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1961：揭秘众禽有饭吃》 第1章 六零饥荒年，被禽兽拍死 1961年，农历正月初四。 北风呼啸，卷起漫天雪花，地面一片银白。 傍晚，京城南锣鼓巷。 95号四合院后院，传出一阵稚嫩的哀嚎声。 “哥哥，哥哥！ 你不要死，呜呜呜……” 小姑娘边哭边伸出双手，拼命摇晃倒在雪地里的人。 林寒幽幽醒转，感觉周身发冷，脑袋胀疼。 抬起沉重的眼皮，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长得干干瘦瘦，枯黄的头发在脑后扎着两个小揪揪。 满脸梨花带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哪儿？“ 突然，一阵巨痛袭来，林寒双手抱着脑袋大叫。 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不断跳跃翻腾…… 几分钟过后，林寒消化完这段记忆。 他穿越了，穿越到电视剧《情满四合院》世界。原身也叫林寒，今年十八岁。 林寒前世是一个孤儿，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从一所985医科大学毕业。 费尽周折，受学校特别照顾，才成为学校附属医院传染科的一名医生。 经过五年的奋斗，成了传染病防治领域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刚刚交首付买了房子，相亲路上，为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女孩，出了车祸。 醒来就到了这里，奋斗多年，一朝穿越痛失所有。 想到这里，林寒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眼下正是困难时期，大家都缺吃的。不仅农村人挖野菜充饥，就连城里人，也要挤出时间去挖野菜。 一个城市户口，男人定量32斤，女人定量27斤。 孩子的定量大概在14斤左右浮动，这个时期各家都不止一个孩子，而且有的家庭里有人没有城市户口，那就没有定量供应。 这个年代买粮要粮票，别说没钱，你就是有钱，没票一样买不到。 哭泣的小女孩是原身的妹妹林暖，今年八岁。 原身是林家的养子，母亲早逝，父亲牺牲，父亲的战友林祯好心收养了他。 林祯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同时担任一车间的车间主任，工资收入109块。林家比普通人家生活强。 原身正在读高中，学习成绩特别好，一心准备考大学。 然而天不遂人愿，一个月前，工厂的仓库失火。 林祯为了保护工人的安全，保护厂里的设备，牺牲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养母伤心过度，咳嗽得厉害，几次晕倒。前天去医院一检查，得了肺结核。 在这个年代肺结核是不治之症，根据医院的检查结果，养母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日子了。 养父牺牲，林家往后没有一分钱的收入。 养母绝症，等着钱医治。 林家一下子陷入绝境。 原身哪里还能上学？只能去轧钢厂顶职上班。 四合院的禽兽们见到林家这种情况，不仅没帮半点忙，反而落井下石，想趁机霸占林家的房子。 林家在四合院后院有三间屋子，紧挨着聋老太太家。 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忽悠林寒去边疆，去支援三线建设。只要他一离开，等他母亲去世，禽兽打算把他妹妹送去福利院。 这样三间屋子就供他们支配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盯上了父亲的抚恤金。 林祯牺牲后，厂里发了600块钱的抚恤金。 昨天，林祯的战友们得知消息，特意来四合院探望母亲。 买了许多慰问品，拎来一只老母鸡，还凑了三百块钱送过来，希望能帮助这个家庭度过难关。 就是这些钱，晃了禽兽们的眼睛！ 今天正月初四开门红，林寒去厂里上班。 下午，养母杨丽颖昏昏沉沉地睡着。 八岁的林暖在厨房煎中药，棒梗来到后院，偷走了屋檐下篓子里的老母鸡。 贾张氏见孙子抱回一只老母鸡，喜得眉开眼笑。 见无人发现，祖孙俩再次来到后院。 贾张氏在外面放风，棒梗窜进屋子里，拿走食品柜里的两包点心，又在卧室床头柜里翻出了四十多块钱的现金。 这是林寒昨天给母亲抓药之后，余下的钱。 棒梗一古脑儿装进口袋，兴冲冲出了卧室。 正好碰上林暖端着药进屋，她手中的药碗被碰翻，林暖大叫：“有贼！” 她猛地扑上去拽住棒梗，两人扭打在一起。 原身下班回家，远远看到棒梗欺负妹妹，气得一巴掌呼向棒梗。 贾张氏回中院搬救兵，傻柱和贾东旭赶到，一板砖把他拍倒在地。 杨丽颖被外面的嘈杂吵醒，睁眼看到儿子被人拍晕，急得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床上。 林暖趴在哥哥旁边哭喊着，贾家人却不管不顾，大摇大摆地带着林家的战利品回了中院。 整个过程没有邻居看热闹，因为大家肚子吃不饱，一般情况下不会出来走动，否则饿得快。 “哥哥，哥哥！ 你醒了吗？ 哥哥你说话呀，暖暖怕……” 软软糯糯的声音直击林寒的心田，从今天开始，原身的家人就由他来守护！ 前世他孤独长大，非常羡慕别人有家，能享受到亲情的温暖。来到这个世界，有母亲，有妹妹，真好。 他有些虚弱地从雪地里爬起来，伸手擦拭妹妹脸上的泪滴。 “暖暖，别怕。哥哥没事儿！” “爸爸没了，妈妈病了。哥哥，你不能离开暖暖。”林暖见林寒醒来，又哭又笑。 “暖暖放心，哥哥以后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说完牵着妹妹，起身走进卧室。 他伸手给母亲把脉，母亲只是身体虚弱，受刺激过度晕过去了。 “哥哥，妈妈会不会……”林暖担忧妈妈的病情，声音颤栗带着哭腔。 “不会的！ 暖暖，哥哥一定治好妈妈的病。” 肺结核，他能治。 目前国内没有特效药，但漂亮国有。异烟肼成品药于1952上市，异烟肼是最有效的抗结核药物之一。 一定要想办法弄到！ 而国内链霉素1958年就上市了，可以用来延缓病情的恶化。 听说哥哥能治好母亲的病，林暖开心得笑了。 “哥，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望着妹妹小小的身影，林寒再次叹气。 饥荒之年，吃饱肚子都难。 眼下父亲牺牲，母亲绝症，他就算上了班，一个月十几块钱，如何养活三口人？ 何况母亲治病要花钱，肺结核病人需要补充营养。 外面禽兽们虎视眈眈……简直是天坑开局。 这时，脑海里突兀地传来一阵电子提示音。 【叮！神级揭秘系统绑定成功。】 【叮！奖励生存大礼包，是否打开？】 第2章 报警揭秘 系统！ 生存大礼包？ 简直是雪中送炭！ 林寒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看了昏迷中的母亲一眼，闪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打开。” 随着林寒默念一声，脑海中的电子提示音陆续弹出来。 【叮！奖励棒子面十斤。】 【叮！奖励猪板油三斤。】 【叮！奖励粗食盐两斤。】 【叮！奖励五花肉三斤。】 【叮！奖励大白菜一颗。】 【叮！奖励白萝卜两根。】 有主食，有蔬菜，有肉有盐，还有猪板油！ 唉，这两年谁家还有油吃？ 炒菜，只是用筷子在油壶里沾一下，拿出来在锅里抖一抖，就算放了油。 十斤棒子面，加一些红薯丁，萝卜丁，或者加些野菜，煮成稀稀的玉米糊，都够他们一家三口吃五六天了。 林寒看着凭空出现在墙角的一大堆礼物，两眼绽放亮晶晶的光芒。 这两年，吃饱饭成了压倒一切的需求。 他兴奋地把这些宝贝挪到床底下藏起来，不能一下子全拿出来。若母亲和妹妹问起，不知作何解释。 得慢慢往外拿，反正父亲去世后，家里就是他负责采买。 要是有个随身空间，存放东西那才方便。 “哥哥，出来吃饭。”妹妹林暖来敲门。 “哎，好！” 林寒答应一声，来到客厅。 林暖坐在八仙桌旁等他。 “哥，这是你的糊糊。”他刚一坐下，林暖就把一个大碗，推到他面前。 她可能是饿坏了，说完便低头喝着碗里的糊糊。 林寒端起面前的碗，糊糊稀稀的。 上面有一层干野菜丝，这是母亲夏天挖回来晒干备用的。还有一些胡萝卜丁，只有很少的棒子面。 桌子中间有一小碟萝卜干，再加一碟黄豆酱。 这就是他们的晚餐，没有油水，没有青菜，更没有荤菜。 尽管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可他怎么也喝不下去。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林寒，捧着碗发呆。 忽然，一双筷子夹着咸萝卜干，伸过来放到他碗里。 “哥，吃点萝卜干。有盐，才有力气。”林暖脆生生说道。 林寒鼻尖发酸，眼窝发涩，差一点就当着妹妹的面掉下眼泪。 他连忙低下头，喝糊糊，掩饰自己的情绪。 真难吃，咽下去时，喉咙有些疼。 林寒暗骂自己矫情，来到困难年代，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剔什么？ 他一口气喝完了整碗糊糊，这才抬头看向妹妹。 林暖一双小手，捧着大碗，正朝天仰着脖子，嘴巴用力地吸着，发出重重的声响。 这是为了让碗里不再剩下糊糊，林寒看得一阵心酸。 一定要努力，让妹妹吃饱饭。 晚上回到房间里，林寒关上门，研究系统。 【神级揭秘系统】，顾名思义。 只要曝光别人的隐秘之事，就可以获得系统奖励。 每次揭秘成功都会有奖，揭秘的次数越多，奖励就越多。 揭秘的隐私对当事人的人生影响越大，奖励就越丰厚，东西会越贵重。 这个系统很合林寒的心意，他前世刷过《情满四合院》这部剧，非常清楚剧中的情节。 有很多私事可以揭秘啊。 比如秦淮茹上节育环，一个没了男人的寡妇，上什么节育环？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呃……不对！ 现在是1961年春节期间，秦淮茹正大着肚子，还没有生下槐花。 贾东旭还没有死，秦淮茹也不是寡妇。 不过，贾东旭也没几天好活了。 到时候，贾东旭的死因，也可以揭秘一下。 那些算计林家的众禽们，等着吧。 他要一个一个来，一定要多揭秘，多拿奖。 只为能让妹妹吃饱饭，能够有钱治疗妈妈的病。 夜深了，林寒久久无法入睡。 原身按照母亲的意思，顶班没去学钳工，而是在食堂当学徒。 饥荒之年，在食堂上班，吃饭可以占便宜。 早餐中餐吃食堂，能给家里省下不少粮食。 林寒却摇摇头，轧钢厂食堂能有多大出息？工厂里的厨师，级别根本升不上去。 如果做钳工就不一样，升到八级钳工，一个月能拿99块钱。 99块钱，养家糊口轻轻松松。 算了，眼前三年困难时期，有饭吃、活下去才是第一需求。 妈妈的病情控制最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 明天是星期天，先去医院开点链霉素。 还有……行动起来，开始揭秘隐私拿奖励。 这第一次嘛，就用报警的方式揭秘吧。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 他就起来炼了一碗猪油，用棒子面，摊了几个饼。 又用猪油渣炒了一份大白菜。 林暖起床，望着桌上摆好的早餐。 愣怔一秒，哥哥会做饭？ 从前，父母都很娇惯哥哥，家务事从来不要他沾手。 因为哥哥成绩好，妈妈让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不过这话只在家里悄悄说，在外面不能说。 哥哥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林暖心情雀跃地咬下一口饼，真香！ 好久没有吃饼了。 “暖暖，你在家照顾妈妈，哥哥去买药。 你把门关好，除非哥哥回来叫你。 否则，不管谁来，你都不要开门。” 林暖两腮吃得鼓鼓的，连连点头：“哥哥放心，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林寒去医院开链霉素，这才想起链霉素只有注射液，没有口服片剂。 如果天天上医院打针，既折腾妈妈身体，又要花钱。 请人上门打针？ 普通人家根本不可能，他决定自己给妈妈注射。 便又去往药铺，买注射器、消毒酒精等相应用品。 出了药铺，直奔街道派出所。 四合院，贾家。 “奶奶，这鸡汤真香。 林老头死了，林寒根本不是傻叔的对手。 他们家的东西，我们还可以再去抢。” “我乖孙子最聪明了，你把钱给奶奶保管。 等你长大了，奶奶给你娶媳妇。” “奶奶，四十块钱给你。 那些零钱我留着，买鞭炮玩。” “好，看谁再敢讽我大孙子买不起鞭炮！ 等林家那个病秧子女人断了气，咱们把房子占过来。 有钱又有房，娶媳妇……” “砰砰砰。”敲门声打断了祖孙俩的美梦。 贾张氏恶狠狠骂道：“哪个杀千刀的，赶着投胎不成？” 打开门，门口站着林寒。 “你个小畜牲，傻柱咋没拍死你呢？” 林寒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伸手指向棒梗，转头对后面两个身穿制服的干警说话。 “干警同志，这就是棒梗。 昨晚抢了我家的鸡，还有几包点心。 另外，他偷了我妈的钱。 一共是四十五块三角。” 棒梗一见干警，吓得躲在贾张氏身后，哇哇大哭起来。 贾张氏看见干警手上拿着手铐，也吓了一跳。 不过，她眼珠子一转，便冷静下来。 双手插腰，拔高嗓音痛骂林寒。 第3章 派出所抓走棒梗 “你个克死父亲、克病母亲的野杂种。 别血口喷人！ 凭什么说这鸡是你家的鸡？ 上面写了你林家的姓名吗？” 贾张氏这是骂林寒是领养的，她觉得鸡烧熟了，吃到肚子里，死无对症。 谁也没法证明那不是贾家人买的鸡。 这时，贾东旭挽着秦淮茹出来了。 秦淮茹微微一笑，劝贾张氏道：“妈，您别和一个晚辈一般见识。” 说完，又挺着个大肚子走到林寒面前。 “林寒，姐知道你父亲去了，母亲得了绝症，心情不好。 但也不能信口开河，诬陷人啊。 我家棒梗还小，偷窃这种罪名我们担不起。” 贾东旭见自家媳妇说得头头是道，便脖子朝天一梗，尖声附和。 “林寒，你赶紧和干警同志说明白，再向我家棒梗道歉。 哥看在你家连遭不幸的份上，就原谅你。” 轰！ 看热闹的群众直接炸了。 贾家人这是吃定林寒告不赢啊！ 中院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本来饥荒年，大家吃不饱，没力气在外折腾，很少看热闹。 但一大早上，见林寒带着两位穿制服的干警来到大院，这可是大热闹。 大家纷纷奔走相告，在最短的时间内，几乎全院老少都涌到中院来了。 除了聋老太太，就只有林寒母亲杨丽颖和妹妹林暖没来。 “林寒这小子怎么会不声不响去报警了呢？” “是啊，平时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他这回肯定栽！这鸡弄熟之后，真没法证明。” “林寒，你还是道歉吧！” “是啊，得罪贾家可不行。” “谁说不是呢？” “那傻柱，一大爷，还有聋老太太，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呢。” …… 林寒身姿挺拔地站在雪地里，目光环视一周。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一个袋子，众人不知是啥，安静下来。 “这是贾家人昨晚倒的垃圾，里面是这只母鸡的鸡毛。 这只鸡是我爸的战友们送来的，一只少见的黑色老母鸡。 战友们可以作证。” 贾张氏炸毛了：“呸，小杂碎！谁说这一定是我家倒的垃圾？你能证明吗？” 林寒冷冷地扫视贾张氏一眼，缓缓说道。 “昨天，大院里23户人家，只有贾家人吃鸡了。 干警同志，他们桌上还有没吃完的鸡。” 两位干警互相对视一眼，走进贾家，赫然看到了桌上的鸡汤。 贾张氏左眼皮猛跳了几下。 林寒大声道：“前天这只鸡送来的时候，好多邻居都见到了。” 说完，看向人群中的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双手笼在棉袄袖子里看热闹，他与贾张氏不合。 林寒话音一落，刘海中马上用胳膊肘拐一拐二大妈。 二大妈心领神会，她清清嗓子，喊道。 “我可以作证，我们一家人都可以作证！ 这鸡毛，就是林祯主任的战友们送来的那只鸡。” 二大妈说完，现场沸腾了。 大家涌上去围观鸡毛，三大爷阎埠贵看得特别认真。 贾张氏看势头不对，便双手一拍。 大声嚷嚷道：“黑母鸡又不是只有你家那一只，我昨天在市场上买的就是一只黑母鸡。” 秦淮茹马上接腔：“这是碰巧了，都是黑母鸡。” 林寒嘴角浮起一抹讥讽：“贾大妈，秦姐，你们两人都承认我手里拎着的，就是你们家买的那只黑母鸡的鸡毛吗？” 贾张氏不知何意，下意识地回道：“是！” “好！”林寒点点头，正要说话。 三大妈高高举起右手，打断林寒：“我来说！” 现场所有人刷一下，齐齐看向三大妈。 三大爷阎埠贵微不可察地向老伴点头示意，两人小声嘀咕了几句。 三大妈道：“这鸡毛，就是林主任的战友送来的……” 秦淮茹截住三大妈的话头：“三大妈，话不能乱讲。您可有凭据？” 三大妈微微扬起头，声音洪亮地答道：“因为林家的那只黑母鸡，尾巴上长了一根红色和一根白色的长羽毛。” 围观的年轻一辈纷纷发言，证实三大妈说得对。 傻柱见舆论对贾家不利，他便及时跳出来，骂道。 “臭小子，你欠揍是吧？是不是你去弄了一红一白两根鸡毛，陷害贾家？” 说着，扬手要打林寒。 派出所干警厉声喝止他，林寒怒了！ 他伸手指着自己脑袋上的伤，对干警道：“同志，我举报何雨柱昨晚打人。” 因为何雨柱打人从来都不是秘密，曝光了也得不到系统奖励。 林寒为了得到系统奖励，便没有举报傻柱打人，只是举报棒梗偷鸡。 既然傻柱硬要跳出来，林寒不介意送他到派出所去走一趟。 纵使得不到系统奖励，也可以让傻柱吃点亏，长记性。 两干警查验林寒头上的伤，立马给傻柱手腕扣上手铐：“跟我们走一趟。” 傻柱没想到林寒会当众报警，他一下子懵了。 这小子平时在院子里，内向得快要自闭。 今天特么的邪门了，不仅去派出所里带干警抓棒梗，还敢当面告他。 他被干警控制住了，无法再打人。 嘴里便大骂：“林寒，你特么是找死！敢报警抓你傻爷爷，老子回到食堂弄死你。” 干警怒斥：“何雨柱，你是想公然行凶吗？ 你殴打烈士后代，助棒梗入室抢劫。 已经是严重犯罪，你是想罪加一等吗？” 傻柱吓到了，连忙辩解。 “干警同志，我是看到林寒欺负棒梗，大人打小孩。 我才上去帮忙的，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啊！” 易中海听到这里，慌了。 他急急地走到干警面前，申辩道：“干警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林寒说傻柱昨晚打人，我们都没有听到动静啊？” 两个干警交流了一下眼神，屁的误会？可以算是人赃俱获，板上钉钉了。 其中一位摆手制止易中海，厉声说道：“不用说了，何雨柱和棒梗，跟我们去派出所！” 另一个干警立马上前去给棒梗手腕套上手铐，同时命令贾张氏：“去把偷窃的点心拿出来吧！” 棒梗大哭起来：“奶奶救我！奶奶，快救我呀！” 秦淮茹心里更慌，这要是进了局子，以后棒梗找工作找对象，都难了。 不行！ 她大着肚子上前，拦住干警道：“我们家棒梗是个好孩子啊，你们不能抓他。” 贾张氏冲上来想撒泼，干警命令易中海：“派人拉开这两女的！” 棒梗害怕了，他对着干警喊：“你们别抓我呀，是我奶奶让我偷的！钱也在我奶奶手里……呜……” 干警一听，有新情况。 “张翠花，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第4章 基因强化液 随着三人被干警带走，围观的众邻居心中不淡定了。 “大院里出了小偷！” “十来年，我们连针线都没丢过。” “赶紧买锁，从今儿起必须锁门。” “以后不准和贾家人玩儿。” “秦淮茹，都是你惯的。” “东旭你整天忙啥？教出这么个玩意儿。” …… 林寒跟在干警身后往外走，他要去派出所录证言。 还没有走出中院，脑海中就响起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棒梗偷鸡成功，获得基因强化药剂。】 手心忽然一凉，一瓶淡紫色的药剂凭空出现在掌心。 他小心翼翼把手缩进棉袄袖子里，怕被人发现。 【叮！本药液与血液融合后，瞬间强化人体基因。受伤之后能迅速愈合，顽固病症可快速根治。】 强化人体基因？ 林寒激动得心尖儿都在颤抖，脑子里悠然飘过漫威中那个漂亮国队长的身影！ 要在这群禽兽中好好活着，必须变得强大。 出了四合院的大门，他闪身走进胡同口的公共厕所。 厕所里正好没人，他打开瓶盖，便往嘴里倒药液。 喝下一小口，他猛地停下。 刚刚太激动，只想着自己要强化身体。 但电子提示音好像说，喝下这药液，以后受伤的伤口可以迅速愈合，身体内的疾病也能快速根治。 太好了，给妈妈喝！ 医治她的绝症。 他出了厕所，向四合院内跑去。 刚跑出几步，突然感觉身体内有一股热流迅速涌遍全身。 感觉体内的力量在不断增强。 就像玄幻小说中写的一样，有灵力传向四肢百骸。 他不由得在雪地里停下，静静等待。 “林寒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三大爷阎埠贵正满腹狐疑地盯着他看。 林寒望向三大爷，心中愣怔片刻。 怎么自己视力都好像变得格外好？ 三大爷眼镜架上缠的胶布看得清清楚楚，连他脸上的一个个小坑也变得清晰无比。 天哪！ 那么一小口基因强化液，也能改善自己的体质！ 他假装捂着肚子，弯弯腰。 “三大爷，我肚子疼。 哎哟…… 今天感谢您和三大妈为我作证。” 阎埠贵搓着双手，淡淡笑道：“应该的…… 你以后在食堂工作，嘿嘿……” 林寒知道了，三大爷暗示他，以后能不能从食堂弄点饭菜给他们家。 在这四合院的三位大爷中，他三观算正的。 但他爱算计。 一句口头禅常挂嘴边：“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林寒记得在剧中，他亲儿子骑他自行车还要出租金，看他的电视机，还要给钱。 “三大爷，您和三大妈的情，我记着呢。 等贾家把那偷走的点心退回来，我送你。” “那好那好……”阎埠贵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林寒回到后院时，院子里已经没人了。 他们家的大门仍然紧紧关闭着，他上去敲门。 林暖问清楚是他，这才打开门。 “哥哥，今天院子里发生什么事了？ 好吵哦。 我记住哥哥的话，没开门。” 林寒心中欢喜，他伸手摸摸妹妹头上的小揪揪。 “暖暖这么听话，真乖！” “那是哥哥报警，派出所的干警来抓走了棒梗。” 林暖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击掌，笑道。 “太好了！棒梗是贼。 那他偷我们家的东西，能还回来吗？” 兄妹俩在门口说着话儿，母亲杨丽颖听到儿子回来，在里面虚弱地叫着。 “寒寒，你头还疼吗？” 有妈妈牵挂的感觉真好，林寒心中微暖。 他走进屋子，妈妈已经起来了，坐在八仙桌旁，刚吃完棒子面摊的饼。 “妈，我已经没事儿了。” 他伸手在头上一摸，艹，头上的伤没有了！ 基因液的作用真神奇。 杨丽颖细细地在儿子头上扒拉，真没看见伤，这才放了心。 她叹口气道：“寒寒，都是妈没用，才让你们兄妹受人欺负。” 林寒拉着母亲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道：“妈，我已经长大了。” “今天早上，我报警抓了棒梗。 贾张氏和傻柱也进去了，我一会儿还要去派出所录证词证言呢。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咱家。” 杨丽颖有些担心：“你把他们送进派出所，还要录证词？ 那秦淮茹，还有一大爷易中海。 他们会报复的！” 林寒安慰母亲：“妈，您放心。 上面有厂里，还有街道办。 他们要再敢动坏心思，我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哼！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易中海就会上门来求救。 林寒把买回来的针剂，注射器等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桌上。 “妈，您身体感觉怎么样？” 杨丽颖脸色暗下来，红了眼眶。 “寒寒，妈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 妈舍不得你们兄妹俩…… 要是妈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妹妹。” 林暖听到这话，扑到母亲怀中，呜呜大哭。 杨丽颖抱着女儿，一股浓浓的悲伤涌上心头。 她在这里住了十年，太清楚这帮禽兽的德性。 过去因为老林收入高，房子又住得宽，林家过得比他们好，他们早就恨得牙痒痒。 现在，老林牺牲了，自己身患绝症，这帮禽兽不知憋什么坏主意呢。 等自己死了，两个孩子恐怕会遭他们的毒手。 想到这里，杨丽颖搂着女儿，号啕大哭起来。 看着母亲和妹妹悲伤的模样，林寒心中堵得慌，眼角湿润了。 他抬头看着屋顶，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好一会儿，他换上笑脸，对母亲道：“妈，从今天开始，这个家我当家。” “外面那些禽兽，咱不怕！” “您的病，一定能治好。” 林暖停止哭泣，她愕然看向哥哥，哥哥变了。 他现在说话，让她好有安全感！ 杨丽颖指着桌子上的一堆药品，摇摇头。 “寒寒，别再浪费钱了。多留些钱给你和暖暖吧！” 林寒为了让母亲相信，编了个故事，给妈妈先注射链霉素。 “妈，我昨晚做了个梦。 爸在梦中告诉我，说链霉素能抑制病菌。 我在梦中学会了打针，今天开始我来给您治疗。” 提到林祯，杨丽颖冷静下来，看儿子熟练地给她打针，十分欣慰。 “寒寒，你和你爸爸一样，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打过针之后，他又把基因强化液倒出一点点，给母亲喂下。 过了一会儿，杨丽颖欣喜万分，大叫起来。 “寒寒，我觉得身上有劲儿了！” 林暖跳起来拍巴掌：“哥哥是神医，噢耶！” 第5章 审讯 看来系统出品，真是精品。 医治效果挺好。 林寒担心母亲的身体弱，经受不住基因强化液的融合改造，便打算分批小剂量给母亲喂药。 再每天坚持打针，用几天药，病好了，母亲也好接受一些。 这个年代的人可不像后世看多了小说的人，他们无法接受系统、重生、穿越等离奇事情。 他叮嘱妹妹关好门，便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干警把棒梗他们三人带回来之后，分开审讯。 谁知，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屁孩，嘴巴蛮严，根本不配合。 棒梗进入派出所之后，慢慢冷静下来。 昨天偷东西之后，贾张氏就叮嘱他，不管谁问，死不承认。 问多了，就拖或者哭。 等着大人来救。 他闭着嘴巴不说话，一心等爸爸妈妈来救。 贾张氏没想到自己会进来，面对审讯，她一开始也是不说话。 但那只鸡已经是板上钉钉，洗不白。 那点心也被干警搜出来了，这个也洗不掉。 她想了想，打算开口。 但钱不能承认，点心和鸡就值几块钱，如果淮茹救不出他们，那也没多大的事儿。 钱却是四十多块，这个可能重判。 偏偏那钱就在自己口袋里，今天早晨棒梗才给她。 没来得及藏好，就被抓到派出所了。 得先想办法藏好钱，再开口。 所以审讯的时候，她就故意两条腿夹得紧紧的，脸上表情痛苦。 审讯的干警是男的，看贾张氏表情扭曲，便问她怎么回事？ 贾张氏装出被尿憋得不行的样子，忸怩地说道：“同志，能换个女干警不？” 审讯的干警气坏了：“张翠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实交待，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别想耍花样！” 贾张氏就把两条腿绞在一起，装出脸憋得通红的样子。 “我……我要上厕所。 你找个女干警来。” 总不能让老虔婆拉在审讯室吧？ 干警便去找了值班的女干警，带她去上厕所。 贾张氏一心想把钱藏好了，再开口。事儿不太大，往棒梗身上一推，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能有多重的处罚？ 可没想到，女干警居然陪着她进到厕所里面，看着她尿。 这可急坏了她，她故意拉不出来。 “同志，有人看着我拉不出来，请干警同志回避一下。” 女干警肯定不会上当啊，便冷笑一声：“你拉不拉？不拉，那就提上裤子跟我回审讯室。” “不……不！”贾张氏这时候真慌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突然肚子一阵痉挛，要拉屎。 长时间没吃荤，昨晚吃了老母鸡，鸡汤喝多了，肚子坏了。 “噗噗……”两声巨响，贾张氏喷出稀屎来。 厕所里顿时臭气熏天，女干警捂住鼻子直皱眉头。 因为是喷射状，厕所里到处都是粪点子，女干警站得近，差点拉到她裤子上。 正当她庆幸之时，贾张氏又是一阵猛喷。 她还故意歪了一下身子，粪点子溅到了女干警的皮鞋上。 贾张氏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大声说道：“干警同志，对不起！ 您皮鞋弄脏了，我一会儿出去帮您洗洗。” 女干警捂着鼻子，还没注意到脚下，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她捂着鼻子往后退，一边退，口中一边干呕。 太恶心了，死老太婆。 熏得实在受不了啦，她要出去清理皮鞋。 便对着贾张氏吼道：“你别耍花样！我出去一下。” 说完，就跑出厕所，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看着女干警败下阵来，贾张氏三角眼一眯，就把口袋里的钱转移到了内裤的裤裆里。 她为了藏私房钱，特意在内裤上缝了一个口袋。 等女干警再次进厕所时，她已经处理干净，提上裤子。 她低头认错：“对不起，干警同志。 这里的卫生我来做。” 女干警皮鞋上沾了粪点子，觉得晦气，便喝斥她：“你把这里清洗五遍！” 贾张氏藏好了钱，连连点头哈腰去清洗厕所。 傻柱觉得自己是冤枉，打人而已，板砖又不是没拍过？ 这能有什么事？ 他避重就轻交代。 因为林寒十八岁的大小伙，打一个八岁的儿童，他看不过去，才帮忙把两人分开。 林寒到派出所的时候，听说傻柱都交代了，而棒梗正趴在审讯室哭，不说话。 贾张氏还在哼哧哼哧清扫厕所。 林寒看到贾张氏裤子腿全打湿了，像要结冰的样子。两手冻得通红，脸上甚至热得出了汗。 整个人累得像夏天的狗一样，张大嘴巴喘气。 林寒站在旁边看了看，轻抿唇线，转身进了办公室。 录证言的时候，他想了又想，暂时还不准备把傻柱弄到牢里去。 曝光棒梗偷鸡，就得到了基因强化液这样的绝世珍品。若是在厂里曝光一个傻柱伪造成份，准能得到系统大奖。 如果傻柱去了牢里，那就丧失了这个曝光的机会。 所以，他只是照实讲了昨天事情的发展经过。 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给傻柱扣上协助棒梗偷窃的罪名。他知道秦淮茹、易中海肯定要上门来求保的。 到时候，看易中海肯出多少钱。如果利益大，那他可以让一步。 此时，四合院中院。 贾东旭和秦淮茹夫妻俩正在易中海的屋子里，商量对策。 贾东旭道：“师傅，只要棒梗能出来。 在大院里，随便怎么处罚都行！” 秦淮茹声泪俱下：“一大爷，求您帮忙救救棒梗。 他还不到十岁。 如果……如果进了少管所，以后找工作、找对象都难了呀！” 易中海有些烦躁，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踱步。 要是照以往，林寒这小子老实内向，沉默寡言，他这个院里的一大爷倒是可以任意拿捏。 可是今天……这林寒似乎和以往不一样，变得很有攻击性。 一声不响就上派出所报警抓棒梗，还能当着全院邻居的面，举报傻柱。 也许是林祯的去世和杨丽颖身患绝症的缘故，仿佛让这个孩子一夜间成熟了。 就是变了，变得不可捉摸。 他没有把握说服林寒，但无论如何，不能让棒梗进少管所。他还指着贾东旭给养老呢，必须试一试。 不知过了多久，易中海在徒弟面前站定。 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挥挥手：“我去找林寒，让他撤案。” 第6章 秦淮茹下跪 “我也去！” “我也去！” 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异口同声，他们都担心棒梗，心急火燎的。 易中海盯着两人看了片刻，最后咂咂嘴。 “淮茹和我一起去！ 她平时在大院里人缘好，林家小子也许会听她劝。 东旭就在家等消息吧。” 他这徒弟不是个灵巧的，万一贾东旭乱来，会惹怒林寒。 …… 林寒从派出所回来，直接进厨房做午饭。 前世他孤身一人长大，大学毕业后，虽然有一份不错的工资收入，但考虑要攒钱买房，还要找对象。 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分钱花，自然没有条件点外卖，只能自己学会做饭。 所以简单的家常菜，他还烧得不错。 考虑到母亲的身体需要补充营养，他切了几片五花肉，做了一份五花肉烧白萝卜。 看着锅里热腾腾漂着一层猪油，他对着锅里的热气狠狠吸鼻子，把那香气、油气全部吸进去，心里甜滋滋的。 原身这具身体很久没有吃过油荤，见到油馋得很。 又去米缸里舀了一点小米，配上胡萝卜丁，煮了一锅小米稀饭。 他想起妹妹早晨闻到饼香时那雀跃的表情，还有两腮鼓鼓吃得像个小仓鼠的模样，就知道妹妹很喜欢吃自己摊的饼。 这两年，谁家舍得拿面摊饼呢？ 总是煮点糊糊，还是稀稀的那种，吃来吃去吃过水饱。不，就这稀稀的糊糊也不能敞开肚子吃。 想到这里，便又用棒子面摊了几个饼。 一家三口围坐在八仙桌旁吃午饭，杨丽颖看着桌上的饭菜，皱皱眉头。 “寒寒，我们家条件今时不同往日。 要算着吃，你今天早晨摊饼，中午摊饼。 既费油，又费面。 千万不能学人家上半月吃好，下半月饿肚子。” 林寒淡淡一笑：“妈，放心吧！ 我心里有一本账，严格按照计划执行。 下半月不会短吃的。 ……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加强营养。” 见儿子脸上宁静又淡然的样子，杨丽颖放下心来。自从林祯牺牲以来，今天一家三口第一次心情轻松地坐在一起吃饭。 去的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看着一双儿女，她暗暗下定决心，努力康复，守护孩子们长大成人。 想到这里，她微笑着道：“嗯，寒寒长大了。你当家，你就做主吧。” 林暖暖吃了几大口五花肉烧萝卜，嘴唇上糊了厚厚的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 问林寒：“哥哥，你做饭超级好吃。 为什么你没学过，就会做饭呀？” 林寒知道自己厨艺其实一般般，主要是做的饭菜有猪油，有荤腥。 别说妹妹一个八岁大的小女孩，就是一个成年人，长期尝不到半点油荤，突然吃到也会觉得好吃。 他抿唇轻笑：“哥哥梦里学过，梦中父亲教我的。” “梦中学的？”林暖吃惊地张大嘴巴，“那你就多多做梦，成为大厨师，做饭更香甜。” 一家人都笑了，杨丽颖望着儿子，一脸幸福。 “你哥哥呀，还在梦中学会治病了呢。” 母亲说着话，夹了几块五花肉放到林寒碗里。 “寒寒，你正长身体。多吃点！” 林暖学着母亲的样子，也夹了一块肉放入林寒碗中。 “哥哥多吃点，吃饱了有力气收拾坏蛋！” 林寒心头暖暖的，他看着自己这一世的两个亲人，暗暗发誓。 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们，让她们吃饱饭，过安宁的生活。 要借棒梗偷鸡这件事情，狠狠收拾一下众禽。 让他们以后都不敢欺负林家人。 若有人不知趣，想伤害他的家人，那就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饭后，林暖抢着去洗碗。 林寒就扶着妈妈进卧室休息：“妈，您感觉咋样？多睡觉，有利于身体康复。” 杨丽颖坐在床上，伸伸胳膊，说道：“妈感觉这病……去了一大半，比过去没病的时候还要有劲儿。” 林寒知道是基因强化液的作用，笑道：“我给您买了五天的药，我们坚持打针吃药，五天后说不定就好了！” 午饭后不久，易中海带着秦淮茹来找林寒。 林寒把门拉开一条缝，怕吵醒母亲。 易中海板着脸道：“林寒，你去派出所把案子给撤了吧。回到大院，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特么的，想屁吃呢？ “撤案？”林寒冷冷回道，“不可能，一大爷请回吧！” 秦淮茹一见林寒强硬的态度，就知道事情难办。 她挺着个孕肚，挤到门前哀求。 “林寒，求求你放过棒梗。 他才八岁呀，是你东旭哥的独苗苗。 如果去了少管所那种地方，得被欺负死。 哪里还能有命回来？ 就算回来，有了案底。 他还有什么前途？ ……” 特么的，剧中是谁说秦淮茹聪明的？ 瞧瞧她刚刚说的话，明明脑子有坑好不好？ 棒梗是林家的仇人不是朋友，他有没有命回来，关老子屁事！ 老子巴不得这个小崽子死在少管所，回不来呢。 那他林寒算是为四合院除了一个大祸害。 见她自说自话，喋喋不休。 林寒不耐烦地打断她：“俗话怎么说的？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你家棒梗还没长大呢，就「针和金」一起偷了。 四十五块钱哪，快抵得上贾东旭两个月的工资。 你叫我撤案叫我忍？ 要是厂里两个月不给贾东旭发工资，你会不会忍？” 林寒一番说辞惊呆了一大爷易中海，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木讷少言的人吗？ 这……说的话，让人不好接呀。 易中海没想好要怎么回话，秦淮茹也僵在原地。 她在这个大院里，很少遇到这样的冷脸。 旁边还跟着院里的一大爷呢，这林寒就完全不给面子。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冷漠？ 完全没有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高中生的单纯，倒像带着点儿经历过风霜雨雪锤炼的沧桑。 她傻傻地张大嘴巴僵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有回过神来。 等醒过神来，望着一脸冷酷的林寒，她双膝一软，跪倒在雪地里。 “林寒，求求你！ 只要你答应放过棒梗，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让他回到大院里，任你处置。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个孕妇的跪，谁受得起？ 林寒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位置，然后不客气地打断她。 “秦淮茹，别嚷嚷着吵我妈睡觉。 早干嘛去了？ 那鸡，是不是你烧熟的？ 鸡汤，贾家人都喝了吧？ 我妈养病的老母鸡，你们也吃得下！ 骂你们猪狗不如，那是侮辱猪和狗了。” 第7章 休想道德绑架! 门口的声音惊动了在屋里睡觉的杨丽颖。 上午，林寒帮她打针之后，又喂她吃了药。 她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浑身上下都有劲了。 咳嗽明显减少，咳起来也没那么难受，中午都没咳血了。 午饭林寒做得非常丰盛，不仅有油水，还见了荤腥。 儿子说她的病需要补充营养。 自从确诊后，她一心等死，一分钱也不想花在看病上。 反正要死，何必浪费钱呢？ 不如给儿女们留下，眼下生活这么艰难，手里头积蓄不到两千块钱，能顶多久？ 可儿子说一切有他，杨丽颖觉得儿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苦难真是人生最好的教科书。 想想老林还在世的时候，儿子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可短短的一个多月，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就成熟了，成了她的主心骨。 她信儿子，觉得有希望治好病，生活有了盼头。 中午倒下便睡着了，睡得香甜。 梦中见到了老林，他让她听儿子的，好好养病，一定要陪伴一双儿女长大。 可惜门口的动静太大，扰了她的清梦。 她躺在床上侧耳倾听，才知道是一大爷易中海，带着秦淮茹来找林寒撤案子。 没想到儿子是个有主见的，满口回绝。 可秦淮茹怀人大肚，在门口一膝盖给林寒跪下了，这个传出去不好听，也容易招贾家人记恨。 秦淮茹这伎俩是跟一大爷学的吧？ 故意损我儿名声，想道德绑架寒寒。 她必须出面，不能让儿子一个人独自面对，自己的儿子得自己护着！ 大门打开，林寒见母亲被吵醒，心中很是生气，觉得秦淮茹是故意吵醒母亲。 他毫不客气地怒道：“秦淮茹，起来吧！ 装个慈母样子给谁看呢？ 我母亲需要静养，你们快滚吧！” 滚？ 这小子太不尊重人，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 易中海很生气。 平时这个小子不声不响，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硬气得很。 处理事情来，寸步不让。 若是往常的林寒，根本不可能让事情变得像现在一样棘手。 想到这里，便训斥道：“林寒，你是铁石心肠吗？ 你秦姐她怀着孕呢，你忍心让她跪在雪地里？ 这万一要是动了胎气，你能担得起责任吗？ 大家一个大院里住着，怎么就不能在大院内解决呢？ 非要告到派出所去，本就是小题大作。 现在居然还口出粗言？ 你还是高中生呢，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林寒火冒三丈，他觉得易中海是故意的！ 这阴比看到母亲出来，故意说这些恶心母亲。 特么的，是想气死母亲吗？ 想想如果没有上午的治疗，母亲虚弱的身体哪能经得住易中海这样的刺激？ 老阴比，良心大大的坏。 他们果然是想气死母亲，等着抢占林家的房子。 真正阴险狡诈！ 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这时，有一双手温柔地抚上他的后背，是母亲！ 母亲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冷静。 杨丽颖刚一出来，居然听到易中海教训林寒。 她很不高兴，林家的儿子不是谁都可以训斥的。 安抚儿子的情绪后，杨丽颖稍稍跨前半步，盯着易中海，连珠炮式地质问。 “一大爷，我儿子有没有教养，您说了不算！ 您是想让林寒放过抢劫犯吗？ 那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忘了来这儿的目的？ 居然还摆出一副长辈的派头，教训我儿子？ 您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吗？” 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易中海懵了，这特么是得了绝症的人吗？ 明明前天见她时，还气若游丝的模样，怎么两天过去，变得活蹦乱跳了？ 跪在地上的秦淮茹更是吃惊，她们贾家人一心想要霸占林家的房子。 就等着眼前的女人断气，可这人看上像是个快死的人吗？ 甚至一点儿也不像病人！ 病人哪有这么洪亮的声音？ 绝症病人不是应该气若游丝吗，怎么听起来中气十足？ 绝症病人心里不是应该很绝望的吗，可这人怎么还斗志昂扬？ 看来，杨丽颖不是一时三刻会断气的人。 想霸占林家的房子，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想偏了。 现在可不必纠结杨丽颖什么时候能断气？ 她和一大爷来到这儿的目的，是要求林家人放过棒梗。 理清思路，秦淮茹这朵白莲花开始表演。 眼泪说来就来，她眨了两下眼睛，马上泪如雨下。 哭着喊道：“杨姨，您出来就好了。 您最是心善，求求您劝劝林寒，放过我家棒梗。 他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昨天是他不对。 求求杨姨大发慈悲，只要能让棒梗回到大院里。 不管林家要怎样处置都行……” 杨丽颖收回盯着易中海的目光，扫视地上的秦淮茹一眼。 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秦淮茹，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 没想到聪明人也有糊涂的时候。 你说你怀着孕，为什么要向我家林寒跪下？ 我儿子请你来了吗？ 林寒他逼你下跪了吗？ 你究竟是装可怜，博同情呢？ 还是想败坏我儿子的名声？” 话音刚落，院子里响起噼噼啪啪的掌声。 门口的四人都吃了一惊。 林寒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前院的刘婶！刘婶和她婆婆站在一起，两人正使劲儿拍巴掌。 天哪，眼前怎么这么多人看热闹？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四合院里的人几乎都来了！ 秦淮茹也发现众邻居都来看热闹，她觉得当着大伙的面求情，也许机会更大一些。 “二大爷、三大爷，各位大妈，求求你们。 劝劝林寒，放过我家棒梗。 他是有错，我们愿意接受处罚。 在大院里怎么处罚都行。” 不能给其他人开口求情的机会，林寒往前一站，正要接话。 “呸！” 耳边听得母亲大咳一声，林寒以为母亲被气得咳嗽，正要去扶母亲，就见一口带血丝的痰液飞向秦淮茹。 母亲接着大喝一声：“秦淮茹，你还不爬起来滚蛋？” 温文尔雅的人发脾气了，一个濒临死亡的绝症病人发脾气了。 所有人都愣住，秦淮茹也傻傻地没有动。 杨丽颖见秦淮茹跪着不动，她回头从屋里搬起一个小凳子。 高高举过头顶。 怒喊：“你不滚是吧？ 想赖在地上败坏我儿子的名声？ 那老娘就和你拼了，我砸死你！ 我反正是要死的人了，砸死你我偿命。” “啊！” 秦淮茹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一下子退出几米远。 第8章 贾东旭挨打 杨丽颖要和秦淮茹拼命，现场一片混乱。 大人们尖叫连连，林家人今天表现很奇怪！ 年轻人拍手称快，这戏看得贼过瘾。 小孩子们蹦蹦跳跳，在人群中跑来跑去。 刘婶一家上前扶住杨丽颖。 “消消气，自己的身体要紧。” 易中海则急得喊一大妈：“桂香，你快过来扶一把！” 说完，又对着中院扯着嗓子叫唤。 “东旭，快过来。 过来扶淮茹回家。” 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家，则是站到了两家人中间，隔开了冲突的双方。 刘海中淡笑着：“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嘛。” 阎埠贵则一手扶着眼镜架，一手在虚空中一挥。 “冷静，不管发生什么事，最后还得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 秦淮茹这时早就冷静下来，她坚决跪在地上不起来。 不管一大妈怎么拉，她就是跪在地上不动。 她肚子里怀着娃，一大妈也不敢用力拉她。 只见秦淮茹跪对着林家的大门，拜倒在雪地上。 眼里含着热泪，口里喃喃自语。 “求求你们，放过棒梗。 只要你们肯放过棒梗，我愿意替棒梗接受处罚。 你们要是不解气，可以打我。 我绝不说半个不字，我甘愿领受。” 那样子真的让人可怜。 屋子里的杨丽颖，气得嘴唇颤抖：“这不是要毁我儿的名声吗？” 林暖这时也起来了，她懂事地拉着妈妈一只手，软软地安慰妈妈。 杨丽颖对着儿子说：“寒寒，叫她滚！ 要嚎回她中院嚎去。” 林寒上来，拉着母亲的另一只手。 劝道：“妈，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看我的，我去赶走她！” 这种吵架的架式，林寒前世今生都不曾见过。 不过，倒是在很多年代文的小说里看到过。 尤其是一些四合院的小说里，这种吵架实属平常。 林寒不想落人口实，他必须要为自己正名。 只见他拨开人群，大步走到秦淮茹旁边。 大声道：“秦淮茹，你不要觉得自己很委屈似的。 你儿子和你婆婆搭班子，来我家偷窃。 我先说那只鸡。 你们贾家每个人都吃鸡了吧？ 你烧鸡的时候心中没比数吗？ 你熬鸡汤的时候，有问过鸡是哪儿来的吗？ 派出所干警来的时候，你还在那儿瞎比比，说什么碰巧你婆婆买了一只黑母鸡呢。 你早干嘛去了？ 是不是我不告到派出所，你们就吃霸王餐，硬吃了我家的鸡？ 现在醒了，来我家门口装慈母？” 听到这里，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易中海听着不舒服，反问：“林寒，你们究竟想把淮茹逼到哪一步才满意？” 林寒差点气笑了，他没理易中海，而是拔高嗓音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话。 “那只鸡，是我母亲养病的鸡呀！ 你们和一个绝症病人抢食吃？ 你们贾家人还是人吗？ 有良心的人怎么吃得下？ 猪狗不如的东西啊！ 不，我还是那句话。 说你们是猪狗，都侮辱了猪和狗！ 你怎么还有脸来我家门口闹？” 现场所有人都看向林寒，从来没有人听林寒说过这么多话。 这些年，林寒很少讲话，一直很内向。 他知道自己是领养的，为了不给养父养母添麻烦，他尽量降低自己在这个大院的存在感。 能言善辩的秦淮茹都只能呆呆地望着他，不知所措。 一直热衷于道德绑架的易中海，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大茂这时笑着问：“林寒兄弟，有文化的人，骂人都透着文化呀！” 二大爷家的三儿子刘光福连连点头：“说你们是猪狗，都侮辱了猪和狗。说得真好，我学会了。” 三大爷家的老三阎解旷大声响应：“我也学会了。” 正在这时，在中院听到易中海呼叫的贾东旭穿过月亮门，朝后院走过来。 他推开人群，才看清自家媳妇跪在雪地里。 一下子崩了：“淮茹，你怎么了？快起来！” 秦淮茹却甩开他的手，哭泣道：“我不起来，你去劝林寒放过棒梗。” 贾东旭心里那个疼啊，转过头看向林寒。 自己儿子和老娘被这小子弄进局子里，媳妇大着肚子跪在雪地里。 而林寒这个臭小子居然还大放厥词骂贾家人。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双手插腰，站到林寒面前。 他个子小，林寒却有一米八以上的个头，所以，他只能仰起头望着林寒。 “特么的林寒，你把老子的儿子和老娘弄进了派出所。 现在，又让我媳妇跪在雪地里。 欺人太甚，老子和你拼了！” 林寒弯腰低头看着他：“好啊，我等着。” 贾东旭气疯了，从雪地里捡起一块板砖，直接冲林寒砸去。 “啊！” 所有人惊呼，林寒这回要吃亏了。 就在这时，林寒动了！ 他避开贾东旭拍过来的板砖，顺手扯住他握砖的手，往前一带，就把贾东旭重重的摔倒在雪地上，那块砖正落下来砸在他手上。 贾东旭疼得哇哇大叫，易中海急问：“东旭，你怎么样？” 所有人惊呆了，原来林寒的身手这么好！ 许大茂大声叫好：“林寒兄弟，你这是深藏不露啊！” 阎家老大阎解成附和：“能说会道，文武双全！” 更多人赞同：“说得好，文武双全！” 没人在意贾东旭是否摔伤，大家纷纷议论起来，都觉得从前小看了林寒。 怪不得他能一下子把棒梗、傻柱和贾张氏三人都送进派出所呢。 正在这时，林家隔壁的门打开了，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闹什么？ 你们三位大爷在这儿干什么吃的？” 聋老太太质问三位管事大爷，刘海中和阎埠贵迎上去。 “老太太，您快发个话。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 聋老太太白了二大爷和三大爷一眼，看向秦淮茹。 “桂香，先把淮茹扶回去，赶紧暖一暖。别出了岔子，动了胎气。” 秦淮茹也听话地站起身，易中海非常配合，扬扬手。 “散了吧，大家都散了。” 正在这时，阎家老二阎解放从前院跑过来。 气喘吁吁地喊贾东旭：“东旭哥，快去派出所！” 众人一惊，又一个要进派出所？ 阎解放摆摆手，向大伙解释。 “派出所传话，棒梗不老实。 干警们审讯时上了点儿手段，他尿裤子了。 这天冷，衣服冻成了尿冰。 让你们拿衣服给他送去。” 这下，秦淮茹和贾东旭跑得比谁都快。 阎解放看着他俩的背影，又追了一句：“干警让给棒梗他奶奶也要带裤子去。” 第9章 大冤种易中海 原来棒梗在派出所里，按照贾张氏教的方法，拒不交代。 干警也不急，让他站起来. 再带着他，认真读了三遍墙上的标语。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然后和颜悦色地让他好好想一想，接着就摔门出去，把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黑黑的屋子里就他一个人，他也没有时钟和手表，根本不知道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没有人进来。 棒梗很困，想睡觉，可是他非常害怕睡着。 因为睡着了，就可能管不住嘴，就会说出实情来。 他只好硬撑着。 一大早就进了派出所，直到中午也没人来开门。 棒梗不仅困了，更饿了。他突然害怕起来，自己会不会饿死在这审讯室内？ 胡思乱想着，他突然又要尿尿了。 这两年，总是吃个水饱，半天没拉尿了。 这屋子没有窗户，他只好走到门前，问了几声：“干警叔叔，我要尿尿！有没有人啊，快来给我开门！” 可是，外面没有任何声音。 他不敢坐着了，干脆走到墙角站着，两腿紧紧夹着，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一动，尿了裤子。 这样又憋了一会儿，尿意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便又跑去敲门，门外依然没有人回应。 他害怕极了，不知尿裤子弄脏了审讯室，会不会挨打？ 听说干警打起人来，厉害得很。 像傻叔那样的，在四合院里横行霸道的人，说起派出所的干警叔叔，也害怕。 想到这里，他哭了。 一哭，下面就憋不住，尿了几滴出来，他赶紧停止哭泣。 就这样，又困又饿，又尿急，撑到下午，再也撑不住了。 本来他是想尿在这墙角的，可是刚想掏出来时，审讯室的门又开了。 那重重的哐啷声吓得他直接尿裤子里了。 干警叔叔捂着鼻子甩了他一耳光，骂他臭。 棒梗吓得魂都飞了，连忙说自己要坦白，要老实交代。 干警叔叔却罚他把整个审讯室冲洗了五遍，这番折腾下来，棒梗裤子上结了尿冰，衣服袖子上结了水冰。 老老实实全部交代清楚，交代完后，干警让他在笔录上按了手印。 他又困又累又饿又冷，便问道：“干警叔叔，我交代完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干警瞪着他看了一眼：“回去？可能回不去了，得去少管所！” 棒梗吓得哇哇大哭，一直哭。 干警们用棒梗的口供，去套贾张氏。 贾张氏本来想推脱罪责，无奈孙子全部交代清楚，又和林寒的证词相吻合。 她还想隐瞒钱的事，棒梗向干警告密，奶奶藏私房钱的位置。女干警一搜身，果然搜到了。 这下完了，不知要判几年？ 贾张氏吓得肚子一阵痉挛，把屎尿全拉在裤子里了。 太臭了，干警不得不派人通知家属送干净衣服来。 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一起去派出所，见到儿子的惨状，秦淮茹哭了，哭得肝肠寸断。 贾张氏则拉着贾东旭的手，哭诉。 “东旭，你一定要想办法救老娘出去。 我这一把年纪，浑身是病。 若是进去了，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儿子，我不想离开你。 我还要看着我大孙子长大成人。” 贾东旭心情很烦躁，告诉贾张氏. “为了救你们，淮茹都向那林家小子跪下了，人家也没松口。难！” 说完，他又把手伸到老娘面前。 “您看，林家小子还把我打了一顿。 我的手，受伤严重。” 贾张氏又拉着儿子的手，骂林寒：“那个杀千刀的，是个孤煞星的命。 他克死自己的亲生父母，又克死养父。 养母也活不到几个月了。 千不该，万不该。 我不该让我大孙子惹这个孤煞星！”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贾张氏突然眼睛一亮，三角眼中射出精光。 “东旭呀，你去找聋老太太，让她给拿个主意！” 四合院中院，易中海家。 聋老太太指着易中海叹气：“这事儿你没办好！” “那林家小子是个狠角，深藏不露、 从前大家都小瞧了他。 不应该提要他撤回案子，应该让他出具谅解书。” 易中海没想到连老太太都对林寒赞赏有加，自己确实看走了眼。 他摇摇头：“平时看他不声不响，这么年从不管事儿。 林祯去世，杨丽颖又患绝症，以为林家就此沉沦。 谁知……唉！” 秦淮茹双眼红肿：“老太太，您说这林寒是不是有古怪？” 屋子里的人全都一惊：“什么古怪？” 秦淮茹：“我觉得他像换了个人一样，会不会是林叔……” 一大妈胆小，直往易中海身后躲。 “别说了，我觉得阴森森的。” 贾东旭点头：“淮茹说得对。 这小子以前根本没什么力气。 可今天，居然轻轻松松把我甩出去老远。” 聋老太太伸手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别说了，还是想想怎么让林寒出具谅解书吧！” 秦淮茹眼泪又流出来了：“老太太，棒梗太可怜了，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易中海担心：“他恐怕不会答应。” 聋老太太却胸有成竹：“那就看你们愿意出什么价了。 人生在世，皆为利往。 如果他不同意，就把价开高一点。” 易中海算了算：“点心可以还回去，再赔点儿钱。 老母鸡已经吃掉了，要赔钱。 现金，应该还在贾家嫂子身上，退回去。 所以，实际上要出的是赔款。 看看多少才能让林寒满意！” 聋老太太点头：“你们讨论一下，定三个价位出来。最高的那个价，一定要出到让他心动为止。” 秦淮茹却摇头：“老太太，我们家没钱。” “中海先垫着，以后你们再慢慢还。” 聋老太太知道，这是一个让贾家人死心塌地给易中海俩口子养老的机会。 林家，晚饭后。 林寒坐在八仙桌前写写画画，林暖不解。 “哥哥，你都上班了，还要做作业吗？” 林寒笑道：“哥哥在准备赚钱方案。” 杨丽颖问：“赚钱？” “妈，贾家人会送钱上门。 我准备把赔款协议写好，等他们来了，就直接按手印。” “他们家那穷酸样，哪有钱给你赚？” “一大爷会当这个大冤大头，他们肯定会找我出具谅解书。 我得看他们出不出得起价？ 钱足够多，那就成交。 他们要是舍不得出钱，那就去坐牢吧！” 杨丽颖有些不解：“你说易中海为啥会掏心掏肺对贾家，对傻柱？” 林寒前世看过剧，当然知道原因。 “贾东旭和傻柱，是一大爷的养老备选人！ 所以这两家出事儿，就跟一大爷的亲儿子出事儿一样。 我得狠狠宰一宰这个大冤种！” 第10章 偷一赔十 “大冤种？”杨丽颖不明白儿子说话的意思。 便问道：“易中海掏心掏肺对贾家和傻柱好， 如果他们真能给易中海俩口子养老。 这也不算冤吧？” 林寒嘴角弯弯，笑了。 “妈，您很快就会明白的。 一大爷竹篮打水一场空，妥妥的大冤种。” 想想那贾东旭，还有一个多月可活。 而秦淮茹生下肚子里那个之后，三个小孩子一个婆婆要养。她又是个笨的，几年如一日，永远是个一级工。 怎么养活一家老小？ 一大爷还得继续当冤种，供养他们。 不过，秦淮茹和他有另外的交易，那也不算太冤。 林寒把棒梗偷窃的东西算了一个账，规规矩矩写在一张稿纸上。 然后按照「偷一赔十」的原则，在后面附上赔款金额。 又把秦淮茹和易中海今天上门的事情，也算了一笔账，得要点儿精神损失费。 因为他们俩恶心到母亲了，母亲生气那是毫不含糊的精神损失，这个必须得赔。 算好账，就等着他们上门了。 母亲和妹妹已经睡觉了，贾家人还没有上门来，林寒便开始构思下一个要揭秘的对象。 有三个选项：易中海、贾东旭和傻柱。 因为穿越到这个世界才一天多的时间，这三个人都惹到他了。 所以，必须把这三人排在前头，其他人往后排。 【贾东旭要死】这也算个隐秘，但这个不能曝光。万一曝光之后，受刺激他不死呢？ 所以，得耐心等待，等他死后，再揭秘贾东旭的死因。 傻柱和易中海，看他们的表现，谁跳得更欢，就揭秘谁。 给这两人得玩大一点，保证让他们的名声臭透，最好同时让他们失去工作。 那就爽了，自己可以得到系统奖励，而这两人可以受到应有的处罚。 同一时间，贾家人和聋老太太还聚集在易中海家。 他们也在算账，易中海想让林寒出具谅解书，还有一层意思。 这个大院里，不能养成动不动就报警这样的风气。 大院里的事情，最好是在大院里解决。 不然，他这个一大爷还有什么用处？ 聋老太太点头：“中海，你终于想通了？下午，你还是太冒失了。” 易中海却有不同观点：“老太太，我那不是冒失，只是低估了林寒这小子。” 秦淮茹有点小心思，她不准备救贾张氏出来。 如果贾张氏去牢里，那就不会吃他们的粮食了。 死老太婆吃得多，消耗大。 另外，这些年，老东西捏了不少私房钱，这个就可以变成她自己的私产了。 还有，要找林寒出具谅解书，肯定要付钱的。 少救一个人，可以少出点钱。 所以，她先把贾东旭拉到一旁，商量了好一会儿。 贾东旭开始不同意，秦淮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见他还是不点头，秦淮茹便来了一招狠的。 她伸手捏住他的耳垂，丰润湿滑的红唇凑到他耳边，悄声许诺。 还没开始说呢，她呼出的气息就让贾东旭就浑身酥麻，像过电一样。 他不顾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两口子在场，竟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媳妇的腰间抓了两把。 柔声道：“老婆你说，我听着呢。” 秦淮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告诉他，如果他同意，那她就算大肚子，也会用别的方式，为他纾压。 还有这好事儿？ 贾东旭开心得手臂一用力，就把媳妇搂进怀中，使劲儿在她脸上啄了两口。 最近一段时间，秦淮茹因为肚子大了，又吃不饱饭。所以，拒绝与他同房。 他有时不得不掏钱，去外面为祖国的建设做贡献，完全不尽兴。 这下好了，他把老娘抛到一边，点头同意媳妇的提议。 很快几人便达成一致，由易中海一个人去林家谈判。 听到敲门声，林寒轻轻打开门，把易中海请了进去。 易中海觉得有些奇怪，下午来的时候，林寒还是那样排斥的态度，晚上怎么会变了？ 林寒觉得好笑，你特么下午是来命令老子的，晚上则变成了送钱的金主，这能一样吗？ 易中海有些艰难地开口：“林寒，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棒梗他们不对。 但你看，一个八岁的孩子，我们得为他的前途着想。 ……” 林寒大度地一挥手，打断了一大爷滔滔不绝的话语。 直接问：“一大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您不就是想求一份谅解书的吗？” 易中海又被惊到了，你这么直接？ “林寒，你说得干脆，那一大爷也不藏着掖着。 我就是为谅解书来的。 我把棒梗拿走的东西和现金拢了一个账。 这事儿既然他们不对在先，所以要多赔一点。 我就按两倍的数额赔给你……” 林寒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两倍？那一大爷请回吧！ 还是让棒梗去少管所，傻柱去坐牢好了。 您知道的，我爸在世时工资收入高。 我们林家不缺这点儿钱。” 易中海心里直骂娘，两倍也有一百块钱了好不？ 一百块钱，还买不动你这个小毛头的心？ 他心中不得不佩服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说最低按两倍谈，估计这小子不会同意。 果然如此，老太太料事如神。 易中海见林寒直接关门，便试探着问。 “林寒，我来到这里，是带着诚意的。 你不同意，可以提。 我们慢慢谈，你说一下你的想法？” 林寒把八仙桌上的几张纸拿起来，塞到易中海手上。 “我早就算好了，一大爷看看。 连三份谅解书，我都替您准备好了。 若同意，我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谅解书。 若不同意，那您就当没来过。” 易中海心中暗骂这小子奸诈，早就料到自己会送钱来。 他接过信纸一看，面上首先写了总金额。 六百多块？ 易中海吓了一跳，这小子太敢喊。 “……” 他还没开口，就被林寒制止了。 “我这个是按照「偷一赔十」的标准计算的。 现金四十五块三毛，那只鸡两块钱，点心两袋两块钱。 共计四十九块三毛，十倍就是四百九十三块钱。 另外，我妈的精神损失费二十。 三张谅解书，十块一张共三十。 总额为643块钱，尾数进位，一共是650块。” “同意就付款。不同意，您请回，走好不送！” 这个超出了易中海的意料，他们以为最多按五倍来赔。 所以，他还得回去再商量商量。 他把贾张氏的那份谅解书抽出来，解释道：“东旭说这件事由他妈妈而起，就让她受点教训吧。” 林寒不由得感叹：“玛丹，秦淮茹还真毒啊！” “那就减去十块，一共是640块。” 易中海出门时，林寒强调了一遍。 “明天早晨，来拿还是这个价。不然，再翻倍。” 第11章 聋老太太吃瘪 望着易中海在雪地中远去的背影，林寒嘴角噙笑。 他舒展双臂，对着白茫茫的天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十分惬意地关上门，今晚可以踏踏实实睡个好觉了。 明天开始第二轮揭秘战斗！ 穿越是个体力活，真真累人啊。 从昨天晚上来到这个世界算起，刚刚过去了完整的一天。 经历了太多事情，比自己前世一年时间所遇到的屁事儿都要多。 不过，收获大大的。 其一敌方，易中海那个小团体，集体吃瘪。 三人进了派出所，秦淮茹下跪，贾东旭挨打。 另外，他们还要损失金钱和名誉。 而贾张氏可能要坐牢，至少也要送去劳动教养。 其二，通过今天一天的经历，在人际关系上也有小小的收获。 前院刘婶一家，对林家人是善意的，他们心中也有一丝丝的正直。 林寒决定等自家条件好转，要在经济上对刘婶一家伸出援助之手。 刘婶早早守寡，膝下有四个孩子。 刘婶婆婆年纪大了，也没有工作。 不过刘婆婆不像贾张氏那样好吃懒做，老人家非常勤劳，在街道打零工，一个月有18块钱的收入，贴补家用。 显然刘家人经济上是困难窘迫的，林寒决定回报刘婶一家的善意。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这两家人在证实棒梗偷鸡的过程中，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在与易中海那个小团体的斗争中，可以适当拉拢一下这两位大爷。 当然这两人后期也要为自己揭秘拿奖做贡献的，到时再说。 其三，经济和物质上，自己先是拿到了生存大礼包。 明天早晨，又可以拿到六百多块钱。 在这个年代，六百多块钱是一笔价值不菲的财产。相当于傻柱两年的工资收入了，傻柱在这里工资还算偏高的。 可以毫不谦虚地说，林寒在这个世界的吃饭危机过去了，不用天天吃个稀水饱。 粮票林家是够的，三个人的定量加在一起有71斤粮票。 如果自己在轧钢厂里能快速提升级别，拿到三十块钱以上的工资。那林家可以慢慢恢复到父亲在世时的生活水准。 此时，中院易中海家。 灯火通明，聋老太太和贾家人都在等消息。 听说林寒要十倍的赔偿，聋老太太怒了。 “中海，这不合理。 他们凭什么要这么多钱？ 林家没多大损失，就损失了一只鸡而已。 钱和点心，估计明天派出所就退回来了。” 秦淮茹更急，这么多钱，她和东旭何时能还清啊？ 易中海耷拉着脑袋：“老太太，林寒心里早就筹划好了。 根本不允许我们讨价还价。 他说早晨去交钱，是640块。过了这个时辰，再翻一倍。” 贾东旭跳脚：“师傅，再翻？那就是一千多块钱了。” 一大妈犯愁，中海一个人哪负担得起这么大一笔钱？ 她觉得，只有老太太亲自出马才能镇住林寒。 “林寒他胃口太大。”她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太太，要不……” 聋老太太没等她说完，就把手中的拐杖狠劲儿戳在地上。 “狮子大开口！中海，明天早晨我和你一块儿去林家！” 屋子里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院里大事小事，哪一件事情不是老太太在背后做主？ 这个四合院里，无论男女老幼，聋老太太都能说得上话，大家习惯了尊她为大院里的老祖宗。 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处处维护她，是她的好大儿。 傻柱为她冲锋陷阵，是她的乖孙子。老太太指向哪儿，傻柱他就打到哪儿。 有的人是真服老太太，有的人是被迫屈从老太太。 屋子里的人都觉得，只要老太太出马，这事儿就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敲响了林寒家的大门。 林家人正在吃早餐，聋老太太鼻子灵，闻到了香喷喷的猪油味儿。 她未说话，就先瞧向八仙桌。 主食是小米稀饭加白面馒头，这是杨丽颖早晨起来蒸的。 她听说了昨晚的事儿，夸儿子有本事，便特意做一顿好吃的犒劳儿子。 菜是猪油渣炒白菜，再加两小碟咸菜。 聋老太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林家人吃得可真好！ 哪怕林祯去世，杨丽颖病重，他们的生活标准也没降低。 杨丽颖热情地打招呼：“寒寒，外面冷，让老太太和一大爷进屋里坐。” 林寒中听话地把两位让进屋子，拿着两份谅解书出来。 笑着问：“一大爷，钱带来了吧？ 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谅解书。 你一付款，我马上就按手印。” 聋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林家小子，我老太太敬重林祯。 才会亲自登门。 看你昨天处理事情，也算是有手段。 我这个人欣赏有本事的人。 但你不该狮子大开口。” 杨丽颖见不得有人摆脸子给自家儿子看，便笑着发话维护。 “老太太别急，您一定是误会了。 寒寒他做事从来都是有理有据，知道进退。 您不妨听听他的理由。” 林寒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家老妈点了个赞。 聋老太太冷着脸说道：“哪有什么误会？ 这小子昨晚找中海要六百多块钱的赔偿。 丽颖你说，六百多块钱是什么概念？” 林寒假装被冤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老太太，您真是冤枉我了。 我只是以我们家被偷走的东西，算了十倍。 若我是算算这背后的账，您一定忍不住夸赞我一句。 心太善！” 杨丽颖抓住时机，声援儿子：“寒寒，那你赶紧的，算给老太太和一大爷听！” 这个老妈真能处！ 林寒点点头，开始算账。 “如果我不出谅解书，那傻柱得进去吧？ 不说他坐牢，就算他只是劳动教养两年。 直接损失就达到七百块，这还不算他平时接接私活赚的钱。 关键他从此就丢了工作。 不说一生，只算十年，怎么也得三千多块钱。 更别说一个从劳教所出来的罪犯，以后能抬起头做人吗？ 大约连媳妇也找不到，只能做绝户。” “三千多块，是六百块的五倍！”林暖尖声喊道。 她两腮鼓鼓像小仓鼠，嘴巴上糊了厚厚一层油，正掰着指头算账。 杨丽颖接着点头：“寒寒的确太善良！老太太，我说是误会吧？” 聋老太太气得嘴唇抽搐，半晌接不上话。 她想骂林寒有命拿，没命花，可又怕林寒真的不出谅解书，那傻柱一生就完了！ 林寒可不会惯着她，继续算账。 “再说棒梗，他才八岁。 他那性格去了少管所，九成九是不能活着出来了。 老太太，棒梗的一条命值多少钱？ 您再和一大爷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很划算？ 我无所谓，林家不差这点钱。 真的……” 聋老太太顿时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口气憋在心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12章 养老协议 林寒算账让聋老太太吃瘪，最后易中海乖乖掏钱。 两人拿着林寒按了手印的谅解书，走了。 林寒接过640块钱，把600块递给母亲。 “妈，这40块钱我拿着管生活开支。” 杨丽颖却没有接：“寒寒，以后家里的钱都放你手里。 你当家作主，当然你管钱。 妈把你爸的抚恤金和战友们送的钱，都交到你手上。” 林寒连连摆手：“妈，那钱您留着，我给您存银行。” 林暖正在收拾碗筷，她点头道：“对，大院里出了小偷，钱不能放家里。” “妈，喝药吧！” 林寒给母亲打了针，喂了基因强化液。 然后回房间，从床头拿出一封封了口的信件，装入口袋。 这才叮嘱妹妹：“暖暖，一定要锁好门。我上班去了！” 再说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从林家刚一出来。 聋老太太就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个小畜牲太毒了！ 那天柱子为什么没有直接把他给拍死？ 如果直接弄死，哪还有这后面的麻烦事儿？” 易中海叹了口气：“这小畜牲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变得歹毒奸诈，会算计。 甚至不像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看着他长大，我都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了。” 聋老太太摇摇头：“你看看林祯，就是一个会算计的人！ 他要是不领养这个小畜牲，能住三间房子？ 也许他当那个车间主任，也是因为领养这个小畜牲。 既帮他立了人设，又得了战友们的抬举。” 易中海深有感触地应道：“当年我们第一次晋升八级钳工的时候，他就用计挤掉了我。 所以他比我先晋升，林祯的确是一个会算计的。” 聋老太太一脸怨毒地说：“这个小畜牲不愧为是林祯养大的，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们回到中院易中海家，一大妈和贾家俩口子已经等急了。 秦淮茹焦急地问：“老太太，谅解书拿到没有？” 她最关心这个，一定不能让棒梗去少管所。 易中海心情颓丧地拿出两份按了手印的谅解书，递给秦淮茹。 “那小子太会算计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一大妈吃了一惊：“老太太出面，林寒也没让步？” 聋老太太脸色灰白，一句话也没说。 她真的被林寒给气到了。 简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坏得很。 可是，那小畜牲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柱子的一生，值多少钱？ 棒梗的一条命，又怎么算？ 主动权在那小畜牲手上，他不让步，他们就只有挨宰的份儿。 难道真看着柱子去坐牢，棒梗进少管所？ 那样贾家和柱子就毁了，她老太太和易中海俩口子的养老就泡汤了。 秦淮茹见了谅解书，激动得热泪盈眶，她家棒梗有救了，不用进少管所。 她才不管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艰辛呢。 急不可耐地说道：“一大爷，您今天请一天假。我们去派出所交涉，把人弄出来吧！” “慢！”聋老太太出声制止。 付出这么多，操这份闲心，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中海的养老问题呀！ 所以，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聋老太太要为她的好大儿争取利益。 “淮茹，你和东旭先坐下。”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话地坐下，聋老太太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事儿是棒梗和他奶奶引起的，贾家负主要责任。 柱子是为了帮你们家，他负次要责任。 钱，是中海掏的。 你们一定要还！” 两人连连答应，贾东旭十分感激：“谢谢太太，谢谢师傅！钱，我们认，一定还。” 聋老太太扫了他一眼：“就你家这条件，过几个月又要添一张嘴。这么多钱，还到何年何月？” 一句话，就把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给问住了。 秦淮茹压根儿没想过要还，平时易中海支持她家的还少吗？ 她都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从没想过要还。 聋老太太却不会放任不管，她盯着秦淮茹的脸，郑重强调。 “你一大爷工资收入高，家里就俩口子，又没负担。 他出得起这个钱，你们还不起，他也不差钱。 要我老太太说，还有一个更合理的方法还这份人情。” 屋子里所有，包括易中海在内，都齐齐看向聋老太太。 秦淮茹问：“老太太，您快说，什么方法？” 聋老太太小声说道：“中海他不缺钱，但缺儿女。 今年他刚好就满五十岁，往后总得要个依靠。 虽说现在是新时代，他们也不差钱。 但老了病了，身边总是要有一个端茶倒水的人。 你们如果还不起这笔钱，就与你一大爷签一份养老协议。 需要你们夫妻俩都签字画押。 这次是为了救棒梗，所以棒梗长大了，也要让他知道这份协议。”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了，心情十分熨帖。 老太太这人就是让人服气，总是能说到人的心坎上。 但秦淮茹心中却是打起了小鼓，连贾张氏这个东旭的亲娘，她都不愿意养。 又如何能心甘情愿养易中海一个外人呢？ 平时占便宜，那她愿意，真要让她给人家养老，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她眼珠子转了两下，便问：“老太太，那傻柱呢？” “柱子当然也要签！”聋老太太斩钉截铁回道。 说完，她十分不满地望了秦淮茹一眼。 这件事，本来就是贾家的事。傻柱也是受牵连的，中海是冤大头，让她签个协议还问东问西。 聋老太太又跟了一句：“如果你们不愿意签协议，那就把房子抵押给中海吧！” 贾东旭一听，连连摆手：“太太，我们愿意签！” 他可不愿意把房子抵押出去，房子抵押就是别人的了。 至于签下协议，自己不一定要执行的。 说好这事儿，易中海带着贾东旭俩口子去派出所保人。 他们办手续时遇到了一点麻烦，贾张氏听说不保她，发了疯一样骂秦淮茹。 跪下求儿子，秦淮茹水汪汪的桃花眼向贾东旭眨巴了两下。 贾东旭便想起了昨天夜里，秦淮茹玩着花样替他纾解，真正爽啊！ 有了这甜头，他才不要管老娘呢。 “妈，要不是您在背后使坏，哪有这些麻烦事？你还是去里面好好反省吧。” 贾张氏真疯了，没想到媳妇毒，儿子又和媳妇一条心，直接在派出所里就使出了撒手锏。 直到下午下班时，他们才摆脱了贾张氏的纠缠，回到四合院。 易中海直接带着贾东旭和秦淮茹进了傻柱住的正屋，拿出准备好的协议，让两家人签字画押按手印。 看着他们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易中海心里甜滋滋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困扰自己许久的养老难题，让老太太一个主意，帮他解决了。 他打开印泥，正要让他们按手印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粗暴地喊叫。 “易中海，出来！” 第13章 匿名举报信 早晨，林寒揣着昨晚写好的信去轧钢厂上班。 他出来的时候，大院里白雪满地，没见一个人影。 大家都还没有出门，他今天有事情办，走得比其他人都要早。 进厂门后，他直奔厂保卫科办公室。 因为时间还早，这总厂机关办公的地方，没什么人。 在保卫科办公室的廊檐下，红砖墙壁上，离地面约一人高的地方，挂着一个铁皮信箱。 淡灰色的信箱总是锁着，信箱上部用红色的广告笔写着三个大字：“监督箱”。 这个监督箱，正常情况下一周打开一次。 今天是星期一，开信箱的时间就在今天上午9点钟之前。 由保卫科安排专人打开信箱，呈报给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一般是两个人一起行动，确保里面信件的安全。 林寒四下看看无人，立即掏出怀里的信，投到信箱里。 他用了自己前世的笔迹，任谁也无法猜出这是谁的字迹。在这个世界，公开的地方，林寒都是用前身的字迹写字。 投完信箱，他又双手笼在袖子里，在四周转了几圈，确信没人发现，这才往总厂一食堂走去。 走到食堂的时候，他师傅熊三石已经到了。 熊三石是厨师班长崔大九的嫡传徒弟，崔班长今年已经五十九岁，还有一年就退休了。 崔班长正在考虑让熊三石接替他当厨师班长，他与总厂食堂主任张金财关系好，又是红星轧钢厂建厂就在的老职工，所以有一定的话语权。 在电视剧中，六五年开始的时候，傻柱已经是厨师班长了。那就是崔大九退休后，傻柱才接替他当的厨师班长。 林祯在红星轧钢厂还是有点薄面，上周六原身第一次报到，崔大九便安排他做了熊三石的徒弟。 相当于是看林祯的面子，让林寒跟着未来的厨师班长学艺。 熊三石这些日子已经代替师傅崔大九，开始在一食堂后厨安排工作。 为了显示自己公正，他安排林寒每天负责打扫卫生、搬运物资。 至于厨艺，上周六他就给原身说过了，先学习切菜和理菜。 林寒打过招呼之后，便自觉地去打扫卫生。 打扫完卫生，他洗手准备去学习切菜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响起电子提示音。 【叮！曝光棒梗偷鸡成功，获得追加奖励——学习厨艺速度加快30倍！】 林寒有些懵，他不是因为揭秘棒梗偷鸡，已经获得基因强化液了吗？ 怎么还会有奖励呢？ 难道是连环奖？ 要是每次揭秘，都能获得连环奖励，岂不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一阵电子提示音打断了他。 【叮！棒梗的处理结果已经出来。他虽被保出来，不用去少管所。但派出所已经把他的偷窃行为通告红星小学，并敦促学校对棒梗进行批评教育。】 原来如此！ 棒梗的偷窃行为，要记入人事档案，对他未来的人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影响越大，奖励越丰厚。 所以，系统又追加了一份奖励。 这么好的金手指，学习一个月相当于学习三十个月，就是两年半，那都可以出师了。 要是再学习一个月，相当于学习五年，完全可以当师傅了。 尽管师傅熊三石的厨艺很普通，但凭借这个金手指，自己很快就可以在这个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里大杀四方。 哈哈哈哈…… 师傅熊三石让林寒从最简单的白萝卜切丝开始学习，他先示范了一遍，讲了一下要领。 林寒就开始切萝卜。 刚开始时切的萝卜粗粗的，长短不一，粗细不匀。 师傅瞪了他好几眼，不过，很快那加快速度30倍的金手指就起作用了。 他切着切着，白萝卜丝变得长短一样，细细的匀匀的，而且切菜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师傅熊三石张大嘴巴惊呆了，这是自己今天刚开始练手的徒弟吗？ 其他人见了熊三石的表情，也过来围观。 大家越看越心惊，林寒一个人就比得上几个人的工作量。 “林寒，你确定今天第一次切菜吗？” “你莫不是在其他地方学过了？” “这个行业可不兴拜几个师傅呃。” “快看！他手动得我都只能看到影子了。” “这比他师傅切得还要快！” “你要是这样做事，倒显得我们平时在磨洋工了。” “……”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林寒的师傅熊三石乐得咧开嘴狂笑。 “玛丹，老子捡到宝了！” “咱这个徒弟可能要不了半年，就可以出师了！” “哦……嗬……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熊三石脑子一热。 喊道：“林寒，师傅明天就带你上灶，先学炒大锅菜。” “好嘞！” …… 午休过后，李怀德副厂长在办公室，查看保卫科送上来的群众来信。 他是去年下半年，才从部里调到轧钢厂，负责厂里的安全保卫工作和后勤工作。 周一上午，厂里领导要开行政例会。 他通常会在例会之后，抽时间处理这一周以来的监督信。有问题解决问题，解决不了，也会公示给交待。 今天上午开会时间过长，来不及处理监督信箱的工作。 便安排在下午，看到林寒写的那封匿名信时，李怀德脸色变得凝重，眉头紧锁。 看完一遍，紧接着又看了第二遍。 第二遍看完，他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拿起话筒就打了内线电话给保卫科长王金山。 “马上将易中海带到保卫科问话！” 王金山应道：“是！” 李怀德等不及，他直接站起身，去往保卫科。 来到保卫科，才知道易中海今天请假了。 李副厂长找王金山谈话，亲自给他布置工作，细介绍了这次任务。 命令他下班后，直接去四合院里抓人。 当王金山带着两位保卫科干事来到四合院时，正是人们下班做晚饭的时间，院子里热闹得很。 轧钢厂保卫科的人雄赳赳气昂昂杀过来，大家都觉得有事儿，四合院里出事了！ 只有违反了厂纪厂规的人才会惊动保卫科！ 老实本分的人，与保卫科是没什么联系的。 人们八卦心起，便纷纷跟着来看热闹。甚至有邻居热心地当向导，直接将人带到了中院的东厢房，易中海家。 王金山带人冲进屋子里，一大妈吓坏了。 说话声音颤抖：“中海……他……不不……在家！” 王金山怒了，找了一下午，现在又说不在？ 他大吼一声：“在哪儿？” 就有热心人帮忙指了指中院傻柱的正屋，王金山这才对着正屋喊易中海出来。 第14章 保卫科带走易中海 易中海正在屋子里，与傻柱、秦淮茹夫妇签署养老协议。 听到外面的喊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让傻柱把养老协议收起来，藏好。 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了轧钢厂保卫科长王金山，心中咯噔一下。 作为一个轧钢厂的老职工，他当然知道王金山带着干事杀到四合院来，意味着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如若不严重，肯定是等明天上班再找他。 他一向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对自己的形象工程还是非常注意的，安分守己，怎么会惹到保卫科来四合院里抓人呢？ 他心里没底，甚至有点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 更多的是担忧，这要是去了保卫科，当着全四合院的邻居们被带走。以后在四合院里，哪里还有什么一大爷的威风？ 他强作镇定，问：“王科长， 您……找我有事儿？” 王科长回答得非常干脆：“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 真要去保卫科？ 易中海心里彻底慌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就没法提前做好准备。 心中战战兢兢，只记住坚决不能能稀里糊涂跟着走。 “王科长，我可没犯什么事儿。 您直接告诉我，让我去干嘛？” 跟在保卫科后面的一大妈杨桂香，见易中海发问，她便声援老伴，这时也开口问道。 “领导，我家老易是个老实人。 他一向遵纪守法，不可能犯事儿。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话虽然问出来了，但她心中害怕得要命。 保卫科一下子来了三个人，还有保卫科长带队。 而且是冲到家里要抓人，这种阵仗，杨桂香真的是第一次见。 昨天见到派出所干警抓人，那是抓人家家里的人嘛，这心情是不一样的。 说完，便走到正屋门前，与易中海并排站在一起。 她心中六神无主，看到贾东旭、秦淮茹，还有傻柱一起从正屋里出来。 便走过去拉着秦淮茹，悄声道：“淮茹，你往后院去，让聋老太太赶紧过来。” 秦淮茹点点头，人家一大爷刚刚出钱又出力，把棒梗从派出所救出来了。 此时一大爷有事，他们贾家人肯定应该出力的。 她便悄悄往后院去，去叫聋老太太。 王金山白了一大妈一眼，轻声道：“我们是执行命令！ 不该问的不要问，能说的我们一定说。 易中海，请你配合一下。 跟我们走！” 他心中冷笑：我还能告诉你们抓人的原因？ 那不是等于向这个大院里的人，透露风声吗？ 那不是给带回去审查设置障碍吗？ 看大院里的人将易中海围在中间，而易中海没有要主动配合的意思。 王金山多了个心眼，保卫科抓人，可没有派出所干警那么方便。 他们手里没有手铐这种类似的抓人辅助工具，只能自己见机行事。 想到这里，王金山对着两位干事使了个眼色。 保卫科两位干事心领神会，马上冲上前，准备两个人一起出手，把易中海强行架走。 易中海当然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往后面人群堆里退出一大步。 在人群中，两位保卫科干事就不好直接动手了，容易误伤群众。 同时，向身旁的傻柱和贾东旭使了个眼色。 傻柱收到了眼神，连忙向前跨出一步，伸出双臂把易中海完全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嘴里叫着：“哎哎，王科长！ 干嘛呢？ 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再走？ 为什么要一言不合，强行抓人？” 要知道他出事之后，是一大爷把他救出来的，他现在肯定要报答这份恩情。 他平时会给领导们开小灶，王金山常常吃他炒的菜，有一些交情在里面。 所以，他这样拦一拦，不会出什么差错。 这时，贾东旭也附和道：“是呀，这里是四合院。 不是轧钢厂的厂区，你们不要太过分！” 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此时也各自带着一家人在看热闹，但他们都没有出来帮腔。 刘海中巴不得易中海被带走，那他还有可能成为这院里的一大爷。 阎埠贵这人一向是不关自己的事，他不会白白帮忙，何况现在根本不知道易中海犯了什么事儿？ 万一真的是犯了大事儿，他帮忙就会站错队，所以，他也不会说话。 其他人更不会出头，只有与易中海亲近的傻柱和贾家人出面帮忙。 王金山也是经过仔细观察，发现真正帮腔的群众不多，所以，他们三人强行带走不会有太大的障碍。 但双手插腰，提高嗓音，厉声喝道。 “干什么？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 居然敢阻拦我们保卫科抓人？ 快让开！ 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和贾东旭都是轧钢厂的职工，真不敢公然和保卫科对着干。 此时，刘海中站了出来，讨好王科长。 “傻柱，你还拦着干什么？ 贾东旭，你还是不是轧钢厂的职工？ 你们不帮着王科长抓人也就算了，怎么能阻拦呢？” 易中海双眸红得像血，死死盯着刘海中，这特么整个一个落井下石的东西。 王科长点头：“这位刘海中同志还是明事理的，咱工人阶级要有工人阶级的觉悟，快让开！” 正在这时，秦淮茹和聋老太太走过了月亮门。 秦淮茹一见这剑拔弩张的场景，连忙紧走几步，来到王科长面前。 “领导，您是不是弄错了？ 易中海是我们大院里的一大爷，他德高望重。 平时，咱们院里出了什么事，都是他带着我们解决。 说句大话，这院里谁都可能犯事，他绝不可能犯事儿的呀！ 您要不要再确认一下，真的是抓一大爷？” 王金山一看，面前的女人是个孕妇，而后面跟过来的是一个年岁很大的银发老太太。 这样的人可惹不得，他小声对刘海中道：“刘海中同志，请你帮忙拦住后面那位老太太。再帮我们拉开这位孕妇。” 刘海中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他马上让二大爷拉开秦淮茹。 让自家三个儿子上前去，排成一排，阻止聋老太太靠近。 王科长表情严肃地扫视众人。 怒道：“别说那些不相干的废话！ 我们奉命带走易中海，他必须接受调查。 若再有人阻拦，那就对不住了。 我们全部带走！” 说完，趁大家愣怔的瞬间，三人一起上前，架起易中海，直接走人！ 后面传来凄厉的呼喊声。 “一大爷！” “中海！” 第15章 众禽各怀鬼胎 易中海被带走，在四合院里掀起轩然大波。 一大妈当场哭倒在雪地里。 “老易一定是被冤枉的！ 他被抓走，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怎么活呀。 呜呜……” 秦淮茹心里两眼茫然。 她眼中的一大爷精明能干，平时道貌岸然。 他那么注重经营自己的人设，怎么可能会犯事儿呢？ 就算他犯了事，也不可能留下把柄！ 是哪里出了问题？ 傻柱的世界观坍塌，呆若木鸡。 他眼中的一大爷，乐于助人。 当年他父亲何大清丢下他和年幼的妹妹何雨水，就跟着白寡妇跑去了保城。 如果没有一大爷的接济，怎么熬？ 一大爷对贾家也伸出了援助之手。 而对聋老太太，一大爷更是像亲儿子一样孝顺，一大妈长期帮忙做饭。 这样的人，关心邻里，弘扬正气，是报纸上宣扬提倡的榜样。 怎么可能做坏事呢？ 一定是遭人陷害！ 聋老太太则狂怒。 她对着刘海中吼道：“刘海中，你个黑良心的！ 中海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人抓他？” 刚才要不是刘海中带人拦住她，她一个高龄老太太冲上去，保卫科就没那么容易将人带走。 刘海中正在与阎埠贵两人咬耳朵，小声商量着什么。 听聋老太太点名骂他，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躲避，而是转过身来，双手抱臂。 回怼：“聋老太太，别跳脚呀！ 如果老易没问题，身正不怕影子斜，就不怕调查。 如果老易真有问题，绝不能包庇，包庇有可能犯刑事罪。 让他去保卫科配合调查，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聋老太太气坏了，抡起手中的拐杖，要打刘海中。 刘海中赶紧跑开，二大妈紧跟在他身后，一家人向后院跑去。 三大爷阎埠贵带着一家人回前院。 三大妈小声嘀咕：“老阎哪，是不是有点邪门？ 林主任刚去世，老伴又得了绝症。 他们却商议着要抢人家房子。 这下接二连三出事儿，遭报应了。” 阎埠贵摇摇头：“老刘家不也是想占一间屋子吗？他家怎么没倒霉呢？” 三大妈又压低嗓音道：“我觉着，就是林主任显灵，在惩罚他们。” 三大爷做了个手势：“嘘……封建迷信要不得。” 刘婶一家跟着三大爷后面往前院走。 她小声问婆婆：“妈，怎么没见林寒呀？ 林家人一个也没出来看热闹。” 刘婆婆答道：“林寒下班没回院里。 自从上次被棒梗抢窃之后，林暖和她妈妈就一天天紧锁大门，不出来。” 聋老太太招呼傻柱和秦淮茹一家，跟着一大妈进了屋。 四家人紧急商议，如何救易中海。 傻柱沉不住气，嚷嚷道：“老太太，一定是有人陷害一大爷！我们要把那龟孙子找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聋老太太横了他一眼：“那你说说，谁能有你一大爷的把柄？” “这个我不知道。”傻柱梗着脖子道，“但我怀疑林寒那小子诬陷一大爷。” 秦淮茹摇摇头：“不会吧？林寒刚从一大爷手里讹到六百多块钱，没有报复的理由啊？” 这话一出口，傻柱和秦淮茹两人对望一眼，眼中有火苗在跳动。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道：“一定是林寒！” 贾东旭看看老婆，又看看傻柱：“神神秘秘的，说清楚！” 秦淮茹解释：“可能林寒觉得找人抓我们，是一条生财之道。 前面把棒梗和傻柱送进派出所，一下子赚了六百多块。 所以，这次把一大爷送进保卫科。 又想讹钱了呗！” 聋老太太却想了很多，她和易中海之间有许多共同的秘辛。 那些年代久远的东西，如果被翻出来，哪一样都可能导致易中海毁灭。 如果只是林寒这个小畜牲，那倒不可怕。 他才多大岁数，能知道什么？ 不如先试试林寒，如果是林寒就不是大事儿。若不是林寒，再想下一步的对策。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问：“林寒在哪儿？” 贾东旭道：“听说今天厂领导开年聚餐，林寒留下帮厨。” 聋老太下令：“先吃饭，再找茬。” 夜深了，林寒和许大茂两人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杨厂长请厂领导们聚餐，饭后让许大茂放内部电影。 林寒的师傅熊三石主勺。 他今天觉得收林寒为徒是捡到一个宝，所以让林寒留下来帮厨。带他长长见识，也让他在领导们面前露露脸。 许大茂喊林寒一起看电影，林寒来到这个世界，的确没有娱乐途径，便蹭电影看了。 “林寒兄弟，大院里昨天夸你文武双全。 今天，李副厂长表扬你又红又专。 哥哥我……服！” 林寒摆摆手：“那都是虚名，不过，李厂长答应让我三月份参加技术等级考核，真不错。”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考核通过，直接转正定级。地位不一样，钱也可以多拿。” 两人说着话，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正要进中院，就看到雪地里蹿出一个黑影，拦在垂花门处。 “林寒，你这个龟孙子！老子锤死你，为什么要陷害一大爷？” 说着就直接朝林寒挥拳。 许大茂酒都吓醒了，他连退数步，回到前院：“傻柱，别乱来！” 林寒伸出双手一挡，就牢牢抓住傻柱的拳头。 他惊叹！ 基因强化液，让他轻松架住傻柱。而且感觉浑身力气，正源源不断往双掌涌来。 他使劲儿一推，傻柱就轻飘飘摔倒在雪地里。 傻柱怒了，骂道：“你个蔫巴兔，敢打你傻爷？” 一个翻身立马爬起来，冲向林寒。 林寒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到右手，对准傻柱的嘴巴，一拳挥出。 “哎哟……滋……疼！”傻柱吐了一口，白雪覆盖的地面有鲜红的血渍。 后面观点的许大茂大笑着拍起巴掌：“哈哈……傻柱的牙掉了……哈哈！” 林寒一看，傻柱缺牙的地方，露出一个黑洞，他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还我牙！”傻柱像疯了一样再次冲上来。 林寒此时对自己的战力有了清晰的认识，挥出几记连环拳。 “啊……哦……呜呜……嗷！” 傻柱倒在地上，哭着喊着，最后变成狼嚎。 从他那张开的嘴巴里面露出好几个黑洞，十分滑稽。 林寒实在忍不住，双手插腰，仰天长笑起来。 许大茂乐疯了，食指弯弯放进嘴里，吹起了嘹亮的口哨。 “傻柱，你怎么了？” 秦淮茹和贾东旭从西厢房里跑出来，扶起傻柱。 “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 四合院的人，纷纷从屋子里往外跑，涌向中院。 许大茂开心得手舞足蹈：“快看！ 傻柱被林寒兄弟打得满地找牙。 哦……哈哈！” 第16章 傻柱被打落牙齿 管事一大爷易中海被保卫科带走，邻居们虽然都过来围观，但没有人出来做主。 阎埠贵微微一笑：“老刘，老易被带走。 这事儿，你二大爷得发话。” 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情绪有些激动。 “二大爷，请您为傻柱做主。 他的牙齿都被打落好几颗。 太过分了，哪有一言不合就打人的？” 她那天在雪地里跪求这小子放棒梗一马，却没有成功。又害她花了好多钱，找到机会肯定要告他一状。 林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秦淮茹，你了解情况吗？ 睁眼说瞎话！” 贾东旭为老婆撑腰：“我老婆说的是事实，大伙看看，傻柱的牙是不是掉了几颗？” 傻柱这时张开嘴巴给邻居们看，嘴巴里面缺牙的地方露出几个黑洞。 很滑稽的样子，人群中又爆出几声哄笑。 尤其是那些平时被傻柱欺负过的人，更是笑得起劲儿。 许大茂笑过之后，站出来为林寒作证。 “二大爷，您甭听贾东旭扯。 是傻柱先动手打人的。 林寒兄弟只是被迫反击。” 人群中笑声更大，那些挨过傻柱打的人，此时开心像过年。 平日里，仗着一大爷和聋老太太撑腰，傻柱才是真正的一言不合就打人。 打了人，还可以逃脱处罚。 今晚，他终于遇到了硬茬。 林寒等于是给那些挨打的兄弟们出了一口气，大家心里偷着乐。 一大妈赶紧站出来，帮腔。 “就算两人发生冲突，那也不至于打掉几颗牙吧？ 大家是邻居，一个大院里住着。 又不是敌人，逮着往死里打？ 太过分！” 因为傻柱明显是她家老易出头，吃了亏，她不能不说话。 刘海中好不容易过一回瘾，在这大院里做主。 他腆着大肚子，双手背到后面，清清嗓子。 “傻柱主动挑衅，打架打输了？ 林寒被迫反击，阴差阳错打赢了。 依我看，都有道理。 扯平了，不必论是非。” 傻柱平时从来没把他二大爷放在眼里，他又何必为傻柱出头呢？ 何况，是傻柱主动挑衅在先。 打不赢，怪他自己没本事，谁给他做主？ 做个屁的主！ 阎埠贵发言：“我同意老刘的意见。 傻柱掉了牙，可那是你挑衅在先，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傻柱先动手，林寒可以告他。 但林寒打赢了，也不必计较了。” 刘海中连连点头：“老阎说得好，我就是这个意思。” 阎埠贵：“就这样，各回各家。散了吧！” 后院传来一声断喝：“不能散！” 是聋老太太！ 只见她拄着拐杖，正穿过月亮门。 义正辞严地道：“林寒，今天这事儿有因果。 柱子找你，只是想问问，是不是你诬陷一大爷？” “一大爷怎么了？”林寒有些懵。 他真不知道易中海怎么了？ 那封匿名信，是举报傻柱伪造身份。 为了恶心易中海，他提了一下易中海知情。 可能是厂里觉得没证据，时间又过去了这么久。所以，从易中海这里找突破口吧。 许大茂也跟着问：“一大爷出什么事儿了？他人呢？” 他下班就去吃小灶聚餐，接着就放电影，对大院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时，阎解旷热心地上前来，三言两语把易中海被保卫科抓走这件事，讲给他们二人听。 许大茂听完就炸了：“这事儿和林寒兄弟有什么关系？莫要冤枉人！” 聋老太太仔细观察林寒的表情，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不是林寒？ 她的心猛往下沉，那中海的事情有麻烦了。 要赶紧商量对策，她便点头：“那就是误会。散了吧！” 傻柱叫起来：“不能散场啊！林寒得赔我牙。” 他说话时，嘴巴漏风，那样子又引得全场哄堂大笑。 林寒挥起拳头：“赔你牙？老子再给打掉几颗！” 傻柱被打怕了，双手抱头：“别打……别打！” 回到后院，许大茂亲热地搂着林寒的肩膀。 “兄弟，以后哥哥就跟着你混了。傻柱要是再使坏，就敲掉他全部的牙齿。” 回到家，母亲和妹妹都坐在客厅等着他。 “寒寒，暖暖给你留了饭。” “哥哥，我给你热一热。” 温暖扑面而来，林寒心头有些泛潮：“妈，我吃过了。您感觉怎么样？” 林暖抢着开口：“妈妈咳嗽差不多好了，没有咳血了。” 见母亲气色确实正常，林寒心情大好。 杨丽颖告诉儿子：“派出所把点心和钱退回来了。” 林暖就把两袋点心推到他面前，又把钱塞到他手里。 “暖暖，两块钱给你明天自己买东西吃。”林寒抽出一些小毛票给妹妹。 林暖摇头：“暖暖有点心吃啊，钱留给妈妈吃药。” 八岁的孩子啊，太乖了，林寒的心生疼生疼。 “那就留着开学了，再买。 妈妈的病，哥哥能治好。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哥哥马上就能挣大钱了！” 他有了「学习厨艺加快速度30倍」这个金手指，很快就可以超过傻柱他们。 杨丽颖见儿子说话很有底气的样子，便轻声问：“今天上班怎么样？如何挣大钱，说给妈妈听听。” “我今天学切菜，食堂工人们都夸我学得快。 师傅觉得脸上有光，就说收我为徒是捡到宝了。 师傅一高兴，嘴瓢了。 随口许诺明天就让我上灶，学炒大锅菜。” 杨丽颖听到这里，伸手在脸上抹泪，儿子出息了。 “晚上，厂领导们开年加餐。 师傅今天掌勺，就留下我帮厨。 我去上菜的时候，师傅又夸奖我一番。 大茂哥正好在场，就说我在大院里是文武双全。 李副厂长喝了酒，表扬我又红又专。 特批我三月份去参加社会上的技能考核。 等我转正定级，工资比傻柱还高。 妹妹当然有钱花了。” 林暖脸上笑成了一朵花：“那我是不是可以常常买糖吃？” “嗯，哥哥给你买大白兔奶糖吃！” “噢耶！”妹妹非常开心。 普通的水果糖一分钱一个，小糖丸了分钱好几颗，还不要票。 大白兔奶糖不仅贵，还要票。 别说平时，就连过年，也不一定能吃上一颗。 林暖这时拿着一根打了结的毛线绳，要我陪她玩翻花绳。 妈妈担心地问：“寒寒，你上班一个多月就去参加考核。这得多难啊？” 这有什么难？ 他的一个月相当于人家两年半，而现在还有一个月零十天。 那十天的30倍，就相当于300天，这不又是一年？ 加在一起就是三年半，三年半还过不了八级厨师？ 那还能算穿越人士吗？ 林寒边和妹妹翻花绳，边回道：“没问题！ 这次先参加八级厨师考核。 通过后工资可以涨到三十五块五，妹妹吃糖果点心没问题。” “八级厨师？”杨丽颖惊得坐不稳，一下子滑到了地上。 第17章 伪造身份露馅了 母亲和妹妹睡下，林寒内急，只好开门往胡同口的公共厕所跑。 打开门，一阵凛冽的寒风迎面袭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嗯？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基因强化液改造过的身体，就连听力也提升了好多倍。 他轻轻停下，定睛一看。 只见不远处许大茂家门口，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站在雪地里，正在交头接耳。 他们背着聋老太太的屋子，许大茂家和林寒家分别住在聋老太太家的两边。 这两人居然敢站在聋老太太屋子附近说话，也不怕被听到？ 略一思索便释然，聋老太太此刻肯定还在中院商量怎么搭救易中海。 林寒捂着肚子，凝神静气，侧耳倾听。 “大茂，你晚上在厂里吃饭，听到点风声没有？”是二大爷刘海中。 许大茂声音冷得像寒冰：“一大爷为什么被抓走，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我特么巴不得看着易中海和傻柱被抓进去！” 他在这院子里一直被傻柱欺负，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总是拉偏架，他心里对易中海恨恶到极点。 “那咱俩先静观其变，若有机会，就狠狠踩易中海一脚！”刘海中声音中带着狠戾。 刘海中这人文化水平不高，但官瘾却是很大。 在这四合院里，他总是被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压着一头，心里早就想取而代之了。 可易中海背后有聋老太太撑腰，又有傻柱这个打手冲锋陷阵，还有贾家婆媳两人胡搅蛮缠的帮衬，谁也没法从易中海那里讨到便宜。 哈哈，这次老易被抓，说不定等待多年的机会就来了。 他和许大茂两人有共同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和许大茂两人算不上是朋友，但也相当于半个盟友。 “好！我们先看热闹，再伺机而动。”许大茂声音中明显有了一丝笑意。 两人又声音更小的咬耳朵，好一会儿才散开。 林寒松了一口气，他已经快憋不住了，两人再不散开，他恨不得要拉裤子里。 他跑向胡同口的厕所，路过中院，见傻柱家灯火通明，应该是那四家人在开会吧？ 路过前院，见三大爷阎埠贵家也是灯火通明。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在讨论易中海被抓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什么娱乐，但背地里都有不少暗戳戳的阴谋算计。 尼玛饭都吃不饱，还有闲心搞阴谋。 林寒这个从2020年代穿越过来的人，实在无法理解。 他在公共厕所里一泻而空，舒舒服服往回走。 刚迈过垂花门，就见中院里傻柱家的门打开了。聋老太太、一大妈、贾东旭和秦淮茹夫妇先后从屋子里走出来。 傻柱在后面喊：“老太太，等我！ 我送您回家。” 聋老太太回道：“大孙子，不用送。 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按我说的做。” 傻柱大大咧咧地上前，搀扶聋老太太。 嘴里说道：“放心吧，我保证按您说的去做好！” 林寒感叹：艹！ 四合院里，暗流涌动啊。 此时，易中海被关押在保卫科，饿得前胸快贴着后背了。 别说吃饭，就连水，也没人给他喝一滴。 易中海心里艹了狗，根本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抓进来，进来之后，就被关在这间没有窗户的黑屋子里。 几个小时过去了，可能都到转钟了吧？ 根本没有任何人来审讯问话，恐慌和担忧弥漫在他心头。 在这静静的黑暗中，他努力压抑心中的焦虑，开始梳理自己的情绪。 最近这几年，他一直遵纪守法，钻研业务，立志做道德楷模。 不会有什么事情，但…… 想到这里，他瞳孔紧缩，心也佝被什么狠狠揪住，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难道……尘封已久的往事，露馅了？ 解放初期，他做过的事情就多了！ 究竟是哪一年的哪一件事情，被厂里发现了呢？ 此时的易中海，已完全冷静下来。 仔细回顾自己曾经干过的那些勾当，一件件梳理，在心里想对策。 哐啷！ 黑屋子的门突然被打开，保卫科长王金山带着两个助手走了进来。 啪！ 屋子里的灯亮了，照得易中海眼眸眯成一条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这明亮的光线。 他偷偷看一眼王科长，只见王科长锐利的目光正盯着他，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易中海，知道你为什么进到这里吗？ 当初何雨柱进轧钢厂工作，你是他的政制身份担保人。” 原来是为这事儿，易中海心中松了一口气，当年这个事情做得非常扎实，每一个步骤都做到位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件事情只有亲自操刀的人，才知道。 而那几个人，全都参与其中，各自拿到不少好处，谁敢曝出来？ 现在被拱出来，不过是有人捕风捉影罢了。 想到这里，他语气变得轻松。 “是的，这件事情厂里经过严格的调查流程。 确认柱子他家三代雇农。 但因为外围的大环境，当时必须要人担保。 我们一个大院里住着，知根知底。 所以，我就做了他的担保人。” 王金山一脸严肃地提醒他：“易中海，你说的每一句话。 我的助手都会记下来。 将来结案的时候，会做为证供。 所以，请你想好了再说。” 听了这话，易中海更加放松了。 如果保卫科有实质性的证据，王科长就不会这样提醒了。 他应该会啪啪甩证据，然后质问自己。 现在这问话的方式，倒像是保卫科在诈自己。 想让自己在慌乱之中，说出实情。 怎么可能？ 我易中海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又不是吓大的。 想到这里，易中海干脆闭上了嘴巴，沉默以对。 不说话，最安全。 现在饿得头昏脑胀，说多了，真可能出错。 王金山正色道：“易中海，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蒙混过关。 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这里面有很大的猫腻。” 轰！ 记忆的闸门打开，不怕，反正当年每一步他都把自己摘出来了。 见他依然不说话，王金山伸手敲敲桌子。 “我告诉你！ 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相应的证据，就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 你最好老实交代！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 你懂的。” 王金山看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对两位审讯助手使个眼色。 “折腾半天，老子有些热了。 你们把门打开！” 随着哐啷一声，门开了。 初春的寒风肆无忌惮往屋子里钻。 屋子里气温骤降，易中海又饿又渴又冷，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王金山站起身，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冷冰冰丢下一句话：“守好，别让他跑了！” 第18章 还想不想在食堂混? 这天夜里，傻柱一夜睡不安稳。 易中海刚刚出钱又出力把他从派出所弄出来，就被轧钢厂保卫科带走。他急于想帮忙，哪里睡得着？ 第二天一大早，四合院一片宁静。 大家都没起床呢，傻柱就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餐，用饭盒拎着，给易中海送过去。 这是聋老太太昨晚定好的策略，让他务必去保卫科打探消息。 他是一个厨师，用送饭当借口，再合适不过。 走近厂保卫科的关押室。 保卫科有两个关押室，也算审讯室。没窗户，只在很高的墙上开了一个通气口。 傻柱拎着饭盒，走到那个开着门的关押室。 门口有两个保卫科的干事，一左一右守着。 他满脸堆笑：“同志，我来给一大爷送饭。请行个方便！” “一大爷？”其中一个干事皱着眉头，神色冰冷地问。 另一个干事直接发起火来：“里面关的就算是你亲爹，今天也送不了饭！” 两个人从半夜一点多钟就守在这里，都四五个小时了。 又冷又累，心里早把易中海家的祖宗八代问候了百遍。 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正好借机发泄一下。 “那个……同志。 一大爷他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有病。 这饿了一夜怎么受得了？ 你们行个方便，让我送进去吧！” 易中海昨夜被批准出去上了一次厕所外，就是喝了三口水。 他饿了一夜，又被初春的寒风吹了几个钟头，有些扛不住。 接近半昏迷状态了，听到外面传来傻柱的声音，他浑身一激灵，马上清醒过来。 柱子应该是聋老太太派过来的，有援军就好。 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出去的希望，眼前的环境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他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门口的嘈杂声惊动了保卫科长王金山，他背着双手，来到关押室门口。 “吵什么吵？” 两位守门的干事见科长来到，便报告：“王科长，是一食堂的何雨柱。” “他来给易中海送饭！” 王金山缓缓走到何雨柱面前，微微眯着双眸，嘴里嗤笑一声。 “何雨柱，又是你？ 昨晚，你带头阻止我们抓易中海！” 何雨柱没有听出话里的不屑，反而还向王金山求情。 “王科长，行个方便。 让我见见一大爷！” 王金山拔高嗓音：“不行！ 你赶紧离开，否则就是干扰我们办案。” 傻柱没想到完全不能通融，有些傻眼了。 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王科长，一大爷他犯了什么案子？ 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就让我进去看看他吧！” “呵呵，何雨柱你急什么？ 这不还没轮到你吗？ 快了……” 轰！ 王金山话还没说完，傻柱就蔫了。 这是什么意思？ 王科长暗示，这案子还有他傻柱的事？ 难道保卫科也要抓他吗？ 他腿肚子突然就有些发颤，不会刚从红星街道派出所出来，就又要被关进轧钢厂的保卫科吧？ 这是走了什么霉运？ 这个中午得赶回四合院，给聋老太太递个信。 听老太太分析分析，这个时候，傻柱像个失去了方向的孩童，只想得到聋老太太安全的庇护。 可是上班时间到了，他必须得回一食堂上班去。 昨天因为在派出所关押，就缺勤了一天。 今天不能再缺勤。 他转身朝着一食堂的方向而去，身后传来王金山威严的声音。 “门口守好，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 屋子里的易中海瑟缩了一下，没想到保卫科态度这么强硬。 他心中开始掂量，是闭口死守秘密呢，还是开口自保？ 王金山走进关押室，后面马上跟进来两个助理。 “易中海，想好没？ 什么时候开口说话？ 你别瞎琢磨了。 不如实交代问题，是出不去的！ 我不仅代表保卫科，更是代表轧钢厂。 这个案子，是厂领导下达的命令。” 易中海沙哑的嗓音说道：“我要吃早餐！” 他想好了，决定再等等。 如果吃饱一顿，就可以再扛一天。 保卫科的三个人都一愣，没想到易中海提出这样的要求。 王金山冷着脸道：“你还是先交代问题吧！” 易中海不为所动，坚持：“给我吃早餐！” 他想无论如何，王金山也不敢饿死他。 王金山给两位助理使个眼色，其中一人出去食堂买早餐了。 他马上和另一位助理直接审讯起来。 “易中海，早餐可以给你吃。 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别想耍什么花招！” 易中海有气无力地回道：“交代什么？” “交代你当年如何给何雨柱伪造身份。 是谁主谋给他编造三代雇农的？ 那些虚假材料是谁整理的？ 当年审查是非常严格的，你们是如何瞒天过海，让审查通过的？” 王金山连珠炮似地追问，像重锤一样狠狠敲击在易中海的心口。 额头上已经有汗液渗出，为什么王科长知道得这么详细？ 这件事情恐怕瞒不住了，好在自己当年只是当了一个证人担保，其他的事情都没有直接沾手。 不过，凡事讲究证据。 王科长刚刚说的这些，需要人证，物证。 再等等，看看聋老太太能不能救自己出去。 何雨柱垂头丧气地去到一食堂，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就木然地回个笑脸。 嘴巴里面露出的几个黑洞，吓坏了大家。 “何师傅，你的牙怎么没了？” “哎呦，好吓人，三个黑洞呃。” “听说你昨天被派出所关押了，是被干警打的吗？” “怎么能这样呢？你还没处对象，这……” “……” 同事们的议论声，让何雨柱更加心烦意乱。 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林寒一眼，林寒正嘴角上扬，笑得恣意。 上午炒菜时，熊三石说到做到：“林寒，今天你跟我上灶。” 何雨柱心中的怒气达到巅峰，凭什么？ 林寒他才到食堂三天，就上灶？ 老子的牙还没找他赔，而一大爷肯定也是这个祸害诬陷的。 他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怒火熊熊燃烧，拿起棒子就朝林寒头上砸去。 林寒现在身体的敏感度大大提升，他往旁边一挪，躲开了。 熊三石不干了：“老子的宝贝徒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他这段时间代表师傅管事儿，人气正高。 只见他招呼一声，大伙一拥而上，把何雨柱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 直到打得鼻青脸肿，厨师班长崔大九才抱着双臂露面。 咬牙切齿地来了一顿嘶吼： “特么的何雨柱，你敢偷袭老子的嫡传徒孙？ 你还想不想在食堂混了？” 第19章 聋老太撒泼试探 何雨柱刚刚挨一顿胖揍，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认怂。 毕竟这里不是四合院，一个人再能打，背后没人撑腰，不可能比一个小团队战斗力强。 而现在问话的崔大九，他是厂里的老职工，又马上要退休了，天不怕地不怕。 何雨柱想与他对抗 ，那是自取其辱。 想到这里，他便躺在地上抱着脑袋求饶。 “崔班长，求放过。” 崔大九蹲下来，伸手拍拍何雨柱有些青紫的花脸，笑着点头。 “这才是识时务嘛！ 你看清楚，林寒他是咱老崔的嫡传徒孙。 他学厨艺，那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你要想在这里混下去，只能捧着他。 听到没有？” 说到最后，崔大九猛地拉高嗓音，声音高得都快劈叉了。 说完，还扫视围观众人一眼。 这是向一食堂后厨的全体员工说的，他就是要护着林寒。 所有人都默默低下头，何雨柱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称是。 林寒见此情景，心情特舒坦。 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原电视剧中，傻柱在四合院里，有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护着，所以他在四合院里可以横冲直闯称战神。 打了人，惹了祸，自有人帮忙擦屁股。 不论哪个年代，也不论身在何处，人都必须有势力，有势力才混得开。 就像林寒在2020年代常听到的一句话，「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团队的力量才是无穷的。」 在轧钢厂的一食堂，他有了师傅和师爷爷，想怎么混都可以，只要把熊三石和崔大九哄好就行。 但在四合院里，他目前还是孤身一人，没有盟友。 以前，父亲林祯在四合院里属于太拔尖的人物，容易招人嫉恨，很难交到朋友。 现在，林家自己当家，一个刚出校园的小毛头，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可以想办法建立自己的势力。 他前世也不太擅长人际关系，但拉拢一批，打击一批这个简单的招数还是会的。 马上在四合院里展开行动，从今晚开始！ 午饭后，何雨柱垂头丧气，向崔大九请假，要回去休息。 崔大九见他精神萎靡不振，脸上花一块紫一块，便大手一挥：“回去好好反省吧！” 何雨柱如蒙大赦，立马跑回四合院，他要向聋老太太反馈情报，求助于老太太，争取救出一大爷。 如果以后没有了一大爷的庇护，他在这四合院会不会也像在一食堂一样，成为一个受气的对象呢？ 聋老太太了解保卫科的强硬态度后，知道一定是大事儿。 她内心非常紧张，她和易中海的关系，远不像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两人之间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哪一样都不能见光。 她必须亲自去试探一下，傻柱心里燃起希望，老太太出马，一定能把一大爷给救出来。 他见外面雪还冻着，便出去借了一辆板车，拖着老太太去轧钢厂。 秦淮茹知道后，也跟着一起去。 三个人风风火火赶到轧钢厂保卫科时，关押室门关着，王金山又把易中海晾在一边了。 上午审讯，易中海吃了早餐之后，还是拒不开口。 王金山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和易中海兜圈子。 聋老太太挺生气，把人抓来，又晾在这里，算啥？ 逗人玩呢？ 她坐在板车上，高声道：“我是四合院的聋老太太，把我儿易中海放出来。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守卫的不认识她，懒得理。 但办公室里的王金山听到了，他迎出来：“老太太说笑了。 您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明明记得您是烈属啊！ 难道说您身份是造假的？” 身份造假？ 王金山这话像是在暗示什么，难道抓中海进来，是因为身份造假的事情？ 老太太脑子转得快，马上强调：“易中海是我干儿子……” 王科长不客气地打断她：“干儿子啊？就算是您亲儿子，今天也不可能放他走！” 聋老太太也怒了，她慌不择言，直接叫起来：“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让我进去看看他！ 就是你们杨厂长见到我，也要给三分薄面。” “哈哈，巧了！”王金山扬起脖子一笑，“我就是奉杨厂长之命，调查这个案子。现在，易中海不适宜见任何人。” 聋老太太听到这里，顿时瞪圆了眼睛，这个案子是厂长下令要办的？ 看样子，严重了。 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是小偷小摸的破事儿。 一个八级钳工，技术骨干，厂长亲自下令，不让送饭不让见面，一定是大事儿！ 聋老太太心思急转直下，攀人情没用，那就干脆耍赖装可怜试试。 她颤巍巍从板车上溜下来，往雪地里一坐，就开始呼天抢地大哭起来。 “中海，他们有没有虐待你？ 是不是不给你饭吃、让你受冻？ 可怜你本来身子骨就弱，这可怎么办哪！ 你太惨了，都怪老太太我没用。 救不了你……” 傻柱愣了，秦淮茹傻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聋老太太示弱撒泼的样子。 保卫科的干事也愣住了，他们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之间只是望向科长王金山，等他拿主意。 王金山气爆了！ 他脸色铁青，冷声道：“这里是保卫科，不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 何雨柱，你赶紧将人拖走。 如果影响我们办案，你们能担待得起吗？” 何雨柱是轧钢厂职工，只能假装去劝聋老太太起来。 可聋老太太却是甩开他，越发哭得伤心。 “若他们折磨死你，老太太我也不活了。” 王金山脸上肌肉抽搐几下，越发想把这个案子给办实了。 他大喝一声：“我们保卫科走的是正当流程，既然有人干扰我们办案。那……小宁，你就打电话报警吧！” 聋老太太听完，心头一凛，她可不敢和国家机器对着干。 秦淮茹是个机灵的，上前一劝，便和傻柱两人搀起老太太，用板车拖着走了。 关押室里，易中海全程听得清清楚楚。 他由欣喜、希望，到最后是重重的失落。 看来，保卫科手里的确有证据。 那就严重了，伪造一个人的身份是犯罪，而且是很重的刑罪。 等他们查证，那必须去坐牢。 傻柱的身份伪造，主谋人是何大清。 他易中海不过是一个牵线搭桥的人，所有材料都没有经手，只是最后做了一个担保人。 得赶紧把自己撇干净，没必要惹得一身骚…… 等王金山再次进到仓屋里，审讯时，易中海用沙哑的嗓音叫唤。 “我招！我全招……” 第20章 傻柱被抓，震慑众禽 下午下班，林寒回到家里。 母亲杨丽颖正带着妹妹林暖做晚饭。 林暖见到哥哥，开心叫道：“哥哥，今晚吃白面馒头。” 林寒一惊，妈妈终于舍得做点好吃的了。 杨丽颖似乎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她淡淡笑道：“昨天，被偷的钱退回来了。 我儿子马上可以挣大钱，我把春节期间没吃完的白面蒸了。” 林寒点头：“妈，这就对了。 您的病需要加强营养，妹妹长身体必须吃饱。” 说着话，他把昨天派出所退回来的一袋点心捧在手里，扬了扬。 “妈，我给二大爷、三大爷家送点心去。” 那天棒梗被抓，二大爷和三大爷两家人都出了点力，还有刘婶一家，他必须有所表示。 这是一个与这几家人拉近关系的契机，一大爷中海一伙人是他要打击的对象，而二大爷和三大爷暂时是他要拉拢的对象。 刚一出门，碰上了许大茂。 许大茂穿着带毛领的军绿色长大衣，双手笼在袖子里，笑道：“林寒兄弟，听说傻柱今天在一食堂里挨打了？” 林寒露齿一笑：“大茂哥，你消息真灵通。”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许大茂也是他要拉拢的一个对象。 许大茂哈哈大笑：“别的事情可以不灵通，看傻柱吃瘪一定要灵通。哈哈……” 林寒将手中的点心袋子扬了扬：“大茂哥，我给二大爷家送点心。一会儿，你也到我家来拿一点。” 许大茂摆摆手：“谢了，林寒兄弟。 我家副食多，我不能和林暖抢食吃。” 林寒没再和他客气，许大茂说的是大实话。他家有姐有妹，但许富贵夫妻俩只疼这个独儿子。 而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经常下乡支援公社，公社里常送他好东西。 他不缺钱，也不缺嘴。 林寒去到二大爷家时，二大妈正在摆晚餐上桌。 稀稀的白面糊糊，一碟咸菜，一盘炒大白菜。这比其他家庭的生活要好多了。 桌上还有一个煎鸡蛋，这应该就是剧中二大爷刘海中的专属。 听他说明来意，二大妈脸上笑出一朵菊花。 “哎哟，林寒你太客气了。谢谢，谢谢啊！” 嘴里说客气的话，手里却拿了一个半大的葫芦瓢伸到林寒面前。 林寒把袋子里的蛋心元倒出一部分到瓢里，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一见，两只手马上伸到瓢里，各自抓了一把。 二大妈眼疾手快，伸手打掉。两兄弟似乎很不甘，把抓过蛋心元的手指放到嘴里，吸吮了几下。 叹道：“真香！” 二大妈嘴里说道：“馋鬼。” 从瓢里拿出两个蛋心元，给他们兄弟俩一人一个。 又拿出两个蛋心元，递给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正坐在桌边，捧着个大茶缸喝着热气腾腾的茉莉高碎。 他接过蛋心元，放进嘴里细细嚼着。 “二大爷，我父亲不在了，母亲又生病。 以后，您和二大妈就是我在这大院里的靠山。” 二大妈高声笑道：“瞧这孩子，嘴巴真甜！” 刘海中嘴里嚼着蛋心元，眯着眼眸点头：“都在后院住着，好说。” 来到前院三大爷家，一家六口人已经坐在桌子边了。 他们吃的是棒子面稀糊糊，桌上有一碟花生米，一碟咸萝卜干。三大爷正在分菜，一人三颗花生米，五根咸萝卜干。 三大爷阎埠贵这人算计归算计，但处事公平，与刘海中不一样。从分菜就可以看出来，就是他家最小的女儿阎解娣分到的也是一样多。 听林寒说明来意，阎埠贵使个眼色，三大妈拿出一个白瓷盘。 林寒将蛋心元倒在盘中，四只手同时伸到。阎埠贵伸出筷子一只手打了一下，三大妈把盘子抱在怀中。 一共拿出六个蛋心元，每人分了一个。 认真地说：“剩下的留着你们大哥解成相亲时，再拿出来吃。” 哦，原来阎解成很快就要和于莉相亲了。 林寒道谢：“感谢三大妈那天为我作证！” 三大妈嘴里嚼着蛋心元，笑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帮你。” 阎解放：“你打架出手快，下次教我几招。” 阎解旷：“林寒哥是我心中的英雄，文武双全。” 林寒心满意足的出了门，去刘婶家。把纸袋里余下的蛋心元，全部递给了刘婆婆。 正聊得开心时，只听得外面大叫：“保卫科又来人了！” 林寒和刘婶一家出来的时候，见门口进来一大群人，个个脸上表情严肃，气势压人。 走在最前头的，正是轧钢厂保卫科长王金山。 “谁犯事儿了？” “怎么天天来抓人？” “你怎么知道是抓人？” “咦，那个人好像一大爷！” “你眼神有问题，这个糟老头怎么可能是一大爷？” …… 林寒看清楚了，那个被两位干事押着的人，正是易中海！ 只见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里布满血丝。头发明显变白了许多，走路有些颤巍巍。 这尼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都不止！ 林寒故意大声叫道：“一大爷，您怎么了？” 院里看热闹的人，一片嘘声，原来这个糟老头子真的是一大爷！ 人群中的一大妈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老易，你受苦了！” 傻柱、贾东旭和秦淮茹他们死死盯着易中海，不敢相信。 易中海抬起赤红的眼睛，嘴唇蠕动好一会儿，却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刘海中嘿嘿一笑：“老易呀，老易。你要是肯配合，哪能成这样？” 许大茂紧紧跟上：“是啊，一大爷。您不会是二十四小时过去，才坦白吧？” 贾东旭上前扶住他：“师傅，我扶您回家。” 傻柱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他怒视着保卫科的一群干事：“你们一定是虐待一大爷了，我要向厂里投诉你们！” 王金山大手一挥：“把何雨柱带走！” 轰！ 现场沸腾了…… 小孩们看戏不怕台高，大人们却脸色大变。 趁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保卫科的干事们一拥而上，将何雨柱抓住。 傻柱满脸怒意，使劲儿挣扎。 “干什么？ 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们咋说抓就抓呢？ 我犯了什么事？ 没理由，你们不能乱抓人！” “何雨柱，你涉嫌伪造身份。 请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 伪造身份？ 傻柱在这大院里整天把三代雇农挂在嘴边上，难道是假的？ 围观人群哗然。 傻柱心中一跳，有些慌乱。 他跳脚急问：“一大爷，怎么回事？您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易中海被下了封口令，一个眼神都不敢给傻柱。 现场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没有了看戏的雀跃。 众人心头忐忑不安，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这院里天天都有人被抓！ 谁知道下一个轮到谁？ 第21章 大奖!满级厨艺 何雨柱见易中海不看他，联想到对方刚被保卫科放出来，自己马上就要被带走。 哪里还不明白，虽然人人都喊他傻柱，当他是真傻呢？ 他马上就怒了，大吼一声：“一大爷！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在保卫科乱咬，牵连到我？ 你说话呀！” 贾东旭听着这话，心里不舒服。 他反问一句：“傻柱，你动动脑子吧。 一大爷出钱又出力，把你从街道派出所救出来。 你都忘了吗？ 人啊，要讲点良心。” 一大妈见状，也懒得去管谁是谁非，只是催促贾东旭快扶易中海回家休息。 贾东旭夫妻俩扶着易中海，向中院走去。 何雨柱异常愤怒，脖子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他朝着几人的背影嘶吼：“别走啊……” 保卫科长王金山也不急于带走何雨柱，好像是想让他在这大院里出丑似的。 刘海中不动声色地上前挡住易中海的去路。 嘴里质问：“老易，你这也太不地道了。 于公，你知道傻柱伪造身份，不揭发就是包庇。 于私，你和傻柱的关系很好，却背地里捅刀子。 这……这还是人吗？” 说完，就朝着阎埠贵喊：“老阎 ，你也说几句。” 二大爷这是吹响了踩踏易中海的号角呀，许大茂和他是有约定的，不可能落后。 只见许大茂走到王金山面前，掏出一支烟，给王金山点着。 又回头踢了何雨柱一脚。 骂道：“傻柱，你个伪造身份的人，整天还装什么雇农？ 说不定啊，你就是个隐藏在我们大院的「地富反坏右」分子。 尼玛，不挨批就算是轻的。 整天还在这大院里横行霸道？” 林寒马上声援：“大茂哥，以后别怕他。 他要是乱动，咱们就批他！” 那些被傻柱欺负过的年轻人，全部跟着林寒喊道：“咱们批他！” 阎埠贵这才插上话：“老易这思想觉悟，不能胜任院里管事一大爷的工作。傻柱这……隐藏得太深了，该批。” 王金山这时才微微一笑，发出指令：“走！带回去。” 一行五人，押着何雨柱，浩浩荡荡回轧钢厂去了。 聋老太太恰在这时来到了前院，她挥挥手：“东旭，还不扶你师傅回去？” 从轧钢厂灰溜溜回到四合院里，她在家想了很多。 现在柱子伪造身份是瞒不住了，还好这件事情伤不了她和易中海的根本。 关键是要和易中海商量好，防患于未然。 听说易中海回来了，她便赶过来。因为地面雪冻着，她一个人走得慢，这会儿才到。 贾东旭听话地点点头，和秦淮茹一起扶着易中海，进了垂花门，往中院去了。 聋老太太没走，她盯着这院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看了好一会儿。 缓缓开口：“刘海中，你和阎埠贵还没资格质疑中海。 无论是人品、能力还是经验，你们都不配。” 刘海中没有回避，直愣愣回看聋老太太。 “老太太，别以为我怕了你。 我是看你年龄大，怕你突然中风倒地，赖上我。 如今，嘿嘿…… 傻柱是伪造身份，谁知道你那个烈属和五保户，是不是伪造的？”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手中的拐杖要打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站到了父亲的前面，拦住聋老太太。 “老太太别动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傻柱被抓走，刘家兄弟扬眉吐气，敢和聋老太太叫板。 “你……你们等着。”聋老太太放了一句狠话，独自转身往中院而去。 王科长押着傻柱已经走远了，大伙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就在这时，林寒脑子里响起一阵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傻柱伪造身份，获得奖励「满级厨艺」。】 大奖终于再一次降临，林寒太开心了。 满级厨艺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家常菜、大锅菜，还是川菜、苏菜或者鲁菜？ 系统好像知道他心中的十万个为什么，又一阵电子提示音响起。 【叮！「满级厨艺」指宿主不管学什么厨艺，都可以瞬间满级。】 林寒撒腿就往家里跑，他要回家试一试家常菜，看看怎么瞬间满级？ 先前只想认真学习一个多月，去考个八级厨师回来。 现在有了「满级厨艺」，那他就去考个六级厨师回来！ 工厂里大概最高只能到个六级了吧？ 他裹着一身寒气冲进家门，母亲和妹妹正在摆晚餐。 “妈，先等等！ 我再给你们做道菜。” 杨丽颖不解：“你这孩子！今晚妈做得菜够吃了。要吃什么，明天再做吧。” 林寒却是已经冲进厨房，挽起袖子。 “我就做个烩菜。 妈，春节没吃完的粉条还有吧？ 还有，葬礼上招待客人用过的调味料还在不在？” 他记得招待战友们吃饭，炒菜用了调味料的。 杨丽颖见儿子这么认真，便起身走到厨房：“有，我拿给你。” 林寒很快就将原料准备好了，有大白菜，有粉条，有白萝卜，还有他今天从食堂带回来的一点豆腐。 做一份烩菜，食材完全够了。 还有，系统奖励的生存大礼包中的五花肉也还有，这菜食堂常做，不过没肉，工人们不爱吃。 现在就做一份烩菜，看看厨艺咋样？ 杨丽颖看他准备食材时的麻利劲儿，非常吃惊。 “寒寒，你这备料的水平，已经超过妈妈，更是比你爸强多了！” 上次还听儿子说是梦中跟着林祯学的厨艺，怎么看着像一个老师傅在做事？ 她哪里知道儿子有提速30倍的金手指？ 经过几天的帮厨训练，相当于练了好多个月呢。 杨丽颖想在旁边看他做菜，被林寒赶出厨房了。到现在为止，他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系统奖励的满级厨艺还没有显现出来。 刚把油倒进锅里，他脑海里猛然涌现出许多新的知识和技能，瞬间过后。 他脑海里已经装满了各式家常菜的做法和诀窍，当然也包括烩菜的做法。 等到他起锅的时候，屋子里香飘四溢。 林暖趴在厨房门口，流着口水，吸着鼻子。肚子里的馋虫，显然已经被激发出来。 白菜的清香、混合着萝卜特有的香气，还有粉条和豆腐浓郁的味道，混在一起太好闻了。 林寒自己也仰着脖子，闭上眼睛，闻了又闻。 太香了！ 满级厨艺真了不起。 以后不用向人学艺了，自己开始的瞬间就全会了。 他把烩菜端上桌，杨丽颖和林暖等不及抢着吃。 天哪！ 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弥漫在口中，久久萦绕在口齿间，太好吃了！ 两人加快了吃菜的速度，正在这时，门被敲响。 杨丽颖和林暖一心一意吃着桌上的菜，根本没听到。 林寒便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就被人暴力推开。 许大茂从门外冲进来，大叫着：“什么菜？太香了，我要吃！” 第22章 一个也不放过! 许大茂冲进屋子，就直接扑到八仙桌旁，恨不得伸手去抓碗里的菜。 林寒见此情景，便拿了一双筷子递给他。 屋子里三人抢着吃烩菜，比刚才更加热闹。林寒见他们吃得这么香，他自己还一口没吃呢，便也挟了一筷子喂进嘴里。 刚一入口，林寒大吃一惊。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哪怕前世在物资丰富的2020年代，他也没有吃过这样的美味。 满级厨艺，那可不是盖的！ 一道普通的家常菜而已，没想到这么好吃，他也加入了抢菜吃的行列。 屋子里没人说话，只有四个人争先恐后吃菜的声音。 “大茂，你咋这么馋呢？只顾着吃菜，都忘了正事儿？” 正在这时，二大爷刘海中进来了。 他腆着大肚子，手里捧着一个大搪瓷茶缸，茶缸里的茉莉高碎冒着热气。 许大茂抬眼看了他一下，嘴里的动作一下子也没减缓。 满嘴都是菜，嘟囔着：“二大爷，太好吃了！先……先吃菜，再……再谈事儿。” 嗯？ 刘海中吸吸鼻子，真的很香！ 是什么菜肴能让许大茂吃得顾不上正事儿？ 大茂他可不是一个缺吃的人，不论是在厂里，还是去公社里放电影，哪儿也不可能少了他吃的。 刘海中眼珠子一转，随手把热腾腾的茶缸放在桌子上，他也不想错过这美味。 林寒正想试试自己炒菜的威力，便马上递了一双筷子过来：“二大爷，我自己做的烩菜，您尝尝？” 刘海中接过筷子，挟了菜喂进嘴里，刚一入口，他便忍不住快速咀嚼起来。 好吃，太好吃了！ 特么的许大茂，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叫老子进来，只顾着自己吃。 心里骂着许大茂，嘴里可没有闲着。 五个人围着一大碗烩菜，不一会儿，干了个底朝天。 刘海中意犹未尽，嘴里咂巴着。 夸赞林寒：“林寒，你小子不简单哪！ 这做菜的水平，真不错。 你要是在厂里上灶，炒出烩菜给我们做午餐。 我敢打包票，工人们会交口称赞！” 说着，刘海中还用那肥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林寒心中默念：谢谢你的建议，明天我就向师傅提出大锅菜掌勺！ 许大茂两眼放光，问了一句：“林寒兄弟，你会做川菜不？” 会！ 当然会。 系统说无论什么菜，都可以瞬间满级。 林寒点点头：“算行吧！” 许大茂激动得拽住林寒的衣袖：“林寒兄弟，下次厂领导再让我放电影聚餐，我就推荐你给领导们做川菜！” 川菜？ 让他做给厂领导们吃？ 林寒霎时激动起来，那敢情好！ 在剧中， 这个年代川菜也还吃香。 轧钢厂的杨厂长和李怀德副厂长也爱吃川菜，厂里接待兄弟厂家基本上吃这个菜系。 由上至下的传导，使得厂里那些中层干部们，在请客聚餐时，也点川菜。 在轧钢厂，这个厨艺会给自身带来许多便利。 就像剧中傻柱一样，靠厨艺才有机会近距离服务于领导们。 傻柱因为川菜做得好，才能在大浪潮中有惊无险、安然度过。 棒梗上山下乡返城待业，傻柱也是动用了做川菜结识的关系，给棒梗安排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去上级机关，开小车，当司机。 林寒脸上红扑扑的，连连点头：“那我就先谢谢大茂哥了！” 刘海中这时插了一句话：“大茂，我们光顾着说吃的，忘了正事儿。” 许大茂这才想起自己来林寒家的目的，他嘿嘿一笑，伸手拍了一下脑袋：“林寒兄弟，我和二大爷找你，是有事情拉你入伙。” 哦？ 自己果然要有帮派势力了吗？ 林寒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大茂哥，你说。” 许大茂摆摆手：“还是二大爷说吧。” 刘海中这时一脸严肃，背着双手，打起了官腔。 “两件事。 我准备去前院找三大爷开个小会，大茂推荐你林寒参加。 我就直说了。 其一，易中海的权威理应受到质疑。 以后在大院里，我们会对易中海作出的决定进行合理质疑。 至少我们几人要联合行动。 其二，傻柱的成分造假。 以后，他要是在这大院里横冲直闯，我们就开他的批斗会。” 这完全符合林寒的利益！ 他穿越过来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让易中海小团伙土崩瓦解，然后一个一个收拾他们。 现在，有人要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他哪有拒绝之理？ 林寒爽快地答应下来，二大爷和许大茂心满意足地告辞。 走到门口，许大茂还强调了一句：“林寒兄弟，川菜！” 等两人离开后，母亲杨丽颖脸色铁青。 提醒儿子：“寒寒，刘海中也不是什么好鸟。 当初我病了，聋老太太牵头。 他们一心想让林家从此毁灭。 想把你忽悠到边疆或者三线去工作，再把暖暖送到福利院。 只等你妈我断气，就瓜分我们家的三间屋子。 其中刘海中就想拿一间！” “我知道，妈。”林寒望着母亲，回道。 “在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眼前，我和二大爷有共同的敌人——易中海小团伙。 我只是暂时与他们合作。” 杨丽颖有些吃惊地望着儿子，这个儿子好像真的长大了。 他什么都懂，啥事儿都知道。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提醒道：“还有阎埠贵……” 没等母亲说完，林寒就接过话头。 “妈，贾家和刘家是主动想抢占我们家的房子。 三大爷阎埠贵是被动可以得到一间屋子，那是易中海团伙为了平衡利益。 提出贾家一间，刘家一间，阎家一间。 我会报仇的，不过会有所区分。” 林寒说得云淡风轻，杨丽颖却气得浑身发颤。 如果不是儿子能治自己的病，简直不敢想象，这些禽兽们会怎么对待自己的一双儿女。 林寒安慰母亲：“妈，一切有我！ 我现在一心一意准备好三月份的技能老核。 等我转正定级之后，再一个一个收拾他们。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些害我们家的仇人。 一个也不放过！！” 林暖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她气得小嘴嘟老高。 “哥哥，需要暖暖做什么？ 你下命令，暖暖冲锋！” “寒寒，妈也听你的，随时准备战斗！”杨丽颖眼眶潮湿，一把搂过小女儿。 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就算你面对刀山火海，也有亲人们做你坚强的后盾。 林寒心潮起伏，没说话。 良久……杨丽颖轻声问：“寒寒…… 易中海他们倒霉，是不是你……” 第23章 易中海连降两级工资 “不是！” 林寒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母亲，他早就在心里做好了准备。 自己揭秘众禽的事情，不能告诉母亲。 一是避免母亲担忧。 虽然现在她的病情好转，但重病过后的人，应该不能受重刺激。 如果母亲知道他正悄悄地一个一个对付众禽，那母亲肯定是吃不下，睡不安。 二是，自己揭秘的这些事情，显然是这个世界的林寒不知道的。 那到时候怎么说得清楚？ 难道要对母亲说自己是从2020年代穿越过来的吗？ 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闭口不言，不承认这些事情是自己做的。 听他否认，杨丽颖明显松了一口气。 “那妈就放心了。 你要实施报仇计划，一定要让妈知道。 妈可以尽一切努力帮你，你千万不要一个人悄悄行动。 在妈心里，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报仇什么的都要往后排。” 林寒认真地表态：“知道了，妈！ 我一定注意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林寒关上门，想研究一下系统的满级厨艺。 便在心里对自己说：“学习川菜！” 等了片刻，脑海里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关于川菜做法的信息跳出来。 他有点失落，说明不是嘴巴说一句学习，就可以掌握，是要真正在实际工作中去操作，那样才能瞬间满级。 他心中对自己在厨师这个职业上的发展路径，已经有了计划。 明天上班就向师傅熊三石要求上灶，炒大锅菜。 这样在三月份去社会上参加厨师技能考核的时候，就凭借大锅菜和家常菜过关。 明天还得请教一下师傅，工厂的厨师，在社会上考级，最高能考到哪一级，那就报考哪一级，一次到位！ 等转正定级之后，至少有四十块钱以上的月工资，那已经可以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了，至少吃饱饭是没问题。 如果有些东西没票，那也有钱到鸽子市去买，去换。 然后就是找机会，上小灶掌勺。学会川菜，等到川菜满级，在轧钢厂就可以非常顺利地活下去了。 有机会在私底下接活赚钱，也可以在厂里、在上级主管部门找到靠山，确保安全立足。 有了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不管系统会怎么样，都足以保证一家三口顺顺利利生存下去。 在此基础之上，还要多揭秘。 既可以把众禽和仇人整垮，又可以从系统拿奖。 对自己有双重好处。 当然，现在是1961年，离席卷全国的大浪潮时期还有五年。 所以，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要小心谨慎，低调隐身。 等苟过十年大浪潮，迎来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再一展身手，登上人生巅峰。 第二天一上班，一食堂的后厨员工们都在议论，原来何雨柱被保卫科抓走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相互打听，却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只有林寒告诉大家：“保卫科王科长昨天带走他时，说他是涉嫌伪造身份。” “哈哈！”崔大九大笑一声。 “老子早就知道这家伙有假，他家祖传会做谭家菜，却说什么三代雇农。” “雇农能接触谭家菜？ 连配料和食材都配不起吧？ 没钱做屁的谭家菜！ 要知道谭家菜里面的有些食材，是有钱都买不到。 还要有关系有人脉，才能弄得到。 你连食材都弄不齐，又怎么学习呢？” “崔班长，要不……我去打听打听？”刘岚这时小心翼翼问道。 刘岚现在只是一食堂的一名普通的杂工，还没有和李怀德副厂长搭上关系。所以，她还要看崔大九的脸色行事。 崔大九极想知道何雨柱的八卦，见有人主动去打听，开心挥挥手。 “去吧去吧，一定要打听清楚了再回来！” 刘岚笑着跑出去了，直到中午快开饭时，她才笑容满面地回到食堂后厨。 崔大九招呼全体后厨人员都过来听八卦，刘岚一五一十讲她打听来的消息。 何雨柱伪造身份已是板上钉钉，只是保卫科还要补充证据，包括人证和物证。 其中最劲爆的消息是，易中海牵连到这件案子里，被处罚。 暂时还让他在钳工车间上班，属于留车间察看三个月，因为八级钳工确实是稀罕物种。但他工资连降两级，以后不准再带徒弟。 崔大九十分满意地给刘岚放了个小假：“八卦打听有效。今天中午，你休息，不用干活。” 这个消息上午也传到了钳工车间，是车间主任召开临时会议，宣布厂里的处罚决定。 会上，全车间人集体震惊。 易中海平时道貌岸然，谁知道背地里居然给人伪造身份？ 中午，车间的工人们都去食堂吃饭了。 车间主任找他进行了严肃的谈话。 “厂里本来是要贬你到后勤绿化组，去浇花栽树。 是我向厂里申请留下了你，毕竟我们车间八级钳工只有有限的几人。 希望你在留车间察看的三个月时间里，认真工作。 好好表现，争取能继续留在车间。 为我们钳工车间的工作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易中海低头称是：“感谢主任，一切听从主任安排。我会努力的！” 车间主任又叮嘱他：“以后不会让你带徒弟了，那你要把贾东旭这个现成的徒弟带好！” 谈话之后，易中海闷闷不乐。 多年来积攒的好名声，一下子全毁了。 工资一下子就少了20多块，一个月少20多，一年就得少300块了。 损失惨重！ 不让带徒弟，在工人当中，带徒弟是一个积累人脉的重要途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只有自己的徒弟一定会听师傅的话，会对师傅真心实意。 因为社会上的环境如此，如果一个人不尊重师傅，会被人骂，会被社会唾弃。 直到下午上班，易中海都没有打起精神。 整个下午都低头不语，贾东旭就到旁边来安慰他。 易中海惨笑，比哭还难看。 “东旭，以后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 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快快提升。 你技术等级一直没有往上升，三月底的考核，也该升一升了。” 贾东旭大声表态：“是，师傅！ 您这一个月多教教我。 我们加班加点，争取晋升三级钳工。” 两人正说着话，保卫科有人来叫：“贾东旭，出来！保卫科王科长找你谈话。” 易中海眼皮狂跳几下，东旭也要被关进保卫科了吗？ 第24章 贾张氏临别忠言 贾东旭见师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便大着胆子颤声问道：“请问，王科长找我有啥事儿？” 他本意是想打听出情况，能安慰师傅，让师傅放心。 也防着万一自己有什么事情，师傅好来救自己。 可保卫科干事不买账啊：“废什么话！ 去了，不就知道了？ 赶紧走！” 四合院里天天有人被抓，贾东旭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顺利出来。 便小声对易中海说道：“师傅，我去了？” 易中海目光坚定地望向他，点了点头。 贾东旭这才稍稍安心，知道师傅一定会救他，便出来跟着干事往保卫科去。 他这一去，直到下午下班时间，还没有回到车间来。 易中海心情低落，不知道贾东旭出了什么事？ 他觉得没脸见人，自己刚刚被厂里处理了，徒弟又被保卫科叫走。 怕被人问起，便故意在工位上磨磨蹭蹭。 等工人们走得差不多了，他才佝偻着背，无精打采出了车间大门。 谁知一出车间的门，就看到刘海中似笑非笑地在外面等着他。 “老易，你说你们这是犯了什么冲？ 本来现在也不信封建迷信，但你说你们这是走了什么霉运？ 一个一个接二连三的出事儿？ 你刚出来，你徒弟又进去！” 易中海浑浊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轻声道：“老刘，何必幸灾乐祸？” 说完，就不理刘海中，直接走了。 刘海中眯眯眼睛望着易中海的背影，心里乐呵呵，老子就是幸灾乐祸！ 又追赶上去，继续用难听的话，刺激易中海。 …… 再说林寒这边，中午，正好因为何雨柱被保卫科抓走，大锅菜掌勺的人缺了一个。 他向师傅熊三石请求顶替傻柱掌勺。 崔大九听到了，直接拍板。 “好！我徒孙有志气。 你今天就上灶，我在你后边站着。 遇到问题莫慌，有师爷爷给你撑腰。 不怕！” 谁知一上灶，所有大锅菜的知识和要领，全部像潮水一样涌进脑海。 他一下子就全都会了，不是刚学会的那种。 就像这些菜，他已经做过千遍万遍一样。 烂熟于心，信手拈来。 崔大九开心得大喊大叫：“三石啊三石，老子送了个宝给你！ 我徒孙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 你们快来参观参观，这是第一次上灶掌勺的人吗？ 比你们掌勺几年的人都要强啊！” 熊三石脸上红扑扑的，他也激动啊。 便顺着师傅崔大九的话说道：“师傅，那何雨柱的空缺就给我徒弟顶上？” 崔大九扬起手，一掌呼向熊三石后背：“顶！何雨柱回来，让他和我徒孙换岗！” “谢谢师傅！” “谢谢师爷爷！” 林寒连忙道谢。 “哈哈哈哈……” 一食堂的后厨，响起一阵大笑。 林寒就这样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纪录，才来到一食堂当学徒几天时间，已经可以大锅菜掌勺了！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许大茂到一食堂来找他。 附在他耳边说了贾东旭被保卫科找去谈话的消息，然后笑着告诉他。 “我已经通知二大爷，让他下班的时候去恶心一大爷。 我们俩现在去保卫科那边等着，一会儿逗逗贾东旭。” 许大茂知道确切的消息，保卫科是接到街道派出所那边的电话，代为找贾东旭谈话。 告诉他关于贾张氏的判刑情况，因为贾张氏要求与儿子见一面，还要求不要让她媳妇秦淮茹知道消息。 许大茂和林寒两人直接去保卫科外面等着贾东旭。 …… 保卫科，王金山正在找贾东旭谈话。 “你儿子的口供，直接给你老娘定了罪。 他说是你老娘指使他偷东西，毫无疑问，这是教唆罪。 还供出他偷东西时，你老娘在门外放风。 这就定了你老娘共同盗窃罪。 关键的一点，他偷到的现金，全部交给你老娘保管。 这特么妥妥的窝藏罪。” 贾东旭突然就有些心酸，儿子棒梗口供定了老娘的罪。 自家媳妇秦淮茹不让拿林寒的谅解书，断了老娘出来的后路。 而自己这个亲儿子，那天居然在派出所对老娘说，她应该受点教训。 老娘不管有多少错，也不应该由儿孙辈把她送进去呀！ 不知怎的，他为自己的老娘感到悲哀。 眼眶有些湿润。 王金山继续告诉他：“案子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 三罪并罚，要重判。 而你老娘进去之后，又不坦白交代。 所以就被派出所安了一个「抗拒从严」。 好在案子金额不大，判了五年。 还过几天，就要送到劳改农场去了。” 一想到老娘五十几岁的人了，一辈子没做过重活，现在要去劳改农场，不知她能不能熬过来。 贾东旭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滑落下来。 王金山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老娘请求干警，一定要见你一面。 这也许是最后一面，你马上去派出所见见吧！” 贾东旭从保卫科出来的时候，用手背擦拭眼角的泪滴。 “哟，东旭哥！ 你明明可以救你老娘的，却偏偏放弃了。 这时候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许大茂的嘲讽声传来，贾东旭越发悔恨。 林寒来了一句：“大茂哥，你别说东旭哥。 要怪就怪秦淮茹。 那女人真毒，我当时明明准备了三份谅解书。 只不过十块钱，秦淮茹不愿意出。” 贾东旭一把抓住林寒：“我出！十块钱，你给谅解书。” 晚了！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贾东旭失魂落魄地去到派出所，见到贾张氏时，他差点没敢认。 只见她脸上的皮肤松弛到皮肉分家了，眼睛下面挂着大大的眼袋，两个眼窝乌青。 整个人憔悴不堪，见到儿子，她脸上扯出笑容。 “东旭，我要进大牢了。不知还有没有命出来，有几句掏心话，要和你说。”说着，眼角就滴下几滴泪来。 贾东旭鼻尖酸酸的：“妈，您说！我听着呢。” “第一，好好把棒梗抚养长大。 要为贾家传递香火。 不然，我下去没脸见你父亲。” 想到棒梗口供定了老娘的罪，老娘还在关心棒梗，贾东旭号啕大哭起来。 贾张氏凑近一点：“第二，我这些积攒下来的钱，给你。” 一听说有钱，贾东旭马上不哭了。 “有多少？在哪儿？” 贾张氏小声道：“130多块钱，在你爸的遗像背后。” “妈，我记下了。”贾东旭心里为母亲点了个赞，真会藏。 “第三，你要防着秦淮茹这个贱女人。 我知道是她想让我坐牢，想让我死。 妈给你的私房钱，不要让那个女人知道。 千万不能让她当家，钱不能落她的手。 特别要防她红杏出墙！” 贾东旭离开的时候，贾张氏又叮嘱了一句：“有了野男人，就可能起杀心。当心啊，儿子。” 第25章 迷失在温柔乡 傍晚，四合院中院西厢房。 秦淮茹掏出两粒小糖丸，给棒梗和小当一人一粒。 “棒梗，你带妹妹去一大爷爷家玩玩。 妈妈在家有事儿要处理。” 有糖吃，两个孩子开开心心去了。 秦淮茹关上门，把床底下的小匣子拉出来看了看，匣子上了锁。 她从许大茂口中得知，死老太婆让贾东旭去见面，母子俩一定是暗中交接私房钱。 她经过多年的观察，私房钱不是在这个小匣子里，就是在公公的遗像镜框背后。 之所以一直没有下手，是因为只要老东西在家，她就不能拿。 不然，会闹翻天的。 今天，老东西喊贾东旭去见面，那肯定是判了刑回不来了。 这个节骨眼上不动手，更待何时？ 她看了一眼小匣子，又退进床底下。 贾东旭，你们娘俩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跟老娘玩心眼？ 你们俩加起来都不够！ 她推测，老东西一定会把小匣子的钥匙给贾东旭，那就先把钥匙弄到手。 打定主意，她收拾东西洗澡。 把平时舍不得用的香皂拿出来，身上洗得香喷喷。 穿上衣服后，又仔仔细细给脸上，脖子上抹了雪花膏。 经过这一收拾，整个人与平时不一样了。照照镜子，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 今晚，还不迷死那贾东旭？ 等他吃饱喝足之后，准会睡得像个死猪。自己便趁机拿下他的钥匙，把那老东西的私房钱卷空。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不对。 想了想，她把上身的衣服又一件一件脱下来，直脱到身上只剩下一件粉色的小背心。 对着镜子犹豫片刻，她把小背心脱下来了。 里面穿着睡觉的秋衣也干脆没穿，直接套上一件毛衣，再把外面的大棉袄给穿上，扣好扣子。 裤子也做了同样的处理，收拾好，她便打开门准备去喊两个小孩子回来睡觉。 只有他们睡着了，她和贾东旭才好办事呀！ 打开门，一阵冷风袭来，她打了一个寒颤。 便又关上门，在脖子上系了一条绒围巾。 打扮好，这才出门去叫两个孩子。 小当一进屋，就投入她的怀抱，笑着喊：“妈妈，香香！” 秦淮茹把小当抱起来，又拿出两粒小糖丸，给他们一人一颗。 “快吃，吃完睡觉。” …… 街道派出所门口，贾东旭与母亲告别后，心中特爽。 他掂了掂手里的钥匙，回去之后，把床底下的小匣子取出来，里面的相关票证和零钱就到手了。 想到这里，贾东旭咧开嘴巴，由衷地笑了。 又想起母亲说的话，只要把父亲遗像的镜框打开，背后藏着的130多块钱，从此就是他贾东旭的私房钱了。 有钱的感觉真好！ 走到离家不远的胡同里，他豪气地进到餐馆里，点了一碗面条，吃完才回去。 回到四合院时，大概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一眼望去，四合院里安安静静，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这样很好，省得遇上邻居，还要跟他们解释母亲判刑的事情。 他尽量脚步轻一点，猫着腰进了前门，准备直接回中院西厢房的贾家。 “东旭哥，你回来了？”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是许大茂！ 后面还有林寒、刘光天、阎解成…… 紧接着，四合院的邻居们不知从哪些角落里钻出来，一大帮人围上来。 “东旭回来了！” “没有被关起来！” 贾东旭心里生气，怼道：“谁被关起来了？你才被关起来了，你们全家都要被关！” 三大爷阎埠贵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问道：“我们听说保卫科找你，你这么晚都没有回来，我们不是担心吗？” 有人就附和：“是啊，东旭别怪我们。” “这大院里，天天有人被抓！” “看你还没回来，担心你呗。” 二大爷刘海中从人群中站出来，笑着问：“那你是去了哪里？” 许大茂接话：“街道派出所！” 林寒说：“去与贾大妈见最后一面。” 贾东旭非常生气，原来众人都在等着看贾家的笑话！ 他想推开人群，回家去。 可是人们团团围住他，他根本出不来。 只好说出情报：“我去看我妈！” 人群沸腾起来。 “贾大妈判了吗？” “判了几年？” “啥时候宣判？” “这大院里，没了她，有些寂寞。” “是啊，吵架都变少了。” “她是坐监，还是劳改啊？” “……” 大家七嘴八舌，直到从他嘴里掏出消息，知道贾张氏被判了五年刑期，即将送到劳改农场。 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他回家。 贾东旭回到屋里，棒梗和小当已经睡下，秦淮茹迎上来，扑到他怀中。 “你吃饭没有？ 妈怎么样？ 外面冷不冷？” 温柔的声音，三连问。 贾东旭的心暖暖的，有些发痒。 他顺势抱住秦淮茹，朝她脸上就啃了下去：“我想吃你！” 一阵少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香，真香！” 秦淮茹在他怀中忸怩一番，温润的红唇嘟起，软软地低喃：“唔……快去洗洗……” 老婆这样说话，那是他们之间的信号！ 贾东旭浑身热血往身体的某处涌去，不受控制的起了变化，身体绷得紧紧的，他不想去洗了。 两人就在门口纠缠了好一会儿，贾东旭才去草草洗了，拉着老婆就去睡觉。 贾东旭猴急地脱下自己的衣衫，又去帮老婆。 当毛衣脱下时，一片耀眼的白映入眼帘。 老婆真空上阵！ 贾东旭瞬间热血沸腾，伸手紧紧搂住她，进了被窝。 他迫不及待，一双大手迅速覆上了她胸前的那团柔软，随即闷哼一声，激动得把头埋进峰峦之中。 当他正准备进一步动作时，秦淮茹制止了他。 “老公，宝宝七个月了，危险！” 贾东旭垂头丧气，什么时候能够尽兴啊？ 秦淮茹将他推倒在床上，扑到他身上。 柔软的手掌，灼热的红唇。 她用自己创造的新式玩法，伺候着……令贾东旭痴迷陶醉，只想死在这温柔乡里。 不知折腾了几遍，贾东旭最后累得直接睡过去了。 秦淮茹柔声叫道：“东旭，老公！” 没有回音，贾东旭睡得像死猪一样。 秦淮茹不放心，又伸手拍拍他的脸，再叫。 贾东旭暂时没法醒过来，秦淮茹赶紧穿好衣服，下床。 在贾东旭的衣服口袋里摸索一阵，找到一把钥匙。 她捧着钥匙两眼放光，心情十分激动，蹑手蹑脚去找私房钱！ 第26章 贾东旭大打出手 秦淮茹从床底下把那个上锁的小匣子拉出来，颤抖着用手里的钥匙开锁。 里面有一些各式票证，有布票、粮票和副食品票等，再加上一些小钱钱，毛角她点了一下，有11.30块。 这个老东西真会捏，居然给她捏出这许多宝贝。 秦淮茹一股脑儿全部拿走，装到一个她藏宝的地方。 连一分钱也没有给贾东旭留下。 再把小匣子放到原先的地方，就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这显然不是老东西的私房钱，只是一些零角而已。那她藏的私房钱就只能是在公公的遗像镜框背后了。 这时已是深夜，秦淮茹来到公公的遗像下面，看着总是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胳膊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她脑子里闪过想扔下跑掉的念头，夜里对着死人的照片，就像见鬼了一样。 真的有些害怕，但为了钱，只能拼了！ 硬着头皮，咬牙把镜框从墙上取下来之后，她赶紧翻过来扑到吃饭的小方桌上面。 这样就看不见照片了，感觉屋子里顿时有了阳气。 这是一个木制的镜框，背面是一块薄薄的木板，四周都有活动的钉扣，固定这块木板。 坐在桌子边上，把镜框背后的这些活动钉扣扳开，取下薄木板。 哇！ 一叠票子从里面落出来。 秦淮茹这时候忘记了这是死人的照片，根本没有害怕的感觉了，盯着这些票子，两眼冒着星星。 认真清点，足足有138块。 把这些钱也装入自己藏私的地方，然后把镜框再一次装好，钉扣一一扣好。 有了这些钱之后，再也没有刚刚拿到遗像时的阴森森感觉了。 她站在凳子上，把遗像挂到原先的那个钉子上。 做完这一切，她内心有一股莫明的兴奋。 心不再空空荡荡，就好像被什么给塞得满满的。 从小在家就穷，一个农村的姑娘在家就更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正是为了摆脱贫穷，才一心想嫁到城里。 可嫁到城里之后，被贾张氏这个恶婆婆压得死死的。 尤其是在金钱上，与在娘家时一样穷。 穷得口袋里从来没有多余的钱。 就是去市场买菜，贾张氏都会每天对账，精确到每一分钱。 虽然嫁到四合院已经九年了，依然是穷，穷得想买点啥解解馋都只能在梦中，做梦。 这两年，困难时期，哪儿的人都缺吃的。 贾家人更是如此，今天兜里有钱了，感觉真好！ 抹去所有痕迹后，秦淮茹又把钥匙依旧放入贾东旭的口袋里。 然后爬到床上，把衣服脱了，装扮成欢爱之后的样子，躺到贾东旭旁边，睡下。 很快，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香甜，到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还没醒。 小当被尿胀醒了，爬起来在床底下乒乒乓乓找痰盂拉尿，才把她吵醒了。 睁眼一看，旁边的床上空了，贾东旭不在。 她心突然怦怦乱跳，赶紧从床上坐起来。 一看，贾东旭已经穿戴整齐，正从墙上取公公的遗像！ 他在找婆婆的私房钱？ 她的心快从胸腔中跳出来，连忙照顾小当撒尿，装着没有看到贾东旭干嘛的样子。 小当尿完，她就故意端着痰盂往胡同口的公共厕所去了。 屋子里的空气太压抑了，不知贾东旭一会儿发现私房钱不见，会怎么做？ 她有些不敢想。 胡同口正好有蛮多人上厕所，她就在那儿排了一会儿队，慢悠悠地上个厕所，痰盂倒干净。 这才缓缓往回走。 刚拐进中院，就听到西厢房里传来哀嚎声，是贾东旭！ 秦淮茹这时紧走几步，进了屋子。 只见公公的遗像被扔在地上，镜框打开，照片散落在地上。 背后的那个薄木片也丢在地上。 棒梗和小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老老实实站在贾东旭旁边，看着镜框发呆。 秦淮茹心突突地跳，但也只能勇敢地向贾东旭走过去。 柔声问：“东旭，出什么事儿了？” 走着走着，没看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 她尖叫一声，向前扑去。 “当心！”贾东旭跳起来，伸手扶住了她。 “好险！” 这一跤要是真摔实了，也许肚子里的宝宝就要早产了。 她惊魂未定扭头一看，原来地上绊倒她的，是婆婆的那个小匣子！ 贾东旭好像这时才醒过来一样，他捉住秦淮茹的手臂。 急问：“淮茹，你看到妈的私房钱没有？” “东旭，你在说什么？ 妈有私房钱？ 你乱讲吧。 这两年我们这么穷，没吃的。 饿肚子时，也没见妈拿钱出来买粮食？ 妈这么疼棒梗。 如果她有私房钱，肯定拿出来买粮食给棒梗吃了。” 秦淮茹说话时，贾东旭一直盯着她看。 她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平时，她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下完了，贾东旭肯定发现破绽了。 果然，她话音一落，贾东旭就满脸狐疑地问。 “淮茹，你为什么说这么多？ 你是不是心中有鬼？” 后面这一句话，贾东旭猛地拔高了嗓音，震得人耳朵发麻。 同时，伸手一把抓住她胸口的衣服。 厉声喝道：“是不是你？说……” 尾音拖得又高又长，棒梗和小当吓得哇哇大笑起来。 这个妖精，平时一说谎耳朵根就发红。此时她的耳朵根红得像猪肝。 特么的，昨晚老子回来就要找私房钱，却被个妖精缠住了。一觉醒来，妈藏的私房钱不翼而飞了！ 不是她，还能是谁？ 秦淮茹眼看着要露馅，便嘴巴一瘪，眼角的泪说来就来，大滴往下滚落。 “东旭，你说什么呢？ 别冤枉人啊！ 昨晚，我们一起睡的。 今天，我比你起得还晚，我能做什么？ 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私房钱啊。” 贾东旭却是脸色涨得发紫，目露凶光。 伸手一巴掌抽在秦淮茹的脸上，怒吼着：“我叫你装！我叫你装！” 两个孩子哭得越发大声，秦淮茹也呜呜哭起来。 这哭声激怒了贾东旭，他一手扯着秦淮茹的胸口衣襟，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像疯了一样扇向秦淮。 边扇边骂：“你特么要不是怀着孕，老子打死你！” 哭声惊动了隔壁的易中海和一大妈，他们夫妻俩急急忙忙跑过来。 易中海大喊：“东旭，快住手！” 一大妈则叫着：“她还怀着孕呢，当心打落肚子里的孩子啊！” 秦淮茹挣脱着离开贾东旭，扑到一大妈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这时，四合院的其他人也都纷纷涌到中院来看热闹。 许大茂一见屋子里的样子，就夸张地大喊。 “遭贼了吗？ 快抓贼呀！” 贾东旭十分悲愤地怒道：“家贼难防啊，家贼难防！” 说着，又不顾一切地抬脚猛地踢向秦淮茹。 第27章 秦淮茹茶艺表演 秦淮茹吓得尖叫一声，很快就有人拦住了贾东旭。 易中海不知道自己徒弟发什么疯，便教训他：“淮茹大着肚子，你怎么没轻没重？” 一大妈跟着指责他：“就是，不管什么事情，也不能朝一个孕妇动手。” 贾东旭嘴唇抽搐，伸手指秦淮茹，骂道：“这个女人是毒妇……” 可刚说了一句，就说不下去了。 不能提母亲的私房钱呐。 要知道母亲能积攒这么多钱，有大院里邻居们的无私赞助，说出来，大家会不会让贾家退钱呢？ 就在贾东旭欲言又止的时候，许大茂往秦淮茹身边站了站，借机揩油。 笑嘻嘻道：“东旭哥，像秦姐这样的媳妇，谁见了不是打心眼里疼着？你咋就舍得出手呢？” 林寒看到贾东旭气得脸色发紫，猜想他们夫妻间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如果能探得一二，说不定又是一个揭秘的话题。 他便高声问：“东旭哥，昨晚你去看望贾大妈回来，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怎么会一大早气成这样？” 就有些好事者调侃起来。 “东旭，莫不是秦淮茹晚上没有伺候好你？” “哎呀，东旭那就太过了。” “秦淮茹大着肚子呢，你也不知道克制一下？” “别废话，任谁娶了秦淮茹，一样忍不住！” “……” 秦淮茹知道私房钱的事情，贾东旭不会轻易揭过。她肯定不会吐出这笔钱，后面吵架的日子还在后头。 她必须想个主意，让大家对她的处境表示同情和理解。 不然，人们万一猜到真相，那受指责的就只能是她。 在这个大院里，若成了千夫所指，她就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她眼里又滑落几滴泪珠。 抽泣着面向大众：“求求你们，别说我家东旭了。 是我不好，怀这一胎胎像不稳。 东旭他忍得好苦。 我……我想着法子伺候他，但…… 终究是无法满足……呜呜……” “茶艺大师，泡得一手好绿茶。”林寒不由得在心里骂道。 当着大众的面，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信息量大得很。 这胎胎像不稳，贾东旭才忍得苦？ 那以前怀那两胎的时候，贾东旭与她照常亲热？ 还有，变着法子伺候……这想象空间很大呀！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用这样的话搅浑视线。 成功转移话题，让大家以为贾东旭是欲求不满。 就算后期贾东旭再打她，也没人在乎真相，大家只会说男人的不是了。 易中海第一个站出来，骂道：“混账！安生过日子，好好准备三月份的技术等级考核。” 许大茂紧随其后：“东旭哥，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秦姐都这样了，还要伺候你，你还不满足哇？” 众人都开始抢着发言，在这儿嘻笑着指责贾东旭，臆想着两人晚上的旖旎画面。 眼看着话题越跑越远，贾东旭心里记佳着母亲的私房钱。 便张口骂道：“她……她……” 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最后只是一句重复的话。 “秦淮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毒妇。” 嗨，清官难断家务事。 何况人家这是俩口子床上的事？ 最后，所有人都带着怪笑离开贾家。 从这天开始，吵架成了贾家俩口子之间的常态，贾东旭忍不住了还是会动手。 但再也没有人上门劝架，连易中海和一大妈也没再劝过他们。 许大茂不时的会给林寒带来傻柱的消息，听说他伪造身份的事情已经实锤了。 但因为当时傻柱年龄尚小，不可能自己完成这事儿。 所以，保卫科派人去了保城，找何大清。 一直到这个周六，傻柱还被关在保卫科的关押室里。 林寒在一食堂内，除了照旧做一个学徒工要做的帮厨工作之外，还顶替何雨柱掌勺大锅菜，得到了食堂后厨里员工们的一致称赞。 他做的菜工人们爱吃，厨房的厨师们则是暗暗称奇，没有人见过一个外行，几天之内就入门，上灶掌勺做得无可挑剔，甚至比一些老厨师做得还要好！ 林母杨丽颖见儿子进步这么快，心里倍感自豪。 周六这天，她带着林暖早早就备好晚餐的食材，却不烧。 两人就等着林寒回来表演厨艺。 今天准备得比较丰盛，因为林暖寒假结束，下周就要到学校报到了。 林寒一回家，就走进厨房。 …… 星期六下午，何雨水回家。 虽然学生的寒假还没有结束，但何雨水上初三，所以提前就到校开始补课了。 她上周日晚去学校时，只知道哥哥因为打架的事情，被红星街道派出所抓走。 但一大爷正在营救，聋老太太让她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哥哥是因为帮棒梗出头，打晕林寒而进的派出所，她心里是很不开心的，就赌气没过问。 今天回到中院，刚放下书包，一大妈就过来。 “一大妈？我哥他从派出所出来了吗？” 一大妈向她详细介绍了何雨柱这几天的遭遇。 弄清事情原委，何雨水沉默良久。 参与操作者不可能自爆，一是他们当初得了父亲给的好处，二是事情曝光对他们会有牵连。 她凭直觉，这事儿是林寒干的！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林寒被哥哥打晕之后发生的。 那天得知林寒告到派出所之后，她去求过林寒。 她和林寒一起长大，两人感情很好。他们都是从小就没有亲爹亲妈疼的人，同病相怜吧？ 林寒上学高她两个年级，在外面一直罩着她。 那天林寒眼中满是仇恨的烈焰，拒绝了她。 “人都应该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承担责任。你哥这人，必须受点教训。” 她觉得林寒说得对，便没再多言。 可今天这事儿不一样，哥哥会受严重的处罚。 她六岁就与傻哥相依为命，不管怎样，是傻哥养大她，还供她上学。 何大清还在人世，傻哥并没有抚养她长大的义务。 这份恩情，她必须还。 何雨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晚饭都没吃，一直呆坐到天大黑。 她拉开屋门，向后院走去。 砰砰砰！ “谁？” 林家人正在吃晚饭。 “林寒哥，我是雨水！” 林寒微微蹙眉，原身与何雨水感情很好。 而林寒在看剧时，也对这个女孩子寄予深深的同情。 她算是一个有点善心，头脑清醒的女孩。 虽然她没有能力改变这大院里的禽兽们，但她没有同流合污，选择了避开这个大院。 “有什么事？”林寒打开门。 “我……”何雨水看到他的瞬间，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河水。 “林寒哥，我知道我哥他对不起你！ 我求求你…… 放过他，好不好？” 林寒抱臂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何雨水，觉得她不简单，她怎么知道是他干的？ 见他不说话，何雨水继续求情。 “林寒哥，只要你放过我哥。 我一定报答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他淡笑着问：“你一个初中学生，拿什么报答我？” “我……我……” 何雨水咬着下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可以让你睡一下……” 第28章 何雨水上门求睡 林寒没想到何雨水会说出「陪\/睡」的话来，他差点气笑了。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是一个随意欺负人的人吗？ 他是一个趁人之危、趁虚而入的人吗？ “雨水，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现在能确定是我在报复你哥吗？ 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说出这样的话。 ……” 林寒还在滔滔不绝，何雨水却已经转身离去。 丢下一句话：“晚上我过来！” 说完，就飞快地消失在月亮门那边。 林寒简直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看来真实的何雨水比他在剧中看到的那个何雨水，更有主见。 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不管这个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她好像就是认定了。 剧中的何雨水看到自己傻哥一门心思对秦寡妇好，不仅不阻止，反而是故意支持。 当时林寒看剧时，觉得何雨水这人是个糊涂蛋，脑子拎不清，才会这么做。 明知道秦淮茹生下槐花不久，就去医院上了节育环，傻柱天天在盼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却没有告诉傻哥秦淮茹上环的事。 林寒觉得是因为傻柱为了照顾秦寡妇一家，冷落苛待了自家妹妹，何雨水恨他才会如此做。 当娄晓娥带着傻柱的亲生儿子何晓回到京城，想和傻柱重修旧好时，秦淮茹和娄晓娥两个女人产生了激烈的对峙。 何雨水却选择了支持秦淮茹。 看剧的林寒觉得何雨水脑子有坑，完全没有考虑傻哥的利益，才会选择秦寡妇，丢掉了娄晓娥这棵大树。 而她自己从结婚搬离之后，很少再回到四合院。 刷剧的时候，林寒觉得何雨水是冷漠自私。 他一直以为何雨水根本不爱她的傻哥，只顾自己。 没想到，现在傻柱被关在轧钢厂保卫科，何雨水竟然这般急着要救傻柱。宁愿毁了自己的清白之身，也要救哥哥。 林寒觉得何雨水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 也许他看剧时不理解的事情，都是因为何雨水了解自家傻哥，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傻哥的生活，才会那样做的吧？ 傻柱的境界、理念的确和娄晓娥相差太远。 傻柱过惯平常人的普通生活，可能真无法融入娄晓娥所处的那个富人的世界。 所以，何雨水是帮助傻柱选择了最适合他的生活？ “寒寒，外面冷。快进屋吧！” 林寒在外面呆呆傻傻望着何雨水离去的方向，母亲杨丽颖在屋里叫他。 他转身进屋，关好门。 杨丽颖问：“雨水找你什么事？” 林寒一愣，摇摇头：“没什么？” 林暖望着他：“哥哥，雨水姐姐是不是喜欢你？” 嗯？ 小丫头在说什么？ 这和喜欢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晚上，等林暖睡着之后，林寒和母亲谈心。 把何雨水刚才在外面的话告诉了妈妈，他怕那个丫头晚上真的来敲门。 那不开门，万一被人听到了，绝对要出大事的。 开了门，孤男寡女在一起，完全说不清啊。 像许大茂、刘海中都不是什么好人。 万一被他们知道，到时候告他一个欺负良家妇女的罪名。 这个帽子太重了，扣下来，他还真扛不住。 对何雨水一个小姑娘来说，那就名声尽毁。 有母亲在，开着灯，说说话，把那个小姑娘劝回去就好了。 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敲门。 应该不会来了，林寒和母亲各自回屋里躺下。 可是刚躺下，就有人来敲林寒这间屋子的窗户！ 林寒赶紧穿好衣服，去叫母亲起床。 母亲打开客厅的灯，林寒这才去开门。 门外一个人影闪身冲进屋，何雨水看到杨丽颖坐在椅子上，一下子红了脸，手指搓着自己的衣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杨丽颖向她招手：“雨水，来，到杨姨身边坐下。” 何雨水局促不安地坐在杨丽颖旁边，头低得快到胸前了。 杨丽颖请她吃点心，和颜悦色地说：“雨水，你救哥哥心切，可以理解。 但是你林寒哥不是一个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人。” 林寒苦笑着：“不是我报复你哥。” 何雨水这时抬起头，望着林寒。 目光变得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林寒哥。 我知道是你！ 但我不怪你，是他和他们先对不起你。 他们打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 一大爷被抓，我哥被关，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可他是我哥，从6岁开始，就是他带着我。 我必须报他的恩。” 说到这里，何雨水无声地抽泣，泪水像打开的闸门，往外涌。 杨丽颖递过一个手绢，让她擦泪。 林寒道：“雨水，如果我答应你，真做了。 那我和这满院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我林寒在你眼中，这么没品的吗？ 下午那样的傻话以后可不能说出口。 那是你哥应得的惩罚，你不能为他牺牲自己的清白。” 何雨水再次低下头，用细如蚊蝇的声音道：“林寒哥。 我想得很清楚，倒也不算牺牲。” 杨丽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傻雨水，还有什么比一个女孩失去清白更重要？” 何雨水不再哭泣，小声道：“林寒哥 ……我……。 林寒哥……人长得帅！ 工作又好，家里房子多。 会挣钱，聪明又善良。 我觉得不委屈。” 说完，脸红到耳根。 林寒心中有些得意，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他竟然有这么多优势。 原身的这副长相的确帅，比前世要帅很多啊！ 会挣钱，倒是真的，一下子从易中海手里拿到600多块呢。 聪明又善良？ 也许原身是，但自己这个林寒可算不得善良。 谁对自己坏，一定要比对方更坏。 谁对自己狠，一定要比对方更狠。 这是林寒的座右铭。 杨丽颖见有人夸自己儿子，心中也是甜甜的。 她伸手拉住何雨水一只手，亲切地说道：“傻丫头。 就算你对我家寒寒有好感，那也不能这样稀里糊涂。 也得是规规矩矩找人说媒，正儿八经娶进门的。” 一番话，说得林寒和何雨水都红了脸。 “好了，妈！ 您不要乱点鸳鸯谱。” “雨水，你也别急。 你哥被人举报伪造身份，这事儿主谋应是你父亲。 傻柱他会受处罚，不会太重。” “真的吗？林寒哥！”何雨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紧蹙眉头。 “那为什么还关着呢？” 林寒轻声道：“可能去保城调查你父亲去了。” 第29章 傻柱被贬扫厕所 何雨柱那天被保卫科王科长带人抓进去，他开始是不想交代问题的。 王科长带走他的时候，给的理由是他涉嫌伪造身份。 伪造身份的事情，他知道。 但他一不是主谋，二不清楚究竟是谁操作的，更不知道是如何操作的。 他觉得自己那时年纪小，不用负太大的责任，干脆不张口。 当时父亲何大清审时度势，觉得只有当工人才是唯一正确的出路。 可是，以父亲何大清的经历和成分，他根本进不去轧钢厂。 解放初期进厂，政\/审才是最严格的一关，也是最难通过的一关。 后来，父亲何大清与一大爷易中海达成了某种默契，然后他忽然就有了三代雇农的身份。 最后顺利进入红星轧钢厂工作。 虽然在轧钢厂食堂里，比不上他原来在丰泽园干活。 但人家这是国营大厂，这个年代谁都知道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 其他的三教九流，没有任何工种可以和工人这个身份相比拟。 比如阎埠贵当小学老师，那算个啥，臭老九。 进入轧钢厂之后，四合院的邻居们才陆续入住。大家也不太清楚他们原先的底细。只有聋老太太、一大爷和贾家这几家人除外。 王金山沉得住气，他直接把何雨柱关在没有窗户的关押室里，根本不审问。 星期二晚上，只说让何雨柱好好考虑，再坦白交代。 就再也不见王科长人影。 但悄悄对何雨柱的折磨并没有停止。 有时候，不让他上厕所，一泡尿憋得要死。 有时候，故意把门打开，让寒风毫无阻挡地往屋子里灌，何雨柱冷得要死。 有时候，故意饿他一顿，缺他吃的，饿得他心慌。 就这样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地过去了三天，到了2月24日星期五，何雨柱有些沉不住气了。 下午，保卫科的干事没给他吃晚饭。 夜里，他饥肠辘辘，坐在凳子上实在困得不行，便趴到桌上睡觉。 关押室的门开着，冷风呼呼吹进屋子。 刚要睡着，铁门突然哐啷一声惊醒了他。 他抬起头，黑暗中茫然四顾，莫明的不安和恐惧悄悄爬上心头。 就在这个时候，守在门边的保卫科干事进屋了。 “啪”一声打开灯，那墙上的八个大字就会映入眼帘。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本来没多大的事儿，如果一从严的话，那就说不定要进入大牢。 何雨柱很怕被送进大牢，他不是自己害怕。 他是怕自己进入大牢，有了历史污点。 那会影响妹妹雨水，让她无法升学，无法招工上班，更没办法找好婆家。 现在的大环境下，政制面貌压倒一切。若有一个坐过大牢的哥哥，那社会关系的审查是不可能过关的。 老实说，何雨柱心中是极不愿意拖累雨水的。 这个妹妹六岁就没了亲爹亲妈的照顾，跟着他这个哥哥活命，太可怜了。 这天晚上，他坐立难安，再也不敢睡下。 而王科长就像知道他的状况一样，突然现身。 屋子的门“砰”一声关上了，灯光明亮如白昼。 王科长穿着制服，威严地背着双手，目光如炬。 两个助手立在他身侧。 林干事手里拿着笔记本，准备做提审记录。 陶干事双手握拳，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对他动粗。 王科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坐在椅子上。 “何雨柱，伪造身份的事情，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前因后果吧！” 何雨柱心中已完全松动，但没有马上开口。 坐在王科长旁边的陶干事伸手一拍桌子：“何雨柱，请你再看一看墙上的八个大字！” 王科长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想想我们为什么先抓易中海？ 你觉得易中海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们会放他回四合院吗？” 这话深深刺痛了何雨柱，一大爷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轻易交代了？ 易中海肯定比自己知道得更多更详细，如果他都交代了，那自己的负隅顽抗还有什么意义？ 怪不得自己被抓那天，易中海连一个眼神都不看自己。 没想到一大爷易中海这样无情，为了自个儿的名声，把他何雨柱给出卖了。 太卑鄙了！ 太可恨了！ 看着何雨柱脸色阴晴不定，几度变换。 王金山知道，防线已经攻破，便乘胜追击。 “你自己坦白交代，和我们调查出结果，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处理方式。” 旁边的陶干事拔高嗓音吼道：“何雨柱！ 你若主动交代，我们保卫科可以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你若冥顽不灵，绝没有好下场！” 何雨柱脑子里不断闪现“宽大处理”几个字，再加上肚子饿，一下子就瘫软在凳子上。 “好，我说。 王科长，帮帮我，我不想坐牢。” 这是他的最低底线，王科长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我们欢迎你坦白交代，至于给你什么样的处罚，决定权在厂里，但我们会给出建议。” 何雨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部说出来了，林干事唰唰记笔记。 何大清主谋，易中海牵线。 何大清找街道那边帮忙出了三代雇农的证明，厂里有人帮忙政\/审过关。 易中海担保，就这样进了厂。 交代完之后，他恳求王金山：“王科长，那是十年前。 我当时只有十六岁，希望厂里再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能留在轧钢厂，有口饭吃。” 夜里审完之后，保卫科连夜整理材料。 王金山周六早晨向杨厂长汇报，杨厂长听说之后，十分生气。 “去把何大清抓来！” 王金山汇报，何大清跑到保城去了。 杨厂长让他们今天就派人去保城，结果直到保城，何大清躲出去了。 保卫科执行任务的干事，在保城住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周日下午，也没见到人。 回到厂里，杨厂长权衡之后，下令。 “把何大清的相关材料整理好，上报。 何雨柱是既得利益者，必须接受处罚。 念他当年是十六岁的孩子，酌情减轻处罚。” 王金山顺势提到了有「坦白从宽」的情节，杨厂长思忖片刻后，直接定调。 “那就下放到环保部门吧！ 把这件事情通报全厂，让工人们引以为戒。” “是！”王金山回答得干脆利落。 保卫科连夜整理材料，周一早晨报到厂里。 周一上午，厂办行政例会专门讨论了这一议题。 例会开完之后，何雨柱被贬打扫厕所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全厂的每一个角落。 第30章 一大爷出卖傻柱，全院震惊! 何雨柱被下放到环卫组，保卫科专人送他去报到。 到了那边，被分配清扫厂工人俱乐部前面的广场，包括广场旁边的厕所。 让一个有专业水准的厨师来负责打扫厕所？ 这不是侮辱人吗？ 何雨柱心中不满，可他现在还有得挑吗？ 厂里能够留下他，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不然要是开除了，很难再找到工作。 国营单位再进不去，而私营单位已经很少见。 原先一些大的私营厂家，都公私合营了，而且进入公私合营的第二个阶段。 个人企业主只按照股权拿分红，基本上已经不参与厂里的经营管理。 哪里还有单位收留他？ 他和雨水靠什么生活，雨水将无钱读书。 更重要的名声毁了，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了。 所以，尽管他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也不得不装作欣然接受改造。 可环保组的同事们，此刻个个怒眼圆睁地瞪着他！ 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孔，何雨柱心中发怵。 原先在食堂工作时，何雨柱打饭看人行事。遇上环卫工人，他的手总是忍不住要抖一抖。 那时候，环卫工人敢怒不敢言。 现在，他沦落到此，他们报仇的机会来了！ 何雨柱的心坠到谷底，他赶紧赔着笑脸：“各位，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他知道，在环卫组里面，未来不会有好日子。 报到完，他多一分钟也不敢在环卫组待，赶紧回到一食堂收拾个人物品。 本想悄悄拿走东西，可厨师班长崔大九却大声嚷嚷着，召集一食堂后厨的员工欢送他。 何雨柱被下放到了环卫部门，所有人迅速围过来。 崔大九讲话奚落他：“何雨柱，你就安心地去那边扫厕所吧！ 食堂这边，你的位置已经由我的徒孙林寒顶替。 林寒炒菜，工人们都爱吃。” 何雨柱眼神复杂地望向林寒，只见林寒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这个不满十八岁的小伙子，才来到一食堂多少天？ 从帮厨到上灶掌勺，每一步都得到如潮的好评。 特么的，这个行业哪有十天不到就上灶掌勺的？ 就是他何雨柱当年跟着父亲学艺，也没有这般待遇。 更可气的是，林寒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真的上灶就会烧菜，还得到如潮的好评！ 何雨柱不敢再看林寒，转过身道：“崔班长！ 如果领导们过来开小灶，你可以去环卫组叫我来帮忙。 毕竟川菜是我的拿手厨艺。” 说完，不敢再做停留，直接开溜，回环卫那边去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他不敢走，怕碰到人。 他被贬到环卫组，在厂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好怕工人们围住指指点点。 便躲在一个角落里，等同事们都走完了，他才失魂落魄地走出工厂。 回四合院的路上，他越想越气。 如果一大爷不出卖他，他何至于受此嘲弄。 他低着头，急匆匆走到了四合院门口，总算松了一口气。熬过眼下，再过几天，等工人们慢慢习惯就好了。 那时候人们就不会再对着他指指点点了。 站在四合院的门前，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被保卫科抓走，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看着挺亲切的。 迈进四合院大门，前院一片静悄悄。 太好了！ 没人围观，回家！ 可当他抬头挺胸跨进中院时，众邻居们呼啦一下，全围上来了！ “傻柱回来了！” “哟，好臭！” “厕所的气味。” “傻柱你为什么伪造身份？” “你特么到底是什么成分啊？” “三代雇农挂嘴边，原来是冒牌货啊！” “……” 原来这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等着看戏。 这可不止中院的人，许大茂，林寒这些后院的人都在呢。 阎解成、刘婶这些前院的人也在。 何雨柱垂头丧气，躲过了厂里的工人们，却躲不过大院的邻居们！ 正当他差点被口水淹没时，一大爷易中海在外圈大声喊话。 “大家散了吧！柱子好多天没回家，他累了，让他休息吧。” 何雨柱一听，顿时眼睛充血。 在派出所受到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 好你个易中海，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老子之所以吃这些苦，不都是你害的吗？ 他拨开人群，冲上去，一把抓住易中海胸前的衣服。 质问：“一大爷！ 枉我把你当成自己的长辈。 你却背后捅我刀子？” 说话的音调又高又急，带着一丝沙哑。 易中海正试图驱散人群，突然就被何雨柱扯住胸襟，又听到他如此问话，微微怔住。 急忙替自己辩解：“柱子，冤枉啊！ 我什么时候捅你刀子了？” 何雨柱见对方还不承认，怒从心头起。 拽住胸襟的手用力一抖，说话的声音更大了。 “你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就毁了我的名声？” 易中海见何雨柱像发了疯一样，他急忙解释。 “柱子，别冲动。 你听我说，我没有出卖你！ 你一定是误会了。” 何雨柱心中早就无法忍受了，害老子在保卫科受了一个星期的罪，还在这儿装呢？ “伪君子，叫你出卖我！” 说着，他一巴掌呼过去，“啪”一声脆响。 易中海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立刻红了，五个手指印非常清晰。 现场沸腾了，道貌岸然的一大爷挨打了，过瘾！ 在外围的一大妈，还有秦淮茹、贾东旭等人着急了。 “傻柱！你干嘛打你一大爷啊？” “傻柱，你疯了吗？连一大爷也敢打！” “傻柱，你快放开我师傅。” 可他们根本挤不进包围圈啊，只能在外围干着急。 人群的叫喊，易中海的挣扎，一大妈等人的责备，越发激怒了何雨柱。 他已经急红了眼，一下子就把易中海推倒在雪地上，骑在易中海身上，开始狂揍模式。 几拳下去，易中海两眼冒金星，疼得呲牙咧嘴。 二大爷三大爷只顾着看戏，许大茂、林寒则带着年轻人鼓掌叫好。 “傻柱，使劲儿！” “干他！一大爷成天就知道道德绑架人。” “傻柱，你没吃饭吗？拳头打下去轻飘飘的。” “傻柱，你行不行啊？” “你不行，让我上！” “……” 何雨柱真疯了，他嘴里叫着：“你才不行呢？男双汉大丈夫，肯定行啊！” 喊着，又是几记重拳出击。 “够了！” 正在这时，传来聋老太太的一声大叫，让何雨柱清醒过来。 他稍一迟疑，聋老太太便叫着。 “刘海中，阎埠贵！ 你们还不帮忙把人救出来？” 这才有人上前帮忙，把易中海从地上拉起来了。 聋老太太问：“大孙子，你干嘛打一大爷啊？” 何雨柱心中不忿：“一大爷出卖我，我现在都被贬到扫厕所去了！” 一大爷出卖傻柱，全院震惊！ 第31章 全院批斗大会 傻柱被拉开后，易中海感觉脸上粘糊糊的。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手心温热。 定睛一看，映入眼底的是一片血红。 特么的，柱子把老子的鼻子打破了。 一大妈心疼得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用手绢给他擦鼻血。 聋老太太让她扶易中海去水池边洗一洗。 这时，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小声嘀咕几句，又喊来许大茂和林寒。 刘海中：“傻柱伪造身份，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 我们大院里必须表明态度。” 阎埠贵：“我们应该开一个全院大会，监督傻柱改造！” 许大茂开心得仰天长笑，狗日的傻柱终于落在老子手里了，一定要狠狠地批斗。 林寒举双手赞成：“二大爷，您主持召开全院大会吧！ 虽然傻柱的错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但是，我们大院里也要提高警惕。 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要安排专人对傻柱进行监督改造。” 许大茂点头：“我觉得要给予处罚。” 林寒：“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傻柱他不是调到保洁组去打扫卫生吗？ 那我们大院里也安排他打扫一个月的卫生。 同时，把胡同口的厕所也划给他。” 林寒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三个人都笑得弯了腰。 阎埠贵大赞：“林寒，你脑子灵活，这个主意好！” 刘海中迫不及待，大喊：“各位街坊邻居注意了，我们马上召开全院大会。讨论傻柱伪造身份的问题！” 哦！ 很快，全院一百多号人集中在中院。 阎解成带着阎家兄弟帮忙布置会场，摆了一个小方桌在正中间。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当仁不让地坐在方桌旁。 刘光天跑回后院，给刘海中端来了热腾腾的搪瓷茶缸。 “爸，是妈刚泡好的茉莉高碎。” 刘海中接过茶缸，抿了一口。 示意三大爷阎埠贵主持会议。 阎埠贵正要开口说话，一大妈扶着清洗干净的易中海来到小方桌旁。 易中海轻声道：“老刘，你让一让。” 他想坐在正首位，刘海中把嘴里的一口茉莉高碎咽下去。 这才嘿嘿一笑：“老易，请你站到傻柱旁边去。” 易中海气得跳脚，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老刘，我还是咱们四合院里的管事一大爷。 你没有资格安排我站到旁边。 你坐的是我的位置，麻烦你让一让！” 哼哼！ 刘海中冷冷一笑。 “今天我们开会，一是讨论监督傻柱改造。 二是，要杜绝我们大院里出卖邻居的行为。 就是要批评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明明你和傻柱关系好，这是我们大院里谁都知道的事实。 可是，你却在保卫科里出卖傻柱。 那我们有理由怀疑，这大院里任何一位邻居都有可能被你出卖。 我们今天开会，就是要对你进行批评教育。” 阎埠贵点头：“老易，你是当事人，就到那边站着吧！” 林寒和许大茂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易中海站到了傻柱的旁边。 阎埠贵主持会议。 “各位邻居，傻柱他伪造身份，这是很严重的错误。 我们今天召开全院大会，要讨论监督傻柱改造的具体措施。 另外，刚刚大家都听到傻柱说了，易中海在保卫科出卖傻柱。 这令我们感到震惊！ 作为大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怎么能阳奉阴违？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明面上和傻柱关系好，背地里出卖傻柱。 所以，我们要对易中海同志进行批评和帮助。 下面请二大爷刘海中同志讲话。” 院子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今天，傻柱和易中海吃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大家都异常兴奋。 刘海中站起来讲话。 “今天会议两个议题。 第一个，批评易中海同志。 我们大院里，要杜绝邻居之间互相捅刀子的风气！ 第二个，我们要监督傻柱的改造。 请大家积极发言！” 刘海中话音一落，傻柱就跳起来发言。 “一大爷背后捅我刀子，他必须向我道歉。” 易中海急忙辩解：“柱子，你真的误会了。 我没有捅刀子，根本没有供出你来。” “呸！你不说，保卫科为什么要抓我？” “是有人举报你伪造身份，他们抓我只因为我是你的担保人。” “……” 傻柱心中咯噔一下，特么的，难道说是保卫科长王金山诈我？ 易中海见傻柱不信，便讲了他在保卫科时的情形。 他只是承认了自己做担保人，明知道是个假证明，还是做了担保。 为此，他已经承受了连降两级工资的处罚。 傻柱听了，心中五味杂陈。 难道还有人知道此事？ 这个人会是谁呢？ 现在，他已经暴打一大爷，这关系不好处哇…… 见他们俩人愣在当场，许大茂发言了。 “傻柱，你别傻了。 不是一大爷，还能有谁？” 全场邻居没有给易中海继续辩解的机会，纷纷发言，批评指责一大爷。 他自己道貌岸然，整天道德绑架别人，却原来是一个地道的阴险小人。 …… 到最后，易中海百口莫辩。 他拉着傻柱的手，声泪俱下。 “柱子，请你相信我。 我真的没有伤害你！” 林寒盯着他，心中暗道：“真的吗？那老子就找机会，曝光你这个老阴比。等老子技术等级考核完成，就来揭秘你的嘴脸。” 进入第二个议题，林寒小声对许大茂耳语几句。 说得许大茂唇角弯弯，连连点头。 “兄弟，看我的！” 只见许大茂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他走到正中间小方桌的下首位站着。 大声道：“邻居们！ 傻柱伪造身份，那就等同于「地富反坏右」分子。 我们批斗他，应该架飞机。” “好！” “架飞机！” 所有的年轻人一拥而上，围住傻柱。 刘光福和阎解放两人亲自操刀，一人抓住傻柱的一只胳膊，用力扭到身后，再使劲儿反向向上架起来。 有人上前，按住傻柱的头，拼命向下按。 傻柱此时的这个形状就像飞机一样，俗称架飞机！ 何雨柱这些年仗着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庇护，在这大院里横行霸道，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罪。 他一声声惨叫，觉得受了天大的侮辱。 痛骂许大茂：“你个龟孙子，敢对老子下暗手。看老子不整死你！” 易中海则在外边叫着：“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柱子呀！” 可是，大家兴奋的吼声淹没了一大爷的叫声。 最后，会上一致通过。 傻柱从明天开始，打扫四合院的院子一个月。 同时，还要负责清扫胡同口的厕所一个月。 第32章 众禽争相戏傻柱 星期二一大早，林寒睡得蒙蒙眬眬，被妹妹给摇醒。 “哥哥，快起来看热闹！ 外面有人放鞭炮。” 林寒太困了，他闭着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 嘴里嘟囔着：“嘘，再睡会儿。你等我起来做早餐……” “啪！” “啪啪！”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几声炮竹响。 特么的，谁呀？ 年都过完了，还这么早起来放鞭炮？ 林寒这下完全醒透了。 从床上坐起来，吩咐妹妹：“暖暖，你去看一下。 谁在咱家门口放鞭炮？ 一会儿哥哥去揍他丫的。” 林暖神秘一笑：“是棒梗！” “这个小比崽子！ 他作死回中院去放啊，在这里吵？ 走！ 跟着哥哥去扁人。” 林寒飞快地穿好衣服，拉开门就往外冲。 “噼噼啪啪……” 正在这时，又是接连几声炮竹炸响，林寒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烟雾缭绕中，就见棒梗正躬身在林家门前点鞭炮。 他妹妹小当则双手笼在棉袄袖子里，跟在哥哥身后叫好。 林寒心中恼怒，跨步上前揪住棒梗的耳朵，使劲儿一拉，差点把小家伙从地上提起来。 “棒梗，你特么咋这调皮呢？ 大清早跑到后院放鞭炮，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棒梗哇哇叫疼：“林寒叔叔，别打我呀！ 我是被逼行事。 我不放鞭炮，有人要打我。 还不让我上学！” 小当也脆声答道：“林寒叔叔，是有人叫我们来的哟。” 林寒有些迷茫。 谁这么厉害？ 这不是黑涩会的做派了吗？ 他放下棒梗，正要问个明白。 就见从二大爷刘海中家跑出来两个人影，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 原来是阎解旷和刘光福两人。 “林寒哥，你看看情况，快看！”阎解旷伸手指着许大茂家门口，朝他挤眉弄眼。 林寒更加疑惑，难道是许大茂逼阎解旷和刘光福的？ 刘光福这时猛地吹了一声口哨，笑嘻嘻道：“林寒哥，我们在做正事儿呢。” 而刚被林寒放下地的棒梗，手里没停，又向空中扔了两个炸鞭！ 林寒真怒了，正要发火，就看见许大茂家门口正杵着一个人。 哈哈！ 哈哈哈哈！ 林寒忍不住大笑起来。 原来是傻柱在打扫后院的卫生！ 棒梗就围着傻柱炸鞭，傻柱刚刚打扫干净的地面上，布满了炸鞭后的碎屑。 林暖这时已经出来了，她带着小当，跟在棒梗身后，跳着脚拍巴掌呢。 “耶！ 炸得好，再来再来。” 林寒笑不活了，刘光福和阎解旷果然有创意。 指使棒梗炸鞭，傻柱和贾家人一伙的，他不好说什么吧？ 如果是阎解旷和刘光福他们自己炸鞭，傻柱肯定不干，要去找二大爷三大爷评理。 还可能耍赖不打扫院子里的卫生了。 傻柱见林寒肆无忌惮地嘲笑，脸上有些挂不住。 “林寒，差不多就得了，别太过分。” “老子就过分了！ 昨晚大会上二大爷咋说的？ 我们要监督你的改造。 怎么的，你难道敢不把老子门前扫干净吗？ 快点，这儿都是鞭炮纸屑。 过来扫！” 傻柱气得浑身颤抖，嘴巴几张几合，没说出话来，又继续闷头扫地。 林寒觉得给棒梗提供鞭炮的人士也是人才。 寒假已过完，昨天中小学学生都开学了。 谁家还会有没放完的鞭炮？ 肯定是有人给棒梗提供的呀。 他便向棒梗招手：“棒梗，过来告诉叔叔。 谁给钱你买的鞭炮？” 小当抬头仰望林寒：“是我爸爸给的钱。 爸爸要和妈妈打架，嫌我和哥哥碍事。 让我们出来玩儿。” 打架？ 嫌儿女碍事？ 林寒先是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两人在家玩双人游戏。 其中女的还大着肚子。 贾东旭和秦淮茹，你们玩得真花！ 一大早把儿女赶出来，偷偷在家羞羞。 刘光福和阎解旷两人对视一眼，怪笑着。 林暖上前问：“哥哥，小当的爸爸妈妈打架，你要去劝架不？” 嗯？ 噗噗…… 少儿不宜！ “暖暖，我们回家煮饭去。” 林寒招呼妹妹回家。 “咳！ 咳咳……畡……” 傻柱这时连咳数声，林寒循声望去，只见傻柱的脸红得像猪肝。 被小当的这个答案刺激了神经。 林寒在家煮糊糊，透过窗户看到傻柱把清扫过的地方，再仔细扫一遍。 这时，邻居们陆续出来在水池边洗脸刷牙。 刘海中径直走到水池边，慢吞吞含了一口水，“噗”一下，喷在炸鞭后的碎屑堆里。 随后用手一指：“傻柱，打扫干净！” 说完，开始刷牙。 不一会儿，满嘴都是牙膏泡沫。 这一次，他把泡沫吐在鞭炮碎屑上。 傻柱看着眼前的一切，拿扫把的手抖了一下，没说话。 刘海中指着脏物道：“傻柱，你会不会扫地呀？ 快快快！过来打扫干净。” 许大茂端着个脸盆，盆里装的着不知是什么水。 他出来时，经过傻柱身边，手一抖，盆一下子歪了，盆中的脏水泼出来。 炸过鞭炮之后的碎纸屑被脏水浸泡，混着地上的土变成了纸泥。 看着脏得不成样子，林寒叹服：“还可以这样玩儿？” 傻柱扫地还有一个月呢，他也可以加入到戏耍傻柱的队伍之中去。 直到林寒把糊糊煮好，喊林暖吃早餐时，傻柱才把后院清扫干净。 吃过早餐之后，林寒尿急，才想起来早晨因为看热闹，忘了去厕所。 他只好夹着腿往厕所跑去，中院这时也已经打扫干净了。 看来还是中院最支持傻柱的工作。 走到前院时，看见很多人围成一圈，傻柱正在和三大妈吵架。 林寒没功夫听，先去了厕所。 厕所因为有人排除，林寒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四合院。 走进前院，吵架的人群已经散去。 地面上干干净净，看来傻柱这个人工作态度还可以，做事比较认真。 刚刚拐过月亮门，就听到后院传来争吵声。 原来是傻柱在向二大爷刘海中告状诉苦。 他打扫前院时，刘婆婆和三大妈两人跟着他。 他刚一扫干净，刘婆婆就把烂菜叶子扔在干净的地面上。 然后喊：“傻柱，这儿没扫干净。” 他只好过去重扫。 而另一边，三大妈把理菜后的残渣混合煤灰后，往地面撒。 林寒听得感叹起来：「禽满四合院」！ 不是贬义，不是调侃，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在四合院活下来不易，想站稳脚跟更难！ 傻柱叫苦：“二大爷，您管管吧。 不然，我每天只能扫扫大院，都不用去轧钢厂上班咯。” 刘海中劝：“也许只是一个误会，再观察几天。” “这样打扫，我会活活累死的！”傻柱无助地叫道。 第33章 秦淮茹被强了 傻柱在四合院里不复往日的荣光，处处吃瘪。 林寒特开心。 他和许大茂一起步行去厂里。 “林寒兄弟，傻柱他落魄了。 我们要借这个机会狠狠整治他。 你年龄小，在厂里刚上班。 如果你想整治傻柱，又不好意思出面的话，你就告诉我。 哥哥替你报仇。”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寒心中冷笑。 这具身体里面的灵魂比现在的许大茂还要大上几岁呢。 再说，傻柱如今能吃瘪，还是靠自己举报得来的成果。 心底是心底的想法，面上却是淡淡一笑：“那就谢谢大茂哥了。” 许大茂伸出一只手，搭在林寒的肩膀上。 亲热地道：“哥哥我有一件事情，想请兄弟你帮忙。” “请讲！” “家里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准备安排下周日相亲。 我看了一下日历，下周日是3月12日。 中午，我爸我妈也会过来。 对象那边也要过来几个人，我想请你帮我做顿饭。” 林寒心中一动，娄晓娥终于要露面了。 “只要大茂哥瞧得上，我没问题！” “那就麻烦你这周帮我开一下菜单，我去采购食材。 我那对象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见多识广。 必须像你这样的人掌勺，我才放心。 你那天做的烩菜太好吃了，我这几天老在回味。 还有最近，工人们都在议论你炒的菜好吃！” 林寒巴不得有机会把自己的厨艺推销出去，便满面笑容地点头。 “我会尽力的，保证让你的对象满意！” 进到厂里，临分别时，许大茂悄悄告诉林寒。 “傻柱今天正式在环保组上岗，哥哥一会儿去监督他的工作。” 哈哈！ 林寒忍不住笑了，傻柱在四合院里被人折腾，看来在厂里也不好过。 这就是所谓的墙倒众人推吧！ 以前，借许大茂胆子，也不敢找傻柱的茬。现在，他好像找茬找上瘾了。 上午在食堂后厨准备中午的食材时，林寒的师傅熊三石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们谁要去上厕所？” 众人不知何意，面面相觑。 熊三石见没人答应他，有些生气，大大咧咧地道：“要尿尿的人跟我走！” 众人有点憋不住，笑出声。 谁去上厕所还结伴而行？ 林寒决定要给师傅面子：“师傅，要不……我跟着您去？” 熊三石一愣，十分高兴地拍拍林寒的肩膀。 “我徒弟在这里备菜，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 直接伸手点了几个人，大家就算心里不愿意，也得给他面子。现在，崔大九基本上让熊三石代替他在后厨安排工作呢。 于是，一食堂后厨的厨师们，跟在熊三石后面，排着整齐的队伍，去上厕所。 一队人马出去好一阵子，也没见回来。 倒是把许大茂给等来了。 “林寒兄弟，讲个笑话给你听。 哦……噗！ 太好笑了……哈哈……” 许大茂进门就笑个不停。 林寒正加快速度，主动承担师傅他们落下的工作。 便边工作边问：“说来听听。” 原来熊三石带着一食堂的厨师们，去了工人俱乐部广场前的厕所。 专门去找傻柱的茬。 傻柱刚打扫完，又被他们弄脏了。 有的人故意把尿液溅在傻柱的工作服上面，傻柱忍不住质问。 “为什么？ 咱们在一个食堂后厨工作过。 我又没有得罪你们？” 熊三石骂他：“怎么没得罪？ 你把我徒弟拍倒在雪地里，忘了？ 记住！ 我熊某人的天才徒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其他几人顺着熊三石的话，吼道：“不然，我们天天来！” 许大茂说到这里，笑得直不起腰来。 “哎哟，林寒兄弟。 傻柱他怂了！ 这傻比…… 工作服上脏兮兮的，有尿骚味。 直接求饶，说再也不敢了。 请熊师傅高抬贵手。” 正说着，熊三石带着大队人马回来了。 熊三石扯着嗓子喊道：“林寒，师傅带着大家给你报仇了！” 林寒上前道谢: “谢谢师傅！谢谢大家！” 被人罩着的感觉，很棒！ 转眼就到了星期六，许大茂让林寒赶紧给他开菜单，他要去采购了。 中午，来一食堂进餐的工人们走得差不多了。 林寒拿着纸笔来到大厅，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开采购清单。 他准备做几个川菜，借这个机会把川菜练到满级。 因为条件有限，他没食材练习，所以这些天只是把大锅菜和家常菜练习到满级了，其他的都还没学。 有了机会，当然首选就练习川菜。 正在开单子，旁边突然传出一阵男人压抑的哭泣声。 他探出头一看，是贾东旭！ 好像喝了一点儿酒，他师傅易中海坐在他旁边，小声劝着。 正好有一根柱子遮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看不见林寒。 只听贾东旭恨恨地道：“师傅，您说这个女人是不是骗子？ 不仅是骗子，还是一毒妇！” 易中海小声劝着：“东旭，你怎么能这么说淮茹呢？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漂亮又勤快，对人有礼貌。 上敬婆婆，下护孩子。 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哇！” 贾东旭又呜呜哭了一会儿，这才数落起来。 “假的！ 师傅，那都是假象。 她上次使美人计，让我放弃了救我妈。 我妈她五十几岁的人了，现在要去坐大牢。 这都是秦淮茹这个恶毒女人干的好事儿。” 易中海：“你妈这人是该受点教训了，怎么能教唆棒梗偷东西呢？” 贾东旭接着控诉道：“师傅，我不怕告诉您。 我妈她攒了一辈子的私房钱，全部被秦淮茹给掳走了。 一分钱也没给我留下。 我……我都不敢给我妈说，怕我妈去牢里也不安心。” “这还不算，这个贱人拿到钱之后就变了脸。 她这些天居然不让我碰！ 要不是看她怀孕，我打不死她？” 易中海急了：“混账，你要是用强，把孩子打落了咋办？” …… 这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 中院西厢房里，突然传出凄厉的鬼哭狼嚎。 整个大院都被惊动了。 林寒困，用被子捂住头，想继续睡。 听到后院刘海中大声喊人：“聋老太太，快去中院，要出人命了！” 接着听到聋老太太的声音：“简直是胡闹！” 有戏看！ 林寒一骨碌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往中院跑。 在月亮门处，碰到到许大茂。 许大茂带着几分神秘：“快，兄弟！ 贾东旭把秦淮茹给强了！” 夫妻之间……强了？ 这么劲爆？ 大家加快脚步，跑向贾家的西厢房。 第34章 强暴分子别碰我! 林寒他们赶到贾家住的西厢房时，门口已经围满了吃瓜的群众。 易中海和一大妈已经分别拉住了贾东旭和秦淮茹。 贾东旭衣服还没穿好，上身披了件打了三块补丁的棉袄，下面就穿着松垮垮的秋裤。看着都冷。 秦淮茹头发乱蓬蓬的，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手里拿着菜刀，正大骂：“一大妈，放开我！ 我要杀了他！ 杀了这个没良心的强暴分子。” 棒梗和小当两人站在贾东旭身边，哇哇大哭。 刘海中上前把秦淮茹手里的菜刀夺下来，让人拿走。 聋老太太紧蹙眉头：“桂香，先让他们把衣服穿好。 早春的天，夜晚寒气重。 别弄感冒了。” 一大妈帮助两人穿好衣服，又扶着秦淮茹在凳子上坐下。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外面的邻居们，知道大家都是来看戏的。 看就看吧，也没办法赶走。 老太太非常干脆：“淮茹，你是聪明人。 你们夫妻俩的私事儿，我们也不好过问。 你先说，你有什么诉求。” 秦淮茹又双手捂脸，哭泣起来。 肩膀一耸一耸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安静下来。 “我就一个诉求，生下孩子之前，让他别碰我！” 贾东旭一听，从凳子上跳起来。 伸手指向秦淮茹：“你个骗子，毒妇！ 为了把我老娘送进大牢，你天天变着法子取悦老子。 你那时候咋不说怀孕不能伺候人呢？ 如果你不这样哄我开心，我会让老娘坐大牢？ 现在老娘判刑已成定局，你就翻脸不认人。 不让碰了？ 你特么不让碰，又何必嫁人呢？ 老子娶个女人回家，是供着的摆设吗？” 秦淮茹根本不搭他的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坚持自己的诉求。 “谁让你上次打人的？ 你动粗，我就要保护自己！ 生下孩子之前，不让碰。 这是我的权利！” 说到这里，她把自己的手腕露出来给大家看。 “这个强暴分子，今晚趁我睡着，捆绑我的双手。 看，两个手腕都青紫了。 还有脖子，也被他弄得乌青。” “轰！” 看热闹的人群炸了，贾东旭玩得真花。 捆绑之后，强行上，想一想都觉得刺激。 男人们纷纷围住贾东旭，向他取经。贾东旭仿佛不是一个强行施暴者，反而一下子成了英雄似的。 局面瞬间失控了，易中海望望聋老太太。 希望她能帮忙控制一下局面。 聋老太太摇摇头，男人们的关注点都集中在贾东旭怎么做的，做的时候什么感觉？ 她直接做主，让秦淮茹今晚去后院她屋子里睡。 命贾东旭在小孩出生前，就控制一下自己。 说完，就让一大妈杨桂香把秦淮茹送往后院。 男人们围着贾东旭很久，才散场。 第二天，周日。 贾东旭早早就出门了，一整天都没有回家。 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在干什么？ 有好事者晚上守在中院等他，一直等到半夜时分，也没见他回来。 星期一，3月6日。 是贾张氏宣判的日子，贾东旭早晨才从外面回到四合院。 他给棒梗在学校请了假，父子俩人去参加宣判大会。 秦淮茹假装要去现场，贾东旭没答应。 想到这个女人吞掉了母亲的私房钱，他就一肚子火。 万一去了，在现场两人发生争执，被母亲知道了，那会让母亲坐牢也不安心。 再说，这个女人去看母亲被判刑，她心里会有一丝伤心难过吗？ 反而会有一种掩藏不住的喜悦吧？ 何必让她去现场气母亲？ 另外，小当也没必要去。母亲心里一直是重男轻女，小当在母亲心里就是一个赔钱货，不去也罢。 贾东旭带着棒梗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四合院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男人们要上班，没办法前来。 但一大妈、二大妈和三大妈都来了，还有刘婆婆带着两个没上学的孙子过来看热闹。 这些人都没安好心，就是来看母亲笑话的。 一大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他只是挥挥手，就带着棒梗走到别处去了。 贾张氏因为教唆罪、窝藏罪和盗窃罪三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贾东旭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滋味。 母亲虽然有时候好吃懒做一点，有时候说话啰嗦一些，但母亲一生对他这个儿子可是尽心尽力。 不知五年后，母亲有没有命从劳改农场回来？ 他是个不孝之子，不该让母亲遭这样的处罚。 棒梗看到贾张氏，哇一声哭了。 他拉着贾东旭的衣角，不断地问着。 “爸爸，是不是我的证词连累了奶奶？ 奶奶在劳改农场要干农活吗？ 劳改农场里有没有牢头？ 奶奶会不会挨打？ 在劳改农场有没有饭吃？ 我可以去看奶奶吗？” 听到儿子稚气的问话，贾东旭含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像决堤的河水，往外奔涌。 当然可以去探望，可是，谁会去那个地方探望亲人呢？ 他和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生活本就不易，肯定是没功夫探望。 也没有那个闲钱，去做那事儿。 这一别，不知还有没有和母亲见面的机会。 棒梗见他哭，越发哭得大声。 贾张氏被押走的时候，朝着棒梗大喊。 “大孙子！ 你一定要好好上学，要有出息。 长大了，结婚生子，为贾家传承香火。” 棒梗跟在后面哭喊：“奶奶，我要奶奶在家陪我！” 贾张氏见儿子和孙子都在哭，她也十分伤心。 朝着贾东旭喊：“东旭，妈给你交待的三件事情，一定要牢记。 要好好抚养棒梗，要管好秦淮茹！ 要当心哪，儿子！ 把钱藏好，不要给她！” “你回去告诉她，如果她对不起我儿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当贾张氏被押上囚车时，贾东旭追着车喊。 “妈，保重！” 棒梗也跟着喊：“奶奶，保重！我会去看您的。” 车开走之后，父子俩人抱头痛哭。 看热闹的几位大妈围过来，二大妈撇撇嘴。 “哟，东旭。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孝子呢！” 三大妈摇摇头：“早干什么去了？” 一大妈也同意三大妈的话：“是啊，东旭你本来可以救嫂子出来的。” 几位大妈走远后，贾东旭把对母亲的歉疚，全部转嫁在了秦淮茹的头上。 心中升起怨恨之意。 第35章 川菜满级 星期一下班时，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来叫林寒。 地面上积了二十多天的雪，化了又冻，冻了再化，反反复复终于化完了。 许大茂穿着一件军绿色毛领的大衣，手上戴着同色系的棉手套，头上是一顶配套的军绒帽。 人虽然长得不帅，但是看着志得意满，精神抖擞。 林寒满心羡慕，等技能考核完成，就去想办法弄一张自行车票。 每天这么走来走去，又累又费时间。 两人在四合院门口，碰上了三大爷。 雪化了，三大爷阎埠贵又开始在门口站岗了。 许大茂是个见机行事的，见了阎埠贵，忙下车。 “三大爷！” 阎埠贵笑着点点头，对后座上下来的林寒说道：“林寒啊，解成的对象这个周日上门相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大茂打断了。 “咦，三大爷！ 我也是那天相亲，我们同喜。 呵呵。” “同喜，同喜。”阎埠贵点点头，接着自己的话头继续：“我和你三大妈商量了一下，想请林寒为我们掌勺做客餐。” 许大茂拔高嗓音，头摇得像货郎鼓。 “不行，不行！ 我已经先请了林寒做掌勺师傅。 三大爷，您说晚了。 您还是另请高人吧！” 阎埠贵吸了吸嘴唇，不想放弃。 “请外面的人，费用高。 你三大妈做菜也不是不行。 但新对象第一次上门，我们想客餐帮忙加分。” 林寒谦虚地笑笑：“三大爷，我不过是一个学徒工。 怕不一定能加分。” 阎埠贵摆摆手：“别谦虚了。 你三大妈早都听二大妈说过。 老刘吃了你做的菜之后，梦里都喊还要吃！ 要是于莉吃了你做的菜，梦里都想吃。 那就还会往咱家跑，这不就成了吗？” 几人正说着，三大妈过来了。 “大茂哇，能不能让林寒做咱们两家的客餐呢？ 我们合计合计菜谱，那不就简单了吗？ 炒一桌菜是炒，炒两桌菜也是炒。” 这时，林寒脑子里灵光一闪。 “三大爷，要不……我叫我师傅过来帮忙。 只是这报酬嘛，您两家意思意思。” 他想假借师傅之名，收取报酬。 自己不是圣母，接活练厨艺，又有报酬，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最后商定的结果，是两家人一起请客。 必须林寒掌勺做菜，熊三石没必要过来，三大妈可以帮忙打下手。 报酬，一家付两块钱。 许大茂大方，他报的价，三大爷本来是想用五毛钱请林寒掌勺的。 林寒算了一下账，在厂里上班，一天也就是一块多钱，两块钱过得去。一家两块，就有四块钱收入。 正在这时，傻柱下班回到四合院。 他听了一会儿，上前笑道：“三大爷，我来给您掌勺。免费服务，不要钱！” 阎埠贵有点动心了。 许大茂突然捂住口鼻，连呼：“好臭！” 阎埠贵吸吸鼻子，果然也闻到了傻柱身上的异味。 他马上阴沉着脸，摆手道：“算了，我怕你这身味道把解成的对象给熏跑了。” 傻柱闷闷不乐地走开了。 回到中院，他负气地脱下身上的外衣，使劲儿往水池里一扔。 打开水龙头直接冲，边冲边喊：“我看你还臭不臭！” 三月八号这天，厂里的文艺宣传队在工人俱乐部演出。 全厂的女职工集中观看，演出非常成功。 演出结束后，厂领导上台接见演员时，杨厂长表扬了大家。 李怀德副厂长临时决定，请主要演员吃晚饭。 因为这两年，就是缺吃的。 请吃饭才是最佳表彰！ 消息传来，一食堂闻风而动。 刘岚去库房领食材，崔大九亲自上阵，指挥大家开始忙碌。 师傅们按照崔大九的安排，去准备了。 崔大九却是头痛起来，李怀德点的两道菜，让他为难。 一道粤菜「白切鸡」，整个食堂没人会做。 主要是调不好那味儿。 可今天的女主角是文艺宣传队里的白露露，她是地道的广东人。 这个菜，李怀德为她而安排，非做不可。 另一道川菜「水煮鱼」，崔大九烦躁得不行。 川菜里面只有水煮肉片，哪里听过水煮鱼？李怀德说在和平饭店吃过一次，特别够味儿。 林寒愣住了，水煮鱼片不是最平常的川菜吗？ 上大学时，随便一个小吃店的老板，都会做这个菜呀！ 想了一下，才明白，这个年代人们很少做水煮鱼。 因为人人家里都缺油，比如肉，瘦肉就不好卖。 人们吃肉是为了吃肉里的猪油，所以肥肉比瘦肉俏。 而烧鱼，鱼里面出不了油，得费很多的油。所以，若不是川菜师傅出身，基本上都没有听过水煮鱼。 熊三石建议：“师傅，要不……我们去请何雨柱回来帮忙？他川菜做得好，也许会烧水煮鱼。” 绝对不能让傻柱重回一食堂！ 林寒上前轻声道：“师傅，我可以试试。” 熊三石犹豫了：“如果你这一次没打响名头，以后在轧钢厂食堂的路就不好走了。” 他为自家天才徒弟的前途着想，不想让林寒冒险。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来传话：“李副厂长点名让林寒掌勺。” 林寒心中一喜，一定是许大茂向李副厂长推荐的。 李怀德的指令不可违，崔大九当场拍板：“林寒掌勺，三石帮厨。” 熊三石一直板着脸，十分担忧。 林寒便答应只做「白切鸡」和「水煮鱼」两道菜，其他的就由师傅代劳。 商定好，林寒系好围裙，带上袖套，开始忙活。 做「白切鸡」的工序比较复杂，他便先准备「白切鸡」。 刚一开始，粤菜的相关知识像潮水般涌入脑海，很快就吸收完毕。 粤菜厨艺满级！ 怎么做「白切鸡」，已是胸有成竹，就像自己烧这个菜很多年似的感觉。 熊三石将鸡洗净备用。 林寒开火上灶。 锅中装水，水没过鸡。 在水中放入葱和料酒大火煮水。 水稍微沸后，调中火，他抓住鸡腿往锅中放，三上三下。 熊三石站在一旁，看得呆了。 林寒便边操作边给师傅讲解。 “将鸡提出来，放入冰水中，这样可以保证鸡皮的完整。” 过完冰水后，林寒又将鸡放入锅中，盖上盖子。 用中火开煮。 他告诉师傅：“要煮8分钟，中途不能打开盖子。” …… 做「水煮鱼」时，川菜的相关知识像潮水般涌入脑海，川菜满级！ 到了开饭的时间。 熊三石让人先上了四个他做的菜，然后才让人端着「白切鸡」上桌。 白露露一见家乡菜摆在自己面前，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顿时雾气弥漫。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浅尝一口。 “李厂长，我第一次在食堂吃到这么地道的家乡特色菜。 好感动……好感动……” 第36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露露皮肤白皙，一头长发带着自然卷。 在脑后扎起高高的马尾，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气息。 她进到小餐厅，就脱下了厚重的外套。 此刻穿一件黑色小圆领的紧身毛衣，诱人的天鹅颈毫无遮挡地显露出来。腰肢纤细，身材曲线窈窕。 她浅尝一口「白切鸡」之后，对着李怀德说感动。眼波流转，潋滟生姿。 李副厂长目不转睛盯着她，看得呆了。 保卫科长王金山是个有眼力见的，他把两杯酒送到李怀德和白露露面前。 “好菜配好酒！ 菜好吃，那就喝点小酒。 千万别辜负了李副厂长的一片心意。” 许大茂是个会来事的，连忙起哄。 “白露露你坐错地儿了。 这儿，这儿…… 往这里坐！” 边说边把白露露让到了李怀德身旁。 李怀德今晚请客，厂里其他领导非常知趣，仿佛约好了似的，统一没来。 三月八号的这场常规演出，李怀德有多重视，是个人都知道。 彩排居然破天荒地进行了三次，李副厂长跟着看了三遍。并对相关节目和主要演员，给予亲切指导。 眼睛没瞎的人，都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是文艺宣传队里有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今晚除了文艺宣传队的几位台柱子，李怀德就带了宣传科朱科长，和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 另外，保卫科长王金山作陪。 白露露也不忸怩，直接坐到李怀德身边。 伸出修长的手指，端起王金山送过来的酒杯，粲然一笑。 “恭敬不如从命，露露冒昧坐领导旁边。 感谢李厂长支持我们的工作。 一起喝点小酒？” 说完，偏头俏皮地望着李怀德，脸色绯红，唇瓣晶莹，目送秋波。 李怀德的心漏跳了半拍，端起酒杯，爽朗大笑。 “感谢文艺宣传队今天下午的精彩演出，我干了，你随意！” 宴席上气氛热烈而友好，刘岚又端上来林寒做的水煮鱼片。 还没上桌，一股川菜独有的麻辣鲜香就沁入大家的心脾。 李怀德招呼大家吃菜：“这是川菜水煮鱼片，外边很少见。 我在和平饭店吃过一次，快尝尝！” 大家听了李怀德的话，筷子齐齐伸向水煮鱼片。 这菜闻着香，吃起来更香！ 桌上一下子没了说话声，所有人都闷头开始吃鱼。 不一会儿，一大碗水煮鱼片就只剩下小半碗汤汁。 王金山不由得感叹道：“咋和平时吃的川菜味道不一样？ 太好吃了！ 一食堂又来了新厨师？” 刘岚刚好端着菜上桌，便笑着回道。 “王科长也吃出不一样了？ 这「白切鸡」和「水煮鱼」是新厨师所做。 是我们一食堂的林寒做的菜！” 王金山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 “林寒不是林祯的儿子吗？ 我处理过林祯的案子，知道这事儿。 他刚顶职来到厂里没几天嘛，就出师了？ 粤菜和川菜都能做？” 刘岚咯咯笑着。 “熊师傅天天在食堂念叨，说是捡了一个天才宝贝。 崔班长逢人就夸他的天才徒孙。” 王金山张大的嘴巴好一会儿都无法合上，真够天才的！ “我要尝尝「白切鸡」！” 说完，就伸出筷子。 大家都跟着王金山一起行动，很快一盘「白切鸡」只剩下一些零碎。 许大茂这时带着几分自豪地说道：“林寒兄弟是天才厨师！ 他在家随便做的家常菜，让人吃过就忘不了。 我们院里的二大爷，吃过之后做梦都在喊还要吃。” 李怀德接着下令：“刘岚，你通知林寒再加两个菜。 他自己随意定，想做啥菜就做啥菜！ 以后，这小灶就由林寒负责。” 刘岚去后厨小灶那儿传话，崔大九和熊三石两人都在，听完，异常兴奋。 “我徒孙出息了呀！ 多少师傅就算上了几年大锅灶，也做不了一顿小灶。 林寒却被厂领导点名，以后专门负责小灶。 三石呀，这是我们的光荣！” 熊三石脸上红扑扑的，连连点头：“师傅，林寒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我看三月下旬去社会上参加技能考核时，可以直接报考六级厨师。” 崔大九觉得林寒要创造轧钢厂厨师晋级的历史了，一脸自豪。 “好，就这么定了。” 刘岚心里羡慕，甚至带着一点崇拜。 “林寒，等你通过了厨师技能考核，能不能教我炒几道菜？” “可以啊，只要我师傅同意，我没问题！” 刘岚又去找熊三石和崔大九说情。 林寒加的菜，不一会儿就端上桌子。 这顿饭吃得尽兴，李怀德喝了不少酒。 白露露脸颊飞起一朵红云，两人碰杯的时候，李怀德故意用手触碰她的手指，手指轻颤，并没有收回。 李怀德胆子大了起来，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一把握住白露露放在下面的手。 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掌心。 两人心灵相通，眉目传情，挺有默契。 宣传科朱科长见此情形，便出声招呼其他人喝酒吃菜。 又讲些文艺宣传队里的趣事儿，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开。 许大茂是一个几杯酒下肚，越喝越想喝的人。 这样的场合，他大多时候都是要喝醉的。 他和王金山两人在一旁拼酒。 正在这时，刘岚进来告诉白露露，她对象带着司机过来接她了，就等在一食堂的门口。 白露露脸红得像晚霞一样，对李怀德耳语一句，就穿上外衣出去了。 不一会儿，回到小餐厅。 非常抱歉地对大家说了一句：“李厂长，不好意思。 您带都会大伙儿继续，我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林寒见白露露急匆匆上车，司机很快发动车子。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一会儿就看不见影子了。 对方开来的车是军用吉普车，白露露的对象来头不小。 而且不是自己开车，是带着司机开车来的，这派头不简单。 李副厂长今晚的愿望注定要落空。 宴席接近尾声了，王金山出来叫刘岚。 “李副厂长喝醉了。 你帮忙扶着回值班室。 崔班长，你们能不能帮忙做点醒酒汤？ 做好了，用保温壶装着。 也送到值班室去。” 崔大九亲自动手，煮好了醒酒汤，装在开水瓶中。 刘岚扶着李怀德出来，王金山和朱科长两人也一起帮忙，把李怀德送去他的值班室。 林寒望着他们的背影沉思，莫非刘岚是今晚搭上李副厂长的？ 正在这时，许大茂醉醺醺出来了。 “林寒兄弟，送……送我回……” 第37章 车间出事了! 转眼就到了周六，明天是许大茂和阎解成相亲的日子。 晚饭过后，许大茂约了林寒，两人一起去三大爷家商量明天的客餐。 三大爷要求在前院阎家厨房开灶，正好三大妈帮厨，在这儿也方便。 许大茂想在后院他家厨房里开灶，两人争执不下。 林寒最后做和事佬：“就放三大爷家吧！ 第一， 三大爷做事公平，不会贪你的便宜。 第二， 三大爷会算计，绝对不会浪费食材。 我做好了，让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人帮忙上菜，给你端到后院去。” 他知道三大爷这人老抠，对谁都不会信任。 “就听林寒兄弟的。”许大茂略一思索，同意了。 商定之后，许大茂家准备的食材和调料就都搬到前院三大爷这边来了。 三大爷这人做事谨慎，便用布袋子装好，打包。等明天林寒来了再拆封，开袋。 正在打包时，大门处传来小孩子凄厉的哭喊声。 他们跑出来一看，只见棒梗和小当两人正拽着贾东旭，不让他离开。 贾东旭显得很烦躁，一甩手一跺脚，就把棒梗和小当掀翻在地，扬长而去。 棒梗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外追：“爸爸，别走！” 贾东旭转过头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 恶狠狠地凶道：“别再跟过来，否则老子一脚踹死你！” 棒梗不敢上前，就在大院的门口哭喊：“奶奶，我要奶奶！奶奶快回家，爸爸听你话。” 三大妈觉得两个小孩可怜，便去把小当扶起来。 棒梗哭诉，原来贾东旭这些天根本不着家。 吃完晚饭就走，经常是彻夜不归。 今晚，秦淮茹觉得头晕，肚子也不舒服，便想让他留下来照料她。 毕竟她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怕出事。 但贾东旭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两个小孩才跟在后面追出来。 把两个小孩子哄回中院后，他们继续打包东西。 林寒觉得奇怪，便问道：“东旭哥他怎么回事？几天不见，猛一看，像个小老头似的。” 许大茂同感：“嗯，特憔悴，显苍老。” 三大妈掩嘴笑了，然后压低嗓音道：“你们还不知道吗？ 东旭现在在外面跟着人混胡同。” 林寒懵圈了：“三大妈，啥叫混胡同啊？” 三大爷阎埠贵笑着解释：“就是跟着别人在外面干那事儿，东旭显老就是过度了。” 许大茂率先反应过来，笑得很鸡贼。 “秦姐她不让人碰，这下出事儿了吧？” 林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贾东旭在外面睡\/女人。 这个年代不是抓得很严吗？ 难道外面还有干那事儿的人？ 三大妈小声道：“都是偷偷摸摸地干，所以要熟人介绍。” 说完，叹了一口气：“贾家本来就穷，这下更缺钱花。 染上这个，那是无底洞啊！” 三大爷阎埠贵点点头：“迟早要出事！ 这事儿花钱如流水，没钱了，人就容易生出歪心思。 另外，东旭过度了，会严重地精力不济。 走在路上怕出车祸，上班时怕出安全事故。” 三大妈摇摇头：“要是贾家嫂子在家，这事儿还可能扭正。 秦淮茹偏偏要将嫂子送入大牢，这事儿就没人能管得了东旭。 她怕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林寒没想到，贾家夫妻俩的关系竟然恶化到这一步了。 追剧的时候，根本没有写这一段，所以不知道他俩感情咋样。 第二天一早，林寒吃完早餐就去前院三大爷家。 三大妈已经做好了准备，林寒就给三大妈派工。 三大妈这个帮厨十分称职，经过一番忙碌，把有些该理的菜都理出来了，能洗能切的菜，也都切好了。 到了上午十点多钟，阎解成接于莉过来了。 年轻时的于莉，让人眼前一亮。 虽不算漂亮，但干净爽利，一看就是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 老实说，这样的人做老婆很合适，对老公帮助很大。 三大爷在门前摆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铺了红布，然后在上面摆了一盘花生，一盘瓜子，另加几颗小糖丸。 这是准备邻居们来贺喜的时候，给大家品尝的。 阎解娣站在小方桌旁，来贺喜的邻居们排队领礼物。 三大爷不愧为大院里的铁算盘，阎解娣给每个人发一颗花生，五粒瓜子。 只有小孩子才可以得到一个小糖丸。 林寒抿嘴笑了，这样的确可以节约成本。 于莉坐定后，三大爷又从屋子里拿出两碟点心。林寒一看，果然有一碟是他上次送来的蛋心元。 林暖也过来贺喜，何雨水陪她一起来的。 “谢谢林寒哥！”何雨水笑着道谢。 林寒莫名其妙，不知她谢什么。 见他一脸懵圈，何雨水提醒道：“我哥他保住了工作，谢谢你。” 嗬，这丫头还记着上次求睡的事情呢。 阎解娣看了看林寒，给了林暖两颗小糖丸，林暖开开心心回后院去了。 这边热闹过后，娄晓娥才跟着许富贵夫妇一起进了大院的门。 原来年轻的娄晓娥蛮好看的，满脸胶原蛋白，身上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还带着一点书卷气。 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望着娄晓娥的背影，林寒忽然发出灵魂拷问，到底要不要把许大茂不育给揭秘出来？ 想想再过五年，就是大浪潮时期，许大茂还会坑娄家人。 拿不定主意，再等一等，再想一想吧。 客餐非常成功，两位相亲女士都很满意。林寒把三大爷给的两块钱，递了一块给三大妈。 “这是您帮厨的报酬！” 收两块钱是标价，还回一块是人情。 林寒收摊的时候，才看见贾东旭疲惫地进了大院。 星期一下午，开工不到一个小时，车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贾东旭惨叫一声倒在工位上。 浑身是血，当场晕过去了。 车间主任急忙安排工友们把他抬进医务室。 医生处理了一下外伤，然后摸一摸他的腰，直摇头。 “有东西击中腰部，腰断了。 不知有没有内出血现象，也要检查一下内脏有没有受损。 赶紧送大医院吧！” 众人大惊，找车辆送往大医院去了。 林寒得到消息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贾东旭就这么噶了？ 得去探探虚实，到时候好揭秘，找系统拿大奖。 他跑向车间，车间里一片混乱，工位上还有没清理干净的血渍。 工人三五成群，正低声议论着。 “这车床换机油，怎么会出事？” “听说贾东旭现在缺钱。” “是严重缺钱！” “嘘！小声点，当心组长听到了。” “听到了又怎样？郭撇子不是好鸟。。” “指不定是他们把机油给换了。” “这么大胆的吗？敢偷卖机油？” “……” 第38章 贾东旭瘫痪，全院捐款 看来贾东旭出事有蹊跷！ 林寒退出车间回到一食堂，看剧的时候不知道贾东旭真正的死因，只知道表面上他是死于一场事故。 但现在看来，这里面有猫腻。 如果要找到贾东旭出事故的真正原因，并揭秘，他现在只能依靠师傅熊三石这一派的势力。 他决定先看看贾东旭伤得怎么样？ 不知贾东旭会不会就此噶掉？ 厂里将怎么认定这次事故，会如何补偿贾家？ 那就必须先赶到医院去看望贾东旭，正在这时，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来叫他。 “林寒兄弟，二大爷说我们大院里的人一起去医院看一看。” 易中海和傻柱两人已经去了，易中海跟着厂里的车辆去了医院，傻柱则回四合院去接秦淮茹和小当。 崔大九知道后，马上给林寒放行，让他跟着一起去。 一个大院住着，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三个赶到医院的时候，秦淮茹还没有到，易中海正守在急救室外边。 只见他满面愁容，眼睛红得像兔子眼。 林寒心中冷笑，现在最着急的人是易中海吧？ 贾东旭是他的养老第一候选人，他还帮他们出了几百块钱赔给林寒呢。 谁知贾东旭出了这事儿，听厂里医生的话，腰断了。 未来就算不死，估计也瘫痪在床了。 那他还能给易中海养老吗？ 说不定易中海得反过来，帮他养家糊口呢。 易中海不急谁急？ 过了好一会儿，傻柱带着小当，还有一大妈一起来到医院。 三大妈去学校找三大爷了，想让三大爷再带棒梗一起到医院来。 小当听说爸爸昏迷，在急救室内抢救，她吓得扑进妈妈怀抱，哇哇大哭。 秦淮茹眼里也含着泪，不过没有哭出声。 她平静了片刻，但找一大爷询问事情经过。 易中海摇摇头：“具体事故的原因，现在没人知道。 还得等厂里联合调查出结果。 我只知道东旭加工的一个零件从车床里飞出来，砸着他的腰。” 刘海中作为厂里的资深工人，听出一点门道来了。 “老易，这好好的车床里怎么会飞出零件呢？ 照说不应该啊！ 除非车床本身有问题。” 易中海摇摇头：“不可能。 一床肯定没问题，我们车间最近车床都检修过。 还刚刚更换了机油。” 刘海中用手托着下巴，眼珠子转了几转。 “老易，那贾东旭正加工的那个零件是不是有问题？” 秦淮茹听到这里，有些懂了。 她对着易中海说：“一大爷，请您关心一下事故的原因。 如果是二大爷说的两个问题，那我们家东旭就太冤枉了。 等于是别人的错误，却让东旭承受了恶果。 厂里必须给我们家一个说法。 他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 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活呀？” 说到这里，便呜呜哭起来。 她一哭，小当哭得更大声了。 正在这时，三大爷和三大妈带着棒梗进来了。 棒梗一听妈妈和小当都在哭泣，以为他爸已经挂了呢。 跑上来就大声嚷嚷：“妈！ 是我爸他死了吗？ 我没有爸爸了……呜呜……” 听了儿子这话，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瞪圆了一双桃花眼，纠正道：“棒梗，别瞎说！ 你爸他还在急救室内抢救呢。” …… 经过医生几个小时的抢救，贾东旭脱离了生命危险。 林寒想，是不是自己的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 这个世界的事情有了细微的变化，贾东旭这次没死。 命是保住了，但是落了个半身瘫痪。 秦淮茹听到这消息，崩溃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贾家就靠东旭一个人工资吃饭，自己带着三个孩子，以后可咋活呀？ 还有，瘫痪了，谁来照顾东旭呢？ 哪有钱请人照顾？ 她现在怀人大肚，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办呀？ 就算生下孩子，以后又要带奶娃娃，又要照顾瘫痪的病人，谁也不是铁打！ 她叹自己命咋这么苦呢？ 此时，她甚至有些后悔把婆婆贾张氏送进大牢里了。 要是婆婆在家，至少可以帮忙照顾一下东旭。 一大妈连忙劝她：“你这月份重了，别动了胎气。 家里出了这事儿，还得你拿主意。 你要是伤心过度，孩子早产怎么办？” 三大妈则呛声道：“要我说，你前段时间就不该和东旭闹。 他整天在外面逛胡同，迟早要出事。” 三大爷叹气：“我们早就在担心他出事了。” 许大茂嘴巴快：“就是，上次三大爷说担心东旭哥。 路上怕出车祸，上班怕出安全事故。” 傻柱不乐意了：“龟孙子，咋还诅咒人了呢？” 林寒解释：“不是诅咒，是因为东旭哥天天休息不好。 三大爷担心他精力透支得厉害，容易出事儿。” 秦淮茹听到这里，哭声渐渐变小。 易中海不想大家在医院起争执，便对一大妈道：“桂香！ 你和淮茹留下来陪夜。 两个孩子先留下来看看东旭，晚一点再让柱子来接回去。 老刘，老阎，我们其他人先回四合院。 看样子，这次得花费不少钱。 我们邻居之间，要考虑帮助贾家度过难关。” 几个人回到大院里，天已经黑透了。 聋老太太领着大院里的人，都等在前院门口。 “中海，东旭怎么样了？” 三大妈抢着开口：“半身瘫痪，下半辈子下不来地了。” 邻居们都大吃一惊：“这么严重？” 三大爷阎埠贵叹气：“天天夜不归宿，透支身体。 能保住一条命，都是老天爷保佑。” 大家纷纷指责秦淮茹不该和贾东旭闹意见，家庭不和睦才是出事的根源，这下出大事儿了。 易中海打断大家：“老太太，我们要连夜召开全院大会。 贾家遭此大难，邻居们都尽一份心意。 捐款捐物，帮助贾家度过这一劫。” 很快全院都到齐了，就连长期没出门的杨丽颖和林暖也来了。 三位管事大爷坐在小方桌前，神情各异。 易中海眉头紧锁，贾东旭瘫痪，他的养老计划泡汤。 刘海中带着看戏的神情，眼底眉梢都是笑意。 凡是易中海伤心的事儿，他都开心。 阎埠贵犯愁，他最怕捐款。 平时过日子，他们家都是算了又算，一分钱掰成两分钱用，不知今晚又会被弄走几块钱？ 会议开始，二大爷主持，一大爷讲话。 捐款开始，阎埠贵率先发言。 “老易，这个事情厂里怎么说？ 要不，我们等厂里的赔偿金和医药费批下来之后，再谈捐款的事？” 易中海强调：“咱们邻居里之间的帮衬，与厂里没有关系。 大家各凭心意。” 阎埠贵马上接话：“那是那是。 要说大院里和东旭关系好的，要多捐点。 收入高的家庭，多贡献一些。” 刘婶应道：“说得好，比如一大你爷和傻柱……” 杨丽颖马上声援：“就是，傻柱上次还帮棒梗拍我儿子板砖。 这次肯定要多捐一点钱给东旭治病。” 第39章 秦淮茹露本性想吸血 林寒为自家母亲点了个赞！ 一句话就把傻柱放在火上烤。 见大家把目标对准自己，傻柱当然不乐意了。 自从被贬到保洁组去改造之后，他在这大院里很少说话。 曾在批斗大会上被人架过飞机，也在主动想给三大爷免费做菜时被嫌弃身上有异味。 今天贾东旭出事儿后，他又找到了一点存在感。 此刻被点名，非常不开心。 他直接怼阎埠贵：“三大爷！ 我们与东旭哥关系好的人怎么捐，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我们捐多少，与您捐不捐也没有任何联系。 贾家出了这事儿，邻里之间本应该互相帮助。 一大爷也说了，各位凭心意自愿捐赠。” 傻柱话音刚落，聋老太太就接着说道：“阎埠贵，你是这院里的三当家。 又是一位光荣的人民老师。 希望你在互帮互助方面做大院里的榜样。” 林寒见他们把目标对准三大爷，便出来解围。 “老太太，傻柱的话也对也不对。 每个人捐多少是各凭心意。 但是关系有亲疏，这是不争的事实。 比如上次傻柱和棒梗被抓到派出所去了。 您和一大爷出钱又出力，急急忙忙去救人。 如果是我们其他人遇到同样的事，您和一大爷会救吗？” 许大茂又出来响应：“林寒兄弟说得对！ 关系就是有亲疏。 换着我们其他人，别说出钱又出力去救人。 恐怕连问都懒得问吧？ 所以，虽然捐款各凭心意。 但是，我们也得看看关系好的人捐多少。” 傻柱怒了：“许大茂，你甭管别人捐多捐少，捐或者不捐，反正你得捐。你还得多捐。” “凭什么呀？”许大茂不服。 傻柱冷笑一声：“就凭你想揩秦姐的油！凭你天天叫秦姐叫得最甜！” “轰！” 现场大笑起来。 “行了行了，乱糟糟的成何体统？”易中海故意咳嗽两声，出来打圆场。 “关系有亲疏，能力有大小。 总之，我们是邻里之间献爱心。 各凭心意。 时候不早了，开始吧。 免得影响大家休息。” “我带头，我捐二十块钱！” 易中海说完，自己掏出二十块钱放在小方桌上。 他明里暗里帮贾家，这二十块钱真不多。对他的收入来说，也不算啥。 就是他现在连降两级之后，一个月也有78块钱。 何雨柱帮助秦淮茹那也是绝对不落后的，他马上跟易中海一样，掏出二十块钱放在桌子上。 放下之后，他就大声喊：“许大茂，现在该你了。 今天就是检验你喊秦姐到底有多甜的时候了！” 许大茂他不缺钱，工资和傻柱没被贬之前一样高。 他到公社放电影还能拿到不少土特产，再加上常常有人请他吃饭。 这个年月在外吃饭又能解馋，又能节约家里的生活成本。 但他不想在这个场合拿钱，他希望直接在秦淮茹面前拿钱出来，这样有人情，还可以有些揩油的小福利。 他喊道：“傻柱，看把你能的。你管好自己就行，我想捐多少就捐多少。谁也不能强迫我！” 傻柱喊：“别耍贫，快点捐吧。” 二大爷刘海中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 捐了！ 许大茂见机行事，也掏出十块钱，捐了。 压力来到阎埠贵这边，他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两块钱：“我们家捐两块！” 林寒和妈妈耳语了一句，起身走到小方桌前，掏出两块钱，捐了。 杨丽颖站起来，大声说道：“按理说，我们家和贾家结了仇，可以不捐。 但贾东旭出了这个事，我们表示大爱之心。 捐两块！ 请大家为我的儿子林寒鼓掌！” 全院大会，到晚上十点多钟才结束。 最后总共收到全院二十二户人家的捐助款：82块钱。 正在这时，一大妈送小当和棒梗回来了。 大家问贾东旭的病情，一大妈说还有一个手术要做，现在昏睡中。 易中海安排傻柱：“你明天一早送钱到医院去。” 林寒回到家，母亲杨丽颖嘴角带着一抹讥讽。 “寒寒，你可把钱袋子捏紧了。 贾东旭瘫痪，秦淮茹这次必须抛头露面。 她这个人惯会在男人面前使媚功。 妈觉得，她吸血无情、自私双标的本性要露出来了。 你看着吧，从明天开始，她会找大院里的男人们借钱。” 呵呵，林寒看过剧，当然清楚。 “妈，我知道！ 我一分钱也不会借给她。 因为她借钱，从来都没想过要还。 包括一大爷易中海上次赔给我们家的几百块，她都不会还的。” 杨丽颖十分欣慰，自家儿子是个想得通透的人。 “她婆婆贾张氏一直防着她。 就怕她和大院里的男人们不清不楚。 这次，防不住了。 好在贾张氏去了劳改农场。 不然，这次婆媳两人有得吵。” 林寒没想到母亲的话，第二天真的应验了。 这天一大早，傻柱带着82块钱去了医院。 秦淮茹让一大妈看着贾东旭，他和傻柱到外面说话。 “傻柱，小当和棒梗昨晚听话不？” “还行！早晨我出门的时候，他们已经起床了。 棒梗去上学，小当今天跟着聋老太太。” “你说我咋这么命苦呢？碰上这种倒霉事儿。”秦淮茹两个眼睛都是肿的，红红的。 傻柱劝她：“你要保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要紧。这82块钱，全院捐的。我出了20块。” “谢谢你，傻柱！只有你永远对我们家这么好。”秦淮茹两眼雾气萦绕。 傻柱心疼得很：“嗨，谁让你是我姐呢。” “傻柱，这次可能还要麻烦你。 这东旭的治疗费用，以后恢复期的营养费。 还有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费，愁死了！” “不要紧，这不是还有我们吗？” “姐就先谢谢你了，可能到时候还要找你借钱，度难关。” 傻柱满口应下：“没事没事。” 秦淮茹吃晚饭的时候就回大院来了，直接去到傻柱的中院正屋。 傻柱给了她一百块：“我手里就剩下一百二十块，给你一百吧！” 从中院正屋出来，她又径直去后院找许大茂，许大茂借给她五十块钱。 林寒看她出来时，头发有些凌乱。 她走进林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杨姨！能不能让林寒借两百块钱给我？ 我先度过难关，以后再还。” 杨丽颖还没说话，林寒就摆手：“别别，我们家没有多余的闲钱借给你。我昨晚已经尽力了，捐了几块钱。” 秦淮茹瞬间眼泪横飞：“林寒，上次是我们对不起你！ 一大爷上次帮我们赔给你的钱，能不能借两百给姐度难关呢？” 杨丽颖淡笑着看她：“我们家林寒还是一个学徒工，林祯不在了。 我们没一个人挣钱，没找你们借钱就不错了。” 秦淮茹讨了个没趣，只好悻悻然离开。 第40章 秘密调查事故猫腻 看着秦淮茹走向月亮门，林寒叫妹妹。 “暖暖，跟上去看看。 棒梗妈妈一会儿去哪里，干了什么？ 回来告诉哥！” 说完，把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到她手心里。 “知道了，我去中院找棒梗玩儿。”林暖接过大白兔奶糖，开心得放在鼻尖闻一闻，蹦蹦跳跳出了门。 秦淮茹从后院出来，又去了一大爷家。 今天厂里派人帮忙照顾贾东旭，一大妈也回来休息了。 两人招呼她坐下，她郑重地向一大爷俩口子道谢。 “谢谢一大爷一大妈。 如果不是你们帮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说到这里，声调一变，就开始哭泣。 “我的命太苦了，贾家也不知遭了什么殃？ 先是婆婆出事，现在东旭又这样。 我肚子里这个，也快要生了。 厂里的各种赔偿也不知道哪天下来？ 就算下来了，东旭的治疗也会花得差不多。 这往后的生活咋办？ 还有生孩子之后坐月子，太难了！” 说得一大妈都陪着她掉眼泪：“淮茹，到时候我可以帮你带带娃。” 一大妈这样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易中海帮他们贾家出了很多钱，指望着他们替二人养老。 现在这样，只能硬着头皮越绑越紧。 如果松了绑，前期的付出就打了水漂，钱对方也不可能还回来了。 易中海沉默片刻，问：“你今天借到了多少钱？ 手术费用还有多大缺口？” 秦淮茹一边抽噎一边回答：“手术费不用愁了。 厂里考虑到我们家的实际情况，今天提前垫了钱。 我主要是想攥点钱到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找傻柱和许大茂借了一百五十块钱。” 易中海点头：“那我再借你一百五十块。 这些钱加上昨晚大院里捐献的款项，今年你是可以熬过去了。 至于东旭这边的事情，厂里怎么说？ 还得等一段时间。” 说完，朝一大妈使个眼色，一大妈去抽屉里取了个上锁的小匣子出来。 打开后，给了秦淮茹一百五十块钱。 一大妈心在滴血，老俩口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这一下子就为贾家花进去这么多钱，算上赔给林寒家的钱和捐赠的钱，都超过八百块了。 八百块，放到哪里都是一笔巨款。 她很担心这些钱会不会白花，便叹了一口气。 “淮茹啊，一大爷这些年也就攒下这么多。 他对东旭这个徒弟真是没话说，一片真心。 总在念叨，东旭是他的关门弟子。 又住在一个大院，是他看着长大的娃。 靠得住！” 秦淮茹接过钱，擦干眼角的泪花。 她知道两位老人的心思，便故意给点甜头。 “一大妈，我打心眼里感恩一大爷和您。 我会牢记你们的恩情。 别的不敢说，以后给你们养老，那是必须的。 就算东旭瘫痪了，我们还有棒梗呢！ 一样可以养您二老。”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了这话，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 “那你保重，确保顺利生下孩子。 我会把厂里那边盯紧点。”易中海点点头，说道。 林暖回来后向林寒汇报了中院的情况，林寒觉得秦淮茹已经和电视剧里面的形象重叠了。她开始理所当然、挖空心思吸血。 她吸别人的血，林寒不会管她。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到林家来借钱。 对这种行为，他心里很不屑，也有些窝火。 决定做点什么，给秦淮茹和贾家添添堵，顺便得到系统奖励。 星期三上班后，林寒就找师傅熊三石说悄悄话。 详细讲了上次他去车间听到的议论，以及他自己的猜测。 希望师傅能帮他去探听虚实。 熊三石听了林寒的话，沉思片刻，答应去找郭撇子了解情况。 “说来我和郭撇子还有点渊源，这事儿多亏你父亲林主任。 当年我在一食堂根基尚浅，郭撇子那时就是一个街溜子。 他带着车间的工友们来找茬。 不仅把我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还让我可能受厂里处分。 那个年代，一个处分就永远记在档案上了。” 林寒听得很认真，他也想多了解一些父亲林祯的事情。 熊三石沉浸在回忆中。 “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去找了车间主任林祯。 林主任找郭撇子谈话，不知用什么方法感动了郭撇子。 郭就此撤销对我的指控。 从那以后，郭撇子像换了个人。 林主任还提拔他当了车间里的小组长。” 没想到郭撇子的小组长还是父亲提拔的，等转正定级之后，可以想办法把父亲的一些关系线给拉起来。 熊三石当天下午就基本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贾东旭在家里得不到满足，便找熟人带他去逛胡同，这是需要花钱的。 家里闹得越狠，贾东旭在外面待的时间就越长，花的钱也越来越多。 贾家那点底子，哪经得住这样嚯嚯？很快就口袋空空。 想搞钱，贾东旭把主意打到厂里的机油上面。 正好年后车间里统一检修后换机油，贾东旭就把他那个工位车床的机油给卖了，用其他不合格的低劣机油装进去。 车床封盖的时候，必须要组长检查签字才能封盖。 贾东旭请郭撇子吃了一顿好的，郭就签字同意了。 至于为什么机油是低劣产品，就会出生产事故，熊三石不懂，也没人告诉他。 林寒也不清楚这里面的联系，但上次在医院听刘海中讲话，技术工人们非常清楚这里面的关系。 晚上回家，他找妈妈打听，父亲在厂里最信得过哪位师傅？ 母亲杨丽颖问清缘由，告诉他：“厂里的维修队队长张轩，周日的时候，妈带你去张队长家。” 周日。 张轩一听，就笑着告诉他。 “水货低劣机油没有油性，齿轮不够润滑。 机床运转时，主轴会出现轻微的抖动。 如果加工的零件固定不稳，或者焊接的工艺不牢。 那零件就会被刀劈飞。” 林寒略一思索，问道：“机油没有油性加上另外两个条件之一，就可能出事故？” 张轩笑着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送他们出来时，张轩又补充道：“低劣机油用时间长了，齿轮磨损会越来越严重。 到最后机床就可能毁了，还可能引发更加严重的安全事故。 所以，换机油必须小组长检查核对之后，才能封盖。” 杨丽颖微笑着叮嘱张轩：“我们家寒寒来过，希望你保密。” “那是自然。”张轩理解。 林寒脑补了事故原因。 至于具体是贾东旭在生产时固定工件不牢，还是工件本身焊接工艺有问题，自己就没必要去当福尔摩斯了。 写一封匿名举报信，自有人去调查取证。 第三次系统奖励在向林寒招手。 第41章 贾东旭自己玩残自己 周一下午贾东旭出事之后，厂里非常重视。 因为李副厂长分管厂里的安全保卫工作，这种安全事故，杨厂长直接交给李怀德负责。 周二上午，李怀德就让人送钱到医院垫付了贾东旭的住院费。 他认为这种事情，不管最后调查结果如何，安抚受伤的员工，解决员工治疗问题排第一位。这样可以体现厂里领导体恤职工，人性化管理。 接着成立专班，对事故原因进行调查。 调查组经过一天的调查，有了一些眉目。 周三听完汇报之后，李副厂长亲自带着专班人员去了车间。 李副厂长向车间主任了解情况，又随机找了几位工友谈话。 然后作出指示：“首先，不能耽误生产。 要协调一个人临时顶替贾东旭的工作。 如果一车间有问题，就由厂里协调。 其次，尽快找到事故的原因。 该批评的批评，该教育的教育，该处罚的处罚。 并教育全厂职工以此为戒，避免重犯。 增强干部职工的安全意识。 第三，贾东旭下半身瘫痪，肯定不能再上岗了。 安排他家的直系亲属顶岗上班。 最后，根据调查结果划分责任。 确定给予贾东旭的赔偿费用标准。” 在李副厂长的亲自指导下，一个星期之后，在3月20日周一下午调查出事件的结果了。 周一晚上，李副厂长带着专班组的人员到一食堂加餐。 林寒给他们开小灶。 保卫科长王金山，车间主任吴云飞也一起参加宴席，听取案情的调查报告。 结论：“因为贾东旭生产时，焊接的工件本身焊接不牢。 在生产中飞出来砸伤了贾东旭，造成安全事故。” 李副厂长问：“焊接的工件是在哪儿领出来？ 是谁焊接的？ 追究焊接者的责任！” 吴云飞告诉大家：“出事的这个工件，是贾东旭自己焊接的。” 王金山生气了：“贾东旭不是钳工吗？ 怎么去做了焊工的活？ 为什么不是专业焊工焊的？” 调查组人员汇报：“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贾家穷。 二是因为贾东旭的家人把钱捏得太紧，他手里没有零花钱。” 李怀德有些不解：“他有没有钱，与事故没有必然的联系吧？” “他这个人爱抽烟，平时没钱买烟抽，就喜欢混别人的烟来抽。 时间一长，凡是知道他特性的人，都不待见他。 那天他去找人焊接，焊工一见他来，就出去上厕所，避开他。 他等了半天，没见人回来。 而他手头的活路比较赶时间，见人家的焊接工具在那里，就自己动手。 等焊工上完厕所回来，他已经带着焊接好的工件回车间去了。 就是这个工件，在加工时飞出来砸伤了贾东旭。” 王金山听到这里，感叹一句：“相当于贾东旭是被自己焊接的工件砸伤的！” 听了王科长的总结，现场每一个人都在摇头。 贾东旭是自己把自己害成瘫痪了。 李怀德却在思考一个问题：“贾东旭未经人家许可，自己擅自动用焊机操作。 这违反了厂里的操作规程啊！” 他当即指示：“要追究这个焊工人责任，还有他的直接领导人也有责任。” 调查组人员强调：“焊工回到工位上，见贾东旭不在。 知道有安全隐患，马上就赶到一车间去说明这件事情了。 但贾东旭已经出了事。 主要责任人还是贾东旭！” 这时，车间主任吴云飞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觉得如果机床本身没有任何问题，那个焊接工件大概率不会飞出来。 可是，机床没问题呀！ 前不久，全车间的机床都经过维修队检修之后，才更换的新机油。 见现场人都没有思考这个问题，他犹豫好一会儿，为了全车间职工的安全，最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最后大家一致认定，就是发生了小概率事件。 贾东旭倒霉而已。 吴云飞心思重重，如果机床万一有问题，那安全隐患就没有解除。 一车间还有可能再出安全事故！ 他自己暗暗拿定主意，贾东旭出院之前，他暂时不动那个机床。 等贾东旭出院之后，他再去问清楚。 机床有问题就检修，没问题才开始使用。 林寒刚好过来上菜时，李怀德请他坐下一起吃。 他听到了事故的原因，好后悔啊！ 昨天星期天，妈妈带着他去了维修队张轩队长家。 根据张队长介绍的相关知识，晚上，他写好了匿名举报信。 可因为今天周一早晨起床起晚了，没来得及在早晨九点钟之前，把匿名信投进保卫科的监督箱。 错过了早晨九点钟，得等到下周一才能开这个监督箱了。 除非他当面向李副厂长举报，可他暂时还不愿意公开检举。 所以，他并没有把信投进监督箱。 怕信在里面躺时间长了，出问题。 只能下周一早晨九点钟之前悄悄投进去了。 那贾东旭偷卖机油的事情，只能等下周再曝光。这周处理，事件还是贾东旭为主要责任人，只是比起他偷卖厂里的机油，性质轻多了。 也许厂里会给贾家一个比较好的赔偿方案。 果然，星期二下午处理结果就出来了。 鉴于贾东旭在这场安全责任事故当中，负有主要责任。 所以，厂里没有补偿金额，只是报销他全部的医药费用。 另外，秦淮茹顶替贾东旭进厂上岗。 但可以给她三个月时间的缓冲，她再过两个月要生小孩子，坐完月子去厂里报到上班。 星期三上午，李副厂长带着几个相关人员，去医院看望在事故中受伤的贾东旭。 秦淮茹她能够顶岗上班，心情非常激动。 她从农村嫁到城里，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这几年尽生小孩子。 现在，贾东旭瘫痪了，她却可以进轧钢厂当工人了！ 她真正成了城里拿工资的工人，太高兴了。 可一听到没有任何补偿金，她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心里慌了。 那她们一家人的生活压力就大了，现在看病花出去的钱不止是医药费啊，还有生活费、交通费、营养费等。 到贾东旭出了院，还要请人帮忙照顾，就算是请家里亲戚帮忙，那也是要花钱的。 想到这里，她瞬间泪崩。 “李厂长，东旭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呀！ 他是因为厂里的安全事故受伤，厂里必须考虑我们的实际困难。 东旭受伤受罪，我们认了，但不能让我们经济上也吃闷亏。 厂里必须给予适当地补偿啊！” 正在医院陪着的一大妈也帮腔，李副厂长没说话。 保卫科长王金山却发了脾气：“严格说来，是贾东旭个人的错误给我们厂带来了损失。 我们没有追究贾东旭的责任，就是李副厂长仁慈。 你想屁吃呢？” 车间主任告诉她：“是贾东旭自己玩残自己的！” 第42章 从学徒工到六级厨师 秦淮茹听了车间主任吴云飞的话，心中咯噔一下。 哭声戛然而止。 她脑子快速转动，东旭自己玩残自己，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东旭自己的错导致事故？ 那……真的如保卫科王金山科长所说，不让东旭负责已是李副厂长仁慈。 她心里还在快速盘算中，李怀德对着调查组组长淡淡地说道。 “把责任认定和处理结果，给贾东旭家属看一看。” 秦淮茹怀孕八个月了，身形臃肿，脸上起了一些黄褐色的蝴蝶斑。 俗话说「男丑头，女丑尾」，不是没有道理的。 怀上一个女娃，到快生的时候孕妇脸上是会变丑的。 加上最近这十天，贾东旭受伤瘫痪，她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压力。每天愁得吃不下，睡不着。 而不管睡得好不好，每天都要到医院来照顾贾东旭，她身体已是严重透支，倍感疲倦。 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刚刚哭过，还带着泪痕。 外形比不得她平日没怀孕时的靓丽时期，这样的女人，李怀德是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 秦淮茹茫然接过调查组长递过来的文件，粗略地看了一遍。 「贾东旭对这次安全事故负有主要责任」！ 仅这一条，就刺瞎了秦淮茹的眼。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文件带红星轧钢厂的题头，这是具有权威性的红头文件。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头疼欲裂，秦淮茹只能强忍着，她不能在此刻倒下。 「负有主要责任」，非常强硬的措词。 就只差点名说这次事故是由于东旭的错误导致的。 只要厂里愿意报销医药费，那贾家就可以度过眼下的经济危机。 只要厂里同意她去上班，那贾家未来的生活费就有了着落。 厂里算是格外开恩，她得想办法保住这两条。 想到这里，她马上又是一副哭泣憔悴的孕妇模样。 楚楚可怜地说道：“李厂长，如果东旭犯了错。 我们愿意承担这些错误带来的后果。 感谢厂领导对我们的关心和爱护。 等我去到厂里，一定努力改造自己，做一个爱岗敬业的模范工人。” 见她知道主动承担，李怀德扬起手，轻轻挥挥衣袖。 带着调查组的相关人员，相继离开。 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秦淮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背心早已汗湿。 “淮茹，你怎么了？”易中海知道事故的真实原因后，赶到医院来了。 一大妈此时也来到门口，她告诉易中海。 “刚刚李副厂长带着人来看东旭，怎么听说事故原因是东旭犯了错？” 易中海焦急地问：“你们也知道了？ 今天厂里传遍了，说事故的主要责任在于东旭。 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我怕你们不知情，还傻乎乎向厂里提条件。 这时候，什么都不要说。 只要厂里愿意帮忙报销医药费就行。” 秦淮茹听得心慌意乱，好后怕。 如果厂里取消了她顶替贾东旭上岗的指标，那贾家人真完了。 三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易中海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她们听。 秦淮茹听完，脸色极其难看。 “东旭他怎么能这样？ 他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啊！ 这完全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如果他出了事，让我们娘几个怎么活？” 易中海看着她，想了想，还是劝道。 “淮茹啊，那弦不能绷得太紧。 前段时间，你和他闹。 他在外边胡闹，累也是出事故的主要根源。” 秦淮茹考虑到她需要一大爷和一大妈的支持，便非常顺从地点点头。 但她心中已经对贾东旭有了满腹怨言。 转眼就是星期六，3月25日。 林寒要去参加市里举行的厨师等级考核，这是李副厂长特批的。 师傅熊三石和崔大九商量后，决定让林寒直接报考六级厨师。 目前六级厨师是轧钢厂食堂师傅能评上的最高级别了，再往上，可能就被一些国营大饭店当人才给挖走了。 林寒今天早早起床，要赶到考核的地点去。 谁知刚从床上坐起来，还没穿好衣服，就有人来敲窗户了。 “林寒兄弟，快起来！” 是许大茂，他来干什么？ 林寒胡乱套上衣服就打开大门，许大茂推着他的自行车，站在门口笑嘻嘻望着他。 “你今天要去市里参加厨师等级考核，就骑我的自行车去吧！” 这一瞬间，林寒心头一热，太感动了。 他也不知道许大茂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看电视剧的时候，他对许大茂印象是不好的，根本不喜欢这个人。 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后，许大茂对待自己的一些做法，让他不得不感动。 “谢谢大茂哥！” “别谢，你只要高过傻柱的等级，哥哥心里就会爽死了。” 林寒笑道：“那没问题，我报考六级厨师。” 很快，林寒就骑着许大茂的自行车出发了。 严格来说，食堂厨师就是炊事员。 炊事员级别从十级到一级，十级工资最低27.50元。一级工资最高89.50元。 像电视剧中傻柱工资37.50元，那时他是八级厨师。 这与钳工级别排法完全相反，钳工是级别是一级最低。剧中一大爷工资99元，他是八级钳工。 林寒现在学徒工，工资是18块。 他想考的是六级厨师，月工资47.50元。 如果拿到这个工资，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困难就迎刃而解了。 规定的考核时间到了，参加等级考核的人各就各位，评委考官也进入了考核现场。 林寒开始做菜。 他做的家常菜，现在怀揣厨艺满级金手指。 理菜、切菜、配料，林寒各样操作娴熟，完全不像一个学徒工。 一道道工序下来，他速度特快。 就这样，闯过一道又一道考核关卡，林寒又快又好的完成了任务。 等参加考核的所有人员全部完成考核工作之后，主考官们根据评委的评分，综合各方因素，得出了这次考核的最终结果。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主考官现场宣布等级考核的结果！ 林寒从学徒工一跃通过六级厨师的考核，惊呆了现场众人。 大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幻听，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羡慕又惊奇地望向林寒，而他自己却怡然自得，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消息迅速传回轧钢厂，食堂主任张金财报告好消息。 一食堂沸腾了，崔大九激动得老泪纵横。 熊三石哭出声：“我捡到宝贝了！” 车间里，一大爷易中海万分失落，林寒走了狗屎运？ 二大爷刘海中微微一笑，还好我没与他正面为敌。 宣传科里，许大茂激动得手舞足蹈：“我兄弟就是个天才！” 保洁组，傻柱仰天长叹：“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眷顾那兔崽子？” 厂领导，集体震惊！ 李怀德沾沾自喜：“我这是慧眼识英才，食堂里跑出一匹黑马。” 杨厂长指示李怀德：“一定要多给这个年轻人机会。” 第43章 永久二八大杠 厨师技能考核现场，林寒是满面笑容离开的。 来到这个世界刚刚一个月，已经大大改善了林家人的处境。 母亲的病基本上已经痊愈，自己今天又通过了六级厨师的考核，四月份应该可以转正定级。 李怀德曾经许诺过，允许他提前参加等级考核，只要考核就给他提前转正。 而那些想毁灭林家的人，也陆续开始受到惩罚。 路上，林寒决定去下馆子，好好庆祝一下。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实现的第一次真正逆袭，值得纪念。 吃完庆贺饭，回到红星轧钢厂。 刚进大门，就碰到了许大茂。 “林寒兄弟，祝贺你！” 林寒赶紧跳下自行车：“大茂哥，祝贺我什么呀？” 两个人并肩前行，向一食堂方向走去。 许大茂笑得眉眼弯弯，两只眼睛弯成了一条缝。 “祝贺你晋升六级厨师！ 你才来轧钢厂一个月，就已经超越了傻柱的八级厨师。 哥哥我心中爽啊！” 两人说着话，突然一大群女工围过来。 把他们两人包围在中心。 “林师傅，你真了不起！” “六级大厨呃！” “连跳好多级。” “唔……人长得帅，菜也烧得好！” “工资收入也高哦。” “预定，我下周开始去一食堂吃饭。” “加我一个，我也要吃林寒师傅烧的菜！” “……” 林寒懵逼了，我在厂里这么出名了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些天，我天天烧大锅菜，工人们只说好吃，也没人围着我呀？ 许大茂见他一副茫然的神情，笑弯了腰。 “你还不知道吧？ 刚刚厂里的广播专门播放了一则资讯。 全厂都知道你从学徒工一跃成为六级厨师的事迹。 厂里，号召工人们都要向你学习。 勤学苦练，做又红又专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原来如此，他成了厂里的名人，人人艳羡的名人。 他打着哈哈从女工面前走过，径直回到一食堂。 食堂主任张金财带着一食堂的全体员工，等候在门口。 见他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林寒同志，感谢你为我们一食堂争光！” 林寒谦虚地笑笑：“主任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到的。” 他一下还没转过弯儿来，不就是等级考核过了六级厨师么？ 崔大九两眼红红，熊三石哽咽着说：“林寒，我们为你骄傲！” 张金财主任：“林寒同志厨艺上努力钻研，技术过硬。 工作中勇于拼搏，在一食堂创造了多个记录。 学徒工时期就能独挡一面，小灶掌勺，深得好评。 这次一举通过六级厨师的技能考核，表现优异。 经厂领导讨论一致通过，林寒同志破格转正定级！ 杨厂长作出指示，让我们好好培养林寒同志。” 哎哟，妈呀！ 林寒真没想到，自己刚通过厨师等级考核，回厂就转正定级了？ 张金财高喊：“大家鼓掌祝贺！” 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员工们也跟着鼓掌，在热烈的掌声中，林寒心情大好。 叮叮叮，工资从十八块，直接升成四十七块五了？ 远超傻柱原来在一食堂的工资，而傻柱现在到保洁组工资还孤级了。 晚上下班回家，邻居们都得到了消息，纷纷表示祝贺。 三大爷阎埠贵问他：“你晋升六级厨师，我们都为你开心。你准备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 林寒才不会花这个冤枉钱呢。 到家后，杨丽颖十分开心：“寒寒，你这么争气。 你爸的战友们一定很高兴，我想明天在家请一顿。” 林寒眼睛一亮，他正想找几位伯伯要自行车票，争取买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呢。 当即点头答应：“我明天去买菜！” 林暖笑：“哥，妈下午带我去买好菜了。” 林寒愣住了，我都还没回家呢，妈就决定请客了？ 杨丽颖笑笑：“寒寒，妈相信你！一定能通过等级考核，我请客的信都递出去了。” 一股暖意流淌在林寒心头，有妈妈的关心，与他前世孤独寂寞的生活形成鲜明对比。 他有些不习惯这种温情时刻，便掩饰道：“妈，暖暖！ 我去做晚餐！” 林暖又哈哈大笑：“哥，妈已经做好了！” 她笑完，就开始摆饭。 林家充满欢声笑语。 此刻，在医院。 贾东旭经过十多天的治疗，病情基本上稳定下来。 他醒过来见到秦淮茹，看着失去知觉的双腿，怒从心头起。 指着她的鼻子大骂：“狐狸精，大毒妇！ 老子弄到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 他心里根本无法接受下半辈子瘫痪的事实。 贾东旭的态度，让秦淮茹烦不胜烦。 一个瘫子，还这样对她大呼小叫？ 明明是他自己的错误，导致安全事故的发生，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这样的日子真是地狱级别的难度，叫她怎么过？ 病房有人，她强忍着没有发火。 心里却是暗暗记下，等回去，老娘再教训你。 一大妈见夫妻二人发生争执，就劝秦淮茹：“淮茹啊。 下个星期东旭就要出院了，出院后没有医生护士。 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 在家里，东旭他更没有任何顾忌，可能脾气会更大。 你总是这样硬撑着、累着也不是办法。 看看老家有没有可以来帮忙的人？ 总要找人替你换换手，你好歇口气。” 秦淮茹已经想过了，她决定把妹妹秦京茹叫到城里来帮她。 老家那么多亲戚，只有这个妹妹一心想嫁入城里。 加上长得年轻漂亮，叫她过来帮忙。 未来，帮她在城里找个对象结婚就可以了。 第二天中午，林家的家宴结束后，林寒手里多了好几种票券。 供销社的赵伯伯给了一张自行车票，工业局的蔡伯伯给了一张收音机票，还有街道工作的姚伯伯给了三个半斤的副食票。 林寒把其他票都给了母亲，唯独拿了自行车票。 下午，母子三人一起去供销社。 林寒目标明确，直接选了一辆永久二八载重自行车。 掏出自行车票，又交了165元钱，开票提车。 然后就去上车牌，砸钢印。 还有一个小本本，以后每年要交两元钱登记费。 折腾了快两个小时，终于搞定了。 推着崭新的永久二八大杠自行车，林寒心中雀跃。这年代买一辆自行车，和后世买一辆汽车差不多。 这开局比他前世强！ 他把林暖抱起来，放在自行车前面的三角架上，又拍拍自行车后座。 “妈，我带你们去兜风！” 一家人在胡同口下了车，林寒带着母亲和妹妹进了「高老四羊汤店」。 林暖乐得一蹦三跳，她馋这儿的羊肉好久了，今天终于可以过过嘴瘾。 一家三口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引起轰动。 前院，阎解成大声感叹。 “哎哟喂，林寒！ 听说你现在转正定级成了六级厨师，今天连自行车都买了。” 阎解成的大喊大叫，引得众人都过来围观。 “哟，林寒买新车了？大喜事儿！” 第44章 大奖:随身空间! 今天是周日，邻居们大多在家。 此时，又正值吃晚饭的时间。 所以，不管是后院的人，还是中院的人，都赶到前院来看热闹。 这个大院里就阎埠贵有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许大茂还有一辆自行车。 连工资收入高的一大爷和二大爷家都没有自行车，所以，林寒买回一辆自行车，在四合院里引起轰动。 何雨柱也随着人群一起来到前院，他见林寒骑车带着妹妹林暖和母亲杨丽颖回来，心中不是滋味儿。 昨天，林寒参加厨师等级考核，居然直接过了六级考核。 而厂里还把这事儿当个好人好事，专门让宣传科在广播里播放，号召全厂职工向林寒学习。 关键是厂里还马上给他转正定级了，何雨柱在厂里工作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有人一个月就转正定级的？ 工资都达到47.50块了，与三大爷差不多。 这叫人如何能忍？ 何雨柱心中要多恨就有多恨！ 自从被这个兔崽子送进派出所之后，自己就霉运连连。在一食堂的岗位早已被对方取代，这个死比第一次参加考核，级别就高出自己的八级了。 他心里一直怀疑是林寒举报他伪造成分，却又没有证据。 此时，倒是可以借机让这个崽子破点财。 便假意笑笑。 “林寒，既然是大喜事儿。 那你应该请我们大院的邻居们吃顿饭，庆祝庆祝。” 傻柱的这个提议得到了现场大多数人的赞同。 “请客，请客！” “吃饭，吃糖！” 何雨柱见邻居们的情绪被自己点燃，他偷偷不厚道地笑了。 秦淮茹刚好此时回到四合院，碰上了。 她便抿嘴一笑：“林寒，我上次找你借两百块钱救急。 你说没有，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现在，一个星期不到。 你反手就买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说到这里，她特意凑近看了看。 大叫：“还是永久牌的！ 恭贺恭贺…… 邻居们让你请客吃饭，你该不会再扯没钱吧？” 这年月，大家都缺粮食吃。 如果有人请自己吃一顿好的，比送自己一份大礼都要更开心。 所以，现场几乎每一个人都眼巴巴地望着林寒。 母亲杨丽颖忍不住上前一步，要维护自家儿子。 林寒拦住母亲，昂首看向大家：“对不起！ 贾家嫂子还真说对了。 我们家没钱，不请客！” 哗，所有人都非常失望。 秦淮茹抓住这一机会，再次攻击他：“林寒，请不请客在于你对大院邻居的态度。 你若是在乎大家，就请客。 至于吃席伙食如何，那倒不用计较。” 林寒怒了：“贾家嫂子，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各位邻居，东旭哥出事儿后，我们大家有力出力，有钱出钱。 纷纷给贾家捐款。 那请问嫂子，东旭哥出院后，你是不是该请我们大家吃一顿饭呢？” 秦淮茹摇摇头：“你这是大喜事儿，东旭出事是伤心事。 这两者又岂可相提并论呢？” 林寒才不会给她逃脱的机会呢。 他马上大声道：“东旭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感谢上天保佑，捡回一条命。 怎么能不请我们大家庆贺一番呢？” 何雨柱心中十分不爽，他跳出来说道：“东旭哥那么惨，双腿瘫痪。 下半辈子再也无法站起来，你居然还说什么庆贺？ 用心多么险恶？” 几句话说完，秦淮茹伤心得抽泣起来。 “感谢大家对我们贾家的帮助，我现在是有心无力，请大家谅解。” 说到这里，不再给林寒反驳的机会，遁走了 何雨柱还不想罢休：“林寒，东旭哥请你吃饭，你能吃得下吗？” 易中海此时从人群中出来：“散了吧，大家都散了。” 回到家里，林寒把上周写好的信掏出来，在手里甩了两下。 “秦淮茹，你等着！” 明天又是周一，一大早，林寒就揣着匿名信出发了。 他赶在周一开信箱之前，把匿名信投进了保卫科门外的监督信箱里。 信投出去，林寒就忐忑不安地等待李怀德那边的反馈。 李怀德没有让他久等。 下午刚上班，一车间的吴云飞主任就被叫到李怀德办公室去了。 两人一起看了匿名信，吴云飞心中有些担忧。 “李厂长，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悄悄处理。 如果闹大了，对车间对厂里都会造成消极影响。” 李怀德也不想闹大，因为偷机油的贾东旭已经瘫痪了，再报案让他去服刑总觉得不太好。 他接到这封举报信之后，就向杨厂长汇报了。 杨厂长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但对这些涉案人员，必须要有相应的处罚！ 李怀德决定尽量在小范围内解决这件事情。 他找吴云飞谈话之后，让保卫科长王金山找郭撇子和刘大锤谈话。 刘大锤是贾东旭卖机油的牵线者，郭撇子明知道机油有问题，还给签字封了盖。 很快就有了处理结果。 郭撇子被撤销车间里的小组长，他和刘大锤两人皆被厂里扣除一个月的工资，罚扫厕所两个月。 对贾东旭特给予记行政大过处分。 秦淮茹生下孩子上班后，要被派到保洁组扫厕所三个月。观其表现，再决定要不要让她回一车间去学习钳工。 车间里，吴云飞专门召开全体职工大会。 会上传达了厂里的处罚决定，吴云飞自己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车间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要承担责任。 同时在会上下达封口令，如果事情传出去，车间全体工人，工资统一下调一级。 吴云飞讲完，参加会议的每一个人脸上都神情肃穆。 谁家这时候都是缺钱又缺粮，一月等不到一月，谁敢拿下调一级工资去开玩笑？ 只有一个人格外开心，那就是林寒！ 因为他很快就可以从系统那里获得大奖。 在贾东旭的处罚决定下达的同时，林寒脑海里响起了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贾东旭偷换机油，奖励随身空间一个。】 天哪，这份礼太贵重了。 有了随身空间，再也不用担心好东西曝光。 都可以往空间里放。 林寒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空间有多大？ 如果这个空间是可以种植和养殖的，那就更好了。 第45章 时间静止仓库 林寒轻轻闭上眼眸，意识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估算一下，最少也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林寒前世是个爱踢足球的人，脑筋里马上计算着平方米和亩数。 105米长，68米宽，面积7140平方米，如果换算成亩数，那就是10.71亩。 哈哈哈哈…… 老子有10亩地，发了！ 妙，妙啊！ 空间进去的地方，有一座老旧的平房掩映在淡淡的水雾中。 平房的旁边，有一个小水坑。 莫非是灵泉？ 可除了平房和旁边的小水坑之外，整个空间被黑色的浓雾笼罩，啥也看不清。 就连地面是石头还是土壤都无法判断。 林寒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他想细细地探索一下，可现在还在一食堂里，周围都有人呢，没办法试。 就在他万分失望的时候，脑海中电子提示音再度响起。 【叮！空间平房是一个时间静止仓库，可以用来贮存物品。不可以放活物，宿主除外。】 【叮！灵泉水可以饮用，能强身健体。】 时间静止仓库，真的是灵泉水！ 听到这样的提示，林寒内心狂喜。 那意味着所有东西放在这个仓库里，永不变质。 因为时间是静止的，任何时候拿出来，就相当于放进去的那一瞬间。 灵泉水可以饮用，还能强身健体？ 真想现在就进去尝一尝。 这个可以用来煮饭、熬汤，给母亲和妹妹喝，对她们的身体有好处！ 林寒心中意念一闪，意识瞬间飘进房子里。 里面空空荡荡，就像年代剧里，看到的生产队仓库一样。 大，很大！ 估摸着有一个标准篮球场那么大，400到500平方米的样子。 如果空间以后可以种植，这里就用来堆放粮食、化肥、种子等等。 若林寒有钱可以买到名酒、古玩和字画之类的收藏，放在这里正合适。 等苟过大浪潮，到改革开放的年代，再拿出去兑现。 未来如果有能力买车，这里连车都可以停放好多辆。 角落里有一排柜子，这柜子特别大，似乎可以和前世大学里看到的食堂橱柜媲美。 林寒开心地想，等在外面弄到好吃的，就可以放到这排柜子里，带给母亲和妹妹享用。 若是能猎到野兔、野猪和鱼类的东西，也可以放在这里慢慢吃。 不担心腐坏变质，也没有贼人能偷走。 宝库！ 林寒心中给这房子起了一个名字。 意念一闪，又飘到房子之外。 他的意识无法穿透这浓浓的黑雾。 看不清那浓浓的黑雾下面，究竟是什么？ 是布满碎石的荒地呢？ 还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或者是肥沃的黑土壤？ 不同的地面，就有不同的用途。 只有清楚了地面的情形，他才可以规划空间未来的发展方向。 有什么方法可以去掉这团几乎充满整个空间的黑雾呢？ 【叮！若宿主能拽住那根红线，即可解锁系统空间。】 哦……原来如此！ 系统空间现在还没有解锁。 红线在哪儿？ 意识刚想到这儿，就见那黑雾之中，有一根似有若无的红线，缓缓穿梭。 哈，自己经过基因强化液淬炼过的身体，比一般人都要强悍得多。 肯定能拽住啊！ 他想用意念拽住那根红线，可根本抓不住，那红线似乎可以穿过他的手指？ 如果能进入空间去试试，说不定能行。 “林寒，你在干什么？ 这手朝空中一抓一抓的。” 师傅熊三石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林寒意念一闪，意识收回。 他的手刚刚抓了吗？ 好在刚才没有冲动地进入空间，不然，就被师傅抓现行了。 有些尴尬，也不知作何解释，便红着脸微微一笑，没吱声。 熊三石见他害羞的模样，心中越发喜爱这个青涩的天才徒弟。 “李副厂长今天派人通知，说这个周日有一个家宴。 想让我们一食堂派两个人过去掌勺。 我师傅推荐你去！” 林寒伸手摸摸头顶的乌发，谦虚道：“师傅，我入行时间不长。 没见过大世面，万一砸了呢？” 熊三石拍拍他的肩头：“放心吧，师傅我亲自去帮厨。 没问题的。 有什么事情，我们师徒俩一同面对。” “谢谢师傅，那我没问题了！”林寒放心了。 虽然他有厨艺满级的金手指在手，但毕竟这京城里藏龙卧虎。 他对这个年代的京城人家规矩更是不懂，有师傅跟着，就没问题了。 熊三石点点头：“那我先根据家宴主人家的要求，开出食材清单。周六的时候，我们再合计一下。” 这天下班回家的路上，林寒忍不住想试试空间的功能。 行到半路，他骑着新买的自行车，龙头一拐便径直往后海方向而去。 他想去买点活物，看放进空间的时间静止仓库里，全是什么样的？ 可现在他手里没票，在正规的市场里几乎买不到东西。 而附近的鸽子市这时候也没开。 鸽子市就是黑市，上面不鼓励也没有强行关闭。 但若是被执法人员抓住了，那还是要追究责任的。 一般是早晨天没亮就开市，大约早晨七、八点钟就关了。 农民可以把自己家里养的鸡、鸭拿出来换东西，城市居民也可以把白面换成棒子面，或者拿全国粮票、京城粮票换红薯等充饥。 林寒心思急切，不可能等到明天早晨，他今晚就想试验，便往后海去找钓鱼的人。 有一些夜钓的人，可以在晚上交易。 到了后海，钓鱼的人不算多，三三两两，他停下自行车，去看了看他们的收获。 有一位老爷爷收获颇丰，他便买了两条鱼。 此时天色已晚，他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一个意念，把两条鱼放进了仓库里。 两条活蹦乱跳的鱼儿一进仓库，就静静的一动不动了，显然是死了。 仓库果然不能装活物，他有些失望，便意念一闪，从仓库里把两条鱼取出来。 拿在手上掂了两，唉，只能拿死鱼给母亲和妹妹加餐了。 突然，鱼儿一跳，从他手上滑落到地上。 见鬼，是自己的幻觉吗？ 明明是死鱼，为什么就滑到地上去了？ 他弯腰去捡的时候，发现两条鱼又变成活蹦乱跳的了。 难道不能装活物的意思是，活物进去也只能是死的？除了自己之外，这个仓库里不能存在另外的活物。 但拿出来还是活的！ 林寒心跳加快，再试试。 他又把两条鱼扔进仓库，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他又用意念取出来。 嘿！又活了。 啦啦啦啦啦……开心极了。 既然可以用意念把活鱼扔进去，又拿出来。为什么不试试能不能把后海里的鱼儿扔进空间呢？ 想到这里，林寒热血沸腾！ 说试就试…… 他现在经过淬炼的身体，可以看到水下的鱼。 试了好多次，不能隔空取物。 隔空取物不行，那能不能通过一个媒介取鱼呢？ 林寒激动得跑向刚刚卖鱼给他的老大爷，连声喊道：“大爷，大爷！ 我租您的鱼杆用一用！” 第46章 灵泉水煮鱼，馋死众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那位大爷。 “我用两条鱼的钱，租您的鱼杆用半个小时。” 大爷今天卖了两条鱼，心里正开心着呢。 便接过林寒递来的烟，自己划火柴点燃。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在口腔和鼻腔中巡回了好几遍，才徐徐吐出来。 然后眯着眼睛摆摆手：“小伙子，你拿去用吧！ 我正好在这儿抽支烟。 你不用给我两条鱼的钱，一毛钱就好。” 老大爷不仅把鱼杆给了他，连着给了几条蚯蚓做鱼饵。 “谢谢大爷！” 林寒掏出一毛钱，递过去，拿着鱼杆鱼饵就往没人的地方跑。 到了刚刚他试着隔空取鱼的地方，左右看看，没人。 便放下钓鱼杆，等鱼来咬钩。 过了好几分钟，鱼儿终于上钩了。 林寒意念一闪，就借着鱼杆的力量一抖，把那咬钩的鱼儿往空间仓库里扔。 哈哈！成功了。 真的可以，林寒激动得心跳加速，手都有些颤抖。 往鱼钩上串蚯蚓时，串了几次都没串上去。 如果这样可以，那他就可以去山里打猎，借助于长杆子把野兔、野猪往仓库里扔。 他试了几次，终于把蚯蚓串上鱼钩。 再次丢下水，等鱼儿上钩。 可鱼儿迟迟不上钩，就围着鱼钩游来游去。 急死了！ 林寒忽然想到，是不是只要接触就可以呢？ 他便用手把鱼钩鱼线往鱼身上靠，整条鱼身的目标比鱼嘴大了百倍不止，这个是比较容易的。 很快就碰到了，他意念一闪，将鱼儿往仓库里扔。 意识飘进仓库一看，嘿！又成功了。 如果这样也行，那也不用浪费鱼饵，直接往鱼身上靠就得了。 他按照这种思路，不一会儿就“钓”了十几条鱼儿。 看着仓库里躺着一动不动的十几条鱼，林寒心中喜悦又甜蜜。 半个小时租鱼杆的时间过去，林寒一共“钓”起来二十五条鱼！ 这够母亲和妹妹吃好多天了。 回到四合院附近的胡同口，他停下自行车，找个没人的角落，把鱼取了四条出来。 用一根水草串好，一只手拎着，一只手掌龙头，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三大爷阎埠贵出来上厕所，看他手里提着几条鱼。 大声嚷嚷起来：“林寒，你晚上去钓鱼了？在哪儿钓的，好大的四条鱼。” 林寒嘿嘿笑：“这不是有新自行车了吗？ 我下班之后就去了后海，运气不错。” 路过中院，发现贾家住的西厢房灯火通明，易中海和傻柱两家人都在这里，聋老太太也坐在贾家。 看样子，贾东旭已经出院回家。 不知贾东旭收到厂里对他的行政记大过处分没有？ 回到后院，林暖正倚着门框朝月亮门方向张望，一见他的身影，便开心叫道：“妈妈，哥哥回来了！” 杨丽颖听到声音，立即出现在门口。 一叠声地呼喊：“寒寒，寒寒！ 你去哪儿了？ 这么晚才回来，妈急死了。” 林暖伸手抹了一下眼角，声音带着哭腔：“哥哥，我和妈妈等你回来吃饭呢。” 林寒眼眶一热：“妈，暖暖！ 你们还没吃晚饭？” 杨丽颖眼角含着泪花，指着桌上的稀糊糊。 “你看，妈热了好几遍。 糊糊都成这样了。” 林寒微微仰头，把眼泪逼回去。 扬了扬手中的鱼：“妈，您看。 我去后海钓鱼了，四条大鱼。 暖暖，想不想吃水煮鱼？ 哥给你做！” 林暖破涕为笑：“好。” 杨丽颖也笑了：“寒寒，以后再钓鱼，让人带个信儿。 我和暖暖两人在家急得不行。 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厂里找你了。” 林寒心中惭愧，只怪自己一心记着空间，完全忘了家里还有母亲和妹妹等着。 唉，也是因为前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习惯了。 忘了自己在这个世界是有家人牵挂的人。 “妈，对不起！ 暖暖，哥烧水煮鱼向你赔罪。” 这天晚上，林寒烧菜用的是灵泉水。 那鱼烧得太香了，特殊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后院。 最先被吸引来的是许大茂。 “杨姨，您家在烧什么菜？ 怎么闻着比餐馆还香呢？” 杨丽颖还没来得及答谢，林暖抢答：“是我哥哥在做水煮鱼！” 许大茂两眼冒出星光：“水煮鱼？ 我在食堂小灶上吃过一次，林寒兄弟做得太好吃了。 当时一上桌，就被抢光了。” 许大茂差一点流口水，他往厨房门口去望了望。 问道：“林寒兄弟，鱼多不多？ 能给哥哥喝口汤不？” 林寒笑道：“我杀了两条鱼，管够！ 大茂哥，那天还要谢谢你借给我自行车呢。 你一会儿和我们一块儿吃吧！” 许大茂在厨房门口闻到之后，觉得比那天在一食堂吃得更香。 他不由得闭上眼睛，使劲儿吸鼻子。 想把这又浓又醇的香味儿吸进心田。 “林寒兄弟，六级厨师不是一般的牛啊！ 水煮鱼的水平又长进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赶紧走出厨房，把林寒家的大门紧紧关上了。 这香气万一飘出去，众邻居肯定忍不住要到后院来闻香的。 贾东旭已经出院了，万一那秦淮茹端着一个大碗过来讨鱼吃呢？ 不行，必须关好。 然后转身朝着杨丽颖和林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一会儿不管谁叫门都不要开。 等我们吃完鱼之后，再开门。” 其实许大茂是多此一举，因为香气早就藏不住了。 二大爷刘海中闻到到了，他抱着大搪瓷茶缸出来，在林寒家门口走来走去。 不一会儿，二大妈、刘光福和刘光天也出来了，他们跟在二大爷身后。 一家四口在后院转圈圈，成了一道奇特的景观。 这时，中院的棒梗出门去胡同口撒尿，闻到了香气。 他厕所都不想去了，走进家门：“妈，我要吃鱼！” 秦淮茹正在安置贾东旭，一大爷夫妻俩和傻柱在这里帮忙。 聋老太太也在，大家一听：“谁家这时候吃鱼？” 棒梗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出来了，他摇晃秦淮茹的胳膊。 “妈，就在后院。我要吃！” 贾东旭脾气不好，吼道：“贱女人，还愣着干什么？ 去要点来给儿子吃！” “这……” “这什么这！快去。” 傻柱出门一闻，惊叫起来：“哎哟喂，川菜……水……水煮鱼。我要去看！” 说完撒腿就往后院跑，屋子里的人全都出来了。 秦淮茹端着一个大碗，他们跟着傻柱往后院去。 中院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前院的人。 大家争先恐后，都齐齐地往后院而去。 来到后院，才发现二大爷一家正转圈圈。 中院的人跟在刘家人身后转起圈来，前院的人来了之后，转不了圈，人太多了。 大家自动排好队，闻香。 太香了，香得叫人直流口水。 屋子里的人按照许大茂说的，关门吃美食。 秦淮茹没办法，看了看手里的空碗，只好上前去敲门。 “杨姨，在家吗？” 没人回应，她再叫：“林寒！开开门，我是秦姐……” 依然没人回应。 聋老太太火了，明明这么香，屋子里不可能没人啊？ “中海，你去敲！” 第47章 红线暗指姻缘 屋子里面明明有吃鱼的声音，秦淮茹却久敲不开。 聋老太太火大，才喊易中海去敲门。 易中海有些尴尬，林家人关着门在自己家里吃鱼，既没碍着谁什么事，又没违反国家规定。 谁也管不了人家开不开门。 按说以聋老太太的精明，是不会说这种糊涂话的。应该是大脑被鱼香熏得有些不受控制吧？ 易中海硬着头皮缓缓上前，他不能让聋老太太在众邻居面前失了面子。 “砰砰！砰！” 没人理。 他又敲了三声：“砰！砰！砰！” 然后站在门外，声音不大不小：“林寒，家里有没有人啊？我是一大爷！” 屋子里正在进行最后的奋战，一听一大爷易中海也来敲门了。 大家加快进度，碗里还有三个鱼片。 林寒夹了一片放妈妈碗里，另外两片给林暖，林暖直接上手抓。 左手一片，右手一片。 林寒见妹妹吃得满嘴油渍汤渍，嘴巴张开往里吸气，可能是被辣着了。 他有些心疼，因为家里很少吃这样的荤菜，妹妹才会馋嘴。 以后，有了随身空间，一定要想法让妹妹经常吃荤菜。 许大茂则捧着碗，把最后的一些汤汁咕噜咕噜给喝光了。 他也和林暖一样，辣得张大嘴巴，然后大手一抹嘴唇。 “林寒兄弟，我开门了！” 许大茂拉开门，右手拿着牙签剔牙缝，笑得眉眼弯弯。 “一大爷，您有事儿？” 屋子里扑面而来的鱼香，让易中海有一瞬间恍惚，他没回许大茂。 许大茂又望向一大爷身后的秦淮茹，大声问：“秦姐，你拿个大碗干什么？” 秦淮茹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她一面往桌上瞄，一面笑道：“我……我来找林寒兄弟借点鱼，给我家东旭补补身子。” 本来想说给棒梗吃，话到嘴边她改了口。 贾东旭受伤瘫痪，要补身子，找人借鱼吃一点也不掉价。 许大茂停止剔牙的动作，故意一拍大腿：“哎哟，怎么不早一点来呢？我们……都吃完了！” 林寒非常配合地把空空的大碗一翻，亮给秦淮茹看。 杨丽颖在这一刻也吃完了最后那一片鱼，她拿手绢擦擦嘴巴，站起身来，准备来招呼众邻居。 林暖比她动作快，她左手一片鱼，右手一片鱼，哧溜一下就跑到门口，看着满满一院子的人。 她大声嚷嚷起来：“妈！好多人，今天是在后院开会吗？” 林暖手里的鱼块吸引了大伙的目光，棒梗快步跑到林暖面前，伸手就去抓林暖的手腕。 林寒眼疾手快，跨步上前，一脚踢倒了棒梗。 “棒梗，派出所没关够？ 你特么咋不长教训？ 还想从我妹妹手里抢鱼吃？” 棒梗一个翻身就爬起来，他连连摆手：“我没有要抢鱼，我只是想闻一闻！太香了，我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鱼。” 吃不到，现在闻也不给闻，棒梗“哇”一声大哭起来。 刘海中这时走到许大茂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好你个许大茂，蹭鱼吃也不叫上你二大爷？” 刘光福走到林寒面前：“林寒哥，以后你们吃鱼，能不能不要关门？” “不关门？”许大茂拔高嗓音道，“这么多人，林寒兄弟有多少条鱼也不够哇！” 刘光福摇头：“大茂哥，你错了！ 我不是要吃，我只想闻闻。 不关门，我在这后院可以闻到香气嘛。” 大家都笑了，易中海见秦淮茹借不到鱼，便挥挥手。 “散了吧，大家散了！” 人群陆续离开后院，只有棒梗倒在地上哭，嘴里叫着要吃鱼。 许大茂望一望傻柱：“秦姐，既然东旭哥要吃鱼补身子，棒梗也要吃。 那你就买条鱼，让傻柱烧就好了。 林寒兄弟烧的是川菜水煮鱼。 傻柱最拿手的，不就是川菜吗？” 傻柱点头：“棒梗起来，傻叔明天烧给你吃！” 许大茂最后一个离开：“林寒兄弟，谢谢你的美味水煮鱼。 与你这个六级厨师当邻居，真是有口福。 我这个周末下乡，到时候给你们带点好东西回来。” 所有人走后，杨丽颖带着林暖去水池边洗碗。 林寒和妈妈打个招呼，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空间被黑色浓雾遮蔽，他想尽快解锁空间。 关上房门，细心地闩上。 获得随身空间之后，他第一次独处在一个安全的房间里。 屋里的小凳子，床上的枕头，都成了他的试验品。 只要手碰着，都能用意念装入仓库里。 他把脚抵着床腿，意念一闪。 妈呀！床瞬间原地消失。 用意识察看空间仓库，自己的床连同床上的被子枕头之类的，全部躺在那里，意念一闪，床恢复原位。 现在确定只要有接触，就能用意念把东西搬进空间。 贮藏功能已经知道怎么用了，他急于想抓住那根红线解锁空间。 一个闪念，进入空间！ 仿佛进入一个时光隧道似的，然后再睁眼，就在空间里了。 他望着浓雾之中，若隐若现的红线，便上去伸手抓住。 可在里面和用意识抓红线是一样的感觉，好像那红线根本不是一个实体，可以从他手中穿过。 拽不住红线，就无法解锁空间！ 正当他迷茫失落的时候，脑海里提示音再度响起。 【叮！红线是指一桩姻缘，宿主只要定亲，即可解锁系统空间。】 林寒恍然大悟，他骂自己蠢笨。 「千里姻缘一线牵」嘛，原来这红线暗指月老牵的红线。 林寒闪身就出了空间，自己十八岁，长得帅，工作单位好。 现在六级厨师，每月工资收入47.50元。 这样的条件，定个亲还不简单？ 上次那个何雨水还上门求睡呢。 不过，他看不上何雨水。 因为与何雨水定亲，就要和傻柱做亲戚。傻柱这样的亲戚，他坚决不要！ 很快，林寒心中就有了短期的目标计划。 第一，及时改善母亲和妹妹的生活，他可以去钓鱼，还可以去山里打猎。 第二，尽快定亲，解锁空间。 最重要的，是继续揭秘隐秘事件，得到系统大奖。 从生存大礼包，到基因强化药液，再到学习厨艺加快30倍速度和满级厨艺，最后是随身空间。 系统的每一次奖励，都带给林寒惊喜。不仅改善了他家的经济条件，也提升了他的能力。 这才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立身之本。 他想好了，下一个揭秘目标是易中海。 易中海最在意的就是养老，他的养老第一人选，贾东旭已经废了。 林寒现在想瓦解易中海与傻柱的联盟，彻底毁坏易中海的养老计划！ 第48章 秦淮茹怒掀桌子 第二天。 秦淮茹到市场上去买了两斤鱼。 她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从昨晚聋老太太的表现看，就知道老太太也想吃那个水煮鱼。 傻柱帮忙做菜，肯定要一起吃。还好不是周末，不然那个何雨水又要来蹭饭吃。 一大爷和一大妈自从东旭出事之后，又出钱又出力。 而且东旭已经这样了，以后免不了要麻烦他们两位。所以，今晚也要请一大爷俩口子过来吃鱼。 这么多人一起吃，两斤鱼肯定是少了一点。但秦淮茹不想多买，贾家本来就穷，以后更是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不够吃，那就每个人尝一尝味道，然后喝点汤吧。 她的身子越来越重，整个人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动。 可是，这一屋子人的家务活不得不落在她肩上。 东旭瘫痪，棒梗和小当两人还小。 本来别人家的孩子像棒梗这么大，也能帮忙做家务活了。 比如后院那个林暖，与棒梗是同一年的，人家都会烧饭、洗衣、洗碗。 到了夏天，还跟着杨丽颖一起去外面挑野菜。 可棒梗太娇气了，被婆婆贾张氏惯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根本不知生活的艰辛，反倒是天天嫌家里的伙食不好，嚷嚷着要吃好的。 东旭出院了，她准备今天去借电话打给村里，让人带信请秦京茹过来帮忙。 今晚应该能把信带到，就算她要准备一下，明天一天也够了，那后天应该是可以过来。 这个妹妹是个乖巧的，人也勤快。 希望她来了，能帮自己减轻家务负担。 因为这个小妮子一心想嫁进城里，所以，也不用付钱什么的，到时候给她找一个城里的好婆家，就算是给她爸妈一个交待了。 秦淮茹买完菜，又去打电话。 等她回来时，贾东旭坐在轮椅上憋得面红耳赤。 “臭婆娘，你是想憋死老子？ 买个菜磨磨蹭蹭这半天？ 快点，老子要拉尿。” 秦淮茹放下菜，带着笨重的身子，扶他到痰盂上坐下。 等弄完，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本来听说有高级一些的轮椅，能坐在上面小便，但贾家如何有钱买那等好的？ 原先，秦淮茹还想向厂里提出来，让厂里帮忙买的。 可李副厂长说东旭负主要责任，根本不可能提条件。 一切只能自认倒霉。 秦淮茹想想就生气，贾东旭为什么这么糊涂，要自己动手去焊工件把自己玩残？ 忙到下午，秦淮茹才有空隙睡午觉。 睡得正香，被小当喊醒。 “妈妈，爸爸要拉粑粑！” 秦淮茹心中直骂娘，这以后的日子咋过？ 她现在打心眼里嫌弃贾东旭，是个没用的累赘。 如果不是要顶他的班去厂里当工人，她真想丢下这个瘫子，跑了算了。 见她磨蹭半天没来，贾东旭失去了耐心。 破口大骂：“秦淮茹，你个大毒妇！ 如果不是你，老子也不会成这样。 你特么伺候人还这么不情愿？” 秦淮茹忍不住呛了一句：“你自己出安全事故，还赖别人？ 厂里都没事，就你出事？ 你吃多了要自己焊工件？” 贾东旭已经憋不住了：“你特么再啰嗦一句，信不信老子拉在椅子上。” 秦淮茹立马噤声，如果这个瘫子真那样干了，她只会更累。 还是先忍一时之气吧。 两人之间，互相看不爽，再也没有了心平气和，每天都是恶语相向，要么就是互不理睬。 下午下班后，傻柱兴冲冲回来了。 他洗了一下手，就来到西厢房，开始忙晚餐。 棒梗知道今晚有水煮鱼，格外开心，自己主动做作业。 不一会儿，水煮鱼特有的香气就弥漫在中院里。 一大爷易中海去后院喊聋老太太，一大妈过来给傻柱打下手。 晚餐摆好后，大家开席。 有了好吃的，没人说话，都只顾着吃。 正在这时，保卫科长王金山和车间主任吴云飞两人骑着厂里的摩托车过来了。 原来，对贾东旭的行政记大过处分下来之后，李副厂长让他们别上医院宣读。 所以，他们等他出院回家才来。 见一屋子人吃得正香，吴云飞看到贾东旭坐轮椅的样子，实在可怜。 便和王金山坐在摩托车上等一等。 厂里来人的消息传遍了四合院，吃完饭，所有人都自觉地聚集到中院，等着看戏。 王金山代表厂里宣布对贾东旭的行政记大过处分。 惊呆了现场所有人，除了易中海之外，他参加了车间的会议，因为要保密，所以没有声张。 “东旭居然倒卖厂里的机油？” “该死呀！” “自己焊工件玩残自己。” “自己毁车床害死自己。” “不作不死！” “活该！” “厂里真是仁慈，还给他报销医药费？” “怪不得棒梗偷东西，是遗传。” “上梁不正下梁歪。” “……” 王科长和吴主任宣读完处罚，一溜烟骑上摩托就跑了。 剩下全院老少在中院议论纷纷。 秦淮茹心里那个气呀，她上班之后要去打扫厕所，还得看表现，再决定让不让她回车间。 贾东旭的这个处分决定，让棒梗长大以后当兵都没资格了。 招工会受影响，提干几乎不可能。 这贾东旭是个什么玩意儿？ 儿子的前程完全被葬送在他手里了！ 秦淮茹一怒之下，伸手一掀，桌子上的东西就哗啦啦摔地上了。 她伸手指着贾东旭的鼻子，大骂：“贾东旭，你还是不是个人哪？ 你是没饭吃，还是没地儿住？ 你要干出这种偷机油的事？” 说到最后一句，那声音高得都劈叉了。 边说边哭，棒梗和小当吓得早就哇哇大哭起来。 贾东旭却是觉得十分委屈，用比她更大的声音骂回来。 “秦淮茹，你特么就是一个大毒妇！ 你黑我老娘的私房钱，你勾引老子把我老娘送进大牢。 你还故意闹事，不让老子碰。 特么的，老子娶个媳妇是摆设不成？” 说到这里，他更加恼怒。 拿起旁边的一个锤子，把掉在地上的碗和盘全给砸了。 “你不让碰，老子只好花钱去外面找女人！ 老子没钱，没钱啊，你懂不？ 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大毒妇害的。 是你害老子瘫痪，你是罪魁祸首！” 众人惊呆，不知他们夫妻俩还有这么多内幕。 大家呆呆地忘了劝阻。 秦淮茹见他口无遮拦，便挺着大肚子，走到他面前。 指着自己的大肚子：“你不是要砸吗？ 往这儿砸，砸呀！” 两个孩子一边一个，拉着秦淮茹叫“妈妈！” 贾东旭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砸就砸，反正老子不想过了！” 第49章 棒梗逃学 贾东旭脸上表情扭曲，举着手里的锤子就要朝秦淮茹的大肚子上锤下去。 邻居们都离得比较远，这时要夺下锤子已来不及。 大家齐齐地叫了一声：“啊！” 眼看锤子就要落在秦淮茹的大肚子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棒梗反应快，他一个转身，扑到妈妈的肚子上，护住了秦淮茹。 贾东旭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犹豫了一下，举起的锤子没有朝棒梗砸下去。 想起母亲临走时反复强调，一定要把棒梗抚育成人，传承贾家的香火。 就这一犹豫，三位大妈已上前拉开了秦淮茹。 一大爷易中海则夺下徒弟手中的锤子，气得脸上肌肉抽搐。过了好一会儿，才责备贾东旭。 “你真是胡闹！ 看在孩子的份上，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像我和你一大妈没有孩子，生活就是缺了点东西。” 一大妈也劝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互相指责能起什么作用？ 只会让大家心里更加膈应。” 聋老太太也十分生气，这么多人在呢，贾东旭还闹成这样。 若是他们小夫妻俩在家，这锤子不得真锤下去了？ 弄不好，一尸两命。 她狠狠骂道：“你和你那娘一个德性！ 只会窝里横。 贾家现在是什么状况？ 以后的日子全靠淮茹帮你撑着。 你若是再惹出事，轧钢厂取消了淮茹进厂的指标。 一家人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贾东旭想一想聋老太太所言，觉得有三分道理，便没再闹，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聋老太太又转头劝秦淮茹：“你在我眼里一直是个懂事的。 只要生下肚子里这个孩子，去厂里上班。 贾家的日子就还能熬下去。 有些事情，都是命。 你也不用心里不平衡。 老天爷要你受这苦，你就只能接受。” 秦淮茹此时也冷静下来，未来的日子她还要熬下去，必须立人设。不然，大院里人人都不喜欢她了，她还能吸谁家的血呢？ 想到这里，她便抬头对着众位邻居苦笑一下。 “怀孕之后，脾气见长。 让大家见笑了。 我会把一大爷和聋老太太的话记在心里。 好好照顾东旭，支撑贾家。” 说到这里，又低头啜泣。 傻柱在旁边看得心疼。 林寒心里吐槽：“秦淮茹在绿茶和白莲之间切换自如，一下子又博得大家的同情了。” 聋老太太招呼大家离开：“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 我们走吧，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第二天，星期四。 棒梗背着书包去上学，在胡同口碰上了后院的刘光福和前院的阎解旷。 刘光福看了阎解旷一眼，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们紧走几步，上去一左一右架着棒梗。 刘光福用痞痞的目光盯着棒梗，阎解旷则伸手捏了捏棒梗肥肥的脸颊。 一字一句地说道：“棒梗，你这脸皮还真厚。 你爸昨晚都说什么了？ 特么的在外面偷人！ 这个词大多是形容女人的好不？ 你爸真不要脸，在外面找女人，还理直气壮。” 刘光福接过话头：“你爸真是个坏胚子！ 不仅在外找女人，还特么偷厂里的机油卖。 这是损坏集体财产！” 阎解旷又抢着说：“不仅自己把自己玩残了，还挨了厂里的处分。” 刘光福伸手拍拍棒梗的脸：“你怎么还有脸去上学？要不要我们把这些告诉你班上同学？” 棒梗听到这里，心思百转千回。 现在都讲又红又专，他在班上学习成绩从来都是倒数第一名。 已经没有专可言了，现在爸爸又出了这些事，若是传开，那他的背景和红沾不上边了。 反而是黑得不再黑了！ 这还上个屁的学？ 说不定同学们也会像上次四合院里给傻叔架飞机一样，把他拉到教室前面去架飞机。 那多难受？ 脸往哪儿搁？ 这样想着，他决定逃学！他跟在刘光福他们后面，放慢脚步，直到离得越来越远。他就往旁边一拐，进了另一个胡同。 他慢慢晃荡，一直晃到了后海。 有一些退休的老大爷在边上做广播体操锻炼身体，这和学样做的是一样的，他便跟在老大爷们后面做起操来。 广播体操做完了，见有人开始准备鱼具钓鱼。 他便凑上去看人家钓鱼。 还没到中午，他肚子就饿得咕咕叫。 早晨吃的一些稀稀的棒子面糊糊，根本管不到中午。 终于挨到中午，有一位老大爷带了干粮，就坐在树荫底下就着凉茶吃起来。 棒梗蹲在老大爷身边，眼睛里闪着光，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盯着人看。 老大爷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便把自己的的饼子，掰下一小块，递给他。 吃过这一小块饼，棒梗就去后海边捧了几口水，喝下去。 就这样，他一直在后海边玩到下午放学的时刻，便背着书包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根本不知道儿子逃学的事情，棒梗想好了，让妈妈晚上摊了几个饼，他偷偷藏下一个，准备明天中午吃。 就这样，他周四、周五和周六都没有去上学。 班主任冉秋叶起初以为是家里出了事情，他要请假在家里帮忙照顾父亲。 但一连三天没上学，她不能坐视不管了。 就算要在家里帮忙，也应该找老师请假，不能就这样无故旷课。 无故旷课达到多少节，是要被学校除名的。 星期六下午，学校是不上学的。 秦淮茹这两天等妹妹秦京茹等得心急，她估计妹妹会在周五到，可现在都已经是周六下午了，还没到。 她便让棒梗在家照顾一下爸爸，她再去借电话打给村里。 冉秋叶就是这时候来到了四合院家访。 今天天气很好，棒梗正推着贾东旭在中院里晒太阳。 贾东旭一听，儿子居然已经逃学三天了！ 他心头火起，扬手就要扇棒梗耳光。 棒梗机灵地闪开了，贾东旭便自己推着轮椅在后面追赶儿子。 冉秋叶没想到是这种状况，她只好跟着贾东旭的轮椅劝说。 “贾梗爸爸，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们先弄清孩子逃学的原因，再针对性解决问题！” 同一时间，轧钢厂一食堂。 林寒准备下班。 明天周日要去上级主管部门的一位领导家做家宴，他与师傅合计好了明天的菜谱。 人家会开车到四合院来接他，工具由师傅熊三石带着。 出了一食堂的门，却碰上许大茂，他是特意来找林寒的。 “林寒兄弟，我一会就赶到红星公社去放电影。 明天晚上回来，我给你带些土特产。” 林寒想起剧中看到的，许大茂经常有一些山货或者土特产带回家。 对方倒是一个会做人的，现在不管买啥都要票。 许大茂能送一些香菇、瓜子和花生，还有老母鸡这样的，他当然不会拒绝。 “好，谢谢大茂哥！” 第50章 秦京茹进城 秦淮茹今天一定要等到确切的传信，所以，在外面等了很久。 直到人们陆续下班回家，她还没有回来。 傻柱回到中院，一看冉秋叶，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这位姑娘是谁？ 她和大院里的人都不一样，一看就是文静淡雅的人。 头上梳着两根又黑又粗的麻花辫，穿着一件高梁红的格子棉袄。 这棉袄也与秦淮茹们平时穿的不一样，人家那是掐腰棉袄，不是大院里人穿的水桶粗的棉袄。 脖子上系着一条米色绒围巾，一下子就衬得皮肤白皙。 她正焦急地对贾东旭说着什么，站在邋里邋遢的贾东旭旁边，更显得这姑娘不一样了。 傻柱紧跑几步，上去问：“东旭哥，这是谁呀？ 快请进屋里坐呀！” 贾东旭这才想起来，冉老师来了好半天，他还没请人进屋呢。 傻柱把冉秋叶让进屋子里，冉秋叶见终于有一个说话冷静的人，便自我介绍。 “我是贾梗的班主任冉秋叶。” 傻柱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怪不得看着文静呢，原来人家是知识分子。 他飞快地跑回自己的中院正屋，拿出平时舍不得喝的茶叶，泡了一杯茶。 顺便把棒梗喊进屋来，棒梗说：“我不，我怕我爸打我。” 他现在是真怕了贾东旭，那天都拿锤子去锤妈妈了，爸爸自从瘫痪之后，整个人都快疯了。 傻柱拉着他：“不怕，傻叔护着你呢。” 冉秋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给傻柱听了。 傻柱在美女面前显得格外耐心：“棒梗，你为什么要逃学？” 棒梗就把自己心中的愁烦讲了出来，冉秋叶拉着他的手，鼓励他。 “贾梗同学，老人家教导我们说：「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 家长做了什么事情，并不一定要你来承担。 在学校里，如果班上同学歧视你，你就告诉冉老师。 冉老师和你一起去面对，好吗？” 棒梗主要是怕被同学架飞机，在教室里挨批斗。 现在，冉老师说和他一起面对。 他马上就点头：“冉老师，下周我去上学。” 冉秋叶对傻柱印象不错，躬身道谢。 正在这时，林寒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因为商量明天的家宴，所以回得晚一些。路过中院，他看到了冉秋叶。 这比大浪潮之后的那个冉秋叶要年轻得多，气质也更好。 他支好自行车的支架，上前去打招呼。 冉秋叶见进来一个帅小伙，还能认出她是冉老师，愣怔片刻。 这时，易中海，秦淮茹们都回来了。 见傻柱满面堆笑，对冉秋叶格外热情。 一看就知道傻柱对这位冉老师动心了，易中海脸色并不好看。 他现在已经没有贾东旭这个养老人选了，傻柱成了他的第一选择。 所以，傻柱的婚姻他必须要插手。 这个冉老师一看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到时候只怕不容易被自己掌控。 所以，他必须扼杀这关系。 傻柱趁人们不注意，把秦淮茹拉到旁边。 朝冉秋叶扬扬下巴：“秦姐，你到时候帮忙撮合撮合呗。” 秦淮茹是要吸傻柱血的人，撮合个屁。 现在贾家的情况这么难，傻柱一旦找了对象，肯定会疏远贾家，这是她不允许的。 林寒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知道易中海和秦淮茹打的什么主意。 他心中在想，不如推迟自己的揭秘计划，等易中海反对傻柱与冉秋叶的事情时，再揭秘他私吞何大清汇款。 那时候，傻柱对他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们的关系将彻底破灭。 秦淮茹很快就送走了冉秋叶，她不能让对方在这里多待，她可不想做冉秋叶与傻柱的媒人。 第二天一大早，周日。 四合院的人们都还在睡梦中，三大爷阎埠贵起得特早。 这么多年，他总是周日去钓鱼，改善家庭生活。 他收拾好渔具，把自己的那辆旧自行车搬到门口去。 刚一出院门，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小汽车旁边站着一个精干的小伙，见他出来。 “大爷，您好！ 请问林寒是不是住这个大院？” 阎埠贵心中一惊，林寒都混到有吉普车到院子里来接他了？ “是是是，他住在后院。” 小伙子递给他一支烟，三大爷一看，天哪！大中华。 连忙对小伙子说道：“你等着，我去叫！” “林寒，快点。 领导派车来接你了！” 三大爷这一嚷嚷，大家都被吵醒了，纷纷从窗帘后面悄悄往外看。 林寒都要坐小车了？ 林寒急匆匆往前院跑去，刚到门口，迎面遇上一个小姑娘，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好像很眼熟？ “请问秦淮茹是住这大院里吗？”小姑娘腼腆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问。 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背着重重的行李，想往院子里探身，又有些害羞的模样。 头上梳着和昨天冉秋叶一样的麻花辫，穿着大红色的碎花棉袄，就是像水桶一样粗的棉袄。 下面配深绿色的棉裤，这一看就是乡下来的。 小姑娘见他直愣愣地打量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顿了片刻，再出声问：“我找秦淮茹，她是我表姐。” 林寒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秦京茹！ 他的心好像一下子被什么给击中，眼前的秦京茹比剧中更好看，更灵动。 可能是更年轻吧？ 比剧中早出现四年，她现在和自己差不多大，十八岁的姑娘真是一朵花啊！ 看电视剧时，他对秦京茹的印象是最好的，唯一的缺点是农村户口。 可对于自己这个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来说，这算不了什么。 而且现在有系统在手，不会缺吃也不会缺钱。 养活一个农村人，完全没问题。 林寒马上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贾家嫂子住中院西厢房，你是秦京茹吧？” 秦京茹一下子来了精神：“对呀，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认识我吗？ 我可是第一次进城呃。” 林寒笑道：“早就听说贾家嫂子三叔家有一个漂亮的妹子，一定是你吧。” 秦京茹笑得甜蜜：“那你和我表姐关系应该很好吧？” 嗯？ 林寒差点被噎着：“算是吧！” 他马上转移话题：“你应该算是堂妹，不是表妹吧？” 秦京茹爽朗地一笑：“嗐，无所谓。反正她是我姐，我是她妹。” 三大爷阎埠贵这时正走到前院：“林寒，你和谁说话呢？” 林寒扬扬手中的行李：“这是贾家嫂子的堂妹，秦京茹。” 阎埠贵叹道：“秦家的姑娘都这么水灵吗？” 林寒给秦京茹介绍：“这是我们大院里的管事三大爷！” 第51章 惊喜变成惊吓 秦京茹甜甜地叫了一声：“三大爷！” 林寒帮秦京茹把行李送到中院，三大爷在后面扯着嗓子喊：“林寒，人家司机在外面等你呢。” 秦京茹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呀！外面那辆车是来接你的？” 林寒把行李放在西厢房门口：“我是厨师，领导派我去做家宴。我先走了！” 说完，迈开长腿就往前院走去。 秦京茹跟在他后面小跑了几步，追上他：“哎，你住哪里呀？我……我要是想找你说说话，要到哪儿去找你？” 林寒抿嘴轻笑，微微转头：“我住后院，下午就回来了。” 秦京茹顿时羞涩地笑了：“好，下午见！” 说完，脸一红，就扭头跑向西厢房。 林寒望着她的背影，猛然想起了空间里那根若有若无的红线。 秦京茹倒是一个可以考虑的定亲对象。 只是，她与秦淮茹的亲戚关系让人不喜。 不过，看剧中她和许大茂结婚之后，倒是听话地与贾家断了关系。 她……有那么一点势利眼，在剧中被许大茂的追女「三步法」追到手，就不同意与秦淮茹给她介绍的傻柱交往了。 能被许大茂的「三步法」追到手的女人……嗐，想那么多干嘛？ 吉普车一路急行，半个多小时后，停在一个大院里。 大院门口站岗的不是门卫老大爷，而是穿制服的保卫干事。如果没有车接，普通人应该进不来，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大院。 下车之后，司机也不多话，直接领着他和熊三石到了一栋两层的小楼，看样子是个高级别的领导。 进了屋子，屋子里可能有暖气，很暖和。 宽大的客厅里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干部，穿着铁灰色的中山装，正在看报纸。 司机介绍：“首长，掌勺的师傅接到了。这位是林寒林师傅，这位是熊师傅。” 说完又转头给林寒他们介绍：“这位是周领导。” 林寒觉得好热，躬身招呼道：“周领导好！” 周领导神情严肃，微微点头。 林寒和熊三石一时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位穿着米色开衫毛衣的中年大姐进来，一见他们，脸上满是笑意。 “两位师傅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厨房看看。” 到了厨房一看，林寒觉得人家一个厨房都快赶上他们家的屋子大了。 这位大姐介绍，今天是家里老太太七十大寿。因为现在是困难时期，不好到酒店里大张旗鼓地办宴席。 只能悄悄在家里做，也不好安排单位的厨师到家里来做，免得传出去。 而周领导家里的厨师，主要是做鲁菜系的师傅，今天他们想办一桌川菜给老太太庆寿。 李怀德知道消息后，特意揽下了这个差事，他觉得林寒的川菜做得很地道。 大姐是鲁省人，周领导虽说是蜀省人，但从小走上革命道路，在鲁省待的时间长，也习惯了吃鲁菜。 家里的孩子们自然也是随父母的口味。 老太太一直生活在蜀省，不肯进京城，就是因为与他们口味不一样。 这几年困难时期，才从蜀省接到京城。 今天七十寿辰的寿宴，周领导想给老太太做一顿地道的川菜。 讲完了缘由，大姐笑着对林寒说：“听李副厂长介绍，你的川菜做得好。 没想到这么年轻。 今天拜托你们二位，一定要让老太太吃得开心。 按二十个人的标准做！” 大姐退出去之后，两人开始忙碌。 菜谱早就定好了，既保证了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又把川菜的几样常规特色菜都安排进去了。听了大姐讲的故事，林寒只是把其中的酸菜鱼片换成水煮鱼片。 酸菜鱼主打酸爽，水煮鱼主要突出麻辣鲜。 老太太离开蜀省，最怀念的味道莫过于麻辣鲜香。 中途大姐又过来一次，把司机安排在这里负责联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就找小聂师傅。” 师徒俩很快就把准备工作做好了，林寒决定给老太太专门做一道药膳。 自己平时哪有机会做药膳？ 食材又贵重又难找，此时借老太太寿宴激活药膳厨艺满级。 他给小聂师傅开了个食材清单，让他去准备，中午给老太太一个惊喜。 熊三石看到徒弟开的清单，又是一番惊叹：“林寒，你是天才中的天才！ 师傅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捡到了你。” 林寒淡淡一笑：“师傅，我还要感谢您给我机会，才有了我今天的成就。” 这是发自真心的，就算你再天才，如果师傅不给机会，你不可能马上上大锅灶，更不可能有机会上小灶。 哪个地方，哪个时代，天才都是容易受到打压和排挤的。 所以，他是真心感谢崔大九和师傅熊三石。 小聂师傅把食材买回来的时候，林寒师徒俩已经开始做菜了。他闻到香气，不想离开，就直接待在厨房里。 不时地吸吸鼻子，夸张地喊着香。 林寒准备做一份灵芝首乌老鸭汤，可以养胃生津、养肺益气。 通俗地说就是，补气安神、止咳平喘、利尿消肿。 这样的一份药膳对老人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到中午时分，药膳的香气被激发出来，厨房里溢满浓郁的香气。 等到一桌宴席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姐那边已经开始张罗着要开饭。 被满屋子香气萦绕，小聂师傅实在忍不住，就拿起一双筷子尝了一块麻婆豆腐。 吃过之后，瞪圆眼珠子嚷嚷着好吃。 宴席开始后，林寒和熊三石在厨房外面抽烟。 李副厂长突然出现了，他满脸喜悦：“林寒，桌上的宾客都在夸菜好吃呢！” “谢谢李厂长给我机会。”林寒毕恭毕敬地回道。 这个李怀德搞关系太厉害了，周领导家的家宴他也可以参加。 药膳上桌之后，客厅方向突然传来大声的争吵。 林寒有些忐忑，莫非药膳不合老太太的胃口？ 他稍稍向客厅的方向靠近了一些，想听听到底咋回事儿？ 只听一个蜀省口音的老年人大声道：“啥子药膳嘛，我坚决不吃！” 林寒心中“咯噔”一下，老寿星生气了！ 这下糟糕，惊喜变成惊吓…… 有孙辈在劝老太太：“奶奶，今天的宴席你觉得咋样？” “很好吃嘛！”老太太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这药膳是今天的厨师专为您做的，您尝尝？ 这里面的灵芝是五年份的，外面根本买不到。 是小聂师傅去求他外公，才弄来的。” 老太太不为所动：“说得这么好，那你们吃嘛。反正我不吃！” 第52章 给我油票，我们家缺油水 林寒心直往下沉，有可能弄巧成拙，白忙活一场。 在改革开放之前，厨艺是他的主要立身之本。 绝对不能让厨艺名声出现瑕疵！ 他立马掐灭烟头，推门走进客厅。 大姐见林寒闯进来，笑着招呼：“哎，小林师傅过来坐！” 又转头对寿星老太太说：“妈，今天的掌勺师傅专门过来给您敬酒来啦！“ 吃饭的两桌人齐齐望过来，看到林寒，一片惊呼声。 修长挺拔的身姿，深邃的双眸透着精光，薄唇轻抿，鼻梁挺直。 整个人长得像是从雕塑里走出来的一样。 白皙的皮肤，则显得他像一个中学生一样清纯稚嫩。 老寿星看到林寒，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娃娃看着比我的孙孙还小，这桌菜是他烧出来的？” “是我烧出来的！” 林寒接过老太太的话，大步走到她面前。 “奶奶，我来给您敬酒！” “哎，好好！”老太太兴奋地说道，“你这个娃娃做的菜，让我吃到了家乡的味道。” 两人喝过酒之后，林寒笑着问：“奶奶，您为什么不肯吃这个药膳呢？” 老太太马上沉下脸，念叨起来。 “自从我来到这里，儿子儿媳变着法子让我吃药。 我现在别说吃药，就是闻到药味就想吐。” 说完，又压低嗓音，和林寒说悄悄话。 “告诉你，我老婆子最怕苦。苦怕了，我不吃！” 原来老太太是怕苦，可是药膳根本就不是苦的呀？ 林寒也用同样的低声和老太太交流：“我做的药膳很好吃，是美味，不苦。” 老太太直摇头：“俗话说，良药苦口。药膳怎么会不苦呢？” 林寒劝说：“就是大姐说您吃药很难受，我才特意做的药膳给您祝寿。 所谓药膳就是一道美食，却有药的功效。 您不用尝，先闻一闻。 如果不是药味，您再尝一尝。” 两个人在这儿说着悄悄话，满桌的人都盯着他们，不知林寒在和老太太说啥。 老太太觉得闻一闻还是可以接受的，便点头。 林寒把药膳罐的盖子打开，老太太吸了一下鼻子。 拉住林寒的手：“嗯，真香！ 好娃娃，奶奶信你。 不过，我想吃肉……” 原来老太太怕吃药膳，没了肉荤。 林寒小声道：“您仔细瞧瞧，这里面可是整整一只鸭子呢？包您吃个够！” 既不苦又能吃肉荤，老太太十分乐意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喝下去。 马上又想要，周领导亲自帮老太太弄了一碗，放到她面前。 老太太开始埋头苦干，吃了好一会儿，才有空对林寒道：“娃娃，真好吃！你没骗奶奶。” 林寒嘚瑟：“奶奶，包您吃了还想吃！” 说完，林寒朝虚空中点点头，得体地退出客厅。 这顿饭老太太吃得特别开心，散席后，她特意来到厨房。 拉着林寒的手，说道：“娃娃，今天我老婆子开胃了。 你能不能教教奶奶，或者教教我媳妇？ 让我们也学着做这药膳？” 林寒笑了，看来，这道药膳征服了老太太的胃。 “奶奶，这道菜名字叫做首乌灵芝老鸭汤。 可以提升免疫力，调节内分泌。 长期食用，可能比吃药效果还好。 因为是药三分毒，吃药调好了这个，却又损坏了那个。 但这个不能当家常菜吃，每次只能少吃一点。 长期吃效果佳。” “那我老婆子想吃了咋办？”老太太有些失望。 林寒笑着说：“您就让周领导通知我，我来给您做。” 老太太兴奋地答道：“我现在就给大儿子说去，免得忘记了。” 等到宾客散尽，林寒他们收拾妥当准备离开时。 周领导带全家在客厅等着相送，林寒心中一喜，这和来时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嘛。 大姐掏出两个红包，递给林寒和熊三石。 “谢谢你，小林师傅。 今天我婆婆吃得很开心。 一点小意思，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能不能请你以后定期给我婆婆做菜？” 林寒听到这里，知道是老太太已经和儿子媳妇说定了，便点头答应。 “可以，您只要提前通知我就好。” 周领导这时说话了：“也不用另行通知了。 我们干脆约好，以后周六的晚上，你就到我们家来做一顿饭。 你提前开好清单，我们采买食材。 周六下午我派司机去轧钢厂接你。” 林寒心中特别开心，自己可以靠厨艺赚钱了。 他连声就道：“好，一切听周领导的安排。” 大姐就把林寒请到书桌前坐下来，递上纸和笔：“小林师傅，你开下周六的清单吧。” 开好清单，林寒准备和熊三石离开。 另一位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开口了：“小林师傅，非常感谢你！ 让我妈七十寿辰过得开心。” 原来是老太太的小儿子。 林寒扬了扬手中的红包：“不用谢，这是我份内的事情。” 中年男人继续说自己的：“我在市供销社上班，现在大家都缺票券。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我一定做到！ 表达我真诚的谢意。” 天哪，还有这等好事？ 林寒脑子飞快转动，想到要改善母亲和妹妹的生活，像那天晚上一样做水煮鱼片，太费油了。 家里的油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对，就要油票。 他望着这位小周领导，两眼星光闪闪。 “周领导，我可以要油票吗？ 我妈大病初愈要补充营养。 我们家缺油水。” 这位小周领导笑一笑：“没问题，下周六我们全家聚餐时，我带给你。 还有什么票需要的，也可以提。 比如自行车票要不要？” 林寒很想说要，票就等于钱呐，等于好多钱。 上次父亲的战友们给了收音机票，自行车已经有了。 那就要其他的票！ 差点脑子一热，把「三转一响」的票要全。 他咬咬牙，终于清醒了一些。 这位大周领导是轧钢厂的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他可不能拿着小周领导给的票去卖，万一传出去，得罪领导了。 既然是长期来往，不能一次要太多，给人一种很贪心的感觉。 人设很重要！ 他决定放弃「三转一响」这些贵重的票。 但是人家说了可以再提，便提一些小的。 “周领导，能不能给我一些副食票。 家里有个小妹妹，想吃大白兔奶糖。” 小周领导看他没有提大的东西，觉得这孩子非常纯善。提出的两个要求，一是为母亲，一是为妹妹，非常孝顺有爱心。 心下对这个小伙子有些欢喜，便笑着应下。 “好，下周我一并带来！” 第53章 举报聋老太太 周家给的红包是十块钱，有钱人的钱真好赚。 十块钱在普通人眼里是一笔大钱，但在有钱人的月收入中占比很小。 关键他们这样的人不仅仅有钱，还能调动普通人无法企及的资源。 林寒之所以接下周家的差事，也是想改善家人的生活。不说别的，想吃肉的时候，可以找他们弄点肉票。 林寒倒还有一个方法让母亲和妹妹有肉吃，那就是利用空间进山猎狩。捉点野兔、野鸡，要是有野猪那就更好了，一头野猪得吃多久啊！ 他回到家的时候，许大茂也恰好从红星公社回来了。 自行车刚停在家门口，就拎着一包山菇和一袋花生过林寒家来。 “杨姨，这是我从公社带回来的。 给您和林暖尝个鲜。” 林暖跳起来，抢着接在手里。 杨丽颖客气地道谢，许大茂笑着对林寒道：“今天我从公社带回一只母鸡。 晚上你给整个川味，杨姨和林暖一起过来我家吃。” 杨丽颖笑道：“那就拿过来在这边烧吧。” 许大茂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烧菜还要用油，还有调味品等。 我不能次次占林寒兄弟的便宜。” 晚上林寒就去许大茂家做菜，后院里满院飘香。 聋老太太闻到香气，出来外面转了好几圈。她心中不喜许大茂，他从来都不知道尊老爱幼，也不说请她一起吃。 如果是柱子，准晓得喊她进去尝一尝。 现在这个林家小子比许大茂更坏，那双眼睛里常常迸射出仇恨之光，像头狼崽。 转来转去也没人理睬她，聋老太太只好唉声叹气地进屋去了。 晚餐做好之后，许大茂就去叫杨丽颖和林暖。 人到齐，开吃！ 林寒想起什么，问：“大茂哥，你到红星公社放电影，那儿有没有山？” 许大茂吃着蘑菇炖鸡，答道：“有啊！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去山里打猎。 现在我妈大病之后恢复期，需要补充营养。 得多吃肉食。” 许大茂吃惊地瞪大眼睛：“林寒兄弟，这可使不得。 我在那儿放电影，天一黑，人家老乡都让我注意离山远一点儿。 万一碰到野猪什么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杨丽颖一听儿子要上山打猎，也吓了一跳。 劝道：“寒寒，你一个小孩子。 山里都没去过，什么时候学会打猎了？ 我宁愿不吃肉，也不能让我儿子涉险。” 正在这时，有一个清脆的嗓音在外面响起。 “林寒，你在家吗？” 许大茂眼睛一亮：“有姑娘家找你？” 他跑得比谁都快，一下子就冲出来，站到院子里，看到秦京茹正怯生生地敲林寒家的门。 “哎哟姑娘，长得可真水灵。 快过来，林寒在我家吃饭呢。” 秦京茹双手捻着自己的衣角，慢慢走近。 见到林寒出来，秦京茹脸上荡起笑意：“林寒，我来找你说说话儿。” 许大茂眉眼弯弯，殷勤地躬身道：“请进！进去说，边吃边说。” 秦京茹进到屋子里，见到杨丽颖，叫一声：“阿姨好！” 许大茂递过来筷子，请她坐在自己身边，给她弄了几块蘑菇炖鸡。 这才问：“林寒兄弟，这个水灵姑娘是谁？你给哥哥介绍介绍。” 大家这才知道，秦淮茹请了娘家堂妹过来帮忙。 秦京茹来贾家后，要帮忙做家务，一直忙着。 等贾家人吃过晚餐，她收拾完，才到后院来找林寒。 秦京茹虽然吃过了，但只是吃了一些棒子面的稀糊糊，这里有鸡肉，又有白面馒头，便开心得吃起来。 吃下几块鸡之后，她才抬起头问：“林寒，你们怎么吃得这么好？ 和我姐家的生活差别很大呀。” 许大茂抢着回：“因为我一个人，工资收入比较高。 这些东西是我到公社放电影，人家送我的。” 林寒不喜欢许大茂搭讪秦京茹，便认真告诉她。 “现在困难时期，大家生活都不容易。 不过，我现在一个月收入47.50元。 我们家就三个人，肯定不能和你姐家的生活相提并论。” 秦京茹听得两眼冒星星：“你才多大呀？就能拿这么多钱。” 许大茂抢着介绍：“林寒兄弟是我们厂的六级厨师，六级厨师差不多是工厂炊事员的最高级别了。” 秦京茹突然表情黯淡，低下头。 “我在家经常吃不饱肚子。 我们后山外围的山货、野菜，都被人挖光。 有时候，我们甚至只吃一顿活命。” 林寒听得眼睛一亮，大声问：“你们那儿有山？后山上可以打猎吗？” 许大茂几乎和他同时出声，劝秦京茹：“那就赶紧嫁到城里来。” 秦京茹一双大眼睛在许大茂和林寒之间穿梭，不知该先回答谁的话。 林寒一手按着许大茂，不让他再说话。 “秦京茹，我想去你们那后山上打猎。方便不？” 秦京茹满脸惊喜：“好哇！方便，让我爸陪你进山。” 林寒心中一下子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进山。 他想了一下：“先说好，下个星期天我跟你回乡下，进山打猎！” “好！”秦京茹答得干脆。 这时聋老太太站在门外叫：“秦京茹，你出来一下！” 秦京茹出去之后，聋老太太表情严肃地告诉她：“你也不打听打听，林家和贾家是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贾家的人，不用打听。”秦京茹小声怼回去。 聋老太太瞧了屋子里一眼，又小声道：“那杨丽颖是肺结核，你知道不？严重的传染病……”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寒冲出来打断了。 “聋老太太，胡说八道什么？ 我妈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好了！” 一番争吵过后，不欢而散。 回到家，林寒气不过，决定向街道举报聋老太太。 这个老阴比，林家是招她惹她了？ 她为什么处处针对林家？ 当初，易中海忽悠原身林寒去边疆、去支援三线建设，一定也是这个老太太在背后出坏主意！ 林寒当晚就在房间里写匿名举报信。 她冒充烈属，这个是可以追究责任的，还有她五保户身份肯定是有水分的。 另外…… 林寒把从贴吧里看到的分析贴中的猜测，也一一写上。 就算是捕风捉影，也可以让街道来查一查，坏掉这个老阴比的名声。 别整天在这个大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老祖宗派头，特么的，谁承认她是老祖宗？ 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第54章 进山猎狩的准备 匿名信写好之后，林寒担心邮寄弄丢，便直接投到街道监督信箱里。 周二下午下班回家。 刚一进门，母亲杨丽颖就拉住他，神色激动地说道。 “寒寒，今天街道来调查聋老太太了！” 哦，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杨丽颖脸色通红，急切地向林寒讲述街道调查聋老太太的情景。 看母亲这么激动，林寒就知道母亲应该早就看不惯聋老太太，只是多种原因，一直在忍耐。 这下好了，不仅替全家报了仇，还顺便可以得到系统大奖。 街道办王主任亲自带队，两位派出所干警随行。 三人今天下午来到四合院后院，找聋老太太调查核实，整整谈了三个小时的话。 街道调查人员一离开，聋老太太就脸色铁青地出了屋子，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去了中院。 “哦！” 怪不得林寒刚刚下班路过中院的时候，看见易中海家门窗紧闭，像在进行什么秘密活动一般。 想来是在讨论这件事情。 周四，红星街道办决定对聋老太太进行立案侦查。 派出所来人，骑着边三轮摩托，直接从后院拉走聋老太太。 一大早就接走了，直到晚上都没有放回来。 明显是被关起来了，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聋老太太这些年就是易中海的军师，也是他的精神支柱。 他和聋老太太的关系，绝对不是人们看到的那样简单。他们合伙做了太多的事情，不知哪一件事情泄漏风声了。 他只能默默祈祷聋老太太的事情不会连累到他，他当然知道聋老太太不会咬他，会自己独自承担，但人家举报人如果知道内幕，那他是逃不掉的。 就像当初傻柱伪造成分一样，他在保卫科里并没有交待与傻柱相关的事情，但保卫科依然弄清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他正在屋子里忐忑不安时，门突然被敲响。 “谁？”他好似惊弓之鸟一般，跳起来问。 “老易，是我们。”刘海中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和老阎来看看你，我们讨论一下聋老太太被带走这件事。” 三人议论半晌，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搅乱这个四合院。 今年春节之后，这才多长时间？ 大院里已经出了好多起大事情，可若说是林寒在背后捣鬼吧，他年纪那么小，哪知道傻柱弄假成分之事？ 还有贾东旭偷机油事件，也不是他一个刚进厂的学徒工能知道的。 三位大爷静静地坐着，心有戚戚，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可怕的事情就会落在自己头上。 良久，阎埠贵率先打破宁静。 “老易，我们要不要以大院的名义，去派出所探望一下聋老太太？” 易中海大约知道是关于聋老太太烈属之事，这个事情不是大院能插手的。 他缓缓摆手：“暂时不必。 不知道事情的性质，去了不仅解决不了问题。 还可能「羊肉吃不到，惹得一身骚。」” 想想目前复杂的环境，大家心里也都明白。 周五早晨，派出所来了四五个干警，直闯四合院后院。 他们骑着两辆边三轮，扛着照相机。 命令所有邻居不得向聋老太太屋子靠近，他们对屋子进行了搜查！ 杨丽颖只能关在屋子里，透过窗帘向外看。 看见派出所出去的时候，拎着几个黑布袋，装得满满的。 上午十点半，林寒正在炒大锅菜，突然脑海里电子提示音响起。 【叮！揭秘聋老太太假冒烈属，奖励百发百中技能。】 林寒一下子没忍住，大声笑出来。 一是笑聋老太太即将身败名裂，看来聋老太太的几样罪名已经落实，再也别想在四合院里享有尊崇的地位了。 也许还要被追究责任。 二是开心自己缺什么，系统就奖给什么。 说好这周日要去山上打猎，系统就奖励一个百发百中技能。 中午休息的时候，他激动地跑到厂区的一个小树林旁，捡起地上的石子，以树叶、树梢、树枝、树干为目标，反复试验。 真的能百发百中！ 他身体受过基因强化液的淬炼后，力量比普通人强好多倍。 感觉要是野鸡、野兔在此，完全可以一石子击倒。 他坐在树林边，仔细琢磨。他从来没有打过枪，现在也没有猎枪给他用。 他想起前世读《圣经》故事，那个大卫王当时就用机弦石，在战场上打败了战无不胜的巨人勇士歌利亚。 歌利亚被称为腓利士丁的首席战士，身形巨大，拥有无穷的力量，谁遇见他都会退避三舍。 多少勇士将和军败在他的手下，大卫当时只是一个牧羊倌，就用机弦石击毙了歌利亚。 机弦石与弹弓有类似的功能，不如……就用弹弓做武器。 再加上可以把凶猛地野兽扔到空间里，在空间里那还不是任他宰割吗？ 主意拿定，他去找了维修队队长张轩，让他帮忙做两个结实好用的大弹弓。 周五回家，做晚饭的时候，他专门弄了几个棒子面饼，还蒸了一些白面馒头。放入空间仓库的柜子里，到时候找猎拿出来吃，就和刚出锅的时候一样。 至于喝的水，可以直接喝灵泉的水，只需要带个水壶舀出来就行。 晚上，他又在父亲留下的杂物里找出几根绳子，一把尖刀。 如果要把凶猛的动物扔进空间，绳子越长越安全，如果野兽太猛，也可以用尖刀刺死之后，再放出来。 其他的捕兽夹，土铳这些秦京茹家都有现成的。 林寒心情有些激动，难以入眠。 周日是阳历的4月9号，那些冬眠的动物也该出来活动了。 除了野鸡、野兔这些小动物之外，说不定有机会碰到大块头呢。 周六中午，张轩来食堂进餐时，将两把弹弓递给他，他揣入空间里。 下午快下班时，周领导派司机到轧钢厂一食堂来接他。 路上，他问司机小聂：“聂师傅，我明天想到山里去打猎，晚上你可以送我过去吗？” 如果小聂师傅不能做主，他就准备向周领导提一提，改善母亲的生活这个理由足够了。 谁知小聂激动得两眼晶晶亮：“林寒师傅，你会打猎？ 能带我一起去吗？ 我能带几个朋友一起去吗？” 这反应出乎林寒的意料之外，他回道：“我也是初次进山。 小聂师傅愿意一起去，当然可以。 不如我们先探探路，下次再叫你的朋友一起去？” “好嘞！”小聂师傅爽快应下，还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第55章 百发百中! 晚上八点，周领导家宴结束。 林寒把五斤油票和三斤副食品票装入空间柜子里，坐上小聂的车从周领导家离开。 车上，小聂师傅扔给林寒一个黑色的袋子。 “喏，看看我的打猎工具。” 林寒拉开拉链，一把猎枪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有猎枪？”林寒大吃一惊。 小聂师傅边甩方向盘边笑道：“我们哥儿几个最爱打猎。 这袋子里工具齐全。 你缺啥，可以在里面找。” 林寒抿唇淡笑：“不用了，我有弹弓。” “吱……嘎！” 突然一个急刹车，林寒猛地往前排座椅上扑过去。 小聂师傅急得脸色血红，双眼瞪得老大。 回头看向后排：“林寒，你开什么玩笑？ 这可不是在教室外面弹麻雀。 山里的野兽惹急了，真可咬死人的那种。 你怎么能轻描淡写地说用弹弓？” 林寒掏出张轩给他的弹弓，在手中把玩。 “我的弹弓是特制的，再说我有百发百中的技能。 管它是什么，只要出现，一石击倒。” 小聂急了：“百发百中？ 就一石子？ 林寒，要是碰到一头野猪呢？ 你往它哪儿击？” 林寒看了他一眼：“等会儿到了秦家庄，我准备向老猎户讨教一下。 野猪最弱的部位在哪里？ 照它最弱的部位攻击就好。 再凶猛的兽，都有脆弱的命门。” 林寒淡定的态度影响到小聂，他这时已经从震惊中平静下来。 劝道：“总之，我们打猎就是玩玩。 没必要弄伤自己，更不能丢了性命。” “好！谢谢小聂师傅提醒。” 两人先开车去四合院接秦京茹。 车子到院门口停下，林寒准备下车去叫人。 突然，黑暗中一个人影冲出院子，扑到车门上。 “林寒，我等你好一会儿了。” 是秦京茹！ 真是个急性子，她已经收拾好等在门口了。 “上车吧！”林寒打开车门。 车子急行，驶往秦家庄。 林寒在车上睡着了，明天要打猎，今晚得养精蓄锐。 有一段路，颠簸得厉害，林寒被摇醒了。 他睁眼往前看，顺着车灯，发现有好多小碎石子。 急忙大叫：“停车！小聂师傅停车。” 车子在路边停下，林寒打开车门跳下去。 甩出一句：“聂师傅用车灯帮我照着，我要捡石子。”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大包石子回到车上。 小聂问：“你捡这个干嘛？” 林寒笑：“打弹弓！” “你不会真以为弹弓可以打到猎物吧？”小聂大叫。 秦京茹听懂了，睡意蒙眬地嘟囔道：“嗨，我爸帮你把打猎工具都找好了。” 林寒望了一眼小聂：“明天你就知道了。” 到了秦家庄，林寒见到村里有草房，这个年代的农村，真的有人住草屋。 秦淮茹家是一个三间的瓦屋，屋子里亮着灯。 车刚开到门口，一只狗冲着他们的车狂叫。 秦京茹叫了一声：“花花儿！” 狗就不叫了，开始跳着摇尾巴。 三人下车，秦京茹父亲秦定国出来，热情邀请客人进屋，她母亲忙张罗着给客人倒白开水。 相互介绍之后，大家坐定。 林寒便向秦定国请教一些打猎常识。 秦定国把准备好的工具展示给他们看。 好家伙，真多。 有捕兽夹，这东西林寒不知道怎么用，一会儿要问问。 有一长一短两支土铳、还有填土铳的火药、点火用的火柴、火绒，再加上柴刀和捆绑猎物的绳子。 还有一把旧的手电筒，两件雨衣。 以及明天在山上要吃的干粮。 小聂见了这些东西，兴奋得把自己的黑色袋子拉链拉开。 秦定国盯着里面的东西，激动得两眼发光。 “哎哟，小伙子你的工具齐全，比我们的高级！” 林寒有些汗颜，自己连土铳怎么用根本不知道，猎枪也不会开。 还好系统给了一个百发百中的技能，不然，无法打猎。 不过，有百发百中技能在手，也许比土铳更管用！ 他转换话题：“秦叔，这后山上多是什么猎物出没？” “在外围一带活动的，大多是山鸡和野兔。 还有一些猹出没。 如果往深山里走，里面就会有大东西。 比如野猪，还有麂子。 这些就只有那些敢进深山的猎人才能打到。 你们初次来，我们不进深山。” 林寒心里只想进深山，但还是先跟着秦定国熟悉一下后山的情况再说吧。 山鸡没有皮毛要卖，所以随便用石子打哪儿都可以。 兔子嘛，打腿最好，跑不动了，自然可捉住。 那猹、野猪和麂子必须请教一下。说不定明天就有机会碰到呢？ 他问：“秦叔，捕捉猹、野猪和麂子要注意些什么？” 通过秦定国的介绍，林寒知道了猹和麂子一般不主动攻击人，所以最适合他用空间捕捉。绳子一甩，收进空间。 但野猪会主动攻击人，性情凶猛、攻击力强。 完全不适合用空间捕捉，正如小聂所言，不能弄伤自己，或者丢了性命。 但野猪最弱的部位是它两只眼睛正中间的上方，如果用铁锤或者木棒击中，力度足够大，可能击毙。 林寒有把握自己石子击中的力量足够大，完全可以用石子击中，真有种大卫击毙歌利亚的神勇。 第二天清晨，小聂载着一车人出发。 秦京茹的父亲和大哥、林寒、小聂，还有秦京茹。 秦京茹闹着要上山，秦定国抝不过她，带上她。 上山的山路开不了车，车停在山脚下。 五人背着工具上山。 到了山腰，秦定国准备下夹子，布陷阱。 小聂自己都会，只有林寒不懂。 秦定国便耐心讲解，林寒认真听了一些常规的东西，一般人下捕捉夹，会做一些记号，以免误伤。 以后肯定要经常来，所以这个很重要。 其他的，他就不肯学了。 秦定国大度地微笑：“那你跟着我们，看看热闹就行。” 林寒掏出弹弓和石子，对准远处的一棵树，“嗖”一下弹出。 “砰！”一根树枝应声落下。 秦京茹跳着欢呼：“击中了！” 林寒微微一笑：“秦叔，我可以用弹弓的。” 秦定国和小聂都惊得张大嘴巴，秦京茹的大哥秦平安却不以为然：“树是死的，猎物是活的。” 林寒：“秦大哥，你指哪我打哪。” 秦平安就一通乱指，林寒跟着他的手指方向，连续弹出好几颗石子，个个击中，又快又准。 秦定国张大的嘴还不及闭上，又张得更大。 “！”秦平安则两眼放光看向林寒。 “百发百中！”秦京茹满脸绯红，眼中星星乱蹿。 小聂惊叹，林寒简直是“弹”无虚发，这确实比他扣枪要快。枪瞄准总需要时间，自己打枪达不到随心所欲的熟练程度。 正在这时，树林中有一只鸟受惊飞起，林寒举起弹弓。 “嗖！” 一颗石子飞出，鸟儿叫声戛然而止，一头栽下。 第56章 山鸡、野兔和大蛇 林寒的一番表演，彻底震惊了现场众人。 他笑着对秦定国道：“秦叔，听完您昨晚的讲解。 我大概知道不同猎物的捕捉技巧。 如果一会儿寻到野兔窝或者看到山鸡，能否给我实践一下？ 但如果是寻到猹、麂子和野猪的踪迹，就按您的方法去捕捉。” 秦定国还没来得及答应，秦平安就抢先回应。 他摇摇头：“林寒，现在这外围猎物本来都不多。 咱们浪费不起。 不如说定，给你一次实践的机会吧！” 林寒爽朗一笑：“好，按秦大哥说的，就一次！” 说定后，大家开始分头去寻猎物的踪迹。 林寒现在不会，只能跟着秦定国。 他想认真学习一下如何寻找猎物，不管用什么方法捕猎，必须得找到它们的踪迹才能行动。 秦京茹便也跟着父亲，他们三人一队，小聂和秦平安一路。 深山之中，泥路难行。 清明节期间下过几天雨，山上到处都是黄泥。 林寒为了来打猎，专门从一食堂借了一双黑色的胶鞋出来，今天早晨特意换上了。 走一段路，脚底就沾上了厚厚的黄泥巴，脚上的鞋显得特别重。 一走一滑异常艰难，林寒走几步，就在草皮上蹭几下，把脚底的黄泥刮掉。 可看看秦京茹和她父亲，两人却行走如常。 不能不服，自己走山路就是比不过人家。 走着走着，动物的踪迹多起来。 毛发、粪便和脚印，突然秦定国停在一处草丛前，挥挥手示意林寒和秦京茹停下。 “我发现一窝野兔。 它们是夜行动物，白天休息，晚上出来。 兔子窝一般会有三个出口。 为的是安全，以防万一。 我们常说的「狡兔三窟」就是这个意思。” 秦定国知道林寒想学习辨认动物踪迹的方法，所以讲得很详细。 秦京茹也在认真听，她问：“那要是在这个洞口下夹子，它们从另外的洞口跑了怎么办？” 秦定国憨厚笑笑，轻声道：“跟着爸爸来。 我们先找到野兔窝所有的洞口。 把其他洞口堵住，在留下的那个洞口处布置夹子。 等待他们出来。” “要是兔子不出来呢？”秦京茹继续追问。 秦定国告诉她：“我们一般下夹子之后，也不是马上就收走。捕到猎物后，再来收取。” 秦京茹看了一眼林寒：“爸，这个野兔子窝让林寒用弹弓吧！” 刚说完，她又发现一个问题：“要是兔子一直不出来，林寒怎么捉它们呢？” 林寒眼珠一转：“或许可以用烟熏？” 秦定国点头：“我们开始行动！” 在周围一番巡视之后，发现有五个出口。 三人堵住四个出口，把其中两个留下小小的缝隙。秦定国和秦京茹两人一人守着一个有缝隙的洞口，等着用烟熏。 林寒来到没有堵住的那个洞口附近，手里握着石子，紧盯着洞口，只等兔子们被烟熏出来。 这个连弹弓都不需要，直接用手扔就行。 秦定国见林寒做好了准备，便朝着女儿点头，父女俩同时开始点火熏烟。 不一会儿，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洞口闪出。 林寒一颗石子扔出，白兔被击倒在地，秦定国已经赶到，捡到背篓里，盖上盖子。 接着洞口又闪出一只灰色的影子，林寒同样操作，秦京茹跑过来捡进背篓。 不一会儿，父女俩已经捡到八只兔子了。 还有一只躲在里面不肯出来，秦定国又加大烟熏力度，终于出来了，一共捉到九只野兔。 看着背篓里的收获，秦定国哈哈大笑。 “那只灰兔足足有三斤！ 今天收获大，林寒你立功了。” 秦京茹笑得大眼睛变成眯眯眼：“林寒，你真神！弹无虚发。” 他们正高兴时，秦平安和小聂过来了。 刚刚寻到野兔窝，他俩下好夹子过来的。 谁知这边动作这么快，已经有九只兔子在背篓里。 秦定国笑着解释：“林寒连弹弓都没用，直接手扔石子解决战斗，快捷又方便。” 小聂和秦平安都拱手称赞，不服不行。 秦京茹知道哥哥这个人好面子，便给他台阶下。 “哥，不如就让林寒去帮你们收了那一窝兔子吧。 你看，这边一窝兔子，一个都没跑掉。 你下夹子，还不一定能全夹到呢。” 于是一行人移师另一边，用同样的方法，又捉到六只兔子。 几个小时就过去，一行人在山间又猎得五只山鸡。 小聂还掏了两窝鸟蛋，秦平安采了一些山菌。 秦京茹喊肚子饿了，秦定国便就地找了个平整一些的地，让大家歇息。 顺便喝水、吃干粮。 林寒早已将准备的馒头拿出四个，在外面放凉了，才塞给他们每人一个。 因为刚从空间拿出来，会是热乎的，不敢给他们发现空间秘密。 秦京茹见了白面馒头，夸张叫起来：“林寒，每次跟着你，都有好东西吃！” 小聂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几包点心，一人分了几个。 秦平安讪讪道：“你们整这么好的吃食，倒显得我爸带的干粮拿不出手了。” 大家一起开心大笑起来。 林寒坐得离他们稍远，他从空间取出一个白面馒头，吃着热的。 手里拿着绿色军用水壶，里面是刚刚取出来的灵泉水。 秦定国又给每人分了一个饼，秦京茹坐到林寒旁边来，吃完之后，她要喝林寒水壶里的水。 林寒便递给她，谁知这一喝，她就停不下来了。 一口气喝了大半壶，这才连声赞道：“什么水呀？太好喝了，清甜可口！” 林寒接口道：“喝完还神清气爽！” 秦京茹笑着点头：“对对对！神清气爽，这是什么水？” 林寒吱支唔唔：“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妈给我准备的水。” 秦定国告诉大家：“我们先就地休息一个小时，然后再往深山里面走一走。” 小聂赞同：“很好，今天我还没扣一枪呢。” 秦平安附和：“打猎，不扣枪手痒痒。” 小聂有准备，给大家铺上帆布垫，一行人都坐在帆布垫上休息。 秦京茹却因为水喝多了，想上厕所。她小声叫林寒陪她一起，林寒就陪着她往树林里走了一段。 走到一棵大树下，秦京茹忍不住了，开始解裤子。 林寒赶紧后退，秦京茹喊道：“林寒，你别走远了，我害怕。” “大白天的怕啥？”林寒觉得好笑。 他退出几米远，转过身子。 秦京茹的嘘嘘声传来，林寒“唰”一下红了脸，一直红到耳朵根。 “蛇……”秦京茹突然一声尖叫，声音高得吓人，都劈叉了。 林寒急转过身，只见一条大蛇从草丛中快速爬向秦京茹，她吓得脸色惨白。 连修面的棉裤都没穿好，就连滚带爬往他这边跑。 第57章 假烈属身份曝光 大蛇追咬秦京茹，秦家的那只大狗狂吠起来。 “林寒救救我妹妹，她……她最怕大蛇呀！”秦家大哥秦平安跑在最前面，边跑边喊。 小聂举起猎枪准备射击，秦父阻止了他。 情况十分危急，那条大蛇紧追不舍，眼看就要咬上秦京茹的脚后跟了。 林寒心念一动，两颗石子在手。 突然，秦京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啊……啊啊……”她惊恐万分大叫。 秦平安声嘶力竭：“哦，不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寒出手了！ “嗖！嗖！” 两颗石子连击，大蛇蜷缩两下，很快就死透了。 秦京茹根本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 她哭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冲到林寒跟前，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见了林寒，仿佛黑暗中见了光明，猛地一下扑进林寒怀中。 她双手紧紧吊在林寒脖子上，整个人都攀附在林寒身上，她还把脚吊起来往后翘起老高。 暂时安全了，她的哭声渐渐平息下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 秦平安气喘吁吁跑到林寒面前，真诚道谢。 “林寒，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她……小时候被蛇咬过。 后来，就是听到这个字也会害怕。 更别说像今天这样见到……” “哥！”秦平安还没说完，就被妹妹一声娇喝打断了。 “知道我害怕，你还说？” 秦平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蛇”这个字，秦家人平时为了保护她，忌讳说到这个的。 秦定国和小聂一起走到死去的大蛇前面。 根据经验，秦定国知道这条蛇没有毒，便拿在手里，掂了两下，开心叫道：“哈哈……这有两三斤重呢。” 他知道女儿害怕，便和小聂直接折返，把死掉的大蛇放进小聂的背篓里。 一场虚心过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秦京茹却是赖在林寒身上不下来了。 秦平安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几遍，然后嘴角翘起。 “林寒，我妹妹现在不敢下地了，你就抱她过去吧。” 林寒为难：“本来我就走不好这山路，抱着这么大个人，我走不动路哇。” 秦京茹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娇声道：“那你背我！” 林寒看了看他们歇息的地方，也没多远，背就背吧。 刚刚紧张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危险解除，林寒脖子被秦京茹这样紧紧搂着，痒痒得厉害。 还有背上那一团柔软，烫得他全身像过电一样，酥酥麻麻游走在四肢百骸。 天气明明还冷着，林寒却莫名有些燥热。 后背和额角都沁出汗水，脚下的胶鞋越发沉重，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不知走了多久，才来到帆布垫旁。 林寒想放她下来，秦京茹却赖在他背上，不肯下来。 “我不，我怕！ 我觉得草丛中到处都是那个东西，怕。” 秦定国知道女儿每次见蛇都是这样，不可能再下地走路的。 他便商量着问：“要不今天就这样，我们回去？” 车上，秦平安对林寒耳语：“男女授受不亲。 你今天对我妹妹又抱又背，须得给我妹一个交待。” 林寒不免心中吐槽，靠……这都什么时代了？ 难道因为救了她还得娶她不成？ 刚吐槽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 哎，若是因此解锁了空间，倒是一桩美事。 这里有山，可以打猎，改善母亲和妹妹的生活。 这里有庄稼，若空间可以种植，这里可以搞到种子。 没有农村的关系，你要弄点种子都很难！ …… 陷入遐想之中，直到车子停在秦家门前，林寒还在抿嘴轻笑。 进了秦家，秦母迎上来。 秦京茹的大嫂也抱着一个小婴孩过来打招呼。 秦家有三个孩子，秦京茹大姐已经出嫁。 大哥秦平安和大嫂结婚五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老大三岁，小子此刻正围着背篓看热闹。老二女孩，两个月正在妈妈怀中安睡。 秦定国张罗着分猎物，他发话：“今天我们一枪未发，主要是林寒的功劳。如何分配猎物，就由林寒说了算吧！” 大嫂轻声反对：“爸，人家说客随主便。 这里是秦家，后山是秦家庄的山。 也是您带客人们一起去的后山，工具也是您准备的。 我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平安打断了。 “你懂个屁！ 林寒兄弟百发百中，我们才收获满满。 他还击杀大蛇，救了我家妹妹呢。 就由他分配吧。” 小聂也赞成，林寒也不矫情。 五只山鸡，秦家一只，小聂一只。 余下三只归林寒，猎得山鸡完全是林寒一个人的功劳。 十五只野兔，秦家分得一半七只半。 小聂两只，剩下五只半归林寒。 林寒把那只最大的灰兔给秦家，秦平安便只要七只，林寒得六只。 那条大蛇，林寒不要，秦定国直接送给小聂。 小聂把鸟蛋送了五个给林寒，秦平安送了一把山菌给林寒。 秦母见一下子得了七只野兔，一只山鸡，心情大好，留林寒和小聂吃完晚饭再回城。 林寒拒绝了，这个年月每家过日子都难，大家聚餐，一定会吃得多一些，就等于是浪费粮食。 小聂赞成，便去发动车子，准备回城。 林寒从车的后备厢里拿出一只山鸡递给秦母。 “婶，大嫂还在喂奶。 我送一只山鸡给大嫂补补身子。 这一趟，麻烦叔婶一家了。” 秦京茹想抢回来：“林寒，你今天可是救了我。这情我们秦家得还！” 秦平安笑嘻嘻：“还什么还？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嗯？ 秦京茹懵逼。 正在这时，村里人听说他们开车打猎归来，都来看战利品。 听了秦平安的话，大家嘴里喊着「看新女婿」，纷纷向林寒围过来。 林寒不想节外生枝，赶紧上车走人。 路上，小聂很兴奋：“林寒，你下次再来，我想带哥们一起来！” “好，就这么定了。” 回到四合院，林寒让秦京茹先进院子，他送走小聂，把战利品全部装进空间，这才走进大院。 刚进大门，就看见刘婶和三大妈在窃窃私语。 见他进来，阎解旷大声嚷嚷。 “林寒哥，你回来得正好。 今晚要开全院大会。 特大新闻，聋老太太是假烈属。 你差点就错过了。” 林寒惊喜又茫然，街道已经查清楚了？ 三大爷阎埠贵神秘告诉他：“今晚，街道王主任亲自来主持会议。 聋老太太隐藏多年的身份曝光了。 据说……要送回大院里接受全院居民的监督改造。” 第58章 聋老太吞金自杀 举报聋老太太见成效了，林寒心情大好回到后院。 刚一进门，林暖就问：“哥哥，你的猎物呢？我要吃野味！” 林寒食指轻点嘴唇，“嘘”了一声。 “小声点，千万别让人知道我打猎回来。 邻居都来借肉吃，咱们家可吃不消。 刚刚进门人多，野味我藏在一个秘密地方。 等明天没人注意了，我们就吃野味！” “耶！”林暖开心得跳了起来。 杨丽颖满面笑容告诉他：“你快去吃饭，我们一会儿参加聋老太太的批斗会。” 林暖脆声道：“骗子，太太是个大骗子。 她说假话骗我们。 太太是个假烈属！” “好，我们去开会举拳头。”林寒笑得嘴角快弯到眼睛上面去了。 “妈，我从周领导家弄来几斤油票。 我们家以后有油吃水煮鱼了。” 说着，他掏出小周领导送的油票递给母亲。 杨丽颖接过一看，喜出望外。 天哪！居然是五斤油票。 “寒寒，你真是长本事了。 一个商品粮户口一月才有半斤油供应，你一下子弄来五斤票。 相当于弄了一个户口十个月的量。 寒寒，你真出息了！” 林寒又把手中的副食品票在妹妹眼前晃了一下：“暖暖，以后你有大白兔奶糖吃了！” 林暖跳起来，跳了好几次，才从林寒手中夺过副食品票。 她递给母亲：“妈妈帮我藏起来。” 林寒低头看看自己脏乎乎的手，上面还带着猎物的血渍。 说道：“妈，我先去外面水池边洗洗手。” 说着，端了脸盆出来。 刚一开门，正巧碰见聋老太太被几位干警押着送回来。 几天没见，聋老太太佝偻着背，拄着她那根不离手的拐杖。在派出所干警的押送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家门。 只见她双目无神，脸上皱纹显得更深，纵横交错。 皱纹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可能关押环境不好。 老太太头发也有些凌乱，额前飘着几缕发丝，汗湿之后贴在她的脸上。 身上的衣服又脏又乱、皱皱巴巴，与街边流浪的老乞丐婆有得一比。 这与林寒印象中那个头发永远一丝不乱、双目时常迸射精光、衣着整齐得体的优雅老太太大相径庭。 林寒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竟拿着脸盆，傻愣愣地站着，呆呆地盯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与他的目光稍一碰触，马上像被火烫着似地跳开眼神。 她身子也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背似乎佝偻得更狠了，走路时都快弯成九十度的直角了。 到了门前，她掏出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 打开门之后，干警陪着她一起进门。 然后就听到一个女警大声道：“老太太，您先在椅子上坐坐。 我们给您烧好水，再叫您洗澡。” “谢谢！”林寒这才听到一个沙哑难听的老妪声音粗重地回道。 不会吧？ 就连声音都变得如此落寞？ 这个老太太一定是假装的，故意装可怜搏同情。 林寒这才转身去水池边洗脸。 他们一家三口吃完晚饭，就去了中院。 会场已摆好，三位大爷一致坐在离小方桌最近的一排位置，显然小方桌位置是留给街道领导的。 聋老太太还没有到。 秦淮茹推着贾东旭坐在三位大爷的后边，一大妈和傻柱坐在她的旁边。 傻柱今晚耷拉着脑袋，何雨水今天在家，也来参加会议。 其他人则三五成群地挨在一起，议论纷纷。 杨丽颖带着林寒和林暖，坐到前院刘婶旁边。 刘婶告诉她：“杨姐，聋老太太也太过分了！ 平时在这大院里高高在上，摆出一副老祖宗派头。 我们历来都给予她充分地尊重。 谁知，一切都是假的！” 刘婶婆婆接过话头：“假烈属，假五保户。 听说是……” 刘婶拦住刘婆婆：“妈，一会儿王主任会给我们讲清楚的。 我们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 林寒倒是十分期待批斗会开始，因为他也想知道街道究竟是如何查出来的。以聋老太太的尿性，她是不会主动交代的。 …… 天完全黑下来时，王主任带着两个助理过来了。 派出所一位女干警过来告诉王主任，聋老太太要洗澡。整理一下妆容再过来。 他们三人坐在小方桌旁，其中一位站起来宣布会议开始。 全体邻居自发地鼓掌，请王主任为大家讲话。 林寒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根本不是她宣扬的烈属，而是一位前朝王爷的外室。 外室就是那种不能娶进门的小老婆。 这座四进四合院，就是聋老太太男人购买的一座别院，把她养在这里。 所有邻居惊呆了，原来这个院子，就是聋老太太自家的院子！ 在解放前夕，她向政府交出这座院子，用非正常手段编造了一套公开的身份。 这就是她平时宣扬的，是烈属，是五保户。 给红军送过鞋，支援过革命等，这都是聋老太太给自己脸上贴金。 全是假的！ 聋老太太进派出所之后，拒不交代。 最后是派出所干警根据举报者的提示，搜查聋老太太屋子中的小暗室，从里面搜出大量的贵重物品。 比如鼻咽壶，比如翡翠簪子，还有玉如意……等大量能证实身份尊贵的物件。 林寒呆住了，原来前世在那些吧里看到的，讨论聋老太太身份的帖子说得是真实的！ 怪不得聋老太太平时对吃食比较挑剔。 刷剧的时候，不理解：既然是她的院子，为什么她要住在后院的一个小屋子里。 原来那间屋子里有一个暗室，可以藏宝。 也许那间屋子原来就是她家的库房，专门放宝物的地方。 在这些物证面前，聋老太太才不得不交代她的真实身份。 聋老太太欺骗政府，享受了不应该享受的待遇和尊重。 现在要全面撤消！ 鉴于老太太年龄太大，就放在大院里，由全院居民监督改造。 王主任讲完话，院子里响起热烈掌声，经久不息。 大家心潮起伏，热血沸腾。所有人都想看一看，聋老太太将以怎样的面目面对全院的邻居们？ 王主任宣布会议进入下一个议程，由全院居民对聋老太太进行揭发批判。 大家跃跃欲试，可聋老太太却还没有到达会议现场。 王主任有些不耐烦，让助理去催。 助理跑向后院。 不一会儿，助理匆匆忙忙跑过来，声音都变了调。 “报告主任！ 聋老太太……她…… 她吞金自杀了！” 第59章 遗书 聋老太太吞金自杀？ “轰！”中院的会场一片哗然。 王主任急得大喊一声：“胡闹！三个人看着，怎么会让她自杀？” 说完，站起身往后院而去。 简直是特大劲爆新闻啊！ 人群争先恐后跟在王主任身后，去往后院。 林寒心中吐槽，这是连报警都省了，派出所有三个干警在呢。 太意外了，这是大瓜！ 看不出来老太太竟是个不惜命的。 她平时那么在意自己在大院里的地位，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脚，怎么会舍得死？ 三位干警正在进行勘查工作，人群被拦在外面。 只有王主任带着三位管事大爷进了屋子。 其中一位干警向王主任汇报详情。 “我们照顾老太太洗好澡之后，她换上了自己准备好的干净衣裳。 然后说口渴，要喝点开水。 我们认为这很正常，人洗澡之后通常会口渴。 便倒了一杯水给她。 老太太坐在床上，端着白开水慢慢吹气。 然后说需要一个人独处一会儿。 ……” 干警们见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危险的要素，看老太太情绪稳定。 便叮嘱一声：“那边大会已经开始，您这边快一点。” 老太太微笑着点头：“我知道，我会配合王主任那边会议的。” 干警们见一切正常，便轻轻掩上门，在外面等她。 过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上前轻轻敲门。 老太太在屋子里应了一声：“马上，喝完这杯水就好。” 大家就放心在外面等待。 又过了好一会儿，见老太太还没有出来，她们担心出事儿，便开门进去。 就见老太太穿戴整齐，静静地躺在床上。 其中一位干警还以为老太太不舒服，要在床上躺一会儿。 走近一看，发现有异。 …… 听到这里，王主任面色铁青。 这老太太欺骗政府和全院居民，被查出来之后竟是这种顽固态度，真是「死不改悔」，一条道走到黑啊。 关键还选择在她来大院里给全院住户开会的日子，这不是存心抹黑她这个街道办主任吗？ 三位大爷心情各异。 一大爷易中海心里难过得要哭，他强忍着眼泪。 老太太这些年在后面替他出主意、当军师，给他撑腰、帮他立威，两人暗中一起办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待他就像亲儿子一样。 现在就这么突然离世，他心情难过得要命。 但难过的同时，他心中又明显有一丝庆幸。 老太太这一走，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再也没人知晓。 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二大爷刘海中暗自狂喜，老易这么多年一直在大院里压他一头，与聋老太太脱不开干系。 现在，聋老太太突然去了，老易就没了靠山，丢了主心骨。 他这个管事二大爷终于有机会与一大爷掰手腕了。 另外，这个老太太一直与他刘海中合不来。 一遇到事情，举起拐杖就要打人。 若他还手，老太太又会以年迈装可怜拿捏他。 死了好，死了院子里少了一个祸害。 三大爷阎埠贵心情更复杂一些，他总觉得自今年春节以来，这个大院就像风水出了问题一样，不断出事情。 一件接着一件。 偏偏又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谁捅出来的？ 哪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倒霉事落在谁身上呢？ 王主任此时强压下心头的不快，问道：“她哪儿来的金子吞服？” 干警交给王主任一张叠好的信纸，轻声道：“老太太的遗书。” “遗书？” 现场所有人心头一震，老太太早就准备好要自尽了吗？ 王主钎没有细看，递给易中海：“看看是不是她的字迹？” 易中海一眼就看出这的确是聋老太太的字迹，但他心中充满疑惑。 老太太这个时候，哪有时间写这满满一页信纸的遗书？ 他也没敢看老太太的遗书究竟写了什么？ 王主任又命令那个拿出遗书的干警：“你说说具体情况。” 干警敬了个礼，娓娓道来。 “这遗书应该早就写好了。 老太太在遗书中说：她男人去世之时，就嘱咐她做好准备。 遇到危急时刻，为保清白不惜殒命。 想想那是战乱时期，男人这样要求女人符合那个年代的特征。 吞服的金子，是老太太衣服上的一粒纽扣。 扣子是特制的，里面藏有毒药。 说起来是吞金自尽，显得很高贵。 实际上是中毒身亡，应该是剧毒药物。 所以才会那么快死亡。” “老太太今晚就在后面加了一行字。 宁愿高贵优雅的死去，也绝不在世人面前显落魄！ 然后签个名，写个日期落款。” 女干警说完，现场几人真正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要自尽。 因为她在这个大院立的人设，是大院里人人尊崇的老祖宗。 她无法接受全院居民知道她辛苦隐藏多年的身份，更不愿意被全院大会批斗。 何况街道给她的处罚，是在这个大院里接受居民们的监督改造。 这个高傲了一辈子的老太太，没法接受真相曝光的事实。 当这个消息传到外面时，林寒突然明白。 他先前端着脸盆碰到聋老太太时，对方佝偻着腰快弯成九十度，就是不想让林寒看到她的脸。 她那时就已经选择了要吞金自尽，保全颜面。 王主任下达指令，让干警们连夜上报到街道派出所，尽快给出一个官方的结论。 现场的干警配合大院三位管事大爷，安排后事。 当晚，傻柱和易中海守灵。 一大妈负责哭丧。 聋老太太死去的官方结论还没有出来，一大妈只是烧烧纸钱，小声缀泣，根本不敢放声大哭。 林寒好像一下子懂了电视剧，为什么剧中傻柱可以一直对老太太好。 应该不仅仅是有房子给他了，还有那个暗室里的好多宝物。 傻柱肯定得到了一部分，也许平常傻柱对老太太好的时候，老太太偶尔就有赏赐给傻柱。 现在，老太太得到了她想要的。 她的好大儿与她的乖孙子共同为她守灵。 林寒也到灵前烧了纸钱，举报时只想看聋老太太难堪和落魄，并没有想让她死。 没想到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带来这样大的改变。 本来要死的贾东旭瘫痪没死成，还要活很久的聋老太太却提前下线。 烧完纸钱，他回家就告诉林暖：“野味只能等几天再吃了。” 两家离得这么近，烧荤菜的味道是藏不住的。 老太太刚死，他们在家大吃荤腥，怕是要遭人戳脊梁骨。 林暖很懂事：“等太太下葬了，暖暖再吃。” 第60章 傻柱眼馋秦京茹 关于聋老太太自尽的官方结论周一出来，周二就下葬了。 林暖心中一直惦记着野味。 忍了两天，忍得辛苦。 周二晚上得知聋老太太已经下葬的消息，她就盼着明天早点到来。 本来，她从不馋嘴，可最近好像被哥哥给养刁了。 周三上学，她一天都在想晚上的美味。 下午林寒下班回来，她蹦蹦跳跳迎上去。 却见哥哥两手空空，不由得心中失望。 再去看自行车，前面篓子里空空，后面座椅架上空空。 晚餐时，她看了看桌上的面饼和糊糊，嘟嘴生气。 杨丽颖发现异样，问她：“谁惹着我闺女了？” 她泪珠子直往下掉。 “妈妈，太太已经下葬了。 哥哥为什么还不让我吃野味？” 林寒这几天只顾着自己开心了。 自己的举报，把聋老太太暗室宝物全数充公，易中海和傻柱两人跪舔聋老太太，什么都没有捞到。 今天聋老太太住的房子也让街道收回。 未来，贾家人也占不到房子的便宜了。 看着那个欺负林家的小团伙吃瘪，他心里除了高兴，再也装不下别的。 此刻见妹妹泪眼模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便放下碗筷，哄妹妹：“暖暖别哭，哥今晚给你煮鸟蛋。 明天，咱们全家吃野兔。” 林暖一听，破涕为笑。 林寒说完就往厨房跑，这时候烧野兔来不及了，煮鸟蛋几分钟的事情。 洗锅装上灵泉水，再从空间里拿出小聂送的五个鸟蛋。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五个鸟蛋就端到林暖面前。 林暖分给母亲两个，哥哥一个，她自己吃两个。 杨丽颖和林寒都说要让给她，林暖停止动作：“你们不吃，暖暖也不吃。” 一家人都笑了，鸟蛋真好吃。 林寒前世吃过鸟蛋，但从没觉得有多香。 不知是因为现在物质生活匮乏，还是用了灵泉水煮的缘故？ 总之，吃完之后，嘴巴里面还余香缭绕。 他决定下次再有鸟蛋，一定多弄点回来。 星期四下午，他烧野兔时，许大茂被香气吸引。 他抱着一瓶二锅头的酒，来到林家。 杨丽颖前几天刚收过许大茂的礼，又全家去人家里吃过饭，便热情接待他。 许大茂进屋就关上大门，轻声告诉林暖：“谁来也不要开！” 林寒炒了一盘花生米，野兔做成火锅。 把许大茂上次送的干香菇泡发之后放里面打底，又把秦平安送的新鲜山菌洗净放里面。 他还从一食堂弄了一块老豆腐。 杨丽颖把自己夏天晒的萝卜干洗了一点，再备了一些青菜。 他们正在倒酒的时候，门被敲响。 许大茂嘘一声，让大家不要开门。 林寒却上前打开门，秦京茹眉眼弯弯地站在门前。 许大茂一见萌萌可爱的秦京茹，也眉开眼笑地招呼她进来坐。 不过，秦京茹一进门，许大茂就赶紧关上了门。 灵泉水烧出来的野兔太香了，许大茂今天没顾上喝酒，就先吃起兔肉来。 吃过几块之后，这才与林寒碰杯。 “兄弟，哥哥我这几天兴奋。 咱们大院里面送走了二老……” 杨丽颖打断他：“大茂，你喝醉了？ 咱大院可只死了一个聋老太太，哪里送走了二老？” 许大茂笑眯眯回道：“杨姨，听我说完。 林寒兄弟先把老虔婆贾张氏送进了大牢。 这下，聋老太太这个老祖宗又吞金自尽。 开心！ 真开心，喝！” 林寒喝下之后，也很兴奋。 他给母亲也倒了几滴酒：“妈，我敬您。 我们林家人今晚的确该庆祝庆祝。 我爸去世之后，那个团伙一起欺负咱林家。 一大爷劝我去边疆，贾家人偷窃我家。 傻柱拍我板砖，聋老太太指使他们占我家房子。 ……” 杨丽颖接过话头：“是！他们这下倒霉了。 死的死，瘫的瘫。 记大过的记大过，扫厕所的扫厕所。 还有的去坐牢…… 这是报应，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寒寒，我们喝！” 母子俩眼中都有晶莹的泪光，林暖站起来，替母亲擦拭眼角的泪滴。 “妈妈，我们现在要笑！ 因为他们输了，我们林家赢了。” 屋子里的人都笑起来，林寒在心里重复林暖说过的话。 这第一仗，林家赢了，他林寒赢了。 后面还要继续战斗，让他们继续倒霉。 秦京茹不知道这里面的恩怨，便小声话询问许大茂，很快她就弄清楚几家人之间的关系了。 知道林寒心中恨哪些人，她自己是主动代入了林寒的态度。 她殷勤地给杨丽颖倒了一点酒，站起来举杯：“姨，祝您健康！” 再和林寒喝一杯：“快喝，喝完我说八卦给你们听！” 屋子里的人，边吃野兔边听八卦。 聋老太太自尽后，易中海劝傻柱暂时不要谈对象。 让他为聋老太太守孝，至少也要等老太太半年之后再说。 秦淮茹本就不想让傻柱谈对象，便骗他说已经找过冉秋叶，人家冉老师有个对象正在谈。 还信誓旦旦劝傻柱：“你先为老太太守孝半年，半年后我再给你介绍更漂亮的。” 林寒一听，揭秘易中海私吞汇款的时机到了。 马上行动！ 秦京茹义愤填膺：“林寒！ 傻柱那人居然敢拍你板砖？ 以后，我再也不给他好脸色！ 就他，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许大茂又闻到八卦的味道：“详细说说。” 秦京茹站起来，脸颊绯红，双手叉腰：“他……他居然舔着脸，要我姐把我说给他处对象。” 林寒蹭一下站起，怒道：“他也配？” 许大茂喝了一口酒道：“傻柱眼馋呗。 你一个水灵灵的姑娘配他一个打扫厕所的保洁工。 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杨丽颖看看儿子，再看看秦京茹。 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来回穿梭之后，轻声问：“京茹，你姐怎么说？” 秦京茹急得跺脚：“我姐居然劝我。 说嫁给傻柱，上面不受婆婆的气。 房子现成的，工资待遇不错。 人又有家传的厨艺傍身。 说是半年后，就让我俩处对象。” “砰！”林寒摔了手中的酒杯。 红着眼睛骂道：“毒妇，吸血鬼！” 许大茂和杨丽颖都不明所以，望向他。 林寒气道：“秦淮茹只顾自己，贾东旭骂她真没骂错。 她就是想吸傻柱的血，借京茹套牢傻柱。 好帮她分担贾家的困难。” 许大茂一听，也生气了。 “京茹，你如果结婚了，不要认贾家这门亲戚！” 秦京茹含羞带怯地回了一句：“我……我已经许了人家。” 第61章 大院惊现匿名信 秦京茹含羞带怯的一句话，在林家掀起了惊涛骇浪。 许大茂惊问：“你才多大，就许了人家？” 秦京茹反驳他：“我快要满十八岁了。” 许大茂望向林母杨丽颖，卖乖。 “杨姨，您看。 人比人，气死人。 我都24岁了，还没定亲。 京茹才十七岁，就许了人家？” 杨丽颖此时可没功夫搭理许大茂，她明显感觉儿子对秦京茹不一样。 她本来想借喝酒，提一嘴的。 没想到，秦京茹这丫头却说许了人家。 她有些担心地望向自家儿子。 林寒此时脸色很不好看，他紧抿唇瓣，审视地瞪向秦京茹。 过了片刻，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秦京茹鼓着两个腮帮子，调皮地望着林寒。 小声道：“就……上个礼拜天……” “撒谎！”林寒冷声打断她。 “那天我们不是一直在山上打猎吗？ 别说你对象，就连媒人也没见到吧？ 你许给空气？” 秦京茹终究敌不过他的注视，哪好意思当面承认大哥说的那话？ 她满脸通红地低下头，没有接他的话茬。 可林寒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依然紧追不舍：“快说！” 许大茂急忙起身劝解：“哎哎……林寒兄弟，我们喝酒。 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这么逼迫一个小姑娘的啊！” 杨丽颖也柔声劝道：“寒寒别急，京茹你慢慢说，说详细一点。” 秦京茹不过是想起大哥秦平安那天说要林寒对她负责的话，一时口嗨说出来了。 哪里想到林寒会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杨丽颖也出面了，秦京茹可不想在林母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便把头埋得更低了，小声嗫嚅道：“那天……你…… 背我……又抱我，我大哥说的呀！” 听到这里，许大茂哈哈大笑起来。 “林寒兄弟，你人小鬼大啊！ 一个刚从中学出来的小青年，居然就抱上了？” 杨丽颖一颗心放回胸腔里，眯着眼睛笑了。 她盯着儿子，想看林寒如何回答。 原来秦京茹是指这个，林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讪讪道：“那……是秦大哥开玩笑呢，哪能当真？” 转过身去与许大茂喝酒，借以掩饰刚刚的失态。 秦京茹却是犟起来：“不！我就要当真。” 杨丽颖这时说话了：“虽说现在是新时代。 提倡「婚姻自主，恋爱自由。」 但在我们林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她知道儿子害羞，便故意大包大揽，站出来替儿子捅破那层窗户纸。 “京茹，这事儿姨做主。 我找时间去乡下提亲。” 她知道傻柱眼馋秦京茹，便只想快刀斩乱麻，帮儿子定下这门亲事。 林寒正与许大茂干杯，听了母亲的话，拦住。 “妈，这事儿不急。” “怎么不急？”许大茂却急了，“千万不能被傻柱抢了先！” 林寒冷笑：“他马上要忙起来，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事儿！” …… 这天晚上，林寒熬夜写下一封匿名信，揭秘易中海私吞何大清多年汇款的事。 他用自己前世的笔迹，没人能看透。 夜深人静时，林寒揣着匿名信，往四合院大门走去。 六十年代初，没有智能手机，连有线座机电话也是稀罕物。 你就是有钱也没人给你装电话，得达到一定的级别才可以配电话。 所以，写信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主渠道。 碰到急事，大多是拍电报。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大门口，邮政特别给挂了一个绿色的信箱，大院里面二十多户人家的往来信件，都是通过邮局寄到这里。 每天天不亮，负责这一片的邮递员就会把信件放入这个信箱。 然后由大院的信差，将信件一一送到收信人手中。 三大爷阎埠贵就是这个大院里的信差。 他可是四合院里的铁算盘，不可能免费做好人好事。每户人家每月交给他一角钱的跑腿费，每个月他可以有两块多钱的额外收入。 一年，三大爷可以额外收入二十多块钱。 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大院里是有住户反对的。 可一大爷易中海支持他，二大爷刘海中一心只想当官，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也支持他。他是这院里的管事三大爷，所以，这事儿就这样传承下来。 林寒揣着信站到信箱前，见四下无人，便把信投进去。 …… 周四早晨，信差三大爷像往常一样，清早起来去信箱里取信件。 今天只有八封信，三大爷很快就送得差不多了。 手里还剩最后一封信，他一看信皮，整个人呆住。 信封上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写！ 面对奇特的信封，三大爷很为难。 “谁家的信？ 写信人太特么糊涂，居然不写收信人！” 三大爷呆呆傻傻地站在中院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信封，最后只好带回家去。 吃早餐时，阎解娣瞧见了。 她笑着问：“爸，这是谁给您写的信啊？” 三大爷摇摇头：“这是一封匿名信，我不知道送到谁家去？” 正在吃早餐的阎家人全围上来，都抢着要看。 三大爷一把抓在手里，看了大家一眼，小声道：“要不我们拆开看看？” 好哇！ 三子一女开心叫唤。 “不好！”三大妈大声反对。 刚刚她眼皮跳了几下，怕惹事。 “私自拆信被人知晓，一年二十多块钱的收入就飞了。 弄不好还会被邻居们戳脊梁骨。” 经三大妈提醒，阎家人瞬间清醒。 三大爷也没心思吃早餐了，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拿起信件就出门。 阎解成问：“爸，您去哪儿？” “我去找老易！ 解成，你帮我去喊二大爷。” 阎老大应声出门，往后院去了。 三大妈笑言：“你们三位大爷商量一下，集体讨论决定。 千万不能让住户对你有意见。” 三大爷阎埠贵来到中院时，易中海正和一大妈吃早点。 易中海十分好奇：“老阎，这么早来干什么？” “我早上取到一封匿名信，不知道投给谁家！” “还有这事儿？”易中海心中疑惑，停下筷子。 “去找老刘来商量商量。” 正说着，刘海中已经捧着搪瓷茶缸过来了。 三人围着这个空白信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良久，刘海中说道：“我们三人一起拆，代表集体。” 阎埠贵心中痒痒，点头称是。 易中海摆摆手：“不行！再请两名群众代表。” 第62章 易中海社死 一大妈帮忙去叫人。 不一会儿，许大茂和傻柱两位群众就被请到了中院东厢房。 两人进到屋子里，见三位大爷对着一个空白信封发呆。 傻柱催促道：“一大爷，有啥事儿不能等到下班之后再说？ 我可是等着要上班呢。” 许大茂附和：“我也一样。 今天早晨宣传科有一个内部会议。 几位大爷，这边有事儿就请说事儿。 我不能迟到的。” 易中海抬眼看了两人一眼：“今天早晨，大院收到一封匿名信。 我们三位大爷带你们两位群众代表，一起拆开。” 说着，对阎埠贵使了个眼色。 阎埠贵收到，便把信递给许大茂。 轻声道：“大茂，请你和傻柱两位群众代表一起拆开信封。” 傻柱看了许大茂一眼，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共同拆开空白信封。 许大茂才看了一眼，就立马盖住，大声喊叫。 “一大爷，请回避！” 傻柱文化水平低，看东西慢，他还一个字未看清呢。 便抱怨道：“你个龟孙子，又在这儿故弄玄虚。 傻爷还没看清楚一个字呢，你就让一大爷回避。” 刘海中也冷笑一声：“老易是这院里的一大爷，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许大茂却又喊出第二声：“傻柱，回避！” 傻柱怒了，抬起脚就要踢上去。 许大茂跑得快，手里举着信笺纸。 对众人说道：“这是一封举报信，一大爷和傻柱是当事人。 按我们宣传科的规矩，当事人是必须得回避的。” 屋子里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傻柱当场就骂骂咧咧。 “这特么是谁，专门与老子过不去是吧？ 又来举报？” 易中海心中“咯噔”一声，心跳加快。 聋老太太前不久才因为举报吞金自尽，是谁这么精准打击大院里的人？ 可他是院里的一大爷，他不能像傻柱一样骂娘。 他只能示意：“柱子，我和你退出会议。 到旁边去等结果吧！” 两人退出之后，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兴致盎然，围到许大茂旁边，三人一起看信。 信里面的内容就像是扔出了一枚重型炸弹！ 炸得三个人耳朵嗡嗡作响。 何大清给傻柱兄妹汇钱？ 易中海私吞了这些汇款！ 刘海中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他又从许大茂手中夺过信笺纸，细细看了一遍。 没错！ 一个字都没有看错！ 这个易中海平时对傻柱兄妹俩多有关照，怎么会背地里不干人事儿？ 许大茂则是傻了，愣了，呆了…… 一大爷易中海平时道貌岸然。 总是讲街坊邻里要互帮互助，大院里要团结友爱。 帮助这个，帮助那个，还喜欢道德绑架全院邻居们。 可他自己怎么缺了大德？ 何大清离开时，何雨水才六岁，傻柱也还没有成人。 人家寄给两个孩子的钱，一大爷他是怎么吞得下去的？ 许大茂觉得易中海的形象坍塌了，他觉得这么多年的世界观也轰然倒塌。 三大爷阎埠贵心情十分复杂。 老易的做法，有些缺德。 不是老易一直接济傻柱兄妹吗？ 这个老易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哇。 他不明白，这个老易工资这么高，家里又只有老俩口，几乎没什么家庭生活负担。 他怎么还在搞钱？ 可这搞钱的方式也太下贱了！ 三人硬是半晌没说话，各想心事。 过了好一会儿，三人才从震惊中平静下来。 然后小声商议起来，商议来商议去，无法统一。 阎埠贵说：“我要去学校了，不能迟到哇！” 许大茂喊：“今天的会议绝对不能缺席，我也要走了。” 刘海中想了想，缓缓说道：“我们现在重新把这封匿名信封口封好。 三人一起投到信箱里面去，这样就安全了。 等下午下班回来，再商量处理办法。” 三个人很快统一了意见，便叫来一大妈，用早晨的稀糊糊把信封封口粘好。 易中海懵逼了：“老刘，你们是几个意思啊？ 总得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吧？” “哼！”刘海中冷笑一声，用狐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目光中有浓浓的不屑和嘲讽。 易中海心里有点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许大茂和阎埠贵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刘海中身旁，也用同样的目光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心慌意乱，这三人的目光如此一致，自己一定是被人举报了重要的事情。 他不敢再发问，只想好好考虑一下。 究竟是哪件事被人揪住了把柄？ 傻柱也想问问情况，就看见三个人齐齐向他望过来，那是怜悯的目光。 他心中茫然了，在这个大院里，他常被人骂被人嘲笑傻，甚至被人恨，但从来没被人怜悯过。 怎么了？ 就在傻柱愣怔的时候，刘海中拿着信封朝门外走去，许大茂和阎埠贵紧随其后。 三人走出前院，在大门口的信箱前站定。 刘海中把信封投进了信箱，三人约定下午下班回来，就到许大茂家开会。 许大茂家没人，保密性好。 三人回到大院，心情都难以平静。 刘海中拉着二大妈避开两个儿子，进了房间，他把这事儿告诉了老伴，这才心里舒坦了一些。 二大妈呆在当场，刘海中却拉开门，上班去了。 阎埠贵回到家，悄悄告诉了三大妈，这才出门去学校了。 许大茂回到后院，就去敲林寒家的门。 杨丽颖说林寒已经上班去了，许大茂憋在肚子里不舒服，便骑上自行车，去厂里。 他一定要告诉林寒，不找个人说一下，他连宣传科的会都开不好。 到了一食堂，他拉着林寒讲完，这才去宣传科参加会议。 “兄弟，等我开完会再来找你！” 见三人鬼鬼祟祟重新把信投入信箱，易中海和傻柱两人忐忑不安。 上班路上，易中海主动和傻柱谈心。 “不管是谁举报了什么，你要相信我。 我是不会讲出对你不利的话，更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 这……是要串供吗？ 傻柱想起伪造成分那件事，憨厚地笑了：“我信一大爷。” 下午下班时分，一大群人围在前院的门口。 眼巴巴地望着墙上的邮政信箱。 易中海走到大院门口，他微笑着，却没有一个人与他打招呼。 人群齐刷刷地望向他，眼神凌厉。 充满嘲讽和鄙夷，就差朝他吐口水了。 我做错什么了？ 这目光怎么像要杀人呢？ 他刚走过去，就听到人群叽叽喳喳开始议论起来。 一定有重大事件发生！ 他加快脚步，走向中院。 刚一进门，见秦淮茹正在安慰一大妈。 一大妈眼里含着泪：“老易，不好了！ 全院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易中海的心漏跳了半拍。 第63章 傻柱暴打一大爷 一大妈看了秦淮茹一眼，小声道：“何大清汇款的事！” 什么？ 易中海如遭五雷轰顶，脸色霎时惨白。 原来匿名举报信说的是这事儿！ 这……这事儿怎么可能被人知道？ 明明这么多年过去，除了自己和桂香两人知道，这大院里就只有老太太心知肚明，连柱子都不知道。 怎么会突然遭人匿名举报？ 举报人是谁？ 这事儿邪乎得很，这个大院里也怪事连连。 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双慧眼专门盯着南锣鼓巷95号一般。无论多么隐秘的事情，总有人给捅出来。 前段时间是柱子伪造身份的事，弄得柱子差点保不住工作，被下放到保洁组去扫厕所。 接着是东旭被人举报偷机油，结果就是东旭被轧钢厂行政记大过处分，人事档案上有了永远的污点。 后来又是聋老太太假冒烈属，直接导致老太太吞金自尽。 现在……连……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汹涌着冲进脑海，易中海胸口一阵剧烈地收缩，就像被人紧紧攥住心脏一样。 呼吸困难…… 他伸出右手捂住胸口，看向秦淮茹。 有些气短地说道：“淮茹，你先出去吧！ 我有事儿和你一大妈商量。” 秦淮茹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就出去，还贴心地为他们带上门。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俩，易中海跌坐在椅子上。 越想越怕。 完了！完了！！ 名声扫地、与柱子的关系彻底破裂。 一大爷的位置不保、工作也有可能丢掉。 甚至……还有可能进大牢！ 一大妈见他脸色不对，上前一步，扶他坐在椅子上，又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他。 易中海喝了两口开水，脸上才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老易，能不能打死不认？”一大妈这才焦急地问道。 易中海吃力地摆摆手：“没用的！ 聋老太太密室的事儿，连我都不知道。 老太太也没交代，不照样被查出来了？ 与其被查出来，还不如主动承认。” 一大妈颤声问：“那我们去求求柱子，请他谅解？” 易中海顿了片刻，微微点头：“我们俩好好合计合计。” …… 大院门口的群众依然守在信箱下面，热议不止。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搞错了？” “嘁，错不了！” “道貌岸然一大爷。” “活该是绝户。” “我呸！呸呸呸！” “缺德！” “缺大德！” “连俩孩子的钱都不放过？” “表面上道德帝，骨子里缺德鬼。” “……” 刘海中和许大茂下班回来，早就等在门口的阎埠贵迎上去。 三人一起去打开信箱。 大门口热议的群众一下子围拢来，将三位挤到中间，无数双眼睛盯着。 空白信封出现的一刹那，人群自发地欢呼起来。 “让妖魔鬼怪现原形！” “我们要狠狠地批斗！” 刘海中大声喊道：“各位邻居散了吧，等我们调查清楚，自会召开全院大会！” 众人脸上红扑扑的，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去了。 三人去往后院许大茂家。 刘海中考虑了一天，早就有了成熟的想法。 “我建议召开全院大会，投票表决罢免老易的管事一大爷！” 这才是二大爷心中最重要的事情。 想将易中海踩在脚底下，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终于逮到一个好时机，岂能放过？ 若罢免成功，他刘海中就可能升任管事一大爷。 许大茂说：“我建议报警，这不仅仅是道德问题，应该可以追究刑事责任！” 如果能通过这件事情，把一大爷易中海送进大牢，许大茂心中会特别爽。 阎埠贵问：“老易常常道德绑架我们，带着我们捐款捐物。 这次他是栽了，我们能把过去的捐款要回来不？” 前不久贾东旭出事之后，他捐了两块钱，想起心中就疼得慌。 三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统一意见。 首先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如果属实，那就马上召开全院大会批斗。 他们决定今晚就先找易中海本人了解情况，再找傻柱核实。 至于是否报警，什么时候报警，听听傻柱兄妹的意思。 …… 吃过晚饭之后，大院里的群众都出来在中院里晃悠。 生怕有什么大戏被漏掉了，三三两两，相互打听。 刘海中带着阎埠贵和许大茂，三人来到中院，准备先去东厢房找易中海了解情况，再到中院正屋找傻柱核实。 走进中院，他们就往东厢房方向而去，早就守在这里打探消息的刘光福跑上来。 神秘地对刘海中道：“爸，一大爷他们在傻柱的正屋里。” 许大茂脱口而出：“二大爷，他们这是要串供。” 阎埠贵胸有成竹抢答：“不怕，这两人都是当事人，还是立场敌对的双方当事人。” 三人便直接往正屋去敲门。 “砰！” 三大爷阎埠贵刚轻轻敲了一下门，屋子里就突然传出几声巨响。 “砰！砰！砰！” 接着就听到什么倒地的声音，有人闷哼，有人尖叫。 许大茂大声嚷嚷：“二大爷，三大爷，有人打架！” 刘海中在门外大喝一声：“傻柱，开门！” 里面的一大妈听到外面来人，仿佛见到救星一样，连滚带爬跑过来打开了大门。 门一开，刘海中就看到傻柱把易中海推倒在地，正骑在他的身上。 拼命挥拳！ 打一拳，骂一声。 “老子打死你！” “你这个伪君子，老阴比。” “老子把你当成自家长辈一样敬着，你特么却背后使阴招？” 被按在地底下的易中海双手护着头，努力扭动身子，想躲避傻柱的拳击。 毕竟年纪大了，再者此时的傻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他哪里躲得开？ 一大妈开门之后，就冲回去拉住傻柱。 “柱子，你一大爷虽然做错了事情。 但他对你的好，是真的呀！ 你想想，你被林寒送进派出所。 是不是一大爷出钱又出力救你出来？” 刘海中三人故意慢吞吞的，没有立即上去拉架。 中院里晃悠的群众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全都自发地跑到傻柱家门前来。 只见傻柱这时双目血红，两手握拳，咬牙切齿。 “老东西，你早晨对老子说什么？ 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原来是哄老子的？ 你说不会说不利于我的话，也不会做出不利于我的事？” 说到这里，又是狠狠几拳出击。 “何大清走后，我和雨水过得有多苦？ 我们恨他，恨他抛弃我们。 恨他不给我们一分钱。 没想到哇，是你！ 是你这个老阴比，私吞了何大清的汇款。 离间我们父子关系，让我们误会父亲！” 越说声音越高，最后都成了嘶吼。 一大妈痛哭流涕。 “老易，你这满脸是血呀！ 疼不疼？ 二大爷，求求你们帮忙劝劝柱子。” 刘海中见群众来得多了，便假意上前去劝解。 第64章 何雨水多方案索赔 刘海中示意之后，大院里的年轻人一拥而上，拉开傻柱。 傻柱根本冷静不下来，他嘴里嚷嚷着还要暴打易中海。 此时的易中海被傻柱揍得鼻青脸肿，鼻子也被打破了，糊了一脸的血。 看着很吓人，这哪里还有往日大院里道貌岸然的一大爷形象？ 进来要调查私吞汇款事件的三人，一看这情形，便心知肚明。 不用说，那举报信里所说的全部是事实。 不然，易中海何必与一大妈来和傻柱讲人情？ 如果是冤枉了易中海，他怎么会被傻柱揍成猪头？ 刘海中和阎埠贵商量了几句，当场决定，直接在傻柱屋子里同两位当事人一起谈话。 阎埠贵让一大妈带着易中海去外边水池洗一洗，他亲自劝说邻居们离开。 经过一番努力，人群终于散去。 许大茂掏出笔记本，阎埠贵也在一旁协助记录。 三人开始问话。 一大妈因为不放心易中海，便也坐在屋子里旁听。 刘海中问：“老易，举报信中说你长期私吞何大清给傻柱兄妹的汇款。请问，是否属实？” 易中海垂着头，小声应道：“是！” 屋子里嘘声一片，大家亲耳听到易中海承认私吞汇款，还是觉得很魔幻。 刘海中继续问道：“私吞汇款持续了多长时间？” 易中海沉思一会儿，似乎在计算时间。 良久，答道：“何大清出去之后大约半年，开始寄钱给柱子兄妹。算到现在，九年零两个月。” 刘海中没想到调查进行得如此顺利，他问了两句之后，事实就完全清晰了。 后面纯属好奇：“老易，你家里并不缺钱。 你为什么要挖空心思搞钱呢？” 一大妈忍不住插话：“我们家老易，一直是帮何家的。 当初柱子进轧钢厂，老易帮他担保。 后来，柱子兄妹俩生活困难，老易一直是照顾他们的。 老易主要是为了养老。 这样做，一来可以拉近与柱子的关系。 二来可以离间柱子与何大清的父子关系。 确保以后柱子为我们夫妻养老。” 她知道，事已至此，只有真诚才可能取得谅解。 所以，毫不隐瞒，全盘托出。 本来这些话，与柱子秘密商谈是最好，但看柱子目前的暴躁状态，根本没有机会与他私下里交流，就干脆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了。 后面，阎埠贵问：“老易，你私下里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平时却带着我们捐款捐物，你现在能把捐出去的钱退给我们吗？” 许大茂问：“一大爷，您道貌岸然地用道德标准要求我们。 背地里却做出这等缺德事，良心有愧吗？” 傻柱问：“你是怎么做到一面私吞我父亲的汇款，一面假惺惺救济我和雨水的？双面人！” …… 无论他们问什么，易中海都低头沉默不语。 见问不出什么新东西，而事实也已经清楚了。 三人便调头问傻柱。 “你有什么诉求？” 傻柱脱口而出：“赔钱！ 让他先把我父亲的汇款退还给我们。 然后要对我们进行赔偿。” 阎埠贵问：“你想让他赔多少？” 傻柱认真想了之后，抬头道：“这个……我要和雨水商量，看看雨水的意思。” 许大茂鼓动：“傻柱，一大爷这样做已经触儿了刑事，你干脆报警！” 傻柱抬头看向易中海，良久才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只想让他赔偿。其他的，等雨水回家之后再说。” 刘海中点头：“好，今天是星期四。 我们等周六何雨水回来之后，再决定。” 大院里的批斗会，是一定要开的。 刘海中要借机搞臭易中海，让他在大院里再也不能翻身。 只是先等当事人傻柱兄妹挽回损失吧！ 星期五，傻柱心中实在憋不住，下午下班后，他专门去了一趟学校，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妹妹何雨水。 何雨水听了这话，起初是不相信似地瞪大眼睛，接着就是号啕大哭。 想起那些被抛弃的感觉，她实在忍不住奔涌而出的泪水。 等哭够了，她擦干眼泪对傻柱道。 “哥，我会先算好账。 你回去告诉一大爷和一大妈。 让他们准备好钱，我周六回家交给你看。 周日，就去找他们索赔。” 周六下午，何雨水放学之后，没有回四合院。而是直接去了轧钢厂，找到一食堂。 林寒没想到何雨水会来找他，他问：“雨水，是不是来找你哥的？” 何雨水摇摇头：“我来找你的。” 两个人到食堂进餐的大厅里，此时不是进餐时间，大厅里安安静静，又有桌子，正好说话。 何雨水从书包里掏出她计算好的索赔金额，递给林寒看。 “林寒哥，我觉得四合院里只有你是头脑清醒之人。 我想找一大爷索赔，你看这个可合理？” 林寒认真看了一下，何雨水按照一个月十块钱，九年零两个月计算。 父亲何大清寄给他们兄妹的钱是1100元，她就要了一个双倍赔偿。 林寒觉得这女孩子还是有脑筋的，这个要求也合理。 不过，既然她来找自己，不如给她出个主意。 “雨水，要想谈成这笔生意。 最好是给对方做选择题。 就是你弄几套方案，让对方在你的方案里选择。” 何雨水一听，非常感兴趣。 “林寒哥，你详细说说。” “方案一，就是只把你父亲的汇款还给你们，然后报警送他去大牢。 方案二，让他还完汇款之后，再负担一定的精神损失费。然后，你们去厂里举报，让他丢掉工作。 方案三，让他在方案二的基础之上，再补偿一定的经济损失。你们不报警，不到厂里举报，让他保住工作。” 何雨水茅塞顿开，笑道：“好，我回去计算，明天找他索赔。” 周日早晨，何雨水和哥哥一起去到东厢房南屋，直接把三种方案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一看，顿时头疼差一点晕倒。 这个雨水真狠，这还用选吗？ 肯定是第三个方案，一大妈接过来一看。 返还汇款1100元，精神损失费1000元，经济补偿1200元，共3300元。 考虑到一大爷曾出钱救哥哥出派出所，只要给3000元就行。 一大妈轻声问：“雨水，经济补偿能不能少一点？毕竟前些年，一大爷救济你们兄妹也花了不少钱的。” 何雨水淡淡一笑：“我只要一大爷补偿了一年的工资收入而已。若保住工作，不止上一年的班吧？” 不等他们回话，又追了一句。 “若一大妈觉得3000元有困难，那就选方案一呗，只需返还1100元。” 易中海眼皮猛跳了几下，他不想坐牢。 便瞪了一大妈一眼，道：“就3000块！” 第65章 全院大会，群情激愤 一大妈从房间里捧出一个小匣子。 何雨柱心情激动，3000块钱，他和雨水可以一人分到1500块。 他就是不吃不喝，都要攒四年，才能有这么多钱。 这个妹妹的确能干，想出这种多方案索赔的主意。 如果只提一个方案，一大爷这人肯定要讨价还价。 这样多好，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可以拿到3000块钱的赔偿了。 一大妈打开小匣子的锁，从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包。 揭开外面的油纸层，里面露出一个红布袋。 一大妈从红布袋里取出钱，摊开在桌子上。 “柱子，你和雨水清点一下。 这是你父亲何大清这些年寄回来的钱。 一大爷从来没想过把它们据为己有，都在这里包着。 他平时接济你们的钱，都是他心甘情愿自己掏腰包。” 傻柱听了，却极不舒服。 什么叫从来没有想过据为己有？ 如果不是被匿名信揭发出来，难道他们夫妻俩会把这笔钱还回来吗？ 他还在想着，何雨水就说话了。 “一大妈，您哄小孩子呢？ 我已经不是六岁的孩童。 今年我十六，我哥已经26岁。 如果不是有侠士揭秘，这钱永远到不了我和傻哥手上。” 一大妈被噎住了，易中海眼皮抽了几下。 何雨水清点完，把红布袋子抱在怀里。 “这里是1100块，还有1900块呢？” 一大妈给的现金一共是2000块钱，希望他们宽限几天。 他们要到银行去取钱，何雨水淡淡笑着：“好哇，那我们一起去银行吧！” 一大妈僵住了，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仍然低着头，小声道：“我手里的现钱不够，有些钱借出去了。你们宽限二十天，我去催债。” 傻柱不干了：“那你要是催不回来呢？” 易中海缓缓抬起头：“任你处置！” 何雨水想了想，答应下来：“那好，就宽限二十天。 到时我拿不到钱，直接按第二套方案办。 我去轧钢厂向领导举报。” 说完，又掏出纸和笔，让易中海写了一个1000元的欠条。 回到正屋，傻柱和妹妹俩把钱分了，一人1000块。 何雨水督促他一起去银行开了存折。 “哥，这些钱留着你娶亲用吧！” 密码是她预留的，如果傻哥要取钱，必须找她写密码。 她怕这么一大笔钱，让某些人红了眼，傻哥又保不住财产。 傻柱拿到钱，心情大好，对妹妹的做法没有提出异议。 兄妹俩去供销社买回一些糖果点心，回到四合院，给二大爷、三大爷和许大茂送去。 傻柱虽然很不愿意送东西给许大茂，但这次必须感谢他们。 二大爷刘海中同意再缓二十天，召开全院大会。 何雨水敲开林寒家大门，林寒又去秦家庄打猎了。 杨丽颖笑着问：“雨水，钱要回来没有？” “要回来一部分。 杨姨，我要谢谢林寒哥给我出的主意。” 说着，掏出专门准备的几颗大白兔奶糖，递给林暖。 二十天转瞬即逝，5月6号正好是周六。 傻柱兄妹俩拿到了余下的1000块钱。 刘海中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所以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就在中院召开全院大会。 中间依然摆着一个小方桌，刘海中坐在正首位置，捧着搪瓷大茶缸喝着茉莉高碎。 阎埠贵坐在刘海中旁边，许大茂坐在另一边。 易中海这次没能坐到小方桌旁边，而是一个人低头坐在小方桌下首的空地上。 傻柱则坐在离他不远的一个条凳上，翘着二郎腿，脸色铁青地盯着他。 何雨水参加会议，和傻哥坐在一起。 阎埠贵站起来，宣布大会开始。 “各位街坊邻居！ 今天的会议主要是对易中海同志开展批评教育。 ……” 刚讲到这里，就被自发响起的掌声打断。 掌声持续了好一会儿，阎埠贵接着讲话。 “易中海同志，长期私吞何大清寄给傻柱兄妹的汇款。 这严重违背社会主义的价值观。 我们大院里要坚持抵制这样的歪风邪气。 请各位邻居踊跃发言！” 刘海中站起来讲话：“废话不多说！ 请各位邻居对易中海同志的问题进行批评教育。 对他的其他问题，也可以揭发批评！” 二大爷话音刚落，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同时跳起来，要发言。 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易中海身边，非常默契地给一大爷架起飞机。 一人扯住易中海的一只胳膊，从后面使劲儿翻转过来向上举。许大茂还伸手按住易中海的头，傻柱愣了一下，也把手按上去。 易中海的头快被按到地上去了。 许大茂问：“一大爷，老实交代。私吞汇款是否属实？” 易中海低声应下：“是！” 许大茂抬起脚，踢在易中海的腿骨上：“两个小孩子的钱，你也吞得下去？” 现场“轰！”一下沸腾了，许大茂点燃了众邻居的热情。 年轻人争先恐后冲上来，将易中海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娘婶子们就开始骂人，都想上来吐唾沫，可挤不进去。 刘婶大声喊道：“每次他徒弟贾东旭家有事儿，他就带领全院捐款捐物。 我们老刘家比贾家更困难，从来没见他资助关心我们！” 许大茂响应：“就是，我每次和傻柱打架，他都和聋老太太一道拉偏架。” “道德败坏！” “良心让狗吃了。” “道貌岸然。” “双标狗！” …… 挤在里圈的人，借机拳打脚踢。 一大妈在外面急得哭了。 “老易他……心脏不好，这样会要了他的命！ 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没人理她，她又过来求两位管事大爷。 刘海中担心真出事儿，便上前劝大家冷静。 阎埠贵想转移大家注意力，便高声喊道：“这样的品行，配不上管事一大爷身份！” “我们一起罢免他！”刘海中立刻醒悟过来，喊出口号。 现场变成了齐声呐喊：“罢免他！罢免他！” 刘海中心中暗喜，大喊：“同意罢免的举手！” 现场除了秦淮茹、贾东旭和一大妈之外，所有人都高高地向上举起自己的右手。 许大茂开心大喊：“一致通过。” 一大妈趁着所有人举手之际，冲进包围圈，把易中海拉起来。 此时的易中海因为长时间脑袋朝下倒着，脸色涨得比猪肝色还浓。 嘴唇苍白得不带一丝血色，呼吸粗重。 严重气短，无力地倚靠在一大妈身上。 有气无力地道：“桂香，我要喝水。我透不过气……” 说着，身子一软，朝地上栽去。 一大妈大声哭喊：“老易！老易！ 快醒醒，醒醒啊……” 第66章 空间解锁! 当天晚上，易中海就住进了医院。 因为送医及时，通过医院紧急抢救，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易中海醒过来，脱离了生命危险。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把大院里开挨斗会的情景，向街道办进行了汇报。 几天后，王主任通知他们：撤销易中海南锣鼓巷95号大院管事一大爷之职。 但并没有将刘海中或者其他人变成管事一大爷，就暂时空缺。 命令他们两位管事大爷以后对大院里的事情要谨慎，遇到难题及时向街道汇报或者求助。 经过易中海私吞汇款这件事情，尤其是全院大会批斗易中海之后，傻柱和许大茂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进。 许大茂觉得傻柱也挺可怜的，被人骗了还把人当家里长辈敬着。 傻柱觉得许大茂这人还有是非观，在易中海私吞汇款之事上，许大茂是站在傻柱这边的，并没有因为以前两人关系不好，而不帮他。 两人就这样成了正常的邻里关系，不再见面就掐，一言不合就开打了。 傻柱还专门做了几个菜，请许大茂喝酒。许大茂想让林寒陪他一起去，不过林寒拒绝了。 他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原身被傻柱一板砖给拍没了。所以，林寒永远不可能与傻柱成朋友，不可能原谅他。 林寒再去打猎的时候，秦京茹的大哥秦平安又旧话重提。 这段时间林寒只要周日都在秦家庄与他们一起打猎，林寒的百发百中技能越发显示威力，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带着大家慢慢往深山里去。 他们打猎的收获也越来越多，秦家人实实在在地改善了生活，所以对林寒的印象越来越好。 秦京茹这边也努力与杨丽颖处理好关系，在相处过程中，杨丽颖觉得秦京茹这女娃还算勤快，家务活做得好，肯吃苦。 只是没有城市户口，这一点不算什么大问题。 首先林家三个人的粮食供应加在一起，供得起一个农村媳妇吃饭。再说林寒现在有本事，打猎有收获，拿到德胜门外的鸽子市里，想换回粮食和日用品很方便。 在外边给人做药膳有收入，相当于一个人拿到了两份收入，一个月有八十多块钱的收入。 所以，这不是问题。 另外，林祯的战友们还是有一些能量的。他们找一个农村媳妇，到时候给她安排一份工作不难，转一个商品粮户口也是可以做到的。 想清楚这些之后，杨丽颖自己拿主意，请了前院的刘婶出面，帮忙说媒。 关键他看寒寒好像也是急着要定亲的样子。 便去到乡下，把亲事给定下来了。 五月天气是京城最好的季节，杨丽颖趁热打铁，直接请秦京茹的父母一起到城里来认亲。 5月21日这个星期天，林寒没去秦家庄。 秦定国和老伴一起到四合院来做客，林寒亲自做饭招待。 秦淮茹是秦京茹大伯家的女儿，秦定国作为她的三叔，也不知道秦淮茹与林寒之间的恩怨，秦淮茹一家也跟着来吃席。 林寒心里是不愿意的，但面子上不想第一次就与秦定国夫妇谈这个，暂时忍下了。 不过送走秦定国夫妇，林寒带着秦京茹去看了一场电影。 在电影院昏暗的大厅里，秦京茹靠在林寒肩头，像做梦一样。 她的理想就是嫁入城里。 进到四合院，她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林寒。 林寒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这么年轻就是六级厨师，在外面接点私活，一个月就能挣四十块钱。 打猎更是百发百中，回回去到秦家庄都收获满满。 跟着他，好有安全感。 来到城里才一个多月，就觅得林寒这样的佳婿。 她幸福得都有些晕晕乎乎的，这是上天厚待她。 林寒借这个机会，跟她说清楚了，嫁入林家，以后不准与秦淮茹来往。 “就现在这情况，你可以帮忙照顾秦淮茹坐完月子。 这是我的人道精神，后面你必须尽快与贾家划清界限。” 秦京茹哪有不答应之理？ 笑着连连点头，还举起右手发誓。 “放心，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姐是林家的仇人，那就是我的仇人。” 她这态度，林寒颇为满意。 正在这时，脑海里响起电子提示键。 【叮！月老红线牵成，解锁空间。】 林寒心中一个激灵，好消息来了。 自己积极的定亲，就是为了这个空间解锁。 他意识一闪念，飞入空间里，「看」到空间里面浓浓的黑雾正在慢慢变淡。 不一会儿，浓雾全部散尽。 空间里变得亮堂起来。 天哪！ 空间好大哦，里面全部是肥沃的土壤。 发了，这下真的发了！ 自己成了拥有十亩地的农场主。 只要掌握了在空间中的种植方法，就再也不担心缺粮食的问题了。 种什么好呢？ 下次去秦家庄，就找秦叔要点种子。 刚想到这里，林寒内心就激动起来。 他赶紧从空间里收回意识，因为秦定国夫妇今天进城来的时候，带了几样礼物。 一是用个塑料袋装了大概有一斤玉米，说是留的种子没用完，特意带过来让杨丽颖和林暖尝一尝。 另外还带来了三个红薯，也是前段时间，他们种植没用完，带给林家三人一人一个。 那不就是最好的种子吗？ 他得赶紧回家去，回晚了，怕母亲把红薯给切碎煮在糊糊里。 想到这里，他“蹭”一下站起身，就往外走。 一旁的秦京茹急了：“林寒，你干什么去？电影还没看完呢。” 林寒这才想起秦京茹在这里，他头一甩：“赶紧回家，我有事儿。” 秦京茹就跟着他往外跑，林寒一路上顾不上说话，一心只想快点把红薯和玉米种子拿到手，种到空间里去。 走进四合院之后，林寒直接跑起来了，冲进家门时，杨丽颖正准备去洗红薯。 林寒一把抢过来：“妈，我中午没吃饱。 肚子饿了，您把这红薯给我吧！” 杨丽颖心疼儿子：“寒寒，我洗干净再给你吃。” 儿子已经拿着三个红薯进了自己的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种红薯，林寒前世是有经验的。 在福利院的时候，因为红薯产量高，味道好。 大家都爱吃，吃完对孩子们的身体发育也有好处。 所以，院长奶奶常带着他们种红薯。 还有几句顺口溜，他现在都记得。 “种地不起垄，到头一场空。” 得先把平地起垄，变成一垄一垄的地。 他干脆一闪身，进了空间。 意念起，把地起了三条垄。 嗨，空间种地就是爽，意念一到，马上成功。 第67章 种红薯、种玉米 林寒蹲下身子，看了看土壤。 意念再起，给眼前的田垄浇了一些灵泉水。 红薯这种作物既要保湿，又不耐涝。 若土壤太过潮湿，它会只长苗，不长薯。可若是不能保持土壤湿润，出现干旱板结的迹象，那它就会只长根须不长薯。 当年校长奶奶还教给他们一句谚语，「湿长苗，干长柴，不干不湿长根块。」 所以，种红薯必须起高垄。 高垄就是保持土壤不干不湿的关键。 林寒从口袋里掏出秦家送的三个红薯，仔细看一看，的确是好种。 外表皮完好无损，没有霉变，也没有黑斑。 意念一动，将三个红薯埋入土壤之中。 要是能施点底肥最好，可这空间里哪里去弄肥料？ 而且现在这么穷，没钱买。 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这个年代买什么都要票，肥料属于农业生产资料，可不是轻易能够买到的。 不过，看这空间里的土壤倒是肥沃。 种下红薯之后，林寒又进到空间仓库里，看看自己贮藏在这里面的猎物。 等种植业搞起来，会不断有收获，粮食、种子、瓜果等都可以收到仓库里来。 乱堆乱放不太好，他干脆把仓库分了一下区。 粮食区、种子区、瓜果区、肥料区、猎物区、家禽区、水产品区等。想了想，他又划分了一个文物古董区，到时候有钱了，可以采买一些古玩字画、金银珠宝，或者名酒等未来可以赚钱变现的好东西。 如果是干净的肉类和熟食，就可以放在这排整齐的柜子里。 从仓库出来，他又走到刚刚种下的三个红薯旁边，蹲下来，好想看一看现在是什么样的？ 要几天才可以发芽？ 出苗不知要多久，要是有肥料就好了。 他盯着红薯窝发愣，突然感觉身体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 有能量在快速流失！ 不一会儿，感觉四肢无力，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接着脑袋开始传来一阵刺痛，像万根银针在扎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可怕。 再往后，他觉得眼冒金星，整个人有一种快要支持不住的感觉。 这空间里不能待了！ 他努力睁开眼睛，盯着红薯窝看了一眼，准备出空间。 只这一眼，他整个人一个激灵。 呆傻当场！ 他居然看见……刚刚种下不久的红薯窝，已经在出苗了。 他以为是自己头晕眼花，看错了，便蹲在红薯窝旁，细细察看。 没错！ 红薯就是出苗了。 原来，空间种植的作物，可以吸收他的意念力。 怪不得四肢酸软无力，怪不得头疼就像银针在扎。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他找到了空间作物生长的秘诀。 只要自己的意念力足够强大，只要自己不断有意念力输出，那空间作物就可以快速生长。 不敢多待，一个闪念，出了空间。 整个人感觉疲倦万分，又累、又饿、又困。 困得完全睁不开眼睛了，他一头倒在床上。 下一秒，就呼吸均匀，进入梦乡。 他这一觉，睡得时间足够长。 秦京茹在贾家忙完，过来看他时，他还在沉睡当中。 她去敲了他的门好几次，可他依然在沉睡。 杨丽颖有些担心，她已经做好了晚餐，可儿子一直没醒。 想到儿子临睡前，抢了她准备清洗的三个红薯，一定是饿坏了。 儿子这一段时间以来，太辛苦。 平时要上班，周六晚上要给周领导家做药膳。 每周日还要赶到秦家庄去打猎，这么连轴转，叫一个刚刚从学校出来的男孩如何能撑得住。 杨丽颖心疼得几度落泪。 所以今天的晚餐，她特意做了一个野鸡炖山菌汤，准备给儿子好好补一补。 …… 林寒醒来时，外面天已黑透。 他伸了个懒腰，头脑格外清醒，那些疲劳感已经消失。 就是肚子饿，饿得不行。 他拉开门，就大叫着：“妈，我要吃饭！” “哎，摆晚餐了！”是秦京茹的声音。 很快，秦京茹就把晚餐摆好。 林暖把筷子递到他手上：“哥哥，快吃！” 林寒接过筷子，连脸都没空去洗，就开吃了。 秦京茹用个小碗给他舀好野鸡汤，细心地放在旁边凉一凉，再给他喝。 一碗糊糊很快吃光光，秦京茹接过碗又去给他盛满。 因为今天中午招待了秦定国夫妇的，所以还有白面馒头，林寒吃了两个大馒头，两碗糊糊，又喝了三碗鸡汤。 比平时吃得两倍还多，这才觉得肚子被填实了。 杨丽颖眼角潮湿：“寒寒，慢慢吃。 吃这么猛，怕胃受不了。” 林寒打了个饱嗝，笑道：“妈，别担心。 我就是饿了，身体好着呢。” 秦京茹也是满脸担忧：“从来没见你吃这么多呃。” 林暖认真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饿了很多天？ 哥哥一定是担心家里粮食不够吃，每天都没吃饱。 以后暖暖少吃一点，让哥哥吃饱。 暖暖再给你盛一碗糊糊吧？” 一股暖流从心头淌过，林寒伸手抚上妹妹头顶。 “谢谢暖暖的关心，咱们家粮食够吃。 明天早起，我去鸽子市换点红薯回来。” 空间红薯生长要吸他的意念力为养分，那他肯定以后饭量要增加。 杨丽颖觉得这个主意好，便吩咐他。 “寒寒，你今晚早点睡。 明天赶早去鸽子市，换粮食。 长身体的时候，没有好的吃，一定要吃饱。” 趁母亲不注意，林寒把秦定国送来的玉米全部带回房间。 他要尽快种出玉米和红薯，以后林家就不缺粮食了。 回到房间，关好门。 意念一闪进了空间，看到红薯苗长得很好，心中一喜。 又找了一块地，把玉米种上。 这玉米种子多，一窝撒上三颗玉米粒，种了好大一块地。 林寒做个试验，对着其中的几窝，用意念力给它们输送养分。 不一会儿，就发现玉米粒开始发芽、出苗了。 继续输送养分，玉米苗肉眼可见地长高，不知过了多久，玉米苗蹿到齐腰高了。 他又用意念把红薯苗分栽，三个红薯，发了二、三十根苗。 他心情大好地对红薯苗输送意念力。 看着红薯苗开始牵藤，心中溢满喜悦。 直到又累又困，他闪身出了空间，倒头便睡。 睡醒之后，他又从空间仓库弄了一点收藏的药膳，吃饱，再进空间。 对着几十根红薯苗和十窝玉米苗，输送意念力。 看着玉米棒子上出了几穗玉米，空间黑土壤真牛，继续输送养分。 直到玉米棒子成熟，他数了一下，十窝玉米苗，成熟了38个玉米棒子。还有更多的没有成熟的玉米苞。 再看看红薯。 意念一动，哇，红薯也长成了，又大又重又结实。 哈哈哈哈…… 第68章 空间自产，羡煞众禽 林寒用意念把38个成熟的玉米棒子摘下来，放入空间仓库中。 玉米粒如果不晒干，也没办法做种子。 这个季节还没到吃玉米的季节，这个年代商品流通也不发达，不到季节就是吃不到。 所以只能等一等，等到吃玉米的季节再拿出来食用。 他又用意念把二、三十根红薯藤上结的红薯给「挖」出来。 好家伙，一根红薯藤上大概结了7——8个红薯，估算一下可能有三斤到四斤的样子。 可能空间土壤肥沃，也有可能是意念力养出来的不一样，总之长得比一般的红薯要大。 现在堆在他面前的红薯应该有一百来斤了！ 还有一大堆的红薯藤蔓，要怎么处理呢？ 如果空间里面有养殖，那这些红薯藤就可以直接用来喂养牛、马、驴、羊、兔等家畜。 这可是比那些新鲜的野草营养更丰富的饲料呢。 现在嘛，把红薯叶和红薯嬾茎全部从主藤上摘下来，扎成一捆一捆的，摆放在空间仓库里。 后世这还是好吃的美味呢，苕尖在超市里卖得可贵了。 若是在餐馆里点一盘清炒苕尖，比炒肉丝还贵呢。 这个年代，所有人都吃不饱饭的困难时期，这苕尖也是好食材。 今天是5月21日，农民的红薯是4月下旬种下去的。 大约生长60到100天，是红薯藤爬蔓的时间。 再等一个多月，就可以拿出去卖了。或者拿去鸽子市换好东西，换票券。 如果轧钢厂食堂里想吃这个菜，也可以卖给食堂。 这些剩下来的又老又长又粗的主藤蔓，一样有大用处。 林寒用意念将它们剪成一段一段的，然后全部埋进高垄里，三垄地全部栽满。 这一百多斤红薯，明天直接拿给母亲四十斤，就说是在鸽子市换来的。 余下的六十斤，林寒装进空间仓库里。 做完这些，肚子有点饿了，他从仓库拿起一个红薯走到灵泉边，浇水洗干净。 咬下一口，清脆爽口。 比一般地里种出的红薯更脆更嬾。 咀嚼，一阵清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真好吃！ 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红薯。 口感与前世在超市买的雪莲果差不多，味道更佳，甜味更浓更醇。 林寒吃了还想吃，一口气就吃下三个生红薯。 肚子感觉饱了，伸伸胳膊踢踢腿，有力气了。 空间解锁的第一夜，他就种出了38个玉米棒子，还收获了一百斤红薯，另外攒下好多捆苕尖。 这太令人兴奋了！ 此刻就是出了空间也睡不着。 不如再做一点事情，他盘腿坐在地上，对着空间的黑土壤动作。 林寒用意念，又开出了十垄地，现在一共有十三垄红薯地了。 等今晚种下去的三垄地再收获几次，就可以把这些地种满了。 红薯地连带先前种下的玉米地，大约占地一亩三分，用了空间八分之一的地盘。 他又对着种下去的三垄红薯和先前种下的玉米地，输送意念力。 这次可能是面积比较大，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已经是大汗淋漓，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了。 便闪身出了空间，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 本以为很累很困可以马上入睡，还是辗转反侧。 如果要想种这么大一片地，现在身体根本支撑不起，必须强化身体。 要想强化身体，那就只能借助于系统的力量。 所以，若想真的能支撑这个空间的运作，必须继续揭秘。 看系统能给出什么意外的奖励，若是能再来一瓶基因强化液，那就神了！ 那些敌对的仇人，最恨的那一拨人，已经都揭秘过了。 傻柱、贾东旭、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报过一轮仇了。 再揭秘，就是二大爷刘海中、许大茂、秦淮茹等一批人。 当然也可以再对易中海、傻柱等人开展第二轮揭秘。 林寒脑子有点乱，这个得好好计划一下。 …… 等他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他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就拿着两个大麻袋，夹在自行车后座上，出门往鸽子市去。 五月的天气真是京城最好的季节之一，因为时间尚早，路上行人稀少。 空气清新，他骑得快，风儿轻柔地拂过面颊。 这感觉说不出的美好，不由得吹起了口哨。 他不用去鸽子市，便把车骑到一个无人的巷子里。 用意念把空间中仓库外的四十斤红薯装到麻袋里 ，再「拎」到外面，放在自行车后座上绑好。 然后骑车回到四合院，院子里仍然寂静无声，人们还在睡梦中。 他回到后院，先到屋子里淘米，煮了一锅白米稀饭。 然后洗了十个红薯，今天弄出四十斤红薯，可以敞开肚皮吃饱，不用再切成丁丁煮到糊糊中或者煮到稀饭里了。 林寒决定就蒸笼蒸红薯，吃干干的红薯。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踏实的一个早晨，吃得理直气壮的一个早餐。 现在有了空间，以后，每天都可以毫无负担地吃饱饭了。 红薯上锅之后，不一会儿就有香气飘出。 太香了！ 这香气熏醒了林暖，她睡眼蒙眬地揉着眼睛，来到厨房。 “哥哥，你烧得什么早点？ 好香哦！” 林寒笑道：“我去鸽子市换的红薯，你快去洗漱，一会儿让你吃个够！” “真的吗？”林暖开心了。 林寒点头强调：“今天我们吃蒸红薯哦，干干的红薯！” 杨丽颖也被香气吸引，特意到厨房看了一遍，见是红薯，有些不相信，又看了一遍。 隔壁许大茂过来敲门：“林寒兄弟，烧什么这么香？” 杨丽颖正好拿着漱口杯出来，告诉他：“红薯。” 外面二大爷刘海中正被香气吸引到门口，他不信：“红薯怎么可能这么香？” 中院，傻柱闻到了。 大声嚷嚷道：“谁家弄得这么香？馋人！” 棒梗听到了，出来一闻。 “妈妈，我要吃！” “小姨，我要吃！” 中院的动静惊动了前院，全院的人都跑向后院。 刘海中和许大茂正在后院漫步，他们两手一摊，告诉众邻居：“蒸红薯。” 什么？ 红薯这么香？ 我们能看看吗？ 五月的天，气候宜人，吃饭一般不关门了。 林寒早餐摆上桌，这才发现门口来了这么多围观者。 他心中暗想，能不能把这些人变成自己的客户？ 把红薯卖给他们吃！ 他拿出一个小红薯，分成两半，给秦京茹和许大茂，一人一半。 两人尝了一口之后，连声惊呼：“人间美味！” 其他邻居见了，都咂舌头。 林寒又拿出一个，用刀切成小丁丁，分给围观者一人一小块。 尝过的人都被吸引住了。 从来不知道红薯还能这么香甜！ 第69章 易中海满头银发佝偻着背 林寒空间种出来的红薯太好吃了，一下子征服了所有人的胃。 众邻居吃完林寒分给他们的红薯丁丁，默默站着，不愿离去。 这种情形完全出乎林寒的意料之外，还好，他今天早晨蒸了十个，先藏了三个准备晚上吃。 不然，这些人恨不得到屋子里来抢。 “你们等在这儿也没用，我们早晨的红薯已经吃完了。” 说到这里，他把装红薯的空碗亮给大家看。 然后嘀咕道：“再说，现在谁家不缺吃的？ 我家红薯不是白白得来的，也是拿票去鸽子市换来的。” 这话就像是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 许大茂高声大嗓：“林寒兄弟，你……找谁换的？ 这么好吃，我也想换点。 我要多换一点，给我爸妈送去尝尝。 不！ 我还要送给未来的岳父岳母尝一尝。 端午节就送这个。” 三大爷生怕落后：“林寒，我也要换。 这比白面还好吃！ 十斤全国粮票，可以换四十斤红薯呢。 又能吃得饱，味道还特别好吃。 谁不换谁傻！” 刘海中往前一站，双手叉腰：“喂，我还没说呢，你们倒抢先了？” “我要换！” “加我一个！” “还有我！” “……” 林寒背过身去，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勾唇一笑。 要的就是这效果！ 他轻声道：“大家静一静！ 这红薯不是一般的红薯。 可能会比平常的红薯要贵重一些。 我是找一位老爷爷换的，他用泉水浇灌长出来的。 据说产量不高，很难种。 你们想要的话，等我明天去问问老爷爷。” 刘海中和阎埠贵生怕换得少，弄丢了自家的那一份，两人小声商量一下。 阎埠贵讲话：“这样，各位邻居想要换高档红薯的。 到我这里登记。 各家各户要多少？ 什么时候要？ 我一一登记造册，排队。 等林寒明天回来，我把册子交给他。” 众人一听，就围着三大爷去登记了。 从第二天开始，林寒给大院里的人代购换红薯。 他把自己空间里种出来的红薯，用这种方式销售出去。 5月24日，星期三。 下午，林寒下班回大院的时候，在前院的大门口遇见了易中海。 他正在一大妈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走路锻炼。 易中海满头银发，两个眼袋差不多有鸡蛋大。 人瘦了一大截，背也佝偻着。 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快七十岁的老头儿，可他明明今年才刚满五十岁。 林寒记得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位一大爷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一些，就像四十多岁正当壮年的成功人士。 几经折腾之后，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垮掉了。 尤其是聋老太太吞金自尽对他打击很大，再加上他的养老第一人选贾东旭瘫痪残疾，这次傻柱又与他彻底决裂。 不仅养老计划泡汤，还赔了一大笔钱，加上大病一场，让他感到前途渺茫。 见到林寒，一大妈笑着叫了一声：“林寒，一大爷在这儿等你。” 等我？ 我与你们关系很熟吗？ 林寒没说话，心中疑惑。 易中海头深深低下，声音沙哑地说道：“林寒，我……能换点儿那……红薯吗？” 嗬，原来是来谈代购生意的？ 这老头住院这么多天，应该今天才出院吧？ 刚出院，就已经听说高档红薯了？ 林寒没有马上回答，盯着易中海看。 一大妈怕他不答应，便陪着笑。 “医生说老易吃点红薯对身体康复有帮助。 我们听说你能买到好吃的红薯。 可一大爷以前……” 易中海咳嗽两声，打断她：“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林寒，我向你道歉！” 老阴比，道歉有屁用？ 你特么想把老子忽悠到边疆去、到三线去，然后对付我生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 甚至还想把我们家的房子分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我为什么要把这么美味的红薯给他吃？ 我可不是圣母。 “一大妈，我这个人是个大度的人。 我不与老年人一般见识。 比如聋老太太，说死就死了。 这个……老年人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所以，我没记着以前的事情。” 说到这里，易中海和一大妈脸上满是期待。 林寒话锋一转：“可是那个红薯吧，产量不高。 每天能换到或者买到的量不大。 这大院里，大家都还排着队呢。 只有大茂哥和三大爷、刘婶家吃到了。” 易中海听明白了，这是与林家关系好的几家人，他们才吃到了那高档红薯。 像他这样与林家曾经作对的人，可能是吃不上了。 他头低得更低了，一大妈脸上也是深深的失落。 但为了老伴的身体康复，她还是脸上挂着笑：“那我们也在后面排队，慢慢等。” 林寒脑子快速运转，想到一个主意。 易中海他没吃到过空间种出来的红薯，他就不知道那美味。 如果先给对方尝一尝好吃的红薯，然后断供，再也不给他。 想吃却吃不到，一定能让他更痛苦！ 哈哈，就这么干！ “那好，一大妈，您到三大爷那里登记造册，慢慢等吧。” 林寒现在每天晚上都在空间种红薯，收获之后，白天再把红薯「卖」出去。 一是换给大院的邻居，二是在鸽子市换出去。 直到六月一号，林寒才给贾家、傻柱家和易中海家换回好吃的红薯。 这是他们第一次吃到，也将是他们最后一次吃到。 林寒空间里现在种的东西可丰富了，有南瓜、黄瓜、辣椒、豇豆、茄子等。 5月28日，林寒去秦家庄时，顺便让秦母把各样种子都准备了一些，回来都已经种到地里了。 经过试验，他已经明白，空间里土壤的温度是自动调节的。 不管哪个季节的作物，他只要有种子，都可以种。 经过几次的收获复种，红薯地起垄地已经种满了。 现在，他的身体能量有限，种植面积没有再继续扩大。 但主食红薯可以敞开吃，这样他们的面粉也够吃了，所以林家不用再吃稀糊糊。 每天不是饼就是馒头，要不就是红薯，蔬菜也越来越丰富。 打猎弄回的野味基本上没断过，林暖的脸色不再是蜡黄黑瘦，养出一点婴儿肥来了。 母亲杨丽颖面色红润，头发乌黑，营养充足，看着仿佛年轻了几岁。 看着母亲和妹妹的变化，林寒种地越发尽心。 这天晚上，他刚闪身进入空间，就听到母亲来敲门。 “寒寒，京茹哭了。你快出来！” 第70章 贾东旭尿裤子 林寒正在用意念力给农作物供养分，听到母亲的呼喊，闪身出了空间。 打开房门，就见秦京茹泪眼婆娑。 “林寒，我姐发动了。 她……下午就肚子疼。 我劝她去医院，她舍不得钱没去。 这时候疼得厉害，裤子上都是血。 我好害怕。” 林寒目光一凛，冷冷地问道：“就这事儿？” “怎么了？”秦京茹见林寒不高兴，一下子愣住，忘了哭泣。 林寒：“我说过，那是我的仇人。 她是不是要生了，关我何事？” “……”秦京茹被噎住了。 她刚刚见秦淮茹裤子上都是血，害怕了，只想着要找林寒求助。 忘了贾家和林家是仇人。 此时被林寒质问，才想起自己答应过他，等秦淮茹坐完月子，要和贾家人断绝关系的。 杨丽颖在旁边看到这情形，觉得儿子对秦京茹的态度似乎太严厉了。 便劝道：“要不，我去看看？” “不准去！”林寒大吼一声。 顿了顿，他还是给秦京茹指了一条路。 “你马上去找傻柱，傻柱会帮忙的。 还可以去找易中海和一大妈。” 秦京茹点头：“哎，好！” 说完，就一阵风似地跑向中院。 秦淮茹预产期早就到了，但一直没有生。这都超出预产期十多天了，所以这段时间秦京茹一步都不敢离开，怕姐姐随时发动。 秦京茹去中院正屋找傻柱，傻柱一听，二话不说，马上跟着秦京茹往西厢房跑去。 今天是6月3号，星期六，何雨水正好在家。 她一把拉住哥哥，一脸认真地说道：“哥，你去帮忙可以。但不准为外人花钱！” 因为找易中海赔偿，兄妹俩的关系有所改善。 傻柱笑着点头：“好，听老妹的。快放开，怕时间来不及了。” 秦京茹又想起林寒的建议，去敲了东厢房的门。说了一声之后，她就赶回去和傻柱准备送秦淮茹上医院。 易中海现在大病初愈，肯定去不了医院。 一大妈不想去，她不是很想和贾家再牵扯关系。 当初易中海想让贾东旭给他们夫妻养老，一大妈就不是很乐意。 因为贾家条件太差，而贾张氏那人是个拎不清的。 但易中海说秦淮茹是个懂事的，又能干又贤惠，只有找他们养老才是最可靠的。 一大妈迫不得已才同意将贾东旭列为第一养老人选。 现在，贾东旭因为自己害自己，早已是一个残疾瘫子，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替别人养老？ 老易上次救棒梗出的那些钱，只怕都会打水漂，她不想再平白无故地增加投入。 易中海却劝她：“等我们老了，能指望谁呢？ 哪怕再有钱，病倒了总要人送我们上医院吧？ 淮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去吧！” 一大妈想了想，觉得易中海说得有道理，便跟着来到西厢房。 傻柱已经将板车准备好了，一大妈和秦京茹一起扶着秦淮茹躺到板车上。 傻柱又帮忙把贾东旭搬到床上，嘱咐棒梗。 “你爸要拉尿，你就扶着他坐痰盂。 弄不动，你就去找一大爷爷求助。” 几人用板车拖着秦淮茹往医院去。 秦淮茹闹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六点多钟，才生下一女，取名叫槐花。 …… 贾家。 贾东旭一觉醒来，有点想拉尿。 可他看着棒梗和小当睡得正香，便没有喊醒儿子。 再看看外面，一片漆黑。 应该还是凌晨两三点钟的样子，这时候去叫一大爷，也不好。 他便忍着没动，继续睡觉。 自从瘫痪之后，他睡眠一直不太好。 最近，秦淮茹因为过了预产期还没生，总是担心着，所以好多天没睡好。 今天她去了医院，他反而有了睡意。 就这么忍着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是被尿憋醒的。 瘫痪之后，他身体的控制力变得差了许多，有点尿意就憋不住。 此刻，已经快忍不住了，便夹紧双腿，推醒旁边的儿子。 “棒梗，快醒醒！” 小孩子睡得熟，不容易叫醒，他一连叫了十几声，才把棒梗叫醒。 棒梗揉着眼睛问：“爸爸，怎么了？” “快点，我要尿尿！” 棒梗一骨碌爬起来，就去扶父亲，可人小个子矮，根本扶不动。 加上贾东旭因为快憋不住了，双腿夹得紧紧的，更使不上力。 父子两人弄了半天，根本弄不下床。 棒梗想起傻叔临走时的吩咐，便赶紧下床。 “我去叫一大爷爷。”说着，跑向东厢房。 棒梗走后，贾东旭又憋了一会儿，可这时候每一秒钟都显得那么漫长。 他也不知等了多久，觉得再也憋不住了，便自己爬下床。 没人扶，双腿没知觉动不了。 “咕咚”一声摔下床，这声音把小当吵醒了。 小当一看爸爸摔倒在地，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小孩子溜下床来扶爸爸，贾东旭本来一摔，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被小当一拉扯，下面的开关再也关不住，一下子像打开的水龙头。 直接尿裤子里了。 刺鼻的尿骚臭味，在屋子里飘散开来，小当吓得大哭。 “爸爸尿裤子了……呜呜……” 听着三岁的女儿大哭，看着自己做下的丑事，闻着这难闻的气味，贾东旭悲从中来，也放声大哭起来。 人一伤心，想法就多起来，贾东旭不知道未来怎么办？ 今天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以后呢，会不会常出这事儿？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若是被人知道，他的脸往哪儿搁？ 想到这里，他抬起双手拼命去捶打没有知觉的双腿。 小当吓坏了，她上前抱住父亲。 “爸爸，别打！会打疼的。” 父女俩抱头痛哭，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正在这时，棒梗带着易中海进来了。 易中海被刺鼻的骚臭味儿熏得差点晕倒，他知道坏事了！ “东旭，你怎么了？” …… 医院那边，一大妈留下照顾秦淮茹母女，傻柱和秦京茹一起回四合院。 要给秦淮茹弄些吃的送去，两人刚进四合院的大门，就听到中院方向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傻柱撒腿就跑，拐进中院，果然听到是西厢房的动静。 两人进门，不由得捂住口鼻。 贾东旭被这么多人看到这羞愤的一幕，他恨不得自己就地死去，也比现在这样干净体面。 秦京茹赶紧找了贾东旭的衣服，一大爷和傻柱帮忙换上。 傻柱跑到水池边，提了几桶水，把屋子里弄干净了。 可贾东旭的衣服咋办？ 秦京茹对着臭衣服，万般委屈地痛哭起来。 第71章 秦淮茹自作孽 今天是6月4号，星期天。 林寒与小聂师傅和周家的两位公子约好，要去秦家庄打猎。 他早早地就出了门，特意给秦家带了四十斤红薯，还有捆好的几把苕尖。 刚走到中院，天还没亮呢，就听到秦京茹坐在西厢房门口嘤嘤哭泣。 他紧走几步，问道：“你怎么了？ 为何一大早在这儿哭泣？ 你昨晚不是去医院了吗？ 难道一夜没睡？” 一连串问出这么多问题，问到最后，嗓门很大。 秦京茹停止哭泣，朝屋子里瞄了一眼。 拉着林寒往旁边去一点，小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林寒听着听着，就怒了。 他把手中的麻袋往地上一扔，双手抚上秦京茹的肩膀。 厉声道：“你收拾行李，我送你回秦家庄。马上走！” 秦京茹瞪大眼睛，小声嗫嚅：“林寒，我姐刚生下孩子……” 林寒粗暴打断她：“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在这儿干？” “我姐这儿离不了人，小槐花也需要人照顾。”秦京茹眼角还挂着泪，低声道。 林寒决定刺一刺贾东旭，他猛地拔高嗓音。 “秦淮茹她是自作孽！ 如果她不把贾大妈送入大牢，现在就有人照顾东旭哥。 当初我可是连谅解书都准备好了。 秦淮茹算计人，不想出那十块钱。” 林寒边说边听西厢房里面的动静，他经过基因强化液淬炼的身体，听力格外敏锐。 贾东旭好像是拍了一下床板，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秦京茹不知道还有这茬，听了林寒的话，内心受到震动。 她非常惊奇地问：“林寒，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我姐为什么要把她婆婆送进大牢？” 林寒决定再添一把火。 “那谁知道？ 如果秦淮茹不作孽，可能东旭哥根本不会出事儿。 你姐在贾大妈被判刑之后，私吞了对方的私房钱。 还不让东旭哥碰，当时大院里人人皆知。 东旭哥一怒之下，才出去外面逛胡同。 缺钱，这才出了事。” 说到这里，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一切都是命！可能东旭哥命里有些一劫。” 西厢房屋子里。 贾东旭听到林寒的话，看看自己不能动弹的双腿，对秦淮茹的恨意达到顶峰。 他不由得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贱女人！ 老子有今天，全都是拜你所赐。 等着吧，老子绝对饶不了你！” 屋子外，秦京茹此时擦干眼泪，目光坚定地对林寒道：“你快去吧！打猎要趁早。 我还再坚持一段时间，等我姐坐完月子。 我就听你的，不再与贾家人有任何瓜葛。” 最后一句话，是附在林寒耳边说悄悄话。 她口里呼出的热气，熏得林寒脖子痒痒的。 他退开了一些，盯着她道：“我今天去秦家庄，就让秦淮茹娘家派人过来。 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受委屈。” 秦京茹听了，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她往林寒身边靠了靠：“好，我听你的！” “等秦淮茹出院回家，我找她摊牌。 必须把话说在明处，就这一个月！” 秦京茹点头：“好！” 林寒出了前院的大门，有两辆吉普车停在胡同里。 周家两位公子第一次跟着林寒去打猎，见他出来。 大哥周卫中招呼道：“小林师傅，你坐我们的车。” 二弟周卫华附和：“对，我们哥俩有好东西带给你！” 林寒便朝小聂点了一下头，钻进了周家两公子的吉普车。 周卫华从副驾驶座上转过头，朝后座上的一个包裹示意。 “小林师傅，你看看那个！” 林寒打开一看，哎哟，猎枪！ 他心头一动，如果自己学会开枪，有百发百中的金手指加持，就算碰到野猪，也能照着它最弱的地方一击毙命！ 见他半晌没说话，周卫华笑问：“是不是特兴奋？” 正在开车的周卫中说话了：“今天我们进深山，弄大块头去！ 听小聂说你有百发百中的天赋，不去深山，可惜了。” 林寒唇角一勾：“好！” 到了秦家，林寒把红薯和苕尖递给秦母。 秦家大哥秦平安连连道谢：“林寒，这多亏有你。我们家最近能吃饱饭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嫂打断：“我们家二宝能吃上奶，也全靠林寒。野味我们也没少吃！” 秦母抬起手，轻轻擦拭眼角的泪花。 秦定国大声说道：“京茹能遇到林寒，是我们秦家的福气。” 林寒抬头挺胸，他觉得自己当得起秦叔的说法。 因为这个年代，能让人有粮食吃，就是最大的功臣。 他现在每周给秦家人扛四十斤红薯过来。再这一段时间，到了玉米成熟的季节，他可以给他们送玉米棒子。 大家情绪正好，他便借机把贾家目前的状况说出来。 让秦母一会儿去找秦淮茹家摊牌，让他们派人去城里帮忙。 大嫂听到，点头：“我和妈一起去找大伯大妈，不能委屈了我们家小妹。” 车开到山脚下，几人带着工具，背着背篓往山上走。 走到前几次打猎的区域，林寒让周家兄弟教他开枪。 哪有男人不爱枪的？ 这么好一把猎枪，如果掌握了开枪技能。 配上他百发百中的技能，在深山中弄大块头才有把握。 很快林寒就会了，他对身体的控制比一般人强，枪端稳，瞄准，扣动扳机。 试了几次，林寒打下几只飞鸟。 觉得没问题了，几人往深山走去。 秦家父子选好位置，准备布置陷阱。没想到秦家的猎狗此时却纵身跃起，冲着远处狂吠。 几个人兴奋起来，有情况！ 狗直接蹿了出去，林寒端着枪紧跟其后奔跑起来。 他的五感比常人更敏锐，先是感知到一只动物，和这只狗差不多大，跑起来和狗差不多快。 林寒跑得快，跟在猎狗后面跑了一会儿，就看到了那只动物。 估计有20多斤，脑袋不大，脖子短粗，胖胖的。 狗直接扑上去，咬向对方的脖子。 对方舞动锋利的爪子，嘴里发出“哺……哺……”的声音。 双方撕咬起来，狗很快处于下风。 林寒端起猎枪，心中吐槽。 玛丹！真是狗仗人势，根本干不赢对方，叫得倒挺欢。 对方正要咬住狗脖子时，林寒扣动扳机。 周家兄弟在后面狂喜。 “好一个百发百中！” “小林师傅旗开得胜！” 秦家父子开心大叫：“哇，好大一只獾！” “太好了！这个得有30斤。” 第72章 麂子，野猪群 秦定国见獾已经死在林寒的枪下，他马上从工具袋里掏出尖刀，直接划开獾脖子上的大动脉。 然后放下尖刀，双手提起獾的后腿，倒着拎起来。 秦平安已从自己的背篓里拿出一个有盖的罐子，揭开盖子，放到獾的下方。 秦定国开始给獾放血，并向林寒解释。 “这獾已被你打死，必须马上放血。 不然，血液会在身体里凝固。 獾的肉就会变得异常腥臭。” 血放完之后，秦定国又拿起尖刀，划开獾的肚皮，把内脏取了出来。 秦平安又用容器装好，放入背篓。 秦定国见林寒有些迷茫，便告诉他：“现在六月份，天气比较热。 为保肉质新鲜，先取出内脏保鲜一些。 至于皮毛，可以等回家之后再处理。” 说完，就把这只二十多斤的獾装进了背篓。 做完这些，秦定国带着几人开始布置陷阱。 林寒问：“秦叔，为什么选在这儿布置陷阱？” 秦定国指着兽道上的动物粪便道：“看到没有？ 这个是麂子的粪便，与羊粪相似。 但比羊粪更细长一些，老猎人很好辨认。” 听到这里，小聂兴奋地问：“那就是这里有麂子？” 周卫华更兴奋：“看，这边有脚印。” 秦定国指着脚印告诉大家：“这些脚印和山羊的脚印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这深山中，没有牧人放羊。 只能是麂子留下的脚印。” 秦平安指着脚印说道：“看来，不止一只麂子，我们赶紧挖坑吧！” 经过大家齐心协力，坑挖好了，就挖在兽道的中间。 捕兽夹放在坑里，秦平安多放了几个。 再在坑上面铺上草，盖上树叶。 做完这一切，秦定国又指挥人在边上钉上几根木桩。 秦平安把捕兽夹的绳子、钢索绑在木桩上面。 “这是提醒其他路过的猎人，不要误踩到捕兽夹。 今天里面放了五个捕兽夹。 如果麂子掉下去，想躲过三个捕兽夹会很困难。 但今天怕是不止一只，就放了五个。” 秦定国笑得满脸皱纹：“如果弄到一只麂子，光是肉都可以卖到七、八十块钱。” 周卫中也笑：“还有皮毛呢，这得一百多块了。” 周卫华说：“今天看样子，不止一只呢，要是猎到，收获就大了！” 正在这时，猎狗望向远处的方向，瑟缩了一下，直往秦定国的身旁钻。 林寒又兴奋起来，有情况！ 他马上带着猎狗，打了一声招呼：“秦叔，你们先弄，我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一人一狗就已蹿出好几米远。 猎狗带着林寒跑了好一会儿，林寒忽然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顺着声音的方向，大约又走了十多米远，一条山涧小溪出现在眼前。 狗不敢向前，直往林寒腿上蹭。 林寒放眼望去，心中又惊又喜。 小溪边有野猪群。 两只大的野猪，还有五只小的野猪，正在溪边喝水。 那五只小一点的野猪落在后面稍远一些的浅滩地方，而两只大的在一起，站在溪水里喝水，相互离得很近。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打猎，林寒学到不少知识。 野猪一般看到人之后，只要没有受到伤害，它们首先会逃跑。 林寒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溪边，在野猪的侧面，根本不可能用石头击中双眼中间正上方的最弱位置，也无法用猎枪打到这个地方。 两只大的野猪前面是溪水，它们不可能往前逃跑。 若是往侧面而来，就是林寒和狗所处的方向。 若是掉头向后面逃窜，转身的那一瞬间，林寒完全有把握收它们进时间静止仓库。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反正没有人跟过来。 不如用空间！ 意念一动，两根又粗又长的绳子就拿在手里了。 他悄悄往前挪动了几米，这时绳子的长度完全够了。 首先对着两头大野猪双手一抖，手中的长绳脱缰而出，飞向野猪。 长长的绳子盖在两只野猪的背上，一闪念，林寒就将它们「扔」进了空间仓库。 这时五只小一些的野猪受惊了，可能是看不见母猪，它们竟有些不知往哪个方向逃窜。 就在这犹豫的时刻，林寒手中的两根绳子就这么往前一扔，其中三只挨着绳子，一闪念，三只小野猪也「飞」进了空间仓库。 还有两只这时掉头向后面远离溪水的方向逃去，林寒猛地一跃，又是将手中绳索扔出。 套住其中一只，只一闪念，收进了空间仓库。 另一只小野猪哼唧……哼唧……逃出了林寒的攻击范围。 直到这时，林寒才有空用意念探查空间。 看到两只大的野猪，还有四只小的野猪安安静静躺在时间静止仓库里，一动也不动。 他内心狂喜，发了！ 发大了！！ 一只大的野猪估计有200多斤到300斤的样子，吃也好，卖也好，有钱有肉还有油。 什么猪耳朵，猪脸，猪大肠，猪肝，猪肚，猪排骨，猪脊骨，猪腿，猪脚。 好多美味！ 来到这个世界，缺吃、更缺油水。 此刻，这已经不是问题了。 他终于可以和前世在2020年代一样，大口吃肉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几声嚎叫。 不好，来了一只大公猪！ 听秦叔说，公猪一般只有在发情的时候，才会和野猪群一起行动。 可能它是来找野猪群的。 正好是对着林寒的方向而来，扔绳子肯定不行，危险！ 那是挑衅野猪的行为，野猪会被激怒，一定会向人进攻。 林寒腿肚子有些发软，额头沁出冷汗，这要怎么躲过呢？ 正在这时，旁边的狗往他身上蹭了蹭，恰好蹭到了他怀中的猎枪。 他脑子一个激灵，端起了猎枪。 猎枪在手，心忽然就宁静下来。 安心瞄准，对着野公猪双眼正中间的上方最弱位置，扣动扳机。 叭！叭！叭！ 三声枪响，庞大的野公猪轰然倒地。 循着枪声，秦定国带着大伙赶到。 “林寒！ 林寒，你怎么样？” 他们吓坏了，这可是深山里，会遇到大块头的。 看到援军到来，林寒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小聂率先发现了野猪，大叫着跑上去。 “快！林寒打中野猪了！” 随后其他人都狂叫起来，大步奔向野猪倒下的方向。 “哇，几百斤的大野猪啊！” “百发百中显神威！” “林寒，你是我的偶像！” 第73章 野猪肉换票券 几人兴奋得围着野猪转圈圈。 秦定国赞叹：“乖乖，这头猪有300斤！” 秦平安咽了一下口水，满眼期待地问：“爸，我们现在要怎么处理？” 秦定国横了他一眼：“你脑子里被屎糊住了？ 还愣着干啥？ 赶紧的，抬上它回家！” 秦平安脸上荡漾着笑意：“哎，好！” 他从工具包里掏出绳子，把野猪捆好。 招呼大家：“兄弟们，我们先拖到山脚下，再用你们的车载回去。” 林寒问：“秦叔，我们不等麂子了？” 他今天打猎上了瘾，还想在山上继续干。 秦定国摆摆手：“那些捕兽夹下好了，若麂子掉进陷阱跑不了。 我和平安明天上山来看。 但这野猪已被你打死，得尽快放血。 免得血液凝固，影响肉质。 得赶紧回家把它宰了，处理。” 回村的路上，秦平安就去请了生产队里会杀猪的熊老六。 到了家门口，几个人将野猪抬下来，绑到杀猪的条凳上。 秦定国大喊：“孩子娘，快烧水。” 秦母和秦家大嫂早就开始行动，这时已经在烧水了。 秦家庄隶属于红旗大队四生产队，共有36户人家。 其中25户是姓秦的，还有10户人家姓罗，熊老六是个外乡人，解放前逃荒到此安家了，他有杀猪的手艺，人又热心快肠，在生产队里颇受欢迎。 各家各户一见秦平安请了熊老六，就知道他家今天上山有收获。 36户人家共180多人，全部跟过来看热闹。 秦定国的几位堂兄堂弟家更是像自家打到野猪一样，倾巢而出主动跟过来。 四队的队长秦有刚也来了，他直接指挥围观的人帮忙。 秦定国把林寒叫到一边：“林寒，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这猪肉……” 林寒听了一半就明白，他直接点头：“秦叔，您说咋分就咋分。 我建议给生产队的每家每户各分一斤肉。 至于您比较亲的堂兄堂弟家，再一起熬骨头汤喝吧！ 我和京茹定亲之后，一直没有来秦家庄认亲。 就送他们作见面礼吧！” 秦定国没想到林寒这么懂得人心，每家出一斤肉收买人心，以后他还可以到这里继续打猎，大家不会有意见。 也给秦定国这一家撑了门面。 他高兴地点点头：“那好，我就去和有刚说。” 秦有刚听说每家都能分到肉，他就大声张扬地把林寒的意思说了。 “各位乡亲，今天这头野猪是秦京茹他对象打来的。 他送大伙每家每户一斤肉。 我在这里代表生产队的全体社员，对他表示感谢。” 那些看热闹的婶子大娘们就议论开了。 “京茹这对象能处！” “看着文质彬彬又帅气，没想到是个会打枪的。” “听说一个月拿四五十块的工资呢。” “京茹是个有福的。” “……” 大约忙乎了一个多小时，肉分完了，大多数人心满意足地拿着分到的肉回家去了。 秦母这时正在熬板油，秦平安和他媳妇两人在清洗大肠。 熊老六在帮忙处理猪头。 秦定国的亲堂兄堂弟们都没有离开，队长秦有刚也在。 秦定国便按照林寒说的，让熊老六把一些杂骨剃下来，给大家熬一锅骨头汤。 秦有刚开开心心带着这几家人往生产队的仓库方向去了。 剩下今天打猎的人在一起分战利品。 这头猪除去骨头、猪头和内脏等之后，大概有180斤肉。 分给生产队的社员们40斤左右，还剩140斤肉。 秦定国就说：“我们六个人上山，平分猪肉。” 林寒觉得秦定国这人还算公平，他们秦家肯定还要分一些给杀猪匠和生产队的队长。 他便出声：“要不我们一人分20斤肉，剩下的就给秦叔你们。” 周家兄弟和小聂都赞同。 熊老六帮忙一人分了20斤肉，周卫民问：“小林师傅，能不能把猪头给我们？我们家奶奶爱吃这个。” “应该的，今天还要感谢两位周哥送我猎枪呢。” 猪头就给了周家兄弟，给了小聂两个前猪蹄。 后猪蹄和大骨头给秦家，排骨给林寒。 秦平安指着獾说道：“我们家就要下这个皮毛，肉你们分去尝个鲜。” 林寒他们四人一人分了五斤肉，今天收获满满，大家开开心心准备回城。 秦母留大家吃饭，考虑到现在谁家都缺粮食，林寒拒绝了。 秦家大嫂追到台阶下，用一个容器装了炼出的板油，塞给林寒。 “那边姨姨大病初愈，多吃点油水。” 秦母又把猪肝割下一大块，包好递给林寒：“给亲家和你妹妹吃。” 她拉着林寒的手，叮嘱他：“回去把这些肉都用盐腌好，现在气温高，不然怕坏了。” 林寒笑着点头，没有多说。 婶是多操心了，他有时间静止空间可贮藏这些东西！ 回到家里，他把獾肉、猪排骨、熬好的板油，还有猪肝拿给母亲。 那猪肉只给了一斤母亲，杨丽颖开心得嘴巴都合不拢。 “暖暖，去叫京茹姐姐过来吃晚饭。” 星期一上班，林寒想着如何处理空间里的野猪肉，因为他空间里还有两大四小六只野猪呢。 他想用这些野猪肉去换一些票券。 先给厂里十斤，试探一下杨厂长和李怀德的态度。 刘岚现在已经和李怀德好上，他便让刘岚去传个信。刘岚出去之后，十分钟就回来了。 她眼睛笑成一条缝：“林寒，李副厂长让你去他办公室详谈。他可高兴了！” 呵呵，高兴就好！ 林寒刚敲门，李怀德就站起来迎接他。 “林寒，野猪肉难得。 你有多少？ 我出一块五一斤买下来。” 林寒：“李厂长，市场上才卖六毛八一斤呢。我不要钱，送给您。” 李怀德伸出一根手指点点他：“市场上那是要票的。 我们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 你说，想换什么？” 李怀德这人真聪明，和他说话，心情舒爽。 林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李厂长，我想要一张手表票。如果有油票或者副食品票，我也想要！” 李怀德毫不犹豫地回道：“好！就依你。 你今晚上小灶，我请厂领导们聚个餐。” 有戏！ 野猪肉可以换票券，那他可以提前把三转一响给备齐了。 星期一晚上，林寒做好小灶之后，刘岚说李副厂长让他去桌上敬酒。 林寒走进小餐厅，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容正望着他笑。 第74章 月子里挨打 周领导坐在杨厂长旁边，望着林寒笑。 “小林师傅！ 听我家那两小子说，你有百发百中的技能？” 杨厂长听了，向林寒招手：“林寒，快过来说清楚！” 林寒谦虚地笑道：“是两位周哥抬举我。” 李怀德笑眯眯插话：“杨厂长，今天我们桌上的这野猪肉，就是林寒亲手猎来的。” 杨厂长端起酒杯，与林寒喝了一杯酒。 大赞道：“林寒哪，你真是林祯的好儿子！ 你父亲当年在我们厂学技术那就是遥遥领先的第一名。 你学厨师，打破了我们轧钢厂多个纪录。 年纪轻轻上小灶，也深得好评。 现在，居然有百发百中的技能。 八月份系统内民兵打靶比赛，你去参加。 一定可以为我们厂争光！” 安全工作本就是李怀德分管的，他笑着点头：“好，我马上安排林寒参加民兵训练！” 周领导对他们的安排颇为满意：“要最大限度地发挥职工的才能。 这样很好，人尽其才嘛！” 民兵是这个年代特有的一种组织，平时为民，战时为兵。 林寒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还羡慕过民兵。 看他们有时能扛着真枪进行训练，那种雄赳赳气昂昂的豪情令人眼热。 平时训练比赛还有补贴可以领，现在自己也可以参加了？ 如果是野外拉练，林寒经过基因强化液淬炼过的身体，不在话下。 如果是打靶比赛，不仅是系统内的比赛，就算是京城全市民兵的比赛，他也有把握可以拿回第一名。 系统爸爸真贴心，给他百发百中的技能，铁定能在赛场扬威。 想到这里，他举起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感谢厂领导的信任，林寒保证夺回第一名！” 周领导带头鼓掌：“我就是欣赏小林师傅身上的这股子劲儿，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林寒又单独向周领导敬了个礼：“谢谢周领导！” 在领导们的笑声中，他退出小餐厅。 这天领导们聚餐结束后，李怀德副厂长送给林寒一张手表票，另有三斤油票。 李怀德盯着他：“如果你能在建军节的民兵技能大比武上夺魁，我颁大奖给你！” 林寒嘴角飞扬：“谢谢李厂长！” 晚上下班回到家的时候，秦京茹还在林家。 林寒奇怪：“秦京茹，你姐能让你在这儿待这么久？” 秦京茹微微一笑：“我晚上跟姨和暖暖一起吃的。 能够少一张嘴吃饭，我姐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林寒连连点头，秦淮茹的确是这样的人。 杨丽颖看儿子傻傻地被骗了，提醒他：“寒寒，是秦淮茹她妈过来帮忙照顾了，京茹自然轻松一些。” 林寒心中倒是高兴起来，没想到这回秦淮茹家人行动这么快。 昨天才和他们摊牌，今天就来人了。 秦京茹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会错了意。 她撇撇嘴：“我大伯答应今天就让大妈进城，是有条件的。” 林寒听了心中十分不屑：“是照顾他们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还讲条件？ 和谁讲条件？ 凭什么讲条件？” 秦京茹嘴角泛起一抹嘲讽：“因为是你担心我嘛。 所以，他们当然是和我爹妈讲条件啰。 你昨天不是打下野猪吗？ 大伯让我爸分给他们两斤猪肉，这才让大妈今天赶过来。 拎了一斤野猪肉过来的。” 林寒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这家人真不要脸，这样一算，他们家就得到了三斤猪肉。 昨晚，还全家人跟着喝骨头汤呢？ 这种占便宜的心态，难道也可以遗传吗？ …… 贾家，秦淮茹坐月子很开心。 前面生棒梗和小当的时候，都是婆婆贾张氏伺候月子。 好吃的该贾东旭先吃，那老虔婆再吃。母子俩吃剩下的，才会轮到秦淮茹吃。 这次不一样了，妹妹秦京茹在这里就照顾得不错，现在自己母亲又来了，这两个人都围着她转。 比如母亲带来的野猪肉，必须先给她吃。 她吃过了，母亲才让棒梗和小当吃。 剩下的给贾东旭喝了点儿汤，因为肉还要留给她秦淮茹吃。 关键是这个妹妹照顾她们一家的生活后，还跑到后院林寒家吃饭，为贾家节约粮食，秦淮茹心中就越发欢喜。 一大爷和一大妈送过来的好东西，母亲也全部留给她。 还有傻柱隔天就送点儿荤菜过来，母亲一样是先给月母子吃，吃过之后也不给贾东旭吃。 最多给他喝点儿汤，因为贾东旭行动不便，汤也不给他多喝。 喝多了汤，尿多，烦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星期。秦淮茹养得白白胖胖，奶水也充足起来。 她心中不免得意，把贾张氏送进大牢做对了。 如果婆婆没有进大牢，她秦淮茹在这个家里永远不可能有这样的地位。 她是越过越开心，可是贾东旭却是越来越愤怒。 那天清晨，林寒说过的话就像一根毒刺刺进了贾东旭的心坎上。 每当岳母不给他好吃的，连汤都舍不得给他多喝时，他很自然就想起林寒说的，如果自己母亲没有去大牢，他怎么会在家里受这样的罪？ 秦淮茹嫁进来这些年，吃他的、住他的、喝他的、穿他的。秦家人有什么资格在贾家虐待他贾东旭？ 秦淮茹这个毒妇却是越过越舒心！ 凭什么？ 为了不让岳母和秦淮茹过得这么开心，贾东旭就动了一点小心思。 故意在秦淮茹母女俩不注意时，让秦京茹给他水喝。 喝多了水，就尿多。 这母女俩人不断地为他忙碌，他心情竟然就慢慢好起来了。 既然折磨这母女俩人，自己就能快乐，那干嘛不多折磨折磨呢？ 于是，有一天晚上，他就故意把尿拉到裤子里，装着忍不住，挣扎着下床，拉在地上，弄得满屋子都是刺鼻的骚臭味儿。 秦淮茹母亲不得不起来忙着清理屋子，又要清洗贾东旭的脏衣服。 小槐花好像是被这气味给熏哭了，哭闹不止。 秦淮茹给她喂奶，都无法阻止她哭闹。 而秦淮茹自己坐月子也变得娇气了，居然被熏吐了。看着小小的女儿哭得脸都憋紫了，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 愤怒质问：“贾东旭，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让我和小槐花难受，是不是？ 你和你那个老娘一样，心思歹毒。 令人恶心！” 说完，一脸嫌弃。 这语气，这表情，这话语深深刺痛了贾东旭。 他一下子火起：“秦淮茹，你这个毒妇！ 如果不是你，我老娘不会进大牢！ 我也不会变成残废。 如果我老娘在家，就算我瘫痪了也有人照顾。 你特么还倒打一耙，骂老子？” 秦淮茹怼他：“骂你怎么了？你现在就是个累赘，知道吗？” 啪！啪！ 两声脆响，秦淮茹脸上重重地挨了两巴掌。 第75章 端午偶遇娄晓娥 秦淮茹愣怔一秒，忘了哭，也忘了骂。 她觉得贾东旭不仅是个瘫子，更是个疯子！ 畜牲不如，狗男人连月母子也能狠下心甩巴掌。 愣怔过后，秦淮茹抱着小槐花呜呜大哭。 秦淮茹母亲没想到，女婿当着自己的面，也敢打女儿。 她一怒之下，冲到贾东旭面前，差一点就扑上去拳打脚踢。 但……想到这里不是生产队，不是在秦家庄，她忍住了。 她放下一大家子人，到这里来帮忙，这东旭太不懂事了。恨不得马上收拾一下回家去，可是，女儿现在这情况，又能依靠谁呢？ 她非常生气，指着贾东旭的鼻子。 质问：“东旭，你也是30岁的人了。 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生完孩子之后，身子骨弱？ 你这时候都不心疼一下淮茹，那这日子还怎么过？” 秦京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帮忙抱过孩子。 秦淮茹这时跳了起来，就冲向贾东旭：“狗男人，老娘和你拼了！” 她母亲这时醒悟过来，使出全身力气，紧紧抱住女儿。 “淮茹，冷静！” 她必须劝住女儿，女人这时候不能使蛮力，一定要休息好。 哭多了，以后眉骨疼，头疼。 使了重力，以后腰疼，背疼。 又怕下面不得干净…… 贾东旭看见秦淮茹和她母亲这样子，心中有种恶作剧式的快感。 后半夜，他睡得可香了。 第二天，秦淮茹找个机会和母亲说悄悄话，一定要把贾东旭扳过来，秦母心领神会。 后面，在吃食方面更加苛待贾东旭。 贾东旭享受过欺负老婆的爽感之后，也决心不再退让。 他的要求渐渐多起来，指使岳母干这干那。 秦母亲眼见他打女儿之后，对这个女婿再也没有一丝好感，理所当然地与贾东旭对掐。 家庭矛盾越来越多，贾东旭那天又喊着要吃林寒买到的红薯，秦淮茹找林寒帮忙代购，林寒拒绝了。 贾东旭借题发挥，又是一顿拳头伺候，比那天半夜打得更狠。 秦京茹不忍心看堂姐受这罪，便出面找林寒换了一点。 贾东旭如获至宝，不给秦淮茹和岳母尝，只顾自己吃。 秦淮如暗自咬牙，月子里先忍着，等自己满月之后，一定要报复回来！ 秦母则一心盼着女儿快点满月，她多一天也不想待了。 6月17日，是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 许大茂和阎解成两人在这之前，找林寒帮忙买了几十斤空间种的红薯，他们都要送这个到对象家。 两家的亲事都定下来了，阎解成和于莉定于今年腊月成亲，许大茂和娄晓娥定于明年五月成亲。 这天正好是星期六，林寒想带秦京茹去看一场电影。 他便提前与周领导沟通，端午节晚上不去做药膳，改为星期天去，这个星期天就不去打猎了。 林暖知道哥哥要带京茹姐姐去看电影，她闹着要一起去。 杨丽颖不想闺女去打扰儿子，便劝说她不要去，可林暖铁了心要一起去。 林寒就干脆带上母亲和妹妹，一家人一起去看电影。 林寒提前去买的票，经典革命电影《红色娘子军》，他顺便买了一些点心和糖果，现在有了副食品票，钱也不缺。 晚上7：30的电影，林寒带着一家人7：00就到了电影院门口。 还没有开始进场，一家人便在电影院前面的广场上晃悠。 林寒给了母亲和妹妹一人几颗糖果，又给了林暖一小包蛋心元。 然后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的糖纸，喂到秦京茹嘴里。 秦京茹甜甜地吸了两口，开心叫着：“城里的生活真好，电影好看，糖好甜。” 林暖听到了，大声反驳她：“乡村生活更好哇，哥哥在秦家庄可以打到好多野味。 城里买不到獾肉，更没有野猪肉。 嗯，好想去山里看看哦。” 杨丽颖和林寒两人就在一旁偷笑。 正在这时，有一辆小轿车开过来，停在不远处。 这个年代小轿车少之又少，开车看电影的人更少。 车一停下，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林寒也好奇地看过去。 从车上下来的人，是娄晓娥！ 娄晓娥身穿一件雪白色的纺绸连衣裙，纤细的腰身，胸前有料，撑得鼓鼓的。 肌肤白皙，身材修长，一头乌黑的卷发，显得洋气。 在黑瘦居多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林寒不由得心中赞叹，就娄晓娥这时尚的样子，放在后世的2020年代也不落伍。 典型的白富美，不！现在的娄晓娥更像傻白甜。 就那天她到许大茂家相亲的时候，见过一面，林寒不知道她认不认得自己，没准备打招呼。 这时候到了进场的时候，一家人一起朝影院内走去。 娄晓娥看见他们，紧走几步，笑着叫：“哎，杨姨！ 林寒，你们都来看电影？” 杨丽颖笑着回应，娄晓娥见林暖也在，连忙从随身背着的包包里面，拿出一袋点心，塞到林暖手里。 “小妹妹，娄姐姐请你吃点心哦！” 林暖开心得接过来，亲热地叫：“娄姐姐好！” 娄晓娥私下里这么亲切可人，待人彬彬有礼。 她……就要嫁给许大茂了，许大茂可是没有生育能力的，那是和易中海一样，要做绝户的。 而且大茂哥那人……唉，在大浪潮期间，又会与娄晓娥划清界限，还会以揭发娄家人发迹。 林寒突然想到，要不要把许大茂不能生育这件事情，告诉娄晓娥呢？ 等找到座位坐下来，林寒发现娄晓娥就坐在他的旁边！ 两人亲切交谈起来。 娄晓娥笑着说：“我爸说这是一部革命影片，也是一部战斗影片。 让我要好好看看，女子就要做到英姿飒爽。” 家教很重要！ 从电视剧中看，后期的娄晓娥身上的确有一种飒和爽。 两人从《红色娘子军》聊到《青春之歌》，又聊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电影中，保尔和冬妮娅的爱情。 聊得很开心，这是林寒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聊得最尽兴的一次。 他脑子里一闪念，自己一直想把空间中的几头野猪变现，娄家……就是一个好主顾。 娄家那个圈子中的人也是有钱消费的人群，这样想着，就提出来了。 这本来是个扫兴的话题，相当于从阳春白雪跳到生活琐事。 没想到娄晓娥一点也不嫌弃，十分高兴地点头，说她们家很喜欢吃野味。 秦京茹插了一句：“林寒是神枪手，他自己猎到野猪哦！” 娄晓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林寒，那你能不能帮忙分一些给我们？” 正在这时，电影开始了。 第76章 娄家收到匿名信 电影看完，林寒和娄晓娥约定，等他再猎到野猪时，一定给娄家人留一些。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林寒悄悄寻找购买野猪的主顾。 李怀德来找他了，通知他参加厂里民兵的训练。 “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次比武有单项，有全能项目。” 林寒问：“全能项目比哪几项？” 李怀德告诉他：“大的来说，就是野营拉练、队列、射击、投弹、爆破和战术。” 林寒一听，投弹自己一定行啊，射击百发百中，野营拉练绝对没问题。 他要求能报的项目，全部报上。 李怀德批准了，让他自己找民兵队长报名。 谈完正事，又悄声问他：“林寒，你如果再找到野猪，给我们家和我岳丈家留一点。” 林寒心中大喜，刚要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他问：“20斤够不够？” 李怀德说：“如果有，就给我们30斤吧。 我岳丈家、大姨姐家，还有小舅子一家。 我们四家人就留个30斤吧！” 杨厂长派彵秘书来找他，让他帮忙弄20斤野猪肉。 两位领导家，可以收钱，就用市场上平价猪肉的价格卖。 他师傅熊三石那天领导聚餐时，跟着尝了一下味道，回家说了，家里人也想吃。 就找林寒弄两斤，崔大九也想要两斤。 林寒想这个年代不能随便卖东西，弄不好就成了投机倒把之类的。 所以，要求大家都用各种票券来换。 这样安全点。 也可以用其他的食物来换，以物换物不会违规。 林寒自己在空间中宰了一头野猪，按照大家要的斤两分割好。 又过了一个星期天，林寒就分别送给大家。 娄晓娥那边要了60斤，娄半城家要了20斤，娄晓娥她二叔、姑姑、大哥和姐姐家各10斤。 转眼间就到了7月2日，妹妹林暖放暑假了。 恰好秦淮茹那边坐完月子，秦京茹就准备回乡下去了。 林寒没时间去秦家庄了，星期天也要加班训练。 他中午在家特意整了一桌好菜，请秦京茹到他家吃饭。 这天，娄晓娥让司机送她到了四合院，来接许大茂和她一起去逛街。 她专门给林暖带了礼物，送到林家来。 娄晓娥走后，杨丽颖和秦京茹两人就一起感叹，娄晓娥这人是个真诚的人，待人和气友好。 林寒又想起了许大茂不能生育这件事情，他心里纠结了三天之后，还是决定要揭秘。 看剧时，他就对娄晓娥这人印象很好。 来到这个世界，有限的几次接触，对这个人也颇有好感。 他觉得应该把许大茂的秘密告诉她，如果不说出来，未来当许大茂在大浪潮中伤害娄晓娥时，林寒一定会有一种愧疚感。 至于他们两人的关系走向何方，那林寒没资格干涉，也不会干涉。 但至少要让她知道，然后她自己去抉择，要不要和许大茂在一起。 揭秘尽量缩小范围，把它对许大茂的影响降到最低。毕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许大茂这个人一直对自己不错。 这天晚上，从民兵训练营回来，非常累。 林寒连红薯和其他庄稼都没种，就坐在房间里写匿名信。 信写好之后，他不敢去邮寄，万一寄丢了，娄晓娥没收到，他也不知道。 若是被其他人给拿到手，那对许大茂又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所以，他决定亲自送到娄家的门房里，给门卫。 不过，信不是给娄晓娥的，是给娄晓娥父亲娄半城的。 这种事直接让娄晓娥看到，怕姑娘家一下子受打击，无法接受。 …… 这天晚上，娄半城回到家中，门卫把信送进去。 娄半城一看信封没有贴邮票，有些奇怪。 字迹陌生，不是熟人寄的。 他坐在书房中，满腹疑惑地撕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信纸。 才看了两行，他就惊得站起来。 急切地看完，他似乎有些不相信，便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娄半城陷入沉思。 这种事情是个人隐私，肯定不能直接问。 一来对方可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问题，二来如果对方知道也有可能刻意隐瞒。 不问更不行！ 如果这封信上说的是真的，那不弄清楚，把女儿嫁给对方，就是推女儿入火坑。 得想个万全之策。 他让人去叫来夫人谭玉梅，夫人进了书房，娄半城亲自关上书房的门，然后神秘兮兮地把信递给夫人。 谭玉梅看了之后，差一点跳起来。 这……这也太意外了！ 她气着了：“我要找许大茂他妈，这种事情怎么能瞒着我们呢？” 许大茂母亲旧社会是在娄家做佣人的，对方和谭玉梅这个女主人的关系处得不错，谭玉梅认为对方是个老实人，可靠。 知根知底，成分又好，再加上对方在轧钢厂放电影，算是技术工人。 这个年代，娄家的成分就是他们的短板。 找个成分好的人，各方面条件都凑合，是很难得的。 可是，就算成分再好，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能给女儿什么样的未来？ 娄半城轻声劝道：“夫人，别急！ 这件事情许家父母也不一定就知道。 甚至许大茂本人也不一定知道。” 谭玉梅不信：“如果他们不知道，那这消息是如何传出来的？ 人家怎么把匿名信都送到我们家来了？” 娄半城紧抿着唇，良久才道：“这正是令人奇怪的地方。” 谭玉梅又说：“要不就算了，我们直接退掉这门亲事。” 娄半城看了夫人一眼，冷静地说道：“我们先确定一下这个消息是否真实，然后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 夫妻俩商议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商定，就以娄家人去体检的名义，邀请许大茂和他们家人一起去体检。 谭玉梅安心地点点头：“用这个方法，如果信上的消息是假的。 我们也没有伤着许大茂，女儿和他的关系可以继续。 如果信上的消息是真的，那我们就劝女儿放弃这段关系。” 娄半城：“夫人，你通知许大茂的母亲。 就说我们有一个关系送来了体检票，我们一家人可以免费去体检。 邀请许大茂和我们一起去！” 谭玉梅点头：“好，这个方法也能够说服女儿跟我们一起去。” 7月10日，许大茂专门在厂里请了一天假，跟着娄家人一起去医院体检。 第77章 许大茂体检 7月10日这天，是秦淮茹顶岗贾东旭去轧钢厂报到的日子。 她上班后必须先去保洁组干活，她和傻柱两人就要成为真正的同事了。 林寒本着要看热闹的心态，准备早点去厂里。 他刚推出自行车，就看到隔壁许大茂笑嘻嘻锁门出来。 许大茂今天打扮得格外清爽。 身穿白色衬衫，袖子向上卷起，下穿绿军裤。白衬衣束在绿军裤里边，一条军用宽皮带扣在腰间。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神采飞扬。 嘴里吹着口哨，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和林寒打招呼。 林寒笑道：“大茂哥，你今天怎么不骑自行车？” 许大茂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了：“哥今天不上班，请了一天假。” “看你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儿？” 林寒自从送出那封匿名信之后，一直在等系统奖励。 可是这些天，系统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娄家是如何处理许大茂不能生育这件事情的。 许大茂走到林寒的自行车旁站定，悄声道。 “我对象那边有个福利，全家一起上医院体检。 邀请我一起去，免费的。 哈哈……” 哦，林寒明白了。 娄半城果然是条老狐狸，用这种方式骗许大茂去体检。肯定是暗中找了熟人，要检查许大茂的生育能力。 林寒假装羡慕地笑了，他内心是真开心。 用不了几天，等许大茂的体检结果一出来，他又可以拿到系统大奖了！ “哈……哥哥先走了！” 许大茂得意地一甩头，挥挥手，走向月亮门。 来到中院，看到傻柱和秦淮茹在水池边说话。许大茂热情打招呼，又非常骄傲地把他要跟着娄家人去免费体检的消息透露出来。 在傻柱和秦淮茹的羡慕中，他走向前院。 来到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刚送完信回来，许大茂照样带着几分自豪，说出自己要跟着娄家人去做体检。 他声音不大不小，但三大妈和阎解成他们都听见了，跟着出来看热闹。 阎家三兄弟非常羡慕地目送许大茂走向院门。 前院的刘婶和刘婆婆也听到了，她们俩从家里探出头，偷看许大茂。 总之，一大清早，四合院几乎人人都知道许大茂跟着对象家去免费体检了。 毕竟娄家是当之无愧的大家族，现在他们还拿着好几个厂公私合营之后的股份，每年年底都可以从这些厂里分得红利。 那是真正的有钱人，解放后他们家也是住别墅、开小车，还有专职的司机。 当年可是号称娄半城，所以许大茂能与娄家结亲，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许大茂雄赳赳气昂昂出了院门，看到娄家派出的黑色小轿车停在胡同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弹出一支递了过去。 “谭叔，今天辛苦您了。” 司机是娄夫人谭玉梅家的远房亲戚，他也不知道娄半城和谭玉梅今天的小心思，只觉得娄家非常重视这个未来的女婿，才会让他来接。 现在见娄家未来的女婿有眼力见，他笑着点点头，拉开车门。 许大茂坐了上去，两人一路无话。 去到娄家别墅，娄半城和谭玉梅两人正在客厅里坐着等他。 许大茂上前，客气地和二老打招呼。 娄半城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许大茂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有些拘谨地站在一旁。 他母亲曾是这家的佣人，现在虽然快要成翁婿，但两人的身份差距悬殊，他见了娄半城总是有些紧张。 谭玉梅倒是淡淡地笑了，请他坐。 许大茂听话地坐下，带着一丝讨好地语气道：“这次，让您二老费心了。” 娄半城摆摆手：“没事儿，都安排好了。 等晓娥下来，司机就送我们过去。” 正在这时，娄晓娥从二楼下来了。 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碎花连衣裙，手上拎着一个小包包，一头卷发随着她走路的步伐，一扬一扬的，看着时尚又有活力。 许大茂眼睛笑得眯起来，扬手打招呼：“晓娥，早上好！” 娄晓娥羞涩地笑笑，坐到谭玉梅旁边，靠上母亲的肩头。 娄母谭玉梅慈爱地笑笑，母女俩人轻声交谈。 许大茂无比羡慕地望着娄晓娥，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在母亲面前这样撒娇。虽说父母对他这个儿子非常好，但毕竟家境与娄家比相差太远，他享受不到这样的宠爱。 娄半城一直在观察许大茂，从许大茂的言行上，已经看出来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患有不育症。也不知那封信上说得是不是真的，看检查结果吧。 时间差不多了，娄半城吩咐司机送他们去医院。 到了医院，有专人出来接待。 娄家为了装样子，一家人起初是在一起检查。 抽血检查、照了x光、还有尿常规等。 许大茂很高兴，果然是全身检查，这个真算福利。 这些检查做完，娄半城带着大家去吃东西，因为要空腹检查，所以大家都没有吃早餐。 吃东西的时候，谭玉梅非常贴心地和娄晓娥谈话。 “晓娥，今天难得你爸爸有朋友宁主任在。 我想让他给你和大茂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你们明年成亲，现在新社会条件好。 许家又是大茂一个独子，你俩得多生几个。” 他们夫妻俩是没有和娄晓娥说实话的，娄晓娥摇头：“我对医院有些排斥，我不想再做检查了。” 许大茂正想答应，感谢未来的岳母这么贴心。 有哪家的父母没结婚，就关心女婿和女儿的生育问题？ 这说明娄家心里已经认同他了，他是很开心的。 可娄晓娥反对，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便没有出声。 娄半城这时开口了：“晓娥，你妈说得对。 新社会生孩子，不是靠天长。 都讲究优生优育，去做个检查。” 谭玉梅加码：“就是，要不是你爸爸有这样的关系，还做不成呢。 这些检查，可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许大茂见娄家夫妇说得恳切，便轻声问娄晓娥。 “晓娥，我反正请了一天假有时间。 要不，我们就一起去做检查呗！” 娄晓娥有些害羞地点头。 谭玉梅松了一口气，朝着娄半城眨眨眼。 开心地道：“走！检查检查，好生宝宝。” 他们回到医院，宁主任亲自接待。 娄晓娥和许大茂被带进不同的科室，进行生育方面的检查。 第78章 傻柱打架护淮茹 7月10日这天一大早，秦淮茹就起床开始忙碌。 她心情十分激动，从小就向往城里的生活，嫁进城里这么多年，尽生小孩了。 今天，终于要去轧钢厂报到，成为一名正式工人。 有工作、有单位、有收入的城里人。 这是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 7月的这几天，她过得异常艰难。 小槐花刚一满月，她母亲就急着回乡下。堂妹秦京茹也听林寒的话，闹着回家，不肯再多待一天。 7月10日她要去轧钢厂上班是早就定好的，可现在她家里有一个残疾瘫子需要照料，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小孩子要人照顾。 秦淮茹一筹莫展，委屈了几天。 想来想去，只能央求一大妈帮忙看小孩子，一大妈不想答应，秦淮茹哭着求她。 并保证上班之后挣钱，还一大爷易中海上次为救棒梗出的钱。 棒梗也跟着她一起上门去求，并说长大了会把一大爷爷和一大奶奶当成自己的亲爷爷奶奶来照顾。 傻柱看秦淮茹一人拖着三个孩子，再加贾东旭一个残疾瘫子，太可怜了。 他也出面找了一大妈，自从他找易中海赔偿私吞的何大清汇款之后，基本上不再与易中海一家人来往，现在他也出面说话。 易中海心中又燃起了养老的希望，便劝一大妈暂时接下这个差事。 一大妈答应帮忙照顾小槐花，但不同意管贾东旭。 秦淮茹便狠狠心，每天控制贾东旭喝水的量，这样就可以少拉尿。 现在正是夏天，京城的天气比较干燥，贾东旭被控制每天的饮水摄入量之后，干得嘴唇起了皮。 无论他是发脾气也好，还是动手要打人也罢，秦淮茹坚持不让步。 她一直记恨他在月子里动手打她的事情，又怪他气走了母亲和堂妹。所以，想着法子要报复他，他也只能被动接受。 训练了几天之后，秦淮茹只需要每天中午帮他小便就可以了。 10日这天她还在做早餐，傻柱就来找她了。 “秦姐，你到保洁组，以后我们就是同事。 这个部门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他们可会整人了，我当初就没少吃亏。 你若碰到任何困难，只管来找我。 我会帮你的。” 秦淮茹早已下定决心，上班之后，她绝对不再委屈自己，要不断给贾东旭添堵。把自己曾经受过的委屈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要想让男人心里吃瘪，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与异性关系亲密，这个最能气贾东旭了。 所以，她表现得和傻柱很亲热， 尽管贾东旭在屋子里气得浑身发抖，两人不予理睬，还是来到外面，在水池边嘀嘀咕咕了好久。 报到之后，她被分配去了保洁组，恰好与傻柱在一个班。 保洁组里的人，要么是年纪偏大的婶子大嫂，要么是大男人。像秦淮茹这样的美女不多。 所以，她的到来引起了全体人员的关注。 婶子大嫂们不屑地议论。 “瞧那双眼睛，有水有雾专门勾引男人。” “哎哟，瞧那前面，鼓鼓的鼓给谁看呢？” “看那皮肤，白里透红，肯定是擦了雪花膏的。” “走路腰一扭一扭的像水蛇。” “两个屁\/股翘起，走路时一晃一晃的。” “无聊！这是要晃瞎糙汉们的眼睛？” “……” 几个糙汉们心中欢喜，相互间挤眉弄眼，不约而同地要捉弄秦淮茹。 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为他们以后调戏这个娘们打下基础。 秦淮茹打扫厕所时，保洁组的人轮流上厕所。 专门等她扫干净就再去弄脏，她打扫了几个小时，一个厕所也没有打扫完。 尤其是打扫男厕所时，保洁组的几个糙汉们硬是蹲在厕所里不出来，还把脏东西洒到她的衣服上面。 弄得秦淮茹一阵恶心，趴在水池边呕吐好一阵子。 吐完之后，她又躲在水池边哭泣。 哭得非常伤心。 这就是她所向往的城里人的生活吗？ 她有些受不了！ 以后如果天天这样，她该怎样忍受？ 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傻柱今天加快自己的速度，把自己的活忙得差不多了，赶过来帮秦淮茹。 远远地，就听到秦淮茹伤心的哭泣声。 他怒从心头起，紧跑几步冲上来，大声问：“秦姐，谁欺负你了？” 秦淮茹越发委屈，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掉。 傻柱看她头发凌乱，衣服上还有一种怪味儿，脸上鼻涕眼泪一把抓。 这心脏怎么有点疼呢？ 他吼道：“我说让你碰到困难就去找我，为什么不去找我？ 你现在告诉我，是谁？ 说！” 保洁组的糙汉们却并没有躲避，就双手抱臂，在一旁看热闹。 秦淮茹不想傻柱为她惹出事端，却又不自觉地看了那几个糙汉一眼。 傻柱全明白了，他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上前，揪住一位糙汉的胸口。 怒吼：“说，是不是你？” 傻柱经过几个月在保洁组的战斗，已经让大部分人尝过他的铁拳了。 但因为今天是大伙儿一起捉弄秦淮茹的，所以，也没人怕他。 被他揪住胸口的那位满不在乎，大声叫道。 “哎哎哎，放开你的爪子！ 是……又怎么样？ 谁还怕你不成！” “啪！” 一声脆响，傻柱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嘴里还骂道：“草泥玛的，敢欺负秦姐？ 老子先打了再说！” “兄弟们，快上啊！ 傻柱这个傻比，敢打老子？” 这一声呼喊，仿佛是一声令下。那几位一拥而上，齐心协力对付傻柱。 双方好一阵恶战，谁也不想认输，谁也不愿退让。 直到领导们得知消息赶到，才把他们拉开。 秦淮茹发现傻柱满脸是血，尖叫：“傻柱，你挂彩了？” 傻柱伸手在脸上一摸，满手都是血。“你傻爷把话撂在这儿！ 以后……谁要是想欺负秦姐，最好先问问我的拳头！” 那几位也有不同程度地受伤，谁也没讨到便宜。 就算是调戏秦淮茹，又能占到多大的便宜呢？ 无非是摸摸屁\/股蹭蹭胸，谁特么吃饱了撑得慌，愿意耗费心神？ 相互间对视一眼，默默走开了。 这天下午下班的时候，院子里的邻居们都聚集到前院门口看许大茂的热闹。 许大茂检查完后，陪娄晓娥去看了一场电影，两人又在外面吃了一顿，他才回来。 手里带着一些点心，他分给大家吃：“这是我对象让我带给大家的，各位都尝一尝。” 三大爷阎埠贵问：“大茂，检查身体没什么毛病吧？” 许大茂笑：“三大爷，还没出结果呢。医院让十天后，去取结果。嘿嘿！” 此时，正好傻柱和秦淮茹一起回来。 傻柱的鼻子还在流鼻血，用一团棉花塞在鼻孔里。 许大茂指着傻柱的鼻子，大惊小怪：“哎哟，傻柱。 谁打破了你的鼻子？” 第79章 系统奖励:身体素质＋2 许大茂一大早就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沾了娄家人的光，去医院做体检，引得众邻羡慕。 此刻，人家又带着点心请邻居们享用。 整个人打扮得清清爽爽，和傻柱形成鲜明对比。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许大茂对傻柱的讽刺和不屑。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此时自然要帮许大茂说话，打击打击傻柱了。 阎解放说话了：“哟，傻柱哥不是号称我们四合院的战神吗？怎么这般狼狈呀？” 林寒嘴角向上一勾：“莫不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才挨揍的？” 这句话许大茂爱听，他马上笑眯眯道：“林寒兄弟说得对！傻柱，说吧，做了啥丑事？” 傻柱怒了：“许大茂，你个龟孙子。 你才做了丑事，你们全家都做了丑事！ 你傻爷是为了给秦姐打抱不平。 保洁组的那帮混蛋，欺负新来的人。 ……” 傻柱不要说下去，秦淮茹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他。 “好了，傻柱。 你回去休息，我也要回去看小槐花了。” 她可不愿意众邻居都知晓她今天第一天上班，就遭遇同事们的排挤。 傻柱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着走进院子。 秦淮茹刚刚看向傻柱的幽怨眼神，深深触动了许大茂的心。 他追着秦淮茹喊：“秦姐秦姐，请你吃点心啊。 也顺便恭喜你上班！” 秦淮茹毫不客气地收下，对着他微微一笑。 林寒看着这一幕，心情忽然大好！ 想起前世看剧时，这个傻柱仗着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撑腰，每每在这个大院里对许大茂不是骂就是打。 还有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傻柱当时是何等的嚣张？ 棒梗偷林家的东西，傻柱还敢拍板砖。 现在呢？ 聋老太太已经作古，易中海也在大院被边缘化，傻柱没了靠山。 他所有的嚣张横行都已是过去式，他在厂里也只能在保洁组打扫厕所。 而在大院里，更是连许大茂都可以当面讥笑他了。 林寒算是给原身报仇了。 …… 五天后，7月15日星期六。 小聂师傅来接林寒去周领导家的路上，脑海里响起了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许大茂不育，获得奖励：身体素质+2。】 【身体素质+2，是速度、力量、抗击打和耐力等全方位的增强。】 林寒心中狂喜，系统的大奖又来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注入身体，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悄悄握紧拳头，听得骨节咯咯作响。 这拳头的力量比以前增强了几倍似的，这一拳挥出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如果是一个人独处就好了，真想立即试验一下。 身体全方位增强，那意味着自己在参加八月建军节期间，参加民兵比武更有把握。 这次定要将那单项冠军和个人全能冠军收入囊中，李怀德曾许诺过，有大奖呢。 “那天许大茂不是说，医院里是十天后才能拿结果吗？ 怎么才过去五天，自己就得到了系统奖励呢？ 这说明，医院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难道是娄家人故意瞒着许大茂？” …… 此时，在医院里。 娄半城和谭玉梅两人亲自去拿体检结果。 娄半城上次和宁主任商量好，特意让对方说十天之后再拿结果，就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的余地。 万一拿到的结果不利，他好和夫人商量一下，要怎么应对。 此刻，夫妻二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宁主任办公室。 宁主任先给他们看了各样检查指标，证明娄家夫妇二人的身体指标基本正常，就是谭玉梅的血压偏高，以后在饮食搭配和生活习惯方面注意调养。 夫妻二人其实根本没心思听其他的，他们就是奔着许大茂的生育检查结果来的。 宁主任最后才把这个结果告诉他们，许大茂身体有问题！ 娄半城脑袋一阵眩晕，看来那封匿名信中所说的消息是真的。 诊断结论是：小蝌蚪活动率偏低。 这名词说得他们夫妻二人也不太懂，娄半城问：“通俗点说，是什么意思？” “想要孩子比较困难！”宁主任脸色凝重地告诉他们。 “小蝌蚪活动率低，常见于垂体功能低下或者肾上腺功能不足的病人。” 谭玉梅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愣怔片刻，接着就泪流满面。 就觉得自家闺女咋就这么倒霉呢？ 找个对象，偏偏遇到这种情况。 如果不是那个好心人写匿名信，那闺女稀里糊涂就嫁了？ 想想都后怕！ 娄半城倒是冷静得多，他问宁主任：“这个病有没有治好的机率？” “有！”宁主任答道。 他给娄半城做了非常详尽的分析，讲了一大堆专业术语之后，最后通俗易懂地总结。 “他这个病情属于典型的肾精亏虚引起的肾阴虚的表现。 生育很困难，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只要治疗对症，再加上调养得当，可能会提升小蝌蚪的活动率。” 娄半城夫妻俩听了，半晌都没有言语。 宁主任问：“要不要现在开始治疗？我给他开药？” 娄半城摇摇头：“先不动，我们回去商量商量。” 夫妻俩告辞出来，在车上一直沉默，这样的隐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能当着司机说。 回到娄家别墅，夫妻俩进了书房，关上门，这才敢说这事儿。 谭玉梅憋了半天，这时疯狂吐槽。 “我是不是被许母骗了，以为她是一个靠谱的人。 觉得知根知底，成分又好。 我们这才愿意把女儿下嫁给许家。 他们怎么忍心欺骗我们？ 太可恶了！” 娄半城劝道：“那天体检我仔细观察过许大茂。 他应该不知道身体有问题。 许家父母也有可能不知道，谁没事还会去检查一下这个指标？” 谭玉梅觉得老公说得有道理，但她就是生气。 她态度坚决：“没什么好说的，马上退婚！” 娄半城思忖半晌，提出：“晓娥是个有主见的人，还是把体检结果告诉她，听听她的意见吧！” 谭玉梅却是坚持：“你必须和我观点一致！ 晓娥她比较倔，肯定是要告诉她真相。 但我的意见就是退婚，我们夫妻必须意见一致。” 娄半城沉默良久，轻声应道：“嗯。” 又追了一句：“女儿单纯，你明天先探探她的口气。” 第80章 训练成绩破奥运会纪录 林寒这天晚上在周领导家做药膳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做事时，速度效率大大提升。 明天周日，照例是民兵训练的日子。 晚上回到家，他没有去管空间中的种植，特意喝了两杯灵泉水。为了明天的训练成绩，今天晚上必须养精蓄锐。 系统提示，成年男子身体素质满分10分。他原先经过基因强化液淬炼过的身体，本就强悍。 这次揭秘许大茂获得奖励之后，他的各项指标如下。 力量:11.4分 速度:12分 耐力:11.8分 抗击打:10.3分 看到这些数据，四个维度都超过成年男子的满分指标，说明他已经优于常人。 系统爸爸真贴心，马上就要去市里参加民兵大比武，他特别想看看明天的训练成绩，到底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第二天早晨，他推着自行车出门的时候，隔壁许大茂也正好出来。 林寒赶紧打招呼:“大茂哥，你今天要出去玩儿？” 他这样问，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已经收到了系统的奖励，说明许大茂体检的结果已经出来。他很想知道，许大茂看到结果之后会是什么表现。 许大茂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开心笑着。 “我今天要带对象去王府井逛街。 准备给她买衣服，买鞋子。 带她下馆子。 下午，我俩先去逛公园。 再去看场电影。” 听许大茂今天安排这么丰富的活动，林寒心里大吃一惊。 许大茂明显还不知道体检结果，否则，他不可能笑得这样开心。 “林寒兄弟，我先走了。 晚上带好东西给你吃。” 望着许大茂潇洒离去的背影，林寒十分不解，难道娄父娄母连娄晓娥也瞒着？ 到了厂里，听说今天杨厂长和李怀德副厂长将亲临民兵训练现场，要检查前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林寒因为有百发百中的技能，所以射击训练他是不参加的。 来到厂里的田径训练场，这个400m的田径场是一个规范的场地。 自从老人家1952年提出\"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后，全国上下都对体育运动格外重视。 像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大型国企，都响应号召建了标准的田径场，还有篮球场。 只是田径场的跑道是简陋的煤渣铺就。 今天上午的训练项目是格斗和投弹训练，下午是10公里越野跑训练。 格斗训练非常简单，就像幼儿园小朋友打架一样，两个人抱摔。 前段时间训练，林寒一直是第一名。 今天因为有厂领导来现场检阅，民兵营长就让他不要参加格斗训练了，不如保存体力，一会儿直接投弹训练。希望他能够用好的成绩向厂领导汇报！ 林寒干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喝了两杯灵泉水，抓紧时间休息休息。 到了上午10点，在草地上开始投弹训练。 杨厂长和李怀德副厂长都坐在司令台上，民兵营长非常紧张，又特意小声叮嘱林寒好好表现。 每个人连续扔三次，最先出场的是厂里原来民兵比武最好成绩的魏大炮，他是一名转业军人。参加过两年的民兵比武，比赛经验丰富，以前比赛他的最好成绩是58米。 他连续扔出三个手榴弹，负责裁裁判的穿了三面小铁旗，然后就开始量成绩。 59m，60.05m，63m。 连续三次成绩都超过了他往年的比赛成绩，民兵营长觉得特别自豪，向看台上的厂领导报告成绩。 厂领导们也热情地鼓掌，表示祝贺。 第二个上场的是林寒，他前段时间的训练成绩在65m左右徘徊，民兵营长是怕他的成绩不稳定，所以安排他第二个出场。 林寒扔出第一个手榴弹，看着好远，负责插旗子的裁判大声叫起来。 接着扔出第二个，第三个。 负责插旗的裁判叫声越来越大，情不自禁叫好。 现场围观的人也惊呆了，因为手榴弹的落点看起来就好像比刚刚魏大炮的远了快一倍。 民兵营长激动的心怦怦直跳，这个成绩说不定破记录了。 裁判员大声报出三个成绩。 85m，90m，100m。 林寒听到成绩，心里连叹:握草！ 系统奖励+2，居然这么大威力。 成绩一下子提升了几十米，而他自己感到还有提升的余力。 民兵营长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得到确切的回答之后。 他十分激动地向司令台上的领导们汇报！ 李怀德副厂长手里拿着一本册子，那是历年来京城民兵大比武各项纪录。 仔细对比之后，他激动的站起来，高喊:“破了！ 破纪录了！ 破全市的纪录啦！” 全场掌声雷动，杨厂长抢过李副厂长手中的纪录册，看到市里比赛的纪录是80m。 而林寒今天扔出的三个成绩，那是三破纪录！ …… 中午，林寒又去食堂上小灶，给领导们做午餐。 杨厂长表扬他:“林寒，你射击百发百中。没想到投弹也这么厉害，加油！” 李怀德再一次重申:“你要是拿到单项冠军和个人全能冠军，厂里重重有赏！” 下午，10公里越野跑的训练就在田径场上进行，主要是为了让厂领导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个民兵训练时的表现。 林寒跑的时候，明显感觉腿部力量特足，速度也比以往快。 跑到第五圈的时候，他已经把其他参赛者远远抛在后面。 看到有人跑不动了，在努力坚持。而他自己好像越跑越有劲，跑到第10圈的时候，他已经超过第二名一圈了。 预感到今天会有一个特别好的成绩。 当他冲过终点的时候，裁判员报出时间26分50秒37。 这下他自己惊呆了，穿越前他就是一位长跑爱好者，所以对1万米跑的世界纪录，奥运会记录都十分清楚。 奥运会男子万米跑记录是2008年京城奥运会上创造的，27分01秒17。一直到他穿越前的2024年，都没有被打破。 没想到林寒在60多年前的1961年，给打破了！！ 男子万米跑的世界纪录是26分11秒00，这是2020年创造的。 林寒跑出来的这个26分50秒37快接近60年后的世界纪录了。 可能是因为赛场上，大多数参赛民兵还没有跑完，也有可能大家对这个纪录没有什么概念。 居然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鼓掌？ 正在这时，民兵营长跑过来，一阵熊抱。 “林赛，真了不起！ 八月比武我们赢定了！” 第81章 偷偷治疗不育症 这一天所有的训练结束之后，厂领导专门召开全体民兵大会。 杨厂长在会上做比武大动员，要求大家胸怀祖国、认真训练，力争在8月1号取得好成绩，为轧钢厂争光。 李怀德副厂长在会上提出了具体的目标，会后他又单独找林寒谈心。 林寒从厂领导的重视中明白了，在这个年代，各单位对体育运动和文艺宣传都非常重视。很多人通过这两个途径能够升职加薪。甚至位置爬的很高。 林寒作为穿越人士，当然不在意这些。但李怀德许诺的奖励却深深打动了他。 工资待遇提升一级，这谁不动心？ 当民兵训练营的特别教官，每个月有6块钱的补贴。 林寒悄悄算了个账，工资涨一级，那是54块5一个月，加上教官的补贴，每个月工资收入达到60块5毛。 一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18岁青年，进厂时间不到半年，能有这样的收入，谁不动心谁傻！ 7月29日晚上，林寒吃完饭早早躺下休息，明天就要去市里参加大比武。 许大茂来找他喝酒，林寒见对方脸色灰败，双目无神。心里猜到他是知道了医院体检的结果，便起身跟着去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从餐馆里面端回来三个菜，他倒了一杯酒，递给林寒。 “兄弟，陪哥哥喝两杯。 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能喝酒了！” 林寒点点头，无声的陪他干了这一杯。 许大茂马上又到了第二杯，突然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起来。 林寒没有劝说，让他发泄心中的郁闷。 过了好一会儿，许大茂抬起头来，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将泪水甩掉。 “哥上次体检的时候，查出不好生孩子。 娄晓娥真够义气！ 她没有嫌弃我，愿意陪我一起看病。 还动用他爸爸的关系为我找了医生。 明天开始我就要喝中药调理，不能喝酒了。 今晚，请兄弟陪我一醉方休。” 林寒听了，大吃一惊。 娄晓娥真是传说中的傻白甜吗？ 她愿意陪着许大茂当绝户？这个年代可没有未来的丁克家庭之说，不能生孩子的人很被人瞧不起。 喝着酒，许大茂又哭诉。 “我们家就我一个独子，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不仅对不起我爸妈，也对不起许家的祖宗啊！” “林寒兄弟，知道消息后我都快憋屈死了。再不找个人说说，我已经透不过气来了。” 这天晚上，许大茂醉的不省人事。 林寒把他搬到床上，才回家。 7月30号，31号两天参加市里的民兵大比武，8月1号大比武结束颁奖。 林寒圆满完成了厂里布置的任务，回到厂里，李怀德兑现了他的承诺。 一个星期后，8月8号厂里通知林寒，新的待遇从八月份开始执行。 林寒心情大好，决定犒劳自己。他要去买一个收音机，可以听听相声，听听广播剧，听听评书，还可以听听音乐。 来到这个世界，文化生活特贫乏。对于一个在后世习惯了用智能手机读资讯，刷视频，追小说的人，真的真的太…… 没想到在商场里遇到了娄晓娥，两个人因为卖野猪肉有一些交情。 娄晓娥请林寒吃雪糕，林寒觉得也不能太小气，便请她在餐馆吃饭。 两人交谈过程中，林寒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到她和许大茂的事。他真的非常好奇，娄晓娥究竟是怎样的心理，才能做到对许他们不离不弃？ 娄晓娥淡淡的笑了。 “许大茂碰到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很伤心。 如果我这时候因为这件事情嫌弃他，对他来说就是雪上加霜。 若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可能他从此就一蹶不振。” 林寒想起剧中，许大茂后来对娄晓娥做的事情，总觉得娄晓娥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他问:“晓娥姐，你真的想好了？ 你愿意就这样赔上你的一生？ 你可以接受一辈子不当母亲？” 娄晓娥轻轻摇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做不出那么高大上的事。 只是觉得现在是他最困难的时候，我愿意对他伸出帮助之手。 以他们家的关系，他也找不到好的医生。 我现在帮助他，一是精神上的。 二是可以给他找最好的医生，保证治疗效果。 至于以后，我暂时没想那么多。 ……” 听完她说的话，林寒心中肃然起敬。这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对这个世界都充满善心。 从八月初开始，许大茂就一直在熬中药喝。 这个年代不像后世，医院帮你把中药熬好，你拿回来的是一袋一袋熬好的药。现在看病之后，拿回来的是一包一包的中草药渣子，需要自己在家用药罐熬好，倒出汤汁喝。 许大茂每天在家熬中药，但整个四合院就一个药罐，谁家要熬药，就去拿这个药罐。 八月中旬的一个晚上，你还正在空间里种植农作物，忽听得外面传来吵架声。 他闪身出了空间，打开门，原来是许大茂家门口有人闹事。 出来一看，是刘光福在和许大茂吵架。平时脾气还算温和的许大茂，嚷嚷着要打人。 林寒想起剧中的情节，那是多年以后，刘光天和刘光福为了抢占二大爷搭的地震棚，兄弟俩把二大爷刘海中推倒在地，导致刘海中发病。 刘光福到许大茂家拿药罐子给二大爷熬药，因为言语冲撞，棒梗和刘光福吵起来。 刘光福暗讽秦淮茹破鞋，棒梗想起自己曾被刘光福和阎解旷挂着破鞋游街。许大茂在旁边拱火，最后棒梗与刘光福大打一场。 没想到他们为这个药罐吵架提前了十几年。 两人的争吵引来众邻居的围观，大家都对许大茂天天熬中药不解。 二大妈帮儿子:“大茂，你年纪轻轻怎么成了药罐子？” 刘光福恼了:“一定是坏事做多了，老天爷惩罚。” 许大茂上去要扇刘光福:“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林寒上前拦住了，万一矛盾升级，两家同住后院，那刘家人不盯着许大茂？ 不育的隐秘就有可能暴露。 傻柱看戏不怕台高，冷声问。 “许大茂，你个龟孙子天天吃药。难道是不孕不育？” 现场就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突然出现一片诡异的安静。 第82章 秦淮茹勾引傻柱 当傻柱问出许大茂是否不孕不育时，本是无心地调侃，但听到众人的耳朵里，却像炸雷一般。 现场安静了几秒，马上又像沸腾的开水一样。 议论纷纷。 “傻柱说的有点对呃。” “什么病需要长期服药？” “好像就是跟着娄家去体检之后，就开始吃药了。” “哎呀，那咱们大院不是又要出一个绝户了？” “……” 这些议论声，声声刺耳。 许大茂气得脸色发白，他上前一把揪住傻柱的胸口，怒骂。 “傻柱，你特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信不信老子抽你？” 傻柱一把攥住他抓在胸前的手，冷笑两声。 “你看，还急白了眼。 龟孙子，是不是被傻爷说中了？” 说着，使劲儿甩开许大茂的手，许大茂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林寒上前一步，扶住许大茂。 他正要帮助许大茂隐瞒真相、反驳傻柱时，被秦淮茹给打断了。 秦淮茹也在现场看热闹，傻柱的问话让她心里一惊。 见许大茂急成那样，她觉得十有八九被傻柱说中，她心里不由得打起了小算盘。 这个大院里年轻人当中，就是傻柱和许大茂条件好，又都没有父母管着。像林寒那种收入高，可是他与贾家有仇，再加上他家里还有一个不好惹的母亲杨丽颖。 如果说她秦淮茹想从这大院里找人帮忙撑起贾家，就得从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个人身上下手。 若是许大茂真有这种难以启齿的病，倒是给了她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冲上去前，拦住傻柱。 “快别口无遮拦了！ 哪个男人受得了别人这样的污水？ 许大茂算是脾气好的了。 换了别人，只怕板砖都拍你头上了。” 林寒冷眼看着这个女人，这样说，一方面讨得许大茂欢心，另一方面让傻柱这个舔狗觉得与她关系亲近。 傻柱还在嚷嚷：“要不是这种见不得人的病，让他说出来呀！” 许大茂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可他玩武力又不是傻柱的对手。 林寒想了想，这事儿是自己惹出来的，本意不是为了毁许大茂在大院的名声，只是为了提醒娄晓娥。 便站出来怼傻柱：“傻柱，没影的事儿不要乱讲。 大茂哥再不济也是已经找了对象的人了。 不像你，多大了？ 对象的影子还没见到呢？ 那大茂哥是不是可以问你，你找不到对象，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隐疾呢？” “……”傻柱噎住了。 许大茂跺脚：“我兄弟说得对，你是不是有隐疾，就看别人都有问题？” 声音有点小，因为他说这话底气不足。 傻柱也生气了，他问：“林寒，你怼我有什么用？ 你能告诉大家许大茂是什么病吗？ 天天吃药，整个一药罐子。” 林寒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大茂哥是什么病……” “林寒兄弟！”许大茂脸色惨白，打断林寒。 林寒朝他摆摆手，继续说道：“大茂哥是慢性胃炎。 主要是因为他常去外边放电影，吃饭不按时。 加上他又爱喝酒，喝了酒不吃饭。 弄出这个毛病，这得服中药慢慢调理。” 哦……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许大茂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二大妈这时嘀咕道：“那他是不是要一直霸占这个药罐了？ 我们家老刘要熬药，这大院里就这一个药罐。” 林寒小声和许大茂耳语两句，许大茂点头。 林寒便笑道：“二大妈，大茂哥说一会儿你们来拿过去用，他自己再去买个药罐子。” 刘光福拍拍手：“早这样不是屁事儿没有？” 三大爷阎埠贵喊：“散了，大家都散了！” 从这天以后，秦淮茹经常往后院跑，对许大茂嘘寒问暖非常关心。 她这样做，惹得两个男人不开心了。 傻柱觉得自己第一舔狗的位置快不保，他现在更加看不惯许大茂。 贾东旭本来对她和傻柱越走越近就十分不满，没想到现在这个贱女人动不动就去后院，他让棒梗和小当两人跟上去当小尾巴，知道她是去许大茂了。 许大茂那人是什么德性，贾东旭清楚得很。 他对傻柱这人还算放心，但对许大茂这人半点都不放心。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哄女人的本事那是一流。 而且不是嘴巴上哄一哄，那是动真格的哄。 贾东旭动了心思，找机会与秦淮茹吵了几次架。 甚至动手打了两次，可秦淮茹根本不改，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日子就这样过去两个月，贾东旭心中的郁气越结越深，可他现在不能出门。这个女人在大院里如此，谁知在厂里又是什么骚样子？ 现在看来，和她来硬的没用，便决定和秦淮茹好好谈谈，态度软一点。 国庆节这天一大早，贾东旭给了棒梗两块钱，让棒梗带着小当出去玩。 他又让一大妈帮忙把小槐花抱走，他要和秦淮茹单独谈谈。 秦淮茹以为他又要打人，便站得远远的。 他轻声叫她：“淮茹，我知道我们家现在辛苦你了。” 秦淮茹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满脸疑惑。 贾东旭推心置腹地说：“现今这个社会环境，你做妈妈的有一个好名声太重要了。 对我们家棒梗有好处，不然以后谁愿意嫁棒梗？ 对两个女儿长大嫁人更有帮助。” 秦淮茹见贾东旭难得明白一回，她走到他旁边坐下来。 声音柔和道：“我的孩子，我当然会疼。 我什么时候不顾名声了？” 贾东旭见对方态度有变化，便提到正题。 “许大茂那人，我比你了解。 他要是占女人便宜，那是真占。 你看你以前和傻柱走得近，我很少指责你吧？ 为了孩子们，你还是远离许大茂吧！” 秦淮茹低头想了一下，解释道：“我和他们套近乎，是为了让他们帮我撑起贾家。 就我这点工资，没人帮忙很难。 那我听你的，远离许大茂。 以后我和傻柱走得近一点，你可不准说三道四！” 贾东旭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傻柱今天在家休息，秦淮茹便直接去了正屋。 傻柱还没起床，对着里边躺着。 秦淮茹拿个盆子，把屋子里的脏衣服全部装进盆里。 然后走到床前，一把将傻柱扳过来：“今天天气好，我帮你洗被子。” 傻柱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一双桃花眼近在咫尺。 他猛地惊醒：“秦姐！” 秦淮茹见他这样，捂着嘴笑。 傻柱想起什么，一下子就从床上翻滚下床，背对她站着。 太特么尴尬了，早晨时光，下面正撑着一把小伞呢！ 秦淮茹从他旁边伸过头去，笑问：“问你洗不洗被子，你害羞了？” 胸前的两团柔软，紧贴在傻柱的后背上。 “我……我……”傻柱结巴了，一阵麻麻的感觉迅速涌遍全身。 第83章 深夜幽会 傻柱意识到自己背部的柔软，脸突然就有些发红。又担心秦淮茹看到他前面撑起的帐篷，便十分不自然地往侧面转身避开。 秦淮茹是紧紧靠在他的后背，头又伸向了他的前方，整个重心都在他身上。他这一转身，带得秦淮茹重心不稳，差点跌倒。 她吓得尖叫一声，傻柱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 她跌入他的怀中，傻柱浑身像触电一样，连声音都是滚烫的。 “秦姐……” 幸福来得太突然，傻柱沙哑着叫了一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多余的字来。 怀中的人前段时间总往后院跑，他心里不知怨了她多少次，更不知恨许大茂有多深。 秦淮茹自从怀孕期间与贾东旭闹翻之后，好长时间没与男人亲热。此时就这么落入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勾起了她心中的馋虫。 她微微闭上双眼，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怦怦乱跳的心，她的心也不由得跟着怦怦跳动。 两人就这样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秦淮茹感受到了他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她一下子情思潮涌，只想与他贴得更紧一些。 “傻哥，快来吃早餐！” 门外传来何雨水的声音，她等傻哥起来做早餐，等得肚子都饿了，他也没起床。她便出去外面吃早餐，又给他带了些东西回来。 随着声音传来，门被何雨水从外面推开。 “啊……” 见到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何雨水小声叫着，就要退出去。 何雨柱连忙推开秦淮茹，可是秦淮茹却粘在他身上，推不动。 秦淮茹闭着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她贴在傻柱胸口，柔声道：“雨水，我……帮你哥哥洗衣服。” 何雨水清醒过来，并没有退出去，而是进来之后，关上了门。 心中骂道：“骚女人，洗衣服是抱在一起洗的吗？” 她其实很生气，那些人说什么聋老太太去世，让她傻哥替聋老太太守孝半年，不能谈对象。就完全是在忽悠傻哥。 傻哥在这大院里有房子，在轧钢厂有工作。收入并不低，再加上一大爷易中海赔偿回来的钱。条件算不错的了，怎么可能与一个有夫之妇粘粘乎乎？ 她故意咳嗽一声，喊道：“秦姐，我刚刚回来时，东旭哥正在发脾气。 你再不出去，我怕他要推着轮椅找过来了。” 经妹妹提醒，傻柱顿时清醒。他还没找过对象，可不能坏了名声。 便推开秦淮茹：“秦姐，你快出去看看！” 秦淮茹这时候没办法再厚着脸皮赖在傻柱怀中，只能轻轻一笑：“好，我先帮你把衣服洗了。 你要是想洗床单，就来外面叫我。” 说完，端着一脸盆脏衣服，拉开门往水池边去了。 何雨水把手中带回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对傻柱说：“傻哥，你给聋老太太守孝也守够了。赶紧找个对象吧！ 后院的许大茂明年结婚，前院的阎解成今年底要结婚。 就你单着了。” 傻柱还沉浸在刚刚那异样的感觉里，没有回过神来。 何雨水看哥哥这痴痴傻傻的样子，她就有点生气了。 “哥，你不能再和秦姐粘粘乎乎。 她是有男人的！ 她男人是个残疾人，如果你与她纠缠不清，那名声不要了？ 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以后怎么办？” 何雨柱猛然意识到妹妹说得对，如果他与有夫之妇搞在一起，坏了名声，会连累妹妹嫁不出去的。 他连忙向妹妹保证：“我和秦姐没什么的，刚刚是无意中跌入怀中的。” 何雨水提醒他：“反正上次一大爷赔偿的钱，你要支取，必须我去写密码。我绝对不会同意你把那笔钱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何雨柱眉头紧锁：“你把秦姐想成什么人了？她不过是个可怜人。” “反正你要捂紧钱袋子！”何雨水说完，就拉开门出去了。 她发现傻哥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根本没有听进她说的话。 从正屋出来，她心中烦闷不已，想了想，便去后院找林寒。 林寒不在家，杨丽颖热情招呼她坐，林暖拿出点心招待她。 “雨水姐姐，你帮我指导一下作业吧！”她今天遇到一道数学思考题，想了好几分钟，也没找到解题思路。 杨丽颖笑道：“雨水，林寒他去车站接京茹了。 你要是有时间，就在这儿等他回来。 顺便帮暖暖指导一下作业。” 何雨水答应下来，就和林暖两人做数学作业去了。 作业做完了，正好林寒和秦京茹到家。 何雨水看了看秦京茹，不知道该不该当着她的面，说秦淮茹的事情，因为人家毕竟是堂姐妹。 秦京茹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便笑着说：“你们聊吧，我和暖暖去理菜。” 两人手拉着手去了厨房，何雨水便把今天早晨在家里碰到的事情告诉了林寒。 “林寒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要是我哥与秦姐搞到一起，我的脸还要不要？” 林寒想起剧中的情节，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傻柱他就是一个大冤种。 “雨水，你可以不管他们。 如果一定要管呢，那就替你哥捂好钱袋子。 我估计，他大概率吃不到肉，但他会当人家的吸血包。” 见林寒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何雨水笑了：“那我就不担心了，我哥的钱必须有我写的密码，才能取出来。” “林寒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就回中院去了。 傻柱今天一天干啥都没心思，虽然他一直做秦淮茹的舔狗，但却是连她的手都没有摸过。 今天被她贴过的前胸和后背，一整天都是烫的。 傍晚，秦淮茹帮他把晒干的衣服送过来，低声道：“晚上留门，我有事儿。” 傻柱心中紧张又期待，他一晚上哪儿也不敢去，早早躺床上了。门虚掩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 不知盯了多久，也没见人来推门，最后他盯得发困，睡着了。 林寒今晚带着秦京茹出去看电影，看完电影之后，秦京茹说要逛公园，林寒就骑着自行车带她去公园。 两人回到四合院时，已经很晚了。 前院里静悄悄的，大伙儿都睡下了。 两人轻手轻脚地拐进中院，突然西厢房里闪出一个人影。 林寒做了个“嘘”的手势，两人缩回前院，贴在门框上，偷偷观察。 只见人影左右瞧瞧，确定没人，便一扭一扭地走向正屋。推开门，就进了屋。 秦京茹张大嘴巴，差点叫出来，林寒眼疾手快，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秦京茹在他耳边低语：“那是我姐！她……她她……夜会傻柱？” 第84章 贾东旭猜忌 秦淮茹进了傻柱的正屋，林寒和秦京茹在前院进中院的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见没动静，两人便轻手轻脚地回到后院。 林暖已睡下，杨丽颖在屋子里等他们。 见两人进屋，她轻声道：“我熬了鱼汤，你们喝完汤再休息。” 说着，就给两人盛好汤端上桌。 秦京茹压低声音，不满地对林寒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提醒我姐？ 不能让她犯错误啊！ 要是被人发现，以后那三个孩子的名声就毁了。” 林寒嘁了一声：“人家当母亲的都不在意，你一个当姨的这么紧张干嘛？” 秦京茹嘟着嘴巴，把气撒在林寒身上：“你说傻柱吃不到肉的，为什么他们一起滚床单了？” 林寒也没想到，秦淮茹这么大胆和傻柱搞到一起。 从剧中看，在结婚前她其实没让傻柱占到真便宜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穿越，导致贾东旭没死，她有个护身符？ 所以，胆子变大了？ 总之，这是个秘密。不能让秦京茹给捅破了，一定是他林寒去揭秘，这样就可以从系统获得奖励！ 他便白了秦京茹一眼，认真叮嘱：“你可千万不要说漏嘴了，不然你那三个侄子侄女长大真的没有好名声。” “哦。”秦京茹点头答应。 林寒见母亲正狐疑地望着他俩，便小声向母亲说明实情。 杨丽颖撇撇嘴：“贾东旭现在成了废人，秦淮茹肯定守不住。 她现在还在保洁组工作，以她那个心高气傲的性格，肯定不会在保洁组找相好的。 你看着吧，等她进了车间，还会有更劲爆的事情传出来。” 秦京茹听到杨丽颖这样说秦淮茹，她大气都不敢出。 原来在姨心中，堂姐就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子。 她怕这坏印象沾染到自己，便紧抿唇瓣，不再说话。 此时，在西厢房里，贾东旭睁着眼睛，脸色铁青。 刚刚秦淮茹出去的时候，他就醒了，一直在等她回来，可等来等去等了好久，仍然没见她回转。 他心中恼怒，却又无可奈何，他现在连床都下不去，又能干什么？ 这样的时刻，他心中无限想念母亲。如果母亲没有去大牢，在家可以把秦淮茹管得死死的。 同一时间，东厢房的北屋里，何雨水躲在窗帘后面，注视着正屋里的情况。 明天学校还放假，她今晚没回学校。 上午就看秦淮茹和傻哥两人不对劲儿，她去后院找林寒请教，林寒说傻哥应该吃不到肉。 可是，没想到秦淮茹这么大胆子，今晚就送上门了。 她何雨水能怎么办？ 一个小姑娘，总不能去敲傻哥的门吧？倒不是她不敢敲，而是这一敲，傻哥和秦淮茹可能会被人捉住。 若是秦淮茹反咬一口，那傻哥彻底完蛋。 那就不是从食堂贬到保洁组这么简单了，很有可能和棒梗奶奶一样，要去蹲大牢。 若傻哥蹲大牢，自己的一生也就毁了。嫁人都困难，谁敢和一个蹲大牢的人做亲戚？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水站在窗帘后，连脚都站麻了，才看见秦淮茹从傻哥的正屋里出来。 何雨水这一夜都无法入睡，第二天一大早，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后院，敲林寒家的门。 秦京茹开门，满眼排斥：“哎，这么早！有啥事儿？” 何雨水看了她一眼，没出声。 伸长脑袋往屋子里看，突然闻到一阵红薯的香味。 她一下子忘了昨夜的烦恼，用力一推门，就闯进屋子。 马上向厨房走去，嘴里叫着：“林寒哥，真香！” 林寒正在用灵泉水煮稀饭，还蒸了空间种出来的红薯。 他淡淡地问道：“雨水，什么事情？” 何雨水这才想起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她压低嗓音：“林寒哥，我哥昨晚吃到肉了！” 林寒眼皮一跳，怎么何雨水也知道了？ 他还想靠这个去得系统奖励的，便轻声道：“你可别乱讲啊，万一传出去，也许秦淮茹会把你哥送入大牢。” 何雨水一脸紧张：“那怎么办？” 林寒勾唇一笑：“怎么办？凉拌！ 反正你哥又不吃亏，你只要帮他捂好钱袋子。” 何雨水急得跳脚：“我只能尽力保住一大爷赔偿的那些钱，哥平时的工资可不会让我管。” 林寒反问：“你哥不破费，秦淮茹能让他吃肉？人家冲着他的钱来的。” 他还要靠这个揭秘去拿奖呢，正好秦京茹和何雨水两人可以作证。一个是女方的堂妹，一个是男方的亲妹妹。 这个作证有说服力，真是天降福利，系统奖励拿定了。 不过得赶紧下手，否则迟了，说不定就被别人戳破，那就不是秘事了。 眼下，先堵住何雨水的嘴巴。 他转头叮嘱道：“总之，你不能到处去说，嘴巴严一点。” 说完，声音变得轻柔：“你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 轧钢厂今天要上班，秦淮茹上班之后，贾东旭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想心思。 昨晚，秦淮茹回到家里时，他选择假装睡着了。 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秦淮茹昨晚偷人了。如果她在外面偷人，那他就不能直接戳穿她，她要是跑了怎么办？ 以前他和她吵，和她闹，甚至动手打，那是因为她在外面没人，没有外心。 现在到了这一步，他承担不起秦淮茹撂挑子跑掉的后果，他更不甘心自己现在的残疾之身。 该死的贱女人，就是她害自己失去了男人的雄风！ 现在空有一个成熟圆润的漂亮媳妇，只能看，没能力有所作为。 大院里上班的人都走了之后，贾东旭推着轮椅，去了一大爷家。 一大爷上班去了，只有一大妈在家。 小槐花躺在摇篮里睡着了，一大妈正在切胡萝卜。 他把自己的猜忌一五一十告诉一大妈，说完，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哭起来。 一大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劝他：“我可以让老易侧面提醒她，但你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她嫁人跑了，你和三个孩子咋办？” 贾东旭看着一大妈飞快舞动的菜刀，眼神定格在胡萝卜上面。 “老子不能正常有所作为，难道不能走点邪路？ 这口气，我贾东旭咽不下！ 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住老子的。 现在，你上班也是顶老子的岗……” 贾东旭双眸血红，嘴唇咬得出了血，一股腥甜沁入口腔。 这个女人不是空虚吗？ 那老子来给你填实！ 他粗声粗气地说道：“一大妈，给我一根胡萝卜！” 第85章 许大茂找傻柱私了 林寒觉得秦淮茹和傻柱偷情这件事情做得太不谨慎，太多人知晓。要想揭秘之后，得到系统大奖，必须尽快下手。 所以这天下午从厂里回来，他都没有亲自做饭，让秦京茹和母亲杨丽颖做饭，他直接进入房间开始写匿名信。 昨晚亲眼所见，事实清楚，又有人证，他写起来简单快捷，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写好了。 不管是信封上还是信笺纸上，他都用的是前世的笔迹，所以不怕被人认出来，认识他字迹的人还得几十年之后才会出生呢。 写完信，必须赶紧送出去。 他不想等到明天早晨，由三大爷送出，那样太慢了。 万一秦淮茹和傻柱今晚就暴露了呢？ 自己一番心思不是白费了？ 不行，必须今晚就送出去。 上次揭秘许大茂之后得到的奖励，身体素质+2，让他受益匪浅。 不仅在八月的全市民兵大比武中得到冠军，平时在空间种植中，用意念力为农作物输送养分，也比以前强了许多。 可以持续的时间变长，一次性管理的土地面积也增加不少。 若是再能得到这样的加点，他可以考虑继续开垦空间黑土地了。 这封信该送给谁最合适呢？ 送给贾东旭恐怕不行，因为贾东旭和秦淮茹的关系本就比较紧张，如果贾东旭再动怒，那会不会让秦淮茹丢下三个孩子改嫁呢？ 贾东旭若是顾忌到此，就算是把信送到贾东旭的手上，他也会选择忍下来。 不能影响秦淮茹的名声，那自己就无法得到系统的奖励。 林寒把大院里的人一个个拉出来排序，最后选定送给许大茂。 因为许大茂这个人本身就馋秦淮茹的身子，剧中来看许大茂与秦淮茹之间也是有亲密关系的。 而这次与秦淮茹有亲密关系的人是傻柱，傻柱与许大茂两人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许大茂只要知道是傻柱抢先得一秦淮茹，他一定会气疯了，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嚷嚷出来，影响越大，林寒得到的奖励才会越大。 由谁送信比较合适？ 林寒自己不想暴露，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喊：“哥哥，吃饭了！” 有了！ 就让妹妹林暖去送。 林寒拉开门，招手：“暖暖，进来吃糖。” 林暖进来，刚伸出手，手心里就出现一颗大白兔奶糖。 她毫不犹豫地剥开糖纸，喂进嘴巴里，吧唧吧唧吸吮几口。 这才有空问哥哥：“你想让暖暖做什么？” 林寒扬了扬手中的信，然后塞到她衣服口袋里。 “你去大院外面转一圈，再回来送到许大茂家。 就说是门口一位漂亮阿姨让你送的信。 注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包括妈妈和京茹姐姐。” “好的！”林暖答应一声就跑出去了。 杨丽颖望着女儿背影喊：“暖暖，要吃饭了，你去哪儿？” “我要去胡同口上厕所！”林暖扔下一句话，人早就跑出老远。 林寒嘴角噙笑，他相信，只要说是漂亮阿姨的信，许大茂会迫不及待拆开的。 只要他拆开看了，他一定会嚷嚷着几十傻柱的名声。 而他一嚷嚷，林寒就能得到系统奖励。 不大一会儿，林暖就进屋了，对着林寒做了一个鬼脸。 林家人开始吃晚餐，林寒心里在计算，什么时候系统奖励会到账？ 许大茂刚喝完治疗不育症的药，准备吃饭时，林暖送过来一封信。 “漂亮阿姨送的信？”他激动得把信封贴在胸口。 很快，他又意识到，说不定那个漂亮阿姨还在胡同口呢。 他连信也来不及拆开，撒腿便往前院跑去。 结果前院门口，只有棒梗和刘婶家的小儿子在玩纸炮。阎解娣和小当两个人在一旁围观。 根本没有漂亮女子，也许人家送完信，早就走得没影儿了。 唉，当真遗憾，他出来晚了！ 许大茂垂头丧气往回走，走到中院，看到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这很正常。 可是当他看到水池边的另一个身影时，心中却极为不爽。 傻柱居然也在水池边洗东西，秦淮茹接过他的东西，帮他洗。 两人就在水池边叽叽咕咕，两个脑袋都快挨一起去了。 许大茂不爽，他悄悄走到傻柱背后，猛地将傻柱脑袋扳开。 嘲讽道：“傻柱，东旭哥是瘫了，不是死了。 人东旭哥在家呢，你特么当人不在了吗？”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许大茂，胡说些什么呀？” 傻柱抬脚就踢：“许大茂，你个龟孙子皮痒了？你傻爷一脚踢残你！” 许大茂灵巧躲开，哈哈笑着跑回后院，他打开信封，才看了几行，就生气了。 一拳砸在桌子上，越看越气。 “怪不得秦姐最近不找我了呢，原来是傻柱在中间插了一脚。 绝对不能放过傻柱，他居然敢破坏我和秦姐的关系！” 许大茂当即就挽起袖子，骂骂咧咧地准备去中院找傻柱算账。 刚一出来，就看到二大爷一家吃完饭，在后院里散步来着。 他猛然清醒，现在大院里人太多，等晚一点儿，再去找傻柱。他要逼傻柱退出，但不能坏了秦姐的名声。 为了保护秦淮茹的名声，许大茂并没有大张旗鼓，他只准备找傻柱私了。 许大茂敲开傻柱家大门时，傻柱还以为是秦淮茹又来找他了呢，拉开门，却见许大茂站在门前，铁青着脸。 “你来干什么？傻爷没空招待你，识趣的赶紧滚！” 许大茂不紧不慢地道：“傻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们俩做得天衣无缝呢？” “你……你……你说什么？”傻柱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许大茂凑近他的耳根，轻声道：“我知道你俩幽会的具体时间，我有人证，而且不止一个。 你最好老实点！ 不然，我就告到厂里，你看你的工作保得住不？ 你要是再不老实，老子告到街道。 你觉得你能过关吗？ 特么地老子不让你把牢底坐穿，不姓许。” 傻柱一听，吓得面无人色。 “那……你想怎么样？” 许大茂冷笑两声：“我看在秦姐的面子上，你破点财，我们私了吧！” “私了？”傻柱拔高嗓音，完全不信。 这件事情私了比公事公办要好。 他声音中带着颤抖：“那你提条件！” 第86章 秦淮茹凄厉惨叫 许大茂缓缓坐下来，伸出两根手指：“好，我提两个要求！” “第一，你给我五十块钱。 第二，你全力协助，让秦姐陪我睡一次。” 他就是不服气，傻柱要长相没长相，要口才没口才，凭什么能比他先睡到秦淮茹？ 前段时间秦淮茹与他打得火热，他以为自己是可以吃到肉的。 结果浪费了两餐馒头，只不过在轧钢厂的库房里满足了一下手的感觉。 他以为后面的发展是顺理成章的，没想到秦淮茹突然疏远了他。这也没什么，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陪傻柱睡觉。 他许大茂在武力上不如傻柱，但在哄女人这方面不知强了多少倍，必须要睡回来，才能平息他心头的不满。 傻柱听了许大茂的条件，非常愤怒，双手握拳。 两眼喷火：“许大茂，你个龟孙子！ 五十块钱，傻爷我给你。 但第二个条件恕难从命。” 许大茂冷笑一声，站起身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不照办，就等着被开除，等着去坐牢吧。” 说完，就拉开门要离开。 傻柱吓坏了，上前一步关上门。 不过嘴里仍然不服输：“龟孙子，你吓唬谁呀？ 就算是与女人睡一觉，不过是挨批斗罢了。 怎么就会坐大牢？” 许大茂凑近一步，在他耳边冷语：“你觉得这件事情曝光之后，秦淮茹会不会为了自保，对外宣称是被你强迫？” 轰！ 傻柱背心里冒出冷汗，秦淮茹一定会这么做。 那他傻柱的下场，只能是和贾张氏一样。 他自己到时候被人耻笑就算了，雨水的一生也被毁了。 傻柱抬起双手，在空中颤抖着乱摆：“不要！我答应你就是了。” 许大茂眯着双眼笑了：“这才是识时务嘛，具体怎么做，你听我安排！” 傻柱凑近一些，许大茂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出自己的计划。 …… 此时此刻，林寒终于等到脑海中的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傻柱与秦淮茹偷情，获得奖励：身体素质+0.5】 什么？ 身体素质+0.5？ 许大茂怎么回事，难道说他隐瞒下这件事情了？ 因为系统奖励是影响越大，奖励越大。现在奖励这么小，肯定是对当事人的影响非常小了。 林寒心中痛骂许大茂，算错了。 以为这个家伙与傻柱有仇，一定会嚷嚷得全院都知晓。 唉，白白浪费了一次揭秘机会。 现在开垦空间黑土地的计划也只能推后。 …… 同一时间，在西厢房贾家。 秦淮茹把孩子们都哄睡觉了，她到帘子的另一边，去伺候贾东旭拉尿。 忙完这一茬，她也准备上床休息了。 昨夜与傻柱春风一度，身心满足，但也有些疲倦。 把贾东旭扶上床，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手臂被人拉住了。 贾东旭望着她，温和地笑道：“淮茹，你到我床上来，我们俩说说话。” 秦淮茹一甩手：“说什么？我累了，要休息。” 甩了几次没甩开贾东旭的手，他仍然紧紧攥着她的手臂，言词恳切。 “累了？ 那你躺到我床上，我给你按揉一下。 你就闭上眼睛休息，我和你说说话。” 说着，手腕一用力，就把她扯倒在床上。 双手在她头部穴位按揉起来，秦淮茹感觉还不错。 望了他一眼，见他今晚满面笑容，态度温和。 便索性躺在床上，任他按揉头部。 贾东旭唇角向上弯起，今晚有你好受的！ “淮茹，我这按摩手法怎么样？ 这都是按腿学会的。 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也不想连累你。 所以，我经常自己按摩双腿。 希望能好起来……” 秦淮茹懒得搭理他，便敷衍地嗯嗯几声。 贾东旭的手法确实不错，她惬意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眸，静静享受。 不知按了多久，贾东旭扳动她，让她趴在床上，他开始给她按摩背部。 秦淮茹慢慢睡着了，贾东旭还在继续。 这些手法，是他逛胡同的时候从那些女人身上学会的。他当初就是沦陷在这种舒服的感觉当中，才会一错再错。 十月初，京城的气候正好，不冷不热。 秦淮茹穿着一件碎花的圆领衫，下面是一条淡绿色的睡裤，松松垮垮，没有阻碍。贾东旭按着按着，自己就热血沸腾。 他反手伸进圆领衫中…… 恣意揉搓，秦淮茹似乎特别享受。 自从秦淮茹说生孩子之前不让他碰，贾东旭就再也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老婆的身体。 他此时不由得想起了他们那些疯狂甜蜜的过往，手指颤抖。 贾东旭把秦淮茹翻过来，仰面躺着。 他顺着她浑圆的小腹，一路向下。 曾经熟悉的手感，令他全身颤抖。 …… 秦淮茹似乎格外享受，又嘤嘤哼哼几声，任他摆弄。 贾东旭一想到自己的老婆都和别人滚床单了，顿觉无趣。 秦淮茹此刻睡得香甜，白皙的脸庞飞出一朵红云，长长的睫毛微微外翘，丰润的红唇嘟起张开。贾东旭深深地盯着，这个女人偷情之后，更加娇艳。 贾东旭想到自己残疾的双腿，废掉的下半身，一股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老子今天这样子，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的。老子不能用，又何必留给外贼！ 他怒气冲冲，拿出早晨从一大妈那里讨来的…… 睡梦中的秦淮茹感觉疼痛，这疼痛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 她一下子睁开双眼，见到了疯狂的贾东旭。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贾东旭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她根本挣脱不开。 “东旭，你干什么？” 她越是挣扎，贾东旭越是杀红了眼，动作更加粗暴。 “啊，贾东旭你疯了？” 秦淮茹疼得叫起来，不顾一切地叫起来。 叫声惊醒了棒梗和小当，两个小孩爬起来。 哭着喊：“爸爸，妈妈！呜呜……” 贾东旭真的疯了，当着孩子的面，他也没有停下。 秦淮茹疼得声声惨叫，惊动四邻。 四合院的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打开门往中院跑来。 秦淮茹顾不得羞耻，连喊：“棒梗，快去叫傻叔，叫一大爷爷。” 棒梗哭着往门口跑，贾东旭一声断喝。 “站住！你要是敢开门，老子就活剥了你妈！” 第87章 傻柱相亲 众人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儿，贾家大门紧闭。 傻柱听到秦淮茹的惨叫，他心疼万分。 拉着易中海的手求情：“一大爷，您是东旭哥的师傅。 他听您的话，求您上前叫门。 这叫声……我怕出事啊！” 易中海点点头，上前敲门：“东旭，家里出什么事了？ 棒梗，快来开门！” 秦淮茹在里面听到，眼睛一亮，仿佛遇到救星一般。 贾东旭却盯着她，警告：“贱女人，你最好死了那份心。 别指望有人来救你。” 秦淮茹眼中的光又悠然熄灭，她看贾东旭是真疯了，必须自救！ “东旭，求求你！ 你就放过我吧。 如果我受伤了，谁来照顾三个孩子？ 如果你把我弄残了，谁来赚钱养家？ 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秦淮茹泪眼婆娑，说话态度软下来，贾东旭泄愤也差不多了，渐渐冷静下来。 停止继续摧残她，张口提条件。 “第一，别想逃离贾家！ 老子抓到你，打死你。 若是抓不到你，你不是还有三个崽在我手里吗？” 秦淮茹急切表态：“我答应！ 我不跑，绝对不会跑掉。” 前几天厂人事部门已经找她谈话了，她的工作态度通过了厂里的考核，下个月就可以去车间上班了。 如果能进车间，她只要认真学习技术，到时候就可以拿高工资，她还是可以有一份真正体面的城里人的生活。 离开贾家，如果贾东旭执意闹大，她肯定会丢了工作。 她愿意留下来，做真正的城里人。 至于眼前的贾东旭嘛，哼哼！ 此时先不吃眼前亏。 贾东旭再提第二个条件：“第二，让傻柱马上相亲找对象。” 他想得很简单，只要傻柱找对象了，人家对象也会约束人的。 秦淮茹马上点头：“好，我马上托人给他介绍对象。” 贾东旭厉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反悔。” 秦淮茹连连点头。 此时，易中海还在敲门喊叫。 贾东旭低头看见床上有血，知道秦淮茹受伤了。 他拉一下被单盖住秦淮茹，便对棒梗道：“开门吧！” 门一打开，傻柱第一个冲进门里。 “秦姐，你怎么了？” 其他人也跟着进来看热闹。 贾东旭一脸严肃：“师傅，淮茹她病了。 能不能请您……” 易中海这个老狐狸听明白了，马上答应下来：“好，我送她去医院！” 傻柱这个舔狗马上扬手：“一大爷，我和您一起去。” 贾东旭对着众邻居拱手：“对不起，吵了大家的瞌睡。 就麻烦我师傅和傻柱送淮茹去医院，大家请回吧！” 一大妈眼睛一扫，就看见了床上的……，她心里一惊，顿时明白。 东旭太狠了，一大妈不由得夹紧双腿。 人群散去，傻柱去外面弄板车。 连夜送秦淮茹去医院，出了四合院的门，秦淮茹小声道：“一大爷，您和傻柱送我去六医吧。” 她在那里有个熟人，在住院部工作。 这种丑事，不能让陌生人看，免得走漏风声。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傻柱抽时间去宣传科找许大茂。 秦淮茹告诉了傻柱她受伤的真相，得要养好些天才能好。 傻柱怕许大茂是个急性子，等不及，便把秦淮茹受伤的消息告诉他，让他耐心等待。 许大茂听到这个大八卦，急想找人分享。 这消息太劲爆了，不说出来，他怕憋死自己了。 这天下班后，便去买了菜，请林寒到他家来喝酒。 因为要治疗不育症，好几个月都没有喝酒了。他要借机会放纵一下，实在憋不住要喝酒了。 秦京茹因为秦淮茹受伤了，她就没有回秦家庄。现在见林寒要去许大茂家吃饭，她也想跟着去。 许大茂拒绝了，因为他要和林寒说八卦，当着秦京茹的面不方便。 两人喝酒时，许大茂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林寒这才知道许大茂为了睡秦淮茹，居然选择和傻柱私了，怪不得自己只得到系统奖励的+0.5呢。 他心中对许大茂的看法顿时来了一个大转弯，明明他生了那样的病，娄晓娥还在积极帮他找医生，还怕伤他的心，陪他治疗。 他怎么能面对这样的对象，还想着与另外的女人有不正当关系呢？ 林寒瞬间决定，要找机会揭秘许大茂和秦淮茹的丑事。 尽快让娄晓娥看清许大茂的自私和荒唐。 秦淮茹吃了大亏，对贾东旭交待的事情不敢怠慢，下面还没养好呢，就积极地帮傻柱介绍相亲。 经过她几次劝说，棒梗的班主任冉秋叶同意与傻柱见面相亲。 傻柱早先就想让秦淮或帮忙介绍冉秋叶，那是一个有文化的知识分子。这如果说成了，就没有输给许大茂。 他心中暗暗欢喜。 跟何雨水讲了之后，何雨水也挺满意的。 她最近一直在担心傻哥和秦淮茹的关系，也希望傻哥尽快找个对象。 冉老师那个人是个有主见的，如果她嫁给了傻哥，绝对不会被秦淮茹拿捏。 她提醒傻哥：“当心有人故意搞破坏，你什么时候时候见面？要不要我帮忙盯着？” “就这个星期六下午。” “好，我在家盯着。” 到了周六下午，何雨柱专门请了半天假。 棒梗领着冉秋叶过来的，何雨水帮忙沏茶倒水，两人谈得很开心。冉秋叶一家人都是知识分子，傻柱开心与文化人结亲。 傻柱这边有房子，轧钢厂工人，上面又没有公公婆婆压着。 冉秋叶比较满意，因为她是一个新时代的新女性，就怕碰到守旧的婆婆，会挑剔。 两人正聊得高兴，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见傻柱屋子里有个年轻女子，心中又不开心了。 故意走到正屋门前，大声叫着：“哟，傻柱！ 这是你的新对象？ 给介绍介绍呗！” 傻……柱？ 冉秋叶脸上表情僵住了。 许大茂却是笑着离开：“漂亮妹妹，你们聊。 我今晚要去兄弟单位放电影，回来拿东西。 走啦！” 望着许大茂拐进月亮门的身影，傻柱心中恼怒。 对冉秋叶陪笑道：“我们大院里，大家相互取诨名，叫着玩的。” 冉秋叶只是抿嘴微笑，没有接这个话头。 傻柱想留冉秋叶吃顿晚餐，他可以秀一下厨艺。冉秋叶婉拒。 两人约好下周见面的时间，冉秋叶就告辞走了。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出门，在胡同口碰见了等公交的冉秋叶。 他唇角向上翘起，下了自行车，朝冉秋叶走去。 第88章 菜窖暗影 许大茂走到冉秋叶跟前站定。 冉秋叶坐在站台的凳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小说《青春之歌》，看得入神，不知道有人在看自己。 许大茂微笑着问：“小妹妹，傻柱他没有送你到车站？” 冉秋叶抬头望向许大茂，礼貌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个人她是第一次见，明明不认识，却反反复复当着她的面叫何雨柱的诨名，这种行为她不喜欢。 许大茂是个人精，一看冉秋叶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所想。 便马上自我介绍：“我是轧钢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我和傻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我们很熟。” 说到这里，他就笔直站着，不再说话。 他相信，宣传科是让人放心的部门，电影放映员，说明他是个技术人才。 与傻柱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那肯定非常熟悉傻柱的情况。 直接提示对方：你若是想知道傻柱的事情，尽管问我。 冉秋叶听到这里，的确是放下戒备心。 她合上书本，很想提醒面前这个男人，当着人家对象的面叫诨名不太礼貌。 便皱着眉头轻声问：“你们都喜欢互相取诨名吗？ 那何雨柱喊你什么？” 许大茂唇角弯弯，小样儿，上钩了吧。 他非常干脆回答：“他叫我「龟孙子」，自称「傻爷」。” 冉秋叶听到这里，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笑过之后，她又觉得缺乏礼貌，便轻声嘀咕：“你这个人，倒是诚实。” “那可不？”许大茂来劲儿了。 “我告诉你啊，你到我们厂里去，问何雨柱是谁？ 没人知道。 可你要是问傻柱是谁？ 就没有人不知道！” 他就是要告诉对方，何雨柱就是傻，人人称他傻，他自己也自称傻爷。 我许大茂可没有编排他。 见冉秋叶愣怔一瞬，微张着嘴巴吃惊的样子。 许大茂再添一把火：“傻柱和我关系很熟，他和中院西厢房的秦淮茹更熟。 四合院里人人都知道，他是秦淮茹最忠实的舔狗。 哦，你还不认识秦淮茹吧？ 她是我们大院里最诱惑人的嫂子……” 冉秋叶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他。 “秦淮茹是我和何雨柱的介绍人！ 对不起，我车来了。 再见！” 望着开走的公交车，许大茂略带尴尬地抬手摸摸额角的乌发。 他本来是想用秦淮茹搅黄傻柱这门亲事的，谁知……不管了，只要能再见到这位，他还有更要命的爆料。 他就不信邪，一定要搅黄傻柱的亲事。 贾东旭见秦淮茹这么快就帮傻柱介绍相亲对象，心情稍稍放松。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秦淮茹下面已经完全康复了。 她如愿去车间上班了，她专门向车间主任申请，还做易中海的徒弟，她就学钳工。 一进到车间，那些灰头土脸的工人们眼里都冒光了。 秦淮茹非常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郭撇子更是热情，找各种理由往她跟前凑。 没过几天，她就和车间里的两位大姐，花姐和陈姐关系好得像亲姐妹一样。 车间主任吴云飞也很照顾她，工作环境令她开心，她终于找到一种与生产队里不同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在城里当工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 连带着她在家里对贾东旭的态度也变得柔和一些了，两人的关系不再那么剑拔弩张。 她抽空和傻柱约会，像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时期。 怀孕期间与贾东旭闹意见后，就一直没有夫妻之实。 后来贾东旭又成了废人，她忍得好辛苦，现在生活向好的方向发展，她也该对自己好一点了。 而傻柱这人实在，两人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十月份就借了十块钱给她。 傻柱尝到滋味之后，心也是一直吊着在。 两人不敢再在家里亲热，上次贾东旭之所以知道，应该是看到她进了中院正屋的门。 这个四合院，在中院的耳房和东厢房北屋之间，有一个天井，天井四周是回廊，回廊旁边是菜窖的入口。 中院耳房没有住人，东厢房北屋是何雨水的屋子，只要不是周末，何雨水不会回家来住。菜窖里面很安静，没人来。 两人便改在菜窖里约会，深夜，走到天井边观察一下，没人，一猫腰就可以进菜窖。 这是一个周三，两人又约好在菜窖偷欢。 晚上，到了约定的时间。 许大茂鬼鬼祟祟来到中院正屋，与傻柱碰了个头。 便快速摸到天井边的回廊上躲在柱子后面看，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猫腰进了菜窖。 此时，在东厢房南屋。 易中海因为睡不着，起来喝水。 看到一道黑影闪过，他便躲在窗帘后面，掀起窗帘一角，眯着双眼注视着天井边的一切。 傻柱和秦淮茹的小动作，他早就了然于心。 他也知道贾东旭是因为他们的亲密关系才发疯的发火的，秦淮茹现在是他的徒弟，他不想让她再出事。 他更不喜欢傻柱和她的这种偷偷摸摸的关系，这个年代，这种事情一旦暴露，名声极臭。 关键今晚，不知柱子在搞什么鬼，居然把许大茂放进了菜窖。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中院西厢房的门开了，秦淮茹蹑手蹑脚出了门。 左右瞧瞧，就快步向正屋走去。 坏事了！ 如果淮茹今晚去正屋与柱子相会，许大茂可是在菜窖里，若听到动静，许大茂会不会大声嚷嚷？ 那柱子和淮茹两人都完蛋了！ 易中海考虑要不要出去提醒他们一下，可突然发现秦淮茹没有进正屋，而是径直走过正屋向天井边走来。 易中海大脑轰一下，差点炸了。 这是怎么回事？ 柱子他在搞什么鬼？ 淮茹知不知道菜窖里面的人是许大茂？ 易中海把窗帘掀开大一点，眼见着秦淮茹直接走进菜窖！ 天哪，秦淮茹要去与许大茂私会。 难道秦淮茹同时与柱子和许大茂有亲密关系？ 这是要坏大事的呀！ 柱子与许大茂从来关系就不和，大多时候针锋相对，摊上这事儿，两人还不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菜窖里，秦淮茹走进去时，许大茂已经等了好久。 黑暗中，他一把将她搂进怀中。 嘴巴凑上去就啃，喃喃低语：“秦姐……秦姐……” 啃着啃着，就要动手解她的衣衫。 秦淮茹听出声音不对劲儿，大惊：“许大茂，怎么是你？” 第89章 一大爷破坏幽会 秦淮茹与傻柱约好，在菜窖幽会。深更半夜来到菜窖，等待她的人却是许大茂。 她大脑忽然一片空白，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 许大茂听她惊问，有些不高兴。 手上越发加了力气，搂得紧紧地。 问道：“秦姐，你约的是谁？ 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段时间，你和傻柱做的事，我早就心中有数。 为了你的名声，我才放过傻柱。 不然，你以为傻柱能逃脱处罚？” 秦淮茹敷衍道：“许大茂，我和傻柱能有什么事？别乱讲。” 许大茂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低头覆上她丰润的唇。 一个长吻，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气短，他才松开了她。 凑到她耳根，低声呢喃：“秦姐，你知道我的心思。 傻柱有什么好？ 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他给不了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你……就陪我一次，我继续为你和傻柱保密。” 说着，就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衫。 秦淮茹伸手抓住他的手，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大茂，好大茂。 你东旭哥管得紧，我…… 我前段时间往后院跑，他就警告我。 打我……呜……” 秦淮茹说到这里，把头抵在许大茂胸前，低声啜泣。 她知道此时若是硬着拒绝，许大茂肯定不会放过她。 不如来软的，装可怜。 那眼泪是说来说来，不一会儿，泪水就打湿了许大茂胸前的衣襟。 许大茂胸口一阵温热，心软得一塌糊涂。 抬起手来，用大拇指的指腹为她擦拭眼角的泪花。 继续轻声哄道：“东旭哥他不懂女人，让我来疼你。 这大晚上的，他早就睡死了。 不会有人知道的……” 秦淮茹并不是担心贾东旭，她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只要是幽会的晚上，晚餐必然会给贾东旭加点料，让他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她只是不想把关系弄得太乱，可以给许大茂尝一点甜头，也可以与他暧昧一下。 但不能同时与两个男人来真格的，她并不是一个乱来的人。 此时，她已经有了主意。 双手环上许大茂的腰，头贴在他胸前，亲密地说道：“要不……我们还像在轧钢厂的库房一样？” 许大茂的手早就不老实地胡乱游走：“我不！ 秦姐……想你，我要尝腥！” 秦淮茹任他的手在身上游走，凑到他耳畔说道：“这几天是我的危险期，不能来真格的。 万一怀孕，那就麻烦了。 等一等，等到安全期，我们再约？” 许大茂脱口而出：“嗨，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根本就没有……” 说到这里，他猛地止住话头，差一点点就把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给曝光了。 许大茂一阵后怕，背心都汗湿了。 手上的动作变得迟缓，秦淮茹勾唇一笑，她知道自己今天躲过了许大茂。 两个人非常默契地默默动手…… 中院东厢房南屋里，易中海见秦淮茹进菜窖之后，里面就没有了动静。 他等了一会儿，仍然没有看到她出来。 易中海马上穿好衣服，决定冲出去阻止秦淮茹。 此时，在中院通往后院的月亮门旁边，还有一个身影，躲在黑暗中悄悄观察菜窖里面的情况。 林寒对傻柱和秦淮茹近期的幽会非常清楚，但他不知道揭秘过的事情，能不能重复揭秘。 万一重复揭秘得不到系统奖励，他何必多此一举呢？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傻柱像许大茂说的那样，安排许大茂与秦淮茹幽会。 这个是新的秘密，如果揭秘，肯定能拿到系统奖励。 他最近都在暗中观察傻柱与秦淮茹的举动，今天终于等到傻柱安排许大茂进了菜窖。 这个绝对可以揭秘了！ 他正准备回屋子里去写匿名信的时候，突然发现东厢房南屋的门打开，易中海匆匆忙忙出来了。 握……草，这是什么情况？ 一大爷要去捉奸吗？ 吃瓜的心一下子乐开了花，他悄悄跟在易中海后面，看看是个什么神仙剧情。 易中海走到菜窖门口，没有直接冲进去。 而是在门口小声朝里面呼喊：“桂香，你上来吧！ 不要在里面拿菜了，我不吃。 晚上天黑，别摔着了。 等天亮了，再弄！” 林寒心中笑出了猪叫，原来易大爷不是来捉奸的，而是专门来搞破坏的！ 里面秦淮茹和许大茂都听到了易中海的声音，两人停止动作，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 易中海喊了几句之后，见里面没有人出来，他继续小声喊。 “桂香，快上来！ 你不上来，我就下去找你了。” 林寒冷笑：这是在向里面传话，许大茂和秦淮茹不出来，他就要进去了。 “特么的，易中海这个王八蛋！”许大茂心中狠狠咒骂一大爷。 他在菜窖里面吓得腿有些发抖，哪里还有心思做什么风流事？ 易中海与他许大茂关系从来都不好，这要是被对方抓住，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秦淮茹倒是比他冷静得多，易中海从前是贾东旭的师傅，现在是她秦淮茹的师傅，肯定不会对她不利。 她贴在许大茂耳边说：“你别动，我出去引开一大爷。等外面没动静了，你再上去。” 许大茂连连点头：“好！你小心点。” 两人迅速整理衣衫。 秦淮茹开始往上走，她小声回应：“一大爷，您找一大妈呀？一大妈没在里面。” 说着话，就走出菜窖的门。 易中海见她衣衫整齐地上来了，一颗心落到胸腔里。 笑道：“淮茹啊，你怎么在这里？你一大妈说要弄菜给我吃宵夜，我以为她来菜窖了。” 林寒见剧情被易中海打断，他急忙退到月亮门处，回后院家里去了。 他得连夜写匿名信，向贾东旭揭秘秦淮茹与许大茂的丑事。 不管他们有没有……成功，反正他们一起去了菜窖，而且还有了一个有力的证人——易中海。 太好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样样齐全，还有证人。 他信写得直接。 “秦淮茹与许大茂周三晚上，半夜菜窖密会。 你师傅易中海亲眼所见。 此事乃傻柱暗中安排。 这顶绿帽子重不重？ 你戴得动不？” 等到凌晨两三点钟，林寒揣着信出来，投到前门外的邮政信箱里。 第90章 秦淮茹拒绝守活寡 第二天早晨，秦淮茹都起来忙半天了，贾东旭还在呼呼大睡。 秦淮茹母子三人正在吃早餐的时候，三大爷阎埠贵过来了。 “秦淮茹，贾东旭呢？” 秦淮茹站起来答道：“三大爷，东旭还在睡觉呢。 你有什么事儿给我说吧！” 阎埠贵看着手里的匿名信，根本不知道是哪里寄来的，更不知道是谁寄的，连邮票都没有贴。 他忽然联想到很久以前，四合院收到的一封匿名信，那封信揭露了一大爷易中海私吞何大清的汇款。 一大爷易中海就此在大院里被边缘化了。 这信会不会有什么秘密？不能给秦淮茹，只能给到贾东旭手里。 “我这里有他一封信，你还是把他叫起来吧！” 两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贾东旭，他在床上问：“三大爷，什么事儿？” 阎埠贵听人醒了，连忙大声应道：“东旭，我给你送信。” 还有人给自己写信？ 贾东旭大吃一惊：“三大爷，您让棒梗拿给我吧。” 棒梗把信递到床上，贾东旭就躺在床上看信。 秦淮茹喊道：“东旭，我先穿你起床。你吃完早餐，我还要收拾碗筷呢。” “别吵！”贾东旭吼了一声，继续看信。 看完之后，他心头火起，不过，没有马上发火。 信上说得很清楚，就是昨晚，这个贱女人出去夜会许大茂，真是贱呢。 先是傻柱，现在又是许大茂。 为啥她出去幽会，自己却睡得特别沉？ 也许是这个婆娘动了手脚！ 贾东旭决定先去找师傅求证，这封信上说，师傅亲眼所见。 不如先去问师傅，他便压下心头的怒火，叫秦淮茹：“你来弄我起床吧！” 穿戴整齐，贾东旭连脸都没洗，就吩咐儿子：“棒梗，你推我到一大爷爷家。” 秦淮茹：“哎，你先吃早饭呀！” 贾东旭没说话，扬起手摆了摆。 秦淮茹也懒得再管，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忙。 贾东旭让棒梗推着他，直接去了东厢房南屋。 他直通通问师傅：“秦淮茹昨晚是不是和许大茂菜窖密会了？” 易中海眼皮跳了两下，忙喊一大妈关门。 一大妈上次被贾东旭的疯狂吓坏了，她离贾东旭远远的。 易中海便带着贾东旭两人到房间里面去谈。 贾家，秦淮茹把棒梗送出门去上学，又把小槐花伺候好，再抱到一大妈那边去。 只见一大妈一个人在屋里，并没有见到贾东旭。 算了，她没时间管。 林寒骑着自行车路过中院时，刚好碰见贾东旭去易中海家，他唇角一勾，笑了。 看样子，贾东旭一大早就去找易中海确认消息了。 嘿，只要他不隐瞒消息，自己就可以得到系统奖励。 易中海家，他向贾东旭说明昨晚的情况之后，劝贾东旭要冷静处理。 若是做得太过了，秦淮茹有可能扔下三个孩子改嫁。 若是没了秦淮茹，贾东旭一个残疾人士，想养活三个孩子，那就是痴心妄想，不可能的。 贾东旭没有发火，脸色铁青地点点头，就回到贾家去了。 轧钢厂一食堂，林寒刚到班上，脑海里电子提示音就响起。 【叮！揭秘许大茂与秦淮茹私会，获得奖励：身体素质+2。】 哈，这么快？ 这是系统爸爸送的及时雨，林寒急需要扩大种植面积，加大开垦黑土地的面积。 因为最近，林寒联系上了一个购货大户，据说是一个军工厂的。 他想找林寒订购红薯和玉米，这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不管哪里都缺粮食吃。 对方和林寒一样，也是长期在德胜门的鸽子市捡货。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但也算是脸熟了。 长期在鸽子市购货的人，不可能是投机倒把。 “货没问题，就是没有发票和收据。”林寒实话实说。 对方点头：“这个我自己处理，只要你有货，我照收。” 林寒已经和对方谈好了，对方说如果有货，他那边要的量特别大。 前段时间，长的比卖出去的多，所以林寒空间仓库里攒了一些货，但真要大量卖，很快就会卖空。 好不容易搭上这样的关系，林寒肯定不想把生意往外推，所以扩大种植面积就是必须的了。 此时，得到身体素质+2的奖励，真是及时。 正常成年人的满分是十分，他现在的分数是14.50分。 加大意念力供给养分一点问题都没有了，他喜滋滋决定，今晚回家就开垦土地。 晚上，林寒吃完饭就进了房间，去空间开垦土地。 同一时间，贾家。 贾东旭今晚憋着火气，等孩子们吃完晚饭，才让棒梗抱着小槐花，带上小当出去外面玩耍。 他把秦淮茹叫到跟前，秦淮茹刚洗完碗，身上还系着围裙。 她一边擦手一边嘀咕：“好多事呢，你又发什么疯？” 等她来到贾东旭的轮椅跟前，边解围裙边听他说。 贾东旭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腕，吼了一声：“跪下！” 秦淮茹一愣，嘟囔道：“你又闹什么？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贾东旭恼了，再也忍不住，抡起巴掌扇向秦淮茹。 “啪！啪！”两声脆响。 秦淮茹脸上迅速红了五个手指印。 贾东旭咬牙切齿地骂道：“贱货！ 你特么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还有脸叫嚣？ 你说，昨晚你是不是和许大茂菜窖幽会？” 秦淮茹伸手捂住发红的脸庞，瞪着一双桃花眼，满脸不屑。 “贾东旭，你要是再这样不知轻重，别怪我不客气！” 贾东旭没想到她会如此淡定，愣住了。 随即更加恼怒：“贱女人，要是在旧社会，你的行为是要沉潭、浸猪笼的。” 秦淮茹不屑地嗤了一声：“贾东旭，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 那些旧的习俗早就被打破了。 老人家教导我们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何况在我们家，我现在顶的是一整个天。 妇女地位大提升，我是可以提出离婚的。” 贾东旭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来的底气：“秦淮茹，你的工作机会也是顶老子的岗。你答应过我不离婚的！” 秦淮茹情绪激动起来：“你的下半身已经废了，你能尽到男人的义务和责任吗？ 我才20多岁，你想让我守一辈子活寡？ 我告诉你，不可能！” 第91章 扩大空间开垦面积 贾东旭听了秦淮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秦淮茹，你真是贱。 把偷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你是第一人。” 秦淮茹倔强地抬头望向贾东旭：“你觉得丢人？那我们就离婚！” 贾东旭断然否决：“想都别想。” 秦淮茹心中冷笑，使劲儿甩开贾东旭握住她手臂的手。 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现在离不开我。 为了三个孩子，我也愿意留下来。 但你想拿那些死规矩来要挟我，没门儿！” 说到这里，心中不忿，又补了一句。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对我动手，老娘就不客气了。” 贾东旭被她的气势打压，没了刚刚的狠气。 以秦淮茹的长相和身段，她可以不要这个家，不要这份工作，再去嫁个有能力的老男人。 那些有职有权的男人，这些年换老婆的多了。 想到这里，他口气软了下来。 “淮茹，你可以不念我们之间的夫妻之情。 但你得顾着三个孩子的脸面，不能毁了他们一生的前途。” 秦淮茹双手抱臂，轻声道：“只要你精明一点，哪有那些屁事儿？ 保住三个孩子的脸面，那还不容易？” 贾东旭见她说得云淡风轻，急切地询问：“好，你说。我配合你！” 秦淮茹缓缓低下头，盯着贾东旭一张扭曲的脸，笑道：“很简单，你不要揭我的老底，在外面学会替我遮掩。” 贾东旭脑子轰一下炸了！ 他怒声质问：“秦淮茹，你……你疯了？” “你受不了？”秦淮茹伸出一只手，轻轻拍拍贾东旭的脸颊：“无所谓，我可以离婚的！” 说完，转身离开贾东旭，向门外走去。 贾东旭突然清醒过来，厉声喊道：“等一等！” 要留下秦淮茹，好像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屈辱的眼泪蓄在眼眶中，随时会滚落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 呸！ 那是没到伤心处。 秦液如应声站定，没有回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语气坚定：“你答应不答应？” “嗯。”贾东旭实在张不开口，胡乱应了一声。 蓄在眼眶中的泪水，顷刻间像泄闸的河水，大滴滚落。 下一秒，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呜呜大哭起来。 秦淮茹回头轻蔑地瞄了他一眼，吐出一句：“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出门，去寻孩子们回来洗漱睡觉。 此刻，后院林家。 林寒正在空间中给黑土地上的农作物输送养分，今天意念力显得比以往强大许多，输送养分的时间也比以前长多了。 直接把现在种在地里的红薯和玉米催熟了，还有余力。 把红薯和玉米收完之后，放入时间静止仓库里，他心情大好。 以这样的意念力，是时候扩大开垦黑土地了。 又开出三垅地，循序渐进吧。 把刚刚收获完的土地以及新开的地，全部种上红薯和玉米。 三年困难时期还没有过去，大家主要缺能吃饱肚子的粮食。 明天早晨，先把红薯和玉米按照约定交货。 等互相之间有了信任之后，应该可以长期供应。当他告诉对方，自己不能提供发票和收据的时候，对方回答得十分干脆，应该有门路。 这几天正在担心如果对方要货，怕是种不过来。 恰好系统奖励到了账，依刚才输送养分的过程来看，供应量没有问题。 他又看了一眼空间里其他农作物，长势喜人。 空间里现在除了主要的红薯和玉米之外，各种农作物都有。 经过这几个月，各样蔬菜的种子都弄到了。 大白菜、白萝卜、胡萝卜、莴苣、土豆、青椒等，还有南瓜、黄瓜和笋瓜这些瓜果类。这些菜种的数量不多，够自己家人吃，送点给秦家人。 进入秋天以来，他们家的生活已经变得丰富多彩了。 但这些菜基本上很少拿出去卖，因为大家吃饱肚子都困难，谁还追求丰富多彩的生活？ 所以，只有土豆、白萝卜和大白菜三样，还有南瓜等可以饱肚子的品种拿去在鸽子市上换东西的多一些。 主要换出去的还是红薯和玉米。 把明天早晨要交货的东西用麻袋一袋袋装好，林寒早早睡下了。 星期五早晨，天还没亮，林寒起了个大早赶到鸽子市。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无人小巷，趁着天黑，把准备好的麻袋从空间里「拿」出来，一袋一袋摆好。 大约一刻钟后，对方如约而来。 开着一辆挂军牌的卡车，后面车厢蒙着军绿色的帆布车篷，后面还有门，一关上谁也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对方下车后，绕到车厢后面，打开车篷门，里面出来三个兵。 对方指着麻袋示意，三个人上前抬起麻袋过秤，过完秤之后，直接往车上搬。 林寒也上前帮忙搭把手，没多久就全部装进车厢。 三个兵正要爬上车厢去，林寒叫道：“同志，等一等！” 他变戏法似地拿出五个洗干净的红薯，递给对方：“这个红薯味道格外香甜，你们先尝一尝，我送的。” 对方自己拿了两个，给三个兵一人一个。 四个人生吃红薯，吃第一口，就明显感觉到口感和味道与平常的红薯不同，吞下去之后，心中直叹：真好吃！ 忍不住加快速度，很快就吃完了。 对方又吃完了手中剩下的那一个。这个年代，都遵守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社会风气如此，充满正能量，这与林寒前世所处的2020年代差别蛮大。 即使是林寒送的，最好是当面吃掉，就没人说什么了。 几个人都对林寒送的红薯称赞有加。 对方满脸笑意：“如果战士们吃完反响好，我们就长期合作。” “好！”林寒知道对方现在还防着自己，连姓名都不愿意透露。 现在仅有的一点信任，只是林寒长期在这里，以换出红薯和玉米为主，而对方则是以购入粮食为主。 所以，两人现在是相互试探阶段。 信任必须在合作过程中，慢慢建立。 对方直接按照约定的价格付现款，然后简短握了一下林寒的手。 “下周五，我们早晨在这里见！” 望着远去的军用卡车，林寒感叹，对方是真谨慎。 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观察，会不会有不良影响。 越谨慎，越说明对方是真正想购买粮食，不是做投机倒把生意。 林寒有信心在后面的合作过程中，建立起相互信任。 他现在考虑的是还有没有揭秘机会，让他拿到系统奖励，空间种植才能进一步扩大生产。 骑车回去的路上，林寒开心得对着东边的朝阳，吹起了口哨。 第92章 偷腥不成，大茂使坏 许大茂自从收到那封匿名信后，悄悄与傻柱私了，他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得手，与秦淮茹春风一度。 谁知贾东旭发疯弄伤秦淮茹，他苦等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才得来与秦淮茹菜窖幽会的机会，没想到却被易中海这个老阴比给破坏了。 他心中恼怒，却又不敢去找易中海发火。 只能将一腔怒火发在傻柱身上。 周六上班的时候，他抽时间到傻柱负责的厕所里找对方。 “傻柱，你特么明一套暗一套。 你要是不乐意，老子就直接把手里的证人证据甩给院里的管事大爷。 看这满院邻居会如何揪斗你。 别以为二大爷和三大爷还会像当初易中海那样护着你。 为啥明里安排机会，暗里故意透露给一大爷。 让他来砸场子搞破坏？” 傻柱懵逼，他把手里的清扫工具往地上一丢。 骂骂咧咧：“许大茂，你个龟孙子说啥呢？ 你特么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傻爷我行得正，坐得端。 什么时候搞这种阴谋诡计了？” 许大茂一听，这傻比真不知道？ 他就挑明了说，傻柱像在听天方夜谭。 一大爷下菜窖，叫走了秦淮茹？ 这个事情傻柱真不知道，他安排许大茂下了菜窖，心中不是个滋味儿。 既怕秦淮茹责怪他，又不愿意亲眼目睹秦淮茹和许大茂行那事儿，便关上门蒙头大睡。 秦淮茹这两天没来找他，见了面也没多说话，他还以为是对方在责怪他呢。 见傻柱那傻傻无知的模样，许大茂气消了一大半。 “既然不是你指使的一大爷，那我原谅你了。 你今晚再安排一次……” 傻柱打断他：“不行，今晚我要陪对象去看电影。” 许大茂心头的火又往上冒：“那个对象还在与你约会呢？” 难道那天的离间计，一点儿也没破坏傻柱在那个女孩心中的形象？ 那就再给那女的下一剂猛药，不过得了解一下那女的是谁？ 他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傻柱，那女的模样还不错？ 是秦淮茹介绍给你的？ 秦姐上哪儿去认识这么一个城里的姑娘？” 傻柱一听许大茂问起冉秋叶，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自豪。 “我对象不错吧？ 人家是知识分子，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 她是棒梗的班主任，冉秋叶冉老师。” 哦，许大茂扬起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冉秋叶？ 这名字挺特别的。 怪不得爱看小说，还伶牙俐齿。 原来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啊！ 那行，你去看电影吧。 我们再约时间。” 他明天也要和娄晓娥约会呢，算了，下周再找时间。 许大茂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机会见到冉秋叶。 下一个周三，十一月十五号。 红星小学请他上门给学生们免费放一次电影，这是轧钢厂宣传科常做的事情。 许大茂最喜欢外出放免费电影，对方单位总是要请他吃一顿饭。 这几年就是欠一口好吃的。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轧钢厂派吉普车送他去红星小学，学校少先队辅导员董老师出面接待他。 “许干事，这次辛苦你了。 我们学校领导在食堂里备了一桌，请许干事随我一起来。” 董老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嫂子，胖乎乎的，看着挺面善。 许大茂眉眼弯弯笑了：“董老师，我在学校有个熟人，不知董老师方不方便叫她过来？” 董老师热情点头：“方便，许干事你说。” “冉秋叶冉老师！” 董老师一听，上下打量了许大茂一番，嗯，冉秋叶一直没有找对象，难道…… 想到这里，董老师马上会心地一笑：“呵呵，我马上去叫她。” 放电影之前，冉秋叶就陪许大茂吃了一顿晚餐。 许大茂使出自己的本领，专找冉秋叶感兴趣的话题谈。 知道她是老师之后，许大茂说话也文雅了许多，两人有不少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一顿饭吃下来，冉秋叶对这个人的印象改观了。 感觉到底是有文化的人，与何雨柱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傍晚，许大茂在学校操场上架好放映机，试片。 冉秋叶一直陪着他，他专门给冉秋叶在放映机前面留了一个位置。 “冉老师，一会儿你就坐这儿。” 冉秋叶摆手：“我是班主任，一会儿要陪学生坐在一起。” 许大茂随机应变：“哦！忘了这一茬。 那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部电影，儿童片《花儿朵朵》。 学校组织看电影，肯定要让学生写观后感。 我说说电影的故事情节和它的寓意，你心中有数。 好引导学生明天写观后感。” 冉秋叶眼睛里面闪着光，许大茂这个人太体贴了。 这样很好，两人就一起坐在放映机前。 许大茂随手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递给冉秋叶。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含在嘴里，吸一口，甜甜的滋味在口腔中散开，心情好像也带上甜甜的感觉。 许大茂又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小袋点心，递给她：“女孩子嘛，最爱甜点。” 冉秋叶这时候早已陶醉在许大茂贴心的照料之中，根本不会拒绝。 不由自主地陷入许大茂的节奏之中，跟着他来。 许大茂见火候已到，便一本正经娓娓道来。 “……” 听他三言两语介绍完电影的故事情节，冉秋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有什么满满地，要溢出来。 她站起来：“许干事，我要去带学生了。” 许大茂胸有成竹地喊道：“一会儿看完电影，你来找我。” 操场上陆续有师生入场，三大爷阎埠贵走进操场，看到许大茂，走到他跟前。 有些哀怨地道：“大茂，是你呀！ 你来这儿，也不知道喊三大爷陪你吃顿饭？” 董老师在不远处听到了，笑道：“阎老师，人家要与对象聊天，哪能让你去破坏？” 对象？ 许大茂对象不是娄晓娥吗？ 娄晓娥来红星小学了？ 在哪儿呢？ 许大茂拍拍他肩膀：“下次吧，下次一定请三大爷吃饭。” 电影放完，许大茂收机器的时候，冉秋叶就过来了。 许大茂请她坐，装着不经意间道：“冉老师，我上次说傻柱……有些唐突。” 冉秋叶摆手一笑：“没事儿，你也是好心。” 许大茂四下望望，低声道：“我告诉你，傻柱其实不傻。 他为了进我们厂，还请人伪造成分。 为这，一个厨艺不错的厨师被贬到保洁组去打扫厕所。 真是可惜了。” 说罢，不停摇头。 冉秋叶心中冒火，秦淮茹和何雨柱两人都在骗自己？ 伪造成分？ 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俩都没有说过？ 骗子！ 第93章 傻柱亲事被搅黄 这个年代的人，谁都把成分看得重。 不然，像娄家这样的家族也不可能把娄晓娥许配给许大茂了。 冉秋叶听到这里，心里又急又火。 如果何雨柱的成分太高，她得考虑一下。 如果何雨柱在伪造成分上犯了大错，这个错有可能压得他一辈子抬不起头，那冉秋叶就只能与他断掉。 想到这里，她问：“许大茂，你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 “没问题呀！”许大茂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得没心没肺。 冉秋叶想听细节，说明她非常在意这件事。 既然她在意，那他就借此把傻柱亲事搅黄。 “话说……” 他刚一开口，就被吉普车的喇叭声给打断了。 轧钢厂的车来接他了，他笑嘻嘻问：“冉老师，要不你跟我一起上车，我们车上详聊。等我到厂里收好设备之后，再送你回家？” 冉秋叶很想知道何雨柱成分的事，心里像被猫爪抓一样。但她跟许大茂又不熟，怎么能大晚上的跟着他走？ 她尴尬地摆摆手：“不了，太晚了，我要回家。” 挥挥手道别后，她心事重重，低头朝校门口匆匆走去。 校门口有人拦住她，问道：“冉老师，你和许大茂认识？” 冉秋叶抬头一看，原来是阎埠贵。 嘴角哆嗦几下，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哟，是阎老师。不认识，今天董老师刚介绍的。” 她与何雨柱谈对象，阎老师是知道的。 为避免横生枝节，她敷衍道。 阎埠贵特意在门口等冉秋叶。 他听了少先队辅导员董老师的话之后，一直以为娄晓娥到学校来看电影了。 可一直到散场，也没有看见娄晓娥的身影。 反倒是散场之后，看到了与许大茂谈得火热的冉秋叶，他心中的八卦瘾也被勾起。这才故意落在后面，等冉秋叶想问个究竟。 明明谈得那么火热，却说不认识，有鬼！ 不然，干嘛隐瞒？ 阎埠贵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淡淡一笑：“看你们刚刚聊得很投机，我以为你们很熟呢。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人……” 他准备给冉秋叶讲一讲那两个年轻人的恩怨，却被冉秋叶打断了。 “阎老师，您知道何雨柱伪造成分的事情吗？” 冉秋叶忽然想起阎埠贵是大院里的人管事三大爷，这事情可以问他。 阎埠贵这人不太喜欢惹麻烦，尤其是得不到好处，那就更没必要惹麻烦。 此时背后说何雨柱坏话，没有任何人会给他好处。 他联想起冉秋叶和许大茂两人刚刚在操场上聊得火热的情景，猜到一定是许大茂在冉秋叶面前故意挑拨离间了。 这时候他更不能趟这混水：“这个……冉老师，你可以问何雨柱，也可以问介绍人。总之，不该我来说三道四。” 冉秋叶没有想到阎埠贵会这样直接拒绝，她愣住了。 阎埠贵挥挥手：“冉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跨上他那辆旧自行车，扬长而去。 他已经清楚了，董老师口中的对象就是指冉秋叶。 许大茂与何雨柱两人只怕不能善了啦！ 等着看好戏吧。 望着匆匆而去的阎埠贵，冉秋叶马上拿定主意，明天晚上去四合院。 第二天，星期四。 放学的时候，冉秋叶喊住棒梗：“你回家给你妈说一声，老师今晚要去你们家家访。” 一听班主任老师要去家访，棒梗吓得腿发软。 “冉老师，是不是我哪里犯了错？ 您告诉我，我改！ 求求您，别去家访了。 我爸他会打死我的！” 冉秋叶看把学生吓成这样，有一丝不忍，便解释道：“别害怕，老师主要是找你妈有事儿。” “这样啊，好吧！冉老师，我会跟我妈说的。”棒梗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四合院里，秦淮茹下班回家，棒梗扯着她的衣袖转达冉秋叶的话语。 秦淮茹一听，就知道是关于傻柱的事情。 上次相亲的时候，秦淮茹没有陪在家里，后来两人也约会过了，关系好像进展还不错。 秦淮茹一方面希望傻柱能有一个对象当护身符，贾东旭就不会逼她了。 另一方面，秦淮茹又很不喜欢傻柱有对象。 傻柱多实诚的人啊，有他在旁边，碰到困难就找他。需要钱了就找他借，当然是一借永不还。 她对着儿子点头说：“妈知道了，你带妹妹去外面玩儿。” 说完，就朝中院正屋走去。 傻柱正在做晚饭，见她过来，满脸堆笑：“秦姐，想我了不是？” “去！”秦淮茹剜了他一眼，“正经事，冉秋叶一会儿晚上要过来！” 傻柱一听，看了看自己屋子里，乱成一团糟。 他大叫一声：“我的好秦姐耶，你赶紧帮我收拾收拾。 这屋子里也太乱了，快帮帮忙！” 秦淮茹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点头：“等我，吃完饭再来帮你收拾。” 她要收拾，要把握科恰到好处，等冉秋叶要来的时候，再去收拾。 主意拿定，心情大好。 这次一定要气走冉秋叶，既阻止了傻柱亲事，又堵了贾东旭的嘴。人家冉秋叶要退亲，她秦淮茹有什么办法？ 晚上，当冉秋叶来找秦淮茹的时候，棒梗左右看看，妈妈没在家。 贾东旭阴阴地说道：“在你傻叔那边。” 棒梗开心得带碰上冉秋叶往正屋去，只要冉老师不是来告状的，他就会毫发无损。 冉秋叶站到正屋门口的时候，看到秦淮茹正在屋子里忙碌，就像女主人一样。 何雨柱跟在她的后面，亦步亦趋。 棒梗欢快地喊道：“妈，傻叔！冉老师来啦。” 秦淮茹尴尬地回头，她手里正拿着何雨柱的一条大裤衩。 傻柱一见冉秋叶站在门口，慌张地从秦淮茹手里抢过大裤衩，塞到秦淮茹端着的脸盆里。 秦淮茹因为紧张，手里的脸盆“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两人都蹲下去捡，头碰到了一起。 冉秋叶火上心头，原来许大茂说的是真的！ 他们俩关系就不是正常的关系，过于亲密。 她此时已经不想问关于成分的问题了，肯定是秦淮茹故意隐瞒。 “何雨柱，我们分手吧！” 说出来的话，带着哭腔。 冉秋叶说完，转头就向外跑去。她强忍着，一定不能当着这两个人的面哭出来。 傻柱急喊：“哎……” 秦淮茹催促：“快去追呀！” 第94章 你就是光棍的命! 冉秋叶跑出来的时候，在前院碰到了阎埠贵。 “哎，冉老师！咋还哭了呢？” 冉秋叶没答腔，她怕自己一张嘴会失态号啕大哭。 她捂住嘴巴，拼命咬紧牙关，这才避免当众失态。 跌跌撞撞跑出大院，到了胡同里的公交车站，冉秋叶才敢躲在站牌后面哭泣。 她觉得好委屈，能够答应与何雨柱交往，一是相信贾梗的家长，二是觉得何雨柱是个老实人。三是想找一个工人，在这个年代，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俗称工人老大哥。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完全上当了。 何雨柱不老实，与贾梗的妈妈关系明显不正常。 还胆大包天伪造成分，而且与她交往，根本不说实话，隐瞒这样的内情。 想起来都后怕，幸亏许大茂说出来，不然她会稀里糊涂上当受骗，若是真成了，后悔都来不及。 傻柱追出来的时候，冉秋叶正靠在公交站牌的阴影处，哭得泪眼婆娑。 他上前一步，递个手绢给她擦眼泪。 低头道歉：“你别哭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听棒梗说你要来，特别高兴。 屋子里太乱，怕你不喜欢，就请秦姐过来帮我收拾屋子。 谁知还是被你碰到乱糟糟的样子了。 你们知识分子都挺讲究，以后我保证 把屋子里弄得干净整齐。 你就别生气了。” 冉秋叶听他这样说话，又觉得蛮诚实的，原来他请贾梗的妈妈是过来帮忙收拾屋子。 也许是我误解了他……们？ 想了想，她觉得应该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便停止哭泣，轻声问：“那你给我说说伪造成分的事情？”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傻柱噎住了。 这一句半句说不清楚，现在这种场合，这种气氛，叫他如何开口？ 不用说，有人挑拨离间！ 傻柱越想越窝火，开口骂道：“这特么都是谁多嘴多舌？ 乱嚼舌根也不怕老天反噬！ 黑心肝、挑拨离间要遭天打雷劈的。” 冉秋叶非常失望：“这怎么能怪别人多嘴呢？ 你若是做了，就必须实话实说，告诉我。 你若是没做，那你就好好解释，我信你！” “可……” 傻柱想说，这不关我的事，这是我父亲何大清做的事。 可是，说出来谁信？ 他是既得利益者，厂里不也是用这个由头处罚他的么？ 看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冉秋叶更加失望。 她把手绢还给他，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何雨柱，你完全没有诚意，叫我如何信你？我们三观不合，到此为止吧！” 恰好这时有一辆公交车到站，她说完就跳上公交车走了。 望着远去的公交车，傻柱心情沮丧到极点。 他低着头，憋着火往回走。 三大爷阎埠贵还在门口等着看热闹，见他回来，冉秋叶没有跟回来。 便问：“冉老师呢？她为什么生气了？” 傻柱猛然想到阎埠贵与冉秋叶同在一个学校，会不会是三大爷这人多嘴多舌说出去的呢？ 他抬起头，双眸血红，问：“三大爷，是不是您在冉秋叶面前说漏嘴了？” 阎埠贵冷冷一笑：“我的嘴巴可紧得很！ 我说你坏话干嘛？ 谁给我好处？ 我会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吗？ 冉老师是想找我打听，可我一句话都没有告诉她。” 傻柱一听这话，信三大爷。 三大爷做事一定要算计好的，没有回报的事情他不会做的。 那是谁呢？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往中院走去，突然想起棒梗昨晚看电影了。 脑子里灵光一闪，许大茂！ 一定是这个龟孙子，他拔腿就往后院跑去。 嘴里大叫着：“许大茂，你个龟孙子！ 你出来！ 你特么乱嚼舌根，也不怕烂屁眼。” 大嗓门嚷嚷得全大院都听见了，人们纷纷跟在他后头，跑向后院，有好戏看喽！ 林寒此时吃完饭，正进入空间用意念力给农作物输送养分。 明天是周五，那个军工厂的采购第二次要货，如果合作得好，从此就有了一个后台很硬的销售渠道。 林寒相信，灵泉水种出来的东西格外香甜，一定能够征服那些战士们的胃。 那他在这困难年代就拥有了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想想都令人激动，正在这时听得妹妹林暖在外面敲房门。 “哥哥，快出来看戏！ 外面打起来了。 快点！” 林寒意念一闪，出了空间，拉开房门问：“暖暖，谁打起来了？” 母亲杨丽颖告诉他：“傻柱上门打许大茂，全院的人都跟过来看热闹，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林寒想起前世追剧的时候，就看不惯傻柱总是喜欢打许大茂。 关键是四合院里就没人公正的拉架，许大茂总是挨揍。 他快速冲出家门，就看到后院里站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傻柱把许大茂按倒在地，正骑在他身上挥拳输出。 连打边喊：“打死你个龟孙子！ 叫你乱嚼舌根，叫你挑拨离间！” 许大茂抱着脑袋嗷嗷直叫，林寒上前一步，断喝：“傻柱！你干什么？” “林寒兄弟，救我！”许大茂见林寒出来，脸上一喜。 他精神一轻松，脑子也好使了。凑近傻柱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傻柱就停下疯狂输出的拳头。 林寒上前一步，把傻柱拎起来，摔到一边，扶起许大茂。 傻柱爬起来大声道：“许大茂这个龟孙子，在我对象面前挑拨离间，搅黄我亲事！” 许大茂躲在林寒身后，同样大声嚷嚷：“傻柱，不是我搅黄的。 你就是一个光棍的命！ 找不到对象，怪我干嘛？” 傻柱又想挥拳，林寒皱眉道：“你们俩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吧？” 许大茂嘻嘻笑道：“对，林寒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人群一阵骚动，大家都很想知道这两人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手上。 怪不得刚刚傻柱打得正起劲儿，许大茂耳语了几句，傻柱就熄火了呢。 林寒望向傻柱：“要不要我给你们公开出来？” 他其实是想试一试，如果重复曝光，会不会得到系统奖励。 两人的把柄无非就是都与秦淮茹有染，这两个秘密林寒都已经揭秘过了。 群众都在喊：“曝光！曝光！” 许大茂：“算了！私事。” 傻柱：“不要！隐私。” 两人都这样说，林寒也不好再曝光。 他勾唇一笑：“那你们还要继续打吗？” 傻柱摇头。 许大茂拍手：“傻柱，你就是一个光棍的命！” 第95章 三三六二军工厂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都不敢闹了，怕秘密被曝光。 私下里，睡个女人关系不大，但若是当众被揭穿，秦淮茹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说是他们强迫的，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都不敢冒这样的风险，便当着大家的面，演一出讲和的大戏。 许大茂嘲笑完之后，主动道歉：“傻柱，对不起啊！ 虽然你生来就是个光棍的命，但我不应该告诉冉秋叶。” 傻柱心有灵犀，小声道：“嘿，女人嘛！ 这个不行再找下一个啰。 你以后最好管住自己的嘴，不然，傻爷我还打你。” 许大茂为了演得更逼真一点，故意往林寒身后一躲。 “嘁，我才不怕你！ 我有林寒兄弟罩着，嘴巴想说还是会说。” 戏演到这里，可以收场了。 可是二大妈看戏看一半，心吊在半空中，不踏实。 她高声道：“这两人刚刚还你死我活，怎么眨眼功夫又和好如初？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要不，林寒你就把他们的秘密公布于众吧？” 阎埠贵吃瓜没吃全，心里堵得慌，他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二大妈的观点。 “我赞成二大妈的意见。 讲出来，以后大伙都可以监督他们，劝解他们。 免得又像刚刚那样，打得你死我活。 这是杜绝隐患。” 二大爷刘海中也说话了：“老阎说得对，只有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才能有效地防止下次冲突。” 其他人都叫喊起来：“我们都想听啊！” 许大茂急了，抓住林寒的一只胳膊小声道：“兄弟，我请你吃饭喝酒。” 傻柱也凑近一些，低声道：“我愿意给你做一顿饭，求你别说。” 林寒小声回应两人：“好，两顿饭！” 然后大声对众人道：“我其实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只是刚刚看他们打斗得厉害，故意用话套他们而已。 大家让我说，我却没什么可说的。” 一大爷易中海虽然在大院里被边缘化了，但他想护住秦淮茹名声的心依然急切。 别人可能不清楚，他却是一清二楚。 秦淮茹同时跟了眼前的傻柱和许大茂，这事儿真不能曝光。 不然，他的好徒弟贾东旭有可能拿起刀子杀人的。 见事情演变到此，连忙站出来，劝道：“一个大院的邻居，和为贵。 既然柱子和大茂两人和好了，这是好事儿。 依我看，大家散了吧！” 秦淮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内心感激地望向易中海，还是这位一大爷懂得维护她。 林寒回到屋子里，继续关上房门，进入空间去准备明天要交易的粮食。 把红薯和玉米打包装入麻袋之中，他望了一眼自己种植的庄稼。如果军工厂的这位信任自己，要天天采购空间出产的东西，目前这点种植量是不够的。 感觉还需要继续扩大种植面积，或者加快黑土地上收获的频率。 这两样想实现，仅凭目前的身体素质，在新开垦了三垅地之后，已经到极限了。 若真想接下大订单，那就还需要继续获得系统奖励。 揭秘成了他目前最迫切的工作，希望这些人再多惹点事情，他可揭秘的事情就会更多。 目前有一个大秘密可以揭晓曝光，那就是秦淮茹上节育环的事。 前世看电视剧时，贾东旭在她生槐花之前就挂了。 她在生下槐花之后，过了几个月就去医院上了节育环。 那时她是一个寡妇，为了自己在外面偷情方便，上了节育环。 现在，贾东旭成了一个废人，下半身废了，秦淮茹要守活寡，这可比守死寡更难受。 看她目前与傻柱和许大茂无所顾忌的偷欢，好像根本不用担心怀孕。这个年代可没有前世那样的环境，既买不到tt，也没有满大街卖避孕药的。 她这么肆无忌惮，一定是她已经去医院上了节育环。 这可是个大秘密，揭秘出来对秦淮茹这个当事人的人生，肯定产生重大影响。 那系统给的奖励就会丰厚，可是就算揭秘了，她要是死不认账，谁又会去查证这件事呢？ 必须自己先找关系，查得实证，再揭秘，她要是不承认，就把证据甩她脸上。 林寒只有一个线索，就是秦淮茹的那个熟人是市六医院妇产科的。 第二天，是周五。 林寒起了个大早，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早晨寒意渐浓。他穿上厚重的冬衣，又戴上帽子、手套，还系上了围巾。 今天他除了装上对方要的粮食之外，还把各样的蔬菜也装了一麻袋，这个不要钱，送给对方拿回去尝鲜。 如果能征服他们的胃，那就可能再拓展交易的品种。 今天因为更早，到达鸽子市的时候，天完全还是黑的。他熟练地找到无人的小巷，瞧着无人，只一闪念，就把空间仓库准备好的麻袋「拿」出来堆放在地面。 天蒙蒙亮的时候，对方开来一辆军牌卡车，还和上次一样。 他一个人跳下车，找到林寒。 看看左右无人，小声道：“战士们吃完之后，评价很好！ 首长让加大这个供应量，我想每周采购三次。” 林寒估算了一下，这样的量，每周三次他还种不出来。除非再开垦十垅地，差不多。 他小声道：“我这个货比较紧俏，供应的单位还有几家。 要不，我现在每周给你两次。 你觉得如何？” 对方眉开眼笑，他就是想先进两次，故意说三次，让对方还价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 如果合作愉快，后面我们还要追加采购量。” 林寒犹豫了一下，因为对方到现在，连姓名都没有告知他，更不知道对方的单位。 然后真诚开口：“我是红星轧钢厂一食堂的厨师林寒。 我这个是帮一个农村的亲戚卖的。” 对方一听，就明白林寒的意思了。 “我是三三六二工厂的，物资供应科科长丁力。”说完，朝林寒伸出手。 一听这代号，就很牛掰。 林寒上前一步，身子前倾，双手握住对方的手：“丁科长，幸会！” 丁力笑着点头：“好，我叫战士们出来搬货。” 同样是三个战士从后面车厢里跳下来，开始过秤，搬货。 林寒把那个装满空间特产的麻袋递给对方：“丁科长，这是我送给你们尝尝鲜的。” 丁力接过来打开一看，见到里面丰富的品种，瞪大眼睛：“谢谢小林师傅！我们还是付款吧。”林寒摆手：“如果大家喜欢，到时候加上这些品种便是。” 第96章 寻找可曝光的隐秘 丁力看见麻袋中品种多样的蔬菜，十分高兴。 “那就有劳小林师傅了！” 林寒相信用灵泉水浇灌长出来的蔬菜，一定会让首长们胃口大开。这些多样的品种肯定不会是大灶上的，一定会出现在小灶。 林寒就试探着问了一句：“现在是冬季，山民们打猎收获不错。如果丁科长……” “要要要！” 没等林寒说完，丁科长就打断了他。 “如果有，下次直接带过来。价钱好商量！” 林寒心中狂喜，终于为自己的猎物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收购者。 这个年代，不管是工厂还是地方，做事情都会小心行事，怕违反相关规定。 部队里面的自主权要大得多，而且长期军营生活的磨砺，他们做事的魄力也不是企业干部和地方干部可比的。 东西卖给他们，林寒觉得放心，这是坚实的靠山和大腿，要抱牢。 回去的路上，林寒心中惬意。车骑得飞快！ 来到这个世界快十个月，已经完全适应了此方世界的生活。 这个世界青山绿水，空气优良。 没有雾霾，没有污染，自己还有灵泉水喝。 生活上比前世幸福指数高很多，他不再是孤儿，有母亲、有妹妹，享受着家庭的温暖。 找个对象秦京茹也不错。 虽说当初是为了尽快解锁空间，才找了这么个对象。 但秦家人纯朴，懂得感恩，不是一味索取。 而秦家庄不仅可以供自己打猎，还可以为自己提供各样农作物的种子。 没有秦家作后盾，他要在空间里种上这许多东西，连种子都不好找。 秦京茹本人勤快、爽朗，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自己并不需要花费过多的精力去照顾她的情绪，她反而会时时照顾他的情绪。这个相处起来，让林寒感觉轻松。 本职工作，有满级厨艺兜底，非常轻松。 工作之余，在空间里种种庄稼，周末的时候去山上打打猎，生活很丰富，很悠闲。 自行车有了，收音机买了，过几天去买一块手表。 关键是小小年纪，收入上去了。 六十多块钱的月收入，起码赢了80%的人，相比前世的收入水平肯定高多了。 再加上在外面做药膳，每月还有四十块钱的收入。 更别说猎物换钱，空间作物卖钱，林寒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财富自由了。 眼下还要勤奋一点，先满足三三六二工厂的丁力科长，现在种植面积不够，要供货就必须加快空间作物的收获频率。 而要想长期供应，就必须再提升身体素质，目前来看，就是要不断寻找可曝光的隐秘，揭秘之后从空间拿到奖励。 现在他目标十分明确，找到秦淮茹在六医上节育环的证据，曝光她！ 林寒苦于没有人脉，不认识六医的人。 这天下午快下班时，刘岚来找林寒：“今天，能不能私人请你加个班？” 刘岚自从那次送李怀德副厂长回值班室之后，两人就搭上了关系。她现在在食堂不再是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而是专门负责接待工作的服务员。 工作轻松，又可以有机会吃好的，还可以接触到各级干部和与轧钢厂有来往的企业领导。 “刘岚姐开口，愿意效劳。”林寒当然没问题，回家闲着也是闲着。 刘岚扬了扬手中的篮子：“我姐们调走，想请厂里的朋友吃一顿。 你还记得厂文艺宣传队的白露露不？” 林寒懵了一瞬，从脑海中翻出久远的记忆。 就是那个打扮时尚的文艺宣传队的台柱子嘛。 当时李怀德想泡她，而人家对象带着司机来厂里接人。 她怎么可能放着金龟婿不要，而去与李怀德不清不白搞暧昧呢？ “当然记得，一个漂亮小姐姐。”林寒点头。 刘岚拉着林寒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道：“她要调往市卫生局工作，还升官了呢。 市卫生局，文宣科副科长。” 林寒八卦：“为什么要调走？工厂的工人多好呀！” “不堪李副厂长的骚扰，她未来婆婆帮忙联系的单位。”刘岚说出的理由，吓林寒一大跳。 刘岚这人可以啊，她也不嫉妒李怀德副厂长这样的言行？ 看来，当领导的小蜜也要有度量啊！ 哎，不对！ 自己的关注点有些偏了，白露露的未来婆婆在卫生局有面子，不知道对方的手能不能伸到市六医呢？ 一会儿有机会，一定要问问白露露。 林寒接过菜篮子，他决定先做一个白露露的家乡菜，先征服她的胃。 记得上次她过来的时候，李怀德副厂长专门吩咐林寒做了一份广城的特色菜，白切鸡。 林寒叫师傅熊三石：“师傅，我们一起加个班。 做粤菜和川菜！” 熊三石现在对这个徒弟是打心眼里喜欢，跟着徒弟，可以吃荤菜，有时还可以赚外快。 他乐呵呵地上前接过篮子，准备菜去了。 白露露请了宣传科的领导，再加上她在文艺宣传队的同事。刘岚今天也是她要宴请的宾客之一，刘岚和她以姐妹相称。 据说厂级领导由她未来公婆出面请过，她只是私人宴请。 菜上桌之后，林寒就在小厨房里转圈圈，他在想要如何找白露露搭讪。 熊三石皱皱眉头：“林寒，你别转了，转得师傅我头晕。” 可不能不转呀，转得师傅头晕，他也没有找到好的方法去搭讪。 正在这时，一阵香风飘来。 “林寒师傅！”一声清脆婉转的叫声，让林寒全身像触电一样。 林寒转过身来，来人正是白露露。 “白姐姐，你……” 林寒刚一出声，白露露掩嘴轻笑，她笑白姐姐的称呼。 太美了，耀眼得让林寒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种美可不是后世那些靠美颜、靠脂粉堆砌出来的美，是一种自然美 ，是由内而外的美。 林寒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对方，忘了要搭讪。 白露露笑过之后，轻声问：“林寒师傅，我想请你去我对象家帮忙做顿粤菜，可以吗？” 当然可以，太可以了！ 林寒大声回应：“什么时间？” 原来，白露露对象一家也是从广城来京城的，她未来婆婆特想吃一顿地道的家乡菜。 她就想以此来感谢婆婆帮她调动工作，林寒也顺便提出想请她帮忙在六医调查秦淮茹的病历。 白露露满口答应，她未来婆婆就在六医任职，是分管医政和人事的副院长。 第97章 曝光秦淮茹上环 林寒没想到一次私人宴请的加班，会有这样大的收获。 白露露这人重承诺，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有了回音。 她传给林寒的信息是用信纸抄写下来的姓名、日期、主治医生等信息。 看到这个，林寒无比怀念前世那个智能手机满天飞的时代。 可以拍个照，一看不就清楚明白了吗？ 为了当作证据，还可以复印一份病历。 现在却只能是用手抄写一遍主要信息，不过这就足够了。 林寒收到这张信纸之后，晚上回到家就开始写揭秘信。 这封匿名信可真好写，简洁明了。 「秦淮茹上了节育环。」 这太搞笑了，总共才八个字？ 如果这样写，秦淮茹可能不会承认，她要是抵赖，不知自己能不能拿到系统奖励？ 所以，想了想，林寒又在后面加上几个重要的信息。 时间，1961年9月8日晚上8：00. 地点：市六医妇产科病房 医生：程明真 有了这个补充说明之后，秦淮茹她想抵赖也赖不掉哇。 林寒把信封封好，在信封上写了收信地址：南锣鼓巷95号 收信人：空白 寄信人：空白。 三大爷阎埠贵上次已经处理过这样一封写给大院的匿名信，就是揭秘易中海私吞何大清寄给傻柱兄妹的汇款。 他这次应该能有所警觉，不会把这封信弄丢。 弄丢也无所谓，林寒还可以再写。 只要两天之内，大院里没有动静，他就再写。 希望这封信能再给自己换回系统的奖励，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身体素质加分。 如果这个愿望能实现，他就可以再开垦黑土地，加大种植面积，身体也有能力通过意念力供给养分。 轻轻松松保障给三三六二工厂的采购供应，现在的情况，他得每天晚上勤奋用心供给养分，才能完成丁力所需要的供应量。 等到夜深人静，林寒揣着信封出了门。 初冬的夜风寒凉，人们都睡得早，此时四合院里一片寂静，借着月光，林寒走出院门，来到门外的邮政信箱下面。 左右看看无人，掏出信封，飞快地投进信箱。 转过身，却踩到了一个人的脚。 听到“哎哟”一声，林寒吓得背心里出了冷汗。 写了这么多次匿名信，第一次被人撞破。 “林寒，你在这儿干什么？”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 林寒尴尬地笑笑：“一大爷，这么冷的天，您还出来遛弯呢？” 易中海盯着林寒，嘴里应道：“遛什么弯哦。 人老了，夜尿多。 我出来到胡同口上厕所。” 林寒只想快快逃走：“哦嗬，天冷。您快些回去，钻被窝里暖和。” 易中海却没有走，他定定地看向林寒。 “深更半夜的，你在这邮政信箱下面看什么？” 林寒打死也不会承认，甚至不接对方的话头。 “我听收音机听到这时候，出来上个厕所就回去睡觉了。您回吧，我上厕所去了。” 说完，不再停留，迈步走向胡同口的公共厕所。 月光下，易中海望着林寒的背影发呆。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 就是被一封匿名信举报，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当时，不是没有怀疑是林寒举报。 可是，那些事情毕竟年代有些长，林寒那时还是几岁的孩子，他怎么会知道呢？ 明天，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又会被林寒的匿名信击中呢？ 看来，自己当初的直觉是对的！ 今年这一年，四合院的大院里发生了多少蹊跷的事情？ 多少人的命运从此拐弯，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轨道？ 聋老太太吞金自尽。 自己从人人尊敬的管事一大爷，到现在被大院里众邻边缘化。 柱子从小灶上的厨师到人人唾弃的保洁组打扫厕所的工作人员。 东旭被厂里行政记大过处分。 淮茹那天在菜窖密会许大茂，第二天一早东旭就坐着轮椅过来询问…… 这一桩桩，一件件，令人触目惊心。 易中海的眼皮猛然跳了几下，不知明天又会是谁呢？ 远远地，林寒从厕所出来了。 易中海吓得一哆嗦，赶紧进了院门，快步跑向中院。 他不想被林寒看见他在怀疑对方，如果那些事都是林寒做的，那这个小年轻的心机也太深沉了，深沉到令人毛骨悚然。 他跑进中院东厢房南屋的时候，气喘得厉害，关上门趴在门上歇口气。 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背，他吓得大叫一声。 一大妈被吓呆了：“老易，你上个厕所遇见鬼了？” 易中海用手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叹了一口气。 “桂香啊，我遇见的比鬼都可怕。” 一大妈觉得好笑：“你不是一向胆大的吗？ 当年我们逃荒到京城，一路上经历了多少事？ 也没见你慌成这样。” 易中海深更半夜的不想说，只是甩出一句话：“你看着吧，明天我们大院又有人要倒霉了！” 林寒从厕所出来，看见了易中海慌慌张张逃跑的背影，看来这位一大爷已经猜出了一些事情。 不管他，只要能拿到系统奖励，就算是当着大家的面，老子也敢做这揭秘的事。 再说今晚这信，他敢说是我林寒写的吗？ 我还可以说是他一大爷易中海写的呢。 第二天清早，三大爷阎埠贵给院子里各家各户送信。 送到最后，剩下一封匿名信。 这次他有了经验，不再慌张。 先到后院通知刘海中，刘海中让他通知三位群众，一会儿到刘家开个小会，共同拆开信封。 三大爷跑回前院吃了几口早点，就拿着匿名信到后院找刘海中。 许大茂、何雨柱和林寒三个人作为群众代表也来了。 刘海中指定：“林寒，你是高中生，你拆信。 我们四人在旁边看着。” 林寒暗中笑出了猪叫：特么的也太奇幻了，自己写的匿名信，自己当众拆开。 他动作熟练地撕开信封，取出一张信笺纸，展开。 大声念出来：「秦淮茹上了节育环。」 “什么？” 林寒话音刚落，四个人异口同声反问道。 傻柱结巴了：“东旭哥下半身都废了，秦姐她……她……上环干什么？” 阎埠贵冷笑：“这事有问题，上节育环，是为了避孕。东旭都不能人道了，她还怎么怀孕？” 林寒：“当然是和别的男人怀孕！” 第98章 傻柱撕毁匿名信 傻柱听了林寒的话，心绪难平，大声反驳。 “林寒，你乱讲什么呀？ 你这样会毁了秦姐的名声！” 许大茂白了傻柱一眼：“那你说个理由出来？东旭哥下半身已废，秦姐却悄悄上了节育环，这是为什么？” 阎埠贵十分疑惑。他转头看向刘海中：“老刘，你说句话呀！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刘海中这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茉莉高碎，缓缓道：“这个嘛……算是个人隐秘之事，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傻柱刚刚被许大茂反问之后，他正在思考秦淮茹上环的理由。 听了刘海中的话，跳起来道：“我们被误导了！ 二大爷说得对，这事儿是人家隐秘之事。 外人怎么可能知晓，一定是诬陷！ 狗日的，是谁这么恶毒？ 居然诬陷秦姐，要是让我给逮住，绝对不可轻饶。” 许大茂不同意傻柱的看法：“傻柱，你这完全没有立场。 事情的真相还不知道，你就给写信的人扣了个大帽子。 你怎么知道是诬陷呢？ 二大爷、三大爷！ 我建议召开全院大会，通报这事儿。” 林寒高高举起一只手：“别吵，大家别吵！ 后面还有几行字。 你们要不要听？” 刘海中一激动，茶呛住了。 “咳……咳咳…… 林寒，快念！” 三大爷阎埠贵一把将信抢过来，快速读道。 “时间，1961年9月8日晚上8：00 地点：市六医妇产科病房 医生：程明真” 刘海中听到这里，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肯定是真的！ 人家连时间、地点和主治医生都写出来了。 那还有假？” 傻柱急了，他担心一旦这个事情是真的，秦淮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三大爷，给我看看。” 他假装要看信，从三大爷阎埠贵手里夺过信纸。 一拿到手，他就“嗞啦”一下，把信给撕了。 许大茂一听，急忙从他手里去抢。 “傻柱，你个王八羔子！ 有你这样的吗？ 你这是要包庇秦姐啊。” 可傻柱怎么会给他机会呢？ 继续飞快撕毁，三下五除二，把一张信纸撕成了碎片。 刘海中怒了，他大喝一声：“傻柱，你当是办家家酒呢？ 这是我们在讨论大院里的重大事项，你有什么权力撕毁！” 其他人都觉得傻柱这样做是不对的。 刘海中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 瞄着傻柱，一字一顿地说道：“从今天开始，取消傻柱作为群众代表的资格！” 阎埠贵也是非常后悔：“都怪我！ 我不该选傻柱作为群众代表来拆信。 这可怎么好？ 信的原件被他撕毁了。” 林寒唇角微勾：“这无所谓，反正我们五个人都听到了信的内容。 人家常说，一人为私，两人为公。 我们五个人来开会，共同拆开举报信。 信的内容大家都清楚，有没有信纸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海中重新坐下来：“林寒说得对！ 老阎，你把信的内容记下来。 ……” 他把时间、地点和医生一一说出来，三大爷记在笔记本上。 林寒心中暗笑，刘海中什么时候记忆力变得这么好了？ 他才读一遍，对方就记得这么清楚？ 刘海中说：“现在去上班，我们晚上下班回来，再开会讨论一下要怎么处理？” 大家站起来，往屋外走去。 刘海中强调了一遍：“晚上的会议，傻柱没资格参加了。” 林寒回到家中，推出自行车，正准备出发去上班，脑海里电子提示音响了起来。 【叮！揭秘秦淮茹上节育环，获得奖励：身体素质+3】 林寒心中大喜，像小朋友过年得到家长的糖果一样开心。 这个奖励大，一下子就加3，现在他的身体素质总分已经达到惊人的17.50分。 他双手握拳，感受一下力量，仿佛一拳能打死一只儿狼！ 这个力量很恐怖，眼前的事物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 一个成年男子，正常的分数是10分，自己已经超过普通人75%。 明年再参加民兵比武，成绩一定会更好。 这手榴弹怕不是一扔要扔两百米远？ 这十公里越野跑，会不会真破掉世界纪录？ 那自己不用干别的了，只需要去当个专职的马拉松运动员得了。既有名，又有利，名利双收，还可以为国争光！ 好像是不错的一条路呃，想得太远了。 还是从眼前做起吧！今晚下班回来，继续开垦黑土地，扩大种植面积。 这样子生产一段时间，丁力那边要每周三次供应也能做到了。 轧钢厂保洁组，傻柱上班心神不宁。 贾东旭等于是个废人，根本不能算男人。 秦淮茹都没有男人了，她为什么还要上节育环？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上环就是为了防止意外怀孕！ 摆明了就是为与其他男人偷欢方便。 他前段时间与秦淮茹在一起偷情时的快乐，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淮茹上环绝对不是为了他傻柱，那他傻柱有什么可乐的？ 不行！ 必须得当面问清楚，他实在不愿意相信秦淮茹是一个人人都可以上的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他傻柱将不再与秦淮茹来往，这成什么人了？ 他心里有一团火，快把自己烧死。 快速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完，他马上抽空去了一车间。 当车间主任吴云飞把秦淮茹叫出来的时候，她有些懵：“傻柱，我上班你叫我干嘛？” 傻柱突然噎住，自己是她什么人？ 有什么资格去管她的事？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急匆匆找来，太冲动了。 此行欠分寸。 见他半晌没有言语，秦淮茹轻声道：“没事儿，我就回去上班了。” 傻柱见她真往车间里面走，急了：“秦姐，我……” 秦淮茹抿嘴一笑：“你就给姐说实话吧！” “那个……六医……” 傻柱鼓起勇气，也只是说出了这几个字，实在说不出口。 秦淮茹心里一惊，联想起他们早晨在后院二大爷家开的会，大概知道傻柱想问什么了。 她静静等待，等他问出来。 傻柱结结巴巴地说道：“秦姐，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了？” 秦淮茹一双桃花眼温柔似水地看着他，点点头。 傻柱愣住：“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不着急？ 这件事情如果在大院里传开，你怎么做人？ 如果传到厂里，你如何面对工友们？ 东旭哥会怎么想？” 秦淮茹淡淡一笑：“怕什么？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全院大会？” 傻柱摇摇头：“还没有。” “那就等他们召开全院大会吧！ 在会上，我给大家一个解释。 如果你想提前知道真相，那你晚上到我家来吧。 我要当着东旭的面，当着一大爷和一大妈的面，给你们一个解释。” 第99章 你个偷人的荡妇! 下午下班时，秦淮茹比别人都走得早一些，她专门找车间主任吴云飞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她要早点回家和贾东旭商量对策，这次分明是有人想借此搞臭她。 只是她不明白，这么隐秘的事情，为什么会被人翻出来？ 究竟是谁想置她于死地？ 这人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不管是谁，她必须认真应对，这场战役她不能输。 她喜欢现在这种在城里当工人的感觉，一定要保住现在的生活。如果她输了，那三个孩子的名声就完了。 走进四合院大门的时候，有几位太婆大婶在门前聊闲，她像往常一样，热情地和这些邻居打招呼。 可是，没有一个人理她。 她脸色铁青，看来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上节育环的消息。 快步走进中院，只见棒梗带着小当守在西厢房门口，见她回来，小当冲上前来抱住她的大腿。 哭诉：“妈妈，他们太坏了！ 都在说你的坏话，没人跟我玩儿。” 棒梗也急得满脸通红，小声告诉母亲。 “妈，前院的阎解旷和阎解娣，后院的刘光福，他们都骂你来着。 我去找他们理论，还被他们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秦淮茹听了一双儿女的话，鼻尖一酸，差点落泪。 不过，她用力憋回去了。 眼泪能让那些人闭嘴吗？ 她要护着孩子们，就必须给上环这件事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难不倒她，既然敢上环，早就想好了退路。 “棒梗，你带着小当去一大爷爷家玩一会儿，我先做饭。” 棒梗和小当去一大妈那边找小槐花去了。 秦淮茹进到屋子里，见贾东旭的轮椅就在门口，知道他听见了她和两个孩子的对话。 她对他嫣然一笑，先伺候他拉尿，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喝。 然后关上门，坐在他的轮椅旁边。 柔声道：“东旭，刚刚你都听到了，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贾东旭双眸微眯，他其实早就想发火了。只是，憋了半天，身体很难受，得等秦淮茹把他伺候舒服了，才有力气说话。 “说吧，你究竟给老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你特么水性杨花也就算了，还蓄谋已久？ 早就想好了要给老子戴绿帽？” 这个女人，居然背着他偷偷在医院上了节育环，不是摆明了要肆无忌惮地偷人吗？ 贾东旭所起手，就想朝着她的脸上扇过去。想起曾经答应她的承诺，只好重重一拳砸在自己不能动弹的双腿上。 秦淮茹双目含泪，伸手捧住贾东旭的手，在他刚刚捶过的腿上摸了几下。 这才开口述说：“东旭，我上环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惊呆了贾东旭。 “秦淮茹，你特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明明老子的下半身都废了，你还要避孕。 这不是告诉所有人，你是一个偷人的荡妇吗？” 说到这里，贾东旭眼中都有泪水要溢出，太特么憋屈了。 秦淮茹握着他的手，紧紧地。 “我去医院找程医生看病的时候，正碰上医院在宣传计划生育。 因为这是个新鲜事，大家都不愿意尝试。 所以，上面给了很好的政策福利。” 贾东旭闭上眼睛，轻叹：“你继续编。” 秦淮茹又摸摸他的手：“每个上环的妇女，可以领生活补贴。 每天八毛钱，每个人可以领半个月的。 东旭，你算算。 一天八毛，半个月就是12块钱呢。 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是不是一大笔收入？” 说到这里，那一双桃花眼中蓄满了泪水，泪眼汪汪地望向贾东旭。 贾东旭挪开眼神，他已经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这个女人太能编了，他注定要受骗。 秦淮茹牵起贾东旭的手，用他的手擦拭自己眼角的泪花。 手指上的湿润让贾东旭的心有了片刻的柔软。 “除了钱的补贴，每个人还可以休息三天，工资照拿。 只是，我为了不让这件事情曝光，请程医生开的病假条。” 贾东旭舔舔干枯的唇：“程医生为什么要帮你？” “我帮她完成上环指标，她在年底评先和入dang方面就会有优先权啊！” 贾东旭承认自己被她打动了，做最后的挣扎：“那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秦淮茹：“还不是怕你想多了，我也存了私心，不想让你知道我有这笔钱的收入。” 贾东旭叹了口气：“你别想我帮你，这件事情说到底，我还是当了王八。” 秦淮茹蹭一下站起来，甩开他的手：“那就看你还要不要这个家，要不要维护孩子们和名声了。我说过，你在外面要护着我，我们才能过得下去！” 贾东旭心里很想骂她一顿，特么地绿了老子，还威胁人？ 可是不照她说的办，最后丢人的还不是自己和三个孩子？ 晚饭后，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一大爷家玩，秦淮茹在家里开了一个小会。 她知道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必须有人支持自己。 所以，盟友是必须的。 她提前给一大爷、一大妈和傻柱说明情况。 三人听了她的话，明显松了一口气。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这个理由只要东旭认可，就可以拿到明面上说。 同一时间，二大爷刘海中，也在后院许大茂家里召开了一个小会。 会上一致通过，要召开全院大会，对这种不符合公序良俗的事情给予批评教育，尤其是不能开成风气。 林寒建议：“这事儿不能拖，最好就定在明天，今晚就通知所有人。” 第二天晚上，各家各户早早就吃完饭，自觉地集中到中院。 每个人都摩拳擦掌，想在会上狠狠羞辱秦淮茹一顿。 特别是婶子大娘们，每个人心中都在担心和害怕。 秦淮茹上了节育环，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与男人偷情，根本没有了害怕怀孕的后顾之忧。 那这个大院里，每个男人都危险。 每个家庭都有可能成为她破坏的目标！ 整个会场上，叽叽喳喳议论声不断。 二大爷和三大爷坐在小方桌旁，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只有小孩子们没到场。 可是等到要开会的时候，才发现秦淮茹没有到！ 阎埠贵问贾东旭：“秦淮茹为什么还没到场？” 贾东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下班就没有回家。” 刘海中把手中的搪瓷茶缸往小方桌上一顿：“胡闹！” 林寒提醒：“一大爷应该知情。” 刘海中问：“老易，你那女徒弟哪儿去了？” 易中海告诉大家：“淮茹下午请假去医院了。” 刘海中怒了：“老易，你为什么不早说？拿我们大伙开涮呢？” 易中海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她这时候还不回来呀。” 阎埠贵正准备让大家再等两个小时，林寒起身耳语两句。 两位管事大爷商量一下，三大爷宣布：“全院大会改到明晚举行！” 第100章 你被捉奸，我怎么圆谎? 三大爷的话，仿佛是石灰放进了水里，整个中院顿时沸腾了。 许大茂跳出来喊道：“我不走！我要等秦淮茹回来，亲口告诉我真相。” 林寒勾唇笑了，全场可能最急切的人就是许大茂了吧？ 他想偷腥，没有得手。 现在冒出秦淮茹上环事件，他心里比谁都急。 许大茂一带头，那些议论最凶的婶子大娘们一个一个跟着来。 “她这是心虚！” “我们等她！” “对，她还能在医院待一晚上不成？” “我们不散场，她啥时回我们啥时开会。” “东旭真是命苦啊。” “要是贾大妈没坐牢，肯定饶不了她！” “……” 刘海中被吓一跳，大院里群众的觉悟真高啊！这么冷的天，居然喊着不散场？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会场上没有一个人离开。 倒是议论声一阵高过一阵。 林寒这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天冷，各位都散了吧！ 别冻感冒了，主角是刻意要躲开。 这儿不散场，她就不会回。” 说完，就带着母亲往后院走去。 许大茂在后面追着喊：“林寒兄弟，等一等！” 刘海中一看，也带着二大妈和两个儿子回后院，刘光天狗腿地上来帮父亲端茶缸。 三大爷也想明白了，天这么冷，一家人在这儿挨冻，有人发钱吗？ 什么好处都没有，白在这儿受冻，不是傻就是有病！ 他带着三大妈和四个孩子一起离开，回前院。 众人一个一个地走了，最后，傻柱上前把贾东旭推进西厢房。 他问：“东旭哥，你真不知道秦姐去医院了？” 贾东旭有些负气地说道：“你觉得呢？ 就连上环这件事情，我还是通过匿名信才知道的呢。 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会告诉我？” 傻柱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昨晚明明秦姐说是贾东旭同意之后，她为了拿到那十二块钱才上环的呀，为什么东旭哥又说不知道？ “东旭哥，那你在全院大会上能帮秦姐不？” 万一贾东旭说不知情，秦淮茹不管什么理由，就算她说得天花乱坠，还是会受到大院群众的指责和唾弃。 贾东旭有气无力地道：“你说呢？” 后院，许大茂在后院追上了林寒。 拉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散场，秦姐就不回？” “你看看一大爷和贾东旭的表情，明显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他们是商量好的，秦淮茹有后招。” 许大茂惊叹：“明明是不光彩的事情，这都还能有后招？怪不得聋老太太夸她是我们大院里最聪明的人呢。” 林寒冷笑：“雕虫小技！ 这个女人，大事糊涂。 小事耍小聪明，自私、小心眼。” 许大茂这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希望在全院大会上，秦淮茹跌个大跟头，这样在她最失意的时候，他再去送温暖，就可以把她搂进怀中了。 长期服用中药，有一个最明显的效果就是利尿，每天晚上，他都要跑几次厕所。 今晚睡不着，更是尿多。 他起床穿上军大衣，戴上帽子，这才往门外走去。 走到中院，他特地在西厢房门前停留片刻，想听听秦淮茹到底回来没有？ 没听出来，尿憋不住了，他往厕所方向跑去。 拉完尿出来，他双手笼在大衣袖子里，快速跑向大院。 一不留神，撞到一个人。 他捂住头，吓得尖声大叫：“鬼呀！有鬼！” 深更半夜这么冷，怎么会有人？ 刚刚出来时，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哇。 “许大茂，你个龟孙子。 你傻爷还没死呢，你才是鬼！” 傻柱？ 许大茂定睛一看，是傻柱和秦淮茹两人，亲亲热热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口。 两个人肩并肩，都带着一丝笑意看向他。 这……简直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谁能忍？ 许大茂眼痛、心痛，哪儿都痛。 在许大茂心里，秦淮茹能干出上环这样的丑事，还有啥事儿干不出？ 秦淮茹可以偷汉子，他不会介意。 她偷得越多，他许大茂机会还越大呢。 但她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偷傻柱哇，许大茂不能忍。 全院群众在寒冷的夜里等你回来开会，你不回。原来是和傻柱两人到外面幽会去了啊。 “你……你们……”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反身就朝大院里跑，边跑边大喊：“傻柱搞破鞋了！” 他这狼嚎一样的嚷嚷声，在寂静的冬夜，显得格外响亮。 傻柱脑子轰一下炸了！ 要是被这龟孙子把全院的邻居都吵醒，那还得了？有嘴都说不清了。 “傻柱搞破鞋！傻柱和秦姐搞破鞋！” 许大茂边跑边喊，一直没有停下。他此时根本没有想到怕打，他只想把全院的群众都叫起来，看看这一对狗男女干的事儿。 傻柱在后面追：“许大茂，你这龟孙子讨打不成？” 前院刘婆婆被吵醒，她起来拉开门，就看到两道身影从前院跑向中院。 三大妈也醒了，她推推身旁的阎埠贵：“老阎，快起来！好像是秦淮茹回来了，外面嚷嚷着呢。” 三大爷夫妻俩一动，阎家四兄妹也被吵醒。 纷纷起来揉着眼睛问，出什么事了？ 中院贾东旭醒了，他心中恼怒，秦淮茹这个贱女人，居然这么晚还没有回来，还被人给捉奸了？ 那自己还怎么给她圆谎？ 东厢房里，易中海和一大妈急急忙忙起床。 许大茂他跑不过傻柱，在穿过月亮门时，被傻柱扑倒在地。 傻柱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叫不了。然后挥起另一只手，拳头疯狂输出。 许大茂被打破鼻子，血糊了一脸，他又疼又怕。 前院和中院的人怎么还没有赶来，这些人都睡死了吗？ 许大茂挣扎一阵，张开嘴巴就咬，傻柱手吃疼，只好松开捂他嘴的手。许大茂赶紧冲着后院狂喊：“林寒兄弟，快来救我！” “傻柱搞破鞋！傻柱要打死人了！” “叫你乱喊！老子打死你！”傻柱边打边怒吼。 林寒现在身体素质比正常人强太多了，听力也提升很多。 他早就听到动静了，但不好阻拦，等傻柱开打，他出面更好。 傻柱正挥拳狂揍时，林寒飞起一脚，将傻柱踢飞，俯身扶起许大茂。 随后赶到的秦淮茹质问林寒：“你凭什么打人？” 第101章 淮茹洗白，东旭护妻 林寒扬起头，回应秦淮茹：“老子堂堂正正打人，总好过一些躲在阴沟里做肮脏事的老鼠！” 被人当面骂「阴沟里的老鼠」，秦淮茹万般委屈涌上心头。 傻柱生气了，他最见不得秦淮茹受气。 “林寒，你内涵谁呢？ 谁是阴沟里的老鼠？ 你不能这么骂秦姐，大家都冤枉她了。” 这时，前院、中院的人陆续赶到，后院刘海中、杨丽颖等人也都赶到。 林寒白了一眼傻柱：“屁的冤枉！ 男人下半身废了，他老婆犯得着避孕吗？ 天大的笑话。” 傻柱拔高嗓音，维护秦淮茹：“林寒，你没有权力给秦姐安罪名。她……那是事出有因。” 林寒眼眸中带着讥讽：“何雨柱，你是秦淮茹什么人？ 你知道其中的原因？ 难道她是为了你才要避孕的吗？”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一怔，随即就叽叽喳喳议论起来，这话傻柱不好接了。 易中海想起昨夜看到的一幕，他不由得站出来。 问：“林寒，你这么笃定秦淮茹的罪名，莫非那封信是你写的？” 他哪里是在为秦淮茹质疑？ 他分明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自己可能就是被眼前这个小伙子害了。 杨丽颖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儿子，她站到林寒身边来，反问易中海。 “一大爷，这是您的意思呢？ 还是贾家人的意思？ 若是贾家人真想知道那信是谁写的，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妈，您说出了我的心声！”林寒拍了两下巴掌，望着母亲笑。 许大茂高喊：“杨姨，您快说！” 旁边的群众都跟着喊。 “什么好主意？” “我们也想听。” “我好佩服写信的人哦！” “若是查出来，我当他是英雄。” “……” 杨丽颖微微一笑：“很简单啊！ 把信交给轧钢厂保卫科，保卫科一定能查出是谁写了匿名信。 再不然，把信送到红星街道派出所。 派出所的干警一定会帮忙找到写信人。” 好多人开始拍巴掌，真是好主意。 一大妈急了，她伸手拉拉易中海的衣袖，这要是闹到厂里或者街道，那丢人就丢大了。 那秦淮茹还有机会去跟人解释吗？ 这可不像在大院，开个全院大会，你可以在会上为自己证明清白。 到那时，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人家也会认定了女人不本分，想在外偷人。 秦淮茹的名声毁了，贾家三个孩子的名声也完了。 易中海知道老伴急什么，他轻手拍拍老伴的手，示意她，自己才不会上杨丽颖的当呢。 不过，没等他说话，一直没吭声的秦淮茹答腔了。 “谢谢杨姨的主意。 不过，我不需要找到写信人。 我要感谢写信人，给了我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说到这里，她转身面向刘海中。 “二大爷、三大爷！ 什么时候开全院大会？ 在会上，我会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刘海中马上回道：“那个……今天因为你缺席，我们推迟到了明晚。” 阎埠贵接话：“对，明晚召开全院大会。秦淮茹，希望你准时参加。” “好，明晚见！”秦淮茹说完，转身就朝着月亮门的方向而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中院。 其他人都非常满意，因为秦淮茹答应了明天晚上的全院大会，一定会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所有人都散去了，整个大院又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第二天，是11月23日，星期四。 晚上，四合院的群众早早吃完晚饭，集中在中院里，等待晚上的大会开始。 秦淮茹推着贾东旭，两人一起出现在会场。 所有人心里像猫爪抓，急于想知道事件的真相。会场上格外安静，没有了昨晚那样的议论声。 三大爷宣布会议开始。 “今天，我们开会，是因为秦淮茹被人匿名举报。 有人举报她上了节育环。 咳……咳……，所有人都明白节育环就是为了避孕。 可是她情况特殊，贾东旭因为受伤瘫痪。 他不能人道，所有人都认为秦淮茹根本不需要避孕。 所以，今晚我们开会，就是要弄清事件真相。 若是有违公序良俗，那我们就会批评。 若另有隐情，我们再酌情处理。” 刘海中也讲了几句：“我们大院，一直都保持着优良的传统作风。 我们不希望大院里出现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 所以，今晚这个会议很有必要。 希望所有人认真听，听秦淮茹给我们讲述事情的真相。 以解事情之后，我们再做评判。” 阎埠贵喊道：“秦淮茹，你究竟有没有上节育环？请你向所有群众说明事实。”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秦淮茹。 秦淮茹坐在贾东旭的轮椅旁边，两个人十指紧扣。 她扫了大家一眼，淡淡开口。 “匿名信上所说都是真的！ 我……的确上了节育环。” 会场上出现了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天哪，这个女人真不要脸，脸皮比城墙还厚。 居然脸不变色地承认自己上了避孕环，贾东旭这个怂包，不发怒，还与这个女人十指紧扣？ 林寒都愣住了，他没想到秦淮茹承认得这么干脆。 过了好一会儿，秦淮茹才继续开口，把她自己准备好的理由都说了一遍。 会场被引爆，每个人都和身边的人讨论起来。 林寒站起来，高声问了秦淮茹一个问题：“秦师傅，程医生与你的私交不错。 你是在她手里生下的槐花，她明明知道你的男人下半身不能用。 还会建议你做这个？ 她不怕你男人质疑你的清白吗？” 秦淮茹抿嘴轻笑，没回答。 贾东旭却阴沉沉地开口了：“是我同意的！ 怎么样？ 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林寒，我的老婆不容你置疑！” 说到这里，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继续说道：“林寒，我有理由怀疑这种奇奇怪怪的信，就是你写来向我老婆泼脏水的！” 杨丽颖站了起来，望着贾东旭和秦淮茹的方向，目光坚定。 语气：“贾东旭，我的儿子也容不得你的置疑！ 昨晚，我就出过主意了。 你若是想找到写信人，就去找轧钢厂保卫科。 或者去找红星街道派出所！ 保卫拉干事和派出所干警，一定会帮你找到写信人。 你若是有种，就做个精神上的男人！ 你若是不怂，就应该找出事实的真相。” 贾东旭一下子呆了：“我……” 第102章 东旭废了，何需避孕? 杨丽颖的话，勾起了贾东旭心中的苦涩。 他说了一个字，就噎住了。 紧接着双手颤抖，差点哭出来。 身体残疾，已经不是生理上的男人，就够惨的了。 可现在被秦淮茹逼得精神上也不是个男人了，完全成了秦淮茹的傀儡。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秦淮茹察觉到了贾东旭情绪的波动，她另一只手覆盖住贾东旭颤抖的手，在他耳边轻柔地说道：“东旭，你要挺住。这些人都是想看我们笑话的，他们不怀好意，你别被他们蛊惑。” 她站起来，目光环视一周。 缓缓说道：“我知道，现场很多人都巴不得我们贾家垮掉。 我们家东旭已经这样了，所以你们就将目标指向我。 想看我的笑话，对不起！ 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东旭说的就是事实，我们俩为了钱。 也为了感谢程医生这么多年对我的关照。 我上了节育环。” 刚刚杨丽颖的话，也引起了现场婶子大娘们的强烈共鸣。 所以秦淮茹的话，非但没能打消人们的疑虑，反而激起了很多人的反感。 二大妈就站出来，问她：“秦淮茹，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嫁给东旭得来的。 他现在残疾了，你不能这么欺负他！” 说完气呼呼地坐下，这大院里有一个这样的女人，她怕呀！ 三大妈立马响应：“秦淮茹，不管你如何巧言善辩，也改变不了你就是想背着东旭找男人的私心！” 会场上的气氛，被两位大妈的话带得热闹起来。 秦淮茹这个操作太恶心了，她现在根本不用担心意外怀孕，如果她放开勾引男人，这个大院里，谁家不会感到危机来临呢？ 所以，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发言，都认为她这样做违背公序良俗，应该受到谴责。 现场有些奇怪，所有女人都在批评秦淮茹，可是现场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出来指责她。这种情形越发令女人们担忧。 所以，整个会场吵翻天，根本停不下来。 三大爷阎埠贵出来控场：“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下面由管事二大爷刘海中同志作总结发言。” 刘海中总结。 “秦淮茹同志，虽然你讲了你的理由。 贾东旭也为你站台，护着你。 但是大院的群众一致认为你这样做，有违公序良俗。 那就少数服从多数。 东旭他不能人道，你又何需避孕？ 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这件事情错了就是错了！” 阎埠贵接话：“秦淮茹，你还是深刻反省一下。向群众做个检讨，求得大家的谅解。” 两位管事大爷发言，现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秦淮茹脸色绯红，手依然紧紧拉着贾东旭的手，微扬着头说道。 “不劳二位大爷费心，我没有错！ 我也不会检讨和道歉。 上环这件事情，没有什么见不得人。 东旭同意的，我们夫妻意见一致，其他人无权干涉。” 说到这里，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小卡片，高高举起。 高声道：“这是我上环时，医院给我的计划生育上环证明。 还有一张是生活补助卡片。 两位大爷可以拿去核实。 昨天下午，我专程去了医院找程医生。 就是看看医院是否有保存的档案，医院回复有。 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通过正规的手续。 去医院申请，按照正常的调档流程去查阅我的档案。” 阎埠贵上前去拿过两张小卡片，与刘海中两人认真查看。 林寒这才知道秦淮茹准备充分，她去医院拉程医生为她背书，而在大院里，贾东旭愿意当她的傀儡，所以，她可以颠倒黑白，不认错。 秦淮茹不管如何做，她在大院里的名声是彻底毁了，其他的，随意吧。 林寒觉得自己通过揭秘秦淮茹上环，早就拿到系统奖励了。 又何必多管闲事，去可怜贾东旭这个身残脑子又有坑的人呢？ 从自己的私心讲，只要贾东旭这次救了秦淮茹，以后秦淮茹就没有任何约束了。她放开了浪，林寒还有更多的机会揭秘，拿到更多的奖励。 所以，林寒没有再出声。 众人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女的认为秦淮茹不要脸，男的在想是不是有机可乘。 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秦淮茹上环就是为了防止偷欢时意外怀孕。 只是，贾东旭都不管，还护着她。 其他人，谁愿意管这闲事？ 女人们只在心里想，以后，在这大院里一定要把自家男人看紧了。 两位管事大爷交换眼神，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谁吃饱了撑的，去办理这样的手续？ 大院又没权力办，难道为这事儿去找街道？ 看了又如何，就算她说了假话又如何？ 贾东旭愿意帮她扛，谁还去惹那麻烦。 阎埠贵心里忍得很辛苦，还是没忍住。 嘲讽道：“秦淮茹，你算计得完善，以后这大院里铁算盘的称号归你了。” 秦淮茹回敬：“论算计，谁比得上三大爷？” 刘海中决定收尾，他站起来，清清嗓子。 “按常理，秦淮茹本不该上环。 可她家里情况特殊，贾东旭为了得到那笔钱，同意她去上环。 我们这些外人不好管人家的家事。 但必须提醒秦淮茹，在大院里还是要注意约束自己。 避免大家担心的事情发生。 如果是那样，我们将召开全院大会，严厉地批评教育。” 阎埠贵高喊：“散会！” 今晚和昨晚不一样，散会的口令刚下达，女人们就拉着自家老公快速离去。 不一会儿，中院参加会议的人大部他都离开了。 只剩下许大茂和傻柱两个没人管的单身汉，还站在院子里，望着秦淮茹的背影。 秦淮茹这时正推着贾东旭回到西厢房，她今晚态度格外温柔，帮贾东旭擦洗一番，又伺候他拉尿，然后扶上床。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贾东旭一把拉住她。 “淮茹，希望你记住二大爷今天说的话。 约束自己的言行，保住这个家的安宁。 我今天护了你，你日后要对得起我。” 她抽回自己的手，敷衍道：“我是三个孩子的妈，你就放心吧！” 第103章 林寒接家宴订单 秦淮茹这天晚上失眠了。 上环事件曝光，给她敲了警钟。 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得更加小心。 这么隐秘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人举报了，举报人连时间、医院和医生都弄得清清楚楚。 就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一样，记得聋老太太出事的时候，一大爷就说过，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天上看着南锣鼓巷95号。 不管多么隐秘，不管多么久远，那双眼睛都能看见。 既然这样，她瞬间就决定了，以后做事远离这个四合院。那双眼睛喜欢盯，就让它盯呗。 她的主战场可以转移到轧钢厂，整个车间女工少之又少，都是糙汉。 现在，在厂里远比在大院快活得多。 就这么定了！ 今天晚上，看那些婶子大娘们的态度，就知道她们心中当自己是贼。 还有许大茂，从前曾经跟在自己后面想占便宜，小恩小惠不断。 上次还与傻柱串通了，在菜窖等自己。 按说两人的关系是不错的，她也给他尝过一些甜头。 可是这次一出事，居然骂自己是破鞋？ 破你妈个头！ 老娘以后再也不会给你这个王八蛋占便宜。 今晚只有傻柱和一大爷、一大妈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真心关心自己，担心自己出丑，想维护自己的名声。 以后这几个人的关系还要维护。 一大爷俩口子就是没有孩子，一心想找个人养老。 他收入那么高，养老非常简单啊！ 无非就是等他们老了，病了，送他们上医院，平时在他们面前端茶倒水嘛。 找个机会，再次向他们表明态度，这件事情我愿意做，而且一直放在心上。 反正不亏，他俩的房子，还有钱，到时候都归棒梗所有。 不仅不亏，反而是赚大了。 一大妈现在还帮她带小槐花呢。 至于傻柱，维护和他的关系最直接的就是两人之间保持私情。 看他在尝到甜头之后，恨不得把自己当祖宗供起来的样子，他是真喜欢自己，比当年的贾东旭更喜欢。 那就他了，让他帮自己挑起贾家的这份重担。 后面重点攻略他，在这个大院里，她如果只对他好，只属于他一个人，那他一定乐疯了。 钱就不再是问题，关键自己现在只有二十多岁，不能亏待自己。 这么好的自然条件，不能辜负了。 傻柱身上还是有几分蛮力气的，正好填补自己的空虚。 这人就像是上天为她预备的，上面没有父母的管束。 只是……她抬眸望向帘子那边，贾东旭呼吸粗重不均匀，这人应该也没睡着。 她和傻柱暗渡陈仓，贾东旭就是唯一的障碍了。 自从贾东旭瘫痪以来，生活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今天想通了，终于轻松许多。 她很快进入梦乡，睡得又香又甜。 星期五下午，林寒没想到白露露到厂里来找他了。 她对象开车送过来的，刘岚一见，赶紧迎上去。 “怎么样？ 在机关上班习惯吗？ 怎么有空回来看我们？” 刘岚热情地泡茶，招待姐们。 两人聊了一会儿家常，白露露四下瞧瞧，问：“刘岚，林寒呢？” 刘岚笑道：“他呀，下午食堂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去民兵营那边。 他现在不是那边的教官吗？ 抓住民兵营的几个头儿，先跟着他练。” “能把他的回来不？” 白露露才从轧钢厂离开，不想到处转悠，免得弄出太大的动静。 刘岚眨眨眼睛：“明白，你等一会儿，我去叫人。” 林寒满头大汗地进来时，白露露捂着嘴笑。 “你先擦把汗吧！ 我想请你星期天去帮我做粤菜。” 林寒点点头，去找干毛巾擦汗。白露露这人长得娇艳动人，做事却是十分爽利。 一句话直接说明来意，还把事情说清楚了。 林寒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要来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收拾完过来，点头：“你留个电话号码给我，因为这个星期六我和朋友约好了去打猎。 我得把朋友那边退信了，才能确定。” 白露露掏出笔，拿出一个小笔记本。 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撕下这张纸，递给林寒。 “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你明天打给我。 定好了，我好通知两边的家长。 我还得先去买菜，你去了直接做饭就行了。” 林寒接过来，问：“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张主任那边打个电话。” 刘岚直接替白露露答应了：“你快去吧，我们姐们在一起唠唠嗑。” 白露露问刘岚：“林寒怎么会这么多技能？” 正好走过来的熊三石听到了，非常自豪地说道：“我那徒弟啊，是天才，更是全才！” 白露露连连点头：“我第一次在京城吃到地道的家乡菜，就是林寒做的。 当时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师傅会烧粤菜，还会烧川菜。 就算学一样，也得好多年吧？” 熊三石摆摆手：“这你就说错了！ 我这天才徒弟呀，来到我们食堂创造了好多个纪录。 三天上大灶，一个星期上小灶。 第一次参加市里的技术考核，直接六级厨师。 我上辈 子一定是做了太多好事，老天才让我捡到这个宝。” 白露露回道：“是啊，上次我听李副厂长说林寒参加民兵大比武，破了好几个市里的纪录。 我们文艺宣传队的人在一起议论，这人才华逆天。 没想到，我刚刚听他还会打猎。” 刘岚笑道：“露露，你消息闭塞了。 林寒呀，据说是百发百中呢。” 熊三石一脸自豪地点头：“我和我师傅，都吃过林寒打的野猪肉呢。” 白露露大叫：“野猪肉？ 哎呀，我要把林寒介绍给我对象认识。 我对象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猎。 号称打遍京城无敌手！” 刘岚和熊三石都赞成：“对，让他们比一比！” 正好走进食堂的林寒一脸懵：“比什么？” 白露露满面笑容：“林寒，星期天我介绍我对象给你认识。 你们俩可以约着去打猎！” 林寒手一指：“就外面吉普车里的那位？” 白露露笑：“他跟我吹牛说是打遍京城无敌手，刘岚说你百发百中。我想为你们约战，不过不是今天，今天我们要说家宴的事。” 林寒点头：“我已经和朋友说好了，他们自己去打猎。 星期天我去做菜。 我先给你开个清单，你按单采购。” 第104章 部队大院 星期天一大早，林寒就起来了。 他今天要去白露露未来的婆家烧粤菜。 没想到母亲杨丽颖起得更早，她已经煮好了稀饭，把昨天没吃完的馒头用蒸锅热了一下，专门又炒了一个大白菜。 大白菜里放了猪油渣，香喷喷的。 林寒心中一股暖流淌过，他前世是南方人，更爱吃大米，不是那么爱吃面食。 母亲明显是特意为自己煮的白米稀饭，有人疼的感觉真是暖心。 “寒寒，我烧了热水。 你刷过牙，就用热水洗脸吧！ 我帮你盛稀饭，你吃完再去。” 林寒眼窝有些酸涩：“妈，天冷您就多睡一会儿。 我自己起来弄就行了。” 林寒吃过早餐，准备出发了。 白露露说要准备十五个人的饭，他今天没有请帮手，一个人准备有点忙不过来，得早点去。 他还特意准备了一些空间的特产，如果有机会给他们尝一尝，灵泉水种出来的东西，口感和味道都特别好。 后院里很安静，天冷了，大家都还没有起床吧。 穿过月亮门，中院里也很安静。 “林寒，快点！”三大爷阎埠贵急匆匆地跑过来。 林寒不知发生了什么，便问：“三大爷，出什么事了？” 阎埠贵在他面前站定，急切地说：“外面有一辆军牌车来接你。” 哦，白露露对象嘛，上次去轧钢厂接人也是挂军牌的吉普车。 阎埠贵见他不紧不慢的，催促道：“你呀！ 人家部队军官，等你好一会儿了。 看，军官同志递给我的一支烟，我都抽完了。 你怎么能让部队的军官等你呢，快快快！” 部队的军官？ 林寒心里肃然起敬，随便派个司机来接自己，都能穿四个口袋的军服？ 白露露婆家是不是太牛掰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便盯着三大爷看，轻声问道：“三大爷，您刚说一支烟都抽完了？您是不是和人家军官同志攀谈好一会儿了？” 阎埠贵嘿嘿一笑：“这……人家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我当然要实话实说了呀。” 林寒心中疑问更多了，一个来接人的司机，向三大爷打听我的情况？ 这有什么好打听的？ 不就是一个做菜的厨师吗？ 林寒边走边问：“打听什么了？” 阎埠贵答：“打听的东西多了。 不过，重点打听你打猎的事情。 问你是不是有百发百中的技能？” 林寒勾唇一笑，这可以理解，部队的军人嘛，肯定对打枪是最感兴趣了，问到百发百中很自然。 林寒见三大爷一直跟在他身后，便问：“三大爷，您跟我出来干嘛？” 阎埠贵尴尬地笑笑：“我要去送送军官同志嘛，白抽人家一支中华烟？那哪成。” 林寒出了前院的门，果然见胡同口有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那里。 旁边有一位身姿挺拔的军人， 听到动静，对方转过身来，真的是四个口袋！ 再一瞧，是白露露的对象？ 前面两次见他，都是穿的便装，虽然是绿军裤，但没戴帽徽领章。 林寒完全没有想到对方是军人，更没有想到对方是军官。 他发愣的功夫，三大爷已经恭敬地上前打招呼去了。 对方微笑着扬起手：“林寒师傅，今天辛苦你了！” 说完，伸出手来。 林寒赶紧放下麻袋，握住对方的手。 嗯？厚厚的老茧。 看来是个刻苦练枪的人。 林寒上了车后座，白露露的对象坐驾驶座。 他转过身来，向林寒自我介绍：“谭启华，白露露是我对象。” 这个年代不像后世，帽徽领章上没有区别，看不出来官衔，只是四个口袋和两个口袋的衣服之别。 林寒便叫了个模糊的称呼：“谭首长好！” “哈哈！”对方爽朗地笑了，“我比你年长，你就叫我谭哥吧！” “谭哥好！谢谢谭哥亲自来接我。”林寒巴不得这样称呼，好像一下子就拉近了关系。 林寒往外看，发现这车有些特别，根本看不到外面。 从外面看，与平常的玻璃无异，没想到进来却是这样。 谭启华非常健谈，可能消化了从三大爷那里听来的消息。 开口就聊起了林寒的百发百中技能。 “听露露说你有百发百中的神技，我回去之后调阅了一些资料。 原来今年建军节上，市里民兵大比武那个崭露头角的新人就是你！” 林寒谦虚道：“那些和谭哥你们部队上的成绩比，不够看了。” 谭启华边开车边说道：“不用谦虚！ 你投弹、射击和十公里越野跑的成绩都不错。 破了民兵大比武的纪录，和我们部队成绩也有得一拼。” “谢谭哥夸奖。”林寒完全不懂这个年代的这些纪录，听对方称赞自己，还是很高兴。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车停下，好像是有人检查通行证。 然后又走了十分钟，车停下，有人帮忙拉开车门，林寒拎着麻袋下来。 一个穿两个口袋军装的战士，向自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林寒点点头，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穿军装的。 院子中间有一栋红砖小楼，就像后世的独栋别墅。 红砖小楼旁边有一排平房，哪怕是冬天，院子里也是绿意盎然，低矮植物全是四季常青的。 白露露迎上来：“林寒，你拎个大麻袋干什么？” “我带了一些新鲜的食物，给大家尝尝鲜。”林寒尴尬地笑笑，谭家这般气派，也许不该带东西过来。 谭启华叫人：“小李，你帮林师傅拎到厨房！” 小李敬个礼，拎着大麻袋走了。 谭启华对林寒道：“我带你去厨房，今天给你安排了两个助手。” 等谭启华离开后，林寒皱着眉头问：“白姐姐，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要到部队大院呢？” 白露露嫣然一笑：“说了怕你紧张嘛，这样多好，今天这里就交给你了。” 林寒问：“你给我介绍一下，都是什么人进餐。有没有年龄大的老爷爷？” 白露露点头：“有有有！ 这个大院就是爷爷的院子。 启华父母，二叔二婶、三叔三婶。 还有他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我父母，还有我弟弟。” 爷爷的院子，把爷爷服务好了就行！ 林寒问：“爷爷有没有受过伤？冬天身上疼不疼？” 白露露惊叫起来：“林寒你真神呃，爷爷肩膀受过伤枪。 一直都疼，冬天疼得更厉害。” 很好，今天有两个帮手，那就大显身手吧！ 林寒唇角扬起：“我给爷爷做道药膳，你帮忙去找食材。” 第105章 打靶技惊四座 厨房比林寒家住的整个房子的面积都要大。 各种设备一应俱全，谭家派来的两位帮手，也是懂粤菜的，他们都能帮忙。 林寒把主要的工序自己掌控，其他步骤交待两人去做。 他把空间种出来的南瓜，给大家做了一道南瓜饼，有系统给予的厨艺满级技能，甜点做出来香气四溢。 把麻袋中的红薯，让两个帮手去蒸红薯，这个味道一会儿定能叫满桌人抢着吃。 再做了一盆地瓜丸子，反正谭爷爷这里什么都有，又不缺油，只管做就是了。 白露露跑进厨房看了几遍：“林寒，你做的什么？太香了！” 林寒看她一眼：“保密！一会儿坐桌上，你就知道了。” 然后专门给谭爷爷炖了一罐药膳。 中午开饭时，谭爷爷特别开心：“我离开家乡几十年了，不错，就是我小时候闻到的味儿。” 等大家接受了他做的粤菜，马上就上了一份南瓜饼，一份地瓜丸子。 谭家最小的妹妹和白家小弟两人，恨不得霸着不让其他人吃。 林寒及时把药膳给谭爷爷端上来，根本没提「药膳」这个名词。 吸取在周领导家请老太太吃药膳的教训，当时老太太以为是药，不想吃。 林寒直接就说是上了一罐汤，他提前给谭启华说好了，让他给爷爷盛一碗。 据说爷爷平时胃口不太好，没有食欲。 可今天吃一了小时候闻过的菜，又尝了一个地瓜丸子，一个南瓜饼，觉得越吃越好吃。 现在再喝上热乎乎的汤，胃口大开。 谭爷爷吃得十分满足，让谭启华把厨师叫过来见见面。 林寒脱下工作服，整理了一下仪表，来到大客厅里。 高大颀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英俊的面容带着稚气。 满屋子人都惊呆了，大家还以为白露露请的是一位年长的大师傅呢。 屋子里一片惊呼：“这么年轻！” 林寒礼貌地点头，然后向谭爷爷介绍自己做的药膳。 最后总结：“如果长期食用，可以调节神经，改善睡眠。 对谭爷爷的旧伤恢复有帮助。” 谭启华的母亲听完，放下筷子，点头微笑。 “小林师傅，你说得太好了！ 这个调养思路对着呢，能不能把这个药膳的配方和要点告诉我们？ 我们安排专人给老爷子长期调养？” 林寒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这部队的大腿抱好。 万一未来在大浪潮中遇到困难，可以向谭爷爷求助啊！ “好的，我写下配方和要点。 阿姨派专人跟着我做一次两次，就可以了。” 谭爷爷两眼射出精光，招手让他坐到自己旁边。 和蔼地问：“小娃娃，你学厨师多少年了？” 林寒笑道：“我当厨师十个月了。” 十个月？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十个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一桌菜，还有点心和药膳？ 见大家这么惊奇，林寒怕暴露系统，只好补上一个解释。 “我可能天生就该当厨师吧？ 一入行，就好像干这一行很久似的。 很多东西，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都在脑海里存放着。” 白露露这时接过话头：“他师傅得意着呢。 说自己前世做了太多好事，这辈子捡了一个宝。 夸他是天才加全才！” 天才加全才？ 这天才已经震惊了所有人，还全才？ 那几个小的就活跃起来了。 “除了厨艺，还会什么呀？” 谭启华主动介绍：“人家投手榴弹破了全市的纪录。 射击百发百中，十公里越野跑平了我们部队拉练的纪录。 ……” 谭启华刚说完，他的两个弟弟实在受不了啦，站起来打断他。 “我不信！你今天才认识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假大空了？” 谭爷爷十分威严地说了一句：“闭嘴！ 你们认识这个小娃娃吗？ 张口就质疑？ 先听小华说完，再听听小娃娃自己的说法。 老人家教导我们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所有人都望向谭启华，他一脸严肃，认真地点头，继续介绍。 “我是前几天听白露露介绍林寒有百发百中的神技，便去调阅资料。 这才发现，林寒在建军节的全市民兵大比武中破了多项纪录。” 谭爷爷听完，鼓起掌来。 其他都跟着爷爷鼓掌。 掌声平息后，白露露俏皮地问大家：“这算不算全才呢？” 谭爷爷慈祥地点头：“算！革命事业，后继有人呐。” 谭启华的两个弟弟却异口同声道：“我不服！” 谭爷爷好脾气地问：“哪里不服？” 其中一个弟弟道：“那只是民兵大比武，要是与我们部队的强者比呢？” 白露露拱火：“眼前就有一个最强者，启华哥不是说打遍京城无敌手吗？” 两个弟弟来劲儿了。 “对，要是林寒赢了大哥，我们才服气。” “怎么样？敢和我大哥比一比吗？” 林寒心中吐槽，「有什么不敢？定叫你们拱手认输！」 嘴里却是客气道：“如果有幸和谭哥一较高下，求之不得。” 谭启华早就被白露露挑起了要比一比的兴趣，现在顺水推舟。 “好啊，那我们约个时间。” 林寒勾唇一笑：“择时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谭爷爷听完，大叫一声：“好！小娃娃好气度，我喜欢。” 午饭后，一屋子人跟着去了射击场。 谭启华让人通知了五个战士，他们各有所长，都是来和林寒比赛的。 谭启华和林寒先比射击，每人十发子弹，打靶。 两人打完子弹后，报靶的人大声喊：“首长胜出！十发子弹皆是十环。” “林寒一发子弹十环，其余九发子弹烧饼，没有击中靶环。” 谭家两个弟弟大笑起来。 “还得是我大哥呀！” “林寒，你服输吗？” 林寒唇角弯弯：“我没输！” 周围一片讥讽声。 “九个烧饼，你还没输？” “你是不是面对我大哥，太紧张了？” “要不要再来一次？” “……” 林寒等大家安静之后，说道：“报靶的战士没看到我的九发子弹弹也，是因为我十发子弹都是一个弹孔！” 一个弹孔？ 正中靶心？ 这怎么验证？难道眼前的小青年，竟然是个神射手？ 林寒见大家还是半信半疑，便拔高嗓音道。 “给我十颗珠子吧。 我不用枪，直接手扔，也会十颗珠子一个孔。” 用手扔，这几十米，十颗珠子一个孔？ 现场像是被谁按下了暂停键，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第106章 许大茂要成绝户了 其他人呆傻在现场，谭启华率先醒转过来，他直接下命令：“上彩色弹珠！” 从林寒淡定的神情就知道，他没说假话。 谭启华现在急切地想看看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正规训练的人，如何把弹珠扔出十环，而且还要十颗弹珠一个弹孔？ 虽然靶离的距离有几十米，但以他自己的眼力，应该可以看清彩色弹珠的运行轨迹。 谭启华的两个弟弟这时候也没有出声质疑林寒了，如果林寒真有那本事，他们此时发言，不过是徒增笑柄。 如果林寒是说大话，等他扔完弹珠之后，再笑他不迟。 “报告！弹珠拿到。” 很快，就有战士装了一袋彩色弹珠过来，递给谭启华。 林寒随意从中抓了十颗弹珠在手，对着刚刚打过的靶子直接甩出一颗弹珠。 “哦！” 现场众人齐齐地惊叹一声。 彩色弹珠“嗖”一下，穿过林寒刚刚射击的弹孔。 十环，正中靶心。 人们还在震惊之中，林寒却是接二连三直接扔出剩下的彩色弹珠。 只一瞬间，手中的十颗彩色弹珠全部出手。 都不用等对面读靶的战士汇报，这边有点眼力的人，都清楚地看到彩色弹珠的飞行轨迹。 现场再一次出现诡异的安静，不仅谭家两个弟弟被震住，战士们也都瞪圆了眼睛。 谭启华心中一下子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的滋味，一个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正规训练的人，仿佛没有准备地随意扔出，就能达到这样的成绩。 那些只出现在书上的「百发百中」技能，此刻这么鲜活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林寒神情之淡定、出手之凌厉，爆发力之强大，控制力道之均衡，这些都深深征服了他。 如果自己手下要是能有这样的兵，那全军比武时，不是夺冠如探囊取物吗？ 他欣喜地大声叫好，然后鼓掌祝贺林寒！ 战士们也跟着首长鼓起掌来，谭家两个弟弟缓缓走到林寒面前，定定地望着他。 异口同声道：“林寒，你愿意收徒不？” 林寒淡淡一笑：“我是山野之人，自己瞎琢磨的。 在谭哥面前收徒？ 岂不是班门弄斧！” 说完，又笑着问谭启华。 “谭哥，后面的几项还比不比？” 谭启华点头：“当然比！ 让我们的战士们也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只有努力训练，才能练出好成绩。” 后面几项，林寒就收着点，成绩和战士们差不多。 刚刚第一项射击，果征服现场众人，必须拿出不可思议的成绩。 现在人家已经承认他的天才属性了，对了就给别人一些颜面，差不多就行。 刚刚来训练场的时候，谭家两位弟弟还对林寒诸多不服气，这回爷爷大院的路上，两人已经成了林寒的粉丝。 两人缠着他，如果不收徒，那就请他多来大院几次，他们好有机会跟着林寒学技能。 谭启华看着三人的背影，想着自己的计谋，他一心想把林寒揽至麾下。 回到爷爷的大院，谭启华母亲行动迅速。 已经把林寒中午做过的药膳食材准备妥当，又派出一个爷爷身边的保健医生。 要跟着林寒学做药膳，林寒不得不佩服，这军人世家，做事的确是雷厉风行，执行力超强。 谭启华向爷爷汇报了射击场上的情景，说出了他的想法。 爷爷觉得像林寒这样的人，不能强迫他。 那就得先建立感情，所以，晚上林寒离开时，爷爷邀请他一个月来一次。 林寒答应下来，他在这个世界，的确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眼前的爷爷便是一座矗立在他面前的高山。 两个弟弟抢着要送林寒回家，都不想让步，最后两人用扳手腕的方法，决出胜负，胜都送林寒。 胜利的是谭启华的大弟弟谭启武，谭启华的母亲亲自送林寒到车前，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他。 “小林师傅，辛苦你了！ 感谢你为我们调养老爷子的身体找到新思路。 以后，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启华就成。” 林寒欣然接过红包，这种人家，他必须满足人家赐你好东西的感觉。 而且与对方又不熟，还没有建立任何感情，干嘛不收红包？ 他又不是圣人！ 到了四合院门前的胡同里，谭启武停车，林寒道谢后就要告辞。 谭启武却下车打开后备厢，拎出两个袋子。 天哪，林寒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看人了，谭家人给他送了这么丰厚的礼物，却连说都没有说一声。 人家是真君子，真正的高门大户。 谭启武小声问林寒：“听说你真正进山找猎过，干死过野猪？ 等你教我几招之后，我和弟弟带你进山打猎！” 这事儿他喜欢，林寒双眼闪光：“好，一言为定。” 三大爷阎埠贵在门口遇见林寒，主动帮林寒拎袋子送进后院。 林寒本不需要，但考虑到三大爷的个性，他无非是想从中弄点东西。 谭爷爷的礼物他还没有看过，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不能给三大爷。林寒悄悄从空间中取出自己贮藏的一袋点心，到了家里，他递给阎埠贵：“三大爷，谢谢您！这个给孩子们尝尝。” 阎埠贵接过来，双眼笑眯了。 “这个好，这个留着我们家娶媳妇时拿出来待客。” 林寒猛然想起来，再过两个月，于莉就要嫁给阎解成了。 送走三大爷，林寒和母亲一起清点礼物。 有一只山参，这太贵重了。 再去谭家不能收红包了。 有一壶食用油，几个苹果，还有两包瓜子，几袋点心。 林暖特高兴，林寒抓出一把点心给她，又给她一把瓜子。 杨丽颖轻叹：“寒寒，你去给人家烧一顿饭，我们不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呀！” 母亲的三观很正，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 他点头：“知道了，妈！ 谭爷爷没说，直接到门口下车才给我。 我下次再去，不收红包。” 见儿子没有被这些礼物迷住眼，杨丽颖才放心了。 正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林暖拉开门，原来是许大茂，脸色红红的。 “大茂哥，你怎么喝酒了？”林寒知道他吃中药是不能喝酒的。 许大茂呼出浓浓的酒气：“林寒兄弟，我有事儿找你。” 林寒跟着他走了，进到他屋里。 刚坐下，许大茂就苦着脸求救。 “兄弟，快帮帮我！” 林寒一惊：“怎么了？ 大茂哥，你慢慢说！” 许大茂一脸绝望：“我的病治不好，我成绝户了！” 第107章 娄晓娥退婚 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前世追剧的时候，许大茂就没有生育能力。 他与那么多女人有染，没有一个传出怀孕的。 与娄晓娥结婚几年，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 后来，与秦京茹在一起之后，那么多年依然是没有任何动静。 林寒来到这个世界，有些事情被改变，但许大茂成绝户好像不能更改。 就算有娄半城帮他找医生，许大茂的不育症依然无法治愈。 许大茂说完，就趴在桌子上，呜呜大哭，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遇到这事儿，林寒不知道要怎么劝？ 过了好一阵，许大茂越哭越伤心，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林寒脑子灵机一动，有主意了，让他把心中的委屈都吐出来，就好了吧？ 他伸手轻轻拍拍许大茂的背：“大茂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说给我听，也许说出来就好过一些了。” 许大茂这才抽抽嗒嗒讲述事件的经过。 “吃了几个疗程的药。 前几天娄家又陪我去医院检查，看看服药调养的效果。 今天上午，拿到结果了。 我的病，根本没有好转。 林寒兄弟，我这一辈子完了。 我只怕要当绝户了，娄家肯定不会与我结亲。” 林寒听完，沉默了。 娄家明知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肯定不会让娄晓娥嫁给他。 但以他的条件和他的哄女人本事，找个老婆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林寒便又劝他：“大茂哥，娄家这不是还没退婚吗？ 所以，你先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等等看吧！ 你父母是什么态度？” 许大茂终于停止哭泣，开始与林寒正常交谈。 “以前，这事儿我都瞒着父母在。 这次拿到这样的结果，我一个人实在挺不住。 上午我就回家去了。 我妈听到之后，就哭了，一直哭。 到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哭。 我父亲就唉声叹气，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帽子有多在？ 你说我能戴得住吗？ 我只好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回到四合院。 可是回来后，越想越伤心。 我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林寒一想也对，现在人们都是相信多子多福。没有后世人们不想生孩子，就想丁克的风气。 没有生育，走在哪里都抬不起头。 他试着劝他振作：“大茂哥，我觉得你首先要振作起来。 你的这个病，大院里和厂里都没人知道。 所以，你不能在外面特别伤心的样子，让别人猜疑。 另外，娄家还没有退婚。 你振作一些，生活态度积极点，也许娄家不退婚呢？” 林寒说到这里，许大茂眼睛一下子亮了，有光影在闪动。 林寒继续劝说：“就算到时候，娄家决定退婚。 只要不把你不能生育这个消息传出去，以你自己哄女人的本事，找个老婆有何 难？” 许大茂此时眼中已经没有泪了，可能发泄一顿心情已然轻松许多。 他点头：“好，听你的。我振作！” 林寒问他：“大茂哥，要不你跟着我去打猎？ 或者，你在厂里去参加民兵营的训练。 我保证你练得浑身疲劳，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过一阵子，你心情平静下来，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许大茂听了，连连摇头。 “兄弟，你太看得起我了。 打猎，要去山里走很多路，还要面对凶猛的兽类。 我听到野兽叫，估计会吓得腿软。 至于民兵营的训练，太苦、太累，那不是我能坚持下来的。” 林寒听了，也无力地摇头。 “总之，你自己要想开一些。多找些乐子，过一段时间，心情自然会平静下来。” 林寒逃回自己家里，这么近距离接触，林寒觉得要当绝户还真是一个十分沉重的问题。想要轻松面对，说说容易，真正做到，难！ 自从这个星期天的晚上，两人谈话之后，林寒就发现许大茂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他几乎天天都喝酒，不在大院喝，可能是听了林寒的劝，怕露馅。 专门在外面，打同学喝酒。 又去找傻柱，让他帮忙安排秦淮茹陪睡。 傻柱根本不再搭理他，他又去找秦淮茹，秦淮茹不再像从前那样给他占小便宜，而是严正拒绝。 许大茂沮丧极了，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事事不顺心。 一个星期后，许父许母到四合院来看他，三个人观点不合，大吵起来。 许大茂担心会让他的隐私曝光，所以一怒之下，把父母赶出四合院。 许母哭哭啼啼走的，许父脸色铁青。 许大茂痛苦得想自杀，活着太痛苦了，不如死了算了，他想找林寒喝酒，只有和林寒在一起，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心情不那么沮丧。 可是，林寒这个星期出去打猎了，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林寒刚一回家，就被许大茂拉到他家去了。 他要林寒陪他喝酒，林寒便拿了一只山鸡，在许大茂家，烧了一个火锅。 两人边吃边喝酒，美味有时也是治愈心伤的良药，吃了这可口的山鸡火锅，许大茂的心不再那般沉重。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喝酒，忘记了那些恼人的痛苦。 许大茂喝到开心处，看着林寒说道：“兄弟，你能不能陪我吃半个月的晚餐？每天与你喝喝酒，说说话，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林寒答应下来，每天晚上回家，都在他家去做饭。 可是，还不到一个星期时间，令许大茂更伤心的事情就降临了。 娄家找到介绍人，直接退婚了。 据说是因为娄晓娥不忍心，想在春节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但娄半城和谭玉梅直接做主，找到介绍人退婚。 这天，许大茂倒是没有哭闹，就闷头喝酒。 林寒这天晚上也没劝他不喝，默默陪他喝酒。 直到许大茂喝得醉倒在桌旁，林寒把他扶到床上，帮他脱了外衣和鞋，替他盖好被子。 娄晓娥退婚之后，许大茂面上好像不再伤心，就是隔天就去找傻柱和秦淮茹，一直纠缠不休。 本来傻柱睡到秦淮茹，他就不服气。 现在，他的对象也吹了。 秦淮茹和傻柱的关系比以往更亲密，许大茂都快嫉妒得发狂了。 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睡到秦淮茹，来抚慰他不平衡的心灵。 有一天晚上，他在外面晃荡，居然尾随秦淮茹，要强迫下手。 被傻柱一板砖给拍破了脑袋，血流不止。 林寒是听到惨叫后赶到中院的，头上裂了好长一个口子，看样子得缝针。 “二大爷，三大爷，送医院吧！”林寒怕拖久了出事。 第108章 傻柱甘当吸血包 傻柱没想到一板砖拍得这么严重，他也吓坏了。 这可是在中院里，当着大伙的面给拍下的。和当初拍林寒板砖不一样，当时在后院，人人都在欺负林家，没人会向着林家说话。 当时拍了林寒，他没觉得有什么麻烦。虽然后来，林寒还是把他送进了派出所，让一大爷花费了巨资才救出来。 但许大茂不一样，他父母健在，而且他父母那两人还不好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拍板砖，又赖不掉。 阎解成和刘光天两人去借板车，二大爷和三大爷指挥大家把人抬到板车上，林寒冷冷地看着傻柱。 “你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拿钱，拖着板车送人到医院。” 傻柱这才清醒，进屋拿了钱，拖着许大茂去医院。 林寒跟着去了，二大爷三大爷也一起去了。 望着夜色中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人叹着气，回到中院的东厢房。 易中海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直摇头。 “桂香啊，我看我们帮柱子出的钱，白出了。 他太冲动了，指望他养老可能没希望。” 一大妈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在他旁边坐下来。 眼睛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压低嗓音道：“我和你看法不一样。 这不是还有淮茹吗？ 东旭身体已经这样了，还整天呕气。 你觉得他能撑多久？ 柱子现在和淮茹搞到一起，关系好着呢。 说不定啊，他俩能修成正果。 到时候，他们两家合成一家。 肯定能帮我们养老。” 易中海眼中也亮了一下光，只一瞬，马上又暗淡下去。 “这次，他当着众人的面把许大茂拍成这样，恐怕又要进派出所。 我是不会给他出钱了，他能不能有命出来还要打个问号。” 说完，他大口喝水。 一大妈却是嘴角含笑，胸有成竹的地说道：“你仔细想想柱子为啥要拍许大茂？ 不就是因为许大茂要纠缠秦淮茹吗？ 不管许大茂受了多大的疼痛，只要淮茹出面，就会没事。” 易中海嘴角也带上了笑意：“那淮茹本就是严正拒绝许大茂，她怎么肯妥协？” 一大妈招招手，让易中海把脑袋凑近一点。 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觉得淮茹她舍得放柱子去坐牢吗？” 易中海连连点头：“对呀！ 柱子的钱，还有柱子的人，淮茹都舍不得放走。 柱子要是去坐牢，她就没有帮手了呀！ 桂香啊，还是你想得透彻。” 一大妈笑着点头：“我告诉你呀！ 柱子现在就是一个冤大头，他甘愿做淮茹的吸血包啊！” 易中海一拍大腿：“我看啊，淮茹肯定利用这次机会，要柱子大放血。” 一大妈自己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等着看吧！” 医院里，医生简单清理一下伤口，发现口子有点大，告诉二大爷：“这个要缝针。” 刘海中瞪了一眼傻柱：“你去交钱吧！” 傻柱去交了住院费和医药费，许大茂这情况可能要在医院里住上一、两天。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商量，派谁在医院值班的问题。 “老阎，你家有自行车。 明天一大早，让阎解成或者阎解放去通知一下许大茂父母。 我们今晚安排人值班，后面就由许富贵他们来管。” 三大爷点头应下。 林寒自告历奋勇留下来：“今晚我值班，三大爷明天早晨早一点叫许家人过来。我要上班。” 他想让许大茂报警，所以，只有这时候留下来给他做工作。 等他缝好针出来，刘海中就带着人回四合院去了。 林寒守着许大茂，许大茂躺在床上，把傻柱好一顿臭骂。 “大茂哥，骂人傻柱他又听不到。 省点力气吧！ 我觉得你这次吃了大亏，最好是报警。” 许大茂一听，转怒为喜。 “对了，过年的时候，他拍你板砖，你那次就是报警抓他进派出所。 后来，一大爷为他大出血。 我这次再把他送进去，那秦姐在外面就没有傻柱护着了。 嘿，我就可以得手了。” 林寒听得直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就来了兴趣。 “大茂哥，你报警主要是想让傻柱进派出所呢？ 还是你更想睡秦淮茹？” 许大茂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目光坚定：“林寒兄弟，我不选择，两样都要！” 林寒微微一笑：“好，明天等你爸妈来了之后，就让他们报警吧！” 他知道，不管是许大茂还是许富贵，办事都没有这么果断，不会马上报警的。 他们肯定会找到傻柱，然后当面要挟说要报警。 许富贵肯定是想讹点钱到手里，而许大茂嘛，真的会两样都要，既找傻柱讹钱，也会要求让秦淮茹陪睡。 傻柱为了脱身，两样都会奉上。 林寒心情好极了，马上又会有一个隐秘等着他来曝光。 秦淮茹为了救傻柱，她一定会同意陪许大茂。 这一肮脏交易，可以揭秘拿到系统的奖励。然后秦淮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找傻柱开大口，以后傻柱就乖乖做吸血包吧。 哈哈，一件事情，林寒到时候可以有两次揭秘机会。 这是一个三人间的病房，就许大茂一个人住，林寒去找护士要了一床被子，在隔壁床上睡下了。 许富贵两口子到的时候，林寒还没有醒呢。 临走时，他又特别交待许大茂记得报警。 许母见儿子被打成这样，哭着喊：“这次不能饶了傻柱，太狠毒了。” 许大茂就喊疼：“爸，妈！我要报警，让傻柱坐大牢。” 许母连连点头，许富贵想了一下，劝道：“儿子，他进派出所，你能占什么便宜？干脆我去厂里把他叫过来，大茂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他若是不答应，我们再报警抓他。” 到这天中午，两人就达成了秘密协议。 傻柱赔钱，并安排秦淮茹陪睡。 达成协议，傻柱赶回厂里，去找秦淮茹。 他这次一定不能再进派出所，现在与秦淮茹的关系让他舍不得离开，而且妹妹还要考大学的，那样的社会关系会害了雨水。 “秦姐，只有你能救我！ 我不想和你分开，如果我进去了，谁陪你解除寂寞？ 谁又能帮你解决贾家人吃饭的问题？” 秦淮茹思索良久，点头应下。 不过，她提了个条件。 “以后，你的工资领完就交给我。我再返给你生活费！” 第109章 淮茹委身于大茂 章节等待处理或审核未通过 第110章 贾东旭作茧自缚 林寒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很快，许大茂家就传来不可言说的声音。 自从聋老太太吞金自尽，后院靠这一排，就只有林寒家和许大茂两家人住。 刘海中他们在院子的另一边，所以，许大茂与秦淮茹放纵一点，应该也没人听得到。 林寒进家门，母亲杨丽颖披上衣服出来。 满脸担忧，伸手把他的前胸后背都摸了一遍，确认他没有受伤，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寒寒，你这么晚没回，你知道妈有多担心吗？” 林寒心中顿觉温暖，他简短的把今天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然后带着愧疚劝母亲去睡觉：“天冷，您快去休息吧。别冻感冒了。” 杨丽颖仍然心有余悸地说道：“你今天是去打猎，你说那些野兽哪有人性？妈怎么能不担心？” “妈，您记住。 以我现在的身手，一般情况下没人能伤得了我。 今天，是和谭家公子去打猎。 谭家人更担心，有一堆人跟着保护。 下次我一定按时回来！” 和谭家人打猎，今天把收获分完之后，直接将自己分得的东西卖给了谭家公子。 谭启武说，正好留着春节的时候加餐。 谭家是个大家族，到春节的时候还要给工作人员加餐，所以这些东西都能销得出去。 林寒太喜欢这种模式了，当天的收获当天就可以兑现，变成现钱装在口袋里，这才安心嘛。 不像以前打了猎，还要为销售担惊受怕，卖东西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一旦被人抓住，有可能戴上一顶投机倒把之类的帽子。 谁也不会为了一点野味换来的收益，把自己给折进去。 这下好了，没有后顾之忧。 他和他们约好，年前还一起出去打猎一次。 今天累了，他也不想进空间种庄稼。 可人也特别兴奋，此刻也睡不着。便坐在床前，写匿名举报信，准备去拿系统大奖。 这封举报信，也很简单。 「秦淮茹为保傻柱不进派出所，委身于许大茂。」 和上次的匿名信一样，他也加上了一点细节的东西。 幽会时间：1961年12月17日夜，凌晨两点。 幽会地址：南锣鼓巷95号大院，后院许大茂家。 他把信封封口，却在收信人上犯了难。 这大院里喜欢挑事的两个二愣子，傻柱和许大茂现在都被秦淮茹收入……下。 贾东旭本来可以当收信人，可是他是一个怂包，早已成为秦淮茹的傀儡，他一定会替秦淮茹遮掩的。 如果再写给三大爷的那个信箱，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因为只要有贾东旭替她背书，就捶不死她。 这封信投给大院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林寒就想投给厂里，厂里谁会管秦淮茹的事？ 不如投给车间里，车间主任如果接到这样的信件，可能会和她通通气，多半不会声张。 私下里找她谈话，批评批评、教育教育。 这样对秦淮茹的人生没有什么影响，从系统得到的奖励就会很少。 比如上次，自己把信送给了许大茂，结果得到的奖励是身体素质+0.5。这奖励也太小了，只是因为许大茂为了私人，和傻柱私了，影响太小，奖励就小。 林寒冥思苦想，终于给他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郭撇子！ 郭撇子这人是一车间的一个组长，原先与贾东旭关系很熟。贾东旭偷换机油的事情，就有他的参与。 另外，这个人算是一个胆大妄为、好色成性的人。 把这个消息给他，他会绞尽脑汁去揩油。 如果秦淮茹不从，他可能会把这个消息与贾东旭分享，这对秦淮茹的影响就大了。 这样在系统里面得到的奖励就会比较大。 想到这里，林寒决定寄给郭撇子。 忙完这些，林寒躺下就睡着了。 这天上班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怎么把这封信送给郭撇子？ 直到下午，都没有想出合适又不暴露自己的主意。当他走进民兵营的训练场时，一下子豁然开朗。 哈哈，训练过程中，郭撇子脱下了厚重的外衣。 林寒就自己把匿名信放到了郭撇子的外衣口袋中，下班时，他亲眼见郭撇子把装有匿名信的外套穿在身上。 成了！ 郭撇子还没走回一车间，就已经发现了这封匿名信。 他躲开众人的目光，悄悄读完，心在跳跃。 自从秦液茹来到这个车间，他就在讨好她。 工作上帮她，技术上教她，在人前维护她，常给她带些小点心，可一直没有得手，只是得了一些手上的便宜。 郭撇子揣着这封信，激动得晚上让老婆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第二天中午，工友们都拿着饭盒，准备去一食堂进餐。 郭撇子叫住了秦淮茹，让花姐她们帮忙带饭。 他带碰上她去了库房，一进去，郭撇子就动手动脚，秦淮茹以前常和他玩这样的游戏。 郭撇子一只手伸进她的棉衣里，另一只手掏出信递给她。 “淮茹，给你看封信。” 秦淮茹念完，吓得魂都掉了，问他信是哪儿来的？ 郭撇子趁机提出进一步要求，想在这里把秦淮茹给办了。 秦淮茹假装娇羞地摇头：“冷！让我考虑一下。” 郭撇子很干脆：“一天，明天给我答案。” 结果第二天，秦淮茹躲着郭撇子，根本没搭理她。 “呵，你逃得掉吗？” 郭撇子可不是吃素的，下班前他来到四合院里，把信给贾东旭看了。 贾东旭气得脸都绿了，秦淮茹这个贱女人，丢人都丢到厂里去了。 18号这天下午，秦淮茹下班回到家里，贾东旭就拉着她质问。 秦淮茹直接怼回去：“东旭，你现在除了在外面维护我，还有别的出路吗？” 玛丹，贾东旭前面帮她隐瞒，简直是作茧自缚。 这女人现在已经肆无忌惮地浪了。 贾东旭气得发抖，一夜没合眼。 他咽不下这口气，连续两天，他实施报复。 故意把尿拉在裤子里，弄脏床单，让秦淮茹疲于应付，他有一种恶作剧式的满足。 秦淮茹怎么可能受制于他？ 工厂的工作早已转正，大院里有贾东旭这个护身符，也没人惹她了。 12月23日，周六。 晚餐后，秦淮茹让棒梗带着小当去傻叔家玩儿，两个小孩乐呵呵去了，傻柱给他们摆上点心和瓜子。 小槐花仍放在一大爷家，秦淮茹把傻柱叫到西厢房里。 两人进屋，关上门，锁好。 贾东旭惊问：“你要干什么？” 秦淮茹淡淡地回道：“帮你长点记性！” 第111章 淮茹驯服东旭 贾东旭突然尿急，叫道：“快点，我憋不住了。” 他平时不会这样的，秦淮茹下班之后，伺候他排过了。 这怎么才刚吃过晚餐，就又要尿了？ 秦淮茹对傻柱使了个眼色，冷声道：“帮他！” 傻柱上前给贾东旭脱下棉裤，只穿一条秋裤。 季节快到冬至，气温很低，贾东旭直喊冷。 秦淮茹不予理睬，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经过这一折腾，贾东旭尿意更急，脸都憋红了，喊道：“快帮我，快快快！” 秦淮茹和傻柱两人相视一笑，贾东旭知道自己被秦液茹算计了， 他刚要张嘴骂人，那气一松，就直接尿在裤子里。 屋子里散发一股浓烈的骚臭味儿，傻柱不由得捂住鼻子，这比他每天上班扫厕所还要难闻。 贾东旭又羞又怒，高喊让秦淮茹给他换衣服。 秦淮茹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不是很想尿在裤子里吗？ 这几天，你不是天天这样玩儿吗？ 今晚，我就陪你玩玩！” 贾东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一瞬，马上怒骂。 “秦淮茹，你个贱女人！ 你是不是使了手段？ 你说过的，只要老子帮你遮掩度过难关，你会好好待我的！” 秦淮茹看向贾东旭：“我说过吗？ 我现在待你不好吗？ 自从你瘫痪之后，我一个人怀孕、生小孩，坐月子。 还要抽出精力照顾你。 怎么？ 你还不满意？” 裤子上的尿液风干之后，腿上冻得直哆嗦，秋裤变得硬碴碴的，硌得腿疼，贾东旭坐着一动不敢动。 他浑身冻得发抖，肚子一阵阵痉挛，怎么回事？ 又要拉屎了？ 一定是这个女人为了折腾自己，在晚餐里加了料。 贾东旭欲哭无泪，他口气软下来，求秦淮茹给自己换上干净的裤子，穿上棉裤。 又央求她伺候自己拉屎。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我今晚就让你尿屎一起来，拉个够！”秦淮茹怎么可能给他换干净衣服？ 贾东旭肚子疼，疼得脸色惨白，他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再也忍不住。 噗……噗…… 一阵臭味在空气中飘散，贾东旭又拉裤子里了，整个屋子已经臭不可闻。 贾东旭羞愤交加，他知道秦淮茹是存心要折磨他，求她也没用。 他眼泪像泄闸的洪水，溢出眼眶，滴落在地上。 …… 在贾东旭连续拉在裤子里三次之后，秦淮茹问他：“你说，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贾东旭能干什么？ 他只能求饶，求她开恩，不要再折磨他。 秦淮茹叮嘱他：“东旭，记住我说的话。 我们夫妻是一体的，你在外同要维护我的名声。 只有这样，我们的孩子才不用背骂名。” …… 棒梗和小当两人吃过一会儿点心瓜子之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带着妹妹回到西厢房门口，听到父亲贾东旭呜呜的哭声，吓坏了。 两个小家伙敲门敲得咚咚响。 “爸爸，你怎么了？” “妈妈，快开门呀！” “哥哥，好臭！嗯嗯……” “不好，一定是爸爸尿裤子了。” 棒梗带着小当就往一大爷爷屋子里跑去，结果，一大爷爷出去了，不在家。 棒梗急得要哭了，他又带着小当去敲雨水姑姑的门。 他知道，在这个大院里，自从太太去世后，只有中院这几家人才愿意搭理他们。 何雨水在屋子里听到了两个小家伙的敲门声，可她一点儿也不想理。 任他们敲，她既不出声，也不开门。 小当在外面急哭了：“哥哥，爸爸是不是要死了？” 棒梗捂住小当的嘴巴：“别乱说！” 他其实……心里也有点担心，奶奶已经去坐牢，再也见不到了。 如果爸爸再死了，他们就只有妈妈了。 越想越后怕，他便趴在何雨水的屋门上，边敲边哭，把事情经过也讲出来了。 “雨水姑姑，我妈妈好像生气了。 她和傻叔两人关上门，可爸爸在屋子里呜呜地哭。 屋子里好臭，爸爸是不是快死了？ 雨水姑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何雨水在屋子里听得心惊肉跳，一个八岁多不满九岁的孩子，担心爸爸死掉，让她想起了自己从小没有父母关爱的童年。 而且他们说傻哥也在那屋子里，傻哥该不会傻到去谋杀东旭哥吧？ 东旭哥这人虽然不讨人喜欢，甚至让人厌恶，但小时候，他还算是对自己兄妹俩比较友善的人。 不能让傻哥干这等蠢事，她猛地拉开门，蹲下来问：“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小当上前抱住何雨水的裤腿，抬起一双泪眼，连连点头。 “雨水姑姑，求你救救我爸爸。” 何雨水望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小女孩，小当比当初的自己还要小，太可怜了。 她望了一眼西厢房，语气坚定地说道：“走，我们去敲门。” 何雨水带着两个小孩过去的时候，西厢房的门已经打开了。 贾东旭向秦淮茹示弱低头，表示以后全面配合之后，秦淮茹已经帮贾东旭换上了干净衣服。 她和傻柱两人敞开大门，散发屋子里的异味，两人一起清理着屋子里的污秽。 傻柱一看妹妹过来了，连忙跑出来拦住。 “雨水，屋子里太臭了。 你……你赶紧回屋，把门关好。 免得臭气熏了你的屋子。” 何雨水见贾东旭双目呆滞地坐在轮椅上，一切好像正常。 说了一声：“哥，你弄完到我屋里来一下。” 说完，便听话地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棒梗和小当两人见父亲好好的，便也退回傻叔的屋子里。自家屋子里实在太臭了，熏死人。 半个小时后，何雨柱来到雨水的屋子。 何雨水早就想劝劝哥哥了，她说：“哥，你才26岁，还有大好的人生。 千万不要贪图一时的享乐，而误了终生！” 傻柱点头：“哥知道，你好好读书就行。 哥现在努力不扯你的后腿。” 何雨水想了想，还是对他说：“本来我是妹妹，有些事不该我管。 但你不能和秦姐走得太近。 像秦姐这样的女人，不是你能把控的。 所以，不要浪费太多精力和金钱……” 傻柱此时打断了她的话：“雨水，你能帮我写密码取钱不？” 第112章 何雨水大闹轧钢厂 秦淮茹和傻柱联手在四合院里驯服贾东旭的这一晚，林寒正在周领导家做药膳。 周家老太太跟着林寒调养这几个月，人的精神面貌有了很大变化。 面色红润，皮肤上的暗沉斑点浅淡了许多，睡眠改善良好，入睡快，睡眠质量高，睡得香甜。 吃饭有了胃口，虽然每顿的食量不大，但吃起来香。这是林寒提醒老太太的，人年龄大了，就是不能吃得太饱。 这天晚上，因为老太太特别高兴。 两位周领导也心情大好，大周领导让夫人给了林寒几斤肉票和两罐茶叶。 小周领导说快要过年了，给了林寒一些副食品票，另加一些日用品票。 林寒接过小周领导的票券，轻声问：“周领导，我想……找您弄一点布票，不知是否方便？” 他想在今年给母亲、妹妹和秦京茹各置办一件棉大衣，过年休息的时候，准备带她们出去游玩。 主要是林寒自己仰慕京城的名胜古迹，前世他就没有游览过京城，这次人在京城，一定要好好游历一番。 他来到这个世界快一年了，一直在忙于各种事务，总是被命运推着走，走得匆忙，也没有出去正经游玩过。 这次春节假期，带她们三人好好游历。 所以，给她们一人准备一件棉大衣保暖。 小周领导还没有回话，周老夫人就发话了：“不管方便不方便，你一定要帮寒娃子弄到布票哟。” 小周领导哈哈大笑：“妈请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 这个世界，每人一年的布票是一丈五尺，看起来很多，但根本成人一年只能添一套衣服，再加半件。 而棉大衣特别费布票，如果是买的确良面料的衣服，还有的卡面料的衣服是不要布票的，可是那衣服贵呀，一般人买不起。 只有布衣服便宜，所以布票对林家来说，不够用。 何况他还要给秦京茹也买一件，太费布票了。 所以，他笑着说道：“我要的有点多。 我想给我妈、我妹和我对象一人买一件棉大衣。” 小周领导点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你呢？要不要也买一件棉大衣？” 林寒摇摇头，他父亲林祯留下的有一件六成新的军大衣，还可以穿好多年呢。 小聂师傅送他回四合院的路上，突然告诉他：“小林师傅，我可以给你一丈五尺布票。” 林寒太激动了，这一给就是一人一年的定量啊。 “谢谢！” 小聂师傅摆摆手：“这几个月以来，跟着你四处打猎，应该我谢谢你呢。 我们从前也经常打猎，但很少有收获。 跟着你，一次都不落空。” 林寒笑了，因为他有百发百中的技能啊，所以，敢进深山，当然收获不一样了。 深山里有大猎物，而只要猎物出现，大多情况下，林寒总有办法猎到。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车子就拐进了南锣鼓巷。 在巷口，林寒脑海中电子提示音响起。 【叮！揭秘秦淮茹委身许大茂，获得奖励：身体素质+2。】 哇，太好了。 现在，林寒的身体素质分数是19.50，基本上相当于成年男子满分的两倍。 一般男子的分数不可能十分，是优秀的人才能有满分十分。 他现在是19.50分了。 他攥紧拳头，发现手臂上的力道又变得雄浑许多。 速度和耐力也应该同步增长了吧？ 下周的民兵训练营训练，自己加入进去，参与训练，看看成绩提高了多少。 “林寒师傅，到了！” 小聂在外面喊他，帮他拎着周家人给的礼物。 林寒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想得太出神，完全不知道车子已停下。 他和小聂师傅道别后，就走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 傻柱提出让妹妹去写密码，他要取钱，这惊呆了何雨水。 “哥，你的工资不够用吗？ 这钱，我说过是给你娶亲用的呀！” 傻柱深深低下了头，他的工资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了。 可是，秦淮茹让他帮棒梗交学费，棒梗这学期的学费还欠着在。 他之所以答应，是因为秦淮茹告诉他，为了帮他免除进派出所，陪许大茂的事情被郭撇子知道了，郭撇子现在纠缠她。 她觉得自己牺牲太大，都是为了傻柱，所以傻柱必须补偿她。 傻柱心中也有些不平衡，其实他板砖拍许大茂，不是为了救她秦淮茹吗？ 怎么都成了她帮他呢？ 唉…… 见傻哥半天不吱声，何雨水已经猜到了。但她不想说出来，她就等，等傻哥自己说出来。 傻柱见妹妹一直不说话，等着他，他只好把事情真相告诉了妹妹。 何雨水惊得跳起来，声音又高又尖。 “哥！ 你疯了？ 你一生的前途不要了？ 你要葬送在这个女人手里！ 不行，娶亲的钱不能动。 棒梗的学费你坚决不能给。” 何雨柱两手一摊，他很迷茫，女人们都这么强悍的吗？ 何雨水生气地把哥哥推出了自己的屋子，她叮嘱一句：“你不用管，一切交给我！我来处理。” 傻哥走了之后，她赶紧出来，去后院找林寒，这事儿只有向林寒哥讨主意了。 秦淮茹这个女人欺人太甚！ 绝对不能让她得逞，何雨水发誓一定要帮傻哥把工资卡拿回来。 何雨水低头跑向后院，在月亮门处冲撞了一个人，她抬起头来正要道歉，却发现正是林寒。 “雨水，你这么匆匆忙忙干嘛？” 何雨水却像遇见救星一样，眼角都有潮气泛出。 “林寒哥，我有事要求你帮忙。” “哦？进屋说吧！” 林寒把点心拿给林暖和何雨水吃，听雨水说了傻柱工资被秦淮茹霸占的事。 他眼睛一亮，特么的，又一件揭秘事件来了！ “雨水，今天是星期六。 你周二的时候请个假，到轧钢厂去找秦淮茹。 公开地找，声势浩大地找。 她一准会取消这个霸王条约。” 何雨水眉眼弯弯笑了：“林寒哥，你是让我大闹轧钢厂？” 说完，她就跳起来乐。 “林寒哥，谢谢你指点迷津。 秦淮茹她再能折腾，那她也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 我到轧钢厂闹，她还敢公开霸占我哥的工资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林寒开始写揭秘匿名信。 「一车间工人秦淮茹强占保洁组工人何雨柱的工资。」 他必须赶在何雨水找到厂里之前，让车间主任吴云飞先批评秦淮茹。 那就周一发出举报信吧！ 第113章 秦淮茹再遭举报 星期一，12月25日。 林寒怀揣着举报秦淮茹的匿名信，去上班。 天很冷，林寒没有骑自行车，干脆步行。 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速度非常快，这样既锻炼了身体，又不怕冷。 到了厂里，他直接去到一车间。 因为车间主任吴云飞他有个好习惯，每天上班都比工人们到得早。 林寒去的时候，他刚刚到，正在换工装。 “吴主任，早！” “哟，林寒。你好你好！” 吴云飞很热情，林寒知道这是给父亲林祯面子。 林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掏出信封，递给对方。 “吴主任，我这里有一封举报信，是给您的。” 吴云飞大吃一惊，满腹疑惑地接过来。即使有人举报，也会不暴露自己，林寒直接了当，这是为哪般？ 林寒没时间了，被吴云飞知道没什么，但他不想被车间所有的工人都知道。 尤其是易中海和秦淮茹就在这个车间上班，他必须让吴云飞在工人们上岗之前就读完信。 见吴云飞不解地望着自己，林寒伸手示意：“吴主任，您还是先读信吧！” 吴云飞拆开信封，信笺纸上只有一行字，一扫就读完了。 他很生气，虎着脸道：“还有这等事？” 林寒笑道：“吴主任，虽然这是傻……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的私事。 但我听何雨柱家里吵得厉害， 我估计他妹妹会找到厂里来，我怕您没有准备。 所以，特意先写信告诉您一声。 您知道的，何家情况特殊。 何大清早年就不知去向，何雨柱他们兄妹相依为命。 妹妹现在还在读书，如果没有了这份收入……” 提示一下就可以了，林寒没有继续说下去，向吴云飞挥手道别，出了车间向一食堂去了。 吴云飞细细咀嚼了林寒刚才的话语，知道林寒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想法。 那……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秦淮茹愿意废除这个约定，他也不追究责任。如果上报，闹得厂里都以为一车间又出了什么大事情，众说纷纭影响很坏。 上半年，他刚接任车间主任不久，因为贾东旭的事情，就给车间抹黑了。 等工人们陆续到岗，一切开始正常运转之后，他叫上秦淮茹到他的办公室来。 秦淮茹非常疑惑，她来到车间的时间并不长，技术上还非常生疏，以为是自己有不合格的生产成品。 便怯怯地问道：“主任，您找我有事儿？” 吴云飞点点头，低声问：“听说你和保洁组的何雨柱关系紧密？” 秦淮茹以为是有人把她和傻柱偷欢的事情，捅到车间来了，心怦怦乱跳。 思忖着开口：“也不算紧密吧？ 我们住在一个大院，我们家东旭看着他长大的。 两家都住在中院，仅此而已。” 吴云飞淡淡地“哦”了一声，又问：“既然没什么特别紧密的关系，那就不要强占人家的工资了。” 这句话就像炸雷一般，轰得秦淮茹头晕耳鸣。 这事儿吴主任是怎么知道的？ 她和傻柱之间只是口头约定，床上谈定的。又没有书面文字记载之类的，知道了也可以死不承认。 想到这里，她镇定下来。 轻声道：“吴主任，一定是有人造谣中伤。 没有这样的事……” “秦淮茹！”吴云飞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如果你是这种态度的话，那我就没必要保你了。我们直接把这件事情闹，我将举报信交到保卫科，你去跟保卫科的干事们说明情况吧。” “举报信？”秦淮茹被整破防了，她差点就当着吴云飞的面跳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 一直盯着我和贾家不放呢？ 怎么不管多么隐秘的事情，对方总是能知晓？ 就像是每天跟在她身边监视她的生活一样，对她做的事情了如指掌。 太可怕了，她不由得裹紧了衣裳，背心有一股凉意。 见她半天没回答，吴云飞怒了：“秦淮茹同志，我言尽天此。你回去工作吧，等着保卫科传唤。” 她猛然惊醒：“吴主任，您消消气。我和傻……不！何雨柱，我们不过是说着玩儿的。” “秦淮茹同志，你现在是轧钢厂的工人。 不是农民，要有觉悟！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不仅毁了你个人的名誉。 更会影响我们一车间的声誉。 如果有，希望你尽快与何雨柱说清楚，废掉此等荒唐的玩笑！ 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秦淮茹赶紧答应：“好的，主任！ 我一定听您的话，立即废掉这个玩笑。 谢谢主任的批评教育，我会努力提高觉悟的。” 吴云飞点头：“嗯。 你与何雨柱说清楚之后，让何雨柱来向我说明情况。 后期，我会跟进这件事情。 如果发现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绝不轻饶。 交厂保卫科办理！” 秦淮茹心思重重地回到工位上，一上午的工作都心不在焉。 中午，花姐和陈姐请她一起去吃午饭，她摆摆手：“我约了人。” 她和傻柱一起去一食堂进餐，所以想晚一点去，免得碰到工友们。 没想到这时，车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郭撇子悄悄站到了她的身后，伸手在她肩膀上猛地一拍：“秦淮茹！” 她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横了他一眼：“干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心中没鬼，你怕什么？”郭撇子不以为然，“秦淮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上次你答应过，一直没兑现呢。” 秦淮茹四下望望，见没人。轻声道：“急什么？答应你的事，就会做到。” 郭撇子凑近一点，提醒她：“今天已经是25号，元旦前，你若不照办，我……” “行了！”秦淮茹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找个下午，请好假。我晚上没时间陪你，还有，天冷。必须在旅馆里，我可不想在什么破库房。” “好嘞！”郭撇子满心欢喜地出去吃饭了。 秦淮茹这才慢慢地往一食堂去，在食堂门口遇到傻柱。 两人一起去窗口打饭，当然是由傻柱给她买单。 买好饭，两人找了一个偏静的角落坐下。 还没开吃呢，秦淮茹就愤怒地质问傻柱：“说，是不是你去车间举报了我？” 傻柱懵了：“我举报你什么？我为什么要举报你？” 秦淮茹眯起那双桃花眼，十分困惑：“不是你？那是谁……” 第114章 贾东旭高烧不退 听了秦淮茹的话，傻柱憨厚地笑：“当然不是我。 我们俩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 怎么会背后使阴招？” 秦淮茹深深地皱起眉头，问：“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傻柱想了想：“还有雨水知道。” “你为什么要跟她说？那是个人小主意大的。”秦淮茹似乎有些不满。 傻柱尴尬地笑道：“我这不是要给棒梗交学费吗？没钱呐，就想把一大爷当初赔的钱取出来。” “取就取呗，难道你的钱取出来还要雨水同意？”秦淮茹十分不解。 傻柱告诉她：“当初那钱我们兄妹俩一起去银行存的，雨水说这钱不能动，要留着娶媳妇。所以，她就给设了一个密码。她不写密码，我取不出来！” 秦淮茹冷笑道：“嗬，原来是你要娶媳妇的？ 那这事儿我不插嘴了。” 说完，不再出声，默默吃饭。 傻柱见她生气了，左右瞧瞧，见没人注意他俩，便伸出脚，在桌子底下勾住她的脚。 挤眉弄眼道：“算了，别生气。 你还不知道我吗？ 在我心里，谁也没有你重要。” 林寒嗤笑一声，傻柱开启终极舔狗模式。 他无意中来到大厅，见到他们神神秘秘的，便站在柱子后面听到他们俩对话。 秦淮茹听了傻柱的表白，语气放软：“那你说……会不会是雨水举报的？” 傻柱愣住了，他想起妹妹何雨水的话。 周六那天雨水非常生气，说让他别管，她会帮忙处理的。 难道雨水真的出手处理？ 可她…… 傻柱摇摇头：“不会！ 她是周六晚上知道的，我们厂的干部们周日不上班。 雨水昨晚就去学校了，没时间举报你呀。” 秦淮茹点头：“也对！傻柱我告诉你，总像有一双眼睛在天上盯着我看，无论我做什么，那双眼睛都能第一时间看到，想起来有点毛骨悚然。” 傻柱却坏坏地笑：“难道我们俩……那双眼睛也能看到？ 看到就看到呗，让它羡慕嫉妒去。” 秦淮茹的脸红了一片，白了他一眼：“就你能说！”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告诉他：“吴主任批评我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然，到了保卫科小事变成大事。工资还是你拿着，我不要了。” 秦淮茹说完，皱着眉头，满脸不悦。 傻柱心中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又有了自主权，就算是给她，那也是自己主动给的，主动权在自己手上，这不一样。 不过，见对方不高兴，他又讨好地说道：“那行。我拿到之后，每个月给你15块钱吧！” 听完这话，柱子后面的林寒呆住了。 傻柱舔得让人愤怒，他究竟有没有男人的脊梁啊？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林寒的肩膀。 林寒一惊，回头看，原来是许大茂。 “嘘！”许大茂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于是，两人站在柱子后面继续偷听。 秦淮茹赶紧算账，15块是傻柱一个月收入的一半了，现在他工资收入就32块钱，一下子给她一半。 然后她还可以找他要其他东西，比如棒梗的学费。 秦淮茹脸上顿时晕开笑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管谁举报都没用。” 傻柱见自己喜欢的人笑了，他也跟着笑：“那当然，是我们的私事。” 许大茂小声吐槽：“傻柱真是个傻比。 这么多钱，都能在外面养三个年轻女人了。” 林寒一想，也对。 这个年代，每个人平均生活费一个月也就五块钱吧。 傻柱一甩手就给出十五块，真是够大方的。 女人的那个……真是填不满的坑。 四合院里。 下午放学了，棒梗回到西厢房。 小当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哥哥，爸爸身上像火一样烫。喊他他也不答应，爸爸是不是要死了？” 棒梗急忙伸出手捂住妹妹的嘴巴，连连“呸！呸！呸！”呸了三口。 训斥她：“不要乱讲话！爸爸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这样诅咒人，爸爸会出事的，你懂不懂？” 小当哭着摇摇头：“我不懂。可是……我最近老是担心，爸爸是不是要死了？” 棒梗的心往下一沉，当初奶奶还在家的时候，他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活着。 自从奶奶不在家之后，爸爸又变成残废，根本没人疼他惯他了，他一瞬间就像是长大了。 长大有什么好？尽是苦恼和担忧。 他小声告诉妹妹：“小当，别哭了！哥带你进去看爸爸。” 小当听话地擦干眼泪，跟在棒梗身后，进了屋。 棒梗叫了两声，贾东旭昏昏沉沉坐在轮椅上，没回应。 他伸手摸了摸父亲的额头，刚一碰到，便火速弹开。 天哪！真的是像火一样烫。 他也急了，大叫起来：“爸爸，爸爸！你快醒醒啊，你是哪里不舒服？” 贾东旭缓缓睁开眼，嘴唇上都是干枯的皮。 用沙哑的嗓音喊：“水……水……喝水……” 小当开心地叫：“爸爸醒了呃！” 棒梗连忙去倒水，端给父亲。 贾东旭喝了一杯水，咂咂嘴巴。伸手摸摸棒梗的头，心中无限凄凉。 “棒梗……你要好好……长大，传承贾……贾家……的香火。” 棒梗哭了，这和奶奶被带走时，说得一模一样。 他害怕从此以后见不到爸爸了，哭得好大声，小当也跟着哥哥哭起来。 哭了一阵棒梗向外面跑去，小当不知发生了什么，也跟在哥哥后面跑。 两人跑到了东厢房门口，棒梗哭着喊：“一大奶奶，我爸爸他发烧了。您帮我去看看！” 一大妈来到西厢房，见贾东旭满脸通红，有气无力的样子，吓了一跳。 “东旭，你怎么了？” 贾东旭眼角滚出泪滴，还不是秦淮茹那个贱女人和傻柱联手整治他？ 周六晚上就发烧了，可那个狠心的女人根本不管。 一大妈急了：“烧了两天？ 哎呦，那可不行！ 这样烧下去，要出事的。” 秦淮茹下班回来的时候，一大妈劝她：“淮茹啊，东旭烧得厉害，要送他去医院打针吧？” 二大妈、三大妈也都知道了，好多人来到贾家门前。 大家站在一起议论纷纷，都觉得要送去住院。 秦淮茹冷笑：“住院？ 各位说得轻巧，咸吃萝卜淡操心。 是你们替我出住院费？ 还是你们派人帮我照顾东旭？” 第115章 东旭怕是拖不过春节 大家看秦淮茹满脸不高兴，不好再说什么，纷纷退去。 秦淮茹见一大妈还抱着小槐花，看着自己，想弥补一下形象。 便对一大妈道：“您别担心！ 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有那么金贵？ 我去给他弄点退烧药，喝下就退了。” 一大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好好的日子咋过成这样？ 放下小槐花，摇摇头，回到自己家的东厢房。 等在屋子里的易中海问了问情况，便摇头叹息：“这样下去，东旭可能拖不过这个春节了。” 一大妈眉头紧皱，轻声问：“老易，你能不能劝劝淮茹。她毕竟是你的徒弟。” 易中海若有所思地点头。 大院里的男人们，没有一个人去贾家关心贾东旭的事情。 他们都自觉回避秦淮茹，生怕自家老婆担心，没有一个人敢到中院的西厢房来看热闹。 自从知道秦淮茹上节育环之后，大家都远远避开她。 好怕一不小心，惹上闲话。 吃晚饭的时候，棒梗担心爸爸的病，见妈妈没有给爸爸喂药，也没有提起给爸爸买药的事。 他便鼓起勇气，小声问道：“妈妈，要不我去给爸爸买药吧？” 秦淮茹摸摸儿子的后脑勺，夸奖道：“棒梗真懂事。 天冷，你在家。 我让傻叔帮忙去买药。” 她虽然嫌弃贾东旭是个负担和拖累，但不能做得太明显。 也怕儿子察觉出什么，到时候恨她，吃过晚饭，她便让傻柱帮忙去买药。 贾东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在心底把她骂了千遍万遍，连带着秦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一起骂了个遍。 这个女人要是对他还有一丝情分，昨天早就送他去医院打针了，就算不送医院，也该开药回来给他吃的。 这都烧了两天，她依然是不管不问，一大妈带着邻居们来质问，她还理直气壮。 可他能怎么办？ 他现在是一个连生活都不能处理的废人！ 贾东旭现在心中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送母亲去大牢。 当时，他被秦淮茹这个女人迷倒了，一定是神经错乱，才会听信秦淮如的鬼话，让五十多岁的母亲去坐大牢。 如果母亲在家，一定会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或者说，如果母亲不出事，他也许不会出这样的事故。 没有了健康，这过得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傻柱买来退烧药，棒梗赶紧帮忙倒水，贾东旭喝完退烧药，继续在床上昏睡。 夜深了，小当已经困得不行，心里却还是记挂父亲的病情，不敢睡着。 她悄声问棒梗：“哥哥，你说爸爸会不会……” 棒梗又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小声叮嘱她：“以后，再不准说这句话。” 兄妹俩好不容易才睡着，半夜的时候，被一阵呻吟吵醒。 小当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往棒梗身边靠。 棒梗爬起来问：“爸爸，你哪里不舒服呀？” “水……”贾东旭出了一身汗，缺水严重，要喝水。 棒梗下床倒了一杯开水，递给父亲，秦淮茹起来看见了，大发脾气。 “棒梗，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京城最冷的季节？ 半夜三更起来多冷啊。 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你让妈妈怎么办？” 棒梗傻傻地望着母亲，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爸爸要喝水，没人管，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该起来吗？ 难道就不管爸爸，任他在那里痛苦呻吟？ 不过，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断然不敢说出口。 他听话地去穿上了棉袄。 等爸爸喝完水，他放好杯子，又帮爸爸盖好被子，才又去躺下。 贾东旭听出了秦淮茹话里话外的嫌弃，但他现在无力反抗。 烧得浑身没有力气，只能喝完水继续睡觉。 星期二中午，何雨水在学校吃完午餐，就包裹严实出了校门。 她早就向老师请好了假，今天按照她和林寒的约定，要去轧钢厂找一车间的领导大闹一场。 公交车上，何雨水心中不断做心理建设。 她只有一个目标，把傻哥的工资帮忙夺回来。 本来这个秦姐嫁进大院之后，有时帮傻哥浆洗缝补，收拾屋子，她对这个人印象还不错的。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这个人变了，变得贪心。 傻哥还在食堂上班的时候，带一点饭菜回来，这个人总是拦截住，拿回家去供贾家人享用。 这几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家家都缺粮食吃。 可是，贾家的棒梗却长得白白胖胖。 贾家的奶奶更是全四合院里长得最胖的人，比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长得还要胖，贾张氏的体重，有傻哥一份功劳。 按说傻哥三十多块钱的工资收入，他们家可以过得比较好，傻哥还应该能存下一些钱。 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 兄妹俩生活节俭，甚至可以说过得很穷。 因为傻哥把大量的钱都借给了秦淮茹，说是借，就是一借永不还的那种。 傻哥不仅为贾家贡献钱，还跟在他们后面，在这大院里打架、拍砖、欺负人。 林寒哥就被傻哥拍破过脑袋，许大茂被拍过几次。 上次林寒哥报警之后，傻哥差一点就进去坐大牢了。 这样的日子，何雨水是越过心里越冷，根本不想管他。 可是，今年初曝出一大爷私自截留父亲何大清的汇款之后，她又觉得父亲并没有抛弃她，心中渐暖，丢失的亲情又慢慢回到心头。 傻哥就算有千般不好，这些年却也是他抚养她长大，还供她上学。 两人再怎么不亲，那也比外人亲！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傻哥上了秦淮茹的当。 这，便是她此行的意义。 到了轧钢厂，何雨水直奔一食堂，林寒正等着她。 两人稍稍沟通一下，林寒陪着她一起去找一车间的吴云飞主任。 见了吴云飞，何雨水干脆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 “吴主任，我是保洁组职工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我今天是来举报一车间职工秦淮茹的。 她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蛊惑我哥，霸占我哥的月工资。 这种行为严重违背了社会主义道德观，强占他人财物。 我恳请一车间的领导替我做主。” 吴云飞皱皱眉头：“怎么？秦淮茹还没有还给何雨柱？” 他让人去叫来秦淮茹，劈头盖脸就一顿输出。 秦淮茹看了一眼何雨水，眼泪瞬间奔涌。 “吴主任，冤枉啊！” 第116章 郭撇子初次得手 何雨水一听秦淮茹还叫冤枉，她真的火气大了！ “秦姐，你害我们兄妹连生活费都没有了，你还冤枉？ 你说，你霸占我傻哥的工资，还让他帮你家棒梗交学费，有没有这事儿？” “我……”秦淮茹真觉得冤。 明明已经还给傻柱了，没想到何雨i水会到车间主任这里来吵架，这不是故意败坏她的名声吗？ 林寒看到秦淮茹的样子，他心中暗笑。 因为举报她霸占傻柱的工资之后，林寒到现在也没有听到系统提示音，奖励还没到手。 应该是这件事情对她的名声没有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 所以，他要借何雨水到这儿来吵闹，让这件事情被更多人知晓，令秦淮茹名声受损，他也好得到系统大奖啊。 所以，刚刚秦淮茹进来之后，他又悄悄拉开了屋子的门。 吴主任听了何雨水的话，心中却是愤怒了。 昨天就提醒秦淮茹私下里把事情处理好，没想到她还让人家妹妹找到车间里来了。 一车间的名誉还要不要？ “秦淮茹！” 吴主任这声音吼得全车间都听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仅强占人家的工资，还让人家另外掏钱给你儿子交学费？ 谁给你的胆量？ 信不信我马上交到厂保卫科去？” 车间的工人离得近的，就听到了吴主任的嘶吼。 纷纷竖起耳朵偷听。 秦淮茹被吴主任再训一顿，着实急了。 “吴主任，这都是诬蔑！ 我马上澄清。” 说完，她又转向何雨水，急切地辩解。 “雨水，你说话要有真凭实据。 我既没有霸占傻柱的工资，更没有让他帮我交棒梗的学费。 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这都是诬蔑！” “……” 屋子里的人，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终于解释清楚。 何雨水对吴主任表示感谢，她达成了目的，十分开心拽着林寒往外走。 他们出来的时候，听到了屋内声音的工友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秦淮茹。 郭撇子也得知了里面的情况，他十分关切地跑向秦淮茹。 小声问：“秦淮茹，你家棒梗学费没有交？ 那你找我呀，我帮你交！” 附近的工友爆发出一阵讥讽的笑声，郭撇子却无所谓地甩甩手。 轻声问秦淮茹：“今天下午，我已经找主任请好假了，四点钟我们一起走！” 秦淮茹压低声音：“你先走，在厂门口等我。” 林寒现在身体素质已经达到19.50分，他的听力也变得更为敏捷，虽然离得远，却是全听到了。 看来郭撇子也要得手了。 林寒预估不出今天下午，一车间所有人都会知道秦淮茹霸占傻柱月工资的事，这名声影响够大了吧？ 系统应该有奖励。 就在这时，林寒脑海里响起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秦淮茹委身许大茂，获得奖励：身体素质+2。】 哈哈，现在林寒的身体素质分数达到了21.50。比成年男子满分的两倍还要多，刚刚听力就十分厉害，其他力量、速度和耐力等应该也同步提升，这太好了。 “林寒哥，你怎么啦？ 怎么站着不动了，快跟我走吧。” 林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系统大奖，一时高兴，呆在原地了。 他送何雨水出去，何雨水真诚道谢：“林寒哥，谢谢你。我今晚请你吃饭吧！” 那可不行，他得要去跟踪郭撇子和秦淮茹，这样又有可揭秘的事情了。 “我今天下午还有民兵营的训练，你自己回去吧。” 何雨水挥手道别，林寒转身去了民兵训练营那边。 他在训练场马上小试身手，看看力量强到哪一步。 摔跤，他一个人可以直摔四个大男人！ 而且是秒摔，四个男人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又参加民兵的四百米跑，他又轻松赢得了第一名。 他派了一个人，去叫郭撇子过来训练，郭撇子很快就来到训练场，还没说话呢，林寒就一个秒摔，让他摔了个狗啃泥。 郭撇子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跟他请假。 “报告教官，我今天下午有急事，请假一次，明天保证加练。” 林寒一伸手，把他揪到面前，凑在他耳边低声问：“当然可以，除非你告诉我今天下午去哪里？” 郭撇子心想，你只要不问我去干什么？ 去哪里，我就说个大概位置便是。 林寒放他去了，自己也马上回到一食堂，推出自行车，准备去跟踪郭撇子。 秦淮茹向吴主任请假，说贾东旭高烧不退，她要早一点回家。 吴主任同意了，她收拾好出门。 快步走到厂门口，郭撇子在离厂门口大约300米的地方等她。 她上了他的自行车，郭撇子故意骑得飞快，然后猛一减速，秦淮茹一下子趴在他后背。 隔着厚厚的棉衣，郭撇子都能感受到后面那两团柔软。 他心中痒痒，恨不得这时候就到达旅馆。 他假意道歉：“对不起啊！ 刚刚有一个小坑，只好急刹车。 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抱紧我的腰才好。” 秦淮茹没说什么，听话地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腰身。 一阵触电般的暖流涌遍全身，郭撇子此时心猿意马，自行车骑得越来越快。 林寒在后面不远处跟着郭撇子，沿着厂门口的大道走了十五分钟后，郭撇子的自行车拐进了一个背街处，又七拐八弯，这才停下。 林寒远远地看见他们两人进了旅馆，上了二楼。 他上前看清了旅馆的招牌，然后看看手腕上的表，时间是四点四十分。 这些细节写举报信，很重要。 当事人面对细节无法抵赖。 郭撇子的一个发小，在这家旅馆当负责人，给他安排了一间房。当然手续必须齐全，郭撇子自己找人弄了个盖圆章的证明。 两人拉上窗帘，郭撇子一把抱住秦淮茹，直接放倒在床铺上。 他可不想浪费时间，三下五除二，就进入了正题。 秦淮茹没想到郭撇子这么野蛮，还有点儿霸道，她……突然好喜欢。 贾东旭、傻柱、许大茂完全比不上郭撇子。 秦淮茹本来是敷衍对方的，在这粗暴、野蛮的攻击下，她完全沉浸其中，甚至有种陶醉般眩晕。 两人忘了时间，一次一次，直到快六点钟才出来。 郭撇子面色红润，满脸喜色。 他掏出五块钱，递给秦淮茹：“给，这些你去帮儿子交学费吧！” 林寒找了一个背风的屋檐等他们，要不是身体素质强悍，这长时间，不得冻僵？ 看到两人出来，他抬腕看了一下表，时间是六点差两分。 第117章 淮茹发间的烟草味 林寒现在身体素质变强，骑车速度也相应变快。 半个小时后，他回到了四合院。 隆冬的天已经黑透，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院子里灯光昏暗，四处飘出食物特有的香气。 前院看不见一个人影，他进了中院，突然听得一片嘈杂声。 原来是贾家屋子里传来哭声，他停下来听了片刻。 不一会儿，只见棒梗和小当两人捧着碗出来，朝着东厢房方向走去，哭得挺大声。 路过正屋的时候，傻柱拉开门出来了。拦住两人问道：“棒梗，哭啥呀？” 棒梗越发哭得厉害，小当解释道：“傻叔，我爸爸身上好烫。 刚刚哥哥喂饭，爸爸吃了几口，都吐出来了。 我和哥哥害怕……” 说到这里，小当也放声大哭。 傻柱不解：“害怕什么呀？ 病人发烧没有胃口，吃不下东西很正常。 吐了，就帮忙收拾一下。 别哭了！” 棒梗一直没说话，只是呜呜哭。 小当边抽泣边回傻柱：“害怕……爸爸……会不会死……了，呜呜……” 傻柱拍拍棒梗的肩膀，笑道：“没有的事儿！ 你爸命硬着呢。 上次机器都没砸死，别怕。” 说着，他就送两个小孩子往东厢房去。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这时也开门出来了。 一大妈叹息道：“烧还没退？要不要送去医院？” 傻柱反对：“算了，秦姐说喂退烧药。 她没回来，我去帮忙喂药吧！” 说完，就转身朝西厢房的贾家走去。 易中海这时叫住他：“柱子啊，今天下午雨水到车间去找吴主任。 车间里都传疯了，说淮茹霸占你的工资。 是不是这样的？ 你们俩到底是咋回事？” 傻柱吃惊得张大嘴巴：“雨水去厂里找吴主任？” 一大妈不关心这个，追问道：“柱子，你是不是把工资全部给淮茹了？” 傻柱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我看她一个人带几个孩子艰难，自愿帮忙贴补她。可能是雨水误解了吧？” 林寒站在远处听了半晌，觉得傻柱也太敢说了，他走上前去，问道。 “傻柱，怕是秦淮茹也不敢这样说吧？ 是不是误解，一车间的人都知道了。 还遮遮掩掩干嘛呢？” 傻柱又怒了：“林寒，关你屁事？ 你在这儿瞎哔哔什么？” 林寒轻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想堵住我的嘴，不可能！ 你想堵住一车间众人之口，更不可能。” 一大妈看着林寒，问了一句。 “林寒，你才下班回家？ 你看到秦淮茹没有？她到哪里去了？” 傻柱抢答：“还能去哪？ 在车间里生闷气呗！ 都怪雨水，她怎么能闹到车间里去呢？ 我去车间找秦姐回来。” 哈哈哈哈…… 林寒忍不住一阵大笑，易中海眼皮跳了几下，莫非林寒知道秦淮茹的去处？ 便问：“林寒，你笑什么？你知道淮茹在哪儿？” 林寒冷笑道：“我在外面办事，碰上了。 人家……正快活着呢！” 一听这话，易中海和一大妈心里顿时明白了。他们再也不敢说话，赶紧闭上嘴巴。 说多了，秦淮茹在外面干的丑事又要曝光了。 棒梗和小当还在旁边站着呢。 可是傻柱却不知趣，他见不得有人说秦淮茹的坏话。 “林寒，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给秦姐泼脏水。 雨水去厂里闹，是不是你撺掇的？” 林寒骂了一句：“傻比！” “老子是不是泼脏水，你一会儿问秦淮茹就知道了。 雨水去车间找吴主任，那不叫闹。 是维护你们兄妹的正当权益。 如果没有雨水，你以为那工资还能再回到你手上吗？ 特么的缺心眼，还拱手送给人家一个月十五块钱。”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完，齐刷刷看向傻柱。 “柱子，糊涂啊！ 林寒说得是不是真的？” 傻柱则是呆愣了几秒，他和秦淮茹中午在食堂里说的悄悄话，林寒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他在秦淮茹面前开启终极舔狗模式，但被人知道了，还是怪难为情的。 他脸红红的，极力掩饰：“一大爷一大妈，我去给东旭哥喂退烧药。” 说完，不等他们回答，就转身去了西厢房。 棒梗和小当也快速跟上去，林寒点点头，转身回后院。 易中海叫住了他：“林寒，柱子给钱淮茹，能不能请你保密。” 林寒点头：“我没问题，不过这事儿大茂哥也知道。” 他把这消息传出来，估计系统又会给奖励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再去说此事？ 他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刚拐进月亮门，脑海里就响起了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傻柱付钱给秦淮茹，获得奖励：身体素质+2。】 林寒心中大喜！ 证明刚刚这消息，已经让易中海和一大妈相信了，他们心中也开始对秦淮茹的人品有了怀疑。所以，系统给的奖不小，加两分，真美妙！ 现在，身体素质总分是23.50分。 他可以把空间黑土地全部开垦出来了。 三三六二军工厂的丁力科长现在每周要三次货，而谭爷爷那天尝完林寒带去的空间食物后，念念不忘，让谭启华务必找林寒买这些主食和菜品。 而谭爷爷觉得好，又介绍了几位亲密战友，他们几家人现在都离不开林寒的食物。 林寒最近一直加班种地，这下意念力又增强，可以不用加班了。 东厢房里，小槐花已经睡着了。 一大妈忧心忡忡地对易中海道：“老易，我怎么觉得淮茹在玩火呢？ 你要管一管，不然，她出事了会影响到你这个师傅的。” 易中海叹气：“本来厂里取消了带徒弟的资格，可是淮茹点名要我带。 吴主任怕她在车间里惹出事端，便放在我名下。 你说这事儿咋管？ 本来是私秘的，一管就到明面上了，反而不妥。” 西厢房里，秦淮茹回来了。 她照顾两个孩子睡下，贾东旭吃完退烧药，又睡着了。 傻柱道歉：“秦姐，对不起！ 我不知道雨水她会去厂里闹。” 秦淮茹摆摆手，示意他到外面去说。 来到外面，傻柱想起林寒说的话，心中又有些吃醋，便不管不顾地一把搂过她，搂得紧紧的。 他把头埋在她头顶的乌发间，闻到了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儿。 心陡然往下沉。 林寒说的话，就像一根大鱼刺，刺得他心口疼。 第118章 真当东旭死了么? 傻柱从这烟草味，就可以断定林寒的话是真实的。 他心口疼得厉害，秦淮茹中午还在和自己情话绵绵，下午就出去和别人快活？ 这……这令他无法接受。 他手臂上不由得加了一把劲，搂得秦淮茹透不过气来，她挣扎了两下：“傻柱，松开点，我快要憋死了。” 傻柱手上的劲不仅没有卸下，反而双手用力，搂着她就往正屋里拖去。 心里烦躁，动作粗暴。 秦淮茹小声叫道：“傻柱，你干什么？ 弄疼我了！” 中院东厢房的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人正在为秦淮茹的事发愁，听得外面的动静，两人站在窗口，掀起窗帘的一角，就看到傻柱把秦淮茹半搂半抱地拖进了正屋。 两人相视摇头，这贾东旭不病死也要被气死了。 见傻柱拖着秦淮茹进了正屋，关上门。 一大妈又轻叹一声：“柱子这人，正经对象不谈，成天跟在淮茹后面混，能得什么好？” 易中海下意识地回道：“桂香啊，你不懂男人。” “什么？”一大妈声音猛地拔高。 易中海惊醒了，这才知道说错了话。 好在他知道老伴这人，很注重体面，有些伤感情的话，不会轻易说出口。 他便掩饰道：“我是说你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他们比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要自私得多。 自己快活最重要，其他的一切都靠后。” 一大妈觉得自己岂止是看不懂男人？连女人也看不懂！ 她叹道：“那你说淮茹这人，三个孩子呢。 在外面放开浪，她浪得起吗？” 易中海沉思片刻，回道：“人要脸面的时候，很多事情做不出来。 但人一旦厚脸皮，那就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 淮茹她现在正是生命力旺盛的时期，怎么可能为东旭守活寡？ 再加上生活负担确实重，她肯定是从这些男人身上得到了好处。 既解了她的寂寞，又贴补了家用。 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屁话！”一大妈少有地爆了一句粗口，“什么不能自拔？依我看啊，是完全没想拔。自甘堕落……” 说到这里，夫妻俩都沉默了。 良久，一大妈才又开口：“老易，我看我们前期的投资都打了水漂，养老无望了。” 易中海却很有把握：“人品问题和名声问题，都不影响养老。” 说到这里，他压低嗓音道：“我说句自私的话。 如果柱子真和淮茹成了，对我们俩有利。 那养老还真成了！” 一大妈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 “那东旭呢？真当他死了么？” 黑暗中，易中海轻叹：“我上次就说过，东旭不一定能熬过这个春节。” 一大妈情绪更加低落：“有儿子又怎么样？ 贾家嫂子，生了东旭，给他娶回媳妇。 又替淮茹带孩子，现在呢？ 被他们狠心送进大牢受苦。 就算她未来能活着出来，若东旭不在人世，淮茹再嫁。 还有人养她老吗？” 易中海接过话头：“她到时候还不如咱们。 因为她坐过牢，会影响孙子孙女的名声。 她又没工作，没钱。 咱们俩好歹有房子，有余钱……” 两人好像是从贾张氏身上找到了优越感，心情格外舒畅。 中院正屋里，傻柱把秦淮茹拖进去，一下子就放倒在床上。 腾出手来，就往大棉袄里钻。 秦淮茹制止了：“傻柱，我还没接小槐花呢！” 今晚坚决不能同傻柱亲热，下午被郭撇子……三次，累得浑身瘫软。 断没有力气应付傻柱，这样她也会觉得很恶心。 一天之内陪两个男人？ 这事儿她做不出来。 可傻柱却不管不顾，仍然坚持要掀她的棉袄。 秦淮茹真急了：“住手，傻柱！” 不能让傻柱掀开衣裳，身上到处被郭撇子弄出了青紫印。 一掀开，全都露馅了。 她越拒绝，傻柱就越怀疑。 越怀疑，就越想强迫她。 此时的傻柱像一头困兽，比往常粗暴不止十倍。 秦淮茹见制止不了傻柱，便改用怀柔手段。 她双臂一缠，紧紧箍住傻柱的脖子，湿润温热的红唇一下子就亲了上去。 傻柱的暴躁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热烈地回应她的亲吻。 两人交缠片刻，浇灭了傻柱心头的火，却又点燃了另外的火。 傻柱还想进一步的动作，秦淮茹抓住他的手，语气坚硬地说道：“傻柱，你妹妹今天下午去车间败坏我的名声。你说，这账要怎么算？” 这话一出，傻柱哪儿的火都被浇灭了。 他垂头丧气地从床上坐起来，尬笑着问：“好，你说要怎样才能消气？” 秦淮茹也坐起来，她温柔地靠在他怀中。 伸手抚上他长满胡茬子的下巴，弄得他心软下来，软得已经忘记了林寒说过的话。 此刻，他只想要她开心。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柔软似水的光，这才幽幽开口。 “我不管，姐遇到你就是坑。 你们兄妹俩总有一天，要毁了姐。 为了你不进派出所，姐牺牲自己去陪讨厌的许大茂。 你这才答应给姐补偿，姐要你的工资只是看你补偿的态度。 可是，现在还是还给你了，补偿就没有了……” 傻柱伸手抚摸她圆润绯红的脸颊，打断她的话。 “秦姐，我不是答应每月给你十五块钱了吗？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一定补偿给你。” 声音柔得快要出水了，傻柱自己都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能用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声音说话了？ 秦姐改变了他！ 秦淮茹往他怀里缩了缩，这才娇声说道：“我不管，是雨水毁了我的名声。 你得另给补偿。 棒梗的学费……就该你出！” 原来就这？ 这个年月，学费便宜得很。 一个小学生一学年就一块钱，中学生一学年也只有两块钱而已。 傻柱答应得十分干脆：“好！这学期的学费我给。” 秦淮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人家说的是以后棒梗的学费，都该你出。” 傻柱没有犹豫，点头：“没问题！” 秦淮茹的目的已达成，既回避与傻柱亲热，又要到补偿。 她起身去一大爷家接槐花。 抱走槐花后，一大妈小声在易中海耳边说道：“老易，我闻到淮茹身上有烟草味儿。” 易中海一惊：“柱子可不抽烟！” “难道林寒说得是真的？” “唉，看来淮茹又有别人了。” 第119章 匿名信塞进门缝 周二夜里，林寒进入空间，用意念力去开垦黑土地。 意念力提升到现在这个水准之后，特别轻松，与刚开始耕种土地，一会儿就累，就需要休息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他把空间十多亩地全部开垦出来。 除了满足现在的客户订单之外，他想种上一些大面积需要的品种。 这几年，人们都缺粮食，所以暂时就不会种水果或者经济型作物，主要以粮食为主。 现在他空间中有大片的红薯和玉米，当时主要是为了解决吃饱饭的问题。 再加上这两样农作物种出来，即使不加工，收获之后也可以直接食用。 如果种上小麦和稻谷之类的，需要加工才能食用，他空间里没有这样的设备和条件。 从1962年开始，全国各地的自然灾害情况会逐渐好转。 可以开始考虑为改善生活种植一些作物了，比如种花生、黄豆、油菜和芝麻，可以拿到油厂去换油。如果直接卖给油厂，那就是生产食用油的原材料。 如果种植大麦、小麦和高粱，卖到酒厂，那就是酿酒的原料。 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已经用各种方法拿到了这些农作物的种子。 他现在给农作物供给养分的能力也已经大大增强，种植成熟的周期可以大大缩短。 所以，十多亩地真实的产量可与百亩地相提并论。 如果未来自己的身体素质进一步增加，那农作物成长的周期可以进一步缩短，相当于种植面积又会被扩大一般。 所以，他想好好规划一下，尝试着把这些作物都种下去。 收获之后的东西，即使暂时卖不出去，也可以贮藏在时间静止仓库里。 今晚，他就把油类植物种下去。 供给养分，到各种作物都出苗，他就出了空间。 现在整个空间土地都开垦出来了，种植面积扩大，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就更高。 他必须通过揭秘拿到系统奖励，再来提升身体素质。 今天下午出去跟踪秦淮茹与郭撇子，干脆尽快揭秘拿奖。 信写起来也很简短，就是秦淮茹和郭撇子两人去旅馆幽会。 写出了旅馆的名称、地点，又加上了两人进入旅馆的时间和出旅馆的时间。 想了想，林寒又写上了郭撇子和秦淮茹今天穿的衣服颜色、样式。 写完之后，他自己看了看，觉得足以让人相信，让两个当事人慌了手脚，这样就不会抵赖了。 林寒现在要考虑的是，把这封揭秘信送到谁手里？ 他想起今晚见到傻柱时的情形，觉得如果送给傻柱，他一定比谁都着急，有可能马上找郭撇子算账，这样一来影响范围广，自己得到的系统奖励就丰厚。 就这么定了，他拿出一个信封，用前世自己的笔迹写好了封皮。 这封信也不用发了，直接塞到傻柱中院的正屋里就行。 他决定等晚些时候，大家都睡定了，就去送信。 半夜一点多钟，人们都睡了，四合院里一片宁静。 林寒包裹严实，轻轻拉开屋门，出来准备去往中院。 刚拉开门，就看到一个影子在黑夜中快速跑向月亮门。 借着星光一看，是许大茂！ 可能当时服用娄半城介绍的医生开的药，后续影响还在。 就像许大茂自己说的，夜尿多，他一个晚上总要起来上两次厕所。 林寒为了不被许大茂发现，退回屋子里。 等许大茂睡下后，再出去送信。 回到房间里，他忽然灵机一动，干脆给许大茂也送上一封同样的信件。 许大茂现在也和秦淮茹有私情，他一样会对郭撇子与秦淮茹的事情耿耿于怀，如果信送到他手里，他也有可能去找郭撇子算账。 他们两个人要是一起闹，会不会让秦淮茹的名声更加受损严重？ 如果是，那系统判断起来，应该给出的奖励会更加丰厚。 想到这里，林寒格外兴奋。 说干就干，他马上又拿出信笺纸，照着刚刚的内容，再写一遍。 套上信封，写完封好。 只是换了一个收信人，由上一封信的何雨柱换成许大茂。 听到隔壁的动静，许大茂应该回屋了。 再等半个小时，许大茂应该就入睡了。 林寒合衣躺在床上，等待时间。 他现在有了手表，就不用再估计时间，而是可以直接看表就知道过了多久。 半个小时一过，林寒就爬起来，翻身下了床。 拉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到许大茂家的门前。 把写着许大茂封皮的信塞进门缝里，等明天早晨许大茂起来，就能看到信了。 他揣着另一封信，拐过月亮门，进入中院。 月光很淡，天很冷，中院里并不安静，西厢房的贾家好像有争吵声。 林寒轻手轻脚地走到正屋跟前，掏出信封，直接塞进傻柱家。 成了！ 等明天早晨，傻柱和许大茂两人都读到信，他们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林寒相信两天之内，就会有系统奖励来账。 …… 西厢房里，贾东旭此时醒了，因为退烧药的作用，浑身出汗，所以他醒了。 见秦淮茹，他很想痛骂几句解恨，想到孩子们正在酣睡，他忍住了。 但因为出汗多，要喝水，只能喊秦淮茹帮他倒水。 谁知秦淮茹走近身旁，他却闻到了烟草味儿。 不知是不是因为高烧，导致他的鼻子特别灵，明明是很淡很淡，可他就是闻到了。 这可是从前她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气味，难道这个女人又有其他人了？ 贾东旭再也忍不住，骂道：“贱货，你又出去鬼混了？” 秦淮茹被吵醒，本就不耐烦，听他骂她。 当然不忍，反怼：“贾东旭，你嘴巴怎么这么臭？” 贾东旭真想甩她一个大耳刮子，可秦淮茹现在有经验，离得比较远，他根本扇不到。 便咬牙切齿地骂：“贱货，明知道老子病了。特么地还鬼混到晚上都不回来，你要是这么不要脸，老子也不会再顾忌你。” 秦淮茹恨恨地道：“贾东旭，你身体已经残了，可别脑子也残了。你要是不顾忌孩子们的脸面，老娘有一百种方法叫你生不如死。” 贾东旭实在忍无可忍，把手中的杯子朝秦淮茹砸去。 “砰！砰！” 两声脆响，棒梗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揉着眼睛问：“爸爸，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从地上收拾碎杯碴，苦笑着说。 “没事，你爸爸手没力气，拿不稳杯子，一下子摔了。” 第120章 郭撇子上门挨揍 星期三早晨，林寒起床打开门，眼前一片雪白。 这情景和他当时穿越过来看到的一模一样，恶劣的天气，只好不去鸽子市。 因为他用空间当作运输工具，这样的雪天容易露馅。另外，天气不好，去的人少了也容易露馅。 空中飞舞着雪花，北方的雪下起来盖得真快。 他昨晚大概两点钟才睡，那时虽然寒气逼人，但并没有下雪。 林寒裹紧棉袄，一头扎进风雪中，这个年代的生活真有些不方便。早起上个厕所，还得冒着风雪前行。 他朝许大茂家望了一眼，门窗紧闭，看不出来对方起床没有。 希望他看到信之后，能够快速去找郭撇子算账，那样林寒的系统奖励就会按期到账。 林寒跑过月亮门，进入中院。 秦淮茹冒着风雪，正在水池边不知忙啥。 他又望向中院正屋，门开着，傻柱已。经起床了，头发乱蓬蓬，衣服胡乱裹在身上，双手笼在袖子里，双目无神地望向水池边的秦淮茹。 林寒边往前院跑边想，傻柱显然已经看到昨晚塞进门缝的信了。 估计心里头正难过又恼怒，所以头没梳、牙没刷、脸没洗，就这么呆头呆脑地望着秦淮茹。 也许他正在思考，要不要去找秦淮茹问清楚吧？ 总之，他已经怀疑了。 相信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咽下这口气，他一定会找郭撇子算账的。 林寒跑到前院的时候，遇见三大爷阎埠贵从门外进来，头上沾着雪花。 林寒笑着招呼道：“三大爷早啊！” “早！你今天没去鸽子市呢？”阎埠贵关心地问。 林寒站住，问：“这天气太冷，骑不了自行车。 怎么？三大爷今天还想换点红薯？” 阎埠贵摇头：“今天倒是不想要，不过这雪一下不知多少天。 到我们家解成娶亲的日子，也不知天气会不会晴？ 我还想着请客吃酒的时候，让你帮忙把那好吃的红薯换些回来。” 林寒皱眉：“还有一个多月呢。 您这两天就把想要的数量和品种写好，交给我。 总有哪天天气好点儿，我去换来。 或者，等哪天厂里的车出去。 我跟着去换点儿回来，保证不耽误您家请客吃酒。” 阎埠贵笑眯了眼，点头道谢：“那敢情好，谢谢你了。” 林寒上完厕所回来，秦淮茹已经进了西厢房，傻柱正在刷牙。进入后院，许大茂家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上午过去，林寒脑海中的电子提示音都没有响起。 吃过午饭后，食堂清闲。 林寒待不住了，他借故去了一车间，找到郭撇子。 询问他天下午办事可顺利？ 郭撇子满脸兴奋，说话声音中都带着欣喜：“报告教官，顺利！非常顺利！” 他明显还沉浸在昨天下午与秦淮茹幽会的余波之中。 看来，傻柱和许大茂都没有来找郭撇子的麻烦。 他又故意找到一大爷易中海，闲聊几句，四处瞄瞄，秦淮茹好像不在班上啊。 难道她今天没来上班？ 林寒又冒着风雪，走了好远，专门去傻柱负责的厕所里上厕所。 没遇见一个人，他又弯到傻柱他们保洁组休息放工具的地方，见傻柱正与几位工友蹲在一起聊天，看来他下午也没有要找郭撇子麻烦的迹象。 林寒又借机去往宣传科，找许大茂，不过宣传科正在开会，他只好掉头回一食堂。 玛丹，这两人不会都怂包了吧？ 他们要是不动声色，那这信就白写了。 恰好这时，李怀德派人通知他，今晚要招待兄弟厂家的代表。 林寒今晚要加班，开小灶做菜。 下班的时候，郭撇子从车间出来，傻柱在外面等着他。 “郭师傅，东旭哥当年可是你手下的兵。 他这几天病得厉害，高烧不退。 烧得糊里糊涂，正骂你呢。” 郭撇子心里一惊，莫非贾东旭知道自己上了秦淮茹？ 便下意识地问：“骂我什么？他残废又不是老子的错，老子还受牵连了呢。” 傻柱故意四下看看，然后小声道：“他骂当初跟着你换机油，逛胡同，害得他成如今的鬼模样。你却看都不去看他！” 一丝恶意的笑浮上脸庞，郭撇子想起上次去威胁秦淮茹，还真是上贾家去过。 今天没见那娘们，还有点想念。 “想要我去看他，这有何难？ 我找个时间去看看就是了。” 他心头起了恶念，到贾东旭面前炫耀炫耀也不错。贾东旭这人唯一的本事，就是找了个漂亮丰满的老婆，他的老婆如今成了自己的女人。 傻柱见对方上了钩，便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东旭哥要你去看他，是秦姐让我带信，叫你去看看东旭哥！这些天，秦姐为了照顾东旭哥，都弄感冒了。” 郭撇子心痒痒：“秦淮茹感冒了？怪不得今天没来上班，走！我和你一起去四合院。” 路上，傻柱又鼓动郭撇子买了好多礼物，两人这才一起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正在做饭，郭撇子高高举起手里的礼物，趁人不注意，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两把。 秦淮茹打开他的手，接过礼物，带着他进了屋，走到东旭的轮椅旁。 贾东旭今天病好一点儿了，他刚刚看到了两人的小动作，等郭撇子走近，他忽然闻到了昨晚在秦淮茹身上闻到的烟草味儿。 忙叫了一声：“棒梗，你带着妹妹去你傻叔家玩，叫他过来帮我喂药。” 棒梗开开心心带着小当去叫傻叔，傻柱一听贾东旭叫，立马赶过来。 他把郭撇子叫过来，就是为了在这大院里揍他一顿。在厂里，他不一定打得过对方。 支开孩子们，贾东旭紧紧抓住郭撇子的手，低声吼道：“奸夫淫妇！你特么还有脸到老子家来？你是想讨打不成？” 郭撇子任他抓着自己的手，不屑地讥讽道：“我可不是来看你的，淮茹今天没上班，哥哥我想她，就来看她。” 说到这里，伸手又在秦淮茹的脸蛋上捏了一捏。 继续挑衅：“东旭，你如今只有受着的份。 莫说现在哥欺负你，就算当初你正常时，两个贾东旭也不是哥哥我的对手。” 傻柱此时正抄着一根木棒冲进来，大叫一声：“东旭哥，我来帮你报仇！” 挥起棒子就朝着郭撇子的脑袋砸去，郭撇子没防备，只好狼狈跳开。 屋子里狭窄，郭撇子挨了好几棒子。 正当他要反击的时候，外面又冲进来一个人，抡着板砖大叫一声。 “东旭哥，我来帮你报仇！” 第121章 谁不报警谁小狗! 许大茂裹着风雪冲进屋子，加入混战。 秦淮茹大叫：“许大茂，你来干什么？出去！” 贾东旭则兴奋地喊道：“大茂，快过来给我打！ 昨天晚上，这个畜牲上了秦姐。 我半夜醒来，在秦淮茹身上闻到了烟草味。 这味道就是郭撇子身上的，老子和他同事多年，不会错。 今天，这个畜牲居然上门叫嚣。 傻柱，你们俩给我狠狠地打！ 注意别打出外伤。 只要不打残、不打死，老子没钱赔偿。 给我狠狠地打！” 听了贾东旭的话，傻柱热血沸腾。他出面管郭撇子睡秦淮茹，名不正，言不顺。 把郭撇子引到四合院里，这里一是他傻柱的主场。 郭撇子只有挨打的份儿，二是可以借贾东旭的名来打，名正言顺。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这是第一次联手打人，他们俩都听了贾东旭的话，改变了策略。 板砖拍屁股，千万不能拍脑袋，万一流血了，那就是外伤，要赔钱的。 棒子专照腿上招呼，傻柱明知道脚踝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但不能打，万一打得脚踝骨折，那就是外伤，要赔钱的。 不一会儿，郭撇子就被两人联合打倒在地。 他向秦淮茹求救：“淮茹快救我！他们这样会打死我的。” 秦淮茹没想到这两个人像发疯了一样，这样一打架，她的名声在这大院里就是过了明面，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心里又气又急，万一要是把郭撇子打伤，他到厂里一告，那秦淮茹真担心自己的工作还能否保住。 想到这里，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冲进战斗圈中。 大叫着：“别打了，别打了！”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打得正过瘾，没想到秦淮茹冲进来了，这还怎么打？ 万一打伤了她怎么办？ 所以，两人的板砖和木棒就打得小心翼翼，要避开秦淮茹落在郭撇子身上，就增加了难度。 秦淮茹瞄准空隙，一下子扑在郭撇子身上，护着郭撇子。 嘴里还喊道：“傻柱、许大茂，你们别打了！要打，就朝我身上打。”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制止这场群殴。 面对突然出现的美女救男人，在场的四个男人心绪复杂。 傻柱和许大茂心思一样，怒气攻心。 他们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秦淮茹才跟这个郭撇子勾搭上，就这么奋不顾身地保护他？ 这叫他们怎么忍？ 所有的怒气最后都集中在手上！ 手中的板砖和木棒，更加密集地往郭撇子身上落。 可是，秦淮茹趴在郭撇子身上，要想不伤害秦淮茹分毫，打到郭撇子身上，难度很大。所以，他们只是泄愤而已，根本伤不到郭撇子了。 郭撇子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在众人喊打的恶劣环境中，秦淮茹不顾个人安危，救他。用自己丰满的身体为他挡住木棒和板砖，这是有多喜欢他啊！ 他心中想着，等度过这一难关，以后要更加好好地爱护、慰藉秦淮茹，这个女人真是太贴心了，太善解人意了。 郭撇子忘了危险，伸出双臂一把抱住秦淮茹，紧紧地搂着。 贾东旭则是气疯了，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自己家里就迫不及待地趴人怀中去了。 特么的，奸夫淫妇居然当着他的面秀恩爱，他……他要死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下子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顾这些天的浑身无力，推动自己的轮椅，走到桌子旁，拿起自己喝茶的茶杯，再转动轮椅，来到混战的中心。 大叫一声：“贱女人，老子泼死你！” 把满满一杯茶水，泼在秦淮茹和郭撇子的脑袋上。 秦淮茹满头是水，她尖叫一声，大骂：“贾东旭，你这个疯子！” 贾东旭这一泼，泼出了自己心底深处的豪情万丈。 他冷笑一声：“疯子？老子今天就疯给你看一看！” 说完，一伸手从傻柱手中夺过木棒。 高高举起，朝着地上的秦淮茹身上乱敲乱打。 边打边喊：“贱人！老子打死你！ 要是在旧社会，你这个贱比要被沉潭的。 老子打死你，再去抵命。” 他满脸通红，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吓人。 屋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贾东旭一天天病殃殃的，没想到还能这样干脆狠辣。 秦淮茹疼得尖声大叫，傻柱和许大茂瞬间反应过来。 他们虽然恨郭撇子和秦淮茹搞在一起，但他们可舍不得秦淮茹挨打。 两人又齐心协力去拦住贾东旭，贾东旭一个瘫痪病人，又高烧这么多天，刚刚只不过是强弩之末。 很快，两人就拦住了他，夺下他手里的木棒。 郭撇子这时从地上爬起来，扬手就要扇向贾东旭。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又去拦郭撇子，三人再次纠缠在一起。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叫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屋子里的人抬头一看，门外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四合院的男女老少几乎都来了。 原来，是棒梗看到傻叔抄了一根木棒，冲到自己家里。 他怕出事，就跑去找了一大爷爷。 易中海一个人当然不敢到群殴现场，便让一大妈去叫二大爷和三大爷，这一闹，全院都知道了，所有人争先恐后向中院西厢房跑来，看到这精彩的一幕。 看得真过瘾，看了好一阵子，屋子里的人太专心了，完全不知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大戏。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双手，走进来，环视屋子里的人。 轻声道：“郭撇子，你胆敢到我们四合院来伤人？我要扭送至保卫科！” 那看戏不怕台高的年轻人，就撸起袖子要上来抓人。 秦淮茹把郭撇子护在身后，郭撇子满不在乎：“不劳二位大爷操心，老子本来就要报警抓这两疯子！” 许大茂笑嘻嘻道：“打个架而已，你有流血吗？你有受伤吗？你有被打残疾吗？” 三大爷听了这话，心中有底了。 他问郭撇子：“你到我们大院里寻衅滋事，还想恶人先告状？” 郭撇子一怒之下，脱下棉衣，身上到处是青紫。 “老子挨打是事实，身上这些痕迹还不够吗？” 这时，坐在轮椅上的贾东旭用阴冷的眼神看向郭撇子。 “你去告啊！ 老子只需告诉干警，你特么强……我老婆！ 就在这屋子里，老子亲眼所见。 傻柱和大茂，是我喊来帮忙制止犯罪的。” 屋里屋外，一片静谧。 贾东旭仰天狂笑：“去报警呀。 你不报你是小狗！ 呸……” 第122章 京茹扑倒林寒 林寒在小灶上做接待餐，这菜还没烧完呢，脑海里突然响起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郭撇子偷腥秦淮茹，获得奖励：身体素质+2。】 咦，傻柱和许大茂两个怂包，不是一整天都没有动静吗？ 这都晚上了，他俩找人郭撇子的麻烦去了？ 林寒手里忙着，心里暗自高兴。 现在，他的身体素质达到了惊人的25.50分。 是成年男子满分的2.5倍还多，好像速度的提升，肉眼可见了。 明显做菜时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一些，端锅的手臂力量也更强，这端着锅就像端个饭碗一样轻松。 民兵训练时，可以再测试一下自己的力量到底达到什么程度了。 所有菜上桌，他没什么事儿，就与师傅熊三石聊天。 熊三石告诉他：“林寒，我这收徒都快一年了。 因为家里穷，一直没叫你去家里做客。 你师母说今年春节，一定要接你去家里吃顿饭。” 林寒爽快地答应下来：“师傅，按照习俗我应该去给师傅送年礼的。 这样，元旦过后，我抽时间去给师傅师娘送节礼。” 两人正聊着，林寒脑海里又出现了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郭撇子偷腥秦淮茹，获得奖励：身体素质+2。】 握……草！ 林寒懵逼了，为什么又来一次奖励？ 难道是傻柱和许大茂分别找郭撇子麻烦，系统给了自己两次奖励？ 就因为自己加班做一次小灶客餐，错过了什么精彩大戏？ 美呀！ 现在已经是27.50分了，哈哈…… 种植庄稼时，供给养分更轻松了。 熊三石不知发生了什么，本来和徒弟说话说得好好的，林寒他突然就呆呆的不动了。 熊三石伸出一只手，在林寒面前上下左右乱动，发现林寒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下可把熊三石给急坏了，生怕徒弟出了什么意外。 连连呼唤：“林寒，林寒！ 你睡着了吗？快醒醒，快醒醒！” 嗯？ 林寒不知师父在急什么？ “师傅，您怎么了？” 熊三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哎哟，你还能说话呀？ 急死我了，我以为你突然中邪了呢。 不说话，呆呆的。 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林寒这才知道刚刚自己去看系统奖励了，光顾着高兴，忘了师傅在跟前，差点儿露馅。 他赶紧掩饰：“师傅，我刚刚想到一个药膳的做法。 觉得可以细微地调整一下食材用量，想得入了迷。” 只有用做菜和药膳的理由来敷衍师傅，熊三石连连点头。 “难怪林寒你做菜这么牛，原来用心钻研到入谜的程度了。你太用心了，果然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招待餐结束之后，林寒和师傅挥手道别，赶紧回了四合院。 他还惦记着自己错过的大戏呢，可是四合院里静悄悄。 前院，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影。 跨进中院，还是一片寂静。 没人吵架，也没人打架。 更没有什么郭撇子的身影，那刚刚系统给奖励的时候，是傻柱和许大茂在什么地方演大戏呢？ 院子里一片白茫茫，林寒满腹疑惑地拐过月亮门，走进了后院。 一切如常，各家各户都躲在温暖的屋子里避寒呢。 他推门进入自己家门，林暖一见他进屋，跳将过来。 “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林寒心头一惊，一定有大戏发生过！ “暖暖，是不是有大戏看？ 快告诉哥哥！” 林暖双手往上一摊：“那暖暖的礼物呢？嘻嘻……” 杨丽颖这时提醒女儿：“暖暖，可不兴这样和哥哥说话的。” 林暖转身面朝母亲，调皮地敬了个少先队员之礼：“是，好孩子要听妈妈的话！” 说完，又拉着林寒的手：“哥哥，今晚咱们大院可热闹了。打群架！” 果然有大戏上演，林寒坐下来听妹妹说。 杨丽颖却是忍不住了，告诉儿子：“寒寒，今天晚上那个郭撇子到贾家来，看望贾东旭。 结果，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先后冲进贾家去打人。” 林寒一下子来了兴趣，原来这俩不算怂。晚上终于爆发打人了！ “妈，结果咋样？ 那郭撇子可不是一般人，单打独斗傻柱都不是他对手。” 林暖又挤到他跟前来，叽哩哇啦把几人打架的故事说完了。 林寒听明白了，原来是群殴，傻柱不傻！ “后来呢？郭撇子吃了亏，他没报警吗？ 或者他报告给了厂保卫科？” 杨丽颖捂嘴笑了：“他被贾东旭给镇住了，最后双方答应就此作罢。” 林寒叹道：“贾东旭高烧几天，把脑子里的屎烧干了，这回清白了一次。早干嘛去了？” 杨丽颖也跟着叹气：“早这样，秦淮茹也不敢像现在这样子。” 林寒觉得好遗憾，也许早一点回家，能弄到一点什么揭秘的事情，错过了。 这雪下了好多天，直到12月30日，星期六的时候，还在纷纷扬扬地下。 林寒因为天寒地冻，他就没有外出去接活。 晚上，他准备进空间种地时，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秦京茹背着两个大袋子，满身是雪地闯了进来。 杨丽颖赶紧拿个掸子帮她掸掉身上的雪花，林暖去倒白开水。 林寒问：“冰天雪地的，你怎么来了？” 秦京茹叫道：“快帮我把袋子接过去呀！好沉。” 杨丽颖接过袋子：“背的是什么呀？” “我爸打猎的收获，分了一半，让我送来。”秦京茹笑道，“明天星期天，下雪天林寒你不会出去吧？陪我逛公园！” 林寒不敢相信：“你这么晚，冒这么大雪过来，就是为了逛公园？” 秦京茹点头：“星期一是元旦，你要休息吧？ 我们明天逛公园，后天逛商场！ 要是不下雪，你还没空陪我逛呢。” 林寒黯然，他的确太忙了。 杨丽颖笑道：“林寒本来就说元旦要陪你买买买，布票都找人要来了。明天你们逛公园，后天我们全家一起去逛商场！” 星期天，雪基本上停了。 满眼一片银白，林寒牵着秦京茹去逛北海公园。 这也是林寒第一次看北海公园的雪景，真美！ 水面全冻住了，林寒牵着秦京茹走在九曲回廊上，回廊上结了冰，很滑。 秦京茹紧紧依偎在林寒的身边，小心翼翼前行。 两人离得近，林寒鼻子特别灵敏，那少女特有的芬芳萦绕在鼻尖，林寒有些陶醉。 秦京茹脚下一滑，就朝前摔去，林寒一把捞回来，冲劲太大，林寒脚下一滑，他怕她摔到冰上疼痛，便往自己这边用力。 用力过猛，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冰面上。 秦京茹一下子扑到林寒的怀中，秦京茹脸颊飞起红云，只一瞬，她就将头紧紧地贴林寒胸前。 第123章 她急着给他生娃娃 林寒现在身体素质达到27.50，身体的灵敏度超强。隔着厚厚的冬衣，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她身体某部位的柔软。 在这寒冷的冬日，心突然就怦怦跳动。 这比他前世接触过的几个女人更加丰满，自己身体的某部位也有了反应。他内心羞愧，这可是青天大白日，在人来人往的公园里。 绝对不能在这里出丑！ “趴够没有？” 他此话问出，秦京茹脸颊迅速飞红，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为掩饰自己的慌乱，她伸手去拉他起来。 可地面太滑，她脚下不稳，两人又再次摔倒。毫不例外，秦京茹又一次跌入林寒怀抱中。 这次没敢再停留，她一骨碌就爬起来，又想伸手拉他。 林寒摆摆手：“我自己起来！” “这里结冰，路面太滑。要不，我们别往前走了，回去吧？”林寒低头询问秦京茹的意见。 秦京茹脸蛋红扑扑的，她挽住他的胳膊，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肩头。 倔强地摇头：“我不要！ 人家还想往湖心走，这儿太美了。 弯弯曲曲的回廊，从岸边延伸到湖心。 然后…… 跟在你旁边漫步，这是我梦中才有的场景。 我怕……一回头，梦就醒了。” 林寒听完，深受触动。 他伸出手，温柔地拍拍她挽在他胳膊上的手。 “好，一起走！” 此情此景，对林寒来说也是美不胜收。 前世的生活匆匆忙忙，哪有这样的情趣过慢生活？ 今生穿越过来之后，一直忙着搞钱，生怕一家人饿肚子。这也是他第一次放下一切，来放松心情。 两人缓缓向前，林寒忽然想起没带照相机。 不像前世，走到哪儿觉得美，划拉一下手机，拍拍美照，甚至可以马上发朋友圈，或者分享到某音账号。 现在虽然不方便，但是可以用照相机拍拍黑白照片。 “下次再出来玩，不要这样匆忙。 我可以找厂里借一部相机，帮你在这美景中拍下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秦京茹听了，一脸神往。 “好，下次我提前打招呼。 我们就可以留下美美的相片，以后老了一起翻看。” 这话又说到林寒心坎上，别看秦京茹年龄不大，长在乡下，见识不多。但她直接干脆的性格，蛮合林寒的心意。 比如林寒没时间去秦家庄看她时，她就自己找到四合院来。 来了之后，也不端着，与母亲和妹妹相处融洽，家务活样样都抢着做。 两人就这样慢慢前行，一直走到回廊的尽头。到了湖心，她放开林寒，双手抓着回廊的雕花栏杆。 望着银白的世界，感叹：“林寒，城里的景色真美！ 城里人的生活，更美。 我小时候就羡慕我姐，嫁进了城里。 我渴望穿上工装进厂里上班，吃上商品粮。 每月有固定的工资，不用风吹日晒，不用蓬头垢面。 闲暇时逛公园赏美景，有钱时逛商场买漂亮的衣服。 节假日，一家人开开心心看场电影 ……” 林寒被她直白的话语打动，这是多么朴实的愿望，人要是懂得知足，就像她描述的这样过简单的日子，一样可以美满幸福。 如果一个人欲望多了，那就会欲求不满。不是生活多磨难，而是人生不足多遗憾。 当然，每个人的愿望都离不开自己所处的生活环境。 像他前世所处的2020年代，大多数没有背景的年轻人都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高昂的学费、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房贷和天价的医疗养老，这些都是压在年轻人头上的大山。 而工作的内卷也是让人无法停歇，只能跨步向前，而且步步惊心。 林寒有幸来到这个时代，可以过慢生活，又有了贴心的系统爸爸，好像幸福唾手可得。 他上前一步，和她并肩站在雕花栏杆旁，伸手揽住她的双肩。 “你说的这些，等结婚了都可以实现！” 话音刚落，秦京茹一个转身，投入他的怀抱，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肢。 把头埋在他胸前：“谢谢你，林寒！” 良久，她抬起头来：“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林寒噗嗤一声笑了：“等不及了？” 意识到他话里的调侃，她羞红了脸庞，握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肌。 “坏！坏死了……” 林寒捉住她的粉拳，低声道：“婚姻法规定，男子必须年满二十周岁。所以，你还得耐心等待两年。” 秦京茹双眸里闪烁着星星，她一歪头，回道：“才不到两年呢，马上就春节了。过了春节，你就十九岁了……” 说完，也不等林寒回答，就开始自个儿畅想结婚之后的情景。 “城里的娃娃真幸福！ 三岁就可以穿得漂漂亮亮上劝儿园，长大了可以干干净净去单位上班。 林寒，我要给你生好多娃娃。 男孩子像你，英俊潇洒、天才加全才。 无论什么，一学就会。 女孩子像我，漂亮可爱，勤劳能干。 不怕苦不怕难，勇敢向前。” 林寒伸手将面前的女孩拥入怀中，她的愿望再次打动了他。养几个孩子，没问题。 那结婚之后，就得快点要孩子。 城里的计划生育，从七十年代初就开始了。 独生子女政策，从八十年代初就全国推开。 …… 从公园出来，林寒带她去吃了胡同口的涮羊肉， 这天，他们俩很晚才回到四合院。 第二天早晨，林寒还在睡梦中，就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 原来，母亲杨丽颖已经起床在做早餐，秦京茹在一旁帮忙，林暖也起来了，嚷嚷着要买新大衣，新鞋子！ 林寒起床的时候，早餐已经做好了。 母亲烧了一份野兔火锅，这是秦京茹前天晚上带过来的。 林寒嘀咕了一句：“妈，京茹带过来的东西，我准备给师父和师母送年节的礼物。” 她带来的比较多，他不好放进空间。腌制一些腊肉之后，大多只能吃掉，还不如借口送给师父他们，他就可以偷偷贮藏一部分在空间里。 杨丽颖笑眯眯地点头：“寒寒长大了！ 今天我们出去，也要把给京茹家送年茶的礼品给买齐了。” 秦京茹吃得两腮鼓鼓的，摆手：“不用，不用客气。” 林寒点头：“嗯，今天你们就买买买，我只负责买单。” 第124章 逛街巧遇秦淮茹 女性天生喜欢购物，包括林暖这样的小女孩。 寒冷的冬天挡不住几人购物的热情，林寒先带她们去买大衣。 杨丽颖要的是一件军绿色大衣，因为林祯是转业军人，家里有带毡的军帽，正好配套。 再说了，新买的军大衣，林寒也可以穿，等林暖长大了照样可以穿。 这年月，军大衣就是家里的一件财产。若她买一件黑色带毛领的大衣，她不穿了，就没用了。 林暖八岁，正是学会爱美的年龄，她不要棉大衣。 挑来挑去，看中了一件儿童穿的鹅黄色带帽子的绒大衣。左胸前和后背心正中有黑色的花纹，帽子戴上后毛绒绒的，看上去充满童趣。 林寒觉得妹妹有眼光，这一穿一点儿也不带这个年代的蓝灰色特征了。 秦京茹也觉得好看：“暖暖真会挑衣服，这一穿上就是城里的娃娃，洋气又时尚。” 林寒给秦京茹挑的是一件深蓝色修身长大衣，带毛领，扣子也很有特色，秦京茹穿上后，林寒点头：“这很好，再也不是水桶粗的衣服了。” 商场的售货员都忍不住捂嘴笑了，秦京茹一跺脚：“姨，您看……林寒就是看不起我！” 杨丽颖笑道：“他是夸你穿上后，身材好！你们说，对不对？” 几个售货员心领神会，马上过来称赞道：“就是，深色大衣衬得皮肤白皙。穿上去看着身材修长，像明星呢。” 秦京茹听了心里甜蜜蜜，穿着大衣对着镜子左转圈右转圈，原来她也可以看起来不那么臃肿，心中不由得越发喜欢城里的生活。 付款结账的时候，林寒掏出两张十尺的布票，又拿出一张五寸的布票。大人的一件大衣需要八尺布票，林暖的那件衣服要四尺五寸。 秦京茹心中发颤：“林寒，一下子就用了两丈多布票。 直接把两个人的定量快用完了，是不是太浪费了？ 这次用完了，那你们夏天买衣服怎么办？” 杨丽颖解释道：“寒寒呀，有门路。 这些布票是他找人弄来的，专门为给你买礼物。 你就放心吧！” 秦京茹眼中冒出星星：“林寒，你真有本事！做什么都行……” 林寒打断她：“算了，哪有自己夸自己家人的？” 再看钱数，她的那件深蓝色大衣比杨丽颖的军大衣多了六块钱，她拉住林寒的衣袖。 小声道：“林寒，五块钱又可以买一件新衣服了。 要不，我也要一件军大衣吧！” 杨丽颖听了，觉得这丫头挺为寒寒着想的，轻轻点头。 林寒勾唇一笑：“那你刚才对着镜子转圈圈？不喜欢吗？”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当然喜欢呀，可是要这么多钱，我在乡下穿，是不是太浪费了？” 看她满脸通红，鼻尖也红红的，两眼闪着光。 林寒心中欢喜，伸手刮蹭她鼻梁：“只要你喜欢就好！你不会一直在乡下的，大衣一穿就是很多年。” 秦京茹心中甜蜜，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娇羞道：“谢谢你！” 三人付完账，又一起转到鞋柜，一人买了一双皮鞋。 林寒又单独给秦京茹买了一条大红的绒围巾，杨丽颖直夸：“京茹戴上真好看，寒寒有眼光，会挑东西。” “我们去布料柜吧！”林寒说完，就带着大家往布料柜台那边走去。 秦京茹主动帮忙抱着买好的衣服，跟在后面惊问：“林寒，我们刚刚花了那么多布票，还要买布，布票哪够哇？” 林寒调侃道：“怎么？ 还没结婚呢，你就想帮我管家了？” 秦京茹的脸刷一下全红了，红到了耳根，她躲到杨丽颖身后，不说话了。 林寒给秦父秦母各买了六尺的布料，这一下就又花去了一丈二尺布票，如果按量算的话，相当于林寒一家人的布票供应量已经全部用完了。 给秦平安和秦家大嫂买布料时，林寒买的是的卡，这个不要布票，显得高级，送给他们夫妻俩，能为秦家人脸上争光。 结账的时候，秦京茹叫道：“林寒，你这一上午花的钱比我们一家人一年花的还要多啊！我……我真的很不好意思了，我欠你太多了。” 林寒看了她一眼：“我能挣钱，你就只管花钱。其他的你不要考虑，花得开心就好。” 秦京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样和她说话，眼睛瞬间潮湿。 她心潮激荡，紧抿唇瓣使劲儿点头。 秦平安的两个孩子，就送点心吧。点心空间里有，不用再买。 几个人在王府井足足逛到中午十二点半，才把想要的东西买齐了。 林寒带她们去附近吃饭，等餐的时候，碰上了秦淮茹，她也大包小包拎着新衣服，就在隔壁桌。 见到林寒一家人，秦淮茹故意炫耀地把手中的衣服拿给京茹看。 秦京茹夸她：“姐，你长得好看。这衣服很衬你，你眼光真好。” “不是我眼光好，是傻柱他懂得欣赏我。”秦淮茹带着些许夸耀。 林暖就不服气了，她走到秦京茹旁边，把林寒今天新买的红绒围巾拿出来，围到秦京茹的脖子上。 然后大声说道：“京茹姐姐像新娘子一样美，我哥哥眼光好，有钱又大方！” 说完，又扑到杨丽颖怀中撒娇：“妈妈，您说是不是？” 林寒摇摇头，女人呐！这么小的女孩儿都知道炫耀和攀比。 这是天性吧？ 几个人意犹未尽，继续斗法，恨不得把买到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显摆显摆。 林寒用意念封闭耳朵，又微闭着双眸，不听不看。 在心里暗暗谋划。 “傻柱给秦淮茹买新衣裳，这又是一个揭秘的事件哦。 今天回去，就想办法告诉何雨水，告诉贾东旭。 只要这两人相信了，有所行动。 那就又有系统奖励可以拿啰！” 他心中不由得开心起来，正在这时，只听得耳边有人大声嚷嚷。 “杨姨、林寒！ 你们怎么也在？” 傻柱上厕所回来了！ 林寒睁开眼睛，怼了一句：“王府井是你家的？我们不能来逛？” 这也要怼？傻柱愣住了。 林寒紧接着冒出一句：“你今天花了多少钱？” 傻柱下意识地回道：“二十八块三毛。” 哈哈，套出实底了。 第125章 傻柱兄妹翻脸 饭菜上桌，林寒特意看了一眼傻柱和秦淮茹桌上的菜品。心里估算了一下，加上两人吃的饭，怎么也得超过一块七毛钱。 那傻柱今天为秦淮茹花掉的钱就超过了三十块，若是把他给棒梗交的这学期学费再算上，花费得更多。 一会儿回到四合院，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何雨水，应该算揭秘！ 若是何雨水能就这个事情与傻柱闹起来，就能拿到奖励。 吃完午餐，出来的时候，冷风一吹，林暖打了一个寒颤。 她找杨丽颖撒娇：“妈妈，暖暖好冷。我想穿上哥哥给我买的新大衣！” “这……暖暖，哥哥给你买的是过年穿的新衣服……”杨丽颖有些犹豫。 林寒却打断母亲的话：“京茹，你把暖暖的那件绒大衣拿出来给她穿上。” “哎！”秦京茹马上听话地腾出手，给林暖找衣服。 林寒抿嘴轻笑，他一会儿还要派林暖帮忙去做揭秘的事儿，这时候先哄妹妹开开心心。 林暖穿好大衣，秦京茹帮她把帽子戴好，几个人高高兴兴朝公交站走去。 虽然没下雪了，但气温很低。寒风吹来，带着刺骨的针，像是用这针刺穿了身体一样。 林寒觉得真冷，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袄。 要不是通过系统奖励，他身体素质早已超群，可能受不住这北方寒冷的冬天。 林暖这时脆声声道：“京茹姐姐，你也穿上新大衣吧！” 秦京茹觉得林暖的主意很好，便去寻新大衣。 杨丽颖却制止了。 “京茹的新大衣现在还不能穿。 要等到年前林寒去秦家庄送年茶时，一起带过去。 这样，乡里乡亲的来围观，看着才是新的嘛。” 嗯？ 这新衣服还只能看，不能穿吗？ 秦京茹心中有些委屈，她问林寒：“那你什么时候去秦家庄啊？” 她的脸颊一片绯红，在一片银白世界的映照下，显得更加丰润动人。 林寒勾唇一笑：“你怎么总是一副等不及的模样？” 秦京茹这下真害羞了，脸上的红晕迅速扩展，一下子连耳根都红了。 她佯装找杨丽颖告状：“姨，您看。林寒总爱欺负人！” 杨丽颖笑着告诉秦京茹：“要等到小年夜之后，再送过去！” “好吧，我再等一个月，就可以穿新大衣了。”秦京茹乐呵呵地说道。 林暖却靠近她，故意晃动自己的新衣服：“京茹姐姐，暖暖穿着新衣服好暖和哟。” 秦京茹把手中抱着的一堆衣服鞋子用胳膊夹着，伸出双手捏着她的小脸蛋。 咬牙切齿：“暖暖，你可真会补刀！” 正在这时，林寒把红围巾打开，帮她围在脖子上。 一股暖意迅速涌遍全身，她朝林寒看过去，满眼情意绵绵。 在胡同口下公交车的时候，林寒从空间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林暖。又从空间抓出一把花生，放进林暖的新大衣口袋中。 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林暖咧开嘴笑道：“哥哥，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找棒梗！” 进了四合院，林暖去中院的西厢房找棒梗玩，顺便完成哥哥交待的任务。 林寒则是望向东厢房，不知何雨水此时在不在家？ 这时，就见月亮门处闪过一个身影。正是何雨水，她开心得朝着林寒跑过来。 “杨姨，林寒哥！ 你们可回来了，我都后院找了你们两趟了。” 林寒笑道：“那你过来吧，我请你吃花生瓜子。” 一行人朝后院走去，林暖这时在西厢房外大声叫着：“棒梗、小当，快过来吃花生咯。” 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棒梗带碰上小当出来，顺手关上了屋门。 小当见到林暖的新衣服，满眼羡慕。 “暖暖姨姨，新大衣好漂亮！” 林暖递给他们一人两颗花生，望了一眼紧闭的屋门。 低声问道：“棒梗，我口渴。能不能进你们家喝点白开水？” 哥哥交待的事情，必须让棒梗的爸爸听到，所以得进屋去说。 棒梗还没说话，小当已经将门推开了。 三个小孩子进屋，棒梗去倒白开水，林暖这时看着小当说话了。 “小当啊，你妈妈今天也买了好多新衣服。 我中午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还遇见她了。” 小当摇头：“我不信，我们家没钱。” 林暖拔高嗓音道：“小当啊，是傻柱哥哥帮淮茹姐姐买的哦。” 这话一出，棒梗端白开水的手抖了一下，开水溅到手上，他哎呦叫了一声。 而坐在轮椅上的贾东旭，则是悄悄握紧了拳头。 …… 此时，林寒一行人进了家门。 秦京茹就去找花生和瓜子装盘端出来，招待何雨水。 林寒则直接告诉她：“我们今天中午在餐厅吃饭碰到你哥了。” “我哥在餐厅吃饭？和谁一起？”何雨水嘴里含着一颗花生米，警觉地问道。 今天元旦休息，她放假在家，傻哥说有事儿和工友出去，没在家做饭给她吃。 林寒淡淡一笑：“他今天去王府井给秦淮茹买新衣服去了。 后来在餐厅吃饭碰上我们。 我问了，他今天一共花了三十块钱，只多不少。” 买新衣服、吃饭、花了三十多块钱？ 这些信息冲击着何雨水的耳膜，心中委屈得要命，花生瓜子吃着也不香了。 找个由头，她告辞回中院去了。 何雨水刚一出门，许大茂推门进来。 林寒好奇：“大茂哥，你不是回去看伯父伯母了吗，咋这么早就回了呢？” 许大茂满脸不开心地摆摆手：“嗨，别提了。 我妈一个劲儿哭哭哭，我爸则是叹叹叹。 待着没意思，还不回回来。” 林寒能想象，这个年代的父母知道儿子没有生育能力，肯定是糟心。 许大茂打听到傻柱带秦淮茹去逛街吃饭的事儿，沉下脸，心思重重地走了。 晚餐的时候，何雨水和何雨柱兄妹俩发生了激烈地争吵。 何雨水气呼呼：“哥，你完全听不进劝！ 枉我费尽心思去轧钢厂闹，为你拿回工资。 以后，你的事情我不管了！” 傻柱寸步不让：“你若是真不管了，就把我那笔钱的密码告诉我。” 一瞬间，委屈的泪水蓄满何雨水的眼眶。她一心为哥哥好，哥哥却与秦淮茹一条心。 罢了，由何大清汇款引出的一丝情感消亡了，还是回到过去的样子吧，不再管哥哥任何的事。 “好，我写给你！” 第126章 贾东旭气得吐血 林暖这天下午，一直在贾家待到秦淮茹回家。 因为贾家人不让她离开，她说的话，棒梗想听，而贾东旭更想听。他们听得认真，问得仔细。 林暖就像录音机一样，一遍一遍讲给他们听。 当秦淮茹提着一包新衣服回来时，林暖像是被特赦一样，飞快地跑回了后院自己家。 秦淮茹回到家，心情大好。 她没有去看孩子们和贾东旭的脸色如何，而是高兴地换上新衣服，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回味无穷。 棒梗心情低落，小当瘪着嘴巴想哭。她也想像林暖小姨姨那样穿上新衣服，可是妈妈带回来的只有自己的新衣服。 贾东旭的脸比黑炭还要黑，他听了林暖下午的介绍，心中脑补了许多让他抓马发狂的东西。此时，见秦淮茹回到家，心仍然还没有回来。 她还在回味今天在外面逛街购物的欢乐，还沉浸在有人愿意为她花钱的喜悦之中。 贾东旭很不高兴，他想发脾气，想打人，想用最粗野的语言骂人。 甚至想把秦淮茹剥光了，扔到床上，再用粗暴的手段虐待她。 把她那……弄烂，让她喊疼，让她惨叫。 可他……只能想一想，现在能做什么？ 他连生活自理都做不到，一切还要仰仗秦淮茹。 上次反抗之后，被她和傻柱合伙折磨够呛，高烧多少天身体才恢复正常？ 他不敢轻举妄动，不想再吃第二遍苦，理念不想再受第二遍罪。 所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满脸阴郁地坐在轮椅上，闭上眼睛。 在心里阿q式地安慰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秦淮茹还在兴致勃勃和孩子们分享她逛街购物的心得，小当实在忍不住了，才小声问妈妈。 “妈妈，我要吃糖糖。” 这是早晨秦淮茹出门的时候，许诺给他们的。 秦淮茹拍拍自己的脑袋：“瞧妈妈这记性。” 说完，就去包包里翻找。 然后给了棒梗和小当一人一粒小糖丸。 小当接过来，迫不及待地喂到嘴巴里边，使劲儿吸吮两口，满足地闭上眼睛，体会这甜甜的滋味儿。 棒梗接过来，也马上扔进嘴里。 不过，他还在等其他礼物。 见妈妈没了动静，他提醒道：“妈，春节快到了。 能不能给我买几个炮仗？ 傻叔给你花了三十多块钱，能不能帮我把学费交了？ 我……已经被老师点名几次了。” 秦淮茹摸摸棒梗的头顶，笑着点头：“好！妈答应你，今年春节保证少不了你的炮仗。学费嘛，下周就去交了。” 棒梗脸上堆满笑容：“谢谢妈妈！” 小当见哥哥要到了礼物，她也怯怯地问：“妈妈，可以再给我一粒小糖丸不？太甜了，我还想吃。” “有有有！”秦淮茹眯着眼睛笑，站起身去包包里找。 贾东旭见此情此景，他觉得自己在贾家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一个累赘，一个被遗忘的人。 心口狠狠地疼，扯着疼，就像是被人用手攥住在使劲儿拉扯一样。 就在他心绪难平的时候，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几声，他饿了。 秦淮茹今天早晨放下一家人，自己出去逛街购物，就给他们留了几个冷饼子，中午他和孩子们一人一个枯饼子，就着开水胡乱对付了一下。 哪里撑得住？ 可秦淮茹一点要烧晚饭的意思也没有，他也不敢催促她，就强忍着。 直到小当肚子饿了，饿得咕咕叫：“妈妈，什么时候吃晚饭？我肚子饿了。” 秦淮茹这才惊觉，天都要黑了，只是她自己在外面和傻柱吃了一些荤菜，又有油水，所以根本没有饥饿感。 她掩饰的笑笑：“棒梗，你肚子饿了没有？妈妈做晚饭，你去一大爷爷家接小槐花回来。 因为秦淮茹答应给棒梗买礼物，又多给了小当一粒糖丸，晚饭时贾家的氛围格外融洽。 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小槐花现在半岁多，也跟着咿咿呀呀，一家人其乐融融。 贾东旭更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一个完全无法融入这份热闹里头的外人。 心脏部位又隐隐疼痛，这次高烧之后，身体状况很糟糕。 吃过晚饭，秦淮茹在外边水池旁洗碗，贾东旭要尿尿了，左等右等不见她进来，只好让棒梗帮忙。 贾东旭心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闷闷的。 秦淮茹好不容易进来了，贾东旭刚想和她抱怨几句，傻柱却又在门口喊。 两个人出去在外边好一会儿才进来，贾东旭眼神阴戾地盯着她看，想从她脸上读出蛛丝马迹。 秦淮茹进来后，满面红光，居然轻快地哼起歌儿来了。 贾东旭见她太肆无忌惮，当他是空气。 心中暗骂，骚货！贱货！ 一天天的，恨不得粘到傻柱身上去了。 他咽不下这口气，便忍不住带着讥讽问道：“淮茹，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秦淮茹两眼放光，蹲下来，在他轮椅旁边笑着说：“东旭，这个春节我们家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贾东旭满腹疑惑：“什么意思？” 秦淮茹眨眨眼睛，眉眼带笑。 “傻柱上次不是找一大爷赔偿了一笔钱吗？ 这笔钱以前被雨水管着在，今晚他们兄妹吵翻了。 雨水不再管，我就可以找他借钱过年了。” 这话令棒梗和小当眼冒星星。 棒梗急急地问：“妈妈，可以给我多买几个炮仗不？” 秦淮茹连连点头：“买！” 小当怯怯地问：“妈妈，我想吃点心。” “好好好，少不了你的。”秦淮茹神情愉悦。 此怀此景再一次刺痛了贾东旭，他不由得爆了粗口。 “秦淮茹，你个……子！ 偷人都偷得光明正大了。 你特么现在当着孩子的面，都没羞没臊。” 秦淮茹当着孩子们的面挨骂，令她十分恼火。 她蹭的一下站起来，怼道：“贾东旭，你说话不过脑子。 要不，这个家给你来当？ 你有本事挣钱不？ 如果没有，那就闭上你的臭嘴！” 贾东旭心口又一阵疼，然后一口腥咸翻涌上来。 吐出来却是鲜红的血渍，就连正在争吵的秦液茹都不由得惊叫出声。 “爸爸！” 棒梗“哇”一声哭了起来。 小当心头那个不好的预感又涌上来，她害怕爸爸会死去。 惊恐不安地牵着哥哥的衣角，呜呜地哭泣。 第127章 许大茂报复秦淮茹 元旦这天晚上，林寒又收获两次系统奖励。 吃晚饭时，脑海里响起了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傻柱为秦淮茹花钱购物，获得奖励：身体素质+1.50。】 林寒现在身体素质分数达到了29，他估计是何雨水那边与傻柱说开了，只得到1.50。事件本身是小事件，而且对当事人的影响不大。 这个消息告知何雨水，大多会破坏傻柱兄妹俩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信任，所以奖励1.50。 等他晚上进入空间种庄稼时，脑海里又响起电子提示音。 【叮！揭秘秦淮茹花傻柱钱购物，获得奖励：身体素质+1.50。】 哈哈，应该是贾东旭晚上向秦淮茹发起攻击了。 这下他的身体素质达到了30.50分，已超过成年男子满分的三倍还多。 他马上感受到意念力又增强了，给庄稼供给养分的时候，比以往更轻松，持续的时间也更长。 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血液流通也更有力更通畅。 已经预定的年前物资供应基本上都准备好了，等天气放晴，他就去送货。 元月2日他要上班，秦京茹准备回秦家庄。 今年因为有了林寒的资助，秦家人的生活水平比前几年大大提高。这个年肯定要过得丰盛，所以年前还有许多年货要准备，她要回家去帮忙。 再加上林寒说小年夜过后，要去秦家庄送年茶，他花了那么多钱，她希望父母也能隆重接待他。 平时来来去去，都没有正规接待过他。 她这次想让父母用正规的礼仪接待林寒，所以，要早一点回去和父母商量、准备。 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敲门叫起林寒。 林寒带她去外面吃早餐，然后送她赶第一班早车回去。 杨丽颖昨晚就给秦京茹准备了一个大麻袋，装上了林寒这边准备的各样食物。林寒推出自行车，把大麻袋绑在后座架上，两人一起出了门。 拐过月亮门，远远的就见中院水池边站着两个人影。 林寒身体素质超强，不仅能认出是许大茂和秦淮茹，还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原来是秦淮茹履行完对许大茂的承诺之后，就拒绝与他继续来往。 许大茂不甘心，有了肌肤之亲后，他更加觉得秦淮茹的美，越发想长期与她保持关系。 可秦淮茹却干脆地拒绝了他，他昨晚听到林寒讲的傻柱和秦淮茹之间的亲密交往之后，一个晚上没睡好。 傻柱这人有什么？ 就是打架时下手狠点儿，可那人现在不过是保洁组的一个打扫厕所的工人啊！ 他许大茂是什么？ 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干事，家庭条件也不一样，文化水平也比傻柱高哇。 秦淮茹怎么能跟傻柱亲近，也疏远他呢？ 他不服！ 今天一大早，趁着大院的人还没起床，就到水池边来堵秦淮茹。 因为秦淮茹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就是早晚都会在水池边洗洗洗，立了一个勤快媳妇的人设。 等走近一点，秦京茹看见了。 她欢快地叫着：“姐，你这么早？” 秦淮茹后退一步，离许大茂远一点，和秦京茹两人说话。 等林寒和秦京茹一走开，秦淮茹就赶紧收拾一下就要走。 许大茂伸手拦住她：“秦姐，我知道你现在生活沉重又艰难。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每个月贴补你五块钱。 只要你继续陪我！” 秦淮茹毫不犹豫地拒绝：“许大茂，我说得很清楚了。 这与钱没关系，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请你尊重我！” 说完，闪身进了西厢房。 看着她一摇一摆的背影，许大茂态度强硬地说道：“秦姐，我给你十天时间考虑。如果你不答应，别怪我不客气！” 秦淮茹连头都没有回，心中冷笑，威胁人？ 看着那个身影在晨雾中没入西厢房，许大茂在中院呆呆地站了片刻，只好悻悻地往大院外走去，黑着脸假装去上厕所。 这个女人还挺记仇，记恨他上次喊了傻柱搞破鞋。 可两个人后来不是又亲热了几次吗？还有什么仇恨解不开的呢？ 元旦后的几天，许大茂一直在等秦淮茹的答复，可她一点回应也没有。 腊八节那天晚上，正好是星期六，许大茂买了几个菜，把阎解旷和刘光福两人请到家里来吃饭。 林寒这段时间没去周领导家做药膳，因为年终再加上春节来临，两个周领导都太忙，周家的聚会暂停。 许大茂便请到林寒给他们掌勺，阎解旷和刘光福两人围在灶台旁，这大院里谁不眼馋林寒的厨艺呢？ 两人还没吃呢，闻着香，就已经流口水了。 林寒问他俩：“大茂哥找你俩什么事儿？” 刘光福摇头：“我不知道！” 阎解旷非常干脆：“我不需要知道，吃过这顿饭，大茂哥叫干啥，咱就干啥！” 林寒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阎家老三的口才不错，简洁明了。 刘光福笑嘻嘻地点头：“解旷，你说出了我的心声。” 林寒轻叹，贫穷让人变得卑微廉价，一顿饭就能收买两个人心。 饭菜烧好上桌，许大茂亲自给他们倒上酒。 刘光福连连摇头：“大茂哥，我不敢喝酒，怕老头子发火打人！” 许大茂抿嘴笑：“你今晚不在家吃饭，节省粮食。 二大爷他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至于喝酒，你一会儿晚一点回家。 等他睡下再回，他能知道你喝了酒？” 阎解旷点头：“大茂哥说得对，我爸我妈就非常高兴。” 林寒也劝他们喝酒，因为只要许大茂喝下几杯酒，他有什么事情就都会毫不保留地朝外说。 菜香，酒美。 几杯酒下肚，许大茂就开始高谈阔论。 “我给你们讲故事，还记不记得棒梗他妈上节育环的事？ 这个女人就是一破鞋，傻柱和她的关系混乱不堪。” 阎解旷、刘光福两人附和称是。 许大茂又小声告诉他们：“我和她有过节，你们帮我教训棒梗。 事成之后，我给你们一人五毛钱。” 一听说有钱拿，刘光福喊道：“五毛钱？买糖丸都可以装一大口袋了。” 阎解旷推了他一把：“不如买炮仗！” 刘光福又说道：“大茂哥，你指向哪儿，我们冲向哪儿！” 阎解旷道：“大茂哥，你把时间安排好。 不能选我嫂子进门的时间，那两天我要在家里帮忙。” 许大茂问：“于莉几号嫁过来？” 阎解旷答：“腊月廿六。” “那你们就元月二十五号，也就是腊月二十动手！” 说着，招呼两人靠近一些，小声安排具体细节。 第128章 棒梗挂破鞋游街 听完许大茂的布置，阎解旷激动得脸色通红。 “大茂哥，你放心。 这种事我们爱干！ 那天正好是期末考试结束，我和刘光福两人就直接带棒梗去胡同的小巷子里。” 刘光福更是忍不住站起来，叫道：“大茂哥，你这个主意好！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就是那个结账……” 许大茂一拍桌子：“腊月二十，我付账！” 林寒听完，也是笑着直摇头。 在电视剧中，许大茂也是曾出主意让这两位带着棒梗挂破鞋游街。 那是在1965年的冬天，四年后，那时棒梗十二岁。 现在，时间提前了。 面对八岁的棒梗，这两位出手，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这件事，又可以揭秘，等棒梗挂破鞋游街之后，林寒就可以告诉贾家或者傻柱，都能闹开，得到系统奖励。 许大茂一直等了这么多天，秦淮茹都当他是空气，他必须给秦淮茹一个教训，不过，更重要的是给傻柱教训。 他相信，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棒梗与傻柱的关系不会像现在这么融洽，他一定会给秦淮茹和傻柱两人的关系设置障碍。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这天天气放晴，只是地面仍然是一片银白。 下午，期末考试考完了。对学生们来说，那是美好假期的开始。 阎解旷和刘光福两人约好了，回来时走到胡同口，两人就停下。 为了让这件事情更加热闹，他们各约了十人左右，所以此刻和他们一起等在胡同口的大约有二十个左右的学生。 阎解旷的书包上面挂着一双破解放鞋，这还是找许大茂要来的。 阎家和刘家可没有这么奢侈，不可能把破解放鞋当工具。 两人双手笼在袖子里，在胡同口踱步，等待棒梗。 那些看热闹的人，心情激动得很，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戏要上演，所以格外期待。 棒梗背着书包走到胡同口时，刘光福大喊一声：“到了！” 二十几名学生呼啦一下围上去，棒梗懵圈了。 “你们要干什么？” 阎解旷上去一拍他的肩膀：“跟我们走！” 一群人架着棒梗往胡同里的一条背街的巷子走去。 阎解旷让两个学生帮忙一左一右架住棒梗，像批斗人的时候架飞机一样。 刘光福使劲儿把棒梗的头往下按，阎解旷从书包上面取下一双破解放鞋，挂在棒梗的脖子上。 棒梗满脸通红，想挣扎，无赖力气小，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阎解旷挂好破鞋之后，高声喊道：“这个小子名叫贾梗，特么的平时像个棒槌，所以我们大院里叫他是棒梗。” 刘光福接着问大家：“你们知道他妈妈是什么人吗？” 看热闹的学生们齐齐地回答：“不知道！” 阎解旷拔高嗓音道：“破鞋！” 那声音高得都劈叉了，他话音一落，周围一片哄笑。 棒梗觉得羞愧难当，他拼命挣扎，可是在这些高年级的学生面前，他就是一只弱鸡，根本挣不过。 刘光福接着阎解旷的话，告诉大家：“他有一个爸爸，是个残废瘫子！ 下半身废了，不能人道……” 阎解旷抢过话头：“所以，他妈在我们大院里给他找了个野爸。 这个野爸还是个傻爸！” 哈哈哈哈……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大笑。 笑过之后，就有同学小声议论：“那就是傻柱吧？” 有知道情况的，就附和着喊：“一定是傻柱！” 刘光福点头：“对，傻柱就是他妈妈搞破鞋搞来的野爸！” 棒梗拼命反驳：“胡说！你们胡说！” 可是，他的声音淹没在众人的哄笑声之中。 他边喊边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棒梗哭着哭着，就想起了他被林寒告状进入派出所的一幕，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像是有了救星一般。 “放开我！ 你们这是诬蔑，你们是胡说！ 你们是乱泼脏水。 我要报警，我要让派出所的干警叔叔来抓你们。” 他的话，惹怒了一众看热闹的学生们，大家围上来，你一脚，他一拳，朝着棒梗的身上招呼。 刘光福一看势态有些失控，他害怕了，问阎解旷：“怎么办？” 阎解旷大声制止学生们：“不要武斗！不要打人……” 这些人大多是他们喊来的，所以，他们两人齐心协力制止了一场群殴。 万一打伤了，他们两家都出不起芍药费。 也不知道许大茂会不会出医药费，因为许大茂交待的时候，没让他们打人。 制止群殴之后，阎解旷低下身子，伸手抬起棒梗的下巴。 恶狠狠警告他：“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刘光福补了一句：“如果说出去，我们见一次打一次！” 棒梗连连点头：“你们放了我，放了我！” 两人见差不多了，就示意两个架飞机的同学，放开了棒梗。 他们又警告看热闹的同学不准乱说，这才散去。 棒梗见人群走远，他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知跑了多远，看看没人，他才停下。 以前，他在大院里可以倚仗奶奶，所以不怕任何人，可惜奶奶坐大牢去了。 还有傻叔，这个人是四合院里最能打架的人，只要有人欺负他棒梗，傻叔一定会去教训别人。 可是，今天挂破鞋游街之后，他心里最恨的就是傻柱。 怪不得这个人最近对他和小当两人态度格外好，原来是他和妈妈有不正当关系！ 他觉得这种关系恶心，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所以，以后在四个事院他没有靠山，没人帮他打架了。 他只能臣服于阎解旷和刘光福他们，今天的仇，他现在没能力报了！ 想一阵，哭一阵。 不知不觉天黑了…… 四合院里，秦淮茹做好晚餐之后，左等右等不见棒梗回来。 她便去后院里问林暖，他们是一个学校一个班上的同学。 林暖觉得惊奇：“我们下午两节课就考完了呀，老师说三天后去学校领成绩单。然后就各回各家了，棒梗今天肯定没有被老师留校。” 秦淮茹吓得腿有点发软，棒梗到哪里去了呢？ 傻柱听说后，过来扶她：“我们赶紧派人出去找吧！” 一大爷易中海出主意：“问问院子里大一点的孩子吧，看有没有人看到他。” 许大茂也出来看热闹：“秦姐，我们帮你去找人。” 二大爷刘海中：“刘光福说在胡同口看到过棒梗。” 三大爷阎埠贵：“阎解旷也是这么说的。” 易中海：“我们现在兵分三路，出去把附近的巷子地毯式搜索一遍。” 第129章 贾东旭赶傻柱滚 刘海中把人进行了简单的分工，他和易中海带着一队人马往门口的大马路上去寻。 让三大爷阎埠贵和傻柱带队顺着门前小巷往右边去寻，许大茂带着阎解成、刘光天等年轻人往小巷的左边去寻。 许大茂今天下午亲自在暗处观察了棒梗的游街，学生们都散开后，他跟在棒梗的身后，所以知道棒梗在哪儿。 三队人马分开后，许大茂就让刘光天带几个人，阎解成带着几个人分头行动。 他自己则带着林寒单独前往棒梗藏身的地方。 刘光天和阎解成带着人消失后，许大茂从大衣里拿出一个水壶给林寒看。 “棒梗到这时候是饥寒交迫，我必须给他点儿水喝。” 林寒笑：“大茂哥，如果你要笼络棒梗，这时候应该给他准备点儿吃的。”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林寒兄弟，你说得对！” 于是，两人去了一间小餐厅，许大茂点了餐，给棒梗带去。 两人直奔棒梗的蒇身之处，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棒梗所在的地方没有路灯，只有冰冻的雪返照的白光。 棒栵躲在一个没人住的屋子的廊檐下，瑟瑟发抖。 许大茂没说话，先是把饭菜端着在他面前摆动几下，食物的香气深深吸引着棒梗。 他沙哑的嗓音叫了一声：“大茂叔！” “哎！”许大茂甜甜地答应一声，从大衣里面拿出军用水壶，递给他：“你一定渴了吧？先喝一口水，再吃饭。” 棒梗从他手中夺过水壶，就仰头往喉咙里灌，一不小心就呛着了。 许大茂贴心地让他慢点儿，喝完水，许大茂把饭菜给他。 棒梗饿坏了，坐在雪地上就狼吞虎咽吃起来。 不一会儿，就干光了许大茂带来的饭菜，许大茂又递水给他喝。 吃饱喝足，许大茂这才问他：“棒梗，跟我们回家吧？” 三个人慢慢往回走，许大茂就开始给棒梗洗脑。 “棒梗，今天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但你这么躲着不回家，是不对的。 你妈妈该有多担心啊！ 我觉得，你要想避免今天这种事情再发生，很简单。” 棒梗一听，精神大振：“大茂叔，有什么办法避免？你说，我听。” 许大茂咧开嘴巴笑了，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 “这些羞辱，都是傻柱带来的。 你只要让你妈和傻柱划清界限，就再也没人能羞辱你了。” 棒梗听完，眼睛里面闪着光，随即又黯淡下去。 “我妈不会听我的。” 林寒冷笑一声：“有的人是笨死的！ 你无法左右你妈的意见，但你若是和你爸说。 东旭哥一定赞同你的想法。 只要你和东旭哥赶傻柱离开你妈，傻柱他能不听吗？” 棒梗眼睛里有火苗在跳动，不过，他又警惕地问：“林叔，你为什么帮我？我们不是仇敌吗？” 林寒瞪了他一眼：“正月里打破我头的是傻柱，又不是你！” 你们当然都是我的仇敌，但能让傻柱吃瘪，我是很开心的。 他们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林寒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钟了。 其他两队人马早就回到了四合院，刘光天和阎解成带的人也回到了四合院，所有人都集中在中院等着他们呢。 看见棒梗回来，秦淮茹激动得失态了。 她大叫一声，跑上去把棒梗紧紧地搂进怀中。 然后放声痛哭：“棒梗，儿子！ 你冷不冷？ 饿不饿？ 谁逼的你，是不是有人打了你？ 你一定要告诉妈妈，妈妈为你一一讨回公道！” 秦淮茹在雪地里抱着儿子，哭得肝肠寸断。 贾东旭在屋子里抹泪，小当也躲在屋子里哭泣。 棒梗想起自己下午受的委屈，很想哭，但他知道刘光福和阎解旷还在看着他，他不能哭。 不然，妈妈看不见的地方，这两人还可以找人打他、逼他。 他目光巡视一圈，这才对秦淮茹道：“妈，我不冷也不饿了。大茂叔给我送了饭菜，也给我喝了水。” 秦淮茹没想到许大茂还会愿意帮她找儿子，真诚地道谢：“大茂，谢谢你！” 许大茂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秦姐，你太客气了。这是我们作为邻居，应该做的。” 傻柱这进也挤到前面来，关心地问棒梗：“你个臭小子，害你妈担心了。我们一院子的人，都为你忙到这时候。” 棒梗往旁边让一让，十分敌视的目光看向傻柱，没有说话。 许大茂这时故意朝棒梗看了一眼，棒梗想起许大茂的叮嘱，便对秦淮茹道：“妈妈，我想和爸爸谈一谈。” 说完，他就进了西厢房，关上门。 人们都没有离开，虽然天很冷，但所有人都等着棒梗。 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下午的故事。 都知道棒梗被人挂破鞋游街了，只是没人知道是什么抓棒梗去游街的。 许大茂这时候在外边劝秦淮茹：“秦姐，我已经听棒梗说了下午的故事。 他被人挂破鞋游街。 人家都说他在大院里有一个野爸，有一个傻爸。 棒梗他不能接受，所以躲出去了，不想回家。” 傻柱不高兴了，骂道：“许大茂，你个龟孙子满口胡言。 你这么说，不是向秦姐身上泼脏水吗？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要是再满嘴喷粪，老子不介意痛扁你一顿。” 许大茂故意往秦淮茹身后躲，借机揩油。 “是不是胡说，等棒梗出来不就知道了吗？” 正在这时，棒梗打开了屋门。 傻柱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叫道：“棒梗，许大茂正在这儿泼傻叔脏水呢。你要还傻叔公道哇。” 说着，就伸手去牵棒梗的手。 棒梗甩开了他的手，低头朝着他冲撞过去。 “砰！” 傻柱被棒梗拱倒在地。 秦淮茹喊了一声：“棒梗，你冲傻叔干什么？” 说完，就伸手去拉傻柱起来，傻柱站起来，就骂许大茂：“是不是你这个龟孙子挑拨离间的？” 许大茂故意装着害怕的样子，往西厢房屋子里面跑去。 站到贾东旭的轮椅旁，求救：“东旭哥，傻柱他误会我了。” 傻柱骂着就要追上来。 贾东旭怒发冲冠，吼道：“傻柱，滚！老子不想再看到你，贾家不欢迎你！” 许大茂不失时机地拍了一下马屁：“东旭哥，骂得好！” “今天，就是傻柱害棒梗挨骂的。” 第130章 生米煮成熟饭 人群散去后，贾东旭对秦淮茹道：“你马上与傻柱划清界线，如果因为傻柱害棒梗，那我就带你一起去死！” 秦淮茹点头应下。 今天，棒梗不回家真的让秦淮茹失了魂。 她不敢拿儿子来赌，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特意去保洁组找了傻柱。 “我们暂时断绝来往！” 傻柱叫冤：“秦姐，你不能上了许大茂那个龟孙子的当啊！分明是许大茂故意挑拨离间的。” 秦淮茹忧心忡忡：“傻柱，昨天的事情，显然是有人幕后指使的。 但具体情况如何？我完全不知道。 棒梗他跟东旭说，却不和我说。 我们暂时断绝来往，就可以让幕后的人放手。 我不能拿棒梗的命运去赌啊！” 傻柱坚定地说道：“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我要查出幕后指使人是谁？ 我不会真的和你断了往来。” 秦淮茹点头：“好，等你查出谁是幕后指使者之后，我们再谈。” 棒梗出事之后的第三天，就是北方的小年夜。 小年夜这天正好是星期天。 林寒和母亲杨丽颖商量好，决定就星期六晚上去秦家庄送年茶。 这次要去认一下秦家的所有亲戚，所以林寒决定就在秦家庄过一夜，到星期天晚上再回京城。 他早就打电话通知了秦家，星期六下班后，由小聂师傅开车送他去秦家庄。 因为地面上有冻雪，所以吉普车轮胎上都上了链条，车开得很慢。 同一时刻，秦家人却正焦头烂额。 秦京茹因为已经满了十八岁，所以这一年上门提亲的人，真是踏破了门槛。 但她从小就有一个志向，一定要嫁进城里去。 所以，她根本不考虑农村提亲的人。 可与林寒简单定亲之后，林寒并没有和她正式走动，所以大队里还有很多人在为她说亲。 星期六这一天，居然有三家人托媒上门。 一大早，就有大队贫协主任的儿子请的媒人王婆上门。 秦家人把林寒与秦京茹定亲的事情明明白白告诉了对方，可是对方却坚持：“京茹一天没有成亲，我一天就有机会。我爸爸、妈妈对京茹也很满意，所以，我是不会放弃的！” 这分明是提醒和威胁啊！ 这个贫协主任在大队里面是很有威望的，在这个大队生存，怎么能和贫协主任作对呢？ 临走的时候，对方放下了丰厚的礼品，并撂下一句话：“正月初二，我会正式上门拜年！” 秦京茹强硬表态：“爸妈，他们这是想强抢吗？我是不会妥协的。” 大哥秦平安支持妹妹：“我同意妹妹的意见，我们家和林寒已经定亲了。” 秦定国双手抱头，觉得难办，不知怎么办？ 谁知他们一家人还没缓过气儿来，大队民兵连长也带着媒人一起上了门。 民兵连长的意思和刚刚贫协主任的儿子一样，不过，他表示如果秦京茹嫁给贫协主任的儿子，他就不争了。 上午这两家人的来访，让秦家人没了主意，中午吃饭，一家人都沉默不语。 午饭后，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大队妇女主任的儿子带着媒人上门来了，他根本没把林寒这门亲事放在眼里，不过，他会礼让贫协主任的儿子，礼让民兵连长，如果那两家没有说成，他就要与秦京茹定亲。 秦淮茹在家里乱发脾气，大骂那些上门提亲的人，说人家不要脸，强迫她。 秦定国真是犯了难，女人是可以嫁出去的，可是他们夫妻与儿子儿媳，还要在这大队里讨生活，这几个人，一个都得罪不起。 他和秦母两人关着门商量了半天，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想把这个情况直接告诉林寒，看林寒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应对。 可是秦京茹坚决反对：“爸妈，这是我们自己麻烦。 我们不能转嫁给林寒。 我告诉你们，林寒这人最讨厌麻烦。 你们要是告诉他，他说不定就退婚了。 那我就出家当姑子去，我是非林寒不嫁的。” 秦母听女儿说，觉得有道理，这真的不关林寒的事，不应该去麻烦人家。 这大半年的时间，林寒给了秦家多少好处，大家都心知肚明。 以后姑娘嫁过去，还可以吃上公家饭，能在城里工作，生个外孙子，就是城里的娃娃。 这些，秦母都不想失去。 最后，秦定国说：“我们开个家庭会议，讨论讨论，说不定就有了主意。” 一家人，把两个小娃娃放在一边，大人们开起了家庭会议。 秦平安道：“林寒今天晚上就要来送年茶了。 我们如果没有好的方法，让林寒知道了今天的三家提亲之事，我怕林寒会生气。” 秦定国听了，唉声叹气：“如果林寒退了婚，京茹她就要出家做姑子。” 秦家大嫂发言：“我觉得可以告诉林寒。 林寒这人会搞关系，他认得好多大人物。 这大队里的人，还不是听公社的？ 如果林寒能找人给公社的人打招呼，还怕大队的人吗？” 可秦京茹不同意：“城乡差别大着呢，我们家和林家差别大。 我们算高嫁，我不想麻烦林寒。 我怕被他瞧不起！” 秦家大嫂见京茹这样说，便又提出一个方法。 “我觉得可以……生米煮成熟饭！” 什么？ 大嫂这话一说，屋子里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大嫂才又说道：“如果是我们乡下，可以马上给他们俩成亲。 可是按照婚姻法，男人必须要满二十周岁。 林寒翻过年来，才满十九岁。 还得等一年多才能结婚。 夜长梦多啊，这几家人再上来逼婚，我们顶不住。 干脆让小妹与林寒，生米煮成熟饭。 那就是林家的人了，其他人不好再逼婚了吧？” 秦定国夫妻觉得这方法行得通，秦平安也同意：“媳妇，你这脑子挺好使的。这方法好！” 秦京茹却害羞了：“万一……林寒他不同意呢？” 秦平安笑道：“嘿，咱家有祖传的老酒。 只要劝他喝下老酒，包他会抱着你上\/床。” 秦京茹羞得满面通红，跑进房间，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出来。 直到外面响起吉普车的声音，是林寒来了！ 第131章 老酒醉人 林寒到达秦家庄的时候，天还没有黑。 吉普车进庄子，很多小孩子跟过来看热闹。 秦家人听见车响，所有人都迎出来。 林寒打过招呼，就开始从车里搬东西。 秦定国、秦平安和小聂都帮忙搬，全部搬进了堂屋里。 秦家的房子，是三间大正屋，后面有三间拖院子。 左右两间是正房，中间一个大堂屋。 堂屋的山墙上正中，贴着老人家的画像。画像下面是一个三开门的神柜，神柜前面是一个大的八仙桌，桌上铺着红绸布。 林寒送给秦家人的年茶礼，就一一摆在八仙桌上。 两瓶酒，好酒茅台酒。 两条烟，林寒特意找人帮忙买的沪城生产的红双喜过滤嘴香烟，因为这个牌子寓意双喜临门。 两盒茶叶，西湖龙井茶。 10斤猪肉，肥肥的五花肉，现在这个年代人们的最爱。 两条大鱼，一条就有五斤多，两条超过十斤。 秦家大嫂帮忙摆礼品，边感叹：“大桌子都快摆不下了。” 给秦京茹的蓝色新大衣、红色绒围巾和一双黑色的皮靴。 给两老的纯棉布料子，给秦平安夫妇的的卡面料。 给两个小孩子的两包点心，桌上摆得像座小山。 秦定国搓着两手：“林寒，让你母亲费心了！你这……太客气了，这么丰盛。” 秦母上来给林寒和小聂倒红糖茶水，热腾腾，红色的糖水，很香。一般是娇客贵客才有的待遇。 在八仙桌的下首位地上，则摆着给秦家六兄弟的礼品。 各家2瓶酒、两包点心，另加十斤花生和十斤红薯。一共摆了六份，这样的礼也给了秦定国夫妻一份。 秦平安早就兴奋地跑出去了，去请叔伯们过来拿礼品。 大嫂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用手摸摸的卡面料。 对林寒道：“谢谢你呀！ 你这给我们的年茶礼，都超过好多人家接亲的聘礼了。” 秦母则伸手摸着给秦京茹的红围巾，问林寒：“这得要用多少人的布票才够哇？林寒，以后可不兴这么破费了。” 大嫂点头：“是啊，林寒。这的卡面料我们平时想都不敢想，你说我们俩口子在这农村里，哪需要穿这么贵重的衣服。” 林寒唇角弯弯：“大嫂，快和大哥做成衣服。年后，我接你们全家去城里玩儿，就穿着的卡衣服进城。” 秦京茹从他进屋开始，就一直粘在他身上，此时，两眼冒星星。 秦母眼眶潮湿，正在这时，秦平安领着叔伯们到了。 大家一进屋，看见八仙桌上的礼品，目光热切。 纷纷叹道：“定国，你这女婿礼性大。这都比人家接亲过聘的礼还要重啊！” 秦定国上前招呼，林寒也站起来，秦京茹就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和长辈们打招呼。 秦淮茹的父母也到了，她母亲去过四合院，和林寒认识，就拉着他的手多聊了几句。 大家高高兴兴搬起自家的礼，准备回家。 林寒客气地说道：“大伯，几位叔伯。明天中午，请几位老人家过来吃饭，中午我亲自掌勺，为您几位做一顿饭菜，菜全是我带来的，聊表诚意。” 秦定国就和秦淮茹父亲道：“哥嫂和弟妹们明天都来吧，这是林寒的心意。” 秦淮茹父亲就大声说道：“听到没？明天中午，咱们秦家的兄弟们一起来为林寒接风。” 林寒送他们出门的时候，看见雪地里有好多小孩子围在吉普车旁，不肯散去。 他从空间掏出水果糖，一把天女散花，撒糖。 小孩子们呼啦一下趴地上去抢，林寒撒了三把才停手。 水果糖嘛，便宜，撒得起。 这才理解了后世常说的网络用语：撒糖。 在这几十年前的六十年代，是真的撒糖哦。 叔伯们感叹：“哎呦，这比人家接亲时都大方啊！” “这个女婿出手大方。” 林寒又掏出一包烟，去给周围看热闹的乡亲们敬烟。 大家赞不绝口，秦平安看着这一切，心里希望那三个上门提亲者能知难而退。 送走这些亲戚，秦母和大嫂烧好了晚餐。 照顾林寒的习惯，特意煮了白米粥。 烙了饼，还蒸了红薯。 一家人在小方桌上吃饭，农村里一般是办大事或者过年才用那大的八仙桌吃饭，平时就用小方桌。 桌上摆满了菜，一共做了八个菜，又准备了一个野兔火锅。 秦京茹要求家里，必须正规接待林寒。 林寒平时对秦家的贴补也够多，他们家现在不缺吃的了，所以秦父秦母就安排了这么一桌丰盛的酒宴。 秦京茹心里一直想着大嫂说的“生米煮成熟饭”，有些害羞，所以在桌上十分安静，头总是低着。 林寒看了她几眼，很奇怪。 这人平时只要一见他，就叽叽喳喳又蹦又跳的，今天怎么和平时不一样呢？ 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啊？ “京茹，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秦家人都心知肚明，暗暗发笑。 秦京茹害羞得把头埋进林寒怀中，小声嘟囔：“嗯，你就别问了。喝酒吧！” 秦平安点头坏笑：“对，林寒。喝酒！” 说着就给林寒和小聂斟满了一杯酒。 秦定国示意：“喝酒，林寒！这是我们家传的老酒，味道和外面的酒不一样。” 大家都端起酒杯，秦定国又看向小聂。 “小聂师傅，谢谢你辛苦送林寒过来。我们乡村地方，没什么好的招待，酒管够！” 今天晚上，秦家人的饭菜太丰盛了，连小聂都惊叹：“大伯，您别客气。这太丰盛了，谢谢大妈和大嫂整这桌菜。” 所有人一起，举杯喝了这第一杯酒。 放下酒杯，秦定国才慢悠悠说道：“这酒后劲儿大，得慢慢喝。” 林寒不以为意，他身体素质不同于常人，酒量大得很，这酒确实香，多喝两杯没事的，反正今夜又不回京城。 大家你来我往，最后，小聂师傅不胜酒力。 “林寒，我醉了。你继续，我先撤了。” 秦平安亲自扶小聂进房间休息，两间正房是秦父秦母和秦家大哥大嫂各一间。 拖院里的一间是秦京茹的房间，一间是客房，还有一间是闲屋，今天也都铺好了床，招待客人。 小聂睡在客房里。 秦平安见林寒没有醉酒的意思，便又劝了几杯。 秦母把火锅里再加了一些小菜和粉丝，劝林寒再喝。 不知不觉，吃到深夜。 林寒一看手表：“伯父、大哥！ 我不喝了，先睡觉。 明天还要做饭招待叔伯们呢。” 秦父看了一眼儿子，秦平安眨眨眼，虽然目前没有醉，但这老酒一定能让他醉倒，后劲大得很。 秦平安点头：“京茹，你扶林寒去休息。” 第132章 今晚就算新婚夜 秦京茹知道大哥那话的含义，羞红了脸庞，扶着林寒站起来。 林寒此时还有几分清醒，便道：“京茹，扶我去闲屋里吧！” 大嫂说话了：“林寒，你这时候还不困，不如去京茹的房间说说话儿。” 秦平安大声嚷嚷：“那个闲屋里被子垫絮薄，你就歇在京茹那屋吧！” 林寒心中一惊，大哥怎么让他睡姑娘家的闺房？ 秦母推了推秦京茹：“快扶林寒进你那屋吧，那屋里暖和。” 所有人都在帮忙促成，秦京茹就扶着林寒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寒一进屋，就觉得有一股清香萦绕鼻尖，这和秦京茹身上的香是一样的。 秦京茹扶着他坐到床沿，林寒借着酒劲儿，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秦京茹也不忸怩，直接扑到他胸前。 她也跟着喝了老酒，脸蛋嫣红，唇瓣微张，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拉丝一样望向他，充满渴望。 林寒一低头，灼热的唇就覆盖了她的唇瓣。 两人这一吻，就像粘在一起似的。 直到秦京茹气短，几乎窒息，他才放开了她。 林寒觉得浑身燥热，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反应。 秦京茹觉得有什么东西，硬梆梆顶了她，坐得不舒服，就动了一下。 林寒低吼：“别动！” 秦京茹这才意识到什么，脸更红了：“林寒，你……那……” “酒喝多了，我要上厕所。”林寒发现自己说起谎来顺畅得很。 秦京茹靠在他胸前，小声道：“我也要上厕所，那我带你去？” 林寒点点头，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打开后门，走到后院。 农村的厕所，就是在后院里挖一个茅坑，周围栽上篱笆，留个小门而已。 秦京茹让林寒先去，她站在篱笆门外等待。 有一个女人守着自己，林寒有些尿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拉出来。 他正系腰带时，外面不知什么落在院子里，“咚！咚！”两声巨响，秦京茹吓得尖叫起来。 林寒连忙跑出来，抱住她，嘴角飞起一抹笑意。 秦家人使的招，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落下来？ 秦京茹吓得不敢进厕所了，她要林寒陪她进去。 林寒陪着她进了茅坑，秦京茹解开裤子蹲下来，厕所里没有灯，一片漆黑。 听着耳边“嘘嘘”声，林寒身上更加燥热起来。 篱笆门外的竹林里又传出“砰！砰！”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秦京茹吓得尖声大叫，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好。林寒抱住她，帮她提上裤子。 手碰到了滚圆的……，心颤了一下，某个部位又顶起一把大伞。 林寒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 自己不像是这么没有定力的人啊，这才一会儿功夫，几次这样了。 两人半搂半抱着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林寒打了几个大哈欠，他忽然觉得头好重，眼睛都睁不开了，有些困。 “京茹，你休息吧！ 我困了，去闲屋里睡觉去了。” 秦京茹一把拉住他：“你都没洗呢，就睡？你等着，我去弄水。” 她到厨房去舀水的时候，母亲和大嫂都等在厨房里，瞪大双眼瞧着她。 她摇摇头，示意两人还没有。 大嫂帮她舀好水，凑近她耳语道：“小妹，你要主动点。今晚成为他的人，来日那些强迫提亲的人，就自然退了。” 秦母又交待了几句，告诉她，要亲自动手帮林寒洗，传授了一些诀窍。 秦京茹红着脸，端着水盆进房间。 没想到，林寒已经倒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她的心怦怦乱跳，帮他脱了鞋，解下外面的大棉裤，脱下身上厚厚的外衣。 把他搬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林寒一直睡着在。 秦京茹按照母亲传授的诀窍，给他清洗。 脸、手，到了下面。秦京茹掀开被子，一把大伞突兀地出现在她眼前，太刺眼。 “啊！” 她不由得叫了一声，林寒被她叫醒了，但头闷闷的，沉沉的，这老酒果然后劲儿大。 便顺水推舟地继续装睡，且看她如何动作？ 秦京茹有些心虚地闭上双眸，等待片刻，这才鼓起勇气，褪下他的秋裤，为他清洗。 慢慢地，她冷静下来，反正他睡着了，怕什么？ 边洗边按照母亲的经验，手上有些小动作。 林寒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他又不是圣人！ 也许……今晚…… 秦京茹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林寒有些失落。还是闭上眼睛装睡，听见她端着脸盆出去了。 秦京茹倒了脏水，大嫂帮她舀了水，示意她去闲屋里清洗。 母亲和大嫂都跟进来了。 秦母等她清洗完毕，就在她耳边说着一会儿进入房间的要点。 今夜女儿就要成为林家的人了，这个年月女儿出嫁时，母亲都得传授闺房秘籍。 秦京茹虽然不是什么都不懂，但听母亲的话，还是臊得面红耳赤。不过，她用心地记下了。 大嫂在她耳边提醒她：“今夜是你唯一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母亲又递给她一个干净的白色手帕，她不解：“妈，这个干什么？” 大嫂抿嘴一笑，告诉她：“把这个放在身下，明天上面开满红梅花，那就表示你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林寒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秦京茹回转，以为她就去闲屋里睡觉了，便压下心头的欲望，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被弄醒了。 原来是秦京茹！ 她把他身上的衣服剥光了，难道……今晚…… 等她滚入他的怀抱时，他用力搂紧她…… 两人在这寒冷的冬夜，纠缠在一起。 秦京茹在他耳边低吟：“林寒，今晚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今天过后，我就是你的人，是林家的媳妇。” 这慵懒娇音好似催征的战鼓！ 林寒精神抖擞投入战斗，秦京茹喊疼。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喃：“忍一忍，乖。以后……就不疼了。” 不知是老酒的作用，还是因为自己身体素质超强，今晚这种感觉，前世多少次也不能与之比拟。 十八岁少女的初夜，也不是其他女人能比的。 林寒勇猛异常，秦京茹一次次求饶。 他在心里默念，今晚就是他和秦京茹的新婚之夜。 第133章 白手帕上红梅绽放 林寒精力特别旺盛，加上老酒的作用。两人折腾到凌晨三点钟，才休息。 第二天早晨，秦京茹醒来时，林寒还在酣睡中。 她是翻身的时候，一阵锐疼疼醒的。 下面有一种撕裂般疼痛，想翻身，却动也不敢动。 可昨晚母亲交待，要自己先查看红梅花儿开了没有？ 她一点点翻身，疼得眼泪大滴涌出。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却是没办法坐在床上，便跪在床上，抽出身下的那块白色小手帕。 一片殷红映入眼帘，她内心一阵狂喜。几朵红梅花儿竞相开放，这是女人最引以为傲的红梅花儿！ 她把白手帕抱在怀中，忍不住抽泣。 这是喜极而泣，她是林寒的女人了。她终于可以嫁进城里，做一个真正的城里人。 这是她从小就有的梦想，而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如此优秀，甚至在床上也具有超人的本领，让她初尝禁果，就被带上愉悦的顶峰。 可是，她心底却是有些虚，不知林寒醒来会如何看待她？ 她昨晚就向母亲和大嫂提出了这样一个疑问，她怕林寒因此而瞧不起她，看轻她。 可是大嫂非常明确地告诉他，一个有爱心、负责任的男人是不会这样的。 大嫂说林寒绝对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委屈。她只是想把自己献给最爱的人，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不安和忐忑？ 越觉得委屈，就哭得越伤心。 林寒被哭声惊醒，觉得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这种爽感在他以前的人生中是没有过的，就连前世活了三十岁的年龄，也没有这种爽感。 旁边女人的哭声在提醒他，他昨晚做了什么。 想起昨夜的疯狂，他不由得心里又涌出一番甜蜜。十八岁的秦京茹，就是一块嫩豆腐，像是水做的人儿，又嫩又暖，这滋味令他回味。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把光光的秦京茹搂进怀中。 俯身就要吻上去，眼睛却被一片殷红刺中。 “京茹，你……” 秦京茹见他醒来，浑身软绵绵地倒在他怀中。 哭得越发大声：“林寒，我……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我，不能丢下我。” 哭得梨花带雨，林寒伸出手指，刮蹭她的鼻梁，又低下头，吻干她眼角的泪花。 “就为这？你就哭成这样？” 秦京茹声音中带着刚刚哭过的浓浓的鼻音，反问：“人家心里不踏实嘛，我怕配不上你。你……你还没告诉过我，你喜欢我什么？” 这是秦京茹心里一直想问，又没敢问出来的问题，在这同房之后的早晨，勇敢地问出来了。 林寒抱着她，重新躺回被窝里，北方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告诉她。 “喜欢你干脆不做作，喜欢你年轻漂亮。 喜欢你勤快会过日子，喜欢你嫁给谁就对谁好……” 秦京茹听到最后一句，打断了他。 “林寒，你说什么呀？ 我还没嫁人呢，怎么叫嫁给谁就对谁好？” 林寒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是想起秦京茹在剧中的表现，嫁给了许大茂，就跟着许大茂，疏远秦淮茹和贾家人。 就是那种传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他只好掩饰道：“好了，等我到了年龄，我们就结婚。你不要东想西想，安心过日子就好。” 秦京茹听完，心里顿觉舒坦，没想到林寒还挺会观察人。 在他嘴里，自己还有这么多优点。 她抱着他的脑袋亲上他的脸颊，狠狠地啄了一口。 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那你继续睡一会儿，昨晚……你辛苦了！” 林寒调侃：“不辛苦，要不我们……” 秦京茹羞涩地推开他：“不要啦，好痛……” 林寒闭上眼睛：“那我睡觉了。” “嗯。” 等林寒睡着，秦京茹忍着痛，悄悄起床。 带着印了红梅花的手帕，出来找母亲。 母亲早就起来了，正在厨房里等她。 见她走路时，腿张开，站不直的样子，心疼不已。 “京茹，昨晚怎么样？” 听母亲这样问，秦京茹想起昨夜的荒唐，不由得脸颊绯红。 “我们……”她羞于说出口，便把手中的手帕递给母亲看。 秦母见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昨晚，女儿和林寒圆房了。 她把手帕还给女儿：“这个你收好，一会儿让林寒看一看。男人们最在乎这个了，这是你最珍贵的记忆。” “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学会当人家的媳妇。 比如早起，要伺候男人。 等他起床时，你要烧好早餐。 把洗脸水准备好，热在锅里，或者热在暖瓶里。 还要把刷牙的东西准备好，甚至帮他把牙膏都挤好。 平时，家务事不要让男人操心。 你嫁进城里之后，还要学会伺候婆婆，善待小姑妹。” 秦京茹听了这么多，一时之间有些垂头丧气。 “妈，我觉得你们平时太娇惯我了。 我怕自己一下子做不好这么多。 您以后要时时的教我，提醒我。” 秦母拥着妇儿的肩膀，轻笑：“傻孩子，你只要心中有这个人，爱这个人，自然而然愿意为他做好一切。总之，就是婚姻中不能太自私。” 母女俩正说着话儿，大嫂起床了，听到这些，心中为京茹高兴。 秦定国和秦平安父子俩听说秦京茹和林寒顺利圆房，也特别高兴。 秦家人就像在过年节一样，开心幸福。 林寒起床的时候，秦京茹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一切，连牙膏都挤好了，递到他手上。林寒心里特别暖，被人这样伺候着，也有些不习惯。 林寒吃完早餐，就开始准备中午的宴席。 秦家大嫂和秦母两人打下手，他特意烧了几个川菜，又做了两个北方菜。 做菜时，悄悄放了灵泉水。 秦家六兄弟坐在桌上，闻着就特别香，吃到嘴里才发现味道如此特别，所有人都对称赞林寒。 昨晚回到家里，他们都打开看了林寒送的礼，心中都对林寒的好感增加。 这几年，谁送你粮食，你恨不得喊谁爹。 所以，秦家的叔伯婶娘们都对林寒特别热情。 席间，趁林寒不在时，秦淮茹父亲悄悄问了一句：“他三叔，昨天那三家人，你们要怎么打发？” 第134章 秦淮茹密约林寒? 秦老大问出这话，八仙桌上的氛围紧张起来。 如果秦老三家与那几位产生矛盾，在别人眼中，秦家六兄弟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他们在意这事儿也不奇怪。 秦平安知道这事儿，京茹不想让林寒知道，所以，他站出来圆场。 “大伯，这事儿我们能处理好。 今天不适宜谈这件事儿，过后我们再详谈。” 其他人都议论纷纷，秦定国只好出来制止：“今天是我女婿请你们吃饭，你们休要谈这事儿。惹恼了我家女婿，看你们怎么收场。” 正在这时，林寒从厨房过来了。 他问秦定国：“伯父，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处理吗？” 所有人都噤声了，谁能给他们吃这样丰盛的宴席？ 谁会在年茶礼上给他们送这么丰厚的礼品？ 他们也不想失去这个女婿，可是那三家人得罪不起呀。 不过，谁也不敢承担得罪林寒的责任，所有人都知趣的没出声。 秦平安笑道：“乡下的家务事儿，你就别在意了。” 林寒这时候才意识到，小聂不在。 秦母告诉他：“小聂师傅起床的时候，你们都还在睡觉呢。 他说，反正没什么事儿，提着猎枪上山去了。” 这一顿饭吃得秦家六兄弟心满意足。 “林寒的厨艺比餐馆的大厨师还高！” “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有钱，大方！” “打猎还百发百中呢。” “别人家的女婿只知道做客，林寒给我们烧菜。” “林寒什么时候再来？我们再请他烧菜。” “……” 秦母听了，有些生气。 “我家女婿是娇客，怎么能给大家做饭呢？这次是他礼性大，万不可再有第二次。” 秦淮茹妈妈代表大家发言：“他三婶，我们这是夸林寒呢。来秦家庄做饭是不合礼数，但等他们结婚，我们去城里吃一顿总可以吧？” 其他人纷纷赞同：“大嫂说得对，我们就等着去城里喝他们的喜酒。” 林寒其实无所谓：“各位叔伯婶娘，谢谢你们夸我厨艺。如果有时间，我可以再给你们烧菜的。只是平时，我很忙。” 大家听了，越发夸奖林寒。 这顿饭吃得开心，大家从秦定国家离开，一起和秦老大叫苦。 “大哥，那三家提亲得罪不起。 还是要想办法。” “要不……大哥打电话给淮茹？” “让淮茹想想办法，或者让淮茹告诉林寒？” “我也觉得林寒是个有本事的人，不知老三家为什么不让告诉林寒？” 秦淮茹爸爸想了想，同意了：“好，我明天就去大队打电话给淮茹。” 只有上班时间，秦淮茹在单位才可以接到电话。今天星期天，就算打电话，秦淮茹也接不到。 下午四点钟，小聂才从山上下来，收获不错。 林寒又专门为他热了饭菜，吃过饭，两人开车回家。 小聂送他到四合院门口，一定要把今天的收获分了他一只野兔，一只山鸡。 四合院的众邻看他坐着吉普车回来，手里拎着野味，满是羡慕。 “林寒，你又去打猎了？”刘婶问。 林寒淡笑：“我今天去对象家送年茶，这是朋友打猎送我的。” 很多小朋友跟着他看热闹，他从空间里掏出一把水果糖，撒向天空，今天他开心，请小朋友们吃糖吧。 第二天星期一，上午上班的时候，秦淮茹就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 她愿意去传话，而且想用这个消息来交换林寒那边的信息。 因为她一直怀疑是林寒在揭她的底，所以可以通过这个消息来试探他。 中午吃饭时，秦淮茹找到刘岚，让她传话给林寒，下午一点半在小树林等他，有关于他对象的重要事情相告。 林寒听刘岚说完，他本不想理睬，又怕真有什么事情，特别是关系到秦京茹的，他怕秦淮茹伤害京茹。 林寒到的时候，秦淮茹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远远地站定，冷冷地说道：“我来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秦淮茹对他这种态度十分不满：“林寒，现在是京茹家有事儿。不是我求你办事，你何必这么冷淡？” 林寒嗤笑一声：“我昨天才从京茹家回来，能有什么事儿？” “是我父亲早上打电话来说的，三叔家人怕你生气，所以瞒着你。”秦淮茹说道。 林寒一听，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便把态度放温和一点：“好，那你说吧！” 秦淮茹却微微一笑：“要我说可以，但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如实告知，我便说给你听。” 林寒傲然站立，冷冷道：“秦淮茹，你觉得你有资格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是交换。”秦淮茹胸有成竹，“京茹遇到麻烦了，你如果不帮她解决，那不仅三叔家难做，秦家六兄弟都会受牵连。” 林寒见她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便点头：“你问吧！” 秦淮茹直接了当：“我想知道是谁指使人整棒梗？” 咦，林寒发现这件事情属于揭秘的范畴，如果说了，自己说不定可以获得系统奖励呢。 他略一思索，答道：“是大茂哥指使人做的。” “许大茂这个畜牲！”秦淮茹咬牙切齿骂道。 林寒暗暗高兴，只要秦淮茹去找许大茂麻烦，那自己就可以得奖了。 他提醒秦淮茹：“你现在可以说了。” 秦淮茹点点头：“有三家人上门向京茹提亲。 贫协主任的儿子、民兵连长和妇女主任的儿子。 他们说你一日不娶，他们就一日不放弃。 我爸说，这三家秦家人一家也得罪不起。 看你能不能找关系摆平。” 林寒奇怪：“为什么秦京茹家里不肯告诉我？” 秦淮茹答：“我爸说，京茹家人怕你嫌麻烦，退婚。另外，京茹怕你瞧不起，她觉得自己高嫁了。” 这个傻丫头！ 以后得警告她，不管遇到什么难事，首先要告诉自己。 回到一食堂，林寒一下午都在想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他毕竟不是很了解这个时代，对农村的事情更是不了解。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问了刘岚。 刘岚告诉他：“很简单啊！ 大队的干部在大队里横行，可是上面有公社管着他们啊！ 找公社干部出面，大队干部只有乖乖服从。” 对啊，公社听县里的。 县里必须听市里的，林寒一下子就悟了。 第135章 于莉嫁进四合院 秦淮茹从林寒处得到消息，她心中虽然愤怒，不过还是犹豫了一下。 林寒为什么告诉她真相？ 他会说假话骗她吗？ 想起林寒这个人做人，狠辣无比，当初婆婆会进大牢，就是拜林寒所赐。他这个人有仇必报。在大院里根本不听人劝，不给任何人面子。 说穿了，就是这个人谁也不怕。所以，他没必要说谎。 不明白他这次为什么要说实话，也许另有目的。 秦淮茹想了又想，想不明白，她就干脆不想了。不管林寒是什么目的，他说出是许大茂指使的，那就是许大茂指使的，秦淮茹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许大茂。 现在，她已经有了两个吸血包，大院里傻柱，轧钢厂里郭撇子。 吸血包多了，会争风吃醋有麻烦。 她不想同时与男人周旋。 像许大茂这样自私又算计的人，请她吃个馒头，都要从她身上对等捞好处。而且曾经败坏她名声，在大院里公然骂她为破鞋，她必须与对方划清界限。 前段时间让他占便宜，只是为了保傻柱不进派出所。 没想到，她拒绝与对方鬼混之后，对方会做出如此下等行径，她一定要给他教训。 想通这个，下班的时候她就告诉傻柱了，傻柱一想到因为棒梗挂破鞋游街导致他与秦淮茹暂时不能来往，心中就燃起熊熊怒火。 当下就想冲到宣传部去打人，秦淮茹劝住了。 “吃完晚饭，我们一起去堵门。 今晚定要他给个交待，绝对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另外，你也要控制一下力度。 不要打出外伤，免得让人揪住把柄。 到时候又要赔钱，又要报警的，闹大了不值当。” 傻柱听了，连连点头：“秦姐，还是你考虑问题周全。晚上去揍他，不留外伤！” 晚饭后，等大院里安静下来，秦淮茹出了门，往后院去。 后院也悄无声息，天冷，所有人都躲在自己家里。 她直接走到许大茂家门前，敲门：“大茂，我是秦姐！” 许大茂一听，心花怒放。 棒梗游街的那天夜里，秦淮茹和贾东旭都对他态度很好。这几天，又见秦淮茹与傻柱划清界限。 心中想着自己的机会来了，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秦淮茹她自己找上门来了，许大茂开心得在镜子跟前照了照，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意气风发地开了门。 弯腰九十度，声音中带着窃喜：“秦姐，请进！” 话音刚落，门外一股冷风袭来，门被暴力推开。 特么的，傻柱给闯进来了！ 许大茂张牙舞爪大叫着：“傻柱，你皮痒了？ 又想进派出所吗？ 你这是私闯民宅，懂不？” 秦淮茹已经轻轻将门关上，傻柱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前就甩了许大茂一个大耳刮子。 许大茂不敢相信，他捂住脸叫：“你……你竟敢打人？我要报警！” 傻柱控制好力道，又甩了两巴掌，然后朝着他肚子轰了两拳。 边打边骂：“报你玛的警！ 你特么凭什么报警？ 一没外伤，二没证人。 你是想诬陷老子么？” 许大茂疼得弯腰坐到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傻柱还敢动手打他？ 秦淮茹蹲下来，望着他。 “许大茂，你让人整我家棒梗。 这是给你的教训！ 如果你再敢动我儿子，老娘有的是方法整你。 到时候，不介意给你安个强……的罪名。 你想吃牢饭，老娘不拦着。” 说完，与傻柱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开门出去了。 傻柱临出门，还踢了瘫坐地上的许大茂一脚。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许大茂眼角溢出泪花，这口气他咽不下。 同一时间，林寒正关在房间里想事情。 乡村干部大多是不讲道理的蛮横，所以这次一定要把他们整服，不然以后还秦家还有麻烦。 那傻比贫协主任的儿子叫嚣，正月初二要去秦家拜年？ 好，正月初二。 就去会会他！ 秦家庄也是京城下面的一个大队而已，上面有公社，有县，还有市呢。总有人管得了他们！ 他想起谭爷爷家在大年三十晚上，要吃团圆饭，让他去掌勺做菜。 立马有了主意，谭爷爷亲口对他说过，有事儿直接找谭启华。 有主意了，他决定这几天抽时间去找找白露露，侧面打听一下，能不能请谭家人帮忙。 正在这时，脑海里电子提示音响起。 【叮！揭秘许大茂指使人让棒梗挂破鞋游街，获得奖励：身体素质+0.50。】 秦淮茹找许大茂算账了？ 林寒笑了，这么小的奖励？ 可能是对许大茂影响太小的缘故。 现在他的身体素质是31分，达到成年男子满分的三倍还多。 第三天，1962年元月31日，农历腊月廿六，是于莉嫁进四合院的日子。 别人家接亲一般请一天酒席，三大爷家只是晚上请一顿。 请的客不多，三大爷小学里同事一个都没请，亲戚几乎没有。大院里就一大爷、二大爷、许大茂、贾家四家，还有傻柱和林寒家。 今晚，林寒下班后要为阎解成的婚宴掌勺。 接亲的队伍在午饭后就出发了，一共有五辆自行车。 在于莉那边还有一些礼仪，得晚上才能接新娘子回来。 下午三点多钟，许大茂的父母就来了。大多数人还没下班呢，这是最早到的客人，三大妈请他们先坐，阎解娣负责给他们倒水，请他们吃瓜子。 贾东旭今天特别积极，他让一大妈帮忙，洗了个脸，刮了胡子。又请阎解放过来帮他换了一身许久未穿的新衣服。 一大妈不解：“东旭，你不是不喜欢人多吗？就别去了，一会儿我端点东西给你吃。” 贾东旭摇摇头：“一大妈，我要去！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大院里公开露面的机会。” 一大妈听了，鼻尖一酸。看他瘦得不成人形，时日不多了。 打扮整齐，他们就去了三大爷家。 傍晚，林寒们都下班回来了。 傻柱帮忙打下手，可许富贵夫妇俩找茬，拉着他要为儿子许大茂讨公道。 林寒便让他出去说，请二大妈和一大妈两人帮忙打下手。 天擦黑时，大院外响起鞭炮声。 就有人喊：“新娘子到了！” 很快自行车队进了前院，阎解成朝着天空撒了几把糖，看热闹的邻居们都扑上去抢糖。 新人迎进屋子，进行简单的仪式。 门外却响起嘈杂的争吵声，夹杂着骂声。 与屋子里喜庆的氛围完全不相融。 三大爷皱眉：“阎解放，你去看看，是谁在捣乱！” 第136章 贾东旭婚宴晕倒 阎解放出去门外看了一下，是许富贵夫妻俩在围攻傻柱。 三大爷阎埠贵怒火烧心，这也太特么不给面子了。阎家娶媳妇，他们在外面闹什么鬼？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亲自出面，让人去拉开他们，屋子里边仪式才得已继续进行。 仪式完成之后，婚宴开席。 今晚就在大院里搭了个棚子，摆了两个八仙桌。 几位大爷大妈和新郎新娘，以及新娘那边送亲的几个人坐一桌。林寒的母亲杨丽颖和妹妹林暖也被安排在这一桌。 四合院里来的其他人坐一桌，许家三人坐在一张条凳上，傻柱兄妹安排在对面坐着，阎解娣坐在何雨水旁边。 这样有意隔开他们，免得在宴席上再起战火。 贾家人坐一方，林寒和阎解放、阎解旷坐一条凳子。 贾东旭脸上泛起红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另一张桌子上的新郎和新娘。想起十年前，他和秦淮茹结婚的美好时刻。 他不知道十年的时间，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 母亲去了大牢，自己马上就可能…… 贾家用家破人亡来形容都不为过，他突然有一种对不起贾家祖宗的想法。 就在这时，许富贵夫妻又开始骂傻柱。 许大茂昨天晚上挨打之后，伤心至极，告诉了自己父母，知道他们今晚要来参加阎家的婚宴。 他便想让母亲替自己出气！ 许母脸上带着怒气：“傻柱，谁给你的胆子？你居然打我儿子，我和你没完！” 傻柱耍无赖：“谁说我打许大茂了？证人呢？在哪儿打的？” “啪！” 傻柱话音还未落，只听一声脆响。 他脸上就挨了一个巴掌，是许母扇的。 傻柱耍赖难不倒许富贵夫妻俩，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平时他们不敢和傻柱硬碰硬，傻柱这人横。但今晚人多，仗着长辈的身份，他们可以摆摆谱，教训教训傻柱。 所以，许母在傻柱说话时，就离了席。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向傻柱。 这是傻柱没有料到的，他嘴巴里还含着一口五花肉呢。 “你……你……” 这口肉他舍不得吐出来，所以含含糊糊说不清楚，等他吞下去之后，再站起来找许母时，许母已经回到对面坐下了。 许富贵讥笑着问他：“你什么你？吃你的席吧！” 看到傻柱吃瘪的样子，同桌的人，阎解放兄弟俩、棒梗，还有林寒都忍不住笑了。 贾东旭眼里有光，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他多少次想狂揍傻柱一顿，却无力做到。今晚，许母帮他实现了这一愿望。 他必须有所表示啊，举起面前的酒杯：“许婶，东旭敬您一杯！” 许母还在自己打了傻柱一巴掌的震惊之中，许富贵推了她一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笑着回应。 “东旭呀，我们夫妻俩一起与你喝一杯。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许大茂笑嘻嘻举杯：“东旭哥，我也陪你！” 看着几人若无其事的样子，傻柱气得七窍冒烟。 “你……你们……欺人太甚！”他一掌拍在桌子上。 许富贵轻声问：“傻柱，你怎么了？我们在喝解成和于莉的喜酒，你拍什么桌子呀？” 何雨水冷眼看着这一切，根本不想出面帮傻哥。 傻哥昨晚打人，也是秦淮茹撺掇的，她才不想帮他们呢。 傻柱气得差点窒息，他伸出一只手点点对面。 “你们当众打人，就想赖账？” 许母笑：“傻柱，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不是跟你学的吗？” 傻柱双手叉腰：“那怎么能一样呢？许大茂指使人推棒梗出去游街，这是事实呀？” 许母也站起来，大声嚷嚷：“那你说，棒梗游街说什么了？ 无非是说他在大院里有一个傻爸呗。 难道大茂他说错了吗？ 你不是和秦淮茹搞在一起，充当他的傻爸吗？” 秦淮茹的脸刷一下红到耳根，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晚在阎家的宴席上，许父许母会当面挑破窗户纸，直接指责她与傻柱乱搞男女关系。 林寒惊叹，这个年代的吵架骂街，真是有一手。 市井文化下的人，谁敢惹？ 惹不起！ 秦淮茹坐不住了，她轻言慢语，声音不疾不徐。 “许婶，常言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没影的事儿，您这样乱说，是不是失了一个长辈的风范？” 许母本来就因为秦淮茹与许大茂的关系，心中不喜，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儿子不想说亲，一心只想与她鬼混。 这个女人联络傻柱，偷袭许大茂，许家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许母吃了一块鱼肉，这才慢条斯理地回击。 “秦淮茹，人在做，天在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带着傻柱上门打我儿子，真当我们许家没人了么？” 秦淮茹拔高嗓音：“傻柱刚刚已经说了，根本就没有打人。 许大茂满嘴跑火车的人，这是诬蔑。” 许富贵冷哼：“秦淮茹，你是想让我们把那些龌龊难为情的事情，都摆出来说吗？” 秦淮茹还想说，贾东旭却是抽了她一个耳光。 “贱人！ 老子让你与傻柱断了来往，你特么还和傻柱一起上门打人？” 林寒假意相劝：“许叔许姨，你们都消消气。 东旭哥也别发火，今晚是阎解成的喜宴，大家不要扫兴！” 可傻柱见不得秦淮茹受苦，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不管这是公共场所了，站起来就要向许大茂动手。 老子打不得老的，还不能打你这个平辈的？ 就在他拳头要落在许大茂脸上时，有人握住他的手。 “何师傅！今天是我大姨姐于莉的婚宴，你这样做是不给我们面子？” 林寒一看，这是杨为民！ 轧钢厂杨厂长的亲侄子，他正在追求新进厂的于海棠，于海棠是于莉的亲妹妹。他也跟过来送亲了？ 傻柱当然认得杨为民，不敢不给对方面子，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上坐下。 大家继续吃席，许母却小声嘀咕道：“秦淮茹，你若是再勾引我儿子。我定叫你脸面全无！” 秦淮茹当然不服，说对方毁坏她的名誉，要对方赔礼道歉。 两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 旁边的贾东旭脸色越来越黑，最后捂着胸口，闷哼一声，直接晕过去了。 席上的人惊呼，乱成一团。 许母又找到攻击的理由：“秦淮茹，你看你把东旭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三十岁正当壮年，却瘦得皮包骨头。” 那边席上的人也都围过来，纷纷指责秦淮茹。 一大爷易中海道：“我们还是把东旭送到医院去吧！” 第137章 年前全院大会 易中海带着傻柱和刘光天，三人送贾东旭去医院。 秦淮茹没跟着去医院，她指责许富贵夫妇：“许叔许婶，没想到你们这样见不得贾家好。专门气我家东旭，如果东旭有个好歹，我倒是要向许家讨个说法。” 许母针锋相对：“秦淮茹，说话要讲良心。 东旭瘦得皮包骨，不是你虐待他？ 明明是你虐待他，拖垮了他的身体，还怪我们？” 林寒母亲杨丽颖这时说话了：“秦淮茹，今天是解成和于莉的新婚大喜之日。 你们在这里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有人晕倒在现场，多不吉利？ 现在，还不赶紧道歉，还在这儿扯东扯西呢？” 林寒站起来道：“我妈说得对！ 妈，谢谢您给于莉这个新媳妇说句公道话。 秦淮茹，你们这是故意破坏阎解成和于莉的婚宴。 要是我，我特么一定拿你们当仇人看！ 一个人一生一世，就这一天最重要。 被你们弄成这样，那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林寒这话就是说给于莉听的，于莉是个能干的。她妹妹于海棠是个厉害的，他就不信这姐妹俩还能忍得住。 于莉站起来，对三大爷和三大妈道：“爸、妈！ 今天遇到这事儿，晦气。 求爸妈为媳妇做主！” 说到这里，小声抽泣起来，然后站起身，哭着跑进房间去了。 阎解成一看媳妇受了委屈，便说了一句：“二大爷，求您给我们做主！ 爸，您是这大院里的管事三大爷，又是我爸。 您觉得今天这事儿正常吗？ 有这样坏事儿的人吗？您必须站出来，给我们做主啊！” 看到自己姐姐今天新婚之夜被气成这样，于海棠不干了。 她中间一下站起来，跑到这边桌子旁。 先是责备许大茂一家，许大茂赶紧道歉，大家都是宣传部的同事，而人家于海棠现在正和杨为民谈恋爱呢，若成了，未来就是杨厂长家的侄媳妇。 惹不起！ 许母见儿子道歉，就知道这是在厂里大有来头的人，不好惹，便也跟着赔礼道歉。 于海棠见他们态度诚恳，不好再多说。 她又掉头看向秦淮茹：“秦师傅，今天最晦气的就是你家男人倒在婚宴现场。 他身体不好，你就不该让他来坐席。 既然坐了席，你就应该照顾好他。 现在，你说怎么办吧？” “我……” 秦淮茹心中也是把贾东旭骂了千遍万遍，这个该死的，为什么今天要来婚宴现场丢人现眼呢？ 杨为民见秦淮茹还是这态度，十分不满，他也走过来，站在于海棠身后。 盯着秦淮茹，严肃地说道：“秦师傅，今天都是你的错！ 你们的所作所为，伤害了我大姨姐。 你就说，要怎么弥补吧！” 林寒跟了一句：“这种伤害，怎么都无法弥补！” 三大妈过来，抹着眼泪：“这是我们阎家娶第一个大媳妇，却被你们这样害了。 我永远无法原谅你们！” 许富贵一看这阵势，站起来就拉着许母想溜。 三大爷阎埠贵走过来了，他指着许富贵道：“今天秦淮茹这边负主要责任，你们许家负次要责任。别想逃脱。”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望着刘海中道：“老刘！ 我建议这事儿拿到年前的全院大会上说说，让大伙给评评理。 不仅要作检讨，还必须给我们经济补偿！” 林寒助威：“三大爷说得对！这样的坏风气，不能开头，要制止。谁家也经不住这样的晦气呀！” 刘海中此时，双手背在身后，清清嗓子道：“就这么定了。年前的全院大会，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重要议题！” 秦淮茹委屈得哭了：“我们家东旭来参加婚宴，也是一番好意。他被气得晕倒，我们又找谁去？” 于海棠截住她的话头：“你谁也不用找，自己负责！ 明明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坏人家的运气。 既然来了，你就要好好照顾你的男人。 还在这里和别人邻居争强斗狠，把自个儿的男人气晕了。 你不负责谁负责？” 杨为民跟了一句：“你哭给谁看呐？ 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赔钱吧！ 若是你不赔，那我就申请厂里扣你的工资抵账。” 于莉和阎解成的婚宴，就这样在一片晦气中散场了。本来晚上，应该还有一些传统节目和仪式的，都没了。 贾东旭住到医院里，医生说怕是挨不了几天，让家属有心理准备。 他在医院住了三天后，总算是醒来了。他马上要求出院，不愿意死在外面，他要回家。 出院的那天，正是腊月廿九。 这于召开全院大会，贾东旭气若游丝，根本没办法参加会议。 会上主要提倡移风易俗过新年，又强调了注意安全、防火防盗之后，专门讲了秦淮茹在阎解成婚宴上的表现，对这种行为进行了严厉批评。 会上，每一位邻居都积极发言。 有人从前对贾张氏有意见，有人对易中海照顾贾家有意见，还有人对秦淮茹的作风问题看不惯，有些婶子大娘对秦淮茹与傻柱的关系有看法，还有人提到了她男人废了还偷偷避孕…… 整个年前大会的会场变成了秦淮茹的批斗大会。 邻居们的情绪发泄完毕，二大爷刘海中才站起来提到，既然错了，又伤害了人家的新婚宴，必须要有经济补偿。 许大茂这时眼珠一转，站起来主动承担。 “东旭哥晕倒这件事情，我妈有责任。 我向阎解成和于莉道歉。 然后愿意赔偿他们五十元钱。” 许大茂的话，赢得了全体参会人员的掌声。 做错了事，就应该有惩罚。 许大茂故意提了这么高的数字，就是在给秦淮茹和傻柱挖坑。他们怎么都赖不掉五十块钱以上了。 谁让这个女人不再跟他？ 他就是要让她难过，让傻柱难过。 这钱，多半都会由傻柱出。 林寒这时发言了：“大茂哥负次要责任，赔偿五十块。 那秦淮茹和贾家负主要责任，应该赔偿多少钱？” 全院沸腾了，谁都想看贾家的笑话。前几年，易中海有多维护贾家，现在大家就有多恨贾家。 最后商定的是一百块，秦淮茹听说一百块后，当场就崩溃大哭。 她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钱呀？ 讨价还价一番，最后定下的是八十块钱。 许大茂再给他们出难题，当场就把五十块钱赔款交了。 所有人都看向秦淮茹，要她当场拿钱。 第138章 震慑秦家庄 秦淮茹哭穷，口袋里没这么多现钱。 傻柱帮她出了五十块钱，还差三十，三大爷阎埠贵让她当场写下欠条。 反正杨为民说了，她不出，就让厂里扣她工资来抵账。 秦淮茹哭得泪眼婆娑，但没有人同情她。 她只得现场写欠条，答应年后一个月还。 全院大会后的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 这是林寒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春节，因为谭爷爷家请他去做晚餐，所以，杨丽颖就改在中午，一家三口团年。 林寒亲自掌勺做菜，杨丽颖包了饺子给儿女吃。 下午，一家三口穿着新衣服去悼念林祯。 杨丽颖告诉林祯：“寒寒能干，现在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充裕。 我的病也完全好了，我们不缺吃、不缺穿。 寒寒对象也找好了，等他一满二十周岁，我就给他们成亲。 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们一家三口平安健康吧！” 林寒想起刚穿越过来时的惨景，不由得感慨万千。 悼念完父亲，他直接去了谭家。 因为谭启华、谭爷爷和谭爸爸都是军官，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们都要下到士兵中去，和战士们一起迎新年。 所以，就定在晚上七点吃年夜饭。 这个年代没有冰箱，但北方的冬天很冷，是天然冰箱，所以有些菜，林寒是前几天就过来做成了半成品。 再加上有两个人当助手，做起来快。 年夜饭开席之后，谭爷爷让林寒也上桌来吃饭。 席间，谭启武告诉林寒：“正月初二，我大哥要亲自去秦家庄。” 林寒吓一跳：“谭哥军务繁忙，帮我打个招呼就行了。亲自前去，我如何担当得起？” 谭启武一本正经地道：“寒哥，你是我爷爷看重的人。 那些人怎么能对你不利呢？ 大哥亲自去走一遭，以后再没人动坏心思。” 谭启华能够亲自去走一趟，那是给足了林寒面子。可是，这么一个大军官，怎么能让人家去那样的乡下呢？ 谭启华瞥了他一眼，淡笑道：“正月初二，你在四合院等我们去接。县里，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谢谢谭哥！”林寒真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 晚上，又是谭家两个弟弟送他回四合院。 路上，谭启武告诉他：“放心吧！ 那天我们俩也会跟着去看热闹，估计县里和公社都会去人。 吓不死那个什么贫协主任？” 正月初二一大早，林寒就起床收拾妥当，等着谭家兄弟来接人。 七点钟，三大爷阎埠贵就大声喊起来：“林寒，快出来！有军车来接你了，是一个车队呀，快点。” 三大爷这一嚷嚷，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探出头来张望，军接接林寒，已经够震撼的了。 一个车队？ 有不怕冷的，就起床出来看热闹。 林寒听见喊声，急忙出来。 到得大院门口，胡同里停着三辆军牌吉普车。 谭启武在最后一辆车旁向他招手：“你上这辆车，和我们兄弟坐一起。” 上了车，谭启武告诉他：“前面一辆车是一个警卫员，两个勤务兵。 荷枪实弹的那种，要保护大哥的。 中间是大哥和一个助手。 我们断后……” 林寒打断他：“我也可以保护谭哥！” 兄弟俩都笑起来：“那是，寒哥的百发百中不是吹的。” 车队到达秦家庄时，在村口，就看到有人群等着在。 到得跟前，原来是昌平县人武部部长来了，还有两个干事。 公社人武部全员出动，还有公社主任和一位副书记也过来了。 大队干部全部到齐，县里和公社来人，大队干部全部陪同。 林寒心中想，那啥贫协主任、民兵连长和妇女主任也必然在场吧？ 谭哥这人真会摆谱，这下不用担心了。 大家把谭启华迎进大队部后，坐了不到两分钟，他就命随从们陪林寒去秦家，自己身边只留下一个助手，一个警卫员。 三辆军车从大队部出发，开往秦定国家。 贫协主任额头上冒汗，他儿子今天早上已经去秦定国家拜年了。 这时候咋办？ 他想通知也来不及呀，怎么也比不上军车快吧？ 军车走后，他让大队一个干事去找他家老婆，赶紧上帮家把儿子领回去，希望没有惹出大事。 民兵连长暗自庆幸，他今天因为要陪同上级领导视察工作，所以没法去秦家提亲。 妇女主任赶紧让人去通知她家儿子，不要再轻举妄动。还好，她要让贫协主任的儿子占先，她家儿子没有早晨就去。 此时的秦家，贫协主任的儿子已经上门来了。 带着丰厚的礼品上门拜年，秦家只好热情接待，秦京茹躲着不见。 对方正发狠，逼秦京茹出来见面呢：“今天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秦平安陪小情：“妹妹伤风感冒，躺床上呢，无法相见……” 话还没说完呢，对方就站起来一脚踹向他。 “秦平安，你别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我们家老爷子的怒火！” 秦母已经在抹泪了，不知怎么办？ 门外起码有二十几个看热闹的乡亲，这…… 大嫂则淡淡地道：“妈，万不得已时，我们便把京茹已是林家人说出来。怕什么？” 秦母抹眼泪：“那我闺女名声不完全毁了么？” 秦定国蹲在旁边唉声叹气，一筹莫展。 正在这时，门外听到汽车的轰鸣声。 秦平安的大儿子在外面叫：“三辆吉普车来了！爸爸、妈妈，我们家来车了。” 三辆军车停在台阶下，车上下来两个背枪的勤务兵，人群轰一下往后退了好几米远。 谭家兄弟和林寒下了车，大嫂开心大喊：“林寒，太好了！快上来。” 两个勤务兵背着枪站在台阶下，谭家兄弟跟在林寒后面上台阶。 林寒正听到贫协主任的儿子威胁秦平安的话语，他上前一步。 声若洪钟：“那你就先承受我的怒火吧！” 一掌推过去，对方没有防备，朝后飞出几米远，撞到堂屋的墙上。 跌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台阶下看热闹的人吓得张大嘴巴，秦家女婿也太胆大了吧？ 林寒背着双手，头微微扬起：“京茹是我的女人，你趁早死了那份心！” 对方爬起来，想上前理论。 谭家兄弟上前一边一个，把他按在墙上：“不想死的，就滚吧！” 这哥们也带了好几个人来的，这时几个小伙摩拳擦掌，气势汹汹走上台阶。 两个勤务兵冲上台，拦住他们。 双方剑拔弩张，秦家人吓坏了。 连秦京茹都出来了，三个秦家女人站在中间，隔开勤务兵和几个青年。 看热闹的人已经在下面起哄了。 贫协主任的老婆坐着自行车赶到，冲进秦家堂屋，甩手就扇了儿子两个巴掌。 这才向秦定国道歉：“他三叔，对不起！” 第139章 贾东旭油尽灯枯 贫协主任的老婆开口道歉，怎么可能？ 台阶下围观的乡亲们惊呆了！ 贫协主任的父亲是大队老支书，岳父是大队的老会计。这家人在大队里从来都是说一是一，没人敢跟他们争。 就连现任支书和大队长也对他们礼让三分，因为那俩就是老支书培养起来的干部。 听到对方道歉，秦家人更是受宠若惊。 秦母马上表态：“没事儿，都是误会！”。 谭启武却不干了，他上前一步，在贫协主任夫人面前站定。 连续三问：“对不起？ 上门逼亲，轻飘飘说句对不起就行了？ 我问你：不对在什么地方？ 你们准备怎么道歉？ 以后，准备用什么态度和我们嫂子相处？” 台阶下一阵嗡嗡声，这个大队里还没人敢这样逼问贫协主任一家。 秦母急了，不能和这家人结仇哇！ 她求助似地望向林寒，林寒摇头示意老人家别急。 秦平安则翘起唇角，朝着林寒擂了一拳：“真有你的！” 贫协主任夫人脑子转得飞快，她马上回答了谭启武的三连追。 “第一，秦家的姑娘身份特殊，不是我们该想的。 第二，让我儿子向秦家人鞠躬道歉。 第三，以后我们要尊重京茹姑娘。” 说完，就按住儿子的头，低吼：“道歉！” 她儿子一脸懵逼，以他们家的威望，何须向秦家道歉？ 老妈怎么糊涂了？ 还平白无故打了他一巴掌，从小到大，父母可是连手指头都舍不得弹他一下的。 见儿子还在磨蹭，她直接上去按住他的头，在他耳边低语。 “我们家惹不起！ 县里、公社都来人了。 有大干部过问这事儿。 你爸带信出来让我们道歉。 快点！” 原来如此，小青年训时务。 赶紧九十度鞠躬：“平安大哥，对不起！三叔三婶，对不起！秦京茹，对不起！” 轰！ 台阶下被战士拦住的几个小伙子，傻了。怎么会这样？ 围观看热闹的群众心情有些雀跃，因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贫协主任的老婆、儿子都向秦家人低头了！ 林寒双手抱臂，目光深邃，对贫协主任夫人道：“您错在哪儿了？ 错在思想僵化，还抱着四旧的习俗不放。 现在是新社会，提倡婚姻自主，恋爱自由！ 懂不懂？ 自由！不能强迫。” 谭启武接着道：“你赶紧传信，让贫协主任亲自向我寒哥道歉！” 谭启文附和道：“对！你们摆明了欺负我寒哥。 告诉你，寒哥是我爷爷看重的人。 若是惹恼了我爷爷……” 他话还没说完，被谭启武打断了：“今天不道歉，无法过关！” 说完，小声警告弟弟：“当心爷爷训你！” 贫协主任夫人一听，赶紧答应：“好，我让孩子他爹向林寒道歉！ 我这就去……” 话还没说完，拉着儿子就逃出了秦家。 林寒见这么多乡亲都来看热闹，又是过年，从空间掏出糖果撒向天空。 就连准备找茬儿的几位小年轻也去地上抢糖果了，林寒接连撒了九把糖才停下。 大嫂赶紧扯着嗓子道：“感谢婶子大娘们来我家贺喜，请大家吃糖，同喜！” 抢到糖果的人都开心得喊着“同喜！” 秦家大嫂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他们由看戏不怕台高的人，变成了到秦家来贺喜的人。 人群散去，秦京茹扑进林寒怀中，今天她围着那条红色的绒围巾，脸嬾得像红苹果。 这是两人圆房之后，第一次相见。 秦京茹有些羞涩：“林寒，你怎么知道的？” 林寒捏捏她的鼻尖：“以后，碰到困难一定要先告诉我！” 秦平安点头：“就是，林寒靠谱！” 大嫂恭维：“以后，林寒就是我们秦家的靠山！” 秦定国夫妇嘿嘿地笑。 谭启武笑：“寒哥，嫂子真漂亮！” 林寒赶紧介绍，让秦京茹和谭启文和谭启武兄弟俩见过。 “叔、婶！ 今天谭哥亲自来了，县里和公社都有领导过来。 我要去招待领导们，今天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说完，他就带着车队往大队部去了。 谭家兄弟带的菜和酒，林寒亲自动手，做菜招待大家吃饭。 林寒的神级厨艺加上灵泉水的加持，所有人都吃得香。 贫协主任当着大家的面道歉，态度诚恳。 民兵连长和妇女主任也跟着道歉，他们都是人精，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谭启华讲了话。 “新时代、新社会，就一定要新气象。 怎么还搞那些封建陋习呢？ 「婚姻自主，恋爱自由」，不是说说而已。 我们的干部们一定身体力行！ 强迫提亲，一定要杜绝。” 他说完，大家坐在桌前鼓掌。 那三人望着脚下，头快低到胸前了，林寒不是他们能惹的！ 三位大队干部向林寒道歉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大队的每个角落。 群众都知道了，秦家的女婿有背景，惹不起！ 回城的时候，秦京茹直接跟车过来了。 走到中院，她告诉林寒：“我去我姐家拜个年。大伯和大妈让我去看看贾家的情况，回去好告诉他们。” 贾家，屋子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死气沉沉。 棒梗带着小当出去玩炮仗了，小槐花在一大爷家。贾东旭睡在床上，无声无息，秦淮茹坐在凳子上。 好像刚刚哭过，秦京茹惊问：“姐，你咋的啦？” 秦淮茹抓住她的手，声音颤抖：“京茹，东旭不行了！我……我怕他死在屋子里，想送他去医院。” 那赶紧去叫人啊！ 秦京茹知道林寒不喜贾家人，所以只是到后院向他们报备一声。 去找管事二大爷，刘海中全家都不在家。 她又去向中院，找一大爷和傻柱。 傻柱出去找板车，一大爷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 一大妈叹了口气：“东旭这是油尽灯枯，熬到头了。” 秦京茹鼻尖一酸，觉得整个大院，没有一个人在意贾东旭的死活。 一大爷吩咐她：“你帮忙去找一下三大爷。” 秦京茹跑到前院时，正好碰上于莉和阎解成，他们是去于莉家拜年归来。 阎家人齐齐拒绝。 “晦气！” “上次坏我们家运道，赔款还没到位呢。” “谁大过年的，送一个快死的人去医院？” 最后，只有傻柱一个人帮忙。 秦京茹看到贾东旭，吓了一跳。 脸上形容枯槁，人瘦得脱了形，裹着骨头的皮肤松垮垮的。 一大妈形容得真准确，油尽灯枯。 傻柱一人拖着板车，送往医院。 一大爷和秦淮茹两人，远远跟在后面。 第140章 偷偷同房 秦京茹回到后院，心情有些低落。 杨丽颖劝她：“贾东旭这人不值得同情。 他之所以有今天，是咎由自取。 当初，他就不该听秦淮茹的，把他妈妈送进大牢。 此为不孝。” 林寒点头：“妈说得对！ 当时，我收十块钱的费用。 秦淮茹打小算盘，直接说贾张氏犯了错，必须受点儿教训。 她其实是想得到贾张氏的私房钱。 同时，为自己的放荡解开枷锁。 贾东旭是个没脑子的，居然同意了。” 杨丽颖接着道：“如果贾张氏不进大牢，贾东旭可能不会出这个事故。 秦淮茹想放开浪，也得看看婆婆的脸色。” 林寒心中不同意母亲的说法，电视剧中，贾张氏没坐牢，贾东旭同样死于非命。 他想了想，这样说道：“贾东旭是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他。 他盗卖轧钢厂的机油，害自己瘫痪。 瘫痪之后，按说经历了大难不死，人应该变得谦逊和善。 如果从此洗心革面，宽以待人。 应该会寿数延长。 可他却得了贾张氏的真传，刻薄狭隘。 经历灾难后，不仅没有变得平和友善，反而是变本加厉。 越发陷入猜忌和仇恨之中。” 秦京茹听到这里，脸上的沉重渐渐消失。 “原来他的路，是他自己选的。 怪不得这个大院里，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想救活他的。 包括他老婆秦淮茹，包括他师傅易中海。 所有人都不在意他的死活了。” 林寒淡漠地说道：“旧伤加上心病，我说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杨丽颖点头：“一大妈俩口子，早就断定他活不过春节。” “我猜，他这次活不过两天。今天正月初二，估计正月初四作古。”林寒站起来，准备去洗漱。 秦京茹这才醒悟过来，想起母亲告诫她的，赶紧往厨房跑。 “林寒，你先刷牙，我给你烧洗澡水。” 不一会儿，就把牙膏挤好了，端着刷牙的杯子递给林寒。 “给，你刷完牙，我就为你备好洗澡水了。” 林寒端着杯子往院子里水池边去了，秦京茹跑到厨房去烧洗澡水。 杨丽颖见两人相处的模式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心里猜想他俩的关系应该有了突破。 看京茹这丫头挺上道，知道要伺候自己的男人。 不过，杨丽颖还是挺担心的。 年轻人在一起，激情来了不管不顾。这万一要是怀了孕，可就麻烦了。 一是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利用这个来打击林寒。 二是这个年月，打胎难。 想要去打胎，手续繁杂，而且没有关系，医院根本不可能为你做这个手术。 她心中犯了难，不知要怎样提醒 自己儿子。毕竟儿子没告诉她，关系的突破。除非……他们俩在自家同房，那她这个当妈的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告诫提醒他们了。 这个事情，关系到儿子的前途，她当妈的不关心谁关心呢？ 林暖这时从房间里跑出来，窝进她怀中。 “妈妈，我要洗澡睡觉了。 哥哥说明天带我们去爬长城的。” 林暖刚刚一直抱着收音机，躲在房间里听广播剧。 电台里面的儿童广播剧挺多，还有好多广播剧是连续剧，她听得十分入迷。 杨丽颖把女儿搂进怀中：“暖暖广播剧听完了？” 林暖吐槽：“今天的听完了，明天还有！ 每天就一集，过年也不多播一点。” “妈妈给你弄洗澡水，我们睡好觉，明天登长城。” 杨丽颖起身去了厨房，她要把女儿安顿好，等女儿睡着，她方便观察儿子和秦京茹的关系。 经过一番忙碌，林暖进杨丽颖那屋去睡觉了。她客厅旁边的床，要让给秦京茹睡。 秦京茹今晚表现不错，先是伺候林寒洗澡，又给杨丽颖端水洗澡，最后她才自己洗。 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关了，秦京茹躺在黑暗中，翻来覆去睡不着。 自从那天和林寒圆房之后，她就一直在回味那舒服美妙的滋味儿。 每天晚上，都要把那天的场景细细回味几遍，直到脸色羞红，浑身燥热，才肯慢慢入睡。 那晚，林寒很快就入睡了，她却躺在他怀中偷看。 看他英俊硬朗的脸庞，看他高大健壮的身形，看他发达紧致的胸肌，忍不住摸了好几遍。 腿上的毛尤其旺盛，比她们大队里那些莽汉还要浓黑。 在她眼里，林寒是这么美好！ 每一样都能打满分，不！是远远超出满分。 今晚，他和她同处一个屋檐下。 想起那晚的场景，更加令她耳热心跳。 眼角、心头和身体都变得潮湿，她实在忍不住想要投入他的怀抱，侧耳听听杨姨屋里的动静，很安静，很安静。 杨姨和林暖一定睡着了吧？ 她大着胆子，裹上大衣起床，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把耳朵贴在杨丽颖的房门上。 只有细微的呼吸声隔着门传来，她的心顿时怦怦乱跳。 又蹑手蹑脚走向林寒的房间，把手搭在房门上，轻轻一推，门开了！ 她心头一阵雀跃，林寒为她留了门。 一闪身，就进了门，听到林寒均匀的呼吸声，夹杂着轻轻的鼾声。 她锁好门，甩掉大衣，脱掉身上的一切束缚，溜进他的被子里。 像青藤一样，缠了上去。 林寒被惊动，迷迷糊糊中，伸手一摸，那光溜溜的触感，猛地心口一滞，顿时清醒，将她紧紧搂住。 两个人灼热的唇像吸铁石一样，不顾一切地吸在一起，热烈纠缠。 林寒一个翻身扑了上去…… 杨丽颖一直在注意外边的动静，秦京茹在她房门外的动作，她是知道的。 所以，披衣下床，打开房门，见林暖的床上没有人。 心中就有些明了，她走近儿子的房门，侧耳听听，动静很大。 两个人果然已经在一起了！ 杨丽颖心下犯愁，一定要提醒儿子。 这个年代，这种事情会毁掉一个人的一生，只要有人追究，就得进牢房。 她呆呆地立在客厅里，听着耳边的动静，想着要提醒儿子。 一要提醒儿子，千万不能在外面乱来，万一被人捉住或者看见，都是毁灭性的结果。 二要提醒儿子避孕，一旦怀孕，那肯定会被人知晓，那就毁了一生的前途。 如果林寒出事，她还有什么面目去另一个世界见林祯？ 第141章 贾东旭挂了 正月初二晚上，傻柱拖着板车把贾东旭送到医院。 医院里很安静，几乎没看到什么人。 这样的时刻，一般小病的人或者不是急病重病，谁会来医院？ 傻柱把贾东旭放在医院的门诊大厅里，急急忙忙去帮他挂急诊号。挂完号，左等右等不见秦淮茹和一大爷过来。 他心中暗嘲，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人家一个是师傅，一个是老婆都不着急，自己着啥急？ 看了看昏睡中的贾东旭，他找了个长椅，坐下慢慢等。 等得他都快要睡着了，一大爷和秦淮茹才走进医院的门诊大厅。 急诊室里，医生简单询问几句，看了看贾东旭的病情，直接收治住院。 办完住院手续，医生护士做了一些紧急处理。 然后找秦淮茹谈话，让家属做好思想准备。 他旧伤一直没有完全康复，平时护理不当，加上心灵扭曲，心病太重。整个人已经成了一个空壳，撑不了几天。 秦淮茹听了医生的话，完全就是一脸麻木，没有伤心，没有眼泪。 她把医生的话告诉一大爷和傻柱，一大爷听了，表情凝重，但也只是脸上带了些许伤感，没有说话。 傻柱本来是被棒梗和贾东旭放狠话，不让他与贾家来往，不让他进贾家的大门。可这种时候，他不计前嫌，还是拖着板车，送他进了医院。 此刻，见秦淮茹和一大爷的态度，他心中有些唏嘘。这是贾东旭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吧，他们根本不把贾东旭的生死当回事了，那贾东旭还能有救吗？ 只有等死了吧？ 三个人一时沉默了，秦淮茹看了看贾东旭挂上的点滴，今晚就有四瓶药水，不知还要挂到几点钟，他人仍然还在半昏迷之中。 这样等在这里毫无意义，她便对傻柱说道：“三个小孩在家不安全，我一会儿回去照看孩子。傻柱，辛苦你一下，晚上帮忙看着。” 傻柱连忙摆手：“秦姐，这个忙我可帮不得。 看东旭哥这样子，随时可能挂掉。 他现在看我是仇人，我不能在这里给他送终。 应该是你们家人要留在他身边。” 一大爷易中海略一思忖，对秦淮茹道：“看东旭的样子，随时可能走。棒梗正放寒假，你明天把他带过来，送东旭最后一程吧！” 秦淮茹淡淡地点头：“好！”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还是要走，傻柱急了，这怎么行呢？ 秦淮茹站得离他近了些，把前胸紧靠在他胳膊上，抛了一个媚眼。 “傻柱，如今只有你能帮姐了。” 傻柱摇头：“秦姐，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 秦淮茹打断他：“你就帮我守这一夜，明天我来守夜。后天厂里上班了，我去申请一下，让厂里派人帮忙守夜。” 说完，不等他拒绝，扭头就走了。 一大爷易中海对傻柱道：“柱子，天晚了，淮茹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陪她回去了，你辛苦一下。” 说完，就快步追秦淮茹去了。 “哎……” 傻柱想反驳，留给他的只有两个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点滴打到凌晨三点钟才结束，傻柱守得实在辛苦，太困，他就趴在床沿睡着了。 凌晨五点左右，贾东旭悠悠醒转，听到酣声，他就知道是傻柱。 他四下里张望，没有秦淮茹的身影。 他苦笑一声，没想到，最后还是傻柱送自己来医院。 年前，他就知道这是自己过的最后一个年，所以他坚持回到四合院，和孩子们一起过年。 可是，这几天他心情低落到极点，恨不得快点死了算了。 除夕夜，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团年。 可是他却一个人独自坐在轮椅里，凄凄惨惨。 秦淮茹到外面串门去了，也许是偷人去了，反正没在家管他。 棒梗带着小当去外面放炮竹，小槐花吃过晚饭后，就去了一大爷家。这个小丫头主要是一大妈帮忙带大，她与一大爷和一大妈更亲一些。 腊月廿九出院后，因为身体虚弱，贾东旭根本吃不下东西，秦淮茹也懒得理他，爱吃不吃。 腊月廿九和大年三十，两天的时间，他就喝了几口清汤，一点食欲也没有。浑身瘫软无力，只能呆坐在轮椅上，等秦淮茹发善心回家。 往年，母亲贾张氏还在家里，没去大牢。 家里就算再穷，也是会准备一些年节用品。 到除夕夜，有时候与师傅一家，还有聋老太太一家，再加上傻柱家，合在一起过年，还是很热闹的。 如今他一个人，心里被各种怨气塞得满满的。但也只能是干气，连骂秦淮茹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月初一，这天秦淮茹依旧不管他，他嘴唇干枯、舌头发苦、口腔溃疡、肚子胀气……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棒梗和小当两人出去拜年要压岁钱，结果早早就哭着跑回来了。 以往，过年的时候，傻柱肯定是要棒梗和小当给压岁钱的。其他人也会多多少少给一点，整个大院里对贾家的态度还是不错的，有师傅在后面撑腰。 可是今年，两个小孩子哭着跑回来。 傻柱被他和棒梗父子俩排斥，棒梗不会去傻柱家拜年，许大茂现在与贾家成了仇敌。 后院的二大爷家本就不理贾家，林寒家与贾家早就是只有仇恨，没有交情了。 前院，因着他晕倒在阎解成的婚礼上，三大爷一家视他们为毒蛇猛兽，避之不及。 …… 此刻，他无比想念母亲贾张氏，母子俩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贾东旭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正月初四夜里十一点，他拉着儿子棒梗的手，咽下最后一口气。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易中海帮他抹了半天，都难以闭上。 秦淮茹放声痛哭，她用哭声和过去的生活告别，从此走向新生。 在她心中，贾东旭从瘫痪那天开始，就和死人差不多了。 棒梗和小当跟着哭，小当哭得特大声，她一直担心爸爸会死，这回是真的死了。 四合院里，邻居们都来帮忙料理丧事。 轧钢厂发了一笔抚恤金，抚恤金一下来，前院三大爷家赶紧过来讨要赔款。 秦淮茹气得变了脸，一大爷易中海过来指责阎埠贵逼人太甚！ 第142章 秦淮茹春天到来 贾家刚办完白事，三大爷和三大妈就上门来讨要上次贾东旭晕倒在婚宴现场的赔款。 秦淮茹心中无法接受，她本想据理力争，不过看到一大爷过来，她马上变得柔弱了。 低声抽泣：“三大爷、三大妈，东旭刚刚丢下我们娘四个，撒手而去。您们容我缓一缓……” 一大爷易中海见三大爷他们上贾家来逼债，觉得他们太过分了，没有一点同情心。 便指责他们：“老阎，淮茹现在的情况，你和她三大妈怎么忍心说出这样的话。这和过去那地主老财上门逼债有何区别？” 阎埠贵双眼眯眯笑：“老易，我这不是看轧钢厂刚给东旭发的抚恤金下来了吗？你看，三十块钱和抚恤金比起来，是小数字。” 三大妈虎着脸：“一大爷，别在这儿上纲上线。 我们是要回属于自己的钱。 这可是全院大会上决定的，难道一大爷是说全院大会的决定错了？ 淮茹当时也给我们写了欠条，难道现在不认账了吗？” 秦淮茹见三大爷和三大妈一个笑脸，一个虎脸，不想让一大爷易中海为难。 便抽泣着说道：“三大爷，我写过欠条会认账。 说好的是上班后，发了下一个月的工资再还。 贾家现在遇到了更大的困难，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 您们二位却要我提前还，这摆明了是信不过我？” 易中海听了，心中十分不爽，他问三大爷：“老阎，现在超过淮茹说的期限没有？” 阎埠贵下意识地回道：“没，没有……” 易中海截住话头：“那不就得了？等到时间，你再来找淮茹吧！东旭尸骨未寒，你们就上门逼债，说出去也太难听了。” 送走三大爷夫妇，小槐花趴在秦淮茹怀中，要吃奶。 小槐花现在有八个月了，因为平时都是一大妈在带她，一天到晚就晚上才能见到妈妈，所以秦淮茹没有断她的奶，就每天晚上吃奶，算是给孩子的一个安慰吧。 二大爷刘海中见贾东旭去世之后，轧钢厂领导做得比较人性化，又是领导慰问，又是抚恤金的。 他觉得自己是这个大院里的管事二大爷，一大爷易中海被边缘化的前提下，他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管事一大爷，所以应该有所表示，便决定向秦淮茹表明态度。 这样也可以建立他在大院里的威信，还可以赢得秦淮茹的好感。 秦淮茹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寡妇，又长得丰腴水灵，谁会不喜欢呢？ 以前，碍着她婆婆贾张氏嘴碎爱闹，现在贾张氏在牢里管不着，贾东旭撒手而去放手了，所以他吃完晚饭，就背着双手上贾家的门来了。 “淮茹啊，东旭一走，你带着三个娃很难。 我想大院里还是要讲究互帮互助，我准备开个全院大会。 动员全院群众为你捐款捐物，帮你度过难关。” 秦淮茹听得心里一惊，以前这位二大爷是与婆婆贾张氏不和，对贾家不理不睬的，这回主动帮忙，这是好事啊！ 不管他是吹嘘还是真的，总之有希望给贾家带来利益，就是好事。 她脸上带着笑意：“多谢二大爷关心，您真是我们大院里的好领导哇！” 刘海中笑了：“别客气，这是二大爷我应该做的。” 秦淮茹正在给小槐花喂奶，胸前的一片白很是耀眼。 刘海中双眼盯着这片白光，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此时，一大爷易中海从东厢房出来，准备去胡同口上厕所。抬眼一看，小槐花正趴在秦淮茹怀中吃奶，秦淮茹胸前的衣服敞开着。 刘海中正色眯眯地望着秦淮茹，说笑着。 他心中火起，三大爷上门讨债，二大爷上门偷看，这大院成什么了？ 一怒之下，他冲上来：“老刘，请避嫌。淮茹正喂奶呢，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寡妇，你上门干啥？” 刘海中眼睛都没有挪动一下，仍然直直地盯着秦淮茹的胸前，摆了一下手：“老易，别打岔。我这里说正事儿呢！” 易中海急了：“老刘，要不要我喊二大妈来一趟？” 一说到二大妈，刘海中连忙红了脸，逃走了。 刘海中一走，秦淮茹连忙扣上衣服扣子，低头叫了一声：“一大爷！” 易中海刚赶走了刘海中，他也不好意思在这里久待，便往胡同口去了。 这里的声音心动了傻柱，他冲过来问：“秦姐，什么事？” 秦淮茹未说话，泪先流：“傻柱，你东旭哥一走，人人都欺负我。 三大爷上门要钱，二大爷上门偷看……呜呜……好难！” 傻柱骂道：“刘海中这个老王八蛋！ 秦姐，你等着。 我去后院找他算账，为你报仇。” 秦淮茹站起来拦住他：“傻柱，你别闹了。一闹开，还不是毁我的名声啊！说来说去，还是我经济上太困难，才会受气。” 傻柱气了：“就是那三十块钱？ 发了工资，我替你还！” 秦淮茹又挤出两滴眼泪：“傻柱，就你对秦姐最好！谢谢你……” 上班的时候，郭撇子又拉秦淮茹到库房见面，一见面就动手动脚。 秦淮茹一扭身，挣脱了。 “我要为东旭守孝，现在五七还没过呢。” 郭撇子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春节假期没见，接着贾东旭离世，秦淮茹忙丧事，两人有一阵子没亲热了。 “听说你遇到了一点困难，告诉哥，哥哥帮你。” 秦淮茹眼中有泪：“年前，东旭晕倒在阎解成的婚宴上。 年前全院大会，群众逼我赔钱。 傻柱帮忙出了一大半，还差三十块钱。 他们上门逼债，二大爷还借着要给我筹钱，上门偷看……” 郭撇子愤怒不已：“老色胚，看哥不打死他！” 秦淮茹拉住他：“别！闹大了毁我名声。说来说去，就是没钱受气。” 郭撇子胸中一热，脱口而出：“这个月发工资，我替你还。” 秦淮茹上前一步，靠紧他：“嗯……” “哥等你守完五七，就这么说定了。”郭撇子趁机满足一下手瘾，这才离开。 秦淮茹整理一下衣服头发，这才走出来。 “秦姐，眼眶怎么这么红，你哭了？” 许大茂双手抱臂，笑吟吟堵在库房门口。 第143章 秦京茹怀孕 秦淮茹看到许大茂，心头火起。 如果不是许大茂的父母参加于莉的婚宴，拿话去刺激贾东旭，贾东旭就不会当场晕倒，那三大爷家也不会找她赔钱。 而之所以三大爷家能喊出高价，也正是因为许大茂一口气喊出了要赔五十块钱。他是负次要责任的人，赔款五十块钱。那秦淮茹这边是负主要责任的人，不可能少于五十块，这才被全院大会一致通过，要赔三大爷家八十块钱。 秦淮茹一想起就觉得所有责任全在许大茂，不能便宜他！ 得想办法把他拉下水，让他帮忙还这个三十块钱。 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许大茂站在正前方堵住她的路，她往左边走，他就往左边堵。她想从右边钻过去，他就往右边堵。 这一暗自较量，秦淮茹就知道许大茂对她还有意思，仍然没有死心。 她便嗔怪地瞪他一眼：“许大茂，你想干嘛？” 许大茂笑嘻嘻道：“我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你秦姐？” 秦淮茹满脸严肃：“许大茂，请你放尊重点！ 我一直是明明白白拒绝你的。” 许大茂脸上的笑意更浓：“那我们不也曾春风四度吗？” 秦淮茹眼里喷火：“你心里清楚，我是被逼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春风四度是事实。我心里有你，秦姐你知道的。”许大茂仍然嬉皮笑脸。 秦淮茹更生气了：“有我？你怎么说得出口！ 我家东旭被气晕，难道不是你使的坏？ 我被迫写下欠条，难道不是因为你？” 许大茂见她气得满脸通红，上前一把拥住她的双肩，柔声说道：“秦姐，那不是气的东旭哥吗？我从来没想过要气你，现在，东旭哥都没了，你还要计较吗？” 秦淮茹两只胳膊一拐，挣脱开来：“少在这儿嬉皮笑脸，你给我一个不计较的理由，好吗？” 许大茂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那欠条因我而起，我还！” 秦淮茹盯着他：“许大茂，这可是你说的！别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过后不认账！” 许大茂再一次搂住她：“绝不赖账。我中午请你吃饭，说到做到！” 秦淮茹脸色松动：“走，去一食堂。” 两人一起往一食堂而去，吃顿饭的功夫，两人已经约好了。 秦淮茹答应等贾东旭过完五七之后，私会。 许大茂慷慨大方：“欠条到期，我还。” …… 杨丽颖自从正月初二晚上，发现林寒和秦京茹同房之后，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林寒谈心。 正月初三，他们一家三口加上秦京茹一起去爬长城。 杨丽颖就算想说，也不可能当着秦京茹的面说，也怕被林暖听到。 结果，正月初四贾东旭去世，秦京茹自然也去贾家帮忙，后来她就回到秦家庄。 杨丽颖就想等林暖寒假过完，再找机会和林寒谈。 谁知林寒春节过后特别忙，一食堂的厨师班长崔大九退休，林寒的师傅熊三石接任厨师班长。 他跟着师傅熊三石请崔大九吃饭，熊三石又专门请天才徒弟去他家吃饭。 年后，轧钢厂的领导聚餐明显增多，林寒动不动就要开小灶加班。 周领导家和谭爷爷家，他又去了几次。 这一耽误就是一个多月，到了三月中旬，秦京茹再次来到城里。 秦京茹说是胃病犯了，有些不舒服，家里担心便让她到城里来看病。 杨丽颖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眼皮乱跳。 “胃不舒服？ 京茹，胃病可大可小。 你说说看，怎么个不舒服法？” 秦京茹告诉她：“最近吃东西老犯恶心，有几次差点吐了。” 杨丽颖心中怀疑，会不会是早孕的迹象呢？ 她算算日子，两人春节期间同房到现在已经一个月整，按常理怀孕的感觉不会这么快就出现。 不过，正月初二那天他们两人同房之后，杨丽颖并没有在林寒的床单上看见红梅。 说明春节两人不是第一次同房，不然第一次同房没见红，林寒他又不傻。 更有可能是在林寒送年茶到秦家庄时，两人就圆了房，因为那次林寒在秦家过了夜。 如果是那次就有了身孕，那是元月28日，到现在超过一个半月了。 避开林暖，她问秦京茹：“你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秦京茹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儿，杨丽颖这样问，说明她已经知道自己和林寒同房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上次是元……元月份，二……二月份月事没有来。” 杨丽颖听完，大脑轰一下炸了。 怕哪样来哪样，这可怎么办才好？ “你以前有月事推迟的时候吗？”她心中还存在一丝侥幸。 秦京茹点头：“一到冬天特别冷的时候，我的月事常常不准的。” 杨丽颖觉得一个未过门的儿媳妇，现在她不好和对方直接讲怀孕的事情。 晚上，林寒说要带她去看医生检查有没有胃病。 杨丽颖心想，万一被医生瞧出是怀孕呢？ 那不就秘密曝光了？ 她拉着林寒进了儿子的房间，关上门。这样就可以避开秦京茹和林暖，她直接和林寒摊牌：“寒寒，我怀疑京茹是怀孕了。所以，你不能带她检查胃病。” 怀孕？ 林寒吓一跳，特么地自己成了神枪手？ 这个也是百发百中吗？ 他还不满十九岁呢，完全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 杨丽颖出主意：“你先找个熟人，要绝对可靠不会出卖你的。 检查胃病，如果不是就查查是不是怀孕了。” 林寒懵逼了，如果怀孕了，意味着自己十九岁就要当父亲了？ 太可怕了！ 在他前世的那个世界，十九岁才刚刚读大一，那个年代的人不到三十岁，谁会考虑结婚当爸爸？ 见儿子愣愣的，杨丽颖急了。 “寒寒，你不满二十周岁，按婚姻法还不能结婚。 如果未婚先孕，那就是作风有问题。 除了要挨批之外，还有可能被追究流氓罪。 被人知晓有可能工作不保、还有牢狱之灾。 万万不可曝光的！” 林寒下意识地问：“这么严重？” 在他前世生活的那个年代，人们同居是普遍现象了。什么未婚同居、婚外情、私生子现象都非常普遍。 糟糕！ 他差点忘了这是六十多年前的六零年代。 “妈，您让我好好想想！” 第144章 人工流产被撞破 杨丽颖和林寒母子俩在房间里说了好半天悄悄话，林寒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绝对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摔跟斗，后面要控制自己的欲望，小心行事。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可以利用自己前世对未来几十年社会大背景的认识，还有对《情满四合院》剧情的了解，好好设计人生。 改变命运，来一个大逆袭。 何况这次还带了个系统爸爸，如果苟到改革开放的年代，可以大有作为。怎么能因为一点男欢女爱，而葬送自己的大好前途呢。 他思考之后，决定马上找关系去解决秦京茹肚子里的意外，以后万不可再犯类似的错。 晚上，秦京茹准备再溜进林寒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门被锁上了，进不去。 她心中好失落，其实身体也没有那么不舒服，借口到城里看病，只是为了再次与林寒私会。 没想到，却吃了闭门羹。 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一段时间没见，林寒不喜欢自己了吗？ 可前面两人在一起时，林寒他明明干劲十足，特别开心的。 怎么舍得把自己拒之门外？ 第二天早晨起床，林寒因为要上班，秦京茹根本没有时间与林寒说私房话。杨丽颖在家，林暖也在，她更不可能去询问林寒锁门的原因。 只在林寒出门的时候，她追出来问：“林寒，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检查身体？” 林寒伸出手指，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低声道：“这种事别在公开场所说，我安排好了，会带你去的。” 秦京茹嘟着嘴巴点点头：“知道了。” 林寒一转身，就看见了许大茂，正望着他意味深长地笑。 “林寒兄弟，秦京茹生病了？” 林寒心中咯噔一下，许大茂这人嘴巴特别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抖出来，弄得纷纷扬扬。 他略一思忖，轻声道：“大茂哥，希望你保密。 京茹她妇科方面有点失调。 她母亲有些担心，就让我带她去大医院好好检查一番。 这不明年我们就要结婚了吗，早做准备。” 许大茂不由得杨起自己的不能生育毛病，叹了一口气：“我懂的，一定保密。人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那个病，林寒兄弟不也替我保密着吗？” 他是因为扛不住，找林寒吐露心声，林寒嘴巴很紧，这大院里一直没有人知道消息。许大茂内心是感激林寒的，所以他表态会为秦京茹保密。 林寒心中暗暗责备秦京茹，她一直是大大咧咧的，可这大院里谁也不是简单的人，不能把自己的隐私让别人知道。 下次得提醒她，在这大院里说话要小心翼翼。 午餐过后，他向师傅熊三石请了半天假，去找白露露。 如今能悄无声息帮他处理掉意外的，恐怕就是白露露了。 见到他，白露露非常高兴。 “林寒，上次华哥帮你处理秦家庄的事了吧？” 见白露露一脸八卦，他反问一句：“谭哥没有告诉你吗？” 白露露嫣然一笑：“他才懒得同我讲这些八卦琐事呢。你快告诉我，那三家要强迫提亲的大队干部都退缩了吧？” 林寒详细讲了正月初二那天的场景，大大地满足了白露露的八卦之心。 这才开口向她求助，白露露听说林寒让对象怀孕了，吃惊得瞪大双眼。 “林寒，你们才多大呀？ 小屁孩，真胆大，竟闹出这事儿！” 林寒脸微红：“这不是擦枪走火，百发百中了吗？你帮忙处理一下，这事儿……” 白露露点头：“这事儿要绝对私密，我去联系一下六医妇产科的主任，让她帮你吧。” 林寒小声叮嘱她：“别让你婆婆知道，我不想谭家人取笑我。” 白露露调皮地眨眨眼睛：“知道，你等我通知。” 这天下班后回家，秦京茹又跟着问去医院检查的事儿。 林寒把她拉到自己房间，锁上门，严肃地告诫她：“以后在这个大院里，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要小心谨慎。若被人家抓住辫子，轻者挨批评，重者可能要丢掉工作。若是真闹大了，止不定要坐大牢。” 秦京茹不以为然：“林寒，你说什么呢？不过就是胃病罢了，谁家能不生病啊，怎么可能会有你说得这么严重？” 林寒定定地看着她，轻轻吐出几个字：“不是胃病，是怀孕！” 秦京茹的笑脸定格了，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好几秒，她才难以置信地问：“怎么可能怀孕？就……两次而已。” “这事儿如果被人发现举报，你会在生产大队里挨批评。 批斗会，架飞机都有可能。 我这边可能丢工作。 所以，你管好自己的嘴巴。 听我安排！” 秦京茹听到这里，沉默了。 这样的情景，她当然是害怕的。 第二天，白露露就回话了。 安排他们3月17日，去六医找妇产科主任。 3月17日是星期六，林寒请了一天假，带秦京茹去看病。 杨丽颖有些担心，便也陪着一起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的确是怀孕了。 结果出来的时候，白露露也赶到了医院。 她去与主任交谈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带了两份资料，让林寒和秦京茹看一看。 林寒不知是什么，认真读一读，原来是关于优生优育方面的知识。 特别强调女人的月事完后第几天是安全期，第几天是怀孕的危险期。 如果想怀孕，就危险期同房。如果不想怀孕，就选择安全期同房。 秦京茹看得羞红了脸庞，林寒问白露露：“给点避孕药不就好了吗？” 白露露严肃地告诉他：“避孕药在我们医院还不算很成熟，副作用比较大。有可能导致崩漏之类的严重妇科病，你们还没有结婚，确定要用吗？” 杨丽颖听得心惊胆颤，摆手不要。 她已经想好了，结婚之前，禁止他们同房，这样最安全。 流产手术做完后，秦京茹下面流血，肚子疼，脸色苍白。 在医院的长椅上躺了一个小时，杨丽颖担心林暖放学回家，便和林寒一起扶起秦京茹往楼下走。 走到一楼大厅时，迎面碰上了许大茂和他父母。 许大茂关心地问：“林寒兄弟，秦京茹的病怎么样了？” 林寒还没来得及回答，许母瞧见秦京茹的脸色，脱口而出。 “他杨姨，你家媳妇这症状怎么和做了人工流产一样？” 第145章 许母的小心思 许大茂母亲话一出口，秦京茹的脸色更白了，没有一丝血色。 林母杨丽颖当场就黑了脸：“他许婶，可别乱讲！” 许母还要说什么，许富贵伸手拉了老伴一把，眨了眨眼，许母便咽回去了。 一时之间，两家人有些冷场，气氛颇为尴尬。 许大茂想起林寒告诉他的话，秦京茹是妇科方面的病，月事不规律。这都是人林寒家的隐私了，林寒兄弟可没有伤害过他许大茂，许家人就不能伤害林寒。 想到这里，他笑着对林寒道：“林寒兄弟，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两家人既在这里相遇，干脆一起去外面吃顿饭，我请客。” 许母听了儿子的话，满心欢喜。 她和许富贵今天又带着儿子来看名医，不知有没有效果，但儿子年龄不小了，不管有没有生育能力，结一门亲事迫在眉睫。 刚刚遇上杨丽颖家的准媳妇，计上心来。这小丫头是乡下人，如果逼对方在乡下帮她家大茂说一门亲事，应该不难。 所以，看到对方脸色惨白，虚弱的样子，才会脱口而出。 林家人显然不买账，还非常不喜，甩了脸子。 她正不知要怎么进行下去，儿子出面请人吃饭，只要两家人坐在一起，她就有机会同杨丽颖细细说道，让秦京茹给大茂在乡下介绍一门亲事。 杨丽颖听了许大茂请吃饭的话，不等林寒表态，她就虎着脸，冷冷地道：“不了。我家京茹病了，要回家休息。” 说完，就扶着秦京茹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许母急了，她跨上一大步，拦在杨丽颖的面前。 笑着道：“他杨姨，我家大茂与林寒素来交好。 听大茂说，林寒帮了他不少忙。 今天，我说错了话。 就当我们许家人向你们林家道歉。 一起去餐馆吃顿饭吧！” 许富贵也微笑着点头：“林主任在世时，我们就是和谐的邻居。 如今虽然我和老伴搬出来了，但大茂还和你们邻居。 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顿便饭，就当邻居间礼尚往来。” 话说到这份上，杨丽颖不好再虎着脸，便点头应下。 到了餐馆，许大茂去要了一个小包间，许母亲自点菜。 特意给秦京茹点了一份鸡汤，滋补身子。 林寒这才放下心来，他一直以为今天遇上了麻烦，以许父许母的尿性，秦京茹怀孕的消息是瞒不住了。 正在想用许大茂不育这一消息来制衡对方，现在看对方以诚相待，应该没有恶意，便放下心来。 饭菜上桌，许母与杨丽颖说起体己话。 许富贵又对林祯的牺牲表示敬佩之情，杨丽颖的心软下来。 许母趁机提出，请秦京茹帮忙在乡下说一门亲事。 秦京茹喝完鸡汤，觉得浑身都有了力气。见对方不再纠缠于她是否怀孕，便心情大好，点头应下。 “不知许婶有什么条件和要求？ 我们秦家庄的姑娘，都水灵着呢。” 她不知道许大茂不育，觉得对方条件好，家里只有他一个独儿子，许大茂又有技术，想在秦家庄找一门闲事，那太容易了。 杨丽颖这时才悟过来，许家人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原来就是为了找一个乡下媳妇。 许母笑嘻嘻拉着秦京茹的手，轻声道：“就像姑娘你这样的，漂亮、勤快、家里人不难缠。” 许富贵马上附和：“对！有的乡下人非常彪悍，我们不愿和他们为小事纠缠。所以，想找个家里通情达理的。” 秦京茹闭上双眼想了一会儿，心中就有了主意。 “我这有三个人选，在这外面餐馆说这话似乎不太合适。 什么时候，我们找个机会与大茂哥在家里细细说道。” 许母生怕杨丽颖出来反对，便点头：“谢谢京茹姑娘，我和你许伯父明天到四合院去。” 秦京茹没敢贸然答应，她看向杨丽颖。 杨丽颖微眯着双眸，她虽不知道许家为何想要找个乡下姑娘，但想到许母见面时说过的话，觉得把许大茂的亲事掌控在手中，也是让许母不乱讲话的一个好主意，便直接代秦京茹答应。 “那你们明天过来吧！” 晚上回到家里，安顿秦京茹躺下，林寒和母亲避开秦京茹说起了悄悄话。 他把许大茂不育的真相告诉了母亲，杨丽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许大茂的病这么重？那咱们也不怕对方说京茹怀孕之事了。” 林寒还是有些担心：“许婶那个人是大嘴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说出去了。就算大茂哥的亲事在我们手中掌控，仍然后患无穷。” 杨丽颖却是微微一笑：“她守不住秘密也没关系，我没指望她一直守秘，只要你们熬过今年成亲了，她就是说出来又有何妨？” 林寒同意母亲的意见：“好，那就让大茂哥一直相亲，等过了今年再给他们定下来。” 杨丽颖笑了：“那倒也不必。 京茹不是说有三个候选人吗？ 让她先说最难的那个，让人家到时候拒绝许大茂。 这样一来二去，许大茂会丧失信心。 许富贵和他老伴的信心也会不断遭受打击。 到最后，才把最容易说成的姑娘介绍给许大茂……” 林寒不由得夸赞母亲：“还是妈想得周到，不动声色，就可以拖过今年，等我们成了亲，他们成与不成，都没太大关系了。” 母子俩商定，等秦京茹醒来，林寒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还是隐瞒下了许大茂不育的事实。这是拿捏许母的杀手锏，不能轻易泄露。 秦京茹虽不解林寒为何这样安排，但她绝对相信林寒，也不疑有他，直接点头应下。 第二天，许富贵和老伴一起来到四合院，还给杨丽颖和秦京茹都带了礼物。 两家人坐定，秦京茹按照林寒的安排，把情况告诉许母。 选定了第一个人选，那就是大队贫协主任的女儿饶青青介绍给许大茂。 贫协主任一家在秦家庄那是说一不二，饶青青人生得漂亮，不过她心中有一个心仪的对象，她父母是瞧不上人家。 她也不敢和家里硬杠，因为还想从家里拿走丰厚的嫁妆。 秦京茹此举，算是给饶青青做做样子，搪塞父母。同时，也会让贫协主任一家感谢她，毕竟给她介绍的是城里的有为青年。 这件事情，能让秦京茹两边讨好。不！应该是三边讨好，还有许家也会感激她呢。 许富贵夫妇听了，乐得合不拢嘴。 说定了，五一就安排对方到四合院来相亲。 第146章 偷吃避孕药 秦京茹人工流产之后，在林寒家里养了五天。 林寒让她喝灵泉水，给她煮饭做菜也用灵泉水，每天变着花样的营养餐养着，再加上她年轻，毕竟才刚刚十八岁，已基本恢复。 生产队里面也不能总不出工，所以她就急着回秦家庄去。 杨丽颖同意她回去，这个年代人没那么娇气，好好养了五天，差不多了。 秦京茹从四合院出来，又去了一趟六医。 上次做人工流产手术时，她就问了妇产科主任，知道对方今天上班。 她直接去找主任，表面上是请主任帮她得诊一下。因为是白露露打了招呼的，所以主任热情接待了她。 复诊完，主任说一切恢复良好，让她回到乡下也要尽量休息好，不做重农活，不要泡在冷水里。 秦京茹一一答应下来，完了之后，她红着脸，小声问主任能不能给她开一些避孕药。 主任沉吟片刻，问她：“口服短期避孕药，副作用很明显。 比如月经失调，胃肠道不适，还有肝肾损伤和内分泌紊乱等。 你和家人商量过没有？ 确定还要使用这药物避孕吗？” 秦京茹听了，觉得好吓人。 可是，按照林寒的说法，如果被人知道怀孕，她要挨大队的批斗，他可能被开除失去工作。 和这样的后果一比，避孕药的副作用又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让她从现在开始，直到结婚为止，一年多的时间不同房是不可能的。 所以，想了一会儿，她就抬起头来，非常坚定地告诉主任：“我和家人商量过了，先口服短期避孕药，看看效果吧！” 主任听完，微微点头。没有为难她，提笔给她开了药。 又叮嘱她：“先服用一个月经周期看看你身体的反应。 如果副作用明显，那就赶紧停了。 万一损害身体，可能导致难以怀孕或者不能怀孕。 那就得不偿失了。” 秦京茹认真听了，却并没有认真思考。她觉得自己还年轻，应该能抗得过药物的副作用，带着一丝侥幸心理，她点头应下。 她拿着一个周期的避孕药，回了秦家庄。 回去之后，她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饶青青。 饶青青听她详细谈了情况之后，开心得笑了。 “京茹，虽然我们没有机会成姑嫂关系了。这次，算姐欠你一个人情。你通知对方，我五一跟着你一起去城里相亲。” 搞定媒人生意，她给林寒打去电话，让他去和许大茂协调具体的时间，到时候她会带着姑娘过来相亲。 林寒和许大茂通过气之后，许大茂定下五月五日，周六相亲。 “五一会放假一天，为什么不定五一那天相亲呢？”林寒有些不解。 许大茂狡黠地笑了：“相亲，见个面能得到姑娘的好感吗？ 有可能，但无法让姑娘真的喜欢上。 我选在五月五号，那是一个周六，时间充裕。 如果对上了眼，那我就带姑娘去外面逛逛，下馆子。 若姑娘高兴，就留姑娘在城里待一天。 周日继续约会，有缘分就差不多可以开房了。 若开房，准成。” 林寒定定地看向许大茂，这个人还真是有一套对付女子的方法。难怪在剧中，娄晓娥、于海棠、秦京茹都会被他吸引。 许大茂见林寒看着他，不说话，便继续自己的话语。 “对女人嘛，第一要投其所好！ 这样不管是世俗的女子，还是有思想的女子，都会与你心意相通。 第二，就是要舍得为对方花钱。 如果相处时间太短，你花钱人家姑娘也不敢要哇。 第三最重要，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林寒唇角上扬：“大茂哥，祝你相亲成功！” 约定了带饶青青去城里的时间，秦京茹在家里天天盼着月事来。 小产之后，整个一个月都没有来月事，把她急坏了。 因为在六医找妇产科主任开的短期避孕药，必须是在月事来了之后的第五天开始服用，连续服用21天停药，这样就是一个月事周期的避孕。 可要是月事一直没来，她就没办法服用避孕药。带饶青青去相亲，她肯定是要和林寒私会的。 又过了十天，到四月二十七号这天，终于见红了。 她细心地数算时间，到五月一日，正是来月事的第五天，她偷偷开始服用避孕药。 到五月五日这天，她已经服用避孕药五天了。 她带着饶青青两人一起进城相亲。 许大茂家安排的是先去四合院，两人相互熟悉熟悉，然后再与许家的父母见一面。 一起吃一顿便饭，然后由许大茂带她去逛街，买礼物。 许大茂这一天非常激动，早早就请好假，在家里等着。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忍不住去了前院，在四合院门口踱步。 当秦京茹带着饶青青出现在胡同里时，许大茂眼前一亮。 秦京茹没说谎啊，饶青青真的很漂亮，打扮得比秦京茹洋气，不像是乡下姑娘。 他开心得迎上去，秦京茹为他们作介绍。 三人一起回到后院，进入许家，秦京茹作简单的陪同之后，就去了林寒家，留下他们两人相互熟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许富贵和老伴两人一起来了。 许家人和饶青青见面，谈得比较开心。 不多时，许大茂就决定带着饶青青去逛街，顺便在外面餐馆吃午餐。 许富贵见儿子高兴，便带着老伴离开，不给儿子当电灯泡。 饶青青提出要秦京茹一起去，许大茂便来林家叫人，秦京茹推辞了，她也不当电灯泡。 秦京茹在林寒家待了一天，直到林寒下班回家，许大茂也没有回来。 秦京茹也不知道饶青青回秦家庄没有？ 吃过晚饭，许大茂还没有回家，林寒让秦京茹不用等了，他们这么大人了，介绍人嘛，介绍两人认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决定。 晚上，等杨丽颖和林暖睡着之后，秦京茹又溜进了林寒的房间。 林寒却不愿与她同房，秦京茹好委屈。 那怎么行？ 她小心算计去开了避孕药，又按照医嘱吃药，还冒着伤害身体的危险。 林寒却……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扑进他怀中，面带羞涩。 委屈倾诉：“你是不是担心怀孕啊，我有吃避孕药的！” 第147章 许大茂被放鸽子 避孕药？ 林寒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了！ 他眉头紧锁，双手抓住秦京茹的胳膊，把她从自己怀中推离。 急切地问道：“胡闹！谁给你的避孕药？” 秦京茹没想到林寒是这种反应，她还以为他会夸她机灵呢，这样既没有怀孕的担忧，又不影响两人同房。 她有些小小的失落，咬着下唇犹豫片刻，小声回道：“我自己去六医开的呀！” “你胆子太大了！” 林寒很生气，从床上坐起来。 他上次带秦京茹去做人工流产手术的时候，就让白露露帮他问过了。听说现在的口服避孕药技术很不成熟，吃药有很大的风险，对身体有伤害。 严重的甚至会影响到生育能力，这不是火中取栗吗？ 而且她根本没有和人商量过，就自作主张吃药，如果吃坏了身体算谁的？ 如果她因此没了生育能力，他是肯定不要她了。来到这个世界，他绝对没有丁克的打算。可她要是因为吃避孕药丧失生育功能，那秦家人肯定会纠缠不休。 见林寒动气，秦京茹心中的委屈又放大的一倍，她眼中雾气弥漫，差点哭出声。 可林寒根本没管她的情绪，而是冷冷地甩给她一个脊背。 她只好憋回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爬起来，伸出双手从后面环抱住林寒的腰身，将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 这才小声解释：“人家想你嘛，又怕因为怀孕带来不良后果。所以……就去找那个主任帮忙开了药……” 她慢慢地说着，观察林寒的反应。 见林寒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她又接着说道：“我已经按照医嘱吃了五天的药了，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要不……” 「要不我们今晚同房试试效果」。 后面的半句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因为林寒的态度非常冷淡。 黑暗中静默的时间特别难熬，不知过了多久，林寒才悠悠开口。 “第一，结婚之前我们不要再同房了。 我不想冒险，如果被人举报，那后果是我们无法承受的。 第二，如果你还想做林家的媳妇，就不要再自作主张。 赶紧把那避孕药给扔了，再碰到这样的事情，必须和我商量。 我没同意，你就不能擅自做主。 第三，如果你继续自作主张，损坏了身体，我们俩就玩完！” 他话说得非常直接，当初两人订婚，不过是为空间解锁的权宜之计。 只是在后来相处的过程中，两人逐渐互相了解，觉得还行。 秦京茹紧紧地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哭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带着哭腔道：“我……听你的。” 林寒这才伸手把她捞到前面来，轻声道：“这才对了，睡觉吧！” 两人正要躺下，突然传来敲门声。 “寒寒，快起来！妈这时候胃疼。” 杨丽颖担心秦京茹又爬床，便起来看看，果然在客厅的床上没见到秦京茹，她急了，便不顾礼节，直接上前敲门，一定要阻止林寒和秦京茹再次同房。 林寒一听妈妈胃疼，吓坏了，一骨碌从床上溜下来。 披上衣服就拉开了房门，见杨丽颖站在门口，一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妈！”林寒快步上前，扶着母亲在客厅坐下来。 秦京茹也跟着出来了，讪讪地叫了一声：“杨姨！” 杨丽颖对林寒道：“寒寒，你帮妈妈倒一杯开水出来，暖暖胃。” “好！”林寒答应一声，进了厨房。 他决定弄灵泉水给母亲喝下，他空间里藏着曾经烧开的灵泉水，倒出来就行。 杨丽颖见林寒进了厨房，她严肃地对秦京茹道：“寒寒的前途重要，不要因为男欢女爱误了大事！” “你以后要自重，不要再和寒寒同房！ 别怪我这当妈的管得宽，我必须对寒寒的前途负责。” 被未来婆婆这样当面指责，比外面任何咒骂都要令人难受。 秦京茹脸颊通红，头低垂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走。 “杨姨，我知道了。” 杨丽颖喝过林寒递过来的灵泉水，过了好一会儿，胃疼才减轻。 林寒要带她上医院，她摇摇头：“先睡觉吧！等明天早晨起来，看情况再做决定，” 秦京茹一个人躺在客厅的床上，再也无法入睡。 她真的贪恋林寒那温暖的怀抱和强健的身体。 …… 许大茂今天中午带着饶青青吃馆子，两人谈得尽兴，饭后又开开心心去逛了王府井。 下午，饶青青要回秦家庄，许大茂恋恋不舍地留下她，说明天上午带她逛公园，她含羞带怯地同意了。 许大茂用早就准备好的盖章证明开了个房间，看他赖在房间不走，饶青青红着脸让他先离开，晚一点再来。 许大茂觉得饶青青是害羞，欲迎还拒，便志在必得地出去了。 他觉得这个乡下女子漂亮又开朗，与他有很多共同语言，能处。若是今晚能拿下，他们的婚事有九成把握，不管他有没有生育能力。 到了晚上九点半，他才又晃悠悠地回到旅馆。 想着今晚又有温香软玉在怀，他心情十分激动。打开门，猫着腰进了房间，也不开灯，直接往床上摸去。 胡乱摸索一阵，床上空空的！ 他连忙打开灯，房间里哪里有人？ 心里有些着急，一个乡下女子能去哪儿呢？ 会不会是迷了路？ 万一碰到坏人占她便宜怎么办？ 心中装着千万个为什么，他找到旅馆的前台登记处。 前台女孩子摸着自己的麻花辫，笑着说道：“你对象是跟在你后面出去的，我还以为你们是约好了一起出去逛街呢。” 跟在他后面出去的？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声，玛丹被耍了！ 分明是被放鸽子了，这在他还是头一遭，一个乡下女子竟敢戏耍他许大茂？ 想玩儿我？那就不好意思了。 许大茂气冲冲地去退房间，麻花辫女子办完退房手续之后，退了他一块钱。 手里捏着这一块钱，许大茂恶作剧式地想，那你今晚就睡露天吧。 他不是在乎这一块钱，而是他要断了饶青青的后路，即使她一会儿回心转意，这儿也没房间供她睡觉。 第148章 棒梗逼傻柱相亲 许大茂退房之后回到家，依然气愤难平。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他就敲响了林寒家的门。 杨丽颖拉开门，问：“大茂哇，昨天相亲咋样？” 许大茂脸上硬是挤不出笑容，他垂头丧气地道：“唉，别提了！我来找媒人问问情况。” 秦京茹正和林寒在厨房里忙碌，她听到声音跑出来。 “哎，许大茂！你相亲怎么昨天下午和晚上一直没有回来？” 许大茂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昨天下午我带饶青青逛街，晚上……” 说到这里卡壳了，咬咬牙说出后面的话。 “昨天晚上，她答应在城里住下来。 我给她开了房间，可等我再回去找她的时候，不知去向。 不兴这样戏耍人的，你回去问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京茹心中有数，饶青青就是借进城相亲，敷衍父母，同时又与自己的心上人约会。既然开了房间不见人，肯定是与对方相会去了。 她眉头一皱：“哎呀，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许大茂，你昨晚怎么不来告诉我们？现在……就是出去找人也晚了呀！” 许大茂却依然带着愠怒。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出了事也该她自己负责。 谁让她进城之后，到处乱跑的？ 秦京茹，我给你说，这个人我看就算了。 她就是愿意回头，我也不想与她继续交往下去。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林寒在厨房听到了，出来解围：“京茹，我看就算了吧！你再给大茂哥介绍其他的吧，反正只要长得漂亮，不那么土气，就行。” 许大茂脸上终于绽开笑容：“对！我林寒兄弟说得好，就这样的，你再帮忙介绍。” 秦京茹嘟着嘴巴道：“那好吧！ 我吃完早餐就赶回去，得看看饶青青回家没有。 她家我们是得罪不起的。” 杨丽颖不让她与林寒同房，她也不想待在城里了，免得让未来婆婆看轻，产生坏的印象。 没过几天，秦京茹给林寒这边打来电话，她又给许大茂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准备端午节之后，进城相亲。 端午节的时候，许母专门到四合院来了一趟，给杨丽颖送端午礼品。 是许母自己煮好的六个茶叶蛋，她笑着对杨丽颖道：“这是我亲手煮的，祝你们六六大顺！” 杨丽颖非常高兴地收下了礼品，这表示许母这个人不会在外面大嘴巴乱讲，只要不毁损林寒的名声，杨丽颖已经非常感激了。 她给许家回了礼，是林寒煮的粽子，另外加了一斤五花肉。对许富贵这个人，她还是比较了解的，你绝对不能占他家的便宜，不然后患无穷。 端午节这天，傻柱和贾家人一起过节。 端午节这天是星期三，何雨水学校里不放假。 傻柱说一个人过节没意思，不如和贾家人一起吃一顿，由他买菜并亲自掌勺。 贾东旭去世已经四个月了，秦淮茹和傻柱两人早就背着棒梗偷偷恢复了亲密关系。 来往的次数显然比贾东旭在世时，更频繁。 只是必须避开棒梗，不敢像过去那样明目张胆了。 因为棒梗自从挂破鞋游街之后，心里一直对傻柱异常排斥，根本不能接受自己有一个野傻爹的事实。 傻柱说要与贾家人一起过节，秦淮茹觉得必须要征求棒梗的意见，她不想惹儿子不开心。这么小的三个孩子，已经失去了父亲，很可怜，她不忍心惹孩子们伤心。 棒梗思考了足足有十分钟，才回话。 “妈，他要跟着咱们家过节可以。 不过，我有条件的。 第一， 过节当天的伙食由他出钱采购。 当天要他烧川菜给我们吃，我很久没有吃川菜了。 第二，我要和他谈心，他必须尊重我的想法。” 听了儿子的话，秦淮茹不由得唇角上扬，那向上的弧度遮都遮不住！ 她满口答应下来。 想吃川味菜，棒梗这不是给傻柱机会吗？ 秦淮茹告知傻柱，傻柱都要乐疯了。 他现在对秦淮茹的感情越来越深，已经完全离不开这个女人了，他再也不想着相亲谈对象了，就这样与秦淮茹过日子，好像也不错。 晚上下班，他早早回到四合院，开始做菜。 这是傻柱时隔多个月，终于又正式进入贾家，他心情有些激动。 烧菜的时候，恨不得哼起歌儿。 他请人帮忙弄到了两条黄鳝，这东西北方不多见，在这暑天吃非常合适。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外面玩耍，闻着自家厨房里飘出来的川菜特有的香气，他心里的馋虫被钩出来了，胃口大开。 傻柱和贾家人围坐在一起，秦淮茹拿出酒，傻柱却谢绝了。 他听秦淮茹讲，棒梗要找自己谈话，可不敢喝酒。万一被这小子揪到什么辫子，那就真的再也无法跨进贾家大门了。 饭桌上，棒梗依然傲娇得很，不和傻柱说话，甚至根本不看他。 傻柱便看着孩子们吃，只不时给小当夹菜，哄小槐花吃东西。 棒梗一个人低头干饭，这是傻柱出钱买的。不吃白不吃，还得多吃一点，这样傻柱就只能少吃一点。 秦淮茹自己喝了一点酒，看孩子们吃得这么香，她心情大好。这是贾东旭去世之后，她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饭后，秦淮茹去中院的水池边洗碗筷。 棒梗让小当带着小槐花去外边玩儿，屋子里就剩下他和傻柱两个人。棒梗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 “我爸到死也没有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棒梗一开头，傻柱的眼皮就跳个不停。 棒梗可以不原谅他，他却希望得到棒梗的原谅，因为秦淮茹把棒梗的利益放在首位。要想与秦淮茹亲密无间，就必须得到棒梗的谅解。 “你们大人的事，我干涉不了。 但我告诉你，贾家不欢迎你！ 你若尊重我的想法，就必须去相亲谈对象。 我拜托过我姥姥给你介绍了一个，这个周六相亲。” 傻柱听完，呆呆傻傻，脑子根本无法转动。 这个九岁的孩子怎么看，都像个小大人。居然不声不响，给他安排相亲？ 见他不表态，棒梗又继续说道：“这个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如果你不相亲，那就别想再与我妈来往。” 傻柱还能说什么？他机械地点点头。 周六很快就到了，下午秦淮茹的母亲领着一个姑娘来到四合院里。 全院都知道，这是给傻柱介绍的对象。 今晚，傻柱要相亲！ 第149章 秦淮茹生嫉妒 端午那天，棒梗逼傻柱相亲。傻柱当时脑子转不过来，只是机械点头应下。 当天，等棒梗他们睡下。 夜深人静的时候，傻柱单独问了秦淮茹。 “你知道棒梗给我安排相亲吗？” 秦淮茹眼里飘过一丝尴尬：“知道。” 听到她这淡定的回答，傻柱心中很不舒坦。 自从两人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傻柱对她是一片真心。 钱，几乎全部花在她和她的孩子们身上。 可她呢？ 她背地里与其他男人来往并未中断过，当他是死人，没有脾气的吗？ 贾东旭还在世时，她还拒绝与许大茂私通，除了上次为保他傻柱不被许大茂送进派出所。 可自从贾东旭去世之后，她守完五七就变了。傻柱知道她与郭撇子和许大茂都有私会，他旁敲侧击地了解，三大爷阎埠贵家的那三十块钱，她至少拿了三家。 他得知这真相，本来想与她疏远关系，可她只要晚上溜进他家，两人一亲热，他就被支配得团团转，觉得一切都可以原谅了。 这一切，傻柱都给她找了一个最好的理由。就是贾家太穷了，她生活的压力太大，肩上的担子太重。 可眼下，她答应让他相亲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只是她的钱袋子吗？ 想到这里，他有些不忿地问：“秦姐，你……对我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黑暗中靠近他，胸前的柔软紧贴在他粗壮的胳膊上，他心头一热，喉结滚动咽下口水。 她嗔怪地反问他：“我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 傻柱噎住了，他还真不明白。 “我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还拖着三个孩子。 而你，还是没有结过婚的童男子。 你觉得你能守着我一辈子吗？” 秦淮茹心中清楚得很，傻柱眼下是贪恋她的身子，根本不会考虑和她过一辈子的事情。 贾东旭是她三个孩子的亲爹，他们在一起都过得艰难。 如果傻柱做她孩子的继父，情况又能比和贾东旭过日子好多少？ 她刚脱离贾东旭的管束，又把那个恶婆婆送进了大牢，她无拘无束，身心快活。现在是她嫁给贾东旭之后，过得最自由自在的一段日子。 就比如说欠三大爷的账，她不仅没有出一分钱，反而还赚了六十块钱。 靠她自己的工资，一年都攒不下这么多钱。 况且她一个正值精力旺盛的年龄，和几个男人做那样的事情，也不全是付出，她也纾解了自己心中的郁气，满足了自己心中的欲望。 当然这样做有风险，一旦被人抓住会毁了孩子们的前途。 所以，她挑选男人目光没有朝上，只是找些长期觊觎她美色，又没有什么地位的男人。这样，安全系数相对较高。 只要这几个人不内讧，不互相告发，她就不会有危险。 经历了十年令人窒息的婚姻生活之后，她想要呼吸这自由新鲜的空气，放纵的滋味感觉很美。 她可不想这么快又给自己套上绳索，让傻柱来管着自己。 傻柱和东旭不一样，他是一个死脑筋的人，若是做了她的老婆，还真不能在外面有任何想法了。不然，傻柱能把对方打死，也能闹得人尽皆知。 她见傻柱半天没有回答她，便嫣然一笑：“姐知道你没想这么远，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咱俩现在这关系，挺好。你就安心去相亲吧！” 不知为什么，听她这么说，傻柱心中倒有一种轻松解脱的感觉。 他的确没有想过一辈子那么远，只是现在他怀念和她在一起翻云覆雨的滋味，他离不开她丰腴圆润的身体。 既然棒梗让他去相亲，秦姐又同意并鼓励他相亲，这样也很好。 他便认真准备相亲，正儿八经地结一门亲，既可以缓解他和妹妹何雨水的关系，又可以堵住大院里某些人乱嚼舌根的嘴。 端午节过后的周六，六月九日下午，秦淮茹母亲带着姑娘过来相亲了。 何雨柱穿上了洗得白白净净的衬衫，把长长的袖子卷了两折，露出粗壮的胳膊。 下面穿一条绿军裤，专门系了一条宽皮带，带扣的那种。 再把衬衫塞进裤子里，显得帅气又精神。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擦得锃亮，从头帅到脚。 妹妹何雨水看了，为傻哥点赞：“以后，你就这么穿。比后院的许大茂更精神，更有力量！” 说完兄妹俩人哈哈大笑起来，正在这时，秦淮茹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何雨水热情地把人迎进屋，给客人们倒红糖水喝。 秦淮茹喝了一杯糖水，给他们互相介绍。 “这位是章爱玲，我舅舅家的小表妹。 这位是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的工人。” 傻柱听了这介绍，胸膛挺得老高，无比自豪。 把桌上的花生瓜子往人姑娘面前推：“那个章爱玲，请吃瓜子。”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章爱玲噗嗤一声笑了，十分开朗地抓起瓜子嗑起来。 姑娘身穿一件红色碎花的长袖上衣，下面是青色的裤子，皮肤白皙，嘴唇红润。脑后梳两个短羊角辫，随着她嗑瓜子的动作，羊角辫也一摇一晃的，看着大方可爱。 傻柱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便又虔心给秦淮茹的妈妈倒了一杯红糖水，表示感谢。 简单情况介绍完毕，他便邀请章爱玲一起去外面就餐，今天要表现得潇洒一点，不在屋里做饭，请媒人和姑娘一起去附近「高老四羊汤店」吃羊肉。 何雨水也特别开心，她馋那儿的美食都馋了好几年，傻哥也没舍得带她去吃一次。 秦淮茹和她母亲，加上傻柱兄妹，还有相亲对象章爱玲五人一起出门。 前院门口，好多邻居聚集在一起，傻柱大声招呼着，想显摆显摆。可左瞧右瞧没见许大茂，心中颇感遗憾。 到了「高老四羊汤店」，围着桌子坐下。 傻柱坐一方，何雨水和章爱玲在傻柱的左右两边坐下，秦淮茹妈妈坐傻柱对面。 秦淮茹看傻柱眼睛不离章爱玲，笑得露出满口牙齿，她心中忽然生出嫉妒心，想了想，一屁股坐在了傻柱的条凳上。 何雨水和章爱玲目光都一顿，秦淮茹却是假装没事儿，热情招呼。 “爱玲啊，表姐好久没见你。 等你和傻柱结亲，咱姐俩就住一个大院了。 真好！” 嘴里说着，手却在下面做小动作，轻轻搁在傻柱的腿上。 第150章 傻柱大茂互揭短 夏天，人衣服穿得少。 那熟悉的触感，令傻柱心头一跳，一阵酥酥麻麻传遍全身。 他有些心猿意马，又担心露出破绽，讪讪地看向章爱玲。 装模作样赶紧点餐，掩饰紧张和尴尬。 他点了羊肉泡馍，狠狠心切了一斤羊肉。 经历了三年困难时期，平时连饭都吃不饱，能吃到肉香味极重的羊肉泡馍，五个人都是食欲大开。 章爱玲一开始还端着，不想给相亲对象留下粗鄙的印象。 可看何雨水不顾形象，吃得满嘴流油的样子，她心下一动。 又见姑妈和表姐两人同样不甘落后，抢着吃。 何雨柱细心体贴地为大家服务着，没人注意到她的吃相，她也放下包袱，大口吃起来。 天大地大，吃肉最大！ 一桌五人像比赛一样，吃羊肉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傻柱！” 原来是许大茂来了。 他带着相亲对象，还有媒人秦京茹，加上陪客林寒四人来吃羊肉。 秦京茹见到了秦淮茹的妈妈，上来笑着叫：“大妈，您今天也进城来了？早知道，我们结伴而来呀！” 章爱玲从小到大，没少来秦家庄姑妈家走亲戚，她与秦京茹很熟，也认识秦京茹带来的相亲对象赵冰冰。 她热情地和两人打招呼。 赵冰冰也是认识秦淮茹和她妈妈的，几个人之间互相热情攀谈起来。 许大茂一看这情景，就在傻柱他们餐桌旁边选了一张桌子，四个人坐下来。 他见到秦淮茹主动给傻柱介绍对象，很开心。秦淮茹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与傻柱关系也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大家都有同等的机会。 所以，许大茂认真点餐去了。 傻柱心中却是有不一样的想法，他的相亲对象章爱玲比许大茂的相亲对象要略为漂亮一点，身材也高挑一些。 真是不比不知道，越比越开心。 他对秦淮茹与许大茂之间重新恢复亲密关系心中膈应，一直耿耿于怀，没有找到机会出气。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借机打击一下许大茂，心里才会舒服。 趁许大茂点餐之机，他找章爱玲问清楚了许大茂对象的名字。 便大声叫道：“那个赵冰冰啊，你喜欢喝酒吗？” 赵冰冰心里一惊，她和这人不熟啊，怎么一上来就问她喝酒的事情？ 她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便微笑一下没有回应。 坐在傻柱旁边的章爱玲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话呀，问得真好！冰冰姐喝酒比男人还要厉害。” 赵冰冰脸红了一下，有些责备地看了章爱玲一眼：“你可别多嘴！” 她的外祖家过去就是酿酒开酒坊的，所以外祖家人人都会喝酒，她身上有能喝酒的基因。 赵冰冰喝酒在秦家庄那是名声在外，是个女汉子。可她来城里相亲，当然不想让城里人知道她喝酒之事。 章爱玲在对象面前不能失了面子，便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又没有添油加醋，不过说的大实话。有什么不能说的？” 傻柱一听，来了劲儿。 他伸出一只手示意章爱玲别急，对着赵冰冰就笑着开口了。 “那你和许大茂还真是一对儿！ 许大茂这人就爱喝酒，每次一喝就会喝大。 他醉酒之后哇，特别爱丢东西。 有好几次，喝高了连内裤都不知丢哪儿了。” 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章爱玲一听，原来高傲的赵冰冰相亲对象是这样的啊，那她也得笑一笑。 两个人一起无所顾忌地哈哈大笑，笑得羊汤店的食客们纷纷朝这边张望。 傻柱这话说得有些微妙，赵冰冰听了很不舒服。 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弄丢内裤？一定是睡觉的时候。 喝醉了酒丢内裤，那就是睡在别处了，这个暗示性特别强。 因为，睡在家里内裤肯定掉不了哇。 所以，喝醉酒了丢内裤，怎么听都不是好话。 她心中特别烦躁，可是自己刚到城里露面，与谁都不熟，实在不好意思与傻柱互怼。 更不可能拿出她在秦家庄的女汉子狠辣劲，只能暗暗生气。 林寒在一旁听了，与秦京茹两人只是相视一眼，淡淡暗笑。 傻柱说的确实是实话，许大茂这人喝醉了丢东西可不止一次。 再说了，林寒和秦京茹又没准备让许大茂这次相亲成功。傻柱在这儿煽风点火说点儿许大茂的坏话，也许能更快毁掉许大茂和赵冰冰的相亲。 相当于帮了林寒的忙啊，他当然不会站出来帮许大茂说话了。 许大茂点完餐，看见赵冰冰不开心，不知为何。 便哄着问：“冰冰啊，谁惹你不开心了？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教训对方！” 傻柱在对面桌上听到了，不屑地喊道：“教训谁呀，就你许大茂？” 许大茂听了，猛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刚刚点餐的时候，傻柱说了什么？ 便悄悄问林寒，林寒立马告诉了他。 许大茂一掌拍在桌子上，把两桌人都吓了一跳。 士可忍孰不可忍！ 狗艹的傻柱，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他马上开启攻击模式，看向傻柱的相亲对象章爱玲。 “章爱玲啊，看你长得挺漂亮。 人也蛮精明的，可别上当了。” 章爱玲一惊，脱口而出：“你……你把话说清楚。我上当？上什么当，上谁的当？” 许大茂仰头哈哈一笑：“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到我们轧钢厂去问。 谁是何雨柱？ 哥哥包你打听不出来，没人知道何雨柱。 但你若是问，谁是傻柱？ 那可就简单了，任何人都会告诉你，傻柱是谁。” 许大茂说得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他用这一招已经毁掉了傻柱的两次相亲，这一次，百分之一百能让这个章爱玲退走。 他话音刚落，章爱玲果然尖声问：“你说清楚啊，谁是傻柱？为什么人家都不知道何雨柱！” 许大茂吃了一大口羊肉，然后盯着章爱玲，认真地说道：“你那么聪明，当然能想明白我说的话了。” 章爱玲突然就明白了，她把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带着口腔问。 “表姐，你骗我？ 姑妈，难道您也跟着骗我吗？” 秦淮茹拍拍她的肩膀，劝道：“你不信表姐，信一个外人的胡说八道？” 章爱玲嘴巴一瘪，哭着说道：“姑妈，您知道的。 从我满十八岁开始，说媒的踏破门槛。 我在十里八乡千挑万选，总不能上城里选一个傻子吧？” 第151章 两场相亲均泡汤 章爱玲脱口而出的一声“傻子”，彻底激怒了傻柱。 秦淮茹还想劝说小表妹。 秦淮茹的妈妈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老人家满嘴油污，可看侄女的样子，她也不敢再吃羊肉了。 跟着秦淮茹劝起侄女来。 可是傻柱却是再也无法忍受，他直接站起来，走到旁边桌子，一掌扇向许大茂。 许大茂早就防备着傻柱的这一招，他机灵地躲到林寒身边去。 林寒本不想马上阻拦傻柱，准备让许大茂吃点亏，再帮他。可人家都躲到他身边来了，他要是再不护着，那自己的面子还要不要？ 只见他轻轻抬起脚，踢向傻柱的小腿，傻柱就“哎哟”一声摔倒在桌子边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秦淮茹和她妈妈根本来不及阻止。 直到傻柱摔倒在地，她们母女两人才反应过来。 秦淮茹连忙出声：“许大茂，你不要嘴欠。 傻柱，你也不要冲动。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哇！” 何雨水则冲到旁边桌子，把傻哥扶起来。 低声劝道：“哥，别打了。人章爱玲还在旁边看着呢，你这样冲动，不吓着人家了？” 傻柱一想也是，但许大茂太坏了，使阴招，他不能忍啊！ 正在这时，章爱玲又是一声尖叫：“表姐，你还说没有骗我？你刚刚叫何雨柱什么了，不正是许大茂说的「傻柱」吗？那就证明人家没有乱讲啊。” 秦淮茹脸上带着笑，对表妹直摆手：“哎呀，你误会了！” “傻柱不是说何雨柱傻，这是我们大院里对他的一个称呼而已。这里面是有典故的，说起来话长……” 可此刻的章爱玲完全无法冷静，她打断秦淮茹的话：“不要说了！表妹，就当我没来过。呜……呜……，我先回去了。” 说完，拿上自己的包包，跑着出了羊汤馆的门。 秦淮茹妈妈跟着追了出去，边跑边喊：“淮茹，我去找爱玲了。” 秦淮茹也跟着跑出去：“妈，等等我！表妹，你别跑哇，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她真是心急，如果表妹跑出去跑丢了，她要怎么向舅舅舅妈交待？ 这么晚了，如果表妹跑出去出了事，谁负责？ 她必须要劝住表妹！ 傻柱看着好好的一场相亲，被许大茂给破坏了，白白浪费了他的一顿羊肉汤，怒从心头起。 再一次扬手朝许大茂脸上扇去。 “许大茂，你个龟孙子！ 老子今晚要打死你，叫你嘴欠。” 不过，高高扬起的手臂被林寒捉住了，动弹不得。 傻柱脸涨得通红，愤怒地质问林寒：“许大茂这个龟孙子破坏我相亲，该打！林寒你拦住我干嘛呀？” 林寒嘴角浮起一抹讥讽：“何雨柱，是谁先挑衅的？ 大茂哥一开始没有主动挑起事端吧？ 明明是你挑衅在先，大茂哥只是还击而已。” “你……”何雨柱噎住了，林寒说得好像是对的。 林寒接着又问他：“何况大茂哥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他哪句话说错了？难道大院里不是人人叫你傻柱？” 傻柱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可是，那意思是……那明明是很多年前，我小时候的事呀？他……他用这种方式说出来，明显会让相亲对象误解的。” 林寒冷冷地问他：“你的相亲对象要误解你，那关大茂哥什么事呢？” 秦京茹也劝道：“何雨柱，你还是去追爱玲吧。找回来，也许还可以向她解释呢？” 何雨柱觉得秦京茹这话说得有道理，便向门口冲去。 何雨水跟在他后面，也冲出去了。 等傻柱那一桌人走光了，这时赵冰冰说话了。 “京茹，刚刚那位傻柱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冰冰和秦京茹中午就到了，许大茂已经和她谈了好半天，两个人互有好感，本来是打算住下来，这才会留在这里吃晚饭的。 但按照那位傻柱说的，许大茂喜欢醉酒，喝醉了就会在外面乱搞，这样的人还值得信任吗？ 秦京茹告诉她：“傻柱说的情况，我是不知道的。 我来这个大院这么多次，没有见过他喝醉酒的样子。 所以，我……” 林寒打断秦京茹：“还是让大茂哥自己和赵冰冰说吧！” 许大茂只好接过话头为自己辩解。 “我喝酒爱醉这是事实，但没有傻柱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很少喝酒，哪能醉酒？ 在外边喝酒，多半是陪厂里的领导。 你想啊，陪领导喝酒，当然是我们喝得多，领导意思意思嘛。 我在外边去放电影的时候，人家单位或者公社是要请我喝酒。 那样的场合，我一次也没有喝醉。 放电影也是有技术的，喝醉了怎么放电影呢？”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赵冰冰还是有疑惑。 她问：“难道那个傻柱是造谣诬蔑你？” 许大茂说谎那是不用过脑子的，他大手一挥：“那是我从小到大的死敌，他经常造谣诬蔑我。” 赵冰冰不像章爱玲那么冲动，她没再说什么，几个人好好地吃完了一顿羊肉泡馍。 本来说好了明天两人要一起逛街买衣服去的，现在许大茂要给赵冰冰开房间，她也不肯一个人住了。 硬拉着秦京茹陪她一起住，林寒便也跟着去了旅馆。 许大茂开好房间，两个女子留在旅馆住下，林寒与许大茂一起回家。 回到大院时，发现章爱玲已经被秦淮茹她们找回来了。 但她坚决不肯再与何雨柱说话，根本不听解释，这次相亲就这样泡汤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母亲就带着章爱玲回乡下了。 许大茂则是一起床就赶往旅馆，结果前台服务员告诉他，两位女子已经走了。 自己又是请吃羊肉泡馍，又是开旅馆的，这些钱这些心思都白费了。许大茂心中窝火，这一切都是傻柱造成的，他要找傻柱算账！ 秦京茹和赵冰冰赶早班车回秦家庄，星期一上午她就打电话给林寒，赵冰冰不同意这门亲事。 许大茂得知消息，气冲冲找到傻柱负责打扫的厕所，与傻柱理论。 他在大院里不敢和傻柱硬碰，但在厂里他敢找傻柱，傻柱在厂里也不敢像在大院里一样动拳头。 两个人的争执闹出很大的动静，最后还是动手了！ 宣传科的同事和保洁组的人都劝不住他们，惊动了保卫科，两人都被带到保卫科。 第152章 患不孕症的女人 这么大的工厂，工人之间不可能不打架。但那是工人之间，一般情况下是同一个车间或者同一个部门的工友之间发生冲突。 这次的打架闹事涉及到两个不同的部门，尤其是厂机关部门宣传科的干事与保洁组的工人发生冲突，此前从来没有过。 保卫科非常重视，保卫科长王金山亲自过问。 傻柱被带进保卫科之后，马上变得老实起来，王科长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所以，很快王科长就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许大茂却一直无法平静，他对着王金山诉苦。 “王科长，您给评评理。 我平时除了陪领导们吃饭喝酒，咱放电影的时候，从来都不喝醉酒。 傻柱他却当着我对象说常常醉酒，这不是损坏我的名声吗？ 他还说什么我喝醉酒，弄丢了内裤。 ……” 他讲到这里，连王金山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旁听的保卫科干事们也在偷偷笑。 许大茂虽然被打断，但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全都是被傻柱陷害的。 “只有一次，那是去年春上傻柱还在一食堂上班，给领导们烧小灶。 我喝醉酒之后，被傻柱绑在一食堂的椅子上。 他……他太无聊了，居然脱掉了我的内裤。 等我冻醒之后，就发现内裤不见了。 他还骗我说，我喝醉酒调戏厂里的姑娘。 后来才知道，他是信口开河的。 我那内裤被他扔到灶膛里烧成了灰烬。 ……” 许大茂讲到这里，王科长和一帮保卫科的干事们又忍不住笑了。 傻柱的恶作剧真的是一言难尽。 “王科长，您评评理。 我没有找傻柱赔偿我的内裤，就是给他面子了。 他居然当着我相亲对象说出来，让对方误会我。 蓄意破坏我相亲，我能不气吗？ 您看，他居然还动手打人，我的嘴角都被打破了。 他必须要赔礼道歉，还要赔钱给我，算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傻柱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 反驳他：“今天打架可是你许大茂寻衅滋事，找上门来和我闹的。我只是正当防卫，打架你打不赢，能怪我吗？” 许大茂望着王金山，伸手指向傻柱：“王科长，您看。 傻柱他现在人在保卫科，态度还是如此嚣张。 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请王科长为我主持公道！” 刚刚两个人闹事的时候，宣传科去人了，宣传科的领导干部也有几个人出面了，保洁组和环卫部门的干部没人管何雨柱。 王金山处理这件事情，必然会偏向宣传科。 再说，他和许大茂两人平时陪厂领导们吃饭时，还常一起喝酒呢，总是有些情分在的。 所以，他威严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训斥道：“何雨柱同志，许大茂刚刚说的是不是事实？ 你私下里把许干事绑在一食堂的椅子上，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 厂里和许干事个人都可以追究你的责任。 你把人家的内裤给烧掉，这是可以要求你归人赔偿的。” 听到这话，傻柱默不作声了，保卫科不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也没有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为他撑腰，这里容不得他撒野。 他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点头：“是，王科长！ 我有错，坚决服从保卫科的处置。” 最后，王科长让傻柱赔偿许大茂一块钱，那是内裤的钱和精神损失费。 但今天两人在厂里闹开，影响很坏，不能因为私人的事情，影响了厂里的秩序。 所以，两个人都有错，各自在自己的部门里面认真检讨，这件事情从此不要再提，就此揭过。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都心甘情愿地按照王金山的要求做了。 这件事情过后，许富贵怂恿老伴到四合院找傻柱的茬，骂了一顿解气。 两口子又专门在中秋节的时候到四合院来，拜托杨丽颖，让秦京茹务必给许大茂找一个媳妇。 正好秦京茹听说她姑婆的孙女都二十岁了，还没许配人家，姑婆想让她父母帮忙当个媒人。 姑婆的孙女长相随了秦家，人生得白净漂亮，身材匀称，知书达理，上过初中呢。 比她和秦淮茹都要有文化，她觉得这个人去配许大茂比较合适。 如果说成了，不是既帮了许大茂家的忙，又解决了姑婆家的烦恼吗？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母亲，她母亲并没有同意。 “京茹，你这个远房表姐身体可是有点问题的。 我们不能骗人家，你以后是要嫁到四合院去的。 到时候与许大茂做邻居，会不会闹得不好看呢？” 秦京茹没想到表姐身体有问题，便问：“妈，您告诉我。我直接把实话告诉林寒呗，他说可以我就当这个媒人。” 秦母一想有道理，便直截了当地说道：“这个表姐从发育期开始，月事就有些不一样。 每次量特别少，时间非常短。 一般只有两天，这种情况按照我们农村人的说法，那是很难怀孕的。 这也是她二十岁了，还没说亲事的原因。” 秦家大嫂插言：“京茹啊，老话说得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可是大问题，要不……就算了吧？” 秦平安知道了，也附和道：“小妹，你要记住。不管是谁的事情，都不能影响你和林寒的婚事。如果因为这个影响你和林寒，那就算了。” 秦京茹还是那个意思：“我问过林寒吧！” 她专门去了一趟城里，把这个情况详细讲给林寒听。 林寒听完，开怀大笑。这真是巧了，许大茂就是患有不育症，而这个女子也不能生孩子。那不正好养成一对吗？ 笑过之后，他告诉秦京茹：“就她了！你回去之后，赶紧和对方定下相亲的时间，至于那个问题，不用告诉许大茂。” 秦京茹有些疑惑：“那不是欺骗许大茂吗？等他知道了，会不会影响我们和他的邻里关系呀？” 林寒底气十足地告诉她：“你只管去当媒人，出了问题，我负责！” 秦京茹一脸崇拜：“林寒，你说这话的样子好帅！” 两人一起去找许大茂，一拍即成！ 许大茂笑得两眼都眯成一条缝：“林寒兄弟，这要是说成了，我们俩真成了亲戚！” 第153章 小霸王又打人了? 许大茂怕事情再生变故，心思急切，便在中秋节后一周，就下乡去相亲。 秦京茹的远房表姐李沁沁因为读过初中，与许大茂文化水平相当，两人对对方的外貌和家庭条件也都满意。 许大茂这人在外面交际上有一些独特的手段，李家人对许大茂格外满意。他们心中有些忐忑，因为李沁沁的身体状况，医生断定的是很难怀孕。 两边都是林寒拍胸脯保证，出了事情由他兜着。 就这样在9月底，许家和李家两家人都坐在了一起，商谈两人的婚事。 这时候离秦京茹说媒时才刚刚过去了半个月。 许大茂悄悄询问林寒的婚事定在什么时候，杨丽颖告诉他定在明年，1963年的五月一日。 因为林寒要到1963年四月份才满二十岁，满了二十周岁才可以拿结婚证。 许大茂便让父母把婚事定在林寒前面就行了，最后两边家长商定明年三月成亲。 何雨水知道林寒和许大茂都定下结婚日期之后，心中有重重地失落感。 她的傻哥上次与章爱玲相亲失败之后，就不再继续相亲了。 平时里就是与秦淮茹混在一起，精力和心血全部用在秦淮茹和她的几个孩子身上。 至于工资收入，也是花费在他们身上，几乎成了月光族，一个月等不得一个月。 最令何雨水气愤的是，傻哥把所有的精力和金钱都花费在他们身上，可是棒梗却视傻哥为仇敌，不仅不尊重，反而常常作对。 而秦淮茹也没有去管教她的儿子，只让傻哥一味地退让。 何雨水看在眼中，气在心头，又没地方诉说。找林寒说了几次，林寒又与傻哥和秦淮茹是死对头，不愿意参与傻哥的事情。 他只是提醒她，不要管家里的事情，应该珍惜自己目前的环境，努力学习考上大学，改变自己的命运。 何雨水听进去了，她在内心里与傻哥划清界线。 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盼着快点高中毕业，考上大学就搬离这个四合院。从此远远离开他们，眼不见心不烦。 林寒表扬她：“这就对了，傻柱的事情你管不了。 他不会听你的，你好好奔自己的前途吧！” 其实林寒很想告诉她，如果在大浪潮来临之前不赶紧上大学。再想上大学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浪潮时期，大学全面停止招生。 等形势稳定下来，从1970年开始，大学招生制度改为推荐工农兵学员上大学。 像何家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甚至成分还有污点的家庭，根本没有机会。 她要想上大学，就得等到1977年冬天，全国高考制度恢复，才能参加高考上大学。 那时候，何雨水都已经是三十二岁了，早已结婚生子。 她还会有那样的毅力吗？ 就算她有那毅力，婆家也未必会同意她上大学。 翻过一个年头，1963年3月，许大茂迎娶秦京茹的远房表姐李沁沁。 他和林寒真的成了亲戚关系。 1963年4月，于莉顺利诞下一子。 因为是早晨出生，三大爷阎埠贵给孙子取名叫阎宸。 宸与晨谐音。 「晨」，清晨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光，充满朝气与希望。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 「宸」，可引申为帝王的居所、王位等。寓意尊贵、权势，这个孙子寄托着三大爷一家人的期望。 1963年5月，林寒与秦京茹成亲。 6月，一食堂主任张金财调走。李怀德直接提拔林寒做了一食堂的主任。 …… 冬去春来，三年时光转瞬即逝。 到了1966年的三月。 林寒的儿子林以安满两周岁，林寒的几个徒弟马华、胖子和阎解放三人吵着要给林以安过生日。 杨丽颖同意在大院里宴请宾客，热闹热闹喜气满满，保孩子一生平安。 秦京茹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难产，疼了十几个小时才生下来。 杨丽颖当时急坏了，给孙子起名叫林以安，寓意平安顺遂。 不求富贵、不求权势、也不求他有多聪明能干，只希望孙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这样，她杨丽颖就可以告慰九泉之下的林祯了，也给林寒的亲生父母一个交待。 这个孙子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大，出生的时候身长56厘米，体重3.75千克。 生来就特别调皮，力气大得惊人。 从小林寒就带着他锻炼身体，练武。杨丽颖本来十分高兴，这样宝宝的身体健康，让她这个奶奶放心。 可是这个孩子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从一岁会走路开始，在这个大院里闯祸无数。 别说三大爷家的孙子阎宸被他打得不敢往后院来，就连小槐花这样比他大两岁多的孩子，也被他欺负得不要不要的。 除了小孩子之外，哪家哪户的大人都怕他，只要让他进屋，说不定就会打破碗碟，或者把你家的咸菜从坛子里弄出来扔得满地都是。 就连他的小姑姑林暖都不敢惹他，惹急了不一定占得到便宜。 杨丽颖想借这个过生日的机会，请大院里的邻居们吃顿好的，算是赔个礼。 她给大院里每一家人都通了信息，明说不收礼物，只请大家吃饭。 儿子林寒这几年有出息，会倒腾，家里条件好，免费请大院里的邻居们吃一顿不算什么。 三月八号是星期二，下午几位徒弟早早就来到四合院里，在后院搭起一个棚子，烧菜做饭。 林寒是忙到下班才回家，宝贝儿子过两岁生日，他知道母亲的意思，就是向大院里表达歉意。 从秦京茹怀孕开始，林寒一直是用灵泉水养着的。孕期食物主要是空间里生长的，为了宝贝儿子的健康，林寒专门在空间开出一小块地方作养殖。 鸡、鸭、鹅三种肉敞开吃，蛋类更是每天都有。 灵泉水养大的就是不一样，生下来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大，身材也更高一些。 稍大一点，林寒就带他练武。 如今林以安是林寒心头的骄傲，闯祸怕什么？ 男孩子不调皮能有什么出息？ 反正儿子足够灵活，力气又大得惊人，而林寒和秦京茹两人都无条件护着孩子。用母亲杨丽颖的话说，这孩子无法无天了！ 林寒走进大院时，唇角上扬。 刚跨进大院，何雨水就跑过来了。她现在是京城医学院的大二学生，今天专门过来给林以安过生日。 “林寒哥，以安又闯祸了！ 你快去看看，小槐花的鼻子被他打破，满脸是血。 阎宸在旁边惊叹一声，惹恼了他，把人胳膊拧断了。” 小霸王又打人了，这么厉害？ “林寒哥，你快去看看。阎宸那胳膊只有你才能接得起来！” 第154章 傻柱发飙，大茂护娃 林寒一听阎宸的胳膊肘又脱臼了，迈开大步就朝中院走去。 此时，前院没见一个人影。 何雨水告诉他：“我从学校赶来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院里的人都聚集在中院里看热闹。 我去后院找你，才知道你没回来。 这才往前院来寻你！” “那我妈去了中院没有？”林寒担心林以安还会继续闯祸。 何雨水笑了：“杨姨在现场呢。” 林寒一拐进中院，就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中院里围了一大群人，只见小槐花满脸是血. 她扬起头使劲儿哭嚎着，脸上的泪水和着血水往下流，上衣也被弄得有血红的印迹，看着触目惊心。 秦淮茹已经回来了，她望着女儿的惨样，也哭了，呜呜地哭着，有些不知所措。 林寒不由得冷哼一声，林以安打破小槐花的鼻子，又不是第一次，秦淮茹这样子演给谁看呢？ 一大爷和一大妈围着小槐花，小声劝导着，小槐花是一大妈带大的，她和一大妈感情很好。 傻柱站在一旁，双手插腰，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狠狠瞪了林以安一眼，双眸里露出凶光。 林寒见了，心中咯噔一声。 怕傻柱出手伤害儿子，便向前一步，站在儿子身旁，隔开了傻柱和林以安。 “一大妈，您带小槐花去洗洗。” 林寒微笑着对一大妈说道，然后又俯身哄小槐花：“槐花乖，弟弟不是有意的。你跟一大奶奶去洗干净，林叔叔给你吃奶糖。” 一听说有奶糖吃，小槐花马上不哭了。跟着一大妈身后，去往水池边洗漱。 秦淮茹装不下去了，这才跟在一大妈和小槐花身后，慢吞吞走向中院的水池。 二大爷刘海中在一旁嘀咕了一句：“这个林以安太调皮。 林寒我给你说，男孩子一定是要管严一点的。 你不打，他长大就敢上房揭瓦。” 二大妈冷哼两声，附和刘海中。 林寒心中冷笑，没出声。 就像二大爷管教自家儿子一样「严」吗？ 在二大爷的皮带教育下，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当面唯唯诺诺，背后能把刘海中和二大妈恨死。 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育儿观念，早就过时了。 这大院里，要说二大爷家的儿子是不孝第二名，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看看剧中的情节，两个人后来对二大爷和二大妈的态度就知道了。两位老人病了送医院，人家两儿子根本不出医药费，是傻柱和秦淮茹帮忙出。 那个大儿子刘光齐更是连人影都没有晃一下，干脆当不知道。 真不知二大爷哪来的自信，居然敢说棍棒底下出孝子。 不过，林寒知道刘海中是想摆二大爷的谱，便没有当面揭他的短。 林寒不说什么，旁边却有人看不下去。 许大茂老婆李沁沁，她可是林以安的表姨。因为她和许大茂没有小孩子，平时两夫妻对林以安不知有多好。 此时，见二大爷数落林以安，她必须护犊子。 “二大爷，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 以安他才两岁呀，根本不懂事。 不过是有人惹他不开心，他出手罢了。 哪有您想的那么严重？” 二大妈说话了：“不开心就要打人？那这大院得乱成什么样儿了？” 正在这时，从前院方向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二大爷、二大妈！ 傻柱从小到大没少打我，怎么不见你们二人主持公道呢？ 这会儿对着我们小以安一个两岁的娃娃说三道四，似乎有些不应该啊！” 原来是许大茂回来了，李沁沁脸上绽开笑容。 “大茂，你回来得正是时候。” 二大爷刘海中清清嗓子，又要说教，林寒制止了。 “二大爷，您带二大妈去坐席。 大茂哥，你和表姐也陪着小以安去坐席吧！” 双方都没再说什么。 林寒这才走向阎宸，小家伙胳膊还吊着呢。 三大爷和三大妈倒是见怪不怪，林以安这样下掉阎宸的胳膊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林寒肯出手，那修复就不是个事儿。 三大爷见他走过来，伸手扶了一下眼镜框子，微笑着道：“林寒，你回来了？快帮宸宸把胳膊给接好了。” 林寒面带微笑：“不好意思啊，阎宸！ 你小男子汉，忍着些。 林叔马上帮你接好胳膊。” 1964年下半年，轧钢厂扩大规模。对外扩招了很多工人，一食堂里也要相应增添人手。林寒帮助三大爷把阎解放弄进了轧钢厂，跟着自己学厨艺。 三大爷一家人都感激着呢。 “咔嚓”一声，脱臼的地方接好了，阎宸疼得哇哇大哭。 阎宸一哭，林以安也无比委屈地大哭起来。 好巧不巧，秦京茹下班回来了。 她现在是市供销社的正式员工，是小周领导帮忙弄进去的。听到宝贝儿子哭，她心如刀绞。 从包包里掏出两根棒棒糖：“小安安怎么哭了？ 是谁惹你生气了？ 看妈妈给你带回来什么？” 说着就把两根棒棒糖递给儿子，林以安破涕为笑。 林寒却皱了一下眉头：“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给儿子吃糖，会坏掉牙齿的！” 秦京茹轻轻笑：“平时都听你的，今天他过生日嘛，就开个戒吧！” 阎解放此时大声喊着：“开席了！” 大家一起去后院坐席，就在院子里摆了十张桌子，杨丽颖说十桌寓意十全十美。 开席后，林寒举杯。 三大爷代表大家祝贺林以安生日快乐！ “林寒现在是食堂主任，在我们院里就是最大的官。 感谢林家请我们吃席。” 大多数人都附和，跟着祝林以安生日快乐！ 二大爷刘海中对三大爷的话十分不满，不得不出来摆摆二大爷的谱。在这个大院里，易中海靠边站，他这个二大爷才是最大的！ “林寒啊，以后你要好好教育这个孩子。 一个字，「打！」 狠狠地打。” 傻柱一看机会来了，他马上站起来，朝着林寒道：“林以安是太过分了，都是林寒你们太宠他了。” 越说越气愤：“你看这半年来，小槐花的鼻子都被打破几次了？ 小孩子调皮一点可以，但不能欺人太甚！” 许大茂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大声质问。 “傻柱，你搁这儿喷粪呢？ 我告诉你，谁都可以批评以安，唯独你没资格！ 从小到大，你我是怎么相处的？ 哪次不是一言不合就开打，你特么还有脸说以安？ 双标狗！” 第155章 雨水嗅出暴风雨前奏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针锋相对，吵得不亦乐乎。 二大爷刘海中今晚主动对林以安表示不满，主要是想显摆他作为大院里的管事二大爷的权威。 傻柱借这个机会攻击林以安，二大爷家里的几个人肯定是站在二大爷一边的。 杨丽颖她同意开这个生日宴，其实有一点是因为林以安在大院里常闯祸，想对大家表示歉意。 她不好在这时候站出来维护自己家的孙子，此时林寒的三个徒弟也上桌了。 听到有人说林以安的坏话，他们可不能忍。 三个人各端着一杯酒，互相碰杯，一饮而尽。 杯子刚一放下，阎解放就放话了：“傻柱哥，今天我师傅请大家来吃免费的生日宴，本是一件喜事，我们大院里就该同乐贺喜。你在这儿攻击小寿星，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作？” 傻柱脸通红，可能是喝了点儿酒的缘故。 他大手在空中一挥：“你说的有道理，但不能因为林以安是小寿星，就可以乱打人吧？小槐花的鼻子流血了，阎宸的胳膊吊着了，难道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问一问？” 他话音刚落，胖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傻柱道：“就是不能问！有什么你先憋着，等过了今晚……明天你再来问问，是可以的。” 林寒看着他们俩人吵架，觉得很有趣。 在剧中，傻柱与胖子是师徒，曾以在于莉开餐厅的时候，胖子就背叛了傻柱，傻柱还为此专门罚胖子打扫一食堂的卫生来着。 几个人吵得厉害，恨不得打起来。 胖子本就是一个自由反叛的人，他们家和杨厂长有一些渊源，是杨厂长亲自送他进厂的。进厂的目的，就是为了憋一憋他的个性。 刚进厂学厨艺的时候，他没少与工友们以生冲突，是林寒用强有力的手段让他折服，这才变得懂了些规矩。 现在碰上傻柱，他觉得怼得十分过瘾，这才是他的本性啊。 何雨柱是个犟脾气的人，火上来了，管你是不是杨厂长的关系户？他一样要与之争辩的。 双方的矛盾顿时升级，傻柱双拳紧握，三个徒弟并肩站成一排。 就在双方要打起来时，秦京茹站出来了。 她双手叉腰，声音清脆：“都给我住手！ 我看你们谁敢动？ 谁要是破坏了我们家小安安的生日宴，谁就给我退出生日宴。 记住。一顿揍是免不了的，林寒的拳头可不是摆设！ 我们请大家来热闹热闹，是要给我们家小安安带来快乐。 不是让你们来添堵的。” 秦京茹的话让双方冷静下来，试问谁敢和林寒动武？ 一大妈怕事情闹大，赶紧劝傻柱。 傻柱还不服气，秦京茹不乐意了：“傻柱，我劝你看看小槐花。 人小槐花此刻不知道有多快乐，吃得正香呢。 你确定还借着槐花的名义，破坏安安的生日宴吗？” 许大茂夫妇过来补刀：“你担待得起吗？” 三大爷是个会来事儿的，他高声叫道：“下面欢迎林寒给我们讲话。” 宴席上响起一片掌声，林寒站起来，端着酒杯，又敬了大家一杯酒。 这才说道：“安安的成长，离不开大院里各位邻居的支持和帮助。 他在武功方面有天赋，我没有加以限制，而是希望他能兑现天赋。 所以，他在大院里常闯祸。 我在这里向大家说声：抱歉。” 现在已是1966年的三月，大浪潮马上就要起风了。 他不想让现场的这些人心中恼怒，免得到时候，他们生出举报害他的心思来。 所以话说得十分低调谦卑。 秦淮茹听了，便伸手扯了一下傻柱的衣裳，傻柱坐下来了。 林寒见刘海中还有不甘，便加了一句：“在大院里，我们还是要以二大爷、三大爷为尊。” 这句话安抚到了刘海中，刘家人个个都心平气和了。 宴席顺利结束，三个徒弟留下来收拾。 阎解成兄弟，刘光天兄弟等也留下来帮忙，傻柱不好意思离开，主动加入帮忙的队伍当中去。 所有人散场之后，何雨水没有走。 林寒以为她有话要说，就问道：“有事儿？” 她却淡淡一笑：“今天晚了，说话会影响你们休息。你明天有时间吗？” 林寒一听，就知道她是有话要说，又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不方便在家里谈。 便点头：“明天早晨，我去叫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多亮，林寒就洗漱完毕出门了。 他骑着自行车，去敲何雨水的门，何雨水听到敲门声，马上出来了。 两个人没有说话，出了门，林寒骑上自行车，何雨水坐到后座架上。 一路无话，到了北海。 早晨的北海一片宁静，两人顺着水边推车往前走。 何雨水看看左右无人，对林寒道：“林寒哥，我现在很迷茫。” 林寒点头：“你详细说说。” 何雨水继续：“从去年年底，文艺界对《海瑞罢官》的评论开始，就……有火药味儿。 今年二月，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整个事态向纵深发展。 到了现在，三月份有人被停职了。 总感觉一股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想起来就激动，然后更多的是迷茫。”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片刻。 又道：“若真有暴风骤雨席卷而来，我该何去何从？叫人好生为难！” 林寒听到这里，心里赞叹：“何雨水好敏锐的嗅觉！” 一场席卷全国的大浪潮，的确是要来了。 林寒思忖片刻，告诉她。 “你的感觉很对！ 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浪潮即将席卷全国。” 何雨水惊得伸手捂住嘴巴，才不至于尖叫出声。林寒哥是那么成熟稳重的人，他这样说，可以想象会是怎样的风浪！ 林寒没有看她的表情，继续道：“这是一场考验人性的暴风骤雨。 我劝你四个字「投入其中」，这是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法。” 何雨水的热情被瞬间点燃，她眼眸中有火苗在跳动。 “林寒哥，你能说得更明白点不？” 林寒缓缓摇头：“现在风向不明，你不可轻举妄动。 等到五月中旬，风向会明确。 记得到时候要问我，我会告诉你怎么保护自己。” 何雨水慎重点头，两人道别，林寒去了轧钢厂。 下班回到家，他把全家人召集到一起。 叮嘱他们：“最近这段时间，不许乱讲话。 也不要在公众场合发牢骚。 暖暖在学校里面也不能乱讲话，特别是京茹，你要闭紧自己的嘴巴。 祸从口出！” 秦京茹不解：“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林寒瞥了她一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照我说的做！” 第156章 大浪潮风起 林寒私下里又特别叮嘱母亲杨丽颖：“妈，这个大院里也不安全。 您不仅要少说，还要少听。 就是有人议论时事，您就走远一点，不要听。 总之，这次大浪潮一旦来袭，会冲击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杨丽颖听完，满脸紧张：“儿子，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这次大浪潮会不会对你的工作和前途有影响？” 林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妈，我刚刚说会冲击每一个角落。 要说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但我会防范，问题不大。 您保护好自己就成，不必担心我。” 4月8日，是谭启华和白露露的双胞胎宝宝生日。 谭爷爷说现在不宜大操大办，只是家里人在一起吃顿饭。白露露说好久没吃林寒做的菜了，便请林寒到家里去掌勺做生日宴。 林寒这些年多次到谭家做菜，对每个人的胃口都比较了解，便自己制定了菜谱。 谭启华还是安排了两个厨师给他当助手。 生日宴很顺利，每个人都吃得挺开心。 双胞胎是龙凤胎，谭爷爷按照旧规矩，给孙子孙女铺上地毯，摆上了各种用具和礼物，让两个宝宝抓周。 所有人围着两个宝宝，谭启华临时兴起，解下身上佩戴的手枪。马上有勤务兵上来帮他处理，保证枪是安全的，这才递还给他。 他将手枪扔在了一堆玩具和礼品之间，想看看孩子们的反应。 龙宝一下子就看中了谭启华放上去的手枪，抢在怀中，咿咿呀呀叫着，十分开心。 谭爷爷开怀大笑：“大喜事儿。我们家有接班人了，重孙子爱枪啊！” 白露露公公和几位叔叔马上附和。 “宝宝长大当将军！” 凤宝则是围着这些玩具礼品转了整整三圈都没有动手，她终于停下时，所有人都期待地望向她，看看她会拿下什么？ 凤宝在礼品堆中扒拉了好一会儿，终于把一支画笔攥紧在手中。 白露露的婆婆欢喜得不行，哽咽着说道：“孙女想要做设计师吗？女孩子长大能从事这样的行业多好！” 谭启华的几位婶婶就跟着叫好。 “侄孙女长大做世界顶尖的服装设计师！” “咱们家人穿军装的多，也让侄孙女给咱们设计几套时尚洋装穿一穿。” 白露露笑得合不拢嘴，望向自家婆婆。 “妈，也许宝宝想当画家呢？” 婆婆更开心了。 林寒最后送给龙凤双宝的礼物是一对玉质的长命锁，这是他私底下收藏的，虽说等到改革开放之后很值钱，但收藏这个确实没有花掉多少钱。 他觉得送给谭家的后辈是值得的。 现场所有人发出惊叹！ 白露露马上摇头：“林寒，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不能收！” 林寒微笑着道：“这只是我的一番心意而已，就谭爷爷对我的照顾，送再贵重的东西都无法表达我的谢意！” “听老一辈的人说，玉锁锁如意。 玉如意象征着祥瑞之兆。 祝福龙凤双宝顺遂如意！” 谭启文和谭启武带头鼓起掌来，大家都跟着鼓掌了。 谭爷爷点头：“收下林寒的心意吧！” 说完盯着谭启武：“你以后多用点心，罩着林寒就好。” 林寒身子前倾，感谢谭爷爷：“谭爷爷，谢谢您！谭哥平时就对我很好的。” 这天生日宴结束之后，谭启华没让两个弟弟送林寒，他亲自开车送。 在路上，他告诉林寒：“过一段时间，可能要起风。 轧钢厂也不能幸免！ 你若在厂里遇到困难，直接来找我。” 林寒心里一惊，这就是说大浪潮要来了！ 如果能得到谭家的庇护，那就是上了一道安全锁。 他开开心心应下。 到了胡同口，下车的时候，谭启华打开后血厢，送给林寒两个纸箱。 回到家一看，是两条中华烟，还有一箱茅台酒。都是好东西，那烟可是拿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日历翻得飞快，转眼到了五月。 五月十六日，国家级的报纸上，发出了历史着名的那个《通知》。很快，广播上也宣传了，电视台也播放了。 全国上下一片热腾腾，这个《通知》就是上面吹响的号角，要在全国范围内来一场大浪潮洗礼的号角。 大学里面更敏感一些，何雨水在听到《通知》的当天晚上就跑回了四合院，匆匆忙忙到后院来找林寒。 她也顾不得秦京茹和杨丽颖在场了，激动地对林寒说：“林寒哥，你真神！《通知》出台， 学校里面躁动起来了。” 林寒关好门窗，把全家人都召集到一起，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他严肃地对大家说道：“雨水刚刚说的情况，你们都听到了。 很快在京城的大学里，就会出现第一张大z报。 这就意味着一场新的革命拉开了帷幕。 然后，这场革命就会一浪高过一浪地迅速席卷全国。 这场大浪潮，没有人能侥幸逃脱。 我们都必须做好准备，因为每个人的命运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屋子里的氛围异常沉重，林寒接着对何雨水道：“你要紧跟形势，参与其中。最好是自己 揭竿而起，成为一个势力的头头，这样最安全。” 何雨水脸上紧张和兴奋交织：“好，林寒哥。我都听你的！” 林寒点头：“你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最好是和我通气，听听我的想法。不然，你可能掉进 坑里而无法自拔。” 林暖今天十分自豪，哥哥把自己当成了大人。 她听到这里，激动地问：“哥哥，那我们呢？” 林寒认真地道：“你们暂时以不变应成变，以后该怎么做？我会及时告诉你们的。” 秦京茹抢着表态：“林寒，我听你的。” 此时，娄家。 娄半城分析过目前的形势之后，把家族的人全总召到他的别墅里来，正准备在召开一个家族会议。 商讨如何应对大浪潮。 没想到二婶急匆匆跑进大客厅里，嘴里叫着：“出大事儿了！ 晓娥的二叔被人举报到了街道。 现在你们的二叔已经被街道控制了，很快就要召开他的批斗会。” 娄半城心中大惊，只要二弟被人一调查，那整个娄家都会受牵连。 他得尽快作出决定，寻找应对之策。 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第157章 娄家二叔被关押 娄家人除了二叔，都到齐了。 大家都没有说话，忐忑不安地望着娄半城。 自从进入1966年春季，娄半城就要求 娄家所有人尽量少出门，就算不得不要出门办事时，也必须多听少说。 平时就算是在家里，说话做事也要小心谨慎。 娄半城思索片刻，心中拿定主意，便让家里的工人给大家斟了茶。 吩咐工人退出去，把客厅的大门关上。 客厅里安静下来，娄半城正要讲话，外面传来敲门声。 娄半城有些生气，刚刚吩咐过工人，说了要开家庭会议。不要放任何人进院子，是谁这么不懂规矩，放人进来了？ 娄晓娥大哥拉开门，准备出去看一看。 刚开门，就看到二叔惊惶失措地从院子里跑过来。 他不由得大叫一声：“二叔！” 娄二叔来到客厅门前，累得气喘吁吁，停下来大口呼吸，摆摆手：“我们进去开会吧！” 屋子里的人见到二叔，都松了一口气，人总算是放回来了，应该没事吧？ 娄半城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松动，他等二弟平静些，开口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二婶递给二叔一杯热茶，二叔抿了一小口，咽下。 这才告诉大家：“是举报过去我们工厂短斤少两的问题。” 娄半城追问：“街道准备如何处理？” 二叔低下头：“要开会提出批评。” 娄半城马上调整今晚开会的主要内容，他目光巡视全场。 “今晚先来说说二叔的问题，我们要认真反省。” “这个问题不算什么大事。 短斤少两，从前也被人举报过。 但我们的产品，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问题。 总是可以查清楚的。 我们要有一个积极的态度，自我检讨，深刻反省。” 二婶忍不住问道：“大哥，这样就行了吗？ 万一……被关起来了怎么办？” 说到这里，眼眶湿润，声音哽咽：“他身体不好，怕经不起折腾！” 娄晓娥想了想，发言道：“二婶别急，只要二叔态度好，按照以前的经验应该能过关。我觉得可以提前准备书面检讨。” 娄半城欣赏的目光看向小女儿：“晓娥说得有道理，二弟你今晚就连夜准备好书面检讨。” 家庭会议结束后，娄半城把谭玉梅叫到书房，夫妇俩在书房里密谈。 谭玉梅问：“先生打算怎么做？” 娄半城声音低沉地道：“风向不明，谁也说不准。 但娄家名气大，产业多。“ 娄半城招招手，示意她凑近一点。 他小声在她耳边道：“可能只有离开！” “离开？”谭玉梅不由得嗓音变大。 娄半城赶紧示意，谭玉梅捂住嘴巴。 一大家子人啊，根在这里，如何动啊？ 娄半城脸色平静，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喜怒哀乐不会写在脸上。 至于举家搬迁，他倒是胸有成竹。 解放后，他早就在外面铺路了。 家族生意有些已搬迁出去，目前经营正常。 问题是什么时间走，还能不能走得掉？ 第二天，娄半城读到报纸上刊登了《关于……错误的说明》，街上的广播里面也在播放这个文件说明。 不出意外，马上就会每个单位要集中学习，人人谈体会。 风……更紧了！ 第三天上午，街道开批斗会。 中午，二叔没有回家。 下午，二婶哭哭啼啼过来了。 “大哥，批评会过后。 街道经过会议讨论决定，直接关起来不让回家了。 大哥，你一定要去救他！” 娄半城挥挥手，直接出门了。 在外活动，一直到深夜才回家。 谭玉梅没有睡，在等他回来。 两人进了书房，她这才小声问：“怎么样？人救出来没？” “街道的关系避而不见。 我又去找了区里的关系，人家说这个事儿比较敏感，不方便出面。 没办法，我只好去找了市里的关系。 对方帮忙打了招呼，街道口气松了，但没并没有当场放人。 人，是不让我们见的。 必须等有结论了，再放人。” 谭玉梅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是不是必须离开了？” 娄半城摆摆手：”现在不谈这个，等二叔出来再说吧。“ 事有凑巧，娄晓娥在逛新华书店的时候，遇到了林寒。 林寒是去书店里给宝贝儿子林以安买娃娃书去的，娄晓娥突然想到二叔的事情，说不定林寒可以帮忙，她便邀请林寒一起到旁边餐厅坐一坐。 两人边吃边聊，娄晓娥说了二叔的事情，请林寒帮忙。 林寒想了想，娄晓娥这个人算是四合院剧中比较正能量的人，她从没有想过要陷害谁？改革开放之后，她回到京城，也是出钱给傻柱办养老院，给四合院的人养老。 前世追剧的时候，林寒就对前半生的娄晓娥深深同情，对后面的娄晓娥充满敬意。今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近距离接触，觉得这个人有善心，就算得知许大茂患有不育症之后，她也选择陪他治疗。 这样的人，林寒愿意帮。 他点头应下：”我试试。“ 为这个事情，他专门去了一趟谭爷爷家。 把娄家二叔的情况详细告诉了谭爷爷。 谭爷爷指派谭启华去处理这个事情，两天后，娄家二叔回家了。 娄晓娥专门宴请林寒，对他表示感谢。 她告诉林寒，父亲娄半城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作出了娄家离开的决定。可能过了多久，她就离开京城了。 林寒微笑不语，这不正是原剧中的情节吗？ ”林寒，我们虽然接触不多，但我知道你是一个有能力、有才华的人。如果以后我还有机会回来，也许我们有机会合作，干一番事业！“ 娄晓娥这话说得非常真诚，林寒举杯与她喝了一杯酒。 然后满面笑容地回应道：”晓娥姐，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到外面去也是你的一次机会，希望你实现自己的理想。如果未来有机会，我们一起合作！“ 娄晓娥见他应下，开心地笑道：”你厨艺这么好，如果我有钱了，就给你开一间大餐厅，高档餐厅。让更多的食客品尝你做出的美味！“ 哈哈！ 林寒笑出声，剧中的娄晓娥，可不是花五百万给傻柱开了一间酒楼？ ”好，我们说定了！ 没准晓娥姐你真能成酒楼的大老板呢。“ 第158章 杨厂长靠边站 六月底，娄半城带着娄家人离开了。 整个六月，大浪潮的热度一天比一天热，特别是在大学校园里，热度更甚。 京北大学食堂里，有人带头贴出了第一张大z报。 这是京北大学哲学系的带头人，一下子成为全国文化界最有名的红人。 很多人从这里看到了升官发达的机会，大浪潮一下子迅速席卷文化界。从上至下，在全国铺开。 其他行业的人也心思浮躁，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大浪潮之中。 这样的风也刮进了红星轧钢厂，有的工人已经无心生产，全身心地投入到大浪潮之中。 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也是热情高涨，积极参与大浪潮。 他站在大浪潮的潮头，与那些热情的工人们打成一片。 有了李副厂长的带领，好些个车间主任也是带着整个车间的工人们投入大浪潮。 有的车间，生产几乎停滞。 杨厂长看见这样的情景，心里十分着急。 他一心想着生产指标，想着国家给轧钢厂下达的生产计划。 如果人人都投入大浪潮，无心参加生产，那计划不是成了一纸空文吗？ 杨厂长在轧钢厂的时间很长，他熟悉厂里的一切，对厂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而厂里的工人们大多数对杨厂长也是有感情的。 杨厂便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深入到基层，去做工人们的思想工作，引导他们以生产为重，全力去抓生产。 像易中海、刘海中等这样的老工人，他们有技术、有实力，在工人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杨厂长便找这些人一个一个地谈心，希望他们带头以生产为重。 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他们一边敷衍杨厂长，一边在等、在看。 刘海中这个人历来就是官迷，他认真研究外面的潮流之后，发现升官机会就在眼前，怎么可能放过？ 他一面敷衍应付杨厂长，一面把杨厂长的所作所为偷偷汇报给李怀德副厂长。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李怀德副厂长把收集到的杨厂长行为汇报给上级主管部门。 杨厂长的做法与大浪潮的精神不符，上级主管部门专门找杨厂长谈话，但杨厂长想不通。 这么些年，他一直就是这样抓生产，完成上面下达的计划指标这样过来的，他转不过弯来。 到八月份，上级主管部门专门召开会议，讨论决定，让杨厂长靠边站。 厂里的工作由李怀德同志全面负责。 厂领导班子里，有好多人是一直跟着杨厂长的，他们合作多年，有人心中是不服的。 因为李怀德来到红星轧钢厂的年限不长，他本人的资历也不是最老的，一下子成了真正的得利者，有人想不通。 上级主管部门就派周领导带了一个工作组，来到红星轧钢厂。 专门督促厂里的工作，做领导班子的思想工作。 周领导带领的工作组，每天都在厂里吃小灶，由林寒专门负责他们的生活。 在工作之余，周领导也专门找林寒谈了话。 让他紧跟形势，积极投入到大浪潮当中去，不要逆流而行。 林寒知道，以他的职位根本没有资格和周领导讲话，周领导对他说这番话，完全是凭借私人感情。 但他毕竟是穿越之人，他知道整个事情的走向。所以表面上他是认真倾听周领导的谈话，实际上他只想苟着，苟到大浪潮结束，等待改革开放到来。 工作组在轧钢厂待了一个星期之后，厂级领导班子的所有人都统一了思想，大家知道人不能与潮流作对。 李怀德成了轧钢厂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为赌注，所以厂级领导班子团结一致，杨厂长被下放到车间参加劳动。 工作组离开之后，李怀德大胆重用自己人。 特别是这次举报杨厂长有功的刘海中，李怀德找刘海中谈话之后，提拔他当了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主管厂里的安全保卫工作。 刘海中没想到自己真的实现了理想，成了一个有实权的领导。 他在四合院里变得官架子极大。 不让人叫他二大爷了，让所有人改口叫他刘主任。 在厂里，他趾高气扬，成了李怀德的马前卒，冲锋陷阵。 派人把杨厂长监视起来，杨厂长的一言一行，他每天向李怀德汇报。 厂里的人全部被触动了，原来站队很重要。 人只要站队站正确了，在李怀德的下面，就可能一夜之间改变命运，从一名普通工人摇身一变就成为厂里的实权领导。 这谁能不动心？ 一时之间，轧钢厂里打小报告成风。 一食堂里，胖子也打起了小报告，他向厂里举报了林寒的师傅熊三石。 说熊班长侵占集体财物，把厂里食堂的饭菜带回家。 马华和阎解放向林寒汇报了胖子的行为，林寒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只记得要苟，忘了叮嘱师傅。 大浪潮都开始了，哪怕是食堂里的剩菜剩饭也不能带回去。在厂里吃掉是可以的，要带连裆裤去是不行的。 幸好胖子提出了这个问题，他现在要求大家杜绝这种行为还来得及。不然等厂里开始抓这样的事情，让保卫科来抓，那刘海中不把食堂的人整得鸡飞狗跳才怪呢。 林寒马上召开一食堂的全体员工会议。 专门提了两个要求。 第一是劳动纪律。人人都要严格遵守厂里的规章制度，按时上下班。 第二是杜绝饭盒。如果大家为了改善生活，厂里小灶请客剩下的饭菜可以在厂里集体吃掉，但不能再往家带。 若有人违反规定，一食堂是要严厉批评的。 如果被厂里抓住，后果自负。 他已在私下里与师傅沟通过了，熊三石在会上作了自我批评，向全体工友们承认错误，保证以后不再犯。 会后，还在食堂后厨贴出了检讨书。 厂里很快就知道了林寒在一食堂做的工作，李怀德非常高兴，林寒也算是他提拔的干部。 林寒能主动带着一食堂的工友们自我批评，这正是李怀德想要的。 他特地在行政例会上，表扬了一食堂的林寒。 胖子得知，他是个会来事的。 私下里马上找到林寒，表示歉意。 “以后再打小报告，一定先告知师傅！” 第159章 林寒密会杨厂长 林寒主动开的一次会议，就让他师傅熊三石躲过了疾风暴雨。 熊三石偷偷拉着他的手，流下热泪：“林寒，我上辈子一定是行善积德，上天才让我捡到了你这样的好徒弟。谢谢你！” 林寒反手握住熊三石的手，低声提醒他：“师傅，现在可不兴说这样的话。若传出去，又是要挨批评的。老人家教导我们说——人定胜天！” 熊三石连连点头：“林寒，你提醒得对！我一定要认真学习，紧跟潮流，不断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总之，师傅绝对不能拖你的后腿。” “认真工作，多听少说。碰到不懂的地方，就虚心求教。记住：祸从口出。”林寒不能明着说啊，只能这样隐讳地提点师傅了。 轧钢厂到处是疾风暴雨，林寒主管的一食堂平静安宁，像以往一样正常运转。 自从胖子醒悟过来，要与林寒保持一致之后，一食堂里的工作相对顺利。 进入五月以来，轧钢厂里能基本维持正常的工作秩序就数一食堂。 虽然不可避免地受到大浪潮的冲击，但因为后厨有师傅熊三石把关，各项工作相对稳定，没出乱子。 也有人想冲击一食堂，但因为林寒在民兵训练营中的威望，以及他这些年在市里民兵大比武中显露出来的实力，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至于一食堂内部，又有林寒的三个徒弟马华、胖子和阎解放守着，一有风吹草动，这三人总会知晓消息，第一时间就会向林寒汇报。 所以，林寒有时间来处理问题，碰到其他团体的冲击，他都能提前制止。 车间里有些是几乎停产，但食堂里可不能停工啊。几万人的厂子，工人们一上班，就得要吃饭。 林寒把一食堂的工作抓得井井有条，李怀德对他的工作非常满意，多次在例会上提出表扬。 现在李怀德在轧钢厂那是一言九鼎，他对林寒的印象好，他不断在公开场合肯定林寒的工作，领导班子里其他的人也会看他的眼色，给林寒一定的特殊照顾。 随着大浪潮的深入，靠边站的领导越来越多，新上任的人无一不是李怀德的亲信。 杨厂长本来是下车间劳动，但他依然有些想不通，总是想引导工人们回到正常的生产和工作轨道。 这些自然被刘海中派的人揪住，他们总会添油加醋地向李怀德汇报。 李怀德也不敢把这些消息瞒下来，自会一一上报上级主管部门。 很快，杨厂长已经不适合在车间劳动了。 七月底，厂里接到上级指示，要求对杨厂长更加严厉地监管起来。 李怀德这个人很能领会上级精神，他是不会自己做出决定的。 马上召开厂领导会议，讨论对杨厂长工作的安排。 刘海中作为新提拔的领导，他总是冲在最前面。 李怀德话音一落，他就跳出来发言。 “杨厂长在车间劳动，他有很多和工人接触的机会。 这人的思想守旧，不断用他的影响力去影响工友们。 做出一些与大浪潮潮流不符的事情来。 我建议把他调到环卫处工作，白天劳动，晚上学习。” 他开了个头，其他人也会跟着表现积极。 “对！ 让他去打扫工人俱乐部门前的那个大场子。” “这个主意好，场地宽敞，便于监管。” “……” 最后会议的决定，就是让杨厂长去环卫处报到。 但不与其他人一起工作，他单独打扫那个大场地。 白天劳动，晚上由宣传部派人专门组织他学习。 每天学习完之后，写一篇心得体会。 晚上，由后勤处为他安排单独的住处。 这个决定公布出来之后，杨厂长瞬间孤立。 与他感情很好的工人们怕与他接触，反而会影响他，所以自动远离。 曾经与他比较亲近的各级干部们，开始躲着他，怕受他牵连。 更有甚者，就是不小心碰到他，都会扭头绕道走，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刘海中麾下的工人纠察队和保卫科，对杨厂长的看管也更严了一些。 杨厂长就这么被限制自由了。 不能回家，连换洗衣裳都是保卫科通知送过来的。 他的时间被占得满满的。 白天，要不停地打扫场地，哪怕场地上已经干干净净，他也不能停下，必须不停地在场地上打扫。 经过一天的劳动之后，他常常觉得腰酸背疼。 晚餐，都是最简单粗糙的食物。 他这些年生活水平是不低的，突然一下就吃得与最底层的劳动者一样了。 起初他吃不下，可经过一两天之后就妥协了。 晚上不吃饱，睡不踏实。 第二天干活都没力气，所以第三天开始吃饭就给多少吃多少，吃完问工作人员：“还有没有？” 晚上，就是两个小时的学习时间。 有专人为他读报纸上的新闻，特别要学习上级主管部门关于大浪潮的指示。有时候还有红头文件要学习。 两个小时的学习时间过后，他必须写心得体会。 写完心得体会之后，他还要对当天的工作进行反思和总结。 做完这一切，他整个人都累瘫了，倒下去就睡得着。 可第二天醒来会很不习惯，心中茫然，落差很大。 人本来就是群居动物，需要团队和集体。像杨厂长这样居高位的人，从来都是被人簇拥着生活的，现在什么也管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只有工人俱乐部门前的这一片大场地归他管。 进入八月初，他向组织提出，能不能每周让他家属送一次饭菜？ 他想吃肉、吃荤，他更想喝酒。 刘海中这边是当场拒绝，批评他搞特殊化，都下放劳动了，还想搞特殊化。 杨厂长觉得没有酒喝真难熬！ 林寒知道杨厂长被下放到环卫片，他仔细回忆前世看《情满四合院》剧时的情节后，觉得自己有必要给杨厂长适当的关心。 未来杨厂长还是轧钢厂的头儿，也许他可以找杨厂长做做钢材生意也说不定啊！ 八月五日，下大雨。 林寒结束民兵训练营的工作之后，就留在厂里吃晚饭。 他自己炒了几个菜，装进空间静止仓库里。 他仓库中的名酒自是不必要拿出来给杨厂长喝，就在食堂里拿了小灶没有喝完的两个半瓶酒放入空间仓库。 等到杨厂长睡下，看管他的人离开。林寒冒雨赶到杨厂长的住处，意念一动，把饭菜和酒拿到手里，敲响了杨厂长的门。 杨厂长打开门，见是林寒，满腹疑惑。 林寒一闪就进去了，并用脚踢着关上门。 把手中的两个半瓶酒扬了扬，杨厂长这才闻到了酒香味儿，唇角上扬，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第160章 刘海中揪斗傻柱 杨厂长好多天没有闻到酒了，他直接拿酒瓶往口里灌。 林寒也没有说话，他要等着，等杨厂长吃完喝完，把这些残渣收走。 不然，明天早晨落到刘海中那帮人的手里，又是一番大折腾。 不到十分钟，杨厂长就风卷残云，把林寒送来的饭菜干光了，两个半瓶酒也喝得一滴不剩。 脸色绯红，有了八分醉意。 伸手指着林寒，说道：“小子，我记着林祯的好。也会念你今日的情！” 林寒抿嘴一笑：“每个月，我给您送一次餐。” 杨厂长突然泪如泉涌，喉咙里呜咽起来。 林寒有些不适应。 不管是在剧中，还是在他今生的现实接触当中，杨厂长总是一个高大上的形象。 突然这样真情流露，他真不适应。 见他愣着，杨厂长抹了一把泪水，低声道：“小子，杨某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林寒点头：“杨厂长，您早点休息！” 说完就把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往空间里收，只需要一个闪念。 这要是拿手收，多麻烦？ 反正杨厂长很激动，正在抹泪，没看见。 他闪身就出了门，走进大雨中。 四合院里人们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阎解旷和刘光福两人，在学校里积极参与到大浪潮中，已经是小团体的头儿。 刘光天在他的那个小工厂里，进入了厂级领导班子。 许大茂看清楚了，二大爷刘海中真是一个会投机的人，他想像二大爷那样，往上爬。 林寒这天晚上回来时，拐过月亮门，发现二大爷刘海中家依然灯火通明。 他的听力现在是超级灵敏，侧耳一听，是许大茂在与二大爷对饮呢。 不知许大茂这次的目标会对准谁？ 林寒回到家里，母亲和秦京茹都还没有睡，在等他。 杨丽颖：“寒寒，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没遇到什么事吧？” 秦京茹：“林寒，妈担心死了。我……” 林寒“嘘”了一声：“赶紧睡吧，妈！我没事儿，我去看杨厂长了。” 不说实话，母亲会更担心的，还不如告诉母亲呢。 杨丽颖颤声问：“寒寒，你不怕？” “妈，今天下大雨，没人看见的。”林寒安慰母亲。 秦京茹却是吓得不轻，她扯住林寒的湿衣服问：“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呢？” 林寒捉住她冰凉的手，微笑着说道：“没有什么万一。就算被人发现，那我可以踢他一脚。批评打击他总是可以的，别人也揪不到我的小辫子。” 正在这时，外面有轻微的响动。 林寒趴在窗口一看，是许大茂摇摇晃晃从刘海中家出来了。 他向母亲和秦京茹摆摆手，就拉开门，进入雨中。 装作是要去胡同口上厕所的样子，许大茂已有几分醉意，走路不稳，左晃晃右晃晃。 林寒故意走到他身边，撞向他，许大茂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正要张口骂人，就听到耳边一个声音说话了。 “大茂哥，不好意思。撞到你了，快快，我扶你起来！” 说着，就伸手去扶地上的许大茂。 许大茂咧开嘴巴笑了：“原来是林寒兄弟呀！我……我没醉……” 林寒知道许大茂有很多话要说了，他就这样扶着他进了许家大门。 关上门，林寒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许大茂拿不稳杯子，林寒就喂到他嘴边，许大茂就着杯子喝了一口。 靠在椅子上，右手举得老高，在空中乱舞。 “林寒……兄……兄弟，老子要要……搞傻柱……” 一句话没说完，就睡着了。 林寒明白了，原来是傻柱要遭殃了。 他做好事，把许大茂搬到床上，这才出来带上门。 唉，现在是大浪潮时期，林寒也不敢揭秘拿系统奖励，不然今晚这个秘密告诉傻柱，又可以拿系统大奖。 算了，现在苟着最安全。 第二天上班之后，十点多钟，林寒抽空跑到傻柱打扫的厕所那边去，想看大戏。 傻柱把厕所打扫完之后，正在水池洗手，还没洗完呢，就有两个工人纠察队的人走到他身旁。 “何雨柱同志，请你跟我们去一趟保卫科！” 傻柱一惊，顿了一下，扭头问：“什么事？” 其中一个很不耐烦，伸手推了他一把：“特么的问什么问？去了不就知道了！” 傻柱手一扬，就要扇上去。 另一位拦住他：“何雨柱同志，我们是奉刘主任这命来带你回去问话。你想对抗刘主任的命令吗？” 先前推他的那位得意洋洋地仰头看他：“你敢吗？傻叉，进去之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出来呢。” 傻柱不服，严重不服。 “老子天天在这儿认真打扫厕所，啥也没干。你们还能栽赃陷害不成？” “少废话！”两人一边一个架着他，往保卫科方向走去。 看来，许大茂说到做到，举报了傻柱。 想傻柱这人从小到大，总是欺负许大茂。现在大浪潮对许大茂这样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大机会，他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记得在剧中，傻柱被刘海中关到厂里时，是聋老太太逼着刘海中放傻柱的。 今生不一样了，聋老太太早就吞金自尽，保护不了傻柱啦！ 林寒回到一食堂时，刘岚在等他。 “主任，你还不知道吧？ 那个傻柱被关起来了。 听说有人举报他因为伪造成分，才混进我们厂。 保卫科正在审讯呢。” 哦……原来是这事儿！ 旧事重提，许大茂这一招玩得妙啊。 也许不是许大茂的主意，说不定是刘海中授意许大茂举报的。 刘海中现在大权在握，他只要愿意，还可以通过这个事情，把易中海再牵连进去。 这天下班，林寒回到四合院里，在前院门口碰到三大爷。 阎埠贵笑着问：“林寒，听说老刘抓了傻柱？” 林寒点头：“亲眼所见！” 阎埠贵问：“啥事儿？” 林寒压低嗓音：“伪造成分。” 阎埠贵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走进中院，秦淮茹正在东厢房门口，与易中海和一大妈说话。 林寒听到，他们在谈如何救傻柱。 易中海多聪明的人啊，他知道救傻柱就是救他自己，不然刘海中还会把他弄去关起来。 林寒假装什么也听不到，径直往后院走去。 隐约听到，一大妈说：“就送自行车。” 第161章 傻柱检举林寒 听说傻柱被保卫科给带走，易中海打听了一下，知道是因为伪造成分的事情。 他下班回来和一大妈两人商量了一下，很害怕被牵连。 六一年那会儿，有人举报，没出什么大事儿。 厂里稍作惩罚就放过了他和傻柱，可这次不一样啊！ 易中海情绪低落：“大浪潮，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啊。” 一大妈忧心忡忡：“还有一点不一样，现在厂里负责这块工作的是刘海中。 这个二大爷，一直被你压着，早就不满。 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易中海点头：“不仅不会放过我，这大院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老刘向上爬的垫脚石。” 一大妈想了想，问：“老刘一是想当官，二是想把你踩在脚下。 当官，他现在已经如愿了。 那就剩下如何捞好处，不如我们给他送礼。 一来是你这个一大爷向他示弱，二来也让他得到实惠。” 易中海听了，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桂香啊，你现在很懂人心。这是个好主意！” 正在这时，秦淮茹得知傻柱的消息之后，非常着急，来敲门，三个人就在外面小声讨论此事。 他们是故意站在院子里讨论的，现在就怕隔墙有耳。 反而站在这空旷的地带，没人能偷听什么。 若有人靠近，他们也能及时发现。 只是，他们没想到林寒现在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听到了他们准备送自行车给易中海。 …… 傻柱这天就被关在了轧钢厂一间废弃的仓库里，因为大浪潮中很多人都被牵扯出了问题。厂保卫科原先的几间审讯室是不够用了，刘海中做主找了这么一间仓库。 傻柱因为当初成分问题进过保卫科的审讯室，他有经验。 从上午十点多钟进来之后，他一点儿也不慌乱，刘海中派的人没有从他口中套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下午五点多钟，保卫科长陈金山亲自接手案子。 傻柱憋了一下午，他们既没准他上厕所，也没给他喝水。 陈金山来了之后，提醒傻柱。 “何雨柱，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我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还记得当初伪造成分的事情不？ 不管你多能扛，最后还不是要老实交代？ 还不如自己坦白，我们可以酌情从宽处理。” 傻柱懒得理睬，反而提了一个要求：“我要喝水。” 陈金山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人端着一大碗自来水进来，递给傻柱。 傻柱接过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干渴的滋味真难熬，傻柱心中畅快，态度很好。 “谢谢陈科长！你问吧，我说。” 陈科长点头，其他两名干事在他旁边坐下来，准备记录。 陈科长问：“何雨柱，有人举报当初伪造身份进轧钢厂工作，你是知道内情的。” 傻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发牢骚。 “陈科长，当初你们不是调查得很清楚了吗？ 你们也处罚过了，我一个厨子天天打扫厕所。 陈科长你是知情人啊！ 怎么又翻出来了？ 我当时真不知情，只不过我爸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而已。” “何雨柱！”陈金山拔高嗓音。 “当初我们按照你给的地址，没有找到何大清。 杨厂长觉得你和你妹妹也算是可怜人。 所以，放你一马，没有再去追究。 但并不是说你在这个事件当中没有问题！” “……” “……” 你来我往，说不出什么名堂。 到了六点多钟，傻柱已经饿得没有力气说话了。 刘海中过来了，他带着人给陈科长等三人送来了香喷喷的饭菜。 陈科长准备到旁边去吃，刘海中示意：“就在这儿吃！” 陈科长一听，哈哈大笑。 他马上明白了刘海中的用意，就是要欠着何雨柱，这样好谈条件。 几个人就当着傻柱的面吃起来，边吃边聊，好不惬意。 傻柱很快就忍不住了：“二大爷，那篮子里是不是还有我的饭菜呀？” 刘海中倒背着双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十分威严地问：“你说什么？” 傻柱马上反应过来了：“刘……主任，您是不是给我吃点东西呀？” 刘海中这才脸上有了笑意，他凑近一点。 “那篮子里的确有饭菜，不过……你得老实交待，才有饭吃。” 傻柱已经快饿晕了：“我真的不知情啊，您让我说什么？您教我，我说！” 刘海中得意地大笑起来：“傻柱，你这态度不错！ 我告诉你，你只要检举揭发别人，也算你交待问题。” 他是希望傻柱把屎盆子往易中海头上扣，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抓易中海了。 傻柱算是听懂了，他知道刘海中是要他揭发其他人，给这位二大爷升官送垫脚石。 他能想什么，当然是想四合院的人，他小时候最恨的人是许大茂，这几年最恨的人是林寒。 傻柱立马来了精神：“二大……不，刘……主任！ 我要检举揭发一食堂主任林寒。” 这倒是出乎刘海中的意料之外，他先是一愣，接着是狂喜。 两位干事马上放下碗筷，坐好准备记录。 陈金山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林寒是李怀德的红人，林祯又是在厂里牺牲的英雄，林寒和他陈金山的关系一直不错的。 这……可如何是好？ 傻柱开始检举：“我检举一食堂主任林寒滥用职权，损公肥私，侵占公家的财物，在食堂采购上面做手脚。” 陈金山一听，这特么是很严重地指控！ 傻柱说了这一句，大家都等着呢，他却看向刘海中：“我要吃饭！” 只要你开了口，就证明防线已破，还怕你不说？ 刘海中笑咪咪地让他吃饭，陈科长等三人也继续吃饭。 吃完晚饭之后，傻柱就继续检举林寒。 主要说了两方面的证据。 “其一，秦京茹在怀孕期间，林寒家吃的比地主老财还要好。 每天换着花样给秦京茹做菜，整个四合院里，谁人不知？ 个个都羡慕得要命。 林家就林寒一个人上班，那秦京茹还是生完孩子之后，才去市供销社上班的。 一个人挣钱，养一大家子人，林寒他哪来的收入可以给秦京茹这样的生活？ 其二，林寒家的几个大件，样样不缺。 他们家自行车两辆，他和秦京茹一人一辆。 收音机早就有了，结婚的时候还给添了一台缝纫机。 手表，他们夫妻俩也是一人一块。 陈科长，刘主任，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他。” 第162章 林寒夜会保卫科长 听傻柱说完，刘海中胸中怒火万丈。 特么的林寒这也过得太奢侈了，他刘海中每餐吃个鸡蛋还被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兔崽子说呢。 这个林寒必须接受调查，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要揪斗林寒呢？ 幸亏傻柱提醒！ 只要把林寒斗垮了，这四合院里哪里还有当官的？ 自己就一家独大了，厂里和四合院里都是自己说了算，大院里这些邻居的命运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这种感觉特别好！ 想到这里，刘海中倒背的双手松开，缓缓拿到胸前，不由得紧握双拳。 他脑子一热，对保卫科陈科长下命令。 “明天提审一食堂林寒！” 陈金山眼皮跳了两下，他拿过干事们手中的笔记本，对刘海中道：“刘主任，借一步说话。” 刘海中点点头，转身朝废仓库外走去。 傻柱在后面喊：“刘主任，我这检举有功，您放我回去睡觉呀！这仓库里蚊子多，床也没有，咋睡呀？” 刘海中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理都没理他，和陈金山到了仓库外，一处偏静的地方。 左右看看没人，陈金山才打开笔记本，小声道：“刘主任，您应该知道李主任对林寒的态度。” 刘海中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林寒是李怀德的红人，如果要动，必须得先向李怀德汇报。 但他是才上来的官，好多程序是不懂的，便讪讪地问了一句。 “陈科长，那就按流程办事！” “好的！”陈金山就是等这句话。 这就可以给他留下时间，去向李怀德汇报，再私底下通知林寒。 两人回到仓库，傻柱满心欢喜，他等着刘海中放他回家。 刘海中站到他面前，脸色严肃地道：“何雨柱，你今晚做得很好。 你检举的问题，我们会一一核实，核实之后给你记上一功。 但你的问题并没有解决，还需要认真配合陈科长他们的调查。 你耐心等待，有了结论，我们再决定是否放人。” 说完，他心中冷笑，这傻柱未免也太单纯了吧？ 抓你进来，老子还想钓易中海那条大鱼呢。 什么好处都没有，怎么可能轻易放你出去？ 傻柱懵了：“还要关我呀？”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陈科长带着两位保卫科干事走了，刘海中也开开心心回家了。 走进四合院，前院一个人影也没有，已经很晚了，大家都睡觉了吧。 拐进中院，黑暗中闪出一个人影，是一大妈。 她小声道：“二大爷，我们家老易正在等你呢。” 刘海中心中一喜，哈哈！老易还是蛮懂事的嘛。 他跟在一大妈身后，进了东厢房的南屋。 …… 与刘海中分别后，陈金山去了轧钢厂的单身宿舍。 他准备找林寒的徒弟胖子，去四合院通知林寒来见他。 今晚就必须找到林寒，告知他。 胖子已经睡下，从宿舍爬起来睡眼惺忪，见是陈金山，心中一个激灵，完全醒了。 “陈科长，您找我啥事儿？” 陈金山几乎耳语：“你穿上衣服，跟我走！我们去找你师傅。” 胖子见陈金山神秘兮兮的模样，心里不免紧张，又听说是师傅的事，赶紧进屋套上汗衫和大裤衩，跟着陈金山出了门。 陈金山骑自行车带着胖子，出了厂大门，路上一片静谧。 他这才开口告诉胖子：“你去四合院里叫你师傅出来，我有事儿同他讲。” 那个院子，陈金山是不适合去的。万一碰到人，就可能走漏风声。如果以后林寒真的有问题，那他陈金山也会受牵连。 胖子去找师傅，就算是被人碰到了，也没什么。 虽说胖子是杨厂长的关系进来的，但他家三代贫农，成分好。 他现在又是地地道道的工人，没什么可怕的。 陈金山知道林寒收服了胖子，胖子现在对林寒很忠心。 在胡同的一个偏静路面，陈金山下了车。 吩咐胖子走进去，碰到人不要隐瞒，就大大方方说来找师傅的。但话一定要进了屋子再说，小声点，别被人听了去。 胖子心中好笑，这怎么有一种做地下工作的感觉了？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四合院，前院，没人。 拐进中院，只有一处厢房亮着灯，院子里也没人。 走到月亮门处，突然从后院窜出一个人影，两个人差点碰了个满怀。 “许干事！” 胖子认出是电影放映员许大茂，他打了个招呼。 许大茂尿急，赶着去胡同口上厕所。 见是林寒的徒弟胖子，便捂着肚子问：“你到这儿来干嘛？” 胖子按陈金山交待的，干脆回道：“我来找我师傅！” “哦，你快去吧！”许大茂挥挥手，跑了。 胖子走到林寒家门口，敲门。 家人都睡下了，林寒此时在空间里种地。 听到声音，他赶紧闪身出了空间来开门。 “胖子，你来干什么？”林寒非常惊讶。 胖子没出声，直接硬挤进屋子，并反手关上门。 这才小声说：“保卫科陈科长今晚找师傅有事儿，他在外面等着您呢。” 这么晚了，陈科长找，一定是很要紧的事儿，林寒套上外面的衣服，就准备出去。 “寒寒，什么事儿？” 母亲杨丽颖听到敲门声出来了，她这几天睡不好，眼皮不停地跳，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 林寒小声宽慰母亲一句，就准备出去。 胖子拦住他：“师傅，我刚来的时候，碰到了许干事上厕所。” 林寒停下：“我们等他回来了，再走！” 过了一会儿，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两人才出了门。 胖子又小声告诉他：“中院还有一家开着灯。” 林寒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两人快速出了大院。 到了陈金山的地方，胖子告辞回宿舍去了。 陈金山开门见山：“出事儿了！何雨柱举报你。” 哦…… 陈金山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他。 “要是按规矩办，我明天早晨就得派人将你带到厂保卫科去问话。 刘海中也是这么安排的。 我这边挡了一下，可以给你留下两天活动时间。” “谢谢陈科长！大恩铭记在心。” 林寒心口一热，这样的时刻，冒着风险通知自己，是恩情。 但也不能给陈科长带来麻烦，他拱拱手。 “一天，缓一天就行。” 第163章 易中海送自行车 林寒之所以让陈科长给他缓一天的时间，是因为明天就是星期天，一般情况下厂里的领导干部是休息的。 缓这一天，陈科长不为难。 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一天，去找李怀德面谈。 现在轧钢厂的事情，主要是李怀德一句话就行。 林寒送走陈科长，他回到四合院时，见易中海家还亮着灯。 刘海中还在一大爷家坐着呢。 应该是在商量给刘海中送自行车的事情吧？ 这件事如果放在风平浪静时，林寒又可以揭秘拿系统大奖了。 现在大浪潮正火热，他不想匿名举报，只想把这个消息放到最合适的时候，给刘海中沉重地一击，让他直接跌倒，被打回原形。 回到家里，林寒没有去睡觉，而是坐在客厅里面写材料。 首先，他列了一个收入表。 第一项：业余时间的额外收入，先空白。 第二项：父亲当年的工资收入，父亲牺牲的抚恤金，还有父亲牺牲之后，战友们凑的钱。 第三项：贾家偷东西，傻柱打伤林寒之后的赔偿金。 第四项：林寒自己的工资收入、津贴和民兵训练营教官的补贴。 写完这个表格之后，林寒抿嘴笑了，不算不知道，算了吓一跳，他在这个年代收入还是蛮高的，算得上是有钱人了。 这还不包括空间的收入。 第二天早晨，林寒在家里吃完早餐，怀揣着写好的收入表格，去厂里找李怀德主任。 现在是大浪潮时期，李怀德基本上每个周末休息时，都会来厂里转一转。 而厂领导排了值班表，正好这个周末是李怀德值班。 他到厂里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快十点钟了。 不能来得太早，李主任在值班时，会有人陪，比如刘岚这样的红颜。来早了，会打扰到李主任的好事，犯大忌讳。 林寒来到李主任的办公室时，李主任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读今天的报纸。 这个时期电视机都很少，读报就非常重要，所有的消息、所有的精神都通过报纸来了解。 李主任热情招呼林寒坐下，林寒开门见山。 “李主任，听闻厂里有人举报我。 我特来向李主任汇报！” 李怀德是今天昨天深夜接到陈金山汇报的，他也没有拐弯抹角，淡淡一笑：“你说。” 林寒从口袋里掏出昨晚写好的收入表格，展开，递给李怀德。 李怀德接过来扫一遍，问他：“那额外收入栏怎么是空白呀？” 林寒一脸正经，望着李怀德道：“我先口头汇报，汇报完李主任觉得可以写，我就写上来。” 李怀德点点头，林寒就开始扳着指头算账了。 “额外收入第一类是在外面做药膳。 比如谭爷爷家，我每个月有二十块钱的收入。 周领导家，每个月二十块钱。 还有像您岳丈家，以及您岳母金阿姨介绍的几位老同志家等。 仅这一类收入，就不低于我平时的月工资收入。 第二类，是我会在休息时间接一些家宴。 厂里人家里的红白喜事，寿宴等，这个收入我可以给出具体的数字。 第三类，就是我在山里打猎。 记得五年前，六一年那会儿，您还专门用我打的野猪肉做过小灶上的招待餐。 ……” 林寒还没说完，就被李主任打断了：“这个你口头汇报就可以了，我心中有数，不用写出来。” 林寒听了，唇角弯弯。 他知道李主任不可能让他写下来的，这一写，就有这么多重要人物的名字在上面，被有心人看到，说不定会掀起大风浪。 他接着汇报：“你看我这口头算账的额外收入，加上信纸上写的收入加在一起，够不够支付我们家京茹怀孕期间的营养费？ 我觉得举报的人太缺德了，再苦不能苦孩子嘛。 我们家平时是很节俭的，只是为了孩子的健康，在京茹怀孕期间注意营养搭配。 没想到这都被举报了。” “第二个指控，说我在食堂主任的岗位上损公肥私，理由是我家里有几样大件。 简直是放屁！ 老子买下这些大件的时候，还没当食堂主任呢。 我上任后，食堂采购这方面是专人负责，我从不具体参与。 这样说我？ 我可是李主任您提拔的干部。 这不是信不过我，这是想给李主任您脸上抹黑！” 他在公开场合爆粗口，这还是第一次，李主任笑了。 对他进行安抚，安抚完之后，告诉他：“你别在意，陈科长他们会走一下过场，然后还你清白。” 林寒道谢过后，就离开了。 同一时间，易中海和一大妈带着钱和票去了供销社商场。 他买了一辆崭新的飞鸽牌二八轻便自行车，刘海中昨天夜里明确表态不要凤凰和永久，也不要载重自行车。 一大妈理解：“二大爷这人从不管家务，当然是轻便自行车骑起来方便，样式也好看一些。” 当一大爷把飞鸽自行车推到后院刘海中家门口时，四合院里的好多人都围上来看热闹。 刘光天伸手摸摸笼头，又摸摸座椅，爱不释手。 开心得对刘光福说：“咱们家也有自行车了，哈哈！” 刘光福则直接跨到后座上，两腿往地上一撑，摆了一个潇洒的姿势。 然后伸出长臂去敲响自行车的铃铛，叮呤叮呤的声音清脆悦耳。 他一脸幸福，大笑着问：“二哥，你看我帅不帅？” “滚开！”刘海中从屋里冲出来，踢了刘光福一脚。 他又一巴掌拍在刘光天的手上，吼道：“拿开你的脏手！” 易中海不解地问：“老刘，你也太严苛了。 这难道不是给刘光天准备的结婚大件？” 刘光天满面笑容：“爸，谢谢您！” 搬着自行车往屋子里走，刘光福乐呵呵地跟在后面抬自行车。 “二哥，明天我想逛王府井，你借我骑骑呗。” 刘海中一声怒吼：“你们给老子放下！” 刘光天的笑容僵在脸上：“爸，怎么了？” 一大妈说：“你大哥过几天要回京城，新车给他骑。”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异口同声大喊：“爸——” 现场围观的人沸腾了。 “这也太偏心了！” “光天和光福是不是亲儿子？” “……” 刘光天高高提起自行车，使劲儿往地上一摔。 “哐当！” 新车倒在地上，二大妈上前就一巴掌拍在刘光天的脊背上：“你找死啊！” 刘光天梗着脖子道：“我偏要骑，我和光福一起骑！” 刘光天马上和二哥并排站在一起，怒视父母。 “反了你！”刘海中随手解下腰间的皮带，“敢和老子叫板？抽死你！” 许大茂们赶紧上前去劝，刘光天却丝毫不惧。 伸手指着自己的脸颊：“您抽啊……只要皮带抽下来，我就去轧钢厂举报！” 第164章 检举有功被释放 刘光天话音刚落，刘光福就站到二哥身后，大声道：“我也去！” 两个儿子被刘海中逼急了，仗着现场有这么多邻居，公然反抗。 刘海中这些年都打习惯了，父亲的权威不容挑衅，何况他现在是轧钢厂的领导，就这两小子还想反抗？ 他毫不在意地举起皮带，向空中一抖，皮带便划过一条弧线，朝着刘光天脸上抽去。 刘光天微微扬起脸，挺起胸膛。 他今天一点儿也不怕，这自行车是一大爷送给父亲的，父亲不过是凭借自己手中的权力换取利益。 如果告到轧钢厂里，这辆车谁也得不到，说不定厂里会没收。 他怕啥？ 得不到便毁掉，为什么要便宜大哥？ 现场二大妈冷漠地看着一切，仿佛要挨打的不是她的亲儿子一样。 近旁的许大茂是个不会打架的，他入往外让开了些。 傻柱是个会打架的，正关在轧钢厂里。 易中海离得太远，阎埠贵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眼看皮带就要落在刘光天的脸上。 刘光福不敢反抗，他急得大喊：“二哥，快躲开呀！” 这要是抽上了，二哥的脸不得花掉？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寒正好回来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空中飞舞的皮带，紧紧攥在手里，刘海中想挣脱，使劲儿拉了拉，皮带却纹丝不动。 刘海中怒了，这不是下他的面子吗？ 他管教儿子，关林寒屁事儿！ 现在在厂里，自己也是风头正劲，谁敢和他刘海中作对？ 只见刘海中双眸血红，吼道：“放开！我管教儿子，要你多管闲事？” 林寒瞪他一眼：“这闲事我管定了！ 您看这大院里，谁家这么打孩子？ 对您这种家长制作风，我早就看不惯了。” 二大妈生气了，不能让林寒落了她家老刘的面子。 她站到林寒面前，抬头仰望他：“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一个后生小辈，凭什么管我们老刘家的家务事？” 刘海中满眼不屑，鼻子里哼了两声。 “林寒，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今天，傻柱为什么不在？ 他正在轧钢厂废仓库里关着呢。 说不定啊，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杨丽颖听了，心真往下沉：“寒寒，到底是咋回事儿？” 秦京茹直接冲到刘海中面前：“二大爷，您把话说清楚。 我们林寒咋了？ 我们是烈士的后代，我们地地道道的工人阶级。 谁也甭想诬陷我家林寒。” 许大茂关切地说：“林寒兄弟，我支持你！”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围上来，对林寒道：“谢谢你，林寒！我们哥俩支持你。” 阎解放声音洪亮：“师傅，我支持您！” 林寒把手中的皮带一甩，正气凛然。 “二大爷，看到没有？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怕被诬陷，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刘海中气得嘴唇哆嗦：“你……你……你给我等着！” 林寒故意气他：“二大爷，这自行车……您不给光天他们骑的话，我支持他们去厂里举报！” 刘海中真生气了，他现在就想把林寒抓进废仓库里关起来审问！ 吃过午饭，刘海中去了轧钢厂。 他不是走着去的，而是骑着新自行车去的。 当官好哇，就这么一点小事情，就可以弄一辆自行车。以后上班不用步行了，又快又体面。 易中海兑现了礼物，那他也得把傻柱的事情给完结了。 趁着今天保卫科陈金山不上班，他好处理。 在办公室里，他找来一个亲信，让他把傻柱这个案子整总结材料，明天星期一上班好向厂里汇报。 这个材料就照着几年前那次的材料写就行了，主要责任人是何大清，而何大清的问题是找街道办那边弄了假的证明材料。 那个问题该街道办管，不该轧钢厂管。 傻柱从前只听一大爷易中海的，根本不理睬他这个二大爷，这次算是把他整服了。 让许大茂举报傻柱，无非就是要让他服气他这个新上任的刘主任而已。 布置完工作，他背着双手来到仓库里。 经过关押，傻柱变得无精打采，又目无神，人显得非常憔悴。 见他进来，傻柱眼前一亮，大叫：“二大……刘主任！” 刘海中装模作样地问：“何雨柱，你知道的问题都交代完了吗？” 傻柱不知他是何意，顿了一下，点头：“刘主任，我都交代完了。” 刘海中点点头：“何雨柱，鉴于你态度老实，认真交代问题。 又检举有功，我们工人纠察小组决定放你回归工人队伍。” 傻柱一听，跳起来大喊一声：“谢谢！我可以出去了。” 刘海中伸手示意他安静，小声说着私密的话：“傻柱，你下去之后，如果想起什么人什么事情，都可以随时找我们工人纠察小组的同志举报。这次，二大爷就放你出去了，看在我们住一个大院很多年的份上。” 他这样说，是想让傻柱卖他的人情。 大院里，傻柱和许大茂两个刺头，这次都会感谢他刘海中，在大浪潮中，这两人会紧跟他的步伐，这有利于他在四合院里也控制局面。 傻柱果然是拱手道谢，出门回家去了。 刘海中眼神阴冷，大院里就还有一个不听他话的刺头，那就是林祯的儿子林寒。 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管他老刘家的家务事。 明天上班后，第一个就收拾他！ 傻柱回到家，秦淮茹专门给他烧了洗澡水，让他好好清洗，去去晦气。 两人交换了一下情报，傻柱把举报林寒的事情告诉了秦淮茹。 秦淮茹无比震惊，张大嘴巴问：“你怎么敢惹他呀？不怕他报复你？” 傻柱却是十分有把握：“看着吧，二大爷这回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再说了，我们家雨水这回出息了，现在学校里面她的势力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有她护着，怕什么？” 秦淮茹却是不那么乐观：“你和林寒发生冲突，雨水不一定帮你的，她很有可能帮林寒啊！” 傻柱头一歪，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她敢！” 第165章 林母大闹轧钢厂 傻柱今天刚放出来，秦淮茹也不想让他扫兴。 便转移了话题：“傻柱，二大爷说什么你检举有功，释放你是想在你这里卖人情。屁，他是得了一大爷送的大礼，这才放你出来的。” “什么？”傻柱怒了，“狗艹的刘海中，不要脸。两边讨好，这边哄得老子检举林寒，那边又收贿赂，刚上任就贪得无厌？老子去找他！” 眼看着他就要冲出中院正屋了，秦淮茹一把拉住了他。 “现在，二大爷在厂里有权。 你刚出来，又想进去不？ 我告诉你，他要整人简单得很，都不用巧立名目，直接抓人就是。 不光是你，我们这个大院里的几痊轧钢厂职工，都有可能成为他上升的垫脚石。 先是你，接着是林寒。 下一个不知会是谁？” 可傻柱咽不下这口气呀：“那照你说，我们就被他骗这自行车？” 秦淮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检举揭发林寒这件事吧。 自从六一年他到厂里上班开始，这几年谁斗赢过他？” 傻柱满不在乎：“甭怕他！ 秦姐，我就自己，他想报复我也不怕。 至于妹妹，现在林寒可动不了她啰。” 秦淮茹装柔弱：“他要是为了这件事情，报复我呢？还有我们家棒梗。” 这一说，傻柱真停下不闹了。 “好，我听你的！反正已经举报了，你说怎么办？” 秦淮茹小声道：“我们去找一大爷，讨个主意。” 傻柱摇摇头：“我不去！因为何大清的事，我们早就翻脸了。” 秦淮茹抱紧他的一只胳膊，胸前的饱满靠上去，傻柱有一瞬间心跳如鼓。 “你呀，一大爷可没你这么小气。 二大爷一抓你，他马上就行动。 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会对你这么好？ 边你父亲也没这样待你吧？” 傻柱低下头，在她耳垂边亲了一下：“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 秦淮茹咯咯笑，拉着他一起去了易中海那屋。 一大妈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易中海慢慢分析利弊。 “这件事情，首先看李主任什么态度。 如果厂里抓了林寒，你就去给杨丽颖道歉。 如果没抓他，那就是李主任要保他。 另外，杨丽颖可能会闹一闹。 这个女人不简单，不是她在背后经营，林祯也不会在厂里那么红。 还要防备林寒背后的靠山，他这些年在外面是有靠山的。” 傻柱点头：“那就看明天星期一的动静吧！” 林寒这天晚上也和母亲杨丽颖说谈自己被检举的事情，没让秦京茹和林暖知道。 因为，走流程，他怕被厂里扣住关押，那母亲会担心的。 不如他自己提前告诉母亲。 杨丽颖听了，十分担心：“寒寒，他们会对你动粗吗？妈怕你进了保卫科，会吃亏呀！” 林寒摇摇头：“我已经找李主任沟通过了，他心中有数。 扯开了，会牵涉到谭爷爷、周领导和他岳丈家给我钱做药膳的事。 这些人，他一个都惹不起！ 您放心吧，保卫科陈科长精明着呢，他不会亏待我的。” 杨丽颖这天晚上，彻夜未眠，她已经想好对策。 第二天，1966年8月8日，星期一。 一大早，刘海中就扛出了他那辆新的飞鸽牌自行车。 今天，他就要抓林寒。 陈金山想保林寒，但他又能保几时呢？ 大浪潮的热浪势不可挡，陈金山只能顺应潮流。 早晨，厂领导开例会的时候，刘海中就汇报了林寒被举报的事，说出了他的处理方案。 李怀德眯着眸子看向他，很想骂他几句。但……大浪潮很需要像刘海中这种有z反精神的人，冲在前面。 便忍住了，且让他先跳一跳，林寒的事情，李怀德已经交待陈金山如何处理了，走走过场就结案。 见李怀德主任在会上没有反驳他，刘海中心花怒放。 一散会，他就命陈金山亲自带队，另派了四名干事跟随陈金山去一食堂抓人。 陈金山轻轻摇摇头，觉得未免小题大做了。 上午十点，陈金山带着四个干事来到一食堂，要带走林寒。 刘岚拦在他们面前：“不准带走我们主任！” 林寒的三个徒弟马华、胖子和阎解放三人一排，俏媚住保卫科的干事们。 林寒的师傅熊三石也带都会其他工友们紧跟在三位徒弟后面，护着林寒。 陈金山轻叹林寒得人心，保卫科干事却是冷声斥责：“你们一食堂要妨碍我们办案吗？” 刘岚据理力争，林寒不想连累工友们，反正李主任说了是走过场。 他便劝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放心吧，陈科会秉公而为，还我清白的。” 四合院里，杨丽颖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她按照自己的既定策略，带上她准备好的东西，直接去了轧钢厂。 先到一食堂，要找儿子林寒。 她是想在这里寻帮手，找援军。 刘岚和三个徒弟跟着杨丽颖一起去保卫科，林寒师傅熊三石也跟来了。 五个人，声势浩大地去保卫科的审讯室里。 守门的干事冷声喝道：“陈科长正在里面问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杨丽颖找到了机会，她声调高扬，喊道：“我是林祯的爱人，我来找我儿子林寒！” 这一嗓子，召来了许多看热闹的工人。 最近好多车间都停产闹革命，工人们本来就在外面，有热闹当然都围过来了。 杨丽颖见审讯室门外，聚集的人足够多，这才跨出一步。 声音威严地道：“我儿子林寒是被冤枉的！谁也不能虐待我儿子，你们让我进去找林寒！” 五月以来，谁敢这样在保卫科的审讯室外闹？ 轧钢厂里传开了，人越聚越多。 刘海中在一队工人纠察队的簇拥下，来到现场。 气势汹汹：“杨丽颖，别在这儿闹事！不然，连你一起抓起来！” 杨丽颖冷冷地扫他一眼，高声道：“二大爷，我们家寒寒一心为公，认真工作。 您却任人诬陷林寒，还把他抓起来问话。 莫不是对我们家林祯有意见？ 故意借大浪潮报复我们家寒寒？” 这话一出，现场轰一下炸了。 大家都觉得刘主任以公谋私要不得，怎么借大浪潮去泄私愤呢？ 刘海中见工人们都在议论他，十分恼怒：“杨丽颖，休得胡言！我是公事公办。” 杨丽颖冷笑：“二大爷，好一个公事公办！ 您分明就是滥用厂里赋予的权力，报私仇，谋私利！” 现场群众沸腾了，议论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大浪潮时期，如果刘海中真敢如此，明天被关进去问话的就是刘海中啊！ 第166章 控诉刘海中 杨丽颖的话得到了现场围观工人们的支持，他们很多人认识林祯，林祯当年牺牲自己的性命，保全了工厂的财产安全和工人们的生命安全。 刘海中一下子懵了，没想到杨丽颖会来这一招。 他使个眼色，工人纠察队的人围上来要来抓杨丽颖。 刘岚和三徒弟拼命把杨丽颖护在中心，其他看热闹的工人们自动围在刘岚他们外围，也护着杨丽颖。 刘海中脸色铁青，挥挥手，让纠察队的人退下。 他可不敢惹众怒，大浪潮的基础就是广大的工人群众。 杨丽颖在人群中心高喊：“我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有证据的。 请问刘主任，敢不敢与我去李主任面前对质？” 众人都支持杨丽颖，大喊：“对质！对质！” 正在这时，有人用铁皮喇叭高喊：“工人同志们，请安静！” “请杨丽颖同志跟我们去厂办！” “请杨丽颖同志跟我们去厂办！” “请杨丽颖同志跟我们去厂办！” 铁皮喇叭连喊三声，现场迅速安静下来。 杨丽颖进厂大闹，李怀德早就接到了消息。 刘海中最初的冲劲成功之后，被成功冲昏头脑，有些飘了。 李怀德故意缓一缓，是想让刘海中吃点苦头。 火燃起来了，在这高潮时候，必须出面制止，免得出乱子。 一片静谧中，刘岚喊了一声：“杨姨，请去厂办！” 现场工人们都跟着高喊：“去厂办！去厂办！” 在这样的热烈氛围中，刘海中和几名纠察队的人显得渺小孤立。 他没想到抓林寒问话，会在轧钢厂引起轩然大波。 刘海中当然不能输了气势，他可是苦等多年才有今天这样的权势。 “我秉公执法我怕啥？ 走！我们去厂办。”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厂办，工人们自发地把杨丽颖围在中心。 到了厂办门口，有值班的干部拦下了工人们。 刘海中率先进入厂办，刘岚和三个徒弟怕杨丽颖吃亏，硬是要跟着进去。 看刘岚的面子，值班干部让他们三人跟着杨丽颖进了厂办。 李怀德端坐在会议室里，他面前摆着一张办公桌，桌上铺着红绒布。 有三名工作人员背着双手，表情严肃地站在李主任身后守护着他。 见到杨丽颖进来，李怀德站起身，隔着办公桌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 “林祯同志的家属，您好！” 说完，让人安排座位，请杨丽颖坐下。 有工作人员给刘海中和杨丽颖分别安排了座位，在李怀德办公桌的下首不远处。 刘岚和三个徒弟站在杨丽颖背后守护着她。 李怀德态度平和地问杨丽颖：“有人举报林寒，我们厂正按照程序问话调查、核实。杨丽颖同志，您有什么冤屈，可以在这里告诉我。” 在李怀德办公桌的旁边，有一张桌子，后面坐了两个人，他们面前摊开的有笔记本，做记录。 杨丽颖恨恨地瞪了刘海中一眼，开始叫屈。 她要把刘海中的丑恶嘴脸揭露出来。 “李主任，我知道是我们大院的傻柱举报了林寒。 傻柱他与林寒是有旧冤的。 1961年，我们家老林为了保护厂里的财产和抢救工人们的生命牺牲了。 我那时身患绝症，林寒还不满十八岁，女儿林暖还只有八岁。 我们大院里的人动了歪心思，他们想借机抢占我们家的三间房子。 于是，一大爷易中海出面，想支开林寒。 他动员林寒去支援边疆，去支援三线建设。 如果林寒离开京城，我必死无疑，八岁的暖暖肯定被他们送进孤儿院。 他们就得逞了。 可是林寒识破了他们的诡计，直接拒绝一大爷的建议。 他顶替他父亲的岗，进了轧钢厂。 这事儿那群恶人非常不满意，实施报复！ ……” 刘海中听到这里，举手发言：“李主任，这是大院里的事情。 与轧钢厂无关，与林寒的案子无关。 与今天的事情更无关！” 李怀德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刘海中同志！ 如果有人因为个人恩怨，诬蔑好同志，那我们轧钢厂不会惯着的。 杨丽颖同志，请继续。” 杨丽颖点点头，双目含泪：“谢谢李主任主持公道！” “傻柱他大雪天，板砖拍破我们林寒的脑袋。 我当时因病处于昏迷中，可怜我们家寒寒满头是血倒在雪地中。 这群坏蛋，没人管寒寒。 是我家八岁的暖暖，哭着叫醒了林寒。 林寒醒来之后，决定不放过这帮坏蛋。 他去街道派出所举报了他们！ 这些人被街道处罚，他们到现在还记恨我家寒寒呢。 他们想利用大浪潮的机会，来整我们家寒寒的黑料。 行诬陷之事，我绝对不答应！ 我们家林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答应！” 杨丽颖泪流满面，刘岚听得也开始抹眼泪。 刘海中又举手：“李主任，就算傻柱与林寒有恩怨，这也不关我的事呀！杨丽颖今天就是来闹事的，她诬蔑我以公谋私，这不成立呀！” 李怀德横了他一眼：“先听杨丽颖同志把话说完！” 杨丽颖伸手擦干眼泪，激动地说道：“李主任，傻柱他刚刚被刘海中关押过。 我怀疑是刘海中指使傻柱诬蔑林寒的！ 因为傻柱说的几条，刘海中心知肚明。 我们家平时过生活非常节俭，只是儿媳妇怀孕期间，为了孙子才补充营养。 就这也要拿出来说事儿？ 刘海中，他……安的什么心！” 李怀德劝慰杨丽颖：“我们轧钢厂不会容忍诬陷好人的事情发生，林寒的事情我们会秉公办理的。” 刘海中见李主任这样说话，他嘚瑟了。 “就是，是不是诬蔑，等我们的调查结果嘛。你这么大闹，是不是心虚呀？” 杨丽颖怒火万丈，她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刘海中的鼻子骂道。 “混账，闭嘴！ 刘海中，你算什么东西？ 敢随便指使人诬蔑我们家寒寒！ 寒寒的养父林祯是厂里的英雄。 你刘海中不仅不关心林寒，反而还想整他？” 说到这里，杨丽颖抖开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裹。 那是一个崭新的牌匾！ 牌匾上几个大字闪着光，那是烈属牌匾！ 杨丽颖举着崭新的烈属牌匾，厉声责问。 “林寒的生父，是牺牲在战场上的英雄。 寒寒是烈士的后代，这是属于林寒的烈属牌匾！ 我和林祯怕林寒伤心，我们想让林寒觉得我们是他的亲生父母。 一直藏起了这块牌匾。 当林寒的父亲在战场上流血牺牲的时候，刘海中，你们在哪里？ 你有什么资格去诬蔑一个列士的后代？” 第167章 隆重挂出烈属牌匾 杨丽颖说完，现场安静了。 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烈属牌匾？” 刘海中懵了，他从来都不知道林寒的生父是战斗英雄。 李怀德心中震撼，大浪潮时期，谁敢对烈士的后代不敬？ 他上前接过杨丽颖手中的牌匾，下令：“传保卫科科长陈金山来见！” 陈金山此时正在问讯林寒，被杨丽颖带着人在外面一闹，问讯室的气氛也有一点儿乱。 林寒心中十分温暖，他没想到母亲会为他专程跑到轧钢厂来，这是来自母亲的关爱和保护。 陈金山得了李怀德的授意，就是走过场。 很快就让负责记录的两个人整理材料。 首先是核实林寒的收入状况，当然隐去了林寒的额外收入。这个就是借李怀德胆子，他也不敢把谭爷爷、周领导和他岳丈家的情况暴露出来。 正在整理收入状况的时候，外面有人来传，李怀德主任让他赶紧去厂办。 他便吩咐暂停，自己转身朝厂办而去。 李怀德见他进来，把手中的烈属牌匾递给他。 “陈科长，你还不知道吧？ 林寒的生父是烈士，牺牲在战场上的英雄。 这是属于林寒的烈属牌匾。 你安排一下，明天下午，我们去挂出来。 要高规格、热热闹闹去南锣鼓巷95号林家挂出牌匾。” 陈金山双手捧着牌匾，朗声应道：“是！” 然后轻声问：“要不要联系街道一起去？” 林寒这个是特殊情况，按说轧钢厂没资格去挂这个牌匾。应该是林寒老家当地给他挂上过牌匾，后来林祯收养战友的遗孤，就把烈属牌匾带过来了。 但为了保护林寒幼小的心灵，他们藏起牌匾，说林寒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现在只能是轧钢厂去挂，陈科长总觉得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便提议让街道一起去。 李怀德点头答应：“你去安排！通知在厂的厂领导明天全部参加挂牌仪式。” 刘海中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如果明天所有的厂领导都去林寒家挂烈属牌匾，那今天对林寒只能是草草收尾，放过他。 一旦林寒知道内情，会不会记女王他刘海中和傻柱呢？ 刘海中此时想的是，尽快通知傻柱，不要走漏风声，注意保密。 陈金山走出去后，杨丽颖对李怀德主任表示感谢。 李怀德热情邀请杨丽颖去他办公室坐一坐，并表示林寒的事情他会亲自过问，秉公处理。 杨丽颖谢绝了，她道谢之后就出了厂办。 刘岚和三个徒弟跟出来，她问：“杨姨，辛苦了这半天，您也累了，不如去一食堂喝点新茶，再走？” 马华他们也盛情邀请，杨丽颖想着今天一食堂的工友们都对林寒表达了善意，她应该去跟他们说声谢谢。 陈金山回到问讯室，他交待两位负责记录的干事，让他们尽快整理完材料上报，李主任今晚就要开会下结论。 材料一是林寒的收入状况，足以支撑举报人所说，林寒夫人怀孕期间的营养生活。 二是举报林寒在一食堂主任任上滥用职权、损公肥私，这个说法不实。 因为举报人说的那几样大件，林寒都是在任一食堂主任之前买的。那些花费与他任一食堂主任无关。 三是，林寒生父是战斗英雄，养父是厂里的英雄。 根正苗红，个人觉悟高，严格遵守厂里的各项规章制度。业务能力强，不论是厨艺还是一食堂的管理，都具有超强的专业能力。 林寒听到这里，知道自己走过场已经走完了。 陈科长这边上报的材料就是自己被冤枉了，不用承担任何的相关责任。 他握着林寒的手，致歉：“林寒主任，谢谢你的配合。经核实，那些指控是莫须有的罪名。” 林寒大声道谢：“谢谢陈科长还我清白，希望厂里能严惩恶意举报者！” 陈金山慎重点头：“好！” 林寒出了门，大步流星朝着一食堂而去，他刚走，刘海中就过来了。 刘海中从厂办出去之后，去找了傻柱，让他保密，不要让林寒知道是他举报，更不能让林寒知道是刘海中提示他举报。 从保洁组出来，他就直奔保卫科来了。是来看审讯林寒情况的，没想到林寒已经提前离开了。 他想质问陈金山，可喉咙里像被沙子堵塞了，说不出话。 陈金山点了个头，就出去了。 他要去联络街道，为明天的挂牌仪式做准备。 陈金山离开后，刘海中看了一下林寒的审讯记录，又看了他们给林寒事件最后的总结，刘海中很不满意，想责问，可他又被杨丽颖给闹怕了。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当两位记录员拿着材料要去上交给厂里时，刘海中接过材料，他亲自去送。 他想再次确定一下，李怀德对林寒的态度。 他去到李怀德办公室，李怀德正在听汇报，见他过来交材料，便屏退了所有人。 两人坐到沙发上，李怀德认真看完了材料。 刘海中不甘心地问了一句：“李主任，我们最后要怎么处理林寒？” 李怀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 “刘海中同志，大浪潮期间，需要你这样的闯劲。 但你也要有基本的辨别能力。 有些举报是出于个人恩怨泄私愤，报私仇。 那我们就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能被这样的恶意举报牵着鼻子走。 我们不放过一个坏人，但我们也绝对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林寒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 李怀德这个人做事很有分寸，对于这些紧跟他方向的同仁们，态度极为友善。 从来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刚刚这话，已经是对刘海中非常严厉的警告了。 刘海中不敢再说一个字，只是低下头答应“是！” 李怀德忽然想到他也是住四合院的，便说道：“明天上午，我们要为林寒隆重挂出烈属牌匾，你也一起去参加吧！” 第二天临近中午，街道和轧钢厂组成的队伍，敲锣打鼓，去了四合院。 那些不用上班的婆婆大婶们都出来看热闹。 杨丽颖知道领导们要来，她专门让秦京茹请了假在家，又叫来许大茂的老婆李沁沁帮忙，一起招待领导们。 准备好了瓜子、花生和糖果，还有几包红糖冲红糖水。 听到锣鼓响，她让秦京茹点鞭炮迎接。 李沁沁专门负责冲红糖水，他自己递烟、递瓜子花生和糖果。 陈金山主持仪式，李怀德讲了话，又和街道王主任一起把牌匾挂在了大门口的正上方。 光荣烈属几个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第168章 揪傻柱来道歉! 刘海中看到街道王主任和轧钢厂李怀德对林寒的态度，心中有些后悔。 不该贸然向林寒出手，虽说如今自己在轧钢厂地位稳固，但以林寒的背景和能力，他如果积极投身到大浪潮中，那还不是像坐火箭一样，直往上冲啊。 等到林寒地位高过自己，他刘海中不得受气？ 以林寒的手段，会不会让自己失去现在这个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官职？ 想到此，他立马对林寒家人换了一副面孔。 挂牌仪式结束之后，他对杨丽颖道：“这次的事情，我刘海中考虑不周，向你和林寒道歉。” 杨丽颖不看他，淡淡地回应：“二大爷，如今您是厂里的领导。您的道歉，我们受不起！” 正在看热闹的二大妈品出了其中的不寻常，她见杨丽颖不肯原谅刘海中。 便挤上前，脸上堆起笑容：“他杨姨，你还不知道我们家老刘？ 就是他没当厂里领导之前，也是个硬骨头。 从来不会说软话，如今他道歉，是真诚的。 他做得不好，得罪了你和林寒，我也向你说声对不起！” 刘海中接着老伴的话道：“杨丽颖，我素来敬重林祯主任。 我们之间没有私怨，就是你在厂里说的旧事，也是老易和贾家嫂子他们的事情。 我向你保证：以后在厂里会照顾林寒。 你们林家的事情，只要我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杨丽颖依然没有看他，轻声道：“谢谢二大爷的好意。 我们家寒寒认真工作，紧跟形势，踏实做人。 不需要谁的照顾！” 刘海中一愣，没想到杨丽颖这样甩脸子。 他觉得以自己如今的地位，已经说了最软的话，对方这是软硬不吃呀！ 二大妈也很不高兴，如今这大院里，谁敢不给老刘家三分面子？ 夫妻俩对视一眼，双双离开。 傍晚，上班的人们陆续回到四合院。 听说了林寒的光荣烈属牌匾之后，纷纷前来后院看个究竟。 秦京茹和李沁沁两人还像下午一样，招待众邻居。 请人吃瓜子花生，请小孩子吃糖果，请女人喝红糖水，请男人们抽烟。 一时之间，几乎整个大院里的人都聚集在了后院。 大家看着光荣烈属的牌匾，觉得有些稀奇。 林祯虽然被厂里以牺牲的英雄对待，但他不是在军人身份时牺牲的，林家不可能因为林祯有烈属待遇。 因为林寒是跟着林祯和杨丽颖一起来到这个大院的，没人知道他是林家的养子。 杨丽颖向大家说明情况，人们对林寒又多了一份同情。原来他是从小失去父母，被林祯和杨丽颖养大的。 后院里人多嘴杂，自然就说到了傻柱举报林寒，导致林寒被带到保卫科问话的事。 许大茂一脸怒气：“傻柱真不是个东西！ 他自己被关押之后，为了立功，居然诬陷林寒。 林寒是我兄弟，我对傻柱这种行径嗤之以鼻。 傻柱人呢？” 他夫人李沁沁向来是夫唱妇随，便马上唾道：“傻柱？早躲起来了，他敢来吗？” 刘光天前几天和父亲刘海中发生冲突，是林寒帮他挡住了皮带，他从小到大，常挨父亲的抽打，第一次体会到了有人护着的感觉，心中对林寒充满敬佩和感激之情。 听说傻柱诬陷林寒，他第一个站出来：“光福，你跟二哥来。我们去中院把傻柱揪过来，让他给林寒道歉！” 刘光福举手大声响应：“好，我听二哥的！” 阎解放是林寒的徒弟，他更是不得落后。 便大声唤阎解成和阎解旷：“大哥，三弟！我们一起去，去把傻柱带过来，给我师傅道歉！” 阎解旷这段日子积极投身大浪潮，在学校里面也是大浪潮的明星之一。 思想觉悟不一样了，他点头回应：“好，二哥！我们去把傻柱揪过来，向烈属牌匾敬礼，向林寒道歉！” 年轻人都群情激愤，加上傻柱这个曾经四合院里的战神，谁没有受过他的欺负？ 大家都想借此机会，出口恶气。 刘海中一看这阵势，心中慌了。 如果把傻柱揪过来向烈属牌匾鞠躬道歉，傻柱肯定会把他刘海中给供出来。 不行，这有损他这个轧钢厂工人纠察队负责人的威严呐。 便佯装斥责两个儿子：“光天、光福，今天是林寒家的喜事，不要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此时，刘光天和刘光福怎么可能听他们的？ 二大妈给刘海中助威，喊道：“光天，你们听你爸的，我以后每天早晨煎鸡蛋给你们吃。” 刘光天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被现场热情的气氛给感染了。 大家一窝蜂似地跑向中院。 秦淮茹见事情不对，便跟在这些年轻人后面，也跑向中院。傻柱那犟脾气，她怕傻柱吃亏。 前院的刘婶这时撇撇嘴，问二大妈：“哟，二大妈是什么意思呀？傻柱他诬陷林寒，就该当面道歉！二大妈为什么要护住傻柱？除非……” 秦京茹马上接话道：“刘婶儿，傻柱诬陷我们家林寒，就是二大爷给撑腰呢！”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三大爷这时也站在林寒这一边。 “老刘，如果真是秦京茹说的这样。 我觉得吧，不仅傻柱应该道歉。 就是你，也应该向林寒道歉！” 中院里，当年轻人涌向正屋去找傻柱时，傻柱怎么会听他们的？ 自然会发生肢体冲突，在场这些人，单打独斗不是傻柱对手，但一拥而上，人太多，傻柱也施展不开呀！ 阎解旷见傻柱态度嚣张，他拿出在学校里的那一套，举起右臂喊起了口号。 大浪潮时期，喊口号是一种特别有效地斗争方式。 其他都举起右臂，跟着阎解旷喊口号。 这阵势，傻柱他也不反抗了，乖乖跟着一群年轻人来到后院。 可这道歉的话，他说不出口哇！ 刘光天和阎解放两人一左一右，架住傻柱，其他人在阎解旷的带领下，喊着震天响的口号。 许大茂上前一步，把傻柱的头往下按：“道歉！” 谁弄傻柱都不生气，许大茂一按，他火气直往上冒。 “许大茂，你这个龟孙子按老子头干嘛？” 阎解旷见他还不道歉，高喊一声：“傻柱，你再不道歉，我们就现场开你的批斗会。让你在会上道歉！” 所有人都参与进来，齐声高喊：“道歉！” 第169章 许大茂想升官 秦淮茹被后院这热烈火爆的场面吓坏了，她怕傻柱与众人起冲突，再次被关押。 若他被关进去，谁来帮衬贾家？ 便小声劝傻柱道歉。 傻柱听妹妹何雨水讲过外面的形势，又被刘海中关进废弃仓库吃了苦头，他知道取舍。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他同意道歉。 许大茂站在两块板砖上，比大家高一截，他双臂伸直，然后下压。连续做了三次这个动作之后，现场安静下来了。 许大茂激动地讲话：“各位街坊邻居、婶子大娘们！ 今天是林寒兄弟家挂出烈属牌匾的大喜日子。 我们为林寒兄弟高兴，同时缅怀烈士。 傻柱他诬陷烈士的后代，理应道歉！ 现在，请大家安静。 听傻柱向林寒兄弟道歉！” 林寒示意刘光天和阎解放松开傻柱，让他站起来道歉。 看他能讲出些啥？ 是不是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处。 傻柱总算被放开，他甩甩被架酸了手臂，活动一下僵了的身子。 “林寒主任，我向你道歉。 但我不是诬陷你，我是真以为你有那些问题，才举报的。 但经过厂里的调查，证明我说的那些错处你都没有。 我真诚道歉！ 特别是今天知道你是烈士的后代，我傻柱也是有热血的人。 我敬佩烈士，感谢烈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我们今天幸福的日子。 我错了，恳请林寒主任原谅我。” 傻柱讲完，刘海中松了一口气，总算他没有乱攀咬。 林寒也讲了话：“我在这里向各位邻居保证，我绝对不会让我父亲失望。 我的所作所为，配得上光荣烈属的称号。 我也感谢我爸林祯和我妈养育了我，我不会辜负他们的教育。 请各位邻居监督我的言行，我的一切是经得起考验的！” 林寒说到这里，秦京茹大声喊：“林寒说得真好！我们大家鼓掌……” 她话还没说完，现场就响起热烈的掌声。 待掌声平息下来，林寒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傻柱，又对着大伙讲话。 “我接受傻柱的道歉，但我绝对不会原谅傻柱！ 当年，我爸林祯牺牲的时候。 他和贾家人一起，强抢我家的钱财。 用板砖拍破我的头，让我倒在雪地上。 如果不是我妹妹暖暖哭喊，也许我当时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这次，他又为了立功诬陷我。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 话音刚落，现场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经久不息，傻柱在这掌声中耷拉着脑袋。 秦京茹听了林寒的话，悄悄抹眼泪。 然后抽泣着说道：“太坏了！ 太过分了！ 我也不能原谅傻柱。 我还要教育我的安安，一样不原谅傻柱。” 秦京茹这样旗帜鲜明地支持林寒，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赏。 杨丽颖也表态：“是！我们林家人都不原谅。 不仅不原谅傻柱，对当年参与想抢占我们林家房子的人，也不会原谅。 永远不会原谅！” 这话说得硬气，当时参与其中的，除了聋老太太和贾东旭已作古，其他人都低下了头。 秦淮茹知道，当时贾家人最想得到林家的房子，跳得最起劲儿。 棒梗和婆婆贾张氏居然直接进屋去偷东西，婆婆更是因此而被判刑。 她不想道歉，但她不得不低下头来。 易中海和一大妈站在人群中，也不好意思抬头，低头望着脚下的地面。 刘海中和二大妈当时也想占有一间屋子，虽然跳得不凶，但也确实参与其中。 听杨丽颖说坚决不原谅，他们也不敢触犯众怒，此刻也低下了头。 林寒为了感谢各位邻居对自己的支持，让母亲把剩下的瓜子糖果都送给在场的邻居们。 大家口袋装满礼物，开开心心离去。 因李沁沁今天下午在帮忙接待挂牌的嘉宾，杨丽颖今晚留许大茂和李沁沁一起吃饭。 席间，许大茂想喝酒。 杨丽颖也准了，因为今天是值得高兴的日子。 许大茂一喝酒，话就特别多。 “林寒兄弟，哥哥今晚站在板砖上讲话，感觉特爽！ 看来，还是要当官。 只有当官了，才有机会站在人前多讲话。” 林寒抿嘴笑了，本来在剧中，许大茂就是在大浪潮中想当官，想发财。 举报妻子娄晓娥一家，取代刘海中当了厂里的领导。 还在朱家过程中，把娄家的一些贵重物品截留藏起来了。 看来，他的穿越改变了很多东西，但是有更多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想到这里，林寒笑着点头：“大茂哥，你本来就是一个人才。 能说会道，又会搞人际关系。 大浪潮没来的时候，你就特别会占一些小便宜。 比如去公社，人家送你的各种山货和土鸡等。 现在，大浪潮来了。 有更多的机会，出人头地。 我支持你当官。” 秦京茹插言：“许大茂，你算是我表姐夫。 你当官可以，但不能当二大爷那样的缺德官。 不准乱诬陷人！” 李沁沁点头支持表妹：“大茂，我妹妹说得对！希望你记住。” 许大茂本来只是有感而发的一句酒话，他没想到几个人全都支持他当官，越发来了兴趣。 他又喝下一杯酒之后，有些醉意地问杨丽颖。 “杨姨，您觉得我有没有那个才能？” 杨丽颖本不喜许大茂这样的人，但他对林寒好，加上他又是媳妇秦京茹的亲戚。所以，不得不应酬。 “大茂，我觉得京茹说得好。 你有才华，就去努力争取。 但一定要当一个对工人，对邻居有用的官。 不能不辨是非，专门想捞好处，那还不如不当呢。” 在导报所有大人一致的支持，让许大茂动心了，他激动得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以往，一喝醉酒就呼呼大睡，今晚他睡不着。 想了一夜，有了一些路径和门道。 第二天，8月10日。 下班后，他让老婆李沁沁烧了一桌子菜，请林寒来家喝酒，他有些想法要和林寒谈谈，请林寒帮他拿个主意。 吃完饭之后，他让李沁沁去找秦京茹，帮忙带带林以安。 两个人说话安全。 “林寒兄弟，我想举报二大爷。” 许大茂一开口就说到敏感话题，林寒鼓励他：“继续说，我听着。” 许大茂压低声音道：“你想啊，他那辆飞鸽牌自行车，如果举报到李主任那里，他能倒台不？” 林寒淡淡地问：“你写的举报信，能到李主任面前吗？” 许大茂一拍脑袋，有些懊恼：“难！所有的材料，必须先过二大爷的手。” 第170章 林寒负气下车间 林寒风许大茂十分懊恼，淡淡一笑 “大浪潮的风太急，浪太大，只能顺势而为。 二大爷现在风头正劲，你想通过一次举报扳倒他绝无可能。” 许大茂听林寒的口气，应该是有方法，便眯着双眸笑。 “林寒兄弟，你给哥指条路。 怎么样才算顺势而为？ 我什么时候可以举报二大爷？” 林寒见许大茂悟性挺高，和他谈话不累。 “先等待时机。 等李主任对二大爷工作不满时。” 许大茂来了兴趣：“李主任为什么会对二大爷工作不满？现在好像非常信任二大爷。” 林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灌了一大口。 和许大茂讲了起哲学：“任何事物都有它内在的发展规律。 不同的时期，对不同的人和事会产生不一样的看法。 ……” 许大茂开心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懂了，李主任现在非常满意二大爷，不代表未来也满意。” 林寒点点头：“大浪潮初期，需要有冲劲儿的干将。 刘海中在这个时期挺身而出，举报杨厂长，正合李主任的意。 但随着大浪潮的深入，更多的人觉醒了，大多数人都积极参与其中。 冲劲和闯劲已不是最主要的。 不管是立案、查案还是结案，都需要整材料。 这个时候，有文化就成了一个优势。” 许大茂听到这里，激动得双手交叠，不停地搓来搓去。 “二大爷这人就是没文化，而我……初中毕业，算是厂里有文化的人。” 说到这里，他双手一伸，握住了林寒的双手。 “林寒兄弟，你是说……哥哥我到这样一个阶段就有了用武之地？” 林寒郑重地点头：“对，你只要找准一个时机。 李主任需要刘海中整材料，可他弄不出来。 你就主动站出来，为李主任整理材料。 让李主任对二大爷心生芥蒂，同时又记住了你的能干。 在这个时候，让刘家两兄弟去向轧钢厂举报自行车的内幕。 一定是事半功倍，立竿见影。” 许大茂双手击掌：“好主意！我现在一方面等待时机，另一方面就与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加强联系，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进入八月之后，大浪潮以燎原之势席卷全国。 老人家将在八月十八日，登上……城楼，接见来自全国的红wb代表。 这一消息，更给轰轰烈烈的大浪潮添了一把猛火。 各层级各单位的每一个角落都行动起来了，一食堂里也热火朝天。 星期四，8月11日中午。 工人们就餐过去后，胖子专门来到办公室找林寒。 “师傅，徒弟有件事情想向您汇报。” 林寒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他。 和颜悦色地问：“什么事？你说。” 胖子有些激动，捧着水杯的双手不停颤抖。 他抱起水杯，喝了一小口水，抬起头来，双眼亮晶晶的。 “师傅，我也想响应号召，成立红wb团队。 现在有些工厂里都动起来了，我们厂三分厂和一分厂都有人成立了。” 林寒心中一震，真快呀！ 各大学和中学里面成立这样的团体时间并不长，现在连工厂都有了？ 他点点头：“可以，师傅支持你！ 不过……你要认清道路，做什么事都不要太过火。 更不能泄私愤。” 胖子高兴坏了，他以为师傅会训斥他一顿，他来之前还想了很多，要怎么去说服师傅呢。 没想到，师傅一听就答应了。 他跳起来，像小鸡啄米一样乱点头：“知道了，师傅！ 小行动，我会三思而行。 如果有大的行动，我会向师傅汇报！” 林寒定定地看着他，非常认真地说道：“记住你说的话，你在动重要的人之前，一定要先和我通气。擅做主张，可能会坏事。” 胖子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是，师傅！” 说完，还调皮地敬了一个军礼。 林寒挥挥手，胖子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望着胖子的背影，林寒瞬间就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要下到车间去，去基层工人当中，就像剧中傻柱那样，在工人们中间，傻柱顺利度过了十年大浪潮。 林寒支持胖子，甚至支持许大茂，是顺势而为。 他是准备苟过这十年，但大浪潮势不可挡。把自己依赖、同时又听自己话的人推上去。还有帮助他们把团体做大，然后借他们的手，去做自己不想做却又必须做的事情。 还可以让他们去做自己想做却又难做的事情。 而他自己现在是一食堂的主任，毕竟太年轻了，这样的年轻人身居重要岗位，会引来很多的红眼病。 会有人用各种有色眼睛盯着自己，只有主动下放到基层去，去车间，才是最稳妥可靠的。 而现在离刘海中抓他进保卫科还不到一星期，就用这个理由，下车间。 晚上回到家里，秦京茹饭桌上讲市供销社里的形势，林寒就是叮嘱她少说话，多听领导的话，至于做事……也不要太勤快。 因为做多了，也会被人教做人的。 见机行事吧！ 杨丽颖还是很担心林寒，便问他：“寒寒，你们厂里现在咋样？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妈妈，我和京茹都是支持你的。” 林寒犹豫了一下，便告诉母亲：“妈，我准备这个星期就向厂里提出申请，下到一车间去。” 秦京茹慌了：“林寒，你又被人举报了？这回连主任的职位都没有了？” 林暖更是吓得放下筷子，走过来拉着哥哥的手，一脸担忧望着林寒。 林寒轻轻拍拍妹妹的手，对母亲道：“妈，我们现在这样生活很好。 我暂时不想去求大富大贵，但我要保证全家的安全。 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下车间。” “我就申请去一车间。 这是我爸当年做车间主任的车间，大多数工人都是我爸的老部下。 他们会维护我的，很安全！” 杨丽颖点头：“好，你的安全才是我们全家最在意的。” 秦京茹问：“李主任会同意吗？” 林寒点头：“我这时候提出来，李主任以为我是负气下车间。 因为被傻柱举报过，就算为了安抚我的情绪，李主任也会暂时同意的。” 8月12日，周五下午，林寒直接向李怀德递交了书面申请。 “我不同意！”李怀德主任很生气，“这都怪刘海中，任人诬陷林寒。逼得他负气下车间！” 第171章 雨水与傻哥决裂 李怀德连夜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办公会议，他是坚决不放林寒下车间。 厂革委会黄副主任发言。 “如果李主任是为我们厂保留一位年轻有为的干部，那我觉得可以放他下车间。 林寒主任业务能力突出，厨艺方面可以说是一位天才型的专业干部。 但是，现在有一种声音，对于走白专道路是遭批评和谴责的。 如果厂里有一个团体对林寒主任提出批评，可能会保不住这个位置。” 听了黄副主任的话，李怀德惊出一身冷汗。 他因为不想放林寒下去，竟然忘了这一茬。 若真发生黄副主任所说的事件，那厂里没办法去干涉和制止，反倒会让林寒失去一食堂主任的位置。 那厂里就真正失去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干部了。 李怀德只是因为惜才，而且林寒是他提拔的干部。 再加上大浪潮之中，厂里的招待任务更多。 林寒这么多年负责厂里的小灶接待，做得很好。 就是他上任一食堂主任之后的这几年，仍然兼任小灶的招待工作。 换个人，也许会有纰漏。 所有这一切加在一起，都不如帮林寒保住食堂主任身份。 李主任派黄副主任明天上午找林寒谈话，先看看他个人的真实意愿。 第二天， 8月13日上午二点钟。 黄副主任奉命找林寒谈话，两人相谈愉快。 黄副主任转达李主任的意见，极力挽留。 林寒表达了想回到父亲林祯生前工作的车间，去接受基层工人阶级的教育。希望厂里给他这个机会，至于厂里如果有任何需要，他会随叫随到。 黄副主任向李怀德汇报之后，厂里很快就作出了决定。 林寒下到一车间锻炼，是带职锻炼，依然保留一食堂主任职位。 另外，厂里的小灶招待工作，仍由林寒负责。 现在一食堂的工作，由林寒的师傅熊三石暂时代理，林寒留在一食堂两周，把工作交接清楚。 这天下午，当厂里的通知下来之后，林寒才明白李怀德主任的苦心。 他没有亲自找林寒谈话，就是想避嫌，不然，保留食堂主任的位置怕是会招人质疑。 而现在，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与林寒单独接触。 所有的决定都是厂领导办公会议的决定，是集体的决定。 这样更具有权威性，不会被质疑。 林寒非常感谢李怀德主任的关照，这算是最好的结果。等大浪潮平息之后，林寒的工作不会受到影响。 其实他也怕与李怀德的关系太过紧密，等到大浪潮结束之后，他会相对被动。 毕竟从1976年到改革开放还有一个时间差，而且刚刚改革开放时，京城的开放相对缓慢，很多政策和规定没有到位，林寒也还不能大展拳脚。 李怀德的这番操作，可以让林寒顺利过渡，等待改革开放的全面铺开。 既然李怀德要避嫌，林寒他不好专程去找对方道谢。他便找了刘岚和他师傅熊三石，说了厂里的这个决定。 让刘岚转达他对李主任的感激之情，然后交待了一下一食堂的工作，让师傅从下周一开始，跟着他，两个星期之后正式接手一食堂工作。 周六下午，何雨水早早地就回到四合院。 她已经有三个星期没有回来了，这次是专程回来告诉林寒一个好消息的。 老人家将于8月18日，第一次在……城楼接见全国的红wb代表。 何雨水非常幸运地被选上，她太激动了，所以要回来告诉林寒这个消息。 另外，京城医学院里面大浪潮的推进比外边更快。 有一些专家、教授受到了冲击，靠边站了。 很多课没办法上了，大学里面是停课闹革命。 她非常迷茫，不知何去何从，要回来找林寒讨个主意。 因为她从小失去母亲，便立志要做一名专业的医生，去挽救病人的性命。 所以，专业上她是十分出色的，学习非常努力刻苦。 这些专家、教授们都曾经给过她关心和教导，是她非常敬仰的长者。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必须找林寒请教了。 她刚走进四合院的大门，就被在门口玩耍的林暖给拉住了。 “雨水姐姐，暖暖好多天没看到你了。” 何雨水从包里掏出两颗糖果，递给她：“你一颗，安安一颗。” 林暖接过来，马上剥开糖纸，喂到嘴里，快速吸吮几口，甜甜的滋味沁入心脾。 她这才对何雨水道：“雨水姐姐，傻柱哥哥告状了。 让我哥哥被关进去，妈妈去轧钢厂里大闹一回。 现在，哥哥说要下车间去了。” 什么？ 何雨水急了，她低下头，望着林暖的眼睛。 双手紧紧抓住林暖的胳膊，用力摇晃着。 “林寒哥不管一食堂了？ 他被下放到车间劳动改造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是被我傻哥举报的？” 林暖有些吓坏了，停下嘴里吸糖果的动作。 可怜兮兮地摇头：“暖暖不知道！” 说话的声音都带点哭腔了，何雨水赶紧放开了她的双臂。 林暖像被解放了一样，大步朝着后院跑去，跑了好几步，才回头说道：“我给安安送糖果。” 说完，飞快地跑向后院，像是怕被何雨水再次捉住一样。 何雨水心里着急，她都没回自己的东厢房，直接跟在林暖的后面去了后院。 她要找杨姨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走到林寒家门口，就看到了熠熠生辉的烈属牌匾。 她瞬间糊涂了，使劲儿揉眼睛。 林叔虽然牺牲了，但那不是在战场上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牌匾，以前确实没有啊，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杨丽颖开门出来。 “杨姨！”何雨水满腹疑惑，跟着进了屋子。 杨丽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何雨水听完，气得浑身颤抖。 她双手抖得不听使了，对林寒更敬佩之心，对何雨柱失望到极点。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杨姨，我回去了。” 她要找傻哥问理，为什么要去陷害林寒哥？ 回到东厢房，傻柱他们还没下班呢，何雨水无法平静。 她脑子里跳出一个念头来，要和傻哥断绝兄妹关系！再过五天，她就要作为全国的红wb代表，去接受老人家的检阅。 她是彻底的革命者，而傻哥居然做出这种诬陷好人的行径，他不配当她的哥哥了。 想到这里，提笔写下了断绝兄妹关系的声明。 她决定，今晚就把这个声明交给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 二大爷刘海中本就是轧钢厂的领导，这声明交给他正合适。 第172章 痛苦断舍离 傍晚，四合院里上班的人陆续回到大院。 傻柱刚进前门，在前院玩耍的小当就跑过来。扯着他的裤脚，把他拉到一边。 “小当，有事儿要告诉傻叔？”傻柱满面笑容地问。 小当点点头，示意傻柱低下头来。 低声道：“傻叔，雨水姑姑回来了。她去了后院暖暖家，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傻柱一听，高兴坏了。 妹妹回来了？ 他得赶紧把自己目前的处境告诉她，如果再有困境，可以请妹妹出面护着他。 雨水已经三个星期没有回过四合院了，她现在在京城医学院里，算得上是风云人物。 就目前大浪潮的形势来看，大学生是各行各业各个团体派别当中，最厉害的。不管是谁，他们都敢冲击，无论是哪里，他们同样敢冲击。 他必须尽快把被关押的委屈向妹妹倾诉…… 傻柱向小当挥挥手，乐呵呵地跑向中院，嘴里大喊着：“雨水，雨水！” 正屋里看看，没有。 连忙跑向东厢房，连门都来不及敲，直接推开。 雨水果然在！ 傻柱开心地嚷嚷：“雨水，你等着。哥马上淘米做饭！” 说完，也不等雨水回应，就跑出去，到水池边淘米，洗菜。 何雨水听着傻哥声音中那毫不掩饰的喜悦之情，呆愣在屋子里。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从六岁开始，就是兄妹俩相依为命。 在母亲早逝，父亲逃离的时候，是傻哥辛苦打工，抚养她长大。又供她读书，直到上大学。 不管他有多少缺点和不足，但他抚养她长大是事实。 她本想立刻与他断绝兄妹关系的，此刻也犹豫了。 罢了，先好好陪傻哥吃最后一顿团圆饭。 在她知晓了傻哥所做的事情之后，决裂是必须的。 何雨水现在已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现在是站在大浪潮潮头的红wb小将，是即将上……广场接受老人家检阅的先进代表！ 更是一个彻底的革命者，她不能接受傻哥落后的思想和愚蠢的举动。 更何况，林寒哥是烈士的后代，是她何雨水革命道路上的引路人。她绝不容许傻哥去诬陷林寒哥！ 大浪潮现在的形势瞬息万变，她会有茫然无措的时候，还需要林寒哥给予指导和点拨。 晚饭时，傻柱把满桌子雨水喜欢吃的菜，都摆在她的近前，不断给她布菜。 又愤愤不平地把前段时间遭人举报，被关进废弃仓库的遭遇告诉妹妹。 何雨水心里一惊，傻哥不提，她还忘记这茬了。 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不能有半分污点的。 傻哥伪造身份进入轧钢厂这事儿，要是被医学院那边对立的派别知晓，可以拿来作为攻击她的一个武器。 现在，就算没有傻哥与林寒之间的事儿，她也必须与他划清界线了。 不过，是谁旧事重提让傻哥遭罪？ 她必须帮傻哥讨回公道！ “你知道是谁举报你的？ 轧钢厂早就有结论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要旧事重提？” 傻柱摇摇头：“不知道。” 雨水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你就去查清楚。 不管花多大的力气，不管用多长的时间，一定要找到举报你的人。 这口气不能稀里糊涂地咽下，只有狠狠地反击，人家才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傻柱听了，笑容写在脸上。 “雨水，你说话好有气势。 比我们院里的二大爷，还要强！” 何雨水不屑地哼了一声：“二大爷？ 他拿什么和我比？ 他不配！” 傻柱愣住了，妹妹这气势的确不一般，他都有些被压制得气短。 低头扒拉一口饭粒，再随口说道：“哥去查，我查不出来，就找秦姐和一大爷帮忙。” 何雨水望着哥哥，轻轻叹了一口气。 “哥，再过几天，大浪潮中最重要的一刻就要来临了。 8月18号，老人家将登上……城楼，接见来自全国的红wb代表。 我作为我们医学院的代表，会去到……广场，接受检阅。” 傻柱没想到妹妹这么厉害，他激动得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大声问：“雨水，是真的吗？你太了不起，妹妹你出息了！” 何雨水回望着傻哥，两眼闪着晶莹的光。 “哥，是真的！ 你大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院里的人，告诉你们轧钢厂的人。 我何雨水的哥哥，任谁也不能欺负了去！” 傻柱呆呆地望着妹妹，此时她气场全开，脸上熠熠生辉。 一滴泪水从傻柱的眼角悄然滑落，他伸手抹掉。嘴里开心应道：“嗯嗯……好……” 何雨水受他感染，也湿润了眼眶。 兄妹间往日种种涌上心头，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放弃决裂声明。 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前途，不容有任何差错。 她控制了一下情绪，又对傻柱说道：“哥，我还是刚刚那句话。 不管花多大的力气，不管用多长的时间，一定要找到举报你的人。 妹妹郑重向你承诺，只要妹妹不倒，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傻柱心中倍觉温暖，眼角的泪又不争气地涌出来。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得到来自亲情的守护。 兄妹俩不再说话，唯恐一开口，又会流泪。 两人默默吃完饭，傻柱要去外面水池边洗碗，何雨水叫住了他。 她此时已经完全不带任何情绪了，冷静地对他说：“哥，我刚刚的承诺都算数。 但你在厂里诬陷举报林寒哥，我不能接受。 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已不容许有半分的污点。 你的事情，若是被医学院那边的对立派知晓，我会很被动。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和你断绝兄妹关系！” 什么？ 傻柱瞪大了双眼，怒吼一声：“你再说一遍？” 何雨水站起来，非常冷静地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傻柱气得一挥手，把桌子上的碗筷全数扫到地上，只听得屋子里一阵“哐当……哐当”，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出。 下一秒，傻柱抬起头，双眸血红，伸手指向门口，吐出一个字：“滚！” 何雨水再深深地看了傻哥一眼，眼眶湿润，转身走出去。 望着妹妹决绝的背影，傻柱颓然跌坐到椅子上。 第173章 矛头指向林寒 何雨水回到东厢房，用力地甩甩头，似乎要把一切杂念甩出脑海。 她手里拿着那张写好了声明的大红纸，转身去向后院。 四合院里没有秘密。 不一会儿，全院都知道了何雨水要和傻柱断绝兄妹关系，人们纷纷涌向后院看热闹。 傻柱在水池边洗涮剩下的碗筷，木然地看着奔向后院的邻居们。 秦淮茹也带着三个小孩子出来，见傻柱还在洗涮，叫了一声：“傻柱，听说雨水要和你断绝兄妹关系，你也不挽留一下？” 傻柱喉咙处像是被水泥堵住一样，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回应。 “这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随她去吧！” 棒梗催促道：“妈，快走吧！” 秦淮茹又望了一眼水池边落寞的身影，这才带着孩子们往后院走去。 他们一家人来到二大爷家门前时，院子里站满了人。 二大爷刘海中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长纸筒。那是一张大红纸卷成的纸筒，纸上面写的是何雨水和傻柱断绝兄妹关系的声明。 何雨水站在二大爷旁边，目光炯炯地看着众邻居。 二大妈站在二大爷背后暗影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站在屋门内，偷偷往门外瞧。 二大爷刘海中环视一眼，清清嗓子，对何雨水道：“人差不多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何雨水脚下垫了两块板砖，就这样站在高处，扫视众人一眼，大声声明。 “我傻哥他诬陷举报林寒哥，这样的小人行径我不耻！ 我决定和他断绝兄妹关系，声明书已交给二大爷了。” 她话音一落，现场沸腾了。 一大妈挤到前面来，面对何雨水，十分激动。 “雨水，不可以。 你打六岁起，就是傻柱他照顾你。 没有傻柱，就没有你的今天啊！ 他对你的恩情，大过父母之情。” 有人附和。 “何雨水这么做，太没良心了。” “傻柱对得起她，是她对不起傻柱！” “是傻柱养大了她，她……” “真像她爹。” “跟何大清一样，没心没肺。” “说起来，这家人，就傻柱实诚。” 秦淮茹这时也上前一步，大声劝道：“雨水，你再想想吧！ 你哥他抚养你长大，供你上学念书。 你如今上大学了，听说你在学校还出息了。 你哥他为你高兴，就指着你守护他呢。 今天下班回来看到你，他有多高兴啊！ 他开开心心做了满满一桌子招待你，他把你捧在手心里疼。 雨水，你却这样伤他？ 你……你这样声明断绝兄妹关系，他得多伤心啊！” 说到这里，秦淮茹还撩起衣袖，擦拭眼角。 一大妈听到这里，竟然哭出声来：“柱子他……他得多伤心啊，他太苦了！” 小当和槐花两姐妹挤到何雨水跟前来，扯住她的裤脚，抬头仰望她。 小声说道：“雨水姑姑，你不要和傻叔断绝关系。他会伤心的！” 三大爷阎埠贵和三大妈交换了一下眼神，也站出来说了一句：“雨水，你这是拿刀子捅傻柱啊！” 秦京茹听到这里，受不了啦！ 她站在杨丽颖身旁，手里抱着林以安。 尖声叫道：“你们现在倒是站出来指责雨水，当初傻柱他举报我们家林寒，害他被保卫科带走，怎么不见你们一个两个地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 林暖站在嫂子背后，脆声道：“你们双标！” 林寒伸手从秦京茹怀中接过林以安，退开了些，静观事态的发展。 他下班回来，听母亲说了何雨水下午来过。但他还没有和何雨水单独沟通过，他其实不清楚何雨水为什么要这么做。 易中海这时悄悄站到一大妈身旁，倒背着双手，环视一周。 缓缓道：“雨水，一直以来你都是维护你哥的。 你好多天没回来，一回来就这样决绝，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问你，是不是林寒挑拨你的？” 一大爷这话是说出了秦淮茹想说而没敢说的话，她立马出来声援：“雨水，是不是林寒威胁你了？你快告诉大家。” 这时现场反而安静下来，大家心里头都在思考一大爷提出的这个问题。 难道真是林寒说了什么？ 秦京茹双手叉腰，跳起来反驳。 “一大爷，您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家林寒挑拨雨水了？ 说话要有真凭实据，说话要负责任！” 杨丽颖此时也站出来，高声道：“各位邻居，不可听信谎言。我们家寒寒回家来，还没有见过何雨水呢。如何挑拨？” 她不能让全院的邻居都误会了林寒呀，必须说清楚。 许大茂和李沁沁两人交流了一下，他们夫妻俩赶紧站出来为林寒说话。 现场就这样争吵起来，乱成一锅粥。 刘海中举手示意：“安静！ 希望大家不要妄议。 林寒今天的确没有与何雨水会面，我们俩是一起骑车进的后院。 何雨水选择与傻柱断绝兄妹关系，是她的自由。 我们做邻居的，没有权力反对。 就算是她的亲生父母，也无权干涉她的立场。” 林寒抱着林以安淡，在外围淡笑着面对这一切，没有恼怒没有反驳也没有激动，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他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 何雨水没想到，她本意是为了维护林寒哥，却惹得大家指责林寒哥了。 她必须站出来帮林寒哥澄清。 她高举着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然后一字一顿阐明立场。 “各位邻居，我与傻哥断绝关系，是我自己独立作出的决定。 与林寒哥无关，我三个星期没有回来。 今天回来也没有和林寒哥见面，希望大家不要想多了。” “我与傻哥断绝关系，是因为我们在大浪潮中的立场不同。 我是彻底的革命者，8月18号，我将作为红wb代表，去接受老人家的检阅。 而我傻哥却为了自保，举报诬陷林寒哥，他有私心。 这是立场和理念的冲突，不可调和。” 在场众人一听何雨水马上要接受老人家的检阅，心中无比震惊。 何雨水继续说道：“我与傻哥立场不同，但我们曾经的兄妹情还是有的。 傻哥也曾遭人举报，我在这里郑重告诉大家。 不管花多长的时间，也不管付出多少的代价，我一定要帮傻哥找到举报者。 只要我何雨水没有倒，我还要找举报者报仇！ 我的傻哥，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啥意思？ 现场众人懵逼了。 第174章 雨水撂狠话，大茂忐忑 何雨水的一番说明，让众邻居对她刮目相看。 在大浪潮中，能作为全国红wb代表，去……广场接受老人家的检阅，这样的人谁还敢惹？ 四合院的普通大众从此就只能仰望何雨水了。 谁还敢同她作对，自然再也没有人敢把矛头指向林寒了。 林寒在外围抱着林以安，抿嘴轻笑。 何雨水在大浪潮的洗礼下，迅速成长，她已经成熟了。 表面上看，她与傻柱断绝兄妹关系是为了他林寒，其实她是为了她自己的前途而作出的取舍。 这样的女子，真的适合在大浪潮中站在潮头起舞。 此时，傻柱一个人躲在中院到后院的月亮门处，隐身在中院那边，静静地听后院的动静。 听到这里，他已经不生气了。 刚刚在中院正屋里，听妹妹说因为林寒而要与他断绝关系时，他是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 现在，他多多少少明白妹妹是想站在更高处，因为与自己理念不和而提出断绝关系。 这是为了自保，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保护了他傻柱。 因为，一旦有人拿他诬陷林寒来做文章的话，不仅妹妹会被拉下马，他傻柱也可能受到进一步的攻击。兄妹两人的命运会怎么样，不好说。 他不由得心中感叹：还是妹妹机智啊！ 父亲何大清的精明真的是传给了雨水，他这个做儿子的根本没有继承到。 后院众人各怀心事，刘海中和许大茂的心情更复杂。 但刘海中他不敢当面向何雨水示弱或者示好。 毕竟他是大院里的管事二大爷，在一大爷易中海被边缘化的时候，他就是全面负责大院的事务。 而在轧钢厂里，他现在可是每周都要参加厂务办公会议的厂领导。现在，他也是作为大院和厂里的领导在接受何雨水的断绝关系声明。 在迫于面子，他不可能有任何表示。 许大茂此时心情紧张到了极点，是他举报了傻柱，他就是那个何雨水要找到并且进行报复的人。 何雨水若是带着她大学里面的红wb团体来四合院里揪斗他，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挨斗的份。 许大茂眼珠转了几转，决定还是要探一下虚实。 他便脸上带着三分笑，问：“雨水，你一方面要与傻柱断绝关系，另一方面又说人不能欺负傻柱，到底是啥意思呀？” 不少懵逼的群众附和道：“是呀，雨水你说清楚嘛。” 何雨水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态度：“我和傻哥断绝关系，是因为立场和观念不同。 必须划清界线，不然会影响我闹革命。 但我们是兄妹，是傻哥抚养我长大。 我何雨水把话撂在这儿，只要我不倒，我就会保护他。 谁要是欺负他，我就替傻哥讨回公道！” 许大茂一听，心脏差点漏跳半拍，赶紧闭上嘴巴，隐入人群中，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躲在月亮门处的傻柱，听了妹妹的话，心头一暖，眼角又湿润了。 他一边擦拭眼角，一边往中院正屋去了。 十多年艰辛付出，有妹妹这一番话，她还有一颗相护的心，也算是一种回报吧。 散场的时候，何雨水找到林寒，告诉他有事情要找他谈。 林寒点头：“今天晚了，明天吧，明天上午你来我家。” 何雨水点头应下，又逗逗林以安，回中院去了。 许大茂却心头忐忑，他没有回家，站在远处看着何雨水走远，这才去林寒家，他不把心中的害怕说出来，可能连觉都睡不着了。 他老婆李沁沁也跟着进了林寒家，他要说的事情是机密，便对李沁沁道：“你带京茹他们去我家，把那些好吃的糕点拿出来招待小安安。” 李沁沁会意，抱着林以安，与秦京茹就要出门。 杨丽颖轻声道：“暖暖，你也去吧！沁沁表姨家，有你爱吃的点心。” 他们都出去之后，杨丽颖关上了门，她给林寒两人倒了新茶，端来瓜子。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的谈话。 许大茂望一望她，她是长辈，他不敢说不敬的话。 但他心中是希望她和往常一样，避开的。 杨丽颖忽略掉他的目光，她不是会走开的。 随着大浪潮的深入，杨丽颖心情越发紧张起来，她担心林寒，所以就想知道他的事情。 林寒也知道母亲的心意，便抿了一口新茶，对许大茂道：“你说吧，我妈知道我的一切，不用背着她。” 杨丽颖听了这话，眼窝一热，泪水就溢出眼角。她怕影响儿子的谈话，赶紧抬手擦掉。 寒寒太贴心了，亲生儿子都不一定有这么暖心。 大浪潮中，谁也信不过谁。多少父子反目，父女成仇的例子？ 何雨水与抚养她长大的傻柱断绝关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每个人都是疯了一样，在奔自己的前途。 难得寒寒这么相信她，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她都会尽一切努力去保护林寒。 许大茂心中忐忑，便单刀直入。 问：“林寒兄弟，你知道举报傻柱的就是我。 何雨水她现在爬得这么高，谁知后面会不会更上一层楼？ 如果她要为傻柱讨回公道，找我报仇怎么办？ 兄弟，你一定要给哥哥拿个主意！” 林寒先是安慰他：“这件事儿，哪有那么好查？ 你不说，二大爷不说，谁会知道？” 许大茂却不敢心存侥幸：“可要是秦淮茹出面，一大爷易中海相助，他们总是可以知道的。万一……万一二大爷在厂里倒台了呢？ 那这消息必然会泄漏出去的，何雨水她要是带着人来揪斗我，我咋办？” 林寒决定推他一把，许大茂坐上高位，对林寒是有好处的。 他信任林寒，事事与他商量。 他最害怕暴露的隐私，林寒也知道。所以，他上台比刘海中在台上要好多了。 想到这里，他定定地望着许大茂：“大茂哥，人要是想保护自己，就得往上爬。 特别是在大浪潮中，机会特别多。 当你手中的权力越大，别人越是没办法动你。 当你职位越高，保护你的人就越多，你就越安全。” 听完这话，许大茂开心得击掌：“好，我听你的！按原定计划，瞄准时机，把二大爷拉下马，顶替他的位置。” 第175章 秘密保护靠边站的人 第二天，8月14日。 吃过早饭，杨丽颖就安排：“京茹啊，你带林暖去逛街。她现在大了，也要买几身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 林暖一听，嘟起嘴巴：“我不去！ 现在穿那些裙子，会被同学们孤立起来的。 我们家门口挂着烈属牌匾呢，我可不想当资产阶级小姐。” 杨丽颖本意只是想支开他们，她明知道何雨水要和林寒谈的内容，不能被别人听到。没想到，女儿也有了自己的思想。 她马上眨眨眼，对秦京茹道：“你带暖暖去，要买什么，由她做主。” 听说可以自己做主，林暖高兴起来，答应去逛街。 秦京茹抱着林以安，和林暖一起出门了。 等他们一走，杨丽颖忧心忡忡地对林寒道：“寒寒，妈妈不能让你与何雨水单独待在一处。 现在这个特殊时期，防人之心不可无。 被院子里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有麻烦。 万一哪天何雨水反咬一口，说你怎么样怎么样的。 她现在是前途无量的女大学生了，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 你们谈话的时候，妈必须陪着你们。” 林寒心中暖暖的，他点头：“谢谢妈！” 杨丽颖又压低嗓音道：“寒寒，妈提醒你呀。 你和雨水说话，一定不能太直白。 你说的话，要放到公众场合说，都能说的话才行。 万一被……揭发，就太危险了！” “妈，我听您的。” 林寒心中不由得佩服母亲，母亲的嗅觉灵敏，帮他防住所有人。 他知道现在不能相信任何人，是因为他是穿越之人，他知道大浪潮当中人性是怎样的。可母亲第一次经历，就能有这样的认识，真的很了不起！ 杨丽颖装了几样点心，又摆上瓜子花生，泡好了茶，等着何雨水过来。 何雨水昨晚很久睡不着，早上起晚了一点。 进门之后，她发现杨丽颖就坐在一旁盯着她和林寒，她觉得芒刺在背。 她想说的话，开不了口。 林寒淡笑着告诉她：“我妈知道我的一切，我没什么可瞒着我妈的。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何雨水又默默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这才说话。 “林寒哥，傻哥他举报诬陷你，让你下到车间，我很抱歉，我代他向你道歉。” 林寒摆摆手：“大院里年轻人，已经揪斗过他，让他当众向我道歉了。 下到车间，不是厂里的处罚，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的。 你不用介意。” 说开了，何雨水心理负担减轻，这才进入正题。 “林寒哥，我们学校里，大浪潮现在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 曾经教过我课的教授，有好几位都靠边站了。 看着他们下到基层，去接受劳动改造，我感情上有些难受。 可是……我是站在潮头浪尖的人，这么大的团体由我掌舵。 我不能感情用事，就是特别迷茫，不知该如何做？” 林寒知道她的困惑是什么，他记着母亲的叮嘱，想了想，这才缓缓说道。 “靠边站的这些教授和专家，你要把他们仔细分个类。 如果他们有问题，那就必须接受批评、接受改造。 你现在是一个大的团体引路人，你不能感情用事。 不能因为他们曾经教过你，你就去忽视他们的问题。” 其实林寒心中想说，让她把这些人都保护起来，等大浪潮平息之后，对她未来的命运会有很大的帮助。 但他不敢说，这些话要是说出来，谁知道何雨水会不会为自己的上升而揭发他，举报他？ 那就会出大事情了，他的本意只是要在大浪潮中苟，所以不能冒险说这样的话。 只能说一些不管拿到哪里，都经得起检验的话。 何雨水听了，却是大受启发。 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林寒哥，我觉得你的革命性比我还彻底！我懂了，你等我一下，我拿笔记下来。” 林寒赶紧制止：“千万别记！ 在大浪潮中，很多东西是不能落在纸上的，非常危险。” 何雨水一怔，马上明白了。 “好，你继续说，我听着。” 林寒说话字斟句酌，他接着刚刚的话。 “对于那些靠边站的教授们，如果他们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被牵连，或者被人诬陷。 那你就可以利用你的能力，秘密保护他们。” 何雨水听到这里，吃惊得瞪大了眼珠。 她忍着，没有打断林寒的话。 “当他们受到各方势力冲击的时候，你要学会保护他们。 但是，明面上不行。 你只能不动声色的，一个人悄悄去做。 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管别人平时对你有多忠诚，也不管别人与你关系有多么亲密。 你都不能说，你所做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这些事情一旦公开，你就会万劫不复。” 林寒说得这么严重，何雨水不由得身子有些颤抖，她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抬头呆呆地看向林寒，没有说话。 林寒继续说道：“因为你暗中保护了他们，未来可能会改变你的命运。雨水，我说这番话，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你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何雨水声音颤抖地回道：“林寒哥，我知道了。我一个人做，暗中做。我要一直保持清醒，决不泄漏半点风声。” 杨丽颖在一旁听了，紧张得上下牙齿都在打架。 林寒沉默了一会儿，等他们情绪稍缓，这才低声告诉何雨水，应该怎么做。 做了之后，也许被保护人有疑惑，或者被团体里边的人发现了，他一一教她如何应对。 不得不说，何雨水是一个理性又坚强的女子，她很快就领会了林寒说话的要义。 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找出了没有任何问题的四位教授，开始考虑要用什么方法去保护这四位。 何雨水离开后，杨丽颖把门关好，小声对林寒道：“你这个思路很好，等这些靠边站的人重新恢复职位，甚至高升之后，那曾经保护就是抓住了大机遇。” 林寒点头夸赞母亲：“妈，您想问题特别通透。” 杨丽颖靠近一点问他：“那你有没有暗中保护杨厂长？” 林寒愣怔一瞬，不知该如何回答母亲。 第176章 胖子揭竿而起 林寒不能当着母亲的面说谎，又怕说出真相让母亲担忧。 想了想，他告诉母亲：“妈，目前这个形势，有些话不要说出口。 正所谓隔墙有耳，万一传出去会酿成大祸。 我可以告诉妈的是，您儿子心中有数。 目前在厂里，您不用担心我。 等我和师傅交接工作完成，我就要下车间了。 那是爸爸生前的车间，工人们会关照我的。 ……” 杨丽颖打断他的话：“妈最近要出去走动走动，和一些老朋友们打打招呼，让他们帮忙守护你。” “谢谢妈！” 林寒继续往下说：“而我现在做的一切，都在为未来大浪潮平息之后打基础。 所以，您既无须担忧我的现在，更不用担心未来。” 杨丽颖脸上终于晕开一丝笑容：“寒寒，妈知道你能干。 但你也要理解一颗母亲的心。 你答应妈妈，你所做的事情，如果不是特别要保密的，你都告诉妈妈，好吗？” 林寒非常认真地点头答应。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国庆节前夕。 林寒下车间一个多月了，他到一车间的时候，工人们特别开心。车间主任吴云飞专门召开全车间大会，欢迎林寒的到来。 虽然这一时期没什么人抓生产，但林寒还是请车间吴主任给自己派个师傅。 吴主任派易中海带他，教他钳工技术。 林寒在车间里没事儿，就跟着易中海刻苦练习钳工技术，进步非常快。 师徒两人都很低调，怕被人抓住，给批成白专典型，所以只是悄悄暗中练习。 国庆放假的前一天，胖子他们来到一车间找他。 “师傅，我们国庆节准备带着全体团队成员去串联。” 胖子是九月初开始揭竿而起成立团体的，马华和阎解放都参与到了胖子的团体当中。 当时三个徒弟一起来一车间找林寒。 林寒认真听取了胖子的想法，认为三个徒弟团结一致，这个团体是可以发展壮大的。 胖子是负责人，林寒觉得行。这个人脑子灵活，胆子大，有冲劲。 林寒要求他们做任何决定，最后必须得到马华的同意，因为马华这个人很稳，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他懂得三思而后行。 所以，胖子这个团体实际上是马华做出最终的决定。 这样可以保证这个团体稳定，少犯错误，少走弯路。 而阎解放这个人很冲动，林寒让他事事打前阵。 三个人配合默契，发展得不错。 现在，他们的团体已经是轧钢厂里比较大的派别了。 一食堂完全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总厂的其他食堂也要看他们的眼色行事。 就连李怀德主任开会，也几次提到这个团体。 现在，他们又别出心裁要出去串联。 林寒问：“准备去哪里？联系好没有？” 胖子低下头，不说话了。 林寒又看向马华，马华用胳膊拐拐阎解放。最后，阎解放站出来告诉林寒。 “师傅，我们串联的目的地是京城医学院。 已经联系好了，接待我们的团体是医学院何雨水领导的团体。 咱们工人阶级的团体与学生团体相结合，那是老人家都倡导的。” 林寒抿嘴轻笑，徒弟倒是会走门路。 见他笑而不语，马华便坦承：“师傅，我们联络的时候，是打着师傅您的旗号去的，何雨水和她的下属们热情接待了我们。” 说完，三个人低头站在林寒面前，怕林寒提出反对。 林寒认真叮嘱他们。 “何雨水作为红wb代表，在……广场接受过老人家的检阅。 大学生信息灵通，思维活跃，肯定有你们要学习的东西。 你们去到那里，要虚心学习。 不要闯祸，不要动手打架。 回来之后，把情况向我详细汇报。” 话音刚落，三个人齐齐地站成一排，异口同声道：“是！” 然后三人又齐刷刷向林寒敬了一个军礼。 望着三人意气风发的背影，林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大浪潮改变了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何雨水了，不知她现在发展得怎么样？ 至少是没有迷茫，没有遇到困难。不然，她应该会回四合院向林寒请教。 林家人都听林寒的，一家人都没有参加任何团体，都执行苟的策略。 林家人很清闲， 林寒现在做药膳，只是一个月去一次谭爷爷家，一个月去一次周领导家。但都没有收红包了，怕被人拿来做文章。 就连外面卖空间里的货物，现在也暂停了。不敢和任何人做交易，谁知道人家会不会跑到轧钢厂来举报呢？ 为安全起见，林寒全部停止了，他只是晚上在空间里种地。 现在的收获全部都存放在静止空间仓库中，反正空间大得很，又不会变质，就放着。 国庆节放假，林寒准备带着一家人再去登长城。 秋天是京城最好的季节，现在林以安大了，带他登长城是有意义的。 这天晚上回到四合院，许大茂来找林寒。 “刘光天准备带着他厂里的团体去刘光福的学校串联，我想跟着去见识一下。” 林寒笑了，许大茂果然是与刘家兄弟打得火热。 他对许大茂说：“行，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就行。你也该出出主意，让那两小子与二大爷之间发生点冲突了。” 许大茂眯着眼睛笑：“差不多了，十月份定会冲突。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国庆节这一天，林寒带着全家登长城之后，就在外面吃晚餐，回来得比较晚。 走到胡同口，发现三个徒弟在等他。 他把林以安交给秦京茹，带着三个徒弟走到胡同深处一个无人的背街。 阎解放与胖子各站一边，守着，防止有人偷听。 马华向林寒汇报，他脸上闪着光，眼里有星星在跳跃。 “师傅，我们的串联非常成功！ 工友们都深受启发，兴奋不已。 胖子布置明天上班后，每个人都要写一篇心得体会。” 林寒打断他：“你确定每个人都会写字？” 马华腼腆地笑：“不会写字的人，就口述。” 林寒若有所思：“你们收获很大？” 马华非常兴奋：“何雨水今天亲自向我们介绍了经验。 她的团队已经是医学院里最大的派别了，她个人进入了学校领导层。” 什么？ 林寒心中大吃一惊，这女孩有这么大能量？ 第177章 刘光福骑车遭毒打 林寒和三个徒弟道别后，一个人往四合院走去。 走在这安静的背街小巷，耳畔拂过凉爽的秋风，抬眼望着漫天繁星，林寒胸中涌起一股巨浪。 他抿嘴淡笑，忽然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整个世界。 想着三个徒弟的成长，许大茂与刘家兄弟的觉醒，还有何雨水荣登高位。再看看自己家里，一家人宁静平安。 这都是穿越的红利，有了先知先觉，他才能苟得这么舒服。 不知不觉，走到四合院门口。 院子里和小巷一样，一个人影也没有。 林寒加快脚步，朝后院走去。 刚进入中院，就听得后院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出什么事了？ 林寒心中一紧，迈开大长腿，朝着月亮门处飞奔。 几步跨向月亮门，却看见后院里人满为患。 原来，全院的邻居们都聚集在后院呢。 又是一阵惨叫声响起，林寒冲上前去，扒开围成一圈的人墙。 就看见二大爷手里攥着他腰间的皮带，而刘光福被人扒了上衣，五花大绑地趴在一张条凳上。光光的脊背上有好几条醒目的鞭痕。 他旁边是刘光天跑在地上，求父亲开恩，放过弟弟。 刘光天后面，站着许大茂，他也正在向二大爷求情。 二大爷刘海中后面，站着二大妈，二大妈双手抱臂，置身事外地看着刘光福，仿佛那挨打的人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一样。 刘海中的另一边，站着三大爷阎埠贵。他正死死地拦住刘海中的皮带，其他人便围成圈圈看热闹。 刚刚回到后院的林家人，包括林以安在内，也全部在旁边看热闹。 林寒有些懵，许大茂不是说要带着刘光天工厂里的团体，去刘光福所在的学校串联吗？ 这兄弟俩现在在各自的地方都是风光无限的，怎么在家里就成了缩头乌龟一样的受气包？ 林寒想找个人问问情况，可是每一个人都十分专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那就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吧，老人家教导我们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下一秒，就见刘海中左手猛地一用劲，就把三大爷阎埠贵推开了。右手把手中的皮带一抖，皮带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儿，就要飞向刘光福。 对面的许大茂闪身躲开，刘光天想站起来拦住父亲，已是来不及。 现场围观者，齐齐地“呀”了一声。 林寒虽然不知什么情况，但刘光福兄弟俩现在是他手中斗倒刘海中的棋子，必须得护着。 颀长的手臂伸出，一把抓住抽向条凳上刘光福的皮带。 心中有怒气，便使劲儿带了一把皮带，刘海中被拉得一个趔趄。 开口就要骂，抬头却见林寒冰冷的眸子里射出冰碴子，硌得他浑身疼痛。 即将出口的脏话，被他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二大妈看清楚是林寒之后，冷着脸子，对围观的杨丽颖道：“他杨姨，你家林寒为什么非得要管我们老刘家的家务事？从古至今，没有这个道理啊，你说，谁管你们林家的客务事了？” 杨丽颖还没接上话，媳妇秦京茹却是站出来护着自己婆婆了。 “二大妈，我家林寒上次就说过的。 对二大爷这种家长制作风，就是要坚决抵制！” 刘海中扯了两下，扯不动皮带，便松开手放下皮带。 怒气冲冲地问趴在条凳上的刘光福：“逆子，你说！ 还敢不敢未经允许，偷骑老子的飞鸽自行车了？” 林寒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为自行车的事。 趴在条凳上的刘光福嘴里哼了一声，大声回道：“爸，我不服！为什么我不能骑？” 旁边的刘光天接着弟弟的话问：“是啊，爸。您今天在家休息，弟弟在学校有重要的公务，为什么不能骑一下家里的自行车？” 刘海中气得老脸通红。吼道：“老子说不准骑，就不能骑。哪有那么多屁话？” 二大妈夫唱妇随，头微微扬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爸不让骑，你们兄弟俩就只有听话的份儿。” 三大爷这时站出来说话了：“不让骑，你倒是把车锁好啊。这么狠心打儿子，终究不是个事儿。” 刘海中狠狠地瞪了三大爷一眼，反正打不成儿子了，他一甩手回了屋子。 甩出一句话：“逆子，好好趴在那儿反省。 不反省好，就不准放下来！” 二大妈也跟着他进了屋子，林寒朝刘光天和许大茂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上前解开捆绑的绳子，把刘光福放下来。 林寒看了看刘光福背上的伤痕，吩咐道：“京茹，你去把我那药油拿出来，让光天帮他擦一擦。” 刘光福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谢谢你，林寒哥！” 刘光也眼睛也一下子湿润了：“谢谢你，林寒。” 许大茂这时才敢上前，他笑眯眯道：“林寒兄弟，还是你厉害，这么多人都没法制止。你一回来，就打不成了。” 林寒遍身阎埠贵：“三大爷，让人都散了吧！” 秦京茹拿着药油出来，刘光天和许大茂一起给刘光天上药，三大爷遣散了围观的群众。 林寒急于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便对刘光天说道：“你帮光福穿上衣裳，扶他到大茂哥屋里去休息。” 许大茂心领神会，对老婆道：“李沁沁，你帮杨姨看着安安。” 支开了李沁沁，林寒他们四个人走进许大茂家。 刘光天关上门，许大茂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林寒逛长城回来，这时候都没喝水，真渴了。 他哔下一大口水，这才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许大茂抢着回答：“这是我的主意。 今天要去光福的学校串联，就想着光福骑自行车去会忒有面子。 谁知道，我们串联完回到四合院，二大爷一句话都没说，就把光福给绑了。” 林寒指着刘光福和刘光天道：“拿出你们在外边的冲劲来，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甘愿挨打？他绑你，你不会跑啊？” 刘光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习惯了。” 刘光天也点点头：“我和三弟两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言不和，就挨皮带。有时会忘记反抗。” 林寒问：“那你们心中对二大爷这种行为，恨不恨？” “恨……”刘光福突然大声回应道，尾音拖得老长。 刘光天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怎么会不恨？除了恨，还有屈辱感。” 许大茂就在他们兄弟俩看不到的地方，对着林寒眨眼睛。 看来，许大茂是故意的。 第178章 三请林寒遭拒绝 林寒明白了，这是许大茂挑拨离间刘家父子的计谋。 他便问刘光天：“如果是你大哥骑车，会挨打吗？” “不会！”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异口同声答道。 林寒又问：“你们挨打，二大妈护过你们没有？” “从来没有！”兄弟俩又是同声答道。 屋子里静默了几分钟，林寒这才轻声道：“老人家教导我们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们俩现在都是红wb小将，都有属于自己的团体，不能再这么软弱可欺。” 许大茂帮腔：“就是，林寒兄弟说得对！ 你们越软弱，二大爷就越是欺负。 也许你们反抗一下，他会收敛一些。” 四个人发了一会牢骚，林寒与他们分享了三个徒弟串联的收获。 三个人听完，沉默了。 看来是何雨水的晋升刺痛了他们，四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林寒才悠悠问道：“你们想报仇吗？” 两兄弟毫不犹豫地答：“想！” 林寒唇角勾起，轻声告诉他们：“你们想要获得尊重，必须先有自己的地位。如果你们像何雨水一样，二大爷还敢打骂吗？” 三个人都若有所思地摇头。 林寒继续道：“你们先混出名堂来，我来带着你们报仇。” 刘光天握紧拳头道：“好！何雨水成了校革委会的人，那我一定要尽快进入我们那小厂的领导班子。” 刘光福不甘示弱：“林寒哥，我会在我们中学里占有一席之地。” 许大茂想说又不敢说，林寒嘴唇微扬：“大茂哥，你呢？” 许大茂赶紧挺直腰杆，右手握拳向上举起：“我的目标是进入轧钢厂革委会。” 林寒点点头：“好，我等着。” 国庆节过后，大浪潮来得更加猛烈。 十一月和十二月两个月，各地各单位之间的交流多起来。 李怀德在厂里的招待任务就渐渐多起来，比原先厂里正常的招待任务还要多。 林寒虽然答应了每次随叫随到，但有人给他通报信息，他不会每次都等着厂里来派活。 所以，很多时候厂里想找他帮忙开小灶时，他都不在。 李怀德吃过几次别人做的小灶之后，心中格外怀念林寒做的菜。 特别是上次有一个广城来的团体，李怀德想用粤菜招待这个团体，林寒不在，恰巧其他人都做不了地道的粤菜。 弄得李怀德十分郁闷，闷闷不乐两三天。 主要是李怀德自己想吃林寒做的菜了。 人家又不知道轧钢厂有一个厨师林寒，吃什么都一样。 可是，李怀德现在在轧钢厂里，权力稳了，地位稳了。 厂里的形势也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人一轻松，就会有享受生活的想法。 所以，他特别想念林寒做的菜，真的香。 因为刘海中与林寒住一个大院里，又是那个大院里的管事二大爷。 李怀德便让刘海中去请林寒，让他回到一食堂的工作岗位上来。 如果他是一食堂的主任，总不至于要做小灶时，找不到人啊！ 刘海中非常开心接下了这一任务，他想着一食堂的主任，这位置比一车间的工人不知要好多少。 任谁选，也会选回到一食堂吧。 他要是请回了林寒，既在李主任面前，完成了他布置的任务。又在林寒面前做了一回好事，说不定能缓解他和林寒之间的紧张关系呢。 刘海中性子急，想快点完成这个任务。当天就直接去了一车间，他去的时候，林寒正在易中海的指导下，做零件。 非常专注的样子，刘海中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对林寒道。 “林寒同志，鉴于你在一车间里工作认真负责。 接受工人阶级的再教育十分虚心，车间对你评价很高。 厂领导特意下令，调你回到一食堂工作。” 林寒都没有理他，只顾着自己认真做零件。 易中海觉得这样不妥，便站起来和他打招呼：“老刘……刘主任，请坐！” 刘海中被林寒的态度气坏了，他拿易中海撒气。 “老易，你看你教的什么徒弟。 我和他说话，他不理不睬，太没礼貌了。” 易中海知道林寒的厨艺，他也觉得林寒在一车间是浪费人才，便劝他。 “林寒，厨艺才是你的本行，你在厨艺上有天赋。 另外，一食堂的工作需要你。 你就回去吧！” 说完，林寒还是在认真工作，但不回师傅的话，会被人诟病。 他直接回了一句：“不回！” 声音很大，单调又高，车间里的工友们全都听见了。 刘海中自从上任之后，哪里还受过这种冷遇？ 他气得脸色发白，一甩衣袖，转身就走出了一车间。 刘海中一请林寒遭拒绝，心情不好，怎么都想不通。 回到家里，他也是闷闷不乐。 二大妈便关心地询问，得知是这么回事之后，她便出主意。 “老刘啊，林寒他知道自己是林家的养子。 对杨丽颖更多了一份敬重和感恩，我们不如走走杨丽颖的路子。” 刘海中眼前一亮：“你安排！” 二大妈小声道：“我们得等林寒不在家的时候，去和杨丽颖联络感情。” 两天之后，林寒恰好有事外出不在家。 二大妈带着几个苹果，一包点心，和刘海中一起去找杨丽颖。 林暖和林以安都在，二大妈就把点心和苹果递给林暖，秦京茹给他们二位沏了茶。 杨丽颖请他们喝茶，然后不咸不淡地说道：“二大爷现在是厂里的领导，有什么事直接说，我们会照办的。不必这么客气，以后再别花这冤枉钱了。” 二大妈一听，有门儿。 便笑道：“杨姨，林寒这娃厨艺有天赋。 现在，在一车间跟着老易能混出什么名堂？ 我们家老刘怕耽误了他，便在李主任面前说好话。 现在，李主任同意林寒回到一食堂工作。 还坐他那个主任的位置。” 杨丽颖淡淡地道谢：“二大爷费心了。” 刘海中一听，觉得希望大大的。 “这是李主任对林寒的信任，也是我对他的关心，希望他珍惜机会。” 秦京茹害怕婆婆答应，便在一旁不断眨眼睛。 杨丽颖抬头望向刘海中：“二大爷，谢谢你。我们家寒寒说了，他在基层接受工人阶级的教育，觉得收获很大。他不想回到食堂工作！” 刘海中带着二大妈，垂头丧气离开。 两次被拒之后，他只好向李主任汇报，心里希望李主任收回这个命令。 可李怀德听了汇报之后，拉下脸来，很不高兴。 “这么一点事情都办不好！ 你不是那个大院的管事大爷吗？” 第179章 刘海中玩迂回战术 刘海中一听，李怀德不仅没有收回成命，反而质问他为什么办不好？ 他心中就有些慌，额头沁出冷汗。 连忙伸手一抹额头，回道：“李主任，我再去请。” 刘海中逃离李怀德办公室，这大冬天的，硬是背心都汗湿了。李怀德现在在轧钢厂里，是一手遮天，如果惹他不高兴，说不定哪天就被弃用了。 多少年被官瘾折磨，多少次为升官而奋斗，总算有了今天。 刘海中不能让这种最坏的可能性出现，他必须请回林寒。 这次，他不会再像前两次一样轻敌。 他以为林寒是想回到一食堂主任位置的，所以第一次居高临下去请。 被林寒毫不留情地拒绝。 第二次，他以为林寒的母亲杨丽颖是希望儿子回到一食堂主任岗位上的，所以，摆出低姿态去家里请，以为一定能成。 谁知，被杨丽颖生硬拒绝。 不管是林寒，还是林寒母亲，他们好像都不把一食堂主任职位当回事儿。 刘海中百思不得其解，一食堂主任与一车间工人，这没有可比性嘛。 一食堂主任，做什么都不用亲自动手，只需要指手画脚，发号施令即可。还有机会接触来自各级部门的领导，一旦被哪位领导看中，那将前程无量。 一车间的工人，以前还可以刻苦练技术，终有出头之日。就像当年易中海做到钳工八级，厂领导也是器重的。他刘海中做到锻工七级，也是被人尊重的。 可现在，大浪潮期间车间大多停工了，谁还学技术？ 你学多了，还有可能被人冠上白专道路，要挨批。 他实在不知道林寒待在一车间干什么！ 冷静下来，他分析了一下，要想说服林寒，可能要迂回战术。 在厂里，与林寒亲近的人，一是他的师傅，二是他的徒弟。 林寒的师傅有两位，一位是厨师师傅熊三石，二位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 刘海中对比了一下，林寒与易中海的关系那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所以，可以找一下熊三石。 而他的三个徒弟，都深得林寒的心，他们来往密切。 也许可以找一下他的徒弟胖子，胖子现在有自己的小团体，想往上爬，刘海中觉得有戏。 他先让人去请熊三石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熊三石进来的时候，刘海中捧着大茶缸正在喝茉莉高碎，面前摆着厚厚的一摞文件，他装着在读文件的样子。 熊三石站在他的旁边，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刘主任，您找我？” 刘海中慢吞吞地抬起头来，合上面前的文件。 一脸严肃点头：“坐！” 熊三石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儿，面前这位可是主管工人纠察队和保卫科，谁被这位盯上谁倒霉。 厂里没人愿意与刘海中对上，熊三石小心翼翼坐下了。 刘海中又抿了一口茶，这才说道：“你现在代理一食堂主任的职位。 有工人向我们反映一食堂的工作不到位。 另外，有厂领导对最近的小灶招待餐很不满意。 这充分说明，你这个一食堂代理主任工作不称职！” 说到这里，骤然停下，低头喝茶。 熊三石心中忐忑不安，这帽子够大的。一句话就把熊三石的工作全盘否定了。 被刘海中盯上，就算撤职也不会让他顺利过关。 熊三石腿脚颤抖了好一会儿，这才望向刘海中，虚心讨教：“刘主任，请您明示。” 刘海中放下手中的大茶缸，两只手手指微微弯曲，在桌上轻轻弹叩。 听着这“嘭嘭嘭嘭”的闷响，声声敲击着熊三石脆弱的心脏，就在他快要忍不下去的时候，刘海中这时说话了。 “最好的方法，是把林寒林主任请回一食堂。 你是他师傅，你去做工作吧！ 现在，立刻……马上！” “哎……”熊三石答应一声，赶紧起身离开，太特么窒息了。 可没等他走出门，刘海中又叫住了他：“等等！” 熊三石战战兢兢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只见刘海中离座，大步向他走来。 站在他面前，郑重警告：“这是厂里派给你的光荣任务，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熊三石点头应下，扭头就离开了。 刘海中望着他的背影，撇撇嘴，摇摇头。 又下令，让人把胖子请到他办公室来。 很快胖子就到了，他是跑步过来的，气喘吁吁。 刘海中很满意胖子的态度，笑着点头：“坐！” “哎……谢谢刘主任。”胖子受宠若惊地坐下擦汗。 刘海中倒背着双手，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步。 胖子心中紧张，便问：“刘主任，您找我什么事儿？” 刘海中走到他面前，围着他转了两圈。 这才满脸堆笑地说：“你最近表现很好，听说你们去医学院串联之后，革命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胖子马上站起来，立正站好，昂首挺胸回道：“我们正在努力，请刘主任指示！” 刘海中笑着伸手拍拍胖子的肩头：“我就欣赏你这种大无畏的精神。 年轻人嘛，就是要敢想敢闯！” 听到这夸赞，胖子心情激动，他抬手敬了个军礼：“谢谢刘主任的肯定，我还要继续努力！” 刘海中点头，然后轻声道：“最近，有人对一食堂的工作提意见。 你做为一食堂的一员，理应负起责任。 你现在的团体，是一食堂最大的团体，所以，这个重任就落在了你们的肩上。” 胖子会错了意，以为刘海中是对一食堂的谁工作不满意，让他去解决呢。 便中气十足地回应：“是谁阻碍了一食堂的工作，请刘主任明示。我们去砸他个稀巴烂！” 刘海中眯着眼睛摇摇头：“一食堂的工作，还是只有你师傅林寒做的最好，人们的评价最高！” 胖子心中自豪：“那当然！” 刘海中收起脸上的笑容，十分严肃地看向胖子。 “为了更好地为工人们服务，也为了让一食堂的工作更上一层楼。 现在，我给你和你的团体布置一个光荣又艰巨的工作。” 胖子激动得心都漏跳了半拍。 “啪！” 两只脚后跟一碰，又敬了一个军礼。 “请刘主任下命令！” 刘海中洪亮的声音响起：“去请回你师傅林寒！” 第180章 二大爷?他不配! 请回师傅？ 太好了！ 这正是胖子的心声，也是他们三个师兄弟共同的心声。 更是一食堂全体工友们的心声，大家都盼着他师傅回归呢。 现在，厂领导让他去请回师傅，正是厂里对他胖子的信任。 胖子抬高嗓音回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刘海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望着胖子的背影，刘海中心中冷笑：“林寒想跟老子玩心眼，还嫩了一点！” 任何一个人，总是需要群众基础的。 林寒的群众基础，最核心的就是他师傅，还有他的徒弟。 他要是连自己的师傅和徒弟都不管不顾的话，又还有谁敢相信他林寒呢？ 再说林寒的师傅熊三石，从刘海中办公室里出来，连一食堂都没敢回，就直接往一车间而去。 刘海中让他马上去做林寒的工作，他若是慢了，万一被刘海中的人看见，那他就完了。 现在，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林寒不是被厂里贬到一车间去的，而是因为刘海中撺掇何雨柱举报诬陷，他心中不爽，自己要求去的。 如今不会轻易回来，除非刘海中下台了，林寒可能会回来。 熊三石走在路上，脚步沉重，心情更加沉重。如果这次，他完成不了刘海中交待的任务，也不知厂里会如何处置他？ 他去到一车间时，车间里没几个工人，大多出去闹革命了。 林寒正在机床前，聚精会神地生产零件。 熊三石走到他跟前站定，他才发现。 “师傅，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林寒站起来，停下机床，寻了个凳子给师傅坐。 易中海在不远处，见林寒的师傅找过来，便掏出一支烟递给熊三石。 熊三石点燃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儿，内心这才平静下来。 他看了一眼易中海，林寒笑着说道：“师傅，您有什么事儿直接让胖子他们来叫我就行了，为何亲自跑过来？” 熊三石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这才说道：“我有事儿要找你说，必须得亲自过来。” 说着，又看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尴尬地笑了：“林寒，你们聊，我去外面转一转。” 说着，就慢慢走远了。 熊三石看看四周没人，小声把刘海中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林寒。 然后望着林寒道：“林寒，你要是……” 林寒打断了熊三石：“师傅！ 这里面的事情比较复杂，您不知道是对您的保护。 现在，知道得越少越是安全。 我可以回一食堂，但绝对不会因为刘海中的缘故回去。 他想请我回去？ 他不配！ 您就直接这样回了他。” 熊三石心都凉了半截，这回刘海中是定要找自己的麻烦了。 但他也不能因为自己怕麻烦，而给林寒添麻烦啊。 想了想，便紧闭双唇，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直接站起来，往车间外走去。 林寒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追上来拉住他。 小声道：“师傅，别担心。 刘海中不会赶您出一食堂的。 我会找李主任，说明情况。 如果他赶您出一食堂，那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熊三石心头一热，他低声连连道谢：“谢谢你，林寒！师傅不能丢了工作，不然家里没有经济来源，怎么活？” 有了林寒这句话撑腰，熊三石当即向刘海中办公室走去。 送走胖子，刘海中刚刚上了个厕所回来，就见熊三石坐在他办公室里了。 他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这么快就转来了？ 林寒他答应你了，他怎么说的？” 熊三石见刘海中眼中满是希冀，低下头喃喃道：“林寒他不回。” 刘海中非常生气，追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你的？” 熊三石眼中露出惊恐，林寒的话，他怎么敢告诉刘海中？ 可刘海中逼他，他只能照实说了。 刘海中听了，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熊三石，这点事情你都办不好？从今天开始，你被撤销一食堂主任之职！” 熊三石明知道刘海中没有权力撤销他代理食堂主任，但他不想受这个气。 马上点头：“刘主任，请息怒。我马上滚回一食堂的后厨去！” 说完，也不等刘海中再说话，就飞快地逃离。 林寒刚送走熊三石，连机床都还没开呢，胖子就兴冲冲过来了。 他可不像熊三石，人还未到，声音就传来了。 大声嚷嚷着：“师傅！” 林寒招呼胖子坐下，直接问他：“你也是来请我回一食堂的？” 胖子一愣：“师傅，您神机妙算啊！” 刚拍完马屁，觉得不对。 “师傅，还有谁来请您回去了？ 我不是第一个？ 明明刘主任说是厂里交给我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啊！” “光荣而艰巨！”林寒咬牙切齿地说道。 胖子不解：“哎，师傅！ 您怎么还发怒了呢？ 我们都盼着您回去，不仅我们仨儿，还有一食堂所有的工友们都在盼呢。” 林寒压下心头的火气，顿了几秒，这才回道：“我也想念大家。 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你让刘海中亲自来请我！” 胖子跳起来拉住师傅的手：“太好了，师傅！ 我这就回去告诉大家，说您要回去了。” 林寒制止他：“胖子，你现在是一食堂最大的团体负责人。 做事有冲劲可以，但不能太冲动。 这话不可以乱讲，你只回去告诉刘海中就行了。” 胖子点头，往外走，嘴里还在嘀咕：“师傅，您一定要回来啊！” 刘海中听了胖子的传话，志在必得。 他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来到一车间。 易中海怕他对林寒不利，便走了进来，站在林寒身旁。一车间的好多工友们也过来围在林寒旁边，他们要保护他。 刘海中见人很多，觉得倍有面子。 笑道：“林寒，我来接你回一食堂。” 他带来的一队人马立即鼓掌，场面非常热闹。 林寒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头微微扬起，面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唇瓣轻启：“请我回一食堂？二大爷，您不配！” 正在鼓掌的人愣住了，现场鸦雀无声。 这样的回答，谁也没想到。 易中海脸上的肌肉不易觉察地抖动了几下，刘海中这下掉得大。 里子面子全没了。 刘海中笑容僵在脸上，脸都气歪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遁走。 特么的，林寒太不给面子了…… 第181章 李怀德大骂废物 刘海中带来的正在鼓掌的那队人马，在瞬间的愣怔之后，就醒悟过来。 他们现在跟在刘主任身后，是在厂里能横着走的存在。怎么能让林寒如此蔑视呢？ 他们齐齐地往前跨上一步，逼近林寒。 其中的一位粗莽大汉瓮声瓮气地道：“大胆！刘主任是代表厂里来请你回去，你不回去便罢了，怎么能如此目中无人呢？” 林寒看了这位大汉一眼，根本没理睬。 这些人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们现在在厂里可是看谁不顺眼，就恨不得抓起来折腾一番。 现在没有轻举妄动，一是因为林寒现在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基层工人，只要他不犯错，没有什么名目可以反他。 二是因为，林寒名声在外。他在民兵大比武中的那些神迹，让人忌惮。而且因为他是民兵训练营的教官，在厂里有良好的群众基础。 他们怕吃眼前亏。 刘海中见有人维护，马上冷静下来。 他回过神来了，大声嚷嚷。 “没错，我是代表李主任来请你回一食堂的。 你不回去，是不把李主任放在眼里吗？ 你的师傅和徒弟都来请你了，你这样做是不顾师傅和徒弟的前途了吗？ 你这样做，是想欺师灭祖不成！” 林寒扫了他一眼：“二大爷，我拒绝您。与我师傅和徒弟们有何关系？这件事情丝毫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刘海中气得嘴唇颤抖：“好！ 是你让胖子骗我来的对不对？ 原来你们是师徒合伙来整我？ 你给我等着，别以为老子动不了你。 我特么回去就找你师傅和徒弟算账去！” 说完，也不再看林寒，大手一挥：“走，回去！”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了一车间。 围观的工友们松了一口气，都纷纷问林寒为什么不回去？ 林寒笑答：“如果今天我是在一食堂主任的位置上，他们气势汹汹来，我能这样爽利地拒绝吗？” 易中海恍然大悟：“林寒，你真是大智慧呀！ 如果你是食堂主任，他们刚刚就可以批斗你。 可是，基层的工人，谁敢动？ 没权没势，他们没理由动啊！” 林寒点头：“与其与人斗来斗去，还不如在这里躲清静呢。” 说完，他向工友们拱手道谢：“感谢各位工友的维护，这是我父亲生前的车间，在这里，我就仿佛与父亲在一起。很安全，也很温暖。” 工友们散去，易中海担心地问他：“林寒，那你真的不管你的师傅熊三石和三个徒弟了吗？老刘这个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林寒轻笑：“我先给二大爷留下一点向李主任汇报的时间。 一会儿，我会去厂部找李主任汇报此事。 我的师傅和徒弟不是谁想欺负就可以欺负的！” 刘海中气呼呼地回到办公室，喝了几口茉莉高碎，就去向李怀德主任汇报。 李怀德耐心听完他的汇报，内心怒火翻腾，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刘海中不解地问：“李主任，您要是想让他回来。 给他下一道调令！ 他若敢不从，我带着工人纠察队冲他。” 李怀德再也憋不住，手握拳头捶在桌子上。 怒骂：“蠢货，废物！ 我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 可你这么点事情办不好，整天只想着打打杀杀。 刘海中，你除了会举报，会冲击之外，有没有一点脑子？” 刘海中站在李主任面前，低着头，不敢辩解。 但他心里不服，严重地不服。 我没有做错什么！ 现在大浪潮期间，我整人抓人斗人，这才是真正有力的手段啊。 李怀德继续告诫他：“林寒是烈士的后代，我们给他家挂上了光荣烈属的牌匾。 你敢冲击他？ 怕不怕激起民愤？ 他现在只是一车间的一名普通工人，他做借过什么？ 一车间，那是他养父林祯的车间。 林祯是为保护公共财产和工人们的安全牺牲的，你…… 难道你想与整个车间的工人为敌吗？” 听完李主任的话，刘海中赫然发现，他现在真拿林寒没办法。 那就对不起了，他决定拿林寒的师傅和徒弟们开刀。 李怀德有些无奈地挥挥手：“你下去吧！林寒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刘海中退出去产了，不一会儿，林寒敲门求见。 李怀德客气地把他迎进来，请他在沙发上坐下，又让人进来给他倒上茶水。 林寒抿了一小口茶，笑着对李怀德道：“李主任，您有一段时间没有吃我做的菜了。今晚，我去一食堂烧几个川菜，给您下酒。” 笑容爬上李怀德的脸庞，这林寒真贴心啊！ “好，叫上陈金山和黄副主任。 你通知那个许大茂来陪酒，饭后我们看一声电影。” 林寒点头：“好！” 把李怀德心情哄好了，林寒便道明来意。 “李主任，二大爷这个人我知道，他不会放过我徒弟和师傅的。 今天故意让我师傅和徒弟去请我，就是想拿他们胁迫我。 这又何必呢？ 我说过的，厂里需要我，我随传随到。” 李怀德安抚他：“刘海中这点觉悟应该还是有的，他不至于拿你师傅和徒弟撒气。” 林寒却认真地道：“李主任，我把话放在这里。 若他拿我师傅和徒弟出气，那我就再也不回一食堂了。” 说完，就站起来往外走。 边走边道：“我去安排晚宴。” 李怀德听了，似乎又闻到了林寒做菜的香气，心情顿时舒畅。 不过……刘海中这个蠢货…… 他马上叫人去通知刘海中，不要动林寒的师傅熊三石，也不要动林寒的三个徒弟。 李怀德派的人去到刘海中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上有人押着胖子、马华和阎解放进办公室。 来人吓坏了，这要是再晚来一步，真的就不可收拾了。 他马上上去给刘海中耳语了几句，传达李怀德的意思。 刘海中听完，挥挥手，让胖子他们去另一间屋子等着。 可是熊三石嘛，已经被他赶回一食堂后厨去了。 来人回去向李怀德汇报，李怀德大骂一声：“废物！让他马上道歉，请回熊三石。” 第182章 贾张氏异动 来传话的人走了之后，刘海中请出林寒的三位徒弟。 他满面笑容：“你们的团体现在做得很好！ 如果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需要帮助和支持，直接跟我讲。 我会尽力帮助你们。” 一番话说得胖子等三人面面相觑。 来的时候，他们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去请他们的人可是毫不客气。 没想到，刘主任却是如此和颜悦色。 三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回到一食堂。一心想着把自己的团体做大做强，像何雨水那样。 刘海中再次被李主任骂了之后，赶紧派人找到熊三石，他亲自向熊三石道歉，客客气气把熊三石又请回了一食堂主任的位置上。 忙完这一切之后，他又去向李怀德汇报。 李怀德没说什么，但刘海中知道他不高兴了。 从这天开始，刘海中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李主任对他的信任大打折扣，明显疏离了许多。 他一直在动脑筋，想着要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或者找到一个不一样的转机，让李怀德再次对他刮目相看。 这段时间，林寒看明白了，李怀德已经对刘海中有了不满，不再像大浪潮刚开始那样信任他了。 元旦那天晚上，许大茂请林寒喝酒。 许大茂还是老样子，只要两杯酒下肚，就开始话多起来。 “林寒兄弟，向你汇报。 我最近加强学习，写材料的水平那是大有长进。 凡是宣传科要写的材料，基本上都是出自我的手。 我们科长天天开会表扬我，据说交上去的稿子，在厂里也是大受赞赏。” 林寒听了，点头：“那你就等待一个机会，在李主任面前崭露头角的机会。到时候一鸣惊人，被提拔也是水到渠成。” 许大茂听了，十分高兴。 林寒又叮嘱他：“看你一直和刘家两兄弟处得不错，现在李主任已经对刘海中有了看法。是时候有所行动了！” 许大茂端起酒杯又灌了一杯，这才笑嘻嘻道：“我正要向你汇报此事。 我准备分两步走。 第一步，由刘家兄弟向厂里举报。 举报二大爷利用职权之便，收受贿赂。 就是一大爷送给二大爷的那辆自行车。 正是收了那辆自行车，二大爷非常爽快地放傻柱出来了。 进一步在李主任心里栽下刺，让李主任对二大爷不满。 第二步由刘家兄弟告密。 让何雨水知道是二大爷唆使人举报傻柱。 以何雨水如今的地位，她必然会带着人马对二大爷进行报复。 这件事情就会闹得比较大，一是毁掉二大爷在四合院里的形象。 二是让厂里对二大爷更加不满。 ……” 许大茂还要往下说，林寒打断了他。 “这两条足够二大爷喝一壶的了，以雨水如今的手段，不知道二大爷能不能挺得过去呢。”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林寒又叮嘱他：“要注意保密，如果让雨水知道那个举报人是你，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听了，缩了两下脖子。 “我记着兄弟你的话呢，只要我在轧钢厂地位上去了，何雨水也得给面子。毕竟她傻哥还在轧钢厂上班呢。” 林寒点头：“嗯，不用等太久了。在67年的春季，一定要把二大爷拉下马。” 没想到元月二号刚上班，就传来了一个令整个四合院都震惊的消息。 原来，在劳改农场里劳动改造的贾张氏，动起了小心思。 她积极投身到轰轰烈烈的大浪潮中，在劳改农场里率先成立了一个小团体，她自己成了这个团体的负责人。 她这个人本就是一个十分外向的性格，在劳改农场里，她的小团体做得风生水起。 从八月到现在，经过四个多月的发展壮大。贾张氏的野心也变大了，她想带着小团体杀回四合院来，通过冲击四合院，立功减刑。 因为现在是大浪潮时期，一切都与平常不一样，如果得到减刑，甚至有可能被释放回家。 回到四合院里，享受儿孙绕膝的生活，是贾张氏的梦想。 贾张氏向劳改农场提出申请，要带上团体回到四合院闹革命。 劳改农场觉得可行，便给红星街道办发了协查函。 街道接到协查函之后，街道王主任联系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管事一大爷易中海现在被边缘化了，所以，王主任把协查函转到了管事二大爷刘海中手里。 听说贾张氏要回来，秦淮茹吓破了胆。 这位泼辣的婆婆现在可是劳改农场里积极闹革命的人，是一个团体的头头。 她要是回来，知道秦淮茹对她儿子贾东旭做的事情，她能饶得了秦淮茹吗？ 秦淮茹紧急向傻柱和易中海求助，希望他们帮忙拿主意，一定要阻止贾张氏回到四合院里。 贾张氏从来都与傻柱关系不和，他当然和秦淮茹一样，巴不得她死在劳改农场才好，绝对不能让贾张氏回到大院。 易中海思索过后，出主意：“这事儿得看老刘怎么想，现如今以老刘在轧钢厂的地位，我们说话他不会听，除非是何雨水帮忙出面，老刘才会给面子。” 傻柱摊手：“雨水根本不回大院了，她说到做到与我断绝兄妹关系。我无法说服她，她不会帮忙的。” 易中海又低头想了好久，这才缓缓说道：“若是雨水不帮忙，那就只有找轧钢厂领导。要是李主任打招呼，就没问题。” 秦淮茹便对傻柱道：“如今要想找李主任出面，你可以帮忙去求一下刘岚。她以前曾经是你的下属，她可以在李主任面前说上话。” 傻柱有些吞吞吐吐，刘岚当初就不给他面子，现在……两人的地位差距更大了，很难。 易中海道：“淮茹去医学院找雨水，求求她……也许行。 柱子去找一下刘岚，送点礼，给她足够的尊重，也许能行。” 两人点点头，决定马上行动。 秦淮茹犹犹豫豫地望了一眼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您现在是林寒的师傅。 如果您能求动林寒帮忙。 不管是何雨水，还是李主任，林寒都能请得动。” 傻柱马上附和：“那我们三人分头行动，一大爷帮忙找林寒说说呗。” 第183章 刘海中私藏祸心 元月2号下午下班的时候，傻柱直奔供销社，他要给刘岚买一份礼物，好向她求助。让她帮忙找李怀德说情，让刘海中回绝贾张氏回大院的申请。 秦淮茹则直接乘坐公交巴士去往京城医学院，她要去找何雨水求助。 易中海则等待林寒，师徒俩一起回大院。 坐在林寒的自行车后座上，易中海结结巴巴地说：“林寒，你我师徒一场。你……一大妈想请你去……家里吃顿饭。” 林寒哈哈大笑：“一大爷，您弄反了吧？ 要吃饭也是我这个当徒弟的请您，哪有师傅请徒弟吃饭的道理。 我不去，恐怕被人说不孝。” 易中海老脸红透了，好在他坐在车后座上，林寒也看不见。 他硬着头皮道：“我有事儿和你说，你和我一起去家里吃饭，咱们边吃边说。” 见他如此慎重，林寒不知何事，便答应了。 两人在中院下了车，直接走进东厢房。 一大妈已经做好了晚餐，桌上有一碟酱萝卜条，一盘炒土豆丝，还有一碗大白菜烩粉条。 易中海一看，这不行！太素了。 便吩咐一大妈：“桂香啊，今晚林寒来家吃饭，你再炒一盘鸡蛋吧。” “哎……好！” 一大妈高兴得不行，以林寒如今的地位和他在大院里的影响力，能请他来家吃饭，那是荣耀。 她赶紧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这才去厨房炒鸡蛋。 两人坐在窗边，品茶。 林寒看到小当在外面玩耍，便让她去后院告诉家里一声，他在一大爷家吃饭。 小当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向后院。 易中海轻声问林寒：“听说贾家嫂子要带人杀回四合院。” 林寒已经听说了，他假装惊奇：“她刑期没满呢，咋回？” “听说是劳改农场向街道发了协查函。”易中海压低嗓音，“她是因为教唆棒梗偷窃你们家进去的，也是你举报到派出所的。她回来，肯定对你影响不好。” 林寒不知易中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顺着他道：“也是，她一直仇视我们林家。” 易中海见林寒上道了，便神神秘秘地道：“那你提前找李主任打个招呼，让老刘直接拒绝好了。” 林寒正要回答，一大妈端着炒鸡蛋进来了。 “老易，请林寒上桌吧！” 两个人便挪步到八仙桌旁坐定，开始吃饭。 林寒小声回道：“一大爷，这事儿我不能出面。 若是被人做文章，会落了话柄。 人家要是想揪斗我，就会说我阻碍大浪潮。 这个罪名可不轻，那时候李主任也保不下我。” 易中海一愣，他倒是没想这一茬，的确有风险。 只一瞬间，他就回过神来了，问：“那贾家嫂子要是回来找茬，咋办？” 一大妈惊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什么？贾家嫂子要回来？” 易中海点头：“劳改农场那边已经向街道发了协查函。” 一大妈伸手捂住胸口，紧张地道：“天哪！大院里要乱起来了。 嫂子那人，没有运动还闹腾着呢。 这下借大浪潮之机，可不得使劲儿折腾？”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东旭的死讯，嫂子她还不知道。你说……” 林寒这时道：“师傅，谢谢您为我操心。 其实我不怕，她回来又能怎么样？ 难道一个劳改农场的小团体，还比我们轧钢厂厉害不成？ 那不还有雨水吗？ 现在学生团体可是最厉害的，贾大妈要是敢找我茬？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大妈劝道：“林寒，你可千万别和那种人对着干。 他们都是可能狗急跳墙的人。 你是不怕，可是你上有老，下有小。 你还是替安安和林暖想一想吧！” 易中海幽幽地说了一句：“能避则避吧！” 林寒知道是秦淮茹害怕，贾东旭之死，贾张氏不找秦淮茹算账还找谁？ 贾东旭可是贾张氏的心头肉啊，先是瘫痪一年多，这受了多少罪？ 贾张氏会心疼死，而贾东旭的死，就是秦淮茹不管他造成的。 贾家这下热门啰！ 棒梗到时会是什么态度？不知他奶奶和妈妈斗起来，他到底选择帮谁？ 林寒想一想都兴奋，这样的好戏，比电视剧还好看，何况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连电视机都没有买。 这戏不容错过，易中海一定是脑血栓弄傻了吧？ 不然，怎么会想到让他来制止贾攻氏回归的？ 刘海中拿到这个协查函，心中有些惊喜。 贾张氏与他平时是不和，但是她回大院，要报的仇太多了，多到报不过来。 哎哟，这太好了！ 一方面有好戏看，另一方面可以借这件事情，或者可以借贾张氏的手去办一些事情。 也许这是一个让自己重新赢得李怀德信任的契机！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签字同意，让贾张氏回来。 这天下班，他急匆匆回家，必须与二大妈说说，不然这信息量大到会撑破他的胸腔。 吃完晚饭，刘海中与二大妈避开两个儿子，躲在房间里议论。 二大妈兴奋地说道：“秦淮茹不让贾东旭碰，害得贾东旭支逛胡同子。 东旭这才心神不宁出大事故，把人整瘫痪。 东旭是贾家嫂子的命啊，这得闹！” 刘海中白了老伴一眼：“你咋不说贾东旭瘫痪之后，秦淮茹太没良心了，几乎是她逼死贾东旭的。这个更要闹吧！” 二大妈像小鸡啄米一样直点头：“还有，秦淮茹事后与傻柱私通这么多年。 邻居们懒得管，睁只眼闭只眼。 可贾家嫂子回来，一定会找这对奸夫淫妇算账。” 刘海中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有林寒也跑不掉！” 二大妈拍拍手：“对呀！是林寒害她进大牢，在牢里吃了多少苦？嫂子一定不会放过林寒！” “对！这个也会闹腾。说不定啊，会闹得很大。” 林寒现在是刘海中眼中钉，肉中刺。 看林寒被揪斗，一定特爽。 夫妻俩越说越兴奋，说得口干舌燥。 二大妈起身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沏茉莉高碎！” 刘海中眉开眼笑地点头，老伴现在越来越贴心了。 二大妈拉开房门，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一头栽倒在地。 刘海中厉声责问：“你们在干什么？” 原来两兄弟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父母的谈话呢。 此刻，刘光天爬起来，从从容容地回道：“没事儿，我和光天出去逛逛。” 两人快速去找许大茂递情报。 第184章 贾张氏杀回大院 许大茂为了笼络刘家兄弟，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他每个月给刘光天和刘光福每人一块钱，然后他们每递一个小情报0.50元，每递一个大情报1块钱。 还许诺，如果他坐上了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的位置，一定全力扶持他们俩兄弟争权夺利。 刘光天兄弟俩本就与二大爷刘海中憋着一口气，而许大茂的笼络手段都是直击他们的内心。 特别是刘光天，他懂现在的形势。 他现在在他那个小厂里经营小团体也做得不错，他知道在大浪潮时期，任何一个单位的宣传部门都是最重要的部门。 因为上面的很多重要精神，都是通过宣传部门上传下达。 许大茂如果能进轧钢厂的领导班子，肯定是分管宣传工作，那可是权力很大的。刘光天就是想结合进他那个小厂的革委会，这个许大茂到时真能帮他。 所以，兄弟俩跟许大茂跟得紧。 两兄弟摸黑敲开许大茂家的门，许大茂热情把他们迎进屋子。 李沁沁赶紧张罗着给他们倒茶水，并安排点心瓜子。 这也是两兄弟喜欢来许家的原因之一，这些点心，他们从小到大在家里可是吃不着，在许家可以吃个够。 听了他们的话，许大茂才知道，刘海中行动这么快，已经签字同意贾张氏回来闹革命了。 他先是笑嘻嘻夸赞兄弟俩觉悟高，警惕性强。 接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五毛钱的票子，一人递了一张。 兄弟俩相视一笑，各自装入自己的口袋里。 “大茂哥，贾张氏回到四合院，肯定要与我爸会谈。 听我爹妈议论的口气，他们肯定是要撺掇她找林寒的麻烦。” 许大茂十分淡定：“知道了，林寒兄弟有应对。” 说完，十分关心地问起刘光天在厂里的情况。 刘光天认真答：“大茂哥，我现在在厂里小团体算是一流了。 需要一点推动力，应该可以进厂革委会。” 许大茂想起林寒的安排，便对刘光天道：“你现在有两个途径。 一是你主动举报你父亲，大义灭亲。 让厂里领导看到你革命的彻底性，你会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有了领导的器重，又有了群众基础。 你在厂里再闹出一点大动静，就可以了。” 刘光天听得神往，他追问：“大茂哥，另一个途径呢？” 许大茂吃了一块点心，慢悠悠道：“那就是等待，等我坐上领导岗位，再帮你。” 刘光天低头思考片刻，回道：“大茂哥，你上去了一定要支持我。但我想加快步伐，就选第一条途径吧！” 许大茂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听完，许大茂一拍桌子：“光天，这是你明智的选择。你时刻准备着，具体什么时候行动，怎么做？我会通知你！” 刘光天听说要时刻准备着，就知道快了。 他兴奋得连吃两块糕点，声音大了起来：“大茂哥，我听你的！” 刘光福急了，这谈了半天，没他什么事儿了？ “大茂哥，我呢？” 许大茂白了他一眼，换上一副笑脸：“光福，你先等等。机会先给光天，厂里的领导比你那个中学里要有权有利。” 刘光福嘴巴瘪了瘪，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刘光天马上跟了一句：“光福，二哥要是上去了。先给你五毛钱，再请你吃顿羊肉。如何？” 许大茂觉得刘光天这人有眼力见，可以培养。 刘光福听了，开心得灌了一大口茶水，连连点头：“我听大茂哥的，谢谢二哥！” 这天晚上，秦淮茹很晚才回大院。 何雨水的人，她都没见着。 “一大爷，雨水现在是大人物了。 我们可能指望不上她了。” 傻柱心中悲喜交加，一为妹妹高兴，妹妹终于成了人上人。 二为自己悲伤，把妹妹培养出来了，妹妹却和他断绝了关系。 易中海见了，劝傻柱：“柱子，别伤心。雨水有权有势是好事儿，你若真有难处，她一定会帮你的！” 傻柱叹了一口气，又甩甩头。 易中海对他说：“别垂头丧气，你明天还要找刘岚办事儿，要攒足精神。” 傻柱心中悲伤直往上涌，他点点头：“好！” 第二天，元月3号。 刘岚倒是很乐意地收下了傻柱的礼物，很快就给他回话。 “对不起，晚了！李主任说，刘海中昨天就签字同意了。” 何雨柱大吃一惊，狗艹的刘海中，这特么也太坏心肠了。 把这个老虔婆放回来，四合院要乱套了，大乱啊！ 他急急忙忙去找一大爷和秦淮茹，大家听了，都忧心忡忡。 秦淮茹不知怎么办？ 贾张氏回来，绝对饶不了她！ 易中海出了个主意：“淮茹，贾家嫂子她心中视东旭为命根子。但棒梗也是她的心头肉啊，你只要得到棒梗的支持，就没事儿。” 哎哟，她倒是忘了这茬。 对，现在只有儿子能够救她了。 从元月3号开始，秦淮茹就加快向棒梗洗脑。天天给他做好吃的，还特意给他买了一身新衣服。 母子俩的关系，修复到贾东旭去世之前了。 但秦淮茹一直没有说贾张氏要回来的消息，她要等到贾张氏回来时，再告诉棒梗。免得早说了，棒梗琢磨出小心思来。 二十多天后，1967年元月28日，这是一个星期六。 贾张氏带着她的小团体，杀回四合院来了！ 她到了京城，先去街道报到挂号，然后才回到大院。 下午三点多钟到的，大院里人不多。 贾张氏进门就高声大嗓的说着话儿，向她的团体成员介绍四合院。 “咱这大院，是一个王爷的别院。 三进三出的四合院，算是气派的。” 声音惊动了前院的刘婆婆，老人家出来一看，隐隐约约觉得这人眼熟，可是这一头银发…… 贾张氏笑着叫了一声：“刘婆婆，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天哪，这是棒梗奶奶！ 刘婆婆吓得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 说话语不成句：“你……你是……” “是我！” 贾张氏豪气地应道，又转身介绍她的小团体给刘婆婆认识。 中院的人听到动静，一大妈带着棒梗三兄妹跑过来。 棒梗一眼就认出了贾张氏，他大声哭喊着：“奶奶……奶奶！” 贾张氏看着长高的孙子，眼眶一热，泪水横流。 “棒梗，我的乖孙孙！” 小当和小槐花在一大妈的示意下，上前怯怯生生地叫唤。 “奶奶！” “奶奶！” 第185章 棒梗失踪 看到小槐花，贾张氏一愣。她被判刑的时候，槐花还没生呢。 看着两个小孙女，贾张氏心中不喜。 她紧紧拉住棒梗的手，棒梗嘴巴甜：“奶奶，我想您。 做梦梦到好多回，终于又见到您了。 这次回来，您就不要再走了。” 说完，还牵着贾张氏的手摇晃着。 贾张氏能看见大孙子，觉得是上天的恩赐。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想想这些年受的苦、遭的罪。眼角又湿润了。她再一次将孙子抱进怀中，默默流泪。 过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向她的团体人员介绍棒梗。 棒梗又叔伯婶子大娘，乱叫一通，大伙都很开心。 有人递上糖果，有人递上点心，有人递上花生瓜子。 不一会儿，棒梗手里的礼物都捧不下了。 贾张氏带着大伙儿参观大院，走过中院，又走到后院。 李沁沁紧闭屋门，没出来。 杨丽颖也按照林寒的吩咐，把屋子门关得紧紧的，连窗户都关上，窗帘也放下来了。 后院就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二大妈在。 刘光福躲在家里面没出来，因为当年他曾经和阎解旷一起押着棒梗挂破鞋游街。 劳改农场的人串联到四合院来，他怕，所以躲起来了。 前院里，阎解旷也是害怕，就拉着母亲一起躲在家里不出面。 贾张氏见了二大妈，热情打招呼。 要是从前，她才懒得理睬二大妈呢，可她已经去过街道，知道二大爷刘海中现在是大院里管事的人。 她能够杀回四合院，还多亏刘海中签字同意呢。 贾张氏可是刘海中请回来的，要帮他的大忙的。二大妈谨遵刘海中的教诲，热情拉着贾张氏的手。 “嫂子，你受苦了！” 这是故意提醒贾张氏，是林寒送你进大牢，是你媳妇不出钱拿谅解书，总之就是挑拨离间的话。 二大妈从心底希望贾张氏回来，能够将傻柱和林寒狠狠地整一通。 贾张氏也刻意和二大妈亲近：“二大妈，等二大爷晚上下班，我再来找他聊。” 二大妈热情地问：“要不，嫂子晚上来我家吃晚饭？” 这话给足了面子，贾张氏爱听。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团体成员，知道二大妈没这么大方，是不会请这么多人吃饭的。 便敷衍着离开了。 在后院巡视一圈，朝着林寒家吐了一口唾沫。 带着大家去贾家，一大妈端了好些凳子放在廊檐下，请他们坐。 又烧好了开水，拿出珍藏的红糖，给这些人冲红糖水喝。 小团体的人得到一大妈热情地接待，心情大好。 一大妈小心翼翼与他们攀谈，想大致了解这些人，便装些瓜子花生给他们嗑。 得知这些人最少可以在这城里待一个月，如果事情多，可以向劳改农场申请延期到两个月。 一大妈一听，心直往下沉。 那整个春节期间，这些人都在城里了。 淮茹这回是怎么都躲不过了，肯定要被贾家嫂子揪斗。 不禁暗自感叹，好在老易这些年靠边站了。不管事，自然也不会得罪人，不会有任何冲击。 一大妈招待这些人的时候，贾张氏进了家门。 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贾东旭的黑白遗像照，她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不已。 嘴唇哆嗦，说不出一个字。 棒梗连忙扶住她：“奶奶，您坐这里！我去一大奶奶那边，端糖水给您喝。” 小当是个懂事的，已经端着一杯糖水走进屋子。 棒梗扶奶奶坐在椅子上，小当递上红糖水。 贾张氏喝完了糖水，这才能张口说话。 她伸手指向贾东旭的遗像，未语泪先流。 “东旭……我的儿。棒梗，你爸他……他……” 屋子里小当和小槐花已经哭出声：“我爸死了！” 贾张氏大放悲声，她去大牢几年，儿子竟然先她而去，她连消息都不知道。 她边哭边在心里恨恨道：“秦淮茹，我绝对不能原谅你！我儿子去世，你连一封信都不给写。你太过分了！” 想起什么，她马上停止哭泣。 问：“你爸是怎么去世的？” 小当和槐花吓得颤抖不止，只知道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棒梗早就被妈妈交待过，不会说实话。 他只说：“奶奶，我爸是生病去世的。” 贾张氏追问：“什么病？” 棒梗就摇头不说话了，贾张氏气不过，抬手打了小当和槐花一顿。 “我儿都不在了，你们这两个赔钱货倒是还活蹦乱跳。 要你们何用？” 小当和槐花哭着跑出去，找一大奶奶去了。 贾张氏拉着棒梗：“走，我们去看你爸。” 一伙人浩浩荡荡去祭奠贾东旭，小当和槐花哭着要跟去，被贾张氏踢倒在地。 贾张氏在儿子坟前，哭得差点晕过去。 她被发配劳改的时候，儿子去送她还好好的。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内情，可是棒梗不愿意说实话，她只能晚上去问秦淮茹了。 这时有人提醒她：“头儿，天快黑了。我们要赶到住地去！” 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京城郊区的，离四合院比较近，家里房子大，他们就准备住那儿。 一个月的时间很长，必须住得舒服点。 贾张氏看了大孙子一眼，她想如果与大孙子单独相处几天，也许大孙子就愿意说实话了。 如果儿子受苦了，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秦淮茹的。 棒梗跟着奶奶去了，他现在心里十分矛盾。想告诉奶奶，让奶奶给爸爸主持公道，可是双怕奶奶对妈妈不利。 毕竟，他和妹妹们还要靠妈妈养活。 晚上下班时，四合院全院的人都聚集在前院门口，议论贾张氏回城这件事。 秦淮茹左看右看，没有看到儿子，她吓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了。 她不是担心棒梗的安全，而是担心棒梗给贾张氏说实话。 贾张氏要是知道她对贾东旭做的那些事情，谁知道会怎么折磨她？ 秦淮茹都要哭了，她看没人关心棒梗，便挤到刘海中面前，声泪俱下。 “二大爷，我家棒梗被婆婆带走了。 会不会有危险？” 二大妈扫了她一眼：“不会，祖孙俩亲热得很。再说，贾家嫂子说晚上要拜会我们家老刘呢。” 刘海中看着大家乱哄哄的模样，觉得这着棋走得对。 他淡淡地回答秦淮茹：“等晚上吧！” 第186章 揪斗秦淮茹 秦淮茹只好耐心等待，等婆婆来和二大爷沟通时，再去问她把棒梗带到哪里去了。 吃过晚饭，小当向秦淮茹详细描述贾张氏回来的情形。 秦淮茹庆幸自己这么长时间对棒梗洗脑成功，儿子应该是没有向婆婆说出真相。 贾东旭生命的最后时光里，棒梗是很想帮助父亲的，她知道儿子心中对她这个母亲是有看法的。 贾东旭刚去世的那一段日子，棒梗晚上做梦常喊奶奶，应该是想念奶奶，也希望奶奶能还父亲一个公道。 也就是说，儿子对母亲的一些言行是不赞同的。 但他藏在心底，没有当着她秦淮茹的面说出来而已。 等小当和槐花睡下，秦淮茹关上门，走出去到胡同口上厕所。 在前院门口碰上了冻得浑身发抖的傻柱，是她让傻柱在前院打探消息。 傻柱摆摆手，示意贾张氏还没有回到四合院。 秦淮茹吸了几口冷气，抬抬下巴，示意傻柱回屋去，这太冷了。 这么晚都没有来，肯定今晚是不会来了。 秦淮茹从胡同口回到大院，没有回西厢房，而是直接去了傻柱住的正屋。 棒梗在家，她会注意回避，因为棒梗不喜她与傻柱来往。今晚棒梗不在家，她可以与傻柱两人敞开大战几回合，以解寂寞之苦。 进屋的时候，傻柱正捧着一杯开水，暖和手。 她上去用自己的手捧住他冰凉的双手，不一会儿，两人就倒在床上。 她在他怀里呢喃：“我害怕，揪斗是逃不掉了。” 傻柱安慰她：“只要棒梗没说，她又没回大院，并不知道那些详情。凭什么揪斗你？” 秦淮茹抛开这些恼人的东西，只想放纵自己，快活一晚。 两人便开始大战…… 再说贾张氏带着人回到郊区的住处，与棒梗十分亲热，绝口不提秦淮茹的事情。她把这些年在牢里受的苦，都告诉孙子。 棒梗几度落泪：“奶奶，您受苦了！我想去看您，可不知道怎么去，也不知道人家让不让看。还有，我没钱搭车。” 贾张氏感动得不行，搂紧孙子，愤愤地说：“乖孙子，奶奶生气你妈，就两条。 一是当年她不买林寒手里的谅解书。 她如果买了，奶奶就出来了，根本不用去劳改农场受苦。 也许你爸不会这么年轻就病逝。” 说到这里，她都带了哭腔，眼泪不由自主地溢出眼角。 棒梗抬手给奶奶擦拭泪花，心情十分矛盾。他对母亲不满，可是他又不想出卖母亲。 贾张氏平复一下心情，接着说：“第二条，你爸去世，你妈她居然不给奶奶寄信。那是奶奶唯一的儿子，她应该告诉奶奶一声。” 棒梗此时完全赞同奶奶的说法，这两条，妈妈的确做得不对。 贾张氏这时像是想起什么，悄声问孙子：“棒梗，你爸咽气之前，有没有把奶奶的私房钱交给你？” 棒梗摇摇头：“爸爸没给我钱，一分钱也没有给我。” 贾张氏心里怒骂：“秦淮茹这个毒妇！老娘的私房钱肯定被这个骚狐狸给独吞了。” 她面上却很平静，哄棒梗睡觉去了。 避开棒梗，她与团体的铁杆心腹商议。 “明晚，文明揪斗！ 我要让大孙子的心，慢慢靠向我这边。” 心腹吹捧：“还是老大有方法，这样您孙子就会告诉您实情了。” 贾张氏派了两个心腹，连夜赶去四合院知会刘海中，明晚七点，开批斗大会。 她要借这个批斗大会，在全院邻居面前闪耀回归。 文明批斗秦淮茹，是她回城的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精彩。 第二天，1967年元月29日，星期天。 一大早，刘海中就指派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去通知全院邻居，晚上七点开大会。 刘光天来敲傻柱家的门时，秦淮茹还睡在傻柱的被窝里。 听了通知，她就知道是婆婆贾张氏要批斗自己。 晚上六点五十左右，全院群众都集中在中院里。 中间摆了一张小方桌，刘海中坐在首位，三大爷阎埠贵坐在一侧，还有一侧空着，准备给贾张氏坐。 人们都在议论昨天贾张氏回城的事情，可到了晚上七点钟，贾张氏还没有到。 许大茂等人就坐不住了，纷纷发问。 “二大爷，贾大妈怎么还没来？” “她会不会不来了？” “这么冷的天啊，要冻死我们吗？” “……” 正在这时，前院方向传来一阵躁动。 接着，传来整齐划一的口号声。 怎么回事？ 大家跳起来，奔向中院通往前院的门口，就看见路灯下，走来一队左手手臂缠着红袖章的人马。 他们似乎训练有素，整齐划一地举起右臂，高喊口号。 排队走过来，等走近了，大家才发现走在最前头的正是贾张氏！ 棒梗跟在贾张氏身后。 看热闹的众人，快速返回会议现场，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队人马直接走到小方桌前，才停下。 刘海中和阎埠贵站起来热情迎接贾张氏。 “嫂子，欢迎你回到四合院！” “嫂子，这边坐！” 贾张氏头发几乎已经全白，她高昂着头，倒背着双手，非常有气势地坐在小方桌一侧。 棒梗站到贾张氏的背后。 剩下那十几人，以立正姿势站成一排，待令。 这阵势震慑了全场群众，秦淮茹看这阵势，她腿有些发软。 但看儿子全须全尾地回来，内心又存一丝侥幸。 她站起来，走到贾张氏身前，讨好地打招呼：“妈……”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啪！”一声脆响，贾张氏站起来甩了秦淮茹一巴掌。 用洪亮的声音命令：“架起来！” “是！”从那队人马中走出三人。 两个男人架着秦淮茹站到空场地上，等待挨批。一个女人站在秦淮茹背后，手里拿着一个纸牌子。 阎埠贵宣布今晚批斗秦淮茹的大会开始，秦淮茹不服。 “为什么？ 妈，我没做错什么！ 二大爷，凭什么批斗我？” 贾张氏站起来，转身面向全体群众。 “我这些年在那边受了不少苦，都是因为我儿媳妇要把我送进去！ 我儿子贾东旭就这么没了，秦淮茹连一封报丧信都没有寄给我。 邻居们，你们说我该不该斗？” 现场一片沸腾，众人情绪被点燃。 架着秦淮茹的两人，马上架飞机。 拿牌子的女人，把牌子挂在秦淮茹的脖子上。 秦淮茹尖声大叫，棒梗哭了。 “妈，别动我妈！ 奶奶，求求您。 不要折磨我妈。” 第187章 贾张氏笼络棒梗 两位架住秦淮茹的人，把她的胳膊向后扭过来，又使劲儿往上抬。那个拿牌子的妇人把牌子挂在她脖子上，然后向下压她的头。 牌子上用黑色的墨汁写着「败坏门风」几个大字。 秦淮茹差点儿喘不过气来，这对她来说既是心灵的羞辱，也是身体的折磨。她羞得慌疼得惨，便尖声大叫起来。 棒梗见母亲被人羞辱，他便哭喊着让贾张氏放过母亲。 现场的小当和槐花也跟着哥哥哭喊起来。 傻柱见此，心疼得无以复加，秦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罪？ 他冲上前去，朝着三个对秦淮茹动手的人吼道：“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贾张氏眼眸眯着，心中不屑。 好你个傻柱，老娘本没想今晚动你，你却跳出来要挨斗吗？ 那老娘就成全你！ 只见她高高扬起右手，在空中一挥。 贾张氏带回来的人当中，就又冲上去三个大汉，要傻柱架起来了，让他陪在秦淮茹旁边陪斗。 傻柱更加恼怒：“干什么？ 这儿不是劳改农场，这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我是这大院里的住户，更是工人阶级的一员。 老人家教导我们说，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 你们……你们连老人家的话也不听了吗？ 你们根本没权力揪斗我！” 傻柱说得有理有据，可是现场没人帮他呀。 易中海本想出面制止，可是秦淮茹连贾东旭死了，都没给贾张氏报信，人家心中愤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贾张氏带连裆裤来的十几个人，个个都是彪悍勇猛。若是发生冲突，易中海这么儒雅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易中海忍住了，没吭声。 贾张氏见现场无一人声援傻柱，她心中更是嚣张起来，哈哈！看来四合院不堪一击呀。 她这才伸手把孙子搂进怀中，抚摸棒梗的后脑勺，柔声道：“乖孙子别哭，这不是还有奶奶吗？” 说到这里，她猛地抬高嗓音，对着她带来的人下令。 “要文斗，不要武斗。 那是我孙子的妈！ 文明批斗，别吓着我孙子。” “是！”那十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架飞机的两人立即放松了手劲，按着秦淮茹头部的妇人放开她，秦淮茹这才缓过气来。 泪眼婆娑地看向儿子，希望儿子不要动摇立场，要一直护着她。 一大爷说得对，在这些野蛮人面前，只有棒梗能护着她了。 批斗会继续，林寒站起来发言。 “我做证！ 贾大妈本来可以不进大牢的，就是秦师傅她不要谅解书。 所以，贾大妈才被发配劳改农场。 当年，贾大妈带着孙子来我家偷东西。 就是眼前这个傻柱为虎作伥，用板砖将我拍倒在雪地里，扬长而去。 若不是八岁的妹妹叫醒我，也许这世间就没有我了。 所以，我去派出所告发了他们。 但我并没想让贾大妈坐牢，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可就是秦师傅她不要我写好的谅解书，我只不过开价十块钱而已。 所以，贾大妈在劳改农场所受的一切苦，都是因为秦淮茹而起。 贾大妈批斗她，没错！” 林寒一番话点燃了现场人的热情，人们开始踊跃发言。 纷纷指责秦淮茹不通人情，人家的儿子去世了，怎么着也该报个信。 而且这些年，也没见她去牢里看望贾张氏。 真的是太过分了。 此时的贾张氏，十分意外地看向林寒。 她没想到，是林寒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揪斗秦淮茹。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秦淮茹居然不要林寒写好的谅解书。 贾张氏这么多年，一直怨恨林寒，以为是林寒不愿意出具谅解书。 看来，她是恨错了人。 所有的苦，都是因为儿媳秦如。 而贾张氏带回来的这些人，听了群众的发言之后，更觉得贾张氏太冤枉了，这个秦淮茹真不是个东西，就为了十块钱，让老人去牢里吃苦？ 许大茂自然不会放过这一个拉踩傻柱的机会，他走到前面来，一手按住傻柱的头，使劲儿往下按。 然后对着全场群众道：“傻柱，你当年可是威风啊。 居然拍我林寒兄弟板砖。 林寒兄弟没有在大浪潮中揭发你，批斗你。 算你幸运！ 傻柱，你可知错？ 你护着棒梗，去偷林寒家东西，难道你还有理了？ 今晚，贾大妈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批斗秦姐。 你特么茅坑里的大粪，还跳起来臭。” 说到这里，他又站到傻柱的跟前，抬脚踢向傻柱的脚踝。 傻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被人架着，他没办法反抗。 只是双目噬血地瞪着许大茂，一句话也没敢说。 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们，这时交头接耳，商量一阵子，站起来喊起了口号。 他们要为林寒出气，现场好多群众都自发地举起手臂，大声口号。 连三大妈和三大爷也跟着举起手臂喊口号。 这个批斗会，真是热闹非凡。 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到最后，贾张氏站起来，走到秦淮茹面前。 大声问道：“秦淮茹，我今晚揪斗你，你服不服？” 秦淮茹还敢不服吗？ “服！我服。”她连连点头，“妈，对不起！” 贾张氏心中冷笑，面上却故意洒脱地一挥手。 “算了，我们是一家人。 错归错，但你这几年抚养我贾家的孙子孙女，也是大功一件。 我不和你这个晚辈计较。” 贾张氏说话的时候，眼光一直瞟向孙子棒梗，见棒梗微微点头，她心中十分满意。 她今晚所做的一切戏码，就是为了拉拢棒梗。 至于秦淮茹，后面多的是机会，肯定不会让她轻易过关的。 批斗会结束之后，贾张氏去了二大爷家，双方交换情报去了。 现场群众的心情却是久久不能平复，刘光天觉得开批斗会，真是爽极了。 他现在只想快快升职，所以本想和林寒交流一下，看看自己什么时候举报父亲为好。 可看着贾张氏去往后院，他又和刘光福一起，跟在后面回家了。 他得去探听贾张氏和父亲两人会晤的消息，这可是能卖钱的情报，不容错过。 第188章 刘光天告密 贾张氏去了后院刘家，棒梗便跟着秦淮茹回到贾家。 “妈妈，疼不疼？”他非常关心地问。 秦淮茹摆摆手，脸上扯出笑容：“妈没事儿，棒梗谢谢你，今天是你救了妈。不然，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整妈呢。” 小当和槐花一人一边扶着秦淮茹，小声哭泣。 棒梗告诉秦淮茹：“妈，我一会儿还跟奶奶回去。” 秦淮茹一怔，她非常担心棒梗会把贾东旭死前死后的真相告诉贾张氏，那就不知道婆婆会怎么发疯了。 唉，当初那样对待贾东旭，从来没有想过贾张氏会在这时候突然回城。而且还是带着自己的人马回来，那些恩恩怨怨，千万不能让婆婆知晓。 不然，婆婆有可能弄死她秦淮茹。 想到这里，秦淮茹决定和儿子打感情牌，锁死儿子，免得他在婆婆面前乱讲话。 “奶奶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城，你陪着她老人家也是应该的。 但你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妈还要努力养活你们兄妹三个，以后还要帮你娶媳妇。” 说到这里，她拿出一块准备过年吃的腊肉。 递给棒梗：“奶奶这些年在劳改农场吃了不少苦。这是妈给你们准备过年吃的，你带给奶奶，算是妈的一点孝心。” 棒梗见母亲被整成这样，还在为家人着想，他感动得无声流泪。 秦淮茹把腊肉塞到他手里：“棒梗，你不要听今晚会上那些人胡说八道。 妈当年也只是没有能力保住你奶奶，让她老人家受苦了。 你爸瘫痪之后，也受了不少苦。 这都是咱们贾家人的命……呜…… 人啊……再强强不过命。 呜呜……” 说到这里，失声痛哭。 三个孩子也跟着一起哭起来。 同一时刻，林寒在许大茂家谈话。 他们一起在等待刘家兄弟递信息。 林寒思索之后，告诉许大茂：“大茂哥，我问过了。 贾张氏这回在城里至少待一个月，看他们今晚的样子，来势汹汹。 二大爷现在又和她密会，不知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必须防备这个老虔婆狗急跳墙乱咬人。 所以，我们要提前行动。 让刘光天尽早去向何雨水告密，把祸水引向刘海中。 让何雨水大动静地回到四合院闹一通，杀鸡儆猴。 不给点颜色瞧瞧，贾张氏会在这里肆无忌惮。” 许大茂本来就被今晚的情景吓着了，贾张氏今晚说是文明批斗，要是她不讲文明，那会是什么样子？ 不敢想象啊！ 他后背一片冰凉，心有余悸地道：“好，我们越快越好！ 让贾张氏看看何雨水的厉害。 还必须让贾张氏知道何雨水对你的尊重和保护。 这样，她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林寒点头：“就是不知道，以何雨水目前的地位，她明白是刘海中指使人陷害她傻哥，她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也许刘海中这次完蛋了。” 许大茂开心得忘了害怕，喜不自胜。 双手互相搓着手心：“那敢情好！ 如果二大爷被何雨水给弄倒台，那我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一个小时后，贾张氏才离开刘家。 她从后院出来，一队人马护着她。 路过中院，她没有进西厢房的门，只在门口叫上棒梗。 秦淮茹还是硬着头皮到门口叫了她一声：“妈，您进来喝杯水吧！” 贾张氏懒得看她一眼，就轻轻扬了扬手，带着一队人马迈着整齐的步伐，离开四合院。 春茹望着队伍离开，眉头紧锁。 傻柱这时跑到跟前来，轻声问：“秦姐，头疼不疼？腰酸不酸？这帮人太过分了！” 秦淮茹没说话，左右瞧瞧，拉着傻柱进了屋子。 后院刘家，贾张氏一离开，刘光天兄弟俩就扯个由头，出了门。 他们马上跑到许大茂家去了，急着用今晚的情报换钱。 见林寒也在，刘光天兄弟俩愣了一下。 林寒薄唇轻启：“坐吧！” 李沁沁一样用点心瓜子招待大家，刘光天急冲冲道。 “我爸主要向贾大妈说了三个方面的信息。 一是，贾东旭车间出事了，瘫痪一年病逝。 期间吃了不少苦，他们夫妻之间有矛盾。” 说到这里，刘光福打断二哥。 插言：“贾大妈气得嘴巴都歪了，不停念叨，秦淮茹一定是虐待我儿子了！” 林寒略有所思：“看样子，贾大妈还得来大院斗秦淮茹。” 刘光天接着说道：“我爸说的第二个信息是，秦淮茹与傻柱私通多年。可能在东旭去世之前，两人就有了首尾。” 刘光福再一次打断二哥：“贾大妈气得脸都变成乌青色了，她大骂骚货！又哭了，擦眼泪，说东旭哥受苦了。一定要让这对奸夫淫妇血债血偿。” 许大茂眉眼弯弯：“看来，傻柱这次也要承受贾大妈的怒火了。” 刘光福笑着道：“其实我妈还说到秦淮茹不让东旭哥碰，东旭哥是因为逛胡同，心神不宁才出的事故。” 刘光天有些不开心了，皱着眉头道：“光福，你不要乱插嘴。说话要有条理，等二哥把话说完，你再补充。” 刘光福有些腼腆地笑了：“好，二哥你说。” 刘光天这才继续往下说：“我爸和我妈还专门挑拨贾大妈，说她受这么多苦，都是因为林寒告到派出所，这些事情都是林寒引起来的。” 许大茂好生气：“这是故意挑拨离间啊！” 林寒摆摆手：“不碍事。我举报到派出所，贾大妈自己也知道，五年前就知道。” “光天，你明天就去医学院找何雨水。 告诉她，傻柱被关，是因为二大爷授意人举报。 而且二大爷收了一辆飞鸽牌自行车之后，就把傻柱放了。” 刘光天激动得很：“就说这么多吗？” 林寒点头：“这次的功劳是你的，等何雨水闹过之后，让她那边知会你们厂。” “林寒，谢谢你！” 刘光天激动得双手握住林寒的手，如果何雨水亲自向厂里知会，那这次事件之后，他在小厂里铁定要升职了。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刘光天就去了京城医学院。 找到何雨水，向她告密。 第189章 何雨水带人堵大院 1967年1月30日，星期一。 刘光天早上向何雨水告密后，何雨水很生气。 她没想到二大爷刘海中这么卑鄙，居然搞起了阴谋诡计。 原来傻哥被人举报是他授意指使的，他亲儿子告密，一定不会错。 如果说这个是因为他要往上爬 ，想当官，还情有可原。毕竟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哪还管他人的死活呢？ 可是，他把贾张氏放回四合院，将矛头指向林寒哥，这个就绝对不能原谅了。 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当上了轧钢厂革委会的副主任，主管工人纠察队和保卫科的工作。 却还要处心积虑地去对付无意争权夺利的林寒哥，竟然愚蠢地想借助于劳改农场的一些亡命之徒，来对付林寒哥。 完全就是为泄私愤，这样子很贱。 何雨水虽然精于算计，但她不屑于搞阴谋诡计，眼里也最是瞧不起搞阴谋诡计的人。 为了还傻哥公道，为了给林寒哥撑腰，她必须马上向刘海中出手！ 中午，职工一食堂热闹非凡。 正是工人们的午餐时间，林寒也拿着碗筷去往打菜的档口，走到半路，被一辆吉普车挡住去路，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学生模样的人。 “林主任，我们头儿有事找。请跟我走一趟吧！”这人压低嗓音，说道。 林寒一惊，大浪潮时期绝对要提高警惕。中午被人请走，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见到下午的太阳。 所以，他机敏地退开些，问：“你们头儿是谁？” 来人微微一笑：“京城医学院，何雨水。” “好，走吧。”林寒明白了，何雨水行动可真快！ 林寒上车，吉普车启动，提速，呼叫着开出厂区。 吉普车停到了市区的一个餐厅门前，林寒下车，就有人引着他进了一间包房。 何雨水坐在包厢里，长发马尾巴不见了，理了一个精干的短发，显得英姿飒爽。 林寒勾唇一笑，这与前世电视剧见到的红wb形象完全一致，有了几分年轻领导的样子。 “林寒哥，坐！”她露齿一笑。 林寒坐下来：“雨水，你成熟了，长大了！” 何雨水脸上的笑意进一步晕染开来：“林寒哥，我当你是夸奖我了。” 很快有人端菜上来，等服务员出去，关好门。 何雨水直奔主题：“林寒哥，找你来这里，是为了安全起见。 我今晚准备行动，等不及回大院与你见面。 又不能去轧钢厂，怕走漏风声，惊动了二大爷。 刘光天今天早上见了我。” 林寒微微点头：“你准备怎么做？” 何雨水望向林寒，十分认真地答道。 “我准备今晚带队回大院，揪斗二大爷。 有四个目的，一是为林寒哥你撑腰。 我怕劳改农场那帮亡命之徒，找你麻烦。 今晚的第一重意思，就是警告他们别轻举妄动。 第二个目的，就是为我傻哥讨回公道。 我说过，何雨水的哥哥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负的。 第三个目的，打击二大爷的嚣张气焰。 我早就看不惯他了，这次算是借机泄愤吧！” 林寒唇角微微上扬：“雨水，你现在是一位成熟的领导者。 对于你的行动，我不多说什么。 只想问问你，能不能事后知会刘光天的工厂，帮助他结合起领导班子？” 何雨水略一思忖，问：“林寒哥，你觉得刘光天可靠不？ 他能大义灭亲，举报他父亲，是一个彻底的革命者。 但他对你我是否忠心？ 我可以扶人上台，但绝对需要对方能为我所用。” 林寒点头：“没问题。” 他知道，刘光天不一定对他和何雨水有多少真心，但他现在想往上爬，需要何雨水的扶持，所以也不敢对林寒不利。 再加上林寒几次帮他，他应该还是有感恩之心的。 两个人统一了思想，何雨水继续谈晚上的批斗会。 “林寒哥，今晚的批斗会，我想闹得大一些。 你回厂里之后，动员几个人，晚上在会上抢着发言就行。” …… 林寒回到轧钢厂，找了刘岚，让他去找傻柱。 再派徒弟马华去叫许大茂来见。 刘岚告诉傻柱：“你妹妹何雨水今晚会回四合院，为你主持公道！” 傻柱激动得热泪盈眶，刘岚又叮嘱他：“不要走漏风声，今晚的会上，你要积极发言。” 许大茂很快就来见林寒，林寒交待他一些注意事项，又安排他去找刘家兄弟，晚上都要各极发言。 许大茂非常开心地离开，何雨水揪斗刘海中，就是在为他许大茂开路。 送走许大茂，林寒把阎解放叫进办公室。 “今晚大院里开会批斗二大爷，你要动员阎家人积极参与，会上还要踊跃发言。” “师傅，保证完成任务！”阎解放靠拢脚后跟，敬了个礼。 晚饭时分，贾张氏来到二大爷刘海中家，今晚是刘海中请她吃饭。两人要具体商议一下，如何在四合院里掀起大浪。 二大妈给贾张氏倒上酒，刘海中举杯相碰：“嫂子，林寒这个人很不通人情。但他是轧钢厂李主钎的红人，所以，我不方便出马。” 贾张氏一饮而尽：“二大爷，明白。那我就拿林寒开刀，为二大爷出口气。” “好！” “哈哈哈哈！” 两个人正在开心大笑，却听见大院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锣鼓声。 刘海中横了刘光福一眼：“谁在捣乱，你去门口看看！” 刘光福答应一声，就飞快跑出屋子。 锣鼓声越来越近，吵得他们都不能好好喝酒了。 “爸！”刘光天跌跌撞撞跑进门。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刘海中十分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 刘光福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何雨水带着人马，堵住大院的前门。 那些大学生红wb喊着口号，任何人不得自由出入。” 刘海中很生气：“乱弹琴！当这儿是医学院呢？这大院里，我说了才算！” 贾张氏撺掇：“二大爷，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两人一起走出门，向前院走去。 大院里的群众早就围在前门边看热闹，前门果然被何雨水的人马围得水泄不通。 刘海中紧锁眉头，倒背着双手，踱步上前，他要去质问何雨水。 “咳……咳……何雨水，你这是干什么？” 何雨水一头短发，看起来英姿飒爽，左手臂上缠着红袖章。 见到刘海中，她眼眸一亮。 大声下令：“抓起来！” 第190章 捆走刘海中 刘海中吓了一跳，何雨水她……她不讲武德。 哪有一言不发，上来就抓人的？ 何况他刘海中还是这大院里的管事大爷，是轧钢厂的领导干部？ 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有四五名学生一拥而上，捉住了他。 他双手手臂被人反扭到后背，肩膀被人死死按住，头顶的头发被人揪住，使劲儿往后拉，拉得他头皮生疼。 何雨水她……要干什么？ 刘海中心知不妙，大声嚷嚷：“何雨水，这里是四合院！ 你没资格动我，我是管事大爷。 光天光福！快，快来救我。” 随后赶来的二大妈冲到何雨水面前，大声喊道：“何雨水，你……凭什么动我们家老刘？” 何雨水双手捂住耳朵，不耐烦地说了一声：“聒噪！” 马上有人拿了一块破布，塞在刘海中的嘴巴里。 二大妈见了，马上噤声。 刘海中现在身体被控制住，嘴巴又被破布堵住，动不了，说不出。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慌张，求助似地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也是被何雨水的一番操作震惊了，就是他们在劳改农场闹革命，也没有这般不讲理。 上来就抓人？ 她倚老卖老，带笑问：“原来是雨水，今晚我还有事同二大爷商量。 你快把二大爷给放了，无缘无故抓人不好吧？” 何雨水转过头来，双眼一瞪：“贾大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没有正当手续？ 四合院的闲事还轮不到您来管！” 贾张氏没想到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人，还有了几分领导的气派。 她便干笑着说：“雨水，我可是往街道发了协查函的。 审批通过之后，我才带队回到四合院来闹革命。” 何雨水右手伸向天空，挥了一下：“查查相关证件！” 这时有人应声而来，站到贾张氏面前：“大娘，请出示证件！” 贾张氏哪会把证件随身携带？ 她有些不知所所措 ：“雨水，你这不是为难大妈我吗？ 我的证件没有随身携带。” 哼！何雨水心中冷笑一声。 她此番前来，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为了震慑贾张氏，让她不要对林寒下手。 没想到贾张氏竟然就在大院里，正好让她参加批斗大会，长长见识。 何雨水猛地拔高嗓音：“没带证件？ 那您还敢到处乱蹿？ 更不该多嘴多舌。 贾大妈，您有两个选择。 一，不出声，看看热闹。 二，拿不出证件，我让人抓了您回去审一审。” 贾张氏的心咚咚跳起来，不能被这丫头抓了。眼瞧着雨水她大有来头，可不能和她硬碰硬。 想起自己昨晚上，也把傻柱抓上去陪斗了。 若是雨水她真要计较，那自己可能被她绑了，带上台陪斗。 想到这里，贾张氏缩了缩脖子，躲到群众后面去了，不再理会刘海中求助的目光。 二大妈一看，急了：“雨水，你到底要闹哪般？你为什么要抓二大爷？” 何雨水看了二大妈一眼，脸色平静地说道：“为什么要抓二大爷？您去中院参加批斗会，斗完了就知道我抓人的理由了。” 有人递给何雨水一个手提喇叭，何雨水拿着喇叭就宣布：“请全体住户到中院集合，批斗大会马上开始！” 说完，把喇叭递给身边一个学生。 这个学生，非常认真地把她刚刚的话重复了三遍！ 人群开始自发地往中院移动，何雨水的人也架着刘海中往中院去。 何雨水转头看到了人群中的三大爷，便叫道：“三大爷，您组织一下，我们马上在中院召开刘海中的批斗大会。” 阎埠贵心中有数，阎解放回来已经和他说过了。 会议很快就开始了，林寒早已做好了准备。 群众到得齐整，林寒安排的发言人也早已到位。 三大爷阎埠贵站起来，宣布会议开始。 何雨水率先发言：“各位邻居，大家晚上好！ 现在的形势，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 大浪潮在全国风起云涌，我们四合院也不能世外桃园。 各位邻居也要提高警惕，积极投身到革命当中来。 我们今天召开关于二大爷刘海中的批斗大会。 二大爷身为大院的管事大爷，又是轧钢厂的领导，却带头搞阴谋诡计。 我傻哥当初被抓进保卫科调查，竟然是二大爷指使授意的。 这可不行，一个真正的革命者。 应该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她说到这里，大手一挥，就有人拿来一个牌子，挂在刘海中的脖子上。 大伙一看，上面写着「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现场轰一下，全炸了。 大家开始议论，没想到二大爷竟然授意别人举报傻柱。 何雨水右臂高举，开始喊口号。 “老人家教导我们说，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现场人人都跟着在喊口号，傻柱一脸自豪，自家妹妹回来为他出气了。 口号喊完，大家开始积极发言。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打头阵。 傻柱第二个跳上台，踢了刘海中两脚，又揭发他收受贿赂。 接着，许大茂、林寒、阎家人、秦淮茹都上前发言。 何雨水带来的人马听了群众的发言，越听越愤怒。 有一位出来，扯下刘海中嘴巴里的破布，问：“收受的贿赂是什么东西？” 不等刘海中开口，群众喊道：“飞鸽牌自行车！” 何雨水站到凳子上，高举喇叭，喊道：“自行车，没收！” 马上有人去后院刘家，把自行车推来了。 刘海中和二大妈心在滴血，到手的财产，谁还愿意再吐出来？ 批斗会临近尾声，何雨水问：“二大爷，听说您正与贾大妈密谋，要对林寒哥下手？” “谁特么出卖老子？”刘海中在内心质问，嘴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何雨水继续高声道：“我傻哥不能被人算计，我今天是为傻哥主持公道。 而林寒哥也不能被人污了清白，我一样会好好保护他的！” 何雨水的人马整齐喊口号：“保护傻哥！” “保护林寒！” 贾张氏看到这阵势，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有对林寒下手，不然，今晚被批的就是她了。 会议结束时，刘海中心里终于放松下来，只要今晚何雨水放了他，他就有机会找回场子来。 可没想到的是，何雨水当众宣布，要带刘海中回去审讯。 有人上前，把刘海中扭在后背的双手捆了起来，然后推搡着他往前院走去。 第191章 易中海指点迷津 刘海中人被带走，连一大爷易中海当初送的飞鸽牌自行车也被推走了。 二大妈瘫坐地上，失声痛哭。 “何雨水，你有什么资格抓我们家老刘？” “你真是个狠心的小丫头！” “你这是让我们老刘家人财两空啊。” “我明天要去轧钢厂告你！” “……” 二大妈痛哭流涕，可她两个儿子却是双手抱臂，冷眼旁观。 父亲被带走，在他们看来不是损失，而是他们俩往上爬的阶梯。刘光天已经在畅想，当何雨水给他们那个小厂去函之后，厂里会不会马上提拔他呢？ 傻柱则是一脸荣光，他眉飞色舞地同一大爷站在寒冷的院子里热聊。 “柱子，雨水她心中还念着兄妹情。” “一大妈说得对！ 雨水这一闹，是给我撑腰呢。 她连二大爷都敢捆走，谁还敢找我茬？” 贾张氏一直跟到四合院的大门口，看着那群红wb押着二大爷上了一辆带车棚的卡车，司机发动车子，卡车轰鸣着驶入黑暗之中。 她又看着何雨水上了一辆吉普车，扬长而去。 而那辆被何雨水没收的飞鸽牌自行车，被一位红wb小将骑着走了。 贾张氏受了很大的刺激，她呆呆地望着空空的胡同，心头一片茫然。 想了想，她没有离开，而是转过身走进大院。 这京城里的大浪潮让她有些看不懂，何雨水太威风了。 像个女将军一样，令贾张氏艳羡不已。 她径直来到中院，找一大爷易中海请教。 一大妈热情地请她坐下，并给她沏茶去了。 易中海望着贾张氏，摸不清她心中的小九九，便默不作声地等她开口。 贾张氏字斟句酌地问：“一大爷，依你看雨水这丫头她……究竟是要护着谁？” 易中海听完，哈哈一笑：“嫂子，你不都看到了吗？ 雨水她恼恨老刘是真的，这是为柱子撑腰。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何雨水的哥哥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恰好这时一大妈出来给他们倒茶，她插言：“嫂子，你应该庆幸。 雨水她没有计较你昨晚拉柱子陪斗。” 贾张氏的老脸一下子红透了，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易中海点头：“是啊，如果雨水她要追究责任，那嫂子你的处境不会比老刘好多少。” 贾张氏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倔强地反驳道：“一大爷，这还是有区别的。 二大爷他……犯了大错。 一是收受贿赂，二是搞阴谋诡计。 何雨水现在是大人物了，她办事得有依据。” 一大妈听了，眼睛里面闪着光，不由得赞叹。 “嫂子，你在劳改农场学到了很多东西。 你说话，都有了我们老易过去的风采了。” 贾张氏笑得三角眼成了一条弧线。 “一大妈，别夸我了。 这些年吃的亏多了，人的胆量是练出来了。 不过，水平有限。 我来是有问题请教一大爷。” 一大妈给他们倒好了茶水：“嫂子，请喝茶。” 贾张氏咕噜了一大口茶水，这才问易中海。 “一大爷，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报仇的。 当然也是想通过回四合院闹革命，捞一点资本。 争取能够减刑回家。 但离开这里多年，有些事情看得不太明白。 还是请一大爷，直接告诉我。 这大院里，哪些人是不能轻易碰的？” 易中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滚烫的茶水，慢悠悠道：“嫂子，那你得告诉我，你准备动谁？” 贾张氏也没有藏着掖着：“我一是要斗秦淮茹，这个女人太坏了。 当初害我进大牢。 她还私德有亏，不仅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 又私吞了我给东旭的全部私房钱。 这事儿，我在批斗会上没好意思说，” 易中海很想为秦淮茹辩解几句，但忍住了。 贾张氏继续说道：“第二个是傻柱，他与秦淮茹私通，践踏我贾家的脸面。” “第三个就是林寒，是他举报到派出所。 我才会进大牢，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至于其他的，我还要等棒梗告诉我。 这些年有谁欺负过他？ 不管是谁，只要我孙子指证。 我就要狠狠批斗他！” 一大妈听了，劝道：“嫂子，柱子是雨水的哥哥，你还是要三思而行。 另外，林寒当年并没有说不给你出具谅解书。 昨晚，他还在批斗会上支持你。 他之所以举报你，是因为你们偷上门去。 我看……还是算了吧？” 贾张氏听了，也没有反驳，而是看向易中海：“一大爷，你怎么看？” 易中海缓缓说道：“依我看啊，你不能动林寒。 你千万不要听老刘胡咧咧，做了他的棋子。 不仅不能斗林寒，反而要想办法拉近关系。 第一个理由，林寒在厂里后台很硬。 李怀德主任完全信任他，支持他。 他的三个徒弟现在在轧钢厂的团体，大得很。 总厂的几个食堂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第二个理由，林寒在大院里，支持他的人特别多。 许大茂、老阎一家、刘婶一家，还有老刘的两个儿子都信他。 而何雨水一定会护着他。 第三个理由，林寒在外面关系硬得很。 林祯的那些战友们，都是有权有势的。 而林寒在外边认识部队的首长，还有轧钢厂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 这都是林寒的后台，他要是愿意参加大浪潮，你们只有仰望的份。” 一大妈劝：“嫂子，你仔细想想吧，莫要把自己和那个团体都折在京城了。” 易中海说得更戳心窝：“你呀，现在就是想与林寒接近关系，林寒都不一定理你。除非……” 贾张氏急问：“一大爷，除非什么？” 易中海道：“除非你手里有重要东西，可以和林寒交换。” 贾张氏陷入沉思，然后抬起头：“谢谢一大爷提醒，我手里还真有……” 说完，就兴冲冲告辞出门了。 刚一出来，远远看到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见她，就快速跑过来。 “妈，您不回家看一看？” 贾张氏横了她一眼：“家？ 秦淮茹，你私吞我的私房钱时，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你在外面给东旭戴绿帽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东旭是你男人？” 秦淮茹一惊，这事儿婆婆也知道了？ 她辩解道：“妈，没有的事儿。 是谁在妈面前乱嚼舌根？” 贾张氏不再理她，直接向前院走去。 她要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和林寒交换？ 什么时候交换？ 交换什么？ 第192章 贾张氏夜会林寒 1月31日，是何雨水冲击四合院带走刘海中的第二天。 京城医学院相关部门，给红星轧钢厂发来公函。 称刘海中因涉及到收受贿赂，大搞阴谋诡计等问题，被医学院的红wb组织带走，配合调查。 等问题查清楚了，再把人移交给轧钢厂。 厂里一片哗然，人家来的是正式公函，轧钢厂也不好找上门去要人。 李怀德听了这件事情之后，非常恼火。 看看人家公函上写的是什么？ 刘海中「涉嫌收受贿赂，大搞阴谋诡计等问题」，这不是丢轧钢厂的脸吗？ 所以，他指示宣传部门，要整一份材料。 吸取刘海中事件的教训，号召全场干部引以为戒，严格要求自己，不要在大浪潮中犯错误。 宣传科科长下去之后，召开宣传部的全体人员大会，说到这个材料。 大家都不敢接，会场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因为刘海中毕竟还是轧钢厂革委会的副主任，他负责工人纠察队的工作，并主管保卫科。 在大浪潮的热浪中，谁敢去招惹刘海中呢？ 他现在人是被医学院带走了，可是万一回来什么事也没有呢？ 那写材料的人只有自认倒霉了。 许大茂听了，激动得手脚都在颤抖，他想了想，这是林寒兄弟一手安排的，应该不会再给刘海中翻身的机会。 而今天这个材料，正是自己向上爬的一个重要机会。 是在李怀德主任面前，展示自己能力，表达自己对李主任忠心的一个机会。 他高高举起右手：“科长，这个材料交给我吧！” 许大茂这一句话，似乎点燃了整个会场。 大家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宣传科长则是欣喜不已。 “好，今天这个材料就交给许大茂同志负责。” 会后，宣传科长又找许大茂单独谈话。 承诺，如果这个材料写得好，厂领导满意，以后在科室里，一定会重点培养许大茂。 许大茂接手这个任务之后，马上就去一车间找林寒请教。 林寒笑了：“大茂哥，整材料是你的拿手好戏呀！ 我只提醒你一条。 你必须想明白，李主任要大张旗鼓地整这份材料，目的是什么？” 许大茂眯着双眼，深思片刻，不得要领。 便拉着林寒求助：“林寒兄弟，你还是直接告诉哥哥吧。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林寒点头：“李主任应该是感受到现阶段干部队伍有些失控。 也就是说，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管不了。 那像刘海中这样的私下收受贿赂，以公谋私的事情就会不断发生。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李主任他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领导。 他还年轻，还想往上走。 所以，他希望能牢牢掌控干部队伍的管理。 ……” 许大茂接过话头：“我明白了。 我就在整材料时，特别提到这一条。 提倡全厂干部严格自律，一切以厂里的利益为重。 摒弃私心杂念，紧跟上级主管部门的要求。 不犯错，不自作主张。 听话照做！” 林寒点头，许大茂回到办公室，就开始整材料。 晚上下班回家，把工作带回家做。 李沁沁给他做后勤服务，他熬了一个通宵，终于把材料写好了。 第二天早晨，交上去之后。 李主任读完，大加赞赏。 称赞许大茂思想觉悟高，能站在领导干部的高度看问题，专门召集厂领导们开会学习。 许大茂一日之间，就成为全场的红人。 他像在做梦一样，有点飘。 三天后，2月3日晚上，刘光天特意买了一斤五花肉，拿到许大茂家，请李沁沁做菜。 他要请林寒和许大茂吃饭，李沁沁问他为什么破费，他神秘兮兮地说：“保密。” 林寒估计是有好消息了，他自己准备了一瓶好酒。 三个人坐下喝酒，刚一举杯，刘光天就笑得合不拢嘴。 “林寒，大茂哥！ 今天，我已经被结合起厂革委会了。” 什么？这么快！ 三人一起喝干了这杯酒，刘光天给大家讲经过。 原来在1月31日上午，何雨水那边就通过京城医学院，给刘光天那个小厂发去公函。 称刘光天同志是一个彻底的革命者，一心为公，不徇私情。 做到了大义灭亲，直接举报父亲刘海中的错误行为等等。 刘光天本来在厂里就呼声很高，小团体经营得不错。 有了这件事情，直接被结合起厂领导班子。 林寒在心中感叹，这效果真是立竿见影，难怪人人都想参加大浪潮，的确是一个往上爬的好机会。 刘光天的晋升，让认识他的人都深受鼓舞。 刘光福跟着林寒问：“林寒哥，我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我要去轧钢厂举报父亲收受一大爷贿赂的自行车。” 林寒觉得是时候了，如果等何雨水放刘海中回厂，那刘光福就失去了这一表现的机会。 便点头同意：“赶在你父亲回厂之前，但具体时间你不要擅作主张，听我安排。” 刘光福敬了一个军礼：“是！” 笑哈哈地跑开了。 阎解放把这一消息告诉了胖子和马华，胖子决心大干一场。 贾张氏这几天在外面闹革命，那是她那个团体里面的人要报仇的事情。 这几天，她与孙子棒梗的关系越来越好，不再有隔阂。 贾张氏特意带他出去参加了几场批斗会，棒梗非常佩服奶奶，觉得奶奶威风。奶奶与妈妈秦淮茹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棒梗心里的天平渐渐偏向贾张氏这边。 贾张氏这几天同人商量后，也想清楚了，必须与林寒拉近关系。 2月4日，星期六。 晚上下班的时候，林寒走出一车间，迎面碰上一个人。 “林主任，您好！ 我们头儿有重要事情与您会晤，请随我来。” 林寒根本不认识这人，不敢贸然与之前往。 胖子不知从哪儿钻出来，高喊：“师傅，我们随您一起去！” 林寒点头答应，胖子一声口哨，马上有一辆卡车开到林寒面前来。 许大茂坐在驾驶室向他招手，马华和阎解放在车厢后面叫他。 原来，胖子带着他的团体，集体陪林寒出门。 大卡车跟着来人的小卡，驶出半小时，到了一个院子。 下车，贾张氏率队迎接。 林寒不解：“贾大妈，您要见我。可以去轧钢厂，也可以回四合院，干嘛搞得这么神秘。” 贾张氏笑而不语，引他到了一间屋子前，吩咐人守着门，把所有人都拦在外面。 两个人进屋坐下，有人进来倒了两杯热茶。 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时，贾张氏这才开口。 “林寒，我有重要情报要与你交换！” 第193章 林祯之死有隐情 院子外，寒风凛冽。 两队人马正紧张对峙着。 一边是贾张氏从牢改农场带回来的人马，另一边是胖子的小团体成员。 胖子见师傅要独自进小院，他不同意，要阻止，但师傅只是云淡风轻地挥挥手，让他守在外面。 刚刚对面迎接师傅的人，阎解放已经告诉他了，那是一车间秦淮茹的婆婆，是师傅的仇人。 师傅还是一个高中生的时候，就差点死在那个老虔婆的手上。 又是师傅举报，送这个老虔婆进大牢的。 现在这个人从牢里出来闹革命，偷偷摸摸找师傅，会不会是想对师傅不利？ 胖子越想越觉得可怕。 许大茂也没想到是贾张氏要见林寒，他也很担心。 现在，他的晋升之路到了关键时刻，没有林寒的分析和引领，他怕是摸不到路径。必须保护林寒，不容他有半分损伤。 他把胖子拉到一边，说出了心中所想。 胖子双眸血红，一转身，就蹿到对方队列之中，伸手扣住一人的喉咙。 劳改农场那些人也一阵躁动，要对胖子动手。 许大茂一挥手，阎解放带着两个人上前一步，护住胖子。 对方没敢再动，有些惧怕地看向那一辆大卡车，不知车上有没有家伙。 而且对方有几十个人，他们回到城里来的只有十几人。 若是对方真要动手，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何况回城后，他们才发现，被关了几年，他们消息闭塞，处处跟不上形势。实不敢招惹京城里的大团体。 “说，那老虔婆想干什么？”胖子咬牙切齿地问。 对方喉咙被紧紧锁住，嗯啊几声，说不出话来。 胖子稍稍放松，喝斥道：“说！” 对方深深喘口气，说道：“别误会，我们头儿没有恶意，反而是有意结交林主任。” 胖子的手猛一用力，再次紧紧扣住对方。 “善意？ 特么的，你想骗鬼呢？ 那老虔婆本就是我师傅的仇人。 她带着你们回来，一定是想报仇。” 说到这里，胖子脑袋一偏，扫视众人一眼。 “老子把话撂在这儿。 如果师傅他伤了一根毫毛，老子就放你们的血祭旗！” 他这话不仅把对方的人吓得不轻，就连许大茂也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此刻，屋子里。 林寒坐在贾张氏对面，贾张氏笑着请他喝茶。 他表情严肃地摆摆手，只是机警地望向贾张氏，如果对方想图谋不轨，那他就会第一时间跳起来扼住贾张氏的喉咙。 以他林寒现在的身体素质，莫说是贾张氏，就是有三四名大汉，他也是不怕的。 贾张氏像是怕冷，身体有些轻轻发颤，她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林寒有些不耐烦：“贾大妈，有话直说！” 贾张氏打了一个冷颤，林寒带着这么一大队人马，贾张氏还真是有些紧张。这个特殊时期，如果被林寒的人马干掉，她都没法喊冤。 她只能单刀直入，声音嘶哑地说道：“你还记得你父亲林祯是怎么死的吗？” 嗯？ 这话完全出乎林寒的意料之外。 他下意识地回道：“我父亲是为了保护轧钢厂财产的安全，也为了保护工人们的生命安全牺牲的。” 贾张氏眯起那双三角眼，冷声道：“林祯是牺牲的，但他是被人陷害的。” 什么？ 林寒脑子轰一下，炸了。 他呆愣当场，整个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会思考，根本就转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贾大妈，您再说一遍。” 贾张氏突然有些激动，她站起来，声音发颤地说道：“你父亲林祯是被人害死的！”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异常坚定。 林寒双目赤红，一伸手，就把贾张氏拽到自己的面前。 拔高嗓音问：“谁？ 是哪个混账东西？ 老子要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不！ 老子要让他全家一起偿命。” 贾张氏吓得脸色惨白，她一个劲儿地挣扎：“林寒，放开我！不是我，我是来找你交换情报的。” 林寒并没有冷静下来，怒吼：“说！是哪个狗艹的？” 看着眼前暴怒的林寒，贾张氏浑身发软。 但她不能一下子就告诉对方，她是要拿来交换几个条件的。 她不敢看林寒愤怒的眼神，便干脆闭上眼睛。 “林寒，你父冤死这么多年。 我是来给你情报的，若是杀了我。 你们就永远不知道实情了。” 林寒听了她的话，逐渐冷静下来。 他放开她，问：“你想交换什么？” 贾张氏这才睁开那双三角眼，告诉他：“我回来就是想报仇。 我儿贾东旭惨死，与秦淮茹有关。 而这个贱女人一直与傻柱私通，所以，傻柱和秦淮茹这对奸夫淫妇是我的仇人。 我要揪斗他们俩，但何雨水势力太大。 如果何雨水找我茬，希望你能帮我保命。” 林寒点头：“你想批斗傻柱，这没问题。 我帮你保命！ 什么时候？在哪儿？” 嗯？ 贾张氏有些懵，林寒答应得这么爽快？ 林寒直接帮她拿主意：“不如就明天晚上，何雨水这几天忙，顾不上你。” 贾张氏不敢相信：“那万一……” 林寒答：“我保你命。” 贾张氏开心得笑了：“好，成交！” 两人重新坐下来，贾张氏缓缓讲述。 “林祯不是救火牺牲的，他是被人骗进仓库的。 进了仓库之后，仓库才起火。 火势又猛又大，一下子吞没了他。” 林寒再一次打断了她：“谁？是谁？” 贾张氏道：“二大爷刘海中！” 过去种种涌上心头，怪不得刘海中处处为难自己，原来是杀父仇人！ 林寒问：“有证人吗？” 贾张氏道：“有，小邓。” “放屁！”林寒又怒了，“小邓当时和我父亲一起牺牲了，一个死人怎么作证？” 贾张氏不敢看林寒的眼睛，她低着头叙述。 “林祯当时是带着小邓一起进入仓库的，这个一大爷易中海可以作证。 小邓没有死，是我亲眼所见。 你如果抓了刘海中，我可以做证人。 找到小邓，一切真相大白。” 林寒抓住贾张氏，盯着她问：“你详细讲讲。” 贾张氏摇头：“不行，那是我保命的倚仗。” 第194章 一大爷回忆火灾 林寒见贾张氏不肯说出具体情况，他只能退一步。 “您要什么情况下才肯说出真相？” 贾张氏答：“要么是你们抓了刘海中，拿到他的口供，那我可以当证人。 要么就是你们找到了证人小邓，我可以出面当证人。 如果两个条件都做不到，我就算是说出真相也不能定刘海中的罪。 请你谅解，我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林寒此刻头脑无法冷静，父亲的冤屈像是一块尖锐的石头，刺得他心头淌血。 这件事情过去已经六年多了，仅凭自己的力量去调查比登天还难。 但不管多难，他一定要查清楚，为父亲林祯报仇雪恨。 一定要将那些陷害父亲的人绳之以法，以告慰父亲的英灵。 也许大浪潮时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有些平时不能做的事情，这个时期可以做。有些平时不能上的手段，这个时期可以上。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林寒脑子终于可以转动了。 他想到的第一点就是，先找易中海核实，贾张氏说话的可信度。 如果易中海真的看见小邓和父亲林祯一起进入仓库，那就证明贾张氏真的在现场。因为她不是轧钢厂的职工，平时她是不会出现在厂区的，根本不可能知道父亲牺牲前的一些细节。倘若她说出的细节是真实的，就证明她当时的确在火灾现场。 那她的话就有一定的可信度，林寒就可以专心去查找证人小邓，若是找到小邓，一切就迎刃而解。 若是找不到小邓，也可以想办法给刘海中安一个大的罪名之后，再秘密抓捕他，用审讯的手段让他招供。 再加上贾张氏的证词，就可以定罪，为父亲洗刷冤屈，也可以将刘海中绳之以法。 林寒的头脑并不清醒，只是知道第一步要找易中海去查证贾张氏说话的真实性。 他站起身，对贾张氏道：“明天晚上，去四合院揪斗傻柱。 过期不候！ 明天若是何雨水要抓您，我可以保您一次。 这是我的诚意。” 贾张氏双手合十，行拱手礼。 “林寒，谢谢你！ 我也会谨守承诺，到时给你们当证人。” “告辞！”林寒转头就向院子外面走去。 林寒出来的时候，胖子还紧紧扣着一个人的喉咙。 见他出来，胖子放了那人，跑到他面前：“师傅！” 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就是要看看师傅是不是平安无损。 林寒心中生出一丝暖意，有徒弟们护着的感觉很好。 卡车开出去好一会儿，许大茂才问林寒：“贾大妈找你什么事儿？” 林寒闭着眼睛，不想多说话。 只淡淡地回：“她想再次揪斗傻柱，害怕何雨水找她算账，要我保她命。” 许大茂一惊：“什么？ 她不想活了？ 何雨水那天就放话，她的傻哥不是所有人都能欺负的。” 想了一下，他觉得不对头，便问：“贾大妈凭什么要求你保她的命？” 林寒回：“交换！” “她拿什么交换？”许大茂起了八卦之心。 林寒轻声道：“保密！” 许大茂闭紧了嘴巴，林寒兄弟不想说，他便不能问。 回到四合院，胖子他们三个齐齐地站在林寒面前，向师傅行礼。 林寒挥挥手：“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两人往后院走，到了家门口，林寒低声告诉许大茂：“明天早晨，你去医学院找何雨水，让她晚上八点钟来四合院救人。” 林寒给了贾张氏一个小时的时间，这边批斗会晚上七点开始，何雨水八点到。 回到家，秦京茹和杨丽颖看他脸色不好，都十分担心，但林寒什么都不想说。 这晚，林寒一夜未眠。 一想到父亲是因为有人陷害而葬身火海，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父亲在火海中挣扎，心疼万分。 所以，他睁着眼睛到天明。 天亮了，他起来给家人做早餐，以此来控制自己胡思乱想。 吃过早饭以后，他推出自行车，去往中院找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也是刚吃完早餐，正在喝茶呢，听说林寒找，他请林寒进屋坐坐。 林寒却邀请他：“师傅，今天太阳好。 我骑自行车带您出去外面走一走，散散心。” 易中海一听，就知道林寒有事儿找他，而且在大院里说话不安全，所以想带他到野外走一走。 易中海乐呵呵地答应下来，师徒俩坐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林寒带着易中海到了什刹海，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两人下了车。 找了一个地方，坐在草地上。 易中海问：“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林寒点头：“师傅，我想知道我爸当年出事的一些细节。 当时我还小，又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学生，所以没有想那么多。 最近，我经常梦见我爸。 他告诉我说，火烧得身上疼。” 说到这里，林寒声音哽咽，泪水湿润了眼角。 易中海有些茫然：“林寒，我不知道你想听哪一段。 林祯去世时，我是和他见面的最后一个人。 就为这，很多人怀疑是我害了林祯主任。 我很冤枉，所以，我不太愿意回忆那段经历。” 林寒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说道：“您就讲一讲，我爸他最后是怎么走进火海的。” 易中海陷入沉思当中，良久才开口说话。 “那段时间，全国上下都缺粮食，吃不饱饭。 所以，厂里贮藏一些粮食的时候，万分重视。 安排车间工人轮班值守。 那天晚上，轮到我们一车间值班。 林祯主任和我一个班，半夜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林祯主任接到报告，说有人要偷盗我们的粮食。” 易中海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林祯主任急了，就自己往外冲。 我赶出去制止他，因为他冲出去很危险。 我怕人家人多势众，他出去会吃亏。 但劝不住，林主任说了一句，让我去通知大家。 就自己跑了，小邓紧跟着他身后跑。 两人跑向仓库，我连忙转身去叫人。 等我带着工人们跑出来时，林主任和小邓却并不在那个粮食仓库里。 工人们四下寻找，发现他们进入了另一个仓库。 而那个仓库失火了，火势很大。 根本没法救……” 林寒追问：“您亲眼看见小邓和我爸一起跑的？” 易中海肯定地点头，声音沉痛地说道：“当然，林主任和小邓都牺牲了。” 第195章 贾张氏求林寒保护 林寒听完易中海的话，沉默了。 贾张氏说亲眼看见小邓从仓库里出来了，而易中海却说两个人一起牺牲了。 也许…… 林寒心中一动，他问道：“师傅，您当时就在现场。 亲眼看见我爸和小邓的尸体了吗？” 易中海眼圈一红，低下头，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声音细小得不像一大爷的声音了。 “没有。 林祯主任和小邓两人被炸飞了。 等火势熄灭，根本找不到全尸。” 爆炸了？ 找不到全尸？ 怪不得母亲当时就晕倒在地，醒来后身体越来越差，最后得了绝症。 原来，是父亲死去的惨状刺激了母亲。 林寒双眼眨起潮气，声音发颤：“为什么会爆炸？” 易中海解释道：“因为那个仓库的一个小房间内，装着易燃易爆物品。 事后，厂里分析。 是林主任为了保护其他财产不受损失，扑在那些物品上。 所以，被炸飞了。” 林寒觉得小邓没准真活着，因为没有人看到全尸。 他又问道：“小邓家里有些什么人？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易中海迟疑了一下：“小邓当时来厂里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两个月。 他背景十分神秘，没人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也许杨厂长知道。 因为杨厂长对小邓非常重视，特意让他跟着林祯主任学习。 林祯当时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又是车间主任。 他也是我们厂里公认的思想觉悟最高的人。” 神秘的背景？ 林寒忽然觉得要想找到父亲死去的真相，很难！ 他暗暗握紧拳头，问易中海：“我父亲出事那晚，贾大妈在厂里吗？” 易中海表情有些茫然，想了一会儿。 才道：“当时她不在，但林祯牺牲后，她来厂里了。 当时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钟了，她说秦淮茹身体不舒服。 她来厂里请东旭回去带秦淮茹去医院。” 林寒问：“您当时看见她的时候，她的表情脸色正常吗？ 后来，秦淮茹去医院了吗？” 易中海摇头：“她进车间的时候，头发凌乱，嘴唇乌青，目光呆滞。 我当时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 她说因为秦淮茹病了，她怕动了胎气，所以吓的。 东旭当时就跟着他妈回四合院去了。” 林寒综合这些信息，基本上可以断定，贾张氏没有说谎。 她当时来厂里叫贾东旭，无意中看见了刘海中陷害父亲。 眼见着小邓逃出来，又知道父亲被炸飞了。 所以，精神受到大刺激。符合易中海见到她时的情形，可能是因为害怕，怕贾东旭出事儿。 便叫贾东旭回了四合院，避开危险。 林寒基本上想清楚事情的经过，但细节的东西无法证实。 必须想办法找到小邓！ 易中海听他问了这么多，此时又沉默不语。 便问他：“林寒，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你可以告诉我，虽然我们曾经有过不愉快，但现在毕竟是师徒关系。 若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你就直说。” 林寒不想让人知道。 他敷衍道：“临近年关，我又想父亲了。 加上昨晚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我爸喊疼。 听说您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便找您聊一聊。” 两个人又一起回到四合院，秦京茹带着林暖和林以安逛街去了，只有母亲杨丽颖一个人在家。 林寒进屋没说话，进屋子里躺下。 杨丽颖知道儿子心中有事儿，大浪潮时期，谁能安心生活？ 她叹了口气，敲门进去。 坐在床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寒寒，妈知道你心里有事儿。若是能说出来，可能心里会好受一些。妈就算不能帮你，至少可以当个忠实安全的听众。” 林寒喉咙发干，声音嘶哑：“妈……” 叫了一声，眼眶红了。 他忍住眼泪，控制了一下情绪，决定告诉母亲，说不定母亲知道一些小邓的事情。 他怕母亲一下子承受不住，父亲是被刘海中陷害而死的事实。 便选择隐瞒下来。 等他断断续续讲完关于父亲逝去的一些猜测，杨丽颖显得很激动。 林寒伸手握住母亲颤抖的双手，杨丽颖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小声告诉林寒：“小邓家庭背景不一般。 听你爸说，他父母是从事秘密工作的人员。 小时候他跟着奶奶长大，读高中的时候，奶奶便去世了。 他自己一个人生活，由相关部门给他送生活费。 他也不知道父母做什么工作，在哪里？” 林寒问：“妈，您认识小邓吗？” “当然认识，你爸叫他来过家里好几次。” 母亲认识他？ 那如果能找到小邓，母亲是可以辨认的。 “妈，我会暗中开始调查。” 杨丽颖反握住儿子的手，眼神坚毅：“需要妈帮忙，就告诉妈。” 下午六点多钟，许大茂过来悄悄告诉林寒：“何雨水八点钟会赶过来，救人。” 晚上七点，大院里召开大会，批斗傻柱。 三大爷阎埠贵主持会议，贾张氏带回来的人，把傻柱架到小方桌正对面下首的位置，接受批斗。 贾张氏站起来发言，给大会定调。 主批判傻柱和秦淮茹，两个人乱搞男女关系。 大院群众发言非常积极，那些想与秦淮茹亲热，却因为各种原因限制而没有亲热成的男人们，批斗傻柱泄愤。 那些担心秦淮茹勾引自家男人的女人们，狠批傻柱，暗指秦淮茹。 像许大茂这种，曾经与秦淮茹春风一度，后慢慢疏远的男人，更是嫉恨傻柱。 许大茂跳起来斗傻柱，唾沫飞溅，讲完后带领全场群众喊口号，又上去踢了傻柱两脚，这才罢休。 贾张氏内心得到满足，傻柱与秦淮茹乱搞，就是践踏贾家的尊严，现在全院一起蹂躏傻柱，把傻柱的面子放在脚底下摩擦，贾张氏觉得给儿子东旭报了仇。 棒梗也上台发言，因为他曾经被人挂破鞋浒街，这一切都怪傻柱。 贾张氏越发高兴，孙子站到自己同一立场上来了。 大院里情绪高涨之时，突然听到前院传来嘈杂声。 原来是何雨水赶到了！ 她英姿飒爽地走进中院，右手一挥，大叫：“是谁给你们的胆量？又在欺负我何雨水的傻哥？” 她带来的人，呼啦一下，围住了现场的群众。 她走到贾张氏面前，朗声责问：“贾大妈，您是不把我何雨水放在眼里吗？” 站在外围的人齐声吼叫。 贾张氏吓得双腿筛糠，她没想到何雨水会带人杀回来。 她左看右看，看到林寒，飞快地躲到林寒背后。 颤声道：“林寒，保我！” 第196章 亲儿背刺二大爷 贾张氏求救，林寒自是出面保她的命。 这样一来，他在贾张氏面前就落了一个大人情。 后面，他就可以找贾张氏为父亲林祯被害作证。 林寒与何雨水耳语一番，由许大茂带人出面遣散了批斗会，将傻柱送回中院正屋中。 然后，把贾张氏和她的人马送出四合院。 何雨水警告她：“贾大妈，别再有下次。 这次，我看林寒哥的面子，放您一马。 如若再犯，绝不轻饶！” 何雨水的人马整整齐齐围着她，对着贾张氏吼吼：“如若再犯，绝不轻饶！” “雨水，谢谢你放过我，一定没有下次了。”贾张氏吓得抱头鼠窜。 何雨水挥散人马，让他们自由行动一会儿。 她与林寒作了详细的沟通，把她在医学院里面闹革命的大致情况都告诉了林寒。 原来何雨水现在被结合进医学院的革委会之后，地位直线上升。 在学院领导班子中地位稳固，她按照林寒曾经说过的，对那些她认为没有历史问题，没有犯错的老专家们，秘密进行保护。 获得那些靠边站的老专家们的拥戴，但她很迷茫。 不知下一步如何走，走到哪儿才算头。 林寒叹了一口气，告诉她：“我最近碰到一些烦心事，头脑发胀，没办法和你细谈。你还按照当初我们约定地去做，等春节时你回家，我们坐下来细细地商定后面的步伐和方向。” 何雨水甜甜地笑了：“谢谢林寒哥，小妹就盼着你指点迷津。” 林寒点头：“春节见！” 何雨水也没有进屋去看傻柱，她带着人马迅速离开了四合院。 林寒送她到前院大门口，望着她坐上吉普车，消失在黑夜中。 他刚刚才知道，何雨水决定在春节前将二大爷交还给轧钢厂。 今晚是2月5日，农历腊月廿六。 这一年没有大年三十，除夕那天就是廿九。 林寒心中一惊，只剩下两天。 留给刘光福立功的时间不多了，明天早起，刘光福就必须去轧钢厂举报。再去晚了，刘海中被医学院交还回来，就会有相应的罪状和材料送到轧钢厂。 那他接受贿赂的那辆飞鸽牌自行车，也会被送到轧钢厂。一切真相大白，所有的东西都成了公开的罪证。 时间太紧，得抓紧时间行动！ 他回到中院，许大茂还带着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在等他。 他让阎解放兄弟仨儿回家去，自己则带着刘光天和刘光福进了许大茂家。 刘光天抢先报告他最近两天在厂里的情况，自从他3号被结合进厂革委会之后，他在厂里已经成了一呼百应的人物。 他非常感谢林寒和许大茂助他登上高位，便态度恳切地说道：“林寒，你和大茂哥以后有任何需要我刘光天的地方，只管吩咐。我保证随叫随到，听话照做！” 许大茂笑得眯缝着双眼：“嘿嘿，互相帮助，互相帮助！” 刘光福嫉妒得双眸赤红：“林寒哥，我呢？你们谈谈我的事情啊，别说二哥的事情了。” 林寒示意许大茂看看门外，然后才压低嗓音把明天的安排告诉给刘光福。 刘光福听完，眉开眼笑：“谢谢林寒哥！我明天一早就去轧钢厂。” 刘光天脸上喜形于色：“太好了，明天就要向我爸开炮了吗？” 许大茂更是眯着双眼问：“林寒兄弟，我的晋升应该也不远了吧？” 林寒目光坚定：“很快！” 四个人在屋子里，无声地大笑。 不敢发出声音，怕被人看到了举报，那就得不偿失了。 刘光福这一天回到家里，挑灯夜战，写材料到深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揣着昨晚写好的信，就出了门。 阎解旷在前院看到了：“哎，光福！ 这么冷的天，你一大早上哪儿去？” 刘光福朝着阎解旷眨眨眼：“保密！我中午再告诉你。” 阎家人都站到门口来，看着刘光福开开心心出了前院的大门。 三大妈伸手点了点自家三个儿子：“你们看看刘家兄弟，刘光天已经被结合进厂革委会了！ 而刘光福这么一大早就出门，肯定也是要立功了。 解成啊，你们三兄弟什么时候跟着人家学一学？” 阎解放抢着回答：“妈，我们也在厂里大闹革命呢。” 三大爷阎埠贵却是倒背着双手，直摇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大浪潮中，你们最好是明哲保身。” 三大妈不同意：“老头子，莫要让你那一套带偏了孩子们。 有时候，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所以，主动出击，说不定是最好的明哲保身。” 阎埠贵心中大吃一惊：“老伴，你咋突然变成哲学家了？” 阎解成笑道：“妈，您说话好有哲理。” 阎解旷就讨好地回：“妈，我现在在学校里也有了自己的团队，团队可团结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阎家兄弟就会发展得很好。” 刘光福出了四合院，他裹紧袄子，就直接向轧钢厂走去。 到达厂子的时候，因为时间还早，基本上没遇到什么人。刘光福一口气走到厂办门口，然后就在那里来回踱步。 等看到李怀德主任在吉普车上下来的时候，他非常狂热地喊着：“李主任，您好！” 马上有助理上来阻拦：“你是什么人？离李主任远一点！” 李怀德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进办公大楼。 刘光福急了。 林寒哥说，今天最后的机会。此时不揭发，明天就不用揭发了。 所以，他必须得把父亲刘海中受贿的事情说出去。 于是，他站在原地，从怀中取出那封举报信，在空中扬一扬。 “李主任，我是刘海中的三儿子！ 我来找您，是有重要的事儿要举报！” 李怀德站定，挥挥手。助理上前从刘光福手里拿下那封信，递到李怀德手中。 李主任打开信笺纸，粗略地看了一眼，马上心眼弯弯。 笑着向刘光福招手：“你叫什么名字？跟我上办公室！” 刘光福内心狂喜，挺起胸膛，朝着李怀德的助理哼了一声。 然后，趾高气扬地跟在李怀德背后，去往轧钢厂主任办公室。 第197章 刘海中被抬回大院 李怀德看完刘光福写的举报信，肺都气炸了。 这些问题，那天医学院发来的公函里面已经提到了，但李怀德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是误会。 可眼前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可是刘海中的亲生儿子所写，能有假吗？ 那医学院说的那几件事情，多半是真的了。 刘海中真不是个东西！ 一个没有下限的坏种。 想到自己信任他，让他进厂领导班子，并负责工人纠察队的工作，还主管厂保卫科。 结果，他做了什么？ 居然授意人陷害工人同志，还胆大包天，收受贿赂。 这种风气一旦在干部队伍中蔓延，那将对革命事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 刘光福还在一边等着，李怀德只能收敛自己的情绪，问了一句：“那自行车现在在哪里？” “回李主任，自行车被医学院红wb代表给收走了。”刘光福站起来恭敬地回道。 李怀德看着刘光福，见他稚嫩的脸上充满期待地看向自己。 便和蔼地问他：“你为什么要举报你父亲？” 刘光福一愣，没想到李怀德会这么问。不过，他心中早有答案。 便挺直身子，语气坚定地回道。 “报告李主任！ 我和我二哥，早就看不惯我父亲的家长制作风。 在家里，他对我们不出三句话，便抽皮带。 有一次，差点把二哥的脸抽花了。 邻居们都吓坏了，是林寒哥挺身而出救了二哥。 我和二哥都参加了大浪潮，我想做彻底的革命者。 就像医学院何雨水所说，最看不惯搞阴谋诡计的人。 不能因为他是我父亲，我就包庇他。 另外，收受贿赂这个也是我不能接受的。” 李怀德脸上淡淡一笑：“那你想要什么？” 刘光福道：“我有两个想法。 第一， 希望李主任查实我父亲的错误行为，给予批评教育。 帮助他提升思想觉悟。 第二， 能不能请李主任把我的革命行动，通报给我们学校。 这可以帮助我在学校提升影响力。 我的团体组织还想进一步发展壮大。” 李怀德看着年轻的面庞上写满期待，这是一个有上进心的青年学生。 对父亲都能这么狠，有发展前途。 心中不免有些赞赏，他叫来助理，当面就布置下去。 “你以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名义，给红星中学去一封公函。 通报刘光福同学的革命行动。” 刘光福听到这里，咧开嘴巴笑了。 “谢谢李主任！我先回学校去了。” 刘光福走后，李主任又对助理道：“你出面联系一下医学院。 他们查清楚刘海中的相关问题没有？ 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将刘海中送回厂里？ 再不送回来，刘海中就留在医学院那边过年了。” 今天是2月6日，后天，2月8日就是大年除夕了。 助理答应一声，就出去办事了。 他联系之后，医学院那边回话，今天下午就能将刘海中送回来。 下午五点，快下班的时候。 何雨水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轧钢厂。 有一位红wb小将把飞鸽牌自行车给推到了厂办，而何雨水则拿着一叠材料，来到李主任办公室。 李主任看见何雨柱英姿飒爽，青春飞扬的模样，直摇头。何雨水与何雨柱兄妹俩，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李怀德看完了材料，发现与刘光福举报的一模一样。 这说明，手上的这份材料是真实的。 何雨水轻声问了一句：“李主任，对于刘海中这种钻进我们工人队伍里的坏分子，轧钢厂将如何处理？” 这种追问是现时段处理事情的常规做法，李怀德不可能马上承认材料所述内容。 他微笑着回道：“感谢医学院的红wb代表帮我们抓出刘海中。 轧钢厂将马上派人去查证、核实材料上所说的内容。 一经核实，我们厂必将立即严惩。 到时候，我们会以公函的形式，通报给医学院。” 何雨水点头致谢，准备告辞。 李怀德又问：“刘海中人呢？什么时候送回我们厂？” 何雨水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已经派人送回四合院去了。” 傍晚，南锣鼓巷95号大院门口。 开来一辆小型卡车，车停稳，下来一队红wb小将。 从后车厢里抬出一个人，一帮人抬着往院子里走。 前院刘婆婆看见了，不由得仔细打量。 当看清楚被抬着的人时，惊叫一声：“二大爷！” 声音又高又尖，一下子惊动了全院的群众。 此时，正是下班后各家各户做晚饭的时候，听到这声尖叫，全院群众都涌向前院来，在中院的时候，与红wb小将队伍碰上了。 傻柱面带嘲讽地吹了一声口哨：“哟，这不是威风凛凛的二大爷吗？ 怎么，病了吗？ 病得很重，都要人抬着呀？” 一大妈、三大妈也跟着大声嚷嚷。 “真的是二大爷呀！” “怎么了？受伤了吗？” 这时，二大妈来到人群中，一看刘海中脸色惨白地躺在担架上。 一声痛哭震惊全场。 她连哭边扑到担架上：“老刘！老刘哇！ 你这是怎么啦？ 哪里不舒服，你快告诉我呀。 是谁？ 谁打你的，你告诉我。” 二大妈趴上来，红wb小将抬不动了，便放下担架。 有一位领头的大声回应二大妈。 “大妈，说话要慎重。” 刘海中看着围在旁边的红wb小将们，心有余悸。 他连忙伸手，无力地在空中摆一摆。 声音有些嘶哑：“没人打我……我腰疼，腿疼。 他们好心送我回来。” 二大妈心中严重不服：“可是，他们带走你的时候，你明明是好好的呀！ 为什么几天时间，你就变得要躺在担架上了？ 不是他们是谁呢？ 一定是他们打了你，你告诉我。 我要找他们算账！” 刘海中心中直骂蠢货，就算人家真打了，也不敢说什么呀，能放回来就不错了。 何况，这些人有经验得很，根本没有打他。 就是批斗的时候，架飞机。 罚站，这样时间一长，以他这把老骨头，肯定是腰疼腿疼的。 还有，人家根本不给他吃饱饭，吃得东西又没有营养，所以，他就成现在这样了。 眼看老伴哭下去乱讲话，又可能惹祸。 万一又被他们带走，可就真麻烦了。 不知还有没有命出来？ 刘海中四下瞧瞧，看到了人群中的易中海。 就像遇到了救星一样，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 “老易，帮帮忙。 请人把我扶回家去！” 第198章 年前大会试探 易中海是个人精，他知道刘海中在怕什么。 他更知道像二大妈这样闹着哭着，很有可能惹出祸端。 若是真被这些大学生再次带走，刘海中还能不能回得来，就很难说了。 他在心里掂量掂量，再看看刘海中脸上的窘迫样儿，决定出手帮助对方。 他左右瞧瞧，看见刘家的两个小子正站在人群里，事不关己似地看热闹。 便大声吩咐：“光天、光福！你们俩一起扶你父亲回家，担架还给医学院的红wb小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听话地走到近前来，从担架中扶起刘海中。 易中海转身看向红wb小将当中的负责人，陪笑道。 “多谢你们送老刘回来，担架就还给你们了。 请问，何雨水还有没有什么要交待我们的？” 他这样说，就是故意拿何雨水来镇住这些人，并提醒他们不要乱闹。这里毕竟是何雨水从小长大的家，他们若是闹出乱子来，何雨水是会生气的。 这些人都是何雨水的忠实粉丝，有几个人上前抬起担架，往院门外走去。 那位负责人态度平和，脸上带了一丝笑意。 “这位大爷倒是一位懂事儿的。 如何处置刘海中，你们大院还不够资格。 我们头儿到红星轧钢厂交涉去了，自有厂里出面 处置。” 说到这里，他对着红wb小将的队伍，大度地一挥手：“我们走！” 院子里的红wb小将们听了命令，像退潮一般退出大院。 易中海心中松了一口气，老刘这次是脱离危险了。 林寒和杨丽颖也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人很有可能就是陷害林祯的人，母子俩看向刘海中的眼神似刀剑一样锋利。 林寒紧咬牙关，攥紧拳头，恨不得上前就揪住这个二大爷，逼迫他交代陷害父亲的罪行。 可是，不能。 没有任何证据，又过去了六年多的事情，就这么冲动处置，很有可能打草惊蛇，反而让对方从容找到诡辩之词。 林寒用了很大的毅力，忍了下来。 他决定在年前全院大会上，要试探一番，看看这位二大爷究竟对父亲使了哪些肮脏手段。 二大妈正在伤心呢，听了易中海的话，就有些不满。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呢，这些人就扭头都走了？ 她心中急了，便冲着一大爷易中海大声嚷嚷。 “一大爷，我们家老刘被整成这样送回来。 难道不该医学院何雨水那帮人负责吗？ 不行！我们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只听“啪”一声脆响，刘海中出手甩了二大妈一个大耳刮子。 用嘶哑地声音训斥道：“你个蠢货，闭上你的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二大妈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给老刘出气，他怎么还甩自己一个大巴掌呢？ 二大妈和三大妈旁观者清，就劝道：“二大妈，还是赶紧回家，看看二大爷伤着哪里了？” 刘家兄弟扶着父亲走回后院，二大妈在凳子上垫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这才扶着刘海中坐在松软的凳子上。 刘海中坐下后，蠕动一番，调整坐姿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这才对两儿子道：“我要喝茉莉高碎。” 二大妈应声去厨房烧开水沏茶，这些天，老刘不在家，她也懒得泡茶。 刘海中喝了两口自己喜爱的茉莉高碎，脸色变得正常一些了。 二大妈围着他转了好几圈，看看他没有明显的外伤，便放下心来。 刘海中告诉他们，在外面挨批斗的情景，人家就是让他受伤了，但没办法找人家的责任。 现在，他腰疼、腿疼，还有头晕，可能血压升高了。 易中海不想惹麻烦，就先行离开了。 二大妈关上门，问：“老头子，咱们家人受伤了。 自行车被没收了……” 刘海中打断她的话：“可能官位……也丢了。” 二大妈越发伤心，哭嚎道：“厂里撸了你的职务？” 刘海中白了她一眼：“我还没去厂里呢，你没听刚刚那红wb小将说吗？ 何雨水直接到轧钢厂递材料去了。 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光天，你们俩明天扶我去厂里上班！” 2月7日早晨，刘光天和刘光福就扶着二大爷去厂里。 李怀德没有见他，而是让助理给他带了一句话：“回去休息吧！ 好好养伤，等正月初四开门红，再来上班。” 李怀德不可能因为医学院的材料，而处置刘海中，他必须做个样子，重新查证核实一下材料上的内容。所以，需要时间。 刘海中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四合院了，这个春节，他注定无法踏实度过。 晚上七点整，大院里开年前大会。 中院的小方桌旁，坐了三大爷阎埠贵。 二大爷刘海中被安排在小方桌下首的空位上，大家看了好笑，这通常是挨批斗的人坐的位置。 贾张氏也起来参加年前大会，她被请到了小方桌旁。 何雨水没有回到四合院，缺席了年前大会。 三大爷阎埠贵说，本来想邀请刘光天坐到小方桌旁，但今晚可能涉及到要批斗刘海中，刘光天必须避嫌。 大家就推举林寒坐上去，贾张氏和刘光天也极力赞成，这样林寒被大家拥上了小方桌旁坐下。 三大爷强调了一些惯例，要求全院群众保持大院的优良传统。 注意节日安全，邻里之间和睦相处，不要互相算计。 同时要上进，像何雨水、刘光天和贾张氏学习，努力成为一个单位的领导，为大院争光。 然后是贾张氏讲话，她直接让人把刘海中架起来，不让他坐。 “二大爷，我们大院是讲究邻里和睦相处，互相帮助。 可你不管是过去当普通工人，还是现在当轧钢厂领导。 都一门心思想着害人，搞阴谋诡计。” 贾张氏说完，刘海中懵了，他辩解：“我从前是夹着尾巴做人，哪有阴谋诡计？” “二大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明白。 若是老实交代，我们还可以谅解。 若是被揪出来，我们绝对不能饶恕！” 许大茂和阎解放两人带着全院群众喊口号，刘海中头低到胸前了，他有些胆怯了。 这是林寒和贾张氏商量好的，就是想观察一下刘海中反应。 杨丽颖这时大声哭起来，林寒扶着她上前。 她指着刘海中道：“二大爷，你犯了那么大的错，年前回到了大院。 可是我们家林祯，一心为公。 却在年前时分永远离开了我们，老天不公！” 秦京茹跑上来，给婆婆擦眼泪。 林寒接过话头：“妈，我确信是人祸！” 杨丽颖尖声喊叫：“是谁？谁害了我家老林？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林寒紧盯着面前挨斗的刘海中，发现他面色惨白，白得像梦中的白无常。 他跟着母亲的话，说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第199章 棒梗讲述东旭最后的时光 当晚的批斗会结束之后，贾张氏去了后院林寒家。 这是当年贾张氏带着棒梗进林家偷窃之后，六年多的时间里，第一次上林家。 秦京茹很不开心，她当年去堂姐家的时候，就很不喜欢她姐的这个婆婆。后来嫁给林寒，林家和贾家就是仇人关系，她一点儿也不想理睬这个老虔婆。 可看婆婆和林寒像是有秘事要与贾张氏交谈的样子，她只能尽一个女主人的本分，给贾张氏泡上了好茶，端上来摆好。 然后带着林以安和林暖，去许大茂家。这是林家的惯例，不便公开的重要事情林以安和林暖必须回避。 许大茂和李沁沁两人倒是开心得很，他们自己没有孩子，把林以安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林寒关上门，贾张氏轻轻叹了一口气，向林寒和杨丽颖道歉。 “这个……当年…… 我带着孙子上门……是有错，我道歉。” 杨丽颖却摆摆手：“嫂子也不用道歉了，你已经为当初做错事付出了代价。” 林寒也同意母亲的说法：“贾大妈不必客气。鉴于立场不同，我们不可能成为盟友，但并不妨碍我们合作。” 贾张氏脸颊有些红，毕竟是她当年有错在先。先是打主意抢占林家的房子，后又直接上门偷窃。 现在回过头来想通了，林寒只是举报到派出所，并没有对他们贾家赶尽杀绝。 否则，棒梗早就进了少管所，谁知道能不能活出来，那贾家就有可能绝后了。 贾张氏忽然觉得刚回大院时，听刘海中的挑拨，想找林寒报仇是错误的想法。贾家能保住棒梗这棵独苗苗，要感谢林寒才对。 想到这里，她先开口：“感谢林寒当年放过我家棒梗。这次何雨水回来冲击批斗会，也感谢林寒保我性命。” 林寒摆摆手：“道谢不必！ 但请后面贾大妈配合我们的行动。” 贾张氏压低嗓音道：“好，后面对二大爷的行动，我听你们的安排。需要我出面作证，我当尽力配合。” 杨丽颖道：“那嫂子能详细说说我家林祯最后的情况吗？” 贾张氏有些为难：“这样吧，等二大爷在厂里垮台了，我就可以放心说出当晚的详细情况。” 林寒想，刘海中在位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那就再等等。 他这些天利用一些关系，想找当年的小邓，根本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贾张氏所说是真实的，小邓还活着的话，非常奇怪，这个人就像是真的和父亲一起去了另一个世界一样，这世上根本找不到小邓的任何踪迹。 贾张氏的这个态度，林寒是满意的。 多半情况下，只有对刘海中强行出手，严加审讯，再加上贾张氏的证词，来还原父亲当年牺牲的真相。 他便对贾张氏点头微笑：“那就祝贾大妈春节愉快！我们两家合作愉快！” 贾张氏点头，告辞出来。 这时，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 雪花调皮地钻进她的发间，抚摸她的脸颊，甚至飘进她的眼中。 走在这熟悉的大院里，贾张氏感慨万千。 仿佛这飘飘飞舞的雪花也变得亲切起来，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布满皱纹的双手，想抓住这漫天飞舞的雪花，就像抓住那逝去的岁月一样。 明天就是除夕了，她已经在劳改农场过了好多个除夕夜。 今年，可以和大孙子一起过除夕。 就是再也不能和儿子东旭共度除夕了，这世间再也没有了她唯一的儿子。 此刻，在这除夕前夜，她无比思念儿子。 穿过月亮门，进了中院，她走到西厢房门口站定，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屋。 棒梗迎上来：“奶奶！” 小当和槐花也跟着哥哥叫奶奶。 正在准备年货的秦淮茹大吃一惊，她双手沾满面粉，就这样走到贾张氏面前。 “妈，您回来了？坐！” 贾张氏看着这住了大半辈子的屋子，已经没有半点亲切感了。 只有屋子里挂着的儿子的遗像，牢牢吸引她的目光。 她走上前，伸手抚摸相框，那布满皱纹的双手，缓缓地覆上儿子熟悉的面容，几滴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滴落下来。 声音哽咽：“棒梗，给奶奶……拿火柴。” 她想给儿子烧几张纸钱，点一炷香。 这些东西，平时是没有的，但明天是除夕，秦淮茹不上坟，便在这遗像前给贾东旭上上香，烧烧纸钱。 棒梗递上火柴，贾张氏双手颤抖得厉害，划了几次，火柴都没有划燃。 最后，还是棒梗上来替她点燃纸钱和香。 秦淮茹呆傻在原地，就这样看着贾张氏给东旭点香烧纸钱。 良久，贾张氏抹着眼泪出了西厢房，棒梗默默跟在奶奶后面，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有人开着卡车在门口接他们祖孙俩。 一路上，默默无言。 但棒梗却觉得他和奶奶心意相通，因为他们都爱着父亲贾东旭。 父亲去世这几年，棒梗一直觉得自己是孤独地在怀念父亲。 只有在奶奶这里，他才找到了共鸣。 奶奶和他一样，怀念父亲。 那一瞬间，棒梗决定向奶奶敞开心扉。 这天回到郊外的住处，棒梗流着泪，抽泣着给贾张氏讲起父亲贾东旭最后的时光。 在棒梗的讲述中，贾张氏仿佛看到了儿子的挣扎，痛苦和煎熬。 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贾张氏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捧在心尖上养大的儿子，当她不在身边的时候，儿子却受尽了屈辱，受尽了折磨。 尤其是听到秦淮茹借怀孕为理由，不准贾东旭碰，导致儿子跟着社会人去逛胡同时，她心里除了心疼，是压不住的恨，滔天的恨意。 都是因为秦淮茹，东旭才会神思恍惚，才会闯下大祸，被机器砸伤。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秦淮茹！ 听到儿子用尿床来反抗秦淮茹时，贾张氏失声痛哭。 如果她在身边，儿子可能不会出事儿。 就算儿子出了事儿，她这个当妈的也不会让儿子受这么多委屈。 这一切，都是因为秦淮茹不愿意找林寒买下谅解书。 贾张氏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贾东旭一切的不幸都源自秦淮茹！ 她边哭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还要揪斗秦淮茹，把这个女人钉在耻辱柱上。 第200章 除夕上坟遇证人 贾张氏哭过之后，才想起问问孙子这些年有没有受过委屈。 她能够想象，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奶奶还被判刑劳改，棒梗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大院，都不会好过。 前段时间她回来之后，一门心思在报自己的仇，报东旭的仇，没有考虑到孙子。 棒梗既向奶奶敞开了心扉，就不再隐瞒，把刘光福和阎解旷拉着他挂破鞋游街讲给贾张氏听。 贾张氏听了，再一次失声痛哭。 祖孙俩抱头痛哭，棒梗哭过之后，心情好多了。 自从父亲去世后，他连放声大哭的机会都没有，一直生活得压抑、憋屈。今天当着奶奶的面，尽情挥洒泪水，仿佛在冲刷多年积压的委屈。 贾张氏觉得儿子和孙子所受的苦，秦淮茹是第一责任人。但傻柱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这个人现在有何雨水护着，贾张氏动不了他。 不过，也只是明面上动不了他，暗地里是可以使一些手段的。 她问孙子：“如果奶奶用手段把傻柱从你妈身边赶开，你有意见吗？” 棒梗听了，激动地握住贾张氏的手：“奶奶，我和您想得一样！ 我好多年前，就想把傻柱赶开。 我和我爸所受的委屈，都与这个傻子有关。 可不知他用什么方法迷惑了妈妈，他们俩一直背着我有来往。 由奶奶出面，把他赶得远远的，再好不过。” 祖孙俩约好明天去给贾东旭上坟，这一夜睡得格外踏实。 2月8日，大年除夕。 一大早，杨丽颖起来开门，雪花飘舞，外面已是一片银白。 雪从昨晚开始，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 一家人吃过早餐之后，杨丽颖和秦京茹两人打扫卫生，贴春联。 林寒则准备年饭，他早些天就抽时间做了四个大菜，放在了时间静止仓库里。 等吃饭的时候，拿出来就行。 所以，他今天的工作量不大。 林暖带着林以安听收音机，吃点心。 秦京茹就念叨：“暖暖，你们俩嗑瓜子的时候，把瓜子屑不要弄得满屋都是。不然，我今天一天都扫不干净了。” 林以安就乖巧地跑过来，抱住秦京茹的大腿。 “妈妈，安安乖。姑姑，不乖。” 惹得全家人都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许大茂过来了。 他把一串钥匙递给林寒：“兄弟，我们回父亲那边去吃团圆饭了。你晚上帮忙把家里的灯点上，除夕夜点灯讨个好兆头。” 林寒点头：“大茂哥，交给我，你们放心去吧。” 许大茂又掏出两张五块的票子，递给林以安。 “安安，跟许伯伯拜年。喏，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杨丽颖见了，推辞道：“大茂，压岁钱意思一下就行了。给这么多？” 现在一般人家给一块差不多，五块就算很多了，这一下子掏出十块钱，的确是太多了。 可林以安动作飞快，他从许大茂手里夺过这十块钱。 嘴里甜甜道：“许伯伯新年好！表姨新年好！” 许大茂开心笑了：“嗯，这是许伯伯和表姨给的压岁钱。一人掏五块，不算多。” 中午吃完饭，要去上坟。 杨丽颖看气温低，雪下得很大，地面都冻住了。 便让秦京茹在家里带着安安和暖暖，别去了，她带林寒去就行。 可林暖不干，一定要跟着母亲和哥哥去上坟。 拗不过女儿，母子三人一起出门。 到墓地的时候，已经是烟雾缭绕。喝说现在大浪潮时期，移风易俗，很多旧的习俗都被打碎。 但这春节上坟还是保留了下来。 三人走到林祯的墓碑前，杨丽颖先帮忙清理一番，可赫然发现碑前，有刚刚烧过的纸灰，还有没有熄灭的香火。 有人来过！ 林寒心中也是大吃一惊，过年上坟，都是至亲骨肉。 战友们是不可能来这儿给林祯上坟的，没这样的规矩。 会是谁呢？ 杨丽颖赶紧在雪地里四处张望，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根本不知是谁来上坟了。 母子两人忙着清扫墓碑，林寒就摆好纸钱和香火。 正在这时，就听到林暖喊：“妈，快看！ 那边有一位解放军叔叔，一直朝着你们张望呢。” 林寒心中一动，赶紧扭头看去，却只见一个背影离开，根本不知道是谁？ 他好像不认识当兵的朋友，问母亲，杨丽颖也是一脸懵逼。 母子三人便蹲下来点香，烧纸钱。 这时，背后走来一位穿着军装，戴着帽徽领章的军人走到他们身后，定定地看着他们。 像是在仔细辨认，等到他们站起身，准备离开时。 这位军人上来敬了一个军礼，十分激动地朝杨丽颖喊道：“您是杨姨？” 杨丽颖愣怔片刻，恍然大悟：“你……是……小邓！” 她一把抓住小邓的手臂，激动得朝着林寒大喊：“寒寒，这是小邓！这是小邓啊。” “小邓？” 林寒心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那个和父亲一起牺牲的小邓！ 他上前紧紧握住小邓的手，眼眶湿润。 “我们……找你……找得好苦！” 杨丽颖则是哭着道：“小邓，真好！你还活着，真好。” 小邓邀请他们上他的吉普车：“杨姨，去我那儿吧！我们坐下慢慢聊。” 车上有司机，不便聊。 一路无话，到了小邓的营房。 小邓喊战士过来上茶，点心。 杨丽颖却是忍不住问：“小邓，当年究竟咋回事儿。 厂里所有人都认为你和我们老林一起牺牲了。” 小邓摆摆手，让人把林暖带出去玩儿，这才和杨丽颖他们讲起过去的一切。 原来当时，林祯和小邓进入那个仓库之后，突然起火。 那里有易燃易爆物品，林祯拼命把小邓推出仓库，自己却被大火围困。 很快，就有爆炸声传来，小邓受刺激过度，一下子迷失了自我。 但他潜意识中还记得保密局管他生活的人，找到那里，人家见他这样了。 一面安排他住院接受治疗，一边想办法联系上他父母。 保密局派人到厂里调查的时候，发现厂里已经当他牺牲了。 小邓父母见他忘记了厂里发生的事情，觉得送回厂里不安全，便安排他参军入伍。 在边疆驻守五年，他在那里提干升职。 直到半年前才回到京城，但他一直没有想起那晚的事情。 就在林祯牺牲的祭日里，小邓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 醒来后，记忆一点一点恢复。 他悄悄去过厂里找杨厂长，这才知道林祯主任牺牲了，今天是除夕，他便上坟去祭奠。 无意中巧遇林家人。 第201章 证言洗白易中海 林寒听了小邓的话，基本确定易中海那天早晨在什刹海所说就是事实。 但还有一些细节需要与小邓确认，比如贾张氏说是刘海中陷害父亲…… 他还没开口，母亲杨丽颖急问：“小邓！ 你能不能讲讲那晚，你和老林从车间跑出去前后的细节？ 比如……是谁来报告有人要抢粮食的？ 你和老林为什么没有去往粮食仓库，反而去了另一个仓库？” 小邓微微点头，就陷入回忆当中。 “那几年，粮食可以说是一级战备物资。 哪儿都缺粮，所以轧钢厂对粮食看得很紧。 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各个车间派人巡逻。 那晚，轮到我们一车间值守。 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钟，值班队那边派了一个工友回来向林主任报告。 说是有人要来抢我们的粮食。 林主任一听，站起来就往外跑。 易中海师傅这时站到前面拦住了林主任：不能去！” 讲到这里，小邓喝了一口茶，向林寒和杨丽颖解释道。 “那个时候抢粮食的人也是附近的居民。 有几个兄弟厂都发生了这样的抢粮事件。 居民也是饿得没有办法，才会出这种事。 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居民。 所以，厂里要求我们只能保护粮食，不能对居民们动武。 对方往往会人多势众。 因为不能动武，所以，只能是人数上有优势，才能保护粮食。 所以，易师傅当时拦住是好心。 他说应该等到保卫科的人到了，和我们车间的其他工友一起前去。 但林主任认为去晚了，就可能不可逆转。 当时，林主任一把推开易师傅。 让他去通知保卫科，再带着工友们前去。” 杨丽颖这时打断了小邓，林祯出事之后，大院里的人，还有林家人都怀疑是易中海陷害林祯的。 现在听小邓说到这里，杨丽颖就问道：“易师傅在那之前，一直和你们在车间里吗？” 小邓点头：“是的，我们是分队巡逻。 那个时候，易师傅是轮换的队伍。 他一直在车间里。” 杨丽颖听了，望向林寒，母子俩交换了一下眼神。 看来，小邓的证言洗白了易中海。 厂里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一直说易中海是林祯生前最后见到的人，所以大家才会怀疑易中海。 现在看来，之前易中海一直在车间里。 林祯要出去，他好心拦住了。 后面是易中海带着保卫科干事和其他工友们赶去支援，但见到的已经是林祯牺牲的场景了。 可以肯定不是易中海把林祯带到那个爆炸仓库的。 林寒伸手轻轻拍拍母亲的后背，示意她继续听小邓说。 “我看到林主任一个人跑出去，非常危险。 便跟在他后面，也跑出去了。 易师傅这时，去报告保卫科。 我们出了车间大门，就往粮食仓库那边跑去。 还没跑多远，迎面碰上四车间的刘海中。 他从对面匆匆忙忙跑过来，大叫着：林主任，快去抓歹徒！ 林主任没有停下，微微点头，继续往前跑，跑向那个粮食仓库。 可刘海中却大喊：错了，错了！ 听说他们要去二号仓库抢那些爆破品，去炸开我们的粮仓。 林主任听到这里，急忙停下。 他向刘海中确认之后，就转身跑向二号仓库。 想去制止那些居们，林主任担心一旦被人用上爆破品，会造成严重的伤亡事故。 我和林主任两人跑进二号仓库，并没有发现抢粮的居民。 我们正准备出来，去粮食仓库。 没想到……二号仓库突然起火，火热蔓延极快。 林主任大叫一声：危险！ 因为这里有爆破品，林主任带着我往仓库门口跑。 火里找不到方向，林主任拼尽全力，把我推出火海。 等我回过头来，就听到爆炸声传来。 我当时无法接受林主任被炸死的事实，一下子傻了。 是那种忘记了一切，失去记忆的傻。 后面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我也不知怎么找到保密局去的。 ……” 杨丽颖听完，心潮起伏，这个刘海中问题很大。 为什么他在现场？ 是他把林祯引进了二号仓库！ 她恨得攥紧了双拳。 林寒心里却是重重地下沉，案子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因为没有人能证明刘海中在林祯和小邓进入二号仓库之后，发生了什么？ 不知贾张氏为什么说刘海中是陷害父亲林祯的凶手？ 贾张氏应该知道一些内情，林寒恨不得马上去找贾张氏。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了理头绪，这才对小邓道。 “邓哥，我怀疑有人故意陷害我父亲。 到时候希望邓哥能够出面为我父亲作证。” 小邓点头，眼神坚毅：“这是应该的！如果在查找林主任死因时，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找我。我以部队的名义出面，可能更方便。” 小邓派车送他们母子三人回四合院，刚走进后院，就听到刘家传来阵阵惨叫。 原来，又是刘海中在抽皮带。 他被医学院的红wb整成那样之后，回到厂里，李怀德让他休息，他失落得快发疯了。 回到家里，两个儿子偏偏又不听话。 现在，老二刘光天已经是小厂革委会的人了，刘海中不好对他动手。 便抽打刘光福，刘光天挺身而出，直接抓住了父亲手中的皮带。 刘海中恼羞成怒骂道：“兔崽子，反了你们？” 刘光天丝毫不退让：“爸，您再这样，完全不念父子情。我就带厂里的人来揪斗您！” 二大妈双手叉腰，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骂：“反了你，不孝之子，敢怼父亲！” 刘海中吼道：“你敢……” 刘光天盯着父亲的眼睛道：“其实不用我出面，光福他自己的团体现在力量也不小。 您这样欺负一个红wb团体的头头。 那些学生要是知道他们的老大在您这儿受气了。 他们会自发地冲到大院里来，揪斗您。” 刘海中听得心中有些慌，如果自己还是轧钢厂革委会的人，无论是刘光天还是刘光福，他们的团体动不了自己。 但是，看李怀德的态度，自己的位置是不是还坐得稳，很难说。 他嘴巴还是很硬：“你觉得你们的团体比我们轧钢厂还厉害吗？老子带队把你们的团体给吞了……” 刚说到这里，他赫然发现林寒正站在面前，眼眸发红地盯着他。 刘海中腿有些发软，心跳得很快…… 第202章 李怀德弃用刘海中 林寒一眼就看穿了刘海中的外强中干，他热烈鼓掌。 “啪！啪啪！” 这响亮的掌声就像重锤敲打在刘海中脆弱的胸膛，他撑不住了，不得不收回皮带。 林寒逼近一步：“二大爷，说呀！ 继续往下说…… 您还幻想着要吞掉刘光天兄弟俩的小团体呢？ 是不是在医学院那边待久了，脑子里出现幻觉？ 您不会还做着轧钢厂革委会的大梦吧？” 二大妈头昂得很高，双手笼在袖子里，傲然道：“林寒，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 我们家老刘他还是轧钢厂的领导，你不能不敬。” 林寒偏着头，望向二大妈：“是吗？ 厂领导春节都在轮流值班呢，请问二大爷是哪天值班？ 正月初几？” 刘海中心中没底，他把皮带放回腰间系好，甩手怒道：“你们给老子等着！” 说完，一转身进了屋子. 二大妈则瞪了林寒一眼，走向厨房，去准备年饭。 刘光福总算是从皮带下解放出来了，刘家兄弟俩对林寒道谢。 林寒劝他们：“别害怕！ 二大爷没几天好蹦跶的了。” 林寒一心盼着正月初四快些到来，他估计李怀德再忍忍不过年后的开门红，一定会撸了刘海中的职位。 贾张氏已经说过，只等厂里撸掉刘海中的领导职位，她就会站在林寒他们这一边，当证人。 刘光天说：“过了除夕，我明天就去厂里值班，等父亲撤职之后再回来。” 刘光福马上响应：“二哥，林寒哥！我明天去我们学校，带着团体中的兄弟们串联去。” 林家人吃完年夜饭，林寒让秦京茹去给许大茂家开灯，他自己包好了饺子，准备守岁到新年的零点时，再煮给大家吃。 到晚上十点多钟，林暖和林以安都熬不住了，杨丽颖就让他们先去睡觉，等煮好了饺子，再叫他们起床。 秦京茹陪林以安睡了，杨丽颖正好借这个时机和林寒谈林祯的案子。 林寒安慰母亲：“妈，贾大妈答应等刘海中被撤职以后，出面做证人。 我们就耐心等两天。” 杨丽颖却还是有些忐忑：“寒寒，你说能定二大爷的罪吗？” 林寒心中也没底：“这要看贾大妈手里有什么证据，她那晚看到了什么？” 杨丽颖气呼呼地道：“寒寒，凭直觉。 就是刘海中陷害你爸的，只是不知对方动机是什么？” 林寒道：“妈，别胡乱猜测了。 反正就是等待两三天。 正月初四开门红，刘海中铁定会倒台。” 还没有到正月初四，正月初一下午，他们就等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因为今年三个徒弟约好正月初一来拜年，林寒想早点吃完饭，让徒弟们好回家休息。 下午四点多钟便张罗着吃晚饭，这是他亲自下感厨烧的菜。 一桌子人吃得香甜，林寒试探着问胖子：“开年后，你帮师傅扣下一个人……” 他话还没说完呢，胖子就拍着胸脯打断他：“师傅，包在我身上。您到时候指到哪儿，我们的团体就冲向哪儿、” 杨丽颖听懂了这背后的含义，笑着看向胖子，这徒弟几人还真贴心。 大家吃得正香，突然门外闯进一个人。 林寒回头一看，是许大茂！ 他惊问：“大茂哥，你不是回父母家过年去了吗？ 怎么又回到四合院来了？” 许大茂手冻僵了，脸颊通红，取下帽子就嚷嚷。 “林寒兄弟，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呀……” 杨丽颖已经添了一副碗筷，拉许大茂坐下。 “大茂，跟着吃一点热菜，暖和暖和。” 林以安就跑过来，爬到许大茂腿上，问他新年好！ 许大茂左手抱着林以安，右手拿起筷子，吃林寒做的水煮鱼。 又喝了一大口秦京茹给盛过来的热汤，这才兴致勃勃地道：“我今天一大早就参加厂里的抄家去了。” 抄家？ 正月初一？ 在座的人，全都惊呆了。 林寒不由得赞叹，抄家者连年都不过了？被抄家者一定措手不及吧？ 胖子追问：“谁？谁家被抄？ 他人现在哪里？” 许大茂则瞪了胖子一眼：“拿酒来！” 马华起身给许大茂倒了一杯酒，许大茂一口闷干。 秦京茹见他这样喝酒，她怕林以安受伤，便接过去了。 许大茂告诉大家：“是我们厂主管宣传工作的董副主任。” 林寒不解：“董副主任后台很硬啊，大茂哥，这你也敢去冲？” 许大茂眉飞色舞：“这是李主任交待的革命任务，那必须得完成！ 董副主任仗着后台硬，一直不听李主任的号令。 喜欢自作主张，李主任发现他老婆娘家背景复杂。 便派人暗中调查，结果发现那家人历史有问题。 董副主任在解放时牵扯其中。 所以，布置好利用正月初一大家都很松懈的时候动手。 非常顺利，他们一家人现在已经被扭送回原籍去了。” 胖子垂头丧气：“我还想着去蹭一波功劳呢，送回原籍，我们连汤都喝不上了。” 杨丽颖问了一句：“董主任家原籍是哪里？” 许大茂笑得合不拢嘴：“鄂西北老山区，这一回去，十年八年也回不了京城。” 秦京茹问：“哎，许大茂。人家被送回原籍，你乐什么呀？” 许大茂笑着道：“你这大过年的，哥也不叫，表姐夫也不叫。 算了，哥哥今天高兴，原谅你了。” 说到这里，靠近林寒道：“李主任已经承诺，这个空缺给我顶上。哈哈哈哈……” 怪不得呢，大家一起起哄祝贺他，纷纷端起酒杯和许大茂喝酒。 一杯酒下肚，许大茂又凑近林寒的耳边，压低嗓音道：“李主任也发指示了，正月初四，解除二大爷刘海中一切职务。”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林寒大声反问：“确定吗？” 许大茂点头，还是压低声音：“确定！” 林寒激动得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和许大茂碰杯：“大茂哥，谢谢你带来的好消息。我们干！” 喝完酒，林寒见母亲杨丽颖盯着他，可这个消息不能公开。 便暂不回应，只给大家所有人都倒满酒，然后整桌人共饮一杯酒。 林寒心中直乐，刘海中的职务被撸，那他明天就可以去找贾张氏，看看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第203章 四合院要变天了 许大茂这人一喝酒就来劲儿了，自从吃中药调理对他的小蝌蚪活性没什么帮助之后，他也就破罐破摔，再也没有禁酒。 “许副主任！”胖子是个会来事儿的，直接就按新职务叫上了。 许大茂乐得双眸眯成一条缝：“哎，满上！” 马华就帮忙倒了一杯酒，阎解放就陪着喝酒。 三个徒弟就围着许大茂，气氛热烈。 胖子笑道：“许副主任，现在大浪潮时期，宣传部门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喉舌部门，非常重要。您这一上任，就比其他副主任都更重要。” 许大茂等不及了：“喝！” 阎解放插言：“大茂哥，喝完这杯酒，你要记着我们这个小团体。 以后，凡是宣传部门要揪斗的人，你就交给我们。 你大茂哥看不惯谁，我们就直接冲击谁。 你要多扶持我们这个团体。” 许大茂一口喝干杯中酒，笑道：“胖子，你是我林寒兄弟的徒弟，那……就是我许大茂的……徒弟。我一定会罩着你们的！” 一番话，说得三个徒弟齐声笑了。 林寒就在一旁看着他们达成共识，相当于许大茂上任之后，林寒的三个徒弟就成了许副主任手中的利刃，许大茂想刺向哪里，他们就往前刺。 而胖子领导的这个团体，就成了许副主任的御用团体，他想整谁，胖子就带着团体去揪斗谁。 一杯又一杯，许大茂最后醉倒在桌子上，林寒便叫散了筵席。 送走三个徒弟，林寒叫醒许大茂，让他就在四合院这边住一晚，明天早晨跟着林家人吃早餐。 许大茂晕乎乎地抬起头来，闭着眼睛摆手：“我不住这……我要去陪李主任。” 嗯？ 林寒想起来，李怀德主任就是今天，正月初一在厂里值班。 他便试探着问：“大茂哥，你是要去厂里陪李主任吗？” 他趴在桌子上，断断续续道：“嗯……去……打牌……” 秦京茹不厚道地笑了：“就你这醉鬼模样，还打牌？牌打你还差不多！” 林寒听了她的话，觉得以许大茂现在的模样，确实打不了牌，便起身去厨房给他做醒酒汤去了。 李怀德这个人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许大茂还没有正式上任，如果李主任喊他去打牌，他却一副醉鬼模样，根本上不了桌子，那李怀德一怒之下，未必还能把那个副主任位置留给许大茂。 必须帮他醒酒，等醒酒汤做好之后，林寒亲自喂给他喝了。 不一会儿，许大茂就喊着要吐。 林寒赶紧把他扶到外面雪地里，许大茂哇哇吐了一地。 吐过之后，虽然精神不是很好，但人已经清醒了。 他不忘夸奖林寒几句：“林寒兄弟真妙手回春，这醉酒的感觉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正在这时，阎解旷跑过来叫许大茂，说是轧钢厂的车在前院大门那里等人。 许大茂就告辞出去，阎解旷扶着他，一步三歪地走向前院。 林寒心中感叹，这还没上任呢，许大茂的生活就不一样了。 下雪天，有人送他来林寒家，现在，又有人来接他去厂里陪值班的李怀德。 可想而知，上任之后，应酬也会多起来，工作餐会更多。 再加上一些小人物还要对他阿谀奉承，刻意讨好。到时候，只怕许大茂会分身乏术。 难怪二大爷刘海中一心只想当官。 送走许大茂之后，杨丽颖问林寒：“寒寒，许大茂带来什么好消息？” 林寒掩饰不住唇边的笑意：“妈，李怀德主任已经弃用刘海中，只等正月初四开门红，再公布。” 杨丽颖一下子激动起来：“这是他的报应！” 林寒开心地说：“妈，贾张氏明明白白地说，要等刘海中垮台之后，就出面给我们当证人。所以，我想明天一大早去找她，看看她到底还有多少信息没有告诉我们。” 杨丽颖点头：“好。明天早晨，妈和你一起去！” 想了想，她还是提醒林寒：“寒寒，你晚上去一趟三大爷家。把刘海中被弃用的消息告诉他，四合院要变天了！” 林寒觉得母亲说得很对，一大爷易中海是街办王主任亲自让他靠边站的。 现在，二大爷刘海中既大搞阴谋诡计，又收受贿赂。 就这两条，他也必须靠边站了。 正是大浪潮如火如荼地向纵深推进之际，这个大院只有一个管事三大爷显然不行。何况这位三大爷还是一位不愿意理事的人？ 早点和三大爷通通气儿，三大爷好早做打算。 林寒一露面，阎解放开心得大叫师傅，弄得阎家人都知道了。 阎解成和于莉两人也从那边屋子里过来了，大家围着林寒。 林寒把许大茂即将上任厂里他管宣传工作的副主任一事，告诉了阎家人。 阎家人平平淡淡，不以为奇。 原来，是阎解放回家早就说过了。 林寒不好当着大家的面说李怀德主任弃用刘海中，只能旁敲侧击地说话。 “三大爷，二大爷那人搞阴谋诡计，又收受贿赂。 估计他在厂里坐不稳了，我们大院也应该向街道办王主任汇报一下。 他已经不适合担任四合院里的管事二大爷，还是罢免了要好一些。” 阎解放一听，就提议：“爸，我师傅应该当四合院的管事。” 于莉率先响应：“我和解成都同意。” 林寒摆摆手：“我觉得还是应该大茂哥进，他马上要上任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 另外，有一个人比我更合适。” 大家都十分好奇：“谁？” 连三大妈也不做家务了，一双眼睛瞪圆圆的，看向林寒。 林寒淡淡道：“刘光天！ 他在大浪潮中表现也是挺耀眼的，加上他是受二大爷家长制作风毒害最深的人。 三大爷，您觉得刘光天在大院里，在刘家都凌驾于二大爷之上，是不是特别爽的感觉？” 三大妈叹道：“这个大院要变天了，刘家也该变变天了！” 阎解成他们三兄弟直接拍巴掌了。 阎解旷笑道：“刘光天上任后，不管是在大院里，还是在家里，都稳压二大爷一头。 可以把二大爷当年强加给他和刘光福的，加倍还给二大爷。”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让三大爷热血沸腾。 他送林寒出来，小声道：“我今晚就整材料，等正月初四一上班，就交给王主任。” 林寒在三大爷耳畔低声道：“李主任已经弃用刘海中，您大胆去做！” 阎埠贵这下更来劲儿了，四合院，现在由他这位三大爷说了算。 嘿嘿！ 第204章 初一夜探杨厂长 从三大爷家出来，林寒走在这雪花飞舞的大院里，不禁想起自己初次穿越过来的那天傍晚。 他清晰地记得，那是1961年的正月初四。 同样是春节期间，同样是大雪纷飞。 当时的林家陷入绝境。 父亲牺牲，家里断了个顶梁柱。母亲身患绝症，被医生判定最多只能活三个月。 当时的林寒是多么无助。 他被傻柱一板砖拍死在雪地里，满院禽兽正虎视眈眈，想抢夺林家的房子。 时过境迁，六年时间弹指一挥间。 如今林家一切顺利，不仅人口增加了，在这大院里的地位也变了。许多邻居与林寒心意相通，大院里的很多事情，林寒可以凭心意左右。 拐过月亮门，走到家门口，林寒望着六年前自己醒来的地方，愣怔出神。 一定要为父亲讨回公道，让陷害父亲的人血债血偿。 像是有某种感应，母亲杨丽颖打开家门，见林寒站在雪地里发呆。 她惊叫一声，把儿子拉进屋子里，手忙脚乱地用干毛巾替儿子掸去身上的雪花。 “傻孩子，正月的天最容易寒气入侵。 可不能让这些雪融化在身上，特别是不能打湿了头顶。 要是冻出个好歹来……” 林寒攥紧拳头扬了扬：“妈，我身体好着呢。这点寒意……还伤不到我。” 杨丽颖认真地帮儿子掸掉身上的雪花，连头发中的雪花也没有放过，直到掸得干干净净，确信不会有雪花融化在儿子身上，她才停下。 “林寒，春节期间杨厂长回家没有？”杨丽颖问。 她是想起昨天小邓说的，林祯牺牲的事情，厂里杨厂长最清楚。 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杨厂长帮忙做证人呢。 便给杨厂长准备了一点宵夜，想让林寒给杨厂长送去。这就是雪中送炭，一定会让杨厂长感激不尽。 林寒回母亲：“李主任特别开恩，放杨厂长昨晚回家去过了一个除夕夜。今晚不可能再放他假，杨厂长肯定在厂里。” 杨丽颖去厨房，拎出两个饭盒来，递给林寒。 “寒寒，你晚上给杨厂长送去。” 林寒一拍脑袋，他完全忘记这事儿了，幸亏母亲提醒。 接过饭盒，他又装了一些瓜子花生和两包点心，拉开门，就准备冲进风雪中。 “哎，寒寒！”杨丽颖叫住了他。 她把今天晚餐时，几个徒弟没有喝完的酒瓶拿过来，递给林寒。 哎哟，这个可是杨厂长的最爱。 他以前并不嗜酒如命，自从被看管起来劳动改造之后，每次林寒去看他，给他送吃的，他最喜欢的就是酒。 “妈，还是您想得周到。”林寒接过酒瓶，冲进风雪之中。 雪太大，自行车根本骑不成。林寒拎着一大堆东西，走出大院，左右瞧瞧没人，便意念一闪，把东西放进空间里。 他赶到轧钢厂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杨厂长晚上的学习和心得体会已经写完了。所以，这时候没人看管。 林寒径直来到杨厂长的住处，先是一闪念，把东西从空间拿出来，然后敲门。 杨厂长拉开门，见是林寒。 有些意外：“林寒，这么冷你也来了？” 说完，他机警地四处望望，把林寒拉进屋子里。 林寒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在杨厂长面前。 杨厂长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眼眶有些湿润。 “谢谢你，林寒！ 这是我一生之中，吃过的最温暖的宵夜。” 望着杨厂长风卷残云般大口吞咽食物，林寒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自从被送到这里之后，杨厂长基本上就靠林寒送点荤菜解馋。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哪还会来看他？ 就算他昨晚回家里过除夕，也只能吃，不可能带食物进来。 杨厂长边吃，林寒就把厂里的大浪潮动向讲给杨厂长听。 不一会儿，林寒带过来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杨厂长干光了。 杨厂长擦拭嘴巴，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道：“林寒，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还记得我带你去过的大领导家吗？” 林寒当然记得，他跟着杨厂长去过几次，给他们做川菜宴席。只是林寒没有与大领导之间过多来往，就是最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杨厂长声音低沉地道：“林寒，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大领导？ 他身体不好，战争年代受过伤。 不知大浪潮期间，会不会受到冲击？ 如果他处境不妙，你可以帮他买点药盒送过去。 我怕他馋川菜，你抽时间给他做一顿川菜吧！” 林寒听了，眼睛一亮。如果这个时候上门送温暖，应该会建立一种不同于工作的上下级关系。 他想起前世看的电视剧，傻柱在杨厂长的牵线下，与大领导关系热络，一直保持得不错。 棒梗上山下乡返城之后，干了几个工作都没干好。 最后，秦淮茹不得不托关系把他安排到街道环卫处工作。 扫大街棒梗肯定不会好好干，又与秦淮茹之间闹别扭。 加上，棒梗八年没与傻柱讲过一句话。 成了傻柱与秦淮茹结婚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于是，傻柱去找大领导，把棒梗安排到轧钢厂的上级主管部门去当小车司机。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棒梗认了傻柱这个傻爸，秦淮茹如愿嫁给傻柱，傻柱就这样当了贾家人一辈子的提款机和吸血包。 …… “林寒！”杨厂长见林寒半天没有回应，便大声叫他。 林寒猛地醒过来，点头：“好的，我等这几天年过完了，就去！” 杨厂长又详细问了一下厂里的董副主任家情况，听完，沉默了。 这个没办法让林寒去关照了，全家都被扭送回原籍。 林寒想问问杨厂长，关于林祯牺牲的事情，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便没问出口。 临走时，他让杨厂长关掉灯，这样拉开门时安全一些。 更有利于他避开杨厂长，把饭盒酒瓶之类的收入空间当中，这些东西不能留在房间里。 不然明天被发现，至少要有一场批斗会。 杨厂长关上灯，林寒借机把所有东西装入空间之中，这才猫腰冲进风雪里。 迎面碰上一队巡逻的工人纠察队员，林寒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这么大的风雪，他们咋还这么认真地巡逻呢？ 他正在想要如何解释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寒！你来了？ 李主任正在办公室等你呢。” 第205章 保卫科长解围 说话的人正是保卫科长陈金山。 李怀德已决定弃用刘海中，那现在工人纠察队就由陈金山代管。 今天是大年初一，早上又出了董副主任那样的大事情。 陈金山格外谨慎，所以今晚他亲自带着巡逻队全厂巡察。 看到林寒在这里出现，他大吃一惊，特意先出声，堵住巡逻队的嘴。 林寒点头：“陈科长，新年好啊！ 我这就去办公室找李主任。” 陈金山点头：“我刚刚出来的时候，李主任还在问呢。我陪你一起去吧！” 等巡逻队走远，林寒真诚道谢。 今天要不是碰上陈金山，他就有大麻烦了。 陈金山摆摆手，没说话。 两人心照不宣，一起朝李主任办公室而去。 路过一食堂的时候，林寒说道：“陈科长，你先过去。 我去食堂为你们准备一些吃食，马上过来。” 和陈金山分开后，林寒有些后怕，以后要更加小心。 本来以他现在的听力，是可以听到有巡逻队的，他觉得下着大雪，放松警惕大意了。 陈金山明显是给他解围，若是就这么出现在李怀德面前，也是有些奇怪。 不如带一些好菜，就说是专门给李主任准备大年初一的夜宵。 他到了一食堂的后厨，他师傅熊三石在值班。 两人寒暄一阵，林寒说：“师傅，要是有人问起。您就说我在这儿给李主任他们准备了宵夜。” 他不用现做，因为他的时间静止仓库里都有现成的菜肴。 当他带着菜肴、热腾腾的馒头，还有饺子出现在李主任的办公室时，李主任远远就闻到了香味儿。 林寒进去之后，把三个菜摆在茶几上。 李主任兴奋地喊道：“林寒啊，正月初一能吃到你准备的宵夜，真是太好了。” 他带着黄副主任、林副主任、许大茂和陈金山坐到沙发跟前来。 看了一眼，伸手指着林寒道：“水煮鱼、香干回锅肉和麻辣豆腐。 这都是我想吃的菜肴。 林寒，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林寒笑笑：“李主任，您是吃馒头，还是来一碗饺子？” 李怀德道：“给我来一碗饺子，再加半个馒头吧！” 许大茂是个会来事儿的，他马上拿起一个馒头，掰开递给李主任。 “李主任，我们俩分享一个馒头吧。” 李怀德边吃边说：“我有几天没有吃到林寒做的菜了，真香！” 林寒顺水推舟道：“我是考虑到有一阵没给您做小灶，今晚听大茂哥说您值班，就特意赶来做了。” 黄副主任和林副主任就一起夸赞：“林寒主任有心了！” 李怀德望着许大茂道：“许大茂，做工作，你要学习林寒这种精神。不仅专业技术精，而且有心为领导服务，为工人兄弟服务。” 耽搁了好一阵子，林寒回到四合院时，母亲杨丽颖还在等他。 林寒心怀愧疚：“妈，天冷。您早点睡，明天我们还要去找贾张氏呢。” 杨丽颖道：“妈担心你嘛。怎么这么久，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情况了？” 林寒不想让母亲担心，便摇头：“只是碰上了陈科长，我便去食堂给李主任他们做了夜宵。” 第二天，正月初二。 林家人吃早饭的时候，阎解放踏着积雪跑过来了。 “师傅，前院有人开着一辆吉普车来接您。” 嗯？ 谁呀？ 林寒一脸懵逼，他今天是要和母亲一道去找贾张氏，可没有预约谁。 难道是谭爷爷想吃他做的菜，派人来接了？ 他问：“是谁呀？” 阎解放回：“他说是贾大妈派来的，怕打扰到您。便让我来传话！” 杨丽颖招呼阎解放坐下来一起吃早点，林寒和母亲两人对望一眼。 巧了，他们正要上门去，偏偏对方就派人来接。 他笑道：“要睡觉，就有人递枕头。我本来吃完早餐，就要去找贾大妈。” 阎解放笑道：“师傅，您就是气运旺。哈哈！” 吃完早餐，秦京茹收拾碗筷：“妈，您和林寒去吧！我来收拾就行了。” 杨丽颖专门装了一些点心，棒梗今年春节跟着贾张氏在过，既然要让对方帮忙，不如就给棒梗带点小礼物。 路上积雪，路况差，吉普车开了半个小时才到。 贾张氏就等在门口，看到杨丽颖，她愣了一秒。 笑着迎接他们，杨丽颖把小礼物拿出来递给棒梗。 棒梗当年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就有些惧怕林寒，素来与林家没有来往。他不敢接，望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点头：“大孙子啊，这是林家给你的新年礼，你就接下吧。” 三人在屋子里坐下后，林寒问：“贾大妈，您这么早就派人去接我们，有什么要紧事吗？” 贾张氏让所有人都退出去，这才缓缓道来。 “棒梗腊月廿八讲了东旭的惨状。 我知道东旭去世前，受了不少罪。 我这当妈的心里难受，大年三十差点冲击四合院去了。 想来想去，大过年的，还是不要扰了邻居们的清静，让人过一个好年吧。 但这笔账，我一定要和秦淮茹算清楚。 这些都是秦淮茹欠东旭的，我一定要为我的儿子讨回公道。” 杨丽颖点头：“哎哟，当时秦淮茹闹得人尽皆知。 孕期硬是不让东旭碰，哪个壮年男人受得了？ 所以，东旭就跟着人去逛胡同。 唉，出事了。” 贾张氏听了，又开始抹眼泪。 过了一会儿，她望向林寒：“我去四合院揪斗秦淮茹，又怕影响邻居们过年。 若不去，我又忍不了这么多天。 所以，就想着向林寒请教一下。 我到底要怎么对付秦淮茹才合适呢？” 原来是为这事儿？ 林寒喝了一口热茶，点头道：“我出的主意呀，包贾大妈满意，还不用惊动邻居们。” 贾张氏满脸期待，林寒又说了一句：“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你说，我当竭尽全力。”贾张氏两眼发光。 林寒道：“我出了主意，您必须把我爸出事当晚的详细情况告诉我们。”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我说过要等二大爷……” 林寒打断她：“李主任已经弃用刘海中。” 贾张氏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 “好！等我找秦淮茹出了恶气，就和你们详谈。” 第206章 贾张氏绑走秦淮茹 林寒大声道：“好！贾大妈爽快。” “我想问您，您是不是一要为东旭哥出气，二要把秦淮茹名声搞臭？” 贾张氏听完，笑了，脸上还挂着泪珠呢。 “哎哟，林寒。 你说到大妈心坎上去了。 你详细说说，我听着。” 林寒缓缓说出他的主意。 “秦淮茹在四合院的名声早就臭了，您不想打扰到邻居们，就可以在大院以外的地方批斗。” 贾张氏伸手扶上额头：“好主意，你说我咋就没想到呢？ 那我就在这小院里批斗，在这儿我还可以上手段。 心中的这口恶气要是不出，我都没脸下去见我家东旭了。” 林寒点头：“贾大妈，您派人去请秦淮茹的时候，还可以弄一点「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的手段」。” 贾张氏眉开眼笑，已经完全忘了伤痛。 “林寒，你真聪明。 这样，我又好向我大孙子交差。 表面上不伤害他母亲。” 林寒接着道：“这第二嘛，您可以派人写大z报去厂里张贴。 秦淮茹她在厂里的名声并没有臭，不如您在厂里搞臭她。” 贾张氏现在整人倒是学了一套，听了林寒的建议，她已经拿定了主意。 笑着向林寒拱手道谢：“林寒，谢谢你。 明天我就可以办好这事儿，揪斗秦淮茹出一口恶气。 至于厂里的名声，我就让人正月初三晚上去轧钢厂加个班。 等正月初四上班，秦淮茹在厂里就名声扫地，无脸见人！” 杨丽颖追问一句：“那嫂子是不是正月初四就可以和我们谈谈林祯的情况了？” 贾张氏点头：“好，正月初四我派人去接你们。” 杨丽颖觉得这样也很好，免得林暖和林以安听到什么不好。 谈好了交易，林寒起身告辞。 贾张氏留他们母子俩吃午饭，林寒摇头：“贾大妈您明天的事情，还得好好准备准备呢。我们回去，您好忙自己的。” 贾张氏也不再强留，笑道：“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车子行到半路，林寒让司机直接送他们到刘光天的小厂去。 刘家兄弟俩这几天都不回家了，昨晚和三大爷讲的事情，今天最好去告诉刘光天一声。 让他提前有一个心理准备。 马上在大院上任，等二大爷被撤职之后，刘光天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大院都压刘海中一头。 被自己嫌弃不重视的儿子强压一头，说不定还要处处受刘光天两兄弟的气，相信这个刘海中比死了还难受。 从刘光天厂里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阎埠贵在前院拦住林寒，轻声告诉他。 “林寒，我昨晚连夜就把材料准备好了。 正月初四，街道上班，我就去找王主任。” 林寒笑着夸奖对方：“三大爷，您行动真是雷厉风行啊！ 我刚刚去了刘光天厂里，他同意出任大院管事。 并表态坚决支持三大爷您的工作，您就放心大胆往前冲吧。” 阎埠贵嘿嘿直笑：“哎……好！” 正月初三一大早，四合院的人们还在睡梦中，就被中院传来的凄厉哭喊声给惊醒了。 人们不知这大过年的，出了什么事情，纷纷起床赶往中院。 这才发现，贾张氏带着一队人马，正控制住了秦淮茹，要对她五花大绑。 秦淮茹拼命挣扎，哭着求饶：“妈！您这是干什么呀？ 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您这样对我，就不怕棒梗伤心吗？ 我要见棒梗，我要见棒梗！” 准备绑人的人望向贾张氏。 “绑！”贾张氏声音冰冷地吐出一个字。 她看了被按倒在雪地里的秦淮茹，心中冷笑。 为了这两天的行动顺利成功，贾张氏昨晚把棒梗送到秦家庄他姥姥家去了。 她根本不用担心棒梗会站出来维护他妈。 秦淮茹见贾张氏不为所动，她真的急了。 哭着喊：“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救救我呀！ 我是大院的群众，不能就这样被人给绑走啊！” 傻柱穿好衣服出来，就看到秦淮茹被五花大绑，身上沾满了雪花，哭得梨花带雨。 他上前理论，贾张氏早有防备，找好了两个嫂子拦住傻柱。她不能与何雨水作对，所以不敢对傻柱怎么样，但两个嫂子贴身拦住，傻柱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欺负秦淮茹，在众邻居的目光中，贾张氏的人推搡着被五花大绑的秦举证茹往前院走去。 小当和槐花跟在后面哭喊，让奶奶放过妈妈。 贾张氏根本不为所动，这三个孩子，她只重视棒梗。 在她眼中，这两个孙女，就是讨债鬼、赔钱货。 这个队伍还边走边整齐划一地喊口号，这阵势，倒是很能唬住人。 所有人都知道贾张氏为什么要绑秦淮如了。 就在人群要走出前院大门时，刘海中在二大妈的搀扶下出来了。 他见贾张氏要把人绑走，心中很生气。 大喝一声：“停下！胡闹！” 贾张氏的队伍停下了，贾张氏冷着脸问：“二大爷，你这是做什么？” 秦淮茹见二大爷出面阻止，她觉得遇上了救星。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二大爷求助：“二大爷，救我！” 刘海中大声质问贾张氏：“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秦淮茹她一不是当quan派，二不是走z派。 她就是大院里的一个普通群众，就是我们轧钢厂的一名普通工人。 你要斗就在大院里斗，不能带走她！ 怎么能擅作主张，你问过我们的意见吗？ 我们四合院不同意！” 贾张氏冷冷地看了二大爷一眼，冷哼一声：“二大爷，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吧！等正月初四开门红之后，不知你还能不能在位上呢。” 说到这里，仰天长笑。 笑过之后，大手一挥：“喊口号！” 震耳欲聋的口号声再次响起，贾张氏的队伍趾高气扬地带着秦淮茹出了大院。 傻柱、小当和槐花三人跟在车后面，哭着喊着…… 人被带上卡车之后，贾张氏直接命令：“开往墓地！” 她经过一夜思考之后，决定在贾东旭的坟头去批斗秦淮茹。 这才是帮儿子东旭出一口恶气，也能最大限度地恶心到秦淮茹。 司机得令，卡车吼叫着驶往墓地。 第207章 淮茹跪拜祭东旭 秦淮茹被押上卡车带走，她慌了！ 不知贾张氏要把她带向哪里，看着跟在卡车后面奔跑哭喊的小当和槐花，秦淮茹泪如雨下。 她对着驾驶室，声嘶力竭地高喊：“放我下去！ 我要下去！！ 妈，您不能这么对我。 我还有三个孩子，那都是贾家的根苗啊！” 贾张氏十分不耐烦地道：“堵上！” 马上有人用臭袜子堵住秦淮茹的嘴巴，一阵恶臭弥漫在秦淮茹的口腔和鼻尖，她被熏得胃部作呕，眼睛也被熏得流出泪水。 虽然她从小生长在农村，嫁入贾家也没过什么奢靡生活，但她保证自己从来没有闻过这么臭的气味。 比农村茅坑的气味还要令人作呕。 几个架住秦淮茹的婆子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 那是老鲁穿了五天没洗的袜子，老鲁有严重的脚气，典型的臭脚汗脚。平时在牢房里，也没人敢闻老鲁穿过的袜子。 整个车厢都在笑，这是在贯彻贾张氏「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命令。 如果把她弄伤了，弄残了，那棒梗就会知道，并且会心疼他的母亲。 现在这样恶心秦淮茹，等回到大院，给她摘下，棒梗什么都不会发现。 秦淮茹被臭袜子堵着，嘴里说不得话。可她眼睛看得见，从这些人脸上，她看到了恶作剧得逞后的嘚瑟劲儿。 这是贾张氏故意恶心她的！ 她的心在滴血，眼里喷出烈焰，头顶的怒火冒出几丈高。 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哽咽声，贾张氏在驾驶室里听到了，喊了一句：“套上！” 有人应声给她套上一个头套，秦淮茹什么也看不见了，目光所及，一片黑暗。 她的心也在不断下坠，坠入万丈深渊。 …… 雪已经停了，但地面的积雪却是冻得死死的，路面颠簸得厉害。 秦淮茹什么也看不见，架着她的两个婆子故意松了手，她在车上左右摇晃，头不知碰上了什么，碰得左一个包，右一个包。 最后摔倒在车厢里，躺在冷冰冰的车厢里，秦淮茹连死的心都有。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下了。 有人架着她下车，然后被押着往前走，好像是在爬山。 秦淮茹眼睛被头套蒙住，走几步摔一次。 左弯右拐，不知摔了多少跤。 大约半个小时后，停下了。 贾张氏大手一挥，喊道：“取下！” 很快有人给秦淮茹摘下头套，又取下她嘴里臭哄哄的袜子。 天哪！ 这是一片墓地。 阴森森的风格外寒冷，呼呼吹过，像是刀子划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秦淮茹看清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难道贾张氏要在这里杀了她？ 想到此，她脸色一片惨白，心快要跳出胸腔。 她拼命摇头，流泪求饶：“妈，您不能杀我！ 三个孩子都还没有成年，还要靠我养活呀！ 若是我哪里做错了，您说出来，我一定改。” 贾张氏上来，一巴掌甩在秦淮茹脸上。 “啪！” 在这安静的墓地，格外响亮。 有人把她扭过来，对着面前的墓碑。 她定睛一看，这是东旭的坟头！ 有人在她腿窝里踢了两脚，她双膝一软，跪倒在雪地里。 硬梆梆的雪地，硌得她双膝生疼。 贾张氏怒骂：“秦淮茹，你个贱人！ 好好向东旭忏悔吧，若我儿不原谅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到这里，她又转身面向她从劳改农场带回京城的人马，发表高亢地讲话。 “战友们，秦淮茹这个贱妇。 在她怀孕的时候，居然拒绝与我儿子同房。 试问哪个三十来岁的壮年男子，能够忍受长期的冷暴力？ 我儿子因为受不了这份冷暴力，去逛胡同子。” 这时，有两个婆子上前去把秦淮茹按倒在地，然后一人拉着她一只胯，拼命往外拉。 秦淮茹觉得自己的胯已经要被拉折了，她疼得差点晕过去，拼命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兽叫。 贾张氏对战友们的举动，十分满意。 她接着说道：“战友们，我儿东旭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精力不济。 在工作中误操作机床，被砸断双腿。 瘫痪在床，一年后，又被眼前这个女人折磨致死。 我儿临死前，为了表示反抗，竟然用尿床和尿裤子来反抗。 东旭呀，我儿死得太惨。 妈今天把这个罪人带到你的坟前，为你出一口恶气。” 她说到这里，下面的战友们都忍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贾张氏抹一把脸上的泪水，继续道：“秦淮茹，你个贱人！ 一个烂货，装什么装？ 你以为你多高贵？ 老娘可是听说了，你特么没少做那腌臜事。 你个千人上，万人骑的贱货。 东旭去胡同子上那些风尘女子，你特么不是与那些人共用一个男人吗？ 真是贱！ 又贱又脏又蠢……” “战友们，我们今天在我儿东旭的坟头开批斗会。 你们踊跃发言吧！” 这些人迅速被点燃，现场马上沸腾了。 秦淮茹跪在贾东旭的坟头，有人上来把她的头使劲儿往雪地上按。 有的人上来踹她两脚，有的人上来甩一个大巴掌。 一帮妇女上前围着秦淮茹，骂道。 “还以为你多清高呢，原来是个贱货！” “作风败坏的女人。” “烂货！” “坏女人败坏家风。” “乱搞男女关系。” “虐待丈夫！” “……” 秦淮茹跪在这冰天雪地中，寒风呼呼地刮过，像是有寒气穿透身体。 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忍受着这些人粗俗的责骂，每一分钟都是那么地煎熬。 等这些人骂够了，贾张氏又挤到她面前来。 “秦淮茹，老娘的私房钱，是不是你拿了？” 秦淮茹哭着喊：“没有，妈！我没有。” “一定是有人见不得我们贾家好，故意诬蔑我的。” 贾张氏这下更怒了，她一巴掌甩在秦淮茹脸上，真爽。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甩一巴掌，喊一声：“东旭，妈为你报仇来了！” “儿啊，你要是有什么心愿，就托梦给妈，妈一定帮你做到。” 贾张氏打得太起劲儿了，一巴掌扇空，闪了腰，哎哟哎哟直叫唤。 手下的人赶紧扶她起来，这才草草结束了对秦淮茹的批斗大会。 秦淮茹被人架起来时，膝盖发僵，站了几次都站不稳。 贾张氏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今天的批斗大会，十分成功！ 我们要再接再厉，晚上的特别行动一定要更加成功。” “哦……呜……” 第208章 黑料大z报引轰动 卡车进城之后，在南锣鼓巷胡同口停下。 贾张氏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后车厢，让人把秦淮茹扔下来。 秦淮茹今天在雪地里跪了许久，下来有些站不稳，便弯腰揉揉膝盖。 贾张氏冷冷地站在她面前，警告她。 “你对我儿东旭所做的一切恶行，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抵消万分之一。 今天的批斗，是你应得的教训。 你可以和棒梗实话实说，我既然做了，就不怕棒梗知道。 但你若是敢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老娘铁定饶不了你。” 秦淮茹今天受尽屈辱，心里憋着气，说话也不客气。 “我嫁进贾家，没有任何对不起贾家的地方。 东旭他自己在外面乱搞，又失误害自己瘫痪。 是我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养活三个孩子。 同时，我还要照顾他的生活。 您作为他的母亲，不但不感谢我，还这样欺压于我。 实在是太过分了！ 的确应该让棒梗知道，他已经大了，心中自有一杆秤。” 贾张氏冷哼一声：“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不要以为棒梗会受你蒙蔽。 老娘这次申请回到京城闹革命，就是为了减刑。 不怕告诉你，我可能要提前回来。 你若觉得自己是无辜的，那就等着吧。 到时候，咱俩再掰一掰手腕。” 说完，她上车离去。 秦淮茹站在寒冷的雪地里，望着远去的卡车，泪如泉涌。 她委屈得放声大哭，惹得路人纷纷围观，她也不管不顾了。 憋屈了半天的情绪，必须找到一个释放口。 哭完了，心情轻松了许多。 她转身一步一歪的朝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走去。 贾张氏这个人太坏了，秦淮茹把她送进大牢，现在想起来一点儿也不后悔。 这个恶婆婆在劳改农场的这六年时间，算是她嫁到贾家之后心情最轻松的六年。 虽然这六年，她肩上的担子那般沉重，她承受了太多的苦楚，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但她没有受到这个老虔婆的压迫，心里的憋屈少了很多。 想想这个老虔婆才回来多少天？ 几次揪斗自己，还把棒梗接走。 如果时光倒流，重新来过一次，她依然会选择把这个老虔婆送进大牢。 她会出钱给林寒，让他告得更狠一些。 甚至应该找关系，让法院把这个老太婆判得更重一些，最好是永远不能再回到四合院来。 当她走进西厢房，看到哭成泪人儿的小当和槐花时，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双眼。 不过，她忍住了。 紧紧搂抱着两个孩子，安抚她们。 傻柱过来询问，她轻轻摇摇头，不能当着两个女儿的面谈老虔婆的那些恶行，免得她们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 她忍了又忍，最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傻柱，我累了。你中午帮我们烧饭吧！” “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做好饭，再叫你。” 说完，傻柱把小当和槐花带到他的中院正屋里，让秦淮茹安心休息。 秦淮茹烧了一壶热水，洗洗澡，躺床上一下子就睡熟了。 这天深夜，贾张氏指派她的团体成员，全员出动，去轧钢厂张贴大z报。 内容是早就准备好的，大z报也早就写好了。 这些贴出去，保管秦淮茹明天一早成为轧钢厂最红的人。 她的臭名，会深入人心，怎么都无法洗掉。 贾张氏觉得林寒这个主意出得真好，棒梗他小小年纪，一般不会到轧钢厂去，自然就不会知道她这个奶奶对秦淮茹造成的伤害。 这个年月，正值大浪潮如火如荼展开之际，谁也不能阻拦这样的行为。 贾张氏带着人，在轧钢厂忙活了好几个小时。 直到天空中露出微光，才把进厂的那一段路，全部贴满了大z报。 轧钢厂进门就有一个巨大的公告墙，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写着秦淮茹各种黑料的大z报。 进厂的这条路是真正的林荫大道，路两旁是两排高大的梧桐树，虽然冬天叶子掉尽，但树干粗壮，树枝繁茂。 贾张氏的团体成员们，把每一棵树干上都贴上了大z报，有些树枝上也张贴了。 正好雪停了，不怕被打湿。 明天，正月初四开门红。 相信大家来上班时，每一个人都会看见这密密麻麻的黑料。 诸如秦淮茹私吞婆婆的私房钱，故意施冷暴力，不给自家男人碰。 在外面与其他男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在家虐待瘫痪的丈夫，逼死男人…… 明天，秦淮茹将成为整个轧钢厂最红的人。 黑红！ 贾张氏望着这一段路，咬牙切齿。 “秦淮茹，这是你欠我家东旭的。你这个毒妇，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正月初四开门红，四合院里有两个人起得最早。 一是许大茂，他今天就要正式上任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了，那可是主管宣传工作的副主任啊，地位老重要了。 一是刘海中，他自从被何雨水带到医学院之后，就没有正式上班了。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上班，他必须去李主任面前表现表现。 按常规，这第一天上班，要开厂里的行政办公会议。 安排一年的工作计划，所以，刘海中想早一点到，找个机会与李主任说说话儿。 他们两人到厂里的时候，工人们大多还没到，进厂的这段路上空无一人。 两人走进大门，一眼就看见公告墙上贴满了大z报。 许大茂眼睛尖，看完之后大喊大叫。 “这是谁做的呀？ 整面墙上都是秦淮茹的黑料！” 刘海中一惊，他想起昨天上午贾张氏带人绑走秦淮茹。 他作为大院里的管事二大爷，昨天上去阻拦，却被贾张氏给怼回来了。 刘海中望着许大茂，轻声问：“会不会是贾家嫂子带人干的？” 许大茂摇摇头：“不知道！” 两人迈步向前，这才发现，两边的梧桐树上也贴满了。 细细一看，全部是啊，与公告墙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是同样的内容，要重复地写啊，这也能行？ 这段路，两人还没走完。 来上班的工人们陆续进厂了，哎哟，无一例外，所有人都围在公告墙前。 人太多，实在围不下了。 就有人往路旁的梧桐树上去看，短短的时间里，连路旁的梧桐树前也全部围满了工人。 李怀德来上班的时候，车子直接被堵在厂门口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便开门下车，倒背着双手走进来。 刚一进厂门，就有三个副主任围上来汇报。 “李主任！ 这段路上所有的大z报，全部是关于一车间工人秦淮茹的。 内容丰富，黑料满满啊！” 第209章 许大茂升官 李怀德一眼望去，整条路段挤满了工人。 每一个人脸上都燃烧着火焰，整条路段群情激愤。 面对着这异常火爆的场景，李怀德哈哈大笑起来。 “好哇！ 这把火烧得好，烧得及时。 我们要借这个机会，把我们厂的大浪潮推向另一个新高度。” 李怀德的话，简洁明了。既安抚了几位副主任的心，又指明了轧钢厂未来一段时间大浪潮的方向。 几位副主任来厂时，见到此情此景，心里着实紧张。 因为秦淮茹她就是一个最普通的一车间工人而已，抓住她的事情不放，好像与大浪潮的主流并不相符。 他们害怕因此而减弱了大浪潮的威力，没想到李怀德一番话，把今天早上的火热场面与大浪潮有机地结合起来了。 他们不能不服，还是李主任有眼界、有格局、有胸怀。 三个人围着李主任，开始拍彩虹屁。 李怀德唇角上扬，下令：“通知所有厂领导，马上到厂办会议室开会！” 黄副主任答应一声，就要往人群中挤。 李怀德叫住他：“老黄，通知许大茂参加会议。” 黄副主任愣了一瞬，马上答应下来，挤进人群中去通知干部们开会。 此时，许大茂正站在这段路的尽头，回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乐开了花。 林寒兄弟真是料事如神啊！ 不能不服，许大茂现在对林寒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许大茂因为正月初四要上升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昨晚他心情有些激动，担心今天上任工作出纰漏，便去找林寒讨教主意。 林寒告诉他：“大茂哥，依我所见，明天你有两个大机会可以把握。 只要你明天把握住了其中一个机会，未来你在轧钢厂的地位非常稳固。” 许大茂虚心求教：“兄弟，你就明明白白告诉哥哥吧。” 林寒微微一笑：“明天，李主任会撤了刘海中的职务。 这是你第一个可以抓住的机会。 因为大年初一发生了董副主任的事件，你可以把刘海中事件上纲上线。 这样刘海中的丑事也可以变成大事儿，揪住他一番批斗。 厂里工人都可以看到你工作的水平和实力，你的人气一下子就提升上去了。 而在厂领导们面前，你展示了自己把握机会的能力。 任哪位也不敢小瞧于你。” 许大茂听得热血沸腾，两眼冒着星星：“兄弟，还有第二个机会呢？” 林寒告诉他：“今天，贾大妈把秦淮茹带走批斗一番，估计难以消气。 以我对贾大妈的认识，她晚上还会有所行动。 也许她会在轧钢厂里搞出什么大动静来。 若真有，那就是你能抓住的第二个大机会。 表面上看，秦淮茹的这些琐碎事件与大浪潮主流不符。 但以李怀德主任的大格局和敏锐的zz嗅觉，他一定会要求厂里大办这件事情。 挨斗秦淮茹，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大可以揽到你身上，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批斗秦淮茹大会。 一定可以让你在厂里扬名立万，引领下一段大浪潮的风向。” 许大茂昨晚还将信将疑，没想到哇，贾大妈果然如林寒所言，在轧钢厂闹大了，这特么就是许大茂大展神威的时刻来临啊！ 一旁的刘海中，见许大茂傻不愣愣的，心中冷笑。 “大茂，许大茂！ 李主任通知你去参加厂办的会议。” 一声呼唤打断了许大茂的回忆，原来是黄副主任气喘吁吁地跑来通知他。 许大茂谦卑地应下，跟在黄副主任身后往厂办会议室走去。 刘海中在后面喊：“黄副主任，是不是通知错了？ 许大茂他只是一个电影放映员。 你怎么会通知许大茂，而没有通知我呀？” 黄副主任欲言又止。 刘海中大度地一摆手：“算了，通知漏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吧！” 厂办会议室里，轧钢厂领导干部的例会正在进行。 李怀德主任讲话：“春节期间，我们厂发生了两件大事儿。 第一件，就是正月初一早晨，发现董副主任有大问题。 经过抄家查证，董副主任岳家有严重的历史问题。 可是董副主任立场不坚定，受牵连全家遣送回原籍。 这件事情，许大茂立功了。 我们大家要吸取教训，董副主任可是我们厂主管宣传工作的副主任。 怎么能犯这样幼稚的错误呢？ 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每一位干部深思。” 会议室里所有干部都在认真记着笔记，李主任接着讲话。 “第二件，就是刘海中同志。 一个主管工人纠察队和厂保卫科的干部，居然会收受贿赂。 大搞阴谋诡计，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同志们，大浪潮就是考验我们每一位干部的立场是否坚定？ 这件事情，是刘海中的两个儿子立功了。 我们以轧钢厂的名义，给刘光天的工厂和刘光福的学样分别去了公函。 希望在座的干部们，要向刘家的两个儿子学习。 革命就是要彻底，好使他是你父亲，一样要有坚定的立场。” “第三件事情，两个任命，由厂办主任来宣布！” 当刘海中听到自己被撤职查办，而许大茂接手董副主任的位置时，他呆若木鸡。 为什么？ 为什么家里的两个小崽子要害自己？ 许大茂这个小人凭什么能坐上副主任的位置？ 刘海中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指着许大茂大骂：“许大茂，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是你，一定是你指使我家两个笨小子的，我跟你拼了……” 李主任一挥手，有人上来拖走刘海中。 他望向许大茂：“今天厂门口的事件，许大茂，你去处理吧！” 许大茂带着人赶往厂门口。 再说秦淮茹，她因为昨天挨批斗累着了，晚上傻柱安抚一夜才暖过来。她上班来迟到了，傻柱扶着她，刚走到厂门口，就被郭撇子拦住了。 “秦淮茹，你不能进厂啊！” 秦淮茹听完郭撇子的描述，脸色铁青，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做事儿也太绝了吧？ 这时，陈姨和花姐见到她来了，也赶到门口，告诉她事实。 大家都劝她这几天不要上班了，避避风头。 秦淮茹摇摇头：“避无可避！人家一样可以上门去揪斗我。” 她走进大门，人群轰动了。 围观众人呼啦一下全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质问、喊口号。 更有甚者，要揪斗秦淮茹。 好几个团体抢着要抓她，正纠缠不清时，有一个声音传来。 “住手！秦淮茹，跟我们走一趟。” 大家回头一看，是许大茂带着工人纠察队赶到。 第210章 秦淮茹抱大腿 正在抢夺秦淮茹的工人团体不干了，他们现在基本上车间停工，以参加大浪潮闹革命为主。 今天早晨的情况这么火爆，每个团体都想把秦淮茹拉到自己的地盘上去开批斗会。 有人质疑：“许大茂，你算老几？ 你凭什么到我们手里抢人？” 这话得到大多数工人们的赞同，大家纷纷质问许大茂。 因为没人知道许大茂今天升官了。 眼见着许大茂就成了工人们集体攻击的对象。 随同许大茂一起过来的工人纠察队的队员恼了。 大声喝斥：“闭嘴，道歉！” 闹哄哄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现阶段，工人纠察队可是厂里最权威的部门。 哪个工人团体也不敢和他们对着干呀！ 但刚刚带头问许大茂是老几的人，却不想认输。 他梗着脖子问：“道什么歉？ 我有说错吗？ 许大茂虽然在宣传部门工作，但他不过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 凭什么和我们团体抢秦淮茹？” 这话一出，工人团体那边的人觉得有道理，都开始质疑。 这边纠察队的人急了，许大茂可是他们新上任的头儿，他们必须维护！ 于是，他们站在许大茂身后，整整齐齐排成一排，抬头挺胸，气宇轩昂。 然后有人喊了一声口令，便齐齐地回应道。 “许副主任是刚刚上任的厂革委会副主任。 主管宣传工作，并且兼管工人纠察队和厂保卫科的工作。”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无声。 工人纠察队，就没人敢惹，若许大茂成了工人纠察队的头儿，那真是无人惹得起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也惊呆了。 不过下一秒，她马上反应过来。 许大茂现在在轧钢厂是除了李主任之外，最有权势的人了。 她可以求他帮助自己，毕竟从前他们俩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也有三分情在。 只要许大茂带走她，她就可以使出美人计，不怕许大茂不上当。 “大茂，这些大z报都是捏造、诬蔑。 求求你，大茂！ 我愿意跟你走，只求你帮我洗清污名。” 许大茂紧抿唇瓣，右手高高举起，在虚空中扬一扬。 “带走！” 站在他身后的工人纠察队员们，一下子冲过去，架住秦淮茹。 直到这时候，工人们才反应过来。 大家争着向许大茂道歉，许大茂抬起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就有人拿着一个手提喇叭，放到他面前。 他对着喇叭高声喊道：“同志们，工友们！ 你们今天的行为，不用道歉。 因为你们是为了更好地把我们厂的大浪潮推向高潮。 我作为主管宣传工作的副主任，对你们的革命热情要提出表扬！” 说到这里，围观的工人们自发地鼓起掌来，掌声经久不息。 大家觉得许大茂境界高，不计较他们刚刚的无礼之举，还对他们的革命热情给予鼓励和表扬。 等掌声平息，许大茂又喊了一句：“我们现在一起去工人俱乐部，开批斗大会！” “噢！噢！噢！”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欢呼声。 秦淮茹急了，许大茂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去工人俱乐部开大型的批斗会，那她秦淮茹以后在厂里还怎么活呀！ 她大声叫唤：“大茂，大茂！你听我说呀，我是被冤枉的。” 可是，她的呼喊被淹没在群众的欢呼声中。 工人纠察队员押着她直接往工人俱乐部去了，傻柱被这阵势吓着了，他悄悄退到一边，隐形于工人队伍之中。 他断然是不敢去和全厂人作对的，更不敢和工人纠察队直接杠上。 许大茂又在喇叭里喊了一句：“同志们，工人俱乐部走起！” 工人们的热情被点燃，一片欢呼声。 大家簇拥着新上任的许副主任，去往工人俱乐部。 被众星拱月，被群众拥护。 许大茂的心啊，醉了。 这次不是醉酒，是醉心。 心脏怦怦跳得贼快，幸福又陶醉。 感谢林寒兄弟呀，要不是他昨晚提醒，许大茂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李怀德主任只说让他处理这件事，根本没给任何指导性的意见。 若没有林寒昨晚的提点，许大茂不一定敢开一个大型的批斗会。 到了工人俱乐部，秦淮茹被人架到台上，她没想到许大茂根本不给机会，他被众人簇拥着，她无法近身，怎么求饶？ 这个大型批斗会进行到中午时分才结束，许大茂让人把秦淮茹带往工人纠察队审人仓库。 进入仓库，秦淮茹累得直接瘫倒在地。 昨天被婆婆贾张氏罚跪在雪地里，今天又站在高台上挨斗，这个老虔婆太坏了，真毒！ 如果能出去，她一定和这个老虔婆没完。 不知过了多久，许大茂走进仓库。 秦淮茹仿佛看见了一束光，在黑暗中照亮她方向的光。 她躺在地上，柔声呼唤：“大茂，我渴……能给我一杯水喝吗？” 这句话，她从前在和他完事儿后也说过，每次许大茂都能被电到。 许大茂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倒了一杯水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望向许大茂，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里雾气弥漫。 “大茂，我手没力气。你喂我……” 许大茂蹲下来，接过水杯，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喂她喝水。 这女人，下巴还是那么圆润有弹性。 不过，只一会儿，他就站起来吩咐看守者：“给她吃午饭，下午我来提审。” 秦淮茹以为许大茂已上钩，没想到他就这么走掉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怀德问起秦淮茹的情况，许大茂心有灵犀。 他决定安排李主任去观审，李主任曾经对秦淮茹感兴趣，只是没有得手。 也许…… 李主任下午很忙，许大茂下午便没有审问。 吃过晚饭，两人过去提审。 秦淮茹没想李怀德会亲自过来观审，她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只要抱上李怀德这个大腿，自己就再也不用像个丧家犬一样，被人整来整去。 她故意拖延时间，许大茂要小便，憋不住了，便请示李主任之后，去上厕所。 秦淮茹抓住了这个机会…… 许大茂回来的时候，李怀德和秦淮茹两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李怀德示意许大茂：“大茂，你去门口守着。 其他人调开，我要单独审问秦淮茹。” 第211章 值班室风光旖旎 许大茂刚刚去上厕所，秦淮茹理解为是许大茂给她机会，想用她来讨好李主任。 她激动得心怦怦乱跳，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可是红星轧钢厂的第一话事人。掌控着许多人的命运，他的一句话，甚至一个闪念，就可以改变她的一切。 她昨天被婆婆贾张氏罚跪在雪地里批斗，今天又被许大茂带到工人俱乐部挨斗，还有轧钢厂进门路上那铺天盖地的大z报。 在火热的大浪潮中，她竟然像漂流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风飘荡，随时都可能葬身大海。 与其这样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找一个强大的靠山，让对方为自己遮风挡雨。 眼前的李怀德，就是红星轧钢厂最坚实的靠山！ 李怀德微笑着看向她：“秦淮茹，只有老实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墙上的大字，你认识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秦淮茹无助地看向李怀德，声音柔弱，言辞恳切。 “李主任，许大茂他和我住一个大院，我们之间有恩怨。 他从前就想占我便宜，没有得逞。 如今，我怕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想向您提出一个大胆的请求：求您单独审讯我。”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一下。 过了几秒钟，她才接着说道：“我一定老实交代！ 李主任您想让我做什么，我会听话照做。”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必须收着点儿。 李主任在厂里要什么女人没有？ 比如现在的刘岚，人家跟对方的时候可是黄花大闺女。 还有从前厂文艺宣传队的台柱子白露露，那也是李主任心中的白月光。 她秦淮茹唯一的优势，是她的寡妇身份。 不知为什么，这个年代的寡妇对男人们很有吸引力。娶寡妇人们不乐意，但睡寡妇恨不得人人都想。 李怀德还没来得及说话，许大茂就上完厕所回来了。 很快，许大茂就被李怀德支出去，秦淮茹知道她成功了！ 仓库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宽宽大大的仓库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李怀德问第一个问题：“看宣传科整的材料，大z报说你当初拒绝贾东旭碰你？这在人们的观念中，是不守妇德。这是女人应该尽的义务！” 秦淮茹脸上绯红一片，连耳根都有些发红。 她深深地低下头，不敢看李怀德。 “我那时候孕期，怀孕的女人母性第一。 那方面的欲望非常淡漠。 我是人，不是机器。 我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 另外，我担心孩子的安全。 那时候，因为营养不良，胎气不稳。” 秦淮茹假装非常害羞的样子，低低的话语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李怀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大z报上说，你侵吞了你婆婆的全部私房钱？”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来，那乌黑的双眸中有泪光、有委屈、还有乞求。 李怀德心底的某个地方，像是被人轻轻拨动了。 秦淮茹能读懂李怀德的心思，她定定地望向他。 “因为三年困难时期，我们的日子过得艰难。 我拿着那钱，可以养育三个孩子。 可东旭他要是拿了那钱，不过是进了胡同子女人的口袋。 ……” 说到这里，她再次低下头。 李怀德看了她一眼，忽然轻轻闭上双眼，抬手捏着眉心。 秦淮茹赶紧站起身，走近他：“李主任，您累了？我来……” 两只手温柔地捧住他的太阳穴，用两个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眉峰。 一下，一下，又一下…… 那指腹又软又柔，李怀德浑身颤栗了一下。 秦淮茹敏感地捕捉到这一信息，她试探着靠近了一些。 她身形丰腴胸前有料，这一靠近，李怀德的脸颊都快要埋进她的□□。 见李怀德没有退让或者躲开，她就放心大胆地这样靠着。 手里帮他揉眉心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良久，李怀德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用力搂紧。 秦淮茹知道自己不能太主动，要掌握尺度，表现得半推半就。 这才是寡妇吸引人的正确打开方式。 所以，当李怀德搂住她腰肢的手慢慢前移，想要伸进她的衣衫时，她后退一步，躲开。 轻声道：“李主任，我今天在工人俱乐部挨批斗了。 身上弄得很脏，怕污了您……” 她话还没说完，李怀德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把推开她。 秦淮茹吓坏了，难道自己玩脱手了？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呀，她实在不想被人揪来斗去的。 她恨不得跪下来求李怀德，连忙弯腰道歉。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对不起，李主任。 我哪里做得不对，您指出来，我改进！” 李怀德没有说话，迈开大步，转身就朝仓库外面走去。 秦淮茹泪流满面，透过泪光，看着那结实的背影，毫不犹豫地走向仓库大门。 当大门“哐当”一声响起时，秦淮茹大叫一声：“不！” 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失去了自己唯一能把握的机会，靠山没有抓住，这叫她如何顺利度过大浪潮？ 李怀德走出仓库，门前只有许大茂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门外的条凳上。 这个小伙子是个有眼力见的，李怀德心中默许赞赏了一句。 然后在他身前站定，唇角微勾：“大茂，把她送往值班室！” 说完，就朝着自己的值班室走去。 许大茂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儿，看来自己今晚让李主任来陪审，这道选择题做对了！ 当李主任的背影完全没入黑暗之中，他赶紧跑进仓库里。 秦淮茹正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许大茂蹲下身子，轻声道：“秦淮茹，跟我去值班室！” 秦淮茹以为许大茂是要把她关押起来，她拼命摇头。 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不去！ 大茂，你帮帮我，我不想被人斗来斗去的。 你让李主任再给我一次机会……”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想到什么。 “大茂，你是说带我去值班室？ 太好了，我跟你走！” 秦淮茹从地上一跃而起，眼角还挂着泪，脸上却绽开了笑容。 她成功了！ 很快，她就被送进了李怀德主任的值班室。 这一夜，值班室里说不尽温柔景象，一片旖旎风光。 第212章 胖子捉拿刘海中 在李主任值班室里风光旖旎之际，林寒和母亲杨丽颖去了贾张氏住的小院。 这次他带上了胖子和他的团体，开着一辆大卡车去的。 因为林寒的建议，让贾张氏为儿子贾东旭出了一口恶气，她心情大好。 她今天晚上十分客气，没有让胖子和他的团体成员守在寒冷的院门外，而是把他们全部请进小院的正屋，倒红糖水招待他们。 她则领着林寒和杨丽颖去了小会客厅。 林寒品了一口茶，直接告诉她：“贾大妈，二大爷刘海中今天已经被轧钢厂免去了一切职务，他现在就是一个有污点的普通工人。” 杨丽颖接了一句：“嫂子，你说过，等二大爷在轧钢厂垮台，你就会兑现诺言。” 林寒摆摆手，对母亲道：“妈，别急。等我向贾大妈说说今天秦淮茹挨批斗的事……” 贾张氏迫不及待地打断林寒：“快说，怎么样了？” 听了林寒描述的场景，贾张氏哈哈大笑：“这个贱人！ 她今天成了轧钢厂的红了吧？ 黑红，黑料满满。 老娘倒是要看看她怎么翻身。” 林寒点头：“大茂哥今天也是特意配合了一下，在工人俱乐部召开了大型批斗会。” 贾张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抹干眼角的泪花，又双手拍巴掌。 “秦淮茹太过分了，她虐待东旭致死，我怎么做都无法为我儿子扳回来。” 杨丽颖劝她：“人死不能复生，嫂子还是往前看，看未来。” 林寒催促道：“贾大妈，您想要的我都做到了。 现在，小邓我们也找到了。 所以，你是时候给我们讲一讲那一夜的详细情况了。” 贾张氏让人进来，给他们三人续上茶水，这才开始讲述。 “那天天很冷，秦淮茹还怀着槐花。 一车间那晚上要守护粮食仓库，东旭在厂里值班。 晚饭后，秦淮茹就一直叫着肚子疼，不舒服。 我给她喝了一些糖水，她躺床上休息。 可到了十点钟左右，又叫起来，说是越疼越厉害了。 我担心胎气不稳，出问题。 便穿好衣服去厂里找东旭，想让他请假带秦淮茹去医院。 我走进轧钢厂之后，就直奔一车间而去。 可在一个岔路口，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特意留意了一下。 没想到，竟然是二大爷刘海中。 我便躲在暗处听听他们说什么，他们声音太小听不清。 趁着他们不注意，我又走近了一些。 只听到他在说，「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我就多了一个心眼，没有去车间，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慢慢往一车间方向走去，我紧跟在后面。 过不多久，就看见林祯主任冲出一车间，却被易中海拦住。 他们说什么听不到，离得太远。 反正很快，林祯主任就带着小邓一起出来了。 经过我们所在的地方时，刘海中直接站到路中间，装着迎面走来的样子。 上前去拦住林祯主任。 这回我听清了，他说「抢劫粮食的歹徒准备去二号仓库偷炸药。」 林祯主任一听歹徒要用炸药去炸粮食仓库，急了。 他对小邓说：「不能让工人们无谓地牺牲，也不能让厂里的财产遭受损失。」 两人转身朝着二号仓库跑去。 林祯主任的确是为了保护厂里的公共财产和工人们的生命安全而牺牲的。” 杨丽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打断贾张氏：“嫂子，你还是讲讲二号仓库怎么起火的吧！” 贾张氏点点头：“林祯和小邓跑进二号仓库没多久，那边就突然起火了。 火势很大，我盯着刘海中他们。 二号仓库起火之后，刘海中非常开心地笑了。 在他的笑声中，二号仓库那边小邓出来了，然后就响起了爆炸声。 后面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易中海领着保卫科干事和工友们来救火。” 林寒皱着眉头问：“刘海中这时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贾张氏十分遗憾地说道：“我被爆炸声吸引，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想找刘海中他们时，已不见他们的踪影了。” 三个人在屋子里，反复复盘。 只能说刘海中无缘无故出现在现场，很奇怪。 另外，父亲林祯被炸时，刘海中非常高兴，还笑了。 可以推断父亲的牺牲与刘海中有关，但却不能证明，是他放火或者是他出手。 杨丽颖想了一会儿，问贾张氏：“嫂子，与刘海中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林寒觉得母亲思路清晰，找到这个人，也许就知道一切了。 可贾张氏眼神躲闪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我没看清。” 林寒捕捉到了贾张氏的表情，她一定有所隐瞒。 综合这些信息之后，林寒决定再去找一下杨厂长。刘海中那天晚上，究竟该不该出现在现场？ 胖子开着车，他们浩浩荡荡直接去找杨厂长，阎解放去找了许大茂，申报了一下手续。 杨厂长有些懵，想了又想，然后十分肯定地说：“那天晚上，是一车间值班，与刘海中所在的四车间无关。我们处理林祯事件时，从来不知道刘海中在现场。” 这些疑点，靠他这个非专业人士，很难找到答案。 林寒当场就决定了，先抓住刘海中，唬一唬他，上一些非常规手段，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再不行，就直接报案，把案件交给派出所干警们去查。 就在杨厂长的住所，林寒直接对胖子下令：“今晚捉拿刘海中，你把他弄到轧钢厂关起来，再请许大茂去审。” 胖子脸上激情燃烧，大声应道：“是！” 卡车直接开到四合院门口，林寒和母亲杨丽颖回家。 而胖子则带着自己的团体成员，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四合院，动静很大。 前院的三大爷正在和刘光天商量事情，见此，他问林寒：“出啥事儿了？” 胖子代答：“捉拿刘海中！” 刘光天心里一惊，不过，他不会去反对。 他和父亲立场不同，已经好多天不回大院了。他是听林寒说父亲要垮台，他和许大茂会成为大院的管事，才赶回来和三大爷商量的。 此刻，他正在和三大爷商量开父亲批斗会的事宜。 现在，他们要跟着去看热闹了。 全院的群众尾随着胖子的队伍，到了后院。 胖子带人冲进刘家，直接架走刘海中。 二大妈跟在后面，哭喊。 没用！ 胖子带着人，直接出门上车，回轧钢厂去了。 第213章 审讯上手段 胖子他们带着刘海中回到轧钢厂，先找了个仓库关起来。 阎解放跑去向许大茂汇报。 许大茂刚把秦淮茹送进了李怀德的值班室，不敢离开，怕李主任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只能在办公室干等着，好无聊。 一听说林寒交待事情，马上精神抖擞，亲自去了仓库。 刘海中见他来了，马上求救：“大茂，林寒让他的徒弟们抓我，你要帮帮我。” 许大茂居高临下站着，嘴角浮起一抹嘲讽：“想让我怎么帮？” 刘海中见只有许大茂一个人，便胆大了些：“大茂，当初何雨水抓我到医学院，我可没有供出你。是你举报的傻柱，你说要是何雨水知道了……” 威胁老子？ 许大茂粗暴打断他的话：“来人！” 马上有胖子和另一个工人纠察队员跑进来，许大茂下令：“你们看着他写材料，通宵不准睡觉！” “是！” 此时，四合院里。 人群散去，二大妈还坐在地上哭喊。 刘光天让刘光福扶进去，三大爷阎埠贵和刘光天一起去找林寒。 今天早晨，三大爷把整理好的关于刘海中的材料上报给了街道办。 街道办的王主任下午派人来通知，街道决定撤销刘海中管事二大爷的身份。 原则上同意阎埠贵的提议，让许大茂和刘光天两人加入三人管事组。 三大爷想明天就在四合院里开全员大会，公布街道办的决定，并批斗刘海中。 林寒觉得可以，他准备把贾张氏也请过来参加批斗会。 这天晚上，他再一次复盘那天晚上的过程。把刘海中的疑点全部写下来，明天他要去会一会刘海中！ 第二天早晨，他还没起床，就有人来敲门。 开门一看，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给他买好了早点。 林寒勾唇一笑：“这么客气干嘛？你们手里哪来的钱？” 刘光福哈哈大笑：“感谢林寒哥，我现在是我们学校最大的学生团体负责人。很多人讨好我，嘿嘿！” 刘光天仰着脖子道：“别瞧不起人啊！我现在好歹也是厂革委会成员了，我们兄弟俩这么多天没回大院，今天特意送上早点表示感谢。” 今天是年后上班第二天，林寒赶早去厂里，他想请求李怀德主任帮助。 走进厂里，看许大茂带着很多人在忙碌。 “大茂哥，你们这是干什么？” 许大茂看见他，跑过来。 “林寒兄弟，这是执行李主任的指示。” 说着，把他拉到一边，远离人群，压低声音。 “昨晚，秦淮茹抱上李主任大腿啦！ 李主任早上指示我们，消灭昨天关于秦淮茹大z报的痕迹。 要求我们用关于刘海中，还有董副主任的相关大z报引开全厂工人的视线。 我们正在张贴相关大z报。” 林寒笑了：“那秦淮茹现在如何处理？” “李主任让先关上三五天，等群众舆论平息再放出来。”许大茂说完，眨眨眼睛。 看来，李主任还想再观察一下秦淮茹的表现。 林寒直接去了李主任办公室，他详细汇报了关于父亲林祯牺牲那一晚上的相关疑点。 李怀德非常生气，一拳砸在桌子上。 “林祯主任的牺牲是我们轧钢厂的损失！ 没想到还有这些猫腻，我马上安排成立专班。 严审刘海中，调查林祯死因。” 林寒回到一车间不久，保卫科长陈金山就来找他了。 “我们成立了专班，许大茂任组长，我是副组长。 另外，我挑选了三位成员。 保卫科干事「黄霸王」、工人纠察队员「申猴子」，再加上你。” 林寒差点笑喷了，陈科长真会挑人。 「黄霸王」是厂革委会黄副主任的亲侄子。 长得人高马大，据说还有功夫在身，谁要是不服那就直接干！ 这些年他在厂里横行霸道，所向披靡。 没人不怕他，人称「黄霸王」。 「申猴子」是总厂人事科长的外甥。 长得瘦瘦高高的，戴着副多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整起人来是一把好手。 专案组开了一个会，林寒把他昨晚整出来的相关材料递给陈科长。 许大茂和陈科长认真读了材料，然后一行五个人，一起去仓库提审刘海中。 刘海中一夜未睡，又冷又困，两个眼袋有鸡蛋大，眼圈乌黑。 见他们进来，他无比怨恨地扫了林寒一眼，就向陈科长求救。 “陈科长，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 我这把年纪的人了，他们一夜不让我睡觉，我能扛得住吗？ 陈科长，你看在我们曾经共事的份上，帮帮我。” 他越说越激动，口里唾沫飞溅，肥胖的身体挪向陈金山。 “坐下！” 「黄霸王」一声怒吼，人瞬间就闪到了刘海中面前。 林寒惊叹，这速度快赶上自己的速度了。 刘海中一看「黄霸王」双手抱臂站在自己面前，吓得腿一软，就顺势跌坐在凳子上。 仓库里寂静无声，许大茂他们三人在条桌前坐下，正对着刘海中，「黄霸王」站在他旁边。 「申猴子」坐在旁边的条桌前，拿笔准备记录。 许大茂说话了：“二大爷，不！你已经不是二大爷了。 刘海中，昨晚我让你写的材料呢？” 听说自己院里管事二大爷的身份也被撸掉了，刘海中呆若木鸡。 「黄霸王」抬脚碰碰凳子，刘海中吓醒了。 “我……我交给胖子了。” 门外有人把材料递进来，许大茂粗略地看了一眼。 一掌拍在条桌上：“好你个刘海中，不老实！” 刘海中双手合掌，战战兢兢道：“我认真写了，都写上了。” 许大茂猛地站起来，倒背着双手，有几分威严。 “我问你，六年前。 在林祯主任出事的那一晚，你在哪儿？ 做了什么？” 陈金山马上跟了一句：“老实交代！” 刘海中嘴唇颤抖，在「黄霸王」眼神威逼下，回忆起六年前的一幕。 讲完了，林寒觉得与自己了解的情况大概对得上。 他便开始发问：“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厂里？碰到我父亲之前，与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刘海中说自己那晚在厂里值班，碰到林祉是巧合，至于和自己在一起的人，他记不清了。 林寒再问：“你为什么把我父亲引向二号仓库？你说有人要抢炸药是不是真的？” 刘海中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告诉林祯和小邓的话，死无对证嘛，肯定不承认啊。 他摇摇头：“没有这回事儿，我没说过这些话。” 见他百般抵赖，「申猴子」站起来，端来一杯水。 “刘海中，渴了吧？喝杯水。” 刘海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突然，他双手捂住喉咙疯狂呕吐起来。 吐了好一阵子，停下来，满脸惊恐，伸手指向「申猴子」。 “陈科长，他……他……他给我喝蚯蚓。呕呕……” 第214章 再吞半条蚯蚓 刘海中把肚子里的水都吐干净了，胖子带人进来收拾干净。 「申猴子」却伸手拍拍刘海中的脸，鄙夷地摇头。 “刘海中，别不知好歹。 老子喂你吃蚯蚓，那还是荤腥呢。 吃进去啥坏处没有，还能通筋活络，活血化淤。 像你这种肥胖体型，说不定还有心脑血管疾病。 你还得感谢这蚯蚓呢。” 刘海中听完，又要吐。 他死死捂住嘴，直摆手：“猴哥，别别别……你就是恶心我吧？” “哈哈！”「申猴子」笑着，“陈科长，要不我们去吃饭吧。吃完饭再审？” 陈科长会心一笑：“嗯，咱们去吃饭！” 刘海中急忙摆手：“我不吃饭！” 林寒心中直呼，好主意！ 「申猴子」在这儿等着刘海中呢。 想到这里，他轻声道：“大茂哥，陈科长！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一食堂小灶送饭过来。” 就是要当着刘海中的面吃饭，这才能让「申猴子」的手段完全发挥作用。 林寒去了一食堂，亲手烧了几个菜。 他师傅熊三石带着马华和刘岚，把饭送到仓库。 林寒拉开仓库的大门，刘岚喊了一嗓子。 “专案组的领导们，过来吃午饭了。” 大家早就闻到了菜香味儿，几个人全部围上来。 熊三石和马华两人把篮子里的饭盒往外拿，饭菜香气更浓了，只一会儿，这偌大的仓库里充盈着特有的川菜香气。 许大茂不由得感叹：“真香！” 陈科长吸吸鼻子，叫道：“林寒，这是你炒的菜吧？” 刘岚笑着说：“陈科长鼻子真灵，正是林寒主任亲自掌勺。” 许大茂听了，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林寒兄弟辛苦了！” 刘海中也闻到了阵阵香气，肚子里的馋虫也被钩起了，可他不敢吃呀，一想到那蚯蚓进了肚子，就恶心。 他只好闭上眼睛，往远处避开。 「申猴子」偏偏不让他如意，对着他大喊：“刘海中，过来吃饭。 有煎鸡蛋，水煮鱼。 还有……香干回锅肉，香着呢！” 刘海中动心了，望了这边一眼。 「申猴子」便盛好饭，挟好菜，大步走过去。 “来来，吃吧！” 说着就把准备好的饭盒，送到刘海中面前。 刘海中接过来，吸吸鼻子，真香！ 他没再犹豫，开吃。 刚吃两口，突然尖叫一声：“蚯蚓！啊……呕……” 「黄霸王」生气了，几步飞过去，骂道：“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再喊老子要揍人了！ 你特么是不是老眼昏花？ 好好的饭菜，哪有蚯蚓……” 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刘海中的饭盒当中，有半条蚯蚓在蠕动。 刘海中吐得翻天覆地，他那害怕的叫声，都快把仓库的屋顶给掀翻了。 …… 下午开始审讯的时候，刘海中有气无力，精神萎靡。 但不管问什么，刘海中皆以“记不清了”，回答。 到了下午四点钟，林寒邀请的重量级嘉宾——贾张氏到场。 她一来，看到轧钢厂这么重视，派出了专案组。 便来了精神，决定全盘倒出。 听她一五一十讲述那晚的故事，刘海中冷汗都出来了。 这个老虔婆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就算贾张氏说出花儿来，那也只是她的片面之词，没有其他人佐证，根本不能当作证言。 反正当时知道的两个人林祯和小邓都已葬身火海。 贾张氏看他的表情，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便笑着告诉他。 “二大爷……” 许大茂和林寒异口同声打断她：“他不再是二大爷！” 贾张氏马上改口：“刘海中，别心存侥幸。 小邓还活着，而且林寒已经找到他了。 他还和杨厂长见面了呢，你瞒不住的。” 刘海中一下子像被抽走了脊梁，连凳子都坐不住了，从凳子滑到了地上。 林寒再重新问话时，刘海中交代的情况与小邓和贾张氏回忆的完全一致。 但当林寒问他：“你为什么把我父亲引向二号仓库？是不是你动了手脚，想置我父亲于死地？” 他则咬死：“情报都是真的，我没有说一句谎言。 当时，那帮人的确是想去抢炸药。 我只是想让林祯与那帮人相遇，吃亏而已。 不知为什么，仓库爆了。” 「黄霸王」直接动手了，刘海中还是坚持他的说法。 「申猴子」再用蚯蚓威胁，他很惊恐，但也没有说出新东西来。 林寒心情很不好，他把自己整理的东西都交给陈金山，让他们继续帮忙审。 他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仇人就在眼前，却无法为父亲报仇。 正常的程序走不通了，那就让胖子们用大浪潮的方法来帮自己出口恶气。 他出了仓库，胖子就在门外，马上迎上来：“师傅，审出来了吗？” 见林寒脸色不佳，他问道：“师傅，需要我们怎么做？” 林寒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这才对他交待道：“今晚，四合院有一个批斗大会。 你带着人跟过去，等批斗大会结束。 你……就用你们常用的方法，让他吃点亏吧！ 留他一条命，我要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先折磨他两天，他再不招我就把他交到派出所。 让专业的人来审讯调查吧。” 胖子点头：“好，我知道了。” 胖子刚走，贾张氏这时追着林寒出了仓库，她来到林寒面前。 告诉他：“林寒，那天晚上与刘海中在一起的人，看身形是他的大儿子刘光齐。 因为他当时戴着绒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我看不清楚。 这几天，我仔细回忆，觉得很有可能是刘光齐。 而且刘光齐就是在林祯主任牺牲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大院了。” 林寒觉得这是一条有用的线索，但估计他们早就在心里准备好了供词，自己是问不出什么的。 到时报案吧！ 他问贾张氏：“贾大妈，您知不知道我父亲与刘海中之间有没有旧怨？” 他问过母亲，杨丽颖坚定地说没有。 他也问过易中海，易中海也说没有。 可刘海中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的父亲呢？ 一定有旧怨。 贾张氏认真思考之后，摇头：“应该没有。 当年林祯主任牺牲之后，我们在一起开会讨论，谋求林家房子时，他也没有特别积极，只是被动地跟着走。 如果有旧怨，应该表现出仇恨。 如果有，那刘海中就是个表演艺术家。 让我们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第215章 保卫科报警 两人说完话，贾张氏就在轧钢厂借个电话打给秦家庄。 秦淮茹事件今天在厂里已经没什么热度了，她就没必要把棒梗再放在在秦家庄。 这与她最初的估计有很大差异，她以为这次的大z报能让秦淮茹在轧钢厂再也抬不起头来。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秦淮茹这个骚货用身体开道，迷惑了李主任。 李主任手段高明，他下令，秦淮茹要在厂里被关押几天。不用上班，不用挨批斗，避免她抛头露面，就像躲起来一样。 而李主低等抛出的「刘海中和董副主任两位厂级领导人落马」的新闻，成功取代秦淮茹，成为轧钢厂今天的热门。 工人们都在查找两人的同伙，肃清流毒，完全没人再提起秦淮茹。 电话接通，贾张氏请大队的人传个话，告诉秦淮茹娘家，她明天派人去接棒梗。 贾张氏想回到四合院去照顾几个孩子，自从老贾死后，她守寡就一直盼着东旭结婚生子，为贾家传承香火。 没想到她被送进大牢之后，连东旭也去世了。 她想在那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里，带几天孩子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提前释放。这次回城之后，她努力闹革命，就是想立功减刑。 希望能提前释放回家，还能亲眼看着棒梗长大成人。 打完电话，贾张氏和林寒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 “林寒，这次刘海中事件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全力配合。我就想立功减刑，回家带孙子。” 贾张氏回到大院，前院的刘婆婆见了，把孩子都叫回家里，直接关上屋门。 她可不想惹贾张氏，这个人戾气太重。 自从她回到京城，傻柱、秦淮茹和二大爷刘海中都中招了。 刘婶家两代寡妇带四个孙子，惹不起，只能躲开。 三大妈正与于莉两人在门前理菜准备做晚饭，见她进来，就当没看见。 贾张氏也不搭理她们，径直走进中院。 远远看到，小当带着槐花待在东厢房一大妈家。 两个孙女看见她过来，有些害怕地往一大妈身后躲。 一大妈倒是不怕她，本身以前易中海就比较照顾贾家，另外易中海现在无职无权不惹事，贾张氏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她看见贾张氏走来，热情招呼：“嫂子，你过来看孙女呢？” 贾张氏冷着脸回道：“我回家住！” 说罢，向小当招手：“小当，槐花！你们过来，奶奶回家陪你们。” 小当怯怯地走过来，站得有点远：“奶奶，哥哥不在家，妈妈昨晚没回来。我们两个害怕，昨晚跟着一大奶奶睡觉的。” 贾张氏张开怀抱：“好，快过来！ 跟奶奶回家，晚上想吃什么？ 奶奶给你们摊饼，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开开心心跟着她回到西厢房。 轧钢厂。 快下班时，陈科长来到一车间找林寒。 “林寒，你要有思想准备。 时间过去太久远，刘海中心里有一套自圆其说的套路。 有些假话，他在心里说这么多年，就成真的了。 我们可能无法突破。” 林寒道谢：“谢谢陈科长。 你们尽力而为吧！ 在厂里用点手段，审上三五天。 如果还没有突破，就报警吧。” 陈科长赞赏的目光看向林寒：“你说得对！ 也许专业的干警能审出来。 下午我们审完，已经把他交给了胖子团体。” 正月初五这天晚上，四合院里召开全院大会，批斗刘海中。 胖子带人押着刘海中到会场的，二大妈满眼心痛：“老刘……” 刘海中看到自家儿子刘光天赫然坐在小方桌前时，他怒火往头顶冒，不淡定了。 大叫着：“刘光天，你个小畜牲！ 你伙同外人，陷害亲生父亲。 你个不孝子，天理不容！” 如果不是胖子派人架着他，估计他又要解下腰间的皮带去抽刘光天了。 刘光天很淡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就和小方桌对面的许大茂两人说笑着，仿佛父亲的责骂就是空气。 当三大爷宣布街道办的决定，刘海中的管事二大爷身份被撸去，由许大茂和刘光天暂时代理管事之职时，刘海中愤怒得无以复加。 他跳着脚骂刘光天，胖子一挥手，有人用破毛巾塞住他的嘴巴。 这天的批斗会现场，年轻人的热情被彻底点燃。 许大茂和刘光天就是他们的榜样，两人在厂里、在大院都有了不一样的地位。 刘光福在会上表现最活跃，他把从小到大的怨气都撒出来了，也把刘海中的老底揭穿。 二大妈在会上护着刘海中，痛骂两个儿子白眼狼。 贾张氏也参加了批斗会，宣告回归。 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只会撒泼打滚，搬出老公儿子的亡灵法师，摇身一变，成了人人都有些敬畏的大浪潮积极分子。 她发言的时候，把六年前林祯牺牲那晚上的事情也公布于众。 登场哗然，批斗会氛围瞬间变得火爆。 林暖这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也上去发言了，并带着全体群众喊口号。 二大妈看着这火热的场景，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护着刘海中了。 秦京茹也冲上前去了，她直接狠狠地踩在刘海中的脚上，疼得刘海中呲牙咧嘴，嘴巴被毛巾堵住，唔唔唔说不出话来，样子滑稽可笑。 三大爷阎埠贵的感觉最爽，从此以后，他就是这个大院里管事之首。 阎家人也跟着容光焕发，三大妈见一大爷易家陨落沉寂，二大爷家父子成仇，心中别提多爽。 阎埠贵最后总结讲话：“许大茂和刘光天就是在大浪潮中涌现出来的先进代表。 我们全院的群众要以他们为榜样，努力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 紧跟大浪潮的方向，做彻底的革命者。 另外，也号召全院群众团结友爱，互相帮助。 不要像刘海中一样，去陷害、打击本院的邻居。” 批斗会结束之后，有人押走刘海中，胖子到林寒跟前耳语：“师傅，晚上看我的！” 到正月初十，刘海中已经被胖子团体整得奄奄一息，可他的口供依然没有变化。 保卫科长陈金山没了耐性，直接报警。 这天下午四点多钟，红星街道派出所来了三位干警，骑着两辆白色的边三轮，呼啸着来到关押刘海中的仓库前。 直接把刘海中铐到边三轮上，在全厂工人的注视下带走。 第216章 审讯刘光齐 派出所关押刘海中之后，安排专人进行调查。 首先传唤红星轧钢厂当初正在粮食仓库巡逻的负责人，证实「有人要抢粮食」这一情报是真实的。 派出所依此断定，林祯是被真情报引出去的，而不是被刘海中忽悠出去的。 然后传唤两个证人贾张氏和小邓，拿到他们的证词之后，才开始下一步的调查。 第二步，就调查「抢粮食的人要去二号仓库取炸药」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但没有人知道当时要抢粮食的居民有哪些人？ 当时轧钢厂为了顾全工厂和周围群众的关系，事后根本没有去追究这些人的责任。而且当时因为二号仓库起火爆炸，出了大事故，最后那些人抢粮食行为落空。 所以，现在根本找不到那些人。 没法证实这个消息是真实的，还是刘海中捏造的。 第三，派出所重点调查刘光齐。 刘光齐已经调离了京城，去外地工作了。 因为不是什么确定的大案要案，不能直接把刘光齐抓回来。 所以，派出所专门成立了由三名干警组成的专案组，去调查刘光齐。 综合刘光齐和刘海中的口供，他们回答是一致的。 刘光齐证实，确实听到那帮人要到二号仓库抢炸药。父亲刘海中是出于好心，才提醒林祯主任的。 到这里，刘海中父子俩的证词互相印证，专案组的干警暂且把第二步调查中，「抢粮食的人要去二号仓库取炸药」那个消息当作真实的。 但问题来了。 刘海中父子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轧钢厂，刘光齐不是轧钢厂的工人，而刘海中那天夜里不上班。 他们却那么巧，早不去晚不去，刚好林祯出事儿那天两人就出现了。 然后刘海中好心去指路，林祯就出事儿了。 这是一个大疑点。 林寒在轧钢厂审问刘海中时，刘海中坚称他那天晚上值班，他也没有说出和他同行的人是刘光齐。 刘海中为什么要隐瞒？ 这里有猫腻！ 派出所干警询问：“刘光齐，在林祯牺牲那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轧钢厂？” 刘光齐说：“因为父亲前不久通过了七级锻工的考核，工资每月达到78元。 六年前这绝对是高工资收入了，父亲想让我进轧钢厂工作。 他和母亲都觉得学技术工种有前途. 像我们同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八级钳工收入每月99元。 那晚，是约好了我们一起去找厂里的一位领导。 希望人家能帮忙说说话，好调动工作。” 干警问：“如果你的理由成立，你父亲为什么要隐瞒真相，说假话？” 刘光齐苦笑：“父亲那是为了保护我，他肯定不想让我牵涉其中。 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不曾出现过。 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是为了保护那位领导。 现在大浪潮时期，万一被人知道这消息，是可以拿来做文章的。” 刘光齐那边，三个专案组的干警把消息传回京城。 京城这边立即对刘海中重新审问。 刘海中已经从审讯的干警口中知道，这边派了专案组去调查他的大儿子刘光齐。 他知道瞒不住，不管他说不说，他最看重的大儿子刘光齐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如果他继续说谎，那吃亏的就是他儿子刘光齐了。 想到这里，他便交代了。 对那天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刘海中的口供与刘光齐说得是一致的。 京城这边拿到这个口供之后，立即去轧钢厂找到他们口中的那位厂领导，证实确实有这么回事。 这父子俩人交代时肯定没有对口供，但过去六年多的时间里有没有对口供，无从查证。 两边的干警各自开了碰头会之后，决定这个案子还是应该以刘光齐为突破口。 因为刘光齐是年轻人，还有大好的前途，有些东西是不能有污点的。而且听他的口气，他还想着调回京城。 只要他有这样的目标，那他就会尽力配合。 抵赖说谎都会对他的未来产生不良影响。 审讯方案定下后，外地那边接着审讯刘光齐。 贾张氏证词中曾说，她遇上刘海中父子时，刘海中说要给林祯一个教训。 问：“刘光齐，当你和你父亲还没有遇到林祯主任的时候，你父亲刘海中说「要给林祯一个教训」。这是什么意思？” 刘光齐没有犹豫，直接给出答案。 “我父亲没读多少书、没什么见识、是个自私又小气的人。 我们那个大院里的人，都差不多。 但林祯不一样，他有文化，又是转业军人。 平时思想觉悟比常人高，我们大院里的人都觉得林祯有些「装」和「做作」。 所以，父亲平时是看不惯林祯主任的。” 干警打断他：“仅仅只是看不惯，就会要给人教训。你自己信吗？” 刘光齐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他明显抵触这个问题，说明刘海中与林祯之间还有旧的恩怨。 专案组的三名干警交换了一下眼神，说明林寒的想法很有道理。 他们便避开这个问题，先问其他的。 贾张氏的证词中说过，刘海中把林祯误导进二号仓库后，二号仓库突然起火，刘海中诡异地笑了。 干警问：“刘光齐，当你们把林祯和小邓误导引进二号仓库后……” 刘光齐举手发言，打断干警。 “干警同志，我说过那消息是真实的。 我们没有把林祯主任引进二号仓库，而是父亲好心给林主任提供情报，让他和小邓进了二号仓库。” 干警：“好，林祯主任和小邓进入二号仓库之后，仓库马上起火。 说！ 是不是你们父子做了什么手脚？” 刘光齐抬起头，望向问话的干警，紧皱眉头。 声音变得又高又尖：“我们能做什么手脚？ 我们当时刚从那位领导的办公室出来，碰上那帮人。 听他们说话之后，是有些害怕的。 我们就远远避开他们，我和父亲根本不敢进二号仓库。” 干警也拔高嗓音道：“好，就算你说的是真实的。 当二号仓库起火之后，你父亲刘海中为什么哈哈大笑？” 刘光齐明显急了：“因为，他以为林祯进去之后，必然会碰上那帮不要命抢粮食的人。 他笑，是因为觉得林祯真的要被人教训一顿了。 但是，我们没有想到会发生爆炸。 当爆炸声传来，火光四起的时候，我们知道要死人了 我清清楚楚看到父亲脸上是惊愕的表情。 还有一丝惋惜……” 干警追问：“那你们看到小邓出来了吗？” “小邓活下来了？”刘光齐嘴巴张大，快要吞得下一个鸡蛋。 第217章 旧怨 刘光齐听到小邓还活着的消息，非常惊讶。 三名干警互相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他们对刘光齐的表情非常满意。 “刘光齐，你最好别耍花招。 不要以为人死无对证，你们可以信口开河为自己开脱。 必须老老实实坦白交待，因为我们有现场证人。” 过了好一会儿，刘光齐找干警要了一杯水喝，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们不知道小邓从火光中出来。 当时刚一起火，父亲是笑了。 他告诉我，「林祯特么地一本正经，这次总算受到教训了」。 我们俩还在说着话儿，就听到耳畔传来轰鸣的爆炸声。 父亲满脸惊愕的表情，不相信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然后回过神来，带着一丝惋惜地说道「林祯就这么被炸死了」？ 说完，父亲惊慌失措。 趁着夜色，拉着我就跑。 我们俩飞快地离开了事发地点。 因为我们一点儿也不想被人知道我们出现过。” 干警记下刘光齐的口供，然后再次追问。 “刘光齐！ 你父亲看见林祯陷入火光之中时，还哈哈大笑着说，对方受到教训了。 这是正常人的思维吗？ 要知道，你父亲和林祯是邻居，多年的老邻居。 如果看见对方陷入火光之中，有生命危险时，第一反应不是应该要救人吗？ 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之间一定有旧怨。 请你仔细想一想，想清楚再回答。” 刘光齐低下头沉默良久，却是再一次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旧怨。” 一名干警一拍桌子：“你说谎！ 你如果真不知道，应该是毫不犹豫地说不知道。 可你沉默良久，而且说话时眼神躲闪。” 刘光齐的头埋得更低了，另一位干警接了一句：“刘光齐，你要想清楚，这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如果你们父子俩人遮遮掩掩，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那就有可能与这桩命案有关。你要想清楚！” 刘光齐脸上出现痛苦挣扎的表情，最后，他还是沉默不语。 这边就暂时结束审讯。 整体来说，对刘光齐的审讯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刘光齐比刘海中的态度要诚恳得多，他说出了很多现场的细节。 这些细节非常重要，往往细节更能证实他们说法的真实与否。 三人碰头之后，打电话把消息传给京城。 京城那边对刘海中再次提审。 这次派出所的干警没有客气，直接用上了一些手段。 因为对比刘光齐的口供，刘海中这人完全没有诚意，一直是敷衍了事，能瞒就瞒。 刘海中这人还是把自己看得很贵重的，他受不了皮肉之苦。 便求饶：“我说！ 你们饶了我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干警没有停止手段，问：“那你先前为什么多有隐瞒？” 刘海中说：“我是怕影响了我儿子刘光齐，我想保他置身事外。所以，才不愿意说实话。” 手段继续上，干警再问：“如果你不老实回答，你的口供若是与刘光齐的口供有偏差。 我们就有理由推断你们有犯罪嫌疑，所以要隐瞒重要信息。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将申请上级主管部门，把刘光齐押送回京城审讯。 你想保他的前途？ 只要这次牵扯之后被押送回京，那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了吧？” 刘海中听到这里，除了身体上的痛楚受不了，连心口也疼得无法呼吸了。 大儿子刘光齐，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 他们夫妻俩人都只是偏心这个大儿子，从小到大，家里好吃的都是先给他吃。 他吃不完的，还留着他下次再吃，永远没有那两个小的份。 这个儿子也是最能干的，比这两个小的会读书，会做人。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回四合院了。 早几年，他和老伴两人轮番去他家做工作，让他平时不回来可以，逢年过节总要回来看看吧？ 也许儿子是为了躲避他们夫妻俩，不仅不回来，还故意调到外地工作。 若是因为自己不老实交代，把大儿子的工作弄丢了，那刘光齐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刘海中越想越害怕，他战战兢兢道：“我交代，我老实交代。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你们……千万不要把我儿子押送回京。” 上手段的干警这才停止用手段，放了他。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不然，只能将刘光齐押送回京了。” 刘海中吓得浑身一抖：“别……别，我一定老实交代。” 关于旧怨，他说：“五九年的时候，因为吃不饱饭。 有一次，我带着几个孩子，想去粮食仓库里弄点粮食。 被林祯抓住了。 他狠狠地批评我们一顿，还威胁说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厂里。 我当时恨透了他，因为只要他睁只眼闭只眼，我就能把那些粮食拿回家。 我们就可以吃一顿饱饭。 可是，都怪林祯，他打碎了我们的美好幻想。 一粒米也没有给我们，从那以后，我就恨上他了。 他太能装了，总是装得一本正经。 又帮作高深，显得思想觉悟比我们高。 老子就和他不是一路人，真正看不惯他。” 干警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特么的，你去偷公家的粮食，是你不对。 人家还不能制止你？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轧钢厂食堂还有粮食供你们吃饭吗？ 这件事情，林祯主任根本没有告诉厂里。 只是教训了你们一顿，并没有把你们交给厂里进行处罚。 你特么还有道理了？ 这次，我们一定要把这个消息传给厂里知道。” 一番话，说得刘海中低下了头。 这件事，他一直恨了林祯这么多年，就连林祯死了之后，他都没有消气。 这时经过干警提醒，他仿佛才想起是林祯放了他一马，不然，他早就被厂里处分了。 但现在这口供，不能证明他们父子俩有罪。 京城这边把消息汇总之后，再传给外地刘光齐专案组。 那边的干警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便再次提审刘光齐。 有了刘海中的口供，刘光齐好似松了一口气，没再隐瞒，把旧怨也讲清楚了。 看父子俩人讲得完全一致，证明口供有一定的可信度。 但这件案子，最主要是过去这么多年，很多东西没法证实了。 正在刘光齐侃侃而谈的时候，干警突然问了一句。 “刘光齐，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大院？” 第218章 何雨水的迷茫 干警问出这话，是经过三人组认真商量过的。 所以，问完之后，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盯着刘光齐，他脸上的表情被尽收眼底。 刘光齐脸上的肌肉，肉眼可见地抽搐几下。 然后自嘲地笑笑：“我是为了支援国家的三线建设，那是响应上级的号召。” 干警再问：“为什么刚好在林祯出事儿后，你就背着刘海中报名参加三线建设了？” 刘光齐好像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这个事儿与林祯主任的牺牲没有关系。 主要是我结婚的时候，父亲花了一大笔钱。 我们俩口子拿着这笔钱，可以手头宽绰好多年。 哪个年轻人没有一腔热血？ 谁不想为祖国的建设做出自己的贡献？ 正好那时候有机会，而我媳妇也支持，就报名过来了。” 干警追问：“如你所说，那是好事儿呀！ 你为什么要瞒着你父亲？ 按说……你支援国家的三线建设，刘海中应该以你为荣的。” 刘光齐回望干警一眼，答道：“我父亲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干警：“据我所知，你父母把你捧在手心里。 刘海中在家里，经常皮带教育你二弟三弟。 却从来舍不得动一要手指头。 好吃好喝的，都是给你。 你们父子关系一直不错。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你不可能瞒着他就这样离开京城。” 刘光齐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回道：“我结婚之后，只想过我们的小家庭生活。” 干警：“说谎！ 如果你想过小家庭生活，你既已上班又结婚了。 完全可以在你自己的单位申请住房，一样过小家庭生活。 怎么可能舍近求远，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分明是想远离刘海中！” 刘光齐不说话了，头埋得很低。 三位干警对视一眼，便换了一种方式，给他讲刘海中的情况。 “你父亲非常疼爱你。 这次我们也可以让你回京城，协助调查的。 但刘海中担心坏你名声，害怕影响你的工作。 他非常配合交代问题。 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将你带回京城。 你觉得，他这样做是不是可以让你给一个真正的答案呢？” 干警说完这话，刘光齐的头埋得更深了，额头都抵到桌子上了。 “你不用急着回答，先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再回答。” 刘光齐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抬起头来，两眼微微泛红。 “我说。” “我父亲这人父权思想严重，动不动就打孩子。 虽然他没有打我，但我也是看着他打人长大的。 对这种棍棒教育，对这种家暴行为深恶痛绝。 临到我要结婚了，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孩子。 谁敢保证一个动不动就揍人的老人，他不打孙子呢？ 我不想让我儿子看到他爷爷整天打孩子，这会有童年阴影。 这是我逃离京城的第一个原因。” 干警问：“那第二个原因呢？” 刘光齐道：“第二个原因，的确是与林祯主任的牺牲有关。 虽然那不是我父亲的责任。 但我亲身经历了这事之后，总觉得父亲与林祯之间有旧怨。 这么凑巧，又刚好亲眼看到林祯主任葬身火海。 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所以当有机会参加三线建设时，我就离开了。” …… 自从正月初十，派出所关押刘海中之后，林寒就管不了那边的事情了。 只能耐心等待干警们调查的结果。 关于审讯的进程和结果，现时段是保密的，林寒没有去打听。 秦京茹元旦前就月事不正常，疑心是怀孕了。 这个年代的人对孕检也不是那么重视，林寒说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但她说天气太冷，不想去。 而且她除了月事延迟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不良反应。 比当年怀林以安的时候，要好多了。 所以，她不想去医院就没去。 母亲杨丽颖喜笑颜开，她根据经验断定京茹是怀孕了，从元旦就开始对她的生活进行调养，特别加强营养。 春节期间天冷，去给林祯上坟也特意没让秦京茹跟着去。 到正月初十，刘海中正式移交派出所之后，林寒就决定要带秦京茹去医院检查一下。 正月十一，2月19日恰好是星期天。 天气晴朗，林寒早起就准备带秦京茹去医院。 林寒从扯历上扯下2月18日，才看到今天正是农历节气雨水。 他不由得想起何雨水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大院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 许大茂是个会做人的，他知道林寒今天要带秦京茹去医院，特意安排了一辆吉普车。 司机把车停在四合院大门口，三大爷阎埠贵看见，就亲自来叫。 林寒牵着秦京茹的手出门，林以安跟在后面赶路，杨丽张抱起他，哄着。 两人出门刚打开车门，就看见胡同里又开来一辆吉普车。 车还没停稳，就听到人大叫：“林寒哥，京茹嫂子！你们准备去哪里？” 原来是何雨水回大院来了。 得知他们准备去六医检查，何雨水大包大揽：“嘿，你们上我车。我带你们去我们医学院附属医院检查，走！” 林寒猜何雨水可能有事儿要和他谈，便对厂里的司机表达歉意，让他自己开车回厂里去了。 何雨水带着他们去往医学院附属医院，直接找到妇产科。 那里的医生护士见了何雨水，都格外恭敬。 何雨水现在是医学院的红人，又身居高位，很快妇产科主任亲自出面接待他们。 把他们迎进主任办公室，简单交谈之后，主任带着秦京茹去检查。 何雨水让司机在办公室门口守着，她要和林寒谈事儿。 两人关上门，何雨水叹道：“林寒哥，我现在好迷茫。” 林寒笑道：“有什么好迷茫的？ 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走在哪里，都有人迎来送往。 加上……前期我让你对那些没有历史问题的教授们加以保护。 ……” 何雨水点头：“林寒哥，我就是按照你说的暗中保护那些专家们。 现在的确顺风顺水，但是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空的。 我走进这医院里，就觉得我的专业在等着我。 我其实蛮喜欢当医生的，潜心研究，做一个医学方面的专业人才多好啊！” 这个年代，没有那么多摄像头窃听器，林寒也就直接回她了。 “雨水，看你想往哪方面发展。 你现在这样，可以在行政方面大展身手。 借大浪潮的机会，也是有一番作为的。 如果你想做专业的人才，那就在大浪潮中不要爬那么高。 看你怎么取舍。” 何雨水轻声问：“林寒哥，你能给我建议不？” 第219章 杨厂长支招 林寒思索片刻，对何雨水道：“这个要看你内心怎么想，遵从自己的心，再作决定。” 何雨水微微一笑：“那你简单给我分析一下，可以吗？” 林寒点头：“雨水，我只能这样告诉你。 现在大浪潮如火如荼，所有身处其中的人都是激情燃烧。 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终究是要平静下来的。 若是回到原有的秩序，有些东西就会变。” 他不能直接告诉何雨水，大浪潮到六九年后就平淡下来了，到1976年就宣告结束。 只能这样模糊地说，看她怎么理解。 何雨水低头沉思几秒，就抬头望向林寒，声音压得很低。 “林寒哥，你是说我现在这样风生水起的情景不能持久，终归是要回到原有的模样。我懂了。” 林寒觉得何雨水经历了大浪潮的洗礼，成长得好快。 他解释了一句：“如果你想顺着现在这条路走，那就要抓住时机，坐稳。 如果你想换一种活法，那就不能爬得太高。 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你要学会淡出。” 何雨水听了，双眼闪着晶莹的光芒。 她非常感动，在这个随时可能「父子反目，夫妻成仇」的特殊时期，林寒哥能说到这份儿上，已经是对她极大的信任了。 她后脚跟一碰，向林寒敬了个军礼。 小声道：“林寒哥，我决定了就会告诉你。 你以前说的，我会照办。 尽量保护那些没有问题的老专家和教授们。 还有大浪潮一天没有结束，我就一天不会放弃我的团体。” 林寒对她竖起大拇指：“对，那个团体是你的傍身之根本。” 正在这时，何雨水带来的司机敲门：“老大，有好消息！” 何雨水拉开主任办公室的门，就见司机稚气的脸庞上绽开笑容。 “刚刚主任来说，那边检查有好消息。” 林寒一听，激动万分。 原来是秦京茹那边检查，出了好消息？ 他一个箭步跨出大门，快步往检查室那边跑去。 检查室门口，有护士拦住他。指着门前的牌子让他看，原来是「男士止步」。 他窘迫地摸摸后脑勺，停在门外。 何雨水随后赶来，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走进检查室。 不一会儿，她就扶着秦京茹，和妇产科主任一起走了出来。 “林寒哥，恭喜你呀！ 主任说，京茹嫂子怀的是双胞胎。” 双胞胎？ 林寒心中的喜悦，像潮水般迅速涌遍全身。 太好了，他马上又要有两个至亲骨肉了，这对一个前世孤身长大的人来说，是最大的幸福。 他来到这个世界，激活系统，身怀空间，注定不会平凡。京茹就是生多少个孩子，他都能养活，都可以给他们优渥的物资生活。 秦京茹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见他眼眶微微泛红，她有些害羞了。 “哎呀，你咋就高兴得林哭了？” 林寒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着。 何雨水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四合院，杨丽颖听完，高兴得双手合十，望着天空对林祯道喜。 她执意留何雨水吃午饭，何雨水就让司机先回去，下午再来接她。 秦京茹被林暖和杨丽颖重点保护起来了，何雨水乐呵呵地掏出两个大红包，递给秦京茹。 “嫂子，恭喜你。” 转眼到了元宵节，这天是星期四。 这个年代，元宵节是没有假期的。 许大茂让人带话到一车间，要在一食堂的小灶和林寒共进午餐。 林寒知道他的意思，便向一车间请了一会儿假，自己去一食堂上小灶，炒了几个许大茂爱吃的菜。 许大茂是和保卫科长陈金山一起过来的，三人吃饭，气氛有些凝重，今天中午破天荒没有喝酒。 陈金山语气低沉地对林寒道：“林寒，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刘海中，可能定不了罪。” 林寒这才惊觉，刘海中已经在派出所关了六天。 他看着陈金山，问：“是不是有消息了？” 陈金山点头：“我专门为这事儿去了一趟派出所，综合刘海中和刘光齐父妇俩的审问情况，可能定不了刘海中的罪。” 林寒十分沮丧地一拳砸在饭桌上，许大茂爆了一句粗口。 “我要喝酒！”三人静默好一会儿，林寒打破沉默。 许大茂马上叫人弄酒来，陈金山拦住了：“林寒，时间紧迫。你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应对刘海中无罪释放的情况。” 许大茂也同意陈科长的看法：“对，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陷害林伯父。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林寒没想到最后还是最坏的结果，连专业的干警都破不了案。 母亲杨丽颖一定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一定要想办法处罚刘海中，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陈金山见林寒满脸痛苦的表情，便轻声劝道：“林寒，你想如何处罚刘海中？ 打个招呼，我们保卫科一定帮你做到。” 许大茂则是在虚空中挥挥手：“嘿，大浪潮时期折腾个人还不简单？ 不用林寒兄弟想，哥哥帮你出气。 只要刘海中被释放回厂里，那我马上就让工人宣传队把他给扣起来。” 说到这里，三人同时大笑起来。 元宵节晚上，林寒向母亲详细汇报了此事的进展情况，把许大茂和陈金山的意思也说了。 杨丽颖想到秦淮茹的情况，摇摇头：“利用大浪潮，能惩罚他几天？ 你看贾张氏整出那么大动静，秦淮茹被李主任保护几天。 放出来，屁事儿没有了。” 秦京茹也很生气：“对，要罚他！ 他还有几年退休？ 要让他退休之前，没有一天安宁日子过。 等他退休回到大院里，我和妈专找他的茬。” 林寒一算账，刘海中是1913年生人，他要到1973年才退休，还有六年时间，大浪潮真扣不了他多久。 晚上，林寒去悄悄去厂里给杨厂长送元宵。 他准备这个周六去大领导家，看杨厂长还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 到了杨厂长的宿舍，林寒从空间取出美食摆上。 杨厂长吃得很开心，可看林寒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他。 林寒就把心中的苦恼说了。 “你想让刘海中退休之前没有好日子过，以示惩罚？” 杨厂长站起身，倒背着双手，皱着眉头在宿舍里踱步。 走来走去，走了好多个来回。 终于眉头舒展，他走到林寒跟前站定。 哈哈大笑道：“有了！” 第220章 刘海中无罪释放 林寒听了杨厂长的话，心思一动. 站起来问：“杨厂长，您有好主意了？” 杨厂长缓缓点头：“刘海中他在大浪潮初期，混得风生水起。 抓住机会，得到李怀德赏识。 居然成了厂革委会的成员。 他是个官瘾很大的人，对他来说，非常成功。” “现在，他被撤职，打回原形。 但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我们厂的七级锻工。 这也是一个受人尊重的身份。 正是因为他是厂里的七级锻工，我当初才会找他做工作。 想让工人们恢复生产。 让他钻了空子，向李怀德举报。 算是当了他向上爬的垫脚石。” “如果想为林祯同志报仇，就不能让他躺在七级锻工的身份上。 在轧钢厂里受人尊重地舒服度日。 我建议你去找李怀德，把刘海中发配到红星养猪场。 让他这个七级锻工去当猪倌，对他来说是不是一种很好的惩罚？” 对呀！ 林寒开心得一拍巴掌：“我怎么就忘记了我们还有红星养猪场呢？” 前几年，杨厂长还在位时，为了解决工人们吃肉的问题。 向上级主管部门申请，由轧钢厂出资金，红星公社出场地、出技术、出人员，联合办起了红星养猪场。 刘海中这人根本没有养过猪，他受得了那难闻的臭味吗？ 他知道如何除猪粪吗？ 他会骟猪吗？ 哈哈哈哈…… 林寒想到刘海中拿着弯刀，去给小猪仔去势，就觉得好笑。 他到了养猪场，什么都不会干，养猪场的工人们可不会惯着，太好了！ 而且，以许大茂现在的地位，还可以遥控养猪场，给刘海中安排「好岗位」。 磨炼他的意志，考验他的工作态度。 林寒越想越兴奋：“谢谢杨厂长，您打开了我们的思路。” 以后，凡是不喜欢的，看不惯的，被轰下台的人，不是都可以往红星养猪场里赶吗？ 这天夜里，回到四合院，正好许大茂也回来了。 林寒就把杨厂长的建议说给他听，他听完，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 当即表态：“兄弟，这件事情交给我。 我明天就找李主任说道说道，准成！” 林寒补了一句：“就让他在红星养猪场干到退休吧！” 许大茂连连点头：“嗯，我还要亲自关心他的工作态度，让他在各个岗位上都轮一遍，成为一名真正的猪倌。哈哈哈哈……” 许大茂说完，笑得止不住。 两天后，1967年2月25日，星期六。 早晨一上班，保卫科长陈金山就接到了红星街道派出所的电话。 派出所通知他：“经过调查取证，无法认定刘海中有陷害林祯同志的事实。 经过讨论决定，对刘海中无罪释放！ 由你们厂接回去，帮助他提升思想觉悟。” 陈金山接到电话之后，就分别通知了许大茂和林寒。 许大茂怕林寒心中不爽，当即来到一车间，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李怀德主任同意了许大茂提出的建议，厂里已经做出决定。 从3月1日起，刘海中的人事关系就转移到红星养猪场，保留他轧钢厂工人的身份，但平时常驻养猪场，一个星期回城休息一天。 林寒心中大喜，开心得对许大茂说：“大茂哥，今天中午，我去小灶上烧几个菜。 请你和陈科长吃午饭。” 许大茂抻手打了一个响指：“好嘞！” 突然想起什么，低声告诉林寒：“李主任也想念你烧的菜。” 林寒点头：“知道。我这边先给李主任做好菜，送他办公室去。” 陈科长带了两名保卫科干事，一起坐厂里的吉普车去红星街道办的派出所，接刘海中回厂。 办理完交接手续之后，关于刘海中涉嫌陷害林祯一案，就销案了。 刘海中走出派出所的关押室，眼睛有些睁不开。 关了这么多天，已经不适应明亮的光线了。 他站在吉普车旁，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年前他被何雨水关在医学院那边，吃不饱，睡不好，人就瘦了一大截。 年后开门红，他就被轧钢厂撤职，后来很快就被关押。 所以，现在大肚腩完全没有了。 虽然两个眼袋像鸡蛋那么大，但身材倒是显得胖瘦适宜，站得笔直。 能够重新获得自由，刘海中心情大好。 他看见陈科长从派出所里走出来，便挺直腰杆，扬起头。 满面春风地笑道：“陈科长，辛苦你们了。 我们回厂吧！” 刘海中坐上吉普车，心里把林寒和许大茂骂了千遍万遍。 “两个小比崽子，想斗垮我刘海中？ 你们还嫩了点儿。 老子就算不再当革委会的官，但七级锻工依然是你们要仰望的身份。” 想到这里，他就特别开心。 解放初，他选择学习技术是正确的。 后来，儿子刘光齐参加工作时，他也是让儿子学习钳工技术。 还是技术好啊，技术工人永远有饭吃。 不过时，越老越值钱。 陈科长本来是想直接带他回轧钢厂，可他却志得意满地摇摇头。 “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狼狈邋遢地回厂。 在派出所关押了这么多天，我得回家洗个澡。 换换干净衣裳，去去晦气。 等我收拾干净了，下午再去厂里报到吧。” 陈科长点头应允了，吉普车送他到四合院大门口。 他一下车，就有邻居发现了。 “二……二大爷回来了？” 人们知道他不再是二大爷，可叫了这么些年，习惯了。 大家都围上来看热闹，见是轧钢厂的吉普车送他回来，都有些羡慕。 原来关进去了，还可以毫发无损地放出来呀。 三大妈一家不理他，他却是大声嚷嚷：“他三大妈，老阎呢？我回来啦！” 于莉说：“我爸还在学校没回来呢。” 中院的贾张氏也得到了消息，她把槐花牵进西厢房，关上了门。 棒梗和小当上学去了，学校已经开学。 易中海本想在贾张氏面前嘚瑟一番，可人家关了门，就不好再去敲门了。 他朝着东厢房的一大妈挥挥手，笑着打招呼。 然后进了后院，二大妈激动地在月亮门处迎接他，但他没有立即跟着回自己家，而是绕到林家门口。 去杨丽颖面前嘚瑟：“杨丽颖，老子回来了。 无罪释放，你知道不？ 是轧钢厂陈金山科长用吉普车去接老子回来的。 你那个不肖子林寒想扳倒老子？ 哼！没那么容易。” 林以安被吓得哭起来，杨丽颖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朗声道。 “哪里来的泼猴子？ 从笼子里跑出来吓人？ 滚！” 第221章 两个车间打起来了 杨丽颖直接开骂，大大出乎刘海中的意料之外。 平日里看她温文尔雅，刘海中还以为她看见自己无罪释放后，会失望气恼呢。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和女人对骂，便耷拉着脑袋往自己家走。 跟在他后面的二大妈听见杨丽颖爆粗口，气得跳脚，冲上前来就要去怼。 刘海中拦住了：“老伴，回家给我烧洗澡水去。我要除掉晦气，一会儿还要去厂里报到呢。” 他下午要去厂里，不想节外生枝，若是在这大院里吵吵闹闹耽误太多时间，会影响他找林寒和许大茂嘚瑟。 他已经等不及想看林寒的臭脸了。 想到林寒他就生气，那小崽子就是「拉大旗做虎皮」，以为取得李怀德的信任，参加了所谓的专案组，就一定能把他刘海中整到牢里去？ 轧钢厂里，林寒得知刘海中三月份开始，就要去红星养猪场报到，心情愉悦。 他早早地就向一车间告假，去一食堂里找师傅熊三石，上小灶烧菜。 熊三石给他打下手，问他：“林主任的那个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林寒摇摇头：“不怎么样！ 时间久远，刘海中早就做了万全准备。 派出所经过调查取证，没办法定罪。 今天上午，已经无罪释放了。” “唉。”熊三石叹了一口气，“林祯主任死得冤枉啊！林寒，你心里一定很难过，为什么还要来小灶上亲自掌勺呢？许副主任他们要吃饭，师傅我掌勺就行了。要不，你去休息吧。” 林寒望向师傅，小声道：“不能定罪，我是有点儿失望。 但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不至于无法接受。 不过，告诉师傅一个好消息。” 说到这里，招招手，让师傅靠近一点。 低声道：“李主任已经下令，刘海中从三月开始，下放到红星公社的养猪厂去当猪倌。他妄想回到厂里干他的七级锻工，那是做梦。” 熊三石脸上绽开笑容：“真的吗？那太好了。 恶人就得受到惩罚，不然天理不容。” 林寒微微一笑：“师傅保密！ 刘海中回到厂里，肯定要嘚瑟。 那就先让他嘚瑟两天。” 熊三石也小声回道：“让他跳，所谓跳得越高，跌得越惨。” 林寒连连点头：“嗯，我已经和许副主任他们说好了。 今天不通知他，让他跳。 他以为自己还能做七级锻工，依然受人尊重。 您看着吧，他下午可能还会到一车间去找我。 我就让他闹出大动静，然后到下周一，厂里将直接送他去养猪场。” 师徒俩正说着话儿，陈金山和许大茂两人来到小厨房。 三人一起吃饭，陈金山笑道：“林寒，你估计得没错。 刘海中上午一出关押室，就志得意满。 说是不能这么狼狈邋遢地回厂，要回家去去晦气。” 许大茂点头：“林寒兄弟料事如神，我们把通知压一压。 且看他下午如何表现，等星期一再通知他。” 陈金山举杯：“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下周一你一通知他。 我们保卫科就立马派人押送他去养猪场，绝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下午两点多钟，刘海中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来到厂里。 他先去四车间报到，四车间主任一脸懵逼。 “老刘，是厂里让你回我们车间的吗？ 我这边并没有接到通知。” 刘海中有些不高兴：“主任，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吧？ 咱当上厂里的领导之后，没少照顾车间。 再说……我当厂里工人纠察队负责人之前，就是四车间的工人。 现在，厂里撸了我的职，我不回车间，又能去哪里？” 车间主任赶紧解释：“老刘，别误会。我只是实话实说，也许你刚回来，厂里没来得及通知我们车间吧？” 车间那些参加大浪潮闹革命的工友们可是非常开心，前段时间这位可是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呢，现在回到车间里，大家愿意跟着他好好干。 工友们围上来，刘海中心中欢喜。 “大头，你去准备一下。 我们一起去一车间……找茬！” 大家一听，来了精神：“好嘞！找茬。” 大头就去组织工友们，跟在刘海中身后，浩浩荡荡去往一车间。 刚到车间门口，大头就拿着喇叭喊：“一车间林寒，请出来！ 一车间林寒，请你出来！” 林寒吃过午饭之后，也跟车间的工友们都说好了，大家早有准备。 易中海主动站出来：“林祯是我的老同事，林寒我现在是你师傅。 刘海中带队来闹事，理应由我出面战斗。 兄弟们，下午你们跟着我。” 林寒愣了，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感动。 车间主任吴云飞特意回避，躲出去了。临走时，留下话：“你们不要怕，在我们的主场，尽管闹。出了事，我担着。” 哈哈，一车间的所有工人都开怀大笑。 本来刘海中涉嫌陷害原车间主任林祯，就让一车间的工友们十分愤怒。听说他被无罪释放，大家已是不满，听说他还要来闹事，那一车间的工人们可不是吃素的。 现在，有车间主任吴云飞兜底，又有八级钳工易中海带队，一车间工友们众志成城。 所以，当外面喇叭响起，一车间里易中海一声号令，所有人迅速集中。 排着整齐的队伍，有一部分人手里拿着干活的工具，出来迎战。 四车间的工友们在门外不远处站成一团，一车间的工友们站在门前，排成前后两排。 易中海和林寒师徒两人单独站在前排。 “老刘，你想干嘛？”易中海倒背着双手，挺胸抬头，一副正气凛然。 刘海中伸手指向林寒，叫嚣：“老易，你退后。 让林寒出来，老子今天要教他做人。 一个小崽子信口雌黄，随意往老子头上泼脏水。 ……” 他还在喋喋不休，突然听得“啪！啪！”两声脆响。 是林寒快步上前甩了他两巴掌，马上又退回到易中海身旁去了。 刘海中懵了，一车间的人恼了。 大头手一挥：“林寒居然敢动手打人？ 兄弟们，上！ 让他知道，我们四车间不是好惹的。” 四车间的人“轰”一下，全部涌上前来。 易中海大喊一声：“工友们，这是咱们的主场，不容侵犯！” 一车间的工人整齐有序，呈半包围圈，迎向四车间的工人。 手里拿着武器的人，举起来就要砸向四车间的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保卫科和工人纠察队的人赶到。 陈金山用高音喇叭喊道：“住手！” “咱们工人的拳头，绝对不能砸向工人兄弟！” 第222章 发配养猪场 大浪潮时期，工人纠察队是厂里的金字招牌。 陈金山带着人到来，两个车间的工人都冷静下来。 工人纠察队员们站到了两个车间的队伍之间，隔开了他们。 陈金山手里拿着大喇叭，站到刘海中面前。 用喇叭高声质问：“刘海中，你今天刚从街道派出所回厂，就想闹事儿？ 你的铁拳要砸向工人兄弟吗？” 刘海中不想与陈金山直接杠上，便退到人群中。 大头作为代表上前答话：“陈科长，刘师傅分明是受到诬陷。 他既然无罪释放了，当然有权来找林寒问个清楚。” 陈金山根本不理大头，而是盯着刘海中道：“幸亏我一直让人盯着你，不然今天吃亏的是你们四车间。” 大头为代表的四车间工人不服气，陈金山示意工人纠察队员们打开一个缺口，提示他们瞧一瞧，人家一车间工人们手中的武器。 大头眼尖，瞧见了，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当时凭着一腔热血跟着刘海中来找茬，赤手空拳而来。可人家一车间，有一半以上工人手中拿着他们平时干活的家伙。 这要是一锤子下去，不是有人脑袋要开花？ 或者拿钳子擂一下，有几个人的胳膊挡得住？ 大头很现实，他马上站到高处，对着四车间的工友们喊：“兄弟们，今天是我们不对。不该到一车间主场来闹事儿，我们回去吧！” 陈金山巴不得两边偃旗息鼓，这就不关保卫科与工人纠察队啥事儿了。 工人们在大头的带领下，正要转身走掉。 一车间的工人们已经开始嘲笑四车间的人。 林寒突然大喊一声：“等一等！” 大头刚刚看到林寒打刘海中耳光的身手，自认不是对手。听他一喊，吓了一跳，怕对方再寻事儿误伤自己。 便警惕地问：“林寒，我们已经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林寒一个闪身袭到他跟前，微微一笑：“我是想好心给你们一次机会。 刘海中他不是要找茬吗？ 你们就问问他到底想干嘛？ 他若要问我问题，我愿意回答。 他若想打架，那我乐意奉陪。 他要是想嘚瑟，那就让他嘚瑟个够。” 林寒话音一落，一车间的工人自发地鼓起掌来。 大头也不好说什么，人家姿态都摆得这么高了，只能让刘海中上前回答了。 大家都往后退，自然而然地把刘海中留在了四车间队伍的最前端。 刘海中只好开口应道：“林寒，我不是来打架的。 只是想告诉你，老子没有杀人，没有陷害林祯。 派出所经过认真地调查之后，认定老子被冤枉。 告诉你吧，老子可是被无罪释放的！” 林寒点点头，脸上一片冰冷：“我已经听到，你现在可以走了！” 刘海中还想嘚瑟，大头让人把他拉走了。 回去的路上，刘海中还在小声嘀咕：“大头，你怎么怂了？我平白无故挨了林寒耳光，这个账总得算回来吧？” 大头本来就窝着火，不由得小声责备道：“刘师傅，还嫌不够丢人吗？若是不走，那就丢我们四车间的脸了。” 一车间门口，林寒郑重向易中海道谢，又向工人们道谢。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刘海中嘚瑟的动静够大了，等他三月份下放到养猪场时，那才真正丢人呢。 这天晚上，林寒按照杨厂长的要求，去往大领导家。 到了院子门口，院门虚掩着，没有看到一个人。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却不再有往日的繁华，显得冷冷清清。 记得以前跟着杨厂长过来时，还有许大茂跟着过来放内部电影。门口有守卫，秘书忙得不可开交，好多下属围着大领导转。 进入院子，走到门前。 屋子里看到夫人正在给大领导揉肩颈，大领导疼得连声“哎哟”。 林寒上前打招呼，大领导不太认识，夫人想起来他是轧钢厂做川菜的师傅。 “我是轧钢厂一食堂的林寒，是杨厂长让我来的……” 他话还没说完，大领导就热情招手，让他进屋。 大领导问了杨厂长的情况，林寒转达杨厂长的意思，让大领导保重身体。 这种话题比较敏感，林寒不便多说。 他态度恭敬地道：“大领导，我先给您做川菜吧。” 他到厨房妆时，夫人过来告诉他注意事项。 林寒没有多话，不多时间，川菜做好了。 满屋都弥漫着川菜特有的香气，林寒把饭菜摆好。 大领导看着熟悉的家乡菜，闻着这香气，开心地用餐。 林寒又进了厨房，不多时，他端来一罐汤汁。 大领导夫人闻着，皱了一下眉头：“小林师傅，怎么好像有中药的味道？” 林寒将汤汁放到桌上，摆到大领导面前，轻声道：“大姐，您说得对。这是我给大领导准备的药膳，对调养旧伤老伤效果非常好。” 大领导深深地看了林寒一眼：“小林师傅，你有心了。这么多年吃药都不能断根，药膳能解决问题吗？” “谢谢小林师傅！首长，快趁热吃吧。”夫人听了，非常感动。 刚刚林寒做菜时，她去厨房里。 林寒问到大领导肩颈位的伤，她就告诉林寒，那是战争时期受枪伤落下的病根。 这么多年，看了很多医生，吃了不知多少药，就是断不了根。 每到天寒时，就容易发作，疼起来要人命。 林寒空间里装着很多贵重的药材，便根据情况配了几味药，做了药膳。 他笑着对大领导道：“你吃吧！ 让大姐把吃过之后的反应记下来，我以后定期给您做药膳。 会根据您身体的反应，去调整配方。 我有把握，您吃上半年，会有明显的效果。” 大领导听了，点头：“好好！” 饭后，大姐给他算账，要付药材的钱。林寒没有推辞，他是好心，但不是圣人。 转眼到了周一。 这天是1967年2月27日，今年不是闰年，2月只有28日。 明天就是2月的最后一天了。 这天到快下班的时候，许大茂带着保卫科长陈金山，一同去四车间，宣读厂领导对刘海中的处罚决定。 四车间主任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没接到通知呢，原来刘海中就不再是四车间的人。 其他人全都惊呆了，议论纷纷。 “刘师傅以后就是猪倌了？” “七级锻工啊！” “他一定有问题，不然厂里为什么要处罚他？” “好后悔啊，不该跟着他去一车间闹。” “……” 刘海中不敢相信，他冲到许大茂跟前：“不可能！我又没犯错，厂里为什么要处罚我？” 许大茂冷冷地看他一眼，唇角微翘：“立即送往养猪场！” “是！” 陈科长带着人，一拥而上，把刘海中扭到吉普车上。 车子鸣笛，呼啸着开往红星公社。 第223章 秦淮茹被释放 亲眼看见刘海中被保卫科开车送走，四车间的工人们才如梦初醒。 大头心中有些懊悔，他向车间主任吐槽：“主任，您看……这刘师傅肯定有问题。 不然，厂里怎么会处罚他？ 先前，他刚回来我就是上当了。 才会跟着他去一车间胡闹。 要不，您辛苦一下，去和一车间的吴主任打声招呼。 相当于我们道个歉，表个态。” 工人们也都纷纷表态，车间主任看了一眼还没有离开的许大茂，对大头说：“大头，许副主任还在这里。他和林寒交情深，不如请许副主任帮我们四车间带个话。” 许大茂听了大头的话，点头微笑：“那都是误会。 不如你现在就带着大家，跟我一起去一车间。 我相信林寒兄弟是个胸怀宽广的人，一定能够谅解你们。” 许大茂带着大头他们来到一车间时，林寒正和一车间的工友们在外面看刘海中的笑话。 易中海望着吉普车消失在视线中，对大家说了一句：“厂领导的决定非常正确，这算是给我们林祯主任还了个公道。” 一车间主任吴云飞深有感触地道：“虽然法律没有定刘海中之罪，但有句谚语说得好，叫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林祯主任出事那天，还就是因为刘海中一句话，才误入二号仓库。” 易中海接过话头：“对，就是吴主任说的这个理儿。 总之，刘海中对林祯主任的牺牲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时，许大茂他们正好走了过来。 “易大爷这话说得好哇，厂领导透过现象看本质，作出了英明的决定。” 说到这里，他朝着林寒笑：“林寒兄弟，大头带着四车间的工友们来道歉。 他们那天是受蒙蔽，现在知道错了，希望你能原谅他们。” 林寒觉得大头这人算光明磊落之人，错了敢认，也愿意改。这样的人，林寒觉得比那些搞阴谋诡计的人，强太多了。 他向大头伸出右手，大头感动得一把握住。 “林寒，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以后，你用得着我大头的地方，只管说一声。 或者说，你需要我们四车间支持，就打声招呼。 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林寒也用力反握住大头的手，点点头。 在刘海中被陈金山送往红星养猪场的这一天下午，四车间工人和一车间工人们和解了。 正在这时，被工人纠察队关押多日的秦淮茹回到了一车间。 她是正月初四开门红那天，因婆婆贾张氏在轧钢厂门口贴上了铺天盖地的大z报而被关押的。 在李怀德主任的亲自关怀下，她被关了二十多天。 与其说她被关押，倒不如说她是被李主任以关押的方式给保护起来了。 这二十多天里，完全没有她秦淮茹的任何音讯，大家就像忘掉她一样，自然也记不起她的丑闻和负面消息了。 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由于厂里出了刘海中害死林祯这样的大疑案，大家的注意力被转移。 到了这二月底，厂里已经完全没有听不到关于秦淮茹的负面消息了。 所以，在李主任的亲切关怀下，秦淮茹被放出来了。 秦淮茹重回阔别多日的一车间，她心情大好。 因为借着这次被关押的机会，她终于成了李怀德主任的女人。 她非常乐意用这样的身份来描述她与李怀德之间的关系。 以后，她再也不用被人斗来斗去。 说不定，她看谁不顺眼，还可以直接去揪斗谁呢。 她本是志得意满回到车间的，可她没想到车间门口居然聚集了这么多人，难道大家都是来看她笑话的吗？ 躲了这么多天，都躲不掉吗？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这时候进车间，正在这时，陈姨看到了她。 “淮茹，你回来了？” 陈姨的叫声也惊动了花姐，花姐直接上来抱了抱她。 一车间的那些糙汉们更是眼前一亮：“秦师傅回来了，好哇！” 秦淮茹见大家对她没有敌意，但轻声问花姐：“你们……聚在这门口做什么？” 陈姨大笑着告诉她：“我们在看刘海中的笑话！” 秦淮茹一惊，她被关押的时候，刘海中还一切正常呢，现在怎么了？ 见她满脸疑惑，花姐道：“刘海中出大事儿了，他现在已经被厂里押送到红星养猪场去了。” “什么？”秦淮茹声音又尖又急，在人群显得格外响亮：“二大爷当猪倌去了？” 易中海纠正她：“淮茹啊，老刘他现在不是我们大院的二大爷了。 你现在啊，只能叫他刘大爷。 哈哈哈哈！” 秦淮茹越发懵逼，花姐她们就拉着她进了一车间：“进去吧，我们慢慢讲与你听。” 进了一车间，秦淮茹听完大家的介绍，她才知道刘海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都当猪倌去了。 女人相聚，就是话多。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的时候。 秦淮茹归心似箭，二十多天没见到小当和槐花了。 不知俩孩子这些天过得好不好？ 她被关进去的时候，棒梗还跟着婆婆贾张氏在住，也不知棒梗回家没有？ 等她急急忙忙冲进四合院，都顾不得和前院的邻居打招呼，就跑进中院，直奔贾家住的西厢房。 西厢房里，炊烟袅袅。 婆婆贾张氏全神贯注地在炒菜，都没注意到她回家了。 小当和棒梗则带着小槐花在玩拍纸炮游戏，三个孩子欢声笑语。 秦淮茹愣住了，与她想象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样啊。 贾家没有她，也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小槐花最先发现她，跑来抱住她的腿，大叫：“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多天都没有见到你，想死我了。” 秦淮茹一把将小女儿抱在怀中，嘤嘤哭起来。 棒梗和小当听到了，马上跑向秦淮茹。 哭了一小会，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走向贾张氏。 “妈，辛苦您了！” 她心中恨不得喝这个婆婆的血，但她怕斗不过对方，不敢贸然行事。 眼见着对方在她被关押期间，把孩子照顾得这么好。 便服软，示好。 只要这个老虔婆回劳改农场就好了。 贾张氏见秦淮茹回来，抬头看了她一眼。 轻声道：“进屋吃饭吧！” 婆媳俩彼此彼此，互相都恨着对方。 贾张氏想的是，她要想办法提前释放回家，再好好搓磨秦淮茹。 秦淮茹没想到婆婆这么友好，她有些喜出望外。 “哎，谢谢妈！” 第224章 刘海中骟小猪 晚饭后，秦淮茹主动去洗碗。 傻柱一直在暗中观察贾家的动向，这时便迫不及待地跟到水池边，他有好些话要问秦淮茹。 两人在水池边说话，贾张氏去了后院找林寒。 虽然杨丽颖和秦京茹都不欢迎她，就连林暖都站在一边拿眼瞪她。但她为了能留在大院里，不得不来找林寒。 “林寒，刘海中现在已经被送往养猪场当猪倌。 我回到大院恰好一个月，早些天我已申请延长串联时间。 劳改农场那边已批复，我还可以在京城待一个月。” 林寒知道她的意思，是想让他帮忙整一个立功奖励。这样，她就可能得到减刑，甚至可能提前释放，很快回到京城。 他便告诉她：“贾大妈，我父亲的事情多谢您提醒。 刘海中虽没有进大牢，但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我已经和厂里打了招呼，他们已经找街道办申请给您记一功。” 贾张氏听到这里，激动得眼含热泪。 她站起身，伸手抹了一下眼泪，就躬身抱拳向林寒道谢。 “林寒，谢谢你出手相帮。 如果我能提前回来，我会永远铭记你的恩情。 只要林家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二话不说，往前冲。” 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回到京城，回到贾家，和秦淮茹同处一个屋檐下，为儿子贾东旭报仇。 现在，秦淮茹这个骚女人已经靠上了李怀德这棵大树，在厂里已经动不了她。 只要回到贾家，贾张氏可以用家务事的幌子来搓磨她，绝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李怀德就算再能耐，也管不了贾家的家务事。 想到这里，贾张氏不由得攥紧双拳。 林寒了然于胸，他淡淡地道：“嗯，希望贾大妈记住今天的誓言。” 杨丽颖这时也插言：“嫂子，我家寒寒大度，不与你计较。 在厂里和街道帮你说话。 但你们当初对林家、对寒寒所做过的事情，我可没有忘。 ……” 贾张氏连忙向着杨丽颖作揖：“是……是！ 我有罪，棒梗有错。 我谢谢林家人不计前嫌，谢谢林寒大度相帮。 今后，我愿意肝脑涂地追随林寒。” 林寒心中冷笑，这人是在大浪潮中喊口号喊多了，一出口就是这样的大话。 嘴里却是假意敷衍：“嗯，合作共赢吧！” 说完，便伸手示意，送贾张氏出门。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林寒握紧拳头。就算你使坏，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林寒，有的是办法让你心服口服。 同一时间，二大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早就做好了晚餐，却一直没有等回来刘海中。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小崽子，现在是常常不回家。 她一个人，不知去找谁？ 刘海中得罪了这个院子里大多数人，家家户户都想撇清关系。甚至连不管事的一大爷易中海，这次也站在林寒一边，与刘海中成了对头。 二大妈等到天黑也没见刘海中回来，她便去刘光天厂里找儿子，哭诉。 刘光天烦不胜烦，便送她回四合院。 这件事情，不用问厂里，只需要问许大茂或者林寒就可以了。 没想到在前院的大门口，就碰上了回家的许大茂。 一问，才知道父亲已经被送往红星养猪场。 二大妈一听，马上大声哀嚎。 “老刘，你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农活，这是受的哪门子罪呀？” 这一嚎，惊动了四合院里的邻居们。 大家纷纷跑出屋子，一听，所有人都知道刘海中当了猪倌。 “哈哈……大快人心。” “活该！” “瞧他当上领导之后的张狂样儿？” “哎哟，以后遇上他回来，咱这大院里有得臭了。” “……” 两天后，三月一日。 许大茂带车前往红星养猪场，他要去给刘海中派活儿。 红星公社养殖场的负责人牛德华热情接待。 养殖场下面有多个养殖项目，与红星轧钢厂合作的这个养猪场是其中之一。 公社得知许大茂要来，指定让牛德华接待，怕养猪场的人怠待了客人。 许大茂以前来红星公社，那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公社把他当宝。 好吃好喝供着，还会送些山货、土特产什么的。 现在，更不一样了，人家是红星轧钢厂的革委会副主任。 牛德华带着许大茂参观养猪场，许大茂闻着阵阵难闻的臭气，直捂鼻子。 “牛主任，咱们换个地儿聊吧。” 牛德华哈哈一笑，把许大茂请进了远离猪栏的办公室里，让人泡了好茶来招待。 “许主任，刘海中送来之后，我们还没有给他安排具体的活儿。您看……” 许大茂喝了几口好茶之后，总算平静下来。 他笑着道：“牛主任，以后我们会往这儿不定期输送工人。 你还是先给我介绍一下，养猪场都有哪些工种吧？” 牛德华点点头：“我就不说细了，单说大的工种。 一是猪场的管理：每天要除猪粪，清洗场地，要求高点还要消毒。 ……” “粪便清理？”许大茂打断牛德华。 他嘴角上扬，这个工种可以考虑。 牛德华继续介绍：“二是猪的管理，饲料喂养、饮水。 猪的食量，饮水量是多少？ 每天喂多少次？ 多长时间喂一次。” “三是猪群的管理，猪都是一批一批养着的。 小猪要去势，还有防疫。 长大一点要分栏。 ……” “骟小猪！”许大茂再一次出声打断了牛德华。 他脸上再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让刘海中从骟小猪岗位开始。 等他学会了，再派其他的活儿。 比如除猪粪……” 牛德华也抿嘴笑了：“好！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他就叫来一个人，命他安排师傅带刘海中，学骟小猪。 许大茂站起身来道：“牛主任，我们一起去吧！ 我今天就在这儿看着他学习。” 两人去到小猪栏时，刘海中已经到了。 一位姓贺的师傅正在给他做示范，很快就阉割完了一头小猪。 贺师傅将刀递给刘海中，刘海中接过刀，手抖得厉害。 贺师傅强调：“别伤了猪，若是猪死了，会拿你的工资赔。” 刘海中越发害怕，手一松，小猪跑掉了。 他放下刀去追，猪栏里清洗过，很滑。还有猪粪，刘海中没跑几步就踩到一坨屎。 吱溜滑倒了，手上全是粪，又臭又脏，他急得哇哇大叫！ 爬起来一看，衣服上也沾满猪粪。 这时贺师傅好心帮忙，捉住一头小猪。 刘海中不管手上和衣服上的猪粪，忍住恶臭过来操刀。 他刚一举刀，小猪一通乱叫，刘海中吓得额头冒冷汗。 干脆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睁开眼再举刀……唉，根本下不了手。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地叫起来。 “我怕……弄死小猪，我的工资不够赔。” 第225章 被猪拱了屁股 刘海中手上和衣服上都沾满猪粪，浑身散发恶臭，手里拿着阉猪刀，战战兢兢地嚎叫着不敢动手。 许大茂见此情景，有些后悔没有带照相机来，真该给他拍下来，拿回去放给林寒兄弟看。 他不厚道地侧过脸，偷偷笑了。 笑过之后，虎着脸道：“刘大爷，以后这就是您的本职工作。 和您在轧钢厂里做锻工一样的，不敢下手怎么行？ 另外，我可是听牛主任说了。 小猪一定要阉割的，不然养着会出乱子。 这些公猪要是发情了，咋办？ 没骟的猪肉难吃，也不好卖。 那你就是破坏养猪场的生产！” 刘海中哭丧着脸，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特么的许大茂站着说话不腰疼，居然拿这又臭又脏、还上不得台面的工作与他的锻工相比。 而自己这双手，就是干锻工的手，拿不住阉猪刀哇。 他在心里诅咒片刻之后，抬头望向许大茂。 求情：“许大茂，能不能容我慢慢学？ 或者……我今天先熟悉一下，明天再开始阉猪？” 许大茂收起脸上的温和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刘大爷，这恐怕不行！ 我今天就是奉李主任之命过来的，专门抽出一天时间来监督刘大爷的工作。 您如果明天再干，那今天回厂，我如何向李主任汇报？” 贺师傅一脸同情地看着手抖个不停的刘海中，恨不得冲上前帮他去完成。这么简单的阉猪，怎么就学不会呢？ 他忍来忍去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刘海中：“刘师傅，要不这样。 我再给你示范一遍，你仔细看着。 一会儿实操的时候，我边骟猪边讲解。 你应该能学会。” 刘海中像是遇上了救星一样，他把手中的阉猪刀还给贺师傅，嘴里喃喃道谢。 “谢谢贺师傅，我一定用心学技术。” 贺师傅接过阉猪刀，和刘海中两人交换了一下位置，便蹲下来阉猪。 看贺师傅骟小猪，真的和他刘海中在轧钢厂四车间里，做锻工活一样，熟练又简单。 贺师傅阉割完这头小猪，把手中的阉猪刀顺手递给刘海中，笑眯眯地问道：“刘师傅，学会了吗？” 定定地看着贺师傅，刘海中脑子里一闪念，突然有了个主意。 他轻声问：“贺师傅，你在这红星公社给人骟小猪，多少钱一头？” 贺师傅一听，好像有赚钱的生意找上门了。 他满脸堆笑：“都是街坊邻居，什么钱不钱的？ 平时，大家都是给我一毛钱。” 刘海中一听，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他马上跑到猪栏边，数了数这一群小猪，一共是34头。 太好了，如果全部让贺师傅帮忙，一头猪一毛钱。34头小猪，一共是三块四角钱。 如果自己亲自动手，万一弄死一头小猪，那赔款都会超过三块四毛钱。 若是多死几头，自己白干一个月，工资还不够赔小猪的钱。 飞快地在心里算好账，刘海中马上与贺师傅商量。 “贺师傅，那我请你帮忙骟小猪，一头猪一毛钱。行不行？” “当然行！那你好好跟着学。”贺师傅一听，心花怒放。 这本来就是他要干的活儿，今天可以白得几块钱，谁不干谁傻！ 许大茂不好直接当着养殖场人的面反对，这不是挡了人家贺师傅赚钱的路子吗？ 贺师傅站起来去数了数小猪的数量，然后就开始骟小猪。 这活儿在贺师傅手上，变得十分简单。 没多长时间，就全部干完了。 他站起来，直接伸手：“刘师傅，34头猪，一共是三块四毛钱。” 刘海中心中欢喜，出点钱就出点钱吧。 终于完成了许大茂布置的工作任务，李怀德主任也挑不出来毛病了吧！ 可左掏右掏，从口袋里只掏出一块一毛钱。 贺师傅爽朗一笑：“还有两块三毛钱，直接记账吧！” 刘海中点头：“好，发工资就还给你。” 许大茂对刘海中道：“我这个月还会再来一趟，下次可不许这么投机取巧。” 说完，捂着鼻子逃开了。 那里的气味太难闻了，许大茂简直是受虐啊。 牛德华要留他吃午饭，他推辞了，还是赶回城里去吃吧。 想到猪圈里那异味，就有点想吐。 回到轧钢厂，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他去一车间叫林寒，让他来帮忙炒几个菜。 林寒在小灶上忙碌，他就在一旁讲养猪场的见闻。 “大茂哥，刘海中在那里表现咋样？” “哎，兄弟！简直笑死个人了。” 许大茂一开口，就想起刘海中手上糊满猪粪的滑稽模样。他自己先笑了个够，这才一五一十讲给林寒听。 “刘海中操刀骟小猪，手发抖，头冒汗。 结果小猪跑了。 他就进猪圈里面去追。 一脚踩到猪屎，扑倒在猪圈里。 满手都糊上猪屎，衣服上也是。 哈哈哈哈……” 讲到这里，许大茂笑得停不下来了。 林寒问：“那他最后怎么骟小猪的？ 弄伤猪没有？ 要是弄死了小猪，得要他赚钱吧？” 许大茂这才继续讲：“手发抖，不敢下手，怕赔钱，最后出钱请人帮忙骟。” “兄弟，下次我再去的时候，你跟着去吧。让你亲眼看一看，贼解恨！” 不到一个星期，许大茂就再次赶往养猪场，刘海中被猪拱了。 红星养殖场打电话来，让轧钢厂去人。 原来是养猪场没了骟小猪的活儿，牛德华就安排刘海中清理猪粪。 可能是刘海中操作不当，也有可能是猪闻到了生人的气息。 当刘海中在猪圈里，躬身铲屎时，有一头猪突然发疯，直接冲着刘海中的屁股咬上去。 刘海中当时疼得哇哇大叫，屁股鲜血直流。 牛德华派人送他去了红星卫生院，担心出事儿，便打电话给厂里。 「刘海中被猪拱了屁股」的新闻就像长了翅膀，顷刻间传遍了轧钢厂的每一个角落。 许大茂不得不赶去看望。 他坐车去了红星公社，牛德华在公社卫生院等着他。 两人一起找医生，了解刘海中伤情。 医生说：“送来的及时，流血已经止住了。外伤还需要养几天！” 既然没什么大碍，那许大茂就想看看刘海中被猪拱了之后的熊样。 病房里，刘海中忍着剧痛，趴在床上。 那样子真好笑，许大茂碍于身份，生生忍住。 “刘大爷，您这人吧平时人缘不好。 没想到哇，和猪在一起，连猪缘都不好。” 刘海中恨得咬牙切齿：“许大茂，你嘴巴不要太损！” 第226章 贾张氏捉奸 自从秦淮茹被正月初四被厂里关押，傻柱就没有再和她亲热。 二月底她回到大院之后，他就一直想找机会，两人重温旧梦。 可现在贾张氏在家里盯着，傻柱连找她说话都很难。两人在上班路上才有机会说说话儿，傻柱很烦躁。 “秦姐，那贾大妈要是住下来不走了，难道我们俩的关系就此结束不成？” 秦淮茹好言安抚他：“傻柱，别急嘛。 她回来时说是一个月，后来又延长了时间。 总共不会超过两个月，你就再忍忍吧。” 她现在不想和傻柱有什么牵连，因为她傍上了李怀德这棵大树，傻柱算个啥？万一惹得李主任不高兴，那才叫背时呢。 傻柱却对秦淮茹的安抚信以为真，他还靠近她，在她身上蹭蹭。 “我这心里有一团火，烧得我心窝子疼。我不管，你得替我灭火。” 秦淮茹稍稍躲开些，小声劝他：“这路上来来往往多是咱们轧钢厂的人，当心有人看见嚼舌根子。” 傻柱才不怕呢，越发靠近伸手想搂她。 “想嚼就让他们嚼呗。在大家眼中，咱们俩就是一对儿。” 秦淮茹吓得一步跳开，出声喝斥：“傻柱，别疯了。这要是传到李主任耳朵里……” 话没说完，但傻柱已全然明白。 她现在是李主任的怀中人，这是急于想和自己撇清关系呢。 他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气，没再理她，转身急步走开。 “哎……”秦淮茹没想到他会生气，跟在后面叫了一声。 傻柱不理，她只好作罢。 这都快到厂里了，总不能让人看见她和傻柱黏乎乎吧？ 她要讨好李怀德，必须得和傻柱划清界限。但家庭生活还是需要人帮衬的，也不能把这个免费的饭票给弄丢了。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3月18日这天是星期六，贾张氏带过来的团体有一个成员过生日。 她带着棒梗过去给成员庆祝生日，不在家。 秦淮茹做饭时，发现家里没有米面了，连装菜油的壶也见了底。 得找傻柱要钱了。 她草草对付完晚餐，让小当带着槐花玩儿，自己径直去了中院正屋。 推门进去，傻柱正一个人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秦淮茹关上门，上了闩。 急步走到床前，伸出一根手指戳傻柱的脸颊。 傻柱心中还有气，便假装不理，翻个身躺着。 秦淮茹嘴角带了一抹讥讽，爬上床，和他并排躺下，也不说话。 却把头朝他脸上蹭，不停地摩挲…… 她头发上用过洗发膏，很香。 脸上擦了雪花膏，是傻柱熟悉的味道。 傻柱闭着眼睛，可鼻子没有堵上啊，这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不一会儿，傻柱整个人都被香气给包裹了。 他哪里还忍得住？ 双臂一用力，就把秦淮茹搂入怀中，灼热的唇吻上那香气扑鼻的脸。 秦淮茹积极回应，两人纠缠在一起。 久违的燥热席卷全身，傻柱一个翻身…… 也就在这个时候，刘海中坐公社的拖拉机回到了大院。 他自从被送到养猪场，已经三个星期没有回来了。被猪拱了之后，养了两个星期的伤。 出院后想回来，牛德华却没有批假。 “刘师傅，你虽然没有回城里，但你在医院休息了那么多天。 起码两个月后才能休假。” 他默默又干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周日休息。 归心似箭，所以搭便车坐着拖拉机颠簸一个多小时才赶回来。 他靠近院门时，恰好碰上于莉去胡同口上厕所。 那随风飘来的一股子异味儿熏得于莉双手捂住鼻子，连呼：“嗯，好臭！” 刘海中远远就瞧见是于莉，此刻见她嘴里嘟囔着，以为她是在和自己打招呼呢。 他心情十分激动，这是他碰上的第一个大院人。 便高声应道：“哎，于莉。你好啊！” 于莉听出是刘海中的声音，便放开捂鼻子的手，客气叫了一声：“刘大爷，您回来了？” 她还不知道异味是从刘海中身上传出来的。 可当刘海中与于莉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于莉发现那种异味越发浓烈。 她猛然意识到什么，吓得一声尖叫，直接转身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叫，一路尖叫声不断。 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刘婶一家率先跑出来，还有阎解成带着孩子也出来了，三大爷一家子全部跑出来。 见于莉好好，阎解成不满地问：“什么事？吓得人心脏病都快发了。” 于莉回头指着进门的刘海中，硬是说不出话来。 随着刘海中走近，所有人都闻到了臭味。 刘海中还非常热情地和三大爷打招呼：“老阎，吃晚饭了吗？” 可回应他的，是所有人都飞快地跑进屋子，关好门窗。 等他走远了，这些人又忍不住偷偷打开门，跟在后面看热闹。 中院里，小当和槐花闻到了，哇哇大叫着跟回西厢房，关上门。 在中院正屋里，秦淮茹与傻柱正处于战斗过后的半场休息时间。 她听到了两个孩子的尖叫声，要穿衣出来，可傻柱哪里肯放她？ 两个人又进入下半场激烈的战斗。 三大爷们跟着刘海中进了后院，二大妈知道是刘海中回来了，流下了热泪。 “老刘，你身上的伤全好了？” 可当刘海中伸手握住她的手，她被熏得差点跑开。 捂着鼻子说道：“老刘，你快去水池边洗一洗。我给你准备热水，冲洗干净再洗个热水澡。” 林寒家人也出来看热门了，虽然很臭，但这很稀奇呀，大家就想看二大妈与刘海中同坐一桌，能不能吃得下饭。 就在这个时候，贾张氏带着棒梗回到了四合院。 她见前院、中院一片寂静，觉得很奇怪。祖孙俩推开西厢房的门，只见小当和槐花两人躲在屋子里捂着鼻子。 贾张氏嗅觉异常灵敏，她心跳加快。 急问：“小当，你妈呢？” 槐花抢着说话：“奶奶，妈妈去傻叔屋里了，两个人在打架呢。” 贾张氏一腔怒气直冲头顶，问：“啥时候去的？” 槐花道：“他们打架好长时间了。” 贾张氏摔门而出，棒梗紧随其后，两人冲到傻柱正屋门前，屋子里隐约传出嘤嘤怪怪的声音。 棒梗冲去踢门，妈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要救妈妈。 贾张氏两个拳头砸门：“秦淮茹，你个贱货！开门，快开门！” 第227章 举手表决 中院里，贾张氏的嗓门又粗又大，惊动了在后院围观刘海中的群众。 三大爷阎埠贵现在可是大院里的头号管事，他怕大院出事儿，便招呼大家赶往中院。 所有群众齐齐往中院来，就连刚洗完澡准备吃饭的刘海中，也随着二大妈一同来到中院。 此时，傻柱与秦淮茹已穿好衣服，打开了正屋的大门。 傻柱挺胸抬头站在前面，护着女人。秦淮茹躬着腰，躲在傻柱背后。 门刚一打开，贾张氏都还没来得及骂人，棒梗就低着头，像一头暴怒的小狼崽，直接冲向傻柱。 傻柱的注意力都在贾张氏身上，没防备棒梗冲上来，他直接被冲倒在屋子里。 “小比崽子！”傻柱怒了，爆了一句粗口。 人还坐在地上没起来，扬起手，就一巴掌朝着棒梗呼过去。 这一掌可是用了九成的力气，非得把棒梗扇飞不可。 秦淮茹心疼儿子，她抢上前来，护着棒梗，伸出双臂拦住傻柱。 目光中有恳求，声音轻柔：“傻柱，不可！你……不能对棒梗出手。” 两人刚刚在床上颠鸾倒凤，傻柱心中的柔情还没散尽，对自己喜爱的女人，当然下不去手。 那扬在半空中的手，就这样生生停住。 秦淮茹便伸手拉了傻柱起来，贾张氏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这两个不要脸的，完全没把满院群众当回事儿，竟然就这样眉来眼去？ 她从人群中冲出来，嘴里不干不净骂着，伸出爪子就要去挠傻柱的脸。 “傻柱，你特么不要脸。老娘就成全你，挠烂你这碧脸。” 对付这老虔婆，傻柱不会客气。 他现在可是有妹妹撑腰的人，怕谁？ 谁都不怕！ 所以，他毫不客气地一掌推开贾张氏，贾张氏就顺着他的手劲儿瘫坐在地上，开启了久违的亡灵大师模式。 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叫嚣：“老贾、东旭……” 棒梗双目冒出怒火，狠狠瞪了傻柱一眼，上前去扶贾张氏：“奶奶，地上凉。快起来！” 刘海中倒背着双手，站到痛哭流涕的贾张氏面前，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对着傻柱道：“傻柱，可真有你的！ 你在这大院里公然乱搞男女关系，被人捉住还恬不知耻。 居然动手殴打老人，你这是把大浪潮没放在心上。 把全院的群众没放在眼里……” 他好久没这么说过话了，越说越爽，真忘了自己的身份。 哭得稀里哗啦的贾张氏，一时之间也忘了他猪倌的身份，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朝着刘海中求救：“二大爷，你要给我们贾家主持公道哇！ 老贾、东旭去得早，傻柱他公然欺负我们。 他……他给我家东旭戴绿帽. ……” 刘海中和贾张氏的互动，让满院群众懵逼了。 林寒提醒贾张氏：“贾大妈，刘大爷现在是红星养猪场的猪倌。我们院里的管事大爷，在这儿。” 说到这里，他把三大爷阎埠贵推到贾张氏面前。 刘海中这才醒悟过来，老脸红通通，退到人群中去了。 贾张氏抹了一把眼泪，对林寒拱了拱手，然后转身朝着阎埠贵说开了。 “三大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傻柱睡我家媳妇，必须赔钱！” 三大爷阎埠贵从来都不是一个有魄力的人，他左看看，右瞧瞧。发现许大茂和刘光天都不在大院里，他一个人怎么敢做主，让傻柱赔钱呢？ 何雨水曾经在大院里放过话，她的傻哥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阎埠贵不敢硬扛傻柱，更不敢得罪雨水，便吱吱唔唔。 贾张氏一看没戏，便又去找易中海，让易中海出面。 可一大妈早就看出了贾张氏的意图，拉着易中海退到人群中。 他们夫妻俩现在的自保法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贾张氏后悔今晚没带自己的人回到大院，现在谁都帮不了自己，她只能靠自己了。 便再次转身冲向傻柱，她这次学乖了，紧紧拉着棒梗。 有棒梗在，傻柱不敢推倒她。 “傻柱，你必须赔钱！不然，我贾家决不罢休。” 棒梗听了奶奶的话，觉得有道理，便也帮腔：“傻狗，赔钱！” 轻蔑的称呼，让大院里笑声一片。 傻柱很生气，赔钱是不可能的。 但碍于秦淮茹的面子，不好对棒梗下手。 群众没人发言，贾张氏从来在大院里都不讨喜，而傻柱也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人。 再说贾张氏有她从劳改农场带回来的人，傻柱背后有何雨水撑腰，两边都得罪不起。 所以群众只看热闹，不出声。 眼看着双方僵持不下，一时之间很难有结果。 贾张氏便对阎埠贵道：“三大爷，这事儿大院必须管。 不然，我去找我的团体。 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扭送街道，或者扭送轧钢厂。 如果街道不管，我就送到区里。 总有人管。” 阎埠贵一听，急了。 事儿不能闹大，如果闹大了，对大院的名声也不好，还可能得罪何雨水。 他便找到林寒，想讨个主意。 林寒思忖片刻，正要出主意，就看见许大茂从外面回来了。 阎埠贵急忙跑向他：“大茂，你回来得正好。你看……” 贾张氏也跑向许大茂，要许大茂为她做主，让傻柱赔钱。 不仅他们两人指望许大茂来裁决，就连看热闹的群众这时也安静下来，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没有马上表态，他先向三大爷了解事情的经过，然后走到林寒旁边，大声说道：“大家先安静，我先和林寒兄弟商量商量。” 林寒就提到：“秦淮茹现在是李主任的人，如果闹开，李主任脸上无光。” 许大茂知道了，他首先要保住李主任的面子，事情不能闹大。 另外，他也不能得罪何雨水。当初是他举报的傻柱，想来总是有些心虚。 他很快就有了主意：“各位邻居，今天的事情大家心中都明了。 我们不要毁了大院的名声，就在大院内解决。 不如我把这个决定权交给大家，我们举手表决。” 林寒抿嘴笑了，大茂哥这一招很好，哪一方都不得罪。 阎埠贵和许大茂两人商量出解决方案，让群众举手表决。 现场众人非常兴奋，觉得许大茂尊重大家，每个人心中都涌起一股当家作主的豪情。 第228章 婆婆严管秦淮茹 阎埠贵开始讲话：“各位街坊邻居，大院的名声很重要。 尤其是关于男女关系问题的名声更加重要。 它关系到我们院里的年轻男子好不好说媳妇，也关系到我们的女娃们好不好找婆家。 请大家郑重投上自己的一票。 现在，表决第一项。 同意在大院内解决不闹大的，请举手！” 在场的全体群众，齐刷刷举起了右手。这个年代大院名声臭了，真会毁了年轻人的婚事。 许大茂看了一下：“全票通过！” 阎埠贵继续：“贾家嫂子在傻柱屋子里找到了秦淮茹，她想让傻柱赔偿贾家损失。 这件事情传出去总是不雅，同意傻柱赔偿的请举手。” 许大茂看了一下：“除了傻柱和秦淮茹当事人回避，其他人全票通过！” 三大爷阎埠贵继续：“贾家要求的重大赔偿，我和大茂不同意。 说起来，是在傻柱家里找到秦淮茹。 那秦淮茹有可能是主动的，至少也是同意的。 所以，我和大茂建议以惩戒教育为主。 傻柱赔偿贾家一百块钱。 同意的请举手！” 话音刚落，贾张氏就中气十足地反对：“我不同意！三大爷这完全是包庇傻柱。” 可这是集体表决，她一个人说了不算。 许大茂数了数：“现场除除了两个当事人回避，贾张氏没举手之外，余下的现场群众全票通过。” 傻柱心中知道，这次不管是林寒，还是许大茂，都没有使坏，全都在帮他，他心中非常感激。 态度诚恳：“我回屋拿钱。” 贾张氏立马高举右手，喊道：“我反对！ 我要去找轧钢厂的领导，我还要去找街道办。 我明天天亮了，就去把我的团体成员全部调过来。 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捆走，批斗！” 阎埠贵虎着脸，很生气地质问：“贾家嫂子，这就是你不对了。 我们表决的第一项，就是不要把事情闹大。 你当时举手同意了，不能出尔反尔。 而且你闹大，会毁掉大院年轻人的婚事。” 贾张氏没想到表决的坑在这儿等着她，有些泄气了。现场群众都出来指责贾张氏，不要毁了大院的名声。 贾张氏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可能很快回到大院生活，不便与大家撕破脸。 加上傻柱已经把一百块钱递给了三大爷阎埠贵，看到三大爷递过来的钱，贾张氏收下了。 答应暂时不闹大。 一场危机，在林寒和许大茂的操作下，很轻松就化解了。 大家开开心心回家去，秦淮茹回到西厢房。 刚一进屋，贾张氏就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贱人！” 秦淮茹伸手捂住火辣辣的脸，不满地喊：“妈，您为什么打我？” 贾张氏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秦淮茹的额头，怒斥她。 “老娘还在这大院呢，你个不要脸的就卖上门去了。 我刚刚是看在邻居们的份上，不闹大。 但在家里，还有家规。 我老贾家不接受你这样败坏家风的贱货媳妇，必须打！” 小当和槐花见母亲挨打，跑上前护住秦淮茹，一边一个哭着求奶奶别打。 棒梗却没有帮秦淮茹，他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 训斥两个妹妹：“小当，你们俩滚到床上去，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自从秦淮茹被厂里关押后，小当和槐花两人最听哥哥的话。 她们俩一声不吭地走开，躲到床上去了。 贾张氏眉开眼笑：“哎哟，我的大孙子！ 你懂事儿了，知道维护家庭的名誉了。” 秦淮茹低下头，这是棒梗第一次站在贾张氏一边，反对她这个当母亲的。 贾张氏借机为儿子贾东旭报仇，她一把扯过秦淮茹，连拉带拽把她拖到贾东旭的遗像前。 两脚一踹，秦淮茹就跪倒在地。 “贱货，我家东旭就是被你逼死的。 你不满足我的东旭，却跑去喂外面的野男人。 你对得起他吗？” 说着说着，想起儿子的不幸，痛哭起来，边哭边撩起衣襟擦眼泪。 棒梗此时也想起父亲临死前的惨状，对母亲极度不满。 哭过后，贾张氏又用极其恶毒的语言，痛骂秦淮茹。 骂得唾沫飞溅，累了，才暂且放过了她。 从这天之后，贾张氏对秦淮茹严加看管。 连她的上下班时间，也给控制起来。 稍有不满，就是一顿痛骂。 骂过不解恨，就会拉她跪贾东旭的遗像前。 秦淮茹感到极不自在，连和李怀德幽会的时间也匆匆忙忙。 她没有反抗，只着先默默忍受一段时间，反正到3月底，这个恶婆婆就必须回到劳改农场去了。 没几天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秦淮茹自然是再也没敢和傻柱联络，平时上下班碰上了，也不讲话，害怕被贾张氏瞧见。 贾张氏这些天心里爽得很，刚回来那阵子，还怕惹棒梗生气，不敢明着欺负秦淮茹。 现在，大孙子和自己一条心，她对秦淮茹完全不用客气。 傻柱心里憋屈得很，秦淮茹不理他，他过着真光棍的生活。 这个时候，男人的心理会起变化。 想起这些年，他为贾家人付出真心和金钱。 当初，他去拍林寒板砖，也是为了贾家。 可贾家没一个好人，全都是白眼狼，他的一片真心错付了。 比如这次，明明是他和秦淮茹两厢情愿的偷情。 却被贾张氏弄得像是强……了秦淮茹似的。 还被讹了一百块钱，而就这还得感谢林寒和许大茂两人。 既然秦淮茹真想与他一刀两断，那他也不再留恋。 他找个机会去后院，向林寒真诚道歉，为那次拍板砖道歉。 又感谢上次林寒和许大茂救了他，虽然他知道他们是看雨水的面子，才帮他的。 但他要懂得感恩，就差给林寒跪下了。 林寒问他：“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傻柱吞吞吐吐：“我想和雨水缓和关系，雨水在这个大院里，就听你的。林寒，你给我指条路，我想求得妹妹的谅解。” 杨丽颖看不过去了，告诉他：“雨水上次是因为你对寒寒不利，又与贾家人走得近，还与秦淮茹不清不楚。她恨铁不成钢！” 傻柱点头：“我明白了，以后我要学会分清是非。一定对林寒好，尊重他。然后与秦淮茹断彻底！” 林寒想起前世看电视剧，傻柱就是秦淮茹忠实的舔狗。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看到傻柱这么多年跪舔秦淮茹。 便摇摇头：“你呀，一辈子摆脱不了秦淮茹！” 傻柱犟劲上来了：“林寒，我证明给你看。 到时候，你要帮我给雨水说好话。 我马上相亲，找媳妇。 再也不给寡妇拉帮套了。” 第229章 傻柱再相亲 林寒淡淡一笑：“何雨柱，你没必要证明给我看。 你怎么生活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关心。” 傻柱低下头：“看来，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虽然以前我得罪过你，但老实说我心里挺佩服你的。 林祯主任去世后，你不到十八岁就挑起了林家的重担。 你进入一食堂后，连连刷新各项纪录。 你的厨艺，你的武功，包括你的为人……” 林寒打断了他：“何雨柱，说这些干嘛？ 我们俩就算不做仇人，也永远成不了朋友。 你拍我马屁也没用。 不过，你静下心来好好过日子，何雨水肯定会开心。” 傻柱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谢谢你，林寒。我知道怎么做了。” 林寒心里根本没把傻柱说过的话当回事，没想到过了几天，真传出傻柱要相亲的消息。 是易中海告诉林寒的。 那天是3月31日，贾张氏结束了这次的串联，要带着她的团体离开京城回劳改农场去了。秦淮茹喜笑颜开，像小孩子过年一样高兴。 婆婆终于要离开京城，她的好日子又要到来了。 所以，她表现得特别热情，专门向厂里请了一天假，说是要给婆婆做顿饭，孝顺孝顺，并亲自送婆婆离开。 这天中午，林寒和易中海去食堂吃午饭时，贾张氏跑到厂里来了。 她专门来向林寒辞行林寒告诉她，厂里为她申报立功之后，上级主管部门已经批复了。 贾张氏听了，特别开心。 眯着三用眼向林寒致谢：“谢谢你，林寒！ 应该很快，我就可以回到四合院。 以后，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勇往直前。” 林寒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非常讨厌这个人物。今生穿越来到四合院之后，更是第一天就与她结仇，没想到通过父亲林祯的事件合作之后，看到这个老太太身上还有一丝义气在里面。 也许是多年劳改农场的生活，让她变得不一样了吧？ 想到大浪潮还要持续几年，在这样动荡的年代里，有一个这样的老太婆愿意为自己冲锋陷阵也不错，便笑着点头。 “贾大妈，一路顺风！合作共赢，哈哈。” 送走贾张氏，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林寒啊，真是世事难料。 想当初你十八岁时，与贾家嫂子那是势不两立。 也许她应该感谢你把她送进大牢，那里的改造重新塑造了她。” 林寒点头表示赞同：“的确没想到，她会把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来。这件事情上，她是有功劳的。” 易中海温和地笑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化解仇恨，总是一件好事儿。当年，我们谋划占林家的房子，是有错在先。谢谢你大度，谅解。” 林寒心里其实根本不会原谅这些人，只是有些东西，又让他的立场不得不有一些微小的改变。 从前，林家人对易中海的恨，主要是来自怀疑他对父亲林祯使了手段，导致父亲牺牲。可是后来的调查，又洗白了易中海，加上与刘海中的争斗中，易中海明确站队帮助林寒。 所以，态度会有一些改善，但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两人吃完午饭，回车间的路上，易中海告诉林寒。 “柱子今晚相亲。” “哦，是哪里的女子？”林寒不太关心这个，敷衍回应。 易中海却是兴致很浓：“是街道办的一个被服厂的女工，今年28岁了。” 林寒惊讶：“28岁？比我还大好几岁，是不是离过婚的女人？” 易中海摇摇头，口气中满是赞许。 “这个女子不简单。 从小父母双亡，她一个人把两个弟弟带大。 一个送到部队参军，一个读了中专分配工作。 她硬是一直不谈自己的亲事。 直到两个弟弟都成家了，这才考虑找对象。 但年龄已过，成了大龄剩女。 人们给她介绍对象，不是离了婚的就是死了老婆的。 这个女子有主见，宁可独身，也不将就。 正好遇到柱子想谈对象，保洁组的周婶给他保的媒。” “为什么以前没人给何雨柱保媒，现在周婶又愿意保媒了？” 林寒有些奇怪，为什么剧中傻柱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难道工友们都没有一个给他保媒吗？ 现在穿越过来，一个大院住着，就这么看着傻柱从二十多岁的人熬到了三十多岁。 易中海苦笑：“主要是柱子五心不定。 他心里钟意淮茹，就这么给耽搁了。” 听到这里，林寒心中觉得稀奇，难道傻柱的婚事不是被眼前这位一大爷给耽误的吗？ 前世看剧的时候，都觉得是易中海想让傻柱给他养老，所以撺掇傻柱与秦淮茹捆绑。 可眼前的易中海，说得一本正经，难道……观众都理解错了？ 是傻柱自己耽搁自己的？ 见林寒好一会儿没说话，易中海又意犹未尽地说道：“柱子在保洁组这些年，吃苦耐劳。做事踏实勤劳，热心助人。 大家都看在眼里，他让人保媒。 周婶就帮他去张罗了。” 林寒突然问：“那女子长得丑不丑？” 易中海笑了：“没见过，不知道。晚上，我们就能看到了。” 这天下班回到四合院，整个大院的人都在议论傻柱相亲。 许大茂今天特意不加班，直接回来看热闹。 就连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也回到大院里来了，全院群众都集中在中院里，等着看傻柱的对象。 傻柱早就下班回来了，开开心心亲自下厨，正忙得热火朝天。 “哟，易大爷！ 大院里，这么热闹呀？” 一声招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轧钢厂保洁组的周婶带着一个穿着朴实的姑娘走进中院，夕阳的余晖洒在姑娘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身。 林寒看过去，觉得这女子长相大气，身材高挑。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放在胸前，随着她走路轻轻摇晃。 易中海笑道：“周婶，介绍一下，这位是……” 周婶爽朗地笑道：“这位姑娘是周冬鱼，何雨柱的对象。” 这位周冬鱼朝大家点头微笑：“各位邻居，大家好！” 声音清脆悦耳，人落落大方。 全院人都觉得不错。 傻柱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史上出来，点头把人迎进屋子。 又飞快地跑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里面装的是糖果，塞到易中海手里。 “一大爷，我请邻居们吃糖果。您帮我发一发。” 许大茂抢过来：“我来发！” 一人一颗水果糖，林暖要两颗，许大茂给了林以安和林暖一人两颗。 正在这时，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送完贾张氏，回到中院。 她好奇地问：“许大茂，这是谁的喜糖呀？” 许大茂嘴里含着糖，答道：“嗯，是傻柱的喜糖！” 秦淮茹尖叫一声：“傻柱相亲？” 第230章 秦淮茹败下阵来 “傻柱相亲，我怎么不知道？” 秦淮茹心中疑惑，傻柱一直是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忠实舔狗。 怎么可能不动声色，就去相亲了呢？ 她不信，便踮起脚，朝傻柱的正屋看去。 发现媒人是保洁组的周婶，不敢贸然闯进傻柱屋子里去搞破坏，怕惹了周婶不快。 她在保洁组待过一段时间，见识过周婶的厉害。那张嘴骂起人来，五个秦淮茹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秦淮茹便在外面打听：“一大妈，这女子是哪里的？” 许大茂抢着回答：“是街道被服厂的工人。 是个厉害的女子，大方能干。” 刘光天接过话头：“长得也不错。” 个个都在说那个女子的好话，秦淮茹心中不忿，又不敢进屋捣乱。便一跺脚，领着三个孩子进了西厢房。 她心里堵得慌，本来今晚送走婆婆贾张氏，她觉得春天要来了。 可没想到傻柱居然给她浅添堵。 不行！必须去破坏。 她在西厢房里等了一会儿，估计傻柱那边开饭了，就拿着一个脸盆走出自家大门。 看热闹的人群并没有散去，还在中院聚集着。 大多数人都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只消过看破不说破，反倒希望戏越精彩越好。 易中海是她师傅，出面劝道：“淮茹，不可！” 秦淮茹看了易中海一眼，没有答话。 径直走向傻柱的正屋，正屋里，三个人在进餐，边吃边聊，气氛和谐温馨。 秦淮茹脸上堆满笑，对着周婶道：“周婶儿，您稀客呀！ 我来帮傻柱收拾屋子，看这脏衣服到处都是。” 说完，也不等周婶回答，就开始收拾床上的脏衣服，连裤衩都不放过。 边收拾边抱怨：“傻柱，招待客人你也不提前说一声。 瞧这屋子里脏成啥样儿了？” 话语中，故意把傻柱两个字叫得震天响，生怕客人听不到似的。 傻柱特意选在今晚，就是想趁这位不在家，相亲方便顺利。 没想到秦淮茹还是跑进来，搞破坏了。 他脸色铁青，声音不高不低说道：“秦姐，这儿不用你收拾。免得打扰我的客人了。” 周冬鱼看在眼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周婶说媒，把秦淮茹和傻柱的关系也说给她听了，她有思想准备。 傻柱之前怎么样，她不会计较，但傻柱以后怎么样，她必须得管。 想到这，只见她微微一笑：“周婶，这位是……您给介绍介绍呗！” 周婶会意：“冬鱼呀，这位是我们轧钢厂一车间的秦淮茹师傅。 她和柱子是多年的邻居……” 周冬鱼放下筷子，站起身来，直接走向秦淮茹。 嘴里大声道谢：“秦师傅，谢谢你关心何雨柱。 从今往后哇，就不用你帮衬了。 一切都交给我吧！”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手直接从秦淮茹手中夺过脸盆，自顾自地收拾起来。 秦淮茹懵了，她不想把脸盆给对方，可对方力气真大，是从她手里硬夺过去的。 傻柱一看，这对象能处！ 他特别开心，原来周冬鱼能治秦淮茹。 这个发现，让他兴奋。 他走到周冬鱼面前，好心相劝：“那个冬鱼，脸盆先放那儿。 我特意给你烧的菜，别凉了。 我们吃完饭，再来收拾也不迟。” 说着，故意当着秦淮茹的面去牵周冬鱼的手。 周冬鱼没想到何雨柱这么会演戏，她脸刷一下全红了。不过，她并没有开口反对。 而是任对方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向餐桌。 这时候最重要的是一起打败外人，其他的事情是内部矛盾。 两人手牵着手，走回餐桌，傻柱不忘补刀。 “秦姐，你去忙吧！ 我和我对象要吃饭，没空招待你，你回吧。” 周婶这时候说话了：“秦师傅，我们还有话要说，你在这儿就不方便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快滚。 秦淮茹哪里听不出来？ 她赶紧借机跑出傻柱的正屋，败下阵来。 这个女人，原来叫周冬鱼。 没想到，这位周冬鱼的脸皮足够厚。 要是一般人，遇到这情况，肯定就气哭了。 从前，傻柱哪一次相亲，都是被她这样破坏掉的。 看到秦淮茹狼狈败退，周冬鱼心中欢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傻柱则是叹了一声：“那个冬鱼，你别介意。 我既然和你相亲，那就是诚心诚意。 我是奔着结婚去的，其他的人和事，你别太介意。” 说完，傻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怕周冬鱼生气，跑掉。 以前的教训非常深刻，不过，周冬鱼并没有生气。 她望向傻柱，甚至抿嘴轻笑：“放心吧，我不介意。 人嘛，谁没有过去？ 只是你以后哇，还是要和周围的女同志划清界限。 像这种家务事儿，要么我来。 要么你自己动手，不准再让其他女人染指。” 对方没生气，还能笑着说话，傻柱看得呆了。 听她说话的语气，只要以后不犯，以前就算犯了，她也不会计较。 傻柱内心狂喜，这个对象能处。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样想了。 他态度诚恳地站起来，伸手向周冬鱼敬了个军礼：“是，冬鱼同志！” 周婶眼见着两个人相处融洽，心中也美美地笑了。 若有所指地说道：“柱子，你是个诚实人。 周婶这些年都看在眼里。 冬鱼是个拎得清的，以后你们两人要坦诚相待。 与女人相处，要有边界感。 不能暧昧……这个暧昧会害死人的。” 傻柱听懂了，他觉得应该把周冬鱼介绍给全院邻居，然后与秦淮茹当众划清界限。 这才是给周冬鱼面子，也是约束自己的言行。 想到这里，他猛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个果盘，另一只手牵着周冬鱼。 对着周婶儿一笑：“我和冬鱼去给邻居们发喜糖。” 周婶满意地点头，周冬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果盘，嫣然一笑。 “让我来发！” 两人手牵着手出来，面对众邻居。 傻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男人们每人一支烟，周冬鱼给每个人一颗糖。 傻柱笑呵呵道：“这是我对象冬鱼，以后大家多多关照。” 周冬鱼递给秦淮茹一颗糖果，笑眯眯道：“秦师傅，请多关照！” 秦淮茹羞得差点钻地洞，傻柱这找的什么人哪，脸皮太厚了。 可周冬鱼不屑多理她，早就微笑着给邻居发糖去了。 第231章 何雨水急流勇退 傻柱的这个对象第一次上四合院，就得到了邻居们的认可。 四月份，她又独自来过三次。每次一来，就帮傻柱操持家务，与大院里的婶子大娘们也混得熟了。 本来一些年轻人以往是会说傻柱坏话的，说多了，他的对象一样会被搅黄。 但考虑到周冬鱼已经28岁了，找个对象不容易，大家都不忍心说傻柱的坏话，万一被搅黄了，周冬鱼就只能嫁给二婚的男人了。 28岁对女人来说，这个年龄实在是太大了，真正的大龄剩女。 这可不是后世的2020年代，人们大多三十岁才结婚，三十多岁才愿意生小孩。这是1967年，绝大多数人是二十岁结婚，二十八岁都生下好几个孩子了。 秦淮茹心里当然是不服气，可傻柱他听周冬鱼的，绝对不与女同志搞暧昧，根本不理睬秦淮茹，她也没办法搞破坏。 再加上她现在傍上李怀德，以李怀德的地位，她不能轻易再用原来的那种方法去勾男人。 这样一来，大院里没有人使坏，傻柱这次谈对象格外顺利。 一个月过后，他们俩决定见见何雨水。 周冬鱼说她两个弟弟都听她的，只要是她愿意，他们不会提出不同意见。 两边都没有父母在，所以，只剩下一个何雨水是他们要面对的家庭成员。 傻柱柱专门跑到医学院去，想请何雨水五一的时候回四合院来，与周冬鱼见见面，如果她同意，他们俩人就准备领证结婚了。 两个人年纪都大了，男的32岁，女的28岁，两人加起来都六十岁了。别人结婚的时候，最多就加起来四十岁，所以两人都有些急。 可傻柱去了两次，何雨水都没有见他，就是派下属出来说一声，她太忙，没时间。 傻柱心中万分懊恼，看来雨水她真的想和他这个哥哥断得干净彻底。 可他心中还是有这个妹妹的，而周冬鱼特别重亲情，一定要求见见这个妹妹。 傻柱想来想去，只好带着礼物，去后院见林寒。 听说秦京茹怀了双胞胎，周冬鱼特意给准备的礼物，是两个小包被和两双宝宝穿的虎头鞋。 林寒不想收，他对傻柱这人只有恨，没有好感，怎么能要他的礼物呢？ 可秦京茹却拿着两双虎头鞋反复细看，人家这是纯手工制作的。 傻柱此时不傻，他微笑着介绍：“这是周冬鱼自己动手做的，她是诚心的。秦京茹你就给个面子，收下吧。” 两双虎头鞋花式一样，就是颜色有区别。一眼看过去，就是一双龙宝宝穿的，一双是凤宝宝穿的。 秦京茹看着看着，嘴角就向上翘起，这是多好的祝愿啊。 虽然知道怀的是双胞胎，但林寒反对做性别鉴定，他说：“不管男孩女孩都是宝贝，保持一点神秘感挺好的。” 所以，秦京茹根本不知道两个宝宝是男是女，看着这两双虎头鞋，心头就是喜欢。 杨丽颖见了，直给林寒使眼色，只要京茹高兴，收下就收下吧。 那个周冬鱼看着比傻柱靠谱，以后还人情就是了。 林寒看懂了母亲的眼神，便笑着点头：“京茹，你收下吧！” 秦京茹开心得一把就将这礼物拿到房间去了，林寒望向傻柱：“你有什么要我做的，说吧。” 傻柱忸怩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林寒，请你帮忙去找一下雨水。 我和周冬鱼想请她五一回四合院，一起吃顿饭。 见见面，如果她同意。 我和周冬鱼就准备六月领证结婚了。” 杨丽颖吃惊：“这么快？” 傻柱居然红了脸：“我们俩年龄大了，急。 像林寒比我小八岁，林以安都快会打酱油了。 眼下，林寒又要做爸爸了。 所们俩都很急……” 林寒答应下来，许大茂知道后，就派了一辆车，亲自送林寒去医学院。 到了医学院，许大茂跟司机在下面等，林寒上楼去找人。 何雨水听说林寒找她，开心得从办公室迎出来。 她让人在门外守着：“通知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扰。” 专门让人给泡了新茶，她亲自端到林寒面前。 “林寒哥，尝尝今年的新茶。” 林寒鼻子灵，闻到了不一样的清香。 “雨水呀，这人地位不一样，生活品质就是不一样了。这茶真香！” 何雨水娇嗔道：“林寒哥，你这是打趣我呀。” 两人都笑起来，何雨水压低声音道：“林寒哥，我正想找你谈谈。 我已经决定了，我未来还是想走专业路。” 林寒心想，当个真正的医学专家，在改革开放的年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有钱赚，地位高。 但是得等，现阶段医学专家哪比得上在大浪潮中，冉冉升起的新星何雨水呢？ 他便提醒了一句：“现阶段，两者之间的地位差异比较大。 你能接受这样的落差吗？” 何雨水坚定地点头：“林寒哥，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上次告诉我，现阶段这种如火如荼的形势不可能长久持续。 当一切回归正常，那我这样没有根基没有靠山的人，还得匆匆忙忙找靠山。 万一站错队，靠错了人呢？ 很有可能一切化为乌有，甚至万劫不复。” 林寒赞赏地点点头，眼前的何雨水真是人间清醒，年龄不大，主意大。 何雨水继续往下说：“为了我团体众人的利益，现阶段我不会退下来。 只是不再急着往上爬，稳一稳。 等到恰当的时候，就转往专业那条路。” 说到这里，她又靠近了一点，嗓门压得更低。 “就我现在保护的专家，几乎是医学界最有权威的专家。 等到那时候，他们一定会护着我的。” 林寒听到这里，对眼前的小女孩真的刮目相看。 他自己能看得清，是因为他前世看过剧，基本上知道这个世界的大方向。 可何雨水竟然能够这般清醒，不能不佩服。 听他再次赞赏，何雨水脸红了。 谦虚道：“林寒哥，我要谢谢你。 你是我大浪潮路上的引路人。 如果没有你的引领，我可能还在摸索。” 谈完了自己的事情，她才想起问：“林寒哥，你来找我，有事儿吗？” 林寒告诉她：“你傻哥谈了个对象，还蛮靠谱的。 大院里邻居们都非常认可。 他想请你这个妹妹回去见一见。” 何雨水嘴巴一嘟：“我不去，早就没关系了。” 林寒笑道：“是你未来嫂子的意思，她想见见你。” 第232章 改头换面五一见 何雨水听林寒对那位未来嫂子多有赞赏，她便有些好奇。 “林寒哥，那位女子是怎样一个人？” 林寒勾唇一笑，何雨水经过大浪潮的洗礼，在zz上是成熟了。她心中纵使想认哥嫂，表面上却不松口，当着林寒的面，也称呼未来嫂子为那位女子。 林寒就把从易中海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告诉了她，何雨水听了，对这位心中敬佩。一般女子谁能做到完全牺牲自己，去成全两位弟弟？ 想来那位是重亲情，才会执意要见一见自己。在这京城里，她何雨水就是傻哥的唯一血亲。 她低头思忖片刻，抬起头来对林寒道：“林寒哥，我已与傻哥断绝兄妹关系。 不方便与他再有牵扯。 如果这次去见了面，难免大院里会有消息传出。 那以后敌对的势力想要抹黑我的时候，傻哥还是我的软肋。” 林寒觉得何雨水思维缜密，不带丝毫感性。她这种性格，实在是混z坛的天选之人。 他点头：“那好，我话已带到。 你不便见，那就不见吧。 如果注定以后不再来往，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 何雨水娇嗔道：“谁说我不见面了？” 刚说完一句，又意识到什么，马上向林寒道谢。 “林寒哥，谢谢你这么包容我。 如果我不与傻哥见面，是一种极端自私的行为。 你一向正直，肯定瞧不起这样的人。 但你却并没有责备我，反而这么理解包容。 谢谢你！” 林寒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明明说见面怕被传出消息，又说见面。 他有些不明白：“雨水，你咋像在打哑谜？ 干脆直说，见还是不见？” 何雨水这次笑得温柔：“林寒哥，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我想改头换面，去见一见。 这样，就算见了面，满足了那位女子的心愿。 但又不会落下话柄。” “改头换面……见一见？”何雨水的话勾起了林寒的好奇心，“雨水，你详细说说。” 何雨水抿嘴一笑：“这样，我五一那天去你家做客。 让傻哥他带着那位姐姐到你家来，我们就装着是偶遇。 这样，见了面，大院里的人也不能添油加醋说什么。” 林寒听完，不由得伸出一根食指隔空朝着何雨水点了点。 “哈哈……好，就这样！”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林寒站起来告辞。 何雨水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两包新茶，递给他：“林寒哥，这是我特意留给你的。” 林寒接过来：“谢了。” 说完，就拉开办公室的门，迈步朝外面走去。 何雨水在后面追上来：“哎呀，林寒哥。等一等，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林寒没有回头，只是扬起右手：“不用了，厂里有车送我过来的。” 何雨水在他身后跺跺脚：“那我送你到楼下。” 林寒这才回头笑道：“走吧！” 两人有说有笑地下楼，许大茂在车里看见了，赶紧拉开车门，下来。 对着何雨水挥挥手，非常恭敬地打招呼：“雨水，你好！” 何雨水没想到，是许大茂送林寒过来的。 她愣了一秒，马上笑道：“大茂哥，是你呀？既然来了，怎么不上去坐一坐？” 许大茂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双手抱拳：“哈哈，谁不知道你现在是大忙人？哪敢去打扰你？” 何雨水摆摆手：“大茂哥，一个大院里的邻居，说哪里话？” 许大茂凑近一点，讨好地道：“说真的，雨水。 我羡慕傻柱有你这样一个妹妹，我们大家现在看你的面子，都对傻柱好着呢。” 林寒在一旁望着两人，笑了。 这许大茂真会说话，一句话，就把雨水给抬得高高的，又表功自己照顾了傻柱。 何雨水却是急于撇清关系，道：“谢谢大茂哥记得我说过的话，照顾傻哥。不过，我和他已经断绝兄妹关系，你不用羡慕他，他现在没有妹妹。” 许大茂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看见雨水和林寒两人有说有笑下来，以为何雨水同意回去见傻柱的新对象了呢。 原来，何雨水说断就断，还真断干净了？ 不过，只一瞬，他就反应过来。 别人的家事，他没必要过于关心。反倒是面对何雨水，可以谈谈工作，不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他略略低头，问：“雨水，我想什么时候组织轧钢厂的工人团体，到你们医学院来学习学习。你看……” 何雨水伸出右手，在空中大气一挥：“没问题呀！ 你什么时候带队过来串联，我安排接待。” 许大茂得到应允，满意地笑了。 “那好，雨水再见！” 在车上，林寒把何雨水刚送的茶叶递给许大茂一包。 林寒回去之后，没在大院里找傻柱，他必须配合她，让人们以为他们兄妹没有关系。 在厂里上班的时候，林寒去了一趟傻柱负责打扫卫生的区域。 傻柱果然凑上来，充满期待地问：“林寒，你帮我传话没有？” 林寒没有丝毫隐瞒，把何雨水的意思告诉他。 傻柱脸上表情复杂，有欣喜，有失落。 妹妹真的不再原谅他了？ 内心挣扎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最后，他问林寒：“那，我能不能请雨水吃饭？” 林寒略一思忖，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何雨柱无神的眸子亮了：“你说，我要怎么做？” “你出钱，买好菜给我。 我在家做筵席，然后你和周冬鱼假装来拜访京茹。 或者你再准备点礼物，京茹一高兴，就留你们在我家吃午饭。” 何雨柱激动得嘴唇颤抖：“好……好！ 林寒，谢谢你。 我……照你说的办。” 到了五一这天，何雨水早早就由司机开车送回四合院。 在前院，三大爷三大妈前。 “雨水，你回来见嫂子？” 大院里都知道傻柱要请对象上门，所以他们会这么问。 何雨水摆摆手：“三大爷好糊涂，我早就和傻哥划清界限了。” 说到这里，她把手中的礼物高高举起：“我是来看林以安和京茹嫂子的。” 阎埠贵马上点头附和：“哦，赶巧了。” 快到中午，周冬鱼才来到四合院。 她和傻柱两人大张旗鼓地往后院去，说是秦京茹很喜欢她的手工，便给林以安做了些手工制品，正好送过去。 很多邻居跟过来看热闹，杨丽颖在外面拦住。 “今天，寒寒宴请何雨水。 我们备下红糖水和点心，请大家享用。” 许大茂夫人李沁沁也在外面帮忙招待众人，屋子里，兄妹秘密相见。 何雨水见到了未来的嫂子周冬鱼。 第233章 贾张氏获释回京 屋子里，何雨水正与秦京茹热聊。 秦京茹怀孕已经五个多月了，因为是双胞胎，所以肚子大得像人怀孕八月似的，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傻柱和周冬鱼走进来，秦京茹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哟，巧了。雨水今天过来看我，没想到傻柱你们俩也过来了？” 傻柱望着妹妹，好像与过去不太一样了。 他忐忑不安地叫了一声：“雨水，这位是我的对象周冬鱼。” 说完，就呆呆地看着何雨水，他很怕妹妹不给面子，那周冬鱼就难堪了。 周冬鱼是不知情的，她只知道今天是来见何雨水的，可何雨柱早早就通知她给林以安准备一份礼物。 今天刚一到，她问妹妹到了没有。 何雨柱不回答，却拉着她就往后院跑。 她更不知道大院里的邻居们为什么都跟着他们两人到了后院。 此刻听何雨柱这样叫了，她马上意识到眼前这位就是他的妹妹何雨水。 便微微一笑：“雨水……” “周姐姐，你好！”何雨水打断了周冬鱼，免得她说出什么她不好回答的话来。 周冬鱼一听她甜甜地叫自己周姐姐，笑得眉眼弯弯：“哎……” 这时，正在厨房准备午餐的林寒听到动静出来了。 后面跟着许大茂，许大茂是知情人士，他想看个热闹。今天，他妈妈请他和李沁沁去家里聚一聚，他都没答应。 早早就过来，在林寒家守着。 许大茂笑嘻嘻望着周冬鱼，给她介绍何雨水。 “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何雨水，你未来的小姑子。 她是我们大院里最有出息的人……” 林寒打断他：“傻柱，你们俩也坐下吧。吃吃点心，听听收音机。今天我亲自下厨，包你们吃得香。” 秦京茹这时按照林寒给她的剧本演：“周冬鱼呀，我们家林寒做饭那是一绝。 他今天专门招待雨水的，你和傻柱就在这儿一块吃吧！” 周冬鱼笑着客气道：“这多不好意思。” 许大茂道：“嘿，能吃到我林寒兄弟烧的菜，是你们有口福。” 一阵打岔之后，周冬鱼在何雨水旁边坐下，两人热聊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何雨水对周冬鱼道：“周姐姐，你们未来遇到什么难处，直接告诉我，我会罩着你们的。” 这话让周冬鱼感动得眼圈都红了，她从小到大，就是照顾别人的命，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关心过。 两人的感情一下就拉近了。 何雨水也挑明了说：“我和傻哥立场不同，我为了我的团体，与傻哥决裂。你们的婚礼，我不会参加。” 周冬鱼用眼睛狠狠瞪向傻柱，原来妹妹和他决裂了，可他一直瞒着她。 不过，她能理解。 “雨水，我不管你和柱子之间是什么状态。 你是我的小姑子，这一点是确定的。 我结婚以后生下孩子，那一定是叫你姑姑的。 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现在，你不方便，我们就暂时少来往。 但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一席话，让满桌人称赞不已。 林寒道：“嫂子，你是一个通透的人，佩服！” 许大茂跟着说：“傻柱是傻人有傻福，嫂子你是傻柱的福星。” 何雨水心里一阵放松，能理解就好，不用多费口舌。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和谐融洽，再也不用顾忌什么。 此时，在中院西厢房，秦淮茹坐在屋子里生闷气。 今天，全院的群众几乎都到林寒家去看热闹了，就连小当和槐花都到后院吃过点心了，只有秦淮茹没有去。 婆婆离开后的这一个月，她本来活得挺自在的。 李怀德和她幽会的时间变多，身体上不再空虚。 有几次幽会时，她劳累过度，李怀德专门派吉普车送她回来，非常体贴。 有时他还在后备厢里放一些小礼物给她，这样的小恩小惠也无形中贴补了她的生活。 可是，傻柱给她这幸福快乐的日子添堵。 这个多年的舔狗，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跑开了，还领了个人人称赞的对象进门。 更加可恨的是，以前她只要吱一声，傻柱就乐颠颠的跑前跑后。 可现在，无论她怎么做，他硬是不理她了。 面对一个不理不睬的人，她没办法再去勾引，更别谈掌控他。 想想这许多年，她被他白白地睡了这么久，怎么想都不服气。 她告诉自己，有机会，一定让傻柱吃不了兜着走！ 中午，傻柱他们都在林寒家里聚餐。 明明是死对头，现在却表现得一派和气，想想她心中就憋得慌。 她塞给棒梗两块钱：“棒梗，妈有事儿中午要出去，你带妹妹们吃午餐。” 棒梗已经习惯了，他默默无语地接过钱。 秦淮茹收拾打扮一番，到外面寻快活去了。 她这一走，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回来。 棒梗决定煮面条给两个妹妹吃，一般人家的孩子八岁早就会做饭了，他是被奶奶贾张氏娇惯得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做。 不过，自从奶奶被送往劳改农场之后，他还是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活了。 中午他们就没去外面吃，两块钱他就装入自己的口袋了。 槐花抱怨说中午只有咸菜，想吃一点新鲜菜。 棒梗就安排两个妹妹去水池边洗菜，他在家下面条。 两个人洗菜时，从前院走过来一个老太太，远远地看见她们俩，激动得大喊：“小当，槐花儿！” 槐花说：“姐，我听见奶奶在叫我。” 水池里水花响，小当听不清。 就笑话她：“奶奶在劳改农场，你耳朵能听几十公里远吗？” 正在这时，贾张氏已经拎着包裹站到了水池边。 槐花一回头，惊喜得一把抱住贾张氏：“奶奶，奶奶真的回来了！” 小当也看见了，大喊大叫。 一下子惊动了正在吃晚饭的邻居们，大家纷纷探出头来看，哎哟，真的是贾张氏回来了。 “嫂子，你又回来串联了？”一大妈问。 贾张氏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地回道：“一大妈，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奶奶，奶奶！”一声惊喜的呼唤打断了贾张氏的话。 棒梗从西厢房跑出来，迎接贾张氏。 他笑着说：“奶奶，您等着，我炒鸡蛋给您吃。” 小当给贾张氏拎包裹，槐花端着洗好的青菜，三人一起回西厢房。 贾张氏幸福地笑着：“我大孙子会炒鸡蛋了？哎哟，太好了！” 第234章 棒梗站队奶奶 中院西厢房内，贾家祖孙四人开开心心吃晚饭。 贾张氏像做梦一样，在被关押六年多之后，终于重获自由，又回到了四合院里。 吃完晚餐，所有东西都收拾完，孩子们要睡觉了，秦淮茹还没有回家。 贾张氏心中有些恼怒，她问小当：“你妈平时都这样？” 小当不想说妈妈的坏话，奶奶是个要强的，她怕奶奶和妈妈因此闹矛盾，欲言又止。 棒梗两手一摊，抢着答：“常常这样。” 贾张氏问：“那你们的生活谁照料？” 槐花答：“姐姐会煮面条，哥哥会做菜。” 贾张氏气得心口疼，想想她还没有进大牢的时候，秦淮茹那时还是一个农村出身的家庭妇女。对自己这个婆婆是言听计从，哪敢说半个不字？ 现在，东旭没了。这个媳妇顶替儿子，成了国营红星轧钢厂的正式职工。 自己这个婆婆在劳改农场六年多，这个媳妇放飞自我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蓦然惊觉：“原来秦淮茹执意把自己这个婆婆送进大牢，就是为了她在外偷人自由自在？！” 这么晚不回家，还能干什么？ 肯定是找野男人幽会去了呀。 怪不得东旭会被气死，上次她从劳改农场带着团体串联回城，只顾着报仇，根本没有去管秦淮茹的作息时间。 后来，她回到大院里住，每天都是她照料孩子们的生活。 那些天，她盯梢盯得紧，好几次和秦淮茹发生冲突，可能那时秦淮茹收敛了一些吧。 原来，这个媳妇这些年的真实生活是这样的！ 孩子们都睡下之后，贾张氏在儿子贾东旭的遗像前点了三根香。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她又想起了棒梗讲给她听的，儿子东旭在临死前的悲惨遭遇，眼角溢出几滴浑浊的泪水。 她决定，今晚坐等秦淮茹回家，看她玩到几点回来。 她特意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水，边喝边等。 坚持到子时，实在挺不住了。她坐着坐着，就发困，便靠在桌子旁打瞌睡。 得知可以提前释放的时候，她兴奋得几夜没有合眼，回到这住了大半辈子的屋子，精神完全放松下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睡一会儿，马上就惊醒，看看媳妇还没有回来。 就这样，等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棒梗起来上厕所，发现贾张氏坐着睡觉，便摇醒她：“奶奶，您上床睡吧！” 贾张氏睁开眼，见天已经蒙蒙亮，秦淮茹竟然一夜未归！ 这个女人心真大呀，她怎么就放得下心？ 不管孩子们吃饭，也不管他们晚上是否安全？ 贾张氏感觉到怒火在她身体里积聚，如果秦淮茹在眼前，她真的会一巴掌甩过去。 不！要连抽她丫的，抽得她哭爹叫娘才解恨。 吃过早饭，棒梗和小当去上学，贾张氏带着槐花出门，她要去后院见见杨丽颖。 能提前释放回来，林寒帮了她，她得表示感谢。 刚一出西厢房，就遇见提着篮子出门去买菜的一大妈。 两人站着寒暄了一阵，贾张氏牵着槐花往后院去。 走过月亮门，迎面遇见二大妈。 二大妈眼眸里喷射出仇恨的火花，贾张氏知道对方恨自己。 因为是自己揭发了刘海中在林祯出事时的行踪，不然，刘海中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惨。 可贾张氏一点儿心理负担也没有，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做过的事，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二大妈想扑上去，撕烂贾张氏的脸。 但自己骂骂不过对方，打也打不过对方。 更可怕的是，对方曾在劳改农场里待过六年多，她不敢惹。 便满脸厌恶地转过脸去，就像见到空气一样，径直走过。 贾张氏也不理她，拽什么拽？ 刘海中现在不过是一个养猪场的猪倌而已，难道自己还要巴结她不成？ 擦身而过的瞬间，二大妈夸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嘴里小声诅咒一句。 贾张氏只当没看见，要是放在以前，她都能扯着对方一阵吵闹，然后让易中海为自己做主，逼二大妈赔礼道歉，并赔偿自己精神损失费。 但经过六年牢狱生活的贾张氏早就变了，经过大浪潮洗礼之后的她眼界胸怀都不一样了。对这些琐碎的小事看得极淡，淡到她根本不会理睬。 她牵着槐花，走到林寒家门口。 大门开着，杨丽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理菜。 贾张氏讪讪地打招呼：“哎哟，杨姨你正忙着呢？” 杨丽颖抬起头来，见是贾张氏，起身端了一个凳子。 “嫂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坐！” 贾张氏坐下后，态度诚恳地向林家道谢，再次表态，愿意追随林寒，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打声招呼。 杨丽颖态度淡淡的，她既希望有人紧跟儿子，又不想与贾张氏这样的人太亲近。 贾张氏心里明白，表过态，就牵着槐花离开了。 这天下午下班，秦淮茹才回到四合院。 在大院门口，她就听邻居们说了，婆婆已经提前释放回来。 她心中一百个不开心，又为昨晚没回家之事而忐忑不安。 走进中院，贾家炊烟袅袅。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又在院子里玩拍纸炮，三兄妹欢声笑语。 “槐花，小当。”秦淮茹开心叫着。 槐花叫了一声“妈妈”，两个大的只是看了她一眼，三个孩子都没有像从前那样热情迎上来，他们继续玩拍纸炮。 她有些失落地走进屋子，桌子上摆放着贾张氏做好的晚餐，摊的饼满屋飘香。 秦淮茹假装高兴地喊了一声：“妈，您回来了？” 贾张氏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张口就骂。 “贱女人，还知道回来？ 你昨天野到哪里去了？ 和野男人玩上头了，彻夜不归！” 秦淮茹小声回怼：“妈，难道您一回来就要吵架？说这么难听，我……我是在厂里加班……” “啪！啪！” 两声脆响，贾张氏两个重重的耳光，打断了秦淮茹的话语。 秦淮茹愤怒了，她捂住脸庞，眼泪瞬间飙出。 “您凭什么打人？ 这些年，我一个人辛苦上班，赚钱养家。 您自己倒是清闲吃了多年的牢饭，怎么一回来就打人？” 听到屋子里的吵闹声，棒梗带着两个妹妹进到屋里。 秦淮茹见到孩子们，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滴落。 “棒梗，你们来评评理。 妈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辛苦拉扯你们长大。 你奶奶三句话没说完，就打人，到底对不对？” 棒梗双手抱臂，冷冷地看向母亲。 淡淡地道：“这回我站奶奶！” 第235章 林寒重回一食堂 棒梗的话，让秦淮茹愣傻当场。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尤其是不能接受，儿子居然站在恶婆婆那一边。 秦淮茹眼泪像决堤的江水一样，争相涌出，她输了，输得这么彻底。 还有什么好争的？ 她不再与贾张氏争辩，就站在那里默默流泪。 贾张氏心中狂喜，这是她最想要 的结果，她疼爱的孙子亲口说，站到她这一边。 小当和槐花从来没见母亲这么哭过，有些吓着了，两人默默站到母亲身边来。 棒梗也不想看母亲如此痛苦，他试着解释。 “妈，我想说大浪潮是个机会。 只要勇敢地投身到大浪潮当中去，人人都有可能改变命运。 奶奶积极参加了，她得到提前释放回到京城。 雨水姑姑参加了，她就成了高高在上的领导。 大茂叔参加了，他居然也成了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积极参与，现在他们都没空回四合院了。 所以，我站队奶奶。 奶奶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能闹革命。 可妈您呢，整天就深陷于琐事当中。 这是一个充满机遇的年代，您不应该流连于个人感情当中。 应该想办法去改变命运。 这一点，我们都要向奶奶学习。” 14岁的棒梗说完这番话，秦淮茹惊呆了。 她从来没有把如火如荼的大浪潮与自己联系起来，只是做了一个旁观者。 看身边的人潮起潮落。 比如二大爷刘海中，他是厂里最早参加大浪潮的人之一。 也是这个四合院里最早投身于大浪潮的先驱者。 早早就当上了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一时风头无两。 可好运不长，现在已经成了红星养猪场的猪倌。 她哪敢轻易投入？ 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这个家就靠她一个人撑着。 如果丢了工作，一家人要如何生存？ 贾张氏听了孙子这番话，内心非常欣慰，大孙子是个有想法的人，以后准会有大出息。 小当听了棒梗的话，她两眼冒着小星星。 跳起来叫道：“哥，你真了不起！ 你说得好好哇，和我们班主任说得一样好。 哥，你教教我吧！ 我也想像你一样站得高，看得远。” 槐花却眨着眼睛，不解地问：“姐姐，你怎么知道哥哥说得好？我一点也没有听明白。” 因为孙子表现突出，贾张氏的脾气变得特别温和。 她笑着对槐花道：“大院里再开会学习时，你也要认真听 对老人家的语录，你也要学会背诵。 等你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 说完，她又对秦淮茹道：“别杵在门口了。 该干嘛干嘛去。 看在棒梗的份上，过去的我不再追究。 以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可要掂量掂量。” 秦淮茹事后反复考虑儿子的说法，她最终决定还是像从前那样生活。 她不敢放飞自我，只能求稳。 只有她工作和生活的稳定，才能保证三个孩子顺利长大。 从这之后，婆媳俩互相适应，倒是再没有发生重大的冲突。 一晃几个月过去，到八月份的时候，秦京茹肚子大得惊人，她身子蛮沉的，精神有些懈怠，林寒便去找了她们供销社的领导，请假在家休息了。 小周领导现在仍然是市供销社的一把手，在大浪潮中两位周领导的位置都稳如磐石。 单位里都知道秦京茹是小周领导的关系进来的，所以大家都挺照顾的。 本来怀孕期间，林寒非常注重营养，秦京茹胃口特别好，平时就很会吃。最夸张的时候，一天吃六餐，每餐都吃得香。 现在快要生了，反而害怕胎儿长得太大不好生，所以，林寒注重营养的同时，也稍稍限制了秦京茹的食量。 八一建军节，林寒担任教官的民兵训练营，在全市的大比武中又取得非常突出的成绩。 李怀德主任专门为此在厂里开了表彰会，他又宴请林寒表示感谢。 在宴席上，他再次提出让林寒回到一食堂。 陈金山和许大茂两人作陪，都劝他。 陈金山：“林寒，过去让你想逃离一食堂的因素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李主任在厂里那是一呼百应。 没有人再敢找你的茬，回来吧！” “哈哈！”李怀德笑了，“现在，我们厂食堂这条线，最大的势力就是他徒弟掌控的团体。谁敢找林寒的麻烦？那几个徒弟不得上去把人给吃了？” 说得大家都笑了。 许大茂也劝：“林寒兄弟，李主任每次想念你烧的菜，还得通知你，才能吃到。 如果你回了一食堂，直接就在小灶上给李主任安排了。 多好哇！” 李主任端起酒杯：“现在，我们厂的子弟很多没有正常就业。 形势稳定下来之后，我想为工友们分忧。 解决职工子弟就业的问题。 你们食堂可以扩大规模，多消化几个就业指标。 你回来做这个事情，我放心。” 李怀德这番话打动了林寒，如果有机会，林寒还想再多收几个徒弟，好为改革开放之后的大干储备人才。 用谁都不如用自己的徒弟，技术上靠谱。 态度上，忠诚。 再过十年，改革开放的年代到来时，他想大干一场，那就需要人才，需要团队。 他从胖子他们三个人的身上看到了好处，「多收徒弟，储备人才」。 他笑着举杯，响应道：“好，愿为李主任解忧！荣幸之至。” 说完，一饮而尽。 李怀德大笑起来，也干了杯中酒。 陪酒的两人，更不用说了，全部空杯。 林寒是9月18号，中秋节那天回到一食堂的。 他的师傅熊三石率一食堂的全体员工，热烈欢迎他的回归。 胖子他们三人更是利用团体的优势，举行了热闹有序的欢迎仪式。 在欢迎仪式之后，由三个徒弟掌勺，专门做了一桌宴席，请全体一食堂的员工集体进餐。 熊三石说：“你们作为徒弟掌勺做菜，欢迎师傅。林寒是我徒弟，那我也想为我的徒弟做两个菜。” 最后的结果，就是熊三石带着林寒的三个徒弟，做了一顿丰盛的美味。 大家正在推杯换盏的时候，有人过来传话。 “林主任，有电话找。 听说夫人发动，要生了。” 胖子行动迅速：“阎解放，你去联系车。 马华你准备钱，我去准备住院要用的东西。 快，送师娘去医院！” 第236章 京茹诞下龙凤胎 胖子们去做准备时，林寒去给何雨水打电话。 这是五一会面的时候就说好了，由何雨水安排去医学院附属医院生产。 车子抵达医学院附属医院时，是下午一点半左右。何雨水在楼下迎接。 “林寒哥，直接送到住院部。 妇产科主任带着几位骨干等在那里。” 不到两点钟，就住进了医院，何雨水给安排的是单间病房。 秦京茹肚子疼得厉害，她叫得特别夸张。 医生检查后，说是宫口刚开，还要等待。 但羊水在屋里就破了，杨丽颖非常担心。 母子俩守在病房里，何雨水放下一切工作，全程作陪。 到下午，医生要下班的时候，又检查了一遍，宫口开得非常缓慢。 妇产科主任找林寒谈话：“大多数孕妇在羊水破后两个小时就开始生产，现在已经五个小时了。一般羊水破后十二个小时，我们就会进行胎心监测，避免发生胎儿缺氧、或者宫内感染、以及胎盘早剥等危险情况。” 林寒不懂，他对主任道：“许主任，我想再观察两个小时.如果还不生产的话，就直接剖宫产吧！” 老实说，来自2020年代的林寒，对这个年代的医学水平还是有点信不过。他不想把老婆孩子置于危险之中。 妇产科主任点头同意了：“好，那我们就去做好准备。” 林寒致谢：“许主任，晚上要辛苦您了。” 他出来的时候，病房里特别热闹。 林暖放学之后，得知秦京茹进了医院，她直接赶过来了。 和她一同过来的，还有傻柱的老婆周冬鱼和一大妈。 周冬鱼是六月领证，七月初嫁到四合院的。 她一直与秦京茹关系好，来往比较密切。 她在被服厂上班，有些便利，再加上她手工了得，所以给两个宝宝准备了许多用品。 除了早期送的包被和虎头鞋之外，就连宝宝们要用的尿布也是她帮忙准备的。 此刻，周冬鱼手里捧着几个饭盒，脸上泛着红光。 “京茹，这是何雨柱专门为大家做的晚餐。 我们猜妹妹会在这里，他不方便来，就让我和一大妈给送过来。” 说完，就去瞄何雨水的表情。 秦京茹大手一挥：“雨水不想见傻柱，又没说不想见饭。 来，大家一起吃！” 吃饱了饭，何雨水说扶秦京茹去外面走廊上散散步，说不定动一下就好生了呢？ 秦京茹不想动，大家只好作罢。 七点多钟，秦京茹肚子又疼起来了，病房里回荡着她的喊叫声。 何雨水去叫医生来看了一遍，宫口开得不理想，问要不要用催产素？ 林寒摇头：“再过一个小时，不生产就直接剖宫产吧！” 秦京茹听了，吓得叫声越发响亮起来。 林寒让周冬鱼和一大妈回去休息，让她们把林暖也带回去。 大家都不想走，林寒告诉她：“暖暖，我和妈妈在这里守着，等你嫂子生了，我们俩会很累，那时就该你来照顾嫂子和宝宝。” 林暖一听，也对。 杨丽颖就笑道：“你得休息好，接我和你哥的班。” 林暖开开心心跟着一大妈她们回家了。 杨丽颖又让何雨水回去休息，耽误她的工作很不好意思。 何雨水摆摆手：“我今天的一切，很大程度上要感谢林寒哥的引导。无以为报，就让我陪你们守着吧！” 晚上八点半，进手术室。 十点钟不到，护士就把两个宝宝抱给林寒他们看。 “恭喜，是龙凤胎哦。” 杨丽颖喜笑颜开：“雨水，这要感谢你嫂子。 当时我们只知道是双胞胎，不知道是龙凤胎。 你嫂子送的虎头鞋和包被都是准备给龙凤胎的。” 何雨水笑着问：“林寒哥，宝宝的名字取好没有？” 林寒微微一笑：“名字早就准备好了，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 龙宝就叫林以阳，凤宝就叫林以月。” 何雨水听了，直拍巴掌：“好听，一个阳阳，一个月月。” 护士把孩子送回去，还有一些护理工作要做。 她们俩笑着告诉大家：“两个宝宝可有趣了。 凤宝紧紧抓住哥哥的脚，不肯松手。” 林寒一惊：“哦，月月这么调皮？ 看来哥哥是被妹妹给捉住了脚，所以害妈妈难生产。” 杨丽颖笑着：“是呀，动这一刀，人是会伤元气的。” 第二天，很多人来探望。 先是四合院的邻居们，几乎每家每户都来了。 杨丽颖看着热闹的人群，感慨万千。 像贾家原来肯定是仇人，现在贾张氏却成了寒寒的追随者。 易中海，原先是嫉妒林祯，两家关系不好，现在，他成了寒寒的师傅，表面上也有了几分真心。 傻柱，那是死敌，现在阴差阳错，虽然林寒并不把他当朋友，但他老婆周冬鱼还真和林家亲。 像刘婶家和许大茂家，原先就是林家的朋友。 现在，大院里就是刘海中和二大妈仇视林家吧。不过，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却又最信任林寒。 下班之后，轧钢厂那边来了人。 林寒的师傅熊三石和刘岚来了，三个徒弟拎着一堆礼物过来。 胖子说：“师傅，是我不让工友们来的。怕他们打扰师娘和宝宝，礼物我们带来了。” 他们刚走，许大茂和陈金山陪着李怀德主任一起过来了。 林寒就拉着他们一起去外面吃大餐，他承诺，等宝宝满月，他会在一食堂小灶上再亲自掌勺，请各位领导就餐。 一顿饭吃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医院，没想到在住院部大厅里遇到了白露露。 林寒热情招呼：“好久不见，没想到今晚在这里巧遇。” 白露露笑道：“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遇？ 我是专门来看龙凤双宝的。” “快快快！楼上请。”林寒太感动了，“没想到惊动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白露露跟着他上楼：“嘿，你忘了我是从哪里出来的？ 这等大喜事儿，厂里肯定有人告诉我呀。 这事儿你没告诉我们家，当心爷爷到时候批评你。” 林寒小声道：“露露姐，说实话，我怕影响到谭爷爷和谭哥。毕竟大浪潮冲击力太大，起初我被人举报了。” 白露露怪他：“你傻呀！ 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和我们家来往密切的。 爷爷可以护着你！ 今晚，就是爷爷派车送我来的。 我们家华哥也很关心你，还有那两个双胞胎可高兴了。 没准他们俩明天会来看你！” 第237章 武术天才 这天晚上，林寒让母亲回家好好休息。 宝宝晚上是护士在照顾，林寒这天晚上也困了，就躺在床上休息。 单人病房里，有一张陪护床。 这个年代的医院，不像后世那样做成了生意，还是「以救死扶伤」为主旨。 美美睡觉之后，林寒身体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到了九点钟，他就把两个宝宝接过来亲自照看。母亲杨丽颖和一大妈两人一起过来，帮忙看小孩。 林寒抱着龙宝林以阳，忽然手心一热，宝宝尿了。 这个年代可没有后世那样方便的尿不湿，都是在宝宝的屁屁后面放的单尿布片，湿了就要换，换完还得洗，洗了晒干再接着用。 换尿布时，小阳阳哭得热闹得很。 一家人正手忙脚乱时，病房外，值班护士带着两个年轻军官走过来。 护士敲门，林寒看过去。 被惊艳了，原来是谭爷爷家的双胞胎兄弟谭启文和谭启武两人。 他们俩人高中毕业之后，上了军校，毕业之后两人现在都是军官。 谭家的人不仅长相帅气，身材又好，再加上身上的气势不凡，所以两人走进病房的那一刻，真的是把病房照亮了。 两人一进门，就嚷嚷着要看双胞胎。林寒噗嗤一声笑了，这两人对双胞胎特别偏爱，大概因为他俩是双胞胎的缘故吧。 说来也是有缘，林以阳刚刚大哭大闹，可谭启武一抱着，他马上就看着人家咧嘴笑了。 把那两兄弟乐得合不拢嘴，林寒说这么小的婴孩，根本看不见人。 谭启武不同意：“小阳阳明明就是望着我们在笑。” 谭启文则道：“林寒哥，我看你是嫉妒我们兄弟俩。” 两人走的时候，对林寒道：“以后，这俩就跟着我们当兵吧！” 杨丽颖乐了：“那敢情好，谢谢两个帅叔叔。” 当然，这个年代，个个都知道拥军优属，人人都有一颗敬仰军人的心。 当兵，的确是最好的归属。 在杨丽颖心中，若是能得谭家人的庇护，那是两个宝宝的福气。 不过，林寒想得不一样。 等宝宝们长大，那就是改革开放的好时期了。 林寒是穿越者，知道未来的走向。 他又有系统空间在手，肯定是要大干一番事业的。 三个娃娃都得好好培养，到时候那商业帝国需要继承人啊！ …… 转眼九年过去，到了1976年的夏天。 大浪潮在1969年之后，就基本上平静下来，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龙凤双宝快满九岁了。 他们的大哥林以安已经13岁，上初中了。 两个儿子，林寒从小就让他们学武术。 大浪潮之后，京城掀起了一股学武术的热潮。 两个儿子也许是因为喝灵泉水长大，吃灵泉水种植的食物，所以他们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强太多。 林以安去年已经进入什刹海体校做了业余运动员，这可是个在京城久负盛名的体校。 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那个着名的功夫影帝，就是这所体校训练出来的。 那个是很小，大概八、九岁就进入这个学校学习了。 林寒舍不得让孩子那么小就训练得很苦，只是玩玩耍耍让他们练一练。 可是没想孩子们天赋太强，再加上灵泉水养育。所以，武术成绩非常耀眼。 林以安在1974年的全国武术比赛当中，杀进少年组全能前十，而剑术获得第六名。 当时就有教练看中，想让林以安专业去训练，可林寒拒绝了。 他希望孩子们在学好文化课的同时，在有些武术专长就可以。 但林以安的成绩让他在1975年入选了全运会京城代表队，参加武术比赛。 结果出乎意料，林以安参加全运会武术套路比赛，进入全能前十，并获得剑术比赛第三名。 天哪，这可不是少年组，而是全运会的成绩呀！ 一个业余训练的孩子，居然能获得如此成绩，得到了很多专业人士的青睐。 什刹海体校把他招进去，林寒依然没有让他成为专业练武之人。 看到大哥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林以阳就动心了。 他去年要求跟着哥哥一起进入了什刹海体校，参加业余训练。 杨丽颖和秦京茹心疼坏了，这个宝宝才八岁呀。 可小孩子他乐意，家长只能支持他。 两个儿子练武出阵一些成绩，女儿林以月羡慕不已。 平时哥俩在大院里练习时，她也跟着比划。 她说：“大哥练剑的时候，有一股仙气。 太帅了，我也想当女侠！” 不过，这个秦京茹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了。 林寒也不同意，他建议女儿学习艺术，比如弹钢琴，这个当做业余爱好多有气质？ 为了说服女儿，他带着她参加一些上流人士举办的家庭聚会。 又带她去看各种演出，终于让女儿心动了。 所以，现在是两个儿子练武术，女儿则学钢琴。 为了提高孩子们的生活品质，林寒家里还买了十七寸的黑白电视机。收音机是给三个孩子一人一台。 这个暑假，林寒答应孩子们，要带他们骑自行车郊游。 秦京茹说：“林寒，干脆带着三个小宝骑自行车回秦家庄。 多威风啊，我们家一个自行车队。” 林寒白了她一眼：“你想过没有，孩子们要骑多长时间？ 他们能有那体力吗？” 杨丽颖也不同意：“孩子们平时就辛苦。 又要上学学文化，业余还要学武术。 月月要学钢琴，太累了。 暑假让他们多休息休息，就在附近玩一玩得了。” 林以安反驳：“奶奶，爸爸说带我们郊游。 那就不能在城里，必须得出城。” 龙凤双宝响应：“出城去！” 最后是小聂师傅解了围，请他们到自己的老家密云水库。 这个主意好！大家都赞同。 林以安：“我要去水库钓鱼！” 这个可以有，路太远，放弃了自行车。 林寒找厂里要了一辆车，小聂师傅开周领导的车，把杨丽颖和秦京茹也一同带上。 小聂师傅说好了，在那里住一夜，就住在他们家。 他们家农村院子挺大，夏天铺床什么的好解决。 1976年7月24日下午，一家人坐两辆车出发了。 中途有一段路，人烟稀少。 林以阳看着窗外，忽然大叫起来：“爸爸，老鼠！好多老鼠！”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奇观。 只见地面上有老鼠排着队，大迁移。 最前面有大老鼠带路，后面跟着一队小老鼠。 一个接一个，后面咬着前面的尾巴，排成一长串，格外壮观。 杨丽颖眼皮跳了几下：“寒寒，我有一种不祥地感觉。” 听了母亲的话，林寒心中猛然一惊。 前世学过的知识，地震前兆！ 第238章 地震前兆 三个孩子还在看老鼠大搬迁，林寒心中却是咯噔直跳。 前世，他是一个地理知识爱好者，非常清晰地记得地震前小动物异常表现有两条。 一是指穴居动物，比如老鼠，要么成群结队地携幼搬迁，要么惊慌失措乱跑，再不然就是得了痴呆症一样傻傻不动。 这个他记得相当清楚，但愿是他多想了。 二是指水栖动物，比如鱼、蛙会浮于水面，翻腾跳跃，或者昏迷不醒。 反正明天要去水库钓鱼，看看情况吧。 哎呀，当时上课也没听听大动物都会有哪些表现，不然，今晚住在这乡村里，可以看看牛、马、猪它们的表现。 他们到达聂家时，聂家人已经做好晚餐，在等客人们吃饭了。 晚餐后，杨丽颖和秦京茹带着孩子们在外面乘凉。 小聂师傅让林寒给他爷爷做顿药膳，食材他早就准备好了。 爷爷年轻的时候，送粮食上前线，曾受过冻，腿冻伤了。 这些年，时常犯病，很痛苦。 林寒给他做了相应的调理药膳，特意让聂母在一旁跟着学习，他说走的时候把配方给聂家人留下，让他们定期学着煮给聂爷爷吃。 聂爷爷和林寒谈得很开心，林寒便问了一句：“聂爷爷，您听说过地震前，那些小老鼠会有什么动静吗？” 聂爷爷咽下嘴里的药膳，爽朗大笑：“小林哪，咱们关心那个干什么？ 聂爷爷我活到七十多岁，京城这地方一次地震也没有发生过。 甚至我可以说，连我爷爷都没有见过京城这地带的地震。” 小聂在一旁插嘴：“哎哟，这一算啊。 从我祖爷爷算起，那就是四辈人没见过。 我爷爷还是太爷爷最小的儿子，要是祖爷爷在世，那得一百三十多岁了。 那就是有一百多年，都没有发生过。 林寒，你这是杞人忧天了。 不能因为下午见了几只老鼠，就想太多。” 林寒苦笑着点头：“嗯，但愿是我想多了。” 晚上躺在床上，林寒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电视剧中，的确是有地震。 可不知是哪一年，那是棒梗下乡返城之后，记得他还帮许大茂在后院搭起了地震棚呢。 现在，棒梗确实下乡去了，可他还没回城啊。 只怪自己时间线没搞清楚，算了，睡觉。 明天早起去钓鱼！ 第二天，一家人浩浩荡荡去水库钓鱼。 聂爷爷也跟着来了，他说昨晚吃了药膳，睡觉特别安稳。 今天精神好，便陪着林寒他们来钓鱼。 刚一到水库，林以安就要把钓鱼杆放下水。 聂爷爷制止了他：“小安安啊，快跟着爷爷来打窝子。 窝子下好了，等个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再钓鱼，效果好。” 林以安便跟着聂爷爷下窝子，龙凤双宝就跟在大哥后面，玩儿。 林寒坐在树荫下休息，杨丽颖难得到乡下地方来转一转，她兴致很浓。秦京茹陪着杨丽颖去水库边上转，她说看能不能捡到什么好东西。 半个小时过去，林寒和小聂开始钓鱼，聂爷爷就带着林以安，认真教他钓鱼的一些技巧。 林寒经过系统淬炼过的身体，一是视力远超比常人，他发现这密云水库的鱼儿，比他在北海看到的要多得多。 二是他本可以只要有接触，就可以把鱼儿甩入空间里。 但今天的鱼儿这么傻，很好钓，他都不需要用空间技能来弄鱼了。 没有多长时间，他就钓了一篓子鱼。 小聂也非常高兴，他跑到林寒这里，叫着。 “林寒，过来抽两支烟，休息片刻。我今天收获太多，一会儿分点给你就好。” 两个人坐在树荫下抽烟，秦京茹抱着几条大鱼跑过来。 “林寒，快看我捉到的鱼，好大的鱼呀！” 杨丽颖跟在她后面，跑得气喘吁吁：“寒寒，这水库里的鱼怎么就那么傻呢？ 它们都不知道要跑，就等着京茹去捉呀？” 林寒听到这里，把手中的烟蒂在地上踩灭。 背着双手，沿着水上库向前面走去。 结果发现今天的鱼格外多，很多鱼往上浮，甚至有一些翻白了。 怪不得秦京茹都能直接捉到鱼呢。 他蹲在水库边上，仔细看向水面下，发现有鱼儿成群地跳跃，有的还螺旋似地打转。 这……这不是自己小时候学过的地震前兆吗？ 昨天看到老鼠搬迁，今天看到鱼儿翻白，绝对不是巧合。 他跑步回来，急切地说给小聂师傅听，小聂依然是不在乎，淡淡地笑：“你还在杞人忧天呢？” 林寒没心思钓鱼了，他坐在水库边望着水面发呆。 脑子里使劲儿回忆，如果真是剧中讲的那次地震，半夜三更开始，如果不及时跑出来，还是有可能伤亡。 那这一世，他要护着的人还很多。 比如周领导一家人，再比如大领导，还有厂里的工友们，他的师傅熊三石和他的徒弟们。 他现在可是有三个大徒弟，另外又收了三个小徒弟的。 这些徒弟好多成了家，那还要保护他们的家人。 还有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另外，像何雨水这样的也要想办法通知到，让她早早避开。 这么望着、想着，他有些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梦中，想起了前世小学时，看的一场电影。是那们冯导导演的，专门记录1976年的唐城大地震。 哎，想起来了！ 那次老师要他们写观后感，所以，他记得自己写的作文，便想起地震时间是1976年7月28日。 电影里的某些场景，那真是太惨了。 人在大自然面前，真是太渺小。 渺小到面对灾难，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挨打的份儿。 他被惨状刺激到，马上惊醒过来。睁眼的瞬间，有些懵，看到水库之后，才想起自己是带着家人来密云水库钓鱼。 今天是1976年7月25日，星期天。 现在离7月28日凌晨只差两天多时间了，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他要回城去，希望能够让更多的人远离灾难，避开地震。 他说要回家的时候，林以安完全不想走，他玩得正得劲儿呢。 聂爷爷问林寒理由，林寒却是不说话，现在说出来，人家也许会把自己当疯子。 干脆不说，想个主意去通知自己要关心的人。能做一点算一点，总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好。 杨丽颖见林寒很急切，便道：“要不，我跟着寒寒回大院。京茹晚上再带着三个小宝宝跟小聂师傅的车回城。” 林寒答应下来，喊厂里的司机先送他和母亲杨丽颖回四合院。 他要尽自己的能力去救人，并力保厂里减少损失。 第239章 只救有缘人 林寒回城，先把母亲送回四合院里。 三大爷阎埠贵从外面钓鱼回来，收获满满。他是1913年生人，早几年已退休。 见到林寒坐的车，开心叫他：“林寒，今天水里的鱼全部变成了憨憨。 你要是听三大爷的话，就在城里钓鱼，一样收获满满。 不知你到密云水库，怎么样？” 杨丽颖拎着一个大篓子，递给阎埠贵看：“寒寒今天也不错哦。” 林寒敷衍了一句，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此时早过午饭时间，他先请司机到附近「高老四羊汤店」去吃羊肉。 司机觉得太破费了，有些过意不去。 林寒笑道：“辛苦你两天，请你吃饭应该的。羊肉，我管够。” 边吃边把地震的信息给司机讲了一遍，至于对方能不能听进去，他不必管。因为只救有缘人，如果对方不信他，那他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从羊汤店出来，他让司机开车去医学院附属医院。 他想先去找何雨水，原因无它，是因为何雨水无条件信任他，他说的再荒诞，她也会信。 那就先给她传递信息，让她救下她想救的人。 大浪潮平息之后，何雨水已经大学毕业，她从医学院革委会成员的位置上，急流勇退，进入医学院附属医院上班。 并且觅得好姻缘，嫁给了医学院博士毕业的一位学长，她老公现在是京城医学界的名流，她育有一个儿子，三岁的东东。 林寒觉得到现阶段为止，他真正是帮助何雨水改变了命运，这与剧中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生活了。 见到何雨水，他把在密云水库观察到的两种异常现象讲给她听，没有丝毫隐瞒。 何雨水听了，面色凝重。 林寒最后告诉她：“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离京城不远的唐城地震。 异常惨烈，波及到京城。 所以……” 何雨水打断他的话：“林寒哥，我相信你的判断。 你告诉我具体的时间，我一定去救我想救的人。” 林寒点头：“7月28日凌晨3点40分左右，你自己灵活处理。” “好！”何雨水答应得干净利落。 初战告捷，林寒信心大增。就像考试的时候，先做了容易得分的题，变得信心百倍一样。 从何雨水那里告辞出来，两人又坐车去往谭爷爷家。 林寒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情讲出来，也没人信。 但谭家人，他是一定要救的。 所以，他决定单独找谭启华。谭哥这人虽然只有三十多岁，现在已是高级将领了。他有大局观，眼界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好久没到谭家，谭家人非常热情。 谭家是个大家族，一大家人住在一起。 谭爷爷这里院子大，不仅谭启华和白露露结婚后住在这里，就连谭启文和谭启武两人成家后，家也是安在谭爷爷院子里的。 他寒暄过后，就说要找谭哥私聊。 谭启华把林寒请进他的书房里，林寒就把在何雨水那里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他说完，谭启华可不像何雨水那样无条件相信他。 书房里陷入一片沉寂，两人都在默默品茶。 过了好一会儿，林寒打破沉寂。 “谭哥，在京城，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救下谭爷爷、白露露和你们的孩子。 还有……谭启文和谭启武两个好兄弟。” 谭启华拳头攥得很紧，缓缓说道：“其他人，没问题。” 林寒太高兴了：“谭哥，你信我？谢谢你的信任。” 谭启华点头：“你向来办事认真，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我们，你不会专门来跑这一趟。 家里人，我都可以用强行命令的方式。 可是……爷爷他不服从我的命令啊！” 这个林寒心中早有准备，他微微一笑：“谭哥，谭爷爷那里好办。 等周二下午，我给他做好药膳。 就说是四个小时吃一次，要连吃三次才有效果。 把时间定在夜里三点钟。” 谭启华眼睛一亮：“嗯，这是个好主意。” 林寒继续：“谭哥，因为我梦中的情景太过惨烈。 所以，我希望你那天晚上可以搭一个棚子。 甚至就直接在院子里，反正现在天气暖和，这院子里位置宽敞。 让大家都能顺利避过。” 谭启华看着林寒，微笑道：“我已经有主意了，周二晚上直接让全家人看内部电影。 保管谁都不会睡觉，就连工作人员也一样。 我还会安排我的战士们，那天晚上也有户外活动。 不动声色，让大家平衡度过你说的那一时刻。” 林寒太激动了，眼眶有些湿润：“谭哥，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谭哥可不是一般的人啊，位高权重。 就凭自己的一番说辞，不仅让谭家人那晚户外活动，还要让他的战士们那晚上户外活动。 这是怎样的一番信任啊，真的是可以让人肝脑涂地，愿意为知己者死。 林寒完全没有想到，在谭家会这么顺利。 他还准备了一套一套的说辞，准备去说服谭启华的。 现在好了，一切搞定。 两人从书房出来，谭爷爷深邃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林寒迎着谭爷爷的目光道：“谭爷爷，我周二下午来给您做药膳。您要按谭哥的安排按时食用，要连吃三次效果才会最佳。” 谭爷爷这才笑了：“好，周二下午我等你。” 谭家要留林寒吃晚饭，他推辞了。 时间太紧了，他现在得赶住轧钢厂。 来到这个世界，是轧钢厂给了他一切。这里有与他命运相连的工友们，有他的师傅，还有他的大徒弟和小徒弟们。 到厂里，他直奔李怀德主任的值班室。 今天星期天，正好是李主任值班。 许大茂和陈金山也在厂里陪着李主任，见他进来，李怀德笑道：“说曹操，曹操到！我刚刚说起你，你就来了。” 许大茂问：“兄弟，你不是去密云水库钓鱼去了吗？ 怎么又回厂里来了？” 林寒道：“今天收获满满，特意过来给李主任做水煮鱼片。” 李怀德爽朗大笑：“好，好！” 林寒叫许大茂：“大茂哥，你过来小厨房帮忙吧！” 许大茂乐颠颠地跟着他进了小厨房。 林寒问：“大茂哥，红星养猪场的大猪都出栏没有？” 许大茂一愣：“哎哟，不知道！ 自从杨厂长去那边做养猪场的主任之后，我基本上就没有过问了。” 林寒道：“那你去给杨厂长打个电话！” 第240章 凌晨三点民兵集训 许大茂去打过电话回来，告诉林寒：“兄弟，杨厂长说现在正囤着大猪。 准备在八一建军节的时候，卖个好价钱。” 林寒脱口而出：“马上卖，全部卖掉！” 许大茂懵逼了，这兄弟向来不管闲事，这次怎么会管到红星养猪场去了？ 见到许大茂疑惑的表情，林寒补充道：“大茂哥，明天早晨，我和你赶早去养猪场，处理这事儿。” 许大茂虽然不明白，但与林寒兄弟去红星养猪场那边玩玩也是不错的，他就点头应下。 晚餐的时候，林寒几次欲言又止，后来还是选择不说。 他决定，一会儿与李怀德主任私下里说。 饭后，林寒说找李主任有事儿。 其他人便都避开，林寒跟着李主任去办公室。 他想帮助轧钢厂避开灾害，他也想让工人兄弟不受伤。 可面对李怀德，不像是何雨水和谭启华那样，那是可以直接说实话，但这位不知说实话会有什么反应。 他有些忐忑，但又不能不说。 “李主任，我有一个重要的情况要向您汇报。 但……” 他想说，这个事情是没有发生的事儿，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否真会发生？但又不能不防。 见他吞吞吐吐，李怀德直接大手一挥：“没有什么转折……但是……，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我给你做主！” 对方这话给了他信心，李怀德的确一直对他很好，也多次想培养他，提拔他。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不愿意积极投身到大浪潮中，所以两人之间便有些隔阂。 此刻，李主任满面笑容地望着他，眼睛里尽是包容和鼓励。 他便还是直接把在谭启华面前的说辞，给李主任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不等李主任回答，就再次补充说明。 “李主任，我这个人有些特异功能。 曾经预测准了好多事情，我怕这件事情成真。 它会给我们厂带来经济损失，也有可能让工人兄弟付出代价。 所以……” 李怀德挥挥手，示意林寒不要说话。李主任闭目思索，良久，有了答案。 他坐直身体，微笑着道：“林寒啊，谢谢你心中装着轧钢厂。 也谢谢你为工人兄弟的生命安全和厂里的财产安全担忧。 这让我想起了林祯主任，你们父子都是真正爱厂的员工。” 李怀德这番话，说得很动情。 说到这里，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说：“我刚刚想到个好主意。 就是不管最后是否发生，都不会影响什么。 发生了，我们就达到目的，保护了工人兄弟的人身安全。 若没有发生，人们也不会想到别的。” 林寒听了，心情突然激动起来：“李主任，您细说。有这样的好主意，那可就是我们厂的福音了。” 李怀德点点头：“你看啊，八一建军节就快要到了。 我们厂每年这时候，都在准备民兵大比武。 你是我们民兵训练营的教官。 我们干脆从明天开始，就半夜三点钟开始集训。 你说是周三凌晨三点多钟，可能发生地震。 那我们就从周一就开始集训，这不会有人想到别的什么。 周二晚上，我们继续集训。 所以，如果万一发生了地震，我们的工人兄弟也是安全的。” 林寒嗖一下站起来，向李主任敬了一个军礼：“是，遵命！” 说完，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林寒又向李主任郑重道谢。 “李主任，谢谢您的信任。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您能帮助我达成心愿，真的谢谢您！” 李怀德却是摆摆手：“林寒，我一直信任你。只是……” 林寒怕他此刻又提升迁的事，现在已经是1976年的七月份了，李怀德自己在厂里的时间都不多了，应该在今冬或者明春，他就要调离了。 林寒一个穿越人士，断不可能这个时候加入到李怀德的队伍当中去。 所以，他急忙打断对方：“李主任，金阿姨家，我也希望您能通知一声，让他们避开。” 他说的是李怀德岳丈家，李怀德点点头：“好，我会让他们那天晚上不睡觉，随时准备跑出楼房。” 林寒觉得今天特别顺利，回家交待秦京茹：“你明天请假回秦家庄，给大哥说一声，让他们周二晚上不要睡觉，随时准备跑出屋子。” 秦京茹吓坏了：“出什么事了？你今天早晨匆匆忙忙从水库回城，就把我们吓得不浅。” 林寒把家人都召集在一起，把自己对地震的分析全部细说了一遍。 然后说道：“你们每个人都有想救的人吧？ 那你们使出自己的聪明才智，让你们想救的人躲过一劫。 但是记住，在外面不能提「地震」这个词。 不然，有人会说我们造谣，很麻烦。” 杨丽颖听了，张大嘴巴愣了好一会儿，说道：“那要派人给暖暖说一声。” 林暖高中毕业之后，已经在市工业局上班了。她现在没住在家里，而是住在单位的单身宿舍里，逢年过节才会回四合院。 林寒点头：“妈，别担心。我明天给她打电话，让她周二晚上回家吃晚饭，不让她回单位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派的司机就来接他们俩，去红星养猪场。 刚到养猪场，就碰上了刘海中。 四合院里原先的三位大爷，易中海和阎埠贵都已退休。反而是发配到红星养猪场的刘海中，现在还在上班。 他是个狠人，在那里扎下根，干得风生水起。 杨厂长被李怀德下放到这里之后，居然认可刘海中的能力，让他做了养猪场的副主任，并申请让他延迟退休。 这个年代，退休都是在单位退休。 不像后世那样，在社保局退休。 退休金是单位发放的，这也是为什么人人都想端铁饭碗的原因。 只要是一个单位的正式职工，生老病死，这个单位会一管到底。 所以瑞，单位有权决定一个人是否延迟退休。 刘海中对林寒充满敌意，许大茂叫道：“刘大爷，带我们去找杨厂长。” 正说着，杨厂长倒背着双手，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远远看见他们，杨厂长大声叫道：“林寒，你来了？走，去我办公室！” 第241章 放通宵电影 林寒和许大茂一起跟着杨厂长走进了办公室，他直接对杨厂长实言相告。 毕竟在杨厂长被轧钢厂关押期间，他一直坚持每月给杨厂长送吃的。只要是节假日，还会再送一次。 那样的行为相当于雪中送炭，与平常的感情不一样，会显得弥足珍贵。 “杨厂长，我今天来，是因为我亲眼见到两个与地震相关的现象。 而且我周六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地震。 希望你别批评我讲迷信。” 把在密云水库见到的东西细细讲给杨厂长听，许大茂在一旁听得眼睛都直了。 杨厂长说：“本来京城这地方，很少有地震发生。几百年不发生一次，但你既然专门跑这一趟，又是为了我们好。不管它是否发生，我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林寒道谢：“杨厂长，谢谢您的信任。 我来是有两层意思，一是把大猪都邮栏吧，减少损失。 二是，明天晚上，一直到后天凌晨，您想办法保证养猪场员工的安全。 可能还要提前准备几天的生活用品。” 杨厂长点头：“好，听你的建议。我马上来联系出栏的事宜，今天成猪出栏，明天就专心准备晚上的事情。” 送他们出来的时候，杨厂长紧紧握住林寒的手。 回城的路上，许大茂充满好奇：“林寒兄弟，你讲的那个老鼠搬家是真的吗？” 林寒点点头，然后和他商量：“我想确保我们大院里邻居们的人身安全。 明天，我就假借林以安在武术比赛中获奖之事做文章。 放一场通宵电影，你帮忙准备影片拷贝。 可能还需要你帮忙放电影。 万一真的在凌晨发生地震，我们大院里的人都在露天处。 完美避开危险。” 许大茂这时哼起歌儿来。 “小小竹排江中游， 巍巍群山两岸走。 雄鹰展翅飞，哪怕风雨聚。 革命重担挑肩上 ……” 林寒着急地打断他：“大茂哥，你咋还唱起歌儿来了？ 你赶紧给我们安排放电影的事宜吧。” “哈哈哈哈……”许大茂朗声大笑，“我就是在讲电影啊，刚刚唱的是电影《闪闪的红星》插曲，歌名叫《红星照我去战斗》。可受欢迎了。” 原来如此，林寒有些不好意思，很少关心电影，落伍了。 “能不能弄两场电影？”林寒想到要让大院里的人熬夜到凌晨三点，一部片子可能不够。 许大茂打了一个响指：“好嘞！两场主片，一部纪录片。” 回到厂里，林寒先是给林暖打了个电话。 “暖暖，你明晚回家吃饭。 咱家安安武术比赛得了大奖，我出钱请大茂歌放电影庆祝。 妈让我叫你，安安特别要请小姑回家。” 搬出林以安，林暖爽快应下。 下午，林寒把师傅熊三石和他的六个徒弟召集在一起开会。 刘岚列席参会。 他简单讲了明天晚上到后天凌晨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告诉他们。 “你们是我在轧钢厂里最亲的人，这个事不宜张扬。 但我既然有预感，就不能不告诉你们。 希望你们能平安无事，也希望你们的家人平安无事。” 一番话，说得熊三石眼眶湿润，差点掉眼泪。刘岚直接哭出声，低头擦眼泪。 林寒又叮嘱他们：“此事不宜外传，万一没有发生，会被人当成造谣惑众来处罚。但如果你们有想保护的人，可以悄悄告诉他们。” 晚上下班的时候，林寒回家去了。 秦京茹已经从秦家庄回来了，她说：“我大哥最信你，听说你的预感，马上答应密切关注动向。” 林寒告诉母亲，林暖明天会回来。 三个孩子听说明天晚上要放通宵电影，激动得跳了起来。 林以安要求弟弟妹妹：“今晚早点睡，明天才有精神看电影。” 林以阳问：“爸爸，是放什么片子？” 林寒说：“两部主片，一部纪录片。 我只知道要放《闪闪的红星》。” 话音刚落，三个孩子跳起老高，尖声大叫。 林以阳声音最大：“哦，我又可以看潘冬子了。” 林以月则喊叫：“潘冬子太帅了！” 林寒问：“潘冬子是谁？” 林以安摇摇头：“爸，您太落伍了。《闪闪的红星》主角，现在学生们的最爱。” 林寒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好，你们仨儿，今晚去通知全院的人。每个人都必须参加，不能漏掉一个人。” 说完，林寒出去到中院，找易中海，让他明天白天组织人在中院搭棚子。没提地震，只说是为了庆祝林以安武术比赛得大奖。 易中海听了，十分高兴，退休后正愁时间难熬，做点事情好混多了。 安排完这些事情，他就又去了厂里，等待凌晨时分的民兵集训。 训练完之后，他就在厂里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就起床往大领导家去了。 “大姐，现在天气入伏了。 是治疗大领导这种老伤的大好时机，我下午给做一罐药膳送过来。 要一个晚上连续服用三次，才能保证最佳效果。” 大驵听了，非常感动：“小林师傅，感谢你记着首长。我一定会让他按时吃三次。” 林寒又和大领导的秘书，讲了一下晚上要注意的事项。 陈秘书答应晚上监督大领导吃药膳，并保证首长的人身安全。 下午，他去了谭爷爷家，做药膳。 药膳做好后，他往空间时间静止仓库里放了一份，晚一点给大领导家送去。 谭爷爷见他在厨房忙碌半天，笑着答应晚上一定按照要求食用。 林寒出来的时候，发现有战士在院子里搭棚子。 回到厂里，让司机帮忙送药膳给大领导，又拜托陈金山帮忙弄晚上的民兵集训。 他就回四合院去了。 易中海果然带人搭好棚子，因为地震之后，大多会下雨，所以要在棚子里躲雨。 大院里的人像在过节，个个脸上都十分兴奋。 林寒把自家厨房里的粮食放在了空间中，他又让易中海和傻柱他们把家里的炉子搬出来，烧水给大家喝。 贾张氏见了，也把贾家的炉子搬出来了。 林寒这是为地震之后，做准备。 他又让大家在中院棚子里，搭了几张床，说是怕小孩子们熬不了夜，就可以先睡觉。 十点多钟，男女老少们都搬凳子坐好了。许大茂准备亲自放电影，正在试机。 十一点钟，许大茂准时开始放电影。先是纪录片，半个多小时。 快十二点的时候，放《闪闪的红星》。 《闪闪的红星》放完，大家有些困。 林寒喊道：“为了感谢大家给林以安捧场熬通宵，我决定带着阎解放、刘光福一起给大家做宵夜吃。” 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林寒放心了：“谁家的炉子方便，就搬出来。顺便贡献一些米面油什么的。” 大家争相举手：“用我家的！” 第242章 地震来了! 林寒一挥手，很多人都争先恐后回家搬炉子，拿米面油什么的。 见大家这么积极，林寒抿嘴偷笑。 他发现，在这深更半夜，看电影看得昏昏欲睡之时，很多人的善意都比平时白天要强。白天，可能人更精于算计。 阎解放现在已成家，住在轧钢厂的宿舍里。 刘光福是林寒后来收的徒弟之一，也结婚住轧钢厂的宿舍。 林寒特意喊这两人把家属都带到四合院里来了，一是为了保证他们家人的安全，另一点就是想在这个时候让大家都把东西搬出来。 现在攒的东西越多，地震之后的几天内就越好过日子。 不一会儿，很多家庭都把东西送出来了。 林寒让人摆在中院，整整齐齐放好。 杨丽颖和秦京茹请小孩子们吃点心，请老人们嗑瓜子。 许大茂用喇叭喊一声，开始放第二个故事片。 林寒就带着两个徒弟做菜，主要用的不是大家刚奉献出来的东西，是林寒自己准备的食材，这样地震之后，要大家一起共度难关时，会更有说服力。 他从来都不是圣人，但灾难面前，活命要紧。 如果大家不团结，还是会有事故发生。 傻柱主动上前帮忙，四个人忙活一阵子，饭菜飘香。 这时已经是两点一刻了，林寒让许大茂暂停电影，大家一起吃宵夜。 傻柱大声嚷嚷：“碗筷不够，大家快点贡献出来。” 众人纷纷回屋子里把自家的碗筷拿出来。 刘光福和阎解放给大家盛饭，他们俩在一食堂跟着林寒开过会，知道情况。 这大院里其他人是蒙在鼓里的，两人连盛饭递给大家，边大声宣传。 “食材，都是我们师傅提前准备的。 不管是米面油，还是菜肴。 都是用师傅的，师傅这次是大放血。 大家吃完要知道领情。” 易中海这时就拿过许大茂的喇叭，对全院的人说了一番话。 “今晚，我们全院群众一起庆祝林以安获得武术大奖。 林寒家又是请我们看电影，又是请我们点心、瓜子。 现在，他还亲自带着徒弟们动手，给我们做宵夜。 我们一定要有感恩的心。 我提议，所有人热烈鼓掌，表示对林以安的祝贺！ 也对林寒表示真诚的感谢！” 中院里，掌声雷动。 林寒自己也热烈鼓掌。 他心中对这位原先的一大爷，不得不佩服。 没有通过气，也没有演练过。 易中海此时的一番话，对一会儿地震之后的全院统一思想有很大的帮助。 大家吃饭的时候，林寒带着两个徒弟，在紧张地忙碌。 许大茂和傻柱也积极参与进来。 林寒让中院的人把家里的锅盖拿出来，他要再搭几个铺，让小孩子和老人们困了，就可以直接在铺上躺下。 吃完宵夜之后，全体群众又精神抖擞，不再发困。 妇女们主动一起去水池边洗碗，连一贯喜欢斤斤计较的贾张氏，也积极参与其中。 大老爷们就聚在一起抽烟，孩子们就在中院里捉迷藏。 等收拾完毕，已经是夜里三点半了。 许大茂用喇叭喊：“现在，我们接着放电影。大家同意的请举手！” 所有人都一起举手，大家开开心心各就各位，再次开始看电影。 此刻，林寒完全没有心思看电影，他内心有些紧张，怦怦直跳。 不知会不会发生地震，再过十几分钟就要见分晓了。 他已经想好了，等会儿发生的时候，先让大家注意安全，不准进屋。 等平静一点，就让大家把屋子里吃的、穿的、用的先搬出来。 然后就搭建前院和后院的地震棚，他这两天已经看过了，都有材料，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可以建好。 林寒不停地看表，到了三点四十分，还差两分钟！ 这两分钟，在林寒心里仿佛两年一样漫长。 历史，真的会重复吗？ 全院所有人都没有在屋子里面，是安全的。 有几个孩子已经在地铺上睡了，也是安全的。 现在是，1976年7月28日凌晨三点四十二分，三十秒！ 还有二十二秒…… 突然，地面开始晃动，有人喊头晕。 地震，真的来了！ 林寒站起来，抓过许大茂带回来的喇叭。 有屋子一角垮了，瓦砾碎片掉下来，哗哗响。 所有人都吓得跳起来，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现场一片慌乱！ 林寒手里举着喇叭，高声喊道。 “各位街坊邻居们，这是地震！ 请大家不要慌乱，站在原地不要动。” 地面开始强烈地晃动，路灯也跟着在摇晃。 视线所及，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动，人也站立不稳。 大家相互搀扶着，大声尖叫着。 林寒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地动山摇，心一样慌乱。 他一只手紧紧地搂着母亲杨丽颖，另一只手抓住秦京茹。 三个孩子睡在地铺上，是安全的。 林暖叫着，声音颤抖：“妈，哥，嫂子！呜呜……” 叫到最后，她哭出了声。 她这一哭，好多人都哭起来。 杨丽颖和秦京茹同时伸出手，把林暖拉过来，林家四个人抱成一团，互相安慰。 林寒安慰她：“暖暖，别怕。哥预测到了，才叫你回来，让你躲过这灾难。”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大声嚷嚷着：“我的电视机呀！” 说完，就朝着前院跑去。 他这一喊，二大妈也想起自己家的收音机。 贾张氏喊道：“我要去拿东旭的遗像！” 现场眼看就要出事了！ 林寒早有准备。 他让傻柱和阎解放守着通往前院的门，许大茂和刘光福守着通往后院的门。 他让母亲她们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他自己拿着喇叭叫道：“所有人，都必须待在中院，不准动！不准进屋子！等这一阵震动过后，统一听命令！” 二大妈被堵在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处，她举起手就去揪刘光福的耳朵：“让我过去，那收音机是你爸送给我的，我要保护好啊！” 刘光福很生气：“妈，要不是我师傅，我们说不定要丢命呢。您千万不要添乱了。” 三大爷和三大妈被堵在通往前院的门口，两人抱在一起哭电视机。 哭过几秒，三大爷上前要揍阎解放的人。 阎解成和于莉两人过来拦住了：“爸，妈！ 现在保命要紧，林寒好心救大家。 你们不要添乱了，我们统一听林寒的号令。” 易中海这时跑到林寒身边，从他手里抢过喇叭。 高喊：“全院统一听林寒的号令！ 不听号令的，捆起来。” 第243章 流落街头受冻淋雨 突然，贾家住的西厢房墙坍塌一块，秦淮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贾张氏号啕大哭：“林寒，谢谢你！ 要是我们不看通宵电影，这时睡得像死猪一样。 呜呜……还不是被砸死砸伤……” 小当和槐花也哭起来，这边哭声正酣。 后院传来“砰！”一声巨响。 守在月亮门处的许大茂高喊一声：“哎呀，沁沁！我们家屋顶上的瓦片震下来了。” 中院众人就听到了瓦片砸碎的声音，仿佛是砸在大家的心坎上。 这太恐怖了！ 李沁沁想跑过去看一看，被秦京茹给拉住了。 接着二大爷刘海中家的墙倒了一角，僵在月亮门处的二大妈吓得嘴巴一瘪，哭出声。 “谢谢林寒，拦住我！ 谢谢大茂，拦住我！ 呜呜……不然……我就见不到我们家老刘了……” 大人们这么一哭一闹，在地铺上睡着的孩子们醒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吓得齐声大哭。 各家的大人，赶紧抱着自家小孩子安抚。 前院，传来“哐当”一声闷响，只听守在前院门口的阎解放叫了一声。 “爸，妈！我们家窗户震落了。” 阎埠贵和三大妈望着自家的方向，相拥着哭出声来。 于莉和阎解成就把他们俩扶回中院，坐下来。 其他婶子大娘们也开始跟着哭泣，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形，不知事情会怎样，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 易中海再一次用喇叭喊道：“我们要感谢林寒！ 我们大院里每一个人都是安全的，我们应该乐观，不应该哭泣。 我建议，所有人都听林寒统一指挥！” 易中海再一次要求大家听从林寒的统一指挥。 他的话，让众人得到了一些心理安慰。 林寒接过他手中的喇叭，向众人喊话：“大家安静，请所有人待在原地不动，等待这一阵震动过去。” 刘光天此时站起来，跟着林寒吆喝。 他本来在那个小厂里混得不错，早就搬出大院了。在大浪潮基本平息之后，林寒劝他和何雨水一样急流勇退。 这次是刘光福跟林寒开会之后，把他们全家都叫了过来。 许大茂、傻柱、阎解成、于莉……等人都跟着叫，所有人这时都清醒过来，是林寒救了大家。 贾张氏哭着说：“林以安，你是我们大院的福星。 要不是林寒今晚请我们看通宵电影，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她的话，得到大家的赞同。 “林以安，是你救我们！” “林寒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苍天有眼，我们大家都平安。” “谢谢林寒！” “感恩。” “谢谢。” “……” 三大爷此时也冷静下来：“林寒，我们都听你的。你指到哪里，我们就冲向哪里。” 大家齐声喊道：“听林寒指挥！” 第一阵剧烈震动终于平静下来，林寒对大家喊话。 “邻居们！ 地震过后，天气大多会变。 我们要防止天气下雨，可能会变冷。 现在第一要解决的，是吃住问题。 我宣布第一条纪律：所有人都不要进屋子！ 不要进屋休息和睡觉，也不要想进屋去拿自己的宝贝。 现在是保命最重要！ 请大家自觉遵守，不然，我就按一大爷所说，把人绑起来。 我现在布置今晚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搭建简易的地震棚。 中院，由一大爷带人提前搭好了。 请年轻小伙，青壮年进屋去把自家的木头弄出来。 当年挖防空洞，大家存下不少货，今晚拿出来用！ 前院，由三大爷负责。 后院，由一大爷负责。 开始行动！ 我再布置今晚第二件事情。 我们可能要在外面住几天，请保位婶子大娘们去把家里床上用品抱出来，铺床解决晚上住的问题。 顺便再把粮食、锅碗等弄出来。 解决我们吃饭的问题。 前院由三大妈负责，中院由贾大妈负责，后院由二大妈负责。 开始行动！ 大家一定要快，越快越好，不要在屋子里待久，怕危险。”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了，林寒又喊道：“全院的小孩子，由我妈与秦京茹两人负责照看。” 因为他家的东西，他已经装在空间里了，不用她们去搬。 由于分工明确，大家齐心协力，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前院和后院的地震棚搭好了。 床铺也弄好了，吃饭的东西也都弄出来了。 林寒心中终于安定下来，他从后院开始，检查到前院。 他发现还是三大爷爱算计，他除了贡献几根木头搭棚子，连粮食一点儿没往外弄，只双手抱着自己的电视机。 没想到，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三大爷还在算计财产。 林寒让阎解成和阎解放去帮他搬，不能这样占大家的便宜。 天蒙蒙亮时，下起了雨。 雨势很急，大家都躲进刚搭好的棚子里。 林寒心中得到慰藉，前院，刘婶和于莉她们都纷纷感谢林寒。 他摆摆手：“阎解放，这前院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他走过中院，一大妈、傻柱和贾张氏感谢他。 他摇摇头：“我还要感谢师傅帮我搭好了这棚子呢。” “傻柱，中院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走回后院，杨丽颖拉着儿子的手，泣不成声。 二大妈此时对林寒表示谢意，林寒微微点头，喊刘光福：“后院，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天亮了，雨并没有停，反而越下越急。 易中海在中院安排：“柱子，你出去看看。” 傻柱穿上雨衣，换上雨鞋，到外面去逛了一圈回来。 对林寒的感激更深一层，他进来逢人便说：“感谢林寒，我们大院情况最好，没伤亡，有吃的，不淋雨，有住的。” 三大爷就问他外面的情况，傻柱道：“街面上站满了人，人家都在受冻淋雨。” 阎解成道：“咱们是运气好，林寒请我们看通宵电影。不然，和外面那些人一样。” 阎解放却笑道：“我师傅预测到了地震，专门给我们几个徒弟开了会。 他怕你们不信，所以想了一个主意，请大家看通宵电影。” 阎埠贵竖起大拇指：“林寒真厉害！” 众人听了，心中更加感激林寒。 傻柱像广播喇叭一样，把同样的话到中院和后院又去传了一遍。 全院邻居都打心眼里感激林寒。 第244章 林寒哥比亲爹还亲! 吃过早餐，四合院的大多数邻居都在铺上睡下了。 昨晚受惊之后，几乎没人睡觉。 现在听了傻柱从街上回来汇报的情况，大家心中暗自庆幸，心反而平静下来，便大多睡下。 林寒把易中海、阎埠贵、许大茂、刘光天、阎解成召集在一起开个会。 他的两徒弟阎解放和刘光福也要参加，他们是要保护师傅吧。 林寒便点头让他们参加了，傻柱见了，嚷嚷道：“我也参加吧，若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我，我愿意紧跟林寒的要求，冲在前面。” 许大茂抢在林寒之前同意了，这两人在灾难面前，保持一致，难得没有敌对。 会议在中院召开。 林寒讲话：“地震不会一朝一夕就结束，每个人都要提高警惕。 我强调两点。 第一， 所有人必须待在地震棚里，不准进屋子。 防止余震随时到来，避免伤亡。 第二， 照顾好孩子们，不要让他们到处跑动。 要做到这两点，我建议组成一个巡逻班子，二十四小时换班巡逻。 遇到不听劝的，可以用一大爷说的方法，直接捆起来。” 易中海举手：“好，我们在场的就算是大院里的中坚力量。 我和老阎一人负责一组，每组四个人。 林寒不参加巡逻，他负责总指挥。” 大家都同意，易中海就现场把人分成了两组，换班巡逻，八个小时一轮班。 正在这时，前院方向传来争吵声。 所有人脑子一炸，出事儿了！ 大家纷纷往前院跑去，林寒没有动，他抿嘴暗笑。 前世看剧时，是阎解放带着阎解旷和阎解娣三家人来拆地震棚的。 今生，阎解放成了他的徒弟，全家都在四合院里，顺利避过了地震。 应该是阎解旷他们来了，林寒不急于去解决问题，就让三大爷先头痛头痛吧！ 阎解成和三大爷跑在最前面，远远看见六根带着几位大婶，正在与阎解旷和阎娣激烈争执。 阎解成恼怒万分，他的老婆和儿子都在棚子里呢，老三和妹妹两家人来拆棚子？ 他冲上前去，怒吼：“解旷，住手！” 阎解旷他们两家人满脸疲惫，头发都是湿的。手里正举着扳手和斧头，要砸向地震棚。 阎解娣与阎解成理论：“大哥，你们在这儿好好的，有吃的、有住的，一副安居乐业的情景。可我们呢？你有想过我们没有，我们就在凌晨光一个人跑出屋子，在外面淋雨受冻，无家可归。” 说着说着哭起来了，她的男人上前喊：“我们也要搭地震棚，这木头我们和三哥家都有份。” 三大爷阎埠贵往前一站：“反了你们！我看你们谁敢？” 阎解旷冷笑一声：“爸，大哥！ 你们俩根本无权干涉。 我一看这些木头，主要是我们老阎家的。 但木头与您和大哥无关。 这是六九年那会儿，趁着大浪潮乱。 二哥带着我们一根一根扛回来的。 现在，我们搬走几根，不过是物归原主。” 于莉和阎解成两人并排站在一起：“难道你们不认大哥大嫂了？” 阎解旷一甩头：“认！等我们搭起了地震棚，回头我再来认你们。” 阎解娣紧跟在三哥后头：“我们要活命！” 傻柱上前：“你们要硬上吗？” 他打架有一套，阎解旷却无所畏惧：“傻柱哥，也许我打不过你。但，这是我们阎家的家事，你也要插手吗？” 许大茂本想去争执一番，可他不敢上啊。 阎解旷一挥手：“拆！” 他们四个人就要开始动手，阎解放和刘光福两人站出来了。 刘光福劝：“解旷，你真的要动手？” 当年，他们是同学，刘光福曾在学校里红极一时，阎解旷犹豫了几秒钟。 不过，求生的欲望大于一切，没有棚子，他们的家人会冻死的。 他目光坚毅：“光福，你让开！我们要活命。” 阎解放说话了：“老三，你刚刚也说，是我带着你们去扛木头的……” 他不说还好，他一开口，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人齐声指责他。 “二哥，我们今早一出来，就去轧钢厂找你。 我们担心你，可是你呢？ 却跑到四合院里来躲地震了。 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你还当我们是兄弟姐妹吗？” 阎解放也生气了：“我没叫你们吗？ 叫你们过来看通宵电影，你们不来。 我有什么办法？” 刘光天这时发言：“是啊，光福打电话叫我过来，我们全家就来了。所以，我们也是安好的。你们为什么不来？” 阎解旷眼眶中含着泪水：“可那电影我们都看过了呀！你又没有明说，我哪知道是地震要来？” 阎解放解释道：“我师傅当时有预测，可我们不敢乱说啊。 师傅他睿智，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如果我们明说，万一没有发生，那就是造谣惑众。 你说，我们能明说吗？” 阎解旷望了妹妹一眼，两人点点头。 “少废话，拆！” 他们四人手里举着工具，强力分开众人，眼看就要砸向地震棚。 围观众人急了，刘婶尖声大叫：“这要是拆了，我们晚上住哪里？” 林寒远远看着，摇了摇头。 三大爷和阎解成两家人，没有一个说要让阎解旷和阎解娣搬回来。 无非就是不想负担他们两家人吃饭的问题。 三大爷精于算计，与儿女们之间也不想付出太多。 你都不想管他们的死活，他们为什么要考虑你们的感受呢？ 没想到儿女们也要反过来算计他，这就是因果循环吧？ 千钧一发之际，林寒站上前来。 “解旷，如果你愿意搬到四合院里来，你们两家人这几天的吃饭问题，由我私人包了。” 阎解旷眼含热泪，声音颤抖：“林寒哥，你说真的？” 林寒点点头：“四合院，是你们的大后方。” 阎解旷手中的工具掉在地上，他们四个人围上，来向林寒拱手。 “林寒哥，谢谢你收留我们。” “林寒哥，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 “不，比亲大哥还亲。” “要我说，比亲爹还亲！” 正在这时，院子里的广播喇叭响起来了。 这个年代，每个地方都有有线广播，遇到重大事件，上级都是通过有线广播来通知群众。 是街道办通报地震情况，请各大院，各居委会的负责人，马上去街道开会，统一部署抗震自救。 第245章 抗震自救的英雄 三大爷阎埠贵被儿女的话说得有些脸红，正好现在上面通知开会，他就打声招呼先走了。 阎解旷和阎解娣再三对林寒表达谢意之后，一起回家收拾东西，他们决定搬来四合院。 路上，阎解旷对阎解娣说：“老妹，以后我们一定要待林寒哥比亲爹还亲！” 阎解娣点头：“就是，爸妈没有想过要收留我们。 大哥大嫂也没有给我们出粮食的打算。 没有林寒哥的大度，我们今天只能强拆地震棚。” 阎解娣老公表态：“三哥，你给林寒哥说一声。 以后，只要是林寒哥有事用得着我们。 我一定随叫随到，万死不辞。” 阎解旷老婆点头：“人家对咱好，咱们也得报恩。” “患难见真情！林寒哥义薄云天。”阎解旷大声回道。 他今天内心感动，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刻，街道办事处会场。 三大爷阎埠贵在会上介绍了四合院里自救的方法，得到与会者热烈的掌声。 街道王主任没想到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会做得这么好。 她激动得脸色发红，声音颤抖。 “同志们，英雄就在我们身边！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做法，值得大伙儿借鉴。 接到区里指示，给我们下了硬性指标。 要求是——让所有人有地方住，能正常吃饱饭。 不能落下一个人！” “林寒同志未雨绸缪，干得漂亮。 他为我们做出了表率，下次开会，我们请林寒同志来为大家作报告。 希望在座各位向林寒同志学习，努力为群众办实事。 我们街道办的目标是…… 坚决完成区里下达的任务，做到不落下一个人！” 有了先进榜样的领路，其他人深受鼓舞。 大家纷纷表态，马上回去开展自救。 临散会前，王主任自豪地宣布。 “街道办一定要把林寒同志的先进事迹，上报区里，为他请功！” 开完会，三大爷阎埠贵激动得无法平静，活了几十岁，第一次在会场如此受欢迎。 这荣耀，是林寒带给他的。 老实说，他暗自汗颜。 要不是林寒，他们不知会成为什么样？ 昨晚，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只想到自家的电视机。 今天早晨，老三和女儿回来闹事，他也舍不得出粮食请他们回来住。 可是，要他做到林寒那样，不可能。 感动归感动，但他几十年的人生哲学不可能突然改观，他依然会算计着过他的生活。 只是此刻，他得赶紧回到四合院，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全院群众。 他兴冲冲回到四合院时，却并没有找到林寒。 正带着人巡逻的易中海告诉他：“林寒回轧钢厂去了，他让我们再等等，等余震消失，再集体修缮坍塌的房屋。” 三大爷阎埠贵找到许大茂，把那个喇叭拿在手里，将全院的老少爷们召集到中院，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传达他在街道办开会的精神，分享四合院在那里得到的表彰。 这人啊，就怕比较。 和其他地方的人一比，四合院的群众心里特自豪，特幸福，同时也更加感激林寒。 林以安带着弟弟妹妹大声欢呼，他们为自己的父亲而自豪。 林暖也不由自主地加入了侄子侄女的欢呼行列。 同一时间，林寒已经到了轧钢厂。 刚一走进厂门，就看见一大群人簇拥着李主任走过来。 李主任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激动地走上来，紧紧握住林寒的手。 “林寒，谢谢你！ 我要代表我的家族谢谢你，所有人都顺利度过昨夜的剧震。 我更要代表厂里，感谢你。 因为连夜集训，我们没有一个工人受伤。” 林寒微笑着摸摸后脖颈：“李主任，我是来看厂里有没有损失的。” “你放心，今天天一亮，我就回到厂里，指挥大家自救。” 有李主任亲自指挥，林寒放心了。 现在不能进办公室，李怀德带着他，来到一处简易地震棚。 两人刚一坐下，李怀德再一次表示感谢。 “林寒，谢谢你！” 林寒没想到李主任这么激动，声音哽咽。 在林寒眼中，李怀德从来都是一个理性的人。 他穿越过来这许多年，第一次见到李怀德这么感性。 “李主任，谢谢您信任我。我……还怕您责怪我多事呢。” 李怀德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我岳父家、连襟家，还有小舅子家，都安好无损！ 昨晚地震过后，我就来到厂里连夜指挥自救。 厂里把损失降到了最低，我们厂成了部里自救的先进典型。” 听到这里，林寒也为厂里高兴。 李怀德继续介绍：“我早就派人通知了周领导。 周领导及时安排了部里的自救工作。 林寒，感谢你为厂里，为上级主管部门降低损失。” 林寒听完，感慨万千，仅仅因为自己的预测，李主任有魄力指挥厂里自救。 没想到，周领导更有魄力，居然直接指挥部里开始自救。 这次自己好像真的利用穿越而来的信息差，做了好事儿，帮到了大家。 李怀德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微笑着说：“哦，还要告诉你。 杨厂长清早就打电话过来汇报了。 红星养猪场那边，得到你的情报，他们也逃过一劫。 养猪场几乎没有受损，一切顺利。” 这时，李怀德脸上表情柔和：“林寒啊，我要旧话重提了。 总觉得你只当一食堂的主任，屈才。 要不，你考虑一下挑重担？” 林寒摆摆手：“哪里，哪里！ 我要感谢您的信任和培养，不然，哪有今天的我？” 林寒并不是不想升职，他只是不想在大浪潮时期挑重担。 当然，此刻更不想挑重担。 因为……他在心里腹诽，李主任在轧钢厂待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要调离轧钢厂了。 李怀德并不知道林寒在想什么，他慢慢平静下来，望着林寒笑了笑。 “林寒，你出名了！ 你既是我们厂里的自救英雄，又是部里的自救先进典型！ 你观察细致，大胆预测，冒险告知。 的确是一位英雄！ 红星街道办那边也给厂里打来电话。 你不仅成了街道的自救典型，王主任已经上报区里。 说是要给你请功！” 李主任说到这里，朗声大笑：“等地震结束，我们召开全厂表彰大会，我亲自为你佩戴大红花！” 林寒嘴角上翘，微微一笑。 穿越到这个世界十几年，这次精准预报地震，出名了。 第246章 他会不会是外星人? 这天，李怀德留他在厂里吃晚饭，直到晚上八点多钟，他才回到四合院。 刚走到大院门口，正带队巡逻的三大爷阎埠贵就热情嚷嚷。 “林寒，感谢你让我们大院平安无损。 我在街道开会，有的地方可惨了。 很多人没地方睡觉，流落街头。 而我们这边，一切井然有序。 我们正常生活着，只是不能进屋子。” 许大茂插言：“三大爷，您咋不说林寒兄弟被评为街道和区里的先进典型？” 林寒笑道：“我在厂里，已经听李主任说过了。” 走进前院，阎解旷和阎解娣两家人跑上来，围着他。 “林寒哥，谢谢你！ 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管吩咐。” 走进中院，贾张氏带着小当和槐花，再三道谢。 拐进月亮门，林以安带着龙凤双宝迎上来。 “爸爸，您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 杨丽颖撩起衣襟擦眼泪：“寒寒，多亏了你。我们才大难不死……” 林寒打断母亲的话：“妈，您是有福之人。 当年肺病被医生断定活不久，不是一样恢复健康了吗？” 想到改革开放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林寒心潮澎湃。 他对母亲道：“您就开开心心等着，儿子一定让您过优渥的生活。 再过几年，我要送暖暖上大学， 说不定啊，咱们家要飞出凤凰。 您就等着享福吧……” “哥，哥！”林暖从铺上跳下来，跑到林寒面前，开心得手舞足蹈。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还可以上大学？ 唉，校园里的浪漫生活是我的梦想。” 杨丽颖知道女儿的心有多大，她激动得抓住林寒的手，颤声问：“寒寒，是真的吗？” 林寒郑重点头，然后转向林暖：“暖暖，我让你一直坚持，不要丢了学习。你做到了吗？” 林暖笑：“当然做到了。 我呀，随时可以考大学。 到时候，考个状元给你瞧！” 林以安不服气，挤到跟前问：“姑姑，你考个状元，那不是抢了安安的？” 林暖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傻安安，咱俩不同届，各拿各的状元啰。” 秦京茹听他们谈学习，就头疼：“哎呀，现在是地震期间，咱们保命要紧。你们还是少谈学习吧！” 第二天早晨，林寒还在吃早餐，轧钢厂的司机就过来了。 他昨天找厂里要了车，准备今天出去看看大领导，还要去谭家看一看。 去到大领导家，院子里搭起了简易棚子。 陈秘书小声告诉他：“一切顺利，谢谢你！” 林寒悄声道：“我还要谢谢你的信任！” 他虽然说了消息，但又不能明说，还得人家信任自己，才会躲过这场灾难。 大领导招手：“林寒，你这回成了名人喽！” 林寒心中一惊，他可是没有对大领导说过，只是给他做了药膳送过来，要求他每四个小时吃一次，当天夜里要三次。 难道…… 他急问：“大领导，您让陈秘书把我的预测宣扬出去了？” 大领导笑着扬扬手里的资料：“哈哈！ 是有人把你的先进材料，汇报到我这里来了。” 林寒在大领导身边坐下来，关心地问道：“您那天晚上没受惊吧？” 一旁的大姐抢着答道：“我们按你的要求，夜里三点半叫首长起来吃药膳。 到了三点五十的时候，陈秘书进来说院子里有点事情，让首长出去处理一下。 我们就一起到了院子里，那个时候突然地面晃动。 工作人员扶着首长，这才知道你背后做了这么多。 谢谢你，林寒！” 大领导笑着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有地震的？” 林寒这才把他那天在密云水库看到的两个异常现象告诉大领导，然后又加了一句：“具体时间，是我做了一个梦，没想到蒙对了。” 大领导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林寒，你观察事物仔细。 敢于讲真话，挽救了轧钢厂的集体财产不受损失。 又让我们机关部门也减少了损失。 听说，连红星养猪场你都赶过去做了工作。 经过大浪潮的冲击之后，敢于讲真话的同志变少了。 像你这样，一心为公的人更少了。 我们要特别表扬你，弘扬正气。 我决定除了荣誉表彰之外，还会让你在大会做报告宣讲。 而且，我还会亲自给你发一个大红包。 直接给你物质奖励！” 林寒发现，他这次真的要扬名了。 从大领导家里出来，他又去了谭爷爷家。 刚一进大院，那些工作人员就纷纷围上来。 没等他问，大家就争着告诉他：“老首长一切都好！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院子里，搭起了简易棚子。 谭家人大多都在，地震期间单位不上班。 除了谭家三兄弟出去抢险执行任务之外，其他人都在家。 见他进来，白露露激动得哭出了声。 “林寒，我们全家都要感谢你！ 启华说……他还要代表部队的战士们感谢你。” 林寒伸手摸摸后脖颈，笑道：“露露姐，不必客气。” 谭爷爷向他招手：“林寒，坐到谭爷爷身边来。” 林寒问：“谭爷爷，您没有受惊吧？” 谭爷爷瞪了他一眼：“当然没有！ 你谭爷爷爬雪山、过草地。 什么场面没见过？” 林寒拱手致歉，转换话题：“我那天做的药膳，正是伏天要吃的。你这两天感觉如何？” 谭爷爷摆摆手：“今天不谈这个。”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递给林寒。 林寒没有接，满腹疑惑地问：“谭爷爷，今天不过年，你给我压岁钱干嘛？” 谭爷爷塞到他手里：“这是保命钱！我代表谭家谢谢你的。” 地震结束之后，林寒在街道、厂里和部里各做了一次演讲。 三个部门都给他发了大红包。 这让他一下子声名远播，林寒在人们眼里被传成了神人。 比如说鱼在水里翻白，全京城不知多少人看到了。 但没人在意呀！ 而林寒愣是从中得到启示，暗中做了很多工作。 厂里工友们三五成群，闲暇时都在八卦他。 “林寒一定是有奇遇！” “怎么讲？” “他可以预测地震啊！” “我们厂为什么夜里搞民兵集训？就是他的主意，民兵帮忙救险，又避免伤亡。” “嘿，人家早就是轧钢厂食堂的天才！” “还有参加民兵比武的成绩，听说赶上世界纪录了。” “精准预测了地震的发生。” “这就不是普通人能干的事儿！” “哎，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外星人？” 第247章 杨厂长重掌轧钢厂 地震结束后，林寒参加各种活动，一直持续到八月底才渐渐安宁。 八月底，李怀德派许大茂去看望一下红星养猪场的工人们。 许大茂邀请林寒和他一起去。 “兄弟，你这段时间辛苦了。 要不，明儿和我一起去养猪场。 吃一顿特产小鱼小虾，放松放松？” 林寒答应了，因为巨变马上就要到了。 几天之后，九月九日，就是一个对全国人民来说极其重要的日子。 紧接着十月份和十一月份都会有重大变革。 而轧钢厂身在其中，不可能避开。 林寒结合前世看剧时的时间线，轧钢厂的人事变动很快就要到来了。 杨厂长到时候会回到一把手的岗位上，这个时候去一趟红星养猪场，谈谈心，联络一下感情，正是最后的机会。 两人到了红星公社，刚一下车，养猪场的工人们就跑上来，团团围住他们。 工人们已经从杨厂长口中得知，是林寒救了他们。 正是林寒的情报，杨厂长早有准备，一切都提前安排好了，红星养猪场里基本上没遭受损失。 工人们都很现实，因为没有损失什么，那他们的工资收入和奖金之类也不会受损。 而地震那天夜里，他们的人身安全也有保障。 这都要感谢林寒，正不知到哪里去表达谢意，人家就来到这里了，所以工人们格外热情。 围住两人，讲起地震经历。 “林主任，谢谢你让我们顺利避开天灾。” “地震那天夜里，公社那边砸死了三头要出栏的猪。” “附近农户家的猪也有被砸死的。” “后来下雨，公社里好多工人冻病了。” “我们这边，吃住都有保障。” “要不是林主任，受伤、冻病的就是我们。” “……” 杨厂长也带着人迎出来，十分高兴地说：“许副主任，林寒！今天我们请二位吃饭。” 跟在杨厂长身后的刘海中，脸上有些尴尬。 讪笑道：“这个……林寒，谢谢！ 我们昨晚接到许副主任的电话通知。 今天早晨，专门派人下河去摸了一些鱼虾。 我已经安排厨房的师傅在准备午餐了。” 杨厂长亲自陪着他们两位去参观了养猪场，许大茂传达了李怀德主任对养猪场的关心。 中午，杨厂长带着他在这边的三位主要负责人，陪许大茂和林寒吃饭。 六个人围坐在一起，刘海中非常积极地打开了一瓶二锅头。 给大家倒酒。 杨厂长郑重地端起酒杯，对林寒致谢。 “我们养猪场的领导层，一起举杯，对林寒同志表达谢意。 谢谢你！ 你能够专程跑到养猪场，把你的判断和预测告知于我。 老实说，是冒了风险的。 说明你有一颗真诚的心。 无论是对养猪场，还是对我们养猪场员工，都付出了爱心。” 听了杨厂长的话，其他三位一起鼓掌。 杨厂长倡议：“来，我们举杯，谢谢林寒同志！” 六个人都是一饮而尽，干了这杯酒。 许大茂告诉大家：“林寒兄弟是街道、厂里和部里的先进典型。 他现在在外面，都被传成神人了。 到处作报告，还得了好多奖金呢。” 杨厂长叹道：“的确是神啊！” 刘海中也点头：“林寒看到的两种现象，我们在这里都遇到了，没人在意啊。感谢林寒！” 几杯酒下肚之后，，杨厂长的话多起来。 “林寒同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一直觉得他当我们一食堂的主任是屈才了。 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 他日我若能重回领导岗位，第一个重用的就是林寒！” 此话一出，许大茂惊呆了。 同桌的其他三个人，也呆住了。 不管杨厂长在大浪潮期间是多么落魄，即便是被下放到养猪场劳动，但在他们眼里，杨厂长始终是一位高级别的干部。 人家说话做事，总是特别注意分寸。 尤其是刘海中等人，感觉杨厂长平时也不会和他们讲掏心窝子的话。 大家的等级差别在这里摆着，所以几人的关系虽然很亲近，但总是像隔着一层面纱。 今天，此刻杨厂长就像他们的一位兄长一样，直接说出接地气的话儿…… 各位心里还在胡乱猜想，杨厂长又端起酒杯说话了。 “我和刘海中、董先旗和宁石头，我们的感情甚至超过了家人。 这些年，我和你们三位朝夕相处。 养猪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 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被点名的三个人，眼眶湿润了。 谁都没有想到，杨厂长会当众讲出来！ 这些刷新了许大茂的认知，他平时最能说话的，此刻也呆呆傻傻。 林寒便赶紧表态：“杨厂长，我能理解。 养猪场的发展壮大，凝聚了您几位的心血和汗水。 您们这是真正的战友情！” 那三位马上大声喊着：“战友情，喝！一切尽在杯中。” 林寒暗自佩服杨厂长，这是一种领导才能。 杨厂长刚刚这番话，就是让那三位觉得他们是杨厂长的人，杨厂长说要重用林寒，不必避讳他们。 最后一杯酒，杨厂长致辞。 “这一次经历地震，我和林寒之间，是生死之交。 林寒同志冒着挨批斗的风险，给我们养猪场送来了温暖和安全！ 我永远铭记林寒同志的这份情。 希望你们几位也要铭记他的恩情！” 林寒心中有所触动，地震这种天灾，真的可以让人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 这比林寒当初每月给他送吃的，还要打动人心。 刚刚，杨厂长一定是特意公开讲这番话的。 他是向在座的几位宣告，他要提拔林寒，也会护着林寒。 林寒说了一句官方回话。 “杨厂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预测地震可能发生，就有责任和义务告知您。 否则，我会良心不安。” 回城路上，林寒反复思索之后，得出结论。 杨厂长应该已经知道风向的变化了。 在九月、十月的大事之后，十一月一切都变了。 李怀德也非常敏感，他预感到十年大浪潮大势已去，于十一月走关系主动调离轧钢厂。 杨厂长又杀回来了。 经历了十年之久，他重新回到轧钢厂一把手的位置上。 第248章 轧钢厂人心惶惶 1976年深秋的风，又疾又猛。 上面有门路的人，大概早就嗅到风向变了。 但基层的干部们哪有这样的敏锐？ 他们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 李怀德主任在十月底的时候，有一个星期没有在厂里露面。他的助理给出的理由，是他去上级主管部门开会了。 有小道消息称，杨厂长也去参加这个会议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厂里人心惶惶，机关各部门的干部们，已经没心思上班了。 他们到处打听消息，八卦传闻漫天飞舞，这些干部们不敢相信，更不敢传播。只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风向……明显就是杨厂长要官得原职了。 下面这些人就在想，杨厂长靠边站的十年时间里，谁曾关注过这位老领导？谁又真正关心过这位老领导？ 那些向来与杨厂长关系疏远的人，心里直打鼓。 真不知道等杨厂长归来，谁有机会留下，谁又不得不离开？ 每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被调换岗位，甚至每个人的岗位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曾经被李怀德主任重用过的许大茂，首当其冲。 他问过林寒，该怎么办？ 林寒非常淡定地反问他：“你还会放电影吗？” 许大茂头昂起：“当然会！那是我吃饭的技术，能忘吗？” 林寒耸耸肩：“那你还担心什么？ 你又不是一无所长，只会说空话假话的领导。 大不了，回去当电影放映员。” 许大茂咧开嘴笑了：“兄弟，你说得对。 咱本来就是一放映员，借着大浪潮的机会，在厂里蹦跶了几年。 现在，打回原形。 哪儿来回哪儿去，凭技术吃饭。 不怕！啥也不怕！” 等上级主管部门的一周会议结束，回到厂里来的人是杨厂长。 而李主任已经调离，这一消息传来，很多人都绷不住了。 许大茂就直接崩溃。 那天杨厂长找林寒，他就亲自掌勺，在小灶上烧菜给杨厂长接风。 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母亲杨丽颖带着三个孩子躲在房间里，李沁沁眼眶红红，与秦京茹一起坐在客厅说话。 看林寒进屋，秦京茹站起身：“哎呀，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林寒不解：“怎么了？有事儿？” 秦京茹朝着李沁沁扬扬下巴：“许大茂喝醉了。” 林寒噗嗤一声笑了：“大茂哥醉酒，这是多正常的事儿？” 李沁沁情绪低落，带着浓浓的鼻音道：“许大茂喝醉了，在家里又哭又笑。就像疯子一样，我劝了，劝不住。林寒，你能不能帮忙劝劝？” 林寒觉得好奇怪：“我劝过的呀，大茂哥应该想通了。” 秦京茹嘴角带着一抹讥讽：“估计是装样子给你看，肯定没通，你去看看吧！” 林寒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零嘴，递给秦京茹：“给！” 转身就往外走：“我去看看大茂哥。” 秦京茹用胳膊肘拐一拐李沁沁：“别着急，林寒一定有办法。” 林寒推开许大茂家的门，就看见许大茂醉倒在桌旁，双眸紧闭，嘴里念念有词。和自己曾经在剧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心中有些想笑，回到自己家，给秦京茹交待一句：“煮醒酒汤。” 秦京茹当然知道方子，就和李沁沁一起去厨房忙碌。 许大茂喝过醒酒汤之后，头脑清醒一些了。 见了林寒，他又开始大哭起来：“兄弟，我完了……呜……我完了！” 林寒就问他：“我不是早和你说过的吗？你有什么好担忧的？” 许大茂拉着他的手问：“会不会被清算？会不会被关押起来？” 林寒摇摇头：“放心吧！ 只是副主任的位置肯定没了，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厂里一共有六个副主任，你是其中唯一一个有技术的人。 想想那五个人，你心里是不是好多了？” 许大茂突然放声大笑：“兄弟，经你一劝，心里不难受了。” 笑过之后，许大茂有些紧张地问：“杨厂长会不会带着刘海中一起回到厂里来？那刘海中不恨死我了？” 林寒摇头：“不会！不过，杨厂长可能会让刘海中全面负责养猪场的工作。” 十一月中旬，人事变动就尘埃落定。 许大茂被免去厂革委会副主任职务，回到宣传科，继续从事电影放映员的工作。 他说宣传科的人都离他远远的，在那里自己被孤立了。 林寒劝他眼光放远一点：“大茂哥，我们国家的电影事业即将迎来一波井喷式发展，你放电影不知道有多吃香呢。” 林寒的新职务任命下来了。 他是杨厂长回厂后第一个提拔的干部，直接就任轧钢厂副厂长，分管安全、保卫和后勤工作。 何雨柱回到一食堂，接替林寒担任一食堂主任。 本来，基层人员相对比较稳定。 但林寒和何雨柱工作这么一调动，一食堂这样的基层部门也开始动荡不安起来。 很多人曾经踩踏过何雨柱，担心他上任后会不会报复？ 林寒给大家做工作，就算何雨柱现在是一食堂主任，那不还是在林寒的管辖范围之内吗？ 林寒的几位徒弟倒是心闲得很，厨师永远可以当厨师。 有技术在手，怕啥？ 只要没有犯下大错，就能留在食堂里。 不过，林寒并没有让他们都留在一食堂，而是给他们安排了新的岗位。 胖子直接调任总厂二食堂主任，马华调任第三分厂食堂主任。 阎解放调任后勤部，主管采购工作。 刘光福他们三个小徒弟，全部提任各食堂后厨的班长。 林寒必须要抓紧时间锻炼他们，过几年，自己要开办餐厅的时候，这些人必须要独当一面，给他挑起重担。 李怀德就这么不辞而别，开完会，就再也没有回到厂里，没有与任何人告别。 刘岚的情绪出现了波动，她和李怀德，有功利的一面，但刘岚对李怀德是有感情的。 就这么离开了，她感情上接受不了。 还有，人们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找林寒诉苦，林寒直接把她调到了马华任主任的，第三分厂食堂工作。 这个人，林寒觉得到时候也是可用之材。 林寒找她谈话：“刘岚姐，你到三分厂吧。 那边知道你底细的不多，不会有人再议论你。 但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自己思想上要想通。 大浪潮时期，有几个人不犯错误？ 只要你以后，认真工作。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刘岚使劲儿点头：“谢谢林副厂长！我会努力的。” 第249章 偶遇李怀德 林寒上任的工作相对顺利，安全保卫工作，在大浪潮基本结束的前提下，本就很稳定。 加上保卫科科长陈金山依然在岗，两人关系密切，这条线基本不需要林寒费心。 另外，后勤主任章国立，是杨厂长回来之后新任命的干部。 这位当年在民兵训练营里，受过林寒的指导，对林寒相当佩服。工作上，他配合度非常高。 再加上，食堂系统也是后勤工作的一个重大组成部分。 在食堂系统内，谁能对林寒不服气？ 大家觉得林寒是从食堂系统走上领导岗位的人，食堂内部对林寒当副厂长，感到自豪。 更何况各食堂主任大多换上了林寒的徒弟，还有像傻柱这样的老熟人，都是举双手拥护林寒的。 在自己分管的两条线上，林寒没有遇到阻力。 上任两个星期后，杨厂长专门让秘书把林寒约到办公室。 林寒走到办公室前，见左右没人，他意念一闪，从空间中取出两瓶茅台酒。 进屋，关上办公室的门，他把两瓶好酒递到杨厂长面前。 杨厂长没说话，打开一个文件柜，林寒默契地把酒塞进柜子里。 新调来的美女秘书宫雪进来泡茶，据小道消息，宫雪是上级主管部门一位领导直接派给杨厂长的。 林寒琢磨着一会得给她一份小礼物，秘书有时说话，甚至比夫人还管用。 宫雪出去后，林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轻声道：“杨厂长，您看……我这是不是升得太快了？ 我怕自己做不好，会影响您……” “哈哈！”杨厂长朗声大笑，“你上任这两周工作做得不错，你小子这方面有天赋。人员的调动安排迅速又合理，我早就说过，只要我能重回领导岗位，第一个重用的就是你！” 林寒假装谦虚地笑笑：“谢谢杨厂长的信任。” 杨厂长压低声音道：“首长专门找我谈话，让我要用好你，不要埋没人才。” 原来大领导也在背后关注自己的成长，林寒忽然有些感动。 大领导是什么级别的首长？ 他心中装着那么多事情，居然还关心他这个小人物的升迁。 真的很暖心。 杨厂长叮嘱他：“好好干，有困难就开口。” 11月28日，这是一个星期六。 下午下班的时候，林寒带着马华，准备去上级主管部门周领导家做药膳。 他现在已是副厂长，事情多，便把这个工作给马华。 一是提高马华的收入，他现在家庭生活比较困难。媳妇没有工作，靠在街道打点零工，补贴家用。 马华每月还要给农村的父母寄点钱，所以，周领导家的这份兼职工作收入，对马华来说很重要。 还是小聂亲自来接，小聂已经不是司机了，他成了小车队的队长。 但周领导信得过他，是他亲自开车来接。 马华在车上有些忸怩：“师傅，两点要说一下。 第一， 我怕做得不到位，老太太不满意。 第二， 师傅把这好差事给我，其他的师兄弟们会不会有意见？” 林寒伸手敲向马华的后脑勺：“你是大师兄，应该的。 不过，你怕师兄弟之间产生矛盾，这格局不错。 以后自信点，有些东西可以去争，不一定非得要让。” 马华伸手摸摸后脑勺，轻笑：“哦，好。” 林寒想好了，阎解放在后勤部门，那是最肥的地方，到时两人一起把控采购，有的是好处。 而胖子，林寒准备让他定期去服务大领导。 胖子这个人有点野，不按规矩办事。让他在大领导身边多受些教育。 至于三个小徒弟，林寒准备带着他们服务轧钢厂的工人。 哪个家里有红白喜事，请客吃席，就带他们去，也可以拿外快。 林寒现在有权力派车了，不想每次都要让人接送。如果自己能开车，就会方便很多。 他前世买了私家车，有驾照。 可这是五十多年前啊，他要开车还必须有这个年代的驾照。 他便问小聂：“聂队长，考驾照难不难？” 小聂哈哈大笑：“林寒，你这个人学东西比谁都快。 你要想学，我介绍关系给你。 保证尽快帮你拿到驾照。” 林寒开心了：“谢谢聂队长！到时候，我亲自掌勺，请你和朋友一起用餐。” 小聂是个豪爽之人，他点头：“那就下周三吧，我去接你。” 到了周领导家，大家都没有下班，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家。 师徒俩开始忙碌，老太太照旧坐在厨房边上，与他们两人说话。 晚餐做好时，周领导和大姐下班回来了，小周领导一家也来了。 林寒带着马华摆餐，这时有个熟悉的声音招呼道：“林寒，好久不见！” 嗯？ 没想到在这里还遇到了另一个熟人，李怀德！ 林寒有点惊讶：“李主任，好久不见。您去哪里了？我们大家都非常想念您。” 自从十月底，李怀德去上级主管部门开会，就再也没有回到轧钢厂，甚至没有与任何一个人告别。 李怀德微笑着点头：“我在周领导家蹭饭吃，特意来见见你。” 周领导接过话头：“李怀德同志，现在是我们机关生产处的处长。” 哇噻！ 李怀德真的超级厉害，居然能回到上级主管部门。虽然表面上好像级别有些下降，但大浪潮时期的红人干部，谁还能保持原有职位？ 像轧钢厂的那几个副主任，不都是就地免职，直接回到原岗位了？ 林寒再一次握住李怀德的手，叫道：“李处长，您好！” 周家人吃完晚餐后，李怀德在周领导家的小客厅里，和林寒单独谈话。 两人默默坐了好一会儿，李怀德终于开口。 “我离开轧钢厂时，虽然很匆忙。 但我当时还是准备带着你，一起离开轧钢厂的。 没想到杨厂长很快就办好了你的任职手续，你现在这样，比跟着我好。” 林寒淡淡一笑：“谢谢您这个时候还想着我。” 李怀德脸上满是失落的表情，望着林寒道： “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会永远信任你，支持你！” 林寒真的感动了。 “李处长，谢谢您。您永远是我依赖的上司和领导！” 李怀德苦笑：“你有先知先觉。 这种能力，会让你立于不败之地！ 不像我…… 唉，谁能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第250章 后勤是肥差 李怀德这个人是有点追求的人，他肯定是想更上一层楼的。 可没想到大浪潮就这么结束了，他的事业线被时代无情地掐断。 所以，才会有如此明显的失落感吧。 林寒笑道：“您活在我们的羡慕中。 您积累的人脉，还有您练就的眼界、胸怀和管理能力。 这些谁也拿不走，永远属于您。” 林寒这几句话，正好拍在马屁上。 李怀德脸上的沉重渐渐淡去，表情慢慢变得明媚起来。 林寒利用这个机会说出自己的心思。 “在您手下工作这些年，我们彼此信任，有着说不出来的默契。 既然您认可我有先知先觉的能力，那我就说一个预言吧。 也可以说是我的一个期待。 我们国家的经济体制，未来也许会有一些微调。 那咱俩约定，到时候再度携手合作。” 李怀德脸上有着对未来的向往：“嗯，好！我们有合作的基础。” 说完，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临别时，李怀德紧紧握住林寒的手。 郑重地说道： “后会有期！” 林寒点头：“一定。” 前世在剧中，李怀德后来开了一家大型的贸易公司。 如果未来有外贸方面的业务，林寒是可以与他合作的。 11月29日，星期一。 林寒参加了厂部领导的行政例会，散会后阎解放到他办公室来汇报工作。 刚上任时，他给阎解放布置了一个任务，让他把整个后勤工作理一理。 然后找出最有油水的工作，做个调研，再来汇报。 阎解放交给他一个文件夹，这里是他整理出来的相关资料。 林寒抿嘴轻笑，阎解放到底是个有文化的人，做事有程序。 他没有看资料，而是点头：“你选最重要的说说。” 阎解放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汇报：“我先说后勤工作队伍。 后勤主任章国立，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整个后勤工作的流程和规章制度比较健全。 他敬仰师傅您，所以忠诚度没问题。” 林寒示意他停下，想了一下道：“那我就给章国立相应的尊重。 他的班子，三个月之内我不动。 原先的规章制度，我们一切照旧运转。 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二月底。 我给他们三个月的考核期限，让他们表现。 明年的三月份，合格的继续用。 不合格的，该撤的撤，该换的换。” 他一边说着，阎解放飞快地在本子上记下笔记。 记完后，阎解放接着汇报：“我再说第二点。 整个后勤部门，有油水的部门。” 说到这里，阎解放停顿下来，特别激动：“师傅，轧钢厂这么大的摊子。 除了生产所需的物资是由供应处供应之外，其他的都归口到后勤部门。 您听好了，具体部门有： 仓库管理、食堂、环卫处、采购组、运输队等。 另外，厂里的职工宿舍和厂房的维修也是后勤部门管理。” 阎解放说到这里，停下了，仿佛在等林寒表态。 林寒心里被惊到了，他赶紧把阎解放刚刚给他的文件夹打开。 认真看了一遍，在心里默默算账。 当了这么多年一食堂的主任，他非常清楚一食堂的每一笔开销。 单单一个一食堂，每个月的消耗量都是惊人的数字。 现在，他手底下要管这么多的部门。 食堂就有好多个，还有全厂生活物资的采购供应…… 见他久久没有说话，阎解放又开始汇报：“师傅，我就以环卫处的工程部门为例。 您看，厂区的绿化摆设。 进门那一条马路两旁的树木，花坛。 还有工人俱乐部门前的灌木丛，花坛和常青树。 以及机关办公区域大片的小草和树林，以及绿色盆栽。 它们的采购栽培、日常维护和冬天的保暖。 仅仅只谈这些，都是一大笔冒油的肥差。” 林寒听进去了，他不得不在心底感叹，怪不得二大爷刘海中一门心思想当官，当官有油水的地方太多了。 以前怎样，林寒不知道。 但以后，改革开放的年代，只要会搞钱，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你不弄钱，那是你不了解政策，跟不上时代。 那你就不是一个新形势下的好干部。 现在是1976年底，自己可以出去大展拳脚，大概得等到1981年左右。 京城不比即将设立的特区，也不能和南方那些城市的开放相比，肯定要稳妥推进。 所以，林寒保守估计要到1981年。 那还有好几年的时间，这几年就在后勤上面好好经营发财吧。 林寒开始只想赚自己熟悉的钱，一是食堂这条线，二是依靠自己的空间，先在生活资料的采购上做文章。 等赚钱之路顺畅了，再开始渗透其他项目。 他看向阎解放，这个徒弟还是非常明白自己的心意。 那就带着他一起发财吧！ 他脸上一本正经：“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你具体说说，我们抓肥差从哪里入手？” 阎解放显然是有备而来：“师傅，第一把食堂工作的管理权限稍稍收紧，效益可观。 第二，把采购工作牢牢控制在手中，大有可为。” 林寒点头：“好！ 给你半个月时间，你去组建一个可控的核心团队。 不能是我们自己人，要从后勤部门原有的职工中挑选。 半个月后，我们开始运作。” 阎解放心情激动，脸色涨红。 他站起来，脚后跟“啪”并排，给林寒敬了个军礼。 “是！” 阎解放领命出去了，林寒开始描绘自己的商业版图。 先从食堂每天的采买开始，也不贪多，就先把空间种植的蔬菜卖进食堂吧。 如果自己会开车，就最好，把车开到一个地方，意念一闪，从空间中把蔬菜放进车里。然后交给食堂的采购人员就行。 自己空间里过了三年困难时期，就没有种红薯了。 主要是蔬菜瓜果，大浪潮这么多年，自己有比较多的存货。 就算种植，也没有什么成本，不需要化肥农药，只需要自己用意念力催长就可以。这个主要依赖自己的身体素质。 只是大浪潮这十年，为免横生枝节，他暂停了系统揭秘举报之路。 意念力，身体素质方面没有长进。 等环境再宽松一点，马上开始揭秘拿奖。 空间里，灵泉水浇灌的蔬菜，味道好、口感佳，有营养、还有保健作用。 成本低廉，所以价格上面还有优势。 周三，小聂过来厂里接他。 带他去学驾照，林寒心潮起伏，发财之路从拿驾照开始。 第251章 空间物资大卖 小聂师傅开着车，带林寒到一个练习驾驶的场地。 两人交换一下位置，小聂给林寒讲基本操作技能，又说了一下注意事项。 林寒坐在司机位上，心情有些激动。他在轧钢厂，已经让司机带着练习了两三次。这个时代的车和后世2020年代的车有点区别，熟悉一下就好了。 小聂交待完毕，林寒启动车子。 在场地上走了一个来回之后，小聂有些不敢相信：“林寒，你这哪还需要练车呀？你比好多老司机都强，直接给你一本驾照得了。” 林寒笑了：“我自从起了开车的心思之后，已经在厂里练过好几次。也许……有点开车的天份吧，一坐在驾驶位，就自然而然有了感觉。” 小聂不得不服：“你呀，就像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不管学什么都特快，再开几趟。 我们这次走一下障碍，倒车。” “好！” 林寒答应一声，就按照小聂的要求开车。 练习了两个小时之后，小聂惊呼：“算了，林寒。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边吃边聊。 你不用再练习了，我直接找关系带你考试。” 两人走出餐厅的时候，林寒问：“聂队长，能不能在年前给我弄到驾照？ 春节期间，肯定要给兄弟单位和上级领导拜年。 如果我自己开车送，应该方便多了。” 小聂点点头：“这样吧，回去的路上你开车。 我看一下你在路上跑的技术，回头就去找人。 开个后门，年前拿到驾照没问题。” 林寒道路跑的技术，惊艳了小聂，他激动地叫道：“我下午就去找人，尽快给你安排。你开车的水平，完全可以媲美成熟司机。” 林寒这些日子回到家里，晚上趁秦京茹睡着了，就溜到空间里加紧时间种植、囤货。 特别是水果，过年的时候，要是给人拜年，一家一袋苹果，得多囤点。 大浪潮十年，他种的东西都没有拿出去交易过。 从六三年开始，市面上渐渐不缺粮食了。 他空间早就不种玉米和红薯，而是种植一些北方人常吃的蔬菜。 所以，他现在空间仓库里，囤积了大量的蔬菜。 主要有北方人爱吃的土豆、大白菜、白萝卜、胡萝卜、洋葱、大葱等。 这些他自己觉得好收拾，全是用蛇皮袋或者麻袋装好了，放在时间静止仓库中。 另外，他还划分了一大块区域，栽上果树。 想到要在北方销售，主要是苹果树和枣树，其他的，少量栽了一些梨树和桔子树，这个主要是供自家人吃。 苹果树和枣树，是他专门去师傅熊三石的老家买的。熊三石老家是山东，两人找了一些关系，栽种的是烟台的苹果和沂蒙的枣树。 至于梨树和桔子树苗，是他去南方找回来的。 现在，这几样水果也贮藏了不少。 但如今要是大量供应食堂蔬菜，把水果当成拜年用的礼物，而他自己有这么关系户，让他们也都进些货去过年，那还要增加产量。 一个星期后，小聂找的关系，就让林寒去考驾照了。 完了之后，小聂说：“朋友答应了，元旦前给你办下来驾照。 误不了事，今年的除夕夜是2月17号。 送年礼也得等北方小年夜之后，小年夜是2月10号。” 林寒连声道谢：“太谢谢了！ 我拿到驾照，一定亲自开车去养猪场拉猪肉。 到时候，给你留一份。 保你过年吃个够！” 现在猪肉可是好东西，每人每月定量供应的肉票少，谁都缺肉吃。 小聂非常高兴：“林寒，谢谢你！ 要不，我们年前再去打一次猎？” 大浪潮这些年，什么事儿都不敢干，好多年没上山打猎了。 林寒点头：“最近我忙着，等空闲下来我安排。” 他得先把后勤工作理顺，还要把供货的路子走通。 考驾照之后一个星期，1976年12月15日，到了和阎解放约定的日子。 这天，阎解放又拿着一个文件夹向林寒汇报。 采购队伍他组了三个人，连他在内是四人组。林寒看了名单之后，满意地点头应下。 阎解放接着就汇报采购工作：“按照师傅您的安排，现在属于给原有人马的表现期。 所以，我们不好大刀阔斧地动手。 我建议年前，只抓两项。 算是试水吧，等这两样做好了，我再拿出后一步的计划。” 林寒点头，示意他继续。 “一是把食堂的日常采购权拿在手里。 今年雨水不够，所以我们定点的供应蔬菜不够。 年前肯定要让工人们吃好一点，鱼和肉类远远不够。” 林寒思忖片刻，说道：“好！ 蔬菜的缺口，你们采购四人组也去跑一跑。 跑不动，我来想办法。 肉类我来跑一趟养猪场，我们年前一个月再给工人们加一些猪肉的供应量。 至于鱼……这个交给我吧！” 林寒想好了，等采购组开出清单，他可以去那密云水库跑一趟，自己只要接触就可以把鱼挪到空间里，自己会开车之后，很好解决。 还能赚一笔。 阎解放继续汇报：“第二，抓住春节期间拜年物资的供应。” 1976年12月31日，驾照下来了。 林寒元旦就开始采购，蔬菜的短缺，采购组找了些门路，但远远不够。林寒按照清单，把空间中的各项蔬菜理了一上，然后从厂里开出一辆卡车，开到外面去转了半天。 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他下车，爬上后车厢，意念一闪。 把准备好的蔬菜全部搬出，放在车厢里，再开车回来送到各食堂入库。 然后让阎解放去结账，哈哈！ 能开车真方便，每次这样弄，每天有钱进。 从1977年元月1号开始，林寒每天空间里面的蔬菜贮藏就不断运送到食堂里。 后勤采购处的人对林寒赞不绝口，因为这个年代在计划外，能弄到农产品和蔬菜是很困难的。 而在食堂吃饭的工人们，则是越来越爱上了林寒送过来的蔬菜，因为是灵泉水浇灌种植出来的蔬菜，有着不一样的味道。 元月15日，是周六。 杨厂长在一食堂接待兄弟厂家的客人，他让林寒抽时间去一趟红星养猪场。 “从下周开始，就进入农历腊月。 大浪潮结束之后的第一个新年，要有新气象。 食堂在整个腊月，给工人们增加鱼肉的供应量。” 林寒笑着应下，他得抽时间去水库抓鱼了。 第252章 卖鱼成了万元户 京城里这几天没有下大雪，林寒决定今晚就去北海抓鱼。 为了不让家人起疑，他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就说厂里还有事情需要他去加班。今晚就不回来了，在值班室住一夜。 他在厂里休息到夜里十点半钟，起床赶往北海。 要是天气稍微暖和的时候，北海边会有夜钓的人。 不知今晚会不会有钓鱼发烧友来夜钓，到了湖边，林寒小心翼翼观察有没有人。 湖面结着冰，岸边空无一人。 可能是天太冷，也有可能是夜已深，反正今晚就是他抓鱼的好时机。 林寒特意绕到一个偏静的角落，意念一闪，从空间里取出钓鱼杆，反正是利用空间技能抓鱼，既不需要下窝子，更不需要鱼饵。 左右看一下，没人，从空间里掏出工具，把湖面凿出一个大洞。 然后熟练地把钓鱼杆一甩，就入了洞口，往下放。 天冷，鱼儿都在水面深处。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达到高境界，能感觉到鱼杆下面鱼钩处的情景。 只要碰到有鱼，一个闪念，即可把鱼儿甩入他的空间仓库里。 空间里，时间静止仓库内，不能存放活物。 鱼只要进入，立即成了睡眠状态，如果拿出来，就可以活过来。 夜深人静，没有人打扰，也不担心人看见。 他一个人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用特殊的方式抓鱼。 搬完一个地方，再挪个地方重复操作。 不知不觉中，抓鱼几乎搬空了三分之一个湖面下的鱼儿。 他意念一闪，在空间里面瞧了一上，鱼儿像睡着一样，整整齐齐码在时间静止仓库里，估算一下，给工人们加餐差不多可以有两次了吧？ 食堂不比家里，更比不上餐厅，只要有点鱼腥味儿，加一些配菜，每个人一两鱼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儿。 他都想好了，把空间里用灵泉水浇灌出来的白萝卜配上一些，一定香。 现在，他的徒弟们也能烧出他的拿手好菜，水煮鱼了。 他按照自己烧这个菜时的配料，配好后，装成一包一包，虽然不能像后世的那些高级佐料，全部做成了粉末状。 但林寒用成品的调味料，按比例配好，包成一包一包的，徒弟烧这个菜，只需要用师傅给的配料包，就可以烧出美味来。 想到这里，他准备收拾一下回厂里值班室睡觉，结果一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忙了五个多小时了。 还不如再等一会儿，直接回家里美美睡一觉。 想到这，他直接到四合院附近的早餐馆里，吃早点。 他不敢真搬空了北海里的鱼儿，怕有人起疑。 在家里睡了一觉起来，已是午餐时分。 吃完午餐，他去厂里要了一辆车，自己开到密云水库去，准备在那里再大战一夜，继续抓鱼。 马上进入农历腊月，后面一天冷过一天，未必还有这么好的天气，要抓紧时间把年前的三次加餐鱼全部捉够，放入空间内的时间静止仓库里贮藏。 经过一夜忙碌，林寒差不多抓了超过三万斤的鱼。 天快亮的时候，他开车返回了轧钢厂。 这天已是1977年元月17日，星期一的早晨。 农历的1976年冬月廿八，要到后天，元月19日才进入农历腊月。 他决定谨遵杨厂长的命令，从初一开始给职工加餐，整个腊月期间，一共四次。 这个加餐不是免费的，厂里不亏，他林寒更有得赚。 轧钢厂有几万人，即使每次烧鱼，按一个人一两鱼的份量来算，那每次消耗鱼就要5000斤，四次一共需要鱼两万斤。 像他弄来的这鱼，在市场上卖要0.38元一斤，这是给食堂的价，但还要用到票。 他卖给厂里，准备收每斤0.40元，不要票。 整个腊月期间，他卖给轧钢厂工人们加餐用的鱼，就达到惊人的八千块钱。 他进入值班室，本想躺下补个觉的。 可这一算账，太兴奋了，瞌睡早就跑光了。 他是无本买卖呀，这八千块钱是净赚。 天哪，他再赚两千块钱，就凑成一万块了，要知道全国的第一个万元户，还要等到两年后才有呢。 而且人家只是万元户，他林寒可不是家庭收入，是一次卖鱼的收入就自个儿当了个万元人。 他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翻来覆去，就在想要找谁再去推销5000斤鱼呢？ 转眼间，两天过去。 到了1977年元月19日，这天正是农历1976年的腊月初一。 林寒赶早开着厂里的采购车，出去转了个圈儿，开到无人的角落，停车，自己从司机台走下来，爬上车厢。 只一闪念，就把5000斤鱼儿“搬”到了车厢里。 然后迎着朝阳，开车回到轧钢厂，把东西交给阎解放去过秤，结账。 今天因为要做鱼给工人们吃，林寒还把自己空间里的白萝卜配了相应的数量。这个他给厂里，只收费1分钱一斤。 这天中午，轧钢厂的每个职工食堂里都飘出特殊的鱼香味儿。 工人们从元月一日开始就吃过一些灵泉水种植出来的蔬菜了，一闻到这味儿，就开心得奔走相告。 到了时间，大家早早就拿着洋瓷大碗，排队打饭。 今天中午就是这么巧，上级主管部门有一个工作队，在周领导的带领下，来到轧钢厂检查工作。 林寒亲自掌勺，在小灶上也烧了水煮鱼。 水煮鱼一上桌，杨厂长就招呼一声：“我们林副厂长上任之后，新气象。 他特意到外面去组织了这批鱼，给工人们改善生活。 领导们尝尝，尝尝林副厂长的厨艺。” 周领导吃了一口，细心品味，那灵泉水种植出来的白萝卜格外香，吃到嘴里有一种原味萝卜的清甜。 对，就是清甜。 这清甜中又夹杂着鱼的嫩滑，还有水煮鱼这种川菜特有的香气。 简直是胃口大开，他也没空说话了，就加快速度吃起来。 工作队的其他领导们一看，周领导带了头，他们也开始吃鱼。 杨厂长觉得奇怪，林寒烧的水煮鱼，他不是第一次吃，怎么今天这些领导们就有一种生怕被别人抢光的感觉呢？ 一桌人都忘了喝酒，一盆水煮鱼居然很快见了底。 周领导放下筷子，问：“林寒，这水煮鱼怎么和我在家里吃的有些不一样？” 林寒就开始推销他的白萝卜，周领导边听边点头。 “林寒，你能不能给我们机关里，也整上这个水煮鱼的料？” 有另外的领导就插言：“周领导，轧钢厂工人们都有四次加餐，我们机关里至少也应该来四次吧？” 周领导开心一笑：“腊月，四次。 开年，再加一次。” “好的！”林寒开心得差点大叫起来。 感谢周领导，这卖鱼真的让他成万元户了！ 第253章 给工人分猪肉 工作队的领导们刚刚吃完林寒烧的美味鱼，美味还在口中回味，这鱼是真好吃。 听了周领导的安排，直接在饭桌上齐齐鼓掌。 林寒满口答应下来，他心中开始算账。 还需要2000元收入，才能凑成个万元户。 那就得销售出5000斤鱼，才能完成这个收入。 周领导说有五次加餐的机会，那每次必须要消耗1000斤鱼，这怎么可能？ 机关没有这么多人，只有几百人而已。 当然给他们加餐，不可能按一人一两这样的标准，至少得按一人三两鱼的标准来配，那五次也只能销售500斤鱼左右。 林寒脑子转得快，很快就想好了，给机关领导拜年的时候，准备物资，给每人送五斤鱼。给厂里领导干部送年关物资时，也每人弄三斤鱼，这样一来，这个指标就完成了。 哈，就这么办！ 等去过红星养猪场之后，就给杨厂长提年关拜年物资的计划。 总之，一个腊月，光是卖出去的鱼，就给林寒整成了一个万元户，想来就有些自豪。 厂里给工人做水煮鱼加餐之后的第二天，林寒就开车去了红星养猪场。 他是带着许大茂一起去的，两人在养猪场门口刚停车，刘海中就带着养猪场的领导班子迎上来。 刘海中笑容可掬：“欢迎林副厂长大驾光临。 我们可是等你很久了。 按惯例，自从养猪场上规模以后，李怀德主任每年的元旦都会在我们这里拿肉，回去给职工免费加餐。 我们这一等啊，就等了二十天。 今年，厂里怎么连元旦的免费加餐项目都取消了？” 林寒没有对他笑，大气地摆摆手：“刘主任，您理解错了。 加餐项目没有取消，而是换一种方式，把这福利送给全厂工人。” 有人就开始拍林寒的马屁：“林副厂长，真的是新人新气象啊！可否把这新福利给我们说道说道？” 林寒大手一挥：“走！我们去办公室详谈。”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往办公室走去。 许大茂紧随其后，刘海中带着其他养猪场的领导们跟在后面，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到了办公室，林寒问刘海中：“对于养猪场的总体情况，哪位最熟悉？” 刘海中伸手指向其中一位：“只有陈二狗，最熟悉总体情况。” 林寒点头：“好，那就刘海中和陈二狗两位同志留下汇报工作。 其他人都忙自己的去吧！” 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临近年底，养猪场的确是很忙。可刘海中现在想与林寒拉近关系，要求全体干部都来迎接林寒。 现在林寒放他们去忙，他们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许大茂和陈二狗两人都掏出笔记本。 现场轧钢厂所有的人都知道林寒要求下属听他讲话时，必须随时随地记笔记。 林寒看向刘海中：“刘主任，我想问一下，我们在这春节前达到出栏标准的成年猪有多少头？” 陈二狗不假思索地回道：“一共有281头。” 林寒没有概念，不知道是多少斤，就追问：“每一头大约多少斤？” 陈二狗脸上带着一丝自豪地笑意：“一般农户家里，出栏的猪也就150——200斤左右。但我们不同，我们是科学喂养。平均算下来，一头猪的重量都有260斤以上。” 许大茂连忙写写算算，然后笑着对林寒道：“我算出来了，这里大约有七万多斤肉，算的是带皮、带骨头和内脏的猪。” 林寒望向刘海中：“那春节前，给厂里五万斤肉。” 陈二狗呆了：“今年要这么多？往年两次免费加餐，平均下来，一个人不足二两肉的分量。” 刘海中和许大茂两人也是有些疑惑地看向林寒。 林寒淡淡一笑：“刘主任，是这样。 往年，从养猪场拿肉，一些配料和加工是我们食堂出钱。 元月一日和年前，一共是两餐免费加餐。 我今年想把这件事情做得再实在一点，真正为工人们做实事。” 刘海中这才听出一点门道来：“林副厂长，你说吧，想怎么做实在？ 我们这边一定努力配合。” 林寒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一遍后，答：“我准备到年关时，给每个职工分一斤肉。” 许大茂高兴坏了，大声问：“分肉？好主意呀！” 以前免费餐，只能是他自己吃，现在分肉，那李沁沁也可以跟着一起吃肉。 陈二狗也暗暗高兴，他也是轧钢厂的工人之一呀。 分肉，他也有份。 这年月，谁家不缺肉？ 就算你有钱，也没有肉票，想买计划外的肉，那就得出钱从别人手里买肉票。 可是，即使你愿意出高价，也难有人卖肉票给你。 所以，分肉给工人，是一件极得人心的大工程，惠民工程。 刘海中还没有转过弯来，他问林寒。 “以前免费加餐，就算是两餐，每个人平均吃到的肉也就二三两。 你现在一下子，就分给每人一斤肉。 那成本是不是无形中就提高了？” 林寒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连连摆手。 “这些免费加餐的肉是养猪场出的，没错。 但其余的配菜配料，比如油、米等都是食堂出的。 大多数工人们的饭量可不小，每个人这两顿加餐要吃掉好多米饭的。 我算过账，两顿加餐的费用算起来，比一斤猪肉的钱要多。 现在，我想把这两顿加餐的花费，用福利的形式分发给工人们。 每个人分到一斤猪肉，带回家过年。 既体现了轧钢的领导对工人们的关怀，而工人家属还可以一同分享猪肉。” 刘海中听完，朝林寒竖起大拇指：“嗯，给你一算账，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儿。分猪肉，工人们肯定更高兴。” 林寒接着他的话，说：“刘主任，如果厂里支持你，用三年时间，能把养猪场的规模扩大一倍吗？” 刘海中和陈二狗一下子吓呆了，有些回不过神来。 杨厂长现在把养猪场也划到林寒的后勤部门统一管理了。 林寒的野心，肯定不是只想捞一点好处费这么简单。 他想把整个后勤部门下辖的各个实体，都好好经营一番。为自己未来的商业版图打下基础。 就算未来这些实体不能给他，至少，可以为自己的商业版图培养输送干部。 不一会儿，刘海中和陈二狗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火苗在跳动。 刘海中答：“当然可以。” 林寒微微一笑：“那好，你带着大家好好讨论讨论。 春节后开工的时候，您把扩充计划交给我。 我要三年规划！” 第254章 林寒献计 关于养猪场的发展，林寒心中早就有了一个三年规划。 给刘海中布置任务，只是看对方是否真的投诚，也是顺便看看对方的实力。 如果刘海中真心愿意跟在林寒后面干，又有相应的实力，暂时就用他把养猪场发展壮大。 未来是否卸磨杀驴，要看刘海中的态度。 从养猪场回来，林寒周六周日加了两天班，做了关于厂区绿化建设和养猪场发展的三年规划，再加上今年年终福利政策及拜年物资方案。 为了让效果更加直观，他把林暖也叫回来陪他加班。 林暖在绘画方面特有天赋，林寒的计划出来之后，他让林暖按照规划完成的模样，画了一幅示意图。 周一厂里的行政例会开完之后，林寒带着自己三年规划和物资方案，向杨厂长汇报。 他先和杨厂长谈了一下目前的形势，以及工人们心中的希望。 “十年大浪潮，人们争先恐后闹革命。 经济建设停滞不前。 眼下，不管是集体还是个人，都严重缺钱！ 而且物质匮乏，现在就算有少数人手里有钱，他们也买不到想要的东西。 因为就全国的形势来看，生活类物质缺口太大。 我认真考虑了几天，觉得未来创收会成为主流思维。 甚至可以说如何增加个人和集体的收入，会成为整个社会最重要的主题。” 杨厂长本来靠在沙发靠背上，悠闲地一边品茶一边听他汇报。 可没想到林寒一下子就击中他的内心，这是意外之喜。 杨厂长坐直身子，两眼闪着精光。 有些激动地说道：“林寒，你这是站在厂领导的角度思考问题。 现在，像你这样的同志太少了！ 详细说说你的计划。” 林寒首先拿出了自己关于养猪场发展壮大的三年规划。 杨厂长翻看他递过来的计划，他在一旁说了自己的设想。 “您在养猪场工作多年，非常清楚这个养猪场存在的意义。 在李主任手里，它主要有两个功能。 一是，改善工人们的生活，让工人们得到一定的实惠。 二是，在与兄弟单位和上级主管部门的关系来往中，担当重要角色。 想想以前，物质匮乏时，送钱送物都比不过送猪肉！ 这两个功能我们可以继续发扬光大，但我现在想给养猪找到第三个功能。 那就是创收！ ……” 林寒仔细谈了自己的发展规划，杨厂长听完，非常激动，连连点头说好。 “那年后我就开始推动养猪场的改革，我们要抢在前头。 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杨厂长这里都没有说要厂里开会研究一下，就直接同意了，林寒心中大喜。 他设计这个三年规划是有私心的，想与自己未来的商业版图无缝对接。 这么说吧，未来，这个养猪场一定是林寒个人的。 不管是用承包还是用租赁的方式，一定要把这个养猪场拿到手。 改革开放初期，猪肉一样是个紧俏货。 而猪肉的深加工食品，在我们国家现在是个空白。 市场大，利润高，又是一个原生态的市场，这个市场林寒是要抓在手里的。 接着，他把手里的第二个文件夹递给杨厂长。 “这是后勤工作中，关于厂区绿化建设的一个三年规划。 我计划分成三步走，用三年的时间，把我们红星轧钢厂建成一个花园式厂区。” 说到这里，他展开了手里的一个画卷。 正是林暖根据他的计划，绘制出来的三年之后厂区绿化图。 杨厂长看了这幅图画，被惊艳到了。 “这是我们厂区？ 我觉得像是进了某个园林式的景点呢。” 听了杨厂长的惊叹，林寒微微一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工人们每天上下班，走在这里，神清气爽。 上级领导来咱们厂视察，进大门就心旷神怡。 若是有兄弟单位来参观，立马被惊艳到。” 杨厂长听了之后，脸上的笑容却是收敛下来，他担心需要钱从哪里来？ 林寒又递给杨厂长一份详细的预算附件。 包括需要多少钱，这些钱花在什么地方。 细到买几个盆景，栽多少棵树。 改建完成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然后他解释说：“杨厂长，这是第一年要完成的指标。” 杨厂长听完林寒的讲解，回头再看那幅图画。 感觉不一样了！ 按照林寒的预算，也不算贵。 这点钱无所谓，轧钢厂出得起。 花这点预算，就能让红星轧钢厂的厂区形象，在同类工厂中变得鹤立鸡群！ 杨厂长一时之间，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就建成。 他要把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都接来视察工作，再把兄弟单位的领导拉过来参观参观。 保管能让红星轧钢厂美名远扬，哈哈…… “林寒，这个创意好！” 看到杨厂长脸上绽开笑容，林寒就知道这个三年规划一定能通过。 不过，这个与养猪场不一样，肯定需要在行政例会上，由厂领导集体讨论决定。 林寒点点头：“一个现代化的企业，必须注重环境建设，这是未来的发展趋势。” 他从2020年代穿越而来，这六七十年代的厂区环境，的确是太简朴了。 杨厂长兴奋地说道：“好！就让我们厂来引领未来的发展潮流。” 有过十年靠边站的落寞经历，杨厂长格外珍惜重新回到这个位置的机会，他想在这里留下浓墨重彩、可以传承下去的美名。 最后，林寒才讲到年终福利政策和春节拜年的物资方案。 “年终福利。 第一是给工人们发猪肉过年。 这个元旦，我没有给工人们免费加餐。 我想建议厂里把以前两次免费加餐的资金，变成年终福利。 发给全厂工人。” 杨厂长十分高兴，不让厂里多花一分钱，却能让工人们得到一份春节的福利。 “第二是厂里领导层的福利。 在往年的基础之上，每人另加一份鱼和一份水果，苹果和冬枣。 拜年的物资也一样。” 杨厂长皱皱眉头：“水果不好买啊！” 林寒道：“我在市供销社有点关系，我打过招呼，请供销社下属土产公司帮忙组织货源。” 杨厂长点头：“好，在预算范围内，你做主。” 正在这时，美女秘书宫雪进来了。 “林副厂长，那个白菜和萝卜，能不能在领导福利中加一加？” 杨厂长脑海中，马上浮现上级工作队领导们吃鱼时的情景。 他大手一挥：“加！” 第255章 抢购空间物资 两天之后，元月26日。 厂里已经批复了林寒关于年关物资的方案。 今天是传统的腊八节，周领导家比较重视这个节日。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林寒便带着马华去给周领导家的老夫人做药膳。 他顺便带上几斤空间产的苹果和冬枣，这个已当着杨厂长的面说出口，就不能直接给轧钢厂。 必须得经过供销社土产公司，来做成这笔生意。 两人到的时候，周领导他们都还没有下班。 老夫人见林寒到来，非常开心。 拉着他的手问：“小林师傅啊，听说你现在升官了，很忙。还能来看我老太太，真好。” 林寒把手中的苹果和冬枣拿给她看，笑道：“今天是腊八节，我徒弟给您做药膳。我给大家做一顿晚餐，这是我从外地弄回来的水果，特地带给您尝一尝。” 老夫人听了，笑得脸上见牙不见眼。 林寒洗好之后，给了老夫人两个冬枣，亲自削好一个苹果，递到老夫人手里。 老夫人吃进嘴里，马上感觉到和平常吃的水果不一样！ 除了味道甜爽，还有一种特殊的香气。 这香气让人越吃越想吃，而且口感脆脆的。 不大的功夫，老夫人就吃完了林寒给她的水果。 还想吃，林寒制止了：“您今晚要吃药膳，水果少吃点。我带的多，您回头再慢慢品尝。” 有了老夫人的鉴别，全家人都爱上了空间灵泉水浇灌出来的水果。 小周领导自然也接受了，不过他提出一个要求。 “林寒，这批货能不能让外地多送一点进京？ 连我们家老太太都说好，其他老人也会觉得好吃的。 我想给我们系统里干部们的年关物资里，各加一份苹果和冬枣。” 林寒没有马上答应，他装样子说：“明天上午，我打电话给供货商，追加一些订单。中午我回您。” 小周领导非常满意地点头同意了。 周领导一听：“林寒，也给我们机关弄一点货吧！” 林寒小声道：“我们厂给机关拜年的物资里，每个领导都有一份。 如果您说要给机关每个人都分一份的话，那我就明天一起打电话让人多送点过来。” 周领导点头：“嗯，给我们机关每人订三斤苹果加三斤冬枣吧。” 第二天，林寒给两位周领导回了话。 小周领导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已经和土产公司打好招呼了，让他直接与土产公司联系就行。 一个星期后，2月2日，腊月十五。 林寒就往供销社土产公司里送了一车冬枣，一车苹果。 说明了，一部分是直接给供销社这边的，另一部分是要卖给红星轧钢厂和主管机关的。 土产公司经理特别开心，相当于白给的佣金。 货源由林寒提供，消费购买者也是林寒的，土产公司过过手，就得到了一部分利润。 供销社这边很快就把冬枣和苹果分送到总部和各个下属单位。 小周领导给各下属单位只订了三位主要领导的，有人忍不住，悄悄尝了尝。 这一尝，不得了。 他们发现太好吃了，与市面上平时买到的水果不一样。 各下属单位互相之间就打电话交流，这一交流，就每个下属单位的领导们都知道市社给大家分送的水果特别好吃。 当他们晚上带回家之后，有家里的老人小孩尝过之后，更是齐声夸赞。 这一来，各下属单位互相一通气。 他们迅速决定，给本单位职工年终福利，就发放这种苹果和冬枣。 林寒一下子就接到了很多订单，对于林寒来说，要增加产量，必须晚上多加班，用意念力供养果树。 林寒见苹果和冬枣这么受欢迎，他便把两样水果各装了二十斤，送到谭爷爷家。 谭爷爷家里，谭启华听爷爷说口感特别好，味道超甜，关键还有香味。 他忽然想，大年三十，给战士们拜年的时候，茶话会上，不如就全部用这种水果，林寒说价格也和市面上的水果差不多，那就全部用这个。 林寒接到了来自谭启华的订单，谭启华的母亲自然想到了她的单位职工，也找林寒要订水果。 这两笔订单合起来，比林寒前一阵子的所有订单量都要大。 这些订单，全部走的是供销社土产公司这条路子。 他们收进来，相当于从农民手里收的，没有发票，但卖出来，他们可以开据正常的发票。 除了给土产公司赚一笔差价之外，林寒双特意给土产公司领导送礼。 主要是送一些空间里种植出来的蔬菜，另外加了一些其他水果。 只有这样，这条路子才可以一直有效。 既有他们的上司小周领导的面子，公司又有得赚，而土产公司的领导们自己又收到礼品。林寒空间物资找到了一条合理的出路。 等他们品尝了这些蔬菜之后，才发现这些看起来和普通的白菜与萝卜没什么不同的蔬菜，带给他们的是另一种享受。 几位领导一碰头，决定由土产公司出钱，买一些蔬菜送给市供销社的领导们，作为拜年物资的一部分。 同时，土产公司又把白菜和萝卜当做本公司职工年终福利的一个品种。 林寒太开心了，与土产公司做的生意越多越好，这样关系才牢固。而且通过他们走货，是正规的途径，没有后顾之忧。 一番操作之后，林寒算了一下账。 苹果卖出5000斤，冬枣卖出4000斤。 他又想起刚穿越过来时，与他做过生意的几位大佬。 等明年下半年，大环境更宽松一些之后，可以再去把线接起来。 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水果和蔬菜可以再扩大一倍的生产也没问题。 钱途在望！！ 到了腊月二十，林寒开始拜年送物资。 他给许大茂也准备了一份，送到许大茂家里的时候，他心里正郁闷呢。 “兄弟，你看我和傻柱从小斗到大。 本来在大浪潮中，我是稳踩他一头。 可人家现在是食堂主任，年终物资以前是我有他没有。 现在，变成他有我没有了。 唉，我是待不下去了。 明年……不！ 过完农历年，我就去找出路。 人啊，从上往下心态很难平静。” 林寒劝他：“宣传科的领导对你还不错。 你又是老职工，有技术……” 李沁沁插言：“他心情老坏了。 为这事儿，喝醉过好几次。” 许大茂摆摆手：“兄弟，别劝了。 我要调离，离开轧钢厂！” 第256章 许大茂调离 转眼到了1976年的除夕，林暖也回来过春节了。 今年，林家的年关物资特别丰富。 因为林寒赚到了好多钱。 这笔钱，加上他以前积攒的资金，在京城可以买一处院子了。 现在，林家的房子太拥挤。 林暖回家，只能和杨丽颖挤在一张床上。 过完年，林以安三月份就满13周岁了。 林寒考虑七七年的下半年，去买一处院子。 现阶段，没有商品房这个概念，公房都是国家分配给居民住的。 要么是单位分房，要么是街道分房。 但私房依然存在，可以买卖。 他自从掌管轧钢厂后勤之后，就决定要开始赚钱，住在这大院里，实在有些不方便。 如果有私人的院子，那就如虎添翼。 吃年夜饭的时候，林家人照例要说一说个人新年愿望。 林以安说：“我想拿全国冠军。” 杨丽颖：“全家人平平安安就是福。” 秦京茹：“我呀，想要奖金再多一点，可以买两套新衣服。” 林暖想说，补林寒打断：“京茹这个不行。从春节之后开始，你要积极求上进，多关心你们供销社门市部的事情，学会整个门市部运转的全过程。” 林以月声音娇娇地问：“爸爸，你是想让妈妈和你一样当官吗？” 林寒摇摇头：“我呀，是让你妈妈学会当老板。至少要学会当老板娘……” 他还要说，被母亲杨丽颖厉声打断：“林寒，你说什么胡话？” 林寒见母亲双目圆睁，很生气的样子。 秦京茹站起来，给婆婆揉背，顺顺气。 他微笑着说：“妈，我说的是真心话。 现在，形势有变化。 可能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有一个大公司。 京茹如果还像现在这样，可能就要落伍了。” 秦京茹也有三分生气，她低头对婆婆撒娇：“妈，您看。林寒他嫌弃我……” 杨丽颖拿眼睛瞪他，林寒急忙摆手：“妈，放心。 不是我要嫌弃她，而是怕她到时候整天胡思乱想。 如果我当了大老板，她什么都不懂，又不知道我在外面干什么？ 那她肯定是要胡思乱想的，那家庭矛盾就产生了。 暖暖明年就要参加高考，林以安眼看就要读初中。 家庭不和谐，这些都是会有影响的。” 被他这一说，杨丽颖觉得有道理，她转头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投降了：“妈，别瞪我。 我按林寒的意思去学习，家里每个人都在进步。 那我肯定不会落后的！” 说完，挺胸抬头。 林寒把小姑子和安安的命运都搬出来了，这么大的罪名，她秦京茹怎么担当得起？ 再说，也真怕他说的那种情况。 他在外面春风得意，她在家里抓瞎？ 不行！ 她必须得学习，再难也要学。 秦京茹说完，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暖带着深深的疑惑问：“哥，你说我明年可以参加高考？” 林寒郑重点头：“嗯，你明年的愿望必须是考上京北大学。目标再远大一点，就是争取考个京城状元。” 林暖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她双目瞪圆，嘴唇颤抖：“哥，真的吗？” 她是个有追求的人，一个小小的文职工作，真的装不下她的理想。 她要成为高飞的大雁，翱翔在广阔无垠的蓝天。 林寒望着她，目光坚定：“暖暖，你就准备展翅高飞吧！ 我已经拜托大茂哥的一个同学，借给你整个高中阶段的教材。” 林暖美丽的双眸中，有泪珠滴落。 她抬手抹掉，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谢谢哥哥！我有教材，我的教材一直保存完好，时不时拿出来温习一下的。” 林寒表扬了她一番，然后点头。 “现在的教材也拿一份吧！ 大茂哥同学在市教育局工作，他的消息总是灵敏的。 到时候，让他给你信息参考吧。” 林暖当着全家人的面，许下自己的新年愿望：“我要考上京北大学，力争状元。” 全家人都鼓起掌来，秦京茹再一次提醒自己，要按林寒的要求，努力学习。 不然，这个家不是冠军，就是状元，她真的就落伍了。 大家都等着林寒说愿望，林寒环视一周，语气坚定地说道：“今年我要买一个院子，让全家人住得宽敞。” 哦……呜……！ 全家沸腾了，所有人一起鼓掌，掌声持续好久。 林寒笑了：“赶紧吃饭，不然凉啰！” 春节过后，许大茂就开始紧急行动。 他在放电影这个行业里，还是有一些人脉的，加上他当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主管宣传工作这么多年，认识不少管宣传工作的领导。 经过一番操作，终于选定下家，到区里一家最大的电影院工作。 他姿态放得很低，刚过去就是一个普通的电影放映员。 五月底就定下来了，这边杨厂长也没有卡他，直接放行。 反正他是李怀德的亲信，这是铁定的事实。他就算待在厂里，杨厂长是不会再重用他的。 五月三十一号去报到，六月一号他上班放下午场的电影。 因为是六一儿童节，他就请林家的三个小宝去看电影。 秦京茹和李沁沁，杨丽颖三个大人一起陪同。 电影散场，已到晚上六点多钟。 林寒开车过来接他们，一起到和平饭店吃饭。 孩子们高兴得手舞足蹈，许大茂有些急。 拉着林寒轻声问：“你知道那里有多贵吗？ 还有，位置要预定的，你定了吗？ 要不，我们回家，你亲自掌勺请我们吃一顿就可以了。 再不然，我们去胡同口吃一顿羊肉？” 林寒哈哈大笑起来：“大茂哥，我知道你匆匆忙忙过来报到，就是想请小宝们看一场儿童电影。” “今天啊，一是儿童节。 我请孩子去大饭店吃一顿是应该的。 二是，祝贺你调离轧钢厂。 还要感谢你送给孩子们的儿童节礼，请你吃大餐这是必须的！” 两人还在说话，龙凤双宝跑过来，一人拉着一位，让他们上车。 今天林寒开的是一辆面包车，上车之后，他久久没有启动车子。 杨丽颖急了：“寒寒，车子坏了吗？” 林寒抿嘴轻笑：“妈，我在等人。” 正在这时，就听到林以阳尖声大叫：“姑姑！奶奶，姑姑来了。” 三个宝宝一起招手：“姑姑，这里。” 林暖朝着面包车跑过来，还没上车，就从车窗里把礼物递给三个小宝。 “给，姑姑祝你们儿童节快乐！” 第257章 恢复高考 杨丽颖看到林暖，有些喜出望外。 林暖坐到母亲身边，靠在杨丽颖的肩头。 “妈，哥就见不得我轻松。 他要监督我的学习，所以今天就把我招来了。” 林寒启动车子，笑问：“和平饭店，你不想去，我就先送你回单位宿舍。” 林暖大喊：“去！当然去。” 饭桌上，大家吃得正欢时，林寒把许大茂同学送来的教材递给林暖。 林暖直接装书包里：“别耽误我吃螺头汤。” 大家此时都在抢吃野菌瑶柱炖螺头汤，林寒点头：“多喝几口汤，补补脑子。要是考不上京北大学，三个宝宝就要看笑话了。” 林暖急着辩解，差点呛着了。 “哥，收回你说的话。京北大学是保底，状元才是我要争取的荣誉，好不？” 秦京茹和李沁沁就赶紧出来圆场，齐声说暖暖一定能考上，我们等着吃升学宴。 林暖就对着林寒挥舞着拳头，大声叫道：“哥，听见没有？ 升学宴，还是在这里。 到时，记得定位置哦。” 许大茂喝了几杯酒，话就多了起来。 他有些担忧地望着林寒：“兄弟，你说现在都六月一号了，高考今年是不可能了吧？” 林以安同意：“许伯伯说得对，要举办高考考试的通知都没有下来。这七月份就要放暑假了，今年啊，不可能有高考。” 林暖一听，有些伤心。 “哥，你逼着我学习。 如果今年没有考试，你得赔偿我损失。” 林寒举起酒杯：“要不，咱们兄妹俩赌一赌？” 林暖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好，你说，怎么赌？” “如果今年没有高考，我赔你三百块钱的辛苦费如何？” 林暖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哇！太好了。 三百块？ 那都是我一年的工资收入了，总算没有白白辛苦。” 许大茂急了，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兄弟，我也要参加赌约，能押注吗？” 林寒含笑点头：“好哇，如果没有高考，我输你们一人三百。” 众人欢呼，大家觉得今年不可能有高考了。 再考，都要到春节了。 那是1978年的高考了，根本不是1977年的。 大家正要下注，林寒又说话了。 “听完了，再下注。 如果今年有高考，你们一人输我三十块就行。” 许大茂乐了：“这是划算的买卖。 我们赢了，得三百。 若不幸输了，输三十。 我加注，李沁沁你的注我也帮你下。 赢了钱给你，输了钱我出。” 李沁沁哈哈大笑：“大茂，你喝酒之后真可爱。 原来，我才是那个稳赚不赔的赢家。” 杨丽颖左看看，右瞧瞧。 最后摆手：“我不参加，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我谁都不占。占个中吧！” 三个小宝凑热闹：“爸爸，我们也加注，但输了，没有三十，就给您三块吧！” 林寒一看，四个大人，一人三十块，再加三个小宝，一人三块，总计129块钱。 和平饭店的升学宴，林寒请了，不用自己掏钱。 哈哈哈哈…… 六一儿童节之后，一直到七月份，一点儿高考的消息也没有。 后院里的两家人，个个都在算自己的小账。 秦京茹和李沁沁两人商量，赢了钱，就去王府井多买几套漂亮的套装。 许大茂却喊李沁沁：“你赢了钱，至少要分我百分之十，给我喝几瓶好酒。” 李沁沁点头：“没问题，我请你。” 杨丽颖心中为儿子着急，寒寒可说的是一人三百块啊。 四个大人，一输就是一千多块钱，她心中为儿子着急，巴不得儿子能赢。 可是，看这架势，儿子赢不了哇。 她悄悄点了几次自己的私房钱，决定如果寒寒输了，她就给他出一千块钱吧。 林寒早就看穿了母亲的心思，他悄悄笑道：“妈，您就放心吧。 升学宴啊，我都不用出钱了。 他们输的钱，就够我在和平饭店买单了。 我估计呀，要到下半年，甚至是十一月份才能开始高考。 只要是今年考，就是我赢。” 杨丽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寒寒啊，妈也希望你赢。 可是，高考怎么可能到十一月份呢？ 你一定是安慰妈妈的。 如果你输了，也不怕。 妈妈帮你出一千块钱，剩下的你出就行了。” 林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一世，母亲给的温暖和爱，是他穿越过来的最大收获。 他能回报母亲的，就是让她晚年生活安逸、富有。 林寒打赌的事情，被几位大爷知道了。 阎埠贵就和易中海两人打哈哈：“老易呀，你也不帮帮你的徒弟。 林寒这是明摆着要输钱呢。 这都八月份了，没有一丝信息。 下学期一开学，就是新学年了。 七七年高考？ 没戏！” 易中海却没有三大爷这般笃定，因为林寒这个在许多方面都预测正确了，就连地震都能预测。 也许他是对的，易中海在心底还是支持林寒的。 三大爷阎埠贵直摇头：“老易，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护着你徒弟，林寒不可能赢的。 唉，只是可惜，我不能加注。 不然，也可以赢个三百块呀！” 易中海有些不高兴：“老阎，你当林寒的钱是大风刮下来的？那可是三百块呢，我猜他一定有赢的把握，不然，他不会下重注。” 阎埠贵眼珠一转：“那要不，我们俩来赌一个小的？” 易中海不服输：“可以呀！输了，可不许赖账。” 阎埠贵点头：“好，我们就赌三块钱。如果有高考，我输你三块钱。若是今年无高考，那你就给我三块钱。” 三大妈在后面坚决支持，这明摆着是自家老伴要赢嘛。 一大妈在后面坚决制止，不能让老易白白输三块钱给三大爷呀，这不是给老易挖坑吗？ 最后，两个老人押注了。 八月份，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在京城召开。 大多数人以来不及改变为由，要维持推荐上大学的方法。 有小道消息传来，大家更觉得林寒输了，三大爷阎埠贵特高兴，三块钱，他赢定了。 八月十三号到九月二十五号，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在京城召开，这个电视上，广播上，还有报纸上都有报道。 会议结束，大家发现今年既没有高考出现，也没有推荐上大学。 许大茂忽然不淡定了，他会输吗？ 那可是六十块钱啊！ 直到10月21日，惊天一雷！ 各大媒体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并透露本年度的高考将于一个月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 天哪，高考真的在十一月份举行。 杨丽颖热泪盈眶，寒寒又一次预测对了。 她是双赢啊。 儿子赢了赌注，女儿已经复习好准备应考。 第258章 买下四合院 这天晚上，后院里两家人吵翻了天。 所有人都要输钱给林寒，许大茂带着李沁沁送来六十块钱。 许大茂硬是扯出一丝笑容，其实是笑比哭还难看。 “兄弟，你真牛。 连冬天的高考都被你预测到了。 算了，我们愿赌服输。 就是升学宴，你还得在和平饭店请我们。” 林寒收下钱，乐呵呵：“没问题。” 秦京茹眼眶都是红的，掏出自己的三十块钱递给林寒。 “林寒，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为什么连国家的高考时间都听你的？ 呜……我的漂亮衣服没了。” 所有人都笑了，林寒纠正她：“不是人家听我的，是我预测对了。你们明知道我有这方面的天赋，还要和我赌，怪谁？” 三个小家伙抱在一起哭了，伤心地哭。 林寒生气，吼道：“林以安，你乖乖停下！三块钱，就哭成这样，丢人不？” 林以月边哭边解释：“爸爸，我们不是哭三块钱，我们是哭900块钱没了。” 林以阳接着补充：“我们都商量好了，等拿到爸爸给的900块钱，就去买一个彩色电视机。” 原来是这样！ 林寒能理解，可现在彩色电视机少之又少，他们住在这四合院里，不能太特殊，怕被人举报或者嫉妒。 这也是林寒要买私房的原因，等买好房子搬家，就给三个小宝买一台彩色电视机！ 可现在在这四合院里，还不能告诉孩子们。 他只好虎着脸，训斥道：“都不准哭！ 咱们家有收音机，你们一人一台。 有黑白电视机看，就不错了。 不要追求那种小资情调的生活。 三块钱，拿来！” 三个小孩哭得越发伤心了，许大茂没有孩子，最见不得小孩子伤心。 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九块钱：“兄弟，别训孩子们。我帮他们出了，安安乖，带着弟弟妹妹去玩儿，别哭了。” 正在哭泣的林以安从地上跳起来，打开许大茂的手。 掏出钱放进林寒的手心里，龙凤双宝跟着哥哥做了。 林以安道：“许伯伯，我们愿赌服输。 武侠人士没有赖账的。” 在场所有人再一次笑了，原来他们学武术的，自诩为武侠人士，还有侠义之心，不赖账。 夜里，孩子们都睡了。 杨丽颖心中不安，问林寒：“寒寒，宝宝们要看彩电。要不……妈出钱买一台彩色电视机？” 林寒摆手制止：“妈，我们的生活已经在这四合院里，算最好的了。不能太特殊，会引起嫉妒心，会坏事的。” 林寒见母亲忧心的样子，便劝道：“先不管这些，我们要先保证妹妹考上京北大学。” 这一招果然分散了杨丽颖的注意力，她问：“寒寒，暖暖她复习得咋样啊？” 林寒很有把握：“妈，她应该都复习好了。 今天听广播，教育部只规定了考试一个月后举行。 没有具体时间，可能是分省出题。 所以，我们还要等京城的具体通知。 后面这一个月，暖暖主要把时事政\/治好好复习一下就行。 其他的，我找人弄了一些资料。 一定行。” 第二天，10月22日星期六。 林暖打电话给林寒，她这个礼拜不回家吃饭了，要认真复习。 林寒笑问：“是不是怕输给哥三十块钱？ 这样吧，你下周回来。 我弄了一些资料，帮你复习。 等你考取状元，我再奖励你三百块钱。” 林暖在电话对面高兴疯了：“哥，爱死你了。你跟妈和嫂子说，我下周回来。” 林寒答应了，下周，自己要给妹妹一个惊喜。 他为妹妹准备了一些复习资料，到时一并给她，她如果真把这些弄好了，考状元几乎没有问题。 这天下班前，林寒还接到了一个电话。 为了买私房，他拜托了好多关系帮忙寻找。 因为这个年代，没有登广告的习惯，也不会有人贴张的纸打印出来的卖房消息。 这些都不会有，只能是人托人，悄悄地私底下进行。 过完年他就开始找，现在都十月份了，终于有了消息。 电话是钟老打来的，钟老是李怀德的老丈人介绍给林寒的一个古玩艺术爱好者。 钟老是老京城人，无儿无女，他年轻时就是一个喜欢弄古玩的人。 后来因为外面形势，他放弃了。 退休之后，这一年多又开始。他的主要专长是一些民间收藏的小玩意儿，所以认识的人三教九流，很多有祖产的，正是这些人手里才会有家传的小玩意儿。 林寒当时对李怀德不能直接说要买房，就说要学习收藏古玩。 李怀德的老丈人就给他介绍了钟老，但林寒跟着钟老混，就每次做好美食，用空间带去给钟老吃。 钟老这人对美食特别有感觉，一来二去，就被林寒的厨艺拴住了胃。老人家把林寒当成了自家亲儿子一样，林寒就对钟老实话实说，要买房。 钟老打电话告知：“小林子，今晚我们去看大货。” 这是他们的暗号，大货就是指房子。 林寒心中大喜，急问：“几进的？” 像他现在住的这种四进三出的，他买不起。 钟老小声道：“一进的小院儿。” 林寒轻声问：“您今儿个想吃什么？我带给您。” “就用那个灵泉水种出来的萝卜煮鱼吧，再带点儿苹果。要你从外地买来的，不要街上买的。” 林寒开心得打了一个响指：“好，晚上见！” 晚上，钟老吃过美味之后，就带着林寒直奔前门西大街。 林寒远远地把车停下，不能开到里面去，万一被认识车的人看见呢。 两人下车之后步行，在一个胡同里，找到一个小院门前，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 林寒心中有些凉：“钟老，不会人家又反悔了，不卖了吧？” 这半年多来，他好几次被人鸽了。 两人又等了约一刻钟，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钟老，对不起！我来晚了，快请进。” 林寒跟在两人身后走进院子，进门就是影壁墙。 左边一块草地，右边一块草地，草地的后面各有一间小耳房。 绕过影壁墙，后面有一个天井，天井四周是回廊。两边是东厢房和西厢房，各有三间房。 从回廊走向正屋，正屋是三大间。 正中间是大堂屋，这就相当于那个四合院中，傻柱住的那屋子。 大堂屋两边各有一间大房间，两间房的外边是东西两个小耳房，小耳房各分隔为两小间。 林寒越看越欢喜，他的心呐，快要跳出胸腔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大京城，拥有自己的四合院了吗？ 第259章 文盲的复习资料? 站在这古色古香的院子里，林寒看得格外仔细。每推开一扇屋门，他的心就会怦怦怦剧烈跳动。 看完屋子，三个人在正堂屋里坐下来。 堂屋里除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八仙桌，配八把椅子之外，还有一套沙发椅和配套茶几。 这些可能都是红木的？ 对方开口：“刚刚你们看到的东西，我一概不带走，全部留下。” 林寒的心又跳得更厉害了，不仅堂屋里有家具，房间里也有好几张他前世在古代电视剧中看到的床啊，床前还有床榻。 他感觉大脑快要宕机了，脑子热得厉害。 钟老见林寒不说话，便替他回应：“那您开个价吧！” 对方缓缓伸出三个指头，林寒心中一惊，莫非要三十万？那他没有，他空间里有五万多块钱的现金，有许多收藏品，但不能拿收藏品抵钱啊。 钟老摇摇头，打了个哈哈：“您看啊，故宫旁边的四合院，像这种一进的院子，有人开价两万六。您看再打个折……” 林寒这才回过味儿来，原来对方只要三万块？ 对林寒这种从后世房奴时代穿越而来的人而言，三万块买这个院子，简直是捡钱啊！ 他很想马上答应下来，生怕人家一反悔不卖了。 不过，对方很有耐心。他和钟老两人一来一回，讲了好多个来回，最后讲到块。 钟老这才回头再次看向林寒，林寒知道，钟老认为这个价钱比较合理了。 他马上点头：“好，就块。成交！” 这个年代的骗子不多，刚刚从大浪潮中走过来，人与人之间有戒备心理，但也不太敢骗。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林寒要求看了对方的地契等资料，这样签合同的时候，才知道人家写的是不是真名，还要看人家是不是有权处理这个房屋。 对方是钟老的熟人，钟老看过之后，点头确认。 林寒又问了一下对方有没有兄弟姐妹，或者父母是否同意卖出房子。 他怕到时候万一有人不同意，那就是扯皮拉筋的麻烦事了。 对方这才告诉林寒：“父母早年就出国了，弟妹们在大浪潮前也都出去了，现在他之所以要卖祖产，是因为他也准备尽快出去。” 林寒明白了，人家是怕这不动产万一又有什么变故，房屋又搬不走，卖了钱到手才有安全感。 这样的卖主，应该是保险的了。 林寒为表诚意，拿了一千块钱交定金。一千块钱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 对方收下后，打了一个收条。 林寒又掏出一份手写的房屋买卖合同，他和对方签字，钟老签字为担保人。 明天是周日，相关部门不上班。 双方约定，下周二一起去办过户手续。 两人回去的路上，林寒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钟老下车时，他笑道：“周二，您一起去。办完手续，我请您去吃烤鸭。” 回到家，林寒一夜未眠。 搬到那边之后，他就马上给三小只买一台彩色电视机。 把林暖接回家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了。要是再来了客人，比如秦京茹娘家人来京城，就有地方住了。 到时候几个小宝长大结婚了，也可以不用再买房子，全都够住。 直到下周二，林寒提着个钱袋子，去办完手续，他看着写上林寒名字的地契，这才知道他真成了那个四合院的主人。 他请钟老吃烤鸭，拜托钟老：“您帮我找个人，我要把房子简单装修一下。” 等林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再搬家吧！ 又一个周六，已经是10月29日了。 林暖回家。 因为今年是各省自主命题，所以各地的高考时间不一样。 国家只要求在11月28日至12月25日之间考试就行。 京城的高考时间定下来了，是1977年12月10日、11日、12日三天进行。 考试时间和科目，10日上午考政治，满分100分。 10日下午理科考物理和化学，各50分，共100分。 11日上午考数学，满分100分，下午考语文，满分100分。 12日上午考英语，不计入总分，只做参考。 从现在开始到考试还有四十多天，林寒想帮妹妹冲刺，时间也够了。 吃过晚饭之后，林暖主动交给哥哥三十块钱，这是她输掉的赌注。 林寒让秦京茹带着孩子们去许大茂家找李沁沁，他要和林暖讲学习内容了。 “大哥帮你弄了一些复习资料，作文题，我给你几个参考。” “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学雷锋的故事？”林暖看了很不满，“哥，给你资料的人是不是文盲啊？” 这是林寒从前世的记忆里弄的作文题。 他前世读高一的时候，想看看自己早生几十年能不能考取大学，便看过京城的语文和数学试题。 毕竟清北是所有考生中的圣殿嘛。 而1977年的语文试卷太奇怪了，作文就占了八十分，还有一道阅读理解题，一道文言文翻译题，各十分。 这高考语文试卷也太奇葩了，所以，他记得深刻。 尤其是作文题，“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 林寒前世不了解这段历史，觉得好奇怪，他和林暖此刻的反应一样。 不过这就是真实的考试试题。 今生，他穿越来到这几十年前，生活许多年。又亲身经历了十年大浪潮，明白了这个考题的意义。 人家主要考察阅读理解和写作能力。 至于这个“学雷锋的故事”是楚省的作文题，林寒前世觉得题目很脑残，所以记忆深刻。 拿出来给林暖，混淆一下视线吧。不然，人家还以为高考题泄密呢。 楚省的高考作文试题，林寒前世曾在度娘上找过答案，为什么要出这么一道题。 原来是这个年代有一本很有名的书，书名是《学雷锋的故事》，几乎人人都看过。 现在，他家的林以安就有这本书。 所以，很多考生审题就出了偏差。考生在考场上，不知不觉以那本书为主。甚至有人写成了这本书的读后感之类的。 实际上，题目是要求考生讲自己做出像雷锋一样的事情，为人民服务的事。 林寒认真地给妹妹分析题目，把自己前世在度娘上看到的梗也告诉了她。 林暖见哥哥说得头头是道，便也慢慢进入状态，认真听哥哥的分析和讲解。 最后，林寒叮嘱妹妹。 “暖暖，这可是绝密资料，不得外泄。 你把这两篇作文写好之后，拿给你高中的语文老师看。 让他们提意见，你再好好修改一番。 就当是练笔吧！” 第260章 京城高考状元 讲完语文考试的密卷，林寒又给妹妹看时事政治的复习题。 这个是许大茂那个在教育局上班的同学，帮忙弄来的。 林寒想到妹妹上的高中二十五中，也是京城有名的高中之一，就算是后世2020年代，那也是排名靠前的高中。 便对妹妹道：“你明天就在家里把作文写完，然后下周就抽时间去一趟二十五中。 把作文交给老师看，然后找一找原来的班主任。 把二十五中准备的复习资料也弄一份回来。” 林暖点头：“好！” 林寒又道：“主要是时事政治的复习资料，其他的像理化是你的强项。 就你平时那喜爱数理化的劲头，理化一定可以考高分。” 林暖心中有些遗憾：“哥， 你觉得我的理化和你比，怎么样？ 可惜当时你要顶职上班，养全家。 不然，你在大浪潮前就可以考个好大学。 唉，咱们家说不定早就有状元了。” 林寒点头：“你的理化基础比哥还要强！ 你现在要认真复习，好好考。 因为你是代表你和哥，两个人的高考成绩。” 物理化学反正是林暖的强项，她的理化成绩比今生的林寒要强，也比前世的那个林寒要强。 也许因为父亲林祯是技术工种出来的人才，林暖和其他小女孩不一样。 她从小就对这些与实际生活相关的学科，还有需要动手的学科，特别感兴趣。用2020年代的话来讲，就是对工科学科特别感兴趣。 林暖听了哥哥的话，眼眶有些潮湿，鼻音很重：“嗯。” “先休息一下吧！”林寒去厨房，端来一盘早就洗好的枣子。 林暖拿一颗喂到嘴里，边吃边往外跑：“我去叫嫂子带宝宝们回来，吃水果。” 林寒一把拉住她：“回来，咱们是半场休息。 一会儿，哥还要帮你把数学的难题给理一理。” 林暖不敢相信：“哥，你高中都没毕业就工作了。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能教我数学？” 林寒实际上是前世看过，至今还记得京城1977年高考数学的最后一道题。 还是上面的那个原因，京北毕竟是心中的圣殿。 所以，他高一的时候忽发奇想，把1977年和1978年的高考题搜出来看了一下。 这一看啊，就恨自己没有早生几十年。 数学试卷最后一道题，是讲直线和椭圆的关系。 林寒当时来看，这是学习新课的时候，是个人都会做的普通习题。可在1977年，却是高考的最后一道拉分差的题。 林寒当时对这道题记忆很深刻，心中不免嘲笑几十年前的高考题简单。 今生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亲身经历了这一段时光。 才知道处于这一段的学生们，是如何在学习高中内容的。其实他们和工厂的工人一样，以参加革命为主，停课闹革命去了。 能做这样习题的人，会很少。 像林暖这样，从来没有放松过学习的人，肯定会做。 自己之所以帮她把数学的最后一道拉分题，解决掉，只是想更稳妥一些。 林暖拿到京城高考状元的机率很大。 等林暖吃完水果，林寒把一张纸递给她。 “这是哥给你出的一道数学复习题。 哥觉得，这次高考数学题，最后拉开分差的题，一定会与圆锥曲线有关。 你先看一下。” 林暖疑疑惑惑接过题目，低下头读题。 “当m取哪些值时，直线y=x+m 与椭圆 有一个交点？ 有两个交点？ 没有交点？ 当它们有一个交点时，画出它们的图形。” 林暖读完题，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她看了一眼林寒：“哥，你在妹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这道题出得有点水平。” 说完，就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做题去了。 林寒抿嘴偷笑，这可不是哥出的题，是专家出的高考题。 不过，从林暖的表情上看，这道题对她来说，也不是很简单。 这个表情和前世林寒搜到这题时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说明题目的难度水平，符合现在学生的实际状况。 林暖做完之后，林寒认真看了看她的解答，做的是全对，但画图过于随意。 林寒指出她的问题：“这个画图，一定要用铅笔和直尺。 完全按照数学的高标准去画。” 林暖不服：“考试的时候，我会认真画的。” 林寒纠正她：“错！ 一个人的习惯养成之后，很难改变。 数学考试，有人会做，却总是被莫名其妙的扣分。 就是因为同学们忽略了数学的要求。” 林暖的眼中冒出好多小星星：“哥，你真老师。” 林寒笑了：“注意，数学的要求是完整、规范和准确。 有人答题不完成，比如刚刚这道题。 当直线与椭圆有一个交点时，就有两个取值。 画图当然也是两条直线，可能有人就会漏掉一个正确答案。 这就是不完整。 你刚刚画图，就是不规范，都会扣分。” 林暖连连点头：“哥，你批评得对！如果我拿到高考状元，有你一半的功劳。” 兄妹俩哈哈大笑起来。 林暖按照哥哥的要求去认真复习，林寒就在紧锣密鼓地装修新四合院。 他不再问林暖的复习状况，他该做的工作做完了。 其他的，就让她凭自己的本事考吧。 四十多天，眨眼就过去了。 三天高考考完，林暖很不开心。林寒就用自己前世的经验，教她估分。 原来，她是觉得自己考不了满分而苦恼。 林寒劝她：“放心吧，高考人人都会有遗憾。我们静候佳音。” 等待的时间对林暖来说，每一天都难。 直到1978年的元月底，分数通知单才下来。 数学拿到满分，理化各扣一分，共98分。 语文89分，政治86分。 总分373分。 这个时候没人说状元，所以不知道别人考得怎么样。 但她的母校二十五中震惊了，区里也特别送了喜报。 林寒悄悄用后世的750分折算了一下，大约接近700分。 后世的人可是高中三年都在拼搏，奋斗。 而这批考生，就只有50天的时间复习，还没有老师指导，也没有形成高考的体系。 更没有后世的什么《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这样的东西。 他觉得小妹这个分数应该是状元了。 最后，京城240分以上的考生有人，占全部考生的20%。 录取最低分是260分，共有9555人上大学。 全国的情况是570万考生，录取约27.3万人，录取比例29：1。 看到这个比例，才知道这个年代考大学比后世更难！ 1978年3月，林暖接到京北大学录取通知书。 托教育局打听的，状元还没有消息。 林寒提前递给林暖一个大红包：“我发的状元奖金！” 第261章 乐游新居 林暖接到通知书，林寒就开始大办升学宴。 在十年大浪潮结束之后，七七年冬天恢复高考，无疑是一件大事。 不管哪一级政府都非常重视。 七七年和七八年的大学生，当时被社会上称为“天之骄子”。 因为整个社会已经有十一年没有大学生了，经过高考进入大学校门的大学生。 林暖分数通知单下来之后，区里专门敲锣打鼓送了喜报，在林暖的母校二十五中，这也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传颂很久。 所以，红星轧钢厂里的厂领导们也很关心。 杨厂长说了，升学宴，厂里领导全部参加。 厂里领导一带头，那些中层干部们马上闻风而动。 所以，仅红星轧钢厂就来了八桌客人。 林寒曾经答应许大茂，要在和平饭店办升学宴的，但这么多客人，林寒订不到位置，而且不能在众人面前显摆，得低调。 另换了地方请客。 除了红星轧钢厂的客人之外，林暖单位也来了几桌人，还有她的同学、老师等。 四合院的邻居们，几乎一个不漏的全部参加了。 林以安也有一桌客人，那是什刹海体校的同学。 林以安在体校里吹嘘：“我姑姑是京城高考状元，那是文。 我要拿全国比赛冠军，这是武。 我们老林家呀，要文武双全。” 秦京茹这回也有一桌客人，她在1977年这一年，说到做到。 不再是低调没有存在感的人，处处争先，关心集体，深得同事们的好评。这次小姑子高分考取京北大学，同事们说来看看状元，沾沾喜气。 办完升学宴，林暖很快就要去报到。 所以，在林暖上学之前，没时间搬家。 新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家具该添的也都添了。 生活用品，厨房用具林寒也已添置完毕。 林寒甚至把每个人房间里的日常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 南锣鼓巷四合院后院的这个家，他想保存下来，东西暂时不搬，偶尔还可以回来住一住。 也许到时候，可以走电视剧中傻柱的路子，把这个95号大院买下来，所以，与这个大院的线不能断。 在林暖上学的前一天，林寒开车把全家人拉到了前门西大街新买的四合院。 大家下车后，林寒掏出钥匙，打开院子门。 全家人都愣住了。 林以安最先反应过来：“爸爸，这是谁家呀？” 林暖眼睛里射出犀利的光：“不对！哥，你怎么有房子的钥匙？” 林寒大步走进院子，转过身来向大家招手：“妈，带着大家进来吧！” 所有人簇拥着杨丽颖小心翼翼走进院子，林寒用力关上院子的大门。 然后打了个响指，高声道：“走，跟着我参观参观新房子。” 杨丽颖边看边思索，心里渐渐明白。 东厢房里的一个房间，一看就知道是女儿的闺房。 一应用品，都是年轻女子的。 还有那个大大的书桌，几乎排了一面墙的大书柜，这不是林暖的房间又是谁的呢？ 再看西厢房里，有一个房间一看，就是给练武的林以安准备的。 走到三间正屋面前，杨丽颖踏进堂屋门。 再看一看大道这边的房间，完全是按照自己喜爱的样式设计的，这应该就是儿子给自己准备的房间吧？ 秦京茹这时两只眼睛看不过来了，她激动地拉着林寒的手。 颤声问道：“林寒，这……是我们家的新房子吗？ 我真的可以住进这宫殿一样的屋子里吗？ 哎呀，妈！ 您快掐醒我，不然我就做美梦了。” 林寒双手抚上她的肩膀，定睛看向她：“你们还记得去年我曾说过，七七年的愿望，就是让大家住上宽敞明亮的新房子。我的愿望实现了！” “哇……哦……”三个小宝宝跳着，叫着。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林以安在天井边上的回廊上，摆了一个武术架势。 亮个相之后，几步跨出去，到了院子里的草地上，“呼呼呼”踢了几个连环腿。 然后收势，向林寒拱手：“父亲大人，谢谢您！我以后就在咱自家的院子里练武，小弟可以跟着我一起。” 龙凤双宝就跟在大哥后面，哈哈大笑。 林暖靠在回廊的柱子上，呜呜地哭起来。 杨丽颖站在天井里，仰望天上的星星，哽咽着问天空。 “老林，你可看见了？ 这是儿子给我们准备的新家。 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们全家……” 说到这里，号啕大哭起来，只有秦京茹在笑，她又飞快地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然后一下子扑进林寒的怀抱中：“林寒，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梦中的生活，我……我要努力学习，坚决不落伍。” 林寒缓缓走到林暖身旁，低声问：“暖暖，你应该高兴啊。以后，你回家就有地方学习，甚至做研究也可以。” 林暖越发大声哭起来：“哥，我想起八岁时的那个雪夜。 爸爸去世，妈妈病重。 你……被人拍倒在雪地里，我一个人孤苦无助。 我当时使劲儿摇你，我害怕…… 害怕你从此不能醒来。 呜呜……呜……” 林寒伸出手，用大拇指的指腹，细心擦拭妹妹眼角的泪花。 “那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努力奋斗，不辜负时光。” 林暖热情回应着哥哥，又破涕而笑。 杨丽颖这时也被秦京茹劝好了，一家人兴高采烈。 林以安问：“爸爸，我们什么时候搬过来？” 林寒伸出大手抚上安安的头顶：“我们下个星期天搬过来。 只带常用的东西，其他东西都不用带了。 对外，就统一口径说安安上学方便才搬家的。 我们搬家之后要低调，今年之内不能带同学朋友来家里做客。” 林以月不解：“爸爸，今年不可以，明年就可以吧？” 因为她想在这个新院子里，办生日宴，请所有人来玩，她穿上公主裙，给客人们演奏钢琴。 林寒蹲下来，盯着女儿的眼睛，坚定地点点头。 “月月真乖，一下子就明白了爸爸的意思。 爸爸答应你，明年你们俩过生日。 我们就在这大院里大宴宾客。” 等到今年年底，三中全会开过之后，改革开放的春风，很快就要吹遍大江南北。 那时候，人们不必再像从前那样谨小慎微地过日子。 我们国家历史上最好的时期，就要到来了。 第262章 棒梗回城 林家全家人统一口径，告诉四合院的邻居们。 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秦京茹上班近，林暖从大学回来也方便，三个小孩子上学近。 不管别人信不信，就这么说。 而且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周六晚上，就搬进新居了。 林暖回到新家，告诉家人：“上学后，很多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京城高考状元。” 全家人都祝贺她，她挽着林寒的胳膊道：“这个状元，有大哥的一半。” 林寒做了一顿大餐，既为喜迁新居，也为祝贺林暖喜提状元。 大浪潮结束了，关闭十一年的高考都恢复了。 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今年的高考不再是冬天的高考，而是正常的夏季高考。 而且今年将是全国统一时间、统一试卷、统一招生的高考。 什么都在悄悄改变，当年影响深远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也在悄然变化。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有少量的知识青年开始返城。 到今年，国家政策开始调整，为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回城提供了条件。 全国工作会议明确提出，将逐步缩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范围。 有安置条件的城市，不再动员高中毕业生上山下乡。 政策的调整，大大地推动了下乡知青回城的进程。 大量的知青开始返城，形成一个“回城潮”。 棒梗也随着这波“回城潮”回到了久别的京城。 贾家人虽然高兴，但同时也犯愁。 因为大量的知青返城，根本没地方安置就业，所以很多人待业在家。 国家是希望各单位的子弟，各单位解决就业问题。各街道的知青就由各街道解决就业，一时之间，哪里有这许多岗位。 本身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就是为了缓解城市就业压力下的一个举措，现在一下子全部涌回来，根本解决不了。 棒梗待在家里，就不出门。 小当现在上班了，直接住到单位去了。 槐花现在正在读高中，也在学校住读，这样家里的住房拥挤问题可以得到一部分缓解。 可就算这样，贾家还是很难。 棒梗不再是小时候的那个孩子，他是一个成年男人。整天待在家里，出出进进不方便。 特别是晚上，贾张氏年龄大了，总是要起两次夜，以前就用痰盂在家里解决了。 现在，棒梗就睡在帘子外面，贾张氏她拉不出来。 只好每天晚上往胡同口的厕所里跑两趟，这样一来一回，晚上根本睡不好。这年龄大了的人，睡不好，就浑身不舒服。 贾张氏就和秦淮茹商量：“要不，你去找找杨厂长。 咱们后院里，聋老太太那屋一直没安排住户，能不能请厂里给我们贾家破例安排一下？” 秦淮茹想了想，根本不可能。 要是棒梗能进轧钢厂工作，倒是可以提，现在根本没条件提。 见秦淮茹摇头，贾张氏火了：“那你找找门路。 后院的刘海中，在养猪场里与杨厂长共事多年。 他们那是战友情啊，要不你找刘海中说说情？” 秦淮茹去找二大妈，二大妈直接拒绝：“老刘一年到头，没几次归家。你要不去养猪场找他，说说看？” 秦淮茹一个中年妇女，怎么能贸然去养猪场找刘海中？ 这不是让人嚼舌根，说闲话吗？ 她只能放弃这条路，婆媳俩又商量。 秦淮茹望着婆婆：“妈，您和林寒有几分交情。 当年，要不是他帮忙，您还不能提前释放呢。 他家房子空着在，要不……您去找找他？” 贾张氏双眼一瞪：“我们和林家是死对头，怎么开得了那个口啊？” 秦淮茹不这么看：“哎哟，妈！ 人和人之间，哪有永远的敌人？ 您看林寒和一大爷曾经你死我活，后来不也成了师徒？” 这话提醒了贾张氏：“对呀！ 易中海是林寒的师傅，你去找一大爷说说。 让一大爷帮忙。” 秦淮茹真的去找了易中海，易中海没有答应：“你和林寒都是我的徒弟，我不能厚此薄彼。就让你婆婆去找他。” 贾张氏晚上起夜实在不方便，她第二天，便去轧钢厂找林寒。 林寒一听，笑着点头：“没问题呀，不过，我们在外面租房子住。没理由借房子给棒梗住，所以，要收租金。” 贾张氏一听，就打了退堂鼓。 贾家人现在生活正难呢，哪有钱给棒梗出租金？ 晚上，婆媳俩商量，还是赶紧给棒梗找工作，有了收入，就是租房子也有了本钱。或者单位有可能分一间集体宿舍，也解决了住宿问题。 秦淮茹说：“轧钢厂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安排，不可能单独安排棒梗。我去找街道办吧！” 街道办很快就有了回音，让棒梗进环卫队去扫马路。 棒梗从小就是贾张氏娇生惯养长大的，又有虚荣心。 所以，扫马路很不情愿，怕人认出来，还戴着个大口罩，敷衍了事。 环卫队的很多职工都不愿意和他搭班子，环卫队长只好把他单独安排一条马路。 有一天，棒梗戴着大口罩正敷衍了事扫大街时，被队长骑车看见了。 队长当场发飙，在马路上就指着棒梗的鼻子大骂一顿。 棒梗脾气上来了，口罩摘下来往地上一甩，大扫把往马路上一扔。 “老子还不伺候了呢，谁爱扫谁扫去！” 说完，潇洒走人。 贾家的日子，又回到往日的尴尬氛围中。 贾张氏整天唉声叹气。 有一天下午，她正在前院门口，与三大妈聊闲，发现许大茂拎着一大袋新鲜水果进院子门，眼睛一亮，脑子里有了主意。 这天晚上，她告诉秦淮茹：“你去找许大茂，让棒梗跟着他学放电影。” 秦淮茹摇头：“我不去，那李沁沁盯得紧。” 贾张氏小声道：“你到电影院去找他，闻过腥味儿的人，忘不了要偷腥。” 她现在也想通了，媳妇这么多年没嫁人，东旭也去世多年了。 如果媳妇能用身子给孙子换一份工作，她这个奶奶倒是没意见。 秦淮茹红了脸，假装推辞：“妈，您说的什么话？”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许大茂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 后来，许大茂因为身体的原因，娶了李沁沁，老实一阵子。 再往后，是十年大浪潮，许大茂为了自己的前途，硬是没做那腌臜事。 她记得许大茂是1937年的，算起来刚刚四十岁。 四十岁是男人最强盛的时期，她跟李怀德时，李就正是四十岁年纪，那是虎狼之年。 也许有机会…… 第263章 许大茂偷腥 秦淮茹在大浪潮中，找了李怀德做靠山，当然不敢再在男女关系上乱来。 可大浪潮一结束，李怀德连招呼都没打就溜了。 她有苦说不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几年因为孩子们大了，槐花成绩很好，有希望考大学。 所以，她只能本本分分守着家，等棒梗从乡下回城。 从贾东旭去世后，应该是从他受伤后，秦淮茹把贾张氏赶到劳改农场，她放飞自我，没在男女之事上亏待自己。 现在，婆婆回来守着，跟李怀德婆婆不敢说什么，跟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她也不知为什么，随着年岁的增长，那方面的需求并没有减退，反而还越来越盛。 这次，婆婆给了个机会，她也不想放弃。 就算最后没有为棒梗拿到工作机会，至少也是慰藉了自己孤单寂寞的心。 一夜的思忖，她拿定了主意，去找许大茂重叙旧情。 为了成功，她下了一些功夫。 打听到许大茂在电影院是一个业务骨干，而且他和电影发行公司的领导私交很好，能帮电影院拿到人家弄不到的电影拷贝。 使得这个电影院的片子总是比其他电影院要先进一步。 这一、两年电影事业井喷式发展，不断有好作品推出来。 人民群众看电影的热情也是空前高涨，秦淮茹看得见的就是轧钢厂每次放电影，离开始放映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拿着小凳子到厂露天电影院占位置。 而各大型单位想放电影，就得求着电影发行公司跑片。 如果没关系，就会找相熟的电影院，拷贝共享。 因为这些方面的原因，许大茂在电影院的地位是很不一样的。 电影院领导对他格外器重，生怕一不小心，许大茂让其他电影院给挖走了。 所以，为了让他工作舒心，特别给他在电影院里配了一个单身宿舍。 以便他在放深夜场电影之后，可以在电影院好好休息。 而他老婆李沁沁，不知是害羞，还是不解风情，反正就从来没有去过他的单身宿舍。 打听到这些信息之后，秦淮茹心中狂喜，这不就给她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吗？ 只要想办法打听到许大茂放电影的排班，就可以实施重燃旧情计划了。 贾张氏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是1978年的六月中旬。 看着秦淮茹两个月都没有动静，贾张氏期间催促了几次。 秦淮茹白了婆婆一眼：“咱做事得有计划，这样才可以保证计划得以实现。” 贾张氏心中狂吐槽，尼玛这个女人睡了多少个男人了，这还装模作样起来了？ 不过，为了大孙子的工作，也为了自己晚上能睡上安稳觉，她忍下来。 表面上有些讨好地笑着点头。 1978年9月份，外国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上映，群众特别喜欢看。 电影院里排片每天排到深夜，仍然人满为患。 许大茂免不了要排深夜班，秦淮茹打听到了。 9月16日，星期六，许大茂排班深夜场。 秦淮茹先在中院的水池边洗头发，这次用了洗发香波。 这个东西可不便宜，而且国营商场还买不到，得有些人从南方私运回来的，这个洗头泡沫丰富香气袭人。 为了这次重燃旧情成功，她是花费了心思，又花费金钱。 虽然这个很贵，她还是洗了两遍。 贾张氏知道媳妇要行动了，特意跑到外面来闻闻，结果大吃一惊。 这……只怕是过去宫里的人才能用到的香气，这个许大茂没法抵抗。 洗完头发，秦淮茹又在家里认认真真洗了个澡。 满身涂上了香皂，冲洗过后，再涂一遍，自己闻着都是一阵好闻的香皂气味了。 香波味夹杂着香皂气息，秦淮茹信心百倍地出发，前往许大茂工作的电影院。 她到电影院的时候，深夜场电影还没有结束。秦淮茹便悄悄找到许大茂宿舍附近，等着。 今晚的天气真好，明天就是中秋节，月亮几乎像个圆盘一样，挂在空中。 夜风习习，树影摇曳。 秦淮茹的心突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今晚一定要成功！ 大约半小时后，许大茂哼着歌儿，摇摇摆摆从外面走过来。 秦淮茹的心怦怦乱跳，看样子，许大茂今晚喝了一点小酒。 哈哈，老天帮自己！ 她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她计算好了，他回到宿舍，一定要洗把脸，冲个澡。 等他洗澡洗到一半时，去敲门，刚刚好。 足足等了二十分钟，秦淮茹摸到二楼，靠拐角的那个宿舍。 手有些颤抖，她稳稳心神，勇敢地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她继续敲。 “谁呀？深更半夜的。”里面传来许大茂不耐烦的声音。 她没有说话，只是又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许大茂终于走过来开门了，拉开门，还没看见人，鼻间就萦绕着一阵好闻的香气。 他深吸一口气，微闭着双目尽情享受这香气带来的刺激。 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秦淮茹！ 他有一瞬间的愣怔，下一秒，马上笑嘻嘻地伸手拉她进屋。 手舍不得放开，脚后跟“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秦淮茹今晚穿的是一件薄纱淡绿色衬衣，里面是空心的，胸前的高峰若隐若现。 她轻轻闭上双眸，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像蝴蝶的翅膀在扇动，扇得许大茂心头泛起一丝丝的涟漪。 一激动，双手用力，就将秦淮茹揽入怀中。 他刚刚正在洗澡，光着膀子，围了一个小毛巾就出来开门了。 隔着薄薄的绿纱衣，两人几乎是肌肤相亲。 秦淮茹在他怀中轻轻呢喃：“大茂，帮帮姐。帮帮……”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许大茂灼热的唇给堵回去了。 两人就在门背后来了个长吻，直到双方都有些喘不过气，这才停歇。 秦淮茹睁开桃花眼，眼里秋波荡漾，差点荡晕许大茂。 他不由得又凑近一点，热唇抵着她的耳根：“好……你要我怎么帮？” 口里呼出的热气带着一点淡淡的酒味，那是独属于男人的气息。 许大茂什么时候，也有了这浓浓的男人气息？ 秦淮茹不由自主地陶醉在这气息里，她双手环上他的腰，缓缓向下，帮他褪下那个欲盖弥彰的小毛巾。 有什么喷薄而出，许大茂热血往上涌，一把抱起眼前的人，往床上一扔。 咝拉……秦淮茹的衣物飞到地上。 月光从窗外洒下，满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