃:“你说错了吾刚刚是谦称,正确来说吾是青离帝尊应渊。” 月初画一听到应渊的名号下的手中的圆月弯刀掉落到地上,双脚立即跪在地上磕着头。 应渊化出帝尊装扮手持刃魂剑气势摄人:“小妖你知道你刚刚砍的这位黑衣公子是谁,他是东离帝君刚刚跟你交手的是他的义兄,一个小妖出口竟如此狂傲。” 月初画闻言一脸惊魂未定:“还望帝尊放小妖一条生路。” 应渊一脸严肃:“我一定会放你一条生路,但我要废尽你的修为与妖元。”应渊伸手掌心对着九尾妖狐。 随即一颗金色内丹从妖狐身上化出飞到应渊掌中。 应渊一握内丹脆裂妖狐化为原形:“慕君把他送到琊镧山地界让他在那安居下来,没事的话我先回去陪你母尊了。” 话毕应渊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他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慕君抱起妖狐:“思追你要跟我去一趟琊镧山吗?” 思追点点头:“好啊!好久没看到余先生了,可以顺便去看看余先生吗?”慕君点点头。 第108章 琊镧山-再访琊镧 琊镧山境夜色沁凉如水,慕君抱着九尾狐带着思追来到了山境大厅,深夜中的山境大厅中空无一人。 慕君看着思追:“你在等我一下,我把九尾抱出去。” 思追点了点头,慕君抱着九尾走出山境大厅之外,不一会儿慕君从门外信步而入。 思追一脸关心:“安置好九尾了?” 慕君嘴角挂着淡淡一抹微笑:“这边是妖界,他可以找到自己安身立命之处。” 思追看着空荡荡的山境大厅:“都没有人,我们回去吧。” 慕君带着淡淡笑容看着思追:“我先送你回去,很久没回来这边我想在这走走,顺便泡个温泉。 这里的温泉有疗愈的奇效,我想试试看对我的伤会有帮助吗?” 思追顿了一下:“那我陪你吧!” 慕君一脸不好意思:“这样方便吗?” 思追点点头:“你不是会隔空化物吗?化个屏风阻隔一下就好,我还可以弹咒洗华帮你静心。” 慕君思索了一下:“也好,你也想泡泡看有奇效的温泉吗?” 思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受伤的又不是我。” 慕君点点头:“也是,你饿吗?” 思追看着慕君:“还好,你饿了?”慕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思追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眉头紧蹙:“可是这么晚都没人了。” 慕君化出一个小桌一壶热茶:“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不一会儿慕君又回到山境大厅在小桌上化出好些精致的吃食。 思追看着桌上的吃食:“你还能化出吃食?” 慕君忍不住笑出来:“当然不行,这是我回天界的天膳殿取来的。” 思追一脸惊讶:“这些都是神仙吃的仙食吗?” 慕君点点头:“吃吃看,看跟你平常吃的有何不同?” 慕君掏出一个令牌递给思追,思追一脸疑惑迟疑着该不该收下:“这是……” 慕君把令牌塞到思追手中:“这是我灵衍天宫的通行令牌,你拿着需要时可以用得上。” 思追迟疑了一下想把通行令牌还给慕君:“我又不会去天界给我这个做甚?” 慕君扬起一抹笑意:“我想教你一些天界仙法,千里缩地术,唤神诀及上天界之法。” 思追一脸疑惑道:“为何?” 慕君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有一天你会用的到。 把我仙府的通行令牌也收好,千万不可以掉了,还有不要让应渊知道我给你这个。” 思追小声说着:“其实应渊君已经知道我们义结金兰之事了。” 慕君一脸不在乎:“他会知道的,我也没打算瞒他。” 思追满脸疑惑:“你怎么知道应渊君会知道的。” 慕君一脸认真看着思追:“还记得我们在对天立誓时,我说自己的名字叫什么吗?” 思追想了好一会儿:“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东离慕君蓝澈。” 慕君点点头:“东离是我的封号东离帝君,慕君是我的名字。 我还没有战功所以没有尊称,像应渊的完整称呼就是东极青离应渊,一般天界的人会称我东离帝君或东离慕君。 神仙向天地立誓上天会发响雷以示见证誓约,所以我们义结金兰是应渊挡不住的。” 思追认真看着慕君:“你真的想跟我们当兄弟吗?” 慕君拿起一杯茶喝着:“那是当然,应渊用帝师的身份保护含光君,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重视的人。” 思追一脸诧异:“那以后含光君也会飞升成仙了。” 慕君点点头:“当然。” 思追继续追问着:“那羡哥哥呢?” 慕君放下手中的空杯看着思追:“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魏前辈也列仙班,只是我现在还不能说。” 思追眉头紧蹙:“帝师是很高地位吗?” 慕君点点头:“母亲曾经跟我说过帝师有二种含义,一为帝君之师,一为天帝之师。 皇帝的老师是不是比皇帝还大。” 思追听到慕君的话噗哧笑了出来,慕君朝着温泉池畔振袖一挥出现了一个琴桌一个莲花屏风:“我想去泡个温泉休养生息一下,你自便不用客气。” 思追掏出了逍遥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开始弹奏洗华。 思追弹奏的琴音委婉连绵,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慕君在池里静心聆听。 不一会儿余墨听到琴音从房内缓缓步出,随着琴声信步而到温泉边,映入眼中的是思追端坐在池畔抚琴,屏风后似乎有人正在浸泡着温泉,余墨走了过去:“思追,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思追听到余墨的声音停下了抚琴的手,起身向余墨行了一揖:“余先生,深夜打扰了。” 余墨摇着扇子:“你是陪谁而来是慕君吗?”思追点点头。 余墨眉头微蹙:“他受伤了吗?不然他从不浸泡菡萏温泉的。” 思追小声说着:“他已经受伤有一段日子了,可是一直不见好,今日刚好来这他便进入温泉池养伤。” 慕君听到思追的琴音停了,他担心不知来者是谁,所以并没有穿上上衣急忙起身步往屏风外。 一走出屏风外看到是余墨松了一口气:“舅舅,你怎么起来了,是琴声吵到你了吗?” 余墨看到慕君赤裸上半身的右肩上隐约还有伤口眉头不禁紧了起来:“慕君,你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没通知我?” 慕君一听赶紧用手遮掩伤口,余墨向慕君走了过去拉开慕君欲遮挡伤口的手。 他一看到慕君的伤口眉头紧蹙脸色相当难看:“是谁把你伤成这样,这是贯体之伤。 那是会伤害仙体损害仙灵的。” 慕君轻轻拨开余墨的手:“我已经没事,事情都过去了。” 思追第一次看到慕君赤裸上身盥洗的样子,赶紧转过身背着慕君。 余墨看着思追:“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慕君不说你说。” 思追怯懦懦小声说着:“慕君在围猎大会上不小心受了伤,不过已经好很多。 应渊君也已经有帮他调养过了。” 余墨叹了一口气:“慕君你再进去温泉泡一会儿吧!”慕君听话的走回温泉池里。 在慕君转身时余墨运出龙丹封入慕君体内。 慕君被余墨的突来之举一惊:“舅舅,这是你的内丹为什么要封入我体内。” 余墨深吸了一口气:“龙丹有疗愈的效果,等你伤完全痊愈后我自会取回。” 慕君走出屏风要施法取出体内龙丹,余墨摇着头:“慕君以你现在的情况,你是取不出龙丹的。” 余墨眼尖发现慕君胸前挂着一枚闪亮亮的银锁:“你胸前的银锁是什么?” 慕君用手遮去了银锁:“没有这只是街上买的看着好看,顺手买来配戴而已。”慕君快步一脸心虚的步入温泉内泡着。 余墨摇着扇子:“思追,你刚刚弹奏的是什么曲子?” 思追看着余墨:“洗华,清心凝神用的。” 余墨点点头:“很好,那请你继续帮慕君弹吧!” 思追转身时胸前的银锁晃了出来,余墨眼尖看到微愣一下并没有多说。 此时余墨心中存了一个疑问为何二人都带着一样的银锁。 而且慕君从不带人来琊镧山,但思追是他第一次自己带来的人,莫非二人关系不一般。 思追一样端坐着弹奏洗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慕君身着单衣走出屏风。 慕君看到余墨坐在小桌边,也走到小桌边坐了下来,慕君顺手化出一盘残棋径自下起棋来。 余墨摇着扇子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你现在看起来越来越像应渊了。” 慕君笑着下着棋:“有吗?” 余墨皱着眉:“你不自觉而已,怎么不整理好衣冠再出来。” 慕君脸上一派轻松:“这里是我家,在家里随兴一点不可以吗?” 余墨摇着扇子:“还有客人在呢?” 慕君笑了出来:“思追吗?思追他不是客人是自己人。 不打紧的我受伤都是他在照料的,而且含光君也准许他偶尔跟我一起居住在寒室。” 余墨一脸诧异:“你现在搬入寒室了?” 慕君点点头:“在围猎大会前,我就正式搬入寒室了。” 余墨摇着扇子:“所以你现在蓝氏家主了?” 慕君轻轻摇了摇头:“少家主而已我要学的事情还很多。 所以我现在没什么时间回来琊镧山看您,您过的还好吗?” 余墨脸上带着笑摇动手中的扇子:“我在琊镧山一向都很好的,含光君跟魏婴好吗?” 慕君点点头:“他们一向都过得很好。” 余墨看着慕君欲言又止小心试探:“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琊镧山?” 慕君径自下着棋:“我带一只被父尊制服的九尾来这安身立命。” 余墨摇着扇子:“你跟应渊关系好像好多了。” 慕君闻言顿了一下:“看起来应该是吧,我也不是很确定。 但围猎之后他似乎没有对我那么严厉了。” 思追在一旁开始夸赞起慕君:“余先生,你还不知道,在围猎时慕君可是大出风头。 他整整三天都稳坐排名榜第一,还把个人前三甲跟队伍前三甲通通留在了姑苏蓝氏。” 余墨瞠大了双眼:“慕君你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好了。” 慕君看着身旁的思追:“他是围猎个人排名第二,他也很厉害,景仪是第三。” 余墨回头看了思追一眼:“思追恭喜你。” 思追满脸不好意思:“那都是慕君运筹帷幄的好。” 余墨摇着扇子看向二人:“等等就住下来吧!太晚了不要来往奔波了。” 慕君看了一下天空:“思追,现在什么时辰了。” 思追思追了片刻:“应该是丑时初。” 慕君站起身走往池边穿衣:“那我们该走了,不然明天景仪找不到我们该担心了。” 余墨看着慕君:“你们这是要回云深不处吗?” 慕君在屏风后边更衣边说着:“不是,我们要去莲花邬,这几日我们下山夜猎,景仪还在莲花邬等我们。” 思追收起了琴向余墨又是一揖:“等慕君穿好衣服我们就一起回莲花邬。” 慕君好一会儿从屏风后信步而出:“舅舅,这边给你收拾,我跟思追先回莲花邬了,有空我再回来看你们。” 余墨站起身摇着手中的扇子:“慢点,别慌张张的,你这孩子身上还有伤呢?”慕君整理好后便带着思追振袖挥离开了琊镧山。 第109章 云梦-青衣少年 慕君二人回到金凌房内已经接近丑时二刻。 慕君进入内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装扮后随即回到寝房内:“思追你也去收拾一下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思追点点头进入内间洗漱收拾时,慕君在寝房床铺旁化出了一个屏风,屏风边化出了一个躺椅,慕君和衣躺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思追收拾完出来时慕君早已进去了梦乡,思追拿起了慕君的薄毯披在慕君身上,自己也回床上睡去。 卯时二刻景仪前来敲门,思追听到声响后起来应门,景仪把头探向房内:“你们还没起身吗?” 思追一把捂住景仪的嘴:“慕君还在睡,让他多睡一会儿吧,你等我一下我更个衣我们去校场练练剑。” 随即二人来到莲花邬的校场,莲花邬的校场上都还没有人到来。 景仪看着空荡荡的校场忍不住翻着白眼:“果然我们蓝家规矩是最严格的,他们莲花邬好像是巳时才开始早课。” 思追看着景仪:“你的剑法不错,我们来切磋一下。” 景仪撇撇嘴:“你一向不是以琴为主吗?怎么现在也想切磋剑法了吗?” 思追愣愣地看着景仪:“慕君剑跟你剑法都不错,我也不想落后给你们。” 景仪忍不住笑着:“想不到我们思追,现在也会有想要用功的时候,来吧我们对练看看。” 校场上二人开始对练起剑法,约莫辰时末开始有莲花邬弟子开始到校场二人才停止了对练。 景仪眉头紧蹙看着思追:“你的剑法太保守了。” 思追紧握着凌霜点点头:“昨晚应渊君也是这么说。” 景仪闻言愣了一下:“你说昨晚应渊君来莲花邬了,什么时候是我跟温宁回房间后吗? 应渊君来干嘛?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莲花邬的。” 思追知道自己说溜了嘴便想着怎么自圆其说,此时慕君缓缓走了出来,慕君一听就知道思追说溜嘴了。 慕君开始准备开始唬弄景仪了:“我那个叔父一向都是神出鬼没的,景仪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昨晚心情好帮我去山上找傲雪给我送了过来。” 慕君化出傲雪剑递给景仪看:“他昨晚心血来潮试了一下思追的剑法,说思追剑法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这不思追一早就拉着你来练剑了。”金凌也身着莲花邬校服来到校场。 金凌看到三人在说话也靠了过来:“你们睡的好吗? 刚刚我去找你们房里,结果只剩下景仪房内的温宁,对了思追你们昨晚谁睡躺椅了? 为什么我房里有一把躺椅跟屏风。” 慕君带着浅笑:“当然是我睡躺椅阿,思追是师兄,我怎么可以让他睡躺椅。” 景仪斜眼看着慕君与思追:“你们二个都男子还这样分开睡,会不会太麻烦了。 而且慕君需要睡得舒服一点,躺椅未免太不好睡了。” 思追笑着:“慕君一向都不失礼仪分寸,他不跟人同床共眠的。” 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慕君,你不但恐女难道现在还恐男吗?” 慕君摆摆手:“那是礼貌分寸,什么恐男,我是怕我睡相不好,打扰到思追休息睡觉了。” 思追打着圆场:“好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继续讨论。 今日白天我们不是要去庄稼受损农户那边,商量如何布陷阱抓捕鼠妖吗?” 景仪大喊了一声:“对啊,我们何时出发?” 金凌看着三人:“等我喔,等我早课完我们一起去。” 思追点点头:“今天就带上温叔叔一起去吧,他对夜猎很有经验。” 慕君转身向莲花邬内走去:“那我先回房去写九尾狐的夜猎笔记。” 景仪大声叮嘱着慕君:“你在夜猎笔记中不可以说,我们被九尾狐打得落荒而逃喔!” 慕君回头笑着:“没有啊,九尾狐已经被我叔父灭了。” 金凌一脸诧异:“应渊君来过了?” 景仪耸耸肩:“他来帮慕君送剑的,一定是慕君多嘴跟他说的。” 慕君点点头笑着:“我们又打不过,让他去有何不可。” 在四人说话之际,江上来了一艘小船。 船上一个黑衣男子带着一个青衣少年,一同造访莲花邬。 没多久莲花邬弟子前来校场通报,有人前来拜访慕君,四人跟着弟子来到了码头边,慕君看到余墨带着紫枫来访莲花邬。 紫枫一看到慕君就跑上前抱起慕君转了好几圈:“阿离,好久不见,你变得更俊朗了,你有没有想我,我想死你了要不是余墨说你在这。 带我来找你,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慕君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伸手推着紫枫:“放我下来,你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紫枫满脸不以为然:“我们是兄弟要什么规矩?” 慕君连忙向余墨讨救兵:“舅舅,叫紫枫放我下来,我头都晕了。” 余墨阖起扇子敲着紫枫的头:“不是说好了,出门要守规矩的,把慕君放下来。” 思追跟景仪看到紫枫一把抱起慕君心里很是不是滋味,紫枫把慕君放了下来。 慕君整了整衣服恭敬的向余墨行礼:“舅舅,你怎么来这了?” 余墨摇着扇子:“这不是我不放心你,紫枫也想你了吗?” 金凌拉着思追:“他们是谁?” 景仪黑着脸看向紫枫:“黑衣的是余先生慕君的舅舅,青衣少年是慕君的表兄紫枫。” 金凌满脸不可思议:“慕君还有兄弟啊。” 景仪翻着白眼:“当然我们也都是慕君的兄弟,他又不是只有他表兄一个兄弟。” 金凌一脸坏笑看着景仪:“我怎么闻到一阵酸味,景仪你吃醋了。” 景仪瞪着金凌:“我哪有,我只是不喜欢他对慕君手来脚来而已。 慕君可是我们蓝氏的少主,怎么可以随便对他手来脚来。” 金凌大声笑着:“你家少主睡觉不是也睡躺椅的吗?” 景仪瞪着金凌:“那是慕君懂礼貌识大体,这种事你金家大小姐不懂。” 余墨摇着扇子:“蓝家公子好久不见,大家最近好吗?” 景仪撇撇嘴:“余先生你是问哪个蓝家公子?现在这有三个蓝家公子。”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疑惑:“三个?怎会有三个不是只有两个吗?” 思追点点头:“恩,余先生慕君现在也姓蓝叫蓝澈。” 紫枫瞪大了双眼:“慕君,你什么时候改姓蓝了,应渊知道吗?” 慕君一脸不悦瞪着紫枫:“他当然知道,我现在是蓝家少家主不姓蓝,难道跟你一样姓紫吗?” 紫枫被慕君噎到说不出话满脸涨红:“你…你…你怎么可以当什么蓝家少家主,你可是要回…” 慕君眼神突然变的凌厉:“回哪里?” 紫枫顿时觉得慕君变得已经不再是那个他所熟悉的慕君了,他的眼神冰冷的样子跟应渊生气时一样。 余墨察觉慕君已经要发怒赶紧出声:“紫枫,住口一点规矩都没有,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去云深不知处听学。 慕君别生气了,你也知道紫枫一向疯惯了没什么规矩。” 慕君冷冷看着余墨:“那舅舅就该把他规矩教好再带他出门。” 思追他们三人也被慕君的态度吓到了,他们没看过慕君动怒的样子。 慕君在他们眼中一向都是温和有礼,不曾动怒。 思追赶紧出口打圆场:“既然余先生跟紫枫公子来访莲花邬,不如一同在莲花邬住下吧!也可好好欣赏莲花邬的风土人情。” 余墨看着慕君,思追上前拉了慕君的衣袖示意慕君点头同意。 慕君沉默了一下:“既然舅舅来了,那就一同留在莲花邬做客几日吧! 但是要看好紫枫千万别让他惹事生非。” 余墨点点头:“我一定会看好他,放心!” 慕君铁青着脸:“我先回房写作业了,金凌麻烦你帮我舅舅他们安排一下住宿。” 金凌点点头:“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慕君说完便往莲花邬内走去,思追看慕君走了赶紧追了上去。 景仪看着离去慕君的背影:“余先生,抱歉慕君最近课业繁忙脾气有点大。” 余墨摇着手中的扇子:“无妨。” 余墨看着紫枫:“你不要再做妖了,不然我就带你回去。”紫枫低着头点点头。 金凌领他们进入莲花邬安排房间,一路上余墨跟紫枫都沉默不语。 金凌则滔滔不绝地一路介绍莲花邬的风土人情。 思追追上慕君:“你刚刚怎么了,怎么发脾气了。” 慕君叹了一口气:“没有,我只是要阻止紫枫他继续说下去,他的嘴一向都是口无遮拦的。” 思追小声说着:“你刚刚的表情好吓人,跟应渊君发怒时好像。” 慕君闻言噗哧笑了出来:“真的吗?为什么开始一直有人说我跟他越来越像。” 思追难得的挑了挑眉:“你们当然像,他可是你叔父。”思追把慕君逗得哈哈大笑。 慕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等我一边写夜猎笔记,一边教你简单的仙法法术可好。” 思追在一旁笑着:“那要简单的喔,太难的我可学不来。” 金凌带着余墨他们来到他们的房间:“余先生,这是一个大套间,里面有两张床这样你们会比较方便。” 余墨摇着扇子看向金凌:“还不知道公子的姓名?” 金凌指着自己:“我是金凌字如兰,是江家宗主的外甥,你叫我金凌就好。” 余墨摇着扇子带着笑:“金凌,慕君住哪里?” 金凌甩了甩长马尾:“他跟思追住在我房间,我把我房间让给慕君。 我的房间住起来比较舒适大间他们也比较方便。” 余墨眉头紧皱:“他们住一起?” 金凌顿了一下:“恩,慕君有伤,这样思追照顾他比较方便。” 余墨盯着紫枫:“紫枫,你待在这不要乱跑我去看看慕君。”紫枫乖巧的点点头。 余墨看向金凌:“金凌,麻烦你带我去看看慕君。” 金凌抬着下巴:“跟我来吧。” 金凌带着余墨来到慕君跟思追住的房间外:“就这里了,余先生我还要早课就先离开了。” 余墨点点头,金凌离开后。 余墨敲了房门,思追前来开门,余墨进入房内快速地扫了一下房内他看到寝房的床前有一个屏风。 屏风前有一张躺椅,躺椅上还有折叠好的被子,余墨松了一口气。 慕君正端坐在书桌前写着夜猎笔记:“舅舅怎么来了?” 余墨摇着扇子带着笑容:“刚刚生气了?” 慕君继续低头写着他的夜猎笔记:“没有,只是不想让紫枫继续说下去而已,我一点都没生气。” 余墨好奇的走到慕君身旁:“在写什么?” 慕君抬头看着余墨:“含光君布下的作业,夜猎笔记。”思追替余墨斟了一杯茶递给了余墨。 余墨看着房内布置:“你们住这不会太小了吗?睡的下吗?” 慕君满脸不以为然:“可以啊,我睡躺椅思追睡床刚刚好。” 余墨摇着扇子小心翼翼问道:“你不是受伤这样休息舒服吗?” 慕君带着浅笑:“伤好的差不多了,舅舅真的不用担心。 等等让景仪带你们到莲花邬四处逛逛。” 余墨看着慕君:“你不陪我们一起逛逛吗?” 慕君停下了手中的笔:“晚点吧!我还有功课要做,而且我对莲花邬也不熟。” 思追胸前的银锁又晃出衣外,余墨盯着思追胸前的银锁:“思追,你的银锁好别致哪里买的?” 慕君盯着余墨:“我送的。” 余墨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容:“我们慕君变得大方了。” 慕君又抬头看了余墨:“他是我师兄常常照顾我,送他东西是应该的。” 余墨摇着扇子盯的思追直看:“可以摘下借我看看吗?” 慕君面略有不悦之色:“不行,那个银锁我下了护身咒法在上面。” 余墨点点头:“那你先忙我回房去了。” 慕君听到余墨要离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需要思追帮你带路吗?” 余墨摇着扇子:“好啊!” 思追带着余墨一路走回他的房间,余墨看着思追:“你现在跟慕君很好。” 思追点点头,丝毫不觉的余墨的话有什么问题:“围猎大会后我跟景仪。 慕君我们常常在一起,泽芜君也喜欢景仪跟我们在一起。” 余墨摇着扇子:“那景仪知道慕君的真实身份吗?” 思追停下脚步轻轻摇摇头:“他不知道,应渊君应该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余墨阖上扇子小心思问:“应渊最近常来看慕君吗?” 思追面色和善带着笑:“昨晚我们去琊镧山前他刚来过。” 余墨满脸疑惑:“他来做甚?” 思追一提到昨晚之事又忍不住皱起眉头:“慕君请他去消灭九尾狐,应渊君废了九尾狐的修为,要我们把他带往铘镧山安身立命。” 余墨摇着扇子:“送到这就好了,我可以自己回房,你去陪慕君吧!” 思追向余墨做了个揖便往自己与慕君的房间方向离开。 第110章 云梦-夜猎 思追回到房中慕君还在书写作业,思追添了杯茶递给慕君。 慕君抬头看着思追:“我舅舅又跟你说了什么?” 思追脸上带着笑:“你怎么知道余先生有话问我?” 慕君一脸笑意:“他是我舅舅我还能不知道,他的记忆一向极好不会不记得路的。” 思追点点头:“他问了应渊君常来看你吗?其实余先生是很关心你的。” 慕君收起笑容一脸正色:“我知道,所以我没跟他生气,他跑来这找我的事。” 思追看到慕君的面色顿了一下:“你也别对紫枫公子太凶,我看的出来真的他很想你。” 慕君一脸无奈:“我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的个性我很清楚,毕竟天界小辈中只有我跟他,但有些事是不可以说的。” 思追轻轻点着头:“我知道。” 慕君看着思追深深叹了一口气:“紫枫也该学会长大,他毕竟是妖界的太子,未来还是一界之主,他这样以后要怎么接管妖界。” 思追闻言突然一脸颓丧:“你们的身份都好尊贵,不是我们比的上的。” 慕君顿了一下:“思追,你可是帝君的师兄,身份也不比紫枫差到哪里去。 未来有一天你还可能是天帝的义兄,你的身份也很尊贵。” 思追一脸认真看着慕君:“你未来真的会继承应渊的帝位吗?” 慕君放下手中的笔:“不知道,那还是很久远以后的事了。” 思追叹了长长一口气:“我们看不到你登上天帝之位的,凡人寿数有限。” 慕君看着思追一脸认真:“尽管凡人寿数终有尽数,但不管经历多少轮回我都会找到你们的。 你们可是我的兄弟,天地认证的兄弟就跟亲手足一样。” 思追一脸无奈笑着:“就算你找到我们,我们也认不出你了,想不起我们是兄弟的事。” 慕君摇了摇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一看到我就想起我。 就算你们入轮回,我也会找到每一世的你们。 而且我到时回归天界要接任帝君之位前,我还会入一次八苦池下凡历劫,搞不好到时我们就能成为真正的手足兄弟。”思追点点头。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思追前去开门,景仪翻着白眼:“慕君,你的夜猎笔记写好没?” 慕君看着手中的笔记:“写得差不多了。” 景仪大步迈入房内:“那我们来讨论一下陷阱的事吧!” 思追看着二人:“不喊温叔叔来吗?” 景仪摊了摊手:“思追你去,他在莲花邬都不敢出房门口,我喊他他也不出来。” 思追步出房外准备去喊温宁一起来,景仪看着慕君:“那个紫枫公子我们要带上他一起去夜猎吗?” 慕君顿了一下看着景仪:“你想他去吗?想的话就喊上他一起去,反正我舅舅是一定会跟去的。” 景仪一脸疑惑:“为什么?” 慕君叹了一口气:“因为我舅舅看到我的伤口了。” 景仪一脸惊讶道:“他怎么看到的?” 慕君笑着:“其实我昨天偷偷回去了铘镧山一趟,洗漱时被他看到了,所以他今天才会跑来莲花邬。” 景仪一脸不悦:“好啊,你昨天跟思追偷跑去哪玩,怎么都没叫上我。” 慕君嘴角带着浅笑:“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去,你的银锁呢?” 景仪掏出胸前的银锁在慕君眼前晃了晃:“贴身带着阿。” 慕君叮嘱着:“那个不要拿出来轻易示人。” 景仪翻着白眼:“我又不是思追,带着招人眼。” 思追带着温宁回到了房间,温宁一脸腼腆:“二位蓝公子好。” 慕君皱着眉:“温叔叔,别那么别扭叫我们名字就好。” 温宁看着思追,思追轻轻的点点头,景仪拉着温宁:“温先生你夜猎经验丰富,我们来讨论一下陷阱该怎么布置比较好。” 温宁解释着:“鼠妖很狡猾,可以布置在放庄稼的仓库边。 而且鼠妖一般都是半夜出现我们可以使用缚仙网,但是网眼要小一点的,因为我们不确定鼠妖大小。” 景仪讪笑道:“缚仙网,那不是金大小姐的最爱吗?” 大家听到景仪的话纷纷笑了起来,午餐时刻金凌吩咐了厨房把大家的餐食都送到慕君跟思追的房里,大家伙一起窝在慕君跟思追的房里用餐。 不久后余墨也带着紫枫一起前来,紫枫在慕君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思追只好坐到金凌身边。 紫枫一脸对慕君讨好道:“阿离今天早上我错了,以后我会有规矩,不乱说话,不对你在动手动脚的。” 慕君点点头:“好了,蓝氏家规食不言,吃饭好好吃饭就不要说话了,有话吃完饭再说。” 一伙人在安静中吃完了一顿饭。 饭后景仪跟思追收拾着饭桌,慕君在一旁喝着茶:“我们今天要去猎鼠妖,舅舅你跟紫枫也一起来吧。”余墨跟紫枫点点头。 慕君看着思追在收拾碗筷:“等等就让温叔叔跟大家说说该怎么合作捉鼠妖。” 慕君说完便往书桌走去,取出了他的大音希声琴。 他把琴小心地摆在桌上,开始弹起来,余墨也走到桌边。 看了一眼慕君的琴:“你也用水丝弦,你这样不打紧吗?” 慕君带着浅浅的笑意:“无妨,我灵力已经恢复大半,可以驱动水弦了。” 余墨皱着眉摇着手中的扇子:“你怎不御笛呢?” 慕君抬头看着余墨:“一般的笛音无法使用灵力攻击,我不想用笛音驱动怨气进行攻击,那个会耗损心力,舅舅你不去听听怎么布陷阱吗?” 余墨带着笑:“我主要是来看顾你的,那小小鼠妖我还不放眼里。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受伤的。” 慕君迟疑了一下:“被饕餮所伤,跟应渊一起猎杀饕餮时,不小心被饕餮的角刺伤。” 余墨看着慕君:“胡扯,你那个伤口分明是剑伤。” 慕君抬头看余墨:“舅舅你看错了,我是被饕餮的角所伤,那不是剑刺伤的。” 余墨无奈摇摇头:“好吧!你说饕餮就是饕餮,你已经大了,那个异眼你可要收好不要遗失了。” 慕君点点头:“知道。我知道他对舅舅很重要。” 慕君一边说话一边弹奏着云水谣,紫枫凑到慕君身边坐了下来:“这曲子真好听,是什么名字?” 温宁一脸腼腆:“这是慕君公子自己做的云水谣。” 紫枫睁大了眼睛:“慕君你现在还能自己谱曲了。” 慕君耸耸肩不以为意:“曲谱读多就会了,我现在还会下棋了。” 景仪翻了个白眼:“对,你就是个应渊君的翻版,没事就弄盘棋自己跟自己对弈。” 大家听的都笑了出来,余墨心里想的是,果然还是应渊的血脉连习惯举止都跟应渊越来越相像。 慕君突然停下手中的琴:“温叔叔,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温宁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未时末就可以,大家驭剑一下就可以到了。” 紫枫一脸兴奋:“余墨可以你跟我一起驭剑飞行。” 慕君叮嘱着:“思追把谪仙给温叔叔吧!他应该没剑。” 思追去取了谪仙交给温宁,温宁接过斯追手中的剑看了看:“慕君公子那你怎么去。” 慕君带着浅笑:“我有傲雪,我叔父帮我把傲雪找回来了。” 余墨眉头微蹙略显担忧之态:“你现在可以操控傲雪吗?” 慕君点点头:“驭剑飞行没问题,剩下的还需要过段时间。” 金凌听到慕君如此说心里开始不好受:“慕君你……” 慕君察觉到金凌不安的表情:“没事,我只是灵力尚不稳而以没有大碍。” 余墨看到金凌的态度,直觉就感觉金凌与慕君的剑伤一定有关系。 未时大家准备出发前往受灾的农户,江澄追着金凌跑出来:“阿凌,你这小子把紫电带上。” 金凌边跑边喊着:“我不,舅舅那是你的灵器又不是我的。” 江澄皱着眉:“你这小子怎么都不听话,万一有危险怎办?” 金凌不依不饶大喊大叫:“我们人这么多能有什么危险。” 江澄在金凌后面追着大喊:“你把紫电给我带上,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不许你去。”金凌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脚步接过紫电。 江澄恶狠狠的瞪着金凌:“你要是敢把紫电丢了,看我回来不抽死你。” 金凌翻着白眼:“知道了。” 景仪看着江澄与金凌忍不住笑了出来:“江宗主嘴上不饶人,其实心里是很疼爱金凌的。” 慕君带着笑看向余墨:“哪个舅舅不疼自己的外甥?看看我舅舅就知道了,他还不是千里迢迢的从琊镧山跟来这里。” 景仪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些人就是欺负我跟思追没有舅舅。” 思追打趣着景仪笑道:“我有温叔叔,就你没有人疼。” 景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慕君看着景仪搂了搂他的肩膀:“景仪我疼你。” 景仪一把搭上了慕君的肩膀一脸得意:“还是慕君对我最好。”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驭剑出发前往受灾的农户,不一会儿就到达受灾的农户。 温宁跟农户详细说明事情经过,农户也欣然接受暂时离家去,一群人进入农户家开始布起捉妖陷阱。 慕君则在院中的树下化出一个小桌一壶茶一盘棋,自顾自的坐在桌边饮茶下棋。 紫枫走到余墨身边看着慕君:“余墨,我觉得阿离离我越来越遥远了,你 看看他现在像不像另一个应渊。” 余墨看着慕君:“紫枫,那是慕君成长了,他现在有一群生死之交的好友,他也清楚自己肩上未来的责任。 所以慕君变得越来越强大,我希望你也可以像慕君一样慢慢强大起来。” 紫枫看着身边的余墨:“可是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希望他离开我。” 余墨摇着扇子:“人都会长大,都会开始慢慢地有自己的生活圈,自己的朋友重视的人。 你要跟慕君一直在一起,你就要跟上慕君成长的脚步。 你看看思追跟景仪他们都这么优秀,跟优秀的人在一起只会变得更优秀,要跟强大的人站在一起自己要先变的强大。 你想跟慕君站在一起,你就要让自己变的强大,愿意让慕君自己跟你站在一起。 他是应渊的儿子当然会跟应渊越来越相像,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思追看起风了便取出一件披风朝着慕君走了过去替慕君披上。 接着思追在慕君对面坐下取出了他的琴开始弹奏起洗华来。 余墨摇着扇子:“你看看思追是不是很会照顾人,听说慕君受伤时都是他跟景仪在照顾。” 紫枫一脸不悦:“我怎么觉得他们看起怪怪的。” 余墨阖起扇子一脸正色:“别乱说话,让慕君听到你可是会倒大霉的。” 紫枫耸耸肩:“真的阿,思追一天到晚黏着慕君跟前跟后。 慕君下棋他就在旁边弹琴还跟慕君睡同一个房间,他们不会……” 余墨一脸不悦瞪着紫枫:“思追弹的是清心玄音-洗华,洗华有静心凝神之效。 那是慕君养伤最好的助益,思追的琴艺可是含光君手把手教的。” 第111章 云梦-猎杀 几个人终于在日落前把周围的陷阱都布置好了,现在剩下的只有等待,日落后一群人进到屋内静静等待。 金凌摸着肚子:“你们有没有人准备吃的啊,不然我们晚上吃什么?” 温宁温声道:“农户说我们可以使用他们的厨房给食物做些吃的。” 景仪看着几人摊了摊手:“谁会做饭,我可不做。” 余墨摇着扇子:“我来吧!” 温宁一脸腼腆:“我也来帮忙。” 余墨跟温宁二人走向厨房准备为大家准备晚餐,紫枫一脸笑意:“慕君,你很久没吃到余墨做的菜了吧?”慕君点点头。 紫枫缓缓走到慕君身边:“你的伤真的不打紧吗?我怎么觉得很严重。” 慕君看着紫枫:“真的不要紧,已经都快好了。” 没多久温宁端着香喷喷的佳肴摆上了桌,温宁一脸赞叹着:“余先生的手艺可是真好。” 金凌甩着长马尾:“慕君,看来你舅舅可真厉害。” 慕君笑了笑:“他手艺可不一般,他最拿手的可是蛋炒饭。” 一伙人说说笑笑开心地吃着晚餐,晚餐结束后一群人继续说说笑笑的等待深夜的来临。 亥时将近屋内熄了所有烛火,大家开始放低音量。 慕君靠近窗户盯着院外叮嘱着大家:“我们蓝氏练有夜视,大家听从我们的指挥。” 金凌一脸无奈:“可是我不能夜视。” 景仪把扶瑶绑在背上一脸无奈:“那你金大小姐就别跑第一个。” 将近子时时分谷仓外发出阵阵声响,景仪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大家禁声,鼠妖来了。” 慕君在窗户纸上搓了一个小洞看了一眼。 手指比出个五,思追在一旁小声道:“有五只鼠妖。” 慕君退回桌边小声分配着任务:“等等温叔叔跟金凌负责抓捕被缚仙网困住的。 我,思追跟景仪负责追捕漏网之鱼,金凌你千万不要追出院子,舅舅跟紫枫你们负责支援。” 紫枫化出逸云剑:“阿离,我跟着你。” 慕君盯着紫枫:“你跟着景仪,我有琴。” 紫枫一脸委屈欲言又止:“可是……” 余墨摇着扇子:“紫枫听话,慕君他我会顾好的。”紫枫点点头。 不一会儿缚仙网陷阱启动,大家冲出屋外,慕君大喊:“陷阱里只有二只有三只跑了,我下了追踪术,景仪,思追你们跟着香味分头追。” 慕君拿着琴开始在林间奔跑,景仪跟思追也开始循着香味开始追逐漏网的鼠妖。 紫枫则紧跟在景仪身后,紫枫认真闻着慕君所说的香味一脸疑惑道:“有香味吗?我怎么没闻到。” 景仪一脸认真:“有,快禁声,那是慕君自己调的独家香味。” 不一会儿二人追到一处山洞前,景仪停下了脚步:“小心,这怕不是只有一只了。” 慕君依循着龙脑香淡淡的香味在林间急速狂奔,不久在悬崖边看到一个黑影。 慕君带着浅笑:“束手就擒吧!再跑就没路了。” 鼠妖恶狠狠瞪着慕君:“要跳悬崖,也要拉你一起跳。” 鼠妖现出一把武器跟慕君对峙着,慕君拉开三根琴弦要使用飞弦术。 鼠妖见状一脸诧异:“你是姑苏蓝氏的人。” 慕君一脸清冷:“知道就好。” 随即慕君施展了飞弦术,跟鼠妖开始一阵搏斗,慕君拉开四根琴弦。 又是猛攻向鼠妖,鼠妖上窜下跳极为灵。 慕君开始恼怒拉开七根琴弦弦杀术上手。 一阵琴音后万籁俱静,慕君单膝跪地身后躺着一具鼠妖尸体。 余墨看到打斗结束后从树上一跃而下:“你的琴果然很厉害。” 慕君盯着余墨:”景仪跟思追他们二个呢?” 余墨摇着扇子耸耸肩:“我没注意,我只注意你而已。” 慕君眉头微蹙:“这次鼠妖不好对付,要赶紧去找他们。” 余墨一听到便赶紧寻找紫枫他们,慕君也开始寻找思追。 慕君往思追离开的方向一路追寻,但都没看到思追的人,慕君开始在林中大喊着思追的名字。 不一会儿天空出现求救的信号,慕君依着信号一路找了过去。 在小溪旁看到了思追,他正被三只鼠妖包围,慕君绕到鼠妖身后一跃上树,他在树上起手就是七弦弦杀术。 慕君出其不意一跃而下对着二只鼠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施展了二次七弦的弦杀术。 思追也提剑攻向另一只鼠妖,慕君的灵力已经无法再使用弦杀术,他化出傲雪上手。 思追满脸焦急:“不要用剑。” 慕君对着思追一笑:“凝神专心。” 慕君将琴收回自己体内,用剩余灵力运转龙丹,强运仙力修补自己右手受损的经脉,他把傲雪握在右手中。 猛催仙灵仙力:“思追,要记好等等叫余墨去取护灵丹跟血藤丹来给我服下,思追你快让开。” 随即一把推开思追,慕君手持傲雪展现他往日精湛的剑法,傲雪在慕君仙力的催动下恢复了他的威力。 傲雪一剑划向鼠妖身上,鼠妖的伤口开始结冰,,瞬间整只冻结成冰块。 慕君跪地用剑拄着地支撑身子:“成了,三只都灭了。”说完慕君立马吐了一大口鲜血。 思追赶快跑上来扶着慕君,思追的眼泪瞬间滑落:“如果我剑法再好一点,你就不会这样。” 慕君带着笑安慰思追:“你的琴弹得很好,尤其是洗华。” 慕君说完就倒在思追怀里,思追收起自己跟慕君的剑,把慕君一把背在背上急奔回农户家。 景仪示意紫枫不要妄动,景仪站在洞外用灵力驱动扶摇飞入洞中。 山洞中几只鼠妖被扶摇惊动跑出了山洞,景仪被跑出山洞的鼠妖惊了一下:“有六只我们打不过放信号吧!” 紫枫瞪着鼠妖:“我可以,你先到树上。” 景仪一脸担忧:“我们一起吧!” 紫枫点点头,紫枫驱动仙力逸云上手独挑五只鼠妖。 紫枫的剑法虽然不高,但仙法仙术修为颇高,他一面使用逸云一面暗用仙术制伏鼠妖,鼠妖开始应声倒地,景仪的剑法颇为不错,不久也制服鼠妖。 二人开心地往农户家走回去,他们一到农户家门口就看到思追背着慕君急奔回来:“余先生呢?快叫余先生去取护灵丹跟血藤丹。” 景仪盯着慕君眉头紧蹙:“慕君这是怎么了,莫非他又动用弦杀术了?” 思追背着慕君一脸着急:“我听到他动用了七弦弦杀一次。 刚刚跟我杀鼠妖时他又用了二次七弦弦杀,最后他还强催内力驱动傲雪的剑灵。” 景仪摇摇头:“他怎么每次都在玩命,再这样他的小命都快被他玩掉了。” 紫枫大喊:“赶快放他下来,我渡灵力给他。” 思追护着背上的慕君:“不行慕君说要先服用护灵丹跟血藤丹,才可以渡灵力,不然他灵力心脉会受损。” 紫枫一脸不悦大叫:“你懂什么,到底是我知道还是你知道。” 思追一脸坚决不交出慕君给紫枫,紫枫一把就揪住思追的衣领:“你把他给我放下,你跟慕君是什么关系,慕君可是我的兄弟。” 在紫枫揪住思追衣领时,思追的银锁滑了出来,紫枫一把就扯下思追的银锁:“为什么你的银锁有阿离施的护身咒?” 景仪怒喊:“你把银锁还给思追,那是思追的。” 紫枫一脸怒气:“不还,一个小小同门怎配拥有阿离的血所下的护身法器。” 景仪持剑对着紫枫:“把思追的银锁还给他,不然我跟你没完。” 思追背上慕君的银锁也掉了出来,紫枫一看到更为火大:“为什么你带跟阿离一样的银锁,你不配跟阿离带一样的东西。” 余墨从屋外急奔回来,看到紫枫手上拿着银锁,景仪持剑对着紫枫。 紫枫盯着余墨:“余墨,把阿离抱过来我们回铘镧山,阿离跟他们待在一起就是不断受伤。” 景仪一脸震怒手中紧握着扶摇:“紫枫,你把思追的银锁还给他,不然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思追一脸担忧的看着余墨:“余先生,请你快去取护灵丹跟血藤丹慕君要赶快服下那个。” 余墨在一旁温声劝着枫:“紫枫把银锁还人家。” 紫枫恶狠狠地瞪着思追:“不还,他不配跟阿离带一样的东西。” 余墨一脸着急:“紫枫你快把东西还给人家,慕君醒来后要是知道你抢人家东西会生气的。” 紫枫不以为意:“那等他醒来,自己回来铘镧山跟我讨。”紫枫说完就消失。 余墨叹了长长一口气:“思追,你先背他进屋顾好他我去取丹药。”余墨说完人也消失。 第112章 云梦-兄弟之争 思追马上背着慕君进屋,在屋里的金凌跟温宁看到思追背着慕君着实都吓了一大跳。 金凌大惊失色看着二人:“慕君这是怎么了?” 思追脸上满是担忧之情:“他灵力耗损过,赶快让他好好躺下。” 三个人七手八脚把慕君放在窗边的炕上,景仪满脸怒气走进屋内:“他每次都这样玩命,夜猎而以不用这样玩命,思追你刚刚是遇到了什么?” 思追缓缓说着事发经过一脸自责:“我追到河边时,那边有三只鼠妖。 如果我剑法再好一点,慕君就不用使用灵力勉强驱动傲雪,他已经使用七弦弦杀三次。 他好不容易恢复的灵力跟修为。” 景仪满脸不解翻着白眼:“区区一只鼠妖,你们二人合力猎杀足足游刃有余,为什么他还要驱动傲雪?” 思追满脸担忧看着慕君:“他说灵力不足不能使用弦杀术,便强催灵力修补受损的经脉,强力用右手持傲雪杀了鼠妖。” 景仪不禁又对二人翻了翻白眼:“含光君不是说不给他用右手使剑吗?一只小小鼠妖跑了就跑了。” 不一会儿余墨回到屋内,取出了护灵丹跟血藤丹化做轻烟渡入慕君口鼻中。 随即又渡了仙力跟修为给慕君,余墨深吸了一口气:“他没事了等等就会醒来。” 景仪盯着余墨一脸焦急:“那他的灵力?” 余墨摇着手中的扇子:“无碍休养几天就恢复了,思追,你在这看好他。 我回铘镧山帮你讨回银锁。”余墨说完振手一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宁一脸赞叹着:“好厉害,这是什么术法。” 金凌耸了耸肩:“那是千里缩地术,景仪,思追你们会千里缩地术吗?” 景仪摇摇头:“不会。” 思追看着金凌:“稍微。” 景仪突然大叫起来:“为什么慕君教你没教我?” 思追脸上一阵尴尬:“他说他会找时间教你。” 金凌凑到思追身旁:“思追,你也教教我好不好?” 思追看着金凌满脸为难:“这是应渊君家的独门术法,只有他们家的人可以学,你想学要问慕君。” 金凌别过头去冷哼了一声:“不学就不学,对了!刚刚余先生说的银锁是什么?” 景仪掏出胸前的银锁:“就是慕君送的银锁被紫枫抢走了,那个叫什么紫枫的还真是小心眼的人,他喜欢也叫慕君送他一个就好干嘛要抢别人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慕君缓缓睁开双眼:“水,我要水。” 思追听到慕君要水赶紧倒了一杯水端到慕君身边,扶起慕君把水杯递到他嘴边让他慢慢喝下。 景仪看了眼慕君后,又忍不住翻着白眼:“慕君你可以不要这样次次玩命吗?我们早晚会被你吓的先没命。” 慕君强撑着笑脸:“那我下次玩命之前,我会先备好救命的丹药先交给你们。” 思追面有微愠看着慕君:“还有下次,那我们回去云深不知处好了。” 慕君好声好气的向思追讨饶着:“没有下次了。” 慕君吃力想要坐起,温宁见状赶紧过来帮忙扶起慕君,让慕君半坐卧在炕上:“都抓到了吗?” 温宁点了点头:“恩,都抓捕到了。” 景仪一脸不悦:“我们那路六只都灭了。” 金凌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盯着景仪:“什么?你跟那个紫枫遇到六只鼠妖吗?” 景仪骄傲的点点头:“紫枫杀了五只,我则杀了一只。” 金凌冷哼一声:“那个紫枫功夫那么好喔?” 慕君摇着头轻声笑着:“他那是术法好,不是剑法好。” 金凌闻言一脸吃惊:“你家的人术法都很好吗?” 慕君轻轻点点头:“只有我叔父应渊君是术法好跟剑法也好,其他都只是术法好而已。” 景仪看着慕君忍不住翻着白眼:“一只鼠妖跑了就跑了,值得你催动傲雪吗?” 慕君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要是鼠妖跑了,日后来报复农家怎么办?” 景仪瞪了眼慕君:“都有你的借口。” 慕君目光快速扫过屋内:“我舅舅跟紫枫呢?” 景仪一脸不悦别过头去:“他们回铘镧山了。” 慕君满脸疑惑看着几人:“他们怎么说回去就回去,都不跟我说一下?” 景仪一听火气立马上来:“怎么说,说紫枫抢了思追的银锁跑了吗?” 慕君听到景仪的话后马上面露怒色:“景仪你说什么?紫枫抢了思追的银锁,思追他干嘛抢你银锁。” 景仪在一旁翻着白眼:“他说思追不配跟你带一样的东西。”慕君闻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思追拉着景仪的袖子:“别说了就一个银锁而已,再买一个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君闻言大怒:“什么一个银锁而已。 那银锁上我可是下了术法的,他怎么可以动手抢人家的东西?” 景仪一脸疑惑盯着慕君:“你又在银锁上下了什么术法?” 慕君看着思追跟景仪二人:“那是以我自身的血为引的护身咒。 那个是可以在你们身陷危险时护你们周全,我也可以马上赶到你们身边的咒术。” 景仪摸着胸前的银锁:“所以我的也是?” 慕君的目光在屋内迅速扫着:“我的剑呢?” 思追小心翼翼说着:“我收起来了在我这。” 慕君盯着思追:“把傲雪给我。” 景仪看了看慕君“你要干嘛?又想折腾什么?” 慕君一脸不悦看着几人:“我去把思追的东西拿回来。” 金凌在一旁帮忙安抚着慕君:“刚刚余先生说他去逃了,你身体不适还是先休息吧!” 慕君发怒大吼着:“紫枫才不会把东西给他的,余墨就是太惯着他了。” 景仪愣了一下:“慕君你失控了,你先休息一下你才刚刚醒。” 慕君看着温宁:“温叔叔把谪仙给我。” 思追快速跑到谪仙旁边一把把谪仙收入体中,慕君盯着思追:“把剑给我。” 思追一脸坚决:“不给,你给我好好休息。” 慕君满脸无奈叹了口气:“好,我调息半个时辰你就把剑给我,不然我就空手去铘镧山讨东西。” 慕君语毕开始运息调养,慕君身边泛起一片白色光芒包围着身体。 金凌呆愣愣地看着慕君:“他这是在干嘛?” 景仪摇了摇头:“不知道没看过他这样。” 思追满脸担忧之色:“我也没看过他这样。” 慕君此时正用仙灵运转菡萏真气辅以龙丹恢复自己的仙力与修为,慕君心想龙丹果然是疗愈的珍品,可以恢复仙力,修为还可以修补经脉。 慕君开始驱动自己的菡萏真气运转龙丹修复经脉,包覆身体的白光逐渐转成金色光芒。 约莫将近一个时候后慕君周身的光芒退去:“思追可以把剑还我了。”思追化出谪仙递给慕君。 慕君一脸不悦盯着思追:“把傲雪给我。” 思追化出傲雪雪递给慕君,慕君右手接过傲雪,傲雪随即发出阵阵寒光,景仪忍不住笑着:“你终于恢复了。” 慕君看着几人笑了笑:“恩,完全恢复了,你们先回去莲花邬,让思追留下陪我就好。” 景仪满脸疑惑看着二人:“你们要做什么?” 慕君一脸清冷:“去取回思追的东西。” 景仪见状担心慕君失控:“我也要去。” 慕君看着景仪:“下次带你去,这次去打架你别去,你们先回去,我们晚点就会回莲花邬。” 知道慕君此时正在下逐客令下温宁。 景仪跟金凌三人只好先驭剑回莲花邬,慕君站起身伸手一挥,他化成了身着黑衣金丝卷云纹的帝君装扮,这套是他在行冠礼时的衣着。 这身衣服对慕君有着特殊意义,这是他的父尊第一次认同他帝君的身份,也象征着他掌管着天界的天兵及可以行使帝君的权利。 思追盯着慕君紧张起来:“你为什又穿这套衣服?” 慕君一脸清冷严肃:“因为我要开始行使青离帝尊赋予我的帝君权。” 思追在一旁劝解:“只是一个银锁,不需要这样讨回来就好?” 慕君盯着思追:“紫枫就是这副太恣意妄为的性子,若不加以约束以后会害了他。 我约束他是在帮他,你先跟我去一趟南海,我要请一道天旨。” 慕君带着思追来到南海龙宫,龙宫看守兵将:“来者何人?” 慕君掏出帝君玉印,看守兵将见到玉印立马躬身行礼:“不知帝君来访,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慕君摆了摆手:“不知者无罪,通报青离帝尊吧!我要求见青离帝尊。” 看守兵将入内禀报,不一会儿应渊背着手跟着兵将步出龙宫。 应渊看到身着华一的慕君忍不住皱起眉头:“你穿成这样找来这里做甚?” 慕君拱手作揖躬身行着礼:“我要请一道天旨。” 应渊依旧是眉头紧锁:“什么天旨?” 慕君缓缓抬起头看着应渊:“把烨宸太子迁出灵衍天宫,没有我的许可永远禁入灵衍天宫。” 应渊看了慕君一眼:“你跟紫枫吵架了?” 慕君满脸不悦:“他动手抢了思追身上的银锁。” 应渊看着慕君:“因为这样,你就要把他逐出灵衍天宫?” 慕君面无表情语气清冷:“对,他太目中无人。” 应渊轻叹了一口气:“你可想好了,天旨一旦下了就无可更改。” 慕君满脸不以为然:“灵衍天宫是我的仙府,我就是要把他逐出灵衍天宫。” 应渊一脸无奈点了点头:“好!你在这等着。” 随即应渊进入龙宫之内,没多久后龙宫侍从送出一道天旨交给慕君。 慕君接过天旨看着思追:“走吧!我们去铘镧山。” 第113章 铘镧山-决裂 铘镧山境大厅内余墨正在苦口婆心劝紫枫把东西交给他,紫枫还在撒泼发脾气,琳琅跟紫忆也在一旁好言相劝。 紫枫满脸不悦噘着嘴:“那个凡人凭什么当阿离的兄弟,我才是阿离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琳琅在一旁轻声安抚着:“你听话,你也知道慕君拗起来,那个脾气也是够呛的。” 紫忆双手抱胸一脸无奈:“你不要跟阿离硬碰硬,他的个性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他现在有那个学识高超。 修为高深的凡人师傅在教导,不要跟他硬碰硬。” 琳琅在一旁附和着:“对啊!你看他现在正经起来,一板一眼的样子跟应渊越来越像了。 你也知道应渊生起气来是什么样子,你乖乖把东西给余墨,让他拿去还人家。” 余墨摇着扇子急得满头大汗:“小祖宗你,赶快把思追的东西给我,我拿去还给他。 不然我估计等等慕君就怒气冲冲追来铘镧山了。” 紫枫满脸不在意:“我等着他来,我就是要让他自己来找我说。” 慕君跟思追静静站在远方看着紫枫撒泼,慕君伸手拉着思追慢慢走向大厅:“你要本君来找你说什么?” 大家听到慕君的声音都吓了一跳,大家转头看向慕君,慕君身着一身黑衣,黑衣上绣着金色卷云纹。 大家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只有紫枫喜滋滋地往慕君身边跑去:“阿离你终于来找我了。” 慕君面色铁青:“你要本君同你说什么?” 紫枫一脸愣愣的:“阿离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什么本君?” 慕君依旧是面色铁青语气清冷:“本帝君不称本君,那要自称什么?” 紫枫瞠大了双眼一脸呆愣:“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你现在要为了个认识不久的凡人,跟我翻脸就对了。” 慕君缓缓对紫枫伸出手:“把本君的东西还来。” 紫枫愣是把银锁收入体内:“我就是不还,你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把我打一顿吗?” 琳琅跟紫忆赶紧走了上来:“帝君息怒,紫枫跟你闹着玩的。” 慕君黑着脸看向几人:“本君可没心情跟他闹着玩。” 琳琅揪着紫枫的袖子:“你听话,快把人家的东西还给帝君。” 紫枫别开头一脸倔强:“不还,为了个凡人还端起架子,来找我讨东西我就是不还。” 慕君一脸震怒怒斥着紫枫:“放肆!” 紫枫恼怒的化出逸云:“好啊!要讨东西你打赢我,我就把东西还你,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替谁讨东西?” 慕君黑着脸瞪着紫枫:“你确定要与本君动手,一旦与本君动手后果你自行负责。” 余墨赶紧跑上前挡在紫枫身前:“紫枫,不可与帝君动手。” 紫枫一脸不悦:“他是我兄弟,不是什么帝君。” 慕君语气变得冰冷毫无温度:“烨宸太子你听好了,本君是天界东离帝君,一旦与帝君动手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 紫枫听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想要替别人讨东西,就拿出你的剑。” 慕君化出傲雪,傲雪在慕君手中发出阵阵寒光,余墨一脸震惊:“你恢复了?” 慕君面色淡淡望向余墨:“本君还要感谢妖尊仙上的龙丹相助,本君才能完全恢复。” 余墨伸出手揪着紫枫的衣袖:“不可以动手,现在你已经打不赢他了。” 紫枫噘着嘴一脸倔强:“打得赢打不赢,要打了才知道。” 思追闻言拉着慕君的袖子:“一个银锁而已丢了就丢了,不要打了。” 慕君转头看着思追:“那不是一般之物,那是天地见证,义结金兰的信物怎可轻易易主。” 余墨闻言一脸不可置信:“你们向天地立誓义结金兰了?” 慕君面色淡淡:“对,天地见证鸣雷为誓。” 余墨大吃一惊:“紫枫,快把东西还给思追,那个银锁你不能拿。” 紫枫沉着脸:“阿离,你宁可跟一个凡人当兄弟,也不要我这个兄弟。” 紫枫逸云上手起手就刺向慕君,慕君推开思追跟紫枫正面交锋打了起来。 一炷香后紫枫开始趋于劣势,紫枫开始恼羞成怒,他看到思追站在一旁,剑锋一偏转向思追。 慕君看到后运足仙力奔到思追一旁,用尽全力砍向逸云,逸云应声而断。 紫枫看到逸云剑断愣住了,慕君伸出手:“把东西给本君还来。” 紫枫掏出银锁交给慕君对着慕君怒喊:“你跟我来真的,还砍断我的逸云剑。” 慕君一脸铁青:“难不成眼睁睁的,你蓄意伤人吗?” 紫枫瞪着思追:“他只是一个凡人,我是你从小到大的兄弟,你竟然为了他砍断我的剑。” 慕君伸手把思追拉到身边:“你说错了,思追也是我的兄弟。 他是天地见证我义结金兰的兄弟,是我重视之人,谁都不可以欺负他。” 紫枫失落的往自己房间走去,慕君望着紫枫的背影声音清冷取出天旨:“太子留步接天旨。” 余墨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慕君:“你还特别去请了天旨。” 慕君面色清冷深吸了一口气:“本君为了这一道天旨,可是不远千里前往南海亲自请旨,烨宸太子接旨。” 紫枫老老实实的躬身接旨,慕君打开天旨声音感觉不到丝毫温度:“着令烨宸太子即刻迁出灵衍天宫,非东离帝君同意,否则永远不许踏足灵衍天宫半步旨道即行。” 紫枫一脸失落拱手作揖:“烨宸太子遵旨。” 琳琅一脸不悦:“帝君此举是否做的太过。” 慕君背着手面无表情:“是你们惯的烨宸太子太目中无人,本君拿他无可奈何,好亲自请了一道天旨。 本君是你们的家人但同时也是天界的东离帝君。 为了烨宸太子好,你们不要再事事由着他,对也由着他,错也由着他。 他以后是一界之尊,应该好好区分是非对错才是。”慕君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竟无言以对。 慕君一脸清冷:“烨宸太子的东西,我会请灵衍天宫的侍从送至悬心崖,以后烨宸太子行宫就迁至悬心崖。” 紫枫恭敬的从慕君手中接过天旨,低落的往房间走去。 慕君化出龙丹准备交还给余墨,慕君拿着龙丹走向余墨:“舅舅谢谢你的龙丹,现在我已恢复龙丹完璧归赵。” 余墨轻叹了一口气:“龙丹你在留在身上一段时间吧!你还须好好在调养仙灵仙力才会稳固。” 慕君望着地上的断剑:“紫枫的剑被我砍断了。” 余墨摇着扇子一脸苦笑:“无妨,你刚刚也是救人心切,这样紫枫也可以趁机会好好思过。” 慕君若有所思停顿了一下:“你再帮他寻把适合他的剑吧! 等他性情稳定下来不那么轻浮,他如果还想到云深不知处学习剑法,我会跟含光君说情的。对了你刚刚取的护灵丹跟血藤丹还有吗?” 余墨取出护灵丹跟血藤丹交给慕君:“你是要做甚?” 慕君接过丹药递给思追:“我让思追留着备用,以免我出意外时他们干着急。” 余墨摇着扇子看着二人:“你身边现在真的有一群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你要好好珍惜,他们真的很重视你。” 慕君转头看向思追:“我知道,我也很重视他们。 我带思追进去换一套衣服,顺便带他上一趟天界处理一下事情。” 余墨一脸诧异看着二人:“你要带他上天界这不合规矩吧!” 慕君带着满脸笑意:“他带上银锁就合规矩了。”余墨默默的看着二人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第114章 天界之行 慕君转头向思追招招手,思追快步走向慕君跟余墨。 慕君笑着拉着思追一脸笑意:“那我们先回房间了。” 慕君与思追二人向余墨行了个礼,慕君便领着思追走进他在铘镧山的居所。 思追看着慕君:“我们不回莲花邬吗?” 慕君带着满脸笑意:“先带你去换套衣服,然后带你去我的仙府。” 思追睁大了双眼:“要去天界?”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一脸诧异愣了愣:“那可是神仙住的地方,我怎么可以去?” 慕君脸上带着笑意:“我说可以就可以。” 二人回到慕君的房里,慕君找了一套适合思追的衣服交给思追:“你先去更衣吧,抹额就先摘掉收起来。”思追点点头。 不一会儿思追更衣出来,慕君看着思追点点头:“很适合你,还记得我教你的口诀吗?” 思追点点头:“记得。” 慕君继续叮嘱着思追:“后面换上这个……就是可以到南天门的口诀,好了把我给你的令牌拿出来。” 思追掏出令牌拿在手上,慕君用力振袖一挥二人来到了南天门口,南天门值守的天兵看到慕君恭恭敬敬的行礼。 慕君盯着几个职守天兵交代着:“以后看到身带银锁,手持灵衍天宫令牌的人无论是谁都要一律放行。” 天兵拱手行礼:“是,遵帝君令。” 慕君看了眼思追:“走吧!” 一路上看的思追是眼花缭乱,到处都是华丽的殿阁,慕君领着思追一边走一边介绍。 二人一路走到了衍虚天宫:“这里是应渊的住处。” 思追发出赞叹之声:“好大。” 慕君向门口值守的小仙侍说了一声:“去通报,让陆景出来吧!” 不一会陆景快步走了出来,陆景恭敬的向慕君躬身行礼,一起身看到思追有点惊讶:“帝君怎么带思追公子来天界?” 慕君一脸不以为意摆了摆手:“我带他来认认路,我给了他灵衍天宫的令牌,如有需要或急事我会让他来找你。” 陆景点点头,二人又往灵衍天宫走去。 慕君缓缓说着:“衍虚天宫西北方就是我的仙府灵衍天宫。” 二人走到灵衍天宫,云熙赶快跑了出来,恭敬的向慕君行礼,慕君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云熙,这是思追如果他日后持灵衍天宫令牌前来,你也要对他 恭敬有礼。” 云熙恭敬回应:“是帝君。” 慕君领着思追进入灵衍天宫,云熙在后面跟随着慕君语气平和:“云熙找几个仙侍把紫枫的东西搬去悬心崖,没有我的准许紫枫不得再踏入灵衍天宫半步。” 这是有天旨命令,谁都不可以违抗交代下去。 等泡壶好茶送来青离殿,你先下 去不用跟着了。 云熙默默退了下去,思追看着灵衍天宫四周:“你的仙府好大。” 慕君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边跟应渊的衍虚天宫一模一样,这里原来是我母尊的仙府是应渊依他自己的衍虚天宫盖的。 正殿还用他自己的名号青离命名为青离殿。” 二人绕过弯弯曲曲回廊来到了青离殿前,思追仔细看了看整个宫殿,不但大而且极美。 慕君看着目不暇接的思追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吧!带你参观我居住的殿阁。” 二人进入了青离殿,殿中摆设极为简单简朴,朴实的檀木案桌上摆着一个白玉棋盘,屏风后是一个暖格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整齐的书册。 思追看着四周:“你的殿阁很简单朴素。” 慕君点了点头:“恩,我又不常住在这,以前我都住铘镧山,现在住在云深不知处。 这边只是一个漂亮的摆设,对了你之前不是对我的衣服感兴趣吗?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内间跟寝殿。” 慕君带着思追往寝殿内走去,思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对每一处都充满了好奇,慕君笑着领思追进到内间:“这里就是我更衣的地方。” 思追看着挂满衣服的内间,架上都是各式发冠:“你衣服也太多了吧穿的完吗?” 慕君伸手翻着架上的衣袍:“现在他们都是挂在这里的漂亮摆饰,这不算多等我回到这里居住衣服会比这还多一倍不止,走吧!去我寝室看看。” 二人走进慕君的寝室迎面而来的是舒服的莲花香,寝室内处处都可以看到莲花的装饰,窗边还摆着一张舒适的躺椅。 思追走向躺椅:“在这你也睡躺椅?” 慕君脸上带着笑:“恩,莲花盛开时,我会睡在窗边很舒服,淡淡的花香随着风飘进来很好闻。” 思追看向慕君:“你很喜欢莲花?” 慕君点了点头:“应渊跟我都很喜欢,走吧!我们出去喝杯茶。” 二人走出内间刚好云熙端茶进来,慕君面色淡淡:“云熙,去取一套白色卷云纹的衣服来给思追公子换上。 另外再取一套天青色卷云纹衣服的 给我,等等我们就要回凡间了快去!” 云熙行了个礼后赶紧退了出去去取衣服,思追一脸讶异盯着慕君:“你在这都这样使唤人的吗?别的地方还有你的衣服?” 慕君嘴角挂着浅笑:“我在这不会有自己动手的时候,这正殿只会放我符合帝君身份的衣服我,在凡间穿的衣服在另一个殿阁里。” 慕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尝尝这个月光白极好。” 思追喝了一口茶:“这茶果然香气极好,恐怕喝久了嘴会变刁。” 没多久云熙捧着衣服走了进来:“云熙你,去妙法格看是否有水丝弦,有的话取十条回来。” 云熙放下衣袍急忙忙得又往外走去,慕君把衣服递给思追:“你先进去更衣吧!” 思追点点头拿着衣服往内间走去,慕君在棋盘上画出一盘残棋,自顾自地下起棋来。 不一会儿思追走了出来,慕君看着思追:“想不到我的衣服你也穿得很合身。” 思追脸上带着笑:“我们身形差不多。” 慕君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忘了问你要不要泡泡天界的温泉。” 思追一脸讶异:“你这还有温泉?” 慕君轻轻点了点头:“有的,那边后面就是一间室内温泉池,外面还有一个露天的。” 思追听得目瞪口呆:“还有二个阿。” 慕君带着笑意拿起茶一饮而下:“我不是说这以前是我母尊的仙府吗?应渊帮她盖了一个室内的温泉池,他自己宿在这的时候一般都用户外的温泉池。” 思追满脸好奇追问着:“你都用哪里的?” 慕君用下巴向屋外抬了抬:“小时候我都跟紫枫一起在户外,室内的我没用过。” 思追闻言又是一脸讶异:“你从小就住这?” 慕君顿了一下:“恩,我从出生就被逐出衍虚天宫,自己住在这。” 思追不由得皱着眉:“那谁照顾你?” 慕君语气平静:“满宫的仙侍跟紫枫的母亲,也就是琳琅舅母还有余墨舅舅。” 思追喃喃自语:“小时候含光君闭关时,他也都是把我放在兔子窝跟兔子一起生活。” 慕君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比我惨多了,你这坐坐我进去更衣。” 慕君起身拿着衣服走往内间,过了一会儿慕君才走了出来,慕君换了束发跟发冠,他戴着是一个极精美的卷云冠。 思追小声问着:“等等可以取点茶叶回去吗?” 慕君带着笑意:“你喜欢就多取点。” 思追摇摇头:“我是担心帮你买不到这么好的茶。” 慕君闻言皱起眉:“我又不是应渊我不挑的。” 思追一脸小心翼翼:“你们是父子怎么性情差这么多?” 慕君背着手看向殿外:“我不像紫枫集万千宠爱一身,我是一个从小就被放逐的人,要学会随遇而安。” 云熙站在门外禀报着:“帝君妙法阁并无水丝弦,妙法阁掌事已吩咐仙侍着手去寻找,待寻到会送至灵衍天宫。” 慕君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思追走吧!我们该回莲花邬了。” 思追小声提醒着慕君:“茶叶还没拿。” 慕君大喊着:“云熙,取二瓶月光白过来。” 不一会儿云熙送来两个精致的琉璃瓶,慕君满脸不耐挥着手示意让他退下。 思追收起两个琉璃瓶,慕君起身而立二人一起走出青离殿。 云熙在门边小声问着:“帝君今晚不宿下吗?夜已深了。” 慕君满脸不耐挥了挥手:“不用,本君下界还有事,思追走吧!” 二人步出灵衍天宫一路往南天门而去,走到南天门时天兵恭敬的向二人行礼:“帝君这可是要下凡界了。” 慕君点点头,天兵拱手作揖:“还望帝君此去一路小心。” 慕君挥了挥手,随即振袖一挥二人消失在南天门,随后二人出现在莲花邬码头。 慕君叮嘱着:“思追,你的银锁可是要收好,千万不要让我为了银锁再去打架。 虽然我现在恢复能打一点了。” 思追在一旁点点头:“我会好好保护这个银锁的。” 慕君看着思追胸前的银锁:“这个上面有我所下的血咒,如果落入有心之手会很棘手的,你一定要贴身戴好不要再轻易拿出来示人。” 思追盯着银锁一脸不解:“我跟景仪的是护身咒那你为什么也贴身戴着?” 慕君认真解释着:“因为这是感应你们的媒介,上面有你跟景仪的血。” 思追点了点头,慕君伸手拉着思追:“赶紧回去吧!他们该等的着急了。” 二人快步走回莲花邬内,二人一打开房门都被吓了一跳,房里有金凌。 景仪跟温宁,三人或趴在桌上或坐在地上睡着了。 二人蹑手蹑脚要走入寝间,突然温宁醒了:“你们回来了,东西拿回来了吗?” 其他二人听到温宁的声音也醒了过,景仪一脸睡眼惺忪\"打赢了吗?” 慕君带着微笑轻轻点了点头,金凌顶着凌乱的马尾:“银锁拿回来了吗?” 思追看着金凌:“拿回来了。” 景仪打了一个哈欠:“怎么去那么久,我还以为慕君打输了。” 慕君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怎么可能打输,只是在那边浪费了点唇舌好言相劝了一会儿。 紫枫还是不还,后来才打起来,所以回来的有点晚。” 金凌盯着慕君与思追:“你们去哪换的衣服?” 慕君打算开始唬弄几个:“铘镧山阿,打架弄脏了顺便换个衣服才回来的。” 景仪一脸倦容挥挥手:“思追我太困了我们晚上挤一挤吧!我不回房间了。” 金凌伸了伸懒腰:“我也是,一起挤一挤,房间太远了外面很冷。” 慕君皱着眉头:“床那么小,你们几个怎么睡的下?” 慕君推开桌子伸手一挥化出三张躺椅跟一个大屏风:“你们睡这吧!样比较舒服。” 景仪翻着白眼:“挤一挤比较不冷。” 慕君伸手一挥又化出了几个火盆在房间角落,每个躺椅上还有舒服的软垫跟温暖的皮毛:“这样不会冷了吧?你们赶快去躺着睡吧,不是困了?” 三人满意的爬上躺椅呼呼大睡,慕君看着思追:“你赶快去洗漱休息吧!”思追点点头,这一夜慕君衣着整齐并未脱衣入睡。 第115章 云梦-闲适 翌日卯时景仪思追跟慕君都起身收拾妥当,三人一起往莲花邬校场而行,校场上依然没有半个人。 景仪看着四周不满的噘着嘴:“一样都是仙门世家,我们就硬是比别人家早起。” 思追看着慕君:“你可以教我剑法吗?我想好好钻研剑法。” 慕君看着校场里面的箭靶,随即他走到摆放弓箭处拿起了一把弓,顺手拿起了五支箭搭在弓箭,咻一声五支箭正中五个靶的红心。 思追跟景仪二个都看得瞪大了双眼。 景仪满脸惊讶:“慕君,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慕君朝他们笑了笑:“这是魏前辈教的,魏前辈的箭法也是登峰造极,思追不如我教你射箭吧。” 思追看的目瞪口呆:“这招叫什么?” 慕君脸上带着笑意:“五箭齐心,在箭上赋予灵力与咒术还可以让箭的攻击力更强。 如果把魏前辈的独创的破魔咒依附在箭上射向天空,可以当成另一种信号。 而且弓箭不需要近身搏斗,思追你可以考虑学这个,看准目标专心射就对了。 思追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我独创的很多招式。” 景仪一脸兴奋:“我想学。” 慕君看向景仪皱着眉:“你剑法极好不需要学这个。” 景仪忍不住又翻着白眼:“每年的花神节,各仙门百家都会轮流主办射艺大会。 拔得头筹者可以荣获簪花之礼,金凌就有簪花过。” 慕君点了点头:“早闻云梦江氏个个箭法都很好,金凌的箭法应该是江宗主教的。” 思追在一旁表示认同:“江宗主箭法的也是极好。” 慕君边说话边拉开空弓,随即射往靶心,插在靶心上的箭一分为二。 景仪一脸疑惑:“这是?” 慕君语气淡淡脸上带着笑:“灵力所化的箭,可以杀人于无形。” 慕君拿起一桶箭走到湖边朝天空射出几十五支箭。 随即又拉了几次空弓射向天空,瞬间似乎有无数的箭落下湖中。 慕君看着湖中的涟漪:“这是箭雨,这些都是我独创的招式。 箭雨可以一次进行大范围无差别的攻击,怎么样思追吸引你吗?” 思追面有难色:“可是我很少开弓射箭,你那晚让鼠妖全身结冻的招式是什么?我想学那招。” 慕君嘴角带着笑意:“那是傲雪剑的特性,只要被傲雪划伤都会瞬间结冻。” 景仪一脸不解:“那为什么我们的剑不能像你一样?” 慕君停下手:“给我看看你们的剑。” 思追跟景仪把剑拔出给慕君观看,慕君看了一会儿:“你们寒冰剑的寒性有被中和过了。 所以寒性没那么强,应该是当初帮你们铸剑时怕你么被寒性所伤,才会加入琉璃石中和寒性。” 慕君化出傲雪,傲雪上手即发出寒光。 随即他施展一招指向一旁大树,树干上出现一朵莲花印记,莲花印记逐渐散开一整棵树瞬成冰树。 景仪瞪大双眼:“好厉害这叫什么名字。” 慕君笑出声:“没有名字。” 思追一脸疑惑:“怎么会出现莲花的印记?” 慕君认真解释着:“把灵力灌注剑上,就可以打出印记。” 校场上开始有莲花邬的子弟开始出现集合,景仪看着二人:“我们该走了。” 思追跟慕君点点头,慕君看着二人:“我们今天到街上逛逛吧!刚猎完鼠妖大家好好放松一下。” 景仪翻了一个白眼:“想不到我们家慕君也挺偷闲的。” 慕君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大家难得一同下山阿,思追叫上温叔叔一起吧!” 思追点了点头,四人步出了莲花楼往大街上走去,大街上人来人往一片热闹洋洋。 景仪提醒着二人:“冬至快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回云深不知处一趟?” 思追停下脚步:“应该的,云深不知处现在应该也忙得不可开交了。” 慕君一脸不解歪着头:“为什么?” 景仪看到慕君的模样忍不住就笑出声:“你之前长年都在寒潭洞自然不知道,在冬至当日要举行祭天祈福大典,还要祭庙。 一堆典仪呢?你现在是少家主,这些场合自然是都要出席的。” 慕君长长叹了一口气,景仪继续滔滔不绝:“正月休沐之时,也是难得弟子跟女修可以碰面的日子。” 慕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会有女修会参加仪典吗?” 思追点点头笑着:“往年会有优秀的女修代表参与祭典。” 慕君别过头去一脸嫌恶:“不要跟含光君说我身体恢复了,我要待在寒潭洞休养。” 景仪白了慕君一眼:“不可能,重要典仪是所有嫡传弟子都要参加。” 慕君一脸不以为然:“谁说的,我就没参加过。” 思追拉着温宁:“叔叔我们帮你准备一些过节的东西吧?” 温宁满脸不好意思连忙挥手:“我一个人生活的简单,不用特别替我准备什么不要破费了。” 景仪大声笑着:“我们有个大财主慕君,你在担心什么?看喜欢什么他都会买的。” 慕君伸手拉着思追:“你们逛逛,我跟思追去帮温叔叔挑个谢礼。” 慕君往一家店铺走了过去,思追也跟了上去。 景仪看着温宁:“温先生我们四处看看吧。” 慕君原来要去帮温宁挑了一把剑,思追看着剑:“你要送温叔叔一把剑?” 慕君点点头:“他没有剑,驭剑会很麻烦,看看这把如何? 九层的锻刚剑,虽然不是极品但也算是上品了,配上黑色剑鞘很适合当温叔叔的佩剑。” 思追看着慕君手中的剑点点头:“很好看,相信他会喜欢的。” 慕君看着思追:“温家有家纹吗?” 思追愣了一下:“温家是烈焰太阳纹。” 慕君手在剑身上轻轻抚过,一个烈焰太阳纹隽刻在剑上:“思追看看是这个太阳纹吗?” 思追接过剑看了看点点头:“你怎知道烈焰太阳纹长什么样子?” 慕君笑着挑了挑眉:“我读过仙门百家史,各家家纹里边都有,我们去找景仪他们吧!” 思追拉着慕君:“等等我想再帮温叔叔买几套新衣服,要过节了我希望他可以穿的体体面面。” 慕君点点头:“走吧!” 二人一路走到了唯品阁,思追帮温宁采买了几套新衣服跟新鞋子,慕君也帮温宁添购了一些配饰。 二人开开心心的去找景仪他们会合,思追远远的就看到温宁手上提了好几坛的酒。 思追忍不住摇头:“景仪又去买酒了,真的是五千条家规都管不住他。” 慕君笑着:“难得出来一趟,就让他喝个够吧!” 景仪看到思追他们二人就挥着手快步走向他们:“我买了上好的荷风醉,来莲花邬就是要喝荷风醉,等等我们回去叫上金凌一起喝。” 慕君皱着眉头:“荷风醉莲花邬不就有吗?” 景仪摆摆手:“不,不,不,魏前辈说过,莲花邬最好的荷风醉在天仙楼,我这可是天仙楼的荷风醉。” 慕君把剑递给温宁,思追接过温宁手上的酒,慕君满脸谢意:“温叔叔这是我帮你挑的礼物,这是谢谢你这次特别来陪我们夜猎的谢礼。” 温宁一脸不好意思:“公子,这个太贵重了。” 景仪翻了一个白眼:“温先生你就收下吧,慕君可是一个大财主不用担心他没钱。” 慕君顿了一下:“思追你知道箜篌吗?” 思追点点头:“没看过但是大约知道是什么,也是琴的一种有五弦到二十五弦。” 慕君带着一抹笑:“箜篌确实少见,你琴弹的极好,如果使用箜篌琴音一定更加美妙。” 思追皱起眉:“可是我不会弹。” 慕君露出富含深意的一抹笑:“我会我教你。” 景仪忍不住又翻了翻白眼:“慕君,下次我们谈谈你有什么不会的好吗?” 思追一脸诧异:“你会弹奏箜篌?” 慕君点点头:“恩,有人送我一把箜篌我约略学过,指法跟古琴差不多,有机会我再教你。” 思追满脸好奇:“你的箜篌有名字吗?” 慕君背着手望着思追:“有,韶华却。”四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返回莲花邬。 第116章 姑苏-祭天大典前述 “你们上哪去了?”四人一踏进莲花邬就看到金凌跑了过来。 “买酒去了,怎么了?”景仪晃了晃手上的酒坛子。 “我舅舅正在四处在找你们,好像云深不知处传信来了。”金凌甩了甩他的长马尾翻着白眼。 “我们没说我们在云梦啊?”思追略感诧异。 “你们到访的隔天,我舅舅就给云深不知处传信去了。”金凌盯着三人。 “应该是要我们回去了,可是我的夜猎笔记才写了两篇。”慕君叹了一口气。 “岁末祭天快接近了,应该是要我们回去帮忙。”思追点了点头。 “我不想回去,叫我回去祭天真的是怪怪的。”慕君别过头一脸不悦。 “能参与祭天那是莫大的光荣,怎么你还不乐意?”景仪直愣愣的盯着慕君。 “景仪你不懂,我是要觉得开心什么。”慕君不觉又叹了一口气。 “先去试剑堂吧,我舅舅派了很多人在找你们。”金凌甩了甩长马尾。 大家随着金凌来到试剑堂,江澄正坐在试剑堂中等着他们,一行人由慕君带头向江澄做了个揖。 江澄双手抱胸皱着眉:“几位真是让江某好找。” “不知江宗主急寻我们何事?”慕君面色淡淡。 “含光君传信来,要你们在冬至前回到云深不知处参加岁末祭天大典。”江澄拿出一封信递给慕君。 “谢谢江宗主告知,我们会在冬至前回到云深不知处的。”慕君接过江澄手中的信打开看着。 “听金凌说少家主的舅舅跟兄长,也一同来到莲花邬做客了。”江澄一边玩着手中的紫电一边看着慕君。 “谢谢江宗主挂心,他们有事在身已经先行离开了。”慕君一脸尴尬欠了欠身。 “真是可惜,听阿凌说少家主的兄长,好像也是个武艺极好的人。”江澄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一脸惋惜。 “家兄不学无术,在江宗主面前只是班门弄斧万不值得一提。”慕君面色淡淡。 “这次还要感谢你们帮云梦百姓除去了一大隐患。 对了昨天清河聂宗主送来请帖,今年的射艺大会将由清河主办,你们三个应该都会参加吧?”江澄向慕君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不知道,还要端看含光君做何安排。”慕君面色淡淡看着江澄。 “不知道少家主的射艺如何?”江澄紧紧盯着慕君。 “略懂而已不擅长。”慕君依旧是面色淡淡。 “少家主亦师承魏无羡,魏无限他的箭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在莲花邬里可无人能望其项背,少家主怎会只是略懂而已,看来少家主过谦了。”江澄面上略显不悦之色。 “我跟着魏前辈主要是学习御笛跟音律,武艺主要还是跟着含光君学习。”慕君背着手不以为然。 “含光君的传信我已经传达到了你们就先各自忙去吧。”江澄点了点头。 众人向江澄行了个揖便离开试剑堂,温宁帮景仪提着酒一行人往着金凌的房间而去。 “慕君,你要参加射艺大会吗?”景仪忍不住一脸好奇望着慕君。 “你希望我参加吗?”慕君停下脚步看着景仪。 ”不希望。”景仪一脸坚定摇了摇头。 “为什么?”金凌满脸疑惑。 “我不想我们自相残杀。”景仪对金凌不禁翻了翻白眼。 “那我就不参加,我去帮你们加油打气。”慕君一脸苦笑着。 “真的吗?射艺大会可是众仙门子弟都争破头想参加的。”思追闻言满脸不可置信看着慕君。 “射艺大会里面有一个环节就是楼台抛花,楼台上会有各仙门百家的女修立于台上向心仪之人抛花,被抛花越多的参赛者就是越受女修们欢迎。”景仪开始滔滔不绝说着。 “那我绝对不会参加。”慕君停下脚步一脸坚决。 “男子也可以抛花的,并不是只有女子才可以抛花.。”思追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他去年就被抛了超多的花。”景仪指着金凌。 “那又没什么,无视就好,又不是被抛花就要接。 如果不是心仪之人抛的花,做甚要接?”金凌抬着下巴一脸骄傲。 一行人回到房内景仪开始打开荷风醉给每人满上一杯,慕君端起酒杯闻了闻:“果然荷香仪人。”随即又放下酒杯。 “你不喝吗?”思追看着慕君,慕君轻轻摇了摇头。 “你该不会也是一个一杯倒的吧?”景仪一脸疑惑对着慕君露出一个轻笑。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家族中人不食与莲花相关之物。”慕君斜眼睨了景仪一眼。 “你还真是个怪人,你连剑印都是莲花纹,说明你是一个极度喜爱莲花的人。 那又为什么不吃跟莲花有关的食物。”景仪忍不住又翻了翻白眼。 “喜欢跟吃是二回事我不是说过。”慕君不由得皱着眉。 “那我叫人取些秋月白过来吧。”金凌端着酒杯大声笑着。 “不用了我不是很喜欢饮酒,对了温叔叔你知道哪里还有不平静的地方吗? 我夜猎笔记只写了两篇而已。”慕君摆摆手。 “不如晚上我四处去看看,打听打听。”温宁温声道。 “那就有劳叔叔了。”思追朝温宁点了点头。 “你们哪时候要回云深不知处?”金凌抬着下巴看着几人。 “看慕君什么时候想回去。”景仪用下巴对慕君抬了抬。 “冬至前几天我们再回去就好。”慕君顿了一下。 “一年过得好快喔,冬至过后很快就是新年了,你们蓝氏新年期间不是休沐最长的一段时间吗?”金凌大口喝着荷风醉。 “恩,大家都会趁新年期间回家团圆,云深不知处就剩没多少人了。 慕君你今年新年还是会留在云深不知处吗?”景仪一边喝着酒点点头。 “不知道,去年新年我也是在寒潭洞闭关。”慕君挑了挑眉深吸了一口气。 “你不回去铘镧山还是你叔父家吗?”思追一脸关心看着慕君。 “恩,暂时不回铘镧山了,还有应渊他也不一定会回戏班子。”慕君点点头。 “那你不如跟我去叔叔家过新年吧!”思追满脸带着笑。 “慕君,也可以陪我留在云深不知处过年啊。”景仪一脸不悦瞪着思追。 时间在众人说说笑笑中悄然流逝… 光阴岁月如梭三人离开云深不知处已经过了快月余,距离冬至也只剩几日。 这些日子慕君三人与温宁一起到处游历夜猎,慕君的夜猎笔记也接近完成。 “距离冬至只剩五日,我们应该也该动身回云深不知处了。”思追低头算着日子。 “我不想回去。”慕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蓝慕君,你该不会是在山下玩疯了,收不了心吧?”景仪在一旁翻着白眼。 “才不是.只是不想回去参与……”慕君轻瞟了景仪一眼。 “就只是不想参加祭天大典?”思追一脸疑惑,慕君轻轻的点点头。 “真不想参加,就跟含光君说我想他会同意的,毕竟他那么疼你。”景仪终于松了口气一脸轻松。 “那今天大家就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回云深不知处吧。”慕君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其他三人表示同意一起点着头翌日一早四人便从清河栎阳驭剑准备返回姑苏,四人在傍晚时分到达姑苏。 “今晚我们就先住叔叔家吧,明日我们再回云深不知处。”思追看着三人。 “好啊!”慕君满脸赞同。 四人一同回到温宁的小院中,温宁一回到家中就开始打扫起思追的房间跟客房。 夜暮低垂时温宁才放下手中的清洁工作坐下喝了一杯茶:“我这地方小只有三个房间,晚上思追就跟你一起睡。 其他二个房间就给二位公子休息。”慕君跟景仪二人点了点头。 “我去准备晚餐给大家。”温宁站起身。 “我也去帮忙。”思追也跟着温宁站起身。 二人起身一同往厨房而去,慕君则化出了大音希声弹奏起曲子。 “这是什么曲子?”景仪歪着头。 “高山流水。”慕君脸上带着笑。 “你会的曲谱还真不少。”景仪忍不住点点头。 “你不是也想学音律,想好学什么了吗?”慕君停下手看着景仪。 “我想跟泽芜君一样学洞箫。”景仪认真想了一下。 “你就是不想学琴对吧!”慕君挑着眉。 “反正泽芜君也不会教我问灵,学什么都一样。”景仪摊了摊手。 “为什么?”慕君一脸不解。 “含光君跟泽芜君怕景仪把招来的灵问成怨灵。” 思追端着热汤走了出来,慕君听了思追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景仪微怒。 “你的生辰快到了吧?”慕君看着思追。 “你又要送思追什么好东西了?”景仪一脸好奇盯着慕君。 “秘密,是一个思追会喜欢的礼物。”慕君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第117章 云深不知处-别扭 经过一夜的休息三人在温宁家用过午餐后,就动身要回云深不知处。 温宁送三人到门外:“温叔叔留步别送了。”慕君对着温宁拱手作揖。 “你们回去路上要小心一点。”温宁温声叮嘱着三人。 “叔叔等我回来跟你一起过年。”思追点了点头。 “好,我会准备很多你喜欢的菜等你回来。”温宁满脸喜悦。 三人跟温宁告别后便驭剑回云深不知处,三人在山门口落了地,职守山门的弟子看见三人回来恭敬的对三人行了个礼。 慕君跟看守山门的弟子示意免礼之后,三人便进入了云深不知处。 思追跟慕君前往静室拜见含光君,景仪则一人往泽芜君居所而去,思追跟慕君来到静室之外禀告了一声便进入静室之中。 “你们总算还记得回来了。”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 “你们此行路上可一切平安?”含光君面色淡淡。 “一切都是很顺利,师尊布下的功课也已经完成。”慕君点了点头。 “含光君,余先生还来莲花邬找我们,而且慕君也已经完全恢复了。”思追满脸笑意。 “慕君你是怎么好的。”魏婴看着慕君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慕君顿了一下决定开始忽悠起含光君与魏婴:“是我舅舅寻来奇药治好我的,在莲花邬时我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含光君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覆峞山取回我的青离剑?” “不急,等新年过后我再陪你上山去取。”含光君面色淡淡但眼中透着一丝喜悦。 “慕君,你可好的真是时候。 看来这次清河的射艺大会,你又要声名大噪了。” 魏婴靠在含光君身上:“师尊,我可以不参加这次的祭天大典跟射艺大会吗?”慕君闻言眉头微蹙。 “为什么?”含光君面色略显惊讶。 “因为我觉得我不适合参加祭天大典跟射艺大会。”慕君面有难色。 “你不想参加祭天大典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何不参加射艺大会?”含光君恢复面色淡淡。 “因为景仪跟金凌跟他说会有高台抛花,所以慕君不想参加。”思追看着慕君忍住笑。 “蓝湛,你这个好徒弟可比你古板多了。 慕君我说你啊,不喜欢抛花就不要接就好,为何要为了高台抛花就不参加射艺大会。”魏婴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只是不想惹麻烦上身。”慕君一脸不以为然。 “是的,不喜欢不要接花就好。 不需要为了小小的高台抛花就不参加,更何况这次聂宗主特别希望你可以出场参加比赛。 这次射艺大会在清河境内的白石山举办,会有五个入口我还希望你可以带着蓝氏子弟一起进场,挑一条好一点的路线。 白石山地形险峻我怕弟子们会有意外,而且这次魏婴要回莲花邬代表莲花邬参赛,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出场参赛。”含光君眉头微微紧蹙。 “魏前辈,你怎么可以代表莲花邬,算你要出场比赛也是要代表我们姑苏啊。”思追一脸震惊。 “江澄,要我回去看着阿凌,怕他又闯祸,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魏婴一脸无奈的耸耸肩。 “慕君你上场比赛,不用因为魏婴在就手下留情。 我知道虽然你箭术虽然是魏婴所授,但是现在应该箭法应该跟他不相上下了。”含光君轻轻瞪着身旁的魏婴。 “蓝湛………”魏婴满脸都是求饶之态。 “师尊,射艺大会的比赛规则跟排名是如何定的?”慕君看着魏婴面带笑意挑了挑眉。 “含光君,看来慕君打算参加射艺大会了。”思追小声笑着。 “主要以个人排名为主,你只要打败云梦江氏就好了。”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魏婴。 “可以互相帮忙吗?”慕君转头看着身旁的思追。 “射艺大会每个人的箭都只有本人射出才能计算成绩,只要不帮他人射箭都可以。”魏婴轻轻叹了口气。 “好,我可以参加,但是师尊我有一个条件,就是让思追跟景仪领队入场,我只在场外负责射击挑选入山路线的靶不进入场内。”慕君笑着对魏婴挑了挑眉。 “你不入场射击,只在场外挑选路线靶。”魏婴闻言一脸诧异。 “我只站在场边射击路线靶不进入场内。”慕君点着头。 “好,可以这次由思追跟景仪带参赛队伍入场,你就待在场边射击路线靶。”含光君微微颔首。 魏婴听到蓝湛说的话后心里有些失落,想不到蓝湛会因为他要代表莲花邬出赛射艺大会而跟他呕气到如此程度,他开始后悔答应江澄的请求了。 按照蓝湛执拗的脾气,可能要跟他闹别扭好一阵子了。 “那这次我们会有多少人参加射艺大会。”慕君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每一个仙门世家只能有十人参赛,所以这次上场参赛的都是各世家的精英好手。”含光君面色淡淡。 “师尊,这次如果我让前五甲里有三个姑苏的子弟,那我可以跟您要一个奖励吗?”慕君一脸期待的看着含光君。 “你想要什么奖励?”含光君开口说道。 “我还没想好,可是是绝对不会让你师尊为难的事情可以吗?”慕君带着一抹微笑。 “好,可以。那祭天大典这次你就不用参加,你只要参加告庙之礼即可。 你在成为少家主之后本来就要即刻进行告庙,但你在围猎大会受伤,所以告庙之礼便一直拖延至今。 叔父本就要趁着这次的祭天大典,帮你把你的告庙之礼一起举办,今日你们就早点回去休息。 明日叔父会让弟子把告庙典仪的流程给你送过去寒室。”含光君思索了一会儿。 二人向含光君跟魏婴行了个礼后便退出静室,慕君陪着思追一起走回临月阁:“思追你的箭术如何?” “谈不上极好但也不算差,其实我的箭术比我的剑法好一点。”思追停下脚步。” “你有自己的弓吗?”慕君一脸好奇望着思追。 “就比一般好一点的弓,除了泽无君与含光君外,姑苏弟子并不专擅箭艺。 我们跟云梦的弟子不一样,我们一般的姑苏弟子不会有什么绝世名。”思追点点头。 “我们先去校场一趟,我看看你可以拉开几石的弓,你的弓我来准备。 这次我一定会让你站上世家排行榜。”慕君拉着思追。 “其实在世家中,魏前辈排第一那是不用说的。 金凌的箭术也是极好的,还有云梦江氏他们本就擅长箭术,另外还有兰陵金氏,他们对箭术也是颇为擅长。 所以这次我们姑苏并不占优势。”思追挥挥手。 “我教你五箭归心好吗?”慕君脸上带着一抹浅笑。 “我怕我学不来。”思追眉头微蹙。 “那个其实不难,跟你弹琴一样有诀窍的。 而且我们练有夜视,在视力跟集中力上我们姑苏蓝氏绝对是占优势的。”慕君浅浅笑着。 “那我们箭一支一支增加好吗?”思追拗不过慕君只好勉强答应。 “好啊!那从三分天下开始,以后每日晚餐后我们找景仪一起来校场,我教你们射箭。”慕君开心的点点头。 二人来到校场思追拿起一把弓试了一下,然后交给慕君:“这个就是我可以拉开的弓。” “那我知道了,你去找景仪跟他说晚上一起练习的事,我先回去帮你们找弓,戌时我们在这边见。”慕君点了点头。 随即慕君消失了踪影,慕君回到天界就往妙法阁而去,妙法阁掌事拱手作揖:“参见帝君。” “免礼,本君要三把弓妙法阁可有弓。”慕君摆了摆手。 “有的,请帝君稍待片刻。”妙法阁掌事恭敬回着话。 不一会儿妙法阁掌事领着三个仙侍捧着三把弓前来,妙法阁掌事:“帝君这三把弓可还合意。” 慕君看着眼前的三把弓一把是凤翎弓。 一把是雁落弓,一把是苍穹:“本君记得是否有一把汐月弓?” ”汐月弓帝君拿略显单薄。”妙法阁掌事愣了一下。 “无妨,把苍穹换成汐月弓。”慕君轻轻摆了摆手。 妙法阁掌事示意仙侍把苍穹拿去换成汐月。 不一会儿仙侍捧着汐月出来:“这三把弓本君取走了,这三把弓记载在衍虚天宫册上。”慕君不以为意说着。 “是。”妙法阁掌事拱手行礼。 慕君随即取走三把弓回了云深不知处。 第118章 云深不知处-箭艺 慕君带着弓回到了寒室内,他取出三把弓仔细调整着弓弦的力度,他把凤翎弓调成适合自己的手劲。 调了半天他都不满意,遂拆掉了弓弦。 他想着什么可以当他弓弦的好材料,突然灵机一动或许鲲须是个不错得选择。 但鲲是应渊的灵兽,不知道应渊如果知道他去拔了鲲须会不会罚死他。 可是眼下好像也没更好的选择了,他决定再回一趟天界去天之角偷鲲须。 慕君回到天界来到了天之角唤出鲲之后,靠近鲲鹪边取了一根鲲须便匆匆离开天界回到寒室,他把鲲须系上弓弦的位置做了一番调整之后终于满意的笑了。 接近戌时时分他收起了三把弓往校场而去,校场上思追跟景仪早已等在那里,慕君走进校场之后即施展了绝尘术把整个校场包围起来。 慕君掏出了雁落弓交给景仪,汐月交给思追。 “这是什么?”景仪接过雁落。 “看也知道是弓。”慕君轻瞟了景仪一眼。 “这弓你哪里来的?”思追接过汐月。 “回家拿的。”慕君挑了挑眉笑着。 “如果被应渊君知道你不会被罚吧?”思追闻言霎时一脸惊吓。 “反正射艺大会完我就还回去,他 不会知道的。”慕君满脸不在乎。 “这弓好漂亮,叫什么名字?”景仪端详着手中的雁落。 “雁落,你看看用的称不称手,不称手就再调调。”慕君嘴角带着笑。 “那你的弓呢?”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化出了他的凤翎弓,二人看着凤翎弓都瞪大了双眼,他们没看过如此精致华丽的弓,凤翎弓弓背上有着软金缠凤纹,弓臂像极了凤凰的翅膀。 二端的弓末还有着鎏金凤凰羽毛的刀刃,弓弦还隐隐发出蓝色光芒。 “慕君你这把弓叫什么名字?”景仪盯着凤翎一脸呆愣愣的。 “凤翎,意喻着凤穿九天。”慕君拉着弓弦。 “我这把呢?”思追看着手中的月汐。 “你的叫月汐,意喻月色下暗潮汹涌蓄势待发之意。”慕君看着思追。 “让我掂掂你的弓。”景仪伸出手想接过凤翎。 慕君把凤翎递给景仪,景仪一接过凤翎马上就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弓怎么那么沉?” “沉点好稳定性高。”慕君一脸笑意。 “你的手臂会废掉吧?”景仪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才不会,这跟我青离差不多重而已。”慕君斜了景仪一眼。 景仪把弓抛回给慕君,又向思追要了他的弓掂掂:“思追的弓好轻。” “每个人适合的弓不一样,你们要开始练习了吗?” 慕君边说边搭起箭射向靶子,二人看着箭射出的速度极为快速,跟在莲花邬比的速度更快了。 “不愧是凤穿九天,果然箭速够快。”思追忍不住发出一阵赞叹。 “你们三支箭可以射吗?”慕君看着二人。 “我可以。”景仪也跟着三支箭搭上弓,咻一声正中靶心。 “我勉强。” 思追拿着三支箭搭上弓,他却意外发这把弓相当好拉开,而且相当的轻盈,他一点都不费力。 随后他也是三箭正中靶心:“这把弓好神奇,意外的好开弓。” “这是我根据你们的身形跟平常的力道,略略做过调整。”慕君点了点头。 “慕君你真是观察入微。”思追带着满脸笑意。 “看不出来你平常心思挺多的。”景仪对思追挑了挑眉。 “我是大处着眼,小处着手,胆大又心细。”慕君一脸扬着笑。 “你还有什么不会的?”景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有一招我始终无法突破。”慕君皱着眉看着二人。 “什么招?”思追一脸不解。 “蒙眼把五支箭射穿变成十支箭,我只能射穿四支箭。 魏前辈他也可以蒙眼射穿四支箭,想胜过他就要想办法把一支箭射穿成三支箭,这样才有办法在射艺大会超过他。”慕君拉了拉手上的弓弦。 “那太难了吧?”景仪忍不住又吐了吐舌头。 “那如果把一支箭从中间交叉射开变成四支箭呢?”思追仔细思索着。 “那必须出手的速度要极快,不然是无法做到的。”慕君看着思追摇了摇头。 三人一边想着致胜的方法一边开始练习射箭,思追的汐月越射越上手,正中靶心的机率也提高很多。 云深不知处夜色沁凉如水寒风凛凛,天际一抹皎洁明月高挂月色极好,不知不觉时间接近亥时时分。 “时辰不早了大家该回去休息。 慕君,明日蓝先生不是要送告庙典仪的流程给你,你还不回去吗?”思追停下手中的弓。 “你们先回去我想自己一个人再待会儿。”慕君一脸不以为然耸了耸肩。 思追将弓收入体内,景仪也把弓收入了乾坤袋中。 “景仪,你也学学崁体之术。 真的不会痛的,那把弓那么贵重万一掉了就不好了。”思追看着景仪的乾坤袋。 “我才不会掉呢,我不要跟你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身体里塞。”景仪摇摇头翻着白眼。 慕君一挥手把他们二人送出绝尘术外,约莫快到子时末慕君一个人回到寒室之中。 翌日一早约莫接近辰时,蓝启仁就派通传弟子给慕君送来告庙典仪的流程及一段祭天时所用的乐谱。 原来含光君已经跟蓝启人商议好慕君可以不参与祭天大典,但会让慕君带领其他弟子在祭天时演奏祭礼乐曲。 这样也是让慕君以另外一种方式确定慕君在蓝氏家族中的地位。 慕君看着祭礼时的乐谱心中更是感谢含光君对他的体谅及爱护之心,他真心觉得蓝氏所有的人,对他都是真心的包容与重视爱护。 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他一定要一己之力护住蓝家所有的一切基业跟所有爱护他包容他的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做出伤害蓝氏的事,哪怕是一丁点都不行。 慕君拿着乐谱走到大音希声琴前坐了下来,开始练习演奏练习祭天时的乐曲。 约莫未时三刻含光君携通传弟子带了慕君告庙祭天时的衣服来了寒室,含光君示意弟子将衣服放下便离开。 “师尊,我不参与祭天,蓝老先生先是否有为难你?”慕君起身向含光君恭敬的行了个礼。 “没有。”含光君面色淡淡。 “谢谢师尊对我的包容跟体谅。”慕君拱手作揖。 “那是该然之事,你不用放心上。”含光君依旧是一副面色淡淡。 “师尊,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慕君满脸期待。 “你想问什么问吧。”含光君看着慕君。 “师尊的箭术可好?”慕君小心翼翼看着含光君。 “尚可。”含光君面色淡淡。 “那跟魏前辈比起来呢?”慕君依旧是小心翼翼发问。 “不相上下。”含光君神色自若。 “那师尊箭法应该是极好才是,师尊你是否会多箭齐射之招?”慕君忍不住笑了出来? “会。”含光君神色自若。 “那师尊可会一箭射穿前面射出的箭,一箭化多的射法?”慕君仔细询问着。 “会。”含光君神色自若。 “师尊可否教我将五箭化为十五箭的射法?”慕君一脸正经。 “你想把一箭化为三箭?”含光君看着慕君,慕君轻轻点着头。 “那种射法眼力跟灵敏度要极为高超,而且稳定度要很好。 而且一般箭簇较为粗大要将一根箭平均射穿为三箭颇有难度。”含光君眉头轻蹙。 “那如果以十字法射穿前一箭,让他变成四支箭呢?”慕君继续提问。 “那出手速度则须更快。”含光君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那师尊可以吗?”慕君一脸好奇。 “我无法,但魏婴或许办的到,他的箭法实在是非常好。”含光君面上闪过一丝动容。 “在射艺大会上可以使用灵力所化的箭吗?”慕君默了默看着含光君。 “你可以以灵力化箭射出?”含光君露出微微惊讶看着慕君。 “恩。”慕君点点头。 “射艺大会上只有规定以要以自己的箭射中猎物,灵力之箭自然是不能射猎物的。”含光君收起微微惊讶之情恢复面色自若。 “不是射猎物,是射前面所射出之箭,将一箭分为四箭,普通箭簇不可能做到。 但灵力所化之箭我可以,我昨晚亲自试过是可以的。”慕君解释着。 “既然不是用灵力之箭射杀猎物,那自然无违规参赛之说。”含光君神色自若轻轻颔首。 “谢谢师尊,那我知道该怎么赢魏前辈的。”慕君一脸笑意。 “你用灵力化箭,这样你的灵力可以支撑完全部赛程吗?”含光君微愣了一下。 “师尊不用担心自然是可以的。 对了,师尊你可会弹奏箜篌?”慕君眸色看着含光君。 “略会,你也会演奏箜篌?”含光君神色自若。 “略懂,我知道射艺大会后要向师尊要什么奖赏了。”慕君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第119章 云深不知处-祭天大典 “射艺大会上你尽力而为就好,排名不重要,安全才是第一。”含光君面色淡淡。 “放心师尊,我不会让你脸上无光的。 我会让大家知道含光君的弟子,蓝氏子弟个个有多优秀。“慕君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 “名利之事不用太在意,遵从本心就好。”含光君神色自若,慕君则点了点头。 “你好好练习祭天的曲谱,过两天就是祭典,其他的事等祭典过后再说。”含光君一脸正色。 “好。”慕君脸上一派轻松。 含光君看着桌上的衣袍:“这衣服是我让人给你备下的,祭典当天我会过来寒室接你一起前往,告庙时你的姓名将会正式被记录进蓝氏族谱之中。 你的号我会让叔父记为东离慕君,简称慕君,这样你的名字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完整的被记录进蓝氏族谱,你觉得可好。” 慕君脸上带着笑,此刻慕君真心觉得含光君是真心喜爱他想收他为徒的:“师尊作主便好。” “那你练习吧.我先去忙祭典之事了。”含光君神色自若。 云深不知处因为一年一度的大祭典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祭典当日含光君难得的身着正装,他早早的就前往寒室要接慕君一起到宗庙。 慕君看到含光君时不禁发出赞叹之声,身着正装的含光君真是俊极雅极,似不食人间烟火落入凡间的谪仙飘逸出尘。 含光君看着慕君的穿着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可还合身?” “师尊相当合身,师尊你今日这身衣着好似飘逸出尘的仙人。”慕君满脸笑意。 “此话不该出自你之口。” 含光君嘴角带着微微笑意,慕君也跟着笑了出来,随后慕君背起琴跟着含光君一同前往宗庙举行告庙仪式。 宗庙内蓝老先生持着蓝氏家谱,蓝湛领着慕君跪在蒲团上,听着蓝老先生上禀蓝氏先祖,蓝氏将添加一名新成员的疏文。 原来蓝澈跟蓝愿一样都是记在蓝湛名下的嫡传子弟,换句话说含光君是他名义上的另一个父亲。 蓝先生在进行完告庙仪式后亲自扶慕君起身:“慕君,你现在起就正式是蓝家的人了,以后要替蓝家着想,把姑苏蓝氏发扬光大。” “是,叔祖父。”慕君乖巧的点点头。 蓝启人捋着胡子笑了起来:“真是懂事的孩子,忘机你的眼光真好。 这真是一个懂事识大体的好孩子,以后我可以安心多了。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天坛祭天了。” 三个人一起走出宗庙一起前往祭天台,祭天台在云深不知处的最高点。 平日里是不准许靠近的禁地,今日的祭天台却是热闹滚滚。 所有蓝氏的门生都齐聚在祭天台上,男男女女好不热闹。 三个身着湛蓝色衣服的人缓缓走进会场,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静静看着这三个身着湛蓝色衣服的人,在姑苏蓝氏只有尊辈才可以身着湛蓝色衣饰。 以往云深不知处只有三人可以身着湛蓝色衣服,而今又多了一个。 大家屏气凝神看着这个身着湛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这个年轻男子身上依稀有着年少时含光君的风采,看上去又比含光君更为英姿飒爽,清冷俊美。 这个蓝衣少年就是蓝澈未来的蓝氏家主。 慕君走到演奏祭乐的领奏位子坐了下来,大家又是一阵哗然。 以往那个位子坐的都是思追,大家都在想那今年思追的位子在哪里? 原来今天思追的位子是陪献者,他将陪着含光君一起进行初献礼。 担任司仪的弟子开始大声宣告着祭典开始,丝竹之乐开始响起,含光君走到主祭者的位子上思追则立于身后。 祭天大典正式登场,含光君领着蓝思追进行初献祭。 泽芜君则领着蓝景仪进行亚献,终献礼则由蓝启仁领着优秀的内门男,女门生代表一起进行。 典仪进行差不多时,所有的门生开始轮流焚香祈福,景仪跟思追走到慕君身边站着:“蓝澈,你今天很不一般。” “对,你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典就表现得如此稳重,果然是有大家风范的人。”思追看着慕君点点头。 “你为什么直接叫我蓝澈。”慕君斜眼看了景仪一眼。 景仪用手肘顶了顶慕君的背:“因为这样显得我们很亲密啊,只有很亲密的人才会直呼姓名,像叫思追只是好叫顺口而已,要显得我们很亲密的话一般会叫他蓝愿。” “景仪你为什么没有字号?”慕君看着景仪一脸疑惑。 景仪看着远方深深叹了一口气:“因为我的父母亲在射日之征时就已经离开了,后来我由泽芜君抚养长大,冠礼时他也没帮我取号,大家就一直叫我的名字到现在。 一般的号都是家中长辈所取,我不是真正记载入族谱内的直系子弟,所以泽芜君不会帮我取号。 以蓝氏来说我严格算起来只能是亲眷子弟,跟你还有思追是有差别的。 你跟思追是记在含光君名下,换句话说你们就是含光君名下的小孩,是真正的直系子弟。 以正统来说你跟思追二个才有继承家主的资格,所以在小一辈之中以前思追的位分是最高,现在则是你。” “才不是,思追永远都比我大。”慕君看着身边的思追。 “你的琴真的弹的很好,琴声清澈清亮宛如天籁之音。”景仪看着大音琴。 “你知道大音希声的含义吗?”慕君瞟了景仪一眼。 景仪跟思追同时摇摇头,慕君弯下腰摸着大音琴:“大音希声乃是指天乐,是不能用耳朵去听,而是要用心去感悟用那永恒和谐的庞大-天乐。” “慕君,不愧博学多闻。 你们二个要好好学一学,慕君的琴取名为大音希声那是对自己琴艺的一种期许,他希望自己的琴艺可以登峰造极。 忘机,慕君的古文造诣也是颇高,能文能武真是难得的天选之人。”泽芜君在一旁忍不住笑着轻拍起手来。 “他还小要学习的事还很多希望兄长多多指点他。 兄长,这次清河的射艺大会除了他们三人参加之外,还有什么可以推荐的人选。”含光君面色淡淡的看着三人。 “洛冰.景桓.绍华轩.沉洛竹.墨屹川.花裴宇.雪瑾睿.慕蓉擎宇.沉黎曦这几个都不错。”泽芜君脸上挂着暖如冬阳的笑容。 “兄长,那还请你多多费心,再选七个人出来跟他们一起参加射艺大会。”含光君面色自若。 泽芜君看着远方的女修:“那这次百花魁是否也要选几个优秀的女弟子参加。” “那就有劳兄长挑选适合参赛的人选。”含光君神色微动。 “泽芜君什么是百花魁。”慕君转头看着泽芜君。 “男子比的是射艺,女子比的琴棋书画最优秀的三个人就是百花魁。”含光君神色自若。 “蓝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景仪强忍住笑。 “他又没参加过当然不知道,不过慕君你的棋艺非常好,应该要跟你对弈过由你判定才知道棋艺好不好。”思追看了景仪一眼。 “我不要。”慕君别过头去撇着嘴。 “思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从跟女子接触。 你这样说不是再为难他了。”景仪摊了摊手。 泽芜君一脸非常认同思说的话:”思追说得很对,慕君不如你来帮我把关棋艺这一关如何?” 慕君思索片刻:“那就下盲棋吧,下盲棋我就不用跟女子面对面。” “什么是盲棋?”景仪一脸不解。 “就是二人在不同房间,由一个人传递彼此下棋的讯息。”含光君神色自若。 泽芜君闻言一脸不可思议:“慕君,你对男女大防竟如此谨慎,实在不像是一个年轻男子该有的态度。” “我只是不想替自己招来不必要的困扰。”慕君一脸不以为然。 景仪忍不住打趣起慕君来:“慕君可是对自己的外表很自信的,他很怕每个接近他的女子都会喜欢上他。” 思追连忙帮着慕君解释:“乱讲慕君才不是,他是怕他叔父惩戒他。” “应渊对你还是那么严格吗?”含光君看着慕君。 慕君抬眸看着几人:“并不是,只是我不想徒增自己的困扰而已。” “忘机,你的慕君如此优秀,以后不知要多么优秀的仙门闺秀才配得上他。”泽芜君带着满脸笑容。 “随缘吧!”含光君神色自若。 “泽芜君,我并不想娶妻。 我一个人很好,跟师尊一样也很好,人生有一知己相伴此生便足矣。”慕君一脸认真。 “不,你不能跟我一样,你不一样。”含光君难得一脸认真看着慕君。 慕君带着笑看向远方:“没有什么不一样,人与人相处最重要在于心,并不在于男女之别。 懂我的就算是男的又如何?如果不懂我哪怕是美如天仙,我心亦不动。” 在他们谈话之际,一个绝美的女子向他们走了过来,他是这次终献礼女修的代表慕蓉沁心,慕蓉沁心来自姑苏的另一个仙门家族慕容家。 慕容家擅长剑术但因家风不羁,便把慕容家唯一的掌中明珠送到蓝氏求学。 “慕容沁心,见过泽芜君,含光君跟少家主。”慕容沁心拱手向几人作揖。 “沁心,这次我有意选你代表蓝家参加百花魁的选拔,你可愿意?”泽芜君脸上依旧带着温暖的笑意。 “沁心就是为此事而来,家父有意招我回慕容家代表慕容家参选百花魁。”慕容沁心突然面露为难之情。 “无妨,你如要代表慕容家参选便代表慕容家吧!”含光君神色自若。 “师尊,此言差矣,既然拜师在蓝氏就应该为蓝氏出赛。 不能只想来蓝氏学艺却只想替自己家族参赛,如人人都这般那蓝家如何跟其他仙门竞争?”慕君突然收起微笑一脸正色。 泽芜君跟含光君露出惊讶眼神看着慕君,景仪在一旁附和着慕君的话:“就是,都是魏前辈坏模样,大家现在看了都有样学样。” 思追静静看着慕君,此时他心里想的是,慕君除了对他跟景仪很宽容以外,对其他人都很严厉,甚至比含光君更为严厉。 “慕君,强摘的果子不甜,强求的不会有好结果。”含光君眉头略微皱了一下。 “叔祖父让我掌罚,我只是在执行家规而已。“慕君一脸正色。 “忘机,我们慕君不愧是你的爱徒,连行事作风都跟当年的你一模一样不苟言笑。”泽芜君依旧是满脸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慕容小姐,如果你要为家族参赛,那你就自贬为外门弟子吧。”慕君疾言厉色。 慕蓉沁心听完慕君的话后心头略微一震:“少家主,此事尚未成定论,我会再与家父商量的,切莫让我自贬为外门弟子。”慕君默默的点了点头。 第120章 云深不知处-生辰贺礼 在顺利结束祭天大典之后,云深不知处又恢复以往的安静。 慕君,思追跟景仪乞请了几天休沐,下山前往温宁家练习箭术。 其实温宁的箭艺也十分了得,他找了一处宽阔僻静之地让三人可以不受打扰的练习射箭。 距离思追的生辰已经剩没多少日子。 其实慕君在结拜时得知思追的生辰之后,便已偷偷再准备思追的生辰礼:“思追,你的生辰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只要大家一直这样开开心心在一起就好了。”思追停下拉弓的手,看着慕君。 “我们大财主都开口了,你不要个生辰礼,他面子可是会挂不住的。”景仪在一旁一脸笑意却忍不住翻着白眼。 “那随便你送吧,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思追径自射着箭随口说着。 慕君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就随我挑了喔。”思追随意的点的点头。 “景仪,你要送思追什么礼物?”慕君挑了挑眉看了景仪一眼。 “秘密,我已经准备好了跟泽芜君一起送。”景仪一脸神秘笑着。 “为什么思追的贺礼,你要跟泽芜君一起送?”慕君皱着眉一脸不解看着景仪。 “往年在我的生辰,蓝家人都会小聚在一起吃饭。”思追转头一脸笑意看着慕君。 “对啊,大家都会聚在雅室一起吃吃饭。”景仪停下手也点点头。 慕君对二人挑了挑眉:“雅室?” “恩,雅室的侧室也是蓝家聚会的地方。 逢年过节家族聚会时都会在雅室的侧室举办,今年你也会到侧室一起聚餐。 这次的生辰聚会,我还特地请示含光君是否可以邀叔叔一起参加,含光君也答应了。”思追点了点头开心说着。 “我也可以一起参加吗?”温宁一脸惊喜笑的腼腆。 “恩,等过几天叔叔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云深不知处,含光君还说你可以陪我在临月阁住几天。”思追一脸笑意点了点头。 景仪轻瞟了慕君一眼:“慕君,你都没说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帮你准备生辰礼。” 慕君一脸不以为意开始忽悠起二人:“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生辰的。”思追闻言满脸震惊。 慕君故作一脸认真看着二人:“因为从来都没人告诉过我,连舅舅也不曾跟我说过。” 其实慕君哪会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但他确实不喜欢过生辰这件事。 因为自小他就被应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迁出衍虚天宫,原因很简单就是他降生时,颜淡差点难产应渊迁怒在他身上。 所以他从不过生辰,也不准身边的人提起他的生辰。 “你可以问应渊君阿,他一定知道。”景仪忍不住又翻了翻白眼。 “我才不要,那又不重要,要是问他等等又有抄不完的棋谱。”慕君看着二人皱着眉耸了耸肩。 “难怪你一直说你是最小的,也不肯说你的生辰原来是这样。”思追看着慕君。 景仪打趣着慕君:“那不如把祭天大典那天当成你的生辰吧,那天是你正式成为蓝家人被写入族谱,把那天当成你的生辰其实也说得过去。” “怎么连蓝公子也入了蓝家族谱了吗?”温宁在一旁满脸惊讶。 “恩,祭天大典那天也为慕君举行了告庙之礼,他现在是正式蓝家人,名副其实的蓝澈。”思追看着温宁点了点头。 “那是记在谁的名下?”温宁忍不住一脸好奇。 “当然是含光君名下,总不会是蓝先生还是泽芜君名下。”景仪大声笑了起来。 温宁一脸惋惜叹了口气:“那泽芜君岂不名下无子了。” “都是蓝家人,在谁名下都不重要,重要是能齐心为蓝家着想。”慕君脸上挂着一抹笑意。 几个人轻松得在温宁家偷得几日闲,思追跟景仪也在温宁的指导下箭术更加精湛。 在回云深不知处的前一晚,温宁在晚餐时拿出了要送给思追的生辰礼。 温宁拿出一只草编的蝴蝶递给思追:“阿苑,我不知道要送你什么,所以做了这个送你。”思追接过草编的蝴蝶情绪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阿苑,你还记的这个吗?”温宁小心翼翼看着思追。 “当然记得,这是含光君第一次在夷陵买给我的礼物,也是因为这个蝴蝶我才恢复记忆,想起小时候的一切。”思追眼眶含着泪。 “思追失忆过?”慕君不禁皱着眉盯着思追。 “恩,小时候他曾经大病了一场,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直到有一次我们去夷陵夜猎时,他看到这草蝴蝶,慢慢才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景仪点点头缓缓说着。 思追看着手中的草蝴蝶:“就是因为这只草蝴蝶,我才想起了我曾经姓温,我还有家人跟疼爱我的羡哥哥,也才可以跟叔叔再相认。” “原来思追你还有这样的过去,还好你想起来了,不然你就错过温叔叔这么疼爱你的长辈了。”慕君皱着眉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三个人说说笑笑回忆着思追小时候,一起度过温馨的时光,深夜时分慕君走出屋外伸手一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天门外天兵恭敬的向慕君行礼,慕君摆了摆手径自往灵衍天宫而去:“云熙,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云熙取出一大叠琴谱呈给慕君:“帝君,广陵散全套琴谱皆在此处。” 慕君顺手收起了曲谱:“云熙你辛苦了。” “不辛苦。”云熙一脸恭敬。 随即云熙又又取来一架晶莹剔透的箜篌:“帝君,这是你要的箜篌,琴身以水晶雕刻,琴弦是千年冰蚕丝,声音清亮悠远。” 慕君接过箜篌拨弄了一下琴弦,并弹了一小段的清心音:“果然声音极好。 云熙这次事情办得极好,本君赏你几天休沐,你好好松乏松乏。 好了我要下界,宫里的事有劳你多费心。” 慕君随即离开天界,他来到了临月阁进入思追房内把箜篌放在一妥当位子后,并以绝尘术隐去了箜篌。 然后他又回到了温宁的小院,景仪刚好走了出来他盯着慕君:“你出来做甚?” 慕君看着景仪又开始信口胡诌着:“赏月,今晚的月色不错。” 景仪认真的看了看天空:“哪里有月亮,我怎么没看到?” “我累了先回房了。”慕君摆了摆手。 “刚刚到底跑哪里去?”景仪边说边追着慕君回到房间。 翌日三人驭剑回到云深不知处,在经过校场时,不少跟思追识熟的弟子纷纷带着自己准备的礼物来跟思追祝贺生辰之喜,思追笑着接过大家给他的礼物一一谢过大家。 “你的礼物呢?”景仪瞟了慕君一眼。 “那景仪你的礼物呢?”慕君脸上依旧带着浅笑。 “我都说了跟泽芜君一起送,当然是吃饭时才会送的。”景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慕君轻拍着景仪的肩膀:“那我也是吃饭时才要送,你急什么又不是你的生辰,要是你的生辰,我一定一大早就把你的生辰礼双手奉上。” 一群人听到慕君的话忍不住哄然大笑了起来。 “慕君你陪我练一会儿剑好吗?”洛冰提着剑走向慕君。 “洛冰,你是自讨苦吃讨打吗?跟慕君比试那不是明智之举。”景仪在一旁皱着眉看了眼洛冰。 洛冰笑着对慕君挑了挑眉:“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剑法造诣有多高。” 慕君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拿出傲雪敛收了傲雪的剑灵,又对傲雪下了禁制。 “你这是做什么?”洛冰一脸不解看着慕君。 思追对洛冰仔细解释着:“他是怕误伤你,如果被他的傲雪不小心划伤你会瞬间凝结成冰,所以他要先下禁制,才不会误伤到你。” “你连佩剑都这么厉害,那肯定修为也很高。”齐云满脸不可思议看着慕君。 “尚可而已。”慕君摇了摇头。 洛冰握着他的剑指着慕君,二个人同时出招,几招过后洛冰开始趋于劣势,不到四十招洛冰旋即落败,围观众人不禁发出连连的惊叹。 洛冰在他们之中剑法算是不差的,但在慕君剑下竟然交手不到四十招即落败。 “好强喔!”洛冰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那是当然,我跟慕君比过,我跟他都过不到七十招,都说找他练剑是吃力不讨好。”景仪在一旁吐了吐舌头。 “不要吹捧我。”慕君边说话边解开傲雪的禁制,随手将傲雪收入剑鞘。 “思追,你跟慕君比过剑吗?我记得你的剑法是含光君手把手教的。 以前一向是比景仪好的。”齐云带着满脸笑意看向思追。 “怎么思追你的剑法很好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慕君一脸疑惑着看着思追,因为自从他把思追的配剑不小心摁断之后,就没再跟思追比过剑法。 在慕君的心里他一直认为思追的剑法应该没有景仪好,所以在云梦夜猎时他才会挡在思追前面,而思追自己也没有多做过什么解释。 “没有,我的剑法不好。景仪的剑法一向都比我好,是你们搞错了。” 思追用眼神阻止其他人再继续说下去,他觉得就算让慕君以为他的剑法很差也没关系。 其实他可是姑苏小双璧中人称的小含光君,他的剑法在小一辈当中是相当出类拔萃的。 但自从他原本的配剑被慕君摁断之后,他便甚少再使出那出类拔萃的剑法。 所以慕君一直以为他的剑法很不好,才会每次都挡在他前面。 “齐云你记错了,思追一向不擅剑法。 他擅长的是法阵跟咒术还有琴技,真的慕君你要相信我,思追他的剑法一向是很差的。” 景仪突然想起思追的剑在被慕君摁断之后,他便要求自己,不要让慕君知道他的剑法,其实是相当好的事。 “这次射艺大会你们三个都会参加吧?” 齐云看着思追跟景仪的反应后,便赶紧转移话题不再讨论思追剑法高低这件事。 “会,我们都会参加。”思追对着众人点点头。 “你们不在这几天,泽芜君正在挑选参加射艺大会的人,我们本来还在想你们该不会不参加射艺大会了呢?”洛冰收起自己的佩剑。 “我们夜猎回来去见含光君时,就被告知要参加这次的射艺大会。”慕君淡淡的看着几人。 “慕君的箭法应该也是不错吧,但是怎么都没看他在校场中练过射箭。”方云溪把手搭在洛川肩上。 “慕君的箭术是魏前辈亲手所授,你们说是会差到哪里去。”景仪忍不住大声笑着。 “魏前辈帮我们上课时,一般都只教剑法跟符篆,他很少教箭术。”洛川耸了耸肩。 “慕君他的剑法,有一部分也是魏前辈教的。”思追在一旁缓缓说着。 “都是同一个人教的,怎么会差那么多。”齐云忍不住叹了口气。 第121章 云深不知处-生辰惊喜 慕君看着几人:“我跟着魏前辈学了很久的剑法,之前我在寒潭洞时就是跟着他学剑跟习笛。” “那你的基础打得十分扎实.。”齐云在一旁点了点头。 景仪忍不住又打趣起慕君来:“慕君有个恐怖的叔父,他能不认真吗?” “对了,有时间没看到应渊君了。”方云溪看着慕君。 “他四处云游去了,暂时不在姑苏。”慕君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心里想着他那个目中无人的父尊,现在只会一天到晚带着他的母尊四处游山玩水,一点都不像一个天务繁忙的天帝。 有时他不禁想天帝这个尊号对应渊来说,也许也只是个好听的摆饰而已。 “不是快过年了,他不回来那个戏班子过年吗?”洛川看着慕君。 “不知道。”慕君耸了耸肩。 洛冰对三人挑了挑眉:“你们这几天休沐,下山去哪里玩了?” 慕君忍不住又开始信口胡诌起来:“去戏班子看戏去了,还到处走走看看。” 景仪跟思追开始在一旁静静看着慕君睁眼说瞎话,一群人说说笑笑。 不久有通传弟子前来通知思追他们,酉时会准时在雅室开宴。 思追收起大家送的礼物开心笑着:“我们该各自回去准备一下了,有时间大家在叙旧。” 随即思追带着温宁回到临月阁,慕君跟景仪也回到各自的住处进行沐浴更衣,戌时末四人不约而同一起来到雅室之外。 景仪上下仔仔细细的瞧着思追:“你这身衣服不错很好看。” “这是含光君备下的生辰贺礼。”思追满脸不好意思。 “含光君送你新衣服阿。”景仪满脸的羡慕之情。 “恩,还有一个玉佩。”思追点了点头。 慕君伸手翻看着思追腰上的玉佩:“这玉佩相当不错。”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从外面走进雅室的院子:“阿苑,生辰快乐,温宁你也一起来了。” “公子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温宁在一旁一脸腼腆。 “我在这一向都很好,在这云深不知处里有蓝湛跟天子笑,还有一群孩儿们陪着我,我每天都过的很开心。”魏婴手中攥着陈情一脸灿笑。 魏婴伸手搭着思追跟温宁的肩:“走吧!走吧!进去大家边吃边聊,今天是阿苑的生辰,可以说说笑笑一起吃饭,在蓝氏宴会上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大家一同进入雅室之内,雅室之内人都到齐得差不多,除了含光君,泽芜君,蓝启仁之外还有一些蓝氏亲眷也到场,这些都是跟思追、景仪相熟的一些蓝氏小辈。 “今天是思追的生辰小宴,大家都不用拘谨,随意开心就好。 慕君这些都是蓝家亲眷的小辈们,有机会你们大家多熟悉一些。”含光君难得面带微笑。 “他们都是跟我一样景字辈的。”景仪拉着慕君一一给他介绍景字辈的同辈。 温宁恭敬的向蓝启仁,泽芜君还有含光君作揖行礼:“温宁见过各位。” “温公子不用多礼,大家坐吧准备开宴了。”蓝启仁一脸笑意捋着胡子。 思追拉着慕君到自己旁边坐位,紧挨着自己的席位一起坐下。”思追你排挤我,我也要跟你坐。” 景仪噘着嘴,温宁一听马上起身跟景仪换了座位,景仪也一起坐到思追身边,在场众人看到景仪之举不禁都笑了出来。 “这三个孩子真是形影不离,感情是当真的好。”泽芜君脸上带着温暖的笑看着几人。 “我看是景仪就是爱凑热闹,思追,生辰快乐我给你备了生辰礼。”景桓带着温文尔雅的笑看着思追。 生辰小宴在开心愉快的气氛下开宴了,这是难得轻松的蓝家小宴。 一般蓝氏的家宴聚会是不准聊天交谈,但今日是含光君特别为思追举办的生辰小宴,所以便没有一般蓝氏宴会上拘谨的规矩。 宴会进行了好一会儿后,魏婴突然站起身拿着笛子开始吹奏一首好听的曲子,含光君随即也拿出了琴一起弹奏。 一曲终了:“阿苑,这是我跟蓝湛送你的生辰贺礼,是我们一同谱的曲子你喜欢吗?” 思追也站起身拱手作揖:“我很喜欢,谢谢含光君跟魏前辈。” “谢什么谢?我可是你的羡哥哥。”魏婴摸着鼻子笑了笑。 大家也纷纷拿出自己的生辰礼送给思追,蓝启仁送的一整套的古诗词集。 泽芜君跟景仪则合送一套姑苏曲谱,大家纷纷送完生辰礼。 “慕君,我们的礼都送完了你的呢?”景仪忍不住又望着慕君轻瞟了一眼。 慕君随即化出一大叠书册,站起身端到思追面前:“思追,生辰快乐。这是我替你准备的生辰礼,希望你会喜欢。” 思追定睛一看慕君准备的生辰礼惊讶得说不出话,他一脸激动:“这是一整套失传已久的广陵散。” 在场众人一听到慕君送的是一整套失传的广陵散琴谱,大家都发出惊叹羡慕之声。 “思追,当真是广陵散?蓝启仁激动地站起身。” 思追拿着曲谱走到蓝启仁面前把曲谱递给蓝启仁,含光君跟泽芜君也走上前一同观看。 “慕君,你这份果然是厚礼,广陵散已经四散很难搜集的到全部曲谱,连藏书阁里收藏的也都只是部分残谱。”泽芜君笑着拿起琴谱翻看着。 “慕君,你真是太大方了。”魏婴转动着手中的陈情。 “广陵散全部共有四十五部有的已经失传,慕君你是怎么寻到的?”含光君看着琴谱不禁神色微动。 “心,有心自然能全部找齐。”慕君脸上带着灿笑看向思追。 “慕君,你这份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思追一脸正色愣了愣。 “只是一套琴谱,无在乎贵不贵重,只有你喜不喜欢。 喜欢你就收下,不喜欢就扔了,还是送人都可以。”慕君转过身不以为意摆了摆手。 “我是可以收下,但我可以把广陵散放在藏书阁跟大家共赏吗?”思追听闻慕君的话心里着实愣了一下。 “收下就是你的,想放在哪儿你开心便好。”慕君一脸的无所谓走回自己的席位。 “思追,你当真愿意把广陵散放在藏书阁与大家共赏?”蓝启仁喜出望外的捋着胡子。 “当然,这是大家都想学的一部曲子。”思追认真的点了点头。 泽芜君看着思追眉头忍不住微皱了一下:“不如让我跟忘机一起誊写广陵散,思追这是慕君送你的贺礼你就自己收藏,也不枉费慕君苦心寻谱的一片心。” “甚好…甚好,忘机,曦臣就由你们二个负责誊写,这部广陵散就由思追自己珍藏。 思追你可要好好珍惜收藏这一部广陵散,这可是很多人一生都求不到的曲谱。”蓝启仁开心的捋着胡须。 “蓝湛,你看看这二个你真是教得太好了。 慕君出手忒大方,思追也懂得跟大家分享,你是怎么教得把他们教的这么好。”魏婴摸着鼻子一脸灿笑。 含光君神色自若但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之情:“他们不用特别教,因为他们本来就很好很优秀。” “思追,有个有钱的好朋友真好,这一整套广陵散一定价值连城。”景桓一脸羡慕看着思追。 “钱算得了什么,再多钱财都买不到真心相对的人,有心才是最重要的。 思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慕君这个好朋友。”景忆满脸不以为然的看着景桓。 “慕君,他不仅仅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值得一生以命相伴的兄弟。”思追转头看着其他几个蓝家小辈。 “对,思追说得对,慕君是值得我们一生以命相待的好兄弟。”景仪点点头附和着思追。 魏婴用手肘顶了顶含光君:“看看他们三个人感情多好。” “你送思追一整套广陵散当生辰贺礼,那我生辰你要送我什么。”景仪一脸期待的盯着慕君。 “你想要什么我都送你。”慕君脸上带着淡淡地笑。 “有慕君这样的好兄弟真好,景桓你什么时候可以对我这么好?”景忆又是一脸羡慕看着景仪。 景桓忍不住打趣着景忆:“不用比较,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可好?”大家被景桓的话逗得哄堂大笑。 思追走回自己的席位坐下看着在身旁席位的慕君,心里还是激动得不得了:“慕君,只是小小生辰,实在不用送这样贵重的礼物。” “怎么这样你就感动了?那等等你回去不就该哭了。”慕君脸上扬着一抹笑意看着思追。 “为什么?”思追一脸不解。 慕君端起一杯茶轻轻挥了挥手:“没什么。” 雅室的小宴继续在欢笑声中进行着,小宴终了大家帮思追把广陵散一起拿回临月阁。 思追进入临月阁后发出了一声惊叫,大家以为发生什么事赶紧都进屋观看。 众人一进入屋内就看到思追的琴桌旁放着一座晶莹剔透的箜篌,水晶琴身的箜篌散发着七彩的华光,含光君走近一看琴身上有着韶华二字刻在箜篌上。 泽芜君一脸诧异看着水晶箜篌:“这是?” “这是难的一见的箜篌。”含光君神色微动。 慕君慢慢走了进来,思追看着慕君:“这是?” 慕君脸上带着一抹浅笑:“这是我为你备下的第二件生辰礼,如何你喜欢吗?”思追脸上带着笑开心的点着头。 “慕君,你到底为阿苑准备了几件贺礼?”魏婴摸着鼻子带着笑靠在含光君身边。 慕君脸上扬着得意的浅笑:“三件。”含光君则露出难得惊讶的眼神看着慕君。 “那第三件呢?”景仪双眼目光紧紧盯着慕君。 慕君转身背着双手看向门外:“第三件在屋外。” 众人听到慕君的话纷纷走到屋外,只见慕君化出凤凌弓往天空射了二次五箭归心,随即慕君又射了二次空弓,天空中霎时出现了火花像是萤火一般四处流动。 含光君神色微动看着夜空:“这是?” 慕君脸上带着笑解释着:“我在箭上使了魏前辈的破魔咒,在夜晚射向空中便会散开像点点萤火。” 大家看了啧啧称奇纷纷拍起手来:“你练成了。”思追一脸惊讶转头看向慕君。 “我想第一个让你看到,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第三件贺礼漫天萤火。”慕君嘴角扬着笑意点了点头。 慕君又向天空射了二次五箭归心,随即又射了二次空弓,天际又出现点点萤火往四处游走。 “慕君你怎么办到的,你明明只射了五只箭而次。 怎么会有这么多萤火?”\"魏婴皱着眉看着漫天的萤火。 “秘密,不可说。”慕君嘴角扬起灿笑。 “忘机,这真是后生可畏啊。”蓝启仁捋着胡子一脸赞赏看着慕君。 “慕君真是太了不起了,总是会让人有不断的惊喜。”泽芜君带着满脸温暖的笑容看向慕君。 魏婴忍不住又蹭了蹭含光君的手臂:“蓝湛,看来射艺大会的第一会在蓝氏了。” “一切还言之过早。”含光君虽然神色依旧自若,但眼中无限骄傲的看着慕君。 思追开心的拉着慕君的衣袖:“慕君,谢谢你今天的生辰贺礼,可是我不会弹箜篌怕是要浪费你的礼物了。” “师尊会,你可以请师尊教你。”慕君转身看着含光君。 思追跟众人忍不住看向含光君:“含光君,你会弹奏箜篌?” “略懂。”含光君神色自若轻轻颔首。 一行人又走回屋内含光君走到琴桌旁坐了下来,开始弹奏起箜篌。 “忘机,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弹奏箜篌?”泽芜君一脸惊讶看着含光君。 含光君目光深深看向魏婴:“在以前问灵途中,一次机缘下学会的。” 魏婴一听到问灵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含光君演奏的是忘羡,魏婴一听到便拿起笛子合奏起来一曲终了在场众人不禁鼓起掌来。 “忘机,你的箜篌也是奏的非常好。”蓝启仁满脸骄傲点了点头。 “箜篌其实与古琴差不多,思追你可以尝试以古琴的方式弹奏看看。”含光君依旧是神色自若。 “恩,箜篌的演奏方式,确实跟古琴差不多。”慕君背着手点了点头。 “慕君,莫非你也会箜篌?”泽芜君闻言一脸诧异。 “会。”慕君神色淡淡看着众人。 “我们常常在打趣说,不如讨论慕君有什么不会的比较快,因为他会的实在是太多了。”景仪在一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你来弹奏一曲。”含光君抬眸看着慕君。 慕君化出自己的箜篌随地坐了下来,开始演奏起清心音。 慕君的箜篌跟思追的极为相像,只不过多了软金缠丝的装饰,看起来更为华丽。 一曲终了大家开始对慕君施以好奇的眼神,眼前这少年多金且多才多艺,大家开始对他的来历开始产生了好奇。 “慕君,你的箜篌可否借我一观?”含光君看着慕君手中的箜篌,慕君站起身将箜篌递给含光君。 第122章 云深不知处-韶华,韶华却 含光君接过箜篌一看琴身刻着韶华却三个字,含光君眉头微皱,思追一脸不解:“含光君怎么了有何不妥?” “你的箜篌是哪来的?”含光君看着慕君。 “是舅舅在东海的旧友所赠。”慕君脸上带着笑。 “那思追的箜篌是谁取名?”含光君一脸正色。 “我。”慕君一派神色自若。 “那这样是否会有不妥?”含光君眉头微蹙。 “不知师尊觉得有何不妥?”慕君望着含光君一脸不解。 “你的箜篌叫韶华却,你却把思追的箜篌取名为韶华。这样会不会冲撞了长辈?”含光君一脸正色。 “不会,因为我们是兄弟,用名字略同的琴很正常。 而且我很少会奏箜篌,并不常拿出来示人。”慕君背着手一脸不以为然。 “那你为何要把思追的箜篌取名为韶华?”泽芜君带着笑。 “为了纪念我们这段美好的情谊,希望在时光的洪流里,他不会因时光流逝而被遗忘。”慕君脸上带着笑意看向思追。 “很好的寓意,忘机不用执拗了,这只是他们纪念友谊的方式。”蓝启仁捋着胡子点点头。 “思追你来试试,用古琴的指法弹奏看看。”含光君点点头站了起来。 思追点点头走到箜篌旁坐了下来,尝试用古琴的指法拨奏箜篌,果然一阵美妙的琴声婉转飘散在临月阁之中,慕君收起了自己的箜篌。 “泽芜君我也要学音律。”景仪靠向泽芜君身边小声说着。 “景仪,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学音律的吗?”泽芜君忍不住笑出声来。 “哪有我只是不想学琴而已,你可以教我御笛或品箫。”景仪霎时一脸黑线。 “萧我可以,笛你要找无羡,那是他专精的。”泽芜君依旧笑着。 魏婴闻言忍不住摊了摊手:“不要找我学,我教慕君一个就已经够累的了。” “先生你看看,魏前辈他不教我。”景仪一脸嫌弃看着魏婴。 蓝启仁忍不住眉头微蹙捋着胡子:“无羡。” 魏婴朝蓝启仁卖着不值钱的笑脸:“叔父你就饶过我吧,叫景仪我耳根会不清静的,让我跟蓝湛耳根清静一点好吗?” “你好好学萧,我就送你一只上好的玉箫。”慕君笑着看向景仪。 “真的吗?泽芜君那我跟你一起学萧。”景仪一脸雀跃。 景忆在一旁忍不住摇着头:“你们看看景仪哪是要学萧,他是指望慕君送的玉萧吧。”景忆的话不由得又惹得在场的人哄然大笑。 “听景仪说你们去云梦时,你有做一曲子可否吹奏给大家听听?”泽芜君带着笑意看向慕君。 慕君化出玉笛吹奏起云水谣,悠扬婉转的笛音听的在场的如痴如醉。 “此曲为何名?”含光君神色自若。 “云水谣。”慕君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此曲谱的极好。”蓝启仁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慕君,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你曲谱的好,笛子也吹奏的极好,你手上的玉笛看来颇为少见,他叫什么名字?”景桓则是一脸惊艳的望着慕君。 慕君转玩着手中的玉笛:“我的笛子叫荼蘼。” “真是好名字,就算行至末路还是只见美好。”景忆在一旁点了点头。 “你知道荼蘼的意思?”景仪一脸好奇的望向景忆。 “你以为每个人都你一样吗?”景忆忍不住轻瞟了景仪一眼。 “景桓,那你知道吗?”景仪又看向旁边之人。 “当然,酴醾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又有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荼蘼是形容末路之美。”景桓温声尔雅的笑着。 “你们诗词都学得很好,景仪你要加油。”蓝先生一脸骄傲捋着胡须。 “知道了先生。”景仪一脸垂头丧气。 温宁温声看着一众蓝家小辈:“蓝家的子弟真是个个都博学又多闻,难怪仙门百家大家都争相要把自己的弟子送来蓝氏求学。” “不知应渊君是否会弹奏箜篌。”含光君看着慕君。 慕君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着:“应该会吧?我看过他有一座鎏金的凤首箜篌好像叫曦旭。 不过他极少拿出来示人,我也是偶然看见的。”含光君轻轻地颔首。 “我们蓝家小辈之中,就你一个不擅音律,你可要好好学。”蓝启仁捋着胡子看向景仪。 “先生,知道了我会跟泽芜君好好学的。”景仪垂头丧气回应着。 “你的萧要取什么名字,我一并帮你隽刻上去。”慕君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看向景仪。 “泽芜君你帮我取可好?”景仪一脸恳求看着泽芜君。 “不如让赠萧之人帮你取可好?”泽芜君带着满脸笑意望向慕君。 “可以吗?”景仪满脸期待转头看着慕君。 “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寓意的名字?”慕君忍不住皱起眉来。 “你取的我应该都会喜欢?”景仪脸上带着开心的笑。 慕君沉思了片刻:“不群之芳如何?” 景仪听到不群之芳后,不禁眉头深锁起来:“是很好听,可是名字有点长。” “景仪,抱歉我对萧实在是不熟。 如果是琴我可以取一个你喜欢的,但是萧我认识有限。”慕君突然一脸尴尬笑着。 泽芜君带着笑在一旁缓解尴尬的气氛:“不群之芳寓意极好,看来景仪你要下苦功了。” 含光君神色自若轻轻颔首:“不群之芳意喻才能超越群人。 景仪,看来慕君对你的期许不是一般的高。”大家听到含光君的话不禁又笑了起来。 “慕君,你今天的大手笔真是让人惊艳,我看以后大家都争相要跟你当兄弟了。”魏婴转玩着手中的陈情。 “不行,慕君兄弟够多了。 有我们二个还有一个紫枫就已经足够,不能再多了。 不然以后他哪还有心思在课业上用功,每天光花心思在准备生辰礼上就够了。”景仪在一旁撇着嘴。 “慕君,今年的生辰将是我永生难忘的一个生辰,谢谢你用心准备的贺礼。”思追一脸开心的笑着。 “不用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这些不算什么。”慕君强作镇定摆了摆手。 “那我呢?”景仪开始吃味起来。 慕君伸手轻拍着景仪的肩膀:“你当然跟思追一样,我有的都可以跟你们分享。” “慕君,慎言。”含光君一脸正色望向慕君。 蓝启仁捋着胡须看着众人:“曦臣,忘机你们明天开始就开始誊写广陵散吧。 今晚折腾一晚大家差不多也都该散了。”大家听到蓝启仁之语纷纷向蓝启仁行了个揖各自散去。 含光君神色自若看着魏婴:“你先自己回去,我送慕君回寒室。”而魏婴则点了点头。 含光君与慕君二个人在往寒室的路上走着:“你广陵散找了很久吧?” “还好,有人帮忙其实我不算忙。”慕君脸上一派轻松。 含光君虽面色淡淡,但眼中却带着一丝担忧:“你对思追似乎是特别的好?” 慕君带着笑开始信口胡诌:“除了师尊跟魏前辈外,思追是在云深不知处最照顾我对我最好的人,我对他好也是应该的。 其实师尊应该猜到了,广陵散我只是借着思追生辰拿出来而已。” “果然是这样,要不然你不会还准备了箜篌。”含光君神色自若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但他却丝毫没发觉这是慕君在信口胡诌。 慕君继续不动声色胡诌着:“其实蓝氏中人各个都擅音律,广陵散是习音律之人终身追求的梦想曲谱。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让大家都可以学到,只是没什么合适的机会。” “所以你才借着这次思追生辰的时候把它送给思追。”含光君停下脚步看着慕君。 慕君突然心里顿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胡诌下去:“恩,思追的个性他一定会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学习,如果我是只要给思追一个人,我大可以私下送他就好。” “所以你才会在生辰宴上公开拿出来送他。”含光君眼光继续盯着慕君。 慕君眨着他无害的大眼睛睁眼继续胡诌:“恩,不然思追要拿出来给大家学习,他也不好拿出来。” 含光君神色淡淡,但却开始有点咄咄逼问慕君:“那箜篌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们在外夜猎时,有一次我们说起箜篌的事,我发现思追对箜篌很有兴趣,所以才想送他一座箜篌。” 慕君突然觉得今晚的含光君有点咄咄逼人,他有点快胡诌不下去了。 “你已经自己突破箭术的盲点了?”听完慕君的胡话后含光君轻轻的颔首,开始关心起他的箭术。 “嗯,趁着这几天休沐时,去温叔叔家练习突然顿悟的。”慕君听到含光君不再追问他送贺礼一事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几天是下山去练习箭术了?”含光君依旧是面色淡淡。 慕君点点头:“怎么不在校场练习就好?”含光君脸色依旧淡淡。 “在校场太招人眼了不太方便。”慕君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的思虑是越来越周全,应渊君最近好吗?”含光君突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应该很好吧?”慕君耸了耸肩。 含光君继续追问着应渊的下落:“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们刚去莲花邬时,去南海找过他,请他来帮忙除一只百年九尾妖狐。 对了师尊这次新年是我第一个职掌帝君权的新年,我可能要回天界几天接受百仙朝贺,还希望师尊能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周全一下。”慕君点了点头照实说出应渊的踪迹。 “不用担心,你就去忙你的事吧。 剩下的我自会帮你周全,好了到了早点休息吧。”含光君站在寒室外轻声叮嘱着。 慕君点了点头便进入寒室,含光君目送慕君进了寒室才一个人离开回到静室。 含光君一个人回到静室的路上想到慕君今晚对思追之举不由得担心了起来,他怕慕君跟思追会走上他跟魏婴的路。 毕竟慕君不是一个平凡人,他可是天界帝君。 如果他们走上了他跟魏婴的路,那他该怎么跟应渊夫妻交代,他一个人眉头深锁若有所思的走回静室。 第123章 云深不知处-辞岁(一) 自从慕君赠送广陵散给思追做为生辰贺礼之事传开后,很多弟子不管是男子还是女修都想跟景仪还是思追搭上一点关系,以得到慕君的青睐。 一日泽芜君宣布了公开挑选百花魁人选后,女修更是前扑后继的前往参加报名,因为泽芜君特别公告棋艺一关将由慕君亲自把关。 所以有不少女修会参加百花魁的挑选都是冲着想认识慕君而去。 而那些女修不知道的是慕君根本不会与他们碰面,因为慕君所下的是盲棋。 慕君在思追生辰后更是很少公开出现在云深不知处,一般时候他大多跟思追一起待在寒潭洞里帮忙誊写广陵散,偶尔一起去静室听含光君还有魏婴一起上课。 “兄长这样公告由你帮忙挑选百花魁参赛人选会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含光君面色淡淡的看着慕君:“不会,我已经跟泽芜君说过,只会跟参选者下盲棋,并不跟女修碰面。 而泽芜君也已经应允,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困扰。”慕君面色淡淡的摇了摇头。 “这次参与选拔的大部分女修,应该都是冲着想认识你而来的。”魏婴转着陈情忍不住对着慕君挑了挑眉。 “第一关琴艺不是是由师尊鉴定的吗?相信如果琴艺不好的,师尊也不会轻易让他们通过的。”慕君耸了耸肩。 “那是自然,对了再过几日便是新年,应渊君昨日来信了。”含光君神色自若。 “恩,叔父说了什么?”慕君默了默看着含光君。 “你叔父当真是转性了,他说这几日会来接你下山回去一起过节,待上元节之后再送你回云深不知处。” 魏婴一脸灿笑看着慕君,而慕君听完魏婴的话后则是深深望着他。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要回去那么久的,我本来还答应思追要跟他一起回去,好好陪着温叔叔过节的,看来这次我要食言了。”慕君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慕君刚说完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才刚送完一整套广陵散,现在还要去别人家里过节,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感情这么好。” “应渊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本以为你过几日才会到?”含光君略感惊讶望向门外。 “很久没跟你还有魏婴较量一下,便想说提早几天过来看看你们,谁知道一到云深不知处,就听到有人在思追生辰时送了一整套广陵散给他当生辰礼。 慕君,我看你是真想把你的灵衍天宫整个都搬来云深不知处了吧?出手还真是大方。”应渊狠狠瞪着慕君。 “不敢。”慕君赶紧低下头。 “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连人都敢私自往灵衍天宫带了,你还有什么不敢?” 应渊继续瞪着慕君,应渊此话一出含光君跟魏婴不约而同一起看向慕君。 “你……你带谁去你的府邸?”魏婴手中转动的陈情差一点就掉落在地一脸震惊。 “还能有谁?当然是思追,听说他还把自己府邸的通行令牌给了思追,并交代所有人。 只要有人手持他府上的通行令牌到访,一律都要放行。”应渊一脸不悦看着几人。 “慕君你这是?”含光君神色微动双眉微蹙。 “我只是怕有意外时,思追可以有地方找人求援而已,没有别的用意。”慕君低着头声音怯懦懦回答着。 “还好是思追,要是那个景仪依照他的个性,我看全云深不知处都该知道你的来历了。”应渊又狠狠瞪着慕君。 “应渊君别生气了,他这不是未雨绸缪吗?而且阿苑一向嘴很紧的。”魏婴在一旁卖着笑替他们父子俩打着圆场。 “就是看在思追人品好,嘴巴也紧。 不然我早把这小子折了,还能让他在这里这么招人眼吗?”应渊径自在桌边坐了下来化出一壶茶。 魏婴探头看了看应渊身后:“颜淡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她先到戏园子打点过年前的一些琐事,应该明后日就会来这,对了怎么没看到思追?”应渊一口气还没顺畅继续死死盯着慕君。 含光君面色淡淡:“思追,送誊写完的广陵散去给我叔父,等等应该便会回来。”应渊喝着茶点了点头。 “应渊君我们去院子比试一下。”魏婴一脸灿笑拿起剑架上的随鞭。 “怎么你手痒了吗?这么着急。”应渊看了魏婴一眼。 魏婴笑了起来,四人一起步出静室来到院中。 魏婴拿起随便应渊也化出刃魂,二人准备进行久未见面的比试,慕君则聚精会神专注着看着二人。 二人在微笑中开始了比试,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魏婴停下了手:“不比了,不比了,还是打不过。” “这么简单就放弃了?这可不像你平日的样子阿魏婴。”应渊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可不想在小辈面前,被看到我的剑又被你打飞,那我多没面子。”魏婴忍不住撇着嘴嘟囔起来。 “小子你要试试看吗?”应渊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慕君。 “那一百招的承诺还算数吗?”慕君一脸小心翼翼的问着。 “当然,我从来不说做不到的话。”应渊忍不住又瞪了慕君一眼。 “慕君你有自信?”含光君面色微动。 “总是要试试看才知道。”慕君脸上带着一抹浅笑。 慕君化出傲雪,傲雪在慕君手上透着凛冽的寒光,应渊看到后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的手好了修为也回来了?”慕君点了点头。 “蓝湛是你治好的?”应渊一脸微愣的看着含光君。 “不是,是余先生。”含光君轻轻摇头。 “是余墨…”应渊闻言顿了一下。 慕君小声解释着:“是舅舅用异眼帮我治好的,你应该好好跟舅舅道谢。”应渊则轻轻叹了一口气。 慕君提着傲雪对上应渊,这是父子几年后久违的比试,这场比试慕君现在看起来更有自信。 二人在剑声的铿锵中展开,不知过了多久,慕君停下了剑向应渊行了个揖:“一百零三招,谢叔父承让了。” “很好,现在你又得到我一个承诺,这次你要好好认真想想怎么使用这个承诺,要记得我的承诺可是很值钱的。”应渊看着慕君笑了起来。 “慕君我都不知道你的剑法,现在竟如此之好。”魏婴瞪大双眼一脸惊讶盯着慕君。 “你们二个把这小子调教得很好,果然我没看错人。”应渊收起了剑看着光君与魏婴。 “那是慕君天资聪颖。”含光君神色自若但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天资聪颖,他天资聪颖我怎么看不出来?我看他天资奇差的很。”应渊一脸嫌弃看了眼慕君。 “应渊君,你不知道景仪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知道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魏婴摸着鼻子靠在含光君身上。 “景仪他最常说什么?”应渊满脸疑惑看着魏婴。 “景仪,他最常说如果要问慕君会什么,不如问他有什么不会的。”魏婴拿起陈情在手中转着。 “是这样吗?”应渊看着眼前三人。 含光君跟魏婴同时点点头,思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应渊便恭敬的向应渊躬身行礼。 “我们进去吧!不要都站在这说 话。”含光君神色自若招呼着应渊。 一群人进入了静室之中,应渊坐了下来化出一壶茶一盘棋,慕君跟思追则站立在含光君身旁。 “思追,过来。” 应渊向思追招了招手,思追乖巧的走到应渊面前,应渊伸出手:“把他府邸的通行令牌拿出来。” 思追一脸惊吓的看着慕君,慕君默默的点了点头,思追掏出了灵衍天宫的令牌交给应渊,应渊拿走思追的通行令牌后。 却又化出另一块通行令牌交给思追,众人看到应渊此举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应渊抬头看着思追:“那小子府里就没一个办事牢靠的人,真的有事就拿着令牌去找陆景。 陆景办事我很放心,那小子应该有跟你说我的府邸在哪里吧?”思追一脸尴尬的点点头。 “以后有什么你们含光君解决不了之事,就去找陆景,让他来告诉我。”应渊继续叮嘱着思追。 应渊把灵衍天宫的令牌丢给慕君,他接过令牌愣了愣:“父尊,你给他衍虚天宫的通行令牌,那可是……” “怎么我衍虚天宫的通行令牌,没你的好用吗?”应渊一脸不悦又瞪了慕君一眼。 “不是只是……”慕君一副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应渊瞪着慕君久久不已。 “应渊,这个不妥吧?”含光君难得面露为难看着应渊。 “我相信思追会好好保管运用的对吧?”应渊一脸和颜悦色的看着思追。 “我一定会好好小心保管的。”思追用力点着头。 “应渊,你对思追这样好,他承受不起。”含光君一脸为难。 “蓝湛,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当天立誓义结金兰了吗? 那可是天地见证,鸣雷为誓的,所以思追现在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 这小子真会给自己找兄弟,一找还找了二个。”应渊看着含光君忍不住抱怨起来。 含光君面露微愠:“慕君你……”慕君默默的低下头。 “你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魏婴停住转玩的陈情皱着眉看着慕君与思追二人。 “还能什么时候,当然是他们不在云深不知处的时候。”应渊径自喝着茶下起棋来。 “你们这几个真是乱来。”魏婴双微蹙看着慕君与思追。 “思追,他们二个胡来,你怎么也跟着瞎搅和,回去把家规抄一百遍。”含光君难得对思追面露愠色。 “蓝湛不用罚了,都已经发生了罚也没用。”应渊边说边喝着茶,阻止含光君惩戒思追。 第124章 云深不知处-辞岁(二) “思追一向都很乖巧,他的人品我也很欣赏,但是景仪就……”应渊又替自己斟了一杯茶一脸无奈。 “其实景仪他也没什么心机,只是心直口快一点。”含光君神色自若淡淡说着。 应渊摇着头喝了一口茶:“他的那张嘴,我实在不敢恭维…”应渊一说完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蓝湛,你们过年不是有休沐吗?”应渊又径自喝着茶。 “恩,你信中提到之事我会帮忙周全的。”含光君轻轻颔首。 “不是,我是想趁休沐时,让这小子带思追到我府上玩几天。”应渊顿了一下看着含光君。 应渊的话一说完,在场所有人无一不感到震惊的。 慕君心里想的是衍虚天宫从来都不任何人想进就可以踏足的,但他的父尊竟然会主动要他带思追去衍虚天宫玩几天,他实在是越来越看不透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父尊了。 “蓝湛,竹堂还空着吗?”应渊脸上一派轻松。 “恩。“含光君神色微动。 “那这几日我可以暂住在竹堂吗?”应渊忍不住又瞪着慕君。 “当然可以,我让弟子去准备一番。”含光君轻轻颔首。 “师尊,就让我跟思追一起去竹堂准备吧。”慕君被应渊瞪得浑身不舒服拔腿就想跑。 含光君轻轻点了点头,慕君跟思追二人赶紧退出静室。 前往竹堂帮应渊打理居所,思追离开静室后,忍不住吐了一大口的气:“慕君,你看应渊君今日之举,是否有何不妥之处?” 慕君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衍虚天宫在天界中,可是公认第一难踏足的地方。 想不到现在他竟然会主动邀请你去作客,这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还有我刚刚差点就被他给噎死了。”思追听完慕君的话后,不由得又轻叹了一口气。 静室之中 “你当真要让思追去你府里作客?”含光君看着应渊。 “我何时说过假话?”应渊抬头看了看含光君。 “这样是否不妥?”含光君眉头略皱。 “蓝湛,你是不晓得那小子做了多离谱的事,与其让他继续胡来,不如我直接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应渊忍不住摇着头。 “慕君做了什么?”含光君面色微动。 “他们在莲花邬时,紫枫跟思追起了一点小冲突。 他不惜千里迢迢带着思追跑去南海找我,跟我请了一道旨意把紫枫驱逐出他的府邸,另外没他的同意还永远不得踏足他的府邸。 紫枫是谁?那可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情如手足的兄弟。 他现在都能为了思追把紫枫赶出他的府邸,那他以后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我们回戏班子的时候,还听到他跟紫枫大打了一架,那小子还把紫枫的配剑给硬生生的砍断。”应渊一边下棋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 在一旁的含光君跟魏婴则听得心惊胆战。 含光君心里想的是慕君虽然对思追很好,但他是真的不知道慕君对思追护短到如此地步。 看来思追生辰时慕君赠送广陵散一事,也不如他当初所说的那般单纯,应该是他真的专程为思追寻来的。 另外他更担心慕君对思追的心思,恐怕已经不仅仅是一般的好友或者是兄弟情谊那么简单而已。 而魏婴一心只想赶快转移应渊的话题,深怕应渊会因为慕君跟紫枫俩兄弟间起的冲突,而迁怒到思追身上。 “应渊君,百花节的时候,慕君要去参加清河的射艺大会,那你要一起来吗?”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赶紧转移刚刚应渊述说的话题。 “什么射艺大会,难道你们仙门常常举办这种活动吗?上次不是才办完你们姑苏的那个什么围猎,没多久而已吗?”应渊一脸疑惑抬眸望着二人。 “这次是清河聂氏主办的。”含光君神色自若。 “聂氏是谁?”应渊不由得皱着眉。 “聂氏的宗主是聂怀桑阿,就是那个不会武功,没有修为的家主。 而且仙们各世家本就常常趁着各种节日,招开各种清谈会。 像云梦江氏有夏日莲花宴,兰陵金氏也有牡丹百花宴,各地仙门世家都会有自己特色的清谈会。 只有姑苏蓝氏甚少主动招开清谈会,姑苏蓝氏的清谈会一般都是三年招开一次。 只有在蓝氏开始举办百家听学前,才会招开一次正式的清谈会。”魏婴一脸讪笑缓缓向应渊解释着。 应渊努力的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谁是聂怀桑:“这个射艺大会听起来就是比射箭,不过那小子会射箭吗?他行吗?” “那是你不知道,慕君他可是正经跟我学过箭术的,他现在的箭术那可好了。 而且他这次还要帮忙把关棋艺,一起挑选百花魁的参赛人选。”魏婴笑着转动手中的陈情。 应渊一听到慕君要把关棋艺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小子要把关棋艺,你们蓝氏子弟中真的是没有其他棋艺比较好的人吗?” “那不如应渊由你来帮忙把关,参选之人的棋艺如何?”含光君面色淡淡。 “他来把关?那恐怕蓝氏就没有女修,可以参加清河百花魁的选拔。”魏婴转玩着陈情忍不住翻着白眼。 “是女子啊。”应渊一听到是女修后,忍不住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 “当然是女子啊。都说是百花魁了。 花魁当然是女子,不然会是男的吗?怎么你听到女修的反应跟慕君是一模一样的。”魏婴看着应渊的反应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是女子我看还是让颜淡来帮忙就好了,颜淡的棋艺一向也是很好的,只是她现在不宜过度劳累。”应渊摇了摇头。 “是否是她的身体有何不妥?”含光君面色微动。 “那倒也不是,只是她最近很容易疲惫,不过我想她应该还会很乐意帮忙的。”应渊不由得顿了一下。 “你们会在这跟我们一起辞岁吗?我们蓝氏在岁末可是会举办盛大的岁末宴,宴后小辈们会聚在一起放灯跟花火很热闹的。”魏婴靠在含光君身上蹭了蹭。 “如果是你们蓝氏的家宴,我们参加怕是不合适。 不过颜淡喜欢热闹,放灯跟花火她肯定会喜欢的,那就等跟你们一起辞完岁后,我们再跟慕君一起离开吧。”应渊抬眸看着二人。 随着除夕的脚步越来越近,云深不知处越来越安静。 因为外姓弟子都提前休沐回家过节,此时还留在云深不知处的都是蓝家人。 应渊在竹堂里也忙的不可开交,他正依照人间的习俗,替蓝家的小辈们准备着压岁钱。 他更在装着压岁钱的红福袋里,放上自己亲手写下的一句祝福贺词。 应渊希望可以凭着自己天帝帝尊的身份亲自提下新年贺词,让蓝家的众小辈在新的一年里,都能有一整年的平安与好福气。 颜淡则在一旁帮忙装着红福袋里的压岁钱跟吉祥话:“人间的新年真是热闹,可是我们今日这样不回去天界真的好吗?” “明日的午宴才是瑶池盛宴的正宴,今日不回去没关系的。”应渊放下手中的笔。 “你还是这样的任性妄为。”颜淡笑着看了眼应渊。 “不知道到底是谁喜欢这人间的新年过节气氛。”应渊忍不住倾身轻啄了颜淡的脸颊一口。 “那我们什么时候要去放灯跟花火?”颜淡一脸期待看着应渊。 “等蓝家岁末正宴一结束,慕君他就会来这找我们的。”应渊轻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思追带着蓝家小辈送来晚餐:“应渊君,这是含光君特地让寒室的小厨房,给二位准备的菜色。” 颜淡起身看了看思追送来的食盒:“这些都是极为丰盛的菜色,看起来很可口,快拿来放这就好。”颜淡招呼大家把菜放下。 “今天是除夕,让二位单独在这用餐有点孤单了。”思追一脸歉意看着应渊与颜淡。 “这里一点不孤单。”应渊笑着看着颜淡。 “思追,等你们宴会结束后,一定要赶快过来喊我们。”颜淡看着思追仔细叮嘱着。 思追点点头向二人做了个揖,便带着几人退出竹堂。 不一会儿慕君背着手缓缓走了进来,今晚他身着湛蓝色的广袖正装,上面还绣着淡蓝色的卷云纹,看来英气挺拔英姿飒爽。 颜淡站起身伸手帮慕君整理着衣冠:“看看我们慕君越来越稳重了,颇有乃父之风。” 应渊听到颜淡的话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颜淡看了应渊一眼:“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你说的都对,没有不对。”应渊在一旁尴尬卖着笑。 “对了慕君,明日的瑶池盛宴紫枫也会到场,你们趁机和好吧。”颜淡看 着慕君缓缓说着。 “又不是我的问题。”慕君不由得耸了耸肩。 “好好说话。”应渊一脸不悦的瞪了慕君一眼。 “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要这样吵架,要和和气气的相处在一起。”颜淡一脸和颜悦色继续说着。 “知道了,那我先去参加岁末宴,等宴会结束后,我过来这里接你们,我们再一起去校场放灯跟花火。”慕君轻轻点了点头。 “好,家宴上好好表现。”颜淡轻轻拍了拍慕君的肩膀。 慕君向二人行了个揖便前往岁末宴会场,今日的岁末宴在一样在雅室举行,远远的就听到雅室热闹喧嚣的声音,慕君一到雅室就不少人围了上来跟慕君问候。 思追跟景仪看到慕君又被人群围着,赶紧走上前替慕君脱困:“慕君,我跟你介绍我们蓝氏很少现身的蓝家长老们。” 景仪一边说一边拉着慕君离开,思追则在后隔开包围慕君的人群,慕君终于进入雅室之中,雅室内的位子是依照身份排定座位的。 最上面三个位子分别坐着蓝启仁,含光君,泽芜君,第二排左侧是魏婴的位子,右侧第一个位子则是慕君,思追的位子在慕君的左侧。 第三排左边则是蓝家长老,右边则时景仪,后面依序则是蓝氏各旁系亲眷的位子。 “慕君,过来拜见各位蓝家的长老。” 慕君恭敬的向蓝家的各长老躬身行礼:“这个蓝澈就是姑苏蓝氏,我们蓝家未来的家主吗?”蓝家长老面色淡淡的看着慕君。 “是的。”含光君面色淡淡轻轻颔首。 “蓝澈看起来真是风度翩翩英姿飒爽,自信的风采不输当年的青衡君,依稀中还有年少时曦臣跟忘机你的模样,忘机你的眼光果然是不差的。 大家都入席吧不要继续站着,岁末宴就快开始了。”蓝家长老对慕君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慕君,你怎么这么晚来?”思追挨着慕君小声问着。 “我先去了趟竹堂。”慕君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思追点了点头,便带着慕君到席位上坐好:“景仪不跟我们一起坐吗?”慕君一脸疑惑看着思追。 “这是正式的蓝氏宴会,每个人的席位都是有规定的。”思追跟慕君低声解释着。 “你不是要回去陪温叔叔过节吗?”慕君看着思追低声问着。 思追点点头:“恩,等宴会结束,辞完岁后我才会回去。”慕君在一旁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忘机,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宣布开宴吧。”蓝启仁捋着胡须看着含光君。 随即含光君宣布开宴,蓝氏的岁末宴在丝竹声中正式展开。 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的宴会,终于在泽芜君发放压岁钱后告一段落。 第125章 云深不知处-辞岁(三) 蓝家小辈们开心拿着蓝启仁,含光君跟泽芜君发放的压岁钱一一离开雅室准备要去校场中施放天灯跟花火。 慕君此时也起身向蓝启仁三人行了个礼:“我先去竹堂。邀请应渊君一起前来施放天灯跟花火。” “我也一起去。”思追在一旁拱手作揖。 “我也要去。”景仪也跟着拱手作揖。 “你们去吧。”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三人。 三人开心的往竹堂而去,三人来到竹堂恭敬的向应渊跟颜淡行了个礼:“你们一起来了。”应渊抬头看着三人。 “家宴结束了,现在准备要去放天灯跟花火了吗?”颜淡则是一脸兴奋看着三人。 “恩,大家都先过去了。”思追点了点头。 “思追,景仪这个是给你们的压岁钱。”应渊拿出两个装有压岁钱的红福袋递给二人。 “这是我给你们的。”颜淡也拿出两个红福袋递给思追跟景仪。 思追跟景仪接过红福袋躬身向二人行礼并说了吉祥话,慕君站在一旁一脸略显不悦:“为什么我没有?” “你要什么压岁钱?”应渊抬眸看了慕君一眼。 “我也是小孩子。”慕君忍不住撇着嘴。 颜淡笑着拿出一个红福袋递给慕君:“有,通通都有。” “还不快拿出来,你怎么对慕君就那么别扭。” 颜淡看着应渊忍不住叨念起来,应渊赶紧拿出一个红福袋交给慕君,慕君接过红福袋也一脸开心带着笑意恭敬的向二人行礼并说了吉祥话。 其实应渊对于慕君一向都是不吝啬极大方的。 比如在慕君他第一次正式拜师时,他便费尽心思寻来万年玄铁替他铸了第一把配剑。 还用自己的封号替剑取名为青离,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慕君就是他的儿子。 只是应渊从小个性就傲娇清冷,除了对颜淡之外他并不擅长对别人表露自己的关心,所以才会让慕君误认为应渊一直不喜欢他。 或许当初慕君降生时应渊是真的不怎么喜欢他,但随着慕君逐渐长大,他慢慢的看到慕君的成长茁壮。 其实他心里是很骄傲有他这个这么出色的儿子,只是个性使然他并不曾当着慕君的面赞许认同过他,导致他们父子现在才会连说句话都相当别扭。 “快打你们快开看看。”颜淡开心看着三人。 “这要明天才能打开的,所以才叫压岁钱。”思追一脸尴尬笑着。 “我忘了。”颜淡轻声笑着。 “快点去放花火了,不然等等就被魏婴放完了。”颜淡伸手拉着应渊。 “婶母放心,慕君他准备了很多的花火要给你放。”景仪笑着看向颜淡。 “景仪你叫我什么?”颜淡一听到婶母愣了一下。 “婶母啊,你不是应渊叔父的妻子吗?”景仪一脸轻松地耸了耸肩。 “应渊叔父,恩很亲切的称呼不错。”颜淡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应渊。 “景仪,我看你还是叫我应渊君就好。”应渊听到景仪的称呼后,不禁双眉微微紧蹙。 “慕君叫你叔父,我们跟着一起叫,这样比较亲切阿。”景仪耸了耸肩一脸不以为意。 “你开心就好。”应渊一脸无奈的深吸了口气。 “快点放火花去了,你们不要再磨磨蹭蹭的。” 颜淡催促着应渊几人,随后颜淡拉着应渊起身跟着三人一起前往校场施放天灯跟火花。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称呼应渊君,我都不敢这样称呼他。”思追挨着景仪小声说着。 “就是要叫应渊叔父才亲切,叫应渊君那多生疏。”景仪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应渊在三人身后听着景仪的话不禁摇着头翻了翻白眼一脸无奈,颜淡则听到开心的笑了出来:“看看我们慕君多有眼光,交的朋友说话这么直白,一点心机都没有。” “这叫有眼光?”应渊一脸嫌弃看着景仪。 “当然,不然要慕君跟你一样别扭吗?他就该多一点这样的朋友。”颜淡开心笑着就像朵盛开的花。 “这种朋友一个就够了,不用再多了。”应渊长长叹了口气。 一行人来到校场,应渊在明亮的地方化出一个小桌一壶茶一盘棋坐了下来。 慕君则带着颜淡一起去跟蓝家小辈们一起放天灯跟火花,没多久蓝家的长辈们也来到校场跟小辈们一起同乐。 含光君看到应渊一个人坐在旁边下棋便走了过来:“你不一起去放天灯吗?” “人太多了,聒噪。” 应渊看着校场中的众人忍不住皱着眉头,又径自开始下起残棋来。 “蓝湛…蓝湛,你看我这次画的还是兔子,有两只大兔子,其他三面还有很多小兔子。”魏婴满脸笑意拿着一盏灯往他们跑了过来。 “你喜欢兔子?”应渊忍不住看了眼含光君。 “蓝湛他当然很喜欢,要不然我画兔子做甚?”魏婴忍不住翻着白眼。 含光君接过魏婴手中的灯静静看着,魏婴则是一脸灿笑倚在含光君身旁指着他画的兔子灯:“蓝湛你看看这只白兔是你,这只黑色的则是我。 还有还有这些小兔子都是蓝氏的孩儿们,你看看这样热不热闹? 以前只有我们二个,现在我们俩的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的孩儿们。” 含光君望着手中的兔子灯。脸上露出难得一见和煦又温暖的笑容。 不一会儿颜淡也拿着一盏天灯缓缓走了过来:“应渊帮我画图,魏婴他刚刚笑我不会画图。” “去叫慕君帮你画,他不是也很会画图吗?”应渊拿着棋子忍不住皱着眉。 颜淡嘟着嘴娥眉轻蹙着:“不要,我就要你帮我画。” 应渊不由得摇着头,放下手中的棋子化出了笔墨:“你想要画些什么?” “菡萏,帮我在灯上画满漂亮的菡萏,而且你要画得比魏婴更好看。”颜淡笑开了怀。 应渊边摇头边画着菡萏,不一会儿应渊在灯的四面画好满满漂亮的菡萏后,又把灯递回给颜淡手中:“这样可以吗?” 颜淡接过天灯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哼,臭魏婴你看看,应渊随便画画都比你的兔子还要好看。” “你果然还是一如往常的很宠爱颜淡。”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身旁一脸笑意的颜淡。 “自己的夫人我不自己宠,那等着谁来宠?你吗?”应渊挑了挑眉看了含光君一眼,应渊跟含光君二人相视而笑。 不久远处又传来颜淡如银铃般开心的声,应渊不自主的又把眼光放到颜淡身上:“难怪慕君会说天下莲花千千万。你却只闻的到一人身上的莲花香。 在你耳里应该也只听得到一个人的笑声而已吧。”含光君忍不住又看着应渊。 “那是自然,你不也总纵着魏婴吗?”应渊一脸理所当然。 不一会儿慕君向应渊跟含光君二人走了过来,应渊抬眸看了眼慕君:“你不是要陪着颜淡放花火吗?” “有魏前辈陪着她玩,就用不着我了。”慕君摊了摊手。 应渊看了眼慕君:“那你就来陪着我下一局吧,看你棋艺长进点没?” 慕君点点头坐了下来开始跟应渊一起对弈。 过了一会儿思追也走了过来,在二人中间坐了下来,还拿出了他的逍遥琴开始弹奏起广陵散中的曲谱。 应渊抬头看着思追:“这是广陵散的其中一段。”思追点了点头。 “应渊你也知道?”含光君神色微动。 “我府中也有一整套的广陵散,我都还怀疑是不是这小子趁机到我府上,顺手顺了我的广陵散拿来送给思追的。”应渊忍不住笑着。 慕君停下手连忙解释着:“我可没有,我的这套广陵散,是云熙四处去帮我寻来的。” “应渊那你可会弹奏箜篌?”含光君面色淡淡。 “当然会。”应渊边下着棋边点了点头。 “那可否劳烦你演奏一曲,让我一饱耳福。”含光君依旧是面色淡淡。 “蓝湛,我怎么觉得你在套路我。”应渊停下手忍不住皱起眉。 随即应渊放下了棋子化出他的箜篌,他的箜篌果真如慕君说的是鎏金的凤首箜篌,龙身凤形,连翻窈窕,鎏金的凤首华丽非凡。 琴身上描绘着鎏金的菡萏图样,琴颈上隽刻着曦旭二字,琴颈下方还垂着奢华的金色丝穗。 思追愣愣看着应渊的凤首箜篌不禁赞叹起来:“好美好华丽的凤首箜篌。” “那个凤首箜篌我也有,我府上有一架跟他曦旭类似的凤首箜篌叫凤舞天响。 如果你喜欢凤首箜篌,下次一起回府时我再取出来给你看看。”慕君靠近思追耳边不甘示弱低声说着。 应渊缓缓的开始拨弹起高山流水,正在施放天灯跟花火的人听到应渊的琴声纷纷停了下来,专心聆听着应渊的弹奏。 不一会儿一曲终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拍起了手连连称好。 “这曲子你知道。”应渊惊讶的看向思追。 “恩,我听慕君弹奏过。”思追低下头一脸怯懦懦回答着。 “这是完整的高山流水,不知应渊君可否割爱此曲谱。”蓝启仁捋着胡子缓缓走了过来。 “蓝先生这是。”应渊一脸不解看着蓝启仁。 “因为藏书阁里的高山流水为部分残谱。 不知应渊君可否割爱此曲谱,若你愿割爱老夫不胜感激。”蓝启仁捋着胡须眼中闪着希冀的眼神。 “蓝先生,慕君有此曲谱,叫他誊写一份给你即可。”应渊瞪着慕君随即收起了他的箜篌。 “你会弹奏此曲?”蓝启仁捋着胡子看向慕君。 “叔祖父,会的。”慕君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你可否……”蓝启仁一脸恳切看着慕君。 “回头我会把藏书阁的残谱补上。”慕君偷偷抬眸看着思追一脸无奈。 蓝启仁开心捋着胡须:“太好了,我们蓝氏的藏书阁,终于又有一部完整的曲谱了。” 蓝启仁捋着胡子一脸笑意走回去校场中继续跟小辈们一起同乐。 应渊忍不住瞪了眼慕君:“你现在都这么招摇,招人眼吗?”慕君又默默地低下头。 “没有,慕君他只有私下弹奏给我跟景仪听过,是刚刚我不小心一时口快而已。”思追小声替慕君解释着。 “思追你的琴艺真是见长啊,琴弹得是越来越好了,你去把小辈们招呼过来吧! 我帮大家准备了压岁钱。”应渊点了点头便轻声打发走思追。 比起慕君别扭有点难搞的脾性跟景仪大咧咧的直肠子个性,应渊他更喜欢思追的文质彬彬跟温文儒雅的好性情。 所以在他们三个人当中,他一直是疼惜与偏爱思追的。 思追收起琴站起身往小辈们走了过去,应渊转过头又紧紧瞪着慕君:“看来让你光抄写棋谱是远远不够的。 以后还要让你多为蓝氏誊写些琴谱才是。”慕君低着头许久都不敢抬起来。 “你以后要是敢再这么招人眼,我就让你把我宫里的琴谱,通通都替蓝氏的藏书阁誊抄一份。”应渊继续喋喋不休叨念着慕君。 “应渊你有很多曲谱吗?”含光君眼中闪着难得一见的光芒。 “还好,多为已经失传的曲谱。”应渊一脸云淡风轻。 “那……” 含光君眼中闪着光芒:“不借,不给,没得商量,要就叫这小子给你默写,他会很多曲子你找他要。”应渊挥了挥手。 景仪领着一帮小辈朝应渊走了过来,应渊化出满桌的红福袋一一发放给小辈们:“应渊叔父,出手果然就是大方。”景仪带着满脸笑意。 含光君抬头看着景仪,景仪赶紧着急解释着:“是应渊君同意,让我这样称呼他的。” “就一个称呼而已,随他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应渊一脸无奈摇着头。 应渊发放完福袋后收起了小桌起身走向颜淡身边。 随即应渊伸手一挥,夜空中出现了朵朵的莲花样式的烟花,人群中则传来颜淡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他常常这样讨颜淡开心吗?”含光君淡淡看着慕君,而慕君在一旁静静的点点头。 时间接近了亥时二刻大家纷纷离开,应渊跟颜淡、魏婴、思追等人也走到含光君跟慕君身边,应渊看着含光君:“我们也该告辞了。” 慕君抬头看着应渊与颜淡:“我先送思追回温叔叔家再回去。” 应渊点了点头后,慕君便送思追一起先回临月阁,准备一同下山送他返回温宁家过节。 含光君跟魏婴则送应渊跟颜淡缓缓走出云深不知处二人才散步回到静室。 第126章 天界-瑶池新春盛宴 今日是新的一年岁首第一日,天界今年因为是东离帝君甫及冠礼后的第一个岁首宴,帝尊特地于瑶池举行岁首之宴。 大宴三日广邀三界四海各方神仙齐聚瑶池同乐,慕君一如往常的作息早在卯时前就已经起身,独自一人坐在青离殿中饮茶下棋。 云熙小心捧着织造阁送来的新裁制衣物走进青离殿:“帝君,新衣已送至是否要先行试穿。” 东离帝君看着云熙手上的衣物忍不住皱起眉头:“怎么又裁制新衣?” 云熙一脸小心翼翼,以免眼前这个有点喜怒无常的帝君不小心又炸毛:“这是帝尊吩咐织造阁为今日的岁首宴特意给你备下的。” 东离慕君依旧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喝茶下棋。 云熙一脸无奈又再禀告一次:“帝君。” 东离帝君抬头看了云熙一眼摆摆手:“放着吧。” 云熙小心翼翼把衣服摆在桌上:“帝君,紫忆帝姬今日一早已经回府,此时正在她阁内休息。” 东离帝君又抬了抬头看了云熙一眼:“紫忆回来了,那紫枫呢?” “送帝姬回府后,便一人回去了悬心崖。”云熙又是一脸小心翼翼回答着。 自从慕君把紫枫逐出府后,每次只要云熙提到紫枫,慕君便会面色变的相当难看。 后来只要提到紫枫,云熙便是小心再小心,以免慕君一不开心又炸毛把他罚去天法处领罚。 东离帝君点了点头:“恩。” 云熙一副欲言又止:“帝君你当真不让太子再回府吗?” 东离帝君瞟了云熙一眼:“再说吧,你先下去吧!”云熙行了个礼便赶紧退出青离殿。 接近巳时之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娇声细语:“阿离你起身了吗?” 东离帝君脸上带着浅笑:“是紫忆姐姐吗?” 紫忆把头探入门内,东离帝君抬头看向门外:“紫忆姐姐快进来。” “阿离,你怎么还没更衣?”紫忆脚步轻盈的走入青离殿内。 东离帝君脸上扬着微笑继续下着他的棋:“时辰还早,不急。 姐姐今天打扮得如此娇俏美丽,看来又要吸引住众多男仙的目光了。” 紫忆娇声软语:“阿离,紫枫今日也一起来了。” 东离帝君点了点头:“恩,云熙刚刚跟我说过了,他现在正在悬心崖不是?” 紫忆脸上带着一丝甜甜的微笑:“你还在跟他置气吗?” 东离帝君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笑意看着紫忆:“没有,只是他需要点教训,以后才不会任性的恣意妄为。” 紫忆娇声软语催促着:“阿离你快些去更衣,我们一起去悬心崖接紫枫,再一同前往瑶池盛宴…” 东离帝君轻轻摆了摆手:“姐姐你先去吧,我晚些再赴宴。” 紫忆脸上笑容霎时僵住变的尴尬:“这次的新年岁首宴,帝尊是特意为你扩大举办的,如果你太迟到场那可不太好。” 东离帝君点点头轻声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先去接紫枫赴宴吧。” 紫忆起身便往门外走去,独自前往悬心崖接紫枫一起赴瑶池盛宴。 紫忆离开后慕君也站起身前往内间准备更衣,慕君更完衣后看着身上这身衣服。 他觉得这身式样太过华丽张扬,便取了一件颜色差不多的衣服换上。 此时云熙刚好端着新茶走进了青离殿,慕君也刚好更好衣走出内间。 云熙望着慕君一脸担忧:“帝君,你怎没换上刚刚我取来的衣服?” 慕君闻言忍不住皱起眉来:“那件太过华丽,我穿起来不自在。” 云熙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帝君,怕是太久没回天界,你在人间穿的衣服都太过朴素了。” 慕君一脸不以为意看着身上的常服:“朴素很好,我喜欢那样的衣袍。” 云熙小声催促着:“帝君,还是换上刚刚的新衣服吧! 我来帮你整理头发,岁首之日帝君实在该好好打理一下才是。”慕君拗不过云熙,只好一脸无奈再走回去换上刚刚的华衣。 不一会儿慕君走了出来,云熙一脸满意的点着头:“帝君这身装扮很好,很衬你的身份。” 云熙边说边扶慕君坐了下来,开始帮慕君拢起头发。 拢好头发云熙帮慕君戴上华丽头冠:“帝君好了可以出发去盛宴了。” 慕君又走回棋盘旁坐了下来,他拿起一杯茶喝着:“还早不急,太早去人多太聒噪。” 慕君又开始径自下起棋来,不一会儿门外传来陆景的声音:“帝君,帝尊与帝后已经动身前往瑶池盛宴。” 慕君叹了长长一口气喝完手中的茶:“本君知道了。” 慕君起身离开灵衍天宫背着手前往瑶池盛宴。 当慕君步入瑶池时,天界的众仙家纷纷向他行礼,他缓缓走到主席前恭敬地向帝尊,青离帝尊跟青离帝后恭敬的拱手行礼。 帝尊看到慕君一脸开心:“东离帝君现在看起来是愈发稳重,应渊该是让他正式行使帝君权力,参与天界政务的时候了。” 青离帝尊闻言忍不住眉头微蹙:“帝尊他还小,尚待学习之事还很多,况且他还未完成学业,一切还言之过早。” 火德元帅手里揣着酒壶大声笑着:“东离帝君现在看起来风度翩翩,英姿飒爽,颇有乃父之风。” 紫微星君在火德元帅身旁小声说着:“本星君还未曾见过东离帝君,今日一见果然是仙气挺拔。” 火德元帅一脸豪气大口喝着酒:“紫微你是新晋的星君,没见过东离帝君是很正常的。 东离他现在长期在凡间仙门求学,甚少返回天界。” 瑶池盛宴就在众仙叙话中展开一连三天的盛宴,在觥筹交错间紫枫悄悄来到慕君身侧:“帝君,久不见面,别来无恙?” 慕君抬眸看了眼紫枫:“本君甚好,太子是否亦安好?” “小仙甚好,劳帝君牵挂。 帝君之前之事是小仙唐突了,还望帝君见谅不要再怪罪。”烨宸太子一脸小心翼翼礼貌分毫不差。 东离帝君一脸不在意径自喝着酒:“事情过去就算了,太子既已自省己身那便好。” 烨宸太子恳切的看着慕君:“我们说话可以不要那么见外,就像以前一样吗?” 东离帝君轻声笑着:“私下可以,但今日为重要场合,为顾及你我身份还是遵礼为佳。” 席间各地众仙家纷纷来跟慕君问安叙话,慕君觉得实在是不胜其扰,便随口找了个由头提前离开瑶池盛宴紫枫看到慕君离开瑶池。 随后也跟着慕君离开盛宴追了上去:“帝君,留步等等我。” 慕君听到紫枫叫唤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紫枫怎么了?” 紫枫一脸小心翼翼问着:“阿离你气消了吗?” 慕君轻轻的点了点头:“恩,我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你上次的行为很不妥。” 紫枫期待的看着慕君:“那我可以搬回去灵衍天宫了吗?” 慕君背着手缓缓摇了摇头:“恐怕还不行,过两天父尊要邀思追上来天界小聚,应该会让思追暂住在灵衍天宫。” 紫枫闻言双眉忍不住紧蹙起来:“怎么,你现在还是怕我会对思追不利吗?” 慕君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摆了摆手:“也不是,我是怕你们俩住在一处会尴尬。” 紫枫别过头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我可是妖界的太子,跟他一个凡人是要计较啥?” “而且父尊当初下天旨时有说,天旨一下便无可更改,要让你迁回灵衍天宫还须过段时间再说。”慕君背着手面色淡淡的看着紫枫。 紫枫只能一脸无奈深吸一口气打消他要搬回灵衍天宫的念头:“好吧!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灵衍天宫说话聊天吧。” 慕君脸上带着浅笑点了点头:“当然可以,那有什么问题。” 二人一边说笑一边走回灵衍天宫,云熙看到二人一起回宫便开心地急忙赶往紫枫房间,帮他整理房间以便紫枫可以搬回住下。 二人一同进了青离殿,慕君亲切的招呼紫枫一同坐下:“紫枫。你的剑。” “只是一把剑,更何况余墨也会帮我再寻找一把适合我的剑。”紫枫一脸不以为意一屁股坐在慕君身旁。 慕君替二人倒了一杯茶:“那找到了吗?” 紫枫顿了一下:“还没,他找了几把,但我用的都不甚称手。” 慕君点了点头看着紫枫:“那你还想到云深不知处习剑吗?” “当然想,我可以去了吗?”紫枫满心期待望着慕君。 “还没,但这次回去我会跟师尊提提,看是否可以破例让你提早去听学。”慕君皱着眉摇了摇头。 紫枫端起茶杯顿了一下:“阿离,你这次会在天界待到上元节吗?” 慕君径自喝着茶:“依例我是该在天界待到上元节的,可是在凡界我还有要事,可能会与思追一同回凡界吧。” “你能有什么事?”紫枫一脸疑惑。 慕君放下手中的茶杯:“我现在是正式的蓝家少家主,有很多事要处理很忙的。” “你当真的要留在那个姑苏蓝氏,当什么家主吗?”紫枫闻言诧异万分。 慕君笑着点了点头:“那也是父尊的意思,他希望我多些历练,对于我以后处理天界事务会有帮助的。” “那你这样要多久后,才能再回琊镧山居住。”紫枫忍不住皱着眉。 慕君又替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茶缓缓说着:“我还是可以常常去琊镧山看你们。 只是以后要长居琊镧山那是不可能的了,等结束凡界的修习后,就要回归天界履行我身为帝君该尽之责。” 门外云熙禀报着:“青离帝尊到。” 慕君抬头看着门外:“父尊来了。” 青离帝尊步入青离殿看到二人在殿内叙话,二人看到青离帝尊到访赶紧起身相迎,应渊走到位子上坐了下来。 二人恭敬的向应渊躬身行礼:“你们二人和好了。” 东离帝君忍不住撇了撇嘴:“我们本来就没吵架。” 青离帝尊点了点头,随即化出一堆书册在案桌上:“你这几日难得回天界,趁机学习一些天界事务,这些是吾已经批阅好的奏书你就看看吧。”慕君默默的点了点头。 青离帝尊又看了眼二人:“后天等盛宴结束后,慕君你就下界去接思追上来玩几天吧。 还有紫枫你以后不要再冲动行事了,你们要好好一起相处,思追在凡界去照顾慕君。 而且他现在已经跟慕君义结金兰,你以后也算是思追的兄弟知道了吗?” 紫枫低下头:“青离帝尊我知道了。” 青离帝尊面色淡淡:“慕君,你母尊已经答应要帮你去把关百花魁的棋艺,你可以放心了。 你到时把选拔日程跟吾说,吾再安排下界的日程。”慕君在一旁默默的点了点头。 青离帝尊站起身背着手往殿外走去:“那你们兄弟俩好好聊聊,吾就先回宫了。” 第127章 天界-兄弟聚首衍虚 瑶池盛宴告一段落后,慕君带着紫枫一起又来到了温宁的小院前。 思追此时正和温宁一起在练箭,慕君轻敲着温宁小院的门,温宁听到敲门声赶紧走去开门:“蓝公子跟紫枫公子你们怎么一起来了,你们和好了吗?” 慕君背着手轻轻点了点头:“恩,我们没事了,温叔叔思追在家吗?” “快进来,思追他正在练箭。”温宁一脸腼腆招呼着二人。 思追看到二人前来停下了练箭的手,紫枫看到思追手上的弓惊呼起来:“那是汐月弓,思追你手上的弓是汐月。” 慕君转头看着紫枫:“你认得此弓?” “之前姐姐曾用过此弓跟姑父一起习箭。”紫枫边说边点着头。 思追闻言一脸惊讶看着紫枫:“这是你姐姐的弓。” 紫枫挥着手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只是我姐姐曾用过此弓而已。” “这不是紫忆的弓,你不用惊慌。”慕君背着手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看着思追。 温宁一脸腼腆温声道:“二位公子今日来此地是?” “温叔叔,我叔父让我来接思追到他府上游玩几天,不知道思追现在可以动身出发了吗?” 慕君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温宁与思追二人。 温宁突然愣了一下看着慕君:“蓝公子你要接思追去你叔父府上作客啊,你叔父府上在哪里?” 慕君琢磨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琊镧山。” 温宁默默思索了一会儿:“琊镧山?我怎么没听过那地方,那在哪里远不远?” 慕君又开始信口胡诌起来:“琊镧山在北境之地有点远。” “阿离,你现在糊弄人的本事,还真是见长啊。”紫枫靠近慕君小声笑着。 “叔叔,我可以跟慕君一起去他叔父府上玩几天吗?”思追一脸期待看着温宁。 温宁轻轻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可是本来说好,要陪你一起好好过节的。”思追满脸歉意看着温宁。 温宁带着温暖的笑:“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很好的。 不过蓝公子的叔父好心邀你前去作客,你去别人家要懂得礼貌,千万不可失礼。” 思追笑着点了点头:“那我进去收拾一下,你们在这稍等我一下。”不一会儿思追换了衣服走了出来。 慕君向温宁拱手作揖:“温叔叔我们走了,过些天我再送思追回来。” 三人一起走出温宁小院,走了一小段路后,思追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二人:“我们要去哪里?” “找地方给你更衣。”慕君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思追一脸疑惑看着二人:“更衣?” 紫枫看着思追身上的衣服忍不住皱起眉毛:“难道你要穿这样上天界吗?” “我觉得这身衣服挺好的。”思追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 “好吧!那就穿这身衣服上天界吧。”慕君看着思追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慕君振袖一挥三人随即出现在南天门之前,慕君叮嘱着:“思追,把令牌拿在手上。” 思追随即化出衍虚天宫通行令牌,紫枫看到思追手执衍虚天宫令牌感到无比讶异,职守的天兵看到三人更是恭敬的躬身行礼。 “你身上怎么有衍虚天宫的通行令牌?”紫枫一脸诧异望着思追。 思追看着手上的通行令牌:“这是应渊君交给我的,他让我日后有事便手持令牌去衍虚天宫找陆景。” “看来姑父是真心认可你的,连我都不曾拿过他宫里的通行令牌。”紫枫看着思追点了点头。 慕君在一旁小声叮嘱着思追:“好了,快把令牌收好。” 随即思追将令牌收入体内,三人一路往衍虚天宫而去,走到衍虚天宫前慕君向门口的仙侍说了一声,仙侍即入内通报。 不一会儿仙侍走了出来请三人进入,三人一起进入衍虚天宫一路往正殿东极殿方向而去,思追则好奇张望着衍虚天宫里的一切。 慕君脸上带着浅笑看着思追:“怎么样,这里是不是跟我的灵衍天宫长得一模一样?”思追看着四周轻轻点了点头。 “上次我来衍虚天宫时还是在小时候呢,我现在都已经不太记得衍虚天宫的模样的了。”紫枫四处张望看着周遭的景物与摆设。 三人弯进一个回廊远远便听到了颜淡的笑声,随着三人接近正殿中的院子映入眼帘的是,颜淡坐在秋千上应渊站在后面帮颜淡推着秋千。 颜淡被荡的高高的秋千逗的娇笑不停。 慕君一脸无奈看着在荡秋的二人:“父尊、母尊,我带着思追跟紫枫他们一起来了。” “好了,好了,孩子们都来了别再玩了。”应渊转头看着三人,轻声软语哄着颜淡。 应渊停下了推秋千的手,走回院中小桌坐了下来,开始看着桌上众仙所上的奏疏:“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思追快来帮我推秋千。”颜淡坐在秋千上轻轻荡着对思追招了招手。 思追走到秋千后面开始小心地帮颜淡推起秋千,颜淡则是一脸开心的笑着:“慕君,等过完新年后,我再帮你到云深不知处跟你一同把关女修的棋艺。” “姑姑,那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紫枫满脸期待。 应渊抬头皱着眉瞪了紫枫一眼:“怎么你又想跟去云深不知处,到处去做妖吗?” 紫枫忍不住哭丧着脸:“姑父,我没有。” 大家听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衍虚天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陆景端着一些精致的点心走了过来:“思追公子到了,帝尊是不是需要帮思追公子准备一间客房。” 应渊抬眸看了慕君一眼:“不用了,那小子会带他回自己宫里,只有晚膳他们会留在这里用膳,陆景你去打点一下吧。”陆景答应了一声便退下去。 “思追,听说你现在琴弹得极好,可以弹给我们听听吗?”颜淡脸上带着娇柔的笑。 思追小心翼翼推着秋千:“好啊,尊后你想听什么?” “你怎么比景仪还别扭,叫一声母亲给我听听。”颜淡忍不住回头看着思追。 思追看着在场众人:“这个称呼似乎僭越了恐有不妥。” 颜淡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好,你喜欢怎叫就怎么叫。” 思追又小心翼翼继续推着秋千:“那尊后想听什么?我生辰时泽芜君跟景仪送了我一本姑苏小调的曲谱,不然我弹苏姑小调给你们听。” “好啊。”颜淡开心的点着头。 思追走到院中化出了逍遥琴,他盘坐在地上把琴放在腿上。 开始演奏起姑苏的小调,颜淡听着姑苏小调荡着秋千,应渊则一边听着小调一边批阅奏疏。 “思追,你刚刚说这曲谱是泽芜君跟景仪送你的,那慕君送你什么生辰贺?”颜淡脸上带着笑。 “他,他出手可大方了,这小子可是送了思追一整套的广陵散。”应渊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慕君。 紫枫则是站在慕君身旁一脸震惊看着他:“广…广陵散?那其中曲谱可是很多都失传了,一整套的广陵散那可是价值连城。” “广陵散,我们这宫中不是就有一套吗?”颜淡停下秋千看着应渊。 “恩,那套曲谱可是我收藏已久的。”应渊点了点头。 “苟诞,快说你的广陵散怎么来的?”颜淡抬眸望向站在一旁的慕君。 慕君听到颜淡又叫他的小名,忍不住皱起眉头深吸了一口气:“母尊,我已经大了别再那样叫我。”思追则是闻言一脸惊讶抬头看着慕君。 紫枫大声笑着看向思追解释着:“你别太惊讶那是阿离的小名,姑姑最喜欢那样叫他。” “这里都是自己人叫叫没关系,大不了人多时我不叫就是。”颜淡一脸笑意。 “想不到你也有那么平易近人,接地气的小名。”思追抬头看着慕君。 紫枫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思追,平易近人接地气?你说得可真含蓄,那也只有我姑姑才能取得出那种小名。” 颜淡忍不住瞪了紫枫一眼:“你懂什么?苟诞这二个字可是有含意的,是不是应渊。”应渊在一旁默默的点了点头。 紫枫一脸疑惑看着二人:“有什么含义?” 应渊笑着批阅奏疏:“不可说。” 几个人在衍虚天宫说说笑笑度过难得的惬意时光,晚膳时分衍虚天宫迎来万年来难得的宴客。 陆景带着一众小仙侍抬着食桌走进小院中,食桌上摆满了天膳殿特意准备的精致美食。 有八宝蹄膀,红烧灵鸡腿,芙蓉琉璃羹等难得一见天界膳食当然还有颜淡喜欢的蛋炒饭。 几人就在院中开心吃着美食,随兴的聊起天来。 “听说好像在百花节,清河会举办射艺大会,这次你参加吗?”应渊喝着酒看着思追。 思追轻轻点了点头:“会,这次我跟慕君还有景仪,我们三个都会参加。” “难道你也会射箭?”颜淡一脸惊讶看着思追。 紫枫看着思追点着头:“他的箭射得不差,而且他还有汐月弓。” 颜淡笑着挑了挑眉:“汐月弓,那不是妙法阁的法器吗?思追你怎么会拿到汐月弓的?” “还能怎么拿到的,应该是你好儿子去妙法阁取的。”应渊面色略显不悦瞟了慕君一眼。 慕君低着头小声说着:“等射艺大会结束后,我就会还回去的。” “你还取了什么,不会只有帮思追准备汐月而已吧?”应渊忍不住又看了慕君一眼。 慕君一脸小心翼翼回答着:“还取了落雁给景仪,我自己则借用了凤翎。” 应渊用力瞪了慕君一眼满脸不悦:“颜淡你看看你的好儿子现在出手多大方,要不是我是天界的帝尊,能有多少家底让他这样败家。” “怕什么,应渊你可是腰缠万贯的财主。”颜淡一听不由得笑了出来。 “姑父,那我可以跟他们一起参加射艺大会吗?”紫枫满脸期待看着应渊。 应渊瞪了紫枫一眼:“你又不是仙门子弟,跟去添什么乱?” 颜淡看着应渊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你不是凌霄派掌门吗?就让紫枫以凌霄派子弟的身份参赛如何?” “这恐有困难,这次是清河聂氏举办的,并不是姑苏蓝氏,恐怕含光君也不好做主。”思追眉头深锁看着几人。 应渊放下手中的酒杯:“颜淡,紫枫那小子肆意妄为,你就不要跟着瞎搅和了。 既然思追你也要参赛射艺大会,不如这二日有空让慕君带你前往练兵场去练习射箭,有空我也去看看你们的箭法。” 在晚膳过后慕君便带着思追返回灵衍天宫,紫枫也独自回到悬心崖。 第128章 姑苏-上元佳节 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天界里的各宫仙侍都异常忙碌,纷纷忙着装点着自己职守宫阁的布置。 陆景领着衍虚天宫的仙侍带着一些莲花灯前来灵衍天宫,云熙看到陆景送灯前来赶紧出来接过莲花灯:“仙侍长这是?” 陆景脸上挂着笑:“这是琊镧山按照惯例送来的莲花灯,今年帝尊让我送一些过来灵衍天宫。” “我这便让阖宫仙侍在灵衍天宫挂上。”云熙轻轻点了点头。 慕君,紫枫跟思追三人这几日都腻在一起,白日里三人不是在练兵场练习射箭就是在藏书阁或是天界各处游玩。 夜晚时分三人总是促膝长谈或者听思追抚琴,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紫枫也觉得思追是一个体贴细心温文尔雅的人难怪慕君会那么护着他不是没有理由的。 紫枫看着慕君与思追二人:“过几天就是上元佳节,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回琊镧山过节。” “没有,等过完上元我们便要回云深不知处了,待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去琊镧山看你。”慕君在一旁径自喝着茶。 紫枫一脸怨怼轻声叹息着:“余墨说我们明天就要先回琊镧山,看来我不能跟你们一起过节了。” 慕君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你是该回去琊镧山了,琊镧山不是都会在上元当日举行祭山? 你身为琊镧山的少主确实是该回去出席参加祭山礼。” 思追停下手中的琴:“慕君,我也想提前回姑苏,去陪叔叔好好过节。” “不然我跟余墨回琊镧山时,顺道送思追回姑苏。”紫枫笑着看向思追。 慕君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用了,我再送思追回去就好,琊镧山跟姑苏不顺路。” 紫枫一脸尴尬看着二人:“也好,对了这次祭山时,子炎舅舅也要同时进行狐族的继位大典。” “看来今年琊镧山的上元佳节会异常热闹了,子炎舅舅极好面子,他的继位大典一定会办的盛大异常。 我会让云熙把贺礼备上,你就帮我带回去送给他吧。”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满脸疑问看着二人:“子炎是……” “子炎他是三尾狐族的少主,同时也是我跟阿离的舅舅。”紫枫脸上一脸笑意。 “你是三尾狐族,难道紫枫你是一只狐狸?”思追听的一脸诧异。 紫枫认真解释着:“我母亲是三尾狐族,我父亲是仙界的水族,我是水族跟三尾狐族的后裔。” 思追愣愣看着紫枫:“那你是?” “我姐姐是三界唯一的三尾紫狐,我是三尾红狐。”紫枫边说边化出自己真身的尾巴。 思追忍不住看向慕君:“那慕君是什么?” 慕君笑着替自己倒了杯茶:“我的真身是金色菡萏。” 思追双眉紧蹙满脸疑惑:“金色菡萏?” “就是小金莲,姑姑是上古四叶菡萏一族,姑父是天生仙胎没有真身。 所以慕君的真身当然是菡萏一族。”紫枫点了点头笑了出来。 “所以你们的真身都是动植物?”思追还是满脸疑惑看着二人。 “恩,只有远古上神才有极其少数是天生仙胎。”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思追忍不住点点头:“好神奇啊。” “阿离,你少说了一样,凡人飞升成仙的也不会有真身,像紫微星君他就是飞升成仙的。”紫枫顿了一下。 慕君面色微挣了一下眉头紧蹙:“我对天界的神仙不是认识很多,紫微星君是……” “就是在瑶池盛宴跟你叙话的那个年轻星君,他可是近百年飞升的天界新贵。 听说他在凡间时是一个观星的道士,因渡化无数精怪,在身亡后被凡人塑金身盖庙侍奉。 因为香火鼎盛才飞升成仙的,是帝尊破格从地仙中提拔为天界上仙的。”紫枫轻轻叹了一口气。 慕君漫不经心的看着天色:“快到宵禁时分了,紫枫你该回去悬心崖了。” 紫枫点点头便离开青离殿回返悬心崖。 云熙端了夜宵走了进来:“帝君,用过夜宵后请早点歇息,你明日还要参加凌霄殿的朝会。” “下去吧!”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忍不住好奇看着慕君:“朝会是什么?” 慕君摆弄着桌上的吃食:“朝会就是天界众仙议事的会议,跟人间帝王一样,帝尊日日皆举行朝会奏对,只有在岁首第一日到第十日休息。” “那这几日你都没去参加,是不是我在这耽误打扰你了?”思追点着头看向慕君。 慕君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我只要每旬参加朝会一至二次即可。 因为我还在凡间修习,帝尊特许我不用日日参与朝会。” 思追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小口:“大家对你可真好。” 慕君替思追添了一碗甜汤递给他:“那是因为在大家眼中我还是一个小孩子,自然就宽容许多。 对了你还没泡过我殿中的温泉吧,如何要试试吗?” 思追看向户外的汤池:“我跟紫枫有在外面一同泡过外面的温泉池。” “难得紫枫会一起跟你入狱,那就表示紫枫也认同你了。”慕君轻轻点了点头。 思追喝了一口汤:“此话怎说?” 慕君又替思追夹了一些小食放在小盘中:“紫枫从小就有洁癖,他的贴身之物从不与人共用。 所以大了之后我们也鲜少在一起共浴,让云熙帮你准备盥洗衣物,你就在这殿里的温泉阁里盥洗吧。” “那你呢?”思追一脸疑惑盯着慕君。 慕君一脸笑意看着殿外:“我去外面看星星,云熙。” 云熙从门外走了进来欠了欠身:“帝君。” “你侍候思追公子在里间沐浴,本君去外面看看。”慕君站起身看着思追。 慕君起身往屋外走去,云熙则领着思追前往内间的温泉阁,并为思追备下了换洗衣物才退出门外。 慕君独自一人走到屋外汤池褪去外衣进入池中,不久思追更完衣步出温泉阁:“云熙仙侍,慕君去哪了?” “帝君应该在外面洗浴。”云熙小心回应着思追。 思追走到院中取出琴在小桌旁坐了下来开始抚琴,清澈婉转的琴声流遍了整个天宫。 自从思追到天界作客,整个天宫时不时都可以听到思追婉转的琴声,他的琴声在天界中也算是极好的。 不少仙侍为了一听思追的琴音,这些日子也都借故在灵衍天宫附近徘徊。 不一会儿慕君缓步至院中:“思追你再弹下去,以后会有不少仙侍争相会要入我灵衍天宫服侍,到时我天宫门槛可就会被踏坏了。” “怎么说?”思追停下了手。 慕君在一旁坐了下来:“我听云熙提起,近日常有仙侍在灵衍天宫附近徘徊,为的就是听你抚琴一曲。” “你们天界之人很少擅音律者吗?”思追一脸疑惑。 慕君思索了一下该怎么说:“也不是很少,但喜抚琴者是不多。 而且众仙碍于自己的身份,甚少会亲自抚琴,一般只有仙乐阁的仙子们会经常抚琴奏乐。” “那我这样是否会打扰到其他神仙。”思追满脸歉意看着慕君。 “我是怕你的琴再多弹奏几天,我灵衍天宫的门槛都会被踩破了,今日早点休息吧! 待我明日朝会结束后,便先送你回温叔叔家准备过节。”慕君脸上带着浅笑。 思追点点头收起了琴,二人便回到各自的居所休息,隔日凌霄殿朝会结束后,慕君便送思追回到温宁家中。 温宁一脸温文尔雅看着二人:“你们回来了。” 思追点了点头:“恩,叔叔我回来陪你过上元节。” 温宁突然看着二人担忧了起来:“你们这么久没回云深不知处,难道不打紧吗?” “我叔父已经跟含光君告过假了不碍事,思追等上元夜我再来找你。”慕君背着手点了点头。 “上元夜?”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点了点头,随即慕君振袖一挥就消失了踪影。 温宁温声问着:“思追,你这几日去蓝公子叔父府上作客一切可好?” 思追看到温宁围着围裙满手白面满脸疑惑:“一切都很好,慕君他府上的人待我也极好,叔叔你在干什么?” 温宁轻轻拍拍手上的白面:“我正准备做元宵。” 思追伸手脱下温宁腰上的围裙:“我也来帮忙。” 上元节当日家家户户都开心的庆祝上元节,思追跟温宁也在小院中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 温宁替思追添了一碗热呼呼的元宵:“晚上我们一起去放河灯祈福如何?” “好啊!我们好久没一起出游了。”思追点点头笑着。 此时慕君刚离开瑶池上元宴的会场,他回到灵衍天宫更好衣正准备要回凡界,颜淡走了进:“慕君,你这是要准备下界了?” “晚上人间有放灯过节的习惯,我想提早下界去放个灯。”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我也想下界去放灯,不如我们一起去吧!”颜淡带着满脸笑意。 慕君眉头微蹙深吸一口气:“你不等父尊一起吗?等等父尊找不到你,可是会大发雷霆的。” 颜淡轻手拍拍慕君的肩膀:“我跟陆景说一下就好了,跟你一起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听说我们苟诞现在可是武艺高超呢?” 慕君一脸无奈:“母尊……” “好了,逗你的,以后我会少这样叫你的。”颜淡像花一样的笑着。 随即颜淡掏出一个木制的平安符交给慕君,慕君接过平安符一看:“这是娑椤树制的。” 颜淡捋着慕君的鬓边发丝:“你眼力挺好的,这可是上千年前你父尊送给我的。 过不久你要参加射艺大会,希望这个平安符保佑你平平安安,你可不要再像上次一样又受伤了。” 慕君点了点头便把护身符递还给颜 淡:“射艺大会很安全的,母尊你就不用担心了。” 颜淡一手拍在慕君的屁股上:“给你,你就好好给我收着。” 慕君点点头,随即二人便结伴下凡前往姑苏山城,今夜的姑苏山城热闹滚滚。 街上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河畔更是人满为患。 慕君带着颜淡到人少之处等待,便一人前往买河灯。 不久慕君便提着河灯回到颜淡站的地方,并把河灯交给颜淡:“走吧,我们一起去放灯。” 二个人穿过重重的人海来到河边,颜淡心满意足地放完河灯,慕君看着满满的人潮忍不住皱起眉来:“母亲,我先送你回去吧!不然等等有人脾气就上来了。” 慕君刚说完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你这是在说谁?” 慕君着实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应渊就站在他们二人身后,慕君赶紧做了个揖:“父尊。” “应渊你就别吓他了,既然应渊已经来了,慕君你就去找思追玩吧! 我让应渊陪我到处逛逛就好。”颜淡忍不住笑出声。 慕君点点头赶紧离开,他一个人走在小桥上,身边不时有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慕君实在长相是清冷俊美又英姿飒爽,时不时就引来路上姑娘注视的眼光。 突然不远处传来有人叫唤他的声音,他往声音处一看原来是思追,慕君朝着思追挥手,思追跟温宁则向慕君快步地走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慕君看着二人:“来放灯的,怎么你们也是出来放灯的吗?” 温宁手里提着河灯:“蓝公子,你怎么一个人没来找我们。” 慕君脸上扬着笑意:“我刚刚带颜淡出来一起放灯的。” “颜淡是?”温宁一脸不解看着慕君。 慕君轻声笑着解释:“她是我叔父的夫人。” 温宁点了点头看着慕君身边:“那就是你婶母了,那她人呢?” “我叔父来了,他们一起去街上闲逛,怎么你们还没放灯吗?”慕君脸上带着浅浅微笑。 思追举着手中的河灯:“恩,刚买而已,河边人有点多等等再去,你今晚要跟我在叔叔家住一晚吗?” 慕君看着二人:“可以吗?” “公子当然可以,只不过家里简陋怕公子住起来不习惯。”温宁点了点头。 慕君带着温暖的微笑:“不会,温叔叔家收拾的极为温馨。” 思追看着慕君空空的双手:“你的河灯呢?” 慕君背着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着二人:“人生圆满之人不用放灯许愿,我陪你们一起去放灯吧。” 三人一起去了河边放河灯,这是慕君第一次与思追一起放河灯。 他希望以后每年的上元节都可以一直在思追身边,陪着他一起放河灯,之后他们三人又去街上逛了一番才回到温宁的小院中休息。 第129章 云深不知处-盲棋 翌日慕君与思追用过午餐后,便告别温宁驭剑回到云深不知处。 二人经过山门时,守门的弟子恭敬的向二人行揖后,便告知二人含光君要他们回山即刻到静室找他。 二人一听到含光君找他们便急忙前往静室拜见含光君,二人一到静室秉告后便进入静室之中。 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二人:“你们回来了。” 慕君跟思追二人拱手作揖:“含光君我们回来晚了,请勿见怪。” “你们总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你们不在的这些天我们好无聊啊。”魏婴百无聊赖的赖在含光君身边摸着鼻子。 “休沐的弟子不是都该陆续回山了吗?”慕君一脸疑惑看向魏婴。 魏婴靠在含光君身上打着呵欠:“这次蓝湛为了你们,特地把地子的休沐日给延长了三日,明日蓝氏的弟子们才会陆续回山。” “兄长已经跟我研议过了,百花魁竞选之日。 将定在正月二十三日的辰时展开竞选,通过第一关琴艺者则进入第二关棋艺,第二关的棋艺将由慕君你把关。”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慕君。 “应渊君告知母亲她愿意与我一同为此次的棋艺竞赛把关。”慕君轻轻点了点头。 “这次参选之人众多只有一人把关恐为费时。”含光君轻轻颔首。 “师尊,这次约有多少人参选?”思追看着含光君一脸好奇。 “约有近一百五十人。”含光君依旧是神色自若。 慕君听到后一脸惊讶:“我们云深不知处有那么多女修吗?” 魏婴看到慕君的反应后笑到差点岔气:“蓝氏内外门的女修加起来将近快有五百人,现在才一百五十人参选算少的了。” “所以这次你也要跟我一起把关琴艺。”含光君眼光望向思追。 “那书跟画呢?”慕君看着含光君。 “诗词将由叔父把关,画将由泽芜君亲自把关。”含光君面色依旧淡淡。 “那能通过叔祖父那一关也算是不简单了。”慕君脸上带着笑。 魏婴摸着鼻子点点头:“恩,叔父确实严格,若能通过叔父那一关,严格也算的上是人才了。” “你们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准备一下吧。”含光君面色淡淡地看着慕君与思追。 “恩,接下来有你们忙了。”魏婴靠在含光君身上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二人向含光君及魏婴做了个揖便各自回到居所,对选拔之日的各项考核进行准备。 在选拔前一日的下午应渊与颜淡也来到了云深不知处,他们二人依旧入住在云深不知处一向的暂居之所竹堂。 选拔当日一早慕君便前往竹堂与颜淡会合一同前往考场,想不到应渊也跟着他们一起前赴考场。 含光君则分别为颜淡与慕君准备了二间极为宽静的房间当作考场。 为了公平起见,二人与参与选拔之人所下的皆为盲棋。 二人分别为甲乙二个考场,最多二人将同时与五人前后展开对弈。 辰时三刻开始有参选的考生陆续进入的棋艺的考核,考生率先进入的是慕君的考场,一共有三名考生前后抽中了慕君的考场。 慕君将开始陆续开三场盲棋同时与三位考生对弈。 应渊担心慕君失常便前往慕君的房间观看:“一次下三盘棋路不同的棋可还应付的过来。”应渊来到慕君应考的房间看了眼慕君? 慕君抬头看了应渊一眼:“尚可。” “需要我帮忙吗?”应渊背着手看了慕君所下的几盘棋。 “尚还不用。”慕君径自下着棋摇了摇头。 应渊看了会儿慕君的棋路后满意的点点头:“真是棋艺见长啊。” “是您教得好。”慕君闻言面色淡淡地回应着。 “你知道这几个跟你对弈考生的姓名吗?”应渊对慕君挑了挑眉。 “不知道,这次考核我不知道是谁应考,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慕君聚精会神的下棋轻轻摇着头。 应渊看着慕君的表情一脸玩味:“难道你都不好奇,来应考者都是些什么人,搞不好会有条件不错的姑娘。” “不好奇,就算她们条件不错,那也跟我一点都没关系。”慕君抬起头一脸严肃看着应渊。 在慕君的心里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究竟是哪些女子跟他进行对弈,因为在他心里早就住进了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蓝思追。 从他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思追时,思追那飘逸俊秀的身影早就印入他心中。 只是当时他并未察觉.但这几年相处下来,慕君他越发觉得思追对他的重要性,现在他只想二人可以长久的相伴在一起。 应渊背着手看到慕君的反应后,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下,我过去另一边看看。” 慕君点点头,随即应渊离开慕君的房间前往颜淡所在的房间。 颜淡这边也进入了四个考生,她同时前后与四个考生对弈,应渊替颜淡斟了一杯茶递给她:“可还应付的过来?” “蓝家虽然擅音律,但棋艺可真是不怎么样。 我已经连续打败好几个人,慕君那边现在如何?”颜淡放下手中拿着棋子,接过应渊递给她的茶轻轻笑着。 “勉勉强强。”应渊在颜淡身旁坐了下来。 “那你不去帮他。”颜淡睨了应渊一眼。 应渊轻轻依着颜淡的鬓发笑着:“他自己可以应付,不过依照你这么下法,继续下下去应该不会有任何人通过,可以应考第三关了。” “是她们棋艺太差了,这种程度不要说同时跟五个对弈,就算一次跟十个人对弈都不成问题,你不要在这捣乱了,去慕君那边吧。”颜淡一脸无奈摇着头。 应渊被颜淡赶到门外后便找了通传棋步的弟子,跟弟子交代颜淡方的考场增加为与十个考生同时对弈,通传弟子一听不禁露出震惊的神情。 应渊交代完通传弟子后便往慕君的房间走去,应渊到达慕君房间时,只看到慕君一脸昏昏欲睡的表情。 “怎么了?体力不济吗?”应渊看着昏昏欲睡的慕君满脸不解。 “没有,每一局都下不到三十五手就结束,下的实在有点无趣。”慕君强提了一下精神。 “你这是在嫌弃自己的同门吗?”应渊忍不住皱起眉来。 慕君听到应渊的话后赶紧摇了摇头:“不是,实在是下的无趣而已。” 应渊对慕君挑了挑眉:“颜淡那边已经增加为跟十个考生对弈了,你要不要也增加增加。” 慕君开心的点了点头,应渊走出房间跟通传弟子也交代了,慕君也要同时与十个考生对弈的要求。 慕君这边的通传弟子听了后,也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 蓝启仁跟泽芜君在开始选拔后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在接近午时前连一个找他们应试的女门生都没有。 他们二人都觉得奇怪于是他们来到了把关棋艺的房间外,关心一目前女弟子们的棋艺应考情况。 他们二人一到颜淡房外时一听到颜淡一次跟十个女弟子对弈,二人不禁都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从辰时约莫三刻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女弟子能赢过颜淡,甚至颜淡还放低了过关标准,只要能跟她下到和棋的人也算过关。 蓝启仁跟泽芜君二人亲眼看到颜淡的棋艺后,都不禁对颜淡发出了赞叹之声。 “想不到颜淡的棋艺如此高超。”泽芜君脸上带着和煦温暖的笑。 “还行还行。”应渊一脸得意的笑着。 “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根本就没有一个女弟子可以通过考核的。”蓝启仁捋着胡子脸上都是担忧。 “蓝老先生,你要对自己门生有信心啊。”应渊笑着安慰蓝启仁。 “不知道慕君那边,还可以应付的过来吗?”泽芜君带着笑意看着应渊。 应渊支支吾吾面露尴尬之色:“他应该……是快睡着了。” “难道是慕君身体不适吗?”蓝启仁一脸关心问着。 “看来应该是女弟子们的棋艺欠佳,才会让慕君的精神不济。”泽芜君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果然还是泽芜君了解他。”应渊背着手点了点头。 “他现在也是跟五个人一起对弈吗?”蓝启仁捋着花白的胡须。 “是十个人,有十个人同时一起跟他对弈。”应渊挑了挑眉一脸得意。 “想不到慕君的棋艺,竟也是如此之高啊。”蓝启仁不禁露出惊讶的神情。 泽芜君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叔父慕君他抄写过的棋谱数量,恐怕已经可以跟藏书阁里的古籍藏书一较高下了。” 蓝启仁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二人:“慕君的棋艺当真如此之高。” “那我们可以姑且一试.应渊脸上扬着一抹笑意。” “不知应渊君你想如何试他?”泽芜君一脸疑惑看着应渊。 “慕君,他还有一个对弈空位。 我扮成应试女弟子,你们在一旁观看如何?反正这次把关者也都不知道对弈者的姓名不是。”应渊看了看与慕君对弈的人数。 泽芜君对应渊提的提议露出了高度的兴趣,三人前往一间没有考生的对弈室,由应渊出面与慕君对弈。 慕君对着突如其来的新应试者,还是一如往常的心情。 但对弈没多久后,他就发现这个刚进入跟他对弈的考生有着一定的实力,顿时他的精神都来了,他开始认真思考每一步该落下的棋子。 午时时由蓝老先生正式宣布中场休息一个时辰,下午未时开始继续考核,对于还没下完的棋则由景仪亲自带着弟子严加看守。 第130章 云深不知处-父子对弈 含光君跟思追也一起来关心棋艺的过关状况。 只见慕君在封完棋后走出考核间,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师尊,下了一个早上,终于有一个可以让我认真下棋的考生了。” “你一次跟几个人对弈?”含光君神色微动。 “十个。”慕君脸上带着微笑。 “蓝湛,不是我爱说你们,蓝氏除了教音律可以教点棋艺吗? 你们家门生的棋艺,真的是让我都不好意思说了,”颜淡也缓缓走出考核间。 “刚刚我这出现了一个棋艺颇佳的应试考生,我终于可以好好认真下棋了。”慕君一脸兴奋看着颜淡。 应渊与泽芜君看到慕君的反应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真的有那么厉害的女弟子吗?”思追看着慕君,慕君一脸兴奋的点了点头。 “能被慕君说棋艺颇佳的人,真的应该是棋艺不差的。”含光君神色自若。 “忘机,如果慕君可以胜过这个应考者,你真该好好奖励慕君。”泽芜君开始辛苦忍着笑。 “怎么说,难道兄长知道这个应试者是谁?”含光君看到应渊与泽芜君的反应后面色微动。 “曦臣,他不知道。”蓝启仁捋着胡须面上也带着笑。 颜淡听了慕君的话便走入慕君的考核室观看。 颜淡进去没多久后一边笑一边走出来:“慕君。你如果等下赢这个考生,我给你一个奖励。” “真的吗?”慕君一脸高兴。 “真的,但是前提是你必须下赢。”颜淡认真的点了点头。 “赢几子都没关系吗?”慕君开始满脸狐疑看着颜淡。 “就算只赢半子也是赢,只要你赢了我就许你一个奖励。”颜淡笑着点了点头。 慕君看到颜淡如此说,便开始露出狐疑的表情。 他心里想着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莫非大家都知道与他对弈者是谁。 “别想了,我们大家一起去午餐吧,下午还要考核呢。”思追拍了拍慕君的肩膀。 思追推着慕君一起前往雅室用餐,因为为了预防大家作,所以今天所有的考核者跟应试门生都分开用餐。 “为什么要去雅室,女修又不跟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用餐。”慕君嘴里忍不住嘟嚷着。 “那是怕其他男弟子泄露消息阿。”思追忍不住笑着。 “你们那边考核的如何?”慕君停下脚步看着思追。 “基本上音律大家都没问题,你把关的棋艺才是最大的问题。 琴,棋,书,画四样只有你把关的棋艺最为严格。 含光君刚刚都说了,一百五十个女修若能有五个通过你的考核,都算是多的了。”思追脸上带着笑意。 “真不是我要为难她们,实在是……不太好说了。”慕君看着思猪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 “那不如把和棋也列为合格标准如何?”颜淡一脸笑意看着慕君。 “我已经一早就这样想了,可是到现在连一个和棋的都没有。”慕君忍不住皱着眉摇了摇头。 “慕君你已经对弈多少人了?”含光君神色自若。 慕君沉默了一下细数着:“约略将近三十人了。” “我差不多也三十几人了。”颜淡伸着懒腰打起哈欠来。 “这样人数已经将近要过半了,却没有一个过关的。”蓝启仁捋着胡须忍不住担心起来。 “叔祖父,我可以找景仪帮我把关吗?不然我真心觉得,我们蓝家会没有女修可以参加百花魁竞赛。”慕君一脸尴尬看着蓝启仁。 大家听到慕君的话后都忍不住都笑了出来,在应考室外的景仪此时却突然打了个喷嚏。 “你真的对自己如此自信。”应渊皱着眉看了眼慕君。 “除了刚刚跟我对弈的那个考生之外,其余的我对自己这点信心还是有的。”慕君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刚刚跟你对弈的考生,很有可能让你落败。”应渊略显一脸无奈。 慕君突然一脸正色:“棋局未了一切尚言之过早。” 众人在用过午餐后在规定的时间内,颜淡与慕君又进入对弈的房间。慕君刚坐下来,应渊就下了下午的第一子。 慕君开始看着这盘棋思索了起来,看着这盘不像是一般人会下的棋路,他开始谨小慎微的下每一子每一步,对于其他的对弈者慕君都毫不犹豫的飞快结束对弈。 随着棋盘上的黑白子越来越多,慕君陷入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而且慕君发现一件事,当这个对弈者出现后,应渊就再也没来过他的房间关心过他,慕君突然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时间慢慢的流逝,因为慕君只专心在下一盘棋,对于其他尚可的应考慕君已经下了二盘和棋,而颜淡也放水的下出了四盘和棋。 此时慕君与应渊已经对弈了长达三个时辰的棋,双方依旧争执不下。 在酉时二刻将近慕君决定要结束这一盘棋,在慕君落下最后一子时,他即刻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慕君问了通传弟子与他对弈者的考核室后慕君隐身在暗处,他看到应渊。 蓝启仁跟泽芜君从考核室走出来时,慕君开心的笑了,而后慕君又迅速回到他对弈的房内端坐着,没一会儿颜淡跟含光君还有思追走了进来。 “怎么赢了吗?”颜淡脸上带着微笑,慕君笑而不答。 颜淡走到棋桌上一看,几乎被下满的棋盘上白子赢了黑子一子半。 含光君跟思追则走过去看剩下的九盘棋,那九盘棋几乎没有下满三十手就结束。 于是二人也走回那几乎被下满的棋盘边,思追一脸惊讶着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我们蓝氏竟有这么厉害的女修,居然可以跟慕君对弈如此的久。”慕君一听到女修马上就笑了出来。 “慕君你笑什么。”思追一脸不解的瞧着慕君。 “没有,师尊与我对弈这盘棋的如果是女修,那百花魁可就真的非她莫属了。”慕君似是话中意有所指。 应渊,蓝启仁跟泽芜君缓缓走了进来。 应渊看到慕君的满脸笑意其实心里有一点恼火。 曾几何时那个连残局都破解不了的小子,现在居然跟他对弈还赢过了他。 应渊他除了脸拉不下来外,其实他心里还是开心的,因为慕君终于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或许他已经可以看的懂青离诀里面以棋谱暗喻的兵法之术,更或许他已经可以把青离诀安心传给他。 “应渊,你看看慕君他赢了一子半,我该怎么好好奖赏他呢?”颜淡指着棋盘。 含光君面色淡淡:“慕君你这盘棋下了多久。” “约莫从巳时开始下,下到酉时二刻停手。”慕君淡淡笑着。 “一盘棋下了三个多时辰。”思追露出惊讶的神情。 “棋逢敌手。”慕君嘴角扬起的笑意越来越灿烂。 景仪也走了进来,景仪一看到棋盘上满满的棋。 着实吓了一大跳:“这是哪个厉害的女修,能跟慕君对弈到这样。” “慕君说他这盘棋,可是足足下了三个多时辰。”思追看着景仪。 “我们家有棋艺这么厉害的女修吗?”景仪闻言愣愣看着泽芜君,泽芜君却笑而不答。 “看来慕君以后应该要改抄曲谱了。”应渊皱着眉略显不悦之色。 应渊此话一出,慕君马上躬身向应渊君做了个揖:“谢叔父承让了。” “慕…慕君你赢了应渊,真的假的。”景仪满脸惊讶看着慕君。 “应渊这盘棋是你跟慕君所下的。”含光君也略显惊讶看着应渊,而应渊则僵着脸点了点头。 颜淡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应渊你现在认栽了吗?” “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好说嘴的。”应渊强装着平静一脸不在乎。 大家听到应渊所说的话,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实在是憋的相当辛苦。 这些人都知道以应渊的脾气,现在他们要是不小心笑了出来,倒霉的肯定是慕君。 所以大家都相当忍耐着,想要笑出来的表情。 “你想要什么奖赏。”颜淡看向慕君。 “什么都可以吗?”慕君满脸笑意。 相对几人不敢笑出来的神情,在场只有颜淡跟慕君二人,敢不顾应渊的脸 面径自开心笑着。 “当然,在我能力范围可及之事都可以。”颜淡一脸笑意点着头。 “那我可以存着,等我想到时再讨赏吗?”慕君一脸认真看着颜淡。 “当然可以。”颜淡轻轻点了点头,依旧是满脸的笑意。 “说你以后不要再抄棋谱了快点。”景仪在慕君旁边小声怂恿慕君。 “抄棋谱好啊,我为什么不抄棋谱。”慕君满脸不解看着景仪。 随即应渊拿出了一本棋谱交给慕君,慕君接过棋谱定睛一看:“这青离诀是……” “这是我跟颜淡所下过的棋局,里面以棋局暗喻兵法。 你现在棋艺见长,这本青离诀就当我奖赏你了。”应渊面无表情淡淡说着。 “你怎么给他那个,那个不是……”颜淡一脸诧异。 “青离诀早晚是要传给他的,早给晚给都是给。 倒不如趁此机会,直接奖赏给他就好。 蓝湛,还剩多少应试者还未应考棋艺?”应渊强作镇定的轻轻摆了摆手。 “约还剩约四十人上下。”含光君神色自若。 “今日有多少人合格呢?”应渊点点头。 “有六人。”含光君面色淡淡。 “那明日我也加入吧!那四十人约在午时前,就可结束所有的棋艺考核。”应渊背着手点了点头。 “这样麻烦应渊君可好。”蓝启仁捋着花白的胡须。 “无妨。”应渊不以为意地看着几人。 “好吧!那这样明天百花魁的参选选拔便可告一段落。”蓝启仁点了点头。 翌日在应渊的加入下,在未时便结束所有姑苏蓝氏百花魁参选人选的选拔。 含光君也在申时决定出了获选的榜单。 参加选拔的女修纷纷等在兰室之外,在张贴出获选的榜单上共有五人分别是:慕蓉沁心,宁晴,墨知月,蓝璟璃,花沐晨。 第131章 清河—清谈盛会 在清河百花节射艺大会前,聂怀桑特意先举办了清谈会为射艺大会暖身。 今天的清谈会依旧由四大家族参加。 泽芜君也率领了蓝氏的男女修弟子一起前往清河,泽芜君作为聂怀桑的结拜二哥更是提早率领众人提前到达不净世。 “二哥,来的这么早。”聂怀桑摇着扇子站在不净世外。 “你办的清谈会,二哥我当然要提早到。”泽芜君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含光君呢?”聂怀桑探头看着泽芜君身后。 “忘记他还有事要处理,要等到后日清谈会开始前才会到。”泽芜君脸上依旧挂着温暖的笑意。 “你们蓝氏的姑娘也是以美貌出众闻名的,二哥这次你们蓝氏应该也有不少女修参加百花魁选拔吧?”聂怀桑摇着手中的扇子。 “贤弟说笑了,这次我们才五人参选。”泽芜君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淡淡说着。 “蓝氏女修向来多才多艺,怎么会才五个人参与百花魁选拔。”聂怀桑看着泽芜君身后的女修。 “这可是说来话长了。”泽芜君一脸无奈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没看到景仪,他没跟你一起来吗?”聂怀桑面色淡淡摇着手中的扇子。” “参加射艺的子弟们会跟忘机一起到。”泽芜君依旧脸带笑意。 “那这么说这次景仪,也会一起参加射艺比赛了。”聂怀桑摇着扇子一脸笑意。 “恩,景仪,思追跟慕君他们三人都会参加这次的射艺竞赛,他们现在三人可说是形影不离。”泽芜君满脸笑容点了点头。 聂怀桑摇着扇子突然顿了一下:“我看了一下各家的出赛名单,魏兄这次代表莲花邬出赛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一直长住你们云深不知处吗?这次怎么会代表云梦江氏出赛。” “无羡,他本就是云梦江氏的人,虽然往日江氏对外宣告他已叛逃江氏。 但仙门百家都知道这只是江宗主当时的权宜之计。 随着时间过去大家还是认定他是云梦江氏的人,所以这次他以云梦江氏的身份出赛也并无不妥。”泽芜君收起笑容突然一脸正色。 “二哥,我们进去叙旧吧,别一直站在这了。”聂怀桑阖上扇子点了点头。 二人率领着女弟子一同进入了不净世中,次日云梦江氏。 兰陵金氏也率领子弟到达不净世,金阐跟金凌这对不对盘的堂兄弟也在清河不净世中再次狭路相逢。 “这不是金凌吗?你怎么跑到云梦莲花坞去了,看样子你已经忘了自己是金家人吗?”金阐带着金氏门生,讪讪对金凌笑着。 “云梦江氏又如何?莲花坞本来就是我外祖家。”金凌一脸傲娇甩着长马尾。 “你不是最讨厌魏无羡的,现在还跟魏无羡一起出赛,你还真是个数典忘祖之人,你难道忘了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吗?”金阐对着金凌一脸挑衅。 金凌满脸不悦瞪着金阐:“这件事情早就水落石出了,跟我大舅舅根本就一点没关系都没有。” “大舅舅叫得真亲。”金阐讪讪笑着。 江澄看到二人斗嘴起来一脸不悦大声喊着:“阿凌,你还在跟他废话什么,过二日就要正式射艺大会了。 你还不跟丰烨他们一起去校场练习,在这做什么口舌之争。”金凌听到江澄如此说赶紧往校场方向走去。 清谈会当日一早含光君带着蓝思追。 蓝景仪跟一众男子弟早早的就达不净世,聂怀桑更是亲自到不净世外迎接仙督蓝忘机。 聂怀桑拱手作揖:“仙督,怎么现在才到,让我真是好等。” “因云深不知处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才如此晚到聂宗主真不好意思。”蓝忘机依旧是面色淡淡。 “仙督日理万机,小小的清谈会还劳动仙督亲自参加,真是让不净世蓬荜生辉,仙督快里面请。”聂怀桑摇动着手中的扇子。 “忘机,你们终于来了。”泽芜君脸上带着尔雅的笑意。 “兄长,让你担忧了。”蓝忘机面色淡淡。 “慕君呢?怎么没看他。”泽芜君看着含光君身后。 “对啊,怎么没看到蓝少家主一同前来。”聂怀桑摇动着手中的扇子看向含光君身后。 “叔父突然偶感风寒,慕君要等药房先生替叔父诊完脉,他才动身前来清河。”蓝忘机面色微动。 “少家主对蓝老先生果真是关怀。”聂怀桑点了点头。 “慕君待人处事,一向都是进退有礼,不失分寸的。”泽芜君脸上依旧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仙督里面请吧!今日午宴清谈会就正式开始,还请仙督稍作休息。 这次我特地安排蓝氏与江氏在同一别院住下,还望仙督切勿见怪,毕竟不净世地方不大。”聂怀桑轻摇着手中的扇子。 “无妨,聂宗主,此言言重了。”蓝忘机神色自若。 不净世的弟子领着蓝家众人前往这几日的住所稍作休息,金凌在校场中看到蓝氏子弟到了便追了上去大喊着:“思追,景仪你们怎么才到?” “我来找你一同赴宴。”泽芜君脸上带着笑。 含光君转身阖上房门:“那兄长走吧!” “慕君还没到吗?会不会路上发生什么事了,无羡不跟我们一道去吗?”泽芜君一脸关心轻声追问着。 “兄长放心,慕君灵力修为皆已恢复,不会有事的。 魏婴他还跟云梦的弟子一起在校场练箭,晚点应该就会自己前往午宴。”含光君依旧是面色淡淡。 泽芜君略显担忧追问着:“忘机,你不会跟无羡还在闹别扭吧!”只见含光君双唇紧闭不语,泽无君见状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泽芜君与含光君二人缓缓步入午宴会场,其他三大家族宗主皆已在席间落座,蓝氏的座位席一共有三个位子。 “聂宗主这是?”含光君看着台上的三个座位面色微动。 “我亦帮少家主备下了座席,怎么少家主还没到吗?”聂怀桑满脸笑意摇着扇子。 在二人绪话之际,聂家通传弟子进来传话:“蓝少家主已经到了不净世的大门口。”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快请蓝少家主进来。”聂怀桑笑着摇动手中的扇子。 蓝澈进入宴会厅便恭敬的向各大家族的宗主恭敬的行着礼,江澄抬眸看着慕君:“蓝少主,果真依旧还是礼数分毫不少阿,” “这是蓝少家主第一次正式参加清谈会吧?快点入席,我们正准备要开席。”聂怀桑摇着扇子招呼着慕君。 慕君赶紧走到含光君身边落坐:“这就是蓝家少家主蓝澈吗?”金子亦喝着酒看向慕君。 “金宗主,是的这就是蓝澈。”泽芜君脸上带着笑意看着金子亦。 金子亦笑着打量起慕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英姿飒爽阿。” “金宗主过誉了,慕君他还小还需要大家多多指教。”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众家家主。 清谈会便在觥觥交错中展开,宴席结束后泽芜君,含光君与慕君一同回到了别院中。 “慕君你就跟思追,景仪一同住在望云榭。”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慕君。 慕君轻轻点了点头:“那师尊住在哪?” 含光神色自若仔细叮嘱着:“我跟魏婴一起住在揽芳阁,泽芜君则住在不净世的厢房内。 对了聂氏对待女修与弟子一样并无二般,所以女修可在到处自由行动。” 慕君点了点头:“恩,无妨,我会在望云榭设一结界便好。” 泽芜君闻言在一旁一脸苦笑着:“本来我还想趁这次机会,让慕君跟各大世家的女修好好多认识认识,看来又是空想了。” 慕君忍不住眉头轻蹙:“泽芜君就别忙了,我不需要,我是为了替我们蓝家的后嗣着想。”泽芜君轻叹了口气摇着头。 “兄长。”含光君神色微动看着泽芜君。 泽芜君一脸无奈摇着头:“好了我不说了,你们都去休息吧!后天就要射艺大会了,慕君你也好好休息吧!” 随即三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暂居之所。 第132章 清河-上古遗族 慕君缓缓走回到望云榭中,他在进入望云榭后,便对居处施展了绝尘术, 以隔绝不必要的纷扰。 “慕君你怎么现在才来?”景仪百无聊赖坐在厅中发着呆。 慕君脸上挂着一抹浅笑看着二人:“我刚刚去了清谈会所以现在才来。” 思追放下手中的曲谱关心问着慕君:“你去了清谈会?”慕君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次在这有女修跟我们同住在别院你知道吗?”景仪对慕君翻着白眼。 “恩,所以我在屋外下了绝尘术,这样别人就无法随意进。”慕君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 “金凌这次他也跟我们一同住在这别院中。”思追小心翼翼看着慕君。 慕君突然一脸震惊:“他怎么也住在这?” 看到慕君的反应后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我们跟云梦江氏共用一个别院,这次他是以云梦子弟的身份代表出赛。”慕君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还是介意金凌吗?”思追眉头轻蹙追问着。 慕君不由地摇起头来:“不是,是人太多了聒噪。” 景仪站起身看着门外:“不如我们一起去校场找金凌。” 慕君点点头,于是三人便外出前往校场。 三人一到校场慕君便注意到身着聂家校服的几个弟子:“那几个是?” 景仪望向慕君注视的方向:“那是聂家的校服,应该是聂家子弟怎么了?” 慕君目光灼灼但眉头却轻蹙:“那几个人看起来不简单。” 思追跟着看向慕君注视的方向:“怎么说,他们看起来箭法应该极好,你是担心他们会成为除了云梦江氏以外,另一个的强大对手吗?” “不是,我说的是那几个人恐怕是背景不简单。”慕君眉头紧蹙了起来。 金凌看到他们三人便跑了过来:“你们来了,不如跟我们云梦的人,一起练练箭吧。” 我从云深不知处一路驭剑过来,刚刚还去参加了清谈会,现在觉得有点累,我就站着看你们练吧:“慕君背着手皱起眉来。” 景仪看着远方的聂家弟子:“金凌,你认识那几个聂家子弟吗?” “他们啊,他们是聂家的新弟子,刚刚跟他们一起说过话怎么了?”金凌一同看向聂家弟子的方向。 “他们这次也会出席射艺大会吗?”思追一脸正色看着金凌。 “恩,他们好像是聂宗主特地邀请来的,他们都不是清河人,好像是南域之人。”金凌点了点头详细说着他打听来的情报。 “南域之人。”慕君喃喃道。 “你知道南域。”思追转头看着慕君。 慕君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前听应渊君说过,南域多为少数氏族居住之地。 如果我没看错他们额间的印记,他们应该是血鹰族跟夜枭族的后人。” “那是什么?”景仪一脸疑惑看着慕君。 “那是一个古老的部族,他们额间的印记应该流传下来的传统,他们眼力极佳,同时也擅箭法与术法。”慕君看着景仪仔细说着。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金凌一脸诧异看着慕君。 “因为应渊君是我叔父啊。”慕君嘴角带着浅笑。 金凌略为踌躇停顿了一下:“慕君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问你?” “你问吧?”慕君看着金凌。 金凌突然一脸正色看着慕君:“应渊君到底是你叔父还是你父亲。”景仪跟思追一听到金凌的话后,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会这样问?”景仪瞪着金凌。 金凌一脸小心翼翼看着三人:“因为在上次姑苏围猎的百家仙门宴上,颜淡说她是慕君的母亲。” 慕君面色突然变的清冷看向远方:“应渊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他那种父亲。”慕君说完便掉头离开校场往别院方向走去。” 景仪拉着思追的衣袖:“这是怎么回事,思追你知道吗?” 思追看着二人深吸了一大口气:“以后在慕君面前别提这件事,他不喜欢人家提他的私事。” 景仪一脸惊讶愣了愣:“应渊君当真的就是慕君的父亲。”思追则一脸正色点点头。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你都不跟我们说?”金凌一脸不悦盯着思追。 “思追,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景仪也一脸不悦瞪了思追一眼。 思追不以为意看着二人:“这是慕 君的私事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盯着思追。 思追认真看着二人:“其实我也是没多久前知道的。” “快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景仪不由得皱着眉。 思追一派轻松看着二人:“就冠礼那天,我不小心知道的。” 景仪一掌拍在思追背上:“好啊!你瞒我那么久了,难道你看慕君叫应渊君叔父你不尴尬吗?” “不会啊,应渊君也喜欢慕君这样叫他。”思追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他们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子,慕君是不是都跟他们不亲啊,我记得慕君好像也是舅舅抚养大的。”金凌边说边甩了甩长马尾。 “恩,他从小就被应渊君送去由舅舅扶养长大。”思追点点头说着。 “慕君那么好那么优秀,应渊君怎么舍得把他送去给余先生。”景仪一脸不解看着思追。 “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金凌尴尬笑着摊了摊手。 “你们在这吧!我回去看看慕君。”思追看向慕君离开的方向一脸担忧。 金凌跟景仪二人点着头,思追自顾自地走回别院,思追一回到望云榭便看到慕君坐在屋中喝茶下棋:“慕君你心里不痛快吗?思追小心翼翼的问着。 “没有。”慕君抬头看了思追一眼。 “我不知道当初在百家仙门宴上,还发生了那种事。”思追看着慕君一脸歉意。 慕君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打紧,这事应该很多人都知道了。 可是泽芜君跟含光君都没说什么,可见他们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真的没关系吗?”思追一脸担忧看着慕君。 慕君径自喝了一口茶:“恩,习惯了。” “那刚刚金凌问你这件事你为什么要离开?”思追满脸不解看着慕君。 慕君沉默了一会儿:“思追,这次的射艺大会恐怕不简单。” “怎么了吗?”思追在慕君身旁坐了下来。 “还记的刚刚校场上的那几个南域之人吗?”慕君抬眸看着思追。 “恩。”思追点点头。 慕君放下手中的棋子:“其实血鹰族还有夜枭族,跟我母亲一样都是上古遗族。 他们是仙族,不是一般的凡人。” “所以你是怕围猎之事会重演。”思追皱着眉开始担忧起来。 慕君替思追倒了一杯茶:“据我所知夜枭族是在创世之战天界与魔界之战时叛逃天界。 所以在创世之战结束后便被帝尊罚入凡界,但血鹰一族因与夜枭族交好所以一起迁入凡界。 而夜枭一族因被帝尊革除仙籍罚入凡界,所以他们对天界之人极为仇恨。” “所以你是怕他们对你会有不好的举动吗?”思追听完慕君的话后更是忧心。 慕君摇了摇头:“我生得晚,而且鲜少在天界公开露面,他们应该不认识我。 只是我刚刚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们之中有一个应该是夜枭族的少主,因为他手持修罗弓。” “修罗弓?”思追看着慕君一脸不解。 慕君顿了一下继续解释着:“恩,修罗弓是夜枭族至宝,通常是一族之长或是继承人才有资格持之。 但我刚刚在校场上看着那一群人,他们年纪都颇小。 所以便猜测手持修罗弓的人,应该是夜枭族的少主并非是族长。” “那把弓很厉害吗?”思追依旧是一脸不解看着慕君。 慕君挑了挑眉看着思追:“修罗弓可以破仙身灭仙灵。那你觉得呢?” “那……”思追不由得开始担忧起来。 慕君若有所思的看着思追:“看来这次我们真的要特别小心。 或许你身上备着的护灵丹跟血藤丹,真的可以派得上用场了。” 思追突然站起身要往门外走去:“我去跟含光君说你身体突然不适,这次的射艺大会你无法再代表姑苏出赛。” “不用如此,我们多加小心便好,思追你的汐月呢?”慕君轻轻摆了摆手阻止着思追。 思追化出了汐月交给慕君,慕君接过汐月把灵力灌注在汐月上,并隐去了汐月弓原本的模样。 “你这是?”思追愣愣地看着慕君。 “这只是以防万一,而且这样会让汐月的威力倍增。 等景仪回来后,我也会把他身上的落雁弓做一样的处理。”慕君把弓递还给思追。 “那你的凤翎呢?”思追皱着眉紧盯着慕君。 “凤翎的弓弦非一般之物,所以我无法隐去凤翎的外型。”慕君化出凤翎把玩着。 “怎么说?”思追直愣愣的看着凤翎。 慕君一脸神秘对思追挑着眉:“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可不能说出去,再让任何人知道。” 思追点点头,慕君继续把玩着手上的凤翎弓:“凤翎的弓弦是我去偷拔应渊灵兽-鲲的触须所做。 因为应渊的修为太高,所以我无法隐去凤凌的弓弦。” “你去偷拔应渊的灵兽触须,来当凤翎的弓弦?”思追闻言一脸惊吓。 慕君点点头笑着:“恩,所以这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肯定会折了我的。” 约莫黄昏之时景仪跟着金凌一起回到望云榭,二人一踏入望云榭便看到慕君独自坐在屋内喝茶下棋,景仪一屁股坐了下来:“思追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 “思追他去找含光君了。”慕君抬头看了眼景仪。 金凌趴在景仪肩膀上小心翼翼说着:“慕君下午我说的那些话不是有意的。” 慕君放下手中的棋子:“无妨,既然你是在百家宴上知晓的,那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了,以后我也不用避讳着这件事。” “所以应渊君真的是…”景仪忍不住挑着眉看着慕君。 “恩,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慕君轻轻的点点头。 景仪露出一脸坏笑:“难怪我说你怎么会那么怕他。” “他不喜欢我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嘴,我自己也不喜欢提。 景仪你的弓呢?刚刚在校场是否有使用?”慕君盯着景仪直看。 景仪摇摇头拿出了雁落弓,慕君在弓上一抹遮去了雁落弓原本的模样:“你这是?”景仪一脸不解看着手上的落雁。 “这样比较不招人眼,毕竟此次参加射艺大会的人众多。”慕君脸上淡淡笑着。 “慕君,你还有化物之能啊。”金凌一脸惊讶看着慕君。 慕君对金凌挑了挑眉:“这只是应渊君教的小法术,没什么了不起的。” “慕君,有空你可以教我一些法术吗?”金凌一脸期待看着慕君。 “你想学崁体之术吗?”慕君轻声笑着。 “那是什么?”金凌满脸疑惑看着慕君。 “就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收到自己体内,不用再使用乾坤袋。”景仪边说边又忍不住翻着白眼。 金凌用力拍着景仪的肩膀:“好啊,景仪你不学这个术法吗?” “我有乾坤袋,没事学那个做甚?思追自从学了那个术法后,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身上塞。 我还真怕他有天不小心会叉到自己的身体。”景仪又翻了翻白眼满脸嫌弃的说着。 慕君轻轻叹了一口气:“并不会好吗?金凌我可以教你一些小法术,但你这些法术,千万不可以再随意教别人。” 慕君不由得又仔细叮嘱着,金凌则开心的点了点头,随后慕君便开始教起金凌嵌体之术。 景仪看着二人忍不住翻着白眼摇头叹息:“看来现在又多一个人,会往身上乱塞东西了。”慕君跟金凌听到景仪的话不禁都笑了起来。 金凌看着二人:“晚餐你们要一起去食堂吃吗?不净世的吃食可比你们云深不知处好多了。” “我不去你们去。”慕君摇摇头。 “食堂人多,他不喜欢。 我等等去食堂取些吃食回来,我们跟思追一起在这吃就好。”景仪看着金凌。 金凌站起身看着二人:“那我也要在这跟你们一起吃。” “那你跟我一起去食堂取吃食。” 景仪一脸无奈的深吸一口气,而金凌则开心的点点头,二人一同便走出了望云榭往食堂而去。 第133章 清河-射艺大会前述 金凌跟景仪去取吃食时,在望云榭外传来了一阵女声:“蓝景仪你在吗?蓝景仪你给我出来。”蓝璟璃插着腰对着望云榭扯开嗓子大喊。 慕君听到一女子一直在喊便不胜其扰的走出屋内:“景仪,他去食堂取吃食不在。你是谁找他何事?”慕君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忍不住皱着眉。 蓝璟璃一看到慕君的穿着不禁吓了一跳:“不知少家主在,惊了少家主璟璃十分抱歉。” 慕君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女子:“你是?” “我是景仪的堂妹,璟璃也是此次参与竞选百花魁的人选之一,这次能与少家主对弈实是璟璃之幸。” 蓝璟璃一脸歉意看着慕君,他对慕君清冷俊美的容貌实在是惊为天人,他第一次看到除了含光君以外还有如此清冷俊美的男子。 “蓝小姐,此次与你对弈之人不一定是我,还有另外二人也一同为棋艺一关把关。”慕君眉头依旧深锁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子。 “在我们蓝氏之中除了少主外,还有棋艺如此之高的人吗?”蓝璟璃一脸不解看着慕君。 慕君皱着双眉轻轻摇头:“他们不是蓝氏的人,是含光君的友人,含光君特地请他们前来帮忙的。” “是何人?”蓝璟璃一脸好奇探问着。 “蓝小姐,你如有疑问不妨自行前去询问含光君。 另外你来此找景仪,我会转告他的,如果蓝小姐没有其他事还先请回吧。“慕君眉头依旧紧蹙,他一心只想赶快打发眼前这个小女子离开。 蓝璟璃看着慕君小心试问:“我可以进去等景仪回来吗?” “恐怕不方便。”慕君闻言眉头紧得更是厉害。 在二人说话时思追从外走了进来,思追看到慕君站在屋外跟女子说话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眼神,他赶紧走上前去:“璟璃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景仪的。”蓝璟璃满脸笑意看着思追。 慕君双眉紧皱背着手转身便往屋内走去:“思追,这交给你了我先进去。” 蓝璟璃看着慕君离去的背影:“他怎么不太理人,跟景仪说得一点都不一样。” 思追看着慕君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慕君他一般是不跟女子交谈的,你应该已经是跟他话说最多的一个女子了。” “怎么我们蓝氏家主都是这么的奇奇怪怪,就没有正常一点的人吗? 亏他长得如此俊美,我本还想多跟他认识一下呢。”蓝璟璃耸了耸肩不由地叹了口气。 “你找景仪干嘛?”思追轻轻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事,我是来问他看他喜欢什么花。 等他出场时,我让大家多抛些给他,不然到时没人抛花给他,那他多没面子。 对了少主也会出场吧,他喜欢什么花?我也想抛些花给他。”蓝璟璃一脸笑意看着思追。 “慕君他不会参加入场仪式。”思追闻言紧皱着眉。 “他不是也要参加射艺大会吗?怎么他不参加入场仪式吗?”蓝璟璃一脸不解看着思追。 思追轻轻的点点头:“恩,慕君他不会参加入场仪式,会直接进入赛场。” “他该不会怕是没人抛花给他,才不参加入场仪式。思追那你喜欢什么花,我准备些抛给你。”蓝璟璃轻声笑着。 “才不是,慕君他只是不喜欢招人眼,还有璟璃你就别忙了,我也不需要什么花。”思追笑着摇了摇头。 “喔,那思追我走了阿。”蓝璟璃耸了耸肩。 思追轻声仔细叮嘱着:“璟璃,你没事别来这里啊!” 蓝璟璃离开后,思追走入屋内看着慕 君:“跟女子说话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刚刚那个女子是景仪的堂妹吗?”慕君抬眸看了思追一眼。 “璟璃是蓝家小妹中年纪最小的今年才十四,个性天真活泼跟景仪一样,她长得那么水灵,难道你不喜欢她吗?”思追一脸淡淡笑着。 “看的出来,还有我不喜欢她。”慕君一脸无奈盯着思追。 不久后金凌跟景仪带着吃食回到望云榭,二人将吃食摆放在桌上。 思追在一旁帮景仪搭把手一边说着:“景仪刚刚璟璃来找你,刚好撞上屋里只有慕君一个人,他们二个还说了好一会儿话。” “那小妮子来这里干嘛?我有叫她不要来这找我,还有慕君跟女子说话也不是那么恐怖的是对吧?”景仪忍不住看了一眼慕君。 慕君沉着脸看着景仪:“我不是恐女,是不喜欢跟女子打交道。 还有紫枫有一个姐姐叫紫忆她也是女的,我们从小三人一起长大,我又怎么会恐女。” “她来问景仪你喜欢什么花,等进场时她要抛些花给你。”思追在一旁听着慕君跟景仪二人的对话强忍着笑意。 “慕君你喜欢什么花,到时我让莲花邬的女修也多抛些给你。”金凌忍不住也打趣着慕君起来。 “慕君他没要参加进场仪式。”景仪看着金凌翻了翻白眼。 “真的假的,有多少人都是冲着抛花来参加射艺大会的,想不到慕君你竟然不参加入场仪式。”金凌一脸惊讶看着慕君跟景仪。 慕君脸色越来越沉:“我不需要。” 思追看到慕君脸色越来越不好便赶紧转移话题:“在清谈会时,慕君你可有听说射艺大会要改变的日程?” “没有,怎么了?”慕君抬眸看着思追。 “我刚刚去找含光君,含光君告诉我这次射艺大会的日程更改了,而且连排名方式也做了调整。”思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慕君。 “师尊怎么说的?”慕君看着思追深吸了一口气。 “这次射艺大会改成二日赛程,第一日比的是个人排名,第二日比的是世家排名。 另外在个人排名计分方式上也做了更动,未领取的箭矢也列入了计分范围。”思把手中的筷子递给慕君。 “这算什么?后日要比赛了,今天傍晚才更改竞赛细节,末不是清河怕输惨了。”景仪停了下手来忍不住抱怨起来。 “慎言,后日大家如果对上聂家的那几个外域子弟,大家就小心一点吧!”慕君看着景仪细心叮嘱着。 金凌把菜塞进嘴里:“慕君,难道你在担心什么?” 慕君端起碗开始吃起饭来:“没有,多个心眼总是好的。今日大家早点休息吧。” 景仪笑着看着几人:“含光君说望云榭这有一个温泉阁,不如等等吃完饭,大家一起去泡泡温泉吧!” 金凌闻言忍不住瞪着三人:“含光君对你们真好,竟把温泉阁让给你们。” “那还不是沾了慕君的福气。”景仪一脸笑意看向慕君。 慕君替思追夹了一块肉“你们去吧!等等我想先回房间休息。” 金凌大口扒着饭:“都快吃吧!不然这饭菜快冷了。 看看这不净世的吃食,比起你们云深不知处的是不是好上非常多。” 四人在愉快聊天声中结束了晚餐时光,休息了片刻慕君便独自一人回到自己房中。 金凌看到慕君独自走回房的身影:“慕君他怎么了,不想跟我们一起泡温泉吗?” 景仪带着笑意看着二人:“他一向不习惯与人一同入浴,我们就自己去吧!” 思追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看着二人:“你们一起去吧,我去看看慕君。” 金凌与景仪二人开心地前往温泉阁,思追见他二人离开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去天界走一趟把慕君担忧之事告诉应渊君。 他取出了衍虚天宫的通行令牌默念着上天界的咒语。 一睁开眼思追便来到了南天门外,南天门外的天兵看到思追便上前盘问。 此时思追亮出了手中衍虚天宫的通行令牌,天兵向思追恭敬的行礼之后,思追便进入了南天门一路往衍虚天宫而去。 到衍虚天宫时门外的仙侍将思追挡了下来:“来者何人?” 思追向衍虚天宫外的仙侍拱手作揖:“还烦请仙侍入内禀报,蓝思追前来求见应渊君。” 仙侍看到思追手上的通行令牌便立刻入内通禀,不一会儿陆景走了出来:“思追公子你怎么来了?” “应渊君在?”思追一脸担忧看着陆景。 “帝尊不在,他去了天机阁议事。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吗?”陆景轻声回应着。 思追看着陆景略略顿了一下:“慕君他发现此次射艺大会有上古遗族血鹰族跟夜枭族的后裔参赛,他看起来颇为忧心忡忡。 所以我怕会发生什么意外之事,便特来告知应渊君这件事的。” 陆景思索了好一会儿:“上古遗族夜枭族此事我会禀告给帝尊知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先送思追公子下界吧!” 随后陆景送思追回到望云榭后便随即回返天界,景仪走了出来:“你不是说要去找慕君吗?怎么会一个人站在这。” “屋内有些闷,我出来透透气,这不我正要回去了。”思追看着景仪愣了一下。 “你怎么跟慕君在一起久了之后,也变得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景仪忍不住又翻了翻白眼。 “走吧!我们早点回去休息,过二天还有激烈的竞赛呢。”思追推着景仪一起回各自的房间内。 天界之内应渊刚回到衍虚天宫,陆景便赶紧禀报思追前来告知之事:“帝尊,刚刚思追公子上天界来了,发生了何事?”应渊疲惫的看了陆景一眼。 “思追公子说帝君在射艺大会上发现了上古遗族血鹰族跟夜枭族的后裔也要一同参加射艺大会,帝君对此事甚为忧扰。”陆景恭敬的小声禀报着。 “夜枭族,那不是创世之战后,被帝尊问罪贬入凡界的叛逃仙族吗?他们怎会参加射艺大会。”应渊闻言突然皱起眉头。 “不知道,自从夜枭一族被贬入凡界后,便与血鹰族一起在凡界隐居。”陆景在一旁小心翼翼回应着。 “此事先不要告诉颜淡,后日一早我下界一趟前去观看。”应渊点着头。 “那帝后如果问起。”陆景小心翼翼的问着应渊。” “便说我去了东海一趟就好。”应渊满脸不耐的看了陆景一眼。”今夜在各人心中都有顾虑中慢慢度过。 第134章 清河-射艺大会(一) 射艺大会第一日,望云榭中的三人早早就起身,三人一起来到了厅中。 “慕君你昨晚睡得好吗?”景仪拿出落雁拉着弓。 慕君径自倒了一杯茶喝着:“不错,你们二人呢?” “恩,睡得不错。 慕君你今日会在观礼台上看我们进场吗?”思追笑着点了点头。 “会的,聂宗主有在台上设我的席位,在各大仙家入场时我会在台上观礼,等要射箭择定进山路线时我才会到场边进行射箭。”慕君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思追。 景仪收起落雁催促着二人:“行了,我们该去找含光君集合了。” 三人一起前往不净世大殿,三人一进入不净世大厅便见到各大家族的参赛弟子也都在此集合。 含光君面色淡淡的看着三人:“你们来了。” 三人向含光君行了个礼,思追看着大厅内各家的弟子:“大家怎么这么早都聚集在此地。” “因为白石山有点距离,大家为了怕误了时辰,便都提早在此集合准备一起出发。”含光君依旧是面色淡淡。 “我们的人应该都到的差不多了吧?”景仪转头寻找着自家的蓝氏弟子。 “等景桓到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众人。 “那泽芜君呢?怎么没看到他。”慕君背着手看着含光君。 “兄长他们直接从望月小筑集合出发。”含光君仍然是面色淡淡。 思追朝景桓挥着手:“景桓来了。” “那我们准备出发前往白石山吧。”含光君对着几人轻轻颔首。 蓝氏一行人在含光君的领导之下驭剑出发前往白石山。 约莫过了一刻钟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射艺大会的会场。 景仪开心的环顾着四周:“这会场布置的挺好的挺大的。” “好了,你们去各自准备准备吧。”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参赛众人。 “这入山靶怎么会有十个,不是只有五条路线吗?”思追看着入山靶突然皱起眉头。 含光君跟慕君一同看往路线靶:“看来是连路线靶子更动了。”慕君一脸淡淡。 “这样还怎么选择路线?”墨屹川一脸紧张看着慕君。 景仪拍了拍墨屹川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们家的慕君总会有办法的。” “这次五条路线,每条路线二个弟子同行彼此照料,大家都快找好彼此的伙伴,思追我们就一起走吧!”慕君一脸正色看着参赛众人。 自从慕君发现有夜枭族跟血鹰族的人参赛后,便一直忧心忡忡。 他深怕这次的射艺大会又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最后他决定让所有参赛的弟子二人一起结伴同行。 这次他决定一定要把思追留在自己身边,要让他跟着自己一起走。 这样他才能安心比赛,他决不允许在思追身上发生任何意外之事,伤害到思追一丝一毫。 孰不知他这样还是无法护思追周全。 “还没找好同伴的,赶快找好自己的同伴。”思追温声招呼着大家赶快找好自己的伙伴。 “看来我又被慕君给抛弃了。”景仪看着慕君与思追二人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景桓笑着拍了拍景仪的背:“景仪你来跟我一起吧,慕君跟思追他们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你就别瞎凑热闹了。” 慕君背着手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二人:“景仪、思追今日的入场就看你们二人了,我先去台上看你们进场。” 洛川一脸疑惑看着慕君离去的背影:“慕君他今天不领队入场吗?” “没有,他今日不领队入场,如果他带队入场,可是会被女修的炮花给吓坏的,那他还怎么好好比赛?”景仪摇着头摊了摊手。 大家听到景仪的话忍不住都笑了起来,辰时在聂宗主的宣布声中射艺大会正式开场,蓝家在这次是最后一队压轴入场的,慕君坐在台上在桌上化出了不少几朵金黄色的木兰。 “你也喜欢木兰?”含光君看着慕君桌上的金色木兰。 “恩,木兰象征着高洁的灵魂与品格,我很喜欢。”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道少家主今日要为谁抛花?”聂怀桑带着笑摇动手中的扇子看向慕君。 “欣赏之人。” 慕君脸上带着一抹淡笑看着场边的思追,一旁含光君则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的看着慕君。 在云梦江氏的队伍进场时,赢的了抛花台上女修的大声欢呼。 原来云梦江氏是由金凌领队入场,魏婴跟在金凌后面。 在云梦江氏的队伍经过观礼台时,含光君跟慕君同时抛出了花给魏婴,含光君对着魏婴抛出的是粉色的芍药,而慕君抛出的则是金色木兰。 魏婴一脸笑意接住含光君抛出的粉色芍药,随即佩戴在自己的胸前。 “师尊,你果然不会错过魏前辈的任何一个时刻。 师尊你似乎很喜欢芍药,静室的院中也种着一片漂亮的芍药,而且终年花开不谢。 师尊,你是不是用自身的灵力养护着那一整片的芍药。”慕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含光君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是的。” “那师尊你为何会那么喜欢芍药花?”慕君一脸不解的看着含光君。 含光君目光灼灼深情的看着场中的魏婴:“因为魏婴,静室里的第一朵芍药,便是当年我在百凤山围猎时,从魏婴身上取来的。 从此我便在静室里种起一片芍药,那你今日怎没抛花给金凌,你们现在不是已经是好朋友了吗?” 含光君面色淡淡的看着慕君,而慕君则闻言尴尬地笑了笑。 在众多仙家的队伍鱼贯入场后,场中满地的落花犹如一片花毯,终于轮到压轴蓝家入场。 思追跟景仪二人领着蓝氏子弟入场,抛花高台上的女修不少手持杜若准备抛花的女修都面面相觑。 “怎么今日不是少家主领队?” 慕容沁心满脸疑惑看着身旁一起抛花的蓝家女修。 “我忘了跟你们说,少家主今天他不会领队入场。”蓝璟离在一旁尴尬的笑着。 “我今日可是为了蓝澈专程而来的,他怎么没有带队入场。”欧阳翎蝶一脸不悦看着蓝家女修。 蓝璟离开始推销起自家的景仪来:“不知道,前日我去找景仪时碰到思追,是思追说我们少家主他今日不会参加出场仪式。 至于为什么不参加思追没说,所以我也不知道。 欧阳小姐我看我们家少家主那个性颇为清冷,应该也是个不好相处的,不如你考虑考虑我们家景仪。 我们景仪阿个性好又有趣,肯定是个好道侣的最佳人选。” 原来今日抛花台上的女修除为自己家族壮大声势之外,竟有一半以上都是为了慕君而来。 在蓝家队伍经过观礼台前时慕君站起身,将桌上所有的木兰悉数都往蓝家队伍抛出,思追突然停下脚步拾起一朵木兰别在自己胸前。 站在抛花台上的女修看到慕君站在台上,竟然个个都使劲的把自己的花用力抛往观礼台上。 “看来我们家的慕君还是挺受欢迎的,这不花都往这抛来了。”泽芜君尔雅笑着看向慕君。 慕君听到泽芜君的话后面色霎时变的铁青:“泽芜君你就别再笑话我了。” 随即慕君又坐了下来看着场中仪式的进行,随着各家领队射出路线靶后,慕君默默站起身走往台下场边。 等场中弟子宣布蓝氏择定路线时,慕君化出了凤翎弓在场边搭满弓射出。 随即又射出一次空弓,飞在半空中的五只箭瞬间裂开为十支箭稳稳地射在十个路线靶上面,在场随即满场的喝彩声响起。 聂怀桑摇着扇子看着十个正中靶心的入山靶:“蓝少主,果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令人激赏阿。” “真是好箭法,比起魏婴还真是不相上下。”江澄双手抱胸撇着嘴略显不悦。 “蓝氏果然是藏龙卧虎,各个都身手不凡啊。”金子亦则是讪讪笑着。 场中各家参与竞赛的子弟纷纷准备前往入口进入猎场,蓝家的子弟也朝着慕君走来此时抛花台上的女修开始不停地朝慕君身上抛花。 思追走近慕君化出了一朵鸢尾花递给慕君:“我就不抛花了。” 慕君接过思追的赠花,也把他别在胸口上叮嘱着大家:“大家准备好了吗?要出发了。 同伴们要彼此照应,有危险要发信号,思追给他们先选猎场入口可好?”思追笑着点了点头。 泽芜君看着场边的慕君与思追:“忘机,你看看他们俩的感情可真好,彼此只配戴对方赠的花。”此时含光君微微叹了一口气。 手持修罗弓的聂家弟子经过慕君身边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慕君的弓:“好弓啊。”墨霄一脸挑衅看了慕君一眼。 “阁下的弓也难得一见。”慕君也回头冷冷看了墨霄一眼。 观礼台上 “感觉烟硝味将起了。”江澄双手抱胸脸上闪过一丝轻笑。 “还望含光君切勿见怪,本门弟子教导欠佳。”聂怀桑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摇动着手中的扇子。 “无妨,小辈们的竞赛而已。”含光君依旧是面色淡淡。 “看来今天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江澄摸了摸手上的紫电。 慕君一一向在场参赛的弟子们确认携带物品是否足够,又叮嘱了一番蓝家参赛者才走往取箭区领取自己的箭。 最后走向领箭区的是慕君,他只领取了半数的箭一百只,便与思追驭剑前往猎场的入口。 “蓝少主莫不是今日是来陪榜的,怎会只领取半数的箭。 连魏婴都领了一百五十支箭。”江澄看到慕君领的箭数量后一脸诧异。 “江宗主有所不知今日计算成绩,残余未用之箭也是列入计算成绩的。”聂怀桑笑着摇动手中的扇子。 在慕君离开后片刻应渊背着手缓缓走到台上:“应渊你怎么也来了?”含光君面色微动看着应渊。 聂怀桑连忙起身向应渊拱手行了个揖:“不知应渊君会到场观赛聂某失礼了,聂某即刻为你加个席位。” “别忙了,我今日只是来凑个热闹。”应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挥了挥手。 “应渊君既然来了不如与我们一同观看吧。” 泽芜君笑着招呼着应渊,而应渊则轻轻点了点头便在慕君的位子上径自坐了下来。 “我怎么没听慕君说你也要来。”含光君面色淡淡的看着应渊。 应渊化出一壶茶径自喝着:“我是昨日想到一时兴起,过来凑凑热闹的,他不知道我会来。” “应渊君,你刚刚可看到,慕君受女修欢迎的程度了?”泽芜君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 “想不到这小子人缘还挺好的。”应渊喝着茶点了点头。 “可惜啊!没有一个女修是蓝少主看得上的,最后蓝少主还是只配戴思追送他的花。”聂怀桑在一旁摇着扇子。 应渊径自喝着茶:“这很好啊!我还怕他到处留情招人眼红呢。”不一会儿一个俏佳人走上观礼台。 “表哥今年的射艺大会你办得好盛大啊。”上官璐姈满脸嫣然巧笑。 江澄盯着眼前的美人眼都发直了:“这位是……” “她是我的表妹,上官家的上官璐姈。 璐姈来见过各大宗主。”聂怀桑阖上手中的扇子看着上官璐姈。 聂怀桑一一为上官璐姈介绍着各大宗主,介绍到应渊时,上官璐姈对应渊露出了一抹微笑:“这就是上次在覆峞山大大出名的应渊君吗?” “不敢。”应渊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 上官璐姈一边说话一边往应渊身边靠近,应渊看到上官璐姈靠近后:“上官小姐我已有家室,还请小姐保持距离为好。” “今日是花神节,女孩儿家在花神节对心仪男子表明心意是很正常之事。”上官璐姈满脸不以为意。 “还请上官小姐自重。” 含光君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凌厉的看着上官璐姈,上官璐姈则被含光君此一举动吓的停下了脚步。 “小妹不知分寸,我在此替小妹向大家赔礼道歉,璐姈你放肆了。” 聂怀桑赶紧在一旁卖着笑缓和气氛,随即上官璐姈向大家行了个揖便退下台去。 聂怀桑在一旁摇着扇子尴尬笑着打着圆场:“我这个表妹,从小就是上官家的掌上明珠,被惯坏了大家请勿见笑。” “蓝湛,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们姑苏每次举办听学总是人满为患。 下次举办听学时,再多收些女子去上课吧。 看看各世家的千金掌上明珠,会不会也学会端芳雅正一点,不要这么轻浮那会吓坏人的。”应渊摇着头一脸苦笑。 泽芜君与含光君一听到应渊的话,二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尴尬又无奈的笑容。 第135章 清河-射艺大会(二) “这次射艺大会怎么计分,怎都没看到花火之类的?”应渊径自喝着茶。 “一个时辰会更新一次成绩排名,成绩会由散布在猎场的各家弟子帮忙将每个人的箭拾回计算成绩。 箭上有凶灵靶的痕迹即计入成绩,这不等等就开始结算第一次成绩了。”聂怀桑摇着手中的扇子缓缓说着。 在观礼台上大家闲聊之时,开始有不少各家在猎场内帮忙拾箭的弟子送回了箭开始统计参赛者的分数。 “开始了.开始了.要开始计算成绩了。”欧阳宗主一脸兴奋看着弟子的拾回的箭。 一炷香后通传递子弟上了成绩到观礼台给聂怀桑,他接过统计成绩看了一下名单后,微微蹙眉阖上扇子站起身开始宣布:“第一名魏婴,蓝澈,第二名蓝愿,墨霄。 第三名金凌,蓝景仪,第四名蓝景桓,洛冰,第五名叶云,欧阳子真。” “这什么成绩,这么多人并列同名次。”江澄手摸着紫电一脸不耐看向聂怀桑。 聂怀桑沉默片刻对聂氏的通传弟子招了招手:“把排名前三名的箭全都取上来。” 随即聂家弟子将排名前三名的箭都送上了观礼台,台上的各大家主开始查验。 江澄看着魏婴与慕君的箭矢:“这是……”江澄拿起慕君的箭矢愣了愣。 含光君与应渊也走上前查看,江澄把慕君的箭递给含光君:“慕君把一支箭破为三支,而且支支中靶。”含光君看完慕君的箭后发出了惊讶之语。 “恩,这小子还真有点看头,学会用脑袋了。”应渊站在含光君身旁,背着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场之人听完含光君跟应渊的话后,不禁都凑上前查看慕君的箭矢。 “这蓝少家主也太神乎其技了,难怪他只领了半数的箭矢。”欧阳宗主一脸惊讶看着慕君的箭。 “看来蓝少主,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了。这次魏婴恐怕要吃大亏了。”江澄沉着一张脸声音冷冷说着。 “忘机,思追他什么时候也学了破箭之术。”泽芜君一脸笑容拿起思追的箭。 “不知道,不过看思追的箭似乎是用灵力箭所破,不是使用一般的箭矢。”含光君眉头微蹙摇着头。 “莫非是慕君。”泽芜君看着手中思追的箭矢喃喃道。 “那我们家墨霄可真是吃亏,他不会用破箭之术,箭射完就是射完了。”聂怀桑摇着扇子一脸苦笑。 “唉,我家子真也不太会破箭之术,这排名只能是刚开始好看而已。”欧阳宗主忍不住跟着叹了一口气。 “不知金凌可会破箭之术?”聂怀桑看向江澄。 “当然会,破箭之术在江家只是基本功。”江澄双手抱胸一脸骄傲。 “难怪云梦总是能在年年的射艺大会拔的头筹,看来我应该把子真也送到莲花坞拜师学艺了。”欧阳宗主忍不住探头看了江澄一眼。 “今年可不是云梦有看头,姑苏蓝氏也很有看头,蓝家少主看来今年是要技冠群雄了。”江澄面略有不悦之色撇着嘴。 “兄长,景仪的破箭之术如何?”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泽芜君。 “尚可,但无法箭箭都可破。”泽芜君脸上带着浅浅微笑。 猎场之内 思追与慕君二人通力合作,思追将箭射出,慕君在后射击空弓以灵力破箭。 “你灵力还撑得住吗?”思追回头略显担忧看着慕君。 “可以,你不用担心我,专心找凶灵靶,思追左上。”慕君一脸专注地替思追寻找凶灵靶。 “太高了!”思追看着凶灵靶忍不住皱着眉。 慕君蹲下身去:“踩我肩膀跃上去。” 思追踩着慕君肩膀用力一跃射出了箭矢,慕君则踏在身旁的石头上飞身而上以自身灵力射穿思追的箭矢。 “还真是合作无间,射艺大会比的是个人荣耀,你们还能无私这样合作。”墨霄经过二人身旁冷笑说着。 “在蓝家大家自身的荣耀就是蓝家的荣耀,没有再分什么个人与家族的。”慕君满脸不以为然冷冷说着。 “就是,你也可以找愿意成就你的人啊。”思追面色淡淡的看着墨霄。 随即墨霄把弓箭对准思追,慕君见状手搭五支灵力箭拉满弓对着墨霄:“放下你的弓,不然我的箭会射穿你的身体。” 场内的弟子来报墨霄与思追,慕君三人起了冲突彼此弓箭相向。 含光君,聂怀桑,应渊与泽芜君听到后四人急忙赶往猎场,四人一到场就看到墨霄的弓箭指着思追,慕君则搭箭指着墨霄。 聂怀桑摇着扇子看着剑拔弩张的三人:“这是怎么了?” “他们二人携手合作。”墨霄一脸不悦看着慕君与思追。 “射艺大会并没有规定不能合作,你以弓箭指着同为参赛的人是否不妥。”含光君一脸严肃看着墨霄。 应渊走到墨霄身边拍着墨霄的背小声说着:“夜枭族少主好自珍重。” 墨霄一听放下了搭弓的手:“没事了大家继续比赛吧!”应渊轻轻的挥了挥手。 应渊又在墨霄耳边小声说着:“夜枭族少主本尊在这,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泽芜君满脸疑惑看着几人。 “没事,小辈们开开玩笑,慕君不要当真了,快去比赛吧!” 应渊背着手看向慕君,随即思追拉着慕君纵身离开。 “墨霄,不要再有这种事发生,不然你就离开猎场。”聂怀桑摇着扇子一脸严肃瞪了墨霄一眼。 随后四人驭剑离开猎场,四人回到观礼台。 “发生了什么事?”欧阳宗主一脸好奇追问着。 应渊坐下倒了一杯茶径自喝了起来:“小辈们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怀桑,希望聂家子弟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泽芜君收起笑容一脸正色看向聂怀桑。 “二哥不会的,会后我一定好好约束他们。”聂怀桑摇着扇子一脸尴尬。 “聂兄,听闻蓝家少主可是很护短的,玩笑千万不可乱开。 尤其是对思追跟景仪,不然惹怒了蓝家少主,他可是会动杀机的。”江澄拨弄着手上的紫电。 应渊冷冷看了江澄一眼:“如果是金凌被弓箭指着,不知道魏婴与江宗主会不会也动了杀机。” “应渊君你…”江澄顿时被应渊噎的说不出话。 应渊面色淡淡又径自喝着茶:“我什么我。” 猎场之内 思追拉着慕君安抚着他的情绪:“不要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刚刚只是吓唬他的。”慕君停下脚步看着思追。 “该你找猎物了。”思追霎时松了一口气。 “不急,我的箭剩没多少先找完你的。”慕君带着一丝笑容看着思追。 思追抬头看着天色:“差不多要计算第二轮成绩了,你也是要赶快找猎物。” “好吧,那你在这等我,我等等便回。”慕君一脸笑意看着思追。 思追便在附近找了个石头坐下来歇息,魏婴看到思追便纵了过来:“阿苑,你累了吗?” 思追站起身拱手作揖:“没有我在等慕君,他去寻找猎物,让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慕君去哪了?”魏婴一脸灿笑把玩着手中的弓。 “不知道,应该在附近吧!”思追耸了耸肩。 魏婴一听大笑出声来:“你们不会找不到凶灵靶就放弃了吧!阿苑你还剩多少箭?” “差不多还剩九十几支。”思追低头看着箭筒。 “那慕君呢?”魏婴一脸灿笑看着思追。 “不知道,你没跟金凌在一起吗?”思追摇了摇头。 “阿凌他就在这附近而已,如果一有状况我可以很快就找到他,怎么你们也在这条路线上吗?”魏婴单手插着腰依旧是笑靥如娇阳。 “没有,我们本来在另一条山路上,刚刚跟一个聂家的参赛者起了冲突,所以我拉着慕君换了路线?”思追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了?”魏婴一脸疑惑收起笑容看着思追。 “小事。”思追面色淡淡轻轻挥了挥手。 魏婴不禁站直身一脸正色看着远方:“我看这次聂家的那几个弟子,身手也很是不错。” “恩,可是好像脾气也不小,你们可要小心一点。”思追轻轻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慕君回到思追休息之地:“魏前辈你怎么在这?” “我刚刚看到阿苑一个人坐在这,怕他无聊就跟他说了一会儿话,慕君看起来你箭也不多了。”魏婴脸上带着灿笑摸着鼻子看向慕君。 “恩,我用的差不多了。”慕君低头看着箭筒。 “这次成绩如何?”魏婴带着一脸灿笑看着慕君。 “不知道,这次在猎场里都不知道,大家的成绩到底如何?”慕君不由得耸了耸肩。 “那你们加油我去找凶灵了。”魏婴带着笑对二人点了点头,慕君也跟着点了点头。 “你刚刚找的如何?”思追走向慕君身旁关心问着。 “我刚刚发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凶灵颇多要一起去看看吗?我用箭雨试了一下成绩不差。”慕君一脸窃笑着。 “我们一起去看看。”思追点了点头,随即二人便往慕君发现之地而去。 观礼台上午时前最后一次计算成绩已经出来了,通传弟子将成绩递上去给聂怀桑。 聂怀桑接过成绩皱了一下眉头站起身准备宣布成绩:“午时前最后一次成绩宣布第一名蓝澈,第二名魏婴第三名蓝愿,第四名金凌,第五名墨霄。” “怎么可能,蓝澈不是才拿一百支箭进入而已吗?怎么可能超过魏婴。”欧阳宗主听到成绩后忍不住皱着眉头。 “将第一名的箭呈上来。”含光君站起身神色自若。 随即弟子将蓝澈的箭呈到观礼台上,聂怀桑拿起蓝澈的箭看了一下顿时呆滞。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将箭破得如此之细,这是把一支箭矢破成几只?”江澄则是一脸不可置信。 “慕君把一支箭最细约破成五至六支,粗的约为三支上下。”含光君拾起箭一看。 “这是怎么做到的?”泽芜君看着含光君手中的箭一脸赞叹。 应渊瞄了一眼桌上的箭:“灵力,他耗费自己的灵力化为箭矢破箭身而穿。” “那他灵力不就一直在消耗?”江澄一脸疑惑看着应渊,而应渊则喝了口茶点了点头。 “那他灵力怎么撑完这场比赛?”金子亦在一旁喝着茶淡淡说着。 应渊化出一盘残棋径自下着:“他没打算称完整场比赛,等他箭用完他应该就出来休息了。” “他还帮思追破,这样他身体吃得消?”含光君忍不住看着应渊。 应渊忍不住笑了出来:“含光君,对你家少主有点信心好吗? 他可是你最宝贝的弟子,你怎么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不是,这明天还有一天的赛程。”泽芜君一脸担忧望向应渊。 “看来这次我们又来来陪榜的。”聂怀桑一脸苦笑摇着手中的扇子。 “蓝少主真是每次都有惊人之举,次次都让人刮目相看,耳目一新。”江澄沉着脸语带酸意。 “这次金凌不代表金家出赛,我们金家已经够吃亏的了。 现在又碰到蓝少主,我们各大仙门看起来都是来陪公子练箭的,聂宗主干脆提早开宴吧! 今日的胜负差不多抵定了。”金子亦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即聂怀桑在众家主唉声叹气中宣布午宴开宴。 第136章 清河-射艺大会(三) 午宴开始没多久后,开始有参赛者从猎场陆陆续续退了下来,离开猎场的参赛者大多是箭矢已经使用完的。 “二百支箭果然还是太少了。”欧阳宗主看着场中的参赛弟子忍不住抱怨起来。 “现在退出来的只能说技不如人,不然还有人箭还没领完,不是还在场内比赛吗?”金子亦面色淡淡喝着酒。 “还好魏婴这次代表云梦出赛,不然云梦的脸都不知要丢到哪里去了。”江澄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欧阳宗主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抱怨着:“还好只有一个蓝澈,要有第二个蓝澈,我死活都一定把他绑回家当女婿。” “欧阳宗主你可以把蓝愿绑去你家当女婿,不然蓝景仪也可以,那你就还赚了一个蓝澈。”金子亦笑着打趣起欧阳宗主。 “金宗主,此话怎说?”欧阳宗主一脸疑惑望向金子亦。 “欧阳宗主你难道不知道吗?慕君跟思追、景仪那感情可是好的不得了,三个比亲兄弟还像亲兄弟。 我看谁家有掌上明珠的,可以把景仪跟思追赶快定下的就定下来吧,定一个送二个这还不划算。”金子亦大声笑着。 泽芜君脸上带着笑缓缓说着:“金宗主此言差矣,若是看上我们景仪跟思追的姑娘。 那可是要嫁入我们姑苏蓝家的,大家千万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大家听到泽芜君一席话纷纷笑了出来。 “下午就要开始百花魁的竞赛,相信那又是另一波高潮。”聂怀桑轻轻摇着扇子。 “聂兄,不知此次有多少人参赛?”江澄一脸好奇看向聂怀桑。 “仙门百家各世家约莫有近一百五十余名女修参加竞选,江宗主可要寻个可心之人相伴?”聂怀桑摇着扇子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看向江澄。 “此次参赛者竟如此众多。”含光君听到参赛人数后神色微动。 应渊喝着酒忍不住对含光君挑了挑眉:“那下午会场必然是百花争艳美不胜收。” “应渊君,有兴趣一同参加评选吗?”泽芜君温文尔雅的笑着。 应渊径自喝着酒摆了摆手:“我说了我今日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已。” 在午宴进行期间有越来越多的参赛者离开猎场回到会场中来,帮参赛者准备午餐的弟子也开始忙了起来。 离开猎场的各家弟子纷纷回到自己各家的休息位子用着午餐闲聊起来。 金阐一脸不悦的看着金家子弟:“那个金凌出来了没?” “还没有不过听说他这次的排名不。”欧阳云勖在一旁喝着茶。 “他还不是有个魏无羡当靠山,没有魏无羡他能撑那么久?”金阐一脸嫌恶嫌弃起金凌来。 “可是在猎场里我没看到他跟魏无羡在一起阿,不过我倒是看到蓝家的俩俩一组,蓝家的人到现在一个都还没出来。”欧阳云勖抬眸看着金阐。 金阐远远看着观礼台上的江澄:“云梦的也都还没人出来啊,我看这次应该又是云梦的称霸排名榜吧?” 叶陆川拿着弓走了过来:“我看这次蓝家颇有看头,云梦与姑苏可有得拼了。” “姑苏蓝家的,还不是靠那个蓝澈在撑场面。”金阐忍不住撇着嘴。 “要是金凌回来,我们还可以保住点面子。”叶陆川伸手拿过欧阳云勖的茶喝着。 “那个数典忘祖的不要提起他好吗? 自从不当家主之后就跑去躲在云梦,那个扶不起的阿斗,金家怎么有那种子孙。”金阐忍不住开始咒骂着金凌。 在众人闲聊之际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猎场回到会场中来。 江澄站起身看着场中的江家弟子:“我看参赛的人差不多快半数了。” “我看我们家的人也回来的差不多了。”金子亦皱着眉摇起头来。 “金宗主,金家不是向来也以好箭艺闻名百家的吗?”欧阳宗主满脸不解望向金子亦。 “兰陵金氏箭术再好,遇到云梦莲花坞那也是要俯首称臣的。 更何况这次金凌也没代表金氏,对我们而言那可是不小的损失。”金子亦忍不住叹了口气。 江澄挑着眉骄傲的笑着:“金宗主此话差矣。” 在众人叙话之际,几个蓝家子弟也离开了猎场回到会场。 泽芜君站起身看着几个人:“忘机,华轩,洛竹,屹川和裴宇他们也出来了。” 含光君起身走往观礼台下,一路往蓝家子弟走了过,几个蓝家子弟看到含光君走了过来纷纷向含光君拱手行礼。 “你们辛苦了。”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几人。 “含光君,这次我们表现的不好让大家失望了。”墨屹川忍不住一脸失落。 “无妨,大家平安就好,排名并不重要。”含光君依旧是面色淡淡。 “少家主回来了吗?”绍华轩一脸关切问着。 “还没有,大家再等等吧。”含光君轻轻的摇摇头。 “含光君,我看我们还有的等了。”沉洛竹脸上带着笑。 含光君面带浅笑而不答:“大家辛苦了先去休息好好用餐。” 泽芜君也来到蓝家子弟前面关心大家,几个人对泽芜君与含光君拱手做了一个揖便一起回到休息之地。 应渊抬眸看着二人:“泽芜君跟含光君真是体贴,还亲自下去慰问自家弟子。” “大家比赛都很辛苦,多多关怀是应该的。”泽芜君脸上带着尔雅的笑意。 应渊看着猎场方向:“景仪怎么也还没出来,他跟谁在一起?” “他应该是跟他堂兄景桓一起。”含光君面色淡淡的看着应渊。 “怎么景仪的箭法也是极好的吗?”应渊看着二人略显疑惑。 “景仪的箭法是很好的,他曾拿过射艺大会第二名跟金凌不相上下。” 泽芜君轻轻点点头,没多久洛川与沈黎曦也走出猎场往休息地走去。 应渊看着场中二人:“又出来二个了,差不多该报未时的成绩了吧。” 应渊说完没多久传递子弟上了成绩到观礼台给聂怀桑,聂怀桑看了名单站了起来:“未时排名第一名蓝澈,第二名魏婴。 第三名蓝愿,第四名金凌,第五名蓝景仪。” “看来可以提前恭喜含光君了。”欧阳宗主看着含光君。 “应该大局已定了。”江澄长长叹了口气。 “可能还言之过早了,还有未领的箭还没计算呢?”聂怀桑带着笑轻摇着扇子。 “聂宗主把魏婴跟蓝澈拾回的箭送上抬来清点吧。”含光君面色略微凝重。 聂怀桑吩咐通传弟子把魏婴跟蓝澈所有拾回的箭送到观礼台上清点,几个弟子开始分头清点二人拾回的箭矢。 不一会儿通传弟子大声报着:“魏婴三百二十支箭,蓝澈三百九十支箭。” 欧阳宗主一脸诧异看着几人:“这…怎么可能,这数量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要验箭,想必应渊君不会有意见吧?”江澄面色铁青站起身看着应渊。 “江宗主请随意,不用在意我。”应渊笑着摆了摆手。 江澄走到慕君的箭矢前开始验起箭来,他一看到箭忍不住发出赞叹之声:“到底是怎样的目力,可以把箭用灵力削成那个样子?” 应渊看了一眼江澄手上的箭矢:“不是目力,是直觉。 自信跟稳定度,慕君射出的灵力箭是靠他的直觉跟自信,江宗主深知破箭之道。 若有一丝的迟疑便会错过破箭的时机不是吗?” “确实如此,一箭破为二不难,但若一箭破为多箭,确实靠的确实是直觉跟自信。”江澄看着手上的箭不禁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聂家的子弟一起回到了会场,应渊看着场中身着聂氏校服的人:“聂宗主这些弟子真是好本事,不知道聂宗主去哪收的这些出色的弟子?” “这些受新收的弟子,他们说家乡受了灾,便离乡背井找仙门投靠,怎么难道应渊君也看上他们了吗?”聂怀桑 脸上带着浅笑轻轻摇着扇子。 “只是觉得他们天赋异禀,若得到点拨他日必成大器。”应渊轻声笑着摇了摇头。 “那就谢过应渊君夸奖了。”聂怀桑一脸笑意看着应渊。 “天赋异禀很好不过还是要多多注意品行,不要只看到他们出众的才能而忽略了他们的人品。”应渊看着场中几人忍不住顿了一下。 “谢过应渊君的提醒,我一定严格教导他们。”聂怀桑听到应渊的话后面色一凝阖上了手中的扇子。 没多久景仪跟景桓也出来了,景仪一看到应渊君便边跑边大喊:“应渊叔父你也来了啊。”应渊听到只好尴尬的跟景仪点点头。 “看景仪跟应渊君如此亲昵,金宗主所言果然不差。”欧阳宗则忍不住看着应渊。 景仪跑到观礼台前:“应渊叔父慕君出来没?”应渊摇摇头。 “景仪仪态,仪态,回去家规五十遍。” 含光君面色凝重看着景仪,而景仪一听到又被罚抄家规五十遍便乖乖地走回休息地。 “你看看又被罚了吧!”景桓忍着笑看着景仪。 景仪一脸憋屈的望向赛场:“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奇怪慕君跟思追怎么还没出来。” “不知道,我们先去找我们家的子弟吧!” 景桓也跟着回头看着猎场,随后景仪跟景二人缓缓走回到蓝氏休息地,大家纷纷上前关心他们的成绩如何。 “你们的成绩如何?”洛川走到景仪身边。 “不知道这次大家在猎场都不知道成绩。”景桓摇了摇头。 绍华轩站起身拿着水递给二人:“刚刚最新排名公布了,第一慕君.第二魏前辈.第三思追.第四金凌.景仪你是第五。” “思追第三怎么可能。”景仪一脸诧异看着几人。 “怎么不可能,他可是跟慕君在一起。”洛川忍不住大声笑着。 “我下次一定要跟慕君在一起。”景仪一脸哀怨看着几人。 没多久魏婴跟金凌一起扶着思追缓缓走出猎场,魏婴一个肩膀上挂着两只弓。 含光君看到思追被扶着走出猎场就急忙往台下走去应渊也跟了上去。 “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慕君人呢?”含光君接手扶着思追。 “我跟金凌要出来时,就看到阿苑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手上还流着血。”魏婴皱着眉看着含光君。 “思追,那小子人呢?”应渊一脸着急看着思追。 第137章 清河-夜枭族少主 “我跟慕君在射凶灵时,那个墨霄从后面射了我一箭。 慕君让我在那等他,他便独自一人去追墨霄了,魏前辈跟金凌看到我便带我出来了。”思追忍着痛眉头微皱。 “不好了,这下慕君肯定不依不饶了。”含光君面色凝重看了眼应渊。 应渊一脸铁青看向猎场:“蓝湛你去叫上三大宗主,我先进去找他们。” “你照顾好思追,我们先进去找慕君。”含光君把思追又交给魏婴。 “含光君我跟你们去,我拦的住慕君。”思追忍着疼痛看着含光君。 “阿苑你好好去包扎吧!不然慕君看到你这样肯定会杀红眼的。”魏婴听到思追的话忍不住皱着眉看着他。 含光君眉头微蹙:“思追别担心,有应渊在不会出大事的。” 思追一脸担忧看着二人:“可是那个墨霄他的弓有古怪。 而且他也是用灵力箭伤我的,他身上的箭筒已经没有箭矢了。” “没事我们会处理你先去好好休息。”含光君闻言脸色越来越难看。 魏婴跟金凌把思追带回休息地,蓝氏弟子纷纷围上来关心思追。 “你怎么受伤了,慕君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景仪看着思追的伤口。 魏婴伸手轻轻推开众人:“让阿苑先好好处理包扎伤口好吗?” 含光君一路快步走回观礼台上,随即四大宗主跟泽芜君一起驭剑往猎场而去,留下了各大世家面面相觑的家主。 猎场内慕君正追逐着墨霄:“你给我站住。”慕君面带怒气大喊着。 “追得上你就来,就怕你有命追没命回会场。”墨霄一脸挑衅讪笑奔跑着。 “你这个夜枭族的给我站住。”慕君一脸震怒喊着。 “你知道我是夜枭族的人你到底是谁?”墨霄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慕君。 “我是谁不重要,你跟我回去向思追道歉?”慕君黑着脸瞪着墨霄。 墨霄冷笑一声:“就说你有古怪,你的弓一看就不似凡间之物你到底是谁? 看你灵力使得很好啊,不如我们就来看看谁的灵力高。” “不要逼我!”慕君冷着脸面带怒气瞪着墨霄。 墨霄对慕君挑了挑眉一脸挑衅:“你可能不知道我手里的弓,他可是可以杀神弑仙的修罗弓。” 慕君一脸清冷面带盛怒:“我知道。” “你知道此弓来历你到底是谁?”墨霄一脸疑惑看着慕君。 “我是谁不重要,若我没猜错你是夜枭族的少主吧? 夜枭族为上古遗族,既然天界留你们一条血脉,你们就要知晓上天有好生之德才是。”慕君面盛怒语气森冷。 “看来你是天界之人了,既然是天界之人那就留不得了。”墨霄闻言忍不住皱着眉头。 墨霄起手化出灵力修罗箭搭在弓上,在墨霄准备把箭射出时应渊刚好找到他们:“夜枭少主本尊早已经警告过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墨霄愣愣看着眼前二人:“你们到底是谁?” “本尊仙号青离帝尊,这小子仙号东离帝君,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应渊一脸严肃背着双手。 “帝尊?你是天帝。”墨霄闻之霎时脸色发白。 应渊起手化去了他的修罗箭,并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咒,没多久四大宗主跟泽芜君也驭剑到达现场。 含光君看慕君手上弓箭搭满五支灵力箭眉头深锁大喊:“慕君把弓放下。” “应渊君大家有话好说。”聂怀桑摇着扇子一脸紧张。 慕君一脸严肃目光带着肃杀之气看着众人:“好说?他拿箭射思追有好说吗?” “慕君放下弓。”含光君厉声喝斥着慕君。 “师尊他要射杀思追,要不是我眼角余光看到立马推开思追,他早就命丧黄泉了。”慕君望向含光君眼睛闪过一丝杀意。 “把你的弓放下我们来处理。”应渊瞪着慕君语气森冷。 慕君目光冷肃看着几位宗主:“要是思追没命,他要怎么赔,拿什么来赔?” 泽芜君驭剑到慕君身旁,轻轻的把慕君的弓拨往一旁。 慕君一怒把灵力箭往地上射了出去,随即把弓往地上一丢驭剑离开猎场。 泽芜君落下地捡起了慕君的弓,当泽芜君捡起慕君的弓时发出了惊叹一声:“慕君的弓竟如此之沉,太让人惊讶了。” 江澄听到泽芜君的话也落下地去接过泽芜君手中的弓:“这么沉的弓他竟能使得如此灵活,这个慕君他还真是让人激赏。” “思追呢?思追去哪里了?”慕君离开猎场便直奔蓝氏休息的地方。 “慕君,你别慌阿。 魏前辈带思追去包扎了,他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景仪用力拽着慕君的衣袖。 “怎么可能是皮肉伤而已,那箭结结实实的射穿过他的手臂,要是思追的手废了,日后不能弹琴怎么办?”慕君用力拨开景仪的手。 慕君一脸怒气冲冲到处寻找思追,没多久慕君看到魏婴跟金凌扶着思追从远处走了过来:“思追怎么样了,你的手怎么样可以动吗? 手指也可以动吗?”慕君跑上前去一脸担忧的看着思追。 “放心,刚刚大夫仔细瞧过了,没有伤到经脉,只是箭射穿皮肉而已。”魏婴温声安抚着慕君。 “你冷静点,你已经失控了,我真的没事,真的只是皮肉伤而已。”思追看着慕君开始耐心安抚起他来。 没多久一群宗主就带着墨霄回到会场,慕君一看到墨霄立马跑上前去就是一顿暴打:“要是思追的手废了,以后不能再弹琴,我就卸了你的手。”慕君大声怒骂着墨霄。 金凌跑上去要拉开慕君,慕君就像发了狂的野兽拉都拉不住。 随即应渊趁机对慕君施了安神咒慕君便瘫倒在地。 在慕君倒地前应渊伸手一把捞住他:“金凌,把这小子快弄走,他已经失控了。”几个蓝家弟子赶紧上来把慕君背离会场。 含光君看到思追傻在魏婴身边便走向思追:“怎么样手还好吗?是否无恙?” “大夫刚刚仔细检查过了,只是被射穿皮肉没伤到筋骨,不过慕君这反应也太大了吧!”魏婴看着含光君忍不住抱怨起来。 含光君面色凝重看着二人:“这不能怪慕君,慕君说他是瞄准思追,准备要射杀思追的,如果不是他赶紧推开思追。 思追他恐怕就不只是手臂受伤而已,思追慕君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慕君大喊一声就立马把我用力推开,慕君他自己也跌落在地。”思追听到含光君的话后不由得皱着眉。 “怎么慕君也受伤了吗?”含光君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应该有的,他从那么高落下地,脚应该有受伤,我看到慕君落地的地上有血痕。”思追语气开始变的略急。 “魏婴。”含光君铁青着脸看着魏婴。 “我知道,找大夫去给慕君检查对吧。”魏婴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蓝湛,怎么那小子也受伤了吗?”应渊忍不住也皱起眉来。 “不知道,思追说应该有,他看到慕君落地的地上有血痕。”含光君面色铁青看着应渊。 “那小子脚有伤还追那么远。”应渊背着手面有愠色。 “聂宗主,此事是否该好好处理。”含光君看向一旁的聂怀桑。 “我看这种顽劣的弟子,聂宗主不该在收留了。”金子亦背着手在一旁准备看戏。 “射艺大会本就是君子之争,在这种场合包藏祸心的人,怎可还继续留在仙门之中。”江澄双手抱胸一脸不悦。 “墨霄,你被驱逐出聂氏。 接下来要怎么处理端看仙督如何决定了。”聂怀桑黑着脸盯着几位宗主。 “那就先囚禁起来,再慢慢审问。”含光君语气冷冷看向墨霄。 “好,那就先把墨霄囚禁于不净世的地牢内,等大会过后再由众家主一同审问。 我看今日不宜再进行大会了,所有赛程推迟至明日再进行”聂怀桑摇着扇子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 众仙门在聂怀桑的宣布声后纷纷离开会场回到不净世。 随即含光君跟应渊也一起离开会场回到望云榭,二人坐在外间一起等着慕君清醒。 “这是怎么回事?”含光君忍不住看着应渊开口问道。 应渊化出一壶茶径自喝了起来:“那个墨霄是被天界问罪的上古遗族后裔,前天慕君便发觉他的身份有异,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思追因为担心慕君。 便在夜里上去天界找了我一趟跟我说这事,我才会在今日下来这一趟。” “原来是思追去告知你的。”含光君轻轻颔首。 “思追也是担心会有事发生,墨霄手里那把弓来历不简单,那是夜枭族至宝修罗弓可以杀神灭仙。”应渊径自喝着茶淡淡说着。 “所以刚刚慕君反应才会那么大。”含光君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 应渊沉着脸点了点头:“还好今天受伤的是思追,如果那箭射在慕君身上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早上我就已经警告过墨霄一次,结果他还是明知故犯的挑衅,无怪乎慕君失控大怒。” “那此事要如何处理才好?”含光君眉头微蹙看着应渊。 “我已经对墨霄那小子下了咒语,不该说的事他说不出口的,剩下等慕君那小子醒了安抚好他的情绪再说。”应渊深深叹了一口气。 含光君面露忧色看向慕君房内:“我怕慕君这次不好安抚了,刚刚我看到他眼露杀机,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让思追来劝那小子吧!现在应该只有思追劝的动他了。”应渊忍不住又摇着头。 过了一会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慕君背回望云榭,含光君跟应渊跟着回到慕君房间。 “刚刚不净世的大夫替慕君检查过了,说他的膝盖落地时受了点伤。 好好养一段时间就无大碍,只是刚刚他在会场都没说他也受伤。 所以大夫说他失血有点多,不过没大碍休息几天缓缓就好了。”景仪站直身顺了顺气说着。 “思追呢?”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几人。 景仪走到慕君床边轻手轻脚替他盖上薄被:“魏前辈不放心,带着思追又找了云梦的大夫,现在正在给思追好好检查。” “云梦的大夫?”应渊一脸疑惑看着景仪。 景仪点点头解释着:“恩,江宗主出行在外,一般都会带他们自己云梦的大夫一起出行,他这个人对别人家的医修一向不太信任。” “等等就让思追来这陪慕君,不然等慕君醒来可能还无法消气。 景仪你先在这陪着慕君,我去一趟不净世。”含光君仔细叮嘱着景仪。 第138章 清河-幼稚的帝君 约莫过了快半个时辰魏婴跟金凌才扶着思追回到望云榭,思追一回到望云榭就赶紧到慕君房间。 “思追你的伤如何?”景仪扶着思追在慕君床榻边坐下。 金凌替思追倒了杯水递给他:“大夫说好好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无大碍。” “应该?要是让慕君听到应该这两个字,他肯定大概又要大怒。”景仪忍不住在一旁翻着白眼。 魏婴探头看着昏睡中的慕君:“他现在状况如何?” “膝盖伤了,大夫说养好好一阵子就没有大碍。”景仪站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气。 金凌也凑到慕君床边:“那他怎么还在昏睡?” “应渊给他下了安神咒,不然他整个人失控,谁拿他都没办法。”景仪又叹了口气。 “你们含光君呢?”魏婴摸着鼻子盯着景仪。 “他去不净世议事了。”景仪翻着白眼看着魏婴。 “慕君什么时候会清醒?”思追一脸担忧看着慕君。 “不知道,不过他这样比较好,不然我们实在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几个人都制不住他,力气比牛还大,就他那个爆脾气,也只有思追你有办法而已。”景仪不由得耸了耸肩。 “应渊君呢?”金凌拨了拨额间的细发看着景仪。 景仪走到房门旁探头看着外间:“大概也去不净世了吧?” 泽芜君带着慕君的弓来到望云榭,他看到厅里都没人于是便走到房间查看。 他一走到慕君的房间外便听到几个人都聚在里面于是便敲敲门,金凌一听到敲门声便赶紧开门。 “泽芜君你来了。”景仪拱手作揖向泽芜君行礼。 “我送慕君的弓过来。”泽芜君向景仪点点头。 “慕君的弓丢失了?”景仪一脸惊慌看着泽芜君。 泽芜君拿出凤翎交给景仪:“没有慕君一气之下把弓丢着,便掉头驭剑离开。” “看不出来慕君脾气挺大的。”金凌忍不住吐着舌头。 “他本来就脾气不好,是你们不知道而已。”思追轻叹了口气小声说着。 “你知道慕君脾气不好?”景仪皱眉看着思追。 “尤其是他刚来云深不知处的时候,他时常在寒潭洞里一个人发脾气,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去看他。”思追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难怪慕君对你特别好,原来你陪他走过那段孤单的日子。”泽芜君一脸和缓看着思追。 思追继续看着慕君缓缓说着:“慕君其实是一个很压抑的人,他从小就不被应渊君待见跟喜爱。 所以学会了迎合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在人前他都不敢轻易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他其实过的很辛苦.刚开始我去寒潭洞看他,他也以为我是在可怜他。 后来我常常主动弹琴给他听,陪他说话,他才慢慢地跟我说心里话。 再后来他跟魏前辈学音律,便主动要我常常进去教他,弹琴给他听,他说听我弹琴他的心情会很平静。” “难怪他今天一直很担心,万一以后你要是不能弹琴怎么办。”景仪点了点头。 “思追,如果慕君希望你一直弹琴给他听你会吗?”泽芜君一脸略为凝重看着思追。 “当然会。”思追一脸认真看着泽芜君。 “思追,你对慕君真好。”景仪一脸羡慕看着慕君。 思追看着昏睡中的慕君:“他对我也很好。” “他能对你不好吗?他都能送你一整套的广陵散了。”景仪忍不住又翻着白眼。 金凌一脸吃惊看着二人:“景仪你说什么,慕君送了思追一整套广陵散?”景仪默默的点了点头。 “真的假的?一整套广陵散那可是价值连城。”金凌瞠目结舌看着思追。 景仪轻轻拍了拍金凌的肩膀:“不用怀疑,就是一整套四十五部一部都没少。” “好吧!我承认他真的是富可敌国,他一个人就比我们整个金家都还有钱。”金凌一脸无奈的耸耸肩。 慕君在众人聊天中缓缓醒来:“慕君你醒了,如何脚还好吗?”思追一脸担忧看着他。 “思追,给我看看你的手臂。”慕君神情紧张盯着思追的手臂。 思追把手臂伸给慕君,慕君伸出手掌在思追手臂上探查了一会儿:“还好,还好,伤口可要好好照顾,千万不要化脓便无大碍。”慕君终于松了一口 气。 “慕君,这下你可以放心息息怒吧!”泽芜君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然不行,要不是我一早发现推开思追,他还有命坐在这吗?”慕君一脸铁青看着泽芜君。 “现在大家都没事,这样就是不幸中的大幸。”思追在一旁温声安抚着慕君的情绪。 “为什么应渊今天会来?”慕君一脸疑惑看着泽芜君。 “不知道,你们进猎场后没多久他就来到会场,或许是他想来看看你在射艺大会上的表现。” 泽芜君面色淡淡说着,慕君则静静的看向思追,思追赶紧别过头去不敢看着他。 “慕君你今天都没抛花给我,为什么你只抛花给大舅舅?你真的很偏心。” 金凌一脸哀怨看着慕君,他心里其实也很欣赏慕君,年纪轻轻与他们相仿,却有着深厚的家世背景。 同时他也羡慕慕君才到云深不知处没有多久,便有那么多的好朋友。 哪像他从小就只有一个舅舅陪伴在他身边,同年龄的玩伴都嫌弃他的身家背景不爱跟他一起玩耍。 直到认识思追跟景仪之后,他身边才好像有了朋友这个词。 但现在他的好朋友思追跟景仪,也都把慕君看的比他还重尤其是思追。 自从慕君到云深不知处之后,他已经甚少跟着景仪下山陪他一起夜猎。 所以他现在一直想努力成为慕君的好朋友,以便再跟往日的好友思追还有景仪重拾往日热络的互动。 “因为魏前辈在我心目中,他也是我的师尊。”慕君面色淡淡看了眼金凌。 “那为什么你抛花给思追跟景仪?”金凌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慕君。 慕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思追跟景仪二人:“因为他们是我好兄弟。” “那什么时候我可以当你好兄弟?”金凌凑到慕君身旁挤眉弄眼的指着自己。 慕君被金凌逗着笑了出来:“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在场所有人听到慕君的话都噗哧笑了出来,泽芜君看到慕君笑了心里那个大石头终于安心卸下:“好了,你去拿些吃食回来准备晚餐了。” 泽芜君温声催促着景仪去帮慕君跟思追拿些吃食给二人好好果腹。 “我们去一起吧,你想要当慕君的兄弟,得先学会跑腿这件事。” 景仪拉着金凌就往门外走去,随即泽芜君景仪跟金凌一起离开了望云榭。 房间内只剩下慕君与思追二人,尴尬的气氛又开始弥漫着慕君的房里。 “是你去通知应渊的对吧?”慕君脸色沉了沉看着思追。 “恩,前晚我看你很烦恼,便去跟应渊君说了血鹰族还有夜枭族的事。”思追一脸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那你去找应渊,可有人为难你?”慕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思追,他没想到思追会为了他心里的那一点担忧,独自上天界去找应渊求助。 现在他更确信眼前这个人是真心在意他的人。 “没有大家都对我很礼遇,慕君这件事我们就这样算了好吗?”思追轻轻地摇了摇头。 慕君闻言又是一脸怒气开始炸毛:“当然不好,万一你要是真的出事那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思追霎时愣了愣。 “就…谁以后陪我说话,弹琴给我听,对了那个墨霄呢?” 慕君看着思追突然语塞不知该怎说下去,只好赶快转移思追话题。 他在心里其实是心悦思追的,他喜欢跟思追一直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喜欢思追在他身边帮他打理着所有的一切。 但他还不能说出口,因为慕君知道现在时候还未到,他不知道思追是否也会心悦他。 他害怕思追知道他的心意之后会离他而去,所以他不敢说出来。 “刚刚听江宗主说,墨霄好像被囚禁在不净世的地牢里,等大会过后再由各大家族一起详细审问。”思追忍不住皱着眉。 “他要射杀的是你,为什么要给各大家族审问? 不是应该由我们蓝氏单独审问他就好吗?”慕君面有怒色又开始焦躁起来。 “你冷静,我弹琴给你听好吗?”思追继续轻声安抚着慕君。 慕君强撑着起身:“你要去哪?你的膝盖有伤。”思追一脸疑惑愣了愣。 “我去杀了他,那就不用各大家族再审问了。”慕君黑着脸大声怒吼着。 思追闻言一把就把慕君按回床上:“你腿上还有伤要去哪里?” 在二人争执拉扯间应渊背着手走入房内:“你们二个又在吵什么!” “那个墨霄呢?”慕君一脸怒气盯着应渊。 “囚禁在不净世的地牢里。” 应渊径自坐了下来替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然后呢?”慕君一脸不悦瞪了一眼应渊。 “你们含光君自有他的打算。”应渊淡淡的看了慕君一眼。 “他可是夜枭族少主,他手上还有修罗弓。 而且他还会使用修罗箭,他用修罗箭指着我,难道我不应该好好向他问罪吗?”慕君依旧气愤难平盯着应渊。 “你说他用修罗箭,那你今日指着他的涅盘箭,难道就不会要了他的命吗?”应渊放下手中的空杯忍不住瞪了慕君一眼。 思追一脸疑惑看着二人:“什么涅盘箭?” “涅盘箭就是把自己的原神化入灵力中的一种灵力箭,这种箭杀伤力极大,而涅盘箭使用越多次自己的元神就会越耗弱。 如果意志不坚就会入魔,反之如果意志够坚定那灵力箭的杀伤力就会愈来愈强,所以才会称之为涅盘箭。 涅盘箭最大的杀伤力不是在于本身的伤,而是利用自己的元神消灭对方的元神。”应渊看着思追慢慢解释着。 应渊把净魄膏化出放在桌上:“思追,等他老实一点之后再帮他上药。 如果他明天要继续比赛就必须要上药。 他如果不老实还吵吵闹闹就把净魄膏收起来,让他明天不能出赛,小子你好好想想到底我该向谁问罪。” 应渊说完振袖一挥便失去了踪影,思追起身把净魄膏收入体内。 “为什么练那么危险的灵力箭?”思追不悦看着慕君。 “以防万一而已,你的汐月呢?”慕君一脸不以为然看了眼思追。 思追在桌边坐了下来:“等等问金凌,回来时好像是魏前辈帮我拿的。” “把净魄膏给我。”慕君死死盯着思追。 思追径自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给,等你老实点再说。” “你们二个又在吵什么?在外面就听到你们的声音。”景仪跟金凌端着吃食走了进来。 “金凌,思追的弓呢?”慕君一脸极为不悦看着金凌。 “好像在我房里,我等等就去拿来。”金凌思索了一下。 景仪忍不住打趣着受伤的二人:“来吧!伤号们吃晚餐了。” 金凌跟景仪搀着慕君下床到桌边坐了下来,慕君则端起碗要帮思追喂饭。 “看看这两个,一个走不了路,一个吃不了饭,这样都还能吵翻天。”景仪笑着看向二人。 “蓝景仪你够了喔?”慕君皱着眉看了眼景仪。 “知道了,知道了,快吃饭。”景仪一脸无奈的摆摆手。 几个人吃饭之时,院中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吵吵闹闹。 不久后景桓走了进来:“院子里的又是谁来了?”景仪皱着眉看向院中。 “一个叫凤九歌的女子,她说她要慕君一面。”景桓一脸无奈的看着几人,几个人看着慕君。 “看我做甚?我又不认识她。”慕君端着碗脸上略有不悦。 “她说她来自南域,她说跟你这样说,你就会见她了。”景桓小心翼翼看着慕君说着。 “南域的人不见,女子更是不见。”慕君径自夹着菜。 景桓走了出去替慕君传话,不久景桓又走了进来。 “还给不给人好好吃饭了?”景仪忍不住又翻着白眼。 景桓一脸无奈:“她说她是为了墨霄的事情,特地前来求见慕君。” “不,跟她说再吵我就杀了墨霄。”慕君面有怒气的抬眸看了眼景桓。 景桓走了出去替慕君传话,不久景桓又走了进来叹了口气:“慕君你见见她吧,她现在在望云榭门口跪着不走。” 慕君撇过头去径自帮思追喂食着饭菜:“不见,爱跪给她跪着,我们要好好吃饭,还有景桓你不要再进来了。”景桓一脸无奈地走了出去。 “你干嘛把气撒在景桓身上?”思追淡淡的看了慕君一眼。 “没有,我只是想好好吃饭而已。”慕君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思追。 慕君振袖一挥对门口施了绝尘咒:“现在大家可以好好吃饭了,等等吃完饭帮我上药,然后我要睡觉明天好好比赛,天塌了都不要吵我。” “慕君,你这样好像小孩子在闹别扭。”金凌突然笑了出来。 “金凌,你再说下去,你就会发现等等你吃饭吃到一半,人突然出现院子中。”景仪看了眼金凌小声说着。 金凌一听赶紧闭上了嘴乖乖安静吃饭。 几个人吃完了饭后,金凌跟景仪二人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我把碗筷收出去,还有等等我把思追的弓拿回来,别把我关在外面。”金凌看着慕君深吸了一口 气。 思追站起身缓缓走到隔间内替慕君拿换洗衣:“景仪,把慕君背去丢在温泉池洗漱。” “我腿上有伤。”慕君闻言一脸不悦噘着嘴开始嘟嚷起来。 “洗漱完回来,我再帮你上药。”思追不以为然回头看着慕君。 “走吧!我们去洗漱。”景仪一脸无奈蹲在慕君跟前。 慕君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趴在景仪背上,让景仪背去温泉池,思追则拿着慕君的换洗衣服跟在二人后面。 景仪背着慕君来到温泉池畔:“慕君你这样怎么下去?” 思追语气平稳面色淡淡的看着慕君跟景仪二人:“把他放下来,脱掉他的外衣丢进去就好。” “思追,你是开玩笑的吧?”景仪一脸惊吓盯着思追。 慕君淡淡看了思追一眼轻轻拍着景仪的肩膀:“放我下来我自己来。” 景仪小心的把慕君放下来坐在温泉池畔,慕君自己慢慢解开外衣,穿着单衣慢慢移入温泉池内。 “你在琊镧山可不是这样洗的,景仪扒拉他的上衣。”思追一脸正色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紧张大声喊着:“蓝思追,你要干什么?” “我要看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景仪扒光他的上衣。”思追一脸正经面色淡淡。 景仪一脸无奈想死的表情,伸出手脱掉慕君的衣服。 “看吧,他身上一定有其他的伤。”思追淡淡看着景仪。 “慕君不是我说你,你可以合作一点吗? 不要老是让我做些奇怪的事情,这样人家会怀疑我对你有别其他企图的。”景仪一脸想死的表情,忍不住对慕君翻着白眼。 外面传来金凌的声音:“你们哪去了?” “我们在温泉阁,慕君正在沐浴。”景仪大声朝着门外喊着。 金凌在门外大声喊着:“那我进去了。” “你进来干嘛?”慕君一脸微愠瞪着金凌。 “大家都男子有什么关系,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金凌一脸不以为意耸了耸肩。 “麻烦你等等帮忙把他从温泉里捞起来。”思追看着金凌。 “金凌,把蓝思追扒光丢进来温泉池。”慕君忍不住瞪着思追。 “你们两个人今年只有三岁吗?之前只有一个魏三岁,现在多了两个蓝三岁。”景仪翻着白眼轻叹了口气。 “我也要看思追身上还有其他伤吗?”慕君满脸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思追的伤泡温泉会化脓的。”金凌皱着眉一脸为难。 “不用担心有净魄膏,金凌把思追上衣扒光丢进来。”慕君不以为意摆了摆手。 “我开始后悔进来了,思追你自己脱好吗?”金凌一脸尴尬。 思追开始解开衣带脱去外衣,最后思追赤裸着上身在慕君面前转了一圈:“我没有其他的伤了,金凌麻烦你搬一张高一点的椅子过来,等等让他上来坐着更衣。” 慕君看到第一次在他面前赤裸着上身的思追,肤白胜雪的肌肤,结实适中的肌肉线条,尤其是背后那一对宛若蝶翼的肩胛骨。 不禁让慕君愣了愣,他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思追这个样子绝不能让别人给看了去,要看也只能自己好好慢慢欣赏。 随后金凌走出温泉阁吃力搬来一极高的靠背椅,思追走到木架旁拖着木架,他把木架拖到椅子边开始披挂起慕君的衣服还有一条大布巾。 思追开始指挥着景仪跟金凌二人:“把他捞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给他自己更衣。” 景仪跟金凌二人开始吃力的做着苦力工作,二人好不容易让慕君坐在椅子上。 思追看着景仪跟金凌二人:“我们先出去给他自己慢慢更衣。 “他自己能行吗?”金凌皱着眉看了眼慕君。 “不行也得行,他醒着从不让别人帮他更衣的。”景仪一脸无奈摇着头。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温泉阁里传来慕君的声音:“蓝思追进来帮我。” “一个腿伤的叫一个手伤的帮他更衣,他有叫错人吗?”金凌捂着嘴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没叫错人,他如果真的要人当忙更衣,就只会叫思追而已。”景仪站在一旁翻着白眼。 思追摇着头进入温泉阁,金凌一边看一边笑。 “大小姐你就笑吧,看这两个蓝三岁会有多搞笑。”景仪摊了摊手看着金凌。 不一会儿传来思追的声音:“景仪,金凌来帮忙把他弄回房间。”景仪叹着气背着慕君往房间缓慢走去。 “景桓的琴弹的好吗?”思追淡淡的看着景仪。 景仪想了一下:“不差。” “那等等请景桓来弹一下洗华。”思追点了点头。 “那我去叫景桓。” 金凌只想赶快逃离这尴尬的氛围,他飞快跑去找景桓,不一会儿景桓就来到慕君房间。 “你会弹奏洗华吗?”思追看着景桓。 “会,但不常弹。”景桓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那麻烦你弹一曲洗华给慕君净心。”思追点了点头。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麻烦。”景桓尔雅的笑着。 随即思追化出自己的琴交给景桓:“用我的琴弹吧,景桓可以开始了。” 景桓缓缓的弹起洗华一曲,思追化出了护灵丹。 他将护灵丹放在手上化做轻烟渡入慕君口鼻之中,之后慕君解开上衣。 思追掏出净魄膏开始帮慕君上药,等背上的药上好后,思追又掏出另一个紫色的丹药化做轻烟渡入慕君口鼻之中,随即收起了净魄膏。 “我的膝盖还没上药。”慕君一脸诧异看着思追。 “静心凝神。”思追语气淡淡。 “果然还是只有思追治的住慕君。”金凌双手抱胸在景仪身旁小声说着。 景桓弹完一曲洗华之后停了下来:“运转灵力看看。”思追淡淡的看着慕君。 慕君乖巧的照做:“灵力正常了。” “把傲雪化出来握在手上。”思追紧紧盯着慕君。 慕君化出傲雪握在手上,傲雪发出凛凛寒光。 “好了,休息睡觉。”思追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的膝盖还没上药。”慕君不满的皱着眉看了眼思追。 思追面色淡淡的摆了摆手:“等你睡了我再来帮你上药,不然等等你用灵力疗伤又跑去揍人。” “思追你把净魄膏拿出来,让景仪帮你上药。”慕君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思追化出净魄膏交给景仪,景仪拆下思追手臂上的绷带:“思追为什么你的伤口,会变得黑黑红红的?”景仪满脸疑惑盯着思追受上的伤口。 “过来我看看。”慕君一脸着急的坐了起来伸出手掌在伤口上探查了一下。 “这是修罗箭,应渊呢快叫应渊来。”慕君着急大喊。 “什么是修罗箭。”金凌满脸疑惑看着慕君。 “一种阴狠的灵力箭,这个我解不了要找应渊,快去把他找来。”慕君一脸焦急双眉紧蹙。 “我不知道应渊君去哪里了?”景仪看着慕君耸了耸肩。 “你们快去不净世找看看。”慕君一脸焦急看着房中的几人。 第139章 清河-修罗箭 “你们分头赶快去找应渊,跟他说思追中了修罗箭。”慕君着急地大喊起来。 “那个凤九歌还跪在外面,她会知道怎么解修罗箭吗?”景桓温声提醒着慕君。 “景桓扶我起来我去问她。”慕君一脸紧张的伸出手拉着景桓的衣袖,景桓则小心的扶起慕君。 “你的衣服。”思追皱着眉。 “衣服不重要了。”慕君一脸不在乎。 思追双眉紧蹙提醒着慕君:“衣带系好啊,人家可是个女子。” 慕君伸手随便系了衣带,便由景桓扶着出去见凤九歌。 慕君看着眼前跪着的女子:“你就是凤九歌。” 凤九歌抬头看着慕君:“是的,可以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墨霄吗?他不是故意的。” 慕君怒斥着:“他不是故意是蓄意的,你可知道怎么解修罗箭吗?” “我不知道。”凤九歌摇摇头。 慕君霎时眼露杀机:“景桓我们回房,凤九歌你听好了,要是思追手上的修罗箭无法解开。 思追的这只手我会拿墨霄的命来抵,这就是墨霄该付出的代价。” 在景桓扶着慕君去见凤九歌时,景仪,金凌二人急忙跑去不净世寻找应渊君跟含光君。 不一会儿含光君急忙赶到望云榭,一进入慕君房间就看到慕君神色慌张在给思追上药。 “慕君,思追这是怎么了?”含光君神色微动。 慕君一脸着急:“师尊,思追中的不是一般的灵力箭,是极阴狠的修罗箭。 这个我不会解,你看思追的伤口越来越严重了,应渊呢?” “慕君不要急,应渊应该是回去了。”含光君眉头微蹙。 “师尊,你继续帮思追上药,我去铘镧山找我舅舅。”慕君闻言开始慌张起来。 “你的腿现在不能到处跑。”含光君眉头紧蹙了起来。 “你等我,我很快就带舅舅回来,舅舅一定会解修罗箭的。”慕君抬眸看着思追。 随即慕君伸手一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一会儿慕君带着余墨回来,余墨手中轻摇着扇子,仔细观察着思追的伤口。 “这是怎么弄得,为什么会被修罗箭伤到?”余墨看着慕君阖上手上的扇子,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余先生,思追可有大碍?”含光君神情略带担忧。 余墨顿了一下:“不好说,慕君我可以先带思追回琊镧山吗?那里的温泉可以使思追的伤口暂时不再恶化。” “伤口可以完全医治吗?”含光君看着余墨。 余墨自从看到思追的伤口后,他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我还要细细研究才知道。” “慕君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思追脸上带着笑意安抚着慕君。 慕君失控大喊:“要是有事呢?你要是有事,那个墨霄死一百次都不够。”含光君跟余墨听到慕君说的话都不禁被他吓到。 慕君看向余墨:“舅舅你带思追先回琊镧山,最晚明天晚上,明天晚上我就回琊镧山,这边比赛一结束,我马上就回琊镧山。” “净魄膏留给你,记得要好好上药,我就去琊镧山待着等你,还有千万不要再乱揍人了好吗?”思追把药递给慕君。 余墨伸手扶着思追:“含光君我先带思追回去,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思追的,另外慕君你也不要太担心。” 含光君向余墨拱手作揖:“余先生,思追就麻烦你了。” 余墨点了点头:“思追我们走吧。” 余墨带走思追后,慕君独自拆下了膝盖的绷带,开始替自己上药,随即驱动灵力疗伤。 “慕君你要做甚?”含光君一脸错愕看着慕君。 慕君目露杀机:“我要去看看那个墨霄。” “你不能去,思追说你不能去打人。”含光君闻言愣了愣。 “对,思追只说我不能揍人,但他没说我不能杀人。”慕君冷冷道。 含光君不禁眉头深锁:“慕君你失控了,静心凝神。” 慕君愤怒喊着:“师尊,我怎么静心凝神,搞不好思追会死的,你知道吗?中了修罗箭那是会死人的。” 含光君心里震惊了一下:“真的吗?” “师尊,你以为我很喜欢杀人吗? 凡人中了修罗箭那就是一种凌迟。 师尊,你知道思追现在有多痛吗?思追不说是因为他怕大家担心,他刚刚连吃饭都是我喂他吃的,他帮我更衣时,手痛的都抬不起来了。” 慕君红着眼,泪光在眼眶打转。 慕君说完开始运起菡萏真气,他的全身被白色光芒团团包住,不一会儿白色光芒转为金色光芒。 约过了一刻钟慕君周身的光芒褪去,慕君缓缓站了起来。 “慕君你的腿。”含光君眉头微蹙。 慕君面无表情眼带杀机:“好了,师尊你现在要跟我一起去找那个墨霄吗?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 含光君轻轻叹息了一声:“我跟你去。” 慕君振袖一挥二人来到了不净世的地牢中,慕君走到墨霄的囚笼前化出了傲雪:“说出修罗箭的解法,不然我有数百种慢慢凌迟杀死你的方法。” 含光君静静站在慕君身边,第一次他对慕君感到恐惧。 “一个不可一世的神,怎会来问我这种问题?”墨霄大笑了起来。 慕君说话的严肃清冷到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你说不说?” 随即一道凛冽的剑光,划过墨霄鬓边的发梢,墨霄霎时就被慕君给震慑住。 “我再问一次怎么解开修罗箭,你的回答如果不正确,这次剑气将会划断你的手筋。”慕君的声音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 “我不知道。“墨霄依旧犟着嘴。 随即一道凛冽的剑光划断了墨霄左手的筋脉,慕君目露杀机:“这次回答不正确就是废了你的右手,怎么解开修罗箭。” “我真的不知道。”墨霄吓的腿软跪了下来。 一道寒冷的剑光打在墨霄的右手上,墨霄的右手瞬间结冻直到肩膀。 “慕君住手他会死的。”含光君见状忍不住出言阻止。 “他不说思追也会死的,我会让他比思追死的更痛苦一百万倍。”慕君回头冷冷看着含光君。 慕君目光凌厉看着墨霄:“你好好想清楚,修罗箭要怎么解开再回答我。 如果不是我要的答案,这次你的右手将化为碎片,我再问一次修罗箭怎么解开。” “血鹰族圣女的心头血。”墨霄跪下磕着头。 “血鹰族圣女在哪里?你最好想清楚再说。”慕君不禁眉头微蹙。 墨霄声音颤抖:“凤九歌,凤九歌她就是血鹰族的圣女。” 慕君的声音依旧感觉不到温度,犹如万年寒冰一样冰冷:“拿到心头血之后怎么解?” “将心头血滴于伤口之上,便会自动解开修罗箭。“墨霄语带哽咽。 慕君冷冷道:“听好了如果敢你骗我,我会有数百种手段,慢慢凌迟死你。” “师尊我们走吧。”慕君看着含光君。 “不解开傲雪的禁制吗?”含光君眉头紧蹙着。 “不解开,那是他该还给思追的痛。 傲雪的禁制除了我谁都解不开,连应渊也不行。”慕君一脸坚定看着含光君。 墨霄声音颤抖:“你到底是谁。” 慕君冷哼一声:“不是有人跟你说得很清楚我是谁了吗?我是天界的东离帝君,青离尊的儿子。 记清楚,敢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这就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这样有看得更清楚一点吗?” 慕君化出帝君玉印递上前:“师尊走吧,我们快去拿心头血。”慕君看着含光君。 慕君振手一挥二人便来到了望云榭门口,凤九歌依旧在地上跪着。 慕君缓缓走到凤九歌面前:“凤九歌,你想救墨霄吗?” 凤九歌抬头看着慕君:“你愿意放过了墨霄吗?” 慕君一脸严肃:“要我放过墨霄可以,拿你的心头血来换。 给我你的心头血,我就放过墨霄一命,不然墨霄他必须死。” “好,你说话算话,我给你心头血你就放了墨霄,让我们离开这里。”凤九歌愣了一下。 慕君一脸严肃:“好。” 凤九歌随即化出自己心头血交给慕君,慕君接过心头血:“等我救完人没问题,我就放了墨霄,师尊我们快去找思追。” 含光君点点头,慕君振袖一挥二人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泉池边,思追泡在温泉里脸色发白,正在昏迷中。 慕君见状立马走到池边掀起思追的衣袖,随即化出凤九歌的心头血覆于伤口之上,余墨从山境大厅走了出来:“你们怎么来了?” “舅舅,你快帮思追运转一下灵力。”慕君一脸焦急的看着余墨。 余墨随即唤出龙丹悬于思追头上,不一会儿思追手臂上的黑痕逐渐退去。 “舅舅,你快看一下,这样修罗箭解开了吗?”慕君深吸了一口气。 余墨靠近思追认真的巡察一下:“可以算是解开了,但还须好好调养。” “思追还会有性命之忧吗?”含光君神色微动。 余墨欲言又止:“不会但……” “但什么,舅舅你说清楚。”慕君一脸焦急盯着余墨。 “思追日后灵力会变得异常虚弱,这是凡人中修罗箭的后遗症。”余墨缓缓摇着手中的扇子。 “可以调养吗?”含光君眉头深锁。 “可以,但是旷日废时,生活作息都无影响唯独会对习武有影响。”余墨小心翼翼看着慕君。 “不能习武就不能习武,有我在思追不需要习武那舅舅我可以带思追回去了吗?”慕君看着思追深吸了一口气。 余墨点点头,慕君走到温泉池边捞起思追小心翼翼背在背上:“师尊我们回去吧。”慕君看着含光君。 “含光君还请留步。”余墨轻轻摇着扇子。 慕君愣了一下:“那你们叙话,舅舅你在帮我送师尊回去,我先带思追回去。” 余墨点点头,慕君独自一人背着思追返回望云榭中。 第140章 清河-帝君之怒 慕君振袖一挥跟思追二人随即回到了望云榭。 慕君与思追回到望云榭中时景仪正坐在厅中打瞌睡,景仪一听到声响立刻醒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慕君看着景仪深吸了一口气:“快来帮忙,快把思追背去我房里,让他好好休息。”景仪接过思追背往慕君房里。 慕君振袖一挥来到不净世的囚狱中,慕君缓缓走到墨霄囚笼前唤出傲雪剑:“本君会放了你一命,但思追再也不能习武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慕君剑光一凛墨霄化为冰的右臂瞬间碎裂,慕君剑光再一凛墨霄双脚筋脉瞬断。 “你会有报应。“墨霄哀嚎着。 慕君面色寒冷犹如万年冰山:“报应?我就是你的报应。” 慕君伸出手对墨宵施了禁制咒,还施了目盲咒。 墨宵霎时无法言语:“你这恶…” 慕君冷冷说道:“口不能言,目不能视。 恩,我是答应凤九歌放你活命,所以你只要活着就好,怎么活着不重要,我要你往后残生像个废人一样活着。” 慕君伸出手废除了墨霄的修为,击碎了他的灵丹。 “射艺大会后我会向四大宗主求情放你走,你就跟凤九歌这样一起渡过余生吧! 以后不要让我在凡界再看到你们二人,你只要敢在我眼前再出现,无论三界四海我一定会杀了你。”慕君恶狠狠地看着墨霄。 随即慕君手一挥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墨霄默默流下眼泪,他从不知道有人的心比他更冷更狠更决绝。 慕君回到望云榭中时,余墨已经坐在厅中等他:“你去了哪里?” “该去的地方。”慕君面无表情。 “你做了什么事?”余墨双眉微蹙看着慕君。 慕君看着房间的方向:“该为之事。” “那个墨霄呢?”余墨轻摇着扇子。 慕君望向余墨:“还活着,舅舅放心,我说过我会让他活着,就会让他活着。” “活着有很多种方式。”余墨语重心长看着慕君。 “我只说我会让他活着,但没说会让他如何活着。”慕君冷眼看着余墨。 余墨站起身:“带我去看墨霄。” 慕君挥了挥手:“舅舅我累了,我想去看看思追。 那个人在不净世的地牢里,你自己去吧。 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人,我说过让我再看到他,我一定会杀了他,我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慕君你变了。”余墨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慕君面无表情看着余墨:“对我变了。 为了要保护我所重视的一切,我变的强大。 为了保护我所珍惜的人,我变的心冷且决绝,这一切没有对错只有值不值得。” “这一切只是因为墨霄伤害的人是思追对吧。”余墨皱紧双眉看着慕君。 “不对,如果他今天伤害的是你,他一样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因为你们都是我所珍惜重视的人。”慕君目光坚定的看着余墨。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余墨轻叹了口气。 “舅舅你问吧。”慕君背着双手望着余墨。 余墨一脸正色:“你为何如此重视思追。” “因为当我一个人在云深不知处,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是思追陪着我。 当我无故撒气的时候,也是思追在包容我,宽慰我。 当我受伤昏迷在寒潭洞时,还是思追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对于这样的思追我能不重视他珍惜他吗?好了舅舅我要去陪思追了你自便吧。”慕君背着双手看着余墨。 “慕君,你会不会看不清自己的心。”余墨暗自叹了一口气。 慕君沉默的一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头也不回。 慕君走到房间推开房门口,看到景仪趴在床边睡着了。 思追依旧一脸的死白昏睡着,慕君化出一件毯子披在景仪身上,又在窗边化出一张躺椅,慕君合衣躺在躺椅上若有所思地缓缓睡去。 余墨来到不净世的地牢中,他看到眼前景象顿时惊住了。 一个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四肢筋脉尽失,一只手还残废。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修为尽废,灵丹尽毁,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一口气。 余墨运出龙丹想要一助眼前之人,突然他发现此人身上所下的禁咒自己竟然无法解开。 余墨心里着实惊讶,曾几何时慕君竟然已经变得如此强大,强大的远远超过他所想像。 他走到牢笼前:“你应该就是那个夜枭族的后人吧?”牢里的人流着泪, 疯狂的点头。 “我也是上古遗族的后人,我很想帮你一把。 但我帮不了你,我不知道他已经成长得如此强大,术法如此精湛。 你的修为跟灵丹已毁,以后你只能如此渡过残生,我本想帮你续筋接骨,但你全身筋脉皆已被封。 我实在爱莫能助,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稍稍减缓你肉体上的疼痛,你千不该万不该去针对蓝家少家主,尤其还是对他重视的人痛下杀手。 现在只能等他自己想通,帮你解开身上的禁咒让你往后好过一点,你好好休息吧。”余墨长长叹了口气。 随后余墨离开了不净世的地牢中,他来到含光君的房门外,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含光君。 让含光君设法去说服慕君解开墨霄身上的禁咒,让他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余墨沉思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跟含光君商量这件事。 他伸手敲了敲含光君的房门,不一会儿魏婴前来开门:“余先生,你这时间怎么会在这里?” “含光君在吗?”余墨一脸歉意欠了欠身。 “余先生,你等等我去唤他。”魏婴忍不住打着哈欠。 不一会儿含光君走了出来:“余先生,怎么了?” “我觉得有件事,还是要跟你说的好。”余墨摇着扇子神情严肃。 “我们到院中坐下慢慢说,魏婴你先睡我等等就回来。”含光君面色淡淡缓缓看向房内。 二人走到院中凉亭下坐了下来。 “余先生,有何事要与我商议?”含光君面色淡淡。 “我刚刚去牢中看过那个墨霄了。”余墨轻摇着扇子。 含光君轻轻颔首:“恩。” “你知道慕君对他做了什么事吗?”余墨眉头微蹙顿了一下。 “他在我面前做的我都知道。”含光君神色自若。 “他在你面前对墨霄做了什么?”余墨一脸讶异停下手中的扇子看着含光君。 “ 他用凌迟之法,问出了修罗箭的化解方式。”含光君神色自若。 “你默许他这样做。”余墨眉头紧蹙。 “你们没有人告诉我思追可能会死。 只有慕君一个人告诉我,思追的修罗箭如果不解开他就会死,思追不能死。”含光君面色微愠。 余墨轻叹了一口气:“所以你没阻止他。” “那种情形下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包含应渊在内,都无法阻止慕君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你知道事发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吗?四大宗主还有应渊,没有人可以拦的住慕君射杀那个墨霄。 最后是兄长冒险伸手拨开了慕君的弓,墨霄才能活下来。”含光君看着余墨。 “我没看过如此失控的慕君。 思追对他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余墨一脸惊讶愣了愣。 含光君看向远方:“余先生你不懂慕君,思追对慕君而言,是必须的存在,而不仅仅只是重视而已。 从慕君来云深不知处,他们二人就一直互相扶持互相鼓励。 慕君因为思追的鼓励而变的强大,思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慕君心中最依赖的那个人。 他们是兄弟,是好友更是知己,又或着慕君……” “慕君变了,变的我不认识他了。”余墨轻叹了一口气。 含光君一脸正色:“人都是会变,会成长的。 曾经慕君想变强,他问过我是不是心里有真正想保护的人,自己才会变的强大,我回答他是的。 你们在慕君身边都太过强大,慕君觉得你们是他的天,他永远追不上你们。 或许是因为这样慕君才会把想保护的对象,设定成思追跟景仪。 因为慕君想保护他们,他今日才能如此强大,如果没有思追跟景仪,慕君还是以前的慕君,他不会有所改变。” “你可以让慕君解开那个人身上的禁咒吗?”余墨面色凝重的看着含光君。 “我会尽力,但是我知道思追可以说服慕君,思追他是一个心地柔软的人我觉得你去找思追会更有效。”含光君神色微动。 余墨起身向含光君拱手作揖:“含光君夜深打扰了,慕君以后还需你多多照看。 另外这次的事也需你费心多多斡旋,希望这次的事,不要让慕君在心中留下,未来会遗憾之举。” 含光君微微颔首,随后余墨起手一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含光君坐了一会儿也自行回到屋内休息。 第141章 清河-齐肩并行(上) 翌日一早慕君寅时三刻便起身坐在躺椅上。 景仪也缓缓醒来伸了个懒腰:“我的腰挺不直了。” 慕君忍不住打趣着景仪:“是谁让你伏在床边睡觉。” “还说,昨晚到底是谁把人丢给我之后,就跑到不见人影。”景仪揉着腰不禁翻着白眼。 “我怎么在这,我不是在……你们怎么还在这,今日不是有未完的赛程吗?”思追也缓缓醒了过来。 景仪看着思追不禁摇着头:“我回房梳洗更衣准备准备,慕君你也打紧的阿,不要耽误了时辰。” “知道了,思追你今日好好休息吧,反正今日比的是团队。”慕君随口应了一声看着思追。 “我可以的,我的伤好像都好了。”思追坐起身盯着慕君。 “今日换你去帮我抛花如何?帮我打气助阵,换我领着弟子入场。”慕君一脸笑意看着思追。 “你要领队入场真的吗?”思追一脸诧异愣了愣看着慕君。 “那你要帮我抛花我才肯。”慕君笑道。 “好,今日我站在高台上,抛花帮你助阵。”思追带着一抹微笑轻轻的点点头。 慕君站起身走到思追身旁:“你的弓呢?金凌昨晚不是帮你拿回来了吗?” 思追默默思索了好一会儿:“好像在我房里,你不是让我好好休息吗?找我的弓要做甚?” 慕君往房外走去:“我去拿你的弓,你在这待着。” 随后慕君取来思追的弓跟衣服。 思追接过衣服走进屏风内更衣,景仪整理完也来到慕君房间:“一起去不净世吧。” “你们今日要多加小心我在场外帮你们加油助阵。”思追缓缓从屏风内走出。 慕君背起思追的弓,景仪一脸不解看着他:“慕君,你这是要做甚?” “我要背着思追的弓一起比赛,这样就像思追跟我们一直在一起一样。”慕君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你这样是增加额外的负累。”思追忍不住皱起眉来。 慕君一脸不以为意挥了挥手:“不会,汐月很轻,而且今日赛程是团体赛不影响。” 随即三人一起前往不净世与大家会合,不净世大厅内各仙门弟子纷纷在大殿上集合,金凌看到三人一起到大殿内便跑了上去:“思追你的手还好吗?” 思追脸色略显苍白,但脸上挂着一抹微笑:“没什么大碍了。” “蓝少主,你的腿今天还能出赛吗?”金凌看了慕君一眼。 “当然,已经全好了。”慕君用力伸了伸腿。 江澄背着手走进不净世的大厅内:“果然不愧是蓝家少主,一个晚上而已,就能恢复的腿上宛若无伤。” “慕君你背上的弓是……”含光君眉头微蹙看着慕君背上的弓。 慕君拱手向含光君做揖:“师尊,这是思追的弓,今天我打算负着他的弓一起出赛。” “为何?”含光君神色微动。 “他说这样就像思追跟我们一直在一起参加比赛一样。”景仪看了眼慕君。 含光君轻轻颔首看着蓝家的参赛弟子:“大家准备好就出发吧。” 含光君带着蓝家弟子一起驭剑到比赛会场,到会场后含光君不免又是一阵耳提面命:“慕君,今天带着大家好好安全的比完赛程。 有意外状况不要轻举妄动,记得要先放信号。” “师尊你放心,今天我不会再像昨天一样了。 对了,应渊今天没来吗?”慕君乖巧点了点头。 含光君看着四周:“没看到他,他应该晚点会到吧?昨天他也是等你们进入赛场后才出现。” 昨天射艺大会因为昨天的突发状况,所以今天提早到辰时进行比赛,各大仙家世家的弟子也纷纷抵达会场。 在时辰逐渐接近辰时时,思追手中拿着鸢尾花缓缓走上了抛花高台。 在聂怀桑的宣布下,射艺大会第二天及百花魁竞选正式开始。 慕君是第一天排名的第一名,所以今天将率先由慕君领着蓝氏弟子进场。 当慕君带着蓝氏弟子们走入会场时,天空中飘起了漫天的花雨,原来是所有的女子都朝着慕君使劲的抛花。 当慕君接近抛花台时,思追也使劲全力用左手抛出了他的鸢尾花,慕君一看到思追的鸢尾花便伸出手,一朵鲜蓝色的鸢尾飘落在慕君手上。 慕君面带微笑的把鸢尾别在胸前,随即他化出一朵金黄的木兰,回抛到抛花台的思追手上。 当金黄色的木兰花稳稳的落在思追手掌上时,在场的女子不禁都发出了惊叹之声。 思追随即也同样把木兰别在自己的胸前。 “含光君,你们蓝少家主真是样样都厉害,连抛花也十分精准。”江澄一 脸赞叹看着场中的慕君。 “江宗主,那应该只是巧合而已。”泽芜君微笑道。 “他们的感情真是好,彼此互相抛花真是好到让人羡慕,含光君你看看他们二个像不像你跟魏兄。”聂怀桑摇着扇子淡淡笑着。 “不像,慕君不是我,思追也不是魏婴。”含光君一脸正色看着几人。 当慕君经过抛花台后,突然发现有一女子拿着一大篓的花在场边跟着他们的队伍前进。 景仪上前走到慕君身边:“看来欧阳小姐没把花抛给你她不甘心。” 慕君看了那女子一眼随即伸手一挥,慕君对自己身上下个了绝尘咒。 随即漫天的落花皆无法飘近慕君身。 景仪打趣着慕君:“你这样欧阳小姐可要伤心了。” “她伤心她的,与我又有何干?”慕君一脸清冷面无表情。 观礼台上 “含光君,你们蓝少主看起来,可比你不近人情多了。”聂怀桑轻轻摇着扇子。 “他一向对不熟悉之人都如此清冷。”含光君面色淡淡。 “果然什么师父就会收什么样的徒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江澄忍不住笑了出来。 随即魏婴跟金凌一起领着云梦的队伍走进会场。 当魏婴经过观礼台时,含光君像昨天一样对魏婴抛出了一支芍药,魏婴也开心的接着芍药并将芍药花别在胸前。 当金凌经过抛花台时,也有不少花抛向他,但金凌一朵花都不想接。 在金凌心里其实他最想接的花是慕君与思追所抛的花,但现实是慕君与思追他们只为彼此互相抛花。 在各仙门弟子陆续入场后,随之身着灰黑色校服的清河聂氏,在一个长相绝为俊美的少年引领下进入会场。 少年一踏入会场时吸引了在场所有女子的目光,他是凤九歌的弟弟血鹰族的少主凤栖梧。 凤栖梧这次本没有想参加射艺大会,但在昨夜他的姐姐凤九歌为了救墨霄而去找慕君后,他便改变主意决意要参加第二天的赛程。 看看这个慕君是何许人也,竟能引得墨霄对其出手。 当凤栖梧走进会场中时,抛花台上落下的花雨打在凤栖梧身上。 他随手拾起一朵落在他身上的杏花插在发鬓边,头戴杏花的少年走入场中间看了慕君一眼:“你好初次见面,你背上的弓很是别致。” 慕君点了一个头不发一语,随即凤栖梧拿出了他的弓,他的弓在旭日下发出血红色光芒。 慕君看了一眼突然皱起眉头,景仪看到慕君的表情靠近慕君身边:“怎么了?” “他的弓有邪气,我们要离聂氏的人远一点?”慕君看着凤栖梧。 “不会吧,又来了,他的弓又哪里有问题?”景仪闻言大惊。 慕君小声说着:“如果我没看错那把应该是业火弓,为了大家的安全。 景仪,等等你带着其他人进入猎场,我一个人走。” “你又想干嘛?”景仪看了慕君一眼。 “我猜他的目标是我,大家不要跟我一起走,这样比较安全。”慕君面色淡淡。 在二人说话时聂怀桑宣布射艺大会第二日赛程正式开始,台上聂氏弟子唱名由姑蓝氏择定入山路线时。 慕君此时语出惊人:“姑苏蓝氏愿最后挑选路线进入赛场。” 慕君此言一出会场掀起一片哗然之声,观礼台上的各大宗主不禁一同看向慕君。 “含光君,你家少主这是何意?”金子亦喝着茶看向含光君。 泽芜君一脸笑意打着圆场:“慕君自有打算,还请各位勿大惊小怪。” “含光君,你也太放纵自己的爱徒了,像我们丰烨就不敢如此。”江澄双手抱胸不禁摇头。 “我对慕君一向很放心,他所做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他。”含光君面色自若。 在一众家主闲聊中,场中的魏婴拉满弓弓上搭满五支箭。 咻一声五箭齐射在五个靶心上,满场响起一片掌声称好。 魏婴射完箭缓缓走到慕君身旁:“慕君你怎么了,怎么不挑选路线?” “没有,只是刚刚觉得有点疲累。”慕君看着魏婴愣了愣。 “可是昨天的伤……”魏婴一脸担心紧盯着慕君。 “不是,只是昨夜没睡好,魏前辈不用太担心。”慕君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场边的思追看到慕君不寻常的举动,心中也不禁担心了起来。 于是他便往观礼台而去,径自往含光君身边走去,他走到含光君身边向含光君做了个揖:“思追怎么?”含光抬眸望了一下思追。 “含光君,我想一同参加今日的比赛?”思追在一旁小声说着。 “不行,你的手臂有伤,慕君决不会让你进入猎场参赛。”含光君一脸正色。 “含光君我会很小心的。”思追低着头。 含光君见思追神情有异,便起身示意思追到一旁细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觉得慕君举止有异,我不放心。”思追一脸担忧看着含光君。 “但你受伤行动不便,你进入猎场怕会连累慕君。”含光君一脸正色。 思追闻言迟疑了一下:“我只是怕慕君会出意外,如果有危险虽然我不能搭弓,但是我可以弹琴,含光君请让我一起进入猎场。” “跟慕君在一起久了,思追,怎么连你也变得执拗了。”含光君轻叹了一口气。 思追向含光君恭敬的行了个礼,便走下观礼台往场边快步走去。 会场中各家仙门子弟纷纷进入赛场,场中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场中只剩下姑苏蓝氏。 慕君化出凤翎弓,弓上搭满五支箭。 旋即五支箭飞出,慕君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又拉了一次灵力箭,飞在空中的五支箭矢。 瞬间破为十支箭稳稳射在十个靶心之上,在场观看的人无一不发出惊叹声。 聂怀桑摇动手中的扇子嘴角带着微 笑:“蓝少主还是一如昨日般的沉稳。” “是啊,丝毫不受昨日之事的影响。”金子亦也点点头。 在慕君择定路线后,场中的景仪即刻带着蓝家子弟迅速进入猎场,慕君则一人提着弓缓缓走向猎场入口。 泽芜君望向独自一人行走的慕君:“忘机,这是怎么回事?” “兄长,我也不知发生何事?”含光君面色微动看着慕君。 当慕君走到场边时,思追跑到慕君身边,二人站在场边说着话。 不一会儿场边似乎传来二人的争执声,观礼台上的各大宗主纷纷望向二人。 “他们二人怎么了,似乎是起了争执。”江澄双手抱胸站起身。 “怎么可能,他们怎会起争执。”聂怀桑轻摇着扇子。 泽芜君也担心地看着他们,二人争执了一会儿,指箭慕君一人面带怒气径自往猎场而去。 而思追跟在慕君身后拉扯着慕君背上的弓,二人就在拉拉扯扯中一同进入了猎场。 “这怎么回事?思追不是受伤了,怎么还要继续参加比赛吗?”江澄双手抱胸坐了下来。 “忘机,思追这也太胡闹了。”泽芜君眉头紧蹙。 “无妨,随他们去吧!”含光君面色淡淡。 “含光君,现在只要碰上魏兄与蓝少主。 似乎都变的很好说话。”聂怀桑脸上带着笑。 猎场入口外思追还在缠着慕君,要跟他一起进入赛场,慕君第一次因为担心思追,而对思追略略发怒。 “好了,还有完没完,你不能跟我进入猎场,说什么都没用。”慕君面带微愠。 思追扯住慕君的衣袖:“我就紧紧跟好你,我不动手猎杀凶灵,你只要让我跟好你就好了。” “你跟着我进去,我就要担心你,这样我还怎么好好比赛?”慕君语气转为微怒。 “你不用管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思追看着慕君。 面对思追的不依不饶,慕君开始发怒:“你不要逼我用捆仙索把你捆起来。” “好啊!不给我进去,那你就把我用捆仙索给捆起来好了。”思追一脸执拗。 慕君化出捆仙索,把思追的手脚都绑好,扛着思追振手一挥即来到观礼台。 慕君把思追放在自己的席位上,向含光君行了个揖,还顺手还对思追下了禁言术。 场边的各仙门世家的家主与子弟,看到慕君把思追绑着扛回观礼台上无一不感到震惊。 “师尊帮我看好他,不要让他胡来,还有不要解开他的禁言术。”慕君看着含光君。 含光君轻轻颔首,随即慕君化出傲雪驭剑,驭剑前往较远的猎场入口准备入场。 泽芜君站了来往思追走了过来,伸手想帮思追解开捆仙索,无奈泽芜君解了半天打不开捆仙索遂看着含光君。 “兄长不要看我,慕君刚刚说了,不要帮思追解开捆仙索。 而且就算我想帮思追,也心有余力不足,慕君有太多独门禁制。 他所下的禁制,很多只有他自己能解开,有的禁制甚至连应渊君都无法解开。”含光君面色淡淡。 “蓝家少主的术法当真如此之高吗?”江澄眉头微蹙。 “看来是师从魏无羡,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了。”金子亦忍不住笑着。 “是啊,魏兄从以前就很喜欢创一些独门术法,想不到蓝少主如今跟他一样。”聂怀桑轻摇着扇子。 “忘机,我先解开思追的禁言术吧!看他这样好像很难过。”泽芜君看着思追。 含光君轻轻颔首,随即泽芜君解开了思追的禁言术,思追禁言术一解马上就开始要含光君解开他的捆仙索。 “含光君,请帮我解开捆仙索。”思追一脸恳切看着含光君。 “这个我解不开。”含光君一脸无奈看着思追。 思追思索了一下:“这个我知道怎么解,但我需要帮忙。” “思追,这捆仙锁要怎么解开?”泽芜君脸上带着笑意。 “可以请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怎么解吗?”思追看着泽芜君。 泽芜君弯身靠近思追旁边,思追小声的跟泽芜君说明如何解开捆仙索。 思追说完之泽芜君笑了出来:“这个方法是你们一起想的吗?”思追点点头。 “难怪他会给你下禁言术。”江澄忍不住皱起双眉摇着头。 “忘机,虽然慕君看起来及其稳重,但是他所下的禁制还是略带童趣。”泽芜君尔雅笑着。 随即泽芜君施法解开思追身上的捆仙索,思追抖落身上的捆仙索站起身向泽芜君行了个礼:“谢谢泽芜君,那我现在就进去找慕君了。” “思追,你当真不怕惹怒慕君?”含光君面色淡淡。 “不怕。”思追淡淡笑着。 “他都进去好一会儿了,而且这次猎场入口那么多个,你怎么找的到他?”江澄不禁皱着眉看向思追。 思追拱手向各宗主做了个揖:“江宗主,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思追随即化出了他的凌霜,便驭剑进入猎场之中。 思追进入猎场约一柱香之后,整座山里突然传出一阵悠然的琴声。 “这是思追在弹奏流水曲目。 忘机,高山流水残谱慕君不是还没抄齐全吗?思追是从哪里习得此曲谱的。”泽芜君一脸惊讶看着含光君。 “当然是慕君教他的。”含光君闭着眼聆听着思追的琴声。 不一会儿大家就看到慕君气冲冲驭剑回到观礼台:“师尊,蓝思追呢?”慕君一脸怒气看着含光君。 “跑了,进了猎场。”含光君闭着双眼面色淡淡。 慕君面有怒气大喊:“是谁解了他的禁言术跟捆仙索。” “慕君是我。”泽芜君面带微笑。 慕君一听到是泽芜君解开思追的禁言术,气的把凤翎弓重重丢在他席位的桌上:“慕君,你放肆了。”含光君缓缓睁开眼睛。 随即慕君在席位上坐了下来,化出他的大音希声琴。 慕君开始弹奏起完整的高山流水,没多久思追的琴声停了。 再过一会儿便看到思追也驭剑回到观礼台,慕君一看到思追也回到观礼台上,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生气了。” 思追小心翼翼的走到慕君身边,慕君则板着脸沉默不语,继续弹着他的琴。 “谁叫你把我绑起来,还给我禁言。”思追继续说道。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这两个人使小性子。 “思追,以前我总觉得你很乖巧听话的,怎么现在个性变得如此执拗。”江澄见状忍不住摇头。 “是啊,以前我也觉得思追懂事稳重,莫非是蓝少主带坏思追了?”聂怀桑摇着手中的扇子。 “聂宗主还请慎言,慕君才没有带坏我,我只是担心他而已?”思追一脸正色驳斥着聂怀桑的话。 “慕君你不比赛了吗?”含光君面色淡淡。 “不去了,我就坐在这弹琴娱乐大家,不然有人又会不知好歹自己跑进去猎场。”慕君一脸淡淡。 “蓝少主你不入场,就不怕这样姑苏蓝氏会与第一名失之交臂吗?”金子亦喝着茶。 “金宗主,师尊说排名不重要,安全比较要紧是吗?师尊。”慕君满脸不以为然。 含光君点点头,就在慕君与思追较劲闹别扭之时,第一次的队伍排名出来了。 聂氏弟子将名单递交给聂怀桑,聂怀桑起身宣布:“射艺大会第二天辰时队伍排名。 第一名云梦江氏,第二名姑苏蓝氏,第三名清河聂氏。” 会场中大家听到清河聂氏是第三名时不禁都愣了一下。 “聂宗主,今年聂氏子弟真是好身手啊。”金子亦看向聂怀桑。 “真看不出来聂宗主,还真是真人不露像阿。”江澄撇着嘴语带酸意。 当大家都在恭维聂怀桑时,慕君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默默的站在慕君身后看着他…… 第142章 清河-齐肩并行(下) 思追看到慕君还在闹脾气,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慕君看到思追坐在他身旁,偏又往旁边挪了挪身体,站在慕君身后的人看到眼前的这两个人举止不禁笑了出声。 “应渊,你什么时候来的?”含光君听到笑声回头一看。 “刚到而已。”应渊背着双手轻声笑着。 慕君听到应渊君的称呼出现,停下了拨动琴弦的手。 “你这小子今天是射艺大会,你坐在这边弹琴作什么?”应渊忍不住瞪着慕君。 “今天也是百花魁选拔,弹琴助兴亦无不可,慕君一脸无所谓。” “蓝湛,这是怎么回事?”应渊看着含光君。 “应渊君,你有所不知那两个人平日感情可好的,但现在正在闹脾气呢?蓝少主闹得都不想参加比赛了。”江澄双手抱胸忍着笑。 应渊一听一巴掌拍在慕君的后脑勺上:“胡闹什么?” “师尊说排名不重要,安全比较要紧是吗?师尊。“慕君回头看了应渊一眼。 含光君看着慕君面色自若轻轻颔首:“你这小子很安全,闹什么别扭?”应渊忍不住又瞪着慕君。 “我又不是说我不安全,是有人受伤还要跟着进去猎场。 这样我是要照顾伤患还是专心比赛,与其这样不如我坐在这弹琴来的自在些。”慕君面色淡淡。 “思追,过来我看看你的手臂。”应渊看了眼思追。 思追听话的起身走到应渊面前,拉起衣袖给应渊观察伤处,应渊看了一会儿沉默了。 过了半晌应渊才拿出净魄膏敷在思追的伤处:“思追你手臂可还有何不适?”思追摇着头。 “我昨晚就已经给他上了半瓶的净魄膏了,手臂上的毒也已经解了。 早知道就给他下安神咒,让他老老实实睡一天。”慕君面色淡淡。 “你这小子又再别扭什么,干嘛不去比赛?”应渊又拍着慕君后脑勺。 “有人手都要废了,还不自量力要跟我进去猎场,这样我是要怎么比赛?”慕君一脸微怒看着思追。 “小子你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应渊看着慕君。 慕君回头看着应渊,应渊狠狠瞪了他一眼,慕君赶紧起身跟着应渊走到人少处。 “思追手上的毒你怎么解的?”应渊一脸无奈看着慕君。 “墨霄说的。”慕君云淡风轻淡淡说着。 “我刚刚去过不净世的地牢了,你看看你把墨霄折磨成什么样子,回去把他身上的禁咒都解开。“应渊皱着眉。 “我不要。”慕君执拗的撇开头。 “那你要我带思追去看看墨霄吗?你想让思追知道,你为了他把人家折磨成什么样子吗?”应渊看着慕君。 “无所谓,他差点杀了思追,我这样对他已经很仁慈了。 而且我说过我再看见他就会杀了他,你知道吗? 舅舅说思追以后可能都无法再习武了,我那样对墨霄只是刚好而已。”慕君耸耸肩一脸不以为然。 “你为什么不带思追进去猎场,以你的能耐带一个思追难不倒你的。”应渊皱着眉。 慕君沉默了半响:“因为今天我看到血鹰族少主出现,而且他手持业火弓,这样我怎么还敢带着思追进去猎场。” 应渊背着双手点了点头:“那你会下步离锁的禁制吗?” “入尘为避,破空为开。”慕君对应渊挑了挑眉。 “为什么你会下步离锁的禁制?那可是我的独门自创术法。”应渊一脸惊讶看着慕君。 慕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想就会,不想就不会。” “既然你会下步离锁,那你就给思追下步离锁禁制就好了。”应渊看着慕君。 应渊化出了一个铜镯跟七曜神玉交给慕君:“七曜神玉可以吸收红莲业火,危急时可以防身,你带着思追一起去比赛吧!想必你自己也不想放弃这场比赛。” 应渊跟慕君二人一起走回了观礼台上,慕君把下过步离咒的铜镯交给思追:“要跟我去猎场就戴上,不然就通通不要进去。” 思追听话的把铜镯套在手上,慕君拿起桌上的凤翎弓。 随即二人一起驭剑前往猎场入口,应渊看着二人走后,便在慕君的席位上坐了下来顺手化出一壶茶,自顾自得喝着茶。 “果然还是应渊君棋高一着。”泽芜君尔雅笑着。 应渊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小孩子闹闹脾气,骂一顿就没事了。” “想不到应渊君对少家主管教是如此严厉。”江澄看着应渊。 应渊看了江澄一眼:“那是自然。” “今日怎么没看到颜淡跟你一同前来?”含光君面色淡淡。 “她去了戏班子一趟,晚一点我在过去戏班子接她一同回去。”应渊面色淡淡喝着茶。 “想不到应夫人还喜欢看戏。”聂怀桑摇着扇子。 应渊看了聂怀桑一眼:“那是我们开的戏班子。” “颜淡她可是写得一手好戏对吗?忘机。”泽芜君脸上满是笑意,含光君嘴角带着浅浅微笑轻轻颔首。 猎场之内 “你要去哪里?”思追紧跟着慕君。 找一个制高点视野开阔之地。”慕君语气平淡。 “为什么?”思追一脸疑惑看着慕君。 “让你好好坐着,看我射杀凶灵。”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小声说着:“我可以跟你一起找凶灵。” “找什么找,等等又拉扯到伤口了,你等等给我老实坐着就好。”慕君面转微愠。 随后慕君带着思追来到一处制高点,此处视野甚好居高临下一览无遗。 慕君在一平坦遮阳的树下化出了一个小桌一壶茶,慕君向思追朝着手:“过来这边坐着。” 思追走到小桌前坐了下来,慕君退开几步对思追周边下了绝尘咒。 “你干嘛给我下这个?”思追一脸疑惑盯着慕君。 “你给我老实点,待在里面比较安全,这样我才能好好专心射杀凶灵。”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坐着边喝着茶边看慕君猎杀凶灵,不一会儿思追看到远远有人影靠近他们:“慕君有人过来了。”慕君停下了手走近思追。 人影越走越近,来人发出了一阵笑声:“想不到蓝家少主比赛比得如此惬意。” 凤栖梧把眼光停在了慕君手上的弓:“蓝家少主的弓应非凡品,此弓应只天上有。” “不重要这只是一把弓。”慕君一脸清冷。 “听闻蓝少主箭法惊人,我们何不一较高低?”凤栖梧带着满脸的笑意。 慕君盯着来人语气冰冷:“没有兴趣。” “蓝少主真是好闲情,来比赛竟还准备了好茶,不如请再下饮一杯茶可好?”凤栖梧看着小桌。 “不欢迎,阁下请离开吧。”慕君闻言一脸不悦。 “听闻蓝少主为人处事一向清冷,不知为何对坐在此处喝茶之人如此上心,竟还下了保护结界。”凤栖梧看着思追。 “不干你的事。”慕君瞪着凤栖梧。 “莫非此人就是昨日被我墨大哥误伤之人。”凤栖梧盯着思追。 “误伤,是预谋杀人吧?昨日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把思追用力推开,思追早就没命了。 他今日还能坐在这里喝茶吗?慕君大声笑着。 思追站起身:“慕君不要被他挑衅了。” “原来他叫思追,我记下他的名字了。”凤栖梧脸上带着笑。 “你想干什么?”慕君面色微酝瞪着凤栖梧。 “你对我姐姐跟墨大哥做了什么好事?”凤栖梧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严肃:“应该说你们到底想干嘛?” “有传言你身份尊贵,并非一般凡夫俗子。”凤栖梧一脸正色。 “传言哪来的传言?慕君就是我们姑苏蓝氏已入族谱的未来家主而已。”思追面色严肃。 凤栖梧笑道:“不.不.不.听家主身边另有高人,何不请那高人现身一谈。” “你还不配。”慕君一脸怒气。 “那何不我们就在此比个高下?我输了便离开,你输了便请高人现身一谈。”凤栖梧笑着。 慕君走入绝尘术中抓起思追的手,振袖一挥随即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独留站在原地灿讪笑着的凤栖梧。 “果然是非一般的凡人,此人甚是有趣。 墨大哥怎么会惹上这样一个有趣之人。”凤栖梧自言自语着。 慕君带着思追来到接近山顶之地,慕君找了一个平坦阴凉之地化出一个小桌。 一壶茶,一些茶点:“过来吃点小食,有你喜欢的糕点。” 思追走了过来:“刚刚那个人会再跟过来吗?” “不知道,先休息一会儿吧。”慕君摇摇头。 “你看起来很累,是灵力透支了吗?”思追一脸担忧看着慕君。 “应该是,刚刚用太多灵力了。”慕君深吸了一口气调息着。 思追拿起茶壶帮慕君斟了杯茶递给慕君:“你刚刚为什么一直使用箭雨?” “不这样能赢吗?”慕君看着思追。 “你不是说排名不重要吗?”思追淡淡笑着。 慕君忍不住翻着白眼:“那是指我没参加比赛,我现在都进入猎场,那句话不算数。” “在你心里果然排名还是很重要的,那你为什么刚刚要离开猎场回去观礼台抚琴?”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撇开头:“那是有人自作主张跑到猎场内抚琴,我不这样有人会自己出猎场吗?” “好了不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回去我给你弹广陵散。”思追在一旁陪笑着。 “我要听梅花三弄。”慕君脸上带着笑。 “那个我不会。”思追愣了愣。 “回去我教你。”慕君脸上淡淡笑着。 “好,那现在不生气了吧。”思追也笑着。 “不生气了,我想小憩一下你弹琴给我听。”慕君看着思追。 慕君随即化出一躺椅在桌边,慕君坐到躺椅上。 取下了背上的汐月,伸手下了几道绝尘术:“这样大家就看不到我们在这了。” 思追在桌上化出逍遥琴开始弹奏起洗华,思追清澈婉转的琴声飘遍了猎场也飘到了射艺大会的观礼台。 “这是谁在弹琴?”泽芜君听到琴音一脸疑惑。 应渊径自喝着茶:“这是思追的琴声。” “应渊君怎知这是思追的琴声?”江澄停下拨弄紫电的手。 应渊抬眸看着江澄:“这是冰蚕丝弦的声音,冰蚕丝弦声音清澈响亮悠远。” “应渊君懂得可真多。”金子亦淡淡笑着。 应渊看着几人:“这是我送思追的琴弦,当然知道琴弦的音色。” “思追在弹奏洗华,莫非他们遇到了麻烦?”含光君神色淡淡。 应渊放下茶杯:“含光君,不用担心应是慕君那小子累了,让思追弹琴给他听。” “慕君累了,他昨日比了一天也没看见他累了。”泽芜君一脸担忧看着应渊。 应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应该是那小子灵力有点透支了吧。” “怎会如此?” 含光君面色微动应渊继续喝着茶:“等他们回来你自己在问问他们吧。” 午宴之前聂氏的传报弟子给聂怀桑递上第二次各大世家的成绩统计。 聂怀桑接过统计成绩起身:“今日午宴前的队伍排名如下第一名姑苏蓝氏.第二名云梦江氏.第三名清河聂氏。” 金子亦一脸赞叹:“蓝少主真是好箭法啊,一进入猎场蓝家马上就跃为第一名了。” “是啊,蓝少主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魏无羡知道了应该也会感叹后生可畏。”江澄一脸不悦撇了撇嘴。 “慕君的箭术是魏婴所授,所以箭术好是应该的。 慕君的术法也是我所教,现在他常常创一些自己所用的术语,我也不以为意。 魏婴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的,江宗主你实是多虑了。”应渊满脸不以为然。 猎场内景仪正带着其他的蓝氏参赛者专心猎杀凶灵。 “景仪,是洗华的琴声。”墨屹川停住手看着远方。 景仪跟其他弟子纷纷停下了脚步:“该不会是慕君遇到麻烦了吧?” 洛川看着远方:“应该不至于吧,要是遇到麻烦。 他应该不会弹奏洗华,而会用弦杀术。” 景仪愣了一会儿:“也是,不用管他我们继续吧。” 慕君在思追弹奏过数回洗华后,便伸伸懒腰坐起身来。 思追见慕君坐起身,便帮慕君斟了杯茶递给慕君:“恢复得如何?” 慕君运转了一下身上的灵力:“恩,恢复得差不多了,等等我们可以继续了。” “等等要去哪?”思追看着慕君。 “现在大家箭矢应该都用得差不多了,等等去哪应该凶灵都不少。”慕君淡淡笑着。 “你还剩多少箭矢?”思追点点头。 慕君看了一眼箭筒:“还很多,差不多用不到四分之一。” 思追细算着:“那不就还有一百五十几支?” 慕君喝着茶:“应该吧,我没仔细数。” “今天能用完吗?”思追一脸怀疑看着慕君。 “应该不需要,而且也没必要用完吧。 要把所有的箭用完那我该多累,只要保持排名第一就好了。 我如果预估的没错景仪他们差不多会在未时末出猎场,你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回去会场。”慕君皱着眉。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回去。”思追摇摇头。 在二人说话之际,远方站着一个人影望向他们这边。 可是远方的人影,似乎只听到说话声音并没有看到人。 远方站立的人影,便试探性的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起手搭了四支箭矢射出。 慕君听到箭时由远而近的声音,他拿起凤翎化出了灵力箭将即将飞近他们的箭矢射偏了方向。 随即慕君又在搭上灵力箭,将箭射向站在远方的人影,远方的人影一跃而上。 随即落在慕君他们桌边的附近:“这是隐身术。” 慕君一看到是凤栖梧便伸手化去了绝尘术,凤栖梧看到面前的二人及小桌等物品着实吓了一跳。 “你们会隐身术?”凤栖梧一脸惊讶看着慕君与思追。 慕君瞪着他:“这不是隐身术,这是结界。” 凤栖梧看着二人:“你们二人在这干嘛?” “我们在这做甚,有需要一一告知你吗?你怎么如此阴魂不散。”慕君面有微觑。 “在下有点口渴可以讨杯茶水吗?”凤栖梧带着笑。 “不可以。”慕君一脸严肃。 思追化出一个茶杯替凤栖梧斟了杯茶递给他凤栖梧接过茶杯一饮而下:“这可是上好的月光白,蓝少主果然是个用物饮食都极为讲究之人,姑苏蓝氏果然是财大气粗。” “我的私人用度,可不曾花过蓝氏半分钱财。”慕君面无表情。 “此话真是可笑,蓝氏少主吃穿用度不用蓝氏的钱,难道是你自己的?”凤栖梧看着慕君。 “慕君平日用度花的,还真的就是慕君家自己的钱。”思追不以为意点了点头。 “难道蓝家少主并非蓝氏中人。”凤栖梧闻言一脸惊讶看着慕君。 “关你何事?”慕君一脸不悦瞪了眼凤栖梧。 思追站起身:“慕君当然是蓝家人,只不过他是记在含光君名下,并不是真正的蓝家血脉。” 凤栖梧一脸讪笑:“姑苏蓝氏真是可笑。 竟然让一个没有蓝氏血脉的人,继承未来的家主之位。” “要是泽芜君或含光君看上你,把你收入门下,或许你也可以继承蓝氏。 但在我看来此举甚难,不过你倒是可以看看聂宗主看不看得上你,要是他看得上你或许你也可以当上聂氏的少家主。”慕君挑衅道。 “蓝公子说话一向都是如此咄咄逼人吗?”凤栖梧看着慕君。 慕君喝着茶:“彼此彼此。” 凤栖梧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脸正色:“刚刚你的灵力箭,灵力精纯深厚想必你修为不俗。” “与你何干?”慕君瞪着凤栖梧。 “在下也会使用灵力箭,不如我们来一较高低如何?”凤栖梧语气转为正经。 慕君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要。” “那可由不得蓝公子了。”凤栖梧脸色严肃。 随即凤栖梧跃上半空中,弓上搭着四之灵力箭瞄准思追。 慕君看着箭即将靠近思追时:“一步。”随即思追便瞬移到慕君身边,把凤栖梧跟思追都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术法?”凤栖梧愣了愣。 “一个小把戏而已,思追快回去把应渊找来。”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化出凌霜准备驭剑下山回观礼台找应渊,想不到凤栖梧又搭箭对准思追,凤栖梧此举果真彻底惹怒了慕君。 慕君化出了傲雪驭剑而上挡在思追前面,在此同时慕君化出了五只金色的灵力箭搭在凤翎上。 思追一看大:“慕君停手,你不可以用那个。” “快回去把我叔父叫上来一定要快。”慕君一脸不悦。 凤栖梧站在地上望着慕君皱起眉头:“你那是什么灵力箭,怎么跟刚才的不一样?” “这叫什么不重要,重点是可以要你命。”慕君目露杀机。 “我刚刚只是开了一个玩笑,你需要如此当真吗?”凤栖梧皱着眉头。 “我从来不跟不熟的人开玩笑,思追快回去。”慕君一脸铁青。 思追随即驭剑回去观礼台,凤栖梧看思追走了之后便收起手上的灵力箭。 走往桌边坐了下来径自的倒起茶喝了起来:“你这样不累吗?下来我们一起坐下来喝个茶,好好聊聊。” 慕君黑着脸:“我不跟不认识的人喝茶聊天。” “我们怎会不认识?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你这样我看了都累,把弓放下来我们一起喝喝茶聊个天不好吗?”凤栖梧浅浅笑着。 “跟你我无话可说。”慕君黑着脸。 在二人对话间,应渊突然出现在慕君身后,应渊咳了一声,慕君赶紧收起手上的灵力箭。 “不是说叫你不可以用这个了吗?”应渊瞪着慕君。 “那个人刚刚扬弓要射思追。”慕君一脸不悦看着凤栖梧。 “他射了吗?”应渊叹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有。”慕君瞪着应渊。 应渊忍不住拍了慕君的后脑勺:“你这小子现在敢跟我大眼瞪小眼了,去进行你的比赛,这里交给我。”慕君听到应渊的话掉头就要走。 应渊看着小桌不禁皱起眉来:“等等给我回来,在猎场内你就这样给我喝茶在比赛,你是不是太悠哉了。” 慕君低下头:“那是给思追准备的。” “你不要跟我说思追躺着看你射杀凶灵。“应渊瞪着慕君。 慕君小声解释:“刚刚我有点累,所以我小憩了一下,放心我是有下了绝尘术的。” 应渊挥了挥手:“给我去好好比,不然小心等等我折了你。” 慕君听到应渊如此说赶紧离开去进行比赛。 第143章 清河-血鹰少主凤栖梧 凤栖梧喝着茶静静看着应渊与慕君二人的互动,慕君离开后应渊落了下去。 “看来你就是蓝公子口中的那位叔父了。”凤栖梧看着应渊。 “你是谁?”应渊盯着凤栖梧。 凤栖梧站起身向应渊躬身做了个揖:“晚辈南境凤栖梧,有件事想请前辈相助。”应渊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了下来化出一壶茶。 “如果你是要开口说夜枭族墨霄的事,那我爱莫能助,你就免开尊口了。”应渊面无表情。 凤栖梧沉默片刻还是开口:“可否请前辈相劝蓝少主,放墨大哥一条生路。” 应渊喝着茶:“他已经留他一条命了!” “可是墨大哥现在此般状况还不如死了,希望前辈可以高抬贵手,墨大哥他跟家姐是有婚约的,家姐不忍心看他了此残生。”凤栖梧面色凝重。 “昨日我一早便警告过那个墨霄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可是他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他可以挑衅慕君,可以正面迎战慕君,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在背后射杀思追。 而且一个堂堂的夜枭族少主竟然对一介凡人使用了修罗箭,说真的要不是泽芜君拨开了慕君的弓,你今日还能坐在这跟我讨价还价要如何解救墨霄吗? 依照慕君的修为跟灵力昨日他早就命丧当场了。”应渊叹了一口气。 凤栖梧一脸正色:“我知道蓝少主的修为跟灵力都颇高。” “你知道刚刚还敢挑衅他,刚刚如果他手中的箭任何一支只要射中了你,没有人可以替你回天的。 命只有一条,千万不要当儿戏。”应渊看了凤栖梧一眼。 凤栖梧急着解释:“我没有要挑衅蓝少主,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应渊径自倒着茶:“慕君为人向来清冷,不随便与人玩乐。 更何况你还是把弓箭对准思追,他没一箭射杀你,你该庆幸自己命大了。” “我刚刚看蓝少主手中的灵力箭很不一般。”凤栖梧看着应渊。 应渊喝着茶:“当然不一般,被他的箭中了可是会元神尽灭。” “一个凡人修为在高深,也修炼不出那种灵力箭。”凤栖梧一脸疑惑。 应渊挑了挑眉:“你是凡人吗?” 凤栖梧支支呜吾:“我是南境之人!” 应渊一脸正色:“我再问一次你是凡人吗?”凤栖梧沉默不语。 应渊放下手中的茶杯:“慕君说你拿的弓叫业火,你红莲业火练到第几重了?” “他竟然知道我弓的来历,前辈你是怎么知道红莲业火的。”凤栖梧一脸惊讶。 “我不但知道红莲业火,我还知道你就是血鹰族少主。”应渊看了凤栖梧一眼。 “莫非前辈并非凡人。”凤栖梧面露惊色。 “我有说过我是凡人吗?”应渊面色淡淡。 “那前辈是?”凤栖梧一脸诧异看着应渊。 “天界一小散仙,不值一提。”应渊语气平淡。 “那蓝少主是?”凤栖梧闻言眉头紧蹙。 “家中一不成材的晚辈,所以下凡历练历练。”应渊面无表情。 “可是我从不曾听说天界中有何仙神,会以真身下凡历练的。 所以蓝少主也非一般凡人。”凤栖梧不禁眉头紧皱。 应渊轻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那小子是一般凡人,是你们都自以为是把他当成凡人。 就只有思追是聪明人,从头到尾没人跟思追说过慕君的真实身份。 可是思追一直对慕君的来历一直有疑问,也无怪乎慕君对思追是特别好的。” “所以墨大哥身上所中是仙法的禁制?”凤栖梧恍然大悟。 应渊点了点头:“对,那是慕君独创的禁制,只有他自己能解的开。 除非慕君自己愿意,他要是不愿意,谁也没办法帮墨霄解开。 他只能如此了此残生,你今天参加比赛应该是为了慕君而来吧。” 凤栖梧顿了一下:“前辈怎知?” 应渊看着眼前之人:“是思追猜的,他说你一早便去吸引慕君的注意,后来又遇上他们。 他们来这里后你又找来这里,还言语挑衅他。” 凤栖梧忙着解释:“我对蓝少主真的没有恶意。” “或许你不觉得那是挑衅,你只是想引起慕君的注意,但是你举动确实是已经惹恼慕君了。 尤其是你不该搭弓对着思追,本来我就打算在今天比赛结束后,让思追去劝说慕君解开墨霄身上的禁制。 但你刚刚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可能攘慕君愿意去解开他身上的禁制。”应渊轻轻叹了口气。 “那前辈现在我该如何做?”凤栖梧闻言一脸懊恼。 应渊径自喝着茶:“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最好别再惹怒他了。 慕君虽然往日不成材,但是他现在有了想保护的人,重视的事。 一但有人想要伤害他所重视的人,事,物,他都可以以命相搏的。 所以善意的提醒你千万不要去挑战他的底线,尤其是打思追的主义。 为了保护思追,他可是会真的动杀机。 言尽于此没什么好说的了,好了我该离开了。” 应渊说完振袖一挥就消失了踪影,好像他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丢下了凤栖梧一个人坐着,凤栖梧独自坐着沉思一会儿后便笑了起来。 凤栖梧自言自语着:“原来他真的不是一般的凡人,难怪我一直觉得慕君这个名字很耳熟。 他也不是一般的逍遥散仙,一个如此尊贵的身份,却以真身在凡间历练。 是一个有趣的神仙,难怪他灵力精纯深厚,仙法卓绝,原来是墨大哥不长眼惹错了人。 看来只能叫姐姐死了这条心了。”凤栖梧随即起身往山下而去。 猎场另一处景仪正带着其他蓝氏的参赛者认真猎杀凶灵。 绍华轩看着众人:“大家的箭都用的差不多了吧?” “我箭快用完了。”洛川回应着。 “我也是,景仪你还剩多少?”景桓跟着回应。 景仪低头看着自己的箭筒:“差不多五十多支。” “你怎么还那么多箭矢。”墨屹川一脸疑惑看向景仪。 “你们都不会破箭之术吗?”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 “会啊,但不会像你会用灵力箭破。”洛川点点头。 “你那个是慕君教你的吧?”景桓盯着景仪。 “他没教我是我看他用,自己琢磨出来的,但是我没办法像他一样一直使用灵力化为箭矢。”景仪翻着白眼。 绍华轩笑道:“慕君就不是个正常人,我们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他。” “确实,慕君还有个可爱要命的外号叫蓝三岁。”景桓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谁给他取的是不要命了吗?”洛川一脸惊讶看着几人。 “当然是景仪取的。”景桓笑着。 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景桓你怎么知道的?” “是听金凌说嘴的,而且金凌说还有两个蓝三岁,景仪还一个蓝三岁是谁?” 景桓看向景仪:“蓝思追阿,你们就不知道他们多幼稚,不说了赶紧比完我饿死了。”景仪忍不住又翻着白眼。 一群人在猎场里寻找着凶灵,他们来到一个山凹处,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着蓝衣的人站在山凹上,对着山凹里的凶灵使出满天箭矢射杀。 墨屹川见状忍不住赞叹着:“那个人好厉害。” “屹川,睁开你还没睡醒的眼睛,好好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景仪翻着白眼。 墨屹川定睛聚神一看惊讶叫了一声:“那个人是慕君。” “慕君,他怎么可能他怎么使的出漫天的箭矢。”洛川一脸诧异看着远方的蓝色身影。 景仪停下手:“那是他自创的箭招,叫箭雨。” “景仪你不是饿了吗?看样子我们可以安心回去,好好吃饭了。”景桓笑着看向景仪。 景仪径自往慕君方向走了过去,站在不远处放声大喊:“慕君你在干嘛?” 慕君停下了手往景仪的方向走了过去:“我还能干嘛,在猎杀凶灵啊,你可以小声一点吗? 好不容易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你一喊大家都知道我在这了。”其余人也往慕君身边跑了过去。 “你剩多少支箭?”屹川看着慕君。 慕君看着自己的箭筒:“大概还有近百支吧。” “你打算都射完吗?”景桓满脸吃惊。 慕君摇了摇头:“没有,那样我太累了,你们还剩多少箭。” 景仪看着箭筒:“我差不多还剩五十支上下。” 洛川跟着回答:“我们都剩不到二十支箭。” “你中午时在弹琴啊?”景仪看着慕君。 “没有。”慕君摇摇头。 “ 但我们大家都有听到洗华。”景桓满脸疑问。 慕君神色自若看着众人:“那是思追弹的。” 景仪看着四周:“思追也来了?”慕君点点头。 洛川跟着四处张望:“那思追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被我趁机赶回去了。”慕君摆摆手。 “慕君我饿了你有带吃吗?”景仪一脸讨好看着慕君? 慕君翻着白眼笑着:“没有,只有茶要吗?” “茶也好渴死我了。”景仪点点头。 慕君伸手化出一个小桌一壶茶,一个小鼎,一壶热水跟几个杯子:“你们喝喝水休息一下。” “有慕君就是好还有茶喝。”洛川笑着。 屹川喝着茶:“你们之前围猎大会也这样吗?” “怎么可能,围猎大会那是要命大会,不信你问问洛川。” 景仪翻着白眼:“哪有那么夸张?”景桓摇着头。 绍华轩在一旁大表赞同:“景仪讲的一点都不夸张,那真是要命大会。”洛川在旁边点点头。 “你们不是还猎杀了一头银月蛰蛟。”景桓笑着。 绍华轩喝着茶:“那是多亏了慕君,不然大家早死伤成一片了。” “是啊,是他以血祭琴弦,才杀了那头银月蛰蛟。”洛川点点头。 “他的琴差点还毁了。”景仪看着慕君。 “我的琴哪有差点毁了。”慕君皱着眉。 “我说错了不是琴,是琴弦。”景仪尴尬笑着。 一群人说说笑笑喝茶休息之际,不远处传来了灿灿的笑声:“旁人都道蓝少主清冷。 但我看起来也不怎么清冷,不管到哪都有好茶喝,唯独对我没有好脸色。” 景仪看着来人:“你是谁啊?” “清河聂氏凤栖梧,你们姑苏蓝氏果然是好雅兴,蓝少主在下可否与你借一步说话。”凤栖梧一脸灿笑。 慕君端着茶:“不熟没什么好说的。” 凤栖梧一脸真诚:“在下是真心有要事相商。” “我们不熟,没什么要事可相商。”慕君瞪着他。 “在下跟你道歉,刚刚是我玩笑开过火了,我不该用箭对着思追。”凤栖梧满脸歉意。 景仪一听跳了起来:“你们清河聂氏今年是怎么回事,那么喜欢用箭对着人吗?慕君,难怪你要把思追赶回去。” 一群人睁大眼睛瞪着凤栖梧,慕君站起身:“我们回去不用再猎杀了,按照这个成绩今年我们可以稳稳拿下排名第一。” “蓝公子是否太过自负了,今天我可是一支凶灵都还没杀,一支箭都还没用上。”凤栖梧笑了起来。 慕君瞪着来人:“所以你今天根本不是来比赛的,是专程进来找我的吧?” “是的。”凤栖梧依旧是一脸灿笑。 “你找我们家慕君做甚?他又不认识你。”绍华轩满脸不悦瞪着凤栖梧。 景仪翻着白眼:“我看是为了替昨天那个墨霄求情来的吧。” “是的,我希望蓝公子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凤栖梧笑着。 “留他一条命,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宽容。 至于他该以什么样子活下去,那就决定于他犯了多大的错。”慕君面无表情。 凤栖梧看着慕君如此坚定忍不住皱着眉:“那我们来个赌局如何? 如果清河聂氏可以在比赛结束前得到排名第一就算我赢,如果不行就算我输。 我们输的人完成赢的人一个条件如何?” “不赌。”慕君撇开头。 “莫非蓝公子没有自信。”凤栖梧一脸正色。 “无谓的赌局我不赌。”慕君转过身。 “那是不是一定要逼我出手伤人,你才会跟我一较高下?”凤栖梧语带无奈。 慕君转身大怒:“你敢。” “如果一定要我出手伤人,你才愿意跟我一较高下,迫于无奈我也只能出手伤人。”凤栖梧一脸无奈。 “带着他们驭剑下山,快,景仪快带他们走,这个人是个疯子。”慕君看着景仪。 洛川伸手搭着弓:“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 景仪大喊:“大家快走,留在这慕君会分心。” 一群人纷纷驭剑要离开,霎时凤栖梧把五只灵力箭搭在业火弓上,慕君起手就是五只涅盘上弓。 “我们要比看看谁的箭快吗?”凤栖梧冷笑。 慕君大怒:“你敢,景仪不要回头快走。” 在慕君大喊时凤栖梧放出手上的灵力箭,慕君也跟着放出涅盘并唤出七曜神玉抛向一群人身后。 七曜神玉吸取了凤栖梧的灵力箭,慕君的涅盘则从凤栖梧的脸颊旁划过。 凤栖梧赞叹一声:“上古四大神器,你果然来历不简单身份尊贵啊,东离慕君。” 凤栖梧脸庞被涅盘划伤,随即而来的是全身灵力不受控制,慕君收回七曜神玉:“墨霄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现在你的灵力已经开始溃散了,会不会神形俱灭就看你的造化了。” “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箭吗?”凤栖梧眼神涣散看着慕君。 慕君冷冷道:“涅盘,此箭在于灭元神,而不是伤身。” “传说中的涅盘箭需以自身元神灌入其中,这些凡人真值得你这样做吗?”凤栖梧一脸诧异。 “难道墨霄就值得你冒险吗?”慕君看着凤栖梧。 凤栖梧吃力说着:“我刚刚用的并不是红莲业火。” “我知道,那是修罗箭,你想让他们身中修罗箭让我主动去找凤九歌对吧? 可惜我宁可冒险使用神玉,也不会去找凤九歌。”慕君语气冰冷。 凤栖梧在二人说话之际眼神越来越迷离瞬间单膝跪地,慕君冷冷的看着凤栖梧慢慢倒地。 等凤栖梧昏迷时慕君走近他的身边拎起他的领口驭剑下山,慕君一到会场就把凤栖梧丢在会场中央,此一举动引来一片哗然。 蓝氏子弟看到慕君赶紧跑了上来,慕君则往观礼台走去。 但慕君走没几步,便觉得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第144章 清河-无悔斩灵脉 蓝家众人看到慕君倒地,一股脑全部冲上前去。 含光君跟应渊更直接从观礼台上一跃而下直奔到慕君身边。 应渊伸出手在慕君身上探查了一会儿便大喊着:“思追,思追在哪里?” 思追听到应渊的呼喊声赶紧挤到前面:“我在这,慕君这是怎么了?” “护灵丹你有随身带着吗?”应渊一脸焦急看着思追。 “有,那个我一直随身带着。”思追眉头紧皱。 随即思追掏出了护灵丹交给应渊,应渊取出护灵丹化为轻烟渡入慕君口鼻之中。 含光君在旁边看着也很是着急:“蓝湛,麻烦你帮慕君输点灵力。 思追跟我过来,一起看看另外一个。”应渊看向含光君。 应渊带着思追走到凤栖梧身边蹲了下来,应渊伸出手探查半晌。 应渊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他怎么了?”思追一脸疑惑看着应渊。 “找人把他背回去给凤九歌吧,越快越好。”应渊看着思追。 思追招呼几个蓝家子弟把凤栖梧赶紧送回不净世交给凤九歌,聂怀桑急急忙忙也赶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聂宗主早提醒过你要好好注意你门下弟子的品行,怎么今天又发生这种事。”应渊面有愠色瞪着聂怀桑。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聂怀桑一脸疑惑看着几人。 景仪凑上来:“这个凤栖梧就是个疯子,他要找慕君一较高下,慕君不理他。 他就要拿箭射我们逼慕君出手。”几个宗主也围了上来。 “聂兄,你这次的射艺大会办的可真是热闹,让人不省心啊。”江澄背着手看着聂怀桑。 “昨日射了个思追,今日要射一大群蓝家子弟。 聂宗主你这是何意阿?”金子亦背着手眉头紧蹙。 几个人背走凤栖梧后应渊又走回慕君身边,含光君看着应渊:“灵力似乎无法输入慕君体内。“ “有闲置的地方吗?”应渊看向围观的众人。 “有,有让伤者休息的空帐篷。”聂怀桑一脸焦急指着一个帐篷。 “快把慕君背到空帐篷内。”应渊看向景仪,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慕君背到空帐篷之内。 应渊挥挥手:“好了,除了含光君与思追以外,剩下的人都先出去吧!”众人离开后应渊对帐篷下了好几层的绝尘咒。 “慕君这是怎么了?”含光君面色微动。 思追眉头深思索望着慕君:“莫非他还是用了涅盘箭?”应渊点点头。 “什么是涅盘箭,那是什么?”含光君面露焦急之色。 “那是用自己元神所化出的灵力箭,主要是消灭敌人的元神。 换句话说就是以命换命。”应渊看着含光君。 “现在怎么办要怎么救他?”思追一脸担忧看着慕君。 “现在只能试试看用禇墨了,可是禇墨被他封在自己体内我也无法取出。”应渊看向慕君。 “褚墨吗?我可以取出他封印在体内的楮墨来。” 思追看着应渊,含光君跟应渊二人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思追。 “你可以取他封印在体内的东西。”应渊眉头微蹙。 思追点了点头:“可以,慕君教过我。 他说危险之时,我可以用他教的方法,取出他体内的法器。” 含光君愣了一下:“你要怎么取出来,慕君会有危险吗?” “放心,慕君他不会有任何危险。”思追看着含光君。 随即思追松开慕君的领口,化出凌霜在自己的手上开了一个大口子。 思追把自己的血滴在慕君的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禇墨随即现出。 思追一把拿起褚墨,应渊跟含光君看到思追此举都呆住了。 “应渊君,要怎么救他。”思追一脸镇定看着二人。 “你还会操控褚墨?”应渊满脸不可思议盯着思追。 “慕君有教过我,他说我的血亦可以操控褚墨。”思追一脸正色点了点头。 “万物重生的口诀,他可有教过你。”应渊皱着眉看着思追。 思追点了点头:“有,除了重新聚魂他没教过我以外。剩下全都教我了。” “慕君当真什么都教你?”含光君一脸惊讶看着思追。 “他说这样危险时,我可以救他。”思追一脸正色点点头。 应渊点点头:“我渡仙力给你,你用万物重生的口诀救慕君。” 随即一股暖暖的力量流入思追体内,思追宁心静气开始操控起褚墨。 在思追操控禇墨时,褚墨发出了耀眼的绿色光芒。 过了一会禇墨光芒消失飞回思追手中,思追拿着楮墨又立马将褚墨封回慕君体内。 思追吐了一大口气坐在地上:“好了等等慕君应该就醒了。” “思追你不简单啊!这些口诀你练了多。”应渊一脸赞叹看着思追。 思追低下头:“慕君跟我说这些术法要熟记于心,他常常带我到寒潭洞中练习。” “慕君何时教你这些的。”含光君一脸正色。 思追小声说着:“上次他被金凌刺伤之后,有一次我帮他半夜上药他醒来时,慕君问我说如果他性命旦夕时我愿不愿意以命相护。 我说我一定会以命相护,之后他便慢慢开始教我一些简单的仙法仙术。” 应渊闻言叹了一口气:“思追,你知道以凡人之身操控神器,会损及自身命元吗?” “知道。”思追点点头。 “这样你也愿意舍命救慕君?”含光君眉头微蹙。 “当然,我们结拜之时,已经说好了以后要同生共死。”思追一脸正色抬眸望着含光君。 约过了一炷香慕君缓缓醒了过来,慕君一醒来便看到自己被拉开的衣襟又看到思追手上的伤。 “思追你做了什么?”慕君满脸着急。 “他取出你的禇墨救了你。”应渊看了慕君一眼。 慕君面有微愠:“我不是说不可以轻易这样做吗?” “你元神有损不用褚墨怎么救你?你这小子为什么这么执拗,不是说不可以使用涅盘吗?”应渊瞪着慕君。 慕君发怒道:“那个疯子要用修罗箭射景仪他们,我能怎么办?” “慕君我们不是说好了,有危险要先放信号。”含光君和颜悦色。 慕君一脸愤怒:“师尊根本来不及,那个疯子在景仪他们要驭剑时,就搭着弓对准他们是我挡在他们身后。 景仪他们才能驭剑而起,随即那个疯子对着景仪射出修罗箭,我逼于无奈只能出手。” “你吓吓他就好了,何必真用箭射他。”应渊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故意射偏了,不然他不会只有脸颊擦过,是他自己不愿意躲开。 只要他想他可以躲开我射出的箭。”慕君皱着眉一脸不悦。 “慕君你的意思是他故意中箭的。”含光君神色微动。 “应该是,我的弓虽然搭满五支箭。 但是我并没有真正瞄准他,我反而是故意射偏了。 要是我真的要杀他,我就不会带他回来了。 那个凤栖梧,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元神溃散。”慕君看着含光君。 “他会怎么样?”思追看着慕君。 “元神消散,打回真身,修为全废。”应渊语气冰冷。 那他还有救吗?”含光君面色微动。 慕君摇摇头:“没有,只不过他性命会无忧,刚刚应渊说的是最差的情况。 他的元神也不一定会消散,要看他的意志够不够坚强,只不过修为全废那是肯定的了。” “你这小子我还没问你,你都去哪学会这些招式的。 还有为什么思追可以取出你的崁体之物。”应渊瞪着慕君。 “在天界藏书阁楼,我意外发现的。 书本上古遗术,里面记载了很多失传的术法,我都是从里面学会的。”慕君面色淡淡,应渊沉默了一会儿。 “应渊怎么了,可有不妥?”含光君神色淡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本上古遗书应该早就已经销毁万年了。”应渊看着含光君。 “为什么那本书会被销毁?”慕君一脸不解看着应渊。 “因为那本书里面很多术法都是以命换命的术法,或是使用之后会损自身命元的术法。 天帝当年因为怕危及众仙,所以下令遣云阁销毁。 小子里面的术法你学了多少。”应渊瞪着慕君。 慕君低下头:“都学会了。” “那思追为何可以取出你体内封存之物?”含光君一脸不解看着慕君。 慕君低着头:“血,我用思追的血为引,可以破除我的崁体之术。” “那楮墨呢?”应渊看着慕君。 慕君头更低:“一样是血,为了让思追使用楮墨无损命,我让楮墨一同认思追为主了。” 应渊一听大怒甩了慕君一个耳光:“那是什么,那可是上古神器,可以让你如此儿戏吗? 你知道思追如果灵力不够,是会被神器反噬的吗?” 慕君捂着脸颊:“知道,所以我已经慢慢在教他晓寒经,在他熟悉晓寒经之前,我根本没打算让他用楮墨。” 应渊闻言大为震怒:“你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晓寒经那可是高阶仙法,一般神仙学习都相当不易更何况是思追。” 思追在此时化出自己的灵元,应渊一看震惊无比。 “这是什么?”含光君看着思追手中之物。 “我修炼出来的灵元。”思追语气平稳。 含光君依旧一脸不解:“灵元?” 思追解释着:“恩,是用比金丹更高阶的结灵术,修炼出来的。慕君他们天界的说法,叫仙灵。” “思追你果然下了不少苦心。”应渊一脸惊叹看着思追。 “因为我剑法不高只会弹琴,可是灵力又不高。 我不想一直都是慕君在保护我,我也想保护慕君。”思追看着应渊。 “这修炼之法也是那小子教你的?”应渊眉头紧锁。 思追摇摇头:“是上次他的仙灵差点尽毁,在修练仙灵时我偷学的。 虽然我现在的灵元不强,但是我勤加修练修为也是可以变好的。” 应渊看着慕君:“你知道思追在修练灵元这件事吗?”慕君摇摇头。 “思追你知道吗?凡人如果强行修出灵元。 未来不是飞升成仙,就是堕入魔界,要不然就是堕出六道之外灰飞烟灭,是无法顺利进入黄泉道再转生的。”应渊叹了口气。 思追耸耸肩:“我不在乎,只要可以保护慕君就好。” 慕君恶狠狠瞪着思追:“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随即扬起手。 应渊拉住慕君的手:“你这小子要做甚?” “废了他的修为跟灵元。”慕君语气极为冰冷。 “你是疯了吗?你废了思追的修为那他以后怎么办?”应渊瞪着慕君。 “不是我疯了是他疯了,他没有修为,就没有修为那又如何?我可以保护他。”慕君一脸激动。 含光君挡在思追身前:“慕君冷静。” “师尊,我怎么冷静。”慕君看着含光君。 慕君挣脱应渊的手随即化出自己的仙灵:“应渊,要你就废了思追的修为跟灵元,不然我就毁了自己的仙灵。” 思追着急喊着:“不可以。” “你这小子一定要这样子吗?”应渊看着慕君。 “当然。”慕君一脸坚决看着应渊。 “思追你自己决定吧?这是你自己的灵元跟修为,思追你的灵元一但毁去,可能再也修不出来你要慎思。”应渊满脸无奈。 含光君面有微愠:“慕君,你不可以废了思追的修为,那他这样以后要如何在蓝家自处?” 慕君一脸坚决:“师尊,如果云深不知处容不下思追,那我就带着思追一起离开云深不知处。” “不可以,你们都是蓝家的人,不可以离开蓝家。”含光君语带怒气。 “好,那我退一步,应渊你就废掉他的灵元,斩断他的灵脉让他再也修不出灵元,我就罢手。 不然我马上自毁仙灵。”慕君看着含光君。 “慕君你何苦要这般逼思追呢?他也是想好好保护你而已。”应渊皱着眉。 慕君看着含光君身后的思追:“我不需要他的保护,我只要他好好平平安安的活着。” “所以你让楮墨认思追为主也是如此?”应渊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坚定:“当然,自古傍身神器,本就会在主人生命危急时现身相护。” “倘若我斩了思追的灵脉,废了他的修为,那他以后还怎么操控楮墨。”应渊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让他操控楮墨。 我只是要在我无能为力时,楮墨可以救他于危难。”慕君看着应渊。 思追愣了一下:“慕君,原来你教我仙法都在骗我,你只是要让楮墨在危难之时护我一命而已。” 慕君怒道:“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擅自修练灵元,你为什么要偷偷修练出灵元。 如果可以修练灵元我会不教你吗?我连晓寒经都愿意教你了。” 思追一脸颓丧:“我也想好好保护你跟景仪。” 慕君大怒:“景仪不需要你保护,我更不用。 我只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待在我身边就好。”慕君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含光君欲言又止:“慕君你……” “你这小子在想什么?”应渊眉头深锁。 慕君看着众人:“我只想要我重视的人,一生都平平安安,安安稳稳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思追如此,景仪也是如此,我会变得更强大。 我会尽其所能的去保护我所重视的一切,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一样。” 所有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思追把自己灵元放到应渊面前:“应渊君,废了我的灵元跟灵脉吧!” 应渊一脸震惊思追做的决定,他竟然同意自己的灵脉被废:“斩了你的灵脉,从此你的修为再也不上不下,达不到巅峰造极,只能做个平凡无为的修仙之人。” “为了让慕君安心,修为不上不下就不上不下。 含光君,对不起思追让你失望了。”思追轻叹了一口气。 “你当真决定如此不后悔。”含光君转身看着思追。 思追一脸坚定:“我决定了,绝不后悔。” 随即应渊起手碎了思追的灵元,,斩去灵脉。 思追一时痛苦的跪地大叫了一声,随后昏倒在地。 慕君看思追昏倒连忙收起自己的仙灵,跳下榻把思追扶到榻上,又取出护灵丹跟血藤丹渡入思追口鼻之中。 “你现在可以安心了,现在该出去好好处理事情了吧。”应渊瞪着慕君。 慕君一脸担忧:“那思追。” 应渊背着双手:“他等等就会醒了,让景仪他们进来照顾他就好。” 应渊伸手解开层层的绝尘咒,走出帐外并唤了景仪进入帐内看顾思追。 第145章 清河-落幕 应渊解开了绝尘术后,景仪跟其他蓝氏子弟纷纷都进到帐篷之内。 景仪不解道:“慕君刚刚不是你昏倒吗?怎么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思追。” 慕君一脸正经信口胡诌着:“他太担心我,所以就昏倒了,他没事等等休息一下,自然就会清醒过来。” 绍华一脸担忧:“慕君你还好吗?” “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了。”慕君摆摆手。 “该出去好好处理事情了。”应渊站在帐外。 “走吧!”含光君面色淡淡。 含光君,应渊跟慕君一同走到观礼台上。 “聂宗主,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含光君一脸正色。 “我看大家应该也没心情再继续比赛下去了。”江澄双手抱胸盯着聂怀桑。 “是啊,我看此次射艺大会就这样结束吧。”金子亦背着手点点头。 “可是仙门百家的家主都来了,就如此草草结束似有不妥。”聂怀桑摇着扇子面露难色。 “那不然该如何?已经连续两天都有人受伤了,难道真的要弄出人命聂宗主才愿意结束吗?”应渊瞪着聂怀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聂怀桑面有难色。 含光君看着众人:“我身为仙督,在此宣布姑苏蓝氏退出此次射艺大会排名。” “既然姑苏蓝氏退出,那我们云梦江氏也不掺和这次的浑水,我宣布云梦江氏也退出此次射艺大会。”江澄放下双手顺了顺衣摆。 “既然二大世家都退出了,金氏在留着也没意义,兰陵金氏也退出此次的射艺大会。”金子亦看着含光君与江澄二人。 “好吧!既然三大世家都退出此次射艺大会,那再办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聂怀桑摇着扇子。 随即聂怀桑当众宣布此次清河射艺大会流会,在场各仙门世家纷纷带着子弟返回自己的暂居之所进行休整。 在各家家主正在议论此事时,景仪扶着思追也来到了会场。 慕君在观礼台上看到思追醒了便一跃而下,从观礼台走到思追身旁:“思追你还好吗?”思追点点头。 “你们一个一个,都忒容易昏倒了吧。 要是没有我,你们该怎么办?”景仪翻着白眼。 “汐月呢?”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眉头轻蹙:“我收起来了你不用担心。” 一会儿含光君往他们走了过来:“走吧,大家一起回去好好休息。” 大家一起回到别院中。 慕君,思追和景仪一走近望云榭便看到好几个人围在望云榭外,景仪停下脚步:“这又是怎么了。” 一个面容极为俊俏的女子走了过来:“你们谁是叫慕君的?” “是我如何?”慕君面色清冷。 凤未央开始大声嚷嚷着:“你为什么把栖梧伤的那么重?” “你这个姑娘又是哪位。”景仪皱着眉。 凤未央看着几人:“我叫凤未央,是栖梧一胞同胎的妹妹。” “原来是双生子啊,难怪看起来如此相像。”景仪耸耸肩。 凤未央一脸不悦讥讽着慕君:“看你一表人才,想不到出手心狠手辣。” “你这个小妮子,你说谁心狠手辣.凤栖梧他就是个疯子吧?人家不想跟他一较高下,他就要射杀别人的同门,逼人出手。”景仪瞪着眼前这个小姑娘。 “栖梧杀你了吗?”凤未央看着景仪。 景仪双手插腰:“他就是想杀我,要不是慕君当肉垫挡着,我早就没命了。” 凤未央自知理亏声音小了点:“那个慕君,拜托你跟我去看看栖梧好不好。” “不去。”慕君扶着思追。 凤未央上前要拉慕君,想不到慕君侧身一闪,凤未央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君子都知晓礼让女子,你怎么会如此无礼。”凤未央一脸不悦盯着慕君。 思追欠了欠身,要伸手去拉起凤未央,不料却被慕君一把拉住:“抱歉,慕君他从不与女子触碰。” 凤未央低下头央求着慕君:“我求求你去救救栖梧,他真的很难过。” “凤栖梧已经无救你走吧。”慕君语气冰冷。 凤未央开始不依不饶缠着慕君:“你骗人,大姐说你本事很高,你可以救栖梧。” “凤栖梧无人能救,只有靠他自己救自己,你走吧。”慕君一脸铁青。 随即慕君跟景仪扶着思追要进入望云榭,慕君目光余光看到一道银色光芒靠近思追的背后。 慕君伸手一挥一把银色匕首掉落在地。 慕君停下脚步回头瞪着凤未央:“我不跟女子动手,你要是再出手,我对便你绝不再客气。” 景仪也跟着回头瞪着凤未央:“你们姓凤的都是疯子吗?不理你们就出手伤人。” 随后慕君化出了傲雪插在地上:“此剑为界,只要有你们凤姓之人越过此剑,不管男女我必亲手杀之。”慕君语气冰冷目露杀机。 思追跟景仪听到慕君此言二人的背脊都凉了起来,他们从没有看过慕君如此杀伐决断之时。 随即慕君转身跟景仪一起扶着思追进入屋内。 三人进入屋内后,从傲雪剑上结起一个结界,将整个望云榭牢牢包覆在结界之内。 冷萧然拉着凤未央:“未央,我们走吧,此人年纪轻轻修为却如此之高,我们实在惹不起。” 凤未央哭丧着脸:“这样栖梧怎么办?栖梧真的很痛苦。” 冷萧然在一旁温声劝解:“他刚刚不是说了,这只能靠栖梧自己去面对吗?谁都帮不了栖梧的。” 凤未央随即赖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凤未央的哭声惹来了好多围观之人,金凌也走近一看:“你谁阿? 做甚在此地大哭大闹?”凤未央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这个姑娘,我劝你最好不要在这里继续闹腾了,慕君一向最讨厌吵闹声,等等他就会让景仪出来骂人的。”金凌一脸无奈看着凤未央。 凤未央抬头看着金凌:“你是谁?” “我叫金凌字如兰,现在是云梦江家的弟子,以后还不知道。”金凌甩着马尾。 凤未央止住了眼泪眨着大眼睛:“你认识那个慕君?” 金凌点点头:“当然。” 凤未央赶紧抹了脸上的眼泪:“那你带我进去找他。” “不可能,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从不跟女子接触,我又不是嫌命太长了。”金凌忍不住翻着白眼。 冷萧然拱手作揖:“那金公子可否带在下进去,跟蓝公子一叙?” “你又是谁?”金凌瞪着冷萧然。 冷萧然解释着:“我是未央的表哥,也是栖梧的表哥。” 金凌震惊了一下:“那更不可能,他现在只要听到跟姓凤的有关系,他就发脾气,我又不是没事找骂挨。” 金凌边说边要进入望云榭,他一看到傲雪插在地上结出了一个结界,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指着傲雪转头看向二人:“看到没,这就是慕君最严厉的警告,只要有人越此剑一步他一定会出手的。” 凤未央一脸不解:“萧然,他都那样子说了为什么他还敢进去。” “因为他是思追跟景仪的好朋友,要是叫我自己进去我也不敢,仙门百家的人都知道蓝少主脾性古怪。 他不苟言笑为人清冷,只会跟自己熟稔同门之人交谈,而且他相当护短,只要伤害到蓝氏中人他必不轻饶。”江丰烨笑着走过来。 凤未央抬头看着来人:“你是谁为何如此了解他?” 江丰烨拱手作揖:“在下云梦江丰烨。 了解他是因为他是一个很好可敬的对手,这次他会下重手,是因为你们伤害到他最重视的人。 一般他只会略施教训,可是这次你们针对的对象是思追跟景仪,那蓝少主肯定下重手,应该说会直接下杀手才对。” 凤未央一脸不解:“为什么?” “全仙门百家都知道只要谁伤害他身边他重视之人,蓝少主肯定会动杀机的。 而思追跟景仪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尤其是思追。 只要有人对思追出手他一定必杀之,墨霄就是最好的证明。”江丰烨笑着。 蓝景桓从别院外走了进来:“江丰烨你又在说三道四什么?” 江丰烨摆摆手:“我在让这个小姑娘,多了解一下你家少家主。” 蓝景桓看了一眼几人:“无聊。” 随即蓝景桓也进入了望云榭。 没多久望云榭里的人都走了出来,慕君经过傲雪时。 拔起傲雪收了起来,一行人离开了别院往不净世而去。 不净世大厅中四大宗主跟应渊坐在位子上等着慕君思追跟景仪前来,不一会儿景桓带着三人进入了不净世的大厅中。 “事主都来了把人都带上来吧。”聂怀桑摇着扇子。 随即凤九歌跟满身是伤的墨霄都被带入大厅之中,凤九歌一看到墨霄的样子就哭了起来,思追跟景仪看到墨霄的样子也着实吓了好大一跳。 金子亦打趣着聂怀桑:“聂宗主,你家地牢的饭可真是不怎么好吃,怎么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聂怀桑结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慕君看着几位宗主:“是我做的,跟聂宗主无关。”慕君此话一出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蓝少主你这是做甚?”江澄一脸正色看着慕君。 慕君不以为意耸耸肩:“我只是要让他说出解毒的方法,他不老实说我只好使了些手段。” “你言而无信你说要留他一命的。”凤九歌面带微愠。 慕君摊了摊手:“我哪里言而无信,他现在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凤九歌欲言又止:“可是他的身体……” 慕君背着双手一脸正色:“我只答应你留他一命,我可没答应你他以什么样子活着。” “蓝少主你的手段是否太残忍了。”聂怀桑小心翼翼摇着扇子。 “聂宗主此话差已.墨霄差点杀了思追,我好好问他解毒之法他肯老实说出,聂宗主请问若来不及替思追解毒致使思追命殒。 那思追这条命我该找谁去讨,不找墨霄难道要找聂宗主吗?”慕君眼神转为冰冷。 “含光君对此就没什么话好说的吗?“金子亦面色一凝。 “没有,因为慕君这样做的时候我就在场,是我默许慕君这样做的。”含光君神色自若。 魏婴眉头紧蹙:“蓝湛……” “仙督也在场?”江澄一脸不可置信。 “是的。”含光君神色依旧自若。 金子亦眉头微紧:“含光君你也太放纵蓝少主了吧?” “放纵,慕君只是在他身上下了禁制而已,并非真的把墨霄的身体伤成眼前这样。”含光君神色微动。 “这些只是禁制。”江澄一脸诧异盯着墨霄。 “除了他断了一只手,修为全废之外,剩下的全为禁制而已。”慕君面色清冷。 金子亦眉头越来越紧:“失一臂还废了他所有修为,蓝少主这个处置过严了吧?” “我可不这样认为。他伤了思追一只手,我拿他的一只手来还哪里过份?他害思追中毒落下病根,我废了他全部修为哪里过份?”慕君语气淡然且冰冷。 “我落下什么病根?”思追看着慕君。 “那不重要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慕君回头看思追。 聂怀桑摇着扇子:“既然如此,可否请蓝少主解开他身上其他的禁制。” 慕君一脸坚决:“对如此可恶之人不可能。” “要怎么样你才愿意解开他身上所有的禁制。”应渊叹了口气。 慕君背着双手:“时间,等他心地变得够善良,真正悔改身上的禁制便会自动解开。” “此话当真。”江澄眉头微蹙盯着慕君。 “我对他下的所有禁制都由从心咒连结,只要他改过向善诚心忏悔,从心咒感受到他真心的改变这些禁制便会不解而开。”慕君看着众人。 “魏无羡你知道这种术法吗?”江澄看向魏婴。 魏婴摇了摇头:“但是我大概知道慕君施法的方式,他说的确实是可能的咒术。” “那他可以自己再把修为修回来吗?”魏婴看着慕君。 慕君摇摇头:“不可能,因为我碎了他的内丹,封闭他全身筋脉。 这个除了我无人能解开,连应渊君也解不开。” “应渊君是真的吗?”江澄看向应渊。 应渊点点头:“恩,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因为我已经试过了,解不开他全身被封闭的经脉。” 思追温声道:“慕君放过他吧。” 慕君回头看着思追:“我已经放过他一命了,不然此次见他我一定杀了他,因为我说过再让我看见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思追继续温声劝着:“废了他一臂跟全部修为就够了,放过他吧!” 慕君冷冷道:“不可能,我放过他谁来放过你。你帮他。那谁来帮你恢复身体健康。” “我身体到底怎么了?”思追闻言眉头紧蹙起来。 “没事,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慕君深深吸了一口气。 思追上前来拉着慕君的衣袖:“跟我说我到底身体怎么了。” 慕君紧闭嘴巴不语,在思追拉扯之间,慕君趁机对思追施了个安神咒。 思追即昏睡了过去,慕君一手捞着思追看着景仪:“思追情绪太激动,我先带他回去休息。” “思追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是落下什么病根。”江澄皱着眉。 慕君脸色铁青看着众人:“我可以说,但是在场所有人,只要有人敢跟思追透露半个字。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大家默默的点点头。 “你听到了。”慕君看着景仪。 “听到了,我半个字都不会跟思追说的。”景仪点点头。 慕君深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思追以后不能再习武了,这就是我封住墨霄全身筋脉,废了他全部修为的真正原因。” “这是真的吗?”金子亦一脸诧异。 “我已经跟余先生证实过,这是真的没错,思追以后确实无法再习武了。”含光君神色微愠。 景仪瞬间眼泪掉了下来:“那思追以后怎么办?” “我会自己看着办,你不用担心。”慕君看着景仪。 随即慕君背起思追独自往外走去,魏婴默默看着这二人离去的背影小声说着:“蓝湛,突然我觉得慕君好孤单好坚强。” 含光君浅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舍:“慕君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孤单又坚强,所以他才把思追看得如此重要。” 景仪喃喃道:“思追千万不能出事,不然慕君可是会发疯杀人的。” “景仪这你也知道?”应渊皱着眉。 “我当然知道,是思追陪着慕君走过一个人孤独的日子,要是没有思追,慕君以后一个人该怎么办。”景仪翻着白眼。 “景仪你不也一样可以陪着慕君吗?”应渊满脸不解。 景仪摇摇头:“不一样,我没有思追的细心跟体贴。 没关系就算以后思追不能习武,我可以跟慕君一起保护思追。” 金子亦语重心长:“看来你们都很喜欢思追。” “金宗主,我们当然都喜欢思追。 不然要喜欢你们金家大小姐吗?”景仪一脸理所当然。 金子亦满脸疑惑:“我们哪有什么金家大小姐?” “景仪说的是金凌。”江澄皱着眉。 “景仪你给金凌取那个什么绰号真难听?”金子亦一脸不悦。 景仪耸耸肩:“很贴切阿,脾气大,个性不好。 傲娇又难相处,还处处什么都要用最好的,这不是大小姐是什么?” “景仪说说看凤栖梧的事。”聂怀桑摇着扇子。 景仪一脸气愤:“那个凤疯子进去猎场,跟本不是比赛的是专程进去找慕君的。” “你怎么知道?”江澄看着景仪。 景仪摆摆手:“那个疯子自己说的,他一直要慕君跟他一较高下,说输的人要完成赢的人一个条件。 然后一直在挑衅慕君,慕君不理他,他就扬言要伤我们逼慕君出手。” “景桓可有此事?”含光君面色淡 然。 蓝景桓点点头:“确有此事,所以慕君要我们驭剑快走,他还叫景仪不要回头,赶快带我们下山。” 金子亦继续问着:“那你们知道凤栖梧找上慕君是为了什么事吗?” “我知道,是为了墨霄之事,他希望慕君出手解了墨霄身上的禁制,所以找上慕君。”应渊看着几人。 聂怀桑摇着扇子:“应渊君怎么知晓此事?” 应渊略显不耐:“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在思追下山后我离开了一会儿!” 金子亦思索着:“好像确有此事。” “那是思追跟我说叫我赶快上山找慕君。 于是我进入猎场找到慕君,我找到慕君时他跟凤栖梧正在起口角,但慕君并没有动手的迹象。 最后慕君会动手,一定是凤栖梧对景仪他们做出了什么威胁之事,慕君才会对凤栖梧动手:”应渊点点头。 “下山之前我看到凤栖梧搭着灵力箭对准我们大家,慕君以身挡在景仪身后我们才得以下山的。”景桓点点头。 凤九歌低声说道:“栖梧这个笨蛋。” “我看你们姓凤的,确实不是笨蛋就是疯子。 刚刚我们回去还遇到一个叫凤未央,要对慕君拉拉扯扯。”景仪看着凤九歌。 凤九歌一脸诧异:“未央去找你们了?” “你最好管你那个疯子妹妹,慕君一向不跟女子接触,他还想去拉慕君。 气的慕君用傲雪结出一个结界,还说姓凤的只要敢越过傲雪剑,不管男女他必亲手杀之。”景仪瞪着凤九歌。” 应渊撇头看向凤九歌:“听到没,你们姓凤的把慕君都得罪了,他亮出傲雪已经明示动了杀机。 管好你们凤家的人不要再去招惹慕君了,不然他想杀谁我可拦不住。” 金子亦轻笑了一声:“应渊君果真谦虚,以蓝少主的脾气也只有你跟含光君拦得下来。” “金宗主高看我了。”含光君面色淡淡。 “难道蓝少主一旦动手,二位都不打算拦着点吗?”江澄皱着眉。 应渊轻笑着:“我拦着他必然刀剑相向何必呢?” “我没打算拦着慕君,只要没人去招惹他,他不会轻易动杀机的。”含光君面色坚定。 魏婴在一旁赞同:“就以慕君的个性,他从来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他会动手一定是别人先去惹恼他。 更何况这次受害的都是蓝氏中人,聂兄难道你不需要给蓝家一个交代吗?”聂怀桑摇着扇子一时语塞。 应渊摆摆手:“这次思追受伤,慕君也动手替他讨回公道,凤栖梧挑衅慕君也自食恶果,我看就各打五十大板此事就此揭过,双方都不需再深究。 此事聂氏虽然有错在先,但慕君动手也太不留余地,我看就不用再去讨论谁对谁错。各自退一步如何?” “应渊君此荐甚好,不知大家觉得如何?”聂怀桑摇着扇子。 魏婴摸着鼻子:“我担心就是慕君不愿善罢甘休。” “不用担心,只要不要人再蓄意挑衅,慕君目前也无心再追究,毕竟他需要专心照看着思追。”含光君看着魏婴。 应渊站起身摆摆手:“那就这样说定,景仪你要帮忙好好照顾着思追,别让慕君继续到处折腾。” 景仪拱手作揖:“是,应渊君你不再多留几天,照看思追吗?” 应渊挥挥手径自走出大厅:“我被你们折腾了两天累了,要回去好好休息,最近我会待在戏班子,不过没事别来找我。” 随着应渊起身离开大厅,几个家主跟其他人也纷纷离开不净世的大厅返回住处各自休息。 第146章 清河-离别 慕君背着思追一路从不净世走回别院中,一路上引来不少人侧目,许多仙门世家的弟子对二人议论纷纷。 欧阳子弟:“看看那不是蓝家少主吗?怎么背个人到处走。” 金家子弟:“他背的人肯定是蓝思追。” 欧阳子弟:“你怎么知道?” 金家子弟:“莫非你还不知道,昨日他在射艺大会上为了蓝思追,可是当众暴打聂氏弟子。” 上官子弟:“真的假的,早就传闻他们关系不简单。” 欧阳子弟:“该不会又是另一个含光君与魏无羡吧?” 金家子弟:“谁知道?” 金凌听到众人在说慕君与思追闲话,便走了过来:“不知道大家这些话,敢不敢在蓝家少主面前再说一次。” 金家子弟:“金凌你说什么?” 金凌瞪着几人:“我说你们刚刚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敢不敢在慕君前再说一次。” 上官子弟:“金凌你吓唬谁?” “好啊!你们别走,我去叫慕君过来听听。看慕君会不会当场杀了你们?”金凌抬起下巴瞪着大家。 欧阳子弟:“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说的,走了!走了!大家都散了。” 慕君背着思追回到望云榭,凤未央和冷萧然等人还在望云榭之前。 慕君一看到众人腾出一只手化出傲雪,一手手持傲雪走到望云榭之前把傲雪用力插入地上。 “蓝公子这是何意?”冷萧然一脸不解看着慕君。 “请自重,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次。”慕君一脸清冷。 随即慕君背着思追走入屋内,慕君越过傲雪后,傲雪又自动结出一个结界包覆着望云榭。 慕君一路把思追背回自己房间,把思追小心安放在床上后慕君看着思追。 此时慕君心中下了个决定,他决定离开一段时间,慕君走到书案旁坐了下来,他提笔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含光君另一封则是给思追。 傍晚时分景仪端着餐食回到望云榭,一路走到慕君房中,他看着昏睡中的思追忍不住问着:“怎么思追还没醒?” “这几天他都不会醒了。”慕君看了眼景仪淡淡说着。 “思追他怎么了?”景仪面露一丝忧色看着思追。 “他没事我给他下了安神咒,这几天他会好好睡着。”慕君看着思追。 景仪招呼着慕君:“快过来吃饭,等吃完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总会有办法养好思追的身体。” 慕君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他拿出两封信交给景仪,景仪接过信一脸错愕:“你这是要干嘛?” 慕君顿了一下随口胡诌起来:“我要去帮思追寻药,过段时间自然会回云深不知处。” “我跟你一起去。”景仪满脸激动慕君。 “不行,你要留下来替我好好照顾思追。”慕君摇了摇头。 “你哪时要走?”景仪一脸哀伤深吸了一口气。 “今夜夜深人静之时。”慕君看着景仪。 景仪眼中噙着泪:“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就回去了。”慕君不禁又看着思追。 慕君解下自己的抹额,景仪一脸不解:“你这是?” 慕君把抹额递给景仪:“把这个交给思追,还有桌上我的琴也一并带回去交给他。好了我们吃饭吧!” 景仪语重心长:“慕君,你可知在蓝家交出自己的抹额,这意味着什么意义?” 慕君一脸心虚看着景仪:“这只是让思追安心而已,你不用多想。” “你该不会是心悦思追吧?”景仪小心翼翼看着慕君探问。 慕君深吸了一口气又准备开始忽悠景仪:“没有,我又不是断袖,怎么会喜欢一个男子。” 景仪愣愣的看着慕君:“真的吗?” 慕君用力的点了点头:“真的。” 但他心里不禁开始抱怨起景仪来,为什么景仪说话都不经大脑的,明明他也知道抹额对蓝家人的意义,还要这样赤裸裸明明白白的说出,偶尔装傻装瞎不好吗? 二人在沉默中吃完离别前的最后一顿饭,饭后景仪收拾碗筷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景仪回到慕君房中,慕君取出一只极为精美的玉萧交给景仪。 景仪接过玉萧愣愣看着慕君:“这是?” “我答应给你的不群之芳。希望我回来时,你的箫已经习得极好。”慕君淡淡笑着。 景仪抱着慕君哭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不会再回来了?” 慕君轻拍着景仪的背:“怎么可能,思追跟你都还在云深不知处,我当然会回去。 而且以后我还是蓝氏的家主,不回云深不知处我能去哪里?” 景仪止住了泪:“那你早点回来。” 慕君一脸正色看着景仪:“好,你要好好照顾思追,还有那件事千万不可以让他知道。” “我知道,你这次要去哪里寻药?”景仪点点头。 “不知道,到处都去找找看吧。”慕君忍不住看着思追。 二人就叙话直到子时时分,慕君起身化了一身黑色常服便要往房外而去。 “早点回来,我们都在云深不知处等你。”景仪望着慕君的背影小心叮嘱着他。 慕君点点头:“好。” 黑暗中景仪依稀看到慕君脸上挂着泪痕,望向昏睡中的思追。 随之慕君头也不回地离开,慕君走到望云榭外拔起傲雪收入体内,振手一挥离开别院。 翌日含光君一早便来望云榭探视思追,含光君走到追房中不见思追。 便一路走至慕君房中。他小心地推开房门,却只看到景仪伏在思追床边睡着,而景仪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含光君小心地摇醒景仪,景仪一睁开眼看到含光君着实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向含光君拱手行礼。 “景仪你怎么在这慕君呢?”含光君面色淡淡。 “他走了。”景仪语带哽咽。 “他去哪了?”含光君闻言眉头紧蹙。 “不知道,不过他留了封信给你。”景仪摇了摇头。 随即景仪将信交给含光君,他接过信着急地把信打开,看完信后含光君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景仪一脸焦急:“他有说他去哪里了吗?”含光君摇摇头。 景仪继续追问:“那他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含光君摇摇头沉默不语。 景仪哭了出来:“我就知道他不回来了,他连抹额跟琴都留下来给思追了。” 含光君拍着景仪的背:“给他点时间,他会回来的。” 景仪带着哭腔:“万一慕君要是不回来了呢?” 含光君继续耐心温声安慰着景仪:“放心你们都在云深不知处,他一定会回去的.给他点时间吧! 有些事他需要放下,你去通知其他人,我们今日未时启程返回云深不知处。” “那思追怎么办?慕君给他下了安神咒,他不会那么快醒。”景仪一脸担忧看着沉睡中的思追。 “放心,思追就交给我吧。”含光君看着景仪。 随即景仪离开望云榭,去通知其他蓝氏弟子准备返回云深不知处的消息。 未时时分蓝氏子弟齐聚在不净世门口,只见泽芜君陪着含光君走出不净世,思追则由含光君背着。 “好了时间不早大家该出发了。”泽芜君吩咐众人。 洛川四处张望:“慕君呢怎么没看到他。” “我让他去办其他的事,我们先启程回去。”含光君面色淡淡。 众人驭剑而起往云深不知处前行,一路上只有景仪心情低落陪在含光君身边帮忙照顾思追。 一行人在傍晚时分回到了云深不知处,看守山门的弟子看到含光君背着思追纷纷上前来帮忙。 “忘机,你一路辛苦了。”泽芜君看着含光君。 “兄长我不辛苦,苦的人不是我。”含光君轻叹了一口气。 魏婴温声招呼着:“景仪,赶快把阿苑送回临月阁休息,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吵醒他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思追送回临月阁,等众人离开之后,景仪一个人把琴桌吃力的搬到思追床前,并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大音希声琴。 他把琴小心翼翼好好的摆放在桌上,还把慕君的信跟抹额摆在琴边,含光君走了进来:“景仪你这是?” “这是慕君交代的。”景仪看着琴。 “那条抹额是?”含光君神色微动。 “是慕君留给思追的,含光君慕君他真的还会回来吗?”景仪看着沉睡中的思追。 含光君轻轻颔首:“给他点时间,慕君他一定会回来的。” 景仪又拿出了一只极精美的玉萧,含光君看着玉萧并伸手拿起玉萧观看:“不群之芳,这是慕君交给你的。” “他临走时交给我的,他还说希望他回来时我已经吹的一手好箫。”景仪点点头。 含光君轻轻颔首:“景仪,你可要跟兄长好好学。慕君在这只萧上下了不少功夫,你看看这之玉萧上的雕刻松竹梅。 这是岁寒三友,你可知道这是象征什么?”景仪摇摇头。 含光君温声解释着:“这意喻你们三人的感情,犹如这岁寒三友历久不衰。” 景仪一听眼泪又掉了下来:“慕君他到底去哪里了?” 含光君看到景仪如此伤心,不禁又心疼的轻拍着景仪的背。 第147章 岐山行 慕君从不净世离开,已经过了约十天。这十天他到处走走停停,他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最后他来到了歧山。 慕君在歧山山脚下的一村落逗留了数日,在此地打听着当年温氏族人的枝末末节。 最后他打听到当年有一温姓旁支族人跟着魏无羡一起迁移到了夷陵的乱葬岗,慕君便启程前往夷陵的乱葬岗。 在云深不知处内思追已经清醒数日,刚清醒的那一日思追看到慕君的琴跟抹额后便大哭了起来。 魏婴跟蓝湛一直陪在思追身边安慰他,含光君交给思追慕君留给他的信。 思追打开信,信中只有短短的四个字:等我回来。其他只言片语什么慕君都没有留下。 魏婴在一旁耐心劝着:“阿苑,你就安心养好身体等慕君回来,他不是让你等他回来吗?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思追看着魏婴。 “该回来的时候他就会回来。”含光君温声安抚思追。 思追站起身看着二人:“我想下山去找他。” 魏婴实在是万分头痛,在思追清醒的这几日,日日三人都重复说着同样的话。 他不禁又开始想起,蓝湛到底是如何一个人,独自走过那十六年孤单的问灵之路。 魏婴深吸了一口气安抚着思追:“不行,你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我请陆景帮忙去找他。”思追掏出了衍虚天宫的令牌拿在手上。 含光君劝阻着:“不可。这次他离开,应渊是不知晓的,你一但去找了陆景,应渊就知道他私下离开云深不知处,到时候要是应渊又责罚他怎办?” 思追看着二人:“那我去琊镧山找余先生跟紫枫帮忙找他。” 魏婴长长叹了口气:“阿苑,拜托你就别再折腾了。搞不好过几天慕君他就回来了。” “好,那我就等他十五天。他如果还没回来,我就去琊镧山找人帮忙找他。”思追一脸执拗。 景仪则是在含光君跟他说了玉萧的含意后,就认真的跟泽芜君开始学习吹箫跟音律。 慕君自从得知以前温氏族人的消息后,便一路走上了乱葬岗。他在上乱葬岗的路上看到了一片荒芜,映入眼帘的都是穷山恶水。 慕君心想着魏婴是如何一个人,带着一群老弱妇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活下去的。 他走着走着来到了村人口中夷陵老祖的老巢伏魔洞,慕君走了进去伏魔洞,里面只剩下一片狼夷。 他找了一小个空旷之地化出了小桌跟一壶茶,慕君在桌边坐了下来。 慕君心想着思追应该已经清醒,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犹豫着要不要偷偷回去看他一眼,最后慕君心里几经拉扯还是放下了回去看思追的念头,毕竟他此次离开就是为了静心。 他想找寻心中的那一份执念到底是什么? 最后他在伏魔洞中化出一张躺椅躺在椅子上开始思索着一些事,不久之后便沉沉睡去。 云深不知处中在慕君离开的第六天,思追就默念咒语要前往琊镧山请余墨跟紫枫帮忙寻找慕君。 但不论他再怎么念诵咒语,都无法像以前一样出现在琊镧山中,思追着急了起来,心想着是不是当初应渊废除他的灵脉时,也一并废除了他所有的仙法。 思追急着前往静室中找含光君,想要问清楚到底在他昏迷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来到静室之外,通禀了一声便进入静室。 思追看着二人:“我可以问问吗?” “你想知道什么?”含光君神色微动。 “那天在不净世的大厅中,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何事?”思追看着含光君。 “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之事,我们只是询问了慕君跟景仪所有的事发经过。”含光君神色自若。 思追继续追问:“那是谁送我回到别院的,是景仪吗?” “不是,是慕君亲自背你回别院的。”魏婴摸着鼻子双眉紧皱。 “羡哥哥,你看看慕君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禁制。”思追盯着魏婴。 “怎么了,到底发生何事?”魏婴忍不住一脸疑惑。 “我现在不能施展术法了。”思追不禁皱着眉。 “怎么可能?”魏婴一脸惊讶盯着思追。 思追一脸认真看着二人:“真的,我刚刚要施展术法去琊镧山,可是不管如何都无法到琊镧山。” “可是我不会探查之术啊,那个只有应渊跟慕君才会。”魏婴摸着鼻子一脸尴尬。 思追喃喃自语:“所以是慕君故意为之了。” 含光君温声解释:“思追,你应该是暂时无法使用某些法术了。” “为何?”思追一脸不解看着含光君。 含光君顿了一下:“应该是灵脉受创所致,应渊之前有跟我提过,你会有一段时间无使用灵力耗费较多法术。” “为何阿苑的灵脉会受创,是因为箭伤吗?”魏婴闻言一脸诧异看着二人。 听到魏婴的话含光君与思追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思追提出了一个要求:“含光君,在慕君回来之前我想避居到寒潭洞内。” “不可以,寒潭洞过为寒冷,不利于你的身体静养。”含光君眉头微蹙。 “还请含光君准许我避居在寒潭洞内。”思追低头跪了下来。 含光君轻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思追向二人做了个揖便退出静室回到临月阁内,他回到临月阁后便开始收拾自己的用品。 他把大音希声收入乾坤袋内,又拾起慕君的抹额。 思追把慕君的抹额缠绕在自己的左手腕上,把一切收拾妥当后便带着所有的用物一个人前往寒潭洞内。 思追在寒潭洞内把大音希声好好的摆在石桌上,又把韶华却摆放在石桌旁。 思追开始动手整理起寒潭洞,思追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在慕君回来之前他都不打算再步出寒潭洞了。 伏魔洞内慕君已经在此逗留了数日,他突然想起思追族人的衣冠冢似乎就立在岐山,他决定再行一趟岐山。 慕君收起了伏魔洞内的物品,振袖一挥便来到之前到访的村落口,慕君整了整衣衫便径自进入村中打听温氏族人的衣冠冢在何处,他寻了一个老丈询问了衣冠冢的所在地。 慕君拱手作揖:“请问老者,是否知道这附近有一温氏族人的衣冠冢。” 老丈小心翼翼打量着眼前之人:“请问公子是何人?” 慕君顿了一下:“我是温氏流落在外的后嗣。” 老丈温声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温东离。”慕君毫不犹豫回答着。 老丈叹息了一声:“姓温啊。” 随后老丈便告知慕君温氏族人衣冠冢的位置,慕君谢过老丈后便径自前往温氏的衣冠冢。 他一身黑衣独立于风中,随后在朝着衣冠冢恭敬的行礼之后,便着手开始打理起坟冢附近的荒草,又到村子里的花草作坊买了一些种子种植在衣冠冢旁。 忙了一会儿慕君化出一个桌子一壶茶一盘残棋在旁边空地上坐了下来,慕君看着四周的环境极为清静,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慕君起身到附近走走逛逛,无意再一山凹处发现此处竟然有温泉,慕君思索着一会儿随即伸出手振袖一挥,眼前出现了一座极为清雅的竹屋院落,慕君颇为满意的走入院落中。 随后慕君又在院子中化出了大片的花圃与假山流水,他更化出了一座小凉亭。 凉亭内有琴桌有躺椅,慕君往屋内再走去,一一化出了屋内摆设,随之慕君满意的往院外而去,到村上买些花草种子。 慕君到花草作坊寻找花草种子:“请问是否有栀子花的种子与金黄色的木兰花树?” “公子有的。请问公子府上哪里?我可以请人送到府上帮您栽种。”作坊老板笑着。 “就在村外不远处的小竹院落。” 慕君面色淡淡。 “公子是刚搬来的吗?”作坊老板带着笑意打量起慕君来。 “是阿。之前一直在外地游历,近日刚回乡。”慕君点点头。 “我们有已经培好的栀子花株,不知公子是否要买已经培好的花株。”作坊老板笑着。 “那真是太好了,还请掌柜明日就请人送至我的院落中吧。”慕君开心的笑着。 作坊老板带着笑:“公子贵姓大名?” 慕君看着花坊老板:“在下姓温,叫东离。” 作坊老板点点头:“原来是温公子阿,以前我们这里大多数的人都是姓温。 但在射日之征后很多人纷纷都改姓了,现在大家都不敢让人家知道自己本姓温,公子真是好胆识。” “射日之征不是已经过去许久了,难道现在还会有人寻仇吗?”慕君眉头微蹙。 作坊老板一脸苦笑:“那倒也不是,只是大家一听到姓温,难免心里还是不舒服。” “那还麻烦老板明日午时之前,帮我把花送到竹屋来。”慕君点点头。 作坊老板笑着:“好嘞温公子。” 慕君付完了银两,又在村子的街上逛了一下,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缓缓走回小竹院中。 第148章 云深不知处-君心深似海 在清河射艺大会赛会半个多月后,已进入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其实应渊在射艺大会时并未完全斩断思追的灵脉,而是只斩去思追的一半灵脉。 应渊其实也有着自己的私心,他并不希望看到思追从此变成一个无所作为的修仙之人。 毕竟慕君把他看得如此之重,他心里其实也希望思追有朝一日可以跟慕君并肩而行。 衍虚天宫的院内时不时传来颜淡的嘻笑声,应渊听着颜淡的笑声心中就无比的满足与喜悦。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应渊看着陆景。 陆景恭敬回着:“帝尊,给思追公子的物品早早就已经备好。” 颜淡荡着秋千:“你又要去姑苏了吗?” “恩,去看看思追,他在上次射艺大会伤了身体,帮他送点补品给他。”应渊点点头。 颜淡一脸怨怼:“你上次自己去射艺大会都没带我去,这次我也要去姑苏。” 应渊卖着不值钱的笑:“好啊,你也可以去你的戏班子看看,待个几天我们再回来。” “不是说慕君现在要开始参加朝会了。怎自从上元回姑苏之后,就没看到他在再回天界了。”颜淡一脸疑惑看着应渊。 应渊愣了一下:“应该是思追身体不好被耽搁住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要去姑苏?”颜淡盯着应渊。 应渊卖笑讨好着:“你想什么时候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去。” “那我们明天去姑苏看看他们。”颜淡点点头一脸满意。 应渊拿起布防图:“好,那我先把布防调整一下,你自己待会儿。” 颜淡一脸嫌弃睨了眼应渊:“你去吧,陆景过来帮我推秋千。”陆景走到颜淡身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推着秋千。 在歧山的小筑里慕君正在庭院中替花圃浇水,这些日子慕君不是待在小筑中种花吹笛,就是到温氏的衣冠冢洒扫修筑旧墓。 这闲适的日子过得虽然惬意,但是慕君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仿佛少了很重要的东西。 慕君走到凉亭之内坐了下来喝起茶,慕君把他所有最重要的都留给了思追,抹额,琴还有褚墨,他只带着傲雪跟荼蘼离开。 如今他选择在歧山这个小村落落脚,也是因为温氏族人的衣冠冢在附近,他可以常常代替思追去看看祭拜他们尽尽孝心。 在院中他更是为思追种起了满园的栀子花,他只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带着思追一起来这小住,看看满园盛开的栀子花。 翌日应渊带着颜淡到访云深不知处,山门的弟子一看到应渊就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随即派人去通知含光君应渊君到访。 当弟子到静室禀报时,含光君跟魏婴都吓了一跳。 “他们二个怎么都来了。蓝湛,现在该怎么办?”魏婴一脸惊吓看着含光君。 “别急,看看他们此行是来做甚的。”含光君轻声安抚着魏婴。 不一会儿应渊带着颜淡来到静室:“你们二个还真是闲来无事就腻歪在一起。”颜淡满脸笑意。 魏婴小心翼翼探问:“你们今天怎么来了?” “来看看思追带点补品给他,他身体好些了吗?”应渊背着手看着二人。 “恩,还可以他一直在寒潭洞里闭关。”含光君一脸强做镇定。 “寒潭洞那里太寒冷,他不适合待在那里。赶紧让他出来,是不是慕君在里面,赶快把他们都叫出来。”应渊皱着眉头。 “慕君不在寒潭洞。”含光君眼神略微闪烁。 “那可奇怪了他们俩不是一向都待在一起的吗?是不是你不让思追去寒室找慕君。”颜淡一脸疑问看着含光君。 “快去叫思追出来,我看看他的身体恢复的如何。”应渊看向魏婴。 魏婴一副欲言又止:“恐怕阿苑他不会愿意出来。” “怎么回事他们又吵架了吗?”渊满脸不解。 “什么叫慕君跟思追又吵架了?他们怎么可能吵架,思追个性那么好。”颜淡看着应渊。 含光君眼见瞒不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应渊,你们二个冷静听我说。” 应渊挑了挑眉看着含光君:“蓝湛,到底什么事不要吊着我。” 魏婴看着应渊与颜淡一脸无奈:“那天不净世大厅阿苑昏倒后,慕君独自背着阿苑返回别院,当晚他就在深夜留书出走不告而别了。 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阿苑回来云深不知处闹了几天,就自请避居寒潭洞到现在都不肯出来。” “射艺大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颜淡盯着应渊。 “没事啊!”应渊赶紧转头看魏婴。 颜淡一脸微愠:“应渊你给我老实说清楚。” “真的没事,就是思追受了点小伤,我把慕君骂了一顿。”应渊一脸小心翼翼。 “你把他骂的留书出走,有你这样的父亲吗?魏婴你快带我去看看思追。”颜淡双眼瞪大一脸不可置信。 “魏婴你带颜淡去寒潭洞看看思追吧。”含光君看着应渊。 随即魏婴带着颜淡前往寒潭洞,静室里只剩下含光君与应渊:“好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含光君拿出慕君留下的信交给应渊:“他自责让思追看到他残忍无情的一面,也后悔逼你斩了思追的灵脉。 他更害怕思追会再为了他受伤,他想静静心,所以他想出去走走。” “所以你们都没人去找他。”应渊皱着眉。 “依照慕君的个性只要他想躲起来,应该连你也很难找到他吧。”含光君深吸了一口气。 “那他何时回来?”应渊面色略微不悦。 “他没说,只说他想通了他就回来了。”含光君眉头微蹙。 应渊看着信:“要是他一直想不通,那他就不回来了吗?” 含光君顿了一下:“相信他,他会回来的给他一点时间。” 应渊看完信叹了一口气:“这小子…思追该是担心坏了吧?” “恩,他闹了好些天才消停。”含光君又深吸了一口气。 “真没人知道他走了去哪里吗?”应渊挑着眉看着含光君。 “景仪看他走的,听景仪说慕君心里很低落走的。”含光君面色淡淡。 “景仪没拦他吗?”应渊皱着眉头。 “应渊你觉得景仪拦的住吗?唯一拦的住的思追都被他下了安神咒。”含光君面露难色。 “他就没有留下线索给思追吗?”应渊叹了一口气。 含光君微微摇头:“没有他只留下四个字给思追。” “是什么?”应渊看着含光君。 “等我回来?”含光君神色微动。 应渊瞟了含光君一眼:“你们姑苏蓝氏这养的都是些什么孩子,三千条家规养出你这个痴情种,现在五千条家规把我儿子也养的跟你一样。” “你是说慕君……”含光君眉头微蹙。 应渊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他快被蓝湛给气笑了:“蓝湛,你眼睛应该不会只看的到魏婴吧?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慕君对思追不一样。” 含光君愣了一下:“你不气慕君吗?” “这有什么好气的,神仙本然就是超然的,不拘泥于男女。 我们神仙又不是非得娶妻生子,我是要生气什么? 更何况天界的情戒,本就是我为了颜淡所废,他们只要开心我是无所谓的,你不要跟我说这也是那小子离开的原因之一。”应渊摆摆手。 含光君轻轻颔首:“是的,他想了解自己心中执着的到底是什么,等他想通了他自然就回来了。” 应渊站起身:“这样他永远回不来,因为他想不通的,快带我去寒潭洞,我有办法把那小子招回来。”含光君随即带着应渊前往寒潭洞。 含光君一进到寒潭洞里就看到颜淡在安慰思追,思追扑在颜淡怀里早就哭成个泪人儿。 “蓝湛,你看看他把琴都留在这了。”颜淡一脸不悦。 含光君温声说着:“思追跟我出来,应渊说他有办法招回慕君。” 思追一听赶紧擦了脸,收起了眼泪跟含光君一起出了寒潭洞。 几个人一起步出寒潭洞外时便看到应渊手里拿着刃魂剑,颜淡大惊失色:“应渊你要干什么?” “不要紧张我是要招回慕君而已,你们让开一点,思追不要怕啊!我不会真的捅你的。”应渊一脸苦笑。 思追点点头,其余人则退至一旁.应渊随即提着刃魂直向思追,当刃魂要刺到思追身上那一霎那,他身上的褚墨突然现出. “禇墨怎么会在思追身上?”颜淡一脸惊讶看着应渊。 “我一点都不奇怪,我想说他怎能如此放心的离开,原来褚墨在思追身上。”应渊看着颜淡。 应渊随即收起了禇墨:“我们再来看看,他还留了哪些东西保护你。” 随即应渊伸手探察了思追,一会儿应渊皱着眉头。 “怎么了有何不妥?”含光君面显担忧之情。 应渊叹了口气:“我没办法招回他了,我如果在对思追出手会伤了那小子。” 颜淡一脸不解:“怎么了?” 应渊简直快被慕君气笑:“你的好儿子把半个仙灵跟半副真身,都拨离寄存在思追身上,思追他为了护你周全,当真是使尽浑身解数了。”随即应渊把禇墨封入思追体内。 思追愣愣道:“怎么会这样,那慕君现在?” 应渊看着众人:“他现在等于一个凡人,如果他遇到危险我也没办法了。” 颜淡闻言一脸诧异:“为什么会这样?” 应渊皱着眉缓缓说着:“他失了半个仙灵跟半副真身,他现在自身的修为恐怕连原本三分之一都不到,失了仙灵.真身跟神器他一旦命危,他就等着灰飞烟灭了。” “那现在怎么办?”魏婴一脸着急盯着应渊。 应渊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只能等他自己回来了,他现在仙力薄弱,若有心躲我们,要掩去行踪太简单了。” “应渊君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思追一脸执拗看着应渊。 “什么事?”应渊看着思追。 “你可以帮忙把青离剑取回来吗?”思追看着应渊。 “思追,慕君不在你要娶青离做甚?”含光君眉头微蹙。 思追看着几人:“有了青离,或许他会快点回来。” “可是我一个人去取剑恐怕会有点不妥,毕竟那是慕君以剑所下的禁制。 今日我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要陪他去取剑,我看青离还是等他回来我在跟他一同去取吧。”应渊皱着眉。 “我跟你一起去吧。”颜淡看着应渊。 应渊一脸无奈摇了摇头:“颜淡,我是怕我强行破了他的禁制会伤到他,那小子现在禁不起受伤了。” “我跟你一起去取剑。”思追依旧是一脸执拗的看着应渊。 “思追你不要执拗了。”含光君面色微动。 思追看着众人:“只要有方法可以找回慕君,我都会去试的。” “你有什么方法?”应渊看着思追。 思追拿出他脖子上的银锁:“这个,慕君说过这个银锁上的护身咒,只有青离剑可以破。 君身上也有一个一样的银锁,我的银锁护身咒如果破除他一定会出现。” “你是跟慕君在一起久了,脑子也不清醒了吗? 我都怕取剑破了他下的禁制会伤了他。 你还要破他下的护身咒,颜淡我看我们回戏班子去,再继续待在这我怕我被气死,走了!走了!我们走了。” 应渊瞪着思追,随即应渊拉着颜淡离开云深不知处 在歧山小院的慕君。正在凉亭中小憩,突然感到仙力一阵紊乱。 慕君立即起身调息,他心里疑惑着为何会这样? 念头一转莫非是思追有危险,过了片刻慕君便放下心来。 慕君想着我把我的全部几蓄都留给思追防身了,他一定会安全无虞的。 调息片刻后慕君又径自躺了下来享受着午后的清风,此时小院外传来一阵呼唤声。 青菜铺伙计:“温公子,我给你送蔬菜过来了,今天的青菜新鲜的很.温公子你在家吗?” 慕君温声应着:“我在,进来吧。” “温公子真是好雅兴,在这乘凉饮茶呢。”青菜铺伙计带着笑。 慕君一脸苦笑:“终日无所事事,打发时间而已。” 青菜铺伙计一脸笑意:“温公子,这次你打算在这住多久?” 慕君坐起身:“不知道,住的习惯就住久一点。” 青菜铺伙计笑着:“那我们的生意,就有赖公子多多关照了。”慕君点点头。 “蔬菜一样放在厨房就好吗?青菜铺伙计搬着菜。” “恩,银两我一样去铺里一起去结算。”慕君卿卿的点了点头。 第149章 云梦-莲花宴 日子岁月如梭转眼时序已经进入了仲夏,距离慕君离开云深不知处已经四个多月。 云梦莲花坞盛夏的莲花宴正热热闹闹的在云梦展开,这也是云梦江氏例行所举办的清谈会。 云梦江氏所举办的莲花宴清谈会,没有竞赛只有赏莲品尝美食,是所有清谈会中最受仙门百家所欢迎跟喜爱的。 含光君身为仙门世家的仙督,自然也带上了姑苏蓝氏的弟子前往共襄盛举。 金凌更是等在云梦码头上,他在等慕君、思追跟景仪三个人,他们三人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 金凌想趁着这次的莲花宴带着他们在莲花坞到处游玩。 金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含光君带着蓝氏子弟前来莲花坞。 他一看到含光君等人落了地,赶紧前去恭敬的行礼:“欢迎含光君大驾光临莲花坞,舅舅已经在试剑堂里恭候大家大驾莅临。” “还请金公子带路。”含光君轻轻颔首。 金凌带着含光君众人一起到试剑堂,随后金凌拉着景仪走出试剑堂:“慕君跟思追怎么没来,难道思追的身体还没养好吗?” “思追他的身体有好些了,只是心情不太好,他应该是跟泽芜君、魏前辈他们晚点才会一起到。”景仪眉头微皱顿了顿。 “怎么慕君跟思追又闹别扭了吗?那两个蓝三岁。”金凌笑着将手搭着景仪的肩膀。 “等等思追来,你可不要在他面前提慕君,慕君他已经一个人下山游历好一段时间。 思追他可是闹了很久的脾气,最近好不容易消停一点,你可千万不要又在他面前提起慕君。”景仪轻轻拨开肩膀上金凌的手。 “慕君一个人下山游历,他没带上你们那怎么可能?”金凌听完景仪的话后一脸不可置信。 “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 你们云梦水多,思追来这要你要帮我看好他,最近他常恍神而且水性不好,又不能长时间乘船。”景仪仿佛若有所思地看着湖水。 “不对啊,上次你们来云梦夜猎时,不就是乘船来的吗?”金凌噘起嘴叨念着。 “上次是慕君身体尚未恢复,思追他是勉强乘船,一路上他身体一直不适。”景仪神情凝重。 在二人絮絮叨叨之际泽芜君、魏婴跟思追带着第二批的蓝氏子弟也驭剑来到了莲花邬。 “无羡,你带着他们去玩吧!我自己去试剑堂找忘机就好。思追,金凌跟景仪在那,你也去找他们一起叙叙旧。” 泽芜君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看向码头边的金凌与景仪。 “大家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采莲蓬、摘菱角。”魏婴转身挥着手大声吆喝着一众蓝氏子弟。 思追独自一个人朝着景仪跟金凌走了过去,金凌看到思追一脸喜出望外,脸上堆起的笑容就像不值钱一样:“阿愿你来了,怎么那么慢? 这次我要带你们一起好好在莲花坞玩个够。” “恩。”思追面色淡淡看着二人。 “阿愿,你手受伤了吗?”金凌不经意看到思追手上缠着一条带子。 “没有啊。”思追面无表情淡淡说。 “那你手上怎缠着绷带?”金凌指着思追左手上不经意露出的带子。 “你闭嘴。”景仪听到金凌说的话赶紧伸出手捂上金凌的嘴。 “金凌,你说这个吗?”思追缓缓抬起左手腕摸了一下。 “对啊。”金凌挣扎着点点头。 “这是慕君的抹额,他把抹额留给我后,就一个人离家出走了。”思追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波澜。 “慕君的抹额?你们蓝氏中人的抹额不是都从来不离身的吗?他怎么会把抹额留给你?”金凌一听呆呆的愣了愣满脸疑惑。 景仪翻着白眼瞪着金凌:“是,我们蓝氏的抹额确实有着特殊意义。金大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应该有听魏前辈提过吧,我们的抹额是非常私人的物件,非父母妻儿不得触碰。” “所以蓝慕君那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把自己的抹额留给阿愿,难道他对阿愿有什么非分之想吗?”金凌不禁皱起眉头望着二人。 “不管他有什么想法我都不在意,我已经决定这辈子我的琴声,只会为他一个人奏响。” 思追不禁又抬起手轻抚着左手上慕君的抹额。 “好了,思追别再说了。”景仪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蓝思追,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吗?难道你也是一个断袖吗?”金凌则是双眼瞪大盯着思追。 “断袖又如何?我只想一直待在慕君身旁,陪着他为他弹琴。”思追抬眸望了眼金凌。 “我不同意,蓝思追我不同意你做这种决定,因为…因为…”金凌双眼瞪的斗大盯着思追面露不悦之情。 “金大小姐这又关你什么事? 他们二个的事,他们自己决定就好,更何况应渊君跟含光君都没说话,你在瞎嚷嚷什么? 不要跟我说你也对思追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可是金家未来的家主,江宗主的外甥。 你千万不要害思追被江宗主给打断双腿,他一向不是最讨厌断袖的。”景仪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金凌。 “蓝景仪你在胡扯些什么?你们跟蓝慕君不是结义兄弟吗?兄弟怎么能在一起结为什么道侣,这样以后大家会怎么看你们蓝氏的人?”金凌红着脸别过头去。 “道侣?什么道侣?我从未想过要跟慕君结为什么道侣,我只想陪在他的身旁。”思追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金凌。 “蓝思追,谁管你要跟谁在一起结为道侣,只是我觉得你们这样不太好,怕是会影响你跟景仪姑苏小双璧的名号而已。” 金凌扭捏的拨了拨额前落下的发丝故作无所谓。 “姑苏小双璧?只要慕君肯回来,我宁愿不当什么姑苏小双璧。金凌你有心悦过一个人吗?”思追脸色沉了沉看向金凌。 金凌故作镇定地耸了耸肩:“心悦?什么叫心悦?我们现在这样自由自在不好吗?” 思追摸着手上慕君的抹额看向江水:“慕君曾说过心有牵绊才能变的强大,我也想成为他强大的后盾,可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景仪,当初我隐瞒他,其实我的剑法并不差,这件事是不是我做错了。” 景仪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思追:“没有,你没有错。 是慕君太执拗了,他的个性太较真。一个人是不可能护住所有的人,哪怕他修为在高,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蓝思追他可是有小含光君之称的,他的剑法哪会差到哪里去。”金凌不知其解的盯着二人。 “思追,是在说他有意隐瞒慕君,其实他剑法不差这件事。 当初慕君刚到云深不知处时,曾经跟思追比剑,结果不小心摁断了思追原本的配剑,后来才又铸了凌霜赔给思追。 自从思追把配剑换成凌霜之后,他就在也没好好使出过自己的剑法,他本来是想让慕君好好习剑。 谁知道慕君误会思追的剑法不好,后来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会第一个挡在思追前面。”景仪看着金凌缓缓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突然景仪若有所思的看着金凌,他知道金凌喜欢跟他还有思追在一起夜猎。 但在慕君来到云深不知处后,思追就很少跟他们在一起夜猎,他的重心都放在慕君身上。 而金凌在每次夜猎时。没有看到思追一同下山也甚是失落。 他不禁心想或许金凌对思追也不仅仅只是朋友而已,但他并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我们这次有莲花宴,我带你们去吃莲花做的美食,尤其是莲藕排骨汤。” 金凌为了化解尴尬则赶紧拉着二人往食堂而去。 “我现在不吃与莲花有关的食物。”思追皱着眉停下脚步,金凌突然呆愣住了。 景仪无奈地摇着头:“他被某人传染了,你现在把某人的所有习性。套在思追身上就对了。” “那我们去找大舅舅采菱角去。”金凌一脸尴尬想赶快化解这凝重的氛围。 思追默默的点点头,金凌又拉着二人到 码头边,上了一条小舟。 第150章 云梦-落水重逢 金凌卖力的划着小舟,景仪皱着眉神情略显担忧:“金大小姐你行不行?怎么摇摇晃晃的,思追你可有不舒服。” 思追面色淡淡看着湖水:“恩,还好。” “我划船不行,蓝景仪你行让你来。”金凌撇着嘴一脸不悦。 在金凌与景仪斗嘴之时,小舟也划到了都是菱角的菱角田,金凌把小舟停在一处菱角生长繁茂之处:“大家动手吧! 为了这次盛会我舅舅可是下了重本,他把附近所有的莲花田跟菱角田都包下来了,就是为了让大家玩得尽兴。” “原来莲花坞也蛮有钱的。”景仪忍不住点点头。 金凌一脸骄傲抬起下巴炫耀着:“那可不是。” 船上三人也探出手采起菱角来,不一会儿小舟上都是满满的菱角。 金凌吃力的划着满载而归小舟,小舟摇摇晃晃的,景仪皱着眉看着思追:“金大小姐你小心一点,思追你别动阿。” “景仪,我不舒服头好晕啊。”思追双手紧紧抓着船身。 小舟持续摇晃着,思追开始紧张了起来,景仪看着思追大喊起来:“思追你别慌坐好,我马上就过去你身边。” “景仪我真的不行了,我很不舒服。”思追开始觉得胃中在翻腾。 金凌一边摇着桨一边安抚着:“思追深吸一口气,放轻松不要紧张。” 在小舟摇晃之际,思追死命地抓着舟边一阵手忙脚乱时,他缠在手上的抹额竟然松开飘进了湖里。 思追看着飘进湖中的抹额着急的站起身大喊:“抹额,慕君的抹额松开漂走了。” 景仪站起身看着湖面:“思追,你坐好我去捡。” 思追伸长着手要去捞抹额,一个重心不稳便落了水,霎时景仪脸色大变:“金凌快停下,思追落水了,快点他不会水。” “我水性好我去捞阿愿。”金凌连忙放下桨跳入水中。 景仪看着金凌:“你小心点,我去捡抹额。”随即也跳入水中。 思追落水后在水中一直挣扎,金凌一直无法游近思追身边。 不一会儿思追慢慢沉入水中失去了踪影,景仪看到思追沉入水中,赶紧拿着抹额回头游到思追落水之处,潜入水中寻找思追的身影。 歧山小院中慕君正在整理花圃,突然间变得无法呼吸,慕君心头一震直觉告诉他思追出事了。 慕君一手捂着胸口吃力的振手一挥,随即他出现在一片湖水之中。 慕君在水中睁开眼,他看到思追一直坠入湖底之下。 他使劲的游近思追,一手捞起了思追往水面上游去。 思追在恍惚中,依稀看到一个黑衣的身影拉着他往水面上游去,他伸手用力拽住了黑衣身影的衣袖。 慕君在游向水面时,依稀看到景仪向思追游了过来,他把思追用力往景仪方向用力一推,便消失了踪影。 景仪赶紧拉起思追往水面上游去,金凌爬到船上,二人七手八脚把思追拉上船。 景仪扶着呛水的思追大喊:“金凌,快!快回岸上。” 金凌用力摇着小舟,景仪赶快把慕君的抹额缠回思追的手腕上,轻拍着思追的背:“思追醒醒,思追你呛水了吗?” 景仪见思追没反应,开始用力摇着思追一脸担忧:“金大小姐都是你要采什么菱角,思追刚来就落水。 这下好了,回去肯定会挨含光君的骂。” 金凌跟景仪二人紧张了好一会儿,思追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我刚刚在水中看到一个黑衣人,拉着我奋力地往水上游。” “哪有什么黑衣人?你应该是呛水呛昏了。”景仪皱着眉忍不住翻着白眼。 思追把右手伸了出来,手中抓着一块黑色衣袖的残布:“你们看刚刚水里真的有人,捞着我往水面游。” “不会是水中的灵吧?”金凌双眼盯着湖面。 思追反复看着手中的黑布,看了好一会儿思追大叫了起来:“是慕君,你们看这黑布上有卷云纹,刚刚水中的人影肯定是慕君。” “这哪看的出来是卷云纹?”景仪接过黑布仔细看着。 思追一脸坚定指着黑色残布上的云纹:“这就是卷云纹,刚刚水中那个人肯定是慕君。” 思追朝着湖中大喊:“慕君,蓝慕君,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啊。” 景仪暗暗挥手示意金凌赶快划上岸,以免思追又往湖里跳。 魏婴在不远处听到思追在大喊便划着船赶紧过来:“阿苑怎么了?你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我刚刚落水是慕君捞我上来的,你看这是我从他身上扯下来的。”思追把黑色残布交给魏婴。 “穿黑衣服的那么多,刚刚不一定就是慕君,而且现在也没看到附近有其他人。”魏婴皱着眉看着手上的黑色残布。 思追看着湖面四处张望:“一定是慕君,羡哥哥你仔细看看,黑布上面有卷云纹的纹样,慕君常穿的衣服上面都会绣有卷云纹的纹样。” 魏婴仔细翻看着手上的黑布,果然依稀有卷云纹的纹样。 此时在不远处的岸上有一个黑衣人,浑身湿漉漉的隐身在暗处看着湖上的几人。 这个人就是慕君,他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扶着树干默默的看着思追。 他看到思追失控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但他还是没有出现在思追面前,现在的他还无法保护思追,所以他选择暂时不与思追见面。 思追坐在小舟上发狂的大喊着慕君。 景仪在一旁劝着思追,金凌则用力的划着小舟往岸上靠近,在小舟靠近岸边时思追的叫喊声引来好多人围观。 同时也把含光君跟泽芜君给引来,小舟一靠近岸边含光君赶紧靠近关心:“思追你怎么了。” 景仪一脸小心翼翼深怕又被罚抄家规:“刚刚我们去采菱角时,思追不小心落水了。” 思追拉着含光君的衣服仍是相当激动:“含光君刚刚我落水时,一定是慕君捞着我游上水面的,你看刚刚我扯下他身上的衣袖,黑布上绣有卷云纹纹样。” “在哪?给我看看。”含光君面色略沉。 魏婴把黑布递给了含光君,他仔细一看果然黑布上有卷云纹纹样。 含光君心里想果然是慕君,便开始温声的安抚思追:“思追你冷静一点,如果刚刚真的是慕君,既然都他来了莲花坞他一定会出来跟你见面的。 这边人很多我们先进去换身衣服,然后我再陪你一起出来找慕君好吗?” 思追点点头赶紧上岸跟着含光君一起去更衣,金凌把手肘靠在景仪肩上:“阿愿最近情绪很容易激动,不似以前温文尔雅了。” “金大小姐你闭嘴吧,等等他出来如果找不到慕君,你就看他把莲花坞翻过来。”景仪瞟了眼金凌。 “走吧!我们也去换件衣服,不然等等我舅舅看到我这样又要骂人了。” 金凌甩着滴水的长马尾翻了个白眼。 躲在远处的慕君看到思追上了岸也松了一大口气,他知道现在自己灵力不济便想赶快离开。 不过其实他也水性也没有像紫枫那么好,刚刚在救思追时他也呛了水,他暗自下定决心为了思追,他一定要好好学会游水。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突然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过没多久便听到有人喊着岸边有人晕倒,几个云梦子弟急急忙忙把人背回去莲花邬的试剑堂。 试剑堂内江澄一看这个黑衣男子大吃一惊,着人赶紧去通报含光君前来。 含光君跟思追急急忙忙赶到试剑堂内,一看地上昏迷之人竟然是慕君。 “含光君,你看我说救我的黑衣人,肯定就是慕君我没说错吧。”思追眼中闪着一丝光芒看着昏迷中的黑衣男子。 “蓝少主怎会穿成这个样子?你们姑苏蓝氏不是端方雅正对衣着规定甚严?”江澄背着手眉头紧皱。 思追根本不管江澄在说什么,他一把扶起慕君径自就往自己房间走去,含光君也跟着思追一同往他房间走去。 江澄看着离去的二人满脸黑线:“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凌凑在江澄身边小声说着:“舅舅,景仪说慕君已经离家出走好一阵子了。” “什么?”江澄大吃一惊看着金凌。 金凌扯着江澄的衣袖:“舅舅小声一点。” “含光君要先帮他换身衣服,可是我没带上慕君的衣服。”思追把慕君扶回房里小心放在床上看向含光君。 “我去拿身我的衣物给他换上,思追你在这等着。”含光君深吸一口气往房外走去。 思追小心的把慕君的发冠摘下,也顺便把他头发给放了下来,还把慕君湿漉漉的外衣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替他盖上棉被以免受寒。 不一会儿含光君拿着衣物走入思追房内:“等等他醒了给他换上,你们好好说不要再闹脾气,不然他再跑了我也没办法。”思追用力的点点头。 约莫黄昏时分慕君缓缓醒了过来,慕君一睁眼便看到思追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醒了。”思追面无表情坐在床边。 “恩。”慕君一脸小心翼翼瞄着思追。 “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现在就像被猫踩到尾巴的老鼠,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到处走走看看。” “为什么你要做傻事?”思追语气平和。 慕君闻言开始准备忽悠思追:“什么傻事?” “你的仙灵跟真身,为何你要拨离一半寄放在我身上?”思追依旧强做面色淡淡。 慕君大吃一惊看着思追:“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之前应渊到云深不知处探望过我他说的,本来他想招回你可是后来他发现,你把所有护身保命的物品都寄放在我身上。”思追忍不住开始皱起眉头。 “他应该是要用伤害你的方式来招回我吧?”慕君摇着头一脸苦笑着。 “那是我的主意。”思追一脸正色。 “你不会为了要找我,连刚刚落水都是故意跳下去的吧?”慕君无奈的看着思追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也不太会水,我不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的。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很担心你,你怎么变的这么憔悴,是不是没好好吃好好睡,还是你受伤了?”思追面露忧色看着慕君。 “没事,我很好不用担心。”慕君一脸心虚的别开头。 思追把慕君的头扳回来,抬起手露出抹额:“解开它。” 慕君看着思追手上的抹额一时语塞:“这是……” “这是你的抹额,我一直把它系在我的手腕上。”思追脸色沉了沉。 慕君欲言又止:“思追你……” “你知道抹额对我们的意义,你把抹额留给我,而且我也收下了,这代表着以后我们要一起相伴携手一生。”思追一脸正色看着慕君。 慕君似乎还想解释些什么:“我只是怕你会想我,所以……” “没有所以…以后你生我就生,你犯难我就跟着你犯难,你死我就跟着你……”思追眼神坚定看着慕君。 慕君听到思追说的话开始面有愠色:“不会有那天的,思追你傻了吗?以后你还要娶妻生子,你会儿孙满堂的。” 思追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你说过要我一直弹琴给你听的,你忘了吗?而我也答应了。” “我就是怕你这样,我才…”慕君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因为这样你才走的吗? 你是神仙有无限的生命,而我只是一个凡人,无法陪你走过万年岁月,所以你后悔了。”思追眼眶略红别过头去。 慕君忙着解释:“不是的,你是温家最后的族人,你不能让温家血脉断了。”慕君边说边解下思追系在手上的抹额。 “温家还有温叔叔你担心什么?另外含光君跟泽芜君他们都不担心。自己以后后继无人,你担心我做甚?”思追一脸不悦看着慕君。 就在二人要开始争论时门外传来景仪的敲门声:“我送晚餐来了你们在吗?” 慕君煞时松了一大口气:“进来吧。” 景仪大声喊着:“我拿了吃食没手开门,好歹帮我开个门吧!” “去帮帮他吧,我不会趁机跑掉的。”慕君看着思追。 第151章 云梦-山有木兮木有支 思追一边看着床上的慕君一边走去帮景仪开门,景仪手上端着许多好吃的吃食进了房间:“慕君你醒了,我们大家在外面担心好久,还有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慕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打扮成什么样子?” “全身穿的黑漆漆的。不要跟我说自从那天之后,你就是一直这个打扮。”景仪一脸嫌弃看着慕君。 慕君不以为意拉着身上的黑衣:“是啊。” 其实慕君到云深不知处前,他是习惯穿着黑色或玄色的衣物,心血来潮时才会穿上刺目的艳红色。 除了这三个颜色以外的衣物,他其实是非常少穿的。 就如同紫枫长年都是一袭青衣一样,所以当他出走后当然还是穿上他习惯的黑衣。 只不过思追跟景仪早已经习惯他在蓝氏里的白衣或蓝衣穿着,才会对穿着黑衣的他如此嫌弃。 “又不是丧家,做甚把自己搞的死气沉沉的?还有你千万别再做蠢事了,你做蠢事就有人跟着你犯傻。 你是不知道,云深不知处已经很久没有安生的日子,既然你回来就别再走了,拜托!拜托!”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 “你是来送吃的,还是来废话?要说废话就走。”思追面色铁青看着景仪。 “吃饭。来,来,来,快来吃,我们一起吃饭。”景仪在一旁卖着笑脸。 慕君准备站起身,刚下床便双腿无力的要跪倒在地,思追一个箭步赶紧奔到慕君身边一把扶住他。 “这是怎么了。”景仪一脸诧异愣了一下。 慕君扶着思追站起身挥了挥手,看着桌上的吃食:“没事!就呛了点水而已,这么多好吃的,好久没吃到这么多好吃的了。” “我就说你肯定没好好吃饭,才会这么憔悴。”思追黑着脸盯着慕君。 思追扶着慕君到桌边坐下,便站在慕君身后帮他拢着头发,顺手把慕君手上的抹额抽走一并系在他额头上,做好这一切思追才在慕君身侧坐下。 景仪开心炫耀着从身后拿出的玉萧:“慕君,我现在萧吹得不错,你要听听吗?” “真的,假的?”慕君看着景仪露出惊讶之情。 “真的。”思追在一旁点了点头。 景仪把筷子递给慕君:“倒是思追已经许久不弹琴,不知道他的琴技是否有退步。” 思追面色淡淡替慕君装着汤:“就算琴技退步,你也听不出来紧张啥。” 慕君接过思追手中的汤浅浅笑着:“我可听得出来。” “慕君你不走了?”景仪停下筷子。 慕君一脸苦笑示意景仪看看桌下:“你看这样我可走的了?” 景仪探了一下头看着慕君与思追的桌下,桌子下思追用一只脚绊着慕君的脚。 “思追你也太夸张了,吃饭而已,我在这他跑不掉的,你就坐好安心好好吃饭。”景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思追夹了一筷子菜给慕君:“吃完就快走,慕君他需要好好休息。” “知道,知道,我们快些吃吧。”景仪忍不住叹了口气。 三人在笑笑闹闹中用完了晚餐,景仪收拾着碗筷准备端出去,这时含光君跟魏婴一起来到了思追的房中。 含光君面色淡淡看着三人:“你们吃完饭了。”思追点了点头。 魏婴倚靠在含光君身上转着陈情:“你这个慕君,这些日子你跑到哪里去了。 阿苑他都快把云深不知处搅得天翻地覆,一日安生的日子都没有。” “魏婴。”含光君神色微动。 魏婴噘着嘴摆了摆手:“好了,我不说了。” “回来就好,慕君你身体无恙否?”含光君面色和缓。 慕君拱手行礼:“师尊,我很好没什么事。” 魏婴噘着嘴靠在蓝湛身上:“一脸憔悴还很好,不懂水还敢这样潜到湖水里,这样叫很好,你心里还有我们这些关心担心你的人吗?”慕君低下头默默听着魏婴的教训。 “还走吗?”含光君和颜悦色问着,而慕君默默地摇摇头。 “是不走了,还是走不了?”魏婴摸着鼻子。 慕君沉默不语,魏婴蹭着含光君:“蓝湛,我看还是通知应渊来,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吧。” “不可以。”思追一脸惊慌看着魏婴。 “放心他不会走了。这次就算慕君还想走,思追也不会放他离开了。”含光君深吸一口气。 魏婴嘴角挂着贼笑:“那我让阿凌再准备间房间给慕君。” “不用,他跟我一起睡就好,不顾着他要是又偷跑了呢?”思追看着慕君。 含光君轻手揽着魏婴的腰:“我们走吧!随他们去了。”随后含光君、魏婴跟景仪三人都离开了房内。 “好了现在已经没人,把你放在我身上的东西取回去吧。”思追脸色深沉盯着慕君。 慕君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 思追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的灵力还没恢复好。”慕君一脸苦笑。 思追随即唤出楮墨封入慕君体内,跟着又唤出慕君的仙灵要封入慕君体内。 慕君见状赶紧出言阻止:“住手不行,这样我会出事的。” 思追迟疑了一下,慕君一脸认真:“真的,仙灵要先重结才可以。” “要怎么做?”思追脸色凝重。 “时间,重结仙灵需要时间才可以,就像当初仙灵尽毁时的那样子。”慕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思追。 思追拉着慕君一起到桌边坐下:“那你不准走了。” 自从慕君离开后,他心里也一如慕君一样空落落的。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悦,但他知道他不想再让慕君离开。 这次不管如何他决不会再让慕君一个人,独自默默的离开。 他想一直跟慕君在一起像朋友,像兄弟又或者是像知己,更或者是其他的关系,如同金凌所说的道侣也无所谓,反正他心里打定主意,这次他一定要一直陪在慕君身旁。 慕君替二人倒了杯茶:“我也走不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走,傻子。” 思追端起茶递给慕君:“那你的术法跟修为。” 慕君接过茶杯一口饮下:“简单的术法都没问题,但耗费灵力太多的术法,现在还无法施展。” 思追点了点头:“我让人给你备些热水,你先好好洗漱休息。” “弹琴给我听吧。”慕君脸上带着浅笑。 思追站起身往隔间走去:“琴没带。” 慕君一脸惊讶看着思追,思追停下脚面色淡淡的转头看着慕君:“我已经很久不弹琴了。” 慕君眉头微蹙愣了愣:“为什么?” “听琴的人不在,我弹给谁听?而且大音希声我也无法弹。”思追面色淡淡看着慕君。 “那换我弹给你听,大音琴呢?”慕君忍不住点着头笑了笑。 思追取出了大音希声琴摆在桌上,慕君开始弹起梅花三弄。 悠扬婉转的琴声传遍了莲花坞内,听者无不称好,此时试剑堂内各宗主正在聚会。 “这是谁在抚琴,弹的真好。”金子亦喝着酒。 “这什么曲子很好听。”江澄端着酒杯。 “这是慕君在抚琴,曲子是梅花三弄。”含光君面色淡淡。 魏婴转着陈情:“梅花三弄,那不是藏书阁的残谱。” 含光君替魏婴倒了杯酒:“不是残谱,而是完整的曲子。” “蓝少主果真是个抚琴的好手。”金子亦笑着。 魏婴看着众人一脸得意:“那是自然,我们姑苏以前是双璧,现在可有三才了。” “你们姑苏,你是真当我死了吗?”江澄瞪着魏婴不禁又伸手摸了一下手上戴的紫电。 魏婴耸耸肩:“江澄,你真是小心眼。” “三才?是哪三个?”金子亦一脸好奇看着魏婴。 “自然是琴、笛双修的慕君,一手好琴的思追,还有现在吹的一手好箫声的景仪。”魏婴含情脉脉看着含光君。 在众人说着慕君琴声了不起时,突然传来一阵笛音清澈婉转悠扬。 魏婴摸着鼻子带着笑一脸得意:“这是慕君的笛音,想不到梅花三弄他也吹奏的如此好。”随后传来一阵琴声和着笛音。 “这莫不是思追跟蓝少主在合奏?”金子亦看着魏婴。 含光君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我想是的。” “听闻现在姑苏蓝氏,已经有一整套失传的广陵散。”江澄撇着嘴端起酒杯。 “江澄你怎么知道?”魏婴一脸骄傲地笑了笑。 “自然是阿凌说的,看来来年姑苏举办的百家听学,上门求学的弟子又将络绎不绝了。”江澄瞪着魏婴。 泽芜君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江宗主好说。” “果然有蓝少主一人可抵千百个弟子。像我们金氏就没这种好福气。”金子亦感叹着。 江澄看着门外:“聂怀桑怎么还没到?” 金子亦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他怕是没脸来了,上次射艺大会办成那个样子。” 泽芜君开始打着圆场:“怀桑,他有跟我说过,清河还有些事,尚待处理他会晚几天到。” “无妨,此次的清谈会本就是让各家子弟,好好放松松放一下的。”江澄径自喝着酒。 思追房内二人琴笛相和,慕君带着笑意看向思追,思追则睨了慕君一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慕君带着笑吹奏着荼蘼,一曲终了:“不知道是谁说没有带琴的。” 思追别过头去:“便宜你了,还不快去洗漱。” “来你没练琴,谱倒是读的不错,听到我弹的曲一次就能跟上了。”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在桌上焚起一炉香:“我也是有进步的,你快些去洗漱。” 慕君伸手化出了一个屏风,又在床边化出了一个躺椅,思追看着慕君:“化出躺椅做甚? 我可没打算让你睡在躺椅上。” 慕君长长叹了一口气:“你……” “我什么我,万一你又趁我睡着跑了呢?”思追一脸不悦瞪着慕君。 “我不习惯跟人同床而寝,不然你把我绑在椅子上好了。”慕君看着躺椅一脸无奈。 思追点点头站起身:“好啊!今晚我就把你绑在躺椅上,快去洗洗准备休息了。” “我没有换洗衣物。”慕君忍不住皱起眉来。 思追往床边走去:“你去盥洗,我拿我的衣物给你换穿。” 二人梳洗完毕,思追把慕君稳稳妥妥的绑在躺椅上,自己才回到床上躺着。 “慕君你听过一首词吗?”思追躺在床上。 慕君艰难的翻着身:“什么词?”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 不訾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思追缓缓念着。 慕君嘴角带着浅浅笑意:“这是越人歌,你从哪里学的?” 思追翻身看着屏风外的慕君:“藏书阁的古籍。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虽然我不再弹琴,但看了很多的曲谱跟古籍。” “你向来不爱读那些艰涩的古诗词。”慕君微微皱着眉。 思追顿了一下:“你学识很好,以后我也要跟上你。你也教我下棋吧,我也想跟你一同下棋对弈。” “你还是多抄些棋谱吧。”慕君忍不住笑出声。 “我已经抄过很多棋谱了。”思追突然脸色一沉。 “你哪来的棋谱?”慕君闻言心里一震。 思追缓缓说着:“你留在寒潭洞的棋谱我都看过了。” “你去寒潭洞做甚?那里不利你调养身体。”慕君眉头紧蹙。 “你不在之后,我一直一个人住在寒潭洞里。 一个人住那里挺好的,那里留有很多你的东西,就好像你一直都在寒潭洞里没有离开过。”思追侧身看着慕君。 慕君突然觉得心里一阵:“你……” 思追突然转身背着慕君:“你知道越人歌的意思吗?” 慕君默了默深吸了一口气:“当然知道。” 二人突然沉默许久,思追缓缓先开口:“那你知道你的心吗?” 慕君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思追继续说着:“那你知道我收下你的抹额,意味着什么吗?” 慕君望着思追侧身的背影:“晚了,这事以后我们再谈,先休息好吗?” “难道你是在戏弄我吗?”思追翻了个身面向慕君。 慕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望着思追:“没有,只是我觉得你我.都需要好好想清楚。 尤其是你,你可是温家留存唯一的血脉,你做任何决定前都要想清楚。” “蓝慕君,我觉得你就是在戏弄我。对,你的身份尊贵,你是天界的帝君。 但你也不可以这样随便戏弄一个人,怎么戏弄我让你觉得很有趣吗?”思追满脸不悦地皱起眉来。 慕君一脸焦急解释着:“我怎么会是在戏弄你,如果我要戏弄你。 我又何必把自己的仙灵跟真身剥离寄放在你身上。 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想清楚,认真想,好好想,我不想你以后会后悔。” 思追突然坐起身:“那你想清楚了吗?难道你以后都不会后悔吗?” 慕君一脸难为情:“我哪有什么好后悔,神仙又不拘泥于性别之分。”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思追愣愣的看着慕君。 慕君闭上双眼:“我累了,这事不说了,反正以后我不会再走,至于其他的事,以后我们再慢慢说。 对了这次我怎么一直听到金凌在喊你阿愿,他以前不是都喊你思追的吗?” “我跟金凌从很小就认识,他有时都会这样喊我,怎么你不喜欢吗? 你如果不喜欢,以后我就让他别这样喊。”思追眉头微微紧蹙。 “恩,我确实不喜欢,那样听起来你们太亲密了点。 我跟景仪都只喊你思追,为什么他可以喊你阿愿,我真的不喜欢他那样喊你。”慕君闭着眼眉头轻蹙。 “那不然你也可以喊我阿愿。”思追呆愣愣的看着慕君。 “不要,我们日后的时间还很多,要一起走的路还很长。 反正我们神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要怎么喊你我慢慢想,等我想到再告诉你。”慕君依旧闭着双眼。 思追听到慕君的话后一脸开心地躺下,他想着以后二人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携手走过。 以后的路不管是好走还是难走,他都下定决心要跟慕君一起携手度过。 第152章 云梦-冤家路窄 翌日一早景仪端着早餐来到思追房门口。 “你们起身没?都什么时辰了。”景仪用脚小力踢着门板. 思追缓缓走去开门:“我早就起身了。” 景仪一脸小心翼翼向着房内探头探脑:“慕君呢?” “小声点他还在睡。”思追皱着眉示意景仪。 慕君出声问着:“是景仪吗?” 景仪跟思追走进房内,景仪看到慕君便大笑了起来:“思追你太有才了,也只有你敢这样把慕君绑在椅子上,慕君昨晚你睡得还好吗?” “下次我也把你绑起来,看你睡得好不好?”慕君瞪了眼景仪。 魏婴跟含光君也一起来到思追房里,魏婴看到在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的慕君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阿苑你胆子也忒大了吧,你把慕君就这样绑在椅子上一个晚上?” “是他说他不跟人一起同寝,我可以把他绑在椅子上的。”思追一副神色自若点着头。 “思追你也太胡闹了,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如何是好?你把堂堂的少家主这样绑在椅子上,这像什么话。”含光君眉头微蹙. “谁叫他要离家出走。”思追满脸不以为然的神情。 魏婴走到慕君身边,弯着腰帮慕君解开身上的绳锁:“我都不知道阿苑你也这么任性,你们这些孩儿真是一个两个都让人不省心。” “清河聂氏的弟子,今日会到莲花坞,你们千万不要再跟他们起冲突了。”含光君突然一脸正色。 “怎么凤家那群疯子还来这吗?”景仪在一旁忍不住翻着白眼。 魏婴拍了拍手上的细屑:“不知道,总之避着他们点。” “那群疯子别来招惹我们就好,我们从来就没主动去招惹过他们。”景仪撇着嘴别过头去。 魏婴摸着鼻子看着三人:“你们快点吃,吃完我等等带你们去打山鸡。” 含光君眉闻言头紧蹙起来,魏婴搂着含光的手臂:“蓝湛,有什么关系。 这次本来就是带他们出来玩的,更何况现在慕君又回来了,难得大家放松开心一下。” 金凌跑着来到思追房间:“一早吃饭时听舅舅说慕君来了,慕君你还真的来了。” “金凌,好久不见?”慕君脸上带着笑。 金凌把手搭在景仪肩上:“你怎么还没更衣?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躲懒。” “别闹他了,他可委屈一个晚上被思追整惨了。”景仪拨开金凌的手。 思追走到内间拿出衣服交给慕君:“去更衣梳洗,出来吃早餐。”慕君听话的拿着衣服进去内间更衣。 金凌一脸惊讶:“这是……阿愿你很少如此强势。” “慕君这是活该,别理他我们去外面等他们。”魏婴拉着含光君. 景仪跟思追坐在桌边等着慕君出来一起用餐,等了好一会儿慕君走了出来:“这衣服袖子有点短阿,这样怎么办?” “这不是含光君的衣服吗?不然你穿我的吧。”思追皱着眉愣愣看着慕君。 “他现在可是要穿跟含光君一样样式的衣服才好呢。”景仪看着慕君。 慕君看着衣袖:“这样我出不了门啊。” 思追把碗递给慕君:“等等吃完我们先去街上做身新衣服。” 景仪喝着粥:“慕君你看起来瘦了。” 思追给慕君夹了一个蛋:“恩,昨天绳索我多绕了半圈。” 三人吃完早餐一起走出了房间往试剑堂而去。 魏婴看到三人开心地挥手:“走了!走了!我们打山鸡去了。” “我们要陪慕君去做身衣,他的衣服不合身了。”思追满脸歉意看着魏婴。 金凌凑到三人旁边:“我也要去。” “那谁陪我去打山鸡阿?”魏婴噘着嘴双手插腰。 含光君站起身:“我陪你去。” 金子亦一脸诧异:“含光君这是?” “不是说这次就是来玩的吗?”含光君神色自若。 “话是这样没错,可你可是含光君阿,跟着魏婴上山打山鸡,下河抓鱼成何体统。”江澄忍不住皱着眉。 含光君看着众人:“有何不可?魏婴我们走吧。” “好嘞!蓝湛我们去打山鸡,打完山鸡我带你去摘莲蓬跟菱角。”魏婴笑着开怀。 含光君眼光透着满满宠溺看着魏婴:“好。” 泽芜君带着笑:“你们都去玩吧!清谈会交给我就好。” “那有劳兄长了。”含光君恢复神色自若。 大家伙开心地离开莲花邬,打山鸡的打山鸡去,逛大街的逛大街去。 慕君四人一起来到大街上。 思追看着前方一间店铺:“我们去惟品阁,惟品阁的针线做的好。”四人一起来到惟品阁内。 掌柜堆着笑凑上前:“这位公子要些什么?” “帮他量身做几套合身的衣服,针脚要好一点。”景仪看向慕君。 掌柜领着慕君往隔间内走去:“好的,公子跟我进来量身。”思追跟着慕君一起走了进去。 “量个身而已,阿愿也跟着寸步不离。”金凌甩着长马尾。 景仪一脸坏笑:“你知道早上我看到了什么吗?” 金凌把手搭在景仪肩上:“什么?” 景仪小声说着:“慕君被思追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夸张。”金凌不禁翻着白眼。 “谁叫慕君要离家出走。”景仪小声笑着。 金凌看向二人离开的方向:“阿愿,他也太夸张了。” “思追怕是没救了。”景仪叹了口气。 金凌看着景仪:“这事含光君知道吗?” “怎不知道,慕君身上的绳索还是魏前辈帮他解开的。”景仪不禁摇摇头。 不一会儿掌柜带着二人走了出来。 思追细心叮嘱着掌柜:“衣服要湛蓝色绣银丝卷云纹样,还有发冠也要卷云纹样,针脚要细,衬衣要蚕丝的。 现在天气热蚕丝比较凉爽,明早我会过先来拿一套。”慕君默默的走到柜台上付了账。 金凌看着二人心里酸酸的:“阿愿变了,慕君也变了。” “这一次慕君肯定是拿思追没辙了,他大概会被思追整治很久。”景仪点点头。 几个女子进到惟品阁内。 凤未央拿着饰品:“二姐这的饰品真是漂亮。” 凤雪凝拉着凤未央的手:“未央小心点,看路。” 慕君一听到未央这个名字便警觉了没起来,看了看门口皱着眉:“景仪。” 景仪赶走近慕君身边,慕君看着门口,景仪跟金凌也一起看向慕君注视的方向。 景仪双眉紧蹙翻着白眼:“是凤家的疯子,他们怎么也来莲花坞了?” “金凌快把思追叫过来。”慕君语气略带急促。 金凌跑去拉着思追往慕君身边靠,凤未央也看到了慕君一行人。 凤未央笑着嘲谑道:“这不是一向高傲清冷的蓝家少主吗?怎么也会来这卖女孩家饰品的店铺。” 凤雪凝带着笑:“未央要有礼貌。” “要什么礼貌?就是他把栖梧打伤的,害的栖梧现在都无法再习武。”凤未央满脸不以为然。 凤雪凝向慕君行了个礼:“蓝少主还请不要介意,小妹口无遮拦得罪了。” 景仪瞟了眼前的女子:“你也是凤家的。” “小女凤雪凝是未央的二姐。”凤雪凝带着微笑。 “好你们凤家的人吧!不要来招惹我们。”金凌摆了摆手甩着长马尾。 凤未央上前挑衅金凌:“你这个云梦的无名小辈在说什么?” “你是长了眼睛没带出门吗?金凌可是江宗主的外甥,未来真的金氏家主。 你这个口无遮拦的丫头片子,一次得罪未来二大世家的家主也真不简单。”景仪忍不住笑了出来,凤未央听到景仪的话惊吓的住了口。 “走了。”慕君面色冷冷。 四个人一起往店外走去,就在与凤未央错身之时,她竟然伸手扯了慕君的抹额。 抹额瞬间松脱滑落,思追、金凌跟景仪三人大惊失色。 金凌怒斥着凤未央:“你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你知道姑苏蓝氏的抹额代表什么意义吗?怎么敢动手扯慕君的抹额。” 思追赶紧把凤未央手上的抹额拿了回来,慕君面色俊冷:“思追,那条抹额脏了,我们不要。”思追一听赶紧摘下自己的抹额给慕君系上。 “你个这人不是嘴欠就是手欠,凤家的人一点教养都没有。”景仪双目瞪大瞪着凤未央? “一条带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凤家又不是赔不起。”凤未央讪讪笑着。 金凌推了凤未央一把:“你这个无礼没见识的人,蓝氏抹额非父母妻女不得碰触,请问你是慕君的谁?一点家教都没有。” 凤雪凝一听连忙跟慕君道歉:“蓝少主非常抱歉,小妹没有见识冒犯你了。” 慕君一脸微酝语气冰冷:“又不是第一次冒犯,没有见识与礼教就不要出门丢脸。” “慕君别气了,反正丢的是聂氏跟凤家的脸,又不是我们姑苏蓝家的脸。”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 思追要将慕君的抹额系在额间,慕君一把抢过抹额在手中化为一道轻烟,随即慕君化出另一条抹额替思追亲手系上。 “还说什么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那他们什么关系?”凤未央瞪着慕君。 “干你屁事?”景仪一脸怒气瞪着凤未央。 “走了,不要跟他们废话。”慕君面色铁青紧紧拉着思追。 门外凤栖梧走了进来:“真是热闹,蓝少主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你这个疯子。”景仪一脸鄙夷看着凤栖梧。 慕君冷冷道:“走了。”一股脑拉紧思追往门外走去。 “我一定要叫我舅舅把你们轰出莲花邬。”金凌回过头看着几人。 “未央你又得罪谁了。”凤栖梧摇着头。 “她把未来二大世家的未来家主都得罪完了。”凤雪凝苦笑。 凤栖梧一脸疑惑:“蓝家的我是知道,那还一个是谁?” “刚刚说话那个金凌,他是未来金家家主的继承人,云梦江宗主的外甥。”凤雪凝苦笑着。 凤栖梧伸手捏着凤未央的脸颊:“未央你太真是有才了,有一天如果我们在仙门百家混不下去都怪你。” 第153章 云梦-罚心 金凌继续在嘴里嘟嚷着:“我们回去我就让舅舅,把清河的人通通都轰出莲花邬。” “算了。”慕君看着金凌。 “真是破坏我们逛街的兴致,我们还是去找魏前辈打山鸡去吧。”景仪忍不住又翻着白眼。 慕君点了点头:“好啊!反正衣服也做好了。明日金凌麻烦你再派人来帮我取衣服,我不让思追来了。” “好,明日我让通传弟子来取就好。”金凌点点头。 思追满脸笑意:“看来今天我们都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这还要感谢那一群凤家人。”慕君忍不住瞪着思追。 金凌拉着思追的衣袖:“阿愿慎言,不然有人要发火了。” “要是你昨天没回来,他们要是又对我下手,我再看你怎么办?”思追停下脚步看着慕君。 慕君冷冷看着远方:“我会亲手灭了清河聂氏跟南域凤家,我们回莲花邬。” 四人迅速返回莲花邬,一到莲花邬慕君就铁青的脸进入试剑堂。 试剑堂内坐着三大家主与泽芜君,慕君进入试剑堂化出傲雪剑握在手 上。 “见过三大宗主与泽芜君。”慕君神色严肃。 泽芜君一脸疑惑:“慕君你们几个不是去大街上了吗?” “我有几句话想说。”慕君面色沉了沉。 “蓝少主说吧。”江澄双手抱胸看着慕君。 “我以蓝家少主身份告知聂宗主一事, 如果聂氏弟子敢再动手伤我蓝氏之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慕君语气森冷。 随即慕君以傲雪在试剑堂的柱子上打出了一个冰霜莲花印,随着莲花印扩散整支柱子瞬间结成冰柱。 “蓝少主这是?”聂怀桑停住摇扇的手。 “我以蓝家少主身份把话搁在这,只要再有一个蓝氏中人再因你聂氏子弟而受伤,我必亲手血洗清河聂氏犹如此柱。” 慕君看着聂怀桑。金凌跟着慕君进入试剑堂看到慕君此举震惊住了。 随即慕君拿着傲雪走出试剑堂,在场所有人都被慕君的话给惊住。 “阿凌,刚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澄愣了愣看着金凌。 “我们刚刚去惟品阁帮慕君做衣服时,遇到凤家那个疯丫头凤未央,她不但出言挑衅慕君,还趁机动手扯下慕君的抹额。”金凌一脸不悦噘着嘴。 泽芜君一脸震惊:“她动手扯了慕君的抹额?” “对,还出口污辱我。”金凌双手插腰甩了甩长马尾。 “聂兄看来你还是不会管教自家弟子,都撒野到我莲花邬来了。”江澄瞪着聂怀桑。 “江兄,放心等等他们回来,我一定好好惩戒他们。”聂怀桑满脸尴尬。 金子亦摊了摊手:“聂宗主,你可不要为了几个不成材的弟子,赔上了整个清河聂氏的家业。 我看刚刚蓝少主说的话,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泽芜君收起笑容:“怀桑,慕君刚刚的话,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你一定要好好约束你门下的弟子。” 江澄伸手摸了摸手上的紫电:“是啊!以蓝少主刚刚的修为,可不是我们几个出手就可以拦的住的。” 慕君步出试剑堂后,金凌不久也跟着跑出来:“慕君等等我。” 慕君停下了脚步:“金凌刚刚吓到你了。” 金凌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还好,我从来不知道你的修为如此之高。” 慕君背着手看向远方:“心中如有牵挂之人,就会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 只有够强大的人,才能真正守护住心中的所想所爱。” “这是谁告诉你的?”金凌看着慕君。 “含光君与应渊。”慕君目色微动。 “应渊君有颜淡。含光君有我大舅舅,那你呢?”金凌一脸疑惑盯着慕君。 “我有思追。”慕君面色淡淡看向金凌。 金凌心里忍不住震了一下:“你跟阿愿…真的假的?” 慕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不重要!我身边的人都是我珍视之人,金凌你也是其中之一。” 金凌带着满脸得笑:“我真是太荣幸了,我们可以去找我大舅舅抓山鸡了吧。”慕君点点头。 金凌跳着大喊:“景仪,阿愿快来,我们去找大舅舅抓山鸡去了。” 四个人开开心心去找魏婴与含光君一起游乐去了。 魏婴弯着身:“蓝湛,小声一点,你从左边围上去。” 金凌大叫着:“大舅舅我们来了。” “阿凌,山鸡都被你吓跑了,你们来这干嘛,不是去大街上了吗?”魏婴站起身皱着眉。 景仪耸了耸肩:“碰到凤家的疯子了,慕君的抹额还被凤家的疯丫头给扯掉了。” “怎么了,你们又大打出手了吗?”含光君眉头微蹙。 “没有,慕君拉着我们走了。”思追面色和缓淡淡说着。 “慕君的抹额呢?”魏婴不禁皱着眉看着慕君。 慕君语气清冷:“脏了,毁掉了。” “这么多人不要抓山鸡了,不如我们去采莲蓬吧!蓝湛好吗?”魏婴凑到含光君身 含光君眼中闪着光:“好。” 魏婴笑着挥了挥手:“阿凌去找条大一点的船,我们大家一起去。” 金凌一脸讪笑:“好,我先去云梦码头找船等你们。” 魏婴领着一群人来到云梦码头,金凌在码头边跳着向几人挥手,随即一道银色光芒向金凌身后飞去。 慕君看到后振袖一挥即出现金凌身边,他用力推开了金凌,一把闪亮的银色匕首停在慕君身前。 慕君一脸怒气化出傲雪握在手上,他振袖一挥匕首往反方向飞去,不一会大家听到一女子惊叫声:“疼死我了。” 慕君面色峻冷朝着声音看去:“看来我说的话,你当真不放在心上,你们凤家的人最好去一趟试剑堂,不要把三大世家都得罪光了。” 魏婴一行人向金凌他们跑了上去,魏婴一脸紧张双眼在金凌身上打转:“阿凌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金凌轻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惊魂未定:“大舅舅我没事。” 含光君的笔尘也出鞘握在手上,魏婴一脸震惊:“蓝湛。” “看来今天仙门四大世家,当真只会只剩三大世家了。”含光君面色铁青。 “你是谁?”凤未央一脸不悦。 “就说你不长眼,这可是含光君当今的蓝家家主,仙门百家的当家仙督。”金凌一脸嫌恶瞪着凤未央。 凤未央赶紧跪了下来:“不知仙督在此小女冒犯了。” “在场的云梦子弟,把此女押回试剑堂,并将事发经过详细禀告江宗主。”金凌招了招手。 含光君一脸怒气未消:“魏婴,我先回试剑堂处理此事,等等我们再去采莲蓬。” “好!”魏婴点点头双手插腰。 “金凌、慕君你们一起去。”含光君一脸正色看着二人。 含光君带着二人及凤未央一起回到试剑堂,含光君手持出了鞘的笔尘,试剑堂里众人都大吃一惊。 泽芜君站起身:“忘机,怎么了你动武了吗?” “兄长,还没不过江宗主,刚刚金凌差点就没命了。要不是慕君出手,金凌现在不知已经如何了。”含光君面带微愠。 江澄一脸着急:“阿凌你怎么了?” 金凌抬了抬下巴指着凤未央:“舅舅,这个凤未央暗算我,是慕君救了我。” “聂宗主,我刚刚虽说,如果聂氏弟子伤了我蓝家人,我一定会亲手血洗清河。 但你们聂氏弟子胆子也太大了,金凌是云梦江氏亲族,兰陵金氏未来的家主,聂氏弟子一次把三大世家都得罪完了。 到底是聂氏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看不起其他世家?”慕君语气森冷。 金子亦站起身走到金凌身边一脸担忧:“金凌,你有没有事?你可不能有万一。” 金凌一脸尴尬:“堂叔,我没事啦。” “怀桑,这次你可要好好处理。”泽芜君不禁皱着眉。 江澄怒吼着挥出紫电:“聂怀桑你当这里是你清河吗?这里可是莲花邬,还轮不到你家的人在这撒野。” “看来聂宗主今天此事如不给个交代,四大世家今日恐怕真的只会剩三大世家了。”含光君面色淡淡。 聂怀桑站起身一脸尴尬:“仙督,大家请好好商量。” “上次之射艺大事,我并未以仙督身份加以追究以示宽容,但此次之事我一定会谨慎处理。”含光君语气严肃。 凤凝雪跑进来跪在试剑堂之内:“还请各宗主放过我家无知小妹。” “早上我已经说过无知无礼就不要出门,在家好好学习。 以无知之名在外害人之举,这就是你们凤家的家教吗?还是要等我血洗凤家你们才知道悔改。”慕君面色铁青。 慕君一怒对着柱子又打出一道冰莲,柱子应声结成冰柱。 凤栖梧慢慢走了进来:“蓝少主切莫动怒,我知道你修为高深,小妹只是一时任性糊涂而已。” “你给我住嘴,你们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聂怀桑瞪着凤栖梧。 “聂宗主如不知如何处理,那我就僭越一次,代替聂宗主处罚如何?”慕君语气森冷。 “慕君。”含光君眉头微蹙。 “师尊,我自有分寸。”慕君点点头。 聂怀桑展开手中扇子摇着:“好,我不会管教自家子弟,就让蓝少主替我管教。” 慕君举起傲雪一道光芒打向凤未央身上,凤凝雪、凤栖梧惊呼一声:“未央。” “凤未央此剑印连接从心咒,只要你心动恶念会立即全身化为冰柱,不知此罚聂宗主以为如何?”慕君语气严肃。 “此罚为罚心甚好。”金子亦点点头。 “小惩大戒蓝少主大义。”聂怀桑摇着扇子。 慕君敛起一脸严肃嘴角扬起笑意:“师尊,都处理好了,我们陪魏前辈去采莲蓬吧。” 慕君收起了傲雪,拉着含光君一起往外走去。 第154章 云梦-采莲趣 慕君拉着含光君,唤着金凌丢下试剑堂里大家面面相觑。 “金凌,走了剩下没我们的事了。”慕君带着笑,金凌也跟着慕君一起去找魏婴。 江澄看着三人的背影:“这个蓝少主的心,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是阿一下杀伐果断,一下宛如孩童。”金子亦背着手. 泽芜君笑了笑:“慕君个性向来如此。” 金凌开心跑向码头:“大舅舅我们来了。” “这么快,你们没吵起来吗?”魏婴满脸疑惑看着几人。 思追看着几人:“慕君肯定是不屑与他们多言。” 魏婴靠在含光君的身上:“蓝湛,怎么处理的如此之快。” 含光君伸手捋了捋魏婴的头发:“慕君处理的,不多言废话,以行动惩之。” “思追过来。”慕君朝思追招了招手。 思追赶紧跑了过来,慕君附在思追耳边小声说着:“快扶我上船,我灵力耗尽了。” 思追服着慕君大声招呼着:“快点我们上船去采莲蓬吧!耽搁够久了。” 一行人上了船,小船一路往着莲花湖划去。 “我还没听过景仪的箫声,景仪不如吹首曲子来听听。”慕君看着景仪。 “我学的曲子还不多,吹首姑苏小调可好?”景仪一脸不好意思。 “当然好。”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我还是第一次听景仪的箫声。”魏婴转着陈情靠在含光君身上。 景仪取出了不群之芳,开始吹奏着姑苏小调一曲终了。 慕君称赞着:“不差,看来你是下了苦心。” 含光君点头称赞:“景仪,你果真没辱没了这支不群之芳。” “慕君我想听你弹琴。”金凌双手抱胸看向慕君。 “我的琴从来就不是娱乐之用,让思追弹吧。”慕君皱着眉头。 “你偏心,你的琴弹的那么好,为什么都只弹给思追听?”金凌忍不住噘着嘴。 魏婴把玩着陈情:“阿凌,慕君的大音希声琴,是武器不是乐器。” “武器。”金凌一脸疑惑看着魏婴。 含光君轻轻颔首:“慕君他的琴是水丝弦,弹奏水丝弦需要耗费灵力驱动,所以他的琴是武器。” 金凌拨着散落的发丝:“那吹上次来云梦做的那首曲子来听听。” “不要,我昨夜被某人整治,没睡好精神不济,现在想小憩一会儿,思追我要听洗华。”慕君别过头看着思追。 思追拿出逍遥琴开始弹奏起洗华,慕君则是半躺在船舱内小憩。 魏婴小声道:“蓝湛,慕君这是怎么了?” 含光君低声说着:“他在恢复灵力,刚刚应该是他又动用灵力,现在应该是灵力不济。” “蓝湛,你怎知道他灵力不济了?”魏婴语带疑惑。 含光君伸手捋着魏婴的头发:“每次他在恢复灵力时,他都会让思追弹奏洗华。” 不一会儿小船就来到了莲花湖。 青绿色的湖水,硕大的碧绿荷叶跟各色娇艳欲滴的莲花亭立在沉静的湖水上。 在荷叶与莲花中还藏着许多硕大的莲蓬,徐徐清风中还带着几许淡淡的香气,这里就是魏婴从小到大最爱偷摘莲蓬的莲花湖。 魏婴开心一脸灿笑的坐起身:“到了,到了,蓝湛莲子要吃就是要吃带茎的,那才好吃。” “恩。”含光君轻轻颔首,船上几人开始伸手采着莲篷跟莲花。 金凌看着思追:“你不采莲蓬 吗?” “我不吃跟莲花有关的食物。” 思追轻轻地摇了摇头,便伸长手开始采起漂亮盛开中的莲花。 因为他知道慕君极喜欢盛开的莲花跟淡淡的莲香,他想多采一些漂亮的莲花放在小舟上,等慕君起来便可以闻到他喜欢淡淡的莲花香气。 “知道了,你等等就弹琴给我们听吧!金凌不用管他们二个,他们现在臭气相投,一个睡觉一个弹琴就好了。”景仪翻着白眼。 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慕君缓缓醒了过来,慕君坐起身在船上化出了一个小桌一壶一盘残棋,慕君倒了几杯茶放在桌上:“大家不口渴吗?喝杯茶吧。” 含光君举起杯喝了一口:“这是……?” “月光白。” 思追带着笑边说边递给慕君一朵盛开的莲花,慕君一脸笑意接过思追手上的莲花,闻着淡淡的莲花香。 “看来我们阿苑,真是越来越博学多问了。”魏婴打趣着思追。 思追一脸难为情:“这哪是博学多问,这是慕君爱喝的茶,慕君你教我下棋。” 慕君一听到思追又要让他教他下棋,忍不住就皱着眉:“不要,回云深不知处自己抄棋谱去。” “蓝湛,不如让慕君教弟子们弈术如何?”魏婴看着慕君。 慕君放下手中的莲花摆了摆手:“不要,要我教人下棋,还不如把寒潭洞里的棋谱都搬去藏书阁好了。” 魏婴一手拿着莲蓬拨着莲子:“棋谱很多吗?” “上百套总有的。”思追一脸淡淡笑着。 “慕君那谁教你下棋的,是应渊君吗?”金凌一脸疑惑看着慕君。 慕君开始径自下起棋来:“棋谱,我是抄棋谱学的。” 魏婴拨了个莲子塞在含光君嘴里:“我们再去采菱角好吗?蓝湛。” 含光君耳根微红:“好。” “昨天思追才在那里落水,不要去了。”景仪忍不住皱起眉来。 魏婴一脸灿笑:“放心,今天阿苑肯定不会再落水,因为有人会看着他。” 通传弟子将船小船划到了广阔的菱角田,一片碧绿的菱田上飘着几只农人正在采收菱角的小舟。 “慕君,我摘菱角给你吃。” 思追伸手抓着茂密的菱叶,满满的笑意欢快的摘着紫红鲜嫩宛如牛角的红菱。 慕君看到思追坐在船边伸长手摘菱角的样子不禁皱着眉:“你小心一点,别又掉下去了。” 魏婴满脸灿笑:“蓝湛,避尘借我用一下。” “你要做甚?”含光君面色淡淡。 “菱角太远了我勾不到,借你的避尘一用。”魏婴一脸灿笑指着远处的菱角。 含光君将避尘递给魏婴,魏婴拿着避尘勾着菱角。 “大舅舅避尘可是名剑,你就这样糟蹋它。”金凌一脸嫌弃看着魏婴。 含光君嘴角带着笑:“无妨,魏婴你开心就好。” “阿凌你真啰嗦,蓝湛都不在乎了。”魏婴忍不住翻着白眼。 思追捧着菱角慢慢挪到慕君身旁坐着,他剥着鲜嫩的菱角递给慕君尝着:“尝尝,很鲜甜的。” 慕君抬眸一脸笑意开心接过思追手中已经拨开的菱角。 金凌在一旁偷偷的朝景仪泼了水,水花不小心喷溅到了思追的身上。 金凌的身旁总是没有跟他年龄相仿的玩伴,一但遇到景还有思追二人,他总会放开了平日别扭的样子,变成一个充满玩性的孩子。 思追拨了拨身上的水珠:“金凌,你是故意的吗?” 金凌一脸无辜解释着:“没有。” 思追伸手捞着水也朝金凌泼回去,船上三人互相泼着水,水花不小心溅到慕君,他忍不住皱眉:“哎呀!不要喷到我了,我可没衣服替换。” 魏婴看到在一旁独自下棋的慕君,则是故意的朝他棋盘泼了水花,慕君护着棋盘:“我的棋盘,魏前辈你做甚?” “出来玩下什么棋,玩就是要专心玩啊。”魏婴笑着翻了好几个白眼。 慕君叹了口气化去了棋盘起身往船尾走去,拿出了荼蘼开始吹奏起云水谣,思追看到慕君走到船尾便要起身去找慕君。 船身开始摇摇摆摆,慕君停下了笛声:“蓝思追,你给我老实坐好,不然我们就回去。”思追一听就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金凌打趣着三人:“我们船上有三个三岁孩童,我们可要小心一点。” “阿凌你说谁呢?”魏婴皱着眉一脸不服气看着金凌。 “谁承认就是谁啰。”景仪在一旁大声笑着。 湖上突然传来一阵筚篥的声音,慕君停下了笛声看向远方。 “这是什么声音?”思追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慕君。 慕君看向远方的湖中:“筚篥,是塞外少见的乐器。” “你懂得还真多。”金凌带着一脸惊叹看着慕君。 魏婴满脸的骄傲:“我们家慕君有什么不知道对吧,蓝湛。” 含光君轻轻颔首:“恩。” 远方一艘小舟向他们的船缓缓靠近,船上的人越见清晰,船上的人影向他们行了一个揖。 小舟越来越靠近,景仪看清了小舟上的人影:“是凤栖梧那个疯子,他靠来干什么。” 慕君一见是凤栖梧便走回自己的位子坐好。 “我被悠扬的笛声吸引而来,想不到蓝少主的笛音如此悠扬婉转。”凤栖梧带着笑。 魏婴忍不住噘着嘴:“你打扰到我们了。” 凤栖梧拱手作揖:“我没有恶意,纯粹只是被笛声吸引。” “我没要御笛了,你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慕君语气清冷。 “含光君在下打扰了,还未向含光君致歉小妹稍早无礼的行为。”凤栖梧语气和缓。 “慕君既已罚过,此次便已算是揭过页,好了你离开吧!” 含光君面色淡淡,凤栖梧又行了个揖小舟便缓缓离开。 景仪忍不住嘴里嘟嚷着:“真是阴魂不散。” “阿愿,不如你们搬去我房里吧,我房间大你们住起来比较宽敞。”金凌看着思追与慕君。 “移来移去太麻烦了。”慕君忍不住又皱着眉。 金凌笑着摆了摆手:“我房间大,巡守的人也比较多,这样你们比较不会被打扰,而且不麻烦回去我让人来整理就好。” “也好,那边离各大宗主房间近,而且也比较安全。”思追不由得点了点头。 “每次来都麻烦你真不好意思。”慕君看着金凌。 金凌站起身动了动:“不麻烦,总比你铁青着脸好多了。” 魏婴听了大笑起来:“慕君看看,大家多怕你生气。” 金凌甩着长马尾:“他可不能再生气了,不然试剑堂会变成冰窖。” “怎么回事?”魏婴盯着金凌。 “他发一次脾气就把试剑堂的柱子变成一跟冰柱,他今天发了二次脾气,试剑堂已经有两根冰柱了。”金凌双手插腰甩着长马尾。 思追看着慕君一脸不悦:“你又动用灵力了。” 慕君低头不语,思追死死瞪着慕君:“就该把你的手好好绑起来。” 魏婴打趣着思追:“别,阿苑大庭广众前,你得顾着点慕君的面子。 他可是蓝家少主,你动不动就绑他成何体统,要绑在房间里绑着就好。” “哪时要回去?我饿了。”慕君皱着眉。 魏婴递给慕君一个莲蓬:“船上这么多吃的。” 慕君接过莲蓬看着:“我不吃这些,我饿了要吃饭。” 金凌大声笑着:“蓝三岁出现了。” 含光君拿出手巾帮魏婴擦着汗:“好了出来玩很久,也该回去了。” 魏婴躺在含光君腿上:“好了,回去吧!” 一行人的船缓缓的往码头驶去。 第155章 云梦-盛怒 一行人开开心心回到莲花邬进入试剑堂内,试剑堂内亦是谈笑风生。 “这两根柱子怎么回事?”魏婴盯着试剑堂内的两根冰柱。 “刚在船上不是说了吗?你都没听我在说话的。”金凌看着魏婴又翻了翻白眼。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慕君你干的好事?” “恩。”慕君面色淡淡的点点头。 “天气渐热,这样凉快些无妨。”江澄双手抱胸一脸不以为意。 “我是担心你的试剑堂塌了,到时别让我回来帮你一起盖试剑堂。”魏婴一脸嫌恶看着江澄。 慕君耐着性子解释着:“这柱子不会融化的,魏前辈放心。” “大家都累了进去休息吧,魏婴我们也先进去更衣。”含光君拉着魏婴。 “大家去我房间吃饭,我让人送饭去我房间。”金凌拉着景仪。 “记得吃食里不要有莲子,莲藕不然有人会饿肚子的。”景仪叮嘱着金凌。 金凌看着景仪又翻着白眼:“知道了。” “景仪,看不出来你还真挑食。”金子亦皱着眉看着景仪。 “又不是我。”景仪翻着白眼。 景仪又惹得大家一番讪笑,随后大家各自回房,金凌带着三人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景仪一屁股坐下:“果然还是金大小姐的房间里比较舒服。” 金凌招呼着几人:“你们休息一下,我让人把你们房间的东西搬过来,景仪我也帮你换个房间就在这隔壁。” 不一会儿江家子弟送来了精美可口的饭菜,也一并把思追房里的东西送了过来。 思追接过私人的物品,领着人把屏风跟躺椅一并搬入寝室安放,景仪跟金凌摆放着饭菜:“思追来吃饭了。” 金凌拿着筷子翻着菜:“你们仔细看看,一样跟莲花有关的食材都没有,大家可以安心吃了。” 景仪看着上的饭菜轻轻叹了口气:“都说是莲花宴了,饭桌上竟然一样莲花的食材都没有真可惜。” 思追推着景仪:“你出去食堂吃。” 景仪一屁股赶紧坐下:“我只是说说而已,你那么较真做甚?” “好了吃饭,我饿了。”慕君挥了挥手。 思追把碗递给慕君:“你就多吃点。” “当然,我很饿。”慕君带着笑。 金凌喝着汤:“明天是七夕,我带你们去放水灯,挂许愿签。” “那一定很热闹。”景仪一脸兴奋。 思追替慕君夹了一筷子菜:“我也要去。” 慕君停下筷子:“晚上人又多复杂,思追我们就不要去了。” 思追又替慕君夹了一块肉:“怕危险那你陪我去,不然我跟金凌景仪一起去。” “好。我怕了你,大家一起去。”慕君叹了口气。 四个人在笑闹中结束了用餐时间。 慕君起身走到书桌边化出了大音希声,坐了下来开始抚起高山流水。 “不是说慕君的琴是武器?”金凌愣愣看着景仪。 “他不想弹就是武器,想弹就是普通的琴。”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 慕君笑着:“景仪你想学这首吗?” “学不来。”景仪忍不住又翻了翻白眼。 “不知昨晚那首词可有曲谱?”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沉思一会儿:“应该没有吧。” 思追一脸惋惜:“真可惜。” 景仪满脸好奇看着二人:“什么词?” “不告诉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思追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金凌一脸好奇瞅着二人:“说说看,搞不好我会知道。” 慕君停下抚琴的手:“越人歌你知道吗?”金凌默默地摇了摇头。 “看吧!说了你们也不知道。”思追笑着耸耸肩。 “你喜欢哪首词。”慕君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看着思追。 思追点点头:“恩。” 慕君脸上扬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那我就谱一曲送你。” 金凌走到桌边:“慕君,我可以看看你的琴吗?” 慕君点点头停下了手,金凌伸手拨弄了琴弦,但琴弦并没有发出声音:“为什么没声音?” 思追忍不住笑着解释:“因为那是水丝弦,是要注入灵力的,好了慕君你不准再弹,准备再去小憩一下。” 景仪起身拉着金凌:“我们该走了,二个蓝三岁要开始发作了。” “走了,走了,晚上再来找你们。”金凌挥挥手。 景仪跟金凌二人离开了房间,慕君看着思追:“你做甚赶人?” “你该小憩休息一会儿。”思追笑着耸了耸肩。 慕君开始解下发冠放下了头发,起身宽了外衣把外衣递给了思追便往寝室而去。 思追望向寝间叮嘱着:“睡床上好好休息,我弹琴给你听。” “好。”慕君应着。 思追开始弹奏起洗华,过没多久慕君便沉沉睡去,思追看慕君睡去后便去了景仪的房间。 思追敲着门:“景仪你在吗?” 景仪应着:“我在进来吧。” 思追推门进入:“金凌也在啊。” “没事做啊,大舅舅跟含光君在午憩,舅舅在试剑堂没人陪我玩,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如何?慕君看起来挺累的应该没那么早起来。”金凌耸耸肩. 景仪想了一下:“等等遇到凤家那群疯子怎办?” “不会,我叫上一些人跟我们一起去,而且慕君不是教训过他们了吗?”金凌一脸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思追思索了一会儿:“也是,我也顺便把慕君的衣服拿去改改,免得他穿起来别扭。” 思追回房拿完衣服后,三人便带了些云梦弟子一起到大街上去闲晃,黄昏时分慕君醒来在房里没看到思追,他又找不到外衣,只好在房里独自下起棋来。 直到夜幕低垂时,思追依然不见人影,慕君心中不由得开始担忧了起来。慕君进入寝室开始翻起衣物,东翻西找一直找不到思追的衣服,只找到昨日穿的黑衣。 慕君只好穿了那身黑衣走出房门,一走出房内遇到的人都用诡异的眼光看着慕君,魏婴远远就看到慕君,魏婴大喊着:“慕君等等。” 慕君停下了脚步,魏婴跑了上来:“你头发没束,还穿成这样你要去哪里?” “思追不见了,我要去找他。”慕君一脸担忧. 魏婴拽着慕君往房间方向走去:“找人也要注意一下仪容,你好歹是个蓝家少主,你的端方雅正呢?你的外衣呢?” 慕君回头望着长廊:“不见了找不到。” 在二人说话之际门外传来了景仪、思追跟金凌的说笑声,思追推开门三人看到魏婴跟正在束发的慕君着实吓了一跳,他放下手中的衣服:“你穿成这样又要去哪里?” “你去哪里了?”慕君板着脸。 “去街上帮你改衣服,你这副模样是要去哪,难不成你又要离家出走了吗?”思追晃着手中的衣服。 魏婴替二人打着圆场:“阿苑,他急着要出去找你,头发也没束,这不我抓他回房间束发。” 景仪拉着金凌的衣袖示意赶快离开房间,慕君看到二人急着要走声音严肃:“你们二个给我站住,去打街谁的主意?” 思追面带愠色:“我的主意,是我要去给你修改衣服,他们是陪我一起去的。” 魏婴拉着金凌跟景仪:“好了,人都回来了,各自都散了。” 慕君气的把发冠用力的放在桌上,几人飞快的离开他们房间。 一关上门三人就听到房内传来慕君的怒吼声:“你不知道凤家那几个都疯子吗?为什么要趁我睡着跑出去,要是你们又遇上他们怎么办?” 思追温声解释着:“金凌有喊人跟我们一起出去。” “你是不知道凤栖梧有多厉害吗? 就算他修为全无,但他的箭术依旧在,要是他在暗处放冷箭怎么办? 等我感应到是来的及吗?还是真的要我去血洗清河跟南域。”慕君大声怒斥着思追。 思追温声安抚着!“好了,你冷静我弹琴给你听。” 慕君依旧大声骂着:“弹什么琴?以后我在睡觉你哪里都别想去了,我直接下禁制把门封印起来。” 思追温声说着:“我去拿晚餐来给你吃。” 慕君继续发怒着:“吃什么吃,我都被你吓饱了,还吃的下吗?” 门外三人面面相觑,金凌拉着魏婴的袖子:“慕君的脾气真的是很不一般。” “看起来慕君比蓝湛可怕多了,阿苑真可怜。”魏婴不由得耸了耸肩打了个冷颤。 景仪摆了摆手:“现在两个蓝三岁正在吵架中,我已经习惯,反正他们等等就好了。” 金凌推着二人:“我看我们快走吧!不然等等慕君提着剑跑出来。” 三人赶紧离开事发现场,魏婴慢慢走回到他与蓝湛的房中。 魏婴轻叹了口气:“蓝湛,我觉得阿苑真的是太可怜了。” “他们二个又怎么了?”蓝湛看着魏婴。 魏婴靠在蓝湛身上:“阿苑趁着慕君在午憩跟景仪金凌去大街,结果慕君起来找不到阿苑。 穿着昨日的那身黑衣,头发也没束就要跑出去找阿苑,我把慕君拉回去整理仪容。 结果他们三个刚好回来,慕君现在正在房内对阿苑发脾气破口大骂。” “正常。”蓝湛一脸淡定。 魏婴噘着嘴:“哪里正?慕君在破口大骂。 “思追不是说过,慕君脾气不好吗?”蓝湛淡淡看着魏婴。 魏婴蹭了蹭蓝湛的手:“那也太不好了,还是你好。” “我也脾气不好,只不过我从不骂人,我都直接拿避尘而已。”蓝湛淡淡笑着。 魏婴伸手搔了挠蓝湛的下巴:“明天七夕陪我出去玩。” 蓝湛耳根微红:“好。” 魏婴把脸凑近蓝湛脸旁:“你真的不去看看他们吗?我怕慕君会把阿凌的房间给拆了。” “不用,他不会的。”蓝湛轻轻笑着。 今夜的莲花邬在慕君的怒气下,众人胆战惊心度过漫长一夜。 第156章 云梦-牵手七夕 翌日思追按照往日作息在固定的时辰醒来,思追一醒来就看到慕君坐在书案旁似乎一夜未睡,思追小心翼翼走到书案旁:“慕君你怎如此早起。” 慕君并没有回应他,思追只好径自去盥洗更衣束发,思追走到桌前看了慕君一眼。 便开门要出去请云梦的人把慕君的衣服取回来,他一打开门便看到慕君在门外下了一道禁制:“打开,我要去取吃食跟叫人取你的衣服。” 慕君伸手一挥撤掉了禁制,思追径自走出房内。 不一会儿思追端了吃食跟在廊相外遇到的景仪一起回房。 二人一进入房间就看到慕君披着头发坐在书案前,景仪一看慕君的样子就后悔跟着思追一起回来。 看来慕君气还没消,他好声好气脸上带着尴尬的笑轻声问着慕君:“慕君,你怎起身的那么早。” “早,当然早,我都还没睡。”慕君语气清冷。 景仪开始忍不住翻起白眼,心里想着这时候干脆让我直接昏倒好了。 思追温声唤着慕君:“吃饭了。” 慕君起身往寝室走去经过桌边时:“我要去睡觉了。蓝思追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然我真的会在门口直接下一道禁制把你关在房内。” 景仪小声问着思追:“难道他一夜没睡就坐在那里。” “应该是。”思追小心翼翼看向寝室。 景仪忍不住又翻着白眼:“他还没消气?”思追点了点头。 此时传来寝室里慕君的声音:“蓝景仪,你要是敢趁着我睡觉时,再带着蓝思追到处疯跑我连你一起关。” 景仪听到后心里翻着无尽的白眼:“关我何事?去关金凌好了。” 思追跟景仪绷紧神经吃着毫无滋味的早餐,房内沉重的压力重到二人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过了约半个时辰门外传来金凌的声音,金凌拿着慕君的衣服开门进来:“慕君还在睡觉吗?” 二人示意金凌小声,思追站起身接过衣服:“他刚刚才进去睡觉不要吵醒他。” 金凌闻言吓了一跳:“他还在生气?” 思追跟景仪一起点点头,金凌小声说着:“刚刚我遇到大舅舅他说要带你们去打山鸡。” 景仪跟思追二人一起摇摇头,金凌一脸不解:“怎么了?” 景仪小声说着:“他说我敢再带着思追乱跑,他连我一起关起来。” 金凌看着二人:“那今天你们还能去看水灯跟挂许愿签吗?” 思追小声说着:“等他睡醒心情再说,他现在是天威难犯。” “那你们二个乖乖在这待着,我要去打山鸡了。”金凌幸灾乐祸地笑着。 景仪拉住金凌:“我也要去。” “你不怕他关你。”思追看着景仪。 “那是带着你乱跑慕君才会关我,我自己去你不能去。”景仪耸耸肩。 思追赶紧拉住景仪的衣袖:“你不能不讲义气,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景仪轻轻拨开思追的手:“义气要看时候讲,现在不合适,思追你乖,慕君我惹不起,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对,为了大家好,阿愿你乖乖在这待着,我们打山鸡回来给你吃。”金凌一脸认同点点头。 二人收拾着桌面趁机溜离思追房间,思追一个人无聊的翻着金凌房内的书籍。 中午时分传来了叩门声思追去开门云梦弟子送来的午餐,他接过午餐进入房内把餐食摆在桌上,一个人聊赖于无意兴阑珊的吃着。 未时末慕君起身坐在床沿边,过了一会儿才走出寝室,看了桌上的餐食:“怎不好好吃饭,景仪呢?” “他跟着含光君他们出去玩了。”思追看着餐食。 “你怎么没去?”慕君看了看思追。 思追用筷子戳着白饭:“我可不想被关在房里。” 慕君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吃起饭来,思追看着他:“你不去盥洗更衣。” 慕君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替思追夹着菜:“饿了先吃饭等等去。” 思追把新衣放到内间准备让慕君更衣,慕君吃完饭起身走到书案旁拿起一叠谱递给思追:“给,我去更衣你弹给我听听。” 思追一脸疑惑:“这什么?” “你要的越人歌。”慕君嘴角浅浅笑着。 “所以你才昨晚没睡,你整晚就是在谱越人歌,不是在生气?”思追愣了一下。 “对啊,弹弹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改。”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思追走到书案旁拿出逍遥琴开始弹起慕君谱的曲,慕君则进去更衣,他在内间听着思追弹的曲子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不一会儿慕君走出内间在桌边坐下,他化出一壶茶,喝着茶听着思追弹的曲好不惬意。 一曲终了慕君喝着茶淡淡笑着:“喜欢吗?” “你谱的我都喜欢。”思追抬头看着慕君。 慕君放下茶杯:“等等我们去大街上走走,今天不是七夕吗?大街上肯定很热闹。” “我帮你束发。” 思追一脸开心地走到慕君身后,帮他拢起头发戴上发冠。 思追端详着发冠:“惟品阁的工艺做的真好。” “可不便宜,花了我不少钱?”慕君叹了一口气。 “你花钱又不会心疼。”思追淡淡笑着。 “那是因为我家底深厚,你看看如果金凌这样花,会不会被江宗主抽几鞭?”慕君一脸无奈的看着思追。 慕君化出荼蘼拿在手上:“走吧!” “你平日手里都不拿东西的今天怎么?”思追愣愣看着慕君。 慕君浅浅笑道:“昨天仪容不整就跑出房间,今天这样没有比较稳重端庄一点吗?” 思追挑了挑眉:“要也是持剑哪有人持笛的。” “有啊,泽芜君不就持萧吗?也几乎没看他持剑而行。”慕君满脸不以为意。 “说不过你走吧。”思追不禁又摇着头,二人开心的一起步出房间往大街上而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人潮川流不息,二人开心的在街上逛着。思追走到一个小玩摊看着摊上的童玩。 “你喜欢这些?”慕君盯着摊上的小玩意。 思追点点头若有所思:“小时候很穷买不起这些东西,还记得以前的童玩都是婆婆或是羡哥哥亲手做的,只有含光君给我买过童玩。” 慕君拿起一个纸鸢:“你喜欢纸鸢吗?” 思追点点头,慕君掏钱买了一个漂亮的纸鸢:“等等我们去放纸鸢。” 二人经过了一间月老庙,思追看着月老庙:“今天大家都来祈求姻缘,香火真鼎盛。” “你也想去吗?”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摇摇头,慕君看着庙前的信众们:“怎么大家都手持一条红线?” “你不知道?”思追一脸狐疑看着慕君。 慕君摇摇头,思追慢慢解释着:“今日大家都会向月老祈求红线,希望自己能觅得一良伴伴其终身,怎么你没看过月老吗?” “没有,我跟很多神仙都不熟。”君脸上挂着一抹浅笑。 “你等等我去买个东西。”思追看着街边的小贩。 “人多我跟你去啊。”慕君拉着思追。 思追拨开慕君的手边走边回头:“你在这等着。” 不一会儿思追开心的回来,慕君看思追二手空空:“不是去买东西吗?买了什么?” “不告诉你。”思追满脸笑意。 慕君眉头微皱:“我们再去到处转转,等等去湖边放纸鸢。”思追笑着点点头。 二人又在大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买了不少小玩意,随后二人开心的往湖边走去。 慕君找了一处清闲无人之地,在平坦的湖边化出了小桌、茶点跟一壶茶。 “你会放纸鸢吗?”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喝着茶:“你放。” 思追点点头张起纸鸢,开始在湖边放起纸鸢,慕君则坐在小桌边吹起笛,清澈悠扬婉转的笛声传遍了整个湖面。 湖面的一小舟上几个人正在嘻笑玩耍,其中几人停下嘻笑声:“听这应该是慕君的笛音。” “慕君大概不生气了。”景仪开心笑着。 金凌忍不住对大家翻着白眼:“慕君实在是太可怕了。” “怎么了?”含光君面色微动。 景仪一脸无奈深吸了一口气:“听思追说他昨晚整晚没睡,硬是生气了一整夜。” “真的假的。”魏婴眨着大眼一脸不可置信。 “我一早给他送衣服去的时候,思追说他刚进去睡。”金凌点点头附和着。 “他进去睡觉时还警告我,如果我再趁他睡觉时带思追到处跑,他就连我一起关起来。”景仪翻着白眼。 “蓝湛,就叫你昨晚去看看他,你还不去真是委屈阿苑了。”魏婴噘着嘴叨念着。 含光君嘴角带着浅笑:“思追哪里委屈?你去问问思追,看他觉得委屈吗? 如果思追要是真要跟我们出来,你觉得慕君当真关的住他,舍得关他吗?慕君现在不就带思追出来玩了。” 金凌看着岸上一人在放纸鸢,一人坐在桌边吹笛:“看他们二个应该在那里,我们去找他们玩。” “好啊!”魏婴一脸灿笑。 景仪眉头微蹙:“不怕打扰他们了吗?”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多,走吧!”魏婴摆摆手。 不一会儿小舟在慕君他们附近靠了岸,一群人嘻嘻闹闹的去找慕君与思追,慕君一看到他们停下了笛声。 “你们在这啊。”魏婴一脸灿一笑凑上前。 慕君站起身:“恩,刚刚去大街买了纸鸢,湖边风比较大,纸鸢比较好放上去。” “你们刚刚还去街上逛了,你不是说街上人多吗?”景仪忍不住瞟了慕君一眼。 “今天过节很热闹,金凌你不是说今夜还有放灯吗?”慕君浅浅笑着。 金凌双手插腰:“对啊,晚上我们一起去,还可以看牵牛织女星。” “刚刚吹的是什么曲子?”含光君看着慕君。 慕君开始信口胡诌:“恩,新谱的曲子还没完成。” “是昨天说的什么越人歌吗?”金凌一脸好奇盯着慕君。 “什么越人歌?”魏婴盯着慕君。 “思追喜欢的,我也不知道,慕君说要帮思追谱曲。”景仪耸耸肩。 含光君喃喃道:“越人歌。” “对啊。”景仪点点头。 “越人歌是思追跟你说的?”含光君看着慕君。 慕君点点头,含光君一脸正色:“那你可知道含意?” “当然。”慕君轻轻笑着。 “那你还帮他谱曲。”含光君神情微动。 “为何不?”慕君满眼的笑意看向思追。 “听说你昨夜生气了整晚都没睡。”含光君面色淡淡。 “没有,我昨夜是在谱曲,不是在生气。”慕君嘴角带着笑。 魏婴惊讶道:“你为了谱曲整夜没睡。” “你想好了,想清楚了。”含光君语气平淡。 慕君转头看着含光君:“弦响三二声,笛音永缭绕。”含光君笑了。 魏婴一脸不解看着二人:“蓝湛你们在笑什么?” “无事。”含光君面色恢复淡淡。 随之含光君取出他的琴开始抚起了忘羡一曲,魏婴一听到便取出了他的陈琴一起合奏着。 金凌看着二人:“真好听,慕君这你不会吗?” “这首曲子是我们蓝氏的禁曲,就算慕君会,他也不会吹奏的。”景仪翻着白眼。 金凌一脸不解:“为什么?” “这首曲子是含光君为他们二人所做的,所以就算我会也不会吹奏的,你们今天去哪玩了?”慕君浅浅笑着。 “今天去打了山鸡,还抓了鱼可好玩了。”景仪一脸开心笑着。 “真可惜思追没跟我们一起去。”金凌看着思追。 慕君顿了一下:“景仪,你怎不带思追一起去。” “我可不想被你关在房间里。”景仪又开始翻着白眼。 几个人一听笑了起来,含光君停下了手中的琴:“景仪,看来你惧怕慕君多过于我了。” 景仪赶紧收起白眼:“你们二个都很可怕。” 慕君向思追招着手,思追拉着纸鸢走了过来,他帮思追倒了杯茶:“疯跑很久了歇歇。” “看看我们都来这好一会儿了,也不给我们喝杯茶。”景仪一脸哀怨看了眼慕君。 慕君又化出几个茶杯:“你又没说你要喝?” 几个人在湖边说说笑笑,黄昏晚霞满天不甚美丽。 魏婴站起身:“我们该回去了,晚上不是还要去放灯吗?” “恩。”含光君轻轻颔首。 “那走吧,你们二个跟我们一起搭小舟回去吧。”金凌看着慕君与思追。 思追看着小舟有些迟疑,慕君将这都看在眼里:“那舟那么小,我们散步回去就好。” “思追我们走吧。”慕君起身收起了物品。 金凌撇着嘴:“船哪里小,不坐就不坐。” “思追不爱乘船,他会晕眩。”景仪拉着金凌。 金凌拍着景仪:“我忘了。” 慕君跟思追走没几步,凤栖梧便出现在二人面前:“二人好兴致,一起出来放纸鸢阿。” “我们走。”慕君拉着思追的手。 凤栖梧挡住了二人的路:“二位走那么急做甚?在下只是想邀请二位,晚上跟我们一起去放灯同乐。” 慕君一脸不悦:“我们已经另有约。” “蓝少主何必拒人千里之外,舍妹只是想诚心跟蓝少主赔罪。”凤栖梧带着笑。 “赔罪就不用,她能好好在家修身养性就好。”慕君面带微愠。 景仪约略听到二人的对话声:“金凌等等,慕君好像在跟人吵架。” 金凌大喊:“大舅舅,景仪听到慕君好像在跟人吵架。” 含光君跟魏婴听到赶紧走了过去,一走近便看到凤栖梧拦着慕君二人。 “好你个凤栖梧,老是阴魂不散缠着慕君做甚?”景仪怒气冲冲。 凤栖梧向含光君做了个揖,含光君面色严肃:“你拦下慕君有何事?” 凤栖梧小心翼翼:“小妹想跟蓝少主赔罪,在下只是过来替小妹邀约蓝少主,晚上一起同游放灯。” 魏婴摊了摊手:“赔罪?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同游放灯才是重点吧?” “蓝少主年少有为,玉树临风,佳人爱慕也诚属正常。”凤栖梧面带微笑。 金凌冷哼一声:“佳人?我看是母夜叉吧?” “我家慕君不跟女子同游。”景仪上前挡在慕君身前。 “自古窈窕女君子好逑,但谦谦君子亦能让佳人牵挂,在下只是想替小妹邀约蓝少主。”凤栖梧带着笑。 “我心已有所属切莫纠缠,再纠缠莫怪我不客气。”慕君一脸清冷。 随即慕君拉着思追迅速离开,丢下了所有面面相觑的众人。 “他们走了,我们也回去吧!”含光君面色淡淡。 含光君带着众人一起上船准备回到莲花邬,只丢下凤栖梧一个人呆愣愣站在原地。 思追甩开了慕君的手一脸不悦,慕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怎么思追又生气了:“又怎么了?” “不是心有所属了吗?”思追盯着慕君。 “等晚上放完灯,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慕君一听笑了起来。 “去哪里?”思追语气略微不悦。 “一个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慕君淡淡笑着。 二人回到房中略做休息,景仪端着鸡汤前来敲门:“思追快开门,我拿好吃的过来了。” 思追起身替景仪开了门,景仪把汤摆在桌上:“看看这是我们今天打的山鸡。 含光君让人把它炖了鸡汤,让我拿些过来给你们,这可是云梦的菜单辣椒鸡汤。” “辣椒鸡汤能吃吗?”慕君忍不住皱起眉来。 “这鸡汤很好吃的,魏前辈曾做给我们吃过。”思追点点头。 思追装了一碗鸡汤递给慕君,慕君接过鸡汤却放在桌上。 “真的很好喝的,你喝看看。”景仪挑着眉。 “思追,你忘了我不食辣的食物。”慕君依旧皱着眉。 “我知道,鸡汤的辣椒是腌渍过的不辣。”思追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君一听到思追的话,才放心的喝起鸡汤。 景仪一脸小心翼翼:“对了你回来没发火吧?” “我为什要发火?”慕君一脸疑惑的看着景仪。 “因为那个凤栖梧啊。”景仪歪着头。 “我觉得那个凤栖梧当真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一天到晚想方设法的纠缠。”思追一脸不悦叨念起来。 慕君面色淡淡喝着汤:“不需要在意不要紧的人,快吃吧!景仪你不吃吗?” “我就觉得在这,我就是多余的,思追你都不会帮我装碗汤吗?”景仪叹了一口气。 慕君听到景仪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思追你要对景仪好一点,景仪吃醋不开心了,我们快吃吧!不然等等金凌又来了。” 三人在斗嘴中喝着鸡汤,约莫酉时三刻金凌来到思追房外:“阿愿你们在吗?” “进来吧!”慕君放下碗。 金凌推开门走入房内看了桌上:“你们晚上就喝这锅鸡汤阿?” “恩。”思追点点头。 金凌看着三人:“这样不会等等就饿吗?” “不会我们下午在大街上,有吃了些小食点心。”慕君脸上带着笑意。 景仪翻着白眼:“好你个蓝慕君,带我出门都不会去吃好吃的,就只会带思追去吃好吃的。” “那是今天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有卖小点心的摊子。”思追笑着。 金凌闻言笑了出来:“那是巧果摊,卖的是巧果,不是什么小食点心。” “巧果是什么?”景仪看着金凌。 金凌靠在门板上:“就是女子在晚上向织女乞求手巧的贡品。” “所以我们下午吃的是拜神的贡品。”思追一脸尴尬看着慕君。 “吃了就吃了,反正我们也不需要乞什么巧。”慕君面色淡淡不以为然。 金凌看着三人:“好了准备要出门去了吗?” 景仪站起身:“早在这等你很久了。” 金凌勾着景仪的脖子:“走了,走了,晚上街上人可是很多的。” 慕君收起了玉笛,化出傲雪带鞘持在手上,景仪愣了一下:“你持剑做甚?” 慕君看着三人:“晚上人多防身方便。” 金凌大声笑着:“你就好好放心,含光君跟大舅舅在试剑堂等我们,他们也要跟我们一起去。” 景仪一脸诧异:“他们二个不自己去玩吗?” “大舅舅说含光君担心凤家人又找我们麻烦,所以才会跟我们一起出门。”金凌甩了甩长发。 景仪笑着:“真难得,通常这种乐事魏前辈,都是自己跟含光君玩的不亦乐乎,哪还会记得我们这些小辈。” “我舅舅常说含光君对自己人就是护短,以前总是护着大舅舅,现在还多了个慕君。”金凌看着慕君。 “你的剑还是收起来吧!大家看到你持剑,直觉你就是要去打架的。”思追皱起眉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无奈:“奇怪你们持剑而行就很正常,为何我持剑就像要去打架?” 景仪忍不住笑着:“因为你太少在人前持剑,而且每次你的剑一出现,就是跟人大打出手。” 慕君叹了一口气:“好,以后我傲雪不收了,都持手上给你们看,等你们看习惯了,就不会觉得我一持剑就是要去打架。” 金凌推着景仪:“走了!走了!等等让他们等久了,大舅舅又不开心了。” 四人一起步出房间向试剑堂走去,试剑堂内今日冷冷清清只有江澄跟泽芜君。 魏婴靠在含光君身上:“江澄,跟我们一起去挂祈福签吧!” 江澄翘着腿双手抱胸:“不去人多很挤!” “就让金凌带你去月老庙求段好姻缘吧!不然我的弟媳什么时候才会出现。”魏婴摸着鼻子。 “求什么好姻缘。”江澄撇着嘴。 “难道你还想孤家寡人一个人吗?”魏婴转着陈情挑了挑眉。 “兄长,也跟我们一起出去走走,看看热闹也好。”含光君面色淡淡。 泽芜君轻轻地点点头:“江宗主一起去吧!” 江澄站起身一脸勉为其难:“好吧!” 四人缓缓来到试剑堂内,魏婴看着金凌:“等等带你舅舅去月老庙拜拜月老,看你能不能赶快多个舅母。” 魏婴此话一出惹得在场的人哄然大笑。 江澄涨红着脸:“魏无羡你……” 魏婴一脸讪笑着:“我什么我,帮你寻觅良缘还嫌弃我。”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街上而去,七夕的大街上人潮人来人往到处灯笼高挂,桥边跟月老庙边到处都竖着绿竹,绿竹上挂满了各色的祈福签诗。 金凌跟景仪到小摊边替众人买了各色的祈福签诗,景仪给一人一张祈福签诗,慕君则把自己的祈福签诗给了思追。 思追接过慕君手中的祈福签诗:“你不写吗?” “给你,你可以多写一个愿望。”慕君笑着摇了摇头。 “你没有愿望吗?”思追好奇看着慕君。 “有啊。”慕君满脸笑意。 思追不解道:“那为何不写,签诗可以祈愿?” “你们写签诗是向谁祈愿,不就是跟神仙祈愿吗? 那我是谁。”慕君忍不住笑着。 思追听了笑出来:“我们的愿望神仙帮我们实现,那你的愿望谁帮你实现。” 慕君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看着思追:“只能是自己,你在这写签诗我去买灯,千万别自己跑远。”思追点点头。 慕君转身离开前往祈福灯摊买祈福灯,慕君在祈福灯摊帮大家精心挑选祈福灯。 他帮思追挑选了一个莲花造型的灯,帮金凌挑选了一个相当贵气的灯, 帮景仪挑选了一个童趣的灯,帮魏婴跟含光君挑选了两个可爱的兔子灯。 也帮泽芜君跟江澄挑选了别致的灯,他付过钱后双手提满了灯回到书写祈福签的地方。 景仪开心笑着:“慕君真好,帮我们买了好多灯。”思追跟景仪帮忙接过灯一一交给大家。 魏婴展示着手中的兔子灯:“蓝湛,看看慕君给我们买了兔子灯。” “慕君就是好眼光,看看我的灯多贵气,大家都写好了吧?写好我们去月老庙吧!”金凌也在炫耀自己的灯。 魏婴伸手勾着金凌的脖子:“带阿凌出来就是热闹。” 一群人来到了月老庙思追跟慕君站在外面。 景仪看着二人:“你们不进来吗?” 慕君轻轻地摇摇头,金凌推着景仪:“别理他们我们进去,景仪你可得诚心一点,让月老公公给你找个标致乖巧的媳妇。” “金凌你胡说些什么?”景仪满脸通红。 “蓝湛,看看这两个家伙就没有不斗嘴的。”魏婴拉着含光君。 “我们也进去看看吧!”含光君扶着魏婴。 庙外站立的二人,慕君背着手:“思追,你要先挂祈愿签诗吗?” “这都挂满了。”思追抬头看着身旁的绿竹。 “那就挂高一点的地方,我看看哪边比较少。”慕君带着笑。 慕君转了一圈在一旁停了下来:“来这里比较少挂这。” “挂不到。”思追伸长了手挂着签诗皱着眉。 慕君蹲了下来:“踩在我肩膀上。” 思追一脸为难:“不好吧!” “没关系。”慕君不以为意。 思追踩在慕君的肩膀上,慕君双手扶着思追的脚缓缓站了起来,思追小心地挂上自己的祈福签,这一幕刚好被几个已经出来月老庙的人看到。 江澄看着二人靠在柱子旁:“他们二个感情可真好。” “大概也只有思追敢这样踩着慕君。”景仪突然心中感慨万千。 “你不敢吗?”江澄看着景仪。 “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景仪摊了摊手。 泽芜君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那是慕君愿意,要是慕君不愿意,谁也别想这样踩他。” 思追喊着挂好后,慕君又小心蹲下来让思追下来站好,泽芜君跟江澄几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泽芜君故意问道:“你们在做甚?” “我刚刚在挂签诗。”思追看着绿竹。 “我也要挂。”景仪拿出签诗。 慕君指着一旁:“这边挂的人少。” “我想挂高一点,慕君拱我上去。”景仪看着慕君。 “傲雪借你,这样你可以挂高一点。”慕君看了景仪一眼把傲雪递给景仪。 “你们看看这不就是差别待遇吗?只有你有剑吗? 我也有扶摇。哼,我自己来不用你帮。”景仪翻了翻白眼。 含光君、魏婴跟金凌也走了过来。 “你来帮我,我要挂的比思追高。”景仪看向金凌,金凌把手搭好让景仪踩着挂签诗。 魏婴看着景仪:“蓝湛我也要挂高一点。”含光君蹲了下来让魏婴踩在自己肩膀上,缓缓站了起来。 泽芜君带着笑:“江宗主,这一幕是不是跟刚才很像。” 江澄点点头,泽芜君看着慕君:“其实忘机跟慕君这二个人个性很相像,做的行为也很相像。” “什么人就会收什么脾性的徒弟,这句话果然是真的,难怪含光君总是那么放任蓝少主。”江澄双手抱胸笑着。 泽芜君深吸一口气:“忘机不是放纵他是疼惜他,江宗主我们也去挂签诗吧。” 含光君小心把魏婴放下来后,魏婴也蹲了下来要让他踩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用我挂下面就好。”含光君面色淡淡。 魏婴摸着鼻子一脸灿笑:“要挂高一点神仙才看的到阿。”一行人挂好签诗后便往河边走去放灯。 “你的灯呢?”金凌看着身旁的慕君。 “我不用。”慕君浅浅笑着。 “他看我们放灯他就开心了。”思追带着笑意看向慕君。 “河里灯好多都飘不远了。”思追把自己的灯小心的放入河中。 慕君一听就拿着傲雪,把挡住思追的河灯都一一拨开,思追一脸开心的看着慕君。 “看看傲雪除了打架,现在又多了其他功能。”景仪翻着白眼看了慕君一眼。 金凌颇有感触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傲雪会变成第二把避尘,以后除了打架可能还会有无限可能的功能。” 景仪看着二人:“谁说不是,我看要是思追以后要打树上的果子勾不着,慕君也会把傲雪给他打果子。” 第157章 歧山小筑 魏婴听到金凌与景仪二人的对话笑了起来:“怎么你们二个是看了眼红吗?” “一点都不眼红,要是有人敢拿我的岁华做那种事,我一定把他劈成二半。”金凌甩了甩头。 景仪在一旁附和着:“我也是。” “话可不要说的太早,搞不好以后你们的配剑下场会比避尘跟傲雪更惨。”魏婴一脸灿笑。 一行人放完河灯又在大街上逛了好一会儿,当众人到一转角处时却遇见意外之人,是凤家一行人他们也到大街上出游。 “真是有缘,我们又相遇了蓝少主。”凤栖梧笑着。 “有缘个鬼,是你们阴魂不散吧?”景仪不禁翻着白眼。 “既然有缘相遇,不如我们一起同游吧?”凤栖梧依旧带着笑。 “我们已经逛完要回去了。”金凌耸耸肩。 凤凝雪欠了欠身:“那还真是不凑巧。” “我们走吧!”含光君看着慕君。 凤未央凑上前:“还请蓝少主留步。” 金凌一脸不耐:“疯丫头,你又想做什么?” “又不是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蓝少主可否借一步说话?”凤未央瞪着金凌。 众人看着慕君,慕君语气森冷:“跟你我没什么话好说。” 凤未央眨着大眼睛:“我又还没说,你怎知道没什么好说?”慕君冷冷看着远方一言不发。 “你想说什么,你家凤栖梧下午都说了,慕君也说了他对你没兴趣?”景仪翻着白眼。 “蓝公子,未央是真心爱慕你的?”凤未央满脸娇羞。 慕君望着远方:“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已经心有所属,请姑娘自重。” “只要还未成亲,结果都尚无定论。”凤未央一脸不以为然。 “还请凤姑娘自重,切莫再纠缠不清。”含光君面带微愠。 凤未央一脸不悦:“你们蓝家的长辈都管这么多吗?连小辈的感情都要指手画脚。” 魏婴摸着鼻子摇着头:“凤姑娘的言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好,我就把话说清楚。在蓝家的族谱上我是记在含光君的名下,所以含光君不仅仅只是我的师尊,他也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对一个目无尊长的人我看不上眼,师尊我们回去吧!”慕君面色铁青. 随即慕君拉着思追离开,一行人也跟着慕君一起离开,丢下一脸震惊的凤家人。 凤栖梧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不到他竟然是含光君的养子。” 凤凝雪走向凤未央身旁:“未央你就死心吧!萧然对你那么好,回头看看身边的萧然吧!” 含光君一行人回到了莲花邬内。 “都各自散去,好好休息吧!”含光君面色淡淡。 魏婴靠在含光君身上挥挥手:“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各自走回自己房间,慕君与思追房内,思追坐在桌边望向窗外:“好可惜,本来还想去码头边,看看飘在江 上的河灯。” 慕君喝着茶:“你想去?” “恩,夜里江上飘满了灯,就像天上的星河一样很漂亮。”思追转头看着慕君。 慕君站起身:“那我们去看河灯。” “可是刚刚才遇到那些人。”思追一脸迟疑看着慕君。 “不用在意他们走吧!”慕君带着 一抹浅笑。 二人离开了房里散步到码头边,慕君看着思追:“你在这等等。” 随即傲雪结出一道结界:“好了,你可以安心赏河灯了。” 思追在码头边坐了下来,拿出了逍遥琴放在腿上开始弹奏起越人歌。 慕君则站在思追身边化出了荼蘼和着思追的琴声,二人的琴笛合奏传遍了 莲花邬。 “这是慕君的新曲,叫什么来着?”魏婴贴在蓝湛的身旁。 蓝湛眼里散发着满满的爱恋看着魏婴:“越人歌。” 魏婴伸出手拉着蓝湛的手:“对,还真是好听慕君真是厉害。” “慕君天赋极高,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学即会,而且还过目不忘,魏婴你知道越人歌吗?”蓝湛脸上带着浅笑。 “当然知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蓝湛,你觉得他们二个人如何?”魏婴满脸灿笑。 蓝湛停下脚步:“什么如何?” 魏婴拧了蓝湛的脸颊一把:“你还装蒜,就慕君跟阿苑啊。” 蓝湛伸手顺了顺魏婴的衣襟:“他们开心就好,应渊也不反对不是吗?以后如何端看他们二人如何想。” 魏婴把头靠在蓝湛胸前蹭了蹭:“可是阿苑,可是温氏剩下的最后一根独苗,我很担心。” 蓝湛伸手搂紧了魏婴的腰:“担心什么?你不也是魏家的独苗吗?而且我相信慕君,他一定会对思追很好的。” 魏婴轻轻推开蓝湛拉着他的手:”也是,蓝湛,我们一起去码头看看江上的河灯。” “好。”蓝湛满脸宠溺看着魏婴。 魏婴与蓝湛也散步到了码头边,蓝湛远远一看便看到慕君下的结界:“不要靠近他们在江边。” 魏婴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 “你没看到前面有结界吗?”蓝湛抬了抬下巴。 魏婴定睛一看:“是傲雪,慕君又用剑下了结界,他也太霸道了,那我们去哪里看河灯?” “我们去另一边看就好。”蓝湛伸手搂紧魏婴的腰。 思追弹奏了几遍越人歌后便收起了琴看着慕君,但慕君并未停下吹笛的手继续吹奏着。 “你站着不累吗?”思追抬头看着慕君。 慕君听到后坐了下来又继续吹着笛子,思追听着笛声赏着河灯:“山有木兮木有支,心悦君兮君不知。” 慕君停下了手中的笛子,停顿了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思追一脸疑惑看了眼慕君。 “你去了就知道。”慕君笑着收起荼蘼。 随即慕君起身伸手也拉起了思追,慕君走到身后收起了结界与傲雪后,走回思追身边振袖一挥,二人便来到了一间竹屋院落,思追四处看着这个院落:“这是哪里?” “岐山的山脚。”慕君浅浅笑着。 “怎么有这间小屋?”思追看着四周。 慕君伸手捋着思追的发丝:“我离开不净世后就来到了岐山,后来又去乱葬岗住了几天。 最后我想到你族人的衣冠冢在歧山山脚,所以我又回到这里盖了这间小屋。” “所以你一直住在这里?”思追愣愣看着慕君。 “恩,看看喜欢这里吗?”慕君轻轻的点点头。 思追看着满院的花圃,风中飘着清淡的花香,旁边还有凉亭,亭中有棋盘有躺椅。 思追径自向屋内走去,屋内的格局摆设就跟寒室一模一样,墙上挂着凤翎跟汐月两把弓,思追又走了出来:“这里我很喜欢。” “喜欢,以后我们休沐时,就来小住几天,对了我在这里不叫慕君。”慕君满脸笑意。 “那你在这里叫什么?”思追皱着眉。 慕君弯腰折了一朵花递给思追:“温东离,你知道这满园的花是什么吗?” 思追摇摇头,慕君浅浅笑着:“是栀子,还有这边离你族人的衣冠冢很近,你要去看看吗?” 思追点了点头,二人走出了小屋往衣冠冢走去。 思追来到族人的衣冠冢,看到新修的坟冢心里很激动,坟冢附近还种满了栀子花:“这是你修的,花也是你种的?” 慕君点点头,思追看着慕君:“你喜欢栀子花?” “那是为你种的,希望你随时都陪在他们身边一样。”慕君轻轻摇着头。 思追一脸激动:“谢谢你做的一切。” “你知道栀子花代表什么吗?”慕君看着遍野的栀子花。 思追摇着头,慕君深深吸了一口气:“栀子花代表永恒的爱跟一生守候。 在这里替你种下这些栀子花,就像你一直守候着他们身边永远爱他们。” 思追跪在墓前拜了几拜随即起身, 二人又缓缓散步回到小屋。 “这小屋没有取名。”思追站在小屋前。 “取了,等你来我才要挂上去。”慕君满脸笑意。 随即慕君一挥袖一块牌匾挂在小屋门上,牌匾上刻着一思君小筑:“这是我们在凡间的家。” 二人一起进入院中慕君又在进屋的门前一挥,一块牌匾挂在门上,牌匾上刻着一不离居:“这名字喜欢吗?” “这里也种满了栀子花,我还以为是你喜欢这种花。”思追点着头。 “我喜欢的是木兰,这满园的栀子是我为你种下的。”慕君轻轻笑着摇着头。 “真的。”思追愣愣地看着慕君。 “当然是真的。”慕君背着手轻轻的点点头。 思追掏出一条红线编织的手绳递给慕君:“给你。” 慕君看着红手绳:“这是什么?” “下午我们经过月老庙时,我买的姻缘线,这也叫情人绳。”思追满脸笑意。 慕君一脸狐疑:“给我的?” 思追笑着点点头,慕君一脸认真看着思追:“我要是收下,那你就真的要一辈子弹琴给我听了,你要不要再认真考虑一下。” “我想好了,以后我只为你一个人弹琴。”思追一脸认真的看着慕君。 “那你帮我带上,以后你真的要一直弹琴给我听,不可以反悔。”慕君一脸灿笑。 思追点点头开心的帮慕君带上手绳,慕君眼中带着笑看着思追:“今晚我们就住这,明天我到村里找个人来这帮忙照顾小屋。 也一起照顾族人的衣冠冢,不然等下次我们来这些花都该枯死了。” “好。”思追开心的点点头。 二人一起进到屋内,慕君在床榻旁化出了一张躺椅,但这次他却没有化出屏风。 慕君带着思追在屋里闲逛:“这边里面我隔了一间温泉浴间.你可去里面洗漱我带你去。” 慕君带着思追进到内间,随即慕君又回到屋内,他走到桌边化出一壶茶,一盘棋坐了下来饮着茶独自下棋。 过了约一炷香后思追走回房内:“想不到这里还有温泉。” 慕君喝着茶:“意外发现的。” 思追顿了一下:“以后我可以带叔叔来吗?” “当然可以,旁边我有帮温叔叔准备了一间房间。”慕君眼中带着无限柔情看着思追。 “你真好。”思追淡淡笑着。 慕君装做一脸无所谓打趣着:“只要你一直弹琴给我听,我就会一直对你好,很好,很好的。” “现在想听吗?”思追忍不住笑了起来。 慕君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等等吧,我先去盥洗。” 慕君径自走进内间洗漱,隔了好一会儿慕君身着一身黑色单衣,披着头发走出来。 “怎么又穿黑衣?”思追不禁又皱着眉。 慕君低头看着身上:“我在这的只有黑衣,在自己家里我爱穿什么,都无所谓吧。” “你喜欢穿黑衣?”思追望着慕君。 “玄色很好。就算受伤也看不出来,也不怕弄脏衣服。”慕君浅浅笑着。 思追闻言眉头开始紧缩起来:“你很常受伤吗?” 慕君摆摆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没有,习惯而已。以前我住在琊镧山时,虽然大家都对我很好,但我始终觉得我是一个人。 紫枫从小就是被琊镧山的众妖捧在手心长大的,而我的身边只有余墨一个人。 一直到有一天我才意外得知余墨会一直把我带在身边照顾我,是因为我的母尊。” 思追沉默了片刻:“他们应该也是一段很长的故事吧?” 慕君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恩,应渊其实一直都不喜欢余墨,他还从小就把我交给余墨,你就知道他多不喜欢我了。” 思追走到慕君身边:“其实我觉得应渊君还是很疼惜你的,毕竟你是他的儿子。或许他是想让你在逆境中,成长为一个强大的人。” “所以我现在强大起来了,但不是因为他,而且你知道吗?千年前天条首戒就是神仙不能有情。”慕君抬头看着思追。 思追一脸疑惑:“那应渊君怎么成婚的?” 慕君把手中的茶一饮而下:“情戒就是被他所废。” “怎会如此。”思追一脸诧异。 “是千年前他舍身化为护天结界前,亲口留下口喻要求天帝废除情戒。”慕君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们神仙是不成婚的。”思追看着慕君。 “恩,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天界有情人比比皆是,晚了你去睡吧!明日一早还要回莲花邬呢。” “那你呢?”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倒着茶:“我喝个茶在睡。” 思追走到寝室内躺在床上:“如果有一天应渊要你娶后妃呢?” 慕君端着杯子笑着:“他不会的睡吧。“ 夜深人静时慕君尝试取出楮墨修复仙灵,慕君花了许久终于招出楮墨。 在修复仙灵时慕君突然感到仙力一振紊乱,岔气时慕君突然呕了一大口血,思追听到声响醒了过来。 思追一坐起看到呕血的慕君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你在做甚?” 慕君伸手擦拭着嘴角的血痕:“没事,我在用楮墨修复仙灵。” 思追一脸担忧:“那怎会这样?” “只是一时岔了气不打紧。” 慕君深吸了一口气:“之前看你重修仙灵你也没这样。”思追眉头紧皱。 “这次跟之前不一样,之前是仙灵尽失,这次是要重修出另外一半的仙灵。”慕君抬头看着思追.。 “所以这是反噬吗?”思追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慕君笑了笑站起身:“好了,夜真的深了该睡了。” 二人随即回到寝室内,慕君径自躺在椅子上沉思。 “你这样睡不会不舒服吗?不如我们轮流换着睡。”思追一脸担忧。 “不会,我睡的很习惯。我一个人时也常常在躺椅上休息,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去村上找人来照顾小屋。”慕君翻身看着思追。 翌日二人早早就起了身,慕君把思追一个人留在小屋内一个人去了小村子,村子里的人不少都认识慕君,大家都热情的跟慕君问候着,他信步来到了花草作坊。 “老板我要远游一趟,可否帮我照看小屋里的花圃。”慕君带着笑。 作坊老板一脸好奇:“温公子要去哪里远游?” “该回去师门了,以后只有休沐时才会回来。”慕君背着双手。 “温公子放心吧,花圃都交给我照料。”作坊老板点点头。 “谢谢老板一次付你一年的费用,另外坟上的花也一并帮我照料”慕君神色自若。 “温公子没问题。”作坊老板开心的点着头。 慕君交代完该注意的事项后,便买了些食物回到小屋中,慕君提着食物回到小屋中。 “快点来吃,等等我们还要回莲花邬。”慕君唤着思追。 思追从内间走出看着慕君:“你住这时,都去外面买东西吃吗?” “大多时候我都随便弄点简单的吃食而已。”慕君一脸笑意看着思追。 思追一脸惊讶:“你会做饭?” “简单的还行。”慕君摆着吃食。 思追在桌边坐了下来:“你到底有什么事不会的?” 莲花邬内金凌拿着慕君的衣服来到他们二人房外,金凌敲了一会门不见有人应声。 金凌便径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金凌一看二人都不在房内,而且床上的棉被看起来像是没被打开过,金凌便着急的跑去找景仪:“景仪他们,他们……” 景仪打了个哈欠:“作什么?一早就慌慌张张的。” 金凌一脸慌张:“我刚刚帮慕君拿衣服过去,但房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棉被好像也没动过。” “不会吧!这次是两个一起跑了吗?赶快去他们房间。”景仪吓的瞠大双眼. 二人急急忙忙的跑到慕君跟思追的房间。 金凌指着空荡荡的床榻:“看吧!我没骗你二个都不在房里。” “我们再等等吧?”景仪脸色凝重。 “我先去拿点吃的,景仪你应该也还没吃吧?”金凌深吸了一口气。 景仪点点头,金凌走出房内去端吃食。过了约半个时辰,慕君跟思追出现在房里。 景仪跟金凌看着慕君又一身黑衣的打扮一脸惊讶:“你怎穿成这样,你们二个又跑到哪里去了?” 金凌站起:“你们二个莫非整夜都不在莲花邬。” 慕君一派轻松看着二人:“我们只是出去一会儿,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景仪继续追问着:“你们又上哪去了?” 慕君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去一个地方而已,你们怎么在这。” 金凌双手插腰:“我给你送衣服过来,没看到你们就赶紧去通知景仪了。” “你先去更衣吧,等等被人看到你穿这样,那可不太好。”思追推着慕君。 慕君随即拿着衣服进入内间更衣,不一会儿慕君缓缓走了出来。 慕君站在桌边喝了一口茶:“你们今天又要去哪里玩?” 金凌耸耸肩:“不知道,昨夜大家都很晚回来,今天应该不会出去玩吧。” “那正好今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天天这样折腾也是累。”思追在一旁点点头。 景仪看着二人:“我看你们昨夜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玩,肯定没好好休息累了吧。” 思追看着慕君窃窃笑着,金凌转头看着景仪:“走吧!走吧!景仪我们自己打发时间吧,看样子他们今天不打算跟我们一起了。” 金凌拉着景仪离开房间,思追催促着慕君:“你去休息吧,我弹奏洗华给你听。” “恩。”慕君带着笑。 随即思追取出了琴开始弹奏起洗华,景仪听到洗华的琴声便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金凌看着景仪。 景仪回头看着慕君与思追的房门口:“不对劲,思追一早就在弹洗华。” “弹洗华又怎么了?”金凌一脸疑惑。 “思追弹洗华时,一定是慕君在恢复灵力需要静心之时,慕君一早便需要恢复灵力,他们昨晚肯定不知道去哪里了。”景仪忍不住皱起眉来。 不一会儿含光君跟魏婴走了过来。 魏婴摸着鼻子转着陈情:“思追怎么一早就在弹洗华,是慕君身体不适吗?” “他们好像昨夜都没回来,不知去哪里了?”金凌看着魏婴。 “金凌,闭嘴。”景仪赶紧捂住金凌的嘴。 “景仪你知道什么吗?”含光君眉头轻蹙。 “我什么不知道?”景仪一脸惊慌失措。 第158章 云深不知处-岁月静好 含光君径自推开房门进去,一进去房内含光君就看到慕君身着黑色单衣躺在躺椅上。 “思追,你们昨晚去哪了?” 含光君一脸正色,慕君一听到含光君的声音便赶紧起身走到外间。 慕君拱手作揖准备开始胡诌:“我昨晚带思追回去琊镧山一趟。” “你回琊镧山去做甚?”含光君面色淡淡。 “我要修复灵力,所以回去了琊镧山一趟。因为那里有菡萏温泉,温泉可以帮助我快速修复灵力。”慕君一脸正经看着含光君。 “我们出去让慕君好好调息,思追你好好看着慕君。”含光君点点头,随后含光君带着魏婴几个走了出去。 众人离开后,等过了一会儿慕君又回到房内躺在床上。 思追走进寝室内:“你现在连含光君都敢唬弄,胆子也忒大了。” 慕君坐起身看着思追:“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歧山的事。” “为什么?”思追一脸疑惑。 慕君顿了一下:“这段时间在岐山,我发现很多温姓的人都纷纷改姓,不敢让人知道他们过去曾经姓温。” “姓温一直在大家心中都是一个原罪。”思追轻轻叹息着。 “你难道不希望有一天抬头挺胸,跟人家说你曾经姓温吗?”慕君皱着眉看着思追。 “我现在姓蓝,而且温叔叔也不希望这段往事再被大家提起。”思追面色凝重。 慕君向思追招了招手:“温家曾经也是顶顶大名的仙门世家,难道你不想温家恢复往日名声吗?” 思追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以我的能力我没办法。” “那不是还有我吗?”慕君笑着。 思追一脸惊讶:“你想重振温家?” “恩,我听说你们这一脉擅长岐黄之术,我打算送温叔叔去精进医术,让你们这一脉用医术重振温氏一族。”慕君带着笑点点头。 “你要送温叔叔去哪?”思追闻之大为惊讶。 “琊镧山。舅舅颇通医术,而且精通心法术法,温叔叔跟着舅舅可以学到很多。”慕君一脸坚定看着思追。 “难道你想重振温家?”思追不禁皱着眉。 “我想让温氏重登五大仙门世家。”慕君点点头。 “为什么?”思追满脸疑惑看着慕君。 慕君吸了一口气:“这样温叔叔就有所依靠,不会再被人欺负,你也可以有更好的靠山。” “你是在安排什么事吗?”思追眉头紧蹙起来。 “我只是想让你以后活得更自在。”慕君笑着摇摇头。 “现在这样我就很满意了,莫非你又要去哪里了吗?”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屈起单脚把手搭在膝盖上:”没有,我只是想金凌以后是金氏家主,而我也要承继家主之位,景仪本 就是蓝氏亲眷,但你什么都没有。” “我有你就好,你就是我最大的靠山。”思追看着慕君。 “我不想看你日后被人指指点点。”慕君眉头轻蹙。 “不会,你看羡哥哥跟含光君他们这样不是也挺好的。”思追不以为然。 慕君面色凝重语重心长:“他们是因为魏前辈是夷陵君,他以前就让各大世家感到惧怕。 而师尊是当家仙督当然现在没有人敢说他们什么,如果有一天师尊不再当仙督时呢?” 思追沉默了,慕君深吸一口气看着思追:“所以我想让温叔叔登上温氏家主之位,日后你也可以选择重回温氏继承家主之位。 这样以后我们都氏家主,你也比较在背后不会被众人议论。” “可是温叔叔不会答应的。”思追低着头。 慕君用他的长腿顶了顶思追的背:“为了你他会的,这二天我晚上回一趟琊镧山找舅舅研究此事,如果他愿 意我们再去说服温叔叔。” “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了吧。”思追点点头。 过了几日大家便整装回到云深不知处,慕君也照着自己的计划安排余墨教导温宁医术,余墨在这段时间也时不时的带着小妖跟温宁到处行医救人。 温宁慢慢打出好名声后,慕君也慢慢安排温宁回到岐山定居。 以前岐山的温氏族人听到温宁在外传出的口碑,也都纷纷前往投靠学习医术,温氏一族显然在逐渐的壮大之中。 温氏此次的重新崛起在仙们百家中有不少的微词,各大仙家都怕以前对温氏赶尽杀绝的行为会被温宁进行报复,私底下纷纷对温氏一族进行打压。 但在蓝氏少主强力支持下,各仙门百家也都不敢作声。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转眼过去了十个多月平静安适的日子。 这段时间慕君已经正式在仙门百家中崭露头角站稳了脚跟,含光君也偶尔带着魏婴到处游山玩水四处夜猎。 含光君不在期间时慕君更俨然就是蓝家当家家主,景仪也由蓝氏长老帮他寻觅了一门亲事,双方正准备正式议亲。 金凌也回到了金氏准备进蓝氏听学,在结束听学后就正式继承家主之位。 泽芜君跟蓝启仁这段时间也尽心尽力的教导辅佐慕君,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家主与仙督。 一日应渊带着颜淡来到云山不知处探访,山门弟子一看到是应渊君到访恭敬的向他躬身行礼。 便请二人前往竹堂,不一会儿慕君带着思追来到竹堂。 应渊看着二人:“你们二个最近可好?” 慕君拱手作揖:“我们很好。 蓝氏即将举办三年一次的听学,你们也要来吗?” “没有,你就快要有个弟弟或妹妹了。”应渊摆了摆手,慕君一脸惊讶的看着颜淡。 “莫非…”思追更是一头雾水。 “恩,我有喜了,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在山下戏班子住下来待产的。”颜淡带着笑。 慕君一脸紧张:“不行,这边不安全要回宫里待产。” 应渊一派神定气闲的喝着茶:“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慕君面有微愠:“我当然担心,要是有什么万一怎么办?” “之前是第一次没经验现在都准备很妥当你不要担心了,而且余墨也会抽空来戏班子小住。”颜淡安抚着慕君。 “舅舅不是在岐山,帮温叔叔重振温家吗?”慕君背着手。 “重振温家果然是你的主意。”应渊沉着脸。 慕君低下头:“我只是……” “你只是要帮思追留一条后路对吧?”应渊看向思追。 慕君一脸惊讶看着应渊,应渊则倒径自着茶:“你要记住你很快就要继承家主之位了。 你是蓝家的家主不能做损及蓝家名声之事,思追的事你不用担心。 如果未来他被为难还有琊镧山给他靠,琊镧山靠不住也还有我你担心什么?” “思追不是魏前辈,我们现在这样,大家不免在背后非议思追,如果有一日他被迫离开蓝家,他需要有一个好的靠山。”慕君背着手面色淡淡。 颜淡看着二人:“我们是你的父母,我们都默认的事,他人有什么好非议,思追难道你现在还住在临月阁吗?” 思追看着应渊与颜淡:“我一直都是住在临月阁阿。” 颜淡一脸诧异看着慕君:“他没一起搬去寒室吗?” 慕君看着思追深吸一口气:“寒室只有家主可居住。 含光君居住在寒室时,魏前辈也不可一起搬入,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是道侣但碍于家规,他们也不可以破例。 在蓝氏只有行过大礼,被正式承认记载在族谱的道侣,才允许可以一起搬入寒室同住。” “所以蓝湛才会一直没搬进寒室,跟魏婴长住在静室。”应渊皱着眉。 慕君转身看着远方:“他们不可能大婚的,因为蓝氏的长老还有叔祖父都不会同意的。” “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把他们的事,风风光光给办了。”颜淡笑着。 思追一脸震惊看着眼前的二人,应渊点了点头:“只有把他们的事摆在明面上给办了,你们以后才不会被人私下非议,而且景仪不也在准备议亲了。” 慕君转过身看着应渊与颜淡二人:“你们怎么知道景仪的事。” “蓝少主兄弟议亲的事,在仙们百家可是大事一桩。 大家不都争相想把自己女儿嫁给景仪吗? 觉得景仪当自家的女婿,就等于有蓝家少主当靠山,那这件事景仪自己是怎么想的。”颜淡脸上带着浅笑。 “其实景仪一点都不想议亲,他最近常常借口跑去兰陵找金凌,都不爱回来。”思追摇着头。 应渊端起茶喝着:“你们这几个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看来蓝家果真要断后了。” 慕君别过头撇着嘴:“才不会,景桓刚成亲不久,搞不好很快云深不知处就有小孩到处跑了,不过倒是我们的戏班子很快就有小孩的哭声了。” “你会带小孩吗?到时候有空要下山帮我们带小孩。”应渊盯着思追。 思追点点头,慕君看了眼思追:“不可以,自己的小孩老是想丢给别。思追,不准去帮他们带孩子。” “应渊你别逗他们了。等等慕君又把思追关起来,慕君你这次要让紫枫来参加听学吗?”颜淡忍住笑。 “他想来就来,不过他来可能会家规抄不完吧?”慕君面色淡淡。 颜淡站起身伸手替慕君顺着衣襟:“你太久没见紫枫了,他跟以前可大大不一样了。 他跟着余墨一直在外行医,看了不少也学了不少,现在性子也已经沉稳很多了。 对了现在温氏已经在岐山渐渐站稳脚步,思追你会回去温氏吗?” “我在蓝氏长大,云深不知处就是我的家,而且现在你们也给了我另外一个家。”思追摇了摇头。 应渊继续喝着茶:“你们含光君不在吗?” “他带着魏前辈出门夜猎去了,等过几天听学前就会回来。”慕君看着应渊。 “那你们先去忙吧,我们对这熟悉的很不用招呼我们。”应渊摆了摆手。 慕君跟思追向二人做了个揖便退了出去,慕君送思追回临月阁路上二人闲聊了起来。 “看来你很快要当兄长了,这么开心吗?”思追轻轻笑着。 慕君停下脚步蹙着眉:“这有什么好开心的,你看看我都多大了。 现在他们还想帮我添个弟妹,我的脸要拿去搁哪放?以后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我的儿子或女儿那多尴尬。” 思追用手肘碰着慕君:“要是这样也不错,这样人家就不会笑话你是断袖。” “这很好笑吗?要是谁敢在背后乱说话,我就端了谁。”慕君黑着一张脸瞪着思追。 思追伸手拉了拉慕君的衣袖:“我没什么意思,你别生气了。” 慕君背着手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如我们离开蓝氏回歧山一同隐居可好,在那里没有人会对我们指指点点,过过平凡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思追停下脚步一脸正色:“不可以,你现在是蓝氏未来的家主,大家都对你有很高的期望,你不可以让大家失望。” “可是我不想让大家在背后议论你,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在对你指指点点,我可受不了那种事。”慕君看着思追。 “你不是说你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吗?以后我们会有时间,过上我们想过的日子,我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思追一脸云淡风轻。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或许像母亲说的,把师尊跟魏前辈的大婚风风光光给办了是一件好事。”慕君沉着一张脸。 “蓝氏长老不会同意的,蓝氏家规森严,不会允许这种惊世骇俗的婚礼。”思追面色凝重。 慕君背着手看着远方:“事在人为,或许就被我们给办成了呢?” 思追愣愣地顿了一下:“你不会也想办大婚吧?” “你知道我的身份特殊,或许我永远都不能给你一场大婚,我们只能这样相伴,那这样你还愿意在我身边吗?”慕君转头看着思追。 “当然。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你当家主,我在你身旁一直辅佐,陪伴你也无不可。 你不是说过你们神仙,不在意太多的世俗眼光吗?”思追笑了出来。 “我也想在归位时,正大光明带你一起回归天界阿,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陪着我走过万年岁月。”慕君轻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凡人,就算我是修仙之人寿命也终归有限,我不可能陪着你度过漫漫的万年岁月。”思追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找到办法带你一起正大光明,回归天界与我相伴的。”慕君抬眸望着思追。 “好,我相信你。”思追点了点头。 第159章 云深不知处-蓝氏大婚(上) 就在应渊他们来到云深不知处后,没几日含光君带着魏婴回到姑苏,二人一回到静室便听说应渊君带着颜淡来到云深不知处。 魏婴一脸慵懒的赖在床榻上:“应渊他们二个来干嘛?不要说他们又要来听学。” 蓝湛伸手整理着魏婴的头发:“等等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叙旧吧。” 二人稍作休息更衣后便相偕前往竹堂,二人一到竹堂外就听到应渊在哄颜淡吃药:“你们可回来了。” “颜淡这是身体不适吗?”魏婴摸着鼻子。 应渊一听笑了起来:“她不是身体不适,而是有喜了。” 二人一脸震惊,蓝湛面色微动:“应渊你……” “不用惊讶,本尊还年轻身强体健的很。”应渊一脸得意挥了挥手。 “你说这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害臊。”颜淡瞪着应渊。 魏婴看着二人一脸尴尬:“不是,慕君都那么大了,你们现在还想再给他添个弟妹,他知道这件事吗?” 应渊一脸轻松笑着:“知道,他前几天就知道了。” 魏婴看着蓝湛挑了挑眉:“那肯定对他心理打击很大。” “魏婴你会不会说话。”颜淡杏目微瞠怒嗔。 “魏婴。”蓝湛面色微动。 “知道慎言。”魏婴双手抱胸靠在蓝湛身后。 “那你们这次来是探望慕君吗?”蓝湛面色淡淡。 “算是吧,一来是颜淡想来看看那小子跟思追,二来是让颜淡在姑苏安养身体待产,最后是把你们的事给办了。”应渊放下手中的药盅。 “我们的事,我们的什么事?”魏婴探出头。 “你们的终身大事。”颜淡一脸讪笑。 蓝湛眉头微蹙:“此事怕有不妥。” 颜淡站起身:“为了我们家慕君这傻小子,我一定要把你们的大婚给办了。” “我们这样很好,不需要特别什么大婚。”魏婴摸着鼻子转着手中的陈情。 应渊倒了一杯茶:“你们当然无所谓,一个夷陵君,一个含光君谁敢在你们背后说三道四什么。 但思追不是夷陵君,而慕君也不是含光君,他们背后肯定会有不少人在说三道四的。” “你们知道他们的事了?”蓝湛眉头微蹙。 颜淡笑着点了点头:“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好吗?” 魏婴一脸惊讶看着应渊夫妻二人:“难道你们不反对吗?” “神仙又不拘泥性别的,重要的是那小子,他们二个开心比较重要。”颜淡挥着手。 “可是思追只是一介凡人。”蓝湛眉头依然深锁。 应渊笑着端起一杯茶:“蓝湛你忘了,思追他早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你忘了他身上有什么了吗?” “你是说慕君之前,留在思追身上的护身之物。”蓝湛顿了一下。 “恩,那是慕君无法再取回去的,所以思追已经不仅仅是一介平凡的凡人。”应渊点了点头. “而且你们都没发现,慕君左手上戴着一条红绳吗?”颜淡面色沉了沉。 魏婴眨着大眼看向蓝湛:“有吗?” 应渊看着颜淡愣了愣:“对啊!有吗?” “就说你们这些大老爷,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颜淡默了默。 魏婴用手肘顶着蓝湛的背:“蓝湛,你有看到吗?” 蓝湛看向身后的魏婴:“有,去年从莲花邬回来之后,慕君左手上就多了一条红手绳。” “那你没问他们吗?”魏婴摸着鼻子。 蓝湛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有些事不需要问得太明白。” 颜淡看着二人:“那你们的事,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其实也没想太多,更何况把这事摆到明面上谈,不仅蓝氏的长老不会答应,江澄也不会同意的。”魏婴深吸了一口气。 “这关江宗主什么事?”应渊挑着眉。 “江澄,他一直希望魏婴可以回莲花邬辅佐他。”蓝湛看向应渊。 “就算这事不摊在名面上谈,魏婴不也长住在云深不知处吗?”应渊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事还是要尊重他,毕竟现在在大家眼中,我还是云梦莲花邬的人。 而且他也是我在这世上除了蓝湛跟金凌以外,唯一的亲人。 他除了莲花邬,也就只剩下我跟金凌。”魏婴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就说你们想不想把大婚办一办,想那就交给我们。”颜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魏婴沉默了一会儿,蓝湛目光灼灼:“想。” “蓝湛,你……蓝氏长老们不会答应的。”魏婴闻言大惊失色。 “家长老跟叔父交给我,魏婴你不用担心。”蓝湛深情望着魏婴。 颜淡高兴地跳了起来,应渊大惊失色:“我的小祖宗,你小心一点。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 “明日我就找兄长陪我去跟家长老禀明此事。”蓝湛一脸正色。 魏婴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江澄那边……” 应渊笑了笑喝着茶:“等蓝湛这边说好,江宗主那边我去说。” 翌日一早含光君便找泽芜君一起去拜会蓝家长老跟蓝启仁。 “忘机,你在想什么?竟然想把你跟魏婴的事,摆在明面上热热闹闹地操办起来。”蓝启仁捋着胡子黑着脸。 “既然叔父你已经默认了我们的事,那为何不同意我们把大婚办了?”含光君一脸正色。 “含光君那不一样,默许是拿你没办法不代表我们同意。”蓝氏长老目光凌厉。 “忘机,是尊重各位,不然一个家主办大婚,还需要大家的同意吗?”泽芜君眸色淡淡。 “曦臣。”蓝启仁微愠。 “父亲,你知道忘机没有无羡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好不容易他们走到现在。 忘机,他现在只是想一圆心中愿望,为何你就是不答应。”泽芜君一脸云淡风轻。 在众人争论几个时辰之后,蓝启仁跟蓝家长老终于答应了含光君的要求,含光君带着泽芜君一同到竹堂跟应渊夫妇说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你们来了,好久不见你们可还好。”泽芜君一脸笑意。 应渊看着二人:“一切都好。” “兄长,应渊君又快要当父亲了。”含光君看着泽芜君。 “那真是恭喜你们了,慕君知道这好事吗?”泽芜君笑开了怀。 “当然,不过你们云深不知处,不也好事将近。”颜淡满脸笑意。 “你们日子定下来了吗?”应渊看着含光君。 含光君目光闪过一丝光芒:“还没,此事还需要跟魏婴商量商量。” “那不如把魏婴找来一起讨论讨论。”应渊笑着。 “是啊!当初应渊准备大婚,也是准备了很久。”颜淡看着应渊。 泽芜君一脸疑惑:“当初你们不是在云深不知处办的婚礼吗?” “我们之前其实已经有办过一场盛大的婚礼,会在云深不知处再办一次婚礼,那只是应渊的主意。”颜淡甜甜笑着。 应渊喝着茶:“不知道魏婴喜欢什么样的大婚。” 此时慕君跟思追来看颜淡,刚好听到他们在讨论大婚,他们向众人行了个礼。 “是谁要大婚了?”思追看着众人。 “是蓝湛跟魏婴,蓝湛已经说服蓝家的长辈,准备要择日把大婚给办了。”颜淡开心的笑着。 慕君一脸诧异看着含光君:“师尊真的吗?” 含光君轻轻颔首:“恩。” “真是太好了,思追我们可得好好操持起来。”慕君看向思追。 “当初我们婚礼时,含光君跟泽芜君不是谱了曲送我们,这次你可得谱一曲回赠给他们。”颜淡看着应渊。 应渊皱着眉端着茶杯:“我还要谱曲回赠啊,我不是都要去莲花邬一趟了。” 泽芜君看向慕君:“曲子慕君谱的倒是挺好的,不如让慕君来谱一曲送他们。” “好啊!我来安排大婚的曲目,从亲迎到拜堂我都一手安排,思追我们等等回去就好好琢磨琢磨。”慕君满脸笑意。 颜淡打趣着:“慕君,你看起来怎么比含光君还高兴。” “当然高兴。这样魏前辈以后就只能代表姑苏蓝氏参加重要场合,我跟他也不用捉对相爱相杀了。”慕君装作一脸不以为意。 “只有这样。”应渊瞟了眼慕君。 “当然。”慕君不禁翻着白眼。 思追看着四周:“怎么没看到魏前辈。” “刚已经请人去叫他过来了。”泽芜君带着笑。 不一会儿功夫魏婴来到竹堂内:“怎么大家都聚在这?” 应渊向魏婴挑了挑眉:“恭喜你,好事将近了。” 魏婴一脸疑惑:“蓝湛,应渊的话是什么意思?” 含光君目光灼灼:“蓝家的长老跟叔父,同意我们办大婚了。” “怎么可能?”魏婴大吃一惊。 “是真的,长老跟叔父都同意了,以后你们就是正大光明的道侣。”泽芜君脸上满脸笑意。 慕君在一旁点点头:“你以后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跟师尊一起搬去寒室同住。” “你们想把日子订在什么时候?”颜淡看着蓝湛。 “还是在举办停学前,把大婚办一办比较妥当。”蓝湛默了默。 泽芜君思索了片刻:“那不如就把日子订在下个月初三。” 颜淡扳着指头数日子:“这样剩没多久,日程上会有点赶。” “会吗?”魏婴摸着鼻子。 “当然会,要量身裁衣,要布置场地还要邀请宾客,最重要还有宴席,不过我觉得只要去说服江宗主跟邀请宾客名单比较费时。 剩下的婚服跟布置场地都不难,婚服可以交给我来准备,你们可以把尺寸量身给我就好。”颜淡看着魏婴。 “有身子的人跟大家瞎搅和什么?”慕君皱着眉头。 “你这小子欠揍了吗?怎么说话的。”应渊瞪了眼慕君。 “颜淡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婚礼之事就给门下弟子操忙就好了。 慕君现在把仙门的事务管理的井井有条,相信他会操办的很好。”含光君面色微动。 应渊喝着茶点了点头:“也是,自己办一次,以后操办起来就会很得心应手。” “仪的点子多,实在应该去兰陵把他叫回来才是。”慕君看着思追深吸了一口气。 “景仪还没回来吗?”泽芜君皱着眉。 “他十天前,说要去找金凌讨论听学的事情,之后就没回来了。”思追点点头。 “叔父不是已经告诉他,这几天要好好挑选议亲的对象吗?”泽芜君轻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用急着逼景仪议亲,等碰到他真心喜欢的,他自己就急了,对不对应渊?”颜淡摆了摆手。 “恩,你说的都对。”应渊点点头。 一群人在竹堂嘻嘻笑笑的讨论大婚细节,翌日慕君写了信请门下弟子送到兰陵去给景仪,思追来到了寒室:“你在画什么?” 慕君依旧低头振笔:“他们大婚的婚服样式。” 思追好奇凑上前:“你还会画衣服样式?” “不就是画画而已。”慕君抬头看着思追。 思追笑着看着桌上的画:“我觉得你应该是遗传到应渊君很多的长处。” 慕君停下笔抬眸望着思追:“有吗?” “恩,修为高,学识好,知识渊博。有时候我也很想问问你,你到底有什么不会不在行的?而且我觉得你的脾气也是跟他一样大。”思追带着笑。 慕君轻咳了一声:“并没有。” 思追拿起婚服样式的草图看了一下:“这也太华丽了吧,你有看过这种大婚服,皇帝的大婚服应该都没有这么华丽。” “会吗?这是我参考口耳相传,应渊大婚时的大婚服画的。”慕君看着思追笑了出来。 思追不禁愣了一下:“应渊君大婚时穿这么华丽?” “我听舅舅说他光准备大婚服就准备了百年之久。 而且他还准备了三套一套白色,一套红色跟一套黑色。 亲迎的时候是穿白色的,瑶池盛宴时穿的是红色跟黑色。”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一脸不解:“为什么会穿白色跟黑色。” 慕君继续解释着:“在天界是以白色为尊,黑色大概是因为他身上有魔族血脉吧! 魔族大婚服是以黑色为尊。对了我在想是只做一首蒹葭,还是再做一首关鸠,你觉得呢?” 思追脸上淡淡笑着:“你想好曲目了?” “我大致排了一下,出发时可以演奏棋澳,进莲花邬后改奏关鸠,从莲花邬回来时可以奏蒹葭,他们拜堂时我再做一首凤凰予飞赠他们。”慕君点了点头。 “这样你就要做很多首曲子,时间上来的及吗?难道你又不好好休息睡觉了吗?”思追不禁皱着眉。 “凤凰予飞肯定是要谱的,如果来不及那在莲花邬时就奏凤求凰。 而且我希望凤凰于飞由我们二个来演奏,就当我们送他们的大婚礼物。”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看着手上的婚服图:“那婚服呢?那么华丽的婚服肯定会来不及制作的。” “你忘了我有织造阁这个好帮手吗?”慕君忍不住笑了出来。 思追震惊了一下:“你要去天界帮他们做婚服。” “有何不可?他们可是帝师。让织造阁做帝师的大婚服,那是他们的荣耀。”慕君点了点头。 “我开始体会到你骨子里的霸道了。”思追轻叹了一口气。 “你后悔了吗?现在可来不及了,这次我也帮你做一套新衣服。”慕君一脸幸福的笑了. 慕君递给思追一张衣服的草图画稿,思追接过图愣愣地看着:“这是……” 慕君对思追挑了挑眉:“我们跟着师尊去亲迎总是要体面一点。” “这个衣着太华丽了,恐怕会违反家规。”思追忍不住皱着眉。 慕君打趣着思追:“一点都不会,你穿上一定会迷倒仙们百家的女眷。” “那你呢?”思追看着慕君。 “我们穿一样的,然后我再给伴随亲迎的弟子做一身红色的喜服。”慕君脸上带着笑。 “我是说你也想迷倒那些仙门百家的女眷吗?而且你出手都如此大手大脚吗?这样光衣服坐下来要花多少银子?”思追盯着慕君。 “放心,不会有女眷敢靠近我的,更何况这些婚服跟喜服衍虚天宫会付钱的。”慕君轻轻叹了口气。 “你就不怕应渊君生气吗?”思追看了眼慕君。 “他不会。这些钱他还不放在眼里,这次这场大婚我一定要把他办成间的世纪大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人可望其项背的婚礼。”慕君面带笑意的摆了摆手。 思追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姑苏这么大手笔,莲花邬会有压力吧。对了你通知景仪了吗?” 慕君倒了一杯茶:“我刚刚派人给他到兰陵送信去了。 我还让他带着金凌一起回来,金凌的主意也多,也可以让金氏也一起筹办这次的婚礼。 这样仙门百家敢有非议的人就更少了,这是三大家族联手举办的婚礼肯定会更体面。” “那你要帮景仪跟金凌做衣服吗?”思追看了眼慕君。 “景仪肯定是要的,金凌就免了。兰陵金氏有的是钱怕什么,最好婚宴的菜色能让云梦或兰陵做,我们姑苏的菜色实在是不适合做宴席菜色。 酒水就用天子笑跟荷风醉,思追,把他们的婚房设在寒室你觉得可好。”慕君点了点头。 “恩,很好啊!相信含光君跟羡哥哥一定会很高兴。”思追点了点头。 慕君喝着茶:“那我就要暂时搬离几天,看样子他们大婚前我要去睡寒潭洞了。” 思追盯着慕君略显不快:“你可以回去临月阁住几天,怎么现在嫌弃我的临月阁了。” 慕君看着思追赶紧解释:“哪是,你在胡说什么? 只是到时来参加婚宴的人数众多,可能连你自己的临月阁也要让出来。” “那我回去就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寒潭洞住几天。”思追一脸开心点了点头。 “不行那边太寒冷,你身子会受不住,你去跟景仪挤几天。”慕君皱着眉。 “我就要去寒潭洞。我不要去跟景仪挤,你不给我去寒潭洞,我婚宴当天就跟景仪喝醉,大闹云深不知处。”思追开始闹起别扭来。 慕君听到思追喝醉这个关键词,他就想到景仪生辰宴时,他跟景仪二个人在山下客栈喝的酩酊大醉。 思追大吵大闹的样子,慕君突然感到一阵头痛:“好,给你去寒潭洞可是前提是你不可以喝酒,你喝醉酒的样子实在是罄竹难书,活像只脱缰的野马抓都抓不住。” 思追低下头:“我哪里有?” “哪没有你看看,不但抓不住还会咬人。 你自己看看这不就是你的咬痕,连我的菡萏真气都还修复不好疤痕,真不知道你前世是不是一只仙犬,牙口这么厉害。”慕君边说边挽起衣袖。 门外传来一阵笑声:“想不到思追醉酒还会咬人。” 二人起身向应渊做了个揖,应渊看着二人:“你们二个在这说什么说到逗起嘴来?” 思追拿着婚服图递给应渊:“慕君在给他们画大婚服的样式。” 应渊接过去看了看:“你这是给他们画大婚服吗?这边做的出来这种大婚服。“ 慕君别过头去:“我要送回去给织造阁做。” “你要做多少衣服?”应渊看了眼慕君。 “二套大婚服,三套伴迎亲服,三十六套弟子喜服。”慕君语气淡淡。 “这些花费是挂谁的府上。”应渊面色微动。 “当然是衍虚天宫我又没钱。”慕君面色淡淡。 “好你的小子,拿我的钱做你的面子。你上次取的弓也没还回去妙法阁,妙法阁主事还要帐要到了衍虚天宫来。 你就把我的家底全花光好了,到时你大婚看谁帮你操办。”应渊面色略有微愠。 “放心,我不会办大婚,至少不会在天界办大婚。”慕君翻着白眼。 “难道你府里没钱吗?”思追看着慕君。 “我又没有正式理事,当然没有正式俸禄,等我正式理事,我府里就会有俸禄,放心不会饿到你的。”慕君转头看着思追。 应渊看着二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来看看你们亲迎礼安排得如何?” 二人细细的向应渊说明,二人刚刚所讨论的流程与准备,应渊皱着眉看着慕君:“你一个人要做那么多首曲子来的及吗?” 慕君低头思索着:“凤凰于飞肯定是要做的,关鸠也是要的至于蒹蘧来的及就做,来不及就改成凤求凰。” “关鸠有谱不用做了,你没有吗?”应渊看了慕君一眼。 “我没有。”慕君摊了摊手。 “那我让陆景找一找,给你们送过来,这次含光君大婚所有天界的花费,你就安心挂在我衍虚天宫上。 我数万年的家底,不会因为一场大婚就花光了放心,你们就用心好好操办起来。 看缺什么就吩咐陆景备上,你们好好操办操办,我们要回山下戏班子住几天。”应渊背着手点了点头。 “怎么了吗?”思追语气略带紧张。 “你母亲身体有点不适,回戏班子那边照顾他的人手比较多。”应渊语气和缓。 “我就说了,你们该回府里好好待产,到处四处乱跑要是有个好歹怎么办?“慕君一脸略有不悦。 “不会,余墨过几天就会从岐山过来,等他来了我就去莲花邬提亲。 好了我只是来看看你们这边进行的如何,进行的顺利我们就先回戏班子,有事再差人给我送信。”应渊摆摆手。 随即应渊离开了寒室,傍晚时刻应渊便带着颜淡回到了山脚下的戏班子。 第160章 云深不知处-蓝氏大婚(下) 几日后景仪带着金凌二个一起回到了云深不知处,守山的弟子看到景仪便转告慕君正在寒室等他,景仪带着金凌一同来到寒室。 “慕君,我带着金凌一起回来了。”景仪带着笑。 “我还以为你现在搬到金麟台去住了。”慕君看了景仪一眼。 “还不是一天到晚逼着我要去议亲烦死了。”景仪忍不住翻着白眼。 金凌一屁股坐在慕君的书案上:“听说云深不知处即将迎来天大的喜事。” “那是,我们含光君要跟魏前辈举办大婚了。 这不我们开始筹备起来,对了金凌还没恭喜你要承接宗主之位了,你一个少宗主就这样一屁股坐在我的书案上不好吧。”慕君看着金凌眉头紧蹙。 “还早呢!要等蓝氏听学这次结束后,我回到兰陵才会继承宗主之位。 算算也还要一年多,不用这么早恭喜,对了思追呢?怎么没看到他。”金凌甩着飘逸的长马尾。 “他去挑选要一起亲迎奏礼乐的弟子人选,金少主你真的不挪一下你的尊臀吗?”慕君盯着金凌。 “看样子你准备把这次婚礼,给操办的很盛大了。”景仪对慕君挑了挑眉。 金凌站起身顺着衣摆:“他是谁?他可是蓝澈大名鼎鼎的蓝家少主,他出手一定是盛大举办的。” 慕君开始跟景仪还有金凌开始说明,他安排的大婚流程及布置,二人一听完之后无不瞠目结舌。 金凌双手插腰:“这是什么规格的婚礼,你一向都这样败家的吗?” “慕君都说了是大婚,那当然是帝王等级的。”景仪忍不住大声笑着。 “看样子为了不给大舅舅漏气,我们金麟台也要撒不少银子了。你们亲迎队伍那么盛大,那我们送亲的队伍也不能寒酸了。 人数也要比照亲迎的人数,只不过可能要兰陵跟云梦各出一半的人才好。 还有宴席的菜色我们兰陵跟云梦包办了,你们姑苏的吃食实在是差强人意。“金凌撇了撇嘴。 “那我要做甚?”景仪看着慕君。 “你对仙门百家的人比较熟,负责留在云深不知处接待宾客,还有在在拜堂前引领大家去到拜堂的地方。 另外要在婚宴当日住下的宾客住所也由你安排,思追会把临月阁空出来,跟我一起到寒潭洞住几日。 你可以把临月阁一起当作宾客暂住的栖所安排进去。”慕君笑着看向景仪。 金凌看到慕君书案上正在书写曲谱:“慕君你在做甚? 又再写些什么?” 慕君挑了挑眉:“我在谱婚礼上要用的曲子,也是我跟思追要送给他们的婚礼礼物。” 景仪一脸好奇:“什么曲子?” “凤凰于飞,这个是拜堂时要用的,我跟思追负责演奏,权当给他们当大婚贺礼了。”慕君淡淡笑着。 景仪深吸一口气:“办什么婚礼,现在我还要为了送礼伤脑筋。” “不如我们一起送礼如何?”金凌看着景仪。 “要送什么好。”景仪看向金凌。 金凌单手托着下巴:“送个热闹喜庆的。” 慕君递给金凌一份宾客名单,金凌看到慕君左手腕上绑着一条红手绳:“景仪你着急议什么亲?人家慕君有心上人都不急着议亲了。” “慕君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景仪睁大双眼。 “哪有?”慕君一脸惊吓。 金凌挑了挑眉:“没有你哪来的情人绳?” “什么情人绳?”景仪一脸疑惑。 “他手腕上那个红绳,就是情人绳阿。那是云梦的习俗,云梦的姑娘在七夕时,都会对心仪之人送上一条情人绳。 如果男方也喜欢那姑娘,自会收下红手绳系在手上。”金凌翻着白眼指着慕君的红手绳。 “慕君你什么时候看上哪家姑娘,我让含光君帮你去提亲?”景仪凑上前一脸兴奋。 此时思追刚好挑选完一同亲迎演奏的弟子回到寒室,就听到含光君要去帮谁提亲:“你们在说含光君要去帮谁提亲。” 金凌双手叉腰大声笑着:“帮慕君阿,难道你不知道慕君手上带着情人绳吗?” 思追看了慕君手上的红绳一眼语气淡淡:“那个是我送他的。” “慕君、思追你们二个好大的胆子,你们都不怕含光君知道吗?”景仪被惊吓的瞪大双眼。 “师尊跟应渊他们早就知道了。”慕君一脸无所谓。 金凌甩了甩头双手抱胸:“慕君还恐女,我看是恐思追吧?景仪我不是早说他们二个不一般了,你还不信?” 景仪一脸笑意看着二人:“那你们要不要一起把婚礼给办了?” “我们又没打算办婚礼,我们又不是他们?”思追面色淡淡。 “应渊都嫌我败家了,我哪敢?”慕君耸耸肩。 “你说这次你是花应渊君的钱在操持婚礼?”金凌瞪大双眼目瞪口呆。 “当然,他又没钱,花的都是应渊君的家底,而且慕君快要有弟弟或妹妹了。”思追看着慕君。 “婶母有喜了?”景仪满脸笑意。 思追默默的点点头,金凌吐了吐舌头:“吓死人了,慕君都多大了,他们还生啊?” “谁敢管他们,不然金凌你去说说他们。”慕君瞟了金凌一眼。 金凌摊了摊手:“我可不敢,等等应渊君一剑劈了我。” “陆景昨晚不是把衣服送来了,你不给景仪试试吗?”思追看着慕君。 景仪一脸疑问:“试什么衣服?” “为了师尊大婚做的新衣服,景仪的衣服在内间,思追你帮我去拿一下。”慕君脸上挂着一抹浅笑。 思追进去内间取出衣服交给景仪,景仪接过衣服仔细观看,金凌也凑上前一起观看:“这也太华丽了,是惟品阁的手艺吗?” 慕君信口胡诌说着:“那是琊镧山的手艺,景仪去试试,不合身我再送回去修改修改。” 景仪走到内间更衣,不一会儿景仪身着一身极其华丽的白衣走了出来。 白色拖地的外袍上绣着银色大朵卷云纹,腰带上还垂坠了珍珠,金凌都看傻了眼:“这身衣服太过华丽了吧?白色的衣袍在光线下还闪着七彩光芒,这是什么材质?” “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画图,衣服是应渊送去做的。”慕君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景仪皱着眉看着身上的衣服:“我的衣服都这么华丽了,那他们的婚服岂不是极尽奢华。” 慕君喝着茶:“应该吧,大婚服陆景还没送来我也还不知道。” “景仪,你也不用等议亲了,等他们成亲那一日你穿这身衣服往山门口一站,仙门百家的女眷自动就送上门了任你挑选了。”金凌笑着看向景仪。 “你干脆在金麟台帮我准备一间长住的房间好了。”景仪翻了翻白眼。 “你要一个人住在金麟台吗?等你们这边举办听学我就来这听学了,对了最近温宁在歧山把温氏重振得有声有色,思追你真是好福气。”金凌忍不住讪笑着景仪。 “你当温氏重振是谁的力量,谁是背后最大的推手?”景仪瞟了眼金凌。 金凌一脸好奇:“是谁?” 景仪挑了挑眉瞟了慕君一眼:“除了我们家的蓝少主还有谁? 他把自己的舅舅送去岐山给温宁当军师,帮温宁打理事务。不然你以为岐山温氏,可以在短短时间就崛起。” 慕君看着几人:“对了,这次听学紫枫也会来。” “他来做甚?欺负思追跟你打架的吗?”景仪翻了白眼。 “他代表温家来听学的。”思追深吸一口气。 “你可好就你心宽,你忘了之前夜猎他怎么欺负你的吗?还让他代表温家来听学。”景仪看着思追。 思追打着圆场:“他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他现在对我也很好。” “他那是怕慕君又劈了他吧。”景仪翻着白眼看了眼思追。 “你快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吧,我们明天一起去莲花邬找舅舅,一起商讨婚礼的细节。”金凌推着景仪。 “不行,景仪要留下来帮忙复合宾客名单,金凌你不要带着他到处疯跑。”慕君瞟了金凌。 几个人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的讨论着大婚当日的细节,随着大婚日期的逼近,金麟台遣人送来了不少珍馐食材,派来的厨师也进驻云深不知处。 清静的云深不知处在听学前提早的热闹了起来,魏婴也提前几日回到了云梦莲花邬准备起婚礼。 “魏无羡,这次我们跟云深不知处正式结为亲家,你可要守点规矩不要给云梦江氏丢脸。”江澄背着手沉着脸。 “我以为莲花邬会先办你的婚礼,想不到是我的,我也没想到,还可以跟蓝湛光明正大成亲。”魏婴看着江澄。 江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听金凌说这次慕君,可是下了重本帮你们操办婚礼。”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他又不是花自己的钱,当然下重本不心疼。” “你是说这次你们婚礼的钱,都是应渊君花费的。”江澄闻言一脸诧异。 “那是自然,他觉得要是在花蓝家的钱,以后蓝湛肯定会难做人,说话理不直气不壮。”魏婴看着江澄摸着鼻子。 “应渊君果然是富可敌国,家底够深厚。”江澄叹了口气。 “那是自然,你看慕君平常里,花钱大手大脚的就知道了。”魏婴忍不住一脸讪笑。 “难道蓝少主平日开支,都不是花蓝家的钱吗?”江澄大吃一惊看着魏婴。 “恩,慕君平日私人的用品开销,一律都是他自己掏腰包的,只有跟弟子一起出门时,他才会花蓝家之的钱。 不过大多数他还是喜欢花自己的钱,蓝家家规森严,哪容的他那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如流水。”魏婴转着陈情笑了出来。 “我说呢!蓝家怎可能这样让他花钱如流水,原来都是花自己的家底,这样应渊君都不会管着他吗?”江澄双手抱胸。 魏婴一脸灿笑:“应渊想管也管不动,他常常都是买了东西让人家去府上收钱。听思追说慕君还有一栋极为华丽的私人府邸,是颜淡留给他的。” “想不到他们财力如此惊人,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江澄震惊了一下。 魏婴转着陈情开始唬弄江澄:“只知道他们是来自北境的望族,家产富可敌国,你看看思追生辰时。 慕君出手就是一整套广陵散,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知道.而且他们家还有很多失传的曲谱,听说都是应渊私人的收藏。” “我刚刚看了蓝氏送来的礼单,可是怎么没看到你的婚服?”江澄深吸了一口气。 “应该是成亲当日才会送来。”魏婴耸了耸肩。 “听金凌说这次蓝氏亲迎队伍声势浩大,所以这次送亲队伍会由云梦跟兰陵一起送你到云深不知处。 二大家族给你撑腰,以后你在他们姑苏蓝氏说话也能挺直腰杆。 另外这次我备了五百套弓箭当回礼,另外还有几百斤上好的荷风醉跟云梦食材,好好地把你们的宴席办好,你这几天就在这好好休息。”江澄一脸正色。 在二人说话之际弟子前来通报,温宁偕温家弟子前来莲花坞道贺。 “怎么温宁也来了?”魏婴一脸惊讶。 “温宁在你们家少主强力支持下,现在也是贵为一宗之主了。相信很快温氏,就能重登第五大仙门了。”江澄面略有不悦。 弟子带着温宁跟余墨一起进入了试剑堂:“见过江宗主,魏公子。” 江澄站直身子:“余先生也一起来了。” 魏婴一脸不好意思:“你们怎不直接到云深不知处就好?” “我们家主说要来云梦帮你称足场面,这不我们带了将近一百个弟子,来当你的送亲队伍帮你撑腰。”余墨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 “魏婴你的面子可真大,连余先生都来帮你撑腰,温氏还出动百余人当你的送亲队伍。”江澄撇着嘴。 “应渊在云深不知处帮含光君称面子,我们肯定要来这帮魏公子称面子,不知公子的婚服是否已经备好?”余墨带着笑轻摇着扇子。 “听说是婚礼当天才会跟亲迎队伍一起送来,婚服还是你们琊镧山的手艺。”江澄背着手。 “琊镧山手艺?我看应该是应渊家的手艺吧。”余墨忍不住笑了出来。 温宁一脸疑惑:“余先生,应渊是谁?” “他就是慕君的亲生父亲。”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温宁看着余墨甚为不解:“蓝少主,不是说他也是家住琊镧山吗?怎么他很少回家吗?” 余墨摇着扇子点点头,心想慕君果然还是那个腹黑的熊孩子:“他已经很久没回琊镧山了,他现在都已住在云深不知处为主,休沐时不都往岐山跑吗? 他哪还有时间回琊镧山,不知他们是什么时辰来亲迎。”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巳时。” 温宁低头算着时辰:“那驭剑回到云深不知处都过未时了,对了,这次我准备了五十箱上好的药材跟上好的药品给魏公子当回礼。” 魏婴忍不住皱起眉头:“温宁你刚开宗立派持家不易。” 温宁一脸腼腆:“公子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你就收下。” 大婚当日卯时时分,慕君跟思追就带着大婚服来到寒室准备帮含光君更衣。 二人身着华服捧着婚服步出寒潭洞时,二人就吸引了云深不知处所有人的眼光。 慕君把婚服递上给含光君时,含光君一看白色大婚服上面以金丝线绣着大朵的卷云纹家徽,外袍衣襟两边绣上了莲花邬的九瓣莲花纹。 腰带还以珍珠宝石绣上了熠熠生辉的卷云纹,他不禁就皱起了眉头:“这个太奢华了。” “不奢华怎么叫大婚,师尊赶快去更衣,等等我帮你束发戴冠。”慕君脸上挂着浅笑。 含光君拗不过慕君只好进去更衣,不一会儿含光君身着华衣走出。 “含光君你今日真是无与伦比的俊俏,一定没有人比你更为俊美了。”思追一脸赞叹。 慕君开始帮含光君拢起头发戴上大婚的头冠:“应渊看到一定会嫉妒你的,人间怎会有比他更为俊美的人。” 含光君眉头轻蹙:“这身衣着真的不合适。” 思追在一旁附和慕君的话:“太合适了,慕君他说要让你们的大婚成为人间仅有的婚礼,我看今天你们就是绝为仅有的一对璧人。” “好了,该出发了。”含光君被思追夸的一脸难为情。 慕君跟思追领着含光君步出寒室,寒室之外三十六个身着红色喜服的弟子个个抱着琴站立在二侧。 含光君一脸惊讶:“这是……” “这是我们蓝氏的亲迎队伍。”慕君得意的笑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步出了云深不知处,景仪在山门口外站立着。 等一行人驭剑而起,慕君吹响第一声棋澳后,景仪开始燃放起爆竹跟满天的卷云纹信号,蓝氏送行的长老跟个个观礼的宾客看到这亲迎阵仗后,个个瞠目结舌。 他们没想到慕君会把含光君的婚礼办得如此盛大隆重,个个不由得称赞起慕君来。 “慕君将忘机的婚礼操持的非常隆重体面,尤其是那一身衣服超乎想象的华丽,清雅的白色衬出忘机不染凡俗的气质。”蓝启仁捋着胡须开心笑着。 泽芜君满脸笑容:“叔父,今天的忘机看起来就像是脱尘的仙人下凡。” “这亲迎的阵仗不要说是家主,就算是帝王也没有此等规格。”蓝氏长老夸赞着。 “慕君是一路吹奏棋澳到云梦吗?”蓝启仁捋着胡须一脸骄傲。 “是的,没跟去真可惜。 听说他们会在莲花邬前演奏关鸠,回程时沿路会演奏蒹蘧,不过拜堂时我们倒是可以好好欣赏慕君所谱的新曲。”泽芜君点点头。 “慕君还谱了新曲啊。”蓝氏长老一脸惊叹。 蓝启仁满脸笑意捋着胡子:“恩,他新谱了一曲凤凰于飞,要跟思追一起演奏给忘机当贺礼。” 不一会儿应渊带着颜淡来到云深不知处山门口,景仪看到他们二人开心的向应渊夫妇挥手:“应渊叔父,你们来晚了他们才刚刚出发,你们今天穿的好隆重。” “那是一定要的,今天是他们的大日子,景仪你今天也穿的很隆重阿。”应渊小心扶着颜淡。 泽芜君拱手作揖:“应渊君你们到了,你们赶快先到里面休息一下,不要让颜淡太劳累了。” “欢迎应渊君夫妇大驾光临。”蓝启仁捋着胡子满脸笑容。 “蓝老先生客气了,今天很热闹,贺喜宾客也相当多。”应渊一脸开心的笑着。 “这全亏慕君他们几个操持,景仪把大家也都安排得很好。”蓝启仁满脸都是得意。 蓝启仁跟泽芜君领着应渊夫妇及一众宾客先进入厅内休息叙旧。 第161章 云梦-蓝氏大婚-亲迎 含光君一行人驭剑浩浩荡荡前往云梦莲花邬,一路上慕君一边驭剑一边吹奏着棋澳。 经过城镇时所有的人们对着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都讨论了起来。 含光君与夷陵君在今日大婚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但大家看到此番亲迎队伍的规格依然惊讶。 姑苏蓝氏对仙督含光君的大婚竟然如此隆重,众所皆知姑苏蓝氏擅音律,此次亲迎队伍所到之处都可以听到悠扬婉转的笛声。 大家对姑苏蓝氏擅音律之事是更加的深信不疑,有村民姑娘看到含光君的婚服之后也纷纷讨论起来。 “看看蓝氏家主的婚服是白色的,跟我们一般的喜服是大红色都不一样。”村民姑娘满脸羡慕。 “那是自然,姑苏蓝氏一向以雅正端方闻名,家主的婚服自然也不一般。”村民点点头。 “看看那白色婚服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光芒,哪怕是帝王的婚服恐怕也没有如此奢华。”老者捋着胡子拄着拐杖。 “多希望我未来成亲时,也能穿上那样特殊的婚服。”村民姑娘一脸羡慕。 “那你可能要想办法嫁入蓝家才可以,应该也只有蓝家会穿白色的婚服。”老者笑着。 一路上含光君心里忐忑不安,虽然他与魏婴已经相伴已久,但正式大婚心里还是紧张不安的。 “你这样一路吹笛,我们是否太招摇了。”含光君望着慕君。 思追驭剑在一旁笑:“含光君,今天是你人生中最重大的终身大事,这样一点都不招摇。” “思追,我是担心慕君会太累了。”含光君眉头微蹙。 “不用担心他,他身体已经都恢复了。”思追笑着看向慕君。 “我以为只是简单的一般亲迎而已。”含光君神情微动。 “让慕君操办起来,从来都不会是简单两个字,可以解决的。”思追满脸笑意。 “你们事前都没有跟我告知,亲迎会如此招摇。”含光君眉头略皱。 思追轻声安抚着:“这不算招摇,今日所有的安排都是慕君费心筹备的,等等到莲花坞,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们。” 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的驭剑,终于即将到达莲花坞,莲花坞码头上三大家族的二大当家宗主及未来家主。 正率领自家弟子引颈期盼含光君亲迎队伍的到来,没多久江面上传来阵阵笛声。 金凌双手插腰:“亲迎的队伍快到了。” “你怎么知道?”江澄看着金凌。 温宁一脸腼腆:“这应该是蓝公子的笛声。” “是,他一路从姑苏出发,便沿路吹奏棋澳一直到莲花邬。”金凌点点头。 “棋澳?”江澄皱着眉。 “棋澳是一首叙述关于谦谦君子的曲谱。金凌,慕君他应该有告诉你,他为什么选择这首当亲迎的首曲吧?”余墨带着笑摇动手中的扇子. “他说这是告诉众人,今日有两个谦谦君子,即将完成人生大事。”金凌点了点头。 紫枫忍不住一脸赞叹:“余墨,阿离真厉害。” 温宁温声说着:“去听学之后,紫枫公子可要多向蓝公子学习学习。” “宗主没问题的,我一定好好听学好好跟阿离学习,不给我们温氏丢脸。”紫枫点点头。 江澄看着余墨与紫枫:“余先生,怎么你们现在都归入温氏门下了吗?” “是啊,这是慕君的主意。以后我们琊镧山的人,都是温氏的弟子与客卿。”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慕君这也忒偏心了。我看以后我们兰陵金氏在五大仙门世家,应该要敬陪末座了。”金凌不开心的撇了撇嘴。 “你担心什么,不还有个清河聂氏吗?在怎么样兰陵金氏都赢过清河聂氏。”江澄不由得瞪着金凌。 在几人絮絮叨叨之时,江面上出现了亲迎的队伍。 不一会儿亲迎队伍就抵达莲花邬码头上方,含光君带着众人落了地,码头上众人看着含光君身上的婚服无一不感到震惊。 江澄一脸赞叹:“含光君今天果真是英姿卓越,玉树临风。” “含光君今日这一身打扮,果然是不输当年应渊大婚之时的穿着。”余墨摇着扇子脸上带着浅笑。 温宁一脸腼腆:“恭喜含光君今日大喜。” 含光君难得一脸不好意思:“今日婚礼所有的事,都是慕君操持打理的。” “看的出来,这招人眼的做派,就是他们家的风格。”余墨摇着扇子笑了出来。 江澄领着含光君进入试剑堂内,思追则把手上的婚服交给了江氏弟子,跟着一起来的亲迎弟子则依序从码头边一路排到了试剑堂门口。 含光君一进入试剑堂后,在外亲迎的弟子开始奏起了关鸠的曲子,众人听到门外有奏的曲子无一不赞叹。 江澄一脸狐疑:“这是……” “关鸠。”思追挂着一脸笑着。 慕君开始缓缓吟诵起他改编的关鸠:“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谦谦魏婴,蓝湛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谦谦魏婴,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谦谦魏婴,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谦谦魏婴,钟鼓乐之。” 含光君涨红着脸:“慕君你……” “含光君,他在帮你求亲呢。”思追在一旁轻轻笑着。 “准了,准了,准你们成婚了。可以把婚服送进去给魏芜羡,蓝少主真是太有心了,如此精心的婚礼只怕是绝无仅有了。”江澄开心的笑了起来。 紫枫背着手走到慕君身旁:“阿离,你真是太厉害了。 想不到我们昨日想的一堆拦亲的花招,被你一首关鸠就扫清障碍了。” “景仪早就猜到了,金凌一定会有鬼主意,让慕君提早想好破解之招。”思追看着慕君一脸笑意。 金凌抬起下巴看着慕君:“舅舅,我看以后我们的婚礼,都让慕君来操办好了。” “那你们家底可要深厚一点,慕君他花钱可从来都不手软的,看看含光君身上这一身婚服花费不赀阿,慕君这次你又花了多少钱?”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不知道,所有的一应花费,都挂在应渊府上。”慕君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次婚礼所有的花费,还真都是应渊君的。”江澄闻言又是一脸惊讶。 “是啊,我们姑苏除了婚礼礼物之外,剩下的一毛钱都没花到。”思追点了点头。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魏婴身着婚服走了出来,紫色拖地的外袍上金丝绣着大朵的九瓣莲家纹。 衣襟前二侧绣着金色卷云纹,腰带上用珍珠及各式宝石绣着九瓣莲家纹,头上戴着华丽的莲花样式头冠,连含光君瞬间也看傻了眼。 金凌不禁愣了愣:“太豪华了,这是什么样的大手笔。” 余墨摇着扇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帝王家规格的大婚服,只怕也不会比这更奢华了。” 温宁一脸惊叹:“魏公子今天真是太俊美了。” “不愧是世家公子榜排名第二的含光君与第三的魏婴。”江澄背着手点了点头。 金凌双手插腰高傲的抬起下巴:“什么第二第三,我看今天就是并排第一名,我看今天不知道又有多少仙门女眷要伤心了。” 紫枫一脸疑惑:“伤心什么?” 金凌看着紫枫:“自然是伤心又少了两个单身的世家公子,现在世家公子榜上单身的只剩下泽芜君、舅舅跟温宗主、聂宗主四个单身的世家公子了。” “温宗主,我们该让弟子准备出发了。”金凌看向温宁。 “他们早已经准备好了。”温宁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是该准备出发了,不然会耽误了你们拜堂的好时辰。”江澄背着手看着魏婴。 大家送着一对新人走出试剑堂,一走出试剑堂魏婴即对着试剑堂跪了下来。 江澄一脸诧异:“魏无羡你这是?” “这是感谢云梦对我的养育之恩,虽然江叔叔跟虞夫人不在了,但莲花邬永远是我的家。”魏婴抬头看着江澄。 “你这个笨蛋,莲花邬当然是你永远的家。你此去姑苏切莫丢了我们江家的脸,要好好遵守蓝氏的家训。 想回来莲花邬大门,永远为你而开,好了快走吧!”江澄霎时红了眼睛。 含光君牵起身边的魏婴转身缓缓走向码头,在二人转身之际莲花邬升起了紫色莲花纹、金色牡丹纹及红色太阳纹的各色信号,天空中瞬间热闹滚滚。 魏婴看着天空:“这是?” 江澄背着手走向前:“这是云梦江氏,兰陵金氏还有歧山温氏三大家族正式为你送亲。” 码头上除了亲迎的蓝氏子弟,另外也站满了三大家族的子弟,含光君与魏婴看到如此阵仗心中激动不已。 金凌抬起下巴一脸傲娇:“我们可不会让慕君专美于前,我们没有慕君的才华。 但比人海战术我们可是不输姑苏的,更何况这次温氏还出动了百名弟子组成送亲队。 你们云深不知处不知道地方够不够大,能不能容纳如此多人。” “金少主,开玩笑我们云深不知处当然可以容纳的下,哪怕再来三百人的送亲队伍也容纳的下。”慕君脸上一脸骄傲地笑容。 慕君跟思追走在最前方,亲迎的弟子跟在慕君跟思追身后。 最后才是一对新人。跟在新人后面的是江澄等人,最后面的则是庞大的送亲队伍。 回程时慕君驭着剑思追坐在慕君的剑上,亲迎的弟子也是二人驭一剑,在慕君一声令下起的同时,曲调从关鸠变为蒹蘧。 慕君驭剑吹笛,思追则坐在慕君的剑上弹奏着蒹蘧。 紫枫看着慕君驭剑吹笛一脸惊讶:“余墨,阿离现在的修为竟已经如此之高了。” “看起来今天这些弟子,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修为高琴弹的也好。”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随即一众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往着云深不知处出发前行。 第162章 云深不知处-蓝氏大婚-拜堂 景仪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便细心提醒着泽芜君:“时辰差不多该他们亲迎快回来了。” 随即在厅堂内休息的蓝启仁、泽芜君和应渊夫妻及观礼的仙门百家宾客,大家一起前往云深不知处的山门迎接一对新人。 一众人刚步出没多久,山门的弟子就来回报已经听到音乐声,众人加紧脚步往山门走去。 不一会儿远方黑压压的队伍逐渐靠近云深不知处的山门,景仪一看到黑压压的队伍,便让弟子开始燃放起鞭炮,瞬间云深不知处鞭炮声此起彼落热闹滚滚。 一会儿队伍前的慕君与思追率先落了下来,在一对新人落地的同时慕君的曲调转为凤凰于飞。 在云深不知处等待新人的众宾客一看到如此浩大的送亲队伍及回礼时不禁都为之震惊。 “看来莲花邬不准备让你们姑苏蓝氏专美于前啊。”应渊看着蓝启仁。 宾客:“这真是一场绝无仅有的仙门婚礼。” 宾客:“是啊!手笔如此之大,以后恐怕也没有在可与之匹拟的仙门婚礼。” “这样就大手笔了,应渊那我们的大婚那该怎么说。”颜淡忍不住嘟嚷着。 “那是一段流传永世的佳话与传说。”应渊看着颜淡。 “无缘参加二位的大婚真是遗憾。”泽芜君一脸惋惜。 “不用遗憾,等等我会重现我们大婚时的部分场景。”应渊摆了摆手。 慕君在前吹奏着凤凰于飞,引领新人步入拜堂的礼堂之内,二位新人踏入云深不知处山门之际。 应渊振袖一挥整个云深不知处飘起了莲花瓣的花雨,在场众人对此无不瞠目结舌发出惊叹之声。 “应渊君这是……”泽芜君一脸赞叹。 “这是我对新人的祝福与礼物。”应渊脸上笑容洋溢。 颜淡满脸笑容:“祝你们未来之路步步生莲华,莲华步步生,一生平顺不再有荆棘绊路。” 颜淡说完振袖又一挥,漫天莲花瓣雨中夹杂着丝丝的小白花瓣。 含光君看着漫天花雨:“这是?” “这是梵境圣花曼陀罗华,看到此花意喻着无止尽的幸福,希望你们二人可以一直幸福的生活着。”应渊搂着颜淡一脸笑意。 “想不到他们夫妻二人的修为都如此之高。”江澄看着应渊夫妻。 “是啊,实在是太惊人了。”金凌更是目瞪口呆。 “你们此举太耗费灵力了。”含光君一脸难为情。 颜淡一脸笑意轻轻的摇了摇手:“无妨。这是对你们二人教导慕君的感谢,也是我们对你们真诚的祝福与希冀。 过去你们走的太辛苦,期望你们未来可以走的平顺幸福。” 魏婴心里觉得很温暖眼眶微红:“真的谢谢你们一家人的费心。” “傻子哭什么?未来的路还很长,快点去拜堂吧!”应渊看着魏婴。 在慕君凤凰于飞的笛声引领下,众人缓缓的步入拜堂之地,思追快步的走往琴桌摆好自己的琴,顺着慕君的笛音开始弹奏起凤凰于飞。 慕君也走往摆放大音希声琴的位子,他放下了手中的荼蘼开始抚起琴,景仪担任司仪开始了拜天地的程序。 在景仪宣布礼成之际,慕君开始吟诵起诗经:“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祝愿师尊二人此后幸福圆满。”慕君一说完在场众人纷纷鼓起掌来。 “慕君真是好才情。”蓝启仁一脸骄傲。 “这首曲子也是慕君特地新谱的。”泽芜君跟着拍着手。 含光君、魏婴一脸笑意:“慕君,谢谢你为我们所花费的苦心。” “你儿子好厉害。”颜淡看着应渊。 “自然,那可是我儿子。你以为每个人家里的儿子,都这么优秀吗?”应渊一脸喜不自胜。 “蓝公子真是深不可测,修为高,学识也相当好。”温宁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就是,你们家思追,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金凌语气透露着酸意。 温宁一脸不解:“关阿苑什么事?” “温宗主以后你就知道了。”金凌撇过头。 “跟景仪议亲,不如还是想办法跟蓝少主议亲。”欧阳宗主看着慕君开始打起他的主意。 “就是,蓝少主的父母不就是应渊君夫妇吗?应该趁着今天大喜之日跟他们多认识认识,熟悉熟悉。 看看我们家沁心有没有机会可以高攀上蓝少主?”慕容家主点点头。 金子亦背着手:“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蓝少主早就心有所属了,看看他手腕上的情人绳你们还不懂吗?” “不知道谁是蓝少主的心上人?”冷家主一脸好奇。 “你跟慕君熟,你知道谁是慕君的心上人吗?”江澄看着金凌。 “不知道。”金凌忍不住翻起白眼。 金凌此刻心里想的是:我要是现在说出来,可能当场血溅五步,没命参加婚宴了。 “你让厨房的人手,开始准备宴席。”江澄看了金凌一眼。 金凌一脸不耐:“舅舅早开始了。” 蓝启仁跟泽芜君带着新人前往宗庙,进行蓝家不公开庙告之礼,景仪则在会场招呼众宾客,慕君跟思追还继续抚着琴。 应渊跟颜淡走到慕君身边:“小子你今天的婚礼操办的极好。”慕君听到后忍不住皱起着眉头。 “这么多人别这样叫他小子,慕君你这曲子谱的相当好听,以后要帮我的新戏谱曲。”颜淡推着应渊。 “好。”慕君笑着点点头。 金凌、余墨跟紫枫也向慕君走了过去。 金凌一脸嫌弃:“我说慕君你们这身扎眼的衣服,什么时候要去换掉,今天到底是谁的婚礼,穿的这么扎眼。” “你管我。”慕君抬头看着金凌。 紫枫双手插腰:“阿离,你就不怕等等仙门家的女眷,跟在你屁股后面黏着不放。” “不怕。”慕君翻了个白眼。 “慕君,你不怕等等家里有女儿的,都去缠着应渊争相把女儿嫁给你?”余墨摇着扇子讪笑。 “他们不敢。”慕君不以为然。 金凌看着四周:“我大舅舅他们去哪了?” 慕君停下抚琴的手站起身:“他们去宗庙行庙告之礼。” 紫枫摇头晃脑:“怎么没带我们去?” 余墨阖上扇子用扇子敲着紫枫的头:“庙告之礼为家礼一般不公开的,主要是告知先祖,今天家里有人大喜,要增添的一名新成员。” “恩。”慕君点点头。 金凌顺了顺衣摆:“我们今天可要好好庆祝大喝一场。” 慕君听到大喝一场眉头紧蹙:“你们今天可别找思追喝酒,不然我就跟你们没完没了。” 景仪走了过来:“蓝家酒品好的就只有我,千万不要找蓝家其他人喝酒。” 余墨摇着扇子:“怎么了?” 金凌一脸坏笑:“他们蓝家人都是一杯倒,听大舅舅说含光君喝醉那可真是好玩,不过我还没看过思追醉酒。” 景仪满脸嫌弃看向思追:“他喝醉也是挺吓人的,跟脱缰野马一样拉都拉不住。 跟野马一样就算了,重点是还会咬人,这不受害者在这。”景仪边说边指着慕君。 金凌忍不住大笑起来:“景仪,你们蓝家人什么酒品?那慕君酒品好吗?” “不知道,他极少饮酒还没看他醉过。”景仪耸了耸肩。 金凌把手搭在景仪肩上:“那我们今天就把慕君灌醉,看看他的酒品好不好。” 紫枫哈哈大笑:“你别阿离还没喝醉,自己就不知道醉到哪里去了。” “慕君的酒量这么好吗?”景仪一脸狐疑看着紫枫。 “他是谁的儿子?应渊的乐趣除了喝茶,下棋剩下的就是饮酒。”余墨摇着扇子。 “我才不相信我都没看过他饮酒,他肯定是喝不了酒的。”金凌撇了撇嘴。 第163章 云深不知处-大婚-宴席醉酒 云深不知处因为含光君的大喜之日,特地开放的饮酒的家规,让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可以尽兴而归。 金凌拿着天子笑跟荷风醉。 来找仙门百家的年轻一辈一起饮酒作乐:“快来我拿了天子笑跟荷风醉,大家想喝什么?今天所有的酒水只管管够。” 景仪伸出手:“我要喝荷风醉。” “给我来点天子笑。”紫枫笑着。 思追一脸期待:“给我。” “给你来一壶月光白,你今天只能喝月光白。”慕君偷偷瞪着思追。 思追怯懦懦低着头:“好,给我来壶月光白。” “今天开心给他喝一点无妨。”应渊走了过来。 慕君一脸悻悻然:“他又不咬你,你当然无关紧要。” “那阿离你喝什么?”紫枫笑着。 慕君化出一壶茶:“我一样一壶茶就好。” 魏婴拎着天子笑走了过来:“慕君陪我喝一杯,今天我真是太开心了。” 含光君跟在魏婴后面,拎着好几壶天子笑跟几个空酒瓶。 “师尊,别给他喝成这个样子。”慕君忍不住皱着眉。 “今日他开心无妨,你就陪他喝一点吧。”含光君嘴角带着笑意。 魏婴把天子笑塞到慕君手里,大家都等着看慕君的热闹。魏婴在一旁非要慕君陪他喝酒,吵的不依不饶,慕君被魏婴缠到不行,只好陪他一起喝了天子笑。 金凌一脸惊讶:“看不出来慕君还真的会喝酒,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喝酒。” 紫枫忍不住大笑起来:“其实他可能喝了,以前我跟他偷偷跑出去玩,我们会一起喝酒,每次都是我喝醉了他背我回家。” 景仪大为惊讶道:“真的假的?我从未看过他喝酒。” “真的,阿离的酒量可好了,那是他被管束着不敢喝而已。”紫枫喝着酒。 应渊也拿着酒走过来:“小子也陪我喝一点,颜淡现在有身子不能陪我喝。” 不一会儿仙们百家的宾客,纷纷过来找慕君一起喝酒同乐。 “谁拦着他一点,等等他喝醉怎办?”思追忍不住皱着眉。 紫枫一脸坏笑:“我还真想看一次他醉酒后的样子。” 金凌一脸看好戏的坏笑着:“我也是。” “我看还是别冒险的好,等等他把云深不知处给搅翻天怎办?那他的名声就毁了。”景仪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金凌摆了摆手:“我还不是常常喝醉,不也没事。” “你跟慕君能比吗?”景仪翻着白眼看了眼金凌。 金凌大声笑着:“而且喝醉才可以正大光明,去寒室闹洞房。” “你敢我可不敢,那金凌你多喝一点吧。”景仪耸了耸肩。 魏婴没多久就已经走路歪歪斜斜,金凌凑上前去扶了他一把:“宴席还没 开始,怎么就喝成这个样子。” 金凌把魏婴扶到一旁坐下看着含光君:“含光君要不你先扶他回去休息一会儿,不然等等开席他怕是会喝的不省人事。” “无妨,到时我在背他回去就好。”含光君面色淡淡。 金凌听了摇摇头,便回去找朋友们继续喝酒聊天。 景仪四处张望:“慕君跑哪去了?怎么没看他。” 紫枫忍不住讪笑起来:“他大概跑去躲起来了。” 金凌一脸疑惑:“躲起来,为什要躲起来?” “他不想喝又不能拒绝时,就会找借口离开跑去躲起来。”紫枫喝着酒。 “慕君不在,看来思追可以解解馋了。”景仪笑着看着思追。 金凌一听到,马上给思追满上一大杯。 “思追你胆子真大。”紫枫挑着眉。 颜淡看到思追在饮酒便走了过来:“思追,慕君他不是不给你喝酒吗?” 思追四处张望小声说着:“我就喝几杯,不碍事的。” 颜淡坐了下来:“紫枫,也给我来一杯。” “不行,要是让你饮酒,等等姑父跟余墨肯定会折了我的。”紫枫一脸惊慌。 颜淡哀求着:“我没喝过荷风醉,一杯就好,我喝一杯就好。” 紫枫冒着被劈死的风险,默默给颜淡倒了一杯荷风醉,颜淡刚拿起酒杯背后就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他们谁好大的胆子,敢给你喝酒?” 景仪跟金凌还有思追不义气的指着紫枫,应渊伸手揪着紫枫的耳朵:“你这小子不知道你姑姑有身子吗? 还敢给他倒酒喝,你是嫌活太久了吗?慕君人呢?怎没看到他,他跑哪去了?” “他不想喝酒跑去躲起来了。”紫枫双手扶着耳朵。 应渊眼光凌厉扫着众人:“没人看着你们这群,你们就肆无忌惮起来,思追你还偷喝酒。” 颜淡看应渊有了几分酒意,怕他脾气又上来坏了大家的兴致。 于是赶紧安抚应渊离开事发现场:“我饿了,我们去看看准备开席了没?” 不一会儿慕君从外面走了进来,跟泽芜君说了几句话,随即泽芜君便宣布婚宴开始,蓝氏弟子开始上宴席的精美菜肴。 婚宴席面都是云梦与兰陵菜式,仙们百家宾客吃着不禁称赞起来,姑苏蓝氏的婚宴竟然可以吃着云梦跟兰陵的豪华菜肴。 慕君特地吩咐厨房,给颜淡准备了些滋补养生的菜肴,弟子们开始忙碌的上菜。 慕君也回到自己宴席的位子上,一坐下来便闻到思追身上的酒味于是一脸不悦:“你又饮酒了。” 思追眼神恍惚的看着慕君:“就一点点而已。” “你给他喝的?”慕君看着景仪。 “不是我我是拦着他的,酒是金凌给的。”景仪一脸慌张。 金凌红着脸微醺道:“你自己刚不是也喝的挺多的,今天大家高兴就喝一点没关系。” 紫枫晃着酒壶:“阿离,我们好久没喝一杯了。你今日就轻松一点吧,姑苏的天子笑不错来一壶吧。” 紫枫边说边递给慕君一壶天子笑,思追看到慕君拿着天子笑又偷偷想要喝一点,慕君看到思追不安分的手:“你在喝,我就把你拎回寒潭洞里关起来。” 思追一听到便赶紧收回了手,安分的吃着席面。 申时时分宾客们酒过三巡,不少人都喝得东倒西歪,蓝氏子弟忙碌的到处把宾客扶回房间休息。 魏婴也喝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含光君则坐在一旁照顾魏婴,泽芜君与蓝启仁看到后纷纷走过来关心魏婴。 泽芜君一脸担忧:“忘机,要不要遣人先把魏婴送回去休息,现在宾客也大多喝醉都送回房去休息了。” 蓝启仁眉头紧皱捋着胡子:“是啊,我看你们今日也忙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好了。” 江澄满身酒气歪歪斜斜的走了过来:“魏无羡睡什么,起来我们再喝一点。” “江澄,他醉了。”含光君眉头微紧。 江澄拿着酒杯:“他醉了,那你陪我喝几杯。” 江澄边说边把酒杯往含光君手里塞去,含光君拿着酒杯盯着江澄看。 “好吧,那就一杯。”含光君一脸为难。 含光君举着酒杯一饮而尽,一杯饮尽后含光君突然坐了下来,开始呼呼大睡,慕君见状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师尊,是不是不能喝酒。”慕君看着含光君。 景仪一脸微醺点点头:“含光君是有名的一杯倒,他喝醉可好玩了。” 慕君站起身惊呼一声:“不好。” 随即慕君起身走到含光君身边,一把就要背起含光君回寒室休息。 想不到慕君正要背起含光君时他突然醒了,含光君走道魏婴身后一把拉着魏婴的手:“魏婴起来,起来,我们去放烟火。” 景仪跟泽芜君一看到含光君反常的举动,二人一个念头,不好含光君醉了要开始发酒疯了,景仪跟泽芜君准备一起把含光君哄回寒室。 “忘机,我们回寒室放烟火。”泽芜君笑着。 含光君一把推开泽芜君:“兄长,我不要跟你放烟火,我要跟魏婴一起放烟火。” 含光君边说边拉扯着魏婴的手,景仪一把背起魏婴,含光君见状推开了景仪:“你不要碰我的魏婴,走开!魏婴你起来我们去放烟火。” 慕君见状在含光君身后施了一个安神咒,一把背起含光君:“景仪快,我们一人背一个赶快回寒室。” “慕君跟景仪一人背着含光君一人背着魏婴,二人快速往寒室飞奔而去。 这个阿离倒是很重视含光君,真是一点丑都不能让含光君出。”紫枫看着慕君。 “那是,慕君是十分重视礼仪分寸的,对了你为什么都一直叫慕君阿离?从以前我就一直想问你这个问题。”思追点了点头。 “那是你没看过他荒唐的样子,他荒唐的时候那才叫极致。 你应该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东离慕君吧?阿离是我们从小叫他的小名。 这个称呼只有我们跟他非常亲近的人才可以叫,其他的人不敢这样叫他的。”紫枫喝了一大口酒看着思追。 不一会儿慕君跟景仪回到宴席上。 思追看着二人:“把他们安顿好了。” “恩,我有找人守在寒室门口,有事弟子会来通报。”慕君点点头。 金凌松了一大口气:“我们可以安心吃吃喝喝了。” “我看江宗主也喝多了,要不要差人也送他回去休息。”紫枫看着金凌。 江澄拎着酒瓶走了过来:“慕君还没跟你喝到酒,我们喝一杯。” 慕君一脸无奈:“江宗主,小辈不胜酒力了。” 应渊也走了过来:“小子陪我们再喝一点。”慕君抬头看着应渊。 “你这小子。”应渊一脸不悦。 思追拉着慕君的袖子:“今天不宜动武,就陪他们喝点吧。” 慕君听到思追的话,便拿着酒杯陪江澄跟应渊走到他们的位置喝起酒来。 景仪看着慕君的背影:“想不到慕君的酒量,当真如此之好。” 紫枫大声笑着:“就说他很能喝,你们还不信。” 金凌忍不住一脸失望:“看起来今天看不到慕君醉酒了。” 紫枫笑着挑了挑眉:“那可说不定,看着好了,搞不好今晚有好戏可以看了。” “你成天就想看慕君的笑话吗?”思追看着紫枫。 紫枫笑着点点头:“看热闹的永远不嫌多,何况他正经八百太久了。” 不一会儿慕君朝着紫枫招手:“看着吧,阿离他差不多五分醉了。”紫枫边笑边起身往慕君走去。 景仪一脸惊讶:“不会吧!他这么能喝,喝那么多才五分醉,看样子他要喝到明天才会醉了。” “今晚我去跟你挤一挤。”思追一脸忧虑的看着景仪。 “怎么你怕慕君咬你吗?不如你趁现在也大喝几杯,一起喝醉如何?刚紫枫不是才说看热闹的人,永远不嫌多吗? 现在我也想一起看看热闹,看你们二个谁咬人比较厉害。”景仪忍不住笑着翻起了白眼。 “我去看看温叔叔,他今天喝的也够多了。”思追摆了摆手。 思追站起身要前往关心温宁,慕君眼角余光看到思追起身要离开:“蓝思追,你不安分点又要上哪去?” 慕君此话一出同桌的余墨、应渊、颜淡等人都惊讶的看着慕君。 颜淡拿走慕君手上的酒:“你喝的有点多了回去休息吧!思追带他回去休息吧!” 思追走到慕君身边:“我先去看看温叔叔,他今日喝的有点多,我怕他身体不适。” “你给我快点回来。”慕君抬头看着思追。 应渊一脸嫌弃:“你这小子,这里是云深不知处,难道你还怕思追走丢了不成?” “是怕他又跑去偷喝酒,你都不知道他喝醉多可怕。”慕君看着应渊。 慕君开始挽起袖子把咬痕给大家看看:“你们看看,他一喝醉就咬人,这就是他咬的。” 紫枫忍不住大笑起来:“阿离,你这是一朝被思追咬,十年怕思追啊。” 江澄摇摇头一脸鄙弃:“蓝家人就是一点酒都不能喝,含光君一喝醉就发酒疯,还是鼎鼎大名的一杯倒,像蓝少主酒量这么好的我还真是没见过。” 思追来到温宁休息的房外敲着门:“叔叔,我是阿苑,我来看看你。” 温宁前来开门:“你怎么还没休息,怎么过来这里?” “叔叔我看你今日饮酒颇多,所以过来看看你。”思追带着笑。 温宁温声问着:“看你脸色不好,怎么跟蓝公子吵架了?” “没有,温叔叔你这可有上好的醒酒药。”思追轻轻笑着。 温宁腼腆的笑了:“看来是蓝公子 喝多,让你担心不开心了。” 思追叹了口气:“我从未看过慕君饮酒,想不到他酒量之好让人吃惊,我觉得他好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慕君。” 温宁顿了一下:“阿苑,你喜欢蓝公子吗?” 思追震惊了一下:“什么叫喜欢?” “是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在身边时就很安心,他不在身边时就一颗心七上八下。 他安好时就很开心,他若不好你就会很担心,他的所有举动都牵动着你的情绪。”温宁带着浅笑。 思追深吸了一口气:“我把慕君当作是家人,叔叔你想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我倒是觉得蓝公子很在意你。”温宁浅浅笑着。 思追急着解释:“他只是喜欢我弹琴给他听,他说他听我弹琴他的心会很平静,叔叔你有喜欢的人吗?” 温宁摇了摇头:“我没有资格喜欢人。” 思追一脸不解:“为什么?” 温宁默了默:“因为我是个傀儡。” “你身上已经没有傀儡黑纹了。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着,可以一样有心仪的人,一样娶妻生子,不然温氏一脉就断了。”思追看着温宁。 “这不是还有你吗?”温宁温文尔雅的笑着。 思追一脸认真:“叔叔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跟含光君、羡哥哥他们一样,叔叔你会怪我吗?” 温宁轻轻摇摇头:“当然不会,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跟一起生活的人。 阿苑,蓝公子真的对你很好,他是一个很好的很好的人,叔叔看的出来。” 温宁边说边找着解酒药,温宁把上好的解酒药递给思追:“快拿去给蓝公子服下吧!你今日忙了一日也要早点休息。” “叔叔你也早点休息吧。”思追点点头。 思追拿着醒酒药缓缓走回宴席厅里,一踏进厅里就看到江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思追走了过去:“江宗主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我找人送他回去休息。” 思追刚转身要去喊人,便被慕君一把拉住衣袖:“我渴了要喝水。” 颜淡小声道:“他喝多了,赶快弄走他。” 金凌口齿不清道:“哈哈,蓝慕君喝醉了。” 慕君站了起来:“你个金如兰,你才喝醉了。” “一群醉猫,各家所有的三岁孩童都要出现了。”景仪翻着白眼。 余墨眉头紧皱摇着扇子:“差不多夜深了,大家都该回去休息吧。” 应渊开始醉言醉语:“颜淡,今天看到蓝湛大婚,你有没有想到我们大婚时的时候。” “有,我累了我们回去休息。”颜淡点点头。 应渊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们回去睡觉。” 应渊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差点跌倒,颜淡伸手去拉了应渊一把,两个人差点一起跌倒在地。 慕君一看紧张了一下酒都醒了一半,慕君走上前去一把把应渊扛在肩上,牵起了颜淡:“我送你们回去竹堂。” 应渊怒喊着:“你这小子放我下来,你胆子肥了,敢这样扛着我。” “放他下来,不然等等你们又吵起来。”颜淡看着慕君。 瞬间应渊无法说话,颜淡一脸惊讶道:“慕君你在做甚?” 慕君看着颜淡:“谨言,这样耳根清静一点,小心点我送你们回去。”慕君此举让在场的众人都吓坏了。 余墨赶紧走上前:“慕君,快解开不然等等他生气了。” 慕君别过头:“不要。” “好,好,好,我们快走吧,余墨你帮忙把这几个都送回去休息。”颜淡点点头。 景仪愣了一下:“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金凌醉醺醺道:“明天有好戏看的好事。” 余墨摇着扇子:“景仪、思追你们送金凌回去休息吧!” 金凌大声叫嚣着:“我还要去闹洞房。” 思追一脸无奈:“闹什么洞房,回去睡觉了。” “江宗主住哪里?”余墨皱着眉。 景仪一脸无奈:“跟金凌住在一起。” “那一起送他们回去吧!”余墨点了点头。 第164章 歧山-小筑夜语 景仪走近要扶起金凌,金凌开始挣扎着大吵大闹,思追上前帮景仪要扶金凌,金凌在挣扎时不小心推了思追一把,思追不小心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这一幕刚好被进来的慕君看到,慕君一把就拎起金凌的后衣领,小心拉起思追:“摔伤没?” 思追轻轻地摇了摇头,慕君面带微愠恐吓着金凌:“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蓝三岁出现了。”景仪翻着白眼。 “谁是蓝三岁。”慕君瞪着景仪。 景仪简直快疯了:“我是蓝三岁,我是蓝三岁,快点把金凌弄到我背上,我背他回去。” 紫枫笑了起来:“看到没,阿离喝多了,就是这个样子。” 瞬间紫枫就无法说话。余墨摇着扇子:“这是?” 景仪长长叹了口气:“我们蓝家的禁言术。” 余墨开始哄着慕君:“快给紫枫解开。” 慕君别过头去:“不要。” “我累了,我们回家。”慕君拉着思追。 余墨忍不住皱着眉:“回家,要回什么家?”余墨还没说完话慕君与思追二个人就不见踪影。 余墨一脸诧异:“他们人呢?” “大概去琊镧山了。”景仪耸了耸肩。 余墨摇着扇子:“哪可能,他们二个不会跑回慕君的府邸去吧。” “不知道,余先生帮我看一下金凌,我去喊人来帮忙送他们回去休息。”景仪耸了耸肩。 “紫枫的禁言术怎么办?” 余墨摇着扇子。随即景仪解开了紫枫的禁言术:“阿离这个疯子,喝多了个性还是跟以前一样疯,余墨我去找他们。” 紫枫振袖一挥随即不见了人影,不一会儿紫枫回来了:“余墨他们没回...怎么都还在?” 景仪一脸无奈:“弟子太忙了,要等等才有人手。” 余墨摇着扇子:“我们送他们回去吧!” 紫枫一脸无奈:“江宗主我背,景仪你背金凌吧!” “紫枫找到他们了吗?” 余墨眉头紧皱,紫枫看着余墨:“没有他们没回…府邸,不会真回琊镧山了吧?” 余墨摇着头:“慕君已经许久不回琊镧山。” 不久来了几个蓝家弟子帮忙送江澄与金凌回去休息,景仪深吸一口气:“我去寒潭洞看看,看他们在不在那里。” 余墨一脸无奈摇着扇子:“紫枫,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好。”紫枫点点头。 景仪带着二人前往后山的寒潭洞,三人在寒潭洞外景仪看着二人:“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紫枫一脸疑惑:“何不一起进去?” 景仪解释着:“这里是蓝氏的禁地,只有内门地子可以进的去。连应渊君都无法自行进入,你们在这等等。” 景仪进了寒潭洞不一会儿随即出来,紫枫一脸担忧:“怎样他们在这吗?” “他们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景仪摇了摇头。 “什么叫又,他们常常这样吗?”余墨摇着扇子。 景仪眉头深锁:“也不是常常。偶尔他们总会不知所踪一、二日,不过含光君倒也习惯了。” “阿离,现在怎么变的古古怪怪神神秘秘的。”紫枫叹了口气。 岐山思君小筑内,慕君坐在案前在香炉内焚起一炉好闻的薰香,化出一盘残棋坐在桌前下棋。 思追则进去温泉盥洗,不一会儿思追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醒酒药,思追走到桌边把醒酒药放在慕君面前:“醒酒药吃了他。” “我又没醉。”慕君抬头看着思追。 思追神情略显不悦皱着眉:“没醉,刚刚会发酒疯?” 慕君忍不住笑着:“那样就叫发酒疯?我只是多喝了几杯还不至于醉,偶尔装装醉可以少喝很多酒。” 思追睨了慕君一眼:“你怎么酒量也那么好,我都不曾看你饮过酒。” 慕君挑了挑眉:“饮酒又不是饮给人家看的。” 思追皱着眉深吸一口气:“所以你常饮酒?” 慕君轻叹了一口气:“那是以前。” 思追一脸不解盯着慕君:“以前为何常饮酒。” “你也知道我以前的际遇,那时候我心情不好时,常会一个人躲起来独自饮酒,但自从去了云深不知处后就不曾再饮过酒。”慕君抬眸看着思追。 “所以你刚刚是借酒装疯,那你刚刚还敢那样对待应渊君。”思追皱着眉。 “放心他喝多了,明天起来他就忘了。”慕君轻轻笑着。 思追一脸不悦:“你都这样唬弄人的吗?” “对了云深不知处应该没有醒酒药,你的醒酒药哪里来的?”慕君突然看着思追。 思追深吸一大口气:“这不是怕你醉酒,我特地去找叔叔要的,你不是累了不休息吗?” “我现在就已经是在休息了。”慕君淡淡笑着。 思追一脸不悦:“你是又在唬弄我了吧,不是在下棋哪里是在休息。” 慕君忍不住笑了出来:“回来这里,就是最好的休息。” 思追坐了下来:“你很喜欢这里。” “当然这是我们的家,这里虽然不大,不华丽但是有你。”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一脸认真看着慕君:“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慕君摇摇头,思追默了默:“那你喜欢我吗?” 慕君沉默了一会儿:“你比喜欢重要多了,对我而言你是必须的存在,而不只仅仅是喜欢。” 思追一脸不解:“必须的存在。” 慕君看着思追点了点头:“恩,就像魏前辈之于含光君,我母亲之于应渊一样。 一般的人只看到他们之间的喜欢或爱,但是我母亲对于应渊那就是必须的存在。 没有颜淡的应渊,只是一个清冷高傲没有情感高高在上的帝尊,那样的应渊没有喜怒哀乐,没有魏前辈的师尊,你觉得他活的还有滋味吗?” “你把今日的婚礼办得十分体面,含光君他们一定终身难忘。”思追点点头. 慕君停下了下棋的手:“其实今日的大婚,有一半是为了你操持的。” 思追一脸不解:“我?” “恩。”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依旧是一脸不解:“为何?” “因为以我的身份,不管是在蓝家还是以后回天界,我都轻易无法像含光君一样给你一个大婚。”慕君一脸正色。 “我不需要大婚,我们可以相互为伴这样就够了。”思追甜甜笑着。 “你需不需要,那是你的决定,我做不做是我的心意。”慕君摇了摇头。 思追轻叹了一声:“有时候你太执拗了。” “你认识我时就知道,我一直是个执拗的人不是吗?”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替慕君倒了一杯茶:“对了你怎么说,你操办含光君大婚一半是为了?” “因为我想让你看看,如果是我的大婚是何种规格,但今日的大婚只能表现出部分。”慕君笑着宠溺的望着思追。 “所以你是想炫耀炫耀。” 思追甜甜笑着。慕君突然一脸正经:“听说数百年前应渊大婚时,我母亲从琊镧山出嫁到天界。 她从琊镧山出门时,振袖一挥三界四海都下起了曼陀罗花雨。 而且还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她说那就是她出嫁的规格。” 思追一脸惊讶:“母亲的修为如此高深,可以让凭空化出的花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 慕君大笑起来:“你称她为母亲,她要是听到了会很开心。” 思追忍不住皱起眉:“我只是一时口误说错了,抱歉我没有冒犯之意。” “这是我们的家。在这里无论你说错什么,做错什么都无须说抱歉。” 慕君笑着点了点头。思追走到慕君身后伸手轻轻拆起了慕君的发冠,放下了头发:“这顶头冠真是精致好看。” “放心,虽然我无法给你一场盛大的大婚,但以后我们回天界我会让你日日都戴上这样的头冠。”慕君转头看着思追。 思追一脸震惊:“我们回天界什么意思?” 慕君一脸正经:“因为等我回归天界时,我一定会光明正大带着你一起回 去。” 思追轻叹一口气:“不可能,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凡人。” 慕君看着身后的思追:“你早已经不再是一个平凡的凡人,你忘了你已经有我的半个仙灵跟半副真身。” “你不打算取回去了吗?”思追皱着眉。 “仙灵我已经重新修炼完整,真身我早已经无法取回。”慕君摇摇头。 思追一脸惊讶:“应渊君曾经说过你没有完整的真身,遇到危险时你会有灰飞烟灭的可能,你赶快把真身取回去。” 慕君面色一沉:“真身是无法再取回,不是我不取。” “为何?”思追眉头紧蹙。 “没有为何,以后再告诉你。”慕君面色淡淡。 随即慕君起身往浴间走去盥洗,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慕君才身着单衣缓缓从浴间走出。 思追坐在桌边泡着茶:“你刚刚在温泉池里睡着了吗?” “刚刚打了个盹。”慕君笑着点点头。 思追皱着眉:“就说你喝醉了。” 慕君缓缓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思追倒了一杯茶递给慕君。 慕君接过茶:“我要是醉了可以跟你说这么多话?” 思追歪着头:“你现在说的是醉话。” “你还不去睡吗?”慕君淡淡笑着。 思追一脸不以为然:“那你不也还不睡吗?” 慕君皱着眉:“我有一曲尚未谱好,我想今晚把他谱好。” 思追一脸不解:“大婚都结束了,还有什么曲子要谱?” “我不是说这大婚也是为你所操办的,所以我有一首曲子要送给你,只是我还来不及谱完。 我想今晚把他谱完明天就能吹奏给你听。”慕君一脸笑意看着思追。 思追一脸期待:“什么曲子我现在想听。” “还没谱完整不想。”慕君皱着眉。 “不过你谱的蒹蘧跟凤凰于飞谱的真是好好。”思追满脸笑意。 “知道蒹葭的意思?”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替慕君又倒了一杯茶:“不太懂。” 慕君喝着茶:“那关鸠呢?” “你不是在求亲时念过了吗?”思追不禁皱着眉。 “恩,蒹葭跟关鸠是差不多意思。 你知道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慕君笑着。 思追摇摇头,慕君笑了:“不懂最好。以后慢慢体会,不过我们不会老,只会永远岁月静好。” “所以这是做给我的?”思追甜甜的笑着。 “当然,不过可以把琴瑟在御改成琴笛在御。”慕君点点头。 思追睨了慕君一眼:“你都这样乱改古诗词吗?” 慕君喝着茶:“乱改很重要吗?不是开心就好吗?” 思追用手支着头:“那你谱曲我陪着你。” 慕君一脸嫌弃:“不要那这样就没有惊喜,你快去睡觉。” 思追站起身:“那我去院中赏月观星。” “不行夜深了,夜风太凉,不谱了休息吧!”慕君皱着眉。 二人一起走进寝室,慕君走往躺椅上坐下。思追坐在床边:“你不睡床上吗?” “我的习惯你不知道吗?”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默了默:“那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我们一起回天界,我是跟你一起宿在你的青离殿,还是另宿在其他殿阁。” “在灵衍天宫里你想宿哪就宿哪?没人管的住你连应渊也不行。”慕君不禁笑了笑。 思追看了慕君一眼:“如果我宿在青离殿里,你也一直睡椅子上吗?” 慕君轻笑一声:“那是自然。” 思追噘着嘴:“堂堂一个帝君睡在椅子上,我却睡在床上,如果被其他人知道那我如何自处?” “我寝房里的事不会有人知道,更何况也不会有人管的上这些事。”慕君笑着。 思追一脸不悦:“含光君与羡哥哥不也同榻而寝。” 慕君双眉颓皱:“不同寝是想让你好睡一点,两个人挤一张榻榻太小了。” 思追爬下床起身走到躺椅边拉起慕君的手,慕君一脸诧异:“你要做甚?” “改掉你的习惯,以后陪我一起睡。”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拗不过思追的胡搅蛮缠,起身跟思追一起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改了习惯,以后我一个人怎么居住在寒室?” 思追一脸笑嘻嘻:“你可以来临月阁睡。” “胡闹。”慕君带着笑。 “我都不知道含光君他们的婚房是什么样子?”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正色:“你当真想知道?” 思追点点头:“恩。” “你当真不后悔?”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摇摇头,随即慕君一挥手不离居霎时结满了红彩,床边挂着红萝帐,桌上燃着一对大红烛。 “婚房就长这样子?”思追看着满屋的红。 慕君皱着眉:“我怎么觉得你在套路我。” 思追满脸笑意:“有吗?” “好了,该睡了明天还要一早回云深不知处呢。”慕君摆摆手。 二人一起躺在床上看着房顶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思追省先打破沉默:“这算我们的大婚之夜吗?” “当然不是,真的大婚之夜当不会如此寒儭,今夜全当第一次同榻而眠吧!不过你什么都别乱想就安心睡觉。”慕君转头看着思追。 思追皱着眉:“乱想什么?” 慕君看着思追笑道:“我不是含光君,你也不是魏婴,时候未到之前一些事我绝不会逾矩。” “你在想什么?”思追瞪着慕君。 “累了,我想好好睡觉。”慕君笑着。 或许是白日太过忙碌,思追拽着慕君的衣袖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慕君看着身边沉睡的人,心里想着原来身边有人陪伴着是如此安心的感觉。 他转身看着沉睡着思追,不由得伸手把散落在思追脸上的头发轻轻拨开。 二人在思君小筑闲适安逸休息时,此时的云深不知处正闹得人仰马翻。 景仪因为找不到二人,遂秉告了泽芜君慕君与思追失踪之事。 而泽芜君则担心慕君因饮酒而发生意外,于是便派了许多门下弟子在云深不知处四处寻找二人的踪迹,不少参与婚礼的宾客也被惊动到了。 景仪一脸担忧:“这两个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泽芜君眉头微蹙:“景仪,别担心已经很多人在寻找他们。” 景仪叹了一口气:“一早还要举行奉茶礼,这两个真会搞事,希望这件事不要让含光君跟应渊君知道,不然慕君可就惨了。” “什么事不要让我知道?”含光君面色淡淡。 泽芜君眉头微蹙:“忘机,你怎么来了?” “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来看看吗?怎么回事?”含光君面色微动。 泽芜君欲言又止:“这…这…” 景仪一脸小心翼翼:“慕君与思追二个人在宴席后又不见了,而且慕君饮了不少酒。” 含光君眉头微蹙:“他们没说要去哪里吗?” “只听到慕君醉言醉语,拉着思追说要回家,两个人就消失踪影。”景仪皱着眉缓缓说。 含光君松了一口气:“兄长不用找了,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他们二人就会回来了。”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泽芜君眉头略松。 “不知道,但我约略猜得出来。”含光君神色自若。 景仪一脸担忧:“他们去哪里了?” “们应该去慕君当初离开云深不知处时的暂居之地,之前无意中有听到他们在讨论小屋的事。”含光君面色淡淡。 泽芜君略显担忧:“忘机,那小屋在何地?要不要派人去看一看。” “不知道,我没有问他们好了兄长,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你们也早点休息。”含光君摇摇头。 随即含光君便返回寒室之中,寒室里魏婴发呆坐在榻上,含光君一进入寒室就看到魏婴傻坐在榻上:“魏婴你怎么醒了。” 魏婴摇着头:“蓝湛,我头疼,什么时辰了?” 蓝湛赶紧替魏婴倒了杯水:“还早,刚到丑时而已,再睡一会儿吧。” 魏婴挠着头:“你刚刚去哪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蓝湛轻揉着魏婴的头:“慕君跟思追二个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景仪担心慕君饮酒过多,会有意外禀告了兄长。兄长担心二人安危,便让门下弟子到处寻找二人。” 魏婴喝了一口水:“他们二人越来越明目张胆,一起到处跑了。” 蓝湛接过魏婴手中的杯子:“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你满意慕君为我们操办的婚礼吗?” 魏婴把头蹭到蓝湛怀里:“我真是太感动了,真不知道慕君会如此尽心帮我们操持婚礼。” 蓝湛搂着魏婴:“如果我说慕君不是只为了我们,如此尽心操办这个婚礼,你相信吗?” 魏婴抬起头:“这是我们的婚礼,不是为我们还能为谁?” 蓝湛轻轻吻着魏婴的额头:“如果我说有部分是为了思追,你相信吗?” 魏婴把头又钻进蓝湛怀里蹭了蹭:“阿苑,又干他何事?” 蓝湛轻抚着魏婴的背:“无事,我猜想的而已。我们在睡一下吧,一早你还要向蓝家的人奉茶呢。” “蓝湛,陪我睡我头疼。”魏婴撒娇着。 在红烛红帐的婚房里,蓝湛与魏婴二个又相拥沉沉而睡。 第165章 云深不知处-奉茶 翌日一大早在不离居内,慕君桌在独自坐在桌边喝着茶下着棋,思追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看到身边没人便把头探出榻边:“你又没睡吗?” “刚醒没多久,你醒醒神我们该准备回去了。”慕君笑着。 思追睡眼惺忪爬下床榻走去内间梳洗,不一会儿便从内间走了出来:“你不去梳洗吗?” 慕君喝着茶:“早梳洗过了。” “那你还不更衣?”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轻叹一声:“我在自己的家里,难道还不能随兴一点吗?” “不是要回云深不知处吗?”思追揉着眼。 慕君听完便起身到内间更衣束发,不一会儿慕君便衣着整齐走出内间,思追看着慕君的束发样式甚是喜欢。 “教我你的束发样式,我也要跟你束一样的发式。”思追盯着慕君。 慕君走到思追身后,轻轻拆开思追的头冠及束发,开始教起思追束发的样式,不一会儿慕君俐落的帮思追束好头发带上头冠。 “你以前都自己束发吗?”思追看着慕君。 “有时候是自己,有时候是仙侍。”慕君淡淡笑着。 “你在天界时,束发的样式都有规定吗?”思追看着慕君。 “一般是按阶级决定发冠样式,束发样式一般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并没有特别规定,现在可以回深不知处了吗?”慕君摇摇头缓缓说着。 思追看着院外:“还有时间我们去院中赏赏花,不然每次来这都是晚上。” 二人走到院中一起赏了一会儿花。才一起回到云深不知处,二人回到云深不知处时都已经要接近辰时. 二人快步走向雅室,雅室之内早已经坐满了蓝氏的尊辈。 慕君跟思追快步走向自己的席位就坐,只见泽芜君与含光君目光盯着二人。 辰时时分弟子端着一桌的茶具走了进来,不一会儿魏婴也着蓝家正式衣着走了进来。 魏婴因为是含光君的道侣,所以穿的也是一身浅蓝色,魏婴端坐在茶桌前恭恭敬敬的泡着茶,再一一按照辈分高低,一一为蓝家人奉茶。 经过了一个时辰才结束仪式拢长的奉茶礼,奉茶礼结束后慕君思追跟景仪正准备去找金凌。 慕君即被泽芜君喊住:“慕君你昨晚跟思追去了哪里?” 慕君开始信口胡诌:“我昨日酒饮的有点多去了个僻地醒酒,不慎睡着了今早才的回云深不知处。” 含光君走了过来:“宵禁时间外出违反家规,慕君跟思追抄一百遍家规下去吧。” “忘机,为何不把事情问清楚?”泽芜君看着含光君。 “错就是错了,过程不重要,违反家规就是该罚。”含光君面色自若。 慕君、思追跟景仪三人向长辈作了个揖,便退出雅室去找金凌,前去找金凌的路上碰到了余墨跟紫枫。 “慕君昨晚你跑哪去了?你说回家是又回哪个家去了?”余墨缓缓摇着手中的扇子。 慕君又开始信口胡诌:“舅舅我昨晚喝多了,说的都是胡话。我只是拉着思追跑出去醒酒,后来不慎睡着今日一早才回云深不知处。” 思追拱手作揖:“余先生你们要去哪里?” 紫枫看着三人:“我们要去看看姑姑,余墨担心他昨晚动了胎气,所以要去看看她,慕君要一起去吗?” 慕君别过头:“不去,我不想一早就自找骂挨。” 景仪笑道:“他们二个一早已经被罚抄一百遍家规了,现在肯定不想再被应渊君臭骂一顿。” 紫枫大笑了出来:“你们二个不把这身扎眼的衣服换下来吗?还要穿着招摇多久。” “刚刚在进行奉茶礼,这不没时间去换吗?”慕君撇了撇嘴。 “我们先回去更衣吧,这身衣服果真是太显眼了。”思追看着慕君。 思追便拉着慕君回到寒潭洞中更衣:“等等你跟着景仪,去找金凌玩吧。” “你要去哪里?”思追看了慕君一眼。 “我去竹堂一趟,趁着舅舅跟紫枫都在,我想找应渊陪我一同去取青离回来,青离已经在覆峞山顶太久了。”慕君浅浅笑着。 思追一脸担心:“你去会不会有危险?”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应渊与余墨。”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欲言又止:“我是担心……” “人那么多你在担心什么?好了你先跟景仪去找金凌,等我去竹堂商量完正事后,就过去找你们。”慕君摆了摆手。 慕君一个人径自往竹堂走去,慕君进到竹堂之内应渊、颜淡、余墨跟紫枫正在院中叙话谈天。 “你来此做甚?”应渊看了眼慕君。 慕君一脸小心翼翼:“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取回青离剑。” 应渊沉默了一下:“那把剑在山顶也很久了,是该去取回来了。不过洞里那只九婴你可有问含光君要如何处理?” “这里有上古凶兽九婴?”余墨缓缓摇着手中的扇子。 紫枫一脸兴奋:“我也想要看看九婴。” 应渊看着二人:“不是在这里是在蓝氏的覆峞山猎场,慕君你先去问问蓝湛,山上那只九婴该如何处理,再讨论取剑细节吧。”慕君点点头。 “你昨晚去哪了?”余墨看着慕君。 “不是说过了吗?酒饮过多,跟思追到一僻静之地醒酒。”慕君皱着眉。 “你会饮酒过瘾?胡言乱语,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大家。”应渊瞟了一眼慕君。 颜淡在一旁打着圆场:“慕君已经大了,做事他自有分寸,你们也别太紧张。” “你可有找到合手之剑?”慕君看着紫枫。 “有,我现在也有二把佩剑。”紫枫点点头。 慕君看着三人:“来参与婚礼的宾客下午之后,就会逐渐离开云深不知处。我等等去问问师尊关于九婴该如何处置,再过来商讨相关细节。” “他们不回莲花坞吗?”颜淡看着慕君。 慕君默了默:“江宗主明天会先回去准备,师尊他们二人后日才会回莲花邬作客。” 应渊一脸疑惑:“他们还要回莲花坞作客?” “凡间的习俗,婚后都会有归宁之礼。”颜淡甜甜笑着。 “我记得你当初并没有行归宁之礼。”应渊看着颜淡。 余墨摇着扇子:“那是应渊你太缠人,颜淡不愿麻烦琊镧山众小妖,才省却了归宁之礼。” “那又是我的错了?”应渊看着颜淡。 慕君看着几人:“你们继续叙旧,我去寒室找师尊讨论要如何处理九婴之事。” 慕君起身向应渊三人行了个揖,便退出竹堂前往寒室。 魏婴摸着鼻子一脸坏笑:“慕君你怎么来了,是来求饶的吧?” “我想请应渊、余墨跟紫枫跟我一同上山去取回青离剑。”慕君摇摇头。 含光君顿了顿:“怎么好好的,突然想去取回青离剑。” 慕君一脸正色:“青离毕竟是我的佩剑,一直留在覆峞山上也不是办法。 我的修为也都恢复了,趁着此次人多跟我一起去取回青离比较安全。” 魏婴靠在含光君的身旁:“也是上次那种情况,千万不能再发生了。” “应渊的意思是九婴该如何处置?应渊担心如果无特殊法器,怕是无法安全封印住九婴。”慕君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想诛杀九婴?。”含光君看着慕君。 “恩,我确实有此想法。”慕君点点头。 “这样安全吗?无法只去取回你的剑吗?”魏婴不禁眉头紧皱。 慕君一脸严肃:“现在九婴是靠青离剑加固封印,若我取回青离剑,将无加固封印的法器镇压,我怕封印会有变。” “你们打算何时去取剑?”含光君面色淡淡。 慕君语气一派轻松:“应渊说还要详加讨论才可稳妥。” “我跟你们一起去。”含光君神色自若。 慕君一脸正色:“师尊不可你去太危险了。我的修为已经完全恢复,这次还有余墨跟紫枫同行师尊你可以安心。” “蓝湛,他们全都是天界之人,你就放心。”魏婴看着含光君。 “你打算怎么跟思追说?”含光君看着慕君。 “师尊放心我自会找事绊住他,不会让他跟我去覆峞山的,应渊说你们就安心回莲花坞行归宁之礼。”慕君浅浅笑着。 “颜淡现在不是有孕在身,你们通通都去了覆峞山那谁照顾她。”魏婴摸了摸鼻子。 慕君思索片刻:“应渊应该会送她回戏班子,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这。” “不对,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安排什么,把我们通通支出去。你老实说这次诛杀九婴,是不是很困难。”含光君神色微动。 “九婴是上古凶兽,一定要更加小心,不是故意要把你们都支开,而是我们需要全心全意对付九婴,一定要心里无后顾之忧才可以。 另外师尊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件事。”慕君脸上带着浅笑。 “何事?”含光君面色淡淡。 慕君一脸正经:“今晚寻个由头,让我今晚待在寒室。” “为何?”含光君面色微动。 慕君一脸无奈:“思追整日跟着我,我无法去取弓。” “好。”含光君点点头,慕君向二人行了个揖便退出寒室。 第166章 姑苏-屠九婴 “魏婴,我们晚几天回莲花邬可好?”含光君若有所思。 魏婴收起笑容:“蓝湛,你在担心什么?” “刚刚慕君的谨慎,让我觉得有点在意。”含光君一脸正色。 “我也觉得他此次十分谨慎,我等等去跟江澄说我们晚几日回莲花邬好了。”魏婴点点头。 “此事一定十分危险,不然他不会连取弓都不让思追知道。”含光君神色微动。 魏婴摸着鼻子:“恩。” 慕君若有所思地往竹堂漫步而去,金凌看到慕君一个人便挥手叫着慕君往他跑了过去:“怎么了挨骂了吗?” “景仪跟思追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怎么一个人。”慕君看着金凌。 金凌双手插腰:“舅舅叫我来问大舅舅他们什么时候要回莲花坞,景仪跟思追去藏书阁等我,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一趟竹堂,等等再去藏书阁找你们。”慕君笑着。 “那我先去找大舅舅他们。”金凌点点头。 “恩。”慕君看着金凌点点头。 随即慕君快步前往竹堂,慕君到了竹堂便信步进入:“我跟师尊商量好了,九婴杀之。” 应渊喝着茶:“果然不出我所料,余墨,九婴也是操水火之力你去恐怕不吃香,不如你留下来帮我照顾颜淡。” “多一人多一分安全。”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颜淡化出了白繣剑递给慕君:“带我的剑去稳妥一点。” 慕君一脸迟疑:“这……” “拿着吧,这可是原上始元尊的佩剑,威力强大对你可以安全一点。”应渊看了慕君一眼。 慕君一脸执拗:“不用我有青离即可。”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别扭随你了。”颜淡轻叹口气。 应渊喝着茶:“那大家好好养好精神,明早寅时我们就上山,那时候没人比较方便。” “那我先去藏书阁,明早我直接覆峞山顶等你们。”慕君点点头。 “你这是要甩开思追吧?”颜淡看着慕君。 慕君点点头:“恩,此事万万不可以让他知道,不然他一定会吵着要跟着去,紫枫小心你的嘴,管不好你的嘴,我就给你禁言一日。”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管好,我自己的嘴。”紫枫耸耸肩,慕君说完便离开竹堂往藏书阁而去。 “你可千万别说溜了嘴,不然那小子翻脸我可是拦不住他。”应渊看了眼紫枫。 紫枫一脸狐疑:“他当真那么护着思追?” “你不知道他为了思追,可是会直接动杀机的。”应渊点点头。 余墨摇着扇子:“这是真的,上次我可是亲眼所见。” 紫枫耸耸肩:“知道了。” 景仪带着金凌、慕君跟思追一起去看了景桓的新婚妻子,几个小辈嘻嘻闹闹的度过适时光,用过晚餐后含光君遣弟子找了个理由把慕君招至寒室之中。 “这次是否会有危险?”含光君看着慕君。 “什么事都会有一定的危险,师尊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慕君带着浅笑。 “思追明日若是来找我寻你,我该如何说?”含光君神色微动。 慕君化出一卷上林赋交给含光君:“你就跟他说我回天界上朝会,等他抄完这卷上林我就回来了。 今晚应渊跟余墨他们会全部离开云深不知处,如果我有伤我会先回天界养伤,他如果一直吵就送他回岐山,叫他在岐山等我。” “为何是岐山?”含光君面色微动。 慕君默了默:“因为以思追现在的灵力,已经无法随意上天界。” “为何?”含光君眉头微蹙。 慕君一脸正色:“因为我暂时封印了他的灵力。” 含光君顿了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岐山到底有什么?” 慕君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师尊真的需要你,送思追回岐山时,我想思追会带你去的,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那是哪里。” “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含光君微露担忧。 “师尊,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我先去取弓了,思追再麻烦师尊了。”慕君点点头。 含光君点点头,慕君振袖一挥就消失无踪。 慕君回到了思君小筑,他坐到书案前把未完的曲谱谱完留在书案上,还取下了颈上的长命锁放在曲谱旁。 随即起身进入内间换上了一身黑衣戴起了帝君的帝冠,他还取下了墙上的凤凌弓收入体内。 慕君看时辰差不多便准备前往覆峞山,慕君经过桌边时,看到桌上那一对红烛他停下了脚步,他拿起了那一对红烛走到书案前,把红烛跟曲谱还有平安锁放在一起。 随后他又化出了荼蘼摆在书案上,他便振袖一挥前往覆峞山,慕君到覆峞山顶时应渊余墨跟紫枫已经在等着他。 应渊一脸无奈:“怎么来的这么慢?” “去取了点东西。”慕君语气清冷。 应渊看着慕君:“好了吗?” 慕君点点头:“好了。” 应渊瞟了慕君一眼:“你去打开弦杀术的阵法。”慕君走上前起手收起了弦杀术的阵法跟水丝弦。 应渊随即唤出地止:“把绝尘术解开,青离剑收起来吧!” 慕君解开绝尘术拿起了青离剑,在慕君收起剑的同时洞里发出了阵阵的婴儿哭声。 应渊看着几人:“你们在这等我去引他出来,记得大家不要站在一起。斩断头颅要快不要相隔太久,不然头颅会重生。” 应渊化出刃魂握在手上走入洞内引出九婴,洞内婴孩声音大作随之伴随着火光。不一会儿应渊引着九婴走出洞内。 紫枫看到九婴为之一惊:“九个人头,这什么妖兽?” “小心女头会使火力,男头会使水力。”余墨拿着扇子绷紧神经。 紫枫化出蚍蛉剑紧握在手,随即越上猛攻九婴的头部,慕君则收起了青离化出傲雪剑。 傲雪剑在慕君手上透着寒光,他握着剑对着女头打出了一个剑印,但女头并没凝结成冰。 “怎么会,寒冰剑对九婴没有效果。”慕君皱着眉。 应渊大喊:“用寒冰剑攻击男头看看,应该会有效果。” 慕君随即猛提仙力,对着男头打出了一个剑印,男头随着剑印打在颈部慢慢凝结成冰。 慕君大喊:“紫枫快破。”紫枫一听到提剑对准结冰的位置用力一击,一头应声碎裂。 应渊看着二人:“你们攻击男头,女头交给我跟余墨。” 四个人攻击九婴近一个时辰,却只斩下三个头。 “这样太慢了,再这样下去斩断的头会重生。”应渊摇着头。 慕君收起傲雪:“我布弦杀阵。” 慕君利用附近的石柱布了两个七弦阵。 “做甚布二个阵?”应渊瞪着慕君。 “这样才来的及,不然等等头就重生了。”慕君面色淡淡,随即慕君一手拉着一个七弦阵又再猛提仙力。 “你这个疯小子,这样你会受不了的。”应渊摇着头。 “要这样才能阻止九婴的头再重生。”慕君一副神色自若。 慕君一手拉的一个七弦阵往后退,慕君大喊一声:“让开。” 随及三人一跃而上,慕君抓准时机放出了手中的弦杀术。紧跟着慕君化出了凤翎弓一跃而上,化出三支灵力剑对准九婴的颈部。 灵力箭射中九婴颈部时,九婴发出了震天的婴儿哭声。 慕君落地时呕出了一大口鲜血,楮墨从慕君身上自己化出围绕着慕君。 “你去看看他,他应该受伤了。”应渊看着余墨。 “我没事楮墨是我唤出来的,你们快点灵力箭只能禁制九婴半炷香时间。”慕君挥挥手。 天色逐渐放亮已经是卯时一刻,慕君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心里越来越急,他担心他无法在往常参加朝会时的时间回到云深不知处,他化出了青离剑搭在凤翎弓上。 “你的弓弦会承受不住。”余墨皱着眉。 “放心可以的,这不是一般的弓弦。”慕君冷笑着。 慕君将仙力灌注在青离剑上用力射出,青离剑划过九婴的颈部九婴头断。 在慕君专注观望着九婴的头部时,一不小心被九婴的蛇尾扫到人飞出去跌落在地。 紫枫一惊:“阿离,你没事吧?” 在慕君要站起身时,一颗头朝着他猛攻了过来,慕君没看到随即右手被九婴紧咬住。 应渊见状猛提仙力提着刃魂,对着着慕君的头用力劈砍下去,九婴的头应声而断。 应渊扶起慕君探了一下他手上的伤口,脸色变的十分不好。 余墨跃了过来:“怎么了?” “九婴牙齿有毒,慕君你不要再动用仙力了,先回去吧!这边交给我们就好。”应渊看着余墨。 慕君咬着牙:“我还可以。”随即慕君提起凤翎弓站起身。 云深不知处里思追前往寒室寻找慕君,含光君见思追往慕君房里而去叫住了他:“慕君不在你找他?” “恩,他去哪里了?”思追点点头。 “他随应渊回去参加朝会。”含光君神色自若。 思追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回去参加朝会,是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他没交代。”含光君默了默。 随及含光君取出了上林赋交给思追,思追看着含光君:“这是慕君他找到的吗?” 含光君点点头:“恩,是他让我交给你,说你抄写完时他就回来了,这是你让慕君找的?” 思追拿着上林赋满脸笑意:“恩。” “找这卷赋做甚?”含光君眉头微蹙。 思追一脸认真:“慕君说过,若能默出整卷上林赋便可得一真心人。” 魏婴走了出来:“你都不怕是慕君框你的吗?” “他框我做甚?含光君我可以在他房里等他吗?”思追皱着眉。 含光君点点头,思追开心抱着上林赋到慕君房中等着他回来。 “真的不告诉阿苑吗?”魏婴摸着鼻子。 “说了他只会因为担心,而吵闹不休。”含光君点点头。 时近巳时,四人还在覆峞山奋力围剿九婴,余墨、紫枫与慕君均已负伤。 应渊看着三人:“你们先走,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不信你一人太过危险。”余墨看着应渊。 “你们在这我才无法好好专心,那小子已将无力了快带他走。”应渊看着余墨。 余墨拉着紫枫与慕君就要离开,慕君用力甩开了余墨的手向二人击出一掌,把二人击出覆峞山顶的结界。 随即凤翎弓上手,起手就是四支仙力纯厚的灵力箭,对准九婴的三个头颅及心脏。 “你这小子这样你会体力不支的。”应渊瞪着慕君。 慕君语气坚定:“速战速决我还要回云深不知处,那里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 “你这疯小子。”应渊摇着头。 应渊运起永夜功配合着慕君的灵力箭。 慕君一脸诧异:“这是什么功法如此霸道。”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专心一致。”应渊瞪着慕君。 在慕君射出手中的灵力箭时,应渊用永夜功攻击九婴,随即九婴的三个头颅应声而飞起,慕君落地时单膝跪地吐了几口鲜血。 应渊跃到慕君身边:“就说你小子别逞强了。” “帮我取出九婴的胆,九婴的胆有解毒奇效,可以解我身上所中之毒,另外再帮我取下九婴胸前的鳞片。”慕君皱着眉。 慕君说完后就陷入昏迷,应渊赶紧取了慕君所说之物,背着慕君回返天界。 在慕君陷入昏迷时,远在云深不知处寒室里的思追随即感到一阵心痛,思追捂着胸口,脖子上的平安锁却无声的断落,思追吓了一跳拿着链子断裂的平安锁跑到含光君房前。 思追着急喊着:“含光君,含光君。” 含光君跟魏婴走出房内,魏婴摸着鼻子:“阿苑怎么了?” “我的平安锁链子突然断了,是不是慕君出事了?”思追皱着眉。 含光君安抚着:“别急慢慢说。” 思追着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刚刚我在读上林赋突然一阵心痛,随后平安锁的链子就断了,慕君到底去哪里了?” “不是说他跟应渊回去了一趟?”魏婴皱着眉。 思追抬头看着天色:“算算时间他应该要回来了,为什么他还没回来?难道是他又被惩罚了。” “不会的,你不要着急。”含光君神色微动。 “我想去天界找他,不然我不放心。”思追一脸担忧。 “天界有些事需要处理,他暂时封了你的术法,你现在无法到天界。”含光君默了默。 思追沉默了片刻:“不对,他一定是去哪里出了事,含光君你知道对吧?余先生跟紫枫呢?他们去哪里了?” 含光君眼神开始闪烁:“他们一早有事便先离开了。” 思追沉思片刻:“不对,慕君昨晚回到寒室后,就没回寒潭洞,含光君他到底去哪了?”思追情绪开始渐渐崩溃。 “蓝湛,跟他说吧!”魏婴眉头深锁。 思追看着二人:“你们果然知道慕君去哪里了?赶快跟我说。” 含光君迟疑了一会儿:“他们去覆峞山顶取剑灭九婴。” 思追一听便跑了出去,魏婴看着含光君:“蓝湛,我们快点跟上去看看。” 含光君跟魏婴在思追身后,远远的跟着他,思追一出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口,便驭剑而起直奔覆峞山而去,思追飞快的驭剑前行。 到覆峞山顶时思追赶紧落了下去,一落下覆峞山思追便被屠杀的九婴吓了一跳,整个现场血迹斑斑树木焦黑。 思追焦急在现场找寻丝毫慕君的踪迹,他眼角余光隐约看到石柱上有细微闪光。 他赶紧跑到石柱旁,定睛一看是二个七弦琴阵,但琴阵的弦已断了几根,琴弦上还沾满了血迹。 思追一看开始疯狂哭了起来,含光君与魏婴听到思追的声音后,赶紧也落下了覆峞山。 魏婴大吃一惊:“这里的现场也太血腥了。” 含光君走到思追身边:“怎么了。” 思追喃喃自语:“这里有两个慕君布的七弦琴阵。琴弦已断而且还染着血。” “这不一定是慕君布下的。”魏婴皱着眉。 “这是他布的,他曾经教过我如何布七弦琴阵。”思追眉头紧锁。 思追又在现场四处找寻慕君的蛛丝马迹,他在一棵九婴头颅的嘴角发现一块黑色的碎布,他捡起碎布仔细看了看。 思追开始喃喃自语:“这是慕君的玄色外袍,他肯定是受伤了,可是他人呢?为什么没回云深不知处。” 含光君温声安抚着:“你别急,应渊跟他在一起肯定会照顾好他的,你就安心回去等他。” 思追目光呆滞:“回去,回去哪里等他?” 魏婴蹲在思追身边:“阿苑,我们回云深不知处,安心等他回来可好?” 思追沉默了许久,随即一声不响的驭剑而起离开了覆峞山。 魏婴松了口气:“阿苑,终于乖乖的要回去了。” “恐怕不是,我们得跟好思追。”含光君眉头开始深锁。 二人驭着剑远远跟思追魏婴一脸疑惑:“这个方向不是要回云深不知处,阿苑是要去哪里?” “岐山,思追要去岐山。”含光君一脸正色。 “蓝湛,岐山到底有什么?”魏婴看着含光君。 “不知道,跟去看看就知道。”含光君摇摇头。 三人驭剑飞行了约莫快二个时辰,思追在一座小屋前落了下来,独自走了进去。 含光君与魏婴也快步跟上思追,二人走到小屋门前停了下来,含光君抬头看着小屋的名称:“思君小筑。” 魏婴看着四周:“这是哪里?” “看来他们二人常常不知所踪时,就是来到这里,这里应该是慕君为他们二人所备下的小屋。”含光君轻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温氏族人的衣冠冢附近吗?这里就是他们常来之地。”魏婴摸着鼻子。 含光君抬头看着小筑的牌匾:“看此小筑名称就知道,这就是慕君那天说的家。” “我们要进去看看吗?”魏婴看着含光君。 含光君领着魏婴轻声地进入小筑之内,二人看到小筑之内开满了满园的栀子花,还有几棵木兰树。 院中一角有着凉亭,庭中一有一棋案、琴桌、一把躺椅还有假山瀑布。 含光君小声说着:“看这布置果然是慕君的手笔。” 二人往小屋内看去,小屋门上挂着不离居。 “你在院中等着我进去看看。”含光君看着魏婴。 含光君轻轻叹了口气,便悄声往屋内走去。 含光君一进到屋内就看到屋内挂满了红彩,榻边红帐飘然。 思追坐在书案前流着眼泪,思追看到含光君走了进来震惊了一下:“含光 君你怎会来此?” 含光君温声说着:“怕你出意外,跟在你后面前来此地的,这里是?” 思追拿着书案上的银锁给含光君看:“他一定出事了他把银锁跟荼蘼都留在这里,还有他说要送我还没谱好的曲,也都谱好摆在这里。” 思追起身跑到墙上挂着弓的地方,思追哭了起来:“他怎么可以独自带走凤翎弓,他说过凤翎跟汐月要永远挂在这里,他怎么可骗人?” 含光君走到思追身后轻拍着思追的背,含光君越安慰思追越伤心:“你说色授魂与.心愉于侧.等我默好了上林赋便带我去北海游玩,我今天才刚拿到上林赋,你现在在哪里? 你说要我以后好好体会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笛在御,莫不静好。 现在只剩下孤琴一把,以后还怎么静好。” 含光君轻声劝着:“思追,冷静一点。” 思追情绪终于崩溃:“我怎么冷静,他当初不告而别时,来到岐山走过我小时走过的路。 去过乱葬岗住过伏魔洞,最后回来这里盖了这座小屋,还替我族人的衣冠冢重新修墓,更在墓边种满了栀子花。 他说希望栀子花能代替我永远守候他们,他更在院中为我种满满园的栀子花,他还说会永远在我身边守护着我。” 含光君心里震了一震:“慕君为你种满了满院的花?” 他说他喜欢木兰,但却愿意为我种满满园的栀子花。 “他说栀子花代表着一生的守候,他要用一辈子守候我保护我的。”思追一脸悲伤。 “果真是父子连个性都一模一样,思追你放心慕君一定会回来。 他离开前有交代,若你知道了他的事,就让我送你回岐山等他,他若受伤会先回天界休养,养好了他便回来找你。”含光君轻轻叹了口气。 思追拿着平安锁:“含光君你离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九重天上应渊背着负伤的慕君回了灵衍天宫,应渊的大动作引来的帝尊的注意。 帝尊特派来玉清宫的仙侍前来灵衍天宫关心,应渊更招来天医馆的天医为慕君诊治解毒。 天医玄德:“帝君的毒已解,只是伤势需要花点时间好好调养。” “陆景去多取些净魄膏、玉肌露来再炼一些凝气丹跟护灵丹。”应渊一脸担忧。 “帝君有天医照顾帝尊不用担心。”陆景皱着眉。 应渊对着陆景挥了挥手:“他一清醒一定会急着下界,先把药备好,等他要下界时,让他带回去疗伤,天医他何时可以醒来?” 天医玄德捋着胡子:“帝君片刻即可清醒。” “你动作快一点,把赤云鼎也给他带去,再给他带些血灵芝。”应渊看着陆景。 陆景一脸发愁:“帝尊,要不要把药房里的珍稀药材,都给帝君搬去姑苏?” “再多话便罚你去八苦池。”应渊瞟了陆景一眼。 陆景一听便赶紧去帮慕君准备药品,不一会儿慕君便缓缓醒来。 “醒了?可还有不适?”应渊一脸担忧看着慕君。 天医玄德走上前:“帝君还需多加好生调养才是。” 慕君点点头便急着起身,应渊面带微愠:“刚醒而已,急着去哪?” 慕君勉力坐起身:“我该回去了,不然思追会把整个云深不知处都给掀了。” “等等陆景去取些药,你就带回去好好调养吧!”应渊皱着眉。 慕君默了默:“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应渊面带微愠:“既然都晚了,不差等这一时半刻。” 不一会儿陆景取来了许多药品与赤云鼎,慕君收起物品后便起身径自离开,慕君支着重伤的身体步履蹒跚的步出南天门,一出南天门振袖一挥回到岐山的思君小筑。 魏婴脸色大变:“慕君你怎么伤成这样?” 含光君赶紧走上前扶着慕君,思追一听到魏婴喊慕君的名字便奔跑出屋内,他一出门口看到含光君扶着伤重的慕君,眼泪又流了下来。 第167章 歧山-不负卿心 慕君回到思君小筑已经是垂暮时分,他扶着墙缓步走入院中,他一步入院中便看到含光君与魏婴二人他着时大吃一惊。 魏婴脸色大变:“慕君你怎么伤成这样?” 含光君赶紧走上前扶着慕君,思追一听到魏婴喊慕君的名字便奔跑出屋内,他一出门口看到含光君扶着伤重的慕君,眼泪又流了下来:“你下次再把我一个人丢下来,我就把你用捆仙索牢牢绑起来。” 慕君轻轻的点点头:“好。” 思追上前一把扶起慕君的右手,慕君皱了一下眉头,思追赶紧放开了扶着的手。 随即掀起慕君的衣袖:“怎么伤的这么严重,你是故意又穿玄色衣服遮掩你的血痕吗?” 思追随即把慕君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慕君半扛着进屋,思追把慕君半扛近桌边让慕君小心坐了下来。 思追开始小心的开始把慕君的外袍脱了下来,当思追要伸手要把慕君的中衣解开时,慕君伸手阻止了他:“师尊他们还在院中。” 思追走出屋内向二人做了个揖:“含光君请你们先回去,我们留在这几天,等慕君伤好一点我们再回去云深不知处。”含光君点点头。 思追看着二人:“另外此处我们不希望在有其他人知道。” “好,你们在此地要小心一点。”含光君点点头。 思追说完话后,即刻转头往屋内而去,含光君跟魏婴二人相偕步出小筑。 魏婴突然在门口停下脚步:“蓝湛,屋内到底有什么? 阿苑那么不喜欢他人进去。” “没什么就一些他们二人的私人物品而已。”含光君面色淡淡。 “那有什么好不让人进屋的。”魏婴摸着鼻子一脸不以为然。 含光君慕光灼灼看着魏婴:“你觉得刚刚满院的花如何好看吗?” “想不到慕君的品味很好。”魏婴摸着鼻子笑了笑。 含光君默了默:“那一院子的花是慕君为思追所种下,这个小屋是当初慕君离家出走时所住。 慕君一个人住在此时,打理了这屋子所有的一切,这里是他们二个人的家,你知道慕君在屋内留下了什么吗?” “他留下了什么?”魏婴看着含光君满脸疑惑。 含光君轻轻叹息了一声:“他把自己身上的银锁跟荼蘼留在这里,他知道思追一定会来这里找他,思追看了这二样东西,一定会就留在这里不会再离开。” “他们二个会不会已经……”魏婴眉紧了紧。 含光君一脸正色:“不会,因为我在榻边看到摆着一张躺椅,慕君是一个谨守分际的人他绝不会逾矩的。” 魏婴摸着鼻子暗自窃笑:“那可难说毕竟情深难以自控,有人不就是这样吗?” 含光君耳根微红:“再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魏婴一脸灿笑:“那我们可以安心回莲花邬了吗?”含光君微笑着点点头。 小筑屋内,思追小心翼翼地帮慕君宽衣解带,思追看着慕君身上伤痕累累,眼泪不由得又落了下来,慕君化出满桌的药品:“我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 思追看着慕君身上的伤:“这叫好好的都伤成这样,为何回去天界没有好好包扎?” 慕君一脸讨好着:“我不是怕你担心,赶着回来吗?” “你现在这样我就不担心吗?还有你为什么把银锁跟荼蘼留在这里?”思追一脸不悦。 慕君沉默了片刻:“因为你看到这二样东西,你就不会再乱跑老实待在这,是师尊跟你说我去哪里了吗?” “是我的链子断了,跑去问含光君的。”思追掏出自己的银锁给慕君看。 “一定是师尊被你胡搅蛮缠到不行,才跟你说的。”慕君忍不住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思追一脸怒气。 “思追你要习惯我这个样子。”慕君叹了一口气。 思追别过头去:“为什么我要习惯你伤痕累累的样子?” 慕君拉着思追的袖子:“毕竟我是帝君,以后或许我会需要领兵出征,你这样我根本无法安心领兵出征。” 思追一脸正色:“你以后领兵出征,我就跟着你去。” “你跟去那我还领什么兵,出什么征?我看还是把你绑起来,你才会老实一点。”慕君默了默。 思追站起身:“现在不是三界太平吗?” “三界风云诡谲,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何事?我的肩上有我该担负的责任,那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慕君看着思追身吸了一口气。 “你说过要一直陪伴我的,我也是你的责任。”思追一肚子怒气。 慕君耐心安抚着:“放心,无论何种情况我一定都会让自己活着。” 思追听到慕君的保证后,才开始动手帮他包扎伤口。 思追看着桌上的伤药:“你还带回了赤云鼎?” 慕君一脸诧异:“你认得赤云鼎?” “应渊君以前去取雪莲花受重伤时,我曾看过陆景使用过。”思追拿起赤云鼎。 慕君看着思追:“那你可会用?”思追摇摇头。 慕君伸手拿过赤云鼎:“这可是一个炼制丹药的好神器。” 思追看着满追的药品:“你还需要炼什么药吗。” “还不用陆景已经炼了许多。”慕君摇摇头。 思追帮慕君上完药后,便扶起幕君往寝室走去:“你先好好休息我弹琴给你听。” 慕君半坐卧在榻上,思追坐在琴桌旁弹着洗华。 不一会儿慕君沉沉睡去,思追看着慕君睡的沉稳便想去村上帮他买些吃食备着,以便慕君醒来时随时都可以吃。 思追来到了村子里的街道上,现在村子里也有不少人认识了思追,他走进一家客栈。 小二满脸笑意:“公子又回来小住几天了,今天要来点什么?” 思追看着菜谱:“给我来盅鸡汤再来些小菜,我要带回去吃。” 小二看着思追身后:“温公子,怎么没一起过来?” 思追顿了一下:“他身体不适在家里休息。” “那可得好生养着。”小二点点头。 思追提着吃食走回小筑,他走进屋内见慕君还在睡着。 便提着吃食走到厨房中温着食物,随后思追悄声走回屋内。 思追轻声地走近慕君身旁,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带观看他身上的伤口,思追看着慕君的伤口隐隐还是透着血迹,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不一会儿慕君缓缓醒了过来,他看到思追解开衣带在看自己的伤口:“这伤口没那么快痊愈。” “为何?”思追皱着眉。 慕君看着思追仔细解释着:“九婴毕竟是上古凶兽,他的唾液跟血都带有毒性。 虽然我身上的毒都已经解开,但伤口还是需要花点时间才会愈合,不然应渊也不会让我带那么多药回来。 我先去盥洗一下,等等再帮我重新上药。” “你别沐浴了。”思追皱着眉。 “身上都是血腥味,难受的紧。”慕君叹了口气。 思追起身便往温泉间而去,不一会儿思追端着一盆热水走来。 “你又要折腾什么?”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拧着布巾:“帮你擦拭身体,你不是说血腥味难受。” 慕君愣了一下:“我自己来就好。” 思追一听便把布巾往慕君身上用力丢去:“就该让你手断了,伤的再更重一点才好。” “疼。”慕君皱着眉头。 “你还会疼?不是要自己来。”思追狠狠瞪着慕君。 慕君拿着布巾递给了思追:“你来。” 思追嘴里不停念叨:“早老实一点不就好了。” 慕君挪到床边坐起身,随着思追摆弄自己。思追换了好几盆子的热水:“舒服点了吗?” 慕君点点头,思追起身取了净魄膏开始帮慕君上药,不一会儿便上好了药:“你老实点,我去帮你拿吃食。” “给我衣服我会冷。”慕君微微皱着眉。 思追径自往屋外走去:“等等还要再上一次药,等包扎完再给你,先吃东西。”思追从厨房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与鸡汤。 慕君看着思追:“我到外面吃不要端进寝室。” 慕君皱着眉头吃力地站起身,举步维艰的往桌边缓慢走去,思追把饭菜放在桌上,走去扶着慕君走到桌边坐下,又走往内间拿了件衣服,让慕君披在身上:“不是说会冷。” “你不一起吃吗?”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面色沉沉:“一整天被你吓都吓饱了,哪还有胃口吃?” 慕君微酝道:“你整天都没吃东西吗?去再拿副碗筷一起吃。” 思追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拿了副碗筷在慕君身边坐了下来,慕君帮思追盛了点鸡汤递给思追:“喝点热汤暖暖胃。” 思追看着汐月旁空荡荡的墙:“凤翎呢?” 慕君化出了凤翎弓,思追拿着凤翎走到汐月旁把凤翎挂了上去。 思追挂好凤翎后又走到书案旁拿起慕君的银锁,走到慕君身后帮他戴上:“你再把银锁拿下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慕君忍着伤口疼痛卖着笑脸:“不敢了,快来坐着陪我一起吃饭。” 思追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二个人一起吃着晚餐。 “你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慕君小心翼翼看着思追。 思追默了默:“不是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你动不动就把我一个人丢着。 不是说好了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我,你虽然是天上的帝君修为高深,但是我还是会担心。” 慕君点点头一脸老实:“好,以后不管我去哪里,做任何事情都会跟你说。可是你不可以使小性子,去哪都要跟着去。” 思追的情绪似乎已经逐渐被他抚平,慕君化出了一个银色鳞片交给思追,思追接过鳞片仔细观看:“这是什么?” 慕君看着鳞片:“九婴心口上的鳞片,我特地取回来给你的。此鳞片坚硬无比,可以做一个护心佩。” 思追闻言把鳞片放在慕君前的桌上:“我不需要这个,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你每次受伤我都要担心很久,而且你每次受伤都很严重,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你要知道,我是战神之子,征战受伤是在所难免的,我不可能每次都平平安安的。”慕君抬眸看着思追。 思追把筷子用力放在桌上,起身往寝室走去,慕君一脸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起来。” 思追黑着脸往浴间走去:“我不想再听你解释,我累了,我要去盥洗休息。” 慕君愣了愣:“我还没吃完,而且你还要再帮我上药包扎不是?” 思追转过身:“以后我再也不想帮你包扎上药。” 思追径自往浴间走去,慕君见状心里有些慌了。 他不曾见过思追如此发脾气,慕君吃力撑着桌边站起来,缓步往浴间走去. 慕君一踏入浴间,思追黑着脸:“你进来作甚?给我出去。” 思追穿着单衣,径自进入池中。慕君吃力的走到池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拉着思追湿漉漉的单衣:“要洗澡就好好洗。”思追用力拨开慕君的手,往旁边移去. 慕君见状吃力移动着受伤的身体,费力的移到思追身边,准备要伸手松开思追的头冠跟头发时,思追突然在池子里站了起来,用力一把推开慕君。 慕君被思追一推重心不稳便跌落水池中,溅起了不少水花。 慕君身边的水逐渐染成了鲜红色,思追竟然豪不犹豫地起身,离开温泉池径自走去更衣,丢下池中的慕君,一个人呆若木鸡。 慕君站在水中:“蓝思追,来扶我起来,我伤口又渗血了。” 思追更好衣走入浴间,看着站在水中的慕君:“你不是战神之子吗?自己起来。” 慕君面色微愠:“蓝思追,你闹够别扭了没?”思追转身便要步出浴间。 慕君见状一脸着急:“我道歉,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思追看着慕君身上的血迹,在水中逐渐弥漫开来:“你是打算赖在池子里,把伤口泡烂了吗?” “帮我,我真的起不来。”慕君皱着眉。 思追走近池边伸出一只手要拉慕君起来,慕君拉着思追的手用力一拽,思追被拽入池中。 思追一脸错愕:“你在做甚?我才刚更好衣。” 慕君把思追一把拽入怀中,用力抱着思追:“好了别闹了,我投降行了吗?” “你到底在做甚?”思追瞪着慕君。 慕君一脸讨好:“我在道歉讨饶,看不出来吗?好了别生气了。” “起身别泡在水里了,不然等等伤口恶化如何是好?”思追沉着脸。 “不生气了吧?”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默不说话,慕君心里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低头用力吻了思追。 思追心里一震,他挣扎推开慕君:“你……” 慕君伸手把思追拽入怀中紧紧拥着:“我需要你,我说过你对我而言,是必须的存在。” “好了。快点起身,看池水都被你染成鲜红色。”思追眸色微动。 慕君的手在思追腰上轻轻哈着痒:“不生气了。” “懒的理你这个无赖,你上不上去,不上去我自己上去。”思追睨了慕君一眼。 慕君乖乖地从水池起让思追扶他起身,慕君坐在池边乖乖让思追帮他擦干身体:“再休养二日,我们便回去云深不知处。” “你这样怎么跟其他人解释你身上的伤?”思追皱着眉。 “我回去在寒室静养就好,即将举行听学云深不知处诸事繁多,而且不是还有你担心什么?”慕君嘴角挂着浅笑。 思追替慕君擦干身体,就径自往内间走去更衣,慕君望着思追:“你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你上哪去?” 思追转过头:“你给我老实坐好,我先去更衣。” 不一会思追走出内间扶着慕君走出浴间,慕君依靠在思追身上时,伤口的血汩汩的流着。 思追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竟又被染红,思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不由得看了慕君一眼:“你这伤口一直流血,也不是办法。” 慕君看着思追被染红的单衣:“等等我把净魄膏跟血灵芝放在一起炼制,这样伤口应该会好得快一点。” 思追停下脚步:“你教我使用赤云鼎吧。” 慕君默了默:“使用赤云鼎颇为耗费灵力,我担心你会灵力不济。” “对了,我的灵力修为好像不管再怎么修练,都无法再增加,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我已经斩去灵脉吗?”思追盯着慕君. 慕君愣了一下:“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修为不用太高,武功不用太好,这样我才可以保护你。” 思追边说话边小心把慕君搀扶至桌边,慕君将一些药品放入赤云鼎中炼制。 不一会儿思追拿着药膏小心帮慕君上药,好一会儿思追才仔细帮慕君上好药。 慕君看着桌上的饭菜:“我饿了,你再陪我吃点东西。” 思追小心的桌上吃食细心摆好:“你吃,我先去更衣。” “我等你,我们一起吃。”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走进内间更衣出来时,顺手拿了一件披肩批在慕君身上:“夜深了,吃完早点休息。” 二人默默地一起吃完餐食,思追小心把慕君扶往床上坐着。 自己则起身独自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好一会思追才走到书案坐下。 “你又要做甚?”慕君愣愣地望着思追。 “你好好休息,我弹琴给你听?”思追面色沉沉。 “夜深了不用,休息吧。”慕君眉头轻蹙。 思追起身走到躺椅边坐下准备休息,慕君看着思追眉头越来越紧:“你做甚?” “今晚我在这睡,方便随时帮你上药。你的伤口要不断上药,这样比较方便。”思追语气平和。 慕君招招手:“过来你睡床上好好休息,我睡躺椅半夜我自己上药就好。” “你又想让我生气吗?”思追开始脸色变得难看。 慕君一脸尴尬苦笑着:“那你过来先扶我躺下。” 思追起身走到床边,慕君突然伸出手拉住思追用力一拽,思追不小心就跌坐在床上:“陪我一起睡。” “你不是习惯一人就寝吗?”思追黑着脸。 慕君转身促不及防的倾身吻向思追,思追挣扎要推开慕君。 他伸手钳制住思追,继续深吻着思追,直到思追上气不接下气,慕君才将他的唇移开。 思追别过头:“你忒大胆了。” 慕君目光灼灼:“我真的需要你,你可感觉到了?” 思追顿时竟无言以对:“你……” “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你不要不理我。”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默了默:“我没有不理你,我只是太担心你,你真的太大胆了。” “我真的怕你生气,再也不理我丢下我一个人。所以只好以后我不会再这样。”慕君眉头微蹙。 “老实上里边躺着,我睡外面。”思追转过头看着慕君。 思追小心扶着慕君往榻里边躺着,思追则在外侧躺下:“等等我去拿件单衣给你穿上。” 思追起身前去拿了件单衣让慕君套上,慕君接过单衣穿在身上便吃力躺了下来。 “起身把衣带系好。”思追看了眼慕君。 慕君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不要累了。” “你何时如此不修边幅?”思追皱着眉。 “在你面前,以后我不会再端着。”慕君脸上挂着一抹笑。 “所以你以前在我面前的端方雅正都是装的?”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笑意:“也不算是,在外人面前我需要端着,但在你面前现在起则不再需要。” 思追脸上满是疑惑:“你说的意思是,以前在我面前也是端着。” “偶尔是的。”慕君淡淡笑着。 思追甚为不解:“那现在为何不用。” “现在还需要吗?现在在你面前,我还可以更无赖,你想看看吗?”慕君目光灼灼看着思追。 思追轻叹了一口气:“不想,我怎觉得是你在给我下套。” 慕君伸手拉了思追的手:“以后再也不准你不理我,不然更无赖的行为我都做得出来。” “你这些到底都跟谁学的?”思追满脸无奈。 “应渊。”慕君一脸不以为意。 思追震惊道:“怎么可能?” “他对我母尊一向都是如此无赖,一皮天下无难事。”慕君满脸笑容。 “你不是说你不会有逾矩的行为吗?”思追脸色微惊。 慕君挑了挑眉:“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思追眉头紧蹙:“你想对我做甚?” 慕君不禁大笑起来:“我现在这样能对你做甚?夜深了休息吧。” 二人躺在榻上思追背着慕君沉沉睡去,慕君见思追已经沉睡便小心翼翼的翻过思追的身体,将思追轻拥入怀中。 慕君看着怀中沉睡的人,不知不觉的将思追越拥越紧。 不久后慕君也沉沉睡去,夜里思追醒来看到自己,被慕君拥入怀中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自己对慕君的情感是什么,曾经他疼惜宛如孩童的慕君,也心疼自怨自艾宛若少年的慕君。 但对眼前深情款款成熟的慕君他心里迷惘了。 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对慕君存在的是何种情感,他缓缓从慕君怀中起身,取了药小心翼翼的掀开慕君的衣服,仔细帮他上着药。 思追替慕君上完药后,又取了护灵丹渡入慕君口鼻之中,慕君突然觉得一阵寒冷,缓缓睁开双眼:“你怎么起来了?” 思追拿着药:“帮你上药,刚刚帮你渡了护灵丹,你现在觉得如何?” “好多了,其实你不用专程起来替我上药,有血灵芝我的伤口很快就会痊愈。”慕君带着笑。 “明天我们回不夜天一趟,让叔叔帮你看看可好。”思追看着慕君身上的伤。 慕君摇摇头:“不用,我静养几天就无碍。” 思追默了默:“等蓝氏听学开始后,我想回岐山住一阵子。” 慕君一脸紧张:“为何?” “我想跟着叔叔研习医术。”思追深吸一口气看着慕君。 慕君强忍着疼痛坐起身:“我不准,我不准你不在我身边。” 思追深吸一口气:“我去研习医术,以后你受伤我可以把你照顾的更好。” “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你不要去岐山。”慕君眉头微蹙。 “三个月,给我三个月我一定回云深不知处。”思追面色淡淡。 慕君一脸微愠:“三天都不行,不要说三个月。你要回岐山,那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不行听学在即你要回去,这次你也要参与讲课不可以不回去。”思追语气坚定。 慕君伸手拉着思追的手臂:“你想学医,我可以让舅舅来云深不知处教你,你不要回去歧山好不好。” “你先养好身体,剩下的以后再说吧。”思追轻叹一口气。 “好,在睡一会儿时辰还早。”慕君点点头。 思追回到榻上躺了下来,慕君又把思追拉进怀中紧紧拥住,慕君此时心里想的是:这个人他永远再也不想放开。 那怕是与天下为敌,他不愿也不要再放开这个人。 第168章 云深不知处-拨云见日 慕君与思追在歧山小筑休养了三日便回到云深不知处,二人回到云深不知处时,山门弟子即派人立刻前往寒室秉告含光君,山门弟子帮忙搀扶着慕君回到寒室之中。 慕君与思追回到寒室时含光君与魏婴已经在院中等着二人,二人见到含光君与魏婴即恭敬的躬身行礼。 “你们回来了,慕君你身体无恙否?”含光君面色淡淡。 “师尊,我已无大碍不用挂心。”慕君带着笑。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不日即要开放听学弟子入山,你们可要好好准备。” “既然回来那就好好调养。”含光君面色淡淡。 慕君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师尊,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何事说吧。”含光君看着慕君。 “我想跟思追一起搬入静室。”慕君默了默。 魏婴被吓的手中陈情掉落在地:“你们……” “慕君这事你怎么没先跟我商量?”思追一脸错愕。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慕君看着思追。 “慕君你跟我进来。”含光君眉头微蹙。 含光君带着慕君一起进入了寒室之内,魏婴跟思追则看着行为神秘兮兮的二人进入寒室:“阿苑,你们二个还好吧?” 思追一脸疑惑看着魏婴:“我们二个没事啊,怎么了?” 魏婴弯腰捡起陈情:“你们二个没事?没事慕君在寒室住的好好的,会突然跟蓝湛说你们要一起搬去静室,你们二个不会已经……” 思追满头雾水:“已经什么……”魏婴靠近思追小声说着什么 魏婴一脸狐疑瞟了眼思追:“我们阿苑长的这么俊美,慕君的定力真的就那么好?” “魏前辈,你到底再乱说些什么。”思追涨红着脸一脸难为情。 魏婴挑了挑眉满脸坏笑:“唷!叫我魏前辈了,看来我们阿苑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寒室之内含光君与慕君二人端坐着饮茶,含光君一脸正色:“你怎么想跟思追搬去静室。” 慕君准备开始信口胡诌:“听学即将开始,云深不知处到时会有很多各仙门的子弟,我担心凤家人也会来听学。” “恩,凤家人这次确实是代表聂氏前来听学。”含光君点点头。 “师尊,这样我更不放心让思追自己住临月阁。”慕君愣了愣。 含光君沉默了一会儿:“让思追一起搬入寒室吧!” “这样不合规矩。”慕君一脸惊讶。 “规矩,你还记得规矩?一个少家主无故搬出寒室这样合规矩?”含光君面色凝重。 慕君低下头:“师尊。” 含光君深吸一口气:“我会跟叔父还有兄长告知你身受重伤,让思追在你伤未愈前搬入寒室照顾你。 另外这次你讲学的事就作罢,就让魏婴代替你去讲学,你就好好休养。” “好。”慕君点点头。 含光君恢复面色淡淡:“好了你回房去休息,出去时跟思追说,让他把临月阁收拾出来搬入寒室,他的临月阁就让温氏来听学的弟子暂住。” 慕君走出主屋向院中思追说了含光君的决定后,径自走回自己的房间。 寒室的主屋本来是慕君所居住,但因含光君与魏婴大婚所以慕君搬出主屋,将自己的物品搬到一旁的厢房内。 傍晚时分思追带着自己的物品来到了寒室慕君的房间。 慕君回到云深不知处后一直都待在自己房间里休息,补抄着敬茶礼当天被含光君罚抄的家训,慕君见思追的脸色不太好:“怎么又生气了?” “你怎么都不先跟我商量要搬到静室的事,那真的让我实在有点措手不及。”思追满脸不悦。 “我只是担心过几天各仙门弟子陆续会来云深不知处,怕会有不受欢迎的人来参加这次听学。”慕君一脸不以为然。 “来听学的不都是代表自家仙门的模范子弟,哪会有什么不受欢迎的人?”思追皱着眉。 慕君挑了挑眉:“有啊!聂氏的凤家人。” 思追震惊了一下:“他们会来。” “师尊说凤家的那几个,这次会代表聂氏前来听学。”慕君点点头。 思追边跟慕君说话边拾掇着自己的行李,思追看着慕君身上蓝色的外袍隐约有着黑褐色的痕迹:“你伤口又流血了吗?” 慕君低头看了看:“无妨,不碍事。” “我让人去备热水来给你盥洗,等等我帮你上药。”思追站起身。 “我们可是已经回了云深不知处,我的伤不要太张扬。”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径自往门外走去,他吩咐了门外的弟子准备晚餐跟几桶热水后,思追走入内间准备起浴盆。 不一会儿弟子送来了晚餐跟好几大桶的热水,思追把晚餐整齐地摆放在桌上,又费力的把几桶热水抬进内间,思追忙活了一会儿:“你是要先吃饭还是先盥洗。” 慕君抬头看了思追:“我们先吃 吧。” 思追走到慕君身边扶着他,一起走到另一个桌边坐下吃着晚餐,没多久二人吃完思追收拾起碗筷,起身拿着碗筷走出去交给门外的弟子。 思追回到房内走到慕君身旁:“起来进去盥洗,洗完我帮你上药。” “这里是寒室我自己来就好。”慕君皱着眉头。 “你都敢要我光明正大跟你一起搬去静室了,你还会担心这里是寒室。”思追忍不住又瞪着慕君。 慕君叹了口气伸手对门口下了道禁制,随即站起身让思追扶着进入内间。 在内间思追动手开始帮慕君宽起衣来,思追看着慕君更换下来沾满血的白色单衣眉头紧蹙:“怎么伤口都不见结痂。” 慕君低头看着身上:“不要担心!再过几日便会好些。” 思追把慕君扶进浴盆后,便走了出去准备慕君的药,他东翻西找不到在歧山用的药,思追着急走进内间:“药呢?难道放在小筑没带回来吗?” 慕君化出药品交给思追,思追小心捧着一堆药小心走了出去。 他把一堆药小心的摆在寝室榻边的小桌上,不一会儿思追走进内间要扶起慕君。 思追一走进内间便发现慕君在浴桶中睡着了,思追轻拍了慕君的肩膀几下,慕君却没有反应思追满腹疑惑,伸手摸了慕君的身体,他发现慕君浑身滚烫,心想不好莫不是伤口发炎开始发热了。 思追着急地把慕君从盆里捞起来,费力的把慕君扛回榻上,赶紧取来干净的布巾帮慕君擦干身体换下湿漉漉的亵裤,开始仔细帮慕君上起药来。 含光君与魏婴担心慕君的伤势一起来到了慕君房前,二人一走到房门外便看到门口慕君所下的禁制。 魏婴喊着:“阿苑你们休息了吗?” 思追听到声音走到房门前:“没有,慕君身上伤口好像发炎开始发热了。” “让慕君打开禁制我去看看他。”含光君眉头微蹙。 思追看着门口的禁制:“他昏倒了,我打不开这个禁制。” 含光君轻叹叹了口气:“慕君这孩子。思追你好好照顾他,我们明日再过来。”蓝湛跟魏婴二人摇着头往自己屋里缓步走去。 魏婴摸着鼻子停下脚步:“蓝湛,你是不是该好好管教慕君一下,不然他的术法我们都没办法破解。” “你觉得我要怎么管教慕君?”蓝湛看着魏婴。 “至少不要让他在未休息前,不要对着门口下禁制。 我偷偷问过阿苑了他们还没有…所以不用动不动就对着门口下禁制。”魏婴满脸灿笑。 蓝湛疑惑看着魏婴:“他们还没有怎样?” 魏婴靠近蓝湛一脸坏笑:“还没圆房阿。” 蓝湛耳根瞬间红了起来:“魏婴,你怎么会去问思追这种事?” “长辈关心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问问有什么关系。”魏婴摊了摊手。 “叔父,兄长有问过你这种事吗?你真是为长不尊。”蓝湛满脸羞红。 魏婴一脸不服气道:“他们不用问,我们的房里动静全云深不知处谁不知道。” “魏婴,等等看我怎么收拾你。”蓝湛满脸涨红。 魏婴往后退了几步:“你看看又恼羞成怒想收拾我了。” 寒室夜色沁凉如水,思追在房里小心翼翼的照顾慕君。 深夜慕君头昏昏的醒了过来,他一醒来就看到思追伏在榻边睡,慕君见状心疼的撑起身体。 慕君轻声唤着:“思追,思追醒醒。”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思追睡眼迷蒙。 思追伸手摸了摸慕君的额头:“恩,退烧了。” 慕君将自己的身体往内侧挪了挪,让出外边的床榻:“上来睡觉,不然明天身体该酸疼。” 思追起身坐到榻上:“你睡着时含光君他们有来过,只不过门口被你下了禁制他们无法进来。” 慕君看着身上的衣服:“恩,是你把我捞起来更衣的?” “当然,不然还有人敢帮你更衣吗?”思追瞪着慕君。 慕君径自躺了下来翻过身就要睡觉,思追把他的身体用力扳过来:“先上药再继续睡。” 思追取了榻边桌上的药瓶解开衣带,开始仔细帮慕君上药。 不一会儿思追终于上完药:“把衣带系好休息吧!对了把门口禁制解开,不然明早我无法去取餐食。” 慕君伸手一挥解开了门口的禁制,慕君随即翻身准备睡觉,思追又用力把他身体扳了过来。 “又做甚?”慕君眉头微蹙。 思追伸手要替慕君系好衣带:“把衣带系好,现在是在寒室。” 慕君拨开思追的手别过头:“不要,这是我的房间。” 慕君任性的翻过身准备睡觉,思追也躺好阖眼准备好好休息。 不一会儿慕君在榻上翻来覆去,翻动的声响思追听在耳里:“伤口疼无法入睡吗?” “不是。”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皱着眉:“不然你又要做甚?” “好像是睡够了睡不着了,我起来把罚抄的家规抄一抄好了。”慕君笑着。 慕君刚说完便吃力地撑着床榻坐了起来,慕君坐在榻上屈起一条腿头发披散,衣襟半开单手靠在膝盖上支着头看着思追,思追也坐起身瞪着慕君:“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我哪里又不老实?我回来后就一直待在这里抄家规,我可什么都没做。”慕君一脸笑意。 思追摇着头:“就你现在这副衣着不修边幅的尊容,含光君他们进来看到他们会怎么想?” 慕君满脸不以为然:“这是我的寝 室,师尊可从没管过我怎么睡觉。” “你的躺椅呢?”思追看着榻边。 慕君一脸不解:“这里没有躺椅。” “明日我去寒潭洞把躺椅搬过来。”思追点点头。 “搬那个做甚?”慕君满脸疑问。 “在这里睡躺椅比较合适。”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微酝道:“合适什么?是谁想要同榻而眠的,一回来就吃后悔药了吗?” 思追深吸一口气:“不是,这里不是小筑,这里可是有五千多条家规的云深不知处,你可是这里的少家主。” 慕君一脸不悦:“少家主又如何,难道家规可以管得到我卧房里的事吗?” “老实点睡觉,早上我还要去忙学子听学的事。”思追摇摇头。 慕君皱着眉:“师尊不是让你搬到寒室好好照顾我,你又要去忙什么听学的事?” 思追轻叹了口气:“还不是这次大部分听学的学子,都是听说蓝少主要参与讲课,特地慕名而来,明日我要去帮景仪核实各家族前来听学的学子名单。” 慕君满脸不开心的看着思追:“这次我不参加讲学了,师尊让魏前辈代替我去讲学,我都不参加讲学,你还要去核实什么名单?” 思追继续耐住性子:“你虽然不讲学,我还是有该做的事要做。” 慕君开始使起性子:“我应该明天继续发热才好,这样你才可以专心在这照顾我。” 慕君刚说完,思追就狠狠的瞪慕君一眼:“你现在是欠收拾吗?你继续坐着我累了要休息。” 思追边说话边躺了下来,慕君看思追躺下准备睡觉不继续理他。 慕君用自己的长腿踢着思追的脚:“我口渴了给我点水。” 思追无奈地起身走到外间帮慕君倒了杯水递给慕君,慕君接过茶杯一口气把茶都喝完,随即把杯子交给思追。 思追拿着杯子回到外间时,慕君化出了赤云鼎炼起丹药,思追走回寝室中看到慕君又在炼制丹药:“你不舒服吗?” “没有炼些新的药膏试试,看伤口会不会结痂快一点。”慕君摇摇头。 随即慕君展示了一下又被血痕染红的单衣,思追看着血痕又皱起眉头,他伸手掀开慕君的衣襟,仔细看着着渗血的伤口:“要不把伤口上完药用绷带缠起来吧。” “不要,缠起来换药会扯很痛。”慕君撇着嘴。 “你这样衣服会不够替换的。”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皱起眉:“不是还有你的,不然我回小筑拿几件玄色的单衣过来换穿,反正最近我是不打算出寒室,伤口真的太不舒服了。” 思追深吸一口气:“你这样合适吗?” 慕君看着思追:“那不是没办法吗?不然我趁现在回小筑一趟。”思追转身准备去穿衣。 慕君一脸不解:“你要做甚?” “你不是要回去小筑,我跟你一起去。”思追看了慕君一眼。 “你不是明天还要跟景仪忙活?我去去就回来。”慕君耸耸肩。 “不行,等等你又昏倒怎办?”思追眉头紧蹙。 慕君笑着摆了摆手:“还是别忙了休息吧,等明天上这个药看看效果如何再说。” 思追睨了慕君一眼,走回床榻边坐下来:“很晚了,蓝少主可以休息了吧?” 慕君顽皮的扯了思追的抹额,思追的抹额随即松开散落。 思追微酝道:“别闹了,这里是姑苏云深不知处。” “看到你这样闹小脾气,我的心情很轻松。”慕君浅浅笑着。 “明天我跟含光君说让他帮你找点事情做做,省的你有事没事找我麻烦。”思追瞪着慕君。 慕君伸出一只手把思追一把拽入怀中:“好吧睡觉。” 思追一脸不悦:“你可以注意一下行为吗?你的端方雅正哪里去了?” 思追还没说完便被慕君的嘴唇堵上,慕君又是一阵深吻吻的思追呼吸困难,思追伸手想推开慕君。 慕君却把思追的手钳制,二人从坐姿逐渐滑落成躺着,慕君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反应,慕君赶紧放开思追。 思追一脸微愠:“东离慕君要是被人看到,你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我的寝室有人敢随便进来吗?”慕君看着思追。 寝室屏风外传来轻咳一声,慕君跟思追二人愣了一下,慕君伸手系起了衣带。 含光君转过身去:“我本来是担心慕君的伤口,现在看来是我担心太多了。” 慕君语气略微惊慌:“师尊,我无大碍。” 含光君话中有话:“看的出来,以后休息记得在门口下个禁制,还有记得要教思追如何解开禁制,你们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含光君没进入寝室只站在屏风外跟慕君对话,这是含光君第一次没有面对面看着慕君说话,慕君跟思追二人慌张了起来。 “刚刚含光君都看到了?”思追呆愣愣的看着慕君。 “恩,应该是,不然师尊早进来了。”慕君点点头。 “那怎么办?含光君会不会明天又生气罚我们,都怪你我说了这不是小筑,要注意一点。”思追一脸担忧。 慕君嘴角带着笑:“放心不会,要罚刚刚师尊就进来了罚了,好了这次真的准备好好休息。” 二人躺在床榻上心里若有所思,慕君想的是自己刚刚身体的那个反应是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过 思追想的是含光君看到了刚刚二人的行为,以后他们该怎么办?二人就在各自若有所思的心情之中沉沉睡去。 第169章 云深不知处-听学前夕 翌日二人一如云深不知处的生活作息,早早便起身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从歧山小筑回来后。 二人都束着一样的发式,思追走出寒室取了弟子送来的餐点,并交给弟子一堆染红的衣物,弟子接过那一堆染红的衣物脸色惊诧。 “这是少家主的。”思追看着通传弟子。 蓝氏子弟关心问着:“少家主还好吗?” “无碍,稍加调养即可不用担心。”思追点点头。 蓝氏子弟眉头紧蹙:“需要请药房先生过来一趟吗?” “暂时不用,需要的话我自会去请的。”思追摇着头。 蓝氏弟子取了衣服赶紧送去浣衣房,思追取了餐食走回房间内。 慕君看到思追把自己的衣服交给弟子拿去洗晒皱着眉头:“你怎么把我的衣服拿去浣衣房洗晒?我不喜欢让别人碰我的衣服。” “我这几日会稍微忙一点,没时间洗晒你那么多衣物。快点吃吧!等等我还得去兰室找景仪一趟。”思追微微皱着眉。 慕君一脸不悦:“师尊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我吗?而且你被罚抄的家规不是也还没交吗?” “我午餐前就会回来,下午在誊抄就好。”思追看着慕君。 含光君跟魏婴一起走了进来,二人看到起身向含光君及魏婴恭敬的行了个礼。 “慕君你的伤势如何了?”含光君面色淡淡。 “师尊,我无碍只是些皮肉伤,伤口养段时间便好了。”慕君浅浅笑着。 “我刚刚看到思追拿出去你换下的衣物,上面都沾着血迹,伤口真的无碍。不是都养好几天了,伤口怎么不见好?”含光君神色微动。 “你最好老实说,不然这两天温氏的门生也都该到了。 等你那个紫枫公子到云深不知处,我就让他去找应渊,让他跟应渊说你不老实好好养伤。”魏婴摸着鼻子挑了挑眉的恐吓慕君。 慕君一脸紧张:“我真的无碍。只是九婴的血液带有毒性,伤口会不易愈合,需要多点时间养伤口而已。” “毒?”含光君面色微动。 慕君点点头:“恩,九婴的唾液跟血液本身就带有毒性,应渊已经用九婴的胆帮我解过毒,但伤口的毒性需要慢慢去除调养,而且应渊备了很多药品让我带回来。” 含光君与魏婴看着思追,思追在一旁用力点了点头。 “你帮景仪核实完听学学子的名单后,就留在寒室好好照顾慕君,凤家的人这次代表聂氏前来听学,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思追听学期间,你尽量不要一个人离开寒室。”含光君看着思追。 慕君突然想起什么事:“师尊,金凌这次听学回去就要继任家主之位对吧?” “嗯,金家呈上来家主承接书,是这样的没错。怎么了?”含光君面色淡淡的说。 慕君思索着:“我想说是否该备份贺礼。” “听学还有一年之期不赶。”魏婴一脸灿笑转动手中的陈情。 “你也别急着要给金凌备上贺礼。”含光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三人眼神狐疑的看着含光君。 “慕君你来云深不知处多久了?”含光君语气和缓。 慕君思索着:“我来云深不知处拜师学艺,已经约莫四年多了。” “时间不短那也差不多,当初我跟应渊提出你来姑苏学习是五年之期。”含光君点点头。 慕君惊慌地站起身:“师尊,你是要我回去了吗?” “当然不是,而是要让你长留在云深不知处。”含光君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魏婴摸着鼻子:“蓝湛,你是想……” “我不想违反对应渊的承诺,而又想让慕君长留在云深不知处,我还想带你到处走走看看四处游历。”含光君看着魏婴。 慕君心里震了一震:“师尊你是想?” “我想让你在听学结束前继承家主之位,这应渊当初也是同意的,所以才会立你为少家主。”含光君一脸正色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震惊:“师尊不可以,我还年少很多事都还处理不好不成熟。” “年少?这大概只有你好意思说得出口,要不要算算你多少岁数了。”含光君淡淡的笑了笑。 慕君没底气道:“岁数不做数,而且以天界的岁数计算,我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你这二年所做所为已经让众人都认可你,另外你还以己之力扶温氏重建仙门,让温氏在短短时间就重登五大家族之列。 你的能力众所周知,所以不用担心大家会不认可你。”含光君神色自若。 “蓝湛,你不当家主跟仙督,那你要做甚?”魏婴转着陈情一脸灿笑。 “我们可以到处云游夜猎去,你不是一直想四处看看。”含光君带着浅笑。 慕君皱着眉:“师尊,这件事你再好好考虑吧!反正我还要一段时间,好好休养身体。” 含光君轻轻颔首:“恩,此事我会再跟叔父兄长从长计议。对了思追,你不是要跟景仪去雅室核实听学学子的名单吗?” 思追向含光君与魏婴行了个揖便赶紧前往雅室,景仪看见思追来到雅室便挥着手招呼思追过来:“慕君还好吗?” 思追拿起桌上的名单:“还好养养就没事。”思追叹了一口气。 “又怎么了?”景仪看着思追。 思追默了默:“慕君变了,他一回来就开口要我跟他一起搬进静室。” 景仪瞪大了双眼:“他忒大胆了,那现在呢?” “含光君叫我搬入寒室,把临月阁让出来给温氏的子弟。”思追看着景仪。 景仪一脸不可置信:“所以你现在搬入寒室跟慕君同住了?” 思追满脸哀怨:“他那个脾气简直跟应渊君一样吓人,不然能怎么办呢?” “含光君对慕君可真好,连魏前辈都是跟他大婚之后,才正式搬入寒室。”景仪看着思追笑着。 思追一脸不悦:“景仪你现在是在看热闹嘲讽我吗?” 景仪默了默:“思追,你真的想跟含光君还有魏前辈他们一样吗?” “你在说什么?”思追满脸不解。 “现在温氏已经重登五大仙门之列,对温氏而言你是唯一的单传血脉。你未来也是可以继承家主之位,你当真的不想寻一门好亲事。 魏前辈是夷陵君,大家自然不敢对他跟含光君的事指指点点。 但你不是,你真的可以面对大家日后对你跟慕君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吗?”景仪语重心长的看着思追。 思追放下手中的名单:“景仪你觉得什么是喜欢? 什么是心悦?” “应该就是看到他会开心,看不到他会担心,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情绪。”景仪不由得耸了耸肩。 思追看着景仪:“你有心悦之人吗?”景仪摇了摇头。 思追小心翼翼问着:“所以你会随着长辈的安排,就决定一生相伴的人吗?” “终身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对了,你知道泽芜君说这次听学的学生,不再男修女修分开听课这件事吗?”景仪递给思追一纸文书。 “恩,好像是听说有些特殊身份的女修,要一同来听学,你知道是谁吗?”思追点点头。 景仪摸着下巴:“我知道的是凤家的那几个,还有温家的紫忆,另外还有欧阳家的。” 思追喃喃道:“欧阳家的,子真的姐姐吗?” “恩,她可是一等一的慕君迷,听说她这次是专程为了慕君而来。”景仪点点头。 思追长长叹了口气:“所有的女修除了紫忆之外,应该都是冲着慕君而来的吧?” 景仪大声笑着:“那你不就得随时跟着慕君?” “不用,含光君已经决定让魏前辈代替慕君讲学,让慕君好好休养身体。”思追面色淡淡看着景仪。 “看来此次听学一家欢乐众家愁了。”景仪大笑着挑了挑眉。 思追拿起名单:“我们赶快把听学学子的名单核实完,住处安排好。我还得赶快回去帮慕君上药。” 景仪迟疑了一下:“思追,你真想好了。” 思追愣了一下:“什么想好了?” “你跟慕君的事你真的想清楚了?如果有迟疑要提早抽身而退,不然对你对慕君都是伤害。”景仪不禁皱起眉头。 思追一脸苦笑:“景仪很多事你不了解,等你嘴严实一点我再告诉你。”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嘴严实?”景仪一脸好奇的看着思追。 思追摇了摇头:“没有以后再说。” 景仪沉默了一会儿,二人安静的核实听学学子的名单并一一安排好妥帖的居处。 景仪在沉默许久之后,首先打破沉默的气氛:“你刚刚要说的应该是关于慕君的事吧?” 思追惊讶看着景仪:“你……” “关于慕君,我心中早就有了一些疑惑,只是你们不说,我也不想问。你们真的以为我没有眼睛可以看吗?”景仪眉头微皱看着思追。 思追心里震了震:“你什么时候起疑的?” 景仪一派轻松:“一开始从我知道他要当含光君的嫡传入门弟子时,我就有疑惑了。 一个来路不明从天而降的人,以含光君的谨小慎微,会无缘无故收他当嫡传弟子?” “那你为何从来不问?”思追皱着眉。 景仪一脸正经:“我观察过慕君,他不是一个有心机的坏人,而且我也希望多个人可以陪我们。” 思追小心翼翼问着:“那你对慕君的身份有何想法?” “慕君的背景与来历我从来都不在乎,他是真心对我们好把我们当兄弟的,所以自然我也是护着他。”景仪耸耸肩。 思追继续小心试探着:“如果我说他跟我们不一样你怎么想?” 景仪耸耸肩:“他当然跟我们不一样。”思追一脸惊讶看着景仪。 “还记得他刚来云深不知处时,他只是看起来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现在你看他像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人吗?”景仪边说边翻着白眼。 思追一脸怀疑:“你都不好奇吗?那不像你的个性。”景仪摇了摇头. 思追欲言又止:“如果我说他是……” 景仪阻止思追继续说下去:“他是什么都不重要,他现在是我们的兄弟,是蓝家未来的家主,我只要记住这些就好。” 思追继续试问:“你就不想知道慕君真正的身份吗?”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谪仙对吧?”景仪耸耸肩。 思追一脸震惊:“你……” 景仪缓缓说着:“慕君他有深厚的修为,渊博的学识还有富可敌国的财力,再加上他的聪慧过人,我不是笨的我不想去猜测,只是单纯不必要而已。” 思追低着头:“景仪对不起。” “我们之间用不到那三个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景仪一如既往地笑着。 思追默了默:“其实慕君他不是一般的平凡人,他真的是一个谪仙。” 景仪瞪大了眼睛:“真的。” “恩,他是天界的帝君,下凡来历练的。”思追点点头。 景仪小心翼翼试问:“那应渊君是?” “他是三界的帝尊,慕君是他的独子。”思追看着景仪。 景仪心脏都快停了:“真的假的?” “恩,我去过他们在天界的仙府。”思追点点头。 “所以跟我结拜的人,竟然是一个活脱脱的神仙。”景仪一脸开心的笑着。 思追深吸一口气:“恩。” 景仪突然大叫:“思追,那你怎么敢跟慕君那样,你就不怕应渊君把你折了?” “应渊君知道我们的事。他并不反对。”思追面色淡淡。 “所以你真的跟慕君,已经在一起结为道侣了。”景仪不禁皱着眉。 “并没有,我们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什么逾矩行为。”思追抬眸看着景仪。 景仪皱着眉:“思追,我觉得你该好好深思熟虑。” “其实我并不了解我对慕君的情感是什么?我也不懂什么叫爱情,叫心悦。 我一直是把慕君当成家人,但这次我真的失控了。我现在也一直问自己,我是怎么看待慕君的。”思追轻叹了一口气。 “但我看慕君对你真的不是一般的情感。”景仪深吸一大口气看着思追。 “我感觉到了。”思追轻轻的点了点头。 “在清河你受伤时,我第一次在慕君的眼中看到了他的杀机,我就知道你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后来在莲花邬的莲花宴,看你们一起过七夕,我就知道他的眼中只有你。”景仪边说边皱着眉。 思追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也很在乎他,这次他受伤时,我的情绪竟然失控了。” 景仪翻了个白眼:“你胆子也忒大了,所以你真的喜欢他,心悦他吗?” “一切都是不经意的。刚开始我是疼惜他一个人就在我们姑苏求学。 他一个人关在寒潭洞孤零零的,自然就想多照顾他一点对他好一点。后来就心里越来越在乎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思追苦笑着。 景仪轻叹了一口气:“慕君其实一直都是在意你的。” “我知道,他曾经说过,因为我们他才可以成为现在这么强大的人。”思追点点头。 景仪一脸不解:“怎么说?” 思追默了默:“慕君曾经说过含光君告诉过他,心有牵绊的人才会变的强大。 而我就是他变为强大的最主要原因,后来又有了你,最后有了整个云深不知处。” “所以他不会离开我们,他会一直在我们身边守护我们。”景仪开心的笑着。 思追点点头:“但是我不想他因为我们再受伤了,这次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他。” “这次到底发生何事?为何你们在含光君大婚后就消失了很多天?”景仪看着思追。 思追迟疑了一下:“你还记得慕君的青离剑吗?” 景仪点点头:“他的剑不是在覆峞山镇压凶兽吗?” 思追默了默:“那不是一般凶兽是上古凶兽九婴,这次他跟应渊他们就是为了除九婴他才会受伤。” “所以他受伤很严重吗?”景仪看着思追。 “伤口已经养很多日,但都无法结痂止血。”思追点点头。 景仪皱着眉:“所以这才是他取消这次讲学,最主要的原因。” “恩,因为要休养多久还不知道,再加上凤家的人又要来听学,含光君怕又起冲突,所以才叫魏前辈替了慕君讲学的事。”思追脸色沉了沉。 二人聊了一会儿后景仪看了温氏来听学的人选:“紫枫,紫忆,子炎就三个人而已,住一整个临月阁太大了吧?” 思追愣了愣:“景仪你刚刚说谁?子炎?” “恩,有一个叫子炎的你认识吗?”景仪点点头。 思追惊讶道:“子炎,我听慕君说过。按照辈分他是紫枫的舅舅,慕君也要叫他一声舅舅。” 景仪顿了一下:“不会吧?他们也都是谪仙,云深不知处该不会要开始供起大佛了。” 思追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不是只是一般人。” “思追,你觉得我现在还相信你说的话吗?”景仪一脸狐疑看着思追。 “放心,他们不是天界之人,你不用太紧张。”思追贼贼的笑着。 景仪思索了一下:“我看余先生术法修为也极高,他应该也不是一般人。” “应该是,余先生我就不太清楚了。好了,我们赶快核对完,我要回去帮慕君上药。”思追点点头。 景仪翻着白眼:“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寒室,探望一下他吧!既然含光君要让温氏的人住临月阁,那就安排他们在临月阁暂居好了。” 思追脸色沉了沉:“那聂氏的人安 排居住在哪里?” “泽芜君的意思是,安排住在清风阁附近,这样他可以就近看管。”景仪看着思追。 “清风阁附近那就是松柏居了。”思追点了点头。 景仪翻开居所名录:“恩,那就安排他们在松柏居。对了,你看看这次那个凤栖梧跟凤未央也都来了。” 思追接过名单:“那还有谁?” 景仪凑上前跟思追一起观看聂氏的听学名单:“凤凝雪、凤九歌还有冷萧然跟墨霄。” 思追深吸了一口气:“凤家人全都到齐了。” 景仪指者名单:“你看还有一个凤曦旭没听过的。” 思追看着景仪:“那金家人呢?” 景仪翻找着名册:“金凌跟江丰烨居静室,剩下的跟一般内门弟子一同居住。” 思追一脸疑惑:“为何?” “因为这是兰陵金氏跟云梦江氏的人,这次来的不少。所以金凌跟江宗主有交代,让门下弟子跟我们的内门弟子一同居住就好。”景仪不禁又翻着白眼。 思追看着居所名册:“那竹堂安排谁家入住?” 景仪摊了摊手:“竹堂自从应渊君入住过后就一直空着,以免应渊君他们突然造访,没有可住的地方。” “那寒室附近,有无安排其他仙门子弟入住。”思追点了点头。 景仪把居所名单递给思追:“没有,泽芜君有特别交代所有听学的学子居所。 全部要远离寒室。他还交代了洛川他们,暂时搬入寒室附近的松涛居加强戒备巡逻。” 思追翻看着名单:“这次听学的人真是不少。” “恩,这次听学拜师礼之前,还会举行二天的清谈会,不知道要不要帮慕君准备席位?”景仪耸耸肩。 思追若有所思:“备着吧,以防不时之需。” 景仪站起身:“那准备得差不多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寒室看看慕君。” 思追点点头:“恩,走吧!” 二人收拾了听学学子名单,便一起往寒室而去。 第170章 云深不知处-故人重逢 景仪跟着思追二人一起回到寒室时,慕君正坐在书案前抄写着家规。 景仪嬉皮笑脸走进屋里:“你不休息还在抄家规。” 慕君抬头看了二人:“忙完了?” 思追看着慕君:“恩,这次温氏来了三个人。” 慕君停下笔看着二人:“谁?” 景仪一屁股坐了下来:“紫枫、紫忆还有一个子炎。” 慕君不禁翻了个白眼:“紫忆跟子炎来做甚?” 景仪一脸好奇追问着:“子炎是谁?” 慕君深深叹了口气:“子炎是紫枫的舅舅,他脾气可是比紫枫还骄纵,他现在是准备来抄一年家规的吗?我写封信送去岐山让他别来了。” 景仪喝着慕君的茶:“来不及了,他们傍晚就会到了。” “我写道手令,命山门弟子让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傲娇不准入山。”慕君闻言不禁皱着眉。 思追面色和缓:“我相信紫枫会顾好他的。” “他不好对付,脾气又差,他来我还怎么好好调养身体?”慕君依旧皱着眉。 景仪笑着:“你就好好休养吧!我的少家主,过几日还有清谈会。” 慕君噘着嘴:“什么清谈会?我不要去清谈会,伤口一直未愈合,一动伤 口就裂开,到时血迹染红外衣怎办?” 思追又替慕君拿了个杯子:“紫枫要来,不如让紫枫帮你看看如何?” “不要,我不信任紫枫的技术。”慕君开始翻着白眼。 寒室外弟子送来了餐食,景仪识相地走出去接了餐食走回房间,在小桌上仔细排布着餐食:“好了,吃饭了,等等不是还要上药。” 慕君小心起身走到小桌边坐了下来,景仪眼尖看到慕君身上隐约有黑褐色的痕迹:“思追我等等让弟子打几桶热水过来。” 思追一脸疑惑看向景仪:“怎么了?” 景仪下巴朝慕君抬了抬:“他身上血腥味很重,衣服上还有血迹痕迹。” 慕君嗅着身上的衣服:“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你整个人就像泡在血池里,你闻的到血腥味吗?”思追皱起眉来。 思追边说边往房外走去,跟门外的弟子交代送几桶热水过来后,便又回到房内往内间走去,不一会儿思追才走到桌边坐下用餐。 景仪看着思追走来走去一脸疑惑:“思追,你不吃饭在忙些什么?” 思追双眉紧皱:“看看他还有换洗的贴身衣物吗?他一天换好几件单衣都快没单衣了。” 景仪看着二人:“要不我等等拿几件我的过来顶着先吧。” 慕君看了景仪一眼:“不用我穿思追的就好。” “他不会穿你的衣服。”思追一脸无奈摇了摇头。 “有没有这么矫情?”景仪不禁又翻着白眼。 慕君替景仪夹了一筷子青菜:“怎么吃饭还塞不住你的嘴?” 三人在笑笑闹闹中度过午餐时光,饭后景仪收着碗筷,思追则出去抬热水,景仪收拾完碗筷后也帮着思追一起抬热水。 不一会儿弟子来通传,金家少主带着金氏弟子已经来到云深不知处。 景仪站直身看着屋外:“金凌怎么来的这么早?” 慕君站起身往内间走去:“肯定是提早来找我们玩的,景仪你跟他说,我被含光君禁足不能出去玩,你等等跟思追一起陪金凌去玩吧。” “你先去看看,我先帮慕君沐浴上药,等等再去静室找你们。”思追抬眸看着景仪。 景仪识相地离开慕君房间,随后慕君对门口下了一道禁制。 思追跟着慕君一起进到内间后,他小心地帮慕君宽衣,思追皱着眉看着慕君的单衣跟外袍上都是血迹斑斑:“你还有湛蓝色外袍吗?我刚刚看只剩下浅蓝色的外袍。” 慕君耸耸肩:“湛蓝色外袍我本来就没几件,我看还得再做几件。” “不然我去请陆景帮忙。”思追依旧眉头深锁。 慕君径自解开单衣:“也好,顺便再帮我取几味药回来。” “先沐浴上好药,等会儿你沐浴换好药后我再去。”思追点点头。 思追小心地把慕君扶进浴盆内,仔细的帮慕君擦拭背上的血迹,在思追帮慕君沐浴之时。 门外弟子来通传温氏听学弟子已到,要前来拜见少家主。 慕君看了思追一眼,思追便走到门口:“请回复温氏子弟,少主身体不适,已经休息,明日少家主自会前去临月阁叙旧。” 弟子离开后思追松了口气,快步走回内间继续帮慕君擦背。 慕君抬头看着思追:“走了。” “恩,不过明天你还是要走一趟。”思追点点头。 慕君长长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看到子炎。” “怎么你很讨厌他吗?”思追低头看着慕君。 慕君闭上双眼:“他脾气差又傲娇实在是罄竹难书。” “你是在说你吗?你刚来云深不知处时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思追淡淡笑着。 慕君睁开双眼:“蓝思追你在说什么?” “蓝少主你该起身了,不然伤口该泡烂了。”思追依旧是淡淡笑着。 思追小心扶起慕君让他扶着浴盆,思追仔细帮慕君擦干身体再小心的把他扶到床榻边,思追看着慕君身上的伤口皱着眉头:“你真身不是金色菡萏?” 慕君抬眸看着思追:“又怎么了?” 思追看着慕君身上的伤痕:“之前你不是说菡萏真气。可以治愈所有伤痕,你是金色菡萏身上的伤怎么都不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剩半副真身的缘故,以前受伤我很快就会好了,这次为什么这样我也不知道。”慕君耸耸肩不以为意。 “上完药先缠绷带吧,然后我再去找陆景帮你准备新衣服。”思追拿起绷带准备缠在慕君的伤口上。 “好吧!你顺便去找云熙取一些贴身衣物。”慕君一脸无奈点了点头。 思追点点头,随即小心翼翼迅速的帮慕君上药,而后思追拿起绷带仔细帮慕君身上的伤痕包扎好,结束之后思追便走了一趟天界。 这一趟天界思追去了很久,直至傍晚时分思追才回到寒室。 当思追回到寒室时慕君正躺在床榻上睡着了,思追轻手轻脚走回内间收拾着慕君下午沐浴后的浴桶,思追提着沐浴后的水解开了房门口的禁制,将沐浴完水交给门外的弟子拿去清理。 不一会儿弟子送来了晚上的吃食,思追取了食盒进去把食物仔细摆放在桌上,才进去寝房小声唤醒慕君:“醒醒,先起来吃饭。” 慕君睁开迷蒙的双眼:“晚上了吗?” 思追点点头:“恩。”思追小心扶起慕君。 慕君呆呆的看着思追:“我睡了这么久,你怎么没叫醒我。” “睡了便睡了,好好休息身体恢复得快一点,先准备吃饭吧!等等我去帮你取件衣服。”思追淡淡笑着。 “不用,我不冷这样便可。”慕君挥了挥手。 “你不穿衣服就这副尊容,等等要是有人进来怎办?”思追不由地皱着眉。 慕君撇了撇嘴:“我现在可是在养伤,衣服穿穿脱脱我会疼。” 思追拗不过慕君,便扶着慕君起身缓步走往桌边坐下用餐,二人在用餐时,门外传来几人叫唤慕君的声音。 子炎开心喊着:“小阿离,舅舅我来看你了。” 思追来不及去取衣服,紫忆、紫枫跟子炎便已经步入房中。 三人看到赤裸着上身,在吃饭的慕君着实吓了一跳,紫忆尖叫了一声便跑出房中。 思追见状赶紧跑进内间,取出衣服让慕君穿上,慕君穿好衣服后,紫枫才出去换紫忆进入。 紫枫摇摇头:“阿离,你在寒室都这样衣冠不整吗?” 慕君瞪了紫枫一眼:“你没看到我身上带伤吗?还有谁让你们私自来寒室的,景仪没跟你们说寒室是蓝氏家主的居所,非受邀者跟蓝氏内门弟子不可随意到访吗?” 此时传来含光君的声音:“他们担心你的伤势,是我同意他们到访的。” 含光君缓缓步入慕君房中,慕君起身跟思追一同向含光君恭敬的行礼做揖。 紫枫双手抱胸:“我们没擅闯喔!是含光君同意我们才敢来的,哪知道你伤的这么严重。” 含光君一脸关切:“慕君你伤口还好吗?” “师尊,还好下午换过药睡了一觉感觉好一点。”慕君点点头。 含光君眉头微蹙:“刚刚弟子来通报,说你沐浴的水都是血水我担心了一下。所以才唤紫枫他们来探望你的,你怎么衣着如此不整。” 思追急着替慕君解释:“慕君的伤口一直未愈,衣服都沾满了血迹。所以下午沐浴上药后,才会用绷带包覆伤口未着衣休息。” 紫忆脸上带着笑:“还请含光君不要怪罪慕君,是我们没有事先告知到方。” 紫枫化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球交给慕君:“这是余墨叫我带来交给你,让你疗伤用的。” 慕君接过琉璃球:“这是舅舅的异眼,他怎么让你带这个来?异眼离身他身体会变得异常虚弱,紫枫送回去给 他,我的伤慢慢养着就好。” 子炎看着慕君:“你先用异眼调养,等你伤口好一点,紫枫会送回去给他。” “拿去我手酸了。”紫枫晃了晃手。 慕君接过异眼收入体内:“你们是第一次来云深不知处。这里家规森严,你们一定要遵守家规,我不想罚你们。” “罚我们?” 子炎双手插腰含光君轻轻颔首:“慕君现在是蓝家少主,在蓝氏是掌罚的。” 慕君看向思追:“去把架上的雅正集,取来交给紫枫。”思追取来雅正集交给紫枫。 子炎凑上前:“这是什么?” 紫枫深吸一口气翻着白眼:”蓝氏家规一共有五千多条。”紫枫说完紫忆跟子炎不禁瞠目结舌。 慕君面色沉着:“既来听学,便要遵守云深不知处的规定。要谨守家规,千万不要违反家规。” 紫忆见慕君又要开始训话便想开溜:“好了,他现在也没有大碍,就让他好好吃饭休息。我们先回去,等他好点再来找我们叙旧。” 随即含光君跟紫忆等人离开了慕君的房间,思追跟慕君也继续吃饭。 第171章 云深不知处-听学风波 在众人离开慕君房间后,慕君跟思追才又继续吃饭。 思追替慕君夹着菜:“子炎,他看起来跟你们年纪差不多。” “恩,我们外表长成成年男子后,便开始维持外貌度过悠悠岁月。 除非再经历飞升外表才会有所改变,你不觉得应渊看起来也不像是家长吗?”慕君点点头缓缓说着。 思追停下筷子:“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都只唤应渊君的名字,而不称他是你的谁?像颜淡你都会称他为母亲,这是为什么?” 慕君默了默:“因为我不喜欢他,就像他不喜欢我一样。” 思追顿了一下:“他并没有不喜欢你,你感觉不出来吗?” “因为已经习惯了,没有为什么。”慕君面色淡淡的说。 门外弟子又通传金氏宗主要拜见少家主,慕君不禁又皱了眉头:“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 思追看着慕君深吸了一口气:“罢了,让金凌进来吧!好歹他即将是金氏 家主。” 慕君大喊着:“进。” 金凌跟景仪二人嘻嘻哈哈走进来,看见慕君跟思追正在吃饭。 金凌甩了甩长马尾:“我来看看你伤的如何?” “我还没死正在吃饭,真是连吃饭,都不能安生一点好好吃饭。”慕君忍不住翻起白眼。 思追皱起眉面色微愠:“蓝慕君,你到底在说什么死不死的。” “你再胡说等等就该被收拾了,听听连蓝慕君都出现了。”金凌放声大笑着。 景仪伸手推了推金凌:“你是想等等突然出现在静室吗?” “好,不说了。慕君,你现在这样还有办法讲学吗?”金凌耸耸肩 慕君径自扒着饭:“已经让你大舅舅代替我去讲学了,至少在我伤好之前,是不会参加讲学。” 金凌径自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好失望,我这次挑了不少人要来听你讲学的,还特别准备了你会喜欢的拜师礼。” 景仪一脸好奇凑上前:“金凌,你们金氏准备了什么拜师礼?” “五十条水丝弦五十条冰丝弦。”金凌手指在桌上敲着咚咚作响。 思追一脸惊讶道:“好大的手笔。” 慕君看了金凌一眼:“你去哪里寻到的水丝弦?” “东海之滨。”金凌一脸骄傲拨了拨长马尾。 “你怎么知道我是受伤的。”慕君点点头。 景仪赶紧解释着:“我嘴巴很紧的,什么都没说。” 金凌拍着景仪肩膀:“是景仪说你被禁足,我担心你才来拜见的。” “景仪说我被禁足,金凌你怎会猜测我受伤。”慕君一脸疑惑看着几人。 金凌挑了挑眉笑道:“你可是含光君的爱徒,他对你如此放纵,护短怎会忍心禁你足,所以我一猜你肯定出事了。” 思追笑着点点头:“金凌,想不到你当了家主,脑袋也变得好使了。” 金凌看了思追一眼:“思追你说错了,我现在跟慕君一样还是少家主。” 几个人在慕君房里说说笑笑开心的小聚叙旧,直到接近宵禁时分。 金凌站起身摆了摆手:“我该走了,我可不想第一日就被罚了。” “你把寒室的通行玉牌,拿来给金凌。”慕君看向思追。 景仪瞪大双眼看着慕君:“金凌你面子真大,这可是慕君第一次动用寒室的通行玉牌。” “什么寒室的通行玉牌?”金凌眨着大眼丈二金刚摸不到头绪。 思追拿着玉牌交给金凌:“寒室的通行玉牌,可以在云深不知处通行无阻,而且不受宵禁管制,是最高阶的通行玉牌。” 金凌伸手推开玉牌:“这万万不可。” “这是我对金家未来家主的礼遇,听学期间你进出会方便许多,而且你也可以随时自由进出寒室不用通禀,你找魏前辈叙旧时也方便。”慕君淡淡笑着。 金凌一脸笑嘻嘻看着慕君:“那我就先谢谢蓝少主了。” 金凌从思追手中接过一个泛着蓝光的通行玉牌,跟一般的绿色通行玉牌都不一样:“现在谁有这种通行玉牌。”金凌翻看着手中的玉牌。 思追看着金凌缓缓说着:“除了居寒室中人只有我、景仪跟你,这可是连泽芜君都没有的通行玉牌。” “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很好的。”金凌满脸笑意向慕君挥了挥手。 “好了,现在可以让我这个伤患,好好早点休息吗?”慕君摊了摊手一脸嫌恶。 金凌跟景仪告别慕君跟思追后,就带着玉牌离开慕君的房间,思追在二人离开后便把碗筷收拾妥当交给弟子。 思追回到房中后慕君便在门口下了禁制,思追将慕君扶至床榻上,慕君化出异眼漂浮在胸前:“弹洗华吧,我疗伤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思追走到琴桌旁开始弹奏起洗华,思追的琴声清澈婉转传遍了云深不知处,临月阁里三人听到悠扬的琴声。 炎背手而立:“这么晚了,谁还在弹琴?” 紫枫靠在树干上:“是慕君在动用灵力,思追在弹琴帮慕君静心。” 子炎看向紫枫:“思追,就是在阿离房里,那个服侍弟子吗?” “舅舅,思追不是什么服侍弟子,他可是慕君重视之人。”紫忆笑着摇了摇头。 紫枫在一旁点点头解释着:“恩,你不要对思追不礼貌,不然阿离可会饶不了你。 在这里阿离的权力是仅次于含光君,而含光君现在云深不知处,几乎是不管事,如果没有意外,思追现在应该是跟阿离一同居住在寒室。” 子炎不禁皱起眉来:“小子你不是说寒室是家主的居所,他怎么可以跟阿离住在那里?” 紫枫带着略有深意的笑看着子炎:“没有为什么,以后你就会知道。” 翌日百家仙门来听学的学子,在自家家主带领下纷纷进驻云深不知处。 云深不知处迎来听学期间的热闹气氛,慕君跟思追更是一早便起身梳洗整理完毕,思追帮慕君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外袍。 这是思追昨日从灵衍天宫取回的帝君服饰,深蓝色的外袍绣上银色的卷云纹,低调华丽而大气,不要说适合少家主身分,就算是家主穿着也绰绰有余不失身分。 慕君与思追前往主屋向含光君与魏婴请安:“师尊,我今日身体好多了,我跟思追去看看,各家家主的居所是否有何需要。” “今日这身衣服,看上去大气精神很多,这应该不是你平日常穿的样式。”含光君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难为情的点点头:“恩,这是我请思追帮我回去取来顶着穿的。 因为剩下都是浅蓝色的外袍,我怕会被血迹染污,便让他取了我上朝会时,穿的几件深蓝色外袍回来。” “你陪慕君一起去,你现在是家主的道侣,有些场合你必须参与露面,对了,慕君你要再去找兄长确认一下,后日清谈会的日程。”含光君看着魏婴。 慕君拱手作揖:“是,师尊。” 随后三人一起离开寒室前往雅室,三人一进入雅室,就看到雅室里坐满了各仙门百家的家主。 各家主看到魏婴与慕君到来纷纷起身做揖,三人走到自己的席位,向各家主做揖后,思追小心扶着慕君落座。 慕君目光一扫在场各家主后,就把眼光停留在聂怀桑身旁,一个风姿俊逸的男子身上。 慕君一脸正色寒暄着:“欢迎各家主莅临云深不知处,蓝氏将在后日正式举行清谈会,还请各家主这二日在云深不知处好好休息,若各家主有何需求都可以随时吩咐蓝氏弟子。” 聂怀桑轻摇着手中的扇子:“日前含光君与夷陵君大婚,我因私事缠身无法参加,在此送上迟来的贺礼,熙旭把礼单呈上。” 思追接过礼单后交给慕君,慕君翻着里单:“感谢聂宗主的贺礼,思追等等按照当初宾客回礼,备一份回礼送至聂宗主的居处。” “温宗主,这次温氏听学弟子较少。是否还要增提几个弟子参加听学?”慕君面色和煦的看向温宁。 “感谢少家主关怀,那我就再推举五个门生参加听学。”温宁一脸腼腆笑着。 “好,一会儿在请温宗主,把学子的名单交给思追,让思追好好安排一下,听学弟子的居所。”慕君点了点头。 凤曦旭冷着脸面色凝重:“早听说少主偏爱温氏,如今一见果真如此。若非少主的偏爱,温氏何以在短短时间内,能登上第五大家族之位。” 慕君冷眼看着凤曦旭:“这位公子是?” 风曦旭抬着下巴一脸不可一世:“我是聂氏首徒一凤曦旭。” “聂宗主真是好家教,在宗主议事的场合,一个弟子也可以擅自发言。”慕君一脸清冷。 “曦旭,你放肆了!还望少主勿见怪,我们聂氏一像是不在意这些虚礼。”聂怀桑摇着扇子瞪了眼凤曦旭。 江澄伸手摸着手中的紫电:“聂宗主,既来到蓝氏听学,就该好好遵守蓝氏家规才是。” “思追,替各仙门世家都准备一本雅正集。让各仙门弟子好好研读蓝氏家规,以免听学期间,我有罚不完的听学弟子。”慕君语气严厉冷峻。 金凌一脸不奈拨弄着桌上的茶杯:“既来听学就好好守规,不要替姑苏蓝氏带来困扰,搅了大家听学的课程。” “听闻少主这次也要参与讲课的行列,此听闻不知是真是假。”欧阳宗主看向慕君。 “此次我身体欠安,讲课日程已委托夷陵君代替,待身体恢复,再看看是否会参与讲课日程。”慕君神色自若。 就在彼此客套针锋相对中结束了这次的清谈会前会。 在结束众家主的聚会后魏婴、慕君跟思追便离开了雅室。 金凌也跟在后面追了出来:“大舅舅等等我。” 魏婴停下了脚步转玩着手中的陈情:“阿凌,你都是要当家主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我现在还是少家主而以没关系。”金凌双手抱胸傲娇笑着。 魏婴看到金凌腰间挂着的通行玉牌愣了一下:“阿凌,你腰间的玉牌哪来的?” 金凌摸了摸玉牌:“这个,慕君昨晚给的。” 魏婴眉头微皱看着慕君:“你怎么给阿凌寒室的通行玉牌,这可是最高规格的通行玉牌。” “这是我恭贺金凌继任家主的贺礼,听学之后也不用交回。 以后金凌可以在云深不知处通行无阻,他想来找你时随时都可以来。”慕君脸上带着浅笑。 魏婴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慕君你实在是,让我该说你什么好?” “魏前辈,这点事我还可以作主,不用大惊小怪你们叙旧,我去临月阁一趟。”慕君背着手面色淡淡。 随即慕君跟思追二人往临月阁而去,二人缓步来到临月阁,紫忆跟紫枫在院中下棋。 紫忆一看到慕君就开心地挥手:“阿离你来了。” “姐姐,你在这里可以这样叫他,人前要叫他慕君或少主。”紫枫小心翼翼皱着眉。 “无妨。”慕君笑着挥了挥手。 子炎走了出来:“小阿离你来了,你今天穿这身衣服,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紫枫皱着眉深吸一口气:“舅舅他现在是少主,不要叫他小阿离。” 子炎对慕君挑了挑眉:“你看到余墨没?” “恩,刚刚在雅室的宗主聚会看到他了。对了,思追等等你去安排一下,增提听学温氏弟子的住居。”慕君背着手点了点头。 “好,等等我去找叔叔一趟。”思追笑着点点头。 子炎打量着思追:“这就是宗主的侄子温思追吗?” 慕君瞪着子炎:“慎言!他是蓝愿,蓝思追,是含光君的嫡传弟子。我的义兄也是师兄。” “无碍,温姓是我的本性,但是我现在已入蓝家族谱改姓蓝。”思追面色和缓安抚着慕君。 “你不会也入什么族谱了吧?”子炎愣愣看着慕君。 慕君面色清冷点了点头:“当然,我现在姓蓝名澈,字慕君,是蓝家的当家少主,权力如同蓝家宗主。 所以在人前大家该遵守的礼仪还是要遵守,不然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记住这里是有五千条家规的蓝氏,不是自由散漫的铘镧山还是岐山,你们在这住看缺什么就跟蓝氏弟子说让他们去准备,还有听学时要着温氏的白色校服这是规定。” 思追在一旁回答着:“有,叔叔有准备好了。” “这次有音律的课程吗?”紫枫缓缓站起身。 思追思索了好一会儿:“好像有,可是不知道是教乐理还是习艺,是泽芜君负责讲授的。” “泽芜君阿,那应该只是乐理,如果有习艺应该也只是入门。”慕君点点头。 紫枫一脸失落:“我这次来本来想习笛的。” “那不可能,在云深不知处只有我跟魏前辈是御笛,不过这次魏前辈代替我讲课,如果他愿意,或许你可以请他教你,这次谁代表温氏拜师。”慕君神色自若。 紫枫指了指自己:“是我,我现在算是温氏的首徒。” 慕君看了紫枫一眼:“恩,那你好好表现,不要丢了温氏的脸。要是丢了温氏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宗主跟余墨已经交代很多次。”紫枫忍不住翻着白眼。 “把内门弟子的通行玉牌给他。”慕君示意思追把玉牌交给紫枫,思追化出内门弟子的通行玉牌交给紫枫。 慕君面色淡淡看着紫枫:“这是高于听学弟子的通行玉牌,给你出入方便,你不要给我在这做妖。 不然我就让人来收拾你,不要忘了现在谁住在山下戏班子。” “我知道,不要老拿应渊来吓唬我。”紫枫不禁又翻了个白眼。 慕君身深吸一口气:“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的了你。”临月阁外传来一群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原来少主在这照顾温氏弟子,看来少主果然是护短厚此薄彼。”凤栖梧笑打着趣起慕君来。 凤未央盯着思追直看:“看看那个叫什么追的,真的是蓝少主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慕君一脸微酝:“思追我们回寒室。”慕君转身拉着思追就要走,凤未央故意挡在慕君面前。 慕君怒斥:“让开,这里是云深不知处,不是你们清河。” 紫枫低声喊着:“坏了,阿离要发作了。” “怎么回事?”紫忆看着紫枫。 紫枫双眉紧蹙:“这些清河聂家的,在射艺大会曾经伤害过思追,阿离不会再让清河的人靠近思追,而且阿离曾经为了思追,对他们清河的人动了杀机。” 紫枫化出蚍蛉握在手中走向前去,慕君拉着紫枫:“收起剑,云深不知处禁止斗殴。” 紫枫拨开慕君的手:“让开,要撒泼去别处,这里是温氏弟子的居所。” 凤栖梧看到紫枫亮出剑,便识趣的唤着凤未央离开,凤家人离开后慕君拉着思追的手就快步离开临月阁。 子炎一只手拖着下巴:“阿离,他拉着那个思追的手,看来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 “恩,有些事只能意会不可言说。”紫枫点点头。 “这事应渊知道吗?”紫忆不禁皱着眉。 “知道,而且已经同意,所以我们都不要多话了。 思追是阿离的理智线,所以千万不要动思追的主意,不然慕君会起杀心的。”紫枫点了点头。 子炎不禁挑了挑眉:“看的出来,真是父子都是一个样,这次我也只是来看看热闹,现在亲眼看到了我会很老实的。” 紫忆轻声笑着:“真不简单,舅舅你还有老实的时候。” “我有很多条尾巴,但命只有一条。我干嘛拿命开玩笑?”子炎转身往屋内走去。 紫忆跟紫枫听到后都笑了起来,不久温宁跟余墨一起来到了临月阁。 “紫枫你拿着剑做甚?”余墨轻摇着手中的扇子。 紫枫缓缓收起剑:“刚刚阿离跟思追来这,碰到清河凤家的人了。” “他们又起冲突了吗?”温宁一脸紧张看着紫枫。 “差点而已。”紫枫摇了摇头。 余墨轻轻摇着扇子:“看来我们会有一段时间,都看不到慕君跟思追了,对了临月阁主屋现在谁在住。” 紫枫看着二人:“空着,特别给宗主留着的。” 余墨点点头摇着扇子:“恩,宗主你先住主屋。” “那余先生呢?”温宁腼腆地看着余墨。 余墨摇着手中的扇子:“我跟他们挤一挤就好。” 温宁一脸不好意思:“余先生,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我同住,你们三个人住一间屋子太挤了。” “不会,宗主该有宗主的做派,我们温氏不能让人家说我们小鼻子小眼睛,不尊重宗主,该有的体面要有。”余墨脸上带着笑。 慕君铁青着脸拉着思追快步走回寒室之中,一路上慕君的举止与脸色惊吓了不少人。 二人回到寒室内慕君才放开思追的手,慕君松一口气时突然呕了一大口血,思追见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慕君顺了顺气:“无碍,只是怒急攻心而已。” 思追赶紧去拿出护灵丹帮慕君渡入口鼻,随即扶着慕君进入床榻休息,思追走到琴桌旁坐了下来开始弹起洗华。 含光君听到洗华便来到慕君房中,思追看到含光君便要起身作揖,含光君示意思追继续弹琴:“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息如此紊乱?” 思追一脸担忧的皱着眉:“他刚刚动气了。” 含光君面露忧色:“为何?” 思追小声说着:“刚刚在临月阁遇到凤家人,凤家人又出言挑衅慕君,他才会动怒。” 含光君看着二人:“清谈会前你们不要再出寒室了,我会让景仪加强寒室周遭的巡逻与戒备。” 在二人说话之际慕君又呕了一大口血,思追开始紧张了起来,含光君示意思追起身,他开始接替思追弹起洗华:“思追,让人去临月阁请余先生来要快。” 思追跑出去吩咐门外弟子。赶紧去临月阁请余墨,之后思追跑入寝室之中开始帮慕君宽衣起来。 随后思追又进去内间打了一盆水,开始帮慕君擦拭血迹,思追让慕君靠在自己身上,此时慕君已经陷入昏迷。 思追轻声在慕君耳边说着:“已经没事,静心宁神,静心宁神,不要动气了。” 不一会儿余墨赶到寒室之内,余墨一进入只见含光君在弹琴,思追在床榻上对着慕君说话。 余墨看着思追:“异眼呢?” 思追随即化出了慕君体内的异眼,余墨运起异眼探查慕君的身体,好一会儿余墨才收起异眼。 “余先生,慕君他怎么了?”思追皱着眉望着余墨。 余墨面色凝重:“他体内九婴毒素未清,伤势才会一直反复。” 含光君蹙着眉:“那怎么办?” “不能让他再动气,我回去跟宗主研究一下去毒之药。”余墨看着慕君深吸一口气。 思追拿出赤云鼎:“余先生这个你需要吗?” 余墨惊讶看着思追:“他连赤云鼎都给你保管,你会用赤云鼎吗?” “他不肯教我,他说炼制丹药,颇费灵力我不可以学。”思追摇了摇头。 余墨闻言松了一口气:“你先收好,有需要用上赤云鼎时,我自会来取,思追你千万要看好他,他万万不能再动怒了。” 随即余墨迅速离开寒室,魏婴久不见含光君回去,便也来到了慕君房里。 一进入便看到含光君在弹琴,思追在寝房内照顾慕君,魏婴随即取出陈情跟含光君一起奏着洗华,琴笛合奏传遍了整个云深不知处。 第172章 云深不知处-金氏少主 金凌跟景仪听到琴笛合奏洗华,二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慕君状况不好,二人随即从静室赶到寒室。 金凌在屏风外看到慕君在床榻上靠在思追身上,马上就冲进去寝室:“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思追双眉紧蹙看着金凌:“我们刚刚在临月阁碰到凤家的人。” 金凌低吼了一声:“这些该死的,怎么如此阴魂不散?我调些金家的随侍过来寒室看守。” 含光君看着景仪:“让洛川跟景桓他们去调些内门弟子,加强寒室的巡逻与警戒,另外送信给山下的应渊君让他上山一趟。” 景仪听完之后,赶紧出去吩咐弟子含光君交办之事。 “大家都在,应渊君也要上山了,你就不要再担心。”金凌深吸一口气看着思追。 思追开始着急的口不择言:“他吃都没好好吃,伤口一直反复出血也不见好,我怎么不担心,就该把他老老实实绑在寒室里面。” 金凌轻拍思追的肩膀:“不要担心。”随即金凌怒气冲冲就要步出寒室。 魏婴一把拉住金凌:“小祖宗你又要去哪?” “我去调金家的随侍来寒室,顺便去收拾凤家那伙人。 大舅舅你跟我一起去,顺便叫上舅舅跟我们一起去。”金凌一脸怒气看着魏婴。 含光君面露忧色:“魏婴跟金凌一起去,有事就让弟子来唤我。” 魏婴揪着金凌点点头:“好。” 随即魏婴带着金凌一起离开寒室,不一会儿又听到通传弟子来报,金家的随侍已经来到寒室之外,三步一岗在寒室之外站起卫兵。 傍晚时分慕君沉沉醒来一睁眼床榻边围满了人,应渊、余墨、温宁、含光君还有魏婴、思追、景仪跟金凌都担心地看着慕君。 “就叫你在你府里多待几天,急着赶回来你看多少人为你担心?”应渊背着双手面色凝重。 温宁一脸着急:“余先生,快点把驱毒药拿来给蓝少主服下。”余墨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递给慕君。 慕君望着那一碗药汤,迟迟无法下口:“我等等喝。” 思追大声喊着:“金凌、景仪快来按住他,我把药汤给他灌下去。”金凌跟景仪一听到思追的话就挤到床榻前动手就要按住慕君。 慕君看着三人一脸惊吓:“我自己喝。” 慕君立马皱着眉把非常苦的药汤,一口气喝掉大家见状都笑了出来。 “果然还是思追有办法,震慑力够强,思追,这小子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应渊满意的点点头。 “再喝几次余毒清了,伤口就会好的快了。”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慕君一脸大惊:“还要多喝几次,可以给我药丸吗?” 思追面色微愠:“叫你喝就喝,哪那么多意见,不喝我就叫人按着你,给你灌下去。” 慕君叹了一口气:“好,我喝,什么我都喝。” “蓝湛,阿苑不愧是你养大的,真是霹雳手段太可怕了。”魏婴不禁耸耸肩。 “我怎么记得这个方法是你想出来的,我曾经好像也是这个方法的受害者。”应渊深深看着魏婴。 “温宗主、余先生那慕君,现在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含光君面露忧色。 温宁看着慕君仔细叮嘱着:“在余毒未清之前蓝少主不能再动气发怒,不然会造成气血逆流。 还有伤口有轻微发炎,可能会偶有发热现象,那都是正常的。最重要的不能再泡水沐浴,只能用温水擦拭身体。” “需要我去叫陆景来服侍你吗?”应渊背着手看着慕君。 “不用我可以照顾好他。”思追看着应渊。 应渊皱眉看着思追:“不然我叫陆景来给你打打下手,这小子别扭不好伺候,我担心你会太累了。” “不要,陆景来这边没有房间给他住。”慕君在一旁撇着嘴。 含光君出面打着圆场:“应渊,相信他们会自己处理好的,如果思追需要人手。 蓝氏通传弟子很多,就不用再麻烦陆景跑一趟,而且他不是还有颜淡要照顾。” 应渊瞟了慕君一眼:“小子,你看看你的师尊多宠你,事事都替你打圆场。好了,这几天我会在这待着,等你余毒清完我再下山。” “那母亲怎办谁照顾她?”慕君看了应渊一眼。 应渊背着手挑了挑眉:“戏班子那么多人,而且还有陆景在你担心什么? 你担心你自己就好了,余墨这几天你跟我住竹堂就好了,临月阁太挤了点。”余墨默默的点点头。 “好了,好了,给这小子好好休息,让思追收拾他就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散了吧。”应渊对众人挥挥手。 金凌双手抱胸看着应渊:“我想留下来陪慕君说说话。” 魏婴赶紧推着含光君:“蓝湛,就让这几个年轻人一起说说话。” 寒室内除了金凌与景仪留下,剩下的长辈都纷纷离开幕君房间。 金凌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已经调来我的随侍,把寒室围的像铁桶一样滴水不漏,凤家那伙人的住处我也调了随侍盯着。” “这趟听学,你到底带了多少随侍?”慕君愣愣看着金凌。 金凌思索了一下:“听学的人不算,随侍的护卫大约百人。” “我们姑苏蓝氏有这么不安全吗?”慕君不禁皱着眉。 “是金家长老安排的我也没办法,不过现在不是也派上用场了。”金凌翻了翻白眼。 慕君看着景仪:“那些随侍安排住在哪里?” 景仪挨着金凌也坐了下来:“安排在外门弟子的宿舍,跟外门弟子一起吃睡。” “他们这次辛苦了,景仪你多注意他的吃食,看缺什么就添加。”慕君点了点头。 景仪贼贼笑着:“这次清河聂氏,真的被其他四大家族,还有其他世家给孤立了。” 慕君满脸不解看着几人:“怎么了?” 景仪挑了挑眉看向金凌:“下午金凌揪着魏前辈跟江宗主,带着各家跟他要好的子弟一起去找凤家那群人理论,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现在差不多个世家都知道聂宗主纵容自家弟子到处挑衅欺负人。” “你们太冲动了,那是我跟凤家的私人恩怨。”慕君眉头微蹙。 “你饿了吗?”思追忧心的看着慕君。 “快把我小厨房做的补汤,端过来给他喝。”金凌提醒着思追。 “小厨房,你还带了厨师来开小灶?”慕君闻言愣了愣。 金凌伸手拨了拨落下的长发:“是静室的小厨房,大舅舅吩咐让小厨房,另外给我跟江丰烨准备吃的。 我可没那么嫌弃你们家的菜色,还带上自己的厨师,虽然你们家的菜真的是清汤寡水。 但入境随俗真的要我吃那些清汤寡水,我也是还吃得下去的。” 思追端来一盅热呼呼的药膳鸡汤,慕君看着鸡汤却迟迟不伸出手。 “你要自己喝,还是我叫人按着你灌下去?”思追又开始恐吓慕君。 慕君马上接过鸡汤:“我自己喝。” 景仪看了眼慕君:“只不过喝个汤而已,不过以前你受伤那段时间,我们倒是灌过你不少东西。” 慕君瞪着景仪:“你们灌过我什么?” 思追满脸不以为然:“很多啊!药汤、米汤、鱼汤、参汤跟水。” 慕君深深叹了口气:“算了,都过去了灌过我什么不重要。” 景仪忍不住笑着:“这真是老鼠遇猫,一物降一物,大家都怕慕君,唯独慕君怕思追。” 慕君把鸡汤大口大口往肚里送,没几口就一鼓作气喝光,随即把空碗交给思追。 过没多久金氏随侍送来了晚膳餐食,景仪出去接过餐食在慕君房里的桌上摆放起来。 “金凌,这都是云梦菜式,是静室的小厨房做的吧?”景仪看了看菜色。 “恩,那是云梦的厨师,当然是云梦菜式好吃,一起来吃吧。”金凌点点头。 思追扶着慕君缓缓起身,金凌帮忙思追一起扶着慕君来到桌边坐下:“吃完饭等等要再吃一服去毒的汤药。” “好。”慕君不禁又紧皱着眉。 金凌大口扒着饭:“过二天就要正式听学,明天我们找大舅舅去后山抓鱼如何?” 景仪停下筷子:“不怕再遇到凤家的人。” 金凌夹了一块辣椒鱼:“怕什么把含光君、应渊君、余先生一起找去在带一些随侍这样还不安全?” 慕君替思追夹着菜:“谁提议谁去请那些大神,我可不出面请大神,不过去后山玩倒是可以把临月阁的那几个一起找去,他们第一次来云深不知处带他们去玩玩也好。” 金凌又扒了一大口饭:“交给我,我去通知他们明日一起去。” 慕君看着思追:“在准备一些点心,明天一起带去后山吃。” “好,不过你明天精神要好一点,才可以一起去,不然我们就待在屋里好好休息。”思追点点头。 慕君随口问了问:“这次听学的各家女修多吗?” 景仪挑了挑眉毛:“难得,你还会关心女修多不多。” 慕君看着景仪跟金凌:“我这是为了你们的终身大事着想,蓝氏听学有一年,如果有适合的女修,你们也该物色自己的另一半。” “你自己就不物色物色吗?”景仪带着笑打趣着慕君。 “什么女修都入不了应渊的眼,我就不用了,我现在这样很好。”慕君不由得瞪着景仪。 金凌看了慕君一眼:“听说紫枫的姐姐国色天香,我倒是想看看。” 慕君看了眼金凌:“紫忆,你想都别想。” 景仪也看着金凌:“你想活久一点,就不要打应渊君的家人主意。” “你们如果有喜欢的另一半,婚礼我一样帮你们操办。”慕君淡淡笑着。 “你是想被应渊君拨层皮吗?”思追闻言忍不住瞪着慕君。 慕君伸手拍拍思追:“不怕,要是你们要成亲,我把自己府上的东西砸锅卖铁,也给你们办得热热闹闹。” 金凌甩了甩头发:“不用,我兰陵金氏有的是钱,才不用花你的钱,你那些锅碗瓢盆留着给思追就好。” 景仪叹了一口气:“我好不容易才甩开议亲的事,我不想再挖坑给自己跳。” 几个人在寒室说说笑笑,直至接近亥时金凌跟景仪才离开静室。 二人离开后慕君对着门口下了道禁制,思追也端出一碗药汤,寒室就在一碗药汤中结束了,惊悚又欢乐的一天。 第173章 云深不知处-偷闲 翌日一早思追在一如往常的时辰中就醒来,思追起身时慕君还在沉睡。 思追便先去将去毒汤药熬煮起来,慕君翻了个身发现思追不在,便吃力的撑起身体起身坐在床榻上。 不一会儿思追回到房内:“你怎么起来了。” “作息时间起身时辰到了。”慕君淡淡笑着。 思追进去内间端了一大盆水,来到寝室之内给慕君洗漱。 慕君接过水自己洗漱思追又去帮慕君拿衣服,等慕君洗漱完思追开始帮慕君更衣,思追快速收拾完后,又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汤递给慕君,这次慕君接过药汤随即一饮而下。 “难得这次真自动。”思追笑着点点头。 “不然等着你出去叫人按着我吗?今天要去后山抓鱼,穿这个不方便,换件常服吧。”慕君不由得一脸苦笑。 思追又走到门外交待了门外的弟子,不一会儿弟子便送来慕君送去浣衣房洗晒的衣服。 思追又仔细帮慕君更衣,思追拿衣服去摆放时,慕君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开始束起头发来,束好头发后慕君取出荼蘼吹奏起渔人歌。 思追走了出来看着慕君:“你今天心情很好。”慕君边吹着笛子边点着头。 门外传来弟子送来餐食的声音,思追走到房外接过餐食,走到小桌边开始摆放起来:“先过来吃饭。” 慕君停下了手中的笛,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两个人开始边聊天边吃起饭来。 慕君替思追夹着煎蛋:“你上林赋写了多少?” 思追径自喝着粥:“还没读书,不急等你身体养好,昨天不是还有人说,要砸锅卖铁帮我娶亲吗?” 慕君一时语塞:“那是……” “是什么?是浑话还是胡话?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真去找个顺眼的女修娶了她。”思追狠狠的睨了慕君一眼。 慕君被思追怼的无话可说,只能低头语默默吃着早餐。 二人吃完饭后思追收拾着碗筷,慕君又开始吹起荼蘼,思追则在慕君对面的书案打开上林赋读了起来。 二人在寒室中看起来就像是两个谦谦君子不染凡尘的谪仙。 慕君清澈悠扬的笛声一早就响彻云深不知处,在云深不知处的各仙门世家家主及弟子大家都纷纷在猜测这是谁的笛声。 不少人问了蓝氏的弟子这是谁的笛声,蓝氏弟子的回答清一色都是少家主。 因为按照作息时辰推算,魏婴现在还在好梦中难以清醒。 约过了半个时辰金凌屁颠屁颠得来到寒室找慕君:“一早真是好兴致,看来温宗主的医术真的不错,去毒汤药喝下去马上就活跳跳了。” 金凌蹭到思追身边坐了下来:“真勤勉一早就在读书,你在读些什么?”慕君则默默的吹笛看着二人。 “上林赋。”思追转头看了金凌一眼。 金凌不禁皱着眉头:“那是什么?” 思追把上林赋递给金凌:“古诗词。” 金凌伸手推开书卷:“读这个做甚?不要说这是含光君给的功课。” 思追抬眸看了慕君一眼:“不是,有人说如果可以默出整卷的上林赋,就可以得一有心人。” “谁说的?”金凌闻言依旧是皱着 眉。 “正在吹笛的那个人说的。”思追放下书卷看向慕君。 屋内传来应渊的声音:“慕君,你都这样诓思追的吗?” 慕君停下了手中的笛,应渊摇头晃脑背着走走了进来。 金凌跟思追起身向应渊做了个揖,应渊在慕君的桌前坐了下来。 “我哪有诓思追,等他默出整卷上林赋,我真的会带他出去玩。”慕君放下手中的荼蘼看着应渊。 “喔,有心人就是在说你自己吗?真是一点都不害臊,来下一盘棋看看你长进了没。”应渊淡淡看了眼慕君。 应渊边说边化出棋盘跟一壶茶,思追看到二人要下棋,便起身帮慕君泡了一壶月光白摆到慕君手边,自己才又走回书案边读起上林赋。 金凌一脸嬉皮笑脸:“应渊君今天跟我们一起去后山抓鱼好吗?我还找了临月阁的温氏弟子。” “你是谁?”应渊回头看了金凌。 “他是金氏的小宗主,思追的好朋友,外面穿黄衣的随侍,就是他调来帮忙守卫寒室的。”慕君忍不住翻着白眼。 “应渊君,你真的忘了我是谁吗?”金凌不禁皱着眉。 “他故意的不用理他。”慕君对金凌摇了摇头。 应渊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这小子,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应渊伸手就要打慕君的脑袋。 慕君拨开应渊的手:“下棋就专心一点,等等不小心又失手就不好了。” 不多久温宁跟余墨也来到了寒室之内,温宁来到了慕君身边坐了下来:“蓝少主我帮你把把脉。” 慕君乖乖地伸出手让温宁把脉,温宁仔细的把了一会儿脉:“蓝少主再吃个三天药毒就去干净了,这三天千万不要动怒,不然气血会逆转。” “好,温叔叔我会听话。今天我们要去后山抓鱼,温叔叔你也跟我们一起去,舅舅要去吗?”慕君乖顺的点点头。 “你叫我跟你们一起去抓鱼这样对吗?”余墨慢慢摇着手中的扇子。 “应渊抬头看着余墨:是叫你去看头看尾,又没叫你吃鱼。” “去,我去这样可以吗?但是不可以逼我吃鱼。”余墨一脸无奈摇着头。 接近巳时时分主屋里,传来魏婴反抗不起床的撒娇声。 应渊听在耳里摇着头:“慕君、思追你们可以每日忍受这样上演吗?” 慕君继续低头下着棋:“习惯了,无视就好。” “通常这个时候慕君都会下结界,直到魏前辈清醒走出房间,他才会打开结界。”思追一脸尴尬看着应渊。 “魏婴完全清醒要多久?”应渊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 慕君拿起茶径自喝着:“约半个时辰。” 应渊听完话后,起手振袖一挥对慕君房间下了一个结界,慕君则挥手澈去了结界。 “你在做甚?”应渊愣愣看着慕君。 慕君面色淡淡放下茶杯:“你现在下结界,景仪他们等等怎么进来,大家就忍忍吧,忍不住就派金凌去叫门吧。”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景仪,便带着住在临月阁的三人来到了慕君房间,金凌见大家都到齐便起身走到院子里大喊:”走了,大家去后山抓鱼了。” 金凌大喊没多久,便看到魏婴衣衫不整从主屋跑了出来,含光君则跟在后面,拿着魏婴的衣服从主屋追了出来:“魏婴,衣服穿好,头发还没束。” 魏婴跟含光君二人的行为,让在慕君房里的人都看傻了眼,现在的含光君哪里还有端方雅正,应渊看了不禁频频摇头:“思追,你平日也这样吗?” 思追神色自若摇摇头:“没有,慕君如果这样,我会拿捆仙索把他绑起来。” 慕君面色微酝:“蓝思追。” 魏婴看到慕君房里挤满了人,正看着他跟蓝湛,便乖乖地回去主屋,整理服装仪容,不一会儿魏婴与含光君二人衣冠整齐的出现在慕君房中。 魏婴手中转动着陈情一脸灿笑:“阿凌,不是要去后山抓鱼吗?现在就去吗?” 慕君长长叹了一口气:“思追让弟子去准备些点心、吃食等等送去后山,对了午餐也让弟子都送去后山,好了出发去后山抓鱼吧?” 慕君吃力撑着桌子准备站起来,思追一看到慕君的举动。 马上先到慕君身边扶起他,才走到屋外仔细交待弟子将物品送到后山,思追对慕君的一举一动在场众人都看在眼里。 随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带着金家的随侍前往后山抓鱼去,一路上声势浩大的队伍,果然引起各仙门世家的侧目与议论纷纷。 魏婴跟含光君走在前面应渊君跟温宁、余墨则跟在后面,金凌跟思追搀着慕君紧跟在后。 最后则是景仪跟紫忆姐弟及子炎,周围还跟着金家随侍。 一众人所到之处无不引起侧目,就这样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信步至后山溪涧。 一到后山溪涧,魏婴便边跑边把鞋袜丢得到处都是,含光君则跟在后面捡着魏婴的鞋袜,把鞋袜放好后,含光君才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了下来,化出忘机琴弹奏起来。 金凌跟思追则一起把慕君扶到含光君旁边坐下后,金凌才脱了鞋袜卷起衣袖裤管下水捉鱼,景仪则是在中途转往寒潭洞把慕君的躺椅搬了出来。 年轻小辈跟温宁都跟在魏婴后面下水捉鱼去,没多久蓝氏的弟子搬来了小桌跟许多点心吃食。 思追前往招呼弟子把桌子跟吃食妥帖摆好,便回到慕君身边坐了下来,化出逍遥琴跟着含光君一起弹琴。 “你不跟着去玩吗?”应渊抬眸看着思追。 “我水性不好。”思追摇了摇头。 应渊化出了小桌、棋盘跟一壶茶:“余墨陪我下一盘。” 余墨忍不住翻着白眼:“慕君在这里叫我跟你下棋。” “我累了,我是伤患我需要休息,思追你去陪他下一盘。”慕君别过头去。 应渊一脸惊讶道:“思追会下棋了?” 思追停下手中的琴满脸不好意思:“我下得不好。” 慕君看着水中几人:“舅舅,你也管管紫忆下面都是男子,他一个大姑娘跟一群男子和在一起。” “我们铘镧山,从来不在乎这些,难得有人可以跟她这样玩在一起。”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魏婴拿着鱼大喊:“蓝湛,你看好大的鱼。”含光君看着魏婴笑着点点头。 魏婴用力把鱼抛到岸上:“蓝湛,你去生火等等来烤鱼。” 含光君一脸微笑:“好。” 含光君收起了琴,随即起身走去拾树枝回来生火。 余墨见状不禁皱着眉:“含光君这是?魏婴说什么他都说好。” “恩,只要是魏婴说的,他就没有说不好的。”应渊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含光君抱了一大捆树枝回来,找了一个大空地开始堆起火堆来。 余墨脸色微微发白:“真的要烤?” 慕君抿嘴笑着:“当然不然要他们生吞吗?” 余墨快速摇着手中的扇子:“你们真是太残忍了,为什么一定要我来看这惨烈的命案现场。” 慕君忍不住大笑起来:“帮宗主烤鱼,也是舅舅你的工作不是。” 约莫时近午时,蓝氏弟子又搬来了好几张桌子,送来了众人的午餐吃食。 思追起身指挥着蓝氏子弟把桌子放好,并把吃食摆放妥当:“含光君、应渊君、余先生可以用午餐了。” 含光君站了起来:“魏婴,先起来吃午饭,等等再去捉鱼。” 一群人手里捉着鱼走了上来,含光君、金凌、景仪、思追跟魏婴开始动手帮大家烤起鱼来,其他人则是到桌边坐下开始吃起午餐来。 “温叔叔,很久没这样放松了吧?”慕君淡淡笑着。 温宁开心的点点头:“很久没跟公子一起捉鱼了,这让我想起以前跟公子在云深不知处刚认识时,公子整天都在这捉鱼,含光君每日都会在这附近巡查,看谁在偷捉鱼。” “要是我们卸镧山,也能这样捉鱼就好了。”子炎一脸期待看着余墨。 余墨摇着手中的扇子:“不可能。” “姑父这里真是太好玩了。”紫忆开心笑着。 慕君一脸正色叮嘱着:“那是有魏前辈来这,才可以捉鱼的。 不然云深不知处禁止杀生,你们可不要私下跑来这捉鱼,我会罚人的。” “为什么?”紫枫喝着汤看了慕君一眼。 “因为全云深不知处,只有他可以不用遵守家规,这是师尊特许的,只要魏前辈没来,没人可以在这捉鱼。”慕君看向魏婴。 不远处传来一群人的讪笑声。 凤未央讪笑叫嚣着:“来看看四大家族的宗主跟少家主,竟然在河里捉鱼,连姑苏蓝氏家主的道侣,都如此不端方雅正。” “未央慎言。”冷萧然拦着凤未央。 凤未央一脸傲娇叫嚣着:“慎什么言?他们仪容不整,下河捉鱼还怕人说?” “这等乐事可否也让我们加入。”凤栖梧在一旁笑着。 慕君飒地站了起来:“请你们离开,这里是蓝氏禁地,非蓝氏之人相邀禁止进入。” “小子你坐好,不可以动怒我来。”应渊神色自若。 应渊站起身往凤未央一众缓缓走了过去,凤栖梧一看到应渊就愣住了:“未央住嘴,这个人惹不起。” 凤栖梧向应渊做了个揖:“不知前辈在此我们打扰了。” 应渊沉着脸:“你们就是这样挑衅我儿子的,你们要是嫌命太长,直接说就好。” 余墨跟着起身跟在应渊身后摇着扇子:“不知道客随主便这句话吗?” 冷萧然忙着解释:“我们只是开个小玩笑,还请各位不要动气。” 应渊语气清冷看着几人:“玩笑?人家觉得好笑才叫玩笑,你们这叫没家教欠教训,凤栖梧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招惹慕君跟思追,你屡劝不听是觉得本尊说的话是玩笑吗?” 凤栖梧吓得浑身发抖:“尊上,我们错了。” 凤曦旭走向前:“栖梧别怕,大哥我给你靠。” 凤栖梧伸手拉住凤曦旭:“大哥闭嘴。” 应渊看着几人:“你们家还有谁没到场的,要不要一次通通叫到场,我一次教训。”随即凤曦旭亮出了剑直刺向应渊。 凤栖梧一脸惊诧大喊:“大哥住手不要。” 应渊起手一挥凤曦旭就撞往旁边山壁,凤曦旭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修为颇高。” 凤栖梧又拉住凤曦旭:“大哥住手,他并非一般平凡的修仙之人。”随即凤栖梧便无法说话。 冷萧然愣了愣:“这是?” “蓝氏的禁言术,让你们不要说话口无遮拦。”慕君语气平静。 凤未央大声叫喊着:“你给我把栖梧的禁言解开。” 慕君冷冷道:“聒噪,我不介意也让你一并闭嘴。”随即凤未央也无法开口说话。 冷萧然拱手作揖:“蓝少主手下留情。” “我坐在这动都没动,要我手下留情什么?你该叫你们面前的二人,对你们手下留情。”慕君别过头去。 应渊捡起了凤曦旭的剑:“真是可惜了这把好剑。”应渊对着剑一弹,手中的剑应声断成二截。 “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马上离开,保你们完整无缺。”余墨缓缓摇着手中的扇子。 应渊把剑丢到地上:“既然是来听学的,就不要到处惹事生非,再让我看到你们到处挑衅我就折了你们。” 温宁赶紧走到慕君身边帮他把脉,温宁把了一会儿脉:“蓝少主你千万不能动怒,你刚刚差点……”慕君示意温宁不要再说。 不一会儿凤栖梧带着凤未央几个人离开现场,应渊与余墨缓缓信步走回坐下:“温宗主,这小子情况如何?” “应渊君,蓝少主他千万不能动怒,刚刚差点就气血逆流。”温宁皱着眉。 应渊朝思追招了招手:“思追,你来我教你安神咒,这小子要是要是动怒了,你就给他施安神咒。” “好。”思追朝应渊身边走了过来。 慕君连忙站起身:“不可以教他安神咒,那个灵力消耗太大。” 慕君赶紧也走了过来,应渊趁机对慕君施了安神咒,在慕君就要倒地前,应渊伸手捞住了他:“思追把他弄到椅子上,给他休息一下。” 思追接过慕君把他小心放在躺椅上,不久弟子送来了慕君的汤药,思追起身接过汤药。 思追向景仪招了招手:“来帮我一下。” 景仪帮忙把慕君的嘴巴掰开,思追一只手捏着慕君的鼻子,慢慢把汤药灌入慕君口中,大家看到思追跟景仪的行为都目瞪口呆。 余墨皱着眉摇动手中的扇子:“你们这样给他吃药,他等等醒了会发脾气的。” “不会因为是思追做的,慕君不会对他发脾气。”景仪笑着摆摆手。 紫枫瞪大双眼看着思追:“你也忒大胆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他这样。” 金凌双手叉腰笑着:“这算什么?更大胆的思追都做过。” 紫忆看着金凌一副准备吃瓜的表情:“思追,他还做过什么更大胆的?” 金凌双手抱胸挑了挑眉:“他曾经把慕君用捆仙索,绑在椅子上一个晚上。” 思追抬眸看了金凌一眼:“管好你的嘴。” 第174章 云深不知处-落水惊魂 紫枫不禁拍着手:“思追,我真的要给你鼓掌了,你的胆子真的是顶天了。” 思追笑着反击:“你也可以把慕君绑起来试试看。” “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紫枫翻了翻白眼。 魏婴双手插腰吆喝着:“好了大家先来吃饭了。” 除了慕君以外,大家开开心心的吃着午餐,金凌随便扒了几口饭便跑去顾着烤鱼。 “你不好好吃饭等等就饿了。”景仪转头看着金凌。 “我要留着肚子等等吃烤鱼,这鱼烤的可香了。”金凌摆了摆手。 余墨满脸嫌恶看着大家:“等等你们要吃鱼都拿远一点啊!” 魏婴数着火堆上再烤的鱼:“好像不够一人一条鱼。” “我不吃。”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应渊径自喝着茶:“我也不吃。” “不用算我的。”含光君面色淡淡。 紫枫兴奋地举起手:“我要吃三条。” 子炎赶紧也举手:“我也要……” “我们再去捉几只上来烤。”魏婴拉着温宁。 魏婴跟温宁二人又跑到河中捉起鱼,不一会儿一群人又跑到河里捉鱼。 午后凉风轻轻地吹,思追化出了一件披风轻轻盖在慕君身上,余墨看到后笑了出来。 “思追你学会了崁体之术后,你身上收了多少东西?”应渊皱着眉看着思追。 思追顿了顿:“很多,用的到的我都会收在身上。” 余墨带着笑摇着扇子:“是你用的到的,还是慕君用的到的?” “都有。”思追淡淡笑着。 “你应该收很多慕君用的东西吧?”余墨轻轻摇着扇子。 思追长长深吸一口气:“慕君,他从来不带这些东西,身上都只带武器跟法器,我不带他要用怎么办?” “思追你是慕君的乾坤袋吗?”应渊不禁皱起眉来。 “差不多吧。”思追苦笑着点点头。 “掏出来看看,你身上有多少东西是慕君的。”应渊一脸好奇看着思追。 思追开始慢慢掏出身上的东西,有茶叶,有很多的药品,有狐裘,有水弦,有冰弦,有茶壶,有茶杯,有棋盘,还有二人的衣服琳琅满目。 余墨看着琳琅满目的物品不禁摇起头来:“思追你真是够了,早知道真不该教会你学这个,你还带着狐裘做甚?” 思追伸手摸着银狐裘:“之前慕君受伤时,身体不能受寒,这要随时帮他备着。” “那小子身上到底都带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连他的衣服都你在带。”应渊看了眼沉睡中的慕君。 思追转头看着慕君:“他身上有二把剑、楮墨、屏风、躺椅、棋盘、茶壶、荼蘼、大音希声应该没了。”思追边说边把东西收回自己体内。 “你连棋盘都帮他带了,以后慕君会不会身上只有二把剑、荼蘼、楮墨跟琴而已。”余墨摇着扇子不禁摇起头来。 “应该不会吧,他喜欢没事时就下下棋,我身上的只是备用,他还是喜欢他自己身上那个白玉棋盘。”思追摇摇头。 应渊大声问着:“蓝湛,你的身上都收了什么东西?” 含光君缓缓走了过来:“我身上很多东西。” “是谁的?”余墨摇着扇子一脸好奇。 含光君面色和缓:“我跟魏婴的都有。” “那魏婴身上有什么东西?”应渊一脸好奇。 含光君嘴角勾着一抹微笑:“随便跟陈情还有符篆。” 余墨摇着扇子不禁赞叹:“看吧!看吧!蓝家人就是谨慎。” 魏婴大声喊着:“蓝湛,要顾好鱼,不要烤糊了。” 含光君转过身:“好。” 火堆里的鱼烤的正香,含光君跟思追正在翻着烤鱼。 “烤鱼差不多好了。”思追看着含光君。 “魏婴,上来吃烤鱼,鱼好了,不然鱼要糊了。”含光君站起身对着魏婴招手。 魏婴一只手又抓着一条鱼,啪啦啪啦走了上来,思追走到应渊旁边,替他倒了一杯茶:“应渊君,慕君睡了好一会儿,该唤他起来他应该饿了。” “好了,他睡得够久了,应渊你该解开他的安神咒,再不给他吃东西,等等思追就该着急了。”余墨笑着摇着手中的扇子。 应渊起身走到躺椅旁,手掌在慕君手上一滑解开了他的安神咒,思追走到慕君身旁小声叫醒他。 不一会儿慕君睡眼惺忪的醒过来:“我怎么睡着了。” 思追随口说着:“恩,应该是药效。” “我嘴巴怎么有药汤味。”慕君突然皱着眉。 “刚刚你睡着,弟子送来你的汤药我喂的。”思追面色淡淡的看着慕君。 慕君睨了思追一眼:“你灌的吧?” “用喂的。”思追一脸坚持。 慕君看了景仪一眼:“蓝景仪,你给我过来。” 景仪手里捉着一条鱼走上岸:“怎么了?” “你刚刚是不是跟思追灌我药了。”慕君双眼直愣愣瞪着景仪。 “你没看到我在捉鱼吗?我哪知道,思追是什么时候给你吃药的。”景仪虚心的翻着白眼。 慕君一脸怀疑看着二人:“真的假的?” 景仪心虚的赶快在火堆旁蹲下来,串着刚捉上来的鱼烤着。 “要吃糕点、鱼还是叫弟子送吃食过来。”思追死死盯着慕君。 “嘴巴有苦味难受,等等再吃。”慕君忍不住又皱着眉。 思追化出一壶茶在慕君身边烹着,又起身走到小食的桌边,端来一盘桂花糕:“给,吃块桂花糕解解苦味。” 慕君伸手推开糕点:“不想吃。” 思追把糕点又拿到慕君眼前:“给。” 慕君不情不愿拿起一块桂花糕啃着,慕君跟思追的互动,看在余墨跟应渊的眼里,二人都想笑出来。 “应渊你看看,这像不像老鼠遇到猫,一物降一物。”余墨摇着扇子强忍着笑意。 应渊窃笑着:“你小声点,等等那小子又生气。” 几个人纷纷手里捉着鱼,啪啦啪啦的走上岸,逐个把鱼交给景仪。 温宁走到慕君身边:“蓝少主现在感觉如何?” “谢谢温叔叔,我舒服多了。”慕君浅浅笑着。 温宁小心叮嘱着:“这几天去毒期间,你千万不能动怒。” “好。”慕君点点头。 几个人已经拿着鱼大口大口开心的啃着,余墨拿着扇子挡着视线,一脸嫌恶的表情。 慕君站起身看着几人:“你们吃鱼的走远一点去吃,刚我不是说了不要在这吃鱼。” 几个在吃鱼的边走边吃,三三俩俩各自散开找地方吃鱼。 金凌站起身招手:“思追、慕君我给你们留了鱼快来。” “舅舅,我们去吃鱼了,思追走吧。”慕君眼里带着笑看着余墨。 慕君走到火堆旁接过金凌给的鱼,便往水边的一颗大石头走去,慕君一手拿着一只烤鱼,思追先在石头上坐好了,慕君才把鱼递给他。 不一会儿景仪跟金凌也拿着鱼往慕君那边走过去,四个人背着应渊与余墨肩并肩坐着,边吃鱼边说笑好不惬意。 应渊看着四人的背影:“这几个感情真好。” “是阿,几次聚会下来他们彼此相护,感情是越来越好了,每次去莲花坞,金凌都会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慕君跟思追。”含光君面色和缓看着几人的背影。 “金凌,他不是金家未来的家主吗?怎会住在莲花坞。”余墨摇着扇子满脸疑惑。 “江澄是他舅舅,之前他都在莲花坞习艺。”含光君面色淡淡。 “他们年纪相当,肯定玩的好。”应渊点了点头。 含光君嘴角含笑:“恩,慕君也是这样说。” 余墨忍不住笑了出来:“慕君,他好意思这样说?也不想想他多大岁数了。” 含光君看着二人:“他说以他的岁数,他还是一个孩子。” 应渊冷哼一声:“孩子?就他自己敢说,我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在四处征战。” 子炎跟紫枫二个早就馋鱼,三二下就吃个精光,二人蹲在火堆旁翻着烤鱼,子炎看到背对着大家的四人说说笑笑,心里起了一个调皮的念头。 子炎看了紫枫一眼,二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四人身后,二人伸出手对着金凌、景仪用力一推,金凌跟景仪二人拿着鱼跌入水中。 含光君听到噗通的水声,往声音看了过去,看到子炎站在思追后面,子炎正伸出手要推思追下水。 含光君着急大喊:“住手,不可。” 应渊也往水声看了过去,霎时思追被子炎推下水,慕君看到思追落水愣了一下。 随即站起身就要跳下水,应渊一把就抓住慕君的手,回头一手推开子炎,思追在水里挣扎,慕君见状要挣脱应渊:“放开,思追不会水。” 含光君着急大喊:“魏婴快,思追落水了。”魏婴一听到马上把鱼一丢跳进水里。 应渊抓着慕君:“静心,魏婴去救思追了。” 慕君紧张喊着:“快点,思追要呛水了,景仪、金凌快点帮忙,魏前辈快点,你们快点把思追捞上来。” 不一会儿景仪、金凌跟魏婴把思追从深潭里捞了起来,慕君赶紧跑下大石头到水边帮忙扶起思追,思追跌坐在地上咳了好几声。 慕君轻拍着思追的背:“呛水了没?” “没事。”思追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慕君拉起思追,扶着他走到躺椅边坐了下来。 随即慕君怒气冲冲地走向子炎,慕君用力把子炎推倒在地:“你推思追做甚?思追不会水,你还推他下水,万一他呛水了怎办?” 子炎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他不会水。” 慕君满脸怒气瞪着子炎:“你没看到他没下水玩吗?” 子炎还想解释什么:“我以为是你……” 慕君脸色越来越难看:“以为什么?” 慕君揪着子炎的衣襟,一拳就要往子炎的脸上招呼下去。 思追见状赶紧喊着:“慕君,我不舒服。” 慕君听到思追的话,松开了子炎的衣襟,便往思追这边跑,他蹲在思追前面:“怎么了?” “不舒服。”思追皱着眉。 慕君大声喊着:“温叔叔快来,思追不舒服。” 温宁跑了过来,马上帮思追诊脉:“阿苑,只是惊吓到没事无大碍,不用紧张,蓝少主你要静心,千万不可以动怒。” 慕君起身往随侍方向走去,吩咐了几句话便走回思追身边。 慕君拿起披风披在思追身上,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思追,才在思追身旁坐了下来。 应渊忍不住骂着子炎:“你多大了?还做这种事,还好思追没呛水,不然那小子饶的了你。” 子炎一脸无辜:“我就是好玩。” 余墨走了过来伸手敲着子炎的头:“你玩谁不好玩思追,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我真不知道思追不会水,我以为是阿离不给他下水玩。”子炎耸耸肩。 慕君看到子炎还再狡辩便站起身,思追见状赶紧抓住慕君的袖子。 慕君怒斥:“子炎蓄意出手伤人,罚抄家规一百遍,听学拜师前交到寒室,不准代笔,子炎我知道你的笔迹。” “你罚的太重了。”思追拉着慕君。 “重?这就叫重?要是你呛了水,我劈了他都算是轻的。”慕君眉头紧促看着思追。 在场所有人听到慕君的话,心里不禁都打了一个冷颤。 不一会儿蓝氏子弟抬来一大锅姜汤跟数个碗,慕君走到桌边装了一碗姜汤走回递给思追。 慕君大声招呼着:“刚刚落水的,都快来喝姜汤去去寒。” 金凌看着景仪叹了口气:“看来我们都是靠着思追,才有一碗姜汤去去寒。” 含光君也走到桌边装了一大碗姜汤,走到魏婴身边递给魏婴,随即含光君又化出一块干净的布巾,帮魏婴擦拭着头发。 紫忆走到慕君身边坐了下来:“阿离别气了,舅舅只是玩心重。” 慕君依旧一脸怒气未消:“别说了我不想听。” “你不会水,难道就不想学吗?”紫忆看着思追。 慕君沉着脸怒道:“不会就不会,勉强学什么水,我会就好不用思追学。” “我不是不想学,是从小就怕水。”思追面露难色。 应渊看了慕君一眼:“静心。” “吹笛给我听。”思追看着慕君。 “好,紫忆你去烤你的鱼,思追我弹琴给你听好了,气不顺笛吹得不好。”慕君强忍怒气点点头。 “好。” 思追笑的一脸开心,随即化出了逍遥琴递给慕君,慕君接过琴把琴摆在自己腿上开始弹起高山流水。 “蓝少主没有自己的琴吗?他的琴可弹的比阿苑更好。”温宁一脸疑惑看着慕君。 含光君看着温宁:“慕君的琴是武器,不是一般的乐器。” 温宁依旧满脸疑惑:“武器?” 魏婴大口咬着鱼点点头:“恩,慕君的大音希声是水弦,弹大音希声需要动用灵力,慕君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动用灵力,思追才会把琴给他弹。” “那含光君的琴呢?”温宁好奇的看着魏婴。 魏婴把身体摊在含光君身上:“蓝湛的灵力高强,弹琴无妨。” 应渊看着慕君:“你还会弹什么残谱?” 慕君一副心不在焉:“很多。” 应渊挑了挑眉喝着茶:“平沙落雁会吗?” 慕君:“会。” 应渊:“那阳春白雪。” 慕君:“会呀!” 应渊:“那么醉渔唱晚。” 慕君:“也会呀。” 思追在一旁听的不禁瞪大了双眼。 应渊笑着:“胡茄十八拍。” 慕君:“也会。” 应渊倒了一杯茶:“有什么你不会的?” 慕君面色淡淡看着应渊:“不知道。” 应渊径自喝着茶:“弹首醉渔唱晚来听听。” 慕君别过头:“不要。” “为何?”应渊一脸不解看着慕君。 慕君默了默:“弹了我就要去默琴谱,放在藏书阁里。” 应渊听了大笑起来:“蓝湛,你家藏书阁里的残谱,想要搜集完整吗?” 含光君赶紧站起身:“应渊你要割爱吗?” 应渊指着慕君:“不用我割爱,这小子很多都会。” 慕君看着含光君:“不会,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 “我想听阳春白雪。”思追愣愣看着慕君。 慕君小声道:“小筑我再教你。” “好。”思追开心的点点头。 应渊听到二人的谈话大声说着:“蓝湛,这小子不会,你就问思追要,思追一定会。” 慕君睨了应渊一眼,随即慕君将曲调换成了越人歌,慕君的越人歌弹奏的极好,琴音婉转多情,清澈悠扬。 应渊看了眼慕君:“这是什么曲子?” 慕君一脸得意洋洋:“我做的。” “什么名字?”应渊满心好奇。 “越……”思追淡淡笑着。 慕君抢在思追面前回答:“没有名字,是我送思追的。” 紫枫聂走聂脚走到慕君身旁坐了下来:“阿离,你教我御笛好吗?” “不要,而且家规规定不可私下授徒,师尊时间有点晚了,我们要回去了吗?”慕君摇了摇头。 魏婴蹭着含光君:“蓝湛,我们再玩一下,半个时辰就好。” 含光君伸手紧了紧魏婴的衣襟:“好。” 魏婴一听又开心的往水里跑,慕君起身把琴放在椅子上,示意思追起身。 紫枫见思追起身也跟着起身,二人起身后,慕君把躺椅搬到火堆旁边:“思追坐这烤烤火,不然等等着凉。” 思追坐了下来,慕君见思追姜汤已经喝完,便拿起空碗走到桌边再装了一碗姜汤递给思追,慕君蹲在火堆旁把火堆挑了挑,让火堆的火又大了一点。 余墨看了慕君与思追重重叹了一口气,应渊满脸不解:“好好的叹什么气?” “如果思追是个可爱的姑娘多好,这样你跟颜淡,应该很快就有孙子可以玩了。”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我们是一般人吗?要一个小孩而已方法多的是,你别在他们面前乱说什么,你可是知道那小子的性子,等等他翻脸不认人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应渊沉着脸看着余墨。 “你就这样纵着他们?” 余墨摇着扇子应渊径自下着棋:“不然我该怎办?天条有规定不可同性结亲吗?没有嘛! 难道我还为这小子,特地立一条天条吗? 且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我自己走过的路尝过的苦,我不希望这小子再尝一次。 以后只要这小子开心,不管是凡人、妖怪什么我都会同意。” “他们这样以后怎么办大婚?”余墨闻言不禁皱着眉。 “那小子自己会看着办的不用担心。”应渊窃窃笑着。 “怎么不用担心,他现在可是唯一的帝君。”余墨深吸一口气摇着扇子。 “很快他就不是唯一了,所以何必挂心,让他随心所欲,开心便好。”应渊不禁大笑起来。 天色逐渐晚了下来,含光君招呼大家准备回去休息,在水里捉鱼的人纷纷拿着鱼上岸。 含光君拿出干净的布巾,开始帮魏婴擦脚穿袜穿鞋,金凌则唤来随侍把大家的鱼送回静室的小厨房料理,自己则提着靴子袜子赤脚走在路上。 景仪跟子炎、紫枫也提着鞋袜赤脚走在路上,只有紫忆是规规矩矩穿好鞋袜。 原本紫忆也想赤脚走回去,后来在慕君疾言厉色的规劝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穿好鞋袜。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返回寒室之中,不一会儿一大群人在慕君房中吃吃喝喝,嘻嘻笑笑直到宵禁时分前才各自散去。 第175章 云深不知处-清谈会 今日是蓝氏在听学前举办的清谈盛会,这次清谈会一共举办三天,慕君与思追一早便起身准备,思追取出慕君的外袍。 思追今天替慕君挑了一件他上朝会时穿的衣袍,慕君一看便摇着头:“今天师尊会出席穿这件太招摇。” “不会,因为今天应渊君也会列席。”思追淡淡笑着。 慕君闻言不禁皱着眉:“他又不是仙门世家列什么席?”思追贼贼笑着。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慕君挑了挑眉看着思追。 思追细心的帮慕君整理衣袍:“是好事,去了你就知道。” “快说,不然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慕君紧盯着思追不放。 “谁收拾谁还不知道。”思追站直身一脸笑意。 不一会儿弟子送来早餐,思追把外袍塞到慕君手中,便走出去取餐食,思追在桌上摆放着餐食:“快来吃,吃好准备去雅室。” 慕君拿着外袍,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二人开始吃起早餐,吃完早餐后思追端出一碗药汤放在慕君前面。 慕君一看到药汤就不禁皱起眉头:“这个还要喝几天,我用赤云鼎炼一下好吗?” 思追瞪着慕君:“不可以,这药要用喝的,才可以把余毒去除干净,再喝二天就好。” 慕君皱着眉一口气喝完药汤,思追随即拿出一块桂花糖递给慕君:“给你甜甜口压压药味。”慕君开心把桂花糖塞进嘴中。 思追帮慕君套上外袍,正了正衣冠整理整齐,二人才步出寒室前往雅室。 雅室之内仙门百家的宗主带着各家首徒正在串门子叙话,大家一看到慕君到来纷纷向慕君躬身作揖,慕君跟思追走到应渊君的席位时,恭敬的躬身向应渊行礼。 仙门百家大家都知道,应渊君是慕君的亲身父亲。 所以对慕君此举便也不以为意,这次清谈会的位子安排的颇为有玄机。 除了主位以外,次席是应渊与慕君同列,再次席是四大世家同列,最后则是各仙门百家。 不一会儿含光君偕夷陵君一起出席,含光君一到场后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落坐,含光君看了一下大家都已到齐。 含光君便宣布清谈盛会正式开始:“欢迎各位家主莅临云深不知处,参加此次的清谈会,这次清谈会看各家有什么事情需要讨论的,请大家踊跃提出。” 金凌率先发声:“此次蓝氏听学结束后,我就要正式接任金氏宗主之位,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 “这么快,金小宗主恭喜你了,这次听学我看你带了不少随侍声势浩大,可是云深不知处应该很安全,不需要如此多随侍才是。”聂怀桑面带笑意摇着扇子。 江澄端坐着:“那可不一定,我就听说有人家的子弟,专门到处挑事寻衅。” 聂怀桑轻咳了一声:“江兄,那是一场误会误会,只是小辈间的玩笑嘻戏。” 应渊看着聂怀桑:“玩笑?玩笑要别人也觉得好笑,那才叫玩笑不然那叫挑衅。” 慕容家主捋着胡子:“这次听学的弟子参加的世家颇多,所以各家的弟子都有人数上的限制,仙督未来是否可以缩短听学的开课日程,不要只是三年才开放一次听学。” “慕君记下此事,日后跟蓝先生与泽芜君,再好好讨论此事。”含光君面色淡淡。 “好。”慕君轻轻的点了点头。 欧阳家主一副欲言又止:“仙督、应渊君此次受内人所托,特来完成一件任务。” “何事请说?”含光君依旧面色淡淡。 欧阳家主满脸笑容:“小女翎蝶,自从一见蓝少主后,便一见倾心害上了相思。 自此便立下了非蓝少主不嫁,自古女儿便是留来留去留成仇。 所以内人特让我来为小女替蓝少主求亲,不知仙督与应渊君对此事有何看法?”慕君边听脸色越来越难看。 含光君看着众人:“慕君的亲事我无法替他做主,一切看他自己决定。” 应渊径自喝着茶:“要跟慕君过一辈子的人,我不会替他决定,要跟何人过一生,人选他自己挑,只要是他自己挑的,我都会答应。” 欧阳家主一脸恳切看向慕君:“那蓝少主是否愿意跟小女相处看看,婚嫁之事以后再慢慢讨论。” 慕君黑着脸:“我不同意,而且不愿意。” 欧阳家主愣了一下:“不知少主对小女是有哪边不满意? 小女知书达礼,琴棋书画皆精通,且相貌不差,欧阳家在地方也是一小有名气的仙门世家。” 慕君看着众人:“欧阳小姐好不好我不知道,我也没有看不起欧阳家,但我已有心悦之人,心有所属。所以还请欧阳小姐痴心不要再错付。” 欧阳家主闻言一脸诧异:“心悦之人?不知蓝少主心悦哪家的千金?可以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看看谁家这么有福气,可以让蓝少主青眼有加。” “那是我的私事,我不需要在此向大家交代,此事自此便揭过,以后我的终身大事,大家可以不用再关注。”慕君一脸清冷。 应渊无奈的笑了笑:“各位宗主都看到了,慕君虽然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我做不了他的主,所以以后大家也不用在我身上费尽心思。” “真是可惜了,本来今日我也是想为自家弟子来求亲,看来我也不用提了。”聂怀桑摇着扇子不禁叹息了一声。 江澄看着众人:“你们这些宗主这是清谈会,可不是什么求亲大会。” 慕容家主一脸尴尬笑着:“没办法,蓝少主对女修一向是生人勿近,心悦蓝少主的姑娘,都无法接近蓝少主,所以大家只好出此下策。” 江澄看着慕容家主:“没记错的话,我记的慕容小姐是蓝氏的内门子弟吧?” “是阿。”慕容家主点点头。 金凌甩了甩马尾:“那慕容家主你应该知道,蓝氏内规是禁止同门子弟成亲的。” 慕容家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们家沁心,早就死心了。” 众人闻言纷纷讪笑起来,大家开始闲话家常起来,就这样时间接近了午餐时间,蓝氏子弟纷纷为各为家主端上餐食,大家就在杯光斛影中继续清谈会。 酒过三巡之后含光君突然出声:“今日我有事要宣布,近日蓝家少主蓝慕君,将择吉日,正式承接家主之位为蓝氏宗主。” 慕君赶紧站起身:“师尊,此事万万不可。” “此事我已与蓝先生、泽芜君商议过,他们皆已同意。”含光君神色自若。 含光君缓缓站起身:“届时蓝氏会正式下请帖给各仙门百家,还请大家拨拢参加继位之典,半年之后再另择吉日袭仙督之位。” “好你个含光君,此事竟不事先告知我。”应渊脸上带着笑摇着头。 含光君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应渊抱歉,因为慕君的五年之期将至,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大家纷纷举杯向慕君道喜。 金凌双手抱胸走向慕君:“想不到你比我还早登上家主之位,现在可以提早叫你一声蓝宗主吗?” “恭喜蓝少主。”温宁一脸腼腆笑着。 思追看慕君被灌了不少酒面露担心之色,应渊看到思追的脸色不好:“思追过来陪我聊聊天。”思追快步走到应渊身边。 “不用担心他,他酒量可好可能喝了。”应渊不以为意的笑着。 “可是他还未完全恢复,我担心会影响他服药的效果。”思追眉头依旧紧促。 应渊伸出手拍着思追的肩膀:“不用担心有温宁,还有余墨在他会没事的,对了,思追你会回歧山吗?” 思追愣愣看着应渊:“应渊君怎么这样问?” “刚刚金凌说蓝氏同门不能结亲,你难道不考虑回温氏吗?”应渊看着思追。 思追深吸一口气:“慕君没考虑过成亲这件事,我也不会考虑?” “原来你们讨论过这件事了。”应渊点了点头。 “恩。”思追看着应渊。 应渊径自喝了一口酒:“蓝氏有这种规矩,放心我们家乡没有,以后你们回家,就开心到处云游四方也可以。” 思追愣了一下:“他不是身居要职,有他的责任?” 应渊忍不住笑了一声:“我是谁?我可以让他身居要职,我也可以让他无职一身轻。”随即应渊化出一个玉印交给思追。 思追拿着玉印看了看:“这是?” 应渊小声说着:“收好,这是他府上的私印,我从没把他府邸的私印交给他,现在交给你。 以后你可以随意调动他府里的资源,自然他府里以后所有的钱财,也全都归你管快收好。” 慕君眼尖看到应渊交给私追一方玉印,起身悄声走到应渊身旁看了看:“那是我府里的私印,你不给我给思追做甚?” 思追随即收起了玉印,慕君拽着思追回到自己的席位:“把玉印还我,那是我府上的私印。” “那是应渊君给我的。”思追撇着嘴。 慕君噘着嘴忍不住叨念着:“那是我的私印,又不是他的,私印要给你,也是我自己拿给你。 我一直以为私印在母亲那里,怎么府里的私印会在他那里?” “怎么私印舍不得给我,难道要给你未来的夫人吗?”思追直愣愣看着慕君。 “什么夫人?我不会有夫人,给你,给你,你要什么都给你,这样可以了吗?” 思追这下开心了,喜滋滋地看着慕君,慕君也看着思追:“我怎么觉得我上了贼船,现在我多少家底都骗不了你了。” “我要找一天休沐去找云熙,好好清点清点你府上的家底。”思追满脸笑意。 慕君一脸紧张:“别,你问我就好,我会老实跟你说。” 思追把脸凑到慕君面前:“不让我去找云熙也行,那你老实说你很穷吗?” 慕君眼光看到旁边:“其实也不怎么穷。” 思追笑着继续追问:“那你很有钱吗?” 慕君随口敷衍着:“一般般跟应渊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总花应渊府上的钱,你又还没理事哪来那么多家底?”思追忍不住瞪着慕君。 慕君一脸不以为然小声说着:“我出生就有的,是帝尊的封赏,应渊他有多少家底,我就有多少?” “那你怎么总花他的钱?”思追一脸不解看着慕君。 慕君随口胡诌着:“我没私印,有些东西我没法动用。” 金凌走了过来坐在慕君前面:“你们在说什么私印,要动用什么?” “他说他没他府里的私印,不能动用大笔钱财。”思追看了眼慕君。 “蓝宗主,你不能动用大笔钱财,就出手阔措了,要能动用大笔钱财,我整个兰陵金氏的财富,跟你一个私宅都不能比了。”金凌忍不住揶揄起慕君来。 慕君看着二人:“金凌慎言,我还不是宗主。” 金凌低头整了整护腕:“快了,剩没几日而已。” “宗主,你知道那个应渊君的来头吗?”凤曦旭看着聂怀桑。 聂怀桑抬头看了凤曦旭:“恩?你怎么好奇起应渊君来,莫非你找他麻烦了。” 凤曦旭面色沉沉:“昨日在蓝氏后山,他弹断了我的一把佩剑。” 聂怀桑闻言不禁皱起眉:“不是说你们要闹要低调一点吗?应渊君修为很高,听说他们一家来自北境,是北境富可敌国的家族。 不然蓝澈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扶起整个温氏,你看看他身上穿的用的都不是一般凡品。 蓝氏虽然有钱但是不会放任自己的弟子如此挥霍,唯独这个蓝澈例外。 含光君对他就一贯的放纵,跟放纵魏无羡一样,拿下他等于拿下整个蓝氏。” “宗主,我知道了。”凤曦旭看向慕君。 “还有不要再打他身边那个思追的主意,未央不是喜欢他,让未央直接拿下他就好,不要再节外生枝。 蓝氏重礼节一但有逾礼之举,不论蓝澈愿不愿意,他都必须接受未央。”聂怀桑轻轻摇着扇子。 凤曦旭摸着下巴:“我知道宗主的意思了,我会跟未央商量。” “你们凤家想成为仙门世家,就自己努力点,蓝澈才花了不到一年,就让温氏登上五大仙门,你看看你们搅和了多久一点成绩都没有。”聂怀桑看着凤曦旭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没人在清谈会上跟你求亲。”慕君看着金凌。 “我又不急,大家都知道我一个舅舅是魏无羡,一个舅舅是江澄。 谁敢轻易把闺女嫁给我?而且金氏以前的名声不好,那就更没有人敢把闺女嫁到金家了,不过我觉得紫忆倒是不错。”金凌傲娇的甩着头。 “你看上谁我都帮你,唯独不能打紫忆的主意,如果你敢打她的主意,你马上就会被应渊给劈了。”慕君皱着眉。 “那我等你妹妹长大可好?”金凌挑了挑眉笑着。 慕君睨了金凌一眼:“我如果有妹妹,那我会直接灭了你。” 金凌一脸疑惑:“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当家人不好吗?” 慕君转头看着思追:“当然不好。” “你就这么嫌弃我?”金凌双手抱胸盯着慕君。 慕君深吸一口气:“不是嫌弃你,是不适合。” 江澄大声喊着:“阿凌过来,来见见几位家主。” 金凌站起身:“你们聊,我舅舅又找我了。” “慕君。”含光君面色淡淡。 慕君赶紧起身转向含光君:“师尊何事?” “明后二日的清谈会就给你出席,我就不来了,重要的事今天该说都说完了。 明后二日的清谈会,就只是各仙门百家的家主彼此熟稔走动走动,我不喜欢这种应酬场合。”含光君语气一派轻松。 应渊依旧喝着酒:“他身体还需要休养,就让魏婴代替他出席吧。” “他名不正言不顺不适合。”含光君看着身旁的魏婴。 应渊放下酒杯:“那让泽芜君出席,慕君作陪可好?” “这也是个好方法,我等等去找一趟兄长。”含光君点点头。 第一天的清谈会便在杯光斛影中渡过,含光君、魏婴、慕君跟思追四人,在金氏随侍的护卫下回到了寒室。 四人各自回房休息,慕君房中思追开始帮慕君宽衣解带,让他舒服一点。 思追随即向门外的弟子要了许多桶热水,不一会儿思追又端进了一碗药汤递给慕君。 “我不舒服等等喝。”慕君皱着眉。 “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叔叔过来。”思追看着慕君。 “没什么事就是喝大了,头不大舒服。”慕君摇了摇头。 慕君边说边拿下发冠松开头发,思追再一旁温声哄着:“喝完我弹琴给你听。” 慕君拿起药汤一口气喝下,药味和着酒味冲着慕君胃一阵翻搅,哇的一声慕君吐了思追一身。 思追赶紧唤着在外的蓝氏子弟,进来帮忙收拾一地的秽物,思追连忙把慕君扶近内间:“等一会儿热水马上来了。” 不一会弟子禀告热水到了,思追让弟子把热水抬进房内便对门口施了绝尘咒。 思追一手提了一桶热水进入内间走了好几趟,准备好热水后思追便要走了出去,慕君伸手拽住思追:“你先盥洗,我出去等着。” 思追推着慕君:“我等等再盥洗,我先去更衣就好。” 慕君开始伸手扯开思追的衣服,说扯是含蓄了,实际上慕君是几近暴力的撕开思追身上的衣服,而后慕君把思追放入浴桶之中。 慕君独自走了出去,走去内间开始换起衣服,慕君穿着干净的单衣并没有系上衣带,一会儿思追沐浴完走了出来:“我让人再备些热水。” “我简单擦拭一下就好。”慕君摇了摇头。 思追听到便去内间端出一大盆热水摆在桌上,替慕君宽了衣仔细擦拭:“我刚刚不应该逼你把药汤喝下去。” “无妨,你也是为了我好。”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帮慕君擦拭完后,便去拿伤药开始替慕君上药:“伤口看起来好多了,也不再渗血,看来去毒汤药的效果不错。” “恩。”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替慕君上好药后便扶着慕君进入寝室休息:“你休息,我去收拾收拾。” “明天清谈会你不要去了。”慕君若有所思的看着思追。 思追一脸惊讶:“为什么?” “我不想你再听到那些有的没有的。”慕君眉头紧蹙。 思追默了默:“你……” 慕君目光灼灼看着思追:“不好听的我去面对,阻碍我去铲除,你只管安心待在我身边就好。” “好,你先休息我收拾好就来。”思追点了点头。 思追快速的把凌乱的浴间收拾好,回到寝室内坐在床榻上:“你还有办法喝汤药吗?”慕君点了点头。 思追起身走了出去,吩咐了门外的弟子再煎一服药过来。思追走到琴桌边坐了下来开始弹起琴给慕君听。 约过了半个时辰弟子又端来汤药,思追走出接过汤药又对门口下了绝尘咒,端着要走入寝房内。 床榻上慕君已经沉沉睡去,思追把药摆在床榻旁的小桌上,轻声叫着慕君起来喝药。 慕君饮了酒睡得相当沉完全叫不醒,思追小心扶起慕君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端起药碗开始喂起慕君喝药,慕君闻到药味开始把头转来转去,思追叹了一口气放下药碗。 思追盯着药碗看了许久,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思追端起药碗喝了一口药靠近慕君的嘴巴。 思追慢慢把口中的药送入慕君口中,思追见慕君并没有反抗,便开始口对口喂起慕君喝药,一碗药终于快喂完。 当思追含着最后一口药,靠近慕君要把药喂完时,思追发现慕君的手环上自己的腰,他要起身却无法起身。 思追用力撑起身体,却被慕君用力环在胸前:“轻薄了我还想去哪里?” 思追口吃道:“我是在喂你喝药,什么轻薄?” 慕君一个翻身就把思追压在自己身下,慕君头发散开衣带未系,整个前襟敞开,眼神迷蒙深情看着思追,思追被眼前的慕君震惊住了。 慕君低头就吻向思追的唇,他的吻深情且真切,思追刚开始还想用双手推开慕君。 但他的手被慕君压制在床榻之上,思追被慕君吻的春心微微荡漾,突然之间慕君放开了思追迅速起身,思追突然一愣:“怎么哪里不舒服?” 慕君别过头去:“我头突然疼了,我去喝点水。” 慕君起身离开寝室往外间走去,一会儿思追见慕君没回寝房也起身走到外间,思追走到外间,便看到慕君坐在书案边,一个人喝着茶独自下棋:“怎么不睡?” “睡不着你先休息吧。”慕君强作镇定看着思追。 “我一个人睡不着,而且我昨天落水受了惊吓,昨晚还做了恶梦不是。”思追眨着大眼。 思追走到自己的书案坐了下来,翻看起上林赋来:“今天应渊君问我有打算重回温氏吗?” 慕君停下了手看着思追:“他问你这个做甚?” “因为金凌在清谈会上说,我们蓝氏同门不能结亲,所以应渊君问我,有打算回温氏吗?”思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着。 “我不准你回歧山,在这成亲有什么重要,我们的日子又不是只有在这过。”慕君直愣愣看着思追。 思追小心翼翼说着:“应渊君说天界也没二个男的结亲的经验,这样以后你会不会被其他神仙指指点点?” “所以他什么意思?”慕君面色凝重。 “他没什么意思,他只是担心我们。”思追小心翼翼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微酝道:“我看他就是在挑事。” 思追急着解释:“他没有,你又误会他了。他要是不同意,怎么会把你府上的私印交给我。” 慕君顿了顿:“所以他是同意了。” “应该是吧? 我也不知道,至少是不反对。”思追耸了耸肩。 慕君一脸忿忿然:“等我登上家主时,我就废了同门不能结亲这条家规。” 思追出声阻止:“不可以。”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后悔了。”慕君愣愣看着思追。 思追解释着:“当然不是,只是这是传承下来的家规,不能轻易废除。” “他可以为了母亲废除天条戒律,我也可以为你废了这条家规。”慕君满脸不以为然。 思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我不需要,可以一直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慕君停下了下棋的手若有所思,思追见状:“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们温氏的血脉以后怎么办?是不是我太自私了。”慕君看向思追。 思追站起身走到慕君身边:“以后叔叔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孩子记在名下,就跟含光君一样。” 慕君轻叹一声:“不一样,蓝家至少还有泽芜君,可是温家只剩下你。” 思追替慕君倒了一杯茶:“你替温家做的已经够多,不需要再想这种事,而且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想先替温叔叔寻一门好亲事,我们的事再慢慢想,慢慢讨论,反正日子还长不急。”慕君拿起茶喝着。 思追伸手替慕君拉了拉单衣:“对了万一你母亲这次生下了儿子,那天界是不是就会有二位帝君。” “应该吧。”慕君点点头。 “那他也会像你一样生下来就受封吗?”思追一脸好奇看着慕君。 “不知道,没意外的话应该会吧。”之后耸了耸肩。 “那他也会有自己的仙府吗?”思追看了眼慕君。 “不知道要看母亲生产顺不顺利,决定他会不会被逐出衍虚天宫,好了你去休息,我下完这盘棋就进去休息了。”慕君略为面色凝重。 思追站起身走回自己的书案:“那我等你。” “随你。”慕君笑着摇摇头。 约过了半个时辰,思追已经趴在书案上睡起来,慕君见状便收起了棋盘。 走到思追书案旁抱起思追前往寝室,慕君小心的把思追放在床榻内侧,替他盖好了棉被,自己则坐卧在床榻的外边。 不一会儿思追开始坐起恶梦魇语起来,他看到魇语的思追不禁又皱起眉头来。 便伸手对他施了一个安神咒,思追随即睡得安稳,慕君轻轻抚摸思追的头发,他看着思追。 想到自己在亲近思追时身体起的反应,他开始害怕自已会无法自控,做出伤害思追的事,慕君在若有所思中昏昏睡去。 翌日思追因为被慕君下了安神咒并未醒来,慕君一个人梳洗更衣,当慕君出去取餐食时。 门外的弟子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慕君收拾完碗筷后,便独自步出寒室参加如流水席的清谈会。 第176章 云深不知处-蓝氏听学拜师 结束了二日如流水席的清谈盛会,魏婴与慕君拖着疲惫的身体。 在金氏随侍的护送下一同回到了寒室,魏婴回到了主屋,慕君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慕君一踏入房间便看到思追坐在书案前读着上林赋。 思追站起身:“回来了,今天顺利吗?” “恩,一切都好。”慕君点了点头。 慕君走到自己的书案前,坐了下来化出一盘棋、一壶茶,慕君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又喝多了。”思追不禁皱着眉。 “还好,应渊喝的比较多。”慕君浅浅笑着。 思追边说边往门外走去:“他喜欢饮酒?” “算是吧,他明日观完听学拜师礼后就下山了。”慕君点点头。 不久门外弟子送来了吃食,思追走出接过吃食,走向自己的书案摆放起来,慕君看着思追皱起眉头微酝道:“什么时辰了你还没吃?” 思追小声解释着:“你不在我一个人没食欲。” 慕君面带微怒:“你不会一天都没好好吃饭吧。” 思追沉默不语安静地吃着饭,慕君见状生气的把杯子用力放在桌上,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跟门外弟子问了几句话,又走了进来:“蓝思追。你在搞什么?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这样我怎么放心去处理家务?” 思追怯懦懦道:“你可以回来陪我用餐啊。” 慕君黑着脸:“好,你不怕被弟子笑,以后我每餐饭都回来陪你吃。” 不一会儿思追吃完饭,慕君起身把思追的碗筷收拾了一下拿出去给门外的弟子。 门外的弟子从慕君手中接过空碗筷着实愣了一下,没多久弟子又送来了几桶热水,慕君走出去提了热水进去内间:“去盥洗等等帮我上药。” 思追看到慕君发怒,乖乖走去内间盥洗,思追今天沐浴的有点久,因为他不想出去面对发怒的慕君。 不久他就听到慕君的琴声,慕君正在弹奏着梅花三弄,那是思追他喜欢的曲子,同时这也是慕君极喜欢的曲子。 现在思追已经不知道,慕君此刻是还在生气,还是已经不生气了。 思追硬着头皮起身整理好走出去,他一走出去就看到,慕君已经把外袍丢在书案上,松开束发披散着头发,坐在琴桌弹着大音希声。 思追又走回内间,端了一盆干净的水,准备帮慕君擦拭身体上药:“别烫了,我帮你擦拭等等要上药。” 慕君并没有理睬思追径自弹着琴,思追见状便知道慕君这次是生气了:“明天是听学的拜师礼,你不是要出席。” “没心情不去了。”慕君语气清冷。 思追软声求饶:“好了,我错了,以后你忙我自己一个人,会好好吃饭。” 慕君继续弹着琴:“不用,放心以后我每天,都会餐餐陪你吃饭。” 思追低下头:“好了,我真的错了。” 慕君抬头看了眼思追:“真的。” “恩。”思追认真的点了点头。 慕君停下了手中的琴,拉开了衣带让思追替他擦拭身体,思追之后便拿出了玉肌露跟净魄膏仔细帮慕君上药。 思追仔细观察慕君身上的伤痕:“你伤痕好很多,过几天应该就完全好了。” “恩,也差不多该好了。”慕君点点头。 “那你还要去参加讲学吗?”思追看着慕君。 “不知道,再看师尊的安排吧!不过近期应该不会。”慕君淡淡笑着。 “好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思追轻声催着慕君。 慕君独自走进寝室之内躺在床榻上,思追则在外间收拾善后。 过了一会儿才回到寝室内一起休息,寒室里的夜色沁凉如水,明月高悬,时间缓缓流逝。 翌日寒室里的人,早早都已起身,除了思追之外另外三人都着慎重的正装。 今日是蓝氏听学最重要拜师礼,慕君虽然没有正式参与讲学,但还是要接受拜师礼。 四人一起步出寝室含光君身着一袭湛蓝色的广袖外袍,魏婴则是身着红色里衣黑色外袍,黑色外袍上隐约还显现卷云纹。 这是应渊特地为夷陵君准备,在讲学时穿着的正装。 慕君则也是一袭湛蓝色的广袖外袍,思追一样是一袭广袖的雪白外袍上面绣着浅蓝色的卷云纹,在雅室之外四人与一起来到的泽芜君相遇:“忘机,你们也来了。” 含光君侧开身:“兄长,一起进去吧。” 一行人进入时,蓝启仁已经早早端坐在雅室之内,一行人向蓝启仁行礼之后。 便各自往自己的席位落坐,观礼者除了其他四大仙门世家的宗主外还有应渊君,拜师时辰已至,担任思仪的弟子开始依序唱名。 蓝氏弟子:“兰陵金氏听学弟子行拜师礼。” 金凌带着听学弟子出列,由侍从端着拜师礼物,开始行拜师礼:“兰陵金氏子弟金如兰率门下弟子,备拜师礼水丝弦五十条,冰丝弦五十条,在此正式向蓝氏拜师习艺。” 蓝氏弟子:“云梦江氏听学弟子行拜师礼。” 江丰烨带着听学弟子出列,由侍从端着拜师礼物,开始行拜师礼:“云梦江氏子弟江丰率门下弟子,备拜师礼河洛奇书,在此正式向蓝氏拜师习艺。” 蓝氏弟子:“清河聂氏听学弟子行拜师礼。” 凤曦旭带着听学弟子出列,由侍从端着拜师礼物,开始行拜师礼:“清河聂氏子弟凤曦旭率门下弟子,备拜师礼琉璃香鼎,在此正式向蓝氏拜师习艺。” 蓝氏弟子:“岐山温氏听学弟子行拜师礼。” 紫枫带着听学弟子出列,由侍从端着拜师礼物,开始行拜师礼:“岐山温氏首徒紫枫率门下弟子及客卿,备拜师礼雪灵芝三十支,千年雪参三十支,在此正式向蓝氏拜师习艺。” 后面依序是其他仙门世家的拜师礼,拜师礼持续了约近二个时辰才结束。 接近午膳时分,各家弟子逐渐散去,各自三三俩两到蓝氏食堂用餐,蓝氏子弟则送了宗主们的餐食到雅室。 雅室之内五大宗主跟蓝氏尊辈及应渊则边用餐边话家常。 “这次各家族准备的拜师礼,都过于丰厚了。”蓝启仁捋着胡须淡淡笑着。 “蓝先生,那就表示蓝氏听学有多受欢迎了,不过这次温宗主所备拜师礼,出手也忒大方了,千年雪参跟极品仙草雪灵芝。 一出手就是三十支,看来是下重本了想不到温氏也是财力惊人。”聂怀桑摇着扇子不禁摇起头来。 温宁一脸腼腆:“聂宗主说笑了,我们温氏只擅岐黄之术,没什么可拿出手的。只有一些补身健体的药材,勉强还可以拿的出手。” 泽芜君满脸笑意:“怀桑,拜师重要是心意,礼物贵重从来都不是蓝氏所重视的。” “曦臣哥,我只是担心,我们聂氏准备的拜师礼太寒酸,摆不上台面,现在连温家都出手如此阔绰。”聂怀桑缓缓摇着扇子。 应渊忍不住挑了挑眉:“琉璃鼎,那可是极品香炉,怎会摆不上台面?温宁家准备的,只是山里跟海里的野草。” 江澄把玩着手上的紫电:“呵呵!大家准备的都很丰厚,只有我们云梦江氏,准备一本书就厚脸皮来听学。” “河洛奇书那可是极好的,我很喜欢,忘机,琴弦就给你跟慕君,琉璃鼎就给曦臣,无羡你就拿雪参跟雪灵芝如何?”蓝启仁满脸笑意。 “我不需要,那些就收入蓝氏药房中。”魏婴转玩着陈情。 “好,有需要你就随时去取,剩下就列册收入藏宝阁中。”蓝启仁微微点点头。 “有机会我也想参观参观蓝氏的藏宝阁,蓝氏的藏宝阁一定是一座宝山。”应渊淡淡笑着。 蓝启仁一脸骄傲笑着:“应渊君客气了,比起你府上的收藏,蓝氏藏宝阁只是微乎甚微,应渊君是否还要在此做客几日。” 应渊拿起酒杯径自喝着:“颜淡有孕,我已经离开数日,今日就要先告辞回山下戏班子,有事再请人给我送信,我可以随时上山。” 泽芜君满脸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夫人有喜,那就我们不多留了。” 蓝启仁一脸关切:“不知夫人产期在何时?” 应渊思索了好一会儿:“应该约莫在夏末秋初时分,到时还要劳烦温宗主跟余先生多多费心了。” 温宁一脸腼腆:“理应如此不必挂怀,这段期间我们会在姑苏逗留,可能还需要到戏班子叨扰。” “甚好甚好,温宗主能来戏班子小住,那我就更放心了,慕君到时候你也要多多下山探望。”应渊开心的击着手。 “会的,这段期间有时间我会常下山的。”慕君点点头。 含光君嘴角带着浅笑:“慕君,这次你不参与讲学,每旬都要下山探视。” 慕君顺从的应着:“是,师尊。” 泽芜君满脸笑意:“慕君,看夫人需要什么补品,就直接到药房库房提取即可,你务必要从旁好好照顾夫人的胎。” “谢谢泽芜君关照。”慕君点点头。 泽芜君和煦的笑着:“理应如此,无须客气。” 蓝氏的拜师礼就在雅室各宗主的叙话家常中愉快结束,没多久应渊便告辞云深不知处回到山下的戏班子中。 第177章 云深不知处-听学日常 蓝氏听学平平顺顺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慕君大多在雅室处理家务。 偶尔与魏婴交替讲学之职,魏婴在听学时是负责讲习符篆与箭艺。慕君讲学时是负责棋艺,他最常给大家布下的功课便是抄棋谱。 各家弟子刚开始原本都期待上慕君的课,渐渐的大家最害怕的就是上慕君的讲课,动不动就是抄不完的棋谱。 一日慕君在雅室跟蓝启仁正在处理家务时,突然接到泽芜君偶感风寒,希望由慕君代理音律课。 慕君问了一下泽芜君现在的上课内容后,便答应代替泽芜君上课,平时泽芜君上课时都由景仪陪伴上课。 今日听学弟子却发现在雅室的人却是思追,大家心想今日上课的莫不是蓝少主。 兰室里蓝氏子弟为大家端来了古琴一人一张,端端正正的摆放在每个听学的子弟书案上。 上课时间慕君走了进来,大家起身向慕君恭敬行礼后,慕君便开始上课:“思追把曲谱发放下去。” 思追开始发放曲谱,大家拿曲谱后看到曲谱名称是清心音。 “清心音是蓝氏音律的基础,有清心安神之效。”慕君娓娓说着。 随即思追开始弹奏起清心音,弹奏数遍之后才停手。 慕君接着继续说:“这便是清心音。” “早闻先生擅笛,那音律课不是应该教习御笛,怎会是习琴,而且由伴学示范曲调,莫不是先生不擅琴艺。”凤栖梧淡淡笑着。 慕君看了凤栖梧一眼:“琴艺是蓝氏的基础,蓝氏中人人皆会抚琴,且古琴是最多人学习的,我自然也会。” 凤曦旭一脸挑衅着:“那不如先生由示范一曲。” 慕君随即化出了大音希声琴,众弟子见到大音希声琴都不禁发出了赞叹,慕君开始抚起了清心音,一曲终了学堂里的子弟不禁鼓掌起来。 金凌忍不住翻着白眼:“可以听到先生抚琴真是幸运,先生是极少抚琴,尤其是大音希声琴。” “先生可以教笛吗?我对笛比较有兴趣。”欧阳子真一脸恳切慕君。 “无法,御笛并非蓝氏擅长的技艺,笛只是我个人专擅之长并不外授,泽芜君应该已经教习过大家古琴的音徽及指法,大家各自练习。 如有疑问思追可以各自指导,下一堂课我会亲自验收各学子的学习成果。”慕君浅浅笑着。 随即慕君径自抚起高山流水一曲,慕君的琴声婉转悠扬流转在云深不知处,听者无不称好。 魏婴倚在蓝湛身上:“蓝湛,慕君的琴艺越来越好了。” 含光君捋着位婴的发丝:“恩。” 魏婴蹭着蓝湛的胸口:“他极少抚琴,为何琴艺会如此之好?” 含光君宠溺的看着魏婴:“天赋吧!慕君的天赋极高,他学什么都是一学即会,甚至于是无师自通。” 魏婴一脸灿笑:“是不是慕君继承家主之位后,我们就可以云游四海夜猎去。” “算是吧。”含光君点点头。 魏婴坐起身:“怎么说?” 含光君伸手紧了紧魏婴的衣襟:“还是要等真正卸下仙督之位时,我们才能真正无忧无虑的,云游四海夜猎去。” 魏婴突然收起微笑:“蓝湛,有一件事我还是很介意。” 含光君顿了一下:“什么事?” “关于同门不能结亲这件事。”魏婴微微皱着眉。 含光君一脸疑惑:“这件事怎么了?” “如果有这条内规,那慕君与阿苑他们的事怎么办?”魏婴摸着鼻子。 “这条内规,我想慕君担任家主时,他自会看着办。”含光君深深地看着魏婴。 魏婴把脸凑到蓝湛面前:“如果等不到怎么办?”含光君沉默了。 魏婴伸手搔着蓝湛的下巴:“蓝湛,慕君如果刚继承家主,就废除内规那对他的威望,会有很大的影响。” “那就由我来废,我还是仙督,废除一条内规,对我不会有影响。”含光君一脸正色。 “蓝湛。”魏婴亲了一口蓝湛的脸颊。 含光君红着耳根:“我一定会为慕君扫除一切阻碍,让他顺利继承家主跟仙督。” 魏婴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们还是要等听学结束后,才能真正逍遥自在。” “恩。”含光君点点头。 二人结束对话后,含光君陷入了一阵沉思,耳边高山流水的琴声还在不绝于耳。 “先生独自抚琴,是不是我们的琴声太难听,污了先生的耳朵?”欧阳翎蝶一脸怨怼望着慕君。 慕君停下了手,轻按住琴弦:“不是,是让你们领略古琴的琴声之美。” “那先生为何不弹奏清心音让我们学习。”欧阳子真面露疑惑。 “我若弹奏清心音,你们便听不清自己的琴音。”慕君浅浅笑着。 突然出现琴弦断裂之声。 凤未央大喊一声:“先生,我的琴弦断了。” “心有不宁,琴弦方会断裂,习琴须净心宁神,思追帮他续琴弦。”慕君微微蹙眉。 不久便四处传来琴弦断裂之声,思追忙的到处帮听学弟子续断弦。 紫枫哀嚎着:“哎呦!我的手。”慕君皱起眉头走到紫枫身边。 “先生我的手,被琴弦割伤了,无法再弹琴。”紫枫一脸讨好着。 “既然手受伤无法再习琴,那你就下次上课时,交上清心音的曲谱一百遍,当成你琴艺考核的成绩。”慕君狠狠瞪着紫枫。 紫枫听到慕君之言瞬间愣住了,坐在旁边的子炎满脸讪笑的看着紫枫:“阴沟里翻船了吧?阿离罚人,可是从来不手软的。” “子炎目无尊长,出口不逊家规五十遍,下堂课时交上。”慕君闻言淡淡看着子炎。 慕君缓步穿梭在学子的案几旁,思追则帮忙指导雅室里的女修习琴。 凤栖梧突然停下手:“先生,不知课堂上是否会教习问灵一曲?” 慕君停下脚步看着凤栖梧:“不会,问灵一曲只有蓝氏直系子弟可以学习,为蓝氏不外传之曲,且问灵一曲需学习解琴语,并非一蹴可及,快者须专心学习数月慢则数年。” “解琴语?”凤梄梧摸着下巴。 “是,问灵一曲最难的就是解琴语,琴语一旦解错,问灵一曲皆无意义。”慕君面色淡淡 凤栖梧好奇问着:“那先生是否有习过问灵与解琴语。” 慕君面色和悦:“自然有。” 慕君在讲课期间,并没有因为厌恶凤家人,就冷落了凤家人,依然是有问必答。 凤栖梧见慕君有此胸襟,心中不禁生起了一阵佩服之感,便想或许不该放任凤曦旭,想用小人之招想收服慕君。 到下课时间弟子们并没有即着离开兰室,而是有不少人一起留了下来垂问慕君与思追习琴的秘诀,直到休息时间将至,众弟子才依依不舍的放二人离开兰室。 “看起来你的音律课,比棋艺课更受欢迎。”思追笑着看向慕君。 “那是我布下的功课少一点,罚的人也少一点的关系。”慕君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思追。 思追挑了挑眉:“不过紫枫的曲谱,应该会抄的很辛苦。” 慕君停下脚步:“谁让他做妖,一天到晚非弄出点妖蛾子不可。” “不过讲学时,你能对凤家人能和颜悦色,也让我刮目相看。”思追点了点头。 “讲学须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才好,不然会落下话柄的,明日我不讲学,不如我们休沐一日,下山回戏班子看看。”慕君淡淡笑着。 “要下山好啊。”思追一脸雀跃点点头。 “就知道带你下山你会开心。”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忍不住抱怨起来:“最近你忒忙了,不料理家务就是讲课,不是说是跟魏前辈交替着吗?”二人有说有笑的信步而回寒室。 休沐日一早慕君与思追二人身着轻便的常服,准备下山探望颜淡,二人开开心心的步出寒室,便遇到要前往讲课的魏婴:“你们二个这是要去哪里?” “戏班子。”慕君浅浅笑着。 魏婴转着陈情:“颜淡产期快到了吧?” “还有二个多月。”慕君点了点头。 魏婴转玩着手中的陈情:“那跟你继承家主之日差不多,这样他们能来吗?” 慕君突然一脸担忧:“不知道,她能平安顺利生产,这才是最重要的。” 魏婴叮嘱着二人:“你们路上小心,我也该去讲课了。” 三人一起步出寒室大门直到岔路时,才彼此分道扬镳,慕君与思追二人一起信步往山门而去。 离开山门后二人驭剑下山回到戏班子,二人在山城里闲逛了一会儿准备买些礼物再回戏班子探望颜淡。 “这次你是会有弟弟还是妹妹。”思追一脸好奇看着慕君。 “不知道不过听温叔叔说是双生胎。”慕君耸了耸肩。 “真的,好开心以后府里会更热闹了,我们去买些小衣物小玩具可好?”思追一脸喜出望外。 “好。”慕君笑着点点头。 二人去了童玩摊买了很多小玩具,又去衣帽摊买了虎头帽、小衣服、小鞋子,思追放开怀了买,慕君在后头认命的付钱。 二人在山城逛了一上午,在接近中午时分才大包小包的回到戏班子,在戏班门口招呼的小妖,远远看到二人回来便早早进去通报,二人走到戏班子门口,马上就有小妖来接手二人手上的物品。 小妖:“二位公子回来了。” “恩,班主他们呢?”慕君点了点头。 小妖:“班主他们在私宅。” 慕君看着屋内:“戏班子生意好吗?” 小妖:“公子这儿生意可好了,每天都加演好几场,场场座无虚席,现在里面都没座位了。” “那我们回私宅,等等把东西都送回私宅,我们先回去。”随即二人又往应渊的私宅走了去。 “他们怎么都没在戏班子,我看戏班子生意很好。” 思追回头看着戏班:“应该是月份大了,应渊不准母亲再打理戏班子的事。”慕君望着思追。 “也是双生胎需要多加小心,听说双生胎产期都会早一些。”思追点了点头。 “恩,听说当初我也是八个多月就出生。”慕君淡淡笑着。 思追一脸诧异盯着慕君:“你是不足月生的,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都多大岁数了。”慕君忍不住唉声叹气。 “多大?”思追盯着慕君一脸好奇。 慕君停下脚步:“比你大很多很多。” 二人说说笑笑便到了应渊的私府,慕君动手敲了敲门,一小妖前来开 门。 小妖:“二位公子回来了。” “恩,少爷跟夫人呢?”慕君点点头。 小妖:“他们在花园赏花,温先生跟余墨都在。” 慕君点点头,便跟思追一起进入。 “你回来怎么一脸不苟言笑。”思追愣愣看着慕君。 慕君轻叹了口气:“这边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嘻嘻笑笑的你觉得合适吗?” “那我可以嘻嘻笑笑吗?”思追窃窃笑着。 “可以,你开心就好。”慕君点了点头。 陆景远远便看到二人赶紧迎了上来:“帝君,思追公子你们来了。” “陆景,你这称呼可以改一下吗?你叫思追公子,叫我帝君你不觉的怪吗?”慕君忍不住皱着眉头。 陆景一脸坚持语气坚定:“礼不可废。” 慕君无奈的摇了摇头摆摆手:“随你,母亲最近身体如何?” 陆景详细说着:“温先生及尊上把尊后的身体照顾的极好。” “带我们去看看她。”慕君背着手。 在陆景的引领之下,慕君跟思追二人来到了莲花池畔,颜淡在躺椅上小憩,应渊则坐在一旁下棋,二人对着应渊躬身行礼。 应渊抬头看了二人:“来了。” “恩。”慕君背着手点了点头。 应渊看了眼慕君:“现在不是正在听学,你不是要讲学吗?这样常来你会不会挪不出时间。” 慕君走到颜淡身边看了看:“不会,今天休沐。风大怎么这样给她睡这?” 应渊皱着眉头:“劝不听,她说热我哪有办法?” 慕君看着思追:“披风。” 思追化出了披风递给慕君,慕君把披风小心的盖在颜淡身上:“月份这么大了,万一着凉怎么可好。” 不一会儿陆景端来一碗药汤:“帝尊,尊后该时候服药了。” 慕君看着黑漆漆的药汤:“怎么了,为什么要喝药?” “不要紧张是安胎药,这次她想体会凡间女子怀孕的感觉,所以我们才下来凡间。”应渊忍不住笑着。 “胡闹,她是一般人吗?你是一般人吗?仙魔血脉这么好生养吗?更何况现在还是双生胎。”慕君在一旁皱着眉。 陆景在旁劝解着:“帝君息怒。” 慕君面带微愠:“陆景你闭嘴,应渊你马上带她回天界,立刻马上。” 应渊看了看站在慕君身旁的思追,思追扯了扯慕君的衣袖:“好了小声点。” 慕君拨了拨思追的手:“思追,你不要扯我。” 颜淡听到慕君的怒吼声,缓缓睁开双眼:“慕君你来了。” 慕君弯下身:“母亲,我现在带你回衍虚天宫。” “怎么了,一回来就一惊一乍的。”颜淡一脸疑惑看着慕君。 慕君耐着性子:“母亲,你月份大了,回去生产比较安全,你忘了,当初我也是不足月生的,当初你有多惊险,你都忘了吗?” 颜淡浅浅笑着:“这次不会,有温宁跟余墨在,还有好几个狼族的稳婆在这。” 慕君一脸严肃:“舅舅说过,当初你要生我时,他也是准备万全,可还是要了你半条命,仙魔血脉有多难生养,母亲你不是也知道吗?” 颜淡看着应渊:“把你儿子弄走。” 应渊讪讪道:“他大了,你也知道他现在修为有多好,我要赶走他,还要跟他打一架,这是你乐见的吗?” 慕君在一旁板着脸:“母亲,你想到凡间游玩,等平安生产养好身体后,我绝对不会拦你,但要是你有个好歹,你又要应渊又疯成什么样子?是灭了岐山跟妖界,还是灭了人间?” 颜淡底气不足小声道:“我只是想跟凡间的女子一样生子而已。” 慕君面色微愠:“你是凡人吗?你肚子里的一般凡人吗?” 颜淡对上他这个儿子越说越没底气,颜淡开始坐在躺椅上生起闷气。 思追拉着慕君:“好了,不要那么大声那么生气。” 慕君一脸不悦:“思追,你是没看应渊发疯那几次吗? 哪一次他不是把人家弄的半死不活,就是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这次她再有点事,不知道多少人又要倒霉,没小孩应渊不会发疯,没她应渊会疯掉你不知道吗?” 颜淡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才去蓝氏求学几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蓝湛到底是怎么教你的,也没看蓝湛这么善辩?” 慕君板着脸:“你回不回去?不然我让帝尊亲自来请。” “好,我怕你了。”颜淡挥了挥手。 应渊听到颜淡的话露出笑容,收起了棋盘站起身。 第178章 天界-家底 应渊开心大喊:“余墨出来,咱们可以回衍虚天宫了,陆景你把这收拾一下马上回来。” 余墨边笑边摇着扇子走了出来:“慕君终于等到你出手了,这下我这颗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我们几个实在是都拿她没办法。” 几个人仔细搀扶起颜淡就返回天界,一行人到南天门时,天兵看到大腹便便的颜淡纷纷赶紧让路。 大家仔细把颜淡搀扶回到衍虚天宫,一路上仙侍看到青离帝尊跟东离帝君,身着一身凡人衣着。 扶着大腹便便的尊后,都纷纷露出奇怪的眼光,回到衍虚天宫后泠月仔细的把颜淡安顿好,帝尊听到消息也派了仙侍长过来关怀。 慕君板着脸:“母亲,你看看大家其实都不放心你,你不要在任性了。”颜淡看着眼前这个执拗的儿子认命的点点头。 思追看着几人:“那不带叔叔来吗?尊后的胎不是一直都是叔叔在照顾的? “这边温宁的身份不适合久待,等颜淡开始有动静时,便会让陆景接他上来,慕君这次多亏你了。”应渊点了点头。 慕君一脸不悦瞪着应渊:“我怎么觉得你们在套路我,我中了你们的计谋。” 应渊看向旁边沉默不语,不一会陆景提了很多东西进来东极殿:“帝尊,这里有很多小孩的衣服跟童玩,要怎么处理?” 应渊探头看了看:“怎么有这些东西?” “早上下山时,我们去大街上闲晃,思追准备的。”慕君看向思追。 “好好收起来,等生了就给孩儿们穿。”应渊点点头。 慕君一脸别扭:“难得你看的上这些凡夫俗品。” “追的心意,当然要穿,要好好收好。”应渊开心笑着。 “他的心意,可是花了我大把的银子。”慕君不禁又撇着嘴。 应渊抬眸看着慕君:“在过不久,你不是就要承继宗主之位?” “恩,承继大典就排定在中秋前二日。”慕君点了点头。 “那时我们可能不一定可以到场观礼,如果已经生产我就会去,还没的话,我就无法到场。”应渊双眉微蹙。 “无妨,反正我习惯了,对于我的事,你从来都是无视。”慕君摆了摆手。 应渊看了陆景一眼:“请织造阁的掌事过来一趟。” 陆景拱手作揖:“是帝尊。” “慕君、思追这次多亏了你们下山,才能把颜淡带回来天界待产,其实温宁也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慕君眉头微蹙:“母亲怎么了?” 余墨默了默:“你也知道当初颜淡生你时,她有多危险。而且修罗族的血脉本来就极伤仙体,我们担心这次双生胎恐会不好。” 思追一脸担忧:“那怎么办?” “我们也只能拼尽一身本事搏一搏了。”余墨摇着扇子。 慕君沉默了一会儿,思追喃喃道:“尊后可不能有事不然应渊君可是会……” 慕君突然一脸严肃:“若有好歹保大人,一定要保大人,不要小孩。”慕君此话一出,所有在场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慕君。 应渊面色微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决定,你又不是我?” 慕君眉头紧蹙看着应渊:“你自己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 没有母亲小孩,只是另一个我,还有可能过的比我还不如,我不想我的弟妹,再走我曾经走过的路,过我小时候的日子。”慕君撇脸默默的看向远方。 思追拉着慕君的衣袖:“那些是都已经过去,现在不是都好了起来。” 门外仙侍传禀织造阁掌事到,应渊点了点头,织造阁掌事走了进来向众人躬身行礼。 “帮帝君跟思追公子量身裁衣,帝君要湛蓝色绣金丝卷云纹正装六套,思追公子要白色绣金丝卷云纹正装三套,样式要端方大气。”应渊挥了挥手。 应渊说完便向寝室走去,织照阁掌事向慕君跟思追躬身作揖后便开始量身。 “是你继承宗主,为何我也要量身裁衣?”思追一脸疑惑看着慕君。 “他这是一碗水端平,不想厚此薄彼。”慕君嘴角挂着浅笑。 霓裳仙子:“不知帝君有何要求?” 慕君语气平淡:“照旧就好。” 霓裳仙子:“那思追公子呢?” 思追愣了愣,慕君看着思追:“比照我的一样就好,不用太繁复太华丽。” 霓裳仙子:“那衣服制好要送到哪里?” 慕君看了一眼霓裳:“送来衍虚天宫交给陆景。” 霓裳仙子:“是。”随即向二人做了个揖后便离开。 “舅舅,母亲若有动静,就差陆景来报,我若不在寒室便去通知含光君,不管任何时间都要马上差陆景来报。”慕君看向余墨。 “好,你就不用担心了。”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那我们先回灵衍天宫休息一下,折腾了一上午累了。”慕君看着看思追。 “恩,你们去吧。”余墨点点头。 “走吧。”慕君拉着思追。 二人缓缓走回灵衍天宫,宫外的仙侍看到慕君与思追便向二人恭敬躬身行礼,慕君摆了摆手便跟思追二人走了进去,二人缓缓穿过迂回的长廊来到青离殿前。 云熙看到二人回府便赶紧迎了上来:“帝君二位怎么突然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 慕君看了他一眼:“怎么这是我的仙府我不能回来。” “帝君不敢我是担心,所以多嘴了一句。”云熙一脸小心翼翼。 慕君语气清冷:“我送母亲回来待产,所以回来休息一下。” “尊后终于回来,真是太好了。”云熙突然松了口气。 “你的私印呢?”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化出了私印,云熙一看到灵衍天宫天宫的私印在思追手上震惊了一下。 慕君看了云熙一眼:“你带思追拿着清册去清点府库里的物品,再列一份详细清单交给思追保管,以后府里的钱财跟库房里的所有物品,都归思追管理。” “帝君这不合规矩。”云熙不禁皱着眉。 慕君脸色微愠:“你去跟青离帝尊说,府上的私印是他交给思追的,有胆子你自己去跟他说这不合规矩。” 云熙欠了欠身:“是,帝君。” “思追你去清点库房里的物品,我去小憩一下,忙了一早上我有点累,你清点好再去寝室叫我。”慕君笑着看向思追。 慕君说完就径自进去了青离殿,云熙领着思追前往库房,二人到达库房前云熙打开库房的门锁领着思追进入,思追看到库房里的物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给。 云熙随即递给思追一本名册:“公子,这就是灵衍天宫的库房名册。” 思追看着名册里的物品,琉璃盏、珊瑚簇、白玉如意、夜明珠、青玉屏风府库里的物品,极尽奢华应有尽有。 思追一脸惊讶看着名册:“这些都是慕君私有的?” “这都是帝君平日里,帝尊的封赏或着是其他仙家赠送的,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古籍、书画、古玩那在另一个库房里。 剩下的法器、仙籍法典则在偏殿。”云熙点了点头详细说着。 思追默了默:“我都不知道慕君财富如此惊人,他还常常说他很穷。” 云熙笑了笑:“帝君怎么可能会中囊羞涩,他只是不爱显摆,帝君的财富可是跟青离帝尊不相上下。 只不过他一向不爱开府库,公子,青离帝尊怎会把仙府的私印交给你?”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应渊君怕慕君乱挥霍。”思追耸了耸肩。 云熙忍不住笑起来:“帝君才不会挥霍,帝君可精明了,他平日里的开销都是报销在衍虚天宫帐上。 丝毫都没动用到自己仙府的半毛钱,帝君常常说他要把他所有的财产通通存放起来,让他的君妃好好享受。” “君妃?”思追皱着眉。 “是阿,帝君以后一定也会有一位君妃,通常一府的私印,都会由另一伴仙侣掌管,所以青离帝尊把府上私印交给你,我才会觉得不妥。”云熙笑着点点头。 “我先帮慕君看着,等他以后有了君妃,我一定会把私印交给他的君妃。”思追突然一脸失落。 云熙开心的点了点头:“有公子帮忙打理这些,真是太好了,不然平日里都只是锁着。” 夜幕逐渐低垂,慕君也缓缓醒来,他躺在房里窗边的躺椅上,吹着凉风闻着荷香真是身心舒畅。 随即他化出了荼蘼吹起了越人歌,他心想思追看到府库里的物品应该会开心,毕竟思追很担心他中囊羞涩。 直到快晚膳时分思追还没有回来,慕君有些不开心地站了起来,他起身走往正殿看到正殿里空无一人:“云熙。” 云熙急忙进来:“帝君何事?” 慕君瞟了眼云熙:“思追呢?他在哪里?” 云熙小声说着:“思追公子在抄录名册。” 慕君面色微酝:“谁让他去抄写那些,我不是只让他去清点而已。” 慕君说完便起身往库房走去,慕君推开库房的门,便看到思追一个人坐在书案旁抄录名册。 慕君霎时大怒:“这些都让思追抄写,那你们这仙侍是要吃闲饭吗?” 慕君走到思追身旁,一把拉起思追:“不要抄了,我让人慢慢抄写就好。” “我觉得这些纪录的不详尽,我把这些整理誊写的详尽一点,让你以后的君妃好管理一点。”思追愣愣看着慕君。 慕君沉着脸:“君妃,什么君妃?” 思追默了默:“云熙说以后这些,都会交给你的君妃帮你管理。” 慕君狠狠瞪了云熙一眼:“云熙你还真做起本君的主来了,连君妃都帮我定好了。” 云熙懦懦道:“帝君我不敢。” “自己去天法处领三个雷霆鞭,回来之后把所有名册,按照思追的誊写方式誊写清楚,明天早膳前交上来。”慕君满脸怒气瞪着云熙。 随后慕君拉着思追走回正殿,二人在正殿内坐了下来,慕君给思追倒了杯茶:“怎样我不穷吧?” “恩,财富惊人,云熙说你的财富,跟应渊君不相上下。”思追点点头。 “那你都清点完了吗?”慕君看了看思追。 思追喝着茶:“恩,古籍、字画、琴谱价值连城,库房里的珍品数不清,十个蓝氏的财富都比不上你。” “那你安心满意了吗?”慕君开心笑着。 思追默了默:“我?关我啥事?” “你不是怕我穷,以后养不起你。”慕君愣愣笑着。 思追淡淡看着慕君:“那是你的君妃该担心的事,与我何关?” 慕君满脸不开心:“我不是说过,我不会有什么君妃,你又来了。” 思追化出玉印放在桌上:“还你。” 慕君愣了楞,他知道思追在闹脾气:“刚刚就该罚三十个雷霆鞭,只罚三个太便宜云熙了。” “你在这一向都是脾气这么差吗?动不动就打人。”思追不由得又皱着眉。 “你不是知道我的脾气一向都不好,玉印收起来,不然云熙等等回来,我就再让他去领三十个雷霆鞭。”慕君看了看思追。 思追收起了玉印:“我们该回去了,明天你不是还要讲学。” 慕君摆了摆手:“不打紧今天不回去,明早在回就好,饿了吗?想先用膳还是先去泡温泉?” 思追又倒了一杯茶:“我还不饿也不想泡温泉。” 慕君开心笑着:“那我们去衍虚天宫看看母亲。”思追点点头。 慕君看着思追:“你等着我先去更衣。” 慕君径自起身走往衣帽间更衣,不一会儿慕君穿着一身华服走了出来,思追回头看慕君一眼:“晚了你还要穿成这样?” “我不想走在路上引人注视,这身才是我在这该有的穿着,走吧!”慕君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慕君与思追并肩齐步走出正殿,一路往衍虚天宫而去,二人信步至衍虚天宫门外的仙侍向二人行了个礼,慕君摆摆手就跟思追径自进入。 二人一到东极殿外就听到应渊跟余墨正在哄颜淡吃东西,慕君听到后叹了一口气便径自进入正殿,殿内三人看到慕君跟思追到来便停了下来。 慕君看着桌上的菜:“在用膳了?菜式很是精致,思追晚上我们就在这蹭个饭,陆景去加二副碗筷来。” 慕君拉着思追一起坐了下来:”母亲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不会嫌我们在这蹭饭吧?” “不会,我吃饱了你们多吃一点。”颜淡脸上笑着其实心里就想跑。 “桌上的菜动都没什么动,你怎么可能吃完了,母亲就陪我们一起用膳吧。”慕君皱眉看着颜淡 慕君盛了一碗笋汤递给颜淡:“这个汤清淡母亲用些。” 颜淡接过汤喝了二口,应渊与余墨看颜淡开始吃东西都松了一口气,应渊心想果然还是慕君有办法:“思追你有没有去看看慕君的府库。” “看了,慕君的财富好惊人。”思追点了点头。 颜淡、应渊跟余墨三人齐齐看向慕君,慕君却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你不是说你府库空空,所以一天到晚,什么花销都挂在我的帐上。”应渊皱着眉看了眼慕君。 慕君卖着笑脸:“我真的没钱,就几个破法器一些不值钱的字画,思追不懂才会当成宝。” 颜淡一脸疑惑看着应渊:“不对阿,我记得我的灵衍天宫库房里,有很多值钱的物件,当初你说这放不下,我就没有把那些物件搬入衍虚天宫。” 慕君轻咳了声:“母亲你记错了,灵衍天宫没有那些物件。” 余墨在一旁听着听着笑了出来:“你们不要在逗慕君了,他这是在装穷,有多少家底,慕君跟思追心里有底就好。” 应渊看了眼慕君:“你们今日不回去吗?” “恩,明日一早再回就好。”慕君点了点头。 “火德知道我回来,差人送了琼花露来,慕君你要尝点吗?”应渊挑了挑眉笑着。 “应渊君,他明日还要讲学。”思追不禁皱着眉。 “一点无妨,很久没尝到上好的琼花露,相信火德元帅的琼花露一定不差。”慕君浅浅笑着。 应渊大喊:“陆景把琼花露呈上来。” 陆景端着琼花露及四个琉璃盏上来,一一摆放在除了颜淡之外的四人面前。 并帮四人满上,思追盯着面前的琼花露露出想尝鲜的表情,慕君看出了思追的心思,但在衍虚天宫里他也不好发作。 应渊也看出了慕君的心思:“思追这个琼花露虽好入口,但后劲很强,你尝尝便好。” 思追开心道:“好。” 三人便在衍虚天宫里开怀畅饮起来,但三人都不敢喝多。 毕竟颜淡还是大腹便便需要有人照看,慕君见颜淡吃了不少后,便找了个借口跟思追一起离开衍虚天宫。 二人在回灵衍天宫的路上,天上星光闪闪好不耀眼,思追看着夜空:”这里也有星星。” “恩。”慕君点点头。 “你刚刚是故意留在那里噌饭的?”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笑了笑:“恩。” 思追一脸不解:“为何?” 慕君笑着解释着:“我们在那母亲才会多吃一点。” “天上的酒都那么好喝吗?”思追愣愣看着慕君。 “酒就是酒,天上人间不是都一样吗?”慕君眉头微蹙。 “不一样,这里的好喝多了,是酿法不一样吗?”思追摇了摇头。 慕君停下脚步:“应该是,这边的酒都是花露所酿,其中以琼花露最为稀有。” 思追一脸诧异:“花露,那不是很稀有?” 慕君浅浅笑着:“各宫有需要都会派仙侍去采花露,花露可以用来泡茶也可以用来酿酒,宫里泡茶的茶水,就是仙侍每日早晨去采集的朝露。”思追突然一个狼呛差点跌倒。 慕君伸出手一把捞住思追:“怎么喝多了?” “没有头突然有点晕。”思追双颊微红看着慕君。 慕君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思追顿了顿。 慕君催促着:“快点,我可不想扶着你,在路上引人侧目。” 随即思追趴到了慕君背上,慕君就这样一路把思追背回灵衍天宫,二人回到灵衍天宫时,门外的仙侍看到慕君背着思追着实都吓了一大跳,纷纷想帮忙把思追扶下来。 慕君睨了仙侍一眼,仙侍便赶紧退了下去,慕君就这样把思追一路背回了正殿的寝室之内。 回到寝室他小心地把思追放在床上,轻轻的帮思追宽衣,松开了思追的发冠及束发,才让思追躺好睡下,自己则宽了衣在窗边的躺椅躺下。 翌日一早思追早早便已起身,思追坐在床边便看到慕君躺在窗边的躺椅,他轻手轻脚的打理好自己,步出寝殿来到正殿:“云熙在吗?” 云熙走了进来:“思追公子有何吩 咐?” 思追轻声细语:“可以泡一壶月光白来吗?等等慕君起身会饮茶。” “思追公子昨晚宿在这里吗?”云熙愣了愣看着思追。 “恩,昨晚我喝多了,慕君把我放在这休息。”思追点点头。 云熙欠了欠身:“我去准备热茶,等等帝君起身即可饮用。” 没多久慕君就起身走到正殿,思追淡淡笑着:“起了整理一下,我们该回去了。” 慕君点点头便往衣物间走去整理衣着,不一会儿慕君衣着整齐走了出来:“云熙。” 云熙端着热茶走了进来,把茶小心摆放在二人面前。 慕君看了眼云熙:“昨日让你誊写的名册呢?” 云熙一脸恭顺:“已誊写完毕。” 慕君喝着茶:“拿上来我看看。” 云熙随即就去取了名册交给慕君,慕君接过名册交给思追:“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不是我让云熙再写过。” 思追看了看:“恩,写的很详细。” 慕君睨了云熙一眼:“把名册再抄写一份放在我书案上,有时间我会回来取,还有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不要多言。” 云熙低下头:“是,帝君是否要用早膳。” “不了,我们还有事要回去了。”慕君挥了挥手。 慕君又交待了一下,随后跟思追二人离开天界,回到云深不知处的寒室之内。 第179章 天界—棠棣联辉 时光流逝云深不知处里听学还在进行中,这半个多月来日子过的平静而又祥和。 一日深夜就在慕君与思追准备就寝时,陆景来到了寒室慕君的房内,陆景神色慌张手足无措站在外间:“帝君,帝君您就寝了吗?” 慕君一听到陆景的声音,便急忙从床榻起身,连衣服都没整好就跑到外间:“怎么了?” 陆景一脸焦急:“帝后突然肚子疼了起来,我就赶快来通知您了。” 慕君惊慌的有点手足无措:“温叔叔呢?你通知了吗?” “尊上已经去接温先生了,帝君您要回去吗?”陆景眉深锁。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慕君挥了挥手。 陆景躬身一揖,便迅速回返天界,思追在寝室内听到慕君与陆景的对话,等到陆景离开后便赶紧出来:“怎么要生了吗?” “恐怕是的,我必须回去一趟。”慕君皱着眉一脸担忧。 思追赶紧进去内间拿了慕君的朝服跟发冠,帮慕君更衣束发:“我跟你一起去。” “好,我去跟师尊说一声,你先更衣我等等回来找你。”慕君点了点头。 慕君穿戴好便赶紧往主屋而去,慕君站在主屋外:“师尊,师尊,你歇下了吗?” 不一会儿含光君披了外袍走了出来,他一看到慕君身着天界朝服,便知道颜淡要生产了“去吧,小心点有事让思追赶紧来报。” 慕君顿了一下:“明天的讲学。” 含光君点点头:“我去帮你讲学,你赶快回去,若缺什么就回来取,先赶快回去。” 慕君恭敬的做了一揖,便跑回自己的屋里,这时候思追也已经穿戴收拾妥当。 二人急忙的返回天界,一到南天门时,天兵向慕君行礼慕君并没有理会,而是跟思追急往衍虚天宫而去。 二人一到衍虚天宫,也顾不得门外得仙侍,便径自往正殿而去,二人急行至正殿,便看到应渊站在院中面露着急神态,二人迎了上去:“舅舅跟温叔叔呢?” 应渊背着手看着二人:“他们在里面。” 慕君闻言便要往殿里而去,应渊伸手一把拉住慕君:“你不能进去。” 慕君愣了愣:“为何?” 思追小声解释:“妇人生产,产房血腥污秽,男子不宜进入。”应渊点了点头。 慕君面有愠色:“我不是男子,我是她儿子。” 慕君甩开了应渊的手径自进入正殿,慕君一进入殿内,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余墨跟温宁看到慕君进入正殿,便皱起眉头:“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仙侍从寝室内端出一盆一盆的血水,又端进一盆一盆的热水,看得慕君怵目惊心:“怎这么多血。” 温宁温声解释着:“那是热水,实际上没那么多血,妇人生子这是难免的,少主快出去产房污秽。” 余墨看慕君一动也不动,便拉着慕君走出正殿,余墨看到思追站在院中:“思追,看好这小子,不要让他进来添乱。” 思追赶紧上前把慕君拉到应渊旁边,思追又在院中小桌上化出了棋盘跟一壶茶:“你们在这下一盘棋,喝点茶等等就生了。” 思追拉着应渊与慕君走到小桌边坐了下来,二人听思追的话开始下起棋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 只听到耳边传来颜淡喊疼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应渊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余墨跑了出来:“应渊,温宁说他要进去施针可以吗?” “为何要施针?”应渊不禁眉头紧皱。 余墨蹙着双眉:“温宁担心拖太久,会大出血。” 应渊站起身:“准他进去。” 余墨一脸紧张:“但天医拦着不让他进去,说尊后身份尊贵,这样是不敬。” 应渊大声吼着:“叫那群天医给我滚出来。”房内伺候的天医听到院中应渊的怒吼之后赶紧退到正殿门外。 不一会儿院中池子里的荷花突然盛开,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余墨跑了出来:“生了,生了,一个生了。” 没多久产婆抱着一个婴儿走出正殿,大家赶紧走了上去。 “恭喜青离帝尊喜获麟儿。”狐族产婆欠身笑着。 应渊接过产婆手上的婴儿笑了笑:“慕君你有弟弟了。”应渊、慕君与思追开心地逗弄着怀中的婴儿。 “真可爱,要是戴上小虎头帽一定更可爱。”思追开心笑着。 慕君朝站在一旁的天医狠狠瞪了一眼:“你们是饭桶吗?堂堂天医,连妇人生产都处理不好。” 随后慕君也开心逗弄着小婴儿,然而开心的时刻并没有维持多久,产婆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帝尊不好了,另一个胎位不正下不来。” 应渊听到差点把婴儿给摔了,还好思追手在下方接着,应渊把婴儿交给思追马上就闯进殿里:“怎么这样,现在怎么办?” 余墨拉着应渊:“不要急,温宁在想办法。” 不久温宁满头大汗走出寝殿:“刚刚疼太久一个婴儿出来后,另一个打横现在出不来。” 应渊眉头深锁:“现在怎么办?”温宁沉思了很久。 “该怎么办?温宁你也说说话。”应渊满脸着急。 温宁面色凝重:“从肚子外面把胎位推正,可是这样会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尊后有可能疼晕过去,要是太久胎儿可能会窒息。” “我有菡萏真气可以帮母亲止疼,温叔叔我跟你进去你把母亲的胎位推正。“慕君看着温宁深吸了一口气。 余墨拉住慕君:“不行,慕君你现在只剩半副真身,菡萏真气有限,这样你会受不了。” “你教我驱动真气,我跟你一起进去,我身上有你另外半副真身。”思追眼神坚定的看着慕君。 “成功机率有多少?”应渊紧皱着眉。 温宁语重心长:“我不敢保证,毕竟这有一定的风险,但如果不这样大人小孩肯定都保不住。” “好,尽力而为如果有万一…”应渊点了点头。 “温叔叔有万一,就一定要保住大人。”慕君焦急地看着温宁。 余墨一脸严肃:“不会有万一。” 余墨化出了异眼交给慕君:“用异眼保住颜淡的体力。” 慕君点点头,余墨催促着:“好,你们快进去。” 思追化出了一条白巾绑覆在眼睛之上,应渊一脸不解:“思追你这是。” 思追解释着:“我是外男,不好得罪冲撞了尊后。” 随即温宁跟慕君牵着思追进入寝房之内,殿外传来帝尊驾临得通禀,殿内一行人抱着婴儿走出殿外恭迎帝尊。 帝尊看到应渊手中的婴儿极为开心:“应渊我刚刚在玉清宫,仙侍说池中荷花突然都盛开,我就知道有喜事了,这是男的还是女的?” 应渊语气平和:“儿子。” “太好了,可是怎么看你,好像不太开心?”帝尊点了点头。 “颜淡腹中还有一个胎位不正生不下来。”应渊眉头微皱。 帝尊一脸惊讶道:“是双生胎。”应渊默默点了点头。 “那天医怎么都站在这?还不进去想办法。”帝尊皱着眉。 应渊恶狠狠瞪了天医一眼:“那群天医就是饭桶没用,慕君跟一个凡间的医者正在里面想办法。” “慕君也回来了,那肯定会没事的,慕君在凡间求学那么久,他找的人肯定也是厉害的,应渊安心安心莫着急,对了取名了吗?”帝尊点点头。 应渊缓缓说着:“悦华。” 帝尊顿时龙心大悦:“好,好名,传令下去,封悦华为青提帝君,赐仙府东华宫,上神阶品,广诏三界四海。”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黑夜已经转为鱼肚白,颜淡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血水一盆一盆不断的端出。 颜淡喊疼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二位帝尊心里越来越着急。 第一道阳光划破天际之时传来婴儿的一声啼哭声,满天布满了七彩霞光,二位帝尊听到婴儿哭声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没多久狐族产婆抱出了一个婴儿,二位帝尊赶紧凑上前去。 狐族产婆欠了欠身:“恭喜帝尊喜获公主。” 应渊欣喜若狂喊着:“帝尊是女儿,我有女儿了。” “好! 好! 好!这下儿女双全了,取名了吗?”帝尊一脸欣慰点点头。 应渊开心的笑着:“清水出芙蓉,清蓉。” 帝尊龙心大悦:“好,传令赐封清蓉为曦和帝姬,上神品阶,赐居彤华宫,广诏三界四海。” 应渊一脸关切问着:“尊后现在如何?” 狐族产婆:“尊后,身体疲惫已经昏睡,现在温先生与帝君及友人正在照顾尊后。” “温先生是?”帝君满脸疑惑看着应渊 “就是慕君寻来的民间医者,他的医术相当精湛。”应渊依旧开心笑着。 “他的身份只是一凡间医者吗?”帝尊点了点头。 “他是与慕君交好的仙门宗主。”应渊抱着婴儿开怀笑着。 帝尊龙颜大悦:“赏!好好赏!赏上好药材五百箱,上好丹药五百箱,擎燚鼎、炼火炉、千年玄冰百窖。” 应渊拉住帝尊:“够了,够多了。” 帝尊笑到合不拢嘴:“医术如此好的医者,定要好好封赏。” 大家沉浸在一片喜悦当中,殿里传来慕君的喊叫声:“舅舅快来!舅舅快来!” 随即慕君背着一个白衣男子跑了出来,慕君背上的男子眼睛覆着一条白布嘴角还渗着血:“陆景给我一个房间快,快一点。” 陆景赶紧领着慕君往偏殿而去,应渊随即把婴儿交给帝尊也跟着过去看:“陆景这是怎么了?” “思追公子呕血昏倒了。”陆景双眉紧紧蹙着。 应渊深深吸了一口气:“余墨呢?” 陆景看向东极殿:“尊上进去寝房操控龙丹。” “去取护灵丹跟血藤丹还有紫金丹快点。”应渊眉头微蹙看着陆景。 帝尊抱着帝姬走了过来:“怎么了,那白衣男子是谁,慕君怎么神色如此慌张。” 应渊默了默:“那是跟慕君极为亲密的至交,就是他跟慕君在里面一起照顾颜淡。” 帝尊满脸不解:“那他怎会眼覆白巾?” 应渊深吸一口气:“因为他怕冲撞了颜淡,对颜淡不敬。” “真是难得知礼的好孩子。”帝尊点点头。 陆景取来了应渊吩咐的丹药,应渊催促着陆景:“快给慕君送进去,思追不能出事。” 陆景随即赶紧把丹药送往偏殿,但陆景发觉偏殿的门打不开,陆景着急了起来:“帝君,把门打开我要送丹药进去。” 应渊看到慕君把偏殿门封印起来,心中便觉得不好,便开始用力敲起门来:“把门打开,我看看思追怎么了。” 应渊发现门内毫无声响,应渊便手一挥强行打开殿门,打开殿门时,众人被眼前景象都吓到了,慕君运出楮墨,正在用自己的心头血救思追。 应渊大喊:“你这小子在做甚?为什么取心头血,你不要命了吗?” 慕君红着眼:“思追都快没命了,没这样怎么救他?” 帝尊也跟着应渊来到偏殿,他看到慕君的举动有点动怒,把手中的婴儿交给应渊走进偏殿:“慕君住手,快点住手。” 但慕君并没有理会帝尊,随即帝尊手一挥弹开了慕君,帝尊伸出手探查了思追一会儿。 随后帝尊向思追身上,度入了极精纯的灵力,慕君呆呆看着帝尊。 “现在有你的心头血,我再渡他灵力,他只要休养一阵子,就会慢慢苏醒。”帝尊皱着双眉。 “一阵子是多久?” 慕君一脸焦急看着帝尊,帝尊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好调养七日内必会清醒,还有他身上怎会你的半副真身,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仙灵可以重修,仙身无法重塑,你怎么可以轻易拨离自己的真身,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慕君闻言沉默不语。 帝尊看向应渊:“你知道这件事吗?” 应渊抱着婴儿点点头:“知道。” 帝尊面色微愠:“他们是什么关系?” 应渊脸上一派轻松:“至交,生命至交,必须存在的生命至交。” 帝尊深深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喜欢谁不好,去喜欢一个凡人,而且还是个男子。” 应渊满脸不以为然:“我们神仙本就不重视性别之分,他喜欢谁又有什么关系?” 帝尊看着二人:“罢了你们父母同意就好,这孩子叫什么擅长什么。” “蓝愿,字思追,擅音律是慕君的同门师兄。”应渊抱着婴儿面色淡淡。 帝尊默了默:“敕封蓝愿为谷幽仙君,居灵衍天宫,待与东离帝君学成一同归位时,掌仙乐阁为大司乐,位居上仙品阶,赐千年修为。” 慕君拱手行礼:“谢帝尊。” 帝尊挥了挥手:“好了,我该去朝会了,你们就好好照顾颜淡跟谷幽君吧。” 随后帝尊便离开衍虚天宫,往凌霄殿而去,帝尊离开后应渊拉起了慕君:“这下开心,安心了,思追不用等飞升,等你回来思追就跟你一起回归天界同列仙班,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怎么了?”慕君一脸不解。 “思追没有经过飞升阶段就位列上仙,他必须要受天劫,一般升阶是三道天雷,飞升上神是九道天雷。 而思追是破例敕封,没有意外的化会是六道天雷。“应渊皱着眉把婴儿交给陆景。 “他才受赐千年修为,怎么受的住六道天雷。”慕君眉头深锁看向思追。 应渊背着手面色凝重:“这就是我为何迟迟没有下敕封旨意的原因,一道天旨我可以轻易给你,但是我没办法阻止天雷的天劫。” “那为何没听过舅舅有受天劫,他就可以位列上神。”慕君一脸不解看着应渊。 “余墨原本就是上古遗族九鳍,他身负水火之力,而且上万岁的仙龄,就算是慢慢修炼,他也当的起上神之位。 你读过仙籍应该也知道,凡人要位列仙班,必须有大德受香火,才有可能免除天劫,但思追并没有,所以他必会受天劫之苦。”应渊眉头紧皱看着慕君。 “那何时会落天劫?”慕君一脸担忧深吸一口气。 “不知道,不过应该会是在他承接修为时。”应渊摇了摇头。 慕君转身就要往外走:“千年修为如何能承受六道天雷?我去请帝尊收回敕封。” 应渊伸手拉住慕君:“来不及了,朝会已经开始,所有恩封的旨意应该都已发出。 你的弟弟悦华为青提帝君,赐居仙府东华宫,上神阶品,妹妹清蓉为曦和帝姬,上神品阶,赐居彤华宫。” “帝尊做的很好,现在天界就有二位帝君。”慕君点点头。 “为了公平起见,等你弟弟妹妹满月宴后,我就会把他们迁出衍虚天宫,我希望一样可以送他们到蓝氏求学。”应渊面色淡淡说着。 “送去岐山学医比较好,像温叔叔一样有好医术,就可以救很多人,蓝氏只有规矩跟音律,这次如果没有温叔叔,母亲恐怕会很危险。”慕君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以后我在慢慢跟你母亲商量商量。”应渊点了点头。 “恩。”慕君点点头。 “另外帝尊也封赏了温宁很多药材跟丹药,还有炼制丹药的好法器。”应渊看着慕君。 “那对温叔叔有助益很好,我想带思追回灵衍天宫。”慕君眼神深深地看着思追。 “先不要移动他比较好,等等我修封书信,让陆景送去给蓝湛,说你们要在这待几天。”应渊皱着眉看着思追。 慕君点了点头:“恩。”慕君说完话之后,便突然应声倒地。 应渊大喊:“陆景,快去请温先生过来。” 陆景赶紧跑去东极殿请来温宁,不一会儿温宁赶紧往偏殿跑了过来。 应渊一脸紧张:“快帮他们二个看看。” 温宁赶紧替慕君与思追诊脉,过了好一会儿温宁脸色不太好,应渊看到温宁的脸色赶紧问着:“他们二个如何?” 温宁默了默:“思追灵力耗损过度,其他慢慢调养就好,至于少主。” “慕君到底怎么了?”应渊面色焦急看着温宁。 “少主心脉受损气血逆转,上次余毒虽已清除,但都未好好调养,这次气血逆转更为严重了,现在最主要要先护住少主的心脉。”温宁皱着双眉。 应渊看着陆景:“刚刚让你去取的血藤丹快拿来。” 陆景一听便拿着血藤丹跑了过来,应渊接过血藤丹渡入慕君口鼻之中,陆景跟温宁赶紧把慕君扶到思追身边躺了下来。 应渊则到书案旁,写了一封书信交给陆景,让陆景送回云深不知处交给蓝湛,陆景接过书信急忙赶往云深不知处。 应渊看着温宁:“可能要劳烦你,在这多住几日。” “好。”温宁点点头。 应渊拱手作揖:“颜淡跟这两个小子,要请你多多费心。” 温宁赶紧伸出手阻止应渊:“理当如此不用说谢。”应渊交代完温宁后,便往正殿方向走去。 第180章 云深不知处-承位大典 慕君与思追在天界休养了十天后,便由应渊送他们一起回云深不知处。因为再过不久,就是慕君承继家主的的承继大典。 应渊还跟含光君说了颜淡双生子及思追受敕封之事,并交代了短时间之内必须紧盯慕君让他好好调养身体。 这段时间慕君停止了讲学,慕君的课程则由含光君接手继续讲学。 寒室中慕君的屋子,自从慕君回来后就是药味不断,药味已经盖过了慕君屋中原本的龙脑香味。 一日午餐时间,弟子送来了两个大大的食盒,思追走出提了食盒,进入屋内在桌上摆起餐食:“慕君吃饭了。” 慕君从琴桌旁走到小桌旁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吃食不禁又皱起眉头:“这些药膳,要吃到什么时候?” 思追替慕君夹着药膳:“还要吃一段时间。” “我不饿。”慕君别过头去。 思追拉着慕君的衣袖:“不行,这可是温叔叔开的食补方子,还是你想喝药汤。” “我都不想。”慕君双眉紧蹙。 “谁叫你要心脉受损。”思追面色淡淡的看着慕君。 慕君睨了思追一眼:“我心脉受损是为了谁,是谁不管不顾的耗尽灵力。” “没办法,谁叫我修为不高。”思追耸了耸肩。 慕君一脸严肃:“你以后千万不可以,再使用菡萏真气知道吗?” “恩。”思追点了点头。 慕君看着满桌的药膳摇了摇头:”再这样吃下去,云深不知处药房的药材,都要被我们吃完了。” “不会,应渊君派人送来很多药材,另外叔叔也送来好几箱珍稀药材。”思追浅浅笑着,慕君则深深叹了一口气。 含光君跟魏婴二人走了进来,魏婴捏着鼻子:“慕君,你这屋里的药味, 都快飘到我们屋里了。” “魏婴。”含光君面色微动。 魏捏着鼻子一脸讪笑:“知道,知道,我闭嘴。” “你觉得身体如何?”含光君看向慕君。 “师尊,我已经全都好了。”慕君点了点头。 “因为承位大典在即,温宗主会来这小住一段时间,他住在这的期间,会日日来帮你诊脉,再帮你好好调整方子,彻底把你的心脉调养好。”含光君面色自若。 “师尊,我不想再吃药膳或服药了,我现在全身都是药味,就像个药罐子。”慕君皱着眉抱怨起来。 含光君一脸正色:“不可,一定要趁这次把你受损的心脉完全调理好,练武之人最怕心脉受损,思追你务必好好看着慕君,让他把心脉完全养好。” “含光君放心我会的。”思追点点头。 “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调养好心脉,跟安心等待承位大典的到来就好。 在休养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待在寒室里,不要到处乱跑。”含光君看着慕君。 在慕君跟思追休养身体期间,已经开始已经有很多关于慕君的传言传出,因为慕君突然不讲学,而由含光君担起所有慕君的讲学日程。 含光君又下了严令,严格禁止所有人靠近寒室,包括蓝氏的直系子弟,都不能进入寒室,而慕君所有的吃食,都是由温氏特别派人另辟厨房调制。 所以有的传言说慕君已经重病垂危,也有传言说慕君因故重伤,可能性命垂危,景仪跟金凌一直担心慕君的情况,但却也不得其法进入寒室。 紫忆、紫枫跟子炎虽会仙法,但寒室却早已被应渊下了特别的法术禁制,所以他们也无法施用缩地术进入寒室。 紫枫更为了这件事,特地找了借口回天界看颜淡,想要从应渊口中探探口风,但也探不出什么。 紫枫只知道帝尊在颜淡生子时,敕封了思追为谷幽仙君,等慕君回归时同列仙班,一群慕君的挚友也都十分担心慕君与思追的情况。 “你都打探不到慕君跟思追的消息吗?”金凌双手插腰盯着景仪。 “只知道某一天夜里,应渊君跟陆景亲自送慕君跟思追回到云深不知处。 二人似乎还身受重伤,含光君特别支开山门弟子,亲自跟魏前辈二人到山门前,将二人背回寒室,应渊君也跟着一起回寒室。 并对寒室下了特殊禁制,连紫枫他们的缩地术都无法进入寒室。”景仪摇了摇头。 “他们到底怎么了?不会像传言的那样,重伤昏迷甚至于不治吧?”金凌不禁皱着眉担心起来。 “不可能,慕君的修为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景仪一脸不悦瞪着金凌。 “还是其实是思追出事。”金凌看着景仪顿了一下。 “那更不可能,要是思追出事,以慕君的性子,云深不知处早就闹翻天了。”景仪摇着头。 金凌托着下巴:“那现在怎办?我真的好担心,现在连我的通行令,也进不了寒室。” 仪深吸了一口气:“等吧!慕君承继家主的请帖并未取消,那我们就等吧!反正再等个十来天,就是承继大典,要是慕君没事大典就不会取消。” “那我就传讯回兰陵,让金氏一样备一份大贺礼,准备贺喜慕君,承继家主之位。”金凌放心的点了点头。 “好。”景仪看了眼金凌。 慕君跟思追一直被含光君禁足于寒室自己的屋里,一直到大典前二天陆景送来了大典的服装。 含光君也送来了大典的进行日程,二人才得以步出寒室的屋内。 慕君在被禁足期间,也很听思追的话,吃下各种药膳跟汤药,脸色好了很多心脉也痊愈不少,只是身上的龙脑香已经被药香所替代。 继承大典前一晚,魏婴带着变容过的温宁,悄无声息的进入寒室,温宁帮慕君仔细诊脉了好一会儿,含光君跟魏婴在一旁静静等待温宁的诊断。 “温宁,怎么样?慕君恢复的如何?”魏婴一脸担忧的追问着温宁。 温宁脸色凝重:“少主心脉只养好了六成。” “怎会如此?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慕君痊愈?”含光君眉头微蹙。 温宁温声解释着:“要短时间完全痊愈,还需要龙心草。不然只能长时间慢慢养着。” 魏婴一脸关切追问:“龙心草在哪里?” “龙心草只生于极寒之地,天山之巅与雪山之巅。但没有人知道,确切生长的位置。 其实少主只要不大喜大怒,太过劳累,慢慢养着心脉,也可以慢慢痊愈。”温宁皱着眉。 含光君轻轻颔首:“好,温宗主请你继续为慕君调理心脉,魏婴明日还有大典,你先送温宗主回居所好好休息。” 翌日一早慕君跟思追早早便已起身,思追仔细为慕君穿好正装,更仔仔细细的为慕君束好头发带上发冠。 随后思追也仔细的把自己打理好,二人走出屋内便看到含光君与魏婴早已站在院中等待他们。 “你今天真的是很有家主之风,这身衣服如此的华美大气。”魏婴上下瞧着慕君。 慕君满脸不好意思:“这是应渊备下的。” “思追,你今天也穿着的很得体。”含光君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你们二人今天一定会吸引住众人的目光。”魏婴一脸讪笑着。 “今天是慕君的承位大典,我只是在一旁辅助而已。”思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含光君看着二人:“走吧!该去雅室了。” 四人在金氏随侍的护送下,一起往寒室而去。 一到雅室含光君与魏婴径自走了进去,慕君与思追则立于门外等待仪典开始。 雅室之内聚集的仙门百家的家主,大家都不想错过蓝氏家主交替的大典,仪典正式进行前。 含光君当众宣布了一件令人震惊的宣言,他在卸除家主之位前。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废除同门不得结亲的蓝氏内规。 慕君在雅室外,听到这一项布达不禁大为震惊。 随即丝竹之声响起,慕君知道这是含光君在卸除家主之位前,以蓝氏家主身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慕君心里对含光君这个师尊,他是真心敬重与感激。 在仪典逐步进行中,担任司仪的子弟宣布,继任家主入场,慕君跟思追准备步入雅室时,通传弟子通报北境凌霄派掌门应渊君到。 慕君只见应渊身着一身奢华正装,昂首阔步走进雅室。 随即又有弟子通报琊镧山主余墨到,慕君满脸惊讶,看着身着大正装缓步而来的余墨。 雅室内听到琊镧山主的名号时,仙门百家不禁发出惊叹之声,大家都知道余墨是温氏客卿,慕君的舅舅,但不知道他的来头如此之大。 在大家眼里现在的姑苏蓝氏,毋庸置疑还是仙门百家的领头羊。 新家主亲生父亲是北境凌霄派掌门,舅舅是堂堂的山主大人,实力雄厚的兰陵金氏未来家主是挚交,云梦江氏又是兰陵家主的舅舅,另外还有一个亲手扶植的岐山温氏。 一个姑苏蓝氏就掌握了四大仙门的势力,背后还有境外二大势力撑腰,大家都不敢小觑这个蓝氏未来的新家主。 司仪重新再次宣布,继任家主入场,慕君在前思追跟在慕君后面,二人一起缓缓步入雅室。 观礼的众人看到今日慕君与思追的穿着,不禁都瞪大了双眼,大家心里想着。 这衣着规格哪是家主继位,说是帝王继位也不为过,果然北境的实力是不可小觑的。 慕君跟思追跪在地上仔细聆听蓝启仁的训示。 随后起身走上前,蓝启仁从含光君接过家主令牌交给慕君,又从含光君手中接过掌家钥匙交给慕君。 最后是从含光君手中接过蓝氏家训交给慕君,此三物交替完成也代表含光君正式卸下家主之位。 慕君正式承继家主之位,慕君现在是正式的蓝氏家主,真正名副其实的蓝宗主。 担任司仪的弟子宣布礼成,承位大典顺利完成。 随后施仪弟子。又继续继续流程宣布着,众仙门百家贺,随即陆景领着十个仙侍捧着书卷走入。 雅室弟子接过礼单大声赞诵:“北境凌霄派备诗经曲谱三百卷贺。” 在场众人一听到应渊君备下的贺礼都大为震惊,诗经琴谱三百卷,连一旁蓝启仁都震惊住了。 蓝启仁捋着胡子:“应渊君,这份贺礼太过贵重,姑苏蓝氏不能收。” “只是曲谱而已,没有贵不贵重,姑苏蓝氏擅音律,希望蓝氏能把这三百首曲谱,继续流传下去发扬光大。”应渊背着手面露喜悦之情。 泽芜君欠了欠身:“应渊君,这真的是太贵重,姑苏蓝氏承请不起。” 应渊看着二人:“这些曲谱对我而言只是收藏,但对蓝氏而言更可物尽其用。” “谢应渊君赠谱,姑苏蓝氏谢过。”慕君淡淡笑着。 应渊别过头:“蓝宗主客气了。” 魏婴在蓝湛身旁小声说着:“慕君对应渊君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一个大方的给一个开心的收,果然是一对父子。” “恩。”含光君点了点头。 随即地子又赞颂着:“琊兰山贺。” 百灵领着十二个人走进雅室,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张古琴。 最后二人一个捧着晶莹剔透的塔,另一个捧着一个长相怪异的铜镜。 弟子从百灵手中接过礼单开始赞颂:“琊兰山备古琴十张:号钟、绕梁、绿绮、焦尾、九霄环佩、大圣遗音、独幽、春雷、太古遗音、奔雷、琉璃玲珑塔、伏羲八卦镜贺。” 司仪还没赞颂完时,蓝启仁、泽芜君跟含光君在一听到几张古琴的名称时,便已震惊不已。 这些可是绝世名琴,有些甚至已经消失非常久,看来慕君的自家人可是为他撑足了面子。 魏婴小声说道:“这些不是已经失传已久的十大绝世古琴。” 含光君眼中闪着光芒:“对,这些都是消失已久的绝世古琴。” 魏婴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下不仅应渊君富可敌国,看来琊镧山也是跟应渊君实力不相上下,难怪温宁的家族势力,可以扩展的这么快。” 蓝启仁刚要开口,慕君见状抢先开口:“谢琊镧山主贺礼。” 几个蓝氏尊辈吃惊的看着慕君,心想你还真是不客气,慕君则是回了尊辈一个得意的微笑。 随即便是四大家族的贺礼:兰陵金氏极品牡丹三十六品各五百株,三色木兰各六百株。 云梦江氏莲田百亩庄园一座,清河聂氏极品弓箭六十把,岐山温氏稀有草药,疗伤丹药各六十箱。 再来则是仙门世家的贺礼:欧阳家诗词百卷,慕容家上品宝剑三十六把,姚家各式香炉三十六品等…… 最后压轴的是个人贺礼,这个阶段就是看家主个人交友的实力了。 紫枫领着随从走了进来,随从把礼单地给担任司仪的弟子。 司仪赞颂:“温氏首徒琊兰山少主,备创世青莲子四品,净世白莲一品,泽世金莲一品贺。” 大家听到紫枫的身份时,不禁又是一阵哗然。 温氏首徒竟然是琊兰山的少主,一出手就是绝品圣物创世青莲子,跟二品驱邪圣花,难怪温氏潜在实力惊人。 慕君满脸笑着:“谢琊兰山少主贺。” 紫忆领着三个随侍走了进来,随侍把礼单地给了担任司仪的弟子。 司仪赞颂:“温氏客卿琊镧山女少主,备瑶光剑,天枢剑贺。” 大家刚刚听到紫枫的身份,已经够让人惊讶,现在再听到紫忆的身份,大家更为震惊。 大家心想温氏,现在这是什么实力,简直就是个小琊镧山。 慕君开心笑着:“谢琊镧山女少主贺。” 接下来的来人更让人惊讶,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美人,后面跟着一群随侍走了进来,随侍递上了礼单。 司仪赞颂:“东海朝镧备流光镜,凤首琉璃箜篌六座,红珊瑚簇十品,夜明珠十品贺。” 大家现在都把惊讶的目光放到慕君身上,大家纷纷想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主,交友竟然如此之广,连远在东海都有他的友人。 而且友人出手都是惊人之物,这个蓝宗主交友果然非富即贵。 后面金凌领着三个随侍走了进来,随侍递上了礼单。 司仪赞颂:“兰陵金氏少家主备霓虹双剑,弯月弓贺。” 慕君笑着点点头:“谢金氏少家主贺。” 接下来就是慕君的民间友人贺,民间友人的贺礼琳琅满目,有惟品阁的极品玉玦,糕饼铺的各色糕点。 布装的各氏锦布,纸铺的上好宣纸,笔墨店的上好笔、墨、砚台若干,连蓝启仁、泽芜君和含光君都对慕君的交友能力叹为观止。 在大典即将宣布结束时,一个风尘仆仆,身着朴素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赶紧递上了礼单给司仪。 司仪赞颂着:“岐山村花坊备栀子花六千株,木兰树三千株,芍药五百株,合欢树五百株,岐山酒楼备酒宴三百桌,岐山杂粮坊备各式粮食五百石,岐山手作坊各式薰香三百品贺。” 岐山村长笑着:“蓝宗主谢谢你长年照顾村民,这些是村民托我带来的贺礼,我先送礼单过来,贺礼车队明天就会到。” 慕君背着手走上前:“老村长花坊的花我收下半数,手作坊的薰香料我也收下半数。 剩下的我会再添上其他物品,你帮我带回去岐山村,算是我的回礼。” 岐山村长一脸为难:“这样不好,那可都是我们的心意。” 慕君笑着点了点头:“大家的心意我收下了,歧山土地贫脊,大家生活不易。 思追把锦布、笔、墨、纸、砚全数添到歧山村回礼的礼单之上,让村长带回歧山村,当作姑苏蓝氏的回礼。 另外寻几各学识好的弟子,轮流到岐山村的学塾当教师,教导村中子弟。” 歧山村长弯身拱手感谢:“谢谢蓝宗主大恩。” 慕君伸手扶起老村长:“举手之劳不用言谢。” 随后慕君宣布正式开宴。 第181章 云深不知处-蓝氏盛宴 在慕君宣布开宴后不久,便有身着与陆景相似的随侍拿着礼单走了进来。 把礼单直接交给慕君,慕君看了礼单笑了笑便把礼单交给应渊观看。 应渊接过礼单大笑了起来,随即大声宣布礼单内容:“凌霄派火德长老,备琼花露三百坛贺,陆景把酒送进来替大家满上。” 蓝氏尊辈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看着慕君,慕君随即知道尊辈们的疑问:那是看我长大的长辈送来的贺礼,琼花露那可是他珍藏的好酒。 蓝启仁捋着胡子:“慕君,你的交际手腕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慕君紧挨着蓝启仁:“叔祖父,你太看得起我了。” 泽芜君满脸和煦的笑意:“叔父,可是一点都没夸错你,除了你自己家族的贺礼之外。 你所收的各式贺礼是蓝家家主历来之最,尤其是来自民间友人的贺礼。 当初忘机的友人贺礼,那可是微乎其微,哪里还有来自民间友人的贺礼。” “兄长。”含光君面色微动。 “把那四品创世莲子取来。”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取来了四品创世莲子,慕君接过四品莲子,依序递给四位尊长。 慕君看着四人:“这是防身驱邪的圣物,这个给各位长辈贴身防身。” “慕君,你这份孝心,很难得很好。”蓝启仁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应渊端着酒走了过来向蓝家众人道贺:“恭喜你们,终于顺利把大典完成了。” “应渊君你能来观礼,我们就觉得蓬荜生辉,还准备那么贵重的礼物,我们都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当作回礼了。”蓝启仁捋着胡须淡淡笑着。 “回礼就省了,以后我另外两个小孩,还想再送来蓝氏求学。”应渊笑着摆了摆手。 含光君眼中闪着微微光芒:“应渊谢谢你,愿意让慕君留在蓝氏当家主。” 慕君看着几人:“师尊,这不用谢他,那是我愿意,喜欢留在这,就算不当家主我也喜欢这里。” “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应渊瞪着慕君。 “我是蓝家的孩子,师尊的儿子。”慕君耸了耸肩。 泽芜君轻斥了一声:“慕君,你现在已经是家主了,说话要有分寸。” “曦臣,无妨在父母面前,孩子不管年纪多大,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蓝启仁笑着摆了摆手。 “你可要想想,如何回凌霄派的礼。”含光君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灿笑:“师尊,我早想好了,蓝氏家规二本,一万条家规这个回礼够重了。”几个人听到这份回礼都纷纷笑了起来。 余墨也凑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应渊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在讨论蓝宗主,要回什么礼给我们。” 余墨一脸兴奋摇着扇子:“蓝宗主要回什么礼?” 慕君挑了挑眉笑着:“舅舅你的回礼是五本蓝氏家规,二万五千条家规,这个回礼够重了吧?”余墨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又惹笑了众人。 应渊看到余墨身上的正装,忍不住打趣着他:“余墨,难得看你穿得如此慎重。” “颜淡再三交代,我有什么办法,我出门时,她还盯着我换好衣服,才让我出门。”余墨一脸无奈摇着扇子。 魏婴上下打量着余墨:“余先生,原来你还是一个堂堂的山主大人,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慕君的舅舅,温宁的左右手而已。” “主,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那还不是应渊的主意,他怕慕君没什么后盾,硬要把这个搬出来,帮慕君撑场面。”余墨面色淡淡的摇着扇子。 “你们二位。实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慕君的能力。 那可是仙门百家有目共睹的,蓝氏家主,他挑的起这个担子。”含光君面色微动。 “毕竟他年纪轻轻,我还是担心,他无法镇住这些仙门百家的家主。”应渊背着手看着慕君。 慕君看着二人:“所以你们今天才出手如此大方,看来真是我们蓝氏赚到了。” 含光君轻斥一声:“慕君慎言。” “慕君,你去应酬应酬吧!切记万不可饮酒,思追看好他。”余墨缓缓摇着扇子。 “我已经备好了,好几壶的月光白。”思追点了点头。 “思追做事,还是如此让人放心跟妥贴。”应渊笑着点点头。 随即慕君带着思追离开了主席,金凌跟景仪看到慕君离开主席便赶紧迎了上去。 二人一走近慕君,便闻到慕君身上没有了往日的龙脑香,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药香。 “你怎么了?为何身上都是药香味。”金凌不禁皱着眉看着慕君。 慕君一派轻松:“只是旧伤复发而已。” 金凌愣了愣:“莫不是当年我那一剑?” 慕君拍着金凌的肩膀:“金少主你想多了,这些年我受的伤还少吗?” “我们连寒室一步都进不去,快急死我们了。”景仪皱着眉。 “因为我被含光君禁足了。”慕君浅浅笑着。 金凌看向慕君身后:“那思追呢?” “一同被禁足了。”思追一脸无奈摇了摇头。 金凌也闻到思追身上有浓浓的药香味“思追,你身体也不适吗?为何身上也都是药香味。” 思追替慕君倒了杯茶:“我整天帮他熬药,身上不染上药香味也很难。” “所以你现在可以随意外出了。”景仪看着慕君。 “今天只是出来参加大典,大典结束后我可能还是会被禁足。”慕君摇了摇头。 凤曦旭一家人走了过来。 “恭喜蓝宗主,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凤曦旭笑着。 “谢谢客气了。”慕君面色淡淡。 凤栖梧递上了一只筚篥:“我没准备什么拿的出手的礼物,这只筚篥陪伴我多年,还望蓝宗主收下,就权当作我的贺礼了。” 慕君笑了笑::“谢谢你!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这筚篥既然陪伴你多年,那我就不能夺人所爱。” “那我敬蓝宗主一杯酒当作贺礼。”凤未央满脸傲娇端着酒杯。 慕君收起笑容:“抱歉我身体不适,不可饮酒,我以茶代酒谢过你的好意。” 慕君说完便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即思追又替慕君添上一杯茶。 “看来蓝宗主很不给面子,一杯酒也肯不上光。”凤未央一脸不悦看着慕君。 余墨看到凤家人在找麻烦,便对应渊施了一个眼神,应渊看了看拿着酒杯起身往慕君这边走了过来:“凤姑娘好酒兴,蓝宗主无法饮酒,不如我陪你喝几杯如何?” 凤未央看到应渊不禁打了个冷颤:“掌门,小女不胜酒力,就不与掌门饮酒了。” 凤未央拉了凤曦旭的袖子示意赶紧离开,随即凤家人做了个揖便赶紧离开。 应渊看了眼慕君:当初就叫你放了墨霄,你死活不肯,看看现在让凤家给缠上了吧?” “我已经放他一马,留他一条命了,那已经是我对墨霄最大的宽容。”慕君耸了耸肩。 “好了,你们聊吧。”应渊向几人摆了摆手。 金凌凑上前:“我送你的霓虹双剑。那可是好东西,薄如蝉翼还可双剑合一。” “我知道,金家东西自然是好的。”慕君点点头。 慕君化出了一个木雕古朴的护身符交给金凌,金凌接过护身符反复翻看:“这是什么?” “这可不是一般的木头,这可是西天梵境佛陀手中的娑罗树,所做成的护身符,非常稀有。 可以帮你挡除一切灾厄与妖邪,这是我给你的个人回礼。”慕君淡淡笑着。 金凌伸手推开护身符:“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景仪在一旁翻着白眼:“你就收着,对慕君而言,他就只是一块木头。” 几个人听到景仪的话不禁都笑了出来,紫枫姐弟跟子炎也加入慕君他们一同聊天。 紫枫带着神秘的微笑:“思追还没恭喜你,我已经听说关于你的好消息了。”慕君闻言瞪了紫枫一眼。 “思追,你有什么好事,值得恭喜的。”金凌愣愣看着思追。 “没什么好恭喜,以后他就是要帮我打杂的。”慕君面色淡淡的摆摆手。 “思追他不是一向,就是你身边帮你打杂的,穿衣、吃饭、盥洗哪一样不是,把你伺候的好好。”景仪忍不住又翻着白眼。 金凌站直身:“看来蓝宗主的意思,应该是思追会成为帮他打理家务的左右手。” “恩,你说的没错,以后思追会跟在我身边,帮我一起打理家务。”慕君点点头。 景仪不禁长长叹了口气:“含光君当家主时,也没看到魏前辈帮他打理家务,就你矫情,什么都要有人帮你打下手。” “蓝宗主,可是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有人使唤他哪受的了。”紫枫背着手笑着。 慕君看着几人:“我可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然景仪你也来帮我,你就帮我处理对外的事务。” “我看这样可以,让景仪一起忙起来,这样他也可以早日找个心上人。”思追点点头。 “宗主,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你家那对可爱的双生子。”景仪一脸笑意看着慕君。 慕君喝着茶:“过几日我要回家,参加满月宴,我再帮你问问看。” 金凌一脸兴奋:“满月宴,我也想去可以吗?” 紫枫笑了出来:“当然不行,想去你得去找应渊君拿帖子。” 景仪看着紫枫几人:“那你们都会去吗?” “恩,当然,我们都已经提前跟含光君请好休沐了。”紫忆在一旁点点头。 “不知道应渊君会不会邀请泽芜君参加,如果有邀请泽芜君参加,那我也可跟着泽芜君一起去了。”景仪一脸期待看着慕君。 “你真的想去吗?”慕君看着景仪。 “恩。”景仪点点头。 慕君默了默:“好,我带你去。” 紫枫闻言愣了愣:“阿离,你这样不妥。” “无妨,有事我担着就好,今天的琼花露大家觉得如何? 这可是难得的好酒,可是比荷风醉更好喝更好入口。”慕君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子炎傲娇笑着:“这句话我爱听,这真不愧是火德的好酒。” 慕君看了眼子炎:“子炎舅舅,你今天怎么没帮我准备贺礼?” “我一向很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子炎摊了摊手。 “我备份礼,你帮我送给你家的双生子,对了他们叫什么名字?”金凌笑着看向慕君。 “弟弟叫悦华,妹妹叫清蓉。”慕君满脸笑意。 “这名字有什么意义吗?”景仪看着慕君。 “清蓉就是清水出芙蓉,悦华就是心悦某人的意思,跟我的名字差不多。”慕君开心笑着。 金凌把手搭在慕君肩上:“你家取名字都取的很好,不但好听意思也很好。” 欧阳子真也凑了过来:“金少主,蓝宗主。” 金凌一脸笑意招呼着:“子真过来一起聊天。” 景仪勾着子真的脖子:“我们这伙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恩,以前夜猎我们都在一起,还记得义庄那一次,很多人都中了尸毒,连金凌也中毒,魏前辈还煮了天下第一辣的糯米粥帮大家解毒。”思追笑着点点头。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千万不要再拿出来说了,丢脸死了。”金凌忍不住翻着白眼。 慕君突然一脸落寞:“以前你们夜猎应该很快乐,可惜我来不及参与。” 思追的手搭在慕君的肩膀:“可是我们的未来你都会在,以后我们会在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是啊!蓝宗主回忆就是靠创造的,虽然我们不太相熟,但我相信我们以后会越来越熟。”欧阳子真点点头。 “这样最好,对了!你应该是欧阳家的少主吧?”慕君浅浅笑着。 “是的,我家阿姐造成蓝宗主的困扰,真不好意思。”欧阳子真尴尬的摆摆手。 “子真,事情过了不要再提,宗主不是小心眼的人。”思追笑着挥了挥手。 仙门世家的小一辈,未来仙门百家的家主,就这样凑在一起说说笑笑,没多久蓝氏子弟递给思追一碗药汤。 思追用手肘碰了碰慕君的手臂,慕君一看到药碗。便转过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怎么还在服药?”金凌皱着眉。 “恩。”慕君点了点头。 “这样服药还要服多久?”景仪一脸担忧看着慕君。 “不知道。”慕君耸耸肩。 金凌深吸了一口气:“思追你辛苦了。” 欧阳子真一脸疑惑:“服药的是蓝宗主,为何辛苦的是思追?” 金凌双手插腰:“子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蓝宗主所向披靡,无所畏惧,唯独对汤药,咳!咳!无能为力。” 欧阳子真打量起慕君:“看起来不像啊。” 景仪深深吸了一口气:“人前宗主总是要端着,人后思追就辛苦了,以前我也是领教过的。”金凌在一旁频频点头。 “对了,金凌你们这次送了那么多的牡丹,是想在云深不知处显摆,还是插旗的。”慕君看着金凌。 金凌笑了笑:“致贺当然要有自己的风格,我们兰陵金氏最有名的就是极品牡丹。 所以当然是送牡丹,比财力我们远远是比不过北境跟琊兰山的,所幸能省则省了。” “今天的贺礼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很多我都是没看过的,听我爹说诗经三百卷曲谱就价值连城。”欧阳子真一脸赞叹看着慕君。 景仪看了一眼慕君:“最惊人的是那十张绝世古琴吧!随便一张就价值连城了。” “那就只是一张琴而已。”慕君耸耸肩。 金凌甩甩头一脸嫌恶:“听听,听听.蓝宗主嘴里说出来的话,这是要气死谁,蓝宗主果真是不食人间烟火。” 一群人说说笑笑,蓝氏的承位大典终于在夕阳西下时结束了,蓝氏一如既往的留客一日。 含光君、魏婴、慕君与思追四人,一样在金氏随侍的护卫下一起走回寒室。 “慕君,等听学结束后,我跟魏婴就会正式搬出寒室,回到静室居住。”含光君面色淡淡。 慕君停下脚步:“师尊,你一样可居在寒室之中,现在你可是蓝氏的尊辈。” “那样不合规矩,你现在是蓝氏的宗主,凡事都要合规矩循规蹈矩,明日我就会让人把西厢房收拾出来,慕君你就准备搬入主屋。”含光君面色淡淡。 慕君愣了愣:“师尊。” “好了,此事不用再议。”含光君面色自若。 四人回到寒室,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内,慕君跟思追进屋没多久,弟子便又送来了食盒,思追走出提入了食盒把吃食摆放在小桌上。 慕君看了一眼食盒。不开心的把外袍脱下,用力丢在旁边书案上,走往小桌边坐了下来。 思追轻叹了一口气:“我应该出去敲锣打鼓,叫人来看看,人前大气的蓝宗主,回到屋里是这个样子。” “那你真有荣幸,我这副模样只有你看的到。”慕君对思追挑了挑眉。 “吃饭吧,这么多药膳,怎么还堵不住你的嘴。”思追脸上带着笑。 慕君默了默:“思追,我想要去找龙心草。” 思追眉头微蹙:“你……” 慕君小声说着:“噤声。” 思追轻叹了一口气:“我们正在禁足中,怎么出的去。” “满月宴,我们宴会一半溜走,去天山山顶找一找,找不到就马上回来如何?”慕君贼贼笑着。 “你不是还要带景仪去满月宴,而且万一遇到危险。又受伤回来。那该如何是好?”思追不禁皱着眉。 慕君顿了顿:“那我在想想。” 思追打趣着:“吃饭吧你,蓝宗主。” 慕君瞟了思追一眼:“蓝思追,我发觉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噎我了。” 思追帮慕君布着菜:“对了,你真的要搬进主屋吗?” “恩,吃完饭我们就收拾一下吧。”慕君点点头。 思追顿了一下:“可是,我可能无法跟你一起住进主屋,主屋只有家主跟其道侣可以入住,魏前辈跟含光君结为道侣之前。 他可是连主屋都踏不进去的,我现在跟你同住于寒室,在蓝氏已经有很多闲言碎语了,若再搬入主屋那就当真坏了规矩。” 慕君许久沉默不语,二人在沉默中吃完了食之无味的一顿饭。 饭后思追开始收拾慕君跟自己的物品,慕君看到思追在收拾自己的物品终于开口了:“你收自己的物品做甚?” “回临月格。”思追看了慕君一眼。 慕君一把拉开思追的手:“谁准你搬回临月阁,我身体养好了吗?而且紫枫他们住在临月阁,那里没你住的地方,我搬去主屋你继续在这住着。” 思追愣了愣:“这不合规矩。” 慕君一脸怒意:“不就是主屋吗?整个寒室都是我的,我白天在主屋就行了,晚上我在哪里睡,谁管的着我?” 思追知道慕君要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思追把自己的行李又都翻了出来,一一放好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第182章 天界-真相大白 终于到了双生子满月宴的当日,一早慕君跟思追便在东厢房早早起身,慕君虽已搬入主屋。 但晚上都是宿在东厢房里。含光君跟魏婴虽然都知道,但魏婴知道含光君对慕君一样都是极其溺爱与放纵的,便也不多说什么。 二人穿戴整齐后,便等景仪前来会合。 辰时末景仪果然高高兴兴地来到寒室找慕君与思追,要与二人一起前往参加双生子的满月宴,慕君在行前特地对景仪耳提面命一番。 对于所见所闻的一切,回来之后一概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景仪也答应了,三人前往西厢房准备告别含光君前往天界参加满月宴。 含光君一脸正色叮嘱着:“景仪,此行你会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包含关于慕君所有的一切。 但你必须对所有的所见所闻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你可否做到。” “可以。”景仪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出发吧。”含光君看着慕君。 慕君躬身行礼:“师尊,此次我们将会离开三天,云深不知处的事务,还需要师尊多多费心。” “无妨,放心回去吧。”含光君点点头。 三人向含光君行了个揖,慕君一挥手三人便消失无踪,随后三人来到了南天门,职守的天兵看到慕君与思追,便恭敬的行礼做揖:“参见帝君,谷幽仙君。” 慕君摆一摆手便带着思追、景仪径行进入。 景仪扯了扯思追衣袖小声问道:“这里就是天界?” “恩。”思追点点头。 “我知道慕君是帝君,那谷幽仙君是谁?”景仪满脸疑问看着思追。 思追若无其事道:“我啊!我在这可是谷幽仙君,是上仙品阶。” 景仪瞬间愣住站在原地,慕君见景仪被吓到了,停下了脚步:“景仪你被吓到了吧?先回我宫里再说走吧!” 思追拉着景仪,三人一路往灵衍天宫而去,三人一到灵衍天宫门口仙侍恭敬的向三人行礼,慕君摆一摆手便径自往正殿而去。 “这里是我的府邸,你可以放轻松一点。”慕君看着景仪。 景仪就像思追第一次到来时,一样好奇的到处东张西望:“慕君这是你一个人的府邸?” “恩。”慕君一脸轻松点点头。 景仪四处张望:“好大好漂亮。” 慕君语气淡淡:“还好,这是以前我母亲旧府邸,我出生后就被下赐给我,以后我会跟思追一起住在这里。” 三人来到了正殿青离殿,云熙看见三人赶紧迎了上来:“帝君,仙君宴会的衣服已经摆在殿内,请二位尽速更衣,紫忆帝姬已经回来,正在她的闺阁稍做休息。” “恩,云熙这位是景仪公子,他是我跟思追的同窗,对他要有礼貌不可怠慢。”慕君面色淡淡的摆摆手。 云熙向景仪恭敬的作揖行礼:“拜见景仪公子,小的是云熙,有什么需要,公子随时吩咐我就好。” “这是云熙我宫里的仙侍长,需要什么就吩咐他,云熙沏壶茶送些茶点进来。”慕君背着手看着景仪。 云熙躬身退去:“是帝君。” 三人即进入正,景仪看着二人:“慕君你真的是天上的神仙,思追你一直都知道对吧?” “我是天界的东离帝君,应渊是青离帝尊,二位天帝之一,母亲是尊后,紫忆是妖界的帝姬,紫枫是妖界的少主。 余墨是妖尊妖界之主,思追是新封的谷幽仙君,等我日后回归天界时,享上仙品阶。 掌仙乐阁任大司乐跟我一同住在这,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景仪抱歉瞒你这么久。”慕君点点头。 “其实我早猜到你的来头不简单,思追有稍微提过,我以为他是诓我的,想不到你们真的都是神仙。”景仪耸耸肩。 “你先去更衣,等等我们先去看小孩。”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拿了衣服往内间走去进去更衣。 慕君温声招呼着:“景仪坐着吧!我知道这一切非常难以置信,但这一切都是真的,应渊以前不让你知道,是因为怕你嘴快不小心说出去。 但我觉得我们认识这么久,而且还是结拜兄弟,所以我不想再继续瞒你。” “那思追怎么也变成仙君?不会你们二个已经……”景仪看着慕君。 “那是因为帝尊认可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帝尊是我的舅公,所以他下旨敕封思追。 等我完成凡间的历练,回归天界之时,他就会跟我一起回归天界。”慕君缓缓的点点头。 云熙端着茶点,听到慕君跟景仪的对话迟迟不敢进来,慕君抬头看到云熙站在门外:“进来,在殿外听什么?” 云熙慌张的把茶点放下,就赶紧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思追身着一身华丽的白色长袍走了出来。 思追轻声催促着:“你快点去更衣,等等不是要去衍虚天宫。” 慕君站起身看着景仪:“你坐会儿,让思追陪你说说话,我进去更衣。” 思追把摆放好的衣服递给慕君,慕君拿着衣服走进内间更衣,思追走到正殿坐了下来。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景仪愣愣看着思追。 “我们一直在一起,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在一起,我们没有逾矩的行为。”思追淡淡笑着。 “你们常常会来这里?”景仪皱起眉来。 “我来过几次,住过一段时间,现在你心情平复一点了吗?”思追带着笑看着景仪。 殿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景仪看向屋外:“这是?” “是紫忆。”思追浅浅笑着。 紫忆看到景仪着实吓了一大跳:“景仪,阿离还是带你来了。” 景仪看着眼前的紫忆:“你是妖界帝姬对吧?” 紫忆点了点头:“是的,阿离应该跟你解释过了。”景仪点点头。 紫忆一脸歉意:“那你怪我们瞒你这么久吗?” “慕君是我的兄弟,他到现在才跟我说,一定有他的理由我能理解。”景仪不以为意的摇摇头。 “能听到你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真怕你们会生了嫌隙。”紫忆笑着点点头。 景仪看着紫忆身后:“紫枫呢?他 怎么不在这。” 思追舒了一口气:“这说来话长,还记得我银锁被抢那一次吗?”景仪点点头。 思追默了默:“慕君带着我去南海求得一道天旨,把他遣出灵衍天宫迁到悬心崖,没有慕君的同意他不能进来。” 随即内间传来一阵呼喊声:“思追进来帮我,我头发勾住了。” 思追听到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往内间走去紫意不可思议看着思追。 “不用惊讶,慕君的吃喝拉撒睡,都离不开思追,我已经习惯了。”景仪轻轻的摆摆手。 “看来思追把阿离照顾的很好,阿离以前从不这样,他什么事都自己来。”紫忆浅浅笑着。 景仪默了默:“从慕君来到云深不知处,我就没看过,你口中说的那个慕君。” 不一会儿慕君终于更好衣出来,但头发零零散散,慕君坐了下来思追开始松开慕君的束发,利落的重新帮他束好头发,戴上帝君的发冠。 紫忆打趣着慕君:“阿离,我记得你从一百多岁起,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来。怎么现在感觉越活越回去,连衣服穿不好,头发也束不好。” “我很好奇,你现在到底多大岁数?”景仪盯着慕君。 “我也很好奇。”思追淡淡笑着。 “岁数不重要。”慕君耸耸肩。 “我们可以去衍虚天宫了吗?”紫忆一脸笑意。 慕君起身正了正衣带,景仪看到慕君穿的这身黑衣,做工精细外袍绣着大朵金丝卷云纹,发冠上的发带随风飘动。 跟他往日看到的慕君很不一样,他突然想起这身衣服,仿佛似曾相识:“你这身衣服我好像看过。” 思追在一旁提醒着:“是不是很像含光君大婚时,那套白色华服。”景仪愣愣地点点头。 “恩,那些衣服,都是天界织造阁做的。”思追浅浅笑着。 慕君催促着:“走吧!我们一起去衍虚天宫,看看我的弟弟跟妹妹。” 四人嘻嘻笑笑步出灵衍天宫往衍虚天宫而去。 第183章 天界-满月宴 四人步入衍虚天宫里,远远就听到应渊夫妇逗弄孩子的笑声,四人缓步往正殿走去。 颜淡看到四人前来便开心挥手招呼四人快点过来,四人快步走了上去,应渊看到景仪也一起来着实吓的不轻:“景仪,你怎么也来了?” 景仪还在想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景仪说他想看悦华跟青蓉,我就带他来了,所有的事我都跟他说明解释清楚,他也都知道了,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慕君面色淡淡笑着。 “那就好,对了,你恢复的如何?”应渊点点头。 慕君一脸正经:“好的差不多,停了我的药吧。” “是这样吗?上次承位大典我没时间好好问温宁,思追你说,我不相信他说的话。”应渊看着思追。 思追怯懦懦道:“温叔叔说只恢复六成。” “蓝思追,你现在哪边的?”慕君面有微愠皱着眉。 应渊瞪了慕君一眼:“那就继续养着,等完全养好再说。” 景仪一脸着急:“慕君,你到底是怎么了,哪里出问题?” 应渊抬头看着景仪:“心脉,他的心脉受损,所以要好好静养。” 思追走到摇篮边,弯身看着摇篮中的小婴儿:“慕君,你看好可爱。” 颜淡满脸笑意:“思追,你猜猜看哪一个是男孩,哪一个是女孩?”思追看了半天摇摇头。 颜淡看着思追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左边这个是悦华,右边这个是清蓉。” 景仪看到思追在逗弄小孩也走了过去,随即他拿出了乾坤袋,从乾坤袋掏出二块镶金边极为精美的玉玦。 景仪把二块玉玦交给颜淡:“这是金凌托我带来送给小孩的满月礼,一个给弟弟,一个给妹妹。” 颜淡翻看手中的二块玉玦,精美的玉玦上刻着牡丹,牡丹中还刻着一个华字,另一块则刻了一个蓉字。 “应渊,金凌这孩子太有心了,还准备了满月礼物。”颜淡开心的笑着。 应渊看了眼慕君:“小子,你准备了什么满月礼?” 慕君边走到小孩身旁边回答:“二本蓝氏家规。” 颜淡抬头看着慕君一脸惊讶:“慕君,你说的是真的。” “有人说要送他们来蓝氏求学,那我提早送家规不好吗?”慕君背着手点了点头。 颜淡瞪着应渊:“你看看,你这个儿子。” 应渊径自喝着茶:“他说他不是我儿子,是蓝湛的儿子,现在我管不动他了,你找蓝湛管教他去。” “尊后,别听慕君胡说。”思追浅浅笑着。 随即思追化出两个木雕的护身符交给颜淡:“这一个是我刻的,一个是慕君刻的,曼陀罗华是给悦华,莲花的是给清蓉。” “不是已经给你他府上私印吗?怎么就只给两个小木牌。”应渊看了眼思追。 慕君瞟了眼应渊:“你年纪大了,眼力不太好,这可是娑罗树根手刻的,可以趋吉避凶挡煞。” 应渊对慕君挑了挑眉:“你哪来娑罗树根。” “云深不知处后山捡到的。”慕君耸耸肩。 “好了,一来就听到你们斗嘴逗不停,景仪还在这儿,你们二个消停一些好吗?”紫忆盈盈笑着。 随即紫忆化出两个狼牙吊饰交给颜淡:“这是头一头狼王的牙,可以保平安的。” 陆景走了过来:“帝尊,尊后时辰差不多该更衣了。” 应渊站起身:“陆景让奶娘把悦华跟青蓉抱去,换上昨日拿出来的衣服,还有帽子记得戴上。” 陆景一脸恭顺欠了欠身:“是帝尊。” 不一会儿应渊穿着白色镶金边的华服步出正殿,气势十足让人不敢直视,景仪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以前他觉得应渊着正庄时总有一份傲气,现在不止是傲气更多的是霸气十足,就像是慕君一样换了一身衣着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颜淡才缓缓步出,她一身跟应渊相似的衣着,看起来雍容华贵,柔媚娇美,应渊柔情十足的看着颜淡,仔细帮他整理衣着,小心正了正头钗发饰。 景仪看着应渊这些举动有点熟悉,看着看着突然懂了,原来这就是宠溺。 思追原来是就是这样宠溺着慕君,慕君也早已习惯了思追的宠溺,才会事事都离不开思追。 景仪瞬间懂了,原来慕君所说必须的存在,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没多久奶娘抱着两个小人走了过来,二个小人身穿着红彤彤的喜气小衣服,头上戴着小虎头帽。 思追看到两个小人儿的衣着大为吃惊,这是当初休沐时,他与慕君下山所买给小婴儿的衣帽。 “这不是思追买的小衣服跟虎头帽?”慕君淡淡笑着。 颜淡满脸笑意:“这是思追买的真好看。” 慕君看着红彤彤的小人突然皱起眉来:“这身平日穿穿甚是喜气,今日的场合似乎不适宜吧?” 应渊伸手就想拍慕君后脑勺:“你这小子,自己都说喜气了,还有什么不适合。” 陆景走过来催促着众人,该前往瑶池赴宴,应渊牵着颜淡,奶娘抱着两个小人跟在二侧,慕君跟思追则跟在后方,最后才是紫忆跟景仪。 景仪小声跟紫忆说着:“我好紧张,第一次要看到那么多神仙。” 紫忆盈盈笑道:“其实我们跟凡人并无差别,只是岁数长一点,法力强一点,你放轻松一点。”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瑶池,瑶池众仙家看到青离帝尊、尊后及东离帝君等纷纷起身行礼。 景仪浑身不自在,但他瞧了眼思追,思追似乎早已经习惯这一切。 景仪看着主位有三席,次席则只有一席,次席左后方又摆了一张桌子,再来便是众仙家的席位。 果不其然次席是慕君的席位,侧后方则是他与思追的席位,众仙等应渊跟颜淡入席之后又正式恭敬行礼。 此时的应渊是天帝之尊,就像是人间的帝王,虽然应渊跟颜淡已到宴会但却没有正式开宴。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不怒而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大家纷纷起身,景仪也跟着起身,应渊跟颜淡虽没有躬身做揖,但也欠了欠身。 看来这就是慕君所说的另一个天帝,大家恭敬行礼之后,天帝宣布开宴,众仙才开始开怀畅饮起来。 慕君回头看着景仪:“放轻松,就当是一场宴会就好。” “有仙家开始过来跟慕君把酒言欢,思追站起身走到慕君身边,小声提醒着:你不能饮酒。” 火德元帅扯开他的大嗓门:“帝君,这就是谷幽君吧?” “老元帅,他还未晋仙阶,不是什么谷幽君,他叫思追。”慕君浅浅笑着。 火德元帅大笑:“等晋了仙阶,就要称谷幽仙君了。帝君,现在多了弟弟妹妹可开心。” “有了华儿跟蓉儿,本君自然开心,天界也很久没有小孩的哭声。现在这样也多了些烟火气。”慕君依旧浅浅笑着。 火德元帅拿起他的酒葫芦:“是啊,真是高兴,帝君我们碰一杯。” 慕君端着茶:“本君等等还有杂事缠身,不便饮酒,以茶代酒敬元帅如何?” 火德元帅放下酒葫芦:“帝君一回来就要日理万机吗?对了,上次我送你的贺礼,你可还喜欢?” 慕君满脸笑意点了点头:“本君还未谢过元帅,元帅送的礼本君甚是喜欢。” 第184章 天界—天宫私语 三人离开瑶池盛宴之后,便信步往灵衍天宫而去,一路上景仪还是对天界里的宫殿十分新奇东张西望。 “景仪第一次来看起来都很新奇吧?”慕君淡淡笑着。 “恩。”景仪点点头。 “他第一次来时,也是跟你一样,再多来几次,你就觉得这里,跟人间并没有分别。”慕君深深地看向思追。 “我看这里大家都很尊敬你,说话都很客气,你不是说你年纪轻轻,只是一个孩子吗?”景仪打量着慕君。 思追一听笑了出来:“慕君虽然年纪小,但他的位份可是很高的,他可是仅次于天帝的帝君,相当于我们人间的太子。 对了今天紫枫跟紫忆怎么没过来找我们聊天?” 慕君看着二人:“大概是看众仙都围了过来,他们一向不爱凑这种热闹,没意外的话,等等就会回来宫里了。” 景仪一脸疑惑:“紫忆的府邸也在灵衍天宫吗?” 慕君笑着摇摇头:“不是,是从小他们陪我一起住在我的府邸,所以我这就变成他们上天界时的行宫,不过紫枫现在行宫在悬心崖,那里是舅舅的府邸。” 三人一路回到了灵衍天宫,仙侍在门口对三人躬身一揖,慕君面无表情摆摆手便径自进入。 景仪回头看着仙侍:“你对他们都这样,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吗?” 慕君深吸一口气:“在这有太多心思弯弯绕绕的仙娥,我不想让别人心里生了不该有的念想,我宫里的仙娥,现在已经跟衍虚天宫一样少的可怜。” “看的出来。”景仪点了点头。 云熙看到三人回来便赶紧去准备茶点,三人进入正殿坐着休息,不一会儿云熙送来了茶点。 慕君一脸正色:“云熙,把折子拿过来。” 慕君边说边往内间走去,不一会儿慕君换穿一身常服走了出来,往书案边坐下开始阅看众仙的折子。 “你回来都很忙吗?”景仪看着慕君。 慕君放下折子深吸一口气:“也不是,只不过我现在。也要开始学习处理天界事务,回来有空闲时,就看按折子之类的。” “那思追你都在干嘛?”景仪看着思追。 “慕君忙时,我就弹弹琴、看看书,自己照着棋谱下下棋,或着去院中赏赏花,慕君有空时,我们就到处逛逛。”思追浅浅笑着。 “景仪,等紫枫来时,我让他带你到处逛逛。”慕君淡淡笑着。 慕君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云熙来报:“帝君,妖界太子紫枫求见。” 慕君语气淡淡:“让他进来。” 景仪听了不惊乍舌,自己的兄长要进入府邸,还要用求见,门外传来紫枫跟紫忆的笑声:“慕君我来了。” 慕君抬头看了看紫枫:“恩,来了。” 紫枫开心笑着:“景仪你也来了。” “恩。”景仪点点头。 紫忆满脸倦意看着几人:“你们几个聊着,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 “恩,晚膳你要去衍虚天宫,还是在这用,要在这用。我就让云熙给你送到你那去。”慕君点了点头。 紫忆脸上带着笑:“我去姑父那里用,我要去跟那二个小团子玩,晚上我会宿在姑父宫里不回来了,这留给你们。” “恩。”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紫枫看到慕君在看折子忍不住抱怨着:“你别一回来就埋在那些折子里,我们四处去转转。” 慕君抬头看了紫枫:“你带景仪去披香殿听听戏,还是临渊阁看风景赏赏 花,我把这些看完在去找你们。” “一起去吗?”紫枫看着思追。 “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思追轻轻摇摇头。 紫枫看向慕君:“那我带景仪去悬心崖看仙兽养鱼。” 慕君翻着奏折:“好,不要忘了宵禁时间。” 随即紫枫领着景仪前往悬心崖:“景仪你不要理阿离,他一回天界,就会变的一板一眼很无趣。” “他一向都是如此……”景仪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紫枫停下脚步:“你似乎也很了解阿离。” “我认识他时,我们一群人在玩闹,他总是一个人在一旁静静观看,从不跟我们一起嘻笑玩闹。”景仪笑着点点头。 “真的,小时候我们在琊镧山,跟小妖到处捣蛋,他也总是在一旁静静的看我们。”紫枫点点头表示认同。 景仪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个性。” 紫枫突然一脸正色:“阿离可能是他小时候,父母都不在身边的缘故,自小便个性清冷不爱与人接近。 所以之前我看到他那么在意你们,我才会心生嫉妒,这件事我还没好好跟你道歉。” “都多久以前的事情早忘了。”景仪摆了摆手。 紫枫指着前方:“到了这就是余墨的悬心崖,里面仙兽可多了,还有很多奇花异草。” 二人便一同进入悬心崖,夜慕逐渐低垂青离殿里,二人一个人翻阅着折子。 一个人支着头下着棋,慕君看到思追无聊的样子,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化出荼蘼,吹奏起云水谣。 思追听到笛声抬头看了慕君一眼,慕君对着思追挑一挑眉,思追忍不住笑了出来,慕君停下了笛:“笑什么?饿了吗?饿了我让云熙备膳。” 思追看着门外:“景仪怎么还没回来?” 慕君站起身:“肯定跟紫枫二个人玩野了,别理他们,紫枫会顾好景仪的,云熙。” 云熙进走了进来:“帝君何事?” 慕君看着殿外:“备膳,帝姬呢?” 云熙小心翼翼回答着:“帝姬早已去衍虚天宫,特别交代了今晚不回来。” 慕君点点头,云熙径自退出正殿,二个人用完了餐便在天街上四处散步。 “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慕君看着思追。 “是什么?”思追脸上带着笑。 慕君带着思追往天之角走去。 思追看着四周:“这是哪里?好像没来过。” “天之角,值星官布星的地方。”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思追眨着大眼睛:“来这看星星 吗?” “当然不是。”慕君笑着摇摇头。 随即慕君招唤出了一只巨大的鲲,思追看着巨大的鲲目瞪口呆:“好大的鲲。” 慕君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应渊的灵兽,很壮观吧?” 思追闻言愣了愣:“你可以招唤出应渊君的灵兽?” “想去天河看看吗?”慕君笑着点点头。 思追满脸期待:“可以吗?” 慕君拉着思追一跃而上站在鲲背上,二人骑着鲲往天河方向而去,直至宵禁前二人才回到天之角相偕回到灵衍天宫。 二人回到正殿之内,慕君取了更换的衣物便要往殿外走去。 “你要去哪?”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顿了顿:“外面温泉池沐浴盥洗。” 思追站起身就要往内间去拿换洗衣物:“等我,我也要去。” “不行,这可是天宫到处都是仙侍,你在温泉阁里泡。”慕君忍不住皱着眉。 思追不开心的一屁股坐在书案上,慕君见状皱着眉头深深的探了一口气:“走吧。” 思追开心地走进内间隔了更换衣物便往外走去温泉池。 思追走到温泉池边开始宽衣解带,把衣服平整的披挂在木架上走进了温泉池,慕君则在温泉池旁坐下化出了一壶茶、一盘棋独自下起棋来。 “你不是要沐浴吗?怎么下起棋来。”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长长叹了一口气:“这里是天宫,帮我留点面子。” 思追靠在池畔:“这里真好,天上的星星很清亮,难怪你喜欢在这沐浴。” 云熙走了过来,慕君听到脚步声回头瞪了云熙一眼,云熙被慕君一瞪吓的站在原地不敢动:“悬心崖仙侍来禀,景仪公子今日要留宿在悬心崖。”慕君随即对云熙挥了挥手。 思追回头看着慕君:“景仪今天不回来吗?” “恩,现在已经是宵禁时分,他想回来也回不来,我可不想去天法处领他回来,那可是太丢脸了。”慕君淡淡的点点头。 思追径自拆着发冠,正准备清洗头发,慕君见状收起了棋盘,脱掉外袍对思追招了招手。 思追在池里向慕君走了过来,慕君坐在池边温柔的帮思追清洗头发。 慕君的一举一动,看在远远侍奉的云熙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云熙眼里的帝君是清冷,自负又高傲。 他从未看过帝君这个样子,思追公子的出现,刷新了云熙对慕君的印象,他心想眼前的这个帝君,还是他所认识侍奉的帝君吗? 温泉池畔思追开心的泡在温泉池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慕君坐在池边,宠溺的看着思追。 “下来一起泡才不会受寒,你现在还没养好,可不能在受寒。”思追看着慕君。 慕君摇着头进入温泉池内:“你知道为何我只在外面泡温泉吗?”思追摇摇头。 慕君浅浅笑着解释:“这池温泉,其实有修复灵力的效果。” 思追一脸诧异:“真的吗?那我以后也要在这沐浴。” 慕君不禁皱着眉:“别,你在这仙侍都不敢走动了,你还是老实在温泉阁里面慢慢泡。” 思追愣了愣:“为何?” “大家会怕冲撞了你,被我罚去天法处领罚。”慕君笑着看着思追。 思追满脸疑惑看着慕君:“为何会冲撞我?” 慕君笑着解释:“因为在仙侍眼中,你是府里的贵客。” 思追默了默:“不是说我以后住这吗?” 慕君睨了思追一眼:“旨意是说待我归位之时同住,请问我归位了吗?” “那等等让人帮我收拾间房间出来,不然晚上我没地方睡了。”思追耸了耸肩。 慕君又睨了思追一眼:“过来。” 思追识相的走到慕君旁边坐了下来,二人一起泡了好一会儿,慕君示意思追先起身回去更衣,他自己想再泡一会儿。 思追起身走出温泉池披着外衣走回正殿之中,走进内间换下湿漉漉的单衣,头上包着布巾走回正殿坐着擦头发,思追化出上林赋,边擦着头发边看着上林赋。 好一会儿慕君才浑身湿漉漉的走回正殿:“还在读上林赋?”思追点点头。 “怎么读了那么久,还默不出来?”慕君不禁皱着眉。 思追放下书卷:“你又没说多久要默出来。” 慕君弯下身伸手顺了顺思追的手发,用手指了指一道屏风:“我们回去前默出来,下次休沐就带你去北海玩。” 思追盯着屏风:“写在那?” “恩,就写在屏风上,让你练练字。”慕君点点头。 思追推着慕君:“全身湿漉漉的,先去更衣吧!” 慕君抓着披在身上的外衣走进去更衣,随即慕君走到正殿之内化出一盘棋。 “不喝茶吗?”思追抬眸看着慕君。 “太晚了不想叫云熙。”慕君点点头。 思追站起身:“我去给你泡,我知道茶水房在哪。” “好。”慕君笑着点点头。 不一会儿思追端了茶跟茶点走了进来,他把茶跟茶点摆在慕君手边。 慕君看着思追:“饿了!”思追摇摇头。 慕君喝着茶:“累了就先去休息,我这盘下完就去睡。” 思追浅浅笑着:“我等你。” 随即思追坐在思追的对面读起上林赋:“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慕君抬起头:“这句什么意思。”思追摇摇头。 慕君微微笑着:“女以色授,男以魂与,情投意合,心倾于侧。” 思追放下书卷:“你为什么说默完上林赋可以得一有心人,我读到现在也看不出来,为什么可以得一有心人。” 慕君低头下着棋:“因为上林赋很长,有四千多字,生僻字也很多,有耐心读完还能默出来表示耐心很够,什么都可以等的到。” “我开始觉得你一开始就是在应付我,只是想有事不想让我知道时。随便找件事绊住我而以。”思追撇着嘴。 慕君觉得思追准备开始发做,便起身拉着思追的手:“我累了,休息吧。” 思追嘟嚷着:“你每次不想回答,就赶快逃离现场转移话题。” 慕君淡淡笑着:“没有,我真的累了。” 慕君赶紧把思追拉到寝室往床上推,自己则往窗边的躺椅走去:“睡吧!睡吧!赶快睡我累了。” 思追坐在床榻上看着慕君:“你不睡床榻上。” 慕君躺在躺椅上笑着:“窗边荷香正浓,闻着舒服。” “陪我,我会认床。”思追皱着眉。 慕君听了笑出来:“这张床榻你都睡了多少回,我信你的鬼话。” 思追作状要站起身:“那我去弹琴,把所有人都吵起来。” 慕君听到后从躺椅上起身,走到床榻边叹了长长一口气,慕君寝室里的床榻偏小,二个人躺在床榻上紧紧挨着连翻身都困难。 “看来我要叫云熙换张大一点的床榻了。”慕君皱着眉头 “恩,确实有点挤,连翻身都困难。”思追认同的点点头。 慕君看着思追:“让我去躺椅睡好吗?”思追拽着慕君的袖子。 慕君叹了一口气:“我们睡一起,云熙明早进来会吓坏的。” “你没起身,云熙不敢进来。”思追摇了摇头。 “要是景仪一大早就回来呢?”慕君依旧皱着眉。 思追得意的笑着:“云熙不会给他进来。” 慕君侧头看着思追得意的嘴脸:“蓝思追,你在得意什么?” 思追笑着开怀:“噎你我开心。” 慕君支起身子一把吻向一脸得意的思追,思追挣扎的想推开慕君,慕君又一如往常的把思追的双手钳制住。 思追被慕君吻的满脸胀红快透不过气,慕君见状把嘴离开了思追的唇:“怎么有人不会换气的?” 思追红着脸:“怎么有人这么…” 慕君不等思追说完,迎上去又是一个深切的吻,这次思追并没有挣扎推开慕君,而是回应着慕君的吻,思追的手缓缓地环上慕君的腰。 慕君心里愣了一下,随即慕君又是一个更深沉的吻,吻的思追开始有点意乱情迷。 慕君开始发觉身体又开始有了感觉与反应,慕君随即想要起身离开思追,但他的腰却被思追紧紧环住。 慕君低喊了一声:“放开。” 思追紧紧还住慕君:“不放,每次都是你起的头,先逃的也是你。” 慕君伸手拉开思追的手:“放开,不然会……现在还不行。” 思追随即又要吻向慕君,却一把被慕君按回床上,慕君挣开了思追的双手,赶紧起身:“我去喝杯水,你快睡吧!” 慕君径自走出寝室,他独自在棋案旁坐了下来,倒了杯茶独自饮着茶下着棋,直到黑夜逐渐转为鱼肚白时,才走回寝室躺在躺椅上休息。 思追依照一如往常的时辰醒了过来,思追坐在床榻边,看到慕君又躺在窗边的躺椅上睡着。 思追想了想昨晚的发生的事,每次都是慕君起的头撩的他,先逃跑的也都是慕君。 思追起身走往更衣间更衣,又随手拿了件披风轻轻盖在慕君身上。 随即思追轻声走出寝殿,他走到书案旁磨起了墨,思追提起笔开始在屏风上写起了上林赋。 思追都已经写了半篇上林赋,慕君却还没有起身,思追起身走到棋案旁一看,棋案上的那盘棋。 已经不是昨日二人睡前,慕君所下的那盘棋,看来慕君昨夜又下了好几盘棋,不知何时才进寝室休息的。 随后思追又继续默写起上林赋,辰时末云熙在房外禀报:“帝君,起身了吗?景仪公子回来了。” 思追放下了手中的笔,走到门口轻手打开殿门走出:“慕君还没起身,让景仪先在院中等我去唤慕君。” 云熙小声回应:“是。” 思追轻声进入正殿往寝殿而去,思追进入寝殿往躺椅走了过去,思追轻拍着慕君的肩膀:“已经快巳时要起身了吗?” 慕君睡眼惺忪睁开双眼:“什么时辰?” 思追浅浅笑着:“已经是巳时,景仪回来了现在在院中。” 慕君一听赶紧起身,思追则往内间走去,帮慕君取了外袍帮慕君更衣,好一会儿青离殿正殿的门才打开。 景仪一脸哀怨的走了进来:“慕君你回天界,都起身的如此晚吗?” 慕君一脸倦容:“没睡好而已。” 慕君喊了一声:“云熙。” 云熙赶紧入内:“帝君有何吩咐?” 慕君看了眼云熙:“备膳,另外床榻已经旧了,换张大一点的。” 云熙躬身行礼:“是帝君。”随即云熙退了出去。 景仪挑了挑眉:“床榻是小了,还是旧了?” 慕君喝着茶:“旧了。” 慕君抬头看到了屏风上,已经写了一半的上林赋:“都已经写一半了,看来你真的想去北海玩。” 思追提着笔:“屏风已经快写不下。” 景仪向屏风:“思追,你默在屏风上。” 思追转身看着景仪:“恩。” 不一会儿云熙端了早膳进来。 慕君看了眼云熙:“等等把暖阁的屏风也搬过来,等思追写好后再搬回暖阁。” 云熙拱手作揖:“是。” “早膳用了吗?”慕君看着景仪。 景仪忍不住又翻着白眼:“都什么时辰了。” 慕君向思追招了招手:“过来用膳,景仪悬心崖好玩吗?” 景仪点点头一脸兴奋:“恩,那好多仙兽,还有很多没看过的花卉。” 慕君跟思追边用膳边听景仪叨叨絮絮的说着悬心崖的所见所闻。 第185章 云深不知处-挽香散 双生子满月宴后,慕君回到云深不知处,终日不是待在雅室跟蓝启仁处理家务,不然就是待在寒室静养。 蓝启仁捋着胡须:“慕君,过几日就是重阳,照惯例是要登高望远,但今年尚在举办听学期间。” “叔祖父,那便休沐一日,让大家一起同乐吧。”慕君脸上淡淡笑着。 “也好。”蓝启仁点了点头。 慕君翻着公文:“那我便让思追跟景仪去操办。” 蓝启仁捋着胡子看向窗外:“你继任家主时,贺礼收了那么多花,现在云深不知处已经处处是花海。” “叔祖父,歧山村送的花,我已经少收一半。”慕君忍不住噘着嘴。 蓝启仁闻言不禁笑了起来:“你这孩子都已经是当家主的人,说话有时还没个正形。” 慕君满脸笑意:“叔祖父,没事的话那我先告退回寒室。” 蓝启仁点点头,随即慕君起身退出兰室返回寒室,思追在寒室之内一个人看书。 思追看到慕君回到屋内,便把小炉上温着药汤的药盅端到慕君桌上:“怎回来的如此早?” 慕君拿起药盅:“没什么特别之事,叔祖父说重阳要登高望远,这事就交给你跟景仪去办。” “登高时,在山顶办个菊花宴如何?”思追坐在慕君一旁淡淡笑着。 “玩乐的事,交给你跟景仪办就没错了,对了,那日听学会休沐一日。让听学的学子,也可以一起同乐。”慕君脸上带着笑看着思追。 思追思索着:“那就让各家都准备一道,跟菊花有关的吃食如何?” 慕君放下药盅点点头:“你们拿主意便好,不过吃食要先试过才好,毕竟每家口味不尽相同,不一定能适合叔祖父跟长老们的口味。” “那就提前几日,由你来试吃如何?”思追浅浅笑着。 “你跟景仪看着办就好。”慕君带着笑点点头。 思追盯着桌上的药盅:“看你把药喝完,我便去找景仪商量商量,看如何操办.。” 慕君端起药盅,一口气喝完了汤药:“去吧。” 试菜当日景仪跟思追在寒室里忙进忙出,各家子弟无不使出看家本领,准备的各式菜式跟糕点无不精致,慕君邀 了含光君与魏婴一同在寒室试菜。 从中午三人便在主屋里,开始吃着各家准备的吃食,酒水类便由魏婴试喝,吃食糕点则一起品鉴,三人几轮吃下来,其实都已经有点受不了。 魏婴靠在含光君身上:“这菊花宴是谁的主意?” 慕君笑着吃着糕点:“思追。” 魏婴皱着眉摸着肚子:“为何主意是阿苑出的,受苦的却是我们的肚皮?” 三人一路从中午吃到傍晚,好不容易全部试吃完毕。 终于决定好菊花宴的菜式,跟当日的点心吃食,三人终于松了大大一口气。 魏婴拉着含光君,趁着天色未完全暗下来去后山散步消食,慕君则拿着菊花宴菜谱前往清风居给泽芜君,慕君在清风居逗留了一会儿便离开。 慕君路经听涛亭时,看到凤栖梧一个人在亭中下棋,便走了过去,凤栖梧见到慕君到来,便起身向慕君做了个揖。 凤栖梧满脸笑意:“见过蓝宗主。” 慕君背着手看着桌上的棋盘:“血鹰少主客气了,少主一个人在此独自对弈,真是好雅兴。” “听闻宗主弈术极高,可否请益手谈一局。”凤栖梧看着慕君。 “有何不可?”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二人在对弈时,凤家的随侍来为二人添了茶,过没多久慕君感到头一阵晕眩。 随即不省人事,凤栖梧见状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走到慕君身旁,扶起了慕君往松柏居而去。 进入松柏居后,凤栖梧把慕君交给凤未央,凤未央随即把慕君带入自己房中。 凤栖梧左思右想,觉得此举还是不妥,便写了一张字条,让随侍交给蓝氏弟子送到寒室。 思追此时正在寒室与景仪讨论重阳登高的日程,门外弟子突然送进一张纸条给思追,纸条上写着:宗主有恙速往松柏居。 思追看完字条脸色大变,站起身拉着景仪就往外跑,景仪满脸疑惑:“什么事,要去哪?” 思追一脸惊慌:“慕君,在松柏居出事了,你去通知含光君,我带人先过去。” 景仪往西厢房跑了过去,思追则带着门外的蓝氏子弟跟金氏随侍,急奔松柏居而去。 当思追带着人要进入松柏居时,却被凤家人及其随侍阻拦。 凤曦旭张开双手:“不知思追公子为何要带人,强闯我们的居所?” 思追一脸气急败坏:“宗主,把蓝宗主交出来。” “蓝宗主并未到过松柏居,思追公子这不是无理取闹。”凤曦旭紧皱着眉。 思追狠狠瞪着凤曦旭:“让开宗主在不在这,让我们搜查一番便知。” 凤曦旭伸出手阻拦着:“此院中尚有女眷同住,公子此举甚为无礼。” 思追一听到女眷,心里整个人都慌了,慕君从来不跟女子接触。 此处有女子,他是断断不会自己进院子,思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就在二人争执之时,景仪带着含光君跟魏婴赶来。 含光君怒斥:“让开。” 凤曦旭看着含光君:“仙督,怎可如此无礼。” 含光君怒斥:“我再说一次让开。” 此时魏婴已经随便上手,景仪也手握扶摇,凤曦旭见状便让开,思追赶紧带着门下弟子冲了进去:“快找人。” 弟子在院中挨着个屋搜了起来,一个弟子到一间屋外门却从里面反锁,弟子用力敲打着门,思追见状便在门外大喊:“里面的人把门打开。” 凤曦旭缓缓走过来:“那是小妹未央的房间,未央今日不适已早早歇下。” 思追跟景仪一听是凤未央的房间,便急着要把门撞开。 但门似乎被下了禁制,二人撞都撞不开,含光君见状避尘出鞘对门一劈,结禁制瞬间碎裂,他一脚踹开了房门,在场众人见含光君此举,皆被吓的目瞪口呆。 “含光君,你……”凤曦旭眉头紧蹙。 思追、景仪跟含光君三人赶紧进入房中,三人一进入房中。 便看到慕君衣衫不整躺在床榻上,凤未央正准备宽衣解带,含光君见状直接把避尘架在凤未央脖子上。 思追赶紧把慕君扶到景仪背上,又脱下自己的外袍,遮盖在趴在景仪背上的慕君,景仪等思追把慕君遮盖的严严实实之后,一把背起慕君直奔寒室而去。 魏婴手持随鞭:“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宗主身上。” “蓝宗主与小妹,可是两情相悦。”凤曦旭摊了摊手。 魏婴狠狠瞪着凤熙旭:“二情相悦慕君会昏迷?等等蓝湛一剑杀了你妹妹,看还是不是二情相悦。” 含光君目光凌厉看着凤未央:”你到底对慕君做了什么快说,不说我就一剑杀了你。” 此时含光君的避尘露出了一抹寒光,凤未央真的怕了:“大哥救救我,他真的会杀了我。” 凤栖梧着急跑上前:“挽香散,是挽香散不是毒。” 含光君恶狠狠瞪着凤栖梧:“什么是挽香散?” 凤栖梧默了默:“那是我族的秘药,男女欢好不用二情缱绻,只需一味挽香。” “是暖情药。”含光君紧皱着眉。 凤曦旭冷笑着:“挽香没有解药,如无人同房,蓝宗主必血脉逆流,心脉俱裂,含光君还是放开未央,让未央去救蓝宗主吧。” “不好,魏婴你快回去寒室。”含光君眉头紧蹙。 魏婴一脸正色:“蓝湛那你呢?” 含光君面色冷峻:“我处理好这边马上回去。”魏婴听完便急往寒室奔去。 含光君看着所有人:“在场所有人今日之事,若有人胆敢泄漏一字一句,我必亲手杀之,把所有松柏居的人押往水牢幽禁。” 蓝氏弟子听到水牢,不禁都大为震惊,蓝氏水牢被认为太过残忍。 早已在泽芜君担任家主时,就已经关闭,现在含光君竟为了宗主重启水牢。 松柏居所有的相关人等,都被蓝氏子弟押往水牢,含光君则一并同前往水牢。 云深不知处的水牢,位于一条地下水脉之中,洞穴里终年结冰异常寒冷。 水牢里的池水沁入骨髓,让人生不如死,一众人等被关押入水牢之中。 含光君看着凤家人:“你们怎么处置,待我通知应渊前来,再做定夺,应渊未到之前,你们就待在这里。” 凤曦旭怒吼:“含光君,你胆敢私自囚禁我们。” “敢对蓝氏宗主下药。欲行不轨之事,今日我若是杀了你们,聂怀桑也不敢有意见。” 凤曦旭闻言心里一惊,心想道他们不会全折在蓝氏手里吧?凤曦旭正要开口便发现无法说话。 含光君看着几人:“从现在起到应渊来前,我不会再让你们说半句话,进半口水跟食物。” 随即含光君跟蓝氏弟子交代。在应渊来到之前封闭水牢,所有人等皆不能进出,含光君交代所有事情后。 所有人跟着含光君一并离开水牢,并封闭了水牢,含光君离开水牢后,便一路往寒室疾行而去。 第186章 云深不知处-震天之怒 由于上一章审核未通过,所以只能跳过上一章继续往后发布,很抱歉,祝各位读者,阅读愉快,天天开心!!! 翌日天还未亮,含光君便已让蓝氏子弟去临月阁唤来紫枫,含光君借口慕君身体恶化,让紫枫上天界请来应渊,紧急相商应应对策。 过没多就应渊就忧心忡忡地赶往寒室,应渊一到寒室便看到含光君与魏婴在院中等待他,随即应渊遣开了紫枫,三人一起进入了寒室的东厢房。 含光君面色凝重:“应渊,有一事我必须如时以告。” “那小子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是有什么危险吗?不然怎么让紫枫大清早就去找我来这?”应渊眉紧蹙着。 含光君顿了顿:“慕君身体无碍,是昨日出了一点状况,此事我无法处理,还需要你做决定。” 应渊一脸忧色:“蓝湛,很少见你说话如此,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含光君默了默:“昨日慕君被人下:药了。” 应渊一听大为震惊:“他在云深不知处被下药了?” “恩。”含光君点点头。 应渊愣了一下:“中毒了吗?请温宁来了吗?” 含光君一脸严肃:“不是毒药。” 应渊看着二人:“那是什么?” 含光君欲言又止:“是…是…” 应渊面色变的难看:“到底是什么?那小子到底怎么了?” “不是毒,是暖情药。”魏婴深吸了一口气。 应渊闻言脸色一沉大怒,扬手怒拍桌子,拍桌声响彻了寒室之内,二人一见应渊的怒气都不敢往下继续说:“那小子现在在哪里?是谁下的药?谁现在跟他在一起?” 含光君默了默:“他现在没事在主屋内,是清河凤家那些人下的药。” 应渊即刻起身便要往主屋而去:“所以他现在是跟凤家的丫头在一起?” 魏婴顿了顿:“不是,跟他一起在屋里的是……” 应渊停住脚步:“是谁?” 魏婴吞吞吐吐小声说着:“是…是…” “到底是谁?”应渊黑着脸。 慕君身着一袭轻薄的单衣走了进来:“是思追。” 应渊扬起手一巴掌就朝慕君甩了下去,慕君被一巴掌打的跌倒在地,含光君跟魏婴看到应渊的反应都惊呆了。 应渊狠狠瞪着慕君:“你跟思追的事,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跟思追长辈打过招呼了吗? 你们行过大礼了吗?什么都没有,你现在做出这种事,思追以后的脸要往哪里摆,他还要不要做人,亏你还是堂堂的蓝氏宗主,你的家规都读到哪里去?雅正端方都被狗吃了吗?” 在场三个人听到应渊说的话都怂了,慕君站了起来摸着殷红得脸颊笑了笑:“师尊,我说了没大婚不行的,看吧!应渊现在暴怒了。” 应渊走回桌边坐了下来:“蓝湛,麻烦你派人赶快去把温宁接来,我要跟温宁好好道歉,赶快把他们该行的大礼都补上。” “应渊等等,现在不是应该要好好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凤家那些人吗?”魏婴一脸怂样。 “他们不重要,思追的大礼比较重要。”应渊摆了摆手。 “应渊,你的脑思路,真的很不一般。”魏婴瞠大双眼看着应渊。 应渊看着二人:“蓝湛,下药的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含光君默了默:“地下水牢。” 魏婴一脸惊诧:“云深不知处还在水牢?” 含光君别过头去:“有,但已经封闭多年。” “小子,你要在这就去更衣,不然就滚回你的屋里,去好好待着。”应渊又瞪着慕君。 慕君步出东厢房往主屋走去,主屋内思追已经清醒躺在床榻上,慕君往寝室走了进去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思追坐起身:“你穿这样去哪了?” “东厢房,应渊已经来了。”慕君深吸一口气。 思追看到慕君一边的脸颊红肿:“你的脸怎么了?应渊君打你了。” 慕君努力装笑着:“昨天我就说不行,果不其然我一进去,他就当众赏了我一巴掌,他现在已经火急火撩,请师尊派人去接温叔叔来云深不知处,要商量你我大婚的事。” 思追懦懦道:“昨天凤家那些人怎么处理?” “不知道,我被赶回来了。”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伸手摸了摸慕君殷红的脸颊:“你不去听听?” 慕君在床榻上躺了下来:“不去累了。” “含光君,是让谁去通知应渊君过来的?”思追一脸心疼看着慕君。 慕君一把把思追拽入怀中:“应该是只有紫枫了吧!我累了,再睡一会儿。”二人又相拥着入睡。 东厢房内三人继续讨论着昨日下药之事。 含光君面色凝重眉头深锁:“应渊你怎么打算处理他们的事,需要我请聂宗主来一趟吗?” 应渊化出一壶茶:“那位宗主连他自己收的弟子,是什么来头都不知道,我觉得也没请他来的必要。” “应渊难道你知道他们的来历?”魏婴摸着鼻子。 应渊喝着茶:“恩。” “应渊他们到底是何来历?” 含光君神色微动,应渊倒了一杯茶:“凤家是上古遗族血鹰族,在万年前创世之战时。 因帮助天族与魔族战斗整族濒绝,帝尊为了拯救其族不惜剜肉喂鹰。但与其交好的夜枭族。 却拒绝出兵相助天族,大战神族获胜后,天帝便问罪于夜枭族,下令将夜枭族打入凡界,剥夺神族的一切权力,血鹰族为了保护夜枭族,便与夜枭 族一同迁入凡间。” 魏婴一只手托着下巴:“所以被慕君所惩罚的墨霄,便是来自于夜枭族。”应渊点了点头。 “所以你要怎么处置他们?”含光君看着应渊。 应渊看着二人:“我已经给他们很多次机会,是他们一直不依不饶,我想看看那小子想怎么处置,再做最后决定。那小子不是回去更衣,怎么还不来?”应渊说完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你要去哪?”含光君看着应渊。 “去主屋看看,你们也一起来。”应渊背着手。 “不合适。”含光君眉头微蹙。 应渊停下脚步:“有些是总事要眼见为凭,才知道这大礼,该怎么办才好。” 应渊径自往主屋走去,含光君跟魏婴赶紧起身跟着应渊。 三人进入主屋一室安静,主屋里的烛火有一半是熄灭的,应渊悄声往寝室走去,含光君与魏婴则在外间坐着。 应渊一进入寝室,便看到床榻上慕君衣襟敞开,二人相拥而睡,应渊在榻边咳了咳,慕君听到声响警觉的张开眼睛。 他一睁眼就看到应渊站在床榻前,皱了一下眉头顺手拉起棉被掩在思追身上。 慕君低声道:“出去。” 思追听到声响头想探出棉被,没想到被慕君按住头:“别出来,应渊有事出去外间说。” 随即慕君坐起身,又伸手把棉被小心掩在思追身上,随即二人往外间走去,思追听到脚步声远离才小心探出头。 “你怎可随意进我寝室。”慕君一脸不悦。 “我让你回来更衣,谁让你又睡回笼觉的。”应渊黑着脸。 二人边说边走出寝室,慕君看到光君与魏婴坐在外间案几旁,慕君向二人恭敬的行礼。 应渊瞪着慕君:“滚去更衣,一起去水牢审审,给你下药的丫头。” 慕君走进内间更完衣,又拿了一套衣袍往寝室而去。 慕君轻声喊着思追:“起来,更完衣跟我们去一趟水牢。” 思追缓缓从棉被里探出头来:“我去不太合适。” “我希望处理后续的时候,你能在场,毕竟这也跟你有关。”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起身接过慕君手中的衣袍,慕君细心的帮思追束好头发,二人一起走出寝室。 “恩…很感谢你救了这小子,该给你的补偿,我一定会做到。”应渊看着思追。 思追愣了愣看着慕君:“补偿。” 慕君面色微愠道:“他不需要补偿,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蓝湛,去看看那些家伙吧。”应渊背着手。 一行人跟着含光君来到水牢之中,凤曦旭看到慕君完好如初甚是惊讶,含光君解开了凤曦旭的禁言术。 “说吧,你们到底在图谋什么?”应渊黑着脸,凤曦旭一脸正经:“我们只是想在仙门百家中,寻找可以重振我族,往日辉煌的助力。” 应渊看了一眼凤曦旭:“所以你们一开始,便盯上了慕君?” 凤曦旭眉头微看着应渊:“没有,一开始墨大哥确实只是误伤,只是他受伤后,我见他伤势颇为怪异,家弟与舍妹要提起事发经过时。 总是无法说清,我便对蓝宗主起了兴趣,才派人调查他。 后来又亲眼所见,他以一己之力将温氏拱上五大家族之列。 我才想或许可借助蓝宗主之力,可以让我们在仙门世家中争的一席之地,不再仰人鼻息。” “所以你们就设计宗主?”魏婴摸着鼻子。 凤曦旭急着解释:“不是这样的,小妹却是真的倾心蓝宗主,小妹虽然个性骄纵。 但确实是真心爱慕蓝宗主,他对蓝宗主真的是一见倾心,再见便已是万年。但蓝宗主始终清冷,更因为蓝公子之事,他对小妹始终有一份敌意。” “所以你们便想用下做手段,让木已成舟使我们无力挽回?”含光君面色凝重。 凤曦旭一脸无奈:“没办法,平日蓝宗主身边跟随的人实在太多了。 而且听说蓝宗主一向不与女子接触,好不容易才终于遇到蓝宗主落单的机会,不下手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你们知道慕君为何不亲近女子吗?”魏婴看着凤曦旭。 凤曦旭一脸疑惑:“不知?” “因为他的身份,所以我告诫过他,不可以招惹凡间的女子。”应渊黑着脸。 “身份?莫非蓝宗主,还有其他特殊身份?”凤曦旭皱着眉。 应渊振手一挥化出了帝尊的衣着:“凤栖梧本尊告诉过你远离这小子。 虽然我下了禁制,你无法说出他的身份,你可以用其他方法,阻止你家族的人做蠢事,但你却没有。” 凤曦旭愣愣看着应渊:“你到底是何人?” 应渊语气森冷:“本尊仙号东极青离应渊。” 凤曦旭一脸惊讶:“你是三界战神应渊帝君?” 慕君冷笑着:“错了,是青离帝尊,二位天帝其中一位。” 水牢内所有人除了凤栖梧之外都大为震惊。 “你以为这小子真的是,以一己之力扶持起温氏一族吗?他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得到我的同意,你觉得他做的到吗?”应渊看了慕君一眼。 应渊此言一出含光君、魏婴与思追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思追扯着慕君的袖子:“叔叔的事是你去找应渊君帮忙的。” 应渊回头看了思追一眼:“这小子为了温氏一族的事,有史以来第一次低头求我帮忙,我能不帮他吗? 不然你们以为温氏,能把整个琊镧山所有的妖界之人收归门下?” 凤曦旭愣了愣:“琊镧山是妖界那琊镧山主不就是?” “余墨是妖尊,也是我舅舅,是我拜托舅舅去向应渊说情,让琊镧山所有人都归入温氏门下,当温氏的弟子跟客卿。”慕君背着手。 凤曦旭看着慕君:“蓝宗主是天帝之子那就是……” 含光君一脸正色:“慕君是堂堂天帝之子,天界的帝君一东离帝君。” 凤曦旭闻言大笑:“妹妹你的眼光果真是好,一眼就看上了天界的帝君。” 魏婴冷哼了一声:“只可惜再国色天香的人,都入不了我们家慕君的眼。” “为何?我的妹妹国色天香,聪敏过人,除了性情骄纵外,并无其他缺点,就连天界的女仙,也甚少有人可以与他一较上下。”凤曦旭一脸不解看着魏婴。 “因为本君身边早已有了思追,不日我们即将举行大礼昭告三界四海,这次还多亏你们。 不然我跟思追的事,还要让我费心思考,如何将此事昭告三界四海,如今倒是可以顺理成章了。”慕君宠溺的看着思追。 在场之人闻言莫不大感震惊。 “慕君你……”思追皱着眉。 “你以为我都没打算吗?我只是再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我知道我曾经说过我不会大婚。 那是因为我找不到任何合适的时机,现在既然机会出现,我必会倾尽所有,还你一个盛世大礼。”慕君深深地看着思追。 “我不需要。”思追一脸为难。 “你需要,且值得这小子这样做。”应渊笑着点点头。 凤曦旭嗤之以鼻看着几人:“真是太可笑了,堂堂天界竟然能容忍二个男子在一起行大礼,而且一个还是身份尊贵的帝君,我看天界早晚灭亡。” “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天下最难的就是,能得一有心人,白首不相离,若无心哪怕是绝色佳人也无用矣。”魏婴摸着鼻子。 应渊脸色沉了沉:“天界情界早已废除,而且天界更没有门户性别之见,何况血鹰一族早已随夜枭族归隐凡间,天界之事早无以无权置喙。” 凤曦旭看着几人:“那现在天界要怎么处置我们?” 应渊看了眼慕君:“受害者在此,让他自己决定,小子让我看看天规你读懂了多少,能不能承的起你的帝君之位。” “我自己下决定吗?”慕君看着应渊。 “当然。”应渊背着手点了点头。 “师尊,我可以吗?”慕君看着含光君。 含光君轻轻颔首:“自然。” 慕君一脸正色:“谋害上神其罪当诛,但感上天有好生之德,全族皆废除修为,灭仙身打入冥界生死场,永生永世不得进入黄泉道轮回,另外本君将调动一营天兵至南域肃清余族。” 凤曦旭震了震:“蓝澈,你这是要赶尽杀绝?” 慕君冷哼一声:“赶尽杀绝?本君并没有杀任何一人,只是将血鹰一族打入生死场。” 凤曦旭怒吼着:“生死场不死不休,就算是死了魂魄也无法离开,你年纪轻轻手段竟如此残忍。” 慕君语气森冷:“本君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是你们一向不了解我而已,如果你们够聪明,在看到墨霄的下场之后,便不该再来招惹我。 我执掌天界兵权从不轻易调兵,那是我不爱杀戮,而不是我不敢杀戮,这次我将以血鹰一族杀鸡儆猴。 日后再有人想妄动我在意的人、事、物,我必亲手灭之。 不论是云深不知处的蓝氏,还是歧山的温氏都如是,青离帝尊这便是我的决定。” 凤曦旭一脸忿忿难平:“天界岂可因几人之错,便灭其一族,帝尊这是否太过了?” 慕君不以为然道:“太过,我没追究清河聂氏之责,就已经是够宽宥的了。 另外还有劳师尊修书一封给聂宗主,告知凤家听学子弟触犯蓝氏家规,已被趋离云深不知处。” 含光君眉头微蹙:“这……” “好,蓝湛就如此办吧!这几个等南境扫荡完毕,我再来提人,小子跟我回去一趟,写一封教旨,再盖上你那个玉疙瘩去调兵。”应渊点了点头。 “好,思追你先跟师尊回去,我去处理一下军务便回来。”慕君看着思追。 思追伸手拉住慕君的衣袖:“我也要去。” “好吧!那有劳师尊先回寒室,我回来在去跟你说明后续。”慕君满脸宠溺看着思追。 随即应渊三人便离开了水牢,只留下含光君与魏婴,随即含光君便对凤曦旭又施展了禁言术,二人便离开水牢回到寒室之中。 “蓝湛,这次你为何都没给慕君处置的建议?”魏婴拿起陈情在手中转着。 “天界之事,不是我们可以置喙的。”含光君眉头微蹙。 魏婴顿了一下:“这次慕君出手是否过重?” 含光君默了默:“慕君的个性一样是如此,只是大家多不了解他而已。” “蓝湛,你真的就了解他吗?”魏婴深吸一口气。 “上次思追受伤时,我就大概了解他的个性,他是一个清冷,高傲,自负,杀伐果断之人。若他的逆鳞一但被触碰,霎时便会起杀机。”含光君看着魏婴。 “逆鳞?”魏婴转着陈情。 “恩,慕君最大的逆鳞就是思追,一但触及思追,他便会霎时杀机起且绝不留情,慕君是一个比应渊更决绝之人,手段丝毫不留余地,他会以最残忍的方式去对付触及他逆鳞的人。”含光君看着魏婴。 魏婴一脸严肃:“看起来慕君,可比应渊可怕多了。” 含光君轻轻颔首:“以他的年纪与经历看起来确实是,希望思追在他身边会慢慢的改变他。 不然日后恐怕他会成为比应渊更为冷心,做事更为决绝不留余地的人。” “蓝湛,看来云深不知处与歧山,至少百年内必会平安无虞。”魏婴转着陈情。 含光君默了默:“或许吧?” 魏婴突然盯着含光君:“蓝湛,老实说你是不是察觉到慕君的身份,才会收他为弟子。” 含光君此时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与魏婴相偕一起走回屋内。 第187章 天界-初征 二人一回天界便往灵衍天宫疾行而去,回到灵衍天宫青离殿内后,慕君走到暖阁书案旁拿起一卷卷轴开始书写。 思追拿着茶往书案旁走了过来,要靠近书案时慕君抬头看了一眼思追:“我在看折子跟处理天务时不要靠近。” 思追愣了一下停住自己的脚步:“我只是要拿茶给你而已。” 慕君卷上了卷轴向思追招了招手,思追拿着茶走了过来递给慕君:“你一定非要那样做不可吗。”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了?”慕君一脸正色看着思追。 “我…我觉得太残忍了,你这样让我觉得有点害怕?”思追忍不住皱起眉来。 慕君一脸微酝道:“我残忍,昨晚要是你们没找到我,那事情会演变成如何,我都不敢想。难道你真想亲眼看到,躺在我身边的是别人吗?” 思追一脸着急解释:“当然不是,我一知道你出事,整个心都慌了,拉着景仪马上就往松柏居赶了过去。” 慕君放下了手中的茶:“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出事的?” “是通传弟子递来了一张纸条上来,上面写你有恙速往松柏居。”思追依旧皱着眉。 慕君默了默:“那纸条是何人送来寒室?” 思追细细思索着:“往松柏居路上我问了弟子,但大家都说不知道是个生面孔,没人看过。” “不对,云深不知处从来不会有生面孔,除非是各家听学弟子自己带来的随侍。 但各家随侍依照规定,是不可以随意在云深不知处里擅自走动。”慕君面色变的凝重。 思追心里震了一下:“莫非是……” “是凤家的随侍,是凤栖梧派人传的信。”慕看着思追点点头。 “你怎知道是他?”思追一脸疑惑。 慕君深深吸一口气:“他虽然多次纠缠不清,但总会拿捏分寸恰到好处,所以应该是他。 思追,如果你昨天进去看到的是,那个凤未央衣衫不整跟我躺在一起,你会如何?” 思追缓缓站起身:“离开,我会离开云深不知处,再也不回去。” “离开去哪里?歧山吗?”慕君眉头微皱的看着思追 “不会,我会走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我,我们生死永不再相见。”思追缓缓摇着头。 慕君闻言心里一震,伸出手拽了思追一把,思追随即跌坐在慕君怀里。 慕君看着怀里的思追,低头又是深沉的一吻,思追手轻轻环向慕君的腰,就在慕君差点无法把持时,松开了思追:“我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与借口离开的。 永远,永远都不会有。 好了,好好想想这正殿的摆放,你想怎么改,寝殿还想放些什么,就让云熙去库房里寻,库房里没有就让云熙去置办。” “为何要改?”思追楞楞看着慕君。 慕君看着屋内:“这个殿阁自从我记事开始,就是这样空空荡荡毫无生气,现在你既然要光明正大迁入,我希望这殿阁里的所有摆设,都是你喜欢的,我想要你在这住着舒心愉悦。 除了歧山,这是我们永远的家,是我们不是只有我。” “你当真要行大礼,这样你会被众仙非议的。”思追突然又皱着眉。 “不会,有应渊出面,没有人敢非议我们,而且我说过我要还你一个盛世大礼,等等我就吩咐云熙,开始着手准备大礼的相关事宜。 我要盛大的迎你进府,让全天界都知道你是灵衍天宫的仙君。 好了,你先去外面待一会儿,我忙完就去陪你讨论相关事宜。”慕君满脸笑意。 思追听话的站起身往外走去,慕君则摊开卷轴继续写他的教旨,不一会慕君取出玉印在卷轴上用力盖下:“云熙进来。” 云熙走了进来,慕君把卷轴递给云熙:“把教旨送到天兵处,一个时辰后,本君亲临点兵出发。” 语毕云熙捧着教旨走了出去,慕君则起身走入内间,不一会儿慕君身着一身战服走了出来,思追见状着急地站了起来:“你要去哪里?” “南域。”慕君看着思追。 “你要亲自带兵前往南域,你不是说只是清扫余族吗?”思追满脸担忧望着慕君。 慕君一脸正色深吸一口气:“血鹰一族骁勇善战,不然也无法在大战时,能助天界一臂之力对抗魔界。 此番扫除余族必会有一番抵抗,这次军令由我所下,必然是我要亲自带兵前往。” 思追伸手拽住慕君:“可我不想你去。” 慕君伸手捋了捋思追的发丝:“安心待着,等我一起回来晚膳。要是一个人待着无趣,便去衍虚天宫找华儿跟蓉儿玩。” 二人说话之际应渊背着手走了进来,看了眼慕君:“你要亲自带兵。” 慕君一脸正色:“当然。” “我不赞成,南域为翼族领地。凤族亦定居于南域,你出面一不小心,就会引起翼族与天界的龃龉。 而且现在你已经跟思追在一起,所以我不希望你跟青鸾再碰面有纠葛,如果你非要去那带上兆麟你不要露面。”应渊眉头微皱着。 “好,我带兆麟去,不亲自清扫血鹰余族。”慕君点了点头。 应渊看着二人:“那你好好准备一下吧!思追等等我让织造阁来帮你置办一些新衣,你是要在这等慕君回来,还是随我回衍虚天宫,看看那二个小团子。” 思追一脸怯懦懦:“我在这等慕君即可。”应渊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思追一副欲言又止:“那个……” 慕君淡淡笑着:“你想问我青鸾是谁对吧?”思追点了点头。 慕君伸手搂着思追的腰:“青鸾是凤族的三殿下。” 思追默了默:“凤族三殿下。” “恩,我跟他是在南海偶然相识,一起在南海待了一段时间,后来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便被凤君带回青梧山,自此之后我们便没再见面。”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思追不禁皱着眉:“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你们该不会……不然应渊君怎会不希望你们再相见?” 慕君轻啄了思追脸颊一口:“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是青鸾想跟我一起回琊镧山长住。听说他被凤君带回青梧山之后,便大吵大闹不吃不喝,凤君还因为此事闹上天界,找应渊讨个说法。 为此我被应渊禁足在琊镧山近百年,不得步出琊镧山半步。” “那这次你会遇到他吗?”思追直愣愣看着慕君。 慕君耸了耸肩:“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毕竟暮霞山与青梧山只相距百里,怎么你怕我们会碰面?”思追突然沉默不语。 慕君捋了捋思追的头发:“放心。就算碰面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青鸾一样是凤族的三殿下,我依然是天界的帝君,而我的身边,依旧只会有你一个人的位子,云熙。” 云熙走了进来。 慕君抬眸看了云熙一眼:“派几个手脚利索的仙侍过来,思追要更动殿内跟寝室的摆设。 库房有的就直接从库房取,没有的就去置办,另外把右侧殿清理出来改成书阁,里面除了书案还要安置琴桌,命名为藏乐阁。 把府里收藏的所有曲谱,都移置到藏乐阁里摆放,至于怎么摆放就让思追拿主意。” 云熙欠了欠身:“是,帝君。” 慕君一脸正色:“还有告知阖宫上下,以后称思追为仙君,不日我将会正式行大礼,奉迎思追入府。” 云熙愣了愣:“是,帝君。” “好了,我找了很多事让你做,这样你就不会无聊胡思乱想。 放心,可能你还没忙完,我就已经回宫,我该走了。”慕君含情脉脉地看着思追。 南域暮霞山下日暮村外一枫树林旁,一棵枫树下慕君正闲适的在喝茶下棋。整个村庄及暮霞山,兆麟带兵正在清扫血鹰一族余族。 慕君第一次这么听话,他并没有露面而是找了一处隐密安静之地独自下棋,等待着兆麟的回报,慕君想到出征前应渊提到的青鸾,他不禁又想起了跟青鸾那段在南海的过往。 青鸾是一个个性风光明媚,面容犹如沉鱼落雁般柔美的男子。 就因为他长得过于柔美,自小他便被二个兄长看不起,凤后更把他当作女儿一般的将养着。 那一日余墨带着他跟紫枫前往南海,参加朝澜的生辰宴。 在南海龙宫他们第一次相遇,当时紫枫对他的美惊为天人,一度认为他是个女子,嚷着要余墨替他去说亲,后来知道他是男子之后才打消了念头。 三个人在南海一起度过数十年无忧无虑的日子,后面的事慕君不愿再想下去。 慕君此刻想着的是,兆麟何时可以清扫完血鹰一族的余族,他可以赶快回天界找他的思追。 当他正在下棋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声音:“不知血鹰一族犯了何事? 竟要劳动天界出兵清扫一族,南境一向为翼族安居之地,天族此举是否过什?” 话还没说完慕君转头抬头一望,一个柔媚似水的男子身着一袭青衣站在他身后,男子看到回头凝视他的那一张脸,惊讶的叫出声:“你是慕君吗? 我是青鸾,你还记得我吗?”慕君闻言心里一怔,果真是不想见到谁就会遇见谁。 慕君冷冷道:“不记得。” 青鸾愣了愣:“你怎会不记得我,我们才过了百年未见,还记得我们在南海那段日子吗?” 慕君面色冷峻语气清冷:“凤族三殿下,本君此次是因公来到南境,若有惊扰还请见谅。” 青鸾看到慕君一脸喜出望外:“我知道因为父君到天界闹了一番,你被青离帝尊禁足琊镧山百年,现在你还在生气吗? 我还听说最近几年你到凡间求学。还拜入知名的仙门世家,现在在仙门世家中已经是颇有名气。”青鸾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慕君打断。 慕君眉头紧皱:“凤族三殿下停住,我并不想叙旧。本君清扫血鹰一族,只因血鹰族长谋害本上神。 我只是按照天规行事而已,此事无关凤族还请三殿下离开。” 青鸾闻言面露微愠双眉微蹙:“血鹰一族竟敢加害于你,实在是太可恶。” 话语毕眼前之人亦已消失无踪,慕君依旧气定神闲地继续饮着茶下着他的棋。 约过了一个半时辰后兆麟来报,所有暮霞山与日暮村一带的血鹰一族业已清扫完毕,共抓捕到二千多名血鹰余族:“帝君,血鹰一族是否直接打入生死场。” 慕君收起他的物品缓缓站起身:“所有人一律废修为,灭真身,打入冥界的生死场,永生永世不得离开。” 兆麟拱手作揖:“是,帝君这次能这么快清扫完血鹰一族,还端赖凤族派人相助。” “凤族?”慕君不禁又眉头微蹙。 兆麟继续禀报着:“是,一个时辰前突然出现一群凤族的亲兵,我本来以为他们是来维护血鹰一族的,可是却想不到,凤族亲兵会帮我们帮忙清扫血鹰一族。” 慕君心里不禁震了震:“凤族亲兵,那可是凤君的亲卫,只有凤族首领方可调动。 兆麟不要生事,我们即刻收兵离开,清扫到的余族,派一支干练的士兵押送即可,你跟我回衍虚天宫禀告青离帝尊。” 兆麟小心翼翼的询问:“是,那凤族相助之事,是否告知青离帝尊。” “无妨,如实相告即可。”慕君背着手看向远方。 随即慕君与兆麟立刻收兵回返天界,血鹰一族则由兆麟的得力助手押往冥界的生死场,慕君跟兆麟前往衍虚天宫汇报,汇报完慕君便独自返回灵衍天宫。 整个灵衍天宫上下都忙碌了起来,只因为慕君带兵出发前的一席话,慕君一走到院子便看到思追忙里忙外,搬着各种物件,摆饰。 慕君皱着眉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接过思追手上的一只香炉:“你怎么亲自在收拾,这些东西不是让云熙调了仙侍来帮你吗?他们人呢?” “这里仙侍本来就没多少人,他们现在正在整理你的藏乐阁。”思追淡淡笑着。 慕君忍不住笑出声:“我的藏乐阁?那个藏乐阁是给你的,不是我的。” 思追拉着慕君在自己面前转了几圈,慕君被转到都皱着眉:“别再转了,我头都晕了。我没受伤,我一直都在喝茶下棋。” 思追停下手:“真的。” “你把正殿摆弄成什么模样,我们进去看看。” 慕君点了点头,他一手拿着香炉一手拉着思追走进正殿,不禁又被眼前的摆设给震惊住:“这都是你弄的。” “喜欢吗?这里我是按照寒室里的摆设摆放的,有一些摆件是从库房里取的,还有我把上林赋的屏风移到你看折子的暖阁了。”思追笑着点了点头。 慕君宠溺的捋着思追的头发:“喜欢,你安排的我都喜欢。”好了休息一会儿,陪我喝喝茶。 思追推着慕君:“你先去更衣,我不喜欢这身衣服。” “好。”慕君点点头,说完便往内间走去更衣,不一会儿慕君身着一身常服出来,额前还端正的系着抹额。 “府里好像没什么香料?”思追皱着眉看向慕君的方向。 慕君边走边回应:“恩,以前我什少常住在这,也就没那么讲究。没香料就让云熙去准备,一样要龙涎香的味道,还是要换成栀子香的?” “你喜欢的都好。”思追一脸灿讪笑着。 云熙走了进来:“帝君,门外天兵来报,凤族三殿下亲自押解,居住在青梧山下的血鹰一族数十余人,来天界领罚,血鹰一族皆已押入天牢。 凤族三殿下现在正在宫外等候拜见帝君,帝君见或不见?” 慕君看了眼思追:“不见。” 思追收起笑脸深吸一口气:“你还是遇见他了。” 慕君走到书案边坐了下来:“恩。” 云熙又走了进来:“凤族三殿下说多年未见,盼能与帝君一叙。” 思追看向云熙:“请殿下进来吧!” “思追你……!”慕君闻言又皱着眉。 “既然你们之间没什么,那么叙叙旧又何妨?”思追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慕君向思追招了招手,思追走到慕君对面坐了下来,慕君伸手理了理思追鬓边的发丝。 这一幕刚好被要进来的青鸾看到,青鸾看到慕君满眼宠溺的看着思追,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醋意。 青鸾满脸醋意一脚踏进正殿:“凤族三皇子拜见帝君,另外这位是?” “免礼了,这是谷幽仙君,既然来了就坐吧。”慕君心不在焉的随意挥了挥手。 思追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凤族三殿下,文质彬彬,长相比女子更为娇美,若不说他是男子,大家一定把他当成绝色佳人。 青鸾眼睛紧紧盯着思追:“我不知帝君有访客,青鸾打扰了。” 慕君抬眸看了一眼青鸾:“他不是客人,他是我的仙侣,不日我们即将举行大礼。” “我们才百年未见,你竟有了仙侣,我以为……”青鸾一脸震惊愣愣地看着慕君。 慕君冷冷看着青鸾:“你以为什么?” 青鸾被慕君清冷的眼神吓的愣了一下:“我以为我们还能再见,还能跟以前一样玩在一起。” 第188章 天界-青梅有情,竹马无意 “那只是年少时的一段记忆,现在的你我都不一样了,你是凤族的三殿下,我是天界帝君。 我亦有我肩上的责任,关于过去,殿下实可不用再提。”慕君沉着脸看着青鸾。 “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快乐在一起。”青鸾皱着眉一脸失落。 思追闻言露出一脸尴尬:“你们聊,我去让云熙备些精致茶点。” 慕君伸手拉住思追:“坐下。” 慕君大喊一声:“云熙。” 云熙快步走进来:“帝君有何吩咐?” 慕君语气清冷:“送客。另外闭门谢客,在大礼之前,本君不见任何外客。” 青鸾着急道:“等等我话还没说。”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云熙送客。另外晚膳晚点送,本君累了要小憩片刻。”慕君冷冷看着青鸾。 云熙向青鸾拱手作揖:“三殿下请。”青鸾满脸不开心的跟着云熙离开青离殿。 思追看着青鸾失落离去的背影:“你何必如此,他只是想跟你叙叙旧。” “我不想他再存着不该有的心思,我不想凤族也步上血鹰一族的下场,心存妄念,就只有等着被毁灭。”慕君看着思追深吸了一口气。 思追默了默:“你是说他……”慕君默默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没说实话。”思追皱着眉。 慕君叹了长长一口气:“他在凤族从小就倍受歧视,人人都笑他长的像女子。 我第一次看见他,他正好被他兄长欺负,就出手教训了他兄长,之后他就一直跟在我跟紫枫的后面。 有一天他突然跟紫枫打听我的背景,紫枫骗他说我是三尾狐族的少主,他竟然跑去问余墨狐族少主婚配了没。 那时子炎有一心仪红狐,便跟他说狐族少主已有心仪之人,他便回去央求凤后去了一趟三尾狐族的领地,找了子炎的父亲求亲去。 后来子炎跟红狐的亲事告吹,一状告到应渊那里去,青鸾才知道我是天界的帝君,再后来我就被应渊禁足在琊镧山百年。 直到余墨帮我母亲送嫁衣到云深不知处时,我才能步出琊镧山,后来云深不知处的事你就都全知道了。” “所以这才是应渊君,不希望你们再相见的原因。”思追双眉紧蹙看着慕君。 “恩。”慕君一脸无所谓。 思追忍不住打趣着:“看来你四处都可以招蜂引蝶。” 慕君面色微酝道:“关我什么事?” 思追伸手戳着慕君的脸:“我都没生气,你在生什么气。” 思追拿起香炉走到琴桌上摆放,经过慕君身旁时慕君伸出手把思追一把拽到自己怀里,低头对着思追就是一个深吻。 思追呢喃道:“门没关。” 此时门外传来应渊的声音:“听说青鸾……” 应渊要抬脚进门就看到抱在一起亲吻的二人。 随即转过身去,二人一听到应渊的声音,慕君赶紧放开思追,思追赶紧起身慌乱的往寝室而去。 “怎么你来,云熙都不用通报的?”慕君皱着眉抬眸看了应渊。 应渊转身进入正殿:“你这小子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要干些什么也不关门,就不怕你宫里的仙侍嘲笑你没个正形。” “你来此做甚?”慕君满脸不耐的又看了眼应渊。 “听说青鸾来找你了?”应渊背着手对慕君挑了挑眉。 慕君喝着茶:“恩,不过走了。” “是走了,还是被你轰走的?”应渊不禁又挑了挑眉。 “没什么差别,反正就是走了。”慕君不以为的耸耸肩。 应渊看了看四周摆设不禁皱着眉:“你怎么把这,搞得像你的寒室。” 慕君瞟了应渊一眼:“我的仙府,我爱怎么摆就怎么摆,怎么又碍着你了吗?” “怎么现在连问问都不行了?果然是翅膀硬了,对了,你跟思追讨论好,你们大礼要怎么办了吗?”应渊皱着眉瞪着慕君。 慕君继续喝着茶:“还没,这不是人刚走你就来了。” “你要行大礼了,千万不要再跟青鸾有什么纠葛。”应渊又瞪了一眼慕君。 慕君面有愠色:“从来就不是我好吗? 我无缘无故被禁足百年,已经够倒楣了,明明我什么都没做。现在除了思追我谁都不要,你不要一直提那个青鸾的事,听了就烦。” “你也知道那个凤后多宠这个青鸾,到时又不依不饶跑来大吵大闹,你是要我如何处理?”应渊摇着头深吸了一大口气。 “你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不关我的事。”慕君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万一这一次凤后又为了青鸾闹上天界,帝尊要你把他一起迎进府,我看你怎么办?”应渊一脸正色警告着慕君。 慕君满脸无所谓径自喝着茶:“那你就废了我,把我仙籍削了,贬入凡界。” 思追跑了出来:“不可以,你是堂堂帝君,怎么可以为了这种事,轻易削籍下凡。” “你闭嘴进房去,应渊你听好,除了思追我不会在迎其他人入府,就算是帝尊也不能,我不愿谁都不能逼我。”慕君面有不悦抬眸看着思追。 应渊一脸尴尬看着二人:“我走了,你们好好说。” 应渊背着手离开青离殿,思追走了出来在慕君对面坐下,又替他斟了一杯茶:“好歹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有话就好好说清楚。” 慕君拿起茶杯:“谁跟他青梅竹马,我只是看不过眼,出手教训他兄长一番。这算什么青梅竹马?” 慕君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径自往寝室走去,思追赶紧起身跟着慕君一起进入寝室。 慕君一到寝室之内,便走到窗边径自躺在床边的躺椅上,并没有理会思追,思追一个人呆愣愣坐在床榻上:“生气了?” “没有,去一趟南域着实累了。”慕君闭着眼依旧不想理思追。 思追起身走到琴桌旁,化出逍遥琴开始弹起洗华,慕君睁着眼躺在长椅上:“我跟青鸾真的没什么。” 思追轻轻应了声:“恩。” 慕君坐起身看着思追:“恩,是什 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只是我看他对你执念颇深。”思追淡淡笑着。 “我们早点行大礼吧!一场在云深不知处,一场在天界如何?”慕君闻言不禁皱着眉。 思追停下抚琴的手:“这样太招摇了,含光君的大婚也没如此。” 慕君对思追挑了挑眉:“一点都不招摇,如果交给帝尊操办,还不知会是怎样的场面。” 思追顿了一下:“可是你要怎么说服蓝家的长老们?” “简单,实话实说就好。”慕君笑了笑。 慕君起身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向思追招了招手,思追却笑着摇了摇头。 慕君长长叹了一口气:“你现在长能耐了,云熙传膳。” 云熙站在殿外:“是。” 慕君起身步出寝室:“别弹了吃饭吧!等等我们去看看那两个小团子。” 慕君走到棋案坐了下来,继续那未下完的棋局:“云深不知处的大礼你想怎么办?有什么想法没有。” “简单就好。”思追浅浅笑着。 “要多简单。”慕君抬眸看了眼思追。 思追想了想:“直接行庙告之礼就好。” “不可能,你怎么可以让一个当家宗主的大礼,只行庙告之礼,我要风风光光亲迎你。”慕君睨了思追一眼。 思追深吸一口气:“在蓝家,我们都是记在含光君下的养子,二个养子要怎么行亲迎?” 慕君沉默了片刻:“简单你回歧山,我去歧山迎你。” 思追愣了愣:“歧山?” “对,让你以温氏亲族身份,正大光明跟我行大礼,请温叔叔送你出门。”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思追闻言一脸震惊:“这样我的身份,会在仙门百家再次掀起讨论,会让含光君再次陷入困难。” “不会,掀开你的身份,只会让世人知道蓝家的宽容大度。而且你的身份,在蓝家从来不是秘密。”慕君笑着摇了摇头。 思追皱着眉:“让我好好想一想吧。” 慕君笑着挑了挑眉:“我不会让你想太久的,蓝氏大礼我打算定在下个月的十五,天界大礼则需由天帝另择吉日颁旨。” “你都决定好了,这是跟我商量吗?”思追瞪大了双眼瞪着慕君。 “是啊,现在我们不是就是在讨论了吗?不然我就自己办了再跟你说。”慕君一脸淡定的笑了笑。 云熙带着几个仙侍抬进了一个食桌,慕君看了云熙一眼:“把大礼的礼册拿过来。” 云熙欠了个身:“是。” 第189章 天界-大礼礼册 随后云熙拿了一大本礼册进来交给慕君便退了出去,慕君把手上的礼册交给思追:“看看还缺什么?回头我让云熙添上。” 思追接过礼册打开看了起来,越看嘴巴张的越大:“这是什么礼册也太惊人了吧?” “迎你进府的聘礼,也是给你的赠礼。” “这些都不是府里库房的物品。”思追一脸惊讶愣愣看着慕君。 慕君替思追夹了一块肉:“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库房,我的私库多的是。琊镧山有,南海有,东海也有。” “你的家底比应渊君还多吗?”思追直直盯着慕君。 “那是自然,怎么惊讶吗?”慕君闻言不禁大笑起来。 “你的财富,怎会比一个帝尊还多?”思追一脸疑惑眉头微蹙起来。 “因为我讨人喜欢。”慕君耸了耸肩不以为然说着。 思追翻看到歧山地界时,不由得愣了愣瞠大双眼:“这太惊人了!怎会连整个歧山地界,也是你名下的资产?” 慕君抬眸深深看着思追:“买来的,在要要重振温氏前,我高价收购来的。 那可是拿整个北海的私库买来的,以后整个歧山都是你名下的私产。 叔叔跟其他的温氏族人,可以好好安心的在歧山安身立命,不用再看其他仙门世家的脸色。” 云熙站在门外小声禀告着:“帝君,陆景求见。” 慕君放下手中的筷子:“让他进来。” 陆景捧着一卷天旨跟一大本册子走了进来:“这是青离帝尊拟的天旨,还有大礼的礼册。 帝尊说给您看看,没问题的话,明日朝会上旨意就会颁布三界四海。” “先放着我等等看完,再去回禀你先回去。”慕君面色淡淡的看了眼陆景。 陆景把东西放在棋案旁退了出去,慕君拿起教旨看了起来。 随后又把礼册拿起来翻了翻,随即递给思追:“这是应渊备下的礼册你看看,应渊定下大礼的日期是十二月二十。” 思追接过慕君手上的礼册看的他目瞪口呆:“这些是?” “是青离帝尊的礼册,一半是从他私库里出,一半是从天界的公库出的。”慕君脸上挂着一抹微笑淡淡说着。 “这太惊人了吧?”思追双眼直愣愣盯着手中的礼单,简直不敢相信他看到的。 慕君嘴角挂着笑意,深深看着思追:“以后你可比我更有钱了,看来我得帮你再建个府库才行。”思追闻言愣了愣。 慕君看到思追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怎么你惊呆了吗?”思追愣愣的点了点头。 慕君拿起筷子,继续帮思追夹着菜淡淡说着:“还早呢!等应渊颁完旨,帝尊玉清宫的礼册还会再来一份,然后还会有一份天界的正式礼册。好了先吃饭,我们边吃边说。” 思追一脸怯懦糯拿起筷子:“应渊君大婚时,也是这样吗?” 慕君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应渊他大婚时,已经是天帝,自然只有一份天界的礼单,母亲把那一份礼单上的东西都留给了我。 我把母亲那一份礼单的物品,都放在余墨琊镧山的私库里,这次都没动用到,以后那是我的私房钱。” “你还有私房钱,你藏私房以后想做甚?”思追停下筷子一脸不悦盯着慕君看。 慕君赶紧着急解释着:“没有。等大礼之后,我就带你去清点,那些以后通通给你管。” “难怪大家都想打你的主意,原来你不是富可敌国而已,藏宝库是遍布三界四海。”思追脸上淡淡笑着。 “一界之主可能还没有我有钱,看看你还想要什么,我再给你备上,只要你想要,我都让云熙去准备。”慕君一脸骄傲笑着。 思追放下筷子,把桌上的礼册推到慕君面前:“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什么?”慕君惊讶的看了思追一眼。 思追径自开始吃着饭:“我有你便足够,这些什么礼单、礼物我都不需要。” 慕君听到思追的话后愣了愣:“思追你……” “我只要你就够了。我不需要你送我什么,帮我备什么奇珍异品,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以后不要再抛下我一个人就已足够。”思追淡淡笑着抬眸望着慕君。 慕君笑着放下手中的筷子:“好。我在此立誓:东离慕君永生永世必不相负蓝愿,他日若负卿心,天地不容,天罚加身,灰飞烟灭。” 慕君说毕天际响起一阵大响雷思追听到响雷愣了愣:“这是?” 慕君笑着拉起思追:“这是我以帝君的身份向天立誓,现在天允了,走我们去衍虚天宫。” 思追赶紧把手中的筷子放好:“饭还没吃完呢!” “回来再吃。” 慕君一手拿着教旨一手拉着思追,满心欢喜往衍虚天宫而去。 二人一到衍虚天宫便看到应渊在逗弄两个小团子,颜淡则再一旁翻看一堆书册,应渊看到二人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小团子:“来了,大礼日子可以吗?” “可以,蓝氏的大礼,我准备定在下月十五。”慕君笑到嘴都合不上。 颜淡闻言抬起头看着二人:“那才剩几天,我哪来的及准备? 你们二个要草草操办,那我可不同意,好不容易才等到我儿子要行大礼,我一定要好好的操办操办。” “母亲,在蓝氏不适合大操大办。毕竟我跟思追都是记在师尊名下的养子,这样大操大办会惹人非议的。”慕君不禁皱着眉看着颜淡。 应渊抬眸看着二人:“都说是养子了那有什么,让思追先回歧山,你再把他迎回云深不知处不就好了。 反正思追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只是讳莫如深不敢提而已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思追的身份?”慕君一脸惊讶看着应渊。 “不知道,我怎会同意让余墨去歧山相助温宁?”应渊挑了挑眉看着慕君。 颜淡向思追招了招手:“过来跟我说说,看你温宁叔叔还喜欢些什么? 我挑了些医书跟法器,你过来帮忙看看,看他还喜欢些什么?再帮我好好挑些礼物。” “尊后这是在准备什么?”思追呆愣愣地走到颜淡身旁。 颜淡开心笑着:“当然是提亲礼。等宣完天旨,我们就马上去跟温宁提亲。” 她又抬眸望向慕君:“对了你的灵衍天宫,还有哪里要整修整修的?” “花圃。把花圃的花全都改种栀子花,再把一个莲花池挖大一点,盖一座水上琴轩。 然后把所有窗棂上的莲花纹饰,都改成栀子跟木兰的装饰。正殿名称我要更为离幽殿,还有正殿的温泉阁屋顶我要拆掉,更名为藏幽阁。” 慕君一脸笑意看着思追:“好,明天我就让陆景着手去办,窗棂的装饰是你画还是我画?”应渊点了点头。 “我自己画,画好后我会交给云熙。那紫忆以后还住我那吗?”慕君满脸嫌弃的看着应渊摆了摆手。 应渊抬眸看了眼慕君:“放心,我会把她的行宫一起迁到悬心崖,不会让她在你宫里碍着你们的。” “应渊,礼单我拟好了,你再看看还要添些什么?”颜淡笑着把礼单递给应渊。 应渊接过提亲礼单看了看:“把菩提果、幽昙花、沙棠、帝休草、薜荔各三百株一起添上,这样就有三十六礼。” 思追一脸错愕看着二人:“那些太贵重了。” “一点都不会,那些送给温宁,他是行医之人都很实用。思追,你平日喜欢穿什么样式的衣服,还要帮你裁制新衣呢。”颜淡满脸的笑意看着思追。 “就先按照那小子的衣着样式,先帮思追裁制正装三十六套、朝服三十六套、常服三十六套、各式配件百件剩下的再慢慢做。”应渊看着颜淡点了点头。 思追一听又是被惊呆:“这已经很多,都穿不完了,还要慢慢再做?” “慢慢你就习惯了,好了我们回去吃饭,我饿了。” 慕君嘴角挂着笑意看着思追,拉着他走出了衍虚天宫,二人信步走往灵衍天宫。 思追深吸一口气:“我终于知道你花钱大手大脚像谁了。”慕君不禁笑了起来。 二人一起回到殿中有说有笑的用完晚餐,云熙带着仙侍进来准备把食桌抬出去。 慕君唤住云熙:“明日把我内间里的衣服,收拾一半到其他殿阁放置,等思追的新衣裁制好,直接摆放到内间就好。 还有那个床榻我不喜欢,换成暖白玉的,寝室里的琴桌,也一起换成桧木麒麟首的。 过几日陆景会带天匠阁的人来整修殿阁,你就帮陆景打打下手。 另外以后我的寝室只焚栀子香,寝室以外的地方则焚龙脑香,等等我会把宫里新的纹饰画好。 你就让天匠阁把所有莲花纹饰的窗棂跟卷帘全部换掉,好了出去。”云熙行了个揖便退出去。 “你一向都爱这样找人麻烦吗?”思追皱着眉看了眼慕君。 “我没有,青离殿摆设几百年都没变过,现在我只是想让你住的舒服自在一点。”慕君一脸委屈巴巴。 “我逗你的。”思追看到慕君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君起身走到暖阁里开始画起图,思追站在暖格外看着他:“你又在做甚?” 慕君抬头看了思追一眼向他招了招手,思追走进暖阁在慕君身旁坐了下来。 慕君把图递到思追面前:“看看这个,栀子花与木兰花枝相依偎的图样可好?” 思追凑向前看了看:“恩,好看,你的图画的真的很好。” 慕君靠近思追脸颊轻轻啄了一下,思追吓的看了慕君一眼身体微微一怔。 “好了,我不逗你了,今日你也够忙。去盥洗早点休息吧!我再看一下折子,明日还要回云深不知处,忙你那个菊花宴。”慕君笑着伸手捋了捋思追的发丝。 “今晚不回去吗?”思追眉头微蹙看着慕君。 “晚了,等明日朝会完再回去。”慕君轻轻的摇了摇头。 第190章 天界大喜 思追叹了口气往内间走去,拿了换洗衣物往殿内温泉阁走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慕君见思追还没出来,便起身往温泉阁走去。 他一推开了温泉阁里的门,一眼就看到思追趴在池畔睡着。 慕君宽了衣走入池中,他走到思追旁边轻手把思追的头轻靠在自己肩上,思追似乎是累了并没有清醒。 慕君怕思追滑进水里,便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思追的腰被慕君一搂突然惊醒,一睁眼便看到慕君裸着上身搂着自己。 思追愣了愣:“你……” “怎么还有人泡个温泉,还能泡到睡着。”慕君双眉紧蹙看着思追。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思追皱着眉伸手就要推开慕君。 “这哪有什么。”慕君满脸笑意紧紧地搂着思追的腰。 随后慕君低头对着思追又是一吻,这是一个又深又沉的吻。 吻的思追眼神都迷离起来,他伸手扯开了思追泡在水里的衣带,扯掉了思追的上衣,慕君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思追呢喃道:“不要。” 慕君在思追耳边轻声说着:“来不及了。” 灵衍天宫夜色沁凉如水,温泉阁水烟氤氲里传来一阵阵的水声,水声中还伴随着一阵阵的轻轻呻吟声。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才渐渐停止,思追无力的依偎在慕君怀里,慕君则满脸宠溺的顺着思追湿漉漉的头发:“还有办法起身吗?”思追满脸羞红的摇了摇头。 慕君看到思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他把思追从温泉池里抱了出来,一路往寝室而去。他小心的把思追放在床榻上,转身往内间走去。 不一会儿慕君穿着睡袍,手里还拿着一条大布巾跟睡袍走到床榻边,他小心帮思追擦拭身体穿上睡袍。 随后又拿着布巾仔细擦干思追的头发,慕君打理完思追便要步出寝室。 思追轻声喊着:“你要去哪?” “你先休息,我去看会儿折子,顺便让云熙去温泉池收拾收拾。” 思追满脸羞红道:“温泉池明日我再去收拾吧!那个让云熙去收拾不好。” 慕君满脸笑意点了点头:“我去收拾,你先睡吧。” 慕君说完径自往寝殿外走去,思追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他就睡意袭身,昏昏然睡去。 翌日思追醒来身边空无一人,他坐起身只看到一件睡袍扔在琴桌上,思追想着慕君应该去上朝会了。 思追要起身去内间更衣,双脚一着地要站起身,便觉得腰一阵酸软,他硬撑着身体走往内间更衣。 在经过寝室屏风时,一不小心重心不稳推倒了屏风,整个人跌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吓的云熙赶紧跑了进来。 云熙看到思追趴在地上赶紧上前关心:“仙君,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晕没站稳,抱歉吓到你了。”思追尴尬的挥了挥手。 云熙看了眼思追身上的睡袍一脸紧张:“仙君,你怎么穿着帝君的寝袍?小的先侍候你更衣。” 思追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是慕君帮我换上的,有何不妥吗?” 云熙闻言一脸惊讶看着思追:“帝君他的贴身衣物,从来不给他人换穿,仙君我还先帮你更衣。” “云熙,你不要紧张,在云深不知处我们衣服常常这样穿来穿去。”思追小声安抚着云熙。 云熙惊讶的看着思追,心里想着眼前这个人竟然能打破帝君的底线,这个人果然是帝君心尖子上的那个人。 凌霄殿上众仙对于昨日血鹰族全族被天界剿灭一事无不议论纷纷。 火德元帅扯着震天的嗓门:“听闻东离帝君昨日亲率天兵至暮霞山,清剿血鹰一族不知此事是否为真?” 青离帝尊一脸正色看着众仙:“此事确实无误。” 子阳仙君闻言眉头微蹙:“血鹰一族在创世之战功勋爵伟,帝尊还亲赐恩典剜肉喂养,不知犯了何罪致使全族覆灭。” 青离帝尊神色自若:“谋害上神,欲行不轨之事,其罪当诛。” 子阳仙君闻言顿了顿:“天界目前上神仅剩少数几位,不知血鹰一族是欲谋害哪位上神?” 东离帝君背着手面色淡淡:“我。血鹰一族与夜枭少主多次加害于本君,本君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再容忍,谁知一再容忍的结果,竟是差点酿成无可挽回的大祸。 故本君昨日领了天兵将其一族尽数剿灭,打入冥界生死场。” 帝尊面色淡淡:“血鹰一族心怀不轨,灭了便灭了,此事不用再议,陆景宣旨。” 陆景缓缓打开天旨宣读着,众仙听完天旨内容后纷纷面面相觑。 火德元帅大笑:“恭喜东离帝君喜迎仙君,我们东离帝君终于长大,要办喜事了。” 月德仙君拱手作揖:“二位男仙,还请帝尊三思此事是否不妥。” 青离帝君面色淡淡:“月德此事并无不妥,神仙本就无性别之分,不必拘泥于性别之分。” 月瑶仙君在一旁眉头微蹙:“不知此谷幽仙君是何来历?” 东离帝君背着手转身看着众仙:“谷幽仙君是本君凡间求学仙门的同窗,他多次相护本君,并不顾自身之危相救尊后,是本君心悦之人。” 月瑶仙君看着慕君深吸一口气:“既是帝君同窗应为凡人,将一个凡人奉迎至天界,举行大礼是否不妥,还请帝尊三思。” 帝尊一脸正色:“天旨已宣,众仙家不用再议,奉迎大礼如期举行。众仙家就准备恭贺帝君即可,帝君朝会后还请玉清宫一叙。” 凌霄殿朝会散后帝尊、应渊跟慕君三人一起回了玉清宫。 “吾不是说你们的事,等你回归天界之后再议,现在怎会如此着急操办此事。”帝尊双眉微蹙看着慕君。 慕君一脸正色:“因为木已成舟不宜再拖。” “你这孩子,应渊昨夜带着天旨深夜来找吾。 说一早他就要颁这份旨意,原因他也不详说。现在你来说说,底怎么一回事?” 帝尊眉头紧蹙得更厉害,慕君默了默:“因为血鹰族人对我下药,是思追救了我。要不是思追,帝尊你可能已经见不到我了。” 帝尊叹了一口气:“救你一命,吾好好封赏一番即可,为何要急于大婚?” “这不是一般的救命,是以己身相救。”应渊认真的看着帝尊。 帝尊闻言愣了愣:“应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被下了暖情药,是思追救了我。我早就已经心悦思追,所以我一定要迎他进府。”慕君皱着眉一脸难为情的说着。 帝尊满脸惊讶看着慕君:“这是真的?” 应渊在一旁点了点头:“确实。” 帝尊伸手捋着胡子:“那大礼日程如此仓促,怕会对谷幽君会有失礼之处。” “思追他才不在意这些虚礼。”慕君脸上挂着笑意淡淡说着。 帝尊端起茶喝了一口:“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应渊你筹备大婚尚花了百年的时间,怎么你长子的大礼,就如此草率的操办?” “舅舅你安心喝杯喜酒就好,我跟颜淡会把一一操办妥当,不会失了天界的面子。”应渊淡淡笑着。 “对了吾听说昨日凤族三皇子来了,慕君你还把他赶出仙府,这是怎么回事?”帝尊抬眸看着慕君。 “对心存不该有念想之人,以后也不必再见。 好了,帝尊我先告辞,师门还有事务须回去处理,等等我便与思追一起下界回返师门。”慕君一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帝尊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怎如此执拗?” 随后慕君离开玉清宫,往灵衍天宫一路而去,一路上他脸上的笑意都未曾收敛,慕君一踏入青离殿便看到云熙在替思追的膝盖上药,他不禁又狠狠瞪了云熙一眼。 慕君一脸微酝:“这是怎么了?” 云熙懦懦道:“仙君起身时,不慎撞倒了寝室的屏风。” 思追知道慕君又要发怒,赶紧把云熙遣出去,抬头看了眼慕君:“疼。” 慕君看着红肿的膝盖不禁皱起眉来:“他这给你上的什么东西,云熙滚进来。”云熙赶紧进屋欠了欠身。 “去把兑了花露的深海鲛油取来。”慕君狠狠的瞪着云熙,云熙则赶紧去取来鲛油递给慕君。 “滚出去。” “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你干嘛要迁怒云熙?”思追看着慕君不禁深吸一口气。 慕君黑着脸:“没照顾好你就是他的错,我等等就让人把屏风撤了。还有哪里疼?” 思追靠近慕君耳边小声说着:”腰也疼。” 慕君听了笑了出来,伸手一挥关闭殿门,撩起思追的寝袍小心帮思追揉着腰:“这一瓶万金的鲛油,以后就只剩这些功能了。” “这如此珍贵之物,你就这样随便用。”思追惊讶看着慕君。 “恩,随便用不用心疼,用完我让云熙再去置办就好。”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思追轻叹一口气:“你就是这样任性。” 慕君一脸坏笑不怀好意:“我会让云熙多备些,以后我们会常常用到。” 思追闻言整个脸都羞红起来:“光天化日之下,你说这种话还羞不羞?” “不羞,朝会天旨已经颁下,大礼日程已定。现在你是我的人跑不掉了,如何还疼吗? 不疼的话准备去更衣,我们该回去了。”慕君得意洋洋地笑着。 思追点点头,慕君扶着思追起身走往内间更衣,内间里慕君宠溺的帮思追仔细穿衣戴冠,接着自己也换了蓝氏的穿着,二人整理完毕便相偕一起回到云深不知处。 第191章 云深不知处-兄弟心结 慕君与思追回到云深不知处后,便与景仪操办起重阳登高望远之事,对于自己与思追大礼之事却闭口不提,这一切看在含光君与魏婴眼里,心里都不禁替二人担心起来。 寒室西厢房内 魏婴在屋内来回踱步:“蓝湛,这慕君是怎么想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怕不是要委屈阿苑了。” “放心他不会的。”含光君淡淡笑着。 魏婴停下脚步:“那日看到应渊的反应那么大,莫不是反对此事?” “看那日应渊的反应不像。”含光君抬眸看着魏婴。 就在二人闲聊之时,门外传来了慕君求见之声:“师尊,我有要事相商可否进入?” 含光君轻喊了声:“进来。” 慕君走了进来向二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怎么了有何事?”含光君抬眸看着慕君。 慕君看着二人深吸了一口气:“有一事还须师尊相助。” “何事?”含光君面色淡淡。 “我跟思追之事还要请师尊帮忙,请师尊在叔祖父那里使点力。”慕君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如何做?”含光君看着慕君轻轻颔首。 慕君一脸正色:“我须要师尊将凤家一事,如实禀告给叔祖父知晓。” “还有呢?”含光君面色淡淡轻轻颔首。 慕君默了默:“还有说服叔祖父,让思追回温氏等待大礼之日。” “你是想从歧山迎回思追。”含光君面色微动。 “是。”慕君点了点头。 魏婴摸着鼻子:“你都打算好了?” “自然,我说过要给思追一个盛世大礼,我说到一定做到。” “应渊答应了?”含光君依旧神色自若。 “天旨已颁下,大礼日期定为十二月二十。 现在三界四海各界都已皆知,一旦确定思追是由歧山迎回云深不知处,应渊跟母亲即备礼上歧山,亲自向温叔叔提亲。” “那凡间大礼你预计何实举行?”含光君轻轻颔首。 “十月十五。” “这么赶来的及吗?”魏婴不禁皱着眉。 “当然可以,我已经着手准备相关事宜,等叔祖父同意,大礼相关一应物品,就会马上送至云深不知处与歧山。”慕君背着手点了点头。 魏婴摸着鼻子一脸灿笑:“蓝湛,我现在已经有点期待,不知道慕君会给阿苑如何一个盛世大礼?” “另外我会趁此事,让蓝氏与温氏成为名副其实的仙门世家。”慕君看着二人淡淡笑着。 “你的意思是?”含光君面露惊讶看着慕君。 “天界大礼我会亲自到云深不知处,以天界之礼亲迎思追回天界。”慕君背着手一脸笑意 含光君愣了愣:“应渊知道此事吗?” 慕君收起笑容一脸正色:“这是我的大礼,要怎么办由我自己决定。 另外因为我的仙府在修葺,所以最近我会经常往返天界与云深不知处,家族之事还有劳师尊多多费心。” “好。”含光君点点头。 魏婴在一旁摸着鼻子:“那水牢那几个人,你要怎么处理?” 慕君背着手一脸正色:“等大礼结束后,我再让人来提。” “好。”含光君轻轻颔首。 慕君恳切看着含光君:“另外我还有个请求,在天界的奉迎礼,希望师尊能以思追父亲的身份,送他从云深不知处出门,我要让思追此生不要有遗憾。” “可以。”光君神色微动。 魏婴转着陈情鼻头微酸:“慕君,你真的很疼爱阿苑。” “当然,我的人当然我自己来宠。而且以后我一定会对思追很好,你们可以放心。” “果然父子是一个心性。”含光君轻轻颔首。 此时门外弟子通报“宗主,青梧山凤府三公子,持拜帖求见。” 魏婴停下手中转动的陈情皱起眉来:“凤家来要人了吗?” “此凤家非彼凤家。”慕君微微皱着眉。 慕君转身走到门外:“不见,请他回去。” “为何不见?”含光君面色淡淡。 慕君看着门外语气淡淡:“只是一个没必要再见的故人而已。” “故人?”含光君闻言不禁眉头微蹙。 慕君转过头看着二人:“恩,心有妄念之人不必再见。” 魏婴笑了笑:“原来如慕君这么清冷之人,也有桃花债在外。这件事阿苑知道吗?” 慕君深吸一口气:“知道,我已经跟思追说过了。” 含光君追问着:“这位故人是何身份?” “凤君之子,凤族的三殿下。”慕君一脸无所谓淡淡说着。 魏婴看向含光君:“原来我们慕君,真的是什么都不怕。” 含光君站起身:“走吧!魏婴我们去叔父那走一趟。” 三人一起离开了寒室的西厢房,慕君走到东厢房前停了脚步:“师尊,我进去看看思追跟景仪登高的日程,安排的如何?” “好,去吧!”含光君轻轻颔首。 慕君一人往东厢房走了进去。 景仪抬头看了看慕君:“你今天回来的还真早。” 思追看到慕君便起身去拿泥火炉上煨着的药盅,慕君走到书案旁坐了下来,思追把手中的药盅递给慕君。 慕君接过药盅放在桌上,接着化出棋盘开始下棋:“恩,你们登高安排的如何?” 景仪拿着日程:“差不多都安排妥当了。” 慕君喝了口茶:“恩,景仪有件事我想先告诉你,但你先不要说出去。” “什么事这么神秘?”景仪抬眸看着慕君。 慕君看了思追一眼:“我跟思追我们快要举行大礼了。” 景仪愣了一下:“什么,你们两个开玩笑的吧?”景仪看了思追一眼。 慕君一脸正色:“是真的,我们已经真正的在一起了。” 景仪瞬间觉得好像五雷轰顶吼了起来:“你们二个在搞什么,我们可是兄弟啊,兄弟怎么可以结为道侣。” 慕君深深叹了口气:“还记得那晚我被凤家人下药的事吗?” 景仪默了默:“恩。” 慕君替景仪倒了杯茶:“含光君对外说我是中毒,其实那不是毒。” “不是毒那是什么?”景仪双眉紧皱着。 慕君停下手:“药。” 景仪一脸着急追问着:“到底是什么药?” 慕君又深吸一口气:“是房中的那种药。” 含光君说:“是你在意乱情迷时,把思追给……” “没有,是我自己要救慕君的。”思追红着脸别过头去。 “蓝思追,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这样温家真的是要绝后了,温家可是只剩你一跟独苗,还有慕君你可是一个……你怎么可以跟思追做那种事?”景仪一脸怒气瞪着思追。 慕君端起茶喝了一口:“为何不可?我本就心悦思追,这件事应渊也已经知道,而且他已将大礼之事昭告三界了。” 景仪瞪着二人:“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是,除了他们以外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慕君深吸一口气看着景仪。 “所以现在你们是想我祝福你们吗?祝福自己的两个兄弟要结为道侣吗?” 景仪站了起来转身要往外走去,思追一把拉住景仪的衣袖:“景仪。” “蓝思追你放手,我须要静一静消化一下这件事。 重阳登高的事已经差不多告一段落,这几天我去听学就不过来了。”景仪看着思追拉开他的手走出寒室。 思追一脸忧色:“怎么办?景仪看起来很不开心。” 慕君忍不住又深吸一口气:“给他点时间吧!他需要好好调整一下心情,重新适应我们的关系。” 思追把药盅推到慕君面前:“把药汤喝了该凉了。” 慕君化出一大叠请帖递给思追:“你准备开始拟宴请名单,等景仪心情好一点再请他一起帮忙,拟请宾客名单这是景仪的长项。” 思追看着手中的请帖:“那要以谁的名义,邀请宾客赴宴?” “当然是姑苏蓝氏的宗主。”慕君脸上淡淡笑着。 在景仪闹情绪后,三人已有几天不曾碰面,在没见面的日子景仪日日都去兰室听学。 金凌搭着景仪的肩膀:“这几天你怎么了?心情看起来怎么不太好?” “有些事我需要好好想想。”景仪淡淡看了金凌一眼。 “等等我们一起去寒室,已经有时间没看到慕君跟思追了。”金凌拨了拨长发,笑着把手搭在景仪肩上。 景仪拨开金凌的手:“你自己去吧!我还有点事。” “蓝景仪你不对劲,怎么你们吵架了?”金凌双手抱胸盯着景仪。 景仪默了默:“没有,他们二个要准备举行大礼了。” 金凌一脸惊呆愣了愣:“景仪,你在说什么,是谁要行大礼了?” 景仪深吸一口气:“没事,等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金凌拉住景仪的手臂:“等等,景仪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谁跟谁要举行大礼?” 景仪叹了口气:“好吧,反正这件事过几天就会公布了,现在告诉你应该也无妨,是慕君跟思追他们决定要举行大礼了。” 金凌心里微酸强作镇定:“喔。” “怎么,难道你一点都不惊讶吗?”景仪双眼直愣愣的看着金凌。 金凌强忍住心头的酸意:“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难道你知道这事?”景仪看着金凌不禁双眉紧皱。 “不知道,不过从含光君在承位大典那天,当众宣布废除蓝氏子弟同门不能结亲的内规后,我就猜道他们早晚会举行大礼。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难道你是为了这件事不开心?”金凌强装镇定面色淡淡说着。 “恩。”景仪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金凌继续强颜欢笑说着:“他们二个的关系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不一般,而且依照慕君的个性举行大礼,只是早晚的事而已不是吗? 这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你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我们应该替他们开心才是不是吗?” “真的是这样吗?”景仪抬眸看了眼金凌。 “当然,你也是亲眼看到含光君跟我大舅舅的过往。 我不希望身边再有人像他们二个一样走得如此辛苦,二个彼此心悦之人可以走到一苦,这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金凌边说心里不禁边叹着气,想着为什么他总是被舍下的那一个? 当初魏婴舍下了他跟江澄跟含光君回到云深不知处,如今思追也舍下他跟景仪跟慕君走在一起。 景仪闻言不禁又叹了一口气:“金凌,那是你不知道慕君的背景,所以你可以说得如此轻松。” 金凌默了默:“背景那有什么重要,他们可以二不相负,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何况他们的事,应渊君不是也默认同意的。那还有什么好替他们担心的。 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种事,坏了你们这难得的情谊,慕君真的是很重视你这个好兄弟,你看看他都没公布却先告诉你,可见他真的是很看重你的。”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景仪的眉头依旧是深锁着。 金凌拍拍景仪的肩膀:“找个时机你们好好和解,对了!过二天不是休沐,要举行登高菊花宴吗?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好好和解,不要再闹别扭了,不然这样我们都不能玩在一起。” 景仪点了点头,但此时金凌的心里是酸涩的,他认识思追跟景仪那么久。 其实他一直喜欢思追温文尔雅的个性以及他的包容,他以为他们三个可以一直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在一起。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慕君,现在还要跟思 追举行大礼,或许是他跟思追真的没有缘分,也或许是他自己不够勇敢,更或许是他别扭的个性。 以后他只希望思追可以过得好,哪怕是他不能再跟思追打闹在一起,他也希望思追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 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以后要藏起自己的情愫,把思追真正的当成一个好兄弟好朋友。 第192章 云深不知处-登高望远 九九重阳一早雅室齐聚了蓝家长老等尊辈,慕君依照蓝家惯例一一为尊辈佩戴上茱萸花,敬献完菊花茶后便退至一旁。 蓝启仁以宗族长老的身份,站起身宣布一件大事:“姑苏蓝氏将于十月十五日举行蓝氏宗主蓝澈与蓝思追结为道侣的大礼,届时将广邀各仙门百家,一同来到云深不知处进行观礼。 思追的身份,在云深不知处从来都不是一个秘密,这次思追将会回歧山。 由蓝澈从歧山将思追亲迎回云深不知处,二人一起在云深不知处举行拜天地及庙告之礼。 而思追的身份,将由忘机的养子正式更改为蓝澈的道侣。” 在场众人纷纷起身向慕君与思追道喜,慕君跟思追他们心里都知道。 这可是含光君费尽心思说服蓝家长老的结果,他们二人是打从心里,真心感谢含光君对他们的疼爱。 含光君接着站起身宣布:“关于此次的大礼将会举行二次,一次是十月十五。 另一次则是由慕君的亲生父母应渊君夫妻依照北境之礼,将思追从云深不知处迎往北境。 北境的奉迎之礼将定在十二月二十,蓝氏一样会广邀仙门百家一同来观礼。 届时我将以思追父亲的身份,送思追出云深不知处前往北境。” 思追听完含光君的话后,眼泪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立马就扑到含光君的怀里:“含光君。” 含光君轻摸着思追的头:“哭什么?不要忘了你可是我养大的。”思追泪眼婆娑的看着含光君点了点头。 含光君一脸慈爱眼眶微红继续说着:“以后要是慕君对你不好,欺负你要跟我说,我一定会替你教训他。” 思追眼角带泪点点头:“好。” 蓝启仁看着二人眼角微湿赶紧宣布:“大事宣布完了,我们大家一起去登高望远,顺便尝尝宗主特地替我们大家准备的菊花宴。” 蓝启仁带着众人缓缓离开雅室,景仪缓缓向慕君与思追走了过来:“我也要一起去北境,参加你们的奉迎大典。” 慕君带着笑意拍着景仪的肩膀:“那是一定要的,如果你不去,我一定会叫陆景绑着你一起去。” 三个人相视一起笑了出来,三个人彼此的心结终于打开,又恢复往日笑笑闹闹的样子。 慕君挑了挑眉背着手看着二人:“不知山顶的菊花宴,你们准备的如何?” “当然是色香味俱全。”景仪不禁边说又边翻起白眼。 金凌插着腰从屋外缓缓走了进来:“你们三个在磨磨叽叽什么?等半天你们也不出来。” “在说我们宗主好生招摇,他的大礼要举办两场,连含光君也没他这么招摇。” 金凌一脸惊讶看着三人:“为何要办二场?” “一场从歧山迎思追回云深不知处,另一场要从云深不知处迎奉思追回北境,二场大礼都会邀仙门百家到场观礼。” 景仪在一旁翻着白眼一脸嫌弃的看了慕君一眼。 “那我岂不是要备二次礼了?”金凌闻言也不禁翻了个白眼。 “不用,北境的奉迎礼,我们蓝氏不收礼,只邀仙门百家来观礼,大家一起送思追出门前往北境,我们北境不邀外客观礼。” “那谁为思追送亲?”金凌皱紧双眉盯着慕君看。 “景仪会代表云深不知处送亲,琊兰山的温氏门生同为北境之人,他们会替思追送亲至北境。”慕君一脸笑意的挑了挑眉。 “我也想替思追送亲。”金凌一脸失落看着三人。 慕君伸手拍了拍金凌的肩膀:“你可以陪我一起到歧山去迎亲,顺便好好观摩学习一下,看以后自己的大婚典礼要怎么操办。” “那可以喔,思追这次你可面子十足,二大家族一起去歧山迎亲,连我大舅舅都没你这么风光。”金凌不禁笑了出来。 “哪会?魏前辈,当初可是三大家族替他送亲。” “看来这次大礼操办完后,你可要倾家荡产了。”金凌一脸不怀好意的对慕君挑了挑眉。 “怎么可能,我可是家底相当雄厚的,才不会因为办了大礼就倾家荡产。” “他? 金凌你放心好了,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倾家荡产的。” “慕君,我现在开始好奇你的家底有多少,你又替思追备下了什么厚礼?” 慕君不以为意一副轻描淡写的说着:“至少会有整个歧山的地界。” 景仪跟金凌听完慕君的话后,不禁都瞠大了双眼:“什么? 你竟然为了思追,买下整个歧山的地界?” 慕君满脸骄傲的点了点头:“恩。” “那你花了多少钱?”景仪一脸好奇凑到慕君身旁问着。 “没多少,只花光他众多私库中的,一个小私库而已,对他来说那点钱无关痛痒。”思追面色淡淡的替景仪解开疑惑。 “蓝思追,你们家规有一条禁骄奢,难道你忘了吗?”金凌瞪大双眼盯着思追。 “又不是我让他买的。”思追一脸委屈看着景仪跟金凌。 “恩,是我自己要买的。” 金凌闻言拉着景仪快步离开雅室:“景仪,快走!快走!我们不要跟 这两个人说话,真的会被他们气死。” 四个人说说笑笑的往云深不知处后山而去,其余蓝氏及听学弟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达后山山顶时,已经接近午餐时分。 在家族长老依序入席后,慕君起身宣布菊花宴开宴,蓝氏通传弟子开始驭剑上山,为大家开始递送宴席的菜肴。 众人看到如此热闹的气氛,纷纷夸赞起慕君为此次菊花宴的用心操办。 蓝启仁捋着胡子脸上满是笑意:“慕君,这次你用心了。” 慕君看向一旁的景仪:“叔祖父我可没这种主意,让弟子驭剑上菜,这全都是景仪的主意。” 氏长老:“景仪,这次操办的很用心很好。” 蓝氏长老:“不过可惜了这满山的好花,现在时节不对,不然一定更赏心悦目。” 慕君看着蓝家众位长老:“各位叔祖父,想赏满山的牡丹吗?” 蓝启仁捋着胡子一脸惋惜道:“是啊,现在季节不对,不然这满山花海一定很美。” 慕君闻言站起身振袖一挥,霎时满山的牡丹随即盛开,风中飘满了淡淡的牡丹香气,在场所有人不禁赞叹起慕君的修为来。 泽芜君看着满山的花海一脸诧异:“慕君,想不到你现在的修为,已经如此之高,还能令不在时节的花满山盛开。” “你这样太耗损灵力,你的身体都还没休养好。”含光君眉头微蹙看向慕君。 “师尊无碍,这耗费不了太多灵力的。” “蓝湛,你看看我们宗主说的话,这是要气死谁?”魏婴在含光君身旁转玩着陈情。 大家闻言不禁都笑了起来,一向严肃的蓝氏长老们,此时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他们满脸笑意看着这个含光君的宝贝弟子,果然天资聪颖修为不凡,他们深深相信姑苏蓝氏在他的领导之下,至少还可以再兴盛百余年。 就在大家说说笑笑时,思追端着一碗汤药默默递给慕君,他别过头将汤药一饮而下。 泽芜君探头看着慕君愣了愣:“怎么还在服药?” “只是调养身体而已,泽芜君不用担心。”慕君拿起手巾擦了擦嘴角淡淡笑着。 蓝启仁眉头微紧:“调养那么久,身体还不见好吗?” “叔父不用担心,温宗主都有按时来替宗主把脉,只要再好好养一阵子就好。”含光君面色淡淡。 蓝氏长老:“宗主还年轻,身体可要好好保养,蓝氏以后还要靠你领导大家。” “各位长老不用担心,我的身体真的无碍。” “有空就多休息,让景仪跟思追多多帮你分担分担,他们都是可以托付重任的人。”蓝启仁捋着胡子细心叮嘱着。 “叔祖父放心,现在思追帮我分担家务之事,景仪则负责分担对外仙门百家之事,我现在其实已经很轻松。” “叔父,慕君说得没错,他可是一个人都没放过,思追跟景仪现在可是他的左右手。”泽芜君满脸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就在众人谈天之际,慕君化出了大音希声琴。 “看看我们宗主抚琴的兴致来了,大家可有耳福了。”蓝启仁笑着望向慕君。 “是阿,叔父慕君近来已甚少抚琴。”泽芜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蓝氏长老:“都传言宗主的琴艺一绝,师从忘机却不输忘机。” “长老说笑了,我还小要学的还多呢。” 慕君边说边抚起琴来,大音希声琴琴声清亮婉转又悠扬,一声声琴音随风飘荡在云深不知处,众人听得陶醉不已。 随即慕君换了一个曲调,蓝启仁一听到曲调就惊讶的看着慕君:“这是,这是。” “叔祖父,这是平沙落雁。”慕君边抚琴边缓缓说着。 “这首曲子在藏书阁里,可是只有一小段残谱,你从哪里学会此曲的?”泽芜君一脸诧异看向慕君。 慕君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意:“这是应渊君府上收藏的曲谱。” 蓝启仁一副欲言又止:“可否……” “蓝先生,我会把这曲谱默出,收放到藏书阁里。” “这曲子你会?”含光君面色微动的看着思追。 景仪咬着糕点:“含光君,思追现在已经可以听曲辨谱,宗主弹过一次的曲子,他马上就可以弹出来可厉害了。” 慕君向思追使了个眼色,思追随即化出了他的逍遥琴和着慕君的琴音。 一遍过后慕君停下了手中的琴示意思追继续弹奏,自己则是化出了荼蘼和着思追的琴声。 琴笛合奏曲子既和谐且悠扬,令众人听的如痴如醉,一曲终了时在场众人无一不鼓掌赞好。 蓝氏长老:“看来宗主的琴艺极高,怎不抚琴而是御笛?” “长老有所不知,宗主的琴并非一般的琴。他所用的琴弦名为水丝弦,驱动水丝弦弹琴极耗费灵力,所以宗主现在才会甚少抚琴。”魏婴挨在含光君身边转玩着手中的陈情。 “所以你的琴是武器,不是一般的琴?”蓝启仁捋着胡子望向慕君。 “是的,叔祖父所以我现在才会甚少抚琴。”慕君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点了点头。 一场登高望远菊花宴便在众人谈笑生风中顺利落幕,散会后长老们陆续离开只留下三三两两的听学学子,金凌跟紫枫凑到慕君身边,慕君抬眸一脸嫌恶的看着他们:“你们凑上来做甚?” 紫枫单手插腰挑了挑眉:“听说你要举行大礼了,你不是身体欠安吗?这时候举行大礼合适吗?” 慕君忍不住白了紫枫一眼:“合适,非常合适,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你就是嘴欠欠收拾,不是说好来帮把手的,怎么好事都被你说成坏事了。”金凌笑着狠狠打了紫枫一拳。 慕君默默的看了眼景仪,景仪赶紧起身拉着思追:“我那还有几张请帖拿捏不好,你跟我去看看怎么抉择比较好?”边说边迅速拉着思追离开宴会场地走回寒室。 慕君看二人离开后:“你们借我人越多越好。” “阿离,你又要折腾什么?”紫枫闻言忍不住又皱起眉来。 “你们把门下弟子借给我当亲迎队伍。” “要多少?”金凌单手托着下巴一脸狐疑。 “一,二百人便可。” “你要那么多人做甚?又不是要去打架。”紫枫闻言不禁瞪大双眼。 慕君忍不住伸手就要揍紫枫:“当然是排亲迎队形。我要排两只大凤凰,一只从云深不知处出发、紫枫你回歧山训练一些弟子,等我从歧山亲迎回来时,另一只凤凰跟着一起回来。” “你一定要这样劳师动众吗?”紫枫一脸狐疑的盯着慕君看。 慕君站起身顺了顺衣摆:“当然,我说过我要给思追一个盛世大礼,那就要是无可比拟的盛世大礼。 我要风风光光的迎他回云深不知处,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蓝氏宗主的道侣。” “你当初肯定没好好帮我大舅舅操办,不然你怎么想出这种招?”金凌不由得笑了出来。 “他们那时候那么赶我哪想的到。” 紫枫一脸坏笑对慕君挑了挑眉:“不是想不到,是你想要把自己的大礼,办得比他们更招摇吧?” “那你们帮不帮?”慕君双眼紧紧盯着二人。 金凌跟紫枫异口同声说道:“帮,当然帮。” “把队形跟人数给我,我等等就传信回金麟台让人去办,再让我堂叔盯着弟子训练即可。” “那我跟余墨说一声就好,后续他自会安排的妥妥贴贴,绝不耽误你的好事。” “还有这件事不要让思追知道,我要给他一个惊喜。”慕君仔细着叮嘱二人。 “知道了,还有什么用的上我的一定要说,你的大礼这么重要的大事,我可不想缺席。”紫枫忍不住翻着白眼望向慕君。 慕君认真的想了一下:“对了,回来时的队伍,歧山所有的弟子都要穿艳红色的校服,金凌你家的弟子,就一样穿平常里穿的金黄色校服即可。” “你还真是招摇阿蓝宗主。”金凌甩了甩他乌黑如瀑的长马尾。 “哪里招摇,那不是你们本来的校服吗?我只是统一穿着而已,好了我要回去寒室陪我家思追,你们二个自己在这自己玩吧。”慕君一副不以为然看着二人。 紫枫动手用力推了慕君一下:“阿离,你可以不要这么腻歪吗?我都没眼看了。” 慕君笑着朝二人挥了挥手,转身一路往寒室而去,丢下一脸无奈的金凌跟紫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