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亲王莫招惹》 第1章 说好的人中龙凤呢 “皇后娘娘,您金汁排出来了否?” “皇后娘娘,是否需要用一些润肠草?” “皇后娘娘,皇上等的急了。” 夜白有点儿惶恐,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佬,此时此刻竟然坐在一个金光闪闪的马桶上,且差点被一颗枣儿给噎死了。 外面还有一群人,喊自己皇后娘娘?! 真是惊悚…… 她还穿着一身正红色的古代的那种吉服…… 她这是穿越了?! “皇后娘娘,吉时快到了。” 外面的人又开始催了。 夜白满心懵逼的提上了裤子,扒开红色的帘子出去后,只见齐刷刷的两排小宫女小太监。 这小宫女凹凸有致,丰满肥臀,真是养眼啊。 “娘娘,封后大典马上开始了,您赶紧随奴婢来。” 领头的小宫女扶住了她的手腕,领着她就往前走。 封后大典?! 感情她竟然真的是个皇后? “皇上帅吗?”夜白脱口问出。 只见小宫女表情奇怪,但还是点头道:“皇上自然是人中龙凤。” 那应该长得不赖,夜白不禁有些期待。 可是! 谁能告诉她,坐在前方龙椅上的那个老棺材瓤儿是哪位? 说好的人中龙凤呢?! 这应该是在做梦…… 夜白转身就走,结果旁边的小宫女,竟然大胆的拉住了她。 “皇后还不快上前领旨!”一个公鸭嗓的太监突然大声道。 领什么旨?自己也太倒霉了,做个梦当皇后就算了,皇帝竟然还不是个帅哥? 夜白刚要发飙,就被公鸭嗓老太监按着跪在了地上。 膝盖骤然生疼,夜白痛呼一声,我的老天鹅啊,这竟然不是做梦? “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国公府庶女夜白贤良淑得,甚得朕心,特赐封为皇后,入住凤坤宫,钦此。” 夜白掐了自己一下,惊呆,庶女当皇后?还嫁了个老皇帝? 她穿越的这个原主,很有故事啊! “礼成!”公鸭嗓太监扬声道。 夜白回了凤坤宫,望着四壁的宫殿重重的叹了口气,竟连点值钱的物件都没有。 好在妆奁前有几样首饰。 抬头对上铜镜,夜白惊呆了。 好一张美若天仙的脸蛋。 正自恋欣赏着呢,宫女琉璃匆匆进来:“娘娘快早些准备,皇上今夜要您侍寝呢。” 咣当。 夜白如遭雷击,直直摔了下来:“你说啥?侍……侍寝?” 宫女把她扶起:“瞧把娘娘高兴的,奴婢现在就沐房准备。” 高兴毛啊。 夜白脑子嗡嗡作响,她的清白之身要交代了? 不! 绝对不行! 夜白急的在原地转圈圈。 一个想法骤然产生。 跑! 她划拉起仅有的首饰塞进袖子里,拢着便往外跑,却发现宫殿门口站着几个小太监。 走正门是出不去了。 夜白忽然想起什么,她沿着城墙来到一处狗洞。 弯腰钻了一半便对上一双绿光闪闪的眼睛。 卧槽,狗狗。 “那个,无意冒犯。”夜白怂的一批退了出来。 “有了。”夜白又跑到后院的城墙,她后退,前冲,双手都已经抓住墙了,双腿倏然被人拽住。 “娘娘,侍寝的时辰还未到呢,您怎的这般着急出去与皇上私会?这不合规矩啊。” 砰,夜白被撸下来。 第2章 竟被登徒子酱酿了 她坐在地上欲哭无泪,最后被架着进了浴房。 沐浴后便上了凤鸾恩车。 “娘娘,到了。”太监总管胡保道。 夜白环绕了一圈:“这是哪儿?” 胡保道:“回娘娘,皇上特赐了娘娘沐浴汤泉,娘娘先泡着,待皇上忙完再进去。” 两个宫女扶着夜白进去。 氤氲的热气浮在空中,夜白泡在温热的泉水中倒是放松了不少。 古人就是会享受啊。 忽地,明亮的汤池忽地陷入了黑暗。 夜白低叫一声:“停电了,来人啊。” 无人回应。 莫名的恐慌萦绕在她周身。 哗啦,池水波动,有人靠近。 夜白抓住一盏烛台狠狠朝那人砸去。 危险的闷哼声响起:“找死!” “哪儿来的狗贼。”夜白声音颤抖,挥起烛台想再补上一次。 手腕却被狠狠箍住,力道极大,痛的夜白倒吸凉气:“放开我,你这个狗贼,竟敢乱闯皇家汤泉。” “呵,这乃是我的地盘。”男子声音醇厚,冷冽。 夜白一怔:“你是皇上?” 男子未说话,他浑身滚烫,呼吸粗重,拖住夜白从后锁住她。 “你要干什么?”夜白感到了他的不寻常。 “唔……” “疯子,住手。” 薄薄的衣帛撕裂,夜白痛的闷哼,她一口咬在男子手臂上。 恰时,外头传来胡保的声音:“诶,汤泉怎的这般黑?快掌灯。”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娘娘,泡汤后请尽快出来,皇上传呢。” 闻言,夜白脑子嗡的一声,这登徒子竟不是皇上! 那是谁! 身上之人一愣,迅速拿起长袍披在身上欲跑。 “王八蛋。”夜白抓住衣袍一角,狠狠一撕。 咣,夜白被踹翻在水里。 待殿内明亮起来,那人已逃之夭夭。 夜白迅速套上衣裳,以最快速度让自己神情镇定下来。 万万不能被人发现。 古人保守,她会小命不保。 “这就来。”夜白双腿打颤,恨极了那人。 胡保微笑:“娘娘请随奴才来。” 他特意回头扫了一眼汤泉中晕染的红色血迹。 “胡总管,这是皇上的专用汤泉么?”夜白漫不经心的问。 “自然,所以说这是娘娘的福气呢,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夜白的心沉了沉。 那登徒子究竟是谁? 夜白忍着痛进了内殿。 “跪下!”原本温和的胡总管忽然大喝一声。 卧槽?凭啥? 夜白冷眼瞧他:“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宫跪?” 屏风后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如果是朕让你跪呢?” 皇上! 趁此,胡总管一脚踹在夜白腿窝上。 夜白扑通跪了下来。 她痛的龇牙咧嘴:“皇上,臣妾犯什么错了?” 皇上踱步,威武冷沉:“皇后欲逃皇宫,这不是错?” 夜白捏紧拳头,宫里那群人表面无事,竟背后告状。 她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想来皇上是误会了,臣妾怎会逃走?” “拿了首饰,不是逃走又是什么?”皇上步子不停。 夜白眼珠一转,忽地磕头认错:“皇上请原谅臣妾的小小私心。” “私心?”皇上云里雾里。 “臣妾之所以方才拿首饰偷偷出去是想去问问嬷嬷皇上有怎样的喜好,臣妾怎样做才能讨皇上的欢心啊。”夜白做出一副想讨好皇上的少女样子,倏又低下头:“谁曾想竟被宫人误会了。” “你问大可光明正大的问,为何要这般鬼祟?”皇上拉开屏风大步走出来。 夜白不敢直面君颜,微垂着头,面上忽现一抹娇羞:“那种事情怎能当面问,臣妾皮子薄。” 皇上冷硬的神情缓和了下,故作自然道:“朕还以为爱妃不愿给朕冲喜。” 夜白猛地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皇上,冲……冲喜。 她浑身发麻,总算明白原主一个庶女为何会成为皇后了。 她的表情让老皇上十分满意,顺着道:“怎么?皇后不知道?国公府没有人告诉你?” 第3章 被酱酿了后竟恢复了原主记忆? 夜白飞速想着。 若说知道,岂不是证实了方才的谎言,想逃走。 若说不知道,国公府便会担上罪名。 国公府既能把原主这样扔出去冲喜正说明不讲情分。 她得为自己着想。 夜白肩膀微颤,装成无辜的小白花:“皇上,臣妾不知啊,臣妾以为皇上是真心欢喜臣妾才封臣妾为皇后的。” 皇上不语,在她面前踱步,无形之中给足了威压气势。 “原来如此。”皇上沉吟许久道:“朕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离开皇宫回到国公府,国公府那边朕自会说明。” 他阔前一步继续道:“朕龙体抱恙,冲喜若是冲不好,便会跟着朕殉葬,这点……你可要想清楚了。” 夜白一怔,心里一沉,皇上这是给她心理威压呢,她若是直接答应离开,想来刚出去便命丧黄泉了。 垂下的眸略一转,再抬起眸时眼睛明亮真诚:“皇上,不管冲喜与否,臣妾已是皇上的皇后便永远都是,怎有离开的道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不管皇上如何,臣妾都会与皇上共进退。” 皇上倏然对上她的眸,夜白不躲不闪。 他连说了三声好字:“朕竟不知国公府竟有如此风骨的女子,甚好,朕还有几个折子未批,你且替朕研墨吧。” “是。”夜白松口气,真切感受到伴君如伴虎是什么滋味了。 她不会研墨,笨拙的总出事故。 皇上冷眼一扫,夜白惊的手腕一抖,跪下道:“皇上,臣妾在家中不服侍爹爹研墨,所以不甚熟练,请皇上恕罪。” “依朕所知,官宦家女儿都会这些。”这是质疑她说谎了。 夜白不经意把手掌朝上翻,整个手粗糙,完全是一个粗使丫鬟的手,她故作天真烂漫道:“皇上,家人说了研墨这样文雅的活儿不适合臣妾,让臣妾跟着婆子们做活儿,说以后有了夫君也能用的上呢,臣妾试了试,虽有些辛苦,但真的比研墨要简单的多呢。” 皇上在听完这番话后沉默了许久,脸色阴沉。 夜白在心里暗笑,却小心询问:“皇上,是不是臣妾说错什么话了?” “并未。”皇上让夜白起来,亲自教了研墨。 夜白手腕都要酸死了。 她陪着老皇上忙了会儿便被宫女领着去内殿了。 “皇上等等就来,娘娘坐在塌上等候。” 夜白点点头,坐在龙塌上东桥西望的,她低垂着眸,在心里寻思:奇怪,被那登徒子夺了清白之后竟有了原主的记忆。 不然她方才怎会与皇上对答如流。 不过她现在担心的是一会儿侍寝之事。 若是被皇上得知她失了清白,那她一定小命不保。 她总不能如实回答汤泉进了贼子吧,谁会信呢。 视线倏然落在茶几的水果盘上,旁边有一把水果刀,她眸子一亮,迈步过去拿起它,眼底闪过一抹坚定,朝自己大腿扎了下去。 尼玛,真疼。 夜白把糊了满手的血抹在了裙子上。 皇上应该不会变态到对一个来大姨妈的女人下嘴吧。 夜白照旧坐在床榻上,空中飘来醇厚的味道。 “这个味道怎的这么熟悉?”夜白喃喃自语,刚想起来看看这香味是从哪儿来的,脑袋便一阵眩晕朝后倒去。 第4章 辞亲王是何方神圣? 夜白一阵眩晕后朝后倒去。 等再清醒的时候天泛起了青色。 夜白身子拧成麻花,睡的真舒服啊,忽地想到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正对上皇上深沉的龙眸。 “皇,皇上。”翻了个身,夜白便看到杏黄色床单上有一坨红,她大窘:“臣妾昨夜不小心睡着了,还把皇上的床弄脏了,愿皇上恕罪。” 皇上抬眼看她:“可是因为朕让你研墨了?” 夜白惶恐道:“怎会呢?为皇上研墨可是臣妾的福气,臣妾想是因为有皇上的龙气庇佑所以才会睡的这么香。” “油嘴滑舌。”皇上起身:“朕赐你每日都可泡汤泉。” 提及汤泉,夜白脸色煞白,昨夜惊悚的经历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怎么?不乐意?”皇上看出她深情不虞。 夜白转变成受宠若惊的神情:“臣妾是开心的不知所措了。” 胡总管送了夜白回去,在宫殿门口遇见了昨夜瞧见她出去并且告状的那宫女了。 宫女见夜白亲自被胡总管送回来,脸色苍白。 “娘娘回来了,奴婢扶您进去。”宫女春桃颤巍巍。 夜白把手搭在春桃手上,看向高高的门槛,抬脚迈了过去,却一下摔在地上发出砰的重声。 “娘娘。”春桃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扶。 夜白推开她:“春桃,你为何要绊本宫一脚?莫非是记恨昨儿个本宫训斥了你几句。” 春桃一怔:“娘娘,奴婢没有绊您啊。” 夜白自己爬起来,挽起袖子,手肘那里已擦破了皮:“在胡总管面前竟也说谎,你这是不拿皇上当回事啊。” 这顶帽子可够她受的了,春桃扑通跪了下来:“娘娘,奴婢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啊。” 胡总管上前一巴掌抽在春桃脸上:“娘娘说话你便听着,谁允许你顶撞主子的,更何况咱家方才的确看到你绊娘娘了,如此没规矩不配在皇后身边伺候。” 说罢看向夜白:“娘娘,奴才不让她碍娘娘的眼,奴才定找人好生管教她。” “那就劳烦胡总管了。” “娘娘您歇着。” 夜白看着远走的二人,眸底存了抹冷。 春桃这种判主的奴婢是万万要不得的。 用过早膳,夜白摊开手,盯着上面的碎衣看。 料子是上等的绸缎,且还嵌着金丝边,上面的图腾貌似是龙。 这让夜白深深陷入了疑惑。 龙这个图纹按理说只有皇上才能用。 可是皇上昨夜却不在汤泉。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虽说恢复了记忆,但对皇族之事真是一概不知啊。 “娘娘,有人送了贺礼。”宫女琉璃道。 夜白望着那些礼单,还有大箱小箱的礼物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 她忍住扒箱看,琉璃忽然哼了一声。 “怎的了?”夜白问。 琉璃把礼单递给夜白:“娘娘,宫中的人大多数都送礼了,连辞亲王都送了,就这个高贵妃竟什么都没送。” 夜白的重点抓在了辞亲王身上。 “辞亲王是何人?” 琉璃脸色发白,带着惧意:“奴婢,奴婢不敢私下议论辞亲王。” 这辞亲王这么可怕? 夜白敲敲桌子:“把辞亲王送的礼拿来,本宫看看他送的什么。” “是。” 琉璃将金丝楠木刻印牡丹花纹的小盒子呈上。 第5章 辞亲王的礼竟是一只王八! 盒子精致,倒是有品味。 夜白打开盒子。 惊呆! 尼玛,这盒子里竟趴着一只小王八。 她手腕一抖差点儿把王八甩出去。 “这是什么玩意儿?”夜白第一次见到送礼送王八的。 “娘娘,下面有纸条。”琉璃提醒。 夜白把王八搁在一边儿,拆开纸条,上面的字让她火大。 “玄武乃是祥兽,耐寂寥,寿命长,本王将它送予你。” 夜白恨不能捏碎了纸条。 这位辞亲王是对她有意见啊。 不然怎会拐着弯的骂人。 “这辞亲王在哪儿?本宫要去找他算账。”夜白猛拍桌子,惊的小王八翻了壳。 琉璃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娘娘三思,切勿冲动啊,辞亲王可是惹不起的啊。” 夜白挑眉,故意天不怕地不怕的问:“呵,怎的就惹不起了?本宫可是皇后,他对本宫不敬不顺的,本宫应该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琉璃一个劲儿的磕头,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娘娘,辞亲王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当年单枪匹马剿杀了蒙古部落,取了蒙古王项上人头,自此人人听其名号闻风丧胆,无人敢惹。” 夜白得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便坐了下来,捂着胸口拍了拍:“原来这位辞亲王这么厉害啊,那本宫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是了娘娘。” 忽地想到什么,夜白边把玩着小王八,边漫不经心道:“你可知这宫中除了皇上,谁还敢把龙纹的衣裳穿身上?” 琉璃眼眸瞪大:“娘娘,龙纹代表着君王,谁都不敢,奴婢还从未见过呢。” “知道了。”夜白陷入深思。 夜白虽未侍寝,却是记在了彤史上。 次日,乃是那些嫔妃们前来拜见夜白的日子。 夜白早早沐浴梳妆,身穿一身正红五凤吉服,头戴九珠凤冠,压的夜白恍若得了颈椎病。 “这一脑袋的东西可是值了不少钱呢。”夜白想抠下来。 “娘娘,嫔妃们都来了,但……只有一个人没来。”宫女琉璃道。 夜白的视线从镜子收回来:“哦?谁没来?” “是高贵妃。” 夜白挑眉:“她怎的不来?” 不送礼,不来拜见,定是故意的了。 琉璃道:“娘娘,宫中分为两党,一派便是高贵妃,高贵妃深受皇上宠爱,家世优良,父兄乃是上战场的将军,立下汗马功劳,自然娇纵。” “她竟骄纵到了皇后头上?” “这,高贵妃一向如此。” 夜白抿唇:“方才你说宫中分为两党,另一派是谁?莫非是之前的皇后党?” 琉璃忽地跪下来:“娘娘,这个话题还是不要说了,乃是宫中的禁忌。” 夜白见她神情严肃也没有苦苦相逼。 只觉宫中秘密甚大。 夜白坐在金檀凤椅上,气势威严。 扫了一眼坐在两排的嫔妃们。 姿色各一,年纪各一。 从这些人里,她能看到恭敬,也能看到不屑。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真是乱的很。 夜白望向左侧第一个空着的座位,故作不明:“这位是迟了么?” 从第二个座位起了个身穿粉色宫装的女子:“嫔妾雅嫔见过皇后,这位置是高贵妃娘娘,贵妃今日身子不适,怕是不能来了。” 第6章 这,看到坑就跳啊 夜白清眸淡淡扫过去:“哦?本宫怎的没有听说。” 雅嫔对夜白是既不甘又厌:“嫔妾与贵妃娘娘向来交好,嫔妾自然知道。” “是高贵妃让你同本宫告假的?”夜白挑眉问。 雅嫔语气骄傲:“自然。” 啪,夜白将端起的茶盏重重落下:“这雅嫔在宫中多年竟不知宫中的规矩,本宫可不曾听说妃子告假只要嫔妃说句话便妥了的,莫非……” 夜白加重了语气,压迫感十足:“雅嫔是在诓骗本宫?” 雅嫔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新后竟这般不好糊弄,她咬着唇,从座位上滑跪在地上:“娘娘,嫔妾不敢。” 夜白的护甲有节奏的敲打着:“不敢?雅嫔的不敢当真是有些假呢,你再不敢也敢了,现在本宫严重怀疑你在故意挑拨离间,这高贵妃许是无病却故意被你说成有病,要知道诅咒宫中高位嫔妃可是要受罚的。” 雅嫔抬头:“皇后娘娘,嫔妾怎敢胡言乱语,贵妃娘娘的确身体抱恙,不然怎会到现在还未来呢。” 夜白淡淡的:“许是有事儿耽搁了,来人,替本宫去探望探望贵妃。” “是。” 居高的夜白俯看着跪在众嫔妃跟前,手死死攥成拳头的雅嫔,心里冷笑,这是记恨上她了。 不多时,派出去的宫人回来了。 “如何?”夜白问。 宫人瞧了雅嫔一眼,道:“回皇后,高贵妃那里的确有事情走不开。” 听及,雅嫔猛地抬头,大有扬眉吐气的滋味:“皇后娘娘,嫔妾没有说谎吧。” 她那副拽拽的样子真是让夜白看不惯呢,她呵笑:“雅嫔今年贵庚啊?怎的这么快就失聪了?宫人说高贵妃有事,并非有病。” 座位上的嫔妃们扑哧笑了出来。 雅嫔这才反应过来,她僵着想给自己寻回点脸:“这,这不是差不多么。” 夜白品茶之余掀眸睨她:“差不多?呵,差多了,贵妃无病你却说有病,这不是诅咒贵妃么。” 雅嫔额上冒汗。 夜白继续道:“雅嫔,这本宫也不知到底是你说谎还是贵妃说谎。” “嫔妾不敢说谎。”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高贵妃说谎了?” 雅嫔要窒息了:“高贵妃自然,自然也不会说谎。” 夜白唇角微勾,问宫人:“贵妃在做什么?” 宫人道:“回皇后娘娘,皇上歇在贵妃处,贵妃正给皇上拔白头发呢。” 夜白笑了:“雅嫔,你如何说?” 雅嫔混身绷紧,她现在陷入了两难:“嫔妾,嫔妾……” “雅嫔说话颠三倒四,扰了后宫和平,你说……本宫该如何惩罚你好呢?”夜白漫不经心道。 “娘娘,嫔妾知错了,嫔妾不该没弄清楚便胡言乱语。” 夜白就那么看着她的汗珠一滴滴的流,半晌,才和煦的笑了出来:“瞧把你吓的,本宫好说话的紧,在本宫这儿可以犯一次错,可就不要犯第二次错了。” 雅嫔松了口气:“嫔妾不敢再犯第二次错。” 夜白点点头,转了话头:“不过,你总要有点诚心认错才是,这样吧,你便写上两份检讨书,一份拿给本宫看,一份给高贵妃送去,如何?” 雅嫔瘫在地上,这认错还不如直接罚她例银。 “嫔妾遵命。” 倏然,’皇上驾到’四字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众嫔妃兴奋的起身迎君。 皇上一身常服,亲自上前扶起了夜白:“皇后方才派人去看高贵妃了?” 哟,这话颇有些质问和维护高贵妃的意思啊。 夜白在心里思忖了下,道:“皇上,臣妾初来乍到,今日见姐妹们没来全,担心的很,便想着去看看发生何事了,这样才是皇上心中合格的皇后啊。” 第7章 金子晃眼,银子傻白 皇上神色松了,同夜白坐下来,道:“朕近日朝政繁忙,长了些许白发,高贵妃细心,朕让她给朕拔拔白头发所以没能过来。” “皇上疼不疼啊?”夜白没搭贵妃那茬,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 皇上一愣,没想到她这般关心自己,笑了:“这点疼朕怎会忍不了。” “现在春风大,皇上拔了头发定要带顶瓜帽,小心受风啊。”夜白道。 皇上惊奇:“会受风?” 夜白认真道:“那是自然,每一根头发的根部都连着毛囊,毛囊是一个个小口,风自然会吹进去,时间长了会头疼的。” “那该如何是好?朕白发很多,若是不拔岂不是显老。”每个人都希望自己青春永驻。 夜白眼睛一转:“皇上,臣妾有个法子不必让那般麻烦的拔白发。” “什么法子?” “这,暂时保密,皇上是否相信臣妾?想不想试试?”夜白问。 她眼底自信的光打动了皇上:“被皇后说的朕都心动了,皇后若真能想出好的法子,朕定好好赏赐你!” 赏赐? 夜白眼睛亮了。 待皇上等人回去之后,夜白便开始忙乎起来了,她让宫女准备了首乌等药材,还准备了黑豆,米醋。 夜白把黑豆泡在醋中一天一夜,加热煮烂,过滤掉了渣子,小火慢慢熬成了稠膏状。 “皇后娘娘,您做的是什么吃食啊?”琉璃不解的问。 夜白神秘一笑:“秘密。” 她找了一个漂亮的瓷罐,把东西装起来欢天喜地的朝皇上寝宫去了。 “皇上,这东西谁知是否有危险,依奴才看还是找太医看看吧。” 这胡总管事儿真多。 夜白不理他,对皇上道:“皇上可愿意相信臣妾?” 皇上本多疑,但对上她清澈的瞳仁竟鬼使神差的点头。 为了让皇上放心,夜白把用到的材料说了:“这些都是名贵的药材还有食物,不伤身体。” 胡总管翘着脚尖瞅,一抬头对上夜白的笑脸:“麻烦胡总管出去。” “皇上闭上眼睛。” “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夜白用自制的小刷子涂上染发膏操作起来。 一个时辰后。 夜白把铜镜举在皇上跟前:“皇上请看。” 皇上慢慢睁开眼,拿起镜子端详着,竟激动的丢了镜子。 啪嚓声让守在门口的胡保冲了进来:“皇上您没事吧!” 然,再看到刮掉胡须,满头黑发的皇上后惊呆了:“皇上,是您么?最起码年轻了十,哦不,三十岁。” 皇上听到这话高兴的合不拢嘴,愉悦的拍桌:“哈哈哈,赏!” “皇后想要什么?” 夜白在心里比了个耶,她眼睛如银河:“皇上,这虽说金子晃眼,银子傻白,可臣妾偏偏最喜欢这两种颜色。” 皇上一愣,似没想到夜白这般耿直,他笑的更大声了:“好,好好,赏,赏。” 恩,夜白亲眼看着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进了她的宫殿。 无人之时,挑了几个顺眼的挨个咬了咬。 恩,感觉很妙。 在宫里生存,光靠每个月的例银怎会够呢。 她得为自己打算。 因这些金银,夜白晚上兴奋的睡不着觉,生怕有人半夜三更抢夺她的银两。 每隔一个时辰便会让宫人确认一遍银子是否还在。 第8章 打算捂死那个狗杂种 次日。 夜白是被琉璃给唤醒的。 她顶着鸡窝头和两个黑眼圈:“什么事儿?” “皇后娘娘,胡总管求见。” 夜白精神了几分,皇上身边的人来了。 估计有大事。 她把脸在水盆里滚了一圈,打扮妥帖后便出去了。 胡总管今日对她的态度有点让她迷惑。 “不知胡总管前来有何要事?”夜白神游的问。 胡总管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银票,有些腼腆的摸着自己黑白两参的头发:“嘿嘿,皇后娘娘能否把那什么染发膏卖给奴才?奴才……嘿嘿,也想年轻一把。” 夜白盯着那银票有些心动,这倒是一个生财之道啊。 染一个头发赚点,染十个头发就能赚不少。 夜白虽然爱钱,却也有自己的思量。 她翘了翘二郎腿:“这给你染头发倒是可以,自然可以让胡总管重返年轻。” 胡总管乐的跟哈士奇似的。 “不过……”夜白哀叹一声:“本宫就怕胡总管从今往后会失了皇上的宠爱啊。” 这事儿可严重了,胡总管不解:“求皇后娘娘指点。” 夜白道:“这身边的人儿若是都跟皇上一样年轻了,你说这皇上……” 胡总管恍然大悟,跪在地上:“奴才懂了,多谢皇后娘娘提点。” “无妨。”夜白摆摆手,又问:“既总管来了,本宫想多了解了解皇上,总管不介意吧?” 胡保正在感谢夜白的尽头呢:“怎会介意,娘娘关心皇上是好事。” 夜白勾唇:“皇上平日喜欢穿什么料子的衣裳?” “江南云锦。” “皇上喜欢穿什么图纹?” “龙,或山。” “除了皇上,宫中还有别人穿龙图纹的衣裳么?” “辞亲王啊。”说罢,胡总管顿觉自己失言,吓的跪在地上,试探性的问:“皇后为何问这个?” “哦本宫就是随便问问啊。”夜白笑呵呵的。 胡总管走路不带风的出去了,这头发没染上反而被套了话。 夜白坐在木凳上,点着小王八的尾巴,眸子眯起,喃喃自语:“辞亲王。” 那天夜里轻薄她的真是辞亲王? 这个狗杂种! 夜白决定狠狠收拾他,这种登徒子越是给他脸越是赛脸。 “皇后娘娘,泡汤泉的东西准备好了,现在就过去?”琉璃问。 “现在就过去。”夜白拿着准备好的昏眠散药包去了汤泉。 烛火昏暗,屏退了宫人后夜白朝里走去。 在一个屏风后看到了一抹人影。 夜白眯起眼睛,攥着拳头走去。 她一巴掌拨弄开屏风,速度如闪电般扑了过去,一手锁喉,一手用药包去捂那人的口鼻。 “你个狗杂种,小畜生,你好的不学你学坏的,仗着权势胡作非为,我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名字倒着写。”夜白用尽浑身解数。 “唔,唔唔,放肆!”诶?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夜白略松了手上的力道,整个人被一个小擒拿扣在那了。 灯火辉煌,夜白这才看清她捂了谁,吓的心肝肾往一块挤:“皇,皇上?” 皇上从汤泉上来,沧眸冷凝:“皇后方才是要打谁?” 夜白跪在地上,十指蜷缩,这个谎太难圆了,她狡眸一转:“回皇上,臣妾每每来泡汤泉,这里都没有人,刚才臣妾是误把您当成了擅闯汤泉的坏人,所以臣妾才有此举的。” “在皇后眼里,朕竟这般没用?朕的汤泉能随便闯进来人?”对于夜白这个说法,皇上显然是不相信的。 夜白反应极快:“自然不是,皇上如此威武,谁敢造次,只是……” 第9章 臣妾的话本子看多了 “只是臣妾这些日子痴迷很多话本子,看到话本子上讲的那些事身临其境,总会联想到臣妾身上。”夜白大眼圆圆,吐出的话颇有信服度:“所以臣妾才会觉得汤泉会有坏人闯入,皇上,女子家的脑袋瓜儿总是会胡思乱想一些东西。” 皇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夜白,忽笑一声:“那皇后随身携带的药包是怎么回事?皇后这是早早做好了准备要迷晕谁?” 夜白心里咯噔一下。 皇上不给她考虑的机会,压迫感十足:“是打算迷晕朕还是另有其人?” 夜白冷汗直冒,天子之威不敢抗衡。 两个答案怎么说都是不对的。 “臣妾只是拿来防身,以备不时之需。”夜白伏在地上。 “皇后此举定是因为之前遇到了什么事。”皇上披上单薄的斗篷,在夜白面前来回踱步。 夜白咬了咬唇,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即便她是受害者,但在这样一个思想保守的古代她也是被牺牲的那个。 “并未。” 皇上不再看她,视线投向胡保:“皇后每次泡汤泉,都是你收的尾,你可记得有何特别的事情发生?” 胡保沉吟了片刻,道:“奴才记得有一次汤泉忽然陷入黑暗,等奴才掌灯进来的时候发现皇后神色慌张,而且……奴才还看到汤泉中有血迹。” “血迹?”皇上挑眉。 夜白的心要蹦出来了。 自然知道那血迹是怎么来的。 “皇后怎么解释?”皇上问。 夜白平稳了呼吸:“回皇上,臣妾那日来了小日子所以弄脏了汤泉,神色慌张是担心皇上会责怪臣妾。” 该圆的都圆了。 接下来看命了。 皇上沉默了许久,夜白神经紧绷:“来小日子跟药包有何关系?” 夜白太阳穴突突跳,老皇上疑心太重了,她努力让眼圈里包了层泪花:“皇上,这是臣妾的伤疤,臣妾原本不打算说的,不过既然皇上问了,臣妾便说吧。” “臣妾小时曾遭遇过险情,所以导致臣妾的防备心那么重,匕首危险,臣妾不敢随身携带,只好按照医书上自己做了个药包以便有朝一日遇到危险迷晕敌人,方可快速逃走。”夜白楚楚可怜。 皇上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道:“原来如此,皇后起吧。” 夜白松了口气:“多谢皇上。” “宫中安全,皇后不必担忧自身安全。”皇上给她吃定心丸。 夜白点点头:“有皇上庇佑,臣妾自然放心。” 她跟皇上说了会子话便回了自己宫殿。 她推开窗子,望着皎洁的月牙,低垂着羽睫,喃喃自语:“我的第六感很准,今日在汤泉又闻到了上次那熟悉的味道,这说明今日汤泉不止有皇上,还有别人。” “皇上很维护那个人,所以那个人是辞亲王的可能性很大。” “看样子皇上知道那日辞亲王私闯了汤泉。” “皇上之所以不动自己是为了维护辞亲王。” “那么,我接下来在宫中的日子不会好过。” 谁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子呢? 皇上他们接下来会如何对付自己呢? 夜白内心惶惶不安。 隔了几日,又到了众嫔妃前来拜见她的日子了。 不过这次却有所不同。 第10章 请高贵妃轮椅上座 头天夜里,琉璃愤愤不平的端着糕点走来:“真是气煞奴婢了。” 夜白正在捣鼓一些东西,明日有用。 见琉璃的嘴都能挂油瓶了,好奇的问:“怎的了?” “娘娘,高贵妃那边倒是有意思,把自己当成六宫之主了。”琉璃道:“高贵妃说了,明日要在御花园办一场诗会宴,说这样相处而来的感情更加自然。” “她说的好听,不还是不愿意正儿八经的拜见娘娘么。” 这高贵妃倒是个聪明的。 夜白把做好的东西一个个放起来,笑不达眼底:“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高贵妃本就是六宫之主,本宫现在虽是皇后,但皇上却没把掌管六宫的权利给本宫,高贵妃今日这般做,一来是为了打压本宫,二来是为了告诉本宫权力掌控在她手里呢。” “那娘娘明儿个别去。” 夜白伸出手指摇了摇:“不,本宫要去,若是不去,第二天便会传本宫善妒,不配做皇后了,二来高贵妃的权利可是皇上给她的,本宫若是不去,不就是间接表示跟皇上对着干么。” 琉璃恍然大悟:“那奴婢好生准备一套衣裳,明日艳压群芳。” 第二天,夜白并没有穿那身正红色宫装,而是打扮的十分清新。 琉璃不解:“娘娘,高贵妃今日定会打扮的艳丽,您为何打扮的这般素?” 夜白给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御花园。 嫔妃们已然到了,一个个跟小蝴蝶似的。 夜白到的时候,这些嫔妃倒是尊敬:“嫔妾等见过皇后娘娘。” “哦?高贵妃还未到?”夜白扫了一圈,没见到生面孔。 嫔妃们很忌惮高贵妃没有人搭茬。 正说着呢,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高贵妃驾到。” 哦嚯,好大的排场。 高贵妃身穿枣红刺绣芍药花宫装,头戴金葵花发冠,奢靡艳丽。 她傲气凌人,款款而来。 眸带轻蔑的扫了一眼夜白,口吻轻飘飘的:“臣妾的膝盖不大舒服,不能行礼了,皇后仁厚,想来应该不会介意吧。” 夜白自知她是故意的,她故作关切之色:“呀,贵妃的膝盖不舒服?不必行礼,本宫非但不会介意,而且非常理解,这人啊年纪大了,在春天这个季节里总是会得老寒腿的。” 高贵妃脸色难看,夜白轻瞟一眼,故意无视:“来人啊,把东西给高贵妃搬上来。” 高贵妃疑惑不解,直到轮椅被搬上来,她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夜白’仁厚’一笑:“高贵妃说腿脚不好,本宫身为皇后自然有照顾之责,高贵妃请坐,好好爱护这双腿。” 坐上这轮椅跟残疾人有何区别,而且气势全无。 她拒绝:“本宫不坐!” “不坐?莫不是贵妃同本宫说谎了?腿根本没事,只是不想向本宫见礼?本宫再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册的,贵妃难不成是对皇上的命令不满?”夜白嘴巴厉害,七拐八拐把皇上绕里面了。 高贵妃被绕的哑口无言,脸上青白交加,相较于坐轮椅,得罪皇上才是不明之举。 她忍着那口气坐了下来,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第11章 腿脚不好,还是坐着说话吧 高贵妃坐在轮椅上,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这样坐着,仰着看别人,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她在宫中可是能跟在冷宫里的那位废后不相上下的。 可今儿个却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给占了上风。 她想把憋在心里的气给撒出来。 上挑的细长眼睛一挑,看向打扮素气的夜白,不由得嗤笑一声:“哟,这皇后今日怎的打扮的这般素,难道是没有新衣裳了么?若是没有可以跟本宫说啊,本宫回头让皇上赏你几件啊。” 夜白勉唇一笑:“贵妃真是好心,不过不用了,本宫之所以穿的这般舒适随意是因为本宫觉得这是家宴,而本宫是大家长没必要穿的太华丽,把自己弄得跟客人似的。” “这贵妃穿的华丽就够了。” 此话一出,只看高贵妃脸如调色盘。 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给扒下来。 “皇后的意思是本宫是客人了?” 夜白眨眨眼:“没想到高贵妃如此聪慧,这点本宫需多学着点儿啊。” 高贵妃咬了咬唇,面容雍贵:“昨儿个皇上宿在本宫那里还说皇后年纪过轻,让本宫多多教导皇后呢,可本宫这么一看,呵,估计也不需要教导了。” 夜白知道她反讽自己呢。 故意顺着她的话:“的确不需要教导呢,这在后宫皇上便是最重要的,这翻来覆去不就是围着皇上转么,贵妃想教的……” 她眼睛故意睁圆:“莫非是给皇上拔白头发?” 高贵妃倏然从轮椅上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夜白上前一步,她个子比贵妃高,气势也压了她一头,伸手把贵妃推在轮椅上,略过她的腿,勾着唇角:“贵妃别动气,腿脚不好还是坐着说话的好。” 高贵妃再次坐回到轮椅上。 “本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不过贵妃从今天开始倒是省了一份给皇上拔头发的时辰,因为本宫用了更简单完美的方法。” “怎么?有没有觉得皇上年轻风发了许多呢?” 高贵妃气的胸膛起伏,没想到这小贱蹄子竟然有两手。 轻而易举的把她和皇上之间的小情趣给弄没了。 这怎能让她不恨。 “高贵妃这样看着本宫莫非是不认同本宫的话?”夜白故作惊讶:“你觉得皇上……” “休得胡言,本宫没有。” “那就是了,不过你不用谢本宫,为皇上做事本宫也是乐意的很呢。” 高贵妃:…… 谁要谢你。 她冷讽又嫉妒的看着夜白的狐媚子脸:“皇后把皇上哄得团团转,想来定有自己的法子吧,不如教给众姐妹啊。” 夜白眼眸流转,故作惊讶:“没想到高贵妃这么了解本宫,本宫正有此意呢。” 高贵妃呵笑,故意挑拨:“皇后娘娘该不会认为自己年轻貌美是最大的资本,别人学不会吧。” “这可是贵妃自己说的,本宫可没说。”夜白拍了拍高贵妃的肩膀:“自信点,恩?” 夜白招呼着众嫔妃款款坐下。 有的嫔妃盯着夜白年轻的模样,的确很是自卑:“皇后娘娘貌美如花,且十分年轻,姐妹们惭愧不已。” 这群古代的女人啊。 夜白身为情感博主,这职业病又犯了。 她坐在c位:“你们不要妄自菲薄,这女子呢从小到大都会经历每一种阶段,你们只要掌握好每一个阶段,让自己变得更好就行了。” “一些女子如青涩的果子,会少了些许韵味。” “一些女子又如熟透的桃子,多了些粘稠。” “皇后娘娘,那我们该如何呢?皇上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们了,皇后娘娘能否帮我们想想法子呢?” 高贵妃忽地嗤笑一声:“芳嫔,你怎的这么天真呢?皇后现在盛宠,皇上只有一个,她怎会帮助你呢?” 芳嫔的脸一红。 这群女人一琢磨,也对,谁会这么做啊。 夜白品了口茶:“高贵妃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宫希望众姐妹们与皇上相亲相爱。” 她非让高贵妃惊掉下巴。 夜白看了一眼芳嫔,年纪不小了,但在现代也不算老,正是好时候。 “本宫给你个建议,你穿湖蓝色衣裳,然后……”夜白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芳嫔赶忙让身边的宫女记下来。 高贵妃半信半疑的看着夜白,心想,定出的是馊主意。 今儿个她本想大出风头的,谁知被这黄毛丫头给抢了,且让她失了颜面。 这时,刚跟芳嫔说完话的夜白便看到高贵妃悄悄给雅嫔使了个眼色。 夜白心下警惕,想到宫女琉璃同自己说的话:娘娘,雅嫔把检讨书给了高贵妃之后,被高贵妃好一顿骂,俩人儿关系十分紧张。 既然紧张,为何会有眼神交流? 这说明有问题。 她要小心些。 正把n多本宫斗小说从脑子里过呢,雅嫔忽然上前,巧笑嫣然:上次嫔妾不懂事,是皇后娘娘宽宏大量不跟臣妾一般见识,回去之后,臣妾日思夜想想报答皇后,所以特意亲手做了个香包送给皇后娘娘,希望娘娘不要嫌弃。” 香包? 宫斗场景唰的出来了。 难道香包里有麝香?有毒药? 但当着众人的面还不能不接。 “这本宫怎么好意思呢?”夜白道。 雅嫔垂下眼睫:“莫非是皇后嫌弃嫔妾的手艺?” “怎会。”夜白心里骂她心机婊,接了过来,违心道:“真好看,本宫很喜欢。” 就在她接下香包的时候,夜白发现雅嫔往后退了一步,高贵妃也有想躲开的意思。 看来这香包一会儿就能发挥作用。 一个宫斗情节在脑子里闪现出来。 夜白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 她把香包戴在腰绳上,然后故意往高贵妃那边走。 就凭方才她俩那小眼神儿,夜白也能猜出来这高贵妃是主谋啊。 “本宫昨儿个做了些小玩意儿,一会儿让琉璃发给大家。”夜白道。 “皇后娘娘心灵手巧,嫔妾们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夜白一笑,故意站在高贵妃跟前,琉璃给她拿出了个东西。 这是一个三根手指粗的透明小罐,里面桃粉带着的粘稠液体。 第12章 看动作片都不快进的狠角色 众嫔妃们稀奇的看着水晶瓶里的东西。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啊?” “是啊。” “以前从来没见过啊。” 夜白心想,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东西,你们能见过才怪。 “这个东西叫做指甲油。”夜白解释:“就是相当于你们指甲上的蔻丹。” 古代的蔻丹乃是用鲜花的汁液做成的。 颜色浅不说,而且维持的时间不是很久。 高贵妃敲打着自己妖娆的护甲:“皇后娘娘初来乍到怕是不知道,这个东西在皇宫已经盛传很久了。” 意思是说夜白落伍了。 夜白笑了笑:“本宫问你们,你们涂的蔻丹能维持几天?” “也就一天吧。” “没错。” “洗手的时候会不会掉?” “自然会掉,而且有时候还会蹭到浅色的衣裳上呢。” 夜白笑了笑:“那你们说涂这个蔻丹有什么意思,维持一天不说,洗手还掉,如果你们服侍皇上的话,若是不小心碰到了皇上的衣裳上,岂不是冒犯了皇上。” 高贵妃嗤笑一声:“皇后娘娘莫不是忘了护甲?” 夜白扫了一眼又尖又长的护甲:“一来不是每个嫔妃都有资格戴护甲的,二来戴着护甲该如何服侍皇上?戳死几个么?” 她晃了晃手里的指甲油:“本宫这个颜色漂亮,色彩亮丽,维持的时间长,谁想试试啊?” 有的嫔妃跃跃欲试。 夜白挑了个手形漂亮的,那嫔妃因让皇后涂抹紧张的不得了,被夜白安慰了一番后才好转。 涂好晾干后,那嫔妃兴奋的不得了:“好漂亮啊,比蔻丹漂亮多了。” 一群嫔妃们叽叽喳喳的围到了一起。 高贵妃见她们都夸赞皇后,心里十分不舒服。 就在这时,夜白听到由远至近响起嗡嗡嗡的声音。 好像是……蜜蜂的声音。 夜白知道是香包起了作用。 太缺德了,这是想让自己被叮个满头包啊。 高贵妃自然也听到了,又紧张又兴奋。 兴奋的是夜白可以挨收拾了。 紧张的是…… 高贵妃扭头看夜白:“皇后做什么抓着本宫的轮椅?” “早就听闻贵妃娘娘艳丽无双,本宫自然想亲近亲近贵妃了。”夜白说的特别不走心。 “你放开本宫。” “贵妃娘娘紧张什么?莫非是心虚了?” 这时,蜜蜂成群结队的来了。 嫔妃们吓得嗷嗷叫唤,四处逃窜。 “贵妃娘娘,蜜蜂来了,朝咱们来了,快跑啊。”夜白把身上的香包放到了高贵妃的轮椅后边。 高贵妃花容失色。 她刚要从轮椅上下来,忽然觉得轮椅一动。 夜白竟推着轮椅疯狂的往前跑。 “啊皇后,你要把我们娘娘推到哪儿去啊?” 夜白头也不回:“本宫这是在帮你们娘娘啊,你们别过来。” 一群蜜蜂围在她们头顶谁敢过去啊。 “皇后,放本宫下来。”高贵妃怒了。 夜白扬起腹黑的笑容:“贵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高贵妃一愣。 下一刻她尖叫起来,蜜蜂们集体围攻她,她怕的挥舞着手,捂着脸。 “啊,蜜蜂来了。”夜白坏坏的:“贵妃放心,本宫善良,定会救你的。” 说罢,夜白把轮椅推到了河沟子里。 扑通,连人带轮椅咕嘟咕嘟的冒泡泡。 但,蜜蜂们盘旋在上方不敢下去。 “啊贵妃落水了。” “快点救人啊。” 会水的小太监们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跳了进去。 夜白在旁边看着。 真是热闹啊。 不多时,高贵妃便被捞上来了。 整个人如落汤鸡似的,妆容都花了,狼狈的不得了。 夜白没忍住笑了出来。 宫女琉璃赶了过来,担心的问:“皇后娘娘,您怎么样啊?” 爬上来的高贵妃听到这话差点儿气吐血:“落水的是本宫!皇后能有什么事?本宫看皇后好的很。” 这个小贱人就是故意的。 琉璃不敢吱声,夜白瞧着自己的小美人儿不开心的样子可把她心疼坏了。 夜白看高贵妃:“贵妃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也太不懂得感恩了吧,本宫可是救了你啊,不然你早就被叮成猪头了,再说了……” 夜白故意揉揉胳膊:“本宫方才推你,累的本宫胳膊疼,酸死了。” “贵妃怎的这么重呢。”夜白小声嘟囔了句。 高贵妃怎会听不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她不重!丰腴是福气! “皇上驾到。”高贵妃落水可是大事,把皇上给惊动了。 皇上一来,高贵妃可找到靠山了,千娇百媚的跪在地上哭了起来:“皇上,臣妾方才差点儿死了啊。”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环视一圈:“贵妃怎么会落水?” 夜白上前,大方承认:“皇上,是臣妾不小心让贵妃落水的。” 皇上脸色不大好看。 这时,染了夜白指甲油的嫔妃上前解释了一遍:“皇上,是皇后娘娘救了贵妃啊。” 皇上脸色缓和:“皇后方才怎的不说?” 夜白哀叹一声:“臣妾要做雷锋啊。” “何为雷锋?” “额,就是做好事不留名。” 高贵妃要吐血了,她做了哪门子好事? 全宫人都看到了,你在这儿跟本宫扯做好事不留名。 更让高贵妃吐血的是皇上竟然用欣赏的眼神儿看着夜白。 皇上理性且睿智,寻味出了问题的所在:“为何会引来蜜蜂?” 高贵妃没有表露出什么,演技非常之厉害,在现代绝壁是看动作片都不快进的狠角色呢。 雅嫔脸色却唰的白了。 “轮椅捞上来了。”这时,一个太监道。 皇上好奇:“为何会有轮椅?” 高贵妃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皇上,是皇后让臣妾坐的,不然臣妾也不会因为在轮椅上无法行动而掉进水里了。” “皇后,贵妃好好的,为何要让她坐轮椅?”皇上问夜白。 高贵妃说话真是字字带刺啊,把她往坑里拐。 皇上也是个渣渣,第一时间护着高贵妃。 她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唇,用欲言又止,满是深意的眼神看着皇上。 皇上被她这眼神激起了好奇心,而且也感觉到了她的委屈,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皇后有什么话便説。” 夜白戏精附体:“臣妾只是在想臣妾是不是不适合做皇后。” “皇后怎的这么说?”哪有人一上来就否定自己的。 “因为臣妾做错事情了啊,做了一件感动自己,恶心别人的事情。” 第13章 夜白亲手搞的蜜蜂招了 夜白新奇的话让皇上的好奇心更重了。 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身上了:“皇后此话怎讲啊?” 夜白忧伤的捂着胸口:“皇上,贵妃方才见到臣妾便同臣妾说近日膝盖有些疼无法行礼,臣妾替皇上心疼贵妃便免了礼数,又担心贵妃来回走动会伤了膝盖以后无法服侍皇上便想着让贵妃坐在轮椅上,可谁知贵妃却误会了臣妾的意思。” “方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飞过来一群蜜蜂,那时臣妾和高贵妃离的很近,那些蜜蜂又冲着我们来的,臣妾担心蜜蜂伤到其他的嫔妃们,便想着牺牲小我,拯救大家,但臣妾总不能放任贵妃不管不是,便想着拉着贵妃一起逃跑,但蜜蜂们盯着我们不放,臣妾看到河水便想这蜜蜂是怕水的,于是臣妾情急之下把高贵妃推入了水中,免的让蜜蜂叮到贵妃,而臣妾呢,身为皇后,甘愿牺牲,就让那些蜜蜂冲着臣妾来吧。” “本以为臣妾这么做,高贵妃会感动,没想到……” 夜白故意留了话头,重重的哀叹一声。 她还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高贵妃震惊的看着夜白。 她真想撕烂夜白这张伶牙俐齿的嘴。 再看皇上,脸色一变,皇上这表情明显是信了夜白的鬼话。 “是朕误会了皇后。”皇上上前亲自扶夜白起身:“没想到皇后心胸如此宽广。” 夜白拍着龙屁:“还不是因为同皇上在一起待的,皇上的大爱和胸怀感染了臣妾。” 皇上爽朗大笑。 而后看向狼狈呆滞的高贵妃,咳了一声:“贵妃还不谢谢皇后,今日若非是皇后,想来你早就被蜜蜂伤了。” 高贵妃心里那股火蹭蹭的往上冒啊。 但是皇上都已经发话了,她能如何么? 跟皇上对着干?反驳皇上? 不可能的。 高贵妃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多谢皇后救命之恩。” 夜白宽仁的摆摆手:“贵妃知道感恩本宫便好。” 高贵妃:…… 皇上在原地踱步,沉思了一会儿,道:“这御花园都是定期有人清理修整的,怎会有成群的蜜蜂出现。” 胡保上前:“皇上,奴才方才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皇上紧皱眉头:“那是怎么回事?” 话锋一转,看向夜白:“皇后,方才都发生什么?细细同朕说来。” 夜白点点头,把事情说了一遍。 待夜白说到指甲油的时候,高贵妃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来。 那副表面善良,内心阴暗的样子着实有些虚伪:“皇上,臣妾忽然想到一件事,只是……不知该不该讲。” “贵妃一向心直口快,为何今日这般吞吐。” 高贵妃看着夜白叹气:“皇上,因为皇后乃是臣妾的救命恩人,臣妾接下来要说的话和皇后有关,所以臣妾才会顾虑的,但如果臣妾不说,那,真的怕耽误了什么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夜白盯着高贵妃,心里大约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皇上坐下来:“贵妃但说无妨。” 得了皇上的允许,高贵妃道:“皇上,皇后方才拿了个新做的指甲油,臣妾从未见过这个东西,所以臣妾在想是不是皇后做的这个东西招来了蜜蜂?” 雅嫔听高贵妃这番话倏然松了口气。 夜白没有火急火燎的解释。 “指甲油是何物?”皇上问。 高贵妃解释了一遍。 皇上看向夜白:“皇后怎么说。” 夜白神情淡然,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回皇上,臣妾并不认为蜜蜂是臣妾的指甲油招来的。” “一来,臣妾给芳嫔涂了指甲油,如果指甲油能招来蜜蜂,蜜蜂理应冲着芳嫔去,但是事实并没有。” “二来,臣妾把指甲油给了宫女,事发之时,臣妾身上已经没有指甲油了。” 皇上又询问了一遍,确认夜白没有说谎后再次提出疑惑:“皇后继续说后面的事情。” 夜白点头,在她说到香包的时候,芳嫔忽然咦了一声:“会不会是雅嫔送的香包引来的蜜蜂?” 如坐过山车的雅嫔瞬间毛了,下意识反驳:“你别胡说八道。” 夜白看出来芳嫔站在自己这边了,淡淡道:“家和万事兴,雅嫔你激动什么。” “嫔妾,嫔妾没有。” “什么香包?”皇上问。 夜白让琉璃把香包拿了过来交给皇上。 皇上凑到鼻处闻了闻,略嫌弃的皱紧了眉头。 “雅嫔,是不是你的香包搞的鬼?”皇上直问雅嫔。 雅嫔跪在地上直喊冤枉,为洗白自己一通乱说:“皇上,嫔妾冤枉啊,不是嫔妾的香包啊,也许是指甲油呢。” 这是把锅重甩到夜白身上啊。 现在僵持不下。 夜白忽然提议:“皇上,臣妾有个法子证明到底是什么引来的蜜蜂。” “可。”皇上允了。 夜白聪明,短时间内亲手做了一个手持铁圈麻袋,麻袋的另一端有长长的杆子。 她把指甲油打开丢进麻袋里,然后找到了一个蜂窝。 “皇后这是做什么?”这行为让皇上惊了惊。 “皇上不必担心,蜜蜂不会燥乱的。”方才蜜蜂出来是因为有人打碎了蜂窝。 众人提心吊胆的看着,生怕蜜蜂会再次飞出。 夜白把麻袋罩在蜂窝上,而后搅了一下,蜜蜂只嗡嗡叫了几声,十分安静。 夜白又把香包丢进去,搅了一下,只见蜜蜂们宛如吃了兴奋剂般疯狂的撞击着麻袋。 “啊,太可怕了。” “它们好像要出来。” 皇上赶忙派人上前:“把这些蜜蜂处理掉,万万不能让它们出来,皇后快回来。” 夜白无比淡定的归来:“皇上,这个试验大可以说明一切了。” 高贵妃脸色难看,贱人真的有两下子。 雅嫔面如死灰。 皇上猛地拍向石桌,犀利沧桑的龙眸刺向雅嫔:“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送皇后这样一个香包,你到底是何居心?” 龙颜震怒。 雅嫔吓的浑身哆嗦。 她膝行爬过来,汗水噼啪的落:“皇上,皇上,嫔妾没有什么居心啊,嫔妾只是……” 第14章 卧槽,严屹宽来了? 雅嫔爬过来:“皇上,嫔妾只是想给皇后一个礼物罢了,这是嫔妾的心意啊。” 皇上眼眸锐利宛如刀子:“礼物?这份能让皇后毁容的礼物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雅嫔一直磕头。 威严的皇上气势强大,夜白都有点受不住了。 “朕给你一次机会!”皇上声音冷硬:“是不是有人要你这么做的?” 皇上多少了解雅嫔。 雅嫔有些犹豫了,但最后还是摇头:“皇上,嫔妾没有想害皇后的意思。” “呵,既然不说就别怪朕对你不讲情分了。”皇上冷冷道:“来人,杖刑五十。” 雅嫔瞬间怂了,这五十个板子要是打下去就算不死也得残废了啊。 夜白就见雅嫔下意识看向高贵妃。 她冷笑。 一缕慌张迅速自高贵妃眼底滑过。 高贵妃忽然冲上来,跪在地上:“请皇上饶过雅嫔吧。” “贵妃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皇上道。 高贵妃一副圣母德行:“皇上,臣妾相信雅嫔没有伤害皇后的意思,如果她想伤害皇后,臣妾又为何会变成这幅样子,臣妾想,雅嫔一定是不懂那些花花草草,把它们混在一起后,那混合花草的香味正好是蜜蜂喜欢的味道,所以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雅嫔一个劲儿的点头。 “皇后,希望你能原谅雅嫔一次,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啊。” 说罢,高贵妃又看向皇上,一副英雄赴死的样子:“皇上,臣妾乃是众妃之首,没能检查好礼物,这也怪臣妾,如果皇上想要惩罚的话,臣妾愿意替雅嫔受罚。” 啧,这话说的真霸气。 果然,和高贵妃一条战线的人纷纷出来替她说话。 “高贵妃高风亮节,为了保护嫔妃竟然愿意牺牲自己。” “真的让人感动啊。” “这样的胸怀哪个女子会有啊。” 呵,高贵妃的段位真是高。 皇上怎会惩罚高贵妃。 他上前亲自把高贵妃扶起来:“朕本以为你的性子很刁蛮,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胸襟,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臣妾只是在皇上面前耍耍小性子罢了,臣妾掌管六宫,自然要以身作则。” “恩。”皇上很满意。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雅嫔:“既高贵妃都这般保你,信你了,朕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这次的事情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朕罚你禁足三个月,拔除你宫中所有的花。” 雅嫔心如死灰。 待解决完这些事,皇上这才看向夜白,虚伪道:“相信皇后宽宏大量,定会赞同朕的做法。” 啊呸你个王八犊子。 你踏马的处理完了才装模作样的跟我吱一声。 她这个皇后做的真憋屈。 “皇上,臣妾自然赞同,事情没弄明白臣妾怎会冤枉雅嫔呢,毕竟臣妾没有受到伤害。”夜白看向高贵妃:“真正宽宏的是高贵妃。” 呵,本宫丢下这话让你们俩人斗去吧。 “恩,今儿闹了这么大半天大家都乏了,早些散了吧。”皇上发话了。 “臣妾等恭送皇上。” 高贵妃被宫女扶起来走到夜白跟前,眼神不善,带着嘲讽:“皇后真是好本事啊。” 夜白绾了下头发,笑的明艳:“本宫自然了解自己的本事,这一点就不劳贵妃夸赞了,毕竟人是活给自己看的。” 高贵妃笑了三声,自打入宫从没这么狼狈过:“不知皇后听没听过一句话,吃不了总是要兜着走的。” 夜白凑上前,气势不输:“不知贵妃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 高贵妃皱眉。 夜白忽地变了画风,指着天空:“你看没看到你头顶有牛在飞。” “你胡说八道什么?牛怎会在天上飞!”高贵妃觉得夜白脑袋有问题。 夜白死坏死坏的:“吹牛的牛啊。” 说完夜白跟着自己俏丽的小宫女走了。 高贵妃反应过来愤怒攥紧了拳头。 她敢嘲讽自己! 给本宫等着! 累了一天的夜白回去便狠狠补了个眠。 等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擦黑了。 “本宫饿了。”夜白摸着肚子。 不多时,一碗粥上来了。 夜白盯着清汤寡水的粥:“就粥?” 琉璃点点头:“娘娘,宫里规定的每隔三日的晚膳要喝一次素粥以保身体康健。” 这是什么鬼规矩。 “本宫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其他吃的。” “娘娘,就这一碗粥,多一碗都没了。” 夜白嘴角抽搐。 这粥啊不喝还好,这么一喝简直打开了胃的阀门。 越来越饿了。 想吃肉啊。 夜白嘀咕着,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她借故要出去消消食偷偷去了御膳房。 结果!毛线都没有。 看来这都是商量好的。 夜白走出御膳房恰好看到一只肥硕的鸟儿从空中而过。 “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兴奋了。 她跑到宫里的工具房找到了点东西,做了一个弹弓。 在现代有实战经验的夜白不费吹灰之力便打掉了一只鸟。 “诶,居然打早了,鸟儿掉到房顶上去了。”夜白叹气,本不打算要那只鸟的,但太饿了啊,早烤早吃了啊。 夜白跑到前边的宫殿,借着凹凸不平的地方终于爬了上去。 上去之后,夜白一下子愣住了。 “乖乖咧,莫非是鸟儿成精了?”夜白搓着手,流着口水。 一身穿紫衣的男子斜躺在房顶上。 这完美的九头身。 这挺翘的小屁股。 这笔直的大长腿。 光是身材就已经让夜白控制不住了。 男子倏然睁开了眼睛。 “卧槽,严屹宽!”夜白一下子叫出了名字。 这男子长的跟二十一世纪古装男神严屹宽一毛一样啊。 甚至还要更精致。 她合不拢腿了怎么整? “你叫我什么?”男子这么一说话,夜白的耳朵差点儿怀孕了。 “那个我认错人了。”夜白嘿嘿笑着:“你是宫里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男子不语,冷漠的看着她:“你上来做什么?” 夜白这才想起来正事。 美男误事啊。 她抻着脖子来回瞅,在一片瓦上看到了那只肥硕的鸟儿。 夜白指着:“喂,帅哥,你能不能把那个鸟儿给我啊。” 第15章 离辞亲王远点他有病 美男子斜长的桃花眸略带嫌弃的扫了夜白一眼:“你的鸟?” 夜白想到了不可描述的东西,噗嗤笑了出来。 “那个,我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有鸟呢。”夜白一不小心就开车啊。 “脏。”美男子从瓦顶上寻了块儿石头,用石头把鸟儿踢了下去。 “卧槽,我的鸟。”夜白气死了:“你干什么啊。” 好不容易打到的,爬上房顶了,现在又要下去。 “脏。” 夜白算是看出来了。 这就是一个大洁癖啊。 她抱着手臂:“你既然那么爱干净为什么跑到房顶上睡觉?房顶常年风吹日晒的岂不是更脏。” 美男子寡淡的看了他一眼,抬了抬身子。 那锃光瓦亮的瓦片差点儿闪瞎夜白的眼。 “大兄弟,你牛,你肯定是处女座。”夜白伸出大拇指:“你自己在上面放风吧,本姑娘不陪你玩了。” 夜白又十分费劲的往下爬。 麻蛋,有点恐高怎么破。 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美男子忽然起身,宛如盖世英雄一般拎着她的脖领子把她丢了下去。 夜白摔了个屁股墩。 “你干什么?”夜白揉着翘臀问:“帮忙就不会好好帮?” “没想帮你。” “那你为何把我弄下来。”夜白仰头看他。 “你的脏手弄脏了我的房顶。”美男子道。 夜白看看自己的手。 不脏啊。 白白嫩嫩真干净。 “我还嫌你的房顶硌疼了我的手呢。”夜白撇撇嘴。 她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 余光却扫到美男子皱起眉头。 夜白心里存了逗弄了心思,把薄薄的披风脱下来故意当着他的面抖来抖去。 飞啊飞,灰尘骄傲的放纵。 “滚远点!”美男子洁癖发作。 “诶我就不,凭什么让我滚远点啊,有本事你滚远点啊,你滚一个示范给我看看。”夜白继续抖。 美男子掌心掀起一阵内力直接震碎了夜白的斗篷。 夜白薅着两块碎布料惊呆了。 下一刻,她坐在地上抓住他的袍摆:“你,你敢弄坏我的衣裳,你赔,你赔。” 美男子挣扎:“松开。” “我不,除非你赔,弄坏别人财产必须要赔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信不信我……” “怎么着?你还想把我一掌拍碎了?那你可不单单是担上赔偿的罪名了,你还是杀人犯,要坐牢的。”夜白伸手指了指天:“我上面可有人。” 美男子不愿与她过多纠缠:“开价。” 夜白眼睛亮了。 就知道没有她搞不定的事,她摆摆手,豪迈道:“所谓不打不相识,算你个九折,给我九百两就好了。” “呵。”美男子讽笑:“九百两?你真敢开口。” “那有什么不敢开口的,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衣裳。” “你眼光真差劲。” “诶你还带人身攻击的啊,给不给?” 吧嗒,一个东西掉在夜白脚边。 夜白一看,怒了:“才一两碎银子。” “爱要不要。” 夜白憋气:“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这人看着很危险,要万一自己被杀人灭口了呢。 她提着自己的鸟儿去了假山那边打算烤着吃。 “宫中禁火。” “你怎的知道?” “你不必管。” “若我非要烤呢?” “起了火,你便是罪人。” 夜白撇嘴:“你可别吓唬我。” 她不信邪,非要烤。 谁知火苗刚起来,美男子便掀起一阵掌风给熄灭了。 来来去去,折腾的夜白都不饿了:“我不烤了总行了吧,遇到你真是倒霉啊。” 她把那只鸟给埋了起来,又跑到池塘边洗了手。 回头发现美男子还在:“你怎的总是跟着我?” “别出幺蛾子。” “想出我都没力气了。”夜白看他器宇不凡,好奇他的身份:“你在宫里干什么的?为什么在房顶待着?” 美男子神情淡然:“巡查。” 夜白恍然大悟:“看你穿的不赖,而且还能在宫里四处溜达,你一定是大统领对不对?” 美男子拧起眉头:“是。” 夜白来了兴趣,她把那一两银子还给他:“大统领,我能跟你打听个人么?” “用我的银子跟我打听人?”美男子转身要走。 “哎,我想打听打听辞亲王。”夜白压着声音。 美男子脚步一顿,转身:“你打听他做什么?” 夜白拍拍手:“你别管了,纯属好奇呗,你说说。” 美男子声音冷幽,往前走了几步:“离他远点,他有病。” 说罢消失不见。 夜白愣住。 辞亲王有病? 什么病? 美男子转身去了一个高处凉亭。 胡总管递上一块帕子:“辞亲王,您净手。” “恩。” 回去的夜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袋里都是洁癖大统领的话。 辞亲王有病,离他远点。 能有什么病呢? 想着想着,夜白滕地爬起来。 “卧槽,辞亲王该不会有花柳病吧。”夜白脸色煞白。 如果真的有那方面的病,那她不就完了。 这不就相当于现代的……那个什么病了么。 她越想越心惊,导致失眠了一夜,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见的芳嫔。 芳嫔见到夜白感激涕零的:“娘娘,嫔妾按照娘娘的法子果真吸引到了皇上的注意力,皇上昨儿个夜里召嫔妾侍寝了。” 夜白打着哈欠:“这是好事儿啊。” 芳嫔关心道:“娘娘精神似乎不佳,莫非是昨夜没睡好?难道……” 她忽然跪了下来:“难道娘娘知道昨夜嫔妾被临幸了所以怪嫔妾?生嫔妾的气了?” 哎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别想太多啊。”夜白让人把芳嫔扶起来:“本宫昨夜茶水喝多了十分精神,所以没歇息好。” 芳嫔这才安心。 “对了,本宫问你个事儿。”夜白道:“如果这宫中的人谁生病了该如何得知啊?” “娘娘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芳嫔疑惑。 “本宫是皇后,总要了解一下后宫大家的身体不是。”夜白睁着眼睛说瞎话。 芳嫔感动道:“皇后堪成母仪天下的典范。” “呵呵一般一般。”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娘娘若是想知道后宫让大家的病史,可以……” 第16章 我想学点穴,不行,你蠢 芳嫔悄悄附耳道:“娘娘可以去太医院的档案殿,那里记载了所有人的病史,不过一般人是不让进的,毕竟里面有很多秘密,但是皇后身份特殊应该可以。” 夜白扫了芳嫔一眼,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大喇喇道:“本宫也只是好奇,既都是大家的秘密,本宫又怎能偷窥呢,那本宫便在其他方面关怀你们。” 俩人儿聊了一会子便散了。 夜白打算回内殿补个眠为晚上做准备。 月黑风高,适合作奸犯科。 待宫人们都睡下后,夜白穿好黑色的夜行衣,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脸上捂着一块儿黑色的三角巾,颇有偷铁的架势。 避过了打更的小太监夜白终于寻到了档案殿。 推了推门,竟没推开。 “本姑娘有绝招。”坏的易学的夜白拿出一把匕首,咔的塞进门缝里,往右边划拉了一下子,当的一声,门闩掉了,夜白轻而易举推开门潜了进去。 里面黑了咕咚的。 夜白摸着黑往里走,点燃了一根蜡烛。 抬头一看。 卧槽,愣住了! 四面的墙壁里塞满了档案啊。 这要从何找起啊。 她一面墙一面墙的看,看的她都要成对眼儿了。 夜白找了个空墙坐了下来,手肘往后一怼,谁知不晓得碰到什么机关了,她直接倒了下去:“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机关?竟然这么容易被我破了?” 夜白趴在地上抻着脑袋看了看。 幸好没人。 她举着蜡烛进去了,当看到眼前‘皇家档案’四个字时她差点儿兴奋的跳起来。 夜白迅速找到了历任君王们的病史。 “皇上的病史?”好奇心驱使夜白打开。 “啧,记录的真详细,连便秘都记录下来了。”夜白看的乐呵,可当看到后边的时候夜白一下子愣住了。 卧槽! 皇上竟然那方面无能了! 太惊悚了。 夜白哆嗦着手把档案塞了回去。 忽地,外头响起推门声,脚步声。 有人来了。 夜白吹灭蜡烛,缩在墙角,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她还是能感觉到那人往她这边走。 夜白抓紧手里的烛台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一阵疾风掀来,夜白把烛台丢了出去,咣,掉在了地上,没砸准。 夜白要跑,嘴巴被一双手捂住,她唔唔的叫唤,跟个跳出水面的鱼似的剧烈挣扎着。 熟悉磁性的声音响起:“是我。” 夜白一愣,洁癖大统领。 夜白被松开,点燃了蜡烛:“你怎么在这儿?” “你跟踪我?” “巡查时候看到你了。”辞亲王冷淡。 “咳,大洁癖,咱们相识一场也是哥们了,你得替我保密啊。”夜白哥俩儿好的拍拍他的肩膀。 辞亲王避开她的碰触:“打算给多少封口费?” “害,你看看你这人提钱多伤感情啊。”夜白嘿嘿笑着。 辞亲王压根儿不接她的笑。 她挠了挠头,挤出两行眼泪:“我在宫里就是一普通的小宫女,无依无靠,吃不饱,穿不暖,还被人欺负,我怎会有银子呢?” “够了。”辞亲王打断她:“干打雷不下雨。” “私闯档案殿乃是重罪。”辞亲王深眸逼迫她:“想让我帮你保密,用你的一个秘密来交换。” 夜白唉哟了一声:“我哪儿有什么秘密啊。” “你,是谁!”笃定的口吻。 夜白心尖一跳,难道这货发现自己是皇后了? “我是人啊。”夜白摆出一个poss。 辞亲王没有继续追问:“你来做什么?” 夜白做出说悄悄话的手势:“你上次不是说辞亲王有病么,我有点好奇他得了什么病,所以来看看。” “你胆子真大。” “我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一个小小宫女为何那般关心辞亲王?” “因为我好奇心重呗。”夜白推了他一把:“诶我说你这人真是墨迹,你这好奇心也不轻啊。” “我看你岁数也不小了,想来对这皇宫定极为熟悉,这来都来了,帮帮忙呗。”夜白好哥俩的用手肘碰他。 “如果得知辞亲王有病你会如何?” 夜白摸着下巴:“离他远远的,要万一被传染了呢。” 她的内心os:我得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花柳病啊。 “我让你看。”辞亲王很满意她的答案,径直走到一个墙壁前摁动了开关,从里面拿出来一卷档案:“给。” 着急看档案的夜白没注意到他为何能轻而易举的打开机关。 她急吼吼的接过来,越翻越有兴趣。 “没想到这个辞亲王居然得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病啊。”夜白津津有味。 不过让他最放心的就是辞亲王没有花柳病。 那就行了。 一颗心放在肚子里了。 夜白接着往后翻。 “卧槽!”夜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无比惊讶:“这不可能吧。” 这皇族的人也太奇怪了。 病都是传染的。 “你怎的了?”辞亲王问。 缓过神儿的夜白从地上爬起来,拿给他看,而且还抑扬顿挫的念了出来。 “景辞,辞亲王,第十三皇子,身子娇弱,体弱多病,无妻无妾无通房,因根薄弱……” “哈哈哈哈哈……” “这太医院也太逗了,不就是无能么,还整个薄弱。” 夜白笑了半天发现这位没表情,她挥挥手:“你怎的不笑?你是面瘫啊。” “深更半夜不得出宫。”辞亲王说了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夜白一愣:“什么出宫?” “你方才要去面摊。” 夜白:…… 再次爆笑。 跟古人沟通真是太有趣儿了。 “不许笑。”啪啪两下,夜白被点了止笑穴。 “你,武功好厉害啊。”被点穴的夜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用一双十分新奇的眼神看着他:“你这个点穴是怎么练的啊?从小练的么?能不能教教我啊?你看像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学么?” 辞亲王冷凝的扫她:“别人可,你罢了。” “为啥?” “你蠢。” 夜白:……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片吵嚷声,档案殿瞬间灯火通明。 “就是这儿!” “搜。” “是。” 夜白他们相互对视一眼。 卧槽,什么情况啊? 第17章 你个洁癖狂,居然敢搞我! 六角宫灯映亮周围。 高贵妃站在中间,神情肃穆:“本宫听闻有人深更半夜擅闯档案殿偷窃档案,本宫身为众妃之首自有权利搜查,保护后宫的一切。” “现在,把每一个角落都给本宫搜的仔细些。” “是。” 得了命令的太监们开始疯狂的搜查。 但是,里里外外搜查了大半天连个毛影子都没看到。 “贵妃娘娘,没有人。” “贵妃娘娘,里边也没有。” 高贵妃转头甩了一个宫女耳光:“你家芳嫔不是说皇后今夜会来么?为何没人?难不成诓骗本宫?” 宫女捂着脸跪下来:“贵妃,奴婢不敢说谎。” 高贵妃往里面走来,她见最里面的房间门是敞开的,精明的眸闪过一丝了然,她往里面走去:“这里有人翻动过,看来藏起来了,你们把能藏人的地方都给本宫翻一遍。” “是。” 此时此刻,某个柜子内,夜白心跳加速,无比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手还死死的抓着辞亲王的手腕。 “放手。”景辞不习惯与别人这般亲密碰触。 “嘘。”夜白捂住他的嘴,凑他耳边轻声道:“你小点声,如果我们被发现了就死翘翘了。” 孤男寡女的,谁能说的清呢。 柜子噼里啪啦一顿翻。 “还有这个。”高贵妃眼尖。 完了完了,要被发现了。 太监按照高贵妃的指令走过去,直接拽开了柜门,里面……空空如也! 高贵妃拧紧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视线倏地又落在窗户上,她恍然大悟:“本宫知道了,一定是顺着窗户跑了。” “快,出去找。” “是。” 一行人一阵旋风般跑了出去。 夜白推开了柜门,特别好奇:“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看不到我们?” 景辞刚要说话,夜白眼睛亮了,极其佩服:“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高人?会隐身术?” 景辞从柜子里出来,夜白紧接着往外爬。 “进去。”景辞一巴掌拍在夜白脑袋上,把她推了进去。 “咋了?”夜白问。 “看来人还在里面,再仔细搜搜。”在外面的土道上晃了一大圈,连个脚印都没有。 砰,咣,景辞一掌砍晕了夜白,关上了柜门。 高贵妃怒气冲冲走进来:“人呢,给本宫出来!” “高贵妃是在叫本王?”危险磁性的声音响起。 高贵妃循声看去。 横梁上,景辞斜躺着,手肘杵在侧额上,慵懒的气势夹着危机,魅惑的桃花眸迸射锐光。 高贵妃吓了一跳,那咄咄的气势瞬间收的干干净净。 她既害怕又尊重的福了下身子:“辞亲王怎的深夜在此?” “怎么?本王的行踪竟要向你汇报?”景辞不怒而威。 “这,本宫倒不是这个意思。”高贵妃忍着惧意。 景辞从房梁上跳下来:“贵妃深更半夜大动干戈是想干什么?” 高贵妃道:“辞亲王,本宫接到了消息,说有人今夜要擅闯档案殿,身为众妃之首,本宫自然要来看看。” “本王怎的不知众妃之首比皇上都大了。”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景辞神情冷冽,眸子迸射出冷光:“不敢?档案殿必有皇上的纸谕方能进入,敢问高贵妃的纸谕在哪儿呢?” 高贵妃脸色煞白。 “哟这是怎的了?”外面传来胡保尖细的声音。 他穿越人群进来:“奴才见过辞亲王,见过高贵妃,皇上听说了这边的事,请二位过去呢。” 高贵妃跟着出去了。 “本王先洗手。”景辞淡淡的:“随后就到。” 他打开了柜门。 击掌两声。 一神秘黑衣人落地:“主子。” “抬走。” “是。” …… 夜白是被琉璃给摇醒的。 她捂着晕乎乎的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洁癖狂把我打晕的,靠,太不够意思了。” “娘娘,您怎的了?快走啊。” 夜白懵逼:“去哪儿啊?” “皇上有请。” 她迷迷糊糊的去了皇上的宫殿。 高贵妃跪在地上,正在跟皇上解释什么。 看到夜白进来,问:“皇后深更半夜这是去哪儿了?” 夜白聪明,在路上便想好了应对之策,她捂着嘴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本宫自然是在寝宫睡觉啊。” “你说谎!” “贵妃倒是有趣了,为何如此笃定本宫说谎?” 高贵妃冷哼:“有人揭发你今夜要去档案殿。” “哦?是么?谁揭发的啊?证人呢?”夜白挑眉。 一个小宫女被带了进来。 夜白一眼便认出小宫女是芳嫔身边的人,她低垂着眸。 听完小宫女的攀咬之后,夜白不卑不亢,条理分明:“皇上,臣妾要为自己辩驳。” “皇后请讲。” “江山在皇上的带领下日益强大,是因为皇上治国有方,那么,很多事情是需要讲证据的,高贵妃仅凭着宫女的一句话,而且压根没有抓到本宫的人,便死死的冤枉本宫,难道这就是高贵妃治理后宫的手段么?这可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呢。” 高贵妃反驳:“那好,本宫问你,你有没有向芳嫔打听过档案殿的事情?” “打听过。” 高贵妃冷笑:“那不就得了么。” 夜白忽然爽朗大笑起来:“高贵妃,打听过就代表会去?这是哪儿来的逻辑?难道在后宫都不能说话了?” “本宫可没有这个意思,不过……皇后说的这番话有太大嫌疑了。” “本宫听闻高贵妃的兄长曾经向太医打听过皇上的龙体如何,打听过皇上还有多少寿命,那么,大家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高贵妃的兄长这是有谋反的意思呢?” 高贵妃眼睛倏然瞪大:“你胡说八道!” 她下意识看向皇上,赶忙解释:“皇上,这是没有的事啊。” “皇后,你凭什么冤枉本宫和本宫的兄长?” “那你凭什么仅凭一人之词就笃定本宫今夜去了档案殿?” “你……”高贵妃哑口无言。 夜白挺直了腰背:“皇上,臣妾初来乍到想关切后宫姐妹们的身体所以才询问的芳嫔,但在得知档案殿不能随便进出之后便歇了心思。” “还有……” 第18章 来来来,你行你上 “还有……”夜白清眸流转:“既然高贵妃这么喜欢揪着一句话不放,那本宫现在倒是有些怀疑什么了。” 高贵妃右眼皮突突的跳。 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怀疑什么?” “那日在御花园,贵妃同本宫说让本宫吃不了兜着走。”夜白眨眨眼,故作害怕:“这刚说完这话便发生了今夜这件事,本宫是不是可以怀疑这是高贵妃对本宫的报复呢?” 高贵妃火冒三丈:“你血口喷人!” 夜白气势倏然冷冽起来,锐眸直逼高贵妃:“你才血口喷人,黑的白的全让你唱了,你怎样都行,别人反驳就不行,高贵妃竟如此霸道,如此双标,再这样下去,这后宫,这天下是不是该改姓高了啊?” 高贵妃差点晕厥:“皇上。” 你特么叫爹都没用,老娘不扫了你都是啥的。 皇上边甩着手串边听着她们说话:“够了,深更半夜闹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让朕心烦。” “高贵妃也搜查了,既然皇后不在就没必要揪着不放。”皇上道,眼神倏地一冷:“看来朕是太宠你了,没有得到朕的允许你敢擅闯档案殿。” “皇上,臣妾也是一时情急啊。” “规矩便是规矩,不要跟朕说那些没用的。”皇上沉吟了半晌,道:“皇后封后已有多日了,朕看你也稳重,这贵妃事务繁多,你也应该接过来管管了。” 高贵妃瞳孔倏然扩大:“皇上这是要没收臣妾协理六宫之权么?” 皇上盯着她:“不是没收,而是物归原主。” 高贵妃彻底颓了。 皇上需要歇息,她们二人便回宫了。 景辞从屏风后出来。 “为何不让朕戳穿皇后?”皇上问。 “那样会暴露我。” “你觉得她如何?” “不如何。” “她去档案殿查了你的档案?”皇上问。 “恩。” “她有什么反应?”皇上问。 “不知,但正常人都会远离我。” 皇上沉默。 “父皇不必费事了。”景辞冷漠离开。 …… 这刚穿越过来几天啊,就遇到这么多的事。 夜白虽觉得刺激,但小心脏受不了啊。 “娘娘,这芳嫔真是过分,亏的皇后娘娘给她出主意,可她竟然背叛皇后娘娘。”宫女琉璃点燃了安眠香。 夜白沉思着,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话不要说太早。” “娘娘莫非还信她?” “如果我不信,岂不是落入别人的圈套了?” “娘娘此话怎讲?” “这件事情芳嫔没出面,她的宫女出面,一直跟着高贵妃,这等于让本宫知道这件事是芳嫔告的状,这样一来本宫和芳嫔之间便有了芥蒂。”夜白道。 “也许芳嫔就想巴结高贵妃呢,高贵妃也想利用芳嫔对付娘娘。” “如果真的是这样,高贵妃就没必要把芳嫔的宫女露出来了。” “奴婢不懂。” “露出了芳嫔的宫女,闹到了御前,皇上虽这些日子对芳嫔宠爱有加,但皇上也十分厌恶这种告状,背后坏人的行为,芳嫔又不傻,为何要葬送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宠爱。” 夜白抽丝剥茧之后冷笑,这个高贵妃真的是很聪明啊。 她本想一石三鸟的。 在档案殿抓住自己,让自己和芳嫔起隔阂,让芳嫔失宠。 可没想到她今夜却失了协理六宫之权。 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脑阔疼,皇后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那个大洁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又是谁弄回来的。” 夜白打算等遇到他问问。 第19章 这是新时尚新潮流 早上夜白看着自己因喝了太多水而肿起来的脸有些郁闷。 “太丑了,好像一头猪。” “这儿也没有黑咖啡,不能消肿了。” 灵机一动,夜白打了个响指:“想到办法了。” 她翻箱倒柜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双底子比较柔软舒适的绣花鞋。 “就你了。” 夜白找到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裳。 掏出剪刀咔咔咔的全部剪掉了。 袖子和裤腿全都收了起来,衣裳做成了合身的。 她换好衣裳后甩着胳膊往外走。 琉璃看到之后惊呆了:“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您穿的这是什么啊?” “害,这你就不懂了吧。”夜白摆了一个poss:“这是新时尚新潮流。” “何为时尚潮流?” 夜白抽抽嘴角:“以后慢慢告诉你,我先出去跑步了。” 在现代她可是天天跑步呢。 夜白穿着这身奇葩的衣裳跑在皇宫内引起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那些宫人们自然不敢说什么,但一双双大眼睛里都充满着好奇。 “哈喽,一起跟我跑步啊。” “会健康的哟。” 这皇宫真是大啊,才跑了半圈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了。 她边头上的汗边继续跑。 “噶油噶油,坚持就是胜利。” 咣。 夜白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喂,你个大瞎比,没长眼睛啊,看到人就往身上撞啊,信不信我……”夜白猛地抬头,原本凶巴巴的脸立刻变了。 “嗨,大洁癖,好巧啊,你也出来跑步么?” 夜白满眼放光明的看着他,唔,忽然觉得他又英俊了许多呢。 景辞俊脸阴沉的看着她这身奇装异服,耳根不由得红了红:“放肆!成何体统,你怎的连衣裳都不穿就出来了。” 夜白眨眨眼:“我怎么没穿衣服了?你的眼睛是有问题吧。” “看看你的衣裳太……”景辞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 夜白自然知道古人的想法。 她摆出一个妖娆的s形:“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前凸后翘,你们啊就喜欢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似的,也不怕闷出痱子来。” “滚回去穿衣裳。”景辞冷声道。 “不行不行,我跑步呢。”夜白眼睛一转,倏然把视线落在景辞身上:“诶,你今儿个穿的挺多啊。” 夜白跟个小土匪似的上去扒他的衣裳:“快快快,脱下来。” “你干什么?” “借你的衣裳穿穿啊。” “男女授受不亲,离我远点。” “靠,现在跟我讲男女授受不亲了。”夜白叉腰:“早干什么去了?” 她看了看四周,唇角邪恶的勾起,小色女般拍了拍他的胸膛,悄咪咪道:“咱们两个可是钻过一个柜子的情谊哦。” “闭嘴。” “想让我闭嘴可以啊,陪我跑步,我正好有问题想问你。” 夜白不由分说拉着他一起跑。 “诶,上次高贵妃为什么没发现我们啊?”夜白好奇。 “那柜子有两扇,中间有一层隔板。” “原来如此,真是太神奇了。” “那上次是你把我打晕把我送回去的?” “恩。” “为什么?” “莫非你想被皇上知道你整晚不在自己寝宫?” 夜白爽朗的笑:“大洁癖,你真够意思,咱俩这属于兄弟情谊啊。” 这有人陪着跑就是舒服,两圈下来妥妥的。 “回去拉伸一下啊。” “何为拉伸?” 夜白抽抽嘴角,开始展示动作。 “痛。” “别掰我的腿。” “滚开。” “你好娇气啊。”夜白摸摸鼻子,看着他红扑扑的脸:“大洁癖,我问你点事儿呗。” 景辞俊脸涌出的红晕恍若打碎了胭脂,邪魅逼人:“何事?” “你知道辞亲王……住哪儿么?”夜白悄悄问。 景辞手指紧绷:“你问他作甚?” “我比较好奇。”夜白嘿嘿的笑:“说说嘛,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有自己的府邸,不过经常住在宫中。” “啊?原来也在宫里啊。”夜白摸着下巴:“你能告诉我他的宫殿在哪儿么?” “你要干什么?”景辞的警惕心十分重。 “我啊,对他比较好奇,想了解了解。” “你在档案上看到他那么多奇怪的病,不想躲?” “躲什么?”夜白随手打开水囊喝了一口:“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说完便发现景辞用高深莫测的眼睛看着自己。 夜白舔舔嘴唇,看了看自己的水囊,恍然:“跑了这么久,你是不是也渴了?” 她不由分说的上前,踮起脚尖,掰开他的下巴,把水囊塞进他嘴里,豪迈道:“喝!” 景辞被迫灌了一口,推开夜白:“不懂矜持。” “这有什么的啊。”夜白嘟囔了一句,忽地意识到什么:“哦,我知道了这叫做间接亲吻。” “浪荡。”景辞说罢甩袖离开。 夜白追了上去:“多谢夸奖,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辞亲王住在哪儿了吧,不然我就告诉大家大统领竟然强亲一个小宫女。” “你怎的这般无耻?” “我可以教你这等优良的好品质。” 景辞晕染的桃花眸闪过思量,不如趁着这次…… “现在我要巡逻,没有时间,夜里你来这儿找我。”景辞道。 “好,不见不散啊。”夜白开心道。 达到了目的的夜白甩着胳膊回了宫,刚进去便看到芳嫔跪在大殿中央,夜白左右这么一思量便猜到她来做什么了。 “你怎的来了?”夜白洗了一把脸。 芳嫔脱衣除簪:“皇后娘娘,嫔妾知道娘娘也许不信任嫔妾,但是嫔妾坚决没有背叛娘娘,但这件事的确是嫔妾的错,是嫔妾眼拙,竟不知身边的宫女暗中和高贵妃联合了。” 她满眼的真诚不像假的。 但夜白也没有表现出相信她的样子,毕竟还是要敲打一番的:“昨夜的危机本宫已经除了,这高贵妃偷鸡不成蚀把米,失了协理六宫之权,本宫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娘娘聪慧无双,这等雕虫小技自然入不得娘娘的眼。”芳嫔磕头:“那背叛嫔妾的宫女,嫔妾不忍处死,只好打发到了辛者库。” “恩,毕竟是人命一条嘛。”如果芳嫔直接弄死了,夜白还真是要怀疑点什么呢。 第20章 辞亲王竟然长的那么low 况且夜白相信自己所分析的。 芳嫔——并非自己的敌人。 她在自己这边尝过甜头之后不会傻乎乎的自毁前程。 多条朋友多条路。 她可是最大气的皇后。 “这件事情本宫心里自有算计,芳嫔不必多虑。”夜白露出端庄大气的微笑把人扶起来:“本宫如若不相信你,自不会让宫人放你进来的。” 芳嫔感激涕零:“嫔妾以后绝对为皇后娘娘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打发走了芳嫔,夜白沐了个浴,待出来后看到桌上摞的厚厚的书本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 琉璃道:“皇后,您现在拥有了权利,后宫的这些事自然是娘娘的,内务府把今年的账本拿来给娘娘过目了。” 夜白的眼珠子跟安装了弹簧似的鼓了出来:“啥?这些都给本宫一个人看?” “是啊。” 夜白直接倒在床上。 深刻体会到何为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了。 皇后哪儿是那么好当的啊。 “算完这些,我的脑细胞也就没了。”夜白嘟囔着:“而且我还不会用算盘啊。” “皇后娘娘,您万万不能躲懒的啊,皇上过后要询问的。” “知道了知道了。”夜白琢磨着该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她从榻上蹦了起来:“有办法了。” 深夜,她盯着滴漏待到了和大洁癖约定的时辰后,她抓着重重的包袱悄悄离开了宫殿。 呼哧带喘的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她高兴的招手,伸出手指朝他勾着。 景辞本不想过去的。 这动作有一种他是狗的错觉。 但…… 看到她背的东西,好奇心驱使了他的脚步。 “这是什么?”景辞问,带了这么多东西难道想要逃难么? “你别管了,一会儿告诉你,你帮我拿着。”夜白大喇喇道,把东西丢在地上就往前走。 景辞眉头拧起:“我凭什么给你提?” “哈?你说呢?男人帮女人提东西这是美德。”夜白抱着手臂教育他。 景辞:…… 虽然觉得她嘴里没一句好话,但奇怪的是说出来的话竟让人不由得……信服。 辞亲王住在一个十分僻静的宫殿,宫殿宽阔,宫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冷宫呢。 “他自己住在这儿?”夜白小声的问。 “恩。” “为什么?”别人都是宫女太监成群啊。 “他喜欢独来独往。” “真是孤僻啊。” 轰隆隆,砰砰,哗啦。 里面传来异样的动静,夜白睁大眼睛:“辞亲王在干什么?不行,我得看看。” “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 夜白悄悄推开门,露出一个门缝:“卧槽。” 她没忍住爆粗口了。 这辞亲王年纪和长相不符啊。 辞亲王穿着铁灰色的衣裳,头发乱糟糟的,皮肤不是很白,他盘腿坐在一尊神像前跟跳大神似的动来动去的,而且动着动着竟然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辞亲王该不会得了羊癫疯吧。”夜白捂住小胸口。 “你干什么去?”景辞拉住了要往里冲的她。 “看看他死了没,要是没死的话……”夜白攥着小拳头,笑的那叫一个阴险:“我就送他上黄泉!” 好恶毒的女子。 “你这么恨他?” “岂止是恨他,我都恨死他了。”敢夺姑奶奶的清白,夜白咬牙启齿:“老娘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 “嗷,你……”夜白的大脖子一痛,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尼玛,大洁癖,居然敢偷袭我。 殿内,噬魂跑了出来,呲着一口白牙:“王爷,属下装的怎么样?” “蠢!” 滴答,滴答。 “水,好喝,多来点。” 晕乎乎的夜白伸出舌头取丝丝凉的水源。 喝了几口觉得辣辣的,她惊坐而起,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大洁癖竟坐在上头的岩石上,倒放一个酒葫芦给自己投喂。 揉了揉生疼的脖子,夜白怒吼:“你干什么把我敲晕啊。” “我是在救你,杀了辞亲王,担的罪名可不小。” “哈,我才不怕。”夜白冷哼,总不能被人欺负了不是:“你动不动就敲晕我,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我不管,你得给我个说法。” 景辞懒洋洋的把酒葫芦收起来:“想要多少银子。” 夜白潇洒的摆摆手:“害,提银子多俗啊,咱俩的感情是用银子来衡量的么?” “给你个别的补偿的法子吧。”夜白左找右找终于找到了那个包袱:“这些账你帮我算了。” 景辞锐眸一眯:“这些账本理应是主子们才有的,为何会在你这儿?” 夜白一呆,糟糕,差点儿暴露了身份。 她哀叹了口气:“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皇后身边的小宫女,皇后对着账本忧心忡忡的,我这个做奴婢的看不下去,心疼她,只好想着帮皇后分担。” “你就不怕皇后知道会找你算账?” “怎么会呢?皇后高兴都来不及呢。” 景辞冷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当皇后的。 “大洁癖,你到底帮不帮忙啊?” “仅此一次。” “哈哈,这还差不多,下次我给你做好吃的啊。” 夜白把重担交出去之后心里舒坦多了,晚上回去睡觉都香的不得了。 五日后。 内务府的总管来了,笑眯眯的:“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总管有什么事啊?” “娘娘,奴才过来收账本好给皇上报上去啊。” 闻言,夜白手里的鸡爪子掉了。 卧槽,账本。 夜白一拍脑袋,把这茬儿给忘脑后去了。 “啊,账本啊。”夜白笑的不太自然:“本宫一会儿就给你送过去。” “那行。” 琉璃问:“娘娘啊,这几日奴婢都没看到您算账,账本呢?” 夜白吞了吞口水:“我算了啊,哎,你是不知道本宫有多辛苦,有多忙,白天没时间,只好晚上秉烛夜读。” 琉璃表示怀疑。 这娘娘白天撩猫逗狗的,也没见多忙啊。 “本宫出去一趟啊。”这几日过的太悠闲了,以至于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5109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5109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