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祖师归来竟是废柴千金!》 白棠魂魄归位 “芮芮,她不会出事了吧?” 二楼站着三位女生同样穿着校服,站在中间的女生一脸高傲鄙夷。 黄芮啧了声,“能出什么事?” 右边的短发女生登时不说话了。 左边的一个大眼睛的女生有些担心,“芮芮,别真出事。” 黄芮瞪了她一眼,“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了什么事跟我们有关系吗?” 短头发会心一笑,“当然没关系咱们只是偶然发现了而已。” 大眼睛低下头不说话。 黄芮推了一把大眼睛女生,“尹苗苗,你去看看她。” 尹苗苗咽了咽口水一步步下楼蹲在祈愿旁边,白棠脸色很苍白不像没事的样子。 尹苗苗拍了拍白棠的胳膊,“白棠,你没事吧?” 白棠手指头动了动,眉头皱起来。 很吵。 耳中似乎有千军万马在过江,吵的她头痛欲裂。 白棠缓缓睁开眼睛,是琥珀色瞳孔,眼白通红。 楼梯简间光线昏暗,此时又是旁晚,这样角度看上去有些吓人。 尹苗苗顿时嚎了一嗓子她这一嗓子把楼上的两位也吓到了。 白棠一手撑着冰冷的地板一手扶着额头,这十八年的记忆回笼冲的她头有点痛。 尹苗苗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白棠撑着地板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发出咔咔声。 她终于解脱了彻底来到了今生,她堂堂青与殿下竟被小人暗算魂魄被压了800年。 那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白棠慢慢抬头看过眼前的三人。 楼梯上的两个人也吓到了,李佩瑶往黄芮身后躲了躲。 白棠哂笑,“你们活的太滋润了?” 黄芮回过神快步走下楼梯指着她鼻子骂,“你个煞笔,你他马说什么!” “啊啊啊!”黄芮攥着自己的手发出来杀猪一样的叫声。 另外两个女的都吓破胆了。 白棠她怎么敢? 李佩瑶砸到了黄芮和尹苗苗身上。 白棠后面的墙上有一扇窗户外面的光打了进来,映在她身上莫名有点孤独的可怜。 白棠没管三个人的叫喊,干涩的眼睛眨了眨看着外面的天象喃喃自语。 白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从今以后没有人可以动我一下,否则我会百倍偿还。” 黄芮心里发颤,这还是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受气包吗? …… “你看这天空!” “这是怎么回事?” “好神奇好美啊!” “有生之年第一次见欸!” 天空像是被撕成两半,西下的太阳散发出热烈的赤光,天地都泼上了赤红的外衣,对面的月亮高悬星星为衬,月与星的领域一片深幽。 自然的颜色相撞,竟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棠走到顶楼,长发散着有些凌乱,墨绿色校服衬托的她更加白皙,她眼神清冷孤傲。 白棠伸手在眼前揉了一把,再次睁眼时看到了及其充沛的灵气,日月精华。 她的力量。 白棠抬手点了点,在她眼中两股灵流交汇缠绕着通过她的手指蔓延全身进入她的体内。 白棠闭上眼睛在挣开时,瞳孔闪了一下,这只是一小部分力量,早晚她的力量会全部回归。 赤光渐渐褪去,日落西沉,天空恢复正常。 燕城市惊现日月同辉天象上了热搜。 …… 办公室。 “白棠,你为什么要折断黄芮同学的手指?”老师皱着眉头看着白棠。 办公室里此刻有白棠班主任还有黄芮及其穿金的父母。 黄芮眼眶红红的缩在母亲怀里,黄芮母亲想冲过去薅白棠被黄父拦下来。 白棠一个人站在墙边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平淡开口,“黄芮多次对我实施校园暴力,这次教唆李佩瑶推我滚下楼梯,对我造成心理身体以及精神伤害,这事怎么算?” 几个人一惊,黄芮更是感到诧异,这是还是那个两脚踹不出一个屁的受气包吗? 黄母指着白棠大吼,“你少胡说八道,我女儿很听话很乖,你个死丫头少疯狗乱咬人!” 白棠气色好了很多,就是还是有些病态感,就是她琥珀色的眼眸静静看着黄母不屑搭理她。 丁老师回过神皱眉,“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再说你折断黄芮同学手指的事。” 白棠目光转向她淡定泰然,语气不卑不亢,“丁老师,她校园暴力我你不是不知道的却从来没管过,这次我维护自己的身心利益你怎么就管了呢,还是说你收礼了?” 丁老师有点炸毛尖声指责,“没教养的家伙,你就是这么和老师长辈说话的吗?!” 黄父脸色沉下来,“你说我女儿校园暴力你,你有什么证据吗?” 白棠一笑,“班里人人都可以作证。” 黄父一听这话也笑了,“你要知道空口无凭人证没用,谁知道他们造不造假。” 白棠勾了勾嘴角,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折断了黄芮的手指吗?” 黄母没什么脑子有点傻,“现场有两位同学目睹了,她们可以作证。” 白棠眉眼戏谑语气挑衅,“这位大婶儿,刚刚这位大叔说了空口无凭人证没用。” 黄母一愣,黄父脸色阴沉不大好看。 黄母喘着粗气,“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你爹妈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白棠轻哼一声,“你有教养你多有教养谁能有教养得过你啊。” 黄母气的戴着金戒指金手镯的手都在抖。 白棠定定看着她,“而且我怎么做人跟你无关。” 黄母刚要上手,办公室门打开了,一位女人走进来,衣着朴素,扎个马尾,一双眼睛漆黑深幽。 白听兰一脸担忧朝着白棠走去拉着白棠的手,“棠棠你怎么样啊?” 白棠眉眼一弯拍了拍白听兰的手,“小姨我没事。” 黄母转换目标指着白听兰的鼻子怒骂,“你是她家长是吧,果然一家子长的都是不要脸的贱货!” “啪!”白棠一巴掌打上去了,现场瞬间安静。 白听兰愣住了。 白棠眼神幽幽上去开始薅头发,白棠开启了一对三模式,把黄家三人都打了。 众目睽睽之下办公室里大打出手,老师们反应过来后连忙拉架。 不知道谁报了警。 先开了黄芮! 派出所。 黄家三个人跟警察叭叭叭,白棠和白听兰站在另一边。 看白棠的样子还想上去打他们一顿。 事情来龙去脉警察们基本搞清楚了,白棠当晚就被拘留了,黄家三个人囫囵离开了,离开前恶狠狠的警告白棠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白听兰有些无措,“警察同志,我这孩子从小身体不好,这件事也不全是我孩子的错。” 一位男警察摆摆手不欲多说,“白女士,你看她把那三个人打的多狼狈,办公室里有监控证据确凿,白棠这次事态不小,学肯定是上不了而且极大可能会留案底。” 警察欲说还休,“而且那位黄老板在这一片儿,你以为…” 白听兰是个聪明人到这儿已经明白警察是什么意思了。 白棠走到白听兰身旁拉着她的手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小姨,你先回家去睡一觉,明天一早会有人去家里找我们,到时候就没事了。” 白听兰点头缓步走出来派出所,白棠揉了揉眼睛,有些惺忪,“警察叔叔我困了。” 警察:“……” 太阳撕裂黑幕,耀眼夺目。 白棠睡醒了勾了勾嘴角,第一觉睡的不错。 白棠伸伸老腰,默默数三秒。 咔哒门响了,白棠勾了勾嘴角。 进来的小警察看上去神色有些慌乱,“白、白棠,有人保释你,跟我走吧。” 白棠起身出去了,被带到了所长办公室。 白听兰看到白棠没事才放心了,旁边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见到白棠后立马站起来。 白棠看他一眼,“大哥。” 沈既安一愣,白棠从没叫过他哥哥。 沈既安比白棠大8岁小时候无能为力阻止父亲爷爷保护妹妹,长大后羽翼丰满了才开始反抗,两年前才把妹妹和小姨从乡下接回来。 白棠的情况比他想象要糟糕,几乎从不说话也不叫人识物断文好像都有问题,白听兰说白棠很聪明但在外人看人这就是个傻子。 一个可以让家里蒙羞的傻子,沈既安给她安排了学校,可没想到一个市高中居然会发生霸凌,被霸凌的居然还是他亲妹妹。 沈既安很忙,对于白棠偶尔照顾不暇,小姨工作忙有些事也照顾不到白棠,没想到就因为一个忙让白棠这么被人欺负。 沈既安很生气。 白听兰拉着白棠的手安慰她。 后续派出所所长恭恭敬敬把人送出来,沈既安带他们去吃饭,一路上沈既安棠棠长棠棠短的嘘寒问暖。 白棠暗自摇头,忍不住出声,“大哥,我很好没事,从今往后都不会有事了。” 沈既安安静了。 白听兰有些疑惑,“棠棠你这是,感觉你话多了呢。” 白棠耐心解惑,“小姨不管你信不信信多少,十八年前是因为我的魂魄被压制了,所以看上去跟傻子一样,昨天我的魂魄才解除压制彻底回来,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和十八年前一样了。” 白听兰和沈既安都不说话了。 白棠直接回学校了,沈既安去处理白棠被校园霸凌的事件了。 清晨的天气没有中午那么炎热,白棠穿着短袖头发散着一身简单的校服衬托的她很清爽。 高三五班。 白棠折断黄芮手指的事和在办公室大打出手的事不知道是谁传播出去的,整个班都在议论这件事。 信的和不信的二八开。 白棠在学校有一个头衔叫,窝囊校花。 窝窝囊囊废物一个成绩拉夸,偏偏长得好看,白皮肤黑头发鹅蛋脸大眼睛,典型的东方美人。 她能打人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能保证不被别人打就不错了。 语文老师在上课,学生们课前八卦。 “郑老师,听说白棠把人打了?” “郑老师是真的吗?” “老师你给我们八卦一下呗。” 郑老师无奈一笑,“真的,你们别八卦了啊,还有三分钟上课了。” 课堂一片哗然。 “报告。” 白棠来了,一班的人齐刷刷的朝门口看去。 白棠好像不一样了,以前畏畏缩缩的,现在昂首挺胸的。 郑老师让白棠进来。 白棠不理会这些目光,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 “兄得,听说你打人了?”白棠的同桌是一位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的叫彭阔。 白棠偏头看他一眼,“嗯。” 彭阔一双桃花眼都能放光了,“我靠,你被魂穿了,你居然会打人!” 白棠看他一眼,“明天晚上十一点后别走提河路。” 彭阔眨巴着一双漆黑的眼睛,“啊什么?” 白棠点点他,“会出事,有东西找你呢。” 彭阔蛮不在乎的笑笑,“嗨,你怎么还神叨了,我从来不信牛鬼蛇神。” 白棠淡淡看着他一双眼睛似乎要把他看穿,“你从小体弱多病,身上还带着一个护身符,不过给你护身符的人去世了一周前你把护身符取下去了。” 彭阔笑容凝固了。 白棠说的对。 彭阔刚想再问点什么,只见白棠手指一点他额头,“上课。” 接下来彭阔就见到这位让他上课的人耳机一戴趴桌子上睡觉了。 彭阔:“……” 白棠现在缺觉恨不得先睡上个十天半个月。 课堂上没有人会管白棠,管也管不了,这孩子考试看心情的,考语文只写作文,其作文分是全市第一,考数学只做最后一道大题,丝毫不错,英语只考听力,政治历史一道不写在试卷上画画。 郑老师很喜欢白棠所以也不管她上课睡觉。 白棠刚睡着没一会儿沈既安来了,“你好,郑老师,找一下白棠。” 十分钟后教导处。 “我不写。”白棠懒懒站在墙边。 沈既安开口,“她们校园霸凌你不对,你在办公室里公然打人也不对,检讨还是要写的。” 白棠冷冷看他一眼,“沈既安,我尊你是我大哥给你三分面子,我要是不想给随时都可以和你撕破脸。” 沈既安脸色一僵,几位主任都安静了。 白棠开始细细数来,“我6岁就被令尊扔到了乡下,同年在镇上出了车祸,小姨独自照顾我,8岁你现令慈去海棠镇度假遇到了我,把我推河里去了,你当时在不远处看着,没有阻止没有救我,两年前你突然出现带小姨和我来到燕城,说我是你妹妹你要照顾我,其实你更多的是愧疚,是恨自己当时的无能,你不是想要弥补我你是想要弥补自己。” 沈既安脸色很难看,几位主任装瞎子聋子。 沈既安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到白棠面前有些艰难的笑笑,“棠棠,你说话就这么狠吗?” 白棠情绪没有任何波澜,“我打人都是因为她们该打,姓黄的敢当着我的面侮辱小姨,我就是要打她,让我写检讨也可以,学校先开了黄芮。” 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话。 黄家给学校捐了一栋图书馆,燕城西区的地头蛇,而白棠没身份没背景,眼下主要想让白棠息事宁人。 现在看来白棠软硬不吃。 几个校领导是想弃卒保车,不言而喻白棠是那个卒。 白棠显然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哂笑转身离开了。 回到教室后白棠直接拎着自己的包转身离开。 全班人愣愣地看着她。 彭阔眨巴着眼睛,“白棠你这是干嘛?” 白棠一敲他额头,嚣张不屑的声音在班里传开,“这学不上也罢。” 在众人的注视下白棠背着自己黑色的包离开了教室。 留下一片唏嘘声。 玄网—心月狐 白棠直接出了学校,兴许是热了她取下手腕上的黑色发圈随意绑了个低马尾,找了家图书馆坐着打电脑。 白棠长相很扎眼放在哪儿都让人忽视不了,身姿端正一身校服衬托出她年轻的朝气,此刻图书馆人不是很多,她找了个角落里坐下戴上耳机打开电脑。 她可是青与殿下即是只有一缕魂魄智商也是常人中的佼佼者。 白棠没给青与丢脸。 白棠勾了勾嘴角,干脆利落的挂断了沈既安一个个打来的电话。 白棠也不是要为难沈既安只是这个人有些懦弱,白棠不想理会他。 白棠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跳跃在键盘上,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各种数字与字母。 不多时白棠就拿到了她想要的资料是黄家收贿涉黄的证据。 她的一缕魂魄很聪明具备常人的一切,但是缺乏反抗和感知分辨力,才会让人欺负不知道反抗,而且白棠可不是小白兔,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又阴又狠。 白棠随手掐了一个诀无奈叹气,她的灵力现在只有一格。 只能先韬光养晦。 …… 是夜,月明星稀。 彭阔一身黑色篮球服手里转着篮球,少年眉眼恣意,旁边跟着一个同样篮球服的男生。 提河路。 彭阔早把白棠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了。 “太帅了,阔哥,绝杀!”男生一脸兴奋。 彭阔一抹头发,“我啥时候不帅!” “那是,我阔哥威武!” “欸!”彭阔一嘚瑟球滚落到草丛里了。 彭阔啐了一口去捡球,却发现原本的位置没有球,彭阔挠挠头,“球呢?” 彭阔莫名身后一冷一回头看见一道红色残影。 彭阔冷不丁想起了白棠和他说的话,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起来了,想要招呼哥们过来可喊了几声发现没人过来。 彭阔心脏砰砰跳干脆球也不捡了,扭头就走。 红衣黑发白脸的女人立在彭阔面前,直勾勾看着他。 彭阔:“!!!” 彭阔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想要跑却挪动不了双腿,他失声尖叫连滚带爬地出了草丛。 男生:“卧槽阔哥,没事吧!?” 男生扶起彭阔。 彭阔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了,“走、快、快走。” 男生搀扶着彭阔离开了。 …… 白棠在家美美睡了一觉小姨一早出去做工了锅里给她留了粥。 白棠把沈既安拒之门外,不理他的道歉。 白棠坐在椅子上打开自己黑色的电脑输入了一段指令,网页上跳出来黄家被查了,任何跟黄家沾边的都被查了。 蛇还是要打七寸的。 这套房子位于北区三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不大,是老小区步行楼。 屋子里面收拾的很干净。 白棠在键盘上输入了一段指令是地下拍卖会——玄网。 这是一个网上拍卖会,黑色网页上顶端一个黑色漩涡,下面上下一共8个小漩涡,各个人进行落座,没落座前是黑色漩涡,点击落座后,会变成转动的银色,顶端也是黑色漩涡,不同的是竞品的图片会出现在上面,由下面的人竞价价高者得。 这一场拍卖会里几百人不止。 知道这个暗网指令的人来自世界各地,且没一个善茬。 小白棠13岁踢了玄网防火系统,差点毁了这个网站,等到有人想要趁火打劫时白棠又反过来攻击对方保住了玄网。 最后玄网多了一位大佬代号心月狐。 从此玄网网络系统无人撼动,没人知道心月狐到底是什么人,同样也没人知道当时心月狐为什么要攻击玄网最后又加入了玄网。 白棠落座后终端系统就接到了通知,本来懒懒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吴晨猛的一激灵看着这特殊的系统通知愣住了。 吴晨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过去了。 白棠:“喂?” 吴晨笑了,“小狐狸难得莅临拍卖会啊,我得打个电话问问啊。” 白棠手指轻点桌面,“我要玉骨扇。” 吴晨笑声一滞无奈轻叹,“这可是我这次压轴的宝贝。” 玉骨扇,千年润玉做成的团扇工艺精湛又极其复杂,白似雪润如水。 拿在手里冬暖夏凉。 白棠感应到了她的木属性力量。 她当时在那800年里把自己的力量分割成了五行元素以及自己的本元力量。 日月同辉白棠恢复了一部分本元力量还有最重要的本元没有回来,如今她找到了她的木属性力量。 白棠挺嚣张,“我要。” 吴晨哈哈一笑妥协了,“行祖宗,给你,你在哪儿我给你送过去。” 白棠拒绝了,“你直接同城快递吧。” 吴晨挑眉又想起什么,“行,对了小狐狸,有人查你呢,你上次动作太大了已经被人盯上了” 白棠微微思索又笑了,“查呗,我就一普通学生,查又能查出什么来。” 吴晨倒也笑了,他的担心多余了些。 国际黑客网首席黑客,只有心月狐一个代号其他什么资料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查到她什么。 白棠挂了电话懒懒打了个哈欠微信语音聊天就弹出来了。 彭阔。 白棠挑眉接起,“喂?” 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不可抑制地有些焦急,“你好,请问是白棠同学吗,我是彭阔的母亲你可以叫我毕阿姨,彭阔出了点事,他说你和他说过让他注意,他想见你白同学方便来我家一趟吗?” 白棠没有丝毫意外,“可以。” 毕女士说了地址,是东区的独栋区。 白棠看了眼时间,“二十分钟。” …… 彭家。 彭阔脸色难看躺在床上呼吸不顺畅,整个人一看就有事,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 彭阔昨晚就开始闹腾急诊挂了不管用,最后找了以前给彭阔护身符的道长的亲传弟子孔道长。 孔道长知道他身上沾了东西用了很多办法却拔除不了。 彭阔突然说他一个同学说过让他晚上不要走提河路,要找他同学来。 一开始家里犹豫一个学生能知道什么,可看彭阔这么难受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联系了白棠。 “白同学这边请。”佣人引着白棠来了彭阔房间。 白棠一身黑色休闲服头发散着慵懒又随意眉眼精致又清冽。 彭阔父母看到白棠的时候简单打了个招呼,白棠礼貌回应。 毕女士刚想说什么时,就见白棠看着彭阔一脸憔悴的样子笑了笑随意开口,“你松开点他,待会被你勒死了。” 松开点,待会儿被你勒死了 “你松开点他,待会被你勒死了。” 一句话房间的人目光都转向她。 孔道长定定看了白棠一眼神色难明。 白棠说完这句话彭阔莫名感觉呼吸顺畅点了。 彭阔喊了她一声,吐出三个字,“我难受。” 白棠勾了勾嘴角,“我提醒你了,谁让你非得去走提河路。” 彭阔哑口无言。 孔道长又看了白棠一眼,“请问这位小友你是…?” 白棠一笑挺随意的开口,“我呀,无名之辈。” 孔道长没说话,他探查不到白棠体内有任何的灵流,可是她的磁场力量莫名压他,他想要问一问可白棠显然不想多说。 彭父现在也微微反应过来了来到白棠面前,“白棠同学,只要你能帮帮我儿子,我彭鼎昀欠你一个人情。” 白棠一眼就看出彭鼎昀是什么人,燕城市市长彭家是燕城第一家族,彭鼎昀手段很厉害。 毕姝彤点头,“白同学你能帮帮我儿子吗?” 白棠摸了摸下巴,“可以,我请她上彭阔的身,你们做父母的先跟她谈,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她。” 两个人应声答应。 孔道长有些疑惑,“小阔身上的东西不是善类,为何不…” 白棠一笑,“万事和为贵,先谈。” 白棠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双指夹着嘴里念了什么下一秒符纸自燃飞到彭阔窗前转了一圈落到地上。 下一秒原本躺着的彭阔眼睛一闭又猛的睁开瞬间坐起来腿顺势一盘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毕姝彤往前迈了半步,“小阔…” 彭鼎昀拦住她眸色深沉,“她不是小阔。” 彭阔笑眯眯地看着屋子里众人手指摸了摸唇声音都变了,“找我何事啊。” 毕姝彤女士反应过来后率先开口,“我想请你离开我儿子的身体,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我能答应的一定答应你。” 彭阔哈哈一笑笑的有些讽刺,“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彭阔。” 彭鼎昀握了握妻子的手,“请问姑娘是和我儿子有什么恩怨吗?” 白棠站在角落默默看了彭鼎昀一眼。 彭阔笑声变得有些凄厉,“彭阔他欠我的!” 彭鼎昀定定神,“敢问姑娘说的是什么?” 彭阔理理头发,“前世他负了我,我本来是要嫁给他的,他不娶我,非要从军,不惜把我扔下奔赴战场,他战死沙场独留我一人,我穿着嫁衣一直等等到我死,这难道不是他欠我的吗,我今生终于找到他了,我这次就是带他走的!” 言罢不给彭阔夫妇反应时间就卡住自己脖子。 “啊!”是彭阔叫的。 孔道长瞬间看向旁边的白棠,白棠双指合并指着彭阔那边神色有些冷。 他们看到彭阔的手冒起黑烟。 白棠一笑有些冷漠,“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能投胎却非要做厉鬼,上赶着作死。” 女鬼声音极其凄厉尖锐,“他本来就是我的!!” “哦,是吗?”白棠娓娓道来,“你们一没婚书,二没定亲,你们唯一的往来是你们是邻居,从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纠缠他,他保家卫国上战场,你偷跑到战场被敌人掳走出卖了他们军队的行军行程,让他们整支军队被歼杀,你的嫁衣是他们军队的血染红的。” 彭阔叫声凄厉抱着自己脑袋,“不不是的,我没想到会害死他们,我没有我没有!” 屋里凭空掀起一阵阴风,窗帘呼呼作响,白棠头发被吹的飞起来女鬼借用彭阔的身体攻击白棠。 孔道长:“小心!” 白棠捏决冷冷一笑,“不自量力,我本来只想让你去畜道赎罪,但现在…呵。” 白棠生生把女鬼从彭阔体内剥离出来掐着她脖子手上蓄满灵力。 屋里阴风阵阵,彭鼎昀紧紧抱着已经站不稳的毕姝彤,他们肉眼看不见鬼,但刚刚非自然科学的对话让他们不得不信,孔道长被强大的灵流击退几步。 “啊!”女鬼的叫声从凄厉到烟消云散,阴风平。 彭阔倒在地上。 白棠伸手在空中画了什么最后点了彭阔额心。 屋里的阴风平息下来,白棠打开窗户换空气。 彭阔缓了会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摇晃的坐到床上。 白棠走到他面前,“手。” 彭阔愣愣伸出手白棠搭在他脉上给他注入了些灵力。 彭阔愣愣看着白棠,白棠一巴掌拍到他头上,“看什么。” 彭阔挠挠头,“我怎么会碰上这邪乎事。” 白棠淡淡瞟他一眼,“她找你很久了,你的护身符没了后她很轻易就找到你了。” 彭阔脑子一转,“你怎么会这些?” 白棠看他一眼,“我会的多了。” 彭阔眯了眯眼,“兄弟你变了!” 白棠挑眉,“你管我。” 剩下的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孔道长作揖很客气的问,“不知怎么称呼小友?” 白棠展颜一笑,“白棠,海棠的棠。” 孔道长三四十岁了此时却不耻下问请教白棠,“我自问也有些修为为何我拔除不了这女鬼。” 白棠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她身上沾着彭阔前世的心头血,一缕残识在她身上,属于彭阔一部分,所以普通的拔除方法拔除不了。” 孔道长不理解了,“我看姑娘刚刚是生生剥离的,这样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白棠一股真气打进彭阔体内,“我是同时把女鬼和残识分开剥离的。” 孔道长一滞,同时剥离对修为要求极高,这个过程一旦出错是会害死人的,鬼会撕碎残识拉着人一起死。 最重要的是他从未见过能同时剥离的人而且只在一瞬之间就完成仪式了。 他不敢想象白棠的修为高到什么地步,甚至于他都探查不到白棠体内的灵流。 彭阔听他们说话听的云里雾里的,干脆拉着白棠闲聊,“欸你知道吗,黄芮他们家被查了,纪委都到咱们学校找校长他们洽谈了,谁知道他们家给咱们学校捐的图书馆是不是用的贪污的钱,欸,听说主任他们让你写检讨你不写直接不上学了,不是为什么啊,就算有一个写检讨的有一个不上学的不也应该是黄芮吗,你唱的哪门子戏啊……欸你还知道吗,学校要找几个美术生去燕美听课,郑老师把你报上起了,欸你还知道么,燕美指名道姓点你去…欸…” 白棠一脸黑线,“你能闭会儿嘴吗?” 这张嘴嘚啵嘚嘚啵嘚,闹的她头疼。 彭阔哦了声,还是忍不住说话,“小棠棠,你被夺舍了?从你打人开始班里就议论纷纷,你怎么会打人呢,你整个人都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你是被魂穿还是被夺舍了?” 几个人就听着彭阔喋喋不休。 白棠烧完一个符后定定看他一眼,一双琥珀色眼眸荡漾如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彭鼎昀和妻子从懵逼中反应过来。 彭鼎昀见识了刚刚的场面对白棠很客气,“白同学,真是太谢谢你了。” 毕姝彤上前抱住儿子,“白同学,我儿子没事了吗?” 白棠拍拍手,“没事了,他自己前世的功德,加上你们做父母的祖上两边的功德保他今生顺遂无忧。” 言罢白棠看着毕姝彤,“毕阿姨,你身上的气息很纯净,是有福之人。” 三楼b5教室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彭鼎昀要了白棠的卡号给白棠打了五百万,白棠借故有事离开了,彭阔父母亲自送出来派司机送回去的。 白棠走后彭鼎昀看向孔道长,“道长,这位白棠是什么路子的。” 孔道长摇摇头,“不清楚,不过她的功力修为很厉害,哪怕我师父还在世想要剥离鬼和鬼身上人的残识都要开坛做法,小心再小心,而这位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她就徒手就剥离了。” 彭鼎昀点头心中有了衡量转头看向他儿子,“你刚刚说白棠为什么不上学了?” …… 车上,白棠捻了捻指尖的灵流,那位毕姝彤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灵流,不多但能感应到。 白棠没先回家去了趟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又去零食店买了一大包零食,白谙那小子回来了,给他买点好吃回去。 白棠回到家敲门白谙开门看到她大包小包的直接接过去侧身让白棠进来。 白谙比白棠小两岁但比白棠高出一个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眼睛漆黑又幽沉,嘴角平直,通身气场很冷。 不同于白棠的痞气随意蛮不在乎白谙显然才是更不好惹的那个。 白谙接过一大堆零食,“你去哪了?” 白棠换上拖鞋,“去给人解决了点事。” 白谙微微蹙眉想说什么被白棠打断了。 白棠:“我去洗个澡,待会儿有人来找我,记得替我招待一下。” 白谙点头。 白棠在浴室脱下上衣左肩上蔓延至锁骨下纹着一只狐狸,九条尾巴是红色的卧着的爪子是灰色,眼睛纹的灵动散漫又满不在乎的样子。 白棠洗完澡套了件白衬衫里面是吊带穿着黑色宽松裤,头发吹的半干懒懒散着。 出了浴室来到客厅不出意外的看到两位校领导坐在客厅,神色带着些小心翼翼。 白谙坐在一边给两人倒了水,可显然两个人没心思喝水。 白棠一出来两个人瞬间站起来,“白小姐。” 白谙眉心一跳。 白棠扯了扯嘴角,“两位有话直说。” 张校长神色恭敬,“白小姐关于您在学校遭受到的一切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黄芮同学劣迹斑斑霸凌同学,我们已经做了开除处理,校董会很、很重视白小姐,所以还是希望白小姐回学校继续上学。” 白棠端着自己的马克杯,缓缓喝了口,“那我希望学校能知道是你们请我回去的。” 两位领导神色有些不好看。 白棠一双琥珀色眼睛没有任何温度,“这件事要是换了别人或许真的有冤无处诉了,你们一开始不也想保黄芮吗,后来发展到现在你们没想到黄家会被查也没想到校董会会参与这件事,你们都不要面子了难道还介意我下你们面子吗?” 正副校长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 副校长脸色有些阴沉,“白棠别太过分了。” 白棠理理头发,“如果这就是副校的态度,那我不回去。” 张校长比较拎的清轻重,按下副校,“好白棠同学,我按你说的做,但也请你和校董会那边说一声。” 白棠颔首,“可以。” 聊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两个人走了。 白棠坐到沙发上开始吃零食,给奶茶插上吸管递给白谙。 姐弟俩相顾无言,他们好像都不太关心彼此的事。 白谙给她拿过一个快递,“十五分钟前到的。” 一个黑色盒子只写了三个字白棠收。 白棠微微挑眉,“行。” 回到房间白棠打开了盒子,制作精良的玉骨扇静静躺着,灵气翻涌。 白棠轻轻拂过纯澈的灵力绕在她指尖,白棠念了咒语只见扇子自动悬浮到半空,灵力汇聚逐渐顺着白棠的指尖进入她身体。 …… 第二天校长亲自把白棠请回来的事就传遍了学校,人人见到白棠都忍不住用打探的目光看她,有的还会来一句,“厉害了我的姐。” 白棠刚到学校就被叫到了办公室,郑老师主要通知她三件事。 第一,两位正副校长都被调走了,将由京城付校长来接手学校。 第二,丁老师被辞退,将由郑老师接手五班班主任。 第三,燕美大学点名让白棠去学习。 白棠没什么情绪,淡淡嗯了声,“可以,我在燕美学几天?” 郑荣把邀请贴给她,“七天。” 白棠收着问,“行,那边食宿管吗?” 郑荣一笑,“放心食宿全包的。” 白棠有极高的绘画天赋,郑老师以前拍过一个白棠vlog燕美注意到了。 和礼一中一共出了三名学生去燕美,除了白棠高三另外两个都是高二艺术班的学生。 燕美大学设计的很美,是美术艺术生向往的地方,另外两个小姑娘拍拍这儿拍拍那儿的,前面带着他们的是一位中旬的男人在和白棠说话。 冯锡明背着手,“你好好感受一下这里的人文情怀,你会爱上燕美爱上美术的。” 白棠:“……好的您。” 清晨的风还有些凉,白棠穿着印着和礼一中校徽的短袖头发披散着,面容精致,三个人已经报道完了眼下是去宿舍。 这次学习不用穿校服两个小姑娘都穿了自己的漂亮衣服,白棠懒得换还是一身校服。 白棠感觉到了一股很莫名的灵流涌动,她的木属性力量回来后她对灵气的流动方位的感知力彻底恢复了,不需要刻意去算就能感应到了。 另外两个女生叫白棠学姐,两个人想去玩问白棠去不去。 白棠摇摇头,点了点她们,“你俩去吧,我有点困去睡会,记住,只许在学校里面玩。” 两个人点头。 白棠支开冯锡明校长开始顺着她感应到的灵力找。 清晨阳光正好,校园内三两个结伴的同学走过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白棠走过走过海棠树下,花瓣由风惊扰,邂逅在白棠发梢。 三楼b5教室。 白棠抬眸看了眼牌子打开半掩的门。 再次抬眸时猛的愣住,一双琥珀色眼眸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情绪。 是震惊也是激动。 白棠双腿如同被水泥封住了一样挪动不了一点,心脏像被挖出来浸到了水里又猛地捞出来,极度窒息却又获新生。 电脑前的男人注意到了她双方对视将近一分钟,男人轻笑,声音慵懒轻漫,“小同学,走错教室了?” 元召?! 白棠此时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眉眼微恍,不、他…… 男人黑色丝质衬衫黑色裤子,袖口处被他挽上去一截,清晨的阳光映在他发梢,平添了几分柔和,一双眼睛漆黑深邃待着些稀碎的笑意,薄唇微微笑着。 简昭细细看了白棠一会儿,“你是和礼一中的学生?” 白棠回过神点头,“是我叫白棠,请问你是?” 简昭起身,“我是简昭,是你们这七天课程的教授。” 白棠颤抖的手藏到了身后笑了笑,“简教授好。” 简昭笑的很是礼貌,“你这是迷路了?” 白棠摇头,“没有,就随便逛逛,走到了这里。” 白棠指尖默默绕起了一股灵流,突然间灵流化合了,白棠愣住了。 白棠手掌剧烈颤抖热浪直冲大脑,整个人都有些不受控制,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简昭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小同学?” 白棠向后栽倒,简昭猛的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白棠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喃喃,“元…召…怎么…怎么会…” 哪个阴沟出来的? 千百年前。 “阿与,你看。”元召一身绛紫色装束,金色发冠高束起,剑眉星目,爽朗的笑着。 元召手捏符咒向空一烧,瞬间天空下起花瓣雨。 青与一身月白色服饰,半披发挽着两支银发簪,面容清冽,接住一片花瓣。 青与似乎带了些笑意,“符箓都给你玩出花儿了。” 元召还玩上瘾了,“这不是闲中取乐么。” “闲?”青与笑了,“我这有的是活儿,干活去。” 青与永远这么清清冷冷深不可测,她身边一直有一个叽叽喳喳吵吵囔囔的元召。 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玩到一起的,也不知道那么不近人情又淡漠的青与怎么容得下他元召的。 青与力量异常强大,她修炼的道领悟的道助她上至九重天下达冥界来去自如,法力深厚。 而青与修炼到上神,下至冥界上至九重天她的力量自如。 …… 白棠躺在医院里睡的并不安稳,简昭一直守在她身边医生说是气急攻心,简昭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他好像没气她吧,怎么见到他还气急攻心了? 简昭看着白棠的睡颜。 长的真好看,但,好像从哪儿见过她。 简昭在京城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双琥珀色眼眸如春水荡漾却又有几分冬日碎冰的凄寒,她双眉生的很好柔和婉约。 这是一位单看眉眼就让人忍不住探究的女孩子。 白棠梦醒了轻轻掀开眼皮一眼就看到了简昭。 简昭回神伸手扶了她一把。 白棠:“谢谢。” 此刻白棠已经冷静下来了,她心底滋生了些许恨意。 简昭给她倒了杯温水,“白棠小同学,医生说你气急攻心,我好像没气你吧?” 白棠笑笑,“没,我的问题。” 简昭站着白棠坐着微微仰视着他,一双眸子萦绕着莫名的情绪。 简昭略微疑惑,“白棠,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白棠喝了口水回答模棱两可,“也许吧,或许在那个角落有过半面之缘呢。” 白棠说没事了婉拒了简昭让她在医院在观察两天的提议,两个人加了微信,白棠把诊费转给他了。 两个人并肩走出医院的,两个人的容貌都堪称绝色,一路上引来不少目光。 白棠去旁边的小卖店买了两根雪糕分给简昭一根。 白棠咬了一口雪糕微微眯起眼睛。 简昭失笑,“还没到夏天呢,尽量别吃雪糕。” 白棠看他一边说一边吃的比她都欢,“吃根雪糕冷静冷静。” 简昭嘎嘣咬了一口雪糕,“你是高三?” 白棠嗯了声。 简昭想想直说了,“你是这次唯一的普通班高三生,成绩不好吗?” 简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姑娘成绩不好,学校看她考学无望可她在绘画上有天赋,把她送来学习,不然怎么可能会让高三的学生来学七天美术。 白棠淡淡看他一眼,“好像是不太好。” 简昭失笑,“好好学习。” 白棠嗯了声,“天天向上。” 简昭:“……” 白棠手机响了,“有事吗?” 沈既安声音带着些愧疚,“棠棠听说你来燕美学习了,我在学校门口,你可以出来一趟吗,我想和你说两句话。” 白棠暗自叹气,“我没在学校。” 燕美斜对面就是燕城二医院,白棠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在校门口张望的沈既安。 白棠眯了眯眼,“校东面有一家咖啡馆,你去那儿等我。” 挂了电话简昭嘎嘣又咬了口雪糕,“男朋友?” 白棠瞥他一眼,“我哥,简教授我去见我哥,先不回学校了。” 简昭点头,“好。” 简昭吃着雪糕自己回学校了。 …… 沈既安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白棠相貌气质独特沈既安一眼就看到她,照顾她过来坐。 白棠随手要了两杯咖啡坐到沈既安对面,“有事吗?” 沈既安自知理亏也是诚心和她道歉,“那天,是哥没有考虑到你,你别生哥的气。” 白棠靠着椅子看着他,半晌,“不至于。” 白棠算出了她和沈既安的因果,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但最后走不到一起,两路人。 现在白棠和沈既安以及沈家的因果线增重了,得斩了。 沈既安自知理亏微微低头,“是我不好,你那天说的没错,棠棠你是我亲妹妹,现在我有能力了我不可能放任你不管。” 白棠微微挑眉手指轻轻点着咖啡杯,“哥,那以后有关我的任何事,一旦你想管必须经过我同意问一下我。” 沈既安知道白棠这是松口了当下就笑了,“好好。” 白棠又想起什么,“沈家我不想掺和最好别让他们烦我。” 沈既安知道原因直接答应了,“好没问题。” 两个人聊了几句,白棠直接回燕美了。 阳光照在白棠身上她并不觉得暖,骨子里泛起一阵阵寒。 白棠神色冷的有些吓人,走到一半停了下来撸了把头发抬头眼神有些戏谑地看着苍穹。 苍穹瓦蓝,白云如烟似朵,好不美丽。 “你哪个学校的,你知道这ipad多贵吗,摔坏了你赔得起吗?!”语气尖酸刻薄。 白棠到长廊尽头就听到了这句话。 与白棠同行的两个小姑娘,此时眼眶通红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对面说话的是一个黄发碧眼的女生一身小香风,旁边还站着几个人。 白棠微微眯眼,走过去,“怎么了?” 声音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两个女生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边。 这次来燕美的学生一共来自8个学校,一共30人。 和礼一中只来了白棠三人,剩余27人来自燕城各个中学以及附中。 其中备受瞩目的是燕美附中的学生,来了13个,术业有专攻燕美附中的学生是从小就是天赋卓越的,几乎是燕美预备生。 白棠看过此次的名单,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女生就是燕美附中的学生乔妤婕是华籍美人。 是这次30个学生中最突出的一个。 白棠看了她一眼,笑笑,“乔同学,我是她们的学姐,撞到你我代她们跟你道个歉,抱歉。” 白棠身侧的两个小姑娘看上去有些不服气,明明不是她们的错。 乔妤婕嗤笑上下打量白棠一眼目光落到她短袖的校徽上,“和礼一中,哪个阴沟里出来的,也配挡我的路,和你们说话都是我的施舍。” 我瞎了? 乔妤婕嗤笑上下打量白棠一眼,“和礼一中,哪个阴沟里出来的,也配挡我的路,和你们说话都是我的施舍。” 白棠眸光一暗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呵,话说的挺尖酸刻薄和你人一样,一身名牌加身,却裹不住骨子里的刁蛮,跟我面前吆五喝六的,小心我打你。” 白棠身后的两个小姑娘都惊呆了,没想到这剧情。 不过听白棠这么怼她,还真…挺爽。 乔妤婕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从没人这么和她说话,她旁边的人维护乔妤婕叽叽喳喳的说白棠。 白棠眼神一凌,“闭嘴!” 现场瞬间安静了。 乔妤婕一巴掌过去打空了,白棠扭过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墙上,乔妤婕脸贴在墙上,吓到了。 乔妤婕身边人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乔妤婕语气有些颤抖,“你、你要干什么?” 白棠低笑贴着她耳边,“小同学,没事不要惹我,我可是会打人的。” 说完白棠松开了她,乔妤婕站不稳往后退了两步,指着白棠一言不发。 白棠扫了一眼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前几天有人这样指我,被我折断手指了。” 话落乔妤婕收回了手,“你!我要让你们好看!” 白棠静静看着她不言语,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沉静如海。 乔妤婕莫名感觉空气有些稀薄,跺了下脚扭头走了。 白棠身后的两个女生试探叫了声,“学姐?” 白棠:“嗯?” 高马尾大眼睛的何灵汐,“学姐你好帅。” 三七头戴眼镜的赵钰然,“学姐你好厉害。” 两个人眼睛里都能放烟花了。 白棠无奈笑笑,“你俩吃饭没?” 两人:“没。” 白棠点头,“走,我请客。” 两个小迷妹屁颠屁颠跟在一边。 …… 明天正式上课,今天下午学生们都熟悉了燕美。 是夜,月朗星稀。 白棠交代两个学妹在宿舍里待着有事给她打电话,自己出去了。 白棠走在路灯下的路上,灯光把影子拉长,有些寂寥孤独。 走了两条街来到一条街里,随意坐在一家已经熄了灯的店旁台阶上。 白棠长腿一伸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和打火机点燃。 光影明灭只能看出白棠的轮廓,白棠狠狠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眼睫毛垂着情绪不高。 她拿手指在地上写了什么,语气很轻,“赶尽杀绝么?” 千百年前她是顺安国公主,青与殿下,她的国家灾害不断,国名顺安可国情不顺也不安。 她出生时霞光乍现,久旱逢霖,被视为祥瑞,她很尊贵。 她从小被父王带在身边悉心教导,10岁时论权谋她不输第一谋士,书字兵法骑术更是不在话下。 青与随父王站在最高的城楼上受万民朝拜,只因她撑起了国运她是整个国家的希望。 她的术数当世无双,惩恶扬善保国安。 青与殿下12岁独自登上万鹤台,下面众人齐跪,声如洪钟,“青与殿下,无疆!” 她身边有一个将军,名元召,是顺安国第一大将军的幼子,威望甚高,一手符箓用的极其漂亮。 从小和青与一同长大,元召只跪青与,青与只免元召的礼。 那个紫衣束发的将军大步流星地走来,他的殿下负手站在棋鸾峰俯视着连绵沟壑。 “殿下。”他裹着风单膝跪地拱手。 青与偏头,其姿容立于天地间,却不失颜色,双眸恍若淬冰,她伸手托在他手下。 元召起身与她并肩而立。 …… 白棠手掌在眼前抹了一把,她思绪有点乱,她在炼魂渊的八年还在庆幸起码元召起码她在乎的都好好的。 现在看来800年前很多人都出事了。 她现在没有力量,什么都做不了,为今之计只能强大自己报仇,千百年前她一直隐忍端庄持重,而今她想重活一次。 白棠抽完一根烟又点燃一根刚点着拐角穿来一道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是简昭。 他手里拎着几个袋子站在白棠面前。 白棠头顶上的声控灯亮了。 有了光能看清彼此的脸,白棠大马金刀的坐着,一双春水般的眼睛荡漾着些水雾,神情淡漠又透着苍凉。 简昭轻咳一声走近,“问你呢你怎么在这?” 白棠清了清嗓子,“有点无聊。” 简昭的眼睛在黑夜能视物,刚才在远处就看到了白棠。 简昭空着的手抓住白棠手腕给她拉起来,“无聊别在这抽烟,走带你去我朋友的店里坐坐。” 简昭掏出块巧克力给她,“给,小女生最好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 白棠扒开巧克力吃掉,“哦,谢谢。” 简昭:“……” 这礼貌的敷衍。 简昭上下扫她一眼,“晚上风这么凉,你也不拉个拉链。” 白棠拉上拉链,“谢谢。” 简昭:“……” 好,很听话。 简昭看看时间,十点四十七分,“大半夜的不好好待在学校宿舍睡觉,明天不上课吗?” 白棠淡淡看他一眼,“简教授,那我现在回去睡觉。” 简昭又给她一块巧克力,“等会儿吧,快到我朋友店里了,坐会儿我送你回去。” 白棠:“哦。” 云镜刺青。 白棠看着这名字微微挑眉,走进去后白棠看着这屋子里的陈设霎时眉心一跳。 里面还有两个人一个戴着眼镜挺斯文的样子端着茶杯喝茶,一个一身黑衣在泡茶。 看到简昭领个女生回来不动声色的愣了愣。 最关键的是这女生穿着校服,和礼一中,高中生。 黑衣男人看到简昭,“三爷。”连忙上千接过简昭手里的东西,是打包的烧烤。 简昭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出去溜达顺带取烧烤,拦都拦不住。 现在好像知道了一点。 简东明目张胆看了白棠一眼什么都没说。 简昭介绍白棠,“白棠,我一位朋友,这是我助手简东,戴眼镜的是我朋友,叶桐淮。” 叶桐淮放下茶杯站起来和白棠打招呼笑眯眯的,“原来是三爷的朋友,你好。” 白棠礼貌问好。 简东朝她点头,“白小姐好。” 白棠同样问好。 屋里设计的有些奇妙,充满神秘色彩风,风铃,捕梦网,挂绳灯笼还有一看就有年头的木门上面画了钟馗。 还有一把黑色的伞上面用金墨画了些符,右面墙上都是一些书籍和小摆件。 迎面是一张长桌,左面是一台大电脑和一张木凳。 二楼有木板踩踏的声音,白棠微微靠在墙上看着楼梯方向,漫不经心的。 二楼下来两个人,一位一头白毛长的很妖走到一半顿住了,揉了揉眼睛,“我瞎了?” 你瞎了也好 云镜,云镜刺青的老板。 后面的男人戳戳他后背,“你瞎了也好,盲人纹身,兄弟你会火的!” 云镜给他一胳膊肘,“滚你妈的。” 白棠挑眉微微笑着。 云镜快步走下来,“小海棠???” 白棠站直,“好久不见了云镜。” 云镜一身牛仔破洞装那张脸长的算是妖,“你,你这是,你什么时候来的燕城都不找我。” 白棠摸摸下巴,“忘了找你了,一天天都是事儿。” 简昭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你们认识?” 白棠:“很熟的朋友。” 白棠目光落到另一个男人身上眉心又是一跳。 有意思。 几个人说了几句话就坐下来了,一直都是云镜在叭叭白棠。 简昭保持微笑,叶桐淮悄悄打量着两个人。 简昭给白棠倒了杯水,在思考白棠这么会认识云镜,云镜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这是个浪迹国际的主凶名在外。 “啊!”最左边的一身朋克风的男人趴桌子上叫了一声。 “陆羽衡你要死?”云镜很是嫌弃的瞅着他。 陆羽衡抹了把脸,“孟道长一周前去世了,我该去找谁啊,我怎么办啊啊啊!” 白棠瞥他一眼。 简昭皱眉,“闭嘴。” 陆羽衡瞬间安静,“嗷,你们都是假朋友看着我有事也不帮我,啊啊啊~” 简昭被他叫的头疼,“我不是给你了一张符吗?” 陆羽衡一个大男人竟然委屈巴巴的,“治标不治本啊,三爷你能不能直接帮我!” 简昭拿签子指着他,“不能,在吵吵嚷嚷的就给我滚出去。” 云镜默默看了白棠一眼,白棠饶有兴趣的看着陆羽衡。 云镜轻咳,“被附身了,时有时无,本来想找孟道长解决的…” 白棠目光转向他没说话。 陆羽衡病急乱投医,“妹妹,你知道什么是被附身吗你知道什么是夺舍吗,你知道自己的意识被人控制而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感觉吗,妹妹你…啊!” 简昭一脚直接踹上去了皮笑肉不笑。 陆羽衡苦着一张脸直接老实了。 沉默。 白棠打破了沉默,“略知一二。” 简昭看向她,“你还懂这些?” 白棠咬了口土豆片,“一点点。” 简昭给她解释,“我的符太凶猛霸道,而且陆羽衡一阵阵的,一个小心会弄死他的。” 白棠擦擦手指,“他只要在这在你身边就没事。” 简昭:“嗯?” 白棠看了一眼,“你身有灵光邪祟不敢在你面前造次,这个店有灵压着,双重作用下他肯定不会有事。” 安静。 简昭支着头看着白棠勾了勾嘴角,“哦是吗?” 白棠垂着眼眸,“你看他在这除了发神经之外,哪有别的事。” 陆羽衡摸摸自己的脸恍然大悟,“是哦,我没事,三爷我做你腿部挂件,云哥奶我!” 云镜嫌弃的往白棠旁边挪了挪,“莫挨我。” 叶桐淮只是笑眯眯的打量着简昭和白棠。 白棠目光偏转定定看着他眼神淡淡的凉凉的,叶桐淮这才收敛。 简昭拿着手机打字,“我小姨夫说他认识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大师,孟道长的亲传弟子都没解决的问题,那位大师解决了,可以约一下见见。” 陆羽衡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真的要受不了了,我家里都要把我送精神病院去了。” 白棠一边和云镜聊天一边拿手机在回复谁的消息。 白棠问云镜怎么认识这些人的,云镜一次交易认识了叶桐淮,叶桐淮介绍的他们认识。 白棠到了十一点半说要回去了,简昭和云镜一起送她。 云镜走在一边,“你为什么不去京城?” 白棠怀里抱着一包爆米花刚刚路过小卖店云镜给她买的,“以后会的。” 云镜抓了把爆米花,“行吧,你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好,我就在燕城。” 云镜又想起什么,“小姨来没来燕城?” 白棠颔首,“来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简昭瞥了两个人一眼,“你们这么熟?” 白棠吃着爆米花,“小时候就认识。” 白棠给他爆米花,“吃吗?” 简昭看了一眼,摇头。 他才不吃。 到了燕美门口,简昭看了云镜一眼,“非校内人员禁止入内。” 云镜:“……” 针对性这么强。 白棠看了眼手机,“你回去吧,有空再聚。” 云镜双手往后一枕,“行。” 简昭和白棠一起回了学校。 …… 清晨7点。 白棠出门买了三份早餐回来的时候两个学妹刚醒。 何灵汐刚洗漱完,扑过去抱白棠,“学姐我爱你。” 赵钰然笑笑,“谢谢学姐。” 白棠昨天的衣服洗了,换了身白色单衣黑色束腿裤。 白棠看了眼昨天何彭鼎昀的聊天记录下午要去一趟彭家。 白棠倒了杯水,“我下午有事要出去,你们下课后就回宿舍画画别乱跑。” 何灵汐咬了口包子,“今天要是那乔妤婕在找事,我就打她。” 白棠牵了牵嘴角,“别吃亏就行。” 赵钰然一笑,“不会吃亏的我也一起上,瞅准了一个打。” 何灵汐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的,“大不了赔钱,我家又不是赔不起,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小姐。” 何灵汐和赵钰然对视一眼,击了个掌,“耶。” 白棠:“……” 也是,能学美术,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举手投足都是自信,一看就是从小被娇养大的。 白棠一袭黑发散着,漆黑柔顺,五官精致漂亮,眉眼柔且魅,好像什么都进不了她的眼,好像什么也不在乎。 …… 三个人到教室时7.56分。 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气氛。 三十个人27个人已经到了,全部坐好,燕美附中的学生以乔妤婕为首坐在一起,神色极其不屑的看着进来的三个人。 其余人默不作声的装鹌鹑时不时打量打量她们。 乔妤婕跋扈又有钱没人敢惹她。 白棠微微眯眼在教室里环顾一圈。 没有她们的画架和凳子。 白棠看着乔妤婕,乔妤婕微微抬着下巴看着她很不屑。 白棠一步步走到乔妤婕面前,微微弯腰和她面对面,语气轻飘飘的,“我是不是真该折断你的手。” 乔妤婕的笑容僵住了。 白棠一手搭在乔妤婕肩上似乎是笑了笑,“嗯?” 乔妤婕僵住了,直觉告诉她白棠真会这么干。 美术生的手很重要。 乔妤婕突然起身往后推白棠,白棠反应很快微微侧身抓住了乔妤婕的手,一脚踢在乔妤婕膝窝压着她跪在地上。 “啊!”乔妤婕大叫一声。 现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何灵汐赵钰然都有脑子,“学姐我来!” 白棠一眼扫过去,“站那儿。” 嗨,my棠姐! 白棠一声“站那儿”两个都停住了。 乔妤婕神色有些慌乱,“白棠你敢?!” 白棠低笑手上用力,“你看我敢不敢。” 乔妤婕又叫了一声,“你敢动我你就摊上事了!” 白棠依旧在笑。 她怕事吗? 她不怕。 如果她还是青与殿下她可能会选择不理会,因为没必要。 可她今生是白棠,今生她只想怎么爽怎么来。 完全不带怕的。 这个乔妤婕总找事,很不安分。 白棠可不会惯着她。 “做什么呢?”门口传来一道男生,低沉有磁性夹杂着莫名的魔力。 是简昭。 一身黑色装束,目光落到白棠身上,又落到被她按在地上的乔妤婕身上微微挑眉。 好凶啊。 简昭清了清嗓子,“我是简昭,是你们七天课程的教授,给我个面子,别打架。” 后半句是看着白棠说的。 白棠撒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简昭笑笑。 赵钰然一听他是教授连忙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乔妤婕踉跄起身身边的朋友扶着她,乔妤婕眼眶通红。 白棠缺觉,眼底有点散带着些红血丝。 简昭发了条微信出去,抬头看着这一屋子学生,女生居多说话毫不客气,“初次见面就给我这么大惊喜,搞团体欺负同学,一个个很能啊。” 乔妤婕一脸委屈,“教授白棠她、她、她踢我。” 简昭看她时眼神凉了很多,“她为什么踢你,不是你先欺负她在先吗?” 乔妤婕哑口无言。 简昭把教案放在讲台上,“受欺负了就要反抗,难道你们当中有谁的父母教育你们受欺负了要受着忍着吗?” 没人说话。 简昭扫了一圈,威压甚重,“我的课不想上的可以不上,哪来的回哪去,在我的课守我的规矩。” 简东进来几次带进来三个画架三个凳子摆到前排。 简昭朝白棠抬抬下巴,“你和你两个同学以后坐这。” 白棠点头,“谢谢。”朝两个人招手,“过来坐这儿。” 三个人都坐好。 简昭看了乔妤婕一眼,“不想上课?” 乔妤婕愤愤坐下。 简昭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很漂亮。 简昭让他们每一个自由发挥画一副画题材不限画风不限,这就是第一堂课,谁画完谁就可以下课。 隔壁画室有材料想好画什么类型的画就去拿材料。 学生们都懵了,哪有这样的? 白棠看来他一眼,简昭回敬她一眼。 白棠收回目光,也没着急画开始翘着腿打游戏。 两个学妹看她打游戏都蒙了,“学、学姐?” 白棠:“嗯?” 何灵汐歪歪头,“你不构思画吗?” 白棠手底下杀了一个人,语气平淡无波,“我在构思,手在打游戏,脑子在构思。” 两个人:“……” 这是什么骚操作? 一般情况下一幅画要三个小时到两个星期不等。 时间就这些两个星期是不可能的,她们要在有限的时间内画出足以展现出自己水平的画作。 这堂听着简单,实际上难度大着呢,而且他们没遇到过这样给题目的老师。 听到她这话的简昭没忍住笑笑。 下面有人在小声讨论只有白棠别具一格打游戏。 乔妤婕是第一个走出教室去拿材料的。 赵钰然有些担心看了眼白棠,欲言又止,“学姐你…” 白棠抬眸看她一眼,“我有数,我这跟人打竞技呢,你们画自己最拿手的就好。” 简昭就坐那儿默默打量着白棠,直到班级里的人都陆续出去拿材料,白棠才慢吞吞收起手机起身去拿材料。 白棠抱回来一个小型收纳筐勾线笔、宣纸、毛毡、清水还有调好的墨水。 简昭看到这些东西笑笑。 这三十个学生里拿这些东西的只有六个人。 白棠摘下把毛毡店在宣纸下面,沾了墨水开始画。 白棠算是有天赋斐然不然不会郑荣的一个 vlog就让燕美点名让白棠来实习。 她的构图控笔色彩运用的十分灵活。 燕美校长亲自找她谈过话,可白棠表示不会走美术生的路。 燕美校长问白棠以后想做什么,白棠没说。 燕美校长表示让白棠先来燕美待几天好好感受一下燕美的人文情怀。 就连简昭都是燕美校长特意请来的。 燕美景色好是出了名的,简昭一来,这下景也好人也美,不信白棠不动心。 白棠刚一来的时候燕美校长就见了白棠一面,表示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白棠应着了,然而也没什么事找他,她也不愿意麻烦别人。 白棠每下一笔都十分果断,线条把控非常稳且极其流畅。 白棠脑子里早就构思过要画什么,她先画了一只凤凰细节处理的非常漂亮,凤凰上面坐了一位人身蛇尾人物。 白棠换了一支极细勾线笔在描绘人物的眼睛。 眼睛最重要的是神态。 白棠画的也是神态。 她画画时的样子很认真,眸底的倦也消散不见。 白棠的手上沾了墨水白色单衣上也沾染上了。 显眼又突兀。 第一个画完的乔妤婕她画的是油画,是城堡花园,画完直接离开了教室。 下午两点四十八分白棠最后一个画完。 白棠拍了张照片留底看了眼在看着她的简昭微微点头后出了教室。 白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口罩戴上又戴上挂脖耳机直接出了燕美。 教室里陆陆续续进来好几个老师,但凡在场一个黑色美术生一定能认出这些人,全都是美术界享有一定地位的老师。 一位待着眼睛西装革履的男老师站在白棠的画前打量着,“这画的是谁啊?” “女娲。”简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白棠画前。 冯锡明背着手来到简昭身侧,“看,多好啊,小白棠真的我的理想的得意门生。” 简昭:“……” 先把人家收过来再说吧。 这边白棠刚出校门就看到彭阔一身骚包的站在那儿,朋克外套粉色运动裤,“嗨,my棠姐!” 白棠脸色有点黑,想装作不认识他,没想到彭阔跑过来和她勾肩搭背,“走吧,本少爷亲自来接你。” 白棠瞥他一眼,“你敢穿的再骚点吗?” 彭阔一脸无所谓还教育起白棠来了,“骚什么,这叫fashion.能不能不要这么古板,你要摆脱封建思想积极向上是吧,努力跟上时代的潮流发展对吧!” 那,这可老贵喽! 白棠很想打他一顿,“你欠打?” 彭阔眼冒金星的看着她,“被美女蹂躏是我的愿望!” 话音刚落彭阔“嗷”一嗓子。 白棠踢了他一脚倒也被他逗笑了。 彭阔发现了,白棠变了就像变了一个人,可她不开心哪怕笑眼底也有化不开的寒霜。 彭阔本就是二哈体质,那就多逗她笑笑喽。 彭阔开了一辆红色超跑待着白棠飙了两圈。 约好的时间是3.30。 白棠到的时侯人还没到,毕姝彤彭鼎昀都在。 彭鼎昀日理万机很忙,今天是挤出来的时间,毕竟救了他的孽子。 毕姝彤穿着一身浅蓝色旗袍笑的温婉,“棠棠来了,来坐。” 白棠向两个人问好,任由毕姝彤拉着她坐到了大沙发上,“棠棠吃水果。” 彭阔到家外套一脱里面是一件黑色骷髅头的短袖,“妈,小女生都喜欢吃甜品,更何况我棠姐本身就爱吃甜的。” 说着说着彭阔去了趟厨房把各种小甜点端出来还拿出来各种零食,摆在茶几上。 两个人:“……” 白棠脸色有些黑,“我吃不了多少。” 彭阔手一挥,“没事,慢慢吃能吃完的。” 毕姝彤起身照着他后脑扇了一巴掌,“你给我坐下。” 彭阔瞬间蔫了捂着脑袋坐下。 3.29分门响了。 白棠原本垂着的眼眸抬起来。 “小姨,小姨夫。” 是简昭。 白棠回头一眼看到了他,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捕捉到了对方眼里的诧异。 白棠很快就理清了,难怪她觉得毕姝彤身上的气息很纯净,原来她是简昭的小姨,两个人有一定的血缘关系。 简昭一下子就笑了,“白棠是你啊。” 陆羽衡挠挠头,“白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毕姝彤愣了愣,“你们认识?” 简昭笑了走过来,“认识。” 既然认识就好办多了。 事情原委已经清楚了。 简昭坐在一边端着茶杯看着白棠,“原来帮了彭阔的是你。” 白棠颔首,“嗯,是我。” 简昭点头笑了,“你那一幅画冯校长想让人裱起来。” 白棠轻咳一声,“可以啊,送给他都行。” 陆羽衡一脸懵逼的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连忙打断了,“不是,你们是不是应该看看我帮帮我啊!” 陆羽衡耷拉着一双眼,“白mei、白大师!” 白棠终于把目光挪到他身上,哼笑,一字一顿,“我不是很想帮你。” 一句话所有人都看向她。 彭鼎昀目光落到了陆羽衡身上,他眼光很毒,问题应该出在陆羽衡身上。 陆羽衡愣住了,“不是我给钱的白大师,我快被折腾疯了。” 白棠嘴角挂着笑,“你自己作的。” 简昭拿过茶壶给白棠续了杯茶。 白棠没等他说什么报出了一个日期和时间,“上个月15,晚上10.30分还有11.38分,你都干什么了。” 陆羽衡挠挠头,表情有些皱,“没干什么吧。” 白棠轻哼,“需要我再给你说的仔细一点吗?” 陆羽衡竟然点头,“你说吧。” 白棠挑眉,看向彭阔,“有笔纸吗,能画东西就行。” 彭阔应了一声,随便递给白棠笔纸。 白棠一边说一边画,“c市城区南边的一家酒吧,有一个女人接近你。” 陆羽衡真不记得了,“有女人,但那天晚上里面都是美女啊。” 白棠不理他画完画后给他看,“她有印象吗?” 画上的人白棠就草草画了一个形,主要画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有特色。 吊眼,眼上有痣。 陆羽衡突然一激灵,头歪了一下,诡异的笑笑,“记得她,是她啊,嘿嘿。” 简昭眉头一皱下意识侧了侧身挡了挡白棠。 白棠眼眸微眯凶光流露,双指在纸上画了什么,掏出打火机点燃。 陆羽衡不知道怎么回事嗓子发出咯咯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白棠放开手里燃烧的纸,只见燃烧的火团围着陆羽衡绕,白棠起身嘴里念,“鬼界无生,魂飘起,二殿返阴门。” 白棠双指一指陆羽衡背后出现了黑色的烟气,众人听见一声叫喊是个女人。 白棠慢悠悠坐下喝了杯茶然后端起一个新的茶杯倒了水指尖沾水掸到陆羽衡脸上。 陆羽衡一激灵清醒了,开始哼唧,“我感觉我好累啊。” 白棠打开一袋薯片,“人家吸走你不少精气不累才怪。” 陆羽衡佯装哭,“她为什么上我身啊!我好冤枉!” “冤枉?”白棠嘎嘣脆咬了一片薯片,“你冤哪儿了,要不是你色欲重根本就没这档子事儿。” 简昭看出白棠有点生气,“别为他生气,不值得。” 白棠看他一眼,语气缓了点,“陆羽衡体质偏阴,容易招东西,那天十五又喝酒位置还靠近河边,直接就招来了个大的。” 陆羽衡磕磕巴巴的问,“那女人不是人?” 白棠嗯了声,“人这一生谁能保证见到的都是人。” 这话听的陆羽衡一阵胆寒,“那你杀了那女的没?” 白棠瞥他一眼,“她一不是厉鬼二又没招惹我,我杀人家干嘛,我有病吗?” 陆羽衡吞了吞口水,“那她不会回来找我吧。” 白棠摇头,“不会,她已经接受二殿的审判了。” 陆羽衡挠挠头,“什么殿?” 白棠摆摆手,“别瞎打听。” “哦。”陆羽衡抱着抱枕倒在沙发上突然想起来什么,“上次见面,你就看出我哪有问题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就是没说??” 白棠听完这话开心了,十分好脾气的看着他,“对啊,我就是觉得像你这种控制不住色欲的男人,就该给你这个。” 陆羽衡:“……” 简昭一下子笑了,怪不得他那天觉得白棠看陆羽衡的眼神带着点愤愤又带着些解气的样子。 陆羽衡一脸委屈,“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嘛,白大师,白仙女,白师傅,我被吸走的精气怎么补回来啊,那是我的我的啊!” 白棠眼睛里弥漫着笑意,表情带了点坏,“想补回精气啊。” 陆羽衡:“对!” “想知道怎么改变招阴的体质吗?” “想!” 白棠笑着看他,“那,这可老贵喽!” 有生意,首富! 白棠想宰他一笔,陆羽衡不缺钱。 陆羽衡点头,“贵就贵,我有钱!” 白棠挑眉加了他微信让他转五百万定金,“我给你做个牌子,做好后还要500万。” 陆羽衡一摆手,“好,没问题,白大师,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了!” 白棠收到到账的信息,“可以,你也可以给我介绍生意,像什么灵异事件啊。” 陆羽衡比了个ok的手势。 简昭看向白棠,“你想接什么生意?” 白棠:“有挑战性的,彭阔和陆羽衡这个都没什么挑战性。” 简昭点头应着了,“行,到时候想着你。” 彭鼎昀做东大家一起吃了顿饭。 …… 白棠回到燕美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隐藏电话,“喂?” 电话那头是吴晨,“小狐狸,有人查你呢。” 白棠挑眉,“哪个势力?” 吴晨听语气挺不解的,“京城叶家大少爷,叶桐淮,你怎么会跟他有交集?” 叶桐淮可不是什么善茬但是白棠应该和他没什么交集才对。 白棠眉心一皱,“我跟他没交集,啧,他找玄网查什么了?” 吴晨那边轻轻敲着桌子,“基本资料还有你家里往上的资料。” 白棠轻哼微微思索着什么,“那就随他折腾吧,不用管。” 和吴晨说了两句话就挂了。 白棠回到宿舍里打开自己的黑色笔记本手指极其灵巧的跳跃在电脑键盘上。 在她的印象里她对叶家并没有记忆,礼尚往来白棠把叶桐淮扒了个底朝天。 白棠并没有发现什么他和白家有关的什么事。 总结一点,叶桐淮查她还找到玄网,纯属于钱多烧的。 接下来几天白棠安安静静上课,乔妤婕也没有再找她麻烦。 何灵汐有天晚上睡不着问白棠乔妤婕为什么会欺负人。 白棠闻言有一顺怔愣然后回答。 有些人,人性本恶。 这几天时间每天课排的都很满相当于集训,简昭的指点总能一针见血,不足的补充,擅长的精进。 白棠成了课代表,她是所有人中最优秀的,第七天考试时,素描色彩速写造型,考了一个遍。 一场考试结束后下午学生们就可以返回各自的学校了。 和白棠一起的两个女生家里人来接了,白棠还有事婉拒了两个学妹的家庭邀约。 …… 白棠回了和礼一中。 第二天网上一个id号突然火了,一张照片一幅画。 画是白棠第一天画的女娲,照片是白棠坐在凳子上长发散着脖子里戴着一个耳机,只有侧颜。 是一张实况图,偏了下头眼睛微微眨了下。 【我靠,这美女谁???】 【天!这颜长到了我的心尖尖上!】 【这眼睛这鼻子这脸蛋儿!!!!】 【姐姐亲亲抱抱!】 【就没有人注意到这张画吗?】 【画?这画的啥?】 评论区的人大部分都只关注到了颜值。 旁边的画,美术生们炸了。 【这线条!这造型!这明暗关系处理!我羡慕了!】 【这手可真稳!!!】 【边缘线投影环境!只有美术生才知道她画的有多好吧!!!】 【我虽然不是美术生但是我起码知道什么是好看!】 【这是女娲吧?】 【科普时间:是我们神话里的女娲而女娲的坐骑是凤凰,这个画面应该是作者想象出来的,女娲乘坐坐骑巡视人间。】 【……】 彭阔捧着手机朝趴在桌子上的白棠显摆,“棠姐,你看播放量破百万了。” 白棠没理他接着趴着,手机叮了一声。 简昭发来三个字,“有生意。” 白棠微微挑眉,回复他,“贵吗?” 简昭秒回,“燕城首富。” 白棠瞬间从桌子上爬起来,回复了一个字,“接。” 白棠上午上完课就找了郑荣请下午的假。 简昭来学校接的她,白棠还穿着校服拎着个黑色背包。 简昭一身黑色休闲服开了辆黑色奔驰,简昭站在车边等她。 白棠微微点头,“简教授。” 简昭笑笑刚想绕过去给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就看到白棠打开了后驾驶座的门。 简昭嗤笑屈指敲了敲车窗,“干嘛呢,把我当司机了,过来坐这儿。” 白棠:“……” 行。 他是简昭! 白棠坐到了副驾驶上,简昭开车前往了东南别墅区的方向。 白棠在车上打游戏时而和简昭聊几句。 简昭红绿灯间隙看了她玩的游戏,开心爆爆乐。 简昭:“……” 嗯,真,很新颖的游戏。 “great!!” “unbelievable!” “bonus time!” 白棠余光注意到简昭一红绿灯就往她手机上瞥看她玩的游戏,“想玩么?” 简昭勾了勾嘴角,“可以啊。” 白棠朝他伸手,“手机借给我用用。” 简昭给她,白棠找到他手机上的应用商店直接给他安装了开心爆爆乐。 简昭:“……” 简昭眉头一挑收起手机车子来到了一栋别墅面前。 白棠眉心一跳琥珀色的眼眸打量着这栋别墅,绕着一团黑气。 简昭皱了皱眉头扯了扯领子。 白棠侧头看他,“你也感觉到了。” 简昭笑了春风化雪,“我道行太浅,只能感应到不好的东西画画符压制,像这种只是靠近这房就燥的厉害而且灵流紊乱的情况下,我就管不了了。” 白棠眼睫毛抖了抖,从黑包里的隔层里拿出一个牌子,“这个送给你。” 是个戴在脖子里的牌子,纯银包边系着黑色股线绳,是朱砂做出来的钟馗的形象。 简昭接过来拿在手心里感觉微微发热,身上那股燥被抚平了,“这是什么牌?” 白棠开始科普,“平安辟邪招财都管,用黑朱砂矿做成的,很灵验的,也可以净化你的磁场让你不受到干扰。” 简昭牢牢握在掌心,“谢谢。” 白棠理理头发,“走吧,进去看看。” “三爷这边请。”管家带着人往里面走。 简昭拿过白棠的包给她的拎着。 不知道是不是管家的错觉,这两位一进来,那骨子阴气邪祟好像被镇住了。 起码不那么压抑了。 白棠兴趣甚高,里面有个大的,她今天带来了她的葫芦。 客厅坐着一个白发老人看上去严肃看见简昭来了连忙站起来,“简三爷。” 许老爷子目光又落到不容忽视的白棠身上皱了眉头却没说什么。 许老爷子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中气微微空虚,“三爷,请问您请来帮我孙女的大师现下在哪儿我好亲自去迎接大师。” 招待不周了,请回 简昭闻言,偏了偏头看着白棠,“不用了,这位就是。” 许老爷子一愣又看向白棠,落到她一身行头上。 学生? 怎么看都觉得荒谬,他知道不该以貌取人还是忍不住诧异。 许老爷子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合适只好看向简昭,“三爷,这位她、她是?” 简昭知道许老爷子的顾虑,只说了一句,“她能救你孙女。” 白棠勾了勾嘴角,“如果再不抓紧救人,你孙女撑不过一个小时。” 许老爷子瞳孔缩了缩,许家的小孙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突发怪病,各大医院都去了,请了无数高级医生都没用。 另辟蹊径找能人异士看,看好过一从可在一天夜里突然又发病了,差点跳楼。 吓坏了许家的人,现在房间里日日夜夜都有人守着。 再找人看也看不好,这事在燕城商圈里不是秘密,简东刷资讯刷到这事告诉了简昭,简昭让他联系了许家。 许老爷子嘴角抿的紧,“请跟我来吧。” 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医。 简昭和白棠一起来到了二楼东边的一个房间。 一靠近简昭明显感觉那块牌子更热了。 打开门房间里站着好几个人,白棠一眼就注意到了躺在粉色公主床上的女孩看上五六岁左右,眼神呆滞眼下青黑,一个女人抱着她哭的眼睛都肿了。 许老爷子大儿子过来,打了招呼。 “白小姐,这女孩就是我小孙女清露,一个月前突然发高烧,病好后又发生各种怪异的事,对空气说话说要做什么盛体,半夜会发出咯咯声音还不认人,有一次差点跳楼。”许老爷子把事情大概说了一边。 许祥辉疑惑的看着白棠,“请问你是?” 白棠回答,“救你女儿的人。” 另一个女人闻言侧头上下看白棠一眼,眉头立马皱起来,“你?你是哪个门派的修什么的,你师承何人?” 这人是许家大儿媳许祥辉的妻子姓刘,小女孩的伯母。 白棠挑眉,回答模棱两可,“我修的正道,我师父恕我不能告知。” 刘夫人一脸警戒,显然觉得白棠是骗子。 白棠太年轻了,还穿着校服很像骗子。 刘夫人看了眼许祥辉,直接开口,“这位同学还是回去上课吧,招待不周了,请回。” 简昭抬眸看她,眸底很冷,“这位女士,我带来的人是救人的,不是来这受气的。” 简昭平时总是懒懒散散的挺随和的,当他一收起笑容,眼神冷下来,身上那股劲儿立马起来,压迫感极强,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刘夫人身子僵了僵。 许老爷子发话了,“好了,有三爷担保质疑什么。” 白棠看他一眼笑了,许老头。 他也不信,只是碍于简昭没敢问,他这儿媳以前当过兵,说话直,问出了许老爷子想问的。 这一问白棠更像骗子了,只是转念一想京城简三爷带来的人,不可能是骗子,而且现下也没别的办法。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 床上抱着女孩的女人愣愣抬头满脸憔悴,“求你救救我女儿。” 女人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眼下乌青很严重,“这位姑娘,好多人给我女儿看过都没看好,要是你看好了,我必然重金酬谢。” 白棠微微颔首,温和的开口,“两位是孩子的父母吧,二位先靠一边站站。” 许祥泰揽着妻子的肩膀一起站到了旁边。 许清露躺好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白棠往前走了两步默默释放身上的灵力能量,躺着的女孩似乎被什么惊动了一样开始抽搐。 “我的女儿!”林夫人爱女心切就要扑上去。 白棠一把拦住神色严肃,“别过去。” 言罢,白棠嘱咐许祥泰看好妻子别靠近。 白棠身上的灵力淳厚霸道,对面的邪祟一阵瑟缩,许清露反应异常强烈,尖叫了一声,体内的东西仿佛在乱撞,牵动这着许清露瘦小的身躯,身体抬起又砸下。 “女儿…女儿…” 林夫人神色痛苦,恨不得去替女儿承受这些。 白棠眉头一皱,停止了灵力压制,拿过背包里的一张画了符了黄纸,贴到了许清露的胸口。 符箓瞬间亮了起来,许清露也平静了下来,眼睛阖上了。 白棠走到许清露跟前搭上了她的脉,“噬阴体,令爱什么时候出生的?” 许祥泰:“xx年7月15晚上11点二十。” 白棠啧了一声,“阴年七月半,子时,buff叠满啊。” 许老爷子上前一步,“白小姐,我孙女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刚问完许清露猛然睁开了眼喉咙里发出极其尖锐的喊叫,胸口的符纸裂开了。 许清露双手乱抓身体一起一起的,下一秒众人肉眼看到许清露上方出现了一个黑影子来回在她身体里跳跃。 看的人心惊肉跳,也能看出许清露的痛苦。 “女儿!我的女儿啊!!!”林夫人哭到不能自己,整个人都崩溃了。 许祥泰也快崩溃了眼眶通红的看着女儿,颤抖的手臂紧紧揽着崩溃的妻子。 许老爷子等人也惊住了平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一个个都被钉子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简昭眉头皱的死紧上前握住了白棠手腕。 白棠一双琥珀色眼眸如深水沉静,面无表情的抽出手腕猛得上前一掐。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穿透了整栋别墅。 瞬间起了阴风,白棠的头发被吹的飞起,黑色的影子缠在了白棠手臂上。 屋内的人除了简昭腿都软了,吓懵了。 白棠眼神带了狠厉这一掐就好像掐到了一条蛇的七寸。 白棠手上汇聚了灵力,她的灵力淳厚又霸道,虽然力量没有完全恢复,但也不是一般鬼怪可以和她作对的。 “狗东西,就你蹦跶的欢,这么折腾一个小孩,你找死。”白棠面无表情的语气都染了狠。 白棠想直接弄死这东西,这是一只兽一只修炼百年的黑豹,不是什么好东西杀生无数。 它说话只有白棠能听见,“饶命、我愿效忠于你,跟在你身边,我修行不易不要杀我…” 噬阴盛体 白棠微微眯了眯眼眸,“我不收废物,想跟我就拿出活儿来。” 白棠手上一松黑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做法展现自己的本事。 阴风骤然更强烈,连门都有种被吹翻的征兆。 白棠勾了勾嘴角用只有她和对面的黑影听得到的声音,“凑合吧,不过比我的阿吾差远了。” 白棠松开它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葫芦是一个两个手掌那么大的葫芦上面用朱砂刻了北斗七星。 黑影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钻进了葫芦里,“吾名玄夜,拜见主人。” 白棠盖好葫芦摸了一下葫芦底部是冰凉的手指轻点读取了玄夜的信息。 屋子里恢复平静,白棠收好葫芦,又拿出一张符贴在许清露胸膛,符纸再次微微发光。 白棠拿起来旁边桌子上的小茶杯一手托着一手双指点了点,微微服气许清露喂她喝了下去。 许清露胸口的符纸亮的更厉害又瞬间消散了,白棠双指拈起符纸冷冷笑了笑。 一群乌合之众害人。 白棠双指用力符纸自燃,一张符纸烧了很久才烧完,烧完后整座别墅的阴邪气陡然消散。 许清露眼底的青黑消散了些,闭上了眼睛安睡。 白棠背包里装的东西非常多,拿出一个装了护身符的荷包,微微抬起枕头压在了许清露枕头下。 屋子里的气氛缓和过来,那股极其压抑的气氛削减了不少。 一系列的事情经过完全震慑住了许人,眼下对白棠尊敬了很多,连称呼都变了。 许老爷子:“白、白大师,我孙女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棠微微晃了晃葫芦,塞到了包里拉上拉链回答,“白棠拿过自己的包掏出张黄纸,“是噬阴体,鬼节出生的孩子又逢阴年子时,变成了噬阴盛体,鬼最喜欢的。” 白棠见他们不太明白解释的更清楚一些,“噬阴体,顾名思义会吞噬吸收一些阴东西,这样的人如果祖上福报大且家里有钱的话的话,无非也就是比常人倒霉点,倒也没什么所谓, 可要是祖上福报不大又穷,那可就倒霉透顶了,喝凉水都能呛死的那种。” 白棠没等他们说话偏头看着躺着的人小女孩,又看看她的父母,“但是令爱却发展成了噬阴盛体,这多一个字的意思是,令爱会变成阴邪物的容器,为那些东西提供一个有灵躯体,孩童是最合适的,慢慢的做了盛体的孩童的魂魄会消亡,只留躯壳,最后连躯壳都会被啃食,且永世不得超生。” 这一席话听的许家人后背发凉。 “我从未做过恶事,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的孩子。”林夫瘫软在地上捂着抽痛的心口哭。 白棠瞳孔微微闪了一下走到林夫人身边握住了她的脉输送了些灵力扶起她坐到椅子上。 白棠神色淡淡,“林阿姨说得对,这本不是您孩子的命格,有人盗了您孩子的命格。” 许老爷子神情一震,“什么?” 白棠背着手,“有一个男孩,出生在许清露之前,前不会超过一小时,且你们认识这个男孩的母亲,你们想想着是谁。” 许老爷子脑子翁一声胸膛剧烈起伏,“王家,王家的小孙子,早我小孙女四十分钟出生,王家儿媳妇是我儿媳妇的大学同学两个认识。” 白棠点头,“许清露现在没事了,我压在她枕头下一个符,收惊镇煞养元气的。” 林夫人想起什么,“我,我怀孕的时候王佳美总问我一些有的没的,还给过我一个助胎符。” 白棠眉头一挑,“方便看一下那个符吗?” 许祥泰叫来佣人去房间里找三个钟送了过来,许祥泰双手递给白棠十分尊敬。 白棠直接打开,看后就笑了没有任何温度,“呵,助胎符,这是换胎运符。” 白棠摸索着符纸眼眸微沉,“是巫术。” 白棠可以追本溯源知道这东西来自哪里。 但是关于谁和谁的是非恩怨她不知道,也不想掺和。 白棠看着林夫人,“有给你换胎运符的人的照片吗?” 林夫人从手机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张,“这个,我大学时候宿舍的合影,最右边的是她。” 白棠接过手机看,长头发单眼皮皮肤略黄,一双眼睛透着几分邪气,“她会巫术,而且没用巫术干好事,她现在眼睛应该快瞎了吧。” 林夫人点点头,“她高度近视。” 白棠笑了,“可不是高度近视这么回事,巫术运用不当又害人遭到反噬了,也就三年最多三年。” 林夫人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三年?” 白棠把手机还给她,“她被反噬的太厉害了,又只作恶,最多三年就会暴毙而亡。” 许祥泰脸色很难看,“我就说我们和王家明明没有那么多的交集,为什么在我太太怀孕期间两家关系怎么突然变近了,原来他们家打的是这算盘。” 许老爷子怒不可遏叫来了管家,把那换胎运符交给他,“去送到王家,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许祥辉反应过来对白棠微微点头,“白大师,那有什么办法把我侄女的命格换回来吗?” 白棠沉默了,没有说话。 许家了都殷切地看着白棠,白棠微微垂着眼睛不说话。 简昭轻咳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轻声开口,“是不是累了?” 白棠目光转向他一双眼睛沉沉的,接过巧克力吃了,“还行。” 许老爷子察觉到了什么上前一步,“白大师。” 白棠看向他开口,“有,但也形同没有。” 许老爷子放低了姿态,“请白大师解惑。” 白棠嘴里的巧克力融化了甜甜的,“首先她能盗我就能拿回来,但是她的儿子原本是生不下来的,哪怕生下来也会夭折,盗走了你的胎运她儿子可以平安长大, 你女儿原本是健康平安的,换了命格后且没有夭折是因为你做母亲的福报大,给了她福报所以许清露活下来了。” 白棠停了停,“这点你们能明白吧。” 许家人都点头。 白棠舌尖抵了抵牙尖,“可要是现在把原本属于许清露的命格拿回来的话,她儿子会死。” 费用结一下 许家人沉默了。 白棠看着这几个人也不说话,转头去看床上的许清露摸了摸她的脸蛋。 简昭给白棠拖了把椅子过来。 许老爷子思考几瞬,“拿回来,他命该绝。” 许祥泰思忖,“爸,毕竟是条人命,稚子无辜。” 许老爷子很是气愤,“你亲女儿让人暗算遭这么大罪,你居然还可怜人家,他死不足惜!” 林夫人神色痛苦,“稚子何辜,我的露露何辜。” 白棠只负责办事儿一些重要决定还是交给主家的好,她没有资格决定。 许清露原本的命格很好,旺自己旺父母,属于上等。 现在这命格是下等且多灾多难,注定会不得好死。 巫术女人施法想要直接取了许清露性命,那样她儿子就会完全获得了这个好命格。 两个人必须死一个,谁会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去死呢,那就只能死别人的。 白棠坐着默默听着一家人争论。 瞬间白棠眼神一凌感觉到什么目光转向躺着的许清露,笑了笑,“挺能啊。” “好了,她家运巫术呢。”白棠语气漫不经心的。 林夫人瞬间扑倒了女儿身上护住。 白棠拿起许清露细细的手腕双指掐着她中指,输送了一缕灵息,“找上门来就怪不得我了。” 不过一两分钟个,许清露身上微微散发了灵光。 白棠放开许清露,“破了,那女人的巫术废了,她眼睛现在估计得盲了。” 没等他们说什么白棠看着诸位,“有个折中的办法,不拿回许清露原本的命格,但我能保她一世平安,不会被邪祟惊扰,不过她气运也只能算中。” 许老爷子胸膛起伏着脸都气红了。 “老爷。”管家回来了。 许老爷子看向他,“王家怎么说。” 管家语气也很生气,“我把那符给他们时,他们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然后王老爷子…直接跪下了,恳求不要伤害他唯一的孙子。” 许老爷子差点背过去血压都上发来了,大发雷霆,“别伤害他唯一的孙子!我们许家的唯一的女娃娃最小的孩子,败他们家所赐受这么大苦,让我别伤害他…!” 许老爷子站不稳要倒。 “爸!!!” 白棠看着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点了他几个穴位,稳住他。 许老爷子气的捂着心脏,神色痛苦,看着两个儿子儿媳,气虚了很多,“你们自己决定怎么做吧,我经商50年有余,虽然老了但手段还在,我不会放过王家。” 他这两个儿子虽然经商有一手,但都没有继承到他的狠厉手段,对于一些事狠不起来。 最后一家人选择了折中的办法。 白棠微微挑眉,结印捏决运用木灵力在许清露身上设下了一道屏障,“护。” 许清露周身萦绕起一股灵力,脸色变红润起来了,缓缓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白棠轻语,“仙女姐姐~” 白棠:“……” 她让许清露睡着了,她不会应对小孩。 白棠收好自己的东西,“好了,我的护身屏障无人能破,等许清露醒了就没事了,至于剩下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吧。” 白棠看了简昭一眼,简昭拿好她的包微微抬着下巴,“把费用给大师结一下,我们得走了。” 许祥辉给白棠了七个零,添加了白棠的微信把人恭恭敬敬的送出去。 坐到车上白棠看了一下这七个零笑了,“有钱啊。” 简昭看她一眼,“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会选折中的办法吗?” “不会。”白棠回答的很果断,“我会直接弄死他,这事儿没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能替人家做决定。” 简昭笑了,“你还挺善解人意。” 白棠嗤笑,“可别给我戴高帽,我没那么高尚。” 白棠支着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惹我我就恁你。” 简昭笑的开心,“你这样挺好,自己别吃亏受委屈就好,你有什么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可以虽随时给我打电话。” 白棠掏出来葫芦在手里把玩,“哦,谢谢简教授,我想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解决不了的事,估计他也够呛。 简昭:“……” 白棠转了一笔钱很高兴,“简教授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单子,请你喝茶啊。” 简昭挑眉,“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棠说了个地址是一个书画店叫泊桥轩。 店为上下两层,整体风格是古风,里面书法字画都有,整体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胡漪穿条白色小裙子手里拿着ipad画板绘,见白棠来了很高兴,“白棠!” 白棠拎着包微微笑着进了门。 胡漪一片头看到白棠身后的人时笑容僵住了,满脸不可置信。 简昭看到她微微挑眉显然没想到白棠会和她认识。 白棠拎过来几把椅子自顾自到了两杯茶,看到胡漪僵住了,不由偏头,“嗯?” 胡漪目光复杂地看看白棠又落到简昭身上,微微低头,“简三爷。” 白棠挑眉。 简昭把白棠的包放好,笑了,“没想到胡大小姐会屈尊于燕城。” 白棠抱着胳膊,“你们认识?” 胡漪也坐下了,“京城谁不知道简三爷。” 简昭笑了,“胡家在京城威望还是有的,我爷爷喜欢书画和胡家有来往,我跟着见过几次。” 白棠不太感兴趣,“哦。” 胡漪抬眸一双眼睛很黑,“三爷不必叫我胡大小姐,这里只有胡漪。” 简昭笑笑没说话,五年前的动荡泯灭了这位天才少女,伤了手。 白棠微微晃着葫芦笑了,“胡漪送你个小玩意。” 白棠结印念了句什么,把葫芦打开一缕黑烟飘出来,化作一小团,渐渐变成了手掌大的小兽。 “嗷呜!” 胡漪笑了,“好可爱。” 玄夜化作了一只团子似地东西,通体黑色有虎纹一双眼睛滚圆,小短腿还有一条尾巴甩来甩去的。 白棠戳了戳它,“嘿。” 玄夜甩了甩头,有些不大高兴,“主人为何要把我变作这模样。” 白棠捏了捏它脸,“这里气息淳厚,适合修身养息,你就这里待着,我什么事需要你随时找你。” 胡漪顺了顺它毛,“他有名字吗?” 白棠微微思索,似乎觉得玄夜不好,“小黑。” 顾彦:【姐。】 “小黑!” 玄夜:“……” 它那么威猛,名字也霸气,现在居然说他叫小黑?! 他生气! 他不要! 小黑太蠢! 他叫玄夜! 白棠戳戳他,“玄夜太拗口了,就是一个代称,就叫小黑,你有意见?” 小黑没说话。 小黑妥协了。 除了白棠他们两个都听不到小黑说话。 白棠戳戳他,“胡漪这个小东西放你这了,让他没事陪你玩。” 胡漪摸了摸小黑的毛,“好啊,他好可爱。” 白棠新泡了一壶茶,给简昭斟了一杯。 胡漪默默打量两个人。 白棠对这里轻车熟路什么东西放在哪都知道拿来一副扑克牌叫两个人斗地主。 简昭也没那么闲,打了几局一个电话就把简昭叫走了。 白棠留下来和胡漪待了会。 胡漪把门关上挂了休息的牌子,“白棠你怎么认识简家三爷的?” 白棠坐着吃零食,“就他在燕美教课,我上了他七天课。” 胡漪坐到她旁边,“简三爷是世家子弟,他的家族很大涉及各行各业,他这一辈,上面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就这三个人都没一个善茬,且在京城老一代家族里辈分很高,三爷的姐姐圈里人都叫简夫人,是一位商人,她的公司是世界企业五百强,三爷的哥哥也就是二爷是政客地位很高,至于三爷自己外人只知道他从军,却没人知道他真正在做什么只知道他偶尔会去教画画。” 白棠嗯了声,“他家还挺厉害的。” 胡漪颔首,“是了,所以像这样的家庭出来的人,接触什么人都会有什么目的,白棠你和他相处要精心。” 白棠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他不能把我怎样。” 白棠曲腿踩到椅子上,“对了,冯锡明这个人你熟吗?” 胡漪一愣微微思考,“不算熟,我家以前主要做书字,由于简太爷喜欢书字我家也跟着沾了光,在京城很风光,冯家主要做画,虽然没什么实权但也受人尊敬,而且手里有一个画院是国家性的。” 白棠点点头,有些事她懒得去查直接问身边人简单多了,胡漪以前是京城金字塔尖上的人,对于经京城的各个家族之间的信息就和个百科全书一样问她肯定没错。 胡漪比白棠要大上几岁,两个人五年前认识,当时胡漪去海棠镇采风意外被蛇吓到滚到了河里,白棠救了她当初胡漪在白家住了一段时间。 胡漪在写书法白棠敲了一下小黑的脑袋叫他研墨。 小黑认命地抱着墨开始研。 白棠拿过胡漪刚刚用的ipad登上自己的账号画图,“胡漪,你胡家的气运没有断,只要你想会从你这再次兴起。” 胡漪握住笔的手在一顿,“我没想好,让我再想想吧,而且我的手也伤了。” 白棠没再说话,有些事言尽后还是要本人想明白的。 自己想不明白外人说什么都没用。 胡漪突然出声,“你不用上课的?” 白棠一愣咳了一声,“我下午请假了。” “高三了。”胡漪眼睛微微眯,“好好学习。” 白棠挠挠头,“知道了。” 白棠在这带到傍晚才回去,一边走一边回手机信息,【快了,别催。】 那头似乎似乎陪着笑,【t姐,我们不急不急的,真的,您忙完别的再来管我们就好jpg】 白棠轻哼一声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 一天天的无事献殷勤,嘘寒问暖的,就是不提催稿的事,白棠也就同他打太极死活不提设计稿的事,于是两个人的聊天界面就变成了。 顾彦:【t姐,醒了吗?】 白棠:【嗯。】 顾彦:【您昨晚睡的好嘛。】 白棠:【好。】 顾彦:【吃早餐了吗?】 白棠:【吃了。】 顾彦:【好吃吗?】 白棠:【好吃。】 白棠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不想理他,顾彦也不敢催她,这大神得供着。 谁让白棠是顶尖设计师tang。 服装设计珠宝设计建筑设计无一不通,老天赏饭吃。 白棠最开始在网上给顾氏投了服装设计的稿,这是国内最厉害的主设计公司之一,众多设计稿中顾彦随机打开一个就看到了白棠的稿。 立刻叫人联系了白棠,前后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和顾氏签约了。 tang的构思很好,最厉害的是tang不需要勘察市场潮流发展趋势,她设计什么类型的市场就火什么类型的。 最新流行的国风就是tang带出来的。 只是她已经两个月没有新稿子了,上头不免着急。 最开始对接tang的并不是boss顾彦而是总监,后来因为tang太能挣钱了但稿慢,供不应求,顾彦就直接联系了tang直接催稿,给了很高的价位,但说话不怎么客气。 tang直接删除拉黑了他且半年没有新稿,但在这半年里别的行业出了一个大神名字也叫tang,顾彦慌了连忙给白棠道歉,表示自己错了。 态度真诚语气诚恳言辞恳切,白棠才又鸟他重新给他们出设计稿。 这么会赚钱的人必须得牢牢握在自己手里,顾彦呢能屈能伸的很,虽然是个少爷偶尔有少爷脾气但他很懂得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 这几年他和tang合作赚了不少钱,顾彦当然也没亏待tang给她的工资分成不少。 白棠给他发了一个半稿画了一半不到,【一周。】 对面就像守在手机旁边一样,回复非常快,【!!!不急不急一周一个月都我可以,看您!】 顾彦和她合作这么久了也知道她的性格,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这次是真有谱了。 顾彦不敢烦tang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tang不简单。 当初他用钱催稿时话稍微难听些,对面就给他删除拉黑,而且他找人调查不到任何有关tang的个人资料只知道她是个女的。 一点儿都差不出来,显示查无此人,他们顾家在京城也有一席之地查个人按理说根本不费劲,这查不到让顾彦陷入了沉思。 有一种可能那就是tang是他根本接触不到且惹不起人。 顾彦当初想遍了京城的各个家族都没有找到一个能和tang匹配上的人。 顾彦:【姐。】 十倍都不接? 顾彦:【姐。】 他特么是真好奇这大佬是谁,长什么样子。 白棠回了他个问号。 顾彦飞快回复了她一句话,【有见个面呗,认识这么久了都没见过面jpg。】 白棠皱了皱眉在思考,没答应也没拒绝,【有空再说。】 这一下可让顾彦兴奋了。 她没拒绝! 那就有戏! 聊了几句白棠刚返回手机主页就收到了来自简昭的微信,【给我一个你收快递地址。】 白棠挑眉直接把学校地址发了张过去,学校的传达室可以收快递。 接着简昭不痛不痒的问了几句话,白棠一一回了。 白棠回家的时候看到白听兰站在小区门口目送一辆车离开。 “小姨。”白棠的声音让白听兰回过神。 白听兰似乎是刚干活回来心情也不错,“棠棠回来了。” 白棠嗯了声,“小姨,刚那车上的是谁啊?” 白听兰含糊过去了,“没什么,吃饭没小姨去给你做饭。” 见白听兰不想多说白棠也就没有继续问跟着白听兰回家吃饭了。 白谙也在,他高一不习惯住宿每天下学都回家。 白棠高三了原本也在走读但在老师的建议下白听兰和白棠商量让她住宿。 眼下白棠回家来了,白听兰什么也没问。 一顿饭三个炒菜几个馒头还有粥,白听兰厨艺不错做饭好吃。 白棠和白谙几乎零交流,从头到尾的都是白听兰问他们两姐弟问题,两个人一一应答。 白谙看了白棠一眼。 饭后白谙去洗碗白棠跟着进了厨房帮他做零碎。 他们两个似乎不需要交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白谙头也不抬,“鬼市有一位名医,我想请他来给我妈看看腰。” 白棠皱眉,“小姨的腰又出问题了?” 白谙点头,“前几天我拉着去了一趟医院拍了片子就说腰肌劳损,给开的药一点都不管用。” 白棠一直知道她小姨腰不好,常年贴膏药这么多年了也一直不好,一到风雨天气更是疼得厉害。 白棠眉头皱着,“我找过这位医生,给出的价格超出行业价格三倍他都不接,今天我直接挂了十倍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应。” 白谙微微有些诧异,“你已经找过了?” 白棠颔首又颇为头疼,“我本来想礼貌的把人请过来,如果十倍都打动不了他,那我可就换种方法‘请’了。” 白谙皱眉,“你别乱来。” 白棠摆摆手,“你别管这事,我知道你想干嘛,别去鬼市,那里面都是些牛鬼蛇神。” 白谙没说话,无声的反抗。 白棠挑眉笑了,“别跟我倔,你先保证自己别乱来就够了,那位医生的事我去办。” 白谙抿抿唇,“有需要叫我,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白棠随手拿起一颗小柿子吃了,“怎么,难道还想让我再去救你一次?” 白谙一怔水流流着他却不再动作。 白棠拍拍他肩膀出了厨房,回房间画稿。 …… 白棠踩着上课铃来到教室,在楼梯转口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对面的女生扎着马尾,鬓梢初别着一枚钻石发夹,一看就价值不菲。 面容清秀长得挺纯,手里还抱着教案,白棠撞到她时她正一边走路一边看手机一个措不及防手里的教案掉了,沈随心不悦的皱了皱眉。 抬眸看向撞到她的女生时,猛的愣住了。 “不好意思。”白棠蹲下帮她捡起教案双手还给她。 沈随心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看,接过教案。 白棠微微欠身离开了。 沈随心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教案。 沈随心一周前刚从国外回来,去a国学习了一年的设计,今天回来参加高考。 她成绩不错,老师给她估分你能考全校前十。 沈随心看到白棠那一张脸就愣住了,太像了。 沈随心收了收心神刚转头想要离开时,看到楼梯拐角初有一种叠的四四方方的纸。 着实有点突兀。 沈随心捡起来打开看了一眼,瞳孔微微收缩立马把纸合上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边的白棠踩着上课铃来到了教室,第一节是数学课,老师已经来了。 白棠刚坐到座位上就感觉到了什么看看自己的右手发现有一根虚无的因果线增重了。 这跟线以前是似有若无,将断不断的样子,这一件件的事让这根因果线增重了,马上有事要来了。 白棠皱皱眉啧声。 彭阔小声和她曲曲,“怎么了棠姐?” 白棠也压低了声音,“有糟心事要来了。” 彭阔一双眼睛充满了好奇,“什么啊什么啊,需要我帮忙给你解决吗?” 白棠掏出数学课本,“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彭阔兴趣瞬间没了,“那你说糟心事。” 白棠瞥他一眼,“注意审题,我说要来了,我又不能预知未来,我哪知道什么事。” 打了上课铃白棠让他上课,白棠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今早放在校服外套里的草图不见了。 白棠皱眉掏出书包找了找没找到,干脆也不找了,直接拿出ipad找到了底图,接着精进。 屏幕上方跳出来一道通知,白棠切换了另一个系统发现她的单子又被退了。 白棠心情更不好了暗骂了一声。 白棠扒了那医生的资料,没有任何漏洞这才是最让白棠头疼的,白棠知道的他是个男的,当初有一张他出现在贫民窟的照片很模糊,像用老年机拍出来的。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白棠心情不好找到吴晨的微信直接编辑了一条信息出去,【我要找鬼市那医生,不惜任何代价。】 吴晨直接打来了电话,白棠挂了,吴晨发来一条消息,【你都找不到的人,你觉得我能找到???】 语气不满控诉。 白棠扶了扶额头,【我挂了十倍价格出去都给我退了,怎么我现在在挂个一百倍出去?】 吴晨知道她心情不好,【你找他看病啊?】 白棠呼出一口气,【给我小姨看病,我现在就挂一百倍出去,他要是再退,那我就换种方法请他出山了,微笑jpg】 沈随心 吴晨那边过了一会回复,【我也试试看,能不能请动他。】 白棠嗯了声。 白棠莫名烦躁医生请不到因果线还增重了。 好烦人。 白棠趴在桌子上,老师也不管他,数学老师不傻,白棠每次考试只做最后一道大题,最后一道大题往往都是困难的压轴题,要么就是超纲题。 白棠每次都能一分不刨,而且有一次考试最后一道大题运用到了大学的知识点。 从那儿起数学老师对白棠就更宽容了。 白棠手机屏幕亮了是一条取件提醒到了学校传达室。 白棠脑子里立马闪出了简昭,她没买东西,简昭昨天刚和她要了收货地址。 下了课后白棠就去传达室拿东西了是一盒包装精致的东西。 白棠拍了照片给简昭发了过去,配文,【你邮寄的?】 简昭那头好像在拿着手机,【对,巧克力,挺好吃的吃完我在给你寄。】 白棠挑眉拿回教室了,教室里在八卦。 “哎,沈随心回来了,刚刚我还见到了呢!” “还是那么漂亮高高在上。” “嗨,沈大小姐嘛,自然比咱们普通人要高一级了。” “天才设计师么,自己是骄傲的。” “哎别捧太高,就是一个有天赋的设计师,天才这头衔太大了,沈大小姐不一定担得起!” “长得好,家世好,学习好,性格好,会音乐,会设计,羡慕不来啊。” “哎,你们觉得棠姐好看,还是沈随心好看。” “我棠姐好看!” 自从上次校领导请回白棠,而白棠刚回来了校领导就换了人后,五班人人都叫白棠叫棠姐。 彭阔抱着游戏机打游戏,见白棠回来了起身让她进去。 彭阔目光落到了她手里拿的盒子上,“这啥?” 白棠拆了盒子,“巧克力,来一块?” 白棠自己拿了一块心形的巧克力,彭阔也没和她客气直接吃。 彭阔后桌问他,“嘿阔哥,你crush沈大小姐回来了,不去看看。” 彭阔直接怼,“滚,什么crush学校里的谣言还少,别祸害到我头上。” 后桌自讨没趣。 彭阔不喜欢别人开这种玩笑,以前高一时彭阔经常和沈随心一起出入一个校花一个校草两个人学习成绩又都不错,很快就有谣言传出来了。 有说彭阔爆改追沈随心的,也有说沈随心本就喜欢彭阔主动追他的。 五花八门的怎么说的都有。 白棠听到这名字眼底不动声色的划过一抹讥诮。 彭阔一局游戏结束和白棠聊天,“棠姐你在学校应该听过沈随心吧。” 白棠唔了声,“听人提过两句。” 她刚来学校的时候,众人都拿她和沈随心做对比,比两个人谁是校花,谁更漂亮。 当时沈随心已经去国外了,白棠也只是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白棠毫无争议的成了和礼一中的新校花。 比起白棠的孤美明艳美的扎眼,沈随心那种漂亮就不突出了。 白棠有一种孤独寂寥的美感,很突出,这是气质,偏她又长的很明艳,两相结合美的很出众。 彭阔的话匣子打开了和白棠唠嗑,“棠姐欸,你是不知道沈随心这个名字根本不是属于她的。” 白棠挑眉没说话。 彭阔以为她感兴趣接着和她唠,“沈家啊,当初出过一个故事,我也是听我妈说的,小时候我妈总喜欢把燕城的事当成睡前故事讲给我听。” 白棠在纸上画图,“你妈挺好。” 彭阔笑了很骄傲,“那是,想当初,沈家如今的当家人和第一任妻子生下了如今沈家大少爷,这位大少爷很优秀能力很出众,十年后又添了一个妹妹,叫沈随心, 在这女孩1周岁时,当妈的车祸意外死亡了,这个妹妹呢痴傻都不会讲话,大一点后是会讲话了但总对空气讲话,后开呢圈里的人都笑话沈家,沈家一气之下就把原本的沈随心丢了, 后来如今的沈家主再娶,现在的沈夫人当初带着一个女儿,沈家呢就叫这个女儿沈随心,所以啊咱们学校的沈随心出生并不光彩。” 白棠:“哦。” 彭阔:“……” 原本以为白棠会他几句呢,没想到她这么冷谈。 彭阔曲曲到白棠跟前,“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沈随心就是沈家主的亲女儿。” “就是啊。”白棠一边画一回答他,“沈家有钱,即使二婚也不会娶一个带着女儿的女人,除非这个女儿就是亲生的。” 彭阔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苦了原本的沈随心喽,连名字都被取代了,到现在沈家对外也只说沈家一共就两个孩子。” 白棠又哦了一声。 彭阔接着八卦,“偏偏这个沈随心,能力出众是一个大小姐的模样,没少给沈家长脸,原本那个沈随心的事就渐渐淡了,没人再提及。” 白棠嗯了声,“以前那个让家里人蒙羞,现在这个让家里人长脸,沈家当然只承认现在这个。” 彭阔轻叹,“只是苦了当初那个沈大少爷的嫡亲妹妹喽。” 白棠又吃了一块巧克力,“有什么苦的,离开沈家也不一定是坏事。” 彭阔眨巴着一双二哈眼,“你说原本的沈随心还活着么,她要是活着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杀回来报仇?” 白棠眉心一跳,“不至于,又没感情。” 彭阔摆摆手,“沈家也算燕城四大豪门之一,做这种不光彩的事,他们家的故事都可以出一部连续剧了。” 白棠手下的图已经快画完了,“你对沈家意见很大啊?” 彭阔点头,“嗯,我不喜欢他们家也不喜欢他们家的人,只是我挺心疼第一任沈家主母还有沈大小姐的。” 彭阔转着笔,“你说,那个沈大小姐要是还在她该多恨啊,原本她也是风光的大小姐。” 白棠太阳穴一跳,“真不至于,她不稀罕。” 彭阔心还是很大了,“也许吧,棠姐我和你说的这些豪门八卦别跟别人说哈,这些八卦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了。” 白棠嗯了声。 彭阔想到什么,“姐,你不是会算吗,你能不能算算这个沈大小姐在不在人世?” 白棠:“…还活着。” 只给了10块 彭阔叭叭的叭叭到上课,白棠杵了他一下才收敛。 白棠略显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彭阔在校园贴吧上找到了一张沈随心地照片给白棠看。 白棠看后微微挑眉,“是她啊。” 彭阔一愣,“你和她认识?” 白棠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刚刚我和她在楼梯拐角遇到了。” 彭阔哦了声没有多想。 上课铃响了。 …… 燕城城郊别墅区。 简昭手里拿着根沾了朱砂的笔在画符。 简东站在一旁看着后台的消息提示,一脸愁容,“爷,对方挂一百倍。” 简昭没理他接着画自己的符。 一边的叶桐淮笑了,“三爷还不接单吗?” 简昭画完一张符箓放好毛笔,“下单的人脑子有病?我先给她治治得了。” 叶桐淮端着杯水,“没准人家真有棘手的病情呢,三爷名声在外,当然想找三爷看了。” 简昭拿一张符纸放在桌子上微微弯腰写了个字,“我看病不收钱。” 叶桐淮笑的更开心了,“人家第一次联系到三爷,不知道规矩了吧。” 简昭昭写完找了塑封,“一开始三倍后来十倍现在又一百倍,这单子我还真就不接了。” 燕城鬼市有一位神医,疑难杂症到他手里都能解决,这位神医目前只在燕城活跃。 看病随缘,分文不收。 简昭来到燕城后义诊了很多人,都没有收钱。 现在突然来了一个用钱砸他的让他很不爽,他不想接单。 最重要的是,燕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有钱的人了。 叶桐淮问简东,“谁下的单能查到吗?” 简东摇头,“三爷义诊从来没有留过联络方式,当时留下这个id都是意外,我只能查到下单的人是燕城的人。” 叶桐淮挑挑眉微微思索看向简昭,“有意思啊。” 燕城一个三线城市暴发户居多,能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的在燕城目前找不到。 简昭把写好的东西装好,给了叶桐淮,“给你。” 叶桐淮收好,“谢谢三爷了。” 叶桐淮这人容易招小人,以前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被一个他根本想不到的人阴,几次下来即使叶桐淮涵养再好叶忍不住骂人了。 找了简昭简昭给他写了防小人的符,还挺好用的。 简东在一边刷着什么突然一个激灵,“三爷,玄网的人找您。” 简昭挑眉不解,“玄网?” 简东看了看下单的端口以及下单人备注,“是的,找您看病,玄网的老大吴晨。” 简昭陷入了沉思他以前也找玄网办过事也参加过玄网的拍卖会,但和他们老大根本没有交集。 而且也没人知道玄网的老大具体在哪儿。 眼下玄网的老大找他下单id来源与燕城。 简昭笑了,“燕城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什么风水宝地一个个的都在燕城。” 简东抱着电脑,“那这一单?” 简昭:“接。” 这边刚接单,吴晨那边立马收到通知了,原本精神有些懒散的吴晨一下子清醒了,给白棠打了电话去,“接单了。” 白棠气的牙根痒痒,“所以为什么,你给了多少钱?” 吴晨也笑了,组织了一下语言,“由于你翻倍的砸都没效果,我本来没想着他会接单,所以只给了10块。” 白棠:“……” 好样的! 白棠要发飙。 吴晨也哭笑不得,“可能人家真的超然脱俗视金钱如粪土吧,我用的玄网id下的单,也许他是给我个面子也没准。” 白棠一听这话又是头疼,“老大,这医生要是个嘴不牢的,你就完了。” 吴晨笑了,“所以啊,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吗,有小狐狸在我怕什么,而且我过段时间要回京城了。” 白棠扶额,“行,我倒要看看这医生是什么人,是不是真的超然脱俗。” 白棠画完稿手机拍了张照片,她每次画完稿都有留底图的习惯。 白棠随便拿了本书压住了稿纸,去找郑荣请下午假。 郑荣没说话笑眯眯看着白棠。 白棠:“……不是,老师我真有事。” 郑荣还是笑着手里拿着假条,“我知道呀,只是你的成绩能不能给你请假的底气呢。” 白棠:“……” 她成绩还不错,真的! 郑荣利落的批了假给她,“这样吧,下次考试你要是能考出一个让各科老师都满意的分数,假我随你请,怎么样?” 白棠思考思考,“可以。” 历史老师端庄茶杯从旁边走过,是位戴眼镜的男老师,“画,画的不错,你的试卷我都想裱起来,要是上面再有个漂亮的分数,我就给你裱起来挂班里。” 白棠轻咳,“大可不必。” 数学老师是位中旬男老师慢悠悠走过来,“你最后一道大题解的真漂亮我都没解出来呢,字也写得好看。” 英语老师是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英语作文也好,语法字迹都漂亮,这么漂亮前面的abc不写,可惜了。” 几个老师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白棠,白棠真有点招架不住了,“我下次好好考。” 郑荣也不再逗她了把假条给了她。 白棠直接回家了,她没记错的话她小姨今天倒班是早班下午没事。 白棠担心白谙那小子做什么,给他发了条微信,【那医生我找到了,下午三点我带小姨去找他。】 白谙秒回,【那我也请假回家。】 白棠:【可以。】 白棠先回了家,白听兰显然没想到白棠会这个点回来,白棠一进门看到白听兰再捶腰。 白听兰一愣舒展开眉头,“棠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小姨去买菜。” 白棠摇头,“不用了小姨,我联系了一位医生约的下午三点带你去看看腰。” 白听兰摇头,“没事看什么,我这是老毛病了,贴贴膏药就好了。” 白棠换好鞋,“这位医生很有名的,不好约,眼下约到了总不能放人家鸽子,你说是吧小姨。” 白听兰妥协了,白棠倔,她认定的事没有人可能劝回来。 等了一会儿白谙也回来了,两个人一起陪着白听兰去的。 白棠没穿校服,换了身休闲装黑色牛仔束腿裤小白鞋,一件白短袖披了件黑色牛仔外套。 白谙随意的多就一身校服。 吴晨给了白棠一个电话,说到了打这个电话就好。 三个人打车来到了一栋豪华别墅面前。 白棠微微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拨通了电话,“你好,我是吴先生介绍来的人朋友,他让我到了打这个电话。” 你家爷是医生? 白棠说的很客气。 对面是一道男声,“你好,到门口了,我去给你开门。” 白棠礼貌道谢挂断了电话。 几个人走到门前门开了,开门是一个男人。 白棠看到他时愣住了,他看到白棠也愣住了,“白小姐?” 白棠微微敛神,“简东?” 两个人都愣住了。 白棠脑子转的很快,有什么念头在脑子里一闪,笑笑,“你家爷是医生?” 简东脸裂开了,“您是吴先生的朋友?” 白棠点头。 简东微微弯腰让出路,“您请进。” 白棠回头,“小姨,进来吧。” 简昭听到了白棠的声音一开始不确定,直到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简昭:“……” 白棠笑了挺和善的,“简教授好啊。” 白棠看他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气愤,简昭感觉白棠想和他打一架。 简昭一双漆黑的眸子干巴巴的,眨了下眼睛,“白棠同学。” 白听兰和白谙站在一起略显无措。 白棠眼光一瞥看到了叶桐淮,“叶少爷。” 叶桐淮站起来打招呼,“白小姐。” 叶桐淮默不作声的打量了三个人一遍。 白棠抬腿走到白听兰身边,“简教授这位是我小姨,我小姨的腰不好,腰肌劳损贴膏药什么的几乎都不太管用,听闻您医术了得,想请您看看,这位是我弟弟。” 简昭这会儿也回过神了轻咳一声,“小姨好,你们先坐,简东泡茶。” 白听兰看见了叶桐淮,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又看着简昭。 白棠看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的朱砂符箓,走过去看了两眼,“挺贵吧。” 简昭摇头,“不贵,你要吗,保平安。” 白棠嗯了声,“10块钱吗?” 简昭舔了舔唇角,“1块也行。” 白棠意味深长的嗯了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翻倍不要,腰斩才要,大度啊三爷。” 简昭:“!” 他智商很高脑子一转就知道了,脖子有些僵硬的转头看着她,“翻倍下单的是你?” 白棠点头笑意盈盈的,“是啊,吴晨也是我找的,他这一单是替我下的。” 简昭:“……” 简昭有些无措,“我,我不知道是你。” 白棠脾气挺好,“我也不知道是你啊,所以我不生气,不过是挺不爽的,10块钱真是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呢。” 简昭也不看白棠见简东泡好了茶,连忙绕过白棠给白棠的小姨斟了杯茶,“小姨先喝杯茶。” 白听兰双手接过,“谢谢。” 白谙看了白棠一眼。 白棠坐到一边,“这位是简昭,是…医生。” 白听兰微微颔首,“简先生好。” 简昭颔首,“小姨不用这么客气,我算是和白棠一辈的,我就根她叫您小姨了,您别见怪。” 叶桐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简昭,又看看白棠,笑了。 白棠很不喜欢叶桐淮的目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什么都不说,白棠能看出叶桐淮眼光毒,正因为这样白棠才不喜欢他的目光。 白棠微微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叶桐淮。 叶桐淮轻咳一声收回了目光看自己的手机。 这边简昭搭上了白听兰的脉,很认真。 问了白听兰几个问题,睡眠和饮食,以及腰疼的状况。 简昭起身,“上二楼吧,我的医疗室。” 二楼最大的一个房间,里面是各种医术还有古籍,各种设备。 白听兰爬到了一张特定的医疗床上,简昭按了按她腰骨的位置,确认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有一块骨头位置不正,简昭懂正骨,咔嚓一声按回去了。 白棠在房间里白谙在下面没上来。 白棠帮忙把白听兰的衣服往上拉了拉露出腰。 简昭拿出银针找准穴位刺入,“小姨的腰好多年了吧,以后一个月一次针灸,三个月一疗程,三个疗程后,就没事了,需要养一养。” 白棠点头,“好。” 针灸进行了一个小时,起来后白听兰感觉腰轻了不少。 简昭走到一个列柜面前是放中药材的地方。 简昭抓了几副中药,“这个是补气血体虚的中药,不能大补,三天一副,到时候吃完,我在重新给抓。” 白棠点头,“我小姨以前也喝过中药也是补气血的,但没什么用。” 简昭皱眉,“以前?多久以前?” 白棠思考,“一年前。” 简昭的手很漂亮一副一副把中药包好,“那这一年小姨有出过意外受伤出血,或者生大病这类的吗?” 白棠摇头,“没有。” 简昭扯了扯嘴角,“哪家中药店开的药,一个电话给他举报了,小姨这身体可不像中药补过的,抓错药了吧。” 白棠不懂中医,“这个还有抓错这一说呢?” 简昭拿麻绳捆好中药,“当然,这年头真会中医且且能抓对药,根据身体拿药的中医少,现在中医没有西医盛行。” 白棠抱着胳膊,“那你算是佼佼者了,名气这么大。” 简昭笑了,“还行,我第一个老师是我奶奶从小教我中医,但我不学医,给别人看抓药也是义诊。” 白棠眼眸挑眉,“所以我拿钱砸你,让你感觉自己被侮辱了,所以不接我单子是这样吗?” 简昭有点尴尬他没看白棠,“小姨,每天早上喝药。” 白听兰多看了两眼简昭,“好。” 白棠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行吧,也是我不知道你的规矩,三爷真大度。” 简昭拿了个什么品牌的袋子给装来,“还行吧。” 白棠下楼的时候看见白谙再和叶桐淮说话,微微诧异,白谙不爱说话,他不认识的人很难和他说话超过五句。 再加上白谙通身气场太冷了,一般也不会有人主动和他说话。 白听兰要告辞,简昭把人留下来一起吃饭。 挽留了好几次白听兰才答应留下吃顿饭。 这栋别墅里有厨师直接在家做饭,问他们有没有忌口白棠欲言又止。 白谙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人开口,“我姐她动物蛋白过敏,不吃一切荤食,葱蒜不吃各种豆角和青椒不吃。” 厨师:“……” 你喝露水儿吃树叶长大的??? 一家人没一个善茬 一句话都沉默了。 白棠有些尴尬。 厨师默默记下白棠的口味。 简昭一听这话眉头皱了起来,“你从小就这么吃?” 白棠点头,“嗯。” 简昭朝她伸手,“手给我。” 白棠依言把手给他了,简昭搭上她的脉,“你这气血也不足。” 白棠:“我不喝中药。” 白棠一个喜欢吃甜的人怎么会想喝那苦啦吧唧的中药呢。 简昭一下子笑了舒展开她手指看她手纹,啧了声,“你这免疫力可够差的。” 白棠一脸无所谓,“我体质不错。” 简昭放下她的手,“我说的是免疫力,你是不是经常生病?” 白棠偏过头,“那我也不喝中药。” 简昭被她逗笑了。 白棠喜欢甜独独不喜欢苦。 该说不说简昭说得对,白棠免疫力不好,小病不断,家里有一个很大的医药箱,都是她的。 她挑食太厉害,偏偏又没找过医生调理,身体营养不良。 简昭说要给她开点药白棠死活不肯喝中药。 简昭轻轻抽了口气,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小同学挺倔啊。” 白棠瞪了他一眼打开他的手微微眯了眯眼睛,萦绕着丝丝危险气息。 白听兰自顾自喝茶没说话。 白谙没看她。 几个人一起吃了顿饭,他们家厨师炒的手撕包菜味道不错,白棠主要吃这盘菜。 简昭合理怀疑这是兔子精转世。 吃完饭简昭拿过简东的车钥匙,送他们回去的。 叶桐淮看着几个人的背影眯了眯眼有些无奈的轻叹,“这一家人,没一个善茬啊。” 简东点头,“白小姐居然和玄网老大有关系。” 这真是震惊他一整年。 这个神奇的拍卖网的主人居然认识白棠还很熟的样子。 玄网都叫拍卖网,实际上这个拍卖网就是一个隐匿的情报暗网,又有一个心月狐坐阵,致使玄网这几年地位飙升,一跃成为了国内最厉害的情报网,地位无人撼动。 从前有一个国际罪犯被心月狐阴了一把。 在道上放出了狠话,“早晚逮住这只狐狸,宰了他做衣裳。” 放出这句狠话没多久,就被国际监狱抓了。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被抓住了,道上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件事也奠定了心月狐不可估量地位。 叶桐淮笑了,她弟弟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 简昭把他们送到家后没有拒绝白听兰女士的盛情邀请上楼喝了杯茶,并且仔仔细细告诉了中药该怎么熬。 没坐多久就离开了白棠亲自送的他。 回来后白谙在客厅坐着打游戏。 回来后白谙放下游戏机,“叶桐淮我认识。” 白棠没有意外,若不是认识白谙是不可能主动和他说话的,“嗯,你说。” 白谙倒也没瞒着,“就,以前给他押过货,给他做过事。” 白棠点头,没有任何情绪,“知道了,以前的事都给我忘了,好好过现在的生活。” 白谙微微低着头,“知道了姐。” 白棠敏锐度和洞察力惊人,很多事白谙都主动和她坦白,白谙也知道和她姐比,他还嫩的很。 白棠收到一条微信就回了房间戴上耳机打开了电脑,“我知道了,你放心回京城这边交给我就好。” “小狐狸你小姨怎么样了?”吴晨那边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了。 白棠白皙的之间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已经找到那医生了打了保票,没事的不用担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吴晨笑了,“行吧,什么时候来京城告诉我,我好烟好酒等着你。” 白棠嗯了声。 白棠这边五分钟完成了所有的信息清空,吴晨的个人资料就像没有在燕城出现过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离开了。 白棠翻出块巧克力吃,微微晃着椅子,手机震了一下,是顾彦,【姐,你这次礼服的主题是什么啊?】 白棠回了两个字,【女娲。】 顾彦秒回,【首发是啥?】 白棠找到了自己画好的一张电子稿发了过去。 顾彦:【!!!!!!!】 【我靠绝对会爆!】 这是女式礼服,青蓝色还鳞片一样的纹路,腰身处处理的很好有光晕,裙摆像蛇尾一样,领口处是中式盘扣设计。 惊艳又端庄。 白棠编辑了信息出去,【腰身处要采取特殊工艺埋金银线,让衣服在光照下有光晕。】 顾彦:【明白!】 白棠继续编辑文字,【以后我会再出一个系列的,这个女娲的我会再出一款红色的。】 顾彦有点不了解这些,【为啥是红色啊,其他颜色的不行吗???】 白棠耐心回复了他,【根据记载,女娲的蛇尾有说青色还有说红色,所以我会再出一款红色的。】 顾彦似懂非懂连忙应声。 白棠跟他讲这些跟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 白棠摇摇头没在理他,接着画自己的第二系列,本来第二系列也快结束画完了,色彩都是自己填的,两个系列大差不差,只不过第二系列的领口处是秦汉样式的。 白棠一旦认真起来整个人气场就不一样了,很有魅力。 白棠转了转笔,下笔很果断到了晚上白棠把第二系列发给了他。 这次不同的是顾彦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她。 过了半分钟,顾彦发了几张图片过来,附带的文字义愤填膺的。 白棠手机嗡嗡响个不停,微微皱了皱眉心,点开了一张图片,是和她第一系列的稿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稿。 白棠眉心一跳下一张图片是什么一张草图,是她丢的那一张草图。 白棠笑了,这特么哪个煞笔玩意,剽的人明目张胆的,那张草图连处理都不带处理的这么明晃晃的就晒出来了。 顾彦:【姐,这个煞笔抄袭你!】 【t姐,你是不知道我他妈的看见这个我人都傻了!】 【t姐,这人发的微博已经上了热搜,还舔着个脸说自己构思了两个月了,煞笔!】 【我现在就把你的稿发通告,我堂堂t神还能被这么个阴沟旮旯里的煞笔,诬陷抄袭吗?!】 白棠看到最后一张照片眉头皱了起来,这人的微博id叫。 沈随心-wendy。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沈随心-wendy。 白棠有些烦躁磨了磨牙,【等会儿,这人我认识,我先处理一下,你听我的。】 顾彦一愣开始骚扰白棠,白棠没理他。 白棠很烦躁,沈随心作死吗? 这张草图她今天清早丢了的,应该是被沈随心捡走了,她也够可以的,晚上就把这张设计图修改完善了一下弄成自己的。 沈随心完善的稿和白棠完整的设计稿相比还是差远了。 白棠把顾彦给她的截图发给了沈既安,又把自己以前拍的草图发给了他,“你妹妹沈随心盗用我设计图,我现在没有声张,你让沈随心删了微博发布澄清声明不是她的稿,这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沈既安那边刚结束线上会议收到这条消息时愣了愣。 当初沈随心给他看过这设计稿他当时还随便随口夸了句稿不错来着,怎么现在变成了沈随心是盗用的棠棠的设计稿了。 沈既安皱着眉头,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棠棠,这设计稿是怎么回事?” 白棠那头语气很平淡,“你妹妹沈随心微博里的那张草图是我不小心丢的,不知道怎么被她拿来用了,所以她的稿是我的,明白了?” 沈既安走到外面,“棠棠你别急,我现在就去问问她,如果真是这样我让沈随心给你道歉。” 白棠理了理头发,“不必,一晚上,如果明天这个微博还在热度还在涨且她没有澄清的话,我就整她。” 沈既安安慰白棠,“棠棠你别生气,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白棠捏了捏眉心轻叹,“哥,我这火气不是冲你,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何况她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机会我给了要不要看她。” 沈既安答应了,和白棠说了两句就挂了。 沈既安敲响了沈随心的门,沈随心穿着睡衣开了门,“哥。” 沈既安偶尔住在沈家别墅一般都是自己住在外面,这几天沈随心回来他爸叫他回来住几天。 沈既安和沈随心关系一般,反而沈随心很喜欢黏着他。 当年还在年幼的沈既安眼睁睁看着沈随心进了沈家后他亲妹妹白棠被扔到乡下。 而且当初沈随心随她母亲姓叫刘心,把白棠扔到乡下后她顶替了沈随心的名字。 沈既安不喜欢她,但也没苛待过她,对她挺客气。 沈随心的母亲刘蕊当初进了沈家后怀过一次孩子可惜八个月时和沈伦一场车祸导致早产生下一个死胎是个男孩,继而又大出血为保命摘除了子宫,从此再也生不了孩子。 也是从那起刘蕊对沈既安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精心呵护无微不至。 她没儿子了,只能讨好沈既安。 沈既安是唯一的沈家继承人。 沈既安在家里对他们都冷冷的,没给过他们实质性的东西,也没真害过他们,。 这么多年相安无事。 沈既安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渐渐的沈家的生意他也接手了,沈既安现在可谓一枝独秀,沈老爷子都得对他很客气。 沈家老爷子和如今当家人沈伦都知道他把原本的沈随心也就是白棠接回来了。 沈既安当着他们的面给白棠打过好几次电话,他们都没说什么。 一个人金钱权利能力地位都兼而有之时,他想做什么没人会说什么。 沈既安也不是当年的沈既安了,不会事事听他们的他现在有很大的资本做事。 沈既安面容很冷,“我想和你聊聊。” 沈随心笑魇如花,“好啊,哥你进来吧。” 沈随心笑的温婉,“哥你先坐。” “不做了。”沈既安开门见山,“你今天给我看的设计稿是你自己的吗?” 沈随心心里一震很快又稳住了,“哥你说什么,当然是我自己的呀。” 沈既安眸光很冷俯视着她那张和她母亲很像的脸,“你现在和我说实话还来得及。” 沈随心嘴一撅,有些委屈,“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那我的设计稿呀是我自己的,我构思了两个月了才画完,第一个就给你看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为什么现在问我是不是我自己的。” 沈随心眼眶红了,眼泪要下不下的着实让人心疼。 沈既安不心疼,他不是不会怜香惜玉,只是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即便她从小就黏着他讨好他。 沈既安从没承认过沈随心是他妹妹,他也从没叫过她随心,要是叫也是连名带姓的叫。 他妹妹只有白棠一个人。 这么多年也只是表面上过得去。 这件事沈既安没有证据,白棠也没给他什么证据,只凭几句话。 换做别人一定会站在沈随心这边,毕竟她从小就接触设计,也小有成就。 看白棠就不一样了,儿时痴傻即便现在不傻了也是在乡下长大的能有什么好的教育资源。 两相对比之下,该相信谁的话不言而喻。 沈既安自知很没道理,但他宁愿相信没有给他任何证据和他血脉相连的白棠,也不信眼前的沈随心,哪怕眼前的沈随心和他同父异母。 沈既安好几天没睡好了,有些疲惫捏了捏眉心再次抬眸时气势一露,“是不是你自己的你心里清楚,明天早上要是这个微博还在,要是你没有发布道歉声明,后果自负。” 沈随心豆大的眼泪滴落站不稳似的往后退了两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逼我删微博逼我发道歉声明,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是你妹妹啊,设计稿就是我自己的,我凭什么删,哥你从哪知道这不是我的设计稿?” 沈既安看她一哭心更烦了,耐心心继续和她交流,“我妹妹说的,这设计稿是她的。” 沈随心哭声一滞,反应了几秒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妹妹,是那个傻子吗?” 沈既安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沈随心提高了声调,“我说错了吗!她不就是个傻子吗,你把她接回燕城就算了,我没说什么,你说她是你妹妹,我呢,我也是你妹妹啊!” 沈既安有一股火从心底升腾到了胸腔,说出来的话冰冷骇人,“你不是,棠棠才是我妹妹,别忘了你如今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是那个傻子妹妹吗? 你不是,别忘了你如今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一句话沈随心如遭雷击,这么多年她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沈既安根本就不认可她! 她呢,她算什么!? 沈随心的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不受控制的大哭。 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维持着和沈既安关系,沈既安对她也不错,生日给礼物事事有回应。 直到今天因为那个傻子这一切全部化为乌有,她所努力的一切都没了。 沈既安居然要不认她? 还说让她别忘了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沈随心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她本来就是沈家大小姐! 那个傻子算个什么东西,她怎么不去死!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与她相提并论。 沈随心哽咽着眼中有股不服的倔强,每个字咬的极其清晰,“稿,就是我自己的,你那个妹妹叫白棠是吗,有本事拿出证据来,没证据我就告她诽谤。” 说完沈随心压下强烈起伏的情绪,拿着手机出了房门。 说白了沈随心是有点慌的,但她在缔造者.上查重了,没有和她相似度很高的稿。 缔造者网站是一个专属于设计师的网站,里面分为好几个板块,工业平面环境服装设计等都涵盖了。 这是三十多年前突然兴起的网站,一开始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网站并不起眼,后来这个缔造者网站出了一个王牌设计师也是缔造者网站的创始人—梅花q 这个打开的首页就是一张梅花q的转动图,接着两朵红玫瑰两朵白玫瑰簇拥着这张牌。 三秒后才会进入网站首页。 三十年前的梅花q是一个时代,设计界的人无论那个领域的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不过梅花q在十几年前销声匿迹,但威名扔在。 在这个网站上能查重复的稿,只要发出来的稿就一定能在这个网站上查到。 沈随心在这个网站上面查了并没有雷同的稿,这也给了沈随心底气。 沈随心擦了一把眼泪,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是憎恶。 沈随心编辑了一条文案发了微博,【我的稿已经被魔都设计公司采用啦,谢谢大家支持,我会继续扭努力哒!】 刚发出没多久下面的评论就劈天盖地都是赞美沈随心的,夸她是天才设计师。 夸她人美有才华。 夸她善良有实力。 夸她优雅有内涵。 这边的白棠俺拿着手机看到顾彦给她发来的截图以及义愤填膺的咒骂,只是很冷的打量着微博页面,白棠空着地右手大拇指微微摸索着食指,昭示了她心情不好。 沈既安打来个电话,“棠棠。” 白棠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知道了,没事,让她作。” 沈既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棠棠你手里有没有证据,她一口咬死是她自己的稿。” 白棠笑了没有任何温度的,笑,“我自己亲手画的稿,我还要证明是我自己亲手画的,那我吃饭,饭后别人问我吃饭没,我还要证明饭被我吃了吗?” 沈既安有些慌,“棠棠,哥不是不信任你,是沈随心她…” 白棠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整她,机会我给了是她没要。” 沈既安有些担心毕竟小棠棠一没权利二没背景三没人脉的,她能怎么整人? 沈既安轻叹,“你记住哥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如果遇到什么事报哥的名,在燕城他们还给我面子。” 白棠挑了挑眉,“好,你不用担心我早晚会和沈家扯上这么一出。” 白棠手指在桌面上方点了点,“你现在所在的地方的东北方向,位置靠下,帮忙去找一张草图,不要拿手直接接触送到检验中心去化验上面的指纹。” 沈既安答应了。 …… 沈家清早吃早饭的时候沈既安不在,沈伦刘蕊还有沈随心在。 沈伦问保姆,“张姨,大少爷呢?” 张姨端上一锅汤,“大少爷一早就出门了。” 沈伦点头他这个大儿子有什么事一向也不和他说。 沈伦今年45岁了,脸上的可见打完的有些皱纹眉眼间和沈随心很像,通身气势不输年轻时的沉稳有威严,鼻子和下巴处和沈既安很像。 刘蕊给沈伦盛了碗汤,她今年38,保养得很好,在她脸上看不到岁月的痕迹。 长相还算不错小家碧玉的,可眉眼间流露着一股算计,“既安出门时吃早饭了吗?” 张姨表情淡淡的回答,“大少爷没吃。” 刘蕊足足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这孩子真是不爱惜自己身体,早饭最重要了,这忙的连早饭都顾不上吃。” 沈随心垂着眼眸轻轻磕的着碗沿没说话。 沈伦喝了口汤,“好了,不用管既安了他有数,吃完饭你送心心上学去吧。” 沈随心没有把昨晚发生的事和父母讲,反正她的稿已经发了,要是有和她的稿高度相似的在她后面发出来,就都算是抄袭。 到时候不管他是谁,沈随心都可以告那人诽谤。 至于那个傻子,她还没放在眼里。 刘蕊提到自己女儿就高兴,“我们心心可有出息了,她的设计稿已经被魔都芷尚设计公司签约了,芷尚说要单独为心心开一个专栏呢。” 提起这个沈伦也开心,笑着点头,“好样的心心,不愧是爸爸的女儿。” 沈随心谦虚的笑笑,“爸爸我会更加努力的。” 沈伦夸了她两句。 饭后司机开车送沈随心上学,刘蕊陪着沈随心坐在后座,“心心啊,你一定要争气,妈妈将来还得指着你呢,还有啊你一定要和你哥打好关系。” 沈随心微微深呼吸一口气,“妈,我是沈家大小姐沈随心,我一定会争气的,我也…会和哥哥打好关系的。” 刘蕊摸了摸沈随心的头顶,“真是妈妈的好女儿,妈妈给你卡上打了些钱,你爸今早也给你转了,钱不够了记得和妈妈说。” 沈随心点头随后打开手机从校园论坛上找到了一张白棠照片,是实况图能看到正脸,“妈妈,你看这个人是哥哥那个傻子妹妹吗?” 她在傲什么? 刘蕊眼光一扫脸色瞬间变了,“你这照片从哪找的?” 沈随心里有了答案,“那天我碰到了,她也在和礼一中读高三。” 刘蕊收起口红撕下了温柔的面具变得有些刻薄,“呵,你哥居然把她弄来了和礼一中,这个傻子能活到现在也是侥幸了。” 沈随心收起手机,“她就是哥哥的亲妹妹啊。” 刘蕊轻哼眸光待着一丝恨,“跟她妈长的一模一样,连神情都一样,她妈车祸早死,她也是个短命鬼。” 刘蕊深呼吸一口气,“看见这张脸就晦气,你爷爷和你爸爸他们都知道你哥把她接回来了,但没有要让她回沈家的意思,这个丢人现眼东西实在是给沈家丢人,她若老老实实就罢了,一但有想回沈家的想法,我一定让她消失。” 沈随心神色淡淡的对这些不感兴趣。 不挡她的路她就和白棠相安无事,可眼下沈既安为了白棠都不认她了! 她得不到的东西毁了也不给别人,退一步说白棠她凭什么! 明明是白棠占据了她沈大小姐的身份,好在苍天有眼让那对母女一个车祸早死一个是个傻子,她这才拿回了本就属于她的沈大小姐的位子。 车子开到校门口,刘蕊和沈随心一起下车好巧不巧白棠一身校服随手拎着一个黑背包来到学校。 刘蕊一眼就看到了往学校门口走的白棠。 白棠长相太扎眼了,扔人堆里都能把她摘出来。 那双眼睛弯的弧度刚刚好,不太过娇媚也不太过凌厉,凌驾于两者之间,那对眉完美粹和了双眸,琥珀色的眼眸流转间真真叫人移不开眼。 她像一块误入盛夏的璞玉,噗通落入了泉水里,拂了夏,淌了水。 极品玉。 刘蕊看见她真人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倒流,咬紧牙关,她抓着自己的包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张脸! 照片远没有看到本人震惊,刘蕊恨死了这张脸。 白棠似乎感觉到什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发现那根因果线亮了,顺着线看去白棠一眼看到了两个人。 白棠看到沈随心,还朝她挑起了嘴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刘蕊做的美甲都陷入了掌心里,这…挑衅,高傲,睥睨一切的眼神,和她妈一模一样,她真是恨的要死! 她在傲什么?有什么可傲的? 沈随心磨了磨牙根,心里念着不会放过白棠,闭了闭眼回过神一看发现她妈脸色很难看,“妈,你怎么了?” 刘蕊回神深呼吸一口气调整,才感觉自己的魂魄回到自己身体里,“没事,心心你好好上学,妈等你放学接你。” 沈随心应声。 …… 高三的学习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枯燥中待着争分夺秒的紧张。 老师们上课时都在讲知识点以及得分项。 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课除了…白棠。 白棠一手撑在窗台上支着头,一手兴意盎然的翻着手里的历史史书。 她总喜欢看些小众的书籍,且种类杂,会看杂志也会看漫画书。 彭阔拿着笔小声和她说话,“棠姐你听会儿课吧,听说你在老郑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要好好考试?” 白棠挑眉,“你听谁说的?” 彭阔神秘一笑,“学校情报组织。” 白棠笑笑,“对啊。” 彭阔一脸不理解,“那你还不听课?” 白棠无所谓地又掀了一页书籍,“我成绩还不错,讲的这些我都会。” “吹。”彭阔一脸鄙夷,“你接着吹。” 白棠没理他。 彭阔还和她叭叭来叭叭去的,一截粉笔啪丢到了他头上,“彭阔你给站起来!” 彭阔揉着脑门站起来。 历史老师皱着眉头,“上课呢,干嘛呢一直在窃窃私语,你和人家说话,人家搭理你吗?” 彭阔干脆利落的认错,“我错了老师。” 白棠接着看书没有理他,历史老师对她特别放松。 没办法,,老师们都能看出来白棠喜欢的一个是历史一个是画画。 白棠课外书历史性书籍居多,画画也喜欢画些历史性质的东西。 白棠手机又嗡嗡响,顾彦给她刷屏了,还有沈既安给她发的东西。 沈既安发的是一份报告指纹化验。 沈既安:【上面除了你的指纹就是沈随心的指纹。】 白棠笑了,【好,谢谢哥。】 另一边是顾彦的消息,【t姐这孙子,我真他妈服了,还有魔都那个芷尚设计,什么东西!】 【就那个沈什么东西的女的那三脚猫功夫,能画出这样的稿吗?】 【不长个脑子呢。】 白棠挑着眉心微微笑着,【嘘,骂人不文明。】 顾彦那头显示正在输入中,【我就骂,小爷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这确实是实话,沈随心虽然有天赋但不多,就一点,她的设计稿总放不开,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不然她也不会在国外没有创出自己的名堂反而回国了。 她现在发布的稿一看就是功底很深且设计天赋卓越的人画出来的。 沈随心这一张稿注意到的人很多但真正和她聊签约的不多。 但凡沈随心有这样的设计水平,也不至于在国外一年没有创出名堂来。 白棠发过去一句话,【我的设计稿发布吧。】 顾彦:【ok,但你要做好被问责的准备,沈随心的稿在你前面发的,肯定会有一群傻逼没脑子骂你。】 白棠回了个嗯的表情包。 半小时后。 两条微博冲上了热搜。 tang专栏《女娲》 tang抄袭沈随心—wendy 后面都有一个爆字。 tang在设计界的影响太大了,一旦和抄袭扯上关系就会被拉下神坛。 这几年tang是继梅花q后第二个天才设计师。 这么些年有些设计师只是copytang的设计就成了小有名气的设计师。 这么些年tang地位无人撼动。 这次不一样。 tang和沈随心—wendy的稿相似度高达百分之90。 最重要的事tang的稿在沈随心—wendy后面发出来这就很值得让人深思了。 tang的稿是一个系列就叫女娲。 沈随心的稿是打算开一个专栏叫人鱼公主。 顾彦联系了总公司那边发了一个官方微博,【抄袭可耻,永远站在我t姐这边!】 她什么档次? 顾彦这一条微博掀起了千层浪。 说有顾彦不分青红皂白的,有说顾彦牛逼的无条件相信tang。 顾彦是京城的一个中上型家族本是音乐世家,有一支分出来从商和简家搭上了线,在京城混的风声水起。 顾彦拿的官方微博发的声明用的就是简氏的官方微博。 与此同时魔都的芷尚设计也发了声明,【支持原创,抄袭可耻@沈随心—wendy】 这一下子两方网友吵的不可开交。 【这得讲个先来后到吧,很明显沈随心先发的稿,tang后发的稿,这谁抄袭谁还不清楚吗?】 【楼上那位是不是不懂tang圈里是什么地位,她有必要去抄?】 【怎么站在神坛的设计师就不会抄袭吗?这有点一概而论了吧。】 【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没有证据就是tang抄袭。】 顾彦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发了微博骂人,【丫的,也不看看你们家沈随心什么档次,她能画出这稿那真是才怪了,是不是自己画的心里没个逼数?】 顾彦是个暴脾气,直接开怼,这一怼给他怼上了热搜。 这边还在1班上课的沈随心收到了消息顺着网线爬过去,知道了这些事时脸色彻底沉下来。 她给芷尚打过保票这稿是她亲手画的,那边让她发个声明。 沈随心编辑了一条微博点了发送,【等待处理结果。】 沈随心通过这件事涨了小三万粉丝了。 沈随心脑子也不差,想着沈既安昨晚找她问稿的事,今天设计界的大咖就发了微博出了稿,和她的稿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沈随心心里有个猜想,tang是白棠。 脑子里刚有这个想法时就被自己给pass掉了,不可能。 那个傻子怎么会设计,她的成绩都是倒数,怎么可能会是设计界的大咖呢! 不可能! 沈随心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 这稿子她查重过,在她发之前不可能有稿发出来。 沈随心这边定了定神。 顾彦疯狂给白棠发消息,【靠,这群煞笔,t姐有证据没有,现在咱们没有确凿证据,而且咱们发的晚,现在网上对咱们不利。】 白棠的tang微博交给了顾彦去运营,白棠给他发了几张照片是她以前画的草图的照片,时间是去年的八月。 那是最初的草图,是和沈随心捡到的那张草图一模一样的。 白棠有一个习惯她画完一张图总喜欢拍照留底,这张稿去年就开始构思了。 一共五张照片三张草图,三处细节不一一样,一看就是经过反复修改的。 后面两张图片是电子版的,是几乎完善的版本。 都有时间是两年八月份的时候画的。 白棠联系着顾彦,【两年八月份我给你发过一张草图,你截个屏,和我这五张照片一起发个微博。】 那边的顾彦刚反应过来,【哦对,我想起来了,当时你说你生病了来着先暂停不画了了,okk我现在就发。】 白棠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起身,“老师我肚子疼,去个洗手间。” 老师对她一向宽容,示意她去吧。 白棠到了洗手间翻开手机她的手机是双系统,切换到另一个系统,投影出来一个小键盘。 白棠指尖敲在上面,巴掌大小的屏幕上跳跃起一排排字母和数字。 白棠找到了高三楼三楼转角的监控。 和礼一中明地都有监控,那个转角位置好巧不巧对面就是办公室,办公室旁边有个监控。 监控画面里显示沈随心一手抱着教案一手拿着手机在看,白棠拎着书包往这边一拐不小心撞到了沈随心。 监控画面里显示的很清晰,白棠撞到她后蹲下捡教案再起身时口袋里掉了了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 监控里显示白棠把教案还给她后,就走了,而沈随心捡起那张纸打开了监控放大那张纸上就是沈随心的那张稿图。 下一秒沈随心把她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白棠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她的记忆不会出错她是把稿纸放进了自己口袋,一直在想可能在什么时候把稿给丢了,想来想去只有可能在这个节点不小心掉了。 白棠截取了这一段监控,还有沈既安给她发来的那张报告,一起发给了顾彦。 三秒后顾彦把电话打开了,白棠接了。 “我靠!!!”顾彦的声音瞬间冲破耳膜。 白棠揉了揉耳朵,“你给我冷静点。” 顾彦没办法冷静,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你他么是学生???” 白棠挑眉,“没看到我校服吗?” 顾彦有些接受不了,“虽然知道你年轻漂亮但特么没想到你居然是学生,过分了啊!” 顾彦想想他和tang签约是七年前,七年前她多大? 十二三岁? 顾彦一想到她年龄就鸡鸡皮疙瘩,这是个设计天才。 白棠戴上耳机,“沈随心不也是学生吗” 顾彦一题她就烦,他正在坐在电脑桌前编辑着微博页面,手机放在一边和白棠通话,“别提这个勾巴,她什么档次跟你比,老子整死她!” 顾彦要是往死里毁一个人肯定能毁了她,这次这件事顾彦就能让沈随心永远无法在设计界立足。 一旁的白棠没说话,顾彦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咋了,对这种人你还心慈手软么?” 白棠揉了揉眉心,她是不想把事做绝的,“你直接拿出证据就好,别断了她的路。” 顾彦那边磨了磨牙,很不理解,“她是你亲戚么,都这样恶心你了,你还留着她。” 白棠沉默了。 顾彦抹了把脸,“操…” 白棠舔了舔唇,“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顾彦彻底不好了,很暴躁,“妈的,极品呐,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这次放了她她还会有下次,下次会更恶心你,还有你那个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棠点点头,“她如果在作妖,我不会放了她的,至于我爹…他姓沈,我姓白,我和他没关系。” 顾彦是知道白棠名字的,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叫她t姐。 顾彦知道不怎么了解白棠的事,但两个人相处这么多年了,白棠有事他一定会帮。 白棠和他是朋友。 她从哪儿弄来的?! 顾彦那边很不爽,但也遵从了白棠的意思只把证据甩出来了。 顾彦喝了杯谁水压火,“见个面么,我去找你。” 这次白棠没拒绝,“行来吧。” 顾彦这才心情好点了。 挂了电话顾彦就吩咐人买最早的票。 那边顾彦一甩出证据事件就来了个惊天大反转。 顾彦用自己的微博发了一个官方声明,【丫的,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东西,我t姐两年前八月份点设计稿,要不是当时我t姐生病了,休息了两年,这稿早出了火了,还轮得到你! 到你嘴里成了你两个月画出来的了,你要真有画这稿的本事,怎么没火起来呢,怎么一提你的名字没人知道呢,怎么一提我t姐的名字都赞誉她是王牌设计师呢! @芷尚设计别他么装孙子现在怎么不出来了,一开始不叫唤的挺欢嘛,好歹也是魔都有头有脸的公司,就玩这一出? @**设计@**设计@…我就不信你们看不出以沈随心的水平根本画不出这样的稿,一个个戏看的怎么样啊 是不是都等着我t神跌下神坛呢,偏不!我t神在神坛站的稳稳的,有能耐你们也站上神坛,别特么在背后搞点偷鸡摸狗的小动作。】 顾彦的一长串微博骂的毫不留情,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然不可能,一个设计稿登上两个热搜还都爆了。 要知道,人们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人们喜欢看的大部分都是娱乐明星要么是严重威胁社会安全的新闻,怎么会那么多人关注两个设计师。 只能是那些见不得tang好嫉妒她的人在背后搞鬼,想把她拉下神坛的人多了。 世人最爱看的,是神的坠落。 …… 白棠十分头疼的看着手上的因果线,关于沈家的那根线现在红的发烫,真烦人。 又来了电话,是简昭。 白棠:“喂?” 简昭似乎心情不太好,“你的病好利落了吗?” “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还给白棠弄的有点懵。 简昭又开口,“微博上的事我知道了,你病一场休息了两年,当时挺严重吧,现在怎么了好利落了没?” 白棠有些愣神没想到他还关注这些,更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这。 白棠笑了,“没事了,你不是给我搭过脉么,我有什么事。” 简昭这才放心深呼一口气,“好,知道了t神。” 白棠与他闲聊了两句,“你还关注设计界的事?” 简昭这才笑了,“t神么,听我姐提过你这块宝,天才设计师。” 白棠脑子一转就想到了,顾彦这支商脉归属简氏,简氏的最高执行人简姽,是京城名誉权利双收的简夫人,也是简昭的姐姐。 白棠笑了少了一丝烦躁,“那看来我名气真不小啊。” 简昭同她说了几句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对了,我这有一份资料是沈随心母亲的,给你发过去。” 白棠挑眉动作也够快,“行啊,谢了。” 简昭似乎心情不错,“不谢,就当是我谢谢小姨请我喝茶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就挂了。 白棠打开简昭传送过来的资料看了一遍眸光越来越沉最后笑了一声,保存了文件。 白棠切换毁手机系统起身回教室了。 这边的沈随心慌了神慌忙来到洗手间隔间,芷尚给她打来了电话把她大骂了一顿,他们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标注了,设计师沈随心一旦出现抄袭行为与公司无关,且要承担公司相应损失。 沈随心要赔付违约金,不仅如此她最看重的名声现在毁了。 最意想不到的是白棠那个傻子居然是设计师tang! 还有白棠哪儿弄来的监控? 那监控拍到了她怎么那到这张稿的全过程。 沈随心气急败坏想找人删除那条视频可没想到怎么也删除不了。 沈随心气的把手机砸到地上记得眼眶都红了。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家里会怎么看她! 她爷爷爸爸一定会很生气到时候她怎么办,她这抄袭是给沈家丢了天大的脸!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在缔造者网站上都没查重的稿,居然是白棠两年前病了没发出来。 沈随心愤恨的捡起手机。 毁了,都毁了,她在设计界的名誉都毁了,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还有…还有那张指纹对比,那是她扔在沈家的稿,她从哪弄来的! 几乎是下一秒,沈随心就想到了沈既安。 沈随心孤立无援只能打电话给了刘蕊,电话刚通就开始哭,“妈妈…” 这边不知道谁又买了热度,学校里一些喜欢设计的同学都知道了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每一个学生都在吃瓜顺着网线扒。 了解设计的不了解设计的都知道了白棠是设计界的天才设计师tang。 知道不知道的,都知道了前校花沈随心盗了白棠的稿一开始死不承认自己抄袭,还在没有证据甩出来前发了一条【等待处理结果】的微博。 现在这条微博真是怎么看怎么讽刺,她这是一开始就料定白棠没证据了,所以无所畏惧。 不出两小时这件事就在学校传开了。 谁见到白棠都叫一声棠姐,而那位前校花,成了新笑柄。 白棠趴在桌子上看书努力忽视时不时朝她看来的目光。 白棠的气场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虽然挺好相处,但只有和她气场和的人才会主动和她交朋友。 一般人会被白棠的气场震慑住,不会主动和她交朋友。 彭阔上下打量着白棠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白棠偏过头朝另一边看书。 郑荣穿着休闲鞋进了班级脚步有些匆忙直接从后门进的,直奔白棠,“白棠同学,去一下校长室。” 白棠闻言哦了声起身和郑荣一起去校长室,郑荣没进去。 校长室里一个年纪挺大的男性坐在沙发上头发几乎看不到黑色了,一身中山装戴个眼镜慈眉善目的。 京城调来的付校长。 白棠规规矩矩地站着,“校长好。” 付校长笑着看她,那眼神让白棠觉得他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你和你妈妈真像。” 认回白棠 “你和你妈妈真像。” 白棠脑子停了一瞬神色多了几分肃穆。 白棠自己都对母亲没有印象,唯一的印象是她母亲和小姨的合照里。 白棠长的确实她母亲很像,几乎一模一样。 白棠站的笔直神色严肃,“请问您是家母的……” 付校长笑了笑,“你母亲是我的得意门生,你和你母亲像又不像,她当年可比你狷狂多了。” 白傲梅当年可是狂的代名词! 白棠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是吗,如果我母亲还在的话,您是我校长估计也很感概吧。” 付校长笑了没在说别的,“以后啊,有什么事直接找我,无论是你生活上还是学校里,我会帮你解决的。” 白棠笑笑,言辞婉拒,“谢谢校长,我现在挺好,也没什么事需要长辈操心的。” 付校长看着她,“你只需记住我这句话就可以了。” 白棠没再说什么。 这一段小插曲无伤大雅,回头仔细查了查付校长的个人资料。 她母亲的个人资料和履历十分丰富,只是他母亲牵扯到的人太多,她也没有一一拎出来查过。 这么多年除了付校长没有一个人和她提过她母亲。 白棠不再想其他,她能感应到这个付校长不是坏人,或许就是看在他的得意门生是她母亲的份上才对爱屋及乌对她好的。 …… 沈家。 “混账!”沈伦指着沈随心鼻子骂。 沈随心哭的不成样子,刘蕊抱着自己女儿护着她,“老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把这事定下来。” 沈伦气的脸红脖子粗,“定下来?现在沈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沈随心跪在地上,缩在刘蕊怀里一言不发。 沈伦怒火冲天,“你能耐啊,沈随心,抄袭抄到人家王牌设计师头上去了!你要是能保证他没证据也就算了,到时候她就会被你拉下神坛踩在脚下,可偏偏你保证不了还敢抄,让人家把证据甩在了你脸上!” 沈随心哽咽着,“我…我当时…当时在缔造者网站上…查了…没有……我不知道不知道会…” 沈伦深呼吸一口气,“你不知道,你能知道什么啊!” 刘蕊死死抱着女儿,“老公,那个设计师,那个王牌设计师是白棠,是白棠啊。” 沈伦不知道这个名字,“白棠是谁跟我有关系吗?” 沈伦没有看网上的视频,只知道沈随心抄袭了一个王牌设计的稿,还让人家拿出证据公然放到了网上。 刘蕊神色有些不忿又流着泪,“有,当然有关系!” 沈随心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妈想说什么,她没来得及组织。 刘蕊:“她是你女儿,是既安的那个亲妹妹!” 沈伦猛的一怔又觉得荒谬,“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刘蕊眼下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这么做把网上的视频给他看了,又想又找到一张白棠的照片,“老公,你看,你看她这张脸,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吗,她当初去了乡下后改了姓名,姓白名棠,她现在叫白棠,她是你小女儿!” 沈伦愣住了,从他刚看到那张照片时就好像有一道雷从天空劈下来正好劈中他天灵盖让他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她女儿,那张脸和他死去的前妻一模一样,神态都像。 沈伦后退两步坐到沙发上,雷霆之怒削弱了。 沈伦只知道沈既安把他那个小女儿接回来了,他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今天才知道她现在叫白棠。 沈伦的记忆一直停留在白棠儿时痴傻阶段,怎么也不可能猜到她现在已经不傻了,相反还是一个王牌设计师。 这怎么可能? 而且现在白棠出落的亭亭玉立,漂亮大方又得体,还有才华。 18岁的王牌设计师,这说出去多有面子。 沈伦这一刻脑子里思绪万千,权衡了利弊。 白棠…白棠…白棠… 刘蕊一直观察者沈伦点举动虽然很不甘心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得保住自己的女儿,“老公,白棠是随心的妹妹啊,血缘关系摆在这呢,姐妹俩有张雷同的稿又怎么样,她们是姐妹,再者说了白棠她姓沈,总归也是你女儿,你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有本事,你应该高兴欣慰才对啊,左右大家都是一家人!” 刘蕊一直在沈伦耳边吹风。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沈伦,血缘关系,是了,这个王牌设计师是他亲女儿。 沈伦深呼一口气,看了眼跪着她沈随心,“你先起来吧。” 随后又看向刘蕊,“你带她回房间去,这几天先在家待着。” 刘蕊点头如捣蒜扶起女儿,不忘记发挥一下贤妻良母的形象,“老公,白棠是你女儿也就是我女儿,我愿意亲自去见白棠,带她回家。” 沈随心在一旁恨的咬牙切齿终是一个字也没说。 沈伦在两个人上楼后掏出手机给他父亲打了个电话,“爸,是我。” 沈随心回到房间一把推开了刘蕊,“你是想让那个傻子回沈家吗?” 刘蕊也生气了,“你跟我说耍什么脾气,眼下除了这个办法能保住你,还有别的办法吗?!难道你想从此身败名裂永远抬不起头吗?!” 沈随心哭了坐到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胳膊哭。 刘蕊也心疼了,“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不能一口一口傻子的叫你得叫妹妹,彰显你的善良大度,她回来又能怎么样,我还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吗?” 沈随心眼中升腾起一丝愤恨,咬牙切齿的,“我恨她我恨她!” 刘蕊拍了拍她肩膀,“你沈家大小姐的位子谁也不会夺走,你先在家待几天,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 …… 沈伦一通电话出去,沈老爷子和夫人钟焕芝都来了。 沈老爷子拄着拐杖威严仍在很肃穆,气势挺足,钟焕芝一身朴素的中式衣衫,一头银灰发用玉簪挽着,手腕上待着一个翡翠手镯,面容清冽。 沈老爷子听完了事情始末闭了闭眼睛,做了一个决定,“认回白棠。” 这个决定在沈伦意料之内,不料想来温柔贤淑从不疾言厉色的钟焕芝淡淡开口,“你们凭什么觉得,她会回沈家?” 小丫头片子能掀起什么浪 钟焕芝一句,“你们凭什么觉得她会回沈家?”两个人都愣住了。 沈伦:“妈。” 沈老爷子看向自己夫人,“夫人。” 钟焕芝淡淡看着两个人,“当初你们把人扔到乡下,让她自生自灭,连同原本属于她的名字都给了你现在的女儿,把白棠从沈家抹除了。” 钟焕芝顿了顿,“现在看她有本事了,想着要把她认回来,白棠现在活的好好的,她凭什么会想要回这个道貌岸然的家?” “夫人。”沈老爷子有些无奈但又不忍对钟焕芝多说什么。 沈伦被母亲说的抬不起头。 钟焕芝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这个女儿想保,那个女儿想认回来让她息事宁人,你以为白棠是能看上你这个爹,还是能看上沈家的仨瓜俩枣?” 沈伦低着头一言不发。 沈老爷子来到钟焕芝身边劝到,“夫人。” 钟焕芝没再说话了。 沈既安这时也回来了,“爷爷奶奶,爸。” 钟焕芝这才笑笑,“既安回来了。” 沈既安捏了捏眉心,“这件事原本棠棠先联系的我,告诉我沈随心发的稿是她的,只要她能删了微博发布个声明她就可以当没发生过,我找沈随心谈了,她一口咬死稿是自己的,后来事情发展成这样,都是沈随心咎由自取,棠棠给她机会了是她没要。” 刘蕊这时刚好下来听到这话连忙开口,“可说到底她们俩是姐妹啊,随心是白棠的姐姐呀。” 沈既安不喜欢听这种话假兮兮的话,“我把棠棠接回来这么久了,你们不是不知道,要是真想认她早就认回来了,而不是等到伤害到自己利益了,再去权衡要不要认回来。” 几个人阵线划分分明,只有钟焕芝和沈既安是一个阵线的,其余三个人各怀鬼胎。 …… 白棠这边安安静静在教室待着门口一个个的学生也在寻觅她,那目光似乎要把白棠看穿一样。 白棠把书一摞躲在书后面睡觉,沈家的事她知道一二,能算出来。 白棠戳了戳彭阔,“你能别让他们看我了吗,我又不是猴子。” 彭阔嗤笑,“你现在和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也没什么区别。” 白棠:“……” 话彭阔话虽然是这么说,还是开口,“行了,大家别看了,把咱们棠姐都看的不好意思了。” 白棠:“……” 白棠在书桌里拽什么东西一拽拽不动,在拽的时候哗啦啦,粉色蓝色白色的信封掉了一地。 白棠:“……” 彭阔笑呵呵的,“呦,行情不错啊。” 白棠一封封收起来,笑骂,“说的好像你行情差一样。” 白棠前几天新买了一个黑白格子的书框原本放自己的课外书,现在腾了出来专门放这些情书,放好后将将不满。 白棠拿着一本漫画书看,手机嗡响了一声是沈既安的消息,【想回沈家吗?】 白棠回复的干脆利落,【不回。】 沈既安也回的干脆利落,【好。】 …… 下午自习课时,白棠百无聊赖的画图。 彭阔已经习惯了她有事没事画图,也知道她这一张图的含金量,“棠姐,你这一张图值多少钱啊?” 白棠微微挑眉,叹气,“养家糊口而已。” 彭阔一脸鄙夷,“我信你个鬼。” 白棠笑了,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班级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白棠听力很好能通过高跟鞋的频录分辨出来人是谁,这次的高跟鞋声音让她微微蹙眉。 来着者有些匆忙,不是老郑,老郑是那种即使有再大的事也能步履从容的人。 “白棠同学在吗?” 来的人是刘蕊。 全班一起偏头看白棠。 白棠微微蹙眉抬头就看到了刘蕊。 刘蕊一身蓝色旗袍一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高跟鞋,脸上堆着热切的笑容,头发散着,精致的妆容化着。 足足一副温柔的模样。 彭阔是认识她的以前经常来给沈随心开家长会,沈随心那么高调自己也会认识她母亲。 彭阔往后一靠有些玩味,“棠姐,有意思哦,这是来找你的哦!” 白棠笑着没有任何温度她能猜到刘蕊是来干嘛的,她很不爽。 刘蕊目光一扫又看到学生们都看向后面,随着他们的视线,刘蕊锁定了白棠,快步走过去站到白棠面前,理了理头发,“这就是棠棠吧,长的真好看。” 白棠坐着一手搭在桌子上挺有礼貌的,“你好。” 这个反应让刘蕊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难缠的人,“棠棠啊,阿姨想邀请你晚上回家吃个饭,让你姐姐诶给你配个不是。” 白棠没说话,从刘蕊一进来白棠就知道她要干嘛,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比她上梁山。 这话让彭蹙了蹙眉,姐姐? 白棠不卑不亢站起来,拿手机发出去一条消息,“是在这说还是出去说?” 刘蕊笑的更温婉了,“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当着同学的面说就行。” 白棠不吃她这套,“好,第一我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第二,请不要和我套近乎,我们不熟,第三,沈随心咎由自取,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她活该,明白了吗?” 刘蕊笑容一僵,天知道她来学校找白棠,做了多大的心里建设,本想着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掀起多大的浪。 现在看来白棠颇有种软硬不吃的架势。 全班同学现在也不学习了一个个聚精会神地看着白棠和刘蕊。 只要事没降临到自己身上,人都喜欢看闹剧。 彭阔反应过来什么哈哈一笑,“这哪是说话的地儿啊,走学校对面有家咖啡馆,咱们去那儿!” 说完也不管刘蕊愿不愿意连拉带拽的把她弄出去了,刘蕊蹙眉想要说什么,彭阔低声威胁了一句瞬间老实了。 彭阔冲白棠使了个眼色。 白棠挂断了打来的电话发了个地址过去,出了学校。 彭阔先白棠一步到,现在这个店咖啡馆里没什么人,店员在做外卖,彭阔直接找了一个犄角旮旯的位置示意让刘蕊过去等着。 刘蕊典型的欺软怕硬见彭阔挺凶又是那样的身份,便没说什么过去坐下。 彭阔在门口等白棠。 “棠姐。” 少在这儿恶心我 白棠嗯了声,看见他笑了,“谢了啊。” 彭阔无所谓的摆摆手,“客气了不是,都是兄弟!” 白棠径直朝着刘蕊的方向走去,刘蕊勉强绷住脸上的表情,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摆。 当年那个女人也是这样睥睨高傲的眼神朝她走来给了她一巴掌。 刘蕊怎么也想不到这辈子还能见到和那女人的女儿。 白棠坐在她对面,“刘女士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蕊深呼吸一口气,笑笑,“棠棠啊,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阿姨,随心也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她父亲更是你父亲,大家本来就是一家人,你们姐妹俩何必要这么闹呢。” 白棠眼眸微眯,刘蕊就是故意来恶心她的。 刘蕊脸上的表情控制的非常好有些悲伤,“随心这两天因为网上的事情弄的自己都抑郁了,天天哭,她这么小就接受网暴,她从小就是被精心呵护长大的她怎么能承受的了这些啊。” 说着刘蕊竟然自顾自哭了起来从她那昂贵的包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随心性子自小就傲,她的老师都夸她有设计天赋,她也争气,这一下子和抄袭扯上关系她怎么受得了啊,我的随心还小,我这个当妈的这么忍心看她这么颓靡下午啊。” 白棠还挺想听她唱会儿戏的,她这会儿兴致不错。 没想到一旁的彭阔听不下去了,骂了一声,很不爽,“你说够了没?” 刘蕊一愣看向这个眉眼很是有威严的少年。 彭阔磨了磨牙,开始火炮攻击,“一家人,我棠姐姓白,你家姓沈,从姓上就没关系,还有沈随心这个名字一开始是属于我棠姐的,我棠姐不要了给的你女儿,你这张口随心闭口随心的,少在这恶心我, 还姐妹俩一家人,我棠姐活到现在你们扪心自问有问过一句吗? 还你女儿抑郁遭受网曝,不是她自找的吗,稿是不是她的她心里不清楚吗,清楚她还发,这是煞笔呢还是煞笔呢,她小?我棠姐比她还小一岁呢, 这事我棠姐要是没证据,最后我棠姐就会接受网暴身败名裂,刘阿姨,你今天要是来装可怜恶心我棠姐的,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刘蕊被他怼的满脸通红,“你!” 自从她成了沈太太后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被一个小辈怼的哑口无言满面通红。 白棠手机还在响回复了一条消息过去,看着刘蕊,“他什么,他说的不对吗?” 白棠眼睛扫了一眼她,“你那张手里攥的是银行卡吧,打发我想给我多少钱啊。” 刘蕊深呼一口气保持着涵养,把银行卡推给她,“这张卡里有20万,算是阿姨给你的补偿。” “嗤。”从后面传来一道男声,“真的是好多钱哦。” 顾彦到了,这人一身黑色休闲装,眼睛是烂漫地桃花眼,一头毛染成了深蓝色。 有点痞有点坏。 白棠笑了,“你怎么到这么快?” 顾彦见到她真人眼睛都亮了,“这不是着急见你买的最早的票么。” 顾彦捏起这张银行卡颇为玩味的打量一眼,“啧,我真是从来没见过20万这么多钱哦,在这后面加个0好像都买不了我t姐的一张稿哦。” 刘蕊僵住了她不认识这又是谁。 顾彦把卡往她怀里一扔,神色冷下来,“这位女士,你知道沈随心的名字为什么现在在设计界没有除名么,是因为我t姐放了她一把,不然我可以让这个名字在设计界彻底消失。” 顾彦毕竟是当老总了,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很唬人的,刘蕊没见过这种气势的人,被吓住了。 白棠开口了,“还有别的事吗,没事你可以走了。” 刘蕊拎着自己的包落荒而逃。 顾彦等人一走立马盯住了白棠,“我靠你踏马真好看!” 白棠哦了声,“你也好看。” 顾彦长的又帅又痞还有点坏确实招人喜欢。 顾彦大马金刀的一坐,“我帅还用你说!” 白棠淡淡扫他一眼,顾彦立马收敛,“嘿嘿,没你好看没你好看。” 白棠给他介绍,“彭阔,我朋友,顾彦,京城人。” 彭阔很礼貌的打招呼,顾彦吹了个口哨,“弟弟好。” 顾彦重新点了被咖啡喝,“t姐定力了得嘛,要我我早把咖啡泼那女人脸上了。” 白棠回复着谁的消息,“嗯,听戏嘛。” 白棠看了彭阔一眼,“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沈家的关系的?” 彭阔翘着腿,“刚在班里,我这么聪明当然能推理出来。” 白棠嗤笑,“一个个的都那么自恋。” 顾彦喝完一杯咖啡看看两个人,“走啊,一起吃饭去,我请客!” 彭阔摆手,“我不去了,我爸要是知道我逃课非得劈死我。” 白棠看他一眼,“吃顿饭也劈死你?” 彭阔苦着一张脸,“我爸老说我心性不定,让我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我爸很恐怖的,我不敢忤逆他!” 白棠点头,“行吧,那你帮我和老郑请个假。” 彭阔比了个ok的手势。 彭阔走了,顾彦还盯着白棠左看右看,“你多大?” 白棠搅拌着咖啡,“18。” 顾彦点头又点头,“我就从来没有问过你年龄,头一次知道你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白棠嗯了声,“这惊喜还满意吗?” “满意简直太满意了。”顾彦说,“你知道那天我和简夫人聊天,说起你是高中生后,她都想见你了。” “哦,那你替我给简夫人问好。”白棠搅和了半天咖啡也不喝。 “跟谁问好?”又一道沉稳低沉的男嗓音传来。 是简昭。 顾彦知道的看到了什么猛的一激灵咣当一声摔倒了。 白棠回头看到他,“简夫人。” 简昭看了顾彦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坐到了白棠旁边。 白棠看看自己手头的咖啡,“我没碰过,你要喝吗?” 简昭笑了端起来喝了一口,“可以,正好渴了。” 顾彦:“!!!” 瞎了他的狗眼! 顾彦爬起来见鬼似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三爷!” 收起助人情结! 简昭淡淡看他一眼嗯了声。 白棠托着腮,饶有兴味的看着顾彦,“干什么,简昭长的这么吓人吗?” 简昭抬了抬眼眸。 顾彦一口咖啡差点呛死他,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太太太惊讶了!” 简昭细细品味着咖啡,“我姐让你来燕城的?” 顾彦摇头,“不不是,我是来和t姐面基的。” 简昭点头和白棠介绍,“你们说的简夫人是我大姐,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白棠微微笑了笑答应了,“行啊。” 简昭把带来的果茶给她,“你喝这个吧。” 白棠也不和他客气拿过来就喝,这一波儿操作看的顾彦目瞪口呆。 最后顾彦做东邀请两个人去燕城的一家餐厅吃饭。 白棠百无聊赖吃沙拉,吃了两口就不吃了,“你在燕城待多久?” 顾彦咽下嘴里的食物,“半月起吧,我主要是来寻觅楼盘的,开发一处琳漫分公司。” 白棠摆弄着筷子,“选好地方了吗?” 顾彦早就做过笔记,“南川路那边有一个楼盘,我看还可以。” 白棠点头,“嗯到时候定下来了叫我过去看看。” 顾彦:“没问题。” 简昭给她叫了份青菜。白棠拿筷子夹一口一口吃,一盘青菜吃一顿饭。 简昭看她挑食挑出这德性的真是少见,偏偏又无可奈何。 饭后简昭邀请他们两个去了他那里做做,到了那里一看顾彦更傻眼了。 “叶少,陆少。” 这他妈! 燕城是什么风水宝地吗? 一个个都往这钻!陆羽衡一看见白棠立马狗腿子上身,腾一下弹起来,“白大师!” 白棠:“……” 有点热切了朋友! 陆羽衡眨巴着一双狗眼,“我的牌牌您老人家做好了吗?” 白棠从简昭手里拿过自己的包翻出一块山鬼钱和秘法朱砂配合做成了牌子,“给。” 陆羽衡给她鞠了一躬,“谢谢白大师!” 顾彦活见鬼一样,指了指白棠,“陆少她18你知道吗?” 陆羽衡摆弄着自己的牌子,“知道啊!” 一脸无所谓。 叶桐淮礼貌站起来和白棠问好,也很尊敬的样子。 顾彦手上的杯子一个没拿稳摔了。 妈妈呀! 简昭就不用说了,世家子弟女魔头姐姐笑面虎哥哥,自己更是神秘的让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叶桐淮也是世家子弟,京城付家长房长子现在付家一脉唯一的继承人。 手底下的产业数不胜数,尤其在房地产处极为突出。 陆羽衡差点放着家族产业不要全部交给了自己的哥哥,只经营着一家娱乐公司,目前这家娱乐公司是华国顶尖上的。 每天不务正业吃喝玩乐,上过好几次新闻头条。 可这三个人没一个单拎出来都是让白棠别人望尘莫及的角色,怎么一个个的对白棠这么恭敬? 顾彦不傻脑子转来转去转到了简昭身上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小声和陆羽衡曲曲,“陆少,你为什么叫白棠白大师啊?” 陆羽衡拿着牌子,“哦,因为驱邪画符很厉害啊,帮过我一次。” 顾彦愣了愣没想到白棠还有这本事。 “啊,白大师,这牌子为什么会发烫啊!”陆羽衡拎着牌子一脸不解。 白棠接过一杯茶,“正常,净化你身上的磁场呢。” 陆羽衡这下子放心了,“大师,你会批八字吗?” 白棠颔首,“会一点儿。” 陆羽衡毫无顾忌的说出了自己的八字让白棠批一下。 只见白棠拿出手机找了一个app算。 陆羽衡满脸鄙夷,“你真的会吗?还用手机?” 白棠似乎是笑了笑,“己卯年**月**日**时。” 陆羽衡看她app还没打开脱口而出他的年月日。 白棠坐姿有些懒散,“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有app这么好用的东西,我干什么还要费神去算呢。” 陆羽衡:“……” 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白棠看完他的八字微微挑眉,“听好的听坏的?” 陆羽衡涨了个心眼,“你等等,先说好多少钱。” 就这块牌子他被白棠要了不少。 “你便宜。”白棠说,“128一次。” 陆羽衡不乐意了,“你才便宜呢!” 简昭抬了抬眼眸,陆羽衡瑟缩了一下。 白棠笑了声,“你听不听吧。” 陆羽衡:“听,听好的。” 白棠唔了声,“家世好,长得好,老来有福,这辈子不愁吃喝玩乐,财运不错能担财,但是你家里谁也不管你,甚至还有人想害你,你做事有些畏手畏脚顾虑太多,不敢做,桃花多但一个都没成。” 陆羽衡安静了。 他找简昭批过,简昭没给说太多,白棠128就给他说了这么多。 白棠退出app,饶有兴趣地看他,“今年冬月,尽量别回北边。” 陆羽衡懵了,“为什么?” 白棠支着头,“哪那么多为什么,反正我告诉你了。” 陆羽衡还想问什么白棠不说了,“转账!” 白棠组了团打游戏,正好五个人一起五排。 打了几局,简昭问白棠出不出去玩,白棠答应了。 顾彦没走,他手机响了是他大boss简姽。 顾彦飞快给回了一条消息,【三爷身边有一个女生。】 【是女高!】 【就是t神!】 简姽这才幽幽回复了一个字【嗯。】 …… 这边简昭带她来了望吟街玩。 简昭走着,“看出什么了没跟他说?” 白棠双手插兜,“哪能看出什么,我又没卜六爻。” 简昭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白棠轻咳一声,“八字也只能看人这一生大概走向,以及流年流月,陆羽衡他家里对他不好,他上面有哥哥吗?” 简昭点头,“有。” 白棠嗯了声,“今年冬月会有一劫,很大可能是血光之灾,而且应该和他哥有点关系。” 简昭看到一个面具白色的,上面的纹路有种神秘色彩简昭买了,给白棠扣上,“为什么没说呢?” 白棠任由他戴上面具,“这话我能乱说吗,万一我一句话,人家兄弟阋墙,大打出手怎么办?” 简昭笑了,小同学有有趣的。 白棠抱着胳膊,“尊重他人命运,收起助人情结。” 你叫沈白棠 尊重他人命运,收起助人情结。 简昭笑了。 燕城不算大也不是旅游城市,现在更不是节假日,人不算特比多,望吟街是一条手艺人摆摊的地方,卖的都是些小玩意儿。 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变成了一身休闲服的男人弯腰低头给一位穿校服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固定面具。 男人笑的宠溺,女孩抱着胳膊满身傲娇。 …… 沈家。 刘蕊掩面而泣,哭的可怜。 沈伦心烦又头疼,“别哭了。” 刘蕊哽咽着,“我能怎么办,随心是我亲女儿,我得为我女儿着想啊。” 刘蕊摸了把眼泪,“我都已经把姿态放得那么低了,白棠还是一点口都不松,我好话说尽了,而且白棠身边有两个男的,看着都不一般。” 沈伦手扶着额头,“我觉得不想保住随心吗?” 沈随心这几年给沈家挣了不少脸,沈伦心里还是想把自己这个女儿报保住的。 沈伦想到了什么,“那个什么白棠…她智商有问题吗?” 沈伦的记忆依旧停留在白棠痴傻点吗那个阶段。 刘蕊摇头,“看着挺精明的样子,不是傻子,而且…而且她和…和你前妻长的非常像。” 沈伦愣了愣,他都快忘了他前妻长什么样子了。 当初他前妻的葬礼都不是他办的,他和她前妻没有感情,当初单纯是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了草率的结了婚。 婚后8年他就遇到如今的刘蕊两个人一见钟情,可是当时他已经结婚了,他想过离婚可是当沈家起来了,沈既安也很争气,他离婚他父母都不同意。 再后来,刘蕊怀孕了,一年后他妻子也怀孕了,沈既安陷入了两难之地。 前妻算是一起起来的妻子,为他生了儿子,就在白棠要出生前一场车祸夺走了白傲梅的生命,白棠早产却活了下来。 可是白棠痴傻,沈老爷子还有沈伦容忍不了家庭里出一个痴傻的后辈。 在白棠6岁就把她扔到了乡下,自此再也没见过。 同年沈伦把刘蕊娶进门,刘蕊的女儿刘心改名沈随心。 不过…他记得当初白傲梅是在京城都数一数二的美人…那白棠长的应该也很不错。 沈伦眯了眯眼眸,“她身边有两个男人?” 刘蕊点头,“一个是她同学看着就不简单,一个我不认识,打扮的像非主流不过看气势也很厉害。” 沈伦微微思索不过也没有想出白棠能认识什么人。 毕竟白棠大小就在乡下长大,能认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 沈伦呷了口茶,“行了,这事我来办你别管了。” …… 黑幕退散,白昼降临,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也藏匿起来了。 白棠还是老样子趴在桌子上不是画图就是看闲书,反正就是没有刷题学习。 彭阔给她带了早餐,“给。” 白棠只要了粥“谢谢你世界上最好的同桌。” 全班人没有一个人不想八卦白棠的,虽然事情的真相在他们心里已经有个数了,但还是想问一问本尊,沈随心的母亲那一句你姐姐是什么意思。 奈何白棠今天一看就心情不太好,那气场一开,没人敢靠近。 也就没人敢找她八卦。 白棠喝了两口粥目光一瞥放情书的那个框满了。 白棠随便拿起一封打开看,写得非常真挚且诚恳。 彭阔凑过来,“呦,看上哪一个了?” 白棠重新收好,“一个没看上,别爱我没结果。” 彭阔嘁了声,“你可真冷漠。” 上了一节课,白棠支着下巴意兴阑珊的听着,数学课她觉得没什么意思,枯燥。 刚下课郑荣就来了,从后门进来的低声和白棠说话,“白棠你来一下。” 白棠起身跟着郑荣走了。 白棠活动了活动脖子,“怎么了郑老师?” 郑荣靠近她耳边,如实告诉她,“沈总来了,沈随心的父亲,找你的,而且是以父亲的名义。” 郑荣说的纠结,她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也听说了昨天沈随心的母亲去了一趟五班。 白棠皱眉,“知道了。” 没完了这一家人。 走出来才发现,郑荣带她来的是校长室,而不是办公室。 郑荣站在门口嘱咐白棠,“付校长在里面,你自己进去聊,耐点心。” 白棠点头似乎是笑了笑,“我知道了郑老师。” 白棠敲了敲门。 “请进。” 淳厚的声音透过门传来。 白棠推门进去,沈伦看到白棠的一瞬间就愣住了。 这长相和白傲梅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可能是白棠眉宇间少了几分白傲梅的狷狂。 白棠看着相对温柔点。 沈伦注视着她没有起身。 白棠也没有看他微微低头向付校长问好。 付校长坐在沙发主座,沈伦坐在一侧,付校长笑笑,“白棠同学,这位是如今沈家当家人沈氏集团董事长沈伦沈总。” 他没提别的。 白棠这才把目光放到他身上,微微颔首,“沈总好。” 冷漠又疏离。 沈伦愣了愣手指微微蜷缩面上的表情还端着。 付校长打了手势,“坐吧别站着了。” 白棠点头,“谢谢校长。” 白棠坐在了沈伦对面。 沈伦不开口,白棠看他一眼率先开口,“听我老师说沈总找我,我话说在前面,如果您是为了你女儿沈随心的事,那么免开尊口。” 这一句话沈伦就能感觉到白棠身上的刺也不少。 有她母亲当年的影子,如今的沈家能有现在的成绩,百分之八十的功劳来源于白傲梅。 没有白傲梅就没有现在的沈家。 沈伦定了定神,“知道我是谁吗?” 白棠笑了如吹拂柳芽的春风,“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沈伦没想到白棠会这么直白,也没想到话题会开展的这么生硬。 付校长没说话,给白棠倒了杯茶,白棠道谢。 沈伦点头,“既然如此,那你明日请假回沈家,我会办一场认亲宴,让你以我和你刘阿姨养在乡下的小女儿的身份回来,你姓沈以后就叫沈白棠。” 白棠听完这话笑了笑的很开心,沈伦以为事情妥了。 付校长倒是意味不明的看了白棠一眼。 让你们寸步难行 当年的白傲梅每次这样笑时都会爆起出手。 付校长微微捏紧了茶杯,然后白棠没有出手。 “你做梦呢?”白棠说。 沈伦脸色一僵,就这么被她下了面子。 白棠微微倾身,“沈总,你以为我好欺负是吗?” 沈伦皱着眉头,“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白棠喝了杯茶,“你把我扔到乡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女儿?” 沈伦僵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棠十分淡定,“你们沈家我不稀罕,别来烦我,这次我看在了我哥的面子上给了你们沈家一次机会,以后在我面前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沈伦一下子怒火上来了,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混账东西,反了你了!?” 付校长脸色沉下来,“沈总,在我这儿说这话不合适吧?” 沈伦这才喘着粗气平静下来。 白棠不为所动,“再来烦我,我就跟你们好好玩玩。” 说完白棠起身向付校长示意离开了校长室。 可白棠没有料到的是沈伦怎么也是个商人,会掐软肋。 晚上下了课,白棠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接到了白谙的电话。 白谙:“姐。” 一声就让白棠皱眉起身走出了食堂,“怎么了?” 白谙声线似乎在崩着,“我妈被人带走了。” 白棠脑子里的神经似乎崩了一瞬。 白谙深呼吸一口气,“我查了监控,带走我妈的车开到了东区别墅处,是,是沈家。” 白棠的火噌一下子上来了,磨了磨牙,“好,你在家等着我,我先回去找你。” 白谙拒绝了,“我去学校找你,十分钟。” 白棠语调很平静,“好,我在校门口等你。” 白棠回宿舍拿了自己的黑色背包,随意坐在学校门口噼里啪啦打着键盘,沈家这两年为了巩固自己家的地位暗地里有不少动作。 一查一个准。 白棠特意拿了个u盘拷贝,五分钟完事。 白棠微微垂着眼眸打了个电话出去,“是我,给我20个人。” 那头没说什么直接答应了。 白谙打车来的到的时候白棠背微微靠在墙上,一条腿屈着,一双眉眼萦绕着一股戾气。 白谙走到她面前,嘴唇抿的紧紧的,“姐。” 白棠抬眸看向他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等一会。” 不出十分钟六辆奥迪停在了白棠面前,车牌都是连号。 车上下来20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白总!” 为首的黑衣人江一面容冷峻来到白棠面前很尊敬的开口,“白总,您要的人都到了。” 白棠微微抬起下巴,“东区别墅区,21号。” 江一点头打开第一辆奥迪车门,“您先上车。” 白棠看了白谙一眼,“上车。” 江一对着耳麦说了地址,所有黑衣人同一上车。 白谙微微捏了捏拳头,“姐,这…” 白棠摇头,眼神冷的彻骨,“没事儿,不跟他们动真格的,真以为我决然一身只能任人宰割了。” …… 白听兰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得很直,不卑不亢的,“沈总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沈伦叫下人倒的茶白听兰没喝一口。 沈伦叫人把刚下班的白听兰带回来了,沈伦刘蕊和沈随心一起“接待”她。 沈伦端着茶杯,“听兰,怎么说血脉亲情大于天,白棠的比较听你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劝一劝她让她回到沈家。” 白听兰扎着马尾眼神淡淡的,“棠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强迫她做什么事,她不喜欢沈家,所以沈总这个要求恕我不能够完成。” 沈伦脸色沉了沉,他如今这个位置,不给他面子的人少,这一天白棠和白听兰都下他面子,饶是沈伦涵养再好,也绷不住发火了。 沈伦笑笑,“听兰啊,怎么说我也是你姐夫,沈家在燕城还是数一数二的,你就不怕我让你们在燕城寸步难行吗?” 得不到的就毁掉,商人重利轻别离,沈家想认回白棠的目的很简单,他们看到了利益,王牌设计师,这足以让沈家锦上添花。 白听兰眼底的血丝有些多,“沈总这是在威胁我吗?” 沈伦食指轻轻敲着茶杯,“你可以这么理解。” 白听兰盯着他没说话。 刘蕊在一旁看上去心情不错,“大家还是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 沈随心坐在刘蕊身边一言不发。 沈家想要把白棠认回来的这个决定她无疑是不爽的,可如果能挽回她的尊严让白棠回到沈家她也就忍了。 可没想到的是白棠居然不肯回。 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就连她这个小姨也是这么不识抬举。 白听兰笑了,“沈总可以试试。” 沈伦脸色彻底黑了。 白听兰起身整理整理有些皱的衣服一双眼睛很寡淡,“没事的话,不奉陪了,我还得回去给孩子们做饭。” 说完白听兰就站起来往外面走。 “站住!”刘蕊硬气起来。 在自己家她还能让别人欺负了? 刘蕊理了理头发,“白女士,现在是谈无可谈了吗?” 白听兰没搭理她。 “给我拦住她!”刘蕊说。 几个黑衣男人上前按住了白听兰,白听兰反抗不了。 刘蕊走到白听兰面前,笑了笑低语,“白棠那个小贱蹄子真以为我放下姿态去找她是怕了她吗,呵,在燕城,我能整死她。” “砰!”大门被踹开了。 白棠白谙为首。 白棠看到白听兰被按着心中的怒火如燎原之火,烧的她神经炸裂,“呵。” 谁也没看清白棠怎么过去的,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几个吃干饭的男人,一把掐住了刘蕊的脖子把她掼在墙上,“是我没有把你们怎么样,让你们产生了一种我可以任由你们摆布的错觉吗?” 刘蕊吓到了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白谙上前扶起了白听兰,“妈。” 白听兰摇摇头,“我没事。” 白棠:“江一。” 江一立刻叫人围住了沈家一行人。 沈伦想要打电话,江一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手机摔在地上手机摔的稀碎。 沈随心焦急喊了一声“妈”愤恨地咬咬牙,“白棠你个贱人!” 叫喊着就冲白棠去。 “啪!”白棠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 嘘,别吵,我打人的 白棠有原则有底线。 别惹她。 她会出手。 白棠像一只沉睡的狮子,她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她永远是那只凶猛的狮子。 白棠一甩手把刘蕊甩到地上,“你们是觉得我脾气太好了吗?” 沈随心哆哆嗦嗦地捂着肿胀的脸,眼中盈满了泪水,“你!” “嘘,别吵。”白棠一根手指竖在唇前,“我打人的。” 白棠是笑着的,只是通身气场太过骇人,让人心生畏惧。 白听兰嘴唇翕动,“棠棠…” 白棠笑眯眯的拿过白听兰的手,“小姨没事吧?” 白听兰摇头,“我没事。” 白棠姣好的眸子看着白谙,“带小姨去车上等我。” 白谙听白棠的话点点头,带着白听兰出去了。 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偌大的房子里面,萦绕起了冰冷的气息。 沈伦心跳有些快直直看着白棠一言不发。 白棠看了江一一眼,江一秒懂,招呼过来几个黑衣人把沈家那几个黑衣人狠狠收拾一通,把胳膊给卸了。 白棠:“砸。” 一声令下身边的黑衣人动手,把沈家的客厅砸了个稀碎。 沈伦:“白棠!” 白棠歪歪头挺耐心的看着他,“沈总,你是掐准我无权无势好欺负是吗?” 没等沈伦说话。 白棠又笑了,“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好不好欺负。” 白棠看向狼狈不堪倒在地上的母女俩,搬了张椅子坐下,“你们别来恶心我,惹急我我就能你们。” 白棠接过江一递过来的文件甩到刘蕊身上,“以后见到我,绕着走。” 白棠转了转手腕,“我这人脾气不好,我不跟你们玩虚的,你看我能不能整你们沈家。” 沈伦胸口起伏着,“我是你父亲!” “你配吗?”白棠静静反问他。 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静静注视着他。 沈伦语塞。 江一低语,“白总,能砸的都砸了。” “吱呀。” 大门开了。 进来的是沈老爷子钟焕芝还有沈既安和白听兰白谙。 沈老爷子看见这满屋子狼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白棠偏头看向他们。 钟焕芝看到白棠时猛地一怔,眼眶红了。 白棠起身面对他们。 沈既安来到白棠身边,“棠棠你没事吧。” 白棠摇头,“没事。” 钟焕芝情绪有点不受控制嘴唇微微颤抖着,“…棠棠?” 沈既安介绍了是谁,白棠微微低头问好,“钟老夫人好。” 钟焕芝重重点头,笑了,“我是奶奶。” 白棠没说话。 钟焕芝淡淡看着这一屋子狼藉,一步步走到沈伦面前直接当众给了他一巴掌,“看你干的好事!” 沈伦低头不言语。 沈既安一到就微微站在白棠面前挡住她。 沈老爷子看着白棠不是很高兴,“你就是白棠?” 白棠看向他,“我是。” 沈老爷子扫过一屋子,“这是你干的?” 白棠挑挑眉。 沈老爷子蹙眉训斥,“都是一家人,你闹什么?” 白棠眯了眯眼,“谁跟你们是一家人。” 沈既安:“爷爷,这事不是棠棠的错,您不该对她发火。” 沈老爷子很不悦,盯着白棠很不满,“跟你妈一样,脾气大戾气重,空有本事。” 沈既安脸色一沉,刚想说什么钟焕芝挡在了他面前。 “沈富祥你说什么?”钟焕芝神色淡淡的,“你们沈家要是没有我没有傲梅,能有今天吗?” 沈老爷子一滞。 钟焕芝继续开口,“看不起我看不起傲梅,却又借着我们的本事往上爬,爬上去了却又反过来觉得我们女人没用,觉得我们嫁到沈家你们沈家能有今天,我们应该对你们感恩戴德,脸呢?” 沈富祥脸色涨红,“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钟焕芝这才罢休。 白棠颇为意外的看了钟焕芝一眼。 钟焕芝扫了这一屋子的一眼,“你们这些心怀鬼胎的,听好了,都别去打扰白棠,别到她眼前恶心她,沈家这个腌臜地儿她不想认就不认,谁也强迫不了她,以后谁在找白家的人先问问我。” 没有人说话,钟焕芝摸了摸白棠的脸全然不见刚刚的凌厉,很温柔,“走,咱们离开这儿。” 白棠白谙白听兰还有沈既安钟焕芝一起离开了。 白棠让江一带来的那些人都撤了,只留了江一。 白棠他们和钟焕芝坐了一会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白棠和钟焕芝不熟,初次见面也没那么多话说。 钟焕芝留了白棠联系方式,表示有事可以随时找她。 白棠坐上返程的车,“小姨,这位钟焕芝老夫人和我妈她们…?” 白听兰笑笑眼神有些惆帐,“你妈妈的婆婆,原本也是一位女强人,钟老夫人原本可以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可是她坠入了爱河,沈老爷子很爱她,却也束缚了她,钟老夫人带着沈家走到了燕城中产阶级,但慢慢的没人记得钟老夫人,只记得沈老爷子还有沈老夫人,没人记得她姓钟。 她对你妈妈很好,很欣赏你妈妈,她值得你叫一声奶奶。” 白棠点头,“我妈当初为什么会嫁到沈家?” 白听兰笑了,“意外,你妈妈和你奶奶认识,自然也接触到了沈伦,当初的沈伦还算可以,吃喝嫖赌一样不沾,长的也好,一来二去就嫁了。” 白棠听完,“…这么草率吗?” 白听兰叹了口气,“小姨是个普通人,你妈妈不是普通人,她嫁谁都是嫁,嫁给谁都掩盖不了她的锋芒,随便嫁个人而已,可是,后来你妈妈意外去世了。” 白棠很少问她妈妈的事情,她问过一次,当时白听兰说她妈妈,是最耀眼的那颗星。 白棠没有再问,这件事过后沈家估计会消停了。 …… 北环别墅。 “三爷,今天无极安保出动了20个人,为首的是江一。”简东在汇报工作。 江一,无极老总的心腹,轻易不露面。 简昭一身常服坐在沙发上敲键盘闻言挑眉,“嗯?” 简东神色有些复杂,“关键燕城压根没出什么事,我亲自查了一下,江一那一行人去了和礼一中,接了白小姐,然后浩浩荡荡地去了沈家。” 简昭手一顿,抬头。 第一女法医,宋浩悦 简昭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简昭把自己查到了告诉他,“具体是因为什么没有查出来,我第一次查能查到他们接了白小姐,但是第二次查时就查不到了。” 无极安保公司,业内顶尖的安保公司其总部在京城。 押运和随身护卫服务做的极其出色,业内没有能比过他们的。 无极一次的费用高达七位数,像江一这样的人物费用只会更高。 如果简东查到的属实,那白棠找他做什么,又怎么会和无极扯上关系。 简东很不理解,燕城的高层都被惊动了,彭鼎昀都问到了简昭这里,只是简昭忙着还没回复他。 “呵。”简昭摇摇头笑了,“不用查了,燕城没事儿。” 简昭摇摇头,脖子里带着白棠给他的牌子微微摸索着,“那位小同学身上的秘密很多。” 这事简昭点头没问白棠,白棠有些事也不会告诉他。 简东点头,“燕城高层到现在估计都还在等着消息。” “一点事没有,”简昭摆摆手,抬了抬眸,“你去查查沈家。” 简东颔首,“明白。” …… 南川路楼盘。 高楼之上,一排残影飘动。 为首的残影一身和黑色面容惨白,双目都是白的没有黑瞳。 “来,过来,到我这边来。” 声音空灵飘渺带着莫名的诱惑力。 阴风阵阵,为首的男人后面站着一排影子。 为首的男人声音蛊惑极了,把人叫了过去。 失了魂的男人机械的一步步往顶楼走,眼神空洞,像个空壳。 “来…来找我们吧…下来找我们……” 男人走到顶楼没有任何停留的纵身一跃。 “砰!” 男人头朝地,脖子扭曲的姿势十分古怪,眼神睁着看着前方。 鲜血流了一片。 …… 清早这一片地就被围了起来。 顾彦原本不用出面,可他作为总负责人自家楼盘出了事还是第一时间到了现场。 目前警察正在例行公事。 顾彦一脑袋官司,这楼盘刚开怎么就会出了人命呢? 本来一个月的行程,这下要往后拖了。 “你好,顾先生,我姓李”一位一身警服看上去三十上下的男警察来到顾彦面前。 顾彦:“你好,李先生。” 李队木着一张脸,“死者是一个普通建筑工人,叫张凯,现在初步判断是自杀,现场没有任何行凶的痕迹,而且根据对面街道的监控显示,张凯是自己过来的,而且感觉楼内的监控显示他也是自己上去的” 顾彦心情更不好了,自杀杀到他的楼盘上来。 有什么仇什么怨,要在他的地盘上自杀? 顾彦摸出盒烟递给旁边的李队一根,“麻烦你们调查了。” 李队接了,“职责所在。” 顾彦说了几句话来到一个角落里,燕城不是他的地盘,他得找人,眼下简昭就在燕城,他的人脉广,找他肯定没问题。 退一步说这分公司也是他家的。 简昭听完事情的经过,眯了眯眼,“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简昭联系了一位女法医这位法医和燕城市局有关系,一次意外简昭认识了她。 …… 一位一身白色长发的女生来到现场亮出自己的工作证后,放她进来,女生面容沉冷气场不弱,一来到这里微微蹙了蹙眉。 “你好顾总,我是宋浩悦,是简昭先生介绍来的,我来看一下现场。”宋浩悦中规中矩的介绍。 顾彦连忙站直,“宋小姐好。” 宋浩悦微微点头,“能带我去现场看看吗?” 顾彦做了个请的手势,宋浩悦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包拿出鞋套手套口罩戴上。 一双眸子冷淡锐利。 第一女法医,宋浩悦! 宋浩悦自己登上了登楼一股强劲阴森的气流冲击的宋浩悦不舒服,半小时宋浩悦下来了。 宋浩悦扔掉头套口罩鞋套,“自杀。” 顾彦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不过。”宋浩悦话语一转,“不完全是自杀那回事,事情压下来了,我给你推个人,你找她来看看这地方。” 顾彦:“啊?” 宋浩悦加了他微信给她推过去一个微信。 名字叫,棠。 顾彦看到这个id挑了挑眉点开之后。 顾彦:“……” t姐。 白棠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窝着打游戏。 几个人一个联系一个,最后四个人凑到了一家棋牌室。 你看我我看你的。 简昭觉得好笑,“你怎么谁都认识?” 白棠支着头,“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认识我朋友。” 宋浩悦和白棠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宋浩悦冷淡的脸上终于笑了,“我和白棠一个镇的,玩的不错。” 简昭正了正身子,“我和宋小姐实在一场刑事案件认识的,有过合作。” 顾彦一脑门子官司,“几位,求你们待会儿在叙旧好嘛,看看我三位大佬。” 白棠点了麻将桌掷色子看向宋浩悦,“那里不正常?” 麻将出来又掷色子,宋浩悦点头,“气流不对,我脚刚迈进去就压得慌,楼顶的气场更混乱。” 白棠抓牌,“视频有吗?” “有。”顾彦把那段张凯进入楼盘的监控拿给她看。 白棠扫了一眼暂停了画面,笑了,“叫过去的,把魂叫过去了。” 顾彦懵了,“啊,那他是不是自杀啊?” 白棠摸牌,“从科学上来说是自杀,不过从我这儿就不是自杀。” 顾彦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那,这怎么办?” 白棠看了眼监控上的时间,“等到子时,我过去看看。” 简昭蹙眉,“你自己?” 白棠点头,“不然呢,真有什么情况我自己能应付。” 宋浩悦笑了,“你又逞能了?” 白棠打出一张北风,“你们要是一起去真有什么事我还得管你们。” 简昭想了想,“我和你去。” 白棠看他一眼思考了一下,“你可以去。” 顾彦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三爷可以,我们不行?” 白棠碰了一张红中,“他有灵泽护体,你有吗?” 顾彦:“……” 简昭笑了,“我那么厉害呢?” 白棠打出一张六条,“没有个百年道行的,进不了你身。” 顾彦撅嘴,“我什么时候能这么厉害啊。” 白棠瞟他一眼,“你,你再好好修几个轮回吧。” 他们家世世代代都该死! 宋浩悦不太放心,“你小心点儿注意安全,别瞎逞能。” 白棠比划了个ok的手势,“呀,胡了。” …… 子时。 简昭和白棠步行去的,这家棋牌室距离顾彦的楼盘三条街,步行十多分钟。 简昭一手给她拎着包,一边看她一边走一边画符。 简昭能看懂一点,“事情很严重吗?” 白棠不太确定,“不清楚,不过应该不小,这地方人流量算大的了,其他的地方都没受影响,单单这一栋楼盘有事,能把人的魂叫过去,想来不是什么善茬。” 简昭摸着自己脖子里的牌子,“有把握吗?” 白棠没什么所谓,“万事和为贵,先谈,谈不拢再说别的。” 简昭觉得白棠这心态绝了,“呵,谈不拢就打?” “对啊。”白棠点头,“我又不是打不过。” 她堂堂武神,虽然没有羽化成功,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和她交手的。 简昭:“行,你牛。” …… 南川楼盘。 简昭一靠近就蹙眉,脖子里的牌子开始发热了。 不对劲。 这是简昭最直观的感觉。 白棠眼眸如黑夜里的火,“哇哦,好热闹呢。” 楼盘顶层黑烟浓重。 白棠活动了活动筋骨,“走。” 白棠每登上一步都有灵泽散开。 他们来到顶层。 简昭蹙眉,“你在招他们?” 白棠笑了,“是啊,谈判总得看见他们吧。” 话落,简昭见到一团黑气朝白棠袭来。 “小心!”简昭上前一步,白棠推开了他。 在白棠眼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 这个行为让白棠勾起了嘴角。 白棠一手汇聚灵力直接冲着命门掐过去。 “啊!”黑影发出一声惨叫。 白棠微微一笑,“不自量力。” 白棠没想要怎么样这个东西,“你们在这儿害人?” 黑影发出声音,“是他们该死!” 白棠念力感应了周围磁场,“死在这儿的人不少呢,叫你老大出来和我谈。” 黑影没说话,白棠不会乱灭什么东西,只能放了他。 简昭一把拉住白棠手腕,“你怎么样?” 白棠摇摇头,“没事儿,你不用管我,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够了。” 简昭有些紧张,白棠打法有点狂,不做防御。 白棠神色冷峻,“你站这别动,不会有什么敢害你。” 简昭察觉到白棠似乎想做什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几道黑影又朝这边袭来。 白棠双手结印形成了屏障,用法驱散了他们。 白棠活动了活动手腕,看向简昭,“不介意借我点灵力吧。” 简昭愣了一瞬,“不介意。” 白棠的灵力淳厚霸道,气场太强,需要以柔制刚,刚好简昭身上的水属性灵力相对柔。 简昭说:“你要做什么?” 白棠笑了有些邪魅,“我不想和他们一点点挤牙膏了,既然带领他们的人不露面,那我就逼他出来。” 简昭有些担心,他觉得他跟来是对的,白棠做事有点危险。 简昭有些恼火,“万一你对付不了伤到你怎么办?” 白棠一听这话笑了,看着他眼睛,“不用担心,我有数,而且他们只是想驱赶我们,不想伤害我们。” 简昭感觉她的瞳孔闪了一下。 下一秒,白棠手伸到他面前,嘴里念了什么,简昭只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化了。 白棠迎风而上,一阵柔风吹的白棠头发飘起,白棠双手结印飘到半空,周围被她身上的灵力气场照亮了,一些黑暗角落里的东西无所遁形。 白棠眼光一瞥,一个实影朝她打过来。 白棠不躲不避和他正面交手,白棠完全压着对方打。 走不过五招,对面就落到地上。 白棠缓缓落地,定睛一看对面的人一身古时的装扮,身姿挺拔,一身缟素,这是双眼全部都是白色,脖子处有血疤,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黑气。 很强的厉鬼,看他的装扮像是穿了一身丧服,死前应该在服丧。 “啊!” 周围发出一阵嘶哑的叫喊,所有的黑影朝白棠打过来。 白棠一个闪身结起了屏障,她的护身屏障无人能破。 这些黑影像发了疯一样撞击着屏障,有的甚至撞的自己都要溃散了。 “退下!” 黑色实影一声怒吼,围着白棠的黑影听到声音全部退下缩到一边听候差遣。 白棠有些差异,她的灵力磁场完全压制他们,他们也不会没脑子到明知送死却还要冲上来。 白棠微微向前两步,周围的黑影又蠢蠢欲动,白棠明白了,这些人是想保护眼前这个男人。 白棠停住了脚步,“怎么称呼?” 黑色实影站起来,“丁城。” 白棠直接开门见山,“为什么杀人?” 丁城笑了,“他该死,他家是世世代代都该死!” 白棠知道有冤情,她没有让他说,揭开过去的伤疤,白棠运用灵瞳术,读取了他的过去。 三百年前。 丁城还是一家地主家的公子,国家动荡,他去入了军成了骑兵小队长,兢兢业业,奋勇杀敌。 可是战胜当他回到家时家里却破败了,父母染上瘟疫死了,唯一的妹妹被先jian后杀死无全尸。 他们家人少,他不在没人为他们家举办葬礼。 他查清了事情真相,原来是县城一家跋扈的地主看上了他妹妹想要娶过门做妾。 丁家不肯让女儿嫁过去,更不肯让女儿做妾。 丁家父母宁可让女儿一辈子不嫁,也不让女儿为奴做妾。 因此得罪了张家,张家横行霸道惯了,当地没人敢惹他们家,张家公子强行霸占了丁城的妹妹,丁城的妹妹反抗中刺瞎了张家公子的一只眼。 张家愤怒不已,直接将人杀了,接着又把丁家父母关到了县衙里,让他们和有时疫的人待在一起。 一个月就死了。 丁家家破人亡。 丁城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不怒反笑,去乱葬岗找回了家人的尸体。 给他们举办了葬礼。 葬礼当天丁城拿着上战场用的刀,屠杀了害他家人的张家父子。 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县衙逮捕他,丁城自刎。 其尸体暴晒七日,军功全部割掉。 没有人有资格来审判我! 丁城变成了鬼执念太深不入地府,两百年的时间成为了强大的厉鬼。 白棠阖上眼眸又睁开,“是报复。” 丁城笑了,“是啊,报复,他们张家后代每一个都死在了我的手里。” 白棠看着他,“你本可以入轮回投个好胎的,现在你能不能入轮回都是问题。” 丁城嗤笑,“我不稀罕,我的家人惨死,大仇未报我有什么脸去入轮回。” 白棠微微眯眼,“你手忍了凶手。” “不够!”丁城突然暴怒,“怎么能够呢,我要让他们家的后代每一个人都去赎罪!” “只许他们作恶,不许我报复他们吗?!”丁城身上的黑气激烈涌动。 白棠拳头微微蜷了蜷,“你杀戮太多,会被反噬的你知道吗?” “哈哈哈!”丁城大笑,“我不在乎,只要能杀了他们我什么都不在乎。” 白棠无从评价深呼吸一口气,“你可以送他们去地府阎罗殿接受审判,生前的恶死后偿,何苦自己动手。” “那怎么能一样,我就是要亲手杀他们,我怕吗?我要是怕当初就不会上战场了!”丁城的怒火仿佛具象化,“你们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事情没发生在你们身上,你懂我的悲愤吗?!” 丁城笑的要吐血,“我本家安分守己,不行凶作恶,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张家横行霸道恶贯满盈,却一上生吃喝不愁, 县府衙门不管,我来管,县府衙门不杀,我来杀! 我有罪吗,我只不过是杀了罪恶深重的畜牲们,我是惩恶扬善!” 白棠睫毛轻颤,“结束一种恶的方式,是用另一种恶来压制吗?” “难道不是吗?”丁城语气嘲讽,“我家无权无势,县府不理我家的冤,好啊那我自己来。” 丁城摇摇头,声音撕裂,“我何罪之有,我有罪吗,没有人有资格来审判我!” 求别人给不了的公道,就自己讨,哪怕代价惨烈也在所不惜,因为不惧。 白棠笑了笑,“你很勇敢。” 白棠读取到他当时告到了官府来着,可惜求告无门,人人都在劝他放弃不要和张家斗,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看来在丁城的心里,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自己的家人。 丁城好像流行了血泪,“勇敢都是被逼的,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一个上战场杀敌的人,怎么会把刀对准同乡的乡友。” 丁城执念似乎清了,声音轻了不少,“你看到了我身边这些鬼魄了吗,他们都是孤魂野鬼不知道自己去哪儿,我只是找了一个地方收留了他们,他们就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白棠看了眼这些鬼魄,目光又转向他,“你。” “杀完了,张凯是最后一个,。”丁城灵力在扩散,“他们家世世代代的人永远都不入轮回,我的仇也算是报完了,三百年了,我用了一百年修成了厉鬼两百年来报仇,如今我也没什么执念了。” 白棠似乎知道了他想做什么,“丁城。” 丁城捂着自己的额头笑了,“魂消魄散而已,这荒唐的世间我再也不要来了,我身边这些鬼魄从没害过一个人,能不能请你帮我超度他们?” 白棠答应了,“好。” 丁城的脚已经化成烟了,慢慢脸上也出现了裂痕。 那些鬼魄慌了,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丁城化成了烟气消失在这世间,没有存在过的痕迹。 白棠眨了下干涩的眼睛再次双手结印,“三九扬风出,徘徊离始青……亿亿劫中,普渡众生。” 强大的灵泽围绕着白棠蔓延,周围的鬼魄得到了光的救赎,白棠打开了鬼界的门把他们送去了该去的地方。 这栋楼盘的阴森气息消失了,白棠足尖轻点升到半空结印,净化了这栋楼盘。 白棠落到地上时双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简昭的神魂仿佛神游去了,目睹了全过程现在愣愣的不会说话了。 “殿下。”简昭脑子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声音。 只此一瞬,简昭以为是错觉。 白棠看他一眼,笑了,“怎么,这点场面不至于吓到简三爷吧?” 简昭摇头,“没有,就是有点惊讶。” 白棠捻了捻指尖地灵力,望着天空的星星,“你说这茫茫黑夜下,隐藏着多少不公呢?” 简昭抿抿唇,“很多,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白棠眼神有些凄凉,笑的嘲讽,“好讨厌啊。” 简昭:“嗯?” 白棠背着手,“我居然不知道,究竟丁城是对还是错。” 简昭也说不好,“对错或许不重要了。” 白棠看着远方,“他说的对,没有谁能批判他,我不喜欢与他人共情也不喜欢论对错,但无可避免的,我总某件事上与他人共情纠结对错。” “我好矛盾呢。”白棠露齿一笑,“我真是死性不改。” 千百年前,她因为与一个罪人共情,感他人之慨,悲他人之悲,延误了大事,被她父王狠狠收拾了一通,就这样这毛病到现在还没坂过来。 “人之常情,世事顺势而为就好了,你有心,所以会共情。” 简昭的声音拉回了白棠的思绪。“” 白棠仿佛在透过他的眼睛看另一个人,“是啊你说的对,何必纠结那么多呢。” 简昭一笑,“这楼盘没事了吧?” 白棠抱着胳膊,“当然没事了,等这件事平息过去再让顾彦开工吧,其实这楼盘风水不错,适合做点什么。” 简昭点头,“嗯,我们回去吧,在打两圈麻将。” 白棠:“好啊。” ……… 棋牌室。 “宋浩悦!你鄙视我!!” 顾彦一手抓着麻将一边瞪宋浩浩悦。 顾彦是个自来熟,宋浩悦是只要和眼缘的人都能交朋友。 宋浩悦的嘴也是除了名的毒,几圈麻将下来,俩人熟悉了。 高冷了女法医的人设轰然倒塌。 宋浩悦哼笑,“打麻将跟个老太太一样,看看这个拿拿那个最后又放下。” 顾彦鼓着嘴,“你管我!” 宋浩悦瞥他一眼,“就你这样,你家公司还没倒闭呢?” 我比较神经质 “嘿!”顾彦摇头晃脑的,“我家公司就倒闭不了啊,气死你呀~” 宋浩悦打了张一筒,“要死也是你先死,我看你印堂发黑,当心大难临头,不过不用担心,你死了我给你验尸。” 白棠顺着宋浩悦说给顾彦气坏了。 四个人欢欢喜欢打了几局麻将。 白棠没回学校,两位男士非常绅士的把她们送到了宋浩悦的住处。 是一个中档小区,宋浩悦自己在工作地点附近租的房子。 白棠轻车熟路的拖鞋直接光脚踩上地板。 宋浩悦啧了声,“你就不怕着凉。” 白棠没什么所谓,“都什么月份了,我身体也没那么差,不会着凉的。” 白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这一把老骨头。” 宋浩悦皱眉,“你这经常给人处理这里处理那里的,你靠的是什么?” 白棠坐到沙发上,“靠自己啊。” 宋浩悦到了两杯水,“别刷血条就行。” 白棠摆摆手,轻咳一声,“不会的。” 白棠磨了磨牙,她以前还真是刷血条的,在她神魂没有归位以前,白棠只知道她能给人处理事,但不知道怎么运用自己的灵力处理,就哐哐刷自己血条。 以至于白棠现在身体差,虚不受补,得一点点补。 宋浩悦皱着眉,“你和简昭怎么认识的?” 白棠:“意外。” 白棠简单说一遍事情经过。 宋浩悦点点头,“你能够认识他也好,他的身份不简单,人脉非常广,兴许以后跟他打好关系,他能在什么地方帮到你。” 白棠开了一局游戏,“知道,京城简三爷么。” 宋浩悦收到了一条微信是她远在乡下的弟弟,就一个字,【姐。】 宋浩悦皱眉习以为常的给人打过去一笔钱。 怪异的是,这次打过去没收,以前都是立刻就领取了。 大概一分钟后,宋鑫阳发过来一条微信,【姐,我不是要钱,奶奶去世了,你有空回来吊丧吗?】 宋浩悦皱眉捏了捏眉心。 宋浩悦的奶奶对她很差,重男轻女很不待见她,经常打骂,长大了除了要钱也没联系过。 宋浩悦十岁父母离异,母亲嫌弃她和弟弟弟弟是拖油瓶榜上别的县里的大款跟人跑了。 父亲领娶又给生了一个弟弟,宋浩悦下面有两个弟弟,亲弟弟是宋鑫阳另一个是宋鑫博。 宋父跑跑大车赚钱,继母是家庭主妇,宋父那仨瓜俩枣不够他们挥霍的,两个弟弟上学开销大,宋老太太一直和宋浩悦要钱。 当年他们家封建思想觉得女孩上学没用,自作主张背着宋浩悦把她许给了人。 宋浩悦被没见过面的未婚夫掳走差点出事,是白棠一个酒瓶子下去保住了宋浩悦。 后来宋浩悦报警,争取到了县里的助学资金,这才得以上出学来,成了燕城刑侦第一女法医。 白棠余光察觉到不对,“怎么了?” 宋浩悦摇摇头,“我弟说我奶奶去世了,问我有没有空回去吊丧。” 白棠哦了声,她见识过宋老太太,“你去吗?” 宋浩悦眯了眯眼,“怎么还是有血缘关系在的,去吧。” 白棠颔首,“我跟你一起去。” 宋浩悦笑她,“你不上学啊?” 白棠嗤笑,“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课我上不上都一样,我只要给我老师们拿出一个真实成绩就行了。” 宋浩悦点头,“行。” 宋浩悦回复宋鑫阳,【嗯我回去,钱收了吧给你和宋鑫博的学费。】 宋鑫阳这才领了钱,【知道了姐。】 宋浩悦摇摇头退出微信页面,和白棠一起开了一局游戏。 …… 白棠请了两天假,和宋浩悦一起回的梧桐镇。 梧桐镇和海棠镇挨着,小时候白棠和宋浩悦是在山上认识的。 水泥路上蒙上了灰,两侧的梧桐树茂盛的叶子遮住了初阳,是清早。 白棠白短袖黑裤子,头发散着,眉眼微微敛着,带着口罩背着个包,细白得手腕上带着一个黑色发圈。 宋浩悦把车停在了村口,和白棠步行进村。 这个村子叫阎庄村,村里的水泥路不是很平整,一侧的垃圾桶满的要溢出来,经久不倒的垃圾散发着恶臭,上面绕着几只苍蝇。 宋浩悦穿的很朴素一身黑色,扎了个低马尾。 白棠微微抬眸扫了一眼周围,死气。 白棠薄唇轻启,“有死气。” “啊?”宋浩悦看她,“正常,有人去世了。” 白棠看她一眼伸伸懒腰,“应该还有别的人三天内去世了,这死气不像死了一个人。” 宋浩悦没听她弟弟说还有谁去世了。 白棠左手手指点了几下渡给了宋浩悦一缕灵力傍身,“我比较神经质,保险起见。” 宋浩悦笑了,“行,大师。” “领弟。”一道熟悉又沙哑的声音传来。 宋浩悦一僵,这个名字很久没有人叫了。 宋浩悦偏头一眼看见了她的生父,“…爸。” 宋父不过40岁出头,脸上的沟壑很深皮肤黝黑头发粗糙,看上去像五六十的。 一身披麻戴孝的更显苍老。 白棠微微颔首,“宋叔叔好,我也来是吊唁的。” 宋父认出了她微微笑笑,“你是领弟的那个朋友吧,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 白棠微微笑了笑。 宋父看向宋浩悦,“领弟,你弟弟他们都在灵棚,我先带你和你朋友去灵棚上个香吧。” 宋浩悦点头,“行。” 宋浩悦长的不错,白棠更甚,一路上都有人看他们,有的和宋父熟识的笑哈哈的问是谁,又笑哈哈的离去。 大家都有说有笑的,不像是白事,死的不是自家人,没人真的悲伤,大家就是来走走过场,就算是自家人没感情的话也不一定会痛哭流涕。 宋浩悦祭拜了头也磕了,白棠只是上了一百块钱,没有祭拜。 她除了宋浩悦和宋家其他人都不熟,而且她对宋家印象不好。 一个长的很瘦的男孩出来,“姐。” 是宋鑫阳。 宋浩悦和他聊了几句,“这是姐的朋友姓白。” 宋鑫阳看着有十三四,一双眼睛漆黑,“白姐姐好。” 白棠似乎看到了什么,指尖绕起一缕灵力,拍宋鑫阳头时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弟弟好。” 南边有哭声 宋鑫阳很乖巧。 “姐!”后面出来一个和胖乎乎肉嘟嘟的男孩。 这个男孩看上去有些凶,“给我钱,我要买联名闪卡!” 白棠微微蹙眉,到底没说什么。 宋浩悦依旧笑着,她余光看到她继母在不远处,“鑫博长高了。” 说着宋浩悦就拿着手机转了账。 而后宋浩悦察觉到不远处打量的目光消失了。 白棠淡淡瞥了眼宋鑫博的背影。 宋浩悦看向白棠,白棠偏过头去。 宋浩悦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白棠看了周围一眼,不同的目光打量在她身上。 有探视,有好奇,有露骨。 白棠当没看见。 村里就这么大讲的都是方言,突然来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城里姑娘,都觉得新鲜。 白棠和宋浩悦到村里没一个小时,里里外外都传开了,说宋家来了两个城里女娃娃吊丧。 其中一个还长的格外好看。 宋鑫阳离开灵棚带着两位姐妹去了自己家里。 宋家家里不大,但很干净。 屋里的地面是用砖头铺成的,屋里的电视是分辨率是不高的那种,一个有些年头的衣橱两侧能开,中间是镜子。 厨房是老式灶台。 宋鑫阳搬来了红色塑料凳子给她们坐,拿了链家的一次性塑料杯给她们倒水。 白棠微微笑着,“你这弟弟挺乖。” 宋浩悦眼底有什么化开了微微笑,“他很懂事。” 白棠接过杯子喝了口水,提议,“不打算把他接到燕城上学吗?” 没等宋浩悦说什么宋鑫阳先开口了,“我不去。” 宋浩悦失笑,“我提过好几次,小阳都说不去。” 宋浩悦很想把弟弟接到燕城,可弟弟不去,宋浩悦想要让继母对弟弟好点不苛待弟弟,这么些年一直拿钱给继母和继母的儿子。 白棠捏了捏杯子,“小阳,这几天村里还有其他什么人去世吗?” 宋鑫阳拿出瓜子给她们,“有几位不过都出殡了。” 白棠微微抿唇,“八位是吗?” 宋鑫阳看她一眼,“对是八个。” 白棠哦了声指尖在桌面上点了什么,“小阳村儿南边有什么好玩的吗?” 宋鑫阳皱眉摇头,“南边那块地方不吉利,死过人,没有好玩的,而且有人说晚上看见那地方有鬼影还有哭声。” 宋浩悦打断了,“好了,大白天别说这个了。” 白棠把玩着杯子语气漫不经心的,“说的我都想去那边儿玩的。” 宋浩悦啧了声,“你别什么热闹都凑。” 白棠翘起腿,“我说真的,我真想去玩玩,我看看我能不能看见鬼影。” 宋浩悦想给她个白眼,“不,你不想,这凉快你就在这待着,没事了我们就回燕城。” 白棠微微挑眉没说话。 宋浩悦披上了素衣一直跟到摔盆起灵下葬。 这边村子里有往坑里扔馒头的习俗,让死者路上吃的。 白棠默默跟在后面一起去了下葬的地方,白棠站在一边的林子里嘴里叼着跟草靠在树上等着结束。 白棠半眯着眼看了眼周围,什么都没做。 “喂?”白棠接起电话。 简昭那边听她这边环境嘈杂还有哭声不由皱眉,“你这是在哪儿呢?” 白棠吐出嘴里叼的草,“村儿里,来参加一场葬礼。” 简昭嗯了声,“我去你们学校,听说你请我,本来还想给你介绍生意呢。” 白棠挑眉笑了,“行啊,我回去找你。” 简昭轻笑如沐春风,“行啊,麻将机麻将我都准备好了,回来玩。” 白棠:“可以。” 挂了电话后,简昭站在走廊上看着远方的夕阳,眼底是细碎的笑意。 “三少。”付校长刚回来。 简昭回过思绪转向他,“付老师。” …… 仪式结束,所有人各回各家,坟场周围留下烧纸后的灰和烟味。 宋浩悦有些憔悴,“白棠我们这就回了。” 两个人走在黄昏下影子被拉长。 白棠微微笑着,“恐怕得等等了。” 宋浩悦没明白什么意思。 刚去到宋家,就碰到有人来报丧,宋浩悦一脸诧异,白棠面无表情。 “他李伯伯过去了,在家睡了一觉就没了。”来报丧的人李伯伯的表亲。 宋父应付了几句把人送走了。 “这段日子老死人,村儿的人在死绝了。”说话的是宋母,眉眼间沾着刻薄,挺胖的一个人,皮肤挺粗糙。 宋鑫博拿着游戏机打游戏,“死呗,正好吃席!” 宋父:“小博!” 宋鑫博撇撇嘴不说话了。 宋父看向宋浩悦和白棠,“你李伯伯也是村里的老人了,还是话事人,要你你们在待一天?” 宋浩悦要是这时候走了,不参加李伯伯的丧事,搞不好村里人会怎么说。 村里人嚼后舌根的人不少,到时候宋家在村里肯定让人嚼舌头。 宋浩悦看了眼白棠,白棠没什么所谓的笑笑。 宋浩悦点头,“好。” 宋浩悦和白棠肯定要在宋家吃饭的。 宋浩悦会做饭去超市里买了些肉回来。 宋母瞥了眼宋浩悦笑到,“嗨呀,买什么东西,真是的,你和你朋友歇着去,我来做饭!” 宋浩悦早就见识过这位继母也知道怎么和她打交道,“姨,没买多少,您歇着我来就好。” 两个人你推我往,最后两个人一起做饭,白棠要帮忙被两个人推出去了。 宋母知道没有让客人做客还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宋浩悦却是知道白棠做饭一般人没有那个口福享用。 白棠做饭能做熟,但一顿饭做熟厨房也没了。 宋浩悦洗了个根黄瓜递给白棠让她出去玩。 白棠百无聊赖的爬上了树坐在树上啃黄瓜。 白棠嘎嘣一口眺望着远方的残阳,以及残阳下隐隐显露的雾。 白棠闭了闭眼接着啃黄瓜。 几个人在院子里吃饭的,白棠守着一盘青菜吃,问就说上几句话。 宋浩悦和白棠没住在宋家去了村口自己的车里休息。 白棠活动了活动脖子,叮嘱她,“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先把我叫醒。” 宋浩悦看她,“怎么了?” 白棠挑起嘴角,“这村里的人不是自然死亡的,南边不对劲半夜你只要起夜就要叫我。” 那就在这儿睡一觉 宋浩悦神色一凛,“什么,非自然死亡?” 白棠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嗯,不然哪有这样接二连三死人的。” 宋浩悦垂眸,“有没有可能…” “没可能。”白棠打断了她,“这样死人就不对,而且这村子死气太重了。” 宋浩悦还是信白棠的,“怎么这次我没感应到。” 白棠看她一眼,“你出生在这儿,磁场和这儿相合,自然没有感觉,不过有东西察觉到你了。” 宋浩悦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白棠打了个哈欠,“在墓地的时候,就在你旁边,不过不用担心没想害你。” 宋浩悦有些怔愣,“怎么会这样,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白棠摇头,“应该是有内情,不然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发生这种事。” 宋浩悦有个猜想,“村子里接二连三的死人,是有什么想要把村子里的人杀光吗?” 白棠摇头,“不清楚,具体是因为什么,最快今晚最晚明天就能知道了。” 宋浩悦没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白棠笑了笑,“我在这遇到这事,我管定了。” 白棠懒懒打了个哈欠开始睡觉。 …… 白棠鼻尖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一秒瞬间清醒。 迷雾。 到处都是迷雾。 白棠眯了眯眼打量了周围环境。 不是车里,是室外的环境,黑漆漆的一片林子,周围都是雾气,极其阴森,白棠在一棵树下,宋浩悦睡在旁边脸色有些苍白。 白棠结印唤醒了宋浩悦自己体内的灵流,让宋浩悦体内的灵流有应激反应。 “浩悦,浩悦醒醒。”白棠拍了拍宋浩悦。 宋浩悦皱了两下眉头眼睫毛轻颤醒了,看着周围的环境懵了,“这,这是哪儿?” 白棠唔了声,“幻境,我们走一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白棠起身拉起宋浩悦。 宋浩悦到底是普通女生,怎么也没碰上过这种奇异事,一瞬间有些懵,知道该怎么做。 白棠拉着她和她并肩走,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死气沉沉的,到处都是雾和树。 “呃……唔……呵…” 宋浩悦咽了咽口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白棠一脸淡定的点头,“有啊,别担心我在呢,没事。” 宋浩悦有些紧张。 白棠笑话她,“我说宋大法医,你这个第一女法医的头衔到底是有多水,这点场面就吓到了?” “滚,那能一样么。”宋浩悦瞥她一眼,“我见过多少尸体解剖过多少尸体,血淋淋的场面更是见过不少,我从没怕过,这种情况我从没遇见过,这是人对未知事物与生俱来的恐惧。” 白棠笑了,“好好好你说的对。” 宋浩悦走了几圈发现周围的景没有变化,不由得手心有些出汗,“要是走不出去怎么办?” 白棠看看这看看那儿的,“那就在这儿睡一觉。” 宋浩悦:“……” 白棠失笑指尖绕起灵力引向宋浩悦的手腕,一缕白色灵力把她们牵在一起,宋浩悦被一个屏障护住了,变成了一道影子,附着在白棠身上,源源不断的灵力,绕在宋浩悦身边。 “没事的,别担心。”白棠结印感应着周围磁场,读取信息。 周围的雾起瞬间大了起来。 “救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一道虚无飘渺的女人的声音透过雾气传来。 不远处应着雾有一个身影,长发红衣,面色惨白七窍流血,一双流血的眼睛大大的,空洞无神。 白棠静静打量着她。 “啊!”女鬼突然暴起伴随着桀桀笑声隐匿在屋里。 “哈哈哈…” “哈哈哈…” 四周绵延开渗人的笑声,此起彼伏。 以白棠为中心五米开外出现了一排排的影子。 白棠被包围了。 影子缓缓向白棠靠近,是纸人。 是用血点了眼睛的纸人。 一个纸人突然跃起朝着白棠打过来。 白棠双指间夹着一张符箓,念了句咒,黄纸上面的红色朱砂发亮,手一伸符纸飞出去贴到了纸人脸上。 一声惨叫,纸人在半空燃烧起来。 周围其他的纸人仿佛被震慑到了,几秒没了声息。 而后,纸人聚集到一起,排了一排朝白棠攻击。 白棠眉眼清清冷冷,眼神锐利必显,又捏着一张符念咒,符纸飞出去由一张变成了两张,两张变成了四张,四张变成了八张。 “轰!” 纸人和符纸撞在一起,刹那间,爆发了强烈的红光,所有的纸人一瞬间全部自燃了,伴随着凄惨的叫声。 火光照亮了白棠的面容,模糊又冷峻,莫名让人在这恐惧的环境里安心。 白棠又拿出一张符,符纸发亮周围一小片环境,“怎么,不敢见人吗?” 周围传来一阵呼吸声声音很哑,“你是什么人?” 白棠没有看见是谁,听声音勉强能分辨出是一个女人。 白棠举着符纸,“平凡人,先说好,你要是有冤屈和我说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是没冤屈只是乱杀人,那我就灭了你。” 对面沉默了几秒,终是迫于白棠身上强劲的灵力,开口了,“我有冤屈。” “介意说说吗?”白棠压根就没看到人在哪儿。 只听到了声音。 “我叫宋美情,村里的宋三刀看上我想要娶我,我答应了,可是婚后第一天他就暴毙了,阎庄村里的人商量让我陪葬, 我不肯,他们就找人捆了我,生生刺瞎了我双眼,用我的鲜血给纸人点睛,给我换上红衣,把我钉死在棺材里,任凭我怎么哭喊都没用。” 白棠问,“这是你们村里的陋习?” 女鬼的声音又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呵,什么陋习,是他们家的陋习,只因为宋三刀一句,我活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那群老不死的就活活杀了我,让我魂不入地府,徘徊在这村里!” 女鬼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他们杀我给宋三刀陪葬,我就杀他们给我陪葬,我要把那群老不死的一个个都杀了!” 白棠听着,“没人阻止吗?” “阻止?”女鬼嘲讽的笑笑,“谁会阻止,人们一个个的热闹还来不及看呢。” 冷漠的看客 白棠听见哪那声音带了哭腔。 宋美情哭了,白棠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影子在不远处。 宋美情缓缓向这边飘来,她的眼睛里流的是血。 宋美情跌倒在地上,血泪啪嗒啪嗒落到地面上,“最可笑的是我们亲生父母丝毫不阻止,任由他们刺瞎我双眼把我钉棺材里,任由我死,我恨啊我恨啊。” 白棠走进她蹲到她面前,“我为你的遭遇感到悲痛,可事已至此时间不能回到过去,我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宋美情喘着粗气,仰头望着漆黑的夜,任由眼泪划过惨白的脸庞。 身姿容颜还能看出来不错,想必生前是一个美人儿。 宋美情微微愣住了,“心愿,我这一辈子唯唯诺诺,小时候不敢反抗父母,小学就不读书了,打零活养家,长大了想出去看看世界,却迫于父母以死相逼要我嫁人, 我出嫁当天我父母喜气洋洋的泼出一盆水,那盆水泼在我心头上,疼啊, 他们一众老人要我殉葬的时候我怕啊,我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我寻求父母的庇护,他们觉得我殉葬理所应当,村儿里有这样的例子,甚至我棺材上钉的钉子有一根是他们钉的, 我不理解,我躺在棺材里肉体的疼,心里的疼,我就那么该死吗?我恨、恨死了……哈哈哈…我生前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可是这一次我把他们都杀了,做人没为自己活过,做鬼了该为自己活了, 我是个好人,是他们逼我当坏人的!我不理解,为什么人们都是冷漠的看客。” 白棠摇头笑笑,“这个问题,可能人与人不同,幸运的人会遇到热心的人,不幸运的人会遇到冷漠的人。” 白棠扫视了一边环境,“所以你把我们引到这幻境里来是要做什么?” 宋美情摇头,“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以为你们和这村里的人是一起的,所以…” 白棠替她把话说出来了,“所以你也想杀了我们。” 宋美情没说话。 白棠看着她,“好了,别再杀人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送你去投胎下辈子好好享受世界。” 没想到的是宋美情摇头,“我不想有下辈子,这世道生来就是受罪的,我不想我不要。” 白棠微微皱眉,“那你就这么游荡,万一碰上一个抓鬼的,炼化了你呢?” 宋美情不说话。 白棠看着宋美情也就十八九的样子,够倔。 白棠掏出有一张符纸,“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跟我,从此潜心修炼,积攒功德,日后在鬼界谋个差事,你没看过的世界以后我带你去看,眼盲没关系,我教你练心镜。” 宋美情抬头,用了三秒做决定,“我愿意。” 白棠起身结印念咒,符纸发出金黄色的光,宋美情幻化成一缕烟进入到了符纸中,白棠把符纸收好。 白棠手挡在印堂前念了句咒语,“散!” 烟雾退散,镜像颠倒。 白棠和宋浩悦在车里醒来。 “白棠!”宋浩悦看向白棠。 只见白棠手里捏着张符,神色晦暗不明。 宋浩悦是见过白棠的本事的自然不会觉得刚刚所经历的都是幻觉。 宋浩悦冷汗都下来了,“你没事吧?” 白棠摇摇头,“没事。” 言罢,白棠下车深呼吸一口气,开始超度这村子里的魂魄。 白棠结印的手势干净利落,金光萦绕着她,“开!” 白棠打开了地府的门,让那些人足矣找到路进地府。 宋浩悦下车来到她身边,白棠拂了把眼,看见远处的雾渐渐退下了。 宋悦抬头看乌云褪去星辰显露的天空,城市不容易看见这些星星,“你说世界上有多少个宋美情啊。” 白棠站在月色下笑了,“很多,无法一言概括,在一些偏远封建闭塞的村庄里有无数个宋美情, 厉鬼怨鬼,因怨而生,怨恨越强执念越深越强大,可要是心愿了了,支撑他们的那一念就会消失,他们也会消失,魂飞魄散, 我想救人,可我很早就发现,我救不了所有人,我可以救一个宋美情,可是世界这么大,又有多少个宋美情等着我救,我也救不过来。” 宋浩悦手搭在她肩膀上,“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就尽人事听天命。” 白棠看着她笑了笑。 …… 清早伴随着炊烟,宋浩悦吊纸回来就和白棠回燕城了。 宋父给带了些自家种的黄瓜西红柿还有笨鸡蛋给她们。 宋浩悦非常识趣的当着继母的面给父亲留了一千元现金。 白棠混混沉沉的不舒服,宋浩悦刚回燕城就被一个电话叫到市局了。 宋浩悦给了白棠一些黄瓜西红柿让她带回家去吃。 白棠打着精神点头感觉头很沉,自己摸了摸额头不由得心烦。 可能这来去一折腾,给她这体弱多病的身体折腾病了。 白棠咬咬牙,有些气自己怎么十几岁的时候就哐哐唰血条给人办事呢,把身体搞垮了。 白棠穿着外套拉上拉链自己找了一个诊所。 大夫都没给她拿温度计测体温,直觉挂了点滴。 白棠的躺在椅子上睡着了,中途电话响了也不知道。 是旁边妈妈陪着输液的小女孩接了,“喂,你好。” …… 反正白棠睡醒的时候在一个超大的房间里。 落地窗采光很好,房间是偏冷色调的装饰,白棠躺在宽大松软的床上漆黑柔顺的头发陷在柔软的被褥间。 白棠伸手拂了把眼,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套衣服。 白棠坐起来,发现手背上还贴着白色创可贴,倒是不难受了就是有点懵。 这哪儿? 报警吧? 白棠唇色有点苍白,脸上还带着几分朦胧,还在思考时房间门打开了,白棠下意识身体紧绷起来了。 “醒了?”居然是简昭。 白棠一下子放松下来,“怎么是你?” 简昭手里端着一碗汤,哼笑,“我给你打电话是一个小女娃接的,说漂亮姐姐生病了在输液,漂亮姐姐就一个人好可怜,叫我过去。” 白棠:“……” 明目张胆的挑衅! 简昭有些戏谑地打量着着她。 白棠有点尴尬,没想到剧情是这样发展的。 “然后你…你就去了?”白棠问。 简昭气笑了,坐在床边,“不然呢,我留着可怜的漂亮姐姐一个人打点滴?” 白棠摸了摸鼻子,“谢谢你。” 简昭当时到了看到白棠小脸红扑扑的病殃殃的样子问大夫拿了另外两瓶点滴就把人带回家了。 简昭把事情解释清楚,“怕你睡着不舒服,我让阿姨给你擦了身子换了睡衣。” 白棠点头,“再次感谢你。” 简昭无奈了,拿过她的手腕搭上她的脉,“你这身体可挺虚的,气血也不好。” 简昭把黄芪炖的汤端给她,“给你补身体的汤,喝了。” 白棠端过来,看到上面的枸杞,“我不吃枸杞。” 简昭:“挑出去就好。” 白棠拿勺子一舀,“我不吃红枣。” 简昭:“捡出来就行。” 白棠喝了一口,“我不喜欢这味道。” 简昭:“喝!” 简昭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挑食。 白棠喝了一勺两勺三勺,好了不喝了。 简昭:“……” 简昭把汤接过来舀起一勺,“自己不喝,要不我喂你?” 白棠:“……大可不必!” 简昭有点无奈,“再喝几口,喝完带你下去吃饭,给你煮了面。” 白棠脑子里闪过久远的一幕和此刻重合了。 千百年前的元召在他病了时也给她煮面吃。 无论是白棠还是青与都有个毛病,生病好了后都不愿意吃什么东西,也就能吃点面。 白棠一碗汤喝了十分钟才算要见底,简昭实在没办法了,接过碗来,“我出去等你,换个衣服下楼。” 白棠点头,换上简昭准备的衣服,没有牌子但是布料很软很舒服。 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 白棠出门的时候简昭等在门口,简昭带人下去的。 白棠不是第一次来简昭这栋别墅但没上过二楼,不太熟悉这里。 简昭把她带到餐桌上让她先坐,自己去了厨房不过三分钟端出来一碗面,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一碗清汤面,上面铺着几根青菜几片胡萝卜,清水汤加了醋和酱油用香油点了。 简昭坐在她旁边,“吃点东西吧。” 白棠拿着筷子挑起一根青菜吃,手上的创口贴撕下去了,针眼处有些青紫色。 白棠吃东西时很乖,手规规矩矩搭在桌子上,不说话不看手机就一口口吃。 吃了没几口白棠电话又响了,直接接起来,“喂老江。” 江域那头坐在办公室里,是一位眉眼俊朗,皮肤略黑的男人,“小白棠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那天要了20个人居然也不来看看我。” 白棠挑着面,“我忙着呢,没空,有空约。” 江域打电话来当然也不是兴师问罪的,“好,到时候地点你定,我去找你。” 白棠嗯了声,“也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去公司找你就行。” 江域笑了,“好啊,我这里的好茶好酒好烟等着你。” 江域正了正神色,“有件正事,你上次用那20个人后,可有不少人查无极还有你。” 白棠咬断面条无所谓的语气,“查呗,能查出来我的位子给他坐。” 江域失笑,“我到不是担心这个,只是知会你一声,心里有个底。” 白棠嗯了声,“我心里有底地很,不用管让他们查。” 江域一向相信她,“还有件事儿,我们被人挑衅了。” “嗯?”这倒是激起了白棠的兴趣。 谁这么猛? 不知道无极安保的名声? 江域看着手头的文件,“在金街三旬拳场,我们的核心成员人被挑衅了,输了。” 白棠眯了眯眼若有所思,无极的实力她清楚,核心员工是她带出来的,其实力远超普通人,眼下居然输了? 不可能是无极的人懈怠疏于练习,那就只有来者不善。 白棠喝了口面汤,“有资料吗?” “没有。”江域目光放到电脑上,“问题就奇怪在这儿了,我用你做的系统查,查不到一点资料,只知道对方是男的,但其他的详细资料和白纸一样。” 白棠眉眼敛着似乎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我等会儿亲自查查,尽量别让他们给我丢脸。” 江域嗯了声,“今晚有一场拳赛,我让江一去的。” 白棠挑眉,江一都出动了,“对方很嚣张啊。” 江域翘着腿,“明目张胆的挑衅,战贴都下了注明无极,就是冲着我们来的,燕城这段时间不太平多少人都往燕城挤,都不知道来干嘛的。” 白棠若有所思,“我到时候亲自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晚上9点我去找你。”江域合上文件,“本来以前无极开在燕城就是觉得这地方清静,谁他妈的知道清静下是暗藏汹涌。” 白棠笑了,“好我到时候给你地址。” 两个人说了几句就挂了。 简昭在做自己的事没听她电话,白棠继续吃面。 “三爷。”简东回来了。 简东看见白棠坐在那儿恭敬的叫了声白小姐。 想要汇报什么碍于白棠在只是看着简昭示意有话说但没开口。 简昭会意,看向白棠,“吃完把碗放这儿就行,会有阿姨收,累了就去刚刚的房间休息,无聊的话可以去二楼书房找我,我先去处理些工作。” “嗯好。”白棠答应了。 简昭和简东上楼了。 白棠没吃完剩了一点,回了刚刚的房间。 她的黑色包放在了床头柜上,拿出电脑白棠连接了自己的手机系统,顺着网线爬到了金街三旬拳场。 找到了最近名声鹊起的踢馆人。 ben! 白棠查他的资料挖了小二十分钟。 只知道这人来自m洲苍火佣兵学院,常年霸榜苍火实力榜单第一名。 活跃在境外,今年年初回过的,活跃在京城,眼下在燕城。 白棠找到了一张照片不是很清楚,照片里的人留着寸头,眉眼有些凶,有胡茬五官硬朗。 白棠搜索记忆力认识的人不记得人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和江一pk的话,可能会打个平手,江一是她教过的,可是苍火出来的人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白棠决定今晚去看看庐山真面目。 白小姐,你这是抬杠 白棠把照片给江域发过去了,【我查到的资料。】 江域那头回复很快,【苍火?苍火的人搅和什么,有病?】 白棠笑笑,【应该是谁的人吧,他和江一的胜率五五开,晚上我们去看看。】 江域答应了,【好,我8点去接你。】 白棠嗯了句。 放下手机后,白棠找到了自己的黑色背包,拿出里面的一个陶瓷小罐罐。 上面贴着一个符箓。 白棠锁了门,打坐,启封一股黑气围绕着小罐罐绕来绕去。 白棠用心语对她说:“我教你练心镜,从此你用心视物。” 宋美情:“明白,谢谢白小姐。” 白棠运用着体内灵力,带着她一起往心镜走,一开始宋美情只是能看到一点点轮廓。 白棠想要在精进一步时,发现宋美情已经累的快没有力气了。 罢了,一点点来吧。 道行太浅了,领悟不了那么多。 白棠结束了打坐,“你先待在我这修身养息,好好练我教你法,等你什么时候吃透了,我在叫你更深的。” 宋美情答应了,“好的,白小姐。” 白棠还是有些病恹恹的收好自己的黑色包跑去书房找简昭了,她去的时候简东已经汇报完了正好出门。 简东和她问好,“白小姐。” 白棠不知道为什么简东对她这么……恭敬。 简昭让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给她拿了ipad玩。 简昭打开电脑上的文件,“你先等会儿我这儿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 白棠抱着ipad嗯了声自己玩。 简昭是知道白棠喜欢玩什么的,白棠刷到一条资讯。 沈家有一部分产业被查封了,赔了不少钱,把沈伦的那一点底子全赔进去了。 白棠面无表情的划掉,自找的。 白棠的女娲第二系列已经发布了,在设计圈掀起了轩然大波,一度充上了热搜。 一周后有一场设计展,这两套衣服将在设计展上正式问世。 顾彦问她去不去看看,白棠想了想反正也没事就答应了。 白棠突然想起什么,“简教授。” “嗯?”简昭从工做中抬头,“怎么了?” 白棠坐好,“你说要给我介绍生意,是什么生意啊?” 简昭似乎刚刚想起来,“哦,差点忘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小姨随口和我提了一嘴,张家的张太太总是做噩梦惊厥,本来没什么大事,可是花了大价钱去医院看找医生调理怎么都调理不好, 偶然出去碰到一个自称是神棍的人说张家得罪人了,对面是鬼道的人正在整张家。” 白棠微微挑眉,“鬼道?” 简昭觉得有点荒谬,“可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张太太最近一段时间找了很多人看,都没有看好有说有问题的有说没有问题的,我小姨知道了,就想着能不能让你看看。” “行啊。”白棠笑了,“我现在还没有遇到过鬼门的呢。” 简昭喝了杯茶,“鬼门的我也想见见。” 书房的门响了,叶桐淮开门进来,见到白棠朝她问好。 白棠礼貌点头,“叶少。” 简昭看向他,“事情处理完了?” 叶桐淮点头自顾自坐好,“嗯,你们聊什么呢,跟我也聊聊?” 简昭随口解释了两句。 叶桐淮翘着二郎腿,“鬼门的话没好人啊,是邪魔外道吧?” 白棠结束了一句游戏,坐正了“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认识一个鬼道的人,术法非常强但他不是坏人,还有邪魔外道,那依你所见什么是邪魔外道?” 叶桐淮和她理论上了,“不是正法的,比如鬼法比如由一些精怪延伸的法就是邪魔外道。” 白棠笑了,“一个人修炼正法可是他用正法做坏事,另一个人修炼鬼法以精怪办事,可是他是用以救人的,你说这两个人谁是邪魔外道?” 叶桐淮笑了,“白小姐,你这是抬杠。” 白棠也笑了她对这个人印象谈不上太好,今天他说她抬杠,那她就抬了。 白棠指尖绕起一丝灵力简简单单结了个印,“我会术数修正法,懂结印,也会收鬼和精怪为我所用,你说我是好人还是邪魔外道啊?” “你是灰色。”叶桐淮笑笑,“人不是非黑即白的,还有灰色。” 白棠笑眯眯的,“说的好有道理哦。” 这个人白棠真的对他有点介意。 简昭轻咳一声看气氛有点不对,“叶桐淮。” 叶桐淮这才收敛了颇为友好的笑笑。 白棠偏过头去不理他。 简昭处理完手头打完文件,“你是好人。” 白棠抬眸看他,“别给我带这样的高帽,我可不一定是好人。” 简昭笑了,“好,大家全员恶人。” 叶桐淮颇为和善的看着白棠,“白小姐病了吗,看着病恹恹的样子?” 白棠换了个坐姿,“没什么事,已经好了。” 白棠看向坐到她旁边的简昭,“那位张太太除了做噩梦惊厥还有别的症状吗?” 简昭微微思考,“听我小姨说经常梦到一些木头人。” 白棠微微来了兴趣,“木头人?” 简昭点头,“说是梦里的木头人手里都牵着线,围了一圈,一个个的有生命一样,隔三差五老做这样的梦。” 白棠微微思考,“傀儡木偶术。” 简昭微微摇头,“不清楚,我只会一点我也解答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棠微微笑笑,“听你的形容应该是傀儡木偶术,能运营这个术法的人修为一般都不是很低,低的话自己就被反噬了成了傀儡木偶了。” 简昭没听过这样的术法,“这术法有什么用吗?” 白棠笑着思考,“用处大了,通过一个人为媒介,可以杀人,可以借运,在恶心一点的,我可以你让你家破人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折磨你。” 简昭点头,“这段时间张家确实开始破财了。” 白棠点头,“那就对了,那位张太太这样多久了?” “小半个月。”简昭说。 白棠嗯了声,“那就不急,先给张家带个话,让他们家想想半年内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想清楚了再来跟我说。” 你不待见白棠? 简昭答应了,他还是不太懂这些,顶多可以画画符仅此而已。 简昭问为什么白棠就给他解释。 白棠告诉他,“傀儡木偶术不是短时间内能学成的,他对人的修为有要求的,短时间内学成的敢用必遭反噬,一般的被反操控,严重的被反噬死了, 如果真是傀儡木偶术,小半个月了张太太只是噩梦缠身家里破了点财,那就是对面的人修为不低,但用的小心翼翼的,怕被反噬,可没打算放了张家, 傀儡木偶术不常用,一旦用了就是动了杀心,且能杀人于无形,先问问张家有什没有得罪什么人。” “嗯。”简昭又想到什么看向她微微打量着她,“你也会?” 白棠笑的人畜无害的,“我会啊。” 简昭笑了两下没再说话。 叶桐淮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傀儡木偶术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术法。 实际上他的用途确实不是什么好用处。 主要就是杀人的。 白棠沉思,谁会用傀儡木偶术呢? 这个术法如今能学精学成的太少了,而且这个术法偏鬼道又强劲霸道,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堕落进去,修炼者必须保持绝对的坚定,否则一个动摇所有的修为都没了。 白棠对这个傀儡木偶术的操作者感兴趣。 白棠电话响了,“喂?” 彭阔那头再玩,“棠姐出来耍吗?” 白棠挑眉看了眼时间今天正好高三年级放假,“少年好好学习去。” 彭阔苦啦吧唧的,“我亲爹给我报了高考冲刺班,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去学校了,得等到高考再见了,我爹允许我今天放纵一下,棠姐欸我命苦啊,陪我出来放松放松呗,兄弟请你吃烧烤。” 白棠挑挑眉颇为认同彭鼎昀的做法,“我觉得你爹做的对。” “嗷!”彭阔嗷一嗓子,“果然你也是我爹那边的人。” 白棠不得不承认彭鼎昀很会养儿子,把儿子的性子拿捏的死死的。 彭阔好动不太安分只有彭鼎昀能治他,白棠如果没错,彭鼎昀想让彭鼎报考军校。 白棠看了眼时间,“可以,我去找你玩,但只能到8点我还有事呢。” “哦可哦可,不用你来找我,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彭阔心情多云转晴。 白棠想简昭问了地址告诉了彭阔。 彭阔听出了简昭的声音,“你和我哥在一起呢?” 白棠嗯了声。 彭阔没什么所谓的应声,“我去找你。” 简昭给她到了杯茶,“彭阔?” 白棠点头。 简昭笑了,“他没被我小姨夫制裁?” 白棠也笑了,“制裁了,明天就去高考冲刺班了,再见面就得等高考了。” 简昭颇为认同的点头,“那小子不太安分,小姨夫那天和我聊想让他去从军。” 白端起茶杯指腹摸索着杯沿,“他适合从军,会有一番作为的。” …… 彭阔来的时候一身非主流打扮,头发被喷成了绿的,短袖上是一个骷髅,裤子带着钉子,脚下是一凉拖。 一双恣意的眉眼几乎要飞起来。 白棠有点被雷到了。 彭阔看见简昭和叶桐淮叫人,“哥,叶哥。” 简昭看了一眼就皱眉很嫌弃的样子,“你这什么打扮?” 彭阔手扒拉了一把头发。“哥你out了吧,这叫潮!” 简昭想上手教育这个弟弟。 彭阔瞬间怂了,他哥真会打他的,彭阔往白棠后面缩了缩,“这不是就今天能放纵一把么,我当然要疯一疯。” 白棠很难评看着他这雷人的打扮,走在大街上绝对是最靓的仔,亲妈认出他都难。 白棠打量他一眼,“还不错。” 彭阔终于遇见懂他的人了,“棠姐要不说我喜欢和你玩呢,你懂我!” 白棠呵呵两声,“我搞设计也懂美术,对于一些非主流搭配和一些抽象艺术接受度比较高。” 简昭一下子笑了。 彭阔:“……” 简昭看着他们去玩只是嘱咐两句,他还有工作没空去,“实时行程记得告诉我,还有彭阔,别带着白棠去不该去的地方。” 彭阔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 彭阔小弟似的给白棠拎着包。 简昭拿了件新的外套塞到彭阔手里,“冷了就让白棠穿上。” 彭阔有点酸,“我亲爱的哥哥你什么时候能这么关心我啊!” 简昭笑了,“你身强体壮的跟牛一样,怕什么冷。” 彭阔连连摇头,“没爱了。” 两个人走了后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简昭和叶桐淮再有就是佣人。 简昭偏头淡淡看着叶桐淮坐到了叶桐淮对面开门见山,“你不待见白棠?” 叶桐淮失笑微微摇头,“没有,我是觉得白棠有点眼熟看着像谁,我查过白棠一次没查出什么来,还有,我看是白棠不待见我吧。” 简昭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简昭整个人进入工作状态沉下来时压迫感很强,一副常年处于上位者的样子。 简昭缓缓倒了杯茶,“我不管你待不待见她,反正我挺喜欢这小姑娘的,所以,懂?” 叶桐淮一下子笑开了,“懂,不愧是三爷这么直接。” 简昭推给他一杯茶,“有什么是什么,弯弯绕绕的多没意思。” 叶桐淮接了茶,“京城的要是知道了三爷动了凡心,不得炸起来。” 叶桐淮看简昭对白棠这么上心时就知道简昭怎么想的了,平常简昭是不会让不熟的女生进入自己住的地方的。 而且简三爷办事没什么耐心,他把为数不多的耐心给了白棠。 “那是他们的事儿。”简昭抬眸看了叶桐淮一眼,“你看她眼熟?” 叶桐淮微微沉思,“好像见过,但我认识的人姓白的没有一个人和她对上的。” 简昭淡淡哦了声不太关心。 …… 彭阔带白棠来了一家烧烤店又叫了几个平时玩的不错的朋友。 彭阔举起一瓶香槟,“今晚消费全部由本少爷买单!” 几个朋友叫嚣着。 旁边传来一阵不太友好的声音。 “你丫的没长眼睛吗?!” 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男人指着一个男人骂。 “不好意思,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人。” 一个个的都往燕城钻什么! 一位戴眼镜的男人温文尔雅,一双蓝瞳尽显异域风,一身黑色打扮。 这边的动静引来的其他人的侧目。 白棠出于好奇微微偏头看了一眼,一眼就顿住了。 白棠的目光落到一身黑衣服异域风的男人身上,他们侧着身白棠能看到他们侧身。 那个黑衣男人袖口处有一个图案,是一团蓝色的火。 白棠眯了眯眼眸,壮汉上手推了一把异域风男人,这个动作让白棠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白棠手里拿着一根串也没吃,只是微微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异域风男人说话很温润显然不想出来吃顿饭还吃不愉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对面的的壮汉原本不依不饶的,直到看到男人口袋里出若隐若现的黑色家伙。 异域风男人一瞬不瞬盯着他看,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那沉重的力道要把他肩膀拍断了。 壮汉没敢再叫嚣灰溜溜的回去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逐一收回了目光。 异域风男人似乎注意到了白棠的目光,两个人对视了几秒,男人很是礼貌的笑笑。 白棠笑着点点头似乎是觉得有意思,吃两口东西没胃口不吃了,就和彭阔聊天,几个人组团开了游戏。 七点半的时候江域的消息来了。 白棠告诉了他地址,江域表示二十分钟后到。 彭阔打野很厉害,“棠姐,听说咱们班要开一个转学生听说是个女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是你新的同桌。” 白棠不太感兴趣的哦了声。 白棠右手微微发热,游戏间隙间看了眼有一条新的因果线。 还挺复杂。 白棠啧了声,手底下刚杀了一个人的时候心口一阵燥热。 白棠一双淡淡琥珀色眼眸有了别样的神采,似乎是微微闪了一下。 “呵。”白棠重新操控着手下的人物飞快的和他们结束了一局游戏。 彭阔想要尔开的时候白棠拒绝了。 她拿出自己的背包翻出ipad的打开画板拿着画笔画什么东西。 彭阔不懂画画对这些一点兴趣也不感,他没有办法静下来像他们这些会画画的人一样,枯坐着。 白棠脑子里出现了连环画面,是她的火属性力量出现在周围。 白棠并没有刻意的去找自己的力量,她回来了,她的力量会与她产生磁场共鸣,属于她的自然而然会回到她身边。 她会有感应。 画板上画的是一块黑色的石头,像是没有经过切割打磨的原石。 彭阔瞥了一眼好奇的问:“棠姐,这是什么东西啊?” “黑曜石。”白棠回答。 “哦。”彭阔不懂这些,“是什么好东西吗?” 白棠给他科普,“黑曜石的形成与火山活动有关,它是火山喷发出的岩浆流出后,外围岩浆遇极低温度迅速冷却凝结的。经过长期的地质作用慢慢形成,属于一种天然琉璃,不贵。” “不贵好说,你要多少我给你整。”彭阔只听懂了不贵两个字,前面那一串他都不懂。 白棠呵呵两声,“我谢谢你。” “客气客气,谁让你是我好兄弟呢。”彭阔喝了瓶啤酒。 白棠手机响了,是江域到了。 收起画板,白棠就起身告别离开,路过旁白的卡座时异域风男人打量了白棠一眼。 彭阔拿着他哥塞给他的外套跟在白棠后面送她出来。 门口一辆黑色宾利,车门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一身黑色常服身高腿长,眉眼英俊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眸子黑沉沉的,通身气质很扎眼,像沉淀的沙尘暴。 “白棠,这儿呢。”江域笑着招手。 那通身的压抑气质好似瞬间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润。 彭阔愣了愣,神色瞬间严肃起来,他从没在燕城见过这样气势的人,一看就不太好惹。 别看彭阔平常吊儿郎当的骨子里是个纯爷们,特别会察言观色和保护别人。 彭阔嘴唇抿着微微站在白棠面前把白棠和那男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江域是个社会老人了,彭阔这点门道还是看得出来的,微微点头问好,“你好,我是白棠的朋友。” 白棠看向彭阔,“他叫江域,我朋友,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彭阔欲言又止只是给白棠披上那件外套,“我哥说别冷着你,你到了给我发条微信。” 白棠嗯了声自顾自拉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江域微微挑眉,颇为友好的笑笑也上车了。 车离开店门口后,彭阔手机响了。 是简昭。 彭阔接起来,“哥,哦她刚走,和一个男人。” 这话着实容易引起误会。 简昭那头处理文件的手果然停下来了,“男人?” 彭阔嗯了声,“对,一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的男人,开宾利,哦对了,我棠姐坐的还是副驾驶,他们很熟。” 简昭应了几声就把电话挂了,拧着眉头继续…处理文件。 白棠坐在副驾驶上拿着画板继续画。 江域红绿灯期间看她一眼,“病了?” 白棠啊了声,“很明显吗?一个个的都看出来了。” 江域神色严肃地点头,“你身体不好,有点笑小病小痛的就上脸。” “没事了。”白棠笑了,“有点发烧已经好了,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江域微微笑笑,随口一说,“总不能看见那个苍火的人了吧。” “哈哈,你能掐会算啊。”白棠笑了。 江域猛地一踩刹车。 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白棠继续画,“刚才在烧烤店里,他坐我隔壁卡座,和我长的和我查到的照片不太一样。” 江域脸上空白了一瞬,“有没有可能是你认错了,他这么可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太明目张胆了吧。” 白棠摇头,“我不可能认错,他穿的那件衣服上的袖章是苍火的,他们的logo是我亲自设计的,我不可能看错。” “至于为什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明目张胆。”白棠半眯着眼睛,笑了,“应该是有人保着他。” 江域有点头疼,“要不你看看最近燕城是不是和一些人犯冲,妈的,一个个的都往燕城钻什么!” 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白棠笑的开心,“来呗,人越多越热闹,多凑几桌麻将。” 江域有点一言难尽,“你知道多少人找我吗?” 白棠挑眉,“我哪知道你又没和我说。” 江域:“……” 好,很白棠。 江域在一条文创街上停下来,“有一波京城的势力找我,来者不善,似乎想要我和他们合作。” “嗯。”白棠画完了图,“你想跟他们合作吗?” 江域在思考,“想也不想,不过…” 江域嗤笑,“他们来者不善想要和我碰一碰,我倒是也想和他们硬碰硬,看看京城的猛龙能不能压过我这地头蛇。” 江域这人狠,最喜欢硬碰硬。 别人要是和他来软的,他或许还考虑一二,别人要是和他来硬的,他绝对不会考虑,直接硬刚。 干就完了。 江域比白棠大七八岁。 以前家里落寞了,父母兄弟意外死亡,他成了丧家犬,最难的时候睡过垃圾桶,吃过馊饭。 谁都可以欺负他侮辱他。 白棠8岁的时候认识的他,那时候是白棠去镇上找一条咬伤白听兰的恶犬。 在垃圾场拐角处见到了江域,当时江域饿坏了见到白棠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一块玻璃抵住白棠的脖子,说打劫。 白棠把口袋里的糖果给他了。 当时白棠的灵智开了一点,呢能够看到江域身上有叠叠往外涌的戾气同时夹杂着一股凝重的气运。 白棠把他带回了小姨家,当时江域十七八岁了,白棠还是个小孩。 最后江域要走的时候,白棠告诉他了一条路,让他往北走找一位姓杜的先生。 鬼使神差的江域听信了小屁孩的话,现在这位杜先生是江域的师父。 江域学了本领一次意外差点丢了命,当时他的行程信息暴露了,是突然杀出的白棠救了他。 江域带她见了自己的师父,现在那位也是白棠的一位老师指点过白棠几句。 杜先生有意收白棠做义女,白棠没答应,只是一直尊称杜老师。 江域也算是看着白棠长到现在的,这位的本领他清楚的很。 白棠收好自己的背包,“具体是什么人啊?” 江域微微皱着眉摇头,“具体还不太清楚,不过是京城那边一个很大的家族。” 白棠眸子淡淡的,“我查查看,到时候告诉你,对了杜老师还好吗?” 一提这个江域笑了,“师父他老人家一天不收你当义女他就不可能好。” 白棠也笑了,“我有空去看看他老人家。” 江域其实挺不理解白棠为什么不答应的,“其实做义女也没什么不好的,师父他在魔都叱咤风云,你做了他义女,无疑对你有很强的助力。” 白棠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考虑考虑吧。” 她不想答应有一半的原因是杜家太大太乱,人多事多,白棠不想去管这些。 江域把车看到了金街两个人步行去了三旬拳场。 白棠带了口罩帽子跟在江域身边,每个与白棠擦肩而过的人江域都微微挡了一下。 这里没有vip卡是进不来了,江域是这里的主人带着白棠进来的。 中间是拳场外场分上下两层,全场中间的场地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还有常年洗不掉的黑红色。 一层的外围人们都在欢呼呐喊,有自己压的拳手赢了激动的也有输了拍大腿的。 二楼有个电子屏幕上面显示场次和胜负率。 江域待着白棠来到了一个视野最好的地方。 “老大,白总。”江一恭敬的拿来两把椅子让两位大佬坐好,又沏好茶倒上。 白棠看他一眼,“你和那个ben是哪一场?” 江一微微低着头,“九点那一场。” “那快了。”白棠手指微微点着桌子,把口罩摘了,“对方是苍火的人,你跟他差不多五五开,随便打,输了我亲自上。” 江一神情一震他还没见过白棠打过燕城的拳场,莫名还有点期待。 江域看向她有些诧异,“你要上场?” 白棠活动了活动筋骨,“我毕竟是无极的第二大股东,怎么能让别人这么挑衅而我看着不管呢。” 白棠呷了口茶,“这个ben以前在京城,这次想要和你合作的势力也来自京城。” 江域明白了她的意思,江域挺狠的笑了。 白棠唔了声,“我教教他们怎么做人,别太狂。” 在白棠头上跳舞,她是不允许的。 江域看向江一,“知道怎么做了?” 江一领悟力很好,“明白。” 白棠电话响了是简昭白棠划掉了没接,回了条微信,【在忙,不忙了回。】 简昭那头过了好一会儿回复了个好。 别墅里,简昭莫名烦躁 “简东。”简昭穿上外套叫人。 简东刚进来,“三爷。” 简昭换好衣服,“去三旬。” 简东应声,现在去刚好赶上。 …… 三旬拳场这边,九点一刻江一和那位ben已经准备好,屏幕上出现了场次和胜负率。 胜负率五五开。 白棠见状招手叫来一个工作人员拿出一张黑卡,“我压j,十个点。” “好的您。”工作人员十分恭敬的接过卡。 江域笑了,“这什么操作?” 白棠随手拿了个发圈把头发扎起来,“排场得给够啊。” 江一和ben都带着面具一黑一白的面具。 ben背着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一没有跟他客气,顷刻间两个人就打到了一起。 白棠饶有兴味的看着场下的一幕,她教过江一一套身法,江一学的炉火纯青。 ben身法完全和苍火那群人教出来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通。 简昭到的时候刚开始,凑个热闹也压了十分点押给ben。 简昭坐的位子和白棠距离挺远,场子很大,简昭这边的目光还被一根柱子挡住了,看不见白棠。 白棠无意看懂屏幕上的胜负率笑了,招手叫来工作人员又压了十个点。 江域心疼她的钱把自己的卡给了她,“刷这张,别花你的钱,这样进账了我的钱还是我的钱。” 白棠也不和他客气。 直接刷。 下面两个人打的热火朝天的,上二楼开启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曼华挑战ben! 白棠和那人杠上了。 胜负率一直往上抬。 眼看白棠要急眼。 江域招招手,叫来工作人员,“把胜负率系统停了。” 白棠翘着二郎腿坐着一言不发,心情不是很好。 江域好笑的摇摇头,“好了,生什么气。” 白棠轻哼,“我的场子就得我说了算。” 江域点头叫人拿来一盘点心给她吃。 那边简昭更烦躁了。 简东看出来自家爷心情不太好站在一边装木头。 简昭扯了扯领子,“哪个东西这么有病?” 简东没说话。 简东很安静。 简昭看了眼手机还是静悄悄的,脑子里都是彭阔说白棠和一个男的走了。 坐在另一侧的白棠此刻并不知道简昭的心理活动,她还在饶有兴趣的看着场子里的比赛。 ben打带着劲力的拳风打过来,江一生擒住了他的胳膊。 ben反应很快迅速出腿绊倒了江一。 江一的身手也不是吃干饭的以退为守顺势一拳打在了ben腹部。 ben格挡不及闷哼了一声,随即腿上用力扭伤了江一的腿。 两个人霎时间都退开了。 ben捂着自己的腹部没有大碍,江一一手虚扶着腿。 就在ben想继续进攻的时候,江一做出来他意想不到的举动。 “我认输。”江一平平淡淡的四个字在场子里引发了轩然大波。 ben也愣住了。 这不像是无极的风格,搞什么鬼? “我耳朵瞎了???j说什么???” “认输???” “这………” “啊,我还押了j呢!!!” “这两个人不一定谁会赢,怎么就认输了?!?!” “搞什么???” 二楼的简昭也颇为意外,“这个j真是无极的人?” 简东点点头,“对,我找人查了资料,是无极的人不会错的。” 简昭眯着眼,微微思索着什么。 无极这是要唱什么戏? 简昭轻笑,“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 简东会意朝ben点点头,“三爷,您觉得如果这么打下去,j和简北谁会赢。” 简昭端起一杯茶,“平手,否则除非他们拼命,抉择出今天死的那一个,那样会赢一个人。” 简东暗自心惊,简北的实力是根据佣兵实力来的,在m洲也有一席之地,眼下和无极的打擂台,居然只能打平手。 无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心里的想法还没落地偌大的地下场传出一道清冽冽的声音,响彻全场,“曼华挑战ben!” 众人哗然! 这是谁? 不要命了?! 曼华??? 没有听过的名字。 哪里杀出来的不要命的小白? “谁?” “我耳朵又瞎了?” “挑战谁?什么东西?” “曼华是谁?” “你们听过这个名字吗?” “没啊,这谁啊。” 二楼的简昭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皱眉。 m洲苍火佣兵学院的死对头燎鹰佣兵学院的教官也叫曼华。 简昭摇摇头,不对。 道上的人众所周知,曼华是个男的,这道声音明显是个女的。 简昭又想到什么微微愣住了,“简东。” “爷。”简东连忙站好。 简昭皱着眉头,“你有没有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耳熟?” 简东没有听出来,“啊,没有啊。” 简昭不理他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小桌子。 手里握着手机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接着二楼大屏幕上出现曼华代表的势力。 无极·曼华 现在又是到抽一口冷气的感觉。 “无极的人啊!” “无极这是?” “刚刚那个j不就是无极的人吗?” “现在又出来一个,还这么嚣张。” “内部消息,这个ben是冲着无极来的,j认输了,那这个曼华肯定是冲着ben来的。” “那…咱们押谁赢?” “反正我信无极的人!” “我还是不押了,这不好押啊。” “这是两股什么势力啊,杠上了!” 白棠拿发圈把头发扎起来了从黑色背包里翻出了上次简昭送给她的面具戴上。 一般不是特别熟悉白棠的人认不出来是谁。 白棠直接从二楼翻了下去稳稳落在地上。 江域直接押了一百个点,胜负率直接倾倒过来了。 “woc,这个曼华是什么人,谁押的她,一百个点这么多!” 众人议论纷纷表示。 简昭漫不经心的一瞥猛地顿住了。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楼下那道黑色戴面具的影子。 是白棠吗?! 这个面具是简昭买给她的,他当然记得,可是? 白棠不可能吧? 她怎么会打拳赛呢? 简昭半信半疑的摒弃了这个想法。 面具多的是,不可能戴这个面具的人就是白棠。 简昭注意力全部被场子下面的两个人吸引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 ben还是很绅士的,“你是个小姑娘吧,现在下场还来得及,我拳头不掌眼的,打坏了你可别哭。” 曼华笑了,“凭你还没那个本事,出手吧。” ben觉得这个女生有病一样。 光是体型他就能装下眼前这个叫曼华的。 ben对曼华这个名字没什么好感,燎鹰的教官以前也有一个叫曼华的。 不知道苍火怎么得罪了燎鹰,苍火每一批押运队伍都被燎鹰的人劫走了。 秘密行程也会透露出消息去,导致苍火乱过一段时间,所有情报处的人全部彻查,秘密行程消息走漏只可能是情报处的人。 然而最后也没有查出什么来。 苍火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走货,走就走被劫,你受得了吗? 最后花大价钱找了黑客来处理,隐藏信息,过了好久的才能走货。 根据苍火一个押运处死里逃生回来的人说劫他们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红头发的男人,脖子处还有一朵红色的曼珠沙华。 自此曼华的名字在苍火传开了,所有人都想见见这是什么高手,为什么名字没有在道上流传开他一个人就敢劫苍火,还成功了。 ben眯了眯眼睛打量着眼前瘦瘦小小的女娃,不是那个曼华。 只是叫这个名字的ben就不喜欢,二话没说直接攻击。 ben的拳头力很重带着凌厉的拳风,一拳下去能把木门劈断。 白棠不躲不闪,迎面接下这一拳双手反勾一个用力直接卸了妆的女人ben的胳膊。 “咔嚓!” 【在朋友这儿】 ben闷哼一声。 白棠力道凶猛,速度快到只剩下一道残影。 一开始ben勉强还可以格挡几招,五招之后发现根本没用,他完全被压着打,且毫无还手之力。 前三招只能勉强接下来。 ben暗自咬牙。 妈的!这丫头片子到底是什么人!? 燕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了! 白棠面具下的目光很沉,带着几分蛮不在乎,她似乎没有把这一场比赛当成什么事,轻轻松松的样子。 白棠暗自冷笑,除非来一个和她有同样道行的人,否则这些毛毛雨还不够她的开胃菜! “砰!” 一声巨响,ben摔倒了旁边的石柱子上。 经久不坏的石柱在这凶猛的力道下居然晃了两下。 江域无奈摇头,要拆家了。 “呃!”ben受不住了,面具在惯性下崩开了,露出来那张混血脸。 白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只手背在身后。 现场落针可闻,看客们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任谁都没想到一个看上去这么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片子,能打败这几天名声鹊起的ben。 还是压倒性的赢了。 这世界魔幻了! 现在随便一个小姑娘都有可能是绝世高手! ben脸上青筋毕露,似乎还想要上手,他代表的是他的老大,他这场比赛要是打输了,那他老大和无极的博弈就输了。 白棠没有下死手,只是快准狠的想要结束这场比赛,让他们知道无极不是任人摆布的存在。 “不认输?”白棠淡淡的声音从面具下面传出来。 ben一双透着浅浅蓝色的瞳孔死死盯着眼前的女生,似乎想要攻击。 “ben认输!”远处简东的声音响起。 白棠皱了皱眉,但没有回头。 ben直勾勾盯着简东,大概僵持了一分钟,ben才低下头似乎是吞了一口血声音嘶哑,“我认输。” 结束了。 白棠点头嗯了声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场地。 二楼的简昭盯着这道清瘦的身影,似乎想药把人看穿一样。 江域看到她离开了场地起身去出口等她带她去了休息室。 白棠到了房间把面具一摘随手塞到了包里,喝了口水。 江域坐到她旁边,“打得痛快吗?” 白棠看他一眼摇头,“不怎么样,太菜。” 江域失笑,“人家已经很厉害了,到你嘴里就成了人家菜了。” 白棠解开了头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是菜,他厉害,拳场的人认为他厉害,是因为在燕城他还没遇到一个能把他打趴下的人。” 江域无可反驳,“你说的对。” 白棠嗯了声,“京城那股势力要是在挑衅你,找我。” “好,大小姐。”江域答应了,随即又想起什么试探着看她,“曼华这个名字…?” 白棠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挺随意的笑了笑。 江域闭嘴了。 这两个人算是挚友,有时候不需要说什么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江域抿了口茶思索着,“从今天开始,曼华这个名字要席卷各大拳场了。” 白棠不太在乎这些,“没事,反正又不知道我是谁。” 江域还是有些担心。 白棠放下茶杯,“把曼华的名字挂在无极的名下,为第三大股东,除此之外什么信息不都要放。” 江域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笑,“好。” 三旬拳场是有休息室的非常豪华,一般的拳手也是不会连着打比赛的,会中场休息,所以三旬的老板十分贴心的准备了中场休息室。 休息室里应有尽有,和豪华标间没什么两样。 江域不缺钱,他干的边境押运生意居多,一单挣不少钱。 白棠活动了活动脖子,“你和苍火打过交道吗?” “打过一次照面,没有具体接触过。”江域回答。 白棠笑笑,“挺不是东西的,以前坑过我一次,我一直记着他们呢。” 江域觉得新鲜,“你还能被人坑。” 白棠摸了把眼,说的言简意赅,“意外,抓了我的人我去要人,把我围了他们里面有一个人挺有意思把我灵力打散了,我拼着最后一缕灵力逃了,在贫民窟游荡了一段时间,差点出事。” 江域似乎知道是哪一次了,他当处在m洲见到白棠的时候,白棠身上都是结痂的血迹。 江域犹豫了一瞬,“是不是你救我那次?” 白棠勾了勾嘴角,“是,你当时见我我一身鬼气。” 当时的白棠灵力散了,需要聚集灵力,可当时的贫民窟太乱了什么都有,灵力异常混乱。 小白棠办法必须恢复气力,吸取了当地的鬼气,差点被吞噬了。 白棠当时五脏六腑全部被鬼气渗透了,凭借自己的心气挺过来了,化鬼气为自身气力,成了贫民窟的活鬼,众鬼全部在她麾下。 正好当时江域在那个,白棠找到了他救了他和他回了魔都,养了两个月才恢复。 白棠摇摇头,“好了不说了,都过去了。” 江域也没再提,不好的过去就让他过去了。 不在提及。 白棠忙完回复了简昭的微信,【刚忙完,有事吗?】 简昭好像时刻拿着手机一样,【你在哪儿?】 白棠怀疑简昭是不是真的的每天很忙。 怎么每次和他说话他斗秒回。 白棠:【在朋友这儿。】 简昭没再说话。 白棠感觉莫名其妙。 b休息室。 “三爷。” ben本名简北,是简昭手底下最能打的一个手下,在m洲有一席之地。 简昭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没事,那个人不简单,输给她不丢人。” 简北还是有点担心,“那您和无极的博弈怎么办?” 简昭摆摆手,“没事,我有别的办法,输就输了,无极找来这么一个人就是要和我硬碰硬,我输就输了。” 简北有些愧疚,“是我实力不够。” 简昭没什么所谓,“不怪你,我大概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江域看了眼时间,“我带你逛逛这里?” 白棠点头,“可以啊。” 两个人刚出门并肩走着,白棠戴了顶鸭舌帽,他们刚出门,他们后面的休息室门开了。 江域和白棠边走边聊。 “白棠。” 白棠一愣。 刎颈之交,他挺不理解的! 白棠听到有人喊她愣住了。 这地方还有别人能认出她来? 白棠一回头就看到了简昭。 白棠:“……?” 她目光落到了简昭身后的人身上,不由得眯了眯眼。 ben? 白棠脑子转的很快,非常迅速的把几个关键词连了起来。 京城势力,无极,ben,简昭。 白棠笑了挺友善的样子,“简教授。” 简昭眉头微微蹙着看他们,“你在这做什么了?” 江域不动声色的挑眉偏头看向白棠,“这位是?” 白棠上前走了两步,“这位是简教授,这位是我的朋友,江域。” 江域挺有礼貌的跟人问好,“简教授,你好。” 简昭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他,“江先生,你好。” 白棠饶有兴趣地看着ben,白棠刚和他过了拳场,衣服没换所以即使戴着面具白棠也不会认错。 ben同样也认出了白棠,那个女生身上有一种很淡却又很清爽的洗衣粉的味道。 ben死死盯着白棠看。 简昭默自回头,看了简北一眼,“这位是简北,我的助手之一,这位是白棠。” 简北以最快速度整理好表情微微低头,“白小姐好。” 白棠微微笑笑挺不在乎的样子,“你好。” 江域自然也认出来了他,白棠给他发了ben的照片,虽然有些地方不一样的可到底还属能认出来。 江域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几个人。 江域的脸在道上谁都认识,不外乎简昭也认识。 一行人互相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装作不认识。 简昭上前一步拉住了白棠手腕,“这地方不安全,别到处乱跑,和我走。” 简昭刚想把白棠拉倒他那边去。 “不必了。”江域拉住了白棠的另一只手,“我在这儿,很安全。” 两方人杠上了。 简昭面无表情的看着江域,江域有些发狠地看着简昭。 白棠夹在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翻白眼,“你们两个差不多了,谁不知道谁,别在这儿装了,去屋里说话。” 三分钟后,三个人坐到了一个房间。 白棠有些头疼的坐在中间,简昭和江域互相看不顺眼。 简东简北江一都在。 在场的人似乎都在等着白棠发话。 白棠到了几杯茶,“简教授是你想和无极合作?” 白棠可以肯定。 “是。”简昭直接承认想。 江域瞟他一眼没说话。 白棠点头,“所以你和无极硬碰硬,但是没想到会输。” 简昭点头。 “不管怎么说,我是无极的人,江域是我刎颈之交的挚友,我肯定是站在无极这边的。”白棠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简昭手微微蜷了蜷。 江域意料之中的看了简昭一眼。 白棠理了理自己地头发,“无论你想谈什么生意,只要碰到我的利益,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话风一转白棠手搭在腿上,“我和你也挺熟的,无极我也说的上话,你想谈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谈,我能做主。” 简昭闻言直接和白棠说实话,“我在f洲有一桩押运生意,想要无极参与进来,利润可以五五分。” 简东简北低着头没说话,原本他们是想三七分他们站大头的,这下子直接砍半了。 白棠问清楚什么生意当机立断敲定了合作方案,直接由白棠对接,江域没说一个不字。 白棠身体微微前倾,“还有,今晚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不希望除了这个屋子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好。”简昭答应她了。 简东和简北同时低头,“明白。” 白棠颔首想起什么来,“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简昭这才想起自己还真有件事找白棠,“张家说想见一见你,你白大师的名字已经传出去了,他们家略有耳闻。” 白棠耸耸肩,“那就见,明天吗?” 简昭点头,“可以,看你,他们说随时都有时间。” “行。” 简昭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准备走了,简昭想带着白棠一起走。 白棠现下左右没事了也该走了就答应了。 江域起身,“你办事注意点,有事找我,哪天没事了在约。” 白棠比了个ok的手势。 简昭临走前特别友好的江域打了招呼。 …… 简昭直接带白棠上了自己的车,“你…” 他想问什么却不知道从哪儿问。 白棠偏头看他一眼,“想问什么就问,我能告诉你的一定会告诉你的,谁让你是我朋友呢。” 简昭抿抿唇,“你和江域是什么关系?” 白棠微微挑眉,她还以为简昭会问曼华的事呢。 白棠笑了,“挚友,一辈子的朋友。” “嗯。”简昭点头没问别的夸了她两句,“你身手真不错。” 白棠挺好脾气的笑笑,“谢谢夸奖。” 白棠此刻心情不错还指点简北两句,“简北,你的招式很猛,但速度和变通力欠缺,多练练能突破一个层次的。” 简北有点不适应,没办法把眼前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和拳场上那个女魔头联系起来。 一想到她是拳场上那个女魔头曼华简北就后背发凉。 简北咽了咽口水,“知道了,白小姐我会好好练习的。” 白棠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 简北:“……” 他敢不客气吗? 开车的简东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尽力不去融入这诡异的气氛。 他也挺不理解,他家爷这是搞什么。 明明认识无极的一个能说话的大佬级别的人物,却有事不找她,反而去挑衅无极。 结果还被他自己认识的这个大佬按死了。 他挺不理解的,真的! 这是什么迷之操作? 要换别人他肯定骂上一句煞笔,而现在,他不敢。 白棠在车上打游戏,魔幻的空间里只有白棠打游戏的声音。 其他三个人一言不发。 白棠到了才发现回的是简昭的别墅。 简昭解释,“我这儿房间多,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别乱折腾了,先住这儿,明天去完张家后,再聊f洲的对接情况。” 有理有据,白棠无从反驳,住哪儿都是住,白棠答应了,“好。” 白棠先进去了,简昭留在原地抽了跟儿烟,捂了捂眼,爆出口,“妈的。” 我看到了木偶 白棠回房间后接着打游戏,一会彭阔传来一张照片,都是黑曜石,【棠姐,你看我给你弄来这么多。】 白棠点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退出去了。 多是多就是没有一个是她需要的,里面都没有她的火属性力量。 白棠能感应到她的力量在燕城的某个地方,但不切定具体在哪儿,在移动。 白棠回复彭阔让他退了去,要不就去卖了。 孩子是好心但就是没有一块是她需要的。 白棠似乎感应到什么看向自己的包拿出那个陶瓷罐罐,“怎么了?” 宋美情似乎是累了,声音有点发虚,“白小姐,我练不成功,什么都看不到。” 白棠闻言皱眉,“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要你这么练了,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不知道吗,越是急功近切越是成不了功。” 宋美情:“我……” 宋美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棠坐到她的心思,“慢慢来,你的修为哪有那么高,我刚教完你,你就能练成的话,那我也不把你封起来了。” 宋美情着急情有可原,白棠也没说她几句。 从没有看过这个世界的人,突然有人给了她一个看见世界的契机,他当然想拼命抓住,看见这个世界。 宋美情着急练成反而把自己的灵力搭进去不少,气息也乱了。 白棠轻叹写了一张符贴到陶瓷罐罐上,结印念咒符纸发光,“吸收这张符纸的灵力,以后每天子时练功,有任何练不懂练不通的地方,随时问我。” 宋美情:“好,谢谢白小姐。” …… 白棠很早就睡了,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黑色影子带着她的力量在做事。 睡醒后白棠愣了愣,她的力量现在在别人身上,且那个人正在运用她的力量。 白棠觉得荒唐,喃喃,“妈的,是谁,居然可以用我的力量。” 白棠有些头疼,怪不得她感应到的力量是移动的呢,原来是带在人身上。 人移动她的力量也跟着移动。 她刚洗漱完门就被简昭敲响了,“白棠醒了吗,吃早餐了。” 白棠直接去开了门,“刚收拾完。” 简昭点头,“走带你去吃早餐。” 今天吃早餐的人很多,都坐在一张桌子上。 简昭给她盛了粥,“张家问我们什么时候到,他家晚上出事儿了。” 白棠轻轻吹起喝了口粥,“张太太又做梦了?” “嗯,梦见木偶变大了,说是看见了那些木偶的眼睛,以前看不见那些木偶是什么样子。”简昭回答。 白棠勾了勾嘴角,“傀儡木偶术的正常操作而已,今天我去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白棠拿了个包子,“吃完饭就去。” 简昭没意见,“好。” 吃完早餐是简东开车带着两个人去的。 叶桐淮还有工作在白棠上楼拿包的空隙里很是疑惑的问简昭,“三爷,我没记错的话,她还在上学吧,她不用去上课吗?” 简昭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回答的很任性,“她不喜欢上课。” 言外之意,不喜欢就不上。 叶桐淮:“……” 好!很任性。 白棠一身便服面容清冽宁静,让人移不开眼。 和简昭一起坐在后座。 简昭随口一问,“傀儡木偶术是谁都可以学的吗?” 白棠支着头,笑眯眯的,“对啊,只要想谁都可以学,只是学废的很多,学成的很少。” 简昭看着她,“学废了会怎么样?” “学废了所有的道行就全部都毁了,以后再也学不了任何术数。”白棠回答。 简昭挑眉,“那要是学成了呢?” 白棠打了个哈欠,依旧笑意盈盈的,“那你就出息啦。” 简昭笑了,如同春风化雪,“你看看我,我有学傀儡木偶术的天分吗?” “你可以学。”白棠眼睛一挑,“但是不建议,因为你学不精,你适合学一些和金水有关的,这种利用其他弯弯绕绕的杀招不适合你。” 简昭饶有兴趣的听着,“那你觉得我学什么好呢?” 白棠轻笑,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你比我更清楚你适合学什么,而且你不是已经在学了吗?” 简昭笑开了,“真聪明啊,我一位小师父送了我一把长枪,说那适合我。” 白棠很中肯的点头,“你可以试试看。” 白棠偏过头看着窗外不再理他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静下来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棠想到了很久以前,元召是个偏文神的料子,却非要学长枪做武神。 元召原本可以成为药界圣手,或者数一数二的文神的,却偏偏另辟蹊径,非要玩儿武神的东西。 关键还真被他玩出点名堂,成了仅次于他父亲的第一首长。 白棠笑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了细碎的笑意。 …… 车子开到张家。 迎接他们的是家里的管家,他们家挺有钱做矿石生意,住的是别墅。 白棠下车后并没有感觉到这栋房子有什么不对劲,风水上没有问题。 问题出在人身上。 张管家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了,点头哈腰的迎接两位。 目光不停的瞟着白棠,太年轻了。 白棠挺有礼貌的笑了。 这反而让管家不好意思了,“白小姐,我家太太听说了您的名字,听说你以前治好了毕太太的儿子,所以我们太太找您来看一看。” 白棠摆摆手,“好说好说,带我去见见你家太太。” 别墅里面装修的非常繁华,很干净。 张管家带白棠来到了一间房间面前,轻轻敲门,“太太,白小姐和简先生来了,想见见您。” 隔着门传出一道弱弱的声音,“请进来吧。” 白棠听见声音就皱起眉头,偷着一丝丝的木头机械,快被木偶控制了。 打开门,白棠看见一个妇人虚弱的靠在沙发上,神情很疲惫,脸色很苍白,眼睛有些无神。 白棠看见她的都一眼就确定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张太太昨晚没睡好吧,能告诉我您做什么梦了吗?” 张太太一袭黑色裙子,神情有些瑟缩,“我看到了木偶,很可怕的木偶,眼睛、眼睛是红的。” 她有事瞒着你? 白棠微微颔首。 张太太意识到什么坐直了虚弱的身子,“白小姐,简先生你们先请坐。” 两个人这才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白棠挺有礼貌的,“张太太梦里的木偶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张太太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机械样式的,眼睛是红的血红色。” “血的颜色。”白棠开口。 张太太点头,“对,就是血一样的红色。” 白棠低头笑笑,“冒昧问一句,张太太的先生没在家吗?” 张太太摇头,“最近公司事情忙,我先生一直在公司处理工作。” 白棠依旧在笑着“最近半年之内,张太太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人,发生过什么事情?” 张太太脸色一僵很快就收敛好了情绪摇头,“没有,一直都挺好的。” 白棠没说话微微笑着,直直看着张太太。 张太太不躲不避和白棠对视。 白棠红包里拿出一张符纸给了张太太,“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压在枕头下面,收惊震煞的。” 说完白棠起身准备离开。 简昭跟着起来了。 张太太看着白棠,“白小姐?” 白棠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不清不淡地说了句,“如果出现不对劲的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如果张太太想起什么事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白棠微微颔首,“告辞。” 白棠出了门脸色就拉下来了。 简昭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她有事瞒着你?” 他可以肯定,刚刚白棠话都说的那么明显了。 白棠微微笑笑,“她肯定有事瞒着我,而且事还不小呢,真以为我不知道她有事瞒着我呢。” 简昭也看出来了,但他不知道张太太具体瞒着什么事,“我让人去查一查张家近半年的发生的事,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告诉你。” “不用。”白棠摇头,眼神清明,“她还会再找我的,到时候具体是有什么事,她不想说也得跟我说,傀儡木偶术靠一张符可压不住,我给他这张符只是延缓傀儡木偶术的进度而已。” 简昭点头又思考了什么,“他要是找别人来解决这件事情呢?” 白棠轻哼一声,“尽管找,看看有没有人能把这个术法给破了。” 简昭挑眉,“你能破?” 白棠没回答是与否,“试试呗。” 简昭:“……” 好一个试试呗。 白棠不担心这个问题,她更关心的是她的火属性力量现在在哪儿。 有人用她的力量行善还好,要是作恶,可就坏事儿了。 …… 张家。 “不要……”张太太躺在床上神情痛苦,陷在梦里醒不过来。 脸上冷汗涔涔,双眉紧皱嘴唇紧抿,脸色与死人无异。 张先生束手无措,“太太找的人呢!那个姓白的人呢!” 佣人小心翼翼站在一边,“那位白小姐和简先生今天来了,白小姐问了太太几个问题之后给了太太一张符咒就走了,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给她打电话,想起什么来想要和她说也可以说。” 张先生穿着睡衣,公司也出了事儿这几天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夜不能寐,白天也没有得空休息,此刻很累。 张先生颇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那位白小姐问太太什么了?” 佣人似乎在回忆,“嗯,好像是问太太近半年来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遇到特殊的事儿。” 张先生似乎也在思考,倏地抬眸看着佣人,“太太说什么没有?” 佣人吓到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太太什么也没说,那位白小姐后来也没再问,就走了。” 张先生点头背着手,“再去请别的大师来,我就不信没人治的好太太。” 佣人点头称是,连忙退出去了,张先生看了躺在床上的张太太一眼去了客房睡觉。 张太太一阵阵抽搐,很痛苦的样子。 “别过来。”张太太四面都是黑暗,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围着她一圈的提线木偶。 8个木偶把她围在了中间,每一个木偶的眼睛都是血一样的红色。 他们好像被什么操纵着,很机械,很冷酷,很吓人。 他们好像在排兵布阵,每一个木偶都占着一个方位,这8个木偶好像一模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一个木偶有两个人高,在巨物面前,人都是渺小恐惧的。 张太太瑟缩在中间无助极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偏偏这些木偶还不伤她,只是吓唬她。 张太太右前方的一只木偶抬起了机械的左臂。 “啊!”张太太吓得失声尖叫。 木偶好像被什么格挡了一样,那只抬起来的手臂扬在半空中,怎么也下不去。 张太太泪眼婆娑的,看到是一张符纸挡在了木偶的面前,是白天白棠给她的那一张。 张太太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无助的乱喊着,“白小姐救命,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 一直折腾到黎明,张太太才睁开眼睛,眼底乌青,眼白一片红血丝,整个人十分憔悴,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起床出门的时候佣人都被吓到了,差点摔了手里的器具。 这时张先生正好领着另外一位大师进门。 这个大师看着五六十岁,长得瘦瘦高高的平头戴着一个眼镜,脖子里手腕上都带着些木串。 饶是见多识广,看到张太太的此刻的模样,也不由吓了一跳。 张先生皱了皱眉,“你怎么出来了,这位是孙大师,我特意请他来看一看,你把你的状况跟孙大师说上一说。” 张太太点头有心无力的把近日的情况都重复了一遍。 孙大师听完拿出一张黄纸写了什么,“不用担心,只是有邪祟作祟而已。” 张先生此刻更相信那位白小姐是一个骗子了,这位孙大师挺有名的。 白棠什么都没说,而这位孙大师一来就挑明的是有邪祟作祟,说没有什么大碍。 他当然更相信有名声有经验的大师。 张先生微微躬身,“有劳孙大师费神了。” 孙大师写了一张符纸闻言摇头,“分内之事而已。” 张太太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极其空洞。 符纸烧一半灭了 孙大师写好了一张符。 上面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先生张太太也看不懂。 孙大师拿出了火折子吹着了点燃符纸,刚一靠近张太太符纸烧一半自己灭了。 孙大师直接愣住了。 怎么可能? 没有风也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符纸怎么会自己灭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 火烧纸化成灰,从无例外。 这! 孙大师咽了咽口水。 张先生也愣了一下,“孙大师这是?” 孙大师摆摆手,“无妨,不必担心。” 孙大师又掏出自己的符纸画了张符,再次拿出火折子点燃,还是和刚刚一样的情况,一靠近张太太符纸烧一半自己灭了。 孙大师不信邪,一连烧了三张符纸,都是一样的情况。 张先生此刻有些怀疑这位孙大师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孙大师脸色极其不好看,他办过这么多事儿,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还就不信了,今天我收服不了这脏东西。” 接着孙大师就拿出了自己的一系列装备,有铃铛有八卦镜乱七八糟的。 然而所有的装备全部都试了,就是没有效果。 孙大师有些急了。 张先生也不似刚刚那番客气了,毕竟这位孙大师要的费用挺贵。 张先生站在原地微微打量着这位孙大师,“大师,您这是收服不了我太太身上的东西吗?” 孙大师自然听出了张先生的意思,脸色不大好看的收起了自己的装备,“张先生,您这一单我不接了,您太太身上的东西很厉害,凭我的实力我收复不了,您另找高明吧。” 张先生深呼吸一口气,“那您能看出我太太身上的是什么吗,这么折磨我太太折磨我们家。” 孙大师很诚实的摇头,“看不出来,但我知道有东西,我虽然收复不了他,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您家所遭遇的一切不幸,皆是因为张太太身上的东西,如果解决不了这件事情的话,你们家会越来越破败,张太太也会随之付出生命,您尽快找高人来解决这件事情吧。” 说完孙大师就走了。 张先生一脸震惊,张太太仿佛失了魂魄一样不言不语,机械地掉着眼泪。 “别哭了!”张先生被她哭的心烦,“我再去请别的高人,我还能让你死了吗?” 张太太说话的气息很虚弱,“白小姐她…” “别提她。”话只说了四个字,张先生就厉声打断了她,“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别跟她乱说话。” 张太太机械的摇头,“我没说。” “爸妈。”一道男声响起。 一个一身常服,瘦瘦的中长发单眼皮的男生过来了。 张子轩看见他母亲的样子,也着实吓了一跳,“妈,你这是怎么了?” 张太太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没有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摇头。 “去医院啊,爸你快带我妈去医院啊,这样下去我妈怎么办啊?”张子轩有点着急,一说单眼皮都给睁大了撑出了双眼皮。 “你闭嘴!”张先生很头疼,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医院?医院我没去吗?多少钱我都花了,有用吗?” 张子轩气焰一下子就熄灭了,有些瑟缩唯唯诺诺的,“我、我这不是担心我妈么,您跟我发什么火啊?” 张先生不轻不重的踢他一脚,“混着东西,你担心我也担心啊,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你一天到晚的只知道混吃等死做什么败什么,发些没用的牢骚比谁都强,有能耐你去找人把你妈给治好啊!” 张先生发了好大一通火,张子轩一个字都不敢说。 张太太的魂儿都丢了一样坐在沙发上愣愣地不言不语。 张先生看着这一大一小着实心烦,甩了甩袖子直接走了。 张子轩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守着他妈,断断续续一句半句的和他妈聊了几句天儿,也不知道他妈听没听见。 坐了10分钟左右,张子轩就搀扶他妈回房间了。 张太太手里攥着张纸条是白棠的电话,是毕太太给她的。 张太的鬼使神差的想要给白棠打电话,寻求白棠的帮助。 白棠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班里上课,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白棠没接挂断了。 对面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白棠挑眉和老师举手示意上洗手间,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了。 “喂,哪位?”白棠坐到了马桶上。 “白小姐。”三个字白棠就听出了这个声音属于谁。 张太太。 有气无力的声音,只听声音的话都觉得这个人没有几天可活了。 白棠勾了勾嘴角,“是张太太啊,怎么,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张太太机械地叙述着昨晚的事,“有木偶要杀我,是您给我的那一张符纸帮了我。” 这在白棠的意料之中,她画的符功力很强,关键时候可以保命。 可张太太说有木偶要杀她,白棠听到这句不由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傀儡木偶术的操作者是想要杀人,但是白棠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在这过程中有一个失误,两方人都会出事,如果一旦运用不精的话,当地的土地也会出事。 白棠眯了眯眼。 啧,真是讨厌啊。 白棠一句一句听张太太得说完了她想说的。 不清不淡的嗯了声,她知道张太太在跟她打太极直接戳破,“张太太,你想回答我上次问您的问题吗?” 对面安静了。 白棠挑了挑嘴角,“您想清楚了再找我,不过我得提醒您一句,时间不多了,我还要上课呢,先挂了。” 彭阔走了,白棠同桌的位子就空出来,老师也没有给这个位置排人。 …… 下了下午课白棠去找简昭玩儿了。 “符纸烧一半灭了?”简昭端着一盘水果过来挺新鲜的挑眉。 白棠拿了颗草莓吃掉,“嗯呢,你遇到过这情况吗?” 简昭摇头,“没有,我一般只给朋友看看风水画画符,从没遇到过,不过听你这么说,应该是那位什么大师对付不了张太太身上的东西。” “是啊,那天我就说了,张家尽管找人,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能破这个术。”白棠也不见外抱着抱枕穿着凉拖不是很淑女的坐在沙发上。 简昭笑了。 白棠继续和他八卦,“而且据说那位孙大师点燃符纸用的是火折子。” 睡到不气了再起床 火折子? 简昭更加觉得新鲜了,“什么?” 白棠点头,“就是那种火折子。” “新鲜啊。”简昭笑眯眯的,“花活真不少。” 白棠由又拿了颗草莓,“你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用打火机点不好么。” 简昭唔了声,“可能觉得用火折子点比较特殊吧,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看到有人用火折子了。” “是挺特殊,咋,你觉得火折子好玩?你觉得好好改天我送你几个玩。”白棠很大方。 “行啊。”简昭没拒绝。 白棠半躺在沙发上,“改天去燕郊农场,那个农场里面有番薯,有空一起去那儿玩玩。” 燕郊农场一年四季什么农作物都有,是燕城最大的农场。 简昭微微挑眉,“行啊,看你哪天有空。” “我随时有空。”白棠笑答。 简昭:“……” 好。 简昭觉得这姑娘真是有意思,也不知道她成绩具体是好成什么样,就这样天天不想上课想出来玩。 简昭倒了杯水,“那位张太太还是不跟你说实话?” 白棠摇摇头,没什么所谓的样子,“不说,想让我帮她想让我救她,但是不跟我说实话,今天给我打了个电话来着,但是跟我打太极。” 简昭微微蹙眉,“还是我让人去查一查吧,看看他们家到底瞒着你什么事儿。” 白棠拒绝,“真不用咱们费神去查,他爱说不说,不说就等死。” 简昭也不知道张家这一家人到底是要搞什么。 他得到的消息那天白棠从他们家离开后,陆陆续续的那位张先生又找了好几位大师来看,但都无功而返。 张太太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任何好转,他小姨那天见了张太太一眼就再也没有见过了,看着吓人。 这就是典型的想让医生治病,但又不跟医生交代自己的病况。 这你让医生怎么对症下药? 白棠话风一转,长长的眼睫覆盖了那双极美的琥珀色眼眸,“其实他们不告诉我具体是有什么事儿,我也能把这个术法给破了来着。” 这话说了一半,简昭嗯了声,等着她继续说。 白棠食指支着太阳穴,“我不相信会有绝对的恶人会无缘无故的去害别人,这里面一定有缘由。” 她比较偏于相信人性本善。 简昭微微勾起了嘴角,“所以你是想让张家主动跟你交代他们到底得罪过什么人,遇到过什么特殊的事。” 白棠点头,“嗯,或许张家也有自己的苦衷,所以不愿意跟我交代,可是我觉得下傀儡木偶术的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否则谁闲着没事下这个术法费神费力不说,还担那么大风险。” 简昭挑眉,“那他们家要是咬死不说怎么办。” “那我就不管这事儿了。”白棠打了个哈欠,“哪怕死后不入轮回,哪怕魂魄被人拿去炼化,都跟我没有关系。” 简昭点头,“好,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好啊,我本来也没打算和你客气。”白棠回答。 “简教授。”白棠看着他。 简昭:“嗯?” 白棠:“我想搓麻将。” 简昭:“……”小赌徒。 简昭这够手而且简昭牌品也挺好,跟他们搓麻将有意思。 白棠一直在这儿玩,到了晚上简昭说天黑路远了就来回折腾了不安全。 在简昭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白棠留宿了没走,在她住惯的那个客房。 白棠睡觉去前看着郑荣给她发的微信,“明天我得按时去上早课。” 简昭看她一眼,“怎么是学校有事吗?” 白棠点头回复了郑荣,“对,郑老师说要来一个新同学,是我新同桌,让我明天按时去学校。” “嗯,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学。”简昭很好脾气的答应了。 白棠眸子晦暗不明似乎在思考什么。 …… 骄阳穿透黑暗,微风唤醒了树叶。 橘白相见的猫轻巧地落到别墅面前,“喵。” 白棠刚睡醒,坐着蒙了会儿神儿。 吃早餐的时候心不在焉的。 简昭给她夹了个包子,“怎么了?” 白棠眼底有些红,“啊,没事儿,可能起床气吧。” 简昭笑了,“平常也没看你有过起床气。” 白棠唔了声,“平常我都睡到不气了再起床。” 简昭摇头笑笑。 白棠勺子轻轻磕着碗,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粥。 她闺阁中的小女孩儿,吃到了自己不爱吃的饭,可是肚子饿了,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白棠垂着眼眸,她感应到她的火属性灵力离她越来越近了。 火属性本就热烈,这么久没有归位了,再次感应到主人的时候自然兴奋,影响了白棠,导致白棠心烦气躁的烧的慌。 白棠现在归位的木属性灵力压不住火,反而助长火性,这让白棠灵火更旺。 木属性力量也增强了。 白棠吃不下去了,啪嗒扔了勺子。 简昭一顿,“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棠把目光看向了简昭,他是天河水命他能够帮到白棠。 白棠有了个想法,“简教授,我可能得需要你帮帮我了。” 简昭点头,“你说。” “向你借点灵力,压一压。”白棠笑着开口。 简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怎么借给你?” 白棠朝他伸手,“手。” 简昭给她手。 下一秒白棠和他十指相扣,简昭愣住了。 白棠微微垂着眼睛,以手掌为媒介和他灵力相过。 简昭感觉一股极其温暖的气流涌向了他的身体。 白棠感觉到一股非常柔和的灵力环绕了她。 那一股强劲的火属性灵力终于被压下去了。 白棠念了句咒语,以水为屏障,做了一道防火墙。 她也没白占简昭的便宜,把自己的木属性能力过给了简昭,以木灵力为屏障,做了一道护身屏障。 “谢了,简教授,不白借你的灵力,咱们互利共赢,我用我的灵力给你做起了一道护身屏障。”白棠松开了手笑眯眯的,心情好了不少。 简昭心思不在吃饭上了,干巴巴的应了声,“哦,知道了知道了。” 新同学,范子婵 简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东西,心脏怦怦跳。 他堂堂简三爷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偏偏始作俑者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再那喝起了自己的粥。 看来起床气没了。 吃完饭后简昭亲自送白棠去的学校。 还是那辆黑色奔驰,这次白棠没用简昭说自己进了副驾驶座。 简昭勾起了嘴角,一路上两个人一句两句的聊着天。 白棠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随心,在学校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和妈妈说。”刘蕊苦口婆心的叮嘱女儿。 沈随心似乎挺不耐烦的,嗯着敷衍了两声。 刘蕊憔悴了不少,最近公司里有事儿,家里也有事儿。 为了公司那边儿沈伦已经赔了很多钱进去了。 又为了让沈随心挽回自己的面子,沈家上上下下出了不少力,这才得以维护住了沈随心燕城第一名媛的高贵地位。 沈随心最近也安分了不少,没有再惹是生非,在家待了好一段时间。 刘蕊紧接着又交代了几句,就上车走了。 沈随心刚打算进学校的时候,忽然一偏头瞅见了什么,急急忙忙拿出了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 车里。 白棠就一个人,也没有带任何的背包,身上还是一身常服。 白皙的手解开安全带迈下车门的时候,简昭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白棠疑惑,“怎么了简教授?” 简昭给了她一张卡片,放到她手心,“这是我别墅的智能芯片,你以后再想去找我玩的时候直接刷这张卡进去就行,不用按铃等着人来开门。” 白棠勾起嘴角,“好。” 简昭的别墅位于北郊的私人领域,外面一个大铁门得按铃等好一会儿佣人来开门才能进去。 给了白棠这张卡片以后她去的时候直接刷卡自己就能进了。 白棠跟他挥手说再见,转身就进了学校。 沈随心猛地躲在了一面墙的后面,心有余悸又暗自得意的在那笑。 沈随心面目狰狞的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扭曲。 她一共抓拍了两张照片,一张是车里有一个人伸手拉住了白棠的手腕,另一张是车里的人给白棠手里塞了一张卡片。 第二张照片太容易引人深思了。 沈随心喘着粗气,畅快了不少,死死抓着手机。 白棠这个贱人! 不让她好过,差点毁了她,她天才设计师的头衔被拿掉了,在设计界几乎要混不下去了,就连燕城第一名媛的身份都差点丢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白棠那个贱人干的! 既然如此,那谁也别想好过! 沈随心一张恬静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扭曲的表情。 沈随心深呼吸一口气先回学校上课了。 …… 五班。 白棠来的时候还没有上课,刚一进教室就有人找她八卦。 “棠姐,听说咱们班要来一个转学生还是你新的同桌,你期待不?” 白棠抬了抬眸,半开玩笑,“期待,我可期待了,最好是一个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 戴着眼镜前桌一听这话,嘿嘿笑了,“错了哦,棠姐你可猜错了,你的新同桌是一位女生。” 白棠坐到位子上,“长的好看吗?” 戴眼镜的同学摇头又点头,“刚才去办公室拿教案的时候,看见老郑身边站着一个背书包的女生,长得还算可以,但是那个女同学看上去有点冷漠,不太好接近。” “哦,那我期待新同学的到来。”白棠随意翻出一本古文书。 不然你几个人八卦了几句。 上课铃刚一响,白棠就听见有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朝这边走过来。 白棠原本低着头看古文书,听到动静之后倏地抬了眼眸。 她今早刚做好的水灵屏障发生了颤抖,几乎要维持不住。 白棠闭了闭眼,把手里的原文书合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班级前面门口的方向。 不多时郑老师就带着一位女同学进来了。 白棠的目光一直放在这位女同学身上。 长头发扎了个马尾,眉眼看上去挺锐利,皮肤偏白,整个人偏瘦。 白棠轻笑了一声,有些玩味的看着这个女生。 有点意思。 “大家上课了,给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班新来的转学生,范子婵,大家欢迎。”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郑老师给范子婵指了指座位,“子婵,你就坐那儿那位你旁边是白棠,你就坐在她旁边就好。” 范子婵声音清冷,说了声好就朝白棠那边走去。 白棠强行压制住灵脉,很是礼貌的跟她问好,“你好,我叫白棠。” 范子婵笑笑礼貌的点头,“我叫范子婵。” 白棠笑笑没说话。 下课之后白棠带范子婵去认了认宿舍。 白棠看见了她脖子里带的一个吊坠。 黑曜石的。 白棠笑了,“子婵你这吊坠挺好看的,在哪买的?” 范子婵闻言摸了摸吊坠,“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在市场上随便买的,不值什么钱。” 白棠哦的声带着她往宿舍走。 此刻宿舍楼根本没有学生在,白棠帮着范子婵搬行李。 白棠化合了磁场,她可以确定范子婵脖子里带的那个吊坠就是白棠的火属性力量。 范子婵身上有秘密。 白棠通过灵力感和知道了不少。 范子婵打开行李箱搬东西,白糖偶然瞥见了朱砂符纸。 范子婵也没有避讳她直接亮出来了。 白棠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呦,你还会画符啊?” 范子婵勾了勾嘴角,“画着玩儿的。” “是吗?”白棠直接开门见山,“我猜猜你在玩什么啊,我如果从这个房间里出去,你会不会再拿出一段红绳来,继续施展傀儡木偶术呢?” 范子婵手一顿,转头看着白棠脸上的笑容也没了,直勾勾看着她。 范子婵站起身来,与白棠面对面,“你是什么人?” 白棠锁上了门,“普通人,请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傀儡木偶术修炼到什么地步了?” 范子婵没说话。 白棠眯了眯眼,“你知不知道,如果傀儡木偶术一旦修炼不精的话是必遭反噬的。” 你真是不想活了 范子婵笑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白棠沉默了一会儿,笑道,“那我告诉你,你修炼傀儡木偶术没有多久吧,一两年有吗,你没有那么好资质修炼傀儡木偶术最起码有个10年的基础,这样你才能够勉强运用傀儡木偶术, 而你如今修炼了一两年不到就妄图用他杀人,还是在外力加持的情况下,你被反噬的话,你是会死,会魂销魄散的。” 范子婵无动于衷她似乎知道这种结局,又或者说她不在乎这样的结局。 果然,范子婵下一句话,“那又怎么样?” 白棠点头,“如果你想跟我说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你要毁了张家。” 说完白棠朝她伸出手运用灵力感应周转。 范子婵脖子里的黑曜石吊坠发出了强烈的反应。 范子婵打开了白棠的手,捂着黑曜石吊坠,往后退了两步,十分警惕的看着白棠,“你要做什么?” 白棠莞尔,“你这个黑曜石吊坠里是我的力量,你的傀儡木偶术也是仰仗他炼成的,别担心,我只是净化了你体内的灼热之气,让你不至于几乎每晚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范子婵有些松动。 白棠却不说了,“好了,宿舍我给你带到了,晚上你要是想的话,可以跟我一趟出校门去吃个烧烤。” 说完白棠就离开了,范子婵愣愣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白棠安安稳稳的在学校坐了一天,十分迅速的写完了一张英语试卷,就坐在那儿打游戏。 范子婵坐在旁边很认真的写作业。 她很安静,在教室里这一天和白棠说的话也不超过那么几句。 …… 夜晚,今晚天气不是特别的好。天上的星星只有那么几颗,有些凄凉。 范子婵拿着自己的背包到了宿舍楼顶。 很晚了,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更没有哪个神经病会大半夜的来到楼顶。 范子婵掏出一轴红线,还有8个木偶人,八个木偶人按照方位摆好在他们脖子上系上了红线,八根红线相连。 最中间的一根主红线握在范子婵的手里,范子婵盘坐好,开始运法。 8个木偶人一起动了一下,所有的红线全部亮了一下。 范子婵闭上眼睛,神识进入到了自己的操控的领域。 与此同时,张太太又陷入了梦境里,“救……救命……” 有一个木偶人在梦里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喘不过气来。 睡在另一个房间的张先生也陷入了这个梦,只是他只能在一边看着,身体四肢全部僵硬不能动。 单是看着就已经很触目惊心了,张先生在梦里脑子都快炸了,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偏偏他还走不了,逃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范子婵牵动红线木偶人方位移动,范子婵有些着急了,为火属性力量驱动,体内的灼热之气又上来了,她皱了皱眉头,操控红线的手指发出了细微的颤抖。 在学校宿舍里睡着的白棠倏地睁开了眼,黑夜里她那双眼睛格外清明。 轻手轻脚的下床,朝宿舍顶楼走去。 范子婵浑身都在抖,灼热之气涌上心头让她十分难受,手上操纵的红线都发生了颤抖,可她还是不放手。 白棠来到顶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范子婵在发抖,灼热之气席卷全身,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八个木偶人血红的瞳孔暗了一瞬。 白棠快步走到她面前运用自己的木属性灵力加持了她身上的防护屏障,又用自己身上的水灵屏障渡化灼热之气。 白棠接过她手上的红线由她来操纵,很快白棠也进入到了这个梦境里面。 白棠牵动红线控制木偶松开了张太太的脖子。 张太太心有余悸的倒在地上。 白棠这边撤了傀儡木偶术,所有红线在一瞬间收紧,白棠操控着不是很成熟的傀儡木偶术不费吹灰之力。 白棠神色冷峻,“你真是不想活了,就你这么点的道行,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还妄想直接用他杀人。” 范子婵呛了口鲜血,模模糊糊抬头的时候,看见了白棠严峻的神色。 看到她手里牵着自己的术法红线。 白棠一手打过去,所有的红线听话的缠绕在了每一个木偶的身上,要用力一扯,八个木偶全部被收到了一起。 白棠拿起来扔到范子婵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范子婵喘着粗气。 白棠给她体内渡了些许灵力,“我只能先给你渡一点的灵力,你的身体已经虚不受补了,强行渡灵力,会死的。” 范子婵抬头,“谢谢。” 白棠嗯了声,等着她下文。 范子婵就这么坐在地上,白棠也随意的坐在地上支起一条腿。 白棠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她,“擦擦吧。” 范子婵接过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她知道刚刚要是没有白棠帮的,她已经暴体死了。 “你也懂傀儡木偶术。”范子婵几乎能肯定。 她操纵的傀儡木偶术,仅仅这种程度就已经很费力了,刚才白棠单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的术法给撤了。 白棠嗯了声,“这不是很明显吗,怎么,想让我教你?” 范子婵笑了偏头看她有种破碎的美,“我学,你教吗?” “你想得美。”白棠无情的拒绝了,“这可不是谁都能学的,你的灵脉经不住着强劲的术法。” 范子婵抬了抬头,抹了把眼睛,“我知道,我没办法了,只有术法能帮我。” 白棠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坏人,别走歪了,你可以学别的,术数不适合你。” 范子婵笑了定定看着白棠,“我若执意要杀了张家那一帮人呢?” 白棠情绪淡淡的,“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如果你真执意要杀的话。”白棠话风一转,“我或许可以考虑帮他们报个警。” 范子婵被逗笑了,要是真用术数杀的人哪能是报警会查出来的。 范子婵看着自己眼前的木偶,微微抿了抿唇,“我弟弟我爸爸都因为张家死了。” 凭什么不给人家公道? 白棠微微挑眉看向她。 这件事情背后绝对还有什么,她觉得张家瞒着她的事没有这么简单。 范子婵笑的凄凉,“他们家的人该死,真他么该死。” 白棠没有插话。 范子婵已经没力气哭了,“我小时候爸妈就离异了,我和我弟弟都跟着我爸爸,我爸爸是出租车司机,他对我们很好,每天都在跑车风雨无阻,他自己的腿不好,一到下雨天就疼,但他从不舍得花钱上医院去看看, 他把自己每个月的工资分成了三份,一份给我一份给弟弟,一份用于给我弟弟治心脏病,他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留, 可是我爸爸,三个月前的今天去世了。” 白棠静静的听着她说没有打断她。 范子婵垂着眼眸眼底滋生了恨意,“张家的儿子张子轩醉酒驾车,迎面撞上了我爸爸,我爸爸当场身亡。” 范子婵牙齿都在打抖,“我弟弟有先天性心脏病,我爸爸倒在血泊之中,而我弟弟正好在不远处的文具店里买文具,他亲眼目睹了我爸爸的死状,当场心脏病发,也死在了当场,我弟弟刚满14岁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他的药就在兜了当还掉出来了,张子轩没管,眼睁睁看着我弟弟死的。” 范子婵拳头都在颤抖,“张家利用自己的权势地位金钱,摆平了这件事,连现在落网的真凶都是花钱买来的,张子轩活的好好的人也好好的,凭什么,我爸爸和弟弟死不瞑目,张家倒是逍遥快活,他们不该死吗!?” 范子婵胸膛起伏着。 白棠很快发现了漏洞,“这件事张家不会对外宣扬,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继父,他是那一片的交警队长,张家找人删监控上面的吩咐层层传递下来,落到了我继父手里,监控是我继父亲手删的。”范子婵似乎觉得挺可笑的。 “他跟我妈谈话的时候被我听到了,我转头就要去找张家,他们两个把我摁下了说没用的,凶手都能用钱买,监控都敢叫人删,张家既然敢这么做,就说明有恃无恐,我们只是这座城市里一个小小的人,我们没有力气去撼动一棵大树,我们能怎么样呢, 而且我爸爸有一份意外险,因为这件事情我得到了巨额赔偿,我妈妈继父都劝我算了吧,认命吧,好好活着。”范子婵很凄凉。 白棠好一会儿没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该说什么。 从来都是这样,从古至今都是这样。 当金钱权利地位到位时,正义公道可以当瞎子。 有多少不信命,要逆天改命的人,最后都向命运屈服。 没办法,不得不低头。 白棠低头不语,她没有办法评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合适。 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她也没有资格去和当事人评价这一件事情。 局外人永远感不了局内人之悲。 范子婵摸了摸脖子里的吊坠,“这个吊坠是我无意间在山沟里捡到的,他很神奇,这我知道,其实我本身对术数并不感兴趣,无意间学了之后发现它的用处那么大, 本来也是出于好奇才学的,也没想用它做什么,后来我无意间发现了我可以用术法报仇,所以我后来拼命学,我之所以拼命学,就是想杀了他们,给不了我公道,我就自己讨。” 范子婵握紧了那个吊坠,“走歪了又怎样,误入歧途又怎样?我至亲之人死了,杀他的凶手逍遥法外,他们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我替他们报仇,最后我会怎么样我都认, 退一步说我妈妈现在有了新的家庭,她也有了新的孩子,以后除了我谁还记得我爸爸弟弟,我不替他们报仇就没人替他们报仇了,谁会在乎我们。” 是了,世间万事万物皆为念存在,没了念,什么都没了。 也许你会一直记着一个人,可是你死了之后你的下一代下下代会有没有人再记得这个人呢? 世事无常,转瞬即逝,没有人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范子婵有错吗? 她没错啊。 她只是一个女儿,一个姐姐。 凭什么不给人家公道呢? 范子婵抹了把脸,“白棠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办法不去恨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报仇,我每天晚上闭上眼睛都是我爸爸跟我弟弟无助的身影向我求救。” 白棠抿了抿唇,“如果你父亲和你弟弟还在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们也不会希望你去报仇,你爱你爸爸和你弟弟,同样你爸爸跟你弟弟也爱你他们肯定希望你好。” 范子婵笑笑,“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不想他们就这样走的不明不白的,我只想报仇,哪怕拼命。” 白棠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坚定的看着她,“我给你一个公道,最多三天。” 范子婵并不信,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能给她什么公道? 可鬼使神差的范子婵答应了白棠,把吊坠摘了下来,“你说这个东西是你的,我还给你。” 白棠垂眸看了一眼,伸手运转灵力抽取出里面的火属性力量,让自己的力量归位。 白棠的瞳孔闪了一下,“吊坠你带着吧,我看你挺喜欢的,力量是我的没错,吊坠是你的你带着吧,他会护你平安的。” 范子婵点头。 白棠点了点她带着她回宿舍睡觉了。 白棠彻夜未眠。 清早白棠就给宋浩悦打了电话,“我要查一份卷宗。” 宋浩悦和市局有关系,找她调卷宗非常方便。 宋浩悦把白棠约了出来。 …… 宋浩悦那一家咖啡馆,两个人坐在角落里,“你要的卷宗在这儿,你看看。” 白棠接过宋浩悦推过来的笔记本,整件事情的经过全部都看了一遍。 看上去毫无漏洞。 张家的司机醉酒驾车,大脑不清醒的时候开车冲上了马路,意外撞到了人,致使人意外身亡。 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有,司机被判刑。 事情结束。 少管别人的闲事! 白棠笑了笑似嘲似讽,“好,漂亮,干的真漂亮呢。” 宋浩悦不知道她调这个做什么,“你怎么突然要看这份卷宗,三个月前的事了,现如今早就处理好了。” 白棠往椅子上一靠,“这案件结的不明不白的,燕城那几个一个个的都是睁眼瞎吗?” 宋浩悦皱眉,劝她,“你别乱说话,这案件跟你有什么关系?” “要是细论的话,跟我没什么关系。”白棠指尖轻轻敲着桌子,“不过我答应了人家,给人家一个公道,这件事我就管定了。” 宋浩月不太喜欢她这样多管闲事,“白棠,就一个燕城都这么大,每天发生多少不公的事情,要是每一个不公的事情你都管,你管得过来吗?” 白棠没说话。 “少管别人的闲事,管好自己就够了。”宋浩悦神色严肃。 白棠笑了笑,“我看不惯。” 宋浩悦有些生气了,“你看不惯的事情多了,你难道要处理每一件你看不惯的事情吗,你自己都过得一地鸡毛呢,我拜托你先看看你自己好吗?!” 两个人虽然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宋浩悦最不喜欢白棠这一点,什么事都管。 白棠并没有生气,她知道宋浩悦是为她着想,“我觉得我自己过得还行啊,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管一些事情也无可厚非啊。” 宋浩悦想直接给她一个白眼儿,“你厉害,你能,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当救世主啊,你去拯救天下多好。” 白棠只是淡淡的说:“我有数。” “你有个屁数。”宋浩悦急了,“我,当年我时候差点被那群畜牲强迫的时候,你不管不顾冲上来救我,自己挨了一刀的事你忘了?” 白棠还是笑着的,“没忘啊,我一直都记得。” 宋浩悦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你从来不为你自己着想,你处理每件事情都没有从没为自己想过,你有没有想过这件案件结了这么久了,他背后一定有人, 你这么冲出来就给人家一个公道,你以什么身份,你是谁呀,那个人是谁呀,你为了那么一个人得罪这么一群人,划算吗?” 宋浩悦说的也没错。 她只是站在了自己的立场来考虑事情,别人怎么样与她无关。她先保证把自己活好就够了。 大多数人都是利己主义者。 有几个白棠。 “有什么划算不划算的?”白棠摩挲着咖啡杯,“我处理的开心,良心过得去就行了。” “良心?”宋浩悦一口气噎在了嗓子,“好好好,我是劝不动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宋浩悦忍不住阴阳她,说话也难听了“你是好人,你多好啊是吧,大好人,自己的腚都擦不干净,还去管别人。” 白棠被她逗笑了,“好了,我真有数,你放心吧。” 宋浩悦不想搭理她,“说一千道一万你是不会改的,得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开口就行。” 白棠笑了。 她知道宋浩悦为什么不理解她。 作为朋友,宋浩悦只想让白棠管好自己就够了。 别人的事跟她没有关系,也不要去管别人的事。 少管闲事命才能活得长。 宋浩悦和她聊了几句就走了,卷宗发了文件给她。 宋浩悦给白棠的微信备注都是老好人。 白棠想起了一件事儿,还有事儿没处理完呢。 范子婵下的傀儡木偶术还没有完全从张太的身上撤出来。 回到学校上了晚自习,大家回宿舍之后,白棠把范子婵约上了顶楼。 白棠靠在墙上,“你把傀儡木偶术撤了吧,再不撤你会承受不住的。” 现在范子婵就已经快承受不住了,身体已经出现问题了。 范子婵捏了捏自己的背包。 白棠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你放心,我答应了还你一个公道,我就一定会还,三个月前那份卷宗。今天上午我已经找人调出来了。” 范子婵定睛看了她一眼,“谢谢。” “客气。”白棠走到她面前,“傀儡木偶术你是点的自己的血吧,需要你再次滴血撤阵。” 白棠其实也能够自己帮他撤,不过那样的话,范子婵是被动的,那样她灵脉就全毁了。 范子婵点头依照白棠的吩咐做。 白棠看了看远方眯了眯眼。 范子婵把木偶摆好盘坐在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指尖血滴到一根红线上。 血液里的灵气顺着每一根红线,顺达了每一个木偶身上。 范子婵低语,“撤阵。” 一瞬间8个木偶瞬间开裂。 阵法撤了。 白棠皱眉,修为真是太低了,撤个阵8个木偶就全毁了。 也是,如今这个年代人们的心都不坚定,修炼傀儡木偶术的人都不能把这个术法发展到极致。 一瞬间范子婵感觉自己的身体轻快了不少,这个阵法压的她身体要毁了,现在撤了身体自然要顺畅了许多。 范子婵把毁掉的木偶收起来,“好了,我……” 话刚说一半,就感觉到一股霸道灵力朝她打过来。 是反噬。 白棠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范子婵根本就不适合修炼这门术法,偏偏要逆天而为,眼下术法撤了,她自然会遭到反噬。 范子婵不撤法,那她会被这法术活活压死,魂消魄散。 范子婵自己主动撤了法,又有白棠在身边守着,白棠能保证她不死。 范子婵眼睁睁的看着一股强劲的灵力气流朝她轰过来。 下一秒白棠攥住了她的手腕,猛地把她往自己身后一甩。 “嗯…!”反噬打到了白棠的身上,白棠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白糖棠往后退了几步,捂着心脏,脸色很不好看的跌坐在了地上。 该死的,这么疼! 反噬席卷白棠的全身,白棠额头上有冷汗滴落。 “白棠!”范子婵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棠摇头,“没事,没事。” 范子婵不傻,她知道那股灵力是冲着她来的,白棠是替她挡的,“你为什么要帮我挡?” “废话,你这灵脉。”白棠穿喘着粗气,“打在你身上你就死了,打在我身上没什么大碍。” 我师父,观棋散人 “你…你怎么不躲啊,躲开也好啊。”范子婵蹲在她旁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白棠还没缓过来,“这是阴火反噬,我如果要躲开这个阴火反噬,那必然会反噬到这片土地上,到时候这片土地的邪灵都会因为这个反噬而猖獗,所以这反噬必须要打到一个人的身上。” 白棠真是想骂人,她的身体的力量完全没有恢复,区区一个阴火反噬她都疼不行。 也是,是她的力量反噬,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什么屌样子,只能认头。 范子婵似懂非懂,“那,那我要怎么帮你,需要怎么做才能帮帮你。” 白棠摆手疼的脸上都白了,“没什么事,你扶我回宿舍吧。” “好。”范子婵答应了,扶着白棠回宿舍。 白棠一直说没事儿,范子婵才回到自己的床位上睡觉。 白棠难受的夜不能寐,胸腔似乎有一股火烧的她灼痛。 第二天白棠没去上课,以身体不舒服的缘由请了一天假。 “喂?”白棠还躺在床上。 简昭听她的声音不太对,“你怎么了?” 白棠捂着心口咳了两声,“我不太舒服。” 简昭都没犹豫,“我去接你。” 白棠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把脸随意梳了梳头发,重新坐回床上开始打坐。 她如今五行力量残缺不全,五行力量无法周转快速疗伤,火属性内伤现如今只能运转灵力压制。 白棠照了照镜子都被自己的脸色吓了一跳,眼底乌青,眼中都是红血丝,脸色很苍白。 活脱脱像一个活不了几天的样子。 白棠穿了件白色短袖和一条校服裤子就下楼了。 刚下楼梯就撞上沈随心了。 两个人谁也没理谁,各自各自的路。 沈随心回头看了一眼,白棠该上课不上课,书包也没拿,只身一个人能去哪儿呢? 和礼一中对于校外人员进出校园管控的很严,不知道简昭怎么进来的。 反正白棠就是在宿舍楼下看到他了。 简昭一看见她就皱眉朝她走过去伸手扶她,“你怎么了?” 白棠借助他的力道往前倾了倾,简昭低头看她脸色,神情不虞,给她诊脉,发现她脉象全乱了。 白棠摇头,“有点不舒服。” 简昭几乎是搀扶着她,“我带你去医院。” “没用,医院治不好我。”白棠摇头。 简昭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我带你去我师父那儿。” 简昭就这么带着她离开了。 “呵。”沈随心一手抱着教案,一手拿着手机从后面走就出来了。 神色阴郁。 …… 燕城临市衡城。 “师父。”简昭声音很恭敬。 对面的声音浑厚,“嗯,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坐在车上的白棠抬了抬眼眸。 简昭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普通医院治不好她,我想把她带到您那儿去,寻思让您看看。” 对面听完,“她现在在你身边吗?在你身边你把电话给她。” 简昭把电话给旁边坐着的白棠,“是我师父,观棋散人。” 白棠接过电话,简昭说的是他师父,所以白棠也很恭敬,“您好。” 观棋散人听了一声什么都没问,直接就让他们来。 观棋散人:“我就在蘅山,你们直接过来。” 简昭没想到他师父答应的这么快,“好,我们大概一个半小时后到。” 简昭没通知任何人,直接开车带白棠上了高速。 白棠坐在副驾驶上抿着唇,眉头微微蹙眉,想睡又睡不了的样子,格外让人心疼。 简昭看她一眼脚下提了速,他的车牌号很特殊,高速上的管理岗直接给他开了绿色通道。 白棠微微掀开眼眸,平日里那一双流盼的眸没了神采,“你不用太担心,没什么事。” 这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简昭面无表情专心开车,“你还是别说话了。” 白棠:“?” 白棠不和他说话了,打起精神给江域打了一个电话。 江域:“喂?” 白棠半眯着眼睛,“你帮我查一下燕城张庆家的司机三个月前的肇事命案,把疑点帮我总结出来,那辆车也查,司机的户头也查, 解放西路那个路段的前后一小时实时监控查一下拷贝出来,有多少拷贝多少。” 白棠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 江域不由得皱眉,“好,你怎么了这是。” 白棠清了清嗓子,“没什么事,辣吃多了有点上火,我挂了,还得去上课呢。” 江域交代她多喝水,吃片牛黄解毒片。 白棠嗯了两声就把电话挂了。 白棠偏头问简昭,“你师父什么人啊?” 简昭专心开车,“是位闲云野鹤的散人,游历江湖治病救人,没事的情况下就待在自己的山上修法。” 白棠哦了声,“是你人师啊。” 简昭点头,“是我三跪九叩过的师父,我主要和他学医也学过画符,如果你的病医院看不好的话,找我师父,他或许有办法。” 白棠嗯了声,被反噬后到现在她的五脏六腑还在灼痛,并且有愈燃愈烈之势。 白棠现在压制不了,如果硬扛的话得差不多一个月,到也能扛过去。 白棠其实没什么所谓,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疼痛,小一个月倒也能忍。 简昭说要带她去见一见师父,看看他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白棠没拒绝。 死马当活马医看看,能治她最好,治不了也无所谓。 …… 衡城,蘅山。 简昭直接把车开到了山脚下。 这一片山是私人领域,有主人,没有被开发。 不是旅游景点,胜在清静。 就是得爬山上去,白棠打算自己走上去,简昭没让。 在简昭的再三规劝下,白棠听他的话爬到他的背上。 简昭背着她步伐很稳,速度也不减,甚至比平常更快。 不到20分钟简昭就爬到了他师父观棋散人居住的地方,这山上面别有一番天地。 这一片房子是庙宇的样子,主店是用来待客的,叫葳蕤厅。 “师父。” 简昭没想到他师父会在外面。 面前的老人慈眉善目,束发,一身灰色衣袍,脚边还有一只橘色小猫。 真真是一副仙人模样。 白棠看到他的一瞬间愣住了。 山隐先生第一毒药师! 白棠挣扎着要从简昭身上下来。 先生?! 白棠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这是当年她先生,教她书字药术的山隐先生。 怎么如今,如今…… 观棋散人? 不该如此啊! 观棋散人看了她一会儿,“不知这位小友怎么称呼?” 白棠快速敛好心神再大的疑惑也都压到了肚子里,微微弯腰,“我姓白单字一个棠。” 观棋散人脚下的小猫蹭过来,蹭了蹭白棠的裤子。 观棋散人给她介绍,“他叫三米,是我再树林子里捡到的,就一直跟着我,看来他喜欢白姑娘。” 白棠笑笑,“三米很可爱。” 简昭抿了抿唇,“师父白棠她不舒服,我也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了,您能不能给看上一看?” 观棋散人笑着看白棠,“你们先进来吧。” 两个人跟着观棋散人一起到了葳蕤厅。 里面有屏风挂画桌椅茶具什么都有。 完全就是一比一复刻古建筑的样子。 “坐。”观棋散人做到了主座。 白棠注意到了一副挂在墙上的画,是一个女人很美很有威仪,同时又不失端庄贤和。 这幅画画的传神白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观棋散人颇为和善的看着白棠,“你的来意我知道一半,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白棠微微颔首,“是被我自己的力量反噬了,是内伤,只不过现在我体内的五行力量不全,无法自己疗伤。” 观棋散人大概能探查到白棠体内的灵力强弱,“你体内火属性力量太旺了,没有水土来治和。” 白棠点头称是。 三米似乎很喜欢白棠一直在蹭白棠。 白棠挠了挠它下巴,三米喵了一声。 观棋散人觉得好笑,“我家三米平常最怕生人了,你是第一个他一见到就这么喜欢的人。” 白棠笑笑。 简昭在旁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不由的有些着急。 他让白棠是来看病的,两个人怎么还聊上了呢? 简昭微微倾身,“师父您有没有办法帮帮她?” 观棋散人笑了笑,“白姑娘看病的都没着急,你这个不看病的倒嫌病大了。” 简昭语塞。 观棋散人倒了杯茶,“你的针法修的怎么样了?” 简昭回答得恭敬,“略有进步。” “有进步就好,你天姿卓越学起这些来也不费劲。”观棋散人点头,抿了口茶,“后山有一个泠泉集齐了这山间的水土灵华,你去那儿待会儿。” 观棋散人交代简昭,“你带白姑娘去泡上一个时辰,然后来这主殿找我。” 简昭称是带着白棠就去了。 简昭去后殿拿了一套干净的素衣,扶着她往泠泉走。 白棠一靠近这座山的时候就感应到了这座山有灵,那个泠泉应该也是常年被灵气滋养,水土灵华繁盛。 白棠还在思考她的先生为何成了现在的观棋散人?她绝对不会认错,也不会感应错,这位观棋散人就是他千百年前的先生,山隐。 白棠自己懂一些药理,不过和简昭懂的那些药理不一样。 简昭懂的是医术,白棠学的是毒药术。 白棠的毒药术就是山隐先生教她的,山隐先生当年是顺安国的第一毒药师,白棠的名望仅次于他之下。 他是白棠的老师,亦是先生。 整件事情白棠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山隐先生会成了如今的观棋散人,她猜也能猜到一二,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简昭还以为是她不舒服,“泠泉马上就要到了,你很不舒服吗?” 白棠摇头,“没有,其实在我忍耐范围之内,如果不来你师父这,大概过个一个月也就没事了。” 简昭薄唇紧抿,忍不住开口训了她两句,“你这一天天的到底是在干什么,你又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那么喜欢折腾自己呢?” 白棠一脸问号,伸手戳了戳他胳膊,“怎么了你?” 简昭真不想理她了。 白棠耐心一句句给他解释,“我找到傀儡木偶术是谁下的了,我的火属性力量在那个人手里,当她撤阵的时候被我的火属性力量反噬,那股力量打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才会被自己的力量伤了,至于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我也没有整天干什么,也没有喜欢折腾自己,你生哪门子的气呀?” 简昭听完深呼吸一口气,发现了她言辞间的漏洞,“撤阵被反噬,那这股力量怎么没有反噬到施法的人身上,反而打在了你的身上?” 白棠摸了摸鼻子,“毕竟是我的力量嘛,然后我就……嗯,你懂的。” 简昭:“……” 简昭呵呵笑了两声,明白了她言语间隐晦的那两句的意思,“好人呐,白大姑娘。” 白棠:“……” 白棠有点头疼,这简昭和元召明明是两世,但这两个人的性格在某些地方还是一模一样。 比如,话多,偶尔还喜欢阴阳她。 白棠又想起什么忍不住问他,“你跟你师父是怎么认识的?” “偶然。”简昭迈上台阶,“我当初来这座山上的时候见到了他,被他的医术所吸引,然后就接二连三的往这边跑,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了,跟他很是投缘,他就收了我为关门弟子。” 白棠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泠泉到了。 白棠站在这就感觉到了一股很充沛的灵力,她体内被反噬的力量已经得到了缓和。 简昭把那一件素衣给她,“我先去殿前等你,等一个时辰之后过来找你,带你去葳蕤厅找我师父。” 白棠:“好。” 简昭走了之后,白棠换下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了这一身素衣,踩着台阶泡进了泠泉里。 泠泉泛起了水土灵泽,正好与她体内的灵力化合了。 那股五脏六腑的灼痛终于得到了缓和,正在缓缓治愈。 白棠微微眯着眼睛靠到了石壁上,“好充沛的灵力。” 白棠灵力恢复了不少,靠在石壁上浅寐,她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喊她阿与。 但是他看不见那个人是谁,只知道是一道女人声。 很温柔的声音,白棠睡醒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人是谁,但是两世的记忆当中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和这个声音对上的。 是装瞎还是不装瞎? 一个时辰之后,白棠的内伤已经完全好了。 白棠的长发被打湿了,面色也温润起来了,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 眼底的红血丝也消了,嘴唇也恢复了血色。 低头间鬓发划过眉骨,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也恢复了往日流盼的神采。 简昭来找她的时候,看到她刚好从泠泉之中走出来。 一身素衣衬托的她清冷可人,她人本就生得美,穿什么都好看。 白棠伸手萦绕起灵力,很好已经恢复了,木火灵力已经在体内平衡了。 白棠转头的时候看到了简昭朝她走过来,“你来了。” 简昭看到她健康的脸色才点了点头,紧绷的神情才缓和下来,“你这是没事了。” “嗯嗯。”白棠笑了,“这地方灵力充沛,很好的治和了我体内的灵力,我得好好谢谢你和你师父了。” 简昭也笑了,“客气了,谢我倒不必了,我带你去见我师父。” 简昭手里拿着块毛巾,给他擦被打湿的长发,白棠一边走他一边跟在身后擦。 白棠先去了后殿换上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仪容仪表,才去见观棋散人。 白棠作揖给他见礼,“多谢观棋散人,我的内伤已经完全恢复了。” 观棋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不必言谢,我本是医者治病救人乃是分内之事,白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观棋散人手里把玩着一串手串,“白姑娘,这个送给你。” 观棋散人给了白棠一串黑曜石穿成的手串,中间是一颗黄水晶。 是水土灵力。 白棠拿着手串站了起来,抱拳弯腰,“多谢观棋散人。” 观棋散人摆摆手,“客气了,我这座山上灵力充沛,如果以后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跟简昭一起来蘅山,我可以教你用医法平衡体内灵力。” 白棠还是站着,“好,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唤您一声,先生。” 观棋散人点头,“好。” 观棋散人留两个人吃了午饭,白棠回燕城还有事,没有多留,下午就回来了。 观棋散人目送他们下山,回到了葳蕤厅,三米喵了一声跳到了观棋散人的身上,灰色衣袍都被它勾出线头了。 观棋散人抱着三米抚摸着它站在那副画前眉眼惆怅,摸着猫静静站着。 …… 白棠在车上收到了江域发过来的监控,看了一遍白棠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看第二遍的时候白棠就皱起了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范柯一直在那条路上来回走,有一个想法在白棠的脑子里出现了。 白棠告诉江域去查范柯。 白棠靠在椅背上半耷拉着眼,合上了手机。 简昭注意到,“怎么了?” 白棠看着他,“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位父亲儿女双全且两个孩子都很孝顺的情况下,却选择赴死呢?” 简昭微微挑眉,略微思考,“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看看他孩子现在什么情况。” 白棠眨了两下眼睛,她不懂。 前世她是青与时对她母后没记忆,有记忆的只有一块墓碑,一张残缺的人物画像。 她父王只想着把她打造成一位合格的储君,没在乎过她这个人,前世她与她父王之间的关系是君与臣,不是父与女。 今生她也没见过她母亲,也只是有一块碑几张照片,从照片和听说到的事迹来看她母亲当年远比她意气风发,比她狂傲。 她父亲,她不想提那个人,没感情。 所以她不是很理解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句话。 简昭说完就意识到这话对白棠说似乎不太妥当,刚想找补一下。 白棠笑笑,似乎没什么所谓她不在乎,“他儿子亲眼目睹了他的车祸,当场心脏病发也死了,他女儿得到了一笔意外险的赔偿金。” 简昭手下握紧方向盘,“那查这笔意外险是什么时候买的,查死者的医院往来记录。” 白棠懂了他的意思,“骗保。” 简昭看向她,面无表情看着她,“你是在查什么案件吗?” 白棠点头也没瞒着他把事件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 简昭嗯了声,话风一转,“跟你说句实话,这案件我查了。” 白棠挑眉看着他,“结果是什么。” 简昭把话说的很直白,“落网的罪犯是张家拿钱买的,真正的肇事逃逸者是张家的儿子张子轩,范柯半年前查出了肝癌晚期,同时为自己买了一个意外保险,他一旦因为意外事故死亡,他子女账户将会得到100%的基本保额赔付。 范柯是骗保,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小儿子在不远处的文具店买东西,意外目睹了他的死亡,致使心脏病发也死在了当场。” 白棠静静的听完,和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简昭这次没走高速,反正白棠回去也不喜欢在教室里上课,倒不如把时间在路上玩一会儿。 简昭随意找了一处停车,斟酌着开口,“你是不是不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而且看世不公就想管。” 白棠微微点头,没说话,她就是死性不改千百年前是青与的时候也是这样,他父王想尽了办法都掰不过她这一点。 当年她大哥与她挣权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差点把她弄死。 后来还是她先生救了她,替她赢了那一局,扳倒了大皇子。 简昭摩挲着方向盘,“可能是我比较喜欢用恶意来揣度别人,但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来管。” 白棠看着她。 简昭暗骂一声,他知道有一种人,比如白棠这样的,吃再大的亏也改不了这一点,所以他说了也白说,白棠还是会管。 “我只问你,你最后要是发现自己其实是被人利用,做了别人的手中刀,你怎么办?”简昭神色严肃。 白棠听懂了话外之意,“我没想过,或者就认了,我大概能知道范子婵是个什么人。” “我是劝不了你了,张家用的手段本来也见不得光,他们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就除了。”简昭磨了磨牙,“那范子婵呢,她爸骗保是事实,到时候你这个人知情人怎么办,是装瞎还是不装瞎?” 先学怎么做人吧 白棠语塞。 简昭揉了揉眉心,“你这件事就非做不可?” 白棠还是没说话。 简昭哼笑,“如果你不是白棠,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这件事一做得罪两方人,且不说范子婵那个女生,就单论张家都能弄死你。” 白棠摇头,“事情还没做,哪能知道结果,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做了也没什么。” 简昭深呼吸一口气,“行吧,遇到任何问题找我,别把我当外人。” 白棠垂着头看上去莫名有些委屈。 简昭一见她这样就想哄哄她。 小姑娘挺善良,喜欢伸张正义,人家想法是好的。 简昭轻咳一声,“没事,那什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白棠笑了摆摆手,“顺势而为,把这件事摊到明面上来,我就不管了,剩下的各个部门各司其职,跟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交给他们吧。” 简昭嗯了声。 回到燕城后,简昭也没有送白棠去学校,而是回了自己的城郊别墅。 白棠拿了简昭的电脑恢复了三个月前全路段中心的监控。 白棠把这段录像拷贝下来,直接匿名递交到了司法部门。 简昭端了盘水果送过来,“做什么呢?” 白棠也没瞒着他,直接把电脑推给了他。 这段监简昭已经看过了,只是什么也没做。 简昭的想法是事不关己,他就不用管。 简昭喝了杯茶,“你那个同桌范子婵是吧,什么人啊?” 以为自己很聪明,想把白棠当枪使。 白棠可不傻,她如果傻的话,千百年前的青与也不会打败诸位皇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女储君。 她要是傻,今生也不会手底下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势力。 就范子婵这点手段也妄想把她当枪使,那不能够。 白棠不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也不会同情弱势群体而不分青红皂白。 白棠第一次见到范子婵的时候就能知道这个人有些好高骛远,而且本性并不好。 根据简昭查出来的资料显示,范子婵是知道范柯得了肝癌晚期的。 意外险的事情她也是知情的。范子婵她并不傻,大概也能猜到这是他爸骗保。 否则一个遵守交通规则的出租车司机,怎么可能大晚上的在马路上面游荡呢,以往这个点儿范柯还在跑出租呢! 整件事情细细想来全部都是漏洞。 也是张家病急乱投医知道张子轩闯红灯把人撞了的时候,只想着怎么样把这件事情跟张家撇清,没有看整段事情发生的经过。 范柯爱他的子女,但是他这方法用错了,还间接意外害死了他患有心脏病的儿子。 现在那一笔意外赔偿金攥在范子婵手里。 他心里没有他父亲吗? 不,是有的。 只不过她既想把这件事情给查清楚送张子轩进去弄跨张家,又想攥着这一笔保险金额不撒手。 可范子婵无权无势没办法,所以她走上歪路,动了些歪门邪道来报复张家。 不可避免的,她在这件事情里藏了私心,张家没了,那段监控也没了,她爸骗保这件事情就能永远的销声匿迹,这一笔保险金额还在她的手里,张家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翻古书找到的古书上记载傀儡木偶术她驾驭不了。 即使有那一块神奇的黑曜石的帮忙,她也没有办法驾驭,还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 偏偏这个时候白棠出现了,给了她一个档口,一个契机。 顺理成章的想要利用白棠,让她成为自己的刀。他跟白棠叙述整件事情的时候,她并没有撒谎。 她挺聪明,白棠的事迹她在网上略有耳闻,知道白棠的身份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这么简单。 如果白棠来做这件事情的话,她一定会有办法有门路。 范子婵算错了一点,她没有算到白棠能查到他爸骗保,也没有算到白棠能把删除的监控恢复。 她这如意算盘打的好,可惜打错人了。 白棠一封匿名邮件送出去,整个司法机关乱了。 本来不起眼的一个小案子,三个月前就结了,这一下子全部翻出来重新调查。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匿名邮件能直接送到这里来的人绝不简单。 他们只能兢兢业业的重新翻案调查,一点线索都不敢遗漏。 白棠这边的一顿操作,简昭那边都收到了通知,手机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简昭无奈笑笑,如今他在燕城燕城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燕城的几个老头也全部都知道他在,一有什么重大决定或者事情肯定会通知他。 简昭随手回复了他们几句话,“你还有程序员的本事呢?” 能直接把监控送到燕城单位,且并没有任何的阻挡,直接送过去了的人。 简昭脑子转的很快很快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白棠。 白棠微微笑笑,“还行吧,懂一点儿。” 简昭意味声长的哦了声,没说话。 白棠吃水果。 简昭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对了,你不说是去燕郊农场吗,什么时候去?” 白棠哦了声,“过几天,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之后。” 简昭挑眉,“现在没处理完吗?” 白棠支着头,“你觉得范子婵会不会找我?” 简昭抬眸,“怎么,她想找你打架?” 白棠摇头,“不知道,反正她肯定会找我,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想打架我奉陪。” “呵。”简昭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所以一开始范子婵悲痛欲绝跟你讲事情经过的时候你是一个字也没信吗?” “不是啊。”白棠否认,“我信一半,人们在表达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习惯性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所以她对我的说法并不是非常的客观,我会跟她共情,但是我也要看整件事情的经过。” 简昭对她的这个说法表示认同。 白棠抱着抱枕,“我要是只听她这一面之词就妄下断论,只是因为她家惨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向她,那我觉得我还是别修行了,我还是先修怎么做人吧。” 她急眼了 简昭点头,“你说的对。” 简昭又问她一个问题,“如果是你一个很好的朋友跟你叙述的一件事,把自己讲的很惨,那你是先看整个事情的经过还是先帮他?” “帮我朋友。”白棠犹豫都没犹豫。 简昭啼笑皆非,“白小姐你这有点双标了吧?” “双标什么?”白棠看着他,“我朋友不多,总共就那么几个,我能跟他们做朋友一定是他人没问题,更何况是很好的朋友。” 白棠给他举了个例子,“就拿江域来说,如果有一天江域跟我说了一件事情,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那么我一定会无条件相信他,我也不会先去看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是我的挚友,我肯定会第一时间信他。” 简昭听完垂了眼眸,“所以朋友和朋友也不一样。” 白棠点头,“当然,起码在我这儿真正的好朋友是惺惺相惜的。” 简昭垂着眼眸,“有道理。” …… 天气有些热了,白棠早上就穿着一件短袖,刚要出门的时候被简昭给拦下来了,“拿件外套。” 白棠抓抓头发,“不用了吧,现在中午可热了。” 简昭执意给她带着,“一早一晚的还是冷,就你那身子骨,回头又病了。” 白棠点头,拿过外套,“行,少爷,我拿着。” 简昭这才满意。 …… 高三五班。 三个月前的事,这次重新调查用了不到24小时全部查清。 也不知道当时干什么去了,这次这么快。 所有涉事相关人员全部重审重判。 范子婵手里的赔偿金额涉嫌骗保将要追溯。 白棠一进班级就注意到了范子婵的目光。 堪称恶狠狠地盯着她。 白棠没理她直接走到她面前,“麻烦让让。” 范子婵什么都没说起身让位。 白棠坐下就开始看书。 范子婵气的手都在抖低声询问,“你就是这么还我一个公道的?” 白棠手下翻了一页,“这难道不是公道吗,我把所有的事情摊到明面上来了,重新调查,谁对谁错一目了然,司法机关也不是吃干饭的。” 范子婵想掐她,“所以我手里的赔偿金没了,我弟弟没了我父亲也没了,你满意了?” 白棠淡淡看向她,“所以你在乎的是赔偿金还是你弟弟跟你父亲的命。” 范子婵咬着牙,“你!” 白棠轻轻合上书,“还有,你这话我倒听不懂了,我答应还你一个公道,如今这个案件全部重新调查由燕城刑侦大队介入,不日将全部重审重判,这不公道吗?” 白棠眯了眯眼,“还有你的赔偿金怎么来的,你父亲跟弟弟是怎么死的,跟我丝毫关系都没有,让我猜猜你是怎么想的,想把我当枪使,自己不但要把赔偿金攥在手里,还要把张家人送进去,打的好算盘啊。” 像被人戳中一样,范子婵一下急了。 当场拍桌子站起来。 一瞬间班里所有人看着她。 白棠有些玩味的笑着看着她,不言语。 还没上课,班里人都看着这一幕。 白棠看着是个好相处,没什么脾气的,实际上她很难相处,跟她交朋友容易交心难。 班里都对她挺客气的,但白棠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是只有彭阔。 一般不惹到白棠白棠也不会随意跟人发火。 眼下范子婵明显一副想要和白棠干架的样子。 班长视为戴眼镜很斯文的男生站了起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白棠随口瞎扯,“没什么,范子婵同学给我讲了个笑话,我觉得不好笑,她急眼了。” 班长:“……” 范子婵憋着一口气坐下了。 白棠拿着一本历史书籍看,“你别招惹我,你真给我惹急了,我把你那点儿道行废了。” 范子婵微微撇嘴看着白棠,“你!” 白棠面无表情,“怎样?” 课间休息时,下课铃一响范子婵立马冲到了洗手间。 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白棠,可恶居然还敢威胁我!” 范子婵缓了好一会儿才出门,一推开正好碰见同样正好推开门的沈随心。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谁也没理谁。 沈随心洗手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五班和沈随心同样是学生会的女生。 “嗨,随心。”扎马尾的女生。 沈随心微微笑,“桦云,你们班的白棠今天是和哪位女同学闹矛盾了吗?” 杨桦云啊了声,“没有吧,哦对,今天她新同桌跟她拍桌子来着。” 沈随心像是女生间的八卦,“啊,为什么呀?不是说白棠脾气还不错吗?” 杨桦云笑着开口,“白棠说是她新同桌给她讲了个笑话,她觉得不好笑,范子婵急眼了,哈哈哈。” 沈随心微笑,“大家都是同学嘛,打打闹闹的很正常。” 杨桦云蛮开心的样子,“白棠一来上课的时候,我们班的人就可兴奋了。” 沈随心好奇,“为什么呀?” “棠姐牛逼呀。”杨桦云哈哈笑,“这学校里谁不说一句棠姐牛逼呀,而且她从不听课的耶,她课上看漫画书唉,现在我们班里的人都在赌下星期的考试,棠姐能考多少分?” 沈随心维持着笑容,“白棠的成绩很好吗?” 杨桦云摇头,“不知道有猜好的有猜不好的,她要是不好,她上课怎么可能会看这些书啊,而且老师也不管她。” 沈随心笑道:“说的也对。” 杨桦云小声和她曲曲,“也有猜她成绩特别差的,老师都管不了她了,也不想管她。” 沈随心和她聊了几句去办公室拿下节课老师的教案了。 办公室里一班班主任旁边的位子就是五班老师的位子。 沈随心表情冷淡的盯了一会儿,捏紧了口袋。 现在有学生在问班班班主任课题,他们老师也在忙着。 五分钟后沈随心抱着作业本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与去办公室拿五班作业的课代表擦肩而过。 沈随心走出不远回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第二节课上课作业全部都发到了学生的手里。 白棠趴在桌子上看古文化史没注意旁边。 范子婵刚掀开习题册猛的合上了。 你能把她请来吗? 范子婵飞快看了白棠一眼,小心翼翼打开了自己的练习册,里面有四张照片。 都是关于白棠的,拍的很微妙。 一张张都是白棠和简昭距离很近的照片。 范子婵有些扭曲的笑笑捏紧了四张照片。 既然白棠能做这种事,就别怪她不厚道了。 范子婵把四张照片收好死死捂在书里。 中午的时候,范子婵拿着课本出去了。 老郑说明天高三年级要开一个家长会。 白棠给她小姨打了个电话,但是不知道沈既安怎么知道开家长会了,说要给她来开家长会。 白棠拿着电话,“不用了哥,我给小姨打电话了,小姨明天休班能给我来开家长会。” 沈既安不听这个,“哥从来没给你开过家长会,而且你们老师也没说不能一下来两个家长吧。” 白棠:“……” 还真没有。 沈既安了然,很愉快的就决定了,“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也去。” 白棠答应了,“好,我在高三五班,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子。” 沈既安语调很轻快,“好。” 白棠拿着手机回了教室。 …… 沈家。 他们一大家子人正围坐在一起吃饭。 沈既安心情很好。 大后天是钟焕芝的的65岁生日。大家一起吃一顿饭,商量大后天要请哪些人。 钟焕芝没什么表情不太在乎这些,钟焕芝不喜欢你来我往的人际关系,她人算比较清冷的,也不耐烦去应付那些阿谀奉承,年纪大了就想任性点。 而且前不久沈家的企业遭受到了一笔重创,来阿谀奉承的人肯定比往前办宴会来的少。 沈老爷子温和的看着自家夫人,“夫人,这次你的寿宴你有没有很想请的人啊?” 沈老爷子一直都对自己的夫人呵护有加,一般关于自己夫人的事都会询问一下她。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沈伦都不敢触他母亲的霉头。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关注钟焕芝看她的情绪。 他们吃饭的位置坐的很有趣。 沈老爷子做主作左右手边分别是自家夫人和沈伦。 沈既安坐在钟焕芝旁边 钟焕芝夹了块藕片,面无表情的,“我想见白棠,你能把她请来吗?” 此画一落地,桌子上鸦雀无声。 沈老爷子神色有些不虞,沈伦一言不发。 刘蕊一直在察言观色。 沈随心捏着筷子也不吃了听着对话内容。 上次白棠和沈家闹得很不愉快,想把白棠请来怕是不容易,而且扪心自问,沈家这一大家子有几个真心待见白棠的。 钟焕芝看了老爷子一眼。 沈老爷子把目光转向了沈既安,“既安。” 沈既安十分温和的看着自家奶奶,“奶奶您想棠棠了?” 钟焕芝冷淡的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意,点头,“嗯,很久没见她了。” 沈既安笑笑,“明天我去给她开家长会,我当面问问她,把她叫过来参加您寿宴。” 钟焕芝笑了,“好。” 沈随心筷子都要捏断了,她奶奶从来没有对她这么温和过。她见到的永远都是一张冷脸。 这老太婆! 白棠有什么好的!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待见她! 不过他要是知道她亲爱的孙女私生活不检点,跟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会不会气死呢? 还有沈既安都从来没有去给她开过家长会。 她在乎的她想要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白棠夺了走。 那个小贱蹄子凭什么! 刘蕊似乎是察觉到了女儿的情绪,默不作声的安慰了她,沈随心朝她笑笑。 一顿饭结束沈既安谁也没管,直接和自家奶奶说了两声就离开了。 刘蕊来到沈随心的房间。 刘蕊坐在沙发上,“明天妈妈去给你开家长会,至于你奶奶跟你哥他们,你不用搭理他们。” 沈随心乖巧的坐着,“嗯,我知道了妈。” 刘蕊想到什么,“哦,对了,你的钢琴还考级吗?那天你的钢琴老师找我了,他希望你接着考级。” 沈随心点头,目光冷酷,“考,当然考,身为沈家大小姐,我总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没了天才设计师的头衔又怎样?我在别的领域,照样是普通人站不到的高度。” 刘蕊很欣慰,“好,咱们继续考,真不愧是妈的女儿。” 沈随心微微抬着下巴笑了。 沈随心确实是个合格的大小姐模样,在燕城一众名媛里都算拿得出手的。 会设计懂音乐学习又好长的还不错。 …… 和礼一中天台上。 范子婵把那4张照片拿出学校洗现在总归400多张。 明天,明天可是个好日子。 让全校的师生和高三的家长都看看和礼一中有个什么样的学生? 范子婵捏着手里的照片,“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 …… 清早,高三整个年级都在忙碌。 白棠从床上爬起来之后洗了把脸,今天天气不错,气温也略高,白棠只穿了一件短袖一条裤子。 教室里的桌子上贴上了学生的名字。 白棠很贴心的搬了两个座位到她的位置上。 前桌杨桦云不解,“棠姐你怎么搬两张椅子啊。” 白棠耐心解释,“我小姨跟我哥都来。” 前桌杨桦云笑哈哈的没什么心眼,“你还有个哥哥呢。” 白棠嗯了声。 杨桦云发挥了八卦的本能,“长的帅吗?” 没等白棠说话,杨桦云就把这个想法划掉了,“肯定帅,你都长这么漂亮了,跟你一母同胞的哥哥肯定也不差。” 杨桦云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小声曲曲,“你哥单身吗?” 白棠额角一抽,“我哥大我8岁。” 杨桦云表示没什么所谓,“我喜欢成熟男人。” 白棠瞅她一眼,“你真是饿了。” 杨桦云笑哈哈的,“真的,回头我见一见你哥,我要试一试。” 白棠被她逗笑了,“行啊,你要是能拿下他,那就算你厉害。” 杨桦云继续八卦,“你哥喜欢什么样的呀?” 白棠摇头,“不知道,我跟我哥不太熟。” 杨桦云唏嘘,又八卦了几句,家长们陆陆续续都要到了,学生们就出去找自己的家长了。 白棠站在教学楼面前,边玩边等。 白棠!出大事了!!! “棠棠。” 隔着老远沈既安就瞧见了白棠。 白棠朝他招手,“哥,这儿呢。” 沈既安走过去看得出来心情很是愉悦,“等多久了?” 白棠笑了,“没多久。” 沈既安摸了摸她发顶,“小姨呢,小姨来了吗?” 白棠偏头看到了她小姨,招手,“小姨,不来了吗。” 白听兰一如既往的扎这个马尾,穿着最朴素的衣服,笑的很温柔,眉眼间能看出来有几分和白棠相似。 沈既暗很是礼貌的叫人,“小姨。” 白听兰点头,“既安也来了。” 白棠把两个人带到了班级里。 家长们陆陆续续的都到了老师们也准备就位了。 郑荣的家长会开的十分的客观,很明确的指出了学生的优端弊端,针对性的给了家长建议以及孩子学习的优劣势。 白棠百无聊赖在教室外面等着。 简昭不痛不痒的问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白棠捏了捏手腕上戴着的手串,微微思索着什么。 千百年前的事情她查不出来,但她依稀记得在她羽化之前,她的先生山隐已经得道了。 怎么现如今这位观棋散人和她当年的先生那么像,白棠用了灵力去感应观散人体内的灵力灵力都很像。 白棠没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单凭感应什么都说明不了。 而且得道高人连灵力也能作假。 白棠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白棠给燕郊的负责人发了条微信,【云奶奶你种的瓜果长得怎么样了,回头我去找你玩儿了。】 云奶奶回复很快,【长得特别好,你来了奶奶摘给你吃。】 云奶奶给她拍了几张照片过来。 岩浆农场四季如春,想要培育什么瓜果蔬菜都能顺利长出来。 白棠特别喜欢吃燕郊农场的有机西红柿和有机黄瓜。 每次白棠去找云奶奶玩的时候,云奶奶都会给她摘黄瓜吃。 云奶奶看她的瓜果蔬菜白棠就边啃黄瓜边跟在后面指点江山。 燕郊农场是种瓜果蔬菜的地方,白棠偏偏另辟蹊径,隔三差五给云奶奶的送几盆盆栽过去。 白棠不喜欢养动植物,她连自己都还养不好呢,所以也不去祸害别的东西。 白棠往云奶奶那儿送过不少东西,花儿植物小动物都往那儿送。 哦,白棠送过去过12只猫,8条狗,大小绿植17盆。 云奶奶照单全收。 猫狗都是白棠捡来的,云奶奶喜欢这些小动物,白棠就给她送。 前几天云奶奶还给她拍了几张照片,一个个的现在长得可肥了,毛都被养的特别顺。 白棠和她聊了几句开始打游戏。 郑荣单独留下了白听兰和沈既安。 办公室里郑荣直接开口问,“我冒昧问一下咱们白棠她的学习成绩是不是很好?” 沈既安不清楚,白听兰倒是点头,“她是挺聪明的,以前在镇里上学的时候,就有老师夸过她说是天才, 可是她那个时候性格不好很孤僻很极端,我们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把她带在身边带出带她出去玩儿见人识物,上学什么的就耽误了。” 在白听兰这儿孩子的身心健康远比学习要重要。 沈既安听着内心很自责,他的妹妹他什么都不知道。 郑荣点头,她大概也能看出来白棠刚到和礼一中的时候性子也很怪。 就拿现在来说,白棠也不喜欢在学校待着,时不时就请假。 郑荣笑笑,“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大概也能猜出来白棠同学成绩非常好,因为她每次考试做作业做的全部都是压轴题,而且一做一个准,老师做不出来的,她都能做出来。” 白听兰知道这位老师有后话没有打断,继续听他说。 郑荣:“明年6月份就要高考了,白棠同学,嗯,她上学的出勤率有点低。” 郑荣老师话说的很委婉了。 说白了就是爱逃课。 白听兰表示了解。 沈既安看过白棠的学习档案,那出勤率不是一般的低,而且各科成绩都很不理想。 各位老师们只是猜测白棠的成绩很好,但是也没见她真正的考过一回试。 郑荣拿过手中白棠画过画的一张试卷,给了他们,“白棠同学绘画天赋非常高,家里是决定让白棠同学以后走艺术生的路吗?” 白听兰拿着试卷看着上面画的画,摇头,“不会,她将来或许会从事和美术相关的工作,但是她真正喜欢的并不是美术,她对古历史感性趣。” 郑荣点头,一个让她没想到的兴趣。 白听兰把卷子收好,“郑老师,我会督促棠棠让她好好学习的。” 两个人互相寒暄了几句,白听兰和沈既安就出去了。 沈既安偏头,“小姨,棠棠喜欢古历史?” 白听兰点头,“对,她对一些古老的文化历史很感兴趣。” 沈既安点头,“那棠棠以后学历史吗?” 白听兰笑笑,挺温柔的,“棠棠喜欢的东西比较多也杂,她最喜欢和向往的是自由,我对棠棠的要求并没有很高,她自由快乐就好了, 她学什么不学什么,我觉得也没有那么重要,她真正想要的是一座房子,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家人围绕,如果可以再养只小动物,这是她最期盼的。” 沈既安没说话。 白听兰笑着看着他,“我的孩子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我对他们不设限,而且我和你妈妈那一代留下的资产,足够为们提供底气,让他们活的自由开心。” 沈既安被白听兰上了一课。 白棠看他们出来了就迎了上去,挽住了白听兰的胳膊,丝毫不关心老师跟他们说了什么。 白棠笑眯眯的,“小姨,改天我带你去燕郊农场玩怎么样。” 白听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以啊。” 沈既安看着自己妹妹,语气有些酸,“不带哥?” 白棠看他一眼,“你不是忙吗,整天日理万机的,你有空吗?” 沈既安:“……” 他是忙,最近在筹备合同。 沈既安眸光一瞥看到了窗外,“这是什么,照片吗?” 白棠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从窗外由上而下飘落了许多照片。 “白棠!出大事了!!!” 第400章 张照片 “白棠!出大事了!!!” 白棠目光一瞥瞧见班里的语文课代表朝她过来,神色很是焦急的样子。 白棠额心一跳,“怎么了?” 语文课代表是一位很持重的女生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程筱手中拿着几张照片把照片背过来递给白棠,“不知道是谁从教学楼顶层往下扔照片,现在不光整个高三的学生还有此次开家长会的家长都看到了,而且还发布到了网上。” 白棠拿过照片看了一眼,眉眼沉了沉。 程筱眉眼有些焦急,“现在家长们全部都知道了,学校老师们也全部都知道了,影响很不好,你…你…你想想办法怎么办呀。” “呵。”白棠笑了无尽的寒意笼上来,“拍的不错,这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能想什么办法。” 程筱搓着手,“那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啊,他们说的可难听了,还有网上说的也可难听了。” 白棠有些戏谑玩味的看着她,凑近她,“程妹妹,你就不怕这照片上拍的是真的呀,我真的被这个男人给包了。” 白棠眉眼敛着几分笑意,琥珀色的瞳孔犹如小狐狸一般坏坏的。 程筱脸红了,“我,我,我不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拍照片和散布这些照片的人才是真正的坏人呢,她按的什么心啊。” 白棠笑的开心,“谢了,不用担心,我处理就好。” 沈既安拿过照片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下来了,声音有些发狠,“和礼一中还会有学生做出偷拍和散布别人照片的事情呢。” 白听兰看了一眼,“真闹心,棠棠咱们中午吃什么去?” 程筱:“……” 这一家子是什么人?现在是考虑吃什么的时候吗? 白棠嗤笑还真思考了一瞬,“都好。” 程筱看懵了,现在真不是考虑吃什么的时候啊,亲! …… 400张照片全部从天台上方散落下来,学校里所有的人都看到的照片。 白棠长得太有辨识度了,在学校里知名度也高,几乎学校里的所有学生都认识她。 “这是谁啊,哪个学生啊?” “这不是高三的那个校花吗?” “对,我认识她,这是5班的白棠啊。” “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检点呢?” “真的是现在的学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跟一个男人……真的是道德败坏!” “真是世风日下!” “这样的学生还留着干什么?留着影响其他的好学生吗?” “长得就一副婊子样,居然跟男人都开房了,那男人还来学校里面找的她,这是什么学生?” “就这样的还当学生呢,当个屁的学生,直接去卖得了。” “开除!这样的学生必须开除!学校里不能什么老鼠屎都收啊!” 家长们群情激奋,都主张学校要开除白棠。 如果家长里总有一群明事理的,看事看的比较透。 “如果真是如此,那些这些照片怎么会被拍下来呢?” “万一人家根本不是那种关系呢,你们怎么确定那张卡一定是房卡?” “就是照我看拍照片的人和散布照片的人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 “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侮辱一个学生,把照片在大庭广众之下从天台丢出来,安的什么心?” 家长和学生们的声音总分为两拨,闹的不可开交。 发布到网上的帖子瞬间被炒了起来。 一瞬间,网上的舆论也一边倒。 【呦,这不是ktv vip888包厢的13号么。】 【多少钱啊?】 【该说不说这长相这小身材,值钱!】 【私信我哦哥哥给你出价。】 【技术可差了,我买过一次。】 【呦被你尝过了?】 网上的评论更加的不堪入目,这热度出奇的高。 看的人只想摔手机。 白棠这边简昭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 白棠:“喂?” 简昭那头的声音很沉,一听心情就很不好,“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别管,你乖乖在学校等着我去找你。” 白棠挑眉,“好。” 白棠这还在教室外走廊上。 白听兰心情也不好,皱着眉头,“你最近在学校里和谁闹矛盾了吗?” 白棠微微思考,“好像有人和我闹矛盾。” 白听兰似乎是笑了一下,“照片是从学校天台上面撒下来的,先去查那个人,然后既安你叫你的人去查照片的出处。” 沈既安点头他已经再大电话了。 教室外走廊现在的人并不是很多。 那还是有一些目光朝这边撇过来,很不舒服。 白听兰将白棠挡在了身后,直对那些人。 “白棠。”付校长来了。 白听兰看到副校长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付老师。” 付校长笑了笑,“你们先跟我来校长室。” 白棠白听兰还有沈既安一起跟着去了校长室。 付校长坐下,看着白棠,“你先不用着急,简昭待会就到,这件事情已经着手让人去查了,网上的舆论也马上就会平息。” 白棠哦了声,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我不着急啊,我哪能着急呢,我希望事情闹的越大越好。” 付校长张张口想说什么没说。 沈既安有些担心,“棠棠,那照片怎么回事。” 白棠看他一眼,“照片是真的,不过事实不是真的。” 沈既安很担心白棠被人骗。 白棠掏出口袋里的卡,在指尖把玩,“我和简昭关系还算不错,经常去找他玩儿,为了方便他就给了我这张他家别墅的智能芯片。” “怎么,我交个朋友都能被别人恶意揣度,不怀好意的拍下照片来给我造黄谣吗?”白棠声音很淡但也能听出她心情不是很好。 谁被造谣谁心情能好? 沈既安电话响了又响他挂了几次,对面不死心继续打,沈既安终于接了。 沈既安脸色沉着,“爸。” 对面的声音很愤怒。 “网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儿?” 沈伦都知道了。 沈既安眉眼十分阴沉,“您是怎么知道照片的事儿的,那是有人给故意给棠棠造谣。” 沈伦十分愤怒,“我怎么知道,闹这么大了我能不知道吗,还造谣,怎么人就给她造谣,不给别人造谣呢?她要没做这种事,别人会给她造谣吗?!” 壹区总队长 沈伦的厉声诘问在耳边炸起。 沈既安一股火憋的胸腔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别人变罢了,身为一个父亲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女儿? 沈既安很生气。 沈伦那头火气还很旺,“你说话啊,同样是我的孩子怎么沈随心和白棠一天到晚的给我惹是生非,自从你这个妹妹出现在我的视野之后,沈家就没消停过!” 沈既安深呼吸一口气,“说完了吗?” 沈伦愣了愣,“你说什么?” 沈既安声音很沉,“她是我妹妹,出了事我管,你没什么事我挂了。” 说完也不管沈伦那头说的什么,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沈既安捏着手机一言不发。 他为他父亲的言语感到寒心。 外人就算了,他是白棠的亲生父亲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棠看他一眼,她听力很好,知道的是谁的电话,不过她一点也不关心,沈伦爱说什么说什么跟她又没有关系。 白棠指尖点着照片,好像画了什么,最后食指敲在了照片中央。 白棠算出一个位置,拿出手机发了什么消息出去,“出了学校左拐,有一个复印照相的地方。” 沈既安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随及就让人着手去查。 白棠挥挥手,“不用了,已经有人过去了。” 不多时校长室的门被敲响了。 简昭进来。 白棠第一次看到简昭这样阴郁的表情。 白棠很热情的和他打了招呼,“简教授好。” 简昭看到她没受什么影响,紧绷着的表情才缓缓平和,“没事吧。” 白棠失笑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能有什么事儿,后背的人惹到你应该算是踢到铁板了吧,简三爷。” 简昭也笑了,事情发生的一瞬间,付校长第一时间通知的简昭。 简昭在第一时间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安排好了。 律师公关全部就位。 沈既安站起来,他认出了简昭,在京城世家子弟中,简家最出名,简三爷的称号稍微一打听都知道,这个简三爷很厉害而且很神秘。 白听兰微微笑笑,“简医生。” 简昭对白听兰很客气,关心了白听兰几句。 白棠给简昭介绍,“这是我哥,沈既安。” 简昭颔首示意。 校长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进来的的是副校长的助理。 “付老,监控查到了,根据监控显示这段时间上过天台的只有5班的范子婵同学一个人。”何助力开口。 简昭皱眉,哼笑,“是她啊。” 众人把目光看向她,简昭却看向了白棠,“她可真不是个东西。” 白棠微微挑眉,“我知道。” 简昭云淡风轻的拨通了燕城市局一分队队的电话,“和礼一中,有人蓄意散布他人照片,制造舆论造谣,麻烦来一趟。” 简昭给上头的人发了条短信,这件事情在网络上的热度瞬间就熄了。 简昭勾起嘴角,“敢造谣华国壹区总队长的人,胆子不小。” 华国壹区,主秘密情报战备人员,身份是a+机密。 平时连张照片都不会被放出来,这一下子直接被人拍的照片放到了网上,算是踢到了铁板。 你见到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但是任何人都有可能不是他们,他们是最平凡的人,也是最神秘的人。 一共七个区,这7个区的人从不轻易以真实身份示人。 他们可以是任何职业。 白棠大概知道事情到这儿差不多就完了,“照片不是范子婵拍的。” 简昭交代完合上手机,“我已经叫人去查那个时间段的监控了谁拍的一目了然。” 白棠其实知道是谁,不过那位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白棠也没打算再放过她。 这要是换一个人,不是白棠,要是没有这么多门路,没有白棠这么多人脉,那被造谣者,将会在这场造谣里面死死压在底下,被万千的口水唾骂而死。 造谣的成本很低,可怕的是一旦有人信了那所产生的后果将不可估量。 燕城市局的人来的很快,众目睽睽之下找到了范子婵。 并且当众宣布范子婵同学涉嫌造谣,侮辱他人现在拘留逮捕。 剩下的人把400张照片全部集齐了一并销毁。 白棠站在窗前,“动作真快呀。” 简昭站在一边,“能不快吗,他们要是敢不快点儿,上面很快就能问罪他们。” 沈既安从头到尾如坠梦中,事情的开始过程结束,他开始跟上了,过程和结束他都没跟上。 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听兰再和付校长说话。 白听兰给付校长倒了杯茶,“你怎么来到燕城当校长了?” 付校长端着茶杯,“其实主要是想看看傲梅的女儿。” 当年的白傲梅可是付校长最得意的学生。 白听兰坐的端正,“棠棠现在很好。” 付校长摩挲着茶杯,“还算有她母亲当年的风姿。” 白棠拿到证据之后在手里掂量掂量,“我其实不太想置别人于死地的。” 简昭十分认真的看着她,“你不想置别人于死地,可是别人想置你于死地,还要手软吗?” “不。”白棠握紧手里的优盘,“我这次不会手软,但也不能给她送进去,这件事情沈随心没有参与,是范子婵一个人做的,沈随心还算聪明。” 简昭点头,“不能送进去也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进去待几天长个记性。” 白棠笑了,“好啊。” …… 学校里的消息被封锁了,由于市局的警告,这件事情没有一个人敢往外传。网上但凡敢提这个字眼的人全部被封掉。 沈家现在的气氛很沉重。 沈伦十分头疼。 沈随心死死捏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网上的消息全部被封锁了,白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这么大本事吗? 不一会儿沈家的门被敲响了。 进了一队穿着警服的人。 沈伦连忙起身,认识其中的队长石队长,“石队长您这是?” 石队长铁面无私,“今天上午和礼一中发生了一起造谣事件,造谣的罪魁祸首范子婵同学已经抓到了,会被判刑。” 说完石队长停了停,余光瞥见沈随心的身体僵住了。 你接电话 沈伦没想到真的是造谣,听到石队长这么说心下还是松了松。 毕竟是他的女儿,真出了事儿沈家要连带的,如今是造谣威胁不到沈家再好不过了。 石队长看向一直坐着不言语的沈随心,“麻烦沈随心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沈伦的脸色猛然僵住了。 沈随心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石队长。 刘蕊一下子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石、石队长…” 沈伦勉强笑了笑,“石队长这是……” 石队长依旧铁面无私,拿出了证据,“我们现在有充足的证据表明,那些照片的拍摄者是沈随心小姐。” 沈随心嘴唇都在打哆嗦,想要解释却显得无力。 沈伦血压下子上来了,更加感到不可置信,“石队长,这是不是搞错了,我这女儿恐怕不会做这种事情。” 石队长淡淡看了他一眼,“所以沈总的意思是我们会平白无故的抓人吗?” “不不不。”沈伦慌忙解释,“我,我只是觉得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石队长只是一句话,“我们有证据。” 石队长招了招手,表示要带沈随心走。 沈随心一下子挣扎起来,“不!不是我!那些照片是范子婵散布又不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抓我!!!” 石队长一下子抓到了她言辞间的漏洞,“沈随心小姐,如今照片的散布者我们是抓到了,但是没有对外公布,请问你怎么知道是范子婵同学的?” 沈随心心下猛然一惊,愣愣的抬头,“不!我!我!” 此刻什么样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刘蕊立刻扑上去护住女儿,“不要抓我女儿!你们不要抓我女儿!事情不是这样的!!!” 沈伦感觉一阵阵天旋地转猛地扶住了沙发扶手。 眼神极其阴鸷的瞅着沈随心。 沈随心此刻六神无主,慌乱焦急,害怕,笼罩了她的神经。 刘蕊一门心思的护着自己的女儿,不被他们带走。 沈伦气的说不出话来。 此刻他们都忘了一点,沈随心只是拍了几张照片而已。 复印的不是她散播的不是她,她牵扯不到此次的刑事案件中来。 带走调查还是有必要的,上面只是想吓唬沈随心一下,让她不要再作妖。 刘蕊大脑在极度恐慌之下想起来一个人,“白棠!是白棠是吗?我去给她道歉,我给她跪下道歉都可以,她放过我女儿好不好,让她不要这样对我女儿!!!” 这是出于一个母亲保护女儿的本能。 沈随心哆嗦着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她要是进了监狱有了案底就完了。她以后还要怎么在燕城名媛圈里混下去?? 这是沈随心最担心的! 石队长微微低头看着她们,“白小姐是吗,白小姐托我给你们带句话,白小姐说不惹她彼此就相安无事,否则她不介意和你们碰一碰,还有不要找她,不要烦她。” 说完石队长挥了挥手,把沈随心拉走了。 …… 白棠这边处理完事情之后直接出了学校。 沈既安和白棠交代了几句话之后就赶回公司了,临走前留给了白棠一张卡,让她花这里面的钱。 白棠一开始不收,几次推脱之下才收下。 白听兰刚好没事,简昭就给她进行第二次针灸。 白棠百无聊赖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简昭拿出银针,“你的针灸很管用,我小姨说她的腰好了不少,这些都是你师父教你的?” 简昭点头,“对,我所会的医术,除了自学的之外,全部都是我师父教的。” 白棠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她懂一些针法,但是跟简昭懂的很不一样。 简昭瞥她一眼,“那个沈随心你就打算吓唬吓唬她就完了?” 简昭是想一次性给足她教训的。 他做事比较狠。 白棠点头,“你以为她是什么胆大的人吗,她都是些小聪明,她这次只不过是用了一把不太锋利的刀,掀起来的浪也伤不到我。” “真伤到你的时候就晚了,应该从根上斩断。”简昭手下动作继续。 白棠不在乎,但也觉得简昭说的有道理,“这次之后沈家不会把她留在燕城的,沈伦还有沈老爷子那么看重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容沈随心继续留在沈家。” 简昭哼了声,“那可不一定,沈家不是还挺疼爱这个沈随心的吗?” 白棠耸耸肩,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我5岁之前他们也挺喜欢我的呀,但是发现我痴傻之后,还不是照样把我给扔走了,从沈家除名了。” 简昭手下动作一滞。 房间里安静了。 白听兰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棠棠,你给你奶奶准备的礼物挑好了吗?” 白棠挑挑眉,她答应了去参加钟焕芝寿宴。 白听兰也和她说过,钟老夫人是个好人。 白棠笑了,“已经挑好了。” 白听兰没再说话。 简昭继续针灸只是眉心微微蹙着。 白棠这到底是有多不在乎才能毫无情绪的表述出自己儿时的经历。 沈家又是多么的绝情才能把5岁的白棠扔到乡下。 “嗡—” 简昭的手机响了。 他的手机放在了白棠旁边的桌子上,没有揣在口袋里。 白棠拿起手机朝他晃了晃,“简教授,你的手机来电话了。” 简昭很是随意摆手,“你接吧。” 白棠啊了声,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你大嫂,你确定不接?” 简昭笑了,“没事你接吧,反正也是来打探消息的。” 白棠挑眉还是接了,“喂,你好。” 那头一个简昭还没蹦出来就直接哑口无声了。 白棠等了几秒那头还是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怀疑是不是电话被挂掉了,看了一眼正在通话中。 白棠又开口,“你好?” “咳,你好,我是简昭的大嫂,你是?”那头的声音很温柔。 “我是简昭的朋友,他正在一旁针灸呢,就让我把电话接了。”白棠解释清楚。 那头又安静了,白棠也安静了。 白棠略微疑惑的看了简昭一眼。 示意他大嫂可能是有事,让他来接电话。 原配大伯母的女儿! 简昭抬高声音喊了一声,“大嫂我在忙,接电话的是白棠,你有什么事吗?” 那头几乎说了什么,白棠传达,“你大嫂说后天她来燕城。” 简昭闻言轻蹙眉头复又想起什么,“我大嫂也会打麻将,回头凑一桌。” 一说到这个白棠来的兴趣,“行啊。” 那头不痛不痒的关心了白棠几句。 挂了电话之后白棠还在感叹,“你大嫂说话真温柔。” 简昭失笑,“回头带你认识我的家人。” 白棠没想什么就答应了,“好啊。” 白听兰默默听着两个人说话没有发声。 针灸完后几个人坐一起聊了会儿天。 白听兰对简昭印象似乎很好一直都在和他聊天都冷落了一旁的白棠。 白棠默默玩自己的游戏挺乖巧的在一旁待着。 白棠找到了那面以前蕴含着她木属性灵力的玉骨扇。 曾经被她的灵力滋养过的玉骨扇,在一众玉里面也是很突出的很养人。 白棠重新拿出曾经装玉骨扇的锦盒装起来,吴晨是讲究人,好东西用好东西锦盒也是很上乘的。 白棠第二天去学校里的时候,路过的高三学生都在看她,想问什么又不敢问,昨天他们都收到了知会,白棠不是可以招惹的人。 白棠不是很喜欢这种目光,随意戴上个口罩走。 到班里白棠也坐不住,一个个看猴子一样看她,还有没有办法学习了。 白棠一拍桌子,“看我干什么,学习去。” 全班同时低头学习。 白棠把校服扯过来盖到头上趴在桌子上。 范子婵被带走了她同桌又没人了。 程筱过来收作业的时候白棠拿出个笔记本就交上去了。 白棠思绪有点乱,她正在理思绪,一天天跟谁犯冲一样,一个个的出来找她事,都不消停的。 白棠在学校闷了一天,第二天参加寿宴的时候特意换了一身常服,白色短袖橄榄绿色的工装裤,外面随意拿了件薄黑白格子外套,整个人十分清爽。 锦盒被白棠抱在怀里,毕竟挺贵的灵气也足,白棠还是很小心的。 沈既安特意来接白棠,白听兰去上班了白谙在上学,只有白棠在家。 这次寿宴没有大办,沈家请来的都是交情不错的朋友,大家都比较随意。 沈既安也是一身随意却不是庄重的衣着,很开心的拉着白棠坐到了车上。 沈既安问东问西的,白棠把锦盒打开给她瞧,“哥,这个…奶奶会喜欢吗?” 白棠还是改口叫了奶奶。 沈既安也是识货的,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块好玉,“喜欢,你送什么奶奶都会喜欢。” 沈既安看她一眼,“这玉不便宜吧,花我的钱别花你自己的。” 白棠合上锦盒,“我有钱,我一张设计稿可值钱了。” 沈既安笑了,“我妹妹就是厉害,王牌设计师。” 白棠摆摆手,“别捧杀啊,一般般,到不了王牌的地步。” 沈既安对于设计界不太了解,犹豫白棠才略知一二,提到tang谁不知道,人人称为王牌设计师。 沈既安觉得她谦虚了。 白棠摇头,“不是的,在我上面还有一位王牌设计师压着我,我超越不了她,她才是正真的天才。” 沈既安随口一问,“谁啊?” 白棠:“梅花q。” 沈既安不知道是谁。 他知道他妹妹厉害。 …… 沈家。 沈既安带着白棠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白棠长得漂亮,任谁看见都会多看两眼。 沈随心还没回来。 刘蕊一身得体的旗袍看见白棠神色几变还是维持住了。 沈伦神色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儿,沈老爷子也是如此,微微侧头也不看白棠。 当年是他亲手把白棠送走的,原本以为她会苟延残喘的长大,却没想到她活的这么风光。 他们家倒想认回白棠,可是白棠不肯,如今就这样不尴不尬的相处。 周围的人切切私语都在议论这个女孩是谁。 钟焕芝看见白非常开心,她今天穿了一件枣红色的中式套装,骨子里透着优雅大方。 “棠棠来了。”钟焕芝上前就拉住了白棠。 白棠很有礼貌,“奶奶好。” “欸,好孩子,来快坐到奶奶身边来。”钟焕芝拉着白棠就往主座走。 一群人愣愣看着这一幕。 以往钟焕芝旁边坐的都是沈既安。 钟焕芝喜欢谁就让谁坐旁边从不虚以委蛇。 白棠把礼物给她,“奶奶,我给您带了礼物。” 钟焕芝笑着,“真是好孩子。” 钟焕芝一门心思都在白棠这儿吩咐人把礼物仔细放到房间。 “等一下。”刘蕊慢条斯理的开口,“妈,棠棠精心给您准备的礼物,您不现在就拆开看看,多伤孩子的心啊。” 白棠淡淡看向她,刘蕊躲开了白棠的目光。 钟焕芝眉心微蹙,“棠棠送什么我都喜欢。” 白棠倒是笑了,亲手打开了锦盒,“奶奶,您看这玉骨扇您喜欢吗?” 钟焕芝也是识货的人,当即双手拿着玉骨扇,“喜欢,奶奶喜欢,棠棠真是有心了。” 这扇子拿在手里的触感很温柔,是绝世好玉打造的。 周遭人目光都在玉上。 “好漂亮!” “一看就是好玉啊!” 白棠看了刘蕊一眼,刘蕊惭惭退到了一边。 沈既安一笑,“奶奶,这玉是棠棠用自己的设计稿费用给您买的。” 钟焕芝更加怜爱白棠了。 下面的窃窃私语声不断。 一个男孩好像听到了什么当即指着白棠大喊,“哦,你是那个傻子,是原配大伯母的女儿!” 现场瞬间安静! 男孩的父母瞬间捂住男孩的嘴。 白傲梅不是秘密,沈家更是有人还记得白傲梅,白棠和白傲梅太像了,不用猜就知道白棠是谁。 也知道沈家的那三两事。 可没有人拿到明面上说。 眼下被小男孩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了,还是看好戏的居多。 白棠微微笑着看着那个小胖子,没说话,挺有意思的样子。 小胖子不过八九岁,白胖白胖的挺招人喜欢,不过,这刚刚可不是他故意要说话的。 玉骨扇的灵气扩散,没点门道的想要蹭灵力,只是真没脑子。 我要抓紧复习 这点小事不用白棠出手,玉骨扇的灵力会起到辟邪保平安的效果。 只是这小男孩说出的话有意思。 一种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各怀鬼胎。 钟焕芝皱皱眉起身,白棠跟着站了起来。 钟焕芝威严很重,“既然话说开了,那我就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白棠,是傲梅的女儿,也是我亲孙女,她不愿回沈家,诸位也不要说些有的没的。” 下面的人不敢说话。 钟焕芝扫了一眼继续坐下和白棠聊天。 下面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吱声,钟焕芝年轻的时候很厉害,现在即使老了威严仍在,而且沈老爷子在公开场合绝对给足钟焕芝面子。 钟焕芝不想白棠来了这儿还被一些糟心事烦扰,白棠小时候她没管过,五岁被扔到乡下也无能为力,制衡不了丈夫,也管不了白棠。 现在白棠在她身边了又有本事,她能凭借自己仅存的威仪护着白棠。 尽管不知道白棠需不需要,她给多少就给多少算是弥补一下愧疚。 一顿寿宴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白棠就一直跟钟焕芝聊天,然后跟沈既安聊天,其他人他也不理别人也不敢跟她说话。 白棠去了个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刘蕊就堵在门口。 白棠挑眉,知道她肯定有事说,“有事?” 刘蕊咬了咬唇,堪称有些愤恨的盯着她,低声开口,“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女儿?” 白棠挺有意思的看着她,“这不是我放不放她的问题,你们要是不烦我,七天后沈随心就能回来,她要是回来之后再不安分守己再敢招惹我,我一定往死里整她,明白了?” 刘蕊咬着牙,“白棠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棠笑得更开心了,“不好意思啊,我读书少,不知道这句话的道理。” 说完白棠也不管刘蕊是什么表情,直接绕开她离开了。 一顿寿宴白棠带的还算是挺开心的。 结束后,白棠婉拒了钟焕芝的挽留,白棠明天还要回学校上学就直接离开了。 明天有一场考试,高三了各科老师都抓得紧,明天的考试是要全面的考一下,跟期末考试没什么区别。 郑荣站在讲台上,“大家加油,好好考。” 后三个字说完的时候看了白棠一眼。 白棠:“……” 好。 今天学校班级里面很忙,一会儿布置考场,一会儿打扫卫生的。 学生们的书籍全部都清到楼道里面去了,书桌布置成了标准考场的样子。 间隔很远,想抄都抄不了,整个高三的老师换着监场。 晚上简昭问她出不出来吃饭的时候白棠都婉拒了。 白棠:“明天要考试,晚上我要抓紧复习。” 简昭:“……复习好复习好,好好考啊,考完我带你去吃大餐。” 白棠嗯了声,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由于白棠的成绩很差,她被排在了最后一场倒数第一个位置。 这么多见怪不怪谁都知道白棠的考试风格,整个高三的老师没有一个不知道她的。 整个高三的语文老师喜欢拿她的作文当例文,整个高三的数学老师喜欢拿她的卷子看最后一道题。 全校的美术老师喜欢拿她的政治历史卷子。 卷子发到白棠手里,她先是上下扫了一眼,然后开始答题。 这张试卷不知道是谁出的,有难度,最后的几道压轴大题全部都是变着法的考,各种公式几乎全部都用上了一遍。 考到最后的时候,白棠抬头看了一眼考场,看到有人把笔直接扔了趴桌子上睡觉了。 白棠答完这张数学试卷的时候,还有距离20分钟才交卷,她把试卷一放,也趴桌子上了,下巴垫在胳膊上,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猫。 收试卷的时候白棠才起来,前桌回头跟她说话,“棠姐数学太难了,我要死了!” 白棠宽慰他,“不至于不至于,等考完试你再死也还来得及。” 前桌:“……” 前桌撅嘴,“你考的怎么样啊?” 白棠霸气的笑了一笑,“第一。” 前桌唏嘘,“咦,你成绩还不如我勒,你还第一,依旧是倒数第一吧!” 白棠没做解释,不清不淡的抬头扫了他一眼,“我成绩很好的。” 前桌摆手,显然不相信白棠。 一门接一门的考下去,足足考了一天半。 白棠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议论这场考试,数学物理化学出的极其变态,语文的作文也很刁钻,历史都偏行了,政治是显眼的红色。 几乎每一个学子都苦不堪言。 程筱看见白棠的招手让她过来一块吃饭。 程筱还有几个课代表一起吃呢,白棠过来几个人就一块跟她说话聊天。 程筱问她,“白棠,语文最后一个阅读理解的倒数第2个选择题,你选的啥呀?” 白棠咬了口馒头,“a。” “啊!”程筱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我选的c,完了三分呢。” 她们吃饭的一共4个人,4个人4个选项。 英语课代表问白棠,“为啥选a,我觉得bcd都说的很有道理啊。” 白棠耐心给她解释,“根据议论文的特征,以及文章的含义,还有人物的性格分析只能选a,其他三个选项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要是选一个最正确的那只能是a。” 英语课代表眼巴巴看着白棠,“其他两个选择题呢?” 白棠默默的投下了一颗炸弹,“这次语文考试的选择题全部都选a。” 几个人心都凉了。 程筱也有点头疼,“谁出的选择题啊,都选a,想想我都不信。” 数学课代表是班长,他推了推眼镜,“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问你等于多少?” 白棠咬了口白菜,“2\/9倍根号3。” 数学课代表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我也等于这个数字,这个数字这么刁钻,一开始我还以为我算错了呢。” “啪嗒。” 英语课代表的筷子没拿稳摔到了桌子上。 眼巴巴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你们在说什么?这是什么诡异的数字?什么东西???” 温可姿:朋友好朋友好 英语课代表几乎崩溃了,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数学。 2\/9倍根号3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连在一块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赵欢欢快要崩溃了,数学是她的短板。 白棠冷不丁问了一嘴,“你英语最后三个阅读理解选的什么居多?” 赵欢欢:“c。” “嗯,那就对了。”白棠喝了口水,“英语最后三个阅读理解90%都选c。” 找欢欢一下子活了,英语才是她的强项。 程筱愣了,“什么什么???” 白棠看她一眼没说话。 几个课代表都还算是了解白棠答题风格的,老师们都让他们看过白棠的试卷,她要是好好答题第一都是她的。 以前的白棠刚来到和礼一中的时候,性格非常怪异,都不愿意跟人多说话。 现在白棠的性格跟以前不同了,他们也就把白棠拉到自己的阵营里。 程筱问她,“语文作文你咋写的?” 白棠夹着菜,“就选一个立意,然后开始写。” 程筱捂了捂脑袋,“我有预感这一次摸底考试,绝对有一半的学生都要折下去。” “政治历史呢,你这次没有在上面画画吧!”历史课代表瞪大眼睛问她。 白棠摇头,“没有,我很认真答题了的。” 历史课代表松了口气,“考试之前历史老师还找过我呢,说让我考试之后问问你有没有在试卷上面画画?” 白棠笑了。 “这次的政治历史也挺难的的,都偏航了,我感觉。” 这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问到了白棠。 白棠在捡菜,“哦,政治历史啊,你朝着红色的方向回答,有多红答多红,就算答不对他也得给你一两分。” 众人都笑了,该说不说白棠说的有道理。 物理化学白棠最后两道大题和班长的回答一模一样。 班长松了口气,5班的班长常年霸榜学校前3,典型的学霸。 考完试后的一天,学校里都没有课安排学生们上的自习,每一个学生都在讨论这次的考试。 付校长亲自去了办公室批试卷。 “校长,您这次出的试卷可把学生们难坏了。”一位老师开口。 付校长笑了笑,“看看有没有能从我手下拿高分的。” 付校长以前就是专门出试卷的,不过他也已经有几年没有出过试卷了,这次重新给高三的学生们出试卷,难度还是那么高。 教导主任开口,“就咱们学校那前三名,5班的张耀磊还有一班的那两位,估计也就他们三个人能从数学试卷上拿个高分。” 付校长没说话。 他似乎在想什么,“改完我看看白棠的试卷。” “啊,白棠啊,行,也不知道这孩子这次考试又闹了什么好玩的。”教导主任开口。 诸位老师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提白棠谁不知道。 考完试简昭电话就过来了,“考的怎么样?” 白棠回答模棱两可,“还行吧。” 简昭也听说过她的杰作,“这次没在试卷上画画吧?” “没有。”白棠否认,“我很认真的答题了呢。” 简昭笑了,“听起来考得不错。” 白棠也笑了,“还行吧,所有的老师一起批卷没多久试卷分数就能下了。” 简昭嗯了声,“我大嫂到了,有空过来玩一玩吗?” 白棠挑挑眉,“可以啊,先等成绩出来吧,到时候我请个长假。” 简昭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哎呀,那小姑娘喜欢吃什么,性格怎么样,她对什么感兴趣?听说她是设计师,听说喜欢画画,听说学习成绩不是很好?”一位端庄优雅气质温婉的女人看着简昭。 温可姿,简昭大嫂,简家大少奶奶。 温家是京城是的书香门第根基算是很稳的,政界机关单位教育界都有他们温家人。 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从军,温可姿从小是千娇万爱长大的,二十岁时通过家人介绍认识了简家大少爷简持,两个人一见钟情,很顺利结婚了育有一个儿子。 温可姿被丈夫呵护的很好,三十多了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眼下简家是都知道了简昭和网上那个姑娘的事,他们其他人太忙抽不开身来燕城看看,就找相对还算不那么忙的温可姿来看看。 温可姿眉眼柔情似水,我见犹怜,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款款温柔。 简昭失笑看向温可姿,“您这功课不做的挺好吗,还用问我吗?” 温可姿佯装生气嗔他一眼,“这不是家里人关心你吗?” 简昭给她续上茶水,“就一个小姑娘,很乖很讨人喜欢,喜欢吃甜食点心,爱打麻将,是设计师,她成绩挺好的。” 温可姿了解一二,“她什么时候来找你,好让我见见真人。” 简昭端起电脑,“明后天吧,她刚考完试,等成绩出来,大嫂你都找到她照片了?” 温可姿理了理头发,“在他们学校发的帖子上有几张照片,但看不太清楚。” 简昭嗯了声点头,“嗯,大哥最近忙吗?” 温可姿喝了口茶,“你大哥哪天不忙呀,我和他都两个月没见了。” 简持是叁区的负责人,三区比较忙,简持自由时间比较少。 温可姿和他聊了几句,问他什么时候回京城。 简昭略微思考,“过段时间吧。” 温可姿微微倾身,“你和白棠现在是什么情况呀?” 简昭手里端着茶杯,“哪有什么情况,八字没一撇。” 温可姿眯眯眼,“骗我?” 简昭失笑,“哪有,算是朋友,好朋友。” 温可姿点头,“朋友好朋友好。” …… 和礼一中。 办公室里,老师们看着卷子沉思。 “好一个白棠,早就猜她成绩好,没想到是真好啊。”数学组组长不由得赞叹。 历史老师十分满意的拿着试卷看来看去,“真是好的乖乖好学生。” 和礼一中的大部分老师都惜才,白棠是个人才。 付校长拿着试卷十分惆怅,“她的女儿能差到哪去。” 第二天考试成绩一共布,学生们都炸翻天了。 白棠!白棠!还是白棠!!! 老师们没有一个不夸白棠的,当然也有怀疑她作弊的,但凡有这个想法的,全部都被老师用实际的证据打回去了。 从此白棠在学校里又得了个称呼。 校宝。 长假,白听兰教的广陵散 白棠走在哪儿都引来一堆目光。 白棠去了办公室找郑荣。 郑荣手里正拿着试卷听了她的来意,满脸惊讶,“你要请长假?” 白棠点头,“是。” 郑荣满脸纠结的样子,“为什么呀,学校不好吗?” 白棠跟她解释,“学校不是不好,是我不喜欢在学校呆着,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其实做什么事情白棠没说郑荣也没问。 郑荣只是拿着请假条,“你跟我去当校长室吧,这种长假得找校长批。” 白棠点头,“好。” 付校长拿着她的请假条,“回来参加高考吗?” 白棠思考一瞬还是点头了,“回。” 付校长像一个长辈关心自家孩子一样,“你想学什么专业啊?当年你妈妈学的金融和化学。” 白棠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或许是历史,或许是音乐,或许是美术,我跟我母亲不一样。” 后半句话白棠抬头看了付校长一眼。 这位付校长跟她说话的时候,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会带上她母亲。 她不是她母亲的影子,她跟她母亲是完全的两个人不能拿她母亲的一切过来衡量她。 付校长何其聪明,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只是笑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妈妈天妒英才,我只能通过你来看一些你妈妈的影子,这个世界上目前也只有你,有你妈妈曾经的影子。” 白棠没说话,对于她妈妈的事迹,她知道的少之又少,问出来的就那些,她自己查的话什么也查不到。 付校长给她批了假条,以白棠的成绩,她确实用不着继续再待在高三学习她的知识已经全部都吃透了。 白棠拿着假条说了声谢谢,就赶回宿舍收拾自己的行李她没有多少东西在学校,只有一个行李箱般的大小,拎着行李箱就回家了。 白棠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两张白纸,开始写一些莫须有的词语。 她思绪很乱,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把她的思绪全部都给冲乱了。 她需要理清楚,把千百年前的事情理一理,把今生的事情再理一遍。 在一张白纸上写上了青与元召山隐羽化堕落囚禁魂魄。 她不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暗算了她,也不知道元召飞升之后为何又会在今生出现。 她确定如今的简昭就是千百年前她的将军元召,她的灵力感应绝对不会出错。 她和元召的灵力能够产生共鸣,而且元召灵力属性温,和如今的简昭一模一样。 再有就是山隐,他的先生,更是一位得道高人。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观其散人? 这两个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千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年青与飞升失败,她只记得有人在背后暗算了她,导致她飞升失败,后来她的魂魄就被抓到了炼魂渊,在那待了800年,日夜接受折磨与煎熬。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 对方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过面。 炼魂渊可以腐蚀掉人的魂魄,让一个人从世间彻底消失。 但是对方低估了她,青与凭借着自己的一缕残识进了轮回,就可以制造出魂消魄散的假象。 她一直想报仇,他今生就是给自己的前生报仇。 原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心报仇就行了,只是现在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了。 白棠不知道今后还会牵扯到什么人又会牵扯到哪些人? 800年前那些她的挚友,她的亲朋究竟线下在何处? 如今她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元召一个他的先生都在今生出现了。 她不确定今后有没有其他人再在今生出现。 她必须停下来好好想一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力量都没有完全恢复。 一旦发生一些重要的纷争,她根本就无力保护身边的人,她虽是武神没错,但是力量没恢复,只能算半个,她的武器也没找回来。 白棠手里拿着笔轻轻点在纸上,有一种可能,所有人都在棋盘上,而她是棋盘上那颗最重要的棋子,有人在操纵着这个棋盘散下了一层迷雾,让这些棋子们看不清楚前路只能任由摆布。 白棠猛的在纸上画了一下,咬咬牙,现在想这些根本没用,最重要的是找回自己的力量,先把力量恢复了再说别的。 白棠把这些纸叠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书架里。 第二张纸是写的白棠,白棠把自己所牵扯到的人全部都写到了这张纸上。 上面写上了白傲梅三个字。 她母亲似乎是很神奇的一个人,无论谁提到他母亲都谈之色变。 她母亲潇洒恣意又张扬。 白棠有一张她母亲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很美,跟她很像,可她远比白棠要明艳张扬,眉眼间满是自信与嚣张。 这是白棠没有的。 白棠写下了白家人的名字,白家人他弟弟白谙也是个奇葩,这一家人压根就没一个省心的。 今生的事情比较好理,白棠自己也能查到,而且她身边的人有几个都对她非常好,她必须也要保护好他们。 再有就是简昭白棠把他也划到了自己这边。 就单说白棠自己牵扯到的人也有很多,一个个的也都很不简单。 白棠魂魄没有归位之前不知道牵扯到这么多人。如今她只想牵扯到的人越少越好。 白棠怕有一天出事,跟她牵扯到的人全部都会受到牵连。 现在白棠已经开始划分了,能断开的就已经断开了,但是直觉告诉她,今后她会认识更多的人,而且有一大部分跟她母亲有关。 白棠想到这就头疼,白棠喝了口水,把这张纸也收起来放好。 白棠从一边的架子上把一张古琴抱了下来。 是七弦的,用料极好,被保养的也极其好,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好琴。 这张琴原本是白听兰的,白听兰不弹了之后,就给了白棠教白棠音律。 白棠学的也极其出色,也是拿到了一些证书的。 白听兰曾经告诉她,音乐能够抚平人的心绪,而且古琴有千年以上的历史了。 白棠手掌轻轻抚过,弹指间拨动了弦。 她弹了一曲广陵散。 别啃我的青菜 白听兰说的没有错确实能抚平人的心绪,她教给了白棠音乐白棠也很喜欢弹琴。 抹,勾,打,托。 挑,剔,摘,劈。 八个指法运用的相当出色,无疑是专业级别的。 每一个触弦点,每一个发音掌握的极其好。 她那一双细白的手就是专门为弹琴而生的一样。 白棠心绪乱或烦躁的时候喜欢弹琴,音乐可以治愈。 白听兰下班回来的时候,听到了曲子敲了敲白棠的门。 白棠打开门,“小姨。” 白听兰现在在一家商场做服务员,身上穿的还是工服,看见白棠微微笑了笑,“这个时间没在学校啊。” 白棠也没打算瞒着她,“我请了个长假,等到明年高考再回去。” 白听兰一顿还是笑了,她一向支持白棠的决定,而且白棠有实力等到高考再回去。 “行啊,这段时间好好玩吧,别屈着自己就好。”白听兰笑道。 白棠挽住了白听兰的胳膊,“小姨你真好。” 白听兰问了她几句,“我去做饭,今天白谙放假也回来。” 等到白谙回来的时候,听到白棠请了个长假,他表示也想请假。 只是这个想法一下子就被白听兰给驳回了。 “你请什么假,好好上学,你能跟你姐姐比吗?”白听兰一边夹菜一边说白谙。 白谙咽下一口饭,“妈,你这有点双标。” 白听兰笑了,“你才高一,先上学吧。”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白谙很羡慕白棠能够请这么长时间的假玩。 白棠吃个饭慢慢悠悠的,一筷子菜能吃上一分钟,白听兰一边吃一边给白棠夹菜。 白棠营养均衡不行,又体弱多病,再不好好吃饭,身体就更差。 白听兰每次都盯着她好好吃。 白棠自己不好好吃饭,但要是送到跟前儿来的,除非吃不了,否则不会拒绝。 白谙饭后去洗碗,留着白棠和白听兰做在客厅看电视。 是动画片,白棠爱看。 前奏响起。 “一团火,燃烧心窝,冲破障碍不怯懦。” 白听兰递给她一个苹果。 白棠慢悠悠啃着。 白听兰笑着看她,“棠棠,小姨问你个问题,你跟那位简医生是什么关系?” 白棠啃了口苹果,“算是挺好的朋友吧。” 白听兰点头,“简医生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白棠回答。 白听兰点头,“他家里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白棠微微思考,“他是京城那边的,算是军政世家吧。” 白听兰有了自己的考量,“好,你多交朋友是好事。” 看了两集动画片白棠就出去找简昭玩了。 …… 城郊别墅。 白棠很自如的拿着卡刷的门禁。 刚进去走了一段路,就看见有一个女人正在拿着剪刀肆意的修剪花朵。 剪的乱七八糟的。 白棠没忍住开口,“那个,这花不是这样剪的,这样剪,到后面不好生长。” 温可姿一回头就看见了白棠,微微愣了三秒,“白棠!!!” 白棠一个激灵,“你认识我?” 温可姿立马扔下了手里的剪刀,朝她过去,“我看过你的照片,你真人比照片要好看多了。” 白在思考眼前这位人物是何许人也。 不久脑子里蹦出来的一个人简昭的大嫂,这声音和那些电话里的也像。 白棠微微莞尔,“您是简教授的大嫂?” 温可姿立马端起了仪态,“你也认识我啊,是那小子把我的照片给你看了吗?” 白棠摇头,“没有,我是那天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您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温可姿笑的开心,“走,不剪花的,咱们进去。” 温可姿十分开心的拉着白棠进门了。 白棠一进去看见简昭坐在沙发上。 “来了,坐。”简昭放下手里的茶杯,很庄重的给人介绍,“大嫂,这位是白棠,我跟你提过的,白棠,这是我大嫂姓温。” 白棠微微点头,“温姐姐好。” 温可姿十分热络,“不用那么生疏的,你跟简昭算是一个辈分的,随他叫我大嫂便好。” 白棠觉得有些不好,温可姿倒是觉得没什么。 简昭失笑,“叫什么都好,称呼而已。” 温可姿拉着白棠唠家常,不动声色的把白棠问了个遍。 白棠自然是聪明的知道温可姿在问她一些很细的事情,白棠趁着温可姿喝茶的功夫看了简昭一眼微微调了调眉。 简昭明白她的意思,“大嫂,茶凉了吗?要不要再续壶新茶?” 温可姿理了理头发自然也明白简昭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棠棠啊,咱们去哪儿玩儿啊?” 白棠坐着,“前几天我跟简昭提过的燕郊农场,我最近想去那边玩,今天就是来找简教授问问他要不要去的。” 简昭回答,“可以啊,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儿,我吩咐简东开车,一起去。” 温可姿点头,十分认同,“可以可以农场好,农场里边儿好玩的多,咱们一起去玩。” 白棠点头看了简昭一眼。 简东开着车,带着三个人往农场去。 温可姿在车上正拿着手机给谁发着微信。 白棠和简昭两个人坐在后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 白棠挺开心的,“也不知道我那几只猫和狗都长得怎么样了。” 简昭不知道她还在这里养了猫和狗,“你还样猫和狗啊。” 白棠摇头,“不是我养的是我给云奶奶养的,我喜欢小动物,但是不喜欢养,云奶奶喜欢小动物,就交给了云奶奶养。” 简昭了然。 温可姿抬头,“猫狗我喜欢呀,我家里就养着几只。” 白棠笑道,“回头有新的小猫送您几只。” 温可姿点头,“好啊。” 温可姿又想起了什么,“燕郊农场?” 到底是没有想起来什么,温可姿干脆也不想了。 燕郊农场面积非常大,白棠一去的时候直接找到了主农场。 “哎哟,我这菜呀,长得真好啊。”一位老夫人开口。 “去去去!别啃我的青菜!吃你的狗粮去!”老夫人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一条肥硕的狗。 夫人带着斗笠衣着十分朴素,头发已经花白了。 “云奶奶。” 小姑奶奶好 云奶奶一回头就看见了白棠。 云奶奶是一位眉眼十分慈祥的老妇人。 看见白棠十分开心,刚开口喊人就注意到了她旁边的两位。 “简昭,可姿?”云奶奶略微疑惑的看着两人,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 白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认识?” 简昭喜欢有礼貌的微微弯了弯腰,“小姑奶奶好。” 温可姿终于知道自己忘了什么,没有想起来了。 燕郊农场的主人可不就是她的小姑奶奶吗。 温可姿微微笑着跟人问好,“小姑奶奶好。” 白棠:“……” “汪!!!” 一条狗朝白棠跑过来十分热络的躺在白棠旁边,和她玩。 5分钟之后四个人全部都坐到了屋子里。 屋里面的装修很朴实,是云奶奶喜欢的风格。 白棠怀里抱着一只橘白花猫,很胖。 “喵~” 白棠拿着一片菜叶子逗它。 云奶奶和白棠很熟,几个人既然都认识,说起话来更方便了。 云奶奶端坐着把糕点往白棠那边推了推,“你们居然认识?” 白棠摸着猫,“我也没想到,您居然是简昭的小姑奶奶。” 云奶奶很随性亲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和简昭认识。” 白棠笑道,“是啊,真是想不到,这么久不见您老身体可好啊。” 云奶奶笑的开心,“好好好,我这一把老骨头一直都好。” 云奶奶和白棠比另外两位都亲。 云奶奶是简昭爷爷的亲妹妹。 云奶奶不喜欢京城的奢靡生活,更喜欢田园生活,年前老伴儿去世了,就自己一个人在燕城。 膝下也没儿女。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白棠就要去园子里摘菜,那12只猫8条狗已经繁衍出20只猫,16条狗。 每一个都认识白棠,每一个都养的胖乎乎的。 有一只橘白的大猫,特别喜欢黏着白棠。 白棠一边挖菜,那只大猫一边蹭她。 简昭看着笑出声,“这只猫怎么这么黏你啊?” 白棠挠了挠它下巴,“大橘是这样的高龄猫,是我抱过来的第一只,哎呀,你看着它点,别影响我挖菜。” 简昭把大橘往旁边拖了拖。 大橘不悦的叫了两声。 白棠蹲着头上扣着个草帽,长发没有扎起来散着有些碍事。 简昭从兜里拿出个发圈,绑住她的头发给她简单的绑了个低马尾。 云奶奶和温可姿坐在大伞下面纳凉,留白棠和简昭在菜园子里玩儿。 白棠去菜棚里摘了根黄瓜,洗干净给简昭吃。 简昭嘎嘣咬了一口,“很新鲜的口感。” 白棠手里拿着锄头,“当然,这跟黄瓜从我摘下来到你嘴里不到5分钟。” 简昭很大方的掰下一半来给她,“尝尝。” 白棠手不干净,“手不干净,拿锄头呢。” 简昭直接递到她嘴边,“吃吧。” 白棠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咬了一口黄瓜,“还是云奶奶菜棚里的瓜果新鲜。” 简昭点头,“我小姑奶奶很喜欢你。” 白棠挖出一根番薯,“是吗,那真是倍感荣幸啊。” 简昭笑了,“也是,你讨人喜欢。” 白棠要的是番薯藤一连挖了好几颗,“别老吹捧我,有多少人喜欢我,就有多少人讨厌我,成正比的。” 简昭笑呵呵的,“听说你请长假了?” 白棠蹲着,手里还拿着锄头,闻言有些戏谑的抬头看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简昭也没瞒着她,“付校长是京城那边的,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听他说的。” “哦。”白棠不清不淡的哦了声接着挖自己的番薯。 简昭也蹲下来,“无意听说的,这不是大家聊天的时候随口提的吗。” 白棠表示理解,“知道。” 简昭拿着番薯,“你挖这个干什么?” “待会儿把番薯烤着吃。”白棠掸了掸番薯藤,“番薯藤我要用。” 简昭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你用它干什么?” 白棠看了他一眼,“做火折子。” 简昭知道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白棠笑朝他勾勾手,“你去帮我帮我砍一截竹子呗。” 简昭没拒绝,“行,竹子在哪儿呢?” 白棠给他指了一个位置,“那边当初中了一片竹子来着,你随便砍一截就行,不要太粗也不要太细了。” 简昭点头。 白棠还是有些担心,“少爷,你知道什么是斧子吗,认识竹子吗?” 简昭挑眉不开心了,“瞧不起谁。” 云奶奶端着茶杯和温可姿聊天,“你们怎么来了?” 温可姿端坐着,“主要我们是来找白糖的,可是没有想到白棠和您居然认识。” 云奶奶半敛着眼睛,“白棠是个好姑娘,简昭那小子明显对人家不安好心,别欺负人家就行。” 温可姿笑了,“这哪能呢?家里也一直着急简昭的感情,这头一次看见他跟一个姑娘走的这么近,这不是让我先来看看。” 云奶奶哼笑,“简昭是不小了,白棠才多大,这事不急,而且现在这两个人什么关系是男女朋友吗?” “不是。”温可姿摇头。 “怂货。”云奶奶很是嫌弃简昭,“喜欢就说出来啊,这么模模糊糊的搞暧昧算怎么回事儿?” 温可姿喝茶,“可能是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喜欢的,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云奶奶点头,“要不说他怂呢,这都不敢说。” 温可姿偷笑。 云奶奶啧啧摇头,“按理说简昭也不是个胆小的人,我很不理解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难不成白棠对简昭没意思?”云奶奶猜测,“可简昭长得也挺帅的吧,应该是小白棠没看上。” 温可姿倒不觉得是这么回事,“应该是白棠现在把简昭当朋友,没有往更深的层次上想。” 云奶奶懒得说简昭,“臭小子关键时候脑子里装的跟浆糊一样,他爷爷的优良品质一点也没继承到,主动出击呀。” 温可姿轻咳一声。 傍晚,背着夕阳,两个人朝这边走来。 简昭背着一个框里面装的都是番薯,还有白棠爱吃的菜,白棠怀里抱着大橘,身后还跟着一条大黄狗。 白棠摸着大橘,“大橘你得有三四十斤吧。” 借运 大橘好像很通人性,听懂了白棠的话一样喵的一声。 白棠没事的时候喜欢爬墙上树。 晚上的饭是简昭做的白棠没想到他还会这些。 白棠站在一边看着简昭生火,“没想到你堂堂三少爷还会这些。” 简昭专心生活,“我从过几年的军,在那里面什么都学过。” 白棠哦了声,“倒是是我孤陋寡闻了。” 晚饭期间温可姿似乎是很烦心。 云奶奶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怎么了?” 温可姿有些头疼,“我一个朋友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运势急剧往下跌,她找了算命先生看算命先生说她被人借了运,但是怎么把她的运给找回来算命先生没跟她说,她正着急呢,现在手里的钱干什么赔什么,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这一句话勾起了白棠的兴趣,本来她正在剥番薯吃呢。 简昭听完一笑,“大嫂,你问问白棠。” 温可姿没听明白简昭的意思,“啊?” 简昭只说了一句话,“白棠可是被人称为白大师,彭阔就是她治好的,而且我亲眼见过她收服厉鬼。” 温可姿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立马问白棠,“棠棠,你知道我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吗?” 白棠在思考,“被人借运的话,那得看看她身边谁的运一下子给起来了。” 简昭拿过她的番薯给她剥好,放在碗里了。 温可姿在思考,“我问问她。” 白棠吃着番薯。 温可姿拿着手机,“我朋友说如果细算的话是从三个月前她的气运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跌,她的对家凌薇珠宝最近气运很好。” 白棠点头,“待会儿吃完饭我给她起一卦看看。” 温可姿点头回复了对面,一边吃一边和白棠聊天,“我朋友是c市的珠宝的商户,做珠宝的,以前她的运势都还算可以,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全部都不行了。” 白棠微微点头一心只在番薯上,“被借运了的话很正常的。” 温可姿不太理解借运这个词的深层含义。 白棠给她解释,“一个人的气运很好,另一个人的气运很差,差的那个人就嫉妒这个气运好的人的话,就会动用一些办法把这个人的运势给借过来为自己所用, 而被借走运势的人的运势就会急速往下跌,严重的还会发生血光之灾。” 温可姿想到什么,“对,你要是这么说那就对上了,上个月我朋友出了一场车祸,虽然不严重,但是见血了,从那场车祸之后她气运更差。” 白棠挑眉,“有意思哈。” 温可姿被养的极好,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动用歪门邪道来害人。 白棠挑着菜,“嫉妒心作祟吧。” 温可姿:“图什么呀。” 白棠:“见不得人好呗。” 温可姿不懂这些玄学的东西,“那使用这些旁门左道的人会不会遭到反噬呢?” 白棠喂了大橘一块土豆,“看情况,一般小事无伤大雅,作的厉害的会出事,但也不尽然。” 大橘不喜欢吃土豆。 白棠给她举了个例子,“假如一个人的术法很低微,我稍微动点歪心思就会被反噬,可要是一个人的术法十分高强,我整死人都没事儿。” 温可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白棠吃着番薯,“电视剧里演的不都是反派杀人无数很厉害,最后也只能被万丈光芒主角杀死了,因为什么呀,因为主角是正直的,而且他比反派要厉害,所以只有他才能杀的那个反派,一物降一物。” 温可姿懂了一点,“那要是一个人是坏人,他的术法很厉害,没有人能治他,那岂不是世间就乱套了。” 白棠点头,“对啊,不过放心,咱们所供奉信仰的神明都是好的。” 温可姿似懂非懂,她是比较偏心科学这一块的,跟她说这些她不是很理解。 饭后几个人坐在小院里围着白棠起卦。 白棠拿过自己的黑色包从里面找出了需要用的东西。 白棠开始摇卦,几枚铜钱出来,接着又摇了两次,一共三次。 白棠略微皱眉,啧了声。 简昭在她旁边,“算完了?” 白棠嗯了声。 温可姿做到旁边,“所以我朋友是怎么回事儿?” 白棠在思考,“有你朋友的近照吗?” 温可姿立马给她朋友打了个视频,亲眼让白棠看。 白棠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很清秀的面容,长得中规中矩,从面相看,财运事业都可以,可是她的脸上萦绕着一团黑气。 白棠喃喃:“那是个什么东西。” 简昭听见了,“什么?” 白棠看他一眼,“你大嫂朋友对家供着一个东西,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温可姿问她朋友,“怡然,你对家供着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手机对面的贺怡然摇头,“不知道,我跟她没有什么联系,自然也不知道她家供着什么。” 白棠捏了捏眉心,“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不大,你有没有吃或者用他给你的什么东西?” 贺怡然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他来我店的时候带了几块巧克力随手给我的,我当时揣兜里没在意的时候吃了。” 白棠抬眸,似乎发现了问题所在,“只有巧克力吗,从三个月前回想?” 贺怡然回想,“不,不是,他来我们店的时候,身上总会带一些小零食给我们店里的人分。” “吃了?”白棠问。 贺怡然:“吃,吃了,就是一些小零食。” 白棠勾了勾嘴角,“那你们生病的是不是挺频繁呀?” “还真是。”贺怡然一拍手,“所以不吃他给的东西就行了吗?” 白棠摇头,“不行,这样,他再给你们送些小零食的时候,你别吃给我邮寄过来,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贺怡然点头,“他给有糖果,有小饼干,我们当着他的面,他叫我们吃我们不吃不好吧。” 白棠笑了声,“给甜的就说你牙疼拔智齿了吃不了,听说你一个月前出了场小车祸,如果你还想再出一场更严重的车祸的话,他给你什么你就尽管吃。” 知道是什么了 对面的贺怡然一听这话立马老实了,“我不吃,我死也不吃!” 云奶奶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干脆也不讲话就听着他们说。 白棠会点东西这个她知道,但她不懂所以也不问就听着。 白棠目前还不知道那供的是个什么。 白棠眉头微微蹙着,“我先查查你对家供的是什么,然后再处理。” 贺怡然点头,“需要我去找你吗?” “最好我去找你,给你解决。”白棠思考着可能性。 贺怡然连忙应声,“行行行,我加您联系方式,您什么时候过来我给您定票。” “行。”白棠答应了。 温可姿把联系方式给白棠推了过来。 简昭问她,“你查不出对方供的是个什么东西?” 白棠嗯了声,“能看到,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回头查查资料。” 简昭垂眸,“你在形容一下。” 白棠干脆回屋子里找了张拿了跟铅笔,“是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比较小,像——” “古曼童。” 白棠想起来了是什么了。 简昭知道这东西,两个人对视异口同声。 简昭知道的东西比较多,什么都知道一点,白棠是知道什么事都能知道的很细。 眼下两个人都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 一个古曼童。 白棠也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完全画了出来,一个小孩的样子。 白棠是拿铅笔画的素描,画出来温可姿看了一眼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好渗人,这是什么东西?” “t国那边的古曼童。”白棠为她解释,“是东南亚那边的民间巫术,并且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古曼童的制作过程非常复杂和神秘,通常需要经过特殊的仪式和咒语, 这些仪式包括将一些圣物、符咒等放入金胎中,然后将其封存起来,据说,当这些物品被封存在金胎中后,它们就会获得超自然的力量,能够保护人们并带来财富和好运。最早它们是为早产儿的母亲制作的,这样母亲就不会与他分离。” 温可姿似懂非懂,“这听上去不挺好的吗?” “还不错?”白棠颇为戏谑的看着她,“有的古曼童在母体没有生出来前生生剖出来,架在火架上烤,烤出油作为尸油,有的被剖出来后还会哭生生封进罐子里作为邪物,横死的越厉害凶性越强。” 温可姿浑身汗毛竖起来了,“什,什么?” 白棠笑笑,“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这种东西没几个好的,不过贺女士对家供着的那个不是什么厉害的,很好解决。” 温可姿发现了新大陆,听白棠这么说又害怕的紧,“好可怕。” “不用担心。”白棠一双眸子里满是镇定自若与十足把握,“有我在,一定保护好你们。” 不是一定,是必须。 她今生必须保护好身边人。 白棠定定看了眼自己的画三秒后从书包里摸出个打火机烧了。 白棠站在外面迎着月色背着灯火,神色晦涩难明。 “怎么了?”简昭从后面走来。 夜色中的白棠双眸沉静如水,“世道乱了。” 简昭抿抿唇,“你觉得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白棠的发丝被吹到脸颊扫过鼻梁,“灵气复苏,许多东西都出来了,国度之间都流传过来了,有的人邪性大发兴风作浪,搞出了多少事情。” 简昭对这些的了解不必白棠细致,“我对这些的了解知之甚微,可是既定事实发生了,那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不是更多了。” 白棠勾了勾嘴角,“当然,不过我管不过来,我的职责和区域是有限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而且——”白棠抬眸看着燕郊农场的天空,“这神鸿殿之上,一个个位列仙班的神仙干什么吃的,下界灵气都乱了,也不管吗?” 简昭一惊觉得白棠胆子真是太大了,指着神鸿殿指责,那可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欸,别这么说,不是说上界的神不能干涉凡间的事吗,也许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白棠扯了扯嘴角很嘲讽,“有个狗屁的苦衷,神不能干涉人事,但是人界的灵气复苏反为患,这就是他们分内之事,一个个只知道整天受百姓的香火逍遥快活,下届乱成这样了也不管。” 简昭一个听的都替她害怕,可以不信但不能不尊敬,而且看白棠也不是不信的,她会的东西多了。 简昭握住了她的手腕,“别说了,好不好的。” 白棠淡淡看他一眼,那眼神凌空傲物,夹杂着一丝决绝。 简昭一愣,这眼神他没见过,也不像白棠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能展示出来的。 白棠微微偏过头,“话我说了,有本事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找我。” 当初青与快要飞升的时候是亘古武神,凌驾众神。 她法力高强,如果没有意外,没有人可以阻挡她成为第一武神的路。 如今虽然落寞但她的灵力还在,也不是一些普通的神,可以左右她的。 神爱世人,白棠爱世人。 白棠从不拜殿跪神,因为他们受不起。 白棠有些气,她查到了如今管这一片的神是谁,也是一位武神允炀将军,掌管这一片的正神。 他比青与小,在青与之后飞升。 白棠想垂他一顿,这么点地盘都管不好,还好意思当正神。 现在正神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至于c市那一片,白棠打算去了先拆了那儿的庙。 …… 白棠隔天就飞了c市温可姿朋友她就跟着一起来了。 贺怡然见到白棠就叫大师,十分恭敬。 白棠一眼看出来她问题在哪儿眯了眯眼,“浊气不小,他给你的东西没少吃吧。” 贺怡然轻咳一声,“以前不是不知道嘛,然后给点小零食就吃了。” 白棠拿出一张朱砂符箓叠成一个三角给她,“护身保平安的随身带着。” 贺怡然双手接过,很是感激,“谢谢白大师。” 白棠和她要了一张照片,“现在我知道他供的是什么了,待会儿我去他店里走一遭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我喜欢金子! 简昭也跟着一起来了,“那是什么地方,你去能行吗?” 白棠挑眉,“要不你跟着一起,反正我挺想去看看。” 简昭点头,“可以,我和你一起去。” 贺怡然发挥了销售本能,“白大师,您是喜欢珠宝吗,我是专业的珠宝设计加销售,您要是喜欢我可以专门为你设计一款。” “不用。”白棠摆手,“我对珠宝并不感兴趣,对我而言,那些就是普通的石头而已,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卖那么高价。” 贺怡然:“……”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对珠宝不感兴趣贺怡然不理解,白棠要是佩戴珠宝肯定特别好看。 贺怡然把人请去了五星级酒店,她很会做人,把票和酒店都提前给人定好。 白棠穿着一条冰丝浅蓝裤子,上衣是白色短袖,整个人显得清清爽爽。 贺怡然订了三个房间,白棠看外面天气有些热就扣了顶鸭舌帽在头上遮太阳。 白棠拿出一张符烧了找了棵树埋在了树下。 简昭一直跟在她旁边,“这是干什么的?” “除祟的,刚刚在贺怡然身上取下来的。”白棠但周围也没有木棍啥的,直接从简昭手中的包里拿出一根木簪挖了个小坑,把烧过的符箓埋了进去。 简昭感应不到但他觉得白棠做的是对的,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白棠绝对不是坏人。 按理说简昭知道,如今的世道修炼什么的都有坏人很多有些人装的很像,让你分不出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认识白棠不算久,白棠在他面前展露过的东西,还有送给过他的东西,他都没有仔细检查过,也没有找人看过,这是对他的绝对信任,他也不知道这股信任从何而来。 白棠站了起来,“走吗?我们去他对面的珠宝店看看。” 简昭没什么意见,“行,走。” 白棠看着手机,“简教授,你这跟我在一块儿玩儿,你不用工作的吗?” “怎么,我陪着你玩不好吗?”简昭挑眉。 “哪有,这不是担心你别为了我不工作了,说我红颜祸水了。”白棠思考。 简昭失笑,“什么红颜祸水,哪有这样说自己的,我工作早就处理完了,这两天比较清闲。” 白棠点头,“原来如此哦。” 简昭笑眯眯的挺开心,“待会儿咱们到他们店买什么珠宝?” “什么都不买。”白棠回答的干脆,“我吃饱了撑的花大价钱买他家的珠宝。” 简昭挑眉,“那咱们?” 白棠拍拍手,笑的意味深长,“去玩一遭,顺便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滴,我不买东西逛一圈他们店还不愿意?” 简昭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还真点点头,“可没准儿,万一你不买东西闲逛,人家还真给你脸子看呢。” “给呗,我还真就不买东西了,不喜欢我还非得买么。”白棠傲娇的哼了声。 简昭笑了,觉得好笑,“好乖,不喜欢咱就不买,你说了算。” 白棠轻哼勾起嘴角。 “墨镜10块钱一副!墨镜10块钱一副!处理了。” 白棠天天叫卖的提起了兴趣,20块钱弄了两副眼镜,两个人一人一副。 简昭无语,但很开心,白棠特别喜欢买地摊货物。 墨镜有一股廉价的塑料味儿,但戴上去还意外的很搭他们。 尚珥珠宝。 白棠站在这家店前就神色就变了。 “唔,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有意思。”白棠兴致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刚往前走了一步就感觉有什么在拦着她的脚步。 简昭注意到了,“怎么了?” 白棠无奈,“没事,有但担心我,拦着我的,我跟她沟通一下。” 白棠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拦着我干什么,又没有危险。” 白棠只要和简昭一起出行,他的包就由简昭拿着。 拦住她的不是别人,是宋美情。 宋美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小姐里面不对劲,您别进去。” 宋美情最近的功法很有成就,她很是感激白棠,现在已经能模模糊糊的看见点东西了。 白棠背着手,“我知道里面不对劲,你放心吧,怎么你感应到什么了?” 宋美情开口,“一股很浑浊的气息,怨气很重,这家店很有问题。” “嗯,跟我猜到了八九不离十。”白棠点头神情高深莫测,,“那我就更得进去看看了,这么好玩,我怎么能不去掺和掺和呢。” 宋美情还是担心,“白小姐,您先保护好自己,我不想让您进去。” 白棠不在乎,“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事的,别担心,我带你一块进去玩玩,你猜我一进去里面会不会感应到我不正常的存在。” 宋美情不知道。 白棠没说话。 简昭看着她三言两语的说了几句,“去吗?” “去。”白棠微微抬着头,还是惊奇的看着简昭没忍住笑了,“我亲爱的简教授,你还真是个奇人。” 简昭莫名得了这么一通夸奖,有点懵,“什么?” 白棠背着手微微凑近他,一双眼睛闪闪的,很诱惑,“一般人看见我这个样子都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吧,该报警了,你倒好这么淡定呢。” 简昭身体有些僵硬,“你收鬼那么大的场面我都见过,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怎么可能会觉得你是神经病。” 白棠被这个说法折服了,“嗯,你说的好有道理哦,不愧是教授。” 简昭无奈一笑拉住了她的手,“走吧,别夸了,待会儿飘了。” 白棠任由他拉着,“没事,飘了我给你拽回来。” 两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这家珠宝店。 刚一进去的时候就发现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顾客,销售员正在给人介绍,见他们两个人进来瞥了一眼继续给他人介绍。 没有丝毫理他们的意思。 白棠环视了一眼,“简教授,哪个珠宝贵啊?” 白棠是真的看不出来哪个贵哪个便宜,她这个人很庸俗,她喜欢金子。 金子值钱。 简昭大概看了一眼随手指了一套首饰,“你怎么不喜欢珠宝首饰?” 白棠挑眉,“我喜欢金子,金光闪闪的多好看,还值钱。” 那我也是屁 “你倒是现实。”简昭再次被她逗笑了。 白棠把褐色太阳镜摘下来,随手别到了领口处,和简昭交流,“我能分辨出好玉是因为,玉里面的灵气淳厚,我是能感应到的,至于这些稀奇古怪的珠宝首饰,对我而言跟石头没什么两样。” 简昭拉着她的手,“要不我给你打造一个金首饰戴着?” 白棠想了一下自己满头金子的样子,一下子被雷到了,“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出去就被人抢劫。” 白棠眼睛一转,悄咪咪的,“如果你真有此意的话,大可给我打造金条存着。” 简昭倒是好说话的很,“行啊。” 两个人都是一身常服,衣服也没个牌子,看上去也不像什么有钱的样子。 除了长得好看。 两个人不像是来买东西的,c市不是什么一线城市,消费水准还算可以,这个珠宝店算是贵的,真有意来这个珠宝店买首饰的,从气质上能看出来。 店面上下三层大概600平。 销售员一共五位,真正买珠宝的也没那么多人,销售员不需要很多。 白棠和简昭自顾自的看,白棠啧了声撞了下简昭的胳膊,“这些人真是看人下菜碟啊,三爷没人理我们。” 简昭挑眉,“我给你叫个销售来?” 白棠手背在身后,“三爷你不行啊。” 简昭:“……” 她说什么??? 简昭有些不解的皱皱眉,“哈?” 白棠啧啧咋舌,“你说你好歹是京城世家子弟,千尊万贵长大的,怎得没长成一副爷不差钱的模样呢,所以你不行啊,三爷。” 简昭无语住了,直接叫来一个销售员,“你们这最贵的珠宝是什么,我要了。” 白棠:“……请你冷静。” 销售员是个女生瘦瘦高高的长得不错,不动声色上下打量简昭一眼,除了帅也没别的看着不像什么有钱的,手里捏的墨镜更是劣质。 销售员笑了笑,“我们店里最贵的商品价值上百万,你确定要吗?” 这句话的语气不是很舒服。 白棠挑眉,问销售员,“不要不能看吗?” 销售员很有礼貌,“你们要是不要,我拿出来了又费时又费力,浪费彼此的时间就不没必要了。” 白棠料到了这种情况,大部分这种高奢店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白棠拦住了想要再次说话的简昭,“那你别拿了,我不要。” 销售员微微笑笑还是挺喜欢这样识时务的人的,毕竟比起没钱装逼的人这样见好就收的更让人心里舒畅。 简昭不舒服了,淡淡看看白棠一眼。 白棠扯了扯他衣角,语气缓轻缓,“不要了。” 简昭的脾气一下子没了,白棠音色很好,这么细声细语的说话,像微风轻轻掠过,什么脾气都没了。 简昭把白棠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白棠抬头看着上面,“三楼西北角。” 简昭:“嗯,那个位置怎么了?” 白棠看见了,“东西在那儿,我看见了。” 简昭点头,“所以,接下来怎么办?” 白棠抱着胳膊,“这个邪物,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把他引下来,贺怡然的对家。” 简昭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怎么引下来。” 白棠轻笑,“我的灵力可以摧动,我让他们磁场乱了在哪儿待不住,他自然会下来。” 白棠言罢运转体内的火属性灵力,灵气从白棠体内扩散延伸到三楼西北角。 …… 房间里。 钱德一阵燥热,他本人偏胖,眉目间一股子算计热的他坐不住要起身。 钱德去西北处方向上了根香放了很多糖果饼干。 是一个铜的小娃是笑着的,一个布偶娃娃的大小。 刚退后两步的时候一阵心火从心底里上来,他大口喘气看着自己供奉的小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钱德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找到给他东西的商户商户什么也没说,说不知道一切后果自己承担,买卖的时候就交代过。 钱德吃了颗糖果扭头下楼了。 楼下的白棠勾了勾嘴角,“下来了。” 简昭看着她,拉着她的手。 简昭特别担心她,觉得这姑娘太野什么都敢说敢做,有些东西碰不得,他怕这姑娘出事。 简昭对她的心思很简单,不想让她出事。 白棠似有所感,朝他笑笑。 一分钟后,钱德一身高定从二楼下来。 白棠眯了眯眼手间一转,三楼的供台裂开一条缝,铜娃从脸上裂开一条缝,慢慢砰一声全部裂开了,碎掉了。 白棠神情一松。 “砰!”钱德直接从四五台阶上滚下来了。 其动静引起了店里所有人的注意。 简昭看白棠一眼,白棠眨了下眼,两个人心知肚明。 白棠的火属性灵力炼化了三楼处的东西,成了一堆废料。 白棠挽住了简昭的胳膊,“走吧。” 简昭有些诧异,“完事了?” “如果是我解决不了想跑呢?”白棠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话搭配这表情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不知道简昭怎么信了,拉着白棠就快步往外走。 白棠欸了声跟着他出去了,见简昭面色不好白棠赶紧解释。 白棠:“咋了,没事,我处理好了,小事,我直接远程解决了。” 简昭看着她,神情有些严肃,“无论怎么,你先保护好自己,别人都是屁。” 白棠愣了愣,又一笑,“那么你呢?” 简昭面无表情,“如果我威胁到你自身安全了,那我也是屁。” 白棠愣住了。 记忆猛然间和千百年前重合了,元召把青与的性命放在了自己的性命之上。 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 青与身边唯一一个可以掌灯深谈的人。 白棠不说话了,神情黯淡下来。 简昭以为是自己的语气重了,小姑娘不开心了,给她买了点好吃的给她。 白棠笑笑轻飘飘的岔开了这个人话题,“c市的东南边有一个东呈庙,去不去玩?” 简昭最近没什么事白棠去的地方他都可以陪,“可以,怎么突然去那边玩,拜一拜吗?” 白棠勾起一抹微笑,“拜……倒是没必要,而起也受不起,我去好好玩玩。” 什么仇什么怨? 简昭好奇她想做什么。 白棠笑眯眯的什么都没说。 简昭觉得好笑,这姑娘在外面比在学校里上课要开心。 白棠和简昭一起回了贺怡然的珠宝店。 温可姿也在。 贺怡然看见两个人救赶紧站起来,“白大师,简先生。” 温可姿正在和她聊天,看见两个人过来了。 温可姿担心朋友,“怎么样了?” “没问题了。”白棠从口袋掏出一张符给贺怡然,“这个你也拿着今晚在你家门口烧了它,灰放到有草的地方就行。” 贺怡然十分虔诚,“谢谢您,谢谢您。” 白微微颔首,“不用这么客气。” 贺怡然对她实在是太客气了,出于她这么客气的份上,白棠都得把这事给她好好解决完。 白棠摸着下巴,“你的事是解决完了,但是你对家的事没解决完,我估计待会他得来找我。” 三个人不明所以。 简昭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白棠摸了摸鼻子,“我直接把他供奉的东西给毁了,他整个人的气运一下子从高降下来了,极低,下楼的时候摔一跤。” 贺怡然想笑,但是又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笑,只能在心底里暗暗的爽,轻咳一声,“那他为什么会找您呢,他都不知道是您干的吧?” “不知道是不知道。”白棠笑笑,“但我们去的突然走的又突兀,那么多疑的人肯定会查监控,到时候他一回2楼一看他东西毁了,再结合一下楼这件事儿,肯定会想到我们身上。” 简昭皱着眉头,“让他来。” 白棠觉得好笑,“用不着这么麻烦,一个电话的事。” “得需要你打电话报个警,举报尚珥珠宝3楼有人吸食违禁品。”白棠看着贺怡然。 本就是贺怡然的事儿,白棠也不想介入那么多的因果,白棠只需要处理她介入的因果就好了。 华国打击违禁品打击的非常厉害,这一个电话出去出警速度非常快。 简昭随口一问,“他供的那个东西他从哪弄的?” 白棠挑眉终于有人问到点子上了,“我查着呢。” 简昭不知道是怎么个查法,但他知道白棠只要说查就一定能查到。 “怎么查,需要我们帮忙吗?”温可姿认真的问。 温可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痛不痒的问上两句白棠也会给她解释。 白棠摇头,“不用,这事我来查我顺着因果就能查过去,你们如果想帮忙的话,一会儿那个人来了,气气他,不是什么好人。” “行啊。”一听这话贺怡然笑了,这可是她最想干的事,“整我整的那么惨,气他那可不就好说了嘛。” 白棠托着腮很中肯的点头,“是整你整的挺惨的,把你的一个大运给盗走了,不然两个月前你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知名度会在c省打开,然后慢慢进军其他的地方。” 一听这话贺怡然更愤恨了,她做珠宝的梦想不就是打开知名度吗? 人家这么轻轻巧巧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他打开知名度的契机给整走了。 她快要气哭了。 贺怡然坐下来,语气十分困惑不解,更多的是无奈无力,“什么仇什么怨,不过一个竞争关系就这样搞我。” 白棠把目光转向她。 温可姿的朋友一定也是非富即贵的,家里肯定有资产。 白棠刚见到贺怡然人的时候就知道她家里有钱,从小也是被娇养着的。 贺怡然性子烈野心大,喜欢珠宝,非要自己搞珠宝,一定要打开知名度。 本来家里十分不支持她,是她保再三保证一定会做出成绩来,她家里才答应。 贺怡然天赋很好,一开始只是从事珠宝设计,靠画稿赚钱,她所有的启动资金全部都是她一个人的,她家里没有给过她一分。 原本她家里想的是贺怡然还年轻,随她折腾几年,等她折腾不动了,再回家给她安排接下来的路。 她家里没想到的是贺怡然十分有韧劲,自己摸爬滚打倒也闯出了一片天地。 因此她家里倒也不再逼她回去。 白棠能一眼识人,她不会帮人性本恶的人。 贺怡然为人很正,韧劲足,白棠愿意帮她。 心理强大如贺怡然,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是不由的失落怨恨。 “不用担心,今年是你的大运,该是你的跑不掉,再说了,我在这儿呢,跑了我都能给你抓回来。”白棠说。 贺怡然被这后半句逗笑了,“谢谢白大师。” 白棠给她指了一条路,“今天8月你是不是要开分店?” 贺怡然点头,“对。” 白棠指尖轻点,“东南方向d市,去那儿。” 贺怡然知道白棠这是在给她指方向赶紧站起里给她鞠躬,“谢谢您。” 白棠失笑,“别这么客气,我这个人啊,喜欢伸张正义助人为乐,真要谢谢我,请我吃一顿饭就解决了。” 贺怡然赶忙点头,“好,没问题。” 白棠脑海里看到一个门店,“d市东边,与市中心是直线距离,有一栋三层楼,你下周去一趟,开始着手盘下来,我给你瞧风水。” 贺怡然再次鞠躬,“再次感谢您。” 白棠抬手,“不用担心,我给你一个准话,你今年年底会如愿的,你的运会回来的,虽然迟了点,但是这么多年你都凭借自己的韧劲儿过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吗,养晦韬光劲儿攒足了,锋芒毕露的时候才能势不可挡。” 白棠这话算是给了贺怡然一个定心丸,她点头。 白棠笑笑,“以后有什么你用科学解答不了的事,找我。” 贺怡然笑了,“没问题。” 白棠看她情绪升上来了就不再说话了。 三分钟后。 白棠看着手机突然抬了抬眼眸,“来了。” 贺怡然知道她指的是谁,立马拨通了报警电话,挂了之后起身,“那我先下去找他。” 白棠点头。 温可姿也跟着下去了,办公室里就留了白棠简昭。 简昭靠近她,“你不下去看好戏了?” “不了。”白棠关上了手机,伸出手,“我刚才已经查到了。” 话落,一团黑色的气在白棠手掌上方饶,一块黑色铜片出现在白棠掌心。 你没给他桌子掀了? 是古曼童的一角。 邪气十足。 简昭只看见一团影子不知道是什么。 简昭:“是有什么吗?” 白棠挑眉,“你看见了什么?” “一团影子,感觉有东西。”简昭回答,抿抿唇,“你能让我看见吗,我时有时无,只能感觉出来有东西或者不正常,有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因为看不见帮不上什么忙。” 简昭是真心想帮忙。 白棠看着他,“你还是别看见了,对你不好。” 这话简昭不乐意听了,“那为什么你能看见,你看见就好?” 白棠一阵语塞,“我是、我是没有办法,你知道吧,就是——” 简昭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白棠:“……” 白棠轻咳解释,“你最好别看见,万一在看见些不好的东西。” “上次顾彦的楼盘上我不也看见了吗?”简昭依旧面无表情的。 白棠张张口,苦口婆心的劝,“那还不算严重的,你看不见的情况下反而对你好,看到了你都会怀疑自己是精神病的。” 简昭微微眯了眯眼笑了,“好,那我就去找别人,出个高价总会有人帮我让我看见。” 白棠:“……冷静。” 简昭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僵持了大概一分钟,白棠败下阵来,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到桌子上,嘴里念了什么伸手盖到了简昭的眼睛上。 简昭一愣,没动。 温凉的触感,盖在他眼睛上,简昭感觉自己的眼睛萦绕了什么东西。 一阵凉一阵温热,感觉有什么开了。 白棠收手,简昭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瞳孔闪了一下。 简昭没什么感觉,“这是?” 白棠把东西拿起来在他眼前晃,“看见了吗?” 这次简昭清楚的看见了,是一个铜片看样子我是直接裂开了。 简昭皱眉,“真丑。” 白棠无奈了,“还邪气十足呢。” 简昭笑了,“怎么了,不开心。” “你威胁我。”白棠确实有点不开心了,简昭真的是个会说到做到的人,“你能看见了之后,反正注意保护好自己。” 简昭摸了摸她头发,“我就是想和你站在一起,没别的,想保护你。” 白棠淡淡瞥他一眼,“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吧。” 简昭欸了声。 白棠不想搭理他。 简昭自顾自说话,“对了,我小时候有人说我前世是横死的,今生凶气重。” 白棠听完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没给他桌子掀了?” 简昭笑开了,“我没掀,不过我哥找人给掀了。” 白棠勾起嘴角,“嗯,掀的好,胡说八道。” 简昭凑近她,“你能知道我前世是什么人吗?” 白棠看他一眼,“反正不是横死的。” 白棠好奇他怎么掀摊的,“你们当时是怎么找人看前世的?” 简昭回想,“当时是意外,我哥带我出去玩,看到了一个小摊写着算命,我们就过去玩我那,莫名说我是横死的,我哥一听直接急了拉着我走了,然后找人把摊给掀了。” 白棠颇为认同,“你哥做的对,胡说八道。” 简昭想从她嘴里问点什么出来,“所以你知道我前世是什么吗?” 白棠淡淡看着他,还真微微查了查,这一查白棠皱了眉头。 查不出来。 空白的。 白棠摇头,“不知道,我查不出来,反正说你横死的是胡说八道。” 白棠觉得有点奇怪,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 怎么可能是空白的? 白棠啧了声,“你还找过其他的算命先生或者道长给你看过吗?” 简昭摇头,“我没有找过,但是有几位道长或者算命先生一见到我,就不说话了,什么都不说。” 白棠能猜出一点,“应该是你命数不在他们的掌控范围之内,他们不敢说,或者根本就看不见你的命数。” 白棠觉得别人看不见简昭的命数是正常的。 但是她也看不见,那就有点奇怪了。 白棠捏决往细里面查,看到一个影子,是元召。 白棠一愣,怎么可能呢? 白棠头疼,查到的好像不对。 再往下查的时候白棠就头疼的厉害,力量没有完全恢复查简昭就查不到。 “查不到。”白棠摇头,“不过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白棠看了眼监控,下面剑拔弩张的。 “你们店有没有来一个女的跟一个男的?”钱德开口面色不善,额头上磕紫了。 贺怡然笑笑,“我这店一天来多少男士女士,你指的是哪位?” 钱德打开手机给她看了一张照片,是监控里的简昭和白棠。 贺怡然看了一眼,“哦,有印象怎么了呢?” 钱德深呼吸一口气,“他们两个进了你们店之后就没有出去,这两个人在哪儿,我要见他们。” 贺怡然觉得好笑,“这是我的重要客人,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钱德咬牙,干脆也不装了,“是你找来的人对不对?” 贺怡然冷笑,“怎么,只允许你搞我,不允许我反击吗?” 两个人都不装了。 贺怡然往前一步,他比钱德矮可气势上一点也不输,“你有事没事来我店里,给我们吃的那些小零食都是什么?正面竞争搞不过,就给我整一些歪门邪道。” 钱德面目有些扭曲,“怎么,没搞死你是你命大,人呢,把人给我交出来!” 钱德有些怒了,这一声动静直接把店里的人的目光全都引过来了。 贺怡然不让,“不给,你想怎么样?” 钱德刚要动手时。 外面警察进来了。 “哪一位是钱德?”警察亮出了证件面无表情的开口。 钱德一愣十分疑惑,“我是,怎么了警察同志?” 警察收起证件面无表情的解释,“有人举报你在尚珥珠宝店里三楼吸食违禁品,麻烦配合我们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钱德猛的看向贺怡然。 贺怡然挑衅的笑了。 当着警察的面他不敢动手,点了点贺怡然扭头跟着警察走。 刚走没两步,“哐当”平地摔了一个跟头。 摔的鼻青脸肿的。 办公室里的白棠看了一眼,“现在他的业障要加倍偿还。” 拆了他的庙 简昭作为认同这话,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贺怡然请他们吃了顿饭。 一顿饭上光感谢白棠了,白棠也跟她保证有什么事可以找她。 温可姿在京城还有工作,下午就直接坐车回去了,简昭送他大嫂回来之后和白棠走了。 两个人还有些事儿没办完,暂时没有离开c市。 白棠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简昭在一边给她拎着包。 白棠还戴着那个10块钱的墨镜。 两个人现在正在往东呈庙去。 简昭拎着包买了盒薯片给她吃,“你去东呈庙到底是干嘛的?” 白棠倒也说了实话,“砸场子的。” 简昭不知道具体做什么,“有危险吗?” “没有。”白棠回答的十分果断。 果断的让简昭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白棠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给他解释,“每个地方都有一个管辖的正神,一座庙也好其他的也好,他们自己管理的地方出了事,自己还不知道,我去提醒提醒他。” “管c市的是东呈庙?”简昭懂了她的意思。 白棠嗯了声,“他是正神,这边的香火还算可以,算上等,东呈将军主要就是保平安驱邪,现在这一片乱成这个样子了却丝毫不管。” “所以,你想……”简昭好像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白棠勾起嘴角,语气极其平淡可说出的话却能吓死人,“拆了他的庙。” 简昭:“……不好吧,你先冷静冷静。” 白棠轻哼,“我很冷静,对付他就得来硬的。” 白棠吃着薯片,把她查到了告诉简昭,“东呈飞升前,是一位将军,最大的兴趣就是喝酒,每次打仗之前都会喝上几盅,可从来没有延误过战事,他最着名战役也是他的飞升之战,叫千酒灼空,他一人率领千百精兵踏平了一座城, 当时烈火纷飞,他在战火里,站在城墙上拿着酒坛子单手饮酒,喝了几坛之后,他的意识开始恍惚,彼时天边祥光乍现,他就飞升了,这就是如今的东呈将军。” 简昭颔首,“听上去好像还很厉害的样子,他香火这么旺,为什么下届的事不管?” 白棠轻哼,“这当了正神香火旺盛的可能每天都忙睡早酒池子里了, 上面的分布是,分为三个天庭的,一天庭二天庭三天庭,能挤进一天庭的都是正神,下面两个天庭,按照等次划分,兢兢业业能力强信徒多香火旺盛就可以往上走。” 简昭知道了,笑笑,“看来是这位东呈将军犯懒了,只顾着喝酒,下界的事忘了管就乱成这样了。” 白棠呼吸一口气,“东呈的信徒分布的算广了,整个c省他的庙宇就数不胜数,再往其他的地方数也有他的庙宇,暂且不论其他的地方,就整个c省的香火和信徒就够他享用了。” “偷懒可以理解,偷懒成这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不让他好好长个记性,我就不姓白。”白棠恶狠狠的说。 简昭好奇白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白棠科普的这些,他只知道一点点,剩下的都不知道。 听她说完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那你准备怎么让人家长个记性,人家是正神还是一天庭的,你能怎样?”简昭不由的有些好奇白棠怎么做。 白棠笑眯着眼睛,憋着小狐狸一样的坏,掂着手里的古曼童碎片,“你以为我拿这个是干什么的,送他份大礼呀。” 白棠等日落西山了才拉着简昭往东呈庙去。 这个时间点儿已经没人了,这里的习俗是酉时过后不进庙,现在白棠想做什么事儿也方便。 白棠背着手腰杆挺的笔直走进了庙里。 此时的庙里弥散着一股烧过的香火味儿。 白棠正面就是东呈将军的泥塑像,威仪又庄严。 保平安驱邪震煞。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此时的东呈将军应该还在酒池子里吧。”白棠点了庙里的几根蜡烛,模模糊糊照亮了这一方地。 烛光微晃,白棠的轮廓忽明忽暗,好不旖旎。 简昭往白棠身边靠了靠。 白棠看他一眼,“你往旁边靠靠给你变个戏法看。” 简昭听她的话,站到了一边。 看着白棠拿出的那块儿古曼童碎片,上面绕着一团黑气,周围燃烧的蜡烛的火苗都不一样了,攒动的非常厉害。 碎片升到了泥塑像的面前,白棠左右手双指并拢,转了两圈后打向面前。 几根红色的线连上的古曼童和泥塑像,古曼童碎片的邪性和魔气,通过这根线为媒介,缓缓的渡到了泥塑像身上。 蜡烛的火苗攒动的更加厉害,屋子里明明也没有风,却好像随时会灭了一样,蜡烛照出来的影子,随着火苗的攒动,在墙壁地板上摇曳。 简昭整个人有点不太舒服,皱起眉头,感觉有什么东西乱了。 大约半分钟的时间,白棠结束了小法术,碎片缓缓地落到了泥塑像的跟前。 白棠注意到了简昭的不一样朝他走了过去,“不舒服。” “有点。”简昭点头,他也说不清楚这种不舒服从何而来就是感觉不太好。 白棠点头,“正常,刚刚我施法的时候,两股磁场在对弈,你自身受到了波动影响,所以会感觉不太舒服,不过没有任何问题。” 简昭点头,“所以你结束了?” “是啊。”白棠抱着胳膊,“等着看就行了。” 简昭看着那块碎片,“这块碎片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不处理。”白棠摇头,“正常人看不到这个东西,就放在这儿,等东呈将军从上面下来之后让他亲自处理。” 简昭颔首明白了白棠这么做的意思,这件事归根结底不应该由白棠管,这不是白棠该负责管辖的地方。 白棠是想把这件事给引出来,引着东呈去查这件事情,还c市是一个清静。 简昭摸了摸下巴,“要是这位东呈将军没下来呢?” 白棠眯起眼睛,寒声开口,“那我就把这剂药下的再猛一点,他再敢给我装孙子,我就把邪气全部都灌满他这个庙,折了他的香火,拆了他的庙。” 简昭不说话了。 真凶啊! 你头上这什么东西? 白棠似乎还不解气,“一个正神干什么吃的。” 简昭替她担心,在东呈庙,这不就是指着人鼻子骂吗? 换谁谁不发火? 简昭扯了扯她手腕,“咱先出去,出去再骂。” 白棠冷哼倒也不骂了,跟简昭一块出去了。 两个人刚走出来,白棠的手机就来电话了,是沈既安打来的。 白棠直接接了,“哥。” 沈既安嗯了声,“棠棠哥听说你请了个长假,是有什么事吗,突然请长假,有事你跟哥说。” 白棠一笑,“能有什么事儿,我就是不喜欢在学校待着,猜请了个长假,而且我答应了付校长会回去高考的,我的成绩也不需要在学校待着。” 沈既安又问了两句,确定白棠真是没事才放心。 他原本还担心是不是又有人在学校欺负她,她才不想上学的。 现在看来不是。 沈既安对她细声细语的,“哦,对了,沈家现在决定等沈随心出来之后就把她送去f国。” 白棠嗯了声,她不太关心这些,只要别在她眼前作妖烦她就行。 两个人聊了几句就挂了。 简昭一直没说话,等到挂了电话之后才开口,“他们沈家也就你哥对你挺好的。” 他这话说的白棠也认同,“我奶也不错,也就他们两个人,我还能说上几句话,其他人我连见都不想见。” 简昭和她并肩走着,天黑了,面容都模糊了,只是还是掩不住那惊心动魄的丽色。 “不想见就不见。”简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 白棠应了声。 简昭好奇问了她一嘴,“你的眼睛在夜晚能看清东西吗?” 白棠:“可以。” 简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从小就能在黑夜看清东西,是自带夜视效果,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白棠失笑,“去医院看看吧,相信科学不要迷信。” “你说的对。” …… 回到酒店白棠拉着简昭又拽了三个人一起5排。 游戏打到一半,白棠手下一个技能没跟上差点死了。 “棠姐小心欸!” “哦我滴姐,我来奶你!” 白棠随意控制着手底下的小人回血。 只有在他旁边的简昭发现了白棠有一瞬间的愣神,“怎么了?” 白棠换了个姿势窝在沙发上,“传上去了。” 简昭反应了一下明白了白棠的意思。 对面远程打游戏的朋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棠这句话。 …… 天庭,一天庭,东呈殿。 东呈还泡在酒池里喝酒,他是一身红黑色衣衫的装扮,一腿屈膝踩在凳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十分不羁。 眉眼十分硬挺,金樽握在手里好不快哉! 正喝着喝着突然一口酒下去,感觉胸腔很不舒服。 一开始东呈并不当回事儿,直到那股不舒服蔓延到头。 东呈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栽了个跟头,他这才意识到不对。 他一掐指才知道自己的灵力乱了,被侵蚀的现在正在到处乱撞。 东呈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东呈自己试着压了压,头疼的他受不了,直接去找了药师。 药师是一位年纪稍大一袭白衣的老头。 看见东呈一眼药师就皱眉。 东呈捂着脑袋,“药师,我头疼。” 药师看着他,“东呈,你这头上是什么东西?” 东呈没察觉到他这话什么意思,皱着眉头,“什么,我就是头疼的厉害。” 药师指了指他,“你喝酒把邪气一块喝进去了,冒上头了。” 东呈倏地起身运用体内灵力周转,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股邪气,“这他么什么东西!” 药师摊摊手,“问你自己啊,东呈你干什么好事了,堂堂一天庭正神将军居然会被邪气侵扰,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厉害的邪气,怎么粘到你身上了,啧啧啧。” 东呈有些气急败坏,“老头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药师十分淡定的喝了杯茶,“我坐着呢。” 东呈被气到了,扭头走了。 东呈在自己的殿里打坐,试图驱散这抹邪气,却发现这邪气好像长在他身上一样驱不掉。 东呈咬咬牙,“这什么东西!” 东呈运用灵力周转静下心来打坐的足足半个钟。 终于探查到这抹邪气来自于下界,得知这个结果,东呈一下子气笑了。 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他现在这个身份,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小邪气怎么可能会牵扯到他的身上来? 又是什么人敢把邪气往他的庙里带。 东呈拍拍头,他真的该管一管下界的事儿了,这什么东西都往他这跑了。 他的庙宇数不胜数,但是想要查的这个邪气从哪里上来的还是很简单的。 “东呈。”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允炀兄。”东呈站起来。 允炀一袭月白色衣衫,气质沉稳干练,剑眉星目,他明明是个武神,可气质上却丝毫不显,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是文神。 允炀一看到他同样皱起眉,“你头上这是什么东西?” 东呈有点羞愧,“从下界上来的邪气。” 允炀一愣,“什么?” 饶是允炀也觉得不可思议。 东呈又重复了一遍,他可以确定。 允炀皱着眉头,“你多久没有搭理下界的事了,不要整天只知道喝酒,你去下界查一查,这事不对。” 东呈也是这么想的,他本来刚要下去查的。 东呈走之前允炀不放心他一个人,一起跟着去了。 东呈已经把位置确定了两个人直接奔c市东呈庙去了。 下来的一瞬间白棠刚结束一局游戏,勾了勾嘴角,“下来了。” 简昭关上手机,“谁?” 白棠瞧着腿,“东呈。” 话落白棠又抬抬眸,“不,不止,还有一位。” 这话勾起了简昭的好奇心,“那位是谁?” 白棠微微闭上眼睛探查,睁开时笑了一下,“也是一位正神,比东呈强多了,他的香火很旺尤其分布在北方,是允炀将军。” 两个正神亲自莅临了东呈庙。 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他们。 整个庙的磁场瞬间变了。 东呈一眼看到了放在自己泥塑像面前的东西。 伸手一挥东西落到他手里,看清是什么后,东呈手上用力,碎片瞬间四分五裂。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东呈气坏了,咬牙切齿的,“这谁干的?” 碎片的邪气直接化了,庙里的磁场也全部被净化了。 允炀看着这个小玩意,微微蹙眉。 东呈脑子比较直,只知道带兵打仗玩兵法还有一套,但想不到一些弯弯绕绕的阴谋论。 允炀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你的地盘你得自己查,你先查查这个碎片怎么进来你的庙的,然后再查邪气怎么浸染到你本人身上的。” 不到不得已,神与神之间不能插手对方领域的事,不然到时候香火信奉混淆,周围磁场会出问题的。 东呈面容严肃捏决探查微微阖目,片刻又睁开,“自己来的。” 允炀看着他没说话。 东呈再次探查一番,“我查到的是自己来的,邪气也是自己扩散到我身上的。” 允炀看向地上被他捏碎的碎片,“是这个东西邪气太旺了吗,以至于浸染到你身上。” 东呈一团火直接焚化了碎片,“这一片这东西太多了,很久没有搭理下界的事都乱成这样子了,妈的都影响到我了。” 允炀点点头,“你管辖区域的事我不便插手,你自个查清楚一下。” 东呈想他揖了一礼,“多谢允炀兄陪我走这一趟。” 允炀抬手挡住了他的礼,“别急着谢我,我还想看后续发展呢,我也想知道你片这儿有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东呈挠挠头,脸色有些红,“允炀兄我难免羞愧啊,自己管不好地盘被邪气侵扰,那个……能不能别把这事和一天庭的人说啊。” 毕竟是个正神,又是个将军,要面子。 允炀挑眉,语气十分平静,“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被邪气侵扰的?” 东呈:“…………” 药师老头!!! 允炀失笑,“行了,丢人现在也没办法了,一天庭不出意外,应该已经传开了,先处理正事儿吧,正事处理不好,你更丢人。” 堂堂东呈将军想哭。 东呈抹了把脸开始查正事儿。 追本溯源。 这边的白棠忽然笑了。 简昭略微疑惑,“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儿了?” 白棠挑起嘴角,“东呈被邪气侵扰这件事在一天庭传开了,现在上面的都看笑话呢。” 简昭失笑,“东呈将军还举着喇叭出去喊呢。” “倒不至于。”白棠坐正了,“一开始他喝酒呢,然后头疼,但是他没往邪气侵扰这方面想,他去找了药师,是个老头那个药师吧……嗯……天庭嘛,总有几个大嘴巴的。” 简昭被逗笑了,“照这么说,那天庭的人岂不是要笑话东呈很久。” “当然。”白棠心情还挺不错,“毕竟谁不喜欢看笑话呀,一天庭的神知道了三个天庭的神都会知道,但二三天庭也只敢私下笑一笑,一天庭可是敢当面笑话的, 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整天只知道喝酒,下界的事连管都不管的,多少人遭罪。” 简昭想起什么,“东呈将军会不会查到你,然后找你的麻烦。” 白棠拿了可草莓吃,“不会,他根本就查不到我,我把这件事儿里面我干涉的因果给隐了,从头到尾整个事件线都没有我的参与。” 简昭这才放心,“那就好。” 白棠啧啧舌,“其实这事我要处理干净也很简单,我已经查到那个邪修是谁在哪儿了。” 简昭挑眉,“你是不想担那么多因果,所以才不处理的吗?” 白棠思考一瞬,“一半吧,这事我处理的话担的因果很小,因为我是做善事,不仅不会担因果,还会给我自己积福报。” “那你怎么不亲自处理干净?这不挺好的吗?”简昭不理解了。 白棠摇头,冷笑,“因为我是真看不下去了,二三天庭有一些混子还可以理解,一天庭都有混子就过分了,一个个懒散至极,下界的事连管都不管,他们受百姓的香火和供奉,就应该为百姓办事,保百姓平安,不然要他们有什么用。” 简昭看着白棠很是温柔,这姑娘人很好,心也好。 其实简昭挺好奇白棠是怎么查到这些事儿的,她本事怎么那么大。 简昭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白棠看着他想有话想说,“你说呗,想问啥呀?” 简昭放下手机,真挺疑惑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怎么能查到这么多事儿呢?还能把正神给引下来。” 白棠定定看着他,表情让人猜不透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我说我也是神你信吗?” 简昭不信。 显然不行,这怎么可能。 简昭失笑还是顺着她的话说,“那要不要我给你塑个像,把你给供起来。” “那到不必了,你供奉我也享不了香火,得不到信徒。”白棠眼下了眸底的情绪随意的摆摆手,“我连半个神都算不上,飞一半噶了,算废神。” 简昭觉得好笑,和她聊了几句,“这还有废神和飞一半嘎这一说呢。” 他没有注意到白棠身后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白棠喝了口水,“当然飞升不了可不就废神就嘎了嘛。” 简昭第一次听这些好奇心上来了,“那然后呢,然后会怎样?” 白棠握着茶杯,“然后就该入轮回入轮回,该入地府入地府,但是还有一种极其特殊的情况。” 白棠咽下一大口水,“就是魂魄被压在炼魂渊,入不了轮回也进不了地府。” 简昭听到后半句皱了皱眉头,“什么仇什么怨,要把人的魂魄压在炼魂渊。” 白棠放下手里的杯子,“不知道,炼魂渊原本是用来炼化魂魄的,关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把魂魄炼化了,这个人就在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简昭追问,“那照这么说,关在里面的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即便是神也是犯了罪的神,那被关进去应该是罪有应得啊。” 白棠眯了眯眼眸,流露出一丝丝的凉意,“别问了,不知道。” 简昭:“……” 突然间怎么不高兴了? 简昭又想说什么白棠突然起身,“我困了,去睡觉了,后天回燕城。” 保住魂魄! 简昭不知道白棠怎么了,突然生气。 简昭反思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惹人家生气了。 白棠直接回屋子睡觉了。 简昭坐到凌晨把每句话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都没想到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难不成是自己话太多了吗? 简昭坐着睡了一宿,凌晨六点白棠敲响了他的房门,声音略微急促。 简昭打了个哈欠去给人开门,一开门直接被白棠的脸色吓到了,整个人瞬间清醒。 简昭头发还没打理呢,有些凌乱,声音透着丝丝沙哑,“怎么了?” 白棠脸色很阴沉,“东呈这个孙子,查到了那个邪修居然想着直接给人灭了,那个邪修扣押的魂魄都想直接摧毁了,那可都是人的魂魄。” 简昭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脸也没洗直接去拿了车钥匙,和白棠走。 简家的家产在c市有分支,拿一辆车还是很简单的。 两个人下了酒店的电梯,简昭问白棠去哪儿。 白棠看了眼手机地图她找到了方位,她有点路痴不看地图找不到位置,“建设北路路东一家设计工作室。” 简昭没问去那做什么直接去开车了。 白棠周身气场强大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简昭直感觉副驾驶上的白棠浑身掉冰碴子。 简昭遇到一个超长红灯看了眼她,“着急吗?” 白棠掐着手指,“尽可能快点。” 简昭明白她的意思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三伯,是我简昭,是这样……我现在在c市……路,现在有件急事………好,好,车牌号是c###99,嗯,麻烦三伯。” 转眼间前面出现一个交警,往这边看了眼对着对讲机说了什么,直接挥旗子开路。 简昭转动方向盘踩油门直接开车走了。 白棠觉得这么用简昭开车起码人家有知情权,主动告诉他,“我有一个朋友在c市有一个设计工作室做的是广告设计,我的一部分东西在她那边,我要想阻止东呈保住人的魂魄得开坛做法。” 简昭颔首不理解东呈为什么这样做,“东呈将军为什么要把人的魂魄一起摧毁了。” 在一众人的观念里,神都是保护世人的怎么会摧毁世人地魂魄。 白棠眼底一片清明,“他根本没把这些人的命放在眼里,他只想着自己,他被邪气侵扰了查到了一个大邪修只想发泄自己的怒气,废了他, 世间每天都在死人,死这么几个又算的了什么,无关痛痒,地球照样转,他没飞升前哪次出战不是伏尸万千,他怎么会关心这些人的命呢。” 简昭一阵阵后背发寒。 白棠遮了遮眼眸笑了,“说来也怪我,我早该想到的这种情况的,人是自私的,有些神又何尝不是,不会管别人的,怪我。” 她说了两遍怪我,白棠自责,要是她主动处理了就没有这档子事了,现在平白生出这么些事。 简昭听出完了事情的始末,“不能怪你,事情发展走向这样是谁也没有想到的,谁也没想到一个神会不管人的死活。” 白棠知道他在宽慰她,可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白棠冷冷笑笑,“东呈,我给他的教训还不够。” 白棠灵力暴涨,木火灵力在身体里来回转,手腕上的观棋散人给的手串都快要压不住了,甚至裂开了一道。 旁边的简昭都感觉到不对劲儿了,简昭车技很好一手搭在她手腕十分烫热,“冷静,保护好自己。” 白棠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冷静思考,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白小姐,要不我去?”是宋美情。 白棠拒绝了,“你不行,功法不够,安心回去修炼。” 宋美情一听自己帮不上忙这才退下去。 白棠心语呼叫了小黑。 正趴在胡漪背上的玄夜一个激灵瞬间睁开了眼睛。 玄夜眨眨眼,心语,“主人?” 白棠:“来c市,去保护一个香炉里的魂魄,别拼命我马上到,你拖一会儿。” 玄夜一听这个激动了,“我一定护住。” 白棠淡淡开口,“你护不住,对方是正神,你拖一会儿一会就好,拖不住呼我。” 玄夜愣了愣,应着了,“好的主人。” 玄夜幻化成了一股烟,通过和白棠的连接直接穿到了c市白棠要它去的地方。 是一家有供奉的地方,有一个香炉冒着黑气,玄夜直接进去了,一股黑气瞬间扩散。 玄夜一进去里面的魂魄一瞬间全部被压制了。 外面一个光头的男人眉眼间敛着一股狠劲儿,运用法炼着香炉里面的魂魄。 玄夜恢复了他那凶猛的身躯,往前走了两步,轻轻抬了抬前爪点到地上灵泽蔓延。 光头男一愣,怎么感应不到了? 光头男再次运法感应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打回来了。 见状光头男开始打坐探查是怎么回事。 玄夜没有尽全力,他很好的领悟到了白棠的意思。 白棠让他拖住的是一位正神,这光头男的傻逼不是,顶多算一个修炼几年的邪修。 那位正神还没到,他必须得攒足精力拖出那位。 东呈和允炀的法神到了,就在站在光头男的身后。 玄夜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气压。 来了。 东呈气得咬牙切齿,伸手就要捏碎的那个香炉。 隔空施法发现拿不动,一股灵泽在护着他们。 东呈真的气笑了,“允炀兄,有意思啊,我寻思我这正神来的也不水吧,百年不遇的奇葩事让我给遇上了。” 允炀没说话。 东呈掌心结起灵力,打向香炉。 玄夜一声虎啸前爪高抬,猛的落到地上,直接和他们对上了。 光头男感觉周围的磁场极其压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在打坐练法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夜被这强大的气流冲的后退了几步,后面的魂魄都跟着震了三针。 玄夜开始吃力了。 这边的白棠直接到了她朋友的设计师。 都没来得及打招呼,直接挥了挥手,“待会儿再跟你说。” 白棠小跑着找到了自己的法布铺到地上,摆上几件法器开始运法。 你不配! 简昭守好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常津愣住了看白棠来的风风火火,像是有急事的样子,一转头后面跟了一个男的。 拦住了想要进去看看的常津。 常津打扮的女人味十足,长头发大波浪,连衣裙高跟鞋,画着妆容。 常津上下打量简昭一眼,“你是谁?” 简昭看到的这位是何许人也,微微点头很是有礼貌,“你好,我是简昭,是白棠的朋友,她说她有点急事要开坛做法,请先不要打扰她。” 常津默默打量着他一笑,“你好,我是常津,也是白棠的朋友。” 常津主动和他握手,“幸会。” 简昭回应。 里面的白棠灵力周转十分强悍,正北方有一个木制双环乾坤圈,是她做的一等法器。 邪修家里的玄夜快挡不住了。 东呈爆发了灵力攻击香炉。 “有东西挡着。”东呈眯了眯眼睛确定了这个事实。 允炀也感应到了,“阴属性灵力,是一只兽。” 东呈冷笑,“管他是兽还是什么鬼东西,犯在我手里我照样弄死它。” 允炀想到什么,“你不是一直没有合意的坐骑吗,你不如把它收复过来看看这个怎么样。” 东呈挑眉,“也对啊,那就让我看看他有多少本事,够不够格当我的坐骑。” 言罢东呈绕起了一股强劲的灵力打向香炉。 玄夜气息乱了,猛的一跳爆发出强劲的虎啸,同样打出了强劲的灵力和他对抗。 东呈笑了,“还算是不错,是一只虎一只阴虎。” 东呈掐诀感应它,“我名东呈,是一天庭的正神,你可愿做我的坐骑?” 玄夜想骂人,“我有主人,才不会做你的坐骑。” 东呈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对着旁边的允炀开口,“允炀兄,他说他有主人不肯做我的坐骑,我这可是一天庭正神,如今想要收获一只坐骑都这么难了吗?” 允炀微微抬了抬下巴,“既然人家有主人,那就算了,你回头再找更合适的。” 东呈的火上来了,不肯善罢甘休,他当了正神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被邪气侵扰,被一只兽拒绝当他的坐骑,简直是太没面子了! “我倒要看看他的主人是何许人也,我得不到,我也要弄死他,这只虎可是做过恶的。”东呈咬牙。 允炀微微皱眉没有干涉他,他来这儿只是看一看热闹的,不到关键时刻,他不会贸然出手。 也无法干预东呈在自己领域的决定。 玄夜意识到不妙,决定誓死一博。 正神又如何?正神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玄夜爆发出强劲的灵力对抗他,东呈掐诀猛攻。 生死之间横插过来一股强劲又霸道的灵力,直接把东呈给打回去了。 玄夜瘫在地上,“主人。” 白棠一缕残识在这儿,毫不吝啬的夸奖玄夜,“玄夜,你做的好,不愧是我的兽。” 玄夜似乎是开心了,撑着站了起来。 白棠打开的神识通道,“去休息吧,这儿我来。” “是,主人。”玄夜被传送走了。 东呈有一瞬间没有缓过神儿了。 那是什么? 白棠那一缕残识直接把东呈的法神拉了进香炉。 允炀在旁边看着,没有动作。 东呈进来之后发现这里面遍地都是魂魄,他感应到了,看到这种场面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血流千里的场面他都见识过怎么会在乎这种小场面。 东呈警惕心拉到了100%,“是谁?” 白棠丝毫不跟他客气直接出手,白棠的灵力强悍又霸道,一整个压着东呈打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东呈恼怒极了,“我靠,你他么是什么人?!” 一缕金黄色的光在绕着东呈打,问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感应不到。 直到东呈被打倒在地,空旷的香炉里才响起一道浑浊的声音。 “正神?你不配。” 仅仅5个字就让东呈毛骨悚然。 不仅如此,他辨别不了这一缕声音来自何方,是何人发出来的? 东呈也学乖了,“敢问……敢问阁下是何人?” 白棠懒得搭理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把他的法神驱离出了香炉。 东呈十分狼狈的倒在地上。 允炀扶着他,“没事吧。” 东程到现在都没有缓过劲儿,“允炀兄感觉到了吗?” 允炀抿着嘴唇摇摇头。 东呈更加差异,“你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吗,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一股强劲又霸道的灵力在里面吗?” 允炀还是摇头,“真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我以为你突然进香炉里是要收服那只虎呢。” 东呈更加的毛骨悚然,“怎么可能,有一股灵力十分强势又霸道的灵力。” 允炀皱着眉头,“不是那只虎的灵力?” “不可能。”这句话直接被东呈给否决了,“一只虎是至阴之力,刚刚打我的那股灵力是至纯之力,十分霸道,不可能!” 允炀他状态有点不对,“东呈冷静点。” 两个人还在这儿你一言我一语,东呈简直要怀疑人生了。 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香炉砰的一声炸开了。 其中一片碎片溅到了邪修的脖子上,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长痕。 邪修所有的修为全部都溃散了,趴在地上大口喘息。 另一道碎片划过了东呈的法神,明明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碎片。东呈却感觉自己的法神要散了,直接捂着自己的胸口坐到了地上。 允炀抬眸看了一眼,只看到有一缕金光闪了一下随后什么都没了。 允炀掐指一算,事情已经解决完了,但不是东呈解决的,而且那个香炉里的魂魄全部都不见了,邪修的道行也全部都被废了。 出手干脆利落,狠厉直接。 是什么人? 或者说对方根本就不是人。 允炀没有深思多想这里不是地方,直接带着东呈回了一天庭。 白棠残识归位手里的握着魂魄,一个一个给他们指明了方向,放他们归位。 白棠挥手,“回吧,找到方向,该是哪儿的回哪儿去,只有一点,不许透露我的存在。” 所有的魂魄整齐给白棠跪下了。 “谢谢恩人!” “谢谢恩人!” “………” 我朋友——常津 白棠摆摆手,“起来,都走吧,赶紧回去。” 神识里,一个个的魂魄穿过白棠打开的盛世通道,回到了自己的原本的身躯。 等到最后一个魂魄穿过时时通道的时候,白棠双手叠在一起,放在额心处赐予他们稳魂术。 魂魄被压了这么久,回到身躯之后要稳住魂魄。 白棠做完这一系列之后,自己的神识也归位了。 她运了运自己的气,起身收起自己的法布和法器,把门打开,让等在门口的两个人进来。 简昭看她脸色好了些,“没事了?” 白棠嗯了声,“没事了,事情处理好了。” “呦,这是谁呀?”常津笑眯眯从后面走过来。 白棠脸上露出来笑,“好久不见了,常津。” 常津傲娇的哼了一声,“见你可不容易,你这来的风风火火的,我都没什么准备,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白棠和她叙旧,两个人很久没见了,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尴尬。 白棠给简昭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常津,从事广告设计,这是简昭,京城人,是位教授。” 常津挑眉,“教授好教授好,教授单身吗?” 简昭:“……” 白棠一下子笑了。 简昭轻咳一声,“单身。” 常津哦了声揽过白棠的肩膀,“我家小白棠也单身,都快单身solo20年了,你看她怎么样?” 简昭没说话。 白棠没想到还牵扯到自己了,皱着眉头,“干什么?” 常津不肯罢休,揽着白棠不松手,“姐姐当一回月老。” 简昭轻咳,“挺好的。” 常津眼睛一下子亮了。 白棠啧了声,“边儿去。” 白棠去沙发上坐着,看着常津,“你有给我当月娘的功夫,不如先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吧,你比我年长那么多岁呢。” 白棠说的没错,常津今年二十四了,却一直单着。 常津嘁了声,“姐姐不着急,姐姐经手的男人,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 白棠:“……” 你牛逼。 常津就这一点,阅人无数,谈过的男朋友从这儿可以排到欧洲。 简昭轻咳一声,“好了常女士,别再打趣白棠了,她都不好意思了。” 常津这才意犹未尽的停止了话头。 简昭坐到了白棠旁边,“怎么样了?” 白棠往后面靠了靠,“魂魄都救回来了,邪修的修为废了,东呈被我伤了。” 简昭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自己没事吧。” 白棠摇头,“我没事,就是东呈挺气人的。” 简昭皱着眉头思考,“你把东呈伤了,他们不会找你麻烦吗?” 如果是普通人找她麻烦,简昭还可以管,这可不是普通人。 一旦有麻烦简昭根本管不了。 白棠摇头,“这事儿他只能自认倒霉,他根本就查不到我,就该给他这个教训,保护不了自己所管辖区域的百姓就不要管辖,就退位让贤,多的是比他有能力的神。” 白棠每次说这话的时候,简昭都替她捏一把汗。 太敢说了。 常津还不知道什么事呢,好奇的不行,“你又伸张正义去了?” 常津只知道白棠这一点的,没事喜欢伸张正义还会一些哈利波特小魔法。 想当年的常津身上都是事儿就是白棠给解决的,两个人也算是很好的朋友,要不然白棠也不会把自己重要的东西放在这儿。 常津见到白棠很开心,“你在c市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去找你也行啊。” 白棠靠沙发的椅背上挺开心的笑了,“这次来c市也是临时决定的,我们后天走,本来就打算今天过来找你的。” 常津轻哼,“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c市还有我这么个朋友。” 说了没几句话,常津就开始八卦,她和简照是怎么认识的。 白棠觉得也没什么好玩的,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嗡——嗡——嗡——” 常津手机来电话了,她扫了一眼眉头很不耐烦的皱在了一起,直接给挂了。 这电话那头的人不死心,接二连三的打。 白棠看她挂来挂去的都替她烦的慌,“你要不接个电话看对方说什么?” 常津心情一下子荡下来了,“那老东西能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常津嘴里的老东西是他爸,她和她家里的恩恩怨怨可谓是十分的精彩。 常津当年被她家里差点折腾没了命,手腕也割过河也跳过楼也跳过,就是命大没死成。 18岁那年遇到了12岁的白棠,可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缘分,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不信玄学的常津一直很信任白棠,白棠13岁为她处理了一场大事,开坛做法了一天,才把她身上的恩恩怨怨基本处理干净。 当时的常津一下子拿不出白棠所做法的那些钱来,也担不起白棠的所说那些因果。 就在常津犹豫这场法不做了的时候,白棠自己承担了全部因果给她把这场法做了。 所有的因果加身白棠大病了一场,躺了两年,在icu躺了三个月。 常津知道白棠是为了她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两年几乎都守在白棠的身边。 现在她有钱了,每年也定期给白棠一笔弥补当年白棠对她的付出。 就是她家那边对常津还是不消停,她那个极品父亲带着年仅13岁的常津去应酬陪酒干了60度的老白干,导致胃出血。 常津那个极品母亲一直想把常津卖给一个有钱的老男人。 她父母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就离异了,她母亲如今的男朋友有一个儿子。 她母亲那边还想让常津对这个莫须有的弟弟负责,给这个弟弟找关系,送进重点初中送进重点高中,想让常津对这个弟弟的一生都负责。 关键她母亲如今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曾经还想猥亵常津,被常津拿着刀威胁过,还不老实还作妖。 常津的脾气打小就冲属于被逼的没办法了,小学一拳下去800,高中一拳下去5000。 初中跳河被捞上来,恍惚有意识的时候听见他父母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还说晦气。 属于在局子里都敢发疯的。 极境心法 常津长到这么大的20岁之前只能说是惨。 白棠曾经对她说过她不该来的。 她是阴差阳错投错了胎误入了轮回。 她本是地府的人,她是在处理一起案件的时候犯了错,被打入了轮回偏偏这个轮回又是她的一劫,在轮回盘里一个不留神投错了胎才成了今生的常津。 渡过这个劫,她的地府的官职就能上升一个位置。 她今生六亲缘浅处处是折磨,家庭那边是她过的最大的一个关。 她能挺过去了就没问题,如果说挺不过去,例如前些年的跳河跳楼自杀,但凡她死了她都不会入地府,回不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那么她这个人就算是废了。 她得是挺过了磨砺正常死亡才能够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这一劫就算是过去了。 常津以前不知道这些的时候,在她身心最被磨砺的时候,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说过。 “别再来了,不要有下辈子了。” 她曾经真的一度想死,白棠拦都拦不住,后来白棠只能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她,她才一直这样坚强的活着,拜了师父,修炼极境心法。 极境心法对自身的要求极高,一般人根本修不了这个法,这个心法需要修炼者狠得下心下得去手,断舍离要极其干脆。 常津如今拜的这个师父是她在地府时的恩师,她这个恩师如今在上面就是帮助她渡劫的。 白棠见过一面,常津当时拜师的时候想带着白棠一起拜师,白棠拒绝了,她师父也不收白棠,她师父见到白棠第一眼就断定白棠这个人绝对修不了极境心法。 白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没有这样的潜质去修炼极境心法,而且她不是下面的人。 常津的师父在下面的职位还算是蛮高的,可惜不是白棠的有缘人。 常津的师父虽然没有收白棠,白棠也没有拜师,但是她师父还是挺喜欢白棠的,常津去看她师父的时候也会把白棠拉着一块儿去。 常津的师父曾经说过,白棠有下面的缘分。 白棠自己查过什么都没有查到,常津问他师父具体是有什么缘分,她师父笑而不语什么都没有说。 只说机缘未到。 如今的白棠自己在探查的时候,确实有一股很是熟悉的力量在下面,只是她查不到是谁。 一次两次的白棠也不查了,也没有必要查,跟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直接关系。 常津的电话还在响,一直在响简昭都看出了不对劲儿。 看了白棠一眼,白棠耸耸肩。 常津终于还是把电话接了,“说。” 那头直接跟常津吼,“你又在哪鬼混呢,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不知道接吗?我生你养你有什么用,一天到晚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就应该去死,死了都没地儿埋你!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露这露那,怎么,还没在外面卖够啊?整出的孩子跟你一样都得是个赔钱货!” 对面用如此恶毒的语言攻击常津的不是别人,而是常津的亲生母亲。 常津仿佛都已经习惯了,只是阴沉着脸色拧着眉头很不高兴,很不耐烦,语气一样尖酸刻薄,“你他妈有事没?没事我挂了,怎么,你在外面卖多了,所以看谁都觉得是卖的吗,你在外面没被操够,跑我这儿找存在感了? 还是那个老登没有满足你,没有满足你找他去啊,给我打什么电话,出什么门啊,直接在床上滚不就行了吗,没人管你们的。” 那边直接炸毛了开骂,“你这个小畜生,不要脸的贱货!” 常津捏了捏眉心,“我这个畜生,我这个贱货,都是你生的,生出我这样的来,你觉得自己脸上很光荣啊。” “我恨不得你一生下来我就掐死你。”那头喘着粗气。 常津冷笑,“不好意思,现在晚了,姑奶奶我活得好好的,只会活得越来越好,而你跟你老登还有你老登的那个孽种,只能看着我活得越来越好,你们活得越来越差,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看看你们的结局好不好?” 常津的母亲姓唐,并不跟常津一个姓常津这个名字还是她师父给她起的。 唐母气的胸口疼。 常津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骂了几句。 这就是常津和她父母之间的日常,她已经习惯了,而且又不能跟他父母斩断关系。 曾经白棠尝试过把常津的行踪在c市全部都隐藏起来。 这个方法是挺管用的,只是她母亲闹到了警局闹到了市局一直在闹,把常津不得已给逼出来了。 常津拉黑的他父母一个又一个的电话,直到他父母跟她打官司,又把她逼出来了。 三个人直接在法庭上大打出手拦都拦不住,当时这一起法庭还轰动了全市。 网上都是对他们的指指点点指责常津的居多。 大部分网友都是说父母把你生出来了,你就要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说的难听点的也有骂常津是畜生的,和父母大打出手父母造的什么孽生出这么个孽种。 而且常津的案底非常的漂亮,拿刀子威胁人,拿刀子捅人跳河跳楼自杀,在警局大闹,这些案底全部被放出来了,一时间网上的流言蜚语全部都扑面而来压的常津几乎要喘不过气。 这是常津十五六岁,当时有人把她人肉出来了,拿菜叶子扔她的拿鸡蛋砸她的,她就犹如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常津睡过坟场跟饿狗抢过食什么苦都经历过,她20年前全部都在受苦,没有享过一丝丝的福。 在这些折磨人的苦难里,第一个向她伸出手的人是白棠,第二个向她伸出手的人是她师父。 这两个人是她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人。 白棠对于她父母的所作所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常津没改名前叫王离。 改名之后常津做设计小有名气,她父母这个时候又出来作妖了。 当时的白棠把常津全部的资料隐匿起来了,把她父母的黑料全部放到了网上。这一次被网暴的对象换了过来,变成了她父母。 她站在巍峨之巅 只有少数人记得这个时候的常津是当年的王离。 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们这几年过得也不是很顺畅。 而且白棠不能把他们直接弄死,因为这是常津的劫,白棠一旦干涉了这场劫的正轨,会连累常津的。 必须得磨,等到磨够了的时候,这个劫自然而然就结束了。 前提是常津修炼的极境心法必须得达到一定的水准才能化开这个劫。 白棠那次跟她师傅算了一下,常津最少还有30年。 没别的办法,只能慢慢磨。 白棠心疼她,“你要不要考虑来燕城跟我在一块。” 常津和她在一块,她这些磨难相对来说可以缓解一些。 常津拍了拍她的手,知道白棠的好心,“不了,我的事让我自己经历吧,不过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想去死了,顶多就想想不要再有下辈子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 白棠曾经也有过和她一样的想法,下辈子别再来了,别再有下辈子了。 世间有什么好的。 白棠来到这个世间又何尝不是阴差阳错呢,她本也不该来的。 简东注意到了白棠的情绪变化看着她没说话。 常津请两个人吃饭,白棠也没和她客气和简昭直接去了。 白棠其实并不饿气都气饱了,就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一口菜快呷了一顿饭。 简昭坐在她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给她夹了点菜吃。 白棠托着腮,“我不饿,吃不下。” 简昭嗯了声,“多少吃一点,肚子里别空着。” 白棠耷拉着的眼眸忽然抬了起来,“判了。” 简昭和常津一时间都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在不知道的人眼里,白棠真的很像神经病。 她总是突然间冒出一些很奇怪的话语来,突然之间有一些很奇怪的动作,无法用科学解释,还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在一些唯物主义眼里,这就是妥妥的神经病,该送去精神病医院了。 白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也从不在不理解的人面前表露太多。 白棠吃了口沙拉,“东呈因为玩忽职守被罚到了二天庭,民间的供奉也减少了。” 说到这儿简昭才明白的白棠在说什么,“按理说说出了这样的事儿,东呈都受伤了,上面不会派人下来查吗?” “会啊。”白棠语气挺随意的,十分不在乎。 简昭手一顿,“那你怎么办?” 白棠喝了口橙汁,“且不说他们根本就查不到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堂堂一天庭的正神被下界一股来路不明的力量给打伤了,传出去天庭不要脸面了吗? 会叫人查肯定是会查的,但只能在暗中慢慢的调查,而且我是在c市做的法,我马上就要离开c市了,他们就更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白棠根本就不怕。 吃了一顿饭之后常津还有事情要解决,还有他妈那边的事儿也得解决,她跟白棠很熟,也没有理会白棠,他们直接跟他们说自便。 白棠在她那玩了一会儿就跟简昭回了酒店,明天他们还得回燕城。 白棠托着腮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简昭:“怎么了?” 白棠歪着头看他,“你说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呢?” 简昭坐到她旁边,“人来到这个世上肯定有他的理由,或许是有前世放不下的东西来到今世继续寻找。” 白棠怀里抱着抱枕,“人没有犯错,就不会来到这个世上,功德圆满的人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 简昭笑了,“那你说我是犯了什么错才是来到这个世上的。” “不知道。”这个白棠是真的不知道她查简昭根本就什么都查不出来。 简昭轻轻敲了一下她额心,“那你呢?你是因为犯了什么错来到这个世上的,你这么厉害,这件事查不到吗?” 白棠失笑,有些疲倦,“我真不知道,我也查不出来,但我这辈子能够在我身边跟我关系很近的人,上辈子都不是普通人,我身边这些人或许没有下辈子,或许下辈子不是普通人,无一例外。” 简昭半眯着眼睛,“那你看看我下辈子是做什么的。” 白棠看着他,“我不看人的下辈子,这是未知的变数,而且我的想法跟常津很像,我也不想再有下辈子了。” 简昭神情有些暗淡。 白棠勾起嘴角,“太累了,我的朋友常津也好,我也好,从小都是磨难重重,我一直磨到18岁,常津未来最少还有30年得折磨她,怎么可能还会再想有下辈子呢?” 白棠顿了顿,“自小经历过苦难的人在心智成熟以后都不想再有下辈子,但是打小生的特别好的人就想有下辈子,下辈子还要再来,还要做谁谁谁的儿子,还要做谁谁谁的女儿,大家彼此经历的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没有办法一致。” 世间万物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白棠一直都知道。 她还是青与的时候,没有人问过她的想法,没有人管她愿不愿意,她就被推到了储君的位置,没有办法只有她了她没有办法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不同意。 她是被推上去的。 前面是高山,后面是悬崖,没有退路,只能不停的向前爬到最高峰。 她不能摔倒,不能停下,不能回顾,不能留恋,只能往前走。 这,就是顺安国储君,青与殿下。 小时候的青与殿下也曾经因为课业的繁重而不能承受,和她父王哭诉。 他父王只会训斥她,当时的青与小会梗着脖子和她父王对着干。 最后的结局不言而喻,青与每次都被收拾的很惨,在青与10岁之前,她父王在她身上不知道折断了多少根戒尺和藤条,只为了把她教好,教成一名合格的储君。 青与殿下也在深夜痛哭过,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管她,后来渐渐的她也不哭了,她仿佛忘了泪水是什么东西。 她只记住了一句话,她是顺安国的储君,是高高在上的青与殿下,未来的国主。 她站在巍峨之巅,俯视着连绵沟壑,清冷又孤傲,青与殿下无疆。 诅咒你众叛亲离! 白棠偏了偏头隐下了一滴隐秘的泪水。 她从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 …… 顺安国。 书房。 “啪!啪!啪!” “啪!” “啪!” 书房里面穿的清脆的敲打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书房外面只留了两三个护卫,他们好像都已经习惯了,对这种声音无动于衷。 也没有任何的情感表述,只是默默的在外面等着。 “啪!”一声,戒尺折断了。 顺安国主这才罢手一挥袖子,有些恨铁不成钢指着面前的小孩训斥,“就你这样优柔寡断的性子,怎么能担得起储君的位置!?” 他面前的小孩举着左手手掌被打的紫红高肿,有些地方已经出血了。 小孩看上去不过才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粉雕玉琢的十分惹人怜爱,眉间点着花钿,一身绿白色衣服衬托的她更加可爱。 也就是面前的这个人丝毫不心疼,换做别人早就一把抱起来搂在怀里了。 青与眼眶通红就是不肯落下泪来,身体站的很直。 顺安国国主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十分沉重狠厉,“戒尺打断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你这个毛病要是改不了,我就一个一个在你身上打,直到你改了为止,听明白没有?” 青与声音很稚嫩,很软,“儿臣明白了。” 顺安国国主一挥袖子直接转身出去了,临走前留下一句,“让她跪满两个时辰,期间不许给她水,不许给她吃的!” 等到人走了之后,青与才哭出来,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跪着。 是什么让她父王如此震怒,对一个小孩下这么重的手。 不过是因为,他父王问她怎么处理一家犯了罪的臣子,这家臣子地人脉牵扯挺广。 青与的想法是逐个击破,游说,尽量减少最大的伤亡程度。 仅仅是因为这个回答她父王就勃然大怒,说她做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同样的问题,换了个方法问她,她还是一样的回答,顺安国主这才和她动手。 身为储君,未来的国主,不能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小妹,大哥来看你了。”一道男声响起,带这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道身姿挺拔的身影闪进来,黄色衣衫,是顺安国的大殿下,青华。 在没有青与之前他是最有资格继承国主位子的殿下。 他和国主很像,虽然没有明说过但也是按照储君培养的。 有了青与之后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没有了。 一个比他小那么多的妹妹得到了储君的位子,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这叫青华如何大度。 青华不甘心,经常找青与麻烦。 青与跪的笔直,一丝丝的眼光都没有分给他的大哥,声音淡淡的,“大哥有事吗?” 青华拖过来一张椅子自己坐下,“小妹这话说的,大哥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 青与长长的眼睫垂着,“大哥来的不是时候,眼下我正在罚跪,怕是不能好好招待大哥了。” 青华摆摆手,笑着,“不妨事,你跪你的,大哥说大哥的,不冲突。” 青与只是淡淡道,“大哥自便。” 青华起身来到青与身边蹲下来看着她,目光转到她手上,“小妹,你这是何苦呢,直接和父王说你不想做储君不就行了?” 青与偏头看他,“这储君是我想做的吗?” 一句话,瞬间把青华激起来了,扳着青与瘦小的肩膀,恶狠狠的,“你弃之如履的是我梦寐以求的!” 青与背上的伤还没好,他这一扳旧伤更痛了。 青与咬着牙,“谁人问过我愿不愿意,自我记事开始我就被推上了这条路,我根本就没想过做储君!” “你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最在意的现在在你手上。”青华神色有些扭曲看着她,“小妹,你活的很痛苦吧?” 青与没说话。 青华扳着她肩膀的手掐上她脖子,“大哥帮你解脱。” 青华手上用力,青与瘦小的身躯力气太小根本抵挡不了青华。 青与脸色变的很难看。 青华神情阴鸷,不弄死她不罢手的样子。 青华对她的恨意非常的浓重,本以为自己就要到手铁板钉钉的东西忽然被一个刚出生的小孩给夺走了。 如果这个妹妹不争不抢,他会对这个妹妹很好,可偏偏这个妹妹动了他最在意的东西,他不能忍。 青与左手肿得老高,很难双手动法诀结印,直接右手结了个印。 金光浮现,一手打向青华。 青华措不及防,直接猛的松开了青与,整个人被这强劲又霸道的灵力给掼出去了,猛的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把桌子都给压断了。 青与捂着脖子大口喘息,跪着的姿势一点没变。 反观青华五脏六腑都跟着震了三震。 可怕! 天赋! 震惊! 眼下青华的脑子里只有这三个词语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这极端可怕的天赋! 青与今年不过五岁,就有这样强劲有霸道的灵力,长大后还了得? 青华一阵后怕,青与只要刚刚再稍微用点力,他就不是一个跟头这么简单了,重伤甚至死亡都有可能。 青华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心有余悸的看着不远处那么小的青与。 怪不得让她做千古第一女储君。 纵观整个顺安国没有一个比青与更合适的人。 青与呼吸终于顺畅了,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字字清晰,“大哥,我不会死,且不说我这条命干系国运,我是我母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孩子,唯一的血脉,唯一的直系亲人,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我准你是我哥哥,你只要不对我下杀手,我是绝对不会动你的。” 青与顿了顿似威胁似警告,“还望大哥好自珍重。” 青与浑身爆发出来的灵力气场极其骇人霸道,一个成年人居然被一个5岁小儿压住了。 青华满身狼狈嘴上仍是恶毒至极,“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一生顺遂,我诅咒你众叛亲离,死无全尸,世世煎熬烈火灼身,永远被至亲至爱之人背叛,痛苦又煎熬的活着!” 没什么所谓的 青华说完这些话,一甩袖子直接离开了。 青与听到这些话心很痛。 那是她大哥啊! 怎能用如此恶毒的话语诅咒她。 她很尊敬他们,但是她没有做错什么呀,为什么一个个都针对她? 她排行第九,上面七个哥哥,一个姐姐,除了八姐,所有的哥哥都讨厌她。 自她记事开始就是这样的情况,她都已经习惯了。 青与只能一个人的时候默默流泪,她不能在别人面前哭,她必须得是坚强的。 伤痕累累也得站直站好。 两个时辰过去了,她的近卫才从外面进来,把她扶起来,给她倒了杯水。 她的近卫是一个一身黑衣高马尾的女生,眉眼很凌厉,名唤黑砂。 黑砂是父王麾下的暗夜队中的一员,实力强悍。 从她一出生就把黑砂拨给了她。 黑砂一直忠心耿耿跟着青与。 黑砂一眼就看到了青与脖子上掐痕。 黑砂刚才被勒令跪在殿外不许上前,自然没有注意到这里面的动静,只知道大殿下来了。 她没有想到大殿下居然真的想要掐死青与。 黑砂死死攥着拳头,看着她喝了口水就想往外走。 “站住。”青与声音很沙哑。 黑砂停住了脚步,“殿下。” 青与看着她,“想去做什么?” 黑砂也没有想过要瞒着青与,“大殿下意图谋害您的性命,我去禀告国主。” “不用了。”青与摆手,“大哥也没讨着便宜,我把他打伤了。” 黑砂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弹。 青与笑了,“黑砂,我问你,我父王难道不知道我这几个哥哥都想弄死我吗?” 黑砂低头了。 不可能不知道。 青与没什么所谓,“我父王无非是想逼我一把罢了,看看我的心够不够硬。” 黑砂还是不平,“我替您不平。” “我受委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什么所谓的。”青与根本不在乎,“我今天这个举动会令我父王稍稍满意的,未来几天我可能也会好过一点,所以别去告诉他了,行吗?” 黑砂攥紧了拳头,点头。 她虽然隶属于顺安国国主,可是在青与刚一生出来的时候,她就一直跟着青与,算是看着青与长到现在的。 青与承受的这些委屈痛苦她都看在眼里,她是暗夜队中为数不多有感情的人,她会心疼青与。 顺安国国主对青与时常就是动辄打骂,好像做什么国主都不满意。 黑砂深呼吸一口气,“我去拿伤药,给你擦一擦。” 青与双手撑在床上,腿搭在黑砂的腿上,露出青紫的膝盖。 青与不知道在想什么,“黑砂,你对我母后有印象吗?” 黑砂手上动作不停,“见过一面。” 青与好奇她从来没有问过黑砂对她母后的有没有印象,“第一次见我母后是什么时候啊?” 黑砂手上的动作放轻了很多,“我见王后的第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青与笑容僵了僵不动声色的掩下去了。 那就是她刚出生的时候,她出生时她母后死了。 前几年顺安国国情很差,灾害不断,战火纷飞。 战年逢旱,百姓苦不堪言。 当年五月十一王后身怀六甲带领百姓向上天祈福,却意外早产,周围缠了布在大街产女。 女孩落地之时,天空骤变降下甘霖,王后死在了甘霖,百姓感激涕零,同时天象为五星聚,同日边疆捷报。 青与被冠以祥瑞之兆,被视作顺安国的希望。 所有人都在感谢上天,所有人都在为青与的出生感到庆幸,没人记得带领他们祈福的王后,没人记得王后死在了那场甘霖里。 自此之后,青与就一直被他父王带在身边悉心教导,要把她打造成一位合格的储君。 对她的要求堪称苛刻。 她没有母后,没人会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实在痛得不行了,她也只会在深夜自己舔舐伤口。 青与一直安慰自己习惯就好了。 黑砂上完药,轻轻给她把衣服理好,“我去找药师来?” 青与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明天我要和父王一起上万鹤台,不好带伤。” 黑砂嗯了声不言语,就站在一边护着她。 青与年仅五岁其体内强劲霸道的灵力是一个成年男人都修炼不到的境地。 她刚出生的时候,国主亲自抱她上的万鹤台,这是她第二次上万鹤也是跟他父王一起。 万鹤台是只有历代君主登基的时候才能上,接受万民朝拜的地方。 年纪这么小的青与就能登上万鹤台可想而知她的地位高到什么地步。 这样的成就是她哥哥都没做到的地步,所以一个个都恨她嫉妒她。 青与打坐坐好运用灵力周转,开始疗愈这些皮外伤。 平常他父王都不许她用术法疗伤,明天要登万鹤台没办法是能自己疗伤。 青与疗愈系灵力十分纯净,“黑砂,听说我父王明天要给我介绍一个小将军。” 黑砂点头,“对,是顺安国第一大将军元烽的儿子元召比您大上三岁,从前一直跟在大将军身边,现在边疆战事平定,明日就要回来了。” 青与大概能猜到他父王要做什么,“让我和元召小将军学兵法?” 黑砂猜测也是这种可能,“我也这样觉得,元召小将军也是出了名了的将帅之才。” 青与闭着眼睛伤口在疗愈,“会医术,他比起将军更适合学医。” 黑砂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青与在丹田运气,“他们已经到了,我感应到了,元召医术了得啊。” 黑砂抱着胳膊,“倒是没有听说过元召小将军还懂医术。” 青与点头,“正常,他没展露过自己的医术,一直藏着没展露过头角,我是感应到的。” 黑砂微微挑眉,“你这样查不好吧?” 人家一直藏着呢,突然给查出来是不是有点冒昧? 青与也笑了,“我就和你说说,你又不会和别人说,元召没有防备我,不然他藏着我也查不到。” 黑砂也笑了,“明天你就见到了。” 青与点头,“与我灵力相合。” 塞北的风很自由吧 “咚!” “咚!” “咚!” 场面极其宏大,两侧分别摆放着10个大鼓。 由一旁专业的舞女击打。 顺安国主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青与一身白金色衣服亦步亦趋跟在国主身侧。 万众瞩目。 一众皇子打扮的十分隆重,看到青与走在国主身边面上不显,心里没有一个人不羡艳。 青与不卑不亢神情淡淡的走着。 “恭迎国主,恭迎青与殿下!!!” 万鹤台很高,楼梯很长,万鹤台上面的花纹全部都是鹤的纹路。 上面设了两个座位,一个是国主专座一个是专门给青与准备的。 青与在他父王之后坐下来。 元烽大将军和其子元召觐见了。 “臣,元烽携子元召摆件陛下,拜见青与殿下!” 大将军声如洪钟,整个人穿的十分朴素,面容上满是疆战斗留下的痕迹。 他眉眼生得硬挺凌厉,常年征战在尸山血海走出来的通身气场十分压人。 “元召拜见陛下,拜见青与殿下。” 元召的声音相对稚嫩,一身紫色衣衫,面容相对白皙,整个人气场沉稳。 青与一眼就看出这个人灵力和她互补相合。 国主脸上带了笑,“爱卿不必多礼,连同元召都起来。” “谢陛下。” 顺安国主看了青与一眼,“青与。” 青与起身微微弯腰,“父王。” 顺安国主算是和煦的看着她,“站在你眼前的时我们顺安国第一大将军元烽,你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我们顺安国边疆安定多亏大将军的骁勇善战,你给大将军见个礼。” “是。”青与听话顺从微微作揖,“见过大将军。” “万万不可!”元烽连忙拦住了,弯腰回了礼,“陛下,臣是顺安国的臣子,为国效力乃是本分,边疆安定自是因为陛下的统筹,臣是陛下的刀,陛下统筹的好,臣这把刀才能锋芒毕露。” 言罢元烽又向青与见礼,“早就听闻,陛下添了一位小殿下还是带着祥瑞出生的,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青与殿下果真气度非凡,老臣有礼了。” 青与微微颔首,“将军客气了。” 青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元召。 元召直接行礼,“青与殿下。” 青与颔首。 顺安国主站了起来,“这就是元召吧。” 元召再次拘礼,“陛下。” 国主打量他几眼,“下巴像你爹,你更多长的像你娘。” 第一大将军的妻子曾经和王后是好姐妹,两个人都国城里着名的美人。 元召气度涵养很好,“我爹也说我更像我娘。” 元烽五官凌厉挺拔攻击性十足,元召相对更偏柔和。 国主设下宴会,一顿饭决定让元召以后跟着青与一起在王宫里学习。 眼下边疆战事平定也没什么事,元烽就答应了。 一顿饭间青与和元召也攀谈了几句。 饭后两个人一起上了城墙。 元召微微走在青与身侧。 青与走到哪儿哪都是恭敬的见礼声。 青与不太喜欢人多多的叫她,“都下去吧,我和元召去城墙上走走。” 青与回头看着元召“边疆的风光好看吗?” 元召微微思考,“大漠孤烟,属实没什么好看的。” 青与笑了看着城下的风光,“我想看大漠孤烟,塞北的风很自由吧。” 元召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边疆苦寒,也就赛马自由点。” 青与看着城外打完风光,“有机会能带我去一趟塞外吗?我也想赛马驰骋。” 元召很爽快的答应了,“好。” 青与笑笑,“宫墙里喘不过气来,我只想离开去吹吹风。” 这话可不兴说。 元召抬眸,“殿下。” 青与摆手,“没事,这里除了你我又没别人。” 元召垂眸,“还是要担心隔墙有耳,您身份摆在这儿了,说话还是要小心点。” 青与真不在乎,她不想五岁的小孩都在逼着她成长,“让我放肆这一小会儿吧。” 元召默默看着她没说话。 接下来这么些年元召始终记得五岁的青与在城墙上和他说的这一句话。 让我放肆这一小会儿吧。 无奈又凄凉。 是了,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她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孩,谁想过她还是个小孩。 …… “唰!” 一箭射到青与面前的树上。 彼时的青与已经长大了,眉心还是点着花钿一身白金色衣服,头发用冠束着。 宫里举办了一场围猎。 “小妹当心了,刀剑无眼。”是青华。 青与转身,十分淡定又从容的看着他,“大哥想做什么?” 青华笑的十分邪佞,“这不是想找小妹切磋一下箭术吗?” 青与手掌结起灵力。 青华面色变了,“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青与掌心出现一张弓,通体银色冒着阵阵灵气,“与大哥切磋切磋。” 是青与的一品灵器,银丝弓。 青华神色几变,“你要跟我动手?” 青与勾起嘴角,“怎么可能,大哥与我切磋,礼尚往来我与大哥切磋一下。” 青华这才知道怕开始往后躲。 青与搭弓箭自然出现在弓上,灵气四溢。 青与不会伤他但会给足他教训,第一箭贴着青华面容擦过去箭锋带起了青华的一缕头发。 第二箭贴着他掌心擦过去。 这下子青华也恼怒急了,直接召唤了自己的佩剑,也是一品灵器,直接和青与对打。 黑砂就在不远处看着没有插手,青与有数。 青与直接拿弓挡住了青华的进攻。 剑烽劈在银弓上,灵力啪啦作响。 青与手里的弓一转直接打开了青华的剑。 青华心里没底他不知道现在她的灵力修炼到什么程度了,但估计会比以前更强。 但他就是不甘心一直被青与这么个小屁孩压着。 青华再次劈剑过来青与直接搭弓拉箭,一箭射到了剑锋上直接把青华的剑打出去了。 在青华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搭弓拉箭三箭射向青华,两箭钉在袖子上直接钉在了两侧树上。 一箭从青华头上射过去。 顿时青华的冷汗下来了。 小屁孩真敢动手! 青与手里握着银丝弓,“大哥修为不精啊,该当时时勤勉,身为长子,要为父王分忧才对。” 这话以后千万不能说! 青华吓得哆嗦,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质问她,“你难道想杀了我不成?” “岂敢。”青与神情淡淡的,“你是我大哥,我怎么可能会杀你呢,只是大哥也不要再挑衅我,大哥要是想找我切磋的话,我倒也乐意奉陪。” 青华恼怒极了却又没有办法。 “大哥和小妹这是在做什么?”另一道男声从侧面传来。 带人一身暗色衣衫,后面背着一把剑,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 是青祺。 “二哥。”青与拘礼。 青祺混不吝的样子,但青与知道他这个二哥也是个一等一的狠角儿。 青祺大步朝这边走过来上下打量他大哥一眼不由嗤笑了一声。 青华更加恼怒了,“青祺你他妈干什么?” 青祺上下打量他一眼,笑得更加开心,“大哥好不狼狈啊,当然是笑大哥了。” 青华气的脸色发青。 青祺看着青与挺和善的样子,“小妹啊,大哥是怎么惹到你了,把大哥钉在树上。” 青与低着头,“没什么,大哥说要跟我切磋一下,我就与大哥讨教了一番。” 青祺看着青华,“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明明没有那个事,为什么一定非要找小妹讨教呢,真的是,一家人伤了和气多不好。” 言罢青祺操纵着自己的剑,把青与那两只银丝弓射出来的箭给打掉了。 青华这才得以解脱,恶狠狠的盯着青与。 这时黑砂来了,直接站在了青与的身侧。 青华和青与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青祺则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热闹。 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了。 他解脱的一瞬间就朝青与冲过去。 “大殿下!”元召也到了彼时的少年已经长大了剑眉星目,眉眼柔和之间又不失英俊,元召头发高束一身紫衣好不恣意。 元召走到了青与的身侧,“见过大殿下二殿下,两位殿下安好。” 青祺直接坐在石头上翘着腿看热闹,冲他吹了声口哨算是回应。 青华面色铁青,“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 “岂敢,大殿下这话严重了。”元召笑着始终风度翩翩的样子,但是他要护着谁不言而喻。 元召笑的很得体,让人挑不出任何的差错,“围猎还在继续,几位殿下都在这里,属实不大好,待会儿猎头全让别的殿下抢了先了。” 青华理了理衣服,理直气壮的,“本殿下今天一定要管教自己的亲妹妹有什么问题吗?” “敢问大殿下为何一定要选在今时今日此刻管教青与殿下?”元召很礼貌的问。 青华指着青与鼻子,“这个小东西目无尊长,敢和本殿下动手,我是她嫡亲大哥管教她还不成吗?” 青与不再沉默,直接开口,“不是大哥说想要和我切磋一下么,我只是随了大哥的愿,怎么就成了目无尊长呢?” 这么些年成长过来,青与也不是软柿子,自己有理的事儿一定要据理力争。 青华哑口无言,“你!” 元召大概也能知道事情的始末,给青华留足了面子,“此次围猎盛大隆重,参与的都是顺安国各大贵族世家,大家都在忙着围猎想要拔得头筹, 几位殿下在这里闹成这样属实不大好看,就算为了王室的颜面着想,大殿下也不应该在此时纠结于这等事吧,而且我听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大殿下先找我们青与殿下切磋的,如今大殿下又如此生气,这般狼狈,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对大殿下的声誉也不太好吧。” 元召这话说的半圆滑半威胁,料青华也不敢再翻出什么花了。 而且顺安国主很注重王室的颜面,真要把这事闹大了,确实面上不好看,国主也会生气。 青华只能咽下这一口气,愤愤的指着几个人,“你们,好样的。” 说完直接狠狠一挥袖子大步离开了。 青祺热闹还没看够,就草草收场了,“欸?不说了,说一半怎么走了呢?” 元召行礼,“二殿下也快些去围猎吧,刚刚我看三殿下四殿下的手里的猎物已经很多了。” “本殿下不在乎这些。”青祺挥手,“父王也最是知道我的,我只喜欢饮酒欢歌,不喜欢围猎打打杀杀的,所以我即便手里一只猎物都没有,又如何。” 元召心里也门清,这位二殿下也不是个善茬,只是明面上装的懒懒散散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青羽这几个上面这几个哥哥里面比起阴险伪善,她这位二哥定是首当其冲。 元召等人不得不防。 青祺拉到青与面前,一副好人的样子,“小妹呀,你说你也是,二哥这就要好好说说你了,怎么可以随意和大哥起冲突呢,再说了,你是堂堂正正上万鹤台接受册封的储君,按照礼仪我们应该向你见礼才对,你可以压他的。 咱大哥这个人呢,确实有点刚愎自用而且脾气太大,能躲咱就躲躲嘛,二哥呢,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啊。” 说完青祺还摸了摸青与的头。 青与依旧神色淡淡的抬眸看着青祺,“不多打扰二哥了,围猎还在继续,我先去找猎物了。” 青祺很愉快的答应了,“好,去吧。” 三个人很快离开了青祺的视线。 元召走到她旁边,“你一只猎物也没打?” 青与点头,“是。” 元召有些头疼,“你可是万众瞩目的储君,多少目光放在你身上,这场围猎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门清,你要是不能拔得头筹,那皇王室就得丢脸,你以为国主会轻易饶过你吗?” 青与看着他,“我不是很想杀这些猎物,这些猎物以前被将圈养在王家别院,它们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那一个地方,眼下需要它们了,就把它们放出来供我们取乐围杀,成为我们娱乐的工具, 这些猎物和我有什么区别?” “这话以后千万不能说。”元召逼近她,“我知道你心里苦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别轻贱自己和这些猎物相比,这么些年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是怎么忍过来的,你成了万众瞩目的储君,谁见到你不得恭敬的和你见礼。” 元召拿过她手里的银丝弓,“你必须拔得头筹,你不去,我来。” 是青与殿下?! 银丝弓是认主人的,只有在青与手里才能发挥巨大的威力。 青与得到这把银丝弓的时候是元召陪她一起取得的,经过元召的手。 因此元照也可以驱动银丝弓,只是发挥不了巨大的威力而已。 黑砂一直陪在青与身边,“殿下。” 青与摇头,“我没事,我只是有的时候情绪上来了需要一个宣泄口而已。” 青与拍了拍黑砂的肩膀,笑道:“难为你和元召了,总是私底下听我抱怨一些大不敬的言语。” 黑砂点头,“您如果想和属下说的话,属下永远都在,您可以随时和属下说。” 青与拍了拍她肩膀。 青与你的银丝弓比较神奇,可以追踪一切猎物。 这个隐藏技能除了青与和元召谁也不知道。 在外人看来青羽手里的银丝弓只是一张可以爆发出巨大威力的弓箭。 元召拿过原本分配的弓箭,让他们染上了银丝弓的气息,直接拉弓搭箭开始追踪猎物。 元召看向青与,“大殿下要是再找你麻烦你该怎么办?” 青与垂着眸,“他要是再跟我下死手,我也不会手软的。” 这话的可信度实在不是很高,“你做得到吗?” 光是元召知道的大殿下就不止一次对青与下手,她一直都是能忍则忍,能避则避。 青与点头,“可以。” 也不知道这话元召信还是没信,“嗯,不管怎样,你只记住一句话就够了,生在王室处于你这个位置,人善被人欺,你手腕必须得厉害。” 青与点头,“我知道,先生教过我。” 一场围猎结束青与毫无意外的拔刀的头筹,顺安国主对此很是满意。 青与坐在国主左手边,喝了一杯又一杯酒,应付了一句又一句的客套话。 青与已经有点上脸了,下面敬酒的还是不停。 一顿饭筷子没拿下来几次,酒杯倒是不曾放下。 青与用灵力化开了酒性,微微上脸也是她做给外人看的,她也不想再喝了。 今年的青与刚过及笄。 最后还是她八姐青菲和元召站起来给她把酒挡了。 几日后。 朝中议事,青与是唯一一位女子,她站在首位。 “不是儿臣。” 青与反驳。 整个朝廷落针可闻。 大殿中央瘫坐着一位一身囚服血迹斑斑的人,看上去年纪不大。 正傻笑着看着青与。 近半年来顺安国有人与敌国走私猖獗,三个月前抓到了一名敌国间谍。 交由刑部审问三个月,终于在三天前吐出一句,“与我国走私的是青与殿下”。 刑部的人听到这句话瞬间慌了,连忙禀告了国主。 国主没有拿青与只是把人幽禁了不许她见任何人,三日后朝堂对峙。 走私的人是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是青与殿下。 顺安国主直勾勾看着青与,“你有没有?” 青与出列,“儿臣没有。” 顺安国主鬓边已经掺白了,威严比以前更重了,抬抬下巴,“你自己跟他对峙。” 青与行礼,“是。” 青与面向瘫坐在地上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似乎有些痴傻,“青与殿下嘛。” 青与十分镇定,“我还是谁?” 囚犯:“顺安国储君嘛。” 青与继续问,“哪个国?” 囚犯:“顺安国。” 青与:“这是哪个国?” 囚犯呵呵两声,“我国啊。” 青与盯着他,“你是哪里人?” “本国啊。”囚犯依旧傻呵呵的。 青与不问他了,转问旁边的一个人,“杨大人,您说这个人是谁?” 杨伦出列,神情很是肃穆,“敌国细作。” 青与指着囚犯问,“可他刚说自己是顺安国的。” 杨伦一下子跪下来,“陛下,殿下,臣绝没有谎称他为敌国细作,臣找到了他和敌国往来的信件,否则臣绝对不会缉拿此人。” 青与很是礼貌,“不知道那些信件,我可否看上一看。” 顺安国主看了旁边的属下一眼属下直接去把信件拿上来了。 青与扫了一眼,问瘫坐在地上的人,“这是你写的吗?” 瘫坐着的人点头,“是啊。” “字不错。”言罢青与把目光转向他,“不过我看你手上都是茧,是怎么写出这有棱有角的字的呢?” 此话一落,后面又有人站出来了,“青与殿下这是为了让自己开脱强行在找借口吗?” 青与回头看着出来的这个人,“我就说了几句话,这位大人就开始对我展开攻击,目的为何。” 出列的人握了握拳头,“臣只是实话实说。” “你这实话,留着待会儿说也不迟。”青与继续翻信件。 站在第二排的元召默默看着这场面一言不发。 青与把信件扔到囚犯面前,“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参与走私的?” 囚犯看着她,“半年前。” 青与站着看着,“我为什么走私?” 囚犯看着她,“为银子。” 青与笑了,“本殿下身为储君,又常年在宫里带着,我为何需要银子?” 囚犯呵呵笑,“这就得问殿下了。” “好,我换个问题。”青与往前走了两步,“我是通过什么契机联系上的你们参与的走私?” 囚犯直愣愣看着她,“半年前,你去到了留念桥村,在哪儿待了两天一直在谋划走私。” 青与点头,“本殿下记得是傍晚,在你们村镇桥头的船上是吧,我记得当时我还穿了一袭红衣服。” “对,没错,就是那个时候。”囚犯应声说是。 “胡说八道。”青与一甩袖子,“本殿下从没傍晚在你们村里停留过,而且本殿下从没穿过红色衣服,而且本殿下问你一句,你是留念桥村的人吗,你们村有桥吗?” 囚犯不开口了,“我常年不在村,难免,难免会记错。” 青与哼了声,“这借口很是拙劣啊,熬了三个月,突然把我给吐出来了,怎么这供词都陈述不明白呢?” 青与干脆也不理他了,“杨大人。” “臣在。”杨伦出列。 青与直面他,字字有力,“他的证词含糊不清,漏洞百出,这样的人就敢提到朝堂上来,你们刑部就是这样做事的吗?” 你是我的殿下 杨大人直接就跪下磕头了,“事关储君殿下的声誉,老臣不敢马虎,他交代出这么一句之后,老臣就赶紧上报了。” 青与不听他这一套,“那麻烦你把人带下去之后再仔细审理审理,再带到堂前来。” 顺安国主挥挥手,“杨大人,记得先审理好在我朝堂上带。” 杨伦哐哐磕头,“老臣明白了!” 顺安国主挥挥手,青与也回去了。 下了朝堂之后,元昭和黑砂一起都来到了青与身边。 “这事儿不对劲儿。”元召脸色不大好看。 黑砂默默的跟着两个人没有说话。 青与也知道,“当然不对劲儿,憋了三个月的招,怎么可能就这么点杀伤力,这事布局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人,我倒要看看他们后续会有什么动作。” 元召思考,“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的禁足眼下不是解了吗,回头去刑部会会那个人,我要看看他干什么咬我。”青与沉思。 黑砂开口了,“殿下,他这次本来咬的就是您,您要是再去牢里找他会不会更落人口实了?” 黑砂担心的不无道理,一般人都会明智的选择跟他撇开关系,哪有一个人污蔑了你,你上赶着再去见他的呢。 青与笑了,“黑砂你觉得他咬我这件事儿,满朝文武百官有人信吗?” 黑砂摇头。 确实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件事出来之后几乎没有人参青与,刚刚朝上的文武百官也都是看热闹的居多。 想要见一见这位咬青与的到底是什么人,眼下这证词漏洞百出就更没有人相信了。 青与笑笑,“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儿还要污蔑我,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不了了之,我去见见他,没准我还能问出两句什么。” 元召思忖片刻,“我和你一起去。” 青与答应了,“好。” …… 刑部大牢里。 囚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勉强还有意识。 “殿下,将军,您二位怎么来到这儿了?”刑部官员很是客气的和他们说话。 青与摆手,“我就来问两句话,你忙你的。” 囚犯睁开眼睛看清了来人是谁,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青与靠近他,“为什么污蔑我,谁指使你的?” 囚犯咳里好几声,“我,我只跟一个人说……” “殿下不可!”元召立马上前拦她。 青与摆手,“没事,这是大牢,他还能有什么动作不成,你们退出去等我。” 元召等人只能作罢,退出去等她了。 青与看着他,“说。” 已经分不清这个囚犯脸上流的是泪还是血了。 他似乎是深深喘了一口气,“是大殿下,我本就是留念桥村的人,我是一位木匠,一直安分守己,我爹是村里的话事人,他拿我全村人的性命威胁我爹,逼我爹出庭作证, 我爹不肯,他便把我爹削首示众,全村的人都被吓到了把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我身上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了他, 实在抱歉啊,青与殿下,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没办法为了我全村人的性命,我只能这么做了, 眼下我有件事情想要求您。” 青与神色不明,“你说。” 囚犯挣扎着,“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您是好人,我想求您保住我们一村人的性命,我们村的人全部都安分守己没有做过什么穷凶极恶之事,不应该遭此毒手,请您……务……务必……必……保住他们的………性……性命。” 说完囚犯就断了气,死不瞑目。 青与愣愣的看着他的尸体,他见过尸体,她父王带他见过,两年前边疆有一场小战事,她跟着当朝的将军一起去了战场,期间也搭过弓射过箭。 她原本以为她不会再为了人命流逝而感到悲悯了。 青与低下头,“我答应你。” 说完青与轻轻挥手,让他闭上了眼睛,转身出去了。 外面的人都在等她。 青与没有任何的表情,“人咽气了,你们刑部看着办吧。” 说完元召和她一起离开了。 青与要出宫,“我要出宫去一趟留念桥村。” 元召皱眉,“他和你说什么了?” 青与看着茫茫的夜色,“是我大哥干的,拿他一村人的性命威胁他,他临死之前求我保住他一村人的性命。” 元召皱眉,“你答应了?” “是啊。”青与回答,“如果照这么看来那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我,如果半年前我没有去到留念桥村,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灾难, 他说,一开始我大哥找的是他爹来污蔑我,他爹不肯就被杀了了,当着他们全村人的面,他们全村人没有办法想活命只能这样做了。” 青与抹了把眼睛,“如果我没去他们那儿,他们也不会有这场浩劫,事情因我而起,我必须要保住他们全村人的性命。” 元召还是觉得不妥,“大殿下的手笔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哪有可能酝酿了这么久的事,这么草草就收尾了,如果你去了留念桥村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青与摇头,“能出什么意外,谁能伤得到我?” 元召还是担心,“你要去可以,让我和你一起去。” 青与点头,“谢谢你陪着我。” 元召摇头,“有什么谢不谢的,你是我的殿下,护着你是应该的。” 说完两个人就召唤出了自己的佩剑。 元召的剑是通体散发着阵阵寒芒的苍雪剑。 青与的则是双刃,两把细细窄窄的刀,左为断魂,右为斩魄。 他们平日里就化作两只银簪,别在青与的头上,青与想要御剑飞行的时候只需要摘下一把簪子就行。 两个人趁着夜色飞入了空中,开始往留念桥村赶。 在半空中青与的眉头就皱得紧紧的,“元召我感觉有事要发生。” 元召宽慰她,“不要多想,没事的,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往那赶了吗?” 青与没在说话了专心御刀飞行。 就在靠近留念桥村的时候,上空中蒸腾起了一片火一样的红色。 青与的瞳孔映射出了火的样子。 下面烈火冲天,浓烟袅袅,到处充斥着哀鸣。 “救人!!!” 对不起有什么用?! 青与只来得及交代下去这么一句立马俯身冲下去救人。 “救命啊,救命啊!!!” “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 “娘,我害怕!!!” “他爹怎么办啊!” “别怕!有俺在呢,护着你们娘俩。” 下面抱团的抱团,被烈火灼身的被烈火灼身。 充斥着无边的恐惧和悲哀。 青与被着浓烟冲的往后退了一步。 元召紧随其后,两个人刚要救人,把他们拖上剑,要飞到空中去的时候。 上方突然落下来一张灵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青与冷笑,“原来我大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想烧死她吗? 元召咬牙,“该死!” 青与手握双刀,“元召你继续救人,这张网交给我了。” 元召点头,“你小心。” 这张网压缩下面的空间,助长火势。 青与热的满头大汗,舞动双刀直接往半空劈去。 这种网被灌入了强悍的灵力,第一刀没有把它断开。 青与也灌入灵力,猛的发力,直接把这张网给撕碎了。 青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返回下面帮助元召把人救上来了。 “走!” 青与的双刀有灵直接驮着一众人飞到了半空。 两个人把受难灾民驮到了半空的小山上。 就在这个时候,青与收到了他父王传来的音讯。 “马上给朕回来,把那些人也给朕带回来!” 青与只好答应了,一边去看伤民的情况。 一个村子几百个人,现在只救回来了不到一百个人。 元召会医术正在帮助一些受了轻伤的人疗伤。 “我先带你们——”青与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一把短刀刺入了她腹部。 “殿下!!!”元召刚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吓得了魂都快飞了。 青与有些怔愣的回头。 是一个看上去还算是年轻的妇人,穿着也算朴素,她的面上满是惊恐与决绝。 她猛的抽出了带鲜血的刀,把刀扔在地上,摇晃着青与的肩膀,“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现在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元召推开了妇人,帮青与捂着汩汩流出鲜血的地方。 青与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怔怔的看着她,“对不起。” 妇人大笑笑着笑着,忽然就泪流满面了,“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是能换回我公爹,还是能换回我男人,还是能换回我孩子!!! 我家世代耕种安分守己,究竟惹了什么祸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妇人指着青与声嘶力竭,“都是因为你!如果你半年前不来我们留念桥村,我们村子也不会遭此横祸,几百人的村子现在活着的不到一百人,我公爹为了不污蔑你被他们斩首示众,我男人被他们带走了,我儿子死在了这场大火里这,这是你说一声对不起就行的吗?!?!” 一位年纪还算大的老人拦下了她,“巧玲,这事儿也怨不得青与殿下,殿下是个好人天下发生这一切也绝对不会是殿下想看到的,不然她为什么要来救我们呢,她要是不来救我们,我们连这90多个人也活不下来。” “我才不管这些!”叫做巧玲的妇人发了疯一般,“我只知道我公爹被杀了,我男人被带走了,我儿子被大火烧死了,她是不是好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一切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她!!!” 元召扶着青与,给她的伤口止血。 血流的太多了,把青与腹部的衣服都给染成了红色。 青与推开了元召往前走了两步,直直跪下了。 “殿下!”元召刚想上前被青与拦住了。 青与低着头,语气很轻,“我祈求你的原谅。” 巧玲放声大哭,仿佛惊动的上天一般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巧玲整个人崩溃了,雨水冲刷的她视线模糊,看不清楚一切,连仇恨都被冲刷的看不清了。 她在大雨里跪坐在地上声嘶力竭。 她在宣泄她的痛苦。 巧玲似乎是忍受不了这巨大的奔溃了,夺过刚刚刺向青与的那把刀,狠狠扎向了自己的心脏。 当场血流满地倒在了血泊当中,死不瞑目。 现场活下来的有小孩看见这一幕都吓哭了。 大雨浇灭了火焰,留念桥村一片狼藉。 大雨冲刷掉了血迹,巧玲的生命永远留在了这里。 青与见过生命的流逝,只是这样在自己的眼前死去的,她还是不免心痛。 硕大的雨点无情的拍打在巧玲的尸体上。 青与站起来伸手运用灵力周转把巧玲整个人化成了能量光源,把她留在了山顶会绽放出花朵的地方。 青与听命,“我父王叫我先把你们带回去,到了王宫里你们会安全的。” 元召担心青与,“殿下。” 青与摇摇头,“我没事,走吧,我父王又在催我了。” 青与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就是腹部那一块血迹斑斑。 青与和元召御剑带这些人回了王宫,回到了青与所在的宫殿。 玉宇宫。 他父王站在屋檐下,两侧全部都是带刀侍卫在等着她。 青与施法为难民们撑起了防雨罩他们互相取暖,站在院子中央。 青与满身狼狈,收起了自己的灵器,快步走到前面,“父——” “啪!”顺安国主直接给了青与一巴掌。 青与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有些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顺安国主好像没有瞧见她腹部的伤一样。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元召想上前扶她,最终也只是跪下求情,“陛下,殿下她受伤了。” 顺安国主根本不理他。 青与也跪下了,“父王。” 顺安国主怒不可遏,“朕当你是个聪明的,谁晓得你脑子里装的全部都是浆糊!老大明显给你挖坑,你看不出来吗?!” 青与垂着头,“我看出来了。” 顺安国主又是一脚踹在她肩头,“为了这么几条人命就硬是往里跳是吧?” 青与正了正身子,“事情确实是因我而起,我没有办法看到他们因我而死,求父王恕罪。” 顺安国主气笑了,蹲下来掐着她的下巴,“朕今天再给你上一课,怎么做一位好储君。” 给朕好好看着! 青与顿感不妙。 她父王那阴鸷的神情她只感觉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她父王什么都做得出来。 顺安国主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记住了,身为一个储君要学会心狠,优柔寡断善良温柔这些都给朕丢了。” 青与琥珀色的瞳孔镇定自若,十分清明的看着顺安国主。 顺安国主松开她下巴站起身来,朝后面挥了挥手,“杀。” 身后及两侧所有的带刀侍卫同时拔刀,直接朝中间的难民走去。 “不要!”青与瞬间明白了他父王想做什么。 杀了这些难民。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她父王叫她把这些难民带回来,不是为他们提供生存的保障,而是要杀了他们。 这怎么可以! 青与也顾不上礼仪了直接站起来,扭头就要朝那些难民跑。 “噗通”一声,顺安国主一脚踢在她的膝盖,迫使她又重新跪下了,把她的双手全部都置在身后。 “不要!父王您怎么罚我我都认,不要伤害他们,不要杀他们,求求您!”青与失态了,声嘶力竭的吼出了这句话。 顺安国主有丝毫的动摇,“就这么区区几十个人就能让你明知道是个坑还敢往里跳,朕不介意用这几十条人命让你成长一下。” 青与连忙点头,“父王我会成长的,我一定会成长的,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再也不会,求您放过他们了,求求您了,儿臣求您了。” 难民们无处可逃,周围全部都被带刀侍卫包围了,带刀侍卫手拿刀刃一刀一个,难民们想跑都没有地方跑,只能发出死亡的哀鸣。 鲜血和死亡的哀鸣充斥着青与的玉宇宫。 青与还想要挣扎,试图挣脱他父王的束缚。 顺安国主轻微蹙眉一个用力,直接折断了青与的一个左臂,“给朕好好看着!” 青与哭了。 她眼睁睁看着这些她救回来的人,一个个的惨死在她面前。 她看了元召元召刚想要起身瞬间被国主按下去了,“你要是敢出手,青与就不是挨了一刀,断了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 元召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要杀我们!” “救命!!!” “啊啊啊!救命啊!!” “殿下救命啊!!!” “殿下!!!” 青与看这些在她面前死亡的人无能为力,“住手,不要杀他们,不要!” 只可惜这些带刀侍卫隶属于国主,国主在前他们不可听从青与的命令。 直到90多个人全部被杀这些带刀侍卫才收回了自己的刀刃,重新站回来。 血迹。 到处都是血迹。 到处都是灵魂的悲鸣。 国主也松开了青与,青与整个人瞬间脱力跪伏在地上。 国主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记着你是我顺安国的储君,学不会怎么做一个好储君没关系,我迟早用这些人命教会你,这一次是90多条人命,下一次你再学不会,就不只是90多条了,听到没有。” 青与抬眸,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是不堪的破碎,声音沙哑,“儿臣明白了。” 顺安国主得到了这一句回答一甩袖子带着所有的带刀侍卫一块离开了,留下了玉宇宫一片狼藉。 元召立马跑上前把她扶起来,黑砂这个时候也出来了,她身上也带了伤,在青与走之后她就被国主拘禁起来了。 青与浑身都在颤抖,一股烈火在胸腔里汹汹燃烧。 周身有灵力暴涨,黑砂承受不了这巨大的灵力波动,被冲击的往后退了几步。 元召立马运用灵力周转正好的青与的胳膊。 “阿与。”元召握着青与的手不松开。 青与灵力暴涨的不对劲。 她浑身都在发抖。 青与一双琥珀色的眸底爬上了滔天的怒意。 她一挥手,拔下头上的那两枚簪子,一下子变成了她的断魂斩魄双刀。 她的头发全部散了下来,在空中随着风摇曳。 断魂斩破双刀,噼啪作响。 青与挥动双刀暴悍的灵力,直接在半中划下了一道大口子。 惊雷阵阵。 她的双刀引下了雷! “啊啊啊!” 青与似乎是在宣泄着无处可诉的憋闷。 “殿下!!!” 青与从来没有这么暴怒过。这90多条人命爆发了她从未有过的情绪。 人不被逼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的顶峰怒火在哪儿。 她父王做到了,她父王这样逼她就是想看看她的怒火在哪儿,能不能因为这件事儿彻底改变一下这性子,除掉挡她路的一切人。 顺安国主说的没错,身为一个国主,你可以仁慈,但不能同情心泛滥,做事不能优柔寡断,必须得心狠。 青与挥刀猛的一刀劈向了青华所在的宫殿处,直接把他的主殿给劈断了。 整个王宫上下一片哗然。 难道雷差点劈中了青华。 “青华……”青与颜色极其难看手握双刀用力到骨节变形。 青与交代元召和黑砂把宫殿处理干净,这些灵魂全部超度。 两个人答应了。 青与直接御刀直奔青华的宫殿。 “这谁干的?”青华吓的差点倒在地上。 话音刚落,就看见不远处的青与御刀来了。 青华嘴角挂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小妹来了。” 青与落地的时候,身上还有灰尘和鲜血,披头散发整个人很是狼狈。 青华笑的挑衅嚣张。 青与把那张她割破的网扔到了青华的面前。 青华淡淡的扫了一眼,“小妹这是何意啊?” 青与看着他,“留念桥村数百人的命因你而死。” 青华挑眉,“这间接性原因不是因为你吗,他们是你害死的呀妹妹。” 青与冷笑,挥刀一刀劈断了青华的宫墙。 青华脸色变了,“你想干什么?” 青与不理他这些,拿刀直直的指着他,“谋害储君罪加一等,本殿下今天就是在这杀了你,你说父王会不会怪罪我?” 青华脸上绷着,“你敢?” 青与一刀挥过去,直接斩了青华一条胳膊,鲜血淋漓。 青华嘶吼着跪到地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青与直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面无表情,“来人,传令下去,大殿下草菅人命意图谋害储君,即日起,禁足宫殿永不许踏出半步。” 当然是你的错! 青华还在嘴硬,“你怎么敢!?!?” 青与面无表情,冷的可怕,“父王一直嫌我不够心狠,用了无数种办法教我,今天给我教会了,说来也要感谢大哥才对啊,我这不心狠一次让父王看看同时让大哥看看吗?” 青华见势不妙,又开始打感情牌,“小妹,我好歹是你大哥,你难道真要杀我吗?” 青与摇头,“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每日活在煎熬当中。” 言罢青与收回了自己双刀直接伸手用灵力掐着他的脖子断了他的经脉。 毁了他体内的灵力。 青华瘫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青与看着他忽然笑了,“我对至亲都下得去手,这样的结果父王一定会满意的吧,当然还要谢谢大哥了我能学会心狠,大哥功不可没。” 做完这一切,青与迎着暴雨,携着雷电离开了。 她父王一直在逼着她成长,她成长了,成长给她父王看。 ………… “白棠?” “白棠?” 白棠恍惚之间听见有人叫她,但他的意识模糊,根本就醒不过来。 简昭起先在跟她说话,后面发现白棠蜷缩在那好像是睡着了,再一看她浑身都滚烫的不行。 简昭摸了摸她额头特别烫,刚想打电话叫120的时候发现白棠手上的那串手串突然断了。 简昭意识到白棠可能不止是发烧那么简单。 正在这个时候,他拿着手机,他师父打来了电话。 “师父。” 观棋散人嗯了声,说话的语气很是严肃,“白棠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简昭连忙回答,“师父白棠,她突然发高烧了,而且您给她的那个手串断了。” 观棋:“白棠做什么事了你老实跟我说。” 简昭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不该说,毕竟是白棠的事情。 这一犹豫对面就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观棋散人深呼吸一口气,“昭儿你听好了,白棠不是简单的发烧那么简单,那串手串我加入了水土灵力,就是平衡她体内的灵力用的,眼下那串手串断了,说明她体内的灵力已经乱了,高烧就是因为她体内的两股灵力高涨才导致她病了,所以我必须要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么说简昭也干脆不瞒着了,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我们现在在c市,当地有一些邪祟作祟………所以她做法,把东呈给打伤了。” 观棋散人听完似乎是气到了,“胡闹,你现在马上把她带我这儿来。” 简昭答应了,“师父现在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她的?” 观棋散人交代,“你摸着她右手的脉搏,感受自己体内的灵力渡给她一些,能让她好受点。” 简昭一边拿着电话一边照做。 白棠紧促的眉头稍微缓了缓,喃喃自语,“父、王……为什么……为、什么……逼我……痛………好痛……” “什么?”简昭听到了她说话,“白棠你说什么?” 对面的观棋散人似乎是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没事了,来我这儿吧。” 简昭说了句好,直接把白棠打横抱起来,连夜带她去了蘅山。 c市距离蘅山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简昭动用了私人飞机直接落在了酒店顶楼。 白棠烧的脸色潮红缩在简昭怀里一动不动。 直升飞机落到山顶,此时已经黎明了。 观棋散人在外面等着。 简昭吩咐开直升飞机的人离开了。 简昭颔首,“师父。” 观棋散人点头看了眼他怀里的白棠一眼,“跟我进来。” 观棋散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东偏殿。 东偏殿中央是一个萦绕着充沛灵气的冰莲花床。 “你把她放到床中央去。”观棋散人指挥简昭。 简昭应声是把人抱到中央刚靠近就感觉到一股寒气。 他犹豫了,“师父。” 观棋散人有些无语,“我不会害她,这是寒极水系灵力,正好缓和她体内的灵力,知道你宝贝她,但现在别墨迹,赶紧把她放上去。” 简昭这才把人放到冰莲花床上。 白棠浑身包裹着寒极水系灵力,缓和了她的体温。 观棋散人让简昭拿来一个蒲团盘坐在地上开始施法。 冰莲花散发出强劲的灵力渗入她体内,正在一点一点缓和她体内灼热的灵力。 简昭只能守在一旁现在他帮不上任何的忙。 白棠似乎是舒服点了,眉头不在皱着了些,就是还在喃喃自语,“痛……” 这个字简昭听清了,“乖,不痛了,一会儿师父施完法就好了。” 观棋散人双手打向面前,冰莲花床灵泽弥漫,源源不断涌向她。 见势缓和观棋散人才开始发牢骚,“真是胡闹,她要这么干你也不拦着点。” 这事确实是简昭理亏,低着头,“她再三保证没事的。” “这死丫头喜欢逞能,你不知道?!”观棋散人有些恼火了。 简昭低头挨骂,“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难不成是我的错!”观棋散人瞪了他一眼,“她现在体内五行灵力不全,只有木火,没有制衡,火灵力强势霸道,木又助长火性,一但运用灵力做大事,她体内的灵力就会暴涨,我给她的手串加入了不少水土灵力这都压不住了, 我这一问,你们到好,打伤了东呈,那可是一天庭正神。” 简昭下意识想要为她辩驳,“是东呈玩忽职守,当地的邪气旺盛,而且他还罔顾人命,所以白棠才出手的,本来她没打算出手的。” 观棋散人哼了一声,“你是想说她是替天行道是吧?” 简昭低头没说话。 观棋散人心情很不美丽,“天有天道,神有神道,人有人道,无论她办这件事的初衷是什么都担了莫大的因果,你想看着她死?” 简昭唰的抬头,“没有!不是!” 观棋散人轻叹,苦口婆心,“你不要听她说什么没事,平日她办个小事多收点钱也就把因果平了,但与神对抗就不是小事,她现在肉体凡身力量不全,这样干会受伤的,今天要是没把她送我这来,她得进icu躺俩月!” 他是真困了 简昭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很是愧疚的低着头,“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观棋散人似乎有些心累,“她但凡要做什么大事,你也别死命拦着,不然小姑娘会生气,你先问问我。” 简昭神情严肃认真,“我知道了师父。” 观棋散人撒下了一层灵力防护罩供白棠调理歇息。 简昭看着感觉他师父要完事了上前去扶了一把他师父。 观棋散人看他一眼,“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她就能醒了,你且在这说守着她吧,等她醒了一起来南殿吃早饭。” 简昭点头,“好。” 观棋散人出去了看着将要破晓的天色不由轻叹,摇摇头微微苟着背离开了。 三米从后面来了喵了一声跑了几步跟上观棋散人,很乖的跟着也不叫了。 白棠在这儿睡的格外舒适,也不乱做梦了,整个人十分闲适。 冰莲花床上的白棠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唔……” 她这拜年一发出动静守在旁边的简昭立马听到了,“白棠。” 白棠缓缓回神偏头看到了他,手撑着缓缓坐起来。 简昭怕她此刻刚醒没什么力气,托了她一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棠缓过劲儿来体内的灵力平稳了,“没事了,这是哪儿?” “到我师父这儿。”简昭回答她,“昨晚你突然高热,手串都突然断裂了,我正想把你送医院的时候我师父来电话了,叫我把你送这儿来。” 白棠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羞赧,“真是太麻烦先生了。” 简昭笑笑,“我师父很关心你,说等你醒了一起去南殿吃早饭。” 白棠点头,“现在去吧,别让他老人家久等了。” 简昭没什么意见,“好。” 白棠看他脸色不是太好,“你一晚上没睡?” 简昭笑笑,“眯了会,有点失眠。” 白棠颔首,“待会你先休息会儿吧。” 简昭又想起什么,“你一直在做梦,梦里都皱着眉头。” 白棠一顿,“我说什么了吗?” 简昭点头,“我只听见你喊了声父王,还说痛,你都是在喃喃自语,听不太清。” 白棠拿了个发圈把头发扎起来,失笑,“可能是梦到自己做公主了吧。” 简昭也笑了调侃她,“那肯定是最受宠的小公主。” 白棠挑眉,“万一是将要和亲的公主呢。”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南殿走。 南殿那边早就已经升起了炊烟,很有农家小镇的意味。 “喵~” 三米看见白棠就叫。 白棠摸了摸它,“姐姐待会儿再来找你玩。” “喵~” 观棋散人在里面听到声音出来了,“都来了,进来吧。” 白棠和简昭应声两个人都进去了。 一张木桌三张木凳子,清粥小菜到别有一番风味。 观棋散人招呼两个人坐,看着白棠,“你感觉怎么样了?” 白棠笑笑,“没事了,还得多谢谢先生了。” 观棋散人摆手,“没事,你没事就行了。” 白棠颔首对他很是尊敬,此时礼貌的察觉到了他还有话说,便没有开口。 果然观棋散人下一句话开始了,“你胆子够大的。” 白棠像个听训的学生低着头不说话。 观棋散人忍不住责备她,“你初衷是好的,但你这事儿一做引发了一系列后果你知道吗?” 白棠还是没说话。 观棋散人觉得和她说什么都是白说死倔的性子,摆摆手,“道理你都明白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心里有个数。” 白棠颔首,“明白。” 观棋散人嗯了声,“吃点东西吧。” 两个人这才动筷子。 观棋散人做的饭很符合白棠的口味清淡的小菜和热乎的粥。 三个人十分和谐的吃了一顿早饭,白棠想洗碗被简昭赶出去和三米玩儿了。 白棠坐在小山坡上曲着腿怀里抱着三米,观棋散人站在旁边。 观棋散人背着手,“你得在找到一个属性力量,不出意外你下一个找到的力量是土元素。” 白棠有些错愕,“您怎么知道?” 从没有人看出她正在找自己的力量,他是怎么看出来了的? 观棋散人摇摇头,“我只知道你力量不全。” 白棠敛了敛心神,“他们都是按照相生出现的,木生火,火生土,我的土元素力量已经在靠近了。” 观棋散人点头,“现在你体内的力量必须得有一个制衡,木克土而火又生土,也算有制,在你土元素找到前,别再干这种大事了。” 白棠微微笑笑,“谢谢您,先生。” 观棋没说话。 两个人在蘅山留到下午才启程回燕城。 白棠回到家就只想躺着。 “棠棠回来了。”白听兰看见白棠很高兴。 白棠笑眯眯的叫人。 简昭跟在白棠后面叫人。 白棠本来不用简昭送,简昭精神头不大好,白棠想让他回去睡觉。 简昭说没事执意要送。 白听兰看到他瞧他精神头不大好还打哈欠。 “简医生,要不要进来休息会,我看你挺累了。”白听兰邀请。 简昭像是强打着精神摇头,“不太方便吧。” 白听兰要求,“没事一起进来吧。” 盛情难却之下简昭一起来了白棠家。 白棠让他去自己房间睡会儿,白棠反正不困睡足了。 简昭微微笑,“你的房间不好去吧,我在沙发上眯会儿。” 白棠挥手,“别啊,我的房间什么都没有直接去就行,这么麻烦你,怎么能让你睡沙发,白谙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去我房间。” 白棠拉着简昭的手腕往自己的房间走,白棠的房间干净温馨。 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橱一个书桌书桌上拜放着电脑和几本书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白棠抬抬下巴,“喏,你在这休息就成,等到晚上我小姨做好饭叫你。” 简昭说了声谢谢,“真是麻烦了。” 白棠看了眼手机,“得了,我早就说不用你送让你休息,你不听,现在快熬夜猝死了吧,你可别说话了,睡觉吧,我出去了。” 白棠出去后简昭很是安分的摆了摆枕头直接躺下睡了。 他是真困了。 白谙在哪儿? 白听兰似乎很忙,从一进家门之后白棠回到了房间再出来就找不见她人。 白棠无所事事突然想起来他家阳台上还养着几盆花,心血来潮想去浇浇花儿,平常这种事她都是不管的。 白棠其实并不喜欢麻烦花还要浇水,如果让她养的话,她更喜欢养仙人球,长久不浇水也枯萎不了。 “你们想怎么样?” 白棠拿着喷壶刚走到阳台边上,就听见这么一句。 是她小姨。 她干脆也不动了,就站在那听着。 白听兰语气略微有些焦急,“这件事不全是我儿子的错。” 白棠皱了皱没有,动作很轻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周末,赶上今天学校放假。 可是她没见到白谙人,从一进家门白听兰只字没有提过白谙。 白听兰听上去有些生气,“我儿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你们要闹是吗,我奉陪到底。” 白棠轻轻的离开了,默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白听兰出来的时候已经调整好状态了,“棠棠啊,小姨先去到菜市场买点菜,等晚上回来再给你们做饭,你自己别瞎捣鼓菜啊。” 白棠笑笑,“知道了小姨。” 在白听兰出去后白棠默默跟在后面出去了。 她小姨这个谎撒的着实不怎么样,现在还早,这个点儿怎么会去菜市场。 白听兰出门直接上了公交车365路。 结合白棠刚刚听到的话,推测她小姨应该是坐这一辆公交车去医院。 365路公交车会路过市医院。 白棠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跟着前面365那趟公交。” 出租车师傅不明所以,“啊,姑娘,你这是玩跟踪那一套呢?” 白棠眼睛一转小声开口,“师傅我是一名警察,那辆公交车上有一个我们的线人,那个线人刚才跟我求救,她被人盯上了, 现在他们让那个线人去一个地方还没来得及跟我说完电话就被掐断了,所以我只能跟着她看看要去什么地方好救她,注意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 出租车师傅信念感蹭一下上来了,“好好好,我给你跟上她啊,为人民服务这种事情算我一个,你们加油。” 白棠点头,“明白,感谢您。” 出租车师傅连声应好,小心翼翼的跟在365身后,尽量不打草惊蛇。 公交车每停一站,司机师傅也跟着停靠一下,让白棠注意她的线人有没有下来。 一直停了10站,直到第11站的时候,白棠看见白听兰从上面下来了。 白棠叫住了司机师傅,“师傅停车。” 司机师傅一个机灵,“怎么你的线人下来了?” 白棠点头,“下来了,巧的很,我们在医院附近的设点更多,感谢您的帮助,祝您生意兴隆,出入平安。” 司机师傅摆手,“没事没事为人民服务嘛。” 司机师傅并不打算收钱了,白棠自己看了打表器,扫码给人转了30块钱。 白棠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还嘱咐她注意安全。 白棠朝后面挥了挥手。 轻手轻脚的跟着白听兰看她上了电梯,电梯直接到了20楼。 医院这种地方人来人往的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人去哪儿去干什么。 白棠找到了前台,“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20楼是什么地方?” 前台是个萌妹子,看见白棠的时候愣了愣,脸色有些红,“哦,是vip病房区。” 白棠很礼貌的道谢,“谢谢。” 前台:“不客气。” 另一侧的电梯还停留在1楼白棠直接上了20楼。 白棠能通过灵力感应到白听兰在哪个位置。 直接去了vip38病房外。 床上躺着一个少年在打游戏,看上去也没有受什么伤,就是在躺着。 旁边坐着三个人,一对夫妻看上去是男孩的家长,另外一个女人看上去像另外一个女人的闺蜜。 白听兰站在一旁,“你们到底想怎样?” 一身连衣裙的女人是个钓眼睨了白听兰一眼,“你儿子动手打了我儿子这事就想这么过去?” 白听兰面无表情,“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提,我能满足的一定会尽量满足,但我想知道一点他为什么打你儿子,我孩子我清楚,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 女人的指甲做了美甲,有些刻薄的指着她,“哪有什么缘由,监控在那摆着呢,是你儿子先动的手,怎么?非要为你儿子开脱好找我儿子不是吗?你想也别想!” “我操操擦!死了死了!”床上躺着的少年好像是游戏打输了。 “沈家栋你给我闭嘴!” 少年挠挠头,“知道了爸。” 沈父站起来了,略微严肃,“白女士,我儿子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追究到底,你儿子没成年也要负法律责任,动手打人我也能拘他个10天半月的。” 另外一个女人笑笑,“姐,姐夫,你们还跟她废什么话要我说今天见她都是多余,有什么好见的的,还有提条件,凭你也配跟我们提条件!” 白棠敏锐的感应到里面有些小杂碎但她没管。 白棠直接按电梯回了1楼,在一楼等着白听兰。 不过5分钟白听兰就下来了。 “小姨。” 听到白棠的声音,白听兰的身影猛的顿了一下。 白听兰有些僵硬的回头,正好看见白棠在她身后的墙边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白听兰笑的有些僵硬,“棠棠——” 白棠面无表情直奔主题,“白谙在哪个局里?” 白听兰本来不想让白棠知道的,谁想到白棠这么敏锐,居然被棠给知道了。 白听兰选择主动告诉她,她太了解她这个外甥女了。 要是不告诉她白棠会自己查,会自己处理事情。 白棠把所有事情都问清楚了。 白棠深呼吸一口气,“先去见白谙。” 白棠一边揽着她小姨肩膀一边打电话,“给我查个人,再查一段前天晚上七点到八点浮阳中路麻辣串串店里的一起打架的视频。” 白棠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白听兰担心白棠做什么,“你别乱来,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白棠挑眉,“你想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开条件,你尽量满足?” 你叫什么名字 白听兰没说话。 白棠摇摇头,“想去见白谙再说,起码知道他为什么打人。” 白听兰在思考,“我问了,他不肯说。” 白棠失笑,“我亲自去问他。” 白谙还是挺听他姐白棠的话的。 白棠直接去了警局找人。 还是市局,白棠挑挑眉直接进去了。 一个警察正好出来看见她,手里的文件差点扔了,“白棠?” 白棠挑眉,“吴叔。” 叫做吴叔的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是副局,他是认识白棠的。 他们局里曾经有一次爆破行动,罪犯挟持了一公交车的人,拿来赌,胁迫警方为他们开出一条安全通道,不然就杀人。 那一公交车上的人老弱妇孺都有警方不敢贸然采取行动。 连狙击手都不好安排,那些罪犯藏在山里警察根本不敢靠近。 当时警方在救援的过程当中意外救的小白棠,当时的白棠去山上玩一个不小心滚到了小山坡下,意外被警察救了。 警察们都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是白棠出来给了警方建议,表示自己可以出去诱敌。 她当时年纪小瘦瘦弱弱的根本就没有攻击性。 原本警方一开始坚决不同意他们不能再拿另外一个无辜百姓的命去冒险。 是白棠执意要去,最后僵持不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连市局的最大领导都出动了。 当时的燕局站在小小的白棠面前。 白棠身上的小碎花裙子都弄脏了,仰着头看着面前的市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沉着冷静。 燕局蹲下身来与白棠平视,宽厚油腻的双手握着白棠细细的胳膊,“孩子,怕吗?” 白棠:“不怕。” 燕局擦了擦她脸蛋儿上的灰,很和蔼,“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棠。” 后来所有的人都看着白棠去了,给白棠的耳朵里戴了一个微型的窃听器,在白棠的发卡上装了跟踪系统。 白棠诱敌诱的很成功,中间险些也被抓了,等到最后发现白棠真正目的的时候已经晚了,恼羞成怒的同时用刀划伤了白棠的胳膊。 最后罪犯也全部被一网打尽,当时设计为了保护白棠的个人隐私,把白棠在这场案件里面发挥的关键性作用给隐藏了。 但是去稍微年龄大点的人都知道有白棠在那件案子当中的存在。 白棠有勇有谋,当年市局的人不止一次想要培养白棠以后做警察。 但是白棠好像不喜欢做警察,志也不在这儿,最后市局就只能把这个心思给熄了。 平常市局的人,尤其是燕局还是会有事没事的问候白棠看她在做什么。 没事的时候也跟她约饭。 白棠的地位很高。 吴副局见到她很开心,把手里的文件给了旁边过来的人上前和她叙旧,“小白棠,你怎么突然来这儿了,走带你去喝茶。” 白棠笑着婉拒,“不了吴叔,我今天来是有事的,这位是我小姨,我小姨的儿子也就是我表弟,前几天被抓来市局了,我想见见他。” “什么?”吴副局显然没想到白棠来是做这个的。 白棠的表弟? 白棠笑笑,“也不能说是抓吧,就是得罪了某个人被拘到这儿。” 吴副局皱眉又笑了,“挺能耐啊,都能拘到这儿了。” 白棠笑笑没说话。 吴副局他是去翻前几天的档案,“你弟弟叫什么?” 白棠:“白谙。” 吴副局一查还真有三天前拘来的拘了三天了。 吴副局心情一下子就不太好了,吩咐旁边的人,“这位白谙是犯了什么错被关到了市局。” 一位小警官诚惶诚恐的过来,“动手打人,而且店里有监控抵赖不了,被打的人已经住院了。” 吴副局扫他一眼,“所以是进icu了还是残疾了,能拘人三天,我且问你他为什么打架,事情的经过起因是什么你说来听听。” 小警官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 吴副局眉头一皱,呵斥,“胡闹!” 整个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出吴副局的眉头。 白棠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只是没有任何的温度,不言不语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白听兰站在白棠身边也不说话。 白听兰自己的孩子她自己了解,她这两个孩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 吴副局神情十分严肃,“你当市局是什么地方,是个人行方便的地方吗,把白谙给我恭恭敬敬的请到会客室去,我要见他。” 吴副局先把白棠和白听兰带到了会客室,给她们倒了茶,和白听兰问好。 白棠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差点吐了,“吴叔,这茶坏了,怎么这么苦呢?” 吴副局自己尝了一口,好好品了品,“这也没坏啊。” 白棠还是说坏了,“这杯子是好杯子,茶也是好茶,可是这味道就是坏了,吴叔你说这问题出在哪儿了?” 吴副局偏头看她忽然笑了,“小机灵鬼。” 白棠笑笑,“可别这样让这掺了杂质的水坏了这么好的茶喝这么好的杯子。” 吴副局点头,“我知道了,没事我会和燕局说的。” 几个人没聊几句,白谙就被带进来了。 白谙身上还是一身校服,头发也乱了,神情有些狼狈,被拘了三天了,也没有好好的打理自己,自然也狼狈。 白谙没有想到带他来到的会客室会见到他妈妈跟他姐。 当时看见两个人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慌乱,又很快镇定下来。 白棠起身走过去。 白谙低头,声音压得很低,“姐。” 白棠嗯了声,白听兰也过来了白谙老实叫人。 白棠伸手抓了抓他那一头杂毛,“看看你的头发。” 语气嫌弃可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白谙低着头不说话。 白棠给他介绍,“班这位是吴副局,叫吴叔。” 白谙点头,“吴叔好。” 白棠重新坐回去,“白谙你为什么跟人家动手?” 不仅是白棠,白听兰也想知道。 白谙也不坐就直愣愣杵在那,低着头也不说话,神情满是倔强。 白棠手机响了是江域给她发来了信息。 白棠连上的蓝牙听了那一段监控。 神情似乎有些冷。 无标题章 我是来让你们道歉的 白棠直接关了手机,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谙,“说,为什么打人?” 白谙还是低着头,喃喃,“不为什么他们欠打。” 白棠忽然笑了,“是你主动交代,还是让我自己查。” 白谙看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白棠眯了眯眼身体微微前倾,气势立马就起来了,声音很轻,咬字清冽,“白谙。” 整个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水滴落到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白听兰看着白谙也没说话,直觉告诉她白谙有事瞒着。 白谙很懂事也很听白棠的话。 白谙咬了咬嘴唇还是交代了,“他们说你——” 说了四个字又不说了,咬着嘴唇神情很是不忿。 白棠神情十分冷淡,等着他说。 白谙踌躇半天还是开口,“说你……有妈生没妈养。” 安静。 白听兰的神情猛的一怔,没想到他们是这样说的。 反应过来之后又去看白棠的深色,发现白棠神色如常没什么反应。 吴也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有些生气,“如今的小兔崽子们就是欠收拾,什么话都说。” 白棠的反应都是在他们意料之外,她笑了,“就因为这个你把人给打了,打到医院了。” 白谙点头,“反正他们就是不许说你。” 白棠拍了拍他肩膀。 白听兰和白棠保释了白谙,三个人一起回家了,简昭还在家里睡觉呢。 三个人刚到家的时候简昭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简昭刚睡醒神情有些惺忪,“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白棠换鞋,“把白谙保释出来。” “啊?”简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棠倒是挺无所谓的,“有人当着他的面说我有妈生没妈养,他把人给打了。” 简昭神色一冷,“是吗。” 白棠拍了一把白谙的后背,“去洗个澡。” 白谙应声答应了。 白棠想抽根儿烟,“小姨我和简昭下去走走。” 白听兰点头,“去吧。” 白棠下了楼就去超市里买了盒烟。 简昭跟在她身边提醒她吸烟有害健康。 白棠一边说知道了一边点烟,动作十分娴熟像个老烟枪。 白棠抽了一口,“和沈家杠上了可还行。” 简昭问她,“对面是沈家的人?” “嗯。”白棠点头“是,被白谙打的小崽子叫沈家栋,沈伦的妹妹,她生的这个儿子跟了她的姓。” 简昭也很不爽沈家一天天的发神经,“我去搞定一天天的有病是吗,天天发神经招惹你。” 白棠缓缓吐出一遭烟雾,“非得让我砸了沈家。” 白棠直接拨出一个电话开始摇人,“让江一带二十个人过来。” 江域挑眉,“有什么好玩的事?” 白棠抽了口烟,“抄家去。” “加我一个啊。”江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白棠没什么所谓,她今天这个举动可以直接斩断不相干人的因果。 白棠吐出烟雾,“来吧。” 江域敏锐察觉到她在抽烟,“抽烟呢?” 白棠嗯了声。 江域知道她不经常抽烟一抽烟就是有事,他会劝她但是不拦着,“我给你戴盒好烟,别抽次的烟。” 白棠一笑,“行啊。” 白棠家楼下有一个咖啡店白棠和简昭在那儿等江域。 白棠这个人恩怨分明,动她还可以忍让三分,动她身边人,她会爆发。 白谙是她弟弟,动到她弟弟头上了,她绝对不会忍。 大概二十分钟后江域来了,外面同时停了六七辆车。 江域推门进来就看见了两个人,轻车熟路的过来坐下。 简昭坐在白棠旁边,“江先生好。” 江域点头,“简先生好。” “人带到了,你要抄谁家?”江域还是非常喜欢看这种热闹的。 白棠的剥了块巧克力,“沈家。” 江域挑眉,“你……本家?” “对啊。”白棠腮边微鼓,“恶心我不够,还开始恶心我家人了。” 江域点了杯咖啡,“怎么还开始骚扰你家人了?” 白棠点头,“姓沈的说我有妈生没妈养,我弟弟跟他们打起来了,动关系拘了我弟弟三天。” 江域一愣又笑了挺狠,“这是活腻了。” 白棠没什么表情,“这样我要是还能忍,我脾气就忒好了。” 江域喝了口咖啡,“人我带来了,都是一队的,想怎么做。” 白棠抬眸,“放把火。” 简昭点了几下手机发给了白棠一份资料,“这是沈伦妹妹家的详细资料,她那个老公有过肇事逃逸的前科,被人顶替了。” 白棠颔首,随即起身,“明白,走吧。” 白棠给白听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在外面玩会儿晚些再回去。 白听兰不曾有疑问直接说好。 白棠这边做完一切带着人到沈家已经晚上了。 今晚的天空只有零星几颗星星没有月亮。 以白棠为首后面跟了一队人,各个看上去都不好惹。 这次沈伦学聪明了见状不妙直接给沈既安打了电话。 那头的沈既安一听白棠来了怕他父亲那边又做什么事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白棠留了十个人守在外面,其余人全部带进去了。 沈伦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强装镇定端着架子,“白棠你要做什么?” 刘蕊跟在沈伦身侧不言语,沈随心已经被送到国外了,刘蕊心底里还是恨白棠只是不敢当面表达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白棠表情很是冷冽,“处理点事,麻烦把你妹妹叫出来。” 白棠查到今天沈芳在这儿不然她也不会来这儿。 沈伦微微眯眼,“她去楼上了。” 说话期间二楼的沈芳下来了,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看到白棠的一瞬间愣住了,口中喃喃,“嫂子……” 沈芳僵硬着腿下来愣愣地看着白棠,“你——你是谁?” 白棠定睛看着她,“打你儿子的是我弟弟。” 一听这话沈芳一愣又笑了,回过神,“怎么,你是来道歉的?” 沈芳不喜欢白棠,尤其这张脸,白傲梅在世的时候强势霸道的性子让她生畏,还打过她巴掌。 在白傲梅死后沈芳还鼓掌称快呢。 白棠一声呵笑神情冰冷,“道歉?我是来让你们道歉的。” 白棠你敢?! 白棠一句话落地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沈芳有些抖,“你说什么?” 白棠走进几步,“我弟弟打你儿子打的好,你儿子欠打。” 沈芳没想到白棠回这样说当即一下子火也上来了,“那你弟弟就在局里面呆着吧,我们是不会让他出来的。” 白棠勾了勾嘴角,“你以为市局是什么地方,挡市局是你家的,真不好意思白谙我已经保释出来了,倒是给你们行方便的人跑不了官司了。” 这次沈芳愣住了,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 她不说白棠也不介意告诉他她,“我还真是和你们姓沈的杠上了,沈芳,你以为白谙一点人脉也没有只能任由宰割是吧。” 沈芳还是没说话,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她一心想要护着自己的儿子,不惜动用关系把白谙往死里搞,就是吃定一个毛头小子不可能有什么人脉可以任由她拿捏。 可惜她错了。 白棠还是笑着的,“我就是白谙的人脉。” 沈芳看见她这神情不禁胆寒,和当年的白傲梅一模一样。 沈伦也愣住了和他前妻的几顺记忆回笼。 关键时候,沈既安回来了。 他进门就瞧见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棠棠怎么了?”沈既安第一时间去问白棠。 但是看这架势好像白棠并没有吃亏。 白棠淡淡看他一眼,“跟沈家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沈既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看这架势好像是大事儿。 白棠没什么情绪和沈既安重复了一边。 说完之后沈既安的脸色立马就拉下来了。 刀子一般的眼神瞬间朝沈芳看过去。 沈芳其实是知道她儿子为什么被打的,只是没有想到对方是白棠,更没有想到白棠有这层身份。 沈芳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那位白女士就是白棠的亲小姨,她前嫂子的亲妹妹。 如果她早些知道会有这么多层身份的话,可能她也不会那样咄咄逼人。 现在木已成舟,沈芳只能迎着头皮上。 沈既安面色入寒冰一般,“姑姑,这是你儿子能说出来的话?” 沈芳咬咬牙,反正他前嫂子白傲梅已经死了,留下的这两个孩子又能掀起什么花儿来? 她用不着怕!而且按照身份来说,她是长辈是她们的亲姑姑! 沈芳抬着下巴,“说了又怎样,家栋说的不对吗?” 沈既安刚想开口,白棠拉了一下他胳膊。 沈既安看白棠也不知道白棠想做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白棠是真的生气了似乎还掺杂了一丝丝别的情绪。 简昭和江域分别站在白棠两侧,护着她的意味不言而喻。 白棠静静的看着沈芳眼神流露出了一丝狠,“你不会管教儿子,就让别人替你管教管教,今天我要你们沈家为你儿子说出的那句话,还有你们对我弟弟下的手,付出代价。” 沈家人慌了,不知道白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伦领教过了白棠的手段,他们沈家每次和白棠碰上都占不了便宜,次次吃亏。 几次下来,沈伦也学聪明了,不和白棠起正面冲突,谁想到他的妹妹居然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白棠挥了挥手,后面的黑衣人整齐划一的上前,几个人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桶。 是汽油。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白棠想干什么。 沈既安怕出大事,想要拦住她,“棠棠!” 白棠没理他,“泼。” 后面每一个黑衣人听其号令,直接把汽油泼的到处都是。 沈伦这下子也慌了,“白棠你敢?!” 刘蕊缩在沈伦身后不敢说一个字。 白棠淡淡撇了他一眼,“咱们试试。” 黑衣人把汽油泼的房间里到处都是之后白棠盯住了沈芳。 白棠的那眼神直接让沈芳汗毛倒竖。 白棠勾了勾嘴角下去一个手势后面的江一直接把汽油泼到了沈芳的身上。 沈芳吓得惊叫连连。 沈既安也慌了,他可不想让白棠摊上人命官司。 “棠棠你冷静点!”沈既安喊到。 白棠轻轻眨了眨眼睛,“我很冷静。” 沈伦杵在原地不敢动弹,白棠有白傲梅当年的手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沈芳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直接就慌了连连求饶,“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白棠手里拿着个打火机,点着了。 沈芳还在惊叫,“不要不要,求你不要!!!” 白棠神色冷极了,“我警告你们姓沈的,以后遇到我,给我绕着走,听明白没有。” 这种节骨眼儿上沈芳哪里还敢说别的连忙答应。 这是沈家的老房,沈家的祠堂里还有白傲梅的灵位。 白棠从祠堂里把白傲梅的灵位取了出来,拿着纸巾轻轻的擦了擦。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有一根因果线断了,彻底的断了。 她母亲的这个灵位是关键,一开始她没有往这方面查。 她跟她母亲的因果线非常深,只有把她母亲的因果带离出沈家,她和沈家的因果才能彻底斩断。 至于她这位亲哥哥,他们只是偶然做了亲兄妹,实际上两个人的因果线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白棠啪嗒把打火机扔到了地上,沈芳吓得一哆嗦。 白棠双手捧着排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好你儿子,管好你老公,别以为你老公肇事逃逸的事没有人知道。” 沈芳看白棠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白棠不打算在这多待扭头直接走,后面一众人跟着。 白棠的神色有些不虞。 江域咬咬牙,“老子真想泼几桶真汽油,给他们全都烧了。” “这里是华国,是一个守法度的国家,我还没疯呢。”白棠面无表情的开口。 简昭拉着白棠的手腕和她并肩走,“你要真想做什么,也别脏了自己的手。” 白棠微微笑笑,“我还是理智的。” 白棠这次把沈家人吓破了胆,实际上白棠叫人泼的并不是汽油,而是和汽油极其相似的一种液体,他就是想要彻底吓唬住沈家叫他们不敢再从她眼前蹦跶。 这次因果线彻底断了,从今往后不会有任何的往来。 白棠带着白傲梅的牌位上车。 他家有一副画 身为白棠的多年好友江域也看出来了,此刻白棠的情绪不太对。 白棠还和往常一样,该说什么说什么,该吃什么吃什么,就是让人感觉她不太高兴。 她一进门的时候白听兰就看出来了。 同时注意到了她手里的白傲梅的牌位。 白棠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仔仔细的擦了擦,“小姨,这是我妈的牌位,你看看放哪儿吧。” 白听兰接过来。 白听兰这个家没有可以供奉牌位的地方,白棠把它给白听兰白听兰也只是仔仔细细的收起来。 江域和简昭都跟着进来了。 白棠神色如常给白听兰介绍,“小姨,这位是江域是我的好朋友。” 江域很有礼貌跟在白棠后面叫人,“小姨好。” 白听兰点头,“你好。” “域哥。”白谙是认识江域和见到人就打招呼。 江域和他招招手。 白听兰笑笑,“好,晚上都别走了,在这吃个饭。” 白棠说了几句就说先回房间休息会。 白听兰起身突然保住了白棠摸了摸她发顶,“吃饭的时候小姨叫你啊。” 白棠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好。” 剩下的人彼此都认识,也没有什么尴尬的,就坐在一块儿聊了两句天。 白听兰去厨房做饭简昭在后面打个下手。 “棠棠不开心。”白听兰在切菜。 简昭把菜已经洗好,“您看出来了。” 白听兰刀功很好手下的土豆丝切的很细,“她是我的孩子,我从小养她到大,她开不开心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简昭把菜沥干水,开始撕包菜,“因为那一句话。” 白听兰点头,“这永远是棠棠的伤疤,被别人这么轻而易举的揭开了她怎么会开心。” 简昭眉头有些微蹙,“需要做什么哄哄她。” 白听兰切完了一个土豆,“陪着她就好,她不需要甜言蜜语的给点好吃的哄哄她,她需要的是陪伴。” 白听兰可谓是最了解白棠的一个人,她的性格什么都摸的很清楚。 白听兰手头切菜的动作一停,“你大名叫简昭是吧?” 简昭抬眸,“是。” 白听兰直接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喜欢棠棠?” 简昭手上的动作一顿,倒也没瞒着,“是。” 白听兰看着他眼睛,“想跟她玩玩?” 简昭立马摇头,“不是绝对不是,我是真的喜欢她。” 白听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收回了目光,“也好,你是认真的就好,棠棠这孩子比较孤僻,身边没有几个朋友,她能够领回家来的都能算是很好的朋友了。” 简昭点头,“我大概也能看出来点儿她性格相对比较孤僻。” 白听兰继续切菜,“你看见外面的江域了吗,他是棠棠很好的一位朋友小时候我就见过的,还有一位叫胡漪的女生,我就见过棠棠这两个朋友,除此之外她就没有过其他朋友,现在她身边的我见到的又多了一个你。” 白听兰切好土豆,“总之她身边的朋友多,我替她高兴,你要是真心喜欢她,那就跟她好好的谈,如果我知道你欺负她的我绝对不会对你客气。” 简昭一脸严肃的保证,“小姨你放心,我这辈子也就真心喜欢过这么一个人,我自然会好好对她的。” 白听兰点头,“所以你现在是在追她?” 简昭思考几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不过我的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直接对她开口的。” 白听兰点头,小辈们谈恋爱的事儿,她也不想管那么多,“你们自己看着来,没事可以多往我这儿走两趟。” 简昭点头,“好。” 白听兰告诉他白棠的喜好,“棠棠最爱吃手撕包菜,稍微放点辣椒,炒的淡一点,她还能多吃一点。” 这些话简昭都认认真真的记在了心里。 白听兰家里的桌子是长方形的,白听兰坐在主座,白棠和简昭坐在一侧,另一侧坐的是江域和白谙。 白棠捡盘子里的包菜吃。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 “对了姐,我有一个同学最近他说他好像撞见鬼了,这两天神神叨叨的,我和他提了你,他想让你去他家一趟。”白谙开口。 白棠挑眉,“撞见鬼?” 白谙点头,“对,根据他的描述是说他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女人。” 白棠扒拉了口米饭,“他没开灯啊。” 白谙点头,“他说他开了,把他爸妈都给喊出来了,什么都没有,他爸妈说他看错了他就一直说他没有看错,这两天我看他脸色也不好。” 白棠垂着眼眸吃着米饭筷子搭在碗沿上,“他家有一幅画,挂在客厅,上面画的是黄财神,你问他这画是什么时候弄来的。” 白棠甚至没有让白谙先问他家有没有这幅画。 白谙立马给他同学打了个语音电话,开了免提。 “咋了谙哥?”对面开口。 白谙直奔主题,“你们家客厅是不是挂着一幅画,上面是一位黄财神?” 武子恒啊了声,“是有一幅画,但是我不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咋了?” 白谙开口,“我姐在我旁边呢,我把你的事都跟她说了一遍,她说你家客厅挂了一副黄财神的画。” 武子恒来精神了,白棠的名字,他们全校都知道,“啊那我给姐拍张照片过去,让姐看看这是啥,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白谙这头收到了一张照片,“姐你看看。” 白棠结果手机挺嘲讽的勾起嘴角,“这幅画从哪儿弄的,请回家多长时间了?” 武子恒开始回想,“这个我真不太清楚,是我爸弄回来的,去年就有。” 白棠没多说,“你方便开摄像头吗?” “方便!”武子恒立马开口开了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 白棠看了一眼,小男孩长的中规中矩,只是眉眼间有一团黑气。 白棠看着他,“你靠近一点,把你的眼皮撑开一点。” 武子恒照做。 白棠看了一眼,“瞳孔散了。” 武子恒不明白白棠说的什么意思。 大晚上的白棠怕吓到他只说了没什么事,“你把你家的地址发给白谙,明天我上你家去一趟。” 画上是财神,里面不是 白棠交代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白谙拿过手机,“姐怎么样?” 白棠喝了口水,“他家那幅画有问题,那画里面装的可是一只女鬼。” “什么?”白谙有些发愣,他其实不太懂这些,“可是他那画上你不说是财神吗?” 白棠点头,“画的是财神没错,但就是一个壳子,也不知道谁给放进去的。” 江域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嘴里,“刚刚电话你怎么没跟他说这些?” 白棠看他一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些未知的神秘事物的,而且我看那小孩胆子不像很大的样子,我跟他说这些把他吓着怎么办。” 江域失笑,“也是,就你这样的放在别人眼里就一神婆。” 白棠嘁了声,“神婆又怎样,真遇到什么事儿了,你们不还是得找神婆解决。” 话糙理不糙。 简昭刚刚也看到那幅画了,“我看那画是唐卡工艺,画的还算是不错的,燕城不算太大,出品唐卡的也没有几家,我叫人查一下。” “行,你查吧。”白棠点头扒拉过那盘红烧肉给简昭夹两块,“我小姨厨艺很好的,你尝尝这个。” 简昭拿手机的手一顿,笑开了,“好。” 旁边的江域听见这一个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很嫌弃地瞥他一眼。 还能有点出息吗? 简昭看到他的眼神了,但他不以为然,十分开心的吃。 一顿饭吃的简昭的嘴角就没下来过,“这事好解决吗?” 白棠笑了,“放心吧好解决,到时候我多收点钱就没事儿了。” 简昭多问了几句,“他那幅画里面是被人装了女鬼,要害他们家吗?” 白棠微微思考,“可能是吧,不确定,我能感觉到她有恶意,但是好像这恶意并不是针对他们家,除了恶意好像还有别的,她在哭。” 简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得了吧少爷。”白棠直接给推了,“你赶紧去忙你的工作去简大教授,从昨天你那个电话和邮箱就一直登登登的响,赶紧去处理吧,那边小事一桩,用不着你陪,既然是白谙的同学,明天他正好放假,让他陪我一起去就行。” 白棠知道简昭的工作很忙,总不能一直这样让他陪着,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估计这几天他的工作文件都已经堆成山了。 简昭想去白棠反复推了好几次,简昭才答应没有去。 一顿饭结束,三个男人主动承担了收拾桌子洗碗的工作。 白棠喜欢搓麻将,家里也有一副白谙搬了一张四方的桌子出来。 白听兰看电视,留他们四个人打麻将。 白棠感觉自己很渴,喝了不少水,一杯接一杯的。 简昭注意到了,“是哪个菜炒咸了吗?我看你一直在喝水。” “没有,不是这回事。”白棠摇头,“我的土元素力量在靠近。” 简昭听他师父说了白棠力量缺失,眼下有力量回来了是好事,“那挺好的。” 白棠微微蹙眉,在思考,“不在人的手里,好像在一只兽的手里。” 简昭啊了声。 白棠摇摇头,“有东西在霸占着我的土元素力量,好像还挺厉害的样子,不是人不是鬼,好像是只兽。” 简昭问她,“大概方位在哪儿你知道吗?” 白棠手里拿出一张东风,“燕城中央。” 简昭微微蹙眉,“燕城中央那不就是市中心的人流量最大的那儿吗,你的力量在那儿?” 白棠也在思考,手里摸来了一张一筒,“中央土,我没有感应错,就在那儿。” 简昭发牌,“可是那一块也没有兽什么的。” 白棠点头,“我知道,所以是在那一块没错,不过是在那一块的幻界里面,燕城的市中心有东西守着,所以不愧是风水宝地啊。” 江域和白谙听不太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打着麻将,一边听他们两个聊天。 提到风水宝地江域来了兴趣,“所以说燕城还真是一块风水宝地,所以才什么人都往这儿钻是吗?” 白棠失笑,“燕城市中心守着的东西为这座城市提供了充沛的灵气,同时呢,也带来了弊端,就是邪祟妖魔也喜欢往这边跑。” 江域发了张三条白棠碰了,“那照这么说,守着市中心的东西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白棠打出一张九筒,“不知道,那东西没有参与过燕城的这些争斗,既没有斩杀过妖魔,也没有主动和妖魔勾结过,嘶——那是一只兽,具体是什么我看不到,人家呢,只是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幻界里面呆着睡觉。” …… 连着打了几局到了10:30,江域和简昭离开了。 上午8点白谙和白棠在吃早餐吃过后两个人准备去他同学家。 白棠穿着黑色短袖搭配一条橄榄绿的工装裤,头发闲散随意的散在背上。 白谙一身黑色休闲服,手里还拎着白棠的包。 今天的太阳很大,白棠自己戴了个墨镜,把原本戴在自己头上的鸭舌帽扣在了什么防晒措施也没做的白谙头上。 两个人到武子恒家的时候他父母也在。 白棠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浊气。 白棠昨晚让白谙告诉武子恒说最好他父母也明天在家。 武子恒家小有资产在燕城属于中上流。 对于他儿子转述的白棠的话,武父不是很高兴。 说这画有问题,这画是武父专程从大师手里请回来的,怎么就有问题了。 武母看上去四五十岁左右对白棠和白谙还算客气。 武父笑笑,“听我儿子说白小姐说我家这幅画有问题?” 白棠挑眉看向武子恒,“小同学,这话我好像没跟你说吧?” 武子恒眨巴着眼睛,“好像没有。” 武父一愣,拧着眉头,“那你给我瞎传什么话?!” 武子恒不说话了。 白棠笑了,“叔叔,这话那天晚上我没跟您儿子说,是因为大晚上的,我怕吓着他,可他转述的这句话也没毛病,你们家这幅画确实有问题,画的是财神,里面不是。” 那……画动了! 武父听到这话实在是不是很开心,“哦,那白小姐你说这画里面是什么?” 白棠笑笑,“女鬼。” 武父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胡说,这幅画是我专程从大师手里请回来的,花了不少价钱呢,而且这工艺也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可能里面装的会是——会是女鬼呢!” 白棠这话说的过于直白,武父稍微有一些迷信,听到这话自然不高兴。 武母在一旁拉了拉武父,“你先别着急,你听听人家孩子怎么说呀?” 武父这才坐下来只是没有说话。 武母为人相对温和,“白同学是吧,你说这画里装的是女鬼,你有什么依据吗?” 白棠看着武母,“您最近总是做梦,梦里是在森林里有一团迷雾,中间有一个人你看不清她,但你知道她没想伤害你,你睡醒之后浑身乏累没有精力去想这个梦。” 武母神情一愣,她确实是做梦了,确实是这个梦境。 白棠又看向武父,“叔叔最近是不是感觉很累,白天没精神,夜里也睡不好。” 武父看着白棠还是没说话。 武子恒倒是点头,“对对对,我妈这几天老做梦,然后我爸也是休息不好,还有我,我看见那个什么一个女的。” 白棠点头,“所以麻烦问一下武叔叔这幅画您是在哪儿请的?” 话说到这儿,武父的态度也软了不少,把前因后果和白棠说了一番。 “是在张大师那里请的,花了8万,说是能够保家里平安财运亨通。”武父三两句话说明白了。 白棠点头,“黄财神主要就是带来财富和好运保生意兴隆的。” “那这画——”武父欲言又止。 他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得缓缓,自己那么信任的一位大师花8万请来的一幅画居然…… 白棠搓着双指,“那位张大师是光头,个子165到1米7之间,脖子里带着一个牌儿。” 武父坐正了身子,“对没错。” 白棠喃喃,“满身邪气。” 白棠的目光落到了武父手上戴着的那串儿金刚菩提上,“叔叔,您这手串也是在他那儿请的吧。” 武父低头,“是,说是辟邪的。” 白棠勾起嘴角,“辟邪还是招邪呢。” “武子恒,你是不是头疼吗?”白棠撑着下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武子恒。 武子恒点头,“疼,这两天一直头疼。” 白棠嘴里念了句什么,一边念手指一边掐着什么,大拇指指腹放在中指第二关节处,中指指腹点到武子恒额心。 武子恒虽然不懂这些,但他明确的感觉到了一股很温暖的力量,自他额心传遍了他的全身。 白棠放下手。 武子恒摸摸自己的脑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耶,我头不疼了感觉身体轻了不少。” 白棠笑了,“我先把你们自己身上的事解决了,再来解决你家这画的事。” “阿姨,把您的手给我。”白棠双指搭在武母脉搏上,用自己体内的灵力驱散了武母体内的浊气。 完成后白棠向武父要了他手上的那串菩提金刚。 那个手串到白棠手里忽然断了。 武父没搞明白什么情况,“这……” 白棠很淡定地把手串收起来,桌子上有一个烟灰缸,直接扔到那里面,“没事。” 言罢白棠从白谙背着的包里取出来了一根香拿打火机点燃,在那断了的手串上面饶了几圈。 完成之后,白棠就把那烟灰缸里的手串倒进了垃圾桶里。 随后站起来拿着手里的这根香在武父周围绕了几圈。 武父不懂这是在干什么,“白同学这是?” 白棠解释,“你身上的浊气太多了,必须得净化一番,你经常往那位张大师那儿跑吧。” 武父点头,“是经常去。” 白棠点头,“尽量别去了。” 完成这一切后白棠走到了那副画面前。 白棠什么都没做只是拿着香一靠近那幅画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自己动了起来。 像是在发抖。 武子恒没见过这场面被吓的扯住了白谙的胳膊。 白谙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姐的方向,突然被扯住了胳膊很是平淡的挑了挑眉,“少见多怪。” 武子恒说话都结巴了,“那…那…那画……动……动了!” 白谙淡定的不行,“有我姐在,怕什么。” 武子恒还是担心,“万一棠姐抵挡不住怎么办。” 白谙摇头,“我姐很厉害,再说不就画动了吗能怎么样。” 武子恒不说话了,没遇到过这种场面。 白棠手里的香颤颤巍巍要断不断。 武母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也有点害怕。 白棠手里的香折了画也不动了。 武母站起来,“白——白同学,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棠摸了摸画的边缘,冷飕飕的,“有冤情。” 白棠这三个字说的让他们摸不到头脑。 什么冤情? “白谙点酥油灯。”白棠回身看向白谙。 白谙替身从包里拿出了几个酥油灯依次在茶几上摆好全部点上。 白棠看着这幅画,“她没有想过害人,她是在对外求救,堪称是孤注一掷的求救。” 白棠没有介意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团气从白棠的包里来到了她的身边,“小姐我守着您。” 白棠用心语对她说话,“没事的,不用担心。” 白棠准备好一切之后提醒后面的四个人,“待会儿你们可能会感觉到很冷,如果你们谁怕冷的话就先回房间,待会完事儿再出来。” 武子恒和他母亲本来想回房间来着,但是由于好奇心作祟,他跟他妈抱了一团在这看。 没见过这种场面好奇,而且白谙刚才说他姐很厉害。 白棠双手结印把那只女鬼从画上请下来。 肉眼看不到的一团黑气从上面下来。 是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生看上去20左右,长头发散着五官还算漂亮,眼睛空洞无神。 她那白色连衣裙上血迹斑驳,双腕也被磨破了。 她直接跪在了白棠面前,开口求救,“恩人,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快受不了了。” 你猜啊小姑娘 白棠神色如常,“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冤情,一一说来。” 白棠与他们对话的时候,外人是听不到的。 白棠后面的四个人只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发冷,像是有一股冷风直接往骨头里面钻。 武子恒抱紧了他妈。 女生含泪开口,“我叫林雨涵,是突发急性心梗死亡的,我的魂魄被人捉到了,逼我为他做事,我不肯便把我关进地牢严刑拷打,对我施下的咒语把我装进画里,我不得不听他的。” 白棠嗯了声,“我看你没有害过人。” 林雨涵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害过人,是他一直让我去帮他做事,我没有做过,他就把我装在画里胁迫我。” 白棠点头,“他让你进这幅画里,想着让你做什么?” 林雨涵收起了哭声,“这个男人有钱让我可以适当的让他倒点霉,然后再去找那个大师解决问题。” 白棠问她,“你没让他倒霉。” 林雨涵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么做,我觉得他们不是坏人,所以我想向他们求救,可是他们好像不懂我的意思。” 白棠有些头疼,“嘶,你要搞清楚的是他们是活人,你现在是鬼魂,你只会吓到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你是在跟他们求救呢。” 这鬼不太聪明啊! 林雨涵抽抽噎噎的,“我没办法了,我被折磨的实在是熬不住了,死马当活马医嘛。” 白棠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就没想过,万一这一次求救不成,反而被其他的东西知道了你在求救,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林雨涵摇头,“我已经死了,也不怕什么了。” 白棠告诉她,“你的求救信号一旦被拘你的人知道了,他能直接让你魂飞魄散,或者再退一步说被其他的修为之人知道了,再把你拘走,或许你的下场会更惨,把你练成他的傀儡,让你没有自主意识。” 林雨涵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那……那你会把我练成傀儡吗,让我没有自主意识吗,你是救我……还是想要害我?” 白棠勾了勾嘴角,“你猜啊小姑娘。” 林雨涵愣住了,“我不知道。” 白棠摆摆手,“善恶终有报,你没有做过恶事,死后成了鬼魄在别人的胁迫之下也没有做恶事, 你是个好人,好人不该落得如此下场,我送你去投胎去吧,保你下辈子投一个好胎。” 林雨涵直接给人磕头,“谢谢恩人,恩人大恩无以为报,下辈子如果还能遇见您的话,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白棠一笑,“得了,不用报答我,你下辈子……呵…没准我都活不到那时候。” 白棠开始结印做法,一个微型的阵法在林雨涵的周围散开。 白棠双指结印瞳孔微闪,“轮回之盘,轮回路,圣灵牵引,开!” 林雨涵周围散发出了阵阵的光。 随着轮回路被开启,林雨涵也消失了。 地上的阵法也消失了,屋子里那一股冷飕飕的气也消失了,那幅画也恢复正常了。 原先点的那些酥油灯也全部都灭了。 武子恒等人也感觉到了,“姐,没事了?” 白棠从地上起来掸了掸自己的裤子,“没事了。” 武子恒直接给人鞠了一躬,“谢谢姐!” “欸,不至于。”白棠回回手,“不用这么客气,500块钱转账。” 区区500块钱,武子恒自己手里就有,直接转给了白谙白谙转给了白棠。 武父这下的对白棠也客气多了,他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快了不少,一改往常的压抑劲儿,“谢谢白同学了,那这幅画该怎么办?” “烧了。”白棠手里把玩这一个打火机,“装过女鬼的画,终究是不吉利的焚烧了最好。” 武父还是有些担忧,“随便烧了就行了吗?” 白棠思考了几顺,“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带走替你烧了。” 武父点头,“那就麻烦白同学了。” 白棠叫白谙把画收起来。 白棠看向武父,“武叔叔你的运还算是不错,一年之后你的企业将会有一个很大的起色,在这一年里希望你踏实做事,至于你请些什么画像啊,请些什么的手串啊找一些大师啊,没问题,找点靠谱的, 你碰见的这个修为也不算太厉害,你万一碰上一个行为厉害的而且是想害人的,那麻烦就大了。” 白棠给了他一个忠告,她也看出来了武父这个人有点迷信。 武父点头,“明白了。” 白棠别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就和白谙回去了。 在出租车上白棠就把这幅画拎出来打量。 白谙看着他姐,“姐是这画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棠摇头,“没什么问题了烧了就行了,就是还附着着一些气息在上面。” 白谙感觉不到,“那我回家直接烧了吧。” “画的还是可以的。”白糖发挥了一个美术生的通病,“这线条都挺流畅的,落笔也很稳,可惜呀,这么好的画笔不干好事儿。” 白谙问她,“姐,你难道还要把画这幅画的人还有放鬼的人给找出来吗?” “不了。”白棠摇头,“我最近还是安分一点吧,刚担了那么大的因果,再接着担因果可能真的进icu了。” 白谙懂一点,但也懂的不是很多,听到她解说了icu就摇头,“那姐你还是别管这些闲事儿了,谁找你你管谁就好了,不找你你就装聋子瞎子不知道,别那么善良。” 白棠嗤笑,“行行行,知道了。” 出租车师傅正好遇到一个超长的红绿灯,在市中心附近。 白棠想起什么,“我去一趟市中心那边,你先回家,记着到家之后就把那画给我烧了,把那些灰直接扔到垃圾桶就行。” 白谙点头也没问白棠去干什么。 白棠直接步行去了市中心那一块儿。 她很少来这边,她的学校不在这边,她家也不在这边,一般情况下她不是在家,就是在学校待着,也不喜欢出来走动。 白棠靠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很强大的灵力,有一股灵力和她体内的灵力发生了呼应。 土元素。 黑白双蟒 白棠感应到了她的力量具体在哪个方位。 她体内的力量会和其他的属性力量发生反应,从而感应到其他的力量在哪儿。 她的五行属性力量都有灵,白棠在找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找自己的主人。 白棠之所以在魂魄归位后可以那么快的找到自己的水元素力量,是因为水元素力量本就离她很近,白棠没有魂魄归位前每次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水元素力量都会过来自动助她一臂之力。 只是彼时的白棠不知道这是一股什么力量,也没有感应到没有把自己的力量找回来,水元素只是默默守在她的身边。 在白棠魂魄归位之后,水元素的力量回到了她的躯体,再次感应其他力量的时候,所有的力量都在她周围。 白棠走了一步又一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站到了中间的一块砖上。 这一块有一个名字叫木森广场,木森广场,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小店,外面也是一圈商业店面。 白棠进了木森广场里面,她走到中央的时候,她体内灵力的呼应越来越强。 白棠微微感应,发现她的土元素力量在一股很霸道的力量手里面。 她早就感应到过是一只兽,现在离近的感应发现这只兽的力量还很强。 她感应不出是一只什么兽,她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身形,像一只老虎,但又不像比老虎大很多,尾巴很长。 身躯灵力十分淳厚。 白棠掐着双指呼叫玄夜,“恢复的怎么样了?” 玄夜正趴在胡漪画的画上,听到白棠的声音瞬间来了兴趣,“没事了主人,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白棠叫他过来,“来我这,我这边有事情。” 玄夜立马答应,“是主人。” 白棠打开了神识通道,打开了当地的幻界。 幻界里面是一片森林,树木非常的葱郁,灵力极其充沛。 玄夜走的神识通道很快就到了,玄夜现了原形是一只硕大老虎通体黑色周身泛着阴沉气息,压迫力十足。 “主人。”玄夜微微低头。 白棠点头,“这有东西守着。” 玄夜似乎很高兴,“这灵力好充沛。” 白棠嗯了声,“你吸收一下这里的灵力有助于你的修为。” 玄夜看向白棠,“主人你是特意把我叫过来吸收灵力的。” 白棠勾了勾嘴角,“一半吧,这边有东西万一我打不过叫你过来帮个忙。” 玄夜:“……” 你可真是我的好主人! 白棠耳朵动了动,神情微微有些严肃,“有东西来了。” 玄夜也感觉到了。 是一条黑色的大蟒蛇,牙齿极其锋利,其身躯和玄夜不相上下。 玄夜一声吼立马上前和黑蟒扭打在一起。 白棠耳朵微微一动又听到了声响,猛的一个横翻躲过了一条白蟒的进攻。 白蟒一双宛如利剑眼睛死死盯着白棠,锋利的獠牙朝她吐信子。 白棠眯了眯眼,“谁派你们过来的?” 白蟒不言不语冲着白棠怒吼。 白蟒托着硕大的身躯朝白棠过来,白棠足尖轻点直接跃起一手撑了下白蟒的头凌空翻了一个跟头。 那边的玄夜正在和黑蟒打的激烈关注不到这边,“主人。” 白棠转动体内的灵力净纯的灵力十分淳厚,压制力十足。 白蟒有些忌惮吐着猩红的舌头死死看着白棠猛的发力朝白棠袭击过来。 白棠直接打出去一掌,白蟒被挡住了,完全冲不破白棠的灵力光波。 白蟒不依不饶一定要攻击白棠,白棠眯了眯眼一个防护罩直接把白蟒圈进了防护罩里,白蟒一愣用尾巴和头撞击防护罩。 白棠把它钉在了原地。 玄夜那边的黑蟒划伤了玄夜的前爪。 白棠轻功上前打开了黑蟒进攻的势头。 同时把它也圈进了防护罩里。 黑蟒蛇也见血了,玄夜也不是吃素的不会任由对方打。 白棠微微抬着下巴左手掐了一个决给玄夜的伤口注入灵力,医好了它的前爪。 玄夜活动了一下前爪,“谢谢主人,主人它们很强。” “我知道。”白棠目光清明冷冽一改往日的随意,“它们身上有我的灵力的气息,被我的灵力侵染过,加速了它们的修为。” 玄夜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主人的灵力在他们身上吗?” 白棠摇头,“不在,只是有气息。” “请问你们身上这股净纯的灵力从何而来?”白棠很是有礼貌的询问两条蟒蛇。 然而两条蛇还是向白棠吐信子什么也不说。 玄夜低吼一声,“我主人再问你们话。” 两条蟒蛇对视一眼黑蟒蛇看着白棠,“你是什么人?” 白棠看向它,“我叫白棠,是来找我的东西的。” 黑蟒很聪明眼睛微微缩了缩,“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你会有东西在这?” 白棠走进几步,“我知道你们在这守护了千百年了,是灵兽,但是在八百年前你们这儿来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请问现在这股力量在哪儿?” 黑蟒一愣像是在思考,“你找那力量做什么?” 白棠神情淡淡的,“我说了我有东西丢了。” 黑蟒显然不信,“这没有你要找的东西,你最好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不然……” 末尾的威胁很明显。 白棠一笑,“且不说你们打得过我吗,我的力量在这儿不用你们交代,我自己找也不过就是费些时间。” 白蟒蛇吐着信子,“我们不交代你难道要杀了我们吗?” 白棠摇头,“不,我一般不杀生而且你们是有功德守护一方的灵兽,我不会杀你们。” 白蟒蛇看着她,“那你把我们放出来。” “不行。”白棠拒绝,“你们刚刚攻击我是下死手的,我放出你们接着让你们攻击我?” 白蟒蛇挺傲娇,“是你和这只老虎先闯入我们的领地的,我们是扞卫自己的领地。” “抱歉。”白棠朝着两条蛇作揖,“我的东西在这我必须得来找,并非是要和你们抢领地。” 两条蟒蛇都不说话了。 不配合白棠。 白棠自己感应力量,显示就在这一块儿。 白棠耳朵一竖看向这四边天眼底是沉着戒备,“玄夜听到了吗?” 驺吾 玄夜当然听到了,它立马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两侧让白棠锁在防护罩里的黑白双蟒也低下了头。 看上去很是恭敬的样子。 白棠看它们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来了。” 玄夜浑身的灵力绷得极其紧,“主人当心。” 白棠嗯了声,“你也小心。” “唰!” 一道灵力光波朝这边打过来。 玄夜一个摆尾打开了,同时也被震的往后退了三步。 “何人在此处放肆?”浑厚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白棠猛地一怔,还没来得及多想几道强劲的灵力光波又朝他们打过来。 白棠灵力周转几个空翻,把几道灵力光波全部都格挡开。 周围的树木刹那间斩落了无数落叶,白棠展开双臂自半空落下。 足尖轻轻点到地上。 有两股强劲的灵力光波去攻击白棠困住两条蟒蛇的灵力防护罩。 一击没有攻破,还准备来第二击。 白棠的心跳加速,好熟悉的声音。 事态紧急来不及白棠沉思多想。 “木灵环绕,木灵渊。”白棠双掌萦绕着极其浓厚的木系灵力,其灵力带动了周围的树木经脉。 所有的木灵精华往她这里汇聚,形成了极其强大的灵流。 对面的灵力压制一滞,片刻又反应过来,与白棠对上了。 两股力量即将要相撞,玄夜被这强劲霸道的灵力冲击地直往后退。 那两条蟒蛇也自顾不暇。 白棠神情极其肃穆不知道在想什么,对面那股力量也是如此。 就在两股力量即将要相撞的一瞬间,一只硕大的兽从丛林里面窜了出来。 白棠瞪大了双眼作势要收手。 对面那只兽在看见白棠的一瞬间也要收手。 两股力量都太强大,且势头很猛,想要收手也没有那么容易。 白棠眉头紧促双掌汇聚的灵力极其艰难的打下了两侧所有的树木在一瞬间所有的叶子全部落尽。 “吼!!!” 是一只体型似虎一般的兽,尾巴比身子还要长,其身上是五彩花纹,体型硕大。 通身流溢着极其强悍的灵力。 他也收手把自己汇聚的灵力全部打在地下,土地瞬间裂开一条深渊。 整个幻境被这两股强大的灵力震了三震几乎要毁灭。 白棠慢慢落到地上,头发都乱了第一次在她脸上出现了震惊的神情,十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面前这一只硕大的兽。 白棠张了张嘴,我们也没说出来,眼眶有些微微的酸涩。 她又皱了皱眉头,“阿……阿吾?” 是驺吾,上古神兽更是千年前青与的坐骑,驺吾。 驺吾静静看着她慢慢上前走了几步,它更加震惊,“你是殿下?” 白棠很是疑惑不解的看它,“你……你怎么会?” 驺吾单膝跪地,“青与殿下。” 白棠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驺吾化成了人形,是一个身高挺阔剑眉星目的男人,一身玄衣,眉眼仁和但又不失攻击性。 神兽一般不会在人面前化出圆人形,除非他极其信任这个人或者跟这个人有契约在身。 他一化形白棠更加确定他就是阿吾了。 白棠感觉有人掐着自己的肺管一样呼吸有些困难,“阿吾。” 白棠走到他面前,握着他的手让他起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驺吾看着白棠,“殿下,从800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守在这儿,我也想问殿下,殿下您,您怎么会在这儿啊?” 白棠低笑,“我的力量全部都丢失了,如今找到木火元素,我感应我的土元素力量在这儿,我就来了。” 驺吾皱眉又摇头,“不、不、我是想问,殿下您、您不该在此啊,您、您800年前不是已经羽化了吗,你怎么可能会、会、会在这儿呢?” 驺吾不知道从何问起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白棠揉了揉他脑袋,声音很温和,“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啊。” 驺吾点头。 白棠对他很温和,“你家殿下羽化失败,遭人暗算了,魂魄被锁在炼魂渊压了800年,前不久刚得到解脱。” 驺吾霎时愣住了,犹如一道天雷直接把他劈在了原地一样,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的殿下嘴里说出来的。 白棠搓了搓他胳膊,“阿吾你是一只仁兽,也很聪明,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只是你不敢相信你家殿下会这么没用。” 驺吾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他的殿下没有说错,这种结果他确实猜到了,不然他家殿下的土元素力量不会分散到他的手里,也不会被他守着。 只不过他猜到的是他的殿下羽化失败了,人也失踪了,不知道现在在哪。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殿下师竟然是被人暗算魂魄被压在了炼魂渊压了800年。 驺吾万千语言全部梗在了心头,只说出两个字,“殿下。” 白棠再次见到他很高兴,原本原本以为她的驺吾也遭遇了不测, 现在看来没有,驺吾还好好的。 驺吾咬咬牙,“殿下,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白棠摇头,“我一直在查,现在你回来了,你愿意和我一起查吗?” 驺吾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愿意。” 驺吾在这一块守了八百年了,刚来到这儿的时候那两条蟒蛇在渡劫驺吾帮了他们,他们知恩图报成了驺吾的左膀右臂。 经常和驺吾在一起侵染了土元素力量。 白棠转动灵力恢复了这片幻境,驺吾和黑白兄弟告别和白棠走了。 玄夜吸收了不少这里的灵气白棠打开神识通道让它也回去了。 驺吾正常人看不见他,为了方便跟在白棠身边让化成了mini版的驺吾兽,很可爱,跳到了白棠肩上和她回家了。 在白棠房间里白棠设下了屏蔽墙说话只有她和驺吾能听见。 驺吾召唤出了白棠的土元素力量,白棠体内的灵力和土元素灵力呼应。 白棠伸手吸收灵力,土元素力量一缕缕进入了她的身体。 现在她体内的灵力终于相对平和了。 白棠坐下和驺吾聊天,“阿吾你是怎么得到我的土元素力量的?” 都死了,屠国 驺吾站在白棠面前的桌子上,“是800年前我守在棋鸾峰的时候突然来了一股十分强悍了灵力波动,您的土元素力量停在了棋鸾峰,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躁动,为了当地的百姓,我就把您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守护了起来。” 白棠微微沉思,800年前那按照时间推移就是她魂魄被压的时候她的本元力量五行元素力量全部分散开来的时候。 白棠深呼吸一口气,“正是我魂魄被压的时候。” 驺吾垂着头不说话。 白棠一笑摸了摸驺吾的头,“阿吾八百年前,我死后……顺安国发生了什么?” 驺吾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白棠很深了解他一个表情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眼下看他这个反应搭在桌子上的手不由得蜷了蜷,“你说吧,我经受得住。” 驺吾垂着头,“殿下羽化后说,顺安国国情一年比一年差,三年的时间里就被灭国了。” 白棠呼吸一滞,感觉这周遭的空气都稀薄了,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顺安国的……百姓们呢?” 驺吾摇头,“殿下,咱们顺安国……是被屠国的。” 白棠猛的一愣,她那双一向镇定自若的眼睛,突然空了一瞬。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里一阵漩鸣,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声音发涩,“什……什么?” 屠国? 青与父王去世之后,青与继位国主,在她的统筹下也是国泰民安根本就没有敌国敢找顺安国的麻烦。 她死后怎么可能会在短短三年之内就被屠国呢。 白棠嘴唇翕合,声音很轻,“都死了?” 驺吾点头,“都死了,顺安国成了一片荒芜之地,一个活口也没留。” “啪。”白棠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一手摁在了桌子上,呼吸有些不稳。 “殿下!”驺吾往前走了两步。 白棠摆了摆手示意他一会儿就好。 几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啪嗒打在了桌子上。 再次抬起头来时白棠的眼眶通红,“顺安国皇室的人呢,将军们都去哪儿了,没有往回打吗!” 驺吾点头,“我们反击了,可是毫无还手之力,您亲自教出来的小储君,灼影殿下被……被吸干了灵力活活掐死了。” 白棠唰的站起来,手边的玻璃杯也被她碰倒在地,“你说灼影……?” 白棠皱起眉头眼眶通红,里面的泪滴晶莹剔透,要落不落,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灼影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她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到底是什么人屠的国?!” “是半维国的第一大将军,杀了灼影殿下的是半维国国主。”驺吾自己知道的进数告诉了白棠。 白棠牙齿在打颤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前因后果,她的手在抖,“我羽化之后就是元召,元召在羽化期间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大将军羽化时没有任何的意外。”驺吾摇头。 白棠一笑像是失意了,“没有么,可是元召他现在就在今世啊。” 驺吾猛地抬头,“不可能啊,我亲自守着大将军羽化的怎么会?!” 白棠摇摇头,“当时我羽化的时候你不也是在棋鸾峰下守着吗?你看看我。” 驺吾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棠又想起两个人来,“我先生山隐还有我的近卫黑砂,最后怎样了?” 驺吾摇头,“第3年的时候,山隐先生失踪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黑砂姑娘守城门利剑穿心战死。” 白棠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一团迷雾又有很多的文字理不清道不明,迷雾重重,根本看不清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头很疼! 驺吾低着头很是愧疚,“您羽化不久之后,土元素力量横空出世,当时大将军准备羽化不能分神从而无暇顾及,我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把您的土元素力量收集好守着的它, 我只能一直守在幻境里面,压着你的土元素力量,我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也知道顺安国的事,但是我阻止不了,请殿下赎罪。” 信息量太大,白棠只能自己好好的理一理,半晌摇头,“不怪你,归根结底还是怪我,我的五行元素力量中,中央土元素强悍又霸道,如果没有你守着,早就危害一方了,你没做错。” 白棠闭了闭眼睛,终于有一根线渐渐的从脑子里面理清了,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一片猩红,周身萦绕着彻骨的寒,“这事态发展的不对。” 白棠坐下,“半维国在我国的东南方,一直不温不火,他怎么就突然强盛起来甚至屠了我们顺安国,灼影是火凤真身,本领都是我亲自教的,真打起来十个半维国也不够她打的,半维国国主是什么来头怎么可能会杀了灼影,黑砂是我的近卫暗影队的人,一箭不能要她命,山隐先生怎么会离奇失踪, 这一桩桩一件件处处透露着诡异,背后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驺吾直感觉背后发凉,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操纵以前,那这位背后之人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算计成这样算计出了那么多条人命,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白棠抹了把脸,刚要开口突然沁出一口鲜血。 “殿下!”驺吾很是担心。 白棠皱着眉头摆手拿了几张纸巾自己擦了擦,“没事,不用担心。” 白棠此刻的脸色很不好看,透着惨白,“背后之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我不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而且应该不止一个人,这一庄庄一件件的事情联合起来,绝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驺吾也知道这个道理,“那殿下咱们从哪儿开始查啊。” 白棠摇头咬着嘴唇,“现在我没有能力去查,也没有资本去查,我必须要先找齐自己的五行力量还有本元,只有我的力量恢复到强盛,我才能彻底把事情查清楚,为他们报仇雪恨。” 白棠神情极其阴冷,“如今的元召我见到了,还有其他前世的人,不久后我估计也会见到一两个,一步一步来,我一国的性命,绝不能就这样不清不白的没了。” 那个女生最可怜 驺吾跪地,“誓死追随殿下。” 白棠捂着心口坐下,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他所守护的国家所守护的百姓就这么没了。 白棠握紧了拳头。 白棠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去。 她在打坐,体内灵力恢复了三种她必须进行周转好让三股灵力平衡。 白棠思绪很乱她被家国仇恨侵染,思绪无法彻底平静下来。 运法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驺吾发现不对劲显出人身站在白棠面前召唤自己的灵力为白棠做护法,“殿下,凝神静气。” 白棠体内刚刚灵气翻涌,有些压不住,好在驺吾为她护法,她这才强行运气,把灵力周转开来。 白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灵气流转,“多谢了阿吾。” 驺吾又化作了小兽的样子,温顺的贴着白棠,“殿下没事就好。” 白棠也不说话,坐到椅子上支起画架拿起画笔就开始画画。 是凤凰,是一只火一样的凤凰。 火凤盘旋在城楼上方,好不威风。 是灼影。 “殿下,我的燎原烈火练成了!” “殿下,你看!” “殿下!” 白棠耳边都是灼影清澈的声音。 白棠的眼眶是红的,“灼影也不知道在哪一世还是她没有轮回。” 灼影是当年青与在棋鸾峰上捡到的一只小凤凰。 当时灼影历劫受伤了,通身经脉有灼烧之势,是青与把她带回去医治了。 只有上古灵兽可以幻化成人形,灼影正是上古火凤,他们凤凰一族的血脉寥寥无几,她是其中之一。 为了报答青与一直跟在青与身边,青与发现了她卓越过人的天赋,便一直教她本领。 青与即位国主后,没有自己的血脉,下一代继承人没有着落。 皇室的其他人个个鸡肋,个个不堪重任。 青与便把目光放在了灼影的身上。 她与灼影洽谈过后,灼影愿意接任顺安国下一任储君的位置,也愿意替青与守好顺安国。 然而当初这个建议被朝中的大臣反对,皇室储君自然该由皇室的人继承,不该由外人继承。 当时青与的说法是,“我顺安国的储君和国主能者居之,谁能能守好顺安国保护顺安国百姓,那谁就是储君就是国主。” 让白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灼影最后居然落得被吸干灵力活活掐死的结局。 白棠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手上一个用力画笔生生折断了。 她用心的把这幅画摆好,刚把画架放好简昭的电话就来了。 白棠:“喂?” 只是一个字,一个声音,简昭那头就很敏锐的意识到她此刻的情绪好像不太好,“你怎么了?” 白棠摇头,“没事儿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简昭那头也没在电话里和她过分纠结这个问题,“你要不要来找我玩儿,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可以啊。”白棠答应了。 两人交代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白棠看着驺吾,“我带你一起去,刚刚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大将军元召,他开了灵眼,能看见你,你什么都别跟他说,就装作不认识的,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驺吾点头。 白棠出门驺吾就轻轻跳到了她的肩膀上趴在她的肩上。 “姐你去哪儿?”白谙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白棠在穿鞋,“去找简昭。” 白谙面无表情的哦了声,“那你早点回来。” 白棠刚要出门。 白谙的声音响起了,“姐,他是你男朋友?” 白棠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别瞎说什么男朋友。” 白谙又哦了声。 白棠点点他,“你少看点都市爱情肥皂剧啊。” 白谙又哦了声。 白棠打车去的到的时候简昭正坐沙发上敲电脑。 简昭看到她刚想跟她打招呼,就注意到了她肩膀上趴着的那个玩意儿,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你左肩上那是什么?” 白棠啊了声,“我的小灵宠,叫阿吾。” 驺吾虽然被打过预防针了,但一看到简昭的时候还是满眼震惊,眼下的那冲到喉咙的将军两个字。 简昭一笑,“你新奇的东西到挺多。” 白棠轻车熟路的拿出双拖鞋来穿上,几步过去直接煨在了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抱枕。 驺吾跳到了白棠的胳膊上。 简昭看着这驺吾拿手指戳了戳它,“你叫阿吾是吧,要吃什么东西吗?” 驺吾甩甩脑袋,圆溜溜如同蓝宝石一样的大眼睛十分漂亮,“不用。” 白棠拿头蹭了蹭沙发,简昭家里的沙发用料非常好,她舒服的躺着挺舒服,“阿吾你不用跟他客气,想吃什么跟他说他啥都有。” 白棠伸出手指扯了扯简昭的衣服,“阿吾爱吃坚果你弄点给他吃。” 简昭很大方,招手叫来一个佣人,不一会儿就拿了很多坚果。 简昭忙完手头的最后一点工作,放下了电脑,“你这两天心情不好?” “还好吧。”白棠回答的模棱两可,“我找回了我的土元素力量,现在我体内的有三股力量可以起到制衡的作用。” 简昭嗯了声,“好事。” 然后就静静的等着她下文。 白棠抹了把眼睛,“最近看了一个故事被感动到了。” 简昭挑眉,“什么故事能给我讲讲吗?这么感动你。” 白棠微微笑笑,“就是偶然看到的一个小短文,从前有一个女生守护着她的国家和百姓,国情安顺,在她死之前他把自己的国家交给了一个自己教出来的且很信任的一个人,但是在这个女生死后的第3年里,那个国家被屠国了,她教出来的那个人也被杀了。” 简昭微微颔首,“那这个女生是最可怜的。” 白棠微微支起身子看着他,“不应该是那些无辜的百姓和即位的国主最可怜吗?” 简昭不这么认为,“这些人都很无辜,但是一个女生守护着一个国家,还有一国的百姓,她为国家付出无尽的心血,在她死之前还有国家物色的一位相当出色的继承人,可是在第三年里举国覆灭,如果那位女生知道这一切,那这对他来说就是彻骨的折磨,所以她是最可怜的。” 于灰烬中重燃 白棠陷入了沉思,“也许吧。” 简昭没再继续问,轻轻松松岔开了话题,“你要不要去京城?” “嗯?”白棠微微支起身子,“去京城干嘛?” 简昭看着她,“有一单生意,最近京城东南方向不太平。” 白棠微微坐起来了,“怎么个不太平法,发生什么了?” 简昭拿个手机给她看手机上的照片,“你看,这是无人机拍下来的半空中的照片。” 东南方向黑气缭绕的。 白棠啧了声,“东南方向最近死人了吗?” 简昭点头,“嗯,但理论上讲都是正常死亡,没有人会往其他的方面想。” 白棠点了点手机上的图片,“这黑气缭绕的这么明显没有人去看吗?” 简昭点头,“我让简东调查过了,有人去看,但是无功而返。” 白棠拿过简昭的手机,左右滑了几张照片,不由得嘶了声,“不能吧,这黑气这么明显,找人去看的话多多少少会解决一点儿。” 简昭摇头,“具体情况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是简南传回来的信息,京城候家为这事儿找了很多术士都没用。” 白棠靠在沙发上左左右右看着照片,“简南是谁?” 简昭一笑,“我的助手之一,我一共4个特别助手,简东时常跟在我身边,简南常年在京城,另外两位,一个在境外,一个在一壹区。” 白棠觉得有意思,“是不是叫西和北呀?” “呦,真聪明。”简昭毫不吝啬的夸奖。 白棠看他一眼眯了眯眼。 有一种被当做三岁小孩哄的即视感。 简昭一下子笑开了,“夸你呢。” 白棠呵呵一声,“夸的真好,下次不要夸了。” 白棠把被沙发压住的头发理到了前面,“具体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简昭早就看过了简南那边发过来的资料,这些东西早已经记在脑子里了,“京城侯家发家时间不过几十年,到如今的侯家当家人候明军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了,他们家主要涉足的是房地产,当然私底下也有一些不可言明的生意, 从前年开始,侯家就一直发生一些各种怪异的事情,然后就一直找人请大师法也做了钱也给了,但是一直闹到现在都没有消停, 侯家说了谁能把他们家的事儿摆平,给千万酬金。” 白棠听完哦了声自顾自的拿起圣女果吃,“他们家很有钱?” “是吧。”简昭左臂搭在了白棠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他们家做房地产生意的祖上发过家,算是挺有钱的,不过要是拿到京城的几大家族当中去比还是不够看的。” 白棠不太了解京城的局势,“京城有哪几大家族着名啊?” 简昭一一为她言明,“以前是简家胡家付家陆家,但是后来胡家落寞,宁家起来了,京城的局势就变成了简付陆宁四个家族。” 白棠眯了眯眼,“看来你家挺厉害。” 简昭失笑,“我家算是世家了,我家的族谱上祖爷爷从军祖奶奶做过女相,从祖上一直延伸到现在都有一支从军和从政的血脉。” 白棠点头,“怪不得你家福报那么大,付家呢?” 简昭回答,“叶桐淮就是付家的嫡系继承人,付家本家姓付,叶桐淮是随了他母亲的姓,付家的威望仅次于我家,至于陆家……” 白棠抢答,“陆羽衡是陆家的。” “没错。”简昭点头,“他是陆家的二少爷,他上面有个亲哥哥下面还有一个亲妹妹,陆家这几年内斗不断,几乎要淡出四大家族,随后可以取而代之的是顾家。” 白棠吃着圣女果,“嗯,陆家的气数要尽了,胡家和宁家不用说了,我知道他们两家的事。” 简昭点头他知道白棠认识胡漪,“胡家也是内斗落寞的。” 白棠轻叹,“其实只要胡漪想,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开辟出一条新路。” 简昭看着她,“胡大小姐不肯?” “对。”白棠换了个姿势坐着,“一场内斗给她弄的身心俱疲,她肯能想休息。” 简昭想起白棠刚刚说的话,“陆家大概什么时候?” 白棠理解了他的意思,“三年之内。” 简昭微微垂眸,“你觉得陆羽衡怎么样,能担当大任吗?” 白棠看向他,“你觉得呢?” 简昭也不好说,“不一定,他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但是——” “但是就是得过且过。”白棠接了他的话。 简昭点头。 白棠掐了几下手指,“于灰烬中重燃。” 简昭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个人很快启程去了京城,两个人坐飞机去的接机的是一位一身黑衣眉眼相对温润的男人。 简昭戴着个墨镜,白棠一身白色短袖穿了一条淡粉色的工装裤,也带着个墨镜,没错,就是白棠买的20块钱两副的墨镜。 京城机场的人太多,简昭怕一会儿走着走着人没了,直接拉着白棠的手牵着她走。 白棠任由他拉着驺吾很是乖巧的趴在白棠肩上。 “三爷。”是简南。 简昭把手里的黑色背包给了他,“嗯,这位是白小姐。” 简南微微弯腰,“白小姐好。” 白棠点头,“你好,我叫白棠。” 简南跟两个人身侧,“三爷,先送白小姐去酒店吗?” 简昭头也没回拉着白棠的手就往前走,“不用,去照山。” 简南微微一愣很快回神,“好的。” 三个人上了车。 简昭在京城有好几套房没有订酒店直接带白棠去了他最喜欢的一套山庄里面。 照山庄园。 这个庄园设在城郊,依山傍水,还种着竹子,是一座非常宽阔的私人庄园。 定期有人打扫,即使没有人在这里住,也非常的干净。 白棠喜欢这儿,“好漂亮。” 简昭一笑,“喜欢我送你。” 白棠拒绝了,“要不起。” 整座庄园的风格偏中式,色调干净利落,竹子和花花草草长的很好,处处弥漫着一股金钱的味道。 里面更是宽敞明亮,家具也是新中式,这座庄园的设计者也是很用心了。 简昭给她拿了双拖鞋,“2楼东边朝阳的第1间是我的房间,其余的房间你随便选,喜欢哪间住哪间。” 一个簪子,是断魂 白棠选了隔壁,朝阳的房间宽敞明亮,还能随手把自己的包放在沙发上。 她京城这一趟只带了一个包什么都没带。 简昭直接说京城什么都有到了再买东西也一样。 白棠走到窗户边掐手算,双眸垂着,手一停抬眸看着窗外,“阿吾,东南方向你去看一眼。” “是。”驺吾化作一缕红蓝色的烟顺着窗户飞出去了。 “叩叩——” 白棠开门看简昭手里拿着好几个袋子,“这个给你,方便你换的衣服。” “好谢谢。”白棠接过就关了门。 大概扫了也全部都是一水的大牌,什么类型的衣服都有,放在盒子里的也有,一应俱全。 白棠去洗了个澡,说了之后换了一身宽松的淡绿色禅意风的套装,左肩膀处绣了竹子的样式。 她适合这些浅色系的衣服衬托她整个人很清爽温婉。 她的长发已经到了腰的位置,刚吹干头发,不经意的随手抓了两下,甩了甩头,琥珀色的瞳孔清冷随意。 她刚收拾好就进来一个女佣人,看上去年纪不小了,很慈祥的样子,“姑娘,我帮你收拾一下房间。” 白棠微笑点头,“谢谢阿姨。” 阿姨笑呵呵的,“我姓范,叫我范姨就好,姑娘你长得真好看。” 白棠很有礼貌,“谢谢范姨。” 范姨把白棠这些还带着包装的衣服,按照类型一件一件的放到了衣橱里,刚没过一会儿,又有佣人拿上来好几兜衣服。 冬衣。 白棠:“……” 她不在这里过冬的,谢谢。 白棠踩着拖鞋出去了。 简昭在家也换了一身休闲装,看见白棠的一瞬间,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收拾好了。” “嗯。”白棠坐到他旁边,“你给我准备那么多衣服干嘛,这才什么时候你都把冬天的衣服准备好了,我又不在你这里过冬。” 简昭一笑,“我这里景色这么好,冬天你要是想过来玩的话就住这里,有备无患。” 白棠接受了这个说法。 刚过了没几分钟,一股红蓝色的气就进来了。 是驺吾,它直接来到了白棠面前,“殿下。” 白棠皱眉,他看到驺吾身上的气被浸染了,“怎么回事?” 驺吾看着白棠,“那里不对劲,磁场异常的混乱,而且邪祟到处走,可是表面上又维持着一片祥和之气。” “我刚才就是算出来那里不对劲才让你跑一趟去看一眼。”白棠微微靠着沙发。 驺吾略微思索,“按理说磁场混乱邪祟横行,它表面上绝不可能是祥和之气,那一片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 白棠掐算着手指,“大概多大面积?” 驺吾粗略一算,“整个东南区方圆百里。” 白棠皱眉,“你看出来是什么东西压着了吗?” “没有。”驺吾摇头,“我一去那儿,那里磁场就压得我很不舒服,那位侯明军的家里,他们家那儿的邪气还算是好一点,并没有像看到的那么严重。” “还有……”驺吾好像想到了什么,“殿下,我去侯家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好像能看见我。” 白棠微微有些诧异,“什么,能看见你?” 驺吾点头,“对,按理说是他们都看不见我的,我没有特意隐身直接就进去了,径直路过一个小女孩面前的时候那小女孩盯着我看,等我再看她的时候,那女孩就不看我了。” 驺吾有疏忽了,“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想,那女孩好像真能看见我。” 白棠微微敛着眼眸,“她确实能看见你,那女孩的眼睛有问题。” 驺吾低着头,“是我疏忽了。” 白棠摆手,“这事怪不得你,谁能想到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女孩能看见上古灵兽。” 白棠全程和驺吾的对话,除了简昭没有人能知道,也没有人能听到。 简昭看向白棠,“殿下?” 猛然听到从简昭嘴里吐出来这两个字,白棠倏地愣了一下。 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哦,阿吾以前喜欢管我叫公主来着,然后我不让他叫,他就改口叫殿下了。” 简昭没多想,“挺好听的,小殿下。” 白棠瞥他一眼没做言语。 简昭这会儿手头没工作好奇心上来了,“所以东南区那一块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白棠摇头,“查不明白,我得亲自去一趟。” 简昭颔首,“我和你一起,在京城我还是能说上话的。” 白棠一听这话笑了,“你这个姓在京城就是个通行证。” 简昭失笑,“倒也没那么夸张。” 白棠一挥手,“得了吧三爷你——” 话说一半白棠突然顿住了。 简昭收起笑容,“怎么了?” 白棠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好像定住了一样。 简昭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白棠?” 白棠眨了下眼睛,“没事,我看到了一个东西,一个簪子。” 简昭:“啊,什么簪子。” “以照山庄园为中心的东北方向,有一条街,卖什么东西的都有,每到后半夜交易量增多,有一个骷髅的标识,那是什么地方?”白棠问。 简昭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是哪儿,“鬼街,那里东西都卖,你只要想买在那什么都能买到,骷髅就是它的标识。” 白棠点头,“我要去一趟。” “去那儿做什么?”简昭不太想让白棠去那种混乱的地方。 白棠也没瞒着简昭,他现在知道的零碎事也不少了,再知道一点也无伤大雅,“那里有一个银簪,类似于刀锋形状的,那是我的东西,我得去拿回来。” 简昭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原来就一只簪子而已,“你想要簪子我找人给你定制一个。” 白棠摇头脸上没了笑,“我就要鬼街里买的那一个,那本身就是我的东西,而且它不是普通的簪子。” 听她这么说简昭大概明白了,“那等晚上吧,到了晚上那里才有人卖东西呢。” 白棠答应了晚上去。 驺吾听到白棠这么一描述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殿下,是断魂斩魄吗?” 白棠敛着眼眸,“是断魂。” 涂玫vs海棠 驺吾是知道断魂斩魄是一对双刀的,“双刀没有一起出现?” 白棠摇头也觉得很奇怪,“没有,一开始断魂斩魄就隐藏起来了,我就感应不到它们,这次突然感应到的是断魂,斩魄没有气息。” 白棠也觉得奇怪,她的断魂斩破双刀,从来都是两者一起现世的,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简昭看向她,“你说的簪子是刀?” 白棠点头,“嗯,我的武器。” …… 十点,鬼街。 这里是京城很神奇的一条街,明明看着与其他的街道并无两样,可是这里面暗藏的玄机却是别人捉摸不到的。 一处拐角处灯光十分晦暗,有一个硕大的骷髅标识竖在半空当中十分的渗人。 白棠带着口罩,一双眼睛更显丽色,她拿了个发圈,随意的把头发缠了两下绑在脑后,不经意的凌乱美,更动人心魄。 简昭一直紧紧跟在她旁边,挡住了很多人投过来的露骨的眼神。 简昭浑身上下直掉冰碴子,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看见他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过来。 白棠站在他旁边有些无奈,“我说三爷,你干什么呀?” 简昭面对她和她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慑人气势才稍微收敛了一下,饶是如此,压迫感还是很强。 白棠的气场一点也没有被他压,两个人势均力敌。 白棠气场有一种四两拨千斤的即视感,主要是在凶神恶煞气场再足的人往她跟前一站,那气场也会瞬间弱下去。 风一般轻雪一般棉的气场,偏偏谁也压不住。 简昭一看就不是很高兴,“你看看那些男的看你的眼神,不光有男的。” 白棠没什么所谓,“就让他们看,长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错,我身手还算不错,1打10还是没问题的。” 简昭梗着脖子语气强硬,“我不许。” 白棠:“……” 白棠咳了一声,一双眼睛里带了些稀碎的笑意,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柔和,“行,听你的,谁让是在你的地盘上呢。” 白棠右手微微握拳,感应着自己的灵力,右手上萦绕着一层冷白色的灵息,白棠往右边一转,手上的灵息就变强了。 白棠顺着方向走,简直就一直跟个护法一样守在她左边,驺吾趴在她右肩上。 摆渡店。 “这店有点意思。”白棠收回手往身后一背。 简昭没感觉出什么。 白棠率先进去了,里面的装修风格具有十足的神秘感,是一个卖调酒的地方。 “欢迎光临,两位么?”一位戴着深蓝色色花纹面具的女人开口。 声音十分魅惑。 白棠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两位,这酒怎么卖的呀?” “一杯酒一个故事,买故事不卖酒。”女人一身深紫色旗袍身姿十分曼妙挽着的头发上别着一朵红色玫瑰花。 白棠笑意十分浓厚,眼睛都弯弯的了,“美女姐姐怎么称呼。” “涂玫。” 白棠摘了口罩,“玫姐姐好,我叫海棠。” 涂玫看见她面容的时候愣住了,笑的风韵十足,“小姑娘真好看。” 白棠还想再说是什么时简昭把人拉走了。 “做什么?”白棠任由他拉着。 简昭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到底是在找东西的,还是来撩人的,海棠?” 白棠摆手,“当然是来找东西的,谁还没有几个化名了,海棠怎么了。” 简昭不是很开心,“这家店是卖酒的,你要找东西是在这儿?” “不然我进来干嘛。”白棠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微微歪着头看向涂玫调酒的方向,“这家店有问题。” 简昭四下看了看,“我这次没有感觉到邪气呢?” 白棠声音很轻像棉花一样,“因为不是邪气。” 白棠又站起来走到吧台,“玫姐姐,你想听什么故事呀,我一个故事换你两杯酒可不可以?” 涂玫拒绝了,“不可以,海棠妹妹不要坏了我这儿的规矩。” “好吧。”白棠也就随口一说,“我给你讲两个故事。” “不。”涂玫手里的巴勺指向简昭的方向,“两杯酒,一人一个。” 白棠没做简昭的主,把涂玫叫到了这边和他们一起坐,简昭不愿意讲故事。 白棠没什么所谓,“我来讲一个故事,一杯酒就够了。” 涂玫翘着二郎腿,“洗耳恭听。” 白棠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一个古国,出生了一个公主,本来她是最小的公主,可因为她出生不平凡,被推上的那个古国亘古没有过的女君的位置………她原本以为死自己一个可以换她的国家她的百姓平安换她在意的人平安,可是她活了但她的国家被灭了,她的百姓被杀了,她在意的人不是下落不明就是杳无踪迹………” 15分钟后白棠的故事讲完了。 涂玫缓了缓,“是你自身的故事?” 白棠靠在椅子上,“是吗,不是吧。” 涂玫没说话。 白棠轻笑,“玫姐姐,你可没有规定这个故事要讲什么也没有说要讲要关于谁的故事。” 涂玫认输了,“行,你的故事很精彩,我去给你调酒。” 涂玫走后简昭皱着眉头,“你这个故事我怎么感觉有点熟呢?” 白棠啊了声手里玩着几个骰子,“也许给你讲过吧。” “不是,不是莫名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简昭很不解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不太舒服。” 白棠玩骰子的手一顿,“随便讲讲,待会儿溜几圈回去了。” 简昭点头说好。 驺吾蹭了蹭白棠的脖子。 涂玫调的酒是紫色的,十分神秘的色彩,白棠自己去吧台拿的酒。 刚转身的时候涂玫叫了她一声,“海棠。” 白棠转头,“嗯?” 涂玫双手叠放在吧台上,“你故事里的王后怎么样了?” 白棠笑容敛了几分,“从公主一出生就不在了。” 涂玫哦了声,“那故事里没人记得王后的存在了。” 白棠一笑饮了口酒,“公主记得,她经常去擦王后的墓碑。” 涂玫一笑,“堂堂王后只有一块墓碑,呵,也是挺可悲了。” 白棠没有反驳,眼神好像在透过什么看什么,“谁说不是呢。” 魅妖,听从我的差遣 “破个列,你的故事很精彩,我额外再给你调一杯。”涂玫给白棠开了一个先例。 白棠眼睛笑的有些弯恍若弦月。 涂玫很快调了一杯蓝色的酒,深海一般的蓝色。 白棠端着走回桌子边推给了简昭这杯给你喝。 简昭也不客气,“谢了。” 白棠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品酒。 “这酒劲儿有点大啊。”简昭品了几口。 白棠淡淡嗯了声,“还好吧,挺好喝的。” 一杯酒喝一半,简昭的精神头散了倒在了桌子上。 白棠看了眼双指点了几下,在简昭周围设下了一层屏蔽罩。 驺吾瞬间跳下来周身灵力暴起,看向吧台的方向。 “阿吾。”白棠淡淡叫了一声。 驺吾这才冷静下来,只是变成了半人高的兽背对白棠守在白棠旁边。 “海棠姑娘好生淡定。”涂玫拍了两下手,声音带了些稀碎的笑意。 白棠不疾不徐的喝完杯子里的酒,又断过简昭没喝完的那杯,直接喝了。 后面的涂玫看见她的举动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散识烟,不过如此。”白棠评价了一番。 涂玫摘了面具露出一张妖娆妩媚的容颜,“姑娘一早就识破我了?” 白棠转了转椅子面朝她,“是,魅妖。” 地府的魅妖,每一个都是妖娆妩媚之姿,擅长魅术迷魂术,攻击力很弱。 如今的魅妖寥寥无几,有一些心术不正的抓魅妖去炼自己的邪术,还有的强行霸占魅妖为自己所用。 一些不肯屈服的魅妖都被尽数斩杀,因为是可有可无的角色没人会在乎他们的生死。 如今的魅妖是稀有物。 涂玫走出柜台,“我一直在等有缘人。” 白棠也站起来了,“你为什么会在京城,你不保护好自己,在这儿可是很危险的。” 涂玫何尝不知道,“为了保命身不由己。” 白棠淡淡看着她,“你在这几年了?” 涂玫直接开口,“两百多年了。” 白棠端着酒杯把那杯紫色的酒一饮而尽,“东南方向有你们的人。” “噗通!”涂玫直接跪下来,“求姑娘救救我的族人!” 白棠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视着她,“你的族人我会想办法救,但是作为交换,从今以后你们要听从我的差遣,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做恶事。” 涂玫直接应运,“愿为海棠姑娘效命!” 白棠看着她问,“京城鱼龙混杂的什么人物都有,你一个魅妖在这儿能平安这么长时间,有问题。” 涂玫摇头,“我这个店有神器镇着,神器有灵,有危险会护着我。” 白棠微微叹了口气,“是一把簪子吧。” 涂玫一愣又点头,“是。” 白棠伸手召唤,吧台里面的一个锦盒发生剧烈反应,一个极其锐利的簪子瞬间飞过来。 白棠手挥舞了几下,“断魂,显形。” 话落只见那银簪变成了一把银光熠熠长刀。 通身灵气翻涌,十分霸道的灵力。 白棠的双眸映在刀身上,“断魂好久不见。” 名为断魂的银刀灵力暴涨的更厉害了。 涂玫直接傻眼了第1次看见这把银簪变成长刀的样子,“您是它的主人?” “是。”白棠把它变回了簪子,“他叫断魂,是一品灵器。” 白棠摩挲着簪子,“断魂上面有你的血。” 涂玫点头,“百年前有人要抓我,我的血顺着善恶谷流到了山谷下,当时就暴起了一股很强劲的灵力,我才得救,再然后我看到的就是这把簪子,就一直藏在自己身边。” 白棠很是欣慰,“断魂有灵,能辨是非明善恶。” 涂玫微微笑笑,“当时这把银簪在地下刻下了一行字,‘吾庇汝,代吾寻缘主’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眼下也算是物归原主。” 白棠拿过自己的背包掏出一个小瓶子,“你先进这里面跟着我,东南片那个事儿没有十天半个月的解决不了。” 涂玫答应了,化成一缕烟就进去了。 白棠这边破了散识烟,简昭还是没醒。 白棠不由的皱眉,驺吾重新化成了一只小兽趴在她肩膀上,“你们大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鸡了?” 驺吾轻咳一声,“他现在是凡人肉身。” 白棠啧了声,“那也不应该这么弱鸡,散识烟我都破了还没醒。” “殿下。” 白棠:“嗯?” “怎么了阿吾?”白棠玩着消消乐头也不抬的问。 “我没叫您。”驺吾说。 白棠玩游戏的手一顿缓缓抬头看向了那边刚醒的简昭。 简昭还有点迷糊,“殿下。” 白棠收起来手机,“殿什么下,我还殿上呢,走了回去了。” 简昭甩了甩脑子,意识终于清明了,“那酒有问题。” 他可以肯定,他酒量谈不上太好,但也没有一杯倒的这么差。 白棠脸不红心不跳,“是有问题,就是下了点药,不过就是让这个酒的劲儿,变大了一点,我本来觉得你挺能喝的,没想到你真睡着了。” 简昭脸色有些难看,“刚才调酒的那女的呢?” 白棠一理头发,“跟我了。” 简昭一脸问号,“什么???” 白棠拉着他就走,“走了,回去路上和你说。” 简昭一脸荒唐的样子,“你的东西找到了吗?这个店到底有什么问题?那个女的到底是什么人?她是人吗?刚刚我睡着的间隙里发生了什么?” 白棠一脑门子官司,“你闭嘴。” 回去的一路上白棠都在跟他解释这些个问题。 简昭听明白了,接受了他这些问题的答案,又想起什么,“殿下。” 白棠一顿,“你怎么突然这么叫我了?” 简昭思考,“我是不是以前这么叫过你啊?” 白棠垂着的眼眸抬起来,“没有。” 简昭:“很熟悉。” 白棠:“你古偶剧看多了。” 简昭还是纳闷,“我很少看古偶剧。” 白棠面不改色,“嗯,很少也是看过,指不定哪天是做梦的时候梦到个殿下,现在随便就按我身上了。” 简昭一笑,“我不是那么草率的人。” 白棠淡淡的哦了声。 一路上除了简昭问她都没主动开口。 我觉得我见过你 白棠头发上挽着你一个十普通的银簪,刀锋的样子头上雕刻着一些特殊漂亮的花纹。 简昭看着她这簪子若有所思。 白棠闭着眼睛不说话,简昭就这么看着她。 前面开车的简南偷偷瞄了眼后视镜,打量着后座的情况。 他也是有任务在身的,他家老爷子听说了小儿子的和一个小姑娘卷到了一起,一直想见见识是个什么姑娘。 这下子知道简昭回京城了问简昭问不出来,简昭打太极于是把主意打到了简南身上,问他简昭的消息。 简南问简昭这事怎么办是说还是不说,简昭微微一笑说了四个字“你看着办”。 这可把简南难为坏了,两头他都得罪不起他要怎么说,他本来是他家三爷的特别助手,跟他家老爷子卖他家三爷的信息,那三爷肯定不舒服。 可要是不卖他的信息,他家老爷子又跟他没完。 做人好难!!! 白棠靠着车窗微微合着眼睛小憩驺吾乖顺的趴在白棠的腿上。 她头上的发簪灵息环绕。 …… 照山庄园。 今天十五月圆之夜,赵山庄园的景色很好,硕大的月亮在半空中挂着。 白棠拉开车门下车,看简东等在门口。 简东对她很客气,“白小姐。” 白棠和他打了声招呼。 等了一会儿看简昭还没下车便走到他那一侧车门。 白棠敲了敲车窗,“下车了。” 简昭这才打开了车门下车。 白棠刚要扭头往前走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要倒下来。 猛的一回头简昭的意识不太对,有些模糊,直直朝她倒了过来。 “欸?!”白棠连忙扶着他。 “三爷!” 简东和简南也过来查看怎么回事。 简昭没有晕过去就是意识有些涣散,他一双眸子恍若失了神一般,“殿下……” 白棠微微怔住了。 简昭头疼他站稳后使劲捏了捏眉头,“与……是谁?” 白棠指尖环绕起一丝灵力把简昭将要崛起的记忆压下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走了进去了。” 说完也不理会他直接扯着他的手把他扯了进去。 这幅画面落到简东和简南的两个人眼里就变成了,白棠昂首挺胸的扯着闹脾气的简昭往屋里走。 这画面属实把他俩雷到了。 简昭的脑子很乱,白棠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想要回房间。 “等一下。”简昭拉住了她的手。 白棠侧身,“嗯?” 简昭眉眼间增添了几分柔和,“我不太舒服,陪我聊聊天行吗?” 白棠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还是坐下了,“怎么了?” 简昭略显头疼的扶额,“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 白棠默默听着给他倒了一杯水,“想起什么了?” 简昭胸腔微微起伏着,“我以前……很久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白棠没说话。 这时候简东和简南进来了。 白棠看向他们,“你们是有工作汇报吗?” 简东微微颔首,“是有些工作。” 简昭看上去很不舒服,“说。” 简东也没什么事主要是燕城公司上市后的事和简家的事,“主要就是因为老爷子知道您回京城了,问您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简昭皱着眉头声音很轻,“再说。” 简东看出简昭的精神头不济,“爷您是不舒服吗,要不我给您找医生来看看。” “不用,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简昭摆手。 简东和简南两个人走了。 偌大的房间留下了他们两个人空气诡异的安静。 白棠给他把水送到他手边,简昭接了,“我觉得我见过你,感觉有什么东西好熟悉好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 白棠哦了声,“想不起来你想他干什么,有这时间还不如上床睡觉去。” 简昭脑子很乱。 白棠右手藏在身后不动声色的点了几下,扶上他胳膊,“天色不早了,你去睡觉吧明天一早还有事儿呢。”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样,说完简昭的眼睛转了两下就直接闭上了,睡了过去。 简昭脱了力一半缓缓的把头垂到了白棠的肩上。 白棠揽住他,薄唇轻启,“见过,你是我的将军。” 只是简昭昏睡过去了,也听不到她的回答,即使听到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太沉了,白棠扶不起来,驺吾化成了人形帮忙把他扶到房间里。 白棠十分贴心的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驺吾又换换成了一只小兽,卧在白棠房间的桌子上,“殿下,大将军他这是记忆恢复的迹象。” 白棠换了身睡衣,坐到沙发上,“没错,他和我走的太近了,他的前世跟我的前世关系也很近,我只有一个前世,他我也查到只有一个前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是拥有前世记忆的人,整日在他身边影响着他,一步一步的会刺激他的记忆。” 驺吾发下了一个奇怪的点,“大将军他,很奇怪,他当时飞升了的,怎么会现在是凡人呢。” “两种可能,第一他飞升之后被打下来了,轮回到今生,第二他飞升之后神魂被人拿了现在才被放出来。”白棠神色很不好看。 驺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人接受不了。 白棠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我看不清了,我不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究竟是好还是坏的,我也不知道简昭恢复记忆是好还是坏。” 驺吾沉思着,“殿下与其纠结如此,不如顺其自然。” “我担心啊,我担心这些事情背后有更大的阴谋,必要时牺牲我一个就够了,别再牵扯到其他人了。”白棠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驺吾跳到地上,“殿下,无论怎样,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白棠微微勾起嘴角,“对了,我今天收服魅妖,让她们听从我的差遣,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 驺吾卧到白棠脚边,“殿下自有自己的道理。” 白棠看着天花板,“我怕来日会有一场恶战,我现在什么人脉都没有,我必须要壮大自己的队伍,够我来日大战的资本。” 跑这儿来装什么大师? 第二天一早白棠就起来了,简昭昨晚休息的好,今天精气神不错。 简昭看见白棠也没有再纠结于昨晚的问题,“过来吃早餐,吃完该去候家了。” 白棠点头,特别乖的拿着勺子喝粥。 白棠吃饭不急不缓的,“侯明军那个女儿是怎么回事儿啊?” 简昭嗯了声。 白棠查了大概资料,“他那个女儿是他私生女?” 简昭也找人做了调查,“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侯明军的前妻死了但当时怀孕了,可是当时侯家并不起眼,这件事情也没有人在意,他那个女儿可能是当时他前妻死了,孩子活下来了,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那个女儿不太对劲。”白棠咬了口包子,发现是茴香馅吃了一口就不吃了,“他们家我查了一下他家女儿的阴气很重,是短命数,但是她又活得好好,所以不对劲。” 简昭很是自然的把她咬剩下的半个包子拿过来自己吃,“今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棠思考了几顺,“要不你别去了,我自己去。” 简昭不理解了,“为什么?” 白棠给他分析利弊,“你是简家的人,我处理这事得规避到封建迷信,要是被京城里的人知道了你和我混在一起,外面的人怎么说你。” 简昭失笑,他不在乎这些,“无所谓,而且也没有人敢嚼我们简家的舌根子,再说你这个可以算是风水学我对这个略有研究又怎么样,谁能说什么。” 白棠轻笑,“那就行。” 白棠还是一如既往的出门只背一个黑色的包,不过这次拿了几张黄纸和打火机。 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禅意风的浅绿色服装。 简昭爷穿了一身相对休闲的衣服。 开车的是简东。 他们这次开的是一辆黑色的保时捷。 去东南区的时候,越靠近那里白棠的不适感越强烈,“你感觉到了吗?” 简昭这次把白棠以前给他的那块牌子带在了脖子里,“不太舒服,这牌子很热。” 白棠给他的这块牌子一到不干净的地方就会发热。 白棠嗯了声,“这块牌子有很强的灵流,会保护你的,没事。” 上次侯家的那个女孩能看见驺吾这一次白棠就让驺吾呆在了包里没让他在外面。 侯家只派了一个佣人在外面等着,他们不知道这次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一位大师姓白。 佣人看见这辆车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他是认识豪车的。 白棠隔着玻璃打量着侯家这座别墅,“有意思啊。” 简昭看不出来问题出在哪儿,“他们家这还算是清静点儿的,也不知道他们家是闹什么东西,一直处理不干净。” 白棠勾起嘴角,“你确定吗?” 简昭看她这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我看不出来。” 白棠一笑,“候家,不知道瞒着什么呢,走吧进去玩玩。” 简东一下车的时候门口的佣人也过来,“你是白大师吗?” 简东摇头,“我不是。” 紧跟着简昭和白棠就从车座里下来了。 佣人是一位男的,年龄30左右,看到白棠的一瞬间愣了一下眼睛上下看着她。 他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肤白貌美。 一身浅绿色的中式套装,皮肤白鹅蛋脸,长发及腰,一顶一的美人。 简昭微微皱起眉头,挡到了白棠面前,“这位小姐是白大师。” 佣人闻言又上下看了白棠一眼,“你?” 白棠点头,“我。” 佣人显然不信任白棠,他们家这点事儿折腾了两年了,都没有来过这么年轻的小孩。 有二十岁吗? 她会什么?跑这来装什么大师? 胡闹吗这不是? 佣人人又看向简昭,简昭第一眼看上去就气度不凡,但是也挺年轻的。 一言蔽之,两个人看着都不像是大师的样子。 佣人又看向相对长的成熟一点的简东,“你是联系我的那个人是吧?” 简东点头,“是。” 佣人一笑,“我姓王,你确定你说的大师是这位小姑娘?” 简东点头,十分绅士有礼,“侯家也算是有头有面的人物,侯家主在外面叱咤风云,侯家的人也总该也知道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吧。” 这话说的漂亮,简东把候家抬高,侯家有头有面侯家的人不该格局这么小,以貌识人。 王佣人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位先里面请。” 白棠进去之后先看了一下侯家这栋别墅的整体格局,“这房子真不错。” 简昭挑眉。 王佣人一笑,“白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家这栋房子是请专人设计过的。” 白棠意味不明地点点头,“你们侯家前年发生的第一件灵异事件是什么?” 王佣人也没瞒着,“是我们家的一个女佣人,半夜起夜的时候说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的,第二天那个女佣人就得了癔症,再接着接二连三的有人看到影子。” 白棠嗯了声,“那你们找来其他的大师都怎么说呀?” “啊,大部分大师都说是有个脏东西,说是做法给赶走,可是不太管用。”王佣人如实说。 白棠目光四处逡巡,“你们是怎么知道不管用的?” 王佣人摆手,“处理完之后还有人能看见,你说他是不是就不管用?” 白棠看见了一丛花开的不错,“你看见过吗?” 王佣人咳了两声,“不瞒诸位说,我瞧见过一个影子,我很快就把灯给打开了,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后来我也专程去寺庙里请过平安辟邪的符箓,到如今倒也没什么事,也没看见过了。” 白棠又看到他家院子中心做的一个喷泉的设计,“王先生近期有没有头晕目眩,乏力愣神,腰酸背痛的感觉?” “还真有,今天我起床的时候还腰酸背疼的,估计啊,这几天活太多累了。”王佣人没往心里去。 白棠走过喷泉,“那可得好好注意身体,多多休息了,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王佣人笑呵呵的,“欸你……瞧我忘了要说什么了……” 白棠笑笑,“没事慢慢想。” 王佣人想起来了,“哦想起要说什么了,你这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丢了一个魂 “没呢。”白棠回答的很干脆。 王佣人差点噎死,平日来一个大师都是拿着罗盘什么的说说这个说说那个的。 这个白大师可好什么都不拿也什么都不说,一问还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真的是大师? 王佣人的不信任三个字就要写在脸上的了。 白棠恍若未觉自顾自的参观这座房子。 白棠看向这别墅的之外的几边天,邪气十分分明不止邪气还有邪逡巡。 白棠眯了眯眼开始往东南方向走。 “白小姐那边就不用去了吧。”王佣人拦下白棠。 白棠微微一笑,“怎么了吗,我只是探查一下邪气在哪儿。” “那边是我们小姐住的地方,她怕见生人,就不用去了,而且我们小姐那边镇压着法器,也不会有事的。”王佣人解释。 白棠手微微搭在身后,“为了安全我个人觉得还是探查一番的好,避免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是吧。” 白棠想去那边看。 王佣人没有说错,那边确实镇压着东西,白棠感应到了也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样子的,只是…… 王佣人看上去有些为难的样子还是答应了,“那只能我自己带你去,我家小姐胆子小,一下子去这么多生人会吓到她。” 简昭微微蹙眉。 “可以。”白棠答应了。 王佣人随手叫来一个佣人叫他带简昭和简东两个人先去会客室。 白棠自己背着包去的。 王佣人上下看她一眼,“白小姐多大?” 白棠回答,“19。” 王佣人一笑,“真年轻啊。” 白棠微微一笑,“也不小了。” 王佣人无所顾忌看着她,“怎么称呼?” 白棠:“白棠。” 王佣人舔了舔唇角,“长得真漂亮。” 白棠没什么表情,“谢谢。” 前面下台阶的时候,王佣人一个没注意到咕咚咚地滚了下去。 白棠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囧状,“我看你印堂发黑凶邪之气入体,想要活命的话在家躺个一个月吧,好好念念赦罪经。” 王佣人脸色很不好看,打了打身上的土站起来,“白小姐说话的时候不要乱说。” 白棠笑笑,“最近这几日身体酸痛,昨天是不是腰疼都站不起来啊,前天腿疼,半夜都睡不着觉。” 王佣人一愣,白棠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去到了一个很漂亮的院子里。 白棠进去之后就皱着眉头。 刹那间白棠感觉后背翻发冷。 一声普通人绝对听不到的声音。 宋美情从包包里的小罐子里跑出来了和后面想要袭击白棠的人打了起来。 是一只男鬼。 宋美情这些日子修炼的有所精进,那只男鬼的道行明显比她高,但两个人打起来,宋美情不落下风。 白棠略显满意的笑笑。 王佣人来到白棠身边不知道白棠在看什么,但是他感觉自己有些冷,“你这是在看什么?” 白棠也没瞒着他,“看两只鬼打架。” 王佣人觉得匪夷所思,“什么?” 白棠没理他,用心语对宋美情说:“美情,别恋战。” “是。”宋美情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只男鬼给打趴下了。 完事之后宋美情来到白棠身边,“小姐这间院子有问题,阴阳两重天。” 白棠嗯了声,“感觉到了先等等。” 白棠从包里拿了个小罐子出来,把那一只被宋美情打趴下的鬼魂收到了罐子里。 白棠隔着一扇墙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在那荡秋千,只可惜小女孩双目无神,显得有些呆板。 白棠绕过那扇墙看到了小女孩,小女孩是短头发瘦瘦的小小的脸色有些发白,双目及其的呆板无神,嘴角微微向下。 本来旁边有佣人陪着她,她的情绪还算稳定,不知怎么的,突然看见了白棠这边整个人失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女孩从秋千上跌下来,爬着在地上膝行走,双手抱着脑袋,眼睛瞪得老大,惊恐的瞅着白棠这边,好像有什么洪水猛兽向她打过来一样。 “不要找我……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我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看!不是我!我不知道!!!啊啊啊!!!” “小姐!” 旁边站着的女佣人连忙去拉她。 小女孩这么激烈的情绪,手下也没一个轻重,把自己的脸都给抓破了。 王佣人十分严肃的冲着那个女佣人摆手,“赶紧把小姐带回房间去,把医生叫过来。” 言罢又看向白棠,“白小姐,我家小姐真的不愿意见生人,每次见到生人几乎都是这样,咱们回去吧。” 白棠点头,“行。” 王佣人这才带着白棠往会客室去。 白棠脸上的笑意没有了,眉眼直视前方,有些严肃。 “看见了吗?”白棠问。 宋美情点头,“她看的是我。” 白棠脸色有些发沉,“不止,刚刚跟你打架的那个男的,她也看见了。” 白棠刚刚看的很清楚,那个小女孩虽然是看着她这边的方向,但是一双眼睛盯的却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宋美情。 宋美情这个倒是没有看到,“她身上也有一个……不对啊,我看她身上有东西镇着,为什么会沾染上别的脏东西?” 白棠冷笑,“刚刚听这位王佣人说,他家小姐这边的院子里有东西镇着,现在我看到他家小姐本人身上有东西镇着,可这镇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宋美情也有了自己的猜测,“不好的东西。” “何止。”白棠深呼吸一口气,“可能根本就不是镇东西,他们家的人都有问题,你眼前的这位王佣人他少了一个魂,瞳孔都散了,就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至于他家那位小姐,那个女孩身上的东西,你看清她的脸了吗?” 宋美情没看清只记得是一个红衣女子。 白棠一笑又点了点她,“红衣。” 宋美情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白棠一笑,“你先回去吧,记着在侯家不能离开我。” 宋美情点头,“明白。” 等到白棠到会客室的时候,看到一番不一样的景象。 简昭像是被供起来了一样。 压住了鬼气 “三爷,没想到是简三爷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一位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在跟简昭寒暄。 中年男人黑皮鞋,黑西裤,黑色的丝质衬衫,只是整个人微微有些发福,手腕上戴着一个手表。 打扮的和暴发户有点像。 简东挡住了他应付了侯明军几句。 简昭应付这种场面有些不耐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喜欢这个侯明军,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他对候明军的印象也不好。 眼下正烦着呢,突然眼光一瞥,看见了白棠,“白棠。” 白棠朝他走过去。 候明军看到白棠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这位姑娘是?” 简东跟他解释,“这位是白小姐会看一些风水和一些邪祟,听闻贵宅一直不得安宁,白小姐想过来看看,正好我们就在京城就一起带白小姐过来了。” 简东三两句话把白棠划到了他们简家的阵营里。 白棠长得实在是太扎眼了,只要是看见她的都会忍不住的打量她。 有一些目光实在是很不友好把白棠的身上打成一个简家的名号,在这京城就有人罩着她,虽然没有一些不长眼的东西敢动她。 候明军也是个人精听到这话把刚才那几分神色收敛起来了,变得十分的正经,“哦,原来是三爷的朋友啊,失敬失敬,白小姐真的是绝色啊,几位先坐,别愣着了去泡茶。” 白棠和简昭坐在一边对面是候明军。 候明军亲自倒了两杯茶推到两人的手边,“说起来我家这些年不一直不安宁,找了多少人来看也都是这样,渐渐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也就这样了,白小姐刚刚看了一圈了吧,看出什么来了吗?” 白棠微微一笑,“您家里确实是有邪祟横行,哦,对了,刚刚我看到令爱了,恕我问一句,不该问的令爱的心理是有什么疾病吗,她看到我的时候异常激动。” 候明军看上去有些疼头疼有些疲惫,“我家雯雯啊,这大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见生人就非常的激动,在她5岁的时候见了几个生人,差点把自己给弄死,刀都架在自己脖子上了,这医生啊也给她诊断了半天,也诊断不出任何的毛病了,最后只说吃药控制, 这些年虽说是好多了,可有时候贸然见到生人,不免还是会激动,哦!雯雯没有吓到白小姐吧。” “那倒没有。”白棠话风一转,“我看着您女儿雯雯的住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镇压着,请问是什么东西?” 候明军在沉思似乎在思考是什么,“哦,有一幅画像,雯雯小时候体弱多病,我从大老远从山上请了的一幅画像,镇在雯雯的房间里,因为有大师一见我家雯雯说我家雯雯的魂魄不稳,得请个画像镇着。” 白棠哦了声,“这是谁这么一说您就信了,没再多找几个人问问。” “问了。”候明军端着茶,“好几个大师一见我家雯雯都这么说,最后我看我家雯雯得的也不像是实病,还真有点像民间所说的那种癔症,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就请回来镇着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我女儿这么些年恢复的还算是好点儿。” 白棠一笑,“那雯雯看见过那位红衣女子吗?” 候明军摇头,“没有,我问过她,她没看见过,雯雯胆子小,她要是看见过早就吓得哇哇哭了,怎么可能会不跟我说。” 白棠颔首,“听说您家里的很多人都看见过您半夜的时候误打误撞的撞见过吗?” 候明军脸色微变还是点头,“我还真看见过,原本我还不信,直到有一次自己半夜起来的时候在窗户外面看见了,当时吓得我心脏都漏跳了一半,要不然我也不信。” 白棠看着他,“找人处理过之后还看见过吗?” 候明军点头,“看见过,要不说我家这几年都不安生,处理过很多次,但是总会有人还能看见,你说我们家这是招谁惹谁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样吧,待会儿我给您处理一下,这个流程要分三天来做,我待会儿先给您处理一下,明后两天再过来给您处理。”白棠说。 侯明军的很痛快的答应了,“那真是劳烦白小姐了。” “份内职责,客气了。”白棠回应。 一切都谈拢之后,白棠拿出几张黄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的,更拿出了朱砂在纸上来回画。 具体画的是什么他们也看不懂。 帮他把画好的东西全部都叠好放,好,分别放到了房子的东南西北4个角,开始由东向北,一个一个的点燃。 最后又拿出来了几张符。沾上了水打在候家的大门上。 白棠拿出来的一个罐子把罐子打开之后双指在上面来回画画,点了几下,拿了一张符,把罐子封住了。 “您找人把这个罐子埋到树下就好了,期间不要把它挖出来,更不要打开它,第三天的时候我会把它取出来。”白棠把东西交给了候明军。 候明军双手接过来,吩咐家里的佣人在树下挖个小坑,把这个罐子埋了进去。 白妥棠做完这一切后要走,侯明军想要请简昭和白棠去吃一顿饭,两个人以有事为由拒绝了。 简三爷日理万机确实没有那么多的私人时间,侯明君也就没有多留,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了。 “他们家的事好处理吗?”简昭问坐在一边打游戏的白棠。 白棠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其实也挺好处理的,就是处理干净之后,京城恐怕没有候家了。” 简昭没太理解她的意思,“什么意思?” 白棠反问他,“你对候明军的观感怎么样?” “不怎么样,换做平常我肯定不会跟这样的人相处。”简昭直言不讳。 白棠笑了,“不相处是对的,他刚刚倒的茶我都没喝,要留我们吃饭也没留,因为他身上有恶鬼,我一靠近他就不舒服。” 简昭到是没有这个察觉,“我倒是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就是下意识不想和这种人相处。” 白棠看着他,“因为有个东西压住了他身上的鬼气。” 你要把我推上去? 简昭没想到居然还能有东西压鬼气,“处理起来棘手吗?” 白棠唔了声,“不棘手,我问你如果京城没了候家,格局会发生什么改变吗?” 简昭摇头,“大概不会,候家要是没了,自然会有其他家族去瓜分他的产业,能影响格局的家族那得是根基非常深的家族,比如我家,比如如今的四大家族。” 白棠微微笑笑,“你说我要是把顾家扶起来怎么样?” “嗯?顾家。”简昭一愣。 白棠坐直,“顾彦是我朋友,他家也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虽然有些灰色生意,可到底没有什么大影响,我要扩充自己的势力,自然要找助力。” 简昭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顾家倒是还算不错,顾彦和我们家有合作,人还可以,脑子也很活络,不过……” 白棠:“不过什么?” 简昭靠近她,“你要找助力,找我们家不是更好吗?” 白棠似乎才反应过来,“哦,你家根基太深,不好当助力,我要找的必须是我亲自扶起来的。” 只有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的才算真正的助力。 简昭似乎有些气闷,“我觉得咱们关系挺好的吧,我可以给你当助力。” 白棠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气闷什么,无奈还是答应了,“好,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我退无可退了,一定求你。” “不需要求,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答应你。”简昭十分肯定的开口。 白棠一笑,“好,谢谢你。” 这相对敷衍的态度简昭不高兴了,一路上也不说话。 白棠在想事情也没有打理他。 简昭不高兴在下车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等白棠。 白棠拨通了顾彦的电话,“在京城了吗?” 顾彦那头还在吃饭,“在呢咋了我的好姐姐。” 白棠撇撇嘴,他这声姐姐诶叫的真顺口,“我在京城呢,有事和你说,挑个地点见一面。” 顾彦那头一听她在京城一下子高兴了,“行啊行啊,我去找你吧,你在哪?” 白棠一边走一边回他话,“昭山庄园。” 顾彦那边差点一口口水噎死,“照山庄园,三爷那儿?” 白棠点头,“对。” 顾彦蔫吧了,“我发你地址,你来找我吧,我有点怵三爷。” 白棠没什么所谓都一样,“好,你发地址给我。” 现在时间还不到中午,顾彦约了一个十分高端私密的餐馆。 白棠说要去见朋友简昭本想和她一起去。 “三爷这有几份文件需要你过目签字。”简南那边抱着电脑就过来了。 简昭淡淡瞥他一眼,简南浑身一僵,这眼神很凉。 白棠摆手,“你忙你工作吧,我自己去就好,你又不是不认识他。” 简昭面无表情,“简东你送白棠去。” 简东点头,“是。” 白棠坐在后面刷朋友圈,“简东你家少爷的情绪怎么一阵阵的。” 简东轻咳一声,“我也不太清楚。” 白棠一笑,“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的,让人琢磨不透,还总是突然不高兴,他以前就这样吗?” 简东嘴角直抽抽,“这……白小姐我们少爷的情绪还是相对稳定的。” 白棠哦了声没说话。 车子来到了一家绝对私密的私人餐馆面前,白棠下车前简东和她交换了电话,“白小姐我就在附近,您要回去给我大电话。” 白棠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一进去时有服务员问,“您好女士,请问你有预约吗?” 白棠扫视了一眼,“我找顾彦。” 服务员立马明白了,“白小姐是吧,顾总在8包间,您这边请。” 白棠颔首,“谢谢。” 顾彦或许是刚忙完公司的事就来了,身上还是黑西裤黑皮鞋,白色衬衫的领口处解开了两颗,十分随意,“嗨,t姐。” 包间是中式的样子设计的还摆着竹子和假山景色,椅子都是太师椅。 白棠坐到了他对面,“你这地方不错啊。” 顾彦咧嘴一笑,“我爹当时花了大价钱打造的主打一个私密,方便说话。” 顾彦看着她给她到了杯茶,“你怎么突然来京城了也没有事先和我说一声。” 白棠喝着茶,“临时有一笔生意,过来处理点事,候家知道吧。” 顾彦摸着下巴,“知道,他家房地产生意做的很好。” 白棠嗯了来到正式话题上,“我这次来是处理他家的事的,他们家邪祟横行,很不消停而且还有很严重的是候明军和鬼做生意,我给他们家处理好这事之后,候家会从京城消失。” 顾彦一愣微微坐直了,他好像知道白棠具体要说什么事了。 果不其然白棠神色严肃认真,“我想把你推上去,把你们顾家推上京城四大家族的位置,从此顾家由你坐镇。” “不不不,你等我一下,你让我捋捋。”顾彦伸手叫停,他没太听明白。 白棠不说话了,等着他说。 顾彦缓了缓,“第一,你处理好事情候家将会从京城消失,第二,你要把我推上去,让我们顾家做四大家族的位子。” “对。”白棠回答。 顾彦还是接受不了,“你没开玩笑?” 白棠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你看我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顾彦垂眸欲言又止,“可是,你、我、这……” 白棠把事情给他分析一遍,“候家产业不少,我清理干净之后你全面接手,你这两年起运到时候你的身价将会直逼四大家族。” 顾彦微微沉思,“可是……如今四大家族不是那么轻易撼动的,而且我家依附简家。” 白棠微微一笑,“陆家的气数已尽,这两年就会更新迭代,你到时候代替陆家。” 这话真把顾彦给惊着了,“陆家?” 白棠点头,“陆家这两年内斗不断,兄弟阋墙,祖辈打下的产业早已经破败不堪,陆羽衡倒是个人才,可惜他的气运不够支撑他撑起陆家的,所以…你的机遇来了。” 顾彦平时都衣服吊儿郎当的样子,眼下严肃起来了到有别有一番上位者的样子,“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单纯因为我们是朋友恐怕不够吧。” 妻子是媒介女儿是器皿 白棠笑了,“作为交换,顾家归属于我。” 顾彦皱着眉头,“什么叫归属于你?” 白棠看着他,“我需要扩展自己的势力,我把你们顾家扶上去。作为交换你们以后要成为我在京城的助力,我有什么事,如果想找你们帮忙,你必须得帮。” 顾彦坐好一条胳膊搭在桌子上,“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又为什么要发展自己的势力?” 白棠微微笑笑手指摸索着茶杯,“你说我一个势单力薄的小女孩,以后万一要来京城被人整了,没有人能帮我怎么办。” 顾彦还是怀疑,“有简三爷站在你那边,你怕什么?” 白棠摇头,“不一样,他站在我这边是他帮我,那是他的本事,我要的是我自己帮自己。” 顾彦沉思不语。 白棠续上茶,“咱们这的生意做的你稳赚不赔,顾家还是你的,你将来还会是顾家的家主,只是在必要的时候要站在我这边。” 顾彦站起来在包间里来回踱步,最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站在白棠的面前“好,我答应你。” 白棠一笑,和他互相敬了彼此一杯茶。 人都是想往上爬的,更何况是顾彦这个位置的人。 顾彦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购侯家的产业?” 白棠捏了块点心吃,“第d四天的时候,你哪怕把所有的工作全部都推了,一门心思的去收购他们家的产业。” 顾彦点头,“区区一个侯家倒台没有什么,可要说陆家倒台了,京城的格局就得变,新上任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宁家可能也会有动作。” “宁家你不用担心还弄撼动不了你的地位。”白棠无所谓摆手,“前几天我起盘看了一下,宁家势微,成不了事,格局更新迭代之间会把宁家替换掉的。” 顾彦一笑,“你说的倒简单。” “本来就很简单,如果时间往前推五十年想要替换掉陆家都不可能,他们墨守成规,不开辟新的思路死守着这一点资产,而且这一代的小辈都不堪重任,被替换掉是必然的,我只不过是从中斡旋把时间提前了一下。”白棠挑弄着花。 顾彦和白棠谈拢了才注意到,一开始他说的候家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说他们家和什么做生意?” 白棠薄唇轻启,“鬼。” 这顾彦是真懵了,“什么?” 白棠在挑盘里的点心哪块好吃,“他把他女儿炼成了个器皿,一个让他与鬼沟通的器皿。” 顾彦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是毕竟是他亲女儿啊。” 白棠勾起嘴角笑的有些嘲讽,“女儿吗,他女儿身上跟的那位还是他妻子呢,他死去的妻子是媒介,变成了这个器皿的媒介。” 顾彦不太懂这些灵异事件,但是光这么听着就已经很吓人了,“他这么做不怕出事儿吗?” “有东西帮他,当初权力欲望蒙蔽了他的双眼,把他妻子算计死了,意图把他妻子的尸体炼制成器皿,可是她妻子不够格,必须得找一个承载的器皿,他这个时候就把目光放到了他女儿身上。”白棠陈述着事情的经过,“当时他妻子的饮食被他下了药,本来他女儿活不下来的,但是被有佣人发现了他妻子倒在地上之后送去了医院,把他女儿剖出来了,大人死了孩子活了下来。” 白棠吃着点心,“当时他装模作样给他妻子办理完葬礼之后去找了他妻子的尸体炼化,炼化他妻子再炼化他女儿整个过程大概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成了。” 顾彦第1次听说这些事情可算被开了眼了,“还有这些歪门邪道呢。” 白棠点头,“当然有了更厉害的邪术也有,他们侯家做房地产生意不温不火,他们家的气运也不够,到了候明军这儿动了歪门邪术才一路从京城站稳了脚跟成为行业的巨头,如果没了这些歪门邪术,他们家也就没了。” 顾彦听着感觉还挺危险的,“你给他们家处理了?” “今天处理了一小部分还没正式处理呢,我在他们家树下埋了一个罐子,跟他说三天之内不要打开,三天后我再去的时候,如果这个罐子打开了,那我可就要动手了。”白棠说。 顾彦嗯了声,“如果人家没打开呢?” “不可能。”白棠直接否认,“那里面放的是极纯的灵力,有助于他们鬼修,我给他们家烧的那几张纸也是招东西的,但是侯明军不知道,他只会认为是我学艺不精,没有真本事,第三天我去的时候,他的想法只会是把我的魂魄扣在那。” 顾彦倒抽一口凉气,“你这是以自己为诱饵了,引着他上钩?” 白棠点头。 顾彦就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重新打量着她,“你胆子可够大的,你就不怕玩脱了,再说了,你说是简三爷跟着你一块去的,他敢得罪简三爷吗?” 白棠失笑摇头,“不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只能按照我给他们铺好的路走,也不存在得不得罪简昭,他扣人的魂魄正常人是不会知道的,在正常人的眼里我没有任何事,什么也看不出来。” 顾彦磨了磨牙,“这么恶心人,那他真该死。” 白棠失笑微微靠在太师椅上,“他命数当绝本就该死,我把这事处理干净之后,他就会爆体而亡,他女儿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也会死的。” 顾彦微微有些动容,“稚子无辜。” “我救不了那小姑娘,她从生出来就活不下来的,是用邪术吊着她一口气又被练成了器皿,才长到这么大,她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结束生命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解脱。现在活着更痛苦。”白棠眼眸微微垂着。 白棠薄唇轻启,声音很轻,“百鬼侵食,这么些年过去了,我知道的也就有一个人挺过去了。” 顾彦听到她这句话了,好奇心上来了,“谁啊。” 白棠瞥他一眼,“没谁。” 顾彦该知道的知道了该问的也问了,开启了八卦之心,“你跟三爷现在是什么情况,确定男女关系了没?” 我去做个攻略 白棠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彦笑的匪里匪气的,“你别说你不知道三爷对你的意思。” 白棠挑眉,“你什么意思?” 顾彦一脸新鲜的看着她,“你真看不出三爷喜欢你?” 白棠一愣,语气非常不确定,“有吗?” 顾彦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没有吗?!” 白棠摇头,“我不知道。” 顾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情窦未开啊。” 白棠看他的眼神凉凉的。 顾彦咳了两声,“不是,真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三爷喜欢你,不然他的照山庄园为什么带你去,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白棠微微思考吐出两个字,“朋友。” 顾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三爷身边几乎没陌生女人,带回家的一个没有,你是第一个,不信你回去问他,他要是说不喜欢你,我把我项上人头奉上。” 白棠没说话。 她真没有察觉,她和简昭相处时下意识就把自己带入了青与的角度,两个人就是很好的朋友。 没往着方面想。 在她眼里她和简昭有宿世的交情,有些事情自然不会和简昭客气。 可是在简昭眼里他们是今生刚刚认识,没有宿世的交情,那他对她这么好是因为什么? 喜欢? 白棠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 顾彦既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这一方面还是阅历很深的,给出了一个好主意,“要不你回去问我呢,他要说喜欢你就尝试也喜欢喜欢他,郎才女貌的多般配不是。” 白棠手指轻轻翘着桌面,“我们的身份也不成对比,他喜欢我是要扶贫吗?” 顾彦又一次差点吐口水呛死自己,“你缺钱?你穷?你没身份?” 夺命三连问! 白棠哦了声,“我不缺,我不穷,我有身份。” 顾彦想翻白眼又不敢,“那不就得了,你们那叫强强联合。” 白棠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微笑,“你这么撮合我们是想做什么?嗯?” 顾彦嘿嘿一笑,“我能沾光啊,抱两个大佬的腿。” 白棠没搭理他吃了几块点心尝了尝这的菜给简昭发了信息,【吃饭没?】 简昭过了三分钟回复,【没。】 白棠直接回复他,【我给你带回去。】 简昭:【好。】 其实用不着她带,照山庄园想吃什么没有。 白棠把一切和顾彦洽谈好后就给简东打了电话,回到照山庄园的时候下午一点了。 简昭坐在客厅等着她。 白棠手里拎着几个打包袋十分高级的样子,“给你带的。” 简昭一笑,“谢谢你还想着我。” 白棠摆摆手坐在他旁边,“客气客气。” 菜色很好,高档私人餐馆用的打包袋也是十分高级的,菜到现在还是热乎的。 白棠看简昭喜欢吃红烧肉,上次她小姨做的红烧肉他吃了不少,这次给他带了一份回来。 果不其然简昭第一筷子夹的就是红烧肉。 白棠斜斜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简昭吃下一口饭,“候家你打算怎么办?” 白棠看他一眼,“三天后就是我处理掉候家的时候。” 简昭点头,“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候家。” 白棠本来不是很想让他去,“我不太建议你去。” 简昭慢慢把目光转向她。 白棠放下手机腿一盘简朝他解释,“候明军会扣人的魂魄炼化也会盗运,我怕你到时候着了他的道,我要是和他打起来他拿你威胁我,我怎么办。” 简昭开口,“你刚刚说不建议我去,就说明我去也没什么事对吧。” 白棠一笑,“确实也没什么事,这么个小喽啰到时候也有我保护你,我就是以防万一做足万全之策。” 简昭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那白小姐可要好好保护我啊。” 白棠一愣点头了,“行。” 简昭也不逗她了继续吃饭等他慢慢悠悠的吃完白棠才想起要不要问一嘴顾彦和她说的话。 白棠纠结措辞纠结了半天,“那个……” “嗯?怎么了?”简昭第一次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棠盘坐着双手放在腿上,看着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简昭笑容一僵,空气凝固了五秒。 “呵,你终于看出来了?”简昭一下放松下来了笑着开口。 白棠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的感觉挠了挠自己的头,“啊,你为什么喜欢我?” 简昭看着她,“喜欢不需要理由,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相处之后越来越喜欢,只是我没敢说,我怕说了之后你不同意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白棠沉思着,觉得她似乎要重新考虑一下她和简昭的关系了。 千百年前她是储君是国主,他是将军。 而今这段关系结束了,迎来的是新的关系,这段关系是什么,她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 只是他身边蛰伏着很多危机,简昭今生活的很好,和自己在一起之后会不会给他带来不好的事情。 她很纠结。 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手捧着她的脸,白棠抬头对上一双如星辰般的双眸。 “你看我怎么样,够不够格追你?”简昭语气很沉稳带着一丝丝试探。 白棠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有些茫然,她清楚的感觉到了在她犹豫的时候简昭捧着她脸的双手在微微发颤,眸底的坚定也晃动了。 就在简昭要放下手的时候白棠握住了他的手,“好,我允许你追我。” 语气强硬又霸道,是白棠没错了。 简昭笑了开心的笑了,“那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追你了。” 白棠面无表情的拿下他的手,不清不淡的哦了声。 简昭一扫坏心情开始计划怎么追人,“我先给你定一束花怎么样,你不对花粉过敏吧,要不我带你去看电影吧,你还是想喝咖啡啊或者你想去花园散步啊……” 白棠有些恼怒,“你闭嘴,哪有你这样追人的,还问我的意见!” 简昭挠挠头,“不好意思啊,第一次,我去做个攻略。” 白棠:“……”攻略你妈! 白棠真不知道答应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最重要的事白棠觉得自己身边的危险显露会伤害到简昭。 把你的魂魄留下 白棠最终暗骂了一声。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且简昭身上的秘密还有没查说清楚,待在她身边还安全一些。 白棠待在沙发上打游戏,简昭在一旁工作空余时间两个人说说话。 白棠打游戏的手一顿,“打开了。” 简昭已经习惯了她总是突然蹦出几个字了,“候明军打开罐子了?” “是。”白棠飞快结束了手头的游戏,“就等他打开呢。” 简昭处理完手上的文件,“那个罐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装的是至纯的灵力。”白棠返回手机,“他能感应到里面是什么东西打开之后会有助于他修炼的。” 简昭不理解了,“那你给他那东西干嘛?” 白棠轻嗤,“你以为那东西是对他好的啊,错了,他与鬼做生意伤了他的根本,我的灵力至纯至阳他吸收我的灵力表面上会推进他的修为,实际上他的经脉已经被我的灵力锁住了。” 真正有实力的高手怎么会轻易的被别人左右。 简昭点头,“然后呢,锁着他的经脉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白棠拿了桌子上的水果吃,“第三天的时候你且看着吧,如果我把他给弄死的话,他的因果要我负,可是如果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简昭立马猜到了白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逼他对你动手。” 白棠打了个响指,“聪明。” 简昭把电脑合上,“三天的时间,你就不想一想三天后万一他不对你动手呢?” 白棠没什么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在赌啊,我赌他三天之后会对我动手,就算我输了他没动手,我也可以一直锁着他的经脉,起码我的灵力锁着他的经脉,我可以保证他再也不能害死人。” 简昭微微敛着眼眸,“要不说你胆子是真大呢。” 对此评价白棠只是淡淡的开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对付一些穷凶极恶的人,就得用一些特殊的办法,而且我已经很收敛了。” 对于这句话简昭无从反驳,确实是他也能感觉到白棠收敛了。 上一次c市白棠不管因果,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跟一位神杠起来了,最后也算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她不怕事儿。 简昭丝毫不怀疑这事要是放在以前,白棠会直接弄死他。 简昭喜欢白棠这一下子给揭开了,倒也不那么收敛了,悄悄的就摸上了白棠的手。 白棠的神情毫无波澜,任由他拉着。 简昭开心的很,“你说人为什么要作恶呢?” 白棠吃着草莓,“第一,我现在相信人之初性本恶,第二权力欲望蒙蔽了双眼,再加上有一些东西在旁边煽风点火,自然会作恶。” 简昭很是认同她这个观点,“候明军作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什么?” 白棠腮边鼓鼓的,“他这个人的本性就恶大于善,而且如今这个世道灵气复苏,东西多了之后善恶就很分明了,恶灵找恶人,恶灵找到的恶人会把这个恶人的恶意放大。” 简昭微微蹙眉,“这个没办法控制吗?” 白棠轻嗤,“如果碰上心性坚定的人,控制一下倒也没什么,但是你看他像是心性坚定的人嘛恶灵通过自己的本事给他带来一点甜头他就收不住了,做的事情越来越过分害死他妻子不够还把他女儿给炼化了。” “浩悦跟我说的对,收起助人情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救的。”白棠垂着眼眸开口。 简昭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太对,“怎么了这是。” “候雯雯现在已经是个活死人了。”白棠看着他,“候雯雯现在作为器皿只是一个空壳,她的魂魄早已经被侯明军给炼化了,但是候雯雯刚生出来的时候是活着的,现在呢,我一旦要处理侯明军候雯雯也会彻底死,我救不了她,而且侯雯雯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投胎,这才是我最无力的地方。” 简昭没说话,看着她的双眸,“神都不能救助世间众生,更何况人呢,人能救多少人,你已经够努力的了别太逼迫自己。” 白棠嗯了声双眸当中流露出一丝丝的狠厉,“候明军必须死。” …… 三天后。 早晨8:30白棠和简昭就一起去了侯家。 侯明军早早的就等在侯家,这一次见到他们十分的热络。 “三爷白小姐来了。”候明军脸上堆着笑。 白棠看他一眼,“侯先生气色不错。” 候明军笑哈哈的,“这不是托白小姐的福吗,我找了这么多位大师来看最有效果的还是白小姐,果然真是人不可貌相白小姐是有大本事的人。” 白棠一笑,“侯先生谬赞了。” 白棠今天穿了一身黑色休闲服头发绑了个马尾,流露出几分青春,“咱们今天先干正事儿吧。” 简昭几乎不插嘴就老实跟在白棠身边。 这次带他们的没有佣人是侯明军亲自带人的。 白棠找到了当初埋罐子的那棵树。 本来也没有埋多深白棠巴拉了两下土自己挖了出来。 简昭站在白棠身边,“就这么个小罐子。” 话落,白棠只感觉身后有一股灵力袭过来。 白棠马上周转灵力伸手打过去。 是候明军。 这个时候他也不装了面目狰狞的看着白棠透着几分阴狠,“多谢白小姐提供的至纯灵力了。” 白棠一笑,“怎么,我准备的灵力还受用吗?” 两个人对掌时所产生的灵力光波震的周围的花草都跟着摇曳。 候明军一笑,“受用的很呢,很久没有品尝到这样的灵力了,你给我招的那几个也挺受用的。” 白棠一个用力直接把他打开,微微往前半步,“想杀我们?” 候明军还是拎得清轻重的,“杀?不,简家我得罪不起,你们今天来到我家不能囫囵个的出去我会有麻烦。” 简昭皱着眉头放心的拉着白棠的手腕,“你小心点。” 白棠点头又看向候明军,“所以呢?” 候明军身上的恶鬼浮现了眼底一片乌青,“把你们的魂魄留下。” 白棠无所畏惧,“把你的命留下。” 候明军那是你女儿!! 候明军早就把这里的人驱散了,没有人会往这边来的。 他今天是铁了心要拿走两个人的魂魄。 只是他没有料到自己惹到的是一个什么人物。 白棠体内的灵力恢复了三成早已经是一些小喽啰望尘莫及的地步,再者现在体内灵力有制衡运用起来更加方便。 简昭站在白棠身侧一直注意着白棠的反应。 见到白棠施法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呃……”简昭头疼欲裂踉跄了两步扶上墙。 白棠侧头看他,“没事——吧。” 简昭没回答或者说他没听见。 白棠暗骂了一声,简昭的记忆开始复苏了。 她万万没想到今天此时简昭的记忆会复苏。 候明军见白棠分神凌厉的攻势更加猛烈了。 白棠咬着牙手上蓄满灵力,直接打向他,“你找死。” 恶鬼附身的候明军哪里会是白棠的对手,直接被打出去了。 白棠大步走向简昭扶着他,“怎么样?” 简昭眼底全是红血丝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阿……与……” 白棠浑身倏地一僵,千百年前的元召会这么叫他,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叫她。 那边的候明军又要打过来,涂玫一下子从白棠的背包里出来和他打到了一起。 候明军一眼就认出来涂玫,“魅妖。” 涂玫猩红着眼睛,“把我的族人交出来!” 候明军眼神极其凶狠,“呵呵,今天你也得交代在这儿。” 涂玫不敌宋美情也出来了和她扭打到一起。 战况很激烈,驺吾也不能作壁上观,直接出来恢复原形一只巨大的兽,把在场所有人全部带入了幻境里面。 白棠这边不能一直守着简昭,“阿吾!” 驺吾来到白棠身边,“殿下。” 白棠略施小术法让简昭昏睡过去了,把他送到驺吾旁边,“阿吾守着他。” 驺吾点头让简昭靠在它的爪子上。 白棠把宋美情和涂玫推开,“你们两个去把幻境打开一扇门,让扣在候家的东西都进来!” 宋美情没有二话,“是。” 涂玫似乎不想去她想先杀了候明军。 白棠一咬牙直接开骂,“你他么的要想救你的族人就听我,你以为你是他的对手吗?!” 涂玫咬着嘴唇握紧了拳头还是挺白棠去和宋美情打开幻境的门了。 驺吾的幻境门普通的小精怪根本打不开,驺吾吼了一声一扇门若隐若现,渐渐显现在眼前。 宋美情和涂玫合力打开幻境的门。 白棠那边和候明军打的难舍难分,全程白棠压着他打。 白棠现在不能让他死,不然那些魂魄生灵一个都救不了,只能先拖着让被困的那些生灵全部都进来。 候明军恼怒极了,他伤不到白棠。 候明军的爪牙直取白棠脖颈,白棠避开把他的鬼气打开。 候明军冷哼一声,“你也没多少本事,打开幻境门是吗,等我的人全都进来助我你就完蛋了!” 白棠神情冷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候明军就是个有眼无珠的东西不足为惧。 宋美情和涂玫守在幻境门旁边,看着一个接一个的鬼和妖往里面涌。 无论是鬼还是精怪对灵力打斗的气息非常敏锐,这里的灵力这么强大外面的人早就一个个的想往里面进。 眼下打开门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进来。 以防进来的那些鬼气冲到宋美情和涂玫驺吾在两侧设下了防护屏罩以保证她们两个的安全。 进来的有鬼有横死的有车祸死的有的脸都看不清了一片血肉模糊。 有精怪有的满目狰狞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皮都被扒了一般。 普通人要是看到这一幕吓都吓死了。 涂玫看见了她的族人想上前一步叫住她们。 “别去!”宋美情拦住了她。 涂玫哭了,“那是我的族人,他们都受伤了,我一直没有能力救他们,我要救他们。” 宋美情还是理智的,“你冷静点,姑娘会救的,你现在冲上去就是找死,他们都被控制了你看不出来吗?!” 确实一个个双目空洞无神十分机械,看面涂玫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傀儡! 被炼成了傀儡。 涂玫恨的全身都在发抖。 最后进来的是候雯雯还有一张画像。 候雯雯双目呆滞佝偻着背,跟在她身后的画像上面画的看着像是一位神,实际上画的是一只大鬼。 候明军的几只大鬼全部脏藏在这张画像里。 候雯雯身后还抱着一个红衣女鬼一直跟着候雯雯。 着张画像一直跟着候雯雯她最为器皿承载的就是这服画像。 候明军这个畜生! 他犯的因果报应全部让候雯雯背了。 白棠认出了涂玫的族人一个防护罩把她的族人保护起来了,把他们隔绝在外。 其余所有鬼和精怪全部进入了候明军的体内助长他的凶气。 一瞬间候明军邪气大涨,百鬼附身,所以的黑气弥漫在他身上。 候明军笑的十分邪性,“听话,我只要你们的魂魄,不杀你们,乖乖束手就擒。” 白棠冷笑,“你做梦,我今天就要废了你。” “小小鼠辈,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候明军根本不觉得白棠有多少本事。 也就根本没把白棠区区几句话话放在眼里。 候明军落到驺吾身上也没有认出这到底十个什么兽,“不仅你,这只兽,今天我也要了。” 驺吾看她的眼神仿佛再看一个傻逼。 白棠都被他逗笑了,“自视甚高的家伙。” 候明军不再废话直接开打,白棠赤手空拳招架他。 白棠的灵力是至纯的灵力和邪灵阴气碰撞在一起占尽上峰。 候明军渐渐感觉到吃力,“大鬼助我!” 话落那张画像瞬间来到候明军身后,邪气立马进入到候明军体内。 同时候雯雯喉咙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她痛苦万分抓着自己的喉咙,几道血痕浮现。 “啊啊啊啊啊!!!”候雯雯叫声极其凄厉像蠕虫一样瘫在地上来回打滚。 她身后的女鬼失声尖叫想抱住女儿却根本触碰不到她,只能看着女儿痛苦。 白棠脸色阴沉极了,“候明军那是你女儿!!!” 我是谁? 白棠摆手开门见山,“谢就不必了,早在决定救你们之前我就提过条件,你们魅妖一族要归顺于我。” 魅妖一族长得十分妖艳漂亮众人齐齐跪着磕头,“只要姑娘不嫌弃我魅妖一族势单力薄,我魅妖一族愿归顺于姑娘!” 白棠颔首,“你们此次伤了身体的元气,我给你们准备了泉中城,去修身养息,待我有用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召唤你们。” 白棠打开了类似于一个门的漩涡,涂玫护着他的族人一个一个进去。 白棠留下的涂玫有需要涂玫帮忙。 “姑娘。”涂玫微微低头。 白棠点头,“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没有可以洗去人的记忆,对吧?” 涂玫点头,“是的姑娘,您是要洗去谁的记忆?” 白棠看了简昭一眼涂玫以为白棠是想把简昭的记忆洗去。 白棠目光又转向候明军,“把侯明君今日的记忆全部洗去,把他关于恶灵恶鬼的记忆全部洗去。” 涂玫点头,“是。” 白棠这边要留着善后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干净之后才带着简昭回去。 白棠在车子上当即给顾彦打了个电话,让他开始着手接替。 简昭依旧蹙着眉心,很不舒服的样子。半倒在白棠的身上。 简东在前面看了一眼后视镜,“白小姐,我们少爷这是怎么了,要不先去医院吧?” 白棠摇头,“没事,不用去医院过会儿就醒了回照山庄园,我守着他。” 简东没说话。 他尊敬白棠是一回事儿,但是简昭才是他的主子。 白棠似乎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抬眸看着他,“我懂医术,不会害他,他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简东应声是开车回到照山庄园。 简昭意识微微模糊半梦半醒,“殿下………” 白棠扶着他,简昭身体软绵绵的几乎没什么力气,任由白棠扶着。 白棠脸色有些冷,“殿什么下,你闭嘴。” 简东在一边帮忙扶着人,简昭视若无睹,一双涣散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棠看。 “闭眼!”白棠直接伸手强行让简昭闭眼。 白棠把人带到房间直接把他推在床上,“睡觉。” 简东在旁边欲言又止,“那个……” 白棠双手叉腰,“有话就说。” 简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像都不太好惹的样子,“我们少爷有点轻微的洁癖,要不劳烦您外面等会儿我给换身衣服。” 白棠点头,“你换吧,等下告诉我一声,我跟你们少爷聊几句。” 白棠出去大概等了10分钟左右简东就出来了。 白棠再进去的时候把门反锁了。简昭的意识也微微有些清明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白棠随手拉了把椅子拎在床边坐下。 简昭看着她眼神还有些迷糊,语气却十足的肯定,“我见过你。” 白棠这次倒没有避开不答,也没有模棱两可的回答,“见过。” 简昭似乎有些疑惑但又有一根线在脑子里面抻着他,“为什么我看你这么熟悉……殿下。” 白棠微微勾了勾嘴角,有些凄凉,“因为你跟我是在前世见过,我和你有宿世渊源。” 简看着她嘴唇翕合不知道说什么。 白棠抹了一把眼睛,“其实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不知道对你好不好,关于我的故事你知道的不多,我挑重点给你讲一下。” 简昭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想要拉白棠的手。 白棠的手垂在床下面距离床有一定的距离,简昭没有拉到白棠也没有把手主动伸给他。 白棠垂着眼眸,“我前世名叫青与,是百年来第1位女君,你知道我为什么有胆量敢跟东呈正面刚吗?” 简昭不知道他单纯只是以为白棠胆子大有本事。 白棠脸上没什么表情,“因为我差点飞升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论道行修为我不知道比他强多少。” 这些简昭都不知道。 白棠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里带了些倨傲,“若不是我的魂魄被压,若不是我陨落,如今诸多庙宇里面供奉最多的就应该是我青与了,那还有如今这些神位的事儿。” 这话倒是不假,当初的青与要是羽化成神,这天下有一多半的香火都是她的。 白棠理了理划到脸颊的头发,“在我18岁之前,我的魂魄不全跟个痴傻没什么两样,也类似于精神病,因为我的魂魄没有归位,18岁之后我被压住的魂魄归位了才有了现在的我。” “本来我想好好活在今生的,我有家人关心朋友照顾,我觉得挺好的,可是天不遂人愿,牵扯到我前世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必须要报仇。”白棠抬起眼眸看着简昭,“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一个被屠国的故事吗?” 简昭手一颤,心里莫名涌起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他当然记得这个故事。 白棠脸上依旧带着一丝丝的笑意,“那个故事里的主人公是我,我的国家被屠了,我的百姓被杀了,我亲自教出来的储君被活活掐死,就连你、你都出现在了今生。” 白棠深户一口气,“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联合起来,当初我顺安国我在乎的人都被暗算了,我必须得报仇,你看我整天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心态还挺平和,其实我心里压着多少恨多少怒啊。” 简昭的记忆苏醒了几出深刻的记忆想起来了,有一部分还是没有想起来,回笼的记忆冲的他脑袋发胀,“我帮你。” 白棠摇头,“我今生只想让我在乎的人好好的,你们别卷进来。” 简昭还是没有力气,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虚,“我是谁?” 白棠薄唇轻启,“将军,也是药师。” 简昭似乎是笑了笑,“将军都是守护他心爱的殿下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白棠轻嗤,“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吧,我这边还用不着你来帮我。” 简昭直直看着她也不说话。 白棠轻笑,“你我在今生相遇可能是宿世缘分,但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的灵识已经开了,会招东西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先保护好自己。” 顾家一夜崛起 简昭点头,“我没事。” 白棠轻笑,“你的前世可是一位很厉害的角色,今生别给自己丢人。” 简昭轻哼,“那我前世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白棠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简昭啊了声。 “我在你前头羽化听阿吾说你也羽化成功了,按理说你现在应该是神位,可是你现在却是一个肉体凡身,我不知道这过程当中发生了什么。”白棠看着他。 简昭摇头,“我没记忆,也没有想起来。” 白棠轻嗤笑,“着什么急,你现在记忆复苏能想起这些事情就在我意料之外,所有的记忆同时冲破牢笼的话你会受不了的。” 简昭心里暖洋洋的这小姑娘还是会关心人的。 白棠有些好奇他具体想起来了哪些事情,“话说你想起来了哪些事情?” “阿与。”简昭开口。 “呵。”白棠笑了,“从以前到现在也只有你这样叫我。” 简昭眼睛微微翕合,“我想起来的有一多半都是关于你的事情,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从我跟你第一次登上城楼,从你登上棋鸾峰从你登上国主的位子。” 白棠额角微微跳了两下,“你就没有想起来点跟你自己有关的事情吗?” 简昭回答的很干脆,“我想起来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和你有关,桩桩件件都有我的身影。” 白棠点头,“行吧,想起来就想起来吧,好好休息。” 说完白棠就起身准备离开。 简昭朝她伸了伸手想拉她一下,但是没有碰到,只看着白棠出了他的房间。 简昭掩面一笑,“真是薄凉。” 简昭想起来的记忆里,青与总是孤身一人,而他也只是跟在青与的侧后方。 青与是储君是国主,她作为一个女子所承受的压力远超出常人的想象。 她从来都是自己淋雨,不需要别人给她撑伞,哪怕漂泊的暴雨在前方,她也会毅然走进雨中绝不回头。 她自己就是伞,她一直在给别人撑伞,哪怕摇摇欲坠即将残破,也用纸糊上再次给别人撑伞。 当一个人强大久了的时候,就不习惯自己身边有别人保护。 她独立又强大。 白棠回房间也没有休息,拿出了自己的黑色笔记本电脑,掌握了侯家大量的犯罪证据以及灰色交易,直接全部匿名发布到网上。 白棠有好几个网上id,其中有一个是匿名的,这个匿名的id每一次爆出来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且谁也人肉不到。 这个id的名字叫我的锤子80。 拥有近千万的粉丝,白棠这个帖子资料一发出来之后瞬间冲上了热搜,相关部门连夜进行了彻查。 京城不比其他的地方事情发生在京城牵扯到侯家,相关部门办事速率极快,所有的势力一齐彻查,一夜未眠。 “说。”白棠指尖还在键盘上面跳跃,维护着网上的后台系统这边顾彦就打了个电话。 顾彦今晚根本就睡不了了,他十分的兴奋,看着网上一翻惊天动地的大动作都傻眼了,“不是我的个亲姐呀,这网上的东西是你爆出来的。” “是啊。”白棠这头敲键盘的声音极其明显,也没有瞒着顾彦直接承认,“你别在这闲着,我让你着手去接替他们家的生意,你到底做没做?” “正在做正在做了,就是被网上突然这么大的阵仗给吓到了,我已经左手接替了。”顾彦听上去心情还算不错。 白棠嗯了声,“他们家在西边渡口处有一处走私的生意,你也去接手。” “啊?”顾彦这倒是愣了愣,“灰色生意。” “对,这年头哪个家族不涉及点灰色生意,他家的这门生意我查了不犯法,你去接受没有任何的问题。”白棠这边给出了十分中肯的建议。 顾彦有些担心这个生意他接不了,“侯家这门生意应该也不久了吧,突然换人又是灰色的生意,他们肯让我接吗?” “怎么不肯,你的势头这么猛,你又姓顾你接手这个生意对于他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甚至你在那还可以结交到更多的人脉。”白棠开口。 顾彦答应了,“我还正想问你呢,我这个收接手的时候需不需要收敛一点,毕竟他们侯家生意那么多,我又这么猛的接手会不会遭人眼红把事情的矛头牵到我这儿来?” 白棠嘶了声想骂他,“你有脑子没有?” 顾彦那头的声音瞬间就弱下去了,“有,有的……” 白棠直接想翻个白眼儿,“现在不就是你壮大自己名声的好机会吗?你着手接替他们家的生意时间点卡的这么死,自然会有人往你身上想,但是网上爆出来的证据都是合法且合规的,这样前后一呼应,有一部分人怀疑这个证据是你们家爆出来的,这个时候就算有一些人想对你们家动手都不敢。” 顾彦那头才明白白棠早就把局给做好了,他要做的就是顺着这个局走。 “明白了。”顾彦那头明白了。 “玩过贪吃蛇吗?”白棠突然问了一嘴。 顾彦啊了声,“小时候玩过几局。” 白棠一双眼睛锐利毕显,“无非就是大蛇吃小蛇,一条大蛇自己撞死了自然会有其余的蛇分而食之,谁能吃到是谁的本事,吃不到的也没那个能耐。” 顾彦明白了白棠的意思,这么好的路都给他铺好了,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明白了姐,放心吧,我也没闲着,这边人手已经分不下去了,我这边也在看数据。” 白棠点头,“今晚就都别睡了,保持电话畅通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 “好。” 今晚的京城是个不眠之夜。 白棠这个局做的太漂亮了。 第一步先把侯家犯罪以及灰色生意的证据,还有侯明军杀人的证据拿了出来,甩到明面上,所有的相关单位全部彻查。 第二部在侯家大乱的时间内,让顾彦着手接替侯家散乱的生意,京城道上的人都知道顾家背靠的是简家,顾家干这事儿,有眼色的都不敢插手。 这一件一件的事情连着环环相扣,要说中间没有人牵着这根线,那谁也不信。 顾家一夜崛起。 你姐不简单 白棠这边一直忙到凌晨4点,她才停止了敲键盘,十分疲惫的你也没心。 顾彦那边电话也没挂,就一直打着,“怎么了姐?” 他听见白棠叹气了。 白棠活动了活动酸痛的肩颈,“我一直在维护网络的后台系统,我要是不维护的早崩了。” “我靠,你还有这能耐,我还奇怪呢,这浏览量这么高,热度这么大,这系统居然没崩,本来还想夸一夸他们后台的程序好呢。”顾彦又发现了新大陆。 白棠丝毫不客气的吐槽,“就这破系统你还指望他不崩,我早就觉得这系统有bug他们后台也不修复。” 顾彦只想给他鼓掌,他一夜没睡还十分精神,“姐,你说西边渡口那儿这两天我要亲自去一趟吗?” “暂时先别去。”白棠没同意,“你这刚全面接受侯家的其他生意根基还不稳,先把这些生意全部归属到自己手下打理通顺了再说,而且那毕竟是一处灰色的生意不违法也是那么回事儿,那边你先派一个可靠的人去。” 顾彦嗯了声,可是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派谁过去他这边的生意也离不开可是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派谁过去,他这边的生意也离不开人。 白棠沉思了一会儿,睫毛轻颤,“你的手下当中是有一个男的,长得挺瘦,下颚骨很明显眼睛很锐利嘴角微微向下冷着个脸不爱说话。” 顾彦仔细回忆白棠描述的这个人物,“还真有一个,是我公司的叫冷柯。” “嗯,那是个人我将来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先叫他去西边渡口帮你守着。”白棠转了几圈脖子。 顾彦早就见识过白棠在玄学这一方面的厉害如今见她能说出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人顿时更佩服了,“我操我的姐,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我当场现在想给你磕一个。” “免了,不用这么客气。”白棠笑笑,“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能少,你现在集尽的天时地利人和好好去做吧。” 顾彦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知道。” 白棠颈椎真的很酸,“嗯,别糟蹋了我给你布的这么好的局就行。” 两个人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白棠这边累了给手机和笔记本都充上电就直接躺床上睡觉了。 他这边是安安稳稳的睡觉了,她搅和的京城这一片天都没休息。 白棠这一觉睡到了中午12点,她起来的时候把窗帘拉开,外面夺目的阳光照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白棠伸了个懒腰,抓了抓头发去洗漱,换了一身休闲服,黑色的宽松裤上衣是一件白色短袖外面套了一件竹子样式的小开衫。 白棠下楼的感觉到了一股很独特的气息。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女人也被楼梯上的动静吸引,抬头望了一眼。 女人和白棠正好四目相撞。 女人的长相十分明艳,大眼睛高鼻梁,长头发大波浪,化的妆也是一副女强人的样子,只是面容冷,看上去十分不近人情。 “下来了。”简昭昨晚休息的不错,今天的精神头也还可以。 白棠点头目光落到女人身上。 简昭站在白棠旁边,“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姐,简姽,姐这就是白棠。” 简姽站起来他身高足有1米75又穿着高跟鞋,压了白棠快一个头,简姽白色丝织衬衫黑色丝质裤子,一双细跟高跟鞋,大波浪及腰,“你好,早就听过你的名字。” 白棠微微笑笑不卑不亢,“简夫人好,我也听过您的传奇。” 简姽失笑身上那股冷硬的压迫感散了些,“不用叫的这么生疏,你跟简昭叫我姐就行。” 白棠点头。 简姽做了个请的手势,“都别站着了,坐。” 白棠跟简昭坐在一边,刚想把腿翘起来,又给放下去了。 简姽端详着她,“真是个美人。” 简姽夸人向来不打弯弯绕绕有什么说什么。 白棠颔首一笑,“普通人而已,姐姐抬爱了。” 简姽抿唇一笑,“今天我来,主要是来找你和简昭的。” “侯家倒了,在他倒台的前一天听说你们去了他家。”简姽开门见山。 简昭和她接话,“是去了,他们家不一直说闹邪祟吗,正好白棠会给人看一些就去看了看。” 简姽微微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白棠还会这个,“你还懂这个?” 白棠点头,“略知一二。” 简姽没揪着这个话题一直问,她说话做事向来直接,“我来就是给问一句,侯家倒台,顾家上位,这件事里面有没有你们的斡旋。” 简昭没说话。 “有。”白棠开口。 简昭看她一眼。 “你倒是诚实。”简姽看她的眼神很和善。 白棠神情也很放松,“姐姐既然能上这来问,就说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而且这事也没有什么好瞒着的。” 简姽似乎挺喜欢白棠,“所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一夜之间,京城的格局因为这事儿有所改变,两年之内会有一次比现在更厉害的改变。” 白棠摇头,“没想做什么,侯家的家主作恶多端,所有的生意全部来路不正,该灭,就算顾家不用我的斡旋,五年之内也会有这样的成就,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事情提前,顺便卖了个人情。” 简姽笑了,“你这小女娃娃倒是厉害。” 简姽喝了茶,“好了,我来问你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而已。” 简姽从旁边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了一个锦盒,推倒白棠的面前,“初次见面,做姐姐的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白棠倒也没客气打开看是一个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一看就价值不菲,“这太贵重了。” 白棠合上不打算收。 “她喜欢,我替她收下了姐。”简昭到不客气直接拿过来把玉镯戴在了白棠的手腕上,“多好看。” 白棠刚想说什么。 “我姐不缺钱,一个玉镯就收下吧。”简昭笑道。 简姽一笑,“本来就是特意给你买的,收下吧。” 简姽事务繁多没聊两句就走了,临走前还加了白棠的微信。 白棠看着手上的玉镯,“你姐不简单。” 我的锤子80 简昭没理解到这一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你说哪里不简单呢。” 白棠背着手,“能力身世先撇开不谈,她这个人就不简单的,这个名字也不是谁都能压住的。” 简昭的好奇心也上来了,“你展开说说呢?” 白棠一笑有些坏的意味儿,“我怕你说我迷信。” 简昭失笑一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咱们俩半斤八两。” 白棠一想也是,吐出两个字,“判官。” 简昭反应了一瞬,“你说我姐以前是判官?” “嗯。”白棠颔首,“刚刚我下楼就感觉到一股很特殊的气息,是你姐的。” 简昭拉着白棠坐到沙发上,“判官是下面的,我姐前世是下面的人。” 白棠喝了口茶,点头。 简昭倒是不知道这事,“我姐这么厉害呢” “你家这一辈没有一个普通人。”白棠抬眸看他。 白棠瞧着腿,“判官为人正直善良,判定轮回生死,惩坏人奖好人,我挺喜欢判官的。” 简昭把水果给她,“那我姐为什么会来人间?” 白棠剥了颗葡萄,微微沉思,而后一笑“自己来的。” “她没犯错,相反工作非常出色,就是一直待在那无聊想要参一参人间的生老病死。”白棠笑道。 简昭觉得有点荒唐,“这么随意。” 白棠摇头,“不算,她有任务的她答应了她的上司,成为渡魂人。” 简昭没听过这个词,“渡魂人是什么?” 白棠简单解释,“就是你姐初一十五晚上都会有人把她的一个魂魄叫出去,一起去度化一些孤魂,每年七月你姐晚上是不是都闭门不出。” “这倒是。”简昭想起来了,“但是从没听我姐提过。” 白棠失笑,“这话说给你们听你们也不信啊。” 简昭笑笑,“那这个对我姐没有影响吧。” “没有。”白棠摇头,“渡魂人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简昭又想起什么,“你刚说我家这一辈每一个普通人,那我哥呢我还有一个哥哥,你看他呢。” 白棠瞥他一眼,“给钱我就说。” 简昭也痛快当场转账十万。 “大气啊老板。”白棠收到入账信息开心了,“你哥是九世善人,这一世功德圆满后就不用再入轮回了。” 简昭还想问什么。 “闭嘴。”白棠不悦。 简昭立马闭嘴。 白棠淡淡开口,“别问了,等以后你的灵感全开之后你自己就能查,现在知道的多了对你不好。” 简昭哦了声。 下午顾彦一直联系白棠问这个问那个。 现在京城的几个家族暗地里都在查这件事幕后到底是谁在动手。 只可惜一点信息都查不到。 白棠这边坐着打电脑突然下方有一个红色感叹号体型,她微微挑眉,“想查我。” 白棠这边拿着电脑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敲键盘,她的速度非常快,手指尖快成了残影。 白棠面容冷冷的,她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对方是通过她那个“我的锤子80”账号查的她。 攻势很猛,只可惜拿到白棠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白棠这边再次加固了自己的账号,同时顺着网线锁定了大概位置。 再顺着这个具体位置的网线系统查过去,白棠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人物。 宁筱柔,白棠直接顺着网线反黑回去没有给她任何可乘之机。 这个人太自信了,用的电脑是自己实名认证的,攻势很猛,连一点遮掩都没有。 如果换做普通的黑客宁筱柔确实是会得逞,但是白棠的技术远在他们之上。 宁筱柔黑错人了。 与此同时一处公寓的2楼房间。 宁筱柔发现自己的电脑卡机了,动不了了,“怎么回事?” 宁筱柔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眉眼是肉眼可见的精致长得十分可爱像个小娃娃一样。 宁筱柔皱眉,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的电脑是换大家接私人定制的,从来没有出现过卡顿的情况。 她是新起的四大家族之一,宁家的二小姐,备受宠爱,除了她姐姐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有一个黑客的身份。 她一直藏得很严密,曾经参加过好几次黑帽子大赛,并且夺得魁首。 今年刚刚23岁,这么有能力的人自然会狂一些。 宁筱柔十分不耐烦的啧了声就在她想直接强制重启的时候,电脑突然黑屏了,三秒之后又突然亮了,屏幕上出现了4个英文字母。 over. 宁筱柔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电脑被反黑了,她一瞬间愣住了,她的黑客技术也是数一数二的,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反黑她的电脑? 这个id“我的锤子80”到底是什么人。 宁筱柔十分不开心,几次想再次黑过去的时候,系统就全部强行卡退了。 她连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宁筱柔一拍桌子十分不甘心的退出了系统。 同时她登上了黑客网去查是谁的黑客技术这么好,如果真的有黑客技术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在黑帽子大会上没有展露过头角。 宁筱柔直接把“我的锤子80”这个id号挂到了黑客网上。 白棠这边也得到了消息,“呵,小妹妹做人还是不要太狂的好啊。” 白棠神色有些冷,上一个把她的信息挂在网上,全网寻找的人已经被她在互联网除名了。 白棠这边直接攻击了黑客网把和这个id有关的所有相关资料全部隐藏起来。 别人想输入这几个字发布都发布不了。 白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一件事情,那么谁也知道不了。 宁筱柔那边还不消停,白棠顺着网线直接掐了她的黑客网系统。 本来还在黑客网上积极寻找的宁筱柔突然卡回了主页面。 再次登录黑客网系统也登录不进去,这才意识到对面的黑客远比她的要厉害的多,直接顺着网线掐断了她的系统,并且让她毫无击之力。 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惹上的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物。 白棠这边查到了宁筱柔宁家的二小姐混娱乐圈的,一线明星。 白棠看这个二小姐性子急躁又猖狂,将来也是会出事儿的主。 付桐慕 白棠起身出去一看叶桐淮和陆羽衡来了正在和简昭聊天。 “hi棠姐!”陆羽衡笑着和她打招呼。 白棠点头。 “白小姐好。”叶桐淮推了推眼镜。 白棠嗯了声。 简昭笑眯眯的,“出去玩吗?” 白棠走到他身边坐下,“去哪儿玩?” 简昭一笑,“跑马场。” 白棠点头,“行啊,有谁一起去啊。” 简昭指了指这俩位,“他们两个还有宁家的几个再有三两个圈子里的人。” 白棠听到宁家微微挑眉,“可以,我正好也去玩玩。” 陆羽衡二哈上身了一样,“我和你说棠姐,那儿可以跑马可以射击,可好玩了。” 白棠笑笑,“那就去吧。” 几个人商量好后就出发了。 简昭一直和白棠腻歪,“小棠棠,我今天追到你了吗?” 白棠玩消消乐的手一顿,面无表情,“没有。” 简昭:“好。” “那儿是不是有你想见的人啊?”简昭拉着她笑眯眯看着她。 白棠挑眉一笑侧目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简昭失笑,“你相对来说比较宅,如果不是那有你想见的人或者感兴趣的事你怎么可能会去。” 白棠玩完一局,“是有想见的人。” 简昭笑容僵了一瞬,“男的女的。” “女的。”白棠又开了一局,“宁筱柔。” 简昭微微蹙眉,“你找她干嘛?” 白棠看他一眼,“你听过这名字?” 简昭笑笑,“毕竟是新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宁家,这个名字有个印象,娱乐圈的一线明星,脾气挺跋扈的。” 白棠哼笑,“小姑娘有点意思我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简昭摆着胳膊,“她惹到你了?” 白棠没有正面回答,“我就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看到这么个人想打个照面。” 简昭没有想别的,“行,待会儿就见到了。” 京南马场。 这是京城最大的马场和射击场合并在一起了。 白棠一下车就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 漂亮而且跟在三爷身边。 而且这女生气质太独特了,轻飘飘的压迫感任谁也忽视不了的存在。 这里有一个亭子十分宽阔,一张大理石桌子,来玩儿的人都围坐在一起。 算着简昭等人一共10个人。 白棠一眼看到了她想找的主人公。 正巧那个宁筱柔也正看她这边两个人目光交汇了一下。 宁筱柔一身黑色劲装扎着高马尾,明明是一副可可爱爱的甜系长相,可眉眼间有一抹戾气。 白棠微微敛眸朝她笑笑。 宁筱柔勾着嘴角,“这是打哪儿来的美人儿?” 话是冲白棠说的白棠回应,“北边来的。” “三爷,叶少,陆少。” “三爷………” “来几位爷,给你们倒酒!”一个丹凤眼的男的给他们几位倒上酒。 简昭微微颔首,看向白棠,“先坐会儿。” 白棠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坐到简昭拉开的椅子上。 坐下对面有一个长发及腰一身连衣裙的女人微微打量着白棠。 付桐慕这一身与这里不太搭,面容清秀楚楚动人。 “二姐。”叶桐淮叫人。 白棠看他一眼明白了这位女生是何许人也。 付桐慕嗯了声,“你也来玩了。” 两个人没什么感情的寒暄了两句。 “小妹妹,怎么称呼啊。”一个丹凤眼的男人打量着白棠。 白棠一笑很是大气,“白棠。” 陆羽衡大马金刀坐到丹凤眼男旁边,“我说关景晨别勾搭啊,我棠姐厉害着呢,不是你可以驾驭滴。” “不会不会,这不是新来的姑娘大家没见过,我问一嘴嘛。”关景晨自然注意到了陆羽衡怎么叫白棠的。 这是个人精,知道什么人可以开玩笑知道什么人完全得罪不起。 现在显然白棠是后者,陆家撇开不谈,白棠是简昭带来的,而且看着两个人很熟的样子。 付桐慕手机拿着高脚杯朝简昭举杯,“三爷好久不见了。” 简昭没动。 付桐慕对简昭的心思不是秘密在场的人都知道。 简昭对人没意思,也不愿意搭理她,即使有叶桐淮在也不愿意给面子。 现场有些尴尬,付桐慕脸色有些僵硬。 宁筱柔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白棠微微挑眉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哈哈一笑的声音。 “哈哈哈,我们大家都好久没见三爷了,不如大家一起敬三爷一个!”关景晨举起了杯子。 陆羽衡也拿起来了。 白棠看他一眼也拿起了自己的杯子,“三爷,走一个。” 简昭这才拿起杯子喝了酒,在场的人都喝了,这场尴尬才缓解。 关景晨在活络气氛,给人又倒上酒。 关景晨自然能看出刚刚简昭给的是白棠的面子。 付家得罪不起,简家更得罪不起,两个家族的人面上闹的不好看遭殃的是在场的他们。 宁筱柔一笑主动和白棠说话,“白棠是吧,会不会跑马?” 白棠点头,“会。” 宁筱柔十分明媚,“走啊,带你去玩会儿。” 白棠点头答应了,“好。” 宁筱柔挽着白棠的胳膊就走,“走带你去选一匹好马。” 等到两个人走了之后,付桐慕看着简昭,“那是你女朋友?” 简昭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我正在追她。” 付桐慕微微攥紧了拳头,“她是什么人,哪家的女儿,我追你你都不理我,你现在倒追她。” 语气是说不出的怨愤。 简昭轻轻抿着酒,“是什么人跟你没有关系,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不理你,我喜欢她,所以我要追她,明白吗?” 简昭很少对她说这么长的话,明明以前就跟她说过不喜欢她,付桐慕还一直不罢手。 叶桐淮都看不下去了,“二姐你差不多得了。” 付桐慕感觉被下了面子,“你懂什么。” 叶桐淮皱眉不悦,“你懂,付家大小姐不自尊自爱,你不要脸面付家还要呢。” 付桐淮如同被踩尾巴的猫一样,“你!” “我什么,你最好想清楚,付家如今谁当家。”叶桐淮气场一沉下来压迫感十足。 付桐慕不敢和他硬刚,付家的继承人是如今这位随母亲姓的男人。 我送你去看看他 白棠那边挑了一匹十分挺拔的骏马,通体黑色眼睛很大。 白棠翻身上马勒缰绳的动作十分娴熟,“好马。” 一旁的宁筱柔架着一匹通体白马过来,“你这小姑娘到不像看着这般弱不经风。” 这话把白棠逗笑了,“你的反差也很大,跑一场?” 宁筱柔笑声爽朗,“走!” 简昭这边看着两个人跑马,叶桐淮支着额头往那边看,付桐慕脸色很不好。 付家的人际关系比较复杂。 付家姓付,可付家的嫡系血脉正统继承人是叶桐淮。 叶桐淮的母亲北三省的掌权世家家中嫡幼女叶旻怡受尽宠爱,其人也是经商奇才。 在23岁嫁给了京城付家的四少爷随后下了一个儿子。 四少爷十分疼爱妻子不顾众人反对让儿子跟随母姓。 可是天妒英才叶旻怡肺癌中年早逝,四少爷一夜白头不在续弦。 叶旻怡娘家顾念着联姻过的情分一直支持着付家,付家能一直稳稳坐在四大家族的位置也有叶家的撑腰。 如今叶桐淮大了其经商天赋完全遗传了母亲,他的背后还有他姥姥家整个北三省坐镇。 让他牢牢坐稳付家嫡系继承人的位子。 当然引起了其余付家几个旁系的不满,明了暗里没少整叶桐淮。 叶桐淮凭借雷霆一般的手段,心狠手辣敢动他的全部被他按死了。 叶桐淮大伯也就是付桐慕的父亲那一支一直不老实屡次想要对叶桐下手。 在叶桐淮17岁制造了一场车祸,在医生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彼时简昭请来他师父坐镇,简昭亲自拿着手术刀23小时的手术彻底把叶桐淮从鬼门关拉回来。 自那时起叶桐淮就变得心狠手辣,把他大伯吓成了疯子精神病一直关在精神病院里。 整个付家谁也不敢触他霉头。 现在京城人人皆知付家是叶桐淮的,叶桐淮背景十分强大,还和四大家族之首的简家的三爷交情很深。 在京城除了简昭就是叶桐淮。 叶桐淮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好,和付家的几支血脉维持的很好,但也总有几个不长眼的。 比如付桐慕。 付桐慕看向白棠的方向,“呵,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能让你追她,看着她也不大吧。” 付桐慕话里话外的意思属实不大好听。 这张桌子上还有其余人呢,没有一个人敢接话。 简昭收起了笑容面容十分严峻盯着她,付桐慕默默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看他。 关景晨默默转过头来看都不看她,气氛不对,他又打哈哈,“欸兄弟们,刚刚我那枪法不对,咱再去练练,走走走!” 剩下的人全部都走了,他们恨不得离开这个这张桌子。 叶桐淮推了推眼镜倒是笑了,可说出的话狠的骇人,“你很久没去看大伯了吧。” 付桐慕一僵,“你什么意思?” 叶桐淮面上的微笑很和善,“我送你去看看他。” 这下子付桐慕是真的怕了倏地站起来,硬邦邦的开口,“我不要去。” 叶桐淮没理她自顾自品酒。 这下子付桐慕真的慌了抿着唇眼眶通红很委屈的样子。 叶桐淮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大家都是来玩的,你不想玩就走别扫兴。” 付桐慕老实了拿着自己的包离开了。 简昭笑笑,“她要回去告状怎么办?” 叶桐淮没什么所谓,“我家我说了算,她要是再给我整幺蛾子我也把她送进去。” 简昭想起了叶桐淮父亲,“叶伯父不找你谈话?” 众所周知叶父是个心软的人。 叶桐淮摆手,“我爸管不了我,倒是你,看着点你家小姑娘吧,我看她也不像善茬。” 简昭哼笑,“我家棠棠很厉害的,不是善茬了好,不会被欺负。” 叶桐淮不想评论他,人没追到呢,就变成他家了。 叶桐淮问他,“顾家那边?” 简昭摆手,“不用管。” 叶桐淮颔首,“行,不过陆羽衡我看他这么没心没肺到时候怎么办。”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自然能看出顾家如今的势头两年内接替陆家不是问题。 陆家内斗严重,陆羽衡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选择了躲避做一个没心没肺的少爷。 他这个选择错了,他不挣会顺势会逼他去挣,到时候就痛苦了。 简昭微微思考,“看他自己吧,陆家扶不起来我们不能参与进去到时候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叶桐淮一笑,“他那个大哥不是个好东西,到时候还有一张陆羽衡的活么。” 简昭失笑,“且不说我,难道你保一个人保不住吗?” 两个人相视一笑碰了一杯。 几圈跑下来宁筱柔看白棠越看越顺眼,和她聊了不少,“你比我小啊,以后跟姐姐玩。” 白棠也对宁筱柔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除了她脾气是真急躁。 宁筱柔哥俩好的勾着白棠的肩膀,“休学了,你不上学也没事。” 白棠微微挑眉看她一眼。 “你这姿色。”宁筱柔勾了勾她下巴,“到时候姐姐带你进娱乐圈,保证你会火。” 白棠呵呵两声,“我还要回去参加高考,等我实在混不下去了投奔你。” 宁筱柔哈哈大笑,“好啊欢迎你投奔我。” “大明星,请你注意形象。”白棠看着她。 宁筱柔倒是不在乎,“没事,我粉丝都知道我什么样子。” 宁筱柔带她去射击场了,简昭等人也跟着来了。 白棠看着是个新手护目镜耳机都不会戴还是简昭帮忙的。 宁筱柔拿了几把装上子弹的枪来,“给你。” 白棠接过来微微挑眉。 宁筱柔:“我教你怎么上膛。” 白棠有模有样的跟着她学,旁边的富家子弟全部凑到这边。 宁筱柔戴上装备直接开了十枪两个九环八个十环。 她这枪法放下女生这一圈水平里算好的了。 宁筱柔摘了耳机的护目镜,“来,你来打几枪。” 白棠听话照做“砰”开了一枪。 一环。 下场的有些尴尬,他们这一圈最不济的能打六环。 宁筱柔笑哈哈的,“可以了,刚开始能开就不错了。” 简昭也颇有耐心,“没事,一开始都这样。” 白棠哦了声,第二枪打出去。 一环。 还有人宽慰她,简昭微微挑眉不说话了。 接下来八发子枪枪一环。 现场鸦雀无声。 查你母亲 都看傻眼了。 第一枪打一环说人家枪法差可以。 第二枪还是一环是人家枪法差无可厚非。 十发子弹都是一环。 那就不是人家枪法差而是人家枪法是一等一的好了。 白棠打完枪,“这靶子不太结实啊。” 所有人:“……” 您的侧重点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过确实白棠十发子弹打在一个地方,这靶子经久不换,白棠这十枪下去靶子外围裂开了。 简昭还算冷静,“我叫人换。” 宁筱柔看白棠的眼神越来越欣赏了,“宝藏girl你可以啊。” 白棠一笑,“侥幸。” 宁筱柔一锤她,“谦虚什么,这把枪也给你玩。” 接下来发生了一幕白棠双手拿枪一连数发,全部打的一环,两个靶子都给打烂了。 现场一片唏嘘声。 “好!” 一道十分浑厚的声音传过来伴随着鼓掌声。 众人纷纷侧目,原本吊儿郎当的人瞬间站好。 “老首长!” “爷爷。” “简爷爷。” 来人一身朴素中山装国字脸,脸上沟壑很深,眉眼十分锋利,气势非常独特。 简老爷子,老首长。 简老爷子看到白棠的一瞬间笑容微微一变很快就掩饰下去了,神色里满是赞赏,“好姑娘。” 白棠听到他们叫人就知道这位是谁了,微微弯腰,“老首长好。” 在场没人敢说话,老爷子是见过血的通身气场不是盖的,一般人都不敢直视他。 简老首长鹰一般的眸子看着白棠,“好姑娘,你叫我爷爷就好,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白棠。” 简老首长点头,目光多了些许看小辈的慈善,“你的枪法很好。” 白棠一笑,“还可以主要枪顺手。” 简老首长哈哈一笑,“不用谦虚。” 简老首长看简昭一眼,“这么好的姑娘到被你一直藏着。” 简昭嘴角微微抽了抽,“爷爷人家在上学,过段时间就回去了。” 简老首长看他一眼没说话,“什么时候有空去我那儿坐坐,爷爷给您泡好茶。” 白棠十分懂规矩有礼貌,“使不得,您折煞我了。” 简老首长看她越看越喜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禁卡给她,“这个你收着,京南马场以后想来随时来。” 现场的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不说。 老首长出手真是大手笔,京南马场的入场券一次8位数。 最重要的是老爷子刚刚说什么给她泡好茶! 这个白棠到底是什么人? 白棠不想收老首长坚持送。 白棠双手接过,“谢谢简爷爷。” 几个人也没心思玩儿了,该干嘛干嘛去了。 简老首长留下白棠和简昭三个人一起散步。 简老首长零零散散问了白棠几个问题,白棠都一一回答了。 简昭看向简老首长,“爷爷我送您回去吧,别老在外面吹风。” 简老首长摆手,“我身子骨没那么差,散散步走走。” 白棠一笑,“简爷爷,要不咱们回去坐着,太阳挺大的。” 简老首长点头,“好。” 简昭:“……” 行吧,不听他这个亲孙子的话。 简老首长大手一挥,“去我那儿坐会儿吧。” 两个人就这么上来简老首长的军用车去了老爷子私宅。 是一座中式的四合院军区大院。 警卫员看见来人才放进去。 简老首长拿出来一包好茶。 白棠立马站起身,“我来吧。” “你坐着。”简老首长让白棠坐下。 亲自泡的好茶。 白棠双手接过茶杯,“谢谢简爷爷。” 简老首长想说什么来着,白棠看出来了但是老首长一直没问。 简老首长喝了口茶,“姑娘,你认识白傲梅吗?” “我没见过她。”白棠一顿微微笑笑。 简老首长垂下眸子。 没两秒白棠第二句话就来了,“她是我母亲。” 简老首长端茶的手一顿笑开了,“哈哈哈,我就说你,你和母亲长得真像。” 白棠颔首,“见我我母亲的人都这么说,您认识家母?” 简老首长点头“认识,当年你母亲的风采不在你之下,我第一次见你母亲也是在京南马场。” 白棠一笑,“我比我母亲还是差了些,我没有我母亲的潇洒。” 简老首长想起什么,“你说你没见过你母亲?” 白棠颔首。 简昭一旁握了握她的手替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啪!”老爷子把杯子啪磕在桌子上,“岂有此理,他们沈家这是想杀人么!” 白棠给老首长顺其,“你别生气沈家我已经料理过了,您犯不着为他们生气。” 简老首长看着白棠,“姑娘,你听着,京城我还是能说上话的,以后有什么事情给爷爷打电话。” 白棠点头,“好。” 老首长留两个人吃了晚饭嘱咐简昭没事了回家看看,有意无意说让白棠没事也跟着一起回去。 白棠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事情。 简昭看向她,“怎么了?” 白棠微微敛着眼眸,“我母亲……她到底为什么会嫁给沈伦呢,难道真像我小姨说的沈伦长得好?” 白棠摇头否定,“我觉得不是,我母亲知名度这么大你爷爷这样的人物都认识我母亲,那当年的青年才俊都得任我母亲挑选,她怎么会选沈伦呢。” 简昭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觉得当年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你母亲被迫嫁给他的。” “我不知道。”白棠摇头,皱着眉头,“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不是没有查过可是什么都查不到。” 简昭思考,“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瞒着事情被隐匿了也不是没可能,我给你找人查一下。” 白棠靠在车椅背上,喃喃,“查不到。” 她自己就是黑客,挖了半天都没有挖出来。 简昭这边立马给简南发去信息告诉他给玄网下单查清这件事。 花了不少钱指名找心月狐。 白棠这边的手机嗡嗡嗡的响,白棠按断了好几个电话。 吴晨就给她发微信,【有人找你下单,出价非常高。】 白棠挑眉,【什么单子?】 吴晨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查你。】 白棠:【?】 吴晨飞快恢复了她,【查你母亲的资料。】 哦你真聪明;顾尘笙唱戏 白棠一脸问号。 什么东西? 白棠敲字回复,【谁下的单?】 【简南,简家的人。】吴晨回复的很快。 白棠表情僵了一下。 所以这就是简昭说的帮她找人查一下。 找到她头上来了。 白棠还真……挺感动。 有钱拿钱砸。 白棠直接回复,【不接,钱给他退回去。】 谁料到吴晨那边直接来了句,【你和简三爷什么关系?】 白棠:“……” 她迟迟没有回复。 那头的吴晨见她没有回复顿时知道自己猜对了,【你太明显了小丫头。】 白棠打了几个字又删了。 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又没了消息也没有发出来。 那头吴晨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哈哈哈,换做平常你直接不接俩字就甩给我了,哪儿还会关心钱的去向。】 白棠:“……” 她面无表情的。 吴晨得意的脸都要笑烂了,【京城这边的消息网是知道简家的三爷去了燕城,综合因素考虑,他和你有一腿,是不是!】 白棠不想搭理他,面无表情打下几个字,【哦,你真聪明。】 回复完白棠就不理他了。 【在一起了?】 【他对你好吗?】 【简家势力很大的。】 【他给你相应的仪式感了吗?】 白棠额头隐隐冒青筋,【八字没一撇,请你不要问谢谢。】 这下吴晨安静了不问了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白棠不想说话闭目养神。 简昭这边立马收到退单的消息。 简昭直接给简南打了电话去,“为什么退单?” 简南实话实说,“玄网什么也没说,直接退了。” 简昭微微敛了敛眸子,“吴晨没理由退我的单,他以前和简家有过联系。” 简昭在思考是哪种可能半晌忽然一笑,“是那只狐狸不接单吧。” 白棠:“……” 简昭有些嘲讽,“我早晚逮住这只狐狸,看看是几条尾巴的。” 白棠:“……” 她没说话。 她很安静。 简昭缓缓吐出一口气,“去给黑客网下单吧。” 挂了电话简昭拉着白棠的手,“你认识玄网的吴晨是吧。” 白棠闭目养神淡淡嗯了声。 简昭自顾自把她的头扶过来枕到自己的肩膀上,“你知道吗,玄网有一个大佬地位仅次于吴晨,代号叫心月狐是一位黑客,响当当的人物。” 白棠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她知道。 她知道的很。 简昭继续开口,“我本来想找心月狐查一下,但是它不接单,回头我一定抓住这只狐狸。” 白棠不想搭理他。 简昭看着她,“困了?” 白棠嗯了声,不欲多言。 简昭也不打扰她了一起回家。 白棠有时候觉得简昭挺der也就是他不知道,白棠也就没和他计较。 白棠回到房间里直接趴在床上打游戏,在盘算什么时候回燕城。 突然顾彦的电话打进来了。 白棠以为又有什么生意出事儿了,“喂?” 顾彦那头似乎是很着急,“姐,我有急事找你!” 语气很急燥的样子,那头声音很嘈杂很乱,哭声叫喊声。 白棠眯了眯眼坐起来,“说。” 顾彦语气很沉重,“我妹妹出事了,像被邪祟附身了一样,你不是会看癔症邪祟什么的吗,能不能来给我妹妹看看,我家里人现在都要担心死了。” 白棠眯了眯眼,“现在?” 顾彦点头,“对,我妹妹现在就发病了,现在这么急我也找不到别人能救我妹妹了!” 白棠翻身下床,“地址。” 顾彦快速说了一个地址,“湖馨湾别墅17栋。” 白棠嗯了声,“别挂电话,你妹现在什么情况?” 白棠一边出门一边听顾彦说话,“她在唱戏,手舞足蹈的,我们叫她她也听不见,她什么也听不见,谁也治不住她。” 白棠蹙眉眼眸低垂,看到了一张脸瞬间愣住了,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声音沉重,“你妹叫什么名字。” 顾彦:“她叫顾尘笙,尘埃的尘笙歌的笙。” 简昭听到动静出来了我,一出来就看到白棠脸色很难看,“怎么了?” 白棠死死握着手机,看向简昭,“去湖馨湾别墅17栋。” 简昭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什么都没问,“走。” 白棠神呼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你先别慌听我的,念敕令护身妖魔速避,拿一碗水指尖沾点撒在你妹妹脸上。” 顾彦连说了好几声好听话照做,“她还是在跳舞唱戏。” 白棠嘴唇抿的很紧,“那是保她平安的,具体怎么回事等我去了看看情况。” 简昭知道着急打了个电话出去直接开了条路一路绿灯前往湖馨湾别墅。 顾彦派了自己的助手在外面守着,“三爷,您就是白小姐吧。” 白棠颔首神色十分严肃,“带路。” 助手也没有多话直接给两位带路。 白棠此时的神情十分不好看浑身的气场冷的吓人,像深海压着一头凶猛的野兽,此刻有了起伏的动作。 周围有一些小的邪祟,白棠身上释放的灵泽直接把周围的邪祟震慑的无所遁形。 简昭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白棠抿着嘴角,“没事。” 简昭没再多问。 到了院子里里面十分混乱。 “一愿那~钗与盒情~~缘永订~~” “女儿……” “我的孩子……”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二愿那~仁德君福寿~~康宁~~” 一个一身睡衣的女孩头发散着印堂发黑眉眼耷拉着赤足掐着兰花指唱《太真外传》。 顾彦脸色铁青的站在她面前手里端着一碗水。 一位夫人哭的眼睛都肿了几乎要站不住幸亏旁边的男人扶着她。 白棠进去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白棠看着顾尘笙那张脸又惊又喜手都有些克制不住的发抖。 “棠姐!”顾彦注意到白棠了。 众人看见白棠恍若看见了救星一样,刚刚所有人束手无策的时候顾彦说白棠可以救人。 这种情况他们也没办法送去医院。 顾母从地上爬起来,跑向白棠,“丫头丫头,你救救我女儿,我给你跪下。” “别!”白棠立马搀扶她看了顾彦一眼。 顾彦上前扶着,“妈你干什么冷静点。” 白棠一字一顿眼睛很坚定,“我会救她。” 你伤着我妹妹了 顾母情绪微微稳定下来,低声掩面哭泣,她不知道她女儿这是怎么了。 顾父深情里也眼满是担忧和疲惫,“白丫头是吧,请你给我女儿看看,我们都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儿。” 白棠点头。 他们这才注意到白棠后面站着的是简昭,白棠的气场太明显存在感太强,他们一瞬间都没有注意到简昭。 彼此恭敬的打个招呼,现在不是寒暄说话的时候,有什么话也得留到事情平息了之后再说。 “今日里就借与奴身,叩罢头将身起~~~”、 白棠走到她面前强行拉着她的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附身。 白棠掏出一张符贴在顾尘笙额头上,站到她身后,左手贴在她后背上微微释放灵力,低声呵斥,“滚出来!” 白棠一收手,一个白衣的小鬼瞬间从顾尘笙的体内抽出来了。 “焚!” 白棠念了一个字,贴在顾尘笙额头的那张符瞬间被焚烧了,顾尘笙毫发无损。 顾尘笙没了力气往后倒去白棠顺手扶着她,小鬼倒是精明的很想在这个空隙里跑。 白棠单手我召唤木系灵力瞬间牵制住了他,声音阴沉骇人,“给我站好。” 小鬼吓得哆哆嗦嗦的直接给跪下了。 白棠直接把昏睡过去了顾尘笙打横抱了起来,“顾彦带我去她房间。” 现在所有人都跟着松一口气,顾彦给引路,“我来抱她吧。” 白棠拒绝了,“不用,你带路。” 顾彦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打开门白棠顿住了瞬间发火,“换房间,这都什么鬼东西?!” 里面丰富的很。 她这一发火顾彦都打了个哆嗦,连忙给换房间,白棠终于满意了一间客房。 白棠把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打开了空调。 起身走到窗户边把窗户贴了张符封起来,走到门边关上门,在门上也贴了一张符封住了门。 顾母坐在床上,“白丫头,我女儿没事了吗?” 白棠面无表情的,“有我在不用担心,她现在没事了,其他事是等她睡醒了这一觉再说。” 白棠看向顾彦,“顾彦你和我出来。” 白棠把人叫出来了,“你妹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吗?” 顾彦摇头,“我还真不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忙,她一直在练音乐,有没有发生特殊的事我不清楚,她现在没事了吧。” 白棠冷笑,“怎么可能没事儿了,她的魂都丢了一个。” 顾彦一惊,“那怎么办,我问问佣人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简昭刚刚就没进去一直站在外面,白棠想抽烟了问简昭拿了根点上了,“白天等她醒了再说,你不用问佣人了,我自己查。” 白棠微微垂着眼眸片刻又抬起来,眼底一片清明,“尘笙买了一把扇子,人骨扇。” 顾彦倒吸一口凉气,“人骨扇,她怎么会买那东西呢?” “呵,不怪她,那扇子挺好看的换我看到也买。”白棠吐出一遭烟圈。。 白棠走到原本顾尘笙的房间门口施法封住了房间,“这个房间先别进人。” 白棠找了垃圾桶抖了抖烟灰,“我不扣了一个小鬼么,去审审他。” 顾彦和简昭一左一右跟着白棠。 小鬼跪在地上,看见白棠又开始发抖。 顾彦十分有眼力劲给白棠搬了一张椅子来,顾彦看不见东西他看白棠停在这了他就知道东西在这儿。 “怕我?”白棠微微倾身看着他。 小鬼脸上画的像个旦角一身白衣,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白棠一眼抖的更厉害了,“不要杀我。” 白棠坐直身子,“我问你几句话,老实交代。” 小鬼点头。 白棠抽了口烟,“为什么上我妹妹的身?” 小鬼回答,“我家哥哥想要听戏,我就上了身打算为我家哥哥唱一出。” 白棠吐出烟圈,“你伤着我妹妹了。” 小鬼不敢搭话了瑟瑟发抖。 白棠看着他,“我家妹妹少了一个魂魄,你们谁干的。” 小鬼摇头,“我不知道啊。” 白棠淡淡瞥他一眼。 小鬼这么一吓吓得都要灰飞烟灭了,“呜呜……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不要杀我……我就是借她身唱戏……” 白棠觉得脑袋疼,“闭嘴。” 小鬼抽抽搭搭的。 白棠瞥他一眼,“你在这样游荡也不是个事儿我送你去地府。” “我不要!”小鬼摇头声音大了些。 白棠半眯着眼眸,“就这么做孤魂野鬼?” 小鬼不说话支支吾吾的,“那你能不能也救救我家哥哥……” “小五!!” 一道声音传来。 白棠侧首看着二楼的方向,刚刚她一开门就看见的那只大鬼。 白棠一笑,“走吧,一起去聊聊。” 白棠把小鬼收到手上三个人去了二楼。 白棠随意把小鬼往窗户边一甩,一个大鬼立马现身出来扶着他避免他摔倒。 “哥哥……” 白棠看着眼前人,也是一身白衣,面容很清秀眼妆画了一半,“请问怎么称呼?” “谢云白。”男人回答。 白棠哦了声,“我叫白棠,你们为什么聚集在这儿?” 这屋子好多鬼老少都有。 谢云白看着白棠,“那边扇子被这小姑娘买了我就跟着来了,而且她体质有问题本身也招阴。” 白棠拿过那一把扇子扇骨是白的扇面是蓝色画着竹子,很美的扇子。 只可惜是人骨做的。 白棠合上扇子,“枉死的,你不愿走?” 谢云白点头,“我在等人。” 白棠搬了张椅子坐下,“你游荡百年了吧,人没等到?” 谢云白摇头,“没有。” 白棠一笑,“你要等的人也得是百年前的吧,早死了吧那人万一在地府呢?” 谢云白摇头,“我感应了她不在。” 白棠理了理头发,“冒昧问一下,你等的是谁,你是有什么事,兴我能帮帮你。” 谢云白看她,倒也和她说了,“她姓刘单字一个盈,百年前我只是一个戏子,她经常来看我唱戏,我们两情相悦,可那个年代她父亲不许我们在一起,她父亲知道后逼她嫁人,在她大婚当天他父亲叫人杀了我,取我肋骨制成了这把扇子,把我扔下了悬崖了。” 魂魄离体 谢云白神情忧伤,“我死了,她肯定还活着,我当年就一直找她,可是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她。” 白棠大概明白了事情多始末,就是狗血的戏子和大小姐的故事。 大小姐家里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 白棠嗯了声,“你没找到就一直在找她,那如果你找到了她,你又能怎么样。” 谢云白异常坚定却又难掩落寞,“我只要看见她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白棠尊重人家的感情,“你们有什么信物吗?” 谢云白拿出了一个荷包,“这是她给我做的,我一直留在身边。” 白棠起身,“有媒介就可以了。” 白棠伸手点了几下掌心朝上划过眼睛顺着媒介找,半晌才睁开眼睛。 只见谢云白眼中萦绕起一丝亮光。 白棠摇头,嘴唇微动,“没找到。” 谢云白一笑,“没事,我自己在等等吧,我相信我一定会等到的。” 白棠微微思考,“这样吧,明晚我一定给你找到,最为交换你看见她平安后要去地府投胎。” 谢云白答应了,“好,我只要见到她平安。” 白棠看着这一屋子的鬼魄,“其他的我就先送他们走了。” 那个白衣小鬼躲在谢云白身后,“我不走。” 白棠嘶了口气瞅着他,“你倔什么啊?” 谢云白拍了拍小鬼的头,“小五听话。” 叫做小五的摇头,“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你走我就走。” 谢云白轻叹,“小五是我以前救下的孩子,淘气了些,姑娘别见怪,我也不知道他上了这家大小姐的身。” 白棠轻嗤,“熊孩子欠打,那就让他跟着你,到时候一起送你们走。” 谢云白道谢。 白棠让顾彦先出去这的气场他受不住。 简昭就站在一边看着。 白棠双手捏决灵力流转,“地阴门。” 一道黑色的木门凭空出现。 白棠一个灵力打开了门,“没事儿的都走。” 屋子其余的鬼魂一开始惧怕白棠不敢动。 白棠皱眉,“还不走?” 其余的鬼魂这才一个个往里走。 白棠拿过那把扇子,“你和这小孩先进这扇子里,我先带把你们待在身边,明晚我一定给你答复。” 谢云白答应了,和小五化作一缕烟进了人骨扇,白棠给后面的简昭让他装进了包里。 白棠拿了些朱砂符箓在房间里的四个角焚化驱散了屋里些阴邪之气。 白棠拿出来一块打磨的方方正正八个角都磨圆的白水晶吊坠,“凌空焰。” 一缕火苗进入了水晶贮存在里面,漂亮极了。 像是留住了火焰一般。 简昭这时开口了,“那女孩是谁啊。” 白棠一笑,“我十分怀疑你学心理学的。” 简昭失笑,“不怪我,我自认为了解你。” 白棠也没瞒着他,“你见过她的,可能你的记忆力没有想起她,她是小凤凰是我教的储君。” 简昭颔首,“原来是她,我只觉得她有点眼熟。” 白棠神情有些落寞,“我一定会救她。”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顾家三个人都在外面。 顾父给白棠鞠了一躬。 白棠连忙扶着,“这是做什么。” 顾父很是感激她,“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白棠一笑,“不用谢,先去休息吧,明天等令爱醒了,我还有有事问呢。” 顾父点头,“时间不早了,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在这将就一晚上吧。” 顾彦给人安排了客房。 本来以为今晚注定不眠了,可没想到大家都睡着了。 几个人一起在客厅见的面,顾尘笙醒了有些憔悴看见白棠就开始掉眼泪。 几个人都不知道怎么了。 白棠倒是很温和,拿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哭什么。” 顾尘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想哭。” 白棠一笑给她把白水晶吊坠戴在脖子里,“这个送你。” 顾尘笙感觉有一股很温暖的力量回来了。 白棠微微一笑,“先坐吧。” 白棠看着顾尘笙,“你肝肺心哪个有毛病?” 顾尘笙捂了捂自己的心脏,“我有心脏病。” 白棠点头,“先天还是后天的?” 顾尘笙:“先天。” 白棠看向顾父,“顾叔叔昨天我没说,尘笙的地魂丢了得给她找回来。” 顾父神情严肃,“需要我们怎么做?” 白棠开口,“待会儿我和顾尘笙大概会断开呼吸,最少二十分钟起,这段时间里要保证没人打扰。” 顾父一愣,“断呼吸,这么严重?” 白棠摇头,“谈不上严重,她的地魂在地府,地府没有活人下去得断呼吸,她这先天性心脏病也是因为没有地魂,找回地魂心脏病也会治好。” 简昭一听就皱眉头,“你的意思是待会儿我会眼睁睁看着你没了呼吸是吗?” 白棠挑眉,“是啊,但是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简昭抿唇没说话。 现场气氛不太对。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有事儿。 他们也不好说别的。 白棠这次主动拉住了他的手,“要不你待会先出去,别看了。” 简昭瞪大了双眼,“你还要我出去?” 白棠:“……那,那你守着我,守着我你又担心,不守着我,你还不放心。” 简昭不说话了,半晌轻叹,“我守着你。” 简昭妥协了。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白棠。 一切都商量好后一起去到了顾尘笙的房间,顾尘笙拥抱了白棠,白棠拍了拍她这肩膀,“没事儿。” 她总是很让人安心。 顾彦在这守着,顾母看不了这种场面顾父带着她出去了,两个人守在外面不让人打扰。 白棠施法把房间封住了。 “笙笙不怕,哥在呢,棠姐一定会保你平安的。”顾彦拍了拍妹妹的头。 顾尘笙点头。 白棠让她先躺到床上,双指捏决点了下她印堂,顾尘笙闭上眼睛。 白棠躺到了她身边手搭在她手腕上,两个人的呼吸同时断开了。 魂魄离体白棠带着顾尘笙的魂魄一起下了地府。 顾尘笙紧紧跟着白棠。 眼前一片荒芜阴气缭绕面前的路十分荒凉,有一个亭子。 处处透露着诡异。 白夫人 顾尘笙有些怕。 这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尤其是眼睛漆黑又亮,鼻子也是十分精致小巧。 顾尘笙握住了自己脖子里的白水晶吊坠。 白棠拉着她,“别怕跟我走,下面和上面的规格其实大差不差。” 前面有一种鬼魂游荡,什么样的鬼都有。 “我说徐老鬼,你那龟儿子下来找你了吗?”一个眼睛瞎了一只的鬼开口。 徐老鬼佝偻着腰,“没有没有,他还活着呢!” 独眼鬼一笑,“也没个人下来陪你。” 徐老鬼倒是不在乎,“我自己也挺好。” 独眼鬼嘲笑,“哪个傻子半夜哞哞哭喊孤独的!” 徐老鬼一皱眉头,“你胡说八道我没有!” 前面领头的鬼衣衫褴褛,“独眼你闭嘴,可显着你了。” 独眼一哼,“刀哥你家小辈没给你烧钱啊,你咋还这衣衫褴褛的!” 刀哥刀疤脸表情略显狰狞拉了拉身上破烂的衣服,“要你管,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也不想想自己怎么死的,为了个娘们寻死觅活,丢人!” 说着说着几只鬼就要打起来。 顾尘笙魂魄离体也能看见这些东西但她出奇的不害怕,“真讨厌,这个独眼瞅人家痛处,活该!” 顾尘笙的嗓子疼是烟嗓很有特点。 白棠一笑,“别看了,走吧。” 白棠看了眼那群走的方向前有一条路,白棠待着顾尘笙饶了一下走到了他们前面。 “棠姐。”顾尘笙戳了戳白棠的胳膊。 白棠侧头,“怎么了?” 顾尘笙好奇的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白棠哦了声,“给你找地魂。” 顾尘笙歪着头,“去哪儿找啊?” 白棠指尖搭在她额头上感应了有一会,“我带你下来就是为了方便找,刚到的时候我就感应到你的魂魄在阎罗殿,但是在细查就查不到了,我通过你的灵识感应也感应不到是那个阎罗殿。” 顾尘笙皱着眉头,“那怎么找啊?” 白棠语气很轻松,“只能用笨办法了,一个殿一个殿的找,可能时间会长一点。” 顾尘笙哦了声,“那一共几个阎罗殿啊。” 白棠一边走一边回答她,“十个殿。” 顾尘笙对这个概念不大。 在往前面是鬼市了,人很多。 白棠侧眸,“饿了吗?” 顾尘笙摸了摸肚子,“有点。” 白棠一笑,“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顾尘笙一愣,“这里的东西能吃吗?” 白棠挑眉,“怎么不能吃,你现在是魂魄有什么不能吃的。” 前面人很多白棠特意找了一家面馆。 “老板来——” “哐当!”老板手里一个没拿稳碗给摔了,整个人有些哆嗦,“白、白夫人?!” 白棠一愣。 叫谁? 白棠发现店家看的自己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店家是一个老师傅了看着六十多,“白夫人您来吃面了。” 白棠一秒就反应过来了,“对,别到处乱说我来了。” 店家弯腰,“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顾尘笙好像要说什么,白棠扒拉了她一下顾尘笙闭嘴了。 白棠看着菜单,“两碗清汤面。” 老板点头,“知道的,老规矩,不要葱蒜。” 白棠让店家安排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借用死角把自己的脸遮住了。 白棠沉思着。 顾尘笙好奇的看着她,“白夫人是你呀?” 白棠摇头,“别说话,兴许我能用用这个身份。” 此时人家面馆还没有上人。 老板很快就把两碗面上了,“白夫人您二位慢用。” 说完店家就要走。 “老板。”白棠叫住了他。 老板十分恭敬的站着,“白夫人有什么交代。” 白棠状似不经意的拿筷子敲着碗,“下面有一只火凤你知道吗?” 老板立马点头,“知道,您说的是您手底下那只火凤吧。” 白棠一顿勾了勾嘴角,“对,我出去办事儿回来发现它不见了,你说它能去哪个阎罗殿里面?” 这可把老板给难住了,“这……那只火凤一直跟您在二殿,我们也没见过,至于它能在哪个阎罗殿,我也不太清楚。” 白棠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算了,回头我自己去各个殿再找一找吧,麻烦你了。” 老板弯腰,“不敢不敢,您二位吃着。” 白棠笑了,似乎还挺开心的。 顾尘笙不理解她这个操作也没听懂两个人在对什么话,“你找火凤凰做什么?” 白棠一笑拿筷子挑着面,“你的真身是一只小火凤凰,我估计你的地府会现了原形,这不让我三两就炸出来了。” 顾尘笙瞪大了眼睛,很新奇的样子,“我前世是凤凰转世啊,我那么牛掰呢!” 白棠微微一笑,“好了快吃,吃饱带你去找你的真身。” 顾尘笙点头。 白棠不太饿吃了几口不吃了,手撑着额头思考。 白夫人…… 这个店家能把她认成白夫人就说明两个人长得非常像。 白棠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她也不敢往下定论。 白棠这次把她那个黑色的包也一起带来了,她那个包里面什么东西都有,随手掏出了一张玉皇钱放在了桌子上拿碗压着,和顾尘笙一起离开了。 顾尘笙不知道去哪儿就一直跟着白棠走。 白棠也聪明了,直接掏出个面具来盖在脸上,她知道地府下面的布局一直往二殿走。 这边刚走老板在收拾桌子。 “老板一碗清汤面。”声音清尘冷冽。 老板一回头愣了一下,“白夫人……” 顾尘笙是个好奇宝宝,“二殿是什么地方?” 白棠给她科普,“地府一共十个阎罗殿,第二阎罗殿的阎罗王是楚江王厉温。” 顾尘笙第一次听说,“我没听过这个人物。” 白棠一笑,“那我说个你知道的,包拯包青天是第五殿的阎罗王。” 顾尘笙点头,“我知道包大人。” 白棠和她并肩走,“原本包大人下来之后是在第一殿的,以前啊,他负责处理冤案为枉死的人陈冤昭雪,打抱不平,破坏了阴间的规矩,所以他被降到了第五殿。” 顾尘笙歪歪头,“打抱不平为枉死的成员昭雪也算犯错啊!” 她不理解。 白棠挑眉,“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任何一个地方的规矩,破坏了规矩不按当地的规矩办事儿,就是犯错。” 第二阎罗殿 顾尘笙似懂非懂。 她被保护的很好被教育的也很好。 她明事理,只是她觉得这件事有些矛盾。 她认为为枉死的人沉冤昭雪是好事善事,可是这却破坏了阴间的规矩秩序从而得到了处分。 都没错,好像都对。 白棠曲指敲了一下她额头,“任何地方任何人评判对错的标准都不一样,我们没有办法决定所有人都按照我们的标准论对错,我们只要保证自己不做明知是错的事就好了。” 顾尘笙似乎懂了挠了挠自己的头,“我做过错事,我爸还罚我面壁思过呢,那如果自己事先不知道是不是错的呢?” 白棠看着她的目光很温柔,这一世她被养的很好,下个月就满十八岁还是个孩子。 白棠揉了揉她的头,“如果事先不知道可最后结果是错的,那我们承担责任就好了,毕竟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呢。” 顾尘笙点头,笑了,“好的姐姐,我知道了。” 白棠点头,“乖。” 两个人继续走,前面的鬼更多了,顾尘笙亦步亦趋的跟着白棠。 “欸,小女鬼等等。”一个男鬼拉住了顾尘笙,看着生前模样还不错的样子。 顾尘笙一愣,“有什么事吗?” 白棠停下脚步看着这男的。 男鬼舔了舔舌头,“长的挺漂亮啊,怎么死的?” 顾尘笙抽出来自己的胳膊,“心脏病,我还有事先走了。” “欸别着急走啊!”男鬼挡住了顾尘笙有摸到了她胳膊上,“陪哥哥玩玩啊。” 身后的其他鬼魂发出戏谑的声音还有吹口哨的。 “闪开。”白棠退了男鬼一把拉过顾尘笙。 “站住。”男鬼脸上的笑意没有了。 白棠直接当明听见继续往前走。 男鬼一下子恼怒了,“给我拦住这俩娘们儿。” 这个男鬼似乎有很多小弟好多鬼一下子把俩人围住了。 顾尘笙没遇到这种情况当下有点慌,白棠把她往自己身后扒拉了一下面具下的神色很冷。 男鬼走过来站在两个人面前,“这一片还没有不把我当回事儿的鬼呢,你们俩位有意思啊,都别走了一起陪哥哥玩儿吧。” 顾尘笙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白棠很是冷静,“我本不想动手的。” 男鬼哈哈一笑,“就你,你还想动手,你就应该把腿——” “砰!” 男鬼污秽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棠指尖就捏了决一挥臂,以她们为中心周围的鬼全部被打出去了。 男鬼直接撞到了后面的货架子上当场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散了。 其余的鬼没比他好到哪去。 周围原本看热闹的鬼一下子都老实了,能躲的都躲起来了,周围的店铺也把门关上了。 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男鬼双眼惊恐的望着白棠嘴唇哆嗦,“你、、你、、”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顾尘笙看白棠的眼神越来越崇拜了。 白棠不屑搭理这个男鬼就是一个死在房事上面的鬼在这一片算个小头目。 她不想生事只用了一缕灵力打回去。 白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果你想魂飞魄散,我可以成全你。” 男鬼立马跪下磕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白棠声音很冷,“滚。” 白棠转身带着顾尘笙走了。 顾尘笙抱着白棠的胳膊,“姐姐你好帅。” 白棠勾了勾嘴角,“你也可以很酷。” 顾尘笙点头,白棠带着她来到一坐偌大的宫殿面前。 很巍峨和人间的王宫有点像。 白棠站在远处看着,“这就是第二阎罗殿。” 顾尘笙不太对劲。 白棠回头看见她扶着自己的额头,“怎么了?” 顾尘笙双眼有点失神,“姐姐,我有点晕。” 白棠搭上她的脉搏发现她的灵脉觉醒了,“没事儿,你现在的两个魂魄和这宫殿里的地魂发生了感应。” 顾尘笙点头,“姐姐我感觉我胸腔像有一团火在烧。” 白棠给她输送了些灵力,“你的真身是一只火凤凰,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顾尘点头,“好像好点了。” 白棠颔首,“走吧。” 顾尘笙看见门口有人守着,“姐姐门口有人守着,咱们怎么进去啊。” 白棠摘了面具放到包里,“现在我是白夫人。” 顾尘笙明白了白棠要做什么,“你要冒充白夫人啊?” 白棠嗯了声,“那位白夫人看样子地位挺高的,冒充她能进去。” 顾尘笙有点担心,“万一我们撞上真的白夫人怎么办?” 白棠唔了声,“再说吧,无论怎么样先进去再说,既然有这么顺利的办法能进去就先进去再说,咱们得抓紧时间,不然上面的人改担心了。” …… 顾尘笙房间。 “笙笙刚才是怎么回事?”顾彦十分疑惑,刚刚他眼睁睁看着顾尘笙身体发红发热不过现在又没事了。 简昭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着白棠也没有触碰她,“有白棠在没事的。” 顾彦也不说什么了一直守着两个人,看了眼表,“快半个小时了。” 两个人的呼吸已经断了半个小时了,身体都有点发凉了。 顾彦一颗心脏怦怦跳额头上都有汗了。 他根本坐不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卧槽了!我真是操了!三爷我世界观崩了!!!” 搁谁谁遇到这样的事世界观不崩塌。 他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简昭看上去倒是比他要冷静,“学会慢慢接受就好,认识白棠的越久,你世界观会崩塌的越厉害。” 顾彦是真的担心,“三爷您这都跟我开上玩笑了,你也很紧张吧。” 简昭没理他。 他当然紧张,他心里可不像面上看着这般平静。 一直是大脑神经在紧绷着。 顾彦这个几乎从不求神拜佛的人此刻也只能默默祈祷,“求满天神佛庇佑,保佑她们平安无事。” …… “白夫人。” “白夫人……” 路过的鬼都和白棠打招呼一个个很恭敬的样子。 白棠果然没猜错这位白夫人地位够可以的。 后面的鬼回头看了一眼,和旁边的悄声说话,“白夫人怎么换打扮了?” 空间控制术 前面走着的鬼手里拿着刀突然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啊我说白夫人换装束了。” 男鬼一边走一边在思考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不对。” 旁边的鬼没明白什么意思,“怎么了?” “快去!召集所有人手,有人冒充白夫人!!” 消息立马在宫殿里传开,“有人冒充白夫人!” 白棠这边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拉着顾尘笙快步跑起来通过顾尘笙感应另一个魂魄所在地。 碰到小鬼挡路白棠指尖绕起灵力打过去了。 白棠没伤他们只是把他们推开了,她不是弑杀的人。 白棠拉着顾尘笙往里面走,第二阎罗殿太大了,各种走廊房间。 外面的鬼都没想到有人敢冒充白夫人。 外面认出白棠是冒充的的拿刀的男鬼是白夫人手下的。 “白夫人平常只是一身素衣不穿其他颜色的衣服,而且她虽然和白夫人长得像可是白夫人面容比她凌厉气场也远比她霸气,所以她肯定是假冒的!” 男鬼面色极其难看手中拿着利忍刃,“活捉,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冒充白夫人,活得不耐烦了!” 这边的顾尘笙越来越难受感觉一股火在胸腔燃烧。 “姐姐……” 白棠握着她的手腕输送水系灵力给她压制,“别怕,我在呢。” 两个人驻足的时候很多鬼发现了他们追过来了。 白棠暗骂了一声,这次没有出手,顾尘笙反应越来越强烈,三魂感应越来越强了。 白棠给她扶到一根柱子旁边让她靠着。 必须先给她压制,不然光是凤凰真火就能烧死她如今这不全的魂魄。 拿刀的鬼冷笑,“是跟白夫人长的真像,给我抓住她们!” 一排阴鬼上前。 白棠空出一只手结起一个防护罩挡下来攻击往外一推把他们打开了。 白棠这边在护顾尘笙的经脉。 拿刀的鬼磨了磨牙,“一起上!” 白棠神色很冷,轻飘飘瞥他们一眼那宛若实质的压迫感看着众鬼一颤。 她真的不是白夫人吗? 怎么可能这么像,看样子也不是化形术。 众鬼拿着武器就要朝他们打过来。 白棠掌心召唤出灵流,在众鬼打过来的一瞬间,白棠单手就拦住了他们,左手随意一挥,就把他们全部掀翻了出去。 白棠以自己的位置为中心,封住了百米内的全部空间,“移月换日,今谓之宙,天圆地方,亘古无常。” 任何妖魔精怪全部都进不来。 空间控制术! 她倒是许久没有施展空间控制术了。 这是上古禁术,也是上古秘术修炼者可以斩断时间的长河。 可是其术法诡异难修一不小心还会走火入魔。 她不一样,她对这术法法极其精通,可以随意掌控术法,因为可以斩断时间的长河,所以她并不经常用。 她还是要尊重时间运行的法则的。 白棠叫出了涂玫,“把他们遇见我的记忆清除,让他们睡上一会儿。” 涂玫弯腰,“是。” 白棠此刻已经把顾尘笙稳定下来,涂玫完成记忆清洗之后就回到了小罐子里面,白棠带着顾尘笙继续去找她的地魂。 终于来到了二殿最里面的一间大房间,这里面有一个火池,旁边宿着一只火凤,火凤魂魄。 这边顾尘笙已经起反应了她的右手缓缓抬起来,掌心已经凝出了一团火焰。 整个人的身上也开始散发一些火一样的光芒。 白棠握着她的肩膀,“听着,待会你的地魂归位,你可能要欲火一番,不用害怕,我就在这里。” 顾尘笙额头上都是汗,“好。” 白棠双指掐诀念念咒语指向那只火凤。 火凤发出了第一声鸣叫,白棠牵引着火凤凰地魂,让她归位到顾尘笙身上。 地魂归位的一瞬间三魂合体,顾尘笙感觉有一团火焰要从自己的胸腔裂开,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啊啊!” 整个人瞬间现出的火凤原形飞到了半空中,一个旋身入的火池当中。 白棠站在旁边看着为她护法,火凤浴火才能重生涅盘。 片刻一只火凤欲火而出,浑身滴淌着火焰。 盘旋在半空,发出了三声凤鸣。 白棠看着这个场面不禁有些惆怅。 灼影啊。 顾尘笙缓缓收起了翅膀,落到地上恢复了人形,抬了抬下巴,“姐姐!” 白棠一笑,“好了,三魂归位你该回去了。” 顾尘笙有些开心了,“姐姐那回去之后我还会记得自己是一只火凤凰吗?” 白棠摇头,“不会,这是你的魂魄,反阳之后你会忘记在下面的这一段时光。” 顾尘笙有点可惜,“好吧。” 白棠揉了揉她的头,“好了,乖,我送你回去。” 顾尘笙抬头,“嗯?姐姐我们不一起回吗?” 白棠摇头,“姐姐还有点别的事儿,先送你回去,回去之后帮我给简昭带一句话,告诉他不用担心。” 顾尘笙抿抿唇,“那姐姐我等你忙完,我跟你一起回去行不行?” 白棠拒绝了,抬眸看着她,“不行,不许任性,你魂魄刚刚归位还不稳定,不能在下面久待,回去帮我给他带句话就够了,不用担心。” 顾尘笙愣愣点头。 白棠站到一边伸手念了个咒语,“往生门。” 一扇白色萦绕着光晕的门缓缓打开了。 白棠推了推她,“回吧。” 顾尘笙先自己回去了。 顾尘笙三魂归位的时候,这边她的身体萦绕起了一丝灵气,简昭感觉到了。 顾尘笙呼吸的一口气,眼睫轻颤,把眼睛睁开了。 “妹妹!”顾彦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顾尘笙缓了缓神坐起来了。 简昭看她醒了感觉白棠也会醒了,结果等了一会儿白棠还是没醒。 简昭有点慌了,“白棠?” 顾尘笙甩了甩脑袋,“哥。” 顾彦就差喜极而涕了,“没事了?” 顾尘笙摇头,“没事了。” 简昭呼吸有些粗重,“白棠呢?白棠为什么还没醒?” 顾彦这才注意到白棠还是没事呼吸的状态。 顾尘笙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白棠让她带的那句话,“我想起来了,姐姐让我给你带句话,她说她还有事没做完让你不用担心。” 简昭脑子里的那跟弦啪的断了。 不打算见见我吗? 简昭一股无名的火瞬间起来了,“她有什么事不回来?” 顾尘笙摇头,“我不知道姐姐她只让我带这句话。” 简昭着急了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细看眼眶都有些发红,“白棠。” 他这么可能不担心,任谁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断了气都会发疯。 简昭已经很理智了。 简昭的手都在发抖。 他没办法冷静思考。 …… 白棠把人送走之后去找二殿的阴间簿。 她答应了谢云白给他一个答复的。 白棠来带二殿中央面前供奉着一尊阎王像,短脸阔口,头戴冠,身着长袍,左手捧笏。 是二殿的楚江王厉温。 白棠微微颔首,“得罪。” 此刻的白棠悄无声息的足尖轻点,来到了一侧的案边,上面有一个阴间薄。 白棠双指掀起一页页的纸,她读取信息的速度非常快,没有看到刘盈的名字。 白棠依稀记得当初谢云白拿的那个荷包的气息,她在阴间感受了一番,有气息。 那个人死了。 白棠穿过各个门独自前往有刘盈的地方。 她自己一个人办事效率更高。 白棠这边为了方柏霓在鬼市买了个黑色斗篷,白棠足尖借力踩上屋顶纵力一跃飞到另一个屋顶上面。 来回借力,一路来到了忘川路,白棠轻飘飘落到了地上。 这里一片阴森一片孤魂野鬼。 世界上每一天都在死人,每一个来到地府的魂魄都必须经过忘川路。 一个个走到地府去往各个司各个阎罗殿排队等待投胎。 往往魂魄太多有些鬼魂等待投胎都得等上几百年才能轮回。 下来的魂魄往往都要走一遍七十二司问罪论功德,决定能投什么胎。 有的鬼等到死也没有投胎,有的鬼生前是善人,在选择投胎的时候能对一些选择的机会。 生前作恶的鬼死后回直接问罪打到地狱。 白棠在这里来回找来回感应只有桥上有残存的气息。 白棠皱眉,她要是带不回去消息一招谢云白那个死倔的性子一定接着等知道自己熬不住。 不想让一个没有做过恶事的人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好人不该如此。 白棠手搭在桥柱子上沉思。 一个老奶奶佝偻着椅背迈着小碎步来了。 白棠侧首看着她一愣,有刘盈的气息。 白棠上前微微弯腰,“奶奶您好,我和您打听一个人。” 老奶奶抬头,满脸的皱纹脸上都是沧桑,“你说,打听什么人?” 白棠开口,“您认识一位叫刘盈的吗?” 老奶奶一听名字就知道,“阿盈啊,知道。” 白棠一笑,“我有事找她,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老奶奶摇头,“阿盈啊,去年就魂魄就散了。” 白棠一怔。 老奶奶看着眉目挺慈祥的,“阿盈一直在等人,等一个男人,你是她什么人?” 白棠收敛起情绪,“我是她要等的人的朋友,那个人也在等她,我先下来看看刘盈在不在。” 老奶奶一声叹,“晚了,阿盈数百年一直在这里徘徊,脚走烂了,魂魄也散了,可是她等的人却一直没到,她原本也想坚持一直耗,可是她撑不住了。” 白棠心理有些悲凉。 老奶奶邀请白棠坐在一边的亭子里说话。 老奶奶把刘盈的故事讲给了白棠听,“阿盈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父亲强行拆散了她和她心爱之人,转头把她嫁给别城的城主做妾,阿盈是被绑着上了花轿,当晚要洞房的时候,用她新婚的红菱上了吊。” 白棠根据时间推算,谢云白是死在了刘盈出嫁当天,刘盈也是当天屌吊死,所以两个人死在了同一天。 只是谢云白坚信当时的刘盈还活着,直接在当地徘徊没有走一直苦苦等着她,他在当地找不到刘盈是因为刘盈根本就没有在当地,她被嫁到了别城。 刘盈心里只有谢云白死了来到了地府,她坚信谢云白将来死后会来地府,她一直在必经之路等着他。 刘盈出嫁时被死死困在花轿里,她不认识路没有办法自己回到当地,所以她用了最笨的办法等在忘川路。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几百年等到了自己魂魄都散了也没有等到谢云白。 谢云白说感应不到地府有刘盈,那是刘盈在的忘川路独属于地府之外,所以他感应不到。 这两个人因为四个字,阴差阳错错过了几百年。 都是可怜人。 老奶奶长叹一口气,拿着毛线织织补补,“魂魄散了也好,也是一种解脱。” 白棠拳头微微握着,“奶奶您怎么不去投胎呢?” 老奶奶摇头,“我啊就等着魂魄散了,投什么胎。” 白棠有些好奇的问,“您这样苦等多煎熬啊,况且您没做过恶事是可以自己选择一个剧本轮回转世的。” 老奶奶却是笑了,“我生前一辈子没读过书不认识几个字,十七岁之前一边学针线活一边照顾弟妹做饭洗衣,嫁人后生儿育女又是缝缝补补织织毛衣,照顾男人照顾孩子,我这一辈子啊,没做过恶但也没什么功德,能排上队投胎就不错了哪还有选择的机会。” 这话说的白棠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 这世界上很很多人都是这样的,这一辈子平庸的过去了,不是人人都有选择的机会的。 白棠垂着眉眼。 老奶奶换了毛线,继续往前织,眉眼笑意很明显,“我一辈子拍的第一张照片也是最好看的一张照片,是我的遗照,当天啊我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头发也梳的很整齐,可美了。” 白棠勉强笑了笑,“我会画画,回头我给您画一张送您。” 老奶奶没拒绝白棠的好意,“好啊,到时候奶奶给你织衣服。” 白棠点头,“好。” 白棠的心莫名十分酸涩她感应到简昭着急了,深呼吸一口气,“奶奶,我还有点别的事,先不配您了。” 老奶奶点头,“好,奶奶不送了啊。” 白棠起身告辞。 “丫头啊,你叫什么名啊。”老奶奶问道。 白棠回首,“奶奶,我叫白棠。” 与老奶奶告别后白棠走到了一处角落里冷冷开口,“跟了这么久不打算见见我吗?” 他的名字就是品质的保证 谢云白夙愿了了,他本就爱唱戏,嗓子很好。 以前他一开嗓下面的观众满座,现在他的观众只有两位一位白棠一位简昭。 戏一开嗓,八方来听。 谢云白唱着唱着就哭了,几百年来的等待,亲眼看到她好好的活着就够了。 他从不奢求太多。 听到白棠说他的刘盈是用新婚的红菱上吊死的他的心就像被一把刀剖开这么难受。 明明两情相悦却重重阻碍不能在一起。 相爱很难。 白棠静静听着,谢云白唱的也是《太真外传》他的嗓子比那个小孩要好很多。 “四愿那~七巧缕乞天孙支矶石上今日里借与奴身~~” 这句唱词描绘了一种向织女星乞求巧艺的情景,富有神话色彩,同时也暗示了剧中人物的期盼和愿望。 “挽翠袖~~近前来金盆扶定,只见那~~空中的月儿落盆心。” 谢云白月夜下的情感状态,月儿的落盆心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谢云白要是活着他绝对是中国的戏曲传承人,他就是吃这碗饭的。 下辈子吧。 一曲唱完,谢云白深深给白棠鞠了一躬。 白棠微微颔首,捏了咒语,“十殿轮回门。” 一扇门在谢云白身侧出来。 谢云白身边的那个小鬼也出来了。 白棠很是温和地看着他,“我和下面说好了,这扇轮回门会直接送你去入轮回,下辈子好好活。” 谢云白眼泛泪光,“谢谢白姑娘,如果可以下辈子我一定报答你。” 白棠一笑从后面拿出来的一张画画,上面的是上次在忘川路的老奶奶,“你好好的活着就是报答我了,这幅画你帮我带过去给一位在忘川路上织毛衣的老奶奶,去吧。” 谢云白带着小五拿着画进了轮回门。 他们进去后这扇门缓缓消失了,白棠原本温和的神态变得落寞孤寂。 原本画面里的肖流芸消失了变成了一个荷包,白棠轻叹把荷包收到自己手里,“我骗了他。” 简昭揽着她的肩膀,“你是好心,不然依照谢云白的性子一定会选择魂消魄散的。” 白棠微微摇头似乎是感觉很无力,“我认为好人不该如此,谢云白和刘盈都是好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白棠好像在问自己,好像没问自己。 她知道答案,就是无力。 简昭和她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其实我们都无法否认,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好人就有好报的,我们都无力干涉人类命运运行的轨迹。” 白棠一笑有些惆怅,“我原本有这个能力的,后来陨落了,我想救人的,我看不惯世间的不公,我想救人……我想救人的……” 白棠捂住了头。 简昭揽着她肩膀,“我知道我知道。” 两个人在外面坐了半晌,白棠回到房间的时候一点困意也没有。 她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她一定要查明她母亲白傲梅的死因。 白傲梅那一句“妈妈很爱你”深入了她的骨子里。 她两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这样说,那个人是她的妈妈。 通过她母亲的反应,还有她所知道的事情,综合起来来看她母亲当年的死因绝对扑朔迷离。 白棠拿出电脑连上网,坐在椅子上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跳跃。 白棠查出了所有和白傲梅相关的有关词条,只是有很大一部分被人刻意掩盖了。 白棠勾了勾嘴角,“妈妈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这些刻意隐藏的资料并不足以阻碍她,心月狐的头衔也不是吃白饭的。 这一晚上挖出来不少,但没想到她母亲也有那么多的隐藏身份,以前她对她母亲的印象很淡,她出自出生就对她母亲没有任何的印象,也没有查过她母亲其余的资料只知道有白傲梅这么个人。 白棠有些惊叹,她母亲当年真是一个传奇一般的女子,做什么成什么。 而且二十几年前的王牌设计师梅花q是她母亲本人,缔造者网站也是她母亲一手打造起来的。 白棠一笑,怪不得她觉得那个梅花q的画风跟她有点像呢,原来是她亲妈。 白傲梅当年一个人就把缔造者的网站给撑起来了,一直到现在,她也是业内无法撼动的存在。 不仅如此白傲梅还是知名的金融经济顾问,曾经在a国y国兼任各大公司的金融经济顾问。 这些公司到目前为止无一不是世界500强之一。 网上还有一段白傲梅年轻时赛马夺冠的视频。 白傲梅是真的意气风发,看视频上和白棠长的很像,可是白棠却知道白傲梅当年比她要意气风发的多。 从这个角度来讲并不像她母亲,白棠相对柔和从容,白傲梅凌厉霸气风驰电掣一样的女子。 白傲梅当年非常的骄傲,她是在凛冬里梅花树上最耀眼的一枝梅。 她高傲霸气凌厉果断,曾经是响彻京城的红玫瑰。 白棠挖掘之后更加相信她母亲当年是绝对不会下嫁沈伦的。 当年追她母亲的人一抓一大把,沈伦没有什么地方出挑的,她母亲也不可能看上他。 白棠在网上找到了一张相对久远的照片,照片有些模糊可以依稀能分辨得出上面有一个人是她的母亲。 照片上白傲梅一身咖色利落的连体装,扎了个高马尾,胸前戴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白傲梅的名字。 看不出是干嘛的,照片上面还有其他的两个人,一个人已经完全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了,另外一个人模模糊糊的还能看出来。 白棠微微皱了皱眉,把这张照片保存下来了。 在查找相关的资料发现这竟然是一张她母亲参加考古队的照片。 白棠一直盯着这张照片看,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她说不上来也看不出来。 白棠在网上找到的一个人,现如今娱乐圈里乐坛上最具有声望的人。 年轻的时候就拿奖拿到的手软,他作词的歌曲畅销国内外。在国外都得过象征着最高歌手荣誉的奖项。 现如今人人见到他都得尊称一声前辈,只要有他参与的歌曲无一不是爆款。 他的名字就是品质的保证。 小舅舅白染竹 白染竹,音乐制作人。 白棠看着这个人的个人信息,眼睛微微敛了敛。 这个人她得叫一声小舅舅。 她母亲的弟弟,她小姨的哥哥。 白棠从来没有听她小姨提起过她这个小舅舅。 白棠微微笑了笑,既然都不告诉她,就自己来查,她不怕事。 所有人都想保护她所有人都想把危险杜绝于她之外,但是他们都低估了白棠的能力。 白棠有能力且有本事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她所看见的不公和冤屈,都将得到正义的伸张。 白傲梅去世13年了,无论13年前隐藏着什么样的事情,白棠都一定会彻查清楚。 后天是她母亲的忌日,在她以往的记忆里,每逢她母亲的忌日,她小姨都会在路边给她母亲烧一些纸钱送过去,然后在路边会蹲上一会儿跟她母亲说几句话,也不管她母亲能不能听见。 白棠从来没有见过白染竹,也没有听过白染竹的任何消息。 白棠查到了白染竹最近的行程信息,今晚10点他会到京城前往君行大酒店,距离离这里不远。 白棠谁也没惊动谁也没告诉换了谁衣服直接出去了。 她去跟她小舅舅打个招呼。 …… 君行大酒店。 这是一家私密度极高的酒店,住一晚的价格足够5位数。 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大g后排坐着一个男的。 一身和黑色装束,眉头微微蹙着,面容微冷一双眼睛沉沉的,和白傲梅三分像。 他今天谱了一天的曲,实在是有些累了,这一路上又是颠簸堵车的,弄得他心情有些郁闷。 白染竹面容微冷也不爱说话,外人都觉得他不好相处,实际上白染竹还算好相处的,也没有什么架子和脾气。 “染竹,有一档音乐节目想找你坐镇,你看你签吗?”前面副驾驶的是他的经纪人也是一个男的看上去有40岁左右。 白染竹从一出道就是他这个经纪蔡维在带他,两个人也有多年的情谊。 白染竹摇头,“不签,最近半年我不想参加综艺。” 蔡维对白染竹这个要求没有什么异议,依照白染竹的咖位,也确实没有必要靠参加综艺来提高人气。 他人气已经足够多的了,全网的粉丝加起来一个亿。 华国音乐第一制作人,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一副好嗓子。 白染竹最近新作的一首歌曲在他京城的工作室里,这两天要过去把这个曲子完成。 白染竹的助力是一个男孩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岁,“蔡哥白哥,你们先进酒店,我去把车子停一下。” 几个人下车时,白染竹戴了一个口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由于是晚上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君行大酒店一晚上的价格不菲,这个时间了也没有人会来这个里住酒店。 白染竹也就没有全副武装,只戴了个口罩。 那边的白棠抱着胳膊靠着墙看见他们往这边走,自己也往前走。 白棠今天穿了一件中式裙子,里面是米色的吊带裙,外面是一件浅绿色的长外披。 长发随意散着,面容被衬得更加柔和。 即使是在晚上,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也极具辨识度。 蔡维和白染竹一边走路一边聊天,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白棠是瞅准时机突然出来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她。 白棠状似不经意地低头看手机走路“一不小心”撞到了蔡维的胳膊。 “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路。”白棠立马表达歉意。 蔡维一开始有人撞到他微微皱眉不悦,当他抬头看到白棠那张脸的时候,顿时笑开了什么火也发不出来,“没事妹妹,天黑了走路不要老看手机,对眼睛不好,你这也就是撞到我了,你万一走路看手机撞到车了怎么办,那不是要出大事吗。” 白棠表情一开始微微的表达歉意,后来听他这么说也就笑了笑,“谢谢大哥哥,刚刚导航把我引到这里来了,我想要去找这一条路,你知道在哪儿吗?” 白棠从头都在和蔡维说话,没有理旁边的白染竹。 而她也清晰的感觉到了白染竹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她。 蔡维很是热心的帮小姑娘引路,“你这是南路,你往前走,往前走在右转就是这条路了,你这个app软件不太好用,你回头啊,下载另外一个诰德,这个app比较好用。” 白棠说好跟人微微点头说了再见,拿着手机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身后的白染竹目光一直跟着她。 白染竹愣愣的看着白棠的背影,呼吸都急促了。 那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外甥女,他只是在照片上见到过。 他绝对不可能认错,那张脸跟他姐太像了。 白染竹眼眶微微发红。 蔡维还没有注意到白染竹的变化,“嗨,这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这要是被我给签下来我一定能捧红她。” 蔡维有些遗憾,刚刚没要微信,“走吧染竹!” 蔡维回头才发现白染竹的情绪不太对,“怎么了?” 白染竹收回目光微微摇头,“没事。” 蔡维一笑,“你也觉得刚刚那姑娘好看吧。” 白染竹嗯了声,低头掏手机的时候,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张证件。 白染竹一顿捡了起来,是刚刚那个姑娘掉下的身份证。 白棠。 蔡维欸了声,“这是刚刚那小姑娘掉的吧,原来她叫白棠啊,还跟你一个姓。” 白染竹收到自己口袋里,眉眼间没有任何感情的样子,“先进去吧,回头找到她给她。” 蔡维点头,“那咱们明天先去交给派出所吧,让派出所找一找她,京城这么大,咱们找个人也不容易。” 白染竹摇头说出来的话一下子震惊到了蔡维,“先不用那个女孩……如果没认错的话是我外甥女回头我还给她就行了。” 蔡维:“……什么什么?谁?她是你的谁???” 她可从来没有听白染竹提过他有什么外甥女。 白染竹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 蔡维有些被刷新了新大陆,“是你外甥女,你刚刚干嘛不认她,刚刚又没外人。” 白染竹拿着手机在给谁发消息,“我几乎从没见过我外甥女,怕认错。” 白家人不能再出事了 蔡维一脸鄙夷,“你这就是这么当舅舅的?” 白染竹没说话。 蔡维失笑,“虽然刚刚光有些暗,但你外甥女长的可真漂亮,那张脸真好看,我想签她。” 白染竹瞥他一眼,“她应该还在上学。” 蔡维真想说他几句,“诶呀,你怎么对你外甥女这么不上心呢,你先了解了解她的情况,没问题我和她谈。” 白染竹没说话。 白棠这边直接打车回照山庄园了。 一路上谁也没惊动。 君行大酒店。 白染竹洗个澡出来,拿着手机发消息,【这是棠棠吗?】 白染竹把身份证的照片拍照给白听兰发过去了。 白听兰今晚还没有休息,【是,棠棠的身份证怎么在你这?】 白染竹把事情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 白听兰,【她确实是去京城了。】 白染竹轻叹,【小妹我想认她。】 白听兰有些犹豫,【哥你方便电话吗?】 白染竹直接给她打了电话去。 白染竹抹了把眼睛,“小妹,她和姐长的太像了我没有办法不去关心她。” 白听兰抿了抿唇,“这么些年了你也没有露过面,孩子们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我知道。”白染竹知道这些,“毕竟这么多年了,我认孩子们能怎么样,咱们白家躲了这么久还不够吗?” 白听兰沉默半晌,“哥咱们白家的人不能再出事了。” 白染竹倒了杯水,“我明白,你这两天来一趟京城,带上孩子一起吃顿饭。” 白听兰答应了,“我现在买最早的票。” 两个人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白染竹失不失眠白棠不知道,反正她睡的挺香的。 白棠刚翻身下床就收到了她小姨的电话,“小姨。” 白听兰似乎挺开心的,“棠棠我和你弟弟来京城了,你舅舅在京城了,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白棠挑眉,“舅舅?” 白听兰嗯了声,“你舅舅很忙,以前一直没空给你和弟弟介绍,这次正好有机会,你看你有空出来吃个饭吗?” 白棠勾了勾嘴角,“有空啊,我先去接你们吧,你们在哪儿?” 白听兰拒绝了,“我们去接你,你舅舅来接我们了,你把你地址发下。” 白棠打了个哈欠,“你们去哪儿吃饭给我发地址,我过去找你们,我刚起。” 白听兰笑笑,“好吧,待会儿给你发地址。” 白棠嗯了声挂了电话。 白棠嗤笑一声去洗漱了,还是穿的昨晚那套裙子。 刚下楼的时候看见简昭了,简昭第一次看见她穿裙子,“中午想吃什么?” 白棠摇摇头,“不了,我中午有约。” 简昭哦了声。 白棠坐到他旁边,“我小姨来了听说我有个舅舅,要一起吃顿饭。” 简昭又哦了声,“在哪儿我送你去。” 白棠摇头,“还不知道呢,说待会儿给我发地址。” 白棠随手把黑色包仍在沙发上。 简昭左看看右看看,“我给你拿个新包,你这裙子和你这包不太搭。” 白棠没什么意见,“好啊。” 挑包的时候简昭每日一问又来了,“我今天追到你了吗?” 白棠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没有。” 简昭笑笑,“好,我再努力追你。” 白棠挑起嘴角没说话。 简昭给她挑了一个白色的斜挎包,“这个搭一些。” 自从白棠来了照山庄园简昭一直给她添这个添那个的,什么都有。 白棠轻嘶一口气,“你怎么什么都买呢,有钱就是任性啊。” 简昭笑了给她挎包,“我就是觉得好看适合你就买了。” 白棠无奈一笑,“谢谢你哦。” 简昭笑的挺开心,“不客气不客气。” 快到十点的时候白听兰给发了一个地址来,兰亭餐馆。 一家私房菜馆。 简昭亲自开车送白棠过去的。 “让小姨他们来照山庄园住吧,就别定酒店了,我家挺大的。”简昭开口。 白棠解开安全带,“我待会儿问问我小姨。” 简昭颔首,“吃完饭我来接你们。” 白棠答应了下车进了兰亭餐馆。 一进去有一个一身古风衣服的女生和白棠问好,“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白棠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刚要开口白谙下来了。 “姐。”白谙走到白棠面前。 白棠指了指白谙,“我找人。” 女服务员颔首,“好的。” 白谙一身利落的黑色眉目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白棠才发现外甥像舅舅,白谙和白染竹长的像。 白谙拿过白棠包给她背着,“走吧,在二楼。” 白棠嗯了声。 二楼包间的门一打开白棠就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两个人。 白棠叫人,“小姨。” 白听兰笑眯眯的也是一身休闲服,今天把头发放下来了比平常更温婉。 白棠看了对面坐着的白染竹一眼没说话。 白听起身拉着白棠的手,“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舅舅白染竹是音乐制作人。” 白棠很有礼貌微微颔首,“舅舅好。” 白染竹脸上到了一丝笑,“你就是棠棠吧,别站着了,坐。”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很大的桌子上,白染竹刚刚已经点菜了眼下又把菜单给了白棠,“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自己加菜。” 白棠双手接过随意扫了一眼,“我都好,待会儿不够再点吧。” 白染竹把白棠的身份证拿出来,“这是你的身份证吧,给你收好。” 白棠故作惊讶,“啊怎么在您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我还打算下去去补办一个呢。” 白染竹看她的表情很温和,“昨天晚上你还记不记得,你不小心撞到人问了路。” 白棠愣愣点头,“记得啊。” 白染竹一笑,“当时我就在旁边,你走之后我就捡到了你的证件。” 白棠失笑,“是吗我倒是没有注意到舅舅。” 白染竹倒了杯茶,“我当时捂的太严实了,我都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要不是你不小心掉落的证件我都不敢认你。” 白棠收起自己的证件齐全,“我没见过舅舅,不然我一定能认出舅舅来。” 白谙在旁边喝水听着他们说话一言不发。 白家没一个善茬 等下服务员上菜了四个人都是一边聊天一边吃。 白谙几乎不说话,仅有的几句话也是和白棠说。 白染竹和白听兰聊着天一边问几句两个孩子的近况。 白谙还好就是白棠的近况白染竹皱了几下眉头。 “你不喜欢上学?”白染竹问白棠。 白棠夹了一筷子菜,“还好吧。” 白染竹颔首,“你打算进娱乐圈吗,我经纪人见你第一面就想签你,你要是想我给你提供资源。” 如果有了解娱乐圈的人在场的话听到白染竹这句话估计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白染竹的咖位给的资源绝对是顶尖的资源。 有白染竹这颗大树靠着绝对在娱乐圈畅通无阻。 换个人肯定一口答应了。 白棠摇摇头,“我不打算进娱乐圈。” 白染竹吃了口菜,“不喜欢吗?” 白棠颔首,“不太喜欢。” 白染竹一笑,“听说你喜欢画画,是要走艺术生的路吗?” 白棠失笑,好熟悉的问题。 白棠回答模棱两可,“舅舅我学习挺好的,到时候学什么专业再看。” 白染竹看了白听兰一眼,白听兰点头,“棠棠成绩确实挺好的,到时候学什么在看,她喜欢就好。” 白染竹颔首,“好吧,棠棠到时候如果想进娱乐圈给我打电话。” 白棠颔首,“好。” 白谙从头几乎没说话,看到白棠爱吃的一道菜上撒了葱花自顾自挑出来给白棠夹菜。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白染竹要了白棠和白谙的联系方式。 白棠看着两个人,“小姨,你们跟我走吧,简昭说要你们去他那住几天。” 白听兰不想麻烦人家,“别了不要麻烦人家了,我后天就走了,住天酒店带白谙逛逛京城就回去了。” 白听兰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性子。 白棠刚要说什么,白听兰手机就来电话了,“喂,小昭啊,啊不用了……没事……太麻烦了……不行……啊行……好……可以……嗯……” 简昭一个电话打完白听兰就妥协了,跟白棠他们一会儿去照山庄园。 简昭对白听兰一直都很客气。 白谙参观了几圈儿照山庄园白棠就在旁边跟他一块溜达了两圈。 白谙蹲在一旁的石头上,“咱们那个舅舅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棠微微挑眉,他对于白谙察觉出来这件事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她这个弟弟有多聪明她也是知道的。 白棠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咱们白家估计隐瞒着很多事情,他们都不告诉我,我就只好自己查了。” 白谙随手摘了片树叶,“其实我也一直觉得我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你查出来什么了吗?” 白棠摇头,“没有咱们家的资料都被刻意隐藏了,有些板块我到现在都没有破解开,更别说你了,一点点来吧。” 白谙哦了声,“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就跟我说。” 白棠微微眯眼,“其实我一直怀疑小姨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总觉得他不可能是单单卖衣服的服装销售员。” 白谙也不知道,“几十年前的事儿,我妈和大姨他们那一代的事儿我也不知道。” 白棠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池子,“别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点,咱们白家没有一个善茬。” 白谙很是赞同的点头,他也这么觉得。 白听兰本来就没有打算在这多待住了一晚上,第2天就准备回家了白棠因为要答应了参加顾尘笙的18岁成人礼,这段时间一直待在京城没跟他们一起回去。 宁筱柔约白棠出去玩儿,明明是个大明星,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也不像一个大小姐行为很是放肆。 宁筱柔叫了几个圈内好友摆了张桌子坐河边喝酒。 宁筱柔就叫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人太多了太嘈杂,四个人刚刚好。 一个女孩刚往这一坐白棠的眼睛就一直看着她。 宁筱柔打开了几罐酒,分别倒在杯子里,“大家都别见外啊,认识一下彼此都是朋友。” 宁筱柔叫来另外一个女生是一个唱跳爱豆染着一头金发,很是魅惑。 “我叫黄嘉瑜。”黄嘉瑜朝白棠举个举杯。 “我叫楚柒月。”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男的也朝白棠打招呼。 白棠也举起了酒,“我叫白棠。” 白棠跟另外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倒也相谈甚欢,四个人坐在河边围着一张小桌子到别有一番风味。 白棠百无聊赖的看着河边。 黄嘉瑜嘶了声。 “怎么了?”宁筱柔喝了口酒。 黄嘉瑜摇头,“不知道,我这几天一到晚上就腰酸背痛的,贴了好几贴膏药都不管用。” 宁筱柔没多想,“你是不是练舞练的拉伤了?” 黄嘉瑜活动的活动肩膀倒也没当回事儿,“应该不是,那为什么我白天不疼光晚上疼呢?” 宁筱柔微微皱眉,“你没事的,哪天去医院查查。” “拉倒吧,先扛几天看看。”黄嘉瑜摆手,“我要是一去医院被狗仔拍下来不知道我是去堕胎还是去看我的早产儿呢。” 娱乐圈嘛,女生一去医院就被不怀好意的揣测。 楚柒月捏着易拉罐,“要我说呀,我给你介绍个人,你找那人看两眼看看是不是别的事情。” 黄嘉瑜瞥他一眼,“相信科学,拒绝封建迷信。” 白棠失笑,“说的有道理。” 楚柒月嘿了声,“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不觉得你这背疼的特别邪乎嘛,白天不疼就偏偏晚上疼,还特别有规律,贴膏药也不管用。” 黄嘉瑜根本就不信这个,“得了神棍,等到我被恶鬼附身的时候,你再给我找大师看也来得及啊。” 白棠看着黄嘉瑜的印堂,“你这段时间晚上最好别出门。” 黄嘉瑜喔了声,“靠,你也是神棍啊。” 白棠捏着酒瓶子,“嗯,建议你最好还是听劝一些,你印堂都有点发黑。” 黄嘉瑜伸手叫停,“停!妹子打住!我是唯物主义者。” 白棠哦了声,“那你就继续疼着吧。” 黄嘉瑜:“……” 白棠火了 四个人晚上都没有回家一起去了宁筱柔的别墅里面。 一个个喝的都有点迷糊,尤其宁筱柔又菜又爱玩,酒量很垃圾。 白棠扶着她往房间里面走,楚柒月带着黄嘉瑜往屋子里面走。 白棠走到门口突然那停下来了,一把抓住了宁筱柔后领子的位置,“走开。” 一股无形的气体撞在后面的墙上。 宁筱柔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白棠打开了她房间的门,“没事,去睡觉吧。” 几个人各自挑房间睡觉了。 白棠给人叫了早饭敲开门放房间里了。 白棠先回去了,简昭已经再找她了。 回到照山庄园。 简昭似笑非笑掺杂着些许无奈的看着她,“大小姐昨晚玩高兴了?” 白棠:“……” 这什么表情? 白棠没理他换好拖鞋直接倒在沙发上,“和宁筱柔他们喝了点酒。” 简昭意味深长的嗯了声,“看微博了吗?” 白棠摇头,“没啊。” 简昭:“你火了。” 白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火什么?” 简昭打开手机网页送到她眼前,“你看看。” 白棠拿着他的手机一看往上热搜#宁筱柔旁边的女生。 点开后赫然是拍的她的照片,正脸侧脸都有,夜晚了离得远微微有一点点糊。 也不知道狗仔用的什么设备,拍的这么清楚。 一张是白棠眉眼垂着手搭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样子。 另一张是白棠手里拿着啤酒易拉罐刚把就送到嘴边的照片。 第三张是白棠一手支着下巴微微低头看手机的照片。 盛世美颜加上绝对氛围感一下子就爆了,好多人已经保存照片换成头像了。 微博下面的评论爆了。 【老婆!!!!】 【我去!这小姐姐谁!】 【哇哦这是谁家的姐姐,姐姐贴贴!】 【好像不是圈子里的,京圈的吧。】 【同意楼上的看法,能和咱们大小姐玩到一起去的应该一个圈子里的。】 【这盛世美颜我真的爱了,比心比心。】 【姐姐爱我姐姐看我姐姐抱我!】 【好美呀老婆!!!】 【老婆亲亲,老婆我爱你亲亲jpg】 【欸?她不是上次那个设计师吗?】 【对对对,上次那个瓜王牌设计师tang好像就是她!】 【什么好像就是好吧!】 【我老婆真是有才又有颜!】 【……】 总之一言蔽之。 她火了。 网友们顺着网线扒到了白棠tang的账号,现在关注量已经破怕三千万。 白棠倏地坐起来拧着眉头,“谁拍的这是?” 简昭失笑,“我还以为你知道网上的事呢。” 白棠拿出手机,“我哪知道,我又不经常看微博。” 现在白棠的手机嗡嗡嗡响个不停。 白棠有些烦躁,“真是的,我有什么好看的,看我还不如去关心关心时事政治呢!” 简昭挑眉,“网友们的心思都在网络上面的瓜上,他们上班都那么辛苦了,自然想找网上的瓜吃吃。” 白棠这边白染竹打来电话了。 这个电话不能挂。 “舅舅。”白棠接起电话。 白染竹也看到网上的事情了,问她需不要需要造势先开个个人好。 白棠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处理就好。” 聊了两句就挂了,顾彦的电话就来了。 白棠喂了声。 顾彦那边看着自己手机上登陆了tang的账号粉丝量还在持续往上涨,“你的粉丝现在已经破三千万了。” 白棠无语,她能说什么。 顾彦一笑,“你大概是唯一一个通过脸粉丝数量蹭蹭涨到三千万的。” 白棠面无表情的哦了声,“处理你的生意去,没事我挂了。” 白棠很无情的挂了电话。 白棠身上的衣服还有酒味,“我去洗个澡。” 手机还给简昭自己上楼了。 不出二十分钟白棠下来换了一套新中式套装。 她很适新中式的衣服。 这次简昭看她的眼神更怪了。 白棠抱着胳膊,“又怎么了?” 简昭把手机给她,“你自己看看。” 好的,她自己看。 现在网上的热搜已经下去了,推上去的热搜是国家大事,一个个的都是红色爆字。 白棠笑笑,“这不挺好的吗,当代网友们就该多关注关注这些事情。” 简昭所有所思,“这热搜上去的挺奇怪啊。” 白棠哦了声继续窝在沙发上。 简昭轻描淡写的把这事放过去了,网上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像做梦一样现在查白棠的词汇都差不多那几张照片。 好在简昭看见的第一时间就保存了。 真漂亮。 简昭坐到她旁边,“昨天玩的开心吗?” 白棠嗯了声,“看见了一个挺好玩的事。” 简昭听她说好玩也就来了兴趣,“什么事?” 白棠打着游戏,“黄嘉瑜认识吗?” 简昭摇头,“不认识。” 白棠耐心给他解释,“娱乐圈的一个爱豆,被下尸降了。” 简昭挑眉,“什么是尸降?” 白棠坐起来双脚踩在沙发上,“民间术法和降头差不多,这姑娘比较惨,人家先是借了她的运,尝到了甜头做得越来越过分了,估计要出事。” 简昭微微蹙眉,“你没帮她解决?” 白棠摇头,“黄嘉瑜不信这些,她是一点都不信,我解决需要她配合我。” 简昭问了白棠几句,“那你帮她吗?” 白棠这局游戏快赢了,“等等吧,等让她信我,她要是不信我我救不了她,这就像是我是一个医生,我说她病了,可是这个病人坚信自己没不信我,说我骗她,我倒是可以给她开药,可她把药扔了也不遵医嘱,最后不仅我会损失她也好不了。” 简昭点头明白白棠的意思了,“你想帮她那就等等,你别乱担因果。” 白棠失笑,“放心吧,我救人帮人都得要人信我,否则我帮不了。” 简昭好奇借运的事,“谁借了她运你知道吗?” 白棠摇头,“不知道没查,当然也能推出来不用查,她生命里的事业高峰期远超现在,被人借了运停在这儿了,这个时间里有一个不该在这个时候火的人火了,而且是一个女的,现在的知名度也算可以吧。” 幻瞳术 简昭几乎从不关心娱乐圈里面的事情,对于这些唱跳歌手什么的不了解,他也不知道这些人。 白棠手下操作者小人攻击对方,“我对这些人真挺无语的,宁愿背因果也得用邪术。” 简昭自从认识了白棠对于未知事物了解的越来越多。 白棠掐着手指算,“黄嘉瑜估计会出事。” 简昭嗯了声,有些疑惑。 白棠摇摇头,“没办法,只能等出了事再说,这种事情还没有办法报警。” 其实简昭是属于不希望白棠管这些事的一不小心就会担因果。 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讲究因果法则。 简昭下午要去京城的公司开会,临走前吩咐白棠在家好好玩,想出去玩的话就跟简南他们说。 白棠嗯了声,“知道了简总,去开你的会吧。” 白棠就在屋子里自己画设计稿,顾彦那边老是一句话两句话的点她。 白棠确实是好长时间没有出稿了。 只是这次她没有什么灵感,一直到晚上有几张纸只是画了几笔就画不下去,团成了一团扔到了垃圾桶。 画了一个下午,她一张设计稿也只是草草画了一半。 到了傍晚的时候,简昭还特意打电话来问她在干什么让她记得吃东西。 白棠和他聊了两句之后又有一个电话进来了,跟他挂了之后接起了宁筱柔打来的电话。 “喂?”白棠开了免提放桌子上,右手拿着笔接着涂涂画画。 那头没人说话。 白棠又叫了一声,“筱柔?” 还是没人说话。 白棠拿着笔的手一顿,拿起手机关了免提贴近耳朵。 对面只有沙沙的声响。 白棠十分戒备的眯了眯眼,等了大概五秒对面说话了。 “就城边最破的那仓库,东家等着呢。” “话说咱东家绑这个妞有什么用?” “别瞎打听咱们拿钱办事的买卖打听那么清楚有什么用?” “知道了知道了。” 白棠立马打开了电脑通过手机信号追踪手机的位置。 她的速度一向很快尽管宁筱柔的手机系统上有拦截的装置,也丝毫拦不住她,三两下就破除了她手机上的拦截系统。 现在这个手机的位置一直在移动,通过时间推移来算,应该是在车里。 白棠立马下楼了,下到一半又折返回去去简昭的房间里随便翻了把车钥匙出来。 简昭的车有很多,在地下车库里随便开一辆就可以。 白棠谁也没招呼自己开着车就走了。 白棠顺着笔记本上的位置和对方电话里透露出来的只字片语大概能算出方向在哪儿。 白棠拿的车钥匙是一辆宾利的车子没有什么特别就是车牌号挺厉害,跟其他的车牌号都不太一样,放在京城没有什么人能拦下来。 尽管如此,白棠这一路上还是碰见不少红灯,白棠本来就着急遇见一个超长红灯挺不耐烦啧了声,一个电话就给简昭打过去了。 白棠很少主动给简昭打电话。 简昭秒接,还没等得及他说话白棠率先开口,“我现在开着你地下车库里的这辆奔驰车牌号京****我要去南城区,现在我碰上了好几个红灯,能不能给我开一条路?” 简昭沉默了三秒,“可以。” 白棠嗯了声,“谢谢。” 两个字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前面来了几个交警在车群里面看几个交警把路边的路全部都让开,冲白棠挥旗子。 白棠踩动油门转动方向盘,开始加速。 简昭的电话打来了语气很严肃,“你要干什么?” 白棠也没有瞒着他和他说了实话,“宁筱柔被绑架了,他的手机不知道怎么拨通了我的电话,绑匪正在带着她去南城区。” 简昭思考须臾,“宁小柔是新的四大家族之一的二小姐,什么人敢绑架她,你就不怕是一场阴谋,你和她才认识多长时间她的电话为什么会打给你?” 简昭分析的不无道理,这些白棠也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放着她不管。” 简昭那头的呼吸有些粗,“地址给我,我去找你。” 白棠一口拒绝,“不用我自己就能解决。” 简昭的声音有些大了,“万一绑匪带刀呢!” 白棠微微蹙眉,“带刀就带刀,我也不是吃素的,行了就这样,没事儿。” 还远在公司的简昭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没事没事!她只会说没事! 夜色里白棠所驾驶的黑色宾利犹如暗夜精灵一样,飞速行驶一哭绿灯。 过了很久,电脑上的位置不动了。 白棠也把车开到了一片类似于荒郊野岭的地方,只有几个废弃仓库。 白棠熄火单枪匹马就下车了,拿自己手机报了警,天已经彻底的黑了,光亮很弱,她的眼睛在黑夜里能够视物,周围的一切还是可以看清的。 不远处停着一辆面包车。 白棠迈步朝着那边走去,手机揣在口袋里,等警察赶过来还有一段时间,她现在不能确定人质是否安全,她不放心。 面包车门上靠着几个剽形大汉,看见白棠朝这边走过来都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 白棠倒是很淡定,“几位大哥我想请问一下,这是哪儿啊?” 一个花臂男开口,“这边是废弃的化工厂啊妹妹,大晚上的一个人跑这边来干嘛呀?” 白棠笑眯眯的,“我迷路了,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花臂男舔了舔嘴唇,“你去哪儿啊哥哥送你啊。” 白棠摇摇头还是笑着她,“我丢了个东西,几位哥哥能帮我找一下吗?” 几个纹着花臂的男人都戏谑的点头。 白棠再次抬眸的时候,瞳孔微微泛起了一种颜色,几个大汉都愣住了。 白棠神色冷下来,冷声开口,“你们绑来的人在哪儿?” 花臂指了指身后的破旧仓库。 白棠了然敛了敛眸子转身离开,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全部都倒了。 幻瞳术。 白棠直接推开了仓库大门,里面的人显然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进来,一瞬间都愣住了。 白棠此时也看清了被绑的不是宁筱柔而是黄嘉瑜。 外围是另外几个彪形大汉守着,黄嘉瑜被绑在椅子上,脸上画了什么东西。 我和她非亲非故 黄嘉瑜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过去了。 旁边站着一个带着粗犷面具的人手里端着一盒什么东西。 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女的长的还算漂亮。 看见白棠的一瞬间微微眯了眯眼。 白棠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三个人昨晚喝多了意识不清楚的时候拿错手机了。 黄嘉瑜拿成了宁筱柔的手机。 白棠冷声开口,“放人。” 坐着的女人皱皱眉,似乎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抬了抬下巴。 几个大汉立马上前动手。 钢铁似的拳头朝她这边打过来,白棠擒住了那人的手臂猛的往反方向一拧大汉的胳膊瞬间脱臼。 白棠身手敏捷对付这些人都根本不在话下猛地一脚踹过去一个快一米九的男人瞬间倒地。 那边戴面具的男人趁着这个空隙画着什么行,白棠眯了眯眼猛的一拳打在另一个男人脸上又朝他腹部踢了一脚把他踢的往后到去。 男人口中吐出来的血弄花了地上的阵法。 白棠勾了勾嘴角,失败了。 面具男开始发疯了,手里的盒子摔在地上里面的粉末全部撒出来。 猛的扭头盯着白棠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 面具男并没有把刀对准白棠而是对准了黄嘉瑜,“住手!” 白棠很是冷静的眯了眯眼,“动手吧,我跟她非亲非故救不救她无所谓。”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也慌了猛的一推面具男声嘶力竭,“走开,不许伤害我妹妹!” 面具男猝不及防,手里的匕首不小心划伤了女人。 白棠的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不许动警察!” “都举起手来!” “警察!” 白棠报警叫的警察到了,她还说半句话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过去了。 是脸色黑如锅底的简昭。 白棠呃了声,“你怎么来了?” 简昭语气第一次对她这么不好,“你在我能不来吗!” 白棠:“……哦你吼什么。” 警察来了事情就方便多了,一行全部被带去了警局原本宁筱柔的手机也在面包车里找到了。 白棠是最快撇清关系的,“见过一面昨晚一起吃饭来着,她和我朋友拿错手机了,不小心给我拨通了电话我听到了绑匪说话,然后就报警了,同时我也赶过去赶过去发现不是我那个朋友的。” 白棠老实录口供。 拿着笔的警察看她一眼,“那些人是你打的?” 白棠点头,很乖的样子“我是正当防卫,他们要和我动刀子,我总不能任由他们捅我吧,我肯定还手啊。” 有理有据毫无破绽,警察录完就放白棠走了,简昭和她一起。 宁筱柔此时也来了她也是个心大的手机没了也不找,问为什么她说又不是没有备用机。 白棠给她手机给黄嘉瑜打了电话把她叫过来了。 一行人聚到了一起说话,宁筱柔抱着胳膊,“雪晴?” 白棠看向旁边的女人,女人此刻揽着黄嘉瑜,“筱柔啊。” 黄嘉瑜也清醒了只是有些虚弱像病了一样,她只记得自己回家路上买东西后来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最后绑匪也说不清楚所以然就把绑匪都拘留了。 剩下的人都放了。 吴雪晴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白小姐是吧,谢谢你能报警当时我的手机被抢走了,幸亏你带着警察来了。” 白棠微微颔首,“不客气,换做别人都会报警的。” 黄嘉瑜还是有点虚弱,“谢谢白棠。” 白棠摇摇头,“不客气回去休息吧。” 简昭面色不善一直跟在白棠身侧不说话,其阴沉的气场直让人打寒颤。 简昭要带白棠回家。 白棠回头,“筱柔,你不是说让我给你画幅画吗,我画好了你跟我一起去我那看看吧。” 宁筱柔一愣随意哦了声,“哦好啊没想到你画的这么快。” 三个人上了同一辆车。 宁筱柔看着白棠,“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白棠一笑,“挺聪明啊。” 宁筱柔摆手,“拉倒吧我这点脑子再没有。” 白棠敛了敛笑容,“那个姓吴的女的是谁?” 宁筱柔倒是知道这个,“嘉瑜的表姐,也是圈里的爱豆这两年咖位直线上升,她长的没嘉瑜好看可就是圣体能火。” 白棠扯了扯嘴角,“亲表姐啊。” 宁筱柔摇头,“不是,吴雪晴是她姑姑的继女,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吴雪晴还算会做人和嘉瑜相处的还不错。” 白棠挑了挑眉,“你和黄嘉瑜的关系和吴雪晴比起来怎么样?” 这一点宁筱柔十分自信,“当然是我和嘉瑜关系好啊,我们认识十几年了。” 白棠嗯了声,“如果我说她那个表姐在害黄嘉瑜你信吗?” 宁筱柔一愣,“什么?不能吧。” 白棠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我去救人的时候,吴雪晴在里面坐着。” 宁筱柔眉心微蹙,“她不是去救人的?” 白棠冷笑,“救人,她是想害人。” 宁筱柔心里是有些惊讶的因为吴雪晴在她们面前都是一个温温柔柔的样子。 宁筱柔沉默了,“我……啊?” 她和吴雪晴不算熟悉,没怎么相处过。 白棠定定看着她,“这话我先跟你说清楚,无论你觉得我是神棍还是什么也好,吴雪晴在害人,她给黄嘉瑜下了尸降,换走了黄嘉瑜的运,今晚月圆之夜,她是想做献祭法彻底和黄嘉瑜交换生命轨迹,到时候黄嘉瑜会死。” 宁筱柔彻底愣住了,“不是你等等。” 白棠不说话了,看着她。 宁筱柔舔了舔嘴角,“不是,你让我缓缓,让我消化消化。” 宁筱柔理了理脑子里的线,“所以……吴雪晴要害黄嘉瑜?” 白棠点头,“对,你这样说很精简。” 宁筱柔长了张嘴,“那……报警行吗?” 白棠哼笑,“怎么,封建迷信想闹到警局去,要真能靠这个拘她我今天就能把她按在警局。” 宁筱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那怎么办?” 白棠深呼吸一口气,“你要是信我,你先跟黄嘉瑜说说让她先离吴雪晴远点。” 白棠摸索着指尖,“最起码先保命。” 神魂献祭术;换魂巫师 宁筱柔不知道为什么莫名信白棠,明明两个人才认识没多久。 宁筱柔深呼吸一口气,“好我去和她说。” 白棠抹了把眼睛,“黄嘉瑜印堂都是黑的,再不远离吴雪晴她真死了。” 宁筱柔神色凝重,“好我信你。” 白棠看她一眼挺温和的,“谢谢。” 宁筱柔看了眼前面开车的人,“麻烦前面路口停个车,我先回家,家里还有事呢。” 副驾驶的简昭吩简南停车,宁筱柔和白棠挥手再见。 白棠在后座闭目养神,宁筱柔下车后简昭坐到了白棠旁边。 原本准备打车的宁筱柔看见这场面不由感到有些惊奇。 车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白棠一动不动看着他,简昭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白棠刚要张嘴简昭就开口了语气生气当中又难掩委屈。 “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打不过那些人怎么办?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你开车开到200迈万一、万一出事怎么办?你呢?你想过你自己吗?”简昭看着她不说话。 白棠舒尔一笑,她没有生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我出事,可是以前我就告诉过你,我身边本来就有很多危险啊,我答应你,我会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之下去做别的事情的,倘若有一天我发现我要做的事情,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那我一定会提前告诉你。” 简昭眯了眯眼冷笑,“然后再把我撇得一干二净,自己去欣然赴死是吗?” 白棠:“……” 简昭忽然垂下眼眸伸开手臂抱住她,语气哀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想起来了很多……我想到好几个画面都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救不了你,让你受伤让你出事,所以今生让我好好保护着你,不要受伤不要出事,答应我好吗?” 白棠眼睫轻颤,“不会出事的,相信我。” 简昭抱着她没说话。 白棠不确定简昭想起来了多少,简昭这些话说的模模糊糊的可是她前世也确实如此,过得挺惨的。 白棠任由他抱着。 白棠一路上都在想,今天晚上她看到了地上的那个阵法,神魂献祭术。 是一门很古老的术法,神魂献祭术可以完全交换两个人的魂魄以及生命运行的轨迹。 等同于把两个人的命数给换了。 千百年前的顺安国也有巫师会这种术法。 当时在说安国这种巫师被称作换魂巫师,一时间风靡无数,残害了不少无辜的人。 换魂巫师完全就类似于疯子一般的存在,找换魂巫师换魂的人都是出重金,否则他们也不会出手。 修为强大的换魂巫师拿到了重金之后会闭门三个月来粉饰因果,真正修为强大的换魂巫师是可以把因果债做平的。 千百年前的顺安国青与亲自带人剿灭了321位换魂巫师,废了他们的修为。 当时所有有关换魂巫师的禁书都已经进入焚烧了,在现代怎么可能还会出现神魂献祭术? 这才是白棠最想不通的点,如今这个时代到底还藏着什么人? 难不成在千百年前有换魂巫师的漏网之鱼有一只神魂献祭术的法脉延续到了至今? 白棠皱眉不解。 这个术法当年可害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遭了罪,绝不能让这个术法再在如今的世上祸害。 白棠回到照山庄园洗洗就睡了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满身血迹,手里拿着刀杀红了眼,原本素净的衣服上染的都是鲜血,原本温和的目光变得极其骇人。 “不要杀我!” “不要,我没想杀人的!” “你是他什么人呢,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换魂巫师杀。” 青与的目光冰冷骇人,她听不进去任何的言语,手里握着断魂和斩魄大开杀戒,321位换魂巫师尽数死在她的刀下。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大开杀戒,也是他身为青与的时代第一次动用双刀杀人。 白棠这个梦做的满头大汗,陷入梦里醒不过来。 “青与……” “阿与……” “姐姐……殿下……” …… 直到天亮白棠才慢慢转醒,醒来后头疼欲裂,脸色很不好看。 白棠甩了甩脑袋扶了扶额头,这一觉睡得十分累,她并没有起床躺着接着睡。 简昭上来给她送早餐也不见人起床直到快中午了,简昭才上来敲门,“白棠醒了,中午了。” 白棠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开了门自己又窝到了床上。 简昭一看她的脸色就皱起眉头,“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简昭手搭在白棠的额头上倒也没有发烧。 白棠闭着眼睛,眉宇间微微皱起,倒是比早晨刚醒的时候舒服多了,“没有就是昨天晚上做噩梦了,一直陷在梦里醒不了,到早晨才醒,累得慌懒得起。” 简昭把窗帘拉开白棠想要蒙头,简昭一把拽住被子,“做什么噩梦了?” 白棠掀开眼睛看着他,“你想起来的记忆里有关于神魂献祭术的记忆吗?” 简昭笑容一僵,“你说的是你第一次大开杀戒的时候吗,三百二十一个换魂巫师?” 白棠点头,“嗯,昨天晚上我做的就是关于这个梦。” 简昭皱眉,“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做这个梦?” 白棠侧躺着,“你还记得昨天晚上那个戴面具的男的吗?” “记得。”简昭点头,“他不是被拘留了吗?” 白棠嗯了声,“当时我去到那间仓库的时候,地上画着一个阵法,那是神魂献祭术的阵法,只可惜那个阵法有些地方画的不对,发挥不了真正的威力,可是能画成那样已经挺厉害了。” 简昭心底一惊,“神魂献祭术。” 白棠头又开始疼了捏了捏眉心,“那个神魂献祭术法根本就不成熟,阵法画的不对先不说,还非得挑月圆之夜,昨晚上那个阵法直接被我毁了。” 简昭略微思考,“所以对方给黄嘉瑜下的不是尸降,而是要拿她做神魂献祭术。” 白棠点头又摇头,“不完全对,一开始是下的尸降,但是那个人的神魂献祭术修炼的太菜,他不敢保证能成功,只能先下尸降控制。” 我能让她活 简昭对于这些并没有太大的概念只是听白棠说。 白棠静静躺着实在是懒得起,“看看宁筱柔说的话黄嘉瑜能不能听进去吧。” 她不亲自和黄嘉瑜说就是因为她和黄嘉瑜见面的次数只有两次,黄嘉瑜不是那么容易信别人的性子又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 她要是和黄嘉瑜说会被当成神经病,而且黄嘉瑜和吴雪晴关系还算可以。 她不能去说,只能找中间人。 简昭搓着她的手,“起床了起来吃点东西。” 白棠显然不想理他,“你让我躺会儿。” 做梦做多了大脑一刻也不停歇醒来后是很累的,她只想躺着休息。 白棠又要把被子蒙到头上,简昭空着手又给她扒下来,“别睡了醒醒神。” 白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万一我晚上有事呢,我得养精蓄锐。” 简昭失笑,“别乌鸦嘴。” 白棠一脸认真的样子,“我的眼睛刚刚一直跳,今天肯定有事,我的感应力从不会出错。” 简昭妥协了,“我把吃的给你拿房间来行不行。” 白棠:“谢谢。” 简昭:“……” 行。 他刚出门白棠忍住了飞过去锁门的冲动,静静躺在床上。 简昭还是了解她的口味的拿过来一些白棠吃了几口又不吃了。 简昭是真的没脾气了,“你的体质太差了,一直也养不上去。” 白棠哦了声,“谢谢你哦,你要真给我弄什么灵芝人参的,我也不吃,虚不受补会流鼻血的。” 简昭被她逗笑了,“你知道的还挺多,还知道虚不受补了。” 白棠哼笑,“我会玩毒的。” 简昭吃了她吃剩下的东西。 浪费可耻。 白棠躺到下午宁筱柔也给她回了电话。 “我和她说了。”宁筱柔那头好像在吃饭。 白棠嗯了声给自己倒了杯水,“怎么说。” 宁筱柔拿起包子又放下了,“看样子她只信三分。” 白棠轻笑,“能信三分不错了。” 宁筱柔吃东西,“我现在信你了,我去看她的时候,她一副得了大病的样子,我问她去医院查了吧,她说去了但什么也没查出来。” 这在白棠的意料之中,“因为她生的不是实病。” 宁筱柔嗯了声,“所以要怎么帮她,她是我好朋友我不能看着她死。” 白棠喝着水,“两个办法。” 宁筱柔:“你说。” 白棠把手机放到盥洗台推开水阀洗手,“第一,让黄嘉瑜远离吴雪晴,完全断开联系三年,在这期间两个人一丝联系都不要有,慢慢因果断了,给黄嘉瑜清一清祟气,以后最好别见面,也能平平一辈子,当然这期间我不保证吴雪晴不会狗急跳墙动黄嘉瑜——” “选第二个办法。”宁筱柔有些头疼的打断了白棠,“依照黄嘉瑜这个死性子两个人不可能彻底断开联系三年。” 白棠挑眉,“第二,下猛药,让黄嘉瑜信我,我会废了吴雪晴,到时候把两个人的运换回来把换了一半的魂魄换回来,到时候黄嘉瑜会彻底没事。” 白棠擦了擦手,“当然下猛药的话黄嘉瑜会受点罪。” 宁筱柔抹了把脸,“比如呢?” 白棠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会去鬼门关走一遭。” 宁筱柔是担心自己的朋友的,“会死吗?” 白棠摇头,“不会,我能保证她活着。” 宁筱柔还是担心,“如果我是说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那家嘉瑜会怎样。” 白棠拿着手机坐到沙发上,“就算命大不死也肯定是非常差的命格。” 白棠给她细细说了一遍,“吴雪晴命格非常差,成不了事,她上辈子就没做好事,这辈子来人间就是还债的,本来她这一辈子把这几十年的债还完之后,下辈子能投个好胎的。” 宁筱柔对于上辈子什么的没有概念,“上辈子的债吗?” 白棠颔首,“也可以是这么说,前世的债的今生偿,她上辈子手里沾了很多条人命,这辈子必须得偿还。” 宁筱柔长叹一口气,“恶人为什么还能投胎,为什么不在投胎之前把她打入地狱呢?” 白棠拿遥控器控制沙发伸出搭腿的地方,“因为她不是绝对的恶人,被逼无奈杀了人这一发不可收拾了,连着杀了不少人,投胎的时候在下面说好了这辈子赎罪的,可是她这辈子居然用邪法作恶,企图换了自己的命格。” 宁筱柔听说这些简直是震惊了自己的世界观,“会不会是她忘了自己当初的承诺,毕竟有谁明知道自己的命格惨还任由其发展的,一定会采取措施的,而且前世的记忆谁谁能记得。” 白棠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她能知道这个邪法就一定知道万事都是有定数的,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没有无缘无故就该是这样的结果,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在犯错。” 宁筱柔接受起这些来比较困难,“我不懂这些,只要能救黄嘉瑜就好,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就说。” 白棠这边嗯了声斜斜靠在沙发上腿搭在上面左手掐着手指算约莫沉默了半晌,白棠抬眸,“这剂猛药不需要我下了。” 宁筱柔有些奇怪的啊了声。 白棠拿着手机,“吴雪晴动手了。” 宁筱柔那头一下子起身水杯差点带倒,“黄嘉瑜怎么了?” 白棠掐着手指,“估计已经断气了。” 宁筱柔心里咯噔一下脑子一瞬间思考不过来。 白棠微微拧着眉头,“黄嘉瑜和她家里关系怎么样?” 宁筱柔呼吸有些乱眨着干涩的眼睛,“啊,挺、挺好的父母相爱她是独生女,本家是京城城边村里的。” 白棠嗯了声,“晚上你和我一起过去,去她本家。” 宁筱柔愣愣的反应有些迟缓,“那嘉瑜现在在哪儿呢?” 白棠拿起来自己的笔记本,“估计吴雪晴正在通知她家里,晚上我算好时间我们一起过去,放心我能让她活。” 宁筱柔嗯了声。 白棠让她先来照山庄园。 宁筱柔答应了。 白棠这边立马敲代码侵入了网络系统,封锁了网上一切和黄嘉瑜相关的网络词条。 人已经断气了 宁筱柔来到照山庄园的时候天微微黑,愣愣坐在沙发上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白棠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穿的很朴素白短袖黑色阔腿裤,长发散在肩膀上很休闲的样子。 宁筱柔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死亡现在口头听着恍惚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白棠手里端着电脑在浏览网上的信息确保没有关于黄嘉瑜的任何信息。 宁筱柔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白棠退出了网页,“你以为吴雪晴会消停么,她想在微博上公布黄嘉瑜死的消息。” 宁筱柔反应过来什么,“电脑给我。” 白棠把页面给她看,“已经解决了,屏蔽了一切和黄嘉瑜有关的相关词条,这段时间不会有人在网上发布任何一条和她有关的词条。” 宁筱柔看她一眼。 简昭今天的工作全部都处理完了一直守在白棠身边,只因白棠说她的感知力不会出错。晚上一定会有事。 果不其然,大晚上的要跑一趟村里。 简昭叫了简南来开车,4个人坐上了同一辆车,开始往黄嘉瑜家里赶。 简昭看向后座的白棠,“会动手吗?” 白棠嗯一会儿,“如果真是吵吵起来的话可能会吧,不过大概率不会动手。” 简昭嗯了声,“下车的时候你跟在我旁边,能不动手尽量就别动手。” 白棠哦了声。 宁筱柔看这两个人的氛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冒昧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谈的?” 白棠一顿,“不要乱说话,没谈呢。” 简昭发出了一个鼻音。 白棠淡淡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宁筱柔也就开始装傻了,也不问了。 白棠看着宁筱柔,“你得做一下心理建设,待会儿你可能看到一些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比如死人。” 宁筱柔双手微微攥了攥,“没事的,我胆子很大的,我堂堂宁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会一点胆量都没有。” 白棠一笑,“总之你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别吓着你。” 宁筱柔摆手,“不会的,我以前去过嘉瑜他们家,她父母都挺好相处的,咱们大概不会打起来。” 白棠手里拿着手机编辑消息,“本来不该叫你来的,可是我自己去的话,一没有说服力,二没有信服度,你是黄嘉瑜的好朋友你能给我作证我能救人,我才能放手救人,不然他们该报警抓我了。” 宁筱柔抹了把脸,“其实讲真的,我现在都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我其实还是挺崇尚科学的,但是这一件件的事情让我没有办法不相信一些未知事物的存在,你放心吧,待会你直接去救人就好,如果有人给捣乱或者报警什么的,我替你弄他们。” 白棠点头,“谢谢。” …… 四个人一同到黄嘉瑜家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今天的天空里没有星星,只有月亮,很亮很圆。 黄嘉瑜家里不大平房,但是收拾的很干净,此刻灯火通明。 大门也开着宁筱柔直接带头先推门进去了。 黄家此时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能来人,黄父抬头看见宁筱柔的时的愣了一下,悲伤的情绪笼罩在身上,嘴角连笑容都挂不起来了,“筱柔来了。” 此刻,黄父黄母吴雪晴都在,黄母哭的不能自抑头发都已经乱了,原本身上很整齐的衣服都皱了。 看见了女儿生前的好朋友,又止不住的哭。 黄父佝偻着脊背也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眉眼间即是沧桑。 吴雪晴看见他们的一瞬间,眉头微微皱了皱,深情也似是悲伤。 宁筱柔想起上一次见面还面色红润和蔼可亲的黄父黄母,此刻像瞬间老了20岁一样,心里不由的十分酸涩,微微一笑,“叔叔阿姨,我来看嘉瑜了,这边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 黄父这才注意到跟宁筱柔一起来的两位,“都是嘉瑜的朋友是吧,你们好啊,叔叔现在招待不周了。” 白棠倒是没有笑,微微弯了弯腰,“叔叔阿姨好。” 宁筱柔维持着笑容,“叔叔阿姨嘉瑜在哪儿呢,我们找她。” 宁筱柔这话一说,黄母又哭了起来,站都快站不稳了白棠立马快步上前把黄母扶着坐下。 吴雪晴似乎是掉了两滴眼泪,“你们还不知道,嘉瑜出事了,突发性休克心梗,现在……人已经没了。” 宁筱柔紧紧攥着拳头,“听说了,我现在要见嘉瑜,我这位朋友是神医她能够把人救回来,我专程把人请过来的。” 吴雪晴微微一愣,随即看向白棠,“这位不是白小姐吗?上次绑架还多亏你了,你能把人救活?” 白棠:“对。” 她回答的非常坚定。 黄母悲伤过头此时也是病急乱投医,猛的握住了白棠的手,“孩子孩子你是神医是吧?你能救我的女儿?!” 白棠定定看着她,“阿姨我能救她,如果我不能救她,这一趟我也不会来。” 黄父也站起来看着白棠,“人、人都、都已经断、断气了,你能救回来?” 黄父说话都在颤抖。 白棠一笑,“叔叔阿姨有所不知,人刚断气之后她的神魂还是在的,只需要找对穴位施针就能够把神魂叫回来。” 吴雪晴上前一步,神情很是焦急,“真的吗?你能救他吗?嘉瑜还这么年轻还是个大明星,她前途无量,可是现在人就这么没了,我们都接受不了,我们都真的希望有人能救她,让她活过来。” 这句话说的很难评……希望终究是希望,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谁都知道。 果然,吴雪晴这几句话下去,黄父黄母的神情又落寞了下来。 白棠面色不善的盯着她,“我能救人。” 这冰凉骇骨的眼神,居然让吴雪晴有些胆寒。 黄父是家里的主心骨当先做了决定,“我女儿的……在在里屋了,我带你看看。” 白棠跟着黄父绕到了里屋,里屋的一间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张白色的布。 是黄嘉瑜。 白棠看了眼身后的人,声音冷极了,“待会儿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出去。” 这一切都怪你! 白棠气场非常冷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白棠站在白布面前,伸手念了句咒语盖在黄嘉瑜身体上的白布开始抖动起来。 接着猛得被掀到了半空中,白布直接在半空中被撕裂成了两半撒在了两侧。 除了简昭其余的人都被这个场面给震慑到了。 吴雪晴心地猛的一沉。 床上躺着的黄嘉瑜面色惨白,看上去很吓人的样子。 宁筱柔双腿倏地一软将将站不稳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死人。 白棠看了她一眼,“看不得这种场面的话,你就先去外面等会儿。” 宁筱柔深呼吸几口气及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没事没事的。” 此刻的黄嘉瑜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别人操作,她的身子都是软的,眼下面乌青嘴唇发紫,魂魄离体了。 是吴雪晴直接压出了她的魂魄,强行与自己交换。 黄嘉瑜的身体排斥吴雪晴的魂魄,根本就融入不了整个人魂魄离体就是个死人的状态。 吴雪晴紧紧抿着嘴唇,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白棠拿过了简昭手里的黑色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捆银针,抽出几根银针扎在了黄嘉瑜的头顶,还有手上,封住她了的灵窍,叫她不至于被之后的邪气侵扰。 紧接着白棠换了个位置,站在黄嘉瑜的面前,双手捏决一伸,黄嘉瑜的身体随之坐了起来。 黄父黄母被这场面看得一愣一愣的。 宁筱柔有些生理反应,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想吐,看了白棠一眼。 白棠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她,“你别在这屋子里了,出去待会儿。” 宁筱柔强行压下往上翻涌的那股恶气,踉跄着扶着门就跑出去了。 只留简昭守门。 这边的黄嘉瑜在白棠施法的操作下伸出的手掌,白棠和她对上清除她体内的浊气,以及被污染到血液里的邪佞之气。 吴雪晴感觉身体特别憋的慌,捂着胸口很不舒服,感觉自己的魂魄要被剥离了一样。 此刻她也终于明白棠是要干什么了,她是想要把两个人的魂魄换回来,把已经被自己占据的黄嘉瑜的魂魄抽出去。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好不容易拼尽全力才拿到的魂魄,怎么可能说剥离就剥离。 她必须阻止这一切,吴雪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液为力量,堪称孤注一掷的打向白棠想要破坏她的仪式。 白棠立马分神出来一只手与她对上,很是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怎么按耐不住了吗?我以为你的定力有多好呢。” 语气嘲笑当中带着一丝丝的讽刺,吴雪晴被逼急眼了,不然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真正的面目。 她刚刚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像是要被生生抽离出来一样。 吴雪晴的身上萦绕着很多诡异的灵气,原本她一直没有在白棠面前动过法术一直压抑着,眼下流溢出来的灵气也十分的弱。 吴雪晴只是会一点神魂献祭术的修炼的并没有多好,甚至修炼的是很差,比那一天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还差。 在白棠眼里什么都不是,但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仅仅是会这一点就能够要了别人的性命。 这就是神魂献祭术最大的特点,诡异又强大。 吴雪晴笑的狰狞,“我好不容易办成的事怎么能让你给破坏了呢?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上次我明明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就是你突然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破坏了我的阵法,我要你去死!” 吴雪晴此刻也不装了,直接撕破脸。 黄父看的一愣愣的,“雪晴……” “别叫我!”吴雪晴双眼通红眼尾出现了神魂献祭术的标识,灰色花纹风的样子,“凭什么我就得这么惨!凭什么她就过得比我好!我不同意我不允许!!!” 白棠微微眯了眯眼,“那是你自己做的恶,这个结果要你自己担着,黄嘉瑜无辜你就是嫉妒人家比你过得好就对人家下杀手吗?” 吴雪晴冷笑,“我没想让她死的,我怎么可能会杀人呢,我要她亲眼看着我过得一天比一天好,那天晚上我叫人把她绑架之后就是想通过还魂仪式把我们俩的魂魄换过来,谁想到你突然出现打乱了所有的计划,让我的阵法失败了,所以这一切都怪你,她死了也得怪你!” 黄母听到这话瞬间激愤起来,“是你害的我女儿!是你害的我女儿!我女儿这么善良,你为什么要害她?!” 吴雪晴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声嘶力竭,“因为她该死,明明我哪哪都不熟的,我懂事我也善解人意,凭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她能顺风顺水,她天天在我面前晃悠显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白棠敛了敛眸,“我看你是魔怔了。” 吴雪晴眼角的花纹似乎要变颜色,“况且我有错吗我只是拿回来属于自己的东西。” 白棠皱眉,“什么是你自己的东西?” 吴雪晴指尖的血还在流,“黄嘉瑜的命格原本就是我的,我们同日生是她抢了我的命格。” 白棠丝毫不惯着她,“你胡说八道,你的命格差是你自己上辈子作恶,这辈子来还债的,黄嘉瑜命格好是她自己福报大自己修来的,你口气倒不小。” 吴雪晴似乎是不相信目眦尽裂,“你猜胡说八道,这命格是我的是我的,你休想拿走!!!” 白棠眯了眯眼眸,“谁告诉你黄嘉瑜的命格是你的?” 吴雪晴断然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她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又怎么会修炼神魂献祭术。 绝对有什么人跟吴雪晴说了什么。 吴雪晴胸膛起伏着,“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今天要是来剥离出原本属于我的魂魄的那我就杀了你。” 白棠冷笑,上一个说杀了她的人现在还不知道埋在哪儿呢。 吴雪晴灵力暴涨眼睛也开始流血了。 走火入魔了。 “啊!”吴雪晴上前和白棠打了起来。 白棠握住了她的手腕感觉到了她脉搏里面的气在乱撞。 她对面的记忆是空白的 白棠真的觉得这一个个的跟白痴没什么两样。 天上有白掉馅饼的好事吗? 一个个的都他妈不长脑子。 白棠手上用力把吴雪晴甩到了自己前面,右手手掌抓住了吴雪晴的头。 吴雪晴瞬间感觉头皮发麻,整个人都要疯了。 白棠却没打算放开她,“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神魂献祭术。” 白棠甚至不需要动手去画,直接凭自己念,以吴雪晴为中心,地下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阵法。 吴雪晴瞬间慌了,“不要不要,那是属于我的,你凭什么剥夺放开我放开我!!!” 白棠充耳不闻她的术法要比吴雪晴精进上百倍不止念了几句口诀不仅以吴雪晴为中心的地下出现了红色阵法,床上黄嘉瑜身体下也出现了阵法。 白棠随着灵气的波动,头发被微微的掀起来,眼角出现了红色的痕迹,是神魂献祭术的痕迹。 白棠放开了吴雪晴,双手来回捏了好几个决,“神魂献祭阵。” “换!” 白棠一声呵斥,吴雪晴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撕裂了一样,“不要不要!!!” 黄嘉瑜身体微微起伏渐渐有了苏醒的痕迹,两个人的魂魄气运已经开始换了。 这场面着实有些害人。黄父黄母都被震慑住了,简昭站在一旁静静的守着门,看见这场面也不由的皱了眉头。 尤其当他看见白棠的眼角出现了红色的风一样的痕迹,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对这些只有一些微妙的印象。 她怎么什么都会? 仪式大概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完成,房间里一片寂静,吴雪晴倒在了地上,脸色很难看半昏迷的状态。 黄嘉瑜的脸色倒是好转了,呼吸也恢复。 整个房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涂玫。”白棠叫人。 话音刚落,只见从白棠的黑色背包里飞出来了一股玫红色的气,涂玫还是一身旗袍的装束来到白棠面前,“姑娘。” 白棠嗯了声,“这个人让她把关于术法的所有记忆全部都忘了,一丝记忆都不要残留。” 涂玫颔首,“明白。” 白棠微微往后退了两步,脑子突然一晕往旁边倒了一下。 “还好吗?”简昭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白棠靠在他怀里,缓了缓,眼角红色的痕迹已经退下去了,“缓缓就好,没事儿。” 简昭眉宇间皆是挥之不去的担忧。 白棠笑笑,“我真没事儿,神魂献祭术是一个上古禁术我就是好久没有用过这个术法,而且现在力量不全略显吃力,震的我头有些晕缓一缓就好了。” 涂玫完成的记忆清洗之后和白棠说了一声,“姑娘,他记忆里的那个术法很奇怪,很邪。” 白棠坐到了椅子上,“我知道那是一个上古禁术,你看到了在她的记忆里是谁教的她这上古禁术了吗,又是谁跟她说黄嘉瑜的命格原本是属于她的。” 涂玫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没有,我刚刚进入她的记忆里,发现她对面的那段记忆是空白的,就是全程好像都是她在和空气对话对面和她对话的人没有痕迹,我什么都看不到。” 白棠了然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涂玫微微弯腰,“姑娘有需要叫我就好。” 白棠点头。 涂玫回到了自己栖身的地方,这个时候宁筱柔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进来了。 白棠站起来来到黄嘉瑜面前,拔下了封住黄嘉瑜灵窍的几根银针。 黄嘉瑜渐渐有了苏醒的样子。 宁筱柔跟在后面,“所以现在没事了,她是要醒了是吗?” “嗯。”白棠收起银针,“你呢?还好吗?” 宁筱柔挠了挠头,“我也没事儿了,说起来还真有些丢人呢。” 白棠拿着张银针的包,“你那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论哪一个从小被教养长大的女孩,蓦然看到一具尸体都会是你那种反应,你心理接受算好的了。” 宁筱柔深呼吸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心脏,“真的是心惊胆战的,说实话,咱们来的这一路上,我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我是真的不敢相信,前几天还跟我们一块谈笑风生的黄嘉瑜会死,在看到她冰冷的尸体的时候,我真的有点要崩溃。” 白棠一笑拍了拍她肩膀,“好歹现在没事了,她应该要醒了,跟她说几句话吧。” 黄嘉瑜缓缓掀开的眼睛,脸色也好了很多。 宁筱柔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醒了啊。” 黄父黄母立马上前看女儿黄母喜极而泣。 一家人互相哭泣着相拥。 白棠看见这种场面有些不自在,这就要出去。 “白丫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女儿。”黄母直接给白棠跪下了。 黄父这也要跪。 白棠立马给扶起来了,“别别别,没事就好,这个吴雪晴,你们看处理吧。” 黄嘉瑜的一个魂魄经历了刚刚的事情,白棠并没有让涂玫洗去黄嘉瑜的记忆,黄嘉瑜的魂魄里有这刚刚那段记忆的存在,现在她也信了白棠,深深给白棠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谢,以后只要你能用得到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棠微微笑笑点头了,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吴雪晴,又看向这屋子里的所有人,“今天晚上这个屋子里面发生的一切除了这个屋子,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屋里的人全部都答应了。 白棠指了指吴雪晴,“这个吴雪晴她的记忆被我清除了,等她醒之后你们随便什么理由打发了她就好,以后最好也不要和她来往,且不说你们这七拐八拐的关系,就他这个人靠近都会沾霉运。” 处理完这边的事儿,白棠也该回去了。 黄家也给了重金酬谢,宁筱柔这陪了黄嘉瑜一晚上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 白棠到了车里就想睡觉。 简昭把她的头放到自己怀里轻声询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白棠手轻轻扯着他的衣角,点头。 简昭眉头皱的很紧,“怎么回事儿?” 白棠头很晕,“强行运用神魂献祭术闹的。” 你这是胡闹! 简昭一口气卡在胸口,“我就该拦着你的,你总是这样胡闹。” 白棠扯了扯嘴角,“别挖苦我了,我真不舒服。” 简昭心疼抱着她,“怎么帮你,需要我做什么?” 白棠半眯着眼睛,“先让我缓缓。” 简昭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样。 白棠皱着眉头,感觉晕却又晕不过去,身体也不舒服。 简昭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白棠唔了声,“你自己看。” 简昭从她口袋里把他的手机拿了出来,“有密码。” 白棠声音很小,“” 简昭很顺利的解开了她的手机看了她的收款记录30万块。 简昭皱眉,“你不舒服是不是不光因为你强行运用神魂献祭术的原因,还有他们的钱没给够。” 简昭说完这句话很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小女孩身体僵了一下,简昭闭了闭眼,“呵,所以他们的钱没给够因果没有填平,你给他们担了一部分因果是吗?” 白棠没说话。 简昭气的要冒烟,“所以30万就把黄嘉瑜的命给买了是吗?” 白棠嗯了声,“没有,你别多想了,主要就是神魂献祭术是上古禁术闹的,我强行运用身体吃不消,休息段时间就好了。” 简昭气不过捏了把她脖子,白棠微微偏头往他怀里蹭了蹭,“我休息一会儿。” 简昭拿着手机给自己的师父发信息,【师父神魂献祭术是什么?】 对面的观棋散人是秒回的,【这是上古禁术,你从哪听到的这个术法?】 简昭皱着眉头,【刚刚,刚刚白棠救了一个人,有人用了神魂献祭术害人,白棠把人给救下来了,而且她会的神魂献祭术似乎很厉害。】 【白棠?】观棋散人似乎也被气到了,【你怎么不早说,拦着她不能让她用这种术法,这是上古禁术,而且她现在体内的力量连恢复都没有恢复,动这种术法一个不小心人要出事的,而且这种上古禁术贸然出现在如今的世界上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这件事不该她来管,她背负的因果太多了。】 简昭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停流了,【她已经用了,她也管了。】 观棋散人立马发过来一条信息,【当时你看见她眼尾是什么颜色的了吗?】 简昭:【红色。】 观棋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犹如火山喷发的怒吼,“胡闹!” 白棠一惊,叹了口气,“这是干嘛呀。” 观棋散人的完全是宠着她的,“你这是胡闹!” 白棠心里门清他说的是什么,“没办法总得救人吧。” 观棋喘着粗气,“你的本元都不在体内,还敢动禁术你是觉得自己活的太顺畅了吗?” 简昭听到他师父这么说话都愣住了,观棋散人都没这么和他说过话。 白棠一顿沉默半晌,“先生。” 对面也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叹了口气,“你现在怎么样了?” 白棠摇摇头,“没大碍就是有点晕。” 观棋散人也冷静下来了,“最近一个月你还有动过其他高阶级术法吗?” 白棠咽了咽口水。 她这一沉默对面就明白怎么回事,“你说,你都干什么了。” 白棠这时候倒也老实了,“空间术法,幻瞳术还有今天的神魂献祭术。” “白棠!!!”观棋散人直接吼了一嗓子。 白棠一言不发默默缩在简昭怀里悄么悄把手机推远了些。 简昭看着她也不说话。 观棋散人真的是生气了,“你现在什么状态自己不知道吗,是能乱来的时候吗?!” 白棠嗯了声,“我是想试试,没有强行运用。” 对面哼了一声,“哼,试试,你现在强行驱动那些上秘术就是在找死。” 白棠摇头,“我没有那么菜,我的金元素力量离我很近了,马上就可以拿到,我现在驱动这些秘术第一是为救人,第二是我想看看我现在的实力到达了什么程度,我有把握不会引来不必要的纷争。” 观棋散人顿了顿语重心长的开口,“白棠,你冰雪聪明,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白棠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很清明,“明白,先生我累了我想先睡一会儿。” 说完这一句话,白棠的精神头再也支撑不住了,昏睡在了简昭怀里。 简昭把她抱回去的,她真的累了,身体吃不消。 白棠第二天醒的时候感觉很疲惫,他刚醒了一会儿门口就从外面打开了。 “醒了?”简昭手里端着一杯水。 白棠嗯了声,懒洋洋的没什么力气。 简昭过去坐在床上给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给她喂了些水,“我用红参根泡的水喝点补一下身体。” 白棠此刻无疑是乖的,“谢谢。” 简昭面色还是冷,“昨天晚上我师父说了,你这一个月之内不要动用任何术法,无论是上古术法还是禁忌术法。” 白棠嗯了声,“知道了。” 简昭显然不太相信她,“你最好是知道。” 白棠:“……” 简昭把她说剩下的水喝了,“哦,对了,今早你舅舅给你打电话了。” 白棠活动了活动脖子,“你接了吗?” 简昭点头,“接了,你舅舅问你对乐器感不感兴趣,他的工作室里有不少乐器,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去拿。” 白棠哦了声,“待会我问问他有没有好玩的。” 白棠当天下午就去了白染竹的工作室。 白染竹穿了一身黑色的国风套装很有气质,白染竹本身气质就很润想一块玉。 黑色中式盘口上衣左肩处有绣了金色竹子,很是衬托他。 白棠很是欣赏的看着他,“你这衣服不错。” 白染竹挑起嘴角,“还行吧,坐别站着了。” 白染竹工作室里却是都是乐器国外的国内的都有。 白染竹的经纪人蔡维也来了,“hi,小外甥女。” 白棠故作惊讶,“是你啊。” 蔡维很喜欢白棠,“没想到你是染竹的外甥女,我说我怎么第一次见你就这么亲呢。” 白棠莞尔,“我和舅舅长的有些像。” 白染竹端给她一杯橙汁,“我今早给你打了个电话,不是你接的。” 你男朋友? 白棠端着橙汁道谢,“啊,我朋友借的。” 白染竹嗯了声坐到她对面,“那男的是谁啊?” 白棠喝了几口橙汁,“我好朋友。” 白染竹还是年轻的也知道小年轻的恋爱情况,“你男朋友?” “不是吧。”白棠想了想回答。 白染竹眉头一跳,“什么意思?” 白棠放下橙汁,“就是他说他要追我,然后我还没答应。” 白染竹微微蹙眉,“追你他是什么人?做什么工作的?多大了?家是哪儿的?家里是什么情况?” 白棠倒也没瞒着他,“他叫简昭,美术教授也有别的行业,比我大了几岁,家就是京城的。” 白染竹一顿,有些疑惑不解,“简昭,京城简介那个三爷?” 白棠点头,“是他是有个称呼叫三爷,他姐姐是京城的简夫人叫简姽。” 白染竹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在白棠这白染竹毕竟是长辈问的话都一五一十的回答。 白染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沙发扶手,半晌看着白棠语重心长的,“棠棠,舅舅不是说你不好,只是这位简昭简三爷在京城的地位非同小可,是京城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他如果想要找女朋友那必定得是门当户对的女孩,他家里也不会允许他乱来,他那位姐姐更是一等一的狠角色,舅舅怕你跟他搅和在一起,担心……” 白棠自然是知道白染竹这番话的意思的。 在当舅舅的眼里白棠还小,又是第一次经历感情,他怕白棠这小姑娘受到伤害。 在他眼里京城的简三爷心计很重,城府很深,并不是白棠这种小姑娘可以应付得了的人物。 他这个做舅舅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外甥女可以平安幸福,不要参与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白棠一笑,“舅舅其实简昭这个人还行,对我也挺好的,小姨也见过他跟他一起吃过几顿饭,人还不错,晚上舅舅你有没有时间,我把他一起约出来,咱们一起吃顿饭,也让您看看他。” 白染竹点头,“也好让舅舅先看看他,他带你见过他的家人吗?” 白棠伸出手腕给白染竹看手上的玉镯,“这个玉镯是他姐姐第1次见面送给我的。前段时间我跟他一起去京南马场见到了简老首长,简老首长见到我的一瞬间就认出我来了,他认识我妈妈,对我妈妈的评价很高,跟我说以后如果在京城有什么事儿找他就行。” 白染竹一顿,显然没有想到两个人的进展这么快,也没有想到白棠连简老爷子都见过了,“那晚上就跟他约一下吧,把他约出来让我见见。” 白棠嗯了声似有意似无意地向白染竹问起了她妈妈,“球球我有一点特别不理解。” 白染竹倒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有什么不理解的,哪不理解跟舅舅说。” 白棠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听说我妈妈当年是京城最傲的那一枝梅,她为什么会选择嫁给沈伦呢?” 白染竹握着水杯的手僵住了,笑笑,“舅舅也不知道可能你妈妈当年真的是看中了沈伦的脸吧。” 得到这个回答白棠索性也不问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在她的家人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 晚上的时候简昭定了一家私房菜馆是他们家旗下的餐厅,隐私度很高,他算是少东家。 第一次见简昭整个饭局上也没有丝毫的流露出尴尬。 白染竹毕竟是混娱乐圈的演技是一等一的好,简昭这个人又比较活络很会做人。 一顿饭白染竹也挑不出简招的任何毛病。 简昭很是尊敬白染竹又是倒水又是倒酒的,直接跟在白棠后面叫舅舅,舅舅长舅舅短的。 简昭说起来也是个奇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娱乐圈的事儿他本不了解,这一顿饭上和班主聊天一会儿约谈一会儿娱乐圈的一会儿又把关注点放到了白棠的身上,应对自如。 聊天的同时倒也没忘关注白棠,吃了多少东西,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给照顾好了。 白染竹以前只是听过简昭的名字,这次第一次见面对简昭的印象倒还不错。 一顿饭吃的相当愉快。 饭局结束的时候简昭表示下次还可以再约再聊音乐再聊娱乐圈的事儿。白棠和他一起回到了照山庄园。 车上的简昭立马恢复了原型,像一只巨型犬搅着尾巴,笑眯眯冲白棠显摆,“舅舅好像对我印象不错。” 白棠笑了,“你多会做人呢,又聊这个又聊那个的,还都是我舅舅感兴趣的话题,他当然对你印象好了。” 这话说的简昭很是受用,“托你的福啊,我今天追到你了吗?” 白棠看着手机再回复消息,“应该快了吧。” 简昭一下子更高兴了,拉着白棠谈天说地的,就差跟她聊诗词歌赋了。 白棠满脸黑线,“你闭嘴,别吵了。” 简昭很是愉快的闭嘴了。 这几天过得相当平淡,白棠也在简昭的精心照顾之下身体恢复了不少也胖了两斤。 白糖待在家里没事就开始画稿。顾彦那边的稿已经给了他一张了,还有一张没画完。 “姐,西边渡口那灰色生意不以前您叫我派冷柯去的吗,那冷柯还真是个人才,到了那儿他也能压得住那一帮人,把那儿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顾彦听起来心情似乎很好。 白棠拿着ipad画图,“嗯,他将来会是你的得力助手之一,这几天里你往西边渡口跑一趟,去跟冷柯交接一下那里的生意,顺便让那里的人都见见你。” 顾彦很听白棠的话,“没问题,我去混个脸熟。” 白棠手下没停开始填充上色了,“我让你去那儿可不单纯是为了混个脸熟的。” 顾彦自然是明白白棠的意思的,“知道,你是想让我去那儿,把那儿的威风都给压下去。” 白棠嗯了声,“单纯压的话你压不下去,得借一阵风,一阵可以助长火势威风的风。” 顾彦这次没明白是哪阵风,“什么风?” 肆区负责人简持 白棠换了个颜色,“肆区如今的掌舵人,知道吧。” 顾彦一愣他对于这些不是很了解白棠这么一说他倒还真的不知道,“我恍惚记得肆区好像是有一位负责人,但是是谁我记不清了。” 白棠倒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能关注点这种事情?” 顾彦嘿嘿两声,“以前我的重心都没往这边放,这些事情也没过多关注过。” 也是顾彦生于音乐世家,家里往上数三代都是搞音乐创作的,到他跟他父亲这一代重心才逐渐往商界偏。 白棠倒也不和他打哑谜,“简持,肆区如今的掌舵人,你去那之后应该会见到的他。” 顾彦一惊他是知道这个名字的,“简三爷的大哥。” 以前白棠就说过简昭这一辈没有一个普通人简昭的大哥简持是肆区的负责人,常年在外忙碌。 他与温可姿的婚礼都是抽着空来结的,温可姿也常年不在京城陪丈夫在肆区奔波。 白棠手下的动作没停画出来的图稿漂亮至极,“他大哥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你前往西北渡口的时候肯定会见到他大哥,到时候跟他大哥一起吃一顿饭。” 顾彦倒抽一口凉气,“那个,不是棠姐,我面子还没那么大吧,持爷会给我的面子?” 顾彦话糙理不糙,简持整天很忙,而且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顾彦虽然和简家简姽打过交道和简昭也认识,但是和这位简持几乎从没见过面。 顾彦不认为他会给自己面子。 白棠微微挑眉,“我觉得简持会给你面子。” 顾彦不太理解,“姐姐,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白棠把图稿保存,“你在京城的势头这么大,所有的世家全部都注意到了,就连简姽都特意上门来问过简昭,这事不可能没有传入简持到耳朵里,简家一家人还是很和谐的, 简姽给了你面子,在前段时间内涵的动荡里还往前推了你一把,简持也一定会给他姐面子,把你的面子做足。” 顾彦恍然大悟哦了几声,“那既然如此的话,我过两天就去一趟西北。” 白棠赞同,“去吧,现在京城这边大部分稳定下来了,你该去西北渡口那边露个脸了,先去见简持。” 顾彦挠挠头,“我还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呢。” 白棠想给他一巴掌,“你这个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顾彦没说话。 白棠磨了磨牙,“我看你也不像是傻子,也挺聪明的样子,怎么在我跟前我看你跟傻子没什么两样的。” 顾彦挺委屈的嗯了声,他也觉得自己不傻,挺精明的,但是在白棠面前就跟一个白痴一样。 白棠翻了个白眼,“你约简姽吃个饭,一顿饭不就吃出来了吗?” 简姽给顾彦面子,只要顾彦开口简姽愿意从中调度。 顾彦忙不跌的点头,“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棠姐,我爱你。” 白棠面无表情的把电话给掐了。 白棠拿起一根笛子,这是那天从白染竹的工作室顺来的,其实她更想拿一张古琴来着,但是古琴没有笛子好收纳,直接选了根笛子拿着玩了。 白棠十分擅长音律,她喜欢的东西比较杂,擅长的东西又多。 每一样都能做的十分出色。 简昭这两天把所有的工作都搬来了家里,他在那边工作批文件,白棠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玩。 白棠光着脚蹬在沙发上,拿着笛子吹了一小段。 “你还会音乐呢。”简昭手下刚签署了一个文件。 白棠转了转笛子得心应手,“当然了,我最擅长的是古琴,笛子只是略知一二。” 简昭失笑,“我家老宅那边有一把古琴,是有些年头的古琴,你要喜欢回头我把它拿来送给你。” 白棠推脱,“你还是算了吧,有些年头的古琴都贵那么贵重的古琴又是你们家那边的,我不要。” 简昭毫不在意,“客气什么,我家也没人弹那琴。” 白棠唔了声,“我有一把钱是我小姨送给我的在燕城,那把琴也是把好琴。” 白棠擅长的东西多,简昭懂的事情也多,无论是什么事情简昭都能和白棠聊上几句。 聊着聊着天白棠突然感觉体内的灵力有些流动,白棠把灵力汇聚手上感应是怎么回事。 她这边的灵流一感应简昭那边立马感觉到了,现在简昭的感应力非常重,“怎么了?” 白棠感应到了,“我的金属性元素力量开始靠近了。” 简昭点头,“好事儿,你能感觉到在哪儿吗,我陪你一起去找回来。” 白棠微微阖着眼眸,“流动性很强,在西边。” 白棠收手,“没事不着急,自己会回来的,他本是属于我身体里的力量之一,会自己回来的。” 简昭点头,“嗯,反正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儿,你要是想去出去玩,我就带你去西边走一走,没准能直接找到你的力量。” 白棠笑笑,“我其实挺懒的,再说吧。” 两个人聊了没几句白棠电话就行。 “姐姐。”是简姽。 白棠手里拿着笛子,“中午啊。” 简姽那头也在公司,“对有没有空啊?一起出来吃顿饭,顾彦做东。” 白棠挑眉笑了,“可以呀,正好中午也没什么事儿。” 简昭听着白棠这一声姐姐不由来了精神,能让她叫一声姐姐的人,他目前还没有找到第二个人。 简昭猜到电话那头是谁了。 简昭走到沙发边,说话的声音足以让电话那头听到,“谁啊?” 白棠给他看来电显示,“姐姐。” 简昭拿过手机,“姐,你今天不忙啊。” 白棠打开了外放,“还行,你和小白棠在一起呢?” 简昭嗯了声。 简姽这边也是刚签署完文件写下来,“也没什么事儿,我叫小白棠中午去吃个饭。” 简昭喂了白棠一颗草莓,“我也去。” 简姽没什么意见,“随便顾彦做东,你们到时候一块来云舍餐馆吧。” 聊了几句就挂了。 简昭坐在白棠旁边,“顾彦这是搞什么名堂?” 白棠啊了声,“请你姐姐行个方便吧。” 是给白棠面子 现在顾家有什么事儿简昭都会往白棠这边想,因为现在白棠是顾家背后的人。 白棠简单和他说了一遍。 简昭哦声,“你这路倒是给他铺的广,其实你让他来问我也行啊,我也给他们牵桥搭线。” 白棠摇头,“其实找姐姐更好,因为顾彦总归是在京城跟姐姐接触比较多,通过你姐姐跟你大哥合作,三方受益,你不经常在京城,找你所产生的利益,不如找姐姐所产生的利益多,而且和姐姐还有你大哥都搭上线之后跟你自然也有利益牵扯。” 简昭勾起嘴角眸中难掩赞赏。 白棠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明面上都是顾彦在操作,是顾家和简家在合作,简家助长顾家的势头。 实则白棠才是顾家背后的军师顾家一路长虹离不开白棠在背后的参与。 简昭拉起她的手,“你说的对。” 白棠靠在沙发上很惬意的样子,“其实我觉得姐姐是在给我面子。” 简昭嗯了声示意她接着说。 白棠轻笑眉眼舒卷,“今早我才刚和顾彦通了话,我让顾彦往西北渡口那儿跑一跑,那边属于肆区是你大哥负责的,我告诉顾彦让他请姐姐吃个饭把这个线给搭上,刚刚姐姐就打电话让我一块过去吃,不愧是姐姐,她早就看出来了。” 简昭笑了点点头,“我姐很厉害,要不然京城的人怎么都那么惧怕她呢,她不光有手段,眼光也很犀利,办事的风格也十分的凌厉。” 白棠点头自居拿草莓吃,“所以姐姐也是在给我面子,从我第一次见姐姐,她就知道是我在掺和顾家的事儿,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知道顾家背后是我在操作,姐姐愿意给顾家牵线搭桥,有一部分的原因应该是给我面子。” 这倒不是白棠自恋是简姽真的愿意给白棠面子。 顾家原本只是依附简家的一个家族,虽说在京城混的也不错,但始终没有迈入四大家族的边儿。 从上次侯家倒台顾家接手之后,顾家就有起来的势头,那个时候简姽如果想往下摁顾家的话一按一个准,但是简姽没有。 这要是放在古时候依附自己的家族突然有一天势头涨起来了,有脱离自己掌控的意思,那么一定会把这个势头提前就给他摁下去,掐断他所有的路。 杜绝养虎为患的可能。 原本京城的各大家族也会觉得简姽会出手把顾家的势头摁下去,但是简姽没有,甚至充当了顾家的保护伞,庇佑着顾家踩着简家一路往上走。 如今京城的四大家族简家一家独大付家和简家交好陆家不堪重任宁家不温不火。 这个时候顾家要是起来所替代掉的绝对是陆家。 四大家族更新迭代有好有坏。如果一直是这个简付陆宁这个局面对简家无疑是有利的,可如果除掉陆家加一个顾家进来,到时候不排除顾家和简家分庭抗礼的局面。 简姽到底是个生意人利弊看得很清楚,把顾家摁下去维持竟成现在的局面她的利益会放大,不摁顾家把顾家扶持起来,她的利益会变小。 但是综合因素考虑之下,顾家挨着白棠,白棠又挨着简昭,把顾家扶持起来,有白棠的扶持,再加上简昭的助力,倒未必是一门坏事。 简姽选择了后者她愿意扶持顾家,打破京城现在的局面,放下自己的利益,不仅给了顾家面子,更给了白棠面子。 简姽有意想把白棠往京城的圈子里面推。 她早就看出来了简昭对白棠的意思,简家家世太大了,简昭的另一半一定是备受瞩目的。 而白棠只是一个小姑娘,现在无名无权只有一个设计师的头衔是不够的,家世大了事情也就多怕白棠到时候会被人欺负刁难。 简昭看着她,“我姐很喜欢你,从我刚到燕城认识你之后,跟你接触变多了,我姐就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只是她当时一直很忙,在京城抽不开身,不然她早就去燕城了。” 简姽送的玉镯,白棠一直戴在手上。 白棠笑笑,“今天中午这顿饭,我就得做决定了。” 简昭下巴垫在她发顶上,“我支持你的决定。” …… 云舍餐馆。 顾彦最先到的白棠和简照后到的。 “姐,三爷。”顾彦今天穿了一身西装,头发也染回了正常的黑色。 少了以前的轻佻带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意思。 白棠穿了一件淡绿色中式的套装,简昭也是一身黑色中式套装,两个人莫名和谐。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面前,没等一会儿简姽就到了。 今天简姽换了身衣服一身黑色连衣裙,腰上绑着一条腰带,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踩着高跟鞋,大波浪红唇。 见她来了屋里的三个人都站起来了。 “简夫人。” “姐。” “姐姐。” 简姽点头目光落在白棠身上很温和,“都坐吧。” 简姽坐在了白棠旁边。 等人到齐了之后才开始点菜。 简姽第一句话是和白棠说的,“京城还待的习惯吗?” 白棠笑笑,“挺习惯的,京城繁华,一切都挺好的。” 简姽点头,“喜欢就多在京城玩儿,我在京城有好几家茶室,你感兴趣的话改天我带你去。” 白棠颔首。 开始吃饭时,四个人才有一搭没一搭的步入正题。 顾彦给简姽到了红酒,“简夫人我最近有生意在西北那边,过两天得过去一趟。” 简姽端起酒杯抿了口,“西北是个好地方,人文情怀都不错。” 顾彦笑笑,“是了,我听说持爷一直在西北那边,不知道夫人能不能给打个招呼,让我跟持爷认识一下,避免到了西北不懂规矩冲撞了就不好。” 简姽慢悠悠的品酒,“简持倒是一直在西北。” 顾彦笑的很得体,“是啊,这一年到头的也见不到持爷,这次正好去西北,想着打个招呼。” 简姽突然看向白棠,“棠棠,你觉得怎么样?” 白棠微微一顿倒也放下筷子了,忽而一笑,“我觉得挺好,毕竟持爷一直在西北工作,打个招呼总归没错。” 恭喜你啊 简姽笑了放下酒杯表了个态,“可以,我和他说声,待会把电话给你。” 顾彦颔首,“多谢简夫人了。” 顾彦默默看了眼白棠,如白棠所说他挺聪明的,这场面自然能看出是白棠的面子大。 简姽是因为白棠才答应的。 精明如简姽在这事态里她早就看出来是白棠在背后发力了。 她没有制止甚至是往前推了白棠一把。 顾彦暗暗心惊以后的白棠估计在京城的地位不可估量。 白棠微微笑笑夹了块点心吃。 简昭给她夹菜是她爱吃的手撕包菜,“你想去西北玩么?” 白棠嗯了声,“可以去。” 简姽看着白棠微微侧头,“想去你们就一起去,简持在那边正好让简昭带你认识一下,可姿你见过的她也在。” 白棠很乖巧的点头,“行啊,谢谢姐姐。” 简姽对她很友善,“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喜欢什么和姐姐说就好。” 白棠颔首,“好。” 饭局结束后简姽回公司,顾彦订了三张飞机票,晚上的。 白棠微微插着口袋往前走,简昭跟在她旁边。 白棠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恭喜你啊。” 简昭突然愣住了,“啊?” 白棠说完就快步往前走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说白了白棠还是有点害羞的。 要是让她说出那么直白的话,她是不可能说出的,她宁愿选择去死。 简昭忽然就笑了立马追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动弹,呼吸喷洒在白棠的脖颈间弄的白棠有些痒,“你好啊,my girlfriend.” 白棠双颊有些发红,她本就白脸上一红就更明显,“你离我远点儿。” 她这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双颊微红发丝凌乱,眸底以往的沉静变得有些慌乱。 吃完饭的时候他们两个没有立马回家简昭带她去了一条小街上逛了逛,这条街上好多咖啡馆,西餐馆还有素食餐厅。 大中午的有些热路上也没有什么人。 现在的小情侣在大街上恩恩爱爱的太多了,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有人会特意注意到他们。 白棠还是不习惯,因为她看到有路人的眼光往这里瞟。 白棠要推开他,简昭索性直接带人来到了一个拐角处,这里根本没人。 一下子白棠禁锢在角落里。 白棠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 简昭显然是高兴极了,低头凑近她,白棠慌了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一向沉着冷静,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的样子,有时候她也懒懒散散的,仿佛一切都蛮不在乎的样子,所有的情绪简昭都看到过,这是第一次在她眼里读到了慌乱的情绪。 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啊。 鬼知道白棠此刻全都乱了,自从她说出恭喜的那句话开始就开始后悔。 她知道今天得做一个决定出来,但是真的做出来这个决定的时候还是有些慌乱。 简姽再往前推她,让她深入京城核心白棠要是想查清她母亲当年的事情真相也得往京城的核心去输入,有简姽在前面坐着引路,她查起来自然会顺畅一些。 简姽愿意帮她愿意推她,她和简昭的事简姽一定能看出来,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帮白棠帮的是自己家人。 白棠觉得简昭人也不错他也挺好答应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是真正的话语说出口,她确实是脑子一热就说了。 她没经历过这些,上一世她和元召就是君臣的关系,她没有觉得有其他别的感情因素。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局面,那就顺势而为吧。 简昭凑的她很近,“乖别动,让我亲一下好嘛?” 白棠:“……” 他可真绅士,还征求她的意见。 白棠没说话,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简昭勾了勾嘴角白棠要躲,简昭轻轻锢住了她的下巴。 白棠羞的要冒烟了,双颊红透了,咬牙启齿,“回家。” 此刻她说什么简昭都顺从着她。 简昭还是一直腻歪着她黏着她,直到到家才有所收敛。 两个人晚上要一起启程去西北,白棠在收拾行李,简昭坐在旁边看着。 简昭笑眯眯的样子,“其实你也可以不用收拾行李的,到了那用什么东西现买就好。” 白棠摆手,“我总得带点日用品吧。” 简昭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要你人去就好,我哥会提前安排的,再说我嫂子也在那儿。” 白棠哦了声,“那也不能太麻烦人家。” 简昭颔首,“有什么麻烦的,你要是想带就带点,带点长袖衣服,西北那边比这边要凉快点。” 白棠嗯了声。 简昭的电话响了,“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沉稳有磁性,“什么时候到?” 简昭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晚上8.30能到。” 简持嗯了声,开始打听,“听姐说不光顾家那位,说你还带个小女孩过来。” 简昭笑的十分开心,“什么小女孩,那是我女朋友。” 白棠收拾行李的手一顿看也没看简昭继续收拾。 简持也笑了,“我到也听可姿说了,白棠是吗?” 简昭点头,“对,就是她,长得特别漂亮,人也特别好,哪哪都好。” 白棠:“……” 谢谢你哦,你人还怪好的哦。 简持失笑,“行,姐都见过了,带来给我见见,到了晚上一起吃饭,那你那小女朋友有没有什么忌口。” 简昭啊了声,“她啊,只要饭桌上有手撕包菜就行了,她吃素,喜欢吃个甜品。” 简持失笑,“行吧,西北菜香辛味都比较重,估计你的小女朋友吃不习惯。” 简昭嗯了声,“这次主要是顾彦去跟你打个招呼的,你先跟他谈,吃饭不着急。” 简持根本没把这件事当事,“顾彦那边好说,打个招呼我一句话的事儿,他主要也是为他西北渡口的生意来的,想要借一借我的风。” 简持说到这笑了,“你那小女朋友,挺厉害的,刚到京城就搅动了格局。” 简昭很是受用,“谢谢夸奖,我家棠棠本就厉害。” 血光之灾,简家长孙 简持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弟弟这么护着这么个女孩。 他倒真想见见真人。 兄弟俩聊了没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白棠收拾的差不多了,“可以了,差不多了。” 简昭嗯了声把人拉到怀里搂着,“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白棠哦了声,“其实这次我去西北还有个别的任务,我的金属性力量在西北,这次去能直接找回来。” 简昭下巴搭在她的颈窝,“好,只要你不做伤害自己的事儿,我一切都支持你。” 白棠很是客气的和他道谢,“谢谢。” 简昭失笑,“客气。” 两个人到机场的时候,顾彦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白棠看见顾彦时微微皱了皱眉头。 顾彦注意到了,摸了摸自己的脸,“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白棠笑笑,“这道没有。” 简昭看向白棠,“怎么了吗?” 白棠垂眸摇头,“没事儿。” 三个人等待登机的时候做成了一排顾彦作为跑腿的买了几杯饮料过。 白棠等顾彦离开之后才开口,“我看顾彦的印堂有点发黑,这一趟西北之行,可能得有事儿发生。” 简昭定定看着白棠,“你可别乱来,记着你答应我的一个月之内都不许使用上古秘术和禁忌术法。” 白棠摆摆手,“知道,我答应的事不会食言的,他这个事儿禁忌术法和秘术也帮不上什么忙,得他自己闯过去。” 简昭倒是有点不理解,“他是有一劫吗?” 白棠点头,有些牙疼,“他本来这一劫不会到来的,就算要到来也比这一劫轻。” 白棠掐着手指算了算,“血光之灾。” 简昭看向顾彦去买奶茶的方向,“那要不这一趟让他留下?” 白棠摇头微微沉思,“不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过这一次,下一劫更厉害,说起来也怪我,我贸然把顾彦往前推,他命里的财库以及能力渐渐的到了他可控制的范围之外,超出他所承受范围之外就会有劫。” 简昭皱眉,“你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白棠摇头笑笑,“这倒不是我往自己身上揽,事情的起因,确实是因为我,我如果不把顾彦现在往前推的话,他这一劫不会到来,慢慢的他会成长随着时间和经验的积累,他这一劫会化的。” 白棠打了个比方,“这就像他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本来他只保持着150迈往前开,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阵风,把他的车子提速到了200迈,这是外力的作用,他这一提速打破了原有的进程,是会发生车祸的。” 简昭点头,“所以你要怎么办?帮他渡劫吗?” 白棠颔首,“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我,我自然要跟着善后,不过你放心,我只会帮他化开这一劫。” 简昭握着她的手,“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这么聪明,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棠笑眯眯的,“聪明点好,总归不会太坏。” 简昭笑笑,“我倒也说不过你。” 两个人聊了没几句,顾彦那边就带了三杯水果茶回来。 白棠选了一杯百香果的,百无聊赖的喝着,“到了西北之后,去玩西北渡口那儿,你就回来找我,我还有其他事情吩咐你。” 顾彦比了个ok的手指,“没问题,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就好。” 机场很快进行检票了,三个人的座位挨着的白棠坐在最里面简昭坐在她旁边,顾彦坐在他俩前面。 白棠到飞机上开始睡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温可姿亲自来机场接机,今天温克斯穿了一身淡蓝色旗袍,衬托的整个人愈发的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老远就看见他们朝他们招手。 “嫂子。”简昭打招呼。 白棠微微一笑,“嫂子好。” 顾彦第一次见到温可姿,他知道温可姿是一位老师,十分有礼貌,“温老师好。” 温可姿颔首,“顾先生是吧,你好。” “小叔叔好。”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过来。 白棠这才注意到温可姿身边还跟着一个小豆丁,小男孩穿着得体,长得粉雕玉琢的,很讨人喜欢,笑得很甜,眉眼间和母亲有三分像。 简明楼简家长孙,小名叫北北。 简昭笑笑把侄子抱起来,“北北长高了。” 北北十分乖巧,笑起来很讨人喜欢,“小叔叔,我好久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简昭抱着给人介绍身边的白棠,“这位姐姐是小叔叔的女朋友,叫人。” 北北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亮晶晶的,“姐姐好。” 白棠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北北自我介绍,“我大名叫简明楼,小名叫北北。” “真好。”白棠从口袋里摸出两块巧克力给他,“初次见面,现在姐姐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先给你两块巧克力吃吧。” 北北双手接过,“谢谢姐姐。” 顾彦觉得今天晚上也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就先跟他们分开了自己前往订好的酒店,婉拒了温可姿的邀请。 北北喜欢白棠从出机场就一直拉着白棠的手,“姐姐你真好看。” 北北今年刚七岁,别的小孩一般在这个年纪都很闹腾,北北却是出奇的乖巧很讨人喜欢,白棠喜欢这样的小孩。 白棠拿过自己的黑色背包从里面翻出来了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葫芦给他玩,“这个给你玩儿。” 北北就一直拿着小葫芦不松手。 西北的风是有些凉,简昭拿出了一件小开衫,套在了白棠身上。 一行人坐上了简家的司机开来的车往简持在这儿的家走。 是一座别墅,占地面积很广此刻灯火通明。 温可姿略微走在前面,“你大哥还有些事情要做,还没有回来呢,咱们先坐会儿吧。” 这座别墅装修的非常有特色,充满西北的民族风情。 温可姿换好拖鞋,“你们两个先在家里住下吧,二楼我给你们收拾了房间,待会去看看喜不喜欢。” 简昭笑的挺开心,“麻烦嫂子了。” 白棠也很是客气的道谢。 “爸爸。” 想进肆区吗? 门口进来一个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面上带着个无框眼镜,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很温润的男人。 简持,简家大少爷。 和简昭五分像,简昭面容比他冷冽,兄弟俩站在一起一对比就是一个温润成熟一个冷冽淡漠。 简昭和白棠都站起来了。 简昭笑开了,“哥。” 简持换好鞋进来颔首,“到了。” 简昭点头往前走了两步接过简持的外套给他挂在衣架上。 简持上下打量他一眼伸手抱了抱他,“这么久不见,又长个子了。” 简持185简昭188。 兄弟俩挺亲的有两年没见面,一见面自然是高兴。 简持推了推眼镜目光看向白棠,话是对简昭说的,“不给我介绍介绍?” 简昭走到白棠身边,“哥这是我女朋友白棠,白棠这是我哥叫简持。” 白棠微微颔首,“简先生好。” 简持笑的点点头,“以前听可姿提起过你,果然是个美人啊,不用这么客气,跟简昭叫我哥就好。” 白棠微微一笑,“是嫂子过誉了。” 北北蹦蹦跳跳的走到自己亲爸面前,把手里的小葫芦给他看,“爸爸你看这是漂亮婶婶给我的。” 简持拍了拍儿子的头,“跟小婶婶说谢谢没有啊。” 北北很乖巧的点头,“说了。” 简持对儿子也很温柔,“乖。”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聊了几句天。 具体都是简持在问简昭。 北北和白棠玩,温可姿吩咐厨房准备开饭。 简昭给简持到了杯茶,“家里一切都挺好的,今年过年你回家吗?” 简持端着茶杯,“是打算回去的,两年没回去了也该回去了,北北也想见爷爷了。” 温可姿莞尔很是温柔,“最近是有什么事儿吗,你这几天总是回来的很晚。” 简持点头眉宇间难得透露出几分忧愁,“最近是有些事儿,西北这边最近走.私活动猖.獗,有不少不法分子在到处捣乱,报告已经发到我这好批了。” 白棠闻言微微挑眉。 温可姿嗯了声,“事态是很严重吗?当地的部门没有解决吗。” 简持嗯了声,“出了几条人命,各部门审批的报告都往我这递,如今西北这一片的部门一代不如一代,我已经打算从肆区内部调人过来了,给相关部门换个血。” 简昭支持他这个决定,“人用着不顺手就得换,如果下面的人不臣服,不知道哪天是要出事儿的。” 当年简昭刚接手壹区的时候就来了一个大换血,当初他太年轻,下面的人资历深一个也不服他,他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他可以胜任,凭借雷霆手段把壹区各个重要的部门全部换成了自己人。 自此一区全部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壹区到柒区都有一队属于自己的区队队员,而能够统领各个区域的总负责人必定是这些队员当中的佼佼者。 这些的区内队员都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人,从区内调的人,这些的人一定可以胜任各个岗位。 简持一定要从肆区内部调人可想而知西北这一块儿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了。 各个部门的人不堪重任就得换,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保护当地的百姓平安。 简持自然也事态的严重性,“已经开始着手了,在这个期间西北地区的百姓不能再有出事了。” 简持想起什么看像白棠,“听说顾家如今的掌权人顾彦也来了,想和我打个招呼。” 白棠颔首,“他主要是在西北这边有一个生意,您又在西北这里工作,想跟您认识一下。” 简持听好说话,“这两天我跟他约个时间吃个饭就好,听说是你搅和了京城的局势。” 他这话一落地,就连简昭都抬头看着他哥。 简持在于自家人面前不喜欢说一些弯弯绕绕的话,有什么说什么,跟在外面工作不一样,简持在外面会客或者在饭局上的时候,10句话就有10个心眼让人琢磨不透。 白棠微微一愣简持这么直白她也是没有想到的反应过来之后白棠倒也觉得没什么,“只是搅弄了一点云雨而已。” 简持毫不吝啬的夸奖她,“你很聪明,审时度势出手果断又凌厉,不拖泥带水,每一个时机都把握的相当好,是一个好苗子。” 白棠抱着北北玩,很是谦逊,“您过誉了,主要是姐姐在其中给我放了水没有阻断我,不然毕竟我这点小伎俩掀不起来什么风浪。” 简持放下茶杯,“那天我跟我姐通电话的时候,她对你青睐有加。” 白棠只是笑着。 简持想起什么,“你今年高三?” 白棠点头,“是。” 简持摸索着杯子,“想不想进肆区?” 简昭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对话,“哥,可以了,白棠不想,也不喜欢那些尔虞我诈的职场生活,反正她明年才高考喜欢什么学什么。” 简持失笑,“我也没说你要人家怎么样,我就是问问,瞧你这着急的样子。” 简持有一个毛病,看见人才就想挖过来。 白棠教北北葫芦是怎么雕刻的,“我并不想进肆区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不过我将来的重心是会偏向京城这边的。” 简持听她这么说也就算了,“也好,我们本家就在京城,简昭也是经常在京城活跃,到时候你来京城的话我们也能多照顾一二。” 不到10分钟,厨房里的饭菜已经备好了,准备要开饭了,几个人全部坐在了桌子上,北北要挨着白棠一起坐。 位置是在西北桌子上的西北菜系偏多牛羊肉这些香辛味都比较重。 听简昭说白棠饮食极其清淡的,桌子上特意多的几盘及其清淡的饭菜,放的离白棠很近。 几个人吃饭的时候简昭一直在帮白棠加菜。 北北自己特别乖的吃饭,“漂亮婶婶你和我小叔叔结婚了吗?” 这一句话问的,桌子上的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们两个。 白棠眨了两下眼睛,“没,没有。” 简昭倒是笑了给白棠到了杯果汁,“你问你小婶婶愿不愿意嫁给我,这才刚把你小婶婶追到手。” 锁着的人是谁? 白棠不动声色在下面使劲踹的简昭一脚。 脸颊有些微微发红。 臭不要脸。 谁知道接下来的北北更是语出惊人,“那就是你们两个还没结婚呢。” 北北搂着白棠的脖子,“漂亮姐姐,那你别跟我小叔叔处对象了,我喜欢你,你等我长大我娶你好不好呀?” 简昭:“……” 好小子! 白棠一下子被逗笑了,“姐姐也喜欢北北。” 对面的简持温可姿也被逗笑了。 简昭一脸黑线的掐着北北的小脸蛋儿,“小北北她是我的,不许跟我,抢听见了吗?” 北北不吃他这一套,“小叔叔你不讲道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是过去的话了,现在讲究的是自由恋爱。” 白棠都他逗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简昭嘴角抽了抽,“你从哪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少看那些肥皂剧。” 北北哼了声干脆不理他。 一顿饭吃完,白棠没什么胃口也吃不什么下东西去,勉勉强强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一直在陪北北玩儿。 简昭吃完强行拉开的北北让他去睡觉,带着白棠去看他嫂子给白棠收拾的房间了。 刚到房间,简昭就把白棠摁在了墙上,白棠有有前车之鉴这就叫推开简昭。 简昭这个时候开口的语气有一些委屈又无可奈何,“你怎么那么招别人稀罕呢?” 白棠噗嗤一下笑了,“那是你侄子,亲的。” 简昭抿唇,“不行,亲的也不行,你只能是我的。” 白棠简直是无语了,“好好好你的你的,都是你的行不行?” 简昭这才傲娇的哼了声,放开了白棠,“今天晚上你吃的很少,没胃口吗?” 白棠挑眉,没想到连她吃多少东西简昭都能注意到,“啊,这不刚下飞机吗,飞机上光睡觉了也没什么胃口,不饿。” 温可姿给白棠收拾着这间房间,温馨漂亮又朝阳,地上铺着有民族风情的地毯,就连衣柜上都有一些手工饰品的装饰,床上还有一个熊猫娃娃。 可见用心了。 简昭和她闹了一会儿见白棠神色有些厌厌的,“好了,不闹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带你去逛这里q市的早市。” 白棠点头,简昭也回自己的房间了。 白棠有一个认床的毛病,第一晚在这儿睡不踏实,一晚上醒好几回。 好不容易挨到了6点简昭给她发消息问她醒了吗,白棠是秒回的。 这个时间点儿简持和温可姿也起床了。 温可姿今天有一个学术研究要早点去准备教案资料,简持这边来了新的文件需要他去处理。 简昭打了声招呼就带着白棠出门了。 西北地区的风无疑是凉的,简昭开车带着她,有什么特色小吃都停下来买上一份给白棠尝尝。 早市上人还是挺多的,白棠觉得挤的慌本不想下去,可是看着简昭兴致那么高的样子也没有扫他的兴就下来了。 不一会儿白棠手上就被塞满东西了,都是吃的。 白棠咽了咽口水,“可以了,可以了,我吃不了那么多的,你买这么些怎么办?” 简昭不以为然,“你吃剩下我吃,再吃不了就带回去给北北吃。” 白棠真是无奈了,“有你这么当叔叔的吗?” 简昭不觉得有什么,白棠真的觉得人太多太堵得慌了,勉强忍住了皱眉头的冲动,拉了拉简昭的衣角,“走了回去了。” 她不太喜欢热闹,但是人一多了声音一嘈杂,她的头就疼。 简昭看白棠兴致不是很高,买了些东西就跟着她回车上。 白棠拿着一块糕点有一口没一口吃着。 简昭挺开心的,“其实我是想带你见一见咱们国家的大好河山,世界这么大,每个地方都想带你去看看。” 白棠勾起嘴角,琥珀色的双眸柔和下来,“好啊,有机会,这些万水千山,咱们一块去看。” 简昭点头郑重其事,“好。” 回去之后顾彦和白棠通了一通电话。 白棠手里端着杯水,“没事儿,这就是简持一句话的事儿,你们不是约好时间了吗,中午吃顿饭就他一开口这事情就能解决90%,你记住我告诉你的,去趟西北渡口就回来找我,我还有事找你呢。” 顾彦一直记着白棠对他说的话,“记着呢,放心,我这边完事之后就去找你。” 白棠嗯了声。 简昭坐在白棠的身边,看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你怎么了不舒服?” 白棠懒懒散散的撑着眼皮,“昨晚没睡好,现在有点晕。” 简昭皱眉伸手盖在她的额头上,“没睡好怎么会晕呢?” 刚覆到她的额头上,就感觉她的额头有点烫。 简昭皱着眉头,“发烧了。” 白棠倒是没觉得就是觉得有点晕,“不会吧,我身体也没那么差吧。” 简昭搭上她的脉搏给她搭了个脉,“你体质太脆,水土不服,从那么热的天气突然过度你身体受不住。” 白棠歪在他身上,懒懒嗯了声。 简昭招呼了一个佣人,拿了个温度计,还有退烧药来。 37.6c 低烧。 简昭看着温度计,“低烧,不算厉害,就是水土不服,保险起见,你还是吃个退烧药吧,你这体质我怕到时候真的升上去不好往下降。” 一般吃退烧药最管用的时候就是等体温升到38度一粒退烧药就管下去了。 白棠听话的吃了粒退烧药,额头上又贴了一个退热贴。 简昭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抱到了房间里拉上窗帘让她休息他就在旁边守着。 看着白棠的睡颜,简昭模模糊糊的又想起了一些东西。 血。 简昭眼前出现了血一样的红色,他不确定是不是血,他看不清。 简昭捏了捏眉心,闭上眼睛,想要仔细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铁链子。 伤痕。 血迹。 人…… 那是谁? 简昭再想往下看,根本就看不到了头猛的一疼,差点哼出声来。 白棠这次倒是睡安稳了也发了汗,她这一发汗少基本就退下去了。 简昭脑子里的画面一直闪烁,最后干脆趴在白棠的床边也眯了一会儿。 锁着的人是谁? 人炙 白棠一觉睡的退烧了,到了下午五点温可姿回来了,“棠棠呢?” 简昭的袖子挽上去一节,“有点发烧,睡觉呢。” 温可姿神色染上担忧,“怎么发烧了呢,叫医生看了吗?” 简昭摇头,“低烧,吃了药睡了会儿,她身体不好有些水土不服,没大碍。” 温可姿点点头,“我吩咐厨房给她做点粥喝吧,棠棠能吃吗?” 白棠好多东西都吃不了,温可姿不知道她具体你能不能吃。 简昭点头,“能,让厨房煮点小米粥就行,她也吃不下多少。” 温可姿点头把头发挽起来了,“棠棠是过敏吗,她这什么都不吃怎么行,营养怎么跟得上。” 简昭摇头,“是过敏,没事我回头给她弄点补品给她吃就行了。” 温可姿点头,“也好,我泡点清火茶,待会儿她醒了给她呵点。” 北北在楼上哒哒跑下来了,“妈妈,小叔叔。” 北北要上学上完回来做完作业就一直在练小提琴,“小婶婶呢,我想找小婶婶玩。” 简昭拍了拍他的头,“等会儿,你小婶婶有点不舒服,等她好了在陪你玩。” 北北瞥着小嘴,“小婶婶生病了吗,要打痛痛吗?” 简昭一笑,“不用,她休息休息就好了。” 北北也是特别懂事特别乖的那种小孩,点点头,“小婶婶要吃糖么我有一罐糖果可好吃了,给小婶婶吃。” 简昭和他说了几句话就上楼去找白棠了。 白棠这边醒了有一会儿对着我镜子梳了梳头发,身体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 简昭的进来的时候笑笑摸了摸她额头,“退烧了。” 白棠嗯了声,“没事了。” 简昭抱了抱她,“我一直没具体问过你,你为什么吃不了肉食?” 白棠微微一僵又笑开了,“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以前还是在顺安国的时候,那里有一个叫人炙的刑罚,犯人犯了法,扒光衣服,用刀片割下人身上的肉放在炙烤盘上烤,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让他自己吃自己的肉,晕过去泼醒死了就把肉喂狗吃。” 说到这白棠就犯生理性恶心,顿了顿,“当初我父王嫌我心不够狠,逼着我看着这个刑罚,当场我就吐了,从那时候开始,闻到荤腥味就想吐。” 白棠眼睫毛颤了颤,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发抖。 那个场面她永远都忘不了。 人的嘶吼声,烧焦味,血腥味充斥着她的感官挥之不去。 简昭听她这么说那些久远的记忆渐渐想起来了些,“乖,别想了,那些都过去了。” 白棠深呼吸一口气,“北北呢?” 简昭挑起嘴角,“外面呢,刚还想找你玩呢。” 白棠点头,“我去找他玩儿。” 白棠脸色有些发白是刚病好后的虚弱。 北北这次看到她没有立马扑上来而是手里拿着一盒糖果,“小婶婶给你吃糖。” 白棠牵着他的小手,拿了一颗糖果,“好,谢谢北北。” 北北站到凳子上小手贴在白棠额头上,“小婶婶不烧了。” 白棠一下把他抱起来,“乖,小婶婶没事了。” 北北笑开了微笑的时候和父亲有四分像,“小婶婶,我最近新学会了一首曲子,我拉给你听。” 白棠:“好啊。” 北北带着白棠去到了他的房间,站好之后拿着一个小提琴开始了自己的演奏。 北北今年不过7岁,学小提琴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他的功底还算是不错了,只是有一些技巧方面不好。 白棠等他拉完给他鼓了鼓掌,“北北很不错啊,只是你扫弦的手啊,要注意一些分寸,拨弦的时候呢也要注意力度。” 北北看到这会眼睛一下子亮了,“小婶婶你会拉小提琴?” 白棠笑笑拿过他的小提琴,“我只会一点点。” 北北兴趣上来了抱着白棠不撒手,“小婶婶,你教教我嘛。” 白棠点头很乐意教他,“行啊,来。” 北北站在白棠怀里,白棠把着他的手告诉他拨弦的力度,“你看你拉这根弦的时候,手是贴在弦上面的,要想发出来的声音空灵就千万不能摁弦,还有你这里手是不能贴近弦的,要通过弦的震颤来感受音的高度,这些都是极其技巧性的东西,对于你这个年龄来说能拉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北北尝试了几次,还是不能做到完美,嘟嘟嘴,“为什么我做不到?” 白棠揉了揉他的头,“这个要日复一日的勤加练习,欲速则不达,我真正擅长的是古琴,像小提琴,我只是略知一二的技巧而已。” 北北抱着琴,看着白棠的眼神满是崇拜,“婶婶好厉害。” 白棠听着他拉了好几首曲子,每次都等他拉完之后给他一些专业性的建议。 后来北北拉累了就不拉了,把小提琴放到了他的书桌上。 白棠挑了挑眉,这把琴可不便宜贵着呢。 北北抱着白棠的胳膊,“深山古琴好弹吗?” 白棠微微思考,“还可以,都是乐器,小提琴属于西洋乐器,而古琴,是咱们自己的国家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古琴是有七根线的。” 小家伙很是好学白棠也乐意跟他多说一点。 到了傍晚吃晚饭的时候简持还是没有回来,他们几个人先吃的。 特意给白棠熬的小米粥,很像病号餐。 简昭给她拿了块山药糕问温可姿,“我大哥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吗?” 温可姿夹菜给北北,“你大哥刚刚说单位临时出了点事儿要回来的晚点叫我们不用等他了。” 这话一落地白棠右眼挑了挑,“最近这边是不是不大安生啊?” 温可姿点头,“不知道怎么的,最近这边晚上都很不安生,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所以晚上你们尽可能的就也别出去在家里就行了。” 简昭颔首,“嗯,我们晚上也没什么事,不用出去,大哥怎么回来有司机送吗?” “有,不用担心你大哥每次都有专门的司机送他回来。”温可姿莞尔。 白棠的眼睛跳的更加厉害了。 啧。 无极暗分支,白姐 白棠的感应能力特别强,每次有什么事儿的时候,她总能提前感应的。 只不过就是在饭桌子上白棠没有说话,低头吃自己的饭。 北北还小吃,完饭后看了会儿动画片,喝了杯牛奶就准备去睡觉了。 温可姿坐在客厅等简持回来。 温可姿打了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 温可姿放下手机,看了会儿时事政治又打了一个电话,“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sorry……” 温可姿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简持的手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一次打不通过一会儿简持看到她的电话也是会给她回电的。 白棠这边本来打算回房间换个睡衣,稍后就休息了,只是从吃饭的时候她就隐约感到有事情发生,眼下她也没有闲心去休息。 白棠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垂着眼眸,掐着手指,半晌倏地睁开了眼睛。 遭了。 温可姿端水杯的时候一个没拿稳水杯打碎在了地上。 温可姿也是一个十分细腻敏感的女人,当下就愣住了,吩咐佣人过来收拾一下,自己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 当然每一个电话不是对方忙,就是响了几声,对面就传来机械的正在通话的声音。 温可姿深呼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下内心的那股不安,细看手有些发抖。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出去。 “赵叔,您好,我是温可姿,是这样,您知道简持下班之后去哪儿了吗?”温可姿咬着嘴唇。 “啊,可姿啊,简总下班之后说是要往西边渡口处跑一趟,好像是和一个从京城来的人一起去的。”对面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了。 温可姿道谢,“好的谢谢赵叔。” 温可滋是大家庭出来的女儿,姿态礼仪自然是极好的,遇事不慌不稳也自小是教养过的,只是眼下自己的丈夫突然失联,自然有些着急害怕。 温可姿握着手机努力矫正自己有些乱的大脑。 京城来的人。 西边渡口。 顾彦。 温可姿收拾好仪态准备去敲白棠的门,刚一回身的时候发现白棠从二楼下来了。 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扎了个低丸子头,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利落。 白棠立马捕捉到了温可姿的情绪,“嫂子。” 温可姿不想让白棠跟着她一块,担心收敛起了情绪,“棠棠嫂子问你啊,那个顾先生你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么,你大哥好像跟他在一起,刚刚你大哥的电话打不通,我寻思要不要联系那位顾先生。” 白棠挽着她手臂,“您不用担心,他们现在正在西边渡口那儿呢,刚刚顾彦给我打的电话。” 温可姿的心还是悬着,“你哥跟他在一起吗?” 白棠点头,“在呢,两个人在聊一些渡口生意,可能没看手机吧,没有接到嫂子的电话,大哥看到之后自然会给嫂子回电的。” 白棠重新给她倒了一杯水手停留在上面不动声色的比划了两下,“嫂子喝点水吧。” 温可姿接过喝了两口,“你这是要出门吗?” 白棠颔首,“哦,我就出去溜达两圈。” 温可姿皱着眉头,“这晚上外面不安生最好不要出去了,你要出去的话也喊简昭陪着你。” 白棠摇头,“不了,我就围着房子的路走两圈,简昭现在还在开会呢,今天晚上他有两个会议要开就不麻烦他了,我去去就回。” 温可姿也不说什么,毕竟这座别墅周边的路还都是挺安全的,“那行吧,拿着手机溜达,别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也接不到。” 白棠笑着点头,“明白的。” 温可姿的心稍稍放下来些许,坐在沙发上接着等消息。 白棠出了门每走几步路电话就行了,“白姐。” 白棠嗯了声,“我刚出门。” “我们也刚,到在路口等您。”对面的声音低沉难掩恭敬。 无极的暗分支一直在西北,白棠亲自组建的,直属于她调派。 白棠走出了一条路看到了4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外面。 所有的黑衣人看见她都恭恭敬敬的低头,“白姐。” 一个一身冷硬得男人走到白棠面前,“白姐,人已经备好了,听听您的吩咐。” 是江二和江一一个级别的人物 白棠点头,“西边渡口。” 江二:“明白。” 江二为白棠打开车门,4辆黑色的轿车开始前往西边渡口。 白棠看着外面的夜色不由的敛了敛眼眸,这茫茫的夜色当中潜藏着无尽的危险。 “给我把枪。”白棠开口。 江二从前面的收纳处拿出来了一把格洛克给她,白棠摸索着把手,估计西边渡口处已经发生了火拼。 顾彦点儿也是够背的,知道他这次会有血光之灾,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顾彦这个血光之灾的原因跟白棠有直接的关系,她不能不管他。 简持是简昭的哥哥温可姿的丈夫北北的爸爸白棠现在也得叫一声哥,她更不能不管这个人。 …… 西边渡口。 “呵,这批货我们要定了。”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潜伏在暗处阴测测的开口。 现在西边渡口这一片狼藉,船只被炸毁了,油桶被掀翻了,到处都是火拼的痕迹,尘土飞扬。 顾彦这边整个人都被弄得有些懵,“我操了,怎么还动真家伙了呢?” 简持的狼狈没比他好多少,“你以为西边渡口这是什么地方,也是倒霉今天晚上碰见这事儿。” 顾彦有些抱歉,“抱歉啊,简总,要不是我这儿的生意也用不上拉你到这儿来。” 简持皱着眉头,“闭嘴吧你,有什么事先过在眼前这一关再说。” 顾彦笑笑躲在滚筒后面,“默默祈祷吧,能怎么过,咱们手上也没有一些像样的武器,对面可有枪啊大哥。” 一些火拼的子弹朝这边打过来,这些滚桶根本就不结实。 两个人只能狼狈的躲到一边。 “把货物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对面的声音极其嚣张。 顾彦大骂一声和简持就要躲到旁边的墙后面。 两个人刚一出来,顾彦眸光一瞥就看见不远处有个人拿着枪正对着他们。 “小心!!!” 她到底是什么人?! 顾彦猛的往前一窜卯足劲推了简持一把原本要打在简持要害的子弹打在了顾彦的胳膊上。 “呃!”剧烈的疼痛直冲大脑顾彦疼的冷汗直落。 顾彦一个脱力“砰”一声摔倒在地上。 咬着嘴唇冷汗直落。 “顾彦!”简持一把把他搀扶起来托着他走到墙后面。 子弹强大的贯穿力让顾彦整条胳膊都疼的麻木半边身体都没有知觉了。 简持暗骂了一声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做了应急措施先给他把伤处缠起来。 对面是好几个人,看见打中了兴奋的吹了吹口哨。 “杀了他们,拿货。”为首的刀疤脸一副嗜血的表情。 简持的司机也是一个练家子,一直保护着他的安全,也是简姓叫简泽,“大少爷,我去引开他们!” “站住!”简持一声呵斥住他,“对方手里有枪,你去送死吗?!” 简泽抿着嘴角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我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哪怕是死。” 简持一把扯住了他,那双和简昭极其相似的双眸十分坚定,“我不许!” 简泽就这么和他杠起来了,“可是现在等在这里也是死,拼一拼还有一线生机!” 简持推了他一把,眼镜也坏了,“我已经叫人了,托一会儿会有人来支援的,现在你给我老实点别添乱!” 简泽抿着嘴唇,这里乱城什么样子他知道,怎么可能会在大晚上来人支援。 眼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手里扛着家伙就要过来了,这边的顾彦失血严重将晕不晕的样子。 简持现在真的是乱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 现在简持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家人。 大概十几个人朝这边过来,想要劫了商船上的货物。 不远处还有狙击手瞄准。 “是你们自己出来,还是我们过去揪你们。”刀疤脸的男人很是不屑。 十几个人互相笑着仿佛在面对什么可笑的东西。 简持死死按着简泽不让他轻举妄动。 现场氛围剑拔弩张。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 远处的狙击手被江二一枪解决。 江二的狙击技术是白棠教的,一等一的优秀。 现场瞬间乱成了一片。 刀疤脸男没有看到目标眼下听到枪响立马代人躲起来了,破口大骂,“奶奶的,哪个龟孙子暗算老子?!” 简持神经猛地一松,救援到了。 白棠这边还没有露面。 白棠蛰伏在黑暗里双眸极其锐利,不确定对方手里有多少武器白棠为了安全起见所有人都按耐不动。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保自己人的安全。 “白姐,发现目标十三人。”江二手里拿着狙击枪高倍镜瞄准,他这高倍镜是红外线扫描的。 白棠颔首,“刚刚看到他们手里有多少武器了吗?” 江二摇头,“没有,不过我可以肯定人手一把。” 白棠敛了敛眸子,“先消耗他们的子弹。” 江二:“明白。” 后面跟着的人传达了白棠的意思,身侧的一个男人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猛的往前一抛。 果不其然对面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半空中毫不犹豫的开枪。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响。 对面也不是傻的两次下来也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操!” 对面的子弹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大哥,怎么办?” “我没子弹了!” “我还剩一发!” “都给我闭嘴!”刀疤脸的男人脸色狰狞,“大不了拼了,现在说没子弹有用吗?!” 白棠这边勾了勾嘴角,“放火。” 江二看着周围也没有火星子,“这里也没有火啊。” 白棠指了指对面的油桶,“现成的。” 江二立马会意一枪打破了油桶,在这里摆着油桶是挺危险的,有好几个空的只有零星的油。 江二皱眉,“这点油也烧不起来啊。” 白棠看着那些零星的油,“不用担心,放心打。” 这一声接一声的枪声,对面的两方人马心里都挺慌了。 地上的油差不多了,白棠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火折子。 这还是以前做着玩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白棠打开一吹火折子就亮了,声东击西往前面使劲一抛落到地上沾上油火立马起来了。 “卧槽了,跑!!!” 刀疤脸男立马吩咐人跑。 白棠这边看准时机,“动手!” 两方人马立马交汇,白棠的速度原本她带来的这些人要快,立马闪身到刀疤脸男面前,一脚把人手里的枪打掉。 后面的人配合着白棠打掩护,江二一枪解决了想要朝白棠开枪的男人。 白棠这边迎着火光面容极其冷肃,回身的一瞬间简持看清了她,“白棠?” 说真的此刻简持是相当震惊的,他没想到来的人是白棠。 怎么可能是她来支援的?! 眼下的时局他爷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确实是白棠来的,而且她身手很好。 一打十完全不在话下。 她到底是什么人?! 白棠这边立马被围攻了。 猛的一脚踹开朝她打过来的人借力跃到半空双腿夹住了刀疤脸男的脖脚下用力直接掀翻了他。 落地的瞬间半空出腿横扫一腿掀翻了两个人。 江二这边已经把人全部制服,手上的武器已经全部缴了。 手下的人守着这些人,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白棠背着火光走向简持的方向此刻简持三个人都愣住了。 白棠很是有礼貌微微点头,“哥。” 简持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白棠绕过他走向顾彦顾彦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血还在流,“姐。” 白棠屈膝蹲下,“还好吗?” 顾彦扯了扯嘴角,“好像不太好。” 江二拿过来一个医疗箱,白棠料到会见血出门的时候吩咐了带点医疗用品。 白棠的拿了一把剪刀,“放心,有我在死不了的。” 顾彦点头。 白棠扯下了绑匪住他胳膊的衣服,拿剪刀剪开了糊住他伤口的布料,顾彦已经疼的皱眉了。 白棠翻了翻没有麻药,“我只能应急处理没有麻药,你忍着点。” 顾彦点头白棠不放心拿了一卷纱布给他,“疼就咬着。” 顾彦接过。 这边站着的两个姓简的已经蒙了。 你这是怪上我了? 白棠拿着生理盐水使劲冲他的伤口,医疗器械不全白棠只能拿了把刀,“忍着。” 顾彦点头。 白棠上下把伤口划开,顾彦眉头紧蹙。 白棠手非常稳刀尖剜进了伤口取子弹顾彦疼的要昏过去。 白棠皱眉,“江二。” 江二立马会意上前帮忙摁着顾彦让他动弹不得。 白棠手下十分专注,她算到了血光之灾不过还好没有伤到要害,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白棠这个时候尚且能一心二用,“哥,你给嫂子打个电话吧,她似乎是挺着急的,麻烦哪位再给打个120。” 简持愣愣的嗯了两声走到一边给温可姿打电话,响了一声立马接通了,“阿姿,是我,刚刚一直在工厂里面没信号,让你担心了,别怕我没事,我待会儿就回家了,你先回房间等我……嗯,好没事的。” 旁边的简泽也反应过来把电话打了出去。 白棠这边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同时一开始简持打出去电话摇来的人也到了。 “简厅。” “简厅。” 简持默默看了白棠一眼,刚要走白棠叫住了他,“哥,是简昭,麻烦帮忙接一下可以吗?” “好。”此刻的简持已然已经冷静下来了,接个电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白棠实在是不想这个时候接简昭的电话,简昭这个电话打过来肯定是兴师问罪的。 简昭找不到她也联系不上她肯定会出来找,温可姿肯定会告诉他自己出去了。 “是我,白棠现在在我这边呢,没什么事,顾彦受伤了,他在帮顾彦处理伤口。”简持看了眼很是认真帮忙缠伤口的白棠,神色有些复杂,“她挺好的,没事儿,动手了,在西边渡口。” 简持嗯了几声,“你不用过来了,我们马上就回去了,这边的事情也完事儿了。” “嗯,行好。”简持把电话贴在白棠的耳边,“他要跟你说话。” 白棠轻咳一声,“喂?” “呵。”简昭似乎是无语至极的笑,“挺厉害啊,听说你动手了,一打十,还听说你放了把火,不仅如此,还开枪见血了是吧?” 白棠:“……” 白棠缠好纱布,“行了,我回去再跟你说,挂了吧。” 简持把手机还给白棠自己去处理事情。 白棠就安安静静的守在顾彦身边,等救护车的到来。 白棠看了大汗淋漓的顾彦,“还喘气儿吗?” 顾彦勾了勾嘴角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还活着呢,谢了。” 白棠嗯了声,“用不着客气,还好你命大,只是打在你的胳膊,但凡打住你要害我也救不了你。” 顾彦声音很虚,嗡嗡的白棠也主要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行了,你先养会儿力气吧,待会救护车就来了。” 简持处理事情的手段更是雷厉风行,三两句话把所有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所有作乱的犯罪分子人员全部压制警局,现场交由专业的人员清扫。 白棠带来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白棠就让他们先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所有一切事情全部商定好之后,救护车也到了。 此时的顾彦已经昏睡过去了,简持和白棠一起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简泽留下来处理事情的残余。 “谢谢哥。”白棠道谢。 白棠是聪明的,她带来的那些人手里也拿着枪,一个个的也都不简单,如果不是简持有意放水,白棠那些人也得接受盘问根本就走不了。 到时候事情越多越麻烦,现在简持一句话就让他们全身而退。白棠自然要道谢。 简持看着她,“客气,如果不是你今天我也得交代在这。” 白棠挑起嘴角,“其实我跟顾彦去医院就行了,嫂子挺担心你的。” 简持摇摇头,“先跟着去趟医院吧,顾彦这一枪是替我挡的,怎么着也得看着人平安了再说。” …… 进了医院之后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顾彦才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伤口全部处理好,医生说没有大碍了才转入普通病房。 这时简昭和温可姿都来了,他们两个在家也待不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坐得住。 温可姿看到一身狼狈的丈夫,立马就哭了,“持哥。” 简持来到妻子身边小心的抱在怀里,“没事,别哭,阿姿乖,别哭。” 温可姿贴在丈夫怀里小声抽泣,简持安慰的轻拍着妻子的背。 白棠看到简昭的一瞬间发现他的双眸一开始是担忧,后来直接冒火。 白棠有些不自在的把头给别开了。 简昭大步来到白棠身边上下看了她一遍,“你怎么样?” 白棠轻咳一声,“我挺好的,没什么事儿。” 白棠脸上还有血痕,不是她的血,她没有擦干净,留下了一条血痕。 简昭扶住她的下巴白棠有些不自在想要别开头。 简昭低语,“别动。” 白棠立马不动了,简昭拿了张纸巾,轻轻的把她脸上的血痕擦掉了。 白棠清晰的感觉到简昭的手在微微发抖。 白棠握住他的手,“你怕什么?真没事儿的,我又不是弱鸡。” 简昭恶狠狠的又舍不得用力的掐了一下她的脸,“你就可劲儿让我担心啊。” 白棠任由他掐,“不是,你当时是在开会在忙,而且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搅和你是吧?我自个也能解决,这不解决了吗?” 简昭冷笑,“你这是怪上我了是吗?” 白棠摇头,“我没有,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简昭真被气笑了,“你这词,是让你在这儿用的吗?” 白棠撇头,“我不管。” 简昭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很厉害,也不怕事儿,只是你干的这些事儿,一件件都太冒火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呢?” 白棠就这么听着也不说话。 简昭点了点她额头,“你听见没?” 白棠笑笑,挺无所谓的,“我靠自己习惯了,千百年前你也拦不住我,我要是想做什么事情,只能自己去拼,遍体鳞伤又如何总能成功的,我不去拼不去闯,会死的,就算人不逼我,世道也会逼我往前走。” 简昭微微一愣。 白棠像是释然的样子,“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会好好听取你的意见的。” 一个才华横溢的女生 这话说的简昭愣住了,心底涌起一股酸涩的暖意。 几个人都在医院旁边的酒店将就了一晚。 白棠走不合适顾彦是她让来西北的,这个血光之灾也是她推动事情进展而快速引发的,她怎么也该守在医院等着。 简昭看她不走自己也留下来了。 简持也打算留下但温可姿被吓到了有点应激反应,简持要照顾妻子,就陪同妻子一起去了酒店休息。 白棠在外面的椅子上将就了一晚上,简昭守在她身边。 医院有一张病床空着半夜白棠睡的迷迷糊糊简昭给她抱到了床上,轻微一动白棠就醒了。 眼睛很清明身体一瞬间进入应激反应,看清是简昭又慢慢松懈下来。 简昭柔声哄着她,“没事,去床上睡。” 白棠唔了声,任由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白棠眼睫颤了颤闭上眼接着睡了,简昭守在她床边带了一晚上。 简昭睡的不踏实清早就醒了出去买了早餐回来。 三人份。 回来的时候白棠刚刚醒,这家医院是西北第一医院洗漱用品什么的都有。 白棠伸伸懒腰,声音很轻,“你回来了?” 简昭把早餐给她,“嗯,过来吃点东西。” 简昭买的包子和粥,白棠小口小口喝着粥很乖。 顾彦慢慢睁开了眼睛,“呃……” 白棠注意到他,“醒了,感觉怎么样?” 顾彦偏了偏头目光看向她笑笑,“还好,倒是不疼了。” 白棠努了努下巴,“你旁边那东西叫止疼泵。” 顾彦失笑,“谢谢了,你在这守了一晚上吗?” 白棠啊了声,“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这。” 顾彦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诶呦,我真是太感动了我的棠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姐,我为你马首是瞻。” 白棠喝着粥哼了声,“能起来吧,应该也没太大的问题,吃点东西。” 顾彦点头白棠看他起身不方便扶了他一把拿枕头给他垫好把简昭买来的早餐给他。 顾彦失笑摇头,“我真是太感动了,感恩有你。” 白棠笑骂,“闭嘴。” 简昭拎了把椅子坐下开始吃早饭。 顾彦看了眼自己缠着纱布地胳膊,“以前看电视剧感觉挨一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没想到这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这么疼。” 白棠挑眉,“电视剧嘛,看看就好,枪的威力很大的,打在身上上没当场就晕过去,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顾彦点头。 白棠垂眸沉思,“听说你这一枪是给简持哥挡的。” 顾彦点点头,“当时来不及多想把简厅推开的时候,这子弹就打到我身上了。” 白棠了然,“行了,你这一枪挨的挺值的。” 顾彦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虽说是挺值的,可是挨这一枪还是疼的厉害。” 顾彦给简持挡了一枪,简持一定会承这份情谊,到时候顾彦就会多了西北的助力,还靠着简持的肆区。 顾彦的身份地位随之水涨船高,生意在西北也会顺通无阻。 这一枪打出来简持和顾彦两个人的情谊。 两个人没聊一会儿,简持和温可姿就来了。 还特意买了好多补品过来。 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 简昭出去接电话的时候简持也跟出去。 白棠注意到了,也知道兄弟俩出去是干什么的。 两个人来到了楼梯口。 简昭拿出两跟烟给了简持一根,简持接着了简昭给他把烟点着了,“哥想问我什么吗?” 简持抽了一口烟,吐出一道烟圈,“白棠,你那个小女朋友,她到底是什么人?” 简昭自己点着烟抽了一口,“就,一个女生,一个才华横溢,胆子很大的女生。” 简持皱着眉头,“我认真问你话呢。” 简昭站直了,掸了掸烟灰,“我也在认真的回答你啊,她确实就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就是才华多了一点,胆子大了些会点玄学。” 简持还是不放心,“她身手很厉害你知道吗,出手快穿狠毫不留情,昨天晚上我亲眼见识到的,而且她会用枪。” 简昭颔首,“她以前就跟我说过她身手不错,至于会用枪,前段时间我带他去京南马场打了几把枪,爷爷见过她了还夸大枪法好。” 简持皱着眉头气场一沉,“你还在跟我打马虎眼儿是吗,白棠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昨天晚上她带来的那些人手里个个都有家伙,白棠到底是干什么的。” 简昭也不笑了,神情挺严肃,“哥,我没骗你,白棠就是白棠,不存在具体是干什么的,要说她的身份不简单,是,她有很多身份,她是个学生是个设计师,还会画画会玄学会乐器,要说厉害的她能搅动京城的格局,而且她的母亲是白傲梅,关于这个名字我就略有耳闻,查了很多资料之后才知道白傲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出生很不顺畅,他出生不久母亲就死了,父亲那边把她扔到乡下她小姨养大点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她的命运要比一般的孩子要惨。” 简持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更没想到白棠的母亲是白傲梅,“嗯,我倒是知道白傲梅,白傲梅的女儿特殊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简昭抽了几口烟,“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白棠是我要相守一辈子的人,她很好,她以前身边几乎没有人保护的,她只能靠自己去拼,她现在身边有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简持勾了勾嘴角,“难得你能有相中的女孩子,姐都已经默认了,开始把白棠往京城的核心推了,我对白棠的印象也不错,你们好好处,回京城后带白棠认认人吧。” 简昭点头,“我可比你还着急呢。” 顾彦这边简昭托人从特效药实验中心拿过来很多药物给他用,年轻力壮的恢复起来也快。 白棠这边就和北北玩玩这边的生意处理的差不多了准备回京城了。 顾尘笙已经打电话了,后天是她的成人礼要邀请白棠来。 白棠叫人给她送了一套自己亲手设计的礼服过去,主题是凤凰。 顾尘笙生日宴 “姐姐,礼服我拿到了,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顾尘笙开心的快要飞起来了。 白棠笑笑,“喜欢就好,主题是凤凰,希望你可以展翅翱翔。” 顾尘笙哈哈的笑,“姐姐姐姐,你是我亲姐姐,我要抱抱。” 白棠也挺开心的,“好好准备你的成人礼吧,我先挂了回去找你玩。” 顾尘笙嗯了几声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白棠今天换了一条灰色的西裤绑着条腰带,上面是白色长袖。 很干净的穿搭。 顾彦和简持相处的很不错同时在这里开辟了一处安防公司,由简持从肆区派人顾彦接洽,双方洽谈的十分愉快。 白棠感应了自己体内的力量,金元素回来了。 那天晚上的河边,她的金元素力量潜藏在水底。 简昭敲门进来了,一进门就开始腻歪,“走了,吃饭了,吃完咱们要去机场了。” 他们此行在西北留了小一个月,回去之后天气也该转凉了。 白棠颔首和他一起下楼。 北北很是舍不得白棠,一出门看见白棠就要抱抱,“小婶婶。” 白棠拍了拍他的头,“乖,走咱们吃饭去。” 顾彦也来了,现在顾家和简家关系很近。 他的上这么久了加上各种名贵药材打完辅助已经好了,只是多少留了些疤痕。 刚刚顾彦就是在陪北北玩乐高。 温可姿叫人拿下三个行李箱。 温可姿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贤淑给白棠准备了一个行李箱的西北特色产品还有一些小玩意,“棠棠这里白色行李箱面都是嫂子给你准备的,都是你能吃还有你喜欢的精致小玩意。” 白棠点头挽住了温可姿手臂,“谢谢嫂子。” 温可姿把另外一个黑色行李箱推给简昭,“这个里面也都是西北特殊预制品菜还有一些吃的,你回去带给爸还有爷爷奶奶他们。” 简昭点头,“有劳嫂子。” 温可姿对顾彦还是很客气,“顾先生,这个是给你的,伤筋动骨一百天,里面除了给你的补品就是西北特色,你也拿着。” 顾彦笑哈哈的,“好嘞,谢谢嫂子,嫂子真是贤惠。” 温可姿的的确确是一个世家大小姐,本家在京城,祖上出过儒学大家,她本人相当有学问也很有本事在西北教育界也是不次于简持的存在。 为人更是细腻温柔,相当贤惠的人物。 简持刚娶到温可姿的时候一直强调是自己高攀。 简持一家三口没有跟着一起回去,他们确实很忙,简持是个大忙人西北这边刚做的安防公司他得一直盯着,顾彦回去参加完妹妹的成人礼还有立马回来做接洽。 温可姿要一直守在教育界,北北要上课一个个都回不去。 北北很舍不得白棠,都要哭了。 白棠连忙哄,“乖不哭,回头我会再来找你玩的。” 温可姿也哄着儿子,“北北乖,今年过年咱们回京城。” 这句话给了北北力量,抽了抽鼻子嗯了声。 目送他们上了飞机。 …… 三个人到京城的时候刚过下午,简南一直守在机场,直接借了三个人,饶了条路把顾彦送回去了,载着两个人回家。 照山庄园里有一个白棠的快递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外面是黑色的胶带蹭蹭缠绕,挺大的一个盒子,快有一个人高了。 白棠推快递来到客厅拿了把刀开始拆,白棠刚拆开就微微叹气里面是被气泡膜蹭蹭包裹着的另一个盒子。 撇开这些气泡膜里面的盒子还是被胶带蹭蹭缠着,白棠蛮有耐心的接着拆,拆到第四层白棠嘴角抽了抽。 有完没完了?! 简昭都笑了,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上的刀给她拆,“这什么东西?” 白棠无语了,“一把小提琴。” 简昭挑眉,“小提琴?” 白棠点头,“嗯,顾尘笙成人礼总要送件礼物,听说她常年练琴,就给她准备了这份礼物。” 简昭也觉得好笑,“不知道的以为这里面有十把小提琴呢。” 白棠真是无奈了,“谁想到我那朋友包裹这么严实邮寄来的,也真是难为他了,光打包用七天吧。” 白棠帮着一起拆一边拆旁边的佣人跟着一边收拾,“我还给北北邮寄了一个小提琴,当做他糖果的回礼。” 简昭失笑,“你这礼回的够大的,他那糖一盒才50块吧。” 白棠不以为然,“糖果可是小孩很宝贵的东西,他都给我了,我自然要给他回一份礼,而且他很喜欢小提琴的。” 简昭拆着手下的包裹,“那小子是在他二周岁的生日上,家里想让他选一个兴趣爱好,他选中的音乐,在众多乐器里呢,直接挑中小提琴。” 白棠颔首,“挺好的,前几天我听了他拉的曲子,特别不错。”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个大箱子也终于被拆完了,露出了里面的小提琴,是装在一个锦盒里面的。 白棠随意拿出来,光泽度还有弦的力度都非常棒。 白棠试了试音,“喔,这琴真是不错呢。” 简昭也是个识货的,看着这小提琴就知道价格不菲,“你这是从哪儿邮寄来的小提琴?琴不错,价格更不错。” 白棠试试音就把小提琴收回锦盒的准备后天给顾尘笙带过去,“音协,我有一个朋友是国际音协的继承人。” 白棠这一回来好多人都想找她玩。 白棠这两天要画稿就都推了,后天去参加顾尘笙成人礼的时候白棠才露面。 白棠穿搭很随意,浅蓝色阔腿牛仔裤上衣是白色线衣,身形修长,腰线利落,简约漂亮。 她散着及腰的长发,也没化妆面容清冽中透着三分柔和,唇色很淡拿裸色系口红轻轻涂了一些,使得气色好看点。 简昭跟她一块儿去的,如今的顾家,今时不同往日单顾彦一个人物上赶着巴结他的人就不少。 往年就算顾彦他爸生日,也只是来一半的人,这一次不知道怎么的都知道顾家的掌上明珠要办成人礼,整个京城的豪门几乎全都到了。 顾家本来不打算请那些人,可是人家的礼已经送到了不请不合适,此次的人马就分为了三拨。 一拨是一些奔着顾彦来的,一拨是顾家的亲戚朋友,另一拨就是顾尘笙自己的朋友。 白棠到了之后顾尘笙直接把人拉走了。 你别乱说话 顾尘笙见到白棠眼睛都要放光了,“姐姐姐姐姐姐!” 白棠倒也宠她,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也很开心,“变漂亮了。” 是漂亮,眉目间神采飞扬的,她本就是一只小凤凰很骄傲的小凤凰,眼睛大大的眼尾弧度凌厉,鼻子精致嘴巴也精致。 一身红色短裙显得她更加俏皮,脖子上还带着白棠前几天给她的火焰水晶吊坠。 顾尘笙拉着白棠,“姐姐,走带你去我房间玩。” 顾尘笙偏头才注意到白棠身侧的简昭,“三爷好。” 简昭勾了勾嘴角,把盒子给她,“这是你的好姐姐给你准备的成人礼。” 顾尘笙双手接过,“感谢三爷,感谢我的好姐姐。” 顾尘笙带着两个人往自己屋子走,“今年来了好多人,好热闹。” 白棠跟在她旁边走着,“热闹不好么,你不挺喜欢热闹吗。” 顾尘笙点头又摇头,“大部分人都不是冲我来的,我想请的就那么几个人,那些来的都是冲着我家如今的地位来的。” 白棠失笑,“你到挺聪明。” 顾尘笙被夸了很开心。 顾尘笙抱着锦盒业也没打开,三个人来到了顾尘笙的房间。 顾尘笙的房间很大,好几个朋友都在,宁筱柔也在。 简昭这一进来原本里面吊儿郎当坐着的人看见他都瞬间站起来了,“三爷。” 简昭很是高冷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自顾自拿了把椅子坐顺便给白棠也拎过来一把。 宁筱柔笑眯眯的,“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白棠坐好笑了笑,“刚回来两天。” 几个人聊得挺开心的。 屋子里的人有很多都不知道简昭和白棠的关系,见简昭给白棠搬椅子不免多看白棠两眼。 漂亮,是真漂亮。 这是他们对白棠的第一感官,其他白棠的气场很特殊像风一样,轻轻柔柔的却绝对不容忽视。 是风,是蛰伏的风。 可以是微风也可以是台风,不容亵渎。 宁筱柔谁都认识又是个大明星说话很活络很快就注意到顾尘笙手里抱着的盒子,“你这是什么东西?” 顾尘笙笑眯眯的,“这是姐姐送我的成人礼。” 宁筱柔挑眉,“好精致的盒子不打开看看吗?” 在宁筱柔的怂恿下顾尘笙打开了。 那把小提琴赫然躺在里面,顾尘笙自小接触小提琴,自然知道什么是好琴。 顾尘笙小心翼翼的拿起来试了试音,“哇!” “哇!”试一声哇一声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好贵的声音。” 白棠没忍住笑了,“你喜欢就好。” 顾尘笙狠狠点头,“嗯嗯嗯呐!” 顾尘笙也不试音了,就把小提琴仔细的收好,摆在自己最心爱的地方。 宁筱柔不太懂小提琴的乐理知识,她是玩吉他和架子鼓的。 白棠看向她眼眸敛了敛,“你不去前面跟顾家的人打个招呼?” 宁筱柔摇头坐在白棠旁边,“用不着我去,我姐在前面呢,我不太擅长应付那种场合。” 白棠笑笑,“今天来的人还真是多啊。” 宁筱柔说话倒是也不避讳,“那是,如今的顾家今时不同往日,想要上赶着巴结他们家的多了去了。” 白棠调侃她,“怎么你家也想巴结巴结?” 宁筱柔傲娇的哼了声,“倒也不至于,我家本就是四大家族之一,就是我姐姐想要和顾彦结交一下,互利才能共赢,大家都是奔着利益去的,商人之间一向如此。” 白棠喔了声,“这还有这么多人呢,你可真坦诚。” 宁筱柔非常不在乎的摆摆手,“有什么呀,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说出来又怎样,在场的这些人,谁的家里现在不想跟顾家结交一下。” 白棠认同宁筱柔的说法,就这个屋子里的人还都是顾尘笙的朋友,可是他们的家里现在都是想和顾家结交的。 像宁家宁家原本和顾家没有具体生意上的往来,往年顾尘笙的生日会都是只有宁筱柔一个人来,她们两个人是朋友。 今年顾家气势宁筱柔的姐姐宁筱静也来参加了这场生日会,在前面一直和顾彦交流。 商场啊。 白棠不想评判。 宁筱柔把目光放到简昭身上,“倒是没有想到三爷也来了,三爷怎么没去前面和顾家的那位交流交流。” 简昭很冷,“我是跟白棠来的。” 一句话落地现场就是一片唏嘘声,宁筱柔都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顾尘笙去里面换礼服了留下外面这些人交流。 简昭在这,整个场子都只敢小心翼翼的交流,唯恐声音大了吵到这位三爷,只有宁筱柔和白棠熟络,能聊上几句。 白棠看着宁筱柔忽然上下打量她一边,“你最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这句话说出再简昭微微皱了皱眉头,瞅着她不说话。 白棠感觉到了身侧的视线,视若无睹,继续和宁筱柔说话。 宁筱柔啊了声,“这两天腿老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练舞练的吧。” 白棠刚要开口,身侧的简昭就握住了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白棠:“……” 好吧,她闭嘴。 白棠含糊了两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侧头的时候看见简昭不算太友好,但是赤诚的视线。 白棠推开他的手低语,“做什么?” 简昭给她整理头发的时候凑近她耳边,“别乱说话。” 白棠哦了声,“知道了,我也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顾尘笙就换好礼服出来了。 所有的目光全部被她吸引了。 高贵的礼服和火一样的颜色,金线点缀凤羽一样图案秀在上面,落到地上的长裙,肩颈线条很漂亮。 “好漂亮!” “这裙子真好看。” “我去笙笙,你太美了。” 顾尘笙很是骄傲,“嘻嘻,我姐姐给我准备的礼服。” 顾尘笙这次还是请了专门的化妆师做的造型画的妆容,整个人更与这身裙子搭了。 成人礼,过了这个生日就是18岁的大人来,白棠看着她眼神流出出些许的感叹。 她的灼影啊,还好今生她一切都好。 我认识你母亲,马忠杰 这已经准备好了要下楼了。 顾尘笙这里的人算少的了,楼下的人更多。 顾彦一身西装上来了,“小妹。” “顾哥。” “顾哥。” 顾彦一一点头,只有看见白棠和简昭放低了姿态,“姐,三爷。” 顾彦这么一叫其余人更加安静了。 纷纷都在揣测白棠是什么人物。 难不成是顾家的亲戚吗? 不对啊,如果真的是顾家的亲亲戚那怎么和简昭走在一起的? 难道……简昭和白棠好了,白棠又是顾家的亲戚,简昭看在这个面子上给顾家面子? 又可是她怎么又和宁家的二小姐搅和在一起了看上去也很熟的样子。 众人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总结出来一点,无论是白棠是什么人都是他们不能惹的人。 白棠一个个有关联的人,都不是他们可惹得起的。 顾彦理了理妹妹的头发,“走吧,楼梯都给你清理好了。” 每年顾尘笙的生日都去酒店办这次本来也要去酒店的,只是顾尘笙说十八岁很特殊想在家里过,这才在家里举办。 楼梯上已经全部清理好了,顾尘笙走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鼓掌,顾尘笙走的很稳仪态很得体微微提着裙摆。 等她下午之后后面的人才跟出来,没有抢顾尘笙的风头。 所有的人都在赞美顾尘笙真心的也好刻意的也罢,反正顾尘笙很开心。 陆羽衡也过来凑热闹了看见白棠和简昭就招手朝他们过去了。 白棠微微挑眉,看着陆羽衡心理很木然,他来这儿没用,很多人私底下看他的眼神都不对。 顾家崛起隐隐有与四大家族并肩的趋势,京城的格局一向是四大家族并肩。 顾家崛起一定会替代一个家族,现在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陆家就是要被替代的那一个。 如今陆羽衡来顾家这一趟还是没心没肺的,众人也不知道陆羽衡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真傻。 白棠似乎是笑了,“你也来了。” 陆羽衡端着酒杯,“我是哪儿热闹往哪儿跑,我喜欢热闹。” 白棠嗯了声,“挺好的。” 白棠不欲和陆羽衡多说。 叶桐淮也来了推了推眼睛和他们问好,“白小姐好。” 白棠点头,“你好。” 两个人表面客套的戏份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顾尘笙发言的谢谢父母谢谢哥哥的,独特的小烟嗓很有辨识度。 只有白棠听着她的嗓音心中很酸涩。 一只手拉住了白棠,是顾尘笙。 白棠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所有的目光都朝这边看来。 这一看不要紧,这边全是重量级人物,京城四大家族里的人都凑齐了,简宁付陆姓的一个不少。 这边尤其的分明,没有人敢往这边靠。 一个小孩的成人礼能来这么多重量级人物,其顾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现在大家都把眼光放在了白棠的身上,没人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么多人都围着她。 顾尘笙爸她拉到中间,“我特别要谢谢这位姐姐,她不仅治好了我的心脏病,我的命也是她救的,她是我的恩人。” 言罢顾尘笙十分庄重的给她鞠了一躬。 白棠倒也受了她的礼,拍了拍她肩膀,“要好好的,祝你开心自在,热烈明媚,世间之大总有一方天地供你飞翔栖息。” 顾尘笙点头不知道怎么的又要哭。 白棠岔开了话题,“去切蛋糕吧。”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打量着白棠,猜测这位是何许人也。 简家的人不长露面眼下一露面就带了个姑娘,京城的人都得掂量掂量这位姑娘的分量。 今天过后有不少人查白棠。 顾尘笙把第一块蛋糕给了白棠。 以白棠为中心周围除了简昭叶桐淮几个人没有人呢敢凑近说话。 白棠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聊天。 不远处有一个男人总是盯着白棠看,年纪四五十岁左右。 他的目光和别人不太一样,他是疑惑的目光。 白棠微微挑眉拿了杯酒朝他举了举杯。 对面一愣。 简昭看她拿酒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对面的男的。 就是一位中年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认识?” 白棠摇头,“不认识。” 简昭一笑,“那你朝人家举杯。” 白棠抿了口香槟,“他一直看我,那目光像是探究。” 果不其然对面的人端着杯酒朝这边走过来,很有礼貌的样子,“这位小姐,冒昧跟您打个招呼,你好。” 白棠很有礼貌的颔首,“您好,不知道晚辈怎么称呼您?” 白棠这理数是相当到位了,对方也没有想到白棠把自己姿态放得这样低。 对面连连摆手,“我姓马,马忠杰,是顾荣升的老朋友了。” 顾荣升,顾彦顾尘笙的父亲。 白棠点头,“马叔叔好,我叫白棠。” 不知道哪这句话是哪个字触碰到了他,马忠杰倏地一愣。 马忠杰点点头,“我本家是从事典当生意各个城市几乎都有一些典当铺口,我看小姐面善,与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不由多看了两眼冒昧了。” 白棠面色如常,“能与马叔叔的故人相似,倒是我的荣幸。” 白棠这么四两拨千金的和他对话倒是马忠杰自己有点把持不住了。 马忠杰到底是把那个名字说出来,“我那位故人她也姓白,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白傲梅的人。” 白棠放下酒杯,“认识,她是我母亲。” 马忠杰血色立马往脸上涌很激动的样子。 白棠怕他再这样撅过去,“马叔叔您冷静一点,有什么话慢慢说,别着急。” 马忠杰深呼吸一口气,“我认识你母亲,她是我恩人,你、你既然是她的女儿,以后只要你能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帮你。” 白棠点点头,“行啊,我记得马叔叔这句话了,你先别激动,缓缓气儿。” 马忠杰似乎是还想说什么,但一时之间想表达的太多,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棠垂眸思考,她母亲当年到底有多厉害,她如今在京城所能够站稳脚跟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京城里有许多德高望重的长辈都认识她母亲,那些长辈们爱屋及乌自然对她多加照顾一二。 比如简昭的爷爷,简老首长。 你这玉从哪儿弄的 宁筱柔腿疼的受不了一场生日宴下来直接去医院检查。 宁筱柔看白棠没事就拉着她一起说稍后带她去玩。 白棠似乎是一点也不担心宁筱柔在那边检查,她就在这边玩手机。 等检查报告的时候,宁筱柔一直在和白棠叨叨。 “欸,你说真邪门了啊,我这腿这两天真疼的厉害,你说练舞吧倒也没有高强度的练,怎么腿这么疼呢,我又没跑马拉松。”宁筱柔就这样和白棠抱怨。 宁筱柔来医院检查,也没有全副武装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了。 白棠看她一眼,“你这样大摇大摆的来医院,不怕被狗仔拍下来啊,我的大小姐。” 宁筱柔很不在乎,甚至有些骄傲,“本姑娘有最强的公关系统,再说了大明星也是人,有个头痛脑热的也得来医院,总不能我每次来医院不是堕胎就是查b超吧。” 一番话倒是把白棠给逗笑了,“你说的也对。” 宁筱柔一撩头发,“那当然本小姐说话做事都是有道理的。” 白棠忍不住说她一句,“那你让你这次腿疼也疼的有道理些呀。” 宁筱柔一愣反应过来什么,“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有道理些?” 白棠没多说就是抑郁不明的看了她几眼。 宁筱柔一脸懵逼,很快宁筱柔报告就出来了,这是一家私密性很高的医院,此刻医院里都是预约就诊的,没有什么人,更没有人会拍她。 医生告诉宁筱柔的腿没有什么毛病,可能就是累着了,让她注意休息什么都,没说药都没给开。 宁筱柔恍惚之间也明白过来什么事儿把手里的报告随手扔到垃圾桶,开始围着白棠转。 白棠手下刚赢了一局游戏,“不是,你有话就说呗。” 宁筱柔也是直接开门见山,“我这次腿疼是不是跟那方面有关?” 白棠跟她打太极,“跟哪方面有关啊?” 宁筱柔咽了咽口水,“灵异方面。” 白棠把目光转向她点头。 宁筱柔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拉着白棠就走直接去她家了。 宁筱柔倒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灵异事件了,上次黄嘉瑜那事就给她刷新了三观,这次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她更是觉得慎得慌。 白棠慢慢悠悠的走着,“不用担心,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腿上有个小东西缠着你而已。” 宁筱柔只感觉后背发寒都不敢低头看自己的腿了,“不是什么东西缠着我啊,我、我也没做什么呀,缠着我干嘛呀?” 白棠在她这大平层里来回踱步了几圈,最后停留在茶几上的一块玉面前,努了努下巴,“你这块玉哪来的?” 宁筱柔啊了声,“前段时间拍卖场上买的,我看这块玉质地不错,然后就给他买下来了。” 白棠嗯了声,“你可真会买,死人玉都能给你买到,你说不缠你缠谁呀,你是不是钱多的真的没地方花了去拍卖场上拍一块玉,你有那钱给我呀,我稀罕钱,我给你买玉去,保证没问题。” 宁筱柔立马离那块玉一尺远,躲在白棠身后,“这那谁能想到,我就是看质地还不错,但说真的这玉真的不错,我就给他买下来了,你,你那我以后想买东西我就把钱给你,你去帮我买,谢谢你。” 白棠挑眉,笑眯眯的,“我可是中间商会赚差价的。” 宁筱柔点头如捣蒜,“没关系,本小姐有的是钱,使劲让你赚差价。” 白棠嗤笑,“没事,有我在,小问题而已,我给你处理一下就好,不过得给钱。” 宁筱柔立马答应,“没问题没问题,只要别让我腿疼了就行,这块玉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 白棠摇头,“我才不要呢。” 白棠走上前去看那块儿放在盒子里的玉,品质确实不错,就是拿在手里凉飕飕的有一股冰寒之气,并没有咬人的那股气。 白棠右手捏决转了两圈,指向宁筱柔的腿,一股黑色的气抽离宁筱柔的身体,重新回到了玉里面。 白棠封住了这块玉,拿在手里把玩,“来,你摸摸这玉是不是冷的不正常,正常的玉会有这种手感吗?” 宁筱柔这次怕了,“我可不要碰,这到底是什么玉啊,为什么会在拍卖场里呢?” 白棠把玉放下盒子里,“死人玉,就是人死之后拿在手里的一块玉,尸体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其怨气以及魂魄全部附着到了玉上面,比一般的玉要冷很多,但是质地很不错,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场里,你那个拍卖场是正规的拍卖场吗?” 白棠说前面一段的时候,宁筱柔还觉得背后发凉,说到后面一段的时候她就不说话了,确实不是什么正规的拍卖场。 白棠垂眸看着这玉若有所思,“这玉你还要吗?” 宁筱柔立马开口,“送你!” 白棠:“谢谢。” 白棠把盒子合起来收好,今天她出门没有背自己的包。 “腿还疼吗?”白棠问了一嘴。 她这一问宁筱柔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腿,惊奇道,“哦,可真神奇,你可真是个能人,倒是不疼了。” 白棠收好玉,“记得给我转点money谢谢,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了啊。” 宁筱柔点头又叫住她,“我最近在s市拍一部戏,因为尘笙的生日宴回来一趟,今天晚上就要启程再回去拍戏,在山里你有没有兴趣过去玩玩?” 白棠倒是没什么问题,反正她在京城这边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出去走走,很爽快答应了,“行,我回去收拾一下,晚上跟你一块飞s市。” 两个人就这么一拍即合的商量好了。 白棠回去和简昭一说,他不开心了,“你就这么把我自己一个人留在京城?” 白棠眨眨眼,“你也可以一起去啊,只不过我看你事务繁忙,你就在京城先处理你的工作呗,我去玩几天就回来了。” 简昭一脸幽怨的看着她,“你是我女朋友。” 白棠:“嗯。” 简昭:“……” 他真的不开心了。 残识残魄 白棠觉得好笑,他到底在不开心什么。 简昭工作是挺多的,他会的东西也多,壹区需要他看着,公司里的事务也需要他把持,重点合同的接洽也需要他亲自去办。 一言必知简昭是挺忙的。 简昭有些委屈,“你是我女朋友,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如你跟别人在一起的时间多呢,你总是去做自己的事也不陪在我身边。” 白棠嘶了声,“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再说了这段时间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我还不能跟我自己的朋友出去玩儿了?” 两个人之间有点要吵架的意思。 简昭也发现了立马服软,“是我不好,我把这边的工作处理完之后,有时间我就去s市找你玩。” 白棠点头,只说了两个字,“随你。” 说完白棠就拿着那块玉回自己的房间了。 白棠倒是没有生气,只不过她前世加上今生的气,她都已经强势惯了,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忤逆她,能在他面前跟他呛的人最后都被她给摁下去了。 简昭到底跟别人不同,他能跟自己呛两句白棠到也能接受,只是她不会刻意去跟人服软。 现在白棠也无暇去想那些,眼下她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这块玉有问题。 白棠微微蹙眉,这事情发展的越来越不对劲,自从她启用那些禁忌术法之后,一件一件的事情都在慢慢浮出来。 这事态发展的很不对劲,有些事情白棠根本用不到禁忌术法,但是这些事情发展的离奇,她不用禁忌术法不用上古秘术根本就压制不住,因为她的力量没有完全恢复,只能用一些别的术法去达成某件事情。 白棠推算出了两种可能,第一,有一个知道她的人发现她的存在了,想要让她露面,但是对方不知道如今她的力量恢复到了几何,想要用一些事情试探她。 第二,有人在搅乱这个世界运行的轨迹,桩桩件件所发生的事都是推动轨迹的实验。 这两个可能性无论是哪一个都足够定白棠头疼的,如果是第一个的话就还好是针对她来的,她把自己的力量集齐之后把那个人找出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好。 可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那就说明这世道真的要乱了,有一些不可抗力在参与世界运行的轨迹白棠不知道对方是想要做什么样,要达成什么样的结果。 这不是她能管的事。 现在的白棠力量不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遇到什么事儿处理什么事儿,断不可贸然前进。 本来一开始白棠并不想打算要这块玉,一开始她没有看出这块玉米究竟特殊在哪里,只能看出它是一块死人玉 只是她在拔除宁筱柔腿上的东西的时候注意到了这块玉的不同。 这块玉里的东西不单单是死人那么简单,他不能被称之为死人,他被称之为弃神。 白棠锁了门,念了口诀,这块玉自动悬浮在白棠的面前,白糖双手在两侧捏决施法,这块玉被催动在半空中旋转。 白棠一双眼睛十分沉着淡定,这玉里面隐藏的气息越来越明显,“玉中何人,还不速速现行。” 这块玉只是不停的释放自己的气息,根本就没有办法现行。 弃神原神被打散了,只剩下一缕残识与残魄无异。 白棠追本溯源探查这块玉的来历, 年头非常久了,最初是在一位富家子弟的人手里,那位富家子弟死后有望成神,只可惜成了弃神,神魂被打散这一缕残识已然落到了这块玉上面来。 这块玉本就沾染过死人的气息,被称之为死人玉又加上多了一缕弃神的残魄,这块玉就更加诡异。 谁得到这块玉就会被东西缠身,白棠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会有弃神呢? 因何缘由被打为弃神的神魂都被打散了。 只可惜这块遇上的魂魄太残缺了,即使释放自己的气息也表达不了任何的意思,白棠拿了这块玉更是没有什么用。 白棠停手拿着玉握在手里,这块玉不适合去上面,更不适合待在人间下面也许是适合他的好去处。 白棠一挥手打开了地界的门把这块玉送了进去,让他自生自灭。就算没有白棠的干涉,这块玉用不了一两百年也会消灭。 弃神就弃神吧,与她无关,他自己也是一个废神,同情不了弃神。 白棠在这边沉思的功夫门就被敲响了,“进。” 是简昭端了一盘小甜点过来放到她房间的茶几上,很认真的给她道歉,“你不要生气,我没有要和你吵架的意思。” 白棠一怔失笑,“我没生气啊。” 简昭一双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可是你刚刚跟我说话的口气,明显是有些不高兴了。” 白棠无奈了,“不是,我的少爷,你说你堂堂京城简家的三爷怎么这么敏感,你不会是恋爱脑吧?” 简昭抱住了她,“我是比较敏感也比较恋爱脑。” 白棠点头,“行我知道了,我不生气,我有点事情要处理,这刚处理完你就进来。” 简昭嗯了声,不放开她。 白棠开口,“我从宁筱柔那儿得到了一块玉,她那块玉挺有意思的不仅是死人玉还附着着一位弃神的残识。” 简昭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儿,“弃神?” 白棠点头,“对顾名思义就是被遗弃的神,当然更深的一层意思就是这个神可能是犯了错被打成了弃神,也有可能是被别的东西打散了原神沦落成了弃神。” 简昭放开她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所以你怎么处理?” 白棠挑眉,“倒也没怎么处理,就是送到下面去了,我自己都是废神一个,我还去处理弃神的事情。” 白棠和他解释,“这个弃神像是被别人打散了原神的,而且他的气息并不醇厚,飞升比较水,就是说他并不算是一位有神性的神,可能是招惹到什么大人物了,就被给打散了,如此这般,散了也是活该。” 简昭嗯着,“还是你厉害。” 白棠失笑,“可别这样说。” 白染竹演师尊 简昭和她腻腻呼呼的,白棠倒也没有挣脱开他由着他任性。 “我师父说这世道要乱。”简昭突然开口。 白棠点头,“没错,如今这世间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是要出事的。” 简昭不懂这些,“事态很严重吗?” 白棠微微点头,“说不好,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谁也拿不准,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别来将当水来土掩呗。” 简昭扶着她肩膀认真看着她,“这世间怎么样我不管,这世道怎么样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我不知道你身上肩负着多大的责任,也不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我在乎的只有你,只要你好就行,你要答应我不能拿自己的性命胡闹,也不要让自己受伤,我一直站在你这一边。” 白棠微微动容似乎是笑了笑,“好,在我没有把自己的力量全部集齐之前,我是不会跟别人硬刚的,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在那之前你自己先把自己保护好吧。” 言罢白棠又一笑,“再说,就算是世道会乱那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当下这世道还是安全的,咱们也不用太过于杞人忧天。” 简昭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抱着她不松开。 晚上简昭抽不开身简南送白棠去的机场。 宁筱柔已经到了在进站口等着她。 这次宁筱柔是全部武装,没有人能认出她来,远远看见白棠就不停冲她招手。 宁筱柔和她助理在一起也是一个女生。 白棠拿过自己的行李箱,“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简南微微低头,“白小姐,三爷说了,让我等您登机再回去。” 白棠点头,“行。” 距离登机还有一会的时间,白棠和宁筱柔还有她助理坐在一排椅子上,简南去给三位女士买饮料了。 宁筱柔旁边的女孩子一直看白棠,白棠注意到了,“你好啊,我叫白棠。” 女助理脸红了,“你好,我叫王娜娜,你、你长得好漂亮。” 白棠很有礼貌的道谢,“谢谢,你也很可爱。” 王娜娜脸更红了。 宁筱柔看着手机上的咨询,“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接下这部剧吗?” 白棠挑眉,“为什么?” 宁筱柔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白染竹你知道吗?” 白棠呃了声,“听过。” “这是一部古风仙侠剧,他在里面演师尊呢,他是我偶像,为了他我接了这一部女主剧。”宁筱柔满脸犯花痴的样子。 白棠挑眉,“他不是搞音乐的吗?还演电视剧呢。” 宁筱柔点头,“我们家染竹哥哥虽然是搞音乐的,但是偶尔会客串一两部的电视剧,有他客串的电视剧主题曲片尾曲全部都是他作词作曲的,而且他在剧里面的展现也相当的完美,他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白棠哦了声,“挺好。” 宁筱柔还在说话,“我们家哥哥真的是全面开花,干什么都行,他这张脸要是演大男主剧绝对能爆火,就是他从来不接他男主剧,接的全部都是配角。” 白棠嗯了声。 宁筱柔在滔滔不绝。 白棠突然开口岔开了话题,“你在里面是演谁呀?是一部什么类型剧?” 宁筱柔给她介绍,“是一部非常狗血的女主成长剧,女主的父亲是一位神,母亲只是一个凡人,她的父亲没有管她,她一直在凡间长大,自认为是一个普通人,知道他的整个村庄都被人杀了,她的母亲因为保护她死了,她一心想要报仇,所以上山拜师学艺,见到了他师父,他师父是一副仙人做派,女孩通过重重考验成为了他门下的第一名弟子,可是后来呢,女主生父怕女主的身份怕泄露,故意激发她体内的魔性最后坠入了魔道根骨都毁了,他的师父以及爱他的人替他颠覆了神界想要把她拉回正途,可是为时已晚,女主体内的魔性不受控制,差点酿成大祸之前自己自刎了。” 白棠听完微微挑了挑眉头,“所以你是和白染竹在剧里面谈恋爱?” 白棠这总结堪称精辟。 宁筱柔连忙否认,“不不不,这是一个谜,这位谪仙师尊跟他这个女徒弟到底有没有感情,连原着作者都没有给出回答来,当然一半一半吧,他这个师父相当厉害,是天下的救世主,有他在世间太平,是不能轻易动儿女私情的。” 白棠拿着简南买来的果茶很是认同的点头,“是挺狗血的,不过他这个师尊既然能为他这个女徒弟折了神界,就说明他动了私情要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宁筱柔笑笑,“师尊对于这个小徒弟的感情模模糊糊。” 白棠嗤笑,“就这剧你也接。” 宁筱柔靠近她,“我跟你说,这部剧的格局其实是很大的,就原着小说点击量都已经破亿了,格局非常大,我跟你说的这些呢,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等真正到了现场拍你就知道了,师尊是一个不会动有儿女私情的人要不然我们家染竹哥哥怎么会接这么一部电视剧呢?” 白棠哦了声,“我拭目以待。” …… s市。 几个人直接来到了酒店。 白棠顺便把行李箱放在了地上先给简昭报了个平安。 现在还是晚上白棠洗了个澡准备休息了。 “我舅舅也在s市。”白棠躺在床上电话。 简昭笑笑,“不去跟舅舅打个招呼?” 白棠唔了声,“明天去吧,我舅舅在这边接了一部电视剧,说是演一个师尊,明天我去他们剧组玩的时候,没准就能看见他到时候再打招呼就行。” 简昭嗯了声,他那头还在批文件,“你注意点气候变化,到了南方城市,别在水土不服把自己搞病了。” 白棠失笑,“其实这边还好,气候温差也不大,不会生病的放心吧。” 简昭还是不大放心,“行,你好好在那边玩,玩的开心就好。” 白棠笑了,“好啊。” 两个人聊了几句简昭看她坐飞机累了就嘱咐她早点休息。 …… “宁筱柔你有病吗?!” 抢了宁筱柔的角色 剧组化妆间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宁筱柔定定看着眼前的人生没有丝毫退让。 宁筱柔性子本就火爆厉害,又是从小父母疼爱姐姐护着长大的,这种性格怎么会遇事退让。 整个化妆间里有颜色的都悄悄的出去了,谁也不愿意多事。 面前的李蓉蓉一件怨愤的看着她,“你这是仗势欺人吗?” 宁筱柔本身就她比高,压迫性也极强,靠近她两步很是鄙夷的扫了她一眼,十分不屑,“仗势欺人又怎样,本小姐不喜欢你,你也不是头一天知道,在本小姐面前还学不会夹着尾巴做人吗?” 李蓉蓉怒不可遏,但只是冷笑了两声,“宁大小姐的嘴好生伶俐啊,宁大小姐这咄咄逼人的姿态,不知是遗传了谁啊,宁家还真是好教养。” “啪!”宁筱柔直接打了她一巴掌,眼神沉沉的,“我的家教我遗传了,谁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学不会怎么做人本小姐不介意亲自教教你。” 李蓉蓉一瞬间被打懵了,她没有想到宁筱柔敢直接对她动手。 她就不怕舆论发展吗? 宁筱柔是京城本地人这一点在娱乐圈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宁筱柔到底是哪家的大小姐。 她的身世背景谁也扒不出来,只知道宁筱柔不好惹脾气挺暴躁。 她与这位李蓉蓉的矛盾还得从上一部戏说起。 李蓉蓉算是圈里的老人了,作为练习生出道如今也有10余年的时间了。 不过算起她真正的年龄来不过二十三四,她容貌也算是不错的,心计手段也挺厉害。 她当初出道的那个偶像团体已经解散了,如今她的唱功不算是非常厉害,跳舞也不算是非常棒,唱歌和跳舞不足以支撑她在娱乐圈混下去。 公司考虑让她转型做演员,只是李蓉蓉不是科班出身更没什么演技,只会干瞪眼表演十分的生硬。 但是李蓉蓉的背景靠山挺厉害的,属于资本主义,她的金主把她往娱乐圈里面推,有一些导演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李蓉蓉带来的可是一大笔投资。 任谁也不会看着这块肥肉在自己眼前溜走。 只是上一部戏中的李蓉蓉惹到了铁板了,替换掉了宁筱柔的角色,这件事被宁筱柔知道之后直接与李蓉蓉杠上了。 宁筱柔根本就不是个善主,这件事儿被她知道之后瞬间发微博公开艾特李蓉蓉和李蓉蓉的公司。 当时这件事闹得非常大,直接霸榜的热搜后台都在一瞬间瘫痪。 当时李荣荣也是个没有脑子的直接在微博上诉苦,说自己毫不知情。 宁筱柔当时也没有放过她转发她那条微博,并把她给骂了一顿。 当时网上的网友全部都是看热闹的,他们只知道宁筱柔是一个唱歌跳舞都会的人,并不知道宁筱柔的背景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网友们当时只认为宁筱柔胆子也真是够大,居然敢直接公开叫板。 这在娱乐圈史无前例,就不怕自己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吗? 那个李蓉蓉背后有金主公司也是她的靠山,这在圈里并不是什么秘密,而当时的宁筱柔并没有签约公司,她是自己一个人,她哪来的勇气跟人家叫板呢。 当时宁筱柔的粉丝都给她发私信,劝她服个软劝她放过这件事儿,不然对她没有好处。 当然结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出半天,宁筱柔发布了官方道歉声明,她的公司也发布了官方道歉声明。 当时李荣荣抢的那个角色也没有演成,那部电视剧更没有拍成,宁筱柔也没有再次出演的一部电视剧。 经过那一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宁筱柔才是真正不好惹的那个。 宁筱柔才是更加厉害的那一个。至于身份背景为什么挖不出来,那是没有人有胆子挖,至于为什么她没有签约公司那是因为她不屑于签约公司。 她是京城的大小姐。 人家家里有多金,根本就不在乎自家孩子在娱乐圈里面打拼的这一点钱,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 当时那件事被压下去了,宁筱柔也放过李蓉蓉放过了她的公司,只是宁筱柔一向讨厌李蓉蓉,这下两个人见面更是相看两相厌。 有一点点的茬儿就能把两个人给激起来,偏偏李蓉蓉还不能把宁筱柔给怎么样。 宁筱柔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把头抬起来,“本小姐一向讨厌你,所以你在本小姐面前最好夹着一把做人,见着我绕道走,听明白了吗?” 李蓉蓉半边脸颊已经全部都红了,隐隐要肿起来,眼眶通红,死死盯着她不说话。 宁筱柔似乎根本就没有生气,因为她面上还是笑着的,“你要记住一点,本小姐要是想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当年那件事我愿意放了你,不过是给你公司面子而已这次你胆敢再惹我,你看我能不能弄死你。” 说完宁筱柔就松开了她的下巴,自己补了妆直接走出去了。 这个化妆间外面只站了宁筱柔的助理,其余一个人都不敢靠近这里。 马上开拍了,各部门也需要就位,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多事惹是生非。 宁筱柔饰演的大女主是天真烂漫的时候还是一片纯洁的样子,一身淡粉色衣服,活泼可爱。古灵精怪的样子。 因为有一半神的血统,她自小骨骼清奇学什么的非常快。 这里的尽头度过得非常快,因为今天的重头戏不在这里。 重头戏在女主薛之缘上山拜师。 白染竹也换好衣服,画好妆容过来了。 “白老师。” “白老师。” 白染竹真的是非常适合这个角色,一身清冷又禁欲的白衣,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真真是一副谪仙人的模样。 今天的重头戏是薛之缘误打误撞遇到了师尊,两个人在夜色当中动起手来。 宁筱柔先试着拿着剑舞了几下,她已经练过很久了,只是真正开机的时候不免出现了失误。 “咔,筱柔啊,再来一遍,刚刚那状态不对啊。” 剑术指导 宁筱柔也发现了剑花挽的弧度不对。 开机之后宁筱柔手上的动作更加利落,可尽管如此,总是有些地方感觉不对和原着当中描写的那一种感觉不一样,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宁筱柔自己也很苦恼,明明她这个剑术已经练了很久了,但是真正运用起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这场打戏是辅助着威亚完成的,宁筱柔借助威亚,把一些专业性动作完成的非常出色,专业的武术指导也一直夸宁筱柔的学习能力不错。 可就是这一个剑术,宁筱柔换了很多种方式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效果。 就是不够惊艳,不够像原着里面描写的那一般惊艳,书里描写的薛之缘的这一套剑法舞下去是惊艳四座的程度,引起了师尊的注意,但是眼下这三两下的剑术全达不到惊艳四座的程度。 不能强行说这是惊艳四座的程度,毕竟观众也不是傻子,这部剧又是一部大制作的剧,更不能糊弄。 导演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倒是觉得此刻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没有什么,很好脾气,“筱柔累了吧,不着急,咱们先休息一会儿,等下开机再来。” 宁筱柔也很懊恼,她身上衣服都已经被汗给浸透了。 大家进入了中场休息的阶段,专业的武术指导来到宁筱柔这边,跟他探讨问题出在哪里,要不要把武术的动作给变换一下突出剑术。 宁筱柔摇头,“不行,武术动作和剑术一个都不能落下,大制作的剧不能这样糊弄,必须全部都要做到极致。” 其实讲句真话在娱乐圈里拍一部电视剧糊弄糊弄也没什么后期的特效自然会设计突出。 只是宁筱柔不想糊弄。 白染竹眉心微微蹙着走到宁筱柔旁边,“要不要尝试一下把动作上删减一下。” 宁筱柔抬眸,“谢谢前辈,我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动作再完善一下。” 白染竹颔首,“你可以尝试一下把剑法删减一下,但是同时武术动作也一并删减一下,这两个毕竟是在一块挂钩的,删减哪一个都会影响到另外一个,倒不如两个都动一下。” 宁筱柔点头,“好。” 宁筱柔突然一偏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助理带着白棠走过来了。 宁筱柔看见她自然高兴,“白棠!” 猛的一听见这么个熟悉的名字白染竹也没忍住回头去看,“棠棠?” 宁筱柔一愣,“什么?” 白棠走进这边很有礼貌的叫人问好,“舅舅。” 宁筱柔:“???!” 什么东西?! 白染竹见到她之后脸上带了一丝丝的笑,“你怎么来这边玩了?” 白棠努了努下巴,“宁筱柔是我朋友,她邀请我来s市看她拍戏,我这不今天正好没事过来看看,没想到舅舅你正好也在这。” 白棠上下看了白染竹一眼训笑了,“舅舅你这身衣服真帅。” 白染竹笑了也是很谦虚,“还可以吧。” 宁筱柔石化了。 这两个是什么关系?! 刚刚白棠叫他什么?!舅舅?! 她的偶像白染竹前辈也不再和冰块一样了,刚刚他居然笑了,笑了耶。 旁边的王娜娜目瞪口呆,大脑都来不及反应,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现在所有的目光都往这边看。宁筱柔站起来走到白棠身边,脸色有些木,“白棠你叫白前辈什么?” 白棠一笑给她介绍了一番,“这位是我舅舅,亲的。” 宁筱柔脸色变得有些不对劲,“舅舅好。” 白染竹也和善了很多完全一副长辈的姿态,“没想到你和棠棠是朋友。” 宁筱柔笑笑,看了白棠一眼,“我也没想到白棠和您这么熟。” 白染竹那边对本子就先走了,宁筱柔狠狠的盯着白棠。 白棠感觉莫名其妙,“干什么?” 宁筱柔杵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白染竹是你舅舅你是白染竹的亲外甥女呢?” 白棠挑眉一脸理所应当,“你也没问啊。” 宁筱柔:“……” 好,怪她。 一瞬间白染竹的外甥女来到剧组探班的事情全部传开了。 这个小外甥女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所有人都想过来跟她聊天玩,可他旁边一个白染竹一个宁筱柔护着也有什么人过来跟她说话。 蔡维也在看见白棠就笑,“呦,小外甥女来了。” 白棠笑笑打招呼,“蔡哥,我来玩的。” 蔡维点头,把手上的饮料给了她,“玩好玩好,好好玩,给来杯奶茶喝。” 白棠双手接过道谢,“谢谢蔡哥。” 蔡维:“别客气。” 导演一眼就相中了白棠,“小姑娘你好啊。” 白棠点头,“你好。” 导演笑眯眯的,“你是染竹的外甥女是吧,怎么样有兴趣进娱乐圈吗?” 蔡维立马拦下,“诶诶诶,我说张导,她要进娱乐圈也是先通过我这一关啊,怎么能直接越过我去找你呢,你就别想了啊,小外甥女不想进娱乐圈。” 张导大手一挥,抛出来诱人的条件,“丫头,你这张脸简直就是为演艺事业而生的,这样,只要你愿意演戏,我手里所有的打女主电视剧本,供你挑选。” 这话一说出的就连蔡维也愣了愣,张导在娱乐圈的地位还是很高的,迪递到他手里的剧本全部都是高质量的本子。 眼下要供白棠挑选。 蔡维沉默了看了白棠一眼。 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 毕竟他也有贼心想让白棠进娱乐圈。 白棠笑着婉拒了,“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值得张导的青睐,我就算了,我并不打算进娱乐圈,而且我还要上学呢。” 张导丝毫没有不开心,“哈哈,没事,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你一旦想演戏或者想在进娱乐圈玩联系我。” 白棠留了电话。 休息的差不多,再次开机的时候,宁筱柔的状态比刚刚好了很多,剑花也比刚刚利落干净。 白棠看着这剑术挑了挑眉头,“剑锋没劲。” 这话落到了张导的耳朵,“你还懂这些?” 白棠微微颔首,“略知一二。” 两个人聊了几句。 “筱柔先停一下,给你来个剑术指导。” 你怎么穿这衣服了? 白棠走过去的时候宁筱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咋了?” 白棠拿过她的剑,“张导让我做剑术指导,我教教你。” 宁筱柔失笑,“你还会舞剑?” 白棠甩了甩剑,“懂一点儿,你的问题就出在你的剑锋没有力气,纯是胳膊手在用力,所以挽出来的剑花不好看不自然。” 宁筱柔确实不太懂这一些,他研究半天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她当时练的时候用的都是木剑,今天上场的时候手里拿的都是真剑。 这柄剑还是很有分量的,舞起来的时候很是费力,她的胳膊现在已经酸胀的不行了。 白棠右手握着剑,猛地往前一划,手下一个用力剑身整个飞跃的出去,围着自己绕了半圈之后又握在手里。 同时白棠的身体向后弯腰绕过了剑拿在手里。 期间剑身旋转的速度非常快,这一幕堪比影视特效里的效果。 白棠一边舞剑一边告诉宁筱柔应该在哪里用力,“你手握着剑的时候要用你的整条胳膊去带动剑,而不是让剑的惯性带着你的胳膊走,是你驾驭他不是他驾驭你。” 宁筱柔点头如捣蒜她已经看得入神了。 白棠把剑抛入空中,凌空侧翻接住了正在空中转体的剑。 白棠完毕之后,周围响起了掌声,所有的人都在给她鼓掌,这还是没有任何特效加持以及没有威亚加持的情况下。 宁筱柔接过剑,眼中满是赞叹,“我去,你可以啊白棠,你去做武打演员吧,你绝对能火!” 白棠笑笑,“倒是没有这个打算,就是略感兴趣,懂一点而已,主场还是你的,我的大小姐,好好拍。” 张导看着白棠的目光更加慈善了,蔡维也是恨不得给人拿个玻璃罩罩起来当个宝似的供着。 这姑娘他们势必要挖来娱乐圈,不然太可惜了。 她这天赋做流量明星能火,做武打演员也能火,就冲这张脸在娱乐圈就有她一口饭吃。 这就是被老天爷追着喂饭的人。 张导都已然忘了要开机继续拍这回事,“白棠啊,你考虑考虑进娱乐圈发展,你这就是被老天爷追着喂饭,你不来娱乐圈发展多可惜啊,你要做武打明星还是要做流量明星还是要做演员要演戏都可以,我都可以给你铺路,你看怎么样?” 这条件简直太诱人了。张导的许诺可不是一般导演普普通通的许诺。 张导是有名的导演,他的每一部剧都是质量的保证,收视率都非常的出色。 许多演员想要转型实力派都巴不得拍他的剧去转型,作为自己的养老保险。 他们见过的张导一向客气但疏离的样子,哪有现在这么慈善的样子。 白棠还是拒绝,“谢谢张导的好意了,我不适合进娱乐圈,也不想成为公众人物,您如果这么看得起我的话,就好好关照一下我这位朋友吧。” 张导还想在说什么,这边的白棠已经悄悄的来到了白染竹的身侧。 白染竹偏了偏头,“张导,我这外甥女还在上学,她这个年纪当是以学习为主,至于以后要做什么谁也说不准,她的成绩也挺不错的,将来那么多专业供她选,不着急进娱乐圈发展。” 白染竹这护犊子的语气十分明显,张导只好就此作罢,继续开拍。 白棠勾了勾嘴角,“谢谢舅舅。” 白染竹点点头很好说话的样子,“只要你不想就不去做,娱乐圈里也有舅舅,你如果真的想在娱乐圈发展找我就行,别去找外人。” 白棠点头,语气很真诚,“其实我真的并不打算进娱乐圈发展,不喜欢这种氛围。” 白染竹认同她的说法,“你不来是好的,娱乐圈水太混了,别污染了你。” 白棠笑了笑。 经过白棠的一番指导,宁筱柔此刻拍出来的哪些与刚才截然不同。 她记得白棠刚才告诉她的是她去驾驭剑,让剑顺着她的力气走,而不是她顺着剑的力气走。 这一次开机一把就过了。 他们这次开拍用的都是实景,是在一个山林子里面不远处就是山。 白棠往后面撇了一眼有一个白色的影子瞬间闪过去了,白棠眯了眯眼睛,没有过分在意这件事情。 他们这部戏是下午开拍的,每一个细节把控极其严格,通常一个镜头要拍上好几次。 拍到了傍晚该换下一场戏份了。 这一场戏份,宁筱柔换上了一身红衣,是剧里的薛之缘去民间探查新郎新娘冤死案的真相,特意换上了红衣。 薛之缘去处理山村里的奇案。一对新人在结婚的途中路过山路的时候总会出事,第二天上山的会发现一对新人的尸骨。 惨案频频出现,已经死了七对新人了这件事情传到了修真界的耳朵里,特意派薛之缘下来处理这件事情,眼下她扮成的新娘和她的师兄一起装作结婚的新人。 白棠瞧见就皱了眉头,“你怎么穿上这衣服了?” 宁筱柔要是不觉得有什么,还转了两圈给她看,“你看,好看吗?” 白棠眉头微微皱着笑了两声,“好看是好看。” 宁筱柔听出了她有后话,“啊,是怎么了吗?” 白棠轻叹,“天已经黑了,又是在深山里面,穿这身衣服,你胆可够大的。” 宁筱柔眨了眨眼突然背后发凉,“是,是不能穿吗?” 白棠倒是没说什么,“没事儿,有我在呢,这里人也挺多的,不会出事儿,安心拍戏吧。” 宁筱柔倒也是个心大的白棠说没事她就真的算了,继续美美的打扮。 白棠站在化妆间的门口,看着外面的天色,再看看不远处的树林子,确实不大对劲儿。 但也不至于会有这种情况啊。山里都有灵,这也不是一片荒山,怎么会有东西兴风作浪。 眼下所有的灯光已经全部就位,各部门已经开始准备好了,已经准备开机了。 宁小柔坐进了准备好的红花轿里,饰演他师兄的那个人也骑在了马上也是一身红衣。 “第44场,第14镜,第1次开始!” 是猞猁;理由 唢呐一响,戏已开机。 饰演师兄的男人坐下高头大马之上,勒缰绳马儿嘶鸣。 “师妹,这地方很诡异。”师兄低声对轿子里的人开口。 薛之缘轻轻挑开轿子的帘子,“死气很重,师兄你我都要保持警惕,切不可放松警惕,敌在暗我在明,小心为好。” 师兄点头,“好,你我不可走散,避免发生其他不可控的事。” 山路十分荒凉,剧本里面写得这条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匹马,什么活物都没有。 两侧的树好多枯萎的,草一株株的也不是很茂盛。 白棠眉心蹙着也不说话。 白染竹身体有些抖,白棠站在他身边感觉到了,“舅舅?” 白染竹摇摇头,“不对劲。” 白棠上下看了他一眼,“你身上的瑞兽现在处于十分警觉的状态,不用担心他护着你呢。” 这话一落地白染竹瞳孔微缩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你、你能……”白染竹大概从没有这么语无伦次的时候。 白棠点头,“我能感觉到,是瑞兽麒麟,待会儿舅舅就和我待在一起吧,可能会出点事。” 白染竹心下震惊一时之间不知道问什么好索性也不说话了。 驺吾跳下来白棠的肩膀上,“殿下,这山里的灵非善类。” 白棠心语嗯了声,“不急我等着看他们要干什么,在我面前敢玩这种把戏,真是找死。” 白棠刚进这山的时候就发现的不对劲,这个山有灵气,但是灵气太薄弱,不是正统的灵气,而且有些东西明目张胆的就能敢在她面前现行,这就是没脑子。 这山里的灵气应该是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多活人了才这么激动。 白棠偏了偏头,“你查到这山里的是什么东西了吗?” 驺吾点头,“是百年成精的猞猁。” 白棠勾了勾嘴角,“原来是这些东西啊,成精也不久,就敢诱人深入取之精华,误入这座山的人被猞猁盯住的人都被杀了吧。” “是,殿下,刚刚我去探查的时候,猞猁麾下确实有很多鬼魂,不仅如此,他手下还有旱魃。”驺吾开口。 白棠手放在身后看着眼前看起的场面没有丝毫的慌乱,“我如果猜的没错,猞猁想要夺取我们这些人的精华,无非就是制造一个幻境引入他的圈套,到时候你截下他的幻境别让他主宰。” 驺吾知道她的意思,“明白殿下。” 白染竹突然看向她,“你在和谁说话?” 白棠一愣又笑了,“舅舅能听见我说话。” 白染竹神色凝重的点头,“能听见。” 驺吾有些诧异看着白染竹一眼就看到了白染竹身上的瑞兽麒麟,“麒麟。” 白棠哈哈一笑,“舅舅你身上是麒麟,我身上是驺吾。” 白染竹眉心拧着不理解,“驺吾是什么?” 白棠给他科普,“驺吾是一只上古神兽,最早记载于山海经里面的林氏国,是十分珍贵的神兽。” 白染竹接受起这些来也是觉得不可思议的,“你是不是也懂玄学这一块儿?” 白棠点头,“略知一二吧。” 白染竹神色突然救严肃起来了,“你不要接触这些!” 白棠一愣。 她这个舅舅向来温润从来没有对她严厉过哪怕一丁点儿,这是怎么了。 白染竹神色极其严肃,“棠棠,你不能接触这些。” 白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并没有退让,“为什么?” 白染竹沉默须臾,眸中还是严肃,“总之你别碰这些,对你不好。” 白棠笑笑很是无所谓,“我已经碰了,不仅如此我救过的人都叫我大师。” 白染竹呼吸一滞,语气生硬,“不能碰。” “理由。”白棠神色很是温和,话里却丝毫都不退让,“给我个理由。” 白染竹欲说还休,神色纠结,“你母亲。” 这没头没尾的三个字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白棠等着他后话可显然白染竹后话不知道怎么说,或者说他不打算说。 白棠微微抬了抬下巴,“我从十几岁就开始接触了,不仅如此我还下过地府,舅舅想知道我在地府看谁了吗?” “闭嘴。”白染竹真的严厉起来了眼底都有些红。 这边的动静有些大了引起了旁边的人的注意。 白染竹看了看周围的低声开口,“你跟我过来。” 白棠听话的跟在后面他身后,两个人来到了旁边。 白棠也不在说话故意激他了,“舅舅想说什么吗?” 白染竹深呼吸一口气,“我是为你好。” 白棠笑笑,“如果舅舅只有这一句话,那我也没有听您这句话的必要了,我长大了,能懂好坏辨是非。” 白棠说着就要走,白染竹像是决定了什么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等一下。” 白棠神色也严肃起来,“舅舅我知道你和小姨都有事瞒着我,我上次办事去地府的见到了我妈妈,我问她她也不和我说。” 白染竹叹气似乎有些心累,“因为和你小姨都怕你们受到伤害,所以一直瞒着你们,就连我、我以前都不敢认你和白谙。” 白棠眼底很清明即使在夜色中她的眸底也是平静的水,“躲着有用吗?” 白染竹看着她,“起码你们现在好好的。” 白棠哂笑,“下策,我不去惹别人别人就不来惹我了吗,与其畏畏缩缩不如迎头一战。” 白染竹摇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没办法真的没办法,玄学这一块不要碰,没有证据就算整你你能怎么样,咱们白白家以前就是这么落寞了,你母亲我亲姐姐当年就是触碰到了禁忌葬送了性命。” 白棠一惊,“所以我妈妈不是普通车祸,所以她当年也不是自愿嫁给沈伦的是吗?” 白染竹没想到白棠连这些都想到了。 白染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迷雾起来了。 白棠倏地偏头,“阿吾!” 驺吾立刻现了原形足尖点到地上,现场掀起来了一阵诡异的风沙。 白棠扯着白染竹的手腕,“别走散!” 一阵风沙过去,再次抬头时现场变成了诡谲的山林子。 当我好耍是吗? 现在这片树林子与刚刚的景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平白增添了诡异的气氛。 白染竹站在白棠身边浑身抖的更厉害,手臂不受控制的抖。 白棠念了句口诀压白染竹身上的麒麟,“冷静点,别激动。” 白棠这一个口令念下去,白染竹身上的麒麟显然是安稳了很多。 白染竹看她眼神有些复杂,想要提醒她什么,但也是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白棠已经察觉到了,“舅舅想跟我说什么的话,不妨过了这一关之后我们回去再说。” 白染竹没说话。 白棠看着周围阴气森森的样子,剧组的人全部都不见了。 白棠暗骂了一声,“好一个猞猁,我看他这百年道行是不想要了。”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高粱抬~~~” 诡异的气氛里,凭空响起的这首歌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白棠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白染竹担心她害怕把她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白棠看他一眼,“舅舅,我并不害怕这些。” 白染竹嗯了声并没有闪开位置,“还是小心些好,万一有危险呢?” 白棠努了努下巴,“剧组的人来了,都被控制住了,这猞猁还真是好兴致。” 白染竹不知道猞猁是什么,听到白棠的话抬头的时候果然看见迎亲队伍朝这边走过来了,就是剧组里刚刚那些人,坐在马上的还是剧里的那个师兄。 只是此刻这些人双目呆滞,眼睛一眨都不眨,机械地行走着。 一看就不正常,绝对是被控制了。 白棠看着这场面,冷笑。 “抬上红装,一尺一恨,匆匆裁~~~” “裁去良人,奈何不归,故作颜开~~~” 迎亲的众人随着音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白棠听着这音乐着实是头疼的很。 这要是换做普通的女孩早就被吓傻了。 白棠咬咬牙,“当我好耍是吗?” “移月换日,今谓之宙,天圆地方,亘古无常。”白棠直接施展起了空间控制术,距离一个月已经过去很久了,她现在体内的力量恢复的差不多了,运用起空间控制术来更加的得心应手,并没有什么事。 上古禁术上古秘术本就是白棠的拿手绝技,这个法术一施展下去,所有的人全部暂停在了那个空间之内。 白棠并没有解开他们的幻术,而是打量起的周围猞猁就潜藏在这个周围。 白棠担心一旦解开他们的幻术猞猁到时候不敌,反而会以他们为人质来要挟白棠。 所以现在只是把他们定格在的那个空间里,幻术并没有解除,确保任何人都破解不了她的空间控制术以他们为人质来要挟白棠。 白棠瞥了眼白染竹,“得罪了舅舅。” 白棠话音刚落地手一挥就把白染竹罩进了一个防护屏障里,确保他受不到任何的伤害。 他这个操作白染竹顿时急了,“白棠,白棠你要干什么,放出去放开我。” 白棠直接装作听不见,这次出奇的白染竹身上的麒麟却相当的稳,没有任何冲动。 白棠站在中间,看着四处的树林子,鬼影窜动,“怎么,要我请你出来吗?” 几道黑白的影子朝白棠这边打过来。 白棠手上的动作利落速度也非常快,直接抓住了两道影子,捏着他们脖子,“不自量力。” 是两道男鬼影,自己的意识早就没有了,是被操纵的傀儡而已。 眼下他们两个人合力都不能将白棠怎么样,就在这个愣神的功夫四面又来了好几道影子朝白棠围攻过来,旁边的白染竹在防护屏障里看的是胆战心惊的。 “阿吾。” “吼!!!” 驺吾一声震天吼,立刻幻化成了人形,震开了这些鬼影子,直接把他们震的魂魄灰飞烟灭。 “殿下,猞猁很狡猾,您当心。”驺吾提醒白棠。 白棠点头,“知道,不过是百年的精怪而已,你别忘了你家殿下可是有千年的道行。” 驺吾笑笑,是了,他家殿下的实力用不着担心。 周围四处的树林子黑影环绕,几乎形成了一阵风,把周围搅的什么都看不清。 “唰!” 医生一个庞然大物朝白棠嘶吼着过来张开了倾盆大口。 是成精的猞猁。 猞猁是猫科哺乳动物,猞猁的体重一般在18到32千克之间,体长90到130厘米,尾巴短,只有11到24厘米长。 它的背部是浅棕色,腹部则是沙黄色,耳朵尖端有黑色的簇毛,这是它们的一个显着特征。 眼前的猞猁疯狂的朝白棠进攻,只可惜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他的体型比一般的猞猁要大出很多。 牙齿也异常的锋利。 白棠脚下一个用力把他踢开了几米远。 猞猁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白棠,像是看盘中猎物的眼神,牙齿上都流露着口水。 他微微弓着身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浑身的腱子肉,他不像是猫科哺乳动物,倒像是一头成年的狮子。 白棠警惕的看着他。 “你坏我好事,不吃他们也罢,你今天要留在这。”猞猁呲牙咧嘴的。 白棠笑笑依旧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你试试。” 猞猁朝白棠扑过来,近在咫尺之间。 “藤蔓!袭!”白棠双手捏捏召唤出的木系灵力控制了这片幻境的藤蔓,直接层层环绕控制住了猞猁的四爪,把他拉向四旁,禁锢在了半空之中。 猞猁疯狂撕咬,疯狂嚎叫,“这是我的幻境!我的幻境!你怎么能操纵我幻境里的东西!啊?!!” 白棠看着他,“你的幻境?你做事太不谨慎了,你的人敢在面前招摇,早就暴露了你们的行踪轨迹了,而我事先叫我的阿吾主宰了你的幻境,也就是说你当下的这个幻境是我的棋盘。” 猞猁还是不死心的挣扎冲着白棠嘶吼。 白棠一拂手,神色凌厉,“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仗着自己有几百年的修为,居然驱赶了此处的灵神,把所有路过这片山林的人民全部都扣下杀了,把他们仅存的魂魄炼成自己的傀儡,你好大的胆子。” 你不能封印我! 猞猁还不死心冲着白棠撕牙咧嘴,“你以为是我想的吗?” 白棠看着他,“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无论你是被逼无奈也好,还是其他也罢,你杀人了,不仅如此,这一次全剧组的人全部都在这,你居然想把他们一并绞杀。” 猞猁猩红着眼睛,“你以为我们畜道修行很容易吗,知道我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吗,我们没有你们人得天独厚的的灵性,我们想要修行是十分困难的。” 白棠这十分不理解他这种行为明明是有损自己的德性的却还是要做,“所以你就吃人,把人的魂魄据为己有好提升自己的修为是吗?” 猞猁嘶吼了一声,“是啊,原本我也不吃人的,现在我必须要提升自己的修为,本来几百年前我就能幻化成人形,可是莫名出来一个人砍下我一条胳膊抢走了我所修炼的百年到了,我又重新修炼百年,我的左臂才又长出来,我恨你们人类,我恨你们人类!!!” 白棠神色微微动容,“不是所有的人都一样可恶的,很多人还是很好很善良的。” 猞猁冷笑,“比如你嘛,你多好多善良啊,救下这么一群人,救世主啊。” 白棠不为所动,“你不用这样夹枪带棒的跟我说话,我救他们,是因为他们有些人很善良,有些人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命不该绝。” “那我命就该绝吗?!”猞猁声嘶力竭地质问她,“我又做错了什么,是你们人类砍下了我的胳膊,是你们人类抢走了我的百年修为,这一切的罪责要你们人类来承担,你们人类该死该死!!!” 白棠神色平淡,“如果你执意杀人的话,那我只好封了你。” “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封我!!!!”猞猁直接抓狂了,“就因为我是畜道么,你们人类又高贵到哪里去!!!” 白棠神色突然就严肃起来了,“没有谁高贵和下贱,你憎恨人类,应该憎恨的是砍下你胳膊抢走你修为的那个人,你想要寻仇也应该去找那个人,而不是找这些平白无辜的人,他们什么也没做错,你胡乱寻仇滥杀无辜,我今天封你,是你自找的。” 猞猁一下子就抓狂了,“你不能,凭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啊啊啊!!!” 这样的嘶吼声震得白棠耳膜疼,“你敢说你以前的百年修为,是修的正道吗?你的修为来路不正手段狡猾阴狠,你这就是找死!” 猞猁还是不死心,“我靠自己手段得来的修为凭什么不算是正道!!!你们人类又有几个干净的!!!” 白棠喘着喘粗气,“是你自怨自艾放大了自己对人类的仇恨,人类真那么可恶啊,不尽然,你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我今天封你是你自食恶果。” “不要!”猞猁这下子慌了,“你不能封印我!!!不要!!!” 白棠手上灵力流转,极强的压迫感流溢。 白染竹身上的护身麒麟显形了一声怒吼护住了白染竹。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精灵神怪,封道锁灵。”白棠悠悠升到了半空。 天地之间颜色几变,幻境里风云莫测。 猞猁叫的撕心裂肺。 他使劲挣扎却挣脱不开束缚住他的藤蔓。 白棠封了他,把他封在了这片野林子里面,从此以后与普通的小兽无异,且今生不可再踏入修行之路,是生是死,且看他自己的造化。 白棠完成这一切后,悠悠的落到了地上,这场环境里的景色才正常一点。 白染竹静静的看着她,双眸十分的平静,他那只护身麒麟看见没有危险之后也再次隐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那是一只通体金色的瑞兽麒麟十分的恭敬有礼,看见白棠的时候还朝白棠微微颔首。 白棠也是冲他回礼。 白棠手一挥,撤销了保护住他舅舅的那层防护屏障。 现在白染竹看她的眼神十分的奇怪,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又一副无力的样子。 白棠发现了他舅舅看他眼神的不对,眼下这功夫到底什么都没说,“阿吾,吹沙。” 驺吾得到指令瞬间掀翻了整个幻境,恢复到了正常的拍摄场面,整个画面都变了,白棠也已经撤销了自己的空间控制术,所有的人都没有受到一丁点伤害。 整座山林里再次恢复到了以前的精密。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白棠和白染竹,其余的人没有一丁点的记忆。 “欸,这是怎么了,拍着拍着戏怎么突然愣神儿了?” 张导也觉得莫名其妙,“没事没事,大家接着拍,找找状态开始。” 白染竹和白棠显然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两个人有话要说。 白棠似乎已经知道了一点儿她母亲当年的事情。 这个口子得从白染竹他这个舅舅这儿打开。 白棠偏了偏头,“阿吾你留在这儿,一旦再有什么邪祟作乱,自行镇压住就行。” 驺吾点头,“是,殿下。” 白棠看了白染竹一眼直接走了。 白染竹今天的戏份拍完了,留在这也没有什么用,“张导,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我的场在过来拍。” 张导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今天白染竹的戏份本来就已经拍完了,“可以可以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你的大戏很多。” 白染竹微微颔首,也离开了这里。 白染竹给白棠发了条消息,【雅伦酒店,1201房间,我回去卸个妆换身衣服,待会儿你来找我吧。】 白棠回复的十分简洁,【好。】 白棠一直想知道白家究竟蕴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到底有多大,以至于所有的人都能瞒着她,以至于白染竹以前都不敢认白家的人。 还有最奇怪的一点就是白棠查不出白家的任何资料。 白家的核心秘密资料被人上了锁,她到现在都没有破解开那一串密码。 那根本就是一串乱码,毫无逻辑可言,白棠发现这串乱码到现在已经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毫无头绪去破解。 原来我也不是万能 白棠这边刚刚回到了酒店,简昭了电话就来了。 白棠一笑,“你可真会挑时间打电话呀,我这边刚完事儿。” 简昭那头似乎也刚刚工作完,“是吗,看我多会挑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时间会没事,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 白棠笑眯眯的,“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没有在我忙着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简昭倒了杯水,“你多忙啊,在你忙着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要么不接,要么就给我挂了,我哪敢在你那时候烦你。” 白棠似乎心情挺愉悦的,“我说三爷你好好说话行不行,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讽刺我呢?” 简昭喝了口水,“哪有哪有我怎么会讽刺你呢?我说的是事实。” 白棠啧了声,“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什么时候挂过你的电话。” 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简昭连水都不喝了,开始给她理挂他电话那一次。 “上次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但是那一次你在三旬拳场,当时我就给你打了一通电话来着,结果你挂了。”简昭说到这儿的时候,语气还是幽怨的。 白棠:“……” 她好像不太记得了,真的。 两个人这下子都不说话了,简昭要笑眯眯的等着她说话,白棠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发,“那一次我、我是有正事儿呢,你给我打电话我怎么接呀?” 简昭嗯了声,“我知道啊,所以我从来不在你有正事的情况下打扰到你啊,就连时间我都是手拿把掐的算好了的。” 白棠嗤笑,“少爷你有这样手拿把掐的本事可不应该用在我身上啊,多去谈几单大生意去吧。” 简昭笑了他的笑声是很酥的声音,“这几天我已经谈了好几单大生意了。” 白棠哦声,“好好工作。” 简昭再次开口的声音有一丝丝的委屈,“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吗?” 白棠一愣,想了一会儿,别扭着开口,“辛苦?” 简昭:“……” 白棠见那边没说话,又斟酌了一下措辞,“那你真的是好辛苦,注意身体,多喝热水。” 简昭:“……” 得了,他就不应该开这个口。 白棠这个小女孩啊,她关心人的时候总是润物细无声的感觉,在她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的关心表露出来了。 可是如果像这样主动和她寻求关心,她说出来的话就显得是刻意为之,怎么听怎么别扭了。 倒是透露出几分的可爱来。 简昭笑的声音酥酥麻麻的,“小棠棠,过几天我这边的工作完了,就去s市找你玩儿啊。” 白棠点头,“来呗,s市到处都是山,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简昭嗯了声,“你待会儿这是要出去吗,我看你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白棠啊了声,“待会儿去找我舅舅跟他聊聊天,有些事想要问他。” 简昭嗯了声,“是很重要的事吗?我看你神色有些不渝呢。” 有个人打的是视频通话,彼此能看见彼此。 白棠思考几瞬,“算是吧,我们白家一直有秘密瞒着我和白谙,但是我们两个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个口子一直打不开,今天让我从我舅这撕开了一道口子,我自然要找他问个清楚。” 简昭眉心微蹙,“是关于你母亲的秘密?” 白棠手支撑着下巴,“八九不离十,估计这个秘密还挺严重的,我舅今天在我面前都失态了。” 简昭微微挑眉,“怎么讲?” 白棠捻了捻指尖,“我跟阿吾对话的时候普通人是听不到的,今天我和阿吾对话的时候我舅舅听到了,问我在跟谁说话,而且我舅舅身上有一只护身麒麟。” 简昭有些惊讶,“你舅舅可能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不仅能听到你和驺吾的对话,还有一只护身麒麟。” 白棠点头手指摸索着下巴,“我第一次见我舅舅的时候,也没有看出来,后来多接触了两次之后,我就发现了,这只麒麟在他身体里藏的非常好,除非是他想被我看见,否则我也看不见。” 简昭起了兴趣,“这只麒麟也大有来头。” 白棠指了指上面,“上面下来的,这只护身麒麟修行道行都不错,一直护着我舅舅,但是那只麒麟的身上还有别人的痕迹,在我之前有人发现过他的存在,且更深一步的让他在我舅的身体里隐藏了起来,我现在好奇这个人是谁。”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白棠突然又有些懊恼,抹了把脸,“我今天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原来我也不是万能的。” 简昭听到这话笑了,“你这话说的这世间有人是万能的吗?” 白棠勾起了嘴角,“我得是万能的,我想当初还是青与的时候我就是万能的,万能的储君万能的国主无坚不摧的力量,可是如今到这个世界上,我是白棠,我把自己再次带入了青与的角色,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如今的白棠不是万能的,很多事情我也无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简昭神色严肃,“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白棠眉眼间染上柔和的神色,“简昭啊,你劝过我很多次,无论你是元召还是简昭都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劝我。” 简昭神色也很温柔,“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人儿啊。” 白棠看他一眼,“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吗,因为我发现我家的秘密太多了我无法推算出我母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法推算出我母亲留下的代码源,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是万能的,那这些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这个时候的白棠感受到了无力,才会有这样的感叹。 两个人聊了大概20分钟的样子,就把电话掐了,白棠去找白染竹了。 白染竹卸了妆,换上了一身宽松的衣服,柔软的发丝垂下来,到平添的几分慵懒感。 白染竹在泡茶,好一会儿没说话。 白棠:“舅舅?” “等一下。”白染竹拦下了她的话茬,“你让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说。” 白听兰掉马 “从头说。”白棠神色淡然中透着丝丝严肃,“我要知道全部。” 白染竹看了她一眼,“我先问你个问题。” 白棠点头,“舅舅说。” 白染竹放下茶壶,十分沉静的双眸看着她,“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不是偶然是吧。” 白棠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反应过来之后倒是笑了,“是,我刻意安排的。” 白染竹摇摇头笑了,“我刚刚一直在想,我见到你之后发生的所有事,越想越疑点越多,我认你这么久来,你是个严谨的人,那么当初的事就不符合逻辑,比如你怎么会出现在君行大酒店且迷路,怎么会身份证恰巧丢在我面前,这些事都不符合你的严谨。” 白棠直接承认了,“当时是我蓄谋的见面,我知道你一定会认出我,就算没有那张身份证,单凭我的长相你也一定会注意到的。” 白染竹失笑点头,“是啊,你和你母亲长的太像了。” 这话白棠听的多了,“我只想知道白家的秘密,还有我母亲的死因,以及您为什么不想让我玄学。” 白染竹端着茶杯沉思一动不动,“你小姨知道你懂这些吗?” 白棠直直看着他,“知道。” 白染竹轻叹,“你小姨不知道当年这一块事情的严重性,知道你懂这些倒也没有阻止你。” 白棠歪了歪头,“所以到底是有什么秘密,舅舅我想知道。” “从哪儿和你说呢,这事好像没有头。”白染竹抿了口茶,“你别着急,给我三分钟。” 白棠依言闭嘴了,房间里是个安静,甚至连白染竹喝水的声音都被放大了。 那些护身麒麟隐隐又要现身。 白棠眯了眯眼眸把他叫了出来。 那只麒麟就静静站在白染竹旁边,护着他的意思很明显。 白棠看他一眼打了个招呼。 白染竹抹了把眼睛,“你母亲是个天纵奇才。” 白棠没有打断他继续听着他说,“你母亲当年无论是在哪一个领域,都是最闪亮的那颗星,设计编程绘画音乐都是她极其擅长的领域,无论是哪一个都能拎得出来,但是你母亲最引以为傲的是自己的玄学本事,但是这件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白染竹垂眸看着茶杯里的茶水,“你母亲当年开坛做法,斗的都是恶鬼,救的都是好人,她的本事越来越大,想要探索的领域也越来越多,她什么都敢尝试也什么都敢做,她是最不羁的那个人。” “可是。”白染竹放下茶杯,“当年你母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我都不知道,突然就开始放下玄学什么也不做,两年后随便找个男人就都嫁了,那个男的是沈伦,我当时十分不理解,当年询问过你母亲,最后只是告诉我白家的人本本分分做人,以后千万不要出一个像她这样的孩子,当时你母亲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母亲哭。” 白染竹眼神惆怅,“你母亲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啊,她怎么会在我面前流泪呢,一定是出了大事。” 白棠不理解,“所以是什么事,我妈妈会流泪。” 白染竹努力回想等一下事情经过这些画面早已经刻在了他脑子里,“你妈妈说她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说是会改变人类神话历史运行的轨迹,还特意提了你。” 白棠心底猛的一沉,她虽然只在地府见过她妈妈一面,却也能得知她妈妈不是随意说话的人。 改变人类神话历史运行的轨迹? 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白棠心里是震惊的。 白棠再次开口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涩,“我妈妈提我什么了。” 那些话就像是刻在白染竹脑子里一样不惜要刻意去回想,所有的画面就都出来了。 …… “姐,你为什么嫁给沈伦?”白染竹十分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面前的女人身姿修长,一身黑色连衣裙更显身姿,面容极其没理,眉眼十分冷。 浑身气场醇厚肃静。 白家的房子宽敞明亮满是复古气息,十分有韵味。 白傲梅微微偏了偏头,“我27了也该结婚了。” 白染竹摇摇头,“姐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什么要嫁给他,那个沈伦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时的白染竹这话并没有夸大,白傲梅风姿卓越,京城矜贵子弟哪一个不对她有爱慕之意,为什么要下嫁沈伦这个男人。 白傲梅神情有些忧伤,只是一直压制着,“染竹,姐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白染竹上前一步抿着唇,“姐,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有什么苦衷你说,咱们父母去世的早,你我听兰三个人相依为命,有什么事咱们三个一起扛。” 此时的白染竹25白听兰21白家后辈没一个善茬。 白傲梅沉默了一会儿,“听兰呢?” 白染竹反应过来,“她今天有一场黑帽子交流会,在京城。” 白傲梅嗯了声,“回头叫听兰隐退吧。” 白染竹一怔,嘴唇翕合,“为什么?” 白听兰当年也是无双的黑客界大佬,比白傲梅还要厉害。 为什么要她隐退? 她再黑客上面的造诣非常深。 白傲梅吐出一口浊气,“从此以后白家的人不要在一个领域特别突出,做个平凡人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就好了。” “姐!”白染竹有些失态了,“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 这时的白染竹也慌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姐这个样子,好像碎了一样,对什么都提不兴趣,垮了。 白傲梅曾经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如今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还不肯说。 白傲梅摸了把脸,“染竹,姐不会害你们,我参加了考古队,发现了一出遗迹,不是历史遗迹,是神话历史遗迹。” 白染竹认真听着。 白傲梅深呼吸一口气,“我搞玄学的,那地方不对劲,灵气磁场混乱,偏偏力量却很足,我干涉了那里的平衡。” 白染竹不懂这些却是认真听着她说。 白傲梅有些颓丧的勾起了嘴角,“那出遗迹可以改变人类神话历史进程。” 十三年寿数 白染竹虽然不懂这些,但是也知道能改变人类神话历史进程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白染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好,“那……那、那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考古队发现了一处遗迹,按理来说是好事,可是这处遗迹不能拿到台面上的,它是神话历史遗迹。这个没有任何的佐证。 白傲梅摇头,“算什么好事,我一个凡人,发现了一处神话遗迹,人类的神话历史长河早就已经注定了,现如今我发现的这个又能证明得了什么呢?” 白染竹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这件事情跟你有具体的关系吗,既然证明不了什么,那就当做没发现不就好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白傲梅失笑,“本来这个世界运行的轨迹十分的平衡,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注定好了,我贸然发现的这一处遗迹好奇心作祟,我触碰了这出遗迹,我打破了这份平衡,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染竹听她这么说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姐,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白傲梅回忆起当初的事情了,都开始浑身发抖声音都带了颤意,“燕城城郊的那座山上以前是一处山峰……叫、叫、棋、棋鸾峰。” 白傲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到最后几乎都说不了了,声音颤的不成样子,牙齿都在上下打颤。 这件事情打破平衡,打破太厉害,因果债背的太重,不能让她说。 白傲梅手颤抖着喝了一大杯水,平复了一下身体,“在那里曾经羽化了两位神,但是这两位神全部遭遇了暗算,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被一根化髓针毁了道行,男孩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被人拿捏住了神魂,那里有很多东西,还有一只火凤凰化成了人,还有兽……” 说到这里白傲梅已经说不下去了,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姐!!!”白染竹快步过去辅助的白傲梅,“姐你怎么了?!我打120!!!” 白染竹刚掏出手机就被白傲梅摁下去了,“没事,只是我不能说而已,这件事情牵扯的因果太大了,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担得起,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说的。” 白染竹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别说了姐,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忘了他好吧。” 白傲梅摇头语气是一副看开的样子,“没用的,从我发现的那一刻起,平衡就因我而打破了,我的结局也已经注定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你们的安全。” 白染竹听着这话有一种极其浓烈的不祥的预感,“姐你什么意思?” 白傲梅握了握他的胳膊,“已经有东西找我了,我的寿命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在我有限的时间里我要保证你和听兰的安全,以及以后我孩子的安全。” 白染竹一下子就炸毛了,“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寿命没有多长时间了!!!” 白傲梅擦了擦嘴角的血,“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白染竹到底是听他姐的话的,依言倒也不再发作了,只是站她面前不言不语。 白傲梅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我与沈伦马上就会完婚,第1年我会有一个儿子,8年后还会有一个女儿,我这个儿子倒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我那个小女儿,她出生之后的第5年会有一场劫难,十二三的时候也会有事,18岁的时候更会有一场大劫,总之在她成年之前她灾劫不断,但是你们谁也帮不上她也不能帮她,我这个女儿不是普通人,她可能会和我走一样的玄学路但是她比我要厉害的很多,如果将来你们能见到她,记得跟她说让她最好不要接触玄学这一块,如果她执意要接触也不要过分的拦着的她,都是命数,所有的一切都注定好了。 你和听兰以后能低调,尽量就低调,做一个普通的平凡人,不要过分的张扬,白家的人必须平安。” “我不信命!”白染竹摇头,“姐我不相信!我不信这些!” 白傲梅神色陡然凌厉起来,“你不信也得信,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必须记住我此时此刻跟你说的话,听见没有!” 白染竹咬着牙,“听见了。” 白傲梅神色缓和下来,闭了闭眼,“十三年,我只有十三年了。” …… 白棠不知道听到哪个敏感词汇瞬间站了起来看着白染竹,“舅舅,你刚说什么峰?” 白染竹嘴唇发白,“棋鸾峰。” 白棠心神一震。 难怪。 难怪所涉及的因果这么大,难怪这个秘密一直守着没有告诉她。 棋鸾峰,棋鸾峰…… 那是她顺安国的第一山峰。 在那羽化的两位神,其中一位是她,另一位就是元召,那只火凤凰是灼影,那只兽是驺吾。 化髓针…… 怪不得她那么浑厚的道行会被毁于一旦,原来是这根化髓针。 化髓针实际意义上根本上不到她,真正想要毁了她的原因是在她羽化最虚弱最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下的手,一根化髓针断了她的道行。 还有元召的神魂,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染竹手有些发抖,似乎说不下去了喝了口水。 白棠抿着唇,“那后来呢,我妈妈13年后真的去世了?” “是。”白染竹承认了,“13年后的当天,一场车祸带走了你妈妈,在13年里我们见识到了你妈妈对自己寓言的真实性,我不信也得信你妈妈当时跟我说的是真的,后来啊你小姨隐退,回家上普通班教孩子,至于我一直浪迹在娱乐圈。” 白棠心底还是震惊,原本他以为白谙的编程天赋遗传于他的亲生父亲,但是现在看来她似乎错了,白谙的编程天赋有一大半是来自于他的母亲。 白棠没想到,她的小姨现在看来就是一个普通打工人,普通妈妈,但是没想到多年前居然是一位编程高手。 如果那位编程高手是她小姨的话,那她所破解不了那一段代码源白棠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那个黑影是谁? 那段代码源是白听兰做的。 是她当年封锁了白家的事情。 心月狐如今是黑客界的第一黑客,连她用了一个月都无法破解的代码源可想而知那位黑客的厉害。 白听兰当年的造诣远在她之上,如果白听兰没有隐退如今的黑客界都得是她的天下,哪还有心月狐的事。 当年白听兰是如何放弃的。 白棠对白听兰的印象就是一位本本分分卖衣服,朝八晚六的工作人员,白棠并没有发现其他特殊的地方。 白棠搜寻脑子里的记忆,黑客网上以前有一个人物叫“忆江南”可是关于她的一切都被隐藏了,只有一丝丝痕迹,能证明这个人物存在过。 白棠嘴唇微启,“忆江南。” 白染竹颔首,“是当年你小姨在黑客界的代号叫忆江南。” 白棠记得这号人物,当年忆江南的丰功伟绩,任何一个了解黑客界的都不会忘记。 她是一个女黑客,曾经a国有一个黑客组织入侵了华国的安全大楼系统。 是忆江南率先发现的,她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回击了回去。 这件事让她在黑客界大肆扬名,她不仅把对面的安全防护系统全部都给打崩盘了,还加固了华国的安全系统。 当时她放了一句话出去,“华夏神圣不可侵犯,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当时这一句话席卷了a国的各大的网络系统,忆江南成为了全国际黑客网上的噩梦。 到如今都没有一个黑客敢来侵犯华国的安全网络系统。 当年忆江南退出的十分仓促果断,我一开始只是没有了忆江南的讯息,后来忆江南再也没有在国际上露过面。 往后的日子里,新的黑客渐渐浮出水面,对忆江南的记忆人们也模糊了。 白棠闭了闭眼睛坐回沙发上,“居然是小姨。” 白染竹笑了,生活是很骄傲,“咱们白家每一个孩子都是很有名气的人物。” 白棠勾了勾嘴角,“那后来呢,后来的事情怎么样了,你和小姨都信了我妈妈说的话是吗?” 白染竹点头,“本来一开始我把这个事儿跟听兰说了之后听兰也不相信,后来你母亲又跟我们两个人谈了很久,后来你母亲都已经不管我们信不信了,只让我们记住她所说的话就够了, 再然后世界就是顺着你妈妈说的事情在发展,她渐渐隐退,那个风华天下的白傲梅渐渐隐匿了风华,她生了你哥哥后来8年后又有了你,那个时候离你妈妈说的13年已经只剩5年了,可是你妈妈当时身体状况并没有任何的毛病,当时我和你小姨都以为是你妈妈神叨,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直到在满13年的前一天晚上,你妈妈叫了我和你小姨彻夜长谈,最后还拥抱了我们让我们记住她所说的话,当时我们就有一股很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后来我和你小姨都一致决定让你妈妈明天一天都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有些事就怕念叨,没准念叨念叨就成真的了。 结果第二天你小姨出事了,被人绑了,那些绑匪不像是要钱,但也不像是索命,就好像是要把你妈妈逼出来一样, 他们传来了你小姨的视频,但是你小姨被打的浑身都是血,你妈妈看见这个视频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快疯掉了,当时我跟你妈妈在一起,是由我开车出门的,路过一个大型十字路口一辆大货车突然朝这边转过来,你妈妈倒在了血泊当中,而我只是流了点血却一点事都没有。 当时我隐隐看见你母亲一步一步的挪出的车外,浑身都是血,直直跪在在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面前,那个黑影是一道幻影,我看不清,但我隐约记得,当时你母亲跟他说了什么,我当时的意识已经涣散了,只看到你母亲说了两个字,我学了很久的唇语,能读出你母亲当时说的是求您,后来的事情我就都不知道了,再次醒过来之后,医院已经宣布了你妈妈的死讯,而我和听兰也被安排在了病房里。 再后来我和你小姨接受了你妈妈离世的事实,终于相信了你母亲当时所言都是真的,自此听兰隐退回到乡下,而我也脱离了白家。” 信息量太大白棠也得消化一会儿,她虽然只见过地府的白夫人却能看出,那是个骨气很傲的人,怎么会跪下求人。 那个黑影是谁,白傲梅发现了什么秘密。 白棠很快发现了一个漏洞,“舅舅,我妈妈说让你们做回普通人,您脱离白家在娱乐圈大放异彩,引人注目,是为了吸引目光吗?” 白染竹一愣没想到她想到了这些,“是,第一我想保护听兰还有你们小辈,第二我也想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究竟是不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白染竹胆子够大也敢做,孤身一个人敢吸引目光,他不怕死。 白棠笑笑,“那些东西没有动你。” 白染竹点头,“是,无论我的风头有多大,再怎么风靡也没有东西找我。” 白棠给了他答案,“杀你不明智,你身上的护身麒麟是神兽,道行很深,你是从上面下来的杀你会得罪人的。” 白染竹抱着头,“我不知道藏在暗处的势力到底想干什么,他们不动我,也没有动听兰。” 白棠笑笑,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他们或许只想要我妈妈的命,你们他们不稀罕。” 白棠给他倒了杯茶,“舅舅,你放心吧,我都知道了,会没事的,妈妈现在在地府也很好,是掌管一方的官员,我上次真的见到了妈妈。” 白染竹笑了笑,“我姐姐,很少来我梦里走。” 白棠听出来这语气里有埋怨,“妈妈很忙的,有空了就来了。” 白染竹神色惆怅,看着白棠,“棠棠,舅舅还是希望你不要触碰玄学,你妈妈的死……舅舅怕了,舅舅真怕了。” 白棠手指微微蜷缩,勉强笑了笑,“舅舅,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我身边有这么多爱我的人,我是不会死的。” 忘川路织毛衣的奶奶 白染竹的也明白了白棠的意思,白棠也是个不怕事儿的主。 白染竹一口茶没有喝,等到那个茶放凉了才再次开口,“现在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白棠笑了笑,“怎么办当然是查清事实的真相找出害我妈妈的人了。” 白染竹一顿,“你别乱来,不要乱碰一些不能碰的东西,你也别妄图去打破那一份平衡。” 白棠倒是很随意的勾起了嘴角,“舅舅,当初我妈妈打破了那份平衡就被他们给杀了,如今我作为她的女儿他们能不知道我妈妈当初留下了我吗,我妈妈都能预料到我的特殊,难道那些人预料不到吗,一味的躲着有什么用?” 白染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你说的这个道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求的不多,咱们白家仅存的这些人,平安就够了。” 白棠为了让他放心和他保证,直直看着他,瞳孔好像有什么流露,“舅舅我和你保证,我们一定都会平安,我也不会贸然行事。” 白染竹点头答应了又想起了什么事,“我身上这只护身麒麟是怎么回事?” 白棠和旁边的麒麟打了个招呼,“你的坐骑,你的老伙计,同时也是你的护身神兽。” 白染竹喝了酒已经凉掉的茶,“是白金颜色的是吧,身上还有火苗流转。” 白棠点头,“是,他跟你现过原型是吗?” 白染竹不确定,“我依稀记得我成年的当天好像是晚上做梦的时候看见了一只白色的麒麟兽,印象特别深,特别清晰清晰的都不像是做梦。” 白棠能查出白染竹的来历,“舅舅他是跟你征战四方的坐骑,你本是战神的继承人,可是你一个决策的失误一场战败落寞,被罚下来轮回,他一直都跟着你是护着你的,所以一些东西根本就不敢动你无论是神鬼。” 白染竹点头以前他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也不知道这只神兽的来历,如今已经知晓了,倒也解了心中多年的疑虑。 白染竹从即时开始也知道自己跟别人的与众不同,只是从没有人为他解答过。 也不理解当年他姐姐死的时候,那些人为什么没有杀他灭口,现在他好像明白了,因为他本身的来历就不简单,不能动他。 白棠和他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住的酒店。 白棠躺在床上理了理今天晚上白染竹告诉他的所有事情。 她现在可以断定是有人知道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知道她是青与,这一桩桩一件件离奇的事情都被她给撞上了,是有人在逼她出来,让她崭露头角。 或者对方比她更强大,根本就不怕她这一件一件的事情安排出来就是为了逗她,把她当一只鸟一样斗来斗去,看着她处理完这事儿,处理那事儿,每天单精竭虑的,背后掌控这一切的人看见这场面估计心情会很好。 白棠闭了闭眼,无论是谁,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前世今生的仇一块报。 她有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背后的那个人知道她的前世,知道他是青与,也知道她被暗算的事情,甚至他可能参与过。 背后的人经历了两世,算下来最少也有千年的道行,如今的白棠力量不全,确实不能和对方硬刚,因为打不过。 白棠只能沉淀,必须先把自己的力量集齐,新仇旧恨一起算,她必须先得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住如今身边的人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白棠深呼吸一口气,念了几句咒语,一缕魂魄离开了身体,去到了地下。 …… 忘川路。 这是白棠第二次来这儿了。 那位老奶奶还坐在那个亭子里,不停的织着东西。 只是这一次白棠看见她的一瞬间愣了一下,那个老奶奶的魂魄已经要散了。 白棠足尖轻点很快就来到了亭子下面,声音发涩,“奶奶。” 老奶奶手里织着的是一件毛衣,双手有些颤抖,支起来有些费力,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很模糊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老奶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物,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惊又喜的笑了,“白棠丫头是你啊,你来看奶奶了。” 老奶奶放下东西要起身,白棠扶了她一把,“奶奶您坐,我前段时间有些事儿,好久没来了。” 老奶奶很开心的样子,他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魂魄在消散一样,笑的很释然,“哈哈哈,你给奶奶画的那幅画,奶奶很喜欢,就是啊在这一片都没有找到你,本来奶奶还想给你量量尺寸,给你织件衣服呢。” 白棠笑的温婉心中却难掩酸涩,“奶奶只要您想,您现在给我织也行啊。” 老奶奶很是开心拿尺子给她量了量,很是惊喜,“我现在织的这件毛衣,刚好就是你的尺寸。” 白棠笑眯眯,“奶奶您能掐会算啊,早知道我今天就要来,早就把衣服给我织好了。” 老奶奶很开心接着拿过毛线,“你倒是会哄奶奶开心,那奶奶就把这件毛衣织完送给你。” 白棠点头,“好。” 白棠看着老奶奶的脚已经开始消散了,张了张嘴,“奶、奶奶。” 语气里是无力。 白棠没有办法挽救生命的消亡。 老奶奶回头看到了她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脚上老奶奶很是无所谓甚至宽慰的摸了摸她的脸,“丫丫不要伤心,你该替奶奶开心,奶奶可一点儿都不伤心,你也不许伤心。” 老奶奶把生死看的很淡,“奶奶生前的时候就忙活了一辈子,死后做个鬼吧又是碌碌无为的鬼生,人也好鬼也罢,终归是要离开的,酸甜苦辣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没享过大福,没受过大苦,平平淡淡倒也没有什么遗憾,不枉走这一遭。” 白棠看着她手上笨拙的动作忍不住要帮她,可惜自己不会。 老奶奶看她也不说话就握着她的手唠嗑,“丫丫啊,奶奶很开心,弥留之际有你陪着奶奶,奶奶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顺安国王后 老奶奶勉强织完了手上的毛衣,因为实在是看不清了,手上的动作也一直抖,有些地方织的不好,串线了。 白棠心中酸涩难耐。 老奶奶下半身已经消散了,化作了星星点点飘散到各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奶奶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慈祥,感觉正在消逝的不是她自己一样,老奶奶说自己很开心。 也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到最后老奶奶的脸已经开始消失了,白棠在旁边看着无力挽回,这是对生命消融的无力感。 她什么都做不了。 白棠抱着那件织的歪歪扭扭的毛衣,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过了半晌,她抬眸看向面前一望无际的死水。 水是那样的平静,没有波澜。 地府的气息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唉。”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叹气,一个冰凉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你又下来了。”是白傲梅。 白棠讷讷嗯了声。 白傲梅还是一身的白衣,带着个斗篷,浑身都是白色,绕到白棠面前看着着她此时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白棠微微仰着头看着她,不知怎的所有的委屈突然涌上心头,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声音也有些委屈,“妈妈。” 犹如一张无形的巨手,捏住了白傲梅的心脏,狠狠蹂躏了一番又踹了两脚,“怎么了,跟妈妈说。” 白傲梅冰凉的手捧起了她的脸,真是跟她十分相似的脸,“乖女儿这是怎么了。” 白棠就算有两世的记忆,今生也不过19岁,也是需要人疼的年纪。 白棠看着她,“今天我跟舅舅聊天,他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情了。” 白傲梅手一顿,扯了扯嘴角,“果然你早晚都会知道。” 白傲梅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惊讶,做到了白棠的身边和她聊天,“我早就知道你身份特殊,这些事情终将瞒不过你,但是作为母亲我还是希望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要搅入一场无端的风波。” 当年的白傲梅打破那份平衡之后看到了过去与将来。 她早就知道白棠是什么人,也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白棠抱着毛衣,“我早就已经搅起来了,现在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暗地里有人逼着我搅进来,不让我退出罢了。” 白傲梅垂眸还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过自己的女儿,“女儿。” 白棠偏头看她。 白傲梅十分慈祥的摸了摸她的头,“其实妈妈真的是你的妈妈。” 白棠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白傲梅失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句话说的像没说一样,“或许你还可以叫我一声母后。” 母后? 白棠脑子稍微转了转,猛的反应过来,唰的站起来直直看着她,我似乎想看一看千年前的那个影子。 母后! 白傲梅还是千百年前顺安国的王后。 可惜她看不到,千年前她寝殿里的画像是残缺的,世上没有留下任何一副她母后的画像。 白傲梅目光极其的温柔,“你还叫阿与是吧。” 白棠张了张嘴,声音发颤,“母后?” 白傲梅拉着她的手,“是母后也是妈妈。” 白傲梅把一切都告诉她来,“千年前我生下你就死了,我死后的魂魄还去看过你,在你被你父王责罚的时候母后也只能远远的看着,想要触碰你都触碰不到,后来我的魂魄太弱,再不投胎就要消散了,入了轮回,百般轮回轮回到了白傲梅, 白傲梅的一生十分的传奇,我当年在玄学上面的天赋与如今的你不相上下,当时我胆子大,什么都敢做,我当时发现了棋鸾峰,那你现在已经算是一片废墟了,那里如今形成了一个幻境结界,我进去之后里面有一面镜子,我触碰到那面镜子的时候激起了前世的记忆也预测到了未来, 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也知道了你,我两世的女儿,你的哥哥既安也是我轮回两世的孩子。” 白棠第一次知道这些她呼吸微微乱了,“妈妈是谁杀了你,舅舅说他在血泊之中看见你朝一道黑色的影子跪下了。” 白傲梅摇头,“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有很多东西找我,神鬼我都分辨不出来,那道黑影子力量十分的强大就是冲着要我命来的,我死后的魂魄归于地府因为前世的天赋又受到冥王的青睐让我在二殿做了白夫人,在地府的日子还算是安生。” “还有。”白傲梅似乎是要叮嘱她什么站起来了,“棠棠,你要记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想要对你不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力量,我只能告诉你一定要小心,你羽化失败也是那股力量作祟,一根化髓针毁了你所有,现在又有人逼你往局里走,不让你退出,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妈妈现在能为你做的不多都得靠你自己了。” 白棠十分严肃的点头,“妈妈你放心吧,我即便没有羽化成功也算是半个神,我的力量远在普通的神灵之上,现在我的力量马上就要全部恢复了,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白傲梅拍了拍她的肩膀,“妈妈求的也不多,你平安就够了。” 这话这是耳熟,不愧是亲姐弟。 白棠点头,“知道了妈妈这话舅舅也对我说了。” 家人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顺遂。 白棠在这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回去,讲真的她不想回去,她贪恋和白傲梅在一起的时间。 白傲梅在地府还是很忙的没有时间一直陪着她,白棠在上面也有很多的事物缠身,两个都忙。 白棠自己打开了往生门返回了阳间。 魂魄归位白棠缓缓掀开了眼皮,手机一直嗡嗡响,白棠懵了会神接起电话,“喂?” 电话对面的声音显然是简昭语气之间都是掩不住的笑意,“睡了?” 白棠啊了声,“刚醒,躺着呢。” 简昭嗯了声,“那既然醒了,来给我开个门。” 妖怪出没 白棠陡然清醒了,“什么?” 简昭那头很有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来给我开个门。” 白棠眨了眨眼睛从床上爬下去,一打开自己酒店房间的门简昭赫然就站在门外笑意盈盈的瞅着她。 只不过简昭看见白棠的一瞬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了,直接推门进去拉着她冰凉的手,语气十分焦急,“你这是怎么了?” 白棠魂魄离体时间太长,在忘川路待的时间太久,以至于身体都已经凉了,脸色也是惨白的,挺吓人的样子。 白棠轻咳一声,“没事没事,真没事。” 说完白棠就用双手使劲搓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脸勉强看上去有点血色。 不过简昭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握着她的双手死死看着的她,白棠被他看的别过目光,想要抽出手却抽不出来。 简昭磨了磨牙,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这是又干什么好事儿了?” 白棠摇头否认,“我真没干什么,就是去地府找我妈了刚回来。” 这理由十分的荒诞,但是简昭不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简昭还是很气,“我来的倒也是时候啊,我再早进来一会儿,是不是进来之后看到是你冰凉的躺在床上。” “是的。”白棠干脆也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妨摊开来说。 简昭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但又拿她无可奈何,真是无奈了,“你不要老这样吓唬我。” 白棠真没觉得吓唬他,带着他到沙发上坐好,“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要吓唬你,每次我下地府的时候都会是这样,魂魄离体那身体自然也会断了呼吸,按理来说魂魄从地府归位的时候是很疲惫的,但是我道行要高的太多了,我来去这一趟就跟没事人一样,只不过身体还是会出现冰凉惨白的样子,这是正常的,你真不用担心。” 简昭一下子抱住了她,埋头在她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冰凉的脖颈。 简昭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她总有自己的理由,简昭也干涉不了,只能提醒她要小心。 大概过了5分钟左右,白棠才渐渐回暖,脸上有了正常的颜色,戳了戳他胳膊,“你怎么突然来了,你刚刚通电话还不是说还工作了吗?” 简昭嗯了声,“工作处理完了,迫不及待的想见你就直升机飞过来了。” 白棠失笑,“从机场到这儿这么快的时间就到了。” 简昭摇头,“不是从机场下的飞机,我直接把直升飞机停在了你酒店楼顶。” 白棠:“……咳,有钱啊,少爷,我做你腿部挂件怎么样?” 简昭一双眸子笑意盈盈的如同荡漾着一汪水,“做腿部挂件儿多委屈你,你站在我身边跟我并肩而行吧,我的就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白棠被他说的脸颊微微泛红,索性不理他了。 简昭喜欢看她这娇羞模样也不逗她了,“在s市还开心吗?” 白棠点头,“还行,就是这里群山环绕的,没有那么多平原。” 两个人聊着聊着夜已经深了,简昭已经隐隐打哈欠困了。 白棠看他工作完就紧着赶来了这边一定没休息好,“你先去休息吧。” 简昭嗯了声直接躺在了白棠的床上。 白棠:“……” “嘶,你没订酒店啊?”白棠抱臂看着他。 简昭耍无赖,坐在床上也不起来,“没有,我直接就来见你了,什么都没有准备。” 白棠哼了声,“我现在去给你订一间酒店。” 简昭一下子拉住了她笑眯眯的,“这家酒店已经订满了,再说的工作人员,这个点也需要休息,别去打扰他们了。” 白棠呵呵两声,“酒店的工作是轮班制的,他们是24小时的。” 简昭撇着嘴挺可怜的样子,“我就不能睡这儿吗?” 白棠扫了他一眼,“你觉得合适吗?” 简昭低着头,“我觉得挺合适的,本来就是男女朋友有这个名分,而且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白棠妥协了,“行吧行吧,困了睡觉。” 简昭一下子开心了,两个人躺到了一张床上,简昭说着不做什么,可是没一会儿就把人抱在了怀里,白棠也默许了他这个行为。 白棠确实累了,这一觉睡得挺沉。 清早睁眼的时候简昭没有在床上,白棠模模糊糊的扫了一眼,又接着睡。 没一会门就咔哒响了一声,“醒了?” 白棠脸蒙在被子里嗯了声。 简昭发现了她一个小习惯,她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会安安分分的,但只要一醒了就会用被子蒙住头。 “我买了早餐,起来吃点儿。”简昭坐到她床边。 白棠翻了个身,“不饿,你自己吃吧,我不要吃。” 简昭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快起来了,8点多了。” 白棠打了个滚,“起什么起呀,今天又没什么事儿,让我多睡一会儿。” 简昭见她真的不想起拿出来杀手锏,背过她坐着话说的漫不经心,“离这不远的一个小村子叫蒲柳村,有一单大生意事儿挺大的,据说是出现了妖魔鬼怪,都有人看见了,长得青面獠牙的据说有两三米高4条胳膊6个眼睛死了不少人的已经,闹得当地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这妖怪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情一直就被压着,没有抬到明面上来, 这不这两天当地人民爆发了闹的挺大的,连灵异事件调查组的人都已经赶过去了,现在他们正对外重金寻求能人解决问题呢,我接下来了。” 简昭感觉到背后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儿肩膀上一沉,是白棠的下巴垫了他肩膀上。 “吃饭。”白棠醒了。 简昭这会儿倒是脾气好了,“乖,你不是不饿吗,反正没什么事儿再睡一会儿。” 白棠一个翻身越过他直接下床,“饿了吃饭,我要金子。” 简昭失笑觉得她真是可爱,等她洗漱回来点了点她额心,“你呀,就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白棠哼了声,“我对重金感兴趣。” 饿了吃饭,我要金子 白棠陡然清醒了,“什么?” 简昭那头很有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来给我开个门。” 白棠眨了眨眼睛从床上爬下去,一打开自己酒店房间的门简昭赫然就站在门外笑意盈盈的瞅着她。 只不过简昭看见白棠的一瞬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了,直接推门进去拉着她冰凉的手,语气十分焦急,“你这是怎么了?” 白棠魂魄离体时间太长,在下面待的时间太久,以至于身体都已经凉了,脸色也是死人一样白。 白棠轻咳一声,“没事没事。” 说完白棠就用双手使劲搓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脸勉强看上去红润点。 不过简昭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握着她的双手死死看着的她,白棠被他看的别过目光,想要抽出手却抽不出来。 简昭磨了磨牙,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这是又干什么好事儿了?” 白棠摇头,“我真没干什么,就是去下面找我妈了刚回来。” 这理由十分的荒诞,但是简昭不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简昭还是很气,“我来的倒也是时候啊,我再早进来一会儿,是不是进来之后看到是你冰凉的尸体?” “是的。”白棠干脆也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妨摊开来说。 简昭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但又拿她无可奈何,真是无奈了,“你不要老这样吓唬我。” 白棠真没觉得吓唬他,带着他到沙发上坐好,“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要吓唬你,每次我下阴的时候都会是这样,魂魄离体去下面那上面的身体自然也会断了呼吸变成一具伪尸体,按理来说能下阴的人在返回来的时候会非常的累,但是我道行要高的太多了,我上下这一趟就跟没事人一样,只不过身体还是会出现冰凉惨白的样子。” 简昭一下子抱住了她,把自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冰凉的脖颈,用自己温热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凉的身体。 简昭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她总有自己的理由,简昭也干涉不了,只能提醒她要小心。 大概过了5分钟左右,白棠的身体才渐渐回暖,脸上有了正常的颜色,戳了戳他胳膊,“你怎么突然来了,你刚刚通电话还不是说还工作了吗?” 简昭嗯了声,“工作处理完了,迫不及待的想见你就直升机飞过来了。” 白棠失笑,“从机场到这儿这么快的时间就到了。” 简昭磨了磨她脖颈,“不是从机场下的飞机,我直接把直升飞机停在了你酒店楼顶。” 白棠:“……咳,有钱啊,少爷,我做你腿部挂件怎么样?” 简昭一双眸子笑意盈盈的如同荡漾着一汪春水,“做腿部挂件儿多委屈你,你站在我身边跟我并肩而行吧,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白棠被他说的脸颊微微泛红,索性不理他了。 简昭喜欢看她这娇羞模样也不逗她了,“在s市还开心吗?” 白棠点头,“还行,就是这里群山环绕的,没有那么多平原。” 两个人聊着聊着夜已经深了,简昭已经隐隐打哈欠困了。 白棠看他工作完就紧着赶来了这边一定没休息好,“你先去休息吧。” 简昭嗯了声直接躺在了白棠的床上。 白棠:“……” “嘶,你没订酒店啊?”白棠抱臂看着他。 简昭耍无赖,“没有,我直接就来见你了,什么都没有准备。” 白棠哼了声,“我现在去给你订一间酒店。” 简昭一下子拉住了她笑眯眯的,“这家酒店已经订满了,再说的工作人员,这个点也需要休息,别去打扰他们了。” 白棠呵呵两声,“酒店的工作是轮班制的,他们是24小时的。” 简昭撇着嘴挺可怜的样子,“我就不能睡这儿吗?” 白棠扫了他一眼,“你觉得合适吗?” 简昭低着头,“我觉得挺合适的,本来就是男女朋友有这个名分,而且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白棠妥协了,“行吧行吧,睡睡睡。” 简昭一下子开心了,两个人躺到了一张床上,简昭说着不做什么,但是手不老实,没一会儿就把人抱在了怀里,白棠也默许了他这个行为。 白棠确实累了,这一觉睡得挺沉。 清早睁眼的时候简昭没有在床上,白棠模模糊糊的扫了一眼,又接着睡。 没一会门就咔哒响了一声,“醒了?” 白棠脸蒙在被子里嗯了声。 简昭发现了她一个小习惯,她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会安安分分的,但只要一醒了就会用被子蒙住头。 “我买了早餐,起来吃点儿。”简昭坐到她床边。 白棠翻了个身,“不饿,你自己吃吧,我不要吃。” 简昭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快起来了,8点多了。” 白棠打了个滚,“起什么起呀,今天又没什么事儿,让我多睡一会儿。” 简昭见她真的不想起拿出来杀手锏,背过她坐着话说的漫不经心,“离这不远的一个小村子叫蒲柳村,有一单大生意事儿挺大的,据说是出现了妖魔鬼怪,都有人看见了,长得青面獠牙的据说有两三米高4条胳膊6个眼睛死了不少人的已经,闹得当地人心惶惶的,可是连专案组都过去了,都没有查出任何的事情,这件事情一直就被压着,没有抬到明面上来, 这不这两天当地人民爆发了闹的挺大的,连灵异事件调查组的人都已经赶过去了,现在他们正对外重金寻求能人解决问题呢,我接下来了。” 简昭感觉到背后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儿肩膀上一沉,是白棠的下巴垫了他肩膀上。 “吃饭。”白棠醒了。 简昭这会儿倒是脾气好了,“乖,你不是不饿吗,反正没什么事儿再睡一会儿。” 白棠一个翻身越过他直接下床,“饿了吃饭,我要金子。” 简昭失笑觉得她真是可爱,等她洗漱回来点了点她额心,“你呀,就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白棠哼了声,“我对重金感兴趣。” 蒲柳村 白棠梳了梳头发换了身衣服坐在沙发上吃早餐,“那妖怪是怎么回事?” 简昭把粥打开推倒她面前,“说是有目击证人亲眼看到了,大概两三米高四条胳膊六个眼睛,长的青面獠牙。” 白棠咬了口包子,“这个目击证人怎么躲过没死的,还能亲眼看到妖怪。” 简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清楚,据说是这样的,灵异事件调查组的人都已经过去但是也没探查出什么东西。” 白棠倒是对这个灵异事件调查组感兴趣,“还真有这样的调查组织,他们都是什么人构成的?” 简昭唔了声,“肯定都是些奇能异士,一般普通人也做不了这个工作。” 白棠对这些事情倒是非常的感兴趣,“世道乱了,灵气复苏,加上人心不古的人作祟,连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简昭给她夹菜,“我一开始就想看看新鲜,那到底有没有妖怪,如果真有的话你怎么解决?” 白棠微微阖眸探查,“是有一个妖怪,躲在他们村子里的一口井里面,可以变换大小。” 白棠睁开眼睛咬了口包子,“把他重新关回锁妖城当中,这只妖怪是从底下锁妖城跑出来的。” 简昭没想到真的有妖怪,“这锁妖城里面还能跑出妖怪来,那这个锁妖城也名不副实啊。” 白棠冷笑,“我看如今这些掌管这些的人神都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以前的日子太滋润了,让他们现在这样懈怠,锁妖城是什么地方成千上万的妖怪都在那聚集,有多少恶灵恶妖在那聚集,如今镇守锁妖城也能懈怠了。” “白棠白棠,出去玩吗?”宁筱柔敲门声。 白棠放下手里的吃的起身去给她开门。 宁筱柔一脸开心,“白棠你今天有事吗?没事咱们一块去看你舅舅拍戏——” 话说到最后宁筱柔就不说了,白棠站在门口的时候宁筱柔目光一偏就看到了房间里的另外一个男人。 简昭。 宁筱柔一脸吃到了大瓜的样子,“你,你们……” 白棠面无表情的,“你这个脑子别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宁筱柔一脸坏笑,拍了拍拍他的肩膀表的是姐姐懂的意思,“加油妹妹,姐姐自己去看舅舅拍戏,你们继续,姐姐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说完宁筱柔一溜烟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口型告诉白棠什么,白棠眼角抽了抽直接把门关上了。 面无表情的族回去。 简昭喝着粥,讲真的,你刚才并没有听清两个人在说什么,“宁筱柔找你玩?” 白棠哦了声,“她想叫我去看我舅舅拍戏,我这不有事吗,给她推了她自己去看。” 简昭嗯声,“行,那咱们待会儿吃个饭就过去。” …… 白棠今天穿了一件浅紫色线衣配黑色裤子,紫色衬托的他整个人更加的柔和娇俏。 简昭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她拎着包跟在她身侧。 白棠真的想知道简昭到底有多少产业,产业遍布到了什么地步,为什么他们一出门就有一辆大g私家车来接他们。 还叫简昭三爷。 车上的白棠忍不住调侃他,“我说三爷,你家的产业到底做到了多大,怎么哪儿都有你们家的人呢?” 简昭哼笑,“我们家涉足的产业比较广,我主要在行上面涉足的比较多,各个省份都有我旗下的人,你喜欢吗,喜欢我把股份送给你。” 白棠嘴角微微抽了两下,“行了,你打住吧,别什么都往外送。” 简昭倒是不觉得,“什么叫往外送啊,送给你可不叫往外送,我叫他们起草合同,把股份转让给你。” “别,我不要。”白棠拧着眉头,“你别瞎送啊,我不喜欢这些东西,别来沾边,你自己好好留着打理你的生意吧。” 从他们这个市区到达蒲柳村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车上白棠也懒得搭理他,直接闭上眼睛在那睡觉。 白棠在距离蒲柳村百八十米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这个村子透露出一股很重的血腥气以及一股妖魔气息。 白棠眯了眯眼睛,村口停着好几辆车,特警车灵异事件调查组的车还有好多人站在门村口。 村口右边有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上写着蒲柳村三个字,一看就很有年头了,那个字应该是前不久刚刚描过的,与这块大石头的年代感丝毫不相符。 他们坐的这辆大g一到的时候,那些穿西装的工作人员都就都朝这边看过来,一个个过来迎接。 两个人下车。 “简总好。” “简总号。” “三爷。” 叫简昭叫三爷的人站在简昭的面前,简昭朝他微微点头,“蒲总。” 蒲总也是s市的市长和简昭在生意上有些往来。 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脸上已经有了皱纹,西装革履的还能看的出来是很斯文的一个人。 蒲总目光转向白棠,“那就是白大师吗?” 白棠微微颔首,“你好。” 简昭给人介绍,“这位是白棠,是我专程请过来协助蒲柳村灵异事件的调查的,曾经在燕城c市还有京城处理过几件大事情,人很厉害。” “白大师好。” “白大师好。” 白棠点头声音清透,“诸位好。” 蒲总微微弯腰,“那就有劳白大师帮忙查一查这村子里的情况了,只要这件事能解决,我们s市必有重谢。” 白棠嗯了声,“我既然来这,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旁边有一个看上去年纪在五六十的中年男人打量着白棠,想要查一查白棠是什么人却一点都查不出来,一片空白。 “敢问这位白姑娘,你哪门哪派的,师承是何人?”中年男人冷不丁开口。 白棠一偏头就看到了这个中年男人,对方的目光上下大量她带有挑剔。 白棠没正面回答,“这两个问题涉嫌隐私,恕我不能回答。” 中年男人不依不饶,“这两个问题都没有办法说的话,那我们怎么相信你能解决这件事情,又怎么确定你是来解决事情的呢?” 六目火炮妖 这句话说的夹枪带棒的属实不大好听。 质疑拉满。 第一白棠太年轻了,一个小孩能干什么。 这不是胡闹吗? 万一真出什么事到时候还得救她,这不是添乱吗? 听着这夹枪带棒的话白棠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简昭脸色却立马沉了下来。 他好心带人过来可不是听着夹枪带棒的话的。 简昭原本怕有危险还不想让白棠来,只是他师父说躲过这一次躲不过后面的,还不如顺其自然。 蒲总也是个会看脸色的,“柳大师,这位是我们请来的白大师。” 话里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蒲总宁可得罪这个姓柳也不会去得罪简昭带来的人。 而且凭借多年的识人眼光,他一眼就发现了简昭和白棠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而且简昭不是胡来的人,他带来的这个白棠想必是有真本事的的。 白棠看着这位姓柳的大师微微一笑,“我是哪门哪派师承何人重要吗,能解决问题不就得了吗?难不成柳大师认为解决问题的标准是来自哪门哪派师承何人吗?” 白棠这张嘴真怼起人来也是不饶人的主,那位柳大师被怼的哑口无言。 现场的所有工作人员一个字都没敢说。 最后还是另一位灵异事件调查组的短发女人上前很和善的样子,“你好白大师是吧,我姓徐,应该比你大不少,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阿姨,咱们先进村里勘察一下吧。” 她这个态度还算是很客气的,白棠微微颔首对她的态度也很是友善,“徐阿姨好。” 这位姓徐的阿姨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白棠倒也适合叫一声阿姨。 所有人都跟着一起进了这个村子,村子里面到处死气弥漫,磁场异常的混乱,所有的人员全部都闭门不出,这个村子像是与世隔绝的一般。 实际上确实也是与世隔绝。蒲柳村是s市市边上的一个小村子,是隐藏在山崖峭壁之后的一个小村庄,人口只有三四百百人。 前段时间闹妖怪闹的,如今这个村子里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如今村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能闭门不出就闭门不出。眼下听说特意有人来处理这事儿了,也只有村长和几个代表人出来了。 毕竟能好好活着,谁也不想死。 专组的人拿在手上探查到的数据,还有专业法医验尸拿到的结果。 “这几个死者,私发迥异,但是致命伤痕的宽度却都是只有5厘米左右,像是锋利且极其大的爪子,一爪毙命,死的每一个人的眼睛都被挖走了,除此之外,身上并没有其余的伤痕,死者临死前的状态有惊恐有无错,现在根本就无从判断。” 白棠默默听着,“麻烦请问一下不是说有一位目击证人吗?这位目击证人现在在哪儿啊。” 村子里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我……我是……” 男人的皮肤黑黢黢的,瘦的皮包骨,唯有一双眼睛极其的透亮却闪烁着怯意。 看上去十六七的样子是个小孩。 白棠十分温和,“你好啊,你可以告诉我那天你见到那个怪兽的事情吗?” 小男孩往后瑟缩着不敢说话。 一位看上去非常肃穆的老人拍了拍小孩的脖子,“阿东别怕。” 老人安慰完这个小孩,微微炒白棠点了点头,语气挺疏离透着丝丝的不悦,“这位姑娘阿东是我们村子里留守儿童,他父母去世的早就留下他和他的奶奶相依为命,他是亲眼目睹的怪兽,你们来的这些人已经挨个问了他一个遍了,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问这些已经问过他的人,应该有笔录,孩子胆小不要再问他了。” 白棠点头微微弯腰,“不好意思,我知道了。” 老人倒是没有想到白棠的态度竟然如此谦卑,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简昭脸色不大好,眼睛微微眯着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不容忽视,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已经稀薄了。 白棠私下胳膊肘杵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 那个徐阿姨拿来的笔录给白棠看,他们也照着小孩的描述画出来的一幅画确实是一个妖怪。 徐l阿姨背着手,“根据这小孩的描述呢,是那怪兽把他奶奶吃了,他躲在水缸里看见的那只怪兽,大概是两米半的高度。” 徐阿姨咳了声压低的声音,“这个叫阿东的小孩跟被吓傻了一样,我们问话的时候也就磕磕巴巴的。” 白棠仔细看了那小孩一眼,“他的魂是你们刚收回来吧,还不稳呢,等稳了就好。” 徐阿姨一笑没想到白棠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啊,我们一开始见到这小孩就发现他的魂吓的都已经离体了,刚给他收回来没多久,毕竟还小魂魄刚收回身体里不太稳。” 白棠看着那幅画像,身形极其高大,这只妖怪的脸长得鞭炮一样,这样畸形的脸上就有4只眼睛个个怒目圆睁,他的双肩上各有一只眼睛。 四条胳膊跟树根一样,只是前端犹如刀锋锋利,支撑他的两条腿更是异常粗重。 画的可以说是很抽象抽象当中又带着具体。 白棠偏头,“徐阿姨你们来这几天了?” 徐阿姨:“今天是第3天。” 白棠拿着画看来看去,“你们来这儿的这几天有发现这个东西吗?” 徐阿姨摇头,“说来也齐了,我们来这三天了,这个村子不大,村里的各个角落也都看了,就是能感觉到有妖气,但是没有妖。” 白棠点头把画收起来,“躲起来了吧。” 徐阿姨皱着眉头,“这事儿挺棘手的,按理来说只要有一些妖怪就算躲起来,我们也能锁定他大概的方位在哪,但是这个东西我们搜寻了半天都没有感觉到具体的妖气凝聚在哪,就是找不到。” 白棠颔首脑子里搜寻到的关于这种妖怪的记载,“这叫六目火炮妖,生性残暴,喜以活人为食,力大无穷,他肩上那两只眼睛并不能视物,而是会在关键时刻迸发出强烈的火炮来抵御敌人的攻击,他脸上那4只眼睛视力非常的好,在黑夜都如同在白昼可视千里。” 地下锁妖城 在场的人都没听过这种妖怪。 打哪儿冒出来的? 六目火炮妖? 他们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这是什么妖怪,所有的奇闻异录都翻遍了愣是没找到这妖怪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 现在这么一个小丫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告诉他们这是什么妖怪了。 他们怀疑这件结果的真实度,因为在场的这些灵异事件调查组的人全部都是有一些道行见过一些东西的人。 六目火炮妖这个名字就挺土的,难道真有这样的妖怪吗? 徐阿姨委婉的问了问,“丫头,这是打哪儿来的妖怪呀,根据奇闻异录的记载,好像从来没有这种妖怪。” 这已经是问的很委婉了,因为其余的灵异事件调查组的人看着她的眼神满满都是怀疑,只有这位问的还算是挺委婉。 白棠勾起了嘴角,“你们听说过地下锁妖城吗?” 徐阿姨一愣,其余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 地下锁妖城向来存在于传说之中。 难不成世界上还真有他的存在? 徐阿姨点头神色纠结,“听说过,可是毕竟是存在于神话故事当中的,我们一直以为只是传说而已。” 白棠听了这话倒是笑了,“传说,灵异事件不也是传说吗,我们处理灵异事件不也是靠传说中的办法来处理吗?这些传说都存在,地下锁妖城的传说就不存在吗?” 徐阿姨失笑点头,“说的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如今为什么会有锁妖城的妖怪来到人间作乱呢?” 白棠收起画像,“因为世道乱了,还有……” 下半句话白棠说了一半咽回去了。 徐阿姨感觉她还想说什么,再问的时候白棠也不说了。 徐阿姨手里拿着一个罗盘来回摆弄,“服了,根本找不到那妖怪在哪儿。” 白棠扫了村子一眼,“六目火炮妖会隐藏自身妖气,不好找。” 徐阿姨真的觉得棘手不由此啐了一口,“老娘恶鬼也见过,这么棘手的妖怪还是第一次见。” 白棠停住了往前走的步伐,看向身后这乌压压一群人,咳了声,“大家都忙去吧,我们这些做灵异事件的人过去看就行了。” 专案组的人其实都不想走,好奇心作祟,他们都没见过妖怪都想见见妖怪长什么样子。 白棠看像蒲总,“蒲总,您让这几位村民先回去吧,他们跟着也累得慌,阿东也受到惊吓了,让他们回去休息吧,这村子我们自己走走就行。” 蒲总笑着点头,“蒲村长啊,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边我们来就行,您放心我们一定查清楚这件事,还蒲柳村安宁。” 村长看了几个人一眼又回头看阿东,“好,那我们就不陪诸位了,谢谢。” 叫阿东的小孩木讷的跟在村长的后面。 但没有父母又突然失去了奶奶就算魂收回来了整个人也恢复不了往日的活力。 奶奶是他唯一的亲人。 白棠眼底萦绕起了一丝冷硬,在偏头看向专案组那些一个个准备看热闹的人,眼底就没有了刚刚的温和,“你们也都别跟着了,待会万一真碰见妖怪,我们还得腾出手来救你们。” 专组的人一个个的有些尴尬,他们就是好奇心作祟,想看看传说中的妖怪。 只是漠然被这么一个小孩给拆穿了一个个的难免有些不服。 “咳,我们也是想帮忙的,你们这些人手上又没有什么武器,我们手里都有枪也能帮上忙。”一位年级略年长的人开口。 白棠笑的挺和善,“你们觉得妖怪怕子弹?” 专案组的人:“……” 好像有道理哦。 毕竟电视剧里演的妖怪都不怕真刀实枪的。 只是他们还是不大相信这传说里电视剧里才存在的东西真的会在现实当中存在吗? 不大可能,反正他们没有亲眼见到,不会相信的。 白棠轻笑眉眼十分舒卷,淡淡看向他们,“不要妄图挑衅未知的神秘事物。” 这一句话说完,那些专案组的人一个个也不好奇心作祟想要跟着了,十分安分的回到村口的车上,等待他们的调查结果。 在场的人现在除了白棠简昭就是灵异事件调查组的几个。 灵异事件调查组的人此次就来了4个人,一位徐阿姨一个刚才对白棠并不友善的中年人还有两个看上去30岁左右的一男一女。 徐阿姨笑哈哈,“这几个人可算是离开了,刚刚我们都不想让他们跟着,可这些人偏要跟着我们一起去调查,你说到时候万一真出了妖怪我们倒是有能力自保,他们可都成妖怪的午餐了。” 白棠嗯了声,“好奇嘛可以理解,如果是我我也舍不得离开,我也想见见妖怪的样子。” 徐阿姨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小姑娘你懂得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棠失笑,“不会吧,现在懂得多都已经成了一种错了吗,我只不过是了解的比较多而已,会一些小玄学。” 徐阿姨摇头笑笑,倒也不再问了,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棠不想说。 几个人十分头疼的看着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这是悬崖峭壁边上的村子到处都是树,这个村子里住着几百口人,但是还是很荒。 中长发的男的挺不理解的,“你说这妖怪偏选这么个地方出没,那些城市什么的,人不更多吗,非要选择在这儿呢?” 旁边的女孩敲了一把他的头,“我看你是弱智吧,你应该庆幸这个妖怪选择了在这个村子里出没,万一到时候真的出现在了大城市里,那不得上新闻头条闹的全世界都知道,到时候人们都以为世界末日来了,那不就世界大乱了吗?” 男孩嘿嘿笑笑,“倒也是哦,小师姐你别骂我。” 女孩翻了个白眼,“我骂的就是你,怎么你说出这么弱智的话还不让我骂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一开始对白糖并不友善的男人皱着眉头训斥。 他这一训斥两个小的都安静了。 “爸。” “师父。” 女孩是他的女儿,男孩是他的亲传弟子。 谁知道她是不是邪魔外道 白棠一言不发默默和简昭走在一起。 中年男人砍白棠的眼神还是不算友善。 他从头到尾都是觉得白棠是来帮倒忙的。 他根本就没有感应到白棠体内有丝毫的道灵存在。 偏偏为什么还不肯说言辞之间还很嚣张,他最讨厌这样的人。 白棠感受到了那个人的不满意,但是也不想搭理他。 他不喜欢白棠白棠也不喜欢装腔拿势的年长者。 所以两个人是相看两厌。 徐阿姨看看周围,“丫头,所以咱们怎么把这妖怪引出来?” 白棠眯着眼睛探查了一下周围,“这妖怪其实会自己出来,他吃饱了才会躲藏起来,把自己的气息全部隐匿起来,但是他一旦饿了就会出来觅食。” 徐阿姨点头,“那我们找个地方等等?” 中年男人哼了声,“等?怕是等不起了吧,这村子里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还有闲工夫等吗?万一真如这丫头所说这妖怪饿了自己出来觅食,万一他没出现在我们面前,反而出现了寻常百姓的家里,到时候又死人了怎么办,是还嫌这件事情闹的不够大吗?” 徐阿姨也十分不满意他这种态度,扒拉了他一下,“老李你说话注意点,你怎么说话呢?” 叫做老李的中年男人脸色还是不大好看,“我说错了吗?谁能保证那妖怪出来的时候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不能保证。”白棠面无表情的开口,他可以允许一个人一次两次的这样对他说话,但是次数多了白棠语气也不好了,他今生也是第1次做白棠,凭什么要让着这个老头。“这位叔叔我说过要等这个妖怪出来吗,你看不上我可以不用接我的话茬,咱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做什么事情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中年男人被这一句话噎得面色很不好看。 女孩听到有人这么对他爸说话,顿时气也上来,“喂,你怎么跟我爸说话呢?” 男孩表达稍微委婉点,“这位小姐我师父毕竟是长辈,你这样说话不好吧。” 简昭微微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白糖的面前,浑身的气场实在是骇人,“怎么你们人多欺负人少吗?” 简照是在商场上经营了许多年童身的气势并不是盖的,而且他也是属于见过血的那一类人,浑身的气场甚至比他们这些人还要厉害。 两个小孩顿时不说话了。 徐阿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不都是为了把这个妖怪除了么,老李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好听一点?干嘛为难人家。” 老李还是不依不饶,“你知道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吗,万一到时候真把妖怪引出来,结果发现这丫头不是个好人怎么办?” 白棠冷笑,“我第一次听说好人坏人是根据哪门哪派师承何人决定的。” 两个人隐隐要吵起来的架势。 徐阿姨连忙拉架,“不是丫头,你也少说两句。” 白棠轻嗤,她平时也是个很有礼貌的小孩,但是她也容不得一个人三番两次这样质疑她,跟她说话夹枪带棒的她不是这样受气的性子。 “那就分开行动吧,我们各自手段。”装完白棠就拉着简昭往反方向走了。 徐阿姨拦了一下没拦住。 老李面色不善,“你知道她是不是邪魔外道,她那个黑色背包里装的什么东西?” 徐阿姨早就发现了,白棠背着那个黑色背包里装着个女鬼。 老李是属于正规的血脉传承下来的,有正规门派,有师承,最是痛恨邪魔外道。 简昭面色不善,“要不是在这个村子里还有事儿要办那个老头又是个长辈,我真想上手抽他。” 白棠刚才拉简昭着走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简昭蠢蠢欲动想要动手了。 白棠轻笑,“其实那老头不坏本性是正直的,他之所以对我恶意这么大,主要就是怕我是邪门外道,而且他感应不到我体内有任何道灵还有灵力的涌动。” 简昭挑眉,“邪魔外道?那老头眼睛花了吧,他自己道行低,感应不到你体内的灵力,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总不能怪你吧,我看见老头就是被迫害妄想症。” 白棠失笑,“好了好了,咱们找妖怪吧。” “那个什么……火炮妖,去哪找?”简昭也挺茫然。 这一句话倒是把白棠给逗笑了,“人家叫六目火炮妖,这个名字本来就土,别直接叫火炮要,这就更土了。” 白棠摇头,“应该是他们的祖先自己起的吧,毕竟这么土的名字,如果不是自己起也接受不了,后代早就把名字改了。” 白棠提着脚下的石子,“找他也不难。” “灵息叠涌。”白棠停住的脚步缓缓伸出手,念了这四个字。 白棠身上的灵力气息迅速传遍了这个村子,她看到了每一幅画面,这个妖怪踏足的每一处痕迹以及妖怪吃人的画面,最终画面定格在了一处枯井处。 “北方树林灌丛中一处枯井里。”白棠放下手淡淡开口。 他们两个刚刚走的是与那四个人相反的方向。 如果按照直线行驶的话,肯定是那一伙人先碰到那个妖怪。 简昭拉着白棠的手,“他们4个人对付得了这个妖怪吗?” “对付不了。”白棠回答的很果断,“那四个人的道行加在一起虽说不低,但是这只妖怪也是一只上古妖兽了,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呢?” 白棠拿了个发圈,把头发扎起来了,“走吧捉妖去。” …… 这边的徐阿姨找的不耐烦了,磨了磨牙,“我今天还就不信我引不出这个妖怪来了,老李。” 徐阿姨和他也是老搭档了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的意思。 老李拿出来了一把刻着各种花纹的刀,“那就兵行险招。” 说着就用这一把刀割破了两个人的指尖,把两个人的血滴到地上用特制的花妖粉末画了一个小阵法。 “以血为祭,召妖唤面,速速现形!” 召妖术!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上的粉末原本是白色,以血为忌之后念完咒语阵法就变成了红色。 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周遭树林里就出现了诡异的动静。 胆子可真大! 妖怪被他们用这个阵法引出来了。 阵法之所以能引出妖怪,是因为阵法可以幻化成妖怪所喜欢的气息,把妖怪往这边引。 他们画出阵法把妖怪往这边引,胆子是非常大。 旁边的灌木丛窸窸窣窣的气场瞬间就不对了,这4个人围成一个圈,同时陷入了一级警备状态。 白棠走着走着,突然顿住了脚步,“出来了。” 简昭现在也能理解她的意思,“妖怪出来了。” 白棠磨了磨牙,“那四个人胆子可真大呀,用召妖术把妖怪给引过去了,看来是真找不到妖怪兵行险招了。” 简昭挑眉,“他们竟然早就能把妖怪引出来的时候一直不引出来,就放任这个妖怪在村子里闹的人心惶惶的。” 白棠摇头,“因为他们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事这么棘手,召妖术一般情况下不要用,你不知道会召来什么妖怪,而且也不知道这个妖怪你打不打得过,一旦你召来了一只你打不过的妖怪,最后死的就是自己。” 白棠深呼吸一口气,“不过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这件事再不解决就越闹越大,到最后在网上闹开了就不好了,所以今天这件事儿必须得解决,这4个人也是被逼到没办法才用了召妖术。” 简昭点头,神色凝重,“他们现在已经见到妖怪了?” …… “唰!” 一声一阵风似的东西从他们眼前飘过。 四个人十分机警,全部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要么是符箓,要么是真刀实枪。 徐阿姨调整的一个最佳攻击姿势,“六目火炮妖是吧,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大家碰一碰,各自本事。” 灌木丛周遭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了。 猛地一个火炮朝这边打过来,直接打向那个女孩。 女孩睁大了眼睛,瞳孔映出了两簇十分明亮的火光。 “爆破符,焚!!!” 女孩手里捏着符箓,直接念咒了一只符箓攻击了过去。 只可惜区区两张符纸对上六目火炮妖的火炮,简直就是螳臂当车女孩一个措手不及直接被打倒在地。 “啊!”强大的惯性让女孩的身体直接掼出去了几米远。 “萌萌!!” “小师姐!” 六目火炮妖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接着攻击他们,他们这时候也腾不出手去顾及被打倒在地的李萌萌。 他们没有听说过这只妖怪都低估了这只妖怪真正的实力。一个个被打的十分狼狈。 李萌萌脸色十分不好,嘴角都沁出了血迹,被那一个火炮打出了内伤。 “呃……”孙润泽也被打倒了。 一股火气直接窜入了他的身体,把他的脸灼烧的非常烫,蜷缩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老李和徐阿姨还在拼命的挣扎着只是这两个人已经满头大汗了。 侧后方袭击过了一个火炮,徐阿姨反应非常的机敏,瞬间回身拿自己的刀挡住了这只火炮的攻击。 刀与火炮相撞发生了强烈的爆流声,徐阿姨被着强劲霸道的灵力打的往后退,鞋都在地上擦出一道道痕迹。 实在不敌,徐阿姨转换策略转身放开了这只火炮,让他攻击到了别处旁边有一块山崖,直接打在山崖上那凸出来的那一块峭壁上,给直接打断了。 徐阿姨剑杵地大口喘息。 老李和徐阿姨的道行虽说是不错,但是火炮妖轮番攻击下来这两个人也撑不住了。 徐阿姨腿都软了,直接坐在地上也起不来了。 一簇火炮过来老李空中横向转体才勉强躲开,就是再也没有力气稳稳落地了,直接摔在了地上。 六目火炮妖也是狡猾的,只是攻击他们连面都没有露,他们也根本无法锁定六目火炮妖的位置,只知道在这周围。 打到最后也许是六目火炮妖自己也烦了,直接来了一个大招。 炽热猛烈的火炮朝着两个人打过来,老李和徐阿姨撑着要站起身。 只是两个人的心都已经凉了。 打不过。 这不是兵行险招,他们就是在送死。 再来10个他们也打不过这一只妖怪。 “砰!!!” 徐阿姨四个人都没有受伤。 抬眸就看到了白棠站在面前直接拿符箓挡住了妖怪的攻击。 对面一时间安静下来了。 白棠脸色冷极了,侧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狼狈不堪的四个人,什么话都没说。 白棠这边是带着简昭直接御刀飞过来的,不然是不可能这么快过来的。 对面的妖怪不依不饶,只是朝着白棠打,白棠身法及其敏锐,所有的火炮全部被她化开了。 白棠直接翻了个身,单手撑地直接绕开了火炮。 “天罡镇妖符!” 三张画了符箓的符咒出现在眼前,强大的灵力直接与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火炮可对上了。 白棠再腾出手来管那4个狼狈不堪的人。 那两个小孩都受了重伤,那个男的差点就要被打死了,道灵都散了。 白棠扶着那个男的在他背上推了一下。 男的直接呛出一大口鲜血,紧接着点了他几个穴位。 这个时候那老李也不再是讽刺白棠了,是个聪明人都能看出来白棠是来帮他们的。 吐出这一口血的孙润泽的脸色倒是好多了。 白棠顺手把他扔在了老李身边,李萌萌现在也动不了了,她体内五脏六腑被打的移位了。 白棠掐住她的灵脉,用自己的灵力推进她的身体,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按住了让他们归位。 另外两个也都或多或少的时候有点伤,白棠念了句咒语直接一股灵力分别传送到两个人的体内。 这三张符纸快挡不住了。 “防护罩。”白棠把剩下的这5个人全部屏蔽在了防护罩里面,让他们受到伤害,做完这一切朝简昭点了点头。 白棠三张符纸已经裂开了。 白棠眯了眯眼刷一下,三张符纸瞬间被烧成灰烬。 白棠无动于衷勾了勾嘴角,“别躲着了,还不出来吗,六目火炮妖。” 这话落地不过须臾,从对面走过来一个两米多高的妖怪。 青面獠牙,脸上是4只眼睛,肩上还有两只身躯十分的硕大,每走一步都扬起灰。 这是这些灵异事件调查组第一次真实见到这样的妖怪。 谁放你出来的? 普通人看那只妖怪的一瞬间,估计早就已经吓破胆了,要么就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种场面一般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 白棠全身戒备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谁把你从地下锁妖城放出来的?” “呵呵,你这小女娃娃竟然知道地下锁妖城,不过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知道我是谁把我放出来的了。”说完六木火炮要就对白棠展开了攻击。 六目火炮妖所过之地尘土飞扬,招招往白棠要害上面打。 白棠伸手敏捷且速度极快,并没有让他得逞。 六目火炮妖有些被惹恼了,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小丫头有点道行,只不过这点道哈在你爷爷我面前也是不够看,你们这些人就准备成为我的盘中餐吧。” 白棠嗤笑冷冷看着他,“你这妖怪废话这么多,你们六目火炮妖一族濒临灭绝,该不都是因为说废话的时候被人给杀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要小心了哦,没准今天你会死在我的刀下。” 白棠这一席话瞬间惹恼了他,“你找死。” 刚刚对付这四个人,六目火炮妖就是伸了伸手指,玩儿一样就结束了,眼下真被惹到了之也开始放大招了。 他肩膀上的两只眼睛瞬间爆发出了剧烈的火光,“我今天要把你烤了吃!” 白棠还是很放松的样子,“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幻境,结界,起!”白狼直接结起了一个幻境,把在场所有人全部带到了幻境里面。 这个小村子可不禁折腾在这打上几场,待会这村子都毁了。 白棠看着比她壮了好几倍的妖怪,没有丝毫的怯意,眸底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喜欢用火攻击别人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火。”白棠微微伸手周转体内的灵力。 “凌空焰!” 白棠直接一掌打过去了,剧烈灼烧的火焰和六目火炮妖两肩上喷发出来的火炮撞在了一起。 两种火撞在一起,立马高下立见,白棠的凌空焰直接把他的火炮撞散了。 六目火炮妖愣住了声嘶力竭的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火怎么能完全溶解我的火炮?!?!” 白棠鬓边的头发被灵力波动微微吹起,“你是一只上古妖兽,难道不知道凌空焰吗?” 六目火炮妖喃喃,“凌空焰……凌空焰……” 白棠眼眸微敛,“断魂!” 名为断魂的银簪立马从背包里面飞出,停在白棠面前的时候,显然已经变成了一把灵光流溢的长刀。 白棠握住刀柄立马上前攻打上去,六目火炮妖措不及防连着打出出了好几个火炮。 然而他的火炮在白棠的凌空宴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唰!” “啊!!!” 白棠银刀直接斩断了他的一条腿。 六目火炮要跪地哀嚎,白棠手下收了刀势直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很难想象这么庞然大物的妖怪居然会被打的跪地求饶。 “饶命……饶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六目火炮妖此刻也认清了现实眼前这个白棠他打不过也惹不起。 偌大的环境里与刚刚在村子里打的场地别无二致。 地上全部都是六目火炮妖被斩断的腿和流的血。 白棠目光冷极了,毫不怀疑她下一刻就要把刀砍向他的脖子,“你杀了这个村子里那么多人,我今天就是把你杀了也不为过。” 六目火炮妖直打哆嗦,“别、别杀我,弱、弱肉强食,我们本来就是以他们为食的,我不过就是想吃饱,不想再饿肚子了而已,我的好些族人有很多都是被活活饿死的,我不想被活活饿死,我好不容易出来了,我要吃饱。” 对他这番话白棠并没有做评价。 白棠微微低着头,“你作恶多端,屠杀人类手段极其残忍,你说的对,你是不想被饿死,那我今天杀你也是避免人类再次死亡,所以我们都没错,不是吗?” 六目火炮妖哆嗦的更厉害了,他是真不想死。 白棠刀刃架在他脖子上,“你怎么从地下锁妖城出来的?还是说是谁放你出来的?” 六目火炮妖4只眼睛同一时间躲躲闪闪的,支支吾吾的,“我……我……” 白棠手下的刀又往他脖子上贴了几分,“你真想死是吧?” 六目火炮妖连忙摇头,他是真不想死,“是、是城门的守卫放松了我是找机会溜出来的。” 白棠嗤笑,“你在这玩儿我呢?” 六目火炮妖真的欲哭无泪,“真的真的,是真的。” 白棠把收集的断魂刀贴在他脖子上逼近他,“如今世道这么乱,但也没有乱到地下锁妖城都已经松懈的程度,那里面关的可都是穷凶极恶的妖怪,要么就是毁灭性极强的妖怪,那儿都能放松警惕,真当天上地下都是吃干饭的呢。” 地下锁妖城,是天上地下两界交汇轮流看守的地方。 天上地下达成了共识,地下锁妖城两界的人轮流看守。 地下锁妖城是两届的人碰到一块唯一不会起冲突打架的地方。 那里的妖怪是两届的人一块儿联手抓的。 当年那群妖怪作乱天下生灵涂炭,两界的人集齐了所有的人马才把这些妖怪拿下,并且把他们关在了地下,名为锁妖城。 天上地下的两方人马,原本看各方都不顺眼,天上的瞧不上地下的地下的瞧不上天上的。 当年两方人马的矛盾一触即发,结果出了这么个锁妖城两方人马的矛盾因为他化解,如今也能心平气和的相安无事。 白棠握紧了手里的刀,“想要说谎的话也找一个正当点的理由,你这个理由要是传出去这天上地下的两方人马不得一块宰了你。” 说完白棠好像意识到什么,手上的刀松了松,“我把你送回锁妖城怎么样?” 六目火炮妖似乎在思考,“……你、你杀了我吧。” 如果回了锁妖城他最后的结局也定会如他的族人一样,人类,鲜活的人类才是他们生命的源泉,没有人类做饮食他们最后只能是死。 与其那样不如现在一刀解决他来的痛快。 你可终于现身了 白棠语气十分霸道,“轮得到你选吗?” 妖怪顿时慌了,咬着牙瞬间暴起。 “白棠!!!” 简昭喊了她一声。 白棠无动于衷转动手里的刀,“断魂。” 断魂是一品灵器与白棠磨合的十分好,瞬间读懂白棠的意思,释放出强大的灵泽,瞬间制衡住了六目火炮妖。 “不要!我不要!!!啊啊啊!!!” 六目火炮妖的叫声十分凄厉。 白棠拿过一个锦囊直接把他收在了里面念了咒语封住了他。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点手段还是不够看的。 那4个灵异事件调查组的人已经看傻眼了。 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白棠撤了保护他们安全的防护罩,破了幻境。 简昭上前浑身上下看了她一遍,“你没事吧。” 白棠摇头,“我没事,一点事没有。” 徐阿姨最先反应过来,站起来道谢,“谢谢白棠,谢谢你救我们。” 两个小辈也跟着道谢,“谢谢。” 老李抿着嘴唇终是弯腰道谢,“谢谢。” “不客气。”白棠收好锦囊,“毕竟大家都是来降妖的,目的就是还这个村子一片安宁,所以把妖收了就好。” 老李被白棠这一句话说的十分惭愧。 是啊,他们此行前来的目的是收妖的还这边的村子一片清静的而不是来猜忌来猜忌去的。 老李弯腰,“惭愧。” 白棠倒是微微笑笑,“这位叔叔你猜忌我是因为我包里的鬼是吗?” 老李点头,确实是因为这个。 白棠哑然失笑,“李叔叔,我觉得世界上善恶对错不是根据他是什么东西既定的,而是通过自己的感受去决定的,神兵不一定全是好人,鬼魂也不一定全是坏人。” 老李朝她抱拳,“老夫受教。” 徐阿姨要朝白棠抱拳致谢,后面两个小孩也跟着一并道谢。 白棠也朝他们微微颔首很是有礼貌,“既然妖怪已经收服了,大家就先出去吧。” 白棠的话像是有巨大的魔力一般,所有人都跟着她的话走。 …… “陈队,你说他们处理这事处理的怎么样?”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朝着旁边抽烟的男人开口。 男人的眉头微微皱着,“我哪知道我本来就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到最后咱们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请他们出动的。” 旁边那位年轻的男人抓了抓头,“那咱们就耐心等着吧,也不知道这事儿处理的怎么样。” “欸,他们出来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了所有的人都朝村里面看过去,一共6个人,白棠走在最前面,简昭站在她的身侧,其余四个人都恭恭敬敬的跟在白棠的后面。 那态度与他们一开始刚进村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 谁也不知道在进村这将近一个小时里面发生了什么。 蒲总是个会来事儿的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简总,白小姐,几位都出来了。” 白棠点了点头,“里面的东西已经解决完了,从此蒲柳村不会再出事了。” 寨上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了,因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无从去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 “真的?” “这……你们看到妖怪了?” “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你们怎么收复的妖怪?” “是真的有妖怪作祟吗?” 白棠只说了句,“是有一个东西,不过已经被收服了,蒲柳村也不会再出事儿了。” 其余的没有多说,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办法去得到认证。 徐阿姨清了清嗓子,“我们四个人都可以作证,是白棠把那只妖怪收服了。” 蒲总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白棠。 他只猜到了简昭带来的人可能会有点本事,却没有想到4个灵异事件调查组的人都没有首付的妖怪,这次被白棠收服了,而且还是他们亲自承认的。 这姑娘是个人物。 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赞赏询问,问各种问题白棠不喜欢应付这种场面。 简昭看了她一眼,“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剩下的工作让这几位跟你们交接吧,妖怪已经收服了,也不会再做乱了。” 说完简章只是朝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就带着白棠离开了。 人家大g一直在村口等着他们,他们上了车之后才发车回去。 简昭握着她的手,“那只妖怪你打算怎么处理?” 白棠拎着锦囊看,眸光可冷,“当然是送回他该回的地方。” 简昭微微粗着眉头,“你怀疑是有人故意放他出来的?” 白棠点头,“是,反正我是不信守卫松懈这套说辞的。” 简昭挑眉,“为什么?” 白棠勾着嘴角,“地下锁妖城市天地两界的人互相在看守,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守卫松懈让妖逃脱了出去,那天地两界可不都沦为笑柄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只妖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屠杀了近几百口人,人界出现了这么大的妖气,锁妖城两层的人不可能追捕不到。” 简昭思考,“你不是说这妖怪会隐藏自身的妖气吗?” “对。”白棠画风一转,“那只是在人类的道行里看不到,地下锁妖城的每一只妖怪都有锁妖城独特的烙印,因此他们不可能追捕不到这只妖怪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界的人没有追捕这只妖怪。” 简昭也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的不对,“所以,你想怎么做?” 白棠唔了声,“我去锁妖城走一走。” 简昭在这儿临时租了一套大平层,在顶楼十分安静。 白棠直接开始画阵做法,期间让简昭一直守在这房间里她去去就回。 白棠的身体被灵力围绕缓缓升到了半空。 “遁!传送,地下锁妖城!”白棠念完,只见凭空起了一阵风。 风落白棠也不见了。 凭空消失只剩下简昭一个人好像白棠刚刚不存在似的。 地下锁妖城极其的阴森,到处都是妖气。 两侧十分的荒凉,连一草一木都没有,有的都是迷烟和黑色。 白棠警惕地敛了敛眼睛。 不对劲,看守的人呢? 天地两界看守的人呢? “你可终于现身了。” 你退步了 白棠浑身戒备,倏地一顿。 面前的门出现了,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 白棠不确定这里是不是有东西有妖怪会认出她这次也戴着简昭最开始给她买的那个面具。 白棠嘴唇抿着打量着面前穿黑色斗篷身形高大带着玄铁面具的人。 看身形听声音是个男人。 他认识自己? 白棠全身肌肉蹦的很紧。 这人出现在这不对劲,白棠感应不到他体内的灵流涌动。 白棠不会傻到认为这个人是太菜一点灵力没有,而是这个人极其厉害他的灵力感应不到。 她现在自身力量不全,如果同这个人拼起来,胜负难料。 白棠拳头握着,“敢问阁下是?” 对面的人缓缓朝她走过来,“你还是当初的样子。” 白棠一愣,“哪个当初?” 白棠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对面的从嗓子哼笑一声,“怎么,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嘛。” “青与殿下。” 白棠一惊,“你是谁?” 白棠听他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来是谁,他应该是千年前的人。 白棠搜寻的千年前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搜寻出能够有1号和他对上的人。 这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能知道她应该就是千年前的人。 还是当初的样子。 是什么人。 他和白棠大概隔着一米的位置,比白棠整整高出一个头。 白棠沉思,“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 简昭原本在沙发上坐着,可是过了没一会儿来回踱步。 心里有一股极其浓烈的不安的情绪。 简昭捂着心脏,感觉要出事。 白棠!!! “嗡——” 简昭的电话响了,是他师父打来的。 “师父。”简昭的声音有些乱。 观棋散人原本是要找他问一些事情的,但是一听见他的声音乱了,立马皱起眉头,“你那边出是什么事了吗?” 简昭深呼吸一口气,“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跳很快。” 观棋散人沉默了。 简昭也没有说话,等着他师父说话。 观棋散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白棠呢?” 简昭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她去地下锁妖城了刚去了十几分钟。” 观棋散人立马皱起了眉头,“她去那干什么了,你们到底碰见什么事了?那地方怎么能随便去呢。” 简昭把这个村子里发生的所有事都跟他说了一遍。 “六目火炮妖。”观棋散人把简昭告诉他的事情来回琢磨。 这事态发展的确实不对,背后那种无形的手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白棠……白棠……白棠…… 背后那个人到底是想要把她逼出来,还是想要杀了她。 两个人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如果是要把她逼出来的话,事件的发展,白棠已经展露过头角了,对面那个人居然没有现身。 如果是要杀她的话,白棠最初体内力量没有找回的时候是最佳的下手时机,可是对面也没有动手杀她。 如今连锁妖城的妖怪都被放出来了…… 观棋散人看不透,难道对方是想测试白棠的实力吗? 对面和白棠有必要的关联吗?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白棠有没有猜出来对面是谁?白棠又知道了多少? 白棠表面上是和简昭是什么事情都不瞒,两个人公开透明,但是实际上白棠告诉简昭事情,十分他只说出了四分。 白棠或许知道了什么,但是她谁也没说,她不想把不想干的人牵扯进来,只想自己孤身一人去应付。 简昭抿着唇,“师父,我感觉不太好,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白棠去锁妖城的时候说不会有事的,马上就会回了,可是我心里总不安。” 观棋散人思绪回来,“等,现在只能等,实不相瞒锁妖城我都进不去,毫不夸张了讲,要如今这个世界上凡间有道行的人能进锁妖城的,只有白棠。” 简昭一愣,“为什么,我也进不去吗?” 观棋散人嗤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能进锁妖城,如今的地下锁妖城又有几个人知道,大部分人都真相信他只存在在神话故事里面,根本就不存在于现实。” 简昭呼吸急促,“白棠以前和我说过,我和她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前世和她在一起,那时候我是她身边的将军,她是储君。” 观棋沉默了片刻,“那又怎样呢?你如今不过是肉体凡身而且……你什么都做不了,你身体里也没有白棠体内那么强劲霸道的灵力,就算有也派不上用场,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安心等着,等她回来。” 简昭眼底漾开点无措,他只有遇到白棠的事情的时候才会产生无措的情绪,“我怕她出事。” “不会出事她死不了。”观棋散人声音很坚定,“简昭你不要怪我泼你冷水,白棠所要做的事情你都掺和不了,她想要做什么事情你就算拦她,你也拦不住,而且她有自己的事要去完成,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我……”简昭咬着嘴唇,“我不能帮她吗?” 观棋摇头,“你是帮不了她。” 观棋有些感慨,“听我的,你们两个顺其自然就好了,将来会发生事情谁也不知道,一步一步的走,走一步看一步。” 观棋散人这话说的模模糊糊,偏又旁敲侧击的告诉了简昭什么。 …… “让我来看看青与殿下,有没有长进。”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这句话说完直接动手。 强悍的灵力瞬间炸开直攻白棠的面门。 白棠一个巧劲儿足尖轻点瞬间避开了他,闪身来到了他的身后。 白棠也出手了。 两个人爆发出了巨大的灵力波动,周围的死寂都在发颤。 交手间男人摸到了白棠的锦囊,直接拿过来,“这只妖怪不捏死他,还留着做什么,反正锁妖城的妖怪都已经没了。” 白棠盯着他,“是你屠了锁妖城,也是你把他放出去的。” 男人只是笑没有回答,他手上几乎没有动作,只见那个锦囊就已经化作了粉末。 “我的青与殿下啊,你退步了。” 吃饱了撑的 白棠一愣。 这到底是什么人? 白棠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很了解她。 白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个妖怪就这么被他轻飘飘捏碎了。 白棠抿着嘴唇,“你屠了锁妖城不怕天地两界问罪吗?” “哈哈哈哈。”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青与殿下还真的是好天真啊,锁妖城里面的妖怪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他们是天地两界之间最卑劣的物种,有谁会在乎他们的死活,我就是杀了他们,天地两界又有谁会问罪?” 是啊,里面关的全部都是妖怪,既不是天界也不是地界的人,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杀了又怎样,妖怪而已,为凡间百姓除害。 看来这里的守卫松懈也是因为这个。 如今的天地,两界已经不能各司其职了所有的人,都在糊弄。 白棠紧了紧拳头,“你为什么把这只六目火炮妖放到人间去你是想着人界生灵涂炭吗?” “人界生灵涂炭与否,关我何事,我从始至终我在乎的不过一个你罢了。”男人语气轻飘飘的。 白棠磨了磨牙,“我对你并没有印象,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跟你有什么仇怨吗?” 男人很是随意的摇了摇头,“并无仇怨,只是我想见见你顺便想看看你如今的实力恢复到几何。” “而且。”男人画风一转,无奈又随意,“人界不是有你在呢吗,有你在这区区这只六目火炮妖又怎么会掀得起的大风浪。” 这话倒像是在夸赞白棠,白棠现在都分不清楚这个男的到底是敌是友。 白棠想起什么,“你既然认识我,那我问你个问题。” 男人比了个手势,“问。” 白棠深呼吸一口气。“千百年前我飞升失败,一根化髓针毁了我所有,当时是谁放的这根针。” 男人笑容一滞,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本就稀薄,这两个人互相对峙着,周遭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殿下冰雪聪明,自己猜不出来吗?”男人毫无头厘的说的这句话。 白棠冷笑,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眼下的困顿,“你错了,我并不聪明,自然也就猜不出来,不然我现在就该知道当年害我羽化失败的是谁,害了我的将军的是谁,灭了我顺安国的又是谁,掐死我一心培养出来的储君的又是谁?而今这个世界上害我白家的人又是谁,杀了我母亲的人又是谁,我母亲发现的那个秘密到底是触动了何人要下此杀手!” 白棠压根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是怎么过来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犹如包裹着毒蛇吐出来的毒素一般的声音在白棠耳边响起,“小殿下,不要试图激怒我,也不要试图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来,你做不到的。” 男人并没有用力轻飘飘的似是在警告她。 白棠的头皮都在发麻,她没动,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并不想杀她。 “呵。”果然男人松了手,安慰一般的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殿下想要知道真相得自己去查,只不过现在的你力量不全,连最重要的本元都不在体内,你没有这个能力去查,相信我,我慈悲心肠的殿下啊,我相信天地两界会有一天,因为你,生灵涂炭,陷入大乱, 到时候知道真相的你还会秉持一颗慈悲释然的心,而不动作吗?” 白棠手都在发抖,“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男人却不说,“你猜啊。” 白棠这回也不跟他客气了,直接爆发出强劲的灵力和他打了起来她身体里仅有的灵力全部周转爆开。 男人还是应付自如能够轻而易举的接下白棠的每一招每一式。 “呃…!” 男人一掌打在了白棠的腹部,白棠忍不住皱眉,直接被这强的力道掼了出去,撞在了后面的枯树枝上。 巨大的力道把白棠戴的面具都震掉了,露出了那张美丽的容颜。 她倒在地上,手撑着地起身。 男人走过来,“青与殿下,你现在与我动手并不明智,我是不会杀你的,不过看你这么不乖的样子,给你个教训倒也无可厚非。” 白棠忍着腹部剧烈的疼痛,强撑着坐起来。 即使没有想到力量不全的自己估计都能被轻而易举的打倒。 如果白棠的水元素力量和本元力量都在体内的话,绝对不会被打的如此狼狈。 “咳咳……你是神还是鬼?”白棠脸色发白。 男人蹲下来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殿下,不要问我这些幼稚到可笑的问题,这些问题以后你都会有答案的,而不是现在,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把你那两个丢失的力量找回来,好去查你想查的事情。”男人语气还是那样随意。 “而且我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如今的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如果是天界的人害的你,你现在能飞上天庭报仇吗?你不能,你不过是一个魂魄被压了800年的废神而已,那如果是阴界的人害的你,你现在又能前往阴界报仇吗?你也不能,因为你母亲就在阴间呢,你在阴间可有不少人质把柄。”男人语气一顿,笑了,“你能做得了什么呢?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很无力很痛苦吧。” 白棠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神色倔强又坚强。 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确实是实话,现在的白棠不能轻举妄动,她什么事情也不能做。 男人掐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殿下,我这次见到你对你很不满意,在人间别老想着谈恋爱,找点正事做做,你收服的那一只鬼还有那几只魅妖能成什么气候,不禁让我觉得,你真是有点吃饱了撑的,送上门的厉鬼不要弄这么两只玩意,不够丢人的。” 男人直接骂她。 男人哼笑,“殿下,如今的你还差得远呢。” 男人朝后面挥了挥手,地下锁妖城城彻底消失,“满城的妖怪尽数屠尽,放出这一只妖只为引见你一面,这些妖怪也算是死得值了。” 我珍视你 白棠勉强笑了笑,“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男人笑笑语气随意平淡仿佛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呵,你是太看轻你自己了,还是太看重这些凶神恶煞的妖怪了,他们怎么能和你比呢?” 白棠抿着唇,“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男人摸了摸他的脸颊,明明是在轻柔不过的动作白棠却感到一阵阵的寒肃,“回去好好修炼,我等着看你大闹两界,乖孩子。” 男人直接打开了一扇门把她推进去了。 白棠被他打的毫无反抗之力,十分狼狈的进了那扇门。 男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直到那扇门慢慢消失。 …… 简昭和他师父通着视频电话,焦急的等待白棠回来。 一道白光在屋子里炸开。 白棠狼狈的摔在地上,猛的吐出来一口血,脸色惨白。 “白棠!!!”简昭立马上前把人抱起来,“你这是……” 白棠皱着眉头一手胡乱捂着嘴巴手上脸上衣服上弄的都是血,狼狈极了。 白棠微微摇头,“放我下来。” “丫头,遇到什么事了?”观棋散人正好看到她吐了一口血也坐不住了瞬间站起来。 白棠摇头声音很小,“等会儿……” 白棠谁也不管直接打坐运用灵力周转疗伤。 那个男人把白棠体内汇聚的灵力打散了,灵力乱了,打出来些外伤。 白棠自己也知道那个男人不是真的想要害她,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一个教训,不然凭借那个男人的能力杀了她都不是问题。 简昭想说什么。 “你先别吵她,她自己疗伤了,别搅和她。”观棋散人警告他。 简昭的感应挺厉害,他感应到白棠身上萦绕着灵力十分纯净。 大约过了五分钟白棠才调理好。 白棠在桌子上抽了几张湿巾,擦了擦自己手上还有脸上的血。 简昭把她扶起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白棠摇摇头,“先等会儿,我把地上的血去清理一下再说。” 简昭拿过了她手上的纸巾,“你喝点水漱漱口,血迹我来清理。” 白棠倒也没和他挣,去了个洗手间,漱了漱口,把嘴里的鲜血全部吐干净。 回来的时候,地板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在简昭眼里她现在就是一个虚弱的不能再虚弱的老人,都已经吐血了他那忍住没打120就不错了。 白棠说了没事,他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坐在沙发上。 白棠朝视频对面的观棋散人点了点头,“先生。” 观棋散人点头,“怎么样?” 白棠摇头,“没事了就是灵力被打乱了,调整好就没事了,先生不用担心。” 白棠手一直捂着腹部,简昭注意到了,“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白棠摇头,简昭只觉得不对直接动手轻轻掀开她的衣服,只见她腹部有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青紫。 简昭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怎么弄的?谁干的,你到底遇见了什么人?” 这个时候简昭也看到了她胳膊上也有一些青紫,一看就是被打的。 白棠摇头,“锁妖城被屠了,那里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面具的男人,他认识我,知道我就是青与也知道我体内灵力的事情,但是我不认识他。” 观棋散人微微蹙眉,“他是顺安国时代的人吗?” 白棠和他之间早就心照不宣地确定了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两个人彼此之间什么都没说,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也没有必要去说出来。 白棠摇头,“不确定,但是他知道我,他的语气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可是我找遍了我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找到这么1号人物,而且他似乎知道我当年的事情,我问他,他也不说。” 观棋散人也不知道是谁。 白棠半垂着眼眸,“我根本就打不过他,连他是敌是友都不知道,他打我就是碾压级别的,而且他跟我说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他等着看我大闹两界。” 观棋散人沉默了一会,“不管怎样,既然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也能证明就是有人在逼你出来,背后那种无形的手是不是他都不能确定,我建议你现在力量不全,对一些事情能躲就躲。” “不能躲。”白棠的想法和他不同,“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是有人在逼我出来,我现在见到的这个人也在逼我说让我好好修炼,我已经不能躲了,与其躲来躲去的不如赶紧找回自己的力量,万一到时候真的要发生火拼的话,我起码力量是全的,能保护所有人的安全。” 白棠骂了一声,声音凄凉又无可奈何,“我现在都不知道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谁也不懂她现在的心情。 魂魄被压了800年,如今投胎之后还能好好的活着,没有被逼疯,没有被逼成一个恶人,她已经尽力了。 简昭给她擦了伤药,“是我不好。” 白棠:“嗯?” 简昭摇头,“我什么都帮不上你,如果真的遇到事情来临的时候,我可能还会是你的累赘。” 白棠失笑,“呵,真有那么一天也是我自己面对,毕竟是我自己的事,不牵连别人。” 简昭苦笑,“你终究还是那我当外人。” 白棠摇头,“这不是外人不外人的事儿,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既然是很重要的人那我就要保证你的安全。” 简昭没说话。 白棠深呼吸一口气,“简昭,我曾经在炼魂渊忍受了八百年的烈火焚身煎熬,那800年太痛苦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是无尽的烈火与煎熬,在我成为白棠之前我没有感受到过亲情友情爱情,有的只是尔虞我诈,我很珍惜现在的日子,现在身边的人,我会拼尽我所有的本领,保护你们的周全,你可以心疼我,关心我,但是不要阻止我,不要因为觉得帮不上我自己陷入抑郁。” 白棠主动拉住了他的手,两个人四目相对,“简昭,我珍视你,所以我希望你好好的。” 杜老师 “什么好玩的?”白棠养了两天换了身衣服,脸色也缓和过来了。 “综艺,真人秀,室外综艺。”宁筱柔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挺好玩的做些游戏什么的,带你去玩玩啊。” 白棠失笑,“我又不是娱乐圈里的人,哪能上综艺。” “嗨,有我在,没问题!”宁筱柔笑着开口,“我家是这综艺的投资商,金主爸爸说了算。” 白棠没忍住笑了,“有钱就是好啊。” 宁筱柔哈哈一笑,“是呢,honey来不来玩,陪姐姐一起啊。” 白棠想了想,索性也没有拒绝,反正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倒不如去玩一玩。 至于那个黑衣男人的话……白棠摇摇头,找回力量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急于求成所有的力量都在朝她靠近,她最重要的本元力量要最后去寻找,水元素力量也在靠近。 “行啊,那就去玩玩。”白棠答应了。 宁筱柔那边笑了,“ok没问题,14号咱们得飞魔都,先在魔都玩几天,熟悉一下剧本和有游戏规则,20号才开始录呢。” 白棠挑眉,“魔都?” 宁筱柔:“嗯呢,这次综艺也是在魔都展开第1场录制的。” 白棠点头,“行,知道了,到时候联系。” 两个人聊了没几句话就挂了。 魔都。 白棠思忖了片刻就给江域打了个视频。 “呦,稀客。”对面的江域正坐在黑色椅子上,手里拿着根笔转来转去。 白糖坐在沙发上,把电脑摆在了茶几上,“做什么呢?” 江域一笑,“这不刚开完会吗,正在选其他城市延伸自己的势力。” 江域仔细打量的白棠片刻,说了句大部分女生都不爱听的话,“胖了。” 白棠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可真不会说话,是胖了几斤。” 江域觉得没什么,“女生嘛,胖点好,身上有点肉才好,那浑身上下没二两肉的风一吹就跑了,有什么用,而且就你这样的,还胖了几斤,你胖个20斤才好呢。” 白棠被他逗笑了,“那我争取胖个20斤,每天大吃大喝,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干,咱们一个月之后见。” “拉倒吧你。”江域一个白眼翻过去,“你那样直接就废了。” 白棠拿了块饼干,“过几天我要去魔都玩儿。” 江域放下手里的笔,“要去我师父那儿吗?” 白棠唔了声,“我答应了人家要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地点是在魔都,我会去看看杜老师的,你要一起同行吗?” 江域点头,“可以,到时候我把自己的行程排出来饭局也推了,一起去。” 白棠吃着小零食,“可以,我们是14号飞魔都20号开始录综艺,在这几天空的时间里我要去看看杜老师。” “行。”江域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买机票跟你们一起去,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么去录综艺了呢,怎么,你要朝着娱乐圈进展?” 白棠摇头,“不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去跟朋友玩一玩。” “噢。”江域忍不住调侃她,“原来你去看我师父是顺便的,我师父要是知道的话可是会伤心的。” 白棠笑骂,“你闭嘴吧,我是特意去看杜老师,综艺是顺便的。” 江域哈哈大笑,“好好好,你是特意去看我师父的,我得好好跟我师父说一说,你是多么的记挂他。” 白棠心情不错,“你少在这里面瞎搅和。” 江域说着说着莫名叹了口气,“唉。” 白棠挑眉,“干嘛呀你。” 江域揉了揉眉心,“我师父家最近不太平,家那几支旁系蠢蠢欲动,估计就不安什么好心,我师父年纪大了,膝下又没有自己的血脉,我真担心……” “担心什么。”白棠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不是有你呢吗?实在不行我还在呢,总不会真叫那些旁系害了杜老师。” 江域只是笑,“你这次去就做个决定吧,杜老师盼你可是盼了好久了,而且我师父对咱们都挺好的。” 白棠靠在沙发上,“我当然知道杜老师好,这个还用你说,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我这次去就是做决定的,所以想要拉着你一起去做个见证,好向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证明,即使杜老师膝下没有自己的亲生血脉,但是他膝下的势力也是其余人望尘莫及,绝对不能招惹的。” 江域笑了,“没问题,我现在就买票,顺便把你跟你朋友的票都包了,来给哥哥说你们的身份证号我买票。” 白棠和宁筱柔要了身份证号,一点都不和江域客气直接让他把票全都卖了。 “哎,你等会儿,你再多买一张,我把身份证号发给你。”白棠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发给他了一串身份证号。 江域挑眉,“这男的是谁?” 白棠哦了声,“我现在的男朋友。” 江域嘁了声,“简昭什么时候追到你的?” 白天觉得好笑,“你怎么知道是他的,就不能是别的男人啊?” 江域一脸我早就看明白的样子,“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那赤裸裸的喜欢我真是醉了,除了他还能有谁啊,再说了你身边没什么桃花真的。” 白棠:“……我要什么有什么长得也不错,我身边怎么就没桃花了?” “哟哟哟。”江域一边调侃她一边买票,“就你往那一站那个浑身独自清高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早就把别的男人拒之门外了,别的男人早就劝退了,也就这个简少爷非得往你这儿撞。” 白棠一下子就笑了,“你这是夸我呢,你还是在损我呢?” 江域哼笑,“这不是很明显吗?一半一半。” 白棠想骂他。 江域已经把票买好了,“我的飞机要比你们晚点儿,到时候大家在机场一起碰面。” 白棠别了个ok的手势,“好,我问问简昭去不去。” 江域嘴角抽了抽,“你连他去不去都不知道,现在就让我把他的票也给买着了。” 白棠失笑,“他要是忙没空去你就再退呗。” 江域面面无表情的,“麻烦手续费帮我报销一下,谢谢。” 我得管他叫义父 白棠失笑,这个时候简昭也进来了。 “怎么了?”简昭刚一推门就听见了白棠的笑声,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白棠啊了声,“14号我要飞魔都,你要一起吗?” 简昭想了想,“应该没事,我待会看看日程安排。” “所以你去不去?”那头江域开口询问。 简昭这才注意到白棠是在和他打视频电话。 简昭微微挑眉和电话那头的江域打了个招呼。 简昭看了看自己的日程表14号那天只有一个线上会议,其余的也都是可以线上支配的文件工作。 没有什么事儿,倒是能一起去。 白棠抬了抬下巴,“听见没有,他能去赶紧把票买好。” 江域妥协了,“好好好买好了,买好了行程已经发到你们手机上了,自己关注一下实时动态,到机场之后先等我一会儿,住处我来安排。” “行。”白棠一口答应她也是不会和江域客气的。 挂了电话简昭把水果放到茶几上,“我还没问呢,是去魔都玩的吗?我提前安排攻略。” 白棠靠在沙发上,“一半一半吧,14号飞魔都20号答应了宁筱柔去录一个室外综艺节目,这几天的空档时间里我要去见一位很重要的人。” 简昭惊讶她居然答应了去录综艺节目玩儿。 不过也好多玩一玩总没有什么坏处。 “那位重要的人是谁啊?”简昭投喂了她一颗草莓。 白棠腮边鼓鼓的,“我一位老师,也是一位长辈,估计不久我得管他叫义父了。” 这几句话一出了简昭立马掂量出了这位人物的重要性,他的重点全部在最后一句话上,“义父啊。” 白棠吃着草莓,“现在还不是,不过几年前他就跟我提过好几次,想说我当义女,不过当时我没有同意。” 简昭好奇地看着她,“那怎么现在就突然想要同意了呢?” 白棠笑笑,“杜老师人不错,对我也很好,以前我是因为觉得事太多了不想掺和他们家的事儿,现在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了,杜老师势力那么大,在魔都首屈一指,我再不表个态也太不识抬举了。” 简昭听到这话,不由的挑了挑眉,势力挺大,“这位杜老师是?” “杜德麟。”白棠说了名字,“魔都龙头企业的掌舵人,祖上数三代都是靠黑发家的,民国的时候他们家出了一位名扬魔都的杜先生,他们家的威望一直持续至今,人脉极极广,产业分布极广,家族势力很大,同时家里的人也很多,旁系和嫡系这两年斗的是不可开交,偏偏杜老师手底下也没有一个自己的血脉,杜老师年纪大了,这几年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 简昭知道这号人物,“这可是位狠角色,我家还和他有过合作呢,雷霆手段做事干净利落,多少人都争着抢着想要和他合作。不过杜家这两年内乱,杜先生膝下无儿无女,却能凭借一己之力震下这内乱,让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可想而知他的手段是有多么的厉害,没想到你居然和他认识。” 白棠笑笑,“主要是江域,江域是杜老师的关门弟子,他先认识的杜老师,一次阴差阳错的巧合,我也认识了杜老师,他教过我很多道理,所以我叫他一声老师,这次去魔都去看看杜老师。” 简昭颔首,他没什么意见,陪着白棠一块去了魔都。 …… 简昭刚落地魔都的时候,这边的生意产业就过来了,简昭他姐姐在魔都有一个分公司,这次正好知道简照在让他去公司打理一份重要文件。 两个人的行程一下就要错开了。 白棠戴着个黑色口罩,“你先去处理你的工作,我和江域先去杜老师家走一趟,等我见完杜老师再跟杜老师介绍你,然后你再过来。” 简昭点头,“好,等我处理完工作在去找你。” 算上宁筱柔和江域他们此次一共是4个人,宁筱柔在这边还有行程安排先行去了酒店。 4个人分三路走。 江域给人打了个电话,“师父是我,我和白棠来看您了,嗯……对,行好,好没问题。” 现在的时间才刚上午9点多。 江域收起手机,“走吧,师父在家呢,听到你也来了,非常高兴,咱们打车去家里吧。” 白棠点头,“好。” 她今天是白色线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很休闲的样子。 这边刚挂的电话,白棠那边又接到了杜老师的电话。 白棠笑笑,“杜老师。”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的醇厚,“哈哈哈,小白棠,你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快来跟江域一块上家来,中午啊,咱们在家里吃饭。” 白棠眉眼之间散发出笑意,“这不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吗,没问题,我现在就和江域往家走。” 白棠这边打着电话,那边的江域拉着她的手腕儿,避免他在机场走丢跟她一块出了机场。 两个人直接打的车往别墅中心去了。 杜家非常大。 杜家的主楼住的只有杜德麟一个人,其他的都是佣人,旁系血脉不跟他住在一起,杜家人虽然多,但是都不住在一起。 杜家这一栋别墅是老洋房,非常大,从民国时期就一直存在了,如今这栋楼已经是有市无价。 外面种着很多的花,好几个佣人正在共同打理绿植。 白棠下车看着这栋楼,“真是好久没来了。” 江域失笑,“走吧,先进去见我师父。” 院子里的佣人来来去去的,现如今还认识江域和白棠的已经不多了。 “阿域,白棠。”一道略微低沉的声音响起。 “何叔。” “何叔好。” 朝他们走过来的是鬓边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很慈祥。 杜家的大管家,杜德麟的左膀右臂,他是一直认识他们两个的。 何叔笑的很开心,“走走走,快进去,老爷等着你们呢。” 两个人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仪态威仪的老头端坐在沙发上,看见他们来了就站起来了。 “师父。” “杜老师。” 我是他女儿 杜德麟老了,可他的眉眼依旧凌厉昂然。 国字脸威严仍在。 杜德麟看见他们两个很开心,“都到了。” 白棠轻轻拥抱了杜德麟,“杜老师好久不见,您身体挺好?” 杜德麟满眼欣慰拍了拍她今天肩膀,“我挺好,你呢过的怎么样?” 白棠露齿一笑,“我也挺好,您看我还胖了点呢。” 杜德麟拉着她坐下,“女孩子胖点好,圆乎乎的多可爱。” 江域无奈的笑了,“师父,您能不能看看我。” 杜德麟瞟他一眼,“你不好看,我看什么。” 江域:“……” 好好好,有了小棉袄忘了亲徒弟。 江域人长的是属于十分英俊的那种,说他不好看,那杜德麟真是第一人。 江域早就习惯被他师父忽视了,只要有白棠在的地方,他师父眼里就容不下别人。 杜德麟白棠的眼神充满了欣赏与赞赏更有对小辈的怜惜与疼爱。 “中午咱们在家吃还是想出去吃?要不我带你逛逛魔都吧。”杜德麟笑问。 白棠坐姿十分的乖巧,“还是在家吃吧,不急,这段时间都会在魔都的不急着逛。” 杜德麟哈哈笑,“好好好,我还没问你呢,这趟来魔都是来做什么的。” 白棠勾起嘴角,“杜老师,我就不能是专程赶过来看你的呀。” 杜德麟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哼,你倒是有这个心,只不过你这种在一个地方就不愿意挪动的性子,没有点事儿你会乱往外面跑?” 白棠嘿嘿一笑,“是有点儿事儿,我20号要在魔都跟我几个朋友录一档综艺节目。” 杜德麟惊奇,“怎么你放着好好的学不上了往娱乐圈发展?” “没有。”白棠否认,“我就是做了个休学,等高考的时候回去考个试,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去学校,去录综艺节目是觉得好玩儿,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儿就一起去玩一玩。” 杜德麟点头,“挺好的,你这花样年华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玩什么,你背后还有我呢,怕什么。” 白棠点头,她一直都知道的杜德麟待她很好。 杜德麟看了一眼江域又看了一眼白棠,“听阿域说你谈男朋友了?” 白棠一愣看了江域一眼,江域不躲不闪朝她笑了笑。 白棠莞尔,“是啊,刚谈的。” 杜德麟表情比刚刚冷了两分,“是什么人啊,能让你喜欢上他,跟他谈恋爱。” “您应该认识。”白棠给杜德麟倒了杯茶,“京城简家的,简昭。” 杜德麟正准备要端茶的手一顿,倒吸了一口气,“他啊。” 白棠点头。 杜德麟慢悠悠的端起茶盏,“简昭以前跟我打过两次照面,魔都这边的生意,他姐姐垄断的市场比较大,明面上我跟他姐姐合作的多。” 这话没有说完,白棠也没有着急说话。 杜德麟喝了口茶,“这边关于一些灰色生意都是他在负责的,这些生意我这边的人都是跟他联系的,这个简昭是个人物啊。” 白棠一笑,“这次他也来魔都了,只不过临时他姐姐在这边的公司出了点事儿,他去公司处理事情了。” 杜德麟押了口茶,“他配你,倒也勉强还行,他来这一趟也别白来改天把他叫家里了跟我喝个茶,下个棋。” 白棠答应了,“好,没问题。” 那边坐着的江域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不由的眼角都抽了抽。 想当初杜德麟逼问他白棠近况的时候,他把白棠谈对象这件事给交代出去了,他师父当场电话里就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语气愤懑,语气里都是自己家的女儿不知道被哪个黄毛小子给拐走了愤怒。 还指责他为什么不看好自己的妹妹,当时电话里就说这门亲事他不同意一定要好好说教说教白棠。 可眼下这见了面,杜德麟好像忘了昔日发火的人是谁。 杜家非常大,餐桌是长方木桌,三个人简简单单的在家吃了一顿饭。 白棠一直照顾着杜德麟。 杜德麟一顿饭吃得相当开心,“乖孩子。” 吃到一半的时候何管家来了,“老爷,二房那边来人了。” 杜德麟皱着眉头,挺好的心情瞬间被扫,“我现在没空见他们。” “哈哈哈大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属于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随后不过一分钟就进来了三个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的梳着大背头,皮肤黝黑眉眼的皱纹清晰可见。 他旁边跟着一个略显丰腴的女人,眼尾上挑,身上的衣服以及配饰无一不是大牌。 两个人的中间站着一个男孩,看上去十六七的样子一身运动装,眼尾上挑嘴角勾着一丝丝有若无的微笑,下巴微微抬着一副谁也瞧不起的样子。 看样子应该是一家三口。 白棠没有见过他们,事实上杜家的人白棠没有见过几个。 江域也放下筷子微微靠在椅背上,没有起身打量着这一家人,“杜二叔,二婶好。” 杜德伟没想到他在,微微点头,“好——” 话头一顿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对面的白棠身上,毫不避讳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 真好看。 杜德麟咳了一声,“有事?” 女人搭着儿子的肩膀,默不作声的扫了白棠几眼。 白棠表情淡淡的从这一家人身上挨个掠过,没说话。 小男孩倒是多看了她几眼眼神意欲不明的。 “诶呀。”女人把儿子往前一推,“这不是佑佑想大伯了吗,一心要来看大伯想要陪着大伯,我们拗不过他,就只好陪他一起来了,本来想着大哥应该还没吃饭,却没有想到大哥这有客人。” 杜恒佑上前一步,“大伯,您这两天还好?” 杜德麟表情十分冷淡,“我好的很,我这俩孩子来了我就更好了。” “哈哈哈,江域就不用介绍了,大哥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个女孩是谁么?”杜德伟自顾自搬了把椅子坐下。 杜德麟表情十分冷,完全没有刚见到白棠时的热情了,正要开口,余光瞟见白棠站起来了。 “我是他女儿。” 杜家当家人 我是他女儿。 一句话说完,整个餐厅都安静了。 杜德麟也少见的愣了一下。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 杜德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仔细的看了白棠一番,“你说什么?” 白棠站着,杜德伟坐着白棠的角度微微俯视着他,语气冰冷又肯定,“我是他女儿。” 杜德麟明白了白棠的意思,眼角都带了稀碎的笑意,“对,我女儿。”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杜德麟满眼欢喜,白棠不动声色的看着来者不善的这三个人。 一时间气氛很微妙。 杜德麟没有自己的孩子,人尽皆知,家大业大的没有继承人所有的旁系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试图把自己的孩子往他这里推过继一个也好。 眼见着杜德林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到时候杜德麟撒手人寰,这偌大的家产就都是自己的。 二房眼红这些产业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二房这个儿子也挺争气,挺讨人喜欢,杜德林给过几次好脸色二房这才蹬鼻子上脸。 杜德麟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十分相爱的爱人,两个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两个人结婚之后,杜德麟因为一次刺杀那个女人为他挡下了一枚致命的子弹。 他的爱人死在了他的怀里,从此他再也没有找过其他的女人。 两个人不曾留下任何的血脉,这个女儿现在又是从何而来的。 杜德伟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看着白棠咧了咧嘴角,“你说什么?” 白棠很是和善的看着他,“二叔是没有听清吗?” 现场突然擦出了火药味。 这个事情简直是太荒谬了,杜德伟扭头看着杜德麟,“大哥?” 他倒是想听一听杜德麟怎么说这个女儿又是怎么回事儿,打哪儿冒出来的? 杜德麟轻飘飘的给他一眼,“我女儿。” 杜德伟觉得更加荒谬了,“大哥你怕不是在逗我,女儿,那我嫂子呢?” 这句话说完,杜德麟看他的眼神比刚刚冷了10倍不止,杜德伟心里突然打了个寒碜。 这几年他大哥的脾气在他们面前是越发内敛了,以至于他忘了他大哥是一个怎样危险的人物。 杜德伟简直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他是怎么样做到把那句话给说出来的呢? 杜德麟站起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白棠,我收的义女,这次叫她来本就是介绍给你们认识的,三天后我会举办一场家宴,正式把白棠介绍给外界,二弟一起帮忙筹备一下吧。” 杜德麟的压迫感极强,浑身喋血的气质也不是平白无故来的,那是真厮杀出来的。 杜德伟额角的汗都流下来了,咽了咽口水,“是。” 杜二婶上下看着白棠,她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杜恒佑倒是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姐姐长得真是漂亮啊。” 白棠微微颔首,“谢谢弟弟。”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直到杜恒佑招架不住白棠的目光了才惭惭移开了目光。 杜德伟一家人心冷如麻,也没有心情在这呆下去了,随便搪塞了几句就离开了。 杜德麟是开心的,“给我这么大惊喜,怎么不早跟我说呀?” 白棠笑眯眯的,“这不就是想给您一个惊喜才没提前跟您说么,要不这几个人来这儿我也打算下午跟您提的。” 杜德麟只是笑,“好孩子好孩子。” 白棠磨了磨牙,“来了这仨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个杜德伟满心算计,那个杜恒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棠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且准。 杜德麟点头,“是啊,他们二房就是满心满眼的算计,这要是放在几年前,我早就收拾他们了,可是现在旁系这边儿得有一家撑着,二房这个墙头鸟刚刚好,总是自以为很聪明,其实所有的举动在我这都不够看的。” 杜德麟治家管家很有一套,二房这个墙头鸟一直压在在其余几房之上,其余几房在二房面前也都抬不起头来。 可杜家终归是杜德麟独大,其余的几房也只能为杜德麟马首是瞻。 毕竟聪明人还是拎的清杜家是谁说了算的,二房在厉害又怎么样,也制衡不了孤身的杜德麟。 是杜德麟一手把二房捧上去的,其余几家之间的制衡,也是杜德麟在背后一手组建起来的。 杜家的当家人手段可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 杜家的各个堂口之间都有准确的负责人,杜德麟的眼线也不计其数,所有的动向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然不可能这么些年他膝下没有子女去继承,也能稳坐杜家当家人的位置。 白棠看着杜德麟,“义父,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收拾他们?” 这一声义父杜德麟等了很久,他和白棠很投缘,第一次见到白棠的时候就感觉很亲切。 白棠身上有一股气质跟他过世的妻子有点像,杜德麟爱屋及乌凭这一点就对白棠非常好,拿她当亲女儿疼爱。 饭后江域泡了一壶好茶,拿出来了上好的茶盏,杜德麟坐在椅子上,白棠恭恭敬敬的给他磕了三个头,给他敬了茶叫了义父。 简昭那边也完事了给白棠打了电话,“我这边处理完了。” 白棠坐在沙发上,“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来杜家吧,我义父也挺想见见你的。” 简昭那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见家长这事儿他轻车熟路的已经习惯了,白棠的家人他都蛮想见一见的。 杜德麟手里端着茶盏,啧了声,“闺女,其实我挺不理解的,你看上他什么了,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会谈恋爱的那种孩子,而且你要是想谈恋爱了,你跟我说啊,我这青年才俊一抓一大把,绝不比简家差。” 在杜德麟这简昭还是差了点。 白棠失笑,“他长得挺好看的,对我也不错。” 杜德麟挑眉,“我怎么不知道你是看脸的人?” 白棠觉得挺好笑的,“我跟他应该说是认识很久了,人对我也挺好的,我小姨他们也都见过简昭,人不错,这不今天再叫过来您再给长长眼。” 我说过我同意这事了吗? 杜德麟喝了口茶,“让我会会他。” 白棠微微一笑。 可能爱自己孩子的父母都这样,觉得谁家的小子都配不上自己家的姑娘。 …… 简昭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简姽在这边的势力也很大,简昭处理起来的时候虽然得心应手,但是事物繁琐,倒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这儿呢。”简昭告诉她马上要到的时候,白棠就已经在出来等他了。 等了不过三五分钟就看见简昭的身影了。 简昭看见她就笑,上前走了几步,握住了她的手,“怎么出来等了。” 白棠挑眉,“这不是怕你不认识路吗?” 简昭哼笑眉眼间满是细碎的笑意,“哼哼,还是你贴心啊。” 白棠轻哼一声压低了声音,“我义父这次见你可能会给你个下马威,你注意一点应对。” “哦?”简昭凑近她,同样压低的声音,“所以你这是来通风报信的?” 白棠轻轻杵了他一下,“闭嘴。” 简昭笑得更加开心了,“拐了人家的女儿,当父亲的想要给我点下马威,我受着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放心吧,我肯定会过义父这一关的。” 白棠一笑,“待会儿你自求多福吧,我可不会帮你。” 简昭很是自信,“用不着,你就在旁边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样做的让义父认可我的。” 白棠垂眸仔细端详着简昭手里拎着的东西,“你这拎的什么东西?” 简昭啊了声,“送给义父养生套盒。” 白棠哦了声,“那个文件又是什么东西,你不是完事儿了吗?” 简昭嘴角勾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这个保密。” 白棠也不感兴趣,“行吧。”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走进了客厅,杜德麟端坐在沙发上,不苟言笑的样子很是唬人。 白棠叫了声义父直接坐到了他的右手边。 简昭没动把手里带的礼盒放到了地上,“晚辈简昭见过杜老先生,杜老先生给您带了盒礼品您收好。” 杜德麟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我见过两次面,今天是第3次见面。” 简昭点头笑的很是斯文儒雅,“是,魔都这边,我姐姐的市场范围比较大,我帮她处理过几次的生意,和您打过两次照面。” 杜德麟微微颔首,“是了,京城简三爷手段狠辣,处事果断又决绝,是个人物。” 简昭不卑不亢,“您谬赞了,杜老先生。” 杜德麟嗯了声把茶杯放下了,“既然这样,你家又是世家,你身为世家子弟家里怎么会允许你找我女儿这样的孩子呢,再说了白棠,现在并没有在外人面前公布她是我女儿的身份,在外人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你家里同意这事儿?” 白棠在旁边装木头,听到这话倒是勾了勾嘴角却什么话都没说。 简昭眼底的笑意溢出来了,“我现在我家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经见过白棠,都挺喜欢她的,而且我要找什么样的女孩,我家里也不会干涉的。” 杜德麟微微眯了眯眼,瞥了眼白棠,白棠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脸,倒是也直视着杜德麟笑了笑。 杜德麟一笑,“你家那么多人,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带他见谁了,你爷爷奶奶你爸还是你姐还是你哥?” 简昭站的笔直,“除了我奶奶,其余人都已经见过了过段时间我打算带白棠回家的。” 杜德麟听了这话倒是笑了,“我说我同意这事儿了吗?” 简昭笑容一滞,白棠也顿住了对那些好奇的看着杜德麟。 简昭一下子收敛了笑容,变得十分严肃,“杜老先生,您可以放心,我会好好对待她的,我此生只认定白棠一个人。” 杜德麟轻哼,看了眼同样瞅着他这边的白棠,“我此生膝下无儿无女,就这么一个义女,自然也是当做心肝宝贝一样去疼爱的,这样说被你拐走就拐走了,我这做义父的心里自然不是很开心,她就算不嫁人也挺好,承欢膝下,我保她余生无忧。” 简昭很是谦逊,“杜老先生,是我离不开她,我向您求娶白棠,白棠下嫁给我,我一定不会叫她受委屈。” 这话说的是相当谦逊了,以简家的势力谁嫁到简家都是高嫁。 可是白棠不一样,白棠说是下嫁一点都不为过。 杜老先生也没有接着为难他,“行了坐吧,再问下去我这女儿都要坐不住了。” 白棠笑笑没说话给他倒了杯茶。 “你们认识多久了?”杜德麟突然来了一句。 白棠还真没算过,很久了吧。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是我一直在追求她。”简昭开口。 杜德麟心里还是不太爽,“我可告诉你,我心里挺不爽的,你要是敢叫我女儿受委屈,我杜家也不是吃素的。” “绝对不会。”这话简昭说的十分肯定。 白棠想起什么,“义父,他是医生您最近身体不是一直不大爽利么,让他给您诊个脉可以吗?” 杜德麟看他一眼,“你还是医生?” 知道简昭是医生的人寥寥无几,这个身份简昭从没在外界披露过。 简昭颔首,“对,中医为主,外界没人知道,老先生我给您搭个脉?” 杜德麟点头把手给他,简昭搭上了他的脉搏开始推断。 简昭神色如常表情如一谁也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白棠微微蹙眉好似察觉到了什么。 只不过简昭什么都没说,白棠也先没问。 半晌简昭移开了手,“您最近饮食都是吃一些什么?” 杜德麟想了想,“普通清淡的,偶尔厨房里炖个汤。” 简昭点点头,“就是火有点旺,我给您调理调理。” 白棠敏锐的觉得不对劲,只是这两个人明显不想告诉她,白棠心里有点不爽了。 什么都想瞒着她,可惜白棠也不是傻白甜没有哪次能瞒住她的眼睛。 白棠微微支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简昭这边。 简昭只是微微笑了笑,“没事,我去厨房看看,先从食补就好了。” 白棠起身,“我也去。” 两个人就这么一起去了厨房。 白棠也不说话,自顾自从桌子上拿了根黄瓜吃。 嘎嘣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