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傻柱开局瞎眼走新路》 第1章 贾东旭死了 1961年八月,京城,一个普通的一天中午,太阳在天空中肆意地挥洒自己的能量,叫了一夏的知了们好像是累了或者是没能从干枯的树里获得汁液口渴的叫不出来了。 红星四合院里没上班的人们都在自己的家里休息。一阵急慌慌的脚步声从院外闯进院子来到前院西厢房的门前,来人急促的拍着房门,“有人吗?”。 “来了来了,谁呀?”一名花白短发的中老年妇女从屋里走到门口。 只见门外的来人擦着汗,着急的问:“这里是贾东旭家吗?贾家住哪间屋子?” “家东旭,哦,贾家在中院,也是西厢房,有什么事吗?” “贾东旭在厂子里出事了,现在被送进第一人民医院了,我来通知他家人的。”来人边说边往里走。 中老年妇女也随着来人往中院走去,“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中老年妇女的声音有点大,前院有几家人听到动静都纷纷出门,“怎么了?” “好像听到是东旭怎么了,没太听仔细。”“走走,到中院。”众人低语也进了中院。 “东旭妈,快出来,东旭出事了,快呀!”大嗓门的中年妇女进了中院就喊起来了。 西厢两间加盖的突出在原本廊檐下的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嚎什么丧那,你才出事了,你男人出事,你孩子出事,你全家出事。”一个胖胖的中老年妇女骂骂咧咧就出来了,“老闫家的你是看不得我们家好是吧,咒我家东旭,我跟你没完。”说着就上手去拽对面女人的头发。 老闫家的看着架势紧往后躲,“贾张氏,我来给你家报信,你怎么骂人呐,人家怎么说我怎么回啊,不信你问这个年轻人那。”边说边把来人推到了身前。 “是啊,大婶,贾东旭在厂里出事故了,已经送进医院了,我们车间主任让我过来通知家属,您是?” “你说出事就出事啊,你谁啊?我信得着你吗?”胖婆子嚷嚷着,门后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也走了出来。 “这不是轧钢厂三车间的小刘嘛,我家老李认识,和你儿子一个车间的。”前院一个轧钢厂的家属对来人进行了身份认证。“小刘,这就是贾东旭他妈,有事就快说。” “我刚不是说了吗,贾东旭出事故送医院了,让家里去人,晚了可能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前面的话还没什么,最后这一句出口可是把众人给惊呆了。早上好好的去上班,中午这就人要凉? 胖婆子听完呆愣一下,接着就哭喊:“东旭呀,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旁边的漂亮女人也跟着抹泪,胖婆子看到挥手给了她一巴掌,“你个丧门星,骚狐狸,都是你克了我儿子,吸他的阳气,他才出了事,你还有脸哭!”一边骂,一边手里不停的撕扯漂亮女人的头发。 一旁众人拉住胖婆子,紧劝:“东旭妈,别闹了,赶快去医院吧,说不定没多大事呢?” “对,对,对,有可能没事,我家东旭福大命大,将来是要当领导的,不是短命的。”胖婆子松开手扭身就小跑着出了院。 漂亮女人被一个大妈扶起身,“淮茹你也快去吧,别晚了,再让你婆婆挑刺啊。” “嗯,谢谢一大妈,小当还在家里,麻烦您帮我照看下。” “放心,我这就过去。” 叫淮茹的女人对懵逼中的小刘说:“大哥,您给带个路吧,咱们快点赶上我婆婆。” 小刘看着这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心下不免同情,“可怜的,这么年轻漂亮就要守寡了,造孽啊!”心里胡乱想着,点头走在女人的身旁。 到了医院还是晚了,贾东旭已经被白色床单盖住了头脸。看到这一幕,胖婆子和漂亮女人没理会一旁工友和领导,一左一右抱着尸体失声痛哭。 胖婆子边哭边拍打贾东旭的尸体,“我的儿啊,我的肉啊,疼死我了,你爹为了轧钢厂死了,你也为轧钢厂死了,你们留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叫我们怎么活啊!” 对面漂亮女人只是低泣,不过眼泪却似江河决堤,不一会身前的白布和上衣前襟已经湿了大片。 众人看着两人伤心的样子也都面露不忍,等了半天,一个寸头国字脸中年男人走到胖婆子身边,“老嫂子,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要保重身体,家里还有棒梗和小当呢。放心,一切都有车间和厂里的领导做主呢,这不王副厂长也过来了。” 王副厂长赶紧走过来,“对对,大娘您放心,东旭是在工作中出的事,厂里一定会负责的。”旁边的车间主任也跟着点头。 要说这个年代真好,虽然穷,但是工人是真正的领导阶级,是主人,出了事没人敢推诿糊弄,都有规定的流程和赔偿标准,赔偿金有些许差距但也不大。 贾胖婆子喊的话就是想多要些赔偿,她经历过死男人,做过寡妇,她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幼子生活有多么不易,现在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死了,儿媳妇年轻还漂亮,她能守得住,就算她能守得住,外面的狂蜂浪蝶会不会……。 看到贾东旭的尸体后贾婆子是在哭自己儿子,也在哭自己的不幸,还在思考着未来的事情。听到车间主任的话她立刻抱住主任的腿,“领导啊,您一定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我们家两代男人为了咱们轧钢厂死了,我现在一个老婆子,带着小孙子可怎么活啊。”(这就想像被儿媳妇抛弃的生活了)边哭还边把泪抹在主任的裤子上。 王副厂长眼中透着厌恶,嘴上却和煦地安慰着贾婆子,“大妈您放心,厂里的安排一定会让你们家属满意的,不会伤了咱们工人和家属们的心的。厂里面现在正在研究具体方案,估计明天就能给出结果。” 贾婆子满脸哀求拉着副厂长的衣袖,不断的重复:“领导们一定多考虑我家的困难,我们孤儿寡母可怜啊。” 王副厂长几经承诺会尽最大力气并且在车间主任的帮助下才逃出魔爪,“大妈,我把陈主任留下协助你们办理贾东旭同志的后事,我就先回厂里帮您努力。”不等贾婆子答话就匆匆的离开了。 第2章 贾东旭的死因 轧钢厂办公楼会议室,墙上张贴着教员的画像,画像左边“团结奋进,共同拼搏”,右边写“安全生产,重于泰山”。 轧钢厂张书记在发言:“一直说安全生产、安全生产,重于泰山啊,同志们,现在死了一个工人同志。这是重大的生产事故,生产司副司长给我打来电话,明天部里会派人进行事故调查,说说吧,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黄副厂长立刻接腔:“这件事情在三车间发生,不论原因是什么,车间主任都有无法逃脱的责任。” 对面的王副厂长感受到危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应该先调查确定事故原因,根据事故原因跟家属谈赔偿的问题。” “不定下责任归属问题,明天部里的问责咱们怎么回答?是你来还是让书记来。” “怎么可能是我,”王副厂长扭头看了眼书记,“当然也不能是书记。如果贾东旭,哦,就是死亡的工人,如果是他操作不当,那就不是咱们的责任。” 杨厂长把茶杯重重地顿了下,“吵什么,书记是问如何调查事故,尽快出结果,不是让你们相互推诿责任,如果上面问责,作为厂长我会负主要责任。我估计三车间这会儿应该已经查出事故的原因了,但我们不能只做这些,其他车间也要开展自检自查,杜绝新的事故发生。” 坐在正位的张书记点点头,总结发言:“对,今天我们就要先拿出事故的调查结果,并且检查其他的机器,不论多晚,一定要在明天早上把所有危险因素消除,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同志们。” 张书记侧头问王副厂长:“家属怎么样,有什么要求吗?” “这贾家父子两代都在轧钢厂上班,而且父子都死在轧钢厂了,家里剩下几个孤儿寡母,可怜啊。” 这时张书记的秘书拿着几张纸进来,放在书记面前,并在书记耳边低语几句。张书记拿起翻看了下,递给了杨厂长。 杨厂长看完报告,“看来是贾东旭没有按照安全规定操作失误导致的事故。黄厂长,王厂长,你二位一定要加强你们各自负责的车间工人的安全生产的意识,让每个工人多学习安全规定,把规定刻在心里,不要不放在心上。张书记,那你看赔偿怎么定?” 张书记揉了揉太阳穴,思考了半天,“虽然是操作问题,但是毕竟父子都为厂子付出了生命,而且还有孤儿寡母,赔偿就按顶格走吧,别让女人和孩子没法生活。李主任明天你代表厂里去安抚家属吧。” 后勤主任李怀德正认真的听着这场会议,听到主任提到他,马上应是。 下午下班,厂里的工人都陆陆续续回了院,都听说贾家的事情,每个回来的人,都到贾家打了招呼表示关怀。然后纷纷回家。做完饭,端着碗在院子里边吃边聊。 “贾家真惨啊,前些年老贾死在厂里,今儿东旭也这样,这俩寡妇带两个孩子以后怎么办呢?” “听说是东旭没卡好工件,被飞出去的工件打到了头?” “怎么这么昏头昏脑的,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能不昏吗?你看看他妈,再看看他媳妇。”“这有什么关系?” “东旭妈什么体型,现在什么年景,大家都吃不饱的时候,就她白白胖胖的,你想想他家的粮食都到哪了?”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人喝口凉水都长肉呢。”“这你也信?” “那他媳妇呢,秦淮茹可不胖啊。而且听中院冯二家说东旭妈每顿只让她吃一个窝头。” “是吃的不多,可产出丰厚啊,看看咱们院和旁边几个院,这几年谁家添丁进口了?” “嘶……确实,确实。” 正这时院子进来一个身材不高,皮肤黑黄,平头正脸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瞪着眼睛,说:“都胡咧咧什么呢,东旭哥刚走你们就在这编排,忒不仁义,要是在胡说八道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对对对,傻柱你说的对。”贾家出了白事本就丧气,众人不想理这浑人,纷纷离去。 傻柱见没人理他气哼哼地进了中院来到西厢房,抬腿进屋,客厅正面墙上挂着贾东旭一张放大的相片被黑白框子框在里面,框子上面垂下两条白布,相片下面的长条桌上放着一个小香炉,三支点燃的线香把檀香味挥发在空气中,也传递到天上,让离世的人享用。桌子下的地面上放在一个火盆,里面有好多纸灰,一个半大男孩,这是贾东旭的儿子,穿着麻衣跪在火盆旁不断烧纸,眼泪噗噗簌簌地滴落,他已经明白生死的意义,知道再也见不到他的爸爸了。 傻柱点了三根香冲着相片拜了三拜,又拿起一些纸钱在火盆里烧了。他起身摸了摸棒梗的头。 然后向里屋的贾婆子和秦淮茹说了句话:“贾大妈,秦姐,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你们言语一声,贾哥之前经常照顾我,现在……”说着傻柱搓了把脸,“反正你们节哀,有需要就说啊。” 里屋有好些人,几个大妈陪着贾婆子和秦淮茹。听了傻柱的话,贾婆子立刻回道:“谢谢你啊,傻柱你有心了,不愧是东旭的好兄弟,他以前对你和你妹妹多有关照。以后我们娘几个少不得麻烦你了。” 傻柱没在意贾婆子的话,他本来就是个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并大大咧咧的性格。又说道:“刚才前院的几个人还在说东旭哥的坏话,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贾婆子一听有人说他儿子,当时就跳起来要出屋子,几个大妈赶紧拦下,一大妈边安抚贾婆子说:“老嫂子,别动气。一定是柱子听错了。”又对傻柱说,“柱子,别胡说,街坊四邻都是好人,刚都过来表示关心。错听的话也跑来传,你看把你贾大妈给气的。” “我没听错啊,他们就是……” 秦淮茹赶紧拦住话茬:“傻柱,谢谢你,你刚回来还没吃饭吧,家里这样就不留你了。你的心意我和婆婆都明白。” “这是赶我呢是吧,行,我走。”傻柱一脸气愤的回了自己的中院正屋。 第3章 刘海中被打 回了自己屋,傻柱从橱柜里拿出盘花生米还有一瓶酒就坐在桌前吃喝起来,喝了点酒傻柱就上床睡了。 后勤主任李怀德在第二天代表厂领导来贾家慰问,前院的三大妈,中院的一大妈和后院的二大妈都陪着进了贾家。 李主任先是代表厂里对贾东旭同志的离世表示哀悼和遗憾,鉴于贾家父子两代为轧钢厂做出的牺牲,厂里决定赔偿按工人最高抚恤,发放具体数额这里不便说毕竟人多需要到厂里领取时就知道了。 然后握着贾婆子的手安慰老人家不必担心,有工厂有政府有国家在给她做后盾呢。拍着秦淮茹的手心中惊叹贾东旭媳妇真润啊,脸上悲痛让她好好养育孩子这些祖国的花朵。 之后跟两个寡妇说(主要是跟秦淮茹说)按规定厂里会给贾家安排一个工作岗位,看是秦淮茹去还是她们有什么别的安排。 最后,李主任和两个寡妇都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下告辞离开了贾家。 晚上下班,院里的三个管事大爷了解了白天的事情,三大爷是个老师也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不太愿意和贾家牵扯过多就没再过来。 一大爷就是那个在医院的寸头国字脸,就住贾家对门,又是贾东旭的师父,平时和贾家就走的很近,没回家先去了贾家想问问今天的情况。二大爷一个高胖中年人,这是个爱管事情的,有了自己发挥表现的机会那是从来不会放过的,也没回家和一大爷前后脚进了贾家。 一大爷看着条桌上摆着的徒弟的照片,面露悲戚,一时间好似入了神,眼角也挂了泪。 二大爷看了看外屋待客身穿白衣的秦淮茹和两个孩子,热情的问:“淮茹,听街坊说白天李主任过来,说是按照最高档发放抚恤,还给安排一个工位?” 秦淮茹心中凄惶还在思念着自己丈夫还没明白二大爷问的什么,贾婆子在里屋听见就出了指着二大爷的鼻子:“刘海中你问这干吗?你想分还是想要,那是我儿子用命换来的,这你都算计。” 二大爷刘海中被憋得老脸一红,“东旭妈,我没那想法,就是问问,看给的数对不对,帮着参详下。再说我是这个院的二大爷,我最是公正,我还能起那心思。” 贾婆子撇了撇嘴:“你刘海中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一个院子住了十几年了,就你对你三儿子的样子还最公正,我呸!” “贾张氏,我就问问白天的情况怎么了,我街道任命的二大爷有权关心每一个邻居,你别耍泼。” “我还就耍泼了,”贾婆子说着挥手给了二大爷一巴掌,“啪”的一声把一大爷打醒了,也把傻柱打醒了。 傻柱摸了摸脸,有些疼,看了看手掌中一滩血渍和一只碎裂的蚊子尸体。在裤子上拍掉蚊子尸体蹭去血渍,又挠了挠脸上的疙瘩,翻了翻眼珠,看看桌上空酒瓶和盘子里剩余的几粒花生,再看看窗外月光下的院子。 刚才是在做梦,还挺真实,刘海中挨打了还挺解气,虽然是梦里。天还没亮,点了蚊香,躺到床上,接着睡。 第二天早起正常上班,傻柱到了食堂穿好围裙,就打算忙活。作为八级炊事员,傻柱在轧钢厂二食堂地位挺高的,除了食堂班长就数他,而且他是家传的厨艺,还曾拜过丰泽园的大厨,厨艺不说在轧钢厂十个食堂中,就是在周边工厂的食堂中也是佼佼者,那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 傻柱拿起一个洗好的的白菜,正准备开切,一个瘦瘦的小伙子赶忙过来,“何师傅,您歇着,我来切,这切墩的活怎么能让您干呢。” 傻柱因为贾东旭这个好兄弟离世心里烦闷,正想用切菜发泄一下,一瞪眼,“洗你的菜去,我干什么还要你来安排。” “菜洗完了。”小伙低声嘟囔。“洗完就去揉面去,揉不够半个小时弄得馒头不好吃,你试试。” 小伙老老实实的过去揉面,旁边一个正在揉面的年轻女子捅了捅他,说:“马屁没拍好吧,马华啊,你还是太年轻啊。” 马华纳闷问:“岚姐,说什么呢?我看何师傅精神不太好,怕他切墩不注意再伤着,没拍马屁。” 岚姐笑笑,“人家打小就学厨,切的菜比你吃的菜都多,闭着眼都不会错的,还需要你操心了?” 傻柱切完菜,开始起锅烧油,小半碗葱姜倒入锅里,炒勺推动几下,葱姜的味道被激发出了后,半盆白菜帮先被下入锅中,傻柱用毛巾垫着炒锅把手,顺着灶炉推拉着十几斤的大炒锅,只见白菜帮在锅里翻转跳动,白菜从白色变得微微发黄时,另半盆白菜叶也被加入,傻柱一手推拉炒锅,一手用炒勺翻动白菜,最后淋上一点点猪油,让普通的白菜沾染上肉味,能让工人们的味蕾得到些许满足,算是困难时期的慰藉吧。 另一个菜是豇豆角烧土豆困难时期,也没过油炸制,直接炖煮,多放酱料多放盐,味重多吃馒头少吃菜,一些工人还能省些给家人带回去当晚餐。 饭菜好了,中午下班铃也拉响了,马华和其他人抬着菜盆放到窗口就开始给工友们打饭。 对于傻柱来说一天的工作差不多就算完成了,他不用在工人们吃完饭后打扫食堂,就准备吃完饭,看厂领导有没有待客安排或者其他科室要不要加班加餐。 今天刚好没有其他任务,傻柱也就提前下了班。 柱子刚到巷子口,就见到李主任和其他几个领导从院子出来,毕竟是提前下班,傻柱转身躲进了其他巷子,见对方过去才进院回自己家。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半梦半醒中听屋外有争吵声,急忙出门,见贾家房门开着争吵声从里面传出,刚到门前就见贾婆子一巴掌打在二大爷脸上,五个指印急速浮现。 傻柱的脑子嗡地一声“真发生了!” 二大爷被打,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啊,举手就要打过去,旁边地一大爷这会醒过神,伸手拉住了二大爷地胳膊,大喝:“刘海中你要打妇女吗?” 二大爷刘海中挨了贾婆子一耳光,可以说是羞怒之极,甩开一大爷地胳膊,骂道:“张翠花,你个疯婆子,你敢打我。” 第4章 傻柱走上带饭盒的旧路 刘海中挨了一耳光大骂贾婆子。岂料贾婆子比他还嚣张。 “我打你怎么了,你想霸占我儿子抚恤金,我打你都是轻的,我跟你拼了。”贾婆子说着就要用头去撞刘海中。 早已来到贾婆子身后秦淮茹赶紧抱住婆婆,不让事态继续恶化。 “我霸占你儿子的抚恤金?你儿子就是你害死的,一天天吃的比猪多,害的贾东旭吃不饱,走路都晃晃,可不就……” “老刘!”刘海中的话被一大爷打断,“你是二大爷,要团结群众,不能在人伤口上撒盐。” “你放屁,你胡说八道!我儿子是被你害死的。”贾婆子不依不饶,“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刘海中这个混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说着就坐在地上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开始灵魂召唤大法。 一大爷害怕刘海中再被贾婆子刺激做出错误的举动,就把他往屋外推,刚好看到懵逼中的傻柱,“柱子站在那干嘛,快把你二大爷拉回后院,送回他家。” 傻柱晕晕乎乎的和一大爷一起把刘海中送回家,开导了半天,来到傻柱家门前。一大爷揉了揉太阳穴,对傻柱说:“柱子,东旭走了,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现在又是这个年景,之前东旭每天还能带回点剩菜剩饭,这两天没有把两个孩子给饿的让人心疼,你在食堂,这几天让同事多留点剩菜,你先给带几天。过两天秦淮茹接了班,她能带饭,应该就好了。” 傻柱听到秦淮茹的名字稍微清醒了,认真的点头道:“没问题,我明天让他们多留点,不能让秦姐和两个孩子饿着。” 第二天,傻柱炒完菜没有像之前在操作间休息,而是跑去窗口打饭,但每一勺都不像其他同事那样满满当当的。下班后,傻柱提着两个满满的饭盒回到了家。进了中院就见秦淮茹正站在水池边洗衣服,秦淮茹鬓边别着的白花和白净的面庞相互衬托,凄美更显俏丽,傻柱一时间又呆了。 洗着衣服的秦淮茹感到有人过来,抬头看到傻柱的样子,热情的打招呼:“傻柱,回来了。” 傻柱虽然惊醒,但是眼中的光芒却掩盖不住他的慕美之意,他拍了拍饭盒,“秦姐,我带了饭菜,我去屋子倒出一点,剩下的你回去给孩子们吃。” 秦淮茹赶紧在围裙上擦干手,跟着傻柱进了中院正屋。傻柱打开饭盒,只是从里面各倒出一小部分,就盖上盖子将饭盒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接过饭盒,不停道谢,虽说之前傻柱也拿过饭盒到他家吃饭,可这次是傻柱在自己家里分饭菜给贾家。 傻柱并不在意,他本来就心善,加上能帮助秦淮茹这样的可怜的漂亮女人,不更显他思想好,道德高嘛,“您别客气,东旭哥走了,我不能看着你为难,看着俩孩子挨饿,放心吃,明我还带,以后晚饭我都给你们带回来。” 回到家后,秦淮茹把饭菜热了热,一家人开始晚饭。棒梗大口吃着菜,吧唧的声音印证着饭菜的美味。小当用着刚会的筷子也努力的往嘴里扒着饭菜。 秦淮茹看着孩子们吃得好,失去丈夫的悲痛稍稍地缓解些,为了让孩子们多吃点,她吃的很慢,每次夹菜也是少少的。 桌对面的贾婆子一边吃,一边赞叹,“好吃,傻柱的手艺是不错,这么普通的白菜,他炒的就是比别人炒的好吃。”夹菜送入嘴里咀嚼的速度都是飞快,没几下一大口菜就咽下肚去,一点不耽误她下一次夹送嚼咽的步骤。 几个人风卷残云般吃完晚饭,贾婆子用手抹了把嘴,还有些意犹未尽,想着明天的晚饭,不由得担心,“秦淮茹,你说明天傻柱还会给咱带饭吗?” “应该会,他刚说了,以后都给咱们带。” 贾婆子看了看自己漂亮的儿媳,又看了看孙子孙女,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一连几天,傻柱都是按时下班,在屋子里分好饭菜,秦淮茹来把饭盒拿回贾家。 这天贾婆子刚吃完还在回味,棒梗扒拉着盘子来了句,“妈,还有吗,我还没吃饱呢,都怪奶奶吃的太快太多了。” 贾婆子一听不高兴了,“你个小白眼狼,奶奶哪里吃的多了,好东西都叫你吃了。怪只怪傻柱分给咱们的少。秦淮茹,明天跟傻柱说让他多分给咱们点,或者你把饭盒直接拿到咱家分,分完再给他拿过去。” 秦淮茹觉得不合适,就劝婆婆:“妈,傻柱每天就留了一点点,再说那是人家拿回来的怎么分应该人家说了算。” “分他点剩菜剩饭怎么了,当初他爸抛下他兄妹,如果不是东旭时常接济他,他们能活到现在?你秦淮茹是我贾家的媳妇,是棒梗的娘,你要一起以我贾家和棒梗为重。” 秦淮茹听婆婆说棒梗,就见棒梗和小当也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没奈何只能点头答应。 第二天,秦淮茹依然在水池边洗着衣服,不过眼睛却时不时的向院外看去。 下班的工人们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可傻柱一直没回来。直到晚上七点多,傻柱才哼着歌进了中院。 秦淮茹赶紧迎了上去,“傻柱,今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厂里来了个外地的大领导,厂长点我做招待餐,这不才做完就回来了。孩子们饿急了吧,等着我这就回屋把菜分了。都是好东西。”傻柱说着举起饭盒炫耀。 秦淮茹一把接过饭盒,说:“拿我们屋吧,我直接热热,你就不用开火了,累了一天了多歇歇。” 傻柱也不作多想,加上确实累了,就松了手,放心的回屋等秦淮茹送饭过来。 秦淮茹打开饭盒,棒梗和小当伸头看饭盒,激动的拍手叫道:“红烧肉,烩丸子,木耳炒鸡蛋。”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到。”棒梗赶紧捂住自己和妹妹的嘴。 热好菜,秦淮茹刚要拨一些到饭盒里给傻柱拿过去,贾婆子一把夺过菜盘,“拨什么拨,就这一点,还不够俩孩子吃的,他傻柱在食堂不缺这点嘴,今天就不给他分了。” “这不好吧。” “怎么,要没东旭他早饿死了,吃他点东西他还应该感谢我们让他报恩了。” 秦淮茹一直害怕她这个胖婆婆,再加上自己两个孩子嘴角的哈喇子,她又一次退缩了。 第5章 傻柱再做梦 傻柱把几盒好菜都给了秦淮茹,在家等她热好给自己送来一些。 正屋的门被推开,秦淮茹端着半盆花生米和半瓶散酒进来了,带着满脸的歉意,说:“柱子,不好意思,孩子们太久没吃肉了,一下没搂住把菜全给吃完了。我这赶紧给你炒了点花生米,你对付着吃点。”然后把东西放在桌上,因为不好意思,再次说了声抱歉,急急的出屋回家了。 傻柱看着盘子里能数的过来的花生,心里是真不痛快。 这几年年景不好,各地大旱粮食欠收,国家还被北方曾经的老大哥逼债,搞得物资极度紧缺,城市里各单位的人或主动或被动的要求降低自己的粮食供应,原来各单位之间的相互学习观摩现在也少的可怜。 今儿也是傻柱今年第一次做招待餐,原想着晚上能够和雨水一起美美的吃一顿呢。还好雨水不知道又跑去哪个同学家里玩了,要不得多埋怨自己啊。 没喝几口酒,花生吃完了,傻柱走到橱柜打开下面柜子打算拿些花生出来,一掂口袋,嗬,空的,再看看盘子,“嘿,花生都是我的,这也一点都不给我留。这一家子!”傻柱一肚子郁闷,拿起瓶子吨吨吨把剩下的就干了,倒头就睡。 因为昨天没给傻柱留饭菜,秦淮茹有点过意不去,今天刚好是周天,秦淮茹来到傻柱家帮他打扫卫生,洗洗刷刷,秦淮茹觉得自己没钱没粮食,只能用体力来偿还傻柱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干净利索地把桌椅柜子擦抹干净地面拖了两遍,干净地自己都不好意思踩;然后她又把自己发黄的白衬衣和藏在床下的春装给拿了出来,装了一盆在水池边用力的敲打揉搓,额前的头发不知是被汗水还是自来水打湿结成一绺绺的,心中不由感叹“真勤快,真是个过日的好女人!” 秦淮茹手脚麻利的把衣服搭在外面,进屋把盆放在架子上,扣着被水泡的皱皱的手指,对傻柱说:“柱子,昨天太抱歉,都怪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别生姐的气啊。你看姐今给你把屋子收拾的怎么样?以后姐时不时过来给你收拾屋子,你的衣服以后也都由姐来洗。” “秦姐,你看你这是干啥,我给你拿饭盒是咱们的情谊,不求回报。” “什么回报,我给你洗衣服收拾屋子,也是情谊,咱们这是互帮互助嘛。” “对对,互帮互助。”傻柱这会倒了杯水递给秦淮茹,“秦姐,累了吧,喝点水,坐下歇歇。” 秦淮茹将接未接时,贾婆子一挑竹帘进了屋子,“秦淮茹,一大清早就往男人屋里钻,一进屋就半天不出来,你想干什么?” “妈,我帮傻柱收拾屋子,他……” “你帮他收拾屋子,他自己不会干,我看你是想男人了,你丈夫我儿子贾东旭刚走没几天,尸骨未寒,你就有外心了。” “妈,我没有,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你没有,你在傻柱屋里半天不出来,还有说有笑,两个人眉来眼去,递茶送水摸手摸脚的。呸,贱人,小浪蹄子。” “贾张氏,没你这样的,你们家我把带回来的菜都吃完了,秦姐过意不去,帮我打扫屋子,表达歉意,被你这样污蔑,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说我儿媳妇,你急什么,你心里没鬼你这么护着她。我抓着你们勾勾搭搭,你们两个奸夫淫妇,东旭啊,你回来啊,看看你好兄弟要给你戴绿帽子啦。” 这里吵吵闹闹的,已经惊动周边四邻纷纷围到傻柱门前。 秦淮茹看着不讲理地婆婆,又看着周围的邻居,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秦姐,秦姐,你醒醒。”傻柱急切地叫着,猛然间坐了起来。又做梦了。 傻柱看看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没有心情再睡。靠着床头想:最近怎么总是梦见贾家的事,有什么原因? 傻柱起床洗漱完正准备把水倒出去,刚开门,就见秦淮茹正准备敲门。傻柱打了招呼,问秦淮茹有什么事。 秦淮茹就跟梦里一样开始道歉然后打扫洗衣服,傻柱也像梦里一样看着发呆,然后赞叹她是好女人。再看秦淮茹洗完衣服走过来腰身一扭一扭,俩车灯一晃一晃,眼晕啊。然后贾婆子就在两人说话时闯了进来,开始撒泼打滚,最后把秦淮茹气的晕倒。 “秦姐,秦姐你醒醒!”傻柱一边震惊这和梦中一模一样的情节,一边呼唤秦淮茹。 屋外的邻居们听见呼救,赶紧进屋,看秦淮茹半天不醒,害怕出事,一大爷叫闫解成借来板车,众人帮手把秦淮茹送往医院。 一大爷让贾婆子跟着好去交费,贾婆子拉着傻柱的胳膊,说:“我没钱,而且秦淮茹是在傻柱家晕倒的,是给傻柱收拾屋子给累倒的,应该傻柱负责。傻柱不但要付医药费,还得给将来的营养费。” 救人要紧傻柱和一大爷没再理会她,跟着队伍就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大夫一把脉,让人给冲了杯糖水给秦淮茹喂进去,不一会她就慢慢醒过来了。 大夫笑着对秦淮茹说:“同志,恭喜啊,你怀孕了,一个多月了,身体没其他问题,就是以后要多注意营养啊。” 秦淮茹苦笑着感谢大夫,一大爷和傻柱也是连忙感谢大夫。 夜里,一大爷跟一大妈商量帮帮贾家。一大妈有点不同意,劝自己丈夫:“有道是救急不救穷,贾家有赔偿金,不是没钱,虽说现在秦淮茹又怀了一个,可是将来生了后,她应该会去上班,那她家每个月都有收入不会很困难的,真要需要到时再说吧。” 一大爷望向贾家的方向,“哎,照顾了贾家那么些年,好不容易等东旭上班把他培养成三级钳工了,眼看越来越有奔头,他对咱们尊敬,秦淮茹也勤快利索,咱们将来大有指望,可谁承想。哎!” “都怪我不能生,让你”一大妈低头难过。 一大爷赶紧拦下话头:“别这么说,当年不是岳父大人收留我,我可能早不知饿死在哪里,成了野狗的食物了,哪还有今天。” 傻柱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就一直在想之前做的两个梦,“事情一模一样的发生,就好像预言一样,可以预知第二天发生的事情,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不利于自己事情给躲避开。我做梦前都干什么了?嗯……好像吃了花生米,喝了半瓶酒。” 刚回家的何雨水把着急出门买花生的傻柱拦住了,“哥,我听说秦姐晕倒了,怎么回事?什么病?重吗?”一个紧急三连问。 “没事,只是又怀孕了。” “又怀孕了,谁的?” “什么谁的,贾东旭的,你以为谁的。”傻柱点着雨水的头,“姑娘家家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雨水吐了下舌头跑了。 傻柱就拿出粮本直奔粮站买回花生,顺道去了供销社打了一瓶散白。 给妹妹做好饭给她送她屋里。 然后,炒好花生,傻柱迫不及待地吃了几粒,吨吨吨地喝了半瓶酒,倒头就睡。 第6章 傻柱梦恋娄晓娥 傻子喝完酒在一番期待中睡下。 可惜一夜无梦,鸡叫天明,傻柱醒来,拍着脑袋郁闷,怎么没做梦,是花生不对,还是就不对? 白天上班傻柱也是浑浑噩噩地,工友们吃完饭还问食堂的同事,今天不是傻柱炒的菜吧? 傻柱下班提着饭盒回到中院,看到秦淮茹,一下子明白了,之前每次做梦除了花生和酒,还都和秦淮茹说话了,也都生着气喝的酒。那今天? 秦淮茹主动上前要接饭盒,傻柱愣了下,把饭盒藏在了身后,“秦姐,虽然我之前说会多照顾您和两个孩子,可是昨天你婆婆堵着我的门骂我,今天还要拿饭盒给她吃那可不行。再说了人言可畏,我可是没结婚的小伙子啊,咱俩还是多保持距离吧。” 贾婆子一直在门里看着,听见傻柱提到她,就出门骂道:“傻柱,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家东旭白对你好了,说你两句你就尥蹶子啊,吃你的饭菜怎么了。” 傻柱打开饭盒,“瞧,空的,今儿没带饭。” “傻柱你混蛋。”秦淮茹说完哭着跑了回家。 “我混蛋,我不给你们带饭菜,就成混蛋了,我该你们的啊,什么东西。” 往东厢敲了敲妹妹的门,没人回应,估计出去找朋友玩去了。 傻柱气呼呼的回了家,虽说有点故意找气生的成分,但被人骂还是挺让人生气的,吃花生,喝酒,不知觉多喝了点,睡觉。 傻柱梦到:他一直帮助秦淮茹,照顾她的孩子,他对秦淮茹有种不清不楚的感情,旁人也都认为他喜欢秦淮茹,所以没人跟他说亲,一直耽误到快三十岁,他还是个老处男。终于他开窍,想找媳妇了,秦淮茹,许大茂,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纷纷跳出来捣乱,搅和他的姻缘,就连他的妹妹何雨水都不帮自己,尤其可恨的是许大茂,那货那把小铁锹真他妈好使,连着挖了他傻柱两次墙角,捅了秦京茹,搂了于海棠。不过傻柱也没让他好过,在仅对傻柱好的聋老太太的助攻下,傻柱和许大茂老婆娄晓娥好了,终于报了夺妻之恨,不过那狗日的真不是人,为了金钱和权力竟然举报自己前妻和前老丈人,把他们逼得逃离了京城,使得傻柱和娄晓娥有情人两分离,各自伤心断肠。 傻柱气哼哼的醒来,大骂许大茂不是东西。洗把脸清醒了下,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让梦中一切按部就班的发生?如果不,那该怎么和这些捣乱的、不愿自己结婚的人相处呢? 一白天的时间,傻柱依然是晕晕乎乎的,食堂班长关心傻柱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反正也没招待餐,让他早早回家休息。 雨水见傻柱这么早就回家了,问他怎么了,为了不让妹妹担心就说吃坏了肚子。 晚上一大爷过来了,推门就进,看傻柱躺在床上,问:“柱子你哪里不舒服?去医院看了吗?” 傻柱想起梦里一大爷要给他介绍个胖妞,还总是把自己和贾家攒弄到一起,这才让别人误会自己跟寡妇不清不楚,不好找媳妇。连眼睛都不睁,也不回话。 一大爷不知道他心里有事啊,继续说:“柱子啊,你别跟贾家生气,棒梗奶奶就是那么个人,秦淮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多可怜,你年轻没有多少负担,能帮帮就帮帮,日行一善,对你的名声好。” “又是寡妇,又是秦淮茹,她可怜,我还可怜呢,三十了都没找到媳妇,我家香火谁给传啊。”傻柱没注意小声嘟囔出来。 “什么,谁三十没找媳妇?说贾家呢,扯什么结婚那。”一大爷看傻柱说话了,“柱子,我一直告诉你人要多关心人,多帮助人,咱们院子里现在就有现成需要帮助的,你在食堂,伸把手的事,前几天不就挺好的。” 傻柱心想:“我在食堂就顺手啊,你一个月八九十块二人花,比我多多了。” “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啊。明天就继续啊。”说我一大爷回家了。 第二天傻柱还是拿着装满菜的饭盒回院了。秦淮茹依然在水池边洗衣服等着饭盒,到了水池边傻柱把一个饭盒递给秦淮茹就往屋走。 “傻柱,干嘛呢?大白天就跟秦淮茹拉拉扯扯的,耍流氓呢。”一个令傻柱恨得刻骨铭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傻柱扭头骂道:“孙贼儿,找揍的是吧。” “嘿,傻柱,你动我下试试。” 傻柱梦醒后一直想打许大茂,就是没机会,正瞌睡,他还给送枕头,求着自己打他,这正是机不可失啊。 傻柱一脚踢到许大茂两腿中间,许大茂疼得弯腰低头; 傻柱右手一个上钩,许大茂的头又抬了起来; 傻柱接着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许大茂踹了个仰倒, 傻柱跟步上前,抬脚不断地往许大茂身上猛踩狠踹。 许大茂手捂下体在地上不断打滚,嘴里喷着血大喊:“杀人了,傻柱要打死我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叫你一天天的使坏,我叫你抢我媳妇。”傻柱边打边嘟囔。 雨水从屋里出来刚好听见这句话,眉头不禁皱了皱。 秦淮茹本来想看傻柱打许大茂几下出出气,这俩人平时也经常打打闹闹的,可这回傻柱都是在下死手啊,秦淮茹赶快去拉傻柱,然后冲着一大爷家的方向喊一大爷出来。 一大爷早就听见许大茂没事找事了,就准备出来等傻柱打几下,然后自己拉个偏架,结束这场闹剧。刚出门就看许大茂满地打滚,大喊一声:“柱子,快住手。” 傻柱依旧踢着许大茂,一大爷拉开傻柱,“叫你住手,没听见啊。” “我手没动啊。” 这时后院的二大爷,前院的三大爷也都过来了,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也赶来了,想要扶起许大茂。 “嘶,疼,疼,别动,肋骨好像断了。”许大茂的鼻子和嘴角都流着血,长马脸都扭曲了。 “傻柱,你为什么打人,看把我家大茂打成什么样了。”娄晓娥心疼许大茂,厉声叫道:“我要报公安抓你。” “晓娥,你要抓我?”傻柱看着娄晓娥,忽然间明白梦和现实的区别,“好啊,报啊,让公安来我要告他许大茂诽谤,他说我和秦淮茹耍流氓。我看抓谁?”傻柱只是随便想了个名词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罪责。 耍流氓在这个时代可是很严重的问题,不仅仅是道德问题,还是刑事问题,严重的可能要吃花生米的。 贾婆子听许大茂说秦淮茹和傻柱耍流氓,上去就给秦淮茹一个嘴巴,然后骂道:“你个不守妇道的贱蹄子,光天化日的就和男人拉拉扯扯,我打死你。” 第7章 刘海中偷看女厕所 “婶子,您干嘛打人那?”雨水看秦淮茹被打,站出来替对方主持公道。 “妈,我没有,傻柱给咱家拿的剩菜,我就接了过来,话都没说一句。”秦淮茹捂着脸边哭边委屈,“你也说大白天的,院子也有人看着呢。” “是呀,棒梗奶奶,我刚看见了,秦淮茹就接了饭盒,俩人一句话都没说。”一个好心的邻居帮忙解释。 “许大茂,你个混蛋玩意儿,造谣生事,毁我儿媳清白。”贾婆子伸手要抓挠许大茂,“我跟你拼了。” 幸亏娄晓娥在许大茂旁边,帮他挡下了贾婆子的攻击,要不以许大茂当下的状况肯定让贾婆子挠个满脸花。 一大妈和三大妈过来拉住贾婆子,还劝:“棒梗奶奶,别打了,有三个大爷在那,他们来解决。” 许大茂看见二大爷,瞳孔缩了缩,“几位大爷,你们一定给我做主啊,傻柱快把我打死了,我肋骨好像断了。” 二大爷当先开口:“傻柱,许大茂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这明显就是你不对,你要给许大茂道歉,带他去看病付医药费。” “不仅要付药费,要有误工费和营养费。”许大茂接着喊,“嘶,嘶……” “刘海中耍流氓,前天偷看女厕所,昨天偷看女澡堂。”傻柱看着二大爷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院子忽然安静了,就连知了都不叫了。 八月底京都还是挺热的,可是众人背后都起了一背冷汗,尤其是刘海中心脏都停跳了两秒钟。 “柱子(傻柱),你胡说什么!”三个大爷同时喊道。 “我也是开玩笑。”傻柱声音像是冰窖里出来似的,“好不好笑,开不开心,意不意外?将心比心,刘海中。” “柱子,这是要命的话。”一大爷提醒傻柱。 “我知道啊,可刘海中不知道啊,我的话要命,他许大茂的话一样要命,而且是两个人!”傻柱双眼已经冒火,瞪着刘海中,右手伸直的两根指头不断晃着,又改成三根,“不对,秦淮茹怀孕了,现在是三个人。” 众人心里都在思量傻柱的话,“是啊,这流氓罪可是要死人的,许大茂这是想要傻柱和秦淮茹的命啊。” 一大爷张了张嘴,闭上眼,等了会,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许大茂开玩笑没有分寸要向柱子道歉,柱子打人也不对,同样向许大茂道歉,之后双方不得在追究今天的事情。” “不行,许大茂毁我儿媳清白,他得赔钱。”贾婆子提出异议。 “一大爷,傻柱把我肋骨都打断了,就一句道歉了事?我不服,他最少要赔我医药费十元。”许大茂也不甘落后。 “许大茂,秦淮茹的名声也因你受到损失,你也要赔钱,女人的名声很贵的。”一大爷明显拉片手维护傻柱,转头低声对贾婆子说:“老嫂子,傻柱如果因为这事赔了钱不再照顾你家,你家损失更多。” 贾婆子看了看一大爷又看了看傻柱,她是蛮横但不傻,略一思量,就不再坚持要许大茂赔偿。 许大茂听了一大爷的话心下不忿,但知道自己斗不过傻柱和一大爷合体形态,这事只能以后找补。 二大爷看着傻柱直运气,傻柱也不惯着他,“许大茂开玩笑被我打了,我俩互不追究。我开你玩笑,你也可以来打我,不过我可不会留手。”傻柱摇摇头,“你也可以让你儿子一起上,最后什么结果,哼哼,你要想清楚。” 看着刘光天刘光福直往后退,二大爷就知道他今天弄不了傻柱。 “这该死的傻柱,敢这么说我这个二大爷,混蛋。我跟他势不两立。”二大爷在家里大发雷霆,光天和光福小心地在自己屋里瑟瑟发抖,每次他爹生气都会找他俩撒气,今天这么严重,这顿打有点不敢想象。 果然,没有任何意外,二大爷看到了两个瑟缩的孩子,心中怒气更盛,“你俩这样子干嘛,有点爷们样吗?看着你们就生气。” 抄起皮带挥向两个倒霉孩子,皮带和身体接触产生的啪啪声,两个孩子的叫喊声,交叉共振相互增幅扩大,传到旁边的屋子。 “听听,看把二大爷给气的。”许大茂家,娄晓娥正给许大茂上药,“嘶,疼,娥子,你轻点。” “没能耐你嘴就别欠,看看这一脸伤,明儿上班你怎么解释,跟人说你嘴欠被人打了?” “哼,娥子,你看着吧,我跟傻柱没完,我早晚收拾他,你信不?” “我信,你这么聪明的,一定能收拾了傻柱的。” 娄晓娥收拾着药瓶,心里回忆着傻柱今天看她的眼神和之前大不一样,带着很深的感情,还有他怎么叫我晓娥? 贾婆子吃着饭,数落着秦淮茹,“看吧,许大茂都说你们不清不楚,你要是想走一步,我不拦你,可是棒梗得留在贾家,小当你带走,如果肚子里是男孩还是我们贾家的,女孩你带走。” 秦淮茹低着头,说:“妈,我没那个想法,我就守着您和孩子。” “你可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 “妈,傻柱今年24了吧?”“怎么刚说的话当屁放了?” “不是,傻柱也不年轻了,怎么没结婚呢?” “结婚?结黄昏吧,没爹没妈没长辈,谁给他操心给他张罗。他还是个混不吝,院里的老家除了易忠海理他,你看谁搭理他,就是易忠海他也敢犯浑。今不是还直呼刘海中的大名,那是晚辈该干的?” “那不是二大爷拉偏架,不公平,想害他嘛。” “那他就能说刘海中偷看女澡堂?”贾婆子翻眼睛看着秦淮茹,“你问这干吗 ?” “妈,你说我把我堂妹介绍给傻柱怎么样,有亲戚关系他帮咱们也就不会有人说坏话了。” “你堂妹?哪个?” “京茹啊,我三叔家的老四,今年18了,长得白白净净的老漂亮了。” “傻柱有这福气?再看看吧。” 第8章 傻柱被罚 傻柱打了许大茂,心情格外舒畅,虽然从小到大没少打那个混蛋玩意,可从没有今天这么痛快,脚底板都有些疼,那家伙地骨头不应该这么硬啊。 现在娄晓娥还是许大茂媳妇,还不是那个明白了是非对错的可爱娥子,慢慢来吧。这几天一直困扰傻柱的迷雾忽然间消散了。 傻柱觉得如果以后再想不清楚时,可以多打许大茂让自己心情舒畅。 “我的傻哥哥,你今天怎么打许大茂那么重,之前你也没这么狠那。” “雨水,我发现许大茂是个贱皮子,不打狠点,他不长记性,下回再让我得着机会,我还得打得更重。” “哥,你以后注意点,万一把他打出个好歹,你也吃刮落,不划算。”雨水劝解傻柱,“对了,今你打他时说‘叫你抢我媳妇’。许大茂什么时候抢你媳妇了,难道娄晓娥之前跟你相过亲?我怎么不知道。” “嘘。”傻柱赶紧捂住雨水的嘴巴,“小姑奶奶,可别胡说,让人听见了可不得了。你刚肯定听错了。我说的是我叫你抢我幸福,他天天给我使坏,不是抢我的幸福生活嘛。” “哦。”雨水表示不信,但也无可奈何。“对了,我明天就去新学校报到了。跟你说一声啊。” “知道了,中专生了,以后就是国家干部了,老何家也有人当官了,算是光宗耀祖了。”傻柱说着,拿出10元钱递给雨水,“钱不多,虽然中专有补助,兜里有钱心不慌不是。” “谢谢,傻哥。”雨水接过钱,又想起什么,“贾婆子真不是个东西,秦姐那么好的人勤快孝顺,她还打她。哥,你以后要多帮帮秦姐。” 傻柱内心一个仰倒:我躲还躲不及呢,你还让我主动贴上去,真是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就认为秦淮茹好呢。所以傻柱没好气的道:“我还管?就这都有闲话出来了,再帮忙将来就帮成两口子了,你愿意你哥娶个带孩子的寡妇?” “嗯,别的带孩子的寡妇不行,秦姐勉强凑合。” “你想凑合,我可不想。我的事你别操心了,好好上你的学吧。明天我就不送你了。”傻柱有些气结。 雨水没有在意傻柱地反应,随口道:“没事,明天有同学和我一起去新学校。” 食堂王主任这两天听在二食堂吃饭的工友们反映,傻柱最近炒的菜有时还生,有时熟过了没有嚼头,有时咸的像把卖盐的打死了,水平很不稳定。工人们说:“老了咱好嚼了,咸了咱们多喝点水,就是生了不好弄,容易闹肚子。关键是,傻柱原来做饭挺好吃的,最近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主任您要多关心底下的同志啊。” 多好的工人,多好的人民群众,自己受了委屈想到的还都是给他们带来不适的人。 早上做饭的时候,王主任叫来了傻柱,把同志们的反映告诉了他,让他务必抛下心中的事情,好好的为人民群众服务,做好饭菜,让同志们吃好喝好,才能更好的工作,为社会主义建设增砖添瓦,大步迈进共产主义。 傻柱听了后并没有理解王主任的好意,觉得王主任事太多,工人们没吃过好东西,还总爱找事。翻着眼睛撇着嘴就出去了。把王主任气的直拍桌子,然后揉着手,咒骂傻柱混蛋。 今天傻柱心情好,饭菜做得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少,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少,傻柱会给漂亮的女同志给多打些,其他的人来了勺子就会抖一抖。晚上他的饭盒又满满装了两个。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王主任中午再到二食堂看看工友们对傻柱的反映有没有改变。 嗯,改变了,不是变好了,是变得更差了,同志们反映:都是同样得一份,漂亮的女同志满满的吃不完,我们这些糙汉子却不够吃。 王主任在食堂转了一圈,发现工人们都是实话实说啊。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王主任又到了二食堂,把所有炊事员还有临时工都叫了出来。 主任问班长:“最近你们二食堂的饭菜很有问题,先是一时生一时咸,现在工人们吃不饱,是给你们配的原料不够吗?” 班长回答:“报告主任,够,菜都是按规定配给我们食堂的。” “那你告诉,你们食堂又没增加吃饭的工人,怎么会让工友们吃不饱,咱们轧钢厂是有很多需要大力气的工种的,尤其是你们二食堂,对应的三、四车间工人都是需要体力的,如果因为吃不饱再出现贾东旭那样的事故怎么办,你负责吗?” “主任,你可别吓我,我什么也没干那。”班长弱弱说。 “配料够,饭菜少,那剩下的菜呢?你们分了?” “没有啊,我们都是正常份量啊。” “把你们的饭盒都拿过来。”众人都把自己的饭盒摆在桌子上。 “傻柱,你的呢?” “我没拿饭盒。” 王主任可不信,不拿饭盒不吃饭啊,现在粮食的定量少,国营单位和工厂的人能在单位吃饭就可以省下家里的定量。王主任在后厨翻找,找出了一个装满菜的饭盒,“这是谁的?” 众人不说话,王主任生气地说:“都不说话,就算到你们所有人头上,克扣工友,养肥你们自己。” 傻柱不愿连累旁人,只能站出来承认饭盒是自己的。 “我早就知道这是你的,你这行为,轻里说是损害他人,滋养自己;往重里说是盗取公物,破坏生产,挖社会主义墙角。” “主任,主任,你嘴下留情。”班长赶忙过来拉住主任,把他拉到一旁,“主任,傻柱拿饭盒也是帮贾东旭家,这事三车间的易忠海找过我,请我睁只眼闭只眼,您也知道死的是他徒弟,一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再说傻柱的手艺在那,厂领导的招待餐离不开他。您要是把他弄得太狠一是显得您不近人情,二是把厂领导也得罪了不是?” 王主任是听劝的,点了点班长,想了想回到原处指着傻柱,说:“要不是你们班长替你求情,你看我不收拾你。但是,你毕竟做错事了,如果不处罚对其他人就是不公平,从明天开始调你去车间,你去看看工人们怎么干活的,那么辛不辛苦,你这样对不对得起他们和自己的良心,好好检讨自己。” 第9章 秦淮茹入职轧钢厂 王主任没有把饭盒收回,依然让傻柱拿了回去,反正也是最后一回了。 秦淮茹进屋看着桌上的两个饭盒,傻柱冷冷地说:“都拿走吧,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没饭盒了。” “怎么,傻柱你还生气呢?”秦淮茹满脸委屈,眼睛就开始雾蒙蒙的,“是许大茂惹的你,又不是我家,孩子们正长身体呢。” 傻柱看着秦淮茹的眼睛,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好,泪水说来就来。对方都要哭了,傻柱也不好再冷声冷气的,只能平心静气地解释:“是我被调到车间了。” “为什么啊?” 傻柱拍拍饭盒,“因为它们,被人查到处罚了。” “那怎么办啊?孩子们还小啊。”秦淮茹满脸的忧愁,“我和婆婆还有孩子都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配给,粮食不够吃啊。我还是赶紧跟婆婆商量谁去上班吧。”。 傻柱看着拿起饭盒匆匆离去的秦淮茹摇摇头,“光想着你家,怎么就不想想我去车间辛不辛苦,我因为什么成这样,一句道歉安慰的话都没有。” 傻柱吃着花生喝着酒,骂处罚他的王主任不讲人情,骂吃饭的工人不懂好赖,骂秦淮茹只想着贾家,不知不觉把家里的两瓶酒都给喝了,大概能有个一斤半左右,人也醉的一塌糊涂。 梦,如约而来却恐怖异常,傻柱深夜惊醒,似水中捞出的一般,身体也在不停颤抖,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匆匆五十年,被人算计了五十年,被人pua了五十年,看似幸福实则苦逼,养大别人的孩子,因为要照顾秦淮茹的心情自己的亲儿子却不能天天在一起;把那帮为了养老算计自己的老头老太太一个个妥妥地送走;自己却被从小养大的孩子赶出了自己的房子,还说那一切都是贾家的,自己是占他贾家便宜的软饭男,中院后院正房都是我何雨柱的啊,其他房子如果没有娄晓娥怎么可能记在贾家的名下。 只怪自己迷失在虚假的情谊中,不断吸血娄家,才最终失去亲儿子,最后老无所依,被人赶出家门,成了野狗的粮食。 夜半惊醒,傻柱眼睛就一直睁着,看着窗外的贾家,棒梗狰狞的面孔,小当尖厉的骂声,秦淮茹的冷漠,历历在目音犹在耳,傻柱知道这不是假的,因为之前关于贾家、关于未来的梦大多都应验了。 未来有大恐怖,该怎么办??? 易忠海在车间里看到傻柱就在纳闷,直到车间副主任宣布何雨柱从今天开始调到车间工作,并让易忠海多教教他,毕竟易忠海是七级钳工,教新手傻柱那不是手拿把掐,而且两人还都在一个院子住着。 “柱子,你怎么下车间了?” “被处理了。” “为什么,昨儿不是在食堂还好好的吗?” “多带菜的事被食堂主任查出来了,昨天被查的。” “那淮茹他们怎么办,少了剩菜,她们又没定量会出事的。” “……” “柱子,雨水现在上中专有补助,吃住也都在学校。你一个人定量也吃不完,要不从你那省点给贾家?” “一大爷,我不娶媳妇了,吃不了的都给贾家,他们跟我什么关系啊。” “邻居不就是应该互帮互助嘛,就像我时常照顾聋老太太一样。” “那能一样吗?老太太一个人,贾家四口,不,马上就五口了,再说我整天照顾寡妇,找着让许大茂那样的说闲话啊。我以后还娶不娶媳妇,过不过日子了。”傻柱摸了摸鼻子,“您工资高,其实可以考虑拉巴贾家一下。”说完不理易忠海就忙自己的了。 晚上,秦淮茹不死心来到傻柱家,饭盒真的是空的,说:“你们主任这么狠心,一点剩菜就让你下车间了。厂长他们不是挺喜欢你做的招待餐吗?” “现在什么年景,我都多久没做过招待餐了。用不着我了。” “行吧,那我回去了。” “得,依然是没丁点歉疚啊。”傻柱气闷闷的吃花生喝酒,然后放倒累了一天的身体。 噩梦如约而至,如同昨天一样,傻柱醒来不再震惊,依然生气。 秦淮茹回到家和贾婆子商量工位的事,贾婆子是不信任秦淮茹的,她一心想着等自己孙子长大后使用工位,因为她害怕秦淮茹上了班,翅膀硬了,将来可能会不管自己甚至不管孩子,另嫁他人。 “妈,您别想别的了,现在傻柱带不了饭盒,咱家都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这年月有钱也是买不到粮食,如果我上班了,棒梗和小当的户口也能变成城市户口,我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一样是城市,咱家的定量就没问题了。”秦淮茹给贾婆子描绘着美丽的前景,“我上班后咱们就不用花东旭的抚恤金,每个月还能吃肉。” 听到有肉吃贾婆子心动了,提了个要求:“那你每个月给我五块钱,作为我的养老钱。” “五块钱太多了,我刚工作工资肯定不会太高,先给你三块,以后涨工资了,别说五块就是十块也行。”秦淮茹给贾婆子画着大饼。 贾婆子听到每月三块,以后还能更多,虽然还有些担心,但不重要了,先顾眼前吧,毕竟傻柱没法天天带饭,吃不饱了,真要饿死了什么都不香了。 秦淮茹上班了,成了真正的城里人,因为文化水平低和一些其他原因,她被安排在了三车间也就是贾东旭之前工作的车间,作为贾东旭的未亡人,车间的人对她表达了最大的善意,男工友主动教她如何有技巧的做工件;女工友帮她赶走想采花的小蜜蜂。 傻柱没有任何表示,有恶梦的警示,他不想与秦淮茹走的太近,他知道这个女人虽然现在对自己没有想法,那是因为她还没有被生活过多压迫,还没有了解他傻柱的优势,一旦她明白抓住傻柱她就能减轻压力轻松生活,她一定会牢牢把自己控制在手心。 易忠海对秦淮茹能上班还是乐见其成的,只是让叮嘱她多注意身体,别动了胎气。 第10章 傻柱生病 易忠海安排好秦淮茹,找到傻柱,说:“柱子,你秦姐刚来,你多照顾些,别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占了便宜,另外技术上你也多指导下。” “一大爷,我昨天刚到车间,我自己屁嘛不会,还给人指导,您不怕我给人教坏,让领导最后把秦淮茹给开了啊。” “哦,对,那你就看着点,别让淮茹受欺负了。” “我怎么管?有领导有组织,再说都是好同志,谁能欺负人,那是旧社会啊。”傻柱假装不懂。 易忠海无奈的指了指傻柱:“柱子,你真傻还是假傻?我是那个意思吗?” 傻柱一晃脑袋:“不知道。” “你……”易忠海也摇着头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贾东旭死了一个多月了,贾家的粮票副食票都用完了,距离开工资还有十来天时间。大人能饿,孩子遭不住啊,没粮只能去借了。 秦淮茹到了一大爷家,她头次借粮,之前粮食不够了都是贾东旭找一大爷借,毕竟师徒,贾东旭知道一大爷的打算,跟一大爷也不客气。 站在屋门口,秦淮茹长了半天嘴,“借”字没好意思说出来,一大妈看出了情况,起身从橱柜里取出一小袋粮食约有个五斤左右,递了过去,“淮茹,别嫌少,家里就这么多了。先应应急。” “谢谢一大妈,那能嫌少,省省够吃到开工资了。”秦淮茹很是感激一大妈的善解人意。 “这点粮几口人怎么能吃那么久,你一会去找傻柱问问,他一个人而且在食堂应该还有余粮。”一大爷指点秦淮茹。 秦淮茹受了一大爷指点,回家和贾婆子商量,贾婆子当然同意,又不用她去舍脸,还能让自己吃饱,谁不同意谁是傻子,要被借粮的才是傻子呢。 傻柱打心里是不想借的,不想和贾家再弄的牵扯不清,可是没办法啊,他脸皮薄,秦淮茹一脸委屈满身柔弱,他还真没理由拒绝。一来二去被借了几回,粮本都差点被要走。 秦淮茹好容易撑到了开工资,可是傻柱却有点郁闷。秦淮茹来还粮票,只还了一半,可怜兮兮的诉说:她只上了半个月班,只发了半个月的工资和定量,如果全还了,这个月可能还要再找傻柱借,还不如先欠着。 这叫什么事啊? 一大爷刚好来找傻柱去给聋老太太做饭,听到这话,直接就替傻柱做主,“淮茹,不用还了,你们那么困难,几斤粮票而已,算了。” 傻柱心里一阵膈应,“你谁呀?就替我做主了。这可不是好现象,这是奔着让我和贾家混为一体啊,我不想再变狗粮啊。” 傻柱晚上开始努力思考该如何应对这院子里或亲近或仇视或无视的人们,甚至想到娄晓娥和亲儿子。 这天上班,三车间主任把傻柱叫到跟前,当着众人的面批评他不好好工作,最简单的工件也经常不合格,还好意思说在轧钢厂工作快十年了。 傻柱反驳:“我一直做厨师,没干过钳工,这跟我在轧钢厂多长时间有什么关系。” “最简单的工件,小孩子看几眼,只要认真,都不会做不合格,你要么是笨,要么消极怠工。”主任不怀好意的看着傻柱,“你说你到的是什么?” “好,我是笨,我是傻柱。”傻柱不敢承担消极怠工的帽子,只好装傻。 “笨也不行,笨也要学会做最简单的工件。”主任得理不饶。 傻柱一直以为自己来三车间一定会受到工友们欢迎,毕竟大家之前都喜欢他做的饭菜,可是这段时间发现同志们并不喜欢他。 其实工人们甚至都有些讨厌他,讨厌他阴晴不定,稍不如意就和人吹胡子瞪眼。主任批评傻柱,车间里没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有些还面带喜色。 受了气的傻柱中午没有吃饭,在工位钻研如何制作合格的工件。直到下午终于连着成功做出八九个合格的工件时傻柱才感到饿了。 外面正好下小雨,傻柱没披雨衣冒着雨就去食堂了,傻柱也是饿忘了,这会儿食堂别说吃的了,锅碗瓢盆都刷干净了,众人就等着下班呢。马华听说傻柱没吃中饭,就拿出自己省下准备拿回家里的剩菜,傻柱看着自己这个之前总是呲嘚的小帮工,有点不好意思,推回饭盒,“没事,这会又不太饿了,再忍忍,一会下班回去再吃。” 受气、空腹、淋雨多重打击下,下午傻柱有点发烧。 十月的京城温差有点大,尤其今天下了雨,下班回家路上,秋风带着丝丝寒意吹透傻柱的衣衫,又冷又饿又病,傻柱这会真迷糊了。用冤家路窄形容今天傻柱的运气一点都不过。好不容易挨到院子了,碰见许大茂从另一边回来,两人打了个碰头。 许大茂打老远就瞧见了傻柱,本来想躲躲,可看傻柱走路有点打晃,对方本来就小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可是深谙趁你病要你命的宗旨。 许大茂轻狂地说:“傻柱,听说你被处理到车间了,臭厨子都做不成了,叫你小子狂,活该。” 趁着许大茂叫嚣,傻柱一个撩阴脚,许大茂的声音变得尖细许多,“傻柱,你又来这一招。”因为发烧傻柱这一下并没有给许大茂带来多大的伤害,许大茂蹦了几下就缓解不少。 傻柱按照以往的经验在边上看着,想等许大茂缓过劲,不蹦时再给他一下。 许大茂蹦着凑到了傻柱身边,挥手,“砰”的一拳打在了傻柱的下巴上,傻柱和许大茂都懵了,不能置信傻柱竟然被打了。 傻柱眼睛猛然睁大,吓得许大茂赶紧往院里跑,找几个大爷救命,傻柱在后面踉踉跄跄的追。 许大茂绕着回廊,在廊柱间穿梭,一路跑一路喊着救命,傻柱在后面叫嚷着“我打死你。” 许大茂知道院子里只有一大爷的话在傻柱这还好使点,就往中院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大爷家门口。 许大茂猛地掀起帘子,劲用大了,门帘一下被扯了下来,落下时刚好盖住追在后面的傻柱,傻柱脚下本就虚浮,这还被绊了,他一头就攮在门前的廊柱上,听得一声闷响后,傻柱躺地上不动了。 众人急忙掀开帘子傻柱已经血流劈面,这可把众人吓坏了,尤其是许大茂,这要是傻柱死了,自己准保吃挂捞。不等一大爷吩咐他就跑出去借板车了,众人跟着把傻柱到医院止血打吊瓶好一顿忙活。 第11章 傻柱眼瞎了 “这是哪啊?”傻柱好半天醒来问道。 “医院那,没看见护士和医生啊。”许大茂在旁边接话。 “这么黑,咋不开灯呢?” “别胡说,开着灯呢。” “你说什么?开着灯?我怎么看不见?” “你别吓我,傻柱,别闹,大夫,快看看怎么回事?”许大茂怕的要命,急切地拉过大夫, “你不是说没事吗?他怎么看不见了?” 大夫用力地从许大茂手中挣脱出来,“我看看,头部撞击不是很严重啊,怎么会失明呢?” “别碰我,你是说我眼瞎了。滚,滚开。”傻柱大喊着,“许大茂,我日你祖宗。”傻柱边骂边挥舞着手不让人靠近。 旁边一大爷看不下去了,对几个送人的邻居打了眼神,傻柱就被按在床上,四肢和脑袋都不能活动了,嘴也被堵上了。 大夫撑开傻柱的眼睛,用手电照了照,眉头就皱得能夹死蚊子,小声嘟囔:“瞳孔遇光有反应,怎么会看不见呢?难道大脑里面有出血压迫神经了,也不对啊,瞳孔受交感神经控制,受压迫了是不会伸缩的。”大夫深深的迷茫。 “怎么样啊,大夫。”一大爷和许大茂紧张的问。 大夫摇摇头,“有点棘手,不确定是不是有血块压迫神经造成的。大脑是很复杂的,如果是血块那就等等看血块能不能自行消散,如果是其他原因,我就没办法了。” 因为检查傻柱嘴里得布被碰掉了,傻柱大喊:“许大茂,你害我,我饶不了你。” “把他的嘴堵上,手脚绑起来。”大夫嘱咐护士。病房安静了。 一大爷问:“大夫,他这个情况多久能好啊。” “也许几天,也许几年,也许一辈子。” 闻言一大爷和许大茂心凉一半。 一个好心的邻居被留下来照顾傻柱,其他人都回去开全院大会,要解决今天的事件,安排傻柱以后的事。 “许大茂,说说吧。”三位大爷在八仙桌旁,一众街坊在下面,许大茂和娄晓娥被孤立在会场中间。 “就是傻柱追着打我,然后自己摔倒了。他先动手打我,自己不小心摔坏了,不能怨我。”许大茂避重就轻推脱责任。 “是你挑衅在先,你先骂傻柱,傻柱才打的你,你也打了傻柱,而且也是你用门帘盖住傻柱,才把他绊倒的。”前院陈老根揭露了许大茂的谎言。 “许大茂,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挑衅柱子在先,当众撒谎在后,你的道德呢?你的良心呢?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反正是傻柱追打我自己摔伤的,跟我没关系。”许大茂依然狡辩。 一大爷看了看许大茂,知道这货不是东西,看着娄晓娥问:“娄晓娥,你怎么说?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应该通情达理吧。” 一大爷的话有点将军的意思,娄晓娥当然听出来了,她不能像许大茂那样不要脸皮。许大茂每天白天上班,晚上才回来,很少和院里人接触。自己可是整天整夜待在院里的,要不处理好今天的事情,院里可就没人理自己了。 娄晓娥诚恳的说:“傻柱眼瞎是和许大茂产生纠纷时造成的,不论谁对谁错,现在傻柱瞎了,在他好之前是没办法上班的,那就没有工资收入,我和大茂每个月给傻柱十块钱生活费。” “凭什么?”许大茂梗梗着脖子喊。 “许大茂,你真不如你媳妇。” “大茂,你别说话,”娄晓娥继续说,“钱我们出来,谁照顾傻柱我们就不管了,另外傻柱以后不能追究我家大茂任何责任。三位大爷你们如果同意,就和傻柱谈谈,还请您几位给做个保。” 三位大爷相互看了看,点点头,其实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埠贵并不在意什么样的结果,来开会只是为了彰显权威,只要一大爷满意他们就同意,跟他们又没关系,钱不从他们口袋出,也不入他们口袋的,操那么多心干嘛。 “好,就按这个来。哪谁照顾傻柱呢?”一大爷看看众人,没人接茬,这活不知道时间长短,家家都有自己的麻烦事,主动接没照顾好会惹一身骚,再说傻柱也不是个好脾气的。 “那我就点了啊。”众人都同意。 “淮茹,你家之前没少受柱子关照,两家住的也近,你平时就辛苦做饭多做点,时不时给柱子洗洗衣服,收拾下屋子,不难吧?” “不困难。”秦淮茹痛快的答应,她不怕干活,就怕没钱。 “许大茂家每个月赔偿的十元钱就交给你来支配。”一大爷果然没让秦淮茹失望。 贾婆子心里爽快,他们打架受伤,贾家得福利,太好了。 有些街坊倍感失落。 许大茂进屋就抱怨娄晓娥,“娥子,咱们不该赔钱,本来就是傻柱打我才弄成这样的,一大爷这是讹咱们。” “大茂,钱咱们不缺,十元而已,还不够我家吃顿饭的。这事如果报了公安你和傻柱打架,导致他眼瞎,你说公安会向着谁,把你抓紧去关几天,你在厂里还怎么上班,厂里再因为这事把你罚到车间,你想想你干的来吗?再说大夫不是说也许他没几天就好了。” 许大茂一听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娥子还是你对我好。不过,就是让傻柱占了便宜。” “老易,你怎么把十元都给了秦淮茹?”一大妈问丈夫,“也该给柱子留点钱傍身呐。” “柱子之前上班肯定存的有钱,不差这一两元。”一大爷跟自己媳妇解释,“淮茹现在是一级工,工资只要27.5元,一家人有点紧张,十元给贾家,除了柱子吃喝,剩下能补贴不少。” “柱子和雨水会不同意吧。” “怎么会,他现在看不见,有人给他做饭收拾挺好的,再说雨水要上学,也没时间照顾柱子啊。”一大爷无奈的叹息,“东旭走了,柱子也瞎了,合适养老的人怎么就那么难找啊,难不成要把希望放在秦淮茹和棒梗身上?” “能成吗?还是盼望柱子的眼睛能够快点好吧。”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去厂里帮柱子请假,然后和他说明今晚开会的结果呢,还不知道怎么说服他呢。” 二大爷在家唱着:“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二大妈一旁提醒:“你小点声,知道你高兴,一会儿在让聋老太太听到,找你麻烦。” “她敢,管天管地她还能管我唱戏开心。” 一大爷去厂里说明了傻柱的情况,主任同意先给放个长假,后面过完年再说。 到了医院,一大爷有点头疼,护士说傻柱只要被松开绳子拿掉嘴里的东西就到处乱拍乱喊的。 一大爷走到傻柱床边,拍了拍后者的手,说:“柱子,突然看不见你心里慌,害怕,生气,我都明白,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再摔打喊叫也没用啊,大夫说了,你的眼睛也许过几天就好了,咱不闹了好不。” 傻柱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把你嘴里的布拿掉,你答应我不喊啊。”一大爷试探地说。 第12章 悲惨的生活 傻柱听了一大爷商量的话,点点头,同意了。粗布从嘴里被取出,傻柱咳嗽了半天,想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可是被绑住了,气的又想骂人。 “你要是再骂,我就再给你塞回去。”一大爷威胁了一句,接着说:“昨天全院大会,许大茂家同意每个月给你十元生活费,直到你眼睛恢复为止。这十元钱交给秦淮茹来支配,她照顾你今后的生活,你觉得怎么样?” 傻柱立刻回答:“不怎么样?十元钱就能买下我一双眼睛?我要让许大茂坐牢,让他赔我眼睛。” “昨天的事情就是公安来了也是你们两个打架,而且是你先动的手,主要责任在你,你的眼睛也是你自己撞到墙上导致的,不是许大茂打瞎的,就是公安法院也不会判他有罪的。娄晓娥同意赔你一个月十元也不少了,我昨天已经替你答应了。你要不同意你就告去,到最后鸡飞蛋打你可别后悔。”一大爷先讲理后威胁。 傻柱不吭声,低着头喘粗气。 一大爷让傻柱缓了一会儿,说:“不说话就是答应了,那回院后,不许去找许大茂的麻烦啊。” 傻柱被一大爷接回了四合院,进了院门大家都来问候,傻柱还挺感动。雨水也回来了,看着自己哥哥被一大爷搀着,小心翼翼地迈步,雨水飞快地跑过去抱着哥哥眼泪哗哗地流。 一大妈也在边上难过抹泪。 大家把傻柱扶进屋,门边盆架上的水盆里有半盆干净的水,一条半旧的毛巾搭在架子上,堂屋中间的桌子擦的干干净净,一旁的床也铺的整整齐齐。原来秦淮茹已经飞快地进入角色,早起就过来打扫准备迎接傻柱出院。 秦淮茹很快就把饭菜给端了过来,并照顾傻柱吃饭。 雨水对秦淮茹的表现非常满意,小时候秦淮茹就对她很照顾,有时会给她梳头扎辫子,帮她洗衣服,给她讲女孩子该注意什么,这些糙汉子傻柱弄不了的事。 今天秦淮茹表现得依旧好,雨水从心底感激她秦姐,觉得把哥哥交给秦姐照顾她一万个放心。 傻柱自知不好耽误妹妹学习,雨水第二天也就安心地去学校了 自打傻柱失明后,他就变得很孤僻,不爱说话更不爱出屋。 刚开始一大爷每天还过来看看,和他说话,他也不吭声,慢慢的一大爷来的就少了。 秦淮茹每天给他送饭打扫房子时,跟他说话,他同样也不理,到后来变成送饭收碗来两趟,两人谁都不说说话。 反倒是之前很少来的聋老太太隔三差五的过来,有时娄晓娥也会一起,许大茂曾问起,娄晓娥说毕竟跟对方有关,于情于理都该过去看看。老太太常跟傻柱絮叨后者小时候的事情,开解傻柱。 时间流逝一个月匆匆而过,雨水回来过一次,看哥哥眼睛虽然没有恢复但精神状态还行就更加放心了。就跟一大爷和秦淮茹说自己之后要实习考试,可能两个月不能回来,麻烦他们好好照顾哥哥。 这天秦淮茹把饭放下离开之后,一个人轻手轻脚进来了,来人没有偷钱也没偷粮食,只是在傻柱的二和面馒头上加了点鼻屎,在玉米粥里弄了点唾沫。然后捂着嘴看傻柱吃下去后,才又轻手轻脚出去后放声大笑。 一个路过的邻居问他:“许大茂,你笑什么?” “没事,呵呵,想起电影里一个好笑的故事,哈哈。”许大茂回答时也没忍住得意的笑声。 在这之后许大茂会来,刘光天刘光福也来,闫家兄弟偶尔也会来。 又一个月过去了,雨水果然没有回来。傻柱眼睛依旧没恢复的迹象。 秦淮茹晚上送饭过来,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傻柱说:“傻柱,最近定量又降低了,粮食不够吃了,我想着把白面都换成玉米面你看行吗?”傻柱点点头 第二天,二和面馒头变成了玉米面窝头,配上一点咸菜,汤还在。 又过了几天,秦淮茹说孩子们越来越大吃的越来越多,没粮食熬粥了,傻柱每顿饭就只有一个窝头了。 老太太看傻柱越来越瘦,就给他偶尔拿个白面馍,说自己年纪大,吃不了那么多。这事被棒梗看到过,傻柱有时候舍不得吃,棒梗就趁机把馍拿走或当着傻柱的面吃掉。棒梗吃的时候还会留意傻柱有没有听到,这时傻柱都会低着头好像睡着了似的。 元旦节这天,一个意外的人来到了四合院。 “何师傅,过节了,我来看看你,呀,你怎么瘦成这样了,生什么病了吗?” 傻柱没回答问题,却问:“你是谁啊?” “我马华啊。何师傅,你哪不舒服吗,要不我陪你去看病?”马华走到傻柱身前,扶住他的胳膊。 “不用,我没病,就是心烦愁的。”傻柱拍拍马华的胳膊,“你怎么样?赵班长有没有教你炒菜?” “没有,他说我学徒工时间还没满,还要再过一年。” “那就再等一年。”傻柱又拍了拍对方,“也可能会很快。好了,我这太乱,就不留你了。” “哦,那我走了何师傅,你别发愁了,对身体不好。” 马华走了,秦淮茹进来了,“傻柱,你家粮本放哪了,我家的用完了,需要用你的买点粮食。” “就在桌子中间抽屉里,你打开就能找到。” 抽屉里不仅有粮本,还有十几斤粮票和几十元钱。 “粮本我拿走了,下午买完粮给你还回来,我准备买30斤玉米面,够吃半个月的了。”秦淮茹不但拿走了粮本还顺带拿走了几斤粮票,不知什么原因抽屉没有合好。 刚过腊八,棒梗带着小当在门口放鞭炮,一串一百响的点着了就扔,噼里啪啦,两个高兴的直拍巴掌,混不像之前还要捡别人没响的炮放。 三大爷纳闷,棒梗怎么突然有钱买炮放了,就问棒梗。 棒梗一脸桀骜的回答:“你管得着嘛。” 雨水终于考完试了,她迫不及待地回到四合院,第一句话就是:“棒梗,你干嘛呢?”第二句是:“哥,你怎么瘦成这样?” 第13章 雨水回家了 棒梗看到雨水突然回来,并看到他偷吃傻柱的馒头,着急忙慌的把白面馍塞进嘴里,跑了出去。 雨水的注意力都在两腮深陷的哥哥脸上,没留神让棒梗跑了出去,也不着急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问:“哥,棒梗是不是常偷你吃的,导致你吃不饱?” “不是的,我是愁的,愁我的眼睛。”雨水刚回来傻柱不想多事,就安慰妹妹,转移话题道:“你放假了吧,明天陪我去医院看看吧。” “好。”雨水点头,“哥,我出去一下。” 傻柱嘴角挑了挑,“你要是去贾家说理,我劝你最好别去。” 雨水到贾家跟秦淮茹告状:“嫂子,你要好好管管棒梗了,他到我哥屋里偷馒头。” 贾婆子不愿意了,嚷嚷:“什么馒头,你哥屋里怎么可能有馒头,秦淮茹,你给傻柱送过馒头?” “我哪有,咱家和傻柱吃的一样都是窝头,我给他送的也是窝头。”秦淮茹急忙安抚婆婆。 “对啊,傻柱那只有窝头,我家棒梗怎么可能从他那拿馒头,雨水咱可不兴冤枉人啊。”贾婆子确定没有白面馒头,就要反守为攻。 “我没冤枉他,你也别光护着他。”雨水一直不喜欢贾婆子,“刚在我哥屋里,我亲眼看见棒梗把半个白面馒头往嘴里塞的。” “都说了傻柱没有馒头,一定是你看错了。”贾婆子为了保护自己孙子不遗余力,“就是我家棒梗吃了白馍,说不定是老师同学给的呢。” 雨水被怼的无话可说,看着秦淮茹希望她能说句公道话,最后只能失望的离开。 早上,雨水打开抽屉,里面只有几元钱,“哥,咱家怎么就八元钱了,这怕是不够你看病吧。” “先去医院吧,挂号看病用不了多钱,开药如果贵的话,那就再说。” 医院检查了一番,大夫依然没有找到病根,只好给傻柱开了几副活血化瘀明目的药,让他回家先吃着,吃完再看。 药店一算价格要二十多元,钱不够,回家吧。到了家,傻柱告诉雨水把自己的床挪开,床腿下面的地砖撬开里面有200元钱。 雨水夸哥哥会攒钱,傻柱心说自己这两年一个月工资35.5元,吃饭在食堂,不太吸烟也就喝点酒,仅攒下200元,和外面人均5元每月比自己真的是不会过日子啊。 雨水抓来药给自己哥哥熬上,晚上秦淮茹给拿过来两个玉米窝头。 雨水这下是真不高兴了,几个月前还是二和面馍,还有菜,怎么现在就成窝头了,还是一人只有一个,“秦姐,一个窝头还没菜,怎么吃,我个一个大男人能吃饱?” “雨水,我家也是一人一个窝头,最近定量低,没办法。”秦淮茹苦着脸解释。她原本想多拿几个,可是贾婆子极力反对,都已经以定量低为借口,这一阵一直给傻柱一个窝头,雨水回来了就给多,那不就是看人下菜碟,谎言就立不住了。 “低,也不至于低到一个窝头的地步。我在学校都还两个窝头呢!”雨水指着秦淮茹,“秦姐我一直觉得你人挺好的,怎么能这么办事。” 秦淮茹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雨水,你要是不信,你去我家看看,真的是定量低,棒梗他们也都是一个窝头。” 不过雨水是女孩子又正生气没有在乎,“我不看,我不是傻子。行了,秦姐,我放假了,这一个月我自己照顾我哥,不用你管了。你回吧。”雨水下了逐客令,秦淮茹灰溜溜地走了。 何雨水打开橱柜准备做饭,里面空空如也,打开抽屉粮食本也不见了,不用问,那应该都进了贾家。 雨水只能找到秦淮茹把粮本要回来,拿回家一看,仅剩了10斤的杂粮定量,雨水气的就要出门找一大爷评理。傻柱叫住她说:“没用的,吃进嘴里的东西是说不清的。” 雨水没停,到一大爷家说家里的定量都被贾家给用完了。 一大爷眼见得傻柱眼睛到现在也无法恢复,他还不搭理自己,又觉得秦淮茹勤劳和棒梗机灵,这也是可以培养起来给自己养老的啊,心里当然关注傻柱少回护贾家多。 一大爷问雨水:“一点定量都没有了?” “还有10斤,省省估计我俩差不多能吃到月底。” 一大爷听还有10斤,就说:“淮茹家人口多,孩子也多,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多用了些定量也能理解,你哥不是也在贾家吃饭吗?” “您看我哥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估计都是让贾家给饿的。我这个月放假,我自己照顾哥哥。” “嗯,这也挺好的,打你小你爸就跟人跑了,是你哥把你养大,现在你大了照顾他也是应该的。”一大爷要把雨水给带偏,“雨水啊,你哥现在瞎了,你可不能嫌弃他啊,要好好对他。” “嗯,我会对我哥好的,那是我亲哥。” “那行,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大爷的你就说,你一大妈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就不留你了。” 雨水伸头看了眼里屋躺在床上一大妈,“一大妈,您哪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老毛病了,躺躺就好了。” “那您好好休息,一大爷,我回去了。”雨水返身回到傻柱的屋子,才想起事还没解决呢,扭身,一大爷家熄灯了,只能气哼哼的进屋。 “好妹妹,不生气。把窝头吃了吧,凉了就咬不动了。”傻柱朝妹妹举着一个窝头。 雨水不解地问:“哥,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啊,你的暴脾气呢?” “我瞎了,我暴脾气跟谁使?能打得过谁?”傻柱苦笑着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 “哥,你受委屈了。”雨水把头埋进了傻柱的怀里,泪水打湿了衣襟。 “不委屈,你回来了就不会委屈了。”傻柱低语。 傻柱和雨水咬牙挺到了新定量下发。快过年了,雨水买了不少白面,还割了2两猪肉,两指厚的肥膘,只有一点瘦肉。邻居们见了都夸雨水会买东西,她也跟哥哥献宝,却被嫌弃,“这都是肚里没油水的人才买呢?” “切,你都瘦成啥了,还以为自己多有油水似的。”雨水撇嘴反驳,“今天我做饭,我做的饭不比你差,我今儿给你露一手。” “行,我妹最厉害,今儿我有口福了。” 雨水炼好猪油,用油渣炒了白菜,香气四溢,刚把菜端到桌上,棒梗领着小当就进屋了,“好香啊,雨水姨炒的白菜真香,比我妈做的好多了。”然后站在饭桌前目不转睛地吸溜着口水。 好不容易挺过了一天俩窝头地日子,雨水想给哥哥好好补补,这两个讨债鬼就来了,都是紧邻隔壁,还是孩子,打不得骂不得,也撵不得,雨水扭头看了眼外面,贾婆子就站在贾家屋门口。 “来张嘴,”雨水给俩孩子一人夹一块油渣,然后说:“棒梗我好像看到你妈提着一块肉回家了,是不是要给你们炖肉吃啊。” 第14章 秦淮茹要饭 棒梗听了雨水的话嚼着油渣,嘴里已经得到些许满足,听说有炖肉,拉着妹妹就往家跑,进屋就找他妈,结果那里有秦淮茹的影子,就想再回傻柱家,可惜房门早已关上。 棒梗和小当闹着要吃肉,贾婆子嘴上抱怨着何雨水,骂她赔钱货不照顾自家孙子。又安抚着让他们等秦淮茹回来。 秦淮茹这时刚好下班,带着中午自己省下的炒白菜,两个小的打开饭盒伸手捏着菜就往嘴里送,可味道实在相差好远,毕竟一个小锅单炒还有油渣,一个大锅混煮什么都没加。 棒梗和小当一脸幽怨,秦淮茹一问才知道原来傻柱家做了好吃的,贾婆子爱孙心切,撺掇秦淮茹去傻柱家讨要。秦淮茹一样疼爱自己的孩子,看着俩孩子满脸的期待,端着大碗,就去拍门。 雨水和傻柱正吃着呢,听有人叫门,雨水就想起来开门,傻柱低声招呼她快点吃完再开门。雨水看傻柱加快了吃饭速度,有些明白了。俩人三下五除二把饭菜吃完,就剩了一点菜汤。 屋门打开,“秦姐,吃了吗?”雨水打着招呼。“有什么事吗?” “雨水,刚棒梗回去说你炒的菜好吃,让我过来跟你学习下。”秦淮茹一点没客气的往里走,“我还没尝过你做的菜呢,老吃你哥做的,你家家传的手艺,你应该也挺厉害的吧。” 到了桌前,就剩菜汤了,“我还说尝尝呢,呵呵。就剩菜汤了。” 傻柱摸索着端起菜盘,倒进自己的汤碗,“菜汤也是好东西,营养全在这里面。”(北方人吃饭大多会把菜汤倒进面汤里增加滋味) 秦淮茹拿着空碗站在桌旁忽然间有点不知所措,这才想到自己不该来,不该因为爱子心切,就去人家饭桌上讨食物,有点像街上要饭的了,秦淮茹还是有急智的,她把碗放下,“我给忘了,我是过来还碗的,之前照顾你哥的时候落在我家的,我顺道给拿过来。行了,我回去了。” 雨水看秦淮茹耷拉着脑袋走远,对傻柱说:“我一直以为秦姐人不错,勤快心善,可这几个月照顾你成这个样子,今天还来讨食。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跳假神,这就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贾东旭是个男人好不好也要装个样子,贾婆子就不一样了,能把孤儿养大,那年月心善能行?而且,她现在也是寡妇,她的孩子对她才是最重要的。” “哦。”雨水应声,不过显然没能充分理解其中的深意。 好久没有吃有油水的东西了,晚上傻柱有点闹肚子,来不及叫雨水,自己摸索着就去了厕所,正释放着呢,许大茂从外面哼着曲进来了。 许大茂看着傻柱,咬了咬牙,摇了摇头,出去了。 傻柱进院往里走,斜刺里闪出一个人,一伸腿,钩住傻柱的后脚,傻柱失去平衡的往前踉跄几步,一头碰在影壁墙上。 许大茂跟步踩在傻柱背上,照着傻柱后脑给了一下,“你个臭傻柱,叫你打我,还讹我家钱,鼻屎夹馍好吃不,吐沫耳屎泡汤好喝不?要不是怕你瞎了淹死在粪坑里,刚我都要把你踢进去洗个澡。”许大茂激动的把自己做下的坏事抖落出来。 傻柱都瞎了,他许大茂不用再怕对方打自己了,作弄了傻柱,如果不告诉对方恶心对方,那就没有生活的乐趣了。 许大茂万分得意,可能因为报仇心切,或者因为夜间路灯昏暗,他没注意影壁墙上和地上都没有血迹,刚刚傻柱摔倒时也是手先着地。 傻柱手撑地面挺身翻转,一把薅住许大茂的胳膊,又翻身把对方压在了身下,然后一顿老拳招呼在许大茂的脸上和身上。 “救命啊,傻柱打死人了。”许大茂的喊声惊动了已经熄灯睡觉的四邻。 人们听到是许大茂的声音,又听清楚内容,都觉得许大茂是梦游了。 三大爷家离的最近,穿好衣服出门就训:“许大茂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胡咧咧什么呢,傻柱都瞎了,还能打人。”可是走近一看,许大茂确实是被傻柱坐在身下,而且巴掌拳头还在不停招呼。 “傻柱,快停手,你怎么瞎了还惹是生非。”三大爷急忙上前制止傻柱的暴行。 傻柱一挥手,把三大爷甩了个踉跄,“滚一边去,你个老帮菜,知道什么就来胡说八道。” 这时一大爷二大爷也都赶来,“柱子(傻柱),快住手。” “柱子,你怎么能打老人。我之前怎么教你的。”一大爷继续训斥。 傻柱看人都来了,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从许大茂身上站起来,先在自己额头上用力抹了一下,又拍了拍身上的土。 “柱子你?”一大爷看傻柱精准的拍去身上的灰土,激动的问,“你眼睛好了?” “好了,刚摔了一下好了。”傻柱很冷静的回答。 “太好了,太好了。”一大爷高兴啊。 “早知道,早摔一跤不就早好了。”三大妈来了一句。 “大喜事啊,要不是现在粮食紧张,咱们真应该好好庆祝下。”一大爷着急把好消息告诉一大妈,“好了,晚了都回去睡觉吧。恭喜的话明天再说。” 大家都准备回屋梦周公时,许大茂嚎了起来:“我被傻柱打了,有人管没人管啊。” “嘿,把他给忘了。” 二大爷找到了表现得机会,“傻柱,你眼睛刚好就打人,一天到晚闹事。” “刘海中,你弄清事情真相了吗你就敢说话。”傻柱一点没客气,“刚好三位管事大爷都在,我要求开全院大会,现在就开。有很重要得事情解决。” “对,开大会,我也要求开大会。”许大茂也喊。 两个当事人都要求开大会,三位大爷没办法只好叫各家出人来开会。 “今天开会主要解决刚才柱子和许大茂打架的事情。”一大爷开场,“你们两个整天打架,就不能消停点,都说说吧。” 许大茂一听被打被说成打架,叫屈道:“一大爷,没你这么拉偏架的,明明是傻柱打我,到你这就成了打架。” “对呀,老易,没你这样的,大家刚都看到了,傻柱坐在许大茂身上打许大茂。”二大爷帮腔,“你看看许大茂被打的,这满脸的血。傻柱眼睛刚好就打人,应该受到处罚。” “对,应该处罚他,还要他赔偿我医药费。”许大茂见有人撑腰跳着脚叫嚣。 一大爷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傻柱。 第15章 夹馍 傻柱看了看全场,看到自己妹妹眼中的激动,也看到秦淮茹略带紧张和兴奋神情,看着娄晓娥关切地站在许大茂身边,他深深地看了眼对方,“许大茂,我为什么打你,你干了什么,你不清楚?” “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你别想冤枉我,更别想吓我。”许大茂的语气明显有些慌张色厉内荏的叫嚷着。 “一大爷,我刚说我摔了一跤眼睛才好的是吧,大家想想,影壁墙前面地面平整,我一个瞎子走路又不快,怎么会摔跤。” “对啊,傻柱说的没错,那边平平整整的,慢慢走不应该会摔跤啊。”众人看着许大茂议论纷纷。 许大茂狡辩:“那谁知道,也许是被杆子绊的,或者你根本就没摔跤。”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傻柱撩开挡在额前的头发,“娄晓娥,你过来看看吧,看看我摔没摔。” 娄晓娥也想知道真相,走到傻柱身边,看到傻柱右边额头确实有几道伤痕,还渗着血,事实在此,还有娄晓娥证明。 “你摔了,怎么了,”许大茂狡辩道,“谁知道怎么摔的,谁能证明是我绊的。”忽然开窍,对啊,没人证明,傻柱就得吃哑巴亏。可是几个月没有挨打,他忘了傻柱的性格了。 “没错我没证人,可是我知道是你就行了。许大茂你不承认也行,那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会像原来那样了,我次次都会往死里打你,直到你承认为止。”傻柱咬牙看着许大茂,“我瞎过,现在不怕任何事情了。” “傻柱,不许威胁人。”二大爷再次站出来,要打灭傻柱的嚣张气焰。 傻柱依旧咬着牙,指着二大爷刘海中,对着许大茂一字一顿地道:“他、也、保、不、住、你,我、说、的。” 这一瞬间的气势把二大爷给吓萎了。 许大茂立刻怂了,颤抖着哀求:“别啊柱哥,对不起,我错了,是我先绊傻柱的。”许大茂飞快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不不,是柱哥,也是我先打柱哥的。柱哥,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饶过我吧。” “不止这些,把你刚骑我身上时说的话,也当着大伙说出来。” “啊……?!”许大茂脑袋虽被打的脑袋发懵,可还知道那些事是不能说的。 傻柱厉声喝道:“说不说!” “说说,”许大茂无奈的说出给傻柱食物加料的事情,最后还拉来垫背的,“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成、闫解放还有闫解旷都干过。” “哄”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可是欺负残疾人啊,缺德带冒烟的。 “你胡说,我家光天光福(解成解放)不可能干这事。”二大妈,三大妈当即反驳。 傻柱凶狠地瞧着原本来看热闹地刘家兄弟和闫家哥几个,“不承认就挨打,直到承认为止。” 刘家闫家兄弟慑于傻柱的淫威,承认了曾经做过的坏事,不过又都证实是许大茂撺掇的。 “老刘,老闫,你们看怎么处理?”一大爷询问身边地两位管事大爷,天赐良机啊。 “这……”俩老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家里的傻儿子别人偷牛他们拔桩。两人没法说,只能媚笑地看着傻柱,这事只能苦主决定啊。 傻柱看着两个老头谄媚的表情,说:“他们干的事该不该打?” “该打,可……”俩人没法往下说,害怕哪句话惹得傻柱不高兴,自己儿子收获的惩罚更重。 停了半天,傻柱才道:“算了,今天累了,不想打人了。”许大茂几个人高兴啊。 “不过,惩罚还是要的。”傻柱对雨水说,“雨水,去家里拿几个,一、二……六个窝头,不对,不能去咱家,去许大茂家拿两个,二大爷家拿两个,三大爷家拿三个,有白馍拿白馍,没馍再拿窝头。” 其他人还在纳闷傻柱要干什么,许大茂却明白了,“傻柱,不行,不能这样对我们。”他扯出刘闫两家就是想借两家管事大爷的身份压制傻柱,可没想到傻柱不打了,却要以己之道还之己身,这以后还在怎么吃饭啊。 几个馒头窝头放在三个大爷中的八仙桌上,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傻柱把它们一个个掰开,然后指头在鼻腔里扭来扭去,把提取出来的东西等份的抹在上面。 众人这才明白,一大爷嗔怪地看着傻柱,二大爷(妈)和三大爷(妈)除了怨毒还有担心,其他不相干的人都捂着嘴。傻柱抬头瞧了众人的反应,看大伙捂嘴,表示赞叹,很有先见之明啊。 接着傻柱拿耳勺掏耳朵,自己掏干净还把雨水也叫过去掏,然后大声的咳嗽把肺里的杂质也安排在众馒头窝头里。 这些弄完,大家以为他要结束的时候,傻柱把手伸进衣服里不一会取出几小坨黑灰色的团状物质,又平分在几个馍馍里。 这回大家想来该完了的时候,傻柱操弄自己的头发,给他的艺术品撒上了层层白霜。 四邻已经有人想吐了,他们认为这下终于要结束时,傻柱却开始脱鞋了。 一大爷终于受不了,忍着胃里的不适说话了:“够了,柱子,差不多就得了。” 许大茂几个人肠胃翻滚,脸都已经绿了,哆嗦着看着三位大爷。 二、三大爷不好说话,只有一大爷来说和了,“柱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还是算了,你这弄得太过了。” 傻柱笑了笑,说:“行,不想吃可以不吃。那我明天就出去到附近的胡同宣传下他们的丰功伟绩,我看这几个以后怎么找工作,怎么娶媳妇。”转头看见许大茂不以为意,“许大茂你别以为你有工作和媳妇不担心这些,你就想想我的拳头好不好使吧。” 工作和媳妇那关系着自己的前途和养老,他们可想成为别人口中不务正业的街溜子,更不希望像一大爷一样将来为养老算来算去的,最起码一大爷还有稳定地工作,人家工资还高。 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吃不下去,几个人不停给傻柱鞠躬道歉,都哭成一片了。 第16章 没前因哪来后果 闫家刘家兄弟哭着乞求傻柱,傻柱冷笑,“今天你们必须吃,谁来劝都不好使。别怪我心硬,想想你们怎么缺德的,你们只吃一回而已。” 街坊本来还觉得傻柱有点过分,听了傻柱的话,纷纷赞同,“对啊,傻柱是先被欺负,他们几个之前肯定没少祸害傻柱,傻柱现在眼睛好了,如果还是瞎着,指不定还要怎么被祸祸呐。”大家不再劝傻柱,都等着看几个人吃众屎夹馍。 “先说明,必须咽进肚子,不能吐,不然可不算,要重新吃。”傻柱冷冷地说出最后地要求。 几个难兄难弟相互眼神鼓励,在下咽反刍、反刍下咽的不断折磨中,用意志力与自己的神经抗争,最终满含热泪地咽下了傻柱特餐,虽然胃里翻滚的厉害,当着傻柱的面他们是一口都不敢吐,回到家后那是大吐特吐。之后几天看见食物就吐,人都迅速的瘦了下来。 闫家兄弟虽然让自己父亲出了丑,但三大爷毕竟自诩文化人不喜欢动粗,只是几人今天晚上每人多吃了一个窝头,那明天就要少吃一个。 刘光天和刘光福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二大爷嫌他俩一直在吐,没有用手,但不耽误二大爷操起鸡毛掸子对着两人撅起的屁股来几下,出出胸中恶气。 刘光天刘光福想躲都没劲躲,刘光齐却看不下去了,“爸,他俩都吐成这样了,你还打他们。您要是想教育他们也等明天他们好些了再说。” 二大爷对大儿子是疼爱有加,主要是刘光齐自己也争气,学习好,考上了中专,让他二大爷倍儿有面子。现在中专快毕业,毕业就有国家分配工作,不需要他操,多好。 所以二大爷接受了大儿子的建议,指着光天光福两兄弟,说:“还不谢谢你们大哥,要不是他劝,今天一定打你们个屁股开花。” 两兄弟嘴上感谢大哥,心里却是别扭:好东西都叫你老大占了,你一句话,老家伙就停手,我们求十句该挨还得挨。 刘光齐心想:我还是赶紧毕业早早离开这个家,少看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许大茂吐完想上床躺着休息,却被娄晓娥给踢了下去,嫌弃他一身味,许大茂张嘴说话,都被娄晓娥捂着鼻子厌弃。 看来娄晓娥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或者忘记。 雨水抱着哥哥又蹦又跳,“太好了,哥哥又能看见了,不再受人欺负了。” “过两天三十做饭包饺子就交给哥哥了,我解放了。”小丫头才干了几天活就想罢工。 傻柱点着她的鼻子,没好气地说:“你个懒丫头,小心嫁不出去。” “我才不怕,你养我就好。” “好,我养你。”傻柱宠溺的看着妹妹。 年二十九,傻柱早起去鸽子市买了两斤猪肉,还想弄只鸡,没见卖的。算了,年景不好,过年能吃俩肉菜也算不错了。 三十这天,傻柱做了四个菜:红烧肉,京酱肉丝,白菜粉条,酸辣土豆丝,要请聋老太太过来,老太太被一大爷请走了。 一大爷一开始想叫傻柱也一起过年,可是被雨水给拒绝了,雨水可没忘一大爷偏向贾家亏待自己哥哥的事。 傻柱和雨水开开心心的在家里过年,贾家却不开心了,秦淮茹工资低,刚够顾着温饱,而且每个月还要给贾婆子3元,更是捉襟见肘,还好前几个月有娄晓娥赔偿傻柱的10元补贴着,过年的时候还有点余钱买了半斤肉,只够包顿饺子的。 贾婆子闻见傻柱家的饭菜香味,骂道:“傻柱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有好吃的也不知道给我家送点,东旭白对他好了。秦淮茹,你去要点,你看孩子们馋的。” 秦淮茹剁着馅,没动地方,说:“妈,大过年没有去人家讨饭的,咱家不是有饺子嘛。孩子们都看着呢。” “你就是脸皮薄,早晚你会后悔。”贾婆子也知道秦淮茹说的不错,没有多纠缠。 傻柱和雨水不知道躲过了一场膈应,正在吃喝,哥哥复明雨水心情好,也喝了点酒。两人边喝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傻柱怎么会突然就好了,真的是碰一下头好的吗? “其实我早几天就好了,是喝了你熬的药才好的。”傻柱想让雨水高兴些,毕竟傻柱失明后雨水没有亲自照顾,才使得傻柱遭人欺辱,雨水一直心怀愧疚。 雨水瞪着眼睛惊讶的问:“那不是说许大茂那天绊你的时候,你就能看见,那你还摔倒?” 傻柱小声地回答雨水:“他那天绊我,如果我真眼瞎就会撞到影壁墙上,说不定就没命了,当时我就很生气,尤其他还趁着没人跟我得瑟,说给我的食物里加料了,我压不住火,翻身就打了他。那就没办法再装瞎了。” “那你早就恢复了,却不告诉我,让我一直担心。”雨水抱臂扭头,“哼,不理你了。” “好好好,是我不对,其实……”傻柱来到门口掀帘子看看外面,然后又关上门,“其实从秦淮茹送的饭菜越来越少的时候,我就越来越想知道我落难的时候,院里人会怎么对我,虽然知道了秦淮茹、一大爷、聋老太太的态度,我还想知道其他人的心思,可惜那天太生气了没忍住,要不能试出更多的人来。” “哥,你变了,成熟了好多,也深沉了好多。”雨水皱着眉头。 傻柱笑问:“不好吗?你希望你哥一直傻着,无知无畏着吗?” “不,这样挺好的。虽然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觉得很好。” 其实傻柱没有跟雨水说实话,他的眼睛只是短暂失明,出医院时就好了。 正如他说的那样,就想看看院子里人的态度,准确地说就是想看看秦淮茹、一大爷、聋老太太还有雨水的态度和表现,其他人与他又没有多大关系好与不好又不能影响他什么。 他是看着许大茂几个人给他加料的,他没吃,他又不是真瞎,他偷偷掰下弄脏的地方,等对方走了,汤不喝直接倒了。 他也看到秦淮茹拿走粮票,棒梗几次偷钱偷吃馒头,他都努力的忍了下来。 通过这一次失明,他看明白了很多,也成长了不少,最起码能在关键的时候忍住不发脾气了。 意外的是,娄晓娥这次也显示出了自己的善良,看来结婚时间不长,还没被许大茂污染太多。 四合院里的众人以各不相同的心情过完了1962年的春节。 第17章 任大爷和尤大妈 开年后,傻柱去车间消了病假,主任听说傻柱出事那天是因为做工件没吃午饭才摔倒失明的,多少有点心虚,就问他要不要多休息几天。 傻柱果断拒绝,好几个月没挣钱了,要努力挣钱,好娶媳妇啊。现在物资紧缺,外面少有私活,只能老老实实挣死工资。 想到娶媳妇,傻柱心中盘算:秦淮茹是真的不能要,她的心里自己的孩子永远是第一位的,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在。梦里因为棒梗耽误8年,抗战都结束了(咱们现在知道是14年,但傻柱现在的意识还是8年抗战),到后来棒梗同意了,自己都老了,而且秦淮茹竟然还上了环,那个年月又没计划生育,什么时候上环的,上环是为了什么,想想都不寒而栗。是结了婚,自己也成了拉套的牛,先给棒梗挣彩礼,再给小当槐花赚嫁妆,安排的少了几个人还不满意,自己被搜刮的干干净净,兜里分币没有,要不能落得冻死荒野野狗分食。对秦淮茹还是敬谢不敏吧。 娄晓娥,等不了啊,还要好久她才能看清许大茂的真面目,到时候大风一起,她南飞,自己有可能再度落入秦淮茹的手心,还是算了,找别人吧,顶多关键的时候自己帮帮她,不让她太过凄惨。 找谁呢,梦里还有一个叫冉秋叶的女教师,这会人家刚大学毕业,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刻,铁定看不上咱一身油烟味的厨子。对的,梦里她是在自己被罚去扫地,失去地位落魄后才沉下心神发现了咱的好。这种人一旦情况再次好转,还能跟一个没多少文化的厨子有共同语言? 找谁呢? 傻柱下班来到护城河边散心思考未来人生,他不想回四合院,既然看明白了,那就能远离就远离吧。 走到一处石桌前,几个老者正在下围棋,左右无事,正好喜欢,傻柱就站在一旁观战。 观战就观战,傻柱看黑棋快输了就多言在一旁支了几招,本来执白棋的老者困住对方大龙都快赢了,最后黑棋竟然脱困,双方闹了个和棋。 白棋老者不高兴,直言观棋不语真君子。 傻柱也知道自己多嘴,让老人有些不痛快,可他一向嘴硬不喜说软话,就来了句:“其实是您棋艺不行,不是我多言。” 老人不忿:“我不行,我在这下了多少年的棋,鲜有对手,也就是刚才你在那啰啰嗦嗦打乱我的思路,我才没赢棋。” “看把你说的厉害的,要不咱俩下一盘。”傻柱不信老者能这么厉害,刚他只是略出了几手就把他逼平了。 老人看到傻柱眼底的轻视,打算给对方挖个坑:“下可以,不过我也不能和你白下吧。” “你难道要赌钱?”傻柱问道。 “那不能,旧社会的弊病,咱们不干。”老人否认,接着问傻柱,“这样吧,你做什么拿手?” “我是个厨子,自认做菜还挺好吃的。” “那行,如果你输了,你就给我做顿好吃的,才不需要你出,你就出手艺就行。” “那如果你要输了呢?”傻柱反问。 “如果我输了,我请你吃一顿饭好了。” “行,那可要我指定饭店哦,好久没吃惠丰堂的九转大肠了。” “嘿,你还知道惠丰堂的九转大肠。”看着一脸向往的傻柱,老人有些意外,“挺会吃的嘛,不过,那也要先赢了我再说。” 傻柱自信的道:“我是个厨子当然会吃了,放心吧,一定赢你,让你请客吃饭。” 二人坐下,各收黑白棋子,傻柱敬老,让老者执黑。 老者起手占据自己左手的角星,傻柱一点天元。 老子看看傻柱,说:“嘿,你这是让我呢,还是唬我呢?” “呵呵。”傻柱也不言语。 老者不管傻柱,再把自己右手的角星也占上,傻柱第二手下在自己左手角星。 老者接着就在天元旁边点了一子,傻柱将右手角星控制。 两人你争我夺厮杀开来,你吃我一颗子,我必须返回头吃你一个。两人谁都没能在棋盘上形成大龙占据优势,就在犄角旮旯里锱铢必较,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姜还是老的辣,老者眼见快要终盘,使了个钩,傻柱没留神给吃了,闹了个吃了吐,最后以三子落败。 这盘棋下的让傻柱明白老者的厉害。 认赌服输,傻柱自报家门:“我叫何雨柱,您也可以叫我傻柱或柱子都行,我在红星轧钢厂上班,您看是今天给您做还是您准备好菜再叫我都行,我随叫随到。” 老者说:“好,我就叫你柱子吧,我姓任,今儿就算了,我老伴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回头我准备好菜,再叫你吧。以后你应该是会常来这里的吧。” “那肯定是要常来的,一是要还您这顿饭,二是这有棋下。” 旁边众人看完这盘棋,见傻柱没有耍赖,还和任大爷商量履行赌约的事,对傻柱的印象都挺好的。 下完棋,告别老者,刚到院子就瞧见一个大妈从闫家出来,三大爷和三大妈送出了,还说什么一切拜托。 傻柱在院子里打了个转,又出了院子,跟上那个大妈,就说:“大妈,我们三大爷让我追上您,再叮嘱拜托您的事,您一定给办好,三大爷少不了您的好处。” “三大爷?小伙子你说的是谁?” “就是您刚出来的院子,闫埠贵,就是我们院的三大爷。” “哦,他呀,闫老抠,说个媒就只给三元钱,还好处,我是不敢想的。能把这三元安安稳稳拿到就行。” “呵呵,说的也是。大妈,还没问您贵姓?”傻柱岔开话题。 “免贵姓尤,小伙子你还有事吗?” “尤大妈,我姓何,我还真有事,您这会要是方便,我请您吃个饭咱们细说。”傻柱一听这人是媒婆,正中下怀啊。记起梦中许大茂挖墙脚时无往不利的方法,装大方请吃饭,花小钱办大事,所以主动说请尤大妈吃饭。 尤大妈可不好意思让傻柱请涮肉烤鸭什么的,又不熟悉,就在街边找了个小饭店,要了两个炒菜两碗炸酱面。 这年头饭店墙上都写得是“不得殴打顾客”,所以请不要要求服务态度和方法,能把点的东西完整的放桌上就很值得夸赞了,而且还要先付款后吃饭。 付了1.12元钱和半斤粮票后,两人等饭期间,傻柱把自己要托她说媒的事讲给了尤大妈。 第18章 托人说媒 傻柱提出托尤大妈给自己说媒的事。 他告诉尤大妈自己叫何雨柱,轧钢厂的八级炊事员,工资35.5元,家里有四间房,一套是中院三间正房自己住,一个是东厢一间,现在妹妹住。自己上边没有父母,妹妹现在上中专,有补助不需要自己帮扶,毕业就是国家干部。现在就想找个漂亮贤惠的媳妇,说完傻柱拿出十元钱,递给了尤大妈,说是媒人钱,并表示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尤大妈看着那张大黑十,高兴地接到手里,亲切地问傻柱还有没其他别的要求。 傻柱说:“如果女方能是高中毕业就更好了,另外这个事情最好快点,我这都25了。” “还挺急!放心,你尤大妈我一直给人做媒,对周边的好姑娘了如指掌,你就请好吧。五天后你来我家,到时跟你说是哪家姑娘,然后咱们商量让姑娘什么时候去你家看看。” “说到这些,尤大妈,我还有点情况要跟您解释下,我在院子里有个仇人,叫许大茂,这家伙是个小人,见不得我好,总在背后说我坏话,所以如果您给我介绍姑娘的事让他知道,他铁定会来捣乱,他如果当面锣对面鼓还好说,可这家伙是小人,他就好背后偷偷的说人坏话。所以我这事不能让我们院子的人知道,需要等我和姑娘都相互了解之后,差不多定下了,再让他们知道才行。这个情况也需要您帮忙跟姑娘家解释下。”傻柱为了避免其他人破坏自己的好事,先给自己找好路。 “许大茂?”尤大妈听说过,但不太有印象。 “就是我们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长着个大马脸,已经结婚了,媳妇是资本家的女儿。”傻柱给尤大妈大致介绍了下。 “娶了资本家的女儿啊。”尤大妈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句。 吃完饭出了饭店门两个各自回家。 可是凑巧他们出饭店门被在街上流浪的许大茂看到了。 自打许大茂吃了傻柱特供后好些天没有吃东西了,吃了也会吐出来,闻着饭味儿他也反胃。娄晓娥吃着饭,他在旁边哕哕(yue)地发出恶心人地声音,娄晓娥气的就把他赶出去,等晚饭后再回来。 许大茂看到傻柱走远,尤大妈走到另一个巷子,他紧跟几步拦住了尤大妈。尤大妈纳闷,今儿怎么了,接连被人阻拦。 许大茂上来就说:“大妈,我是刚才那人的邻居,打听下他找您什么事啊?” 尤大妈看着许大茂的脸,问:“你是说何雨柱吗?” “对,就是何雨柱,我们都叫他傻柱。”许大茂点头,说:“他一天傻了吧唧的,总干糊涂事,他找您干什么?” 尤大妈本来还不知道他是谁,听了他的话想起何雨柱跟专门提到的那个小人,这就对上号了。不过许大茂跟她又没有仇怨不好恶声恶气的,但也不能说实话,答应何雨柱了不是,就回道:“不是他找我,是我找他,他不是轧钢厂厨子嘛,想问问他收不收徒弟。” “他是什么厨子,就他那厨艺也就糊弄糊弄厂里那些什么都没吃过的穷工人,就他还收徒,别误人子弟了。您可千万不能让家人拜他为师。” 尤大妈心说:得,还真让何雨柱说着了,这家伙真是个背后说闲话的小人。人家厂里领导都是傻子,做饭不好吃就给8级炊事员的级别啊。 她常给人说媒虽没见过大人物,但是交往认识的人中也有些工厂里任科长街道上当主任的人,知道当官的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说话办事用人那都心里有数。 尤大妈敷衍道:“好好,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便不再跟许大茂啰嗦。 许大茂认为坏了傻柱的好事,自是开心不已,转身回家就跟娄晓娥炫耀。 娄晓娥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想起他趁傻柱瞎眼给对方加料,后来他又吃下双份傻柱特供的事,不禁皱眉,然后提醒他,“如果让傻柱知道,小心他再请你吃东西。” 不说还好,一说许大茂又开始呕吐,娄晓娥不耐,又赶他出门。娄晓娥看着许大茂佝偻着的背影,心中幽怨:我怎么找了这么个金玉其外的男人,关键这外好像也达不到金玉,哎…… 傻柱回家将自己托人说媒的事告诉了雨水,雨水十分支持哥哥,让认为自己哥哥早该结婚了。 自从与河边老年围棋天团下过棋后,傻柱每天下班都有了去处。或是观棋不语,或者执子对弈和一众老者慢慢熟悉了。 这天下完棋,傻柱看到任大爷旁边放着一些菜和肉,随口问道:“任大爷,您提了菜是准备让我给您做吗?这会儿做时间上可以,但是味道可能会差些哦。” “哎呀,光下棋没注意看天。”任大爷看看天边朦胧的白色月亮,“下班顺道买菜,光顾着下棋忘了回家了,这下晚饭要成夜宵了,老婆子要骂喽。” “大妈还会骂您啊,要不我去给您帮忙,我做饭快,而且有我这个外人在,大妈也不好说您啊。” “那可不能算是赌约的那顿啊。”任大爷挺鸡贼,“主要是家常便饭显不出你的水平不是。” “行,您老说了算,家常菜我也能炒出不一样的味道,一会儿您瞧好吧。”傻柱的话透出对自己厨艺的信心。 任大爷家住在个一进的四合院,任大爷路上告诉傻柱自己住的院子是解放后没收的反革命的产业,院里住了三家人,都是一个单位的。 傻柱随任大爷进来,就见院子北边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三间,西厢旁多了一间耳房。 院子中间品字行种了三棵树,刚过完年树叶还没长出,不过看枝桠的形状,一棵是桂树在东厢和正房的夹角,一棵旁边搭着一个几根横梁的木架子,架子上面还留着些枯黄的藤蔓的葡萄树在正房前面。一棵是梅树,这会儿满树的白梅,她宛如玉洁冰清的仙子正对西厢南窗,傲立在料峭寒风中,展露出令人心醉的美丽,想来雪天在这个屋子观梅是很赏心悦目的事吧。 任大爷家就住在西厢房,不知是任大爷喜欢赏梅要求的还是公家当时就这么分配的。 任大妈早就等着急了,听见院里有人和任大爷打招呼,就从作为厨房的耳房中出来了,看见自家老头,就招呼:“你这死老头子怎么才回来,下了棋就不饿了是吧。” “太过入神,下不为例,下不为例。那个,还有客人呢。”任大爷闪身让出傻柱,“这个何雨柱,我的小棋友,他还是个厨师,今天要给咱露露手艺。” 第19章 傻柱回食堂 听了任大爷的介绍后,任大妈跟傻柱打招呼:“你好,小何。” “大妈,您好,您叫我柱子就行,或者傻柱也可以,我们院里人都这么叫。” “好,我就叫你柱子,你和老任先坐着聊天,菜篮子给我吧。”任大妈没同意,要接过傻柱手里的东西,好家伙,头次登门的客人,就让人干活,没那么干事的,“我去做饭,一会儿就好,你一会陪着老任喝几杯。” “大妈,没事,我来吧。”傻柱拦住了任大妈,“我手快,一会就得。而且刚才下棋我输了,答应给任大爷做一顿。另外也是让您二位尝尝我的手艺,帮我宣传宣传。” 一句话说的客气,说是还人情也再卖人情,任大妈见状也不再推辞,这样类似的事之前也不少经历。 菜篮里东西还不少,有肉,有豆腐,有青菜,厨房里还有几颗大白菜。 傻柱是专业的,做菜确实很快,连切带做不到二十分钟,一个猪肉白菜,一道家常豆腐就出锅了,还都是适合京城不吃辣的老年人。 菜端上桌,傻柱脱去围裙,跟二老打了声招呼“妹妹在家等自己呢”。 任大爷都没反应过来,傻柱就出门走了,不过他明白傻柱的意思,光景不好,能不在别人家吃饭就不吃,人家好不容易弄点好吃食让你人家心疼,不让你脸疼,还是自觉离开两下都存脸面。 二食堂失去傻柱好几个月了,工友们又开始想念傻柱的味道了,不是食堂班长做的菜不好吃,而是傻柱做的太好吃了,工友们家里人也都馋了,傻柱炒的菜一口可以配半个馍馍,还回味无穷,班长炒的滋味不够得要好几口,家里人一多不够分的。 好多三车间的工友都问傻柱怎么不回食堂。傻柱经过失明的低谷,不似以前目中无人,跟谁都不好好说话。工友问他,他只说自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工友们见在傻柱这得不到想要的,就找到食堂主任要求把傻柱这块砖还是搬回食堂,毕竟这块砖在食堂能让菜更好吃,主任以群众的请求为由找来傻柱问询他的想法。 傻柱对主任表态:自己就是砖,而且要做一块好砖,让领导和群众满意的好砖。 主任很高兴,傻柱当天就回到了食堂,颠起了久违的大勺。 炒完菜,傻柱没去窗口打菜和工友聊天,而是在后厨看着自己记录的菜谱,这是趁着假失明的时候回忆梦中自己开饭店时炒的各种的自己没见过的菜品,他在脑中一遍遍的演示饭菜的制作过程,没有真菜实操,那就脑中操作,就跟练摔跤下棋时脑子里想进招拆招的路数一样,将来上手时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他明白自己这辈子只要把厨艺越练越好,把菜炒香,自己一定吃喝不愁,梦中未来那个开放的时代,自己抓住机会不说凭风而起几万里,超过百分之八九十的人,给自己的后人留下足够的产业应该是没有太多问题的。 今天傻柱下棋时,任大爷一直夸傻柱炒的菜好吃,昨天自己和老伴吃的时候差点把舌头都给咬了。听得旁边一众大爷羡慕不已,他们可知道任大爷是有点社会能量的人,能这么说,那真实性是没问题的,也就是现在国家穷,粮肉蛋都拿去还债了,要不都想请傻柱给自家做一顿饱饱口福。不过名声是宣传出去了,没吃过更神秘不是。 傻柱哼着曲回家了,进了中院,秦淮茹挺着肚子依旧在水池边洗衣服,看见傻柱,秦淮茹立刻迎了上来,“傻柱,今天上班就没在车间见你,听说你又回食堂了?” “嗯,在工友同志们的强烈要求下,我又回到了炊事员的工作岗位上。”傻柱一本正经的回话。 “那,你看能不能以后还给我家带饭盒啊,棒梗和小当好久没吃过你炒的菜,都饿瘦了。” “瘦就瘦呗,又不是我的种,关我鸟事。”心里吐槽,傻柱面露难色,“秦淮茹同志,我今天回到食堂的工作岗位时,主任郑重的叮嘱我不能再犯以前损公肥私的错误,否则还回车间去。” 傻柱又伸出自己空着的双手展示给秦淮茹,“你看,我自己都没带饭盒回来啊。” 秦淮茹眼中布上水雾,咬了咬嘴唇,“那你看能不能再借我点粮?” 傻柱揭短道:“我家粮本上没粮了,现在我和雨水也不够吃啊。”傻柱同时给她指了条道,“要不你问问一大爷家。” 秦淮茹没搜刮到东西回家,贾婆子见她面色难看,知道事情没成,张口就骂傻柱没良心,忘恩负义。秦淮茹在一旁心中嘀咕:“这骂人有什么用,是能换来粮食还是能挣钱,只能浪费体力,晚上还要吃的更多。” 贾婆子骂累了,秦淮茹又说起给傻柱介绍对象的事,觉得要是自己堂妹能嫁给傻柱,贾家和傻柱成了亲戚,以傻柱的善良心性一定那能对自家多多关照。 贾婆子当然没意见,反正又不用自己出人出力,别人养大的姑娘嫁了女婿,却成了给自家拉磨的牛马那做梦都能笑醒啊。 于是秦淮茹就盘算着什么时候回村跟自己三叔和堂妹说说这门亲事。 周天早起傻柱吃完饭,提了两瓶散酒,就奔他师父家了,当年傻柱他爸何大清在丰泽园当厨子的时候让傻柱拜了同自己插香的兄弟孙福祥为师,傻柱之前就在丰泽园当学徒。 解放前学徒是没有工资的,解放后公司公私合营学徒工的工资也不高,而且饭馆是早上清闲无事,下午到晚上十分忙碌,关键是下班时间还不固定。 自打52年何大清去了保定,傻柱为了照顾妹妹找了轧钢厂食堂这个有固定时间的工作,虽说工资和饭馆学徒工一样,却有可以照顾妹妹这条便利。 之后,傻柱就好久没去过师父那里。不敢去,一去师父就问手上的活有没有提高,他那会刚到轧钢厂又没机会做招待餐,只能做大锅菜,就那还不一定能轮上呢。见他厨艺没有提高,师父恨铁不成钢,老是念叨他,一来二去他就不愿意去了。 经过年前的事情,傻柱明白了谁对他好,谁只想从他这得利。 第20章 何谓师父师母 傻柱师父住在一个两进大杂院,因为解放前就是有名的厨师,手里也不缺钱,就买了这座院子后院的三间正房。 敲开师父家门,师母满脸惊喜:“傻柱子,你来了。快进屋,你这孩子,你都多久没来了,前阵子你师父还说起你,不知道你近来如何了?”师母一边让傻柱进屋,一边叫隔墙里屋的孙师傅,还忙活着给傻柱倒水。 “外面凉,快喝点水,暖暖。”师母递过一杯冒着清烟的茶水。 傻柱的心从一开始的担忧紧张,一下子就感觉被亲情包围的幸福。 接过师母递来的水,傻柱大口喝着,一路过来正好有点口渴,自己师父家没啥客气的,饿了就吃,渴了就喝。 “怎么敢来了,不怕我说你了?”孙师傅从里屋出来可没给好脸。 “咳咳咳。”刚进嘴的水呛了傻柱的喉咙,他满脸尴尬的看着孙师傅,又委屈的还看了看师母。 “干嘛啊,看把孩子吓的,没见着想,见着了又骂。”师母过来给傻柱拍着背,揭老伴的底。 傻柱缓过气,站在师父对面低头认错,“师父,我错了,我之前年轻不懂事,不理解您是爱之深责之切。” “哦,你现在年纪就不轻了。”孙师傅阴阳道。 “老头子,你干嘛,没完了是吧。”师母下场帮腔了。 别看孙师傅是丰泽园的大师傅,但是跟老婆这是没脾气的,按他的话说那叫尊重。没办法呲得傻柱了,只好抱怨夫人一声:“你就护吧。” “咋,我乐意。”师母护犊子的紧。 “好,您乐意就好。”孙师傅哄着老婆,转头对傻柱说,“怎么今天想着过来了,除了认错还有什么事吗?” 傻柱请师父师母坐下,然后啪啪啪的把年前自己失明的事跟二老讲了,只讲了认清人心的事,没敢讲其他的龌龊。就这师母也是边听边掉泪,直说傻柱受苦了,还摸着傻柱的脸,盯着他眼睛看来半天,确定没问题才放手。 傻柱说这次来主要是想要收徒了,对,傻柱想收徒了,通过失明时马华前来探望还有梦里的启示,傻柱确定马华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决定收他为徒,师父还在,就要请师父允许,确定传承。 “你毛长齐了吗,就敢收徒,别把人孩子给耽误了。”孙师傅是个严谨的,要不也成不了大师傅,“一会跟我回楼里,先验验你的成色再说收徒的事情。” 傻柱明白,这是要考较自己的手艺,“没问题,绝不让您失望,出门也不会给您丢份儿。”对于自己的厨艺傻柱还是很有信心的。 “挺有信心的嘛。”孙师傅听傻柱有信心也挺高兴。 师母听他们师徒俩说完正事,问起雨水的近况,听说雨水都上中专了,就感慨日子过得飞快,要傻柱回头带雨水过来。孙师傅家里原有两个姑娘和一个儿子,两个姑娘早些年结婚出嫁在家要照顾公婆和孩子,很少回娘家;前几年孙师傅托了个常来楼里吃饭的客人,把儿子弄去参军了;老两口现在在家着实是无事可做。 到点上班了,傻柱跟着孙师傅去楼里,出门前师母一再交待让傻柱平时有空就来。 来到丰泽园,傻柱的一众师兄弟看傻柱来了,都激动地围了过来,搂搂抱抱询问近况。 孙师傅等他们小弟兄们聊的差不多了,前堂也来了客人,叫他们各忙各的。 刚好有个客人点了油爆双脆,孙师傅觉得这道菜刚好可以用来检验傻柱的厨艺。没事的师兄弟和其他厨师就围在旁边看傻柱操作,给他加油助威。 就见傻柱取来准备好的猪肚头和鸭胗,仔细检查上面的脂皮和硬筋有没有清除干净,用刀刮除猪肚最后一点油丝;把猪肚硬面朝下,在软面上顺着纹路隔5毫米宽切一刀,每刀仅切到三分之二处就停下,然后再横着斜切,只是这次是隔1厘米深切三分二,下一刀切断;鸭胗片去白筋,每个破成八块,用刀尖在上面划出2毫米宽的十字花刀; 接着傻柱又把蒜苗切段,葱切丁,和蒜末,姜汁,绍兴料酒,味精,盐,湿淀粉,加了些水,又舀了些鸡汤搅好芡汁备用; 打开风门加大火力,上锅加水,水开下入猪肚和鸭胗,傻柱紧盯猪肚和鸭胗的颜色,并默数十个数,用漏勺取出食材,又用凉水冲洗一下,这样能让猪肚和鸭胗更加脆爽,沥干水分;傻柱用炒勺带着猪肚和鸭胗如流星般在烧热的油锅里迅速进出。 再把锅里的油倒出来,留着底油又加入少许花椒油,打开鼓风机烧旺火,倒入油汪汪的猪肚和鸭胗,加入调好的芡汁,也就翻了七八下就出锅了。 只见盘中的猪肚和鸭胗一白一红交错辉映,带着淡金色薄薄的芡汁欲落未落,淡淡的花椒油香气刺激人口齿生津。 几个师兄弟和厨师都目不转睛地观察傻柱的动作和成品,心中和傻柱进行比较,自己能不能和傻柱做的一样好。有的欣喜,有的自觉不如,也有嫉妒傻柱技艺的。 孙师傅夹了一块,只觉脆嫩滑润,清鲜爽口,点了点头,“不错,看来手艺没落下,能出师了。” “仅仅能出师吗,师父?”傻柱一脸无赖又有些期待的看着孙师傅。 “啪”一巴掌落在傻柱头上,“行了,能在咱丰泽园上灶了。你收徒的事我同意了,有空带那孩子让我看看。” 从丰泽园出来,傻柱去找了尤大妈,要问问自己的相亲事宜有什么进展。 尤大妈见到傻柱就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跟傻柱家院子隔五六条巷子那边,有个挺漂亮的姑娘,姓于,单名一个莉,高中毕业,22了,爸爸是机械厂的工人,妈妈是普通的家庭妇女,还有一个上学的妹妹,家庭和社会关系简单。 尤大妈接着开始表功:女方家刚开始听了傻柱的条件,就觉得没有父母没人帮衬,很多事情都要靠小两口自己撑女儿有点辛苦,而且男方还是个没多少文化的厨子。 第21章 北海相亲 女方觉得傻柱条件有些不太好,尤大妈可不这样认为,再说受人钱财,予人完差。 尤大妈就劝,没有父母长辈,嫁过去就当家,还不需要伺候公婆,担心婆媳关系,就一个小姑子也大了,毕业就是了国家干部,更不需要男方将来过多帮衬;再说男方没父母,你们女方可以帮忙做主啊,只要你们对人好,你们老两口跟人男方父母有什么区别,没有其他要孝顺的人了啊。 国营厂的工人,工资还高35.5元,而且厨子那是最不担心吃食的职业了。想想现在的光景,有个厨子的人家是不是都过的比普通人家好。 女方挑出的毛病被尤大妈的巧嘴都说成了好处,不过尤大妈说了一点实话,就是傻柱长得有点着急,一开始女方家没明白,后来经尤大妈解释才明白过来,明白了一圈人笑了半天。尤大妈又说:长得老其实也没什么,那还显得成熟不是。大家也都点头。 那就安排时间两人见见吧,一说见面,尤大妈又把傻柱讲的话和许大茂办的事说了。女方虽然同意不去家里见面,先多了解再公开的操作,但还是有点担心,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隐情,尤大妈再三保证,没有其他的隐情了。 傻柱听尤大妈绘声绘色的讲完,就说:“那就下周天早上九点在北海公园南门见。” 尤大妈纳闷,咱们这离着北门近干嘛偏跑去较远的的南门啊。 “我的大妈啊,没办法,防小人啊,越远越安全。”傻柱看出尤大妈的疑惑,脸上笑着解释,心中暗想:没办法,许大茂那王八蛋的铁锹太厉害,有缝就上,没缝人家创造机会也能上。 第二天上班时,傻柱把马华叫了过来,让马华给他倒杯茶过来。马华一直尊敬手艺好的傻柱,很听话的给傻柱把茶水端过来,就回身忙自己的了,然后傻柱就傻楞在了椅子上,半天没动地方。 班长扭头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眼马华,忽然笑了,之后笑声把所有人都吸引了,大家看着班长笑的前仰后合,不知所以。 班长收住笑,把马华叫过来,让他规规矩矩站在傻柱面前,又把傻柱手中的茶缸递给了马华。 这时旁人都明白。 马华这会也就17、8没经过很多事,茫然的看着班长,班长只说了一个词“拜师”。 马华“咚”一声就跪下了,大声的喊:“师父,喝茶。” 傻柱接过茶缸,马华“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傻柱嘴里说:“慢点慢点。”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班长和同事都过来恭喜二人。 旁边一个胖胖的学徒工满脸羡慕,对着傻柱说:“何师傅,我也想拜您为师。” 傻柱深看了他半天,说:“胖子,咱俩有师徒之缘,但现在还不到时候。多练练刀功,练好了,我收你为徒。” 胖子蹦起来,“我也要有师父了,我也要有师父了。何师傅,您请好,我会努力的。” 自打拜师后,傻柱每天到食堂,他的茶缸中都会有温度微微发烫刚好能入嘴的高茉茶水,可见马华的心细。 傻柱炒菜的时候也都会给马华讲解火候掌控,菜色变化的重点。他给马华找了成斤的旧报纸,让马华切报纸练刀功。 傻柱抓耳挠腮地挨到周六,晚上又是看天又是背书,就像学生考试似的准备了好久。 翌日六点,傻柱就似被打了鸡血早早就起了,八点刚过他就出门了。 出门就碰见了瘦成竹竿出门放水的许大茂,许大茂见傻柱打扮的整整齐齐,头发都梳成了溜光水滑的大人模样,猜到傻柱肯定有事,就悄没声跟在后面。 傻柱一直担心院子里人给自己捣乱,走道的时候就时不时回头看看,两人都小心翼翼的,也许是老天帮忙(好吧是笔者本人同意的)傻柱发现了尾行的许大茂。 傻柱看被跟踪就明白不能地走了,坐公车吧,他就不信许大茂敢跟他上一趟公交车。果不其然,傻柱上了公交,看着许大茂在下面着急的跺脚,然后无奈的离开了。 到了公园北门,不一会,尤大妈带着一个漂亮姑娘过来。远看这姑娘身高在165左右,两条黑辫子分别搭垂在一对高挺上,纤细的腰身更显胯部的曲线和臀部的丰腴,一双大长腿带动着黑布鞋,踩出了少女的灵动,也是那对高挺一颤一颤,让傻柱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 等姑娘走近,白皙的鹅蛋脸上配着弯弯的细眉,黑的似宝石的眼睛透出恬静的气质,那种柔美可爱,让傻柱的心“砰砰砰”的快要从嘴里跳了出来,在尤大妈给两人相互介绍后,依然是红着脸,稍有结巴的打着招呼。 姑娘于莉可比傻柱要大方多了,因为对自己的样貌有信心,傻柱的表现让她满眼笑意。不过于莉看了傻柱的长相心里有点不乐意,这不是有点着急,这是有点丑了,还很瘦,不是厨师吗,怎么能这么瘦? 于莉想着毕竟来了先聊聊应付一下,现在走了就是让人家媒人坐蜡了。 三人在门口说了会儿话,傻柱的状态才慢慢恢复正常,他把尤大妈拉到一旁往对方手里塞了2元钱,嘴上说:“谢谢大妈,您如果有事就先忙,回头我去家里再感谢您。” 尤大妈感觉到手里的东西,看看于莉,见姑娘也没有表示反对,跟对方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傻柱提前买好了门票,和于莉进了北海公园。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在园中并排漫步,走上永安桥,微风拂过水面,粼粼的波光如同无数颗熠熠生辉的明珠,湖边刚刚长出嫩芽的柳条轻轻摇曳,透过柳条看初春的阳光播撒在白塔上显得庄严神秘,傻柱应景的来了句:“朝阳初照白塔新,佛光普照众生心。” 一句话把于莉给震了一下,不是说何雨柱没多少文化吗?她震惊地看着傻柱,想问又不知该如何问。 傻柱看出了于莉的想法,解释道:“这是在我妹妹的书里看到的,不知道谁写的。” “我听尤大妈说你妹妹是中专生?”于莉找了借口,也算是新话题。 “是的,去年考上的市二十二中,过几年就毕业了,我也算大半完成任务了。” “二十二中的,我妹妹也是二十二中的,她明年就毕业。” “你也有一个妹妹?”傻柱明知故问。 “怎么你不知道,媒人没跟你说,我家就我跟我妹妹两个孩子,我妹妹叫于海棠。” “叫什么?”傻柱声音都有些变,尤大妈还真没告诉过他于莉妹妹的名字。 于莉听傻柱的声音有些变化,感到奇怪:“怎么了?你认识我妹妹。” 第22章 一个关于船的故事 于莉问傻柱是否认识自己的妹妹。 “不认识。”傻柱立刻否认,怎么说,难道说他梦里和一个叫同样名字的于海棠谈过恋爱,那于莉要么给傻柱一巴掌,要么把他当精神病患者,以后就甭想再见面了。 傻柱也算有急智,赶紧把自己妹妹拉出来做挡箭牌:“我没见过,但是听我妹妹说过,她们学校的播音员也叫于海棠,我就震惊于这世界真小,稍微转两下就碰见相互认识的人了。” 傻柱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于是提议两人去划船。 排队等船的时候,傻柱看着于莉忽然间想起今天相亲的姑娘到底是谁了,这他妈是梦里闫解成的媳妇,于海棠的姐姐。只是现实和梦中的两个人差别有点大,梦里那个于莉有印象的时候已经是个大龄妇女了,漂亮是漂亮但已经没有了恬静和柔美气质,只剩尖酸刻薄的模样,哎,多么好的姑娘被三大爷和闫解成教唆折磨成什么样了。为了这姑娘不再堕入魔窟,为了拯救这人间不可多得的美丽,什么闫解成什么三大爷,放开这个姑娘,让我来。 两人上了船,傻柱轻轻地摇着桨,因为没有目的地,船在湖中慢慢地飘荡着。 由于两人还比较陌生,所以都没有说话,于莉把手放进了水里,傻柱看着白璧般的玉臂和翠绿地湖水交映,忽然想起梦中的一个电影。 “我给你讲个关于船的故事吧。”傻柱征求于莉的意见。 “好啊。”于莉没有反对,他不觉傻柱能讲出什么有意思的故事,她不知道听了这个故事后,她会深深地爱上傻柱。 “大概在1912年,也就是大清结束,民国建立的那年。英国人造了一艘很大很大的船,大概有270米长,30米左右宽。”傻柱指了指湖中心的琼华岛,“跟这个岛一般长,大概有六分之一个岛的面积,船最高处34米,跟这座白塔差不多。” “这么大啊。”于莉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对六分之一的琼华岛并没有具体概念,只是想着和岛一样长的船应该会很大很大。 “是,很大,那艘船叫泰坦尼克号,有多个工人参与了它的建造。那艘总共有10层,能乘坐2000多人,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邮轮,对外号称永不沉没。不过它首次航行就沉没了。” “啊,第一次就沉了,还号称永不沉没。”于莉再次被雷倒。 “是的,很讽刺,不是吗?”傻柱笑了笑,“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艘船首次航行要从英国去美国。它迎来了一名因赌博赢了一张船票的年轻男子,和一位为了解决家族困境的年轻姑娘。男子叫杰克一个非常大众的英文名,就像咱们这的建国,解放一样,我们就用建国来称呼他,姑娘叫露丝,就是玫瑰花,我们就叫她玫瑰。 话说建国是个穷人,想离开英国去美国挣钱,因为美国在当时被人们说成遍地黄金,那里到处都是机会非常容易就能发财。建国跟人赌博刚好赢了一张去美国的船票,就是泰坦尼克号的船票,他高兴的上船了。 玫瑰因为父亲去世家中遭逢变故,没钱了,母亲和她又都不会挣钱。她母亲不想失去漂亮的衣服,精美的食物豪华的庄园,加上玫瑰长得非常漂亮,她妈妈想把她嫁出去来维持自己富有的生活。 经人介绍玫瑰被一个很富有的商人给看上了,那个富翁很有钱,在英国和美国都有自己的土地和工厂,是个大资本家。” “那他在咱们这是要被立刻打倒的吧。”于莉插话。 “对,剥削劳动人民的万恶资本家都应该被打倒。”傻柱坚定的回答,“接着讲故事啊,资本家送给了玫瑰一颗非常值钱的宝石,他想用宝石获取玫瑰的爱,玫瑰当时没有选择只能接受。于是,资本家就要带着玫瑰和她妈妈去美国,他打算到美国和玫瑰结婚。他们也上了这艘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 邮轮在大海上航行,对有些人是新奇的,对有些人是枯燥的。 建国是个不安分的小青年,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奇特的,他白天在船头和船尾游玩,晚上和其他穷人在最下面的船舱跳舞,过的十分快乐。玫瑰因为包办的婚姻,而且要嫁的资本家年龄有点大,她不喜欢,所以她看什么都是枯燥的,整日里愁眉苦脸的。 一个欢乐的穷人看见了一位愁苦压抑的富家女,动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建国看到美丽的玫瑰,不忍心她闷闷不乐,于是就逗她开心,教她喊出从不敢说出口的脏话,教她吸烟,带她站在船头张开双臂像海鸟一样感受海风,带她和穷人一起疯狂的跳舞,这些都是玫瑰从没体验过的事情,玫瑰压抑的心灵被解放,同时她也爱上了建国。 当然,年轻的建国也爱上了漂亮的玫瑰。 两个人的感情很快就被资本家和玫瑰的妈妈发现了,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是不能同意的。资本家要求玫瑰的妈妈一直看着玫瑰,到美国之前都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正常的发生了,这天晚上,观察员没能发现黑暗中的冰山,导致泰坦尼克号撞在冰山上,船头开始漏水。 因为泰坦尼克号称永不沉没,所以没有配备足够的救生船。船上的救生船只够三分之一的人乘坐,船长做出决定:让妇女儿童和老人先上救生船。 救生船不够,有人不顾阻拦想跳上船,有人贿赂有决定权的船员,有人不畏生死让位给别人,一时间船上混乱不堪。 坏蛋资本家趁着混乱把建国打晕带到了底层一个房间,把他给锁了起来,邪恶的资本家是想用淹死建国,让建国和船一起沉没永远消失,而且他还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玫瑰是姑娘,是可以安安稳稳的坐上救生船,可是她在甲板上一直没有看到建国,就很着急,她成功躲开妈妈的监视,不顾危险跑进船舱寻找建国。 这会儿船舱里全是水,是非常危险的,一旦被水包围困在船舱里的话生死难料。 第23章 你跳,我也跳 傻柱的故事里,永不沉没的邮轮正在沉没。一对情侣正相互等待寻找对方。 玫瑰心中挂念建国的安危,没管那么多,她不断的喊着建国的名字,用水管敲打船上的管道,想要用声音提醒建国。被锁在房间的建国听到后也敲水管回应玫瑰,玫瑰通过声音很快找到了建国,并把建国救了出来。 可是这会他们已经被海水困在了底舱,只剩舱顶部一点点空气。幸好他俩都会游泳,他们大吸一口气,用尽力气才从底舱头部游到尾部,玫瑰差点憋死在水下,建国不离不弃的拖着她,两人最后才逃出生天,最后从船尾的楼梯跑上了顶层的甲板。 这时所有的救生船都早已经坐满人离开了,其中有的船因为装的人过多,被风浪给打翻沉没了。不过玫瑰的妈妈和万恶的资本家假扮成个老女人却坐着安全的救生船逃之夭夭了。 由于邮轮船头破裂很大,进水速度非常快,造成船头重船尾轻,船尾慢慢被翘了起来。 建国拉着玫瑰努力地爬到了翘起的船尾,两个人跨过船尾的围栏来到船外边其实已经是船的上面了,因为船尾已经高高翘起了。他们紧紧地抱着围栏,等待船体承受不住重量断裂的那一刻。 断裂后的船尾猛然间砸进海里,汹涌的海水刷着一切,欲要帮助海水吞噬一切。 很多学着建国他们抱围栏的人都被海水冲跑了,大概率就死在海里了,玫瑰也差点被冲走,是建国牢牢地抓住她,才没让她消失在大海里。 围栏再次漂浮在海面上后,建国告诉玫瑰他们需要尽快离开这艘船跳进海里,因为大船沉没的时候,会产生漩涡,然后把周边的一切一起随船带入深海,所以越早离开越好。 建国问玫瑰敢不敢往海里跳,玫瑰说:‘你跳,我就跳。’玫瑰看着建国,建国同样说:‘你跳,我就跳。’然后两个人手牵着手跳进海里。 建国带着玫瑰游了好远,才找到一块小板子,这个板子只够一个人待在上面,建国把冷的不能动的玫瑰托到板子上,自己扒着板子泡在冰冷的海水里 3、4个小时,他的头发眉毛慢慢被结成冰溜,眼睛都被冰糊住了,牙齿不断打颤,他依旧不停地和快失去意识的玫瑰说话,直到看到远处有搜救船过来,建国才最终闭上眼睛沉入海底。 玫瑰最终获救,不过获救后,她终生未嫁。” 傻柱的故事讲完了,对面的于莉已经哭的稀里哗啦,感叹:“真傻,真感人。” 刚好同样在船上,于莉问了句:“如果我掉水里,你会跳下来救我吗?” “不会,我不会水啊。”傻柱一本正经地说,看着愤怒慢慢爬上于莉的脸庞,又笑着说,“逗你呢,能不救你嘛,不会水我也下去钻到水底给你当垫脚石,把你举出水面。其实我会水,不过你可别试啊,这会水凉,再把你给冻感冒了,划不来。” “你不老实,欺负我。”于莉哭笑不得。 傻柱假意面露紧张四下张望,“幸亏这是在船上,旁边没人,要不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于莉看着傻柱,感觉到自己刚刚因故事生出的忧郁已消失无踪,顿时明白傻柱是为了开解自己心情才不停作怪,问:“你从哪里听来这个外国故事的?” “泰坦尼克的事是看报纸知道的,建国和玫瑰的故事是我自己编的,这不跟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嘛。” 于莉低着头仔细想了想,“确实一样,都是穷小子爱上富家女,富家女父母不同意,更富的坏男人来抢走富家女,弄的最后相爱的人阴阳两隔。不过,外国的玫瑰没有中华的祝英台伟大,祝英台为了爱情也牺牲了。” “那是因为她不死依然要嫁给马文才,她没办法独立生活。”傻柱正容道,“女性不应该完全依靠男性生活,他们应该接触社会,融入社会,建设社会,所以教员才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于莉激动的看着傻柱,她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家待业,父母没想着给她找工作,就想着让他嫁人当家庭妇女。她是新时代女性打心底是不愿意同母亲一样活一辈子,没想到傻柱和她有同样的想法,太好了。不过她还是没有把想问的话说出口,毕竟第一次见面,而且有的人心口不一,要再多了解了解。 两个人交了船,终于上岸了,傻柱的心才算放下来。 出了公园,于莉就打算回家,傻柱却带着她到了公交站,说:“都快晌午了,哪能再让你回家吃饭呢。我带你下馆子吃点特色,你吃得惯牛羊肉吗?”于莉点点头。 俩人来到隆福寺白魁老号,来的稍有点早,没几桌客人,找了个靠墙安静的位置坐下,傻柱让于莉点菜,于莉摇摇头,她很少下馆子,更没来过白魁,傻柱拿过菜单,点了他家的拿手菜烧羊肉,门钉肉饼,醋溜木须,红烧牛尾,要了半斤抻面,没要酒,要了两瓶北冰洋汽水。付了4.83元钱和1斤北京市粮票。 等菜的功夫,傻柱给于莉介绍白魁老号的来历。 “话说,这乾隆年间,有一位回民师傅叫白魁,他在这附近开了个小摊,卖羊肉和羊杂,后来又创出了刚咱们点的烧羊肉,这烧羊肉就是把羊肉炖熟后再经油炸,外焦里嫩,香酥可口。此后,白魁的羊肉铺便改为饭馆,起字号为“东广顺”。” “刚进门看,牌匾上没写东广顺啊。”于莉观察还挺细。 “是,因为街坊四邻都知道白魁的名字,叫习惯了,就不记得东广顺了。后来,这白魁得罪了一个王爷,我估摸着王爷要么想要白魁常年给他做饭,要么想要入股,白魁没同意,就被王爷找了个因由,给办了,发配充军去了新疆。” 于莉为白魁鸣不平:“这些王爷贵人就会祸害咱们老百姓,只有他们被打倒,咱们老百姓才能真正幸福。” 傻柱点了点头,接着讲:“白魁走前,把秘方和饭馆交给了之前的厨师景福,后来这个馆子经过景家四代传承,一直是生意兴隆。小鬼子来了后,生意就不行了,关张了。直到解放后为恢复老字号的传统风味,国家多方寻找,请回来景福的孙子景寿山,要把白魁老号的烧羊肉技艺传承下去,这才又重新开了张,咱们才能吃到着传承许久的烧羊肉。” 于莉眼底透着崇拜:这何雨柱知道地真多! 刚巧服务员把烧羊肉端上来,傻柱赶紧给于莉夹了一筷子,“快尝尝,好不好吃。” 香,真香,肉质鲜美,油而不腻,再说这个时期本来油水就少,哪个还管腻不腻,腻死才好呢。 肉饼也好吃,那大团肉馅满满当当的,一口一个不吱声。 抻面上来,傻柱教于莉把烧羊肉拌着抻面吃,面条爽滑劲道,鲜香入味,那更叫一个香呢。 一顿饭,把于莉的肚子撑的鼓鼓的,都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头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傻柱接话,“以后带你吃更多好吃的,都一处的烧卖,晋阳饭店的香酥鸭,惠丰堂的九转大肠,好东西多着呢。” “你这么懂吃的。”于莉惊讶。 “那是,不瞧瞧咱是干什么的,厨子。”傻柱开始自夸模式,“别以为咱是普通厨子,咱也是有传承的,我祖上那是御厨,后来我爷爷给谭家做厨师,专烧谭家菜,一直传到我这辈,谭家菜那是官府菜,非常讲究。我爸另学的是川菜,我打小跟我爸学的川菜和谭家菜,后来又拜师父学鲁菜,我师父是鲁菜八大园之一——丰泽园的大师傅孙福祥,我跟他学的鲁菜,下回我带你去丰泽园尝尝鲁菜。” “那你就是会川菜,鲁菜,谭家菜,三种菜式?”于莉已经满眼小星星了。 “是呀,现在物资条件不允许,等咱们还完北方熊的欠债,有了条件,我做给你吃。”傻柱用许诺勾引于莉。 “嗯。”于莉含羞应是。 傻柱看着娇羞动人的于莉暗想:“成了一半了,看来许大茂也不是一无是处,这请客吃饭,夸大自己优势还是挺有效的。” 傻柱见红烧牛尾没怎么动,就请服务员拿来个纸盒子,边打包,边问于莉,“这红烧牛尾咱没怎么动,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家,还有这些肉饼,其他的咱都吃的差不多了就不要。” 于莉心慰:这何雨柱蛮知道维护自己的面子,还知道照顾自己家人。她之前就发现自己没怎么动红烧牛尾,傻柱也就没夹,他是明白自己的。 于莉问傻柱:“不需要给你妹妹拿些回去吗?” “我是厨子,她不缺嘴。”(雨水在家大喊:“谁说我不缺,我缺死了,你个偏心的,有老婆没妹妹的家伙。”) 出了饭馆,傻柱把于莉送上公交,自己就腿儿着回去了。四里地就当消食遛弯了。 第24章 于家的反应 敲开尤大妈家门,把路上买的点心递给尤大妈,眼见得对方嘴角都快到耳朵根了。 “柱子,满意吗?” “满意,满意,这不才把姑娘给送走,麻烦您去于家,问问人家的意见,如果行的话,咱们还约下周末,我等您消息。” “行,那我这就过去,你明儿过来得消息。”尤大妈热心肠,说罢就出门。 尤大妈到了于家,一家人正问大姑娘相亲的情况呢。 “之前认为何雨柱是个没文化的厨子,今天在公园里他念了句诗,还给我讲了个外国的故事,虽说不是很有文化,但也不真的就是大老粗,而且他对饮食这方面还真是非常了解,他说他师傅是丰泽园的大师傅。”于莉语气轻快地讲述今天地经历。 “切,他一个厨子对吃的了解就对了,还丰泽园的大师傅,会不会吹牛啊,姐,可别被骗了。”于海棠不屑的插话。 “我觉得他不像说谎。他妹妹还跟他提过你,说听过你的广播。”于莉指着打包回来的食物说,“最起码人家挺大方的,还很细心,专门想着给你们把东西带回来。” “吃剩下的,我才不吃呢。”于海棠不忿的反驳。 “行,肉饼,红烧牛尾,你可别吃,刚好省了啊。”于莉把纸包和纸盒打开,用香味刺激妹妹。 “啊,肉饼,不,我要吃,我错了姐。”于海棠抱着姐姐的胳膊晃着。 “别晃了,再把东西给弄掉了。”于母拍了二女儿一下,“看来你看上这个何雨柱了,对他还挺满意。” “还行。”于莉又矜持上了,脸都红了。 于妈看自己大女儿这样子还能不明白女儿的心思,那这么多年的饭就算白吃了。 正好尤大妈来问信,于母就替女儿回答了,并帮女儿约了下次的时间和地点。 送走尤大妈,于母跟于父商量看来大女儿是看上何雨柱了,估计是成了,那就要从侧面了解下何雨柱了,之前于莉也相过几次亲,有没看上的,有看上的,就是打听过后发现了问题。 于母说:“咱不求他多有钱有权,现在也没有钱的家儿,有权的人家也看不上咱家。重要的是正直人品好,不偷鸡摸狗,没有撒谎,没勾三搭四的。你问问你们厂里有没有认识轧钢厂的人,然后问问这何雨柱怎么样。” 工作是一如既往,切菜炒菜打饭,只不过现在傻柱会项检查报纸的粗细的均匀程度。(马华将获得新的外号:碎纸机)现在不仅马华切,胖子也跟在一旁练。(碎纸机二号) 检查完切过的报纸,傻柱问马华和胖子切了几天报纸有没有什么感想。 胖子急忙回答:“师父,我切报纸的时候把刀头贴着案板,像铡刀那样下刀,感觉又快又省力。” 马华说:“师父,根据报纸的厚薄不同,用刀的方法也不同,厚的时候用直接用力向下切就很舒服;如果报纸沾了水变软后需要向前推刀切,不容易把报纸弄断弄散。” 傻柱点点头,这些他都没有教过两人,就是想看看两人对做菜的用心程度和理解。现在看来两人都有感受,但马华对做菜的事情更看重,也更认真些。 同样都是切报纸,有的人就是当当当的切下去,没有想过为什么切,如何下刀切会更快更好,有的人想到了更快更好的方法,但没想到如果不同的情况该怎么办,这是需要自己给自己上难度,自觉的提高技艺,这就是举一反三。(有个一万小时定律,是说重复做同一件事情一万个小时就能成为大师,可是每个人都睡觉从6-8小时不等,很少有人能够成为睡眠大师的,重要的是思考你之前是如何把事情做好的,用了什么方法提高了效率或者正确率,之后用同样的方法能不能再次提高,这个方法还能不能加强和改善。) 傻柱也没对两人的感受做评价,自去一旁默练内功了。 这时,保卫处一个班长进来了,按之前傻柱一准以“厨房重地闲杂人等莫入”的理由把人给赶出去。 可现在的傻柱已经不是从前的傻柱了,他不想被困在四合院,需要开辟外部联系把他拖拽出去,让四合院的人明白他离开四合院活的更好,别想靠邻里关系锁住他。 这时期的保卫处的人虽然是在厂里工作,但是他们也是隶属地方人民武装部的,是人武部的重要力量,他们的另一个没叫出的名字是民兵,城市民兵,他们大多是退伍军人,科室里有枪库,班长和科长都是配有手枪的,晚上值班室也是有长枪的,在工厂面对工人和工人家属中的坏分子是有调查和审问权的。 原来是郑习班长班里一个兄弟发现了敌特的踪迹,他们已经上报给了保卫处长,今晚协助公安开始蹲守。不能让同志们饿着肚子干活吧,晚上要给蹲守的人备些吃食。郑班长本来是想去一食堂的,可是架不住自己班上的弟兄喜欢吃傻柱做的菜,作为班长,兄弟们的要求是需要满足。 傻柱一听,这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嘛,多个朋友多条路,而且这帮退伍军人那人品大都杠杠的,身体素质也是没问题的,后面或多或少也联系着些上得了台面的人物的,这更容易把自己拖出去。 傻柱让马华去后勤领来食材,亲自炒了四个菜,虽然都是素菜,但是猪油加的多,那叫一个香啊,让保卫科的哥几个吃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郑班长也纳闷,傻柱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加班了,喯 (ben)儿都没打一个,还加挺多猪油。郑班长和兄弟们聊起这个事情。 副班长牛喜华说:“ 这还用想,傻柱之前下过车间,后来又瞎过,应该是把心里的傲气给打灭了。” “这我能想明白,我是说他为什么拍咱们马屁,咱们跟他没什么关系,也帮不了他什么啊?”郑习说。 一个同事嚼着菜插嘴:“咱们不是能拦着他不让他带饭盒嘛。” “你见他最近带饭盒吗?”来蹭饭的门卫老洪头凑了句。 “是啊,好像再回到食堂后,他就没再带过饭盒了。”众人细想想确实如此。 “那他跟咱们来往得不到好处啊!”郑班长得疑惑还是没被解决。 “你管那么多干吗?他早晚会说出他的需求,如果不说,那就是没到时候。”老洪说。 “行,听您老的。” 第25章 聋老太太 一连几个下午,傻柱都在给保卫人员做晚餐,这天就问来取餐的牛喜华这蹲守还要几天? “呦,这是烦躁了,打算撂挑子了。”牛喜华想着,然后语气平淡地说:“这种事情不是你该询问的,你如果不想做了,我们就去一食堂。” 傻柱解释:“不是不想做,是觉得你们辛苦,看能不能给你们整点肉。” “那敢情好,不过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你们不是有枪吗,去山里打猎不就行了。” “还以为什么好主意,闹灾荒都几年了,山里好打的东西早就没了,剩下的都跑进深山了,打不着了。”牛喜华抱怨,“你是在食堂里没饿着,所以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哎,看来我低估了劳动人民的力量了。”傻柱恍然大悟。 牛喜华回到保卫处办公室,和郑班长说了这事,郑班长就说:“原来这是他的目的,那咱们找天去趟西边的野三坡。” “那咱们有口福了。”大伙高兴的申请出战,“到时都去啊。” 不过傻柱可不是这个意思,傻柱这几天加班一直没时间去尤大妈那,没得着于家的信呢,心里着急。 傻柱心急,闫解成最近心里也总是有些不舒服,老是惶惶的,可又总是找不到原因,就跟三大爷说起,三大爷:儿子这是想媳妇了。于是,三大爷就去找尤大妈问问儿子说媒的事。 尤大妈看见三大爷一点都不热情,毕竟说媒才给3元钱,真是抠搜,“闫老师,您有事?” “没啥大事,就是我家大小子解成的说亲的事,都说您热心肠,急他人之所急,您看都好多天了,也没个消息,我有点着急,就来问问。” 虽说不喜欢三大爷,但该糊弄还是得糊弄着,尤大妈解释:“我正给您儿子找着呢,以您家和您儿子解成的条件,咱们不得找个好的不是。我目前了解的姑娘配您儿子都差着点,我再踅摸踅摸,您叫解成多耐心些,好事好人都在后面呢。” 一番话把三大爷说的心情舒畅,笑着说:“好,那就劳您驾好好选,事成了我多多谢您。” 三大爷前脚出门,傻柱后脚敲门进来,尤大妈一看傻柱来了,那是喜笑颜开,没办法,人家给的多,还没那么事啊。 傻柱先道歉:“尤大妈,这几天厂里有任务安排加了好几天班,没得空过来,您别生气啊。”接着就问于家怎么回信的。 “于家也是觉得柱子你不错,约你这周天早上到安定门外护城河边见面。今儿都周五了,我还怕你给忘了相亲的事了呢,准备明天去厂门口等你去呢,幸亏你今儿来了。”尤大妈先是告诉傻柱约定的时间地点,后又展示了她急人之所急的良好品德。 “还是您一直想着我,今来的急,什么都没拿,您担待,赶明儿您请好着。”傻柱给出保证。 “不用不用,哪能每回来都带东西的,你日子还过不过了,只要你记着尤大妈我的好就成。” 从尤大妈家回来,傻柱看到聋老太太正从他屋门往后院走。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如今没儿没女,听说之前有个儿子,不过早些年出城找粮食时被小鬼子给抓去再也没回来。后来,老太太也为抗日做过贡献,经常做衣服和布鞋送去救国会,虽然解放后没有文件证明她之前的正义行为,但老太太也没强求,她没儿没女不太在乎这些虚名。 五保户的老太太是国家给养着的,但是毕竟年纪大了,是一大爷照顾她吃喝。她把自己的粮食本交给一大爷,一大妈做好饭给她拿过去。 这几年灾荒,大家都没多少吃食,老太太更不会多。傻柱假装失明时,聋老太太常给他拿吃的,他很感动。老太太给傻柱的应该是嘴里省下的,要不也不能隔几天一个。如果一大妈天天帮她把傻柱的饭也做出来,一大爷早就直接送过来了,那还需要腿脚不好的老太太再跑一趟。 但是,傻柱担心老太太早就看出他装瞎,因为老太太经过的事太多,眼睛毛都是空的,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他的小把戏。如果这样,那她做的一切都还是虚假的,功利的。 不过,傻柱还是没忍心,他叫住了老太太,扶着老太太往后院正房走。 一边走,老太太问傻柱:“是跟你一大爷在厂里起冲突了?” “没有啊?” “那你一大爷说你好久都没去他家了。” “我这不是厂里加班吗,天天这会才回来,干一天活累的,就想睡觉。” “年轻人就是瞌睡多,不像我人老怕死没瞌睡。” “奶奶,您说什么呢,您哪老了,您跟我一大妈看起来差不多。” “鬼哟,你个傻柱子,什么时候学会说哄人的话了。”老太太拍了下傻柱,“不过这话我爱听。” 进了屋子,傻柱给老太太倒了杯水,就准备走,被老太太叫住,拍拍床,“坐下,陪我说会儿话。” “柱子,你最近没给贾家拿饭盒吗?” “没拿,之前的事您应该知道,因为拿饭盒我被食堂主任给处理到车间了。这会好不容易回去,主任直接就说不许我在做这损公肥私的事情了。再说,我失明时什么样,您也见过,她贾家对得起我吗,我干嘛还上赶着。” “不拿也对,原先总觉得你在食堂,拿一点东西吃喝没什么,没想到这还真是个错误,如果被人抓住这个小辫子,将来被人利用就不好了。”老太太说着就担忧起来,“柱子,以后可不敢再干了,谁叫你做都不许啊。咱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就好。” “奶奶,听你这意思是一大爷找您说和了。”傻柱问道。 “啥,一大爷说谁好了。” “得,又聋了。”傻柱伸了个懒腰,大声说:“奶奶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行,回去吧。”老太太已然明白傻柱的想法了,就没打算多劝。 傻柱刚回屋,东厢一大爷家的门就开了,一大爷等了半天了。 “老太太,柱子怎么说?”一大爷进门就问。 “柱子不同意。” 第26章 傻柱的第二次约会 一大爷看傻柱送完老太太回屋,就赶紧到老太太那打听情况。 听老太太说傻柱不同意他急忙问:“什么不同意,是不同意拿饭盒,还是不同意帮秦淮茹?” “都不同意,柱子心寒了,之前的事情贾家做得过分了。”老太太劝一大爷,“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你别插手,再让柱子厌烦你。” “可是柱子在食堂也不打饭,俩人接触不上,最近他回来的也晚,也不搭理秦淮茹,隔阂只会越来越深。” “又不是一家人,深就深,没所谓。”老太太点了一大爷一下。 “我是觉得贾家困难,柱子有能力,就帮点,也算还了东旭之前的情分。” “人死债消。有能力的人多了,柱子不愿意,你还能强按头啊。”老太太有些生气了,“你是一大爷,不是他亲爹。” 一大爷终于感受到老太太的怒气,赶紧讨饶,“我错了,老太太,我想简单了。您休息吧,我回了。” 盼了六天的周末又到了,傻柱早早来到安定门外的护城河边,等待他心仪的姑娘。 九点不到,于莉也来了,不过看脸色不太高兴。 傻柱关切的问:“于莉同志,怎么了?是来的路上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不是。”于莉一本正经的说:“何雨柱同志,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认真诚实地回答我。” 傻柱看着于莉,也认真的回道:“好的,我一定诚实回答。” “你是不是跟你们院子里的寡妇不清不楚;你是不是克扣工人的饭菜,然后自己拿走;你是不是因为损公肥私被罚到车间上班了。” “这几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而且很容易就能解释。我们院子里是有个寡妇,她丈夫叫贾东旭,之前跟我关系挺好,我爸离开时,我和妹妹还小,贾东旭比我大也已经上班了,那时他时常帮我一下。去年8月他在厂里出事故死了,家里剩下一个老妈两个孩子和一个怀孕的寡妇,你说我能不管吗?而且我们院子一大爷当时也嘱咐让我多帮帮,他出的主意让我从食堂多带点菜回去,想多带那只能少给工人,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食堂主任知道后就罚我下了车间。” 傻柱顿了顿,接着道:“后来我磕伤了头,眼睛失明了好几个月,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我帮的人,要求我帮人的人,在我没有价值的时候舍弃了我,现在我也算是看清了这些人。所以我肯定没和寡妇不清不楚。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确实错了,不该损公肥私,不该帮心肠不良的人,以后绝不做滥好人。病好后我重回食堂就再也没给他们家带过饭盒了。” 于莉听前面的话本来还没什么,听到傻柱失明,帮助人受罚又被人舍弃,心疼傻柱的同时就原谅了他。因上次的接触和相处,她能感受到傻柱的善良,于莉心底已经不再生气了。 傻柱看于莉不说话,想要知道她提这事情的原因,有没有人故意害他:“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是有人主动跟你说的吗?” “是我爸的同事找他们认识的在你们轧钢厂的人打听到的,我爸听了后很生气,觉得你人品不好,今天都不打算让我过来了。我听了后觉得应该是有原因的,所以就过来问问你,如果你解释的时候支支吾吾,那就是你在撒谎,但你刚才没有任何停顿,还有些怨气,而且你还被他们伤害,那你肯定问心无愧的。” 傻柱忽然间感受到语言的力量了,回想梦中许大茂就是通过甜言蜜语的塑造他在女性心中温柔深情的形象,又用恶毒的言语把他傻柱贬低,使他傻柱在女性心中变成笨蛋、无知、鲁莽的混蛋。 而且每一次许大茂都能先傻柱一步把傻柱坏形象的种子给人种下,虽说日久见人心,可有的人一生可能只有一两次见面的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于父的调查报告也让傻柱知道自己在轧钢厂的口碑并不好,如果是之前,他的目光和思想都局限在四合院里,他并不会在乎,反正有吃有喝就好了。可从假失明事件后,他最想的就是逃离四合院,尤其是躲开和秦寡妇的纠葛,他就不能任由这种传闻继续传播,不能让自己的口碑坏下去,他要改变。 傻柱沉默着,于莉在旁边有些心急,她担心自己父亲的调查和刚才的质问伤害了傻柱。 正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傻柱的思考,“柱子,你怎么在这,是来找我们下棋。”任大爷拍了拍傻柱,看到傻柱旁边的于莉,就打趣道,“还是带你的小朋友来献宝啊。” “任大爷,你好。”傻柱打过招呼,然后介绍双方,“这是我相亲对象,叫于莉,于莉这是任大爷,我的棋友。” “傻柱你好福气啊,这姑娘长得真俊儿,配你真有点亏,你可以好好对人家啊,别欺负人家。” “哪能呢,我对象我肯定疼啊。”傻柱的话让于莉又喜又羞。 “还不能,刚才默不作声的不理人家姑娘,不是耍脾气嘛,谈恋爱谈恋爱,要谈,要说话交心,才能了解,才能那啥。”任大爷眨眨眼,“你懂的。” 傻柱听了呵呵憨笑。 “姑娘,柱子呢,嘴笨,心善,人老实,厨艺还好。”任大爷正跟于莉说着,忽然想起个事,转头对傻柱说:“对了,我老战友给我送了几只野兔,昨天我姑娘女婿回来自己做了一只,那味道又膻又柴,你会做兔子吗,有没有什么诀窍告诉我,我好让老伴他们试着做做看。” “您别让我大妈折腾了,下午我过去给您把兔子做了,保证不膻不柴。” 任大爷就等傻柱这句话呢,“行,那我下午就搁家等着你。”任大爷挥挥手,“我去下棋了,小同志要加油哦。” 傻柱和于莉在河边一路走一路聊着,应任大爷的指点,两人把自己从小到大的过往都大概的讲了一遍。 于莉的成长经历比较普通,虽然也是在乱世出生,但毕竟父母双全,在双亲的庇护下,没受多少苦。解放后上了学一直到高中,于父一直以为自家能培养出个大学生,可惜坟头没冒烟。于莉学习很刻苦,只是天赋不够。因为家里没有什么背景,工作的事只能慢慢找,或者将来接她爸的班。 傻柱就不同了,成长在乱世,年幼丧母,自己打小就帮忙照顾妹妹,后来当爹的逃避责任,跟人跑了。15、6岁就顶门立户,为了不让自己和妹妹遭人欺负,只能扎起架势,动不动就炸刺,让自己变得混不吝,使得别人害怕或着不愿搭理自己,这样把自己和妹妹保护起来。时间长了这种保护色就反噬了,当被很多人讨厌,大多数人不替他说好话时,他的错误会被突显,拿出来供人说教,他好的方面旁人却很少愿意理睬。这样稍有人对他好些,他就掏心掏肺的回报,一大爷如此,贾家也一样。 于莉听了傻柱的过往,有点心疼,一个人的成长怎么能有这么多苦难呢? 当于莉还沉浸于傻柱的苦难中时,傻柱却提议带于莉去鲜鱼口便宜坊吃焖炉烤鸭。正准备给于莉介绍呢。 于莉拒绝道:“不去了吧,你挣钱不容易,没必要这样花钱的,让人知道不好。而且,我上周天吃了那顿饭,肚子不舒服了好几天。” “不舒服?哦明白了。”傻柱心下明了,长时间没油水,忽然吃的好了,肠胃受不了。 “那咱们吃什么?”傻柱问于莉。 于莉一指街对面的小饭店,“就吃这家打卤面吧,经济实惠。” “真是勤俭持家的好媳妇啊,再加上聪明有眼光,有魄力,这媳妇可不能放过,不然后悔一辈子。”傻柱暗中下定决心,“回头带于莉见见师父师母,然后让师父尽早去提亲。” 下午傻柱把于莉送回家就去了任大爷家,4点多就到了任大爷家,任大爷奇怪怎么来这么早。傻柱没解释。 只见傻柱拿过处理干净的兔子躯体,把肉分成指甲盖大小的方丁,用清水反复洗了两遍,就把兔肉放到加了少许盐的水里浸泡着。 任大爷正等着傻柱下面的动作,傻柱却要求任大爷摆棋盘开始下棋,这下任大爷明白了,感情这货是来下棋的。 下棋的时候,傻柱想起了于家调查和厂里对他评价的事情,觉得自己应该有些改变,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就询问任大爷的意见。 任大爷说:“想改变自己有两种途径,一个是跟着有本事的人直接学习,另一个是多读书,多学习,多思考。” “那我应该跟着谁学习,或者看什么书呢?”傻柱再次提出问题。 “主要是我不知道你想改变什么?是改你为人处世的态度和方式,还是想提高自身各方面的能力?还有就是你现在能不能沉下心来读书呢?” “即改为人处世,也想提高自己。” “你小子还挺贪心,为人处世简单其实你看看单位里哪个人人缘比较好,问问同事们对他的评价和他所做的事情,然后想想自己能不能跟他做的一样或类似,当也可以看看报纸上先进人物的报道。至于提高自己,那就只能求助于书籍了。小说像《青春之歌》、《林海雪原》、《红旗谱》这些你都可以找来看看,可以提高你对生活的热情和对祖国的热爱,只是对于提高自身能力有些慢慢,其实教员的《毛泽东选集》是很不错的选择,文字浅显易懂,但每篇文章又都内容深刻,它蕴含的哲理绝不仅仅局限于政治和军事,对人生也同样具有巨大的实用价值,你想进步应该去仔细阅读,深刻体悟。” 傻柱看着任大爷镜片后内敛、深沉,透露出睿智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我明天就去书店。” 第27章 傻柱在改变 傻柱问计任大爷,任大爷不仅给出两个可行的方法。 还给傻柱另一个见效极快的建议:“想要快速改变群众对你的印象,就要学会无私奉献,对,简单的说就是把自己独有的东西分享给大家,记住获得你好处的一定不能是一个或者几个人,必须是很多人,这样才能把你的好形象快速的传播出去,同时避免没得到好处的人嫉妒得到好处的人从而产生意外的混乱。” 傻柱边和任大爷下棋,一边思索着任大爷给他的建议,期间还起身给兔肉换了两次水(真够忙的),又给任大爷解释,泡盐水能够通过渗透解析的原理使肉去除内部残留的血水和腥味。 差不多泡了两个小时,兔肉凉水下锅,烧中火,水开,不断撇去浮沫,差不多5分钟,傻柱用漏勺把兔肉捞出,在用淘菜筐把兔肉洗干净。 傻柱把兔肉再次倒入锅中反复煸炒,炒到酱红色的时候,倒进去一些二锅头,接着颠锅,这会香味已经出来了,起锅把煸好的兔肉倒入一个大碗里,再次刷锅又把八角、桂皮、葱段、姜片、蒜末用油爆香加入鲜黄酱、生抽、酱油,白糖、盐、胡椒粉小火炒出香味。 任大爷一直在旁边看着,就发现傻柱酱料炒的有点多,就问:“看来烧兔肉需要很多酱料才能压住腥膻味是吧?” 傻柱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等傻柱再把刷干净的锅放在灶上后,往锅中倒进去不少开水,然后加入煸好的兔肉和备好的香菇,加入一大勺刚炒的酱料后,他把锅盖一盖,才对任大爷说:“任大爷,兔肉30分钟后,起锅就得。肉今儿我没炒完,酱料我多炒了些,明天后天你们炒的时候就加进去,同样焖30分钟就能吃,抱着不腥不柴。我就回了,妹妹还等着我呢。” 任大爷还要留傻柱吃饭,傻柱只是走的干脆。 周一上班,保卫处的郑班长送来了一大块肉,瘦的多肥的少,傻柱闻了闻,特别的腥膻,看了看外皮上残留的毛发,就说了句,真是暴殄天物。 “你知道是什么肉,怎么没处理好?”郑班长问。 “野猪嘛,也不算没处理好,就是血没放干净,可惜了猪血了,肉做的不好也会腥的很,毛也没刮干净,有点那个。” “你别说,昨天牛喜华他媳妇做出来确实腥的很,一股子土味,要不是好久没吃肉,哥几个都吃不下。” “行了,你们晚上过来吧,给你们好好做一顿,另外的我就加到中午的午餐里了,算是你们给工友们整的福利。” “别介,这是哥几个专门留给你的,算是答谢你给我们做了这些天的晚餐。” “你都说是给我的,那怎么安排就是我的事了。”傻柱想起任大爷昨天教他的方法这不就可以试试了,对郑习说,“你只说晚上来不来吧?” “来,干嘛不来,有人做好了咱们光吃不用干多好,肯定来。”郑习挑了挑眉,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中午在二食堂吃饭的三、四车间的工友高兴坏了,多久没吃上猪肉了,虽说分到每人碗里可能就一两片薄薄的灯影肉片,可是好多人都夹起来看看,再放进碗里,往复好多次都没舍得吃掉,就为了留着带回家给孩子或老人吃(这就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 正排队打饭的三、四车间的工友们看见其他车间的人也有过来,有相互间认识的,就调侃:“这狗鼻子真灵,闻着香味就跑过来了。” 那边也不示弱:“有好东西你都不知道跟哥几个说下,之前好吃的我都喂狗了。” 旁边有人就笑:“你们俩一边咬去,咬完别忘了把毛吐干净。” “嘿,我俩一块咬你。” 有肉吃大家的心情都愉悦了起来。 吃着饭的人中有人就问,是不是只有二食堂有肉呢?一个人问,没有答案,于是好多人就问,窗口打饭的马华就跟排队的工人宣传是自己师父,何雨柱,把别人送给他的野猪肉,做给大家吃了。 工友们一听,有人敲了敲自己的饭盒,提议大家一起感谢何雨柱师傅。然后,二食堂的外面都能听到食堂内众人齐声感谢何雨柱的声音。 下午这件事就传到了食堂主任的耳中,心中满意:傻柱真变了,现在不贪不占了,还有奉献精神了,看来车间下晚了,早去我早就省心了。 晚上,当回锅肉,红烧肉,京酱肉丝,麻辣小酥肉,酸辣白菜,干煸土豆条,四荤两素放到桌上,郑班长和其他几个保卫队员闻着香味,纷纷指责别人流哈喇子,然后哈哈地笑个不停。 哥几个吃着没有异味的猪肉啧啧称奇,牛喜华就问傻柱怎么做到的?傻柱告诉他用盐水泡2个小时,腌制的时候多用料酒和姜汁,众人直说以后再不会吃到腥膻的肉食了。 郑班长拿出2瓶白酒,让队友给几个人倒上,然后举杯感谢傻柱,“何师傅,首先感谢你前一段尽心尽责给咱们做饭,还给准备的有夜宵,没让弟兄们挨饿。” “我应该做的,你们要喝酒?今天不用蹲守了吗?” 郑习给傻柱解释:“那事已经不需要我们了,之前是公安人手不够,又刚好我们发现的,就调用了我们一段时间,现在他们人手调配好了。所以今天晚上咱们可以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一帮人推杯换盏,好不痛快,好久没有吃的这么舒服了。 牛喜华随口问了句:“何师傅,给你留的肉,你是不是都给我们做了。” “是都做了,留了一点红烧肉,一会拿回去给我院子里的五保户老太太,其他的都在这。” “你怎么不给自己留点?”郑习班长又问。 “我妹妹住校,我又没结婚,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留着干嘛,等着发臭变坏,那不是糟蹋好东西嘛。” “何师傅,我跟你道歉,我一直以为你给我们认真做饭,是想落点好处,所以昨天才和哥几个去打猎,想着把肉给了你,咱们就把人情给还了。” “郑班长,您也是实在人,如果您不说,我不是也不知道嘛。”傻柱赶紧称赞郑班长和他的同事们,“也得亏你们弄回来的肉,不仅解了大家伙的馋虫,而且也让我有机会练练手,长时间不做会手生的。这还得多谢你们了,来我敬你。” 两人喝了杯中酒,直觉更加亲近。 郑班长搂着傻柱的肩膀,说:“柱子,我叫你柱子没问题吧。” 第28章 傻柱的相亲差点暴露 “没问题,叫傻柱也行。” “那可不行,那是贬低你,也贬低我自己。柱子,其实我之前顶看不上你的,见天介炸刺儿,不服这个怼那个的,跟谁都不能好好说上三句话。我之前就想你别犯我手里,犯我手里我铁定好好拾掇你。可你现在忽然变得不一样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傻柱举杯和郑班长,喝了一口,道:“呵呵,郑班长多谢你手下留情啊。” “还叫郑班长,叫郑哥,或者叫老郑也行。” “郑哥。” “哎,这才是兄弟嘛。”郑班长答应一句,接着说:“你还没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好像过年前你好几个月没上班,是那时发什么了?” “郑哥,你猜的还挺准,是发生了些事,具体的就不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免得坏了咱们兄弟喝酒的兴致。来走一个。” 郑班长见傻柱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众人说说笑笑,净谈些年轻人喜欢聊的话题以佐酒。 酒足饭饱各自回家找妈妈或媳妇。 傻柱进了中院,挺着肚子的秦淮茹依然在水池边忙碌着,孩子多确实活多,再加上贾婆子也比较懒惰。秦淮茹见傻柱手里提着饭盒,眼睛亮了一下,赶紧过来要搀扶傻柱。 傻柱敢让她碰吗?不说自己现在有了心仪的结婚对象,就是没有也不敢啊,那是沾上了就掉一层皮的家儿,秦淮茹怀着孩子呐,万一因为扶他傻柱动了胎气,对孩子造成了影响,凭贾婆子的能力,傻柱后半辈子就只能被称之为“贾家的驴”。 所以傻柱机警的躲开,并大声的说话,试图把院子里其他的住户惊扰出来,毕竟爱看热闹是院里人的祖传艺能,再说现在晚上也没有什么其他娱乐活动,吃吃瓜有益身心,还增长见闻,以后遇到同样问题可以做参考。 果然,耳房的老马先一步跑了出来,“傻柱,大晚上乱喊乱叫的,嘛呢?” 东厢的一大爷也站到房门口。 傻柱晃着醉步,口吐酒气,指着秦淮茹,“秦淮茹要抢我饭盒,我这是拿给聋老太太的,老太太的东西她都要抢。” “我没有,我不是。”秦淮茹否认二连,“我是看你醉了,想扶你一下。” “您可别,您看看您的肚子,我敢让您扶,再出点事,我可对不起东旭哥的在天之灵。行了都解释清楚了吧,那就回吧,我给老太太送吃的去。” “傻柱你不许走,你冤枉了我家秦淮茹,说他抢东西,你得赔。”好不容易看见饭盒的贾婆子出战了,东西都出现了怎么可能让它从眼前溜走,“秦淮茹的名声被你损害了,你要赔10元钱。” “穷疯了吧,干什么就10元钱了。我什么时候说抢了?我拿着饭盒她冲我过来,按照之前的情况,我完全有理由以为她要拿我的饭盒。”傻柱扭头问旁边的老马,“我刚说抢了吗?” 老马看看傻柱和贾婆子,心里掂量了下两家的破坏力,“没有吧,我没注意。” “听见了,我没说抢,只是拿。”傻柱强调,“我不让她拿我的东西还不对了?这个可是要给老太太的,你们好意思拿去。” “柱子,老太太也吃不了多少,你给淮茹分点,让棒梗和小当吃点,看孩子最近瘦的。”一大爷适时帮腔。 “谁说老太太吃不了的,老太太胃口好着呢。”傻柱偏头对着一大爷,“一大爷,您要觉得贾家孩子瘦了可怜,您就自己帮一下,您有家有口,不怕闲话。我可不敢,就年前帮了几天,就传的我跟秦淮茹有了什么似的,再帮我对象就该误会了。” “你对象?是谁?”一大爷急忙问道。秦淮茹也紧张的在等傻柱的答案。 一大爷焦急的催问,让傻柱一激灵,说漏嘴了,赶紧捂嘴,“没有,嗯……,我是说我以后找对象。”傻柱推开一大爷,匆忙往后院走去,一大爷在后面叫他也不停留。 秦淮茹和贾婆子也都在消化惊天消息没反应过来。 傻柱走了,一大爷和秦淮茹心却乱了。 一大爷在家叹气,“柱子怎么相亲了?”一大妈就劝,“可能是假的呢?别信柱子胡说,他可没那个心眼自己找人说媒。” “这是不能掉以轻心,万一他要是找了,找个不善良的,咱们可怎么办?” “明早问问老太太去,她可能会知道。”一大妈给出意见。 秦淮茹回屋也在跟贾婆子分析傻柱的话的真实性。贾张氏认为傻柱说的是真的,他只是想找对象,但还没有。但秦淮茹却说:“傻柱捂嘴非常迅速,就是人说漏嘴后的动作。我觉得傻柱说谎了,他应该相过亲,但还没稳定。如果我堂妹京茹能来快点来就能及时把傻柱给拽回来,晚了就难了。” “我这肚子,就快生了,又回不了家,真是急死人了。”秦淮茹在那犯愁。 贾婆子并不在意,还在想着傻柱手里的饭盒说,“也不知道那饭盒里是什么,看你晚上拿回来的菜里有肉,说是傻柱贡献的,那刚才的饭盒应该也是肉菜。”别说,贾婆子在吃的东西上面还是很有脑子的。 秦淮茹看着满不在乎的贾婆子,满心鄙夷,贾婆子就不明白什么是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 忽然间,秦淮茹感到下腹一阵疼痛,有过经验的她,心中大喜,想什么来什么啊,这是要生了。 “妈,快帮忙叫人送我去医院,我要生了。”秦淮茹忍着疼,叫贾婆子。 贾婆子心想:去什么医院,又要花钱,在家不能生啊。 秦淮茹看贾婆子不动弹,就明白她是怕花钱,于是就叫醒了棒梗,“棒梗,去找你一大爷爷,就说妈妈快生了。” 贾婆子拦着不让棒梗去,但母子连心,棒梗看着他妈痛苦的样子,没穿衣服就跑去拍一大爷家的门了。 一大爷一听秦淮茹要生了,穿好衣服出门首先想的就是叫傻柱,可惜傻柱已经睡下,加上喝多了酒,根本就没听见,估计就是听见也会找理由不去。 一大爷只好叫了二大爷和三大爷,俩家都有年轻人,这是合适的劳动力。 贾婆子依然是没有出现在医院。因为匆忙,三个大爷凑钱交了手术费用。 次日凌晨,槐花降生。 第29章 傻柱被表扬 清晨,害怕花钱,富有经验的秦淮茹就要求出院了。一大爷又把两母女护送回院,才去上班。 见了孩子第一面的贾婆子就说了一句,“之前看肚子一直以为是个男孩,没想到还是个赔钱货。”然后就拿起长年制作的鞋底,做纳鞋底子的慢动作重播去了。 傻柱出门碰见一大妈,得知秦淮茹生了个女儿,疑惑了:槐花不是该在今年四月出生吗?怎么提前到三月了。他不知道他的梦引起他主动改变他的人生,同时也会因为他的改变而影响到他周边的人和事。 傻柱转念一想,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该上班上班,该约会约会,过好自己的生活,照顾好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就好。 就像刚说的傻柱的改变影响了他周边的人和事,尤其是之前离他最近的人会最先或主动或被动的改变。秦淮茹,贾婆子,棒梗,小当,槐花,一大爷,一大妈都是原先最靠近傻柱的,现在因为傻柱主动远离,他们的未来都会有很大的改变。 一大爷易忠海在车间工作,脑子里却想着该怎么恢复和傻柱的关系。他明白之前傻柱失明的时候做的有够妥善,眼光没有放长远,现在想修复关系,傻柱就不接茬,看来今天晚上真要好好和老太太聊聊了,傻柱一直对老太太好,做还给老太太带吃的,老太太应该知道傻柱的心思。 人呐,就不能三心二意,同时做几件事情哪一样都做不好,三心二意同时学习多门学科的知识,只会使概念张冠李戴混乱不清;就连吃饭喝水时如果三心二意都不行,要么消化不良,要么念头开岔,导致喉头会厌出岔食物或水进入气管,人就可能在阴阳二路上走岔。 这不,易忠海在工作时脑袋溜号,手上有点没准,敲工件的榔头给自己的左手来了一下,虽然不重,可是丢人那,老工人了,7级工,今年就要冲击8级了,这会自己把自己给砸了,旁人一定会想:就这技术还能考8级工? 易忠海找车间主任请假去医务室处理伤病咱就暂且不说。 早上,轧钢厂张书记正在听冯秘书给他报告昨天厂里发生的事情,这是张书记能够在工厂保持威信和领导力的有效手法,了解群众,关心群众,走好群众路线,也是党的要求。 当张书记听到二食堂何雨柱把别人送给自己的野猪肉无私奉献出来,给工友们做出美食,同志们大声感谢何雨柱时,连声说好,并表示这样的事要宣传,要做典型,这是自力更生、无私奉献、互帮互助的典范啊。 于是,厂广播站就收到了冯秘书亲自撰写的关于何雨柱同志的表演信。 随着广播员不急不徐的磁性男中音傻柱无私奉献大块野猪肉给工友们增加营养的事迹被宣扬了出去,广播中还提到何雨柱自工作以来加强本职工作提高自身业务水平勇于创新,做出的饭菜工友们都极为满意和喜欢,所以提倡工友们要学习何雨柱同志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无私奉献,勇敢担责的精神,为轧钢厂生产尽最大责任,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贡献所有力量。 工人们一开始不知道何雨柱是谁?后来闹半天才知道就是常说的傻柱,那货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能这么好?不过广播站都表扬了就不能是假的。 有其他车间的一听昨天二食堂竟然有肉吃,顿觉损失了好多东西。 保卫处郑班长手下的一个队员听到广播撇撇嘴:“拿着咱们的东西得了表扬,也不知道提一提咱们,让咱们也跟着光荣下。” 郑班长立刻呵斥:“闭嘴,东西是咱们送给何师傅的,那就是人家的,人家愿意怎么处理都可以,这表扬也是人家应当应分的。你也分了肉,怎么不见你把自家的肉分给其他同志。再说了昨晚上咱们还吃了人家一顿请呐。” “我就是顺嘴说说。” “以后别让我在听到类似的话,大家都是朋友,不中听的话少说。” 许大茂听见了广播,跟宣传科的同事吐槽:“就这傻柱能干这事打死我都不信,铁定是肉有问题才做给工友们吃的,他一天天跟我们院的寡妇不清不楚的,有好东西早送寡妇家了,哪还有好东西奉献给工友们。” 同事们看他就像看傻子,一万个不信。许大茂从同事的眼中读出了同情和警惕。 “行,你们不信我,早晚有你们吃亏的,但我还是劝一句,别去二食堂吃饭啊,万一中毒了可不得了。”许大茂气呼呼的摔门走了。 易忠海在厂医院也听到了这则广播,他只感觉他越来越不了解傻柱了,更把握不住傻柱了,傻柱离他越来越远了。易忠海拿右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嘴巴,把旁边的护士给吓了一跳。 晚上,一大爷来找老太太讨主意,把昨天傻柱给厂里职工做肉菜,晚上和贾家发生冲突,今天被表扬的事说了。 老太太说:“我说昨天外面怎么闹哄哄的,后来柱子放下饭盒就走了,想着跟他说几句话,都没机会。” “柱子现在对贾家看法很大,一时半会扭转不过来。昨天不知道柱子是不是说漏嘴了,好像他最近在相亲,您老知道这事不?” “我上哪知道,柱子不三差五的是过来,可就送点吃的,说不上几句话,就是看他最近挺忙的,不知道忙啥。” “柱子之前是跟我提到过娶媳妇的事,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柱子也是该找媳妇了。要不咱们给他介绍一个。” 老太太不想跟着一大爷的指挥棒:“咱上哪给他找媳妇啊,他要求高,不漂亮的他可看不上眼。” “漂亮顶什么用,不当吃不当喝,还是老实本分最好,我们车间有个老刘,他姑娘我觉着不错。” “他一大爷,你觉着不错没用,要柱子觉着不错才行,你不是他爸,你做不了主。”老太太摇了摇头,“中海啊,你太心急了。” “老太太,不急不行啊,万一柱子真找了个不懂事的媳妇,一辈子就毁了。”一大爷悲悯的说。 “不懂事可以慢慢教,教的人知礼懂事,学的人自然差不到哪去。但要学的人愿意学,他不愿意你按不下头的。”老太太加了一句一直不愿说的话,“先把之前的错弥补了,心里的疙瘩没了,该顺的都会顺的。” “听到了。”一大爷点头同意,然后扶老太太躺下,就回去了。 老太太躺在床上低语:“你是听到了,但你不知道,你也不会做,你太信自己了。” 秦淮茹在家坐了五天月子,就再也待不住了,把槐花交给不情不愿的贾婆子。自己包裹严实就回了老家昌平区红星公社秦家庄生产大队。 她着急的连自己家都没进就先去了三叔家,可是堂妹秦京茹却不在家,下地去了。还好这会快到晌午了,三婶说京茹要回来给他爹和几个兄弟拿饭。去年公社大锅饭刚刚结束,现在自家吃饭自家管,吃好吃坏都由自己。 京茹回来了,姐俩见面高兴异常。京茹觉得见到了村里唯一嫁到城里的女人,这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己是相当有面子的;淮茹见到京茹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配着她的黑头发、大眼睛那是格外有活力,不比自己当年差,傻柱一定会被堂妹迷得神魂颠倒的。 秦淮茹简单扼要地把自己的目的讲给了京茹和三婶,两人一听京茹有可能嫁到城里就像庙里的木鱼似的乐的合不拢嘴。 秦京茹要求秦淮茹立刻自己带进城,还好三婶清醒,叫住她先给家人送饭,并让秦淮茹回了趟娘家。 秦淮茹和秦京茹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了。这第二天刚好是周末,那是相亲的好日子。 周天早上,傻柱感觉有什么危险要降临在他头上,让他烦躁不安,不同往日他没吃早餐,早早的就出门去约好的地方等候于莉了,意外的是,他走时却忘了锁门。 秦淮茹起床后,去傻柱家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回应。秦京茹有点迫不及待,在屋里走来走去,把贾婆子看的头晕的直翻白眼,心中鄙夷:狗肉上不了台面。 在秦家姐妹等傻柱开门的时候,院子来了两个人,一个中等个头黑瘦的半大老头,一个跟那人差不多身高的黑胖姑娘。两人到了院子敲开了一大爷的家门,然后被一大爷领到了傻柱家,一大爷可不像秦淮茹进傻柱家需要避嫌敲门,他可是自诩长辈那是把傻柱家当自己家如履平地,推门就入。 不过屋里没人,那没关系,等呗。傻柱又不会永远不会来,大早上的估计是去上厕所了。主要是和傻柱长时间没有沟通见面了,所以一大爷真没注意前两周傻柱周末都不在家。 秦淮茹带着京茹又一次来敲门,门开了,一大爷带着两个人在傻柱屋里呆着,秦淮茹看到胖姑娘大概猜到他们来的目的。一大爷看到淮茹身后漂亮的姑娘,笑了笑,想到一起了。 秦淮茹看傻柱没在屋里,就打算先回家。她看到那姑娘的长相和身材了,知道傻柱一定看不上,并不担心。 秦京茹却不一样,她可是坚定的要嫁入城里的,当看到傻柱屋里还有其他女人的时候,当时就不干了,大声喊:何雨柱,你出来,说和我相亲,怎么你还和别人相亲。 第30章 二女争夫 胖姑娘知道傻柱是谁,也见过本人,虽然长得不好看,脾气也臭,但那是之前,前几天厂里广播站刚刚公开表扬了傻柱,现在人家那是全厂学习的榜样,能嫁给傻柱那可是很有面子的。 对了,傻柱还会做饭,工资也不低,这几间房也是正屋,这里子更好。 胖姑娘见对面那个穿着带补丁的花褂子,肥胖裤腿的姑娘,一看就是个村姑,长得漂亮又能怎样,在城里没定量,将来生的孩子也是农村户口,还不把男人给拖累死。现在就要替自己的男人把这些不知深浅的骚狐狸都给赶走。 “叫什么叫,没素质,你以为这是你们田间村头,大喇叭似的喊叫。这是四九城,都是文明人,你这样只会让人厌恶。”胖姑娘打算在素质上压倒秦京茹。 “我怎么样用不着你管,也不看看你的样子,跟个黑熊成精似的,还好意思出门,不把人吓着,也会把人恶心了。”秦京茹的嘴在秦家庄可是有名的。 胖姑娘看对方嘴巴不饶人,那就上手呗,自己身大力不亏,能动手咱就不吵吵。举手就给秦京茹一巴掌,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头发死命的扯拽,不断地摇晃秦京茹的头。 秦京茹常年干农活,那练的是内劲,知道打架不能怂,受伤要忍住疼,不能退,要不然对方会越打越有力,自己只能挨打了。 因此,秦京茹抡起两条胳膊如车轮似的转动,不断的打在胖姑娘身上;打了几拳,对方因为肉厚没感觉,那就换战术,张开手指利用指甲又抠又挖。 这下胖姑娘感到疼了,胳膊、脸上都有道道血痕。 两个人的动作太快,旁边的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俩人就战在了一处。 打架的人相互不认识,可观战的都是认识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大爷和秦淮茹赶快把两人给弄开了。 胖姑娘和秦京茹两人身体是分开了,脚却不断地用力测量两人之间的距离。嘴更不停问候对方的女性长辈和亲戚。 这屋里的动静把院子里的人都成功召唤过来,大家不明白这几个人怎么在傻柱屋里干起来了。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这些喜欢看热闹管事情的人早就到了。 三大爷就问一大爷,“你们怎么在傻柱屋里?” “我这不是带车间老刘和他姑娘过来看看柱子嘛。” “哦,这是给傻柱介绍对象,相亲那是吧。”三大爷看着胖姑娘,脸上的笑容有点诡异。“你是不是没跟傻柱说好,他大早上就出门了。” “出门了?我说等半天也不回来。” “易师傅,您这是没说好啊。”老刘责问,到了现在他差不多也明白了:这易忠海只是把自己叫来,根本就没和对家说好,这是先斩后奏,想弄既成事实,这也没关系,可是这另一家是怎么回事,自己家姑娘是不漂亮,但是毕竟是城市户口,不愁嫁,弄成这样很没面子。“老易,这是你得给我个解释,要不咱可没完。” “老刘,你先到我屋子。这事我了解下,肯定给你解释清楚。”一大爷想要先把老刘安抚住,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在外受损。 “我们不去了,我先回家,孩子受伤了。”老刘却没按他说的做,带着胖姑娘走了。 许大茂在旁边看了半天也闹明白了,碰了碰秦淮茹的胳膊,冲秦京茹晃了下,“秦姐,这是给傻柱介绍的?” “怎么样?漂亮吧?我堂妹秦京茹。”秦淮茹自豪的说,“把你的哈喇子擦擦,跟你没关系,你结婚了,别想喽。” 许大茂嘴角上挑:让我别想,做梦,我要不给你们搅和黄了,我就不姓许。 一大爷和秦淮茹在一大爷家开始谈判。 秦淮茹把带秦京茹进城的目的直白的告诉一大爷,就是想让京茹嫁给傻柱,然后能后因为亲戚关系照顾贾家,大家都在四合院住,京茹是亲戚,彼此了解,傻柱肯定会按照她的设计走下去,傻柱善良,只要把他的心困在四合院,那么一大爷想的事情也不会落空。 反倒是胖姑娘人家还有娘家,离得也近将来会如何可说不定。 再说,就胖姑娘的长相和京茹比较,傻柱又不是真傻,他一定知道怎么选择。 一大爷把自己放在傻柱的角度上考虑了片刻,确实自己也会选秦京茹,只有对不起老刘了,他姑娘长得太磕碜了。 秦淮茹和一大爷商量的时候,他们算计的其中一人也被别人盯上了。 秦京茹捂着左脸出门如厕,等在门口的许大茂终于盼来了得到了机会。所以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许大茂把出了院门的秦京茹拦下,首先介绍自己。“你好,秦京茹是吧,我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在这个院后院住,我叫许大茂。” 秦京茹刚在人群间看到过许大茂,长了张马脸,但穿的是比别人都好,挺立正的,“知道,刚在院里看见过你,你有事吗?” “听说你是来相亲的?是和傻柱吗?” “傻柱是谁?我是要和何雨柱相亲。” 许大茂开始贬低傻柱:“对,就是何雨柱,我们都叫他傻柱,那人傻了吧唧的,不信你四处打听打听。” “不可能,我姐说傻柱还是厨师呢,傻子能做厨师?”秦京茹已经被忽悠住了。 “什么厨师啊,就是厨房一个打杂的,净听你姐骗你。”许大茂继续忽悠。 “我姐不可能骗我。” “不信我们去……”许大茂刚想说去厂里问问,忽然想起这几天的学习榜样,这要去厂里问指定露馅,“咱们周边几个巷子里问问。” 刚好一个之前被傻柱打过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许大茂拦住对方,就问:“你说傻柱是不是个傻子?” 那人一听问傻柱是不是傻子,就骂许大茂:“你有病吗?这还用问,傻柱就是个傻子。” “天助我也!”许大茂心下大喜。 “真是傻子?”秦京茹心发毛,谁也不愿意嫁个傻子啊。 “走吧,我带你赶紧离开这,万一一会傻柱回来,看上你了,你怎么办?跟你姐闹掰,不好吧?”许大茂出主意。 第31章 许大茂的铁锹神功 许大茂想忽悠秦京茹离开四合院。 “嗯,走。”秦京茹走了两步,又问:“去哪里呢?早晚我还得回来啊。” “你刚进城吧,我带你去转转。”许大茂极尽诱惑,“咱这附近有北海公园,东单西单还有王府井,王府井那有百货大楼,里面有好多漂亮衣服,那附近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你肯定会喜欢,来趟城里不逛逛是不是太可惜了,逛完了晚上我再送你回来。” 秦京茹被许大茂口中描述的东西引得心动不已,低头看看自己带着补丁的衣服。 许大茂心下会意,不由秦京茹分说,拉上秦京茹直奔王府井,给秦京茹买了一身衣服,逛了一圈,又请对方去吃了顿烤鸭。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许大茂看着换上新衣服重新打扮后的秦京茹,那是越看越喜欢,年轻漂亮,小脸红扑扑的透着健康和活力,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清澈无比,尽显单纯。许大茂胸腹内如万蚁爬过,奇痒难忍,可表面又不能显露,须得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 许大茂欣赏着美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怎么样,百货大楼漂亮吧,里面的东西是不是挺多的?”(漂不漂亮多不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能全给秦京茹买了拿回家啊) 秦京茹毕竟是头回进城,还年轻,不住点头:“是,是,好漂亮,好多好看的衣服,我都没见过,还有用的,你们城里人可真幸福。” “嗯……”许大茂摇头,“不是所有的城里人都可以买好看的衣服,用好东西的,那需要有钱才可以,就像傻柱,还有你姐,都是穷鬼根本用不起也穿不起这些东西。只有像我这样的,一个月大几十的争着,去乡下放电影时还有人巴结着送这送那,都不用我花钱。”说着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穿的结婚时做的毛呢中山装,“要不我能穿这么好?” 秒变小迷妹的秦京茹崇拜的看着许大茂:“大茂哥,那像你这样的人还有没有没有对象的,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许大茂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他暗自思忖道:“我费这么大劲儿夸自己,无非就是想讨这个小丫头片子欢心嘛,谁承想她竟然满脑子都是别的男人!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许大茂毕竟久经沙场,这种场面还不至于让他乱了方寸。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慢条斯理地对秦京茹说道:“妹子啊,你可得搞清楚状况哦。像我这般条件优越的家庭可是凤毛麟角呀,就算真有那么几家,那也早就跟哥哥我一样成家立业喽!而且吧,以你的情况来看呢,那些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家恐怕也瞧不上你,对不对?所以说啊……” 说到这儿,许大茂故意卖起了关子,他停下话语,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秦京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反应。 秦京茹听说有地位人可能看不上自己,立刻反唇相讥:“切,我还看不上他们呢,我年轻漂亮,怎么可能所有有身份的人都看不上我。” “这你说对了。”许大茂知道打一巴掌给一个枣的道理,接着循循善诱,“像我吧,就觉得你不错。” “你可拉倒吧,你刚都说了,你结过婚了。”秦京茹警惕的看着许大茂,“我可不做姨太太。” “想什么呢?还姨太太,如今这年月,谁还敢娶姨太太啊,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许大茂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跟我媳妇结婚都好些年了,但她始终没能怀上孩子。我们许家可是三代单传呀,我总不能让香火就这么断了吧?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琢磨着离婚的事情。要是我真离了婚,找了你,岂不是完美?你觉得怎么样啊?” 听到这话,秦京茹脸上泛起一丝羞涩之意,她轻轻眨了眨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人的魅力,然后低下头去,轻声说道:“讨厌~”这一句话,犹如一把火,瞬间点燃了许大茂内心深处的欲望,让他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心痒难耐。 心痒难耐的许大茂一万分地想把秦京茹留下,可是娄晓娥在家,没机会,只能把秦京茹给送走。(您可千万别说上旅社,这个时代没有国家单位出具的介绍信,压根甭想) 许大茂知道自己现在是吃不着,可是一定不能让给傻柱,他怎么也要吃头茬,让傻柱喝他的剩水。 于是许大茂开始忽悠秦京茹回家,“京茹啊,你说如果你一会儿回去和傻柱相了亲,傻柱如果看上你怎么办?”许大茂用了以退为进的方法刺激秦京茹。 秦京茹看着许大茂,不知道他为什么刚才还说离婚了娶自己,现在又说让自己和傻柱那个穷傻子相亲,想着想着就哭了起来,嘴里还呜呜不清地说:“大茂哥,你刚还说喜欢我,怎么又要我相亲?我不要嫁给傻子。” 许大茂心里高兴,一不小心忽悠傻一个,换了座位来到秦京茹旁边,拥着温玉入怀,假装心疼地说:“好好,不嫁不嫁,咱谁都不嫁。” “不,我要嫁你。”秦京茹脱口而出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只能用小拳拳敲打许大茂的胸口来掩饰尴尬和羞怯。 许大茂差点就要一口把这个小白菜给吞了,可惜大庭广众之下,轻轻抱抱哄一哄就好了,再做过多的动作会被拉去住集体通铺并强制挖石头的。 许大茂强压一口老血,深呼吸了几下,安抚秦京茹:“京茹,你要不想嫁傻子,那你今天就必须得回秦家庄,回你家。不然你回了四合院,秦淮茹一定会让你去和傻柱相亲的。后面的事我就不说了。” “行,那我就回家,你一会儿送我去车站啊。”秦京茹不需要考虑就决定回家。 秦京茹被许大茂送上了回村的汽车,并相约明天下午再来找许大茂。 秦淮茹终于等到傻柱回家,可是没等到出门上厕所的秦京茹回来。 直到晚上收到邻院小孩送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姐,我不想和别人抢一个傻子,我先回家了。秦京茹” 看着纸条,小槐花的粮食差点给断了。 秦淮茹在屋里骂了半天才把气给撒出来。 返回头说傻柱这天的约会。 早早出门的傻住这次还是等在北海公园门口,于莉上周回家前说这周还想再去北海。 于莉来了后两人进了公园,傻住要再带于莉去划船,却被于莉拒绝了。 于莉这次来公园是想回味傻柱那天讲的故事,划船的话虽然更有感觉,但是有点费钱,懂得节省的于莉可不愿花冤枉钱,在岸边吹湖风也是一样的。 两个人坐在湖边的椅子上,阳光透过柳条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看着湖中时尔冒起的泡泡,于莉猜测湖底有大鱼。 傻柱听到水底有鱼,就想到在哪里听到的天池水怪的故事。 第32章 龙族秘辛 傻柱想起天池水怪的故事就打算给于莉再讲个新故事。 “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要再是悲伤的故事了,好听但是心里不好受。”于莉提出小小的要求。 “放心,肯定不是悲伤的故事。”对于自己认定的媳妇的要求傻柱肯定要予以满足,于是开始讲:“好久之前在东北一个小山村里有一家人,有父母带着三个孩子,父亲是个兽医,经常出门给别人家的牲口看病,家里的农活大都留给了母亲和两个大些的孩子,最小的儿子铁山虽然小但是也想要为自己的家做出贡献,他就经常去野地里打些猪草,去河里捉些鱼虾。” “他叫铁山,他哥哥是不是叫金山银山?”于莉有点不屑傻柱起的名字,调侃道。 “嘿,你真聪明,他两个哥哥就是叫金山银山,你也知道这是普通百姓最朴素的愿望,就想家里金银满山。你真厉害。”傻柱也知道于莉故意调侃他,不过他不介意,自己媳妇自己夸。 “接着讲啊,这天小儿子铁山又一次来到河边想要抓些鱼回家,他脱了衣服一个猛子入水钻进了水底,恰巧一条大鱼从他身边游过,他伸手抓住大鱼的尾巴。 大鱼被抓住尾巴后,用力的甩动。 铁山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命的抓住不放,就被大鱼带着在水里游了好远,其实如果是大人这会儿要么就用力把大鱼控制住,要么就放掉,因为人在水里呆不了太久。 铁山是小孩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好一会后他觉得憋闷了,只得松手游到了水面。 到了水面,铁山才发现,这处地方自己之前没来过。 他没劲再在水里游回去了,只好游到岸边,沿着河往来的方向走,他一路走一路打路边的草,想看看有没有蘑菇、兔子之类的东西。 唉!今天铁山的运气不错,他在一丛灌木中发现了四个蛋,两个白色的光光的,两个红色的上面有鳞片。 铁山编了个草筐把几个蛋装进去带回了家。 到了家,他高兴的跟爸妈炫耀自己捡的蛋,说把这些蛋给爸妈和哥哥吃。 铁山的爸爸是兽医,看了这些蛋,白色的他知道是鸟蛋,具体什么鸟他这会儿看不出来,红色带鳞片的蛋他竟没看出来它们是什么动物的,这两个比平常的鹅蛋都要大很多,几乎没什么他所知道的生蛋的动物会生出这么大的蛋。 爸爸希望能把这些蛋给孵出来,这么大的蛋孵出来的动物,肉一定很多,让蛋生动物,动物生蛋,那以后想吃肉吃肉想吃蛋吃蛋,那还不幸福死啊。 于是,一家人就把几个蛋放在被窝里开始了孵蛋生活。 幸运的是有两个蛋被孵了出来,是那两个红色的蛋。出来的两个动物头长的三角形尖尖扁扁的像蛇,嘴里有两排细小的尖牙,脖子细长,肚子圆鼓鼓的,没有脚只有四个像鱼鳍形状的不分指头的脚,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头不是尖的而是圆球,整个身体覆盖着暗红的鳞片,而且它们很喜欢泡在水里。 铁山爸没见过这种动物,你说它是咱们的龙吧,它没有角也没有爪子,你说它不是吧,它有鳞有长颈和长尾。 算了,先养着吧。因为它们的眼睛一绿一红,铁山就给它们起名字叫青山和红山。(名字还能不能更不负责点) 因为就铁山没正事,这个饲养的活就交给他了,刚开始小家伙们吃的少,家里还能养的起,慢慢的,小家伙长大了,吃的多,也开始吃肉了,家里养的鸡时不时会少一只,那可是要下蛋的鸡啊,和预期不符啊,没吃到肉不说,还损失了现有的肉食。 因为青红二山吃了几只鸡,爸爸决定不再养他们了,没长多大就吃这么多,养不起啊,就决定把青红二山杀了吃肉。 铁山不同意,蛋是他捡回来的,孵的时候他花的时间更多,又养了这么多天,有感情了。 爸爸看铁山很坚定护在二山身边,就只能放弃杀了吃肉的想法,但也告诉铁山不能再养二山了。 铁山只好把青红二山送到了河边,水里有鱼,它们能够自己捕食鱼虾吃。 不过,青红二山并没有按照铁山的想法只在河里吃鱼,它们上了岸,咬死了村里人的小羊,还被人发现了,村里人可不是铁山的爸妈,他们决定要打死青红二山。最后是铁山跪求村民,并答应抓两百条大鱼偿还,青红二山才免于被打死吃肉的结局。 铁山认为这个地方离人们太近,青红二山总是祸害人,人们早晚会受不了把它们打死的。听说他们村东面能看到的那座直入云天的山上有一个天池,村里老人说天池底下可能连通着大海。 铁山想:如果把青红二山送到那里,它们是不是就能顺着底下的通道游去大海,到了大海就能远离人群,也能有好多鱼吃,想想就美。 想到就做,铁山也没告诉家人,他以为天池离的很近,一天就能回来。他再一次搞错了,他用背篓背着青红二山走了好久还没走到山脚下,准备放弃的时候,青红二山从背篓伸出头舔了舔他,这给了他力量和决心。 爬了十几天的山路,渴了喝山泉饿了吃野果,铁山终于找到了天池。当他把背篓打开的时候,天池上空一大片祥云金光出现,背篓里的青红二山一下子变成了两条和彩画里一样的金色的龙,虽然小,但是龙角和五根指爪的龙爪都是清晰可见的。 这时从天池里又飞出两条金龙,这两条要大很多,盘起来几乎跟天池湖面差不多大小,其中一条龙开口对铁山说:‘少年人,谢谢你,这是500年来我们夫妻第一对返回天池的孩子。’ ‘第一对?为什么?’铁山问,‘我爸妈都有三个孩子呢,你们为什么这么少?’ ‘龙族自八千年前助黄帝征战虽然获胜,但却被巫族诅咒,所生的后代只能由其他种族的动物孵化才能出生,出生后又必须回到他的出生地才能转形成龙。我妻子500年间,每年都会在这生下两颗龙蛋,然后被我送去鸟类或者其他卵生动物的巢穴,可是直到今天才有这两条小龙回来这里,看来其他的龙蛋不是没有被孵化变成了死卵,就是孵化后死去了。如果他们今天没来的话,我们这金龙一脉就要断了。’ ‘为什么,接着生就好了?’ ‘我和妻子为了延续血脉,不断生产,消耗了太多气血,寿元将近了。’ ‘什么是寿元将近?’ ‘就是快死了。’金龙回答后,接着说:‘你把我们的孩子送了回来,我们要报答你,这是一颗我们用来延寿的果子,就送给你吧。’说完一颗红的发紫的果子从空中飞向铁山。 铁山伸手接住,却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都快死了留着你们吃吧。’ ‘你是个好孩子,但我们两个只有一个果子,一死一活徒留悲伤。’两条大龙回头对小龙招呼,‘走吧,还有金龙一脉的传承要交给你们。’ 两条小龙在铁山头顶不住盘旋,久久不愿离去。 “走吧,只要你们完成传承,也许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大龙催促小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说罢,两大两小四条金龙拜别铁山,钻入水中消失不见了。 铁山在岸边大喊青红二山,可是它们再也没有出现。最后铁山吃着红果子伤心的离开了天池。听说他最后活了三百多岁。” 于莉听完故事,一直在想龙族的诅咒,说:“我说为什么现在见不到龙呢,原来是变成龙需要这么多条件这么难啊。” “故事而已,可别当真啊。”傻柱强调,“刚才现编的。” “最后虽然金龙一家团聚了,可是铁山却失去了青红二山,还是有点不舒服。” “要不改成青红二山跟大金龙学会传承后,又来找铁山,之后每天傍晚来,清早走,直到铁山去世前,铁山每年给他们孵一对孩子,最后金龙一族都泛滥成灾了。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还傍晚来,清早走,你以为猪八戒去高老庄呢。这个结局还不如刚才的呢。”于莉假装气鼓鼓拍打傻柱。 傻柱笑着说:“呵呵,故事嘛,你怎么高兴,我怎么讲,都随你。” 眼看又到了中午,傻柱起身要带于莉去吃饭,于莉却让傻柱坐下,打开自己带来的布包,取出准备好的烙饼,又拿出一个饭盒一个水壶,饭盒里是炒好的土豆丝,水壶里是白糖水,“尝尝我烙的饼,我妈炒的菜。” 于莉主动给傻柱卷好一个烙饼卷土豆丝,配着白糖水,傻柱吃的格外香甜,嘴上不断地夸好吃。这媳妇真疼人,给一个小目标都不换。 傻柱打算下周带于莉去见师父师母,请师父去帮自己提亲,他要快点结婚,不想再等了,好媳妇就要早点娶回家早点疼。 自从秦京茹见了许大茂之后,许大茂提供她往返京都的资金,来了后又是吃饭又是买衣服的,仅仅几天,村里好多姑娘都羡慕起秦京茹了。 在金钱和蜜语双重诱惑下,秦京茹每时每刻想的都是许大茂。 这天许大茂发现宣传科其他同事放电影的地方是秦家庄,于是拿两盒大前门才和同事换了地方,他知道通过自己这几天的糖衣炮弹已经把秦京茹的心软化成渣了。 这回去秦家庄,只要找到机会就能轻松把秦京茹推倒。 当在晒场调试机器的许大茂被秦京茹看到时,许大茂也偷眼瞧着她,秦京茹紧张的表情,扣手指,卷辫子的动作,无不揭示她内心看见情人的激动,根据许大茂多年的经验,今晚吃鸡的成功率已经高达百分之一千。 果不其然,在许大茂放完电影后,他跟村里安排他住宿的人说出去转转,便在门外不远处看到了早已等在外面的秦京茹,两人相拥着绕到村外的小树林。 秦京茹在半推半就下,许大茂急急地俯身横枪,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战斗。 许大茂一脸的庆幸和满足,可初经人事的秦京茹只感到了疼没有丝毫愉悦。 秦京茹哭了: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了童贞,而且疼的要死。 渐渐的秦京茹越哭声越大。 许大茂赶紧捂住秦京茹的嘴,“姑奶奶,你哭什么?” “你说我哭什么?我妈说结了婚才能和男人做这事,我没听我妈的话,你有老婆,你又没离婚,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我可怎么活啊?”秦京茹张大嘴巴开始嚎。 许大茂再次捂住秦京茹的嘴,“姑奶奶,谁说不娶你了,娶,我肯定娶,明天回去我就离婚,然后八抬大轿来娶你。” 秦京茹破涕为笑,捧着许大茂的长脸说:“真的?” “比真金都真。”许大茂伸直三根手指,赌咒:“我许大茂如果明天不离婚,我就变王八。” 话刚说完,秦京茹就用手捂住了许大茂的嘴,“大茂,别这样发誓,万一应验了呐。” 赌咒发誓对许大茂来说就如家常便饭,他根本不信,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离婚,许大茂压根就没想过,娄晓娥的父亲娄半城还没有倒台,在公私合营的轧钢厂虽然没有了权力,但是人家还是有钱的。不然就凭许大茂跟傻柱一样35.5元的工资怎么可能带着秦京茹又吃又玩又买的,就是加上放电影时村里给他那些鸡鸭山货,那也是不够的,尤其现在是灾荒年,村里拿什么给他。再说京都吃饭买东西那可是都要票的,光有钱可行不通。 许大茂想的就是把今晚对付过去,然后谁再找来都提上裤子不认账。一个村姑,傻柱可能看的上,许大茂可以玩玩,娶回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33章 傻柱要升职 食堂后厨里弥漫着各种食材的香气,马华正忙碌地将一碟碟精心切配好的菜肴摆放整齐。他满心欢喜地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师父傻柱说道:“师父,配菜都已经准备好啦!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 傻柱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满意。接着,他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说:“嗯,不错!那今天这道菜就由你来掌勺吧,我在旁边看着,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听到这话,马华心中一阵激动——他跟着傻柱学厨已久,一直渴望能够亲自上阵一展身手。 马华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后走到炉灶前。他回忆起平日里观察到的傻柱炒菜的技巧和步骤,打开鼓风机,往锅里倒进去一斤多凉油,两个同事合力搬来一个大铝盆,里面全是切好的土豆片,呼呼啦啦倒进去,就见马华脖子上围了条洗的发黄的白毛巾,穿着一双还算干净的胶鞋,站上了灶台,手里抓着一把大铁锨,弯腰弓背全身用力的推动锅里的土豆片,使得土豆片不断地翻动,均匀受热,其他厨师听着马华的号令,往锅里加入水、酱油、五香粉、盐等调味料,之后在土地被慢慢炖煮的时候,马华还时不时的用铁锨搅拌一下,避免糊底,等锅里的水蒸发一半,再加入小半脸盆的水淀粉,快出锅时,马华拿铁锨铲了半锨猪油。这时就看土豆片上都挂着薄糊,还带着猪肉的香味,胖子尝了口,说:“鲜香脆爽味道不错”。 马华等待傻柱对自己厨艺的点评,心中既紧张又期待。傻柱品尝后,表示调料的添加并无差错,但火候方面稍显不足,可以再稍稍晚一些出锅;至于力量方面还有些欠缺,看他刚才差点没控制住掉锅里,不过这并不急于一时,日后多加练习便能逐渐提升。 马华连连点头称是,表示定会加倍锻炼身体,努力钻研,提高技艺。 正说着,食堂主任来把傻柱叫了出去,和傻柱一起出去的还有他们班长。 “傻柱,把你叫出来是跟你说你上次表现很好,书记和厂长听说你最近变化很大。这不你们赵班长还有两个月就要退休了,所以,我呢,就想看你能不能接手二食堂的班长工作。” 傻柱心想:按梦里赵班长退休后,二食堂的班长职务食堂主任兼着好几年,后来杨厂长过问自己的情况才让自己接手的。这一块野猪肉功效这么大吗?不仅有工人的尊重,还有厂里的表扬,现在又有职务的提高,这是实实在在的收获,工资能加2元的班长补贴。看来任大爷说的对,以后要多注意奉献啊,嗯,对,有空还要找任大爷多取取经,人家随口的建议,自己用了就进步,能人啊。 赵班长见傻柱不说话,以为他有什么担忧:“傻柱,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 “主任,班长,我没想法,还是那句话,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傻柱一本正经的说。 “好,我就说傻柱是个好同志。”主任对着赵班长夸赞傻柱,“傻柱最近要好好跟着赵班长多学学怎么管理啊。” 赵班长对主任说:“主任,您说的对,何雨柱是个好同志。” 傻柱却在想:食堂这几个货,还需要管理,自己一瞪眼他们就老老实实的干活了。 赵班长再次向主任表示道:“何雨柱已经担任八级炊事员好些年了,但他现在才 25 岁,这次如果直接提拔他当班长,恐怕难以服众啊。倘若他能够顺利通过七级考核,那可真是事半功倍呢!” “嗯,老赵,你说得没错。若是其他食堂的老师傅们对傻柱当班长心存不满,确实会有些棘手。正巧四月份有一次升级考核,傻柱,你今天先把表格填写一下,我来批,然后认真筹备,参加下个月的考核。只要到时候通过了七级考核,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啦。”傻柱听后,心中不禁对赵班长充满了感激之情。要不是因为赵班长多嘴说了这么一句话,恐怕自己一辈子都无望晋升到七级了吧! 毕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个人绝不能轻易触及升职升级这类敏感话题;唯有依靠组织或领导的引荐和器重,方可获得这般难得的升迁机遇啊。想到这里,傻柱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努力备考,争取顺利通过七级考核。 作为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厨子来说,要说对工作有所贡献嘛也就是每天能把饭菜炒得可口些罢了,但若真要说没有任何贡献似乎也说得过去——毕竟每天干的活儿始终一成不变,翻来覆去就只是炒菜而已呀。前来食堂就餐的大多都是厂里的工人们,他们自然会比较在意哪个厨子厨艺更好、做出来的菜肴更美味一些;可对于那些领导层而言则完全不同了,有的领导十分注重生活品质,通常都会选择从家里自带精致美食享用;而另一部分相对随意些的领导则觉得无论吃什么都无所谓啦,并不会特别关注某个厨师的级别高低问题——反正不管你是八级也好七级也罢,最终需要完成的任务仍旧是炒菜做饭呀,难不成八级厨师就不能炒制肉菜非得让七级厨师来动手么?至于所谓的招待餐嘛……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咯。 嘴上谢过主任和班长,心中高兴,过几天要找师父去提亲,自己现在升职加薪这是既有面子又有里子的事啊。吹着口哨就进了后厨,马华一看师父这是有好事啊。 傻柱揣着高兴的心情好容易挨到了周末,有好消息没人分享真的很难受,傻柱是深深的理解了梦中自己为什么总是心里存不住事,要不能让许大茂逮到那么多机会,最后落自己能到秦淮茹手里。呸,该死的许大茂。好在自己假失明了解了众人的思想,学会了隐忍。 周六晚上妹妹何雨水回家,先被傻柱的喜讯轰炸了一下,又被哥哥多给的五元生活费幸福了一下。雨水住校周六晚上回家,周天晚上回学校。 第二天周天,傻柱路上买了两包点心,早早来于莉家门口等着。然后两人就奔孙师傅家去。 两人一路走,傻柱一路把自己要升职加薪的事告诉了于莉,于莉打心底替他高兴,嘱咐他好好准备,鼓励他未来再创新高。 师父师母见着年轻漂亮的于莉,很是高兴,师母可着劲的夸于莉,贬低傻柱,跟于莉说以后傻柱要是犯浑欺负她,就来告师母,师母替她出气。 于莉看着傻柱温柔的说:“他不会,他都没在我面前发过脾气呢。” “找了你这么好的姑娘,他还敢有脾气,那他是不想混了。”师母不断地替于莉壮声势,其实暗地里是在帮傻柱。 四个人说了会儿话,傻柱说出今天来的目的,请师父帮他去于家提亲。 孙师傅一口应下,能替傻柱提亲,那说明自己是傻柱最亲近最信任的长辈了。也不管傻柱和于莉两人了,就在那和老伴开始翻看黄历商量提亲的日子,直到快中午了,孙师傅才想起还要上班就匆匆离开了。 傻柱自然掌勺给师母和于莉做了一顿好吃的,虽然没肉,只是豆腐和青菜,好厨师烧出来就是不一样,师母也经常吃师父炒的菜,今天吃了傻柱的,觉得和孙师傅炒的也差不多了,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于莉两只眼睛里的崇拜与爱慕都快溢出来了。 秦京茹在家等了许大茂好几天,许大茂都没有来,周天秦京茹只好主动出击,来四合院找许大茂了。 秦京茹原本计划径直前往许大茂家,但由于从未去过那里,根本不清楚具体位置所在。即便是对于整个四合院,她也仅仅是第二次造访而已。依靠着模糊的记忆,经过多次询问路线之后,她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由于对许大茂家一无所知,秦京茹不得不首先来到贾家。当看到正站在门口假装忙碌的贾婆子时,她喊了一声\"婶子\"。贾婆子抬起头,一眼认出了秦京茹,立刻摆出一副轻蔑的神情说道:\"哟,这是哪位呀?原来是那个来去自如的秦京茹啊!怎么,难道你又想嫁给傻柱啦?\" 贾婆子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嘲讽道:\"可惜已经没有机会咯!就凭你这么个乡下丫头,还如此挑剔?呸,真不知道自己算个什么玩意儿。\" 说完,还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表示极度的不屑和厌恶。 第34章 秦京茹碰壁 秦京茹进城来找许大茂结婚,来到四合院贾家门前,贾婆子都骂到秦京茹脸上了。 可是秦京茹愣是不敢炸刺,她是来求人的,必须忍气吞声,等事情办成了,那再返回头聊聊今天的事也不晚。所以,她小意的跟贾婆子说:“婶子,我年轻做事毛躁,我不对。我姐呢?我找她有事。” 贾婆子只是想呲得她几句,就指指里屋,“在家奶孩子呢,上回差点让你把奶给气回去,这次你可小心点,敢把我儿媳的奶真给气没了,我可跟你没完。” “您放心,这回我准保不气我姐。”秦京茹信誓旦旦地保证,然后进了里屋。 秦淮茹刚把槐花喂饱,虽然年景不好贾家也穷,可是秦淮茹奶水确实很好,早产地槐花仅吃了这些天的奶后,脸变圆了,腿也变粗了,整个人粉粉嫩嫩的,一点都不像个早产的孩子了。 给孩子拍奶嗝的秦淮茹早听到秦京茹和贾婆子说的话了,随后说了句:“有事?” “姐。”秦京茹上前抱着秦淮茹的胳膊摇晃着,撒娇的叫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把秦淮茹惊着了,“我想找许大茂,你带我去呗。” “你找他干嘛?”秦淮茹异常惊讶,紧张告诫:“他可不是好人。” 秦京茹立刻维护她的爱人:“谁说的,我觉得大茂人挺好的,长得好,家里有钱,为人大方,还有趣。” “他,好人。”秦淮茹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又去拍了几下秦京茹的头,“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说,怎么会回事。” 秦京茹只好把自己上回来四合院后,如何认识许大茂,被许大茂带着又吃又玩又买的,后来许大茂到秦家庄去放电影两人海誓山盟,准备结婚的事情跟秦淮茹讲了一遍。但是没有讲两人发生关系的情节,她还想要点脸。 秦淮茹心中的波澜从粼粼波光到狂风巨浪,既恼秦京茹,真不想管她,又恨许大茂,搅黄自己的计划。听到两人海誓山盟,准备结婚时,秦淮茹仔细看了看秦京茹的眉心和额头,心下更恨,这下跟傻柱成为亲戚的事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秦淮茹没有再说许大茂的坏话,人家两个都负距离深入接触了,自己再多说就是妄做小人了,好坏都是她秦京茹做下的事,自己一个堂姐管不了那么多了。 秦淮茹领着秦京茹敲响了许大茂家门,娄晓娥打开门,疑惑地问:“秦淮茹,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和娄晓娥两人平时没多少来往,一个农村来的,一个富贵人家里长大;一个没多少文化,一个不说学富五车也是饱读诗书;一个上要服侍婆婆,中要伺候丈夫,下要照顾孩子,根本没多少闲暇时间;一个上无公婆在身边,下无子女出世,中间丈夫还要伺候她这个资本家大小姐;两人既没共同语言,也相互看不上,更没时间凑到一起。 “娄晓娥,我们来找许大茂,有点事情,他在家吗?”秦淮茹仗着秦京茹讲的已与许大茂海誓山盟,很是有些底气。 “在呢,进屋里聊吧。”娄晓娥请秦家姐妹进屋说话。 此时屋内的许大茂恰好伸出脑袋张望了一下屋外,当他看到秦京茹紧跟在秦淮茹身后时,便迅速冲出门去将大门堵住,并恶狠狠地说道:“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竟敢随随便便到别人家里来,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给我们带来晦气吗?”话音刚落,许大茂便拉扯着娄晓娥返回屋内,紧接着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面对许大茂这番举动,秦淮茹却表现得异常镇定,仿佛她早已预料到许大茂会这样做一般。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对着紧闭的房门轻声说道:“许大茂,如果你不肯出来和我谈一谈,那我只好去找院子里的三位大爷评理了。” 话音未落,房门瞬间被打开,许大茂满脸谄媚地笑着出现在门口,“秦姐,有事好商量嘛,咱们还是出去说比较好。”接着,他又转身安慰起娄晓娥来,“娥子啊,秦淮茹找我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们孤儿寡母的挺可怜,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呀。”娄晓娥并没有想太多,听完许大茂的解释后,她便放心地回到里屋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许大茂赶紧拉住秦家姐妹走到中院和后院联通的廊架下,装模做样的问两人有什么事? 秦京茹急着说:“大茂哥,你不是说要回家和娄晓娥离婚,和我结婚吗?” 许大茂惊讶地说:“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怎么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跟我家娥子离婚,娶不认识的你。” “许大茂,你敢说不认识我,前几天你在院外面拦着我,跟我说傻柱是傻子,又带我出去玩又给我买衣服。”秦京茹说着拽了拽自己的衣襟,“这不就是你给我买的嘛。再说,再说……”说了两次再说,没敢往下说。 “这是天要下雪了吗,我要比窦娥都冤了啊。”许大茂激烈地反驳。“你这是诽谤,我告诉你,你不能诽谤我。” “我没有。呜呜呜……”秦京茹没办法说深入的事情,只能委屈的哭了。 “你不要以为我长得帅,家里有钱,你就异想天开的要嫁给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和我家娥子情比金坚,你不要妄想了。”许大茂大义凛然地宣扬自己的夫妻之情后,又对秦淮茹说,“秦淮茹,还有事没事?没事我就回了。还有,没事少把你这疯婆子似的亲戚带出来讹人。” 许大茂刚才被秦淮茹叫出屋时,是因为突然看见秦京茹,心中慌乱没有细想,这会儿说了半天话就想明白了:秦京茹肯定是没脸把深入的事讲出来的,就算讲出来也没有人证,这种事就是要捉双的呀,没捉到双自己承认个屁啊。其实,最好秦京茹什么都不说,然后她再跟傻柱相亲,最后两人结婚,让傻柱成个绿皮大王八,这多好,想想都无比欢乐。 愿望是美好的,可是现实是,傻柱正好回来,看到廊架下的一幕。许大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秦淮茹一脸愤怒,一个不认识的姑娘(秦京茹)在那捂着嘴哭得伤心。 廊架下的三人中有两人也看到了傻柱,许大茂从无所谓的样子变得紧张兮兮,秦淮茹一脸愤怒变为激动加安心,那个一个不认识的姑娘(秦京茹)依旧在那捂着嘴哭得伤心。 第35章 秦淮茹问计傻柱 秦淮茹看到傻柱立刻觉得有了主心骨,喊住傻柱,拉着秦京茹跑过来,就说:“傻柱,这是我堂妹秦京茹,上周来过,介绍给你认识相亲的,可是被许大茂这个坏蛋给破坏了。”秦淮茹啪啪的把秦京茹跟她说的话讲给了傻柱。 傻柱抬头瞧了瞧秦京茹,年轻漂亮一掐就能出水的皮肤,真好。可是眼底带着的轻浮,使得梦里那张嫌贫爱富,欺善怕恶的嘴脸与之慢慢重合。这可是条和许大茂绝配的搅屎棍,尽量远离她,要不然自己被她攉龙一下不成米田共了嘛。 傻柱又往廊架下看了眼,许大茂已经不在了,那家伙看见傻柱,早就溜了。 许大茂回家后,娄晓娥问:“秦淮茹找你有什么事?” “她觉得我认识的人多让我给她妹妹,就是另外那个女的介绍对象。一个农村丫头还妄想嫁到城里,我没答应她,正在那哭呢。” 娄晓娥不满许大茂的话:“怎么,你还看不起农村人,往上数几代,你家也是农村的。” 许大茂骄傲的说:“对,我家是贫农,照样娶了你这个大小姐。” 返回头说中院,傻柱平静的看着两女,说了句:“这和我没关系,我没请求你给我介绍对象,也没和她相亲。她怎么样是她自己的事,横不能让我为一个无关的人,去找许大茂的麻烦吧。怎么说许大茂也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光屁股的交情。” 秦淮茹被傻柱的话给惊呆了:你俩光屁股的交情能互相赠送鼻屎夹馍?但不找许大茂的专属克星傻柱,秦京茹的事还真办不成,于是秦淮茹就说:“傻柱,我知道我之前对不起你,说吧什么条件?” “钱和粮食你又没有,其他我也不缺,不用说了。”说完傻柱就进屋了。 秦淮茹还想跟着进屋,傻柱却先一步把门给插上了。 “怎么办啊,姐?”秦京茹哭着,求秦淮茹一定要帮自己。 秦淮茹拉着妹妹回到贾家,怒斥:“不就是谈个恋爱,人家不搭理你了,哭个什么劲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没什么大不了,都被他占便宜了。”秦京茹被秦淮茹的话给刺激到,不留心把实情说了出来。 “我就说你不停的哭,感觉不太对,原来你,你可真行,什么都敢干。我不管你了,也管不了。”秦淮茹气呼呼的坐下。 “许大茂一直说会娶我,还给我买这买那的。”秦京茹现在知道错的有多离谱了,不敢大声,只能小声嘀咕。 “啪!”秦淮茹给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恶意翻滚:刚才那么着急找傻柱干嘛,如果不让傻柱知道京茹和许大茂的事情,现在还能让他俩再相亲,然后结婚,其他的事情糊弄一下可能就过去了,真是失策啊。 “姐,你生气,也别打自己啊。”秦京茹宽慰姐姐。 秦淮茹不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只能拿三叔作借口:“我是觉得对不起三叔三婶,就叫你进了一趟城,身子还给丢了。” 秦京茹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却想:对,就怪你,如果你不让我来和那个傻柱相亲,我哪会遇到什么许大茂,怎么会平白失了身子。(原剧集里秦氏姐妹都是这样的性格,遇到什么问题都是别人的错傻柱的错,从来不在自身找原因,秦淮茹有什么问题就推给傻柱,傻柱还乐呵呵的解决。原剧第10级开头就是。也就是傻柱,换个人早翻儿了。) 想了半天秦淮茹觉得自己真的没什么可以拿出让傻柱帮助秦京茹的,除了自己的身体,问题是为了秦京茹,丧失自己的清白值得吗? 再想想:也可以趁这次机会和傻柱勾搭上,这以后傻柱还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有了傻柱,许大茂就只能认下京茹的事。有傻柱和许大茂两个年轻还有钱的牛马给贾家帮忙,以后的日子还不是美滋滋。去他妈的贞节,能值几个馒头,能养大儿子女儿吗,能把婆婆好好养老送终吗,能赚来房子吗?(干嘛想到房子?)舍得自己一身好皮肉,换来好日子,行的通。 再说傻柱也就嘴上的王者,真上还不知道敢不敢呢?到时我让京茹在门口等着,还能控制情况,也不一定就真需要舍身呢。 心中定计,就跟秦京茹商量细节,等吃过晚饭,安排儿子女儿让贾婆子照看着睡下。秦淮茹跟贾婆子说京茹心情不好,两人出门转转。有人配着一起,贾婆子也不担心儿媳会做什么出轨的事就安心睡下。 傻柱还沉浸在要结婚的幸福中,兴奋的睡不着在屋里转圈呢。 秦淮茹来到门口听里面有动静,以为傻柱在等她求告,在想怎么拿捏她。心中冷笑:今晚谁办了谁还不一定呢。朝身后的秦京茹点了点头,推门进屋。 傻柱正转呢,抬头看秦淮茹进来,就要大声呵斥让她出去。 可秦淮如白色的衬衫上高耸处的两坨水渍却吸引了傻柱的视线,看傻柱痴迷的模样,秦淮茹挺了挺傲人的资本,一步步向傻柱走了过来。 傻柱闭眼,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退到椅子后面,使两人中间有了个障碍物。然后略带慌张地问:“你来干什么?” “柱子,还是下午的事,我真的没办法了,你帮帮京茹,要我怎么谢你都行。”秦淮茹媚眼如丝,放电不止。 傻柱从没见过这样地秦淮茹,之前的和梦里的她都是稳重矜持的,虽然会对自己笑,但不会用眼神勾人啊。这小眼神如果早来几个月自己肯定抗拒不了一准缴械投降。不过现在吗?有更好更干净的原装美女,干嘛要个二手带娃、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寡妇。生自己的孩子不香嘛? 脑中的想法让傻柱从魅惑中清醒,皱眉道:“秦淮茹,这行不通,我已经有对象了,马上就要结婚了。”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刚才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秦淮茹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外焦里嫩,心中除了焦急还有悔恨,特别想要知道那人是谁。深吸了口气,秦淮茹颤声道:“那你说怎么样能帮忙吧?如果不帮我明早就跪在你门口,让全院人都看看你心肠有多冷。” 傻柱原本还想说没办法,可是后一句话把他给镇住了,明天秦淮茹真要是跪在他门口,就算能解释清楚,也可能会传他冷漠无情的坏话。结婚在即,不可妄生事端。 傻柱想了半天都没有贾家能拿出来自己还需要的东西,看了看秦淮茹,想起刚才的情景,说了句:“我只需要从今以后你离我五米开外,咱们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这句话让秦淮茹如坠冰窟般后退了两步,不小心带到了旁边的椅子,声音惊动了门外埋伏的秦京茹。 “傻柱,你住手,别碰我姐。”秦京茹冲进屋什么都没看到就大喊大叫的。 “闭嘴。”傻柱厉声呵斥,“再胡说,我刚答应的全部不作数。” 秦京茹被傻柱的怒喝给吓的像只鹌鹑似的缩脖看着周遭,这才看清屋里的状况,姐姐秦淮茹和傻柱隔得老远,两人的衣服也都整整齐齐,只是堂姐秦淮茹有点晃晃悠悠的,脸色也不好。 傻柱觉得越快打发这姐俩越好,省的夜长梦多,直接问:“秦京茹,你和许大茂发展到哪一步了?” “嗯……”秦京茹和傻柱不熟,不好意思说。 “丢了身子了。”秦淮茹见状替妹妹回答。 那就用梦中的办法好了。“让你妹妹在家等一个月,然后你带她去医院开个怀孕证明。最后再说一句,我只负责出主意,做不做是你们的事,以后但凡出点问题跟我无关,也别赖我。好了,二位,请回吧。” 秦京茹没听明白为什么开怀孕证明,今晚傻柱的两句话让秦淮茹这会还处在冰火两重天内,脑子麻木了。两人迷迷瞪瞪地离开,出门时傻柱又说了句:“秦淮茹,别忘了你刚才答应的事。” 直到第二天早上,秦淮茹顶着两个熊猫眼到车间,被同事在耳边大喊了几声,秦淮茹才从失神中醒来。晚上,秦京茹再次问她为什么要去开怀孕证明时,她才明白傻柱的意思。 从这天秦淮茹开始找机会交好厂医院妇科的李大夫。 现在的生活对盼望结婚的傻柱来说,每一天都是幸福的也是煎熬的,好容易熬到了周天,接上于莉再次去了师父家。 师父把上门提亲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日子也选了几个,就等傻柱今天过来商定呢。分别是下周一三月二十六日,阴历二月二十一,下周周三三月二十八到周五三月三十日,这几天都是好日子,等傻柱决定后师父就和饭店请假。 傻柱看了眼几个日子,和于莉商量了下,于莉认为把日子放在更方便于父请假的周五。 大家愉快地决定三月三十日阴历二月二十五,孙师傅带着傻柱去于家提亲,订立何雨柱和于莉两人的婚事。 还有五天就可以把和于莉的事公告天下了。 第36章 提亲 傻柱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终于到了三十号,傻柱早上5点就醒了,头天他去澡堂好好的洗了个澡,穿上干净的白衬衫,蓝色中山装,蓝裤子,黑色的三接头皮鞋,有用水把头发梳成了三七分,就出门了。 管院门开关的三大爷,瞧见傻柱的样子就跟三大妈嘀咕:“这傻柱大清早整这一出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管他呢,有大事也是咱们先知道,再说也和咱没多大关系。” “你不懂,也许有些人会着急,咱们可能会占点便宜。”三大爷故作高深。 “谁会着急?” “中院的一些人呗。你没发现这一段时间,傻柱每周天都会早早就出门,回来的时候都会一脸痴笑,准是跟姑娘在谈对象,你说今天又不是周天,他这么早走,还穿的那么周正,肯定不是去上班,你想想他是要去干吗?”三大爷得意的跟老伴解释。 “你说傻柱谈对象了?”三大妈有点迷惑,又好像想到什么,拍了三大爷一下,“你瞎高兴个什么劲,傻柱都要结婚了,你大儿子解成到现在尤媒婆还没给信呢。” “对呀,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这段时间学校里要评级,每天忙着评级备课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找尤媒婆去。” 三大爷是指定找不到尤大妈的,因为傻柱提亲需要尤大妈这个媒人全程参与。 傻柱先到了尤大妈家,接上尤大妈一起坐车去师父家,路上傻柱就考虑要买辆自行车,这东西平时自己上班是不太用得着,所以没考虑过。可今天如果有辆自行车,那接尤大妈时是不是挺方便;然后去于家,是不是也很有面子。傻柱决定了要尽快买辆自行车。 到了孙师傅家,看着师父准备好的两条红牡丹烟,两瓶五粮液,两罐西湖龙井,两包大白兔奶糖。这些东西不仅价格不低,而且现在还不好弄。就这四样提亲礼,普通人家能弄来大前门烟高茉茶叶水果糖就很不错了。孙师傅这是下了血本了,傻柱有点哽咽。 “干什么,你爸不在,我不给你准备好点,他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叨叨我呢。”孙师傅拍了一下傻柱的头,“大喜的日子,可别给我滴马尿啊。” 师父的话让傻柱笑的尴尬,想起保定的何大清,不知该怎么办,结婚的事要不要通知他,他会不会回来?算了,不说他了。 尤大妈在一旁看着孙师傅备的礼,也是赞叹不已,“柱子,你师父师母对你可真好,以后要多孝顺师父师母啊。” “这兔崽子不气我就好了。”孙师傅没好气的说。 “柱子好的很,啥时候气过你了,大喜的日子好好说话。”师母回护徒弟。 傻柱笑嘻嘻的看着孙师傅,递过去五十元。 孙师傅脸掉下来了,“你干嘛,看不起我跟你师母,给你提亲备礼我备不起?” “不是,定亲礼您备下我不出钱,这是您当师父该的,给您这钱是让您给于家的聘礼。这份钱不能您再出了,太多了,说不过去。”傻柱解释。 “柱子,聘礼钱也是我和你师父出,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师母从兜里拿出一个红纸包好的封子,“你年轻需要钱的地方多,我和你师父没多少花钱的地方,再说你师父挣得也比你多不是。安心受着,这是我们该出的,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师母……”千言万语无法诉说傻柱此时的心情。对你好的人什么东西都会提前为你准备好,利用你的只会嘴上说说,然后让你拿出东西给他们。 尤大妈瞧着场面有点感人会让人哭,赶紧打岔:“好了,咱们东西都准备好了,时候差不多了就出发吧。” 来到于家所在的四合院,这也是个两进的院子。 孙师傅在前,傻柱提着礼物在后,在尤大妈的引领下,到了二进院的东厢,早有热心的年轻邻居看到尤大妈时就过来报信,国人对掺乎别人结婚生子这样的喜事是乐此不疲的,不仅可以沾沾喜气,碰到大方的还能得几个喜钱,年轻人尤好此事。 孙师傅和傻柱到了门前时,于家父母已经来到门外迎候着了。尤大妈给双方简单介绍,这是男方的长辈,这边是女方的父母。 于父把几人让进屋,跟大多数人家差不多,于莉家的堂屋是放了一张八仙桌,众人分宾主落座,傻柱趁于莉倒水的时候,打量了于家的陈设。堂屋对门墙上贴着教员的画像,画像下是张深色的条桌,上面放着台金色的座钟。条桌和座钟上面一尘不染的,准是早上才擦过的。条桌左边有个角柜,上面筐子里的东西被布盖着看不到。看来为了傻柱他们的到来,于家表现出相应的尊重。 堂屋左边屋子是于父于母的,右边就是她姐俩的。今天于海棠应该是上学没在家,没能见到本人,不知道和梦里是否一样,傻柱有点小遗憾。 于莉帮众人倒好茶,大家喝了一口,尤大妈先说话:“何雨柱和于莉这两个孩子,经我介绍已经认识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了,他们两个相互也有一定的了解,你们双方的长辈也都应该从儿女晚辈或者其他渠道了解过对方的个人和家庭情况,还有性格品行,也都彼此满意,孩子们也明确了自己的心意,现在就看你们长辈们的意思了。” 孙师傅说:“柱子父亲常年居住在外地,我之前跟他父亲插过香,后来又收柱子为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天来就是来为柱子向你们于家来提亲的。”说着示意傻柱把礼物放到桌上,“希望何家和于家能结成秦晋之好,定下百年良缘。” 于父瞧了眼桌上的礼物,心中高兴:东西就是四样礼,但礼和礼不一样,糊弄着给你准备是四样,精心的给你准备也是四样,好坏是对自家女儿的看重与否最清晰的表达,也是观察对方人品的最后一次机会,这何家很是看重自己女儿啊。 于父点点头:“他们两个的事我和他妈早就同意了。于莉在家不停的说雨柱的事,我也是很满意雨柱的,今天咱们长辈们聚在一起,就定下两个人的婚事。” 于是,尤大妈就拿出两个大白兔喜糖,剥开喂到于父于母嘴里,问了句:“甜不甜?” 第37章 亲事说定 于父于母嘴里含着大白兔奶糖,大声笑着回答尤大妈的问话:“甜,很甜。”这算是非常满意这次的定亲礼。 接下来就是商定傻柱和于莉二人的婚期,傻柱想着是快点办事,把于莉早早娶回家,过甜蜜的幸福生活。 于母不乐意,就以要准备几床被子为理由,想多把姑娘留几天。 最终双方敲定五月四日,阴历四月初一,宜结婚出行搬家搬新房赴任祈福安葬祭祀修造收养子女求子斋醮求财。 定好日子,孙师傅就问对方对聘礼有没有要求,需不需要打些家具什么的。 于母就说:“现在条件困难,孩子们以后花钱的地方多,能省就省,咱们不讲究那么多,只有雨柱对我家莉莉好,疼她比什么都强。” 孙师傅哈哈一笑,对于家更是满意,柱子这是捡到宝了。 关于婚宴那是不可能有了,灾荒年大家都勒着腰带过活,你好意思大吃二喝的,那么多食材哪里来的?小心人家嫉妒告你投机倒把。就给四邻发些糖果花生瓜子就好了。 最后,孙师傅拿出一个红封,郑重地双手递给了于父,说:“亲家,您二位局气,没要这要那的为难孩子,都在为两个孩子考虑,我作为柱子的长辈,我替我在外地的兄弟替柱子谢谢你们。这个是给您家的聘礼,您收下这番心意,万勿推辞。” 于父同样双手接过红封,暗中感受了下厚度和重量,这聘礼可真不轻啊。“既然是聘礼,我就不推辞了,到时看需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们准备着。” 说完正事,老几位就开始闲聊,听说孙师傅真的是丰泽园的大师傅,于父就问:“听说周总理和朱老总有时候会去丰泽园请外宾吃饭,您见过总理和老总吗?” 孙师傅知道这些是要保密的事情,只是笑笑,并说欢迎他们去丰泽园吃饭,到时他亲自给他们做几道好菜。 听孙师傅邀请他们去丰泽园吃饭,于父于母很是高兴,人家果然没拿自己当外人。 第二天上班,傻柱就把这个好消息,公布给了食堂的众人,马华恭喜师父早日成婚,赵班长恭喜傻柱就要三喜临门了,众人不解,赵班长就把傻柱要接他的班长位置和获准考核升七级炊事员的事情也公布了出来。一时间大伙吵着要傻柱请客。客是请不了的,不过花生瓜子糖还是有的,拿出准备好的东西给众人分了些,大家都沾沾喜气。 人逢喜气精神爽,今天周六雨水回家过周末,于莉今天要到四合院和大家认识下。咱订了婚就得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是吧。不管别人乐不乐呵,反正傻柱认为他是乐呵的就行。 下了班,先去买两包点心到于家接于莉。礼多人不怪,进门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虽不多但也没空手不是。 于母看见未来姑爷,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看到傻柱放下东西,立刻说:“家里不缺东西,你省着点,别浪费钱。” 傻柱忙说:“路上看着不错,你们夜里万一要是饿了,刚好能拿来顶下。” “晚上饿了就忍忍,睡着就不饿了,哪还用得着这些。不过,你有心了。”于母赶紧叫于莉出来。 于莉昨天就和傻柱商量好今天去四合院的事,主要是见见自己未来的小姑子。所以在屋子里正打扮自己呢。头一次出现在四合院众人面前,听说傻柱家隔壁有个漂亮的小寡妇,如果自己被比下去,那会很没面子的。 于莉把头发梳理的光滑柔顺,还编了一条粗大的辫子,极好的配合了忽闪灵动的眼睛,脸上抹上香喷喷的百雀羚,内穿白色衬衫外套卡其色列宁装黑裤子,脚穿浅口黑布鞋,那叫一个精神干练。 傻柱于莉两人并排进入四合院,三大爷刚好下班在门口浇花。 今天心情格外美丽的傻柱,跟三大爷介绍于莉,三大爷连声恭喜傻柱。 不过傻柱心中想的是:瞧好了,这原来可是你儿媳妇,现在是我的了。 美丽的心情让傻柱给三大爷提了个建议:年景不好就别种花了,种点能吃的不好吗? 三大爷笑傻柱,“你没种过地,花盆里种粮食肥力不够长势不好,结出的果实不饱满。” 傻柱说:“守着外面的厕所,什么肥力还不够啊。” “嘿,还真是。”三大爷顿悟,“刚好三月,不耽误下种。我这就开始。”于是,三大爷就开始铲花,准备种菜种粮食。 他们说话这会儿三大妈和前院的其他人也都看到跟傻柱一起进来的于莉,听了傻柱的介绍,就开始和于莉拉家常,也有人进中院和后院替傻柱宣传的。 一大爷一大妈二大爷二大妈,秦京茹,许大茂,娄晓娥,还有其他邻居都出来了,好多年院子没有进新人了(新生的孩子不算)。 大家嘴上都是恭喜傻柱的吉利话,不过心底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跟于莉同龄的妇女们终于喜得新同志,以后八卦消息又多了一个人分享了,那开心就是翻倍增长,喜大普奔啊。 一大爷瞧着于莉,即欣喜又心急,欣喜是柱子终于结婚了,是个好事,但这不是自己定下的人选,自己不熟,能不能成为自己和老伴的养老人真不好说,要成不了,自己怎么办啊。秦淮茹一个女的成不了事,棒梗太小不稳定啊。愁啊,头发就白了。 二大爷看着于莉,心中不忿,傻柱这货竟然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恶心。不过二大爷不明白,鲜花长在牛粪上会因为肥力足生长的更艳丽,更夺目。 秦京茹心中纳闷,别人都出来了,为什么堂姐就是不愿出来,假装在屋里照顾孩子,还不时的透过窗户往外看,出来看不就好了。看着于莉,秦京茹默默吐槽:切,没我年轻,没我车灯大,傻不啦叽的愿意嫁个傻子,脑子有病。 许大茂眼底的嫉妒都快化为实质的火焰把傻柱给烧死了,不过当傻柱看向他的时候,他飞快地低下了头,心里想:一定要想办法拆散他们,这么漂亮的姑娘嫁给傻柱太可惜了,我要得到她。傻柱这个大傻子,还想结婚做梦去吧。我只要出手就能把这事搅黄,走着瞧吧。 第38章 于莉登场四合院 娄晓娥看着傻柱高兴,心底有点不太舒服,因为傻柱之前看她的那种眼神,现在都用来看于莉了,她自觉失去了一个仰慕者,虽然这个仰慕者不怎么样,但心情多少有些不爽利。 闫解成从院外回来,瞅见于莉之后,眼中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他感觉这个女人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是应该属于他,可是现在她怎么会成为傻柱的未婚妻,要不是打不过傻柱,他一定会冲上去抱住于莉告诉她这个想法,不过他还是死死地盯着于莉。 于莉瞥见了闫解成,看到他的眼神,有些惊慌,有些厌恶,心底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觉,她以为是闫解成的眼神对她造成的影响,并没有深究。 傻柱也看到了闫解成的眼神,但他没有出声,总不能说不让人看吧。不过他在等,等闫解成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那他出手就理所应当了。 也许是闫解成胆子太小,也许是傻柱凶名太盛,闫解成拳头握了松,松了握好几次,最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拖拉着脚步回了家。 傻柱在人群中没见聋老太太,知道老人家是要在屋里等着自己带新媳妇过去拜见。就跟众人打了招呼,带着于莉去后院正屋了。 进屋跟老太太介绍于莉,于莉给老太太鞠躬,叫了声“奶奶”。 聋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直说我们柱子长大了要结婚了,好好好。 正说“好”的老太太忽然想起个事,拍了傻柱一下,“以后有事不许瞒着太太,再有就拿拐棍敲你。” “好好好,以后什么都不瞒您。这回主要是怕有人捣乱,所以全院的人我谁都没说,雨水那丫头都不知道。” “乖孙子,保密工作做的还挺好,想是憋得挺难受的吧。”聋老太太嘲笑傻柱。 傻柱摸摸鼻子呵呵一笑:“是有点。太太我一会炒几个菜咱们庆祝一下。” “把你一大爷也叫过来吧。” 大喜的日子,傻柱不忍拂了老太太的意,就答应了。 这当下雨水也回来了,听说自己哥哥领着未来嫂子来了,这会儿在老太太房里,就过来了。相互认识后,两个姑娘就在一旁嘀咕去了。 傻柱准备好饭菜,就叫雨水去请一大爷和一大妈过来。 一大爷见傻柱去老太太房里时就想过来了,可是又觉得自己一个长辈没人请就过来有点跌份。等雨水来请,屁颠屁颠的就和一大妈来了。 饭桌上一大爷持着长辈身份,似嘱咐似命令的口吻要傻柱和于莉好好过日子,上要对长辈孝敬,中要对夫妻相互关心,下要对妹妹呵护。 傻柱心想:易忠海,你还真是抓住一切机会想要把我和我媳妇变成养老人啊。哼,光耍嘴皮子,我有用时你来了,没用你又跑了。以后你少点算计,兴许我还能看着前几年的情分管管你,要还是算计多多,咱就一拍两瞪眼,玩儿蛋去。 老太太在旁边听着一大爷的话,瞧着傻柱的表情,心里也是埋怨一大爷:你又不真是柱子的长辈,顶多就是关系好点的邻居,而且之前还有点子误会没解释清,当着新媳妇的面你就教育,有点太着急忙慌,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早知道就不叫你过来了,有可能让柱子把我都给记恨上了。 一顿饭本来应该开开心心,最后弄得别别扭扭的吃完了。傻柱领着于莉和妹妹就先回去了。 老太太没让一大爷走,拉着一大爷闲聊:“他一大爷,你是今年有七十了吗?” 一大爷笑着说:“老太太您怎么糊涂了吗?您忘了我1912年属鼠的,今年50,我生月小,实际才49。” “对哦~~,49你就急着养老,安排养老人。你有那么急吗?”老太太见一大爷还想张嘴争辩,“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万事不能着急,人就在身边慢慢教嘛。” “可是柱子现在都不理我。” “他为什么不理你,你心里不清楚?你真心换真心的解决啊,柱子是个重感情的老实孩子。”老太太语重心长的教一大爷。“中海啊,我今趁着柱子高兴,他不忍拂我心意,叫你来了,你不知把握机会,还端着长辈的架子,你真是他的长辈吗?柱子已经不是以前的柱子了,他变了很多,你要再像以前那样,将来你必然失望。” 傻柱三人从老太太屋里出来雨水回自己屋学习,傻柱和于莉在傻柱屋里说了会儿话,于莉就要让傻柱送她回家。傻柱跟于莉小声嘀咕了几句话,于莉就自己先走了,傻柱则去了三大爷家。 于莉刚出门,就有一个人影跟在后面,走了几步,于莉扭头就发现一个马脸的男人正在靠近自己。这人边走还边说自己不是坏人。 “我叫许大茂,就住在刚才你出来的那个四合院。”许大茂走到于莉跟前先自报家门。 “哦,有什么事吗?”于莉冷冷的问。 “我来跟您说说傻柱的事。”许大茂焦急的说,“说些你肯定不知道的,真正的傻柱。” “哦~~”于莉声音上挑,“你说说,我听听。” “傻柱很喜欢打人,我们院子里平辈的人都被他打过,有时候小孩他也打;傻柱还喜欢拿公家东西,之前他就因为偷公家东西被罚到车间上班;他还跟我们院里寡妇秦淮茹不清不楚。总之,他就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许大茂把傻柱的污点三套装给拿了出来。 早就对这些事情有所了解的于莉自是不信的,“哦,他这么差劲吗?还有其他方面的吗?” “其他方面的。”许大茂停都不停,“他的缺点多了,有点傻不啦叽的,脑子不正常,还懒不讲卫生。” “我没觉得啊,他穿着挺干净的。” “他都是在演戏,都是骗你的,你要小心,最好还是跟他解除婚约。”许大茂诋毁傻柱后给予于莉建议。 “那我解除了婚约,以后没人要怎么办?”于莉又问。 “你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人要,如果真的没人娶你,我娶。”许大茂豪气直冲云天。 “许大茂,我日你奶奶。”傻柱冷不丁的一声喊,差点没把许大茂的屎给吓出了。不过下一秒,许大茂就感到中腿如遭重锤碾过一般剧痛。 许大茂疼的连声都发不出来了,躺在地上直打滚。 “柱子,这没事吧。”于莉担心地说。 “没事,这小子抗揍。”说着,傻柱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拽住许大茂地脖领子把他拖回了前院。 傻柱把许大茂往地上一扔,就喊:“三大爷,出来,我要求开会。” 三大爷听见外面有人叫他,披着衣服就出来了,看见傻柱站在当场,许大茂倒在地上,心说:这俩货一天天的就不知道消停点。开口说:“傻柱,你跟许大茂又怎么了?今什么日子,你还当着未来媳妇的面跟他闹?” “三大爷,你还是叫另两位大爷出来一起给我主持公道吧。”傻柱也不多解释,“到时我一块说明。” “给你主持公道,我看是给许大茂主持公道还差不多,你看躺地上的惨样子。”三大爷边走边嘟囔。 傻柱听见三大爷的话,立刻呛声:“我要是说了他做的事,您要还觉得他惨,那以后您说什么我都听着。” 全院人又到齐了,大家看见许大茂倒在地上,都摇头,许大茂还真是又菜又爱玩,没事就爱惹傻柱,不管了又有好戏看了,你别说最近晚上总有精彩节目,给咱们平淡的生活增加滋味,感谢两位的倾情奉献。 傻柱见大家都坐好了,就对三个大爷说:“三位大爷,今天的事是许大茂找于莉说了混账话,被我听到了,我才打了他,但这事还牵连了旁人,所以我要求开全院大会说清楚,事情还是由当事人于莉来说吧。”傻柱说完对于莉点点头 于莉站起来,就把自己先出门,后来许大茂跟上来叫住自己,然后跟自己说傻柱的各种不是,尤其把许大茂说傻柱和秦淮茹的事用抑扬顿挫的语调重复了一遍,最后还要自己退婚,跟他许大茂结婚。 话一说完,娄晓娥先不干了,“许大茂,你个不要脸的,人家傻柱的媳妇你也不放过。咱俩才结婚没两年,你就整这些花头,你还是不是人。”娄晓娥也是刚结婚没多久,还没掌握泼辣的技能,说完只是哭。 秦京茹这会儿也凑在人群里听着,听见娄晓娥说他们才结婚没两年,之前许大茂说他和娄晓娥结婚好多年,再加上于莉重复许大茂的话,她之前也是听过类似的,这她要还不明白许大茂是个什么人那她就真是笨到家了。不过秦京茹现在不在乎许大茂撒不撒谎了,身子都丢给他了,就为了嫁到城里,这么着也得把这个愿望实现了,脱离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一滴汗水摔八瓣的辛苦生活。 贾婆子和秦淮茹也不干了,“许大茂,你说清楚,秦淮茹(我)怎么和傻柱不清不楚了,你要说不清楚我告你去。告你侮辱妇女。”贾婆子和秦淮茹两人同娄晓娥是不一样的,她们是寡妇,必须强硬,要不谁都敢上来踹一脚,日子就没法过了。两人上前,又薅头发,又抠脸的,对着许大茂开始无差别攻击。 旁边四邻都是高喊,“打。” “这家伙真不是好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他倒好专门捣乱”; “还诬陷秦淮茹这么勤劳的女人。” “就该打,棒梗奶奶抠左边点,那边还有好的地方,棒梗妈用力啊。” “对呀,秦淮茹,用力啊。” “秦京茹,你待着干吗,上去帮你姐啊。” 第39章 聪明的三大爷 秦京茹忽然被人提及,愣了一下,有心上去打许大茂几下出几口恶气,不过又担心将来许大茂因此不娶自己,一时间左右为难。 一大爷喊了半天,才使得贾家婆媳停手,让许大茂有所喘息,不过他的脸上已经没好肉了。 许大茂虽然被打,但依旧叫屈,聪明如他深知不能让坏人姻缘的恶名落在自己身上,必须把水搅浑,“凭什么于莉说什么就是什么,于莉是傻柱媳妇,他俩刚才一块出门碰见我,我好心打声招呼,傻柱就过来打我,于莉害怕傻柱因为打伤我被公安抓赔医药费,才冤枉我的。二大爷,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二大爷听许大茂专门提到他,知道他想让自己帮忙,可是这事又没人证,只能说句模棱两可的话:“你说他们是夫妻一起冤枉你,可是现在也是你的一面之辞,这谁也说不准啊,你还是要拿出更有利于你的证明啊。” 许大茂听了二大爷的话还在思考有利自己的证据。 傻柱却问:“许大茂,你看到我是和于莉一起出的院子吗?” “对,我亲眼见你俩一起出的院子。”许大茂下意识地回答 “三大爷,您得说点什么了吧。”傻柱转向三大爷。 三大爷出来证明:“刚才傻柱到我家来,给我拿了点花生瓜子,说让我晚上给他留着院门,他可能晚点回来,他回来锁门,就不用我在折腾了。说完话我就把他送出门,于莉没进我家,也没在院子,应该是先出了院子。” “那也许于莉是在影壁墙那等着傻柱,三大爷没看着呐,然后他们一起出的院子。” “许大茂,都有人证了,你还在狡辩,我看你是撒谎成性。要不要大家投票,把你赶出院子。”一大爷感觉抓到和傻柱和好的得机会了。 “我许家的祖宅你们说撵我就撵我啊,做梦吧。”许大茂开始胡搅蛮缠。 “那你承不承认刚才说的话。” “不承认。”许大茂知道这事打死都不能认,要不然不仅名声臭大街,而且如果岳父娄半城如果知道了,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傻柱早就想到许大茂不会承认得,没有直接证人,双方各执一词说不清楚,大家只能心里清楚。重要的是让于莉看清许大茂的为人,以后不会受骗,自己又白打他一顿,舒展下筋骨,已经满足了。 贾婆子本来还想能趁许大茂污蔑秦淮茹清白,讹许大茂点钱呢,看来是没机会了。 一大爷也明白这事只能吓唬,唬不住那就只能轻轻放过,反正刚才已经借势帮了柱子一下。 于是三大爷宣布散会。 傻柱接着送于莉回家,各家也都各自休息。 许大茂家可就热闹了,娄晓娥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屈辱,拿起鸡毛掸子抽了一下说一句“叫你起腻”,打了几下,就哭着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 许大茂哪敢让娄晓娥哭着回家,不想活了吗?连忙跪下赌咒发誓,说他根本没有说过那些话,如果说过叫他断子绝孙。 娄晓娥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胡说牵连自己:“你是我丈夫,你断子绝孙,那我岂不是一样,你是诅咒自己还是诅咒我呢?看来你真没说。” “我哪敢啊,我要是说了,你就和我离婚,叫我断子绝孙好吧。” “你还想跟我离婚?”娄晓娥拿起鸡毛掸子又抽了几下,累了,就坐在床上流泪。“大茂,你能不能少招惹傻柱,每次都吃亏,你何必呢?”娄晓娥心里清楚许大茂想搅和傻柱的婚事,但有没说和于莉结婚她不确定,刚才的一系列行为都是为了诈许大茂。 “不行,我跟傻柱势不两立。”许大茂一听傻柱的名字就变得恶狠狠的。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扭曲的脸,心下无可奈何。 “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吗?”三大爷躺在床上问三大妈。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许大茂挑事,搅和傻柱的婚事,这么混蛋的事也就他能做的出来。”三大妈替傻柱不忿。 “许大茂是搅和了,但是傻柱为什么不让于莉进咱家或在咱家门口等着,就不怕晚上不安全吗?”三大爷看老伴不开窍,提出关键问题。 “你是说?嘶……”三大妈不可思议,“傻柱有那脑子?” “傻柱变了,好像明白了很多,而且也不犯浑了,你想想自打他眼睛好了后,他除过打许大茂,还跟谁犯过浑?”三大爷接着引导。 三大妈想了好半天:“你说的对,他最近确实跟谁都没有犯过浑,只不过他很少跟院子里的人说话,我就没怎么在意,估计别人也一样,老闫还是你明察秋毫。” “成语别乱用。不过,没关系,反正咱们也没得罪过他,今天给他作证也算攒一份人情。”三大爷算计着。 “别算了,傻柱都找到媳妇了,你明一定找到尤婆子把解成的事说定了。” “是了,我明天一早不去钓鱼了,就去找她。” 第二天,于莉早早的就来到了四合院,和雨水一起把傻柱的房子里里外外的打扫个干净,连床下死角都没放过,傻柱瞧媳妇忙,手里也没闲,搭手抬柜子搬床收拾重的东西,然后就准备饭菜,把后勤搞好,不能让人饿着。 吃完饭,于莉又要听故事,雨水昨天也听嫂子讲了那两个故事,凑热闹也要听。 傻柱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有趣的故事,就问两个姑娘:“我说过沉船的故事跟梁山伯和祝英台相似,那你们也听过了天池化龙的故事,觉得这个故事里和你们之前听过的故事有什么相似的吗?” 两个人一个高中毕业一个正在上很难考的中专,可以说学习都不错,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傻柱的意思,局限在了惯性思维中了。 “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故事你们都读过吧。” “嗯,读过度过,前几年 叶君健先生 翻译的《安徒生童话全集》里的一个故事。” (请读者们记住每一个为我们带来好故事的前辈先生) “那么天池化龙和丑小鸭有没有相似的地方?” “哦,都是从丑或者被人嫌弃之后变成常人无法企及的事物。”于莉毕竟经过“梁祝”的熏陶。 “那么几个蛋颜色不同,为什么都在一个巢穴,又和什么故事相同?” “难道是鸠占鹊巢?”雨水也反应过来了。 “对,就是用的鸠占鹊巢。”傻柱说话时瞥了一眼窗外洗衣服的秦淮茹,“还能想到别的吗?” 姑嫂两人都摇摇头。 “龙为什么要鸠占鹊巢,为什么刚开始丑要到天池才能化成金龙,是不是因为他们被诅咒了。”傻柱继续讲,“那出自《格林童话》的青蛙王子的故事,不就是被诅咒后化解嘛。可能我国很早也有关于诅咒的故事,不过我不知道,只能用《格林童话》里的故事举例。” (1934 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了时在同济大学图书馆任职的魏以新先生在一名德国教授欧特曼 (wilhelm ot hmer) 的帮助下翻译的《格林童话全集》,这也是中国第一本格林童话全集。现在市面上还有一版《格林童话全集》是1993杨武能先生翻译由南京译林出版社发行的,建国后全新版的中译本。 第40章 有媳妇真好 傻柱给于莉和雨水讲解了他是怎么编了龙族秘辛的后。 雨水不满的控诉:“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小时候怎么不见你给我讲故事。” “我这是瞎了之后变聪明了,早先我什么样你不知道啊。”傻柱瞪了妹妹一眼。 “雨水,你哥之前什么样?给我讲讲。”于莉立刻抓住雨水,要揭傻柱老底。 “不许说。敢说我收拾你。”傻柱威胁。 “必须说。”于莉反对威胁,并实施眼神攻击傻柱。 “我就说,嫂子让我说的。”雨水有了保护人,“我和嫂子去我屋说。” “没想到,你之前跟你爸学厨的时候那么笨那。”于莉在快到家的时候终于憋不住了,对傻柱说了出来。 “那丫头都跟你说了什么?”傻柱有点气急败坏。 “也没说什么,就说救了一笼包子的,却换了一把假币;炒菜时用吃奶的力气用炒勺把锅给捅漏,你爸罚你顶盆,你浇了自己一身;还有练习颠勺的时候,经常把自己弄得跟个沙猴子子似的。” “这个死丫头,怎么什么都记得。我都忘了的事,她都记得。等着她找对象时,看我跟她对象说点什么。”傻柱恨恨的。 “你们兄妹就互相伤害吧。我到家了,你回去时路上小心。明天你不用过来接我了,我下午就过去,你下班回了就有热乎饭吃。”于莉嘱咐他。 傻柱紧紧的抱了于莉一下,“有媳妇真好。” 做完一天不算太忙的工作,傻柱走在路上,闻到淡淡的香道,抬头发现泡桐树上,一簇簇的喇叭花都开了,路面上散落着零星的花朵,不知是被别的花挤掉了,还是被孩子们摘下了丢在了路上。 傻柱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同伴采花朵舔花蜜的事,他特想捡起地上的花看看是不是也被孩子们舔舐过。他终究还是没做,他怕自己一时没忍住把舌头凑上去舔一下。 花香味让傻柱很舒服,步伐都轻快许多,正走着,遇到了尤大妈满脸愁容的在自家门口晃悠。 “尤大妈,您是闻见花香出来遛弯呢?”傻柱跟尤大妈开玩笑。 “哪有什么花香。再说我哪有心思遛弯,我都快被你们院的闫老抠给逼死了。他这几天天天过来催我给他大儿子介绍对象,给他说了几个他就听了听见都不见,他儿子非要找个跟于莉一样的,这我上哪淘换去啊,实在不行三元钱退给他好了。”尤大妈跟傻柱抱怨。 “这个我可真帮不了忙,我身边如果有合适的姑娘,我也就不找您说媒了。”傻柱又问,“尤大妈,您真没闻到花香吗?” “没闻到啊。” 傻柱一路回家,像个精神病似的问路上碰到的每一个人,有没有闻到花香,答案都是没有。傻柱就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出问题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于莉跟他说话,他都不能完全对答。他在想明天要不要去厂医院看看。 于莉以为傻柱是上班累了,也没太在意他的神情。 第二天傻柱去了厂医院找耳鼻喉科大夫看了半天,大夫也没查出毛病,但大夫也没闻到花香。建议他到大医院看看去。 赵班长领着刘岚来找傻柱。傻柱见到刘岚就头疼,这姐们,刀嘴善心,时不时的就会招惹是非。 “何师傅,其实刘岚是我表姐家的女儿,咱们同事都不知道,她男人呢整天出去鬼混不着家也不给生活费,家里孩子都快养不活了,一个女人挺可怜的。我原想着我退休了,推荐她当班长,可是她忽然想学厨了,我的技术我自己清楚,可你不一样,你厨艺好有本事,如果能教她,她肯定能出息。当然我们不强求,你要是高兴收她为徒最好,或者教她一招半式也行。老哥哥我先谢谢你了。”赵班长的姿态相当低。 傻柱听了赵班长的话,对于不理解之前对方为什么突然帮自己提级别的事,现在终于搞清楚了。于是傻柱诚恳地回复赵班长:“赵班长,按说您都开口了,我应该收她,可是我师父还在,这事我需要跟师父说一下,他老人家只要同意,我一准收刘岚为徒。” “那你万望记得,你别怪我啰嗦,这丫头太可怜了。” “放心,我这周末就去我师父家说这事。” 回到厨房,傻柱瞧着刘岚跟马华正在配菜,就想:我要不要教她厨艺改变她未来的路呢。按照她的性格,做堂倌真的非常适合,尤其如果梦里那样的开放后,开餐厅确实需要刘岚这样的堂倌。可是如果那样不但失信赵班长,刘岚也有可能落入李主任之口。 傻柱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你丫考虑的太多了,都还没影的事,想那么多干嘛。我还是明天先去医院看鼻子吧。 周末带着于莉去看师父师母。 于莉陪着师母择菜聊天,傻柱跟师父说起了自己鼻子的事,到了大医院也没查出问题,他有点膈应。 孙师傅一听激动的从橱柜里拿出一罐面酱,让傻柱闻。 傻柱奇怪,不就是面酱,能有什么不同的味道吗,可是一吸鼻子,确实和平时的面酱不一样,“您炒着面酱的时候用了葱油放了糖,用的是大料桂皮山柰白胡椒那种配料的五香粉。” “真能闻出啊。怪不得你比你其他师兄弟进步快,原来根本是在你的鼻子上。”孙师傅一把夺过傻柱手里的烟,“柱子以后不许在吸烟了,会影响你特殊的嗅觉,多少人里才出你这一个,这是老天爷赏饭吃啊。我师父你师爷之前跟我说他师父就是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所以炒出来的菜特别的香,味道也极为特殊。当时很多达官显贵都请他到府上做菜。” “你一会跟我到楼里,我要给你加强下训练,提高你的技艺,不能再让你这样懒散下去,以后每天下班都来楼里。”孙师傅继续命令道。 “师父,能不能等我结婚以后,现在我俩感情正腻乎着呢,一天不见面想的慌啊。” “我要不要等你生了孩子,孩子在上学了,多学点对你没坏处。”孙师傅没好气的怼了傻柱一句,又对旁边的于莉说,“于莉,柱子之前懒散惯了,你要监督他,男人得有能立得住的本事傍身,他不能天天陪你,你要多理解啊。” 于莉郑重表态:“师父,您只管练他,我坚定支持您,我举双手支持。” “好媳妇,你算是把我卖了。”傻柱惨呼。 “我们要听师父的话。”于莉笑着说。 “于莉比你懂事。”孙师傅一巴掌拍头上:“起身走,别鬼叫鬼叫得。” 第41章 于家附近有流言 日子有了盼头和目标再困难都就不会觉得辛苦,只会感到“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四月底,这期间傻柱收了刘岚做第二个徒弟,胖子知道后背地里发了一顿脾气。 傻柱每天下午下班后都会去丰泽园加强培训,跟几个师兄弟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而且有一次还碰到聂帅在丰泽园请客吃饭。孙师傅让傻柱炒了个糟溜三白,虽说没得到特别的评价,但也没遭受批评,看来还是具有一定的水平了。 秦淮茹经过提点时不常地从老家弄些野菜送给厂医院的李大夫,两人的关系急速升温,都快成异父异母的亲姊妹了。 于莉家遇到了点糟心事,她家附近传出了不少关于傻柱的流言蜚语:于家的未来女婿傻柱是个占公家便宜,和同院寡妇不清不楚,爱打人的浑人,于家就是看上傻柱有四间房,才把于莉嫁给傻柱的。 听了这些流言可把于父给气着了。如果是没有订婚前,那于父绝对不会管于莉和傻柱感情有多好也会把他俩拆散的,舌头底下压死人。现在事情已经定了,这些流言的真假于父也知道,不可能用这些话悔婚,万一傻柱闹起来,那样于莉以后真嫁不出去了。 于莉对于父说:“咱们自家的事自家明白就好了,流言为什么现在出来,无非就是想把婚事搅黄了,这事要么冲我,要么冲柱子,但从在咱们家附近传流言,那就是冲柱子的。过两天等柱子升了七级炊事员和食堂班长后,咱们看他流言怎么说。” 于莉安慰完父母,就把这事告诉了傻柱。傻柱一听就大概能猜到是谁捣乱,无非就三个人:许大茂,秦淮茹,一大爷。这三个人按可能性大小排列顺序。 于莉也把自己安慰父母的话跟傻柱说了,傻柱给了于莉一个大拇哥,这事要解决只能是傻柱升级升职,别的没用,他不可能抓住许大茂或者其他人让他们跟大伙解释。第一,手里没证据没把柄,许大茂这些人不会就范;第二,听流言的人更愿意相信别人不好的信息。 娄晓娥看许大茂这几天心情不错,颇有点春风得意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了。许大茂什么都没说只是自己偷着乐。 保卫处的郑习班长在厂门口碰见下班的傻柱:“柱子,听说你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事,有人在你对象家附近传你的坏话。” 傻柱惊奇:“郑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班上一个队员在于莉家附近住,他告诉我的。能猜到什么人传的吗?” “有可能是许大茂。” “许大茂,就是那个宣传科的放映员?” “是。他跟我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之前有点矛盾。” “有点矛盾就这样害人,真不是个玩意。要不我找机会收拾他。” “别,那是个小人,你没必要平白得罪他,再让他记恨你。” “我怕他,姥姥。咱们手里有家伙。”郑班长说罢拍拍腰上的枪套,“再说了,我可以套他麻袋,让他不知道谁打的。” “他还不是敌我矛盾,上升不到动你腰里的东西。再说我这段时间要练厨艺,过几天就是升七级的考核,等我考完,我自有招数收拾他,他那小鸡仔就不用您这牛刀了。”对于许大茂的能力傻柱心中清楚。 “行,如果有需要千万跟哥哥说啊,可不许客气。”郑班长拍着傻柱的胳膊。 “没问题,有需要我绝不会客气的。”傻柱忽然想起件事,“郑哥,最近能不能再弄点肉,我过两天结婚,想给老丈人家拿点肉,你也知道每个月的那点量不够啊。” “行,之前的肉都吃完了,过几天咱们一起去山里看看能不能再整点。”郑班长答应下来。 轧钢厂是没有炊事员考核的资格的,等级考核的工作是由市人事局和劳动局联合指导安排的。 这个年代对工厂炊事员这些低级炊事员没有特别高的要求,只要比普通家庭妇女炒的好,评审员就能让你通过,重要的是厂里有没有给你提出申请让你能够来考核。 考核内容是炒一荤一素两道菜,目前困难还没过去,就炒两个素菜,一个土豆丝,一个炒青菜,一个考刀工,一个考火候的掌握。 这些对于能够在丰泽园做菜不出问题的傻柱来说那就是手拿把掐。把成品端给评审员,对方尝过后,大为吃惊,轧钢厂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才,这人应该到饭店里上班啊。于是,评委各项指标都给了满分,让傻柱获得了七级炊事员的称号。 评委大声的宣布:“恭喜何雨柱同志成为七级炊事员,希望你再接再厉,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收到,我会努力的。”傻柱挺胸回答。 郑班长周六下班时再次把傻柱给拦下了,要他明天早上6点来厂门口等。傻柱知道这是要带他进山,就问要不要准备什么,郑班长要他带点炒菜,慰劳下兄弟们的嘴和胃。 傻柱出了厂门直奔朝阳菜市场,买了芹菜和莴笋,本来想买肉,肉票在家放着呢。 回到家先把黄豆泡上,拿起早几天从书店买的《毛选》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真不是读书的人啊。 次日清早做个雪里蕻炒黄豆,另炒了芹菜和莴笋,烙了十几张杂粮饼,应该能满足郑班长们的胃了吧。 傻柱到了厂门口,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六个人挤在一辆破吉普里满满当当的,车开了3个多小时中途换了两次人才到野三坡。 下了车,保卫班里的人来过一次,还算路熟,带着傻柱腿儿着往山里又走了半个小时,郑班长才开始让人在草丛里树杈子上放些陷阱。 傻柱没打过猎,纯属凑热闹的,郑班长叫他来,一是想让他和自己兄弟多接触,二是让他稍出些力就不会再出现上次有人提意见的事。 傻柱不会打猎,但他认识野菜什么的,早晨出来除了背着装吃食的挎包,还背了个竹篓。准备路上跟着队伍挖点野菜蘑菇等。 一路走着,傻柱看到一颗榆树,树上已经挂满榆钱,这可是好东西,洗干净配点面蒸着特好吃,就是刚摘下来现吃也甜甜的。其他人看不上,人家是来打肉菜的,傻柱自家知自家,他又没枪,还是老老实实摘果子吃素吧,肉等会多了能分点就分点实在不多自己出钱买些。 于是傻柱就跟郑班长说,他就在这摘榆钱。郑班长给了他一把匕首,让他防身,其他人则跟着郑班长往更里面的深山去了。 傻柱没先上树,而是发现榆树后面有一种红色的野果,长得有点像枣子,一簇一簇的,尝起来挺甜。 这丛野果树有一边有很多果子,另一边已经没有果子了,没有果子的地方好像还有动物啃食的痕迹。傻柱发现这个情况,明白这棵像枣子的树应该被别的动物光顾过了,而且它可能还会再来。于是他只摘了一些,剩下的留给那些动物,如果是个头小的自己能够拿下的,那到时就试试看。 傻柱看看榆树,上的榆钱在向他招手,想着在树上能够摘榆钱,还躲避不让动物发现自己。于是,他紧了紧裤子,扣好衣扣,开始爬树,得益于小时候练过摔跤,身体素质好,他抱着树干一窜一窜的爬上树杈,掰断细枝收集榆钱。 正忙着的时候山林中出来一只动物,朝他所在位置过来。就见这动物长嘴边长有两颗獠牙,一身棕黑条纹毛发, 这是野猪,上山来主要就是猎它呢。 傻柱高兴,这是自投罗网啊。傻柱兴奋地大叫“野猪”想要通知赵班长他们,可是他忘了郑班长走了好远了。 野猪听见了傻柱的叫喊,受到了惊吓,就直朝榆树撞过来,想要把树撞断把傻柱给震下来。 也是傻柱抱的紧,气得傻柱在上面叫骂。 野猪好像能听懂似的,“你来我地盘,还敢骂我”,它就拿身躯不断地靠榆树的树干,它身壮力不亏,四条腿用力,妄图用蛮力把傻柱给晃下来。 要知道树干晃一分,树枝就得晃八分,傻柱觉得自己不能长时间在树上,不然早晚被野猪给晃下来。 傻柱抽出匕首,把两条腿放在了一边,准备找好机会跳到野猪背上。 好在野猪跟家猪一样不会抬头,要不然发现傻柱的动作也会警惕的。 傻柱趁着野猪转到自己下方,叉腿跳到野猪背上,并用腿脚紧紧锁住野猪后臀,趁势弯腰前趴,一手抓住野猪獠牙,一手拿刀朝野猪脖颈处猛插。 野猪受伤吃痛,知道背上有人,就不断跳跃,试图把傻柱给顿掉。 傻柱拿刀的手不断地做着捅插地动作。也就是傻柱小时练过摔跤后来做厨师,身上有力气,之前又杀过猪宰过羊,下刀子又准又狠,十几刀下去把野猪的气管和颈动脉给捅断了,失血过多的野猪慢慢的没了力气,倒了下去。 就这也罢傻柱累够呛,满头满背都是汗的傻柱坐在猪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真是很惊险,如果刚才没有跳到背上,没有准确地抓住猪牙,并且盘住猪身,或者如果这头猪再大点,傻柱的力气小点,那估计就是傻柱被野猪挑翻在地,不断被獠牙刺穿身体,变成野猪便便了。 第42章 分猪肉 傻柱陪着野猪尸体等了大概两个小时,郑班长他们扛着稍大的野猪回来了。几个人一见傻柱身边躺着只野猪,就围了上来,看着野猪快被捅烂的脖子啧啧称奇。 这会差不多该吃饭了,郑班长招呼大家把准备的吃食取出围坐一块,边吃,傻柱边把他勇斗野猪的事迹讲述了一遍。 “你小子还挺有运气,单独的野猪不多,它们都是成群出来的,估计这家伙贪吃你说的那种果子,哎,为了口果子把命给丧了,真不值当。”郑习替傻柱高兴,为野猪贪吃不值。 “班长,你说错了,咱们饱了肚子,它的死就是很有意义的事。”牛喜华开玩笑,跑过去摘了一个果子尝了,“而且这果子挺好吃的,猪为食亡还做了饱死鬼不冤枉。再说,柱子过两天结婚,这畜生贡献它的身躯,让柱子到丈人家有面子,那更是功德无量。” 猪魂在牛喜华旁念叨:我这次还没吃果子呐,是饿死鬼,要不那个丑货能干过我,姥姥! 回程的路上检查早上设下的陷阱,好运随行,抓了两只野兔,也够普通人家几天嚼谷了。 经过山脚下村子的时候,傻柱进了一户养了好些小鸡的人家。早上路过的时候傻柱就看上了人家的小鸡,想着下山时过来问问看能不能或买或换几只小鸡回去。 山里人不要钱,人家看他们猎了两只野猪,就问他们要些猪肉,傻柱把自己杀的那头猪的一条前腿卸下跟主人家还了6只小鸡,主人家觉得给的太多了,傻柱不以为意,他觉得他得的这头猪是意外之喜,再说天慢慢热了肉多容易坏,还不如换了活物能长时间养着。 回到城里,他们一起去了郑班长家把猪处理了,烧了七八盆水,几个人轮换了三四轮刮毛,这一顿折腾,到了晚上八九点才弄完把肉分好。傻柱拿了一扇猪肉,一个猪头和一些内脏,其他的人一个人能分半扇多些,这够吃好多天了。 郑班长骑着车把傻柱送回院,搬肉的时候被三大爷看到了,虽说被麻布袋包着三大爷没看到里面是什么,但三大爷的鼻子也挺好使,他闻到了血腥味,猜到可能是肉,就想分杯羹。因为有院外的人不好说话,晚上就放过了傻柱。 翌日一早三大爷就把傻柱的门给敲开了,旁敲侧击的说好久没尝荤腥了。 傻柱刚好有事要找三大妈帮忙,就跟三大爷商量:“我马上就要结婚的事,您是知道的,贵的东西我准备不了,几床新被子还是需要做的,您看我三大妈有没有空能不能帮我做几床,我就用两斤肉作为回报。” “两斤不行,得五斤才行。”三大爷还价。 “五斤太高了,我找二大妈好了。二大爷应该没您这么计较。”傻柱拒绝。 “那就四斤。”三大爷深知掉价不能掉太多。 “最多三斤,否则免谈。”傻柱最终敲定。 “好,三斤就三斤,现在就给我。” 傻柱从泡肉的盆里捞出一块,掂了掂,3斤多了,也没计较太多,就递给三大爷。“别让人看见了。” 三大爷把肉放进准备好的布包拎着走了。 傻柱又给肉换了水,取了一块差不多2斤左右的肉,其他的依旧留在盆里泡着,又把小鸡用竹筐罩着里面放了些莴笋叶子,就锁门去了老太太屋,“太太,昨天我跟人弄了些肉,给您拿来点,您今儿先让我一大妈给您炖着吃。今天晚上我还有事,明天我再给您做别的。” 中午,二食堂又有肉吃的消息传了出去,二食堂的门差点被挤掉。 职工们高喊谢谢何师傅的时候,傻柱出来跟大家说这些肉还有上次的肉都是由保卫处郑班长他们进山获得的,是他们奉献出来的,大家要感谢应该感谢他们。 恰巧郑班长这会也在,说:“上次的肉是我们打猎得到的,可那是还何师傅人情的,是何师傅贡献出来的;这次我们是被何师傅的无私奉献的精神感动,才跟随何师傅一起奉献的,大家还是更应该感谢何师傅。” 两个人一阵商业互吹,让职工觉得郑班长跟何师傅都是大好人,都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众人一起感谢他们时,郑班长忽然起头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于是一首应景的歌曲响彻食堂上空,把傻柱和郑班长的声誉推向了新高度。 下午下班,傻柱被郑班长拉到厂门旁边的一处空地,“你说的事还真行,中午那阵势真激动人心。不过,这是你自己的荣誉,分给我们合适吗?” “郑哥,没什么不合适,我刚升了职级加当班长,现在要荣誉没用。但你却不一样,你是退役军人,班长也当了好久,现在又没有立功的机会,您要挨时间往上升,那得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你带着我去打猎,我也没肉给大家做,再说今天食堂用的肉也有你们拿出来的呀。” “好,那多谢兄弟了,都在心里了。”郑习拍拍胸脯。 “都叫兄弟了,再说谢就见外了。行了,我回了。” 回到家,于莉正一手抱着一只小鸡,一手拿着菜叶子逗弄,见傻柱回了,就问:“你从哪弄来这些肉,还有小鸡的?” “昨天跟保卫处郑班长去山里打猎,我们弄了两头野猪,下山的时候用肉跟人换了几只鸡,将来养了下蛋,给你每天可以一个加强营养。” “还可以让鸡把蛋孵出来,鸡生蛋蛋生鸡,那就可以有好多鸡肉吃了。”于莉开始做梦了,那时的人对肉食是相当渴望的。 “对了,刚才秦淮茹看见我给猪肉换水了。”傻柱告诉过于莉有关秦淮茹的事情,让她注意,“她盯着猪肉好久,我估计她晚上会找你讨要。” “讨要,她凭什么?脸大?”傻柱撇撇嘴,“不管她,你跟我出去趟,领你去个地方。” 傻柱从盆里拿出一大块肉,差不多10斤左右,用纸包了装进布袋,拉着于莉一起出了门。 第43章 给任大爷送肉 傻柱带着于莉两人去了任大爷家,任大爷也是刚回来,任大妈正在做饭。 任大妈热情的把傻柱让进屋,看着于莉问傻柱这是谁。 “大妈,这是我对象,这次领她过来认认门。”傻柱把肉递给任大妈说:“大妈,我昨天跟同事进山打猎,分了半扇肉,我家就我一个人,吃不完怕坏了,就给你们拿过来了些,您别嫌少啊。” “不能那么说,你得了肉能想着我们,我们就感谢了。你们还没吃饭吧,这回可不能走,好几回了都不留这吃饭。”任大妈先客气后埋怨。 任大爷看看于莉对傻柱说:“柱子,你好久没去下棋了,整日甜甜蜜蜜的,想不起我们这些老头喽。” “这不是来看您了,来跟您下棋了,您这好像回来的早,没去下棋啊。” “今儿没去,他们几个今天都有事。咱们摆棋,饭前这会咱们先下一盘。”任大爷把棋盘放在茶几上。 “那老头子你们慢慢下,我去再炒两个菜。” “还是我去吧。”傻柱提议。 “你陪你大爷下棋吧,咱们就是吃个便饭,不用你这大厨下场了。”任大妈把傻柱按在凳子上。 于莉跟上任大妈:“大妈,我和您一起。” 任大爷和傻柱下着棋闲聊:“柱子,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傻柱一笑:“您怎么知道?能掐会算?” “你小子和人家姑娘认识两个多月了吧,又一直在一起,差不多应该就是相互认可该结婚了。” “对,下个月四号结婚,现在国家困难,我们也就不摆酒席了,只准备跟亲朋好友通知一下。” “那要恭喜你了,结婚后,好好生活,好好工作。”任大爷勉励傻柱,又问“上回让你看《毛选》你看了吗?” “看了,不过只看了一篇文章。” 傻柱有点羞愧,越说声音越低,“还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那么重要那么好的书你竟然看睡着了?”任大爷音量骤升,路过的邻居都往屋里瞅了瞅。 傻柱看任大爷着急赶紧解释:“我好多年没看书了,猛一看书就犯困。第二天,我不停的揪头发,把第一篇看完了。” “揪头发,小心秃了。说说吧,有什么收获?” 傻柱想了想答道:“这篇文章对我来说最有用的就是分清谁是和我亲近的,我该如何对待这些人。”其实他心里还有:谁是要害我的,我该怎么解决他们。“我应该加深和我关系普通的人心中对我的好印象,如果我犯错了,他们也能因为之前的印象而轻易的原谅我。” “一天天净想着惹祸干嘛?”任大爷没好气的呲了一句。 傻柱忽然骄傲地说:“我还结合您告诉我要对大多数人进行奉献,做了件事,因此还被厂里通报表扬了呢。” “哦,做了啥事?” 傻柱像个孩子在大人面前显摆成绩似的跟任大爷说:“我把别人送我的野猪肉,做成菜给厂里工人吃了。工人们特别开心,在食堂里感谢我,后来我们书记知道了,就用厂里的大喇叭广播通报表扬了我,食堂主任还推荐我做二食堂的班长呐。” 任大爷听到傻柱获得的成绩高兴,“好,那你一会把给我拿来的也拿走,明天再给工友们去做。” “哪能用您的那份,您跟我大妈需要补充营养的。再说今天中午已经做过了,也不能天天做啊。” “对,升米恩斗米仇,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饭的时候,任大爷又问起于莉现在做什么?当得知于莉高中毕业,一直没有正式工作,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吃完饭,任大爷拿出一个红包塞给了傻柱。傻柱不收,说:“今我来给您拿肉,那是这回肉多怕坏,让您帮我解决问题;跟您说我要结婚,那是把您当亲朋,不是跟您来要份子钱的。” “你刚说了把我们当亲朋,你们叫我们大爷大妈,我们不应该沾沾你们的喜气,再说这也不是给你一个的,这还有于莉的呢。”任大妈拿过任大爷手里的红包塞给了于莉。 傻柱不点头,于莉也不要,和大妈推来推去的。 “于莉别推来推去的,柱子,我的职务是什么,你可能也听那老哥几个说了。我不说什么不能收礼的话,我把你当晚辈,你给我送的东西,我当你孝敬的,我赠你的,你也应该利利索索收下啊。要不你以后就不要来了。” 傻柱听了任大爷的话让于莉收下红包:“于莉,收下,以后我们还得来呢,要不就少俩人疼咱俩了。” 任大妈拉着于莉的手:“这才对嘛。以后你有空自己过来,我在家一个人也没事。院里其他人都上班,平时就我一个人。” “赶明儿我经常来,您别烦我就行。” “好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傻柱看这娘俩有认亲的趋势。 傻柱又跟任大妈交待野猪肉去腥去膻的办法,然后才和于莉回去。 回到四合院,于莉打开红包,里面有5元钱,还有十尺布票,布票正是他们结婚急需的东西。于莉惊讶任大爷怎么给这么多,傻柱告诉于莉,任大爷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也是任大爷对他不错,要不他也不会上赶着。 傻柱捞出一大块肉足有20来斤,这个太重了,放包里提着有点勒手,只好装到竹篓里,还装了些榆钱和3只小鸡。 于莉纳闷,这么晚了还要给谁送呢? 傻柱拉着于莉:“走了,送你回家。把这些给你爸妈拿过去。” “给我家的?” “不给你家,还能给谁家?我这之前除了我妹妹,我师父,还有后院老太太,就没什么什么亲人了。现在有了你,你家人当然也是我家人,我当然要对他们好啊。” 于莉感动的抱着傻柱,“你对我真好。” 傻柱搂着于莉摩挲着她的后背,“你是我媳妇,不对你好对谁好?难道对别的姑娘?” “你敢。”于莉搂着傻柱腰的手一撮,在傻柱的侧腰处拧了一下。 傻柱赶紧举手讨饶:“我错了,不敢了,饶了我吧,亲爱的。” “什么亲爱的,油嘴滑舌,不正经。”于莉害羞。 “哼,早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的不正经。”傻柱暗想。 第44章 秦淮茹借肉 夜里,一大妈问一大爷为什么柱子没给他们拿猪肉,不是都让老太太说和了吗? 一大爷只好告诉老伴因为前些天自己教育柱子,让柱子更生气了,连老太太都生气不帮自己说话了。 “那现在怎么办?”一大妈忧心忡忡。 “看来,柱子那边想恢复到原来是不大可能了,还是多关心秦淮茹跟棒梗吧。淮茹勤快教孩子教的也好,你看棒梗多机灵。你今后多注意点淮茹她们又没什么困难,没事多过去聊聊。”一大爷有了新的方向。 一大妈是传统女性,自家男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想想以后她要找往常不太愿搭理的贾婆子唠嗑,都头疼,哎谁叫没孩子呐。 秦淮茹和躺在床上贾婆子商量:“妈,我看今天于莉给肉换水,他家应该有不少,你过去找他要点他应该能给你些。” “你怎么不要,哦, 你要脸脸皮薄,我就不要脸了,你一个晚辈还来指挥我这个做婆婆的。”贾婆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请动的。 “上回因为京茹的事,我答应他以后不跟他打照面的。” “京茹的事是事,我孙子吃不上肉就不是事,答应他怎么了,京茹的事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那你还怕他什么,现在就去找他要,不,咱不要,咱借肉。”贾婆子坐起了身子,“借不到肉,你就不用回来了。” 秦淮茹被逼的无奈,只好出门找傻柱借肉。 下午于莉提醒过傻柱,傻柱回家后就把门插上了,房门被敲响,傻柱问:“谁?” “我,秦淮茹。” “秦淮茹,你可是答应过我,以后咱俩要隔五米距离的啊,怎么说话不算话,拉屎往回坐啊。” “不是,柱子,这不是隔着门呢嘛。” “行,那你说什么事?”傻柱不想过多纠缠。 “下午我看于莉在水池洗肉,还挺多的,你看你能不能借我点。” “借肉?秦淮茹,我可头一次听说,这肉还有借的。”傻柱气笑了,“那你打算怎么还呐?” 秦淮茹听傻柱说怎么还,懵了:还要还的吗?这“借”字不就是个托词嘛,凭本事借来的干嘛要还?秦淮茹一时间没有说话。 傻柱没听到对方回话,知道她就没打算还,之前的账不都还欠着呐。傻柱打算吓吓秦淮茹:“借肉肯定要还肉的,肉债肉偿天经地义啊。” 秦淮茹这会儿还没被困苦生活磨灭贞节之心,虽说上回有想过反推傻柱,可事后还是庆幸没有走出那一步。这回又突然听到傻柱的话,一时心乱如麻,慌忙转身跑回家,好像慢一步傻柱就会开门把她强行拉回去似的。 贾婆子看秦淮茹急慌慌两手空空跑回家,张嘴骂道:“没用的东西,连点肉都借不到,一天天什么都干不来。” 秦淮茹想着自己先被调戏,又听着被婆婆辱骂,心里恼恨短命鬼贾东旭,要不他凭着一张脸长的好,自己干嘛会嫁这么个短命鬼,现在不但要养三个年幼的孩子,还要供养一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 再恼恨又如何,生活还得继续,没人帮,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明天京茹要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成了自己在院里也算添个助力。 经过一个月的刻意交好,秦淮茹终于通过李大夫的关系,帮秦京茹搞到了一张孕检单。 秦淮茹和回到四合院的秦京茹再次敲开了许大茂的家门。 娄晓娥开门,直接对秦淮茹说:“我家大茂不是回了你们了吗?” 秦淮茹一头雾水:“回什么了?” “不是你妹妹想嫁到城里,要大茂给她介绍对象吗?他一个大老爷们那好给人做媒呢。”娄晓娥想要再次帮许大茂拒绝。 秦淮茹明白许大茂这是两头骗啊,也对,不两头骗,估计他之前就过不了娄晓娥的关。 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秦淮茹只能随着许大茂的话往下说:“我不是找他介绍对象的,是我妹妹认识了个电影放映员,想通过许大茂打听打听那人的情况。帮忙把他叫出来,我们问问他。” 娄晓娥不疑有他,就让许大茂出了门。 秦淮茹姐俩再次把许大茂拉到廊架下,秦淮茹也不废话,直接把孕检单递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接过单子,看了半天,上面的字他都看明白了,可是组合在一起,他是不信的。他和娄晓娥结婚快两年了。夫妻生活过了不知多少次了,娄晓娥一直都没怀孕,许父许母今年过年都没给娄晓娥好脸。和秦京茹就一次还那么快就种上了?不可能,根本绝对不可能。 “假的,肯定是假的。秦京茹你是不是跟别人好了,想讹我头上,你做梦。” 秦京茹一听“哇”地哭了,她知道许大茂混蛋,没想到孕检单都拿出来了,他竟然还不认。 秦淮茹早就想过许大茂不承认的可能性,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两年,这几年年景不好,周围生孩子的还真不多,所以他们没怀上孩子也算正常。 于是秦淮茹坚定地说:“行,你不认也可以,到时生下来,看看像不像你就好了,如果像你,那我们就抱着孩子找派出所告你强奸,那孩子就是人证,到时你就等着吃枪子吧。你家这个房子也得赔偿给我们。” 说完,秦淮茹一点都不犹豫地拉着秦京茹就走。 许大茂本来还想说生就生谁怕谁,可是听到人证、吃枪子,他怕了,怕的要命,他可不想死,他才二十多,还有大把的人生没过呢,还有好多钱没花呢(娄晓娥的陪嫁,已经被他认定为属于他的财产了。) 用时0.001秒钟想通目前的情势,许大茂伸手抓住了秦京茹的胳膊,“京茹,你不能走,你怀着我许家的长子,怎么能走呢。”许大茂让自己的声音尽显温柔。 秦淮茹扭身一把打掉许大茂的胳膊,不屑地道:“怎么现在又承认了?晚了。”拉着秦京茹又要走。 许大茂赶紧绕到两人身前:“秦姐,您息怒,我错了。”说着还给了自己一嘴巴,讪笑着“您看这下行吗?不行我再来两下。”同时深情的看着秦京茹。 秦京茹拉着秦淮茹地胳膊:“姐,你看大茂都承认错误了,就原谅他吧。” 秦淮茹都有想掐死秦京茹的心了,心想:“见过犯花痴,没见过这么痴的。”人家当事人都要求原谅了,秦淮茹知道自己一个外人如果再阻止那就里外不落好了,“许大茂,你可别现在承认转脸就不认了啊。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做啊?” 许大茂这才想到:承认容易,接下来难做,秦淮茹拿出孕检单,肯定不是只想让自己承认这么简单的,这年月女人不明不白生个孩子那名声肯定臭了,不但秦京茹活不了孩子也活不了。秦京茹肯定是不想死的,那就只能光明正大的生,想光明正大只能结婚了。要不嫁祸给傻柱?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眯着眼半天不吭声,知道他在想馊主意,直接给他掐灭了:“你别想嫁祸给别人,第一,没人选;第二,时间上来不及。” “怎么没人选,闫解成和傻柱多好的人选。”许大茂还贴心的给出了两个选择。 “三大爷老谋深算的,就不可能让他就大儿子娶个农村没定量没工作的姑娘,傻柱都快结婚了,人家媳妇不比京茹差,你就别胡想了,还是考虑考虑怎么跟娄晓娥说吧。” 秦京茹看许大茂一脸便秘的愁眉苦脸样,又开始心疼了,对秦淮茹说:“姐,你别逼大茂了,他一定能解决的,等他好好想想办法。”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秦京茹:“你能等,你肚子里的能等?他要是想几个月,你肚子大了,怎么办,你还活不?” 秦京茹一听又担心许大茂使用拖字诀了,拉着许大茂的衣服:“大茂,我不想死,也不想咱儿子死,你快点想办法。” 听见儿子这个词,许大茂点点头:“好,我想,给我十天时间。” 秦淮茹伸出三根手指,说:“最多三天,不然我拿着孕检单先找娄晓娥,再找厂保卫处,如果都解决不了,那我就找公安局,总有说理的地儿。” 第45章 借花献佛 娄晓娥见许大茂回来,问他秦京茹找的那个男的怎么样?有没有他这样优秀。 许大茂随口应付:“京茹找的那个男的挺好的。”然后就假装自己肚子不舒服拿着纸出门上厕所了。 娄晓娥没有发现许大茂话语中把“秦”字省略了,也没发现许大茂有些臊眉耷眼不敢正视自己,还关心的问他是不是着凉了闹肚子。 许大茂在外面转了好久直到深夜才回家,他悄悄地上床躺在娄晓娥的身边。 黑暗中许大茂朦胧地看着娄晓娥轮廓,依然在思考该如何把娄晓娥赶出许家并留下她的陪嫁。娄晓娥结婚以来除了没能生下孩子没有犯过任何错误,作为一个资产阶级大小姐,被曾经伺候过她的下人现在变成婆婆的许母在过年时挤兑她都不曾翻脸辱骂;对周边四邻那也是和和气气,谁家有个事情都乐意出手帮忙。这样的娄晓娥对想找她错处的许大茂来说就像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第二天,傻柱因为答应要给老太太做饭,下午提前回来了,把老太太喜欢吃的红烧肉和烩丸子做好给端过去。 进屋看见娄晓娥也在老太太房里,老太太说晓娥之前老给她拿东西吃,今天傻柱给做好吃的,她要借花献佛招待娄晓娥一下。 因为梦中的情景傻柱对娄晓娥有着别样的情愫,尤其之前失明时她还偶尔陪老太太来看望傻柱。因此傻柱虽不能爱,但也愿意亲近些,也就让着娄晓娥坐下一起吃。三人吃着左一句右一句聊着。 娄晓娥跟傻柱说:“听说你很会讲故事。” “你听谁说的?” “有天从你家门口过,听见于莉跟你妹妹聊天听见的。”娄晓娥大方的承认偷听的事实,接着说:“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傻柱看了娄晓娥半天,“几十年前,有一对外国夫妇开汽车去东北山里打猎,进入一片深林,车子坏了。丈夫下车准备检查哪里出了问题。正在这时,一头老虎出现在了周围。起初,丈夫并没有看到,是妻子提醒才把丈夫给救了。 “两人钻进车厢,丈夫拿出猎枪想给老虎上一堂热兵器文明教学,可因为距离太近,心里害怕,打偏了。 “老虎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冲上来一虎爪把猎枪给打飞了。 “夫妻俩没有武器只能关好车窗在车里瑟瑟发抖,老虎在外面张嘴观察等待。 “两个人觉得老虎兴许呆一段时间感到没机会后就会离开。可是他们想错了,老虎被挑衅过,很生气,就在那里一直看着他们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 “几天过去了,夫妻两个没水没食物还极度恐慌,他们知道,他们快死了,不是被老虎吃就是饿死。最后,妻子对丈夫说了句‘好好活下去,把我们的故事讲给别人’然后打开门下车了。” 娄晓娥在听故事到一半的时候就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傻柱,听完后就说:“这个故事你是听谁讲的?” “一个朋友,你又不认识。”傻柱打了个哈哈。 老太太问:“讲完了?没头没尾的讲的一点都不好。” 傻柱笑着对老太太说:“怎么没尾,有尾。您老想有什么就有什么。话说妻子下去后,老虎把妻子吃了。丈夫就想趁老虎吃饱后去修车,结果老虎并没有放过他,把他也咬死了,然后拖回了山洞,准备饿了再吃。这么容易得到的不会反抗的食物百年难得啊,傻虎才会放过呢。是吧奶奶。” “对,忒傻,都不知道先捡枪,打死老虎。谁想要杀死我们吃掉我们,我们都得打回去,就是打不过死也要崩掉对方一颗牙。” “一颗牙哪够,要一口牙。” “对,一口牙。”老太太狠狠咬了一口肉丸子,“啪”的拍了傻柱一下,“又调侃太太没牙是吧。你个坏小子。” “我哪敢啊,奶奶。” 好久没吃肉了,老太太吃的有点多,吃完饭就院里院外消食去了。 娄晓娥想弄清到底谁给傻柱讲的那个故事,她没听过后面的内容,更想知道后面的内容是傻柱自己编的还是听别人讲的,所以就没走,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屋门是敞开的。 傻柱把桌子帮老太太收拾好,看娄晓娥还在,“你怎么还没走?没吃饱?”傻柱调侃她 “切,好像我跟你似的饿死鬼投胎。” 娄晓娥反唇相讥,又怕傻柱在这上面纠缠不休,赶紧转换话题,“你刚说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故事嘛,怎么可能是真的?”傻柱说。 “是,它不是真的,但他们的故事正像是我们的命运,恐慌、彷徨、失败和悲怆在其中跌宕起伏。” “狗屁的命运,命运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的,教员说过,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我们是要抗争的,打掉加诸我们身上一切不公平的枷锁。你呀,就是个彻彻底底资产阶级,软弱,怀疑革命,不敢抗战,害怕失去,所以就会患得患失。”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是在新中国成长起来的,我,我也是进步的,我也是学习过马列主义的。”娄晓娥反驳。 “那你看过《毛选》吗?” “切,早看过了。”娄晓娥不屑,“你以为我像你小学毕业,我好歹是高中毕业,要不是家庭成分问题,我现在都大学毕业了。” “那我想你是没有用心读《毛选》。”傻柱正准备跟娄晓娥掰扯自己的读书心得。就听屋外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不仅声音不和谐,内容也让人头皮炸裂。 许大茂回来了,听见娄晓娥的声音从聋老太太房里传出来,以为娄晓娥和聋老太太在说话,就要叫娄晓娥回家,快到门口一看傻柱在里面,本来想躲,可转念一想,就大声喊了出来:“好啊,娄晓娥、傻柱,你们两个奸夫淫妇,竟然在这干这不要脸的勾当。娄晓娥我要跟你离婚,傻柱你等着坐牢吧。” 第46章 许大茂捉奸 傻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大茂:“你这货发什么神经呢?” 傻柱和娄晓娥都想搞清怎么回事? 原来许大茂昨晚愁的一夜没睡,到了厂里跟科长请了个假,就去找许父要主意了。 许父听说许大茂要跟娄晓娥离婚娶个村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疯了,放着有钱有势的大小姐不要,要个乡下泥腿子。怀孕怎么了,她能怀,娄晓娥早晚也能怀。你敢离婚我把你腿打断。” “爸,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秦淮茹说如果我不离,她就让秦京茹把孩子生下来,到时人家一看孩子长相就能定我的罪,那是流氓罪,严重的是要被枪毙的。” “怕什么,生好了,不一定像谁呢?”许父大声呵斥。 许母可不同意,别的事都能依着许父,可事关自己儿子的性命,她可不敢搏,那是她怀胎十月身上掉下的肉,她辛辛苦苦奶了一年,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的儿子,万一最后真吃了花生米,那她怎么活:“死老头子,你说什么屁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像咱大茂,到时大茂被判刑,将来谁给咱们养老,你还要指望女儿女婿吗?” 许父刚也就是被许大茂屁股没擦干净的烂事气糊涂了,被老婆说到养老,冷静下来:跟离婚娄晓娥顶多得罪娄半城,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他一个资本家能怎么样,还能像旧社会把自己和家人打死不成。万一儿子出事被政府专政了,那许家人就会被定性为坏份子的家人,是会被人民孤立的,女婿还能不能和女儿继续过都是问题。 想清楚这些,许父马上改变立场,同意许大茂离婚。但是他和许大茂一样,想要把娄晓娥的陪嫁留在许家。不愧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许家三口人商量的一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完善的办法,杀人不敢,栽赃偷汉也没人敢假做这姘头啊。这要是解放前找些想要吞掉娄家产业的汉奸或官僚这事还不轻轻松松,现在是真真难办。 到了晚上,许大茂只好回家。 当许大茂看到屋里只有傻柱和娄晓娥,那对他来说当真是天赐良机啊,抓住机会,既可以和娄晓娥离婚把陪嫁留下,又可以诬陷傻柱,弄得好还能叫他牢底坐穿。 许大茂这一嗓子炸雷似的,把后院的人都给轰了出来,二大爷出门就问:“许大茂,你瞎叫唤什么呢?” “二大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傻柱跟娄晓娥通奸,他俩在聋老太太房里不清不楚。” 刘光天、刘光福看着聋老太太大开着的屋门,都惊了,许大茂这是硬要做王八啊。 二大爷刘海中也惊了,他知道许大茂家下了多大力气娶的娄晓娥,这一句话喊出来,俩人可就过不成了,那之前的付出可就白费了。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二大爷终于找到理由对傻柱出手了。立刻招呼光天光福上去把傻柱拿下,也许是傻柱好久没有出手打人了,二大爷忘了傻柱的实力,两个小子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光天光福噌下子就蹿了上去。 来的快,去的也快,傻柱对着过来的兄弟俩一人一脚,俩人骨碌碌打着滚又回来了。 气的二大爷骂儿子不中用,喊叫让傻柱主动自首老实交代。 傻柱大骂:“刘海中,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又没犯错,自什么首。”说着就朝许大茂走过去。 许大茂急忙后退,大喊:“傻柱通奸娄晓娥,还要杀人灭口了。”他想用语言把傻柱钉死,让傻柱无法辩解。 娄晓娥刚在房里听见许大茂的话一时蒙住了,这会儿再次听到,银牙咬得嘎吱作响,出得门来:“许大茂,你胡咧咧什么?我娄晓娥行得正走的端,不是你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污蔑的。你要是再发疯,咱们走着瞧。” “你做了这种破事,还敢威胁我,别以为你是资本家大小姐我就怕你,我们劳动人民站起来了,不再怕你们这些剥削者了。”这话在这个时代对于成分是资本家的人是很可怕的。 娄晓娥已经不敢说话了。 傻柱听了这话也不动了,心想:这许大茂要干什么,主动当王八,喊出资本家来拉娄晓娥的仇恨。 瞥眼看到棒梗从前院窜进来,傻柱顿时明白了:这是秦京茹的雷爆了,许大茂想跟娄晓娥离婚,顺势要搅黄我的婚事啊,够阴毒,够高章啊。 想明白事情的傻柱当然不怕许大茂的栽赃,他有聋老太太做人证,再说他和娄晓娥刚才开着门呢,谁偷情搞破鞋开着门,卖票让人看呢? 傻柱上前掐着许大茂的脖子到了中院碰见往后院来的一大爷,“一大爷,开全院大会吧,刚好人都被许大茂叫出来了。” 1962年红星四合院第二次全院大会。 三位大爷一人一面围着八仙桌坐好,场中傻柱、娄晓娥和许大茂二对一,院子里的众人坐了一圈,等着看好戏。 三大爷主持,“今天这个事情大家刚都听到了些,现在先让当事人傻柱娄晓娥讲一下。”许大茂表示不服,三大爷坚持,“许大茂刚才已经阐述过他的发现了。”三大爷昨才得了傻柱的肉,虽说是用三大妈的劳动换的,可有肉跟谁换不是换那,跟你换那是人情,得还,这不机会来了。 娄晓娥刚想说话,傻柱抢先道:“这个事情不能我先说,该苦主许大茂先说。”傻柱不要这人情。 许大茂抓住机会就开说,他知道先入为主的道理:“刚才我回家,在屋里找了一圈不见娄晓娥,然后我就出门找她,到了聋老太太屋门口,听见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走近一听她正跟傻柱在里面说着淫辞浪语不堪入耳,我本想进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可是我怕傻柱打我,我就站在外面喊人,之后二大爷和其他邻居都出来了,后面大家都看到傻柱和娄晓娥从一个屋里出来。他们还不是在屋里通奸?” 第47章 事件升级 娄晓娥听着许大茂的话就想上去扇他,傻柱伸手拉住了。 许大茂不放松一点诬陷两人的机会,“看看,大伙儿看看,当着大伙儿的面,他们还在拉拉扯扯的。” 二大爷就势喊道:“傻柱,你放手,别拉拉扯扯的。” 傻柱看了眼刘海中:“刘海中,你那只眼睛看我是拉拉扯扯的,我这是怕娄晓娥把许大茂打死。”傻柱转头对许大茂说:“孙子,我问你,你到老太太门口,是站在门口听的还是趴在门上听的?你是不是听到娄晓娥说我比你厉害,你什么都不是,丫就跟个孩子似的,然后娄晓娥为了跟我长相厮守要把你毒死?”一大爷听了傻柱的话,想要呵斥。 娄晓娥听见傻柱说的话,脸色羞红。一众邻居或在堵年轻人的耳朵,或乐的前仰后合,也有看着傻柱皱眉心想这还是那个混不吝的傻柱。 许大茂看见娄晓娥的脸色,听见邻居们的笑声,明白自己的时长缺陷,急忙否认:“没有,娄晓娥说我强,说你是阮小二,我就站在门外听到的。” 许大茂急切地辩驳让院里的男人和结了婚的老娘们都乐了。 “你那么厉害娄晓娥还不要你,谁信呐,你信吗?反正我不信。”傻柱接着问道,众人都下意识摇头。傻柱接着说:“你丫就是个一秒哥。娄晓娥今天跟我说她不想守活寡了,就是想跟你离婚。” 娄晓娥更是惊讶的看着傻柱。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的表情,原本他是栽赃,现在他都有点相信两人有事了,不想真当王八的他立刻否认:“没有,晓娥没有那么说。” “那他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许大茂刚说完,反应过来,“不是,他没说你刚说的话,她说喜欢和你睡觉。” “哦,那还是我能力强呗,我用能力吸引了她啊。你可别嫉妒。没事站门口听着就好了,你听到了吗?” 娄晓娥已经被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话给气晕了。吃瓜群众也表示今天的瓜真甜,味道真足。 “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许大茂已经被傻柱的话刺激疯了。 “那你看到了?反正门开着,你眼睛又不瞎,屋子就那么大,床就在门边不远处,应该能看到的,是吧?” “对,门开着,我都看到了。” “你确定,门开着,你都看到了?”傻柱再次确认。 “我确定,门开着,我都看到了。” “三位大爷,我想问下谁耍流氓,通奸,搞破鞋,敢不关门?” 一大爷和三大爷刚还觉得傻柱乱弹琴,替傻柱捏把汗,谁知道反转了。二大爷张张嘴还想说:你傻柱胆子大可能就敢,可是没敢出口,这要说出去就威信扫地了,以后可能就不是二大爷了。 不过二大爷不敢说,许大茂敢那,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可不管不顾了:“你傻柱胆子大就敢。” “许大茂,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扭头对聋老太太说,“奶奶,该你说话了。” 聋老太太在一旁,早就浑身发抖,想拿拐棍敲许大茂了,她指着许大茂的鼻子:“我操你奶奶的,许大茂,你个不得好死的,诬陷我孙子傻柱也就罢了,你俩从小就不对付。现在你还诬陷晓娥,多好的姑娘啊。她之前时不时给我送点吃的,今儿傻柱给我做的肉,我把她叫过来尝尝,吃完饭,我就遛个弯,几分钟的功夫,就叫你说成通奸了,你咋不死呢。” 一大爷听了老太太的解释,就说:“既然老太太都证明柱子和娄晓娥的清白,那许大茂就是错了,要给柱子和娄晓娥道歉。”他认为这也就是许大茂和娄晓娥之间发生的误会,所以不打算追究许大茂。 “不行,谁知道聋老太太有没有说谎,万一她是水浒里的王婆呢。” 这句话可是犯了忌讳了,王婆是谁干过什么聋老太太可是知道的,三位大爷那也知道,老辈人很多不识字,看不懂书,可是他们只要看过戏、听过评书的都听过武松杀嫂这一折,当然就知道王婆是谁。 拿王婆对标聋老太太,那可是犯了众怒了,就连二大爷这个跟傻柱不对付,不喜欢聋老太太的人也怒了。这是一个老人的声誉,如果让许大茂张嘴就来随意败坏,那将来其他人都胡说怎么办。 三位大爷一同出声:“许大茂,你胡说什么?聋老太太的名声也是你能败坏的吗?就是你爸也不敢对老太太这么说话。” 聋老太太的拐棍已经快落在许大茂的身上,许大茂话说出就后悔了。可是说出的话收不回,也不能收回,那就得接着来,许大茂劈手打开聋老太太的拐棍,说:“怎么,揭露了你们的勾当,要杀人灭口不成。” 娄晓娥原本以为许大茂是恼恨自己跟傻柱说话才说出刚才的话,虽然对自己名声有损,但说清楚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聋老太太都出来解释了,许大茂依然不管不顾的继续造谣,那就不是名声有损的问题了,这是要自己去死啊。他想起刚才傻柱讲的故事的最后一段“不反抗就会死,谁想要杀死我们吃掉我们,我们都得打回去,就是打不过死也要崩掉对方一颗牙。” “许大茂,既然你认定我刚才和傻柱发生了关系,那么我们现在就报公安,让公安来调查此事,如果公安调查我和傻柱确实发生了关系,那我们伏法坐牢,如果没有,可能公安处理不了你,但是我回去找轧钢厂的领导反映情况,让他们来为我做主。” 一大爷可不想把这事交给公安来处理,太丢人了。“娄晓娥这事还是院子里解决吧,许大茂,赶快道歉。传到外面对你对许大茂对柱子都不好。” 娄晓娥可不管,这会儿她大小姐脾气上来,你易忠海曾经就是我家一个工人,你还敢管我的事。看了看傻柱:“这事关咱俩的清白,你跑一趟吧,请来公安调查,要不你的婚事都有可能黄。” 傻柱当然明白,原本让许大茂说出‘开着门’就已经能证明傻柱和娄晓娥没事,但许大茂仍旧不依不饶,既然许大茂不要活路,那他更不会给他留。 傻柱从领回了几个公安,其中还有两个女同志。路上,傻柱已经把事情大概跟这些公安同志讲了一遍,公安到了院子,一个找许大茂了解情况,不能偏听偏信嘛,一个找三位大爷和其他邻居问询,有一男一女两位公安去了聋老太太的房子,搜查取证,主要是找床上有没有两人生活的痕迹。还有一个女公安在娄晓娥哭诉。 等去聋老太太屋里的两个人回来,其他人也都完成了调查,事实很清楚,门开着,傻柱跟娄晓娥也没失心疯,虽不是大白天,可也没深更半夜,院里人还时不时走动呢,就敢乱来?再说屋里取证的人一直摇头,就没在老太太的床上找到生活痕迹。而且事前还有人看见傻柱、娄晓娥和聋老太太在屋里吃饭。这事就是一个嫉妒心控制心极强的丈夫看见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说话后产生的一系列臆想罢了。 领队的公安同志下了结论:何雨柱同志和娄晓娥同志刚才没有发生不正当关系,一切都是许大茂同志的臆想,这件事情给何雨柱和娄晓娥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许大茂应该向两人赔礼道歉。另外,许大茂还用言语攻击伤害了五保户聋老太太这样一位老人家,许大茂理应向老太太赔礼道歉。 许大茂听到结论,知道不可能诬陷傻柱跟娄晓娥了,但依旧梗着脖子,就是不道歉。 众人当着公安不好收拾他,公安们因为许大茂没有违法,没办法对他实施人民民主专政,看着他梗着脖子也不能强按头,只能压着火气好言劝说,可是许大茂是铁了心要离婚,他不能道歉啊。公安见劝不了,只能把劝说的事交给三位大爷,并向娄晓娥等人表示如果需要他们将来去厂里证明的话,他们可以随时作证,然后他们都气哄哄回派出所继续值班。 三位大爷知道许大茂是什么人,公安走了,他们见许大茂劝不动,除了暗自生气,其他只能徒呼奈何。 傻柱明白许大茂要跟娄晓娥离婚娶秦京茹,他不会管更不会用武力说服,他乐见其成,最好是娄晓娥早日脱离苦海,让那两个贱人锁死一辈子相互折磨。 娄晓娥看着到现在也不低头的许大茂,虽然双眼含泪,保持语气平稳:“许大茂我不知道你今天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咱俩明天去街道办离婚。”娄晓娥对聋老太太说,“太太,晚上我住您那行吗?” 许大茂本以为自己听到娄晓娥说出离婚时会是轻松的,可看到秦京茹脸上露出的愉悦,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傻柱想到梦中许大茂霸占娄晓娥陪嫁抄娄家大宅的事情,提醒:“娄晓娥,别忘了收拾你的东西,从哪来的带回哪去。” 娄晓娥定定地看着许大茂脸色变得铁青,就明白傻柱的提醒正中许大茂的要害:“放心,不会让许大茂得了便宜去。” 第48章 离婚、结婚 许大茂抢先一步回了家,任娄晓娥在屋外如何拍打房门,都没开,他需要时间藏一些娄晓娥的嫁妆。 傻柱想要帮娄晓娥踹开屋门,被老太太给拦下了,之前被许大茂诬陷的话四邻可听着呢,那是被诬陷,现在再帮忙踹门,下面是不是就要打许大茂了。 那四邻该怎么想,明白事的说是帮娄晓娥这个可怜女人,混蛋话就是奸夫淫妇殴打亲夫。这混蛋话传出去,傻柱可就真别想结婚了,于莉铁定跟他掰,谁家姑娘也不会嫁一个拥有“奸夫”头衔的人,打一辈子光棍吧。 聋老太太把三大爷叫来,嘱咐他守好大门,如果许大茂夜里出门一定通知大伙。让傻柱明天早上陪着娄晓娥回家,一大爷明天早上帮傻柱请假。 许大茂拉出床下的皮箱子,打开看着里面两个明朝的梅瓶,抚摸着它光滑洁白的瓷面想起娄晓娥给他讲的:梅瓶也称经瓶,最早出现于唐代,宋辽时期较为流行,口细而颈短,肩极宽博,至胫稍狭,抵于足微丰,口径之小仅与梅之瘦骨相称,故名梅瓶。再摸了摸青花楷书“内府”二字,这是明朝宫里的东西。娄晓娥跟他说就因为这两个字它们比别的瓶子更值钱。 许大茂轻抚着两个瓶子,像是抚摸自己的孩子,从轻轻地抚摸到用力地抓握,想要把瓶子牢牢掌握,最后他眼神狠厉地把瓶子放进皮箱,抱起箱子重重一摔。 接着他不再犹豫,从衣柜抽屉的夹层取出了一根大黄鱼,三根小黄鱼。 他知道他留不下所有的,但拿走一点点,娄晓娥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应该不会发现。 许大茂在屋里转了几圈没找到能藏金条的地方,想了想出门找老爹去。院子大门已经关上了,刚拿下顶门杠,三大爷就出来了,“许大茂,这么晚还出去啊。” “三大爷,我,我去我爸那一趟,跟他说下今天的事。” “哦,那晚上还给你留门吗?” “我晚上就不回来了。”许大茂说完就走了。 三大爷到后院老太太屋外,看老太太屋里灯还亮着,听里面老太太正开解娄晓娥,敲了下门,隔着门跟老太太说了许大茂出门不回来的事。老太太听完谢过三大爷,才让娄晓娥回家收拾东西。 娄晓娥进屋同样打开了柜子的夹层,把里面所有的金条都拿出来,数了几遍,发现少了一根大的三根小的,拽出床下的皮箱,想把金条装进箱子,打开后一阵头晕目眩牙都快咬断了才冷静下来。 娄父娄母听了娄晓娥的诉说,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了。当初作为仆人的许母不断说自己儿子这好那好,他们才把自己宝贝女儿嫁过去,一是知根知底,二是为了降低女儿的成份保护女儿。没想到挑来挑去嫁了这么个混蛋玩意儿。 娄晓娥要父亲出面找许大茂赔偿梅瓶,要回那几根金条。 娄父无奈地摇摇头,“现在不是以前了,教员说了工人阶级是领导地位,咱们是资本家,虽然解放前咱们帮过政府,但是我们现在的成分太高太危险,梅瓶他可以说你打碎的,金条你有没办法证明他拿了,藏在哪里,他如果说咱们诬陷他,那可真有理也说不清了。” “那就这样放过他?” “钱财身外物,能早早认清他,比什么都好,如果让他了解咱家更多的事情,那将来威胁可能更大。”娄父摸了下八字胡,“不过,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我一会给杨厂长打个电话,把他调去车间工作,好好收拾收拾他。” 娄父又对娄母说到:“一会儿你陪着晓娥,去把婚离了,东西娶回来。” 傻柱送娄晓娥到家门口后,去轧钢厂的路上一直在想娄半城会怎么整治许大茂。没想到娄家竟然这么不声不响,算是吃了这个哑巴亏。 于莉再次来到四合院时,娄晓娥已经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当她听说昨晚的事后,真的是刷新了三观,她和院子里的人一样都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非要离婚。直到傻柱回家跟他说了秦京茹和许大茂之间的事情后,于莉才恍然大明白。 “这秦京茹为了嫁进城里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于莉有些鄙视秦京茹。 “也不能光怪秦京茹,许大茂不招惹她,也引不出后来的事。” “秦淮茹更不是好东西,竟然为了要秦京茹嫁给许大茂,破坏娄晓娥的婚姻,你也不是好东西,给她们出主意。”于莉三观挺正。 傻柱笑笑,道:“我如果不出主意,她们可能就把主意打我身上了,他许大茂搞出来的恶心事当然他自己承担了,娄晓娥跟他离婚也不是坏事,那样的坏东西能指望一辈子?” 傻柱想到重要的事交代于莉:“对了,秦京茹是假怀孕,演不下去的时候,应许会找人坑,你注意点,别让她嫁祸给你。” “放心,我会留意的。”于莉表示知道,又问傻柱,“你就没想过收拾许大茂,他可是诬陷你通奸啊,如果成功的话,先不说我会不会嫁给你,你都有可能进监狱。” 傻柱恨恨地说:”怎么可能没想过,我恨不得踢死他,可是现在有公安要讲法律,这要搁解放前,我分分钟把他套麻袋里打死沉护城河里。不过虽然不能打死还是可以找机会打他一顿出出气的。” “对,不能放过这个陈世美。” “就他还陈世美?大驴脸,还美?”傻柱呸了一口,“原想着娄家能出手,听你说他们静悄悄搬走了东西,估计是有所担心不便出手。那就只能咱自己想办法了,早晚叫它生不如死。” 看着秦京茹在娄晓娥离开四合院的当晚,就住进了许大茂的家。 害的正在做饭的二大妈没来的急把锅端下灶,就跑进屋里跟二大爷报告了最新发现,“这许大茂够快的,下午离婚,晚上就领个新的进屋了。” “哪是新的,估计早就勾搭上了,要不能那么坚定的离婚,能这么快。”二大爷也是没白吃那么多年的咸盐。 第二天,全院都知道许大茂为什么离婚了。只是许大茂无所谓,秦京茹更无所谓,他们认为自己怎么活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又不吃别人家一口大米。 只是昨天晚上秦京茹不怎么开心,因为下午她看到娄晓娥带着家里人,从许大茂家里搬走了很多东西,她心中一直在喊,“我的,都是我的,谁让你们搬我的东西。”如果不是贾婆子在旁边拉着她,她差点就出门阻拦了。 相较于昨天的不开心,今天的秦京茹是快乐的满足的,因为她终于跟城里人结婚了。虽然她被街道办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用鄙视的目光冰冷的语言给针对了,她依然满足快乐,因为她胜利了,她嫁进城里了。 第三天,秦京茹就不快乐了。许大茂被调去锅炉车间,还因为他什么都不会只能被安排铲煤清渣的工作,干了一天活,累得腰酸背疼不算,鼻子耳朵眼里全是煤灰,下班洗了好久才洗干净。想找秦京茹亲热下,却被嫌弃一身臭汗味,许大茂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下更坏了,刚想伸手打秦京茹,对方一挺肚子,你打啊,对你儿子打。 许大茂不能动手但可以张嘴就骂:“你个扫把星,你一嫁过来老子就被调去烧锅炉,又脏又累,跟狗似的,你还嫌弃,不是因为你,老子还是放映员,工作多轻松。妈的。” 秦京茹听到许大茂被调了工作,还累,立刻过去给许大茂揉肩按摩,好一阵才把许大茂给摩挲好。 第49章 傻柱成婚 五月四号,阴历四月初一,宜嫁娶。 早起,于母把于莉的辫子给梳开,嘴上念叨着:“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梳通顺后,于母又把于莉的头发盘起,叮嘱:“你以后就是何雨柱的妻子了,不再是谁家的姑娘了。虽然不需要伺候公婆,但也有小姑子要照顾,不像在家里可以任性,到了何家要担起自己的责任。” 于莉抱着于母:“妈,你和我爸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我们不需要你担心,我和你爸都还年轻,没事的,我还是担心你,没有公婆帮衬,不知能不能安排好你的小家。” 请假在家的于海棠在一旁插话:“好了,别操那么多心,我姐能干着呢,这么近的距离,你怕她不行过去帮忙就好了。” “你个死丫头,哪都有你。” 一旁凑热闹的邻居也说:“海棠说的不错,你女婿家离咱们近的很,想姑娘了过去就好,于莉也要常回家看看,新社会新国家嫁出的姑娘也可以常回娘家。” 因为于家对流言的低调处理,加上傻柱先是成为7级炊事员的事情被于家刻意传播,又有在轧钢厂工作的邻居把傻柱被厂里广播表扬的事迹宣传出来,傻柱在于家邻居的眼里现在可以优质女婿,有本事还心系群众那将来必然不得了的,肯定是要当官的,于家是必然不能得罪的。所以,今天来于家凑热闹的人极多,不单单是院里的邻居,左近院里的也来了不少。 在尤大妈的陪同下,傻柱到于莉家院外开始迎亲。虽然说好了不办酒席,但是婚礼该走流程仪式还是要走一遍的。 这会可不时兴堵门要红包,傻柱在于家邻居们的注目礼和不断地拍肩祝贺下来到于父面前,于父郑重地把于莉的手放在傻柱手里:“今天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不求你让她穿金戴银、吃山珍海味,只希望你疼她爱她如自己的眼睛,愿你们同甘共苦白头偕老。” 傻柱紧握于莉的手,向于父于母保证:“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如珠如宝般对待于莉的。” 然后,傻柱和于莉一起给于父于母两位老人鞠躬行礼。 邻居们有鼓掌祝贺的,有高声喝彩的,还有要新人亲一个的,大家都替于莉他们高兴。 于母和于海棠端着装满花生糖果的簸箩,给众人分享自家的欢乐。 乐呵呵的傻柱和娇羞的于莉给大伙鞠了个躬表示感谢。 然后,两人带着结婚介绍信去了街道办,在工作人员的祝福下取得了合法的夫妻生活证书——结婚证。 于莉小心翼翼的把证书卷好收起,傻柱提议两人去照张照片留作纪念。 “男同志头往右,女同志头靠在男同志的头上,笑,男同志,有点僵硬,自然一点,嘴角往上,好,就这样,保持住。” “哄”镁光灯爆闪,一阵烟过后。摄影师从相机后面出来,拿着底片,写了张收据递给傻柱,“五天后来取就行了。” 两人并排走在街上,傻柱看着来来往往的每个人都那么和蔼可亲,对着别人傻笑,是要把自己的幸福传递给每个人。 于莉拽了下傻柱,指了指前面一对老夫妻,老太太右手拄着拐棍,左手抓着老先生的右手,她弓着背不紧不慢的走着,走上几十米,老太太就会停下,松开左手,老先生就会把手放到自己身后抓握两下,同时询问老太太累不累,并用手给她捋捋鬓角的白发。当老太太摇头表示无碍并要继续前行时,老先生的手已经垂下放在老太太的手边,老太太准确的抓住那只等着的右手。 傻柱两人跟着他们走了好远,于莉问傻柱:“我们会像他们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扶相携白头到老吗?” “会的,我会向老先生那样,不论你健康生病年轻苍老都始终一样不离不弃,但我不会让你累弯了腰。” “不,因为她累弯了腰,所以才能坦然的接受老先生的关怀和不离不弃。谁都不能只接受不付出,短时间没什么,时间长了,付出的人终会累倒,任何事都是相互的,婚姻也是如此。这就是昨日我为你累弯腰,今天你扶我共白头。” 两人回到四合院,家里的孙师傅两口和聋老太太早就等急了,进了院子几个没上学的孩子得到指令抢着点燃了一挂五百响的鞭炮,气氛立刻热闹起来。 众邻居欢笑着簇拥着傻柱和于莉,“新婚快乐,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琴瑟和鸣,百年好合”无数的祝词从邻居口中传出。 一般人家结婚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 可傻柱他爸何大清跑了,何母早就去世了,傻柱请师父师母坐高堂,老两口没同意,何大清还活着呢,虽说接了傻柱结婚的消息没回来,可他们也不能坐高堂的位置,万一何大清回来挑理儿可不好说。 傻柱只好请来聋老太太坐在高堂的位置,老太太年龄辈分在那摆着,就是何大清也不敢炸刺。孙师傅夫妇站在老太太右边,一大爷和一大妈站在老太太左侧。 傻柱进门时就看到一大爷站在屋里,心里不爽,但毕竟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就当是普通邻居来祝贺的,不小心站错了位置吧,傻柱在心里宽慰自己。 尤大妈在旁边高唱:“一拜天地,再拜高堂,夫妻对拜。” 傻柱于莉两人随着尤大妈的唱声拜完天地,答谢各位前来添喜的邻居。 傻柱炒了几个硬菜招待师父师母和聋老太太吃了一顿新婚家宴,席间师父师母祝贺新人幸福快乐多生娃娃,也叮嘱两人互敬互爱,少生口角。 饭后外人都走了,傻柱两口子折腾了一早上正好趁这空档休息下,后面等上班的邻居回来还要给人送喜糖呐。 傍晚,傻柱和于莉拿着花生瓜子挨家挨户给邻居们送喜。 到了三大爷家,三大爷拉着傻柱问:“傻柱,都是同样让尤婆子给说媒,怎么她给你找的这么漂亮的媳妇,给我家解成找的都是歪瓜裂枣的?你的运气是真好啊!” 傻柱看到里屋暗自运气的闫解成,笑着问:“三大爷,您家给尤大妈多少说媒钱呐?” “还给她钱,她好意思要吗?”三大爷不屑的语气配合着轻蔑的眼神,“前几天我给她的钱,她老老实实地退给了我,还赔了我一元。” “我最开始就给了尤大妈十元钱,期间还给她买些点心伍的,您说她是对我的事上心,还是对您的事上心呢?您那就是算的忒细。”傻柱眼神从三大爷身上转换到闫解成那里,“解成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说媒介绍不行,那咱自己找也一样,别让三大爷三大妈跟着着急上火的。” 这番话听到闫解成耳朵里就理解成:你应该脱离三大爷的掌控,要不然以三大爷的抠门力度,你这辈子都别想说上媳妇结婚了。 三大爷开始还以为傻柱是劝解自己大儿子呐,可是转念就明白,这家伙是挑事呢。刚准备说傻柱点什么,傻柱就拉着正和三大妈说话的于莉出去了,笑话,挑了事不跑等着人家火烧起来再把自己燎了吗?风紧扯呼! 第50章 成亲夜 贾家就住自家旁边喜糖是不能不送的,于莉知道之前秦淮茹做的事情,可是没有闹得人尽皆知撕破脸皮时,还是要维持表面的和气。 傻柱托着簸箩,于莉敲开了贾家的门,秦淮茹笑着要把于莉和傻柱迎进去,两人站在门口直说:“还有好多家没送呢,先来您家了。”然后于莉抓把喜糖递给了跑过来的棒梗和小当,又抓了把花生放进他们的衣兜楼里,最后傻柱把簸箩伸到秦淮茹面前示意她赶紧抓,秦淮茹看出两人没打算进屋,只好抓了一些说:“孩子们都有了,我和婆婆不爱吃零食,这些就够了,恭喜你们新婚快乐啊。” 看着傻柱和于莉走向一大爷家,秦淮茹想起当年自己结婚的情形,那年自己比于莉还年轻,还漂亮,自己丈夫贾东旭也是一个俊后生,好吃的好喝的他都留给自己和他老娘,为什么他就死了呢,老天真真不公平啊!想着想着就掉泪了。 贾婆子看到,说:“怎么,看见傻柱结婚,着急了?” “没有,我想东旭了,妈。” 这一句话让贾婆子也破防了,贾婆子抱着槐花,嘴里念叨,贾东旭,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抛弃把你养大的老娘,把你媳妇孩子丢给我,你是要把老娘给累死啊。 到了一大爷家,一大爷给了一元红包,嘴里还念叨着各种不重样的祝福语,重点是让傻柱别忘记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和照顾啦。 傻柱在想:你的付出之前大多给了贾东旭,后来给了秦淮茹。为什么不能一心一意的找个合适的养老人,总是有了这个还想那个,什么好处都想扒到自己碗里,哪有那么多好事等你。 傻柱不想让一大爷出去说自己不讲人情,就说:“一大爷,我要上班,又照顾老太太,现在结了婚将来肯定要生孩子照顾孩子,精力也就不会有那么足,但是您有事,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地帮忙,但超出我的能力的话,那……您也不能看着我去砸锅卖铁吧。” 一大爷听傻柱说有事他会帮忙,心情无比愉悦,灵魂都漂浮了,可是随着傻柱的“但”字出口,那就跟坐滑梯似的跌落地面;随着傻柱接下来的话,一大爷更是心惊。 傻柱接着说:“其实秦淮茹挺不错的,勤快善良,教育出来的孩子个顶个的聪明伶俐,您多对他们好些,应该能得到想要的。”这句话已经是很明显的拒绝了。 一大爷很想问傻柱你为什么不愿给我养老,如果他真的问出口,傻柱一定会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和解决办法,那他以后也不会在失去一切后悲凉离世。 傻柱觉得自己结婚肯定要跟许大茂好好显摆显摆,报报前几天的仇。 许大茂正在床上躺着呢,烧了几天锅炉可把他给累瘫了,之前下班还想着洗洗,这两天都没劲洗了。不知道是不是组长故意整他,原先和他一起的铲煤的人调走了,前几天是为了带带他这个新人。 傻柱和于莉今天结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本来还想请假回来到现场捣捣乱,可是组长说:你请假你的工作谁来干?这会听见傻柱两人来送喜糖,他累的都懒得起来了。 傻柱到许大茂家可不见外,直奔里屋就把许大茂给薅起来了,秦京茹拦都拦不住。傻柱把一把花生撒到许大茂的床上,说:“孙子,我结婚了,这是给你的送的花生。我可不像你结婚连个东西都不发,抠屁眼嗍指头的货。” 许大茂见傻柱先是把自己的床弄得乱七八糟,又骂自己抠搜,气得一蹦老高,说:“傻柱,你狂什么,不就结了婚吗?我看你早晚得离!” 傻柱上去给他一嘴巴,说:“我好心给你送瓜子花生,你咒我。”说着又给了一巴掌。不是于莉拦着说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不要闹腾,傻柱非要许大茂好看。 许大茂本来就不是傻柱的对手,加上身体又累,这次确实是他理亏,他只得认栽白挨两巴掌,不过心里还是给傻柱记下了这笔账。 来到许大茂对门二大爷家,二大爷这回中规中矩的拿花生瓜子,正正常常的说祝福话,也不训人也不摆谱,傻柱还感觉有些不太适应。 其实二大爷刘海中也是有眼力见的,通过前几次冲突,他发现仅靠自己单独实力没办法拿下傻柱,那还不如忍一忍,省的起了冲突自己更生气,得不偿失。反正大家住在一起,以后有的是机会和人联合起来整治傻柱。 再去老太太两边隔壁厢房的朱家和曹家,两家除了祝贺,家里年轻女性还跟于莉聊了半晌。聊天后于莉才知道,原来曹家老两口就一个女儿,不想女儿外嫁自己成绝户,刚好碰见解放前外地逃难来京城的唐书亮,曹家老两口就把人给找了赘,还给自家生了孙子起名曹保国。 傻柱和于莉最后来到老太太的屋,问老太太晚上想吃点啥? “不吃了,中午吃的有点多,还没克化,喝点粥就行了。”聋老太太说完,拉过于莉,从怀里摸出一个玉手镯,给她套在手腕上,“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本来要给我儿媳妇的,可是现在儿子都没了。这个你收好,就当个念想吧,将来有急用的时候也是个预备。” 于莉赶紧往下褪:“老太太,这个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您自个留着吧,万一您有个急用呢?” “怎么你们不想管我了,嫌我了?”老太太假装生气。 傻柱接话:“奶奶,那能不管您呢,就是刚莉莉说的,万一您有个急用呢,您要怕丢,交给一大爷让他帮忙管着也好。” “我就想给于莉,交给他最后不一定给谁了呐。不光这个镯子,就我住的这三间房子将来也是留给大孙子你的,谁我也不给。”老太太已经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聋老太太看出了傻柱和一大爷之间的隔阂后,她就明白自己和一大爷选择上的分歧。 她清楚自己的年龄,活不了多少年,一大爷和傻柱都可以给她养老。但是一大爷年龄也不小了,他也在选择自己的养老人,而且在选养老人上还有点三心二意,即想要傻柱现在的年轻力壮,又希望获得贾家可见的未来生力军(棒梗)。想要贾家的生力军一大爷就必须投入,提前投资,棒梗年龄小贾家负担大,一点点投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并且这些投入可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还要有时间、情感和大院内权力与权益的分配,这些本就少的可怜的东西在分配给傻柱和贾家时就不会公平。就像傻柱失明时,不就因为一大爷要照顾贾家伤害了傻柱嘛。 这只是刚开始,不可以说是意外。 现在于莉嫁过来了,傻柱也会有孩子,他会或主动或被动的参与到大院的利益分配中,那自然会和三位大爷产生话语权的争夺,二大爷三大爷和老太太没关系,一大爷可是有关系啊。 老太太现在只能依靠他们中间的一个,骑墙只会同时被两人都抛弃。 虽然老太太有政府发给的粮食吃喝不愁,但老了的她希望时不时有人说说话,如果能时不时再有口肉吃那更好。傻柱年轻,负担少,重情义,能够很完美的契合聋老太太对养老人的要求,现在有了于莉,老太太知道她跟着傻柱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所以聋老太太现在就把重注下了,把话说清,让傻柱他们不能拒绝,也不好拒绝,这就把自己养老的事定下。 傻柱看到老太太的动作,想到梦中的经历,知道老太太这是要把养老的事情交给自己。不说梦中的未来三间房子的价值,那个都是虚的。梦里的事情很多是准的,但目前也改变了不少,比如自己娶了于莉,许大茂早早就离婚娶了秦京茹,以后改变会不会更多谁又知道。单看自己假失明时老太太时常来,看自己受欺负省下馒头给自己,就这份情,自己得还。 “行,奶奶我们替您收着,您老可得长命百岁,回头您再亲手交给您重孙媳妇。”傻柱给出承诺。 “好,我努力活,给我重孙媳妇。”老太太高兴的重复。 晚上,傻柱和于莉忙完了一天的事情,终于来到了人生重要时刻了(估计大家期盼好久了吧)。 看着用被子把身体蒙了个结实的于莉,傻柱嘿嘿直乐:小样,你还能跑了,蒙的再严实又能如何?是能逃脱我掀山之功还是能躲避我潜行突击,或者我双手齐下。傻柱的脑海中已经闪过1000多种压倒于莉的方法了。 于莉在被子里小声道:“关灯。” “唉!”傻柱屁颠屁颠的关了灯,摸黑到了床边,掀开被子,“给我让点地,我进去。” 细细簌簌的声音告诉傻柱,位置已经腾出来了,傻柱钻进被窝,“我来了。” “我怕!” “不怕,我搂着你,慢慢的就不怕了。”傻柱把于莉慢慢的拥入怀中,搂的紧紧的,像是想要把于莉融进他的身躯内。 于莉原本害怕的背对着傻柱,慢慢的,她感受到傻柱动作中蕴含的情愫,在傻柱怀中转了个身,跟她的爱人面对面,因为害羞,于莉不敢看傻柱的样子,低头埋入他的胸膛,只是头顶传来傻柱温热沉重的气息,手掌能清晰的感受傻柱急促有力的心跳。 当于莉把自己的手放在傻柱的后背,使得她和傻柱身体紧贴时,两颗年轻的心脏咚咚地剧烈跳动,仿佛要相互交换跳到对方的胸膛内一样,如果真的那样他们就真的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即便没有真的交换,他们两个的心在此刻以同样地频率一同收缩一同扩张,达到水乳交融的境界。 傻柱轻轻的吻着于莉微香的头发,接着是额头,鼻子,双手也开始不再老实地游走,痒和热开始流荡在两人的身体…………(不能再往下写了) ============ 谢谢各位读者大大的支持。麻烦写个书评呗, 第51章 秦淮茹借钱 早晨,傻柱睁眼看着熟睡中的于莉,轻轻的起身,小心的从橱柜里取出面粉、鸡蛋和肉馅,在屋外廊檐下灶台上开始做饭。 喷香的肉饼味,把于莉从梦中勾引出来,从被窝里探头看了看外面已天光大亮,赶紧起床穿衣,准备出门帮傻柱做饭。 傻柱正好端着碗进屋,关心妻子,“怎么不多睡会?咱家又没有长辈,不需要早起请安的。” “被你做的肉饼给馋醒的,那么香哪里还睡得着,也想着帮你做点什么呢?” “我都做好了,你昨晚辛苦了。”傻柱忽然在于莉耳边说,“又哭又叫的肯定累坏了。” 于莉脸红的像朵娇艳的牡丹,伸手在傻柱腰眼上用力:“你坏死了。” “疼疼,娘子轻点,娘子轻点。” “叫你使坏,以后还敢不敢了?” “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娘子饶命。” 于莉松开手指,又伸手给傻柱去揉,这是深谙打一巴掌揉三揉的精髓啊。 傻柱趁机亲了于莉脸颊一下,快速出门,声音传来:“你先吃,我把这两个饼给老太太送过去。” “小贼,跑的还挺快。”于莉贝齿一咬说道。 傻柱从屋里嬉笑着蹿出来的样子,被在水池边洗漱的秦淮茹看了个清楚,她心中对贾东旭的思念与幽怨一直萦绕,再看着傻柱和于莉打情骂俏,嫉恨的情绪慢慢滋生,凭什么我男人死了,凭什么你傻柱不帮我养孩子,凭什么于莉能嫁给傻柱,凭什么你们过的好,我过不好,你们谁也别想安生。 “妈,给我2.5元,老师说要交学费。”棒梗打断了秦淮茹的怨毒。 秦淮茹掏遍了口袋,只找出1.5元钱,还都是毛毛票,“就这么多,这也不够啊。你先跟老师说,缓几天,等妈开了工资就交,行吗?” “好吧。那您可别忘了。”棒梗认真的嘱咐妈妈,然后回屋拿了个窝头边走边吃,跟秦淮茹告别,“妈,我上学去了,同学等着我呢。”说完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我儿子真棒,小小年纪就知道上进,贾家将来大有希望啊。”秦淮茹小声夸赞儿子,坚定自己快要垮塌的意志。 秦京茹提着尿桶从院外回来,就被正要出门上班的秦淮茹给拦下了,“京茹,能借我几块钱吗?要给棒梗交学费,他老师昨儿催孩子了。” 秦京茹把桶放到地上,开始掏兜,就拿出2毛钱,“姐,我就这么多,你先拿着,大茂也不给我钱,他把钱把的可紧了。” 这可是打秦淮茹的脸了,头一次给她借钱,就拿2毛,就是身上没有,不能回家拿吗,拿许大茂当借口,他怎么可能就给秦京茹2毛钱。秦京茹在家不买菜做饭呐? 秦淮茹明白这就是不想借。不过,她也没翻脸,她知道,她现在是这个院里最没资格跟人翻脸的,在她家孩子尤其是棒梗没长大前,她低头求人的地方多着呢,总不能人家不满足她,她就翻脸吧。看看上次没想长远,多占了傻柱的便宜,造成的后果多严重,一个长期救济仓没了。老话说的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多长点前后眼,别太计较眼前的得失,这是那次事情让她牢记的道理。 秦淮茹笑着对堂妹秦京茹说:“没事,你也刚嫁过来,他防着你也应该,不过他原来可不这样啊。也是,原来是娄晓娥有钱,他穷。行了,我上班了,你赶紧回吧。” 不能翻脸还不能巧言挑事挤兑嘛,秦淮茹用秦京茹能够听到的小声嘀咕着:“原先都是许大茂倒尿桶的,怀了孕许大茂都不心疼,哎,可怜呐。” 秦京茹心里那个气啊,既气秦淮茹,又气许大茂。可是进了家门,她立马又笑着叫许大茂起床吃饭。 “你是不是倒完尿桶没洗手啊,把馒头弄得一股臭味。”许大茂嫌弃的嚷道,“你就不能改改村里的毛病。说完拿起另一个馒头闻了闻,才掰开加了点菜,边吃边出门,他现在每天只想多在床上躺会,天天都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起床上班。 秦京茹见许大茂走了,拿起刚才那个馒头,咬了一口:“还不都是大粪浇灌才长出来的,嫌臭,那什么都别吃,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傻柱吃完午饭,正在指导马华跟刘岚用沙子颠锅时,郑习踏着轻快的步伐把他从食堂给拽去了一片空地。 “兄弟,我要被提副科长了。”郑班长激动的告诉傻柱这个还没有公布的消息。 “恭喜了,郑科长。郑哥你这姓真好,副的也是正的了,对了,什么时候公布啊。” “今天早上我们处长告诉我的,说下周一就会公布。这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把给工人做肉的功劳送给我,张书记也不会知道我这个人,更不会跟我们处长提起,那我们处长也不会想着提我当副科长。以后,就看哥哥的了。” “不用看,您过去现在以后都一样,都是我哥哥,跟你升不升没关系。”傻柱摆摆手,接着提醒,“不过,你要好好谢谢你们处长才对,人家提你当了科长,你就要飞黄腾达了。” “这个我还真没想到,那你说我怎么谢他?”郑班长,不,郑科长挠着头问傻柱。 “人家级别那么高,穿的,用的肯定不缺,吃的估计也不缺,咱还真没拿的出手的。”傻柱想了会,又问,“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他好像也没啥爱好,不过,都是当兵打仗过来的,除了爱收藏兵器就喜欢喝酒了吧。” 傻柱给出建议:“那就买两瓶差不多点的酒送过去,到时跟他拉拉家常表表忠心吧。” “这能行吗?”郑科长有点吃不准。 “这就是表示感谢拉近关系,礼轻情意重嘛。”傻柱斩钉截铁的回答。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鸡们也渐渐长大,鸡毛越来越硬越来越长,穿的越来越暖和。可是人们却大都脱掉外套和长袖,开始穿着短袖衣服了。 秦京茹摸着自己的肚子,进了城不用下地劳作是长胖了,肉了点,可是比正常怀孕三个月的女人还差了点,幸亏许大茂没有见过孕三月女人的肚子。“该想办法把假孕的事解决掉了。” 第52章 打算卸祸 许大茂和秦京茹的秦家庄外交流记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时间再长的话,假怀孕就该瞒不住了。 秦京茹找到秦淮茹家商量,“姐,我这该怎么办?再不想办法,过几天就该露馅了,你可要帮帮我好人做到底啊。” 秦淮茹心想:“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东西,早知道你这样就不该帮你嫁给许大茂。”可是脸上还是微笑,“你是我妹妹,我一定管你。耳朵过来,你,这么……这么……记住了吗?” “这行吗?” “一定行。” “可万一傻柱把事情捅出来怎么办?” “你进了医院,孩子都掉了,没了对证,他空口白话,谁会信,到时你就哭,你家许大茂会把后面的事做好的。”秦淮茹不断地蛊惑自己的堂妹。 这些天一大妈给老太太送饭看到于莉在老太太屋里,老太太说:“现在给老太太我做饭的人还挺多,他一大妈你忙了好久了先歇歇,我最近吃柱子媳妇送的饭,给她提提意见,让她好多提高提高。” “老太太这几天中午都是跟于莉一起吃,晚上有时柱子两口一起过去,有时于莉送过去。”一大妈看于莉给老太太送了几天饭后跟一大爷报告这几天傻柱两口照顾老太太的事情。 一大爷听了后没在意,说:“没事,许是老太太图几天新鲜,他们年轻人也不一定有长性,过几天她不送了,咱再送,你注意点,到时别叫老太太饿着就行。你最近找棒梗奶奶聊天了吗?” “放心吧,我天天去她家帮她带槐花,你别说槐花那丫头真招人疼,才多大点就会笑了,一笑特好看。还不爱闹。”一大妈提起槐花越说越开心,好像槐花是她闺女一样。 “穷人的孩子都懂事,打小就不让家人操心,是个好孩子啊。” “今天听棒梗奶奶抱怨交学费的事,好像淮茹找京茹借2元钱,京茹都没借给她姐。”一大妈继续报告。 “老话说的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秦京茹跟了许大茂能好的了才怪呢,我去找淮茹问问去。”一大爷说着起身,刚站起又坐下了。 一大妈见状纳闷地问他:“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本想着过去贾家问问,可是棒梗奶奶兴许会想歪,还是不去的好,上赶着不是买卖,淮茹如果需要,在车间就能找我借,没找我看来就没事。”一大爷解释。 (秦淮茹哭晕在厕所,哪里是没事,是没想到啊,脸皮还没磨厚,还有些不好意思找人借钱。) 一大妈发现的事情,秦京茹也注意到了,于莉每天都会端着盘子碗在后院走动。 这天她在屋里看到于莉吃完饭端着用过的盘子和碗出来,就出了门。 于莉看见秦京茹走的很慢很小心,就想起傻柱跟她交代的话,也走得很慢,跟秦京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秦京茹走了一段距离快到廊架附近时,猛地一扭身就向后走,如果这时于莉跟着她很近的话,必定会和她撞上。 可是于莉走的很慢,同时注意着秦京茹的动作,当看到秦京茹惊慌诧异的表情时,于莉嘴角挑了挑。当晚她跟傻柱说起这事,傻柱说:“做的对,以后千万要和她保持距离,更不和她打照面,她摔倒你最好也别去扶?” “她自己摔倒,我扶她起来,她还能讹我?” “你能证明她是自己摔倒的吗?”傻柱轻拍于莉脸庞,“你善良,她未必,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对包藏祸心的人狠点不是坏事。” 至此之后,秦京茹就郁闷了,每次她出门想和于莉假装偶遇时,于莉都会扭头原路返回,嘴里嘀咕着少拿了什么东西,等她回家或走远,于莉才再次出门而且是飞快地进入另一个屋子,像是把她当作瘟神一样躲避。 无奈之下秦京茹只好再找堂姐商量,秦淮茹立刻明白了:“傻柱这是把你假怀孕的事告诉了于莉,让她防着你呢,也对,人家是夫妻嘛。” 秦京茹立刻变得六神无主,埋怨秦淮茹:“那怎么办,你教我设计到于莉身上,现在她有防范了,傻柱估计也知道了,那他告诉大茂怎么办?都怪你出的馊主意,你得帮我瞒过大茂啊。” 上回借钱的事让秦淮茹明白她很难从秦京茹那里得到好处,但因为娘家的关系,如果她不帮秦京茹,那秦家庄那边她父母不定怎么被三叔三婶骚扰呢。 “唉……当初就不应该给自己找这个麻烦。怪自己想得傻柱的帮助,还是怪自己没本事把京茹看住,不,都怪傻柱,晚点相亲能死啊?”秦淮茹暗思量。 秦淮茹说:“办法是有,还有两种,就看你选哪个了。” “姐,你真厉害,我一点办法没有,你竟然有两个。”秦京茹高兴地抱着秦淮茹撒娇。 秦淮茹扒拉开秦京茹:“孩子们好长时间没吃过白面馍了,你这当小姨的都不心疼?” 秦京茹一听,转身出门:“姐,你等着,我这就去拿。” 不大会儿,秦京茹拿个大碗里面装了四个白馍。秦淮茹原本想让秦京茹多拿些白面,那样和着高粱面可以做好些二合面馒头,可秦京茹拿了做好的白馍,不知秦京茹是真傻还是装傻。 “算了,你早晚还有求到我的时候。”秦淮茹想想也没计较太多,她要维持良好的形象,小声对秦京茹说:“第一种是你自己在屋子里摔倒,我及时发现,然后送你去医院;第二种是你在院子里摔倒,别人过来搀扶,然后顺势讹到那人身上,我再过来把你送医院。讹人可以让你怀孕堕胎的事更真实,让许大茂不会怀疑。你想想,选哪个,准备好后告诉我哪天干,不是周天我还得请假,还需要和医院的大夫说好呢。” 正这时棒梗放学从屋外进来,“妈,我看傻叔家的鸡都长大了,什么时候能杀了吃肉啊。” 秦淮茹想起傻柱让自己远离他五米的要求,就气恼地说:“人家的鸡跟你有啥关系,杀了也不会给你吃。想吃自己想办法去。” 秦京茹看姐姐生气,棒梗在家也不好商量事情,就回家了。 贾婆子走过来看了看碗里的四个馒头,朝门外轻啐一口:“呸,什么玩意,拿几个馒头打发叫花子呢?”转头又对秦淮茹说:“当初就不应该把她介绍给许大茂,你看看都成什么样了?一对没良心的白眼狼。” “是我介绍的许大茂吗?我是想把她介绍给傻柱啊!怎么就跑偏了呢!”秦淮茹抱屈。 “你这妹妹就是眼头子浅,看不见真神,耳根子软,好忽悠,早晚还有她吃亏的时候,到时再拿捏她不迟。”贾婆子伸手拿了两个馒头,一个递给了棒梗,一个送到自己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秦淮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屋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第53章 嫁祸 隔天秦淮茹提前下班,看到秦京茹在前院溜达,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不过一会前院张婶就来叫她,说秦京茹摔倒了,一直喊疼,好像有流产的征兆。 过去一瞧,秦京茹正被三大妈抱在怀里,好几个在家的主妇正围着七嘴八舌的给出建议,有说送医院,有说这会儿不敢动,躺躺说不定就能好。 秦淮茹过去伸手往秦京茹裤裆里摸了一下,拿出来发现有血丝,众人都吓着了,这都出血了,孩子要保不住了。已经有人出门找车了。 许大茂满头大汗的到了医院,进门劈头就问:“怎么回事,怎么就摔了呢?” 秦淮茹不知道当时的状况,只能敷衍:“我哪知道,但是已经摔倒了,刚医生也说孩子保不住了。我知道这孩子对你重要,但对京茹更重要,她心里肯定难受,你可别给她添堵,流产跟生个孩子一样的。再说了,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说着拿出缴费单递给许大茂,“赶紧去缴费吧,一会回去给京茹煮点小米粥。” “哎。”许大茂想想也是,这会儿不是说摔跤的时候。 秦京茹住了两天医院,回家的那天下午,许大茂先到二大爷家待了一会儿,又去了一大爷家,晚上全院再次开会。 1962年红星四合院第三次全院大会。 刘光天来通知傻柱两口子开会后,于莉还挺兴奋,她娘家是个两进的院子人少事也就少,很少开大会,这三进院子这么多人开会她还是头一次见,八仙桌对面坐了一堆人,有借着院里微弱的路灯纳鞋底的,有拉家常的,有逗孩子的。 三位大爷最后才来,仍然分座次落座。三大爷被二大爷通知开会时,只听二大爷说许大茂要求开会,还以为傻柱又惹了许大茂要三位大爷帮忙呢。 二大爷站起来咳嗽了下,说了声肃静,咱们现在开会,请一大爷讲话。颇有点领导的模样。 “今天许大茂找我和二大爷说了点事需要全院大会解决,所以我们才把大家召集起来,具体的事情,需要许大茂跟大伙说明一下,然后大伙做个判断咱们在得出个最终结果。好了,许大茂你开始吧。” 许大茂以为一大爷会替他把他跟两人说的话讲了,没想到还得自己来,说:“各位街坊,前两天京茹不是摔跤了,大伙帮忙把人给送到了医院,是吧?” “是呀,许大茂,你是良心发现,要感谢大伙吗,怎么也不买点花生瓜子伍的?”有人回答。 “对啊,许大茂,你工资可不低,别整的抠抠搜搜的。” “看来今天是没买,明天一定补上啊。” “我补你妹啊。”许大茂心里骂,嘴上却说,“先不说花生瓜子的事,各位,这个一会儿再说。” “还有什么事啊,一个摔跤还能有事?” “各位,还真有问题。”许大茂点点头,“京茹昨天在医院跟我说,当时是三大妈把她给撞到,才导致流产的。” “许大茂,你放屁。”三大妈听完从条凳上蹦起来,开骂,“秦京茹,也是个王八蛋,她自己摔倒,我好心过去扶她,你们竟然讹我。”三大妈气的要上去动手打许大茂,闫家几个兄弟也裸胳膊挽袖子准备冲过去。 许大茂见状撤到一大爷身后,大喊:“一大爷,二大爷,这你们可得管。犯了错,还要打人,这还有道德吗,还有法律吗?” 三大爷这会有点气糊涂了:好嘛,许大茂控诉自己老伴,易忠海、刘海中为了打压自己,竟不先给自己透口风,不论最后有没有这事,自己都没了面子。行,易忠海,刘海中,咱们走着瞧。 三大爷定了定神,抬手安抚家人,“杨瑞华,你坐下,解成带你两个弟弟坐回去,有他一大爷在那,咱没做过的事,人讹不到咱头上,坏人翻不了天。” 许大茂见三大妈和闫家兄弟都坐了回去,才又气焰嚣张的走到场中央,看着三大爷说:“三大爷,你说没撞就没撞,我家京茹说了,就是三大妈撞的,要不她为什么在那,为什么扶?” “对啊,不是她三大妈撞的,她为什么扶?”二大爷为了打压三大爷,已经自己下场冲锋了。 “刘海中,你说的是人话吗?她一个孕妇,摔倒了,我作为邻居,作为女人,作为长辈,我能看着不管吗?那我还是人吗?都跟你样的看人倒了不管不问,你是人吗?”三大妈怒斥刘海中。 “杨瑞华,你怎么骂人那?”二大爷被怼的哑口无言,二大妈上来帮腔。 “骂他都是轻的,让大伙说说,他刚说的是人话吗?按他说的以后谁倒了都别扶了,谁扶就是谁撞的。”三大妈指着二大妈的鼻子,“你也不是好东西,你可不年轻了,将来可别摔跤,当心没人敢扶你。” 人群中也有各种不满的声音,“这刘海中是脑子有病吧。” “二大爷怎么这么说话?” “哎,没文化就是没文化,就这还妄想当领导。我看就这水平做二大爷都不合适。” 刘海中这才明白自己刚才顺着许大茂的话说出来有多恶劣,自己不是他许大茂可以胡咧咧,自己是二大爷,院里的管理者,这话说出来真是威信扫地了。 一大爷在旁边暗自开心,从许大茂找他说秦京茹摔跤的事,他就压根不想掺和,处理不好里外不是人,容易得罪了闫埠贵,在许大茂那也不落好。刘海中为了树立威信,不管不顾的跳出来,自己刚好在一旁看热闹。 许大茂听着大伙议论也不敢说话,可人们却没有放过他,“许大茂更不是东西,他老婆摔了,三大妈好心帮忙还被讹,就该把他们撵出去。” 被挤到墙角的许大茂拿出最后的办法:“咱们万事都要讲证据,三大妈说我媳妇自己摔倒的,京茹说三大妈撞到的,各说各的理,但我孩子毕竟没了,这怎么办?” 傻柱一直没说话,他虽然知道三大妈是被冤枉的,但没证据啊,这事只能问有没人看见当时的经过,前院那么多邻居呢?一向精明的三大爷不会想不通这个道理吧。 刚想到三大爷,三大爷就起身抱了个拳,“各位,都听明白了吧,许大茂和秦京茹是认定当时没有人看到,没人出来作证,我闫家就得吃这个哑巴亏。各位谁要是看见了,站出来给做个证,我闫埠贵谢过了。咱可别叫好人蒙冤恶人当道。不然咱院子里的道德风气一旦被这件事破坏,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三大爷站在院子里看着大伙,大伙都没说话,三大爷很遗憾,是真没人看到。 许大茂得意了,本来还担心自己人缘不好,有人出来出作伪证呢,看来现在人民群众还是本分善良的,“怎么样,三大爷~~。”许大茂得意地拖了个长音,“事情很清楚了,没人作证,就是三大妈撞的。” 于莉气不过,就要站出来,傻柱拽住了她,在她耳畔低语:“咱们没证据,孩子已经掉了。” 三大爷无奈,转头问一大爷:“你确定一句话不说?” “我说老闫,错了就是错了,大不了赔钱吗?”二大爷要把三大妈的事情给定了性,这样他的威信才能保住,“你要没钱,实在不行我和老易给你凑点。” “刘海中,没你事,我现在问的是易忠海。”三大爷怼了刘海中,心想:我不要面子的吗?就让人这么讹我。 一大爷听三大爷直呼其名了,看来是动了真火了,要压一压了:“老闫,这关键是没有证据,许大茂又一口咬死是他三大妈撞的,你叫我怎么说?” 许大茂接着一大爷的话,说:“三大爷,京茹住院花了10元,后面补充营养的花费最少要20元,您看您是现在给还是一会开完会我跟你回去拿?” “许叔叔,三大奶奶没有撞京茹婶,我看见了。”一个弱弱的声音从会场东边的房子里传了出来。 众人忙转头看向这说话的孩子,孩子妈妈杨嫂子过去搂着孩子,就问:“凤芝,你说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见京茹婶子自己摔倒在三奶奶家门口,然后三奶奶出门去扶她,没扶起来,后来又出来了好多大人。” “一个嘛事不懂的孩子的话能信?”许大茂反驳后,盯着小凤芝说:“小丫头,你确定你看清了?” “许大茂,你干嘛吓孩子?”三大爷心下一宽,终于有人证了,“小孩子才不会像某些大人那样撒谎呢。” 杨嫂子拍了拍女儿的后背,三大妈这会也到了孩子跟前,“宝贝,你再跟大伙说一遍,那天都看见什么了。” 小凤芝感受到妈妈的鼓励和三奶奶的期盼,朗声道:“那天我看到京茹婶子先摔倒了,还喊疼,后来三奶奶才从家里出来的。” 两遍诉说,每个字都没有重复,但是阐述的意思是一致的:三大妈是后出现的,是帮忙的。 三大爷看着许大茂没有说话,那意思非常明显。大家也都看着场中的几个关键人物。 第54章 处罚 人证有了,案件清晰了,结果是三大妈没有撞人,秦京茹讹诈。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说:“既然,他三大妈是帮忙,那这事就完了,大家散会吧。” 所有人都没动,三大爷把茶缸往八仙桌上一顿,“刘海中,你脑子进水了吧,什么叫就完了。刚许大茂要讹我30元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觉得就你这样处理事情能服众吗?还能当院里管事二大爷吗?” 三大爷没等二大爷说话,就对院里的邻居说道:“列位,今儿这事,大伙全都瞧见了,许大茂他两口子先是违背良心道德企图敲诈,敲诈不成院里的管事二大爷刘海中又来和稀泥。这两个人道德败坏,不该被处罚吗?” “应该!”大伙都大声回答,傻柱的声音尤其大。 一大爷低头跟三大爷商量:“鉴于没有给你造成什么经济损失,要不罚许大茂和老刘他俩给院子扫地?你看行吗?” 三大爷没回话。 一大爷明白三大爷不满意,自己又不方便出言处罚二大爷,于是征询大伙的意见。 傻柱积极提议:“我觉得许大茂和秦京茹刚造成三大妈名誉受损,还要三大爷赔偿30元钱,现在许大茂和秦京茹应该对三大爷和三大妈当面道歉恢复名誉,不能让好心人心寒对吧,另外还要赔偿三大妈50元名誉损失费和精神伤害费。”傻柱把梦里知道的一些词语拿来用了。傻柱看了书明白要团结可以运用的力量,打击必须打击的敌人,他要对管事的三位大爷进行拉三打二躲一的策略。 “什么名誉损失,什么精神伤害费,三大妈精神正常着呢?”许大茂反驳,从来只有他讹人,今天要被讹,那是不可能的。“傻柱,你别乱插嘴。” “许大茂,你凭什么不让人说话,你现在是被批判的对象。” 傻柱边说边穿过人群,走到会场中间,“咱先说名誉的事,按照你和秦京茹的控诉,三大妈就是主动撞人后又逃避责任的缺德长辈。” “嘿,傻柱你怎么说话呢?”闫解成不满地提醒。 “闫家老大,我说的是按许大茂和秦京茹的说法,你要是不满意,我可就不管了。”傻柱说完就要回去。要不是想给许大茂找事,他是不会直接出面帮三大爷家的,给点带互换性质小恩小惠行,太直接的帮助会让人得寸进尺。 三大爷之前听傻柱说能获赔50元,正开心于傻柱帮腔说话,虽然傻柱暗讽了自己老伴,可是那和50元比差远了,50元是自己一家3、4个月的花销呢,大儿子的话让傻柱不往下说了,那50元不就飞了,那可不行,他立刻批评大儿子拉拢傻柱:“解成别说话,听你柱子哥说,你柱子哥说话有理。” “听见没,闫解成,你丫还是嫩,多跟你老子学学。(有两层含义)”傻柱贬低过闫解成后,接着说,“三大妈明明是帮助秦京茹可是却被说成撒谎的人,是不是名声受损失了,咱们都知道名声坏了有多大的后果,有可能闫家几兄弟找不到媳妇,闫解娣找不到好婆家;还有可能因为蒙受冤屈三大妈想不开上吊自杀。”傻柱满脸唏嘘的表情。 大伙也都被带入到三大妈自杀闫家一群光棍的可怜场景中,然后都看着许大茂,心想这俩口为了点钱太缺德了。 “即使不说将来,就说刚才许大茂冤枉三大妈,三大妈得多难受,心里得多堵的慌,我估计她就是刚才太计较自己的名声勉力支撑,才没感觉不舒服~” 被傻柱引导的三大妈也是机警,立刻捂着心脏瘫坐在地上。 闫解成几兄弟赶紧扑过去抱着三大妈,问长问短。 “看看,看看,我没胡说吧。”傻柱心中给三大妈竖起了大拇指。 贾婆子在一旁观看这精彩的一幕,学到了不少,原来还可以这样讹人,就是杨瑞华的表演不够好,她自觉如果换成她一定不会像三大妈那样直接倒下,而是缓缓地扶着桌子慢慢地倒下,期间肯定还要再指责许大茂两句。 三大爷也过去抱着老伴,眼角含泪,说:“他一大爷,杨瑞华都这样了,该怎么处罚许大茂和刘海中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我去找居委会王主任解决也行。” 三大妈倒下了,一大爷和二大爷都知道是演戏,可是谁又能明说,尤其是二大爷他已经自身难保了。 一大爷看了看二大爷,心里咬了咬牙:刘海中,谁叫你胡乱插手。“我宣布处罚结果:许大茂家赔三大爷闫埠贵家50元钱,许大茂和秦京茹当着大伙的面给三大妈道歉,另因许大茂诬陷他人和刘海中处事不公罚打扫全院卫生一个月。大家同意的举手。” 一大爷要求大家投票,是尽量不得罪人。 “不行,京茹刚小产,不能出来。”秦淮茹为堂妹出头。 众人纷纷点头,有同意秦淮茹说法不认同处罚的趋势。 傻柱打算好人做到底,“能从医院出来,道歉这一会儿时间没事,害怕着凉就捂严实点。她可是罪魁祸首,没她的诬告,就不会有今天的全院大会,还想拿大伙当枪使。” 对呀,如果秦京茹没有告诉许大茂是三大妈撞她的话,许大茂能想到冤枉三大妈吗? “对,罪魁祸首必须当面道歉,必须受到惩罚。不然她以后还会犯。”众人附和。 最终,许大茂反对无效,秦京茹只能出来道歉,围着头巾包裹严实的的秦京茹,哭着对三大妈说对不起,说自己是孩子掉了伤心过度犯糊涂了,请求三大妈原谅她。 三大妈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心善的但也想要赔偿,害怕自己说原谅她,许大茂顺势不赔偿。三大爷搀着老伴的手握了下,对秦京茹说:“秦京茹,道歉我们接受了。”说着对许大茂伸出手,“许大茂赔偿的钱给我吧,你刚才回过家了,应该拿过来了吧。” 许大茂拿出一沓钱放在三大爷手中,就要拉着秦京茹回去。 三大爷立刻把他们给拦下了:“你别急走,我把钱数一下,咱们最好当面点清,说实话,你这人我信不过。” 果不其然,总共只有36.72元钱。 第55章 钱 三大爷把钱递给一大爷,“我数着不够,老易,你数数吧,别说我冤枉了他,我担不起这个名声。” 一大爷接过一数也是同样的数目,对许大茂说:“许大茂,你还要偷奸耍滑到什么时候?这里36.72元,还差13.28元。” 三大爷接过话头:“差的钱你是现在给啊,还是我跟你回去拿啊。”回旋镖打在许大茂嘴上。 “三大爷,家里实在没有了,您横不能不给我们留点吃饭的钱,看着我跟秦京茹饿死吧。”许大茂最懂什么时候该说软话。 “不能饿死吧,你下乡放电影拿回来好些山货伍的,跟娄晓娥离婚也搂不少好东西呢吧?”傻柱适时帮许大茂掏底。 “傻柱,不说话你能死啊。”秦京茹骂道,“三大妈,娄晓娥离婚时把大茂家都搬空了,您应该看到了吧。” “秦京茹你还敢骂人,看来你还是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啊。”于莉站出来帮自己男人,“许大茂和娄晓娥因为谁离的婚,现在大伙可都知道了,你一个不道德的插足者还有脸提娄晓娥。人家那搬的都是自己的东西。”(娄晓娥远程给于莉点赞中) 傻柱也不能让自己媳妇孤军奋战,“许大茂即便现在家里没钱花了,他还有他爹呐,他爹肯定不会看他饿死的。” 三大爷得了提醒,说:“对,没钱明找你亲爹要去,你又不姓闫。许大茂你今儿必须把钱都给我,你就是借也好,也必须给我,你不能欠我的,再说一遍,你的人品我信不过。” 许大茂闻言只得看向在场的邻居,还没开口,众人纷纷摆手,笑话各家都是一个人挣3、40元钱养活一大家子收入刚刚和支出持平,哪有余粮借人呐。你以为谁都是一大爷二大爷那样七级钳工和六级锻工工资高的吓人。不过大家就是有,也要考虑三大爷的话,许大茂的还款信用,所以连个借他一两毛的人都没。 秦京茹目睹着一切,才明白许大茂在院子的情景,患难才见人心呢,不仅见别人的人心,也见当事人的品行。 二大爷这会儿偷摸的准备回家,今天为了帮许大茂人品和威信尽失,还得罪死了三大爷,这要再被许大茂拦着借钱,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想的美,许大茂可不会放过他。 “二大爷,您老一个月工资72.3元,应该有钱能借给我,刚您还说能借三大爷呐。” “没有,不借。”二大爷赶紧拒绝。 “二大爷,您行行好,就搭把手,明天我督促着大茂找他爸拿钱还您。谢谢了。”秦京茹上来帮忙扯住二大爷的衣服,她要抓住这唯一的稻草。 “秦京茹,你干吗,放手,听见了嘛,赶紧放手。”二大爷可不喜欢和女人拉拉扯扯的,“行了,行了,我借还不行吗?孩儿他妈,把钱给她。”二大爷跟二大妈交代完,甩手就往家去。 二大妈把钱点够交给许大茂,“许大茂,明天别忘了还我,不然我明儿找一大爷再开大会。” 三大爷一家终于拿到了完完整整的50元钱,当着大伙的面点了好几遍,开开心心地回家了。全程既没有感谢傻柱,也没有感谢小凤芝。就这么走了…… 大伙回屋各自讨论今晚的讹诈与反讹诈大戏,都羡慕三大爷能够一次收入50元。一大爷开始担心院里的道德风向了,这次的事情不仅损伤了院里多年积攒的情谊还击毁了邻里间的信任,这许大茂秦京茹真可恶,刘海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刘海中自断信誉,以后他的话就等同于放屁了。 于莉跟傻柱说:“三大爷一家有点太不会做人了,不说你出手帮他要了50元,就连帮三大妈作证的小凤芝都没表示,多伤人心啊。” “穷人乍富,被钱迷了眼,估计这会儿三大爷就想明白了,你等明儿他肯定会来感谢,不过只是用嘴而已。” 傻柱是了解三大爷的,当三大爷在屋里第四次数钱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三大妈和儿子们都问:“怎么了,老头子(爸)?” “看见钱太兴奋,忘了感谢小凤芝和傻柱了。”三大爷又接着数钱,“明早我去感谢傻柱,杨瑞华,你白天去杨家谢谢小凤芝,多抱抱孩子逗逗她。” “空手去啊?”三大妈问。 “傻柱啥也不缺,我肯定空手;你去杨家就说今晚得的钱,咱都还之前拉的饥荒了,嘴甜点多说好话。” 闫家哥三原本围着三大爷还准备得些好处,一听老爹感谢那么重要的两人都空口白牙的,那能给他们钱,都各自洗洗睡了。 许大茂回屋就对秦京茹破口大骂,“你给扫把星,害我损失了50元,你怎么不死去啊。说,谁给你出的主意,以你的脑子想不出来。” “是,我姐,秦淮茹,她怕因为我不小心摔跤孩子没保住,你埋怨我,给我出了这个主意,让我把错推到三大妈那。”秦京茹喯儿都没打就把秦淮茹给卖了,“我原想着就跟你说下,你知道了不埋怨我就好,谁知道你找一大爷二大爷他们开会,要讹三大妈啊。”秦京茹推脱的功力见长,按她说的她一点毛病没有。 许大茂可不惯着她,上去一巴掌,“我没骂你胡咧咧,你还埋怨上我来了。你个败家娘们,我打死你。” 霹雳乓啷,叮铃咣啷,屋里一通响,秦京茹大声求饶,旁边邻居听见了,没一个过来敲门劝解的,只希望许大茂怒火赶紧下去,别再吵吵闹闹影响大伙休息。 “打,往死里打,两个混蛋玩意儿,死一个最好,死俩世界和平。”二大爷听着对门吵闹,恨恨地诅咒。 “对,全死了最好。”二大妈附和丈夫,“不对,要死也还了钱再死。” 刘光齐在屋里听着自己爹妈的对话,心中逃离这里的想法越来越坚定。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心里鄙视自己老爹,老是被许大茂算计的大草包一个,还不自知。 第56章 丢鸡 得知秦京茹流产了,许大茂的妈妈过来了四合院,主要是看看秦京茹这次流产有没有伤到身体,会不会影响她继续给老许家传宗接代。进屋看见许大茂正炖鸡,就说他不年不节的炖什么鸡啊。 “这不是家里没肉了,我清早去趟鸽市,有个小子卖鸡特别便宜,一只才8毛钱,我估计是贼赃,就是这鸡小点,才2斤多点,不过聊胜于无,自打和娄晓娥离婚好久都没吃肉了,馋得慌。”许大茂跟他妈解释。 秦京茹猛吸鼻子闻着锅里散佚出来香味,直勾勾的看着炖鸡的砂锅。 许母看了眼秦京茹的表现,心中鄙夷:哎,就是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一只鸡都能馋成这样。 看着儿子因为看火热的一脑袋的汗,许母又问:“那你大热天的怎么在屋里炖鸡,不嫌热啊。” “我前几天不是跟人说我没钱了嘛,今儿就吃鸡不是有点打脸嘛,再说,秦京茹她姐家那几个孩子如果看见问我要,我给不给,不如进屋吃独食的好。我带鸡进院的时候都是装包里偷偷拿回来的,谁都不知道。”许大茂极其得意自己的操作。 “行,你吃吧,我就过来看看,这就回去了,你爸自己在家没人给他做饭呐。”许母正推门要出去,门外就堵着人了。 傻柱见许大茂家门开了,绕过许母,进屋就奔炉子去了,掀开锅盖,一只没毛小鸡正在做药浴呐,“怎么样,三大爷,是不是可以认定许大茂偷了我家的鸡。” 许大茂推了傻柱一把,“什么就我偷你家的鸡了,直接讹人呐,还讲不讲理了。” 傻柱一拳把许大茂打倒,“偷了我家鸡还敢推我,你是没挨过打嘛。”接着又朝许大茂身上踹了两脚。 许母赶紧跑过来挡在许大茂身前,不让傻柱再打,“你家丢鸡又不是我家偷的,你凭什么打人。” “我家笼子里的鸡丢了,前院没人看见鸡跑出去,院里也找不见,刚好就你家炖鸡了,不是你偷的谁偷的。”傻柱就是认定许大茂是偷鸡贼了。 “傻柱,不许你胡说,我家大茂没有偷鸡,他是买的,我证明。”许母要维护自己儿子的名誉。 “你是他妈,当然维护他,肯定替他隐瞒,他就是偷鸡贼。” “我没偷。”许大茂说。 “你偷了。”傻柱指着对方鼻子。 两人开始来回就这一句。 三大爷就站在旁边观察两人的表情,没有说话。 傻柱武力值太高,许母怕儿子再挨打,“他三大爷,你也说句话,咱们都听你的。” “我可不敢说,我家之前帮人帮成撞人的,这再说话,谁知道会不会成协助偷鸡的。”三大爷也只睚眦必报的主,适时的挤兑许大茂。 许大茂智商回归:“你管不了,那就开大会,我要开大会,证明我的清白,让傻柱当面给我赔礼道歉。” 邻居们再一次被聚集在前院,虽说天气暖和院里晚上待着挺舒服的,而且开会吃瓜是也挺有意思的,可是接二连三的开会,上个瓜还没消化完,这个瓜又来,有点吃瓜疲劳,大家都想歇歇。 不过当三大爷说出这次既不是感情问题也不是道德问题,而是法律问题时,大家精神头又都来了。 偷盗,在这个时代是特别令人深恶痛绝的,尤其还是偷一个院子的邻居,这是比兔子都不如啊。 这次开会二大爷没来,推说身体不舒服,估计是知道自己丧失威信,不好意思出来装b了。一大爷和三大爷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三大爷先让傻柱讲述事情经过。 “我家养的三只鸡的大家都见过,那是我从山里带回来的,从小养到大的,是准备将来于莉怀孕给他补身子用的。 我今儿下班回来喂鸡时就发现笼子里养的三只鸡少了一只,我问于莉,她说中午喂鸡时都还在,下午她也不在家,回来时没注意,我以为鸡可能自己跑出去了,就先去前院找,还问了三大爷他们家,三大妈说今儿整个下午都在外面跟杨嫂子聊天,没见我家鸡跑出去,有也没见生人进院,我们就往后院去,后院也没找到我家的鸡,这许大茂家正炖着鸡呐,喏,就是两位管事大爷面前桌子上的,这就是证据,而且他许大茂又说不出鸡的来历,那不是他偷的是谁偷的。” 许大茂立刻跳出来:“我没偷,我是买的。” “你哪里买的?”傻柱问 “我下午菜市场买的。”许大茂答 “你哪个菜市场买的?” “朝阳门菜市场。” “多钱买的?” “8毛。” “从轧钢厂到朝阳菜市场再回到院子这一趟最少一个半小时,你几点下的班,在哪给鸡扒的毛?”傻柱继续追问,三大爷心中郁闷,怎么把我的词给抢了,“再说了,一只鸡8毛买的,可能吗?谁家鸡卖这么便宜,这必是偷的。” ”你管得着嘛,你是警察啊。” “我是受害者,我家丢了鸡,你偷的。” 三大妈忽然说了句话:“不对啊,许大茂,你回来时我可看见你了,当时杨嫂子也在,我们都看见你手里可没有鸡啊。” “对,我当时也在,也没看见他手上有鸡。”杨嫂子证实三大妈的话 “对啊,大热天的,大家都是在外面做饭,他许大茂要是光明正大买回来的东西,干嘛偷偷摸摸的在屋里煮。”有邻居说出自己的猜测。 许母再次站出来维护儿子,说:“是我买的,我刚带过来的,给我儿媳补身子的。” “许大茂他妈,你这就是撒谎了,我们刚前找鸡的时候你进来的,你手上同样没鸡,就是有,你告诉我,扒下的鸡毛呢?”傻柱不认可许母的说辞。 许母无言以对。 “我说许大茂为什么总是撒谎成性,原来根儿在这里。”旁边邻居看不下去议论道。 许大茂听着议论被逼急了,说了实情,“我tm早晨在鸽市买的,白天在车间扒的毛,鸡装饭盒里带回来的,行了吧。” “许大茂,你再说一遍在哪买的?”傻柱意味深长的问。 许大茂一激灵,刚急眼说错话了:这鸽市的事,能去能买,但不能拿到市面上说,明说了交到派出所就是投机倒把,还有那鸡是贼赃,如果到派出所一查问肯定得露,到时候投机倒把,帮助贼人销赃,自己可能工作就得丢。 傻柱这会儿已经明白许大茂不是偷鸡贼了,但他希望许大茂认下偷鸡的罪名,不要承认鸽市买鸡。虽然那样许大茂可能会丢了工作,可是没了工作的许大茂会不会变得更加疯狂而不可控。打蛇一定要一次打死,不能打一下没打死,让他有喘息的机会,那样有可能他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报复。傻柱现在结了婚,将来会有孩子,万一许大茂报复到孩子身上怎么办。 傻柱需要许大茂现在正常的活着,不能让他走上极端的道路,所以他要给许大茂留一线。主要是这次的事不足以要一次性打倒许大茂。 三大爷把闫解成叫到身边,看着许大茂心里暗自发狠,如果许大茂敢再说一遍他去鸽市买的鸡,他立刻让他就老大去派出所报警,他要借着公安的手好好收拾收拾许大茂,报上回的仇。 一大爷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可不希望他管理的院子出现一个投机倒把的典型人物,严厉地说:“许大茂你胡说什么,偷了柱子家的鸡就承认,又不会拿你怎样,也就在院子解决了,你难道还要闹到派出所吗?不想要工作了?”一大爷看似严厉,其实给了台阶,就看许大茂下不下了。 许母不想让儿子承认偷鸡,那样名声就坏了,在旁边干着急。 许大茂想通了偷鸡罪和投机倒把罪两者的轻重,说:“好了,我承认,我偷了傻柱家的鸡,我馋嘴想吃肉,就偷了他家的鸡。”许大茂气哼哼的把罪名认下了。 三大爷心中泄气,一大爷暗自松气,两人嘀咕商议处理意见,“许大茂偷柱子家的鸡需要赔偿3元,鉴于许大茂死性不改,罚他每天早晨打扫大院卫生两个月,由柱子监督检查,如果柱子不满意,他当天需要重新打扫。” “不行。”傻柱和许大茂同时出声反对。 “让傻柱监督,如果他鸡蛋里挑骨头怎么办?”许大茂提出异议。 “那你不会好好打扫,让他挑不出骨头来。” “不行,反正我不同意。” “反对无效,如果你不同意,那这个事咱就交由派出所处理。”三大爷祭出杀手锏。 傻柱趁机深情地说:“那只鸡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我把它当家人看待的,我给他起名养它教它,付出了很多心血,3元钱可不行?” “3元还不行,你要怎样?” “得加钱。” “加多少?” “5元。” “你家鸡金子做的啊。” “在我心中小红它值8元都是往少里说的。没有8元,我会天天想起小红的,你就好好扫地吧。“傻柱威胁了一句。 “行,傻柱,我记下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许大茂递出5元钱。 傻柱接过钱,“走着瞧呗,就看最后谁倒霉,慢点走,一会去我家把你的砂锅拿走。”傻柱把桌上当作证物的砂锅鸡端回了家。 第57章 缺钱的秦淮茹 于莉嚼着鸡肉,并把一只鸡腿递到傻柱嘴边,问:“你觉得真的是许大茂偷的鸡吗?我觉得他说他去鸽市买的应该是实话。” 傻柱说:“他确实没偷鸡,但因为他不能说鸽市的事情,所以只能承认偷鸡,不过趁机打他几下也算出出气。”然后咬了一口,把鸡腿又退回给于莉,“真香,媳妇,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于莉把鸡腿放进傻柱碗里,“你也吃,我吃不了那么多,说的好像你自己多胖似的,你也得多补补,咱得加油要孩子呐。对了,那你觉得是谁偷的咱家的鸡?”(我之前已经留过线索了。) 傻柱捡起被吓掉的鸡腿,“那我上哪知道去,我又不在家。不过以后咱们都不在家时还是把鸡笼搬屋里,这样安全些。” 时值六七月北方的旱情依然严重,全年粮食总产量相较于1958年的粮食产量低了22%左右,但比61年增长了11.6%,61年的人均只有207.3公斤。情况依然不乐观。 贾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因为要给槐花喂奶,家里事多,秦淮茹的精力没办法更多的关注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上,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没能通过一级工的考核,最近几个月因为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请假,被扣去一些工资,本就不多的收入更显捉襟,她就跟婆婆商量是不是少给点养老钱。 “不可能,秦淮茹你还想打我养老钱的主意,你是要死啊,你是自己没本事挣钱,就把主意那老娘头上了,说好的事不能变。”贾婆子坚决反对。 “妈,我是想去鸽市买点粮食,又不是干别的,棒梗和小当长得快吃得多,咱家定量不够,就这几个月,等我通过了考核,工资涨了就给您也涨养老钱。” “就你还通过考核,多长时间了,就是头猪也都该学会通过了,可你还没过,你说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干活就那么差劲呢?我估计你是不用心,早知道当时就不让你接班了,还不如留给我大孙子呐,就是卖了也比现在强。” “我怎么就不用心了,我天天得回来喂奶,还得洗衣服做饭,我闲了吗我?” “我说的是你上班,你上班时干嘛了?上班时你喂奶了,洗衣服做饭了?我看你是上班时想男人了,你个骚狐狸,不守妇道的烂货。我打死你算了。”贾婆子越说越气,好像自己说的东西成了真的似的,挥手就打在秦淮茹的脸上。 “啊!”秦淮茹大喊一声,往外跑,远离贾婆子后:“妈,你讲不讲理,我在家带孩子干家务累的要死,还吃不饱,哪有体力在厂里好好上班,钳工的活是要体力的,我没劲怎么干活。” “合着这些都怨我了不是,我不让你吃饱,让你生了几个孩子是吧?”贾婆子不依不饶,“你怎么不说,你的不满足把我儿子给累死了,害得我老年丧子,我孙子孙女早早没有亲爹疼。你还有理了,这都是你活该。” 她俩的争吵早就引来半院子的观众,这会儿大伙都端着碗拿着窝头,粗粮加麸皮做的窝头不太好下咽,配着贾家的瓜牵引着大脑的注意力,嗓子眼就不太能感到刺拉了。 秦淮茹开始抹泪了,“妈,我没怨您,可您也不能说我活该吧,东旭的死是意外,我天天晚上都能梦见他。我见天的忙里忙外的,对这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就想这两个先不给您养老钱,您就又打又骂的。” 一邻居出面力挺秦淮茹:“棒梗奶奶,这我可的说您了,秦淮茹多好一儿媳啊,从嫁过来,就常看见她在水池边洗衣服,您看看您和孩子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的,就这点人家秦淮茹就不错,你还打人,真是为老不尊。” “是呀是呀,你看贾家屋里拾掇的也是整整齐齐的,而且自打秦淮茹嫁过来很少见棒梗奶奶干过家务活,整天的不是这转转就是那遛遛的,没个正事。”又有邻居帮腔。 “你们,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就是假装勤快。”贾婆子说,“谁家有那么多脏衣服需要天天洗的,屋子我也帮忙收拾的。” “我们就看到秦淮茹干活没见你干活。” “老嫂子,你别说了,淮茹到你贾家后做的挺好的,这大家都看得清楚,你这会儿想是气迷了心,才会对淮茹生气的,是吧?”一大爷出面给两边都递了梯子。 贾婆子见众人都帮着秦淮茹,自己没有胜算,只得就坡下驴,捂着胸口说:“是,刚秦淮茹提到东旭,我听见儿子的名字,一时思念迷了心,就不知道做了什么。我回去休息会儿。”然后就慢慢回屋了。 “装的真像!”有人吐槽。 秦淮茹走到一大爷对面,“谢谢您,一大爷。” “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有事你说话,能帮咱们院里的大伙一定帮。”一大爷替大家许诺。 “嗯,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小脸煞白的秦淮茹低声说着。 “晚上你到院子来,我给你拿点苞谷面,先顶一顶吧。现在各家都不容易,都没粮食。老太太的粮食本现在于莉管着,要不我还能再给你匀出来些。”钱一大爷能解决,粮食真难。 晚上槐花嘬了半天没吃到多少奶,急得哇哇直哭。 “秦淮茹你赶快哄哄,多给她吃点奶。别让这小赔钱货哭了,哭的我脑仁疼。”贾婆子抱怨。 “妈,我也想多喂,下午还好好的,这会儿奶水少的很,应该是回奶了。” “好好的怎么会回奶呢,是不是你吃什么东西了?”贾婆子要推卸责任。 秦淮茹委屈的说:“我吃什么您不都看着呐,我能多吃一口嘛,还不是刚才吵架气着了。” “嘿,又是我的错是吧,全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活着,我就该死,该和东旭一起死。”贾婆子说着又要开始上演嚎啕大戏。 “妈,您可别再来了,您要真把我奶给气回去,咱家可没钱给槐花买奶粉,孩子得饿死。”秦淮茹为了孩子,尽量保持平静的跟贾婆子阐述利害关系。“我保持好心情,明早熬点小米粥,奶水应该能恢复。” 贾婆子虽然不喜欢身为女孩的槐花,但这孩子毕竟是贾东旭的血脉,她也不能让槐花饿死,贾婆子翻了个身,手捂着耳朵,把头蒙进被子,自顾自的睡了。 秦淮茹轻拍着槐花,安抚着小小的她,槐花饿着肚子哭累了,慢慢地睡着了。 秦淮茹看着炕上老的老小的小,皱着眉头:没钱没粮食,该怎么活啊。贾东旭你个短命鬼害的老娘受苦,还得给你守节。守节?新社会了,好像不提倡这一套了,我是不是可以走出一步?可谁又会娶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哟。看上我的大多是打我身子的主意,还有可能是想让我给他生孩子,是不会真心对我这三个孩子的。就是再嫁我也不能再生孩子,怎么才能不生孩子呢?明天问问李大夫去。 第58章 首次换馍 秦淮茹从李大夫那里得到的解决方法是上环。李大夫告诉她等她再来一次倒霉后才能去。 最近于莉时不时会去和任大妈聊天解闷,也会去傻柱师母家,还回娘家,任大妈、师母和于母仿佛约好似的会问她有没有想吐想吃酸的,搞得于莉自己也心急怀孩子,使得傻柱这两天总是扶着要上班。 刘岚作为有经历的女人,看见傻柱的状态就对马华和胖子说:“你说咱师父能不能活过30岁?” “咱师父身体好着呢,肯定能长命百岁。”作为傻柱的头号拥趸,马华第一个表态。 刘岚一点马华的头,“你个麻花,懂个屁,就知道切菜,你看看咱师父最近上班是不是老打哈欠,走路还扶着腰,你知道贾东旭怎么死的吗?” “贾东旭死跟咱师父有什么关系,那会儿咱师父还在食堂呐。” 刘岚只能一拍额头,“胖子,你理解了吧。你跟他讲讲。” 胖子多机灵啊,他现在还不是傻柱的徒弟,可不敢说傻柱的是非,“岚姐,我也没弄懂。” “你们两个棒槌,跟你们没话说。”刘岚气鼓鼓的一边忙活去了。 傻柱指挥着同事忙完午餐前的工作,去找主任请假。 “主任,我今儿身体不舒服。哈……气”傻柱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我想下午请会儿假,回去调整下,班上的工作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哈欠连天。”说完主任看了眼傻柱的黑眼眶,想明白了问题,“你小子悠着点,媳妇又不是别人的,细水长流嘛。告诉你句至理名言,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傻柱可不敢承认主任说的话:“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昨晚闹肚子没睡好,今天休息一下就好了。” “行了,我明白,假准你了,那你好好休息,别再吃不该吃的东西了。”主任敷衍傻柱。 中午打饭的时候,刘岚看见秦淮茹在排队打饭,正准备打招呼就见秦淮茹身后长了个许大茂,赶紧指给马华看。 “岚姐,这许大茂不是成了秦淮茹妹夫了嘛,怎么两人还这样?”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呐,傻小子,让你来看,就是让你多涨些见识,别一天天傻呵呵的就知道炒菜做饭。” “只知道炒菜做饭有什么不好的,像你这样东家长西家短就好。”傻柱回来,刚好看见刘岚带着马华在这八卦,就教育她,“他是个男人,别把他带成个长舌妇。” “师父,你的意思是我是长舌妇了呗。”刘岚磨磨门牙,准备一旦傻柱说下不好听的,就开干,她虽然拜傻柱为师学厨艺,但是其他方面可不听傻柱的,经常使得傻柱头疼。 “我可不敢说你,你是当姐姐的,你要是真把马华当自己弟弟,你希望他天天说人八卦,你就继续。”傻柱不跟她牵扯,就让她自己考虑。同时转身对着马华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也不小了,长点脑子,多听多看少说话,知道吗?” 马华挺直身子,“知道了师父,我以后不跟岚姐说话。” “嘿,跟我逗咳嗽是吧,我是不让你跟她说话吗?我是不让你跟她说长道短。” “嘿嘿,我知道了,师父。不过,许大茂这不是个东西,自己媳妇的姐姐都能下的去手。” “你太小看他了,将来更恶劣的事他都能做出来。”傻柱开启预言模式。 傻柱扭头想想:“我是不是要做点什么?”“胖子,你去盯着点许大茂,看看他都去哪了?” 秦淮茹感觉到身后的摩擦,扭头看见是许大茂,本来想骂,可是想到家里的老小,话到嘴边改了词,“许大茂,你不怕我跟京茹说吗?” “切,有什么,孩子掉了,村妞一个,娶她又没花钱,大不了离婚,老子又不是没离过?再找个肯定比她强。” “行,你厉害,不过,你确定要占我的便宜?” “我想试试,不知道人奶甜不甜?”许大茂在秦淮茹耳边小声说了句。 “那今天中午的饭……”秦淮茹话还没说完。 “我掏钱,你随便。”许大茂在这方面从不小气。 “刘岚给我拿6个馒头,2份菜。”秦淮茹刚好排到窗口。 “好嘞。”刘岚给秦淮茹打好菜放好馒头,伸手要票。 “找许大茂要,今他请我。” “对,找我,我给。”许大茂喯儿都不打。“给我两个馒头,一份菜。” 许大茂拿着打好的饭菜坐到秦淮茹旁边,各自吃着饭,许大茂快吃完的时候,对秦淮茹说:“秦姐,一会儿东区小仓库见啊。” 看秦淮茹点了头,许大茂才拿着空饭盒走了。 这整幕戏不仅刘岚看见了,其他垂涎秦淮茹姿色的大猪蹄子看到的也不少。之前秦淮茹虽说见谁都笑,但是有男人如果敢碰她一下,她总是不留情面的怒斥回去,弄得很多人对她都熄了邪念。可是今天这一幕点燃了好多人的希望。有花堪折直须折啊,莫待无花空折枝。 “啧啧啧,真白真大,不知道软不软,生过孩子的和没生过孩子的就是不一样。”许大茂用手比划着,“怎么不流奶水?” “槐花吃完了。” “嘿,我还说尝尝味道呐,你刚都答应我了。”许大茂想伸手试试柔软度。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秦淮茹一把打开许大茂的手,“几个馒头,就想上手,美得你。”秦淮茹穿好衣服扭着腰走了。 许大茂望着秦淮茹一掉一掉的屁股,把刚刚擦过车灯手指放在鼻子底下,轻轻的嗅着,“小娘皮,早晚拿下你。” 晚上吃饭的时候,棒梗揉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妈,好久没吃这么饱了。”小当也高兴的点头,“对,今天吃的好饱,跟上回哥带我吃肉一样。” “吃肉?吃什么肉?”贾婆子立刻抓住小当急问。 “鸡肉啊,我吃了一个鸡大腿一个鸡翅膀,哥吃了好多呐。” “什么时候?”秦淮茹问道 “呜呜呜”小当还要再回答,嘴已经被棒梗捂上了。 “棒梗,你说,怎么回事?”秦淮茹严厉的看着儿子。 “我,我,我捡了只鸡,然后按傻柱之前告诉我的方法做了。” “捡的,哪捡的,你去再给我捡一只来。偷的就是偷的,撒什么谎,是不是偷傻柱家的。”秦淮茹已经想明白前因后果了。 “你吼孩子干吗?要不是你个当妈的没用,孩子用的着去捡人家的鸡吗?”贾婆子就看不得秦淮茹教训自己孙子。 “妈,我是在教育他,他不能偷东西,被人抓住了,要么被学校开除,要么进工读学校,名声就毁了,前途就没了。工厂都进不了,只能当农民种地。” “你也说了要被人抓住,这不是没被抓住吗,以后小心点,不干就是了。”贾婆子是懂避重就轻的,“棒梗啊,你是我们贾家的希望,将来是要出人头地的,以后要多注意啊。” “好的,奶奶,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棒梗笑着回答。 秦淮茹看着这祖孙俩也是无奈,“妈,你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东旭我就是这样带大的,不也是出息的成了四级工,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说不定现在都是五级工了,将来还有可能成八级工,成领导呐。” 秦淮茹听贾婆子提到贾东旭,想起中午的事,有些惭愧,没再说什么。 棒梗却认为奶奶的说法是对的,以后还能偷,只不过小心别被抓了就行。 第59章 过度生活 傻柱终于知道自己媳妇为什么总是馋自己身子了,原来是丈母娘、师母和任大妈那边在发力,真真是三人成虎啊。 “媳妇,又没公婆催你生孩子,你急个什么劲啊,你要是把我累死了,谁跟你生孩子啊,你难道没听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傻柱劝于莉放过自己。 “什么牛啊地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城里人,不懂种地。虽然没有公婆催,可是院里还有人看着呐,老太太也着急抱重孙呐。”于莉扯出聋老太太的超大虎皮。 “别拿老太太说事,老太太要知道你把我折腾成这样,你看看她能饶了你。我求求你了,咱歇歇,就一晚行吗?”傻柱高挂免战牌,一心求饶恕。 “不行,我妈、你师母还有任大妈都说生孩子是人生大事,再说我感觉这两天那啥一定能怀上。”于莉坚持。 “你感觉,你同样的感觉都好几个月了,我吃不消啊,没子弹了。”傻柱只好使出绝招。 “什么子弹?又没让你打仗。”于莉不解。 傻柱一个仰到。 于莉趁势匍匐…… 食堂主任早上特意在二食堂门口等傻柱,就见傻柱扶着腰,拖着腿走过来。 主任笑着说:“怎么拉肚子还没好?要不要今天接着回去休息啊。” 傻柱一晃脑袋,“不回,再回命都得交代。”于莉白天可在家呐。“我还能坚持,我不会被病痛打倒的。” 主任暗想:“装,你就装吧。”他也不揭穿,毕竟年轻人脸皮薄。“工友们提意见了,说你们食堂的菜味道没有原来好了,你最近是不是偷懒,没有上灶啊。” “主任,我的好主任啊,我都成这样了,怎么上灶啊,放心,我调整调整,一定尽快恢复身体,好为大家服务。” “好吧,我的意思是你好好调教马华他们几个,把他们培养出来,你现在是班长了,要学会用人,你还打算做一辈子炊事员啊。”主任提醒傻柱。 “您说的对,我一直在教马华,就是这家伙太笨,不开窍,切菜倒是切得挺好,就是炒菜差点意思。” “不行就多练,练多了,自然就会了。多鼓励啊。” “行,我以后每天都让他炒,我看着他炒,给他指导着。” “好,就这么干,我觉得马华是可以的。” 下班后,傻柱没敢回家,坐车到了护城河边,他要找任大爷他们,准备在他们这下会儿棋,磨蹭会儿再回家。 几个棋友看见傻柱都打招呼。 任大爷和人下棋正在考虑如何落子,没抬头,就问:“柱子,怎么新婚燕尔的不回家陪媳妇,来跟我们这些糟老头子下棋玩?” “闲着没事,过来看看。” 任大爷落完一子,抬头看见傻柱的脸,惊问:“柱子,你身体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就是最近闹肚子。” “闹肚子?”任大爷起身,把位置让给别人,拉着傻柱去了一旁,“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拉肚子不会成这样。你看你眼底充血,脚下虚浮,说话少气无力,手还扶着腰,你是年轻,可以要爱护身体啊,以后少点房事,不对不是少,是最近一两个月都不能再有了。”任大爷越说越严厉。 “我也不想啊,于莉被我丈母娘和师母俩人蛊惑的天天就想着生孩子。我逃不掉啊。”傻柱说了实话,“我找你就是想让任大妈帮忙劝劝,于莉听大妈的话。” “行,你跟我回家,让你大妈看看,回头让她跟于莉说说。” 任大妈看着傻柱的样子,眼睛睁得老大,“柱子,你怎么回事?生病了?”真不愧是一家人,问题几乎一样。 傻柱没来的及回话,任大爷就帮忙解释了,听说是因为要孩子导致房事过度,任大妈就直跟任大爷打眼色,两人凑到一起悄悄沟通后,任大爷才知道这幕后指挥竟还有自己老伴,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傻柱了。 “咳咳咳,”任大爷摸着下巴,皱着眉,半晌,来了句,“柱子,明天晚上你带着于莉来我家一趟,就说我有事找她帮忙。” “行,我就说您找她,到时候您和我大妈一定好好劝劝她,让她别那么心急。”傻柱没注意任大爷的措辞。 傻柱走了,任大爷看着自己老伴哭笑不得,“你呀,好心,柱子的丈母娘和师母都好心,三个好心加一起,把于莉那丫头给催魔怔了,这也就是柱子之前底子好,要是旁人早就该病倒了,这光景,你们还关心生不生孩子,吃的饱饭吗?看把孩子给弄得。” “是我欠考虑,明儿我跟于莉说说,应该没事。” “她这念头都魔怔了,说两句没用,我考虑是不是给她找份工作,这段时间她常来陪你,也能看出她是个有情义的孩子,原想着再观察一段时间,可你们弄出这个事情,再要过段时间就该给柱子收尸了。” 傻柱依旧如前几天一样扶墙走路,,三大爷在院门口见了,也劝傻柱多注意身体,傻柱推说闹了好几天肚子了。三大爷人精式的人物,断是不信。就跟三大妈说:“你去跟于莉说说,让他劝劝傻柱,别那么急色,再把身体累坏了。” “人家两口子的被窝里的事,咱又不是人家长辈,管那闲事干嘛?”三大妈不同意,这事说不好人家能记恨你。 “就当还傻柱帮咱要50元钱的人情了。50元钱买条命,他傻柱太值了。行了我上班了。”三大爷提着一个破布兜走了。 “于莉,在家呐?”三大妈敲敲傻柱家的敞开门。 “三大妈,你来有事?”三大妈很少来傻柱家串门,也很少和于莉拉家常,两个人差一辈,没有共同话题怎么可能聊到一起,所以于莉对三大妈上门很感意外。 “屋里说。”三大妈拉着于莉进屋,并把门关上了。 “什么事,还要这么秘密的。”于莉更加奇怪了。 “我今儿见傻柱了。” “您不是天天见柱子嘛。今儿见他有什么稀奇的。” “你听我说完,我看傻柱的模样有点不太对,好像生病了?” “没有啊,他吃的挺多的,睡得也挺好,早上都叫不醒。”于莉跟三大妈证明自己男人身体挺好。 “还好呢。他晚上是不是老缠着你,要跟你那个,而且每天都好几次?”三大妈看着水润润的于莉特别养眼,心下就明白了其中关窍。 “三大妈,你问什么呐?”跟不熟的人说这些于莉还是害羞的。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都是过来人,又没旁人,就问你是不是吧。” “嗯,不是他缠我,是我找他,生孩子不就得那啥吗?”于莉实话实说。 “你听谁说的?生孩子要天天那个的?” “我妈,我师母说的啊。” “你妈你师母说的天天吗?” “说了天天吗……好像没说,她们都着急我生孩子的事,都说生孩子很重要。重要的事不得天天做吗?直到完成任务的那一刻。” “傻孩子,谁告诉你的,你不看看傻柱都成什么样子了,他们男人没那么强,你没听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吗?” “听过,柱子前几天还说,什么牛啊地啊,咱又不种地?” “哎,还是年轻,啥都不懂。牛指的是男人,地指的是女人,耕地说的就是那啥。明白了吧。” 于莉看着三大妈眨巴着眼睛,一拍腿,“哦,原来是这意思,他怎么不说明白呐。可是我想早点怀孕,早点给何家传宗接代,这没错吧。” “傻丫头,孩子那都是命,那都是缘,命里该让你啥时候有,来的是男是女那都是老天爷定好的,你急也没有用,再说傻柱如果身体坏了,你就是命数到了也怀不上了。以后可不敢这样了。”三大妈一套天命论震慑于莉,最后还用傻柱的身体吓唬她。 “哦,知道了。” 下午,傻柱回来带着于莉去了任大爷家。 任大爷先是跟于莉客套了几句,就直奔主题,“于莉,我记得傻柱说你是高中毕业是吧?” “是。” “我这边把你安排到街道办事处,就你们附近的交道口街道办事处,先从8级办事员开始行吗?” “行,听您的安排。”于莉高兴的点头答应。 “不是,您不是要和我大妈劝她那事吗?怎么成安排工作了,还8级办事员?合适吗?”傻柱提出问题。 “你那个事一会再说,现说工作的事,8级办事员相当于一级工或者8级炊事员,和你一样了。” “我现在是7级炊事员了,那是不是太高了,我干了多少年才成8级炊事员,要不是上回那事现在也升不了7级。她这不违反规定吧?”傻柱担心给任大爷找麻烦。 “人家于莉是高中毕业,属于人才,你以为都给你似的,需要熬时间,她上学的时候已经把时间熬过了。”任大爷没好气的挤兑傻柱一句。“剩下的事情让你大妈和你说吧,你们女人之间好沟通。” 任大妈把于莉拉到里屋说悄悄话,傻柱一会儿看看任大爷一会儿往里瞅瞅。 “放心吧,你大妈会跟于莉说明白的。于莉就是没事做,才会把注意力只放在生孩子上魔怔了,等明天她上了班,忙起来自然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开了。” “明天就上班?这么快?”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们今天过来,我今天查了下各街道办的情况后,安排好了的。”任大爷说出来的意思就好像安排个工作就跟喝口水一样简单,可傻柱知道进国家单位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尤其直接就是办事员,不是临时工。 “任大爷,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您不声不响给帮了这么大的忙。这,这”傻柱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柱子,你挺豁达的一人怎么了,就是安排个工作,于莉的学历能力都够格,我就是牵个线搭把手而已。你别想太多。” “您这线估计一般人也不会给我们牵呐。” “对,你说对了,因为咱们对脾气,我们老两口喜欢你们小两口,你人品不错,于莉也是好孩子,我愿意帮忙。你要是觉得欠了人情,那以后就多往我这跑跑,多给我们做几顿好吃的,多陪我们说说话,解解闷,行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你去做饭,一会儿咱俩走一盘。” 傻柱重重点头,“行,别的我不会,菜我一定给您做好吃了,也常来给您做。” 晚饭傻柱陪着任大爷喝了两杯,如释重负的带着心情舒畅的于莉回了家,早早的上床睡觉了,是真的闭眼睡觉啊。 第60章 于莉上班 早上7点多,傻柱就陪着于莉到了街道办了,值班的门房大爷看到两人以为是来登记结婚的新人,“您二位要结婚也忒心急了,这还没上班呐。” 傻柱知道大爷搞错了,也不解释,就说:“这不是我这丑男好不容易找个漂亮媳妇想着赶紧把人整回家去吗,肯定心急啊。” 大爷一听傻柱说话有趣,接着他的话说:“漂亮媳妇娶回家不容易,你更得对人家好,要不你都对不起人家嫁给你这丑男的情分。” “是是是,您老说的对。”傻柱不停点头。 于莉在后面捂着嘴乐还偷偷出手掐傻柱后腰,然后跟大爷解释:“大爷,我们不是来结婚的。” “不是结婚,这么年轻就要离婚吗?这可不行,小两口闹闹小摩擦可以,可别动不动就离婚的。这不好,从我这就说不过去,你们赶紧回去,我不会叫你们进去的。” “大爷,说什么,我俩刚结婚您就说离婚,多不好。”傻柱知道于莉要解释,又来打岔。 “对呀,刚你还是娶个漂亮媳妇不容易,怎么可能离婚呢?是我老糊涂了。” “您那是糊涂啊,您是关心晚辈,关心则乱嘛。”于莉替老人开脱,“我叫于莉,是今天来报到的,以后在这上班了,这位是我丈夫,叫何雨柱。敢问大爷您贵姓。” “什么贵不贵的,老头子我姓关。”关大爷说,“你来的有点早,8点才上班。” 傻柱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两根,一根递给关大爷,关大爷伸出右手接过,傻柱注意到老头少了根小拇指,傻柱抖了两下手划了好几次火柴才点着火,双手捂着给关大爷点上,才给自己也点着,轻吸了一口后,“大爷,刚跟您老逗闷子,您可别记心里啊。” “那能啊,能有人跟我斗几句咳嗽解解闷挺好的,要不一天天的没事太无聊。”关大爷浑不在意刚才的事,看着傻柱,“你长的这么丑,怎么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大爷,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丑是丑,可我有本事啊。我是炊事员。”傻柱挑着下巴表示不服。 “你在部队当兵!不像啊。”关大爷仔细看看傻柱。 “我不是当兵的,我在轧钢厂做炊事员。” “轧钢厂炊事员能有什么本事,还能把大锅菜做出花儿来。”关大爷一瞥眼。 “嘿,我虽然在轧钢厂,但是我之前是在丰泽园学的厨,我的厨艺那可是杠杠的。”厨艺是傻柱立身之本,那是容不得别人轻忽的,“你要不信,我回头给你做几个尝尝,让你知道别门缝里看人。” “行,那说好了,明天给我做几个菜,让你媳妇带来我尝尝。” “嘿,我欠你啊!还让我明天就给做。” “你刚说的,要给我做几个尝尝的,要不我就门缝里看你。” “啊?!”傻柱挠头,然后说“见过讹人的,没见过这么讹人的,您老厉害,我一句顶牛的话,让你抓着话绊儿就把我拿下了。服了,我五体投地的服了。明我一准给您带来,我自己给您送过来。” “炒好点啊,不然丢的是丰泽园的名头。” “放心,绝对让您吃了还想吃。” 这时正好王主任到了门口,她是认识傻柱的,“何雨柱,你怎么过来了。” “王主任,我这是陪我媳妇来报到的。” “你媳妇?报到?”王主任想了想,“今天好像是有个叫于莉的要来报到,是你媳妇?”王主任问傻柱时,同时也注意到了傻柱旁边的漂亮姑娘,“你就是于莉吧!” “您好,王主任,我就是于莉,今天来上班报到的。”于莉给王主任鞠了个躬。 “行,那你跟我来吧。”王主任带着于莉就往里走,回身发现傻柱还在身后跟着,“何雨柱,你还跟着干吗?赶紧上班去,一会儿再迟到了。” “那行,我走了,媳妇,我下班来接你啊。”傻柱跟于莉挥手。 “别忘了明儿早给我带菜来啊。”关大爷临走还没忘嘱咐傻柱。 傻柱脚下绊蒜,关大爷和于莉都大笑,王主任不明就里,问了于莉知道前因后果也跟着笑了,不过她叮嘱于莉,让她回家一定看着傻柱好好给关大爷把菜炒好。 傻柱不再被追索,状态好了很多,今天掌勺给大伙炒了个酱豆腐。他没向之前那样把豆腐煎了或者直接水炖,而是烧油炒了豆瓣酱和葱花姜末,才把用手掰碎的豆腐放进锅里用慢火炖,等快出锅的时候,又撒了些蒜苗碎末。 中午工人们打菜的时候一看饭盒里的豆腐形状,纷纷吐槽,“你们二食堂这是要干嘛,菜越吵越不好吃不说,怎么切都懒得切了。” “不对,这是不是把豆腐掉地上捡起来,没法交代才这样抓抓给我们吃呢吧。” 还没打饭的人也探头看到菜盆里酱豆腐的样子,也感觉不对,要求厨师们解释。 傻柱好像知道工人们头次看到这个菜会不习惯,但没想到误会会这么大,这要是解释不清出问题可就麻烦了,轻里说是二食堂偷懒,重的就是耽误生产建设。于是他赶紧出来解释:“工友们,我是傻柱,这道酱豆腐是我炒的,是我新想出来的菜,头一次做,至于豆腐为什么不是平平整整刀切的,那是因为,这豆腐是我和我徒弟用手掰的,为什么用手掰呐,因为这样凹凸不平更容易让豆腐入味,使菜更好吃。大家先尝尝,如果不好吃,那大家打我一顿出出气好了。” “别,我们难能打何师傅呢,我们信任您。我们先尝尝,如果觉得有问题,我们给您提意见,您再改进。”见傻柱出面,大伙还是要给几分脸面的。 “你还别说,何师傅的手艺就是好,这豆腐味道真不错,没有豆腥味,微微有些辣还有点甜,何师傅,您炒这个菜还放糖了吗?”一个工人给出评价。 “是放了点糖,你挺厉害的嘛,这都吃出来了,不简单。”有人肯定新菜,傻柱还是蛮高兴的。“行了,打了饭的都赶快尝尝,多提意见啊,没打饭赶紧排队,要不一会儿就没了。” 大家再次站好队。 秦淮茹再次让排在身后的许大茂帮自己付账后,拿着饭盒和菜回了家,安排一家老小吃饭吃奶。 第61章 馒头和脸面 傻柱6点准时等在街道办大门外接于莉下班。傻柱先是承诺关大爷明早一定亲自送菜过来,又给大爷上烟,才让大爷不再看他。 于莉告诉傻柱她被安排到管理环境卫生的部门,先跟着老人方干事熟悉两天,之后就要自己独立负责一个片区了。于莉还是挺兴奋的,终于上班了,能够用学到的知识为人民服务了。 傻柱替于莉开心,也替自己开心,看来任大爷说的没错,工作后的于莉注意力转移了自己能轻松不少。 “我一会儿把今天方干事告诉我的东西都总结下,为以后好好工作做好准备。”于莉顿了下,“孩子我还是要要的。”听闻此言傻柱一激灵,“不过可以不那么着急,就像三大妈说的那样,随缘就好,但是你要努力啊,毕竟是传的你家的宗。” “我会努力的。”傻柱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贾婆子再一次吃了饱饭后询问秦淮茹,“你一级工考核通过了吗?” 秦淮茹本想点头,又想到院里好几个轧钢厂的人,这工级的事一问就知,撒不得谎的。只能说:“没有。” “没有通过,又没有涨工资,怎么天天买这么多馒头,你哪来的钱?”贾婆子想到了什么,“你,你个贱人,下贱皮子。你对的起东旭吗?” “我怎么对不起他了,我为他生儿子,替他养儿子,养老妈,我怎么对不起他了。” “你有脸说这馒头怎么来的吗?” “反正不是偷来的。” “不是偷来的,这比偷来的还脏。” “那你可以不吃,你饿着,反正我就这么大能耐了。” 贾婆子看着秦淮茹一脸自我放弃的无赖样,直喘粗气,看秦淮茹没有任何求饶的动作,知道秦淮茹是下定决心如此了,“你想好了,非要这样不可吗?” “我还能怎么着,我文化有限,就是过了一级工,二级三级肯定也过不了,工资也不会高,咱家三个孩子加你加我,五张嘴等着吃饭,现在槐花小不需要吃饭,以后呢,孩子们慢慢长大,吃的越来越多,我挣的肯定不够,咱家又没别的来钱方法,不这样怎么办?您要是有别的办法,您给我指条道,不管多难我都走。”秦淮茹哭着把心底的委屈和不甘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也帮不上忙,我也给你指不了道,你要是真想好了,明天你去把环上了。”贾婆子做出让步同时给出条件。 秦淮茹瞳孔收缩了一下,上环的事她是问了大夫才知道的,自己婆婆一个很少出门的家庭妇女怎么知道的?“您要上环?你知道什么是上环?” “对,我就是要你上环,你一个寡妇如果搞出人命来,你要不要脸活不活我不管,可是棒梗是贾家的未来,他不能因为你的赃事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你必须上环,那样最起码没有太大的风险。” 秦淮茹本来想着如果婆婆不同意就拿上环的来说通,现在对方直接要求她上环,她除了稍有意外,其他也都按照她的想法完成了。 “明天去不了,我之前问过大夫,要来过一次倒霉后才能上环的,自打生了槐花我还没来过,等来了后我肯定回去,这个不用你操心。” 贾婆子这下终于知道秦淮茹下的决心有多大了。她不知是该替贾东旭高兴还是悲伤。 许大茂这段时间想上班又不想上班,不想上班是因为天天要顶着火热的锅炉铲煤,一天班下来浑身又累又疼;想上班是因为可以跟秦淮茹撩骚,虽然还没有打完全垒,可现在他已经亲手感受了秦淮茹车灯的大和软,更是让他欲罢不能。上班——让许大茂痛并快乐着。 要说许大茂是精明的,他和秦淮茹撩骚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每次都会变换位置,而且时间还不长就几分钟,让傻柱没时间安排人堵他们,只是便宜了胖子,能时常看些精彩表演。 秦淮茹是比秦京茹更懂得男人的心理,明白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越难得到的越会好好珍惜。因此,许大茂至今还没从秦淮茹身上获得至高快乐。 许大茂不想再痛了,他觉得过了三四个月了,娄半城或者说替娄半城办事的人已经把他给忘了,他可以再次回到放映员的岗位上去了。 下班的时候许大茂早早在厂门口等宣传科长,看见对方过来赶紧把对方拦下,又递烟又是赔笑还说尽小话,求人家帮自己转转岗位。 宣传科长虽不知道许大茂因为什么被调到锅炉车间的,但明白他必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个人没有通过他就收拾了许大茂,还把许大茂调到最辛苦的岗位,那仇铁定深了去了。那个不是他能够招惹的人办的事,他给平了,他是不嫌宣传科长这个工作不清闲还是工资不够高,脑子坏了才帮许大茂。他跟许大茂又不是兄弟朋友,他犯不着为了许大茂去得罪那样的人。 于是官腔打起来:“许大茂,你的新岗位是厂领导安排的,我一个小科长可做不了主,不过呢,我可以帮你问问,你呢自己也找人问问看,你应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好的认个错,应该能解决的。领导都心胸开阔不会揪着不放的。” 许大茂心里苦啊:资本家心胸可不开阔,他们剥削我这样的人可狠了。 许大茂会做人,还是连忙感谢宣传科长,并把刚拆包的烟塞进对方的衬衣口袋,正要再说些麻烦对方帮忙的话,一旁传达室里有人叫宣传科长过去,他只好巴巴地看着宣传科长进了传达室,看对方半天没出来,只得悻悻地走了。 传达室内,郑习叼着烟正问宣传科长刚许大茂找他什么事呢。 宣传科长说:“许大茂那孙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厂领导了,前几个月把他调到锅炉车间铲煤去了,刚找我求我把他调回原来宣传科还放电影,想什么呢,厂领导下的命令,我插手调回来,我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呐。” “对,不能帮他,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我怕你被他忽悠了,才叫你过来的。” “谢谢你好心,就他,一天天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都是小聪明,宣传科都知道他的为人,没几个愿意搭理他的。听你的话,你好像跟他不对付?”宣传科长问。 “不是我,是我兄弟,就是二食堂的何雨柱。前段时间柱子结婚对象家附近传出关于柱子的坏话,我们怀疑就是许大茂那孙子在那边传的,只不过没有证据,要不我就把他抓起来好好收拾一顿。” “何雨柱啥时候成你兄弟了?” “这个说来话长了,总之柱子挺够意思的,我感觉能交。回头一起坐坐你们熟悉熟悉。” “行,找机会一起坐坐。”宣传科长往门口看看,“行了,他也走了,那我就先回了,你忙着老郑。” 第62章 许父的安排 许大茂感觉宣传科长应该不会帮自己,还是决定找许父商量该怎么调动下工作。 “来了。”许父看见许大茂,对他说,“过来,坐我旁边。”许大茂这会儿特老实。 “我本以为你之前就会来找我。” “爸,你知道我找您干什么?”许大茂惊讶的问。 “废话。”许父一巴掌打在许大茂头上,“翅膀还没长硬就想飞,为了裤裆子那点烂事什么都敢干。”许父说完又给了两下,好像才解气。 “爸,我都多大了,你还打我。” “多大了,你想想你之前干的事想个成年人干的事,糙不糙?” 许大茂还想反驳,张张嘴没说话。 “工作的事我在你被人弄去锅炉车间就找人问了。” “那你不早点把我弄出去。”许大茂跳了起来。 “刚才我还以为你这会儿才找我,是你成熟了,知道隐忍了,闹了半天还是没懂啊。你走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许父明白这是他教育儿子的好时候,必须让儿子印象深刻。 许大茂眼珠转转,说:“爸,爸,您别急啊。我明白,我知道如果我刚被弄到锅炉车间,您就找人把我给捞出来,就是不给办我的厂领导面子,会刺激对方。我必须在锅炉车间待足够长的时间,一是让人出气,二是让人忘记。是吧?” “还有三,是让人同情。”许父补充了一句,又拍了许大茂头一下说,“改了转眼珠的毛病,就想让别人知道你在想坏主意吗?实在改不了,想事的时候要么闭眼,要么瞪眼。” “哦,”许大茂老实点头,“不过同情这从何说起?” “你的事情说到底就是家庭纠纷,再往下说是工人阶级主动远离资本家的腐化,你因为这事从一个有技术的电影放映员岗位调去没技术还辛苦的司炉工岗位,这是不是打击报复,时间足够后,就是刚开始同情娄晓娥的人现在也不会再苛责你了。”许父解释。 许大茂看着面色如常的许父,并没有因为对这件事比自己理解深刻而露出得意的神情,心里更加佩服老爹。 “不过,该花的钱是不能少的,要想马儿跑的快,草料必须要给足,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答应给办事的人一根小黄鱼。” “一根小的?”许大茂声音立时拔高。 “瞧你那点出息,舍命不舍财的东西,你是想一辈子死在又累又热的锅炉房?”许父生气的骂着儿子。 “不是,爸,那是一根小黄鱼啊。我好不容易才从娄晓娥那留下的。”许大茂还是不满意。 “那是意外之财,是拾的麦子磨的面,舍出去不心疼不可惜。儿子,你要懂钱是为人服务的,我看你跟小姑娘撩骚时挺懂花钱的,怎么这会儿关键时刻反而这样。”许父看着许大茂,“哦,只懂花小钱,还是没长大,没经历。” 许大茂还是有点心疼自己的小黄鱼,只是不敢再废话了。 “行了,别弄这死出,你要不愿意,就还待在锅炉房。” “别别,爸,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许大茂求饶。 “大茂,我是你爸,你亲爹,我会害你吗?”许父睁大眼睛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看着亲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说:“爸,我知道了。花。这钱我早晚从娄家弄回来,我要让他们十倍百倍偿还。” 许父点头,接着又厉声说:“这些话在咱这个家可以说,外面不许漏半个字,你那个小家也不行。” “没事,秦京茹就一村姑,还傻不啦叽的。” “她傻,她背后的人可不傻,我最近想了好久,总感觉她怀孕和流产的事透着些不寻常,太多意外了。” “怎么爸,你不相信儿子的能力啊。”提起男性尊严的事许大茂可是很在意的,“就是娄晓娥不能生,秦京茹年轻身体好,易生养。” “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许父不好在这个方面打击自己儿子,“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跟秦京茹说。” 看许父再三叮嘱,许大茂点头答应。 隔了两天,许大茂就又推着宣传科的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三大爷正在给花盆里的玉米施肥,看着长势喜人的玉米(我写到着,就感觉三大爷好像吃不上这个玉米,真的,特强烈的柑橘),他轻轻地抚摸着玉米秆,手指掠过已经有三根指头粗细的玉米穗时,眼睛都眯成一条细线了。 许大茂看着三大爷的模样笑了:别说这闫老抠种植技术还真没得说,花盆里十几株玉米都长得挺好,就是不知道老家伙能不能吃到嘴里。 三大爷看见许大茂笑,还挺自豪,“怎么样,许大茂,我这玉米种的不错吧。” “挺好的,三大爷,要是熟了您再送我几个那就更好了。”许大茂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一句话,三大爷同意了五八,不同意四十,又不掉块肉。 “想我送你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要是拿东西换还是可以的,看你又骑上车了,想是又当回放映员了吧。”三大爷自比孔明再世。 “三大爷,您观察入微啊,我脱离苦海,又成为光荣的放映员了。”许大茂知道瞒不住,也不想瞒,大方承认。 “别得瑟,小心人家再把你弄回去。”三大爷见不得他张扬刺了他一下。 “我一个工人阶级,我怕她?”许大茂不忿,不过想起许父交代的要低调,不再跟三大爷啰嗦,推车回家了。 1962年8月15日,雷锋同志因公殉职。 于莉在街道办已经工作了一个月左右,每天早上到单位报完道,她就去自己负责的区域检查卫生,进各个大院里看看有没有杂七杂八堆放物,会不会出现危险情况,检查路面打扫的不干净,垃圾有没有尽快处理,公厕粪坑有没有时常清理。原来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媳妇,现在整天搞的灰头土脸的。 于莉从刚开始的热情,慢慢变的有些情绪了。她不知道是她的工作方式不对,还是别人比她有经验所以同样的工作才会比她轻松。 “人家比你干的久,工作经验肯定丰富,哪里改查该几天去一次,该去的多些少些都是心里有数的,你的方法是需要改进的,这一点确实存在。就跟我做菜一样,同样是炒白菜,我知道多少量该放多少盐,该什么时候放盐放醋,我做的多了心里有数,就不会手忙脚乱,肯定比马华做的轻松。” 傻柱接着说:“但是现在需要的是让你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一个是你拿个本子记录下你负责的区域的所有的情况,但是要对每个地方进行分类管理,你要清楚知道这个地方每一天的变化量,这样你就能总结出来,知道哪些地方可以稍后,什么地方必须立即解决,哪些环卫工人勤快不需要人盯,哪些人喜欢偷奸耍滑。另外就是问之前负责这个区域的人,从他那里得出结果,你能省很多事,但不一定准确或适合你。” “为什么不适合?” “你是新人,之前的人和底下工作的人熟悉,大家可能会配合他,但你人家又不认识,你再不和人熟悉,人家凭什么配合你的工作,你为配合你一个你不认识不熟悉的人吗?”傻柱耐心的看着自己媳妇,“我建议你还是自己去了解,人呐,只有亲自了解才能清楚自己该怎么干工作。毕竟教员都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他老人家可是亲自去过湖南农村好多地方做了许多调研,才得出中国农民是中国工人阶级的最广大和最忠实的同盟军,而且组建了中国工农红军。他老人家亲身的实践,给你做出的榜样,你不正好那里学习运用嘛。” “柱子,你现在厉害了,一套一套的,你这都哪听来的?厂里吗?” “书上看的,我觉得你也看看,你现在工作了,应该多看书,多学习,才能多进步。” “看来讲故事的何雨柱,要变成爱学习的何雨柱了。”于莉看着傻柱说:“我不能落后,我也要看,咱俩还要经常探讨啊。” “我的玉米!谁掰了我的玉米!!”一声嚎叫打破四合院清晨的宁静。 “怎么了?怎么了?” “谁喊呢?” “老闫,你喊什么呢?玉米怎么了?” 前院一众邻居都跑了出来,纷纷询问。 “对呀,玉米怎么?不是好好的嘛。” “什么好好的,你们看看这茬口,新掰的,还有这个,两穗啊,这得多少颗玉米粒啊,熬成粥够我吃两三顿的啊。”三大爷痛心疾首,“昨天晚上还很好的,现在就没了,一定是院里谁掰了。” “要按照三大爷所说的来看,这件事情的确如此,究竟是谁把它弄坏的,赶紧站出来承认吧!”此时此刻,前院的宋明忍不住站出来帮腔道。紧接着另一个叫吴凡星的单身青年也附和着说道:“对啊,快点交出来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一大爷终于开口说话了,只见他面带严肃地看向刚才那两位发言者,并呵斥道:“好啦,都别吵吵嚷嚷的了!”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众人继续说道:“咱们大家毕竟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如果现在真有人把东西交出来,那么今后 他还如何在这个院子里立足呢?” 然而,对于一大爷的这番言论,立马就引来宋明的反对意见:“哼,他既然敢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难道还害怕被人议论吗?” “可不就是嘛,对于这种干尽坏事之人,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知晓其恶行并给予严厉的批评才对!” “行了,这年月,兴许是家里真没吃的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几位。”说完,一大爷又对着大伙喊:“各位,谁要是拿了三大爷家的玉米,一会儿悄悄送我屋里去,我不叫别人知道,咱大家都面上好过,行吗?” 一大爷接着说:“好了,该洗漱洗漱,该上班上班吧。” 第63章 玉米又丢了 傻柱去接于莉下班的路上,看见棒梗带着小当,还有几个小孩在一片空地上围着堆火正在烤什么东西。傻柱笑了笑,看来没有自己的帮忙,棒梗学会自力更生了,还有狐朋狗友了,挺好。 晚上,一大爷来找三大爷:“老闫呐,玉米没人还回来。”一大爷递过去一毛钱,“这钱你拿着,算我失策,我赔你损失。” 三大爷看着钱,抬手、放下又快速的伸手把钱抽了过来,然后把钱攥在手里,好像这一毛钱会像那两个玉米一样消失了似的。 一大爷嘴角上翘,提醒:“老闫,你外面还有十几棵呢,可得看好了啊。” “老易,你说的对,我每天晚上把它们搬回到屋子里来。反正也没几天了。”三大爷从善如流。“解成,带着你弟弟们把玉米搬屋里。” 夜里,闫解成哥几个被屋里又甜又酸又臭的味道给逼出房子,因为,他们跟三大爷抱怨味道太大要求把玉米搬出去的请求,没被接纳,哥几个只好坐在院子里抗议三大爷的恶行,更希望引来邻居一起声讨三大爷。 不过小孩子的意见通常是不会被大人所采纳和纳入眼中的,所有哥几个的行为没有激起丝毫水花,他们只好打着哈欠上班上学去了。 接连三四天天天这样,三大妈有点看不过去,再这样下去几个孩子非熬坏不成,他就跟三大爷商量,“他爹,今天就先别搬了,让他们哥几个轮流守夜就行了。” “这好主意,你早不说。”三大爷抱怨。 “我以为你早就想到,故意收拾他们几个呢。” “我这几天也被臭晕了,没想到啊。”三大爷苦笑,“那你安排他们几个轮流守夜吧。” 儿子多就是好,晚上九点到早上六点九个小时,一个儿子三个小时,三大妈安排好,就去休息了,清新的空气助人快速进入梦乡,一夜好梦。 “我的玉米啊!!”三大爷的喊声又一次划破清晨的宁静,“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你们出来。” 闫解成哥三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看着三棵玉米被放倒了,三大爷的脸色铁青,他们知道大祸临头了。 “说,你们三个怎么守的夜?” 闫解成首先站出来:“我昨天叫解放出来时玉米还都是好好的,闫解放你说是不是?” 闫解放看看大哥,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说:“是,大哥叫我出来的时候玉米都好好的,我叫解旷的时候也是好好的。” “闫解旷,你说!”三大爷看着闫解旷,“你二哥叫你时好着没?” “好着呐吧?”闫解旷不敢说话。 “闫解旷,你刚是从屋子里出来的吗?”三大爷问。 “是。”闫解旷声音很小。 “这会儿不是该你守着呢吗?你不在外面,怎么在屋里?”三大爷问闫解放:“解放,你到底叫他没有?” “我叫了,还拍了他,把他拍醒了,他还答应了。” “他答应之后呢?你有没看他过去守着?” “没有,我听他答应了,我就上床睡觉了。” 三大爷知道哪出问题了,但现在不是找自己儿子错的时候,邻居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围过来了,都知道玉米又丢了,这回不但丢了,还把玉米杆掰断了,幸亏玉米是一年生的,要不就给断根了。 见一大爷也过来了,三大爷苦笑,”老易,你看,就一晚上没搬回屋,就又出事了。交给你解决了。” “老闫呐,我没办法啊,咱也不能因为几根玉米挨家搜查吧,咱也没这个权利啊,就是叫来公安,人家也不会因为几个玉米来调查的,就是来了,你还能让全院的老少不上班不上学都等着调查吗?” “我就叫公安来,挨家搜,肯定能搜到。”三大爷赌气道。 “你要是想把全院人都得罪了,那你就干。”一大爷不信三大爷有勇气得罪所有的邻居。 “唉。”三大爷塌腰低头,“怎么倒霉的总是我。” 许大茂看两人低语,又看见三大爷垂头丧气,说了句话:“三大爷,我早觉得你的玉米保不住,如果你非要到熟透了再摘,你可能一根玉米棒都收不到,你还是趁着还有赶快都收了吧。” “杨瑞华,你白天好好看着,再长一天,晚上咱们就收。” “好哦,晚上有煮玉米吃了。”闫解娣高兴的在旁边拍手。 “煮个屁的玉米。”三大爷气的回了屋。 “给他出了主意,不都知道说谢谢。”秦京茹为许大茂鸣不平。 许大茂把秦京茹一搂,说:“不跟他们计较,回去咱们吃白馍去。”自打恢复了放映员工作,许大茂心情好了,对秦京茹也好了许多。 贾婆子看着众人,她在猜测到底是谁偷了闫家的玉米,看了半天从始至终都没有人露出害怕或庆幸的眼神,心想:“到底是谁呢?要是让我抓住他,我好好的敲他一笔,最起码让他把玉米全给我,再拿几块钱封我的嘴。” 秦淮茹拉着贾婆子,“妈,你白天多去几家串串门。” 贾婆子纳闷,“我今天就在家,不去串门。”说完才明白秦淮茹的意思,“行,我今天跟邻居们都亲近亲近。” 棒梗带着小弟兄们烤着玉米,吹嘘自己早上天没亮就起来,爬到房顶上看见了京都初升的太阳,特别漂亮。看日出前,他顺手打倒了敌人缴获了玉米,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玉米,问“怎么样,我缴获的玉米好吃不?” “好吃,老大,你弄来的玉米太好吃了,嫩嫩的不像家里吃的那些玉米,老的都硬的咯牙,这软的又甜又香。真好吃,老大你明天还能再弄点不。”一个小胖子说完,咬了一大口后把棒子递给别的孩子,他快速的嚼咽嘴里的玉米,同时看着对方不让人多吃。 “放心,敌人还有很多,等我找到机会,再去缴获。”棒梗昂着头拍着胸脯,睥睨天下,“你们跟着我,我带你们吃好喝好。”然后也拼命的啃着自己手中的玉米。 “好,我们跟你了。”众屁孩儿纷纷点头,小胖子催促众人说,“快都给老大敬礼,认下老大。” 第64章 笼络人心 棒梗回到四合院失望了,三大爷家门口的玉米没了,棒梗心中呐喊:“玉米,我的宝贝玉米啊!” “棒梗你怎么了?干嘛苦着一张脸,谁欺负你了?”贾婆子最见不着自己宝贝孙子受欺负不高兴。 “三大爷家的玉米没了。” 提起玉米贾婆子就生气,今天白天串了好几家门都没发现,白折腾了一天,“嗯,闫老抠刚才都给收了,都不知道给邻居们分分,真是小气。” 秦淮茹拿出几个馒头和中午剩下的菜:“行了,您也别生气了,三大爷家都丢了七八根玉米棒了,怎么可能再拿出来送给邻居,就是不丢他也不会送的。” 棒梗小口咬着馒头,思索着明天该怎么安抚自己的小弟兄们,是实话实说,还是先骗着?可不论如何,之后都要有新的收获才行,要不自己怎么树立威信。可是哪来收获呐? 经过了几天有目的性有记录的走访,于莉的工作状态明显有了改变。 “我今天和前进四合院的陈大爷聊了好久,对他们院子和周边院子的情况都了解了下,他还要给我介绍了好些院子管事的大爷,让我跟他们多交流,这些大爷不仅对他们院子了解,对他们附近的街道卫生情况,厕所管理员的情况都很了解,都掌握着一手资料,我只需要观察几天,再和他们告诉我的情况相互对照,就能很快掌握八成的以上的情况,我以后只要再多留心不太熟悉的地方,工作就顺畅多了。” “那太好了,你轻松,我也高兴。” “还是你出的主意好,如果让我自己摸索,还得好久才能搞完。”于莉抱着傻柱的胳膊表示感谢。 “那你下一步除了 熟悉环境,还有什么要做的吗?”傻柱问。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主意,快告诉我。” “有点不成熟的想法,你要不要看看你联系的这些人,谁人缘比较好,谁比较擅于沟通、管理,使这些人自然的成为同类人中的主导者,这样子有事你直接安排这些人,让他们帮忙往下安排,从而使他们没有真正的名头,但是有实际的话语权。”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所有人谁是头呢?这样不是方便管理吗?”于莉问傻柱。 “你有权力任命谁是头吗?你是主任还是局长?”傻柱手点了点于莉的额头,“自己都是个听喝儿的还想封别人官,你怎么想的?” “哦。”于莉揉着额头。“那我试试看吧,不一定能成。人家都那么大年纪了,肯定比我精明。” “不耍滑头,诚心沟通,只是把事集中交给某一个你认为合适的人就行,你可以的。”傻柱鼓励于莉。 “只要你把普通的事情做到极致,得到多数人的认可,你的道路一定会越来越宽的,就像我把菜炒好,不时的给大家做出点贡献,领导不是提拔了我嘛,只要我继续保持,让领导不时听到我的名字,以后只要有机会有适合我的,领导差不多都会想起我。” “你说的对,我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还有一个更牛的例子,就是时传祥,他从一个普通的掏粪工,通过把工作做好做优,成了北京市政协委员,全国劳模,国家领导接见,他的起点比咱们都低,可现在人家是咱们高攀不起的。”傻柱忽然摸着于莉的头说:“小鬼,革命尚未成功,我辈仍需努力哦。” “谁是小鬼,你才是小鬼。”于莉本来还在想时传祥爱岗敬业的奉献精神,被傻柱叫了小鬼,就和他闹了起来,刚刚有些严肃的气氛顿时消散不见。 一大爷家,一大妈问一大爷:“秦淮茹是不是通过一级工的考核了?” “没有啊,怎么了?” “我最近在贾家看她们家有时见橱柜里有馒头。” “有馒头不是正常的吗?谁家天天不吃馒头。” “是馒头,二合面的馒头,不是窝头。她家四口人吃饭,贾张氏可不少吃,棒梗可是半大孩子,秦淮茹还在给孩子喂奶,也就小当吃的少点。她家敢常吃二合面馒头,不过日子了?”一大妈提出自己的质疑。 “兴许是贾张氏把自己的养老钱拿出来度日了。” “你说出的话自己信吗?”一大妈冷笑。 “人家的事,咱们管不着,你也别过去问啊。”一大爷提醒老伴。 “我问那干嘛,我就是跟你说过,别人我都不会多嘴,就是老太太那我都不会说。”一大妈点头,“不过,你别说,柱子和于莉两个还挺能坚持,现在中午不回来了,但是每天早上都把中饭准备好,晚饭有时还陪老太太一起吃。” “行,他们照顾老太太,刚好你省心省力。本来你心脏就不好,多歇歇没坏处。”一大爷顺着一大妈的话,然后又说:“天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呐。”然后向外翻了个身。 黑暗中一大爷睁大眼睛,似乎想看穿墙壁:秦淮茹到底怎么了,想干嘛,不要名声了吗?这样下去她还能成为我的养老人吗?她怎么就不能努力学习磨练技术呢,是懒吗?可是她又天天在家洗那么多衣服;是笨吗?可说话办事透着机灵,更在男人中间游刃有余;这到底是她个性的使然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大爷闭上了眼睛:如果真一直这样下去,她还真不适合给我养老,这样生活下去的女人,早晚出事,常在河边走怎不湿鞋。她儿子肯定也会受到不好的影响,将来更是难说。东旭啊,你死的太早了,把我给丢到半道了。难道我还要再回去求柱子吗?好难啊! 一大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见了贾东旭,贾东旭说:“师父,你徒弟媳妇都快跟别人睡了,你徒弟在下面都被人笑话成了王八,您不管管啊。您要是不管,我可不给您养老。”一听不给自己养老一大爷猛然惊醒,原来是做梦,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臭小子,死了还来威胁师父,你都死了,给我养不了老了,一大爷嘲笑自己的梦。 第65章 看师母 自打于莉上班,工作上事情多,到了周天累的就只想睡觉休息,不能再像当初做家庭主妇时还时常去亲近的长辈家串门了。 最近一段,因为于家和任大爷家离四合院近些,下班后还能顺道过去下,可傻柱师父家就有些远了,好久没去师父家了。今天刚好周末,雨水也没出去找同学玩,傻柱就带着于莉何雨水坐车去师父家,顺便蹭个午饭。 师母开门,见是何家三人那是很高兴的。 师母说师父一大早就出门了,这几天京都好像有不少外宾来,他们都希望尝尝丰泽园的鲁菜,孙师傅和丰泽园的其他人都是天天忙的不可开交的。 师母边说边不断拿出瓜子、花生、蚕豆还有萨其马等各种零食招呼于莉和雨水吃。 傻柱说:“我知道,师父本来说叫我也过去,不过因为一些安全保卫的问题,还要过几天才能允许我过去帮忙。还好我没去,要不不就没时间来看您了嘛。” “现在嘴怎么这么会说,原来学徒的时候可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我哥现在最可厉害了,之前相亲的时候给我嫂子讲了两个故事就把我嫂子给拿下了。” 于莉拿起一块萨其马塞到雨水嘴里,吃你的吧,什么拿下不拿下的。 雨水直乐,然后跟个小老鼠似的,捧着萨其马咬着,还不时捏一颗蚕豆撂进嘴里。 “自打上班后我就没过来,主要是新工作不熟悉把我累够呛,周天还得收拾家的卫生,不能我自己在外面管别人干干净净,自己家弄得乱七八糟的。最近刚把事理顺,今天抽出空,就过您这来了,知道您这有好吃的,我们来打牙祭来了。”于莉边说边剥着花生和瓜子,取出的瓜子仁递到师母手里。 “来,想吃好吃的随时来,就跟之前似的,不用带柱子你和雨水来,咱家别的不多就吃的多,谁叫你师父是大厨呢。听你师父说前几个月开了什么千人会,加上最近灾害好像也减轻了不少,物资供应也足了,看来日子会一天天的好起来,不会再跟之前那样天天吃不饱了。” 师母吃了几颗瓜子就叫于莉自己剥着吃,说她自己牙不好不得意吃这些,不用给她了。 于莉没停手地剥着,剥了一大把递给傻柱一些,然后放到桌上,和雨水分着吃。 师母看着于莉地表现,和她们和睦姑嫂关系甚感欣慰,如果傻柱她妈活着该多好啊。 于莉看师母眼眶有些湿润,以为师母是想自己女儿了,就安慰:“师母,您要是想我师姐她们,就叫她们回来,或者您去看她们也行啊,要是您自己不好去,下午我们陪您一起过去。” 师母拉着于莉的手,轻抚,“好孩子,我不是想女儿,她们前一段才过来,我是看见你们姑嫂和睦,想起柱子她妈妈了,可怜的女人,就见着柱子结婚,没享上一天的福。也许是她在天上保佑柱子和雨水,才能有你这么好的姑娘嫁到何家。” “哪有,我没那么好,您在夸我,我就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嫂子,你姓什么啊?”雨水捣蛋。 “我姓何吧。” “是啊,何于氏莉,看来师娘婶婶还没有把你夸够,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 “你个鬼丫头。”师母点着雨水,“你说我还要说些什么才能把你嫂子夸得不知道姓什么。” “那我哪知道去,我就知道萨其马好吃。”雨水说完,就咬了大大的一口。 “您甭理她,疯丫头一个,整日没大没小的,都是她嫂子给惯的。”傻柱插了句话,却换来雨水的吐舌鬼脸。 “算了,你们几个聊吧,我去做饭吧,人还是要干自己擅长的事。” 傻柱做了四个菜:萝卜干炒腊肉,糖醋莲藕,木耳山药,海米冬瓜。 三个人围着师母坐下,开始吃饭。 雨水夹了一片腊肉,嚼着,“哥,这肉真有嚼头,真香。” “小馋猫,肉当然香了。” “雨水,这可不是家猪肉,这腊肉还是你哥前几个送过来的野猪肉做的呐。你叔说,野猪因为活动量大,肉质比家猪紧实,所以做成腊肉,更有嚼劲。你要喜欢,一会回去时带走点。” “好,好,我哥把家里的野猪肉都给炖了,没做成腊肉,没想到腊肉这么好吃。嫂子,你快尝尝。”说罢,雨水给于莉夹了一筷子。 于莉夹起一片肉刚要放进嘴里,就感觉胃了一阵膈应,不停的翻滚、抽搐。“哕,哕”,于莉赶紧捂嘴起身,跑到门外。 傻柱赶紧跑过去,给弯着腰的于莉拍打、摩痧后背。雨水也赶忙端了一杯凉白开,站在旁边预备着。师母也紧张地看着。 于莉弯着腰,呕了半天,只吐出了一点酸水,就再没什么了。雨水递过杯子让她漱口,然后傻柱心疼地问她感觉好点了没? 于莉点点头,表示好多了,大家又坐到桌前,再次准备开始吃饭。于莉又夹起刚才那片肉,同样的感觉再次袭来,捂嘴,起身,跑门外;傻柱也跑过去拍背,雨水再端水;师母这次却没动,不仅没动,脸上还浮现出喜色。 三人再次回到桌前,师母让傻柱把于莉刚用的筷子和碗拿走再换一副,又给于莉夹了一块莲藕,于莉放进嘴里安然地吃下了。 “难道嫂子的胃不想消化野猪肉?可先前也不这样啊。” “对呀,于莉之前吃肉挺好的啊。”傻柱也在纳闷。 于莉看到师母脸上露出的喜色,和刚给自己夹的糖醋莲藕这两个动作,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也开心起来,她看着傻柱幸福地笑着。 傻柱更纳闷了,刚还吐了,这会儿不就是能吃个莲藕笑什么,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雨水见自己嫂子对着哥哥笑的甜蜜,慢慢地也明白了,然后大叫起来:“我要当姑姑了,我要当姑姑了。” “什么你要当姑子了,你要出家吗?你脑子抽抽了?”傻柱气的呵斥雨水。 “柱子,你要当爸爸了。”师母扶着额头,提醒还在懵头的傻柱。 “爸爸。”傻柱看着师母,“师母,您是说我要当爸爸了。”师母点头。 傻柱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媳妇,是真的吗?我要当爸爸了?” 于莉先是点头,后又摇头:“我感觉像是,但是咱还是去医院检查下,让大夫看看。” “好好,那咱们赶紧吃饭,吃完饭去医院。”傻柱高兴的手脚不知该放哪里,突然有抓住筷子,要给于莉夹腊肉,”多吃肉,有营养,孩子能长得壮。” “吃什么吃,再吃还得吐。”雨水赶紧阻止傻柱的愚蠢行为,给自己嫂子夹了莲藕。 师母小心的夹了一小块山药递到于莉嘴边,“轻轻闻闻看,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如果有,咱就不吃这个。” “这个也有点反应。”于莉回答。 “行,那这盘莲藕今天谁都不能再吃了,都是于莉的。”师母下达命令。 四个人快速的吃完饭,傻柱和雨水保护着于莉去了医院。 老中医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于莉手腕寸关尺处,眼睛看着于莉的面孔,面色红润,眼睛明亮,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应是怀孕的征兆。 老中医给出结论:“恭喜两位,你们要做父母了,孩子差不多1个月左右了。孩子情况一切正常,不需要担心。” “谢谢,谢谢大夫。”傻柱连声感谢。 “那我们需要注意些什么吗?”于莉在意孩子的一切,“我们第一次做爸妈,很多东西都不懂,您多给我们讲讲。” “好,正好中午这会儿也没人,我就给你们多交代些:首先,孕妇你要多注意休息,避免操劳,男同志要在家务方面替自己妻子多分担些;第二多吃,孕妇多吃孩子才能长得好长得壮,最好多吃肉。” “大夫,我媳妇闻着肉味就吐了,吃不了怎么办?” “那你就想办法做的不让你媳妇吐就好了,也有些人刚开始吐,过几天就不吐了,这个不用太担心,实在是一直吐,那孕妇就要忍着咽了,多想想孩子,当妈的就能做到了。第三,多运动,身体好,将来生的时候会有很大的帮助的。另外就是注意别着凉,少吃寒凉的食物。如果条件允许,隔一两个月过来我给你检查一下。”老中医不厌其烦地交代一大堆注意事项。 “谢谢,太感谢了,您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一定按您说的做,下个月我再过来。”于莉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傻柱拉着老中医的手不停的摇晃,把兜里刚拆开的牡丹烟递了过去,“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看您也吸烟,您留着抽。” 老中医送三人出门时,把傻柱拉到一边嘱咐:“怀孕期间不能同房啊,容易流产,一定忍忍啊。” “哦,哦,知道了,我一定忍住。”傻柱点头。 “哥,刚大夫跟你说什么了,需要我帮忙吗?”头一次当姑姑的雨水表现得非常积极。 “一边去,小姑娘家家儿,瞎打听什么。”傻柱呲了雨水一句,又说,“你再去师父家一趟,把已经怀孕的确定消息告诉师母,让她也乐呵乐呵。” 雨水跑着去了,虽然被呲了,但刚做姑姑的她还是很愿意把自己嫂子怀孕的消息分享出去的。 ——————————————————————————————————————————— 跪求各位读者多多打字评论,尤其书评,书评,书评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是必须好评,真实感受就好。谢谢了。 第66章 怀孕 傻柱和于莉出了医院先去了于家,有了好消息就一定要尽快通知家人。 于父于母知道女儿怀孕,先是高兴,后又担心,担心女儿头次怀孕,家里又没有老人指导,再出什么问题。 傻柱觉得老人家的担心很合理,提议要不让于母去何家照顾于莉,雨水去学校后,她的屋子可以让于母住,不用于莉回于家,还得于海棠收拾她已经布置好的房子。 于父于母商量了下,认为可行,不过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再过去,傻柱要过来接,于父让他们留下一把钥匙说自己送于母过去就行了。 聋老太太拉着于莉的手,开心的不行,“我要见重孙子了,不对,好像应该是玄孙,傻柱子是我的重孙,哈哈,五辈儿,五世同堂,老太太得多大福分啊。我厉害不。” “太太,哪是您厉害,明明是人家于莉厉害,人家不怀孕,您能五世同堂?”傻柱逗老太太。 聋老太太轻拍傻柱胳膊一下,“你就会跟我打别,于莉怀娃娃是厉害,我如果不活这么大年纪是不是也不行?老太太下巴四十五度上翘,挑眉做了个俏皮的表情。 “太太,您好傲娇哦。”于莉凑趣的夸老太太。 “傻柱子,于莉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有哪些害口的,你都要好好记下,给整好了。”老太太先是叮嘱,后又威胁傻柱,“我头一个玄孙子的事,你要是给我整岔劈了,你仔细着。” “得了,打今儿以后,我把她当太后老佛爷般对待,她让我干啥我干啥,叫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傻柱笑着弯腰做奴才状的向老太太和自己媳妇保证。 “行,刚听你们说于莉吃酸甜口没事,晚上就做酸甜口的菜。” “好,我这就去做,你们娘儿俩慢慢聊,刚好您老也喜欢吃酸甜口的。”傻柱临走还不忘逗老太太。 “这个坏小子。”老太太笑骂,“于莉,你现在要多注意这些……”老太太开始向于莉传授传统的经验。 翌日,于父于母提着一包东西进了四合院,三大妈看见就问:“您二位找谁?” “我们是于莉的爸妈,您是?”于父先答后问。 “我姓杨,和这个院的三大爷是两口子。傻,于莉两口子上班去了还没回来,要不您二位先到我家歇歇。”三大妈见于父于母来女婿家提着大包,觉得应该有好东西,跟三大爷生活多年,雁过拔毛水过地湿的本领她还是有些的,所以她热情地邀请于父于母去她家暂留。 “不用了,您太客气了,我们知道他们这会儿不在家,他们昨天给我们留了钥匙,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了。”于父于母拒绝,有钥匙去别人家干嘛。 “那太好了,何家就在中院,我领你们过去。”三大妈依旧不放弃,走在于父于母前面带路。 于父于母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就跟着往里走。 三大妈打听情况:“您二位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哦,这不是于莉怀孕了嘛,柱子家又没有老人帮着,我就过来帮衬两天。”于母开口解释,她多少从自己姑娘那了解四合院内的人物情况,再看三大妈打听他们来干什么,就知道女儿女婿没有把怀孕的消息告诉院子里的人。那就由她来宣布吧。 于莉怀孕的事,震撼力不说像原子弹吧,最起码也是个手雷。当然不是对三大爷家,是对一大爷家和秦淮茹。 “于莉怀孕了,那真是可喜可贺啊。”三大妈听说于母是搬过来小住,那包里应该就是些换洗衣服,没什么值得她占便宜的。不过,赶快把于莉怀孕的消息传出去,确立自己消息灵通的形象很重要。 于是不大会全院在家的老人和妇女都知道于莉怀孕的事情了。 一大妈刚才在贾家帮忙看槐花时,就看见三大妈领着两个人进了傻柱家。 三大妈也看见一大妈了,所以,头一个通知的就是一大妈和贾婆子,“于莉怀孕了,没想到他俩还挺快的。” “是啊,是挺快的。这就怀上了。”一大妈接话。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怀孕吗,谁没怀过似的。”贾婆子不服气地说。 三大妈瞅了她一眼,又看看一大妈,说了句,“我忘了炉子上还有锅汤呐,别给熬干了,我的赶紧回去看看。”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一大妈脸色难看的把槐花递给贾婆子,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贾婆子接过槐花,看着离开的两人纳闷:这俩人怎么正说着就走了,哎呀,我怎么能说那句话呐。不过,她确实没怀过,怎么还不能说了。“呸,老绝户。”贾婆子朝一大爷家的方向吐了一口。 三大妈到了前院就跟杨嫂子和郑婶子一干妇女通知于莉怀孕的消息,秦京茹刚好从外面回来听到于莉怀孕本来还想凑过来和大家一起讨论下,可众人一看她过来就纷纷散开各自回家了。 “切,不理我,我还不愿意搭理你们的,一群老女人。”秦京茹甩了甩自己新剪的胡兰头。她最近发现城里好多上班的青年女职工都留这样的发型,她才剪成这样子的,她不想让别人总认为她就是个村妞。 许大茂刚回家,秦京茹迫不及待地就对他展示自己地胡兰头,“大茂,我新剪的发型,好看吗?” 看到秦京茹剪短了头发,许大茂很不高兴,“你干嘛把头发剪了,好好的大粗辫子多好看,显示你的活力,非要剪个短头发干嘛,晃起来也不好看。” “不好看吗?人家年轻姑娘都见这样子,我看你走路上还经常看剪短头发的姑娘,我还以为你喜欢短发的呐。” “我看谁了,我喜欢什么短发啊,我就喜欢长发,有病。”许大茂急促的反驳,有被揭了老底的尴尬。 “哦,那我以后就留长发。对了,今儿听说于莉怀孕了。”秦京茹噘了噘嘴,然后换了个许大茂可能感兴趣的话题。 “于莉怀孕了,消息确定吗?”许大茂皱眉,起身,说“我去二大爷家问问。” 第67章 各方反应 许大茂来二大爷家时,二大妈正跟二大爷通报消息呐。 许大茂进来先是问了个好,就直接步入主要话题:“二大爷,你听说于莉怀孕了吗?” “刚你进门前,你二大妈正跟我说着呐。”二大爷面无表情的说,“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呵呵,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是担心她会不会是假怀孕?”许大茂开始忽悠二大爷。 “她怀不怀孕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假怀孕?”二大爷不明白许大茂的意思。 “她借假怀孕让她妈搬过来,占傻柱的房子呗。”许大茂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于家就俩姑娘,要那么多房子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二大爷明显不同意许大茂的说法。“再说了,昨天是傻柱和于莉一起去的医院检查的。” “万一是于莉跟大夫合起伙骗傻柱呐,那家伙傻了吧唧的最好骗了。”许大茂继续造谣。 二大爷这会儿明白许大茂找自己说这些是要干嘛了,许大茂是看自己傻想让自己帮他传谣言呐,这孙子真不是东西。想清楚后二大爷也不客气,说了一句话:“你以为人都跟你样的,你没陪着秦京茹检查过怀孕吧,人家是一起过去的,大夫敢骗他,那这个大夫是不想干了。” 许大茂刚想说话反驳二大爷, 二大爷摆摆手,“行了我干了一天的活,累的很想早点休息,就不留你了。”说完就进屋了。 二大妈也没给许大茂好脸色,她虽不懂许大茂要干嘛,可是总听许大茂提起傻柱心情也不美丽,跟着二大爷进了里屋,“老头子,你不吃点再睡。” 许大茂被晾在二大爷家的堂屋,外面的和屋子里一样静的尴尬。许大茂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走了。 二大爷在里屋嘱咐老伴:“你可别把刚许大茂说的话拿出去说啊,他那是那咱们当枪使呐。这事要是从咱们嘴里传出去,我这二大爷可就真到头了,现在还能保留着名头,也是多年来威信积累的够,如果再有不好的事,那可就真完蛋。” “放心,我不传闲话的。”二大妈给出承诺。 一大爷知道于莉怀孕更是后悔不迭,当初怎么就那么短视呐,要不然现在还能过去沾沾喜气,将来不说含饴弄孙,至少时不时抱抱孩子还是可以的吧,那更是从小亲近,更有养老的把握啊。 唉,…… 一大妈看一大爷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在悔恨,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要不从现在开始好好跟柱子搞好关系,你不跟他摆长辈的谱,少教训他,好不好?” “我也想啊,可是柱子他根本就不理我,也不接我的茬儿啊。”提起这事一大爷就愁,柱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怨,不就是失明的时候对他关心少了点嘛,那不是为了给秦淮茹和孩子多留点嘛,他一个大老爷们干嘛那么计较呐,一点都不爷们。 “要不咱们去福利院抱一个回来,我听好些人说福利院还有男孩呢,正好可以给易家传宗接代啊。”一大妈说出自己多年的想法。 “再看看吧,赶明儿您去柱子家问问他们缺什么不?两口子现在都上班,现在又怀孕了,要是觉得老太太那照顾不过来,咱们接着照顾老太太,到时让老太太在帮忙给搭搭桥。”一大爷对抱养孩子抱持不信任的态度。“以后也不用常去贾家了,秦淮茹路有点走歪了,将来会出大问题,她可能没法给咱们养老了,这养老的事估计还得落在柱子身上。”一大爷叹了口气,“慢慢来吧,希望能把柱子给拉回来。” 秦淮茹听到于莉怀孕,想想自己准备去上环,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洗衣服的时候,看着何家一家人围着于莉一个人转,真是羡慕不已,自己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小时候要跟着大人后面拔草拣麦穗,稍大点就得踩着凳子给下地的大人做饭,好不容易嫁进了城里,以为能过上好生活,谁曾想家里有个恶婆婆,搞得自己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还总怕自己吃的多,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自己一身肥膘还怕别人吃,好在自己男人对自己不错,经常背着婆婆给把他的那份留给自己,可就因为这个把他给连累了,他死了,自己更惨了,一个人带着四个老老小小的拖油瓶,天哪谁来救救我。秦淮茹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混着洗衣服的脏水不知排到了哪里(我写着这段自己都快把自己写哭了,不是洗白秦淮茹,这样写出来感觉她前半生的命运确实很可怜,后来找了傻柱有傻柱保护才不被贾婆子折腾,不过她算计傻柱这点确实无法让人原谅)。 “妈妈,你怎么哭了?”不知什么时候小当跑了过来。 “没事,妈妈是眯眼睛了,妈妈没哭。”秦淮茹赶紧擦干眼泪,“小当你找妈妈有事?” “槐花拉了,奶奶叫你给她换尿片。”小当脆生生的传达贾婆子转来的消息。 秦淮茹更是心中悲凉,你瞧瞧你家爸妈,再看看我这婆婆,一个尿片子都懒得给孙女换,就手的事,还有找传令兵叫她回去干。 秦淮茹用围裙擦了擦湿手搓了搓脸,收拾心情进屋给槐花换尿片。 闫解成听说于莉怀孕了,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烦闷:这要怀的是我的孩子多好,就应该怀的是我啊。怎么会是傻柱的呐? 三大爷看着闫解成这副模样,同样烦闷,跟三大妈说:“他怎么就看上傻柱媳妇了,还非于莉不娶了,再这样下去非成精神病不可。” “老头子,你可别吓我。”三大妈忧心的看着大儿子。 “吓你什么,就是不成精神病,让傻柱知道解成想娶他媳妇,那还不得把解成给弄死,那还不如得精神病呐。”三大爷没好气地说,“还是得赶紧给他找个媳妇,找个厉害地能管住他的,这会不能管他愿不愿意了,我给他做主了,他敢反听,我就再不认他这个儿子。” 第68章 校内冲突 三大爷这次是真上心了,他真不希望自己大儿子变成精神病。每天除了上课,脑子里想的都是年轻女孩,他把自己认识的没结婚的年轻同事还有老同事家里有孩子的都过了一遍,还真让他发现几个合适的。 闫埠贵找到教六年级数学的苏老师:“苏老师,您最近忙吗?”刚上来不能直接说正事,总得找点别的话题。 苏老师也是学校里的老人了,和闫埠贵同事多年,虽没太多交际,但他的抠门和爱占小便宜的光荣事迹多少是知道点的。苏老师以为闫埠贵是来借钱或者看上自己手里什么东西了,眼神有些警惕,“闫老师,我最近挺忙的,我们班的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男孩子总是打架,女孩子还在旁边起哄。我天天跟在后面教育,累的我有时饭都顾不上吃。这不晚上还要去家访。” “是呀,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都淘气,家里面管不住,也没时间管,我家老三现在不就这样嘛,说出来都是各种无奈。”三大爷想要跟人家结亲家,所以他把话顺着苏老师的意思往下说。 苏老师实在不想在闫老抠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害怕一不小心损失点什么,就问:“闫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闫埠贵拿出万分的诚意笑着,说:“苏老师,我听说您有个女儿差不多十八九了是吧?” 苏老师眼睛瞪得老大:这是小东小西看不上了,盯上人了,这还了得?苏老师把瞪大的眼睛恢复正常,“是有个女儿,她还正高中呐,她还说将来要考大学呐。” 闫埠贵听了苏老师这么说更高兴了,如果大儿子能把苏老师家姑娘娶进门,那老闫家就等于有个大学生了,这是多风光的事,这是祖坟上冒青烟啊,于是闫埠贵笑的更加灿烂,更加谄媚,“苏老师,我有个儿子二十二了,人样子长的特别好,您别看我个子不高,我儿子个子一米八,俩大眼双眼皮,脾气还好。我觉得他和您姑娘挺合适,要不让他俩见见面,说不定在两家还能成亲家呐。” 苏老师说自己女儿上学要考大学其实就是防着闫埠贵攀亲家,谁知这老不要脸的还真敢开牙,且不说自己女儿还在上学,就是上班了也不能找闫家这种葛朗台式的家庭,出门不占便宜就当吃亏,那自己女儿得活得多憋屈啊。越想越生气,苏老师也不顾往日的形象跟同事关系,指着闫埠贵的鼻子:“闫埠贵,你想什么呐,你儿子高中都没考上的一个工厂临时工,要找我家高中生,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你儿子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问问你自己在同事间的评价,还跟我成亲家。我呸,听着我都恶心。真要和你成了亲家,我一辈子都得做噩梦。” 吵架声引来好多学生和老师都过来围观,教导主任巡察校园,刚好路过,避免不良影响扩大,教导主任点了两名男老师,把闫埠贵和苏老师又劝又拉的弄到了他的办公室。 问过缘由,教导主任心里也埋怨闫埠贵:你丫心里就没点b数吗,就是没数,人家都说姑娘要考大学,大学,什么样的人才才能考大学的,从52年全国统一招生以来少的时候招6.64万人,最多的时候招32.3万人,是五、六亿人里的32.3万,那是一万人里才出五、六个的人尖尖啊,你家初中毕业的临时工好意思配人家,你听了后还说好意思出来,正常人想都不敢想啊。这要换成你女儿你能同意? “闫老师,你想给自己儿子介绍对象这事是没错的,我作为你的同事是不能指责你的,但是你在学校里做这事是不是有点不妥,学校是孩子们学习,老师们工作的地方,不是三姑六婆保媒拉纤的场所,你以后要多注意啊,下不为例。”毕竟是教了十几年书的老教师,教导主任不能说的太严厉,给闫埠贵留足了颜面。 要按正常情况以闫埠贵的性格听了教导主任的话就会答应以后不再做了,可是今天闫埠贵在学生面前丢脸了。他可是十几年的老教师,还是自家四合院的三大爷,他也是要面子的,自己儿子再不好,自己说行,让别人当着一众老师学生的面说成癞蛤蟆,传到同事家里跟学生家长那,儿子以后怎么找对象,这事必须有个说法,苏老师必须当众道歉。 闫埠贵看着教导主任,说:“主任,我承认我不应该在学校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但是苏老师骂我和我儿子是癞蛤蟆这事他必须给我道歉,而且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道歉。” 苏老师跟教导主任讲述完事情经过后就气乎乎地坐在一旁等候教导主任的处理结果,听教导主任说闫埠贵给自己儿子保媒拉纤无可厚非时挺不高兴的,后来教导主任又批评闫埠贵在学校做不合适的事时,就明白教导主任不想把事情扩大,想给对方留点面子,大家都好下单价。苏老师想想:也是,毕竟以后还要在学校继续共事,真要弄得跟仇敌似的也不好,也就准备闫埠贵跟自己说个对不起,自己也说刚才着急了,才口不择言。 可是现在苏老师想放,闫埠贵不放。 苏老师 “噌”一下就站起来了,“闫埠贵,你想屁吃呐,我还给你道歉,我哪里说的不对,就你儿子初中生好意思找我女儿高中生,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我有说错吗?再加上你家抠搜的传统,谁家好姑娘能嫁到你家去,就是好姑娘加进去也会变成欧也妮,变成恶妇。再说了,我有说过说过一句脏话吗,我引用的都是歇后语,百姓的智慧,我说的也都是我自己真实的感受,怎么谁规定不能说自己的感受了。”苏老师顿了下,“哦,对了刚刚,我说你想屁吃,那用了脏字,就是骂你了,怎么了。”既然已经撕破脸了,苏老师话是怎么毒怎么说。 闫埠贵听了呼哧带喘,不断地摩挲自己地胸口,“主任你也听见了,他不仅不道歉还在继续骂我。我要求必须开大会让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道歉。” 教导主任刚才看到苏老师听到自己说完话后,表情变得平静,有可能是打算平息了这次冲突,可是这闫埠贵却是抓住不放,导致现在矛盾激化,他就挺生气的,“闫埠贵,我问你,如果将来有个人初中毕业,要娶你中专毕业的女儿,你会同意吗?” “怎么可能,我女儿中专毕业怎么可能嫁初中生。”闫埠贵当然不同意。 “哦,你也不同意啊,那苏老师说了自己女儿正读高中,你还那你家初中生结亲家,你是欺负人家苏老师吗?一天天的占便宜没够,什么便宜都想占,只能别人吃亏,自己就得到处沾光是吧。”主任声音越来越大,也越严厉。 闫埠贵终于听出主任的意思了,明白人家这事不帮自己,要拉偏手了,“行,你帮着他是吧,我找校长去。”说完摔门出去,进了校长办公室。 早就有老师跟校长汇报了这事,校长听后一笑,“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不该没脸去求,一个不该打人脸。” 看闫埠贵气冲冲进来,校长皱眉:怎么教导主任没给按下去?“老闫,怎么了,气鼓鼓的。” “楚校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苏老师骂我,教导主任偏帮苏老师欺负我,我一个在咱们学校干了十多年的老教师,今天算是没脸了,颜面尽失啊。” “怎么了,你说清楚,他们怎么欺负你了?”校长要问清来龙去脉。 闫埠贵开始手舞足蹈的给校长讲解了和苏老师两人说话到吵架,再到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所有对话,都讲了一遍,当然讲自己问题的时候用词客观,说对方时贬义词频出。 楚校长终于听完了,如果不是之前已经有人汇报了,听完闫埠贵的话,他还真会认为苏老师欺负闫埠贵呐。现在嘛,“老闫,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呐,首先教导主任说你在学校给自己儿子介绍对象就不对,再次都是多年同事非要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吗,还全校大会当面道歉,你的这个事情有这么重要吗?不知轻重。行了,你回去吧,我一会也会批评苏老师的。这事就这样,你也不要记在心里。”楚校长以各打五十大板的方式解决了这件事。 楚校长果然把苏老师叫到了自己办公室,没有批评,只是和气地劝导,“以后别沾火就着,他说跟你结亲家,你不同意,就说孩子已经订过了就行吗,他又不能去查,你何必跟他硬刚,你们都是学校里老人儿了,都给彼此留个脸面嘛。” “行,校长我知道了,我以后尽量改我的脾气。主要这事关我宝贝闺女,当时真忍不了。”苏老师一脸抱歉地说。 “行了,知道你是个女儿奴,所以我理解。” “你理解,怎么您也是?你好像没女儿啊。” “没女儿,我还不能有孙女吗?” 这件事后,整个学校都知道闫埠贵要给自己初中毕业的大儿子找对象,但家里有跟年龄相仿女性的老师都避着闫埠贵。闫埠贵想跟人说话,对方都不搭茬。这下学校的路线是行不通了。该到哪里给闫解成找个媳妇呢?(我也愁) 第69章 解决问题的关键 三大爷还没想好给闫解成找谁,自己一家的外号当天就在学生中被叫了起来,也不能说是一家,主要是三大爷、闫解旷和闫解娣,他们三个现在都在三大爷所在的小学上班上学。 三大爷被学生们背后叫撒尿蛤蟆,闫解旷被人当面叫广目蛤蟆,闫解娣成了小母蛤蟆,学生们没来过的主角被定名为吞天蛤蟆,(还挺霸气)。 下午三大爷带着眯着一只乌眼的闫解旷和红肿着两只眼的闫解娣回了家,三大爷连最爱的玉米糊糊都没喝,躺在床上生闷气。 第二天早上几个小孩在小学上学的家长见了三大爷都捂嘴憋笑,本来经过一夜调整的三大爷更气了,这下血压攀高,心脏被冲击的停摆了几秒,三大爷眼前黑了下,他赶紧伸手扶着墙,让自己没倒下,让闫解旷带着妹妹去上学,并找校长替自己请假。 校长听说闫埠贵生病了,本想是不是这老家伙耍脾气,所以就仔细看闫解旷的脸,想从孩子的表情中寻找出闫埠贵撒谎的证据。这一看发现闫解旷一个眼睛的眼角处怎么有点乌青。 “闫解旷,你眼睛怎么回事,跟谁打架了?”楚校长最不喜欢打架斗殴的学生,他认为文明人是不能动不动就挥拳头解决问题的。 “我没打架,是他们七八个人一起打我的。”闫解旷抗辩。 楚校长听出不对来了,“说说,怎么回事?” “校长,我还要上课呐。再说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解决。”闫解旷不愿意说,这个年纪的孩子要是叫家长或老师来解决问题会被人看不起,以后没人和他玩的。当然严重到打破头或者腿断胳膊设那必然会惊动家长和老师的。 现在已经乌眼青了,也被校长发现了,那定是不会被放过的,校长直接命令:“我不管你们要不要自己解决,现在告诉我怎么回事,要实话实说,我一会会找其他人核实的,如果撒谎要点名批评的。” 闫解旷无奈翻着白眼,把昨天自己和妹妹被人叫癞蛤蟆,然后自己不服气,过去打给他起外号的人,然后对方一群人把他给围殴了。 “都有谁?” “嗯……” “你这会还要给谁遮掩,说。” “有宋春强,常平安,刘大宝,王富贵,还有几个我没注意。”闫解旷无奈的交代。 “行了,你回班上课吧。” 楚校长本来以为昨天就是一场两个同事的争吵,没想到现在波及到学生了,还好多个,这就必须要管了。他找来副校长和教导主任,把事情跟两人通报了下,要求两人和他在课间巡校,尤其是闫解旷和闫解娣的两个班级,要严厉杜绝有人对他人呼喊侮辱性外号的行为。 另外,组织全校老师尤其是班主任学习,从今天起注意文明用语,不许说脏话骂人,要想教好学生,老师们必须先从自己做起,给学生们带个好头。 楚校长讲出了个不成文的校规:“以后我要是再听见哪个老师说脏话骂人,那就骂一句围着操场跑一圈,骂两句跑两圈以此类推,学生叫人外号和骂人也一样都罚跑圈,而且校内校外都一样,只要他是我校的老师和学生任何时候都必须遵从此规定。” 副校长复议此校规:“跑圈好,腿累了,嘴就能停下来就能控制的住。” 一起可能形成的校园霸凌被楚校长以严格的校规给扼杀在了摇篮,其实很多事不是解决不了,只是想不想下功夫,有没有决心罢了。 傻柱和于莉带着几包点心去了任大爷家,要把怀孕的好消息告诉老两口,当初任大妈可没少操心于莉怀孩子的事。 任大爷两口听说于莉怀孕当然高兴,又听说于母也搬过去帮忙照顾于莉,就让于莉帮忙给带好。 于莉跟任大爷汇报最近工作的情况,还总结了经验和教训。任大爷很满意,毕竟自己安排过去的,如果干不好最后打脸的是自己。 又问了傻柱看书的情况。 “我最近从书里学会了如何辩证的看问题,什么是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如何找出自己当下的主要矛盾。” “哦,那你当下的主要矛盾是什么?” “我当下的主要矛盾是于莉怀孕生孩子需要补充营养,可是她炖肉又吃不了,我需要找到不同的肉食处理方法,尽量降低腥味,提高于莉的吃进去的量,让我儿子能从她妈妈那吸取足够的营养。” “那你工作上没有什么矛盾吗?” “工作上的事情都已经理顺了,配菜,发面,蒸馍都有人管理,具体弄成什么样都已经做好相应的规定,基本上不会有问题。” “那你跟你院子里的邻居呐,我听于莉说你在院子有个对头,他对你的威胁可不小哦。” “您是说许大茂啊,他最近很低调,也不跟我得瑟了,跟院子里的人也不说那么多。所以目前是两下里相安无事,我估计他是在等机会,不过我在院子里什么都不多做也不多嘴,他也没什么机会的。” “行,懂得隐忍和低调,你两个都成熟了,就看下面谁先露出破绽吧。”任大爷点头,“你现在除了看书还做别的事吗?” “我现在除了上班就是照顾于莉,没别的事。”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是现在有哪里能让你去呢,一般人也走不出去的。你除了看书有时间多跟有经历的人聊聊天,多少也能从他们的经历中收获些经验。” “您说这,我想起于莉单位门房关大爷了,那老爷子右手少根指头,应该是被刀砍掉的。” “你说对了,能在政府单位门口当门房的大爷,没一个是普通人,都是有故事的。你好好跟他聊聊,能获益不少。” “关大爷不爱说自己的事,但是爱吃,我时不时给他带我做的菜,他还挺喜欢的,就吃饭那会还能说几句,平时都是我说,他听。” “那是他认为你还没资格听他的故事,慢慢来吧。” 第70章 战争 这天下午傻柱接于莉下班,于莉还没出来,傻柱就准备找关大爷聊两句,却见老头正在屋里对着报纸运气呢。 “大爷,你这是练什么功呢?” “边去。”关大爷头一次这么跟傻柱说话。 “怎么了,这是,跟谁生气,多大年纪了,不值当啊。” “什么不知道,你懂个屁!”关大爷把报纸拍在桌子上,“老子要是年轻十岁,我立刻写请愿书上前线去。” “上什么前线?哪要打仗?跟谁,丑国人吗?”傻柱对着关大爷三连问。 “跟阿三,丑国人已经被打怕了,不敢来了。阿三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想跟咱比划比划。”关大爷握着拳头,“看看都欺负到头上了,都打死打伤咱们边防战士了。tmmd” 傻柱拿起报纸看着,他之前是不看报的,通过任大爷的指点才开始看书学习,这不是当天的报纸,不过报纸左边竖长条版块写着《我国向印度提出最严重最强烈抗议》副标题是《入侵的印军发动疯狂的进攻打死打伤我边防官兵》,原来是9月20日二十四时到21日七时,我国守卫中印边界东段西藏扯冬地区择绕桥西的边防哨兵,遭到印军连续攻击,我军官一名中弹牺牲,战士一名负重伤。“这tm还得了,怎么不打他丫的,这帮黑鬼,大蝇的狗,狗主人大蝇都被打跑了,他还敢嚣张。” “看看报纸左下角!” 上写着《是可忍,孰不可忍!》傻柱看着里面的内容同样是越来越生气,”这帮得寸进尺的狗东西,拿着大蝇瞎编的东西就来讹人,还一点点的蚕食咱们的领土,不搭理他,他还觉得自己牛b了,这回打死咱们一个打伤一个,绝不能轻饶他们。我怎么是个厨子呐,早知道我该去当兵,去打他们那些臭丫挺的,打的让他们哭爹喊娘。” 关大爷看着傻柱额头上的青筋,深感欣慰,新中国未来是有希望的,年轻人如此热血,愿意为国流血出力,那外面的人必不敢轻忽。 关大爷拍拍傻柱的肩膀,行了傻小子,你是来不及了,如果你有儿子的话还行。 “嘿,关大爷,还真叫您说着了,我媳妇怀了,如果是个儿子,我先教他做饭,这样饿不着,等他大了,我就把他送部队去,让他为国效力。”傻柱得意的样子仿佛已经看到儿子穿上军装似的。 “说你胖你就喘,先把儿子生出来再说吧,万一是个女儿呐?” “那就嫁个当兵的。”傻柱开始不着调了,有点说气话的味道了。 “行,到时我给她保媒。” 刚好于莉出来,“要给谁保媒啊,是给雨水吗?雨水还上学呐,不着急。”于莉打岔。 傻柱解释:“给你肚子的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关大爷说给她找个婆家,如果是个男孩,就送他当兵。” “哦,那就谢谢关大爷了,到时一定给我闺女找个好人家。不过,你们怎么会说起这个?” “喏。”关大爷把报纸递给于莉,于莉看了日期,“这是旧报纸了,最新的消息是我边防部队进驻达旺了。咱们已经开始收拾他们了,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伟大祖国的。” “好好好,我刚光生气了,没注意日期,虽说受伤和牺牲了同志不该高兴,可是咱们收拾那些gzs我还是忍不住开心。柱子,你明天要是有时间下午给我炒两个菜,咱俩喝几杯。” 这可是关大爷第一次要求跟傻柱喝酒,这得接住,“没问题,我明在食堂好好给您做两个再整两瓶大曲,咱俩晚上好好喝一顿。” 食堂里,傻柱把阿三入侵边境的跟几个手下说了,有的义愤填膺,有的反响平平,有的忧心忡忡,就七八个人都没有做出同样的反应。傻柱有些失望。 刚巧郑习来了,之前他跟宣传科长提起过傻柱,说介绍他们认识下,今天就是为了这事来找傻柱。 郑习看傻柱一个人正呆坐着,过去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下,“想什么呐那么入神?” “做看报纸咱们跟阿三打起来了。” “怕什么,他们又打不过咱们,你看着,不用三个月,他们就得跪。”郑习当过兵,了解的比傻柱多些。 “谁怕了,我是在想,为什么外国人总想欺负咱们呐,丑国想欺负咱们,那是他们武器厉害,阿三凭什么啊,他们不是也刚建国不久吗,不也挺穷的吗?” “这谁知道呐,也许是咱们太老实,总是吃哑巴亏?”郑习摇摇傻柱,“别想了,你没办法明白傻子在想什么的。对了今晚上有空吗?你要有空我带你认识几个厂里关系好的人,多接触点人,没坏处。” “今儿不行,今儿答应于莉他们单位门外关大爷了,要陪他喝酒。” “门卫,关大爷,带我一个呗,这些老头没一个瓤茬子,当年那都是狠人。就像咱门卫老洪头那是战场上九死一生活下来的,我们保卫科平时都尊敬的要命。不过人家是真低调,跟谁也不多说当年的事,我是从他身上的上猜测他的情况的。”郑习来了兴趣。 ”晚上还真不能带你,我也是头一次陪他喝酒,他好容易才开的口,万一把你带去,他不高兴了,那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这回我先自己陪着,等熟悉了,看看能不能带上你,你对部队里的事知道的更多,跟他聊的话会有更多的话题。” “行吧,那我就等着了。”郑习怀揣希望开心的走了。 下午傻柱开始准备关大爷的菜,挑好食材后,他写了张单子,拿了五毛钱一起交给马华,让马华去财务科把食材的钱交了,省的以后因为这点小钱让人说他盗窃国家财物,犯不上。主要还能给其他同事做个榜样。 财务室的人看了马华递来的条子,以为是领东西的,没想到竟然是交钱的,还是食堂班长交钱,这没两毛钱的事至于这样吗,好像至于,好像有没必要这么较真。算了,人家要交要做正确的事,咱也不能拦着是吧。 收钱,盖章,开收据,一气呵成,马华拿着东西交差,他其实也不理解。不过,再过几年他就对傻柱做这事的先见之明佩服的五体投地。 第71章 往事 提着饭盒的傻柱到了厂门口,向跟老洪头一起值班的牛喜华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他怎么又拿饭盒了,这物资才刚刚恢复,他就又要走老路?”牛喜华小声嘀咕。 老洪头问:“小华,你在那嘀咕什么呐?” “洪叔,这柱子前一段表现挺好的,怎么今天又提饭盒了,他这不会是要走占公家便宜的老路吧?” “是呀,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不错当了班长后你进步了不少嘛。”老洪头先给了牛喜华一个赞,“他好像提的三个饭盒,就是中午剩的也不可能剩那么多,而且网兜的摇晃幅度也不像是空的。你一会跟郑儿说下,让他提醒下傻柱。”老洪头仔细观察傻柱的背影后,交代牛喜华。 “是,保证完成任务。”牛喜华啪的来了个立正。 “猴崽子。”老洪头笑着白了他一眼。 傻柱把饭盒放到门卫室窗户下的办公桌上,“您等我先把于莉送回家,我再把酒带过来,菜您别动,我来热,热过了味道就不好了。” “行,我不动,我就等着吃好了。”关大爷看着大门处往来的人,随意的回答。 “不错,你热出来的确实不错。”关大爷吃着菜,给予肯定。 “要不我是厨子嘛。”傻柱自得,“这大曲喝着还行吗?” “嗯,还行,比闷倒驴劲稍差点。”关大爷拿起面前的茶缸,干了一大口。 “您得意喝度数高的啊,行,那下回我给您找烈的。”傻柱点头记在心里,又说“不过,您这年纪还是少喝那么烈的吧。” “死了算球,现在活到这会儿也是白捡的。”关大爷摆摆手不以为意,又盯着傻柱看了半天,“说吧,为啥对我这么关心,想从我在得些什么?我就是个孤老头子,什么都没有。” “您说什么呐,我就是觉得和您对付,就想和您亲近。” “乍得,你缺大爷,还是缺爹啊,就想找个年纪大的孝敬?”关大爷不信傻柱的话,揶揄道。 傻柱脱口而出:“您说对了,我还真就缺爹。” “闹什么,没爹哪来的你。”关大爷骂了一句。 “您先别骂,我也没说我打小就缺,我是后来缺的。”傻柱说起自己老爹何大清有说不出纠葛。 看着傻柱既有思念又有讨厌还有些痛恨的表情,关大爷有些兴趣了,“来,讲讲,正好没事,当个故事听听。” “行,我就跟您讲讲我之前的经历,这些除了我们院子的一些老邻居知道点,其他人我都没说过。 “我家原来就是京城的,祖上好几辈干的都是厨房里伺候人的活,只不过我太爷勤快入了他师父的眼,就把他收入门下,教了他不错的厨艺,让我太爷当年在谭府的厨师里也算有些名头,后来这手艺传给我爷爷,再传给我爹,我爹又传给了我。” “哦,你这还是家传的手艺,有门手艺好,什么时候都饿不着,尤其你这还是厨子,更饿不着。” “是,饿不着。”傻柱点头,“可是,人饿不着他就会想东想西的。45年刚打跑小鬼子那会,我妈生病走了,我爹一个人带着我和我一岁多的妹妹生活。虽然没妈了,我家老头也还不错,有手艺能挣钱,每月也不短我们吃喝,衣服破了小了他会请邻居婶子给我们做,所以我俩大小也没冻着饿着。” “这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刚说起你爹时那副表情?” “您等等啊。”傻柱咽了一大口酒,吃了颗花生米,“解放了,咱老百姓都认为好日子来了,可是我和妹妹的苦日子却到了。 “我家老头,51年不知道打哪认识了个寡妇,要跟人家过日子,都不带跟我商量的,留下封信和五十万元钱(55年第二套人民币出现和之前比例是1:)前就跑了。” 傻柱说到这,忽然两眼狠厉,狠狠的盯着窗外,仿佛何大清和那个寡妇就在外面似的。 过了会儿,傻柱缓过劲,又压了口酒,说道:“跑了就跑了吧,想跟谁过跟谁过,我又不拦着,总不能让他单一辈子吧,可是他跑那会儿我才十四五,我妹才六七岁啊。难道就不能在京城待着,非把我俩扔了自己跑外地,我俩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后来,我带着妹妹去找他,就想问问他为什么?那寡妇拦着,连面都没让我们见着。 “当时,我还在饭店学厨,没出师,拿的是学徒工的工资,勉强够花,可饭店的活都是晚间的,我下班回来都九十点了,带妹妹过去也不方便,交给邻居一天两天行,时间长了人家凭什么给咱带孩子呐,您说是吧。 “于是,我就想办法进了轧钢厂,为这我师父跟我生了好长时间的气。” “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兴许这就是你的路呢。”关大爷安慰傻柱。 “您知道吗,自打我家老头跑了后,我常被别人欺负,有大人还有比我大的孩子。” “也是,家里没大人,可不就会这样嘛。” “所以,我只能跟人打架,讲理他们都比我会讲,那我就不讲,我就动拳头,我就玩混不吝,叫他们不敢惹我,不愿搭理我。挺好。” “你看现在也不这样啊,说话有礼貌,对媳妇也挺好的,不像个脾气暴躁的人啊。” “我去年眼瞎过,您知道吗?”傻柱撂出个小炸弹。 “瞎了,还能复明?” “大夫说当时时淤血压着神经了,暂时性地失明。”傻柱解释一句,“就因为瞎了,我看清了许多事情,我也变了不少,可以说因祸得福吧。” 关大爷兴趣更大了,“哦,那你得好好讲讲这段。” “我家隔壁有家姓贾的人家,这家有个男孩叫贾东旭,他爹死的早,是他妈把他拉巴大的,他比我大几岁。我家老头跑了那会,东旭哥就在轧钢厂上班,一直对我挺不错,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他会出手帮我。 “去年他上班时出事,走了。留下老娘,媳妇还有三个孩子。我们院子管事一大爷托我帮助下,其实他就是不说,我也会做的,一大爷还给我支招让我从食堂给她们多带点剩菜什么的。” 关大爷听到这些,眼睛眯了眯。 “我知道您要说那是损公肥私,我当时不知道,想着照顾孤儿寡母理所应当的嘛,后来被我们食堂主任抓住给批评了,还被下放到车间去锻炼。 “没饭盒可带了,我就把自家的粮食本给支援了,没办法,这世间人情最难还,谁叫咱当年欠下了呢,再加上也见不得人可怜。自己淋过雨,受过伤嘛。 “有天我身体不舒服,腿脚打晃,院子里一个从小打到大的家伙跟我起腻,那我能饶了他,于是我俩就打了起来,也许是老天安排,我失足摔倒撞到了头,醒来后就瞎了。 “院里的一大爷帮忙处罚了和我打架的家伙,又把照顾我的任务交给了东旭哥的媳妇。刚开始还好好的,可能是大夫说我随时会复明,也许是我妹妹常回来看我,大家对我还都行。都会时不时来瞅我一眼,也怪我自己,眼瞎心情不好,很少说话,慢慢大家都不来了,我妹妹因为学校考试也没办法回来。许是见我复明无望,又可能是贾家孩子多真的吃不饱,反正我的吃食在不断减少,我也一天天变瘦。后来我妹妹回家见我两腮凹陷,找贾家要说法,找一大爷评理都没人理会,要不是我又摔了一跤 眼睛能再次看见,我现在人还在不在都是两说呐。” 听傻柱讲完,关大爷沉默了半晌,“你这两跤摔的好,时间好,结果也好。” 关大爷端起茶缸和傻柱碰了下,“所以你现在还接济贾家吗?” “不了,人情已经还完了。无债一身轻啊。”傻柱伸了个懒腰,傻柱抽出两根烟,递给关大爷一根点上,自己也点上,“我眼睛好了之后反思之前的事情,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好心帮人,最后落得那个下场,是人心本来就坏,还真是被环境所迫。又没办法说给旁人听,今天要不是您问,我也不会说。” “你提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遇见的要么本来就是坏人,要么就是过命的兄弟,没见过这样的。” “过命的兄弟?什么样的兄弟能算过命的?” “和你同一锅吃树皮草叶的,为你包扎伤口的,替你挡子弹的,背你过火线的。”关大爷轻轻地说,眼中全是回忆,“还有你亲手帮他们合眼的,代他们看新世界的,都是过命的兄弟。”傻柱看到关大爷抬手抹去眼角一滴浊泪。 屋里又变的很静,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直到烟头烧到傻柱的指头,他才惊醒,看到关大爷两指间的烟头在燎到关大爷后,被对方轻搓三根手指捻灭了。这份忍耐力,无法言喻。 “我老家在山西普阳,当年小鬼子打到山西也把我们村子给毁了,我当时跟着同村的几个人进山打猎没在,所以躲过了一劫。我爹娘媳妇孩子弟弟妹妹都被鬼子给害了,为了给亲人报仇我们都去投了军。 “发誓给亲人报仇的我,拼命的跟着战士们训练,他们怎么做,我就比他们做多一倍,队长见我那样训练,还总劝我别练过了,再伤了身体,得不偿失。我们队长是个好人呐。 “我第一次参加战斗是趁夜偷袭小鬼子的炮楼。别说我们不讲武德,要夜里打还要偷袭,小鬼子武器比咱们好,而且他们做的都是禽兽不如的事情,咱们干嘛要跟畜生讲道义。” “对,跟畜生讲道义的都是脑子有病的大傻b,这样东西都不配活着,就该让畜生把他们都弄死。”傻柱狂点其头。 “我们队长是个能人,趁着黑带着我们剪了小鬼子布置的铁丝网,拿麻袋垫高他们挖的壕沟,刚开始特别的顺利,可是咱聪明,小鬼子也不傻,他们在炮楼下面放了好多铁盒子。我们都以为没有机关陷阱了,就大意了。铁盒的被弄响了,小鬼子被惊醒了,机关枪跟不要钱似的“突突突”地打。也就是我们已经离炮楼很近了,大伙顶着子弹,冒死一起往前冲,到了机枪没法射到的墙根下,拼命拿手榴弹往里面招呼,咱扔进去,人家扔出来,有个同志为了不让人在把手榴弹扔出来,那身体堵着洞口,他也没小鬼子拿刺刀捅死了。那就是你死我活的时候,谁让一步松一口劲,就会全死,好在我们的人都不怕死,所以我们很多人活了下来,任务完成了,小鬼子不是被炸死就是拒不投降被击毙了,反正都死了。 “那是我第一次直面流血,直面生死,虽然之前看见过亲人被打死的尸体,可是这回,我亲眼看到敌人的子弹把我的战友打穿,把腿打断,看到那个被刺刀扎了十几下肠子都流出来的双手紧紧扣着墙壁不让自己倒下的同志,牺牲时眼睛依然怒睁着,我的泪不停的流,我的心是疼的,我的精神在被他们的行动锻打。 “那次战斗我没拿到枪,只分到一颗手榴弹,靠近碉堡后,我把手榴弹扔进去了,但我不知道那颗手榴弹有没杀死小鬼子。不过,打完仗,我在打扫战场时捡到了一把没有损坏的三八大盖,这把枪跟了我好久,它从一把罪恶之枪,变成了正义雷霆。 “回到村里,队长问我怕不怕,还要不要留在队伍里。我点头说怕,怎么可能不怕,我是想报仇的,仇没报的我怎可能不怕死,可是我依然要留在队伍里,因为我知道,那些牺牲的受伤的战友也怕死,但是他们不畏死,他们是怕死了白死,是怕没有能带着小鬼子一起死。我想要变的跟他们一样,不畏死。 第73章 知足 “后来我成为了他们,每一次的战斗我都勇敢杀敌,负过伤,受过奖,替战友挡过枪,也被同志们抬下战场,打跑了小鬼子,后来又打老蒋,就想打过长江,谁知打沧州时,被弹片咬了一大口伤的有点重,没能跟着队伍打过长江去,等我伤好了,仗打完了,组织说让我留在部队,我看没仗打了,再加上那次伤让我行动不能向之前那么方便,留在部队会拖后腿,我就没同意,说那就回原籍,家里人都死完了,一同出村的就剩我一个了,组织就把我安排到北京了,要让我坐办公室,管各种复杂的事,我本就是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人,要不是参加八路,咱队伍里进行扫盲,我现在还是一样不识字,那办公室也不是我坐的,组织也看出我的心思,就把我放到现在这个地方了,挺好,能有个地方吃饭睡觉,还能时不时去天安门看看人民英雄纪念碑,回忆回忆过去的战友,真的知足了。” “知足?” “对,相比那些躺在地里牺牲了的战友们,我还活着,当然得知足。”关大爷端起茶缸向空中举了举,又往地上撒了些。 傻柱同样拿起茶缸往地上撒了些酒,“敬那些为我们现在和平生活献出生命的先辈!” 两个人默默的喝着酒,吃着菜,关大爷终于打破了沉默:“所以,我就是个孤老头子,真的什么都不是,你从我这也得不到什么?没必要对我献殷勤的。” “关大爷,这您可说错了,先不说你是谁,也不说我对您又没想法,最开始是您讹我给您炒菜的吧,您那天叮嘱了我多少遍您忘了,我是被逼无奈才给您送的菜吧?”傻柱对关大爷实话实说可没惯着。 “嗯……”关大爷想了想,“好像是这样,那后来你为什么还送?” “嘿,老头,不讲理了是吧,哪次不是您明示暗示的跟于莉说想吃我做的菜了,就连这次都是您开的口。”傻柱说完努嘴看着对方。 “嘿嘿,老了老了,记性不好了,都怪我当年脑袋受过伤。”关大爷想打马虎眼。 “切,您就装吧,没事我就当看戏了。” 傻柱又点了根烟,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您不简单了,第一个给您让烟的时候就发现您少根指头,像是被刀砍掉的。” 关大爷也吸了口烟,“那就我就不能是自己砍的?” “唉,您见过谁自己拿刀把小拇指砍掉的,就不说能不能下的去手,就问您自己顺手吗?”傻柱不屑关大爷也说辞,“不信您自己比划比划。” 关大爷伸手做了几个劈砍的动作,确实不方便,也就没法反驳傻柱的理论。 “没话说了吧,再说,您待的是什么地方,街道办,这‘衙门’是不大,但它依然是国家单位,政府机关,普通人能到这上班,还是负责保卫大门第一道防线的,您觉得就我说出这些,您还能是个一般老头不?” “好像不能了,我得是个大人物,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关大爷开玩笑。 “你要当神仙啊,那您可得多保佑我。”傻柱随着关大爷说了一句,又收起玩笑说,“我们轧钢厂也组织过战斗英雄的讲座,我听过好多次,也是深受感动,虽不能当兵,但不妨碍我敬重军人,恰巧您不烦我,于莉也在这上班,刚好方便,我就当结个缘,也有人替我关照于莉不是。” “好,结个缘,于莉能来上班,你能发现我的断指,我还喜欢你做的菜,这就是缘,那就随缘。干!”关大爷再次端起茶缸和傻柱重重地碰了下,然后喝了好大一口。 傻柱同样喝了一大口,(心说:老头你就想了吧。假的,作者说的。)心说:从此后又多一个大爷。 日子过得很快,阿三被打得把首都从新德里搬到了孟买。消息传回,举国欢庆,傻柱又跟关大爷喝了一顿。 在这期间郑习把宣传科长给叫了出来,由傻柱安排了一顿小炒肉,两个人喝成朋友。 “老金,今天喝了这顿酒,大家可就是朋友了,以后柱子有事你可不能撒手啊。” “放心,你老郑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宣传科长金大锤搂着傻柱,“柱子兄弟,你呀原来真tm不咋地,跟个炸弹似的逮谁炸谁,不过现在挺好,办了几件漂亮事,在厂里工人群众中也是小有威望,还帮老郑进步了,是个实在人,可交,你放心,以后有机会哥哥一定帮你。” 郑习听了这话趁机说:“别以后啊,你现在就有机会,而且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 “哦,什么事?” “你手下许大茂,跟咱柱子不对付,害了他,好几回了,人就在你手底下,你想想办法,不求你别的,就安排工作的时候,给他点偏僻的地方,折腾折腾他,让柱子出出气就行。” “这个简单,不但找偏远的地方,还找那些没油水的地方,让他又累又没外快。” “你看,这还得是你,直管领导,这招不动声色就够他许大茂喝一壶得了。柱子,快敬老金一杯啊。”郑习边夸金大锤,边催傻柱敬酒。 “来,金哥,我敬你。”傻柱跟金大锤碰杯,仰脖喝了杯中酒,“先干为敬。” “好,我也干。”金大锤同样大口喝了,“明天我就重新排班,从明天起许大茂工作地都需要离开市区20公里开外。” “爽快。来咱仨一块干一个。”郑习举杯相邀,三人又来一杯。 三个人喝了个尽兴,各回各家。 傻柱到家,于母正陪着于莉说话,见傻柱喝的满面通红,有些不高兴,“柱子,莉莉怀孕呐,你少喝点酒,多抽时间照顾她,我也就再住几天,过两天我就回去了,以后你要多注意啊。” 傻柱晃晃脑袋,尽量保持清醒和态度,“我知道了,妈,今儿是跟我们厂保卫科长和宣传科长一起,说了好久了,实在推不过了,以后我尽量少去,您放心。” 于母点点头,没在说话,出门去了雨水屋子,把空间留给了女儿女婿。 第74章 招待餐 “柱子,你别介意啊,我妈就是担心我,你是男人,在外面应酬在所难免,你以后该应酬就去,不用担心我。”于莉看于母出去了,才边给傻柱拿毛巾擦脸,边说话表示支持傻柱。 “好媳妇,我知道,以后有必要的应酬我就去,没有的我能推就推。”傻柱欣慰,“刚妈说过几天要回去,是觉得在咱家不舒服吗?” “没有,估计是想我爸和我妹了。没事,前天我妈陪我去过医院说孩子现在很好,胎相稳定,危险期已经过了。我妈在咱这,也没事,她在就是怕前几个不稳定,万一有事,人多能有帮手,现在稳定了,单位里有同事,家里还有你,都不用担心。” “那你上班还出去巡查吗?”傻柱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怀孕后就没出去巡查了,你之前教我的挑有能力的人来辅助我管理的办法很有用,现在他们都是下午上班前来找我,一是汇报之前的情况,一是问问又没新的安排,这样他们有针对性地工作,不用乱七八糟搞些没用的,也轻松省事,所以他们都很高兴也照顾我怀孕不方便,所以都主动到街道找我。不过我现在稳定了,后面还是要时不时出去走走,就当锻炼身体了,省的有人有意见。” “有人有意见?”傻柱听出了问题,“谁?” “我才知道,我来街道办是挡了别人的道了,如果我没来,那人就从临时工提拔成办事员了。可惜任大爷把我安排进去了,他就没机会了。” “说了半天也没说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就是认识还能怎样,不让人家提意见吗?”于莉笑着说,”没事我能应付的,等我应付不了,自然会找你给我出主意,甚至让你替我出头的。” “行,有事您说话,千万别客气。”傻柱打了个千,“小的随时为您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没正形的。”于莉口不应心得笑骂。 自打那天喝完酒,许大茂再没之前那样轻松了,只要是放电影必定是远郊,每回都把许大茂累够呛,两条腿蹬着自行车都快废了,好容易到了地方,发现真穷啊,招待餐二合面馒头配玉米糊糊,还是村上省出来的,平时自家都舍不得吃的,既然穷,那就没什么能让许大茂往城里带的。 几次下来,许大茂明白自己这是被人针对了。于是,他想找机会跟其他放映员换地方,对方都没同意;找金科长,金科长说排班就是这样轮着来的,刚巧轮到他就是那样子的。 许大茂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宣传科长了,想约对方出去吃饭聊聊,人家也不搭茬。 没办法只能忍着,难不成去厂里告状啊?说实在的,金科长等着他去告状呐,真要是闹到厂里,引起杨厂长的注意,那许大茂有可能再次回到锅炉车间。也是许大茂牢记许父的叮咛,隐忍低调不惹事,才逃过一劫,没白花那根小黄鱼。 62年年末物资开始越来越丰富了,各个单位之间的学习交流也都开始恢复了。 这天中午傻柱刚把大锅菜做好,食堂主任就找来了,“傻柱,今天晚上有领导来,书记和厂长都要陪着,你要拿出看家本领来啊。” “没问题,主任,不过来几个人,都有什么忌口或者喜好什么的吗?”傻柱要先问清客人的需要,这样才能针对性的安排菜品,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对了,好久没接代了,把这么重要的问题给忘了,你等我这就问去。”主任说完就走。 “别急啊,您别忘了问问来的人是哪个单位的,是咱们直属上级还是平级单位。” “对对对,唉,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了。”食堂主任叹气掩饰自己的尴尬。 傻柱赶紧把马屁送上:“哪啊,您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还得靠您多照顾呐,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当主任告诉傻柱晚上来的是区里的领导,傻柱就开始安排,既然来的算是上级领导,毕竟在厂子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嘛,要安排几个有档次硬菜,这些菜有的需要提前炖上,比如红烧肘子;有需要先炸后煮,比如扒鸡和四喜丸子。最后硬菜给安排了油爆双脆,糖醋里脊,四喜丸子,脱骨扒鸡和红烧肘子,其他素菜就是烧豆腐,香菇炒冬笋,酸辣白菜帮,醋溜土豆丝。 傻柱边做还边教着徒弟,告诉马华、刘岚哪里要多注意,哪些菜的腌制一定要把味道放足时间掐好,两个人听着记者还仔细地看着傻柱做菜时地每一个动作。 刘岚除了学厨还要兼任传菜的任务,每上一道菜的时候,她都仔细听桌上人的对话,领导们对菜品的评价会通过刘岚的嘴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傻柱的耳朵里。 最后一道菜上完,领导们吃的高兴,要求把大师傅叫进来敬杯酒,傻柱被冯秘书请了过去。 进屋后,傻柱微低着头,瞅了一圈桌上的领导们,突然眼睛一亮:这不是任大爷吗?他也来了?他什么级别能跟这些人一起来还同桌吃饭,看座次位置还不低。 任大爷冲傻柱挤挤眼,那意思是别乱说话,如果是以前的傻柱,那估计这会儿“任大爷”仨字就已经脱口而出了,现在的傻柱不用任大爷挤眼他都知道要保密两人的关心。 一众领导纷纷夸奖傻柱才做的好,不仅是做的好,菜品的安排也很合理,荤素和甜酸辣的搭配让人爽口开胃,很是舒适,尤其是脱骨扒鸡,外酥里嫩,还不用担心骨头咯牙,真真是考虑周到。 领导们对傻柱的夸奖,使得书记和厂长也倍感有面子,虽然嘴上说着各位领导夸得有点过了,但心里却是把傻柱夸上了天,自己手下有这么牛的大厨,将来要求上级领导划拨资金或者什么事的时候,把傻柱拿出来俘获领导的胃,那事情不是更容易办成了嘛。怎么以前傻柱的菜做的这么好吃呢? 傻柱也没时间告诉两位领导他前段时间跟着自己师父恶补了一段厨艺,现在还在不停的进步中呐。 第75章 任大爷助力 坐在主宾位上的领导做最后的总结,对着傻柱说:“小同志,你菜做的不错,把你叫进来就是为了敬你一杯酒,作为我们的答谢,感谢你为我们提供了一顿美食。”然后举起杯子示意傻柱。 这时冯秘书已经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一杯酒,傻柱将酒杯举过额头,向刚说话的领导致意,然后一饮而尽。 任大爷看傻柱喝完酒,对张书记说:“老张啊,你们这个人才要保护好啊,以后我们来如果吃不到小何厨师做的菜那会很遗憾的。我听说纺织厂的沈厨师最近好像要退休了,食堂也没有其他能够拿的出手的大师傅,老孟很着急,到处在找好厨师呐,说是只要厨艺能够达到要求,就给转京城户口,给高待遇。” “是嘛,谢谢老任你的消息,我一定把小何给藏好了。不让他们知道。”张书记跟任大爷碰了下杯。 任大爷端着酒杯没说话,却拿眼神对着众人转了一圈,张书记秒懂:藏不住,这屋里也有和老孟关系好的人。 张书记低头对冯秘书交代:“明早提醒我找后勤主任给何雨柱安排提高工资待遇的事情。”冯秘书点头记在本子上。 晚上到家,于莉正在看书,早上于母已经被于父接回自己家了。 于莉放下书,在水盆里倒上热水,在水里摆好了毛巾,递给傻柱,问:“这么晚回来?吃过了吗?” “吃过了,今天做招待餐了。你猜我今天在招待室见谁了?” “见谁了,难道是国家领导?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人家不会在我们那吃饭的。我今见任大爷了,他和我们书记厂长同桌吃饭,虽然没坐主宾位可是座次也不低,他在区里应该有一定地位。” “那是,要不能那么轻松把我安排到街道,还不用实习直接就是办事员。” “原先听那些一起下棋的大爷们说任大爷官挺大,可是他一没架子,二穿的朴素,我就以为那些大爷们是道听途说有夸大的成分,给你安排工作时我有些吃惊,但任大爷年纪在那放着,我以为是认识人多,大家帮忙,这回可是真的见了他的实力了。” “他当时跟你说话了?” “没有,他冲我眨眨眼,我就知道他不会和我说话,我也没想让人知道我认识他,他现在可是我手里的王牌。”傻柱冲于莉挑眉。 第二天中午,食堂主任跑过来找傻柱:“柱子,跟你说个好消息,因为你昨天做的招待餐反响很好,使来指导工作的领导们都很满意,我就趁机找厂领导汇报工作时,提了一下你的职级待遇问题,厂领导很重视,决定要把你的提升为六级炊事员。怎么样,老哥我对你不错吧。” “多谢主任,您是随时为下属着想的好领导。”傻柱现在好话随口就来。 “呵呵,我就是来通知你下,我得赶快回去打报告,让厂领导早点把你的提级事情定下来。” “再次感谢,别的我也不会,赶明儿我单给您做一顿。” “行,那我就等着了。” 天气越来越冷,1963年的农历就快到了。傻柱在年前获得了六级炊事员的称号,工资涨了不少基本工资48.5元加班长岗位补贴2元总计50.5元。 临近过年,各个单位相互学习观摩也越多,傻柱最近经常晚上要加班。于莉工作也是不轻闲,敌特分子总是想在美好的新年给政府找点事,这样能最大化的制造恐怖气氛,所以作为最基层的国家工作人员,于莉也负责了一些排查工作,之前她没做个这些,好在有常联系的各个管事大爷帮忙才没有掉链子,不过也是早出晚归的。 因为两人天天忙,家里的小鸡就可怜的,时常被人忘记喂食,在屋里饿的直叫唤。 周天傻柱看了看笼子里的鸡,怎么老不长个呐?(鸡:你不喂食,又不让我们出去自己觅食,我上哪长大。)对于莉说:“把鸡宰了吧,咱俩也没时间喂,它们也不长个,也不下蛋,宰了吃肉吧,省的一天天还得闻着鸡屎味。想吃鸡蛋咱就花钱买吧,咱俩现在的工资加起来足够了。” “行吧,也不用担心再被人偷走吃了,咱们自己吃了,省心。” 傻柱拿着刀,对着鸡念叨:“小鸡小鸡你别怨,你生就是俺家的一道菜。”,二鸡,卒,享年8个月。 棒梗看着傻柱宰鸡,放血,烫水,拔毛,掏内脏,心中在想,怪不得上次吃鸡的时候有股怪味,原来还有这些步骤,下次一定,看了多看傻柱做饭还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真是可惜,为什么不留一只让我练习一下,万一下次再捡到死鸡忘了步骤怎么办。棒梗不自觉地摇头。 最近棒梗的心情挺糟的,之前烤鸡烤玉米围住的兄弟,因为没有后续的食物笼络失散了不少,看着往日称兄道弟的人现在对自己代答不理的,棒梗很生气很不解。为什么人可以这么善变? 棒梗想要把自己的兄弟重新聚拢到身边,盯傻柱家的鸡很久了,可惜啊,可恨呐,傻柱自从丢了小强之后,把鸡搬进了屋子,棒梗一直没有机会出手。 棒梗看着傻柱把鸡洗吧干净后,给鸡用盐粒做了个按摩,然后就挂在了门外的廊檐下。 “又有机会了。”棒梗心想。他回到家,静静的等待夜晚的来临,他把明天怎么招呼人,如何烤鸡,兄弟们会对他顶礼膜拜都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晚上,傻柱悄悄地把鸡挑回了屋子,棒梗夜里假装上厕所,对着傻柱家空荡荡地廊檐先是揉眼,接着失神,最后骂骂咧咧。 跟提高职级涨了工资的傻柱不同,许大茂正被人针对着。 年二十七这天早上,许大茂看着放映排版表,怒了,“啪”的一声他把夹着表格的夹子摔在了金科长桌上。 “金大锤,没这么欺负人的,大过年的还让人上班,我告你去。” “快去,快去。”金大锤还在催促。 许大茂知道他不能去,他以为他假装发脾气去告状,对方会害怕,没想到人家也清楚他的软肋。 “科长,我错了。”许大茂很聪明,能屈能伸,“您能不能把这班重新拍下,您看我这班都安排到年三十了。” “许大茂,你自己看看大家的排班是不是按顺序来的,按顺序把你排到那天,你不同意要换别人,那换成别人别人不同意是不是要换成你?”金科长眉毛竖立,“许大茂,革命工作不能挑肥捡瘦,你要是不能干,你就说,我找厂里重新安排其他人顶替你。” “别,我去,我去。”许大茂认怂。 许大茂在年二十八出发去了离京城二十公里外的南马庄,早上出发下午才到,村长把许大茂带到晒麦场,帮着拉好幕布,许大茂把机器安装好,村民早就高兴的为在周围,等待电影的放映,多好啊,过年前能看场电影,附近几个村的人也来了不少。 可是,天公不作美,电影看到一半,开始下雪了,雪花落到幕布上还没什么,落到放映机可是会造成短路的,许大茂以保护公家财产为由,中止了电影的播放,快速的收拾好放映机。村民们失望的离开麦场,许大茂却心里高兴,不用在场院放电影,可以早早的回屋子睡觉休息多好,夜里养好精神明天回家过年。 第二天打开门的许大茂,大喊一声,“老天哪,这叫我怎么回家啊。”昨晚雪越下越大,早上积雪已经有十厘米厚了。这种厚度走路没问题,可是骑车就很容易摔跤的,再带着放映机就更难了,摔多了放映机要是坏了,许大茂的放映员工作也就到头了,谁来都没用。 许大茂看着积雪,知道自己今年过年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村子过了,头一次在没有家人的陪伴下孤独的过年,许大茂郁闷不已。 好在村长人不错,看许大茂回不了家,就邀请他去自己家过年,虽然没多少好菜,但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许大茂吃着新年饺子,跟村长和村长家人互相说着拜年话,听着屋外零零星星地鞭炮声,就这样过了1963的农历年。 许大茂远离京城和村民过年,傻柱在四合院里,有媳妇,妹妹和聋老太太,这一年真是和之前大不相同。命运就是这样,抛弃了一些,自然会得到一些,今年傻柱结婚了,有媳妇了,还结识了任大爷、关大爷。 年二十九傻柱先去给任大爷拜年。任大爷问:“柱子,厂里有没有给你提高待遇啊?” “提高了,你们来的第二天,食堂主任跑来告诉我他跟我们书记提议提高我的待遇。” “呵呵,竟然还有人抢功呐。”任大爷笑笑,“行,提了待遇就成。” 傻柱听出了问题,“任大爷,这事里面还有内情?您可别瞒我,让别人白落了人情。” “对,我不要你人情可以,但不能让你乱欠了别人的人情。那天你喝完酒出去,我跟你们书记说,纺织厂做招待餐的大厨要退休了,他们厂长正四处找能替代的人呢。” “哦,我明白了,我们书记怕我因为待遇的事被人挖走,所以他主动给我提了待遇,我们主任认为书记不会跟我一个小班长说,我必然不会知道,就拿这事到我这白捡好处。要是我不认识您,我还真就知不道这里的情况。” “有没有从这件事里得出点什么?” “老老实实做事做人,别胡捡便宜,早晚露馅,如果别人当面揭穿尴尬,不揭穿,人家背地也会防着你。” 任大爷点点头,“行,所有的事,经历了,不能白经历,要从中找到可以吸取的经验教训,要总结,这样才能比较快的进步。”任大爷转而又问,“那如果你是你们主任,想在这件事上收获一些好处,该怎么做。” 傻柱想了半天,摇摇头。 “他太急了,应该看看书记给你的待遇是什么,如果在那个基础上帮你提一些对你较为急迫的事项,不论能否成功,告诉你,你都得记他的好,人际交往有大学问,不是看看书就能学会的,多看多学吧。” 傻柱诚恳的点头,新年新气象,还学到了新东西,这趟又是没白来。 第76章 年终总结 从任大爷家出来,傻柱又去了关大爷的值班室,之前他就要关大爷跟他去四合院过年,老头没同意,说自己一个人习惯了,就不去凑热闹了,其实他是不好意思打扰傻柱一家团圆。 傻柱把着自己腌的咸鸡一些卤肉炸的各种丸子和两瓶二锅头,放在桌子上,说:“今提前给您拜个年,明儿我去我师父家过年,就过不来了,把这些东西先给您拿过来,鸡跟肉您放锅里热一下就行,丸子搁锅里放点盐弄个汤也不错。” 关大爷看桌上一兜子东西,心里暖暖的,说:“你那这么多干嘛,我一个人吃不了,给你师父带回去点。” “没事,天冷不怕坏,您慢慢吃,丸子可以当零嘴。我师父可不短吃喝,说不定我明还得从他那拿东西回去呐。” “我多大年纪了,还吃零嘴。你师父他们待你好,是你的福气。有亲人朋友在身边是最开心的事。”关大爷说完看着窗外不说话了,想是在思念自己的亲人和战友。 傻柱见关大爷失神,又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事情,就悄悄关上门离开了。 傻柱又提着点心去了郑习家跟金科长那,上次喝完酒傻柱和郑习一起把老金给送回家的,所以认过门了。 当听金大锤把许大茂给安排到20公里外的南马庄,再看看屋外的积雪,傻柱笑了,说:“老金,你说那孙子会冒险骑车回来,还是会待在村里过年?” “骑车不现实,推着最安全,40里地平时走差不多要5个小时,雪地里走还得推着东西,那得从早上走到晚上,还是不出意外的情况,以许大茂的性格,他应该不会走,应该会待在村里过年了,那边有地方住,有饿不着他,不过就是没家人而已。谁叫他得罪兄弟你了呐。” “谢谢,老哥了,过了年有空喝酒啊。” “谢什么,都是兄弟,有事你说话!喝酒咱一定到。”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金家又来了其他亲戚,随即告辞。 回家的路上傻柱想着今天的事情,发现自己这1962年过的跟梦里是大不一样啊:梦里的自己就是在四合院里,和三位大爷,贾家,许家来来回回弄些狗屁倒灶,鸡毛蒜皮的事情。拿着27块半的工资自以为是的美,依旧老哥一个孤独的睡硬板床,对妹妹也不关心,也不想着找媳妇,估计梦里的自己是真的傻吧。 看看现在,有媳妇,媳妇肚子里还揣着小崽子;妹妹和自己也更亲了,虽然这死丫头好像对媳妇更好;又跟师父重归于好,学到了师父不少新研发的菜和特殊的技法;认了两位大爷,这两位大爷跟院里不一样,人家有事是真帮忙啊,没人家,于莉能上班?能有那么好的工作?想想双职工,哦,不,是双干部以后的工资待遇以后都不用再为钱发愁了;厂里咱也是兄弟朋友遍地走,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再叫我傻柱,不都是何师傅前何师傅后的叫着,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在群众中的威信提高了,我不再是之前的我了。感谢周公,感谢您老人家让我做了那个梦。 “傻柱!”三大爷拍了下傻柱的肩膀,“傻柱,想什么呐,叫你半天都不答应。” 原来傻柱做着年终总结时已经回到四合院,正碰上三大爷。 “没事,想明天到我师父那吃什么呐,会不会有大虾鱿鱼什么的。肉现在不稀罕,海鲜还是可以的,听说孕妇多吃鱼能让孩子更聪明。”傻柱刺激不长眼的三大爷。“行了,您老有什么事吗?” 三大爷被鱿鱼大虾给勾没魂了,忘记要跟傻柱说什么了,“哦,……” “没事我就回了。” 三大爷想了会儿想起要说的事了,可透过穿堂,看到傻柱都进屋了,又想起鱿鱼大虾,三大爷啐了一口:“呸,就你傻柱的种,就是再吃500斤鱿鱼大虾也聪明不到哪去。” 傻柱进了屋抱着摆了毛巾递给他擦脸的于莉亲了一口,然后看着满脸惊喜的于莉,说:“媳妇有你真好,今年我真幸运,现在我真幸福,来年会更好。” 于莉笑着问:“怎么忽然说这些?” 傻柱把今天拜年时任大爷跟他聊的话和自己刚才路上想的事一股脑都跟于莉讲了,当然梦中启示这不是唯物主义的东西是没说的,要不于莉会找人给傻柱看病的。 于莉听了傻柱的话,说:“你说的不错,如果你一直不走出去,不和院子外的人接触,你所看到的所经历的都只会是院子里这些反反复复重复的事情,今天如此明天也一样,虽然事情不同但本质是相似的,就是谁多占了便宜,要是物质足够,我想就不会整日吵吵闹闹了。和外面接触多了,你会发现你不懂的东西真多,时间都用来了解新事物了,就不会再关心没有价值的东西了。” “对啊,就跟咱俩有了两份工资,就敢把母鸡杀了吃肉,想想那些鸡还是我为了娶你,跟着郑科长他们进山打猎,拿一条野猪腿换的,当时想着以后养大了能让你天天吃上鸡蛋。” “就为这鸡,老太太也说了我半天,说咱们不该杀,她养着也行啊。” “她老人家还是算了吧,再为了几只鸡出个好歹的,几个鸡蛋可换不回来。你明跟老太太就是天天买着吃鸡蛋,咱们也供的起她。” “看把你牛气的,知道你待遇提高了,副食品划拨也多了,也是今年年景好了,要是去年,你就是有票你也买不到啊。” “是,希望以后越来越好,老百姓不用再为物资发愁了。” 于莉说:“会的,会越来越好的。” 傻柱拉着于莉的手,说:“你呢,今年有没有什么收获和心得体会?” “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嫁给了你,怀了孩子。要说心得体会,就是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人,看似简单不说话的人真实实力能吓你一跟头,那些整日叽叽喳喳的应许只是张牙舞爪的猫咪而已。” “哦,看来这猫咪引起你的反感了,你要收拾他了。”傻柱注意到于莉说猫咪时情绪有些变化。 “还没具体想好怎么办,是拉王主任的虎皮,还是我给他挑点毛病,砍了他爪子,过年后碰到合适的机会再出手吧。” “行啊,没几天,都学会耍手腕了,高实在是高啊。” 第77章 三大爷的春联 “对了,刚你说是任大爷暗中助你提了级别,你们主任跑来邀功,你准备真没办?”在于莉被傻柱提到自己身边的小石子后,于莉想起傻柱的顶头上司。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也没想从我这得什么好处,无非就是让我记着他的人情,将来有需要时还他,或者请他吃顿饭,一顿饭现在咱们还看在眼里?所以我就当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他只要还跟原先似的,该他干的他干,不该他管的他放手,我就和他没冲突。多个朋友多条道,少个敌人少堵墙,不定将来谁用到谁呢,你说是吧?” “你说的是,他只是占便宜又不是要害咱,确实没必要得罪他。”于莉说,“老太太说明天就不跟咱去师父家过年了,说太远了走不动,她已经跟一大爷说好了,他们三个一起过年。一大爷来说让你明天上午做几道老太太的得意的菜,到时候晚上他们一起吃。” 傻柱听后满口答应:“行,没问题,老太太要吃的嘛。明早起,我就给他们做好,包饺子馅也给他们拌好,估计明天咱们得在师父家守岁。” 三十早上,傻柱刚起来,三大爷就过来。 三大爷张口就说:“傻柱,你家还要不要春联了?”三大爷昨晚上就是要找傻柱说这事呐,被傻柱一打岔给忘了,经过一晚上的心情恢复,三大爷清早就想起这事了。 “要啊,怎么不要,您写好了吗?” “你看。”三大爷和三大妈一人手拿一副对联,在傻柱面前打开,一副上写“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另一幅“春回大地千山秀,日暖神州万木春”。 词怎样傻柱不太在意,贴春联也是图个吉庆,这时代差不多都一样,没有写什么发财进宝的,人民当家作主那玩意不提倡,这时代讲究的是为人民服务,为国家贡献,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目标奋斗。钱是什么,阿堵物。是影响前进和情谊的绊脚石。 但是,还是有人在乎的,三大爷就很在乎,在傻柱接春联的时候,三大爷来了句:“傻柱,规矩都忘了?” “放心,三大爷,少不了您的,我先把春联拿进去,再给您拿钱,我有跑不了,对吧,你以为都是许大茂呐,喜欢耍赖。”傻柱转身放春联拿了三毛钱给了三大爷。 三大爷接过钱,说:“提起许大茂,好像这几天都没见他。” “兴许跟秦京茹去他爸那儿了吧。”傻柱明知道许大茂在哪,但也没说, “不可能,秦京茹在呐,我早上还见她上厕所呐。”三大妈插话。 三大爷猜测:“那是又上那沾花惹草被人扣住了?” “咦,三大爷,您可不敢胡说,万一不是,再让许大茂知道,他还不说你污蔑他,找你麻烦。”傻柱提醒三大爷。 三大爷不屑地说:“我怕他。”然后接着道:“再说了就咱仨在这说话,还能让他知道了。他要知道了,那就是你说的。” “嘿,三大爷,不带您这样讹人的啊。”傻柱佯装害怕。 三人正说话间,就见秦京茹从廊架那边转出,快速的向他们走来,把三大爷唬了一跳,迅速的后退到自己媳妇后边,可秦京茹走到正屋和西厢之间又猛转身形去了西厢贾家。 三大爷手拍胸口,喘了半天的气。 傻柱心下好笑,一个小丫头都能把他吓成这样,还不怕许大茂,摇了摇头,说:“三大爷,春联我一会就贴,我这还有别的事情,就不留您了。您要是还有谁家要送春联,您就快去吧。” 三大爷知道这是傻柱催他走,院里其他人家都已经从他这或买或换的得了春联了,傻柱家是最后的了。但年三十,自家也有不少事,就和三大妈一同往家走,路过贾家,就听秦京茹在里面哭呐,他家跟许家和贾家都不对付,大过年的也不想找事听墙根,说了声活该就走了。 秦京茹进了贾家,抱着秦淮茹就哭上了,“姐,大茂说是昨天就会回来,可今天还没回来,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怎么好好的咒你男人,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秦淮茹呵斥秦京茹,她现在可不希望许大茂出事,贾家多少也指望着许大茂呐。 “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回家,会不会是被哪个小狐狸精给勾跑了?”秦京茹又提出新的可能性。 “嘶……”秦淮茹心想还真有可能,扭头看向了窗外,正好三大爷两口从门口互相搀扶着路过,“乱想什么,你看看外面的情况,前天晚上下大雪,地上的雪那么厚,空手走路都不方便,何况许大茂放电影还要带着那么多东西呢?” “哦,那就是大茂没事呗,要不人都说话是开心锁,听了你的话,我立马就心定了。”秦京茹高兴的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接着说:“姐我回去了啊。” “你来都来了,我还能让你走了。”秦淮茹心想,赶紧阻拦,说:“看情况许大茂今天晚上也回不来,你难道一个人过三十啊,不孤单呐?” 秦京茹看看堂姐,又看看炕上的贾婆子和几个孩子,是真不想跟他们一起过年,贾家人太多,自家也没多少吃食啊,自己一个人吃不香吗?家里那点东西是许大茂这段时间出去放电影时好不容易抠出来的,许大茂现在去的都是死穷死穷的地方,村里根本拿不出好东西来,如果是旁人估计也就算了,可许大茂是个旱地也能刮出二两油来的的主,费了老鼻子劲硬是攒下了15个鸡蛋,10斤花生,5斤小米,2斤白面,这要是搁十个月前,许大茂看见这点东西能眨下眼,许大茂都能扇自己一大耳瓜子。可现在不行了,娄小娥被赶跑了,许大茂又被人针对了弄不到好东西了。 秦淮茹见妹妹没说话,跟了一句:“要是让三叔三婶知道你一个人过年,还不知将来怎么说我呐。” 秦京茹听说这话的意思,都是亲戚,堂姐一再挽留,再不答应就有点说不过去。她假装没懂秦淮茹的意思,说:“谢谢姐,还是你最疼我,我就和你们一起过年。”然后揙起袖子,“姐,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秦淮茹见状愣了下,说:“那有什么做的都弄完了,就包几个饺子的事情,用不着你了。”秦淮茹又点了秦京茹一次。 装傻的秦京茹果然拍了拍手,说:“那行,我就等着吃了。” 秦淮茹心说:“你就装傻吧,等会你要能吃到,我跟你姓!” 第78章 秦京茹在贾家 贾婆子听着秦家姐俩的对话,心里着急,埋怨儿媳脸皮薄,暗骂秦京茹不懂事。她刚想下场教训秦京茹几句,棒梗说话了,“小姨,你家有鞭炮吗?今年过年我妈连鞭炮都没买。” “炮,你姨父前天说他买,可他都没回来,我也没买啊。”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过年连个炮都不放吧,那过年多没意思啊。”棒梗听说小姨家也没有有点急,还想能从小姨那要点放放呐,“小姨,要不你给我两毛钱,我去买个100响的小鞭,咱们好歹过年也听个响。” 秦京茹心想:得,还是没跑得了,两毛就两毛吧,最多了。从兜里掏出钱抽出两张一毛的递给棒梗,“去吧,买回来咱们晚上再放,让家里都听听啊。”棒梗拿着钱就跑出去了。 小当见小姨给了哥哥两毛钱,而且小姨刚才掏出了一把钱,她也想要啊,她想了想,说:“小姨,鞭炮太响了,而且一下子就没了,花炮就不会,有好看时间还长,‘咻咻’的可漂亮了。小姨咱们买几个花炮吧。”说着就上手抱着秦京茹的胳膊有节奏的晃动着。 秦京茹:嘿,你们兄妹俩可以啊,还知道一个个来,一个个掏啊。看着小当说:“那你的花炮多钱啊。” 小当高兴地说:“不贵不贵,5分钱一个,我也要2毛钱,咱们买四个,我放两个,小姨放两个。”为了让秦京茹掏钱,小当的自己cpu超频发挥,主动拉投资人分享成果啊。 秦京茹笑了,丫头片子,你玩的都是老娘玩剩下的,掏出一毛钱,递给小当,说:“小姨不玩,你自己玩吧。”小当拿过去,抱着秦京茹亲了一口,“谢谢小姨。” 秦淮茹看着秦京茹掏了三毛钱给两个孩子,心里很是奇怪,之前她找秦京茹借钱,秦京茹才给了2毛,今天两个孩子要钱,她就给了3毛,太阳打西边升了? 秦淮茹心里奇怪,嘴上却假装埋怨秦京茹惯坏自家的孩子,说:“京茹,你不该给他们钱,小孩子拿那么多钱不好,给个几分就行了。” 秦京茹却说:“姐,你别管了,这俩孩子我看着就喜欢,而且我妈说多跟小孩子亲近,我就能早点怀孕,上回流产以后,大茂和他妈一直催着我怀孕呐。” “原来如此,我还当你转性了呐。”秦淮如心中了然。 贾婆子听了,说:“那你有空多来家帮我带带槐花呗,前向他一大妈还时常过来,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来了。” 秦京茹心中吐槽:“当我跟一大妈一样傻啊,你自己都不照顾槐花,却要我来当不要钱的保姆,你想屁吃呐。”面上却说:“不行啊,婶子,我妈说想生孩子只能跟4岁以上的孩子亲近。” 贾婆子还要说话,目光却被窗外傻柱家端出来的菜给吸引了。“咕咚”一声口水下咽的声音,把秦京茹都吓了一跳,头一次知道咽口水能这么大声,这得多大一口啊。 秦京茹随着贾婆子的目光也看到傻柱和于莉端着盘子碗往一大爷家走,但她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她现在虽然没有刚和许大茂在一起时吃的好,可也比之前在娘家时强多了,所以她不馋。不过看见于莉端的大块肉时,还是不自觉地咽了口水。 年前傻柱请后勤采购帮忙多买了些不需要票的肉,虽然给丈人家拿去了些,还是能给聋老太太做她喜欢吃也能嚼动的红烧肉,所以这肉傻柱炖的软烂,入口即化,鲜香美味,油脂在嘴里爆开,每次聋老太太都吃的眉开眼笑,所以这是年三十必不可少的主菜。傻柱跟一大妈交代怎么热菜如何保温,一大爷在边上也是高兴,觉得柱子总算进自家家了,后面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 傻柱跟一大妈交代完,领着于莉雨水去后院跟老太太提前拜年嘱咐一番后,三个人就拿着备好的礼物出发去师父家了。 傻柱到了师父家也没闲着,原来孙师傅正准备午饭要用的东西,刚好傻柱过来,就接手吧,师母还说让傻柱休息会,傻柱可是好久没来了,不能孩子刚来就让人家干活啊。 孙师傅说:“他是老子的徒弟,他不干活难道还让我一个老家伙干,他看着呐,没那道理,要不他做师父我当徒弟好了。” 傻柱赶紧接手说:“您说的对,有事弟子服其劳,我要不干,您收我干嘛,您和我师母两人今儿就歇着等着吃就好了,一定让您二位过个舒服年。” 会者不难,傻柱不用任何人帮忙,半个小时就把午饭做好了,简简单单两样打卤菜一盆面,几人吃完,于莉陪着师母在里屋聊天休息,傻柱和师父在外面吸烟准备晚上的饭菜。 孙师傅看着傻柱手上的活越来越顺,说:“现在雨水也大了,你要不要考虑回楼里?” 傻柱拿着手里的鱼,愣了下,说:“师父,前两年雨水刚上初中那会,我还真想过回楼里去跟您学厨,可是在厂里食堂是真轻松啊,我的手艺在厂里没人能超过,所以只要我工作不犯错,就没人管我迟到早退,所以我就没回去。”说到这傻柱看着师父脸色有点不对,憨笑了下,赶紧换内容,说:“去年那事过了后,这一年我差不多天天去楼里,您也教了不少,年前厂里刚把我工资待遇又提了一级,这还是书记亲点的,我要是跟厂里辞职调到楼里,那不是对不起书记对我的重视嘛。” “哦?又涨工资了,你今年涨了两回?” “嗯,两次。”傻柱点头,说:“年前是因为害怕我被别的厂里挖走给我涨的,我觉得我明年还能涨,我跟您又学了新本事,做的菜更好吃了,明年厂里招待餐多了,吃的人都喜欢,那厂里就更会担心我的去留,那还不得把我安抚好?”傻柱越说越得意、 “啪。”一一声在傻柱头上响起,里屋师母听见问:“咋了,你爷俩干嘛呐?” “师母,师父打我。”傻柱立刻找家长。 “老头子,好好的你打他干嘛。” “刚长点本事,就得意忘形的,不打他尾巴就到天上了。”孙师傅等着傻柱:“记住,咱是厨子,是伺候人的,卖的是手艺,人家喜欢吃咱就好好做,却不能拿手艺去要挟人,他要给你涨你就收着,不能因为别人挖你,你就跑去跟领导谈条件,将来万一有人比你厉害,怎么办,人活一世重要的是情义,你有情义别人也会以情义对你。你说的对,厂里刚给你涨工资,你也不好这会就过来。” “师父,你怎么忽然想我去楼里上班?” ========================== 今天还有一章。 第79章 年夜饭 “我也不是忽然想,几个月前我就有这打算了,你有特殊的嗅觉,这对厨艺有着意想不到的帮助,如果你能来楼里的话,接触高级食材的机会多,做好菜的机会也多,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如果没有这次涨工资,调你过来很方便。”孙师傅说出自己的打算。 “那我经常过去楼里不也一样嘛。”傻柱安慰师父。 “那哪能一样啊,有些东西你不是楼里的厨师,是不会让你做的,谁都担不起责任。”孙师傅摇摇头,“算了,以后也许还有机会。” “师父,您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自己开个酒楼,就跟丰泽园一样,咱们有数不尽高级食材用来做菜,您,我和我的师兄弟们都在店里给慕名而来的食家做拿手的菜品。” “嘘……。”孙师傅赶紧捂住傻柱的嘴,“你个混小子,你一个贫民出身的工人阶级,怎么竟然想着当资本家,还开酒楼,不想过日子了,想成右派。” “我就是随便问问。”傻柱见把师父吓得够呛,“您别怕,我没跟帮人说过。” “那就好,这个思想一定不能有。知道吗?” “知道。”傻柱答应着,却想着之前做的梦,梦里他真的和人开了大酒楼,跟丰泽园差不多大小,也没人把他打成右派,而且各方面还都挺支持,也不知道那些会不会成真。 不过那个梦里没有师父和师兄弟们,如果有这些人帮忙,那自己的酒楼会不会更大更牛,会不会开好几家,“啪” 傻柱给了自己一巴掌,开的再多有狗屁屁用处,都便宜棒梗那白眼狼了。 孙师傅看傻柱正发着愣却自扇了一耳光,唬了下,不是自己刚把徒弟打傻了吧,好不容易出个特殊嗅觉的徒弟再给打傻了,死后见着师父不得被师父打活啊。“柱子你干嘛?” “我打自己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别让师父您老人家担心。”傻柱撒了个谎。 “行了,你知道事情严重性就好,别老打自己。”孙师傅想起另外的事情,说:“你年前有没有去你师兄弟家里拜年?” 傻柱一拍额头,说:“我给忘了,昨天放假去了两个长辈那里,就没去别的地方,明天我就过去。” “嗯,还有你爸其他插香的兄弟那,你也去走动一下,别叫老辈们挑理,多走动对你没坏处。” “知道了,明儿我想去我几个叔叔大爷那,后天去师兄那。” 年三十的太阳终于落山了,傻柱五口人围坐在桌前,开开心心的吃着年夜饭,听着话匣子里传出人民广播电台播放的春节节目:相声演员侯宝林、郭启儒表演了相声《夜行记》,梅兰芳演唱了梅派代表作《宇宙锋》,周信芳带来了《四进士》,新凤霞演出了《刘巧儿》(56年的节目表,实在找不到63年的,只能拿56年的来凑数了)。 正听着广播的雨水忽然说:“哥,听说明天厂甸有庙会,你能带我跟嫂子去吗?” “自己想去就直说,干嘛拉上你嫂子?” “我也想去,好几年没有办过庙会了,过年不逛庙会总感觉少点什么。” 显然于莉也是支持雨水的。 傻柱看看于莉的肚子,说:“你身体能行吗?” “没那么娇气,到时小心点就好,大夫也让我多走动呐。” “那行,我明早先去几个叔伯家拜年,你们在家等我,我拜完年回家接你们一起去。” 师母在一旁对孙师傅说:“有庙会,咱们也一起去呗,反正在家也没事。” “什么没事,那几个小兔崽子,哪年不是初一早上来拜年。” “你也说了,早上,于莉你俩明早也别回去了,中午也在这,下午咱们一起去逛庙会,这离厂甸还近些。”师母把师父的主给做了。 吃完饭,大家聊了会儿天,师父和师母进屋休息,于莉也去歇着了。傻柱和雨水一起包着饺子。 雨水问傻柱:“哥,你说老太太晚上还会守岁吃饺子吗?” “老太太多大年纪了,怎么可能熬夜守岁,吃饺子也是一大妈到时候叫醒她吃一两个是个意思。” 聋老太太确实如同傻柱说的那样吃完饭过了会儿就回自己屋了。一大爷和一大妈两个人包了些饺子,一大妈还问一大爷要不要给贾家送过去些。 因为秦淮如最近和许大茂越走越近,一大爷不敢把自己的养老交给她,他深知近墨者黑的道理,说:“不送了,就这几个饺子也不够她家分的,送与不送改变不了什么。” 如果一大爷家的饺子送过来,也许秦京茹晚上就能够吃饱,因为一大爷一念之差,秦京茹过了个半饱的新年。其实她也是可以吃饱的,就是因为近墨者黑的道理,这大半年她跟许大茂学到太多做人的道理,她小心的不让任何人占自己便宜,尤其是许大茂叮嘱的秦淮茹一家,所以明看到年三十贾家准备的东西不多,她依旧没回去拿东西过来。 贾家的年夜饭就三个素菜,两盘饺子,两盘饺子也就70多个。刚端上来,就见贾婆子、棒梗、小当三人运筷如飞,都能见到筷子和饺子的残影了,饺子进了贾婆子和棒梗的嘴里也就嚼五六下,就顺着嗓子眼进肚了,也就是小当年纪小还没练就奶奶跟哥哥的功夫吃的慢了些。 这场景把秦京茹给惊呆了,村姑出身的她娘家不富裕,都没见过这样吃饭的,在她震惊的时候,饺子已经消失了一半,还好秦淮茹有良心叫了她一声,要不她醒神后估计就剩盘子了。 秦淮茹拿着个二和面馒头就这菜吃着,她没和自己孩子婆婆抢饺子,她母性的思想不允许她那么做。 五口人风卷残云般吃完了年夜饭,贾婆子和棒梗意犹未尽的还各喝了一碗饺子汤,美其名曰原汤化原食,其实是饺子汤里混有烂了的饺子馅也是较有滋味的。 吃了半饱的秦京茹没有心情在贾家守岁了,她要回家吃独食去。 =========== 烦请各位给些评论,小可谢过了 第80章 吃不饱的秦京茹 秦京茹刚把饺子包好,放进锅里煮着,把酱油醋料汁拌好,就准备饺子出锅自己能大快朵颐呐。 “梆、梆、梆。”敲门声响起,秦京茹眉头紧皱,问:“谁啊?” “小姨,我来叫你放炮呐。”小当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小当,我睡了,就不去放炮了,你自己玩吧。”秦京茹不想开门。 “不行,小姨,我答应过你的,说好了两个是你的,两个是我的,有人说人要说话算话。”小当不知道听谁说了这话,就记在心里了。 坚持不懈敲门声,让秦京茹没办法置之不理,她打开门,门口不只是小当,棒梗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两个小家伙进的屋来,就闻到了饺子的香味。 “小姨你在煮饺子吗?”棒梗问道。 秦京茹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当又问:“小姨,你包的什么馅的饺子?” 秦京茹无奈,她就是再想吃独食,再不要面皮,也不能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吃东西让孩子干看着。于是,她拿出筷子递给棒梗和小当。 秦京茹再一次见到高速吃饺子的技能,而且这样的高速,棒梗还能时不时夸奖秦京茹一下,“小姨,你包的饺子真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 小当也时不时加一句:“我妈包的都没这么好吃。咬一口全是肉,真香。” 这样的夸奖让秦京茹差点迷失了,要不是打鼓的肚子提醒秦京茹,她可能真就忘了刚才是因为年夜饭只吃了半饱,才回来专门包的这些饺子。于是,秦京茹不再多说开始和棒梗比赛,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抢过两个人,而且一个大人的饭量必然是比孩子大的。当几十个饺子吃光后,棒梗和小当可能差不多饱了,秦京茹依旧是混了个半饱。 秦京茹看看空盘子,看看棒梗和小当,揉了揉太阳穴,给自己盛了碗汤,“饭不够水来凑吧!” 小当和棒梗没有忘来这的目的,拉着秦京茹出门放炮去了。这也算是秦京茹今晚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了吧。 大年初一早晨,傻柱起床做好早餐陪着师父他们吃完,就去几个叔伯家拜年去了。之前傻柱跟师父和好后就跟何大清的几个插香的兄弟重新联系上了,虽然这几个叔伯不像孙师傅那么亲近傻柱,但对他还是挺关心的,听说他之前失明都让他多注意或嘱咐他要去医院检查下。 何大清一起插香的兄弟一共五个人,何大清排行老三,老大叫程树杰,也是个厨师,拿手的是宫廷菜,在柳泉居掌勺。 老二兰秉利,是个食家,祖上在镶蓝旗汉军旗做过佐领,到他这辈什么职务都没了,但是跟着老辈人吃过见过所以成了个食家,之前靠写食评过活时跟何大清他们熟识,义气相投,几个人一个头磕地上成了异姓兄弟。 老四就是傻柱的师父,孙福祥。 老五谢春生,同样是厨师,跟何大清是师兄弟,一起学的京派川菜,现在是峨眉酒家大师傅。 傻柱提着点心匣子先到了距离最远的大伯程树杰家,跟程大伯磕头拜了年后,大伯的大儿子把傻柱让到一边陪坐着喝水聊天,程大哥大小跟着父亲学厨,现在也在柳泉居上班。厨师跟厨师在一起那必定是要交流下做菜的心得,傻柱家传的谭家菜属于官府菜的一种,和宫廷菜都是讲求用料上乘考究,但宫廷菜对于菜品制作的精细和技术上要更为全面,傻柱刚好趁此向程大哥多方询问了些他做菜时一些疑惑不足之处,虽然现在上乘食材有限,可是多学点多听点,记下来将来万一用的上呢。这一聊一个多小时就过去,傻柱想去还有两个叔伯那里还没去到,就跟程大哥约着过完年去柳泉居找他到时再学习。 到了兰秉利和谢春生家因为下午要带媳妇去逛庙会也没待多久,磕了头,稍作一会,刚好各家都有其他的客人上门拜年,傻柱刚好辞别两位,回了师父家。 到了师父家,好嘛,也是一屋子人,几个师兄弟应该是约好的一起过来了。听说傻柱他们下午要去厂甸逛庙会,大家也都是憋了好几年,又是天天在楼里少有出来浪荡的机会,刚好有热闹,那不一起去岂不无趣。又都约好,回家带上家眷,到时在和平门见。 这下可把雨水高兴坏了,她和于莉两个小姑娘去不热闹,嫂子还大肚子不能太闹,现在又回来好些个嫂子和孩子,那阵势和规模,想想都好玩。 厂甸庙会,北起和平门,南抵梁家园,西到南北柳巷,东至延寿寺街,以新华街、海王村、火神庙、吕祖祠为核心地带。 师徒一行七八个男人,带着八九个女人还有六七个孩子,阵容那是相当强大。 进了主街,傻柱看见卖糖葫芦的就给几个孩子带雨水一人给买了一根,雨水拿着糖葫芦还到没什么,其他有两个刚六七岁的孩子拿着快跟他们自己差不多高的糖葫芦,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觉得柱子叔给他们带来的负担太重。 这一幕让师母忍俊不禁,于莉看着孩子们尴尬的表情直拍傻柱,其他几个师兄弟也说傻柱有点没溜儿。好在孩子们的母亲见不得孩子太累帮着孩子拿着顺带吃了些,欢乐甜蜜的味道不仅在心里,这回嘴也感受到了。 雨水拉着嫂子们和孩子们去看各种天桥把式,有耍猴的,变戏法的,踩桥板顶缸的,抖空竹的,还有拿弹弓打瓶子茶碗的……各种之前少见的。还有吹糖人和捏面人的,孩子们看的目不转睛,这些比顶缸抖空竹要有吸引力多了。要不是手上还拿着柱子叔给买的糖葫芦那是一定要再挑一个糖人或面人带回家的。估计晚上回家后,孩子们一定会埋怨柱子叔为啥大方地给他们买糖葫芦的,太大了!真不如换两个小的,还能换着玩呐。 一群人正逛着,斜刺里出来几个踩着高跷的人,孩子们随着高跷队的鼓点,跟在踩高跷人身后又蹦又跳,好不快活。也得亏他们人多,大家一起把孩子们看的牢牢的,才没有让孩子走散。 孙师傅见卖风车的,圆圆的风车后面加一个小鼓,风车有一个轮的,两个轮的,四个轮的,六个轮的,甚至是七八个轮的。风吹过来,七八个风车轮一转,带着后面的小鼓叭叭响,就给孩子们每人买了一个八轮风车,几个孩子站在一起,就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小鼓叭叭响着,喜庆氛围爆棚。 回去的路上,雨水看见有好些孩子被安排在一块场地里,细细看去好像照顾他们的大人也就七八个,但孩子却又二三十个。整个透着奇怪。 ======= 求评价,求评价,求评价,谢谢! 关于庙会资料来源 :[焦点访谈]又见庙会——兔年春节记忆之1963 网上能查到 第81章 许大茂的想法 雨水好奇过去打听了下,才知道那些孩子都是逛庙会时和家长走散的,被人民群众发现交给了庙会管理人员,管理员应该是未雨绸缪的早就建了临时幼儿园,把这些孩子们给管了起来。 于莉听了,说:“人家这片区的工作人员的服务意识和管理经验都相当完善,我一定要把这些跟王主任汇报下,我们街道也应该好好学习下。” “嫂子,你还真是时刻不忘工作啊。” 于莉自豪地说:“那是,我最近正准备加入组织呐,更好更积极的为人民服务是我现在的理想。” “你现在是积极分子吗?” “王主任表扬我大着肚子还时常投入到卫生工作的第一线并把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要求我继续保持,还说要做我的介绍人呐。” “嫂子你好厉害啊,我傻哥就比不上你。” 得亏周边热闹,姑嫂两人声音不大,要不傻柱的脸都要被自己妹妹气歪。 傻柱一群人在逛庙会的时候,许大茂终于回到四合院了。经过两天的等待,路面上的落雪经过附近村民和道路管理单位组织人员抢修打扫后,道路已经基本能够通行,许大茂大年初一就急不可待的骑着车子往家赶了。 自行车把上还挂着两只母鸡,这是村长做主补偿许大茂的,因为许大茂给村里放电影被耽误的过年都不能回家,确实有些可怜。 许大茂不时地瞅两眼这两只鸡,心说:“傻柱,老子也有鸡了,咱看看谁的鸡能够下下蛋。”光想着跟傻柱比拼了,他都忘了,傻柱年前就把自家的鸡给宰了。 刚进屋,秦京茹就扑到许大茂怀里了,哭着说:“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许大茂捏着秦京茹嫩的能出水脸,笑着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呐,我就是不要我家的房子也不能不要你的,你是我的小宝贝啊。来,给大爷亲一个。”说着就啵儿了一个。 秦京茹假意害羞躲避,许大茂被激起玩闹的心思,就和秦京茹两下战作一团。呼喝了少许时间,两人这才整理东西各自诉说不见几日发生的事情。 听秦京茹说年三十吃了两顿,许大茂心里说这败家娘们,饿一顿半顿能死吗,非得再做一顿,结果还护不住食儿,仍旧吃个半饱,笨死了。不过心里想的再怎么不堪,面上许大茂没有骂秦京茹,而是告诫她:“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少跟贾家来往,少搭理秦淮茹,她们家就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你还非和他们搭咕。这次吃过亏了,就好好记着吧。” “嗯,记住了,以后都不和他们说那么多。”秦京茹苦着脸。 “行,我睡一会儿,累得很,骑了一天的车,回来就被你抓了差,太累了。”许大茂闭上眼,想着刚和秦京茹说的话:秦淮茹他们家是大坑,我怎么还要和她黏糊呐?而且自从和她黏糊上,我好像就走背字,都调回到放映员的岗位了,却比在锅炉房还累,还整不到特产,放个电影遇到大雪封路,年都不能在家过,媳妇还吃不饱。难道秦淮茹克跟她亲近的男人? 想到这,许大茂“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把正做饭的秦京茹给吓了一跳,“大茂,你怎么了,睡掩着了吗?” “哦,没事,没事,就是做了个怪梦。”许大茂糊弄了句,下床喝杯水,静了静心神,又回到床上,说:“我接着睡了啊,饭弄好你先吃,不用管我。” “哦。” 许大茂再次闭上眼,想着过往的事:好多年前秦淮茹嫁给贾东旭,一直都没事发生,还生了个大胖小子,院里人都羡慕贾家,自己这一辈小伙子们都嫉妒贾东旭娶了个漂亮媳妇;后来她又生了个女孩,贾家的日子好像就不那么好了,家里经常叮咣,贾东旭精神也差了许多,再后来贾东旭死了,给秦淮茹肚子里还留下一个槐花。 接着傻柱主动往小寡妇身上凑,天天给贾家拿饭盒,然后被定性假公济私后罚去车间劳动,又摔倒变成瞎子,要不是因为我又绊了他一跤估计他现在都好不了。嘶……,自从傻柱眼睛好了之后,好像就再也没往秦淮茹身边凑了,他好像过的越来约好了,听说傻柱现在是七级炊事员还是食堂班长了。 靠近秦淮茹和远离秦淮茹差别这么大吗? 许大茂再次做了起来,秦京茹看着他瞪着眼睛,没敢吭声。 许大茂得出最终结论:要想活的好,远离贾大嫂。想见贾东旭,就抱淮茹去。md,得亏我命硬还没遭大难,以后再跟秦淮茹黏糊我就不是人,为了性命,为了长久的幸福,秦淮茹我许大茂敬谢不敏。 想清楚后,许大茂直挺挺的躺下,呼噜声很快响起。秦京茹拍拍胸口,这没在家两天咋还整的神经兮兮的。 开年复工后,秦淮茹发现在食堂见不到许大茂了,好几天都这样,贾家的生活条件跳水式下降。 秦淮茹不甘如此,这天早上去宣传科找许大茂。许大茂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因为不方便说出原因,就拿秦京茹作挡箭牌。 “呦,这会儿你想起京茹了,之前擦我车灯,摸我尾翼时,你怎么没想起京茹,告诉你晚了,车灯你擦了,车你开了,现在你想下车,门都没有,以后你的工资要给我一半,出去放电影拿回来的东西也要给我一半。要不我找京茹说说这段发生的事情去。” 许大茂想好要远离秦淮茹时就已经防着她要撕破脸了,说:“你去说好了,我已经跟京茹说过你看上我的钱和拿回家的东西了,会找她诬陷我的。” “你觉得我手里没点东西,光凭说话就会去找京茹吗?你之前骗京茹身子不愿娶她的经过,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你以为我会想秦京茹那个傻大姐似的平白被你玩弄?你也太瞧不起人了!许大茂,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的。你难道没听过,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吗?”秦淮茹越说语气越硬。 许大茂有点傻眼,他没想到秦淮茹爆发出来的气势这么强。该怎么办? ================= 许大茂:“求解决办法,求评价。” 第82章 许大茂和秦淮茹分手 许大茂和秦淮茹相互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彼此都知道谁先说话谁就先投降。 极度怕死的许大茂咬紧牙关分毫不退,秦淮茹看着他眯起的眼睛,想起他之前讲给自己的话,明白秦京茹对于许大茂来说是随时可以抛弃的,而且抛弃后他反而会更开心。 想清楚的秦淮茹知道自己没有拿捏许大茂的东西后,依然强硬地说:“那你给我五十块钱,算是这段时期你给我的补偿。不然我告你qj我,反正我活不下去了,你也别想好过。” 许大茂内心一万个草泥马踏过,这娘们是真狠呐,不过想想自己的小命,五十块换条命,值。“不过我不可能一次性给你,得分五个月,每个月给你十块。” “行。”秦淮茹同意,然后伸手。 “嘿,您还真是要钱不要脸呐。”许大茂说完也不拖欠,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抽出两张五块给了对方。“以后别来宣传科找我,下个月开工资时我就给你钱,但你要再找我,我可就不给了。” “你又不是香饽饽,要不是为了吃的鬼才会找你。”秦淮茹本想奚落下许大茂,但如今钱还没全拿到,就认了。 秦淮茹拿着十块钱心里踏实了不少。中午在食堂要了5个馒头两份菜,孩子们好几天都没吃饱了。正准备给票付账的时候,有人把票给交了。 一个瘦高男人满脸堆笑地说:“秦淮茹,今天午饭我请你,别跟我客气。” “郭撇子,你也请我吃一顿呗,我也不跟你客气。”旁边一个男工人插嘴。 “边去,有你什么事。”郭撇子没给那人好脸,转头又换了笑容对着秦淮茹,“你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说。”说完又看看食堂外面,那意思秦淮茹已经明白了。 秦淮茹拿起东西,冲郭撇子点点头,走了。 这一幕落在了一大爷眼里。自从一大爷梦见徒弟跟自己告状,一大爷总会时常想起贾东旭,看着徒弟媳妇一步步堕落,他有些不落忍。不知是年纪又大了一岁,心软了,一大爷决定拉秦淮茹一把,不为了让她给自己养老,就是图个自己心安,图不让四合院名声被败坏掉。 一大爷远远地跟在秦淮茹身后,看她进了一个废弃地仓库,隔着门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就在外面猛敲,惊动了里面的两人,郭撇子边整理衣服边急匆匆跑了出来。反倒是秦淮茹,慢慢地把衣服收拾好才走出大门,左右看了半天,找到门后躲着的一大爷,问:“一大爷,您这是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我阻止你。” “您能阻止一次,您还能次次阻止?这事我婆婆都不管了,您又是谁凭什么来管我?” “凭我是贾东旭的师父。我还就能回回都阻止,难不成你还能在上班时间乱来,只要不是上班时间,我就紧盯着你。” “一大爷,您是贾东旭的师父,可是他死了,死了。现在是我在养家,养他的妈和他的三个孩子,你以为我不想干干净净的活着,我就想成个半掩门子?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办,那些钳工的图纸我看不懂,东西我做不对,我升不了级涨不了工资,养不活孩子,我不找其他路,难道叫我孩子我婆婆饿死吗?”秦淮茹抱怨着泪水不断落下。 “我知道你要养孩子,你难,可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看不懂图纸呐?你为什么不问其他同事呐?” “我怎么没问,那些人刚开始还能回答点,次数多了就以为我想跟他们套近乎,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还怎么问呐。我虽不是贞节烈女,可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撩拨的人。” “那你就打算这样活下去,等你年老色衰时怎么办,等你名声烂臭没人敢沾染时怎么办?你再想想到时棒梗小当他们怎么办,还娶不娶、嫁不嫁?” “我只能先顾眼前呐,一大爷,如果他们现在就饿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将来的嫁娶啊。” “你一个月27块半,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我每个月要给我妈3块,我妈还要吃药一个月2块,棒梗和小当吃的越来越大,定量根本不够,我需要去鸽市换粮票,得花差不多2块,棒梗的学费,孩子们的衣服,哪一样不花钱,每个月都得拉1、2块的饥荒。每个月都这样,长时间累计下来那就不是小数了。” 一大爷听秦淮茹算了账后,也是心惊,他没想到光贾婆子每个月就得5块,占了秦淮茹差不多五分之一的工资。可是他不能因此就同意让秦淮茹继续堕落下去,“按照你刚才的计算,如果你提升到二级工就可以了,二级工就38块6了,就算将来小当槐花都上学也都够了。如果你想靠自己干干净净的活,我负责教你,直到你成为二级工,每个月拉的饥荒我给你补,行吗?” 一大爷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秦淮茹,看着秦淮茹表情不断变换,一大爷知道不能逼她太紧,说:“你不用着急给我答案,回去好好想想,也可以跟你婆婆好好商量下,我想她也不真的就愿意看你这样下去。” 秦淮茹点点头,慢慢地走了。 一大爷好像卸掉一块大石头似的,挺直了腰板,抬头看看天空,嘴里默默念叨了几句。 贾婆子吃饱饭后,正在吸着牙齿时,秦淮茹把她拉到里屋把一大爷白天讲的话说了一遍。 贾婆子问:“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还是之前的话,我文化低,不知道能不能提到二级,我现在还是学徒工呐。万一时间长了,一大爷不想再负担咱家的饥荒,到时候怎么办?” “要不你先答应易中海,等过段时间你实在觉得过不了再说,靠你跟男人那样时间长了风言风语,将来对棒梗还是有影响的,你还是应该为棒梗多努力努力才是。” 秦淮茹看看婆婆,看来她心里棒梗是最重要的。秦淮茹又说:“答应一大爷没问题,以后咱们可就得过段苦日子了,馒头就再吃不到了,您也没问题。” 贾婆子看看堂屋写作业的棒梗,咬咬牙,说:“没问题,也就几个月的事,等你提了级就好了。” ========= 一大爷:求评价,我这样做对吗,各位? 晚8点还有 第83章 棒梗杀鸡 刚吃了一顿饱饭的棒梗没想到他又要天天吃窝头了。他虽然对着作业本心里想的却是该怎么把他剩下的小弟给拢住。过年的时候他看见许大茂带回来两只鸡,从那之后他每天都在心里默默练习傻柱杀鸡时的动作。他觉得他已经准备好了,就是鸡一直没准备好,老是被许大茂搬进家里。 有句至理名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棒梗惦记的鸡终于准备好赴死了。二月末的一个早上,许大茂走的急忘了把鸡搬回屋,秦京茹昨天就回了娘家。 每天都来后院看一眼的棒梗抓住了这难得的机会,他迅速地把一只鸡装进书包就去上学了。每个来班里上课的老师都纳闷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老是听见“咕咕咕”的声音,可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原来棒梗一早就把包和鸡扔在了教室的外面,还用树叶和草做了掩饰,他就坐在窗下,刚好看能够看到那个地方。 放学后,棒梗叫上小胖子和几个一直对他不离不弃的跟班,去了常去的空地,路上还让一个跟班回家拿了把小刀和盐。 一帮孩子看着棒梗抓着鸡的翅膀和头,一刀剌开鸡的气管,都震惊不已,上次棒梗是扭断鸡的脖子,这次是划开脖子。上次没有流血,这次棒梗紧紧抓着猛烈挣扎的鸡,倒拿着给鸡放血,这血呼刺啦的场景给孩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前大人杀鸡没什么,孩子们都见过,可是看到同龄人做了这事,那是震撼是佩服。 看到众人的眼神,棒梗得意无比。 保持着放血姿势大概有两分钟,鸡不再挣扎,棒梗把鸡扔在地上,跟他心中练习的一样,鸡已经死透了。 开膛掏出鸡的内脏,手里抓把盐往鸡内腔抹去,找了点水,和些泥把鸡囫囵个给包了起来。干着活,棒梗跟手下说:“看着了吗,这是我跟我们院子大厨学的,这叫泥包鸡,好吃着呢。” 泥包鸡被扔进火堆里,半个多小时后,泥巴慢慢被烤干,出现裂纹,香味从里面散发出来,孩子们闻着味,各自吸着哈喇子,看着棒梗用棍子把鸡捅出火堆,摔开,大量的香味喷涌而出,有孩子的口水一下没控制住滴在了鸡肉上。可是没人在意,大家纷纷伸手撕扯鸡肉,手快的抓到鸡腿鸡翅,手慢的只抓到些鸡胸肉,更慢的只有鸡头了。 小胖手快,抓了一个鸡腿一个翅,别人还想跟他抢,他伸手把鸡腿递给了棒梗,“都不知道给老大留点,一个个就知道自己吃,没有老大咱们能有鸡吃吗?” 众人听了,纷纷从自己抢到手里的鸡肉上撕下一些递给棒梗。这次鸡肉虽然没有让棒梗吃饱,但是让棒梗有了自己固定的团队,棒梗狠辣的形象已经深深扎入这些孩子的心底。 秦京茹和许大茂前后脚回到家,许大茂看见鸡笼在外面时,就感到不妙,结果笼子里果然少了一只,他大声喊出秦京茹问:“京茹,咱家鸡怎么少了一只?” 秦京茹回道:“我回来时就见只有一只了,我还以为你送人了呢?” “我送什么人呐,那是过年时放电影那个村长见我过年都没办法回来,过意不去补偿我的,我还想着等鸡下蛋一天一个鸡蛋呐。” “你的意思是咱家鸡被人偷了?”秦京茹眼睛大睁。 许大茂看秦京茹模样,说:“睁眼睛有什么用,你去找一大爷,我去找二大爷,让他们来给咱主持公道,有管事大爷不用放着干嘛?” “二大爷还管事吗?现在还有人听他的吗?”秦京茹提出质疑。 “管他呐,反正街道没有撤他,他就还是管事大爷,他就得给我出力。” 不多会,三个大爷都过来了,二大爷是许大茂生来硬拽过来的,一大爷来的时候又去前院把三大爷也叫了来,三人听许大茂把情况说完,一大爷就问跟过来看热闹的三大妈白天有没有见生人来,有没见鸡自己跑出去?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没办法,找吧,许大茂虽然人缘不好,可毕竟都知道了,大家也都帮忙假模似样的找着。 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样,傻柱家似有似无的飘出了肉香味来。 许大茂拉过二大爷,问:“二大爷,您闻闻,这是不是鸡汤味?” “是,是鸡汤。从哪飘过来的?”二大爷循着味来到傻柱家窗户下,他没敢进,吃亏次数太多,有点怕。 二大爷只好找来一大爷和三大爷,老哥三一同敲响了傻柱门,许大茂和秦京茹默默得跟在后面。 傻柱正跟于莉说鸡汤怎么熬能更好喝,能把味道激发出来呐。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好嘛,仨大爷堵在自家门口,院里几乎每家都有人在后面站着。 傻柱问:“几位,这是有事?” 一大爷看二大爷和三大爷没有说话的打算,只好自己做丑人了,说:“柱子,许大茂家的鸡丢了,院里没找到,也没跑出去,二大爷说他闻着你家好像在炖鸡。”一大爷的用词相当稳妥,可没说怀疑傻柱偷鸡。 傻柱听了呵呵一乐,说:“我家是炖鸡了。有问题吗?我家还不能吃鸡了?” 许大茂没说话,秦京茹却等不及了,“傻柱,我家鸡是不是你偷的,你炖的鸡是不是我家的。” 于莉都气乐了,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没凭没据上来就敢说人偷东西这是疯了吧。 傻柱对许大茂说:“孙贼,管好你媳妇,我不打女人,但你媳妇你管不住,你就替她受过。” “你动我男人试下,你偷我家鸡你还有理了。”秦京茹继续挑动傻柱的神经。同时把许大茂推向挨揍的边缘。 于莉过来拉了下傻柱,让他没有对许大茂动手,她现在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虽然院子里没人知道,但是如果自家和群众起冲突,自己没有阻拦,事情到时闹大了被领导知道,容易被不明真相的人说三道四,不然在秦京茹第一次说出傻柱偷鸡时,于莉就会给对方一耳光,自己的男人得自己保护,自己疼。 傻柱被于莉拦了下,火气压下一些,再次对许大茂说:“孙贼,这鸡是我媳妇自己买的,你家丢鸡去别处找去,别来我这找不自在,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再胡说八道,我可就不客气了。已经有一有二了。” =========== 秦京茹:求评价,不然傻柱就不打许大茂了。 谢谢了 第84章 偷鸡案再现 许大茂见傻柱脸色已经铁青,知道傻柱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刚要拉着秦京茹离开时,秦京茹好像中了邪似的,再次开口:“嘿,傻柱,你威胁谁呢,偷东西还了不起了,这要是在我们乡下,管叫你在村子里一天都呆不下去。” 傻柱听秦京茹说话的同时,跟步上前,一巴掌打在许大茂脸上,许大茂嗷唠一嗓子,就地转了一个圈,脸也登时肿起老高。 这一巴掌不但力量大,声音也脆亮,这下声响把秦京茹给惊醒了,她想去傻柱上回去许家暴打许大茂的情景了,傻柱半年多没有跟人起过冲突动过手,秦京茹忘了傻柱打许大茂时的残暴。这下好了,许大茂又挨打了,秦京茹赶紧扑到许大茂前面,像母鸡护小鸡似的保护着许大茂,说:“傻柱,不许随便打人,你有理说理,你动手打人,我到派出所告你去。” 于莉挺着肚子走过来,说:“你去,今天你不去,我还得找人去呢,我不能看着你们随便冤枉我家柱子,平白毁我丈夫的清白。”往院里看就见闫解成就站在最前面,“闫解成,麻烦你跑一趟派出所,帮我报案。” 闫解成刚要转身往外走,一大爷张口喊住闫解成:“解成,你先等等。”又对于莉说:“于莉,秦京茹胡说话,傻柱该打也打过了,这院子里的小事先在院子里解决,先不惊动官面上的人,行吗?” “行,一大爷,我听您的,咱先自己开会解决。” 许久没开的全院大会,再次因为何许两家的事情隆重召开,三位大爷分别落座,何家和许家各坐在仨大爷的两边,众人在场下当观众和评审。 三大爷主持会议,没有再讲述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经过,直接就问傻柱怎么证明自己家的鸡是买的? 于莉说:“三大爷,这没办法证明啊,谁去买鸡还让卖鸡的给开个证明嘛。我觉得我和柱子只需要证明我们有买鸡实力,没有偷鸡的动机就可以了。”街道工作了好久,跟派出所的公安也常打交道,于莉说话还是蛮有条理的。 “你们有什么实力,别以为你们两个人上班,又能怎么样,能有多钱?”秦京茹来到会场再次支楞起来。 于莉嘴角微翘,说:“我家柱子现在是六级炊事员加班长,工资50块半,我现在是37块半。你觉得我家能不能买的起鸡?” “傻柱之前不是七级炊事员吗?你说六级就六级啊?再说你凭什么刚工作就拿37块半?怎么可能?” “柱子是不是六级炊事员,你可以去轧钢厂食堂问,或者财务那问也行,我呐,高中毕业,工作转正后自然就是行政25级待遇,相关文件你也可以去查。这都是骗不了人的,不像某些人,打一开始就是撒谎骗人的。”于莉已经要露出獠牙了。 秦淮茹怕秦京茹再胡说惹怒于莉,连忙出口:“京茹,你不懂就别再乱说了,别把于莉气着了,动了胎气,你承担不起。” 于莉看看秦淮茹,说:“放心,她刚才的话还让我动不了胎气,如果再说就不一定了。”威胁的意味满满。 秦京茹听堂姐说胎气时,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于莉再次提起,她才想去她还有个似有似无的小把柄在人手里呐,虽然说谁都无法拿出东西证明自己就是假怀孕,可是这又不是打官司,这事只要在许大茂心里种下种子扎下根,那她秦京茹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所以秦京茹不敢再说话了。 三大爷因为之前和许家发生过不愉快,没有帮许大茂说话;二大爷没有机会也没有胆量再挑战傻柱;一大爷要和傻柱重归于好,更不会帮许家。其他邻居让他们看热闹,或者最终做个品评还行,出头帮忙那是甭想。 许大茂捂着自己高肿的脸颊,心底打定主意要把偷鸡的罪名按死在傻柱身上,鸡毛拔了鸡都一个样,他就说这就是他家的鸡,谁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不是。于是,许大茂呲着牙说:“你有钱和你偷鸡是没有必然联系的,有的人再有钱他还是贪得无厌,还是喜欢占别人的便宜,要不怎么会有资本家,会有周扒皮。” 这话虽然是歪理邪说,但也是能自圆其说的,邻居们有人已经点头了。 “我觉得于莉没有撒谎,我相信她说的。”一个很让人意外的声音响起,傻柱看着声音的主人,声音的主人盯着于莉。 三大爷在台上看着这一幕心里发紧:“解成啊,老大啊,你瞎起什么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如此盯着于莉看,老天保佑希望傻柱不要看出什么。” 傻柱没有感谢闫解成的仗义执言,而是转头对许大茂说:“你这是把我当资本家或者周扒皮了吗?” “没有,我只是举例子而已。”许大茂捂着脸的手摸了摸鼻子。 “行,我就当你举例子,那如果我证明了我锅里的鸡和你家丢的鸡没关系,那你怎么办?” “我给你道歉认错不就好了,还要我怎样?” 傻柱不同意许大茂的方案,说:“你家秦京茹三番两次的污蔑我,我媳妇都说了我们有足够实力,不需要偷你家的鸡,你依旧不依不饶,好像一句道歉是没办法过去吧?” “那你要怎样?” “两个办法,一:你赔我十块钱,二,我打你十拳,两样你自己挑。” “你,你……”许大茂一听又要挨打,有点慌,转念想想,鸡毛都拔了,谁都证明不了这锅里的鸡不是那丢失的鸡,说:“那如果你证明不了是不是你让我打十拳,或者赔我十块?” “合理,没问题,你同不同意?这可是你的机会啊。”傻柱勾引许大茂。 “行,我同意了,如果不是,你打我,如果是我打你。”许大茂说,心底兴奋:傻柱,今天我打定你了! 正当许大茂考虑打傻柱哪里的时候,傻柱开口问:“许大茂,你家丢的鸡是公的还是母的?” ====================== 傻柱:求书评,谢谢各位。 第85章 三拳虾米 许大茂大声地说:“我家丢的是母鸡,是会下蛋的母鸡,我觉得赔我十块我都亏得慌。” “你家鸡下的是金蛋那,十块还不知足。不过,你就确定一定是我赔你鸡钱?” “傻柱你别废话,要么承认自己偷鸡,要么拿出你所谓的证据?别在这装模做样没完没了的。”许大茂认为傻柱故意拖延,还想要吓唬他。 傻柱看着许大茂嘴角一挑,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三位大爷,还有大伙,公鸡和母鸡外观上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公鸡尾巴上的羽毛长,颜色比母鸡艳丽。” “公鸡爪子比母鸡粗大。” “公鸡的鸡冠比母鸡的大,还厚。” 听到这个答案,傻柱喊了声:“对,就是鸡冠,进了锅的鸡,没毛,爪子他许大茂也可以说看不出来,但是这鸡冠可没办法赖,太明显了。各位都看看吧,许大茂你也过来看看,这鸡的鸡冠是大是小?”傻柱说着,把鸡头给夹了出水面露在外面。 众人都围上来盯着锅里的鸡,那鸡冠又厚又大,明显是公鸡的鸡冠。 “这,这不可能,我家的母鸡鸡冠就很大。”许大茂要耍无赖。 傻柱早就料到他会如此,既然许大茂不要体面,那傻柱就要帮他体面。傻柱抓着许大茂的脖领子,照着肚子“咚咚咚”给了三拳。 您问为嘛不多打几下,再打许大茂的胃液就该直接喷射到傻柱身上了。 许大茂旁边的秦京茹尖叫着:“傻柱,你干嘛打人,救命啊,大茂,你没事吧。” “这是他欠我的,刚说了如果我能证明鸡不是你家的,要么赔我十块,要么我打他十拳,他不选,那我就替他选,我不差钱,我想出气。各位你们说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欠债还债天经地义。”三大爷为了跟傻柱套近乎立刻跳出来主动附和。、 “许大茂,你还欠我七拳。”傻柱看许大茂不吐了,他把许大茂拽起来,又照着刚才同样的位置来了三下。这次许大茂蜷缩着身子像只大虾侧躺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可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口水慢慢从嘴角不自主的流下。 “傻柱,别打了,别打了,我们错了,你没偷我家的鸡,我家的鸡没丢。”秦京茹看着许大茂痛苦的模样,向傻柱求饶,又跑到于莉面前鞠躬,“于莉,于莉,你劝劝傻柱,让他别打了,再打许大茂会被打死的。” 于莉听秦京茹嘴上还是叫着傻柱,心里厌烦:求人都没个求人的样子,要不是你在旁挑唆,许大茂能挨打吗?这会儿挨打了才知道求饶,完了。于莉不想劝阻傻柱,起身说:“柱子,我饿了,你也赶快打完,一会饭凉了,还得再热。” “好,你先回,我马上就好。”见于莉不阻止自己,傻柱高兴。 “一大爷,您劝劝,让傻柱别打了。”秦京茹求了一大爷,又找秦淮茹,“姐,你帮我劝劝傻柱,不是说你们之前不是关系挺好的嘛。”许大茂听见秦京茹的话,也看向秦淮茹,目光中也全是祈求。 不是为了剩下几个月的分手费,秦淮茹是一万个不愿趟这浑水的,她无奈的开口说:“柱子,许大茂已经不行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如果秦淮茹不说话,那今天还真没她什么事,可是她一开口,傻柱想起前段时间棒梗在空场地烤玉米的事,再细想想,许大茂家的鸡谁偷的,那还有跑吗?真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傻柱对秦京茹说:“你还求她帮忙,你陷入如此境地就是她害的。” “嗡!……”秦淮茹和秦京茹都是一懵,秦淮茹以为傻柱说的是她跟许大茂偷情要被傻柱爆料;秦京茹以为傻柱说的是假怀孕的事,两人都不自觉的打起抖来,许大茂和众人看秦家姐妹脸色变换,都心中讶异。 “三大爷,你找人把棒梗叫出来,问问他今天都干了什么?”傻柱没打算让大家胡思乱想。 贾婆子不干了,好好的看何许两家抓贼打架,怎么牵扯到自己家了,还要找自己的好大孙,必须阻止,“不行,这事跟我家棒梗有什么关系,我孙子正学习呐,要被你们耽误,你们谁负得了责?” 三大爷被傻柱点名要找棒梗,正想问问为什么,贾婆子就表示反对,在他看来这是心中有鬼,不敢面对人民群众的审查啊,他也不问傻柱了,对二儿子说,“解放,你去把棒梗给带来。” 棒梗被闫解放掐着脖子带到了现场,“他不愿意过来,我只能这样。” 过来时棒梗被掐着脖子不能说话,只能手脚不停挣扎,现在被放开了,嘴里不干不净开骂:“闫二蛤蟆,你干嘛抓小爷过来?你要死吗?” 贾婆子见孙子被如此对待,就要过去打闫解放。闫解放不愿和她动手,只能后退。三大妈听见棒梗骂人的话,又看自己儿子跟着贾婆子对线有些被动,起身加入战场和贾婆子对上。闫解放这下真解放了,他不能跟贾婆子动手,但棒梗骂他,他可不会放过,照着棒梗的嘴和脸就来了几下。 贾婆子见状大急,呼唤自己媳妇上阵帮忙。 秦淮茹没动,不是不想,是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给,人家那边还站着仨呐,就算三大爷和闫解成碍于面子不好下场,那还有闫解旷呐。而且秦淮茹还需要保持自己无害善良的形象的。 秦淮茹的选择是正确的,她不下场,三位大爷只能出来拉开两家人,事情还要解决呐。 “棒梗,你跟三大爷爷说,你今天干什么了?” 拥有丰富撒谎经验的棒梗捂着脸说:“除了上学,我还能干什么?” 听见儿子的回答,秦淮茹心放下了,看来鸡的事情跟自己儿子没关系。 “棒梗,你没跟一个小胖子在空地里点火,烤红薯?”傻柱故意胡说,“你还对着他鞠躬,他才给你一小块。”陷阱进一步的挖深。 “放屁,黄胖子是我小弟,他叫我大哥,给我鞠躬敬礼,他给我的是鸡腿。”棒梗年轻气盛哪能大哥被人反认作小弟,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什么鸡腿?你们小屁孩怎么有鸡吃?”三大爷抓住了重点。 ================== 棒梗:求评价,谢谢 不然我不承认是我干的。 第86章 偷鸡梗 三大爷的话提醒了众人。 棒梗也注意到了,赶紧回嘴:“谁说鸡腿了?你听错了。我是说他我踢了他几腿。” 可是一帮大人还能叫个孩子给糊弄了,三大爷说:“我知道黄胖子的家在哪,解放你去一趟,把黄胖子找来,我看他们俩当面对质,还如何抵赖。”说完,又对着棒梗说:“你要是现在老实交待,我们大家伙还能原谅你,你要是不说实话,等会黄胖子来,查出实情,明天我就把情况通知学校,你可记得校长新加的校规?你刚才骂人,现在又撒谎,你说你要跑多少圈?” 棒梗毕竟是个小孩子,被三大爷一顿恐吓给唬住了,低头说出自己早上上学时偷的鸡,下午和人一起把鸡杀吃了。 秦京茹听说是棒梗偷了自家的鸡,看着许大茂还弓着腰难受要命的样子,气的上去拍打棒梗,“你这死孩子,你想吃鸡跟小姨说啊,干嘛偷啊,你看看害的你小姨夫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你真是缺管教。” 看棒梗看成命根的贾婆子,她可不管棒梗是不是偷了东西,她只见棒梗被打了,于是就冲过去把秦京茹给撞开,护住棒梗,“臭丫头片子,你凭什么打我家棒梗,一个乡下丫头敢打我贾家未来的希望,秦淮茹你给我打她。”贾婆子说完胳膊也在不停飞舞,向秦京茹抓过去。 秦淮茹这次动了,不过是拉着棒梗走到许大茂面前,给许大茂道歉。秦淮茹看到因为丢鸡的事,许大茂挨了打,而且很严重,心里肯定怒火万丈,如果这会儿不把许大茂的火给灭了,他一定会和贾家没完。如果是前段时间她还能给许大茂一些好处,可现在许大茂都不理她,她再不伏地做小那就是找不自在了。 秦淮茹没有叫许大茂的名字,也没叫秦京茹妹妹,而是鞠躬求情:“他小姨,小姨夫,棒梗还小,不懂事,淘气贪玩,都怪我没本事,挣不着钱,天天只能给孩子吃黑面窝头,吃1毛一份的素菜,孩子缺嘴儿,肚里没油水,才会想着吃鸡,都是我没教好他,你们要怪就怪我,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怨恨惩罚这个没爹的孩子。”秦淮茹的声音不大,说话的同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似随时都能扑簌簌往下流。 这番话让院里人又想起她是一个带三个孩子和婆婆艰难生活的寡妇。想起秦淮茹的好形象,一直以来她跟谁都是说话带笑,还从不跟人红脸撒泼。今天因为这事给自己妹妹鞠躬,还梨花带雨的哭着替自己孩子求饶,那柔弱可怜的样子别说男人被激起了保护欲,就是女人也不愿再苛责她教子无方。 众人不仅不再指责棒梗偷东西,还纷纷要求许大茂和秦京茹看在亲戚的份上不要再追究丢鸡的事情。就放过这可怜的一家吧。 许大茂心里苦啊,实指望从贾家榨出点油来,用以弥补下丢鸡的损失和身体的伤害,没成想秦淮茹不吵不闹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如意算盘给打碎了。 贾婆子之前从没看得起过她这个儿媳,总觉得秦淮茹农村来的,没见识,没心机,跟谁都是笑呵呵,没有保护自身的狠厉,可是今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手段,原来柔弱也是一种武器,而且这武器还挺厉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傻柱内心暗挑大拇指:真高啊,幸亏我跑的快,就看人家这一手,我要是还跟她搭咕,估计永远翻不出那手掌心。这个女人不寻常(傻柱来了一句沙家浜)。 在一片同情贾家的情绪中,三位大爷宣布结束了1963年第一场全院大会。 大家各回各家各吃各饭。 傻柱这会儿也没办法再去讨要许大茂还差的四拳了,不过给他记到账上了,早晚算。 贾婆子回家后,就骂许大茂骂秦京茹还骂傻柱:“傻柱这确缺德玩意,本来是他跟许大茂的矛盾,非把我宝贝孙子给牵扯进去,真是个混蛋。怨不得他爹把他跟他妹妹扔了跟人跑了,活该。” 1963年3月5日,教员同志为沈阳部队某部因公牺牲的英雄战士雷锋的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在《人民日报》发表。此后,全国广泛开展学习雷锋的活动。(看了遍“雷锋”的百度词条,想起小时候学雷锋做好事的经历,和学校组织看《离开雷锋的日子》,那时的社会风气和现在的真是一言难尽) 三大爷闫埠贵所在的小学同样也开展了这项活动,作为班主任的闫埠贵在班会上给孩子朗读了雷锋同志的各种事迹,如在火车帮列车员打扫卫生,给不认识的丢钱大嫂买火车票,自己的袜子烂了补了又补不舍得买新的,却把省下来的钱寄到穷困的战友家里,孩子们听了都哭着表示一定要向雷锋叔叔学习,做党的好孩子。 闫埠贵为了给孩子们作对照,就把前几天棒梗偷鸡撒谎的事情拿出来举例,虽然没有提到棒梗的名字,可是他班里有邻近四合院的孩子啊,这种挡不住的坏名声人家早就知道了。下课后,孩子们一边讨论学习雷锋,一边声讨偷鸡贼,交流中大家都知道棒梗就是偷鸡贼了。于是,棒梗在学校有了新外号:偷鸡梗。只不过慑于校长的新规学校里没人对着棒梗叫,但是出了校门,一大群孩子跟着棒梗像蜜蜂似的“偷鸡梗,偷鸡梗。”弄得棒梗的几个小弟都因为太丢人,好几天都没敢和棒梗一起放学走了。 好几天后,棒梗才从黄胖子那得知原来是闫埠贵把他偷鸡的事在班上宣传出去的。棒梗咬着牙恶狠狠的说:早知道就该把他家的玉米全给掰了,一穗都不给他留。不过,现在也不能让他好过。” 放学后,棒梗坐在穿堂看着三大爷家,在想:是晚上砸他家玻璃,还是往他家门上尿尿? 棒梗的目光在三大爷家的房子上游荡,忽然看见窗户下的自行车了。那可是三大爷省吃俭用攒了好久的钱才买的,每天骑完都要把车擦的铮明瓦亮,而且谁借都不行,除非加钱。这可是三大爷的心头肉,要想报复三大爷,对他的心头肉下手,那才是最好的目标。 棒梗认定之后,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回家了,“闫埠贵,咱们走着瞧!” =========== 三大爷:求放过,求书评,谢谢 8点还有一章 第87章 棒梗报复闫埠贵 “哦,对了,还有傻柱,要不是他小爷也不会被闫解放打,偷鸡的事更不会暴露,那就没有现在的事,根源都在傻柱这。傻柱,你给小爷等着,咱们这账早晚算清。” 初春黎明的风刮在脸上虽不似刀割,也会立刻让人清醒,棒梗蹑手蹑脚的摸到三大爷的自行车旁,轻轻地拧开了气门芯,为了试试有没有漏气,他还专门往上面沾了点唾沫,看着有小泡泡出现,才慢慢地返回。 走到家门口,棒梗看着傻柱家门前地台阶,在想:为什么现在不是冬天,不然泼点水,摔傻柱一大跟头,多解气。摇摇头,没有好办法,先回家睡觉。 棒梗刚躺到外屋的床上,秦淮茹在里屋问他刚才去哪儿了,棒梗撒谎去尿尿了。秦淮茹没有追问,院门没开棒梗去哪里解决的问题。 三大爷发现车胎没气了,抬着车到了修车铺给自行车打气。棒梗到学校时正好和三大爷同时进校门,没把这老头给耽误住,那今晚要下点狠招了。 夜里棒槌再次来到窗台下,把气门拧开,他没走而是等了半天车胎没气后,把气门芯给拔走了。 第二天,三大爷看见车胎又没气了,知道这是有人给自己捣乱,本来他想骂街出出气,可老师的身份制约了他,他只好忍着气,再次抬着自行车去了修车铺,正要打气,发现气门芯不见了,三大爷气哼哼的骂了句:哪个缺德玩意拔老子气门芯,真是可恶。“心疼的掏了一毛钱给修车师傅才买了两个替换的气门芯。好在三大爷应对得当,还是没有迟到。 弟三个晚上,棒梗不再对气门芯做手脚了,他把从学校偷来的两颗图钉放在了自信车轮子的下面。 经过两次车胎被放气,三大爷晚上没有睡死,一直在注意外面的动静,准备一听见“呲……”的声音后,就冲出去抓住放气的那个混蛋。三大爷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经过了一夜,也没有听到有人对他的车子下手。 早上,昏昏沉沉的三大爷推动自行车,轮胎压压过图钉后,钉子尖轻轻的钻了进去,因为太细上漏气并不快,三大爷骑着就上路了,轮子每转一圈,图钉对轮胎的破坏就加剧一分,漏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距离学校还有两公里时,前后两个车轱辘终于彻底罢工了,没转一圈就咯噔一下。 三大爷看着车胎上被磨得亮晶晶的图钉,直扇了自己两个嘴巴。想着距离学校没多远,害怕把车胎磨坏的三大爷,就抬着车子往学校边走边找修车铺,有时候越想找东西就越是找不到,不需要的时候它不停进入你的视线,三大爷就是如此,一直到了学校都没见到修车铺,还把他给累的满头大汗。 赶巧他到的时候,校长出校门去区里开会,看见他流着汗抬着自行车,是又好气又好笑,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爱车之人了。 放学回家的棒梗经过三大爷家门口时,听见三大爷跟三大妈抱怨今天自行车被人扎了,弄得浑身臭汗还被同事嘲笑,棒梗笑着跑回家,在贾婆子的唠叨中在柜子里翻出了布袋来就又出去了。 自打偷鸡的事情发生后,院子里各家都看管紧了门户,之前挂在外面的玉米棒、萝卜干和红薯干什么的都是白天晒,晚上就搬回家了,不再像之前放到院子里后都懒得动,直到晒好才装布袋收好。 棒梗从院子里弄不到东西了,要笼络手下,他就需要开辟新的财路,黄胖子给他个捡破烂的建议,刚开始他碍于面子没同意,后来听说捡破烂卖废品一个月最少能挣五、六块,立刻来了精神,有这么多钱,兄弟们还不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啊。于是棒梗就踏上了捡破烂的道路。 可是,他哪里知道人家能挣钱,那是要收各家各户的废品,然后卖给废品回收站的,普通捡垃圾可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现在贾家都没多少东西,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东西坏了找会修的熟人修修继续用,就是修不好放着当摆设也好。所以棒梗翻了好几个垃圾箱,弄得浑身臭烘烘的也没找到一点好东西。 不知是棒梗有毅力,还是金钱对他的诱惑太大,在这样一无所获的情况下,棒梗一连坚持了好几天。他的行为却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这天棒梗刚扒完一个垃圾箱,把几张脏兮兮的废报纸装进布袋,正要去下一个地方时,一个瘦瘦的手里也拿着个破布袋的老头把他给拦住了,“小孩,你干嘛呐?” 棒梗看对方又老又瘦,也不害怕,回道:“看不出来吗,捡垃圾。”说着扬起手中的脏口袋。 “我看到你捡垃圾了,我是问你知不知道规矩,这捡垃圾也是分片的,你在我的区域里捡垃圾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棒梗年纪不大,但也是土生土长的胡同串子,他可从来没听说捡垃圾还分片区的,说:“你别想着我小,就打算糊弄我,没那个,我没听说过的事,就是没有的。” “嘿,太挺横。行吧,我也不跟你个孩子计较。你不好好上学,跑来捡垃圾,是家里没大人,还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棒梗听对方打听他家的事,立刻心生警惕:这是要告我黑状,找我妈赔偿?那我能告诉你嘛,当我傻啊。于是,棒梗装出可怜的模样,说:“我爹娘都死了,我奶奶也生病卧床不起,我要照顾生病的奶奶,还有两个妹妹,家里没吃的了,邻居也不帮我们,嫌弃我命硬,还骂我不吉祥,所以我只能出来捡别人不要的东西。”说着想起自己死去的亲爹,想起闫解放打他,还哭了起来。 这下把对面的老头给哭心软了,安慰道:“好孩子,不哭,不哭,来过来,爷爷给你馒头,你拿回家给你奶奶妹妹吃。”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个用纸包着的馒头,递给了棒梗。 ========= 老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怎么感觉我像个拍花子的? 求书评,谢谢 第88章 人民战争 棒梗接过馒头,本想塞进嘴里,可是看着这老头脏兮兮的,竟然掏出了白馍,不会是拍花子的吧。棒梗激灵灵打个冷战,扭头就跑,心里还想:拍花子的老头,赶紧跑,赶紧回家。 老头看着棒梗飞快地跑走小声说:“真是个好孩子,拿到白馍就赶紧跑回家要分给自己家人,是个好孩子。” 棒梗飞快地跑到四合院门口,进大门时一脑袋撞进要出门的杨嫂怀里,把杨嫂撞得一个趔趄,“你这孩子干嘛呐,后面有老虎追你呀?” “没老虎,有拍花子的。杨婶,你小心你家凤芝。”棒梗受惊后,老实了不少,还知道替别人担心。 “吓,有拍花子的?这不仅要看好凤芝,还要告诉院里其他人,叫他们都小心自家孩子。棒梗,你做的不错。”杨嫂子随口表扬了棒梗一句。 棒梗心里美,这是他爹死后,他头一次听人表扬自己,连刚才差点被人给了拍花子的事都忘了。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家,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奶奶,并把手里的证据也递了出去。 贾婆子看着手里的白馍,想:不是听说过去拍小孩好像都用糖果,怎么现在改馒头了?贾婆子拿起馒头撕下一点放进嘴里,她要试试,万一没有问题呐,白馍啊。嚼了几下咽了,等了五六七八分钟,没事,有掰了稍大一些,再试,还没事。 棒梗也看出来这白馍是没问题的,于是抢过来,嗷呜咬下一大口,递给小当,小当也咬了一口,贾婆子拿过白馍已经少了一大半,这两兔崽子,人不大嘴巴不小,来不及骂小当,贾婆子也来了一大口。 棒梗再拿过一看,抱怨:“奶奶,你刚都吃了两块了,还咬这么大,你看看,现在就剩这一点了,我还说给我妈留点呐。”被表扬了的棒梗都知道想着自己妈妈了。 贾婆子可没想留给秦淮茹,正准备把最后那点馍也吃了,棒梗眼急手快,把馍塞进自己嘴里:馍还是抢着吃香。 下午一大爷跟二大爷三大爷沟通后还是开了全院大会,跟大伙通报附近有拍花子出没,要求有小孩子的各家多多注意,其他没有孩子的人也要守望相助,看见院里孩子跟不认识的人有接触要把那人控制起来,宁抓错让公安去判断,也不能让孩子出问题。 说完这些,一大爷再次表扬了棒梗,表扬他警惕心强,知道为他人着想,希望大家要向前看不要揪着这孩子的过去不放,看来棒梗还是很有希望的嘛。 开完会,于莉跟傻柱讨论这个事情,说:“现在有拍花子的事吗?不是都需要介绍信才能坐火车住招待所吗?” “媳妇,还真是一孕傻三年啊,这些人他们会坐火车会住店吗?走路,或者路上搭个牛车马车什么的都行,晚上路边找个桥洞猫一夜或者没人住的破庙破房子都能待着。”说着这些,傻柱觉得应该把这事跟郑习说下,毕竟这事也属他们工作范围,建议他们多查查没人住的房子。 “可是现在不论是城市还是农村邻里间大家都相互熟悉,附近谁家突然多个人尤其是多个孩子,那还能不知道,谁敢帮着隐匿?” 傻柱又跟于莉说:“这个事情不管是不是拍花子的,咱要跟王主任说,让他跟派出所联系,防范于未然吧。” “嗯,也行,我明天就跟王主任说说,让他通知各个院子的管事大爷多多注意,大家联合防范,如果真的是拍花子的,就让这些拍花子的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让他们彻底被捕伏法。” 第二天上班,傻柱就找到了郑习。郑习听说有拍花子的在南锣鼓巷附近活动,那是相当激动,感谢傻柱给他提供消息后,立刻回科室安排人员,去那边早晚巡逻。有枣没枣咱先搂两下,万一是呢,不就立功了嘛。 傻柱不仅把有拍花子的事跟保卫处的人说了,跟二食堂的工友也讲了。 马华赶紧说:“我今晚上就跟我爸妈说这事,还得跟我几个弟弟说,让他们在外面玩的时候小心点。” “对对,我也要跟我婆婆说让她带孩子时多注意,最近少到院外面。”刘岚也点头同意。 “你说这些拍花子的怎么能干这些缺德的事呢?他们就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吗?”胖子虽然没结婚家里也没小孩子,感受不到有小孩的人的紧张,但对这种丧良心的人还是极度痛恨的。 “像这种人,呸,就不能被叫做人,应该是畜生,对,这些畜生被抓住了,我觉得都应该被判死刑,直接吃花生米。”打杂择菜的陈大姐说的时候,好像对面就有一个拍花子的,她的表情就像是要把那人咬死似的。 “陈姐,您怎么这么恨拍花子的?”马华好奇。 “我小妹解放前就是被拍花子的给弄走了,我娘因为这事,眼睛都哭瞎,因为想我妹早早就去世了。我爸和我哥也一直打听我妹的下落,前几年才听说,我小妹被人卖到晋西的一个山沟里。我哥后来找过去,那边说我妹长大后嫁人了,说是嫁人其实就是和人换亲,到了那家因为条件不好,怀孩子时吃的不好,身子弱,生孩子的时候没力气,大人和孩子都没保住。”陈大姐边说边哭,“虽然小妹很小就被拐走了,我和她没多少感情,但那毕竟是我亲妹妹啊,如果当时没被拐走,我娘也不会哭瞎双眼,我哥也不会因为找她常年奔波,老大年纪才结婚。她如果在京城长大,她也能天天见着亲娘,在亲娘怀里撒娇,说不定嫁个京城的男人,生一两个孩子;她也可能在哪个工厂上班;我们时不时还能一起说说话,拉拉家常。” “是啊,一个孩子的丢失,是一个家庭的崩塌,多少人眼泪流干,夜不能寐,思念至亲。”负责蒸馍的王师傅说。 大家本来都很生气,现在听了陈大姐的讲述更加的义愤填膺。 胖子高声说:“如果让我抓到他们,一定先打一顿,再交到公安手里。” “要不咱们也跟保卫处的人一起巡逻值班抓坏人去。”马华的提议立刻得到几个男同事的附议。于是二食堂和保卫处联防巡逻队成立了。 第89章 拍花子?捡垃圾?教授 这个时期的人们是明白该为自己发出声音的,是团结的,更是知道自己团结起来有多大力量的。因为他们参与过、或父辈参与过、或听别人说过人民群众用小推车帮助解放军赢得淮海战役的。 街道的人厂里的人每天都在南锣鼓巷附近来回巡逻,孩子们又能正常的在院子内外玩耍。因为巡逻的人多了,棒梗捡垃圾时害怕被熟人发现,就带上口罩把自己裹得严实,他以为没人会认出他,可是还是被巡逻的大人给认了出来。有人嫌弃棒梗捡破烂弄得脏兮兮的,有人却夸棒梗知道自己母亲辛苦养家不容易,出来捡垃圾补贴家用。夸的人多了,搞得棒梗都忘了自己捡垃圾的初衷了,真的认为自己就是帮妈妈补贴家用的。 棒梗努力的搜索垃圾时,又碰见了上次的老头,这回他可不怕了,扯着嗓子高声呼喊:“拍花子的人在这,快来人哪,抓贼啊。”人们从各个方向涌了过来,跑着还喊:“逮住先打一顿啊,别放跑了那臭丫挺的。” 呼呼啦啦,一群人就把老头给围住了,有人问棒梗:“小孩,是不是这老家伙?”棒梗点头。 有人就要下手打,有人拦着,“别动手,这人我认识,不是拍花子的,人家是学校老师呐。” “好啊,老师还拍花子。” “不是拍花子的,就是老师。” “你确定?” “我确定,我真确定。” 这会儿保卫处的、公安和街道的也都过来了。他们拼命往人群里挤,想要把老头带走到派出所调查,只见那老头被人推搡,有人还趁乱在老头肩膀上打了几下。公安同志就喊:“都别动手,我们公安是不会放过坏人的,让我们把人带回去让他交代清楚问题,说不定能解救更多被拐卖的孩子。” 这个说法提醒了众人,对啊,这个人不死老实交代能救更多的孩子,人民自动让出道路,让公安把老头带走了。保卫处和街道的人随着一起去了。帮忙的众人有的跟着到了派出所门口想打听第一手消息,好跟邻居们侃大山。 老头从开始听见棒梗喊拍花子时就懵了,还四处张望,哪里有拍花子的呐?结果来了人把自己给围了,那孩子指认自己是拍花子的。老头哭笑不得,我怎么成拍花子的了。本想掏出工作证,证明自己是好人,一摸口袋,坏了,出来捡垃圾换了衣服,没装工作证。还好来了公安同志,去了派出所联系了自己单位就能证明自己的好坏了。 派出所所长很重视,亲自到了审讯室,看着老头怎么有点熟悉,就问:“姓名,年龄?” 老头回答:“欧阳兴民,52岁。” “欧阳兴民?你,你,你对的起你的名字吗?”所长审着,有点上头,“说,你干拍花子多久了?拐卖过多少个妇女儿童?” “同志。” “别叫我同志,你不配,你是人民的敌人。” 欧阳兴民看着所长嫉恶如仇的样子,没有生气,平静地说:“那好,公安先生我不叫你同志,但是你要听我把话说完,我不是什么拍花子的,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我是一名人民教师,准确的说是燕大的教授,我今天出门换了衣服没带工作证,但是你可以打电话到我单位去查询。” “大学教授?你?”所长上上下下打量着欧阳兴民,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旁边放着一个布袋子,刚才其他人检查了说里面都是废纸和烂木头。教授的工资那都是一百起步的,能这么寒酸? 似乎从所长的目光里看出了怀疑,欧阳兴民说:“是的,我穿的是不好,不过,你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好像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不要范经验主义错误啊,公安先生。” 所长一听,“在理,反正你在我这关着呐,你也跑不了,我就去问问。” 很快所长搓着手就回来,看到欧阳兴民老爷子,满脸都是羞愧尴尬的笑容,“我就说刚才看见您觉得眼熟呐,原来真是您,实在抱歉,我替我们的同志给您道歉,他们没有搞清楚状况,把您给抓了,我也得道歉,刚才没有先查询真实情况,义气用事,误会您老了,对不住啊。您可千万原谅我们,我们一定吸取教训,以后绝对不会再犯。”所长满满的诚意,不停道歉,以求欧阳老爷子别揪着他们的错处不放。 欧阳兴民笑着说:“所长先生,那我现在可以称呼您为同志了吗?” “您老就饶了我吧,我错了,您别说叫我同志了,就是叫我小同志,小鬼都行啊。”所长把自己的定位弄得极低。 欧阳兴民摆摆手,说:“别别别,你都是所长了,再被人称为小鬼不好。行了,不说笑了,既然都是误会,大家都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不行,您这会还真走不了。” “嗯?为什么?” “门口人群众太多,如果您这会儿自己走出去,大家会以为我们办事不利,放跑坏人呐。您稍等会,一会儿您单位的人来,他们给您在外面作证明,大家全部把误会解除,您将来再出现在这边,就不会再被人误会成拍花子的。” 欧阳兴民想了想,重又坐下,说:“好吧,为了以后不麻烦,现在就多等一会儿吧。” 欧阳老先生被学校的工作人员拿着证明接走了。拍花子的警报解除了。 第二天,郑习看到傻柱就说:“柱子,你知道昨天被抓的那个拍花子的人是谁吗?” “一个拍花子的还挺有名?” “人家不是拍花子的,是个大学教授。还是参加过战争的老革命,解放后又回到大学重新开始教书的。” “不对啊,听棒梗说那人穿的破破烂烂怎么也不可能是教授啊。” “知道人家为什么穿的破破烂烂去捡垃圾吗?人家把自己的两百多块的工资都寄给当年一起打仗牺牲的战友家里,还帮助了几个家里贫困的大学生。自己就靠捡垃圾的钱生活。” “真有这样的人吗?” “真的,人家还上报纸了呐,报上写的还能假吗?再说这样的人也不少啊,不是还有雷锋嘛!” 第90章 傻柱做私活 傻柱听罢也是感慨:“是呀,还有雷锋,不过这样的人确实也不多,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圣人或者神人了,咱们这些普通人是做不到如此的,因为我们有自己的父母妻子要去照顾,有各自的牵挂和欲望,我们没有他们那样的无私大爱。” “其实你做的也不错了,之前把得到的野猪肉做给大家,这次又提供线索追查拍花子的。” “行了,别说了,人家压根就不是,我这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也幸亏人家没找后账不然……” “呵呵。”郑习看着傻柱面色尴尬,替他辩解:“这事还要怪也是秦淮茹的儿子,那小子什么也没搞清就胡说。闹得整个南锣鼓巷都鸡飞狗跳的。” 对于这个梦中把自己赶出家门,在自己假失明时偷自己馒头和钱的白眼狼,傻柱不想置评,他只想默默的看着他,如果他能变好,他不会管,变坏也许自己会推一下,如果他敢触及自己身边的人,那自己一定会毫不留情。 郑习见傻柱没说话,就换了个话题:“今晚上金科长想要一起喝一杯,你来不来?” “去不了,今天有外单位交流学习的,需要接待,走不开,而且媳妇一个人大着肚子在家,我也不放心呐。” “行,那我俩喝去了。你好好照顾弟妹。”郑习走了。 傻柱开始准备晚上的菜品,想着这周末要去做的酒席的菜单,这是任大爷给他招揽的活计,是他单位的同事宋主任的孩子结婚,人家要开8桌,每桌给的席面标准是8块一桌,让他给安排菜单。另外,给他的工费是2块钱一桌,可以带一个打杂的主家给4块钱。 傻柱根据市场上差不多能买到的食材给定了:6个凉菜8热1个汤。晚上做完招待餐后直接去了宋家。 宋主任和老婆看着菜单,越看越开心,尤其是看到热菜安排的有肉有鱼而且名字也是透着喜庆,像拔丝山药,傻柱给定的名字叫长长久久,糖醋里脊叫酸甜大吉,梅菜扣肉是红袍填喜,最后一道红枣莲子汤,叫做早生贵子。宋主任本来觉得任副书记给他推荐厨师太年轻,不一定能做好儿子的婚宴,看来这菜单觉得这个厨师取名到是别出心裁。于是就问:“何师傅,我听任书记说您之前是跟着丰泽园的大师傅学的厨,看你给的菜单也确实不错。” 傻柱客气的说:“我打小跟我师父学厨,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到了轧钢厂上班,任书记来我们厂视察工作,尝过我做的菜,当时他们一起同来的领导都挺满意的。” “那看来请您是没错的,这样我的一个朋友说他给我准备了些海参,不知道您能不能做?” “没问题,我跟师父学的就是鲁菜,丰泽园鲁菜里有葱烧海参也是招牌。” “行,那您到时受累给咱做两盘葱烧海参,您看我还需要给您加工费吗?” “不需要的,两盘菜我另收您工钱,我岂不是有点贪得无厌了嘛。” ”行,那咱说好了。我这几天就叫人准备材料了。” “没问题,我周六带人过来垒灶,周天一定给您把婚宴做的漂漂亮亮的。” 周末,傻柱带着马华去宋家做菜,马华已经跟着傻柱跑了好几次私活了,每次除了能带些好吃的拿回家,傻柱都给他要了打杂的工钱,几次下来差不多顶他一个月的工资了。他爹妈一直念叨让他好好跟着傻柱,听师父的话,多干活,别让师父累着。所以马华每次都很勤快的择菜,刷锅,拉风箱,让傻柱很郁闷,他让马华跟来,并不是只要他干杂活的,他是想马华多学多看多接触,可这孩子太实诚,傻柱不说,他绝不看,那意思是没打算偷师。 这次宋家准备的食材好,尤其还有海参,傻柱只好明明白白的告诉马华,让他做好杂事后仔细地观看自己做菜地步骤和技艺。 傻柱边做边说:“葱烧海参关键点有三,一:清洗,就是一定把参给洗干净,不能有杂质残留,刚才你清洗的已经很干净了,二:就是下香料的步骤,要先姜,后蒜,再是葱,而且全程小火,火小慢慢煎,要把葱煎黄煎熟煎透才会香。” 傻柱提鼻子闻了闻,葱的香味已经被完全的激发出来,马华看着师父的动作,也闻了闻。 “你能闻出不同来吗?刚才和现在的香味有什么不同?”傻柱问马华。 “师父,好像都一样啊。”马华答道。 “刚才没完全好的时候,还有一个轻微的辣涩味,你应该是闻不出来的,你师爷说我这个鼻子是多少人里才出的一个,你没有这种特殊的能力,就只能靠脑子记,记住现在我煎出来的葱的颜色,下回如果我再做的话跟这次对比看看一样不,记牢这些颜色,自己做的时候就知道菜什么时候该出锅了。” “我知道了,师父。”于是,马华紧紧盯着锅里的葱和海参的颜色,其他菜品出锅的时候他也仔细观察其颜色。傻柱点点头,马华是懂举一反三的。 傻柱又把剩在锅里汤汁盛出一点让马华尝尝,“不光菜色,味道这些更要记在心里,色香味三样都是菜品的灵魂,做好两样你能成好厨师,三样全掌握你就是大厨了,等你成了大厨,我就可以歇歇了。” 马华挠挠头说:“师父,我成大厨还早着呐,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 傻柱拍拍徒弟的肩膀,说:“马华,我对你有信心,你肯吃苦,有钻劲,还知道变通,会成为大厨的,不过你要先把挠头的毛病改了。咱们做厨师的一定要讲究卫生,之前我没注意过这方面,也是你师母提醒我,我才慢慢改了。” 马华听了细想自己师父好像是和之前有很大改变,不仅衣服穿的干净了,每天袖套都是白白净净的,虽然都是马华和刘岚他们晚上洗的,可都是傻柱要求的,傻柱头发也很少看见起绺的状态,进操作间每次都戴帽子。看看这会儿不就是这样嘛,白帽子白袖套白围裙,就差没骑匹白马了。 =========== 8点还有一章 求书评 谢谢 第91章 傻柱存款500块 傻柱正教徒弟的时候,新婚夫妇过来给做菜的师傅敬酒。傻柱接过了酒跟人道喜祝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对方道谢,客气了两句就又去了别处,傻柱本想着跟人能多聊两句,拉近些关系混个脸熟,可人家没给机会。 菜都上齐了,傻柱和马华坐在灶台旁休息,宋主任晃着身子就过来,他今天高兴,儿子结婚,关系好的领导和同事都来了,任书记给介绍的厨师做的菜味道好那是大受夸赞,他作为主家也是倍儿有面。于是他过来亲自感谢傻柱,“何师傅,今天太感谢了,您这菜做的太棒了,让我在领导和同事跟前有面子,来这是您的辛苦费和红包。”说着就把一个红纸包塞到傻柱手里。 傻柱捏了下厚度,也没打开,口中感谢宋主任,又问还需不需要再做什么其他的菜。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傻柱就和马华收拾了东西,告辞离开了宋家。 出了门走了一里地,傻柱拿出红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三十块钱,本来说好的工费是二十块,这多给的十块看来是红包了,应该是宋主任对这次的活很满意才给了如此高的红包。傻柱抽出两张各民族大团结递给马华。 马华一看师父给他十块没接,摇头说:“师父,跟您过来说好的打杂四块,您给我这么多干嘛?” 傻柱晃晃手里的二十块,“这是人家多给了红包,我这不也多拿了。” “人家给红包是看重您的手艺,又不是我的,我拿那么多不合适,我拿五块就行了。”马华要从傻柱手里抽走一张。傻柱一把塞他口袋里,“叫你拿着就拿着,我还缺这点?我跟你师母工资不低,倒是你,因为上班时间短还是学徒工就拿十几块的工资,我这刚结婚没操心你进步的事情,是我这个师父没做好。” “没有,师父您对我挺好的,教我厨艺,带我做菜。”马华举起手里刚从宋家拿的饭盒,“这还能从主家拿回肉菜给家里人开荤,挺好的,我特满足。” “你没埋怨我就行,这两天我找机会跟主任聊聊看能不能给你把八级炊事员的级别给定下来。” “师父,不止我,岚姐和胖子也都等着呐。” “你还挺替别人着想。” 于莉接过傻柱今天挣回来的二十块钱,然后拿出一个铁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沓子宽窄不一的票子。她把四张各民族大团结放在了最后面,说:“加上你今天的二十块咱们现在差不多有五百块了。” 傻柱不敢相信地问:“这么多了,你可别天天省着?” “怎么,不信?”于莉掰着指头给傻柱算,“我工作九个月了,起先每个月33块,后来37块半,你之前是块半,今天过完年工资涨到50块半,光从我上班开始算咱俩工资都700多了,这还不算你给人做席面挣的呐。也就是咱俩时不时去我娘家和师父那买点心啥的花钱,要不就咱俩吃喝还能攒更多。” “怎么,嫌给他们买东西花钱了?” “那是你师父,我爹娘,我怎么可能怕花钱,就连任大爷,要没人家,我能去街道上班,能挣那么多?我的意思是咱们没省着过日子,你想想三大爷,一个月跟我工资差不多,人家养六口人,合一个6块多,咱俩一个人差不多10块,咱俩中午都在食堂吃,哪都比旁人便宜不少。” “你别光算现在,等你把肚子里这个小东西生出来,你再看看,花钱的时候在后面。” “那你我难道还一直这个样子,不进步了?时间越往后,咱们也会越好的。”于莉有自己的看法。 于莉盘算着进步,棒梗也一样希望着自己能捡更多垃圾。这段时间他辛辛苦苦每晚都坚持出行,挣了大概有4、5块了。 这天天色擦黑,棒梗再次遇到了欧阳兴民老爷子,这回棒梗是真不害怕了,知道这老头是个老师。棒梗不愿意搭理欧阳老爷子,不喜欢拥有老师这个身份的人,因为他打小学习不好,经常被老师批评,时间长了他就不喜欢这类人。 可是欧阳老爷子错认为棒梗是个失去双亲照顾奶奶和妹妹的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他喜欢这样的孩子,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拦住棒梗,问:“孩子,你奶奶身体好些了吗?” 棒梗还纳闷呐:我奶奶身体一直不是挺好的嘛,什么时候不好了?棒梗眼珠叽里咕噜的转着,也是天黑,加上欧阳老爷子眼神不大好,没有发现。棒梗想了半天,才想起头次和老头见面时撒的谎,于是他接着那个谎说:“我奶奶还总是咳嗽,老说胸口疼,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想带她去看医生,可是我没钱。” 欧阳老子听了棒梗的话,从兜里掏出五块钱,“这几块钱,你拿着,带你奶奶去看病,我估计可能是肺部有问题,先去看看吧,如果问题严重你可以去燕大找我。我叫欧阳兴民,记住了。” 除了奶奶和妈妈,头一次有人对棒梗这么好,还给他钱,棒梗很感动,问:“老爷爷,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什么都没有啊。” 欧阳兴民看着棒梗因为捡垃圾弄得脏脏的脸,也不嫌弃,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说:“你是个懂得关心家人照顾家人的好孩子,所以我想帮你,行了,天快黑了,赶紧回家,别人你奶奶在家等着急了。” 棒梗慢慢地往家走着,他在想:我是个好孩子?我偷东西,我骗人,我扎人车胎,这是个好孩子做的事情吗? 晚上,棒梗问贾婆子:“奶奶,你说我是个好孩子吗?” 贾婆子异常坚定地说:“我家棒梗是世上最好的孩子。” 棒梗又问秦淮茹:“妈,你说偷东西骗人做坏事的孩子,是好孩子吗?” 秦淮茹最近跟着一大爷学技术,每天都很累脑子都有些不太够用,但是她发现自己努力后,那些打她主意的男人看她的眼神也纯净许多,这让她感觉很好,于是她告诉棒梗:“宝贝,你只要改正过去的错误,你就是好孩子。” ========= 棒梗:我想做个好人,谁同意,谁反对? 傻柱:对不起,我不是警察,但我反对!! 第92章 棒梗和秦淮茹要做好孩子 棒梗把自己捡垃圾挣得钱全部交给了鼓励他的母亲,接过钱的秦淮茹没想到跟儿子说两句话还能爆金币,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秦淮茹有些好奇,问:“棒梗你今天怎么了?还有你这钱是哪来的?” 棒梗一脸严肃的样子,说:“妈,以后我想做个好孩子,这钱是我捡垃圾挣的。很辛苦的,一个多月才弄了这一点。” “捡垃圾?你竟然去捡垃圾?”贾婆子听到棒梗的回答,立刻尖叫起来,“棒梗,我的好孙子,你怎么能去捡垃圾呐,多脏啊,以后不许去了,挣钱这事不用你操心,都交给你妈好了。你就负责好好上学,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就行,等你长大了就能去厂里上班,然后就能当领导,就能成人上人。” 秦淮茹没有出声击碎贾婆子给她自己描绘的美丽梦境,因为那也是她的想法和希望,她希望棒梗能成才,将来能比自己强。想想自己刚才跟棒梗说的只要改正错误,就是好孩子,也许自己在一大爷眼中也是一样的吧。 一大爷这段时间很欣慰,在他的督促和帮助下秦淮茹每天都在进步,虽然很缓慢,但是对于一个年近三十文化水平不高的还要把大多精力留给家庭的女人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一大爷觉得秦淮茹现在的技术水平差不多可以通过一级工的考核了,他打算明天告诉秦淮茹,让她对今后能取得更高的成绩建立起信心。 而且,一大爷有几次加班晚回的路上,看到过棒梗捡垃圾的行为。他不知道棒梗捡垃圾是为了挣钱笼络小弟,他和欧阳兴民一样以为棒梗是在贴补家里。他忽然觉得棒梗要不是那么不堪,也许是自己这些大人之前很少表扬棒梗,让这孩子没认识到做好事的益处。看看,这次拍花子事件,虽然是个误会,但是棒梗被表扬之后,这不是就慢慢地变好了。 一大爷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 跟一大爷一样活络的还有许大茂,其实许大茂的心一直活络。 他现在每天只要不出去放电影就都跟在金大锤科长的屁股后面,时不时递根烟点上;科长杯子里没水了,许大茂会立刻倒上开水;金科长因为水烫皱眉,他就找个本子对着杯子扇风,好让水凉的快点。许大茂心说:就是我爸,我都没这么伺候过。 金科长刚开始看着许大茂满是厌烦,慢慢地金科长改变了想法。许大茂这马屁拍的是真舒服,只要金科长一个眼神过去,许大茂就把剩下的事情给办好了,现在就是午饭都不用他去食堂打了,也就是厕所必须要金科长亲自去,否则全部都能让许大茂代劳了。 科室里其他同事看到这一幕,都万分鄙视许大茂。不过许大茂却不在乎,丢脸,跌份,不存在。许大茂只知道,自己如果在乎脸面那就每次放电影都要到最偏远最穷困的地方去,又累又没油水。劳累和丢脸,他选择丢脸,因为今天丢了脸,也许明天有机会,他就能找回来,但他要先有机会,如果连机会都没有,就他就得一直劳累下去。 许大茂这次学聪明了,就是默默干活,拍马屁,别的一句都不说,就等着金科长那天实在是被拍的过意不去了,不好意思了,金科长自己就不会再针对他了,而且不但不会针对,还会因为过去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而对自己进行补偿。许大茂就在等候这一天的到来。 金科长再次吃着许大茂打回来的饭菜,说:“大茂啊,不是我不给你安排好地方,是有人记恨你,求我收拾你呐。” “科长,您不说,我也知道有人要收拾我,我得罪了谁,我心里清楚,可是这件事情跟您没有多大关系吧。您说咱俩一直在一个科室,您原来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也对您万分尊重,咱俩可以说往日非但无怨还有情谊。再说了,您也按照那人的要求收拾我了,也算给那人有所交待了,之后您再安排地方,您不说我不说,外人谁还能知道不成?” “嗯……”金科长摇了摇头,“你不说我不说,但是咱科里还有其他放映员呐。” “好说,咱们这些人出去放电影不都是想得些好处吗?好地方得的多,穷地方的少,这段时间都是我去穷的,突然让他们再去穷的地方大伙肯定不高兴。以后只要我去放电影得回来得东西,我只要四成,剩下的都是大伙分行吗?”原来是个人自己拿六,四成拿回科室,一般都是科长拿三成,剩下的一成大伙分了。主要是科长很少外出放电影,大伙拿一成是个均沾的意思。许大茂心说:这六成四成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嘛。 金科长一听,心想:这许大茂就是上道,比傻柱可强多了,我给傻柱办了这么长时间的事,就请我吃了一顿饭,后面叫他出来喝酒,不是要做招待餐就是要回家照顾媳妇,一点都不顾哥们义气。傻柱,哥哥今天就对不住你了啊。 金科长装出万分为难的样子,说:“行吧,我跟另外哥几个试着说说,希望他们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这些东西的多少,不过我可没有十足把握,你可别抱太大希望哦。” 许大茂谄媚地笑着说:“我觉得您出面安排,他们一定会听,您在我们大伙心中那威望老高了。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说着许大茂又摸了摸饭盒边,“科长,您快吃饭吧,有点凉了,要不我去食堂再给您重新打一份?” “重打什么,我都快吃饱了,大茂啊,你真是太客气了。”金科长哈哈大笑。 许大茂微笑点头,又给金科长倒了杯水,才说了句,“科长,那您好好休息。”才小心的出了金科长的小间办公室。 出来后许大茂咬牙:娄小娥,娄半城,你们tmd给老子等着,老子早晚收拾你们,让你们把老子的损失给我补回来,我的山货和金条啊。 ========== 许大茂: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那个看书不评价的赶快去写评价去,要不我拍你马屁啊。 第93章 傻柱准备的玩具 1963年的四月,对很多人来说是个收获的四月,秦淮茹经过两个月的努力通过了一级钳工的考核,以后工资就是33块了,一大爷也成为了轧钢厂为数不多的八级大工匠。马华,刘岚,胖子也成了八级炊事员,不过他们的八级是最低级的,炊事员是数字越小能力越高工资越高。好像只有技术工人是数字越大越牛,其他放映员,保育员,教师,医生,民警,文艺工作者,工程技术人员等都是数字越小能力越高工资越高。 唯独二大爷不开心,他今年想要通过七级工的考核,却因为小小的失误,没能达成心愿。 许大茂虽然没有提高工级,但是他现在放电影的地方都是附近过的不错的村子,每次都是大兜土特产往家提。当然,他也没忘了金科长那一份,这是长远的事,一顿饱和顿顿饱,许大茂分的特别清。 棒梗现在晚上会时不时的跟欧阳老爷子在一起,老爷子给他讲自己打仗的故事,也跟他讲古代的名人故事,还鼓励棒梗多看书,好好学习。他真把棒梗当作自己亲孙子看。棒梗也从欧阳老爷子这学到了很多的知识。 傻柱很高兴的看着自己媳妇的肚子越来越大,每天晚上跟肚子里的小家伙互动一下成了傻柱现在必做的事情,他轻拍于莉的肚皮上一个地方,里面的小家伙就会在同样的位置顶起于莉的肚皮,刚开始于莉还觉得傻柱这样做没正形,可是次数多了,发现里面的孩子越来越准确的在相同位置回应,而且反应速度也在提高。她从心神连接中感到肚里的孩子喜欢这样,而且通过这样的练习他会越来越灵活越来越聪明。傻柱和于莉也越来越期待这孩子的降生。 傻柱现在每天想的都是给孩子准备各种东西,不知道从哪听说婴儿床这种东西,他专门跑到百货大楼去看,要一百多块,太贵了,傻柱就围着那床看了半天,回家后画了大概的图纸,找木工师傅给做了一个,还亲自给刷油漆。木马、拨浪鼓、竹球、布老虎、竹蜻蜓、木刀、木剑各种玩具,就连弹弓都做了一把。于莉把玩着这些玩具,说:“木马、布老虎、竹球这些小孩子都可以玩,这木刀木剑可都是男孩子的玩具,看来你还是喜欢男孩啊。” 傻柱说:“我当然喜欢男孩子,男孩子能继承我的厨艺,能传宗接代啊。” “那我要真生了女孩怎么办?掐死啊?” “怎么可能,女孩也挺好的。” “挺好你也不给女孩多准备些玩具?” “呵呵,关键我是男的,打小玩的都是这些,不知道女孩子玩什么啊。” “就是你不知道女孩子玩什么,那这弹弓你应该打小就玩吧,这精钢制的弹弓小孩子玩不了吧,就是玩也用不了两个吧。” “呵呵,呵呵。”傻柱不断憨笑。 “别告诉我这是你借着孩子的名义给你自己弄的玩具吧。” 傻柱拿着弹弓,拉开皮筋,对着外面瞄来瞄去。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车子从前院进来。 许大茂推着车哼着小曲,车把上挂着不老少东西。到了自家门口就冲里面叫:“京茹,京茹,快出来,帮你爷们把东西拿进去。” 秦京茹提着袋子感觉挺沉,进屋打开一看,底下是两个不大的陶罐,上面是一串干香菇,秦京茹拿起陶罐,打开一看竟然是蜂蜜,当即擓 [kuǎi]了一勺,也不拿水冲,直接放嘴里,真甜呐。 许大茂刚把车锁好进屋,就看见这一幕,说:“你可真行,直接就吃啊,也不怕齁死。” “齁死我也乐意,这么甜的蜂蜜,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吃过,小时候看见人家吃,我和我哥只能在旁边流口水,然后摘花舔花蜜,把自己当成蜜蜂。那时候就希望以后能天天吃蜂蜜。” “行了,这两罐给你留一罐吃。”许大茂难得大方一回,又说:“你要是怀了孕我让你天天吃。” “我也想快点怀孕啊,你也得多努力啊。” “我怎么不努力了,我不是天天晚上都拼尽全力了嘛!” “那你说我怎么怀不上呐?”秦京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加了一句,“咱们第一次,我就怀上了,现在老是怀不上是不是地方不对,难道是这屋子风水不好?” 许大茂不同意这个说法:“风水不好?不可能,我妈在这屋生的我跟我妹,怎么可能风水不好呢?” “要不咱们回我娘家,在我家住几天,看看?”秦京茹提出回娘家,是因为许大茂和秦京茹俩人结婚没举行任何仪式,也没回过门,更甚至许大茂那之后都没去过秦家庄。(好像于莉也没回门,我给忘了) “我这哪回的去啊,我不得天天上班,出去放电影啊,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闲在家。” 不知是许大茂看出秦京茹的小伎俩,还是真没时间。 “大茂,要不我也找个工作上班吧,我一天天的在家也没事干,原来的这帮娘们也说不到一块去,真的是挺无聊的。” 许大茂觉得秦京茹有点想当然,打击她道:“你能干啥?你不就会种地嘛?” “我有力气,只要是下力的活,我都能干。” “你可拉倒吧,难不成你还去车站扛大包嘛,你乐意去,我还丢不起那人呐。”许大茂害怕秦京茹脑子抽抽这跑去扛大包,下了死命令,“不许去啊,听见没有,你要去咱俩就离婚。” “大茂,你别整天说离婚,伤感情。你不让我去,我不去就好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怕我累着。” 许大茂翻翻眼皮,说:“你就老实在家待着,把身体养好,早日把孩子怀上,这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对了明天我妈过来,她说要带你去看看,担心你是不是上次流产伤了身子。” 第二天,许母带着秦京茹去了一个认识的医生那里,大夫给秦京茹把脉的时候, 许母似叙述又似抱怨的说自己儿媳前段时间因为怀孕才提前和儿子结了婚,后来又不小心流产了,不知道是不是做小月子时受了凉,坐下了月子病,求大夫给好好把把脉,给下个好方子,让儿媳早点怀孕,他们老两口能早日抱上孙子。 听着许母讲述,大夫看了看许母又看看秦京茹。没多言语,之后给秦京茹开了药叮嘱她和她丈夫都要喝。 许母却自动略过了大夫说的她儿子也要喝的医嘱,只记得秦京茹要天天喝药,于是,秦京茹开始了喝苦药汤子的历程。 =========== 秦京茹:我不想喝药,求大伙多给评价,让我早日脱离苦海。 第94章 闫解成的对象 自从上次在学校和苏老师吵架后,三大爷想在学校给大儿子闫解成找对象的路子就被封死了。他也找了别的媒婆,可是媒婆间大都是相通的,其他媒婆知道三大爷的优良作风,每一个答应的,都怕他反向沾包,迫于无奈,他只好返回头再次找到了尤大妈。 见了尤大妈,三大爷那是好话说尽,漂亮话,恭维话,马屁话,说的三大爷自己都想吐,尤大妈听的都不好意思了。可是,上次打了交道,尤大妈深知道闫埠贵是个什么人物,事给他办成还好,办不成还得倒找他钱,尤大妈又不是扶贫的,说啥都不答应。 三大爷被逼的没招了,正打算来个以毒攻毒开口讽刺尤大妈不愿给自己儿子说亲是没本事害怕丢人时,傻柱刚好来尤大妈家。 尤大妈把傻柱让进屋,三大爷见傻柱过来,就请傻柱帮忙,让尤大妈答应给大儿子说亲。傻柱听完替尤大妈说话:“三大爷,我想之所以尤大妈不愿给解成说亲,那是因为您之前办的事忒不地道,别看咱俩是一个院的,我得说您两句,咱老爷们在外面办事不能小气,给了人家钱让人办事,还能又要回去的。” 三大爷听傻柱这么说自己有点不乐意了,就打算犟嘴。 傻柱见三大爷要反驳,冲他朝尤大妈那个方向撇了撇眼睛,接着说:“要回去还不够,还有朝尤大妈多要了1块钱。”说着扭头问尤大妈,“是一块吧?” “是,一块。”尤大妈开始控诉三大爷,“关键不是一块钱的事,我干了活,虽然您不满意,可横不能因为你不满意再找我要钱吧,资本家都没你这样的,人家最多是不给工资,您这是让我白干活还给你掏钱。” “您听听,尤大妈这是多大的冤屈,您现在还要找尤大妈给解成说亲。这要是我,我都能给您打出去,还说亲。姥姥。” “对,姥姥。”尤大妈跟着说了句。 三大爷“噌”一下站了起来,要走。 傻柱说:“您这就受不了了,不想解成结婚了?更有可能您家老二老三以后都难。” 三大爷颓然坐下,叹了口气,说:“行,我错了,我忒小气,不该讹您钱。”说着掏出一块递给尤大妈。 “行了,尤大妈,三大爷知道错了,也把钱还您了,您就原谅他吧。” 尤大妈勉强的点了点头。 三大爷高兴了,说:“他婶子,那我就搁家等您好消息了。”说完就准备回家。 “哎哎哎,什么跟什么啊。”傻柱拦着三大爷,“您刚听明白了吗,刚只是说原谅您之前的错。” “啊……”三大爷觉得被傻柱耍了,“傻柱……” “别叫,我在这呐,原谅您了就能给您儿子解成说媒了。急什么?” 傻柱的一句话三大爷又没脾气了,“柱子,你别老逗你三大爷,能说煤了,我回家等着不就好了吗?” “好什么好啊。说媒不给钱呐!”尤大妈明白傻柱要干嘛了,说出了重点。 “行,那还是三块?”三大爷小心地问。 “三大爷,刚说自己小气,您还要坚持到底啊。不能多拿点吗?” “那就五块。”三大爷掏了半天,凑出五块钱,“他婶子,就这么多了,真没了,月底几天吃什么都不知道呐。” 尤大妈心想:就这生活水平,哪家好姑娘愿意去跳火坑啊。这我给人家介绍不是害人家姑娘嘛。 傻柱却说:“三大爷,这如果要是尤大妈领过去地姑娘您家解成看不上,怎么办?” 傻柱想着万一尤大妈说几个还不成,三大爷再耍赖把钱要回去,准备打个预防针。 谁知三大爷却说:“哎,这段时间,我一直头疼解成地婚事,之前你尤大妈也给介绍了几个他都因为长相看不上,我想好了,这次只要领来的姑娘家世人品没问题,不论长相都我都给他定下,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闹了。” 这下好了,成一次性就要搞定的事了。 “行了,三大爷,您也别愁,尤大妈认识的姑娘多,一定能给您家解成找个不错的媳妇的。”傻柱一边安慰三大爷,一边替尤大妈把他送出门。 傻柱刚返回,尤大妈拉着他说:“柱子,你不该替我答应他这事。不说他办事不地道,就只说他家的情况,你刚也听见了,掏出五块钱,就影响月底的生活了,这要是把谁家姑娘介绍成了,不是害人家呐。”尤大妈越说眉头皱的越紧。 傻柱笑了笑,说:“三大爷闫埠贵的道行深着呐,他只是跟您哭穷而已,他家都有自行车呐,那会是穷人家里有的?闫老抠,会抠着呐。您放心吧。” 尤大妈听了傻柱的解释,这才想起之前碰见过闫埠贵骑着自行车仰头神气的模样,点点头,然后又开始愁了,“可是找谁呐,他家现在可是出名了。” 傻柱笑着说:“那还不都是您让他出的名!” “不光光是我,还有他们学校的事。” “学校还发生事了?” 尤大妈把三大爷一家在学校被称为癞蛤蟆的事讲给了傻柱听,傻柱也皱眉了,“这下还真难了,稍微好些的姑娘看来是不会愿意嫁给闫解成了。” “可不是嘛。你当我是真不愿意挣他这份钱吗,我是真愁啊。” 傻柱站起来,在屋里走着,走到了门口,看到外面有个黑胖的姑娘从门口路过,这姑娘还有点眼熟,他赶紧叫尤大妈过来看看。 “这姑娘是你们轧钢厂的,好像是姓刘。” “姓刘,轧钢厂的?”傻柱想起自己结婚去,好像有人没打招呼就安排相亲的姑娘好像就姓刘也是轧钢厂的,就问道:“这姑娘结婚了吗?” “柱子,你不看看那姑娘什么体格,看着身高不到一米六,体重估摸着得也得上一百六了吧。这姑娘不好找,到现在二十二三了还没找下人家呐。她老子都快愁死了。” “那您说她和闫解成凑一对能行吗?” “他俩?”尤大妈看着远处那座山似的黑影,“闫老抠能同意?” “这姑娘可是轧钢厂的,就是不是正式工那也是临时工,早晚转正,铁饭碗。不比闫解成连个工作都没有强。三大爷闫埠贵听了这姑娘的条件肯定同意。他刚不说了嘛,只要家世和人品没问题,别的一概不论,这姑娘家世和人品应该没问题吧?” ========= 刘胖姑娘: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呀,我呀,我要嫁人啦。 第95章 傻柱打开思路,解成定下对象 “那指定没问题啊。”尤大妈的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柱子,我觉得你应该来给人说媒,路数野,想法正,挺好。” “行,等我哪天在轧钢厂干不下去的时候,我来找您,咱俩一块给人说媒去。”傻柱哄着尤大妈。“行了,本来是下班顺道看您一眼,聊两句,没想到碰见这档子事。我就先回了。” “谢谢你柱子,还总想着我,不像那些‘媳妇娶过门,媒人丢出墙’的没良心的。” 傻柱笑着接话:“人家媳妇都娶了,留着媒人在家不耽误后面的事嘛,肯定要着急丢出墙的啊。” 尤大妈假意生气地拍了他一下,“这孩子,结了婚后,说话越来越没溜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三大爷在家门口来回踱步,看见傻柱回来,赶紧迎了上去,说:“柱子,你尤大妈怎么说,又没想到合适的姑娘?” “想到了,不过我估摸着您会满意,但您家解成会不满意。” 三大爷听到这样的答案,越发好奇,问道:“怎么说?” “三大爷,天机不可泄漏。这个还要尤大妈亲自跟您说,你也别着急,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您就耐心等待吧。”说完,傻柱闪身绕过三大爷,快步进了中院。 进了屋,傻柱就急急的跟于莉说:“你猜,我给闫解成安排了个什么样的姑娘?” “什么你给闫解成安排的姑娘?好好说话。”于莉有点懵。 傻柱赶紧组织语言,把刚才去尤大妈家遇见三大爷找尤大妈给闫解成介绍对象,然后自己给尤大妈提供个很好的建议对象。 “你是说那个曾经过来跟你相亲,没碰上,却跟秦京茹打了一架的胖姑娘?”于莉捧着自己的肚子,强忍着笑,说:“你是真不嫌咱院子乱啊,好好的不行吗,把她弄进来,和秦京茹碰上不得天天的鸡飞狗跳啊。” “我觉得挺好的,这姑娘到咱院子,秦京茹有了对手,许大茂也会被捎带上,咱俩就能少被人惦记点。而且天天有免费的大戏看咱们也不无聊不是。” “你老婆我是街道的,到时让人知道自己院子里乱成一锅粥,我还怎么管别的院子啊。”于莉无奈地拍额头。 “哦,我把这茬给忘了。”傻柱见于莉要起身打他,赶紧说:“别动,骗你的,我早想好了,他俩不可能闹事的,白天姓刘的姑娘要上班,晚上都各回各家了,哪有那么多时间叮咣啊。” 于莉给了傻柱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于莉的反对不会影响尤大妈的行动,她第二天就去了刘家。 老刘很奇怪这尤媒婆怎么跑他家来了,之前找她给自己女儿说媒,她可没答应,今儿怎么不请自来呐?老刘也不问,等着尤大妈说原因。 “刘师傅,我老尤来不为别的就是想给您家姑娘说桩亲事。”尤大妈上了就开门见山,不说废话。 “哦,她婶子,您说说是哪家?我可得好好听听,别看我姑娘不合你们眼,但在我眼里那可是宝贝疙瘩。不合适的人家,我可不会同意。” “这个当然,自家的孩子自家稀罕,都一样。我给您说的这家是南锣鼓巷75号红星四合院的闫家。” “红星四合院,闫家?”老刘想了半天,没印象,“您具体说说。” “这闫家老头叫闫埠贵那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在他们院子还是管事三大爷。大儿子叫闫解成,人样子长得不错今年二十二跟您家姑娘年龄刚合适。” “闫埠贵。”老刘终于想起来了,“就易中海那个院子里,干巴瘦的那个,抠搜的出名的闫老抠呗,你直接说他外号我就对上了,说了大名我还真没对上。” 尤大妈稍有点尴尬,说:“是,外号闫老抠,不过一家人六口全靠他一个人,不抠也没办法啊。您说是吧。” “六口全靠他养?”老刘抓住了重点,“他家大儿子没上班?” “我说的是过去。”尤大妈赶紧找补,“上了,上班了,不过不是正式工,你也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他家也没有门路,不过将来你们两家要是结了亲,您帮他找个工作,他不得对你这岳丈更孝顺。” “我还给他找工作?这还没结婚呐,就开始算计上了,真是闫老抠的风格啊。” “不是,不是,这是我说的,不是人闫家说的。”尤大妈发现自己因为闫家的事老是吃瘪,“刘师傅,您家就一个姑娘没其他孩子吧。”尤大妈开始转换策略。 老刘回道:“对,就这一个姑娘,有点娇惯。” “您就一个姑娘,闫家三个儿子,有好东西是不是要三兄弟分,他家不一定能帮衬到,您家负担少,您对姑爷好,姑爷自然记在心里,将来老了姑爷自然对你们好,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理是这个理,你也说了他人样子长得好,万一将来混好了,再把我姑娘给扔半道上,我姑娘咋办?” “说实在话,就是找个不好看的,您是不是也会担心。这事一是看对方人品,二是看您姑娘的手段,能不能拿住自己男人。” “哎,怨只怨我跟孩子她妈当年没能给她要个哥哥或弟弟,否则也就不要担心我们走了,他被人欺负。” “您这担心都是多余的,如果两人成了,将来生个儿子,自有儿子替他娘出头,是吧?” “嗯,也对。”老刘笑着答应。要不老话说,话是开心锁,越说越透亮。 “那您这就是答应了?”尤大妈确认道。 “行,您跟闫家说吧,找个时间让两个孩子见见,看孩子能相互看上不。”老刘还是担心对方看不上自家姑娘。 “刘师傅,一直也没问您和您家姑娘的大名,我好跟对方说。” 老刘笑了,说:“我叫刘成,女儿大名叫刘玉华。” “得了,那我明天就跟闫家说,您后天在家等我消息。” 姑娘的终身大事要解决了,刘成连称呼都变了,说道:“成,老姐姐,那我谢谢您了。” 第96章 傻柱受打击 三大爷听尤大妈给闫解成介绍的是刘玉华,没印象,听说人长得黑胖,稍微有点嫌弃。 尤大妈开始教育:“人家刘家就这一个姑娘,所以好东西都给姑娘了才长得胖,这年头缺吃少喝的,胖子家没几个穷的,那跟您家似的,有什么东西都得兄弟几个平分,所以一个个都吃不饱瘦的跟麻秆似的。” 三大爷还想说些什么,尤大妈又给堵了回来:“你前天走的时候可是说了,只要家世人品没问题,什么样子都行,怎么给你找好了全须全尾,没灾没病的大活人,你又开始挑肥拣瘦了。你要现在说句不行,那我转身就走,以后您家的事我要是再管,我就不是人。” “别生气,别生气,他婶子,我家老闫没说不同意,我们加怕老大到时候犯浑。” “他犯浑,那你就告诉他,他以后要想打一辈子光棍,就让他好好犯浑。”尤大妈这会特别强势,看着三大妈说:“您别太惯着孩子,让他早点结婚早点自立才是。” 三大妈苦着脸点头,说:“好,听您的,那就让他们周末见面好了。” 打听到闫解成周末相亲的傻柱准备那天凑凑热闹,可是前段时间家里办喜事的宋主任给他介绍了个私活。主家是区教育局的局长,上次宋家的婚宴这个局长也来了,对宴席菜品的味道也是赞不绝口,找宋主任问了之后才托宋主任带话请傻柱过去帮忙做菜,他家亲戚不多只开6桌,让傻柱带一个打杂的,工费还是给二十,谁拿多少,他们自己分就好了。菜单还是照着宋家的来,不用变,大家都省事。 周末,傻柱依旧带着马华去了。这回马华全程仔细观看师父炒菜的过程,并在心里同时做出每一步的反应。傻柱看着马华手指胳膊像是不受控一样时不时的微动,问他干嘛呢? 马华回答:“我在心里跟着您的步骤做反应呐,这样我感觉像跟着您炒了一遍一样。” “行,不错,能跟上吗?” “有的地方可以,有的地方稍迟点,还是步骤记得不清楚。” “没关系,次数多了,熟悉了就好了。” 这次没有海参,不能再看看炸葱的颜色加深记忆,马华有的遗憾。 炒完菜,新婚夫妇来敬酒,同来的还有上回宋家新郎。 几人敬完酒回去的途中,小宋说:“怎么样我就说是他吧,上回我结婚,你没来,你爸来了,大伙都说这人菜做的好吃。” “是不错,要是他天天能给咱做饭就好了。”新娘接话。 “咱家可没到请专门厨师的级别,你可别寻思。” “我那是那意思,我是说咱们如果能跟他成为朋友,他不就能经常给咱做着吃了。” “弟妹,也就是你才会这么想,我们哥几个还跟他交朋友?他算老几啊,我们想吃了花钱请他就好了,又没几个子,能花钱就办的事,干嘛那么麻烦。” 几个人虽然已经走的距离傻柱较远了,可是因为喝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或者人家就没打算控制,所以傻柱听了个明明白白。原来自己在人家心中就是个干活的,撑死就是活干的比较好的那个,连名字人家都不一定记得。这对想要通过给人做菜以求积攒人脉的傻柱来说,有点难以接受。 教育局长给了红包同样是三十元,傻柱照旧给了马华十块,然后沉默着就回家了。 马华看出师父不高兴,但是没弄懂为什么,刚喝敬酒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了脸,问师父是哪不舒服,师父也没回答。 看见傻柱丧着脸进了家,于莉正准备跟她说闫解成相亲时发生的事,就返回嘴里改了词,问:“怎么,早上还高高兴兴的,哪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傻柱把婚宴听到的话,和自己的打算跟于莉说了。 “你记得过年时师父跟你说的话吗?”于莉等傻柱自己回忆了一会儿,接着说:“师父说厨子就是伺候人的活,卖的是手艺。我想师父干了这么多年的大师傅,吃过他做的菜的大人物应该不少吧,他为什么没想着通过做菜结交大人物呐?我想是因为咱们跟人不搭嘎,差着级别的,人家玩的东西你不会也玩不起,你跟人玩什么?把人伺候好了,伺候高兴了,让人记住你,常想着吃你做的菜,等你真有需要的时候,求到面前,估计人会看着多年的伺候帮一下。” 傻柱没吭声,闭着眼静静的思考。 于莉的声音又响起:“你也不必气馁,你现在已经很好了,通过任大爷的介绍,名气已经传开了。结交不了人物,那就多赚点钱,给儿子买好吃的好玩的。” “对,多赚钱,给你给儿子买好吃的好玩的”傻柱不再纠结开拓人脉的事,又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难道是大夫告诉你的?” “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哦,对了,今天闫解成的相亲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傻柱回过神就开始三八。 “听说最开始闫解成不同意还想往外跑,被三大爷带着两个老二和老三,生拉硬拽的给弄回去了。进了屋,闫解成还给吐了,‘哇哇’的听的人老难受了,我被他带的都差点快吐了。” “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你说的没错,他们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我也没靠近听,反正就是后来闫解成也不吐了,出来的时候还拉了拉人家姑娘的手。看样子是同意了。” “呦呵,这胖姑娘可以啊,挺有办法,这就把闫解成给拿捏了?”傻柱挺意外,跟媳妇探讨:“你说那胖妞给闫解成下了什么药?” 于莉一摊手,说:“这我上哪知道,你要想打听找尤大妈问问,我估摸着能有答案。” “那我明问尤大妈去。” “你操那心干嘛啊,顺带听听就得了,还专门跑过去问。” “我这叫关心邻居,再说是我出的主意,我得有始有终!” 第97章 傻柱再遇娄小娥 同样对闫解成相亲有兴趣的还有许大茂跟秦京茹。秦京茹白天出门买菜的时候,见到那个跟自己打过架的胖姑娘去了三大爷闫埠贵家,有些好奇,找了旁边看热闹的贾婆子问问,才知道原来这姑娘来跟闫解成相亲的。心中震撼:闫解成也是个漂亮小伙怎么能找这么个水桶呐? 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回家把消息分享给了躺在床上休息的许大茂。许大茂翻身出屋,来到三大爷家后墙跟。 “你吐够了吗?我就这么让你恶心?”一个低沉的中性声音传入许大茂耳朵,他确认这声音不是院里人的。 “哕……”好像是闫解成想说话,但是没忍住又在吐。 “行,你接着吐,不用说话只需要点头摇头就行。这没问题吧。” “好,我知道我长不好看,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是轧钢厂的正式工,我一个月45块2,比你爸工资都高,是不是?”许大茂心想:这人挺聪明,知道拿自己的优势说话。 “知道我为啥胖了吧,我家三口人都挣钱,我爸是7级工,我妈在厂里库管科的一个月也是30多块,我们家不缺吃的。你看看你家一个个瘦的,那不就是没钱闹得嘛?” 屋里一阵咳嗽声响起。 “咳什么,有什么意见,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别这么看着我,我不疯,说白了,我就是看上你了。你人样子长得好,比那个傻柱强多了。”许大茂在后面听了点头偷笑。“更比那个村姑嫁的大驴脸强。”许大茂刚开始没明白说的谁,慢慢地脸都绿了:这娘们什么眼力,我这是驴脸吗?我这明明是像一把利剑彰显威武霸气。 “我长得不好怎么了,我嫁的男人好,就比她们都强,只要你娶了我,你就不用天天跟你家里吃糠咽菜的,只要你想,早晚你能跟我一样胖。” “你摇什么头,不想跟我一样?我告诉你,你爸说了只要我家和我同意,你就必须跟我结婚,现在我看上你了,我爸也不会反对,所以,你没得拒绝。快点点头答应。” ”嘎吱。”门打开的声音,“尤大妈,解成他已经同意了,我这边也愿意。我回去跟我爸说,麻烦您跟闫解成他爸商量后面的事吧。” 尤大妈暗挑大指:这姑娘可真朗利,一点不拖泥带水,这要是嫁到闫家,闫家要么昏天黑地,要么改天换地。边想边点头答应:“行,那玉华你就先回家,我这就跟闫埠贵商量。” 三大爷听完闫解成复述的刘玉华的话,心里开始盘算:一个月45块,她跟解成结了婚,我让她交多少家用好呢? 三大妈没想那么长远,问闫解成:“老大,你觉得姑娘怎么样,刚她说你答应了?” 闫解成吭吃瘪肚半天没说一句囫囵的,把三大妈给急得,啪啪往肩上拍了两下:“就说,你愿意不。” “愿意,愿意。”闫解成点了点头,心说:能吃饱吃好傻子才不愿意的,反正听人说关了灯都一样。 闫家和刘家的速度也很快,决定6月2日结婚。本来想早点,可是5月里的周天就12号适合结婚,赶得太急很多东西来不及准备。 傻柱听到这个消息是从娄小娥家回来之后。 周一中午傻柱吃完饭,正打算眯一会,食堂主任过来领着他去了厂长办公室。 他们两人敲门的时候,屋里厂长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吸着烟聊天。 食堂主任把傻柱推到前面,说:“厂长,我把傻,呃,何师傅给您带过来了。有什么任务您指示。” “行,庞主任,谢谢你,你先忙去吧,剩下的事我跟何师傅说。”杨厂长跟食堂主任说完,招呼傻柱:“何师傅,来,这边坐。” 傻柱走了过去,笑着说:“您两位领导在,哪有我这小厨子坐的。您有什么指示,您说。” 杨厂长也不再多让,指了指旁边那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男人说:“这是咱们厂的私方股东,娄振华先生。是他有事找你。” 娄振华笑着对傻柱说:“何师傅,今天找你来有两件事,第一件,是感谢您之前在小娥离婚时对她的帮助;第二件是想请您今晚去我家帮忙做顿饭。” 傻柱知道第一件事其实就是个说辞,真要感谢怎么不早点去四合院说,这都过了一年了还是来厂里,所以他直接说:“去您家做饭,您家应该不缺好厨子吧,我这点手艺不敢上您家献丑。” “何师傅,您别拒绝,是这样,我家确实有厨师,不过他这些天家里有事,我这两天为了找厨师跑了好多地方,之前那些大馆子能请厨师上门代厨,可是现在都国营了,人不愿意来我这儿,要不是我跟老杨有私交,他肯帮忙我也找不到您。还请您帮帮忙。” “可是您这也忒急了点。”傻柱不想跟娄家有牵扯,“我这不知道晚上还有没有事?“ “何师傅,老娄这事确实着急,主要是好早之前就跟人约好的宴请,而且请的还有挺重要的人。我刚让办公室的同志问了今天没有招待餐需要你做,就麻烦你跑一趟吧。” 厂长都这么说了,傻柱只能同意,回食堂准备了自己习惯的家伙什,跟娄振华坐车去了娄家。 路上傻柱问清了客人的口味要求,到了地方,由保姆领到厨房,看到保姆已经把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就等傻柱来切,腌,炖,炒了。傻柱戴上袖套帽子,就开始操作。一阵忙碌,四个凉菜已经装好盘,两个热菜也出了锅,正等着保姆端菜呐,娄小娥进来了。 “在楼上就闻着挺香,而且还和平时的味道不一样。是不是换厨师了?”娄小娥没看见傻柱,跟后一步进来的保姆说话。 “是,娄董外面请来师傅。” 娄小娥夹了一筷子桌子上的青椒肚丝,“嘶……哈……好烫,不过味道不错。”然后扭头看向做菜的厨师,傻柱刚好转身往盘子里装菜。 “傻柱?怎么是你?” 第98章 傻柱在娄家 “怎么不能是我。”从娄小娥进厨房,傻柱听见她声音,就知道是她。 “不是,我是没想到你做菜这么好吃。” “你又不是没有吃过?” 娄小娥说出感受:“你之前做的是好吃,但没现在这么好。” “因为那时在院子里,条件有限,您家里调料多配菜东西全,所以好吃。” “要不你以后就在我家做厨师吧,你做饭这么好吃,我爸一定会同意的。”娄小娥随意的说。 “他同意,我可不同意。我放着好好的工人阶级不当,干什么给人当下人。”傻柱语气有点冷,之前婚宴上听到的话又被他想起。“哐当”一声,傻柱把炒勺丢进了锅里。 娄小娥忽然惊醒,她想起这不是她天天面对的父母和保姆,那些人疼她,因为她离婚回来后,他们怕刺激到她,都不曾说过一句不好听的,使得她重又变回到十八九岁时那个备受呵护,心性单纯的姑娘。 傻柱和傻柱弄出的动静,把娄小娥一下拉回到真正的现实,她赶紧道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经常吃到你做的菜。我真没想那么多,你别生气了。” 听着娄小娥局促地道歉,冷静下来的傻柱也不好意思起来:“我不该对你发起脾气,我,我……” “没关系,我还没谢谢你上次帮我呢。”娄小娥拦住傻柱的话,“离婚回来后,每次出门我妈都要陪着我,所以我没机会去找你亲口跟你说声谢谢。” 娄小娥紧接着又问:“对了,你今天怎么来我家做饭了?” 傻柱正要回答,娄母和保姆一起进来了,“咱家的王师傅家里有事,今天你爸爸宴请乐先生他们,听说何师傅也是师承丰泽园,就把他请来了。” 傻柱以为请自己是没别人来,原来娄家很挑剔的,还是奔着丰泽园鲁菜的名头来的,怪不得准备的老些海鲜呐。看来娄母来就是要让傻柱按照鲁菜的菜式做下面的菜,是刚才端上桌的菜傻柱只是拿出平时做招待餐的成色,娄母都说出丰泽园了,那就不能堕了名头,得拿出看家得水平了。 娄母说完带着娄小娥去和客人们打招呼,傻柱在厨房做着红焖鹿肉。菜正出锅时,娄小娥又进来了,说:“他们聊的我不想听,我在这直接吃最新出锅的,可以吗?” “您家,您说了算。”傻柱回道。 “那麻烦你每次给我专门盛出来些,省的让人家吃我的下山虎。” 最后一道菜做完,娄母来请傻柱,客人提出要敬杯酒给厨师。 众人见傻柱如此年轻,都很惊讶。主客位上的乐先生说:“怪不得老娄说,我们见了本人会吃惊,还真是如此。何师傅敢问您是师从何人?” “我打小跟丰泽园的孙福祥大师傅学厨。” “原来是孙师傅,这是名师出高徒啊。” “不止如此呐,这还是童子功,何师傅刚说了打小就拜了孙师傅的。” “不知该不该问,您怎么不在丰泽园,去了轧钢厂了?” 傻柱不想说太多关于他的事,就说:“我如果不在轧钢厂,今天也到不了这里给您几位做菜啊。” “哦?这是为何?”大家又纷纷看向娄振华。 “这个一会再说,咱们还是先敬何师傅酒吧。” 乐先生看出娄振华有点不想让傻柱在这里待太久,客随主便,他同样举起酒杯感谢傻柱给他们做了顿美食。 看着傻柱提着东西离开娄小娥心里很些失落,她已经好久没和家以外的人说过话了。她不想再像个笼中鸟样被保护着。 一辆车头上带有“东风”二字的黑色轿车停在四合院的门口,正在门口遛弯的三大爷看到傻柱从车上下来,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柱子,您这是当官了?”三大爷的语气有点谄媚。 “三大爷,我哪有当官的名啊,我给有钱人做饭去了,人好心把我送回来的。”傻柱实话实说。 “哦,这样啊。去哪家做饭了?”三大爷眼睛在傻柱身后巡检,发现傻柱背在后面的手里提着东西。“柱子,咱爷俩好长时间没喝酒了,要不今到我家咱俩喝几杯?” 傻柱嘿嘿一笑,说:“三大爷,您家兑水的二锅头,我可喝不了,我怕醉死。于莉还等着我呢,我就先回了。您慢慢遛啊。” “嘿,这孩子,你是不知道兑了水的二锅头才好喝,味道绵长,多喝不醉。”虽然被拒绝,但三大爷是不能让人揭他短的。 “今又做招待餐了?”于莉见傻柱手上提着几个盒子,“不是说以后不从厂里带吃的吗?” “不是厂里的,今去娄小娥他们家了,这是她妈给准备的。”傻柱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喏,这是给的工钱,我也没看多钱摸着是不老少,你收着吧。” 于莉打开纸包,竟然是二十块,又打开那几个盒子,里面有鸡,有虾,还有海参。“柱子,这怎么有这么多海鲜。是不是拿错了?” “错倒是不会错的,因为就只是给我准备了东西,而且还是娄小娥她妈亲手递给我的。” “那他们怎么给这么多?咱们跟他们没亲没故的,你只是去她家做饭,他们也给了工钱,这已是钱货两清,再给这么多东西就透着古怪了。” “也许是还我之前帮娄小娥的人情,或者是今天他们吃的不错高兴了就把剩下的给了我,管他呢,你之前也说了,咱们和人家搭不上,即便他们现在成分高没咱们红,但是人家还是有钱人,还是请咱们给他干活。”说着傻柱瞥了眼桌上放着的二十块钱。 “他给咱,咱就收,反正我是付出体力赚来的,谁也说不着。”傻柱拿起肥胖的海参,说:“这些东西咱平常可吃不到,刚好给你补补,让咱儿子也尝尝海鲜什么滋味。” 于莉笑得开心,“行,那我把它们拿水镇着,明天你早点回来,咱们去老太太那边好好吃一顿。” =========== 老太太:明天吃好吃的,海参呐,我可以踢球了。 第99章 人人都想算计傻柱 去娄家做饭的获得的好处不仅仅是傻柱拿回家的钱和食材,傻柱在富人圈里也有了些许名气。不时有人找到杨厂长请傻柱去家里代厨,这让杨厂长很高兴,在厂里见了傻柱也会打声招呼停下来说上几句话,表示表示关心。 有天杨厂长拍着傻柱肩膀亲切的场景被刘海中给看到了,刘海中激动的当时就想过去跟杨厂长说自己是傻柱的二大爷,可是还没到跟前杨厂长已经走远了。失望的刘海中立刻拉着傻柱的胳膊,满脸赔笑的表示:希望傻柱能替自己在杨厂长面前美言几句,以致他能够当个组长班长什么的。 傻柱看着刘海中抖动着胖乎乎的脸,手舞足蹈的告诉自己,如果自己帮了他,他以后会在四合院替自己撑腰,就是许大茂以后找事,他都能帮自己把许大茂打到。如果傻柱是刚认识刘海中还真有可能被他的表演给骗了,可是做了多年的邻居,就差化成灰不认得的人,傻柱怎么可能被他给蒙蔽。虽然不能直接告诉刘海中“哪凉快哪呆着玩蛋去。”但是不耽误傻柱翻着眼睛,45度角抬头望天,然后双手背后,踱着方步慢慢走开。 只把刘海中晾在原地,拿着鼻孔不断喘粗气。 恰巧许大茂从旁边路过,看见刘海中在那吹空气玩,好奇之下就过去问问,知道是被傻柱给气得,那这不是找到合伙人了嘛。许大茂主动邀约刘海中晚上到家喝酒,商量如何收拾傻柱。 傻柱不知道院里两个跟自己不对付的两个人终于走到了一起结成了同盟,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一个无胆匪类,一个无勇无谋,而且同盟关系薄弱的不如一张纸,这种连纸老虎都不如的货色,傻柱都懒得看一眼。 一个自以为深有谋略的人拦下了傻柱,“柱子,过几天你解成兄弟结婚,你看你是不是帮帮忙?” “三大爷,解成结婚我帮什么忙,让我帮着洞房吗?那可不行,使不得,我害怕。”傻柱故意歪解三大爷的意思。 三大爷赶紧一脸严肃地说:“柱子,这玩笑可开不得啊。我是想请你帮着做几桌菜。” “好说,三大爷。我现在在外面是两块一桌,在都是一个院子的,我也不说按外面的价,您给一块半就行。” “什么?一块半一桌?我菜钱才3块一桌,你工钱就一块半,太贵了,柱子看三大爷的面子再低点。” 傻柱不悦地说:“三大爷,一块半已经是看您的面子才答应的,要是二大爷刘海中来,我得收他两块半。” 三大爷没有再纠缠,他准备找一大爷帮忙说下,毕竟易中海跟傻柱关系不错。 于莉把上门来的一大爷给让了进来,傻柱刚看到三大爷进一大爷家待了半天,这会一大爷来除了请他帮三大爷做饭绝不会有其他地事。 果不其然,一大爷开口就是:“柱子,三大爷也是老邻居了,好不容易开次口,你就抽点时间给他做一顿吧。” 傻柱心说:一大爷,我是刚搭理你给你几天好脸,你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吗?不过现在在树立伟光正形象不能直接开骂,咱得摆事实讲道理,“一大爷,不知道三大爷有没告诉你我在外面做一桌饭多钱?” “这个他还真没说。”不知一大爷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2块一桌,有时还有红包。我给他1块半的价格已经是看在多年邻居的面子了。” “你就不能不收钱?帮帮忙。”一大爷提出三大爷的究极幻想。 “呵呵……”傻柱笑了半天,“我就知道以三大爷的精明算计,想的就是我白干活,最好还能给他送上份子钱。” “我想老闫应该不会要你的份子钱。” “我谢谢他啊。”傻柱脸一板,说:“我出师的时候,师父交代上门代厨必须收钱,这是规矩,不只是为自己也是为同行。假如我不收,传出去别个靠给人做宴席过日子的厨师怎么办,难道让人家也不收?另外咱这一个院十几家,那都是老邻居,跟我一辈的差不多都快结婚了,闫家不收钱白帮忙,其他家求到跟前我怎么办,难不成我家家都白帮忙?我的时间体力就那么不值钱?我不知道下了班躺床上休息着舒服嘛?我叫傻柱就真傻呗。” 一大爷听了傻柱的话,没法继续往下讲自己道理了。要是之前,他还能以自己的长辈身份强压傻柱,现在才跟傻柱缓和些关系,他不能为了三大爷再把傻柱给得罪了,再做最后一个努力,砍砍价:“柱子,要不1块一桌?” “一大爷,别说1块就是5毛一桌外面也有人做,您别让三大爷惦记着我了,让我也歇歇,这段时间忙得我头晕转向的,我是真得歇歇,过几天于莉就该生了,我忙的时候在后面呐,您让三大爷放过我吧。” 最后的努力已经做过了,对的起老闫了,一大爷心中宽慰,说:“于莉快生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要不要你一大妈过来帮忙?” “不用,过两天她妈就过来陪着她,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一大妈心脏不好,还是让她多休息,别累着。” 三大爷听说傻柱不愿帮忙也不同意降价,生气的说:“这个傻柱,就是傻有钱都不知道挣,我就不信没了他何屠户我就得吃带毛猪。” 闫解成也在旁煽惑:“对,爸,咱们出去找个比傻柱还好的厨师,让他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呸,找什么好的,好的不得多花钱啊,你出啊,你出不还是咱家出嘛,就找个便宜的,越便宜越好。” 三大妈赞同自家老头:“对,还是你爸说的对,那厨师做的越不好吃越好,大家都不爱吃,菜才能剩下的更多,是吧,他爸?” “不愧跟我过了这么多年,有长进,抓住问题的关键了。杨瑞华,找厨子的事就交给你了。” ========= 贾婆子:闫老抠,有我在,你的梦不可能实现的。 第100章 于莉生孩子 三大妈找个什么样的厨师傻柱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想知道,他现在没时间关心这些事情,这段时间他连上别家代厨做宴席都给推了,原因是于莉的预产期快到了,他要做爸爸了,他要第一时间看到他新出生的孩子。于母也在早几天就住到雨水的屋子里,准备随时待命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过了预产期了于莉这肚子还是没动静,几个人就有点着急。 5月31日晚上傻柱带着老中青三代女士吃完饭,照常跟还在肚子里的孩子做着互动,边做还边问:“兔崽子,你什么时候出来啊,老子我都等不急了,总是隔着你妈的肚皮咱爷俩见不着面你不好奇吗?你早点出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前几天吃的大虾海参什么的我可能给你整不了,但是鸡鸭鱼什么的老子我做的和好吃了,赶紧的啊,快出来吧,要不你妈扛着你也挺累的。” 于莉刚开始听着傻柱越来越不着调的话,还拧了傻柱一把,后来傻柱又说怕自己累着,心里甜丝丝的。虽说傻柱这个北方老爷们挺大男子主义的,基本上家里大事小情都是傻柱定主意,但自打两口结婚后,于莉基本上没做过饭,可千万别说傻柱是厨子,厨子那是职业是在外面干活,在家那不是必须的,比如傻柱的师父,人回家可不干活。怀孕前于莉还洗衣服收拾屋子,怀孕后都是傻柱干,或者雨水周末回来被傻柱拉壮丁,搞得雨水后来不到特别想念傻柱做的硬菜,她才不回来呐。 于母在旁边听着傻柱的话,就说:“你要是侃大山能把他侃出来也是你也是厉害,以后过预产期的孕妇都来找你把孩子给侃出来。” 于莉在一旁笑,跟着补了一句:“那柱子就有了新的本事了,还能去医院上班,那两份工资了,多美?” “嘿,那你可就能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手里拿个炒勺,这可是多少年的头一个,我绝对是厨师里最会看病的,大夫里最会做饭的,哪一行我都是第一。”傻柱站直身子闭上眼睛,左手假装搭脉,右手挥舞做炒菜状。 于莉和于母被傻柱逗得直乐,笑着笑着,于莉开始“啊啊啊”的叫。 于母和傻柱问:“怎么了?” “刚才肚子疼,这会儿好了。”已经不疼了的于莉睁大眼睛看着于母。 于母却紧张起来,盯着于莉,说:“肚子那部分疼?是孩子那还是肠胃?” “是小腹,孩子那个位置疼。” 听了于莉的描述,于母脸嘴角上翘的同时眉头也慢慢皱起。 “啊啊啊,妈又疼了。” 于母开始发号施令:“柱子,快去叫你找好的板车。于莉这是要生了。” “哎,我这就去,我很快就回来。你们别动,一会儿我回来抱于莉出去。” “莉莉,忍着点,慢慢呼气,女人生孩子都一样,是很疼,但只能忍着,实在忍不住,就喊出来。” 傻柱带着旁边院里拉板车的张九哥到了院门口后,就飞快地跑进了自己屋子,一大爷听见动静也过来了,听说是于莉要生了,叫来一大妈一块跟着帮忙,也要跟着一起去医院。于母赶紧拦着说:“他一大爷,您跟着去就得了,他一大妈,您身体不好,就在家给我们做点饭,做好后勤就好,别跟着去医院折腾了。”一大爷没有反对。 傻柱抱着于莉出门,于母一手抱着个褥子,一手挎着准备好的包袱,抢先一步出了门,把褥子铺在板车上,傻柱刚好抱着于莉来到。 于是,张九哥拉着躺在板车上的于莉,傻柱跟着车子跑步,同时在边上安慰于莉。 还是一大爷有先见之明,给了三大爷3毛钱,借了他的自行车,带着于母跟着车。于母在板车的另一边告诉自己姑娘别害怕,大声喊。 于是,每晚都很平静的南锣鼓巷出现了一声声叫喊,偶尔还能听到“死傻柱,王八蛋,该死的何雨柱。”傻柱的名字又一次传入了南锣鼓巷群众的耳朵里,大家好奇,这傻柱又惹谁了,怎么大晚上的被人骂。 于莉晚上到的医院,可是到了早晨也没从产房出来。 陪着等了一夜的一大爷跟傻柱说他先回院里,跟老太太和一大妈说一声,再让一大妈送点饭过来,自己去厂里给傻柱请假。傻柱又请一大爷帮忙通知下于父。 一大爷走后,傻柱又开始在产房门口走来走去。昨晚他还能在于母的劝说下安静的坐会,可是到了这会儿,于莉还没出来,傻柱再也坐不住了。 刚好有个护士从产房出来,“冯红梅的家人在吗?” “在,在。”一个男人,应该是冯红梅的家人回答。 护士对男人说:“冯红梅生了个女儿,一会儿就出来。你们准备一下。” “女儿,又是女儿。”男人不太高兴。 傻柱可没管这些,他拉住护士,问:“大夫,我媳妇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媳妇叫什么,里面还有好几个产妇呐。” 傻柱这次发现周围好几个跟他一样焦急的人,说:“我媳妇叫于莉,昨晚就进去了。” 护士翻了翻手中的夹子看了看,说:“哦,于莉,她刚开5指,还早着呐,她正在里面走路呢?” “走路?”傻柱懵了,昨晚是着急坐车送过来的,这会儿在医院走路,早知道坐车过来,不就直接能生了吗? 护士说:“多走走,后面生产时会顺利些,交给我们吧,你们放心等抱孩子吧。你们最好弄点吃的一会儿给产妇送进来,要不生孩子时饿的没力气就不好了。”说完就进产房了。 于母拍拍女婿的肩膀,说:“大夫不是说没事嘛,有人生孩子快,有人慢,别着急。” 正好,一大妈提着两个饭盒来了,于母接过饭盒和纸包,一看一大妈给带的是小米粥和肉包子,猜想一大妈应该是一大早去了合作社买的肉,心里感动。 于母拿起一个包子递给傻柱,傻柱没接,却拿了几个包子递给于母后,端起饭盒拉开产房的门叫护士。 ========= 胎儿:猜猜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第101章 傻柱有儿子了 傻柱把饭盒交给护士,请护士转交给于莉。 一大妈和于母看到这一幕后对视了一眼,于母看出了羡慕,一大妈看出了高兴,羡慕于莉嫁了个懂得心疼自己女人的好男人,高兴是自己女儿以后无忧了。 中午十二点左右,在傻柱和于父于母殷切期盼下,护士终于通知傻柱:“于莉的家人在吗?” 这一声犹如仙音传来,傻柱一步窜到护士跟前,“在在,我是于莉的爱人,大夫,于莉生了吗?” 护士笑着说:“生了,恭喜你,母子平安。产妇和孩子一会儿就出来。” 傻柱冲护士双手抱拳,连声感谢,然后对于母说:“妈,您听见了嘛,母子平安,名字平安。” 不一会,于莉被一名护士从产房给推出来,旁边还有个护士抱着个孩子。 傻柱从护士手中接过孩子,就对躺在床上的于莉说:“媳妇,辛苦了,想吃什么我一会回去给你做。” 刚才抱孩子的护士有点煞风景:“同志,您赶紧看看孩子,也让身边的爷爷奶奶看看,我们还得把孩子送育婴室呐。” 傻柱这才打开襁褓,仔细的看看孩子。心想:真丑,小脸皱巴巴地还满是祛皮,眼睛还眯着睁不开,头发也是黄黄的稀稀的,胳膊腿上也没多少肉,要是粘点毛说他是猴子都有人信。 于父于母还有没走的一大妈都围了过来,看着孩子的模样都说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随他妈,于母还特意把襁褓的下面打开,让大伙专门看看小鸟。 傻柱又把孩子送的离于莉近些,好让于莉看的更清楚,于莉看着自己掉下来的肉,目不转睛地盯着,好像要再把孩子看回自己肚子里似的。然后于莉慢慢地笑了,笑中带着泪花,对傻柱说:“柱子,咱们有儿子了。何家有后了。” 于母把孩子从傻柱怀里接过去,傻柱搂着于莉说:“媳妇,咱有儿子了,你是何家大功臣。以后何家谁敢对你不好,我揍他。” “那要是你儿子对我不好呐。” 傻柱指着襁褓里的婴儿:“就他,这小兔崽子敢气你,我打的她妈都不认识他。” 傻柱有儿子的消息被一大妈带回到了院子,大伙都替傻柱高兴,当然某些人是例外的(许大茂:不用点我的名字出来,我自己出来了。) 聋老太太早上听说于莉昨晚有动静要生,就要跟一大妈一起去医院,一大爷劝她等孩子生了再陪她一起过去。刚好下午雨水放假回家,听说嫂子生了个男孩,就陪着老太太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雨水就四处找孩子,听说孩子只能哺乳时才被报到妈妈身边,她们来之前刚吃完奶,这会儿又抱回育婴室了。雨水耐着性子陪着老太太和于莉聊了会,才急不可耐的跑去育婴室外看自己的小侄子去了。 屋里小床上躺着十几个孩子呐,雨水也不知道哪个是自己侄子,从窗口往里看,每个孩子都差不多,感觉都像自己侄子,就冲里面做鬼脸,看有孩子对自己的鬼脸有反应,就认定那是自己侄子。 等傻柱搀着老太太过来看时,她还跟哥哥炫耀说自己逗得侄子很开心呐。结果傻柱给老太太指着一个闭着眼睛睡得像个死猪似的小孩时,雨水的脸一下子垮了。甘青逗了半天,是别人家的,白欢喜了。又看自己侄子,就闭着眼死睡,也不起来动动,真没劲。雨水开始挑刺:“长得真丑,皱巴巴的,还是黄毛,眼睛还小,跟哥你一样。” 傻柱瞪着眼说:“你小时候,比他还丑,鼻子眼睛嘴巴都嘬一块了,我儿子还有黄毛,你出生时连毛都没有,就是个光头,跟个鸡蛋似的。胳膊腿细的像火柴棒。还嫌我儿子丑,我不嫌,要嫌丑,当时我就该让爸把你给扔了。” “太太,你看我哥,他又欺负我。他说我丑,他长得才丑呐。” 老太太看着这俩活宝有点哭笑不得,说:“雨水啊,你小时候长得是没你侄子好看,不过你是女孩子,女孩子都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如今是比傻柱子好看。” 傻柱一挑大拇哥,说:“得,您这稀泥活得,你上辈子准是个好瓦工。” 老太太没理这茬,就问:“给孩子起名了吗?” “大名我还没想好呐,不过小名我这有了,刚好今天是六月一号,生下来六斤一两,就叫‘六一’吧。” “六一,六一……”老太太念叨了几遍,“嗯,有意义,也挺上口,挺好。”然后老太太冲着里面的孩子说:“六一六一,太太看你来了,你快点长大,长大太太给你买好吃的。” 傻柱也随着老太太说:“六一六一,我的大儿子,我一定会把最好的给你,让你健健康康强壮无比。” 雨水在旁边念叨:“何六一,你将来要对姑姑好,别跟你爸似的,你对姑姑好,姑姑给你买手表。”不知道为什么,何六一突然睁开了眼睛。 老太太说:“这小子还是个吃货,听说有好吃就睁眼了。” 傻柱点头说:“是,能吃最好,能吃就能长,将来一定健康强壮,像我一样。” 雨水心想:“臭小子,我刚才的承诺不算数啊,我重说一个,我给你买个小狗汪汪叫好吗?表太贵,小姑买不起啊。” 送走老太太和雨水,两人又迎来了另一个妹妹。于海棠跟着于母一起给于莉送饭来了。 “姐,我听妈说你们院里送来的早饭我傻姐夫一口都没吃全给送你产房里了?” “怎么样,羡慕吧。” “羡慕死了。”于海棠撇嘴。 于莉故意气妹妹,说:“你就是再羡慕也没用啊,你傻姐夫是我男人啊,关键还没有弟弟,你想要这样的只能自己外面找去了。”” “找就找,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一定找个比他好的,到时候羡慕死你,气死你。”于海棠抱臂扭头不理于莉,看来是真生气了。 于莉也不好再让她生气,说:“我妹妹这么漂亮一定能找个好的羡慕死我!” 于海棠也知道自己刚才不对,笑了:“那是,不看看我是谁。” 第102章 傻柱要求多住一天院 于莉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大夫给于莉检查完,觉得于莉恢复的挺好的,可以出院了,但是傻柱死活不同意,找各种理由:又是担心于莉崩漏,又是担心孩子体弱,反正就是要在医院再待一晚。医生还奇怪这男的懂得还挺多新还挺细,更欣慰这人舍得给自己媳妇花钱。这会儿在医院生孩的不多,生完都想着快点回家,没几个愿意留院观察的。 医生走后,于莉就问傻柱为什么不同意今天回家? 傻柱说:“今天闫解成结婚,那必定是要放炮的,再把咱儿子给吓了,而且到时闹哄哄的也影响你休息,明天他们都安生了,咱们再回去。” “想的还挺细。”于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傻柱把脸凑过去,“那亲一个奖励奖励。” 于莉扫了整个病房一眼,说:“这么多人呐,明天再说。” 第二天傻柱又把张九哥叫来载着于莉回了四合院。 院里地上还残留着没扫净的鞭炮碎屑,四合院大门和闫家的门上窗户上都贴着大红喜字,年景好了就是不一样,人们也能热闹起来了。 看见傻柱缠着于莉,于母抱着孩子进了院,杨嫂子领着小凤芝就过来贺喜了,这一打招呼,在屋里没出来的各家女眷就都出来了,陪着一家四口进了傻柱家。 女人们都展示着自己母性的光辉,一个个轮着抱起六一不停的逗弄,把六一搞得兴奋不已。没轮到抱孩子的,就和于莉扯东扯西,聊些家长里短。闹哄哄好一阵子,见于莉打了个哈欠,才有人提醒众人,于莉还在坐月子呐,需要多休息,大家这才纷纷离去。 吃完午饭于莉美美的睡了个午觉,才把生孩子这些天的疲惫给一扫而空,你说不是在医院有床睡觉吗?昨天晚上他俩可没睡好觉,于莉病房里刚好有个当天做完剖腹产的产妇,麻药劲过去后,那产妇疼的厉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疼的的难忍的时候还得叫几声转移下注意力,人家也知道自己这样影响到别人了,还不停道歉,态度极好,傻柱就是再心疼媳妇也不好埋怨对方,傻柱心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今天下午出院呐。 于莉好心问过来探看的护士为什么不给这产妇用些止疼药?护士解释:剖腹时用过麻药,这会儿再用止疼药少了效果不好,多了会产生依赖,那东西跟毒品差不多,用的时候都得掂量,害怕万一出事。毕竟咱们国家之前被yp毒品祸害的太狠,咱们必须严防死守。 于是,产妇只能用自己的意志力与疼痛作斗争,傻柱和于莉还有病房里其他产妇也就需要和这产妇的叫喊声作斗争了。 聋老太太是快到傍晚快吃饭的时候过来了,她早就知道于莉回院子了,也知道产妇需要好好休息,没来打扰,趁着吃饭这会儿,即不需要傻柱再给她端过去,还能看看抱抱重孙子,挺好的。 经过两天的时间,六一有了些改变,皱巴的脸有点圆润了,祛皮也掉了不少,感觉小脸白净了许多;头发还是黄的,就是黏在发根的颗粒状的东西也少了,胳膊腿也粗了,抱着时感觉有点坠手了。 扭头问于莉:“奶水够吃吗?” “够,这两天我妈给我熬了鱼汤,小米粥,喝了之后,奶水特别好,这不他刚吃完。” “看着这小家伙这么快就胖了,应该就挺好的。”老太太晃着怀里的六一,说:“有奶吃的娃娃有福气,长得快长得好。” 老太太一来,于母是没机会抱孩子了,只能在旁边干看着,还好六一吃饱了后很快就消化了,于母闻见有异味,提醒老太太孩子拉了,要换尿布了。于是,于母趁着给孩子换尿布的空档把孩子给抱怀里了。傻柱在旁边看着偷笑,于莉指着脏尿布说:“乐什么,赶紧给你儿子洗粑粑褯子去,臭的很。” 自此以后,中院水池边多了一个洗尿褯子的男人。 吃饭的时候,老太太问:“傻柱子,鸡蛋要准备下了。” “准备鸡蛋干嘛?太太,您想吃,我明天买去。” 于母恍然,说:“嘿,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身边也是好久没人生孩子了,再加上前几年日子不好过,把这老规矩都给忘了,要不是您老提醒,咱就失礼了。”扭脸对傻柱说:“咱京城结婚生孩子都要准备红鸡蛋送亲戚朋友的,这是给他们送吉利,你要是不送,人知道你有了喜事不言语,轻的说你不知礼,重的说你看不起。所以,你明天去副食店问问看有多少鸡蛋,咱们的早早准备。” 于莉问:“妈,那咱需要准备多少鸡蛋?” “这要看你怎么送,都送给谁?咱家生的是男孩要送单数,街坊邻居一家送一个三个都行,单位里关系一般的也一样,关系好的就多送点,你们自己算算都要送谁,送多少,然后就买多少呗。” 傻柱心里盘算着院里差不多二十多个,食堂里得三十多个,庞主任5个,郑习9个他手下得三十多个,老金5个,算了还是9个吧,杨厂长9个,这个虽然关系不怎么样,但给少了不合适。任大爷那最少得二十个,关大爷也差不多,自己这边都需要一百五十多个了。 他看向于莉,于莉也算好了,说:“我这边单位里差不多得三四十个吧,妈,咱家那边要送吗?” “咱家邻居二十个就够了。” 傻柱说:“二百多个鸡蛋,这副食店估计不会卖给咱这么多,我还是找单位采购科的同事,帮忙买吧。” 傻柱找到采购员邢光晨,请人帮忙买两百个鸡蛋,对方一听,就问傻柱是不是媳妇刚生孩子了。 傻柱点头,邢光晨说:“何师傅,我觉得你算少了,你最好多买点,以你在厂里的人气,大家知道了,认识你的人估计都会找你讨要,你说你到时一个都不给是不是得罪人,多少给一些人,到最后没了,没拿到的只能自认来晚了,没分到,也不能说你小气,毕竟大家都知道鸡蛋也不是随便能买那么多的,你想想我说的对不。” 傻柱想了想,说:“三百个,是不是有点多?” ======== 8点还有一章,求 书评 谢谢 第103章 于莉的好生活 “三百个还多啊?你别想个数,按斤算算就不多了,30个鸡蛋差不多3斤左右,300个鸡蛋也就30斤,没多少,只不过听着300个挺唬人的。您是厨师,天天炒菜呐,不会不知道吧,我估摸您是刚得了儿子高兴迷糊了。” 傻柱一拍额头:“是哦,300个才30斤,放一堆真没多少。行,就买300个,您顺便再把红曲米也给捎带了,我就一事不烦二主了。” 邢光晨特痛快地道:“行,您后天找人来拿吧,到时别忘了我的红鸡蛋就行。” “放心,少不了您的。” 两天后,邢光晨让人告诉傻柱过去取鸡蛋,傻柱快下班时叫上马华跟胖子一起取了鸡蛋送回家,刘岚知道了说刚好一起到四合院看望师母和师弟。 三个人陪着于莉说了会儿话,其实主要是刘岚说,那俩二十岁不到的小子能跟师母说聊什么,女人的事说了他们也不懂啊,只能跟着师父后面帮忙干点活。临走时没人都留了个红包。晚上于莉打开一看都是两个一块的一个五块的。 “五块的肯定是马华给的,这小子刚有点钱,就瞎大方,我这用他给这么多吗?刘岚和胖子也是,他俩也没跟着我出去干私活,一个月就那点钱,还给一块,看来以后也得让他们跟着跑跑,不能太厚此薄彼了。” 于莉说:“也对,估计你带马华干私活的事,那俩也都知道,但又不好明说,就等着你开口呢。刚刘岚还跟我说,她发现马华最近长胖了,穿的也好了,那不就是给我递话儿呐。” “我也发现现在马华最近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光长相穿着变了,说话也比以前有胆气了,还敢指挥其他人干活了,看来钱是男人胆这句话一点都不错。” “我跟你说的是刘岚,你怎么说马华?” “我知道,刚我不说了嘛。以后再出去,轮着带他们,让他们都能挣点。但是,马华不一样,那孩子心眼实,对厨艺也愿意钻研,我得好好培养,将来说不定能成事。” 于莉在家休产假,有于母陪着也不用傻柱担心,他在于莉的建议下,周末又开始外出做代厨了。为了能给于莉挣鸡汤钱,有时候工作日晚上有人请,傻柱也是会去的。这些能请人做代厨的家庭都比较富裕,傻柱饭菜味道做的出色,人家也不吝啬,有些准备多的食材常让傻柱拿走,以求拉近关系,日后再请傻柱来代厨时更容易。因此,于莉和孩子还有于母跟老太太,最近的伙食那是相当不错,人都跟吹起来似的。 再一次吃完半个猪肘子后,于莉常拍着自己鼓起的脸颊:“不能再这么吃了,在这么下去,我就跟刘玉华一个样了。” 老太太笑着说:“你怎么样都成不了刘玉华的,你没那么黑。” “老太太,您太会哄人了。”于母也跟着乐,“不过,咱们这段时间跟着柱子吃的确实好,好的我都不想回家了。” “那就不走,住这了,让傻柱给你养老。” 傻柱说:“养老那是必须的,您只有俩姑娘,海棠年纪小,不靠我们年纪大的靠谁去。” 于母听着这话,心里受用,但嘴上依旧说:“得回去,她爸自己一个人在家不行,上回来照顾于莉头三个月,回去后,家里被他弄得不成样子了,脏衣服堆得到处都是,就那还是海棠时不时回去帮他洗洗呐。” “我爸没这么邋遢吧?”于莉不敢相信。 “那是我之前管的严,每天都督促他,又在后面撅着屁股把活干了,他才能每天穿的干干净净的出门。哪像我女婿,这么勤快,又做饭,又洗衣服的。” 老太太一听就开始揭短,说:“那你是没见傻柱结婚前,那会儿子脏衣服脏袜子都藏床底下,实在没衣服穿了,才洗一回,我还有他一大妈要帮他洗,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倒是自己勤快点啊,弄得屋子那味儿,要不是时不时过来打开散散,哪都没法待,苍蝇进来都得熏出去。” “太太,我之前可没那么邋遢啊,您这可是造谣啊。”傻柱可不愿背上这名声。 “行,我乖孙可勤快了,天天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的,可精神了。我刚说的都是假的啊。”老太太虽然嘴上替傻柱平反,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你们还想不想吃肉了?” 于莉抱起六一说:“我不吃,你儿子也会没奶喝,你看着办。” “算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我还是去洗尿褯子吧。”傻柱无奈的端着一盆六一的战力品,走了。 周末雨水回家,看见锅里的虾和鱼,叫了出来:“哥,嫂子,你们这是不准备过了吗?天天吃这么好,可怜我在学校最多吃个两毛钱的肉菜,咱家里都天天大鱼大肉了,早知道这样我省着干嘛?” 于母赶紧解释:“你哥最近常出去干私活,这都是人家准备的多,剩下的给你哥的,也就这几天才这样。你上周没回来,我还说给你送过去点呢。” 傻柱接话:“后来我没叫送,你嫂子坐月子身边离不开人,我也上班,没时间给你送,你要想吃自己回来就好,肯定是害怕回来干活,才待在学校不回家的。” “谁怕干活了,上周我老师让我给她帮忙,我才没时间回来的,我都想死我侄子了。”说着雨水就抱起六一,“来,六一,姑姑抱,嫂子,他还挺重。” “能不重吗,吃的好睡的好,啥心不操。”于莉回道。 “他才多大点啊,能有啥心可操的。”雨水说完向于莉展示自己的胳膊,“倒是我,你看我瘦的,胳膊上都没肉。嫂子,我哥不疼我,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行,今天的肉,都给你吃,让你好好补补,你以后没事就多往家回,你哥现在拿回家的好东西可不老少,关键不能放,所以你得常回来才有机会哦。” “行,我一定常回来。” 傻柱忽然想起个事,说:“你之前不是吃了三大爷家的宴席吗,一顿婚宴还顶不了两周吗?” “什么啊,三大爷什么人你不知道啊,要是你能做,还能吃,可是那天的宴席真是……” “真是什么?”于莉也来了兴趣。 ”真是……”雨水想了半天词,“你们听我细细道来。” ======== 抱歉,明日起一天两更,实在太累了。休息下,谢谢。 第104章 闫解成的婚宴 时间回到六月二日,闫解成结婚的那天。 闫解成骑上三大爷的自行车,心里高兴,不是高兴能够娶媳妇了,是高兴这次骑车不用付租金了,所以感觉车子格外的轻便灵活,自己也更加帅气自信。坐在他后面的闫解放在想他结婚时抠门老爹应该也会让他免费骑一次车吧。不对干嘛非得结婚用呢?他要自己找女朋友时,这样不需要找媒人就能省下媒人钱,那不就可以跟老爹谈条件免费骑车了吗?而且还可以用好多次啊? 在闫解放陷入美好的想象中无法自拔时,解成已经开始减速,在前面叫他下车了。 “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能多坐会儿呐?”闫解放有点遗憾。 “到媒人家了,就隔了几条巷子骑车能不快吗?咱爸要不是想显摆他的自行车,决不会让我骑过来。” 闫解成把车子停在尤大妈家门口,尤大妈早就在院门口瞧见闫解成,出门跟哥俩汇合一起到刘家结亲。 三个人一辆车就没办法骑着了,尤大妈心里吐槽:显摆自家的车子,都不知道人多骑不了,还会成为累赘。 到了刘家的院子,院里人都为胖姑娘刘玉华能够出嫁而开心,光鞭炮就放了两挂1000响的。随着祝福的华语和欢快的笑声,闫解成拉着刘玉华的手出了刘家,小叔子闫解放推着车子后面放着刘玉华的衣服和嫁妆。 到了红星四合院,闫解旷同时点了两挂500响的鞭炮,闫解成和刘玉华穿过烟雾伴着四邻的掌声进了院,跟别人一样,拜天拜地,拜父母双亲,三大爷三大妈喝了媳妇茶,送上祝福,礼成。开席。 说声开席,三大妈换了身衣服就到了灶前,开始炒菜做饭。这下可把邻居们给震住了,还没见过家里办喜事,主家婆婆出面作饭的,你要是做的好也行,可你不就会做个家常饭菜嘛,你家解成结婚,大伙来给你家捧场,你就这样?算了,礼钱都出来,还能这会儿再要回来? 上的凉菜还行,炒花生米,糖醋藕片,拍黄瓜,变蛋,凑合能吃。到热菜了,因为没有大锅,一锅只能炒出两桌的菜,因为着急味道就没办法保证了,这桌味道好那桌味道淡;仅有的两个肉菜,一个粉蒸肉不知道是赶时间还是火力不足,上桌时竟然还有些夹生。 一大爷实在看不过去了,拉过三大爷说:“老闫,你就是花不起钱找柱子,找个普通的厨子难道就不行,让三大妈做婆婆的给儿媳的婚宴做饭,不合适吧。” “没事,勤俭持家,这挺好的嘛。”三大爷还没吃热菜,就是吃了他会更高兴,不好吃就对了,正好符合他们的计划啊。 一大爷以为他没尝过菜,说:“你是不是没尝过,菜都没熟还生着呐,吃了会闹肚子的。” “没熟,拿回去重新弄熟吧。”三大爷叫帮忙上菜的闫解放,“解放,你问问哪些菜不熟,拿回去让你妈重新回回火。” 闫解放上菜时问:“各位,哪个菜有问题?” “都有问题,有的咸有的淡,还有不熟的。”贾婆子可不惯着,直接就指出饭菜的毛病。 刘光天说:“这菜也太难吃了,闫家老二,你们家是不是不想让人吃,剩的多自家留的多啊。”看来明白人还是不少的。 杨嫂子的男人杨天贵在旁边接了话头:“解放,你们家怎么不叫傻柱来做饭呐?” “傻柱要一块五一桌,太贵了。”这是闫解放心里想的,但他不敢说啊,害怕说出去邻居说他家平时抠搜,结婚这么大的事还抠搜,只能说:“这不是傻柱媳妇生孩子,他在医院没回来嘛,本来都说好的,这把我们给闪了。”临了还把傻柱的名声给败坏了下。 刘光天接着说:“你说这傻柱也是,他媳妇昨天就生完孩子,按说今天早上就能出院,可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道为什么?雨水你哥跟你嫂子怎么回事?” 雨水虽然在旁边和老太太一起,虽然他听见闫解放说他哥哥把闫家给闪了,可她不知道里面的内情啊。但雨水的嘴可不饶人:“刘光天你是大夫还是护士,还是你生过孩子,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嫂子今天就能出院。看把你给能得,全院都装不下你了是吧?” “嘿,你个丫头片子,你怎么说话呐,我不就问问嘛。” “你那是问问嘛,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就胡说八道,你那是挑事,你是不是想着我哥不在没人收拾你是吧,我可是听的真真的,你可等着呐。你说我哥什么,他现在不会搭理你,你刚说话可带着我嫂子呐,你说我哥会不会给你松松皮?”雨水扭头对老太太说:“太太,你说有些人是不是,三天不打皮就痒痒,非找不自在。” 老太太对雨水叽咕叽咕眼说:“对,你说的没错,好些人都这样。” 刘光天虽然心里害怕,但作为站着尿尿的爷们,不能人都没见就认怂吧,说:“咋的,我还不能说话了,就傻柱,我怕他,姥姥。” 许大茂在旁边插话:“对,光天,咱哥们能怕他,跟他干。他答应三大爷,却不来做菜,这不是不讲信用嘛。不讲信用的人,咱还不能说嘛。” 二大爷和许大茂之前达成了同盟,刚好想趁此机会臭掉傻柱的名声,也跟上批判傻柱:“对,傻柱这次的事情办的不地道,答应了就该做到。” 这时一大爷跟三大爷说完话过来,他知道这其中的内情,赶紧劝阻二大爷:“老刘,你不知道情况不要随便说话,要不将来事情说清了,你坐蜡时可别抱怨。再说柱子也不是那样的人。” “一大爷,你不用帮傻柱说话,他本来就是个不讲理的人。”许大茂可是咬定青山不松口,就是要把屎盆子扣傻柱头上。 “许大茂,你是觉得好日子过多了难受是吧。”一大爷无奈:这许大茂前段时间挺低调的,今儿是怎么了? ========= 抱歉今天有点晚,一会儿还有一章 第105章 刘玉华被算计 许大茂怎么?他最近在外面放电影带回来的山货挺多,换了不少钱;又和金科长关系维系的挺好,感觉背后有人支持,自己又行了,可以和傻柱这个食堂小班长掰掰手腕了。 不过,二大爷听了一大爷的话好像有些胆怯不说话了,刘光天看他老子不说话也不吭声了,许大茂属于煽风点火让别人出头的主,既然没人冲锋,他也就偃旗息鼓。 雨水从这场交锋交付中看出不少东西,二大爷现在有的像没牙的老虎,总想显示自己的威望,可又没有能力,而且还有点害怕自己哥哥这个有实力的新虎王;一大爷从那次事情之后想要恢复和自家的关系,所以在不断努力;许大茂好像走出低谷,开始要逞威风了。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傻柱,傻柱笑了:“这些人,一天不找事就难受。最近我很少在院子里,老太太应该是不想我招惹事非,就没跟我说这些,等哪天有空一起算账就是。” 雨水说:“反正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返回头说闫家,就这样别别扭扭的把婚宴办完。刘玉华听着邻居对自己婚宴的评价,心里是不舒服的,忍着气挨过了婚宴。 同闫解成跟着三大爷一家吃了顿晚饭,把她的三观差点给颠覆了。 三大爷吃了口菜,放下筷子,气哼哼地说:“就没见过贾张氏那样的,没经咱们同意,拿着脸盆来装剩菜,好家伙。”说完又捂着心脏,喘粗气。 三大妈连忙给老伴摩挲胸口,说:“他爸,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还得吃药,还得花钱,不值当。” 刘玉华从没见过这样子会算计的人家,这个院子里的邻里关系也挺奇特。她们院子邻里相互走动频繁,谁家有点好吃的不说会主动送,但是别人上门看见也都会让让,来人也是吃几个意思意思。刚才自己婆婆劝公公不生气,不是劝说对身体不好,而是怕花钱,而且说了之后,公公立刻就不生气了,这还真是神奇。这是穷能治百病还是钱能治百病啊? 另外几个兄弟姊妹也不管老爹老妈生气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闷头吃饭,好不容易趁大哥结婚有口肉吃,不得多往自己肚子里造啊,说话耽误吃喝的事那是傻柱才干的。 刘玉华没经历过这样吃饭的,她在家父母都是紧着她多吃,她吃饭是细嚼慢咽很讲礼数的,所以在三大爷家定量供应餐食的情况下,刘玉华在闫家正式的第一顿饭没有吃饱。这是她结婚的当天,作为新媳妇,她不好发脾气,又一次忍气。 饭后,三大爷叫住闫解成和刘玉华两人,要跟他们说点事。 “儿媳妇,你呐今天嫁到我闫家,就是我家的人了,以前在你家我不知道你爸妈对你什么要求,但是我闫家对于工作和成家的子女是有要求的。” 刘玉华心说:“来了,真叫我妈说对了,这是要给我立规矩啊。”于是刘玉华态度很端正,说:“爸,您有什么要求您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一呐,我是老师,咱家怎么着也算是书香门第,你们出门呐尽量少惹事非,不与人口角,不说污言秽语;二呐,对待老人,也就是我和你妈要尊敬,不能惹我们生气;三呐,对待弟弟妹妹们要爱护,尽量不要打骂;四呐,你们夫妻之间要互敬互爱,不要因为你挣钱多,就看不起解成。”三大爷毕竟是三大爷说起道理来一套套的,而且还较为占理,让人不能反驳。 刘玉华保证道:“没问题,爸,我爸妈之前也是这样交代我的。我一定好好对您跟我妈还有弟弟妹妹和解成。” “嗯,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一定会做的很好的。另外,你和解成结婚了,你俩都挣钱了,又都在家里吃在家里住,你看是不是给家里交点生活费什么的。” 刘玉华想想:确实两个人吃,而且因为自己跟解成结婚,把弟妹们都给挤到三大爷屋和客厅了,家里人为他俩付出了不少,自己工资也不低,不差这点,交点就交点吧。于是就点同意了。 三大爷见刘玉华点头了,接着说:“那你们一个人交10块生活费吧,又吃又住的,不算多吧。” 刘玉华刚要点头答应,闫解成拦过话:“爸,咱北京最低人均消费是5块钱,而且玉华每天中午都在厂里吃,我有时候中午也不回来,就吃一顿晚餐,您收我们一人10块,不合适吧。” “人均5块,那是只说吃饭,你住店不要钱啊,弟弟妹妹们给你们腾出一间房,一个月收你们10块钱贵吗,你上哪租间房不得十一二呐。” “哪有,七八块的多了,还有三四块的呐。”闫解成还挺了解行情。 “四五块,那是公家的,私人的别说四五块了七八块的不四面透风,屋顶漏雨,能住人吗?”三大爷更是老道。 闫解成见没糊弄着老爹开始耍无赖,就说:“行,我说不过您,不过您定的价太高,必须降点,要不……” “要不怎么?刚跟你媳妇说了要要孝敬父母不惹我们生气,你就要惹你爸生气啊。”三大妈适时给出恐吓。 刘玉华拉了闫解成一把,说:“爸,二十就二十,我们交。”又对闫解成说“咱们天天上班,没时间做饭,回家能吃现成的挺好的。” 三大妈满意的拉过刘玉华的手,说:“你看,还是儿媳妇懂事,比老大你强多了。行了,你俩休息吧,忙了一天也挺累的。” 终于,闫解成和刘玉华两人独处在一个屋子了。 虽然,闫解成被刘玉华用金钱攻势给击倒了,现在看见刘玉华也没有那么大的生理反应了。可真要让他认认真真的端详刘玉华的样貌,他还是担心出现反应让刘玉华不高兴。因此,到现在为止两人手都拉过了,闫解成对于刘玉华的长相只是印象中的黑胖,具体她眼睛眉毛鼻子什么样他都没仔细看过。 可是这是新婚之夜啊,闭着眼睛不看新娘好像说不去吧。 ========== 闫解成:兄弟们怎么办?在线等 谢谢 第106章 新婚夜 正当闫解成在挖空心思的时候,刘玉华提醒他赶紧关灯睡觉。闫解成心中鄙视自己,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关了灯的闫解成,平躺在床上,并不主动。反到是刘玉华感觉到闫解成躺在自己身边,她侧身抱住了闫解成的胳膊,说:“解成,我知道你娶我,并不是完全心甘情愿,但是咱们已经结婚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咱们俩以后多为这个小家努力,就想刚才你为了咱们跟你爸据理力争就挺好。” “那你刚还同意我爸的要求?” “我刚进门,就跟公公唱反调,外人会说我不懂事的。再说那点钱真不多,尤其是等你也到轧钢厂上班后。” “我也到轧钢厂?怎么个情况?”本来平躺着的闫解成,立刻侧卧而起,借用透过窗户的微弱月光紧张看着刘玉华,那张黑胖的脸好像也不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刘玉华见闫解成把脸对着自己心里小鹿乱撞,说:“我跟我爸都说好了,等咱俩结婚后,就托人情把你弄进厂里。先从临时工干起,不过有我爸教你技术,很快你就能成正式工,我看好你。” “啵~”闫解成激动的亲了刘玉华一口,“玉华,太谢谢你了,也谢谢咱爸,你们都这么为我着想。” 刘玉华红了脸,不过因为黑夜看不出来,说:“你是我男人,我不为你还能为谁?为别人,你不吃醋?” “对,为别人肯定不行,我会吃醋的。”说罢,闫解成把刘玉华抱了个满怀,人家都已经做了初一,该咱老爷们做十五了。 就在闫解成渐入佳境头脑空冥之时,一个不该出现的名字从闫解成嘴里冒了出来。 刘玉华一把将闫解成给推了出去,闫解成没留神就摔到了地上,怒道:“刘玉华,你发什么神经?” 坐起身的刘玉华,捂着脸边哭边说:“我发神经,闫解成,你趴在我身上叫别的女人的名字,你还说我发神经?你要不要脸呐。” 闫解成这才想起刚才好像叫了于莉的名字,心里打鼓,这要出事,得赶紧安抚。先得矢口否认:“我叫什么了?你说清楚。” “你,你刚才叫了于莉。” “怎么可能?于莉是傻柱的媳妇,能嫁给傻柱,她能是什么聪明人,我怎么可能叫她的名。我说的是雨里,下雨的雨,里外的里,只不过前面半句我没说出口,我默默藏在心里了。我想说的是‘玉华,我要为你风里来雨里去,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三大妈从隔壁屋子过来,敲敲门:“解成,你俩没事吧?” “没事,妈,我刚打蚊子呐。”说着闫解成又假意的拍了两下手。 “没事就早点睡,别影响你弟弟妹妹明天上学。”三大妈回屋,“都跟你说了,别操心,别管,你非要我过去问。” 三大爷翻个身,说:“没事就好,睡觉。” “行,今天我就信你一回,你要以后再出现这情况,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新婚夜刘玉华也不好闹的太过,翻身对着墙睡了。 闫解成擦了擦脸上的白毛汗,心说:以后千万要小心阿。 刘玉华被闫解成给糊弄了,后墙听窗跟的单身汉们可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的。原来闫解成暗恋傻柱的媳妇于莉,等等,你确定是暗恋,不是两人早就有一腿?几人更是推测傻柱的孩子可能都是闫解成给下的种。 于是,几个单身汉关于闫解成和于莉的猜测被许大茂无意间听了去,就被其添油加醋的润色一番给宣扬了出去。 如果于莉只是普通的家庭妇女这事儿可能没有解决办法,可是于莉是街道的工作人员,街道和派出所的人要经常一起合作,相互间不说是朋友,那也算是同事。当这个留言传到派出所公安的耳朵里后,就引起副所长的重视,这是不是敌特故意摸黑我们政府的工作人员,让基层办事员家宅不宁就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查,必须严查,最终许大茂这个源头被办案民警给纳入视线。 办案民警把许大茂叫到派出所,虽然不是敌特分子做的,但是这传播谣言还是要批评教育一番的。 许大茂狡猾惯了,以为这还是院子,能够凭借他的花言巧语就可以推诿解脱,上来就不承认自己传播过闫解成和于莉的谣言,直到民警拿出他哪天在哪里跟谁说过,说的什么,当时的表情如何。他才尴尬的笑笑,又说:“这事儿也是我们邻居宋明和胡丰告诉我的。他们说的不管我事阿。” 民警直言:“别说他们告诉你的,告诉你你就能传播谣言了。如果因为你们造谣生事导致何雨柱同志跟于莉两人婚姻不和,出现打架离婚怎么办,是找你们负责吗?” “跟我们什么关系,他们自己不和才离婚的啊。我负什么责。”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是不是觉得自己传播谣言没多大事,法律条文处理不了你。”民警很生气。 许大茂心想:嘿嘿,你们还就是处理不了,总不能因为几句谣言就把我关起来吧。想着他不由得面露得意。 “行,我们确实没办法因为传播谣言判你,但是我们可以把你交给你们厂里的保卫处,让你们厂的人审审你有没有违法的事,就是没有,也可以让你们厂因为传谣给你个记过处分。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又不是就我一个人,还有别的人呐。”许大茂高声抗议。 “许大茂,我明白你想的什么,不就是法不责众吗?告诉你,不可能,也就是你家世还算清白,过去没有跟白匪有牵连,否则今天就不是批评教育,而是审问你们诋毁人民干部是何居心?” “人民干部?”许大茂抓住了他认为的重点,问:“谁是干部?” “看来你不知道,于莉同志是街道办事处的办事员,你们诋毁政府基层工作人员,你们居心何在?” 第107章 许大茂被处理 许大茂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如果于莉是街道干部,以傻柱的性格会什么都不说。他立刻问道:“不可能,傻柱和于莉就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把于莉安排到街道呐?” “普通人,谁告诉你人家普通了,于莉高中毕业,条件不比你个初中生强,这样的人才到街道才是人尽其用。”民警大刘之前和于莉搭档过几次,相互了解。“不说她了,就说你,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认识到了,我领着你到你们院子,你当着大伙的面给于莉和闫解成道歉。” 还在震撼中答到许大茂点点头,说:“同志,我去道歉。不过,到时您得护着我。” “哦,害怕人家打你是吗?这会儿害怕了,放心吧,不会让他们打你的。”大刘向许大茂保证。 “我不怕别人就担心傻柱,那货傻勒吧唧的,万一不听你们的怎么办?” “别老是傻柱傻柱的,叫人家外号不好。”大刘听于莉说何雨柱对她特别好,那他应该会听于莉的吧,“那不是还有于莉同志呐,我想他还是会听他媳妇的话的。” 因为有民警在场,闫解成虽然讨厌许大茂,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原谅。于莉因为坐月子,傻柱没有让她出屋听这无聊的谣言,不过他则一直冷笑着不说话,目光不时的扫过许大茂,宋明,胡丰几个人。 别人不说话可以,刘玉华不能不说,她新婚夜闹出的笑话,即便闫解成喊的就是于莉她现在也得说成不是,要不这就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刘玉华对着宋明和胡丰几个当晚听墙根的说:“你们几个也都是大老爷们,正事不干,跑到我家听墙根就算了,还胡说八道,我家闫解成当时就说了,他说的是‘我要为你风里来雨里去,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别说你们没听到,就是一群跟老婆娘一样的混蛋,怨不得你们找不到媳妇,谁跟了你们都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几个人当着民警的面也不好反驳,只能悻悻低头。 刘玉华越说越生气,指着几人:“怎么光看许大茂道歉,你们屁都不会放一个。那天晚上说屁话的能耐呐,都就屎吃了?行,这是以为我一个娘们好欺负是吧?”刘玉华看着傻柱说道:“傻柱,这里面还牵扯你家于莉呐,你就干看着?让他们背后嚼舌根,说屁话?” 宋明、胡丰几个虽然搬到四合院没多久,没见过傻柱打人,但是傻柱可是食堂的班长,他们几个都是三四车间的,刚好在二食堂吃饭,都不用傻柱出手,他的手下知道了,就能顿顿给他们少打菜,给他们吃过夜的馒头,听说傻柱和保卫处的郑科长关系挺好,万一保卫处的人找理由收拾自己那可是没地哭去。于是乎几人跑到傻柱面前,弯腰道歉:“何师傅,我们几个就是嘴欠,胡勒勒,您可千万别生气,就把我们当个屁似的给放了吧,我们再也不敢了。”胡丰更是当面对自己的脸来了两下。 傻柱看着这几个人笑了,心说:就这点胆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山东来的?真丢山东的人。不过既然对方认怂,傻柱当然不能揪着不放,“行了,别打了,知到错了就好,知错就改以后还是好同志。看你们以后的表现,如果再有如此行为,咱们两笔账到时一起算。另外你们的谣言已经传播了这么久,很多人都知道了,这给我们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想你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消除一下。” 大刘见于莉不在,傻柱都没有控制不住情绪喊打喊杀的,而是处理的有理有据,不仅 对傻柱是另眼相看,之前都说傻柱脾气不好,动不动就跟人动手。看来结了婚是不一样了。他来到傻柱近前,说:“我认为,让他们写每人写一篇悔过书,把造谣的前因后果写清楚,这悔过书就贴在你们院门口和我们派出所告示栏里,让不明真相的大伙都能看到。” “行,我看这个方法不错,既能让他们深刻的认识自己的错误,也能给其他人提个醒,别步他们的后尘。”一大爷适时站出来展示存在。 大刘看看傻柱没有表示异议,就做出最终决断:“许大茂、宋明、胡丰等人传播谣言,给他人造成不良影响,需要每人写两份悔过书,分别张贴在大院和派出所门口,以示正听。” 处理完公事,大刘拉住傻柱问于莉为什么没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对方正在坐月子,来都来了,进屋表示下关心总是要的。 于莉好奇他怎么没事来家了?大刘没敢说是因为谣言的事,万一于莉听了生气出点问题那都是自己的责任了。他只说这段时间去街道没见于莉,问了人才晓得是生孩子了,作为革命同志知道这个情况那就必须来凑凑热闹啊。 刚把大刘送走,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已经离开四合院很久的娄晓娥竟然回来了,而且直接去了傻柱家,把傻柱和于莉弄的晕头转向,自己两人跟她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尤其是于莉,自己嫁过来前,娄晓娥就已经和许大茂离婚搬离了四合院。 娄晓娥进了屋,看见老太太也在,高兴的搀着老太太的胳膊,和于莉说:“我在家听说你月初生了孩子,就想过来看看,虽说咱俩没怎么说过话,可是毕竟都在四合院住过。”说着又抱了下老太太,“而且咱们都跟老太太关系好,都得老太太得喜欢。再加上傻柱之前帮过我,我应该过来看看。” 于莉笑笑说:“您有心了。” 娄晓娥又走到婴儿床旁边,看着里面睡着还在吸吮自己大拇指的六一,说:“这小家伙真可爱,还吸自己指头,这是没吃饱吗?” 老太太在旁边说:“六一是很可爱,吃得也多,长的也快,这才没几天就十来斤重了。都是他妈奶好。” 娄晓娥羡慕的看着于莉满是宠溺的目光看向六一,她也结过婚,可是那么努力就是没怀上孩子,如果当初不是秦京茹怀了孩子,许大茂应该不会和自己离婚吧。不过,还好出现了秦京茹,才让自己看清了许大茂的真面目,离婚反倒是件好事。 第108章 许大茂的打算 聋老太太几人陪着娄晓娥聊了半晌都以为她会回家,没料到到了晚饭时分她都没起身告辞,无奈之下只好被迫营业招待娄晓娥在这吃饭,还好最近家里伙食不错,不介真不好意思招待人家这富家女。 娄晓娥也不客气,边吃边评价菜色的优缺点:“这红烧肉甜了点,这猪蹄汤淡了些,就这青菜和宫保鸡丁味道还行。傻柱你的水平怎么忽高忽低的,难道又是这里调料不足?” 大家听了都笑笑没说话,娄晓娥有点不忿:“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不对?我这舌头对味道可是非常敏感的。” 老太太笑着回她:“你说的都对,可你知道为什么吗?”娄晓娥摇摇头,纳闷道:“这还有原因?” “当然了,红烧肉是专门做给我吃的,我喜欢吃甜点的;猪蹄是给于莉的,她要哺乳,吃淡些奶水好。” “这个我知道,听我奶妈告诉我,她奶我的时候,喝的汤吃的菜都是没加盐的,别看吃的都是好东西,可没味道不祛腥那真是难以下咽。我问她为什么,她说盐和调料会影响奶水。” 傻柱、于莉和于母三个人听了她的话,虽然想说娄家真可恶,不做人。可是当着来看望于莉和孩子的娄晓娥又不好批评,只能忍在心里。老太太面色不虞地说:“能做奶妈的人大多都是没活路的,要不谁愿意不管自己的孩子去喂养别人的孩子,喝没滋味的汤,咽难下咽的食物,都是为了让自己孩子能够活下来,然后活的好点。” “您说的对,我奶妈就是男人刚没,活不下去了才做的奶妈,她把儿子留给了公婆照顾。”娄晓娥看向傻柱,问:“对了,我奶妈都说盐和调料会影响奶水,你为什么还给于莉的食物里用这些东西?” “那都是过去人不懂才那样做的,我专门问了大夫人家可是说应该适量吃些盐,多了容易引发高血压,但是一点都不吃哺乳期的妈妈也是抗不住的。”傻柱拿出大夫的解释。 娄晓娥听说是大夫的建议只能点头同意:“哦,那就听大夫的,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一顿饭吃完,娄晓娥把老太太送回屋,并跟老太太说自己想时不时来院里陪老太太聊聊天,吃傻柱做的饭,老太太瞅着娄晓娥看了半天说:“晓娥,傻柱已经结婚了,你没机会了。” “太太,您说什么呢?”娄晓娥害羞地晃着老太太地胳膊,说:“我是想您了,想来陪陪您,吃饭那是顺带的。” 老太太听她如此回答,不免摇头道:“行吧,反正话我已经说了,到时候没有结果你自己痛苦可怨不得旁人。你还是多想想吧。” 娄晓娥心说:我就是来蹭个饭吃,怎么就成喜欢傻柱了,就他!长的老气,穿的邋遢,文化还低,也就是做的饭菜还行。嗯?不对,长的还是那样,现在穿的好像挺干净的,文化……,好像故事讲的挺吸引人的。就这些也不值得我娄大小姐动心喜爱啊! 不论老太太和娄晓娥心里如何考虑,反正从这天起娄晓娥时不时会来四合院串门儿,后来于莉休完产假去上班后,娄晓娥每次来院,不但陪老太太聊天,还担负抱孩子的责任,而且是非常主动的抱在怀里不撒手的那种,闹的于母闲下来后还有跟她商量好久才能抱一会儿自己外孙。而且美其名曰“怕于母累着”。老太太心想:六一有这么大魅力,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一切院里邻居都看在眼里,大部分人都没在意,主要因为娄晓娥之前在院里风评不错,跟谁都和颜悦色的;现在也是主要跟于母老太太两人往来,很少跟傻柱有交流。可是在心术不正的人眼中,那可就有许多遐想的空间。 许大茂邀二大爷刘海忠到自家喝酒。似醉非醉时,秦京茹进屋说了句:“一天天就知道喝酒,娄晓娥天天来院子给咱们添堵,你都不敢出声,算什么爷们。” 这许大茂能忍?一巴掌甩到秦京茹脸上:“你个败家娘们,你知道个屁。我巴不得她娄晓娥天天来,要是住在四合院我更高兴。” “怎么?你还想着跟她重修旧好,再续前缘?”本来还想哭的秦京茹立刻警觉起来。 “要不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就盯着裤裆子那点儿事。”许大茂故作高深地朝二大爷挑了挑眉,二大爷点点头,说:“京茹,大茂和我都在等,等一个彻底打倒傻柱的机会。” “对,别看他媳妇是街道的,他自己还是什么食堂班长,可是一旦他作风出了问题,倒在男女的事情上,呵呵到时候,管叫他万劫不复。” 秦京茹问:“男女的事?他和谁?” “娄晓娥啊,这娄晓娥天天到院子来,抱着傻柱的小畜牲还不撒手,你认为是那小畜牲那么招人疼,是的话怎么不见你抱他?” 二大爷心里吐槽:“她倒是想人家也得放心让她抱呐。”不过二大爷还是接过许大茂的话说:“娄晓娥之前就跟傻柱不清不楚,大茂不是还堵住过他们吗?” “对,就是因为之前的事,我们才认为娄晓娥来院子是有目的的,她对那小畜牲好也是想将来跟傻柱在一起时,能够替代于莉而已。可是他们不会知道有两双眼睛会紧紧的盯着他们,等他们犯法,到那时……”许大茂说到这,举起酒杯和二大爷碰了后,一饮而进,唱道:“看前面黑咚咚,定是那贼巢穴,待我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二大爷喝完也是大笑:“哈哈,我们一起杀他个干干净净。” 秦京茹可没他们那么乐观,她天天在院里,娄晓娥怎么个做派她可是看在眼里,就没见过傻柱跟娄晓娥起腻。不过,她刚挨了一巴掌,知道许大茂这会儿正得意,灭了他的好心情,自己少不得又得挨一顿。所以,就没跟两个醉鬼摆事实讲道理,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开心的事,就由着他们自得其乐,做个快乐的傻子未尝不是个好事。 第109章 棒梗小弟黄胖子的遭遇 做为孩子的妈妈一家的女主人的于莉收到母亲的意见反馈,多多少少有些想法。问老太太怎么办,老太太如实把娄晓娥原话讲出,人家对傻柱没意思,就是来陪老太太顺带抱六一呐,老中青三代女人商量半天对方一片好心,没法跟对方说伤害性的话,一时间没法解决,只好求助傻柱。 傻柱听了,先把自己的问题解释清楚:“首先,我跟娄晓娥没有任何私情,之前的事都有定论,最近她来院子,我都尽量躲着,都是估摸着她走我才下班回来,就是周末在家我也很少和她说话,这于莉都看着呐。” 于莉点头为傻柱证明。 “现在有两个方法,一是等,等娄晓娥家受不了她天天来四合院这种下等人的地方,出面阻止她;二还是等,等六一差不多半岁以后,咱们把他送托儿所,这样他不在,娄晓娥就没有理由常来四合院了吧。” (娄晓娥说:你想复杂了,我就是为了老太太。) 于是两方人都在等,有人等孩子长大,有人等别人露出马脚。如果一直如此生活还算平静,但是蒸蒸日上的贾家却出了意外。 有了一大爷经济支持加上秦淮茹通过了一级工的考核,贾家的日子虽然过的还是拮据,但是贾婆子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自己儿子不用头戴绿帽了。而且最近棒梗跟着欧阳兴民变得越来越谦和有礼,不似之前动不动就打架,偷鸡摸狗惹是生非的。贾婆子认为一定是祖宗显灵,派下欧阳先生来教育棒梗的,这是他们贾家要光耀门楣,成为人上人的预兆啊。贾家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别说棒梗了,就连黄小胖都因为棒梗的影响变了不少,虽然还是马屁不断,但是这拍马屁的话都讲的很有学问,看来最近是看了不少书,也背了不少句子。其他小伙伴还嘲笑黄胖子,可是黄胖子摇着脑袋说:“尔等燕雀,焉能知吾鸿鹄之志?”他的话引得有心向上的人跟着一起努力,同样有人不想上进,也见不得之前和他们一样的人改变。 几个半大孩子趁放学的时候把黄胖子堵在一条巷子,表面说是勒索钱财,可是张口就要五块,这个数额别数一个上学的孩子,就是上班的大人,大多时候兜里也不见得有这么多。没有怎么办,打一顿呗,打完威胁明天还要如果没有再打,而且比今天还狠。 黄胖子挨了打首先想到的是找大哥棒梗,之前棒梗杀鸡时的狠辣那可是深入他们这帮小弟之心的。 找到棒梗时,他正跟欧阳老先生捡垃圾呐。老先生和棒梗看到黄胖子鼻青脸肿的模样就猜到他是跟人打架了,可两人也都知道黄胖子最近改进了不少啊,等问清情况欧阳老先生皱着眉说:“这些孩子真是无法无天,他们这是抢劫,到派出所去告他们,把他们抓起来。” 三人去了派出所,民警也安排了人手跟踪保护黄胖子。 第二天,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一群人拦住了黄胖子,为首的赵二嘎问:“小胖子,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五块,一分不少。”黄胖子按照民警的嘱咐大声的说出金额,然后老老实实的把钱递了过去。 一旁暗中保护的民警就等着对方取钱的那一刻,他们好过去把这帮小屁孩儿一网成擒。 可是,赵二嘎却没接钱,一巴掌甩了过去骂道:“你还真tm有钱,拿钱侮辱我们哥几个吗?谁要你的臭钱,哥几个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打你而已。”后面一群孩子冲过来,又是噼里啪啦。 “住手,不许动,不许再打了。”民警们冲出来制止这群孩子的打斗行径,同时用绳子把几个火力输出比较厉害的给捆了,然后押着这群孩子到了派出所。 审讯时,赵二嘎死活不承认抢劫,只说是黄胖子之前打了自己兄弟,他们打黄胖子就是为兄弟报仇,这是行侠仗义。其他孩子要么跟赵二嘎同样说辞,显然是来派出所的路上串了供;要么被吓的哇哇大哭,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最终因为没有发生抢劫的事实,加上又都是孩子,民警只能批评教育一番,然后叫来家长叮嘱孩子的教育问题。放回去后家长是让他们吃油条还是烧饼或者杠子面那都是家长们对他们自由的爱。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过去,赵二嘎一群孩子吃了这么暴的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那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回来的。棒梗和黄胖子也知道这些孩子不会放过他,跟民警说出自己的担心,民警们决定轮换着保护黄胖子一段时间。 头一天这伙孩子就随着黄胖子一起放学,刚想动手,民警就出现给制止了。就一个民警想抓这帮小崽子是不可能的,孩子们看见民警出来就一哄而散,跑的干干净净。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赵二嘎叫了几个机灵加记性好的跟着黄胖子,不动手,就看他旁边有没民警。派出所就那么点人,能安排来保护的更是不多,十几天过去几个机灵鬼就把人给记全了,又十多天,民警看孩子们都相安无事,就不再暗中保护黄胖子了。 围堵黄胖子的机会来了,赵二嘎他们在民警撤离的第二天就把黄胖子堵在了同样的地方。这次比上回更狠,门牙都打掉了两颗,兜里的钱也被搜刮一空。其实上回赵二嘎是还没来的及拿钱,他本打算先美美揍黄胖子一顿,然后再搜查对方的口袋,能拿出五块,兜里说不定更多,这个贪婪的念头算是意外的救了赵二嘎一次。 黄胖子躺在巷子里好久才挣扎着起来,拖着受伤的身躯找到正要回家的棒梗。棒梗听着黄胖子用漏风的嘴哭诉自己挨打的经历,知道这事只能找赵二嘎,找民警还是跟之前一样,打架斗殴而已,批评教育一番,不起一点用处。 第二天,棒梗和不是同路的黄胖子一起放学回家。 第110章 棒梗出头打架 棒梗跟着黄胖子一前一后再次来到那条小巷,赵二嘎果不其然领着一群小弟候在此处。 棒梗见状也不废话,问道:“黄胖子这事怎么能了?” 赵二嘎伸出两根手指,说:“两条道,一,三十块钱,不许报公安;二,我们连着打他一个星期,兄弟们气消了就算完,没消接着来。” “你这意思就是不想善了,是吧。”棒梗听出对方的真实意图。 “不想善了怎么了?”赵二嘎走过去推了棒梗一把,说:“本来也是个小混混,真以为跟教授待了几天就能成好人了?看看这不还是那13样嘛。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贼还想变成好人,先问问我们兄弟答应吗?” 小弟们高喊:“不答应。” 棒梗从书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板砖,一下拍在赵二嘎的头上。 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小弟们都傻了,一帮十岁刚出点头的孩子,打架没问题,偶尔也会见血,可是上来就往头上招呼,搞的血流满脸这可没见过,傻愣后,有尖叫逃跑的,有上来帮忙搀扶赵二嘎的,有要打棒梗的,更有有样学样捡板砖的,总之,后面的情况是乱七八糟,最终棒梗拼着脑袋负伤,又干倒了三个动手的孩子。与此同时,巷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周边的住户,发现这边砖头瓦块乱飞,快速招唤民警到场处置。 听说事情有些严重的所长和副所长到场一看,那叫一个气啊。上次处理了你们才二十多天,我们暗中保护的刚撤,你们就整一出比上次还严重的事。先安排把受伤的送去医院包扎伤口,没事的孩子们都被带回了派出所。 没受伤的可都是赵二嘎的小兄弟,被审讯的时候全都说是贾梗先动的手,而且一致证明贾梗先拿板砖砸的人,他们这些小伙伴才为了制止棒梗继续伤害人才出手的。 负责审讯的民警老乔问:“那贾梗怎么受那么重的伤,头部、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 “他力气大,还拿着砖头,我们没法一下就制住他,被他打急眼了,下手可能有些没轻重吧。这都是他逼的。”一个唇齿灵活的小孩辩驳。 “你叫什么?多大了?” “报告叔叔,我叫王胜利,今年14了。” “14还是小学?” “他上学晚,学习还不好,留了两级。”另一个小孩揭了王胜利的底。 “那你叫什么,多大?”老乔问这个说话的孩子。 “我叫朱逢春,12,上五年级。” 老乔忽然一拍桌子,厉声道:“说,你们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那个巷子?” “我们……,我们,在那儿玩。” “玩什么?” 王胜利说:“弹球。”朱逢春说:“斗鸡。” “……” “斗鸡。”“弹球。”两人又交换了说法。 王胜利赶紧找补:“先玩斗鸡,后玩弹球。” “看来你们玩的东西挺多啊,可是我们在那条巷子就没找到一颗弹球,别告诉我你们和贾梗打架的时候还有人收拾啊。”老乔的审讯终于图穷匕见了。 孩子终究是孩子,就是之前想的再好,马脚露的一多无法自圆其说时慌乱是必然的,老实交代也是最终的归途。 王胜利知道已经逃不过去了,哭着说:“警察叔叔,我错了,我不该说谎,我们其实是到那个巷子堵黄胖子,准备打他。” “那怎么会和贾梗起了冲突?” 朱逢春也抓住机会争取表现:“贾梗跟黄胖子一起来的,他要替黄胖子出头平事,不过确实是贾梗先动的手。” “还在推卸责任,你们不去堵什么黄胖子,人家贾梗能跟你们打架,上次就因为殴打黄胖子已经批评教育过你们,你们这是屡教不改啊,试想进工读学校吗?”老乔威胁道。 “民警叔叔,打个架的小事用不着罚我们去那吧。”进了工读学校基本就被定性为坏学生,将来也是坏分子,别说进工厂当工人、当兵考大学了,就是想在街道混个临时工都很困难。所以王胜利他们听说可能被送去那里,连声求饶:“我们以后一定不再打架,一定改,您千万别把我们送那去。” 老乔看到这些孩子此时的反应还挺满意:行,还有一怕,要是什么都不怕了,那就真该我们和家长头疼了。 与此同时所有参与打架的孩子家长都被叫到了派出所,秦淮茹也在人群中。有几个男家长看见这么漂亮的小媳妇,都不免多看了几眼。知道秦淮茹是谁的就告诉旁边不认识的,一听是个寡妇,某些人就动起了不好的心思。尤其是听说秦寡妇的儿子打伤了自己的孩子,那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几个泼辣的女人围着秦淮茹就开始辱骂:“秦淮茹,不能因为贾东旭死了,你就不管孩子啊。” “对啊,动手打人,还拿砖头,这太无法无天了。把人打坏了,是要判刑的。” 秦淮茹一听要对棒梗判刑,立刻对这群人鞠躬赔罪:“求求你们,我家棒梗还小,他不懂事,给您们孩子造成的伤害我一定赔偿,请你们一定原谅孩子,不能让孩子坐牢啊。” 有揪着不放的说:“不行,一定要把贾梗绳之以法,让法律好好惩治他。我们不能原谅他。” 也有息事宁人的说:“小孩子打架,只要不严重,我们也是可以谅解的。” 还有小心思的说:“原谅可以,但是付出什么代价要说好,不能让我们满意,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秦淮茹犹如待宰羔羊般,乞求:“您们只要提出条件,怎么样我都答应。” “怎么样都答应?” 正待秦淮茹回答,老乔出来了,说:“一帮人欺负人孤儿寡母不嫌害臊啊。还要人家赔偿,就你们孩子做的事,他们才是罪魁祸首,才是要进监狱的,也就是年纪小,他们刚才还有悔过的心,我刚跟所长商量了下,要求他们每人写500字的检查,去到学校大会上进行自我批评。还有你们,上回让你们把孩子领回去进行教育,现在可好,比上次更严重,还把人家黄胖子的牙都打断了。说说怎么赔偿吧。” 黄胖子的妈妈听说自己儿子的牙被打断了,拉着秦淮茹,叫道:“秦淮茹,你赔我儿子的牙,牙没了吃饭都不香了。” “诶,诶,我说是贾梗打断的吗?贾梗跟黄胖子是一伙的,黄胖子家长,你可别找错了对象。” 黄胖子妈妈连忙跟一脸懵13的秦淮茹道歉,又问老乔:“公安同志,是谁把我儿子的牙打断的?” 第111章 谁赔谁钱? 老乔没有理会黄胖子妈妈的问话,而是大声对这群家长说:“下面我叫到名字的家长过来,到里面跟办案人员确认下孩子的情况,就可以把孩子领回家了,但是记住领回去以后一定严加管教,不能再犯了,这已经是同类情况的第二次了,再有下次,我们可就联系工读学校了,到时可别说我老乔不讲情面。” 除了赵二嘎的父亲,其他三个被拉去医院的家长也被留了下来,之所以能和棒梗一同入院,那是因为他们打架冲在第一线,属于主要参与者,黄胖子的牙齿被打断也有他们出的一份力。所以双方的赔偿问题就需要这些人坐下来谈了。 赵二嘎的父亲听说自己二儿子是这件事情的挑头者和组织者,气的直拍桌子,也就是赵二嘎现在在医院没在他旁边,如果在的话估计伤比棒梗打的还严重。但是赵父是生儿子胡作非为的气,也生棒梗把自己儿子打了的气,他认为赵二嘎无非就是想打黄胖子几顿,不至于被贾梗梗一板砖给开个瓢吧。所以他提出要贾梗家给他儿子出医药费。 秦淮茹见过混蛋的孩子,可头一次见这么混蛋不懂事的家长,你想打人还有理了,还只能你打人不能别人打你了,你是玉帝吗?秦淮茹可没打算下场跟这不讲礼的玩意吵架,没意义,说不通,白费口舌。 黄胖子的妈妈可不认,她儿子被打是起因,那混蛋爹还说就打几顿而已,叔可忍婶子忍不了,也不管这是派出所了,张嘴骂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混蛋爹就有混蛋儿子。还就打几顿,你说的是人话吗,合着不是你儿子挨打,你儿子挨打了,就这不行那不成了,要赔偿,也要先赔给我儿子。” “我赔你个屁,我儿子也受伤了,要贾家先赔给我。” 黄母还要跟赵父对线,秦淮茹却可怜兮兮的看着老乔,流着泪说:“乔所长,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和一个老婆婆,日子过的艰苦,根本就拿不出这赔偿的钱来。而且您刚也说了好像赵家的孩子是挑起事情的罪魁祸首,我家棒梗只是帮助同学而已。”说起儿子秦淮茹想起来了派出所一直没见到棒梗,就问:“我家棒梗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受伤?” 老乔照实回答:“棒梗和黄胖以二人对多人,虽然对方真正动手的人不多,但他们还是受伤了,头脸身上都有伤。” 秦淮茹低声啜泣:“贾东旭你死了一了百了,把这烂摊子全丢给了我,让人随意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如果你活着,谁动你儿子你还不跟他拼命,现在好了,你儿子被人打了,咱们还要赔人家医药费,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声音不大,可是屋子也不大啊,秦淮茹的话屋里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别说本就站在正义一边的民警同志,就连跟赵二嘎一起打架的孩子家长也羞愧难当:咱孩子打架不怕,可是不能当混蛋,做错事得认,挨打得立正,不能胡搅蛮缠没理搅理啊。虽然没人开口指责赵父,但是表情都已经说明他们不愿与之为伍。 老乔看秦淮茹流泪心中不忍,递给他自己的手帕,说:“秦淮茹,赵二嘎的父亲说让你赔医药费,我可没说,如果真按他说的,那还真是没天理了。我刚才就想批评赵……,”老乔扭头问赵父:“你叫什么?” “我叫赵猛。” 老乔继续说:“嗯,赵猛,我刚才就想批评你,不讲理到你着是真没人了,人家黄妈妈说的对打人还有理了?寻衅闹事,要不是他只要有14岁我早把他扔监狱里关起来了。挑事的还想要赔偿,美的你,要按你说的,以后谁拳头大谁说了算,谁会无理取闹谁获赔偿,还要我们公安干吗,还要法院做什么?” 本来还想搅闹一下的赵猛听老乔语气越来越严厉,只得听批。 老乔看看另外几个孩子的家长说:“赵家什么样你们也看到了,跟你们的孩子说说,让他们明白什么人能玩,什么人不能玩。” 听老乔这话,赵猛抗议:“乔副所长,您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赵家怎么了,什么叫不能和我家孩子玩?” “我说什么了,我说你赵家好,好得很,好的呱呱叫。”老乔白了对方一眼,说:“别的废话不说了,现在说一下我们所的处理意见:一,赵家和你们几家要赔偿贾梗和黄胖子的医药费,尤其是小胖子补牙的费用,具体多少一会我们的人从医院回来会告诉咱们,你们几家的比例赵家四成,其他几家平分,你们孩子的医药费自己出。” “凭什么?”赵猛不同意。 “就凭你家赵二嘎是领头的,他是主谋,其他人是从犯。第二,跟我刚才对先走的那些人说的一样,这可是第二回了,老话讲:有一有二,可没再三再四。再有下次,我们把你们孩子送到工读学校或者监狱可别跑我这说情,那可是他们咎由自取,也是你们这些做家长的失职。” 看赵猛还有些不服气,老乔嘴角上翘,说:“赵猛,你可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完全可以放纵赵二嘎,没关系,咱们走着瞧,看看是你厉害还是人民民主专政厉害。还有一会儿把赔偿的钱留下才能领走赵二嘎,否则就让他待在拘留室。” 赵猛看出老乔对自己很不满,也不废话,最后老老实实把需要赔偿的医药费给交了,其实医药费当时出警的民警已经交给了医院,这些钱是还给了贴钱的民警们。 赔了钱的赵猛气哼哼的把赵二嘎领回家,路上一直看着赵二嘎包裹着纱布脑袋,怒火不断燃烧,好容易挨到家,抽出门后两指粗的木棍照着赵二嘎的屁股、腿猛抡,一时间赵家鸡飞狗跳,哀号四起,“爸,别打了,我错了,别打了,疼,啊。”好半天,在赵二嘎嘶哑的求饶下,赵猛才停止挥舞木棍,骂道:“你tm都14了,连个11岁的崽子都打不过,你活着干吗?”说完,他把木棍扔 在地上回屋躺着了。 躲在里屋咬手忍哭的赵母这才敢过来看自己儿子的情况。赵二嘎这会儿除了头脸还有好肉,背上屁股上腿上都是血檩子,赵二嘎呲溜的声音让赵母心碎难当。扶着儿子躺好,又找来治疗棒伤的红花油,边给儿子一点点的揉搓化淤,边暗自抹泪。 第112章 赵家人的复仇 赵二嘎的妈妈给他上药的时候,哥哥赵大洪回来了。看见自己弟弟浑身是伤躺着,妈妈抹着泪给弟弟搽药,赵大洪说道:“你就不能少惹咱爸生气,你被打不说,还让咱妈跟着伤心。” “哥,我没惹咱爸,是别人让咱爸生气,我是受连累的。” 赵大洪盯着弟弟看,二嘎眼神并不畏惧,在他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而且之前他打架惹事他爸也没打过他,顶多训斥两句,他认为这回应该是他家赔钱他爸才会生气的,于是他把事情完完全全的跟哥哥讲了一遍,临了说了句:“哥,这事你得帮我出头!” 赵大洪听完,轻点着头右嘴角上翘眯着眼睛看着弟弟,然后起身又照着他脑袋给了一下,这下不仅让赵二嘎哇哇大叫,赵母也在旁边拍打赵大洪,“你好好的打他做啥,他不是把事讲清楚了嘛。” “妈,您就惯他吧,你看看他都成什么了,14打不过11的,人拿砖头,他就不会?想当老大打架斗狠还忍不了疼,你的小弟兄怎么看你?挨了一下就立刻成怂包软0了,以后哪个能服你?” “那不是还有你这当哥的嘛。”赵母继续维护着小儿子。 “妈你觉得我一个16的人,去找个11岁的半大孩子的麻烦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他打了你弟弟,还让咱家赔了钱?你不去,难道让你爸去?”赵母瞪着大儿子。 赵大洪看了眼得意的弟弟,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不论妈怎么说,我都不会再管你的事。” 棒梗因为受伤在家休养了两天没去上学,赵二嘎心要报复却没有机会,还好第三天在学校时,赵二嘎见到了期盼许久的对象来了,就跟自己小弟吹嘘,他哥这几天就会帮他收拾棒梗的。 这条消息传到了棒梗的耳朵,棒梗刚开始没有在意,后来黄胖子说赵二嘎的哥哥已经上初三了,不仅长得比赵二嘎壮实,还认识不少街面上的小混混。他建议棒梗还是请一段时间的假,或者带件防身的武器。 请假是请不了的,因为没有正当的理由,那就只能加强自我保护了。第二天,棒梗不知从哪弄来一把攮子揣在身上。 两天后,棒梗回家的路上四五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把棒梗挡在中间。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少年问道:“你就是贾梗?”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你最近做了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们就是替人出头的。”这少年说完,转头对赵大洪说:“老赵,你兄弟也忒菜了,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都没弄过。” 另一个少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赶紧打断一条腿完事咱们接着拍婆子去。”说完几个人围着棒梗开始手脚并用。 前几天黄胖子的事情发生后,派出所的乔所长和欧阳老先生都跟他说遇事忍一忍,别冲动,欧阳老先生更是给他建议:如果挨一顿不是很严重的殴打,让对方不再纠缠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如果让这些无聊的人无休止的用麻烦困住向上的自己,势必会一步步把自己拖入深渊。所以,棒梗虽然身上揣着攮子并没有立刻拿出来恐吓对方,他想等等看,看看对方是想打自己一顿,还是真要弄断自己一条腿。 赵大洪几个不断的用脚踢着抱头蜷缩在地面上的棒梗,虽然每一脚都让棒梗疼的直叫,可他心里是愉快的,这事马上就能过去了,他以后又能继续跟欧阳老先生学习了,不用天天打来打去的。 赵大洪叫停了几个少年,右手从书包里掏出一块砖头,左手拍拍棒梗的脸,说:“小子,你给我弟弟弄了个脑袋开花,今儿,我拍断你一条腿,咱们以后两清。” 棒梗感到对方的圈踢停下,还以为他们打算结束这次的殴打,没想到对方领头的竟然掏出砖头,还要打断自己的腿,棒梗可不同意。这会儿他侧躺在地上,右手伸进怀里,趁对方扭身举手要砸自己腿的时候,他抽刀向前捅了出去,就听“噗”的一声,他也感觉的刀子入肉,见了血后,棒梗像是被激起了凶性,眼眉倒竖,又连捅了数下。 其他少年见状,为救赵大洪,照着棒梗的头、腰和肩旁踢了过去。棒梗吃痛,放弃了赵大洪,握着刀冲其他几人挥舞,少年们后退,棒梗追了几步,扭头看了眼倒在血泊中赵大洪,恐惧的意识占领了棒梗年幼的大脑,“杀人了,我杀人了。”棒梗无意识地抓着带血的刀子往家跑。 看到棒梗跑了,少年们智商开始恢复,有大喊“杀人了,贾梗杀人了。”也有人替赵大洪按压伤口的。 周围巷子里的大人被惊呼声喊了出来,有管事大爷组织人手把赵大洪送到了医院,还有人跑去派出所报告此处发生血案。那几个少年有的趁着乱糟糟的人群,有的趁着送医的途中悄无声息的跑了。 派出所的所有民警来到现场,看到地上留下的血迹,问过管事大爷和其他围观的人,心里有说不清的情绪,听说又是一帮半大孩子,所长觉得他们对之前的打架事件的处理有问题,没有对周边的孩子起到警醒威慑和教育的作用。想法归想法还是先抓到事件相关人员再说后续吧。 几个人去了医院,找到受伤的涉事者,由于赵大洪受伤过重还在手术室抢救,这几个民警没有获得有效的进展;擅长寻迹的民警已经根据棒梗逃离时刀子滴落的血迹和脚印,不断搜索追踪,锁定了犯案人最后的落脚点在红星四合院。 棒梗跑到四合院门口时差不多已经缓过神了,他把攮子又揣回怀里,低着头跑回了家,他进了家看见他奶奶和躺在床上的槐花才想起回到这里也没用啊,他杀了人,民警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是他干的,这些通过上回打架的事他已经弄明白了。他知道他必须得跑,离开京城,跑的远远的,可是看着家人,他又没了勇气。 第113章 棒梗被抓 两位所长根据民警的汇报来到红星四合院后,乔副所眉头就皱了皱,马所长看到后,说:“不会是贾梗,刚老钱说受伤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两人差着年纪呐,不过,这院里确实有好几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呢。走吧,具体什么情况进去再说。” 说完,马所长留下两个民警把着大门,领着其他人呼呼啦啦进了院子。 负责大门的管事三大爷是在派出所挂了号的,所以马所长和老乔哪都没去直奔闫家。进了屋,也不废话,就问三大爷有没有见到陌生人进院? “没有,我刚在外面做饭,顺带看着大门,没见外人来。”三大妈回答。 马所长接着问:“有没有见谁回来的时候神色异常的?尤其是年轻人。” “没有啊,都挺正常的,不过天暗,看的也不是太清。”三大妈想了想答道,问了句:“马所,这是咋了,是谁家孩子偷东西了?” “偷东西,要只是偷东西倒好了!”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民警说。 三大爷听出话音,说:“比偷东西严重,那还能是杀人?” “叫你说对了,拿刀捅人,伤者已经正在抢救,挺严重的,初步判断是几个十六七的孩子。”马所长对络腮胡瞪了一眼,问道:“老闫,你家解放多大了?” 三大爷立刻坐直替二儿子扫除嫌疑:“马所,我家解放今年十八了,不过那孩子可没拿刀的胆子,他见血就晕。” “我家解放今天一天都没出门,这会就在里屋呐。”三大妈也跟着说,然后又对着里屋叫:“解放,出来。” 闫解放在民警来的时候正在床上躺着,房子的隔音又不好,完全能听到三大爷和马所长的谈话内容,听说有人拿刀捅人,闫解放就走到门口更加仔细的听着,三大妈叫他,他就立刻出现在人前, 马所长看他面色从容毫不慌张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转向三大爷,说:“咱院子还有几个跟解放差不多的男孩子?” “那就剩老刘家的光天和光福了,再往下就是跟贾家的棒梗差不多年纪了。我让解放去把那哥俩叫过来你们问问?这俩孩子虽然不怎么乖,但很少听说他们打架斗殴。”见马所长点头,三大爷对闫解放说:“去把光天和光福哥俩叫过来,就说我找他俩有事,不许说别的,知道吗?” 闫解放答应了声,很快就把刘家哥俩带到家里。 看着哥俩进来时震惊的表情,马所长对三大爷点点头,三大爷报以微笑,心中对二儿子甚为满意。 刘光天哥俩很快甩脱了嫌疑,不过他俩斜眼看了看闫解放,显然对他知情不报有些不爽。三大爷冲两兄弟说:“你俩别怨解放,是我们要求的,万一这事跟你俩有关,走漏了消息那就是他的责任。” 络腮胡说:“所长,人确实是进了这个院子,不是他们几个,那就只能往年纪小的男孩子里查了。” 老乔说:“难道真是贾梗?” “这还真有可能,棒梗这小子,你别看他小,之前还杀过鸡呐,听说杀完还空血,掏内脏呐,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三大爷把知道的情况如实告知民警。马所长等人听完,心中已经大致确定凶犯就是贾梗了。 三大爷在公安的注视下,敲开了贾家的门,看到里屋正在踌躇的棒梗,高声叫道:“贾梗,你也在家呐。”棒梗正纳闷三大爷怎么到他家了,还这么大声的喊自己的大名时,一群凶神恶煞似的公安就冲进来把他给按在了床上。 贾婆子高喊:“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孙子?” 秦淮茹也问:“同志,怎么了?干嘛抓棒梗啊?”见对方只是在屋里找东西不回答自己,又问三大爷:“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你别问我,你要问问你家棒梗,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知道。”三大爷看着公安忙碌的动作回道。 “三大爷,是棒梗偷你东西了吗?我赔您不就好了,都是多年的邻居,没必要报派出所吧。”秦淮茹满是抱怨的语气。 “秦淮茹,这事跟我没关系,是你家棒梗在外面惹的官非。” “找到了,没想到他给放尿盆里了。真是会藏啊。”络腮胡举着一把带血的匕首,递给了马所长。 马所长看了眼匕首,又看看正在努力拉扯棒梗的贾婆子和秦淮茹,说:“你们也看到了,这是贾梗伤人的凶器,他刚才拿着这把匕首捅伤了一个人,那人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你们现在最后期盼那人死不了,不然,贾梗就……” “轰……”马所长的话如雷击一般,贾婆子和秦淮茹脑袋里只剩“嗡嗡”一片,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随着马所长“带走”的命令,公安们押着棒梗如风一般离去后,院子里虽然站满了围观的邻居,可是没有任何人说话,就连窃窃私语都没有,大家都看着站在门口的贾家婆媳。 “砰”“噼里啪啦”贾婆子再也站不住倒下时弄翻了脸盆架子,“妈……”秦淮茹被声音惊醒,上前要扶起贾婆子,却被对方肥胖的身躯带着跪在地上。 一大爷叫了傻柱隔壁陈家的爷仨帮忙把贾婆子给搭到里屋炕上,一大妈和秦淮茹给她又掐人中又摩挲胸口,贾婆子才慢慢清醒。刚醒就开始嚎啕:“棒梗啊,我的孙子啊,为什么啊?”喊着喊着贾婆子想起公安是和三大爷闫埠贵一起来的,“闫埠贵你个该死的,是你害我孙子,你个杀千刀的,该死鬼。我家棒梗要是出事我跟你没完。你个闫老抠,死算计。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他闫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你快来把他们都带走吧。” 三大爷可不想承担欺负孤儿寡母的恶名,说:“各位,刚才的事大家都看见,如果不清楚为什么,我现在给大家伙讲一下,今天傍晚,离咱院子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一起持刀伤人事件,受伤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公安同志根据案犯留下的痕迹追踪到了咱们院子,本来怀疑是年纪十七八的男孩干的,询问过解放和光天哥俩。”说着看向这仨,三人都点头表示三大爷说的是事实,三大爷接着说:“咱院十七八的就这仨男孩,下面就是棒梗和后院曹家的小子。公安同志怀疑是棒梗,果然也在贾家搜出了凶器。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贾张氏,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可别怪我不客气。” ========= 三大爷:我生气后果很严重哦。所以请给我评价,要不我让你们品尝严重后果。 第114章 秦淮茹求于莉帮忙 原本躺着骂人的贾婆子听了三大爷的话,立刻坐了起来高叫道:“你还不客气,你个闫老抠,就你那穷酸样,算计来,算计去,早晚把自己给算成老绝户。” 这话可是相当恶毒,屋里刚帮她摩挲胸口的一大妈更是浑身俱颤。一大妈这辈子夫妻和睦,为人和善,四邻八里哪个对她不比大指,可这辈子就是没生过孩子,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痛。贾婆子的老绝户虽然骂的不是她,可她听了心里难过,看贾婆子的眼神也带着愤怒。她不是聋老太太,如果是她会从炕上随便拿起个东西敲打在贾婆子身上,年龄不够,辈份不够啊。不能打,她能走啊,眼不见耳不听为净。 贾婆子见骂出老绝户后,就感受到一大妈的变化了,不过想她道歉认错,那是万万不行的,她看着一大妈离开,心里还抱怨:不就说个老绝户嘛,又不是说你,即便你是,你吃什么味。她没管一大妈,依旧骂着三大爷一家。 三大爷跟三大妈正要同贾家开启骂战,见一大妈面色不愈地出来,知道贾婆子这是把一大爷家也给得罪了,骂道:“贾张氏,我家如何那是以后的事,现如今你家棒梗可是罪犯,如果受害人死了,他就是杀人凶手,就是年纪小判不了死刑,那也是无期或者坐二三十年牢,到时后能不能出来都还是两可。还有你有命等着看你孙子出来吗?他有机会在你死的时候给你摔老盆儿吗?一辈子背着罪犯的名头,他还能有什么出息?”这番话没有任何脏字,也不带一点诅咒,说的合理的猜想,却是万般的诛心,诛了贾家两寡妇的心。 贾婆子也顾不得和三大爷家对骂了,拉着秦淮茹让其想办法救自己的大孙子。秦淮茹早就在考虑如何救自己儿子了。上次公安处理许大茂造谣于莉和闫解成有染时,她不但知道于莉现在是街道办事员,还从公安大刘去看望于莉的事情中明白于莉人脉也很广,她在想怎么才能让于莉帮她到派出所打听消息。 于莉和傻柱在自己廊檐下看着事情的发展经过,然后谈论棒梗伤人的事情,她实在不敢相信棒梗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敢拿刀捅人,虽然她嫁到四合院后,何家和贾家来往很少,但她时不时看到在院子里玩耍的棒梗不似那种凶恶之徒啊,当傻柱说出棒梗敢杀鸡后,她就有些想通了。 秦淮茹走出贾家,没说一句话的经过围观的人群,走到傻柱和于莉面前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嘴上恳求:“柱子、于莉,你们一定要帮帮棒梗,他还是个孩子,他不会杀人的,他不能坐牢啊。” 这一幕不仅傻柱和于莉震惊,就连周围的人也都瞪大了眼睛。 还是一大爷最先反应过来,说:“于莉你在街道上班,跟派出所的人关系也不错,看能不能帮忙说说情。” 傻柱最讨厌的就是一大爷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要人帮忙,问一大爷:“说什么情?说棒梗不会杀人,还是说让派出所念及棒梗年幼不懂事,不予追究?” “棒梗他真的不会杀人的。柱子我知道你怨我,我也没办法啊,我想让孩子活下去啊。”秦淮茹说的是傻柱失明时克扣傻柱食物的事,可邻居们听的意思是刚刚今天的事。她说 “求求你了,柱子,你们救了棒梗他一定会记住你们的恩情,好好报答你们的。”同时她的泪水已经如雨水般不停滴落在地上。 傻柱看出于莉眼中的柔软,刚成为母亲,她能够感受到可能会失去儿子的秦淮茹此时的心情,她点头要答应秦淮茹时,傻柱说:“于莉可以去派出所问问,就只是问问案件的情况,但我不同意她说情,也不能与棒梗有接触。” “柱子,说两句情无可厚非吧。”一大爷还在坚持。 傻柱拉着于莉的手说:“这是我们的底线,于莉是国家干部,不能违规。另外,建议你们自己去医院看望下伤者,尽最大努力以求得原谅。” 秦淮茹不得不同意,在一大爷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在医院手术室外,秦淮茹看到了赵孟,上次这个人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这就是个无赖,。她心里祈求,伤者跟这个男的一定不要有关系。不过,事情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发展,手术室门外只有一男一女。 一大爷正要拉着秦淮茹过去跟对方打招呼,以便后来沟通说情,却被秦淮茹反向给拉走了。因为秦淮茹已经看到赵猛和那个女的都满脸焦急,连刚过来的公安跟他们说话都没有理睬。秦淮茹明白自己绝对不能现在跟这两人接触,这两个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棒梗的,尤其是现在伤者的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她把之前的事情低声告诉一大爷,两人决定在一旁等等看。 于莉去了派出所,结果没什么意外,审问结果确实是棒梗扎伤的人,不过棒梗一直坚称对方要打断他的腿时他才掏出刀子捅了赵大洪几刀的。而且他还说是对方四五个人拦住他去路,先打他的。乔所长告诉于莉,他们现在正在寻找当时的目击者,和那几个参与打架的少年,只不过目前没有线索。 一切都卡住了,都在等消息。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夫推着赵大洪出来了,对赵猛和赵母交待:“伤者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一个肾脏因为损毁严重被摘除了,不过人都有两个肾脏,只要有一个好的,后面生活没有问题。好好照顾病人吧,别让他太激动,以免影响伤口。” 秦淮茹和一大爷隔着老远听见人没死,就没有那么担心了。看着赵大洪被推进病房,公安还在病房门口,他们也没进去,就决定先去派出所,听听公安怎么说。 于莉听说受伤的少年活了下来,松了口气,可听乔所说少年少了个肾,心情又沉了下去。 第115章 捐款 经过公安干警一夜的努力,终于在第二天找到了另外四个参与打架的少年,没有过多的抵抗,他们就交待了事情的经过。 老乔跟马所长汇报说:“这事的起因还是在赵二嘎等人群殴黄胖子,赵二嘎吃了亏找他哥赵大洪,就是那个受伤住院的。结果这哥俩也是双双折到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手里,赵二嘎头被打破,赵大洪丢了一个腰子。这贾梗手真够黑的。” 马所长却说:“一点不黑,听你刚说的,赵大洪要砸断他一条腿,那他要不反抗就真是没一点血性了。打人就打了,打完还要弄断人一条腿,这还是孩子?少个腰子也是活该。” “话是这么说,我也理解贾梗的行为,可是毕竟双方是打架斗殴,贾梗确实是恶性伤人了。你说怎么办?” “那你觉得赵家会怎么要求?” “刘强回来说赵家意思是要求对贾梗判刑坐牢。” “贾梗判刑,那他家赵大洪、赵二嘎呐,那可就是团伙了,也够判了。”马所长低声对老乔说:“我的意思是,让赵家别逼人太狠,都住的不远街里街坊的,赔点钱补偿一下就算了。这事弄大了,对咱也不好,你说呢?” 老乔点头,说:“那我去跟赵家谈谈,但愿,他们能同意。” 经过老乔的协商,赵家提出贾家赔偿200元并把棒梗送到工读学校为最终条件。 秦淮茹听了赵家的条件死活不同意,不是因为钱而是不同意棒梗被送工读学校。可赵家却死咬着这条不放,公安也认为棒梗这般年纪就敢动刀子,该去工读学校受受教育。秦淮茹最终只能接受如此判罚。 秦淮茹本来以为300块很容易就赔给赵家了,因为婆婆手里握着贾东旭的死亡赔偿金呐。谁想到找婆婆要钱没要到,反被骂没有把棒梗全须全尾的弄回来,还得去工读学校,孙子以后的前途都没了,她秦淮茹是不是故意的,想把贾家的人都害了,秦家的人占了贾家的窝。 秦淮茹来问一大爷借钱,可一大爷看了这次的事,他担心棒梗的破坏力大于秦淮茹的建设力,没看这次就300,下回呐,现在才是十一二,后面日子还长着呐。一大爷想了半天说:“淮茹,我这也没那么多,最多借你50块,剩下的要不咱们开了大会,请大伙捐点。” 全院大会为了贾家的事召开了,当大家听到因为棒梗伤人要赔对方300块钱的时候,有气愤的说:“这赵家也太会讹人了,受个伤就敢要300块。” 有同情“贾家孤儿寡母真可怜,没这钱棒梗是不是就得坐牢。” 有沉默的,还有看笑话的“我就说秦淮茹是个扫把星,现在还是方自己儿子了吧。” 一大爷没等邻居们交流太长时间,就说出了这次的主要目的“跟大伙说贾家赔这么钱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请大伙帮个忙,各家都多少捐点,让淮茹先把钱给人赔了,后面等贾家宽裕了,让她们再还给大伙,各位看行吗?” 这个年代守望相助是美德,谁家还没个灾没个难,今天你帮人,明天别人就能帮你,所以大伙都没反对,不过他们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钱款的总数,太大了,就算除去一大爷借的,还有250块呐,院里也就18家,不算老太太、贾家和一大爷家,剩15家,每家均摊下来就是16块7,像何家许家刘家能行,院里没结婚的单身汉也勉强能拿出来,剩下的几家可就难了,尤其是三大爷,那都是月头算月尾,您说还有闫解成和刘玉华也挣钱啊,三大爷能绕世界宣传刘玉华挣多少钱吗?所以三大爷家的条件面上还是刚超贫困线。整天吃糠咽菜的,搞的刘玉华都瘦了,而且也是满腹怨言。 傻柱早就看出问题所在了,他隐约感觉有人又要算计他。他和于莉对视了一眼,静待事件发展。 经过一轮捐款,三大爷统计完金额,把钱递给了一大爷,说:“老易,一共是30块钱。”刚才人们上前捐款时都报过数目,一大爷在心里也默算过,知道相差很远,他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很多家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多少钱,他开会捐款就是要找几家有实力的一起把这事解决掉。所以他听到主要关注的傻柱、许大茂、刘玉华和二大爷刘海忠,只是捐了2-5块不等时,就准备好好问问他们善心可在? 一大爷拿起记账的本子,看了半天,低声对二大爷说:“老刘,你一个六级工每个月72块3的工资,你好意思就拿5块?再加上你还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你以后怎么管理大伙,怎么树立威信?” 二大爷心想:老子的威信早就被傻柱给搞没了,现在这个二大爷也是挂个名而已,要不是老子舍不得这个名头,早tm不干了,还得多捐钱。 一大爷知道二大爷刘海忠的心思:“你多捐点,贾家落了你的好,我回头在多跟街道的人提提你,你的二大爷不会没的。” 二大爷听完,从兜里又掏出十块,就看一大爷微微摇头,咬了咬牙又摸出5块,不等对方做出反应大声说:“这十五块刚才打算会后悄悄给秦淮茹,我担心自己出的太多影响各位献爱心,我想差了,忘了我是二大爷要起带头作用呐。来老易,把这15块记上。” 胁迫了二大爷,一大爷承得胜之威看向了傻柱,傻柱心里一乐,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那两块钱就当丢了,我也不想因为这点钱让于莉以后不好开展工作。你要是逼我,那咱就有事说了。 “柱子,于莉怎么说也是在街道上班的,不说工资不低,作为国家基层干部应该全心全意为人民吧。”因为傻柱和于莉坐在人群里,一大爷没法像跟二大爷那样小声说话,他的话全场都听到了。 傻柱抢先于莉一步说:“一大爷,您说的确实不错,我们捐钱了啊,您不是觉得我们捐的少吧?我们也有老有小,横不能都捐了吧?” 第116章 捐款or借款 一大爷解释:“我没说让你们都捐了,我只是说2块有点太少了,柱子,将心比心啊。” “既然您嫌少,我也可以多捐些,不过有些事我想先问清楚,请贾家的人给我真实的答案,别说我多捐钱,就是300块我帮着赔都行,只要大伙说同意我出,那我就出。” 一大爷看着了眼秦淮茹,秦淮茹先摇摇头,她害怕傻柱问她失明时克扣粮食的事,那些真的很难启齿,马上她又点头,她决定说谎,反正也没人证。 “贾东旭死了差不多有3年了吧,你们贾家从那后没有出过什么大事吧?这次除外。” 秦淮茹说:“谢谢你还记得东旭走了多久,那之后我家还算太平,没什么能比失去顶梁柱更糟心的事了。” “好,既然你家没出什么大事,那么贾东旭的死亡抚恤金应该还在吧,那笔钱应该比300块之多不少吧。” 秦淮茹大睁着眼看着傻柱,她当然知道抚恤金在哪有多少,但是她拿不到啊,刚才她又说了家里没有发生过大事,所以也不可能动用这笔钱,怎么跟大家解释这件事呢? “不好解释是吗?”傻柱看秦淮茹半天没说话,“钱在你婆婆那里对吧。” 见秦淮茹下意识点头,众邻居恍然大悟,刚还在怀疑傻柱话语的真实性,现在不用了。 “那凭什么你家攒着钱,却花我们大家的,就说有些家工资高些,可是负担也重啊,谁家能保证将来没个事?” 秦淮茹立刻说:“我会还的。大家相信我,我真的会还,求求大家。”同时深深的给众人鞠躬。 “对,秦淮茹在院里的表现一贯挺好的,应该会说到做到的。我相信她。”宋明起身仗义执言。 “我也信她有还钱的想法,我不会把人想的太坏,但我担心她还不起啊。秦淮茹你一个月工资就33块,要养5口人,能余多少钱?而且棒梗这一次错就要赔300块,以后万一再犯错呐?你能确保他以后什么错事都不会犯?” “柱子你这样太无情了,咱们不帮,秦淮茹可就真的没办法了。”一大爷劝解。 “怎么会没有办法,一,说通她婆婆拿钱赔偿;二,既然她觉得自己能还,那借厂里的不是也行,您是八级大匠,给她做担保让她跟厂里借钱赔偿赵家不就好了。” “这个主意好,大伙不用勒紧裤腰带帮着省钱。”三大爷立刻表示同意。有人带头,邻居们也都纷纷点头。 捐款的事黄了,三大爷拿出记录本,按照刚才捐款的金额把钱还给了大伙,人们拿回钱后感觉跟白捡了似的,面露喜色。 一直在屋里躺着休息的贾婆子听说捐款赔偿的事被傻柱给搅和了,对着窗外破口大骂:“该死的傻柱,没良心,挣那么多钱,还为富不仁,平时吃的那么好,也不给咱家送来点,让他捐点钱就扯东拉西的,良心让狗吃了,东旭白对他好了。白眼狼,王八蛋。” “妈,你别喊,让邻居听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就骂了,我还要骂于莉,自己邻居家出事她都不帮忙,她还好意思在街道上班,她就是个废物。” 秦淮茹管不住贾婆子,只好哄着小当和槐花睡觉,她则想着明天能跟厂家借到多少钱? 许大茂指着秦京茹说:“你可记好了,不许借钱给你秦淮茹,她家就是个坑,钱进去就回不来了。”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借的,其实下午我姐就找过我,我就没答应,她张口就100,那我哪有啊。” “咋地,你有你还真给她啊?” “怎么可能,有我也不会借她,傻柱刚说的对,她每月就33,还要养那么多人,拿啥还?” 许大茂听后高兴的抱着秦京茹亲了一口:“对,这才是我许家的人。万事要以我许家为主。” 第二天,一大爷找到杨厂长,承诺以后带着秦淮茹多加班,多为厂里做贡献,申请到240块借款,要求三年内还清,不然开除工作。一大爷又掏了10块,让秦淮如凑齐了300块尽早赔给赵家,好让棒梗早点从派出所放出来。 下午秦淮茹把棒梗领回四合院后,院里小孩们见到棒梗都悄悄后退,不敢再跟他对视。棒梗奶奶贾婆子是不会在意她孙子做过什么的,她抱着孙子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看了几圈,确认孙子没有受伤,全须全尾回来了,才抱着棒梗大哭,“孙子,听奶奶话,以后可不敢再拿刀捅人了,这次是你爷你爹保佑,你没把人捅死,要不你让奶奶怎么活啊!” 棒梗沉默着,回来的路上秦淮茹告诉他,明天他就得去工读学校上学了,那里半天上课半天劳动,每周回家一次。学校里的学生有流浪儿、孤儿还有跟他一样犯了比较严重错误的孩子。他在想这是为什么,他是挨打的,为什么只有他被送去了工读学校,赵家哥俩却没有。 赵家哥俩确实没有被送去工读学校,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派出所本来也想把他送去工读学校,毕竟他组织小团伙进行打架斗殴了,可是,赵大洪受伤严重,赵母以头桩柱拼死抵抗,才阻止公安未将其带走。返回派出所老乔跟马所长汇报时说:“我去赵家,也是问过医生意见的,医生说赵大洪基本已经康复,可以正常生活了,我们才去的,可我当时看赵大洪面色苍白,双腿无力,额头不断出虚汗,你要说他说吓得,就连最后我们都说不将他送去工读学校,他的头上的汗还是不停的流,这都九月底了,没那么热了。只能说明赵大洪因为少了腰子,体虚了。这一两年是不会有力气出来打架闹事了。” “行,把他们送去工读学校就是想让他们学好,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在家休养吧,不过也要有人时不时的盯着点,万一是装的呐?”马所长定下最后的安排。 “还是你心细,想的周全,行,我一会儿按您说的安排下去。” 棒梗被送去了工读学校,院子也进入了平静期,可是于莉却因为给贾家捐款的事被人在王主任那上了眼药。 第117章 于莉被问话 王主任听了关于贾家的事情后把于莉叫到了办公室,“于莉,你在街道上班也一年多了,之前一直表现的不错。” 得到表扬的于莉很高兴,连忙说:“我都是听主任的话,跟着大家学习的。” “很好,不骄不躁。”王主任又夸了一句,说:“我刚听说你们院子出了点事,还挺严重,说是有个孩子把人给捅了?” 于莉早就考虑过棒梗的事情被人利用她该怎么应对,主任直接询问,对她来说是最好解释的情形。所以于莉在王主任面前坐直身子,表情轻松的回道:“您说的是我家中院邻居,贾家,她家大儿子叫贾梗,小名叫棒梗。前段时间帮自己小伙伴出头,打伤了帽儿胡同赵猛家的赵二嘎,赵二嘎的哥哥赵大洪又纠结四五个少年打棒梗,结果被早有准备的棒梗给拿刀捅了,还差点给捅死。 “我当时也去了派出所询问处理情况,当然是以贾家邻居的身份,没有干涉公安机关的执法。马所长他们一开始是要严肃处理两方的,比较一个算是团伙作案,一个是持刀伤人差点致死。但赵大洪那边虽然没死,但是伤情严重,就没法处理,没法处理赵大洪,棒梗那边也不好下重手了。 “最后他们出了个和稀泥的方法,让贾家赔300块给赵家,棒梗送去工读学校,赵大洪的身体情况不好就不予处罚了。” “哦,这个结果看来对贾家不太合理,按照咱们老百姓的看法,赵家人打过来了,贾家打回去也是应该的啊。” “对,我当时也是这么问马所他们的,马所说,如果棒梗当时用的是木棍或者砖头等同等武器,打伤赵大洪没问题,别说打伤,就是打死都没事,可是坏就坏在他拿了刀子,而且他还是事先准备的,就是说他是有预谋的,这就有预设伤人的想法了。所以贾梗的行为就超出了合理的范畴了,就跟解放前咱们街面上老理说打架不可以见铁器的说法是一样的,铁器太容易致死了。” 王主任点点头,她也听过这些老话,想想也确实是这样的,又问:“你们院子还为了这事捐了款?” 于莉心说:来了,这才是重点。面色不改的回道:“是开了会,院里管事大爷们要求召开的,为了给贾家的赔偿筹款。不过各家也凑出没多少。我家何雨柱指出贾家有钱自己不愿意拿出来,根本不需要大家凑钱,毕竟大家伙的工资都不高,都有各自的生活压力。” “贾家有钱?你家何雨柱还当时就说明了,大家伙也都认同了?”王主任三连问。 “是啊,贾家的贾东旭61年时出工伤死了,红星轧钢厂按最高的标准给赔了一笔抚恤金,还给安排了工作,打那之后贾家也没办过什么大事,那笔抚恤金肯定是没动过,61年底秦淮茹就是贾家的儿媳妇就到轧钢厂上班了,也能挣工资了,也就更动不到那笔钱了。当时柱子说明后,秦淮茹也没否认,所以当时捐的款也就都还给大家了。” “这处理的挺好的,有困难咱们作为基层的公务人员该帮就得帮,但是不能自己藏着钱吸别人家的血,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柱子仗义执言做的不错,比易中海那几个管事大爷强,他们几个不知是老糊涂还是装糊涂。” 于莉可没趁势踩人,而是说:“我估计是年纪大了,见不得可怜人,毕竟贾家就剩一帮子女眷了。” “哎,也是可怜,不过人可怜,事不可怜。行了,情况我了解了,本来还想着如果贾家真是可怜的话,咱街道也开展个捐款帮她们一下,既然她家不穷,那就不需要了。” 这话就是这次谈话结束了,于莉起身,说:“那我就先去工作了,不打扰您了。” 看着于莉离开办公室,走远后,王主任拿起电话:“喂,老钟,情况我了解了,跟你告诉我的不一样,于莉既没插手公安严格执法,也没恶意阻挠邻里帮助贾家,这事贾梗并不无辜,贾家也并不穷困,她们是有钱不愿出。……行,你可以调查。我相信于莉不会撒谎,她也没必要撒谎。……不过,如果事情真如于莉说的那样,我希望你还是把小周给调走吧,换个环境对他好些。” 棒梗被送到工读学校后,贾婆子一天天守在院子门口,往红星小学那边瞅着,就跟被人抽了魂似的。同为老年人又都是女人的一大妈,看着心中不落忍,跟一大爷说了,一大爷只是摇头,他也心中苦恼,本来因为梦到贾东旭,帮着秦淮茹考过一级工,棒梗还因为欧阳老先生,变得越来越有礼貌懂事了,一起都向好发展,将来自己的养老又可以靠在熟悉的变好的贾家了,可现在,……。哎,一大爷谈叹了口气,出屋点了根烟,看着于母抱着六一逗弄,又是一阵羡慕,自己怎么就没有孩子呐?要是有孩子,我还用天天为养老发愁,我一个月100 块的工资,一定能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再把自己一身技术全传给他,他将来也成八级大匠,多美啊。光想想都能美死。 正要掐灭烟头,一大妈来到旁边,也看着于母和六一,说:“最近柱子家好像有什么喜事,我问于莉妈,她也不告诉我。” “哦,听说柱子又要升职了,他做菜做的好,来厂里的观摩学习的人多,领导也多,有人看上他的手艺非要挖他过去,厂里为了挽留,只能给他升职加工资。不过因为柱子这两年升的有点快,不好解释,所以一直没有动。事也没传出去,这还是为秦淮茹借钱时,杨厂长和秘书说话时不小心让我听到的,杨厂长叮嘱我不能传出去。” 一大妈点点头说:“多好,柱子也算苦尽甘来,这两年升官发财娶老婆。咱要有个孩子估计也跟柱子差不多吧。” 一大爷赶紧拦住她的话头:“别瞎想,有没有都没关系,有孩子不一定好,你看看棒梗,除了惹祸就是惹祸,再看看许大茂那也不是个省心的。我看没孩子挺好。” 一大妈知道一大爷是在安慰她,说:“我知道有不好的,可是还是好的多不是?我这身体不如你,将来肯定走你前头,我死了有你安排我的后事,可你怎么办啊?” 第118章 二大爷的请柬 一大爷抓着一大妈的双手,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别那么说,说不定咱俩一起活到八九十,然后同时走呐。” “我倒想啊。”一大妈顺着一大爷的话,说:“不过那时我们老到不会能动了,谁给我们倒水,谁给咱们做饭呢?咱们还是领养一个孩子吧,养个年龄小的,咱们对他好点,应该不会出差错的。” 这次一大爷没在坚持,说:“那咱们找个周末先去儿童福利院看看。”一大妈听后,眉头终于舒展,嘴角也都微微上扬。 于莉正跟傻柱说白天主任找她谈关于贾家的事时,二大爷突然登门了,这可让傻柱跟于莉意外到姥姥家了。 虽然六一满月时,傻柱也给二大爷家送了红鸡蛋,但那是全院都送了,就连许大茂家他都送了,这是礼数。他家和二大爷家现在虽说不是仇人,但也不融洽,他来干嘛? 二大爷进了门拿出一张红纸,递给傻柱,说:“下月,也就是十月二十号,光齐结婚,我这给你们送请帖,另外想问问傻柱能不能给做几桌席面?” “二大爷,我做菜费用可高啊。” “能有多高,比前门城还高?” “差不多能有前门那么高吧,一桌2块半。您要觉得合适,我就推了那天别家的代厨给您做。”傻柱不想给刘家做菜,所以就要了高价。 “多少?”二大爷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他定了定神,故作镇静的说:“傻柱,你这收的也太多了,我打算摆六桌,按你这价就得15块,就是八大楼里的大师傅也要不到你这价吧?” 听二大爷说出八大楼,傻柱故意说了句:“二大爷,您行家啊,能说出八大楼,看来您也是吃过见过的。” 二大爷得意的说:“那是,先前确实有人请我吃过的。” “哦,那您知道我爸是原先是在哪做的厨师,我在哪拜的师傅?” 二大爷一听心里打个突,坏了,吹牛没找对地方,人家这是专业的。抬眼正好看见于莉在一旁抿嘴,二大爷咳嗽了一声,说:“算了,我还是问问别的厨子吧。行了,你们到时别忘了过来喝喜酒啊。”不等傻柱回答他几步出门走了。 许大茂拿着二大爷送来的请柬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秦京茹在也他身边看了他半天,问:“你干嘛拿着这张破红纸看半天,再看它不就是张纸吗?” “你懂什么,我是在想二大爷怎么忽然发请帖了?” “结婚嘛,不是说是光天结婚,都知道二大爷最喜欢大儿子,什么好的都给了大儿子,那他结婚二大爷还不得大操大办啊!”秦京茹自作聪明的帮二大爷解释。 “这些需要你跟我说嘛,我还能不知道,我是说他好好的搞这么正式干吗?他是有什么东西想显摆,对一定是。” 与此同时于莉也在问二大爷怎么好好的发请帖,说一声不就行了吗?傻柱说:“他就是在跟三大爷攀比,三大爷号称文化人,儿子结婚就通知了一声,婚宴就只摆了4桌,他刚不说了嘛他要摆六桌。” 于莉不信:“这么简单?” “以二大爷的头脑再复杂点他就得爆炸了。” 刘光天刚从对象家里回来,看着桌上还没送出去的请柬,哭笑不得,说:“爸,咱家又不认识当官的亲戚朋友,有必要写请帖吗?”翻开一份,抬头写着闫埠贵,更是笑了:“三大爷你也要写一份啊,过去说一句不就好了,写个这,搭钱还搭功夫。” “我高兴,我儿子工作比他儿子好,结婚娶得媳妇比他儿子好,我当然得好好搞,这可是咱们院子里的第一份请柬,估计邻居们都会保留的,他们保存了你的结婚请柬多有意义啊。” 刘光天把请柬扔回桌上,说:“行吧,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对了,傻柱同意代厨了吗?” “他要的太贵了,2块半一桌了,都赶上菜钱了。”二大妈插话说,“我刚跟你爸商量,咱们还是请个普通的厨子吧。” “不行,妈,我不是说了吗,我好不容易请到了我们单位的办公室主任,他是听说傻柱跟我住一个院子,我能请到傻柱做这次结婚的席面才答应参加婚礼的。请不来傻柱,我不就是撒谎,将来怎么跟人来往啊。” “可是你爸刚都回绝了傻柱了,再找他你爸老脸还要不要了。”二大妈要保护老伴仅有的面子。 “那我过去说,我就说我对象喜欢他做的菜,这总行了吧。” 傻柱家的门再次被敲响,于莉边走去开门边笑着对傻柱说:“今儿晚上还挺热闹,这是知道你今儿在家,都等这一天吗?”“光天啊,你可是稀客,来,快请进。”于莉开门后侧身把刘光天让了进来。 “谢谢,嫂子。”刘光天先跟于莉打了招呼,就走到抱着六一的傻柱身边,说:“柱子哥,我结婚的事我爸跟您说了吧?” 人家都叫“哥”称“您”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傻柱也客气地说:“二大爷说了,下月20号,是个好日子,放心,我一定过去吃席。提前祝你永结同心啊。” “谢谢柱子哥,我来不是说吃席的事,是说做席。” “吃席和坐席难道不一样吗?”傻柱听出还是想请他做菜,但是他故意抓字眼,想糊弄过去。 “柱子哥,您又都闷子,您知道我说的是请您做席面,也就是做菜的事。”刘光天笑着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傻柱一根,正要点上,可傻柱却把烟放在桌上。 傻柱把孩子递给了过来的于莉,才拿起烟自己点上,吸了一口对刘光天说:“光天,这事哥不能应你,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哥,这事还真只能是您?” “这是为什么,我之前又没答应你和你家人,你还能赖上我不成?” “主要是我媳妇她喜欢吃您做的菜,我都答应她了。” “你媳妇?她喜欢,她吃过我做的菜?”傻柱笑着问刘光天。 刘光天看着傻柱笑的诡异才意识到这个解释有多不靠谱,只能继续撒谎找补,“对,她陪他们领导去你们厂学习时吃过一回,就念念不忘,听说您是我家邻居一定要请你做这次婚宴。” “行吧,既然是弟妹的要求,我勉为其难也不是不行,但我担心我前脚给你做完菜,后脚你爸就能去有关单位把我给举报了,就为弟妹一个愿望,我的工作不保,这好像不合适啊,你说是吧?” 第119章 刘光天请傻柱做菜 “这个……”刘光天被问住了,他虽然很想说他爸不会这样,但以他对二大爷的了解,还是有可能的。 “光天,你没法解决我也不为难你,你呐,也别为难我。我也有老有小要照顾呐。”傻柱起身准备送客。刘光天立刻着急说:“柱子哥要不,您明面不收钱,我私下给您。” “那你爸如果跟邻居们宣传我没收你家钱,就给你家做酒席,且不说以后邻居找我免费做,就是三大爷那边我好像都没法解释吧,解成结婚时三大爷可是找过我的,就是因为价格问题才没成。” “这说给钱不行,免费也不行,那怎么办啊。”刘光天的头这会儿不是一般的大。 于莉看着刘光天迷惑在这个问题中,说:“光天,六一饿了,你要不回去想,想好了再来找柱子。” 刘光天皱着眉回家的时候被出门上厕所的许大茂迎面碰上,许大茂问:“光天,为什么事发愁,眉毛都绞一起了。” 正困惑的刘光天赶紧拉着许大茂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许大茂笑笑说:“傻柱就是不想做这件事,你还是另找人吧。” “大茂哥,要是真能找别人,我何必这么发愁呐,天下又不是真的只有傻柱一个厨子。”刘光天不满的回答。 “那就让你爸自己找傻柱,他俩聊清楚了,自然就能成。”许大茂下腹一阵紧张,他跺跺脚说:“光天,好好求你爸,我着急有事先走了。”说完就跑了。 刘光天回家后把傻柱和许大茂的话都跟二大爷说了,二大爷听后没说话,他知道傻柱在让他做出保证,让他认怂求饶。如果是别的人别的事,他想都不需要想,可是有关最爱的大儿子,他需要好好想想。 许大茂返回后院进屋前,看了看二大爷家和傻柱家,不禁开腔,“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 周六晚上二大爷请了一大爷作保,来跟傻柱商量婚宴的相关事情,工资高负担小的二大爷在花钱这方面确实比三大爷要给力的多,准备每桌3斤肉1条鱼的荤菜,二和面馒头管够。 傻柱开玩笑的问:“二大爷,平时每顿就一个鸡蛋,这大儿子结婚这么花,真舍得啊,您后面还有两个呐!” “那两个兔崽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还结婚,结黄昏吧。” “咋的,二大爷,那两不是您儿子,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吧。老话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您可别等到老大不够不着,老二老三也不理您时,再后悔。” “傻柱,你……”二大爷刚要生气,却生生忍住了,说:“我不生气,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让我和你闹翻,你才好不给我家做宴席,我就不如你意,我就不生气。” 二大爷的表现让旁边的一大爷都给他点了个赞,说:“老刘,行。” 送走了两位大爷,于莉继续跟傻柱说街道办事处的事,原来一直跟于莉不对付的周鹤被调走了,于莉现在需要负责这个辖区的卫生管理了,工作量增加了原来的两倍,幸好是生完孩子了,如果还是怀着孩子,那她可能就接不了这么重的担子了。王主任还专门找她谈话给予勉励,让她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提级。 傻柱说:“这还真是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今天我们主任说,我升副主任的事好像有眉目了。”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你上个月说可能要提副主任,后来一直没消息,我都以为没戏了呐。”于莉开心的抱起躺在婴儿床上的六一,高高的举起,“爸爸要当主任了,爸爸棒不棒?” 傻柱却说:“啥主任那,名字叫主任,其实就是个副科级,刚入流而已。” “那也挺厉害的,好多人三十多岁都混不到副科级呐。你一个工人出身,能到副科级就偷着乐吧。” “咱也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我要是高中毕业,现在兴许都是处长了。” 知道傻柱在逗咳嗽,于莉也不反驳,抱着六一听他吹牛。 一大爷帮二大爷搞定了婚宴的事后,回到家,和一大妈商量明天去福利院的事。一大妈白天做了好些发糕,准备明天带去给孩子们分分。 第二天两人早早就出发了,院里谁也没告诉,因为不知道能不能碰上合眼缘的孩子,就悄悄地去了。经常会有人到福利院献爱心,所以院长和老师们刚开始把他俩当成普通爱心人士来接待,让一些年纪大的孩子给他俩表演了节目,还让一大爷他俩参观了福利院里的很多设施。 直到一大爷和一大妈说他俩想领养个年纪小点的孩子时,福利院院长更开心了,孩子能跟在有爱心的正常家庭里成长,对那个孩子来说真的是很好的事情。于是,院长把两人请到了办公室,给他们拿出孩子的名录,让他们先大概挑一下。 一大爷拿着名录看了一遍,这些孩子没有令他能够百分百满意的,不是年纪有点大,就是身体稍微有些缺陷,身体完全没问题年纪小的都是女孩,这些都不符合他心中自己养老人的想法。年纪大他怕性格已经定性,领回去不好管教;身体有问题的,都不知道将来是他照顾对方,还是对方照顾他;女孩子领回去,将来嫁了人,男方也强势些不同意给自己养老,那自己不是白辛苦一场嘛。 他看着名录摇头,一大妈看到了,多年的夫妻,她就知道里面没有老伴满意的,她也明白,没有那么容易就碰上合适的,她也不灰心,悄悄地跟一大爷耳语说:“这边没合适的,咱们回头去其他福利院看看,京城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咱不放弃,早晚能碰到合适咱们的孩子。” 一大爷看着老伴,本来领养孩子是一大妈提出的,应该是他来安慰一大妈,没想到一大妈倒是比他看的开,想的透,于是说:“放心好了,我不灰心,咱们多跑几个福利院,一定能碰上合眼缘的孩子。” 第120章 一大爷领养孩子 连着三个周末,一大爷和老伴跑了4、5家儿童福利院,依然没有碰到合眼的孩子,只能把领养孩子的事情停下,准备等上一年再说。期间好多院长和老师都劝他俩找个差不多的孩子领回去就挺好的,总是想着圆满,可能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可是一大爷并不认同他们的意见,一大妈也只好按一大爷的想法。 为什么一大爷非要领养一个年纪小,没有记事的幼儿呢?原来他无意间听一个同事说自家亲戚之前领养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孩子小的时候还挺好,可是后来年纪大了,孩子有点淘气,亲戚就就教育那孩子,可是孩子一句话就怼了回去,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亲生父母。不仅是孩子的话,就连旁边邻居有时也会说些怪话,管孩子时人家会说就是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对孩子太狠,打的太过;不管,闯了祸,又有人会说,看看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不好好管教。亲戚是左右为难,真是后悔死当时领养那孩子了。一大爷在旁边听了,心里一直有担心,就怕自家领养了孩子后会成那种情况,到时自己年纪大了可怎么办啊。所以他是宁可找个百分比合眼的,也不愿随便领回一个。 十月二十号,天气晴朗,二大爷花钱借了三大爷的自行车,又借了许大茂骑的厂里的自行车,两辆车子去了女方家里接亲。 傻柱既然答应了二大爷自然是早早就到后院开始准备宴席的食材,把该蒸的蒸上,该炸的先腌好,调好味道,然后炸好,备用。等刘光天哥几个把新娘子接回到院子,傻柱已经把四个凉菜都准备好了,院里帮忙的几个女眷把凉菜和酒水摆上桌,傻柱就开始炒热菜了,香味不断的往婚礼现场众人的鼻孔里钻,整的喊结婚步骤的司仪直咽口水,差点没被呛着。随着仪式进行完,刘光天领着媳妇给来宾敬酒时,首先被敬酒的办公室主任很是满意的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要他以后继续努力,未来可期。 到了许大茂时,被问到最后花了多钱请了傻柱来做菜?刘光天不想节外生枝,只是笑笑没有理会。许大茂又找到喝的正高兴的二大爷,先是夸二大爷有好儿子又祝贺娶了好儿媳让人羡慕。接着就说今天的酒席味道挺不错的,二大爷这会儿已经喝的有些多了,说:“那是自然,傻柱做的嘛。” “傻柱天天在厂里给领导们做招待餐,领导们都说好,您能请到他还是您有面子。” “嗯?”二大爷摇头,“你以为我请他便宜吗。一桌就的2块半,菜钱我才花了3块。” “菜钱就3块啊,不少了。也是,这么多肉还有鱼,如果没有这些就是傻柱有好手艺也是白搭。也就是不懂的人才只知道夸傻柱的手艺,不知道您付出了多少。”许大茂开始挑事。 “有人夸傻柱,吃着我家的宴席,不夸我家,夸傻柱?”二大爷有些不满。 在旁边的一大爷斥责道:“许大茂,别在那胡说,大家都在夸老刘家,哪有说柱子的。” “一大爷,你又没去其他桌,人家都在夸傻柱。”说着他拉起刘海忠,“二大爷,我陪着你各处敬酒,咱们问问大家。” 结果二大爷一圈酒敬下来大家确实都说酒菜不错,傻柱的手艺不错,大家的意思是刘家的酒席好,可是经过许大茂的挑唆,听在二大爷耳中味道就变了,变成全靠傻柱自家才能这么有面子。被许大茂送到了屋里的二大爷坐在床上吸烟,想着刚才的话,闷闷不乐。许大茂在一旁说:“二大爷,这傻柱有正式工作,还给别人做饭收钱是不是属于走资产阶级道路,咱们是不是可以举报他。” 二大爷一听这话就醒了多半,感情这许大茂是要拿这事收拾傻柱啊,可是自己已经跟傻柱保证过了啊,这要是言而无信,那自己名声可就真臭了,他接过话头,“我当着老易的面,跟傻柱保证过,不能拿这做菜收钱的事举报他,我不能说话不算,这事你不要提了。” “二大爷,没人说让您举报他啊,我的意思是您写个纸条,我把条子送到厂里,这样既把事办了,您还没有参与。” “我哪能说没参与,我不写了条了吗?” “您就说您喝醉时写的,您不记得了,喝醉时办的事,谁还能追究您啊,您说是吧?”许大茂蛊惑刘海忠。 二大爷吸着烟,眯着眼,想了半天,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刷刷点点写了一句:何雨柱给刘海忠家做结婚宴席六桌,共收代厨费15元现金。写完他也没管那张纸而是晃晃悠悠的出去继续和客人们喝酒了。 许大茂把那张纸小心翼翼的给叠了起来装进他中山装的右上口袋,装好后,还不自觉的拍了拍,然后也是心满意足的到外面跟人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后还是秦京茹过来把他给背回去的。 第二天,王副厂长的手上就出现了那张傻柱收钱做饭的证据。于是,王副厂长拿着这张纸找到了杨厂长,“老杨,这何雨柱竟然在外面干私活,太不像话了。” 杨厂长接过证据,看了下,说:“老王,这上面就写了一句话,既没落款,又没指印,证明不了谁写的啊。” “证明不了谁写的,可写的事实是何雨柱出外干私活,他是有公职的人,还是食堂班长,我听说因为有人要挖他去其他长,咱们有些领导还提议将他以工代干升为食堂副主任那样的副科级干部,就这样干私活,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能做咱们社会主义工厂里的人民干部?我觉得他不但不配升任主任岗位,就连在食堂上班都是有问题的,他这种思想,如果在做饭的时候动点坏心思,那咱们工人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就没有保障了。我建议,要赶紧停止何雨柱食堂的工作。” 第121章 傻柱被举报 杨厂长看着正义凛然的王副厂长心中不由发笑:你也太心急,我虽然最近跟何雨柱来往比较多,还因为要挽留他,打算以工代干提拔他,但是那也是他现在听话,不炸刺,在工人中的声誉挺好。他如何对我也影响不大,只是外面来学习的单位将来吃的差点而已,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老子只要把厂子的生产搞好,谁也搞不掉我。不过我也不能让你这么轻松的把人搞掉,那不是显得我无能。想到这,他说:“老王,你这有点太严格了,咱们的一贯作风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而不是一棒子打死,所以我认为,还是好好调查一下,先要直到这个东西是谁写的,谁送到你手里的,这东西到底是真还是假,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咱们别被人利用了。” 王副厂长却不认同,反驳道:“他是要进入干部队伍的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的,万一不小心把蛀虫招进队伍咱们可是难辞其咎啊。” “又严重了,他就是成了副科长,以工代干他最多也就到正科级,能有什么影响。同志哥,不要危言耸听嘛。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要调查,你要是觉得重要,你亲自去调查也是可以的。”杨厂长稍微退了一步。 “我觉得不用调查了,这不是已经有证据了吗,我认为直接下通知把何雨柱安排到车间劳动,让他从最基层做起就好了。”王副厂长见对方让步,反而更加硬气。 杨厂长生气了,拍了下桌子,道:“王副厂长,教员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这调查都不调查就要处理我们的同志,何雨柱是工人阶级,是咱们的同志,不是阶级敌人啊。既然你一再坚持处理,那咱们就为这个事情开个临时党组会,咱们让书记和各个党组成员来做评判,来解决这个你认为很严重的问题。” “开党组会?玩大了!”王副厂长心里大骂杨厂长不做人,说:“党组会要张书记提议和主持的啊。” “我这就给书记打电话,相信他会支持的。”杨厂长拨通了张书记的内线电话,“喂,张书记,我老杨,有个事跟您请示下……”杨厂长把刚才和王副厂长跟他的争执讲了一遍,“我想请您召开一次临时的党组会,讨论一下这个事情,要不要调查何雨柱这件事的真相,或者直接把何雨柱和刘海忠这样两个相关人员叫来直接问清楚。” 张书记听到王副厂长不经调查就要处理何雨柱,他是很不高兴的,何雨柱是他看好的人,也是他表扬过的人,如果处理了何雨柱那不就是说他看人的眼光有问题,那对他的威信是有影响的。于是,张书记就先把他们叫到了自己办公室,他要先看看所谓的证据,见了这证据正如杨厂长所说一没落款,二没指印,看了看王副厂长心想:你可真是个草包,就这样的东西你也能拿出来,换成我直接就扔纸篓了。他又看了看杨厂长:算了,自己就快调走了,调走前帮老杨把他的对头收拾下,以后有找老杨办事也能好开口些。“那就召开临时党组会,小陈,你先通知几个厂领导半个小时后开会,再去把何雨柱和刘海忠通知请到会议室。” 当陈秘书悄悄告诉傻柱为什么把他叫到厂办大楼的原因后,傻柱也看到正赶来的刘海忠,他心里不禁鄙视这个黑胖子真是说话如放屁啊。 刘海忠来的路上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工作表现好,被领导发现要被领导重用呐,快到厂办大楼见到傻柱,他心里就突突了,难道是婚宴的事被捅到厂领导那了,自己有那么重要吗?他心虚不敢看傻柱,只能低着头往这边来。 厂领导们围坐在中间的桌子边,傻柱和刘海忠被安排坐在靠墙的两把椅子,陈秘书在傻柱身旁坐下,拿出本子开始记录会议经过和纪要。 会议目的明确,张书记简单开了头,就直奔主题,那张作为证据的纸条写的事情是不是真实发生的,是不是刘海忠写的,二食堂班长何雨柱同志到底有没有在外做私厨,谋取个人利益。 张书记说完,也不要其他领导发言,直接让刘海忠讲述事情的情况,毕竟他是事件的当事人。 刘海忠看着张书记手里的纸条,又看看傻柱,咬了咬牙,起身说:“张书记,各位厂领导,那张纸条确实是我写的,是我记录我大儿子结婚花销时写下的,内容就如上面写的那样真实无误,傻柱,哦不何雨柱,确实收了我15块钱做了六桌婚宴的代厨费。” 杨厂长看着刘海忠,他没想到刘海忠和何雨柱作为同院邻居竟然不管不顾,直接证明何雨柱收钱做私单,这可不是正常邻里关系能做出的事啊。 张书记没看刘海忠而是盯着何雨柱,太让他失望了,没想到何雨柱竟然给自己同志做宴席还收钱,他之前那种无私奉献难道都是在演戏? 刘海忠看到杨厂长鄙夷的眼神立刻开口解释:“各位领导,我之所以指证何雨柱,不是因为他收我的钱多,而是我认为他给同志们帮忙做宴席就不应该收钱,因为做宴席不仅能够增加他练习手艺的机会,还能让更多的人品尝他的厨艺,让他更好的为人民服务,我这是帮助他进步。” 傻柱在旁边笑了,张书记本来就对他失望,看到他笑更加不高兴了,说:“何雨柱,你做了这样的错事,竟然还笑的的出来,看了你是忘了初心了,忘了之前广播站为什么表扬你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杨厂长也是同样痛心疾首的样子,说:“何雨柱,本来我还在考虑升你为食堂副主任呐,可是你现在……,看来你还是不适合啊。” 刘海忠一听傻柱要被提食堂副主任的事黄了,心里高兴:让你收我那么多钱,撑死了吧,活该! 第122章 傻柱掰头刘海忠 傻柱看着这些人的表情,有开心高兴的,有惋惜的,有无所谓的,他也就知道自己在厂领导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他缓缓地起身,看着刘海忠说:“二大爷,刘海忠,刘师傅,您说咱俩住同一个四合院,虽然咱们往日里有些矛盾,可是您也不该这么不讲信用吧,咱们说好了这事不能往外说,您都答应了,今天却出尔反尔,实在是不地道啊。” “傻柱,我这是指证你的错误,是在帮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刘海忠坚持自己的正义。 “刘海忠,记得我当时就说过,我不想给你家做婚宴吧,我就说过你会在我给你做了宴席后再出门举报我,我就拒绝过你,你还找来院里管事一大爷作保,我才答应给你做席的。” 看到每个领导都露出鄙夷的目光,刘海忠咬定青山不松口,说:“傻柱,不论怎样,你都是收了我的钱才给我家做婚宴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赖不掉。” “是的,我是收了你的钱了。” “哈哈,傻柱你终于承认了,你承认了就好。”不仅刘海忠高兴,王副厂长也得意。”没事,做错事承认了,然后认真改正,还是能够在被大家认可的。” “刘海忠,你高兴的太早了。”傻柱冷笑,道:“我是收了你的钱,但没有自己留下。” 刘海忠抢话问:“你没留下,难道你还上交了,谁信呐,凭证呢?” 傻柱从兜里取出一张收据,上面写着收到何雨柱外劳费15元,日期是10月21日,也就是今天,财务科红色的公章证明这不是伪造的。傻柱把手中的收据递给旁边的陈秘书,陈秘书拿着收据快步走到张书记跟前,他自己顺便看了眼,确认真实可信,递给书记时微微点头。刘海忠看到这一幕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 收据从张书记手中传出在领导们手中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张书记面前,这时张书记已是满眼欣赏的看着傻柱,不管他为什么收钱,为什么交钱,总之事情办得漂亮,没有因为15块小钱掉进深渊,让他和自己难堪。该给傻柱的表演他是不能吝啬的,“何雨柱同志,刚才大家都误会你了,你能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为工厂创收,这是非常值得表扬的。” 傻柱对着张书记鞠了一躬,说:“谢谢书记和领导们的肯定,虽然我为厂里创收了,但我也收了刘海忠师傅的钱,没有为人民群众服务好。” “不,何雨柱同志,你做的很好,刘海忠只是群众的一员而已,他不能代表群众,如果你不收他的钱,那才是没有好好的为人民服务呐。”王副厂长立刻见风使舵替傻柱解释:“你是用休息的时间给他家做的宴席,我知道做宴席是很累很浪费体力的,如今因为他个人的事情耽误你的休息,万一造成你过度劳累,本职工作没有做好,就是食堂的餐食做的不好,职工们不满意那才是没有做好为人民服务呐。再说你用休息时间给为他劳动他就应该付你工资,如果不付那他就是地主老财周扒皮了,就像他加班厂里也是要付给他加班费的,这是非常合理的。”王副厂长转头又对张书记说:“张书记,何雨柱同志把收到的钱全部上交了,但是他周末毕竟是付出了劳动的,这就相当于加班了,我们应该从这笔钱里分出一些给何雨柱同志当作加班费,不能让我们的同志白劳动,我们又不是资本家,您的意见呐。” “何雨柱同志,你说呢?”张书记把这个问题留给了傻柱。 傻柱坚定的表示:“不,我不能收这钱,我们很多同志加班也都不要加班费都是义务劳动,还有我们不是一直在提倡向雷锋同志学习嘛,我现在做的还不够,比雷锋同志差远了。”傻柱心说:我15块都交了,还差那不到1块的加班费,老子出去随便跑一家就挣回来。 瘫坐的刘海忠忽然喊了一句:“傻柱经常晚上出去给人家做代厨,周天还给人做酒宴。” 众人听到刘海忠的话都笑了,心说你自己亲自证明的事人家都能给翻了案,这没凭没据你空口白话还想把人给告倒?杨厂长一拍桌子,说:“刘海忠,你还有完没完,说话要讲证据的,平白诬告,我们可是要处理你的。” “我没诬告,他家天天吃肉,吃鸡,要是不去给人代厨他那有那么多好东西?” 傻柱看着刘海忠说:“刘师傅,我和我媳妇的工资待遇什么样那都是可以查到的,我们怎么就不能是自己买的?” “你们家哪有那么多肉票?” “我们之前攒的啊,我媳妇现在奶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我丈人把自己家的肉票让给我们了,我还请厂里的采购帮忙买了些不要票的肉,收据在财务科和采购科都能查到,这都做不得假。”傻柱早就知道自家最近吃的有点好,会让有些红眼的人盯上,所以他早早做了准备,时不时让采购科的邢光晨帮忙买上一两斤肉,反正吃到嘴里了,您还能查到我每天吃了多少肉。 听了傻柱的解释杨厂长说:“刘海忠你们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过的好,难道就兴你婚宴一桌花3、4块,就不兴人家平时吃点肉。你能说说你十多斤肉的肉票怎么来的嘛?”刘海忠刚要解释,杨厂长直接说:“行了,你没必要解释,我们也不需要,谁家都有自家的办法,我们不会那么较真的。但是你这个诬告的事情还是要处罚的。” 杨厂长靠近张书记两个人商量了下,张书记开口道:“今天的事情经过大家也都清楚了,我先说关于刘海忠同志的处罚,鉴于治病救人的原则我们不要处罚过重,但还是要小惩大戒的,我提议给刘海忠同志降一级工级作为处罚,并两年内不得升级。大家的意见呢?”张书记说完看向众人。 众领导纷纷点头同意。 张书记接着说:“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小陈你记录好,一会儿通过广播站通知下去,让职工们引以为戒,不要信谣传谣,随便污人清白。接下来是关于何雨柱的处理。” 第123章 傻柱升副科 杨厂长刚才已经和张书记商量好了,由张书记来宣布对刘海忠的处罚,他来提议对傻柱的奖励,这算是张书记送给他的升职小见面礼吧。虽然傻柱在轧钢厂是个连台面都上不了的小人物,拉拢住他可能无法直接提高轧钢厂的生产,加强对厂子的管理;可是他是厨师,直接面对广大职工,而且他在职工中的声誉还不错,哪个领导主动表扬和奖励傻柱相关事迹,职工就会认为哪个领导是真心体贴关注职工的工作和生活的。杨厂长提议:“既然何雨柱同志坚持要向雷锋同志学习不要加班费,那我们就不能阻碍这位好同志的学习热情;但是何雨柱同志一心为公,不为私利的行为也是我们许多人要学习的,我们也该替他宣传,给予肯定的嘛,会后,请厂宣传科的同志采访下何雨柱,我记得何雨柱不仅有这次上交创收的事迹,之前还捐过好几次肉给大伙解馋是吧,这些都要好好挖掘,写出一篇宣传材料,咱们把他树立成一心为厂积极奉献的标兵,让职工们有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具体的学习对象,学习起来更有目标和动力。 “另外,刚才我说过之前正在考虑提何雨柱同志担任食堂副主任的职务。”杨厂长看向傻柱说:“何雨柱你有没有信心挑起这个担子啊?” 这个事情傻柱是早有耳闻了,听到杨厂长的话,他立刻站直回答:“只要是为人民服务,不论多苦多累我都在所不辞,保证完成领导交给我的任务,而且一定做到最好。” 这回答赢得在座领导的掌声和好评,太tm标准了,就是这个态度,积极正面信心十足,不仅提到为人民,还紧跟领导,好!这何雨柱是个当官的料啊,一点不像个初入官场的新人,以后要多关注,说不定将来有用的着的地方。 “好。”杨厂长高兴的说:“我虽然很想直接宣布任命你为食堂的副主任,但是我们还是要通过组织表决的形式,听听大家的意见。各位,我们现在表决同意何雨柱升任食堂副主任的请举手。”杨厂长携宣传傻柱一心为公事迹之势,顺势提议了表决,其实像傻柱这种基层干部的职务根本就没有拿到这种级别会议上讨论的必要,只需要食堂主任提个报告,后勤主任几个中层领导商量决定后,杨厂长同意就行了。 现在这种情况,再想和杨厂长顶牛不对付的领导也不会此时给自己找不自在,大家纷纷举手表示同意,张书记对着杨厂长点点头,杨厂长大声宣布:“好,全票通过,我宣布升任何雨柱同志为红星轧钢厂食堂副主任,享受行政21级待遇。何雨柱同志希望你再接再厉,不忘初心,积极工作,服务好广大职工同志,为轧钢厂奉献出自己的光和热,共创轧钢厂的辉煌。” 众人鼓掌祝贺,傻柱微微躬身表示谢意。 刘海忠似震惊似恐慌还有羡慕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一直想找机会逃离,可是他又想知道傻柱最后会是如何,直到最后傻柱被提拔为副主任,他才清醒自己以后是真的得罪不起傻柱了,人家不仅是成了自己苦求不得的领导,更要成为轧钢厂的标兵式人物,职工们争相学习的对象。他低着头尽量掩藏自己的存在,等领导们都离开后,才偷偷的跟着傻柱一起出了厂办大楼。 “柱子,我刚才是猪油蒙了心了,才会指证你,你一定原谅我。”刘海忠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才快步跑到傻柱身后。 傻柱看着满脸堆笑的刘海忠,说:“二大爷,刘海忠同志,您是工人阶级,是我服务的对象,怎么能说让我原谅您呢,您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别这么说,何主任,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了。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我可不敢,教训是深刻的,吃亏长记性,我是会牢牢记住的。拉屎能往回坐的人,我今儿是头回见,我一定会好好帮您宣传宣传的。”傻柱冷笑着对刘海忠说:“你呀,还是赶紧找给你出主意的人吧,别他把事做了,成了他落好处,坏了他一点责任不担。” “许大茂,是许大茂骗我写的条子,一定是他交给的厂领导,他还不露面,现在是我吃亏倒霉。”经过提醒刘海忠想起事情的起因。 傻柱离开时不住摇头:自己愚蠢,被人利用不自知,刚才事情都已经明朗了,这笨蛋还想攀咬自己,就这样还想自己原谅他,怎么可能,自己又不是丞相,肚子里能撑船,看我找机会在院子里好好给他传播下他的光辉事迹。 傻柱刚回到二食堂他的小休息室,庞主任就来了。 “恭喜啊,何主任!”庞主任笑着说。 “多谢庞主任的提拔啊。”傻柱也笑。 “那是我提拔,是你自己厉害,听说这回差点翻车,够凶险的啊。”庞主任拉着傻柱坐下,说:“给我讲讲呗。” 傻柱给庞主任点了根烟,说:“其实早我就防着刘海忠这货呢,最开始他儿子找我做席面时我就不想答应,要不是我们院一大爷易中海出面作保我会理他,姥姥!昨天炒完菜,我就看见他跟许大茂俩人进了屋,停了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出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许大茂却异常兴奋,还不时地瞄我,最后都喝躺下了。我当时就感觉不对,这俩货肯定没想好事,今早我上班就把钱给交了。” “多亏你机灵啊,要是你晚一步,心疼贪恋那十几块钱,你就真完了。”庞主任也替傻柱庆幸,“这两货确实不是东西,这做代厨本来就是民不告官不究的事,大家其实暗地都晓得,要不人家结婚的人家怎么办,真到馆子里摆桌,有几个花得起那个钱的,再说自己在家摆,不还图个热闹嘛。” 正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被马华领着来到门外,马华指给他谁是何雨柱后,他就笑着走过来伸出手,说:“何主任,恭喜啊。” 傻柱不认识王干事,但人家恭喜,他也笑着回应,先伸手跟对方握了下,问:“您贵姓,在何处高就,有什么需要我们这边效劳的吗?” “我是人事处的,免贵姓王,人事处的干事。我来不是要您效劳,是我给您效劳的。”王干事拿出一份表格递给了傻柱。 第124章 傻柱成真正的干部 接过这张表格,傻柱看到上面写着《干部录用审批表》,他不太理解。可是庞主任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他再次恭喜傻柱:“恭喜何主任,你以后就是真正的干部了。”看傻柱不懂自己的意思,仍旧是懵懂的状态,他就对王干事说:“王干事,您是专业的,您跟咱何主任解释下。” 王干事对傻柱笑笑,说:“何主任,您把这个表格填了,您就进入干部队伍了,除非您犯了原则性错误,您以后不会再是工人了。” 傻柱明白成为干部对他很好,很重要,但是刚才庞主任说话的语气有多深意蕴含其中。 庞主任听王干事只说了简单的东西,就明白有些内情他不清楚,那就只能他走了自己再跟傻柱解释了。王干事的指导着傻柱终于填完了表格,拿着东西走了,庞主任出了休息室对马华交代有人来找傻柱就让他们在外面稍等会,别打扰他们说话。关上门,庞主任完完全全的讲了他所了解的情况,傻柱才明白他有多幸运。 就像杨厂长和王副厂长争论傻柱做私活的时候说的,杨厂长一开始只是考虑让傻柱以工代干的方式成为食堂副主任,名义上是副科级干部,工资也按一定级别给发,但是一旦厂里有变动,或者不需要傻柱了,随时就能拿掉傻柱的干部待遇,让他重新变回普通工人。填了刚才那个表格后,就有了质的不同,厂里不管什么变动哪怕是破产重组了,傻柱去其他单位都一样还是干部,享受该享受的待遇。他的档案现在要送到市人事(干部)部门报批,备案。 “看来这次我是因祸得福了,成了正儿八经的干部了。”傻柱乐了。 “什么因祸得福,还是自己机灵,懂得未雨绸缪,而且还有你之前做的那些好事,加上杨厂长又想要把你立成典型,如果是个以工代干的干部,让其他想挖角你的单位知道说不定会起什么乱子,所以趁势给你弄了个一步到位。几个因叠加在一起,成了现在的情况。幸运啊。”庞主任拍着傻柱的肩膀,说:“我解放前就在这个轧钢厂里上班,当年因为是积极份子,才当了个股长,又混了这么多年,才混到食堂主任,快退休了也只是个19级的科长,才比你高两级而已。前途无量啊,何主任。” 傻柱认真的说:“庞主任,您挤兑我。我就是您手下的兵,您手里的砖,还是之前那句话,您哪里需要,我就去哪里。” 看到傻柱没有因为突然发迹而得意忘形,依然对他尊敬有加,庞主任很满意,说:“既然你说哪里需要你就去哪里,那我就给你安排任务了。咱们厂现在有七个食堂,其中一至六食堂就是位置不同主要服务的车间不同其他都差不多,另外还有一个回民食堂,我们两个人把这几个食堂的管理的权责分配下,我的意思是二食堂你熟,那你就管一至三食堂,四至六我来管,回民食堂你看你受点累也管了。” “别,庞主任,我刚升级,经验不足,别说一至三加回民食堂了,就是两个食堂我管起了可能都不一定能成,您还是让我先适应下,我先跟着您多学习,后面再慢慢来,您看行吗?”虽然没有当过真正的官,但是通过看书,和于莉商讨她工作中的得失,傻柱明白权力来自哪里的,你负责的工作内容越多,听你指挥的人越多,你的权力自然就越大,威信也就越高。自己刚当上副主任,就揽过来四个食堂的管理权,且不说自己跟这些食堂的人都不熟,不了解食堂人员的脾气秉性,更不知道相应车间职工的餐饮喜好,贸贸然接过来,万一工作出现纰漏,让领导认为自己能力不足那就不好了,即使没有出错,让领导以为自己以下克上喜好揽权多吃多占那就更不好了。 不论庞主任是不是试探自己,傻柱是坚决不同意自己管四个食堂的,最后他只同意多增加了一个一食堂交给他来管理。庞主任最后是面带笑容离开的二食堂。 马华、胖子和刘岚食堂的其他人见主任走了,都围了过来,“恭喜何师傅(师父)成为咱们的新主任!” “副的,以后一定把副字加上,让庞主任听到不好,记住了。”傻柱坚信人不能飘。 “马华,我以后不能天天钉在二食堂了,你的菜以后要炒好,不能掉链子,听到了吗?” 马华立正认真回答:“我知道了,师父,我一定不掉链子,不给您丢人。” 傻柱接着对马华说:“虽然你的厨艺比刘岚好,应该让你来接手做食堂班长,可是你做菜没问题,管理上差点意思,我考虑还是让刘岚来做二食堂的班长,你同意吗?” 马华摇头说:“师父全凭您做主,其实我也不想当班长,管事管人太麻烦,影响我钻研厨艺,等我厨艺练好了,再说当班长的事。” “还等你厨艺好了再当班长,到时我就得让给你呗?”刘岚在一旁接话,“美死你算了,不想干的时候我替你干,想干了你在拿回去,你咋这么会想好事呢。” 胖子虽然既不能做菜,又不能做班长,但不影响他看热闹,他笑着对傻柱说:“师父,您是不是也得经常回来指点下我们的厨艺,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这个自然,虽然你们都成了八级厨师,但是就你们现在的厨艺那离出师还差的老远呢。我就管一、二两个食堂,有的是时间管你们,你们也要自己多努力多练习。”傻柱给徒弟们认真交代。 傻柱今天没有招待餐要做,早早下班回家,把自己的喜事分享给家人,听说他现在是正式干部,把于莉给高兴坏了,她一直以为傻柱升副主任应该是以工代干,主要因为他学历太低了。后来听说整件事的经过,于莉和聋老太太都是心有余悸,直夸傻柱果决,聋老太太嘴里一直骂刘海忠做出保证都能违背,真是越活越回旋,越来越不是东西。要不是这会儿是在中院,她准保去敲刘海忠家的玻璃。不过老太太自言自语一会儿吃饱饭,顺路回去敲就行了,不耽误让刘家晚上凉快。 第125章 许大茂再生事端 许大茂早上把纸条偷偷塞到王副厂长办公室后,就去外单位放电影了,晚上没回轧钢厂,直接回的家,进了院没回自己家先去的二大爷家,进屋就问:“二大爷,傻柱有没有被厂保卫科抓起来审问?” 二大爷看到许大茂得意的样子就生气,说:“许大茂,我让你给害死了。” 许大茂反唇相讥:“怎么了,二大爷,我这帮您呢,傻柱被收拾了,您还不高兴啊。” “别说的好听,你帮我,你那是自己要害傻柱,报你自己的仇。现在出了事都是来承担,你到什么事都没。” “出了事,能出什么事。他傻柱有工作,做私厨,走资本主义道路是板上钉钉的,他还能翻案不成。谁这么大胆子敢包庇他,我告他去。”许大茂一听傻柱没事,气急败坏,要打要杀的。 二大爷看着他跳脚的模样,不屑的说:“没人包庇,傻柱提前把我给他的做席钱交给财务了,因此还被表扬了,厂里要把他树立成标兵。” “他把钱交了,十几块钱,半个月的工资啊。他真舍得啊。”许大茂不敢相信,说:“他说交就交啊。” “你不用挣扎了,厂领导比你聪明,傻柱拿着收据呐。而且傻柱现在已经是食堂副主任了,下午任命的。我反正以后都是从家带饭了,你自己就好自为之吧。” “切,我就不信全厂所有食堂的人都听他的。md,才一天不在厂里,今竟然出了这么糟心的事。二大爷,要不要去我那喝点,咱们好好合计合计。”许大茂还要拉拢二大爷。“这次咱们没有抓住机会,不代表咱们以后就斗不倒傻柱,您可不能气馁啊。” “大茂,听我句劝,收手吧,咱们斗不过他,他现在都当官了,他是官呐。收拾你我人家都不用自己出手的,你还是消停了吧。”二大爷摆手拒绝,还好心劝导对方。 “不可能,凭什么他一个没文化的混蛋厨子比我初中毕业的放映员混的好。”说完,许大茂气哄哄的走了。 “他混蛋,你蛋混,你也不是个什么好鸟。”二大爷低头自语,“以后你们斗你们的,我不掺和了,我可不想被人针对。” 果然让刘海忠说对了,许大茂第二天去二食堂打饭的时候,被人照顾了,他要了份炒白菜,打菜的师傅用力往菜盆底下掏的时候,许大茂还挺高兴,可是勺子上来后不经意的抖动后勺子里就剩半勺菜和半勺汤了。 “你们这是干嘛,不让人吃饱吗?我是没掏饭票吗?”许大茂举着饭盒大喊大叫,想把事情闹大,“你们食堂不是傻柱的私人地盘,不能针对我。” 打菜的师傅喊道:“哎,那个谁,你瞎喊什么?谁针对你了。” “你,就是你和你们食堂的人。” “我们怎么针对你了。”食堂里的师傅已经有人出了后厨,揪住许大茂的脖领子,“你小子要是不把我说清,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打人是不对的,是要被处理的,你撒开。”许大茂含糊着声音,变毛变色。 马华也从里面出来,拦着抓人的师傅,说:“彭师傅,您先松手,咱让着兔崽子先说,说不清楚,咱们再打他,反正大伙都在呐,他跑不了,就算出了食堂,他也跑不出厂子不是。” 彭师傅松开手,指着许大茂,“说,爷爷等着你说。” “你们给我打的菜少了,一份菜凭什么只给我打这一点,你们就是想替傻柱撑腰出气。”许大茂平端着饭盒,伸给食堂的和排队打饭的人看,“大伙看看,是不是挺少的。 长方形饭盒底面积挺大的,而且底是平的,菜汤平铺在里面显不出来,就突显白菜并不多。排队的职工看了也纷纷表示支持许大茂的说法,都说菜打的有点少。 刘岚看见刚才那个打饭师傅的操作了,接过许大茂的饭盒,笑着问:“那你觉得打多少才能算是够一份?” 许大茂见到颇有姿色的刘岚含笑问他,也是心情荡漾,说:“最起码要一马勺吧,咱们厂不是一直规定一马勺是一份菜嘛。我的要求很合理的。对吧?”许大茂又向职工们示意,想显示自己并不是无理取闹。 职工们也都点头,“对,厂里一直是一勺一份菜,食堂的人菜打少了还打人。确实不对。” “哦,要一勺,不多,等着。”刘岚拿着饭盒走到了菜盆边,拿起马勺,当众人都以为她要给许大茂再打点菜,许大茂正准备叫她停下时,刘岚把饭盒里的菜倒进了马勺里,马勺一点点的满了,刘岚把马勺伸出窗口,让排队的职工都能看到,说:“看到了吗,一勺,我们的师傅给他打了一勺。” “可是,这一勺,半勺汤啊。”许大茂提出异议。 “哦,你的意思是我们得给你全捞干的,那后面得工友们没有菜了怎么办?只吃菜汤?人家也是花了同样得饭票,凭什么你吃菜,人家吃菜汤,凭你是电影放映员,凭你是八大员,凭你工作不用出大力,凭你穿着时髦的中山装?”刘岚说完,把马勺里的菜倒回饭盒,“就这样的菜,你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对,你凭什么要求那么多,又不用下力,还要跟我们工人抢吃的。刚才还拿我们当枪使,让我们以为食堂的人真的犯错了。” “赶紧拿着你的饭盒滚蛋,别tm当道。”职工们纷纷骂道。 许大茂瞪着眼拿起饭盒要走,马华拦住了他,“等等,冤枉了人,什么都不说就想走,真当我们食堂没人了吗?” “你想怎样?还想打我啊,小心我告你,我是合理提出意见。”许大茂不怕,这是在厂里,没人敢在光天化日下动手打人。 马华说:“我要你道歉,给我们食堂的人道歉。” “不可能。”许大茂推开马华要往外走。 胖子从侧面窜出,一把碰掉了许大茂的饭盒,菜洒了一地,许大茂拉着胖子,“你把我菜打翻了,你赔我。” 胖子一甩胳膊,把许大茂整出老远,说:“谁把你饭盒打翻了,你的饭盒在你手里,你自己弄掉了,怎么能诬赖好人呐。” “就是你刚才过来的时候碰了我下打翻的。” “谁看见了?”胖子问。 “大伙都看见了,你不信问问大伙。”许大茂看向排队的职工。大家刚看了明明是一勺菜许大茂偏说少,又听刘岚的那一番话,都觉得许大茂多吃多占,污蔑了食堂的师傅还不道歉,谁也不愿意替他作证,就是有想正义直言的,想想自己还没打饭,还是赶紧闭嘴。 “看见了,没人说是我打翻的。所以你又诬陷我们,真当我们是泥捏的啊。”胖子一巴掌拍在许大茂头上。“滚,下次别再来我们二食堂,来了也不给你打饭。饿死你个臭丫挺的。” 第126章 谣言再起 许大茂捡起饭盒,灰溜溜的去了一食堂,到了一食堂也没打到饭,因为在二食堂耽搁这边饭菜已经卖完了。不过这事难不住他,既不下车间,又不坐班的他出了厂门找个个饭店点个半斤饺子,吃着还嘟囔:“真以为离了你们那些臭厨子,老子就填不饱肚子。呸!傻柱,你的人折腾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几天后南锣鼓巷的人碰到红星四合院的人就会问:“你们院子的何雨柱家是不特有钱,天天大鱼大肉的。” “你们院的傻柱不是轧钢厂的厨子吗,他是不是天天往家偷食堂的菜,要不他家怎么能见天又是鱼又是肉的?” “何雨柱是不是当了官就以权谋私,把给工人做菜的材料拿回家了?” “傻柱家见天海鲜鲍鱼的,他要么是偷了厂里的东西,要么是和资本家勾连了,不介就不能这么胡吃海喝的。” 院子里的人刚开始闻过傻柱家见天有肉味,感觉他家是比邻居家吃的好点,也没想什么,毕竟于莉刚生完孩子,要下奶,人家两口工资也高,吃好点也正常。可是听旁人这么问,也不禁多想了想,好像傻柱家不是比邻居好了一点,是好不少啊。 这些闲言碎语刚开始不会影响什么,慢慢的,红星轧钢厂的人也开始在厂里传了,这和厂里对傻柱的宣传是背道而驰啊。杨厂长和张书记认为领导们刚把何雨柱给提拔起来,就出现这种事情,如果事情真实那就是他们这些领导识人不明,如果是谣言那么一定要把传谣的人给抓起来,好好处理,影响太恶劣了。 于是,厂里的采购科、库管科、食堂和保卫处,几个部门联合在一起,检查单据、对照物品、询问相关人等,花了两天时间,调查的最终结果摆在了杨厂长和张书记的案头:何雨柱确实委托过采购科帮忙购买过一些肉食,但都是照价付钱的;库管和采购目前的物品数目都能够对的上;食堂这边何雨柱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饭菜的制作,基本上没有机会偷窃食材;保卫处也询问过何雨柱关系比较亲近的同事和徒弟,他们也都发誓赌咒没有帮助何雨柱盗窃公家财物,门卫洪师傅作证何雨柱每次出入工厂大门时都是空着手,就没有藏匿的条件。 保卫处还写了有关调查的何雨柱家所在的四合院的结果,通过他岳母的沟通,还有从邻居那边了解的情况,有些许出入。他岳母说家里也不是只是隔三差五有些肉食,但隔壁邻居也就是出事故死了的贾东旭家,他妈妈贾张氏说:何雨柱太不是东西,天天吃好的喝好的,都不知道接济一下邻居,就应该好好调查他,但是你问她有否亲眼见他们家每天吃了什么好的,她一会儿说有鱼有肉,一会儿说有鸡有鸭,还有海鲜。问其他邻居,人说是经常闻到肉味,但真实都没亲眼见过,另外贾家和何家关系并不好,两家现在基本不说话,就更不可能见到对方家里吃什么了。 杨厂长和张书记碰了个头:何雨柱没有贪墨公家财物,通过采购科购买一些肉食这个事情他在开会时说过,那么就可以把这些在厂里传播的言论定性为谣言了。 张书记把宣传科金大锤叫了到办公室,要求广播站要把这次的调查结果播报出去,另外在公告栏贴出调查结果。保卫处长同样也被拎了过去,命令他十天之内调查出是谁最开始传播的谣言,如果需要请公安同志配合,厂里可以出具文书。 许大茂听到广播里播报关于食堂副主任何雨柱同志未曾损公肥私,贪墨公家财物时,心里暗骂:md,又让傻柱给躲过去了,真是该死,狗r的命太好了。 当刘海忠听到流言的时候,就知道是许大茂传播的,他找到傻柱跟对方报告时,傻柱冷笑着说:“不需要你告诉我,我都知道是那孙子,我现在要的是证据,需要有人证明他跟别人说了这些污蔑我的话。想我原谅你,你就要找到他们,不过你的时间不多,保卫处的人也在找呐。” 保卫处的人确实在找,而且比刘海忠要给力的多,刘海忠碰到说傻柱流言的人问谁告诉他的,人家可能不理他,但是保卫处的人谁敢不理,他们会告诉不理他们的人什么叫做暴力机关,问来问去,最后找到了两个人,是南锣鼓巷附近的两个街溜子,没有正经工作,靠偷鸡摸狗(就是字面的偷鸡摸狗)给人帮个不正大光明的忙混日子,问他俩谁让他们传的流言,他俩说那是个女的,听声音是个年轻人,围巾抱着头,但没看见脸,再碰见听声音能知道是谁,但是也不一定。保卫处调查到这没办法了,线索断了。 厂里因为有广播站和宣传栏,傻柱的事情很快就解释清楚了,可是街面上就没办法了。虽然厂里也在街道办事处和派出所的宣传栏里贴了调查结果,可是喜欢传闲话的三姑六婆们还是把这事当作谈资交流着。 街道王主任再次把于莉叫到了办公室,她担心于莉因为流言产生情绪,别在工作中和那些传闲话的姑婆们产生矛盾。于莉却看得很开,说:“我家确实吃的好点,所以引起别人嫉妒了,所谓能受天磨真硬汉,不遭人嫉是庸才,我和柱子就把这事当成一场磨难,锻炼我们对于非难的承受力。所以,您不用担心。其实我们也都知道是谁传的谣言。” “你们知道是谁?”王主任看着于莉自信的表情,“这人是你们院子的?跟柱子不太对付?” 于莉一笑,说:“您别猜了,就那几个人,反正我们防着他就成了,早晚有机会收拾他的。哦,这句话不该说的。” “没什么不该说的,咱俩又不是外人。这人欺负我妹妹,别让我找着机会,到时我一准帮你要他好看。” 第127章 棒梗挨打 日子一天天过去,傻柱家的事情也在人们口中慢慢减少,直到被赵大洪的事情替代。 女甲:“你知道吗?赵家大儿子好好的爷们现在变得娘里娘气的。” 女乙:“对对对,说话声音也变细了。你说怎么回事?” 女丙:“我听说他被人扎坏了一个腰子,你说是不是因为这原因。” 女乙:“少了个腰子,那了不得了,这是要变太监的。” 女甲:“什么跟什么啊,太监那是少了外腰,跟她说的是两码事。” “你懂个屁,老爷们一累总说腰膝酸软,那不就是说腰子累了,还要喝什么枸杞水,吃什么韭菜、山药和这鞭那鞭的。”女乙不服气的说。 “你还听懂,常给你家老爷们准备啊。”女丁调侃道。 “什么呀,我家那口子可不用。”女乙反驳后,赶紧转移话题对象,“该说不说,赵家大儿子才十六七,小小年纪就坏了个腰子,以后咋办,哪家姑娘愿意嫁个半废的人?” “谁说不是啊,不过还好赵家还有个小儿子。” “就是因为他,他哥才被人给弄坏了个腰子。那小子就是个祸害。” “嘘……别说了,老赵媳妇过来了。” 赵母见自己走过来前还聊的热火朝天的几个人,见到自己后都躲躲闪闪,很快就各自回家了,她大概就明白之前她们在谈论些什么,有心追上去骂几人一顿,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家里不仅大儿子变的确实越来越怪,丈夫也是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要打二儿子一顿。每次她刚要拦,都被一句“要不是你护着惯着什么事都让老大帮他,老大能成这样?”现在他只能在儿子挨完打之后抱着他哭,他真想跟丈夫赵猛离婚,自己带着二儿子单过,可是她没有工作,没有立身之本啊。 赵猛这天打完赵二嘎后,出了屋在巷子里散心消气,看见了从每月工读学校回来一次的棒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也不管自己一个大人打一个孩子过不过分,迎着棒梗的面走过去,劈头盖脸拳打脚踢就是一顿,棒梗被打的嗷嗷直叫,路过的人都过来劝,“你一个当爹的,怎么打孩子打的这么狠,孩子是要管,要教育,但也不能这么打吧,再把孩子给打死了。” “他不是我爹,我爹早死了。”棒梗听见人们的劝说立刻解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呐,你爹打你再狠那也是想你好,你怎么能咒你爹死呐!你爹打你真是不亏,他就该狠狠打你,说着我都想打你了。”路人乙批评棒梗。 棒梗一翻白眼,说:“他姓赵,我姓贾,他不是我爹。” “哦,感情是你后爸啊,有后爸管你,你更该感恩戴德,人家跟你没血缘关系,人用心管你是人情不管你是本分,谁都说不着。孩子你可不能没良心啊。”路人乙又打岔。 棒梗实在绷不住了,骂道:“你tm的住口,你是谁啊,什么话都能接下来,我姓贾,我妈也没再嫁,他也不是我后爸,呸呸呸,都被你气糊涂了,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他打你干吗。”路人甲问赵猛,“你一个打人干嘛打人一孩子。” 赵猛指着棒梗咬牙,“我打他怎么了,你管得的着吗?这小兔崽子,他把我儿子害成了残废,以后我见他一次我就打他一次。” 正巧秦淮茹见棒梗天晚了还没回家,害怕他再惹事,出院子来迎他。听见赵猛说儿子被害成残废,她意识到被人群围在中间的应该是自己儿子,听话头好像还被对方给打了,她像个母老虎一样用力扒开人群,看到自己儿子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但是棒梗能骂人说话,看来是没事,她也就不管棒梗,右手五指成爪,趁着赵猛没注意一把抓在对方脸上,赏了他五道血痕,另一只手也跟着要再次袭击对方。 赵猛脸被抓了以后,立刻向后闪身,堪堪躲过秦淮茹左手的袭击,同时他抬腿蹬在了秦淮茹的肚子上。 秦淮茹被踹倒在棒梗的身边,母子俩趁势抱在一起,大喊:“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赵猛见棒梗家大人来了,对方还是个女人,虽然刚才自己被她挠了一把,可是自己也踹了她一脚,这会儿人多,他也不好再对棒梗下手,对方又在大喊大叫,他只好悻悻退走。 回到家,赵猛看见两个半残不残的儿子,看着自己的黄脸婆,却意外地想起刚才那个护犊子的小寡妇,上次在派出所见她唯唯诺诺的小意乞求的模样就很让人升起保护欲,后来再次在派出所谈大儿子的赔偿,要不是她梨花带雨哭的自己心软,拿300块就想了事那根本就不可能,这次她又变了,成了母老虎,虽然被自己踹倒在地,可是看着自己的眼神透着凶狠,这个女人真不简单,有味道,比自己的黄脸婆强太多了。刚他们说什么后爹,好像那兔崽子说小寡妇没有改嫁,这不正好吗,如果能把黄脸婆给打发了,娶了那小寡妇,让她一会儿小意乞求,一会儿梨花带雨,一会儿威风凛凛,这tm那是娶了一个女人,这是娶了三个啊,说不定还能开发出她更多的模样,这女人我要定了。她叫什么来着? 秦淮茹和棒梗相互扶持着回到了家,贾婆子见自己宝贝孙子这副模样,先是询问棒梗:“乖孙,你疼不疼啊,谁打的你啊?” “好像是赵二嘎他爹。” “什么,他一个大人打孩子,真是个混蛋,我要告他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贾婆子在屋里大喊。 “行了,妈,您别喊了,我刚过去也挠过他了。”秦淮茹不想再和对方起冲突了,毕竟人家大儿子都半残了,不能逼狗入穷巷啊。 贾婆子听到秦淮茹喝止自己,骂道:“你一个当娘的,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看看我孙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你就挠了人一下就好像有什么大功似的,真是窝囊。” “奶奶,你别骂我妈了,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我打不过他,我还弄不过他儿子吗?他全家给我等着!” 第128章 棒梗在工读学校 贾婆子摸着棒梗的头说:“我孙子就是厉害,小小年纪就敢对抗强盗,好。是奶奶的好孙子。” 秦淮茹却认为棒梗是在替自己打掩护,吹牛而已,她可不认为棒梗偶然用砖头和匕首占了两次便宜,就能一直把赵家两兄弟打败,他们最小的都比棒梗大三岁,个头也比棒梗高不少。 然而,棒梗可不是吹牛,他现在真的有能力收拾赵家两兄弟,当然不是光凭他自己,他现在是真的有兄弟了,都是能打的兄弟,不是黄胖子那种只会拍马屁的怂货。 这事要从棒梗进了工读学校后开始说起。 棒梗新到班上,老师把他安排和一个叫彭清的孩子坐同桌,这个同桌给棒梗的印象一点都不像工读学校的学生,这个彭清瘦瘦的白白的,给人的感觉就像个病秧子,不轻易说话也不笑表情始终很平淡,但说话时还挺有礼貌。而棒梗进到工读学校后,见到的学生大都身材强壮,面带凶狠,当着老师的面还能客气的说话,没有人看管时,那是什么污言秽语都张口就来。棒梗从讲台下来走到彭清的旁边,不少学生都阴测测地看着他,让棒梗感觉今年京城地深秋更加冷了。 晚上他回到寝室后,发现他妈给他拿来的干净被子和褥子都已经被别人给霸占了,现在他位置上那套是又烂又脏。经过伤人事件后,棒梗的凶悍狠辣比之杀鸡那会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可没有他不敢惹的人,他卷起脏烂的被褥扔到地上,走到自己的被褥跟前推开上面的男生就要抱走。 对方敢拿他的被褥那肯定也是寝室一霸,不仅自己动手更是招呼同屋的十几个男生一起群殴棒梗,一群人手脚并用之下不消片刻棒梗就已经被打的头上长角,脸上几块乌青,躺在铺上动弹不得。有人嫌他妨碍自己睡觉,又把他蹬到地上。 第二天早上,棒梗是在地上醒来的。老师问他脸上怎么弄的,他只说是自己摔的,老师知道不好追问摇摇头走了。之后的好几天晚上棒梗都老老实实的睡在那张脏褥子上,直到一天晚上,他拿着自己用半截锯条制作的小刀剌开那个霸占他被褥男生的额头之后,他不但重新拿回了被褥,还被推举成了这间屋的舍长。 那个男生被额头伤口的巨痛弄醒后,摸着自己脸上的血,还想叫醒其他学生继续联合起来一起围殴棒梗,棒梗快速的把刀抵在他的喉咙上,冷冷的说:“再tm喊叫我扎死你。”那声音不但震慑住了霸凌男生,也吓住了其他想动手的男生。当他们看着霸凌男生血流满面还被用刀抵着脖子时,都隐隐害怕这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是喜欢捣蛋性格凶狠,但谁也不愿意白白受伤啊。他们都在想:这新来的真是个狠人,之前挨了打后一点声都不吭,都以为他是个怂货,可没想到,他不仅二半夜起来伤人,还做了刀子,今天是没下死手,万一哪天急眼了直接照喉咙来一下,那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尤其是那个霸凌男,他刚醒时还有些血勇,这会儿只剩浑身哆嗦了。 棒梗再次冷冷的开腔:“真当我是面瓜啊,也不想想能来这的有几个怂货,那个不是在外面犯了大事学校管不住才来的。你”棒梗指着对面最前面的一个男生,“说说,你叫什么,怎么来的。” “我叫刘宝山,因为经常打架,把我们学校教导主任的儿子给打了,他把我给送进来的。” “你。”棒梗又指向另一个。 “我叫吴大成,因为偷东西。” “你,后面按顺序一个个都说说,别让我再点了。” “我叫刘冲,也是因为打架,不过我是打群架。” …… “我叫汪衡,把别人的头打破了,被送到这了。”霸凌男在棒梗的威逼下最后介绍自己。 众人介绍完,棒梗看着他们,说:“净是些打架,偷东西,劫学生粮票饭票不入流的,知道我干了什么吗?老子差点杀人,惹我的那家伙命好,只是少了个腰子而已。你们要是谁也想身上少个零件,可以继续来惹我,我不介意给你们拆卸一下。” 世间大都是老实人怕坏人,坏人怕恶人,恶人怕不要命的人,这些学生多是坏孩子坏人,顶多沾了一点点恶,可是棒梗的行为和言语让他们知道棒梗是不要命的,两个档次的差距,对他们就像鸿沟一样无法逾越。于是,屋子里的学生一致推举棒梗成为新的舍长,睡最好的铺位,以后吃饭和洗脸水都有人会给他打好。 一夜成名的棒梗,名声在学校里也开始响亮,在不知道是天气变暖了还是同学们的眼神变了,棒梗感觉暖和多了,下午干活时同寝的学生还会带着其他慕名而来的学生前来拜见送给他一些好吃的。 虽然棒梗名气越来越大,可是他的同桌彭清还是跟之前一样,跟他保持着距离。棒梗就问刚巧跑到自己身边的吴大成:“那个彭清怎么回事,不爱说话,还不合群,你们怎么没有人找他麻烦?” 吴大成轻松地说:“怎么会没人找他麻烦,之前就有人找过。不过,找他麻烦的人最后都去了其他地方,慢慢的也就没人敢找他麻烦了。” “去了其他地方?回原来的学校吗?”棒梗猜测着问道。 “想什么呐。工读学校来去都不容易。必须集打架做坏事为一身,还得是多次犯错才能进来,出去也得班主任老师,教导主任,校长三人分别签字认同我们已经学好了,才会放我们回到正常的学校,否则咱们就得一直呆在这个学校里。”吴大成看着学校围墙外的天空,满怀期望的说。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棒梗更加不解。 “怎么回事,挨打了呗,而且是被打断骨头,或者受伤非常严重,他们现在要么在住院,要么去了其他区的工读学校。”吴大成小声说:“你可别招惹他,你是不要命,他是疯子。” 棒梗不信:“疯子?怎么可能?” 第129章 疯子?高手? 棒梗远远打量正在认真打扫操场的彭清,是半点都不信吴大成的话。 突发的事情说来就来,一个跟棒梗差不多同时来的男生不知什么原因跟彭清起了冲突,他推了彭清一把,彭清没有理会,嘴里好像还在道歉,那男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新地方心情不好,还是仗着自己身材比彭清高大,没有接受彭清的善意,不依不饶的,还给了彭清一巴掌,这下彭清都打得坐在了地上。 棒梗在远处看着,心想:就这连一巴掌都受不住,还疯子? 有老师也看到那边发生的事情,焦急地向那边跑去,想要制止那男生的暴力行为,嘴里还喊:“快停下,别动手,不要打架。” 坐在地上的彭清团身蹲起,往男生身前一蹿,一个头槌顶在他肚子上,然后抱定对方的腰,跟着就是右腿膝盖往男生两腿之间撞去,那男生受到如此剧烈伤害,虾米着腰躺在地上,彭清可没停手,他十指交叉而握,照着对方的头脸不断地向下砸击。 等老师跑过来时,那个男生已经耳鼻出血,不省人事了。这可仅仅1分钟的时间,其实确切的说除去那男生动手的时间,彭清真正出手只有40秒而已,棒梗震惊于他如何用那瘦弱的身躯把对方给放倒的。 吴大成在旁边感叹道:“这男的太弱了,上回有个强的,彭清拼着受伤,抱着那人用牙咬伤了对方的脖子。” “何止咬伤,那是在肩膀上撕下来一块肉,那男生因为太害怕了,才甩开彭清跑了。”刘宝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刀哥,刚才你也看到了,彭清平时看着不起眼,他可是真狠啊,你虽然用刀扎过人,但对上他真不一定能拿下。” 棒梗一笑,说:“我好好得干嘛招惹他。”心里想:我想要的是他手里的功夫。原来棒梗跟着欧阳老先生捡了快半年多时间的垃圾,老先生教给他不少本事,让他明白一个更重要的道理就是和有本事的人交朋友,老先生是有本事的,这彭清在棒梗眼里应该也是个有本事的。于是,每天上午课间的时候,棒梗总是没话找话和彭清套近乎,不过换来的仍旧是彭清的冷脸。棒梗同屋的小弟们都劝他,别再瞎子点灯白费蜡了。棒梗坚持了一段时间,见对方没有任何改变,也只好慢慢放弃。不过虽然没有学到彭清的身手,但是他对狠辣有了更深层的理解,夜深人静时他梳理了和赵家兄弟的两次对战,还有寝室夜袭他获胜的原因,都是自己狠辣果决,让对方受到比自己更重的伤之后,敌人自然就退了,跟赵大洪那次自己根本就不应该为了能够继续上学,白白忍受他们暴打自己,如果自己当时就拿刀伤了他们一个,应该就能直接吓退他们,自己现在也不用到这来,上午上课,下午还得劳动,管的比红星小学严格多了,就连被子都得叠的像豆腐,我又不是当兵的,唉,还是家好啊。正终结经验的棒梗越想越歪。 终于在工读学校待了一个月的棒梗回家了,可惜回家路上被赵家兄弟的爹给暴打了一顿。通过这一顿打,棒梗更加想学彭清的身手了。不过学身手前,他决定先收拾赵家两兄弟,父债子偿这很合理。 第二天,棒梗早早出门守在赵二嘎家门口,等到九点多,赵二嘎才出门上了趟厕所,他哥一趟门都没出,到了十点多赵家兄弟都没再出门,眼看实在是没有出手的机会,棒梗只好回家吃饭了。结果棒梗刚走,赵二嘎就被一群狐朋狗友从家里匆匆拉出去了,他都不知道就因为他不守时躲过了一板砖拍头。 棒梗的计划没有成功,赵猛却开始收集关于秦淮茹的信息了。没想到这漂亮小寡妇在红星四合院名声还挺好,孝顺婆婆,爱护儿女,友善四邻,除了过的穷点,听说去年在轧钢厂花花过一段时间,可是后来成了一级工后就再没有过,看来还是穷闹的。赵猛盘算着,穷好啊,这是她的软肋,那自己就更有机会了不是。她家前段时间因为要赔那300块钱,从轧钢厂借了钱,小寡妇又到了缺钱的时候了,我只要能跟她搭上话,时不时给她点甜头,我早晚拿下她。 赵猛想的挺美丽,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跟秦淮茹说话,别说说话了,因为上次被踢,秦淮茹每次看到赵猛都是怒目加怒骂,根本就不给他好脸色,时间一长,赵猛慢慢的也就熄了心思。 因为要攒钱还厂里的借款,秦淮茹不好意思在盘剥一大爷,又开始在厂里跟男人撩骚,一大爷看在眼中,也没有再管,他知道在秦淮茹没有还清300块欠款前,她是不可能再按照年初的方式通过努力升级来提高自家的生活水平的,300块数额太大了,自家也不好替她偿还,不是自己没能力,对每个月99块的自己来说,300块钱也就七八个月就能攒下。数额大人情就大,这钱拿出去别人知道了,也许就会有自己想和秦淮茹发生些什么的猜测了,即便没有,将来别人也张口来借钱,自己借还是不借?如果自己没这么多工资,也就不用有这些许内疚了。唉,钱多也是愁啊! 另一个能借秦淮茹钱的人,也看到了秦淮茹再次穿梭在男人之间,他又有些心动,不过看看自己汤比菜多饭盒,还是算了吧。许大茂最近过的十分不好,全厂七个食堂,没有一个食堂窗口给他好好打饭的,从来都是半汤半菜,馒头也是又凉又硬还小,像是食堂人专门留给许大茂的。许大茂也不想受气,天天外面吃馆子,奈何自己的工资不给力,放电影拿回来的东西差不多都被金大锤那家伙给盘剥走了,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神通广大,每次许大茂拿回来什么他都知道,害的许大茂最近没法藏私。收入锐减下,许大茂在厂里时只好忍耐着吃这不是人吃的饭菜。 金大锤拉着郑习跟傻柱看了许大茂被搜刮了大部分山货后悲催的样子,说:“怎么样,我说收拾他就收拾他吧,前段时间是上面有人关照,所以我不得不让许大茂那孙子去好地方放电影,我这些天把各个村的主任都摆平了,他拿回多少东西,我都知道,就能让他剩不下多少。呵呵,哥们厉害吧!” 第130章 棒梗再惹事 金大锤趁着看许大茂悲催的机会,想让傻柱给做顿好吃的,这可是科级干部专门给做饭啊,说出去多有面子。郑习也想搓一顿,自打傻柱孩子生了之后,郑习找他几回喝酒不是不见人就是有事,这次刚好金大锤提出,傻柱当天也没有代厨要做,于是就在二食堂后厨用金大锤刚缴获许大茂的山货炒了几个菜,三个人喝了顿酒。 喝完酒,郑习和傻柱把金大锤送回家。郑习对傻柱说:“你以后还是少和老金接触吧。” “怎么了?” “老金现在通过放映员收的山货有点多,工人们经常看到他带着一堆东西离开厂子,哪能没有想法。你现在是厂里树的标兵,总和他打连连,会让工人们觉得你和他是朋友,那你会不会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对你影响不好。”郑习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傻柱搂了下郑习的肩膀,说:“谢谢兄弟!我现在忙的连你都见不到几次,跟老金更是没时间了,你不用担心的。” “行,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郑习点头,“咱兄弟间出了个标兵,说出去我们脸上也光彩,你可真不能出事。” 越近年底日子过的好像越快,一个月匆匆而过,棒梗又回家了,周天早上他抽空去了趟欧阳老先生家。老先生没看到他时虽然对他持刀伤人有些埋怨,但见到他后,还是问他在新学校过的如何,有没有团结同学尊重师长?还让他多读书,读书能够让他静下心,能够使他更懂忍耐的重要,更知坚持的必要。棒梗乖巧的点头称是,只是有多少记到脑子,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从老先生家回来,好巧不巧的路上看到了赵二嘎,棒梗自认机会难得,就一路跟着,准备找个僻静的巷子拍对方一黑砖,然后蒙脸打一顿,出出气就好了。可是赵二嘎一路都没走小巷,路上总是时不时有人从各个院子出来,眼看赵二嘎好像是往家走,而且没多远就该到他们院子了。 棒梗实在是忍不住了,前后看看,正走的这条巷子现在没有,自己就上去拍一砖然后就跑,不蒙脸打他了。于是,抓着路上捡的砖头,飞快地跑过去就要给赵二嘎后脑勺来一下,可是因为着急追上对方,脚下的声响弄得太大。赵二嘎正走着听见后面有人跑过来,他想着自己会不会被后来的人给撞上,就扭身回头看看来人的位置,自己好给人让路,就看见一个黑影扑面而来,他下意识闪头、歪肩、转腰躲避,因为本来就是扭腰往后,再做新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被棒梗一砖拍在了肩头,“咵啦”一声,砖头四分五裂,“嗷呜”一声,赵二嘎的惨叫回荡在巷子,这巷子里的各家院子的人都跑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看见一个少年惊慌失措的奔出巷口,另一个年轻人捂着肩膀躺在地上。 赵母搀着胳膊上打了石膏的赵二嘎来到了红星四合院,后面还跟着他们院子的几个中年女性,到了院子打听了贾家的住所就奔中院来了,赵母一脚把贾家的加盖的单扇门给踹开了,嘴里喊着:“贾梗,你给老娘出来,秦淮茹,你要是管不了你孩子,我来帮你管,不过打死了,你可别怨。” 棒梗头一次见这么凶猛的女人,从小被奶奶溺爱大了又被母亲管教,棒梗对女人有种又爱又怕的情感,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凶婆娘,只好躲在秦淮茹的身后。 棒梗不知道怎么办,贾婆子可是知道的,多年寡妇的经验,她知道这是棒梗在外面惹了祸,对家打上门来了。不管谁对谁错,首先气势上自家是不能输的,一旦气势不如人,那就请等着大把赔钱吧,自家才赔了300块,哪还有钱再赔人家啊。只能耍横耍无赖了。于是,她张口骂道:“你tm谁啊,踹我家门,在我家吆五喝六的。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赵母正没火气撒呐,听见有人要打自己,那还用忍,直接先一巴掌乎在贾婆子的脸上,另一只手跟着就抓贾婆子的头发,再甩一个嘴巴子后,两手抓着头发就往门框上撞,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这是老手啊。 棒梗在后面看了心里直叫好,以后要按照这个步骤来,远近切换都顺当。直到听见自己奶奶大喊救命,才醒过来,这是自家人被打了。他赶紧推着妈妈秦淮茹上去帮忙,好容易才把贾婆子给解救出来,这会贾婆子额头上已经青紫一片,细看还有几个包在慢慢隆起。 一大爷和二大爷这会儿也听见动静跑了过来,中院里也站满了前后院的邻居,傻柱出去做代厨没在家,于莉因为洗六一的尿褯子,早就看到发生的一切,来四合院串门的娄晓娥这会儿抱着六一站在何家的门廊下看热闹。领着秦京茹一起到中院的许大茂看见娄晓娥抱着傻柱的儿子心想:呸,不要脸的贱货,一天到晚的跑来给人抱孩子当保姆,这是多想给人当小老婆啊,贱蹄子。正骂着,许大茂又有个阴毒的想法在心中慢慢成型。 看到院里的管事大爷来了,贾婆子立刻胆气粗壮了不少,喊道:“这个不知哪来的疯婆娘,来了就踹门打人,你们管事大爷得管啊。不能让她欺负咱们院子的人吧。” “你才是疯婆子,我找贾梗,他打了我儿子,我打他家不懂事不教育孩子的大人天经地义,谁叫你是他长辈,这就叫孩子惹事大人担。”赵母不但手上能打,嘴上功夫也不饶人。她说着扯过赵二嘎,当着众人的面,说:“今天晌午,我儿子没招谁没惹谁,走道回家,路上就被贾家的混小子贾梗从后面给拍了一砖,得亏我儿子机警回头看了眼躲过了头,要不就拍脑袋上了,这要是拍脑袋不就给拍傻了吗?” 她又指指赵二嘎打着石膏的胳膊,“我儿子躲过了脑袋,没躲过胳膊,那一下我儿子这肩膀骨折了,我们刚从医院回来,这肩膀又是打钢针,又是缝针打石膏的,都是这兔崽子给害的。”说着赵母呜呜的哭了。 前院看热闹的青工晁天钢插了句嘴:“你儿子是不是赵大洪?” “那是我大儿子,也是被贾梗这个天杀的给害的。”赵母哭诉,“他现在又来害我小儿子,这还有天理吗?” 第131章 赵家的证据 邻居们听了两人的对话,都知道打上贾家的人是谁,两家这仇可谓似海深啊。贾梗把人家一个儿子扎成半残,现在又把另一个也搞的上胳膊断腿的,有点过分了。 秦淮茹眼看众人看自家的目光慢慢变得不善,知道不能让这不利于自家的印象继续扩散,喝止赵母的哭诉:“你儿子有什么可怜的,他们仗着年龄比棒梗大,纠集一帮大孩子,先打棒梗的同学,又要打棒梗,你家大儿子都十六七了,带着六七个十六七的孩子打棒梗,难道我家棒梗就不能还手白白挨打,那是什么道理,俗话说打人没好手,你儿子欺负人被打残那是老天不放过坏人,你儿子能活着就应该谢谢老天爷。”秦淮茹的声音清晰,把事情的重点,尤其是有利于棒梗的重点讲了出来。 大伙听了这些又开始站队秦淮茹的贾家了,大家都厌恶恃强凌弱的人,赵家六七个十六七的孩子打人家一个小学生,这不就是妥妥的欺负人吗? 宋明本来就在和晁天钢竞争车间组长,刚好利用这次机会打击对方,他站出来说:“我早就听赵家的大儿子整天打架闹事欺负人,他是没碰到我,要是让我碰到,肯定把他给送派出所。我可不像某些人还要帮助坏人。” 晁天钢没有在意出宋明的话,因为他刚才只是见到赵母想起见过她和赵大洪在一起所以才有一问。 晁天钢不在意,赵母可不会,她扭头对着宋明输出:“你是那个葱,还要把我儿子送派出所,你那只狗眼看到我儿子打架了,听来的话也能信?我还说你是个作风不正派的人,成天和大姑娘小媳妇打情骂俏呐。” 宋明听了气的像只吹猪,说:“你儿子不打架怎么会领人打棒梗,我们院子的棒梗之前多老实的孩子,要不是被你儿子欺负苦了怎么可能伤你那混蛋儿子。” 赵母还要跟他对骂,身旁同的人提醒她今天为什么来的,她才急忙改变说话的对象,她对着见过面的一大爷,说:“您是这个院的管事大爷,不论我家孩子之前和贾梗有什么过节,那是不是都过去了,都不能是他贾梗今天再次伤害我儿子的理由吧。” 一大爷点点头,说:“是,你们两家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该赔偿都赔偿,该养病的养病。” “对,我大儿子现在就在家养病,今天我二儿子又被贾梗砸伤了肩膀,这该怎么算?” 贾婆子高喊:“你说我家棒梗打的就是啊,你有证据吗?” “我儿子亲眼看见棒梗拿砖头砸他的。” “你儿子,你儿子,你儿子又不是公安,你儿子诬陷我孙子怎么办?他本来就是个坏孩子,他说话我们信不过。”贾婆子虽然是在胡搅蛮缠,但是话说的很有见地。不过人们见她额头有包还乌青,都偷偷捂嘴。 “我早就猜到你们会这么说了。”赵母跟她带来的一个女人说,“马大姐,您当时看见了,您给咱证明下吧。” 一个面色和善的中年女人说:“今天晌午,我们听见有人在巷子里惨叫,我刚好出来办事,看见这孩子,”马大姐指着棒梗,“这孩子就从我身边跑了过去。” “原来真是棒梗干的。” “这孩子怎么这么淘,家里之前为了他赔了300块,这又惹出事,这回不知道又要赔多钱?” “坏种就是坏种,他之前偷东西,后来又打架,被送进工读学校还不老实。”三大妈在一旁说。 “杨瑞华,你胡咧咧什么?她说看见棒梗跑过去,就算她看见了棒梗,她看见棒梗打人了吗?如果是另外有人拍了那个兔崽子,从另一个巷子口跑了,没人看见怎么办?”贾婆子头一次这么思路清晰。 所有人都被贾婆子的话给问住了,对呀,巷子有两个口,如果凶手从另外一个口跑了,没被人看到,棒梗只是被人看到,不就是被冤枉了吗? “我家门口的巷子很长,从另一头跑,一定会被人看到的,所以一定是他干的。”马大姐坚持指证棒梗。 “你说看不到就看不到,你是谁,是不是她家找来故意诬陷我孙子的。”贾婆子为了维护孙子,就要伸手打对方,却被赵母挺身挡住了。 “行了,别闹了。”一大爷制止贾婆子的动作,又问赵母,“你们还有什么证据吗?” 赵母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但是她确实没有其他证据了,摇头说:“没有别的了,不过这还不够吗?” “说实话,你儿子被人打了,我们也觉得很可怜,但是贾张氏说的也没错,你儿子的话不能作为证据,那个女人也没看见棒梗打人的过程,只能说他当时在旁边。”一大爷看似公正,但明显有些回护的说。 赵母听了这话,指着一大爷鼻子骂道:“混蛋,你们就是一窝混蛋,就你这还做管事大爷,帮亲不帮理是吧,我,我告派出所去。”赵母说完就要往外走。 “你可以去,不论能不能证明棒梗打人,但是我们院子里的人都能证明你打了贾家嫂子。”一大爷说:“你刚才进屋如果不打贾家嫂子,不论怎样你都有理,可是你进屋就打人,就是有理也没理了。到时公安来了,你也逃不了。” 本来还觉得一大爷今天有些不对劲的于莉这下算是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不顾脸面的帮贾家了,原来是看不惯对方上来就打人。 跟赵母一起来的人看到于莉后,拽了拽赵母并朝于莉的位置打了个眼神,赵母走到水池边,问:“您是街道的,事情您刚也听了,您给咱们断断吧。” 于莉心说:我就不该出来洗着个尿褯子,干嘛这么勤快,说好柱子回来他洗的。人家问到当面了,不好推脱,于莉只得道:“我相信你儿子的话,也相信这马大姐的话。” “行,有您这话就行,贾家的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赵母立刻拦下于莉的话。 “于莉,凭什么相信她,你哪头的。”贾婆子也在喊。 “听我说完,听我说完。”于莉喊道:“我说我相信是基于一个人的良心,我相信马大姐不会撒谎,这事跟她又没关系,她只是出于正义来证明而已。但是,还是刚才一大爷说的。”于莉转向赵母,“您刚进贾家,把棒梗奶奶打了,她虽说没有七老八十,但毕竟也上了年岁,您看您把她打的。您儿子受了伤了,棒梗奶奶也伤了,你们两家就各退一步,算了吧。” “我儿子肩膀都折了,她才几个包而已。” “几个包?头受伤可大可小,她可还是老年人,谁都说不准怎样呢?”一大爷想起当初三大爷和许大茂冲突时傻柱点拨三大妈的情形。 不知道贾婆子有没有想到那个情形,不过她的反应一点不慢,就见她捂着脑袋,往旁边秦淮茹的身上就躺了下去,还翻着白眼,四肢抽搐。 第132章 贾婆子吓跑赵家人 贾婆子一边躺下,一边心想:老娘这演技比杨瑞华强多了吧。看看我又翻眼,又蹬腿的,谁看了不含糊,不害怕,就那莽婆娘,我不吓死她。 秦淮茹在旁边真情呼唤:”妈,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对得住棒梗他爸啊。” 一大爷也过来帮忙,把手放在贾婆子的人中上,假装用力,嘴里念念有词:“老嫂子,你醒醒。解成赶紧找大夫去。” 院里人都围了过去,闫解成往外跑去,不知道是真去找大夫了,还是找地躲了。 赵母不知道四合院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形,她看见贾婆子抽搐着倒下,真的被吓唬住了,踌躇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旁的马大姐嘴上说着不关我事,迈开步子就往外走,一起来的那些人也都跟着快步离开。红星四合院的邻居们也不阻拦,任凭她们离去,赵母拉着赵二嘎也就跟着一起偷偷的走了,如果她走的时候回头看一眼,就能发现一大爷和秦淮茹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兴许也能看见贾婆子偷偷睁眼的动作。 回到家,做晚饭的时候,赵母才想明白最后是怎么回事,气的她一边做一边骂,菜都炒糊了。赵猛回家看到盘子里炒糊的菜,问:“你今天怎么会回事,好好的饭都不会做了,你干什么吃的。” “当家的,咱儿子今天被人打了,我也被人给骗了。”赵母跟自己丈夫告状。 “嗯,我说怎么没见老二,我还以为他又跑出去野了。”赵猛伸头看到里屋抱着胳膊躺在床上的赵二嘎,皱了皱眉,说:“他又跟谁打架了,你被谁讹了?” “儿子没打架,是被贾梗拿砖头给拍了,我去找他们家说理,结果没忍住把人给打了,她们假装受伤严重,翻白眼还抽抽,我当时没多想拍被讹赶紧跑了,可回家后越想越不对,怎么就那么巧,刚说她头上受伤起包,她就躺下了?这不就是演戏呢!” “我就说你这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你就不能等我一起去,就那么等不及自己跑去了。” “我也没自己去,我叫了咱院子的张姐,王嫂好几个呐,还找了证人。”赵母解释。 “那有个屁用,都是外人,顺风顺水时能帮你出点力,有问题了人家能跟你一起上?换成你你会吗?”赵猛生气的指责赵母,“就会捣乱,要是等我一起,咱们少说有能讹100。败家娘们!” 赵母虽然被骂,但仍心有不甘,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忍了?” “你不用管了,我去处理,这回得好好收拾她们。”赵猛心里盘算:本来都没机会了,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啊,小寡妇,我要不把你收拾的哭爹叫娘,我就不姓赵。 隔天下班的时候,赵猛就守在了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口,等秦淮茹从几个男人的簇拥下出来,他紧随其后,直至那些如蜜蜂般的男人各自飞走,他才上前几步走到秦淮茹身边。 秦淮茹以为又是厂里的哪个仰慕自己的人,也没回头看,就说:“天晚了,我得赶紧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厂里说吧。” 赵猛回道:“厂里说不了,只能在这说。” 秦淮茹这才看清对方的容貌,一看竟然是赵猛,她下意识要伸手挠对方,赵猛没动,说:“秦淮茹,我可没干什么,如果被你挠了,你可想好后面该怎么赔我。” 秦淮茹硬生生止住动作,问:“你想干什么?” “你儿子又把我儿子给打伤了,咱是不是得说道说道?”赵猛冷笑着说。 秦淮茹一听是这事,理直气壮地说:“昨天都说清了,我儿子没动过你儿子,反倒是你媳妇打伤了我婆婆。” “明人面前别说短话,真实情况什么样你我心里清楚,这里不是派出所,不需要什么证据,我也没打算出示证据,我就想通过自己的手段讨个说法。” 秦淮茹知道再想用混赖的方法过不去了,因为对方比自己更混更赖,就问:“那你想怎样?” “行,看来你是承认你儿子又打伤我儿子了?”赵猛要确定。 “嗯,我承认,你不就有想要我赔钱吗?”秦淮茹咬牙承认,有点破罐破摔的说:“上回赔你家300块,我还没还清呐,这回你想要多少?说个数,我听听,几块的话我还能给你,多了我也拿不出来。”说完还把自己的口袋翻出来给对方看,从里面只掏出块八毛钱来。 赵猛假装看不清对方的口袋,走近了几步,闻着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虽然没有那些年轻女孩身上的香味的,可是却有股淡淡的丁香味,他不仅深吸了几口。 刚刚还担心的秦淮茹看到对方的小动作,心下了然:这货也是个想打自己主意的臭男人而已。她装出不喜和男人接近的模样往后退,并说:“你靠那么近干什么?大白天的,都有人看着呐。” 赵猛不由得邪笑,看了眼远处往来的几个人,说:“秦淮茹,你什么样刚才我也都看在眼里,不仅如此之前我也打听过你在轧钢厂的情况,所以咱真人面前别说假话,没意思。” 听对方说的如此清楚直白,秦淮茹不再装高洁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你不就想那事嘛,行啊。你有地方吗?可别说去你家啊,我怕被你媳妇打。” 赵猛一听高兴的道:“只要你答应就好,地方我来找,到时一定让你满意。” 赵猛本想上去拉拉秦淮茹的小手,穿梭在男人间的精明的秦淮茹怎么可能如他所愿,闪身错开,说:“我满意什么,少胡说八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呐。”秦淮茹适时的抛了个媚眼,把对方电了个外焦里嫩。 “成,成,你先回,我找好地方回头找你。”赵猛一脸猪哥像的谄笑着。 秦淮茹挥挥手,扭腰掉胯着走了,心想:就你那猪头样,还想占我便宜,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第133章 秦淮茹的春天 为了躲避赵猛的纠缠秦淮茹每天都跟着一大爷一起下班,路上还假模似样的问一大爷关于工作上的问题。一大爷也不疑有它,认为她这是不想放弃提升工级,每次回答她时还是尽量讲的清楚透彻。 正如秦淮茹跟贾婆子说的,她自知文化程度不高可能无法升到高级别,一级工她都是磕磕绊绊才拿下来的,对于二级工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报希望了。再次周旋在男人中间后她发现,虽然名声可能不好,但是比她可能努力都够不到的二级工工资来说,这个方法来钱快,还轻松。她又不想什么大富大贵,能把自家孩子们养大,给婆婆安稳送走就足够了,她就算对的起贾东旭了。 秦淮茹的行为在赵猛的眼里可笑之极,他看着两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小娼妇,都做了半掩门了,还在我这装贞妇,回头等你知道老子的实力,就不信你还不主动。 刚好赵猛要出工差几天,他就把这事给先放下了。秦淮茹见赵猛好几天都不再出现在她回家的路上后,也就不再和一大爷一起回家,又开始回到先前的状态。看到秦淮茹如此反复没有定力,一大爷有些失望,他在车间跟秦淮茹说:“淮茹,我知道你最近手头紧,需要还欠厂里的债,还要养孩子照顾婆婆,你很难。但你有没想过,一旦你名声坏了,那些跟你纠缠的男人还会理你吗,而且你的年龄会越来越大,现在喜欢你长相好的人,将来还会吗,能长久吗?还是我先前跟你说的,你要学技术,学好技术那是自己的,谁也拿不走。” “一大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也想学,可是我基础差,一级工都是磕磕绊绊才拿下的,二级我真不敢想。”秦淮茹诉说自己的想法,“我现在欠着那么多钱,就是想学心也定不下来,想着等我把债还了,我安心的好好学技术,到时您一定好好教我啊。” 一大爷摇摇头,说:“淮茹,你想的挺好,任何机会都不是等你想要时就在你手边的,它都是需要你努力的伸长手臂去抓取的。你想以后,就怕以后你想学也没有愿教敢教了。” 听了一大爷的话,秦淮茹有些不忿,心说:你不愿教有的是人教我,我就不信我扭扭腰还找不来教我的人。 赵猛再次出现在秦淮茹面前时,已经改头换面了,不仅穿着干净得体的中山装,还把乱糟的头发修剪成整齐平头。要不是赵猛挡在她面前,还叫了她名字,秦淮茹都没认出来。秦淮茹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175左右的身高,方脸大眼,之前的络腮胡现在不见了,大手大脚大肚腩,还是给人油腻腻的感觉,不过之前是那种脏嘛咕咚的油腻腻,现在是有实力的体现。 赵猛直截了当的说:“我知道你先前看不上我,没关系,那是你不了解老子。老子现在给你重新介绍下自己。我在电厂上班,每个月工资75,其他补助什么的也不少。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跟我,不说你吃香喝辣,最起码不用像现在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 “什么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秦淮茹不想对方说的如此直接,当即反驳。 “前几次见你时,你饭盒里有时装的挺满,提兜都不晃。现在这饭盒里什么都没有。”赵猛指指秦淮茹手里的饭盒,笑着问:“今天晚上怎么对付,喝稀汤吃窝头吗?” “你怎么知道?”秦淮茹非常吃惊。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要不要跟我去买点好吃的给你孩子带回去才是你这会儿该考虑的。”赵猛等着秦淮茹自己咬钩。 “你想要什么?”秦淮茹咬着牙问赵猛。 “我说的很清楚,我看上你了,就想要你的人。” “想要我,你能离婚吗?能娶我吗?” “不能。”赵猛很干脆。“你需要养孩子,我需要你,这不就够了。” “你真无耻。”秦淮茹冷笑,“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因为你缺钱,还因为你在轧钢厂里一系列的行为,我觉得我是有机会的,我虽然不能娶你,但是我能让你的孩子衣食无忧,你不需要再在那些男人间骗来骗去。” “谁骗了?”秦淮茹被人指出问题关键,如同被踩住尾巴,尖叫道。 “别叫,路上还有别人,让人注意到这不好。”赵猛悄悄靠近她后,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说:“我让人了解过你,虽然跟很多男人都不清不楚,但是大多数都是被你耍了手段,他们都没得到实质性的东西,所以你也没得到太大好处,想想也是,谁都不是傻子,一次上当可以,难道还能次次上当。” 秦淮茹低着头不说话。 “你也知道他们想要的,你不想给,害怕对方得到了你就贱了,而且很多男人也就是想玩玩。我不一样,我是不能娶你,因为我有老婆,但是我是真看上你了,我觉得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赵猛说着偷偷的用胳膊狠狠地搂住了秦淮茹,然后又一下放开了。 秦淮茹感觉空虚的身体和心在被人用力填满后,一下子又空虚了,她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身边这个男人。 赵猛又一次拍了拍秦淮茹地后背,说:“走,咱们先去给你孩子买点吃食。”赵猛是知道如何俘获一个有孩子地女人的。带着她到一个饭馆,赵猛要了一盘红烧肉,半斤酱牛肉,十个大包子,两个菜把秦淮茹的饭盒装的满满登登,其他的用纸包着。赵猛像是知道秦淮茹回家吃不到这些东西似的,另外又给她要了一份饺子非要她在饭馆吃了。” 头一次吃的如此满足的秦淮茹,含着眼泪吃着饺子,这会儿再看赵猛,哪哪都是好的,就连大肚腩都显得格外可爱,如果能早点遇到这个男人该多好,如果当初自己嫁给的是他该多好! 吃完饺子,赵猛把晕晕乎乎的秦淮茹送回红星四合院,和她约好周末的见面时间这才开开心心地离开。 第134章 疯狂旋饭的贾家人 秦淮茹提着饭盒刚进屋,贾婆子的骂声就从里屋传了出来:“呦,舍得回来了?也不管家里人的死活?你女儿都快饿死了。” 小当领着刚会走的槐花抱着秦淮茹,委屈的说:“妈妈,我们饿,奶奶没给我们做饭。” “赔钱货,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少吃一顿能死啊。”贾婆子骂骂咧咧也走了出来,看见秦淮茹手里的饭盒,说:“又是厂里的剩菜?不对,这是肉味,好像是肉包子。”贾婆子提着鼻子闻到香味,眼睛也亮了起来,伸手抢过秦淮茹手里的布兜,“包子,酱牛肉,红烧肉,你发财了?还是打劫了?”贾婆子左手捏了一块肥美的红烧肉放进嘴里,右手拿着包子往嘴里塞,大口嚼着忽然间想起什么,急急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冷声问道:“你又找到人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说:“妈,咱们之前不是商量过了嘛,而且我也把环上了,您还担心什么?” “不是之前说让易中海帮你升级吗,怎么又变了?”贾婆子为了自己死去的儿子,想要尽量维持儿媳的贞洁。 “能不变吗?棒梗上次的事赔了人家300块,您又不给我钱,我只能跟厂里借,要求三年还清,不然就清退岗位。咱家这么多人,您还要吃药,我的工资基本挣多少花多少半分存不下来,我不得想别的办法。”秦淮茹略带不满的回复自己婆婆。 贾婆子听了这话立刻炸毛,跳脚道:“什么叫我给你,我哪里有钱,300块啊,你让我卖血不成,你好狠的心啊。你要想我死你直说好了,少来这些弯弯绕,好像钱都是我霸着,都是我花了似的。你不想想你一个农村人,凭什么嫁到城里,凭什么住这么宽敞的大瓦房,你孝敬我难道不应该?” 秦淮茹今天被赵猛撩拨的心神荡漾,感觉有些理亏,就不想跟她吵,退让着说:“成成成,我错了成吧,我没本事,我占了你们贾家天大的好处,所以我得把您伺候好了。”她边说边从橱柜里拿出碗筷递给早已瞪直了双眼的女儿们,看着两个一手夹菜一手拿包子吃的着急,她温柔地嘱咐:“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 小当点头不吭声的往嘴里送肉塞包子一刻不停,槐花抬眼看看贾婆子手中的筷子飞快地穿梭在饭盒和嘴巴之间,如果不是因为牛肉难嚼些,估计槐花都要看到筷子的残影了。秦淮茹见状,摸了摸槐花的头,说:“快吃,别看了。” 一盘红烧肉半斤酱牛肉被一老两小风卷残云般吃的一点不剩,十个就剩了一个,贾婆子吃了四个,小当吃了仨,秦淮茹一个没看住让一岁多的槐花吃了两个包子,撑得她直翻白眼,吓得秦淮茹不停的给他揉了一个多小时的肚子。小当揉着自己鼓鼓的肚子才想起妈妈有没有吃饭,道:“妈妈,你饿不饿?” 秦淮茹笑着对小当说:“小当真乖,你们吃饱就好,妈妈不饿。” 贾婆子躺在炕上同样揉着自己的肚子,说:“我不管你干什么,但是你将来不能离开这个家,你要想离开必须把工作留下,因为那是我们贾家的,我要留给贾家的孙子棒梗,还有如果你要离开你就必须把这两个赔钱货都带走,我们贾家不养闲人。” “妈,您放心,我不会离开家的,我一辈子守着你,守着这个家。”秦淮茹举起右手,“我指天发誓,如果我想要离开贾家,定叫我无子送终死无葬身之地。” “成,记着你今天的话,别到应誓时再怨天怨地。”贾婆子听到秦淮茹发誓也不好再继续纠缠。 自此之后,秦淮茹每到周末就会出门半天说是去买东西,不过都是赵猛把东西买好,她在幽会之后自己再提回家。贾家的日子又一次不明所以的好了起来,四邻见状也都稀奇,跟贾婆子打探又都被她给怼了回去,大家只能背地里议论,虽然都知道贾家的东西可能来路不正,但没有证据,议论一段时间众人也都见怪不怪了。还是各家顾各家的日子吧。 邻居们不在意,于莉可不行啊,她的工作性质让她需要更多的了解人民群众的生活情况和动态。秦淮茹不正常的好日子很可疑,不论是男女问题还是有其他问题,这都是在于莉工作的辖区内,将来如果出事,她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于莉问做完代厨回家的傻柱:“我说贾家最近的日子过的快赶上咱家了,没什么问题吧?” 傻柱擦着脸说:“能有什么问题,难不成秦淮茹还成了间谍特务?就她字都认不了多少个。不就是找了个有钱的靠山嘛。” “那她就是作风问题了,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虽说她之前坑过我,但一个院住着,你可别去捅这层窗户纸,咱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那贾婆子真没活路,可是会到咱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没六一之前都好说,现在咱可得为孩子多想想。”傻柱劝于莉熄了管秦淮茹的心。 “我可以不调查她,但如果有人告到我跟前,我可就不能放着不管了。” “那是自然,你的工作毕竟是干的,到时别人也说着闲话。如果你要主动调查,人家可能会说咱公报私仇。”傻柱搂着于莉,“你这腰上的肉好软啊。” “怎么嫌我胖了,你少拿回点吃的把我饿瘦好了。”于莉一把掐在傻柱的胳膊上,“还不是为了给你家传宗接代奶孩子,我才胖的。想想我之前多好的身材。” 傻柱赶紧找补,说:“我哪敢嫌您那,我是说这软软的好有手感,摸着舒服,以后要继续保持。” “算你反应快,这回饶了你,以后要是再敢嫌我胖,你就跟你儿子睡去。”于莉白了傻柱一眼。 “谢,娘子饶恕则个。小生给娘子按摩赔罪,还望娘子莫记在心上。”傻柱把于莉推倒在床上,开始从头到肩膀到腰的递进式赔罪。 第135章 一大爷请求一起过年 日子一天天过着,1964年的新年快到了,这一年各家都比之前改善了不少,就连胡丰、宋明、晁天钢几人都各自有了对象,好事都快要近了。 一大爷经过福利院挑孩子,秦淮茹和棒梗好坏跳返,对养老人是越来越没底,越来越心焦,尤其是看着老太太每天逗着小六一,乐的合不拢嘴,吃的越来越好,活得越来越轻松,越来越年轻,说不羡慕那都是骗人的。他觉得自己几次偏向傻柱,应该能弥补之前的过失了,趁着傻柱这天晚上在家,跑了跟他商量一起过年的事情。 “柱子,这不快过年了,我和你一大妈就两个人,过年有些冷清,想问问你咱们几家能不能一起过年?”一大爷头一次这么低姿态的说话。 傻柱都有点不适应了,这是那个爱说教的一大爷吗?他都差点想伸手摸摸一大爷的额头看看对方是否发烧了。 一大爷见傻柱不说话,以为他不同意,接着说:“柱子,我和你一大妈年纪都大了,人越老就越害怕冷清,尤其是过年过节的时候,看着别人家都是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又有小孩子在旁边跑着,我们,我们……” 毕竟双方都是看着对方长大变老,傻柱看着一大爷这样也有点不落忍,人家就想一起过个节嘛,那就过呗,吃又吃不穷自己,于是他点点头,说:“一大爷,本来我们今年还是要去我师父那过节的,可是我师父的儿子刚好过节回家探亲,我们也就不好去打扰他们亲人团聚,今年我们就在家过年,到时看看于莉她们单位的关大爷也接来,您老哥俩可以一起喝几杯。” 一大爷听傻柱同意,而且还给他安排了一起喝酒的人,心里高兴,嘴上直说:“谢谢,柱子,谢谢你。” “谢什么,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傻柱还要说些什么,张张嘴又收了去。 一大爷知道自己过去对傻柱并不是太好,对方现在能不计前嫌,他已经很满足了,说:“那我回去跟你一大妈说,还有需要准备什么,你一定告诉我,多了没有,少的我还是可以的。” 傻柱笑笑,说:“成,一大爷,有需要我指定不客气。” 一大妈听到傻柱同意一起过年的消息,高兴的从箱子拿出一身小孩衣服,说:“这身衣服,我才做好,过年的时候给小六一穿上,刚刚好。” “你什么时候做的衣服?专门给六一做的?”一大爷拿着衣服边看边问。 “不是,之前咱们不是想领养孩子嘛,我那时候开始慢慢做的。现在不是没合适的,先给六一也是一样的。” 于莉问躺在床上的傻柱:“你怎么答应和一大爷他们一起过年了,之前都不见你跟他怎么说话?原谅他了?” “谈不上什么原不原谅的,只是不想给自己树那么多的敌人。再说,他之前不过是帮贾家不帮我,并没有主动害我,咱们不过是和他们过个节,也不代表什么,我又没答应他什么其他的要求。你说是吧?” 于莉想想道:“也是,毕竟隔壁邻居也不好弄得太僵,如果你这回再不应他,估计他就真的恼了。” “他恼不恼没啥,主要可能对你的工作有影响,我也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不管你啊。” 于莉抱着傻柱的脸亲了一下,说:“谢谢你替我着想。今年你变了好多。” “我变什么了?” “你好像没之前那么在意院子里的人了,原来你还时不时跟人打声招呼,现在很少跟人说话,邻居都说你是升官了,脾气和架子也大了,所以就不爱理人了。” 傻柱无奈的说:“我那是脾气大吗,我那是累的,我白天上班,晚上时不常给他做席面,周末闲不下来,我那是累的。真没劲和他们闲磨牙,有那功夫我不如歇会儿,多挣点钱给你和孩子买点好东西。” “可是你现在毕竟升了官了,一直这样下去容易被人说成脱离群众,要不你还是努力应付应付吧。” “成吧,听媳妇劝的男人都是有福的,我打明儿起,尽量跟他们打招呼多说几句。”傻柱应承下来。 于莉走到六一的床边,看看睡得香甜的儿子,说:“说起变化,今年变化最大的还是贾家,本来都越来越好了,怎么一下子就成现在这样了?” “刚开始棒梗跟着那位老先生变得越来越有礼貌时,我也觉得挺意外的,那孩子大小一身反骨,一点不像他爸,能被老先生给影响了,挺好,不说别的最起码将来地面上少个小偷小摸的主,咱们院子的名声也不会被他给败坏。可谁承想他后面会犯那么大的事,差点把人给捅死。” “不是说,他是知道有人要打他才拿刀防身的吗?” 傻柱道:“害怕被打就拿刀啊,不能拿砖头吗,他第一次不就准备了砖头吗,第二次就不知道了?身怀利器就是要杀生害命的,他就是奔着下死手去的。只不过两个人都命好,那个没死,他棒梗才没进监狱,要不贾家现在就得散。 “不过棒梗能有今天秦淮茹和贾婆子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首先是贾婆子对孙子太娇惯了,什么好的都先顾着棒梗,棒梗有错也不许大人教训,这才让棒梗成天的没大没小,无法无天。” “听你说贾婆子自己养大那个贾东旭,而且贾东旭为人也还不错,算是正派啊,怎么棒梗就成这样了?” “隔辈儿亲啊,贾东旭他爹死那会他都已经十来岁了,差不多懂不少事了,再加上那会社会动荡,她整日想着后面吃什么,哪有时间惯孩子。现在日子好了不少,她不用操心生活,自然要没事找事。” “我看秦淮茹之前也经常教训棒梗,偶尔还会上手打呢?” “那都是面上的,打几下给别人看的,你看打多了,贾婆子会不会愿意,她秦淮茹会不会心疼,就凭棒梗敢趁着我失明到我屋偷东西,她秦淮茹就脱不了责任,我就不信,棒梗吃饱了回去不喊饿她就不怀疑,棒梗时不时有钱买东买西的,她就没想法?她就没觉得那是有错的,她必定认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尤其是瞎眼傻柱的便宜。”傻柱越说越气,想起之前的事还是有点难以释怀。 于莉赶紧给他摩挲前胸,说:“行了,不说他了,反正现在他也算是罪有应得。” “不,其实有他也挺好的。” 于莉猛地站起身蹬着傻柱问:“怎么个意思?” 第136章 夜聊教育 傻柱看着于莉瞪着自己马上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他这样现在的表现挺好的。” “好什么好,都进工读学校了还好?”于莉没好气的说。 “你别急,我的意思是他现在的表现是给咱们教育孩子做出标准的反面教训,他所有犯过的错,咱们让六一和以后的孩子全部避开,那就绝对不会像他那样进工读学校了。” “我孩子怎么都不可能进工读学校的,咱家一没有惯孩子的长辈,二没有乱七八糟的父母,六一绝对不可能变成那个样子的。” “那你说咱们该如何教育孩子呢?是有错当时就打不论场合地点,还是当时忍住以后再说?” “我觉得应该当场就批评教育,不然他一定记不住。我记得我小时候有次偷拿别人的东西,我爸当着很多人的面不仅给了我一巴掌,还狠狠地骂了我一顿,让我跟被偷东西的人道歉,打那之后我再也没犯错那样的错。”于莉满是自豪地讲自己改正错的经历。 “你是打那之后都没犯过任何错,还是只有那一种错呢?” 于莉认真想了想,说:“从那次以后,我好像很少犯错,就是错也是无意的,你看看,深刻的教训是不是挺有用的。” “那你是不是后来做事的时候也会时常担心自己犯错被骂,总是不太有自信?”傻柱笑着问于莉。 “是有点,”于莉点点头,不解地问:“但这有什么关系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傻柱吗?”傻柱见于莉摇头,继续说:“那我今天就跟你讲讲。48年北京解放前,解放军打到京城那会儿,国 军被围在京城内,有不少溃军伤兵,国 军的军纪本来就不怎么样,溃军伤兵就更加不堪。我那会儿十二三岁,我爸给我蒸了一笼包子让我在前街卖包子,包子还没卖出去几个,碰见了十几个国 军溃兵来抢东西,我抱着一笼屉包子就跑,有两个带枪的伤兵跟在我后面,幸亏是在城里,熟悉巷道的我只钻小巷左拐右绕的把那两个狗东西给甩了。后来,我端着包子往家走的时候碰见了个穿长衫的人,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人长的高高的个子,国字脸看着特富态,他问我端的什么东西,我说是包子,他问是卖的吗,我一听有人要买包子,高兴地点头,他把我的包子全买了,给了我一把票子,我兴高采烈的回家,把钱交给我爸,等着我爸夸我呢,谁知我爸一看钱全是假的,就叫了我一声‘傻柱子’,以后我就被他被全院的人叫成‘傻柱’了。” 于莉依旧疑惑的看着傻柱,说:“这和我刚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哦,对,我少说点东西,我爸是当着院里好些个人的面喊得那声‘傻柱’,一大爷、贾婆子、还有好些个邻居都听说我被溃兵追赶,看我回来过来关心询问,他们都听到了我爸对我的笑骂,这也就是其他人为什么也喊我‘傻柱’的原因。” “我觉得那些邻居做的不合适,你爸跟你开玩笑叫你‘傻柱’,那是你们两父子之间的事,他们怎么能也跟着‘傻柱傻柱’的叫,这点一大爷做的就挺不错的,他好像一直叫你‘柱子’,从没叫过‘傻柱’。就连一向自诩有素质的文化人的三大爷都没一大爷在这方面做的好。” “三大爷自恃甚高,任何人都不看在眼里,早晚有他吃亏的时候。不说这些,好好想想你那些不自信是不是被你爸当面训斥造成的。”于莉微微点头,傻柱看出于莉还有些不信服,继续说道:“你想想你妹妹海棠,她小时候有没有被你爸在外人面前训斥过?” 于莉看着傻柱陷入了回忆,半晌后说:“我记忆里没有见过,海棠也没跟我说过我爸妈骂过她,她从小都是被我爸妈和我宠大的,她犯错我爸妈也都是批评我。” “那你想想海棠现在什么性格?” “外向、直爽、自信,嗯可以说有点自大,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对,她没收到过打击,自信心很足,而你我咱们两个都是被各自老爹在人前教训,丢失了颜面,后来都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你可千万别说孩子是不需要脸面的,还有老人常说的‘当面教子,背后教妻’这样的话。你也是受过害的,你爸当时骂你的时候,你不伤心不难过,不觉得丢脸?后面是不是有段时间不想见人尤其不想见当时见过你挨骂的人?” “嗯,那之后一段时间我都不敢从那个地方经过,不得不去那边的时候总感觉路边的人都在说自己,我会不自主地跑过去。” “跟我一样,我爸刚开始叫我傻柱时,我也很不高兴,尤其是院子里的人也这么叫,那一阵我都不爱出屋,而且因为被叫傻柱我也没少和人打架,可是叫的人多,我也不能各个都打吧,尤其还有些为老不尊的人,我也不能因为一个称呼打他们吧。不过后来我发现我能利用这个称呼,跟人发生矛盾也能用‘傻’来说事,不想做的事我也用‘傻’做不了来推脱,虽然有好处,但这是我被伤害无数次之后无奈的所得啊。亦如你现在做事瞻前顾后,小心翼翼不敢出头。” “我怎么小心翼翼了?” “就说你刚到街道管卫生情况时,那会儿你怕出错每个地方都要检查好几遍才罢休,把自己每天搞得灰头土脸的,我当时看着都心疼,但是又没法劝你。”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说这些呢?” “我也是在六一出生后,对照着自己还有院里其他孩子们的成长情况才想到的,你看小凤芝,自打那次她站出来证明三大妈没有撞倒秦京茹被大伙表扬后,那孩子原来说话小声小气的,现在说话做事透着自信,跟别的孩子玩的时候都是出主意拿主意的。你再看看刘光天刘光福哥俩,跟他哥刘光齐对比,刘光齐学习好,懂进退,刚到单位工作没多久,结婚时就能请到办公室主任来,说明他敢想敢干还会干;你再看光天光福,同样的爹妈,光天就混了个初中毕业,光福也没跑,俩人胆子小的刘海忠那么打他们都不敢跑,光福小十四五咱不说,光天都十七八了,那不能混口饭吃。同样爹妈,一个夸奖着长大,两个挨着打长大,对比还不明显吗?”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将来只能夸六一,不能打他了?” 第137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怎么可能,我是那好脾气的人吗?不打他都对不起我小时挨的打。”傻柱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六一说。 “你刚还说你能打,打了不是会影响孩子的成长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能打了,我说的是不能在外面打,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不能往死里打。要像棒梗那样不打不教训,早晚是个祸害。” “我看你就是小时候被你爸打的多了,想找个人发泄自己的怨气罢了。” 傻柱翻着白眼说:“有后院那个大马脸,我还用找人发泄怨气。我说的是教育孩子,他不犯错我是不会打他的。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错误都会打他,无意犯的小错,说教一番就够了,故意犯的要狠狠批评,如果是有关诚信和三观上出现问题,那是非打不可的,孩子需要知道畏惧,知道畏惧就明白什么错不能犯,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好事吗?它不怕虎好像老虎就会害怕它似的,老虎不会怕它,只会拿它饱餐一顿,这就是不知敬畏的结果,连悔过重来的机会都没有。就像棒梗现在这样,就是他在工读学校表现的好,改过自新了,到了新地方,人家知道他进过工读学校,会怎么看他,会认为他年少无知现在已经改好今后永远都是好人,还是会认为他虽然有所革新,但依旧有出问题的可能性?” “是啊,人千万不能行差踏错,错一步真的就不堪设想,要不老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棒梗明明都学好了,可又……哎。”于莉叹息道。 “棒梗自己想学好没用,他的朋友和身边的人不想学好,他自然会被自己之前交的损友再给拽回去,他进了工读学校,以后想学好只会更难。”傻柱撇撇嘴,说:“他这个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所以咱儿子以后交的朋友咱们一定要注意,那是万万不能和有问题的歪毛淘气在一玩耍的。” “成,以后六一的教育交给你了,我放心。”于莉不客气的准备当甩手掌柜。 “那是,我是他亲老子,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有孩子发愁孩子怎么长大成人,没孩子的发愁孩子怎么还怀不上? 许大茂喘着粗气,摸着秦京茹的肚子,说:“这次应该能怀上吧。花了那么多钱,吃了那么多药,浪费了我无数次的体力,你怎么就一直怀不上呢?” “放心,大茂,我感觉这次一定能怀上,你等好消息吧。” 许大茂笑笑说:“呵呵,希望这次能行吧。要不是你之前怀上过,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跟娄晓娥一样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怎么可能,我几个姐姐每人都生了好几个孩子。”秦京茹对于自家女人生孩子的能力是无比自信的,略带自豪地说:“远的不说,就说我堂姐秦淮茹不就三个孩子嘛,要不是他男人死的早,估计都这会儿都怀第四个了。” “还第四个,就他家那条件,养活仨都费力,还四个,你是不知道贾东旭怎么死的吧?”许大茂忽然回过味,说:”诶,不对,你刚那话啥意思,你家人都能生,到你这生不了,合着是我有问题呗。” “不是,不是,哪能是你有问题呢,有可能是缘分没到,老天爷还没找到大富大贵的孩子托生到咱家呐。”秦京茹哪敢说许大茂有问题啊,先不说许大茂会不会因为有关男人尊严的问题而生气,他一旦联想到之前假怀孕的问题上,那自己就露馅了,到时除了离婚可没任何路能走了。不能在这件事上纠缠,秦京茹问道:“你刚说贾东旭的死因,是怎么回事?” “贾东旭那个色鬼,当然是死在他婆娘肚皮上的。” “不对啊,不是说他是在轧钢厂上班时,出的事故死的嘛。” “嘿,给你说他是死在秦淮茹肚皮上的你还不信。”许大茂一巴掌打在秦京茹的屁股上,说:“这是你不信任你男人对你的惩罚。贾东旭确实是在轧钢厂死的,但是,他那个岗位但凡头脑清醒些就不会出事故。你也知道,他出事那几年刚好粮食匮乏,他是白天没吃喝,晚上还拼命,把身子给掏空了,就是不在厂里出事,早晚也得在别的地方出事。”许大茂心说:得亏老子撤的早,要不也会步贾东旭的后尘。 “你怎么知道他晚上拼命的,你听人家墙根了?” “还用听,你算算你小外甥女槐花的啥时候生的,不就知道了。他不拼命槐花能凭空而来?”说着别人,许大茂抚摸着怀里的秦京茹,心情又激荡起来,正准备翻身上马,秦京茹说道:“刚说贾东旭因为好色才死的,你还不吸取教训啊。” 许大茂嘴角一挑,道:“我怕什么?我吃的好喝的好,身体比那死鬼强多了,马上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一分钟后,呼哧带喘的许大茂满足地打了个哆嗦,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困倦的眼睛。 秦京茹一脸幽怨的看着慢慢起鼾的许大茂:死鬼,每次都是不上不下的,还好意思说别人,要不是老娘年轻不懂事,被你骗了身子,怎么也不能找你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秦京茹起床喝了半杯凉白开,才躺回床上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许大茂看到秦京茹拿着女人倒霉时用的东西去了厕所,骂了句:“呸,又让老子瞎耽误两回功夫。”等秦京茹回来时许大茂质问道:“你怎么回事,那事快来了你不知道吗?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嘛!” “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我倒霉的日子还得好几天才来呐,谁知道咋回事?”秦京茹捂着肚子,说:“大茂,我肚子疼的很,你给我弄碗红糖水吧。” “弄什么红糖水,我还着急上班呐。要弄你自己弄去。又不是断手断脚不能干活了。”许大茂没好气的说完,摔门走了。 秦京茹含着泪,看着震动的房门,低声道:“都怪我有眼不识宝,拿鸦片当良药。当初要是听堂姐的话嫁给傻柱,现在我不仅有儿子,还是主任夫人,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机会?” 第138章 预备过年 早上,傻柱如往常一样亲了亲六一的脸颊,又给儿子做了个鬼脸才和于莉一起出门上班。 傻柱把于莉送到街道办事处门口,问了关大爷这几天想吃什么,才没有跟傻柱一起才往红星轧钢厂而去。去年三十,关大爷没和傻柱他们一起过年,一是和傻柱不是太熟,二是去傻柱师父家更没那道理。今年,虽然因为傻柱越来越忙两人很少一起喝酒,但是,傻柱每次送于莉上班时总会和关大爷聊上几句,问他想吃什么,第二天准保会给老头带来,给关大爷孤独的人生带来一丝亲人的温暖。尤其是六一出生后,关大爷会在白天找人顶替下,跑去四合院,逗弄会儿小六一,碰见娄晓娥在的时候,两人还会对谁能多抱会儿六一有所争抢。所以,今年傻柱邀请关大爷来家里过三十守岁,老头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只答应吃饭,吃完饭人家还要回传达室继续值班守夜。关大爷敬岗爱国,傻柱自然不能阻拦,心中更是敬佩。 按着过年的习俗,四合院的人们开始扫房子、买肉、发面、蒸馒头,贴三大爷写的春联,今年过年三大爷比前几年多收不少东西,尤其是贾家,往年给他家写对联就能换一把瓜子,今年贾家破天荒的大方,给了两把花生,这主要还是贾婆子没看见,要是贾婆子看见估计还是一把瓜子。三大爷是抠,对自己对家人都抠,也爱占便宜,但他会通过言语让对方主动让他占便宜,有时也会从其他方面偿还。贾婆子也爱占便宜,但她是硬占,从不还。三大爷看着老伴簸箩里的那堆花生,心说:明年我就不给你家写了,往年你家过的不好给一把瓜子,我不说什么,今年你家时不常就吃鸡吃肉的,大过年的就拿两把花生打发我,真当文化人好欺负呐。三大爷看着门上的春联真想过去填上一两笔,跺跺脚转身去了傻柱家。 在家带六一的雨水按照哥哥的嘱咐给了三大爷五毛钱得了两幅春联,雨水问哥哥往年都给三毛,为什么今年给五毛,又不是家里多了间房子多了个门要多写了一副春联?傻柱说:“我现在是干部了,你嫂子好像也有升级的苗头,你明年毕业也是国家干部,咱们家越来越兴旺,多给他点一是让他没闲话可说,二是预示咱家越来越好,图个好兆头。” 三大爷开心的拿着劳动成果回家,还在儿子儿媳面前炫耀自己不过就是用一张红纸几滴墨水就换了这一簸箩东西,还有手里的一块多钱。他对小儿子解旷和女儿解娣说:“知道为什么我能拿不值什么钱的东西,换来吃的和钱吗?” 闫解旷知道老爹又要显摆不想做捧哏就没吭声,闫解娣还小又不太理解也没回答,三大爷只好自问自答:“这就是知识的力量,我有文化我能写好字,院子里那些人没文化,写不出我这手好字,所以我就能换来钱和吃的。懂吗?” 刘玉华在一旁帮着刚回家的婆婆三大妈忙活着年三十晚上要吃的饭菜,不屑的听着三大爷为了这几块钱炫耀半天。 结婚后,她在闫家生活了大半年,体重从原来的160斤降到了130斤,院里人都说刘玉华越来越漂亮了。初时,刘玉华听到还挺开心,可是当她在厂里挥几下铁锤就呼哧带喘时她就明白她的漂亮是有代价的。在娘家虽不是顿顿有肉,但也是馒头管饱素菜可劲造,现在晚上吃饭每顿就一个窝头,菜也是只能吃自己面前的,多吃不是不行,主要是三大妈省习惯了每次就做那么点,她吃了,弟弟妹妹们就没得吃,她做为嫂嫂实在是不好意思,还好中午她能在厂里可劲的吃,要不现在别说130,估计能保持到110都谢天谢地了。 她好几次跟已经在轧钢厂上班的闫解成商量俩人出去租房单过,继承抠门传统的闫解成给她算了笔账:租房不好的房子一间差不多7块,好点的要10多块,咱俩也就下班睡觉十几个小时;以我对我爸的了解,就是咱们不在家吃饭,也一样要给老头他们交养老钱,他看我也上班了估计会找咱俩要10块。这还不算咱俩单过杂七杂八的费用,就这两样就跟咱们交给家里的一样都是20块,咱搬出去划得来吗? 刘玉华可不这么想,她说:“可是你看我现在瘦的,我结婚前夸下海口要把你养胖,没成想不但你没胖,我还给瘦成这样了,每天晚上我都会饿醒啊。咱俩现在挣得不少了,够咱俩出去单过的。” “媳妇,你要是饿,咱们偷偷买点东西,晚上在屋里吃。等我转正了,咱们能在厂里分房子,那会儿咱们再出去单过。” 丈夫不支持,刘玉华就是再强势挣得再多也没办法搬出去,只能忍着盼着。还好十一月那会儿,闫解成争气通过了一级工的考试,厂里给他转了正,他们两个也把分房申请递交了,就等厂里的消息了。 晚上,再一次没吃饱,偷偷吃东西的刘玉华跟闫解成商量单过的事,说:“你说厂里会给咱俩分多大的房子?” “这我哪知道,看宋明晁天钢他们几个都分的是一间房,我估计咱俩也差不多,现在房子紧张好多人家都是七八口挤两间房子。” “也是,对面的杨家也是六口人住两间房。不过他们都是单职工,咱俩不一样咱俩是双职工,要说还是你想的对,等你转正后再申请房子,双职工还是有优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真羡慕傻柱,人家四口人四间房子,将来妹妹出嫁了,就是三口人四间房。” “人家的房子是解放前买下的,可不像咱家,是分的,咱家能住三间,那是因为我家当时人多,街道给安排了三间房。正对门的项家,中院的易家、贾家、马家跟何家,后院的许家、刘家还有老太太的房子那都是自家的私房,人家是有《土地房产所有证》的。不过又不能买卖,也就是每个月不用交租金而已,再说傻柱也不是就生那一个,将来要生多了还是一样挤,所以不需要羡慕。” “说的好像咱们不生孩子似的?” “生一定要生,还要多生?”看着变苗条的媳妇,闫解成心情格外舒服,双手环抱着刘玉华的腰,心想,还是瘦点好,原来两只手都碰不到,还抱不动,现在多好,我能抱动媳妇了! 刘玉华却不解风情的说:“别捣乱,我还没吃饱呐!” 第139章 年三十 大年三十这天白天傻柱去了早就请他帮忙做年夜饭的娄家,腊月初娄晓娥就代替娄家聘请傻柱给她们家做年夜饭了,因为上次傻柱在她家做的那顿饭得到了那一桌人的好评后,傻柱的名声也在原先的富豪圈子响亮起来。娄家的亲戚们自然也都想尝尝傻柱的厨艺,之前没机会,刚好年夜饭娄家人聚在一起,就想起傻柱的手艺了。 这半年傻柱带着时常马华、刘岚和胖子仨人给各家做饭炒菜,先是让他们在边上看着学着,后来让他们帮着切菜摆盘,现在这仨人都可以负责做些简单的炒菜。尤其是马华,他做菜时特别用心专注,以至于切过的菜薄厚粗细都像是拿尺子量着切成的,这点上连傻柱都自愧不如。孙师傅见过听傻柱说这个徒孙的刀工,说:马华虽然没有特殊的嗅觉能力,但是他的专心用心也同样能把他的厨艺带到不错的高度,将来的成就也不会太低。 有钱人家的年夜饭准备的东西确实丰盛,鸡鸭鱼肉自不必说,北边山里的野味,南部水里的海鲜,也是不少,比如鹿肉、海虾、鲍鱼和鱼翅。食材丰富傻柱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练手机会,让今天同来的马华做盐水虾,干烧冬笋;他自己做芙蓉鱼片,软炸大虾,糖醋活鱼,红烧鹿肉片,鲍鱼鱼翅加海参刚好做个佛跳墙当主菜。傻柱把娄家厨师洗好鲍鱼和金华火腿水发猪蹄筋上屉蒸煮;鱼翅上摆放猪肥膘肉,加绍酒,上笼屉用旺火蒸2小时;再把五花肉焯水,冬菇冬笋,鸽子蛋煮好,鸭腿蹄脚羊肘剁成小块,放入沸水锅中汆烫,猪肚里外翻洗干净,用沸水氽两次,锅中放油用旺火烧热时,将葱段姜片下锅炒出香味,放入鸡、鸭、羊肘、猪蹄、鸭肫、猪肚块炒几下,剩下的就是在准备好的酒坛底放 一个小竹箅,依次放入煮过的鸡、鸭、羊、肘、猪蹄尖、鸭肫、猪肚块及花冬菇、冬笋块,,再把鱼翅、火腿片、干贝、鲍鱼片用纱布包成长方形,摆在鸡、鸭等料上,然后倒入煮鸡、鸭等料的汤汁,用小火煨2小时后启盖,速将刺参、蹄筋、鱼唇、鱼肚放入坛内,即刻封好坛口,再煨一小时取出。这个菜整整耗了傻柱五个小时,早上10点来的直到下午3点多傻柱才搞完所有的事情,然后提着娄家给他和马华准备的年礼各自回家。 回到家,打开从娄家带回的食盒,里面有稻香村的四样点心,有海虾,猪肘和一条羊腿。刚好还有时间,傻柱把猪肘炖上,羊腿上剌开几刀,抹上各自调料,他晚上准备来个烤羊腿。 于父于母还有于海棠下午也都过来了,按说于家是不该来傻柱家过年的,可是六一年纪小,于礼和傻柱又都上班,于母脱不开身,于家今年过年都没准备多少东西。傻柱不能眼看着岳父还有小姨子可怜巴巴的过年,提议请于家也来这边过年,刚开始于父碍于老理儿不来,后来听说四合院的一大爷还有于莉单位的关大爷也都来了,才加以推脱不过的同意了,结果来了之后老哥仨围着六一那是玩的不亦乐乎。 年夜饭的时候,众人提议让新任领导傻柱同志说上几句。傻柱站起来看着一桌子亲人朋友,说:“这一年我有了儿子,要感谢于莉同志;六一现在能这么白白胖胖的要感谢我妈,老太太,关大爷的照顾,这里也少不了我爸的支持;我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要感谢一大爷当年对我的教导。来我敬各位。” 于莉、于父、于母、老太太和关大爷都开开心心的把酒喝了,一大爷喝酒前连说自己也没做什么。 雨水和于海棠两人提出意见,“桌上一圈人你都感谢了,就把我们这两个妹妹给漏了,你什么意思?是嫌我俩没你给带孩子?” 傻柱说:“确实带的不多,尤其是海棠,你看看你外甥认不认识你?” 于海棠不服,从于母手中抢过六一,说:“乖,叫小姨,小姨给你买糖吃。” 于母拍了她一下,道:“他才八个月,还不会说话呐,就是会说也是先叫妈,哪有先叫小姨的。” 于莉接着说:“就是,这一看就知道她来的少,什么都不知道。六一主要都是妈照顾的,要是他孝顺就应该先叫姥姥。”于莉对着六一说:“是不是,要叫姥姥,姥姥。” 不知为什么八个月的六一好像能听懂似的,开口说了声:“罗罗。” 刚开始一桌人以为是于海棠在那逗咳嗽,假装六一说话,可是于海棠知道不是她,她把六一的身子转向自己,说:“姥姥。” “罗罗。” 实锤了,人家六一张口说话了,而且第一个字不是妈,是姥姥,虽然刚才于莉提议应该先叫姥姥,可真当第一次叫人是叫“姥姥”时,于莉酸了,指着六一,娇斥道:“小兔崽子,老娘十月怀胎生你,又辛辛苦苦把你奶大,你真第一声叫姥姥啊。叫我情何以堪啊。” 于母抱过自己的外孙,亲了一口,说:“这才是我的好孙子,知道我为他付出的多,不像他妈,口不对心,刚才还说叫姥姥,真叫上了又后悔,他是你十月怀胎的,难道你不是我十月怀胎的,你没吃我的奶?让你娘得些不要钱的好处怎么了?我外孙就不像你,多好。” 傻柱没法说话,这会要是帮了岳母,于莉晚上不会让他好过,要是帮了于莉那于母现在就不会让他好过。还好旁边有了聋老太太,惯会打岔,问道:“你们说什么姥姥,妈妈的。是在骂人吗,大过年的可不兴这个啊。” 傻柱回她:“太太,没骂人,是六一会叫人了。” “六一叫谁了,是不是叫太太了?我可没少照顾他,他要是不叫我,他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雨水和于海棠扑哧乐了,“得,又来个抢行市的。”雨水看着六一,又看看于母于莉老太太说:“看似在蜜罐里,其实身边这几个女人没一个简单的,将来他会很辛苦。” 傻柱一拍雨水的脑袋:“瞎说什么大实话。”然后自己一捂嘴,“我怎么也说实话了。” 第140章 年夜饭间的交流 看傻柱逗趣的模样,于父拍拍他的胳膊说:“难为你了,好女婿,这娘俩在家就经常让我头疼,帮谁都不是,后来我只能谁都不帮,结果她俩后来是她仨一起挤兑我。你还好,你这是个儿子,要是女儿估计也跑不了将来娘俩一起折腾你的命运。” 于母假装生气瞪眼,道:“怎么,大过年的跟女婿告状啊?” “哪里,我这是传授经验,让他好好对你们。” “哼,我谅你也不敢。要不我一辈子住女婿家,就不回去了,看你个糟老头子怎么过?” 于父还没回答,于海棠抢先说:“妈,不行,家里不只有我爸,还有我呐。妈妈,没有你我怎么活啊。你不能不要我啊。” “嘿,臭丫头,你妈在你姐家这段时间,我好像也没把你饿死吧。”于父瞪了于海棠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我平时住校的,吃住都是在学校。回家还得给你收拾屋子,洗衣服,我上了一周的课,本想着周天歇歇,没成想比在学校还累。” 于母忽道:“行了,一桌子人呐,总是咱们几个闹闹哄哄的不像话。柱子讲了话,六一也说过了,何家的爷们都说完了,请咱们的长辈也说两句。”说完她看向聋老太太。 老太太见大家都看着等她说话,她眨巴眨巴眼睛,指着一桌的菜肴说道:“说什么,菜都快凉了,赶紧吃吧。” 一大爷赶紧附和:“对对,老太太您先动筷子,菜凉了味道就不好了,那不就辜负了柱子半晌的辛苦了。咱们边吃边聊。” 只见老太太夹了一块肘子肉放进嘴里,“香,真香,还是我家柱子的手艺好。” 于莉给老太太夹了个鸡腿说:“您喜欢吃就好,他最近太忙了,总没时间给咱们做好吃的,今儿您可得多吃点。” 傻柱给关大爷夹了筷肘子,说:“最近每天下班都给人做饭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这么多,而且还都喜欢我做的菜。” “得了便宜你还卖乖,真是可气。您看看别人要有你这本事和机会,还不乐疯了。”一大爷在旁边搭话。 于父也说:“确实是,你给人做代厨不仅有钱收,还时不时的有食材带回来,多好的事啊。就说今天这羊腿和大虾咱普通百姓可吃不到,我们大伙都是沾了你的光。” “都解放了这些资本家老八旗们还能比咱们普通人活的好,这说明我们的革命还不彻底啊,”于海棠一句惊人。 关大爷开口道:“资本家只要之前没有苛待过工人,愿意接受改造,我们还是要接受人家的嘛,人家有钱那是多年的积累,只要不是非法所得,没有卖国换钱,那都是人家应得的,应得的就可以任其花销使用。” 傻柱没想到打过仗的老革命能说出对资本家这么宽容的话:“没想到,您这老革命会这么看待资本家。” “没什么,当年打仗时咱们也没少接受爱国资本家的捐助,咱们队伍虽然提倡屯田织布自给自足,但是有些医药方面不足的时候,这些红色商人资本家时常给我们帮助。证明教员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的话是多么英明,现在也是一样,善待有爱国心的资本家,让他们为我们的国家建设出力,他们也是人民的一部分嘛,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 于海棠可没有被关大爷的一段话给说服,还想开口,却被于莉给抢了话头:“您说的对,都是人民,就是有矛盾也是人民内部矛盾,再说现在都已经公私合营了,他们很多人都不参与管理了。大过年的,咱们高高兴兴吃菜喝酒,不说这些。”说着她给于海棠夹了筷子羊肉,说:“你姐夫烤的羊腿特别好吃,你快尝尝,你再不吃,雨水都吃完了。” 雨水投诉:”嫂子,我哪有吃完,我才吃了几口,你就抢着给你妹妹。” 于莉给她夹了个鸡翅膀,说:“你也是我妹,别吃那么多羊肉,容易上火,忘了你自己老是爱流鼻血吗?” “哦。”雨水知道于莉是在拦于海棠说话,嘴里吃着鸡翅,手在桌下拽了拽于海棠的衣襟,于海棠看了眼盯着她的于莉,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闷头吃饭。 一大爷心中羡慕桌上的其他人,不论他们是相互吹捧还是批评,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紧密的,是会相互忍让得。再想想自己只有老伴两个人,万一哪天另一半离世了,另一个就只能孤独的面对一切了。他看着关大爷,这老哥甚至还不如自己,自己还有个老伴,可是现在他和柱子的关系却很近,比自己要近,说起来他就是一个看大门的,柱子怎么会和他关系那么好呢?他想不通决定多了解下,于是他不停的跟关大爷捧杯,以图亲近些。 关大爷被对方不停的劝酒,还以为一大爷想把他灌醉呢,可是喝了半天,一大爷自己先有了醉像。他想到之前傻柱跟他讲的事情,他明白一大爷应该是想和他拉关系,他跟一大妈换了位置,坐在一大爷身边,跟半醉的一大爷又喝了几杯,说道:”老易,我能这么叫你吗?” “没问题,就叫老易。” “老易,柱子是个老实孩子,我和他也有缘,他送于莉第一天上班就碰上我,跟我显摆自己的本事,我激他给我做份尝尝,本来想着他不会干,谁知第二天就给送来了。我就开始注意他了,从于莉上班开始,只要于莉没请假,他天天都接送于莉上下班,这是很有恒心呐。他对我这个孤老头子也一样,只要我说想吃什么了,第二天总能送来,不打折扣。 “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他说敬佩我打过鬼子,可是街道知道我过去经历的人不少,也有人一开始给我送东西的,可是慢慢的见无利可图,就不再继续了,只有柱子,他一直跟开始时一样,我很欣慰能遇见柱子这样的好孩子。你是他的邻居,虽然之前有过不愉快,可是毕竟在一个院子住了二十多年,相互间也都了解,也有感情,多聊聊,聊开了,自然就好了。”说完,他拍拍一大爷的肩膀。 一大爷听完关大爷的话,点点头,举杯又敬了对方,然后一饮而尽。 第141章 于海棠的工作 一顿年夜饭,有的人吃的开心,有的人吃的郁闷,作为主家的傻柱看着开心的都是自己在意的,不开心的自己也没法改变什么,只能替他们默默遗憾。 送关大爷回街道的路上,关大爷拉着傻柱说:“柱子,你知道我今天最开心的是什么吗?是我又找到了家的感觉,一家人团团围坐,斗嘴扯皮夹菜灌酒,身心放松啊。” “高兴,您以后就常来,把这里当家就行。” “我会的,就怕你到时嫌我烦。” “只要您愿意来,我绝对不会烦,放心好了。” 一大爷被一大妈搀回家,躺在床上想着关大爷的话,又回忆起老太太跟他说的,他下定决心,准备好好对待傻柱,然后把自己的养老托付给他,哪怕是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他都不用怕,柱子就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想清楚了,心情也好了,一大爷起床陪着一大妈一起开始包起了饺子,准备明早给傻柱家送过去,知道他家不缺,但这是份心意。 于父于母还有老太太年纪大了,闹哄一晚上有些累,就各自休息。于莉、于海棠和雨水三个人边守岁为父母祈福延寿,边负责包明早要吃的饺子。 于海棠这会儿又想起刚才关于资本家的话题,问姐姐:“你们街道的工作人员难道对资本家也是刚才那样的态度吗?他们过去剥削工人,压榨劳动人民,就因为曾经帮助过我们党,现在交出工厂和店铺,既可以一笔勾销?” “你这丫头,还在想这些?可真有你的。人家都交出了自家的工厂和店铺,断了自己的生活来源,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都拉去菜市口统统砍头吗?” 于海棠激动的说:“有什么不可以,他们现在还用着剥削来的钱财,还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过着无比奢侈的生活。他们就应该被打倒,交出所有的钱财,依靠自己的劳动赚取收入,维持生活,这样才公平合理。” “公平,合理?天下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你让人家交出可能是几代人积攒的财富,你知道哪些财富是剥削来的,哪些不是,你就要一刀切的让人全部上交,这就合理公平了。他们中间也有老人,这些人什么都不会也做不了,他们怎么生活,你有想过吗?咱们不能那么激进,要慢慢来,慢慢改造他们,他们现在因为还拥有股份的出息,还能过的好些,再过两年等定息年限期满,他们就不得不自食其力了。” “哼,就是还要再等两年,还要让他们趴在人民身上吸两年的血。”于海棠仍有些不忿。 于莉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小姑子,问:“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我刚才也吃了人民的血汗,还吃了不少呐。”雨水吐吐舌头。 于海棠弹了雨水一个脑瓜崩,“你个死丫头拆我台是吧。我在学校可没少照顾你啊。再说了,咱们吃的那是你哥我姐夫的劳动所得,应当应分的。” “对,劳动所得,怪不得你吃那么多呢,不怕杨为民回头嫌你胖?” “海棠,你谈恋爱了?”于莉立刻来了兴趣,“快说说。” “有什么可说的,就是我们同学,追了我两年了,本姑娘实在不忍心他再可怜的追下去,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先和他了解了解,还没有同意和他建立恋爱关系呐。” 雨水疑惑地问:“没建立关系,他就天天给你打饭,周末还送你回家。” “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他不好好表现,我怎么可能跟他建立恋爱关系。这是考验,雨水你要好好学着点,男人,你不能太快答应他,要不他不懂得珍惜。” “那个什么杨为民,家是哪的,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于莉可不关心考不考验,她要先知道对方的情况,这才是对自己妹妹负责。 “他家也是北京的,他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听他说他有个叔叔在红星轧钢厂当厂长。” 正好进屋的傻柱听到这句,问道:“你确定是红星轧钢厂,不是别的厂?” “确定,他说了好几次,而且说他毕业以后就会到轧钢厂上班,问我找好单位没,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帮我安排到轧钢厂,还说一定能给我安排个轻松的工作。” “轻松的工作?”傻柱想起梦中于海棠好像是跟杨厂长的侄子谈过恋爱,还在广播室工作。要不要让她继续按照梦中的路线走下去呢?万一将来真的有大风,于海棠又因为立场跟杨为民分手,自己小姨子通过人家的关系进了厂,后来又把人给甩了,自己到时候真不好见杨厂长,毕竟对方对自己不错,不行,看来不光要考虑雨水的工作,还得考虑下于海棠的工作问题,都是债啊。 于莉见傻柱半天不说话,还以为傻柱知道些什么,急道:“是不是杨为民有什么问题?还是他叔叔有什么……,不对啊,杨厂长对你挺不错的,给你了正式的干部待遇。那就是杨为民,他不会是吹牛的吧?” “没,我没见过杨为民,只是刚才海棠说轻松的工作,我就在想能不能通过自己的关系给海棠安排个合适的岗位,别欠人家的人情,听海棠的语气她不是很喜欢杨为民,对吧?”傻柱把球踢给了于海棠。 于海棠撇撇嘴,说:“是有点,那个人死板的很,打饭和送我回家估计也是他朋友提醒才做的,要是他自己估计是不会想到的,他就会写写情书什么的。” 于莉问:“那你还答应和他了解了解?” “我不是想着能不能通过他进轧钢厂嘛!”于海棠急道。 “这事你都不知道问问爸,问问我,今天幸亏是雨水提了一嘴,咱们说到这了,要不我们都蒙在鼓里,你这平白地欠了人家人情,将来你要是不和人家处朋友了,你让你姐夫怎么在厂里做人,通过人家进厂后再把人给蹬了那是过河拆桥,是缺德,咱不能那么干!”不是于莉三观正,她是不希望自己丈夫被无辜拖累,好不容易成了干部,在因为这得罪人,不值当。妹妹怎么了,妹妹也没丈夫重要。再说自家现在也不是没能力给妹妹找个好工作,又不是之前家里都是普通工人,现在家里有两个干部了,这点事都解决不了,那就只能说明自己跟傻柱都是废物了。 于莉看了眼傻柱,傻柱点点头说:“你姐说的对,你就应该早说,我一直以为你们学校会给你分配,我就没操心这事。” 雨水说:“学校是分配工作的,就是有好有坏,有路子学习好的当然分配的好。” 傻柱暗笑:我这妹妹还会上眼药了。对着于海棠道:“没事,你工作的事姐夫负责,保管给你找个好的。” 第142章 于海棠要去棉纺厂 听到傻柱给自己保证能够安排好工作给自己,于海棠看着这个曾经不屑的傻姐夫,心中情绪翻滚,之前见到傻柱时,他虽然穿的还算干净,可跟现在比那是迥然不同。傻柱的发型已经不是过去的平头,而是留起了干部们常梳易打理的二八分,身上穿的衣服是笔挺的华达呢中山装(傻柱说:这是过年才穿的,平时不舍得,平时都是纯棉布的,只不过于莉常给熨烫,所以就挺拔。)不知道是爱情的滋润还是于莉养护的好,傻柱原来皮肤粗糙的脸,现在好像有点嫩,脸上的皱纹也少了。他的气质也改变了不少,没有了过去那种明明干干净净,却给人乱兮兮的感觉,现在整个人由内而外透着温暖和自信,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亲近他,相信他。于海棠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神情变了变,她立刻收回了目光,然后心虚地看了眼自己姐姐。 于莉听了傻柱的话把他拉到了一边,问:“要给海棠找好工作,要不要回头跟任大爷说说请他帮帮忙?” “不用,他已经给你安排了工作,咱们再为海棠的事找他,就是咱们不懂事老麻烦人家了。”傻柱朝于海棠那边看看,说:“他那边要安排的话大都是政府单位,海棠进那里不太好,你刚也听她的言论了,太激进了,容易出事。其实我之前打算把雨水安排在自来水厂的,现在海棠需要就先把海棠安排在那吧。” “那将来雨水怎么办?”于莉可不想厚此薄彼,立刻问道:“别再将来雨水想进进不去了。” “没事,水厂进不去,咱们去电厂,都是工厂,但是又都不像轧钢厂这么累,普通没学历的女同志去了,要么是抄表,要么是看库房,咱们这俩妹妹都有学历,那肯定是坐办公室,更轻松。” 两个人商量好,回到客厅于莉当着雨水的面告诉于海棠准备把她安排到水厂,于海棠听后有点迟疑,她以为傻柱会找人把她安排到政府单位里,谁知道还是工厂,而且还是掏井挖泥的水厂,一点都没轧钢厂说出去气派,一个是部属单位一个是市属,名气差了好多。 于莉看出妹妹有点嫌弃,就把她拉到一边做工作,“我看你听去水厂兴致不高,是有什么想法吗?” “一个是市属单位,比红星轧钢厂小好多,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你知道这个工作你姐夫本来是打算给雨水安排的,因为要给你,可能雨水就要被安排到电厂,在石景山,多远啊,你还不知道珍惜!” “既然这样,那我就还找杨为民把我弄进轧钢厂好了,省的耽误雨水进水厂,她又雨又水的进了水厂肯定更好。。” “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让杨为民安排,咱不欠别人人情。” “那我姐夫帮我找工作,不是一样要欠人情吗?” “那能一样吗?他们是朋友哥们间的,你呢,你那是什么?”于莉气急,说道:“你又不想和人结婚,干嘛占人便宜,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爱戳戳去,我只当听他们狗叫,难道听听喇喇蛄叫还不种庄稼了。”于海棠自觉有理。 正和雨水商量她将来工作的傻柱听于莉姊妹俩吵吵起来,赶紧过来劝解,听说于海棠因为嫌弃水厂小不愿意去水厂,他也没在意,毕竟不是亲妹妹,再说于海棠的脾气秉性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安排的。 “棉纺厂行吗,轻工部直属单位,就是稍微有点远,在东八里慈云寺那边,女人在这样的单位比在轧钢厂有优势,行吗?” “我考虑考虑。”于海棠没有给准话。 傻柱又回去跟自己妹妹说话,“她不想去水厂,那我就还把你弄水厂去。” 雨水点点头,同意了。 傻柱却奇怪,问:“她不要的,你还同意要?你怎么想的?” “你是我哥,又不能害我。自打你眼睛好后,你本事越来越大,结交的人也不少,知道的肯定比我一个学校里的学生多,我何必在你面前不懂装懂呐。你都我给安排好了,我轻轻松松听安排不好吗,干嘛没事自己找辛苦。” 傻柱摸摸雨水的头发,一时竟也无言以对,这两个妹妹一个满身刺,一个现在顺从的吓人,尤其是亲妹妹雨水,原来可不这样,原来也是个小刺头。 雨水甩甩脑袋,她已经大了,不喜欢哥哥把自己的头发弄乱,说:“哥,你为什么要把我弄进水厂,其他的工厂不好吗?” 终于,还是有想法的,傻柱欣慰,他怕把妹妹养成懒散的不爱思考的混吃等死的主,“水是每天都要用的,这是关乎老百姓最基本的东西,就跟粮食一样,没它活不了,但是其他的就是一时少了没多大事。而且将来京城人口可能越来越多,水厂也会变大的,到那时它的重要性就会显现出来。” “那电厂是不是也一样,就像过去人们都点煤油灯,现在点电灯,听收音匣子,坐电车。” 傻柱点头,“对,现在还有种在家里就能看电影的匣子,叫电视,有钱人家有,现在咱们看不到,但是将来国家发展好了,家家都能看电视,那是不是电就更重要了。” “那我去电厂吧,感觉电厂更厉害。” “不,不,刚才海棠说了句话,我觉得挺对,你叫雨水,去水厂八字合,去电厂不是它们短路,就是你路不顺。” 雨水嬉笑,道:“你还挺迷信的,现在你是干部了,可不能这样的。” 傻柱假意往外面瞅瞅,装作小心地说:“嘘,这不是跟你说的嘛,跟别人我才不说呐。” 于莉拉着于海棠来到傻柱面前,“她考虑好了,同意去棉纺厂。”于海棠只是点点头也不再说话。 傻柱微笑道:“行,你想好就行,将来有什么问题可别说我给你安排的棉纺厂。” 于海棠迟疑了,问道:“姐夫,你什么意思,难道棉纺厂有问题?” “棉纺厂现在没问题,将来好不好不知道,刚我跟雨水说了,水电就跟粮食一样,都是老百姓必须的东西,所以将来不会有太大问题。” “棉纺也不会啊,谁还能不穿衣服,又不是原始人。”于海棠听完傻柱的解释,就不在乎刚才的担心了。 雨水心想:看来于海棠历史没学好啊。 傻柱点头,跟于莉说:“那年后我就找机会联系棉纺厂的人了,不能再改吧!”说罢又看看于海棠。 于海棠摇头道:“不改,绝对不改,就棉纺厂了。” 人的未来成就不仅仅在运气,还在乎他的认知。这晚的决定改变了于海棠和雨水的命运,雨水和于海棠对于傻柱的信任使得雨水和于海棠今后的生活水平和辛苦程度都大相径庭,雨水对历史的了解也帮她更加信服自己哥哥的判断。 “看出什么了吗?朋友们。别只看故事,故事里蕴含的才是我想说的。” 第143章 拜年 初一早上,傻柱家的饺子刚出锅,他就叫上于莉抱着六一和雨水,几人端着饺子去到后院,给因为年岁大没法熬夜老太太磕头拜年。 傻柱、于莉、雨水三人磕完头,老太太高兴的拿出三块钱,递给雨水和于莉,嘴上说:“一块给雨水,好好学习,建设国家;一块给莉莉,再接再厉再生一个胖小子;另一块给六一,健健康康快快长大。”说完看着傻柱说:“你结过婚有了孩子,是大人了,就没了。” 傻柱假意不满地撇撇嘴,“我没结婚的那会儿,您也没给过我。” 老太太笑着拍他,“你净瞎说,你爸领着你来磕头,我哪回不给你桃酥果子吃,那会儿子给你钱,转头就不值钱了,还不如吃喝呐。后来你上班了,不就是大人了。”然后又道:“说起你爸,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咋样?你有没跟他说六一的事?” “跟他说什么,人家现在一家几口过的肯定不错,用不着咱瞎操心。太太,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您别想太多,就负责好吃好喝好休息,养好身体见玄孙。”说着给老太太摆好碗筷,倒好醋汁。 聋老太太拿起筷子,眉开眼笑,“好,我要吃好喝好养好身体,好见玄孙。” 刚巧一大爷掀门帘进屋,他也端着碗饺子,说:“老太太您来点素饺子,咱们今年平平安安。” 老太太招呼一大爷坐下,“柱子这也是素的,香菇木耳白菜的。他是懂事的,你放心。”老太太不知道是一语双关还是随意的说辞,听在一大爷耳朵里,那就是双关,看来柱子是愿意接受自己养老的事了。 傻柱早上照规矩去了自己师父和几个叔伯家拜年,又去了几个师兄家。可惜的是今年又没有庙会了。倒是师父的儿子,孙师兄这人挺有意思,听说关大爷这个人后,非要让傻柱带他去见见这个老前辈,也不管大年初一要在家陪陪多年没见的爹娘,气的孙师傅直骂没良心,自己白想他了。傻柱拿自己要去别家拜年,不能带着他为由才把他给劝住,就这也是答应他在初四那天带他去见关大爷。 转了一圈,赶着快中午傻柱才回到家,于母已经把中午的饭菜给做好了,过年就是好不用工作只用张嘴吃饭,傻柱正感慨,就见棒梗从他家蹦了出来,高声叫道:“你要是要脸就把东西送回去,我不吃仇人的东西,要不是他儿子两次三番找我麻烦,我能因为和他们打架进工读学校吗?” 秦淮茹站在门口手扒门框,哭着说:“棒梗,娘没办法啊,我没钱啊。300块啊,我每天省吃俭用也剩不下多少,要是过两年还不上钱,咱家的工位就没了,你就没法接班了。” “你没钱,奶奶也没吗?我见我奶奶有一箱子钱,她夜里还数钱来着。” 贾婆子用力推开挡着门的秦淮茹,往外面看,幸亏这会出现在贾家门口的人只有中院的易、何、马三家,这三家她谁都惹不起,(易家常帮忙不能惹,何家有当官的和街道的现在不能惹,马家爷仨,三个光棍不敢惹。)不能找外人出气,她只能过去扯着棒梗低声说:“乖孙,那些钱除了我的棺材钱剩下的我都是准备留给你的,你可不敢喊,再喊招来贼把咱家的钱偷了,可就没你的了。”好在棒梗听说钱有他一份,也就不再纠缠,喊叫。 贾婆子看安抚好了棒梗,就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你个贱皮子,整天跟人勾勾搭搭,丢尽了我贾家的脸,你滚,带着那两个赔钱货滚回农村去。” 秦淮茹还是哭,她现在的武器只有眼泪,“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不能赶我啊。” 贾婆子把秦淮茹拽到近前,说:“这会棒梗正在气头上,你先带着小当槐花出去转转,等他气消了再回来就是。他可是咱家唯一的爷们,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棒梗不仅是贾婆子的心头肉,更是秦淮茹的软肋,不好违逆婆婆和儿子的秦淮茹,趁着动静还没闹大,她在大年初一领着小当跟槐花出了门,槐花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妈妈带她上街买东西很高兴。小当却是板着脸,她年龄大也听到了刚才哥哥和奶奶的话,之前奶奶总跟她抢吃的,骂她和妹妹赔钱货她可都记着呐,不能做事报复但是不耽误积攒仇恨。 最近不太缺钱的秦淮茹领着两个女儿出门不好空着手,给两人一人买了一根糖葫芦,槐花越发开心,小当却想:家里我哥又是肉又是鱼的吃着,我们就吃根糖葫芦,这是助消化的零食好嘛,我还没吃饱呐。 在外面转了一圈,秦淮茹带着两个女儿回到了家门口,推门,门没动,敲门,里面没人应,开门,门从里面反锁了。秦淮茹暗咬银牙:大年初一,你们不让我进家门,这是真要把我赶出去?我有工作我害怕你们。秦淮茹一甩头,领着两个女儿走了。屋里的棒梗在床上阴恻恻的笑着,贾婆子则担心后面她该怎么哄回秦淮茹。 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槐花到了她和赵猛幽会的屋子,这个屋子是个一个院子隔出来,原来的院子是个一进院,东西各两间厢房,正房三间,这院子是一对老头老太太的,他们没什么收入,就从正房西边起了堵墙连接围墙,但把西边厢房给隔了出来开了个门,院子虽然扁扁的特别不舒服,但这僻静,独门独户,不被打扰,赵猛一眼就看上了,好说歹说以较低的价格十三块钱租下了这两间房。秦淮茹一来也挺满意,这不现在又派上大用处了。 因为不常住人,屋子没有生火,好在他俩冬天租的房子,也在里面鱼水情了几次,准备了炉子和一些煤球,才没使得秦淮茹因为缺东少西的手忙脚乱。点好炉子,屋子暖和起来,没有材料做不了饭,秦淮茹只好再次到街上看看有没有店铺开张,好买点东西凑合下。只是大年初一,又有几个铺子会开门? 第144章 从难受到开心,从高兴到后悔 秦淮茹走了好远所有的铺子都关着门,过年供销社和餐馆的工作人员都放假了。她想着要不回四合院找邻居借点粮食先应应急,就奔红星四合院了,路上碰见一个挑着扁担的卖货郎。 秦淮茹感觉像是碰到了救星,毕竟大过年的找人借东西实在不吉利,自己买东西就没什么了。这货郎正好卖的是吃的,京城传统小吃,驴打滚,这是初六时给家里负责‘扔穷’‘送穷神’的男孩子准备的,当然平时也有人买。秦淮茹让货郎足足称了五斤,给了一块钱。 小当吃着驴打滚,很开心,虽然吃不上肉,但吃着甜甜的驴打滚没人骂自己吃的多,可以随便想吃多少吃多,真好。初二的早上,中午小当依然开心的吃着驴打滚,可是到了晚上,当她再一次对着碗里的驴打滚时,她打出的嗝都是一股豆子味,她实在吃不下去了。秦淮茹无奈的安慰小当:”明天商店开门了,我就给你买别的,中午我从厂里给你们带饭回来,你俩就再忍耐下,多少再吃点,要不晚上饿了肚子会难受的。 “妈妈,我实在是吃不下了,中午我也吃的不少,我晚上应该不会饿。”小当满脸痛苦保证。夜里毫无阻隔的胃壁不断地摩擦把小当从大口吃肉地美梦中唤醒再也难以入睡时,她心里更加怨恨哥哥和奶奶了。 初三早晨,秦淮茹早早的起来想看早餐店有没有开门营业,遗憾的是,这院子附近没有早餐店,担心迟到的秦淮茹只好安抚两个女儿乖乖在家,别乱跑,等她中午带饭回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尤其是不受奶奶待见的小当和槐花,她们更懂得审时度势,这会他俩就是逼死秦淮茹也弄不来其他吃的,那就乖乖等着中午饭吧。 中午,小当和槐花终于吃上了1964年新年的正常餐食,不再是令两人又爱又恨的驴打滚了。“妈妈,这炒白菜真香,还有这二和面馒头也好吃。”饿了一晚一早的小当大口吃着平时常吃的东西,却大力夸赞着,正所谓饥香饱臭大抵就是这样吧。 正月初三小当和槐花是高兴的,对于六一却是痛苦的,作为一个只有十个月的宝宝,他就要承受短暂和父母姥姥等亲人的分离之苦了。他被安排上了托儿所,一个专门为双职工家庭的孩子建立的统一照顾她们的地方。他将会在这里结识不少新朋友,但是又都会很快忘记对方是谁。托儿所的阿姨会给他喂奶,哄他睡觉,也会教他翻身爬行走路等等一系列新能力,总之他的上学之路就算开启了,三岁后,他就会去幼儿园,学习唱歌、舞枪弄棒,六岁进育红班,七岁上小学,可怜的孩子,这就是身为双职工孩子的烦恼。 六一去托儿所了,照顾他的主力于母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去照顾于父的生活了,娄晓娥也不能再有事没事的往傻柱家钻了,就是来四合院也是去后院老太太的屋子。突然抱不到六一的于母和娄晓娥是失落的,又重新被人照顾的于父是满足的。好在经过一段时间,大家的心态就会慢慢的调整到平常的状态。 小当和槐花每天除了吃就是玩,不用被奶奶嫌弃,那是越来越不想四合院的贾家了。家里的好吃的慢慢被贾婆子和棒梗吃完后,棒梗开始想念自己的母亲了,他现在明白有妈妈在的好处了,不再嫌弃妈妈拿回来的东西是仇人买的了,反正仇人买的东西他也吃的不少,而且吃的也挺香。他每天看着别人家吃好吃的,心里越发着急。贾婆子看孙子总是盯人家的碗,决定去轧钢厂堵秦淮茹,问问她到底想干嘛? “不是您和棒梗把我们娘仨撵出去的嘛?不是你们嫌弃我们吗?怎么问我想干嘛?应该是你们想干嘛吧!”秦淮茹早知道会是现在这种情况,所以她打算趁这次机会好好整治自己的婆婆和儿子一顿,要让他们知道贾家谁做主。 “你是贾家的媳妇,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能说了。”贾婆子低沉的声调。 “我做什么了,你有证据吗?” “你做什么了,你什么都没做就能时不常的往家拿那么多鸡鸭鱼肉?”贾婆子声音渐大,既然秦淮茹不承认还想压她一头,她就要利用周围的群众打击秦淮茹的嚣张气焰。 “我买肉回家给你们吃,倒还成了罪过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买肉没错,错在太多了,错在它们来路不正。”贾婆子已经不管不顾了。旁边的人听着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秦淮茹不敢让人们乱猜乱讲,大声道:“怎么不正,还是那句话,你没证据,就别瞎说。我一没偷二没抢,你就是没事找事。” “你没偷人那肉凭空就有人给你?”这话已经是脸都不要了。 “我那是给人做帮厨,人主家送给我的,你就是心脏,才把人想的都脏。”既然撕破脸,那就没好话了,反正这会儿不在四合院,秦淮茹也不打算维持好形象了。 贾婆子头一次在和儿媳的斗争中战败,她明白原来秦淮茹一直没出全力,都在逗她玩,她指着对方说:“成,你厉害,你这是终于放开了。你要是明天还不回来,我后天就到厂里要求把你的工作给取消掉,还给我们贾家。” 秦淮茹心中冷笑:真以为轧钢厂是你们贾家开的吗,你说怎样就怎样,等你碰了南墙就老实了。她不屑地说:“您随便,您不用后天,最好明天就去,我早就不想干了,累死累活的。” 贾婆子气哼哼的回了四合院,在屋里没看到棒梗,等了好半天才看见棒梗回来,不过他嘴里好像嘀咕着什么。半夜棒梗起床说是去厕所,贾婆子也没在意,就睡着了,朦朦胧胧间闻到香味,她还以为是在做梦,翻身又睡熟了。 第二天大早,后院就传出尖叫,“那个遭瘟的东西,偷到我家头上了,给我交出来,不然叫我查出来就是谁都别想好过。” 第145章 捉贼 大清早的人们都没出门,院子里不少人急匆匆的赶来明为关心实为看热闹。 只见二大妈手拿一根挑杆,骂着:“哪个小贼偷东西都偷到我们家头上了,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成天到晚的偷东摸西,打架惹事的,不是个东西,早晚蹲大牢进班房,吃枪子。” 没明白的人只当二大妈不知道在骂谁,有聪明的听出来二大妈是意有所指,低声告诉没明白的二大妈骂的是棒梗。 有人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二大妈,您家丢了什么啊?就这么确定是人偷的?” 二大妈指着房檐下挂在好些东西的绳子,说:“哼,我年前灌的香肠,十六根,过年的时候吃了十根,还剩了六根,我怕坏了昨天早上就挂在房檐下面,白天还在,过了一晚上就不见了。大家看看,这挂香肠的绳子还好好的绑着,其他的蒜和辣椒都没掉下来,这不是人弄得,猫啊狗啊能这么精细?” “您不会是自己拿家忘了吧?”闫解成提出疑问。 “我还没老糊涂,拿没拿家里我会不知道?” “要不就是光天光福哥俩给偷吃了!”闫解成继续搅和刘家的浑水。 “闫解成,你少胡说。”刘光天可不敢担这罪名,六根香肠,他爸能把他哥俩打死。“妈,我昨一天都跟在您身边干活,可没时间动香肠。” ”爸,我昨天一天都在屋里看书,咱家大门我都没出。”刘光福看着二大爷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也赶紧跟二大爷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都说是晚上不见的,谁知是不是晚上你哥俩起来偷吃的。”闫解成不依不饶的再继续。 刘光天指着闫解成的鼻子骂:“闫解成,我跟你拼了,你tm什么意思,就想看我爸打我俩是吧?你个缺德玩意。不得好死。” 刘光天的嫂子岑兰芳帮着解释:“妈,那六根香肠是生的,光天光福没时间把生香肠弄熟。你不用搭理旁人的怪话。” “谢谢嫂子,您这句话可算是把我俩给救了。”刘光天摸了下额头的冷汗,他这会腿还在打颤呐。 二大妈可不糊涂,她自然知道香肠是生的,两个儿子也没偷东西的习惯,她心里清楚谁是贼,要是她解释的话下面就不好找真正的小偷了,现在儿媳妇证明了,那就该抓贼了,不对抓贼前先收拾挑拨离间的闫解成。二大妈看着闫解成,问:“你几次三番搅和,想把偷东西的罪名推给我家光天光福,我的香肠是不是你偷的,你家在前院就是偷偷煮熟我这也不知道啊。说,是不是你偷的,才在这不停捣乱?” 犯罪分子的指向改变了,这下闫解成要说不清了,三大妈站出来力挺儿子,“我家解成是有工作的,会看的上你家几根香肠,哪头重哪头轻他还是分的清的。” 二大妈语带双关道:“哼,就怕是一时糊涂,猪油蒙心。” 闫解成硬生生的说:“反正我没偷,你也没证据说我偷了,不跟你们扯淡了,我赶紧上班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二大妈看了眼站在人群前面的一大爷,问道:“老易,这事该怎么解决,六根香肠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我那也是一斤多肉呐。” 都知道二大爷家不缺钱,之前老大结婚席面办得排场肉用的不少。所以他家六根香肠用1斤多肉,没人有异议。 一大爷看了眼在人群中的贾婆子,没看见棒梗,他心中知道是谁但没凭没据也不好说,只能问一旁的三大爷:“昨晚大门锁好了吗?你是刚开的门吗?” 三大爷知道一大爷问什么,答道:“大门锁的好好的,我起来后开的门,然后就一直在浇花,没见有外人进出。” “那就又是院里的人干的。”一大爷还没说话,旁边的胡丰就把结论给定了,众人听了也都点头。 中院住在何家旁边厢房的老马家的大儿子说了句:“爸,我昨晚就说闻到香肠的味道,特别香,你非说我是做梦还不信。” 大伙被这句话给吸引了,光天拉着他追问:“马山,你说你昨晚闻到香肠味了?” “是啊,好像还有烧木头的味道。” 聪明的许大茂上线,说:“既然马山闻见过味道,那犯罪现场应该在中院,咱们大伙去找找看。” 人群里的贾婆子这会儿已经明白昨晚上他闻到的香味是什么了,那也就说明昨晚偷香肠的是他的宝贝孙子棒梗,她没说话偷偷的返回家,跟棒梗交代万一一会儿有人问他香肠的事,他可一定不能承认,棒梗经过两次打架和长期工读学校的进修,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应对。 四合院的人们在马家的窗户底下找到生火的痕迹,马山指着那堆灰烬,说:“看吧,我没说错吧。” “既然在中院弄熟的香肠,那必然是中院的人,会不会是傻柱?”许大茂好不容易找到恶心傻柱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不过就这傻柱眼睛散发怒火时,他又转变的说辞,“不可能,傻柱现在好歹也是领导干部了,怎么可能不顾身份干这种闫解成都不干的事,难不成猪油蒙了心?”就在傻柱拳头紧握要屈臂挥出时,许大茂终于说出大多数人心中的猜测,“我想这个偷香肠的应该是个惯犯,就从他没把同一根绳上的蒜给弄掉,就应该是老手。傻柱是不可能的,那咱们院里能称为 偷窃老手的还能是谁?”说完他挑衅的看了眼傻柱,意思是我就恶心你了,你能怎么样?你以为你当官了,老子就怕你了,姥姥! 傻柱逮着机会道:“你许大茂好像也是偷窃的老手了。” “傻柱你胡说什么,我刚可没说你是贼,你怎么不讲规矩!” “急什么,听我说完,你许大茂没偷香肠,但是偷心。我可听说,秦京茹当时来城里,是要跟我相亲的,结果被你给截胡了。” 秦京茹不想把自己的丑事拿出来说,当即反驳:“何雨柱,你别胡说。才没有那事。” 傻柱又加了一句:“好像当时在我屋某个不承认的还和人打了起来。” 三大妈想要替儿媳遮掩,却被三大爷拦住了,“你不说,别人不会记得,你越说,别人才会更清楚。” 老马也说:“对对,当时秦京茹就是和人在傻柱屋里打了一架,头发都扯乱了。” 可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许大茂不想被人指责自己的错误,说道:“傻柱,别扯这有的没的,咱们现在是抓贼呐,这是主要矛盾。”眼神中也多有乞求。 大伙又被带回正题,对咱们先抓贼,许大茂的事后面再说。 许大茂不敢再牵扯别人,一锤定音道:“我觉得这小贼跑不出中院,应该是棒梗。” 第146章 没赃 “你胡说!”贾婆子尖啸的声音笼罩全场,“许大茂,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许大茂听罢大笑,“老虔婆,你太看的起自己了,就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叫你家棒梗出来让我们大家好好审审。” 贾婆子还没说话,棒梗自己先蹦出来了,“谁要审小爷?就你,许大茂?”经过两个月进修的棒梗认为只要自己够狠胆气够壮,就一定能控制周遭的人,让他们听从自己的安排。人小心大的棒梗决心在四合院里也建立自己的秩序,他打算拿许大茂先开刀,他认为许大茂之前跟傻柱打架输多赢少,肯定是个面瓜,自己要是能一下子击中他的要害,那就没问题了。棒梗打定主意,慢慢靠近许大茂。 许大茂那是个人精,他看着棒梗有点不怀好意,而且棒梗可是持刀伤过人,他心中更是警惕,紧盯棒梗的手。 就见棒梗靠近许大茂一定距离后,猛地抬脚,奔着许大茂的裆部就踢了过去,速度奇快,这要是给踢上许大茂以后一分钟都难保持。可是棒梗冷不丁的出脚许大茂他没练过,没有下意识地躲避能力,还给惊得愣在了原地,秦京茹捂着嘴惊恐地看着,不少人都喊:“大茂快往后躲啊。” 可是,一秒钟后,人们没有听到许大茂地惨叫声,倒是传来棒梗的喊叫和倒地的声音。原来是棒梗错估了自己的身高和腿长,脚尖擦着许大茂的裤裆没有踢实,而用力过猛又导致棒梗扯伤了自己的大筋,结果站立不稳啪唧摔在了地上,大伙长出一口气,许大茂更是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弯腰扯着棒梗的脖领子,啪啪的给了几巴掌。 贾婆子看自己孙子被打,一脑袋把许大茂撞开,呵斥:“许大茂,你个混蛋王八蛋,你凭什么打我孙子。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你打我孙子不得好死。” “他刚才要干什么,大伙看的清清楚楚,他是要断我的命根啊,我能不教训他。再说我是他小姨夫,他爸不在了,作为他的男性长辈,我跟有责任和义务对他进行教育。老虔婆你别护着,我们还要审问他是不是偷东西的贼呐。”许大茂出完气,也没忘把棒梗钉死。 “滚呐,许大茂,你欺人太甚,我孙子都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你让我家爷们都早死,为什么还让许大茂这样的混蛋活着。” 贾婆子开始呼天抢地,“老贾啊,东旭啊,你们死的早啊,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没男人撑腰,你们回来把这个混蛋许大茂给带走啊。” 许大茂可不怕神啊鬼啊的,他是个无神论者,不过他也不想听贾婆子一直针对他,毕竟今儿不是他的事,他本来想借机恶心傻柱呐,结果把自己给装进去了,二大爷一家现在倒躲在后面了,不能这样,“二大爷,您家要是不想追回那六根香肠,咱们大伙现在就都散了,该上班上班,该睡回笼觉睡回笼觉去。怎么好像丢东西的是我,您家一点都不着急?” 二大爷这会儿不得不出面了,他黑着脸来到棒梗面前,问:“棒梗,我来问你,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香肠?” “滚,刘海忠,你个王八蛋,老乌龟,装什么大尾巴狼,捉奸捉双,抓偷拿赃,你凭什么冤枉我家棒梗偷东西,你有证据吗?”贾婆子再怼二大爷。 “他没偷,刚才干嘛要踢许大茂,不就是做贼的事暴露气急败坏的表现吗?”二大爷很会找突破口。 “呸,你被人冤枉能笑着面对,不得打回去啊,他许大茂冤枉我孙子,我孙子踢死他都活该。谁叫他跟狗似的乱咬人。”贾婆子的反驳也不无道理。 ”嗯……“二大爷一时无语以对。 刘光天抢道:“那我们进你家搜搜,看看有没有香肠。有就是棒梗偷的。” “呵呵,哈哈。”贾婆子都气笑了,这刘家老二是真蠢啊,“你凭什么进我家搜,你是公安,还是土匪?我看你是土匪,想到我家打砸抢!” 二大爷忽然间想明白了,这事从一开始就没法结尾,吃的东西,进了肚子瞧不见了,进了家门能看到,但是哪家香肠都一样,它又不会说话,还能说我是刘家的不是贾家的?他把刘光天推到一边,指着贾婆子和棒梗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棒梗,不可能次次都幸运不被抓,要不你也进不了工读学校。”二大爷扎针就往狠里扎,“贾张氏,你就好好护,早晚他闯出大祸,吃花生米的时候,你别后悔就行。”说完,他也不回家,气哼哼的上班去了。刘家的其他人也是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回家。 贾婆子得势不饶人,在后面跳脚骂:“你才吃花生米呐,你全家都吃花生米。呸!什么东西!” 一大爷实在看不过去,劝道:“老嫂子,别喊了,公道自在人心,老刘和许大茂的做法是不对,但是棒梗也……” “呸,你也不是好东西,少在这装好人。”最近贾家没受一大爷接济,贾婆子自觉有了底气,“你还是早点找好给你养老的吧,别天天的瞎操心。走棒梗,跟奶奶回家。”这挑衅显摆的成分不言而喻,气的一大妈直哆嗦。 一大爷扶着老伴回家,摩挲胸口安慰道:“没事,咱们现在不是决定好把养老的事交给柱子了嘛,柱子也答应了。咱不气,咱好好活,将来看她的笑话,老刘刚说的对,她家这样下去早晚恶事不断。”谁都有脾气,原先一大爷有求于贾家,所以不论人前还是人后都不对贾家说恶语,现在既然不用依靠贾家,那就不再跟贾家牵扯,干嘛不能说些让老伴舒心的话。 一大妈多年来头一次听到一大爷这么恶毒的说人,睁大眼睛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成,我好好活,等着看。” 傻柱抱着六一送于莉上班的路上,说:“二大妈也是自找,明知道院里有贼,晚上香肠还不收,棒梗不偷都对不起二大妈给他留下的机会。” “你现在也是干部了,少说这样的风凉话,让人听去了不好。”于莉提醒自己丈夫,“我估计是棒梗一直在工读学校,院里安生了好久,大家都忘了这个这个……” “这个贼,混蛋,祸害。旁边又没人能听到,干嘛小心翼翼的。”傻柱道。 “六一还在呐,他虽不会说话,但差不多能听懂,咱们少在他面前说乱七八糟的事,让他学了可不好。” 傻柱看看怀里的儿子正认真的看着自己,点头道:“成,我以后在儿子面前就不说这些怪话了。” 刘光天刘光福回到家,为躲过一场打暗自庆幸,不过想起棒梗偷吃的香肠和贾婆子的诅咒,他俩决定做点什么。 第147章 麻袋套头 刘光福问他二哥要怎么收拾棒梗,毕竟那家伙可是拿刀捅过人的,算是亡命之徒,尤其是今天他都敢跟许大茂硬刚,虽然没成功,但很有勇气啊。 刘光天早想好了,拿起旁边的麻袋道:“麻袋套头,拳头管够。我就不信他还有反手的能力,到时候咱俩不吭声就闷头打就行了。” 两人排班守在穿堂等棒梗出来,白天都没见人影,原来棒梗被许大茂把脸给打肿,不愿出门,撒尿全在屋里,直到晚上憋不住要去上大号,才出门,等在穿堂的刘光天跟着见他进了厕所,转身回家拿上麻袋叫上光福就守在厕所附近。 棒梗刚提着裤子浑身舒畅的往家走,忽然眼前一黑,然后就被人推倒在地上,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棒梗在麻袋里喊道:“孙子,别让老子知道你们是谁,不然老子不会放过你们,一定扎你们个透心凉。” 刘光福听见棒梗的话有些害怕,下手的动作就轻缓了几分,棒梗也感觉到了,叫道:“怕了就赶快滚,别让老子逮到。”刘光福停手了,刘光天都愣了,棒梗就几句话就把自己弟弟给吓住了,他不甘心,从旁边拿起一块砖头对着麻袋底部棒梗的头,就猛拍了几下,棒梗声音越来越小。刘光福心里害怕拉着哥哥就跑回了家。 棒梗是被其他院子的人发现的,叫来了红星四合院的门神三大爷。三大爷虽然不喜欢棒梗,可是看着他满头的血,还是和同来的闫解成把对方给抬回贾家了。贾婆子还想冤枉是闫解成打的棒梗,幸亏三大爷有先见之明,没让发现棒梗的那个人走,而是一同把棒梗送回的贾家,这才洗脱了冤情,那人看到这情景,心想幸亏自己和贾家没牵扯,要不也会被讹,以后这家人就是死在自己眼前,也不能去搭手,不然不死也掉层皮。 贾婆子抱着不省人事的棒梗哭,三大爷真不想管,不过谁让他是管事大爷呐,只能让闫解成去借板车,自己去找一大爷,毕竟一大爷和贾家走的近啊。 一大爷两口听说棒梗被打的满头是血还不省人事,两人面面相觑,这愿望实现的也太快了吧,早上才许的,下午就应验了,哪位神仙这么给力,晚上得给他多烧柱香(当然是悄悄的,打枪的不要)。不过想归想,作为管事大爷还是要出面看看的。 他让一大妈先休息,不用管他,披上衣服空手就出门去了贾家,现在他可不会叫傻柱去管贾家的破事,刚进门,闫解成也从外面进来了,这不就是刚好的壮丁嘛,叫上三大爷三人把棒梗搭到车上,三大爷和闫解成就要回家,他们可不想送棒梗去医院,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他们出钱,闫家可没这习惯和传统。一大爷拉住闫解成,道:“你跑什么,你爸年纪大了,你正年轻一会儿蹬车把棒梗送医院。” 闫解成张嘴就是:“我不去,他贾家的事不能沾。他家没人跟着说不清。” “谁说没人跟,贾张氏如果不去,咱就不送棒梗去医院,谁有不欠他们贾家的。”一大爷下定决心与贾家切割,果然果决。“我去找贾张氏,让她和你一起去医院,我会叮嘱她拿钱的,你放心好了,如果他不出钱,到时你也别管。” 一大爷看贾婆子到现在都没出来,就知道她又想当缩头乌龟,想占便宜,返身回贾家,“贾张氏,你怎么还在家,不给棒梗看病了?” “你们不是去了嘛?”贾婆子理所当然的说。 一大爷冷然道:“我们是棒梗的爹妈还是爷爷奶奶?我们能做主?” “你倒是想当,我们也得认呐。”贾婆子心想,嘴上却说:“你们能做主,你们不是管事大爷嘛,万事都由你们做主,我放心。” “你放心,我们不放心,那是别家的孩子,不是我们的,我们担不那责任,你要是不去,我就让解成把棒梗抬回来,你们愿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这管事大爷是处理邻里纠纷的,不是谁家的保姆,不负责带孩子。”一大爷转身出门。 “易中海!你要干嘛!”贾婆子怒吼道。 一大爷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贾婆子这回知道一大爷是不愿搭理自己了,赶紧跑过去拉着一大爷的胳膊,道:“老易,别着急嘛,我去医院不就得了,你等等,我穿个厚袄,晚上天冷。” 一大爷心里鄙夷,说:“别忘了拿钱,多拿点,少了看不了病再把棒梗给耽误了,可是你自己的责任。” “我没钱啊,钱都让秦淮茹拿走了。”贾婆子开始哭穷,硬挤眼泪使得她表情更显狰狞。 一大爷忍着心中恶心,说:“行,那就不治呗,又不是我家人。”又要往外走。 “等等,等等。老易,你先出门等等,我找找看。”等一大爷出门,贾婆子搬开橱柜,在原先柜脚的地砖下取出一个铁盒子,从里面取出两张“钢铁工人”,想了想又放进去了一张。然后把所有的东西恢复原位,这才出门跟着一大爷到了院外。 三大爷看到贾婆子来了,心里思量着一大爷的行事,口中却埋怨贾婆子:“棒梗奶奶,你是不着急是吧,怎么这么半天才出来,棒梗要是有什么问题,可都是你的责任啊。”对付贾家人要先把责任推干净,省的将来被缠上时说不清。 一大爷点点头,对闫解成说:“解成,你把棒梗和棒梗奶奶安全的送到医院,稍微留一下,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要是没什么就赶紧回来,明天还要上班呐。” 这句话把三大爷更是震惊到没边了,原先贾家有事一大爷一定冲在第一线,像今天这种情况,他一定是第一时间送医院,付费,还帮忙照顾;今儿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换人了? 闫解成看看愣在原地的三大爷和贾婆子,心里也纳闷,一大爷一定是撞邪了,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一大爷刚才的话对自己有利,那就听,毕竟人常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这听了老人的话,就不会吃亏。叫醒贾婆子上车,闫解成飞快地蹬着车子,早去早回嘛。 到了医院,闫解成帮忙把棒梗送进检查室,也不问贾婆子还有没有需要,径直就原路返回了。 好在棒梗进了检查室在大夫的操作下很快就醒了,大夫通过和棒梗的沟通认为他除了外伤,内里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问题不算太大。把伤口处理好包扎起来,留院观察一晚,明早如果没有异常情况就可以回家了。 护士来叫贾婆子缴费,贾婆子四处找不到闫解成急得跺脚,护士以为闫解成是棒梗的父亲,指责道:“这当爹的真不靠谱,把孩子送来就跑了,留下老太太您一个人在这着急上火的。” 第148章 医院诊治 贾婆子也不好说刚才那人只是邻居,人家怕被自己缠上才着急逃跑的。她求护士把缴费单每一条读给她听,然后好给护士拿钱请她帮忙缴费。 护士念道:“夜间急诊挂号费:1角,诊疗费2角,药品材料费:4角,临时床位费:5角。” 贾婆子问:“姑娘,临时床位费是什么?” “就是留院观察时他不是得睡床嘛,就是今晚得住院的床位费。” “就在医院睡个觉就要花5毛,这么贵,我们不住,我们回家睡自己的床。” 护士好心劝解:“孩子头受伤了,留院观察一晚,也是为他好,万一有事大夫也好及时处理。” “你才有事,你全家都有事。”贾婆子的逆鳞就是她孙子,这护士胆敢咒她孙子那还不该骂。 护士一看:这是碰见浑人了,我好心为你,你倒骂起我了,那你死你活管我何事,你愿走走呗,我刚好晚上不要操心,还能多休息会。于是,道:“成,你不想留院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给你说过了。缴费处就在你刚才进门的地方,你交了钱,就可以来检查室把孩子接走了。”护士说完就回检查室,没有帮贾婆子去缴费。 折腾半天才交完费的贾婆子又找回检查室,把单据交给护士检查后,搂着她晕乎乎的乖孙棒梗出了医院。一路上对不来医院帮忙的一大爷和来了又走的闫解成都是不断地咒骂,骂易中海活该绝户,诅咒闫解成老婆偷人将来也绝户。她不断地念叨,使得棒梗本来就疼的头更加地疼痛,少气无力的棒梗小声的命令奶奶别再说话,安静一会儿。 贾婆子强势惯了,虽然疼孙子,但是不能让孙子管着啊,结果棒梗疼的躺倒地上不起来了,贾婆子赶紧抱着棒梗承诺自己不说话了,哄了好久,棒梗才起来。 本来棒梗受伤后就要静养,不住院早早回家也行,可大冬天半夜里在地上躺半天那还能好的了?回到家,棒梗就开始发烧,贾婆子想找人再送棒梗去医院,又怕花钱,刚都花了7毛了,要是再去那5毛的床位肯定跑不了,还有别的钱。算了,发烧而已死不了,用毛巾搭额头这方法她在儿子东旭身上也没少用,东旭都没事,棒梗一样会没事的。 也许是棒梗体质强,也许是他祖宗保佑,次日早上,棒梗慢慢退烧了,却不断低吟着头疼。贾婆子没在意发烧后头疼是很正常的,当年东旭也会有,自己偶尔也是。不过棒梗受伤还发烧这事得告诉秦淮茹,都是她这个当妈的不好好待在家,疏于照顾儿子,才致使自己宝贝孙子现在这副模样,叫人心疼。她也不着一大爷帮忙,大早上就去红星轧钢厂门口等秦淮茹上班。 秦淮茹这几天过的舒服,不要伺候烦人的婆婆,也不需要为了表现洗那么多脏衣服,每天把饭打回来,看着两个女儿吃下,到了晚上也不要催促她们就自己睡觉了,真是一点心都不用操,日子过的要多舒心就有多舒心,她自觉好像丰满了不少,猛哥一定喜欢。 秦淮茹一路笑容满面的到了轧钢厂,远远看到贾婆子,脸色就开始阴沉,这死老太婆还真来闹啊!行,那咱就看看你能不能把工作给要回去。 贾婆子早就把工作的事给忘到爪哇国了,她看见秦淮茹从满面笑容到脸色阴沉,心中大怒:你个贱货,骚蹄子给谁摆脸色呐。心里想着,她脚下和手上都没闲着,快步走到秦淮茹对面,上手就给对方一个耳贴,“你个贱货,浪蹄子,成宿成宿的不回家,在外面会野男人,刚还笑呵呵的,看见我就变脸,咋的,我破坏你的好事了。你不待见我没关系,你儿子棒梗出事了,你也别管,我看你还是不是个当妈的。” 秦淮茹被打了耳光,眼中就开始含泪,那泫然欲泣的俏模样,使过往厂门的男性生出不少的的保护欲,几个年轻的男工友正要出声指责贾婆子,听见后面的话又都闭了嘴。秦淮茹听着前面的话还准备以更加柔弱的语言去辩驳,可是听说自己儿子出事了,她再也装不下去了,抓住贾婆子的胳膊,道:“妈,棒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严不严重?” “呵呵,严不严重?不严重我会来找你?是不是不严重你就可以不回去,继续在外面浪啊。” “那我这就回去看看。”秦淮茹找到一个同车间的工友帮忙跟自己的班长请假。那工友刚也听了一耳朵,知道对方家里确实出事了,就答应下来。 秦淮茹看着自己儿子躺在床上哼哼着,轻抚着裹着纱布的脑袋,低声哭泣,“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啊。” 贾婆子在旁边絮絮叨叨把从昨天早上刘海忠家丢香肠,到刘家和许大茂怀疑棒梗偷香肠,到一大爷不送棒梗去医院,再到昨晚上棒梗发烧自己辛苦照顾他一夜讲了一遍,主要就是申诉她和棒梗受的委屈,还有她的付出。 秦淮茹拿起三大爷送棒梗时一同带来的麻袋,翻来覆去的查看,在麻袋最下面看到了绣着一个“刘”字。秦淮茹点头冷笑:有证据了。 秦淮茹让贾婆子先在家照顾棒梗,她回到出租房把小当和槐花给接回来,槐花傻呵呵的拍手说着好想哥哥,小当不情不愿的跟在秦淮茹身后,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个小院慢慢消失在拐弯处。 回到家的槐花搂着棒梗的头不停的给对方哈气,说着哥哥不疼哥哥不疼。小当冷脸看着自己的傻妹妹,因为她关心棒梗才无意弄疼对方却被无情的推开,还依旧一脸心疼的模样,不由想到自己当初是不是也是如此? 秦淮茹忍着心中的愤怒,直到三位管事大爷下班回家,她拿着麻袋先到了三大爷家,商量的半天,又和三大爷一同去了一大爷家,之后一大爷和三大爷一起去了二大爷家,通知他一会儿吃完晚饭开全院大会。二大爷问开会内容,他好准备准备,一大爷本想说,三大爷却抢先道:“没事,就是棒梗被打,花了点钱,秦淮茹想开个捐款会。” 二大爷不满地说:“又要捐款,她家不是有钱吗?怎么老惦记别人兜里的,这你们也能答应。” 三大爷继续忽悠:“我们也没办法啊,不过,你公正无私,这事还得靠你才能解决,所以到时候你要出大力啊。” 第149章 闫解放求工作 二大爷听了三大爷对他的吹捧心中得意:还得是我二大爷,且看我出马如何收拾贾家。 傻柱今天刚好没有去别家代厨,正吃饭呐,闫解放来家通知饭后开全院大会。傻柱疑惑为什么突然开会? 闫解放看了眼门外,低声说:“柱哥,昨天早上不是抓偷香肠的贼嘛。” “对,有这事,最后不是不了了之,难不成有新证据了?” “哪有什么证据,昨晚上棒梗被人套着麻袋给打了,头破血流的,于莉嫂子没告诉您?” 于莉道:“没有,昨晚上柱子回来的晚,我也没在意那事,就没跟他说。” 闫解放心想:也是您二位都是当官的,当然不会在乎升斗小民的事情了。接着说:“成,那我就跟我柱哥说说,昨天晚上棒梗被打,虽然套着袋子,棒梗当时也不知道谁打的,今天秦淮茹回来,在袋子上发现了点东西,有了这东西,就知道昨晚是谁打的棒梗,但是她斗不过对方,于是就找我爸给他做主。我爸和一大爷商量着开大会在会上收拾这个人。” 傻柱听了半天,笑着指了指闫解放,说:“成,你小子现在学坏了,说了半天最重要的愣是没吐露,怎么,是你爸不让你说,还是你给我玩啷格利?” “我哪敢跟您玩里格朗,我这是欲扬先抑嘛,您这会儿叫个好捧个场,我就给您往下说。” 傻柱没好气的道:“兔崽子,我喊你个姥姥,是不是好久没收拾你,皮痒了。赶紧说,不说滚蛋。” “别介,柱哥,咋还急眼了。我这就告诉您,其实就是秦淮茹在袋子上发现了一个‘刘’字。咱院就一家姓刘的,昨儿早上贾家刚和刘家起过冲突,贾婆子最后可没少骂刘家,刘海忠不言语,不代表光天光福哥俩能忍啊。” 傻柱听完闫解放的分析,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应该八九不离十,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脑子,适合当公安啊。” “当什么公安啊,现在公安都是部队转业的,哪是我们这些城市青年能够奢望的。不过,柱哥,您说您都当主任了,是不是能提携小弟一下。” “嚯,还文绉绉的,提携。三大爷点拨你的吧?” “呵呵,您圣明,叫您猜中了,就是我爸让我来求您的,想着您能不能帮我在轧钢厂里找份工作,不求正式的,临时的就行。” 傻柱回头看看于莉,笑道:“这还真是三大爷能办出的事,算的真精明。”又看向闫解放,“临时的就行?临时的是不是就不用承我太多情,你们盘算着反正只要进了厂子,剩下的转正那还不轻轻松松。三大爷算的太精了,不过谁都不是傻子。轧钢厂怎么个情况,难道他比我都清楚,还想算计我?” “柱哥,真没想算计您,我爸就是舍不得。”闫解放无奈的低头,有些话他真没法说,难不成说他爸三大爷就是自作聪明,把傻柱真当傻子。 虽然,在梦里闫解放后来诚心悔过,对自己也算忠心,可是那是梦,变量太大,说不准不说,难不成自己以后还遇不上比他更忠心的人?接受了他,就等于要接受三大爷一家,好麻烦的,还是轻松点吧。念及此处傻柱道:“行了,这事我帮你留意着,有机会的话,我通知你,但没机会,你也别抱怨。” 闫解放以为傻柱这是答应他了,立刻喜笑颜开地感谢傻柱。 1964年的第一次四合院大会在全院人们热烈的掌声中胜利召开。 第一项就是一大爷讲话。毕竟过年期间嘛,一大爷先总结了去年全院的情况除了某些人因为特殊的事件给大院抹了黑,其他的人还是很不错的;又展望了今年的形势,那是一片大好,所以要求大伙继续保持良好的传统再接再厉再创辉煌。说完,他就说下面的事,就请三大爷来说吧。 二大爷本以为一大爷说完该他发言了,他也打算在他发言的时候向贾家开炮,没想到一大爷把发言权交给了三大爷,他又不好为这点小事当面翻脸,只能先听听三大爷说什么吧。 三大爷起身,说:“昨天棒梗被打了的事,大伙都知道吧?”三大爷问完停下,等着众人的反应,见大伙不是点头就是说:“知道,听说打的挺惨的。就是不知道是谁打的。” 三大爷继续道:“对,昨天我们确实不知道谁打的。不过,今天就不一样了。今天秦淮茹找到我和一大爷,给我们拿出了一个证据,通过这个证据我们就能知道是谁打的棒梗,所以我们今天开会,就是要揪出凶手,还棒梗一个公道。” 二大爷越听越不对劲,不是说开捐款会吗,怎么成了抓凶手了,而且这两个老小子为什么瞒着我,难道这事跟我有关,我又没动过棒梗。说完他不自觉地瞟了眼三个儿子所在的方向,光天光福听说要收拾贾家坐的离主席台(八仙桌)特别近,灯光也能照到他俩的脸上。三大爷刚说完要揪出凶手时,光福怎么吓成那个样子,要不是光天扶着,这会儿就躺了。“嗡”的一声,二大爷全明白了,估计是这两个兔崽子不忿棒梗偷自家的香肠,昨晚做下的事情。二大爷狠狠地和光天对视,希望光天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咬死不能承认。刘光天点点头,二大爷又瞟了瞟刘光福,光天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宋明作为前院的住户,很好的充当了捧哏,问道:“三大爷,您刚说证据,您倒是拿出来给大伙瞧瞧,咱们也好确认谁是凶手,对吧。” “小宋说的对,秦淮茹,把你手里的证据拿出来吧。”三大爷冲秦淮茹招手。 秦淮茹站起身走到场中央,打开那个麻布袋子,展示给大伙看。 “什么嘛,这不就是个普通的袋子吗?”宋明问道。 秦淮茹把袋子折了几下,使“刘“字显得特别明显,道:“大家看到这个字了吧。‘刘’字,咱们院就一家姓刘的吧。” “对,就二大爷家姓刘。”“昨天早上还和贾家起冲突了。”“那就是刘家干的没跑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基调给定下了。 二大爷“啪”的一拍桌子,“你说是我家就是我家啊,我还说这个字是你自己绣上去的,就是来讹诈我家的。你家什么人品,可是众所周知,儿子小偷持刀伤人,你这当妈的水性杨花在厂里成天和男人腻腻歪歪不清不楚,做出这些下三滥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秦淮茹听二大爷骂自己水性杨花,媚眼变怒目,道:“不说不是你家的,敢不敢让我们去你家搜搜看!” 第150章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你说搜就搜,你是什么东西,公安,还是土匪?”二大爷把昨天早上贾婆子的话还给了贾家。 贾婆子跳出来道:“你不敢就是做贼心虚。” 确实心虚的二大爷表现得正义凛然,道:“我凭什么要向小偷、荡妇和泼妇证明清白。这简直是对我这个管事大爷得侮辱。” 贾婆子骂道:“你才小偷,你们全家都是强盗土匪。打家劫舍不成,就把人给打伤。” 一句话惹出了二大妈和光天光福兄弟,三人围着贾婆子和秦淮茹就要动手。刘光齐本来也想帮忙,可是看到媳妇皱眉看着,他也就没动。 三大爷眼看事态恶化到要群殴的地步,高喊道:“都停下,别动手,听我说。”喊了半天,没人听,光天兄弟俩脸上已经有数道抓痕,贾婆子的头发也被二大妈扯下不少,秦淮茹也被光天光福往胸口打了几拳。 院里人看着鸡飞狗跳的两家,没人阻拦也没人帮忙。 于莉对这场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吼道:“都住手,不然全部送派出所关起来。” 光天光福听见于莉的话,先停了手,秦淮茹揉着生疼的大灯过去拦下了贾婆子,二大妈返回儿子身边查看他们俩的伤情,终究是三打二,光天光福也就一开始没注意被抓了几下,后来不但揪着秦淮茹打,还能时不时帮二大妈偷偷给贾婆子几下。 一大爷在旁边摇头,这刘家太不像话了,男人打女人都不说了,还多打少,老刘是越来越不要脸喽。不过,对面是贾家,他也就没出声,没必要瞎操心嘛。 于莉既然站出来阻止他们打架,就得把事情处理完。她问秦淮茹:“秦淮茹,你除了有刘字的麻袋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秦淮茹瞪大眼睛道:“难道这还不够吗,他家和我家的矛盾你也看到了,不是他家还有谁?” “你们两家的矛盾大家都看到了,可这只能说明你们有矛盾,不能证明刘家有人动手打了棒梗。” 二大爷一听这话是向着他们的,赶紧附和:“于莉说的对,要不说人家是干部呐。我刚才就是这意思,只不过还没说出来,你们就打起来了。” 众人心中鄙夷:你都小偷荡妇的骂出来了,人家能不动手? 秦淮茹哭着说:“你们官官相护,我告派出所去。” “没问题,这事还真的需要派出所的人来,毕竟我们没有锁定真正的凶手,刘家的人只是我们的怀疑对象,我们普通人是没有审问和调查的权力的,但是公安有,他们来了问一问审一审就都清楚了,实在没必要开什么大会。”于莉的话让秦淮茹瞬间有了主心骨,她一直以来都以为全院大会才是处理院里矛盾的地方,没想到于莉竟然让她报公安。 一大爷还要为了院子的文明先进评选拦一下,“于莉,报公安的事是不是再商量下?” “一大爷,两家都打起来了,咱们就别拦着了。文明评选咱们能得就得,不能得就算了,没必要为了那几块钱让您给他们东拦西遮的,他们都不在意,您差那几个花生吗?”于莉小声劝一大爷。 原先于莉和傻柱都不明白一大爷为什么那么喜欢把院里的事都压在院里解决,他们以为老头是想树立自己的威信,在院里称王做主。直到街道王主任跟于莉说红星四合院去年因为贾梗的事没有评上文明大院,今年的奖金没有了,让她回院告诉易中海别气馁,来年继续努力就好。 于莉查了往年的记录,红星四合院年年是文明先进,于是她回家问傻柱知不知道奖金的事,傻柱当然没听说过。于莉到了一大爷家,把王主任的话告诉了一大爷。一大爷听后,拿出了一个本子,翻开后递给了于莉。上面记录着这些年获得了几次文明大院的称号,每次得了多少奖金,都分给了哪些住户,每户分了多钱。笔迹是三大爷的,后面还有二大爷和一大爷的签字。为什么傻柱不知道?因为这些钱都给的是缺钱的家,前院的闫家每次都能分到2块,杨家1块,龚家1块,项家1块,楚家2块,中院的贾家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没分,后来每年都分3块,后院老太太1块,曹家1块,朱家1块。剩下的钱都在过年的时候买了花生瓜子给大伙分了。 三大爷看见于莉和一大爷在边上嘀咕,他也想起如果报公安可能会影响文明评比,那就影响他的收入了,他拦下秦淮茹,拉着一大爷商量,一大爷听了于莉的劝,不打算管了,爱报报去,反正跟自己又没关系,想通这些一大爷减了不少压力,心神松快了许多。 三大爷又和秦淮茹提了奖金的事,秦淮茹最近日子过的好,已经不在乎那几块钱了,再加上要给自己儿子洗冤报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是不同意。三大爷没辙,只能让她去报公安。 派出所值班的副所长老乔听说秦淮茹来报案,头皮都发麻,这女人的儿子又惹什么事了,上回持刀伤人最后还是被局里知道了,局里领导把他跟所长好一顿批,所里去年的先进也没评上。 接待员汇报:秦淮茹的儿子被人打的头破血流,现在找到证据,但是查不到正在凶手,所以报案请求公安帮忙抓出凶手。 老乔心想:棒梗真是不安生啊,回家过个年都能惹事被人打,他就应该被一直关在工读学校直到改造好。想抱怨归抱怨,群众都报案了,该出警还得出,安排大刘和另外一名公安随着秦淮茹去了四合院。 路上大刘大概了解了情况,到了院子,人们都在前院的会场没散,大刘没管刘家的其他人,直接叫来了刘光天和刘光福。 那名公安负责询问刘光天,刘光天嘴硬,问就说不知道,不是他,他在家睡觉。 刘光福胆小,刚开始跟他哥一样一问三不知,大刘冷声道:“你知道伤人致残会被判几年吗?贾梗现在都没出屋,知道为什么吗?”大刘的语速忽然加快,声音也更大更冷,“大夫说他被打傻了。一个正常人被你打傻了,你最少会被判十年以上。” “不是我,是我哥,我都停手了,是我哥拿砖把棒梗拍成那样的,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刘光天哭着求饶。 大刘抬头翻眼,就这胆子还拍人黑砖,太丢人。 傻柱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对三大爷说:“看看,这就叫专业。你们折腾一晚上屁没搞出来,人家分分钟解决了问题。以后有事还是报公安吧,毕竟‘人民公安为人民’嘛。” 第151章 贾婆子索赔 既然刘光福已经老实交待,案子就算破了,大刘把刘光天和刘光福带到一起,准备带回派出所关上几天以示惩戒。 二大爷在二大妈的恳求下拦住了大刘,“刘公安,您高抬贵手,把他俩给放了吧,还是孩子,我回家一定狠狠教训他们,就不给政府添麻烦了。” 大刘看看二大爷,道:“我还没说你呐,你也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怎么能纵容孩子为非作歹呐,别说你不知道啊,你最开始可能不知道,我不信刚才人家苦主来办案的时候你心里还不清楚,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二大爷多少年都没被人训得像灰孙子似的了,因为他的技术和年龄,使得他就是有点错误车间主任也只是稍加提醒而已。现在的情形让他大为光火,不过为了两个儿子不被公安带走,为了刘家的名声,他只能陪笑道:“是是是,我有错,我糊涂,我不该纵容孩子,我以后一定改,也让他俩改,您放心。您一定高高手。” 大刘见二大爷这么虚心地接受批评,也不好逼迫太甚,转头问苦主秦淮茹的想法。秦淮茹想要大刘把两人带回派出所给关几天好替儿子出出气。贾婆子却不同意,她想要借机敲刘家一笔。两人嘀咕了半天最终贾婆子以贾家当家人的身份给此事做了最终决断,不把刘光天两兄弟弄派出所。得了苦主的授权,大刘把刘家兄弟叫到身边又是一顿批评教育,才告辞众人返回派出所。 二大爷也准备带着家人回去,贾婆子叫住他:“刘海忠,你不会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吧?” 四合院的人本都要各自回屋,听见贾婆子的话,又都停下了脚步。 “那你还想怎样?”二大爷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要是这么不懂规矩,刘公安还没走远,我让秦淮茹再把他叫回来,把这哥俩带走,你可别后悔。”贾婆子恶狠狠地道。、 “多少钱,你说个数。”二大爷知道躲不过,这次异常干脆。 “300块。”贾婆子这都不是狮子大张口了,这是饕餮。自打上次她家赔了别人300块之后,她是惺惺念念都是300块,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她毫不犹豫地叫了价。好在上次地钱不是她出的,如果是她出的,现在她非叫价600不可。秦淮茹在一旁听了这句差点没被气晕过去,这是不打算要钱,是准备把人送派出所啊。那刚才干嘛让人公安走啊。 旁边地众人心中震撼:贾家这是穷疯了吧,以后可不敢跟他家有任何沾染,要不真脱皮。 “你怎么不去抢,算了,你让秦淮茹去交刘公安吧。”刘海忠二话不说就往后走。 贾婆子心说:我孙子都躺下了,300块多吗,这些人的眼神怎么都怪怪的。他不舍得放弃大好的机会,叫道:“刘海忠,你别走,你说多少?” “最多十块,否则免谈。”刘海忠脚步不停,从昨天早上到刚刚,他感觉自己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他很不爽,他要改变这一切。 贾婆子不满意地说:“什么?十块,你打发要饭的呐。” “爱要不要,不要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了。”二大爷的声音留下了,人却消失在中院了。 贾婆子对着刘光齐说:“刘家老大,你也不管你弟弟了?” “棒梗奶奶,刚才我爸已经下了决断,我家谁都不能改的。”刘光齐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刘光天却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好吧,十块就十块,给钱吧,这要再不给,我可就真叫公安回来。” 刘光齐看看二大妈,二大妈道:“你先给他,一会儿回家,我再还你。” 刘光齐从兜里掏出两张钢铁工人递给贾婆子,然后领着一家人回去。贾婆子高高兴兴地把十块钱塞进贴身的口袋里也回家了。 大伙议论着整场闹剧,最后才发现自己都成了贾家人的工具,替他家主持正义,最后连谢都不说一句。还好秦淮茹想起自己的形象,往家走了一半,又赶紧回来对着还没走的人深深地鞠了个躬,表示感谢。 等秦淮茹回到家,贾婆子已经在跟棒梗炫耀自己如何发现麻袋上的字,然后安排秦淮茹找三大爷和一大爷,把刘家的凶手给揪出来,最后让刘海忠赔给贾家十块钱。 棒梗听说打自己的是刘光天刘光福哥俩,心里叮嘱自己早晚把这个仇给报了。又伸手对着家婆子,道:“奶奶,被打的人是我,赔偿的钱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啊。” 贾婆子把棒梗的手拍向一旁,道:“小孩子要那么多钱干嘛,奶奶给你攒着,讲了娶媳妇用。再说了给你看病,奶奶还花了1块钱呐。” 棒梗想到昨天晚上奶奶带他去看病,又扶着他回家,也就不再坚持跟贾婆子要钱了。 秦淮茹看着这奶慈孙笑的一幕正欣慰的时候,却听到后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原来二大爷回到家越想越生气,等到刘光天两兄弟刚踏进屋门,他早已操在手中的木棍就落到了刘光福的身上。二大爷不仅手上用力,嘴上也不停,“叫你你胆小,叫你一吓就秃噜,叫你成汉奸败类。”骂一句打一下,下下用尽全力,但是刘光福被打只敢喊不敢跑。 刘光天看着弟弟被打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害怕,有解气,有担心。他正想说点什么时,听刘光福喊了句:“二哥,救呜我。” 二大爷听成了“二哥教我的”,他看着刘光天,劈手就是一棍,“让你不学好,让你带着光福打架,让你拍人黑砖,让你叫我丢脸,让你叫我赔钱,让你……”刘光天挨打的时候,还敢在屋子里转圈躲闪,这让二大爷更加生气,所以也不管刘光福了,只追着刘光天打。 直到二大爷打的呼呼直喘再也打不动时他才停手,刘光福身上留下十几条血檩,刘光天身上就没剩多少好肉。二大爷喘着气说:“今天赔的钱,你俩三个月给我挣出来还我。不然,我再打你们一顿。” 刘光齐和媳妇岑兰芳就站在屋外听着里面光天光福哥俩被打,岑兰芳说:“你爸也太狠,不过就是十块钱,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难道里面的那两个不是他的亲儿子?” “怎么可能不是,自小我就记得我爸脾气不好老是打他俩,他俩也奇怪总是惹事生非。”刘光齐解释说。 “光齐,咱们还是尽早搬出去吧,这个院子太乱了,有小偷有荡妇,还有无事生非的小人,我可不想咱们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长大,会跟这些人学坏的。” 第152章 元宵节 听了媳妇的话,刘光齐点头道:“嗯,我也想到这点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刚到单位上班,分房是论资排辈的,咱们还得等一段时间,你再忍耐下,一旦房子下来,咱们立刻就搬。” “希望房子的事早点解决,这里不光邻居不好,你爸也好可怕。”岑兰芳指指屋里,做了个恐惧的表情。 “是得赶紧离开,要不将来咱们的孩子看着他爷爷动不动就打人,不是变得跟他爷爷一样喜欢乱发脾气,就会变得跟他小叔叔那样胆小怯懦。” 听罢刘光齐的话,岑兰芳异常焦急的点头道:“对对,咱们的孩子一定不能成那两种人!” “说起孩子,别忘了咱妈交代的元宵节的时候你要去前门摸钉啊。” “记着呐,到时候人肯定多,你得陪着我,保护我。”岑兰芳拉着刘光齐的胳膊微微摇晃。 正月十一这天刚好是周天,傻柱特意没有安排事情,早早抱着六一和于莉去了岳丈家。这天是“子婿日”,老岳父要宴请女婿的,招待好了女婿,女儿在婆家不受虐待。去年于父于母第一年当岳父母,不知道这个规矩,看到院里别家女儿女婿上门一问才知道,尴尬了半晌。好在傻柱也不知道,他年轻,能想着告诉他的邻居里又没人有成年嫁人的女子。 今年初一那天于父就把十一是“子婿日”的事告诉了傻柱,让他把那天空下来。虽然是子婿日傻柱是娇客,但傻柱到了后依旧在厨房里忙个不停,谁让他是专业的呐。不过主食馅儿盒子是于母包好炸好,这是她的坚持,要不这子婿日就没意义了。 于父已经知道傻柱公婆俩要帮于海棠安排工作的事情,席上举杯感谢傻柱照顾自己的两个女儿。这让傻柱差点破防,端着的酒水都洒了不少,他跟于海棠一点关系没有,也不想有。于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赶紧解释说:“是照顾了于莉,又帮海棠安排工作,我懒省事了,呵呵。” 傻柱心说:您懒了一下,好悬没把我给吓死,幸亏您解释的及时,要不我跳黄河也洗不清。 于莉和于海棠在旁边也是看着他们翁婿刚才这一幕发笑。 下午,刚回到家,于莉就笑问:“海棠漂亮还是我漂亮?” “当然是我媳妇漂亮,那是长相甜美,身材好,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刚刚好,不仅人模样长的好,性格也好,从不发脾气,温柔贤淑,还有文化,既能相夫,将来也能教子,那真是打着灯笼都难得的人物。我得妻如此,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就是把前门给我都不换。”傻柱求生欲极强,把自己知道的好词给用了个遍。 于莉只是感觉自己又在娘家和于海棠被对比了,所以才下意识地那傻柱当了出气筒,好在她的忍耐力强,直到回了自己家才发作,听了傻柱的回答,她非常满意,自己丈夫把自己夸得天上少有地下难寻,道:“呵呵,你太夸张了,还把前门给你都不换,你倒是敢想。不过实话实说,海棠确实长的比我好。” “不不不,论五官,她真不如你,她就是长的比你高点,瘦点而已,但我不喜欢太瘦的,手感不好。”傻柱环着于莉的腰,轻轻地抚摸着,心想:还在给我下套!真当我傻啊。“你要有自信,你是最美的。你比海棠漂亮十倍百倍。” 于莉“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不知是真开心还是被傻柱搔到了痒痒肉,反正是笑着倒在了床上…… 正月十五元宵节晚上,傻柱、于莉和雨水在家吃完江米面裹白糖桂花的元宵后,准备出门看花灯过元宵。出了门先去北海公园看花灯,这里的花灯从大年初四就开始了。雨水前几天晚上都已经和同学来玩过一回,今天是一家人出游必须参加,一路上有卖各种花灯的,有吉祥如意的荷花灯、活灵活现的兔子灯、憨态可掬的小猪灯、竟然还有欲飞冲天的青龙灯,今年刚好是龙年,作为姑姑的雨水给大侄子买了个青龙灯,可惜六一太小,拿不住,一路上雨水提着青龙灯左照右瞧的好不快乐,傻柱跟于莉说:“说是给她侄子买的,其实就是打咱儿子的名号,她好玩。”于莉一拍傻柱的胳膊,那意思是看透别说透嘛。 从北门进了北海公园,先到先蚕坛,这里竟然有一颗高达3米的巨型大白菜灯,周围围绕着五谷六畜灯和蔬菜灯。傻柱道:“这不正象征着咱们当前六畜兴旺五谷丰登,农业形势一派大好嘛!” 沿着北海岸边的有一条专为过节而建,由绢纱挂灯、连环故事画和宣传画剪贴壁灯组成的灯廊。连环画灯有古代的《嫦娥奔月》,《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水浒之武松打虎》;现代的《地道战》,《夜袭敌军车》,《共产主义战士——雷锋》;壁灯有《夺印》《李双双》等反映当前阶段较受欢迎的电影故事内容的花灯。 出了北海公园,差不多八点了,于莉想着是不是也去前门摸摸钉,旺旺人丁。和傻柱商量,傻柱心说这事我能拒绝吗,必须支持啊,走着。到了正阳门都九点了,可是这依旧是人山人海,于莉好容易排队摸上了门钉:行了,摸着门钉了,任务完成,今年一定能再怀一个。嗯?大冷的天,这门钉怎么是温温一点都不冰手?咦?前面不是刘玉华吗? 于莉挤过去,一拍刘玉华的肩膀,道:“你也来了!” 刘玉华说:“能不来吗?四九城的门钉最灵验就是正阳门,摸了今年就能生男孩,不来我婆婆能絮叨我一年,还是你好啊,没婆婆管,想干嘛干嘛。” “那还没人给看孩子呐,不然我家六一能这么小就进托儿所吗?有婆婆将来能帮衬你们不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刘玉华笑笑道:“要说别人的婆婆兴许有可能,我家那俩老人不占我们的我就谢天谢地了,都一个院的你也瞧得见。我刚见秦京茹也来了,估计刘光齐的新媳妇也会来。” “看来今年咱们院子的人丁要兴旺啊!”于莉指指等着旁边的傻柱,“我家柱子在那边,闫解成是陪着你一起来的吗?” 第153章 傅主任 “一起来的,不过到了这边,他带着他弟弟妹妹在大栅栏那边逛呐,说好我摸完门钉就过去找他们。”刘玉华回答于莉的问话,“我就不耽误你们一家子逛了。” “成,那就各逛各的吧。”于莉挥手跟刘玉华告别,去找傻柱。 年后棉纺二厂的副厂长和厂办主任联袂而来,在轧钢厂定了一批齿轮和转子,虽然要的东西不多,但是兄弟单位的领导来了,轧钢厂怎么也要招待一下的,虽然已经成为了食堂主任可是马华还没能里独自承担招待餐的制作,只能让傻柱来帮扶下。 傻柱本就想找机会哪天去找棉纺二厂的厂办主任说下于海棠工作的事情,可巧人家自己送上门了。之前棉纺厂厂长来轧钢厂参观学习的时候吃了傻柱做的招待餐非常喜欢,也不管当面挖墙脚合不合适,直接拉着傻柱要傻柱调职去他们厂当食堂主任,傻柱好说歹说答应每隔段时间去棉纺厂给他做顿可口的,才让他放弃挖角的想法。去了几次棉纺厂都那边的几个领导也都混了个脸熟,尤其是厂办主任。这人姓傅,但他最讨厌人称呼他时连姓带职务一起叫。傻柱有好兄弟姓郑,是个副科长,他俩当时还说过这个问题,他当然理解傅主任的无奈和想法,所以他见面只叫对方主任熟悉之后叫傅哥。傅主任很欣赏傻柱的机灵,常说有需要一定找他,千万别客气。 傻柱现在也是副科级干部了,虽然不能上桌但作为招待部门的领导,他也需要了解客人有什么需求和建议,就需要给客人敬敬酒聊聊天沟通一下。今天趁着敬酒的时候他给傅主任打了个眼神,傅主任领会后,找个借口出来和傻柱见面。 “傅哥,小弟有个事求您帮忙,想问问您哪天有空,我单请您。”因为不是长聊的地方,傻柱就直来直去了。 傅主任大方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咱兄弟不用请来请去的。” “这事对您来说虽然容易,但就怕万一,所以我也不能太随便啊。” “没事,你说说看,如果真有万一到时你多做几顿好的就行。” “我亲小姨子,今年中专毕业,我想看能不能安排在你们厂。” 傅主任明白,这是要轻松的岗位啊,问道:“她在哪上学,学的什么专业,有什么特长?” “在市二十中上学,专业我还真忘了问了,不过那丫头在学校就是广播员,文笔好声音也好。” “行,有这特长就好办,明天我上班就联系他们学校,安排她先来我们棉纺厂实习,后面就顺理成章了。”傅主任满口答应。 傻柱万分感谢,表示过两天单请傅主任,请他一定抽出时间。傅主任摆摆手:“你小姨子都要进我们厂了,你还能少得了往我们那跑?” 傻柱感觉自己有点羊入虎口。算了,左不过多做几顿饭,还能把我累死? 棒梗因为自己被打和家里确实需要秦淮茹养活,无奈地接受秦淮茹搬回贾家的事实。不过他也不太给秦淮茹好脸色。 秦淮茹回归贾家后,再次投入到繁重的劳动和整日的伪装中,她越来越想念过年那几天轻松的日子,想念那个单独的小院。这天晚上她跟贾婆子说肚子不舒服,出去上厕所,可是直到月至中天她才悄悄地回家睡觉。 棒梗在外间的小屋眯着眼冷冷的看着他母亲像个贼一般轻手轻脚的进屋脱衣上炕,听着贾婆子质问秦淮茹:“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就不能忍忍到周末在见面吗?” “妈,您说什么呐,我没和他见面,我就是去厕所了。” “你放屁,我刚去厕所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你别说你成仙隐身了,你要有那能耐倒好了。” “我蹲的时间太长,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会。” 贾婆子阴阳怪气地说:“哦,咱家离厕所也不远,你到哪休息好像都不如回家吧?” “妈,你相信我,我真是去歇歇。再说,咱不是都说明白了嘛,您又何必总是找不痛快呐。”秦淮茹发泄自己的不满。 “对,我找不痛快。棒梗还在,他懂事了,你就当着他的面这样,他早晚发作,到时有你后悔的。” 秦淮茹听到这话,赶紧起身道歉:“妈,我错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今真是去歇歇,他也没去。不过以后还要麻烦您帮我遮掩一二。” 棒梗牙关紧咬,发誓要把秦淮茹的破事搞黄。棒梗想起小当之前跟他说秦淮茹每个周末都会出去一段时间,然后带回好多好吃的,所以他准备这个周末尾随秦淮茹,查看到底她跟谁在一起。 可是,棒梗忘了下周一他要开学了,秦淮茹为了多陪儿子一会儿,所以这个周末她没有去和赵猛约会,这也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所以棒梗不得不把满心疑惑跟遗憾带到工读学校去。 傻柱成为副科级已经八个多月了,原先的杨厂长已经成了现在的厂书记,之前的张书记上调到冶金工业部的 生产协调司担任副司长了。杨书记前几天陪来访的同志吃饭时看到傻柱忙前忙后很是满意,饭后他问陈秘书何雨柱有没有交过入党申请书?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杨厂长很生气,这个小何是不打算进步了吗?傻柱已经成为国家干部了,却不主动向党组织靠拢,他很着急,随即跟陈秘书交代让他跟何雨柱沟通下早点写入党申请书,尽快向组织靠拢,成为伟大团队中的一员。 当傻柱收到陈秘书的要求时,那是一脸懵逼,他抓住要走的陈秘书问:“我这样的人能入党吗?我够资格吗?” 陈秘书和杨书记一样,以为傻柱是他忙了所以才没想到入党,原来他是觉得自己不够资格。他轻轻推掉傻柱的手说:“何主任,只要你年满十八岁,‘ 任何从事劳动、不剥削他人劳动的中国公民,严格地遵守党章和国家的法律,遵守共产主义道德,把党的、国家的、也就是人民群众的利益,摆在个人的利益之上,全心全意地为人民群众服务’(单引号内容为八大党章摘录),积极工作,追求进步,你就有资格成为组织的一员。当然,你要承认党的纲领和章程。这个“承认”,不仅是口头上的拥护和接受,重要的是有实现党的纲领、执行党的章程的行动,立志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 傻柱听着陈秘书的讲解,发现自己除了不知道党的纲领和章程,其他的都能达到,于是他对陈秘书伸出手,说:“陈秘书,给咱看看党的纲领和章程吧,我没看过啊。” 陈秘书点头离开,不一会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本《党章》递给傻柱,“你好好学习,过几天交一份1000字的申请书给我。” “1000字?陈秘书,能不能少点?” 第154章 学习与讨论 陈秘书听到傻柱在申请书的字数上讨价还价,略带气愤地说:“何主任,1000字已经很少了,要知道我当初的入党申请书可是写了整整5000字呐,我的介绍人看了之后非常满意,组织也很快就通过了我的申请。” 傻柱听后点头:“意思就是字写的越多越能顺利通过?”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重要的是思想觉悟的体现。您想,您写的字数少思想是不是就表达的不充分,不彻底;但您要是凑字数就是写1万字也没用。”陈秘书认真的给傻柱讲解,“所以,才要你好好学习,用心体会,深入钻研,提高思想意识,这样你才能写出一篇认识深刻的申请书。” 傻柱终于明白该怎么做了,他郑重地抱着《党章》说:“我知道了陈秘书,我一定认真学,好好学,争取早日交上一份合格的申请书。” 陈秘书走后,傻柱就在办公室里开始努力学习了,好在他之前被任大爷提点着看了《毛选》,学习《党章》时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总纲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通过总纲,他知道了党是什么,它的目的,它的行动指南,知道它过去经历了什么,完成了什么任务,做出的成就,和它在过渡时期中的总任务,就是逐步完成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逐步实现国家的工业化。它还有必须同全国人民在一起,完成解放台湾的任务。 傻柱怀着激动的回到家,告诉于莉:“我下午在看《党章》,我要入党,跟着党走更好的为人民服务。”说着他把《党章》递给了于莉,然后去做饭了。 于莉一边哄着六一一边看着《党章》很快的把总纲看完了。 两人吃着饭,不断讨论着各自的新认识。 “既然《党章》里都提到要逐步实现‘各尽所能,按劳取酬’,那我给人代厨的事情就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你说是吧?而且我还可以让马华和胖子他们都各自承担一些要求不太高的席面。” “不是的,你要注意这句话前面写着‘把资本家所有制的残余部分改变为全民所有制,把个体劳动者所有制的残余部分改变为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彻底消灭剥削制度,并且杜绝产生剥削制度的根源。’你的代厨就是一种剥削与被剥削的行为,是产生剥削的根源。” “怎么会呢,我付出劳动了,这不正是‘各尽所能’吗?” “是,你是劳动了,尽所能了,但是你不是为全民所有制或集体所有制进行的劳动,你是为个人。” “个人怎么了?” “资本家和小业主这些都是个人,他们雇佣工人为他们劳动就是剥削,无论他们给予工人多少工资,最后产生的财富都是归由资本家和小业主个人了。” “可是代厨并不产生财富啊,他们还付给了我工钱?” “那这就说到财富是什么了,财富可不单单只有金钱和物质,精神和健康也是财富的一种,他们吃了你做的好菜,获得了精神和口腹上的满足,也一样获得了财富。这就跟过去大户人家雇佣管家下人和丫鬟婆子一样。大户人家是花钱购买了下人们的劳动成果,以使他们自己不用去做这些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是那些人家每回不仅给钱,食材那些给的也很多啊,这怎么算?” “这些可以看作是他们对你的奖励、打赏,或者说有一定的情感,但事情的本质还是雇佣关系,因为你收钱了,如果你不收钱,只是帮忙那就不是,可是你会不收钱吗?” “当然不会,第一我不能白劳动,第二他们不缺那点,第三很多人家我们也没那么好的关系。” “对啊,就像聋老太太,咱们天天给她做饭,照顾她,那是因为关系摆在那里。我觉得你既然想入党,以后代厨的事情最好不要做了。” “那你的意思是所有的都不做,那婚宴也不做了,这可会少好些收入。”傻柱指指盘子里的肉,“这些也会少很多。” “那些有钱人家的代厨就慢慢停掉吧,关系好的可以少去几次,就不要再收钱了。婚宴这些我觉得你可以跟你们主任商量下成立个服务队,专门给周边有需要的群众做这方面的服务。这样做可能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你能在私下做这些事,厂里别的炊事员也能做,还有一些没有正式工作的厨子也在做,阻力会不小。” 傻柱顿时觉着盘子里的肉都不香了,对入党这事也不是太积极了,损失太大了,如果只是自己损失还到罢了,这里还有自己几个徒弟呐。 “不愿意?觉得损失太大?” 傻柱点点头,道:“嗯,如果是之前我自己倒没什么,现在关键是有你和孩子,而且还有马华他们几个都跟着我在干,突然停了,我的工资高再加上你的咱们吃喝不愁,但他们就有点麻烦,尤其是马华他家里人口多就指着他养家呐。” “所以我说慢慢停掉,另外成立服务队啊,服务队是公家的,可以在里面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取酬。” “可是你刚说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啊?” “你的手艺在咱这片是出了名的,很多人家是请不到你才会请别的厨师,可以用你的名气把人都给吸引过来。” “可是婚宴我只能周末做一家,都吸引过来也没用啊。” “柱子,你和别的厨师差的是什么?你吸引客人的是什么?” “厨艺啊,还能是什么,厨子就是靠手艺吃饭的。” “对,那些比你差的厨师,你教他们,提高他们的手艺,吸引过来的客人不就可以满足了吗?” “可是教人得师父同意,毕竟艺不轻传,就怕教会了徒弟没师父啊,再说就是师父同意,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客人也不都是能出的起价的啊,给的高,你去,给的低,那自然是普通的厨师去了,这个没什么可说的啊,老话讲‘便宜没好货’嘛。” 傻柱搓了搓脸,想了半天,“不太好弄啊。” “要是好弄,早就有人搞了,还轮的到你?你要是把这事搞成了,你的声望和职务都能提高。你刚说怕教会徒弟没师父,你已经不是工人了,不要老想着自己去干活,你要让更多的人获得更好的能力,他们提高了能力和收入会更信任和敬佩你,你拥有更多的拥趸,地位会更牢固,就是有人有想法也动摇不了你目前的地位。你仔细想想看?” 第155章 孙师傅的意见 傻柱没再说话,默默地吃饭,吃完饭后点了根烟,想了好久才说:“这事我先问问师父的意见,需要他同意我才能传手艺,另外我想跟任大爷商量下,服务队能不能成立,政策方面他更熟悉些。” “你说的也对,不仅要问任大爷,杨书记那边你也要问问,轧钢厂不同意的话,咱们想的再好也没用。” 第二天,傻柱到了厂里跟庞主任请了半天假,就去了孙师傅家。师母见就他这会儿过来,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傻柱道:“没急事,就是请师父拿个主意,楼里面说不太方便,所以我找家来了。” 孙师傅这会儿还没上班,等傻柱把昨晚跟于莉商量的事讲完,孙师傅说:“柱子,老话是有‘教会徒弟没有师父’一说,所以师父不到临终或者没有完全信任徒弟的时候总会留一手,那是因为这最后的一手是份保障,保障师父手里的活不会被徒弟顶了,或者徒弟为了这手绝活就得一直供养师父百年,但就因为这留一手,很多好东西都失传了。现在,新国家,咱们都吃上了公家饭,退休有养老金,就不怕被人顶了工作后流落街头。你现在只要觉得人品不错你都可以教,这样可以发扬咱们鲁菜,是个好事,我这没问题。” “师父,没想到您这么开明!”傻柱恭维道。 “其实这也是发现你有特殊嗅觉之后我才想到的,有些人你就是把全套的手艺手把手教他,他也未必能全部学会;有些人你不教他也能自己领悟;有些人用心他一遍不会就练二遍三遍,直到练会;有些人胡混弄弄,过得去就行;聪明的,有恒心的徒弟那是可遇不可求,你多教人,才能知道谁聪明有恒心,不但保证咱们师门的手艺一直传承下去,还能有创新和扩大。” “成,只要您同意,那我就准备干了。”傻柱又和师母聊了几句后,就告辞离开了。 下午下了班,傻柱直接去了任大爷家。 任大妈见就他自己来了,还抱怨他没带于莉和孩子来。傻柱说:“他俩不是年前和过年时都来过,您就这么想她俩?” “有小孩子热闹,你来就是跟老头子说话,她俩来才是陪我呐,而且六一这会正是可人的时候。” “成,我回去跟于莉说,让她明儿领六一来,行吗?” “那敢情好。行了,我不耽误你跟老头子了,你一会儿吃完再回去?” “不了,我跟我大爷说几句就回,于莉照顾六一不方便做饭,我得回去伺候他娘俩。” 任大爷等自家老太婆絮叨完才说:“行了,我跟柱子说完赶紧让他回去,你忙你的吧。” 傻柱把打算成了厨师服务队的想法跟任大爷讲了,任大爷听了很是赞同,“你这个想法确实能解决很多群众婚丧两宴的问题,政策上没什么问题,毕竟你是要通过轧钢厂成立服务队,就属于公家的,但是有很多现实问题,服务队的工作会不会影响这些厨师的本职工作,服务队归谁管理,利益怎么分配,尤其是后两项,如果考虑不到位,最后好事也许会变坏事。” “好事变坏事?为什么?” “如果服务队做的好,群众需求大,队伍的厨师就需要的多,可能你们厂里的厨师都不够用,因为按你所说不是所有的厨师都能做宴席的,你可能需要招收新的厨师,这些人是算在轧钢厂的职工还是服务队的?人多了,权责也就大了,就会有人想插手的,所以谁管很重要,这个人要能挡得住想摘桃子的人;再就说到利益分配问题,是多劳多得还是大锅饭呐?” “当然是‘各尽所能,按劳取酬’了,《党章》上不是写了嘛!” “哦,你看《党章》了?” “是的,我们厂的陈秘书提醒我要向组织靠拢,他给我的《党章》,我昨天看了总纲,就有‘各尽所能,按劳取酬’。” “‘各尽所能,按劳取酬’是没错,你有没想过如果做宴席的厨师在服务队的收入超过了他本职工作的收入,他会怎么想,他还能安心的做好本职工作吗?其他职工会怎么想,凭什么厨师能再多挣一份钱,既然这样,我们也做厨师好了。财帛动人心啊!”任大爷说到这里微笑地看着傻柱。 傻柱皱着眉,想了半天,道:“那我就尽量控制轧钢厂服务队的规模,让它的吸引力没有那么大,留给厂里的收入可以多买些肉蛋,改善职工的伙食,让其他职工也能从中获取好处,做到雨露均沾。通过您的分析和提点,我目前能想到的就这些了。” 任大爷微笑着点头,道:“短短的时间能给出这些方案已经很不错了。柱子,想做事很容易,只要有想法就可以,但做成事很难,就像我刚提到的,需要平衡的东西太多,万不能不管不顾一味蛮干。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做成,不仅可以提升你在厂里的地位,重要的是可以锻炼你的能力。”任大爷想了想又道:“而且通过实践,你对党和党员的理解也会逐渐深刻,好好干吧!” 傻柱握拳,道:“我会努力的!” 傻柱是会努力,任大爷提出来这些问题他都需要认真的考虑,收取的价格什么标准,每一次的席面多少厨师参与,给厨师留多少比例他们才会满意,这个服务队要做多大才能使得留存的部分足够给厂里的职工改善伙食,这个队伍做多大才能够保持在他自己的手中,或者说明面是有领导把控,实际是他掌握,总不能自己种树别人吃桃吧,党员虽不追逐利益,但自己努力创造的东西总不能拱手相让吧。 从任大爷家出来他就一直在考虑,路上认识的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没在意。到了家他也才刚刚把价格和留存比例大概想好,先加入队伍的厨师比后加入的要有一定的优势,其他方面他确实不在行,再说队伍的大小和管理者的安排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能够左右的,这些东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趁着吃饭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于莉商量下,于莉也同意他的决定,关于宴席价格和留存比例这些他了解的东西他可以给出建议,他不能参与的事务最后别沾,省的领导听了不高兴,“咋的你还安排起我来啦?” 第156章 谢谢主任为我着想 既然决定了,傻柱第二天就找到了庞主任,把自己的想法跟庞主任说了,庞主任听了那是一脸懵,这种自断财路的事情他头一次听说,给人做婚宴都是厨师私下的活,不过明路,傻柱要成立厨师服务队不仅是断自己的财路也断别人的财路啊。他想着傻柱一直对自己很是尊敬又不夺权,今天这事有点欠考虑,自己一定要劝阻他。 “傻柱啊傻柱,真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你是真傻啊,你自己也在外面做私活,干嘛主动把这条路给断了呐,又没人逼你,就是你想向组织靠拢也不必这样,这事民不告官不究嘛,没人查你也不会暴露,放心好了。你还是多想想,别冲动。” 傻柱明白庞主任是向着自己,说:“谢谢主任为我着想,这事我考虑了好几天了,主要是上回因为做私厨的事情还开了会,虽然我先一步上交了收入,可后来也传出了不少闲言碎语,还让保卫科的同志调查了好久嘛。私厨不是长久之计,把它变成明路,大伙都能坦坦荡荡的挣钱,我觉得挺好的。” “本来就没几个钱,变成明的再给厂里交一部分,那就更少了,哪个师傅会愿意,你想的有点过于美好了。” 没几个钱,傻柱没想到庞主任会这么说,看着庞主任不像敷衍,再加上他本来就不是厨师出身,傻柱就明白庞主任算错账了。“一个一般的厨师每个月随便干干就能得一个临时工的工资,而且人家一个月只用忙四天时间。” “不可能,你别瞎说。” “我给您算算啊,我出去给人做私厨每桌2块,比不上我的再差也得1块,要不就是那人的手艺实在拿不出手,那就没办法了。这普通人家结婚怎么着也得整个6桌吧,一个月四个周末都能接着活,不难吧,这就24块,不比临时工少吧。” 庞主任听完傻柱的话,瞪大眼睛道:“能这么多,一个厨子一个月能接一次就不错了吧。” “确实也有这样的,这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一个月就做一回,可这不是人家接不着,大概齐是胆子小,害怕出事。” “这能出什么事?都说了民不告官不究。” “主家和厨子是不会告,但总有人嫉妒别人过的好的,就像传我的那些流言。所以,变成服务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挣钱了。” 庞主任被傻柱算的账给说服了,道:“这事是挺好,做成了咱俩也能得些好处,可是咱俩也做不了主啊。”说完他试探的问:“要不我跟李主任说说,他管着厂里后勤这一块,也是咱们的直属上级。只要他同意了,应该就没问题。” 傻柱点头,他知道这事绕不过李怀德李主任,这也就是他没有直接找杨书记的原因。 李怀德听完庞主任的报告,想到的事情和任大爷差不多一样,但是他并不看好,因为傻柱没有告诉庞主任他会教其他厨师提高厨艺,所以李怀德自然也不知道这个有利因素。单看其他方面,这件事很难办成,就算办成也不会太顺利,所以他不想支持,但也不会阻止,毕竟如果成功了,多少也有他一点功劳,再说了真要出现骄人的成绩,到时自己耍点手段摘桃子也不过是麻烦一点而已,一个小小的副科自己还不是随意捏扁揉圆。 庞主任看李怀德反应不是很积极,小心地问:“您是觉得这事成不了,还是担心成绩不大还麻烦?” “你说的这两个都有,我总觉得傻柱有点异想天开,就像你说的,别的厨师怎么可能放弃到手的利益,谁都不傻。” “那您的意思是这事不做?” “那倒不是,做,不过我不会提供支持,随您们怎么折腾,不过食堂不能乱,如果因为厨师服务队的事,使得食堂地大师傅们闹意见,消极怠工,那你和傻柱就都给我滚去车间。” 庞主任屁滚尿流地离开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在自己和傻柱的办公室直接说李怀德不同意,让傻柱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傻柱笑了笑,这是我可给你们机会了噢,别等出成果的时候再抱怨当时没叫上你们。 中午趁着巡查食堂的时候,傻柱遇见正在三食堂用餐的陈秘书,把自己建立厨师服务队的想法跟对方略微讲了下。陈秘书明白自己就是个传声筒,他把傻柱说的记清楚后,就跟杨书记汇报了。杨书记下午刚好有个会,听完急匆匆地走了,只跟陈秘书说:“你告诉何主任,就说我会考虑的。” 一连好多天,傻柱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灰心地跟于莉抱怨:“我这么好的想法,却没人支持,真是……” 于莉安慰他:“柱哥,你的想法是挺好,我特别喜欢,如果我是你们厂领导我一定支持。说起你们领导他管将近一万人的大厂应该很忙吧,我们王主任管这么点地方和居民都忙的不可开交的,你们领导应该会更忙才对,你再多点耐心,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春暖花开,人们再次脱下棉衣换上春装,傻柱依然没有得到他惺惺念念的消息,不过好消息是他的申请书通过了,目前已经是预备成员了。马华、刘岚和胖子听说都来给一直闷闷不乐的师父贺喜,本想着他们几个买菜做饭请傻柱吃一顿,结果看傻柱毫无兴致,三人只好悄然离开。 这天杨书记应邀参加区里召集的各个大厂领导的座谈会。 会议没开始,杨书记问旁边水厂书记:“老钱,知道是什么事吗?” 水厂书记还没开口,隔一座的电缆厂厂长道:“估计又是让我们给区里待业人员安排些工作呗。总不能是请我们喝茶,看戏的。” “你这老朱,都当了一厂的厂长了,怎么嘴上还没没把门的。”钱书记立刻数落对方。 朱厂长说:“呵呵,这不是在你们几个老伙计面前嘛,其他人我可不这样。” “就怕你习惯了,别的时候也管不住,以后在我们面前也不行,知道吗?”钱书记像先生训弟子。 可是朱厂长却一点都不反驳,点头说:“我以后会注意的,老班长,您别生气,别生气。” 第157章 想要一百个岗位 杨书记不好一直看着朱厂长挨训,说:“现在我们厂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没有增加新机器,哪有地方安排其他人,就是有老工人退休,那人家也有孩子顶岗。不好弄啊。” “谁说不是啊,我们厂里好的子弟也都等着进厂呐,都知道当工人好,是铁饭碗,尤其咱们这些部属工厂,那都盯着呐。”朱厂长说的一样。 “那要是崔区长直接问到咱们,咱们怎么回呐?虽然咱们不归区里管,但毕竟在人家的地面上,不好一点都不通融吧?”杨书记看向钱书记。 “你说的对,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适当给几个名额吧,以后咱有事人家也能帮咱们。” 朱厂长问:“那给多少呢?少了不解决问题,多了咱们也没法安排啊。” “等会看看别的厂领导怎么表态吧,随大流就好。”钱书记指指别的参会人员,又说:“国家处于起步阶段,哪里都困难,真要是多就咬牙客服下,就当打碉堡抢阵地吧。” 时间不大,各处领导都到齐了,区长说:“今天请各位来,是我们区里有事请大家帮忙。可能各位也猜到了,就是找你们要岗位,要工作,实在是没办法啊,孩子们一年年长大,初中毕业考不上高中的,你不给他们安排工作他们没有事干,没地方管着,半大的孩子那是没一个能安生的。今天找了你们这些部属的工厂领导来,敲定岗位数量后,明天我还要找市里的,后天就是我们区上的。” “宋区长,你都要找市里的和你们区上的了,他们那么多厂子,还用的着找我们几个?”机床厂厂长说着,看看周边十几个厂领导。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你们几个人是少,可厂子大啊,轧钢厂差不多一万多人吧,你们机床厂也有7千多人,起重机厂、第二棉纺厂、建华铁厂,你们是大厂,你们安排百十号人轻轻松松,哪像我们区上的小厂自己都没百十号人,能给安排多少人呢?” 杨书记听到宋区长的百十号人轻轻松松,就知道他这次胃口不小,赶紧跟钱书记交换了下眼神,看钱书记微微摇头。杨书记也没说话,他想看看别人会怎么回复宋区长。 第二棉纺厂的书记道:“我们最近准备增加新的纺纱机,打算招一百多个工人但是女工要的多,不过厂里好些老职工都提自家的子女亲戚盯着呢,这些岗位要是全给了区上,我回去能被那些老职工给吃了,我这最多能给你一半吧,就这我回去估计都得被人都好长时间的门。” 其他厂领导的回复也都差不多,都是往一半砍,宋区长苦着脸看着杨书记,道:“杨书记,您可别跟他们似的啊,你们轧钢厂厂子大,生产任务重,肯定需要人,您多招点吧。” “宋区长,他们有的是添新设备了,有的是老职工退休的多,我这又没新设备退休还是那样,我也要不了那么些人呐。” “那怎么办,咱们都是党的领导干部,总得给这些孩子们找点出路吧,横不能看着他们没手艺没技术,在外面瞎胡混吧,这早晚要出事的。” 听到手艺技术,杨书记好像想起点什么,但又抓不住重点,又是开会的档口,他也没细想,只是摇摇头,道:“这也没办法,每年都有学生毕业,但是退休的职工却不多,厂里也不是年年都能添加新设备,只能按照各家的情况,谁家待业的年青人多就优先安排吧。” 宋区长面上还是请求各位厂领导再给些名额,其实心里已经很满足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目标了,向来都说“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回幸亏先知道棉纺厂新增设备,跟对方领导打了招呼,两人刚才打了个配合,才开了个好头,要不这些死老抠每个厂子能给30个名额都得谢天谢地。 杨书记开完会回到轧钢厂,跟陈秘书说:“今年咱们还要帮助区上挤出50个岗位来,明天开个会,统计下快退休的职工,问问他们子女的工作情况,看看哪些车间和部门需要增加人手的,咱们把这50个岗位给尽快落实了。” 陈秘书回道:“打散到各个车间和部门,这50个人应该挺好安排的。去年咱们厂给区里了30个岗位,过段时间还有市里的呐,就不知道明年,后年是多少,年轻人越来越多,退休没子女的职工可越来越少啊。” 杨书记听了也头痛,“你说的不错,解放后,咱们国家卫生条件越来越好,尤其是城里,有点条件的都去医院生孩子,母子平安都不在话下,各种疫苗又保证孩子们健康长大,这两年还好,再过几年,工厂和各个服务部门的岗位无法满足这些解放后出生的年轻人时,才是麻烦的时候。”杨书记想想又说,“不过,咱们加大生产,造出更多的钢材和零件,这样我们有产值,能扩大自身的规模,也能给兄弟单位提供修建厂房添加新机器需要的产品,他们产能提高产品多了就需要更多的供销社和售货员,这样一环套一环的,可以源源不断的给年轻人提供需要的岗位。” 陈秘书同样信心满满的附和:“如果那样是不是共产主义就不远了!” “也许吧。”杨书记收起远眺的目光,道:“不过,现实是我们产能提高不了多少,想要扩大规模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可是年轻人却是一年年的在向我们伸手要工作啊。怎么才能让他们有手艺有技术吃上饭呢?” 杨书记的话提醒了陈秘书,“书记,前段时间何主任提到过想成立个厨师服务队,他想从咱们厂现有的厨师里招人组织队伍,现在咱们既然要安排岗位,不如……” 杨书记不等陈秘书说完,道:“小陈,你马上把何主任叫来,我当面问问他这个计划,如果可行,我就大力支持。” 第158章 钱多了扎手吗 傻柱兴奋的来到书记的办公室,杨书记终于想起他的厨师服务队了。 等杨书记认真的把傻柱的想法听完,只说了一句话:“你的厨师服务队能安排几个人?” 傻柱没弄懂杨书记的意思,回道:“厨师服务队的人数是根据咱厂食堂炊事员的报名情况来定的,刚开始大家不会太积极,能有四五个能承接宴席的师傅加入我就满足了。” 杨书记说:“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觉得你这个服务队应该另打锣鼓再开张,不用现有的人员,咱们重新招聘,重新培养。” “书记,厨师跟钳工不一样,不对,也一样。”傻柱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应该说能做宴席的师傅差不多跟4、5级的钳工师傅差不多,他们必须是熟手,刚学厨的或者学厨两三年的也就能打打下手,您就说我徒弟马华跟着我之前就在咱们厂的食堂里做了一年多的小工,又跟我学了2年多,这孩子还肯下苦功,就这样他都未必能独自完成一场婚宴席面的制作。” “真的不行吗?你做菜这么好吃,有没有什么快速培训的办法?” “书记啊,火候的把控,味道的掌握,那都需要经年的积累,没有量是达不到的。”傻柱直摇脑袋。 “这条路也不行啊。”杨厂长低头自言自语。 “书记,您为什么总想安排新人?是有什么事吗?” “这不是又快到了六月了,大批学生要毕业找工作了,咱们每年也有安排岗位的任务呐。我这不刚从区里回来,今年要给区里安排50个人,市里的还不知道呐,不过去年也是这个数,今年也少不到哪里去。” 傻柱听完,说道:“书记,厨师服务队一开始没办法安排很多学生,但是五六个还是可以的,而且只要我们经营的好,后面再扩大两三倍也可以。”傻柱愿意收新人也是想要得到杨书记的支持,不然厨师服务队的事可能就黄了。 杨书记看着傻柱,问:“你真觉得以后能扩大两三倍?” “应该没问题,物质丰富了,人民群众在红白事的水准需求也会提高的。” “行吧,那你就试试看,岗位不岗位的等你捋顺了再说。你明天给我一份计划报告,我后天召开厂党组会,你写的详细点,争取到时一举通过。” “您放心,计划书在我心里盘算了好久了。后面只要您需要安排岗位,我这边一定不二话。” 党组会上,李怀德看着傻柱的计划书,心里不禁冷笑,这个老杨,整天就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特别积极,真以为傻柱厨艺好就能把他的厨师也都摆平老老实实的参加什么服务队,他傻别人也傻,钱多了扎手吗,还给厂里分一部分。真大方怎么不把自己的工资都捐了! 李怀德心里不屑,计划书也没有仔细看,就传给了下一个厂领导。计划书在一众组织成员中转了一圈再次回到杨书记手上后,他说:“这份计划书大家都看了,都谈谈想法吧。王厂长就从你开始吧。” 原来的王副厂长在杨厂长成为书记后顺位成为了正厂长,他看看旁边面带喜色的杨书记,说:“这份计划书写的很详细,我觉得比较可行,毕竟是从食堂组织熟练的厨师在周末做服务,不影响咱们职工工作日的就餐,也不用咱们给予什么工资和待遇的补助,他们还反向给厂里上交部分收入,这是很好的嘛。”他说完看看对面的梁副厂长。 梁副厂长也看到杨书记脸上的兴奋,知道书记肯定很满意这个计划,必定要让它通过的,也点头道:“确实如此,就凭咱们厂里只需要提供一间办公室,就能坐着收服务队上交的收入这点,我就不能反对。” 好几个副厂长都表示同意,新上任的戚副厂长笑着说:“大家都同意,就说明这个计划不错,不过咱们厂里什么都不做却坐着收好处,厂里是不是有点像地主资本家盘剥工人。” 王厂长赶紧插话:“别瞎说,首先,工人是自觉自愿的行为,其次,收入没有进入我们的口袋,那都是要用到职工的身上,何主任写的很清楚嘛,钱不多的时候可以给职工改善伙食,多了可以发些劳保用品。” “对对对,还是王厂长看的仔细,我把这点给漏看了。”听话听音,戚副厂长赶紧改口,并且马屁送上。 李怀德看不上这些应声虫,有时候就必须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说道:“各位领导只看到了好处,却没注意到问题,这个服务队对群众对厂里来说那是都有好处的,可是对于原先做私活的厨师来说可不怎么友好,他们本来干一次私活能把工钱全部落下,加入了服务队就只能拿一半,能有几个人愿意,尤其是手艺不错的师傅。” “李主任说的也不错,这确实是个问题。” “对啊,谁能把进兜的钱掏出来啊。” 有人认同李怀德的意见,当然也有人反对,基建处董处长道:“干私活还有理了,这是之前我们不管,是该我们下定决心刹住这歪风邪气了。” “嗯,等他们老实了,自然就知道服务队好了。” “就怕,人家被打击后什么都不干了。” 董处长一拍桌子,“他敢,那他们就是对抗革命,期望走资本主义道路。” “别扣帽子,这是服务队是工人自行成立的队伍,是自觉自愿的,人家可以说休息日我不想干活,你能强迫别人劳动,你是不知道发有多大吧。”李怀德嘴角上翘冷笑道,“还有,外面也有不少没正式工作的厨师也在从事这个事,咱们成立的服务队可能会挤压他们的生存空间,到时候他们来厂里闹的话怎么办?” 董处长慷慨陈词道:“不是担心自己的厨师对抗,就是畏惧外面的厨师闹事,前怕狼后怕虎的,要都像你这样咱们当初必定失败,教员说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这个服务队就像一次革命,是会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可是咱们不能因为一部分人的利益受损就看着不正确的事继续下去吧,毕竟私厨是不对的,应该严厉查处。” 梁副厂长举手安抚董处长,“老董,别激动,大家这是在讨论,私厨也不是我们厂子能管的事啊。” 第159章 计划有疏漏 董处长听从梁副厂长的话点了根烟,不再说话。 李怀德看到董处长不再说话,也没有继续攻击他话语的漏洞。其实董处长的表现刚好给他做出转圜铺设道路,他明知杨书记支持傻柱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又不劳民伤财,大家也都看好,他要是激烈反对只会让人觉得他阻挡进步,有碍团结。适当提出反对意见,将来真的出现问题,他也有说法,“看,当初我就不看好,还是我高瞻远瞩吧。”没问题,别人想不起来当初的意见就算了,想起来他可以说“这叫未料成先料败,防范于未然。” 李怀德也点了根烟,也没说话,不过颇有点得胜的样子。 王厂长知道李怀德身后有人,一直在推着他向上爬,不过他离自己的位置还远,并未在意。 王厂长不在意其他副厂长可不会,尤其是戚副厂长,他可是末位副厂长,李怀德将来要是升上来排名是在他之前还是之后这很重要,必须先打压对方一下,“李主任,这食堂是归你们后勤处的,何主任是你的下属,你应该大力支持才对啊?而且他有什么计划,你也应该先知道,难道你之前就知道这个计划给否了?” “对,他之前是跟我汇报过,我没反对也没支持,因为我觉得他的计划有些疏漏,我让他回去修改,后来不知怎的这份计划就到了书记的手中了。” “是什么地方有漏洞呐?”戚副厂长追问。 “就是我刚说的,他想让有能力的厨师加入进来的想法太天真,没有足够的吸引力,谁也不会白白放弃原有利益的。” 戚副厂长笑道:“看来李处长是没好好看何主任的计划书啊,何主任写的很明确,他会帮助厨师提高技艺,让他们能参与烹饪更高规格的宴席,如果他能力不够,还可以找他师父帮忙教导。厨师的手艺提高了,不仅宴席方面能提高收入,厂里他也可以申请定级,提高待遇啊,那他们的收入提高可是长久的。” “有这一条吗?傻柱是之前就想到的还是才加上的?我该怎么回?”李怀德面不改色的思索着对策,假借弹烟灰的动作,拖了几秒时间,才说:“我看到了,提高厨艺水平看似很有诱惑,不过对很多已经养成习惯或年龄大的厨师来说,提高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经我了解现在能出去做私厨的这些师傅也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厨师,所以我才提出这些质疑的。” 戚副厂长不说话了,他不管后勤,不知道厨师的年龄,他也不怎么爱吃,更不知道厨师的水平如何区分,能做宴席需要多高的技艺。 其他厂领导也差不多如此,他们只知道傻柱的厨艺好,自己吃着不错,其他兄弟单位的领导也都夸赞,可别的师傅怎么样,他们没怎么尝过。 杨书记看着众人都面露思索,知道只能自己下场了,“这个问题何主任跟我说过,咱们厂能做私厨的师傅大概有六七个,五十多的有一个,剩下都在四十多岁,五十多岁不想提高咱们也不强求,四十多应该会有上进的动力和需求吧。即便他们都不愿意,都要抱着他们自己的个人利益不放手,想要强行阻止其他愿意进步的厨师的集体利益,各位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话题被杨书记上升到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的矛盾,尤其这个个人利益还不是正大光明下获得的,所有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了。李怀德也看出了杨书记的厉害之处,他觉得自己太弱了,只在细节小处找问题,应该多像杨书记那样多抓核心,直击根本。 这个议题被杨书记一言而决,计划通过很快的传达到傻柱手里,让他尽快建立厨师服务队,为周边群众提供婚丧宴席的烹饪服务。 当初担心责任的庞主任看到傻柱的计划通过了,就郁闷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他以为傻柱应该放弃了,谁知现在计划都拿到党组会上并且通过了,这以后所有食堂的大厨都听他的指挥,自己这个正主任就有名无实了。 傻柱可没管庞主任的心情,不过为了照顾对方的颜面,他还在拉着庞主任一起去到了各个食堂通知服务队成立的事情,要求大厨积极加入进来。 在一食堂和二食堂通知的时候没人当面反对,这里是傻柱直接管理的两个食堂,一食堂里面的厨师他都时不时的指点对方的技艺,他想搞服务队后又都吹过风,这些人当时表示只要到时收入不会少太多,他们不反对。 二食堂是傻柱成长的地方,现在能做宴席的也就马华,他表示坚决支持师父,刘岚和胖子也都要求加入进去。 到了三食堂,这儿是归庞主任管理的,三食堂的大厨只能做食堂的大锅菜,宴席他弄不了,也没做过,听说加入服务队可以让何主任指点手艺,提高厨艺,他反应很积极。 四食堂的大厨五十多快六十了,马上就能退休,听了傻柱的话,挠了挠头,道:“何主任,这事吧是个好事,不过是对于其他厨师的,对我这个老家伙来说没多大意义,也没一两年我就退了,这段时间我也提高不了本事,退了之后我就回农村种地,所以我就不参加了。” 庞主任心说:这家伙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怎么可能回农村呢? 傻柱也暗笑,老家伙不想干就直说,还回农村,你要能回农村我还能上月球呢,不就是觉得退了休,我就管不了你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有了我的服务队,你还能在城里接到活儿?我让你实现愿望,你就真等着去农村吧! 五食堂的大厨脾气火爆,他早在傻柱和庞主任去其他食堂时,就收到三食堂同事给他传来的消息了,还没等傻柱宣布成立厨师服务队呢,他就直接喊道:“何主任,你的那个什么服务队,我们五食堂的人都不参加,你不用说了。” 第160章 您觉得呐? 傻柱应该是有所准备,并没有被对方扰乱自己的心情和行为,他看向所有五食堂的其他厨师和帮工,大声问:“这是你们大伙的一致意见?你们都详细了解成立厨师服务队的内容条款?都满足于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想改变?” “何主任,你不用蛊惑我们食堂的人,他们都不会参加的。”五食堂大厨十分肯定的替众人回答。 傻柱打开自己写好的关于厨师服务队的条款,道:“我还是给大伙读一下吧,省的哪个工友不了解或被刻意隐瞒给自己带来损失就不好了。” “不必了,何主任,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大厨认为傻柱一直没和自己对话是怕了自己,所以嚣张的叫傻柱离开。 这下傻柱被逼到了墙角。五食堂的所有人都看着他,等他说话。傻柱看着对方,慢慢地问:“姜师傅,你确定要我离开?” 好像得胜将军般的姜师傅仰着头,道:“对,我就是让你离开,一天天的屁事不懂,净会瞎指挥,你赶紧滚吧。” 众人听了姜师傅的话有点嬉笑,有的私语,傻柱的脸色越来越阴,“咚,哐啷”接连两声响起,傻柱身边的一个废旧灶台被他给蹬塌了,他指着姜师父的鼻子,道:“给你脸了是吧?还敢让我滚,你丫是谁,我是谁?且不说咱俩的职务高低,你是几级炊事员,我是几级炊事员?” 姜师傅听了这话,猛地想起傻柱不是普通的干部,人家之前也是干过炊事员的,而且厂里的招待餐都是人家上,手上没活儿那能行?再加上傻柱还是干部,是厂里的标兵,自己刚是怎么了,怎么能让他滚?想着想着冷汗就布满了额头。 傻柱看对方变毛变色的,就知道他害怕了,那还不痛打落水狗,继续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的歪心思,想着联合一帮人扩大声势,反对这个计划,继续干私活获私利。”傻柱指指五食堂的房子,“你看看你所在的地方,这是红星轧钢厂,原来是娄半城私人的工厂,现在呢,现在是国家的,是全国人民的,你还妄图搞私营的东西,你是要对抗人民对抗国家吗?给你正大光明的路,你不走,非要走黑路,你到底想干嘛?” 姜师傅听了后面的话都不止是冒冷汗了,他双腿一软给傻柱跪了,急急道:“何主任,我错了,我猪油蒙心,我不是对抗人民对抗国家,我真没那个胆子。” 傻柱微微侧身,躲开姜师傅的对面,问:“哦,那就是觉得我好欺负,对抗我了?” “不不不,”姜师傅知道再次说错话,就给了自己几个耳光,说:“我更不是对抗您,我就是,就是……” “你就是放不下自己的私利,你就是个自私的人。”傻柱又指指旁边人,“给他那个凳子,跪在那像什么话,好像我欺负他似的,明明是他妄图串帮结伙对抗厂里的新决策,搞得我倒成了恶人。” 本来都已经被人拉起来的姜师傅,再次软倒地上,他扶着凳子,软软地说:“何主任,我错了,我真错了,要打要罚都由您,您可别再说我对抗组织了,我承担不起啊。求您了,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庞主任和其他人都懵了,这货不是脾气很大沾火就着嘛,只要他不满意除了领导谁都敢怼,哦,对了,除了领导。……切,原来也不是什么脾气火爆,这tm就是看人下菜碟,欺负没他有本事的人,终究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 傻柱见对方彻底服软,这五食堂又不是自己直管的,不好做的太过,低头问对方:“真的知道错了,那你自己说说错在哪里,该怎么罚你?” “我不该骂您……” “嗯……”傻柱摇头,“虽然你骂了我,但这不是你所犯错误的根本问题,你还是没有正确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啊。” “我,我……” “算了,看来你一时半会也认识不到,那就说说怎么罚你吧。” “罚我打扫食堂卫生三个月。”姜师傅心存侥幸的回答。 傻柱笑了,指指对方,然后跟庞主任商量:“这是您管的食堂,按说我不该插手,要不是今天来通知服务队的事,他们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可是您刚也看到了整个经过,不服管理对抗组织。这姜师傅应该是五食堂的班长吧,不但认识不清错误,还妄图躲避惩罚。打扫卫生三个月?咱们走后,他要是能打扫一下,都算我何雨柱白在厨房干了二十年时间。” 庞主任自然知道打扫三个月的处罚屁味都没有,心里暗骂姜师傅,你说你自己出点钱跟傻柱那样给职工们添个菜,或者到厂门口打扫一个星期的卫生,一个损失点钱却可以提高声望,一个不损失钱但损失点名声,这两种方法之前都有例子你不选,偏偏给了个看似很重的,你都知道傻柱是厨房出来的,怎么又干蠢事呢,吓糊涂了?既然你蠢的如此无药可救,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何主任,那你看该怎么处罚?”庞主任把皮球又踢给了傻柱。 知道对方不想得罪人,傻柱却不怕,这食堂早晚是要全部归他管理的,今天必须杀一儆百,立下规矩,不然将来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呐。“鉴于姜师傅心存私利,不知悔改,还妄图逃避处罚,我建议调他去锅炉车间工作,什么时候清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再考虑调他回来继续为工友服务。” 姜师傅一听自己要被下放到锅炉车间,那可是全厂最苦最累的车间,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回到食堂工作了,索性撕破脸大骂傻柱解解气也好,“傻柱,你这是打击报复,你成立厨师服务队就是想拿我们所有厨师的利益换你的官位,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想那我做筏,想拿我吓唬其他人,你别妄想,私活我是不会放弃,下车间怎么了,又拿不走我的手艺,咱们走着瞧。” 傻柱对庞主任笑笑,道:“看看,显露本性了吧,就这态度,刚才我只是建议调他去车间工作,还想保留他职级,现在看来,他还是妄图对抗啊,那就没什么好说了,他调到车间应该需要重新学习车间的工作吧,他的工级应该从学徒工开始计算吧。您觉得呐?” 第161章 傻柱,你吓不住老子 所有人都震惊于傻柱最后的话,谁也没想到傻柱会要求把姜师傅的工级调整为学徒工,这可就相当于姜师傅之前在轧钢厂资历全没了,所有一切重新开始。 姜师傅也被傻柱的话给吓愣住了。 庞主任赶紧劝说:“何主任,手下留情,按你的决定,老姜之前就算白干了,将来退休工资可能差同期进厂职工好大一截呐。” “庞主任,您的话有问题,第一,他之前月月领工资,就不是白干活;第二,谁也没有拦住不让他提升新岗位的工级,他也才四十多岁,努力些退休前十几年升到五、六级问题不大,就是七、八级也有可能,再说我之前也说得很清楚,只要他真正认识到错误,我们是可以考虑调他回到食堂继续工作的。” 听傻柱这么说,庞主任就明白对方是想借此事立威,而且还不容改变,虽然他是食堂正主任,可是目前成立服务队是对方主导,后面还有书记支持,他也只能听之任之。不管了,谁让老姜自己找死,不仅对抗组织,还辱骂干部,告到哪里他都没理,真到厂领导那里可能处罚的更惨。等通知完其他食堂我再来找他聊聊。想到这他点头同意了傻柱的决定,说:“一切,你做主就好,毕竟成立服务队这事厂里指定你是主导。” 愣在原地的姜师傅清醒过来,“无耻、卑鄙、小人、打击报复,傻柱,你吓不住老子,老子是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你一个小主任没权利调动我的工作,更没权利调整我的工级,那是我努力工作获得的,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抹杀的,我要去厂领导那里告你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赶紧拦住他,不能让他去。”庞主任指挥两个壮实的男职工把姜师傅拽住。 姜师傅听庞主任说“不能”又一次错误的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他认为庞主任是在维护傻柱,他们都怕自己把刚才的事情捅到厂领导那里,于是他挥舞着粗壮的胳膊,把那两个拽他的同事给甩到一旁。 “再上两个人,只要有劲的就行,把他抓住。”庞主任指挥五食堂的众人,把姜师傅给控制住,他指指里面的临时库房,“把他绑起来,先关在里面,等会我回来收拾他。” 傻柱看出庞主任想要保护姜师傅,他没阻止,毕竟威已经立了,该处理已经处理了,到了厂领导那他也不怕,主要是他不想把姜师傅给整死,没必要。 等五食堂的人把姜师傅关进库房重新回到傻柱面前后,傻柱宣读了厨师服务队的章程和规划,主要提到了他将如何提高加入队伍的厨师的手艺,以至最终提高整体收入。 大伙原本以为傻柱成立服务队就是想把私厨的一半收益收归到厂里,这明显是损害他们的利益,虽然做私厨的只是几个人有资格,但这并不影响大家同仇敌忾,现在听完,原来其他人也可以通过提高水平未来加入到服务队,这给没资格的人很大希望。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们都被姜师傅给蒙蔽了,开始纷纷对傻柱示好,批评姜师傅。 不知道是不是姜师傅被收拾的消息传递太快,反正傻柱和庞主任再去剩下的三个食堂时,大伙都一致同意,并积极要求加入队伍。这一圈下来,经过统计,能够胜任宴席的厨师除了四食堂和五食堂的两位没有加入,其他的都加入了,总共五个人。傻柱问过他们之前都收多钱一桌,基本上都收一块,就回民食堂的马师傅收一块五,因为回民厨师少,他物以稀为贵。 傻柱和五位大厨分别沟通后,就回到办公室写了几道鲁菜的菜谱,把里面需要注意的地方标注的特别详细,准备过几天交给五位大厨。 在傻柱和回民食堂马师傅交流厨艺的时候,庞主任连忙跟傻柱告辞,匆匆返回五食堂。到了后,叫人打开库房后,发现姜师傅不知如何弄断了绳索,翻窗跑走了。 庞主任一拍大腿,“坏了,这下想保也保不住了。” 不知是姜师傅命不该绝要起死回生,还是回光返照,姜师傅没有直接找厂领导闹,而是找了傻柱和庞主任的直属上级李怀德李主任。 “李主任,我就是没有同意加入何雨柱的厨师服务队,他们就先把我调岗到锅炉车间,还要把我的工级一撸到底让我从学徒工干起,我不同意要找您伸冤,他们就把我关在库房,想对我进行威胁,让我屈服,我是好不容易割断绳子翻窗找到您求助的,您看我的胳膊,都流血了,您要给我做主啊。我觉得其他厨师就是同意也都是被迫的,您是后勤主任管着我们食堂的,您也要为我们所有蒙冤的厨师做主啊。”说完姜师傅还掉了几滴眼泪,主打的铁汉受苦沉冤待雪。 李怀德听了姜师傅的言论后,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知道姜师傅作为既得利益者不是那么容易放弃到手的利益的,不论这份利益大还是小,所以姜师傅的批评或伸冤的话大多都是站在他自身的角度隐瞒自己的错误,夸大对方的问题。尤其是傻柱敢把职工工级一撸到底,那要是没有站得住的理由,有人追查,他是要被问责追究的,工人是领导阶级不是开玩笑的。 今天早上开会,他就是因为没有仔细阅读文件,造成一定的被动,这个教训让他领会到掌握事物的全面和细节的重要性,所以他笑着问:“姜师傅,你能保证你说的话都是事实,没有虚假吗?” 姜师傅不知道李怀德的心里想法,他只想把状告赢,保住自己的岗位,最好能让傻柱下台,不然对方将来还会不断找自己麻烦,所以有点隐瞒是必须的,“李主任,我刚说的都是事实,没有虚假,您一定给我做主。” 李怀德点点头,道:“行了,这会也晚了,明天上班我一定会调查这件事,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一定批评何雨柱,让你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为职工服务。你先回去吧。” 姜师傅得到李怀德的保证,心情好了不少,他认为五食堂里的人和他共事那么久一定会向着他说话的。但他不知他前脚离开办公室,后脚庞主任就来了,而且是来告他的。 第162章 傻柱能给咱做? 庞主任进了李怀德办公室,急急地说:“李主任,不好了,要出事。” “慌什么,不就是五食堂的姜师傅和傻柱发生冲突了嘛,好事啊,正愁没机会拿捏傻柱呐。他一直跟杨书记走的近,不理睬我这个直管领导,这会不论他俩谁对谁错,我都要让傻柱给我老实听喝。”李怀德说完,看着对方紧张的样子,笑道:“怎么,跟傻柱关系好,怕我把他收拾狠了?放心,他现在在杨书记面前正当红,我也就是批评他一下,让他知道还有我这个领导而已。” “不是担心傻柱,我是怕您被老姜给蒙蔽了,做出错误的决定,到时不好收场。” “嗯,听你的意思是你对两人的冲突很清楚了?” “是的,我全程在场,了解全部情况。”庞主任接着就把下午随着傻柱到各个食堂通知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说完天都黑了。 李怀德看看手表,说:“都六点半了,多谢说的这么详细,要不我请你吃顿饭?” “怎么能让领导您破费呢,今天王厂长要招待来咱们厂的丰台机车厂厂长,傻柱正在做招待餐呢,我过去让他给咱做几道菜。您看行吗?” “傻柱能给咱做?”李怀德跟傻柱接触少,虽然对方这两年做了几件有利职工的事,但也有不少闲言碎语,他认为傻柱还是之前那个脾气死倔的样子。就是好也有限。 “现在工作上我让他干啥他干啥,很少尥蹶子,您放心吧。” 李怀德带着疑惑的心情随着庞主任去了二食堂,到了后厨,傻柱正在灶台边忙活着,身后还站了不少人,李怀德看着都挺眼熟,庞主任在他身后说:“傻柱身后好几个是各食堂的掌勺,他行动蛮快的,这就开始传授厨艺了。” 李怀德点头,他喜欢行动派的人,这样的人不浪费时间,有冲劲有激情,这样的人大多是性情中人,只要把好他的脉那就很容易建立交情。 等锅里的那道菜肴完成后,庞主任过去和傻柱招呼,请他帮忙给自己和李怀德做几道菜。 傻柱扭头看了眼李怀德,然后点头答应,说:“你们稍等会,我得先把外面客人的菜做完。” “没问题,让马华先给我们整两个凉菜吃着,一会儿你炒完菜也过来咱们一起喝两杯,下午老姜去找李主任告你黑状,趁吃饭的机会,你解释下。”庞主任对傻柱认真交代。 “我还用解释吗,你应该替我解释过了吧。”傻柱冲庞主任挑了下眉毛。 庞主任也笑笑回应,招呼李怀德进了一间招待室。不大会,刘岚端着一盘花生米,一盘石花菜进来摆在了桌上。李怀德的目光在刘岚的身上来回穿梭了好几遍,庞主任看到李怀德的神情,也看了眼刘岚,然后默默给他倒酒,不做多余的动作。直到刘岚出了房间,李怀德夹起一筷子菜,喝了口酒,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庞主任心道:什么淑女,大喇叭一个,脾气还不好。不过领导说好,他不能当面反对啊,举杯说道:“是挺漂亮的,好多其他车间的男青年都跑来二食堂打饭,就为了跟她逗两句咳嗽。” “哦,她还挺招人那。” “那是,咱们厂的五朵金花之一嘛。” “五朵金花?都有谁?” “二食堂的刘岚,三车间的秦淮茹,财务科的严爱华,厂办的刘淼,厂医院药房的袁护士。” “其他几个还行,秦淮茹都三个孩子的妈了,还能被称作金花,我看黄花还差不多。”李怀德虽然嘴上不屑的评价着秦淮茹,可是脑海中却幻化出秦淮茹勾人的身姿,尤其是当初满身戴孝,面带愁容,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升起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说起秦淮茹,她好像和傻柱住同一个院子,之前傻柱还为了给秦淮茹带饭让我给罚到车间劳动了一段时间呐。” “哦,看来秦淮茹也挺招人疼,把咱们何主任都给整迷糊了。”李怀德头次听说这事,说:“左右没事,你给我好好讲讲。” 庞主任也不知道傻柱和秦淮茹两人间多少事情,不过领导想听,他不得不把所知的那点带饭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了,期间还搜肠刮肚的把自己听来的故事也改改加入了进去。 李主任听完哈哈大笑,说道:“还什么凉亭私会,傻柱月下追淮茹,你tm一会儿牡丹亭一会儿萧何韩信,真当我没读过书,糊弄我呐。” “我的好主任呐,您让我好好讲讲,他俩的私事,我能知道多少,这会一没菜二没事,我不得多说点让您开心开心嘛。” “老庞,你是个人才,错生了年代啊。” “没有错,跟着主任什么时候都不错。” “哈哈,哈哈”两人正笑的开心,傻柱端着盘回锅肉跟端着红烧茄子和糖醋鲤鱼的刘岚一起进了屋,傻柱问道:“什么事让二位这么高兴,是李主任要升官了吗?” 李怀德说:“升什么官,就现在这一摊我管的都厌烦,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要是更高的位置还不把我累死。” “咱李主任这么累那都是把群众的事当自己的事,认真负责,尽心尽力为厂子为工人才会这么辛苦劳累的,来,何主任,咱们一起敬李主任一杯。”庞主任说完双手端起酒杯向李怀德示意。 傻柱单手举杯同样敬李怀德,说:“敬李主任,您辛苦了。” 李怀德笑眯眯地道:“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然后仰头饮尽杯中酒,招呼傻柱坐下,说:“何主任,咱俩这是头一次坐在一起喝酒吧?” “您每次都是跟其他领导一起来,我实在是没机会跟您亲近,这次真是机会难得。”傻柱满面堆笑地说 “其实今天我没打算来,下午五食堂的老姜来找我说你把他给调岗,他说你利用服务队成立的机会打压他。后来我把庞主任叫过去把你跟老姜的事详细的询问清楚,才知道原来老姜没说实话,他不仅对抗厂里的决定还辱骂领导干部,太不像话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罚他?” 第163章 秦京茹,你想打我? 这两年傻柱不断看书学习,和于莉、任大爷讨论读书心得和与人交往的方式方法,在为人处世方面不说老练,但也足以应付一般情况,这会儿他当然明白这是李怀德想要拉拢他而释放的善意,对直属上级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不然为什么当初他让庞主任先把想法通知李怀德呐。 傻柱说:“谢谢主任对我的回护,对于姜师傅的处罚我当时也是头脑一热做的多少有些过火,否则姜师傅也不会反应那么激烈。既然主任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那还请您为我们两方主持公道,做最后的决断。” 李怀德看傻柱如此知情识趣,点点头,说:“何主任,之前你让老庞把厨师服务队的想法告诉我,我当时就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只是中间有些问题,就比如如何让厨师自觉地积极加入,我当时跟老庞提了这个建议。只是不知为什么就没有消息了,然后前几天这个计划突然间就由杨书记给提了出来。” 庞主任听到李怀德停了下来,接话说:“那天李主任跟我提了建议后,我正要跟何主任说,被其他事情给岔过去忘说了,后来我一直以为我说过了,今天主任您提起,我才想起这茬来,怪我怪我。我自罚一杯。”说着举起酒杯。 傻柱一看庞主任做和事佬,把本不是他的责任都揽了过去,自己也不能装没事跟大爷似的干看着,他也举杯道:“哪能怪主任您那,是我觉得自己这么好的想法,没被李主任采用,心里有气才找杨书记的,是我没耐心,我陪一个。” 等两人喝完,李怀德说:“好了,误会消除了,以后还是好同事。何主任,刚你说到没耐心,这种错误我之前也犯过,当时被我的上级狠狠地骂了一个多小时。 “说起来,你对老姜的处理当时还是有点没耐心,如果你当时再语言严厉些,把他激怒,让他自己说出不干了,那你对他的调岗处理就顺理成章了。你说呢?” 傻柱心中震撼,说:“主任说的对,我还是太年轻,经验不够,以后要多向您学习。”心里却道:真tm阴险啊,以后跟他说话一定得多注意,否则不小心就进坑了。 李怀德摆摆手,说:“没事,都是从年轻时过来的,我们是允许人犯错的,犯了错改正就好,你现在对错误的认识态度就很好,肯定会改正的。老姜就有很大的问题,犯错还不知悔改,还跑到我这里告黑状,我看你的处理还是轻,我明早找杨书记报告一下,除了你提出的处罚外,是不是通报批评一下,让全厂职工都知道了解下,一是以儆效尤,二是避免你被误解。” 庞主任心不落忍,小心地说:“这个是不是有点严重了,一通报他名声可就臭了。” 傻柱心里想:听李怀德最开始的意思没想给老姜这么重的处罚啊,还有点偏帮的意思,怎么说着说着就要通报批评了? 李怀德见傻柱没吭声以为他同意自己的意见,也不想轻易放过老姜,说:“什么名声,他一个做错事的人要什么名声,想要名声以后好好工作,名声自然就能恢复。不要管他了,喝酒!” 这三个人都没想到,李怀德为了拉拢傻柱而轻易做出的决定,造成老姜后十年不时被人拉出来,胸挂黑板游街示众给群众做反面教材。 傻柱浑身酒气回到家,快到进门,正碰见哭哭啼啼的秦京茹从后院出来。傻柱开了句玩笑:“干嘛哭成这样,是许大茂死了,你去他家报丧吗?” 秦京茹抬头,眼角乌青,她闻到傻柱浑身酒气好像醉着,紧走两步要扎进傻柱怀里。 别看傻柱走路有些打晃,但他对秦氏姐妹的防范心从来都是最高等级的,虽然跟对方开玩笑,但那是为了诅咒许大茂,可不是为了调戏秦京茹,见秦京茹要往自己怀里钻,那还得了,这是四合院里,自己家大门前,这一钻,自己跟于莉那就到头了。 傻柱以右脚为支点腰腹用力拧身一转,躲过了秦京茹,就喊道:“秦京茹,你干什么,你想趁我喝醉打我吗?” 秦京茹都懵了,我是要打你吗?我是想让你抱抱我,我tm后悔嫁给许大茂了。 可是,傻柱的话已经喊了出来,声音也惊动了于莉和中院其他人,于莉听见傻柱的声音已经打开房门,面露关怀的向外张望;老马、一大爷也都披着外衣出了房门;好事的贾婆子“噌”的窜出屋,都已经窜到了水池边,速度之快一点都不像是个胖老太太能做到的。 傻柱看到于莉出来了,假意晃晃脑袋,说:“秦京茹,看我喝醉了,想要对我下黑手。” 秦京茹看一圈邻居都看着自己,暗骂傻柱可恶,自己不就是想从你那找点片刻的温暖吗,你看大家伙看我跟看疯子似的,我一女的打你,我得多大胆子啊,一激动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傻柱,我疯了,我打你,我是女的啊,我有那力气和胆量吗?你想诬陷我你也找点好理由啊。” “那你刚才为什么拿头撞我,要不是我闪的快,我得被你撞得摔跟头,万一再摔着头,瞎了怎么办?”傻柱假装心有余悸地说。 于莉听了傻柱的话,赶紧扶住他,说:“对啊,秦京茹,你安得什么心,你家许大茂之前害得柱子眼瞎,你又要来一次?你们公母俩真是脏心烂肺。” “我哪有要撞他,我是没走稳绊了一跤。再说许大茂害过你,我又没有,我刚还被许大茂打了呐,我也是受害者啊!”说完,秦京茹就大哭起来。 贾婆子重重地啐了一口,说:“活该,让你当时眼瞎选许大茂,让你不帮我们,遭报应了吧。”她说着还拉住想要去安慰对方的秦淮茹,“别理你这个没良心的妹妹,她有事来,无事走,就是条喂不熟的狗。” 一大爷有心不理,却不行,他是管事大爷,秦京茹都说自己被许大茂打了,他不出面解决的话,就说不过去了,“秦京茹,你说你被许大茂打了,说说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他和他爸妈都嫌我生不出孩子,刚才骂我是不会下蛋的鸡,还骂我妈,我气不过和他吵了几句,他就动手打我,您看我的眼睛,都被他打了。”秦京茹侧脸展示自己受伤的眼角。 “这许大茂太过分了,怎么能打老婆呐?”鳏夫老马气愤地说。 第164章 我这叫节约水和肥皂 一大爷听老马如此说揉了揉自己的头。贾婆子撇嘴对秦淮茹道:“他当年打媳妇更狠,马山他妈就是经常被他打,身体才会越来越差,最后年纪轻轻就走了。” 老马骂道:“贾张氏,你少胡说八道,我老婆是病死的。我也从来没打过我媳妇。不过我记得因为你懒老贾倒是经常打你。” “你才懒呢,你全家都懒,看看你和你俩儿子的衣服,都脏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洗洗。” “我这不叫懒,我这叫节约,节约水和肥皂。你看看你手里的鞋底子,就那个花纹,我记得年前你从老项家串门时你拿的就是这个吧。” 一大爷不想管两人的事,叫着秦京茹就去了后院。 于莉看秦京茹跟一大爷走了,扶着有点晕晕乎乎的傻柱,回家伺候他上床睡觉。 贾婆子看人都走了,自己要是再跟老马吵闹,对方万一犯浑把自己给打了那可不划算,现在自家日子过的挺好,自己没必要拿身体换钱,主要是太疼了。她也拉着往后院紧瞅的秦淮茹回屋了。 老马看看空空的院子,自语:“自打傻柱眼瞎后,中院越来越冷清了,家家不串门,户户不吵架,无戏可看,忒无趣了。我还是后院看许大茂家的戏去。” 老马到许大茂家门口时,一大爷正指责许大茂不该动手打人,尤其是打自己媳妇。 “她骂我妈老不死的,瞎操心,我还不该打她啊!” “我没骂,你胡说,你还骂我是不下蛋的鸡呐。”秦京茹跳着脚喊着,她这是有点人来疯的劲头。 一大爷不好判断他俩谁说的真话谁是假话,说:“许大茂,抛开这件事的起因,你作为男人就不该动手打女人。现在给秦京茹道歉,保证以后不再动手打她。” 许大茂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大爷,你可真有意思,这世上没有因哪有果,还抛开这事的起因,没起因我能打她,我没打她,她能找你。我看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吧。” 一大爷被许大茂给怼的直瞪眼,想了半天没找到理由压住许大茂,正觉丢脸,看见屋外看戏的老马,想起傻柱来,我治不住你许大茂,可有人能,他指指许大茂,道:“行,我管不了你有人能管。刚才秦京茹在中院碰见柱子和于莉,于莉听说你打媳妇,说要明天把你弄去街道妇联好好批评,我好容易劝下来,本想着你能认识错误,跟秦京茹赔个礼道个歉事就过去,毕竟两口子的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不要脸,那我就不给你留着了。我跟柱子和于莉说,让他们明天把你送街道去。” 许大茂听说傻柱和于莉要把他送街道去挨批,顿时气焰就矮了一大截,赶紧对一大爷说:“一大爷,我错了,刚咱不是话赶话嘛,您说的对,不管因为什么,我一个老爷们是不该打女人,我错了。”说着他对着秦京茹一弯腰,道:“京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又转向一大爷,问:“您看这态度行吗?” 秦京茹看了眼一大爷,又猛地在心里狂赞:姜真的是老的辣。 一大爷傲娇的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嘛,夫妻能有多大仇,绊个嘴而已,不兴动手了,以后注意啊。”说完看着秦京茹,“大茂已经道歉了,你也别哭闹了。行了,我回了。” 一大爷走后,许大茂看着有点得意的秦京茹,说:“行啊,现在会找人诉苦了,搬出一大爷和傻柱压制我。”说着他又举起手。 “咋的,还想动手打我,你试试,看我找不找于莉跟傻柱收拾你。”秦京茹挺着胸一副大无畏的样子,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冷笑着,竖起拇指,“你厉害,你了不起。” 许大茂今晚为什么骂秦京茹呐?原来是许大茂下班路过三大爷家时,听到闫解成和三大妈高兴的喊: “我媳妇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 “闫家有后了。”他羡慕啊:闫解成结婚不到一年,就有孩子,自己跟秦京茹结婚快两年了,她怎么就怀不上呐。 晚上闫解成摸着刘玉华的肚子,哼着小曲,心想要是再能把房分下来那就完美了。 刘玉华今晚吃的饱饱的,她也摸着肚子,怀孩子真好! 三大爷听了三大妈的报告,想起今天的晚饭,有点发愁,要是以后都这样,老大家交的钱就不够了,得想个说法让他们多交点钱。 闫解放摸着肚子下床,就着月光走到桌前,拿起茶缸咚咚咚的往肚子里灌水。 他的动静把闫解旷给引了过来,闫解旷抢过茶缸把剩下那点水给喝光,揉了揉干瘪的肚子,说:“二哥,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之前晚饭还能吃个五六成饱,喝点水顶顶就能到天亮,吃上早饭。大嫂怀孕了,妈说她需要营养,要多吃点,她一个人吃的超过加上小妹咱们三个。” 不知何时凑到桌前的闫解娣拼命地点头,闫解放摊开双手,说:“那怎么办,还能不让大嫂吃饭嘛,咱妈已经多做了一盘菜了。” “咱家的一盘菜,还没别人家的半盘多呢。”闫解娣小声说道。 “能加一盘就不错了,你还想加满,你给钱了吗,就敢提要求?”闫解放打趣闫解娣。 “二哥,咱们要想办法解决,不是在这说这些没用的话。” 闫解放说:“怎么解决,让老大家多交钱?你觉得得了咱爸真传的老大能舍得掏钱?做梦吧你!” “我可以找大嫂,跟大嫂说,她挣得多,一定会同意多交钱的。”闫解娣很有信心的给出解决办法。 闫解放摇摇头说:“我可不那么看好你的办法,刚嫁进咱家的刘玉华可能,现在被老大培养了近一年后的大嫂估计不会按照你的想法交钱的。” 隔壁卧室的三大爷心里默默点头表示同意:解放看的挺准,刘玉华现在变得越来越小气了,每次不到最后时间绝对不会交家用,而且还偷偷藏吃的,她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说罢了。今天吃饱了,没有吃夜食。嘿,我想这些干什么,该想想怎么让老大和老大媳妇多交家用才对。 第165章 六一的礼物(祝各位读者六一快乐) 刘玉华忽然间打了两个喷嚏,紧张地说:“千万不能感冒,千万不能生病,对孩子不好。” “什么生病啊,我估计你是被我爸惦记了。”闫解成不可置疑的语气让刘玉华往北屋的方向看去,“看什么,你有透视眼,能看见啊。” 刘玉华摇摇头,“看不见,不过你说的没错,晚上吃饭的时候,你爸表情就不对,眼睛老是盯着我的筷子,害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我真吃不下去。” “以后天天都会这样的,你最好别想太多,吃你的就是。” “那怎么办,时间长了,我肯定会不好意思的。要不咱们交点钱,换个心安?” “交多少?” “1块,差不多了吧?” “想什么呢?1块,我爸估计算的是5块。” “不行,5块太多了。唉,咱们的房子什么时候能分下来啊,有了房子我立刻搬走。要不咱们住我家吧。“ “不行,我不当上门女婿!” “什么上门女婿,我家就我一个,你去了那是娇客,是亲儿子。你想想你每次去我家,我爸妈对你怎么样?”刘玉华蛊惑着闫解成 闫解成想想说:“是挺好,不过那是次数少,远香近臭这我还是知道的。” “这不行,那不行,你说怎么办,你可是家里的爷们。” “交钱,最多2块。”闫解成像是丢了一座金山,狠狠地拍板决定。“不过要我爸提出了时才行,不能主动去挨宰。” 接下来几天晚饭时三大妈都会多炒一盘菜,多准备两个窝窝头,刘玉华也不管别人,埋头大吃,直到打了饱嗝才停止。把闫解放三兄妹气的直打空嗝,闫解成还嘱咐他们,吃饱了就赶快去看书学习。 一向以好脾气着称地三大爷“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了桌上,说:“老大,你是当哥的,你是眼瞎吗,你没看出了你兄弟是饿的。你媳妇怀孕多少天了,你妈多做菜多备主食,我想着你们会主动说多交饭钱。” “爸,这肚子里的是您孙子啊。”闫解成指指刘玉华的肚子,“我媳妇怀孕也是为咱老闫家传宗接代,吃您点不过分啊。再说了,她也没吃多少啊。” 闫解旷“唰”的站起来,带倒了屁股下的椅子,“闫解成,你真是眼瞎啊,你没看见这个黑胖子吃了多少吗,5个窝窝头,三盘菜,她吃了两盘半。” “你骂谁眼瞎呢?你还有没有长幼了。”闫解成指着闫解旷。 刘玉华质问三大爷:“爸,这就是咱闫家的规矩,什么时候做兄弟的可以骂自己嫂子了?” “我看不惯你俩,我说事实怎么了,闫解成不眼瞎能看上你这个黑胖子?”闫解旷为了吃饱已经不管不顾了。 刘玉华是谁,那是初到四合院就敢跟人打架的主儿,脾气可不好。她挥手对着闫解旷就是一巴掌,打的闫解旷原地转了三圈才晃着脑袋坐到了地上。 刘玉华不仅动手,还动嘴,指着闫解旷的晕乎的脑袋,教训:“虽然爸妈在场,我不该打你,可我也是长嫂如母,打你是应当应分,尤其是你还敢骂我。而且还是两次,我不打你都对不起自己。” 三大妈看小儿子被打的坐地上起不来,赶紧弯腰抱着,对刘玉华道:“老大媳妇,你脾气怎么这么爆那,我和你爸都没舍得动过他们一下,你就敢动手。他骂你,你打他就打了,可也不能打这么狠那,你看看他这会都迷糊了。” 刘玉华没看三大妈,而是看向闫解放闫解娣,道:“不打狠点不长记性,这次狠点以后不会再犯,就不会再挨打,您是想他以后再多挨几次吗?” 闫解放和闫解娣本来还想奓刺,看着到了半昏迷的闫解旷和眼神凶狠的刘玉华,立刻假笑,道:“对,就该打狠点,连咱大嫂都敢骂,没规矩没教养,活该挨打。” 刘玉华笑笑,以示接受。闫解成抬着脑袋:以后家里兄弟没人敢奓刺了,耳边会安静不少,挺好。 三大爷暗骂:没用的老三,一巴掌都挨不住,还敢学人拔份儿,你没了规矩,我就没办法跟老大和老大媳妇谈规矩,多要饭钱了。想着,三大爷揉了揉胸口。 最后闫解成和刘玉华携一掌之威和三大爷订立了新的生活标准:刘玉华怀孕期间每晚定量5个窝头,三大妈炒三盘菜,给她分出一盘半,闫解成两口每月交22块的生活费。 晚饭后,三大爷就一直嘀咕“城下之盟,少了3块。”。 那晚动静不大,三大爷以为自家的丑事没人知道,谁知道被放电影晚回的许大茂给听了个正着。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没两天就把这事给传的满巷子人都知道了。 闫解旷的小伙伴听说他被女人给打了,还被打迷糊了,都瞧不起他,说他给男人丢脸,气的闫解旷每晚看见刘玉华时就不停运气。 刘玉华看见有时会拍他头一下,有时干脆毫不理睬。 三大妈在巷子也被不少女眷奚落,说她管不住儿媳,这是要把掌家的权力交出去啊,以后婆婆听儿媳的,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啊。弄得三大妈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出门。 日子再怎么样也得一天天过,时间长了,闫解旷的伙伴和四邻八里都淡忘了这件事,转眼快到六一了。 这天郑习在厂门口把傻柱给拦下,递给他一把黑漆漆的手枪,胡的傻柱一蹦,说道:“你给我这干嘛,我又不是保卫科的,这是要犯错误的。” 郑习一翻白眼,怼道:“犯什么错误,这是木头的,涂了黑漆而已,我给六一的,过几天不是他生日吗,提前给他庆生了。” 傻柱接过木枪,抛了抛,说:“怎么想起做这个了?” “我媳妇又怀孕,我想着咱俩关系好,要不给孩子定个娃娃亲,要是女儿就结亲,要是儿子就拜把子,我这枪作为定礼的。” 傻柱把枪又抛了回去,“一把木头手枪就想把我儿子的未来给定了,不可能。除非再来把机关枪。” “行,你说的,我晚上回去就刻,后天就能送去,不耽误我女婿的一岁生日。”郑习笑道,“那天备好酒肉,我这老岳丈要吃席。” 第166章 抓周 听郑习要去给自己儿子庆生,傻柱说:“我刚还没说完呢,你还得再给刻辆坦克和一门大炮,大炮能打出炮弹那样的。” “简单,掏个炮管,里面加根细弹簧就行。”郑习很是专业地说着,傻柱本来想难为他一下,没想到他说他可以,谁承想郑习又来了句,不过这次不行,明年生日吧,不然一次送完,以后我这老岳丈就没拿出手的东西了。” 傻柱抢过手枪说:“别岳丈岳丈的,先把女儿生出来再说吧。万一生出儿子,我这定礼可不退啊。” “这定礼既是结亲的也可以是结义的。” 六一周岁这天下午,郑习、金大锤和傻柱一起下的班,快出厂门时马华、刘岚和胖子早早就等在那里。 到了家,傻柱的师母,于莉爸妈,任大爷夫妇,关大爷,聋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早就把被于莉从托儿所接回来的小六一给围在当中,这个捏捏脸,那个摸摸头。师母想抱徒孙,可六一不停的扭动身体想要摆脱师母的怀抱,师母捏着他的鼻子说:“小家伙,就半个月没见我就生分了,不想让我抱了。” 六一这会儿刚会走,正喜欢动的时候,不愿被束缚,嘴里念叨:“走,走。”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撵我啊。”师母说着就拍六一的小屁股。 六一委屈的捂着光溜溜的屁股,看着师奶,我是说我要自己走,你打我干吗? 师母见六一捂着屁股撅着嘴看自己,笑着说:“别说打你了,你爸我也照打不误。”说着还给六一演示一下,她打了傻柱肩膀一下,傻柱假装很痛,六一走到傻柱跟前对着傻柱挨打的地方给呼了两下。这可把一群人给逗乐了。 任大妈说:“这孩子真孝顺,这么小就懂疼人,真好。” 关大爷点头,“是孝顺,自己挨打不哭,他爸挨打就安慰。有心啊。” 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夫妇在旁边微笑的看着,眼神中充满了祝福和期许。 于莉和刘岚搬来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一支钢笔,一把炒勺,郑习送的木制手枪,还有一张印着“钢铁工人”的五元钞票。 六一被抱到桌前,于莉对他说:“去,抓一个。”大家也都说“抓一个,哪个都行。” 六一看了看面前的东西,钢笔,他不认识,短短的细细,不好玩。 他认识炒勺,他见他爸经常用那东西把一堆东西推来捣去,不过那堆东西经过他爸一捣鼓还挺香,挺好吃,每次他和妈妈都吃的挺开心。他想伸手抓这个,给他爸捣鼓香香的来吃。 又看了旁边的黑木头块,自打这东西被他爸拿回家,他爸就爱不释手,他妈说这个是别人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想拿过来玩玩,可是他妈说先暂时借给爸爸玩一会儿,现在终于放在桌子上了,终于可以让他玩了。 六一要伸手抓枪,又看看炒勺,他也想吃香香的。怎么办?看看自己的两只手,于是,同时伸出双手抓住炒勺和木枪后再也不撒手了。 郑习拍着傻柱说:“我就说我姑爷得随我,将来是要当兵的。” 傻柱指指六一左手里的炒勺,“另一只手里可是炒勺,那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本事。还要别老姑爷岳父的,我还没同意呐。” “右手握着枪,那是做主的,左手拿炒勺,那是辅助的。没同意你让我给我姑爷刻机关枪?”郑习也指着六一的左手。 “当兵是长大的事,既然拿了炒勺,后面就得跟我学炒菜,不能让手艺在他这丢了。那是你自愿的。”傻柱咬定不放松。 “柱子,可不能太早让他学厨啊。我看他身体不错,先把身体锻炼好,炒菜也是体力活,当兵也要有副好身板。”关大爷提醒道。 傻柱点头,“等他大点,我会教他撩跤。那玩意强身健体,学会了出去不被人欺负。您要有什么拿手也别瞒着教给他呗。” “可以,只要他愿意学,不怕吃苦,到时我就教。” 任大爷问:“柱子,六一是不是一直没有大号啊?” “嗯,我给他起三字的名,中间用‘向’字,没确定好第三个字,本来想着今天抓着啥,第三个字就叫啥。抓着笔叫‘文’,抓住枪叫‘军’,抓住炒勺叫‘鼎’, 抓着钞票叫‘才’” 金大锤问:“现在又枪又炒勺的该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了,任大爷,这里就您学问(修改了)大,要不您给起最后一个字吧。”傻柱看向最先提出这个话题的任大爷。 于莉和于父于母也附和,让任大爷给想一个。 “既然你第二个字定的是向,第三个就用‘前’吧,‘向前’,跟咱们一位元帅同名,预示勇往直前,一直向前,未来可期。” “何向前,何向前。”关大爷念着六一的大名,“向前,向前,向前……这还是要当兵啊。好。” 于莉抱起六一,“你以后就叫何向前了,任爷爷给你的期许是勇往直前,不能后退。”六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于莉看着他说:“成,既然你点头答应了,男子汉要说话算话啊。” 六一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给他妈妈许下了承诺。 抓完周,马华和胖子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大伙高高兴兴地吃完六一的周岁席就各自回家了。 一大爷今天高兴喝了不少,何家后继有人,对于他的养老安全性又加强了不少,他扶着聋老太太回后院,跟老太太说了不少话。老太太知道他心情好,也没催他回去,两人说到差不多九点多,老太太实在熬不住了,一大爷才帮着关门回家。 走到后院出口,一大爷听见一阵呜呜的声音,有点像鬼哭,吓得一大爷一激灵。作为经过无神论改造多年的模范职工,一大爷相信这不是鬼,应该是人在哭。循着声音一大爷来到傻柱家后墙的地窖门口,呜呜的声音更清晰了。 一大爷推开掩着的门,拽开电灯,问:“谁在里面?” 第167章 秦京茹实现许大茂第一誓言 地窖里没有回答,一大爷又问了遍:“是谁在里面?” 还是没人回答,一大爷壮着胆子走下去时,感觉地上湿哒哒的,下到地下,就见有人靠着最里面的墙角坐在地上,双手捂脸在那抽泣。一大爷晃晃脑袋,揉揉迷蒙的眼睛,仔细看看,“秦京茹,大晚上的你不在家,跑地窖干吗?” 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怎的,秦京茹还是没回答一大爷的话,只是在那里不停哭泣。 一大爷习惯管事了,既然知道是秦京茹,也不害怕,就向对方走近。 靠近后,一大爷才发现秦京茹满身湿漉漉的,好像刚被人用水泼过。还好现在天气热,被泼一身水也不会感冒发烧,不过就是地窖里有点阴凉,衣服不那么容易干。 一大爷过去拍拍秦京茹,“秦京茹,别哭了,地上凉,快起来,别伤了身子,现在年轻没事,到老了就麻烦了。” 秦京茹抬头,眼神迷茫的看着一大爷,说道:“傻柱,你来了。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一大爷没好气地说:“什么傻柱,你迷糊了?我是你一大爷。来,我拉你起来,然后你赶紧回家,别在这吓人。”一大爷说着就拉秦京茹起身。 秦京茹被一大爷拽起来,嘴里叫着:“傻柱,你当初不理我,现在也别管我。”秦京茹是被拉起来了,可是因为蹲坐在地上半天,腿麻站不稳,她就顺势倒在了一大爷的怀里。 “好暖和,傻柱,抱紧我,我有点冷。” 一具丰满又有弹性的躯体忽然间钻入一大爷的怀中,一大爷脑袋瞬间清醒后又迷糊了,因为映入他眼帘的是那对被湿衣蒙住的大灯,灯头还若隐若现,吸引着一大爷的目光,一大爷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压下不该有的欲望,想要扶着秦京茹出地窖。 秦京茹紧紧地抱着一大爷,嘴里念叨着“傻柱你害我。”脚下虚浮拖沓,一大爷本身酒醉,走的也不稳当,没走两步不知道是秦京茹绊了一大爷,还是一大爷绊了秦京茹,反正两人相拥着摔倒,一大爷的手落在了秦京茹的大灯和尾灯上,秦京茹的胳膊环抱着一大爷的腰身,头脸贴在一大爷的胸口。 呼吸声慢慢变重,喉头不停抖动吞咽,周遭和身体温度加速上升,一时间两人都没控制住,烈火干柴,欲念助火势,焚灭道德身。 大概一刻钟,云收雨歇,两人面露惊恐和尴尬,心里却有提防与回味。一大爷盯着秦京茹,咬牙狠心道:“如果你想告我,我会伏法认罪的。” 秦京茹听到一大爷让自己去告他,本来有些惊慌的心慢慢冷静了下来,她扣好衣扣慢慢地整理好衣服,说:“我干嘛要告你,告了你对我只会有坏处,他许大茂就更有理由跟我离婚了。” 一大爷听闻秦京茹没打算告发自己,忽然想起刚才的事,问:“你大晚上不在家待着,怎么跑到地窖里了,还弄得浑身是湿漉漉的?” 听一大爷问起,秦京茹咬牙骂道:“还不是许大茂那个王八蛋,晚上回来见傻柱家热热闹闹地,听到人家屋里给孩子庆祝生日,他就羡慕嫉妒,回来就跟我吵架,骂我不会生孩子,占着他许家的地方,我气不过就和他吵了几句,因为上次你说再打我就找于莉把他带到街道去批评,他才不敢打我,不过他把一盆洗脚水泼我身上,还把我赶出家,我没地去,就跑地窖了。” “又是许大茂这个混蛋,他不但害了我,还害了你。”一大爷谴责许大茂。 “不过,他也活该,他要不泼我一身水赶我出来,我刚才也不会在地窖里冻得迷糊,他也就不会应誓真成了王八。” “应誓?许大茂什么时候发过誓?”一大爷心里纳闷,但没问出来,虽然他和秦京茹发生了fu距离接触,但情感上还是比较生疏的,刚才的对话只是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 “虽然咱俩刚才做了不该的事,但我是头脑迷糊,你是酒醉状态,都不清醒,你也别想着以后,我也不找你赔偿,咱俩出了这地窖门就两不相干。”秦京茹见一大爷低着头不说话,又道:“我才二十岁,就为了嫁进城里才被许大茂那个王八蛋给骗了身子,不过我也骗了他,跟他说我怀孕了,要不他也不会和娄晓娥离婚,不情不愿地娶了我。所以,我肯定不会离婚的,好不容易嫁进城,我得把自己真正变成城里人,给自己弄个城市户口。” 看一大爷想说话,秦京茹抿嘴一笑,“您老五十多了,顾不住我的,再说您还得保持您的形象,要是为了娶我再把您的名声搞臭,不值当。” 一大爷一听这话,点点头,心说:我怎么可能想着娶你,我不要命了,我要娶你许大茂还不得跟我闹死。我就是想问问要不要赔你点钱,既然你不提,那就是不需要,等你要的时候再给你吧。 “成,既然你也点头同意,那咱说好了,以后还保持之前的样子,可不能叫旁人看出异样。”秦京茹再次嘱咐道。 “没问题,我保证不让人看出来什么。”一大爷给出承诺,“另外,你一会儿是回家还是在这里待着?” “我一会儿回去看看,许大茂那王八蛋如果不给我开门,我就在这待一晚。” “那用不用我给你拿床被子?” “不用,刚说了,之前什么样以后什么样,你给我拿杯子过来怎么跟一大妈说,万一碰上别人,你怎么说?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别在这给我添乱了,万一被人知道,我这一辈子就真毁了。”秦京茹推着一大爷把他赶出了地窖。 一大爷轻轻的走出地窖,做贼似的猫腰走着,偷看左右是否有人,经过许大茂家,还瞄了一眼没有亮光的窗户,心想:许大茂这王八蛋,老婆被赶出去,他一点儿都不担心,竟然关灯睡觉了。真是没良心啊。 一大爷蹑手蹑脚地打开自家大门,脱衣躺下,一点没惊动睡着的一大妈。 过了好一会儿,秦京茹从地窖出来,推了下自家的房门,没推开,拍了几下,许大茂依旧不应。她也不再坚持,转身又回来地窖,坐在地窖台阶上,闻着地窖里残留的激情气味,低语:“许大茂你不仅是王八,还是一只混蛋无能的王八!” 第168章 傻柱交权 第二天早晨,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出了后院,刚巧一大爷也出门,两人打了个照面,许大茂像往常一样瞥了眼一大爷没说话,一大爷心虚想退回屋子,许大茂鼻子“哼”了一声,推车加速走了,一大爷攥了攥拳头,调整下呼吸,随着许大茂的身形也出了院子。 人一旦有事干,时间过的就会很快,傻柱的厨艺本就名声在外,现在他又把厂里的大厨都给整合在一起,每次他们给人做代厨时,都会告诉主家现在轧钢厂成立了厨师服务队,以后服务会更规范,厨师的水平会更高。慢慢的附近居民单位有需要招待亲戚和外来人员时就会想到轧钢厂的服务队,有电话的会直接打电话,没电话的就找到门口传达室,洪师傅几乎每天都要接待一两个找服务队做代厨的群众。 傻柱看着周天的排班表,高兴的嘴角都快到耳朵了,他把表格递给对面的庞主任说:“您看看,形势一片大好啊,这都排到下月中旬了,而且六个大厨都是满班,周周都有活儿。” 庞主任点头,话中略带酸意地说:“活儿多就好,这样师傅们收入不减少,你也好交代,周围的群众得到好处,你和领的目的达到了,领导满意,你也能进步地更快更高。” “还早着呐,这才是刚起步,等再过段时间,多培养出一批可以上灶的师傅,咱们把服务能力再扩大,收入更多,咱们就可以给职工多加几次餐,到时候全厂都会说咱食堂的好。” 庞主任听着傻柱展望前景,稍显落寞,道:“挺好的,希望你能早点实现。” 傻柱终于看出庞主任兴致不高,“主任,我现在的一切可都是您给的,要不是您把我重新从车间调回来,我现在可能还在搓螺丝零件呐,而且还可能搓一个坏一个,整天被领导骂的狗血淋头的。” “要说让你搓零件,那确实是难为你,不过你当时不服管教,给那个秦淮茹带饭,损公肥私的事没少干,不罚你我就不好管别人了。” “您管的对,要没您当时罚我,我也不能醒悟,我心里一直是感谢您的。包括这次的事,您一直支持我,没嫌我抢您的风头,我真是感念在心。”傻柱语气诚恳,态度谦卑地说。 庞主任摆摆手,“行了,有你这句话,我也不算白帮你。我只是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形势,心里不舒服罢了。” “您哪里老了,是我不对,让您光看着我忙,干着急了。是这,从今天之后,给厨师安排代厨有您来负责,您对那些大厨都了解,必定能把他们安排地妥妥的。” 庞主任乐了,他清楚安排排班权力大,油水自然会大。 傻柱难道不知道?怎么可能。郑习之前跟他说过金大锤安排放映员去各个大队,趁着放电影跟人索要山货事后分赃的情况。服务队刚开始可能没有这种情况,过段时间必定会有人因为想做价格高的席面做些台面下的小动作。有人给自己塞钱,自己收不收,收了,将来被人举报,一切全完;不收,那些因为手艺好赚的多师傅就会被人说成是给自己塞了钱的。他不一定能说清,毕竟是他提出成立服务队的,有嫌疑啊! 现在傻柱主动把这份权力好处交出去,让庞主任搞,他要是既能挣钱又能把所有人都捋平,那是他的本事,傻柱不羡慕,要是搞不好,翻车了,那跟傻柱又没什么关系。到时他再把这事接过去,就可以推行他的另一个想法了。 这天之后傻柱只负责提升厨师的手艺,他认为这才是整件事的根本,厨师们从他身上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才会信服他尊重他听从他。所有人都看到傻柱在服务队这件事上只是付出,没有得到回报,也都慢慢放下刚开始以为傻柱成立服务队就是想升官发财的成见,再和傻柱相处时都越来越融洽亲近,轧钢厂七个食堂也都在说傻柱的好。 蝉鸣一天天的响亮起来,蟋蟀晚上也抖擞精神的歌唱着,放暑假在家的棒梗白天晚上的都被吵得睡不着觉。他心烦的事是从过完年到现在每月回来他都想跟踪秦淮茹从而得知对方的爱巢,可是每次在他回家时,秦淮茹都不出门,只是对他殷勤照顾,做各种好吃的。棒梗认为他妈是想要用糖衣炮弹收买他,让他妥协,让他忘记自己的父亲。他决定糖衣吃了,炮弹还回去,他一定要抓到那个人,破坏他们的关系,他的妈妈只能属于他爸爸属于贾家。 秦京茹从厕所回来,看到顶着熊猫眼的棒梗,问:“我的大外甥,你眼睛怎么这么黑?是没睡好,还是身体不舒服。” 自打刘玉华怀孕后,许大茂动不动就找事跟秦京茹吵架,动手打她。秦京茹认为主要是没人给她撑腰,本来同院她有堂姐,可是被她自己给得罪了,不帮她,院子里其他人跟她又不熟,所以许大茂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她。她决定要把自家亲戚拉到身边成为助力,作为男孩的棒梗是最好的人选。 棒梗看看秦京茹没理会,他不喜欢这个尖酸刻薄的小姨,她是典型的狗脸,用你朝你咪咪笑,不用冲你汪汪叫。 秦京茹没在意,现在需要棒梗的她缓缓地伸手想要抚摸棒梗的脑袋,以示善意。 棒梗一晃身躲开,说:“小姨,有事您说话,咱俩男女授受不亲。” “从哪听的这胡话,我是你小姨咱俩差着辈儿呐,什么授受不授受的。”秦京茹假做生气地说,“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怎么了,眼睛怎么那么黑。” 经历了许多事的棒梗已经不是那个纯真的小学生了,自然不会对秦京茹说实话,抬头看见秦京茹眼角有点淤青,转移话题问道:“小姨,你别说我了,你眼睛不是也有问题嘛?” “我这是让你小姨夫给打的,我嫁到这院子,没有家里撑腰,你妈和你也不帮我,所以我才受人欺负。”秦京茹说着还掉了几滴眼泪,“之前我不知道,原来你妈嫁到贾家后,也常被人欺负。以后咱们要团结,相互帮助才能不遭外人的欺负啊。棒梗,你说是吗?” 第169章 许大茂被棒梗教训? 棒梗说:“小姨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应该团结起来,把欺负咱们的人打倒。” “对啊,你小姨夫经常欺负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呐?”秦京茹开始引导棒梗。 棒梗心中冷笑,道:“你晚上趁着小姨夫睡着,用你家的擀面杖狠劲的敲他的头,打他个头破血流,然后告诉他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以后还会打他。” 秦京茹心中惊恐,这孩子怎么这么心黑,他是吓唬自己的吧。 棒梗像是能看透秦京茹的想法,接着说:“小姨,这是我的经验之谈,我在工读学校能当老大,就是因为有天晚上我拿小刀把原来的老大的头给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后,他们都怕了我,我就成了新老大。小姨你要跟我学,让小姨夫知道当今世界谁怕谁。”棒梗不但说还比划当时的情景。 秦京茹终于意识棒梗不是在说假话,她肌肉僵硬尴尬的笑笑,就想远离棒梗,回后院去。 棒梗却拉住秦京茹的袖子,说:“小姨,其实收拾我小姨夫也不一定非得您自己动手,您如果出得起钱,可以雇我和我朋友帮您,您可以考虑考虑。” “那我要花多少钱呢?” “那要看您需要我小姨夫受到多少教训。”棒梗一副大人模样背着手,微微点头。 “你确定你们一帮孩子,能够收拾得了一个大人?要是没成功怎么办?” “小姨,你忘了我过年时经历过什么?” “偷香肠?” 棒梗气急败坏,道:“您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说的是被刘家兄弟打的事。” 秦京茹疑惑地问:“怎么被打还挺光彩,值得炫耀了?” “您要是不想教训许大茂,那我就走了,不跟你逗咳嗽了。”棒梗的语气和称呼都在改变,显然是没有耐心跟秦京茹再这样下去。 “别别,小姨错了,我是真不明白。你好好告诉我呗。” “我当时是被那两个混蛋给蒙住了头,要不我最少拿砖拍他俩一下。”棒梗眼神狠厉地说道。 “你是说你可以蒙住许大茂,然后教训一顿?” 秦京茹看了看棒梗地身高,说:“可是你个子好像不太够啊,万一失误了,可就露馅了。” “我刚不说了嘛,我和我的朋友,我有个子足够高的朋友,这你放心。” “成,我给你2毛钱,你把你小姨夫给我打一顿,不用头破血流,就挂点彩让我出出气就行。” “切,2毛,你打发要饭的呢?我还要请我朋友帮忙,不得请人家吃个冰棍伍的,再说了人少又干不了这事,横不能我搭钱替您办事吧,我还是个孩子呐。” “那你说多钱?” “1块,您给1块,我把事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今晚上就让许大茂拐着回家。” “最多5毛,我就5毛了。”秦京茹鬼使神差的从兜里掏出5毛球递给棒梗,道:“今天晚上,我要看到结果啊,不然我可跟你妈说,你骗我钱,我让你妈收拾你。” 棒梗心想:我妈可不会帮你,不过我会收拾许大茂的,上回吃你家鸡,被他折腾的全院都知道是我拿的,弄得现在全院人都防着我,害的我什么都拿不到。 棒梗拿了钱出门找工读学校的朋友,商量去哪里收拾许大茂不说。秦京茹回家后,越待越忐忑,脑子里想着:万一棒梗把许大茂打坏了怎么办,弄成残疾挣不了钱不说,自己还得照顾他一辈子,太麻烦;万一棒梗事情没做好,让许大茂知道了,回来找自己麻烦怎么办?秦京茹后悔啊,后悔自己干嘛去招惹棒梗这个小阎王,干嘛给他钱呐,自己那会儿怎么了? 她看着窗外盼天黑,想着天黑许大茂就能回家了,可又想不对,天黑棒梗他们更好下手,就盼着天晚点黑,让许大茂天光亮着就回家。 煎熬中,秦京茹在屋里走来走去,天色越晚,她越来越待不住,出屋来到院子,又从后院徘徊到中院最后在院门口转来转去,往来有认识她的都奇怪,她今天怎么跟拉磨的驴似的不停地转,有人开玩笑:“秦京茹,这么转来转去的干嘛,着急你男人回家生孩子吗?这还不到天黑呐。别那么性急!” “滚你nnd腿,我是吃多了在这遛弯儿呐。” “天都没黑,你男人还没回,你吃什么就吃多了,是屁吗?”被骂的人嘴上当然不会吃亏,继续挤兑秦京茹。 “我男人会没回家,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把我男人藏你家了。” “秦京茹,你别胡说,谁藏你家那个马脸男呐,那种货色也就你这样的乡下丫头才看的上。”对面的老娘们直接连许大茂都骂了,刚轻松摆脱秦京茹话里的陷阱。 秦京茹还要再骂,却见许大茂推着车子,一拐一拐的往回走。秦京茹一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棒梗这孩子还真是说到做到,说是拐着回还真就拐着回。 秦京茹紧走几步扶着许大茂,说:“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你才被人打了,你全家都被人打了。”许大茂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狗般,大声叫嚷,“我这是摔了,真tm倒霉,不知道哪个孙子把井盖给掀开了,我一个没留神栽井里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个孙子太缺德了。不得好死。”秦京茹认为许大茂这是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蒙住头打了一顿,所以找了一个这么离谱的借口,来掩饰丢人的事。“赶紧回去清洗清洗,我给擦点药,小心感染。” 这回许大茂没有反驳,被秦京茹扶着回了家。 第二天秦京茹再次碰到在院子里寻觅什么的棒梗,把他拉到角落,紧张地说:“棒梗,你怎么还真把你小姨夫给打了?” 棒梗心里一激灵,面上丝毫不露,道:“怎么,您给钱,我办事,这不是应该的吗?难不成您想反悔?” “反悔什么啊,人你都打了,我还怎么反悔。” “对,对啊。”棒梗结巴了一下,说:“所以,许大茂挨了打,您也给过钱了,咱俩两清了,你这又找我干嘛,是要再打一回吗?我是非常乐意为您再次教训许大茂一顿的。” 第170章 合该遭报应 秦京茹没好气地道:“打什么打,跟我说说怎么打的你小姨夫?” 棒梗歪着脑袋,想不明白秦京茹的用意,说道:“还能怎么打,蒙着脑袋,一群人拳脚伺候一顿。这还能有什么好讲的,你以为说书呐。” 秦京茹见问不出什么,说:“成,你也说两清了,这事咽肚里,谁也不许说,说了我也不承认。” “放心,我保准谁也不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郑习在食堂碰到傻柱,“跟你说个笑话。昨天下班,我骑车跟在许大茂后面,本想找个没人的角落给他一家伙。谁知道那货不知是不是合该遭报应,竟然掉井里了。你说那井口就那么大,别人都能看到避过去,偏偏他眼瞎直接骑着车就栽里了,可惜是个旱井,要是个污水那就完美了。” “哈哈哈。”傻柱听后跟着笑了几声,说:“我知道你是替我出气,但你以后千万别在干这事,万一你打他被人看到了,你的职务还要不要,你现在是领导干部,没必要犯这种险。你也看到了,老天都不放过他,他还会遭报应的。” 下午棒梗的朋友刘宝山、吴大成、刘冲几个都来到贾家,准备再商量怎么袭击许大茂,结果棒梗告诉众人他小姨反悔了,而且还把钱给要了回去。 这下把一众坏痞给气着了,一个个要去砸许大茂家的玻璃以销戏耍他们的仇。 棒梗赶紧拦住说:“各位,咱不跟他们置气,秦京茹毕竟是我小姨,而且我们都住一个院子,不好弄得太过,这样,我请哥几个吃冰棍,就当我替我小姨给大伙赔礼道歉。” 刘宝山说:“不用,我们又没做什么,只是哥几个被人耍气不过罢了。” 吴大成忽然开口:“刀哥,昨天你说你小姨夫是放电影的,家里还挺有钱的,要不咱们找机会……” “对,这是个好主意,他家有钱,咱们就当劫富济贫了。”刘冲立刻附和吴大成的想法。 棒梗摸着下巴,假意难以取舍,说:“不好吧,怎么说也是我家亲戚,上回弄他家鸡吃,他就差点报案,万一你暴露被抓了,我于心不忍啊。” “不会的,咱们找到机会,都带着手套这样不留指纹,脚上也不穿鞋,这样就留不下证据了。”吴大成对自己的技艺很有信心。 “成,那这几天你们就这附近巷子待着,别来我家,我只要看我小姨出门,我就找你们,咱们去她家劫富济贫。” 经过几天的蹲守,这天过了中午,快没耐心的棒梗看见秦京茹这天突然急匆匆从后院出来,问道:“小姨,您这急匆匆的干嘛去?” 秦京茹纳闷,这几天棒梗总是在自己眼前晃悠,像是提醒自己派他打过许大茂似的。所以她想着眼不见为净,说:“我去王府井转转,一天到晚在家待着烦。” 棒梗心说好机会,看着秦京茹远去,他找到吴大成几个,返回到四合院。天热,各家人都在家没出门,棒梗领着几个人静悄悄来到许大茂家门口。 吴大成正准备用铁丝开锁,仔细一看,这锁竟然只是挂上去没锁。那还等什么,他取下锁头,开门进屋,其他几人紧随其后,然后赶紧就把门关上。 吴大成交给每人一双线手套,自己把鞋脱了,棒梗他们学着他的样子,脱鞋戴手套。然后有在堂屋,有去卧室,开始翻找钞票和值钱的东西。 吴大成是专业的,他直接进了卧室,先是床下,把几个箱子都拿出来翻了一遍,没东西,又掀开床铺,还没东西,再打开衣柜,衣服的每个兜他都摸了个遍,还是没有,拉开衣柜下面的抽屉,里面有粮本和粮票还有几块钱,他把粮票和钱都装进自己兜里,又把抽屉推了回去。 吴大成返回头跟棒梗报告,就找到几块钱,棒梗小声说:“不可能就这点,肯定藏的太严实。你再好好找找,我们也好好找找别的地方。” 刘宝山和刘冲在堂屋找了半天,翻出了一些香菇和木耳,还有几根腊肉,没见到钱。见棒梗投来询问的目光,他们摇摇头,表示没找到钱。 吴大成也看到了,他再翻了一遍床铺没有收获后,来到柜子前,轻轻地敲击柜子,比划柜壁的长短,发现抽屉好像要比柜子短上一点,于是他爬在柜子口仔细往里一看,乐了,伸手把里面的东西全给掏了出了,粗略一看,差不多有一两百块。 啥也不说了,吴大成跟棒梗打了个眼神,几个人开了门缝往外看看没人,“噌噌噌”蹿了出去,几个人先去了棒梗家,吴大成想点钱,被棒梗拦住了,棒梗用眼神瞟了下在炕上努力表演做鞋子的贾婆子,吴大成几人会意,都不说话,平静了下心情后,又急匆匆出了院子,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子。几个人清点战果,钱两百一十三块四毛六分,粮票:城市的15斤7两,全国的20斤。 吴大成问:“刀哥,这些钱放你这,还是咱们分了?” “你先拿着,这是咱们一起的,分了个人一花就没了,合在一起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大用。” “那你拿着多好,放在我这你不担心我花了?”吴大成笑着说:“而且,我可能真的忍不住会动心思的。” “不能放我这,院子里的人都防着我,这回丢这么多钱,他们肯定会报公安的,公安来了各家一搜,钱在我这的话我就露了,所以只能你们拿着。”棒梗解释情况后,盯着吴大成道:“你可以好好想想看你如果动了大伙的钱后,我们会怎么收拾你,而且动了以后,我们就不再是兄弟哥们而是仇人了。” 吴大成看着棒梗的眼神,又看看另外两个喜欢打架的家伙,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笑着说:“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怎么能干对不住兄弟的事呐。晚上我回去找个本子,就把咱们这笔钱给几下,做个账本,以后每次花了多少,咱们又得了多少我都会清楚的记录,你们随时查账。怎么样?妥帖不?” 棒梗、刘宝山和刘冲都点头表示不错。 二大妈看看外面太阳已经下了树冠,不是那么毒辣了,端着盆想去水池那边洗点东西,出屋看见许大茂家大门全开,里面好像乱七八糟东西铺了一地,她走近一看了不得了,这是遭贼了于是一声惊呼响彻四合院:“快来人啊,许大茂家遭贼了!” 第171章 许大茂,你家遭贼了 二大妈一声惊呼唤来了好些在家的人,只可惜大多是老弱妇孺,没有能顶事的。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这大白天的怎么就遭贼了?秦京茹这会儿怎么不在家呢?这门锁没坏还在门上挂着? 三大妈扭头看了一圈,发现棒梗不在人群中,跟身旁的一大妈说:“棒梗不在,有点奇怪,你说会不会……” 贾婆子耳朵好使,尤其是别人说她家人坏话时,她指着三大妈的鼻子骂:“杨爱华,你放屁,我孙子跟他朋友早就出去玩了。你别冤枉好人。” “好人,呵呵……”三大妈不屑地笑笑,问:“现在怎么办?是等许大茂他家人回来,还是我们现在就报警?” 聋老太太敲敲拐杖道:“许大茂可不好说话,而且咱们报了公安,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咱们也说不清,还得问他,何必多此一举呐。” 二大妈又问:“那要不要找人去厂里叫他回来?” 一大妈看看一圈人,除了老人就是孩子,孩子还都是五、六岁的,放暑假半大孩子都跑出去到护城河或什刹海那边游泳去了,哪个能在家待着。得了,找不着人,一大妈就同着二大妈和三大妈连着老太太一起坐到二大妈家门口,算是给许大茂家看门并保护现场,其他人有留下闲聊的,也有回屋做自己事情的。 贾婆子看着许大茂家凌乱的现场,心里犯嘀咕,刚才棒梗和他朋友进门时那紧张兮兮的模样,她看的清清楚楚,可千万别是棒梗他们干的,那可就是捅破天了。贾婆子在心里不断祷告棒梗不要出事。 日落时分,轧钢厂上班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到了院子,许大茂也随着众人一起进了院子。 到了后院,看见原来四个最有身份的女眷坐在二大爷门前聊天,还奇怪这几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正想着,二大妈叫道:“许大茂,你回来了,你家门没锁,遭贼了,赶紧看看有没少什么东西,然后快去报公安吧。” 许大茂还想骂二大妈诅咒自家,可转过身见到自家屋里一片狼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剩心焦了,他快步跑进里屋,看见衣柜的抽屉躺在地上,心里许愿:千万要在,千万要在。等他伸手摸到最里面后,心变得冰冰凉,脸也变得更长了。 这会儿秦京茹也回来了,看见自家乱七八糟的,还有一群邻居站在堂屋,高喊道:“干嘛呐,大白天的就敢来我家打砸抢呐,大茂,你别怕,我来帮你。” 许大茂正有气没出撒呐,见秦京茹跟个傻子似的大喊大叫,他窜过去一巴掌扇在秦京茹脸上,嘴里骂:“你个败家娘们,出去不知道锁门啊,家被人偷了,你高兴了。你个扫把星,败家精,咱家钱和粮票全被你给弄丢了。” 秦京茹被许大茂的一巴掌打的坐到了地上,她以为许大茂被别人收拾不敢还手却拿她泄愤,正想起身跟许大茂吵架,但听到家里的钱和粮票都丢了,心里一阵害怕惊慌,“咯喽”背过气了。 许大茂以为秦京茹是装的,还在那咒骂出气,一大妈看不过去,拍拍秦京茹,想把她唤醒,叫了半天没用,许大茂这才过去掐秦京茹的人中穴,弄了好一会,秦京茹才慢慢转醒,直说四肢没力气,起不了身。许大茂这边着急要报公安,又碰见秦京茹忽然病倒,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最终金钱战胜了情感,许大茂求着一大妈请来一大爷找人把秦京茹送去了医院,自己跑去派出所报公安。 公安大刘带着几个同事再一次踏入多事的红星四合院,大刘的同事在许大茂家探查痕迹拍照取证,大刘则对下午在场的老人进行询问,一圈下来,全无收获,不论是屋里的盗窃痕迹还是邻居们的问询,都没任何有用的线索。 虽然三大妈在大刘询问情况的时候适时的说出自己对于盗窃犯是棒梗的推测,但是大刘并没有完全接纳她的猜测,第一,这次的盗窃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不然不会没有指纹和脚印的出现,这还说明作案人是很有经验和反侦察意识的,棒梗……大刘想到这一点不自主地摇了摇头;第二,棒梗好像也没有时间,他一直没在现场。 询问和搜证进行差不多快完时,棒梗和院子里几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一起回来了。 由于许大茂强烈建议大刘问询棒梗,大刘也为了帮棒梗摆脱嫌疑,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棒梗,你下午干嘛了?” 棒梗很随意的说:“我和朋友去什刹海游泳了,还碰见项宏亮和曹彬他们了,这不一块回来了。” “除了去游泳,还干什么了?” “旁的什么也没干啊,怎么了?”棒梗假装疑惑,看看一群人围着自己,就连他妈秦淮茹也没出声支应。 “下午许大茂家被偷了,丢了300多块钱。跟你有没有关系?”大刘耳边一直被许大茂骚扰,只得问出这句话。 “没有,他家丢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下午就去游泳了。” 大刘转身问项宏亮和曹彬,“棒梗下午真在什刹海?你们在一起还做什么了?” 项宏亮认真的想了一会,说:“我们都在什刹海,下午棒梗还请我们吃了冰棍呐。” 许大茂像是抓到了漏洞,抓住棒梗的胳膊,厉声问:“你哪来的钱,请别人吃冰棍?” 棒梗用力甩开许大茂的胳膊,道:“我小姨前几天给我的,我没花,今天请他们吃的冰棍,不信你可以问我小姨啊。” “秦京茹为什么给你钱?” “够了,许大茂,我念你家被偷,已经一忍再忍让你问询我家棒梗,你别没完没了,都已经有人证实他不在,而且公安也说不可能是棒梗干的。”秦淮茹愤怒的声音终于出现,指责许大茂的无礼。 许大茂才不管秦淮茹的心情,丢失的钱是他全部的家当,他咬牙道:“既然你说没有,那你敢不敢让我们搜查你家和你的身上?” 棒梗看着许大茂扭曲的面孔,说:“可以,我又没偷,我不怕你搜。不过,如果你没搜到怎么办?是给我磕头赔礼,还是出钱了事?” 第172章 小姨父?你配吗? 听棒梗要自己磕头赔礼,许大茂气愤不已,“呸,小兔崽子,我是你小姨父,是你长辈,你敢让我磕头?” “小姨夫?你配吗?你是到我家走过亲戚还是给我买过糖吃,什么都没干过还想在我面前充大辈儿,我才呸呐!” 许大茂见说不过棒梗,就冲秦淮茹喊道:“秦淮茹,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就这么没礼貌,没教养?” “对没教养没礼貌的就该这样,我家棒梗做的不错。”秦淮茹走到棒梗身后说:“还有,你考虑好怎么办了吗?是磕头还是赔钱?要是没胆量,那我们就回去不陪你玩了,天晚了,我们该吃饭了,饿了。” 满院子的邻居都看着许大茂,等待许大茂的决定。许大茂说:“我先搜查,没有我再选择。” “那不行,你一贯说话不算爱耍无赖,赔偿的事公安又不管所以必须提前说好,不然,我凭什么让你搜,除非公安下命令。”棒梗扬声道。 “刘同志,您帮帮忙,提出搜查吧。” 大刘摇摇头,说:“所有的事都是有规矩的,没有线索指向贾梗偷盗过你家,所有我没有理由要求搜查。” “怎么样,许大茂,小姨夫,还要搜查我家吗?”棒梗继续挑衅许大茂。 被逼到死角的许大茂心一横,道:“要,如果我错了给赔你钱3块,哦不,1块钱。” “那一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去吧。小爷我不需要,你也别想搜查我家。我回去吃饭了。你慢慢等公安破案吧。”说完棒梗就往家走,秦淮茹紧跟在后面。 “不能走,你说要赔多钱?” 棒梗把右手伸出翻了两下,道:“10块,而且是现钱,不赊账,你把钱交给公安叔叔,我家就让你搜。” “太多了,钱都被偷了,现在我就剩5块了。”许大茂说着从左边上衣兜里掏出5块钱,可怜兮兮地说。 “许大茂,你不用装可怜,你右边上衣兜里一定还有钱,不过算了,小爷看你今天倒霉,开心,就不和你计较了,你把钱给公安吧。”棒梗转头对大刘说,“叔叔,您能帮我暂时保管下吗?对了,我这可不算赌博,这事对我的补偿啊,不犯法吧。” 大刘无奈道:“不违法。一会儿搜查后证明你是无辜的,钱就给你。放心好了。” 片刻之后棒梗接过5块钱,在空中不断甩动,高调的回了贾家。 刚进家门,秦淮茹和贾婆子同时开口要收缴棒梗的5块钱,棒梗在门口时已经把钱塞进了自己的裤兜,然后喊道:“头好疼啊,奶奶,我头疼,我想吐。” 原来,从过年棒梗被打后,他时不时会头疼,严重的时候还会呕吐,有次在家里犯病可把秦淮茹跟贾婆子吓了个半死,关键是去医院也没查出给所以然来,大夫说可能是头部受伤的后遗症,过段时间也许就会好,不过也不一定,因为脑袋太精密他也不说不好,告诉秦淮茹多静养吧。 那次头疼后,棒梗发现奶奶和妈妈特别害怕自己犯病,自从他有了新的掌控贾家的技能。 秦淮茹和贾婆子听棒梗喊疼,不敢怠慢,立刻紧张的伺候棒梗躺下睡觉,娘儿几个晚饭都不吃了,害怕吃饭的动静吵着棒梗。通过胃部的灼烧,小当再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暗暗发誓长大一定离得远远的。 许大茂家被偷还赔了钱,郁闷的看向大刘,想要说点什么,大刘主动安慰:“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尽快破案,为你家把丢失的钱和粮票给追回来,钱那么多,小偷一时半会儿花不完的。” 听到钱多,许大茂的心又是一阵痉挛,那可是他攒了一年多才攒下的,现在他没了资本家小姐媳妇,放电影卡要的东西还被金大锤给勒索走一大半,再又有个这么不挣钱还败家的媳妇。 正想着回头该怎么收拾秦京茹呐,秦京茹被一群人给送回来了,而且tmd她竟然还面带喜色,嘴角都咧的能看到后槽牙了,我tm丢了全部的家什,都不知后半个月怎么过,你还有脸高兴。许大茂想到这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就要给秦京茹几下。 对面的秦京茹没注意许大茂的表情,自以为许大茂是来扶她,还把手给伸了过去。 可是许大茂旁边的大刘和秦京茹旁边的一大爷都注意到了许大茂恶狠狠的样子,一大爷高喊:“许大茂,住手。”同时大刘已经出手把许大茂高举的胳膊给按下,然后反剪至背后,许大茂弯腰叫道:“疼疼,轻点,轻点。” 大刘说:“当着我的面就还要打人,刚我就听说,你把你媳妇打昏了,她这刚从医院回来,你还想动手,怎么,不打死不算完吗?” 说着他手上用力又往上推了推许大茂的胳膊,“真当我人民公安是摆设啊,信不信我抓你进派出所待几天?” “疼疼,公安同志,您轻点,胳膊快断了。”许大茂忍着疼编瞎话,“我没想打媳妇,我是去抱她,问问她怎么样,有没有事?” 大刘不过就是想惩戒他一下,不论是这次还是之前,许大茂搅风搅雨的恶劣事迹早就充满了派出所一众公安的耳朵,所以有机会收拾他,大刘自然不会放过,推了他胳膊几下,大刘出了气,听他说了软话,也就松开了手。 “大茂,我没啥事,不过咱家有喜事了。”秦京茹高兴地说。 “傻娘们,咱家都叫人偷干净了,还有喜事?”许大茂气恼,真想现在就和秦京茹离婚赶她回娘家,喊道:“秦京茹,我要和你离……” “大茂,我怀孕了,你要当爹了!”就在许大茂还没喊出“离婚”二字时,秦京茹把喜讯给喊了出来。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许大茂眼睛睁得像牛,抹了蜜的嘴巴,说:“好媳妇你再说一遍,我要怎么了?” “你要当爹了,大夫说我已经怀孕了。” 被一大爷扶着的秦京茹从兜里取出一张化验单,左边写着秦京茹的姓名年龄,右边临床诊断处写着:已怀孕。 许大茂接过单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一张,上一张是两年前,时隔两年,两年啊,让我好等啊。 第173章 傻柱,老子有儿子了 许大茂激动的过去抱着秦京茹,想要转两圈,结果还没举起就呲牙咧嘴的。 “大茂,你怎么了?哪不舒服?”秦京茹紧张地问着,还在许大茂身上寻找伤痛的部位。 许大茂揉着右边的肩膀,说:“肩膀疼,刚才被公安给伤了。” “你,干嘛打我家大茂,你是公安就能随便打人吗?”秦京茹转头质问大刘。 大刘都懵了,我刚才是为了保护你好不,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你就被许大茂给打了,孩子还能不能在都是两说那。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而且一看这公婆俩就是那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泼皮破落户。大刘也不反驳,说:“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回派出所了,案子我们会负责侦察,你们如果找到什么线索,记得通知我们,也能让我们尽快破案,你家早点追回损失。”说完,也不管许大茂他们,径直走了。 许大茂扶着秦京茹,环顾了一圈,没看见傻柱,有点遗憾。 一大爷看看他们,说:“许大茂,好好照顾你媳妇,再想动手打人前,想想她肚子里的孩子。” 许大茂“切”了一声,那意思是用你个老绝户瞎操心。 一大爷也不多话背着手回家走,其他大爷大妈也都没说话的走了,邻居们看公安走了,一大爷也回了,那就没什么戏可看了,就各自回家干自己的事了。 许大茂看邻居皆是连句祝福的话都没说,骂了句:“什么东西,连句好话都不说,成,咱们走着瞧。” “大茂,别生气,咱们回家,回家好好养孩子。” 傻柱是第二早上给聋老太太送早饭,才从老太太嘴里听说许大茂家昨天下午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昨晚他和于莉去了任大爷家。任大爷听说了傻柱搞的“厨师服务队”,打电话到傻柱的办公室,叫他晚上去家里好好跟他讲讲。 任大爷通过傻柱的介绍,想着该怎么把这个好办法推广到区里的工厂,让他们的食堂和厨师也能参与到这项服务,这样就能增加不少岗位。他还想到了好多可以增设的岗位办法:比如各种家具修理,换锅底壶底等等。 傻柱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改变自己和身边人的做私厨的问题,竟然能够引起任大爷这样区领导的关注并给了他启发。任大爷说:“人间处处皆学问,要多看多想啊。” 从老太太屋里出来,正碰见许大茂出门,他得意的说:“傻柱,老子有儿子了。” 傻柱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地一句:“生出来再说吧。” 许大茂在后面叫嚣:“我们今年怀第一个,明年怀第二个,一定超过你。” “钱和粮票都丢了,找不回来,后面要饿肚子的。”傻柱直怼对方软肋。 许大茂还想骂傻柱成心添堵,转念来了句:“没事,我有爸。” 秦京茹昨晚和许大茂提到她下午出门时棒梗跟她搭话的事,这让许大茂对棒梗的怀疑更加强烈。棒梗昨晚表现的太从容,面对公安的问题他是对答如流,好像准备好的一样。许大茂没上班直接去了派出所,把秦京茹的话和自己想到的都讲给了大刘。 大刘听了许大茂的话回忆昨天的情形,如果秦京茹没有说谎的话,棒梗确实有作案时间和嫌疑,但是他身上和家里并没有赃款,这就让大刘不好再问询棒梗了。关键是现场没有留下指纹和脚印,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大刘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既然许大茂的话又使棒梗有了嫌疑,而且棒梗确实有过不光彩的经历,那就先查查棒梗吧。 大刘安排了一个没去过四合院的侦察员,叫他盯着棒梗,看看他都跟什么人来往。 侦察员发现棒梗之后每天都是在家睡到中午才起床,吃了午饭,就跑去什刹海游泳,每次都会碰见四合院的项宏亮和曹彬,还有其他几个孩子,每次都是棒梗请几个人吃冰棍,好像花销有点大。 这天大刘也去了什刹海,假装偶遇碰见棒梗请人吃冰棍,他随口问道:“贾梗,你小姨给你多钱?” 棒梗没在意,说道:“给了我5毛钱。” “你好像经常请他们吃冰棍喝汽水啊?” “是啊,我是他们的老大嘛,就得有老大的样子。” “一根冰棍3分钱,你请了这么多次,钱哪来的?” 棒梗看看大刘,答道:“以前捡垃圾是攒的。” “你什么时候捡过垃圾?” “一年多前,我每天晚上捡垃圾,那段时间攒了不少钱。后来去了工读学校,每月就能回家一天,所以一直留到现在。刚好派上用场,天热吃冰棍真舒服。”棒梗越说越轻松,最后还舔了一口手里的冰棍。 大刘没问出什么,只好悻悻而回。 棒梗给吴大成几个打了个眼色,他们游完泳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聚在一起。 棒梗说:“今天太危险了,要不是我脑子快,刚才就露馅儿了。看来我现在还是没有逃脱公安的怀疑,怎么办?” “没事,刀哥,他们找不到钱,就找不到证据,你抵死不认就好。”吴大成笃定的说。 “对,老吴说的没错,只要找不到钱,就没事。”刘宝山认同道。 刘冲道:“刀哥,今天你也说了你之前捡过垃圾攒过钱,那咱们最近花钱多也能说得过去。” “今天是说的过去了,不过,不能在这么花了,捡垃圾攒钱也是有数的。”棒梗说。 “哎,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有得忍着了,有钱不能花才是真难受。”吴大成有点郁闷。 “别说这个,刚你说‘找不到钱,就没事’。你说公安会不会顺着我找到你们,刚才他可看到你们了,要是找到你家,搜出钱来,咱们可就真完了。” “那怎么办,老大,咱们都不安全了,那么多钱,被抓了可就不是工读学校的事了。”刘宝山紧张地说 “别慌,钱藏好不就成了,不能放在家里,咱们想想放哪?” 第174章 我们这行也是有传承的 棒梗和吴大成几个商量藏钱时候,侦察员也在远处看着他们,从他们一会紧张一会放松地表情,侦察员判断这几个孩子肯定有事。因为他是一个,任务也是跟着棒梗,他想着等看着棒梗回家后,再回去汇报,毕竟另外三人,自己也盯不过来。 吴大成忽然抬头看看身旁地大树,有了主意,“我一会回去把钱藏到我家附近的树上,那里一般人应该不会注意的。” 刘冲叮嘱:“不错,挺好的地方,一会一定把钱包好了再藏,省的被鸟叼走。” “好了,最重要的事安排好了,咱们就可以安心了。”刘宝山拍拍胸口。 “不,还有,即使没找到钱,公安也可能会询问咱们几个,刚刀哥说了,他们可能会顺着他找到我们,咱们几个过去都不光彩,尤其是我,我是因为偷东西进的工读学校,跟这件事可以说很紧密的。” 刘宝山质问道:“你不是说没留下指纹和脚印,就找不到咱们吗?” “是没有证据证明咱们,但是如果公安询问你,你管不住嘴,说漏了,那人家就有证据了。” 棒梗听出了吴大成的意思,“你是说咱们要先商量好说辞,避免被问得时候紧张,说错话?” “是,其实也不用商量什么,就是说好那天我们几个是在什刹海碰见的,在那一块游泳的,别的一概不知,如果公安再问详细的,就说记不得了,反正咱们小,他们也不能对咱们怎么样。问几次没结果就只能不了了之。” 棒梗看着吴大成,说:“你小子怎么懂得这么多,说的还都头头是道的?” “其实,那天咱们偷了东西后,我就问我师父了。” “你还有师父?”刘宝山惊讶的问。 “那你以为呐,我们这行也是有传承的。”吴大成自豪地道。 棒梗拍了刘宝山和吴大成一人一下,“别打岔,让他往下说。” “我师父听咱们偷了那么多钱,就知道事情有点大,就告诉我,这几天多注意,看看身边有没有尾巴,让我跟你们交代该怎么回答公安的问话。刚开始我还不在意,觉得我师父小题大做,今天真碰见公安,我才知道姜是老的辣。话都是他教我的,估计能应付过去,主要是被问的时候不要紧张害怕,咱们就一定能躲过去。” “成,既然是你师父说的,那咱们就这样做。”棒梗说完看着刘宝山,“你一定准备好,别紧张,拿出你打人的勇气来,大人不可怕。” “好的,老大,我不怕他们。”刘宝山故作勇敢。 侦察员在棒梗回家后,返回派出所把棒梗四人在无人处商量事情的情形汇报给了大刘。大刘也想起了下午那几个跟棒梗一起孩子。决定调查一下他们几个。 通过学校了解孩子是最快捷的办法,通过暑假值班的老师找到棒梗的现在的班主任,查到了吴大成、刘宝山、刘冲,大刘听了老师的介绍:呦呵,吴大成是因为偷东西进的工读学校,那可太有嫌疑了。 告别老师,大刘二话不说就去了吴大成家,亮出工作证,把吴大成家翻了个底掉,“什么都没有!”气势高昂大刘懵了,不可能啊,去其他两家,还是相同的方式,亮工作证,翻查,没发现。大刘蔫了,怎么回事?真不是他们几个?不行,还得问问看! 找到吴大成几个,分别询问,三个人都说当天下午在什刹海游泳,没去别的地方,这段时间也是天天都来游泳。问什么时候遇见的棒梗,下午,具体时间不记得了。就连看见大人害怕的刘宝山,虽然磕磕巴巴的,但也没露,多的字不说。大刘问你为什么紧张,是不是做贼心虚。被吴大成辅导过的刘宝山,依旧磕磕巴巴地说,“我就是害怕大人,不敢跟大人说话。” 大刘这回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几个孩子打不得吓不住,真没没办法。回去跟马所长报告,马所长也没有好办法,只能让大刘先盯着这几个孩子,看看近期有没有别的动静,除此再寻找别的线索。 1964年是个好年景,红星四合院的好消息不断,继刘玉华和秦京茹先后传出怀孕的消息后,刘光齐的媳妇岑兰芳也怀孕了,这下二大爷高兴了,老刘家有后了。 隔了几天又有消息说刘光齐分了房子了,还是在筒子楼里的。二大妈逢人就吹嘘自己儿子多本事,刚工作就能分到楼房,这就是她儿子上了中专,可比普通工人强多了。 三大妈听了这话刚开始没在意,听多就觉得对方是在拿自己儿子跟他儿子对比。可是人家说的是事实,刘光齐考上了中专,自己儿子高中都没读;人家上完学是正式工(其实是干部,三大妈不懂)坐的是办公室,自己儿子只是临时工;刘光齐分了房子,闫解成两口现在还和全家挤在一起。好在之前自家儿媳怀孕,对方没有,现在人家连孩子也都怀上了,自家怎么跟人家比。没办法三大妈最近只好窝在家里,不出去串门,省的听了不想听的生气。 又过了几天,刘光齐搬家走了,走的时候还说让大伙去他新家多走动,也让说自己会常回来的。结果自打搬家后,刘光齐就很少回来,而且每次回来都是二大爷派光天或光福去叫才会回来。二大爷每次见面说他,他都说工作忙,没时间,主任和领导器重他,给他工作多,总不能为了回家看爸妈放弃前程吧?只要祭出事关刘光齐前程的大旗,二大爷一定哑火,转而支持刘光齐努力工作。 这之后刘光齐,来到就更少了,有时候叫都叫不回来。 虽然事情是在刘家发生的,但三大爷家是看院门的,人来人往可是很清楚的,尤其当三大妈发现刘光齐好久都没回来后,就不再窝在家了,院里就传出刘光齐不孝,不看顾父母的言论,相比下,闫解成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虽然是工人,没什么本事,但是在家啊,是不是跟着三大妈什么嘘寒问暖的,多可心。还有儿媳,能一天天看着儿媳的肚子变大,那是幸福的事情。 两个回合,二大妈和三大妈一人赢一局。一大妈在旁观战羡慕不已,不过又看看傻柱家,这算我的干儿子,比你们那两个强多了! 第175章 难道不是许大茂有问题? 比刘闫两家儿子强多的傻柱也迎来了媳妇摸钉的成果,于莉也怀孕了。 听说于莉怀孕,一大妈是最高兴的,于莉上次怀孕两家关系不好,这次两家关系恢复,一大妈主动请战,要照顾于莉,傻柱赶紧拦住,傻柱表示,“您的心意我们收到了,于莉这是第二次怀孕,我们也有经验了,真有需要一定找您帮忙,您还是照顾好自己身体,硬硬朗朗的好。” 聋老太太在旁也劝:“柱子说的是,这会没啥事,就是于莉要小心些,不能干重活,做饭洗衣服,这个柱子就能干,如果柱子不在你就帮忙做做饭。” 一大妈自己知道自己,说:“那就按老太太说的,柱子不在时,我给于莉和六一做晚饭。” 晚上,于莉对傻柱说:“你说这摸门钉还真神奇,说前门的门钉最灵验,还真是,过年时碰见刘玉华他们几个都摸了门钉,我们几个还都怀孕了。” “我现在可是预备成员,你也是积极份子,不能宣传迷信活动哦。”傻柱假正经的说。 于莉笑道:“这不是迷信,这是传统好吧。我也知道不是摸了就真能怀孕的。” “那是要是摸摸门钉就能怀孕,那还要男人干什么,这京城不就成了女儿国了,而且比女儿国还厉害,女儿国还得喝水,这边摸摸门就行,更干脆方便。” 于莉问道:“不过你说许大茂和秦京茹两年了都没怀孕,今年怎么就怀了?” “这有什么,也许前两年秦京茹有问题,现在好了呗。” “难道不是许大茂有问题?他和娄晓娥也结婚两年,也没怀孕?” “你的意思是许大茂有病,现在治好了,所以秦京茹才怀孕了。”傻柱说着,回忆梦中的情况,好像许大茂是有问题,一直没生孩子,也许真像于莉猜的,病治好了。看梦境又出现偏差了。“看来光地好没用,还得种子好,种子不能发芽,地再肥也有力没处使啊。” “对,就是这样,很多男人生不出孩子总说是女人的事,还骂女人是不下蛋的鸡,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有问题呢?”于莉有些激动地说:“我们街道的妇联的办事员接待过好多没生孩子的妇女,因为没生孩子被丈夫殴打,被迫要离婚,也就是现在一夫一妻,要不那些男人就会去娶小老婆呐。想想,一大爷这方面还是不错的,最起码一直对一大妈关心照顾,到现在没自己的孩子,被人背地里叫绝户,也没想过离婚。” “是,一大爷,在道德方面确实算得上是标榜。”傻柱不得不承认。 因为棒梗放假,赵猛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秦淮茹了,之前还能趁着棒梗在学校晚上和秦淮茹私会,现在秦淮茹担心棒梗因为自己的私情心情激动犯头疼,尽量不去刺激棒梗,除了上班和买菜买粮必须出门的事情外,她是有空就陪着棒梗。这可把赵猛给想的难受,主要是自从有了秦淮茹,赵猛看自家的黄脸婆是咋看咋不舒服。赵猛媳妇因为要照顾赵大洪,也没心思想别的,一来二去差不多就成了两看相厌的状态。 这天赵猛实在想的难以忍受,就到轧钢厂门口等秦淮茹,见了面好说歹说才让秦淮茹同意跟他去那租来的半个小院。两人并排走着,赵猛诉说自己的思念。 但是他们都没注意有个小孩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进了屋,赵猛就急不可耐的要与秦淮茹好好交流,秦淮茹本来还想推托一下,可是看赵孟有些激恼,也就顺从的成了好事。 两人布雨行云正欢畅,房门“咚”的一声被人给踹开了,然后屋外就飞进来十几只蛤蟆和老鼠,如果是平时的话,赵猛看到这些东西自然不会害怕,可是他和秦淮茹这会儿是私会,是不正当的,属于非法行为,被抓住要游街的,他先被撞门吓了一跳,再见蛤蟆老鼠就像惊弓之鸟似的,不害怕也成害怕了。雄伟的男人象征一下子渺小了,但他没注意,他赶紧穿上裤子,出门查看,外面没人只有一块大石头,刚才应该是有人拿石头砸开的门。 返身回屋关门,这回他把门顶上了,刚坐下想要平复下心情,门又被砸响了,出门依然不见人,赵猛骂道:“谁家狗东西,跟爷爷开这无耻的玩笑。” “你才无耻,大白天的与人偷情,小心公安来抓你。”一道清脆声音传来。 这下可真把赵猛给吓住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事被人给知道了,只不过人家不想做的太绝,没有把事情捅到派出所,给自己留了余地,这要是再不撤退回头,那就不好说了。他把猜测告诉了秦淮茹,秦淮茹也被刚才的动静吓了个半死,尤其是蛤蟆和老鼠突然出现,有几只都蹦到床上了,虽然农村出身的她原来也常见这些动物,可是进城后也是好久都没见过了,生疏了,所以害怕了。再听到赵猛的猜测,她更急。她是女人,名声和脸面很重要,有些事没明说可以装没发生,可要是捅破了,破鞋和通奸的名声能把她碾成碎渣渣。早就穿好衣服的她立刻起身,嘴里还埋怨:“就跟你说不要不要,你非不听,急得跟个猴子似的,现在好了,要是真被人给捅破,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赵猛这会儿只能安慰:“别急,别急,那人没报官,就是要留一线,咱们各自回家就好了。”看秦淮茹就要开门出去,赵猛拉住她道:“过几天如果没事情,我还在这边等你。” 秦淮茹正想说不来,又改口说:“最近家里有点紧,给我十块钱吧。过几天如果真没事,你还是先到厂门口等我。” 赵猛听秦淮茹同意,快速从兜里掏出十块给了她,还趁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面带邪笑着锁门走了。 吴大成找到棒梗报告,他一路跟着那一男一女,到了东羊管胡同,两人进了一座隔开的小院。吴大成领着棒梗到了那个小院后,棒梗让他先回去。吴大成还想问:“刀哥,真不需要我留下帮忙?” 第176章 我一定让你赔的连苦茶子都不剩! 棒梗看着吴大成冷冷地说:“不需要,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你回去吧,别跟其他人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原来他找吴大成来时说赵猛之前在路上无缘无故打过他,所以想跟着看对方去哪儿然后伺机报复。 吴大成走后,小院就发生了之前的事情。 棒梗看到赵猛离开后,本想跟在后面拍对方黑砖,后来想想好像自己一个人做不到,就转头跟着秦淮茹回了家。棒梗在家琢磨怎么才能收拾了赵猛,让他远离自己妈妈,想叫其他伙伴,又怕自家的丑事暴露,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从对方的家人处下手,赵大洪现在天天不出门,赵二嘎还是跟之前差不多,喜欢在外面串。这就是机会。他就不信对方在儿子受伤的情况下还有心胡天胡地。 棒梗想好后第二天就去了赵家,侦察员也随着他一起到了那里,侦察员还奇怪,怎么棒梗到这后,没有进任何一个院子,反而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哦,这是要办坏事啊,难道是要偷东西前,提前踩点来了。这些小鬼还真是胆大,才犯案多久就敢再犯事,这回一定抓住你们。 因为棒梗和他的伙伴最近不是在家就是游泳,都快成了两点一线了,不愿在棒梗这儿放太多经历的大刘昨天临时安排侦察员干了点其他事情,本来今天还要继续干别的,不过侦察员习惯来四合院盯着棒梗,就发现了这个新情况。他心里高兴,认为是要破案了,这是他辛苦跟了半个月得来的线索。 等到十点多,棒梗动了,侦察员也动了,一前一后地跟着。侦察员跟了会明白自己想岔了,原来棒梗是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这是寻仇还是准备劫道?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过节,但是身为公安他必须制止和打击犯罪。 跟到一条背巷,棒梗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就开始加快脚下的速度,侦察员一看这情景,也是快步跟上,就在棒梗举起砖头要砸的时候,侦察员赶上一掌拍在棒梗的胳膊上,砖头被打掉了,响声惊动了前面的赵二嘎。 “贾梗,你干嘛?”赵二嘎低头看看地上的碎砖块,心有余悸地说:“贾梗,我的头都被你开过一次瓢了,你还来,咱俩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说着他捡起地上稍大点的砖块就要给棒梗来一下。 侦察员喊了声:“别动,公安,把手举起来,站着别动。”侦察员拍下棒梗手里砖头的时候,手已经抓住棒梗的胳膊,把他控制住了。否则以赵二嘎被棒梗吓破胆的状态,他哪敢捡砖块拍棒梗,早就跑了。 一听是公安,赵二嘎赶紧把砖块丢了,说:“公安同志,这个贾梗不是个好人,他之前把我的头打破,还把我哥给扎残疾了,您看到了他现在还要拿砖拍我,您一定把他抓起来,让他坐牢。” “闭嘴,公安怎么办案不用你指手画脚。跟我走。” “去哪?” “派出所,你是证人,也是要被伤害的对象,去派出所说说情况。” 到了派出所,棒梗坚称之前赵二嘎的父亲赵猛当街打过他,他打不了赵猛,只能找赵二嘎,俗话说父债子偿。 赵二嘎说:“你说的都是瞎话,去年你就拍过我黑砖,今天你又来,你就是觉得我好欺负。公安叔叔,你们一定给我做主啊。” “别叫,都安静点。一会儿你们父母来了咱们再说。”侦察员把他们喝止,交给其他同事看管,自己去找大刘汇报。 大刘一听侦察员跟踪棒梗有了新收获,拍拍他肩膀说:“小黄,好好努力,我看好你哟。” 等大刘跟着侦察员小黄出来一看,这哪是新线索,这是老黄历了好吧。大刘不好打击小黄的积极性,只好耐着性子把贾赵两家过去的纠纷讲了一遍。正这时,赵猛和秦淮茹一同进了派出所。 棒梗看见他妈和赵猛一起进来的,心里那叫一个愤怒,眼神都快冒火了。 大刘看到棒梗这眼神以为棒梗这家伙挺记仇,不就是之前被对方打了一顿嘛怎么就这么愤恨啊。 秦淮茹心里一突突,自己怎么就忘了,不该跟赵猛一起进来的。不过来就来了,她快步走到棒梗身边,问:“棒梗,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没有受伤,他差点让别人受伤。要不是我们公安,他又把赵二嘎给拍了,你家就得再赔钱给人家。好好教育教育贾梗,不能说他爹死了,孩子就不管教了。在这样下去,这孩子可就真要走岔道了,将来坐牢或者被打靶时你后悔都没用。”大刘想起秦淮茹一个女人养家不易,就多说了几句。 这要是贾婆子听了,一定会骂对方才坐牢吃枪子。秦淮茹向来在外面以温柔贤淑示人,半句恶言都不会出口,可是今天事关她宝贝儿子,不能说可以用眼睛,怒气冲冲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心中的不悦。 大刘见状,心里冷笑,反正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家将来出事,千万别说咱们没事前提过醒。不过这秦淮茹也就是表面好样,内里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看贾梗的情况,家里大人心都不正,不然贾梗不会一步步成现在的模样。 赵猛听公安说自己儿子差点被不过再次拍黑砖,想要过教训对方,可看到可心人秦淮茹,又退了回去,算了,自己儿子也没受伤,让他以后小心点就是,还是自己的兴奋重要些。于是他假模假式的走到秦淮茹面前,说:“秦淮茹,你好好管管你家孩子,真要把我儿子砸坏了,我一定让你赔的连苦茶子都不剩。” 大刘道:“赵猛,说什么呢,这是派出所,你对一个女同志说这话,是想我把你关起来。” 赵猛赶紧赔礼,说:“说错了,是一定让你赔的……叫什么,算了想不起来了,是一定要让你赔到心疼。” 赵二嘎瞪着圆圆的小眼睛,说:“爸,这就算了?” 第177章 怎么了?有心事? “不算了,还能怎样?你想怎样?你还想继续结仇,让贾梗记恨你,时刻想着拍你黑砖?”赵猛替棒梗威胁自己儿子。 “不想,不想,算了,我以后到外面多注意身后,躲着点那家伙好了。” “对了,咱们惹不起躲得起。”赵猛继续循循善诱。 小黄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拍拍桌子,说:“都要是跟你们这样胆小懦弱不敢跟坏分子斗争,坏分子就会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撒尿,咱们怎么开心生活,怎么建设国家,怎么实现四化!棒梗必须要被批评,跟赵二嘎道歉。” 秦淮茹和赵猛看处理事情的公安生气了,如果不做的话,他心情不好,多让棒梗在派出所多待几天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于是,秦淮茹和赵猛同时要求棒梗道歉。 这下棒梗更气了,你俩想干嘛异口同声的,想说你们情深似海,你想让他当我后爸?棒梗板着脸梗着头恶狠狠的看着秦淮茹和赵猛,赵猛第一次注意到棒梗的目光,心里有了异样。 秦淮茹看着棒梗的样子,吧嗒嗒泪水就下来了,哽咽着,说:“棒梗,你别倔了,道个歉,咱们回家,好吗,听话。” 棒梗还是不说话,秦淮茹一直哭一直劝。见此情形,小黄也不好再说什么必须的话了,只能无奈的让几人签字离开,并嘱咐秦淮茹好好教育棒梗,别再出来惹是生非。 赵猛回到家,想起棒梗的那个眼神,觉得不悦,自己花那么多钱好吃好喝的供着贾家,就换来贾家小子的恶行恶向,他tm气人了。又想想秦淮茹的俏模样,和在自己坏里一会儿似蛇一会如狼的变化,又让他欲罢不能。算了,反正自己想要的就是秦淮茹这个人,其他贾家都是附带的,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过了几天,赵猛又出现在轧钢厂门口,他和秦淮茹又说说笑笑去了那个小院。 进了屋,赵猛道:“今天你可要好好陪陪我。” “怎么赔,赔的苦茶子都不剩吗?” 听秦淮茹说起自己讲的荤话,赵猛激动的把对方搂在坏里,说:“对,就是连苦茶子都不许剩。” 两人尽情相拥时,风却把后窗给吹开,赵猛一激灵,扭头看看屋门,好好的被顶着,看看窗户,开着吧,夏天,正好通风凉快。 可就是这一阵风,这一耽搁,赵猛脑子时不时会提醒他看看屋门,看看窗户外面,使他精神不能集中,然后棒梗的眼神又时不时的闪现在他脑海。 赵猛忽然兴致缺缺,翻身坐起。秦淮茹奇怪,对方每次都是急慌慌的,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今天怎么忽然停了,她趴在赵猛腿上,问:“怎么了?有心事?” “不是,今天不成了。”赵猛回道。 “什么?”秦淮茹没明白,后来看看赵猛的身躯,“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让我休息下,也许一会儿就好。” 不过,直至两人不得不离开小院,他们今天都没成事。 秦淮茹不仅没有赔掉苦茶子,更是从赵猛那里得了十来块钱。 赵猛带着郁闷的心情回到了家,看看桌上给他留好的酒菜,多少有些心虚。等他吃完饭,他媳妇给他端来凉茶,问:“最近活挺多吗?” 赵猛回:“是呀,要不怎么老是加班晚回来啊。” “可是你拿回的钱比先前少不少啊。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那是因为我把钱借给别人了,回头他宽裕了就还我。”赵猛回答时有些打绊。 “不是借给那个小狐狸精了吧,赵猛我告诉你,你少给我玩花活儿,之前我不管不追究了,以后你挣多少必须都给我交回来,我两儿子,该给他们准备结婚的东西了。你要是不想好好的,我就去你厂子里跟你领导说,我替你领工资。” 赵猛赶紧保证以后工资和奖金如数上交。赵母还不罢休,直接上手把他身上所有的钱票都给搜了出来,只给他留了一周中午吃饭的数。赵猛不停要求多给点,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隔了几天赵猛又想秦淮茹了,再和秦淮茹把臂同游小院,依然没有成就好事,临走时秦淮茹伸手要钱,赵猛急道:“就知道要钱,每次走都要钱,你是卖的吗?” 秦淮茹甩掉该死的温柔,说:“咱们原先说好的,你要让我家吃好喝好,我才跟你的,吃好喝好不要钱啊,赶紧的给我钱,我儿子要吃肉。” 不提棒梗还好,提起棒梗,赵猛心里有气,每次和秦淮茹在一起时就会想起棒梗那阴狠毒辣的眼神,要不是这样会不成事。一拍秦淮茹的手,说:“这次没带,下回一并给你。” “成,下回你要是还没钱,我就找你媳妇要去。”秦淮茹威胁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不要脸了?” “人要先活着,才能要脸!” 赵猛又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秦淮茹,不知道他这会是兴奋还是惊讶。他沉声说:“好了,我知道了,下回会给你钱的。” 这一下回,就隔了将近一个月,贾家的日子越过越回去了。 虽然秦淮茹之前多少还攒了点钱,可是支撑不了多久。因为有赵猛这个大血包的支援,贾家年后一改常态,顿顿白面馒头,一荤三素四个菜,钱来的容易自然去的快,旁边邻居问她,美其名曰孩子们长身体要吃好的啊。 尤其快开学这几天,白面馍变成了二和面,四个菜变成了两个,不仅贾婆子叫唤,小当和槐花也不满意总说二和面没有白面好吃,菜也抢不过哥哥和奶奶。棒梗越发没有哥哥样,听见小当和槐花说他抢吃的,骂小当跟槐花没良心,忘了当初自己带她们吃鸡,说出贾婆子的常用语,骂两个妹妹是赔钱货。 秦淮茹无奈,要解决目前情况只能找赵猛要钱,既然山不就我,那我就去就山,她提前下班去了电厂。 见了赵猛就问:“猛哥,你怎么从上次之后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是生我气了吗?走我们去家,我好好给你道歉。”说完拉着赵猛就要往小院去。 第178章 玩腻了,不喜欢我了是吧? 这回是赵猛一直半推半就的被拉到了小院,拽进了屋子,推上了床。秦淮茹打算使出浑身解数,让赵猛彻底跪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可惜老天不开眼,欢喜佛祖不显灵,秦淮茹折腾了许久,赵猛的小兄弟依旧低头丧气,不显丝毫活力。 “怎么,你是真玩腻了,不喜欢我了是吧?”秦淮茹声音尖利的问他。 “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也知道这几次一直这样,我也心烦。所以才没去找你。” “那你跟你媳妇一起呐?” “我俩好久没有了。” “那你今晚回去试试,如果也不成,咱们就去治病,猛哥,没事的,我不嫌弃你。”秦淮茹心想,这样也挺好,不用每次累的浑身疼,还能有钱得,也不错。 赵猛心想:对,回家找黄脸婆试试。 “猛哥,家里钱用完了,你给点呗,孩子们长身体呐,得吃肉。” “我这也没钱,前段时间我工作上出点问题,给厂里赔了不少钱,你先忍忍。” “我能忍,孩子忍不了啊,你真一点都没有?”说完她拿过赵猛的裤子,掏出兜里的四五毛钱和电厂的餐票,她把钱全部装进自己的口袋,餐票重又装回去。 赵猛见状直喊:“那是我后两天的饭钱,光有票,没钱也买不了饭啊。” “猛哥,孩子重要,一顿不吃没关系的。”秦淮茹温柔的环着赵猛的胳膊,给对方下迷魂药,“下回来记得多带点钱,孩子们这段时间都饿瘦了。” 晚上,赵猛猛然把自家的黄脸婆搂在怀里,这次不知是时间地点正确,还是怎的,憋了许久的两人都用出了全身力气,打出完美的配合,占领了想象中的高地。 事后赵猛闭眼总结经验,这次自己没有心理负担,脑中没有想到该死的棒梗,也不需要想着事后有没有钱满足秦淮茹的欲望。坑,真tm是个坑,再美,再多变化又如何,自己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 赵猛心里盘算该怎么跟秦淮茹说分开的事,要不要再给她拿点钱,好让她放了自己。想到钱,他开始计算:刚开始大都是自己给她买菜买肉,让她拿回去,那会儿每个月花二十来块,后来她嫌自己买的菜不新鲜肉不够肥,就只要钱了,不过,一样是二十块,自己还想着省事了,挺好。什么时候开始多了呐,哦,是过年,她说过年得吃好点穿新衣,就要了四十块,然后,从那之后每个月都成四十块了;棒梗放假不常见面,所以每次给她10来块,等等,好像七月里见了五回,那就是五十多。20加20加40加……加50,md,都tm块300了,这娘们吸血鬼啊,不知不觉的就从我身上刮了300去。好在黄脸婆把钱给搜走了,要不损失更多。 赵猛看看已经睡着的黄脸婆,还好自家婆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皮扒了。我tm得赶紧出坑,时间长了真会死里面。 第二天,赵猛跟一个交好的工友借了二十块钱,他提早下班先去了小院,把八月的房租十三块给了房主,交了后表示以后不再租了,钥匙也还给了房主。 剩下钱他没动,打算如果秦淮茹实在缠的不行,就给她好了。在轧钢厂门口等到秦淮茹后,他把对方带到一处饭馆,秦淮茹还说,别破费,想吃什么自己回家给他做。 赵猛笑笑,点了两个素菜,两碗素面,说:“淮茹,今天咱们好好吃顿饭,这是咱俩在一起最后一顿饭,好聚好散。” “你说什么?”秦淮茹“唰”的一声站了起来,看到自己的动静引起别人的注意,又坐了下来,面容扭曲,低声说:“你玩腻了,想丢开我,你休想,没门。你要是不回心转意,老娘我就去你家里闹,你试试看!” 赵猛看了秦淮茹这副嘴脸,往日的美好瞬间烟消云散,道:“你随便吧,你要不怕丢脸,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你也好意思说你自己是男人,你除了站在尿尿,现在做的事是男人该做的?你原先可是说的好好的我只要是老老实实的跟你,就吃香喝辣,你能让我和孩子衣食无忧。现在呐,玩够了,想跑?哪呢么容易!” “那你想怎样?” “赔钱,最少赔我300块,就当老娘这几个月被鬼压了。” “其实我已经给了你300块呐。” “你什么时候给我300块了?” 赵猛把昨晚算的账一一说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这会儿已经不管旁人的眼神和围观了。指着赵猛的鼻子骂道:“你tm真好意思,老娘赔了你几个月,你还给我算的这么清楚。” 饭店服务员过来,说:“你,安静点,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是你们家,要吵架回家吵去。” 秦淮茹见有人来,就想假哭引人同情,然后拿捏赵猛,可是服务员接下来的话,让她如坠冰窟,“两个狗男女,有家有口还在外面胡来,你这个狐狸精,小娼妇,勾引别家男人被人甩了也是活该。”说完,还把手里一杯水泼在秦淮茹的脸上。又指着赵猛道:“负心汉,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勾三搭四,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旁边有人拉走那个服务员,另一个服务员过来道歉:“抱歉,小冯刚被人抢了男人,最见不得这个,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吧。” 那还说啥,秦淮茹饭没吃钱没要到,还被人泼了水,幸好不是开水,她只能灰溜溜的出了饭馆,到了门口她对赵猛说:“你要是不赔钱,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你也不用吓唬我,你不就是跟我媳妇说,告我厂里吗?我媳妇要是知道你花了我们家300块,你觉得她能放过你,不朝你要回来?你也有工作,这生活作风问题不止管我,也管你,你把我工作搞没了,你也别想好过,到那时,你婆婆会放过你?” 秦淮茹身体轻颤道:“你,你,你,好歹毒!” 赵猛不以为意地回答:“不,我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第179章 这是我兜里所有的了,都给你了 秦淮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满含热泪,说:“猛哥,你就一点不念你我这多日的情分,就这样把我甩在半道?” “淮茹,我也没办法,原本我也以为能和你长相厮守,可是你家负担太重了,半年就300多,我承担不起啊。你还是另想他法吧。”说完赵猛从兜里掏出6块钱,递给秦淮茹,“这是我兜里所有的了,都给你了。以后真要有事,……算了有事也别来找我,我也管不了。” 秦淮茹攥着6块钱心中惆怅,家里因为赵猛的支援日子过的好容易有些起色,这下又要回到之前的情况,还不知道老的和小的能不能受得了。 秦淮茹再次空着手回家,贾婆子见状就絮叨:“那个人要是不给钱和东西,你就别再跟着他了,总不能白搭身子吧。” “以后不会搭身子了,就是想搭,也没人要了。” “什么?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事,人家提裤子跑了,不要我了,嫌我了。”秦淮茹看着贾婆子和在炕上玩的小当跟槐花道。 贾婆子无所谓地说:“这样也挺好,省的我天天看棒梗掉这张脸,我也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拍人家媳妇找来。” “对,你们都要脸,就我不用,我为了谁,要不是棒梗不学好把人扎伤,用赔别人300块吗,要不是你不舍得把钱拿出来,我用的着跟厂里借吗,要不是家里负担大为了保住工位,我用的着跟一帮臭男人打情骂俏吗,难道我就是天生贱种,不知廉耻?” 贾婆子见秦淮茹眼睛通红,声音越说越大,知道对方是真生气了,如果这会儿再火上浇油跟秦淮茹对骂,有可能秦淮茹甩手走人,那她就麻烦了,别看她面对秦淮茹保持强势,作威作福,她也知道张弛有度。“淮茹,是妈对不起你,是我活得太久了,整日里吃的还多,没能替你解决困难,都怪我。老天爷怎么就不把我给收了呐。” 贾婆子这话一说,秦淮茹就是再有气也得咽下去,说:“妈,您别乱说,我没埋怨您的意思,您活得就是我的福分,还能帮我照顾孩子们不是。” 小当在一旁偷偷撇嘴:她照顾过谁,除了棒梗好像没别人了,现在棒梗也不用她了,而且还嫌她烦。 “现在没有那人的支援,咱们往后怎么办呐?”贾婆子问。 秦淮茹说:“还能怎么办,继续过苦日子呗,又不是没过过。” “要不你再找找一大爷,看他还愿不愿带你学手艺?”贾婆子给了个建议。 “估计不可能了,您没见最近一大爷连院子里的事管的都少了,好像不像先前那么愿意掺和别家的闲事了。” “好像是这样,自打他家跟傻柱家一起过年后,是变了不少,尤其是对咱家。”贾婆子说的这,又骂了句:“该死的老绝户。” 夜里秦淮茹从面缸下面取出一个布包,那是她攒的钱,数了数,一共是207块,加上今天赵猛给的6块,一共是213,她又取出了3块,准备作为不时之需。把钱放回去,她轻声返回,上炕时还叫了贾婆子两声,见对方没回应才安心睡下。 庞主任接管分配代厨已经三个多月了,他虽然管理食堂好多年,也大概知道每个厨师的能力,刚开始分配的都挺合理。随着服务队名气越来越大,各自档次不同的宴席接踵而来,好的席面和差点席面代厨费一桌有时就差一块钱左右,席面少还不显,席面一多,收入的差别就大了,有的厨师一次代厨能挣15块,有的碰到席面少价格低的只能得4、5块。这种情况,如果两个厨师水平差不多,下次调换均衡一下就行了,也不知是庞主任没注意,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反正就是没有均衡,挣得多的一直多,少的一直少,挣得少的厨师就不满意了,不止厨师不满意,连帮厨也有意见,他们都是成对,厨师收入低他们的收入自然也少。 这些收入低的厨师算了算账,扣除服务队所占比例后,他们现在的收入比自己做私厨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头一个月虽然少点,但也不差太多,这个月还不如上个月呐,而且听说有的师傅挣得可比原来多了不少。 他们找到傻柱反映情况,毕竟当初服务队成立时,傻柱拍着胸脯保证说收入会越来越多的,傻柱没想到仅一个月庞主任就把差一半厨师给惹急眼了。不知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答应厨师他会跟庞主任商量该怎么处理后,就去找庞主任了。 “主任,这两天老张他们来跟我说代厨挣得有忒少,都有点不想干了。” “怎么可能,前两天我问老张,他还说挺好的,比以前轻松,不用操心只管做饭收钱,挺舒服的。”庞主任有点激动,“这人真是对着你说一,朝着我说二,一点都不实在。” “主任,您别急,刚才我看了下排班表,老张他们几个每次安排的是有点差,您想想办法,给他们稍微调一下,他们不提意见就行,咱们都说的过去。”毕竟把这个权力交给了庞主任,而且庞主任职务也比他高,傻柱只能先劝解对方。“这段时间,小陈和小秋都学的不错,过两天咱俩试试他们的菜,如果成的话,后面就可以把他俩也安排上。” “这挺好,有了生力军加入,咱们的服务力量又加大了,等小陈和小秋能力上来,要是老张他们再啰嗦,就把凉他们一段时间,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是大个。” 傻柱笑笑,没说话,他明白庞主任现在应该已经有点自我膨胀了。 又过了几天,傻柱碰到老张询问排班有没有改变,老张支支吾吾地说:“该了,该了,谢谢何主任关心。多亏何主任了。”说完,还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了傻柱。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意思意思,没其他意思。” 傻柱瞪眼道:“别,我不差你这点意思,我要收了,我就没脸了,我这服务队的提议就不是为人民服务,而是盘剥劳动者了。” 第180章 这下事情暴露了 傻柱不接老张的意思,让老张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说两句:“何主任,你是好人。如果别人也跟你一样,那就好了。”然后匆匆离开了。 傻柱看着远去的老张心想该来的终究会来,是我的怎么也跑不掉。 国庆节快到了,64年刚好是第15年,十年大庆五年小庆,各大工厂纷纷提出为国庆献礼。 杨书记同样在红星轧钢厂提出大干30天,提高产量为国庆献礼。 全厂职工开始早到岗晚离厂,加班加点的拼命提高产能,以求完成厂工会制定的献礼目标。 一线工人加班加点,作为后勤部门的食堂也不能落后啊,之前很多工人都是在家吃完早饭才来上班,现在早到岗就没时间在家吃了,食堂就把早餐给同志们安排上;早餐安排了,晚上加班的也不能厚此薄彼吧,也得安排,一来二去,师傅们也是累得够呛,人一累脾气就容易变大,厨师本就离火近,火气旺盛,再加班火气就更旺了。 这天,回民食堂的马师傅跟庞主任给杠上了。其他食堂因为都是做汉民餐,累了或有事了相互间可以帮忙顶替下,回民食堂就一个,能炒菜的也就马师傅一个,这下可把马师傅给累坏了。庞主任来检查的时候,批评回民食堂卫生有点差,职工们提意见菜炒的味道不如以前了。 本来因为前段时间代厨马师傅的收入降了不少,这会儿又累够呛还被人批评,马师傅脾气一下没搂住,给爆发了,跟庞主任吵吵起来了。按说爆发也没什么,喊两句骂两嗓子都是老爷们也不会太计较。可好不好的马师傅把庞主任收钱排班的事给嚷嚷出来了。如果只是在食堂职工这个小范围也还好,当时是下午饭点,加班的工人们好些个在食堂吃饭呐,这下事情暴露了。 庞主任被人揭了短气急败坏的扇了马师傅一巴掌,马师傅更火爆,拿起菜刀就要砍了对方,庞主任监视不好边跑边喊马师傅发疯了,要杀人。马师傅在后面高喊,我砍死你个贪得无厌的大坏蛋。这下是想瞒都瞒不住了。 第二天,事情被杨书记知道了,听说是服务队代厨排班不合理的事情被揭发,庞主任气急败坏还打了革命同志,这还了得。叫来后勤主任李怀德,了解详细情况,李怀德也是才听说,他当天晚上也没在厂里,不过在杨书记找他前,他已经问过科室里其他的职工,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 李怀德听过下属给他的汇报感觉庞主任已经无法挽救,在杨书记询问的时候,也没有替庞主任打掩护,而是直指问题的核心,代厨的排班表,有事没事拿到排班表一查就一目了然。 杨书记同意,几个厂领导碰头在一起审查了服务队的排班表,五月六月挺好,厨师的活儿分派的挺合理,七月份开始有一半人一直被安排好挣的多的活,另一半都是也没多大油水的席面,这个情况一直延续到八月底。九月又变成了比较合理的安排。这样看除了中间有点偏差问题不是很大啊。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把之前那些挣的少的厨师叫来聊聊吧,咱们一个人问一个师傅,我相信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王厂长提议。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杨书记的措辞很严重:“庞主任利用职务之便谋取个人私利,致使劳动者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给干部群体抹黑,败坏党纪国法。”旁边梁副厂长提醒庞主任不是党员。“哦,既然他不是党员,那我们也就不能用党员的标准要求他,但是贪污是不可以的,尤其是在我们党领导下,这是绝对不能纵容的。 “是的,前几年曾任天津地委书记,后任石家庄市委副书记的刘青山那是31年就入了党,抗日期间就为革命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物,培养了不少优秀革命人才,可是建国后他和张子善两人不顾人民群众的利益,贪赃枉法,奢靡腐化,最终落得被枪毙打靶的下场。 “庞青云,哎他都枉称这个名字,青云志,他哪里有啊。这个庞青云,虽然没有像那两个人那样侵占许多人民利益,但是统计下来也不是小数目,陈秘书他大概授受贿赂有多少?” “据统计三个月时间总计授受216块。” “216块,同志们,这还只是3个月而已,1年的话就是800多块了,是二十多个个普通职工的工资啊。可以养活多少家庭,让多少老人吃好让多少儿童吃饱。这种败类我认为一定要法办,交由公安机关处理,同意的请举手。” 在座的所有人听了杨书记这一番表态,还有敢不同意的,那就是为为腐败分子张目,下面可能会有成为腐败分子的可能,谁也不想被人认为有这倾向,所有人都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右手表示同意。 庞青云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一并带走的还有所有厨师的举报材料,他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去劳改农场砸石头或者种地。 庞青云被调查的同时,领导们也同时询问了厨师们关于傻柱的表现,他有没参与受贿,有没侵占公私财物的现象,就像刘青山那样刚开始都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可是有了权力和能够轻易侵占的利益后,很多人都抵不住诱惑会迅速腐败。所幸,厨师们对何主任的评价很高,不但说他没有收过任何人的好处,还细心教授大家厨艺,不论谁问都是耐心讲解不厌其烦。 于是,庞青云被拿下的会议上,傻柱被提议升为食堂代理主任,考验期2个月,期满群众投票,满意率达标就正式成为食堂主任,不达标,目前的副主任都要考虑下是不是有资格继续担任。 消息被李怀德通过电话告诉了傻柱,傻柱先是叹息庞青云的过失,后向李怀德表示他一定不辜负李主任和领导们信任,一定会把食堂的工作搞好,会使服务队的规模日益扩大。 第181章 咱是靠手艺吃饭的 傻柱说到做到,下午趁着给厨师们教授厨艺的时候,就把服务队新的规矩给公布了。 新规一:排班表公开接受所有厨师们的监督,有意见可以提出,大家一起讨论解决; 第二:代厨收费等级由所有厨师自己评定,每个厨师做一份拿手的菜,不标明是谁做的,大家不记名投票,投出这道菜应得的代厨收费,公开公平公正。 第三:这种评比三个月进行一次,哪个厨师技艺提高,就能快速的获得应有的收益,如果厨师没有其他人进步的快,可能收益也会变少,因为找服务队做宴席的群众不一定都能按照厨师的标准给出价格,如果给不出,那厨师们只有随行就市了。 这几条新规,大家目前最看重的就是第一条,公开排班表,那就不会有桌面下的私相授受。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马华和胖子却注意到第三条的规定,三个月评比一次,谁厨艺高谁就挣的多,这俩还没结婚,都想趁着这好机会多攒点钱让媒人给说门好亲事。 傻柱让厨师们决定评比的时间,决定一个星期后,在一食堂进行评比。傻柱跟马师傅说他就不用比了,毕竟回民厨师就他一个,马师傅不同意,他说:“咱是靠手艺吃饭的,钉是钉铆是铆,既然有了规矩,咱就得按规矩来,不能搞特殊。” 傻柱问:“那您考虑好到时候做什么菜了吗,要是荤菜,您可能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 马师傅说:“您说的对,我到时就炒素菜。” 一个星期后,服务队在一食堂开始了评比,因为是第一次评比,傻柱特意请来了厂里的领导和一些工人代表一起参与评价。这次不仅是原来的那些做了宴席的大师傅参与评比,一些没做过宴席的厨师也提出参加,试试总没错吧,万一成了呐。 因为参与评比的人多,傻柱提前让人收拾出来一个大操作间,里面新垒了六个灶台,灶台之间来个布帘隔开,省的看见别人做的什么菜,评比时不能给出公正的评分。又把其他几个食堂的鼓风机拿了来,不过就这样,厨师们也是分了两批操作,总共炒制了十八道菜肴。 当十八道菜有:京酱肉丝,回锅肉,红烧肉,红烧茄子,红烧豆泡,家常豆腐,素三丝等等摆在食堂餐桌上那也是相当震撼的,这个时期很少能够同时看到这么多菜肴摆放在一起,关键有的肉菜还炒了两份,这是有厨师选择了同样的菜肴。 杨书记看看围观的职工,问道:“何主任,这些菜的原材料费用是公家出,还是厨师们出?” 傻柱大声回道:“报告杨书记和各位领导,还有同志们,此次评比的所有食材费用均由各个厨师自己出资,只是通过采购科帮忙采买,不然厨师们拿着原料进场,他们也就能知道彼此做什么菜了,这会影响评比的公正。” “好,好,考虑的还挺周全,没有让我们失望。”杨书记点头,转而对参与品尝评比的领导们说,“既然没有其他问题,那咱们就开始品尝吧,各位请吧。” 傻柱赶紧说道:“各位品尝后,请根据菜肴旁边的放置的序号在您手中的纸上给出您能给予的价格即可,通俗点就是您如果请这位厨师做宴席您打算一桌给他付多少钱。” 一圈品尝下来,有点盘子已经被吃的只剩菜汤,有点还余下一些,尽看盘中的情况,大家也知道哪个盘子的主人厨艺高超了。在所有评委和厨师们都尝过菜肴后,其他职工也纷纷拿起筷子品尝剩下的菜品,有幸抢先的职工也都说这些厨师平时炒的大锅菜和单炒的菜就是不一样。 结果出来了,几个肉菜得分都很高,因为这个时期大家还是比较缺肉少油,不过最高得分让人意外的是红烧豆泡这道素菜,吃过的人都说豆泡吸满汤汁爽滑筋道,而且这豆泡竟然吃出了肉味,而且还是牛肉味。傻柱在尝这道菜的时候就猜到这是回民食堂马师傅做的,结果揭晓时果不其然,马师傅拔得头筹,平均得分2块3毛。 后面的得分有2块的1块9的, 1块5、6四五个,1块2、3的四五个,还有6、7毛的两个。 杨书记宣读了结果,要求服务队以后的排班一定按照这个结果来制定,希望每个人都能充分发挥自己该有的价值。 厨师们听了新价格后都高兴的合不拢嘴,之前给他们制定的价格大都是1块左右,马师傅最高原来的价格也才是1块5,这回重新评定后张师傅拿到了1块9,马华和胖子分别拿到1块3和1块1。价格高虽然不一定能安排到那么高的宴席,但是按照高低排序下来,感觉总是好的,而且现在要不到不代表以后要不到啊。 厨师服务队因为排班的引起的纠纷结束了,可是他们制定的价格公布出来后,有心人就开始算计了,这些厨师平时在厂里上班挣一份钱,周天还能在外面挣一份不少于工资的钱,怎么好事都让这帮厨子给占了。有心人把自己算的账告诉了身边人,身边人又告诉了熟人,不稳定不利于团结的议论开始在轧钢厂职工间传播。 杨书记听到这些议论后,告诉傻柱该启动第四条新规了。 对第四条新规:厨师服务队取得的收入四成半收益将用来给轧钢厂职工改善伙食,以求每周给所有职工免费提供一顿肉菜。 这条新规被傻柱以文字的形式张贴在各个食堂的门口,有职工看了摇头,一顿肉菜能有多钱,1毛钱而已,拿出1毛钱,就想抹平多收十几块甚至几十块的差别吗? 眼见议论没有停歇,傻柱没明白为什么,回家问于莉,为什么服务队拿出几乎一半收益,大家还是不买账呢? 于莉说:“你只说每个职工免费一顿肉菜,一顿肉菜只有1毛钱,这和厨师们另外的收入差距太大了,如果你把1毛乘以轧钢厂全厂职工得出新的数字后,工人们就会知道厨师们付出了多少?” 第182章 女人,不是要为难女人 傻柱把于莉说的在心里算了下,0.1乘以8000等于800,惊了,“不行啊,这算下来是800块,职工们要是认为每周就能挣800块,那意见不就更大了,而且800块能买1000多斤肉,1000多斤肉我哪里弄去?把我们几个厨师都加一块剁吧剁吧差不多够数。” “所以说你刚开始就不该那么写,你只算了卖价,没有算成本,你给职工福利是按成本走的,想着买上200斤肉也就百十块,再加上蔬菜,不到200块,你们服务队一周一半的收益就能包住,可是你又没算过这些肉分到每个人头上有多少?才有12克,也就是一小片肉,咱们食堂的肉菜一份不会只有1片肉吧。因此肉菜不是所有职工都会打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人偶尔会打一份解解馋。所以说,你刚开始的想法有的想当然。” “好吧,我承认我的想法有误,那你说该怎么解决呢?” “主动承认错误,把实际情况跟职工们说清楚,让职工代表征询大伙的意见。当然一周一顿肉菜是不行了,要是想只有一片肉也可以。或者一周一顿素菜免费,或者一个月一顿肉菜免费,交给大家选择,群众能自己做主。” “好吧,希望大伙知道后,不会骂我糊涂。” “糊涂就糊涂,谁都会犯错,只要别一直糊涂下去,或者故意装糊涂就好,群众不是傻子,会看到你的努力和付出的。相信他们。” 第二天,新的说明连同傻柱承认错误和道歉声明一起贴了出来,职工们这才注意到厂里职工人数的问题,是呀1个人是1毛钱,微不足道,可是成百上千之后尤其是快接近万这个单位后,那就真不是小数目了。公布的数据里有傻柱在于莉的帮助下计算出如果每周一顿肉菜,那么每人顶多分到12克——也就一片肉,职工们也觉得一份肉菜里只有一片肉菜真的是少的可怜,但他们也奇怪傻柱作为一个曾奋战在一线厨师,怎么能犯这么严重的错误。看来是有些脱离群众,需要多下基层进行劳动啊。 于是,傻柱应职工们的要求开始每周去厨房实际操作两到三次,不仅可以让他不忘过去,也使他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职工们的伙食情况,还能让他及时得到职工们的情况反馈。一段时间下来,职工们吃的可口了,对食堂的意见也少了,对傻柱的评价又回到当初他在二食堂用野猪肉给职工做菜的时候了。 经过职工代表的统计,大伙还是觉得每周能省一顿素菜钱出来,要比一个月省一顿肉钱强,毕竟四顿菜是2毛,1顿肉1毛,素菜占便宜了。 食堂人也乐意大伙选素菜,好拾掇;傻柱也轻松,买肉是件很麻烦的事,尤其是每月来一回超出计划外几百斤肉,肉联厂可不会把你当作优质客户,而是尽量躲着你。 这回食堂和厨师服务队的事情算是真正的告一段落,厨师们出了力挣了钱,也给其他职工带来了好处,其他职工得了实惠,虽然少,但是白来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这是大多数善良的人心里的想法,心思狭隘恶毒的人怎么打算的,谁也说不上,因为大家都在享受成果的时候,目前他们说的话没人听,更没人传。 经过全厂职工不懈的努力,红星轧钢厂提前三天完成了为国庆献礼——增产各类工件件的光荣任务。 傻柱因为食堂和厨师服务队的工作进行的出色,厂里决定提前结束他的代理期,成为食堂的正主任,唯一的领导。 10月2日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5周年,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在人民大会堂正式演出。 10月16日下午3点我国首颗原子弹——邱小姐,在罗布泊爆炸成功。当天傍晚,我国的总管家再三确认了消息后,在大会堂宣布这则喜讯,当天下午《人民日报》随即出了号外。 除了我们自己对邱小姐进行了报道,全世界《纽约时报》、《泰晤士报》、《法兰西晚报》增发号外、《共青团真理报》、《莫斯科真理报》等均以简短消息刊登了我国邱小姐爆炸的消息。 隔海而望的绿岛上的秃子听闻消息后,也感慨道:“世事难料!” 邱小姐的成功爆炸打破了帝国主义对我国的核讹诈和核垄断,提高了我国在国际舞台上的地位。使得我国在国际事务中拥有了更多的话语权。这一成就不仅增强了我国人民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也为我国的国际形象增添了光彩。 因为邱小姐的成功爆炸所有厨师决定拿出自己代厨的收益来热烈庆贺,增加了一天免费素菜日。 秦淮茹来到打菜窗口,对打菜的刘岚说:“刘姐,给我多打点吧,家里孩子多。” “抱歉,大家都一样,你家人多,别家人也不少,你家有孩子,别家还有老人呐,都要跟你似的多点,那后面来的同志怎么办,吃空气吗?”刘岚态度客气,话里却全是批评。 秦淮茹满脸尴尬,但还在做最后的努力,道:“刘姐,都是女人,都有孩子,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 “都是女人,我也不是要为难女人,可是你现在确实是在为难我啊,后面工友都看着呐,还是那句话,给你多别人就少了,你问问后面的工友,如果有人愿意把他那份给你,那我就给你多打好了。” 后面排队的人早就听到两人的对话,原本以为秦淮茹被拒绝就应该打了菜离开,没想到她竟然还有纠缠,他们就不乐意了,说道:“秦淮茹,不是只有你有困难,大家都有,别弄得天下好像就你最难。你赶快,都等着吃完休息会儿呐。”有几个曾经是围绕在秦淮茹身边的小蜜蜂也说:“秦白白,前段时间你过得不挺好的吗,应该是靠上个有钱的主吧,这会儿怎么了?” 第183章 你对她有什么想法? 不提这事,秦淮茹表情还是略带微笑,保持着她的温婉,被人点出前后的落差,秦淮茹心里更加怨恨赵猛起来。但为了不让人说长道短,她解释说:“别胡说,没有的事,我本本分分老实做人,又没想再嫁怎么可能靠男人。是去年我娘家那边粮食打的多,前段时间给我家拿来了不少,我才过来几天松快日子。这不,粮食吃完了,又要过紧巴日子了。” 听她说没靠别的男人,刘岚和小蜜蜂们都撇撇嘴,不过也没人故意揭短,但也没人同情她,最后秦淮茹还是端着一份正常量的免费素菜走了。 这份素菜秦淮茹没有动,她中午只吃了一个馒头,她打算把这饭菜留给家里当晚饭。从失去赵猛这个血包之后,贾家的日子是每况愈下,再不是隔两天吃顿肉,时不时白面馍,现在小当上学,棒梗在工读学校的食宿费都是不小的开销,而且秦淮茹还想着早点把300块攒够,还了厂里保住工位,所以只能在吃喝上节俭许多,厂里食堂炒的菜会放些猪油,味道更香,小当和槐花喜欢吃,所以秦淮茹常把食堂的中饭留下,配上窝头和能照出影子的稀汤,就成了贾家的晚餐。 只有上次棒梗回来,秦淮茹才安排吃了顿饺子,棒梗很是满意,小当却认为妈妈是为了给棒梗最好了,才克扣了她和槐花,她却不知道她妈妈也苛待自己,所以她盼望棒梗回家更希望他永远不回来。 贾婆子吃完饭,看着自己不再肥厚稍有干瘪之意的手掌,说:“我说淮茹啊,你勤俭节约是好,可咱家现在也太省了吧,你看看这两个孩子小脸都尖了。咱们是不是偶尔也吃顿肉啊。” “妈,再忍忍,过几天棒梗回来咱们包包子吃,白菜猪肉油渣馅儿的好吗?” 小当一听又是要等棒梗,爆发了:“又是棒梗,为什么要等他回来才能吃,就是因为他家里才赔钱,他最没资格吃好的。” 秦淮茹大睁着眼像是不认识似的看着小当,之前小当一直都是很听话,而且对棒梗也没有特别意见的。 贾婆子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宝贝孙子,尤其还是家里两个赔钱货,骂道:“死丫头,说什么那,棒梗那是你哥,是咱贾家的顶梁柱,未来的希望。这个贾家都是他的,他最应该吃好的喝好的,你们能稍带吃点就该感天谢地,还敢说他没资格,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我也不是什么死丫头,你个死老太婆。” “啪”的一声,秦淮茹给了小当一巴掌,“不许跟奶奶这么说话,她是长辈,你不能没大没小。道歉。” “贾梗骂傻柱,骂小姨夫时,你怎么不打他,难道那些就不是长辈吗?”小当捂着脸边哭边喊。 “对,那些不是你的长辈,他们是外人,你是贾家的人,奶奶也是贾家的人,棒梗,你哥哥更是贾家的人,我们一家才是亲人。”秦淮茹盯着小当说,“现在跟你奶奶道歉。”说完,她还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 小当不情不愿的道了歉,贾婆子却没完没了的数落小当不分尊卑,小当只好尿遁跑了出去。当她跑到院子门口偷偷抹眼泪时,后院聋老太太家隔壁曹家的小子曹保国拿着一串糖葫芦刚好经过,看的小当心里又是一阵羡慕,嘴角渗出不受控的眼泪。 好巧不巧,小当骂贾婆子,秦淮茹训小当的对话正好被从门前经过的于莉听了个正着。 进了家门,于莉把刚听到的话跟傻柱说了,傻柱坐在桌前咂摸着秦淮茹的话,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道:“怪不得,怪不得我当初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他贾家,他们最后那么对我,原来他们一家才是自己人,我们都是外人,或者说是无关紧要的人。” “怎么,你还想和秦淮茹成为亲人?” 傻柱听于莉的话赶紧解释:“我和她成什么亲人。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们家的人心是冷的,捂不热。任何人只要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是别想走近他们,更别想得到一丝的好处。” “之前我没在意,感觉秦淮茹跟谁说话都是笑眯眯的,一派和气,不像棒梗奶奶动不动就跟吃了炸药似的,稍有不如意就能跟人吵起来。原先说你失明的事,我以为她只是当时困难加上欺负你那会儿看不见才会那样做,现在看来全然不是那回事。她那会儿应该是觉得你没有利益价值了,又是外人,当然要抛弃掉去保全她自己家人了。还好你复明了,后来也不再理会她了。” 于莉接着又问道:“不过,咱家和她家关系不好,许大茂可是她堂妹夫啊,还能如此说,也是挺奇怪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秦淮茹和许大茂之间有不可告人尤其是秦京茹的事情。” “什么不可告人尤其是秦京茹的事?”于莉好奇的追问,没等傻柱回答忽然就明白了,说:“这事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没人告诉秦京茹?” “他们俩勾连在一起时,被胖子还是刘岚给发现了,当时我正跟许大茂闹得厉害,我就安排胖子盯梢,胖子看着他们好几回那啥。主要是许大茂那家伙鬼精,总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从不在同一个地方,而且时间短,胖子来不及给我们报信,我们就没机会抓他们现行。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俩人突然就断了。”傻柱边回忆边遗憾的说,“没有证据,跟秦京茹说什么,说我们看到许大茂跟秦淮茹搞破鞋?就不说我和许大茂的关系秦京茹会不会信,主要是为什么要告诉她,她也是和许大茂先搞破鞋,假装怀孕,才把娄晓娥给挤走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坏东西就应该跟坏东西在一起,牢牢地绑紧才好,分开了还有可能祸害别人,不好。” “是不好。”于莉点头,又说:“不过,你这感觉是替其他人着想,但也有替娄晓娥鸣不平的意思啊。你对她有什么想法?” 第184章 六一只有你一个妈 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总是会有些神经质的,于莉想起娄晓娥,抱怨道:“尤其六一出生后,娄晓娥从那之后经常来四合院,先开始说是看聋老太太,后来又来天天抱六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六一的妈呐。” 傻柱抱住于莉安慰说:“六一只有你一个妈,她不是后来不来了嘛。” “那是不来了嘛,那是咱把六一送托儿所了,她抱不到才不来抢的,她周天还是来的。” “人家那也是喜欢咱家六一,又不是喜欢我,你放心吧。”傻柱给出于莉保证道:“而且,我也不会喜欢她,我有你就很知足了。” 犯神经质的于莉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到这话后立刻恢复了理智,换了个话题,道:“最近老太太身体好像有些不太好,吃的比以前少了些,走路也不太利索,所以不太愿意出门,老窝在屋里。我问她,她就说腿疼,可是腿疼能影响吃东西?” “那明天我请假背老太太去医院瞧瞧吧。” 于莉说:“行,那我一会儿跟老太太说下。说起背老太太看病,我忽然想起个事,你说咱家该不该买辆自行车了?” “你说的是,是该买辆车了,咱家钱应该是够了,就是这票得想想办法。”傻柱开始想找谁能弄到自行车票。 见傻柱发愁,于莉赶紧说:“其实也不着急,你又不爱骑车,我现在也不能骑,雨水上学也就每周回家时用得着,还不如坐车省力呐。只是有车了,有事的时候能方便些。” “我知道,现在不着急,但是等明年雨水毕业了,你生完孩子后,咱家就必须有两辆车,雨水一辆,你一辆。” “我要车没用啊,街道办离咱家走路不到十分钟,还是给你骑吧,你上下班还得坐车,骑车能自由些。” “成,这可是你不要的,到时我给雨水买辆26的,给我买辆28的,你可别羡慕。” “我羡慕什么,你骑车带着我,不比我自己骑强,还不用累,想去哪指挥你就行。” “嘿,您倒是看得透彻,活得明白。” 第二天,傻柱背着老太太去了医院,大夫检查完,告诉傻柱可能是进入秋冬天气越来越冷,加上老人家年纪大骨质疏松,两项加在一起引起的腿疼。傻柱问那怎么解决?大夫说:“简单,第一,多喝点骨头汤,第二,穿厚点,第三,屋里弄暖和些。” 回到院里,傻柱拿出布票和棉花票交给一大妈,让她给老太太做做两身薄厚不同的棉衣棉裤,又跑去煤铺订煤,好家伙,就见媒铺里原先排放的高高的煤墙,这会儿矮了好多,几个煤工穿着单衣不停的把煤搬上三轮车,摆满后他们穿上厚衣服,站在车蹬上用尽全身的力气踩下脚蹬,车子慢慢启动,缓缓前行,就这样被他们送到千家万户,帮人们驱走冬日的严寒。 跟媒铺交代完几家人需要的煤数,傻柱又去买了烟囱,把本来放在老太太屋外的煤炉也都搬到屋子里,安好烟囱,在烟囱的接口处糊上报纸,以保证煤气都从烟囱里排出,不会顺着接缝残留在室内。 不仅是老太太屋子,自家的和一大爷家的他也都一起给拾掇好了。一大爷下班回来,看着屋里的煤炉和烟囱感受着温暖的空气,心里美,看来对柱子好,就会有好的回报,以后什么贾家都一边去,老子认定了,养老人就是何雨柱,将来这两间房也是柱子的。 屋里温度提高,老太太明显好多了,傻柱上班后就找采购科的邢光晨,请他帮忙给买些大棒骨,不论是猪的还是牛的都可以。第二天晚上他就把买回的大棒骨给熬上了,骨头汤足足炖了一个晚上,味道弄得满院子都是香的。 隔壁的贾婆子一夜都没睡踏实,梦里都是在吃肉喝汤,小当更是做了在肉汤里边游泳边喝汤的美梦。就连前院的三大爷也被鲜汤勾引的喝了好多水起了好几次夜,最后是拿棉花堵着鼻子睡着的,他本来是不想堵的,想着不能喝多闻闻也是占便宜了,那承想香味太勾人闻了睡不着觉,第二天还得上班呐。其实那天夜里好多人都是堵着鼻子睡的觉。 三大爷第二天早上都跑到傻柱家门口提意见,太可气了,香了一夜也想了一夜啊。 傻柱看三大爷急赤白脸的样子,盛了小碗给他,三大爷吹了几下,感觉温度能够入口后,就三口化作两口给喝了,喝完伸碗那意思是还想再来,傻柱摇摇头说:“三大爷,这汤是给老太太熬的,大夫说她骨头里少东西了,需要喝骨头汤,您还要跟老太太抢东西?” 三大爷也摇摇头,说:“给老太太熬的,那我这些都不应该喝,不过傻柱,你这汤太好喝了,以后再做可别弄一晚上了,人都被你弄得睡不着觉了。” 聋老太太喝着傻柱端过来的汤,听着傻柱说三大爷的笑话,笑着说:“那个老没出息的,从见着他就是个算计的,不过他也没办法,孩子生的多,全家就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主要是工资还不高,他不算计也活不下他家那几口人。又跟他差不多情况的,好些个都把孩子过继给别人了,他也算是有些能耐的。不过习惯养成了不好改,将来就怕日子好过了他这算计的毛病也改不了。” “可不,现在他家条件可不算差,闫解成结婚了,刘玉华也上着班,按三大爷的性子应该收他俩不少的养老钱吧,闫解放也在外面干着临时工,估计也多少往家交点,现在他家就剩闫解旷和闫解娣两个,又不那么困难了,一天天的还是抠抠搜搜的。” “是,听你一大妈说,前些日子,他家因为晚饭的事闹了一场。” “这我知道,刘玉华怀孕后吃得多,三大妈做的饭不够,其他兄弟几个吃不饱。” “不是的,那是之前,闫解成多交了钱后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为什么又因为吃饭吵架?” 第185章 明儿想吃什么,告诉妈 “听你一大妈说,刘玉华怀孕后不仅吃得多,还爱吃肉,闫埠贵和他媳妇那么能算计怎么可能给她弄肉吃,刘玉华没办法就带着闫解成不是常的回娘家。” “这不挺好的,吃别人家省自家的,应该正合三大爷的意啊。” “刚开始是,一来二去,闫解成也觉得刘家好,吃的好,刘家两口对他也好,闫解成有点想当上门女婿了。” “当就当呗,闫家又不少闫解成一个男丁,闫解放和闫解旷将来结婚也能生孩子,难道三大爷还怕没人传宗接代?” “闫埠贵算的可不是那个,当了上门女婿,小两口就不给他交养老钱了,他不就收不着钱了,他能干。” 傻柱一拍大腿,“嘿,这三大爷绝对不能认,而且肯定会严令闫解成不能再去刘家吃饭的。” “叫你说对了,刘玉华吃不着肉了,还不得跟家闹啊,闫解成没办法在外面买肉回来给媳妇吃,几个小的看见了,也馋。要按说闫解成和刘玉华作为大哥大嫂应该让着点弟妹,估计是呗三大爷气的,没让。有天,闫解成买回来半斤酱肉放在自己屋里,有人趁他屋没人,给吃了一半,晚饭时闫解成和刘玉华发现肉少了一半,就吵吵起来了。 “弟妹们没人承认自己偷吃,刘玉华气的要叫公安,闫埠贵不能同意,吵了半天,也没人站出来承认偷吃,最后闫埠贵没办法自己掏了钱赔了小夫妻,还要求他们以后看管好自己的东西,再丢了他可不赔。” 傻柱不忿地说:“这叫什么话,家里出了内贼,不抓贼教育,反而训斥受害的,这家还能好?” “可说不是呐,家里不公平,必定吵不停。他家可有的闹呐。”老太太说完,又道:“这汤也光我喝,给你一大妈和莉莉都盛些,她俩也都需要。” “给她俩留了,您喝您的,不够我再买棒骨熬就是,这又不值什么。” “好好好,知道你孝顺,香了一夜,我也闻了一夜。” 刘玉华他爸刘成这两天也郁闷,本来都快把姑爷勾引成功了,结果被该死的闫抠门给毁了。怎么才能让闫解成和闫抠门彻底闹翻踏踏实实的到我家当上门女婿呢? “要不你找老易问问?他两家住一个院子那么长时间,了解应该更深。”刘玉华他妈给出建议。 刘成摇头说:“有点难,老易那人不说人长短,更不会给我出主意勾引闫解成当上门女婿的。” “不一定,他一辈子没儿没女,咱俩有女现在也成了没孩子,你让他将心比心,好好跟他说,他兴许会帮忙。当然你也不能说是想让闫解成当上门女婿,就说闫埠贵不让咱女儿回娘家,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刘成吃中饭的时候凑到了易中海旁边,把刘玉华他妈做的肉炒白菜往易中海的饭盒里拨了一些过去,易中海吃着手里的二和面馒头,没动饭盒里的菜,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刘成嘿嘿笑了下,说:“老易,有个事求你帮忙。我姑娘现在不是怀孕了嘛,闫家啥情况你也知道,她之前因为在闫家吃不好喝不好,好容易回娘家补两天,闫家就不叫她回来了。我担心姑娘身体,你是他们院的一大爷,你给说说,让我姑娘能回娘家吃饭。” 易中海也听一大妈说过闫家的事情,见刘成过来就猜到他要说什么,听刘成这么说立刻明白他的真实想法。易中海冷笑一下,道:“你想我帮你,你还不说实话,拿我当傻小子呐。”说着,就要把刚才被刘成拨过来的菜倒回给对方。 “别别,老易,老易,我错了,我错了。”刘成赶紧拦住,赔笑道:“我就玉华一个姑娘,她出嫁后,我们两口整天没着没落儿的,玉华怀孕后他老闫家成天的给弄的全是素菜,我姑娘和外孙又不是羊,还好我姑娘聪明知道回娘家补,还把闫解成也一起带来,一来二去我这思想不就活了嘛,就想让解成当上门女婿……” “你打住,后面的我不想听,我给你出不了主意,我要是给你出了主意被人传到闫埠贵耳朵里,我以后还怎么在院里住。” “别呀,老易,我现在不想解成当上门女婿了,我就想我姑娘能够常回来吃饭,好好的把我外孙给生下来。” 易中海看着对方的眼睛,问:“真的?” 刘成的眼睛躲闪了一下,道:“真的,比真金都真,我向毛主席保证。” “好吧,既然你只是想玉华回家不过是想她吃家里的饭,其实也容易,你让你媳妇天天给玉华送饭过去不就好了。”易中海说完,趁着刘成愣神,快速把菜倒回给对方,起身走了。 刘成郁闷加生气,这是不想出主意啊,不过因为是在车间,他没有作声,只是闷头吃自己。 晚上,刘玉华她妈问他易中海给出的什么主意,刘成照实说完,还气愤地骂易中海不顾老哥们情谊。 刘玉华她妈想着易中海的话,渐渐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指着刘成道:“怨不道你和易中海同时进的轧钢厂,人家现在是八级大匠,你还是六级工,连七级都没混上,原来你真是傻啊。” “他出的破主意,你不骂他,怎么反倒骂起我来了。” “人家出的是好主意,只不过你没懂而已。算了,不跟你个废物说了,我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肉菜,赶紧做得了给姑娘送过去。”刘玉华她妈高兴地开始张罗起来。 晚上,三大爷家刚准备开饭,刘玉华她妈就抱着一个棉包敲响了闫家的房门。 三大妈开门一看是亲家,赶紧让进来。刘玉华她妈也不客气,将让座的女婿赶到一旁,坐到女儿身边,把棉包里的饭盒拿了出来,打开盒盖,里面是满满一盒的腊肉炒蒜苗,肉香蒜苗香立刻飘满了整个屋子。 她把饭盒推到女儿面前,温柔地说:“快吃,妈今儿回家立刻就做,刚炒好的,一点没给你爸留,全给你拿过来了,趁热吃。明儿想吃什么,告诉妈,妈给你做,给你送过来。” 第186章 我家今天吃的是芹菜和土豆 看着人家母女在自家饭桌上表演情深似海,三大爷有点想骂娘。 三大妈压了压火气,说:“亲家,听你刚才话的意思你也没吃饭吧,我给你盛碗汤,你在这一起吃吧。” 刘母看看桌上的炒白菜,炒萝卜丝和煎豆腐,白菜和萝卜白瓷瓷的,没颜色没光亮,好像开水煮的,也就煎豆腐有点颜色,黑黑的,看来还是油用少了。 她又看看闫解旷和闫解娣两兄妹有些紧张有些期待的眼神,笑笑,说道:“没事,我不饿,我看着我姑娘吃就行,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都是一家人嘛。” 三大爷又让了两让,三大妈也给刘母盛了一碗汤放在她的面前,刘母却不吃不喝。三大爷和三大妈别别扭扭的夹着自己面前的菜,艰难的咀嚼下咽。闫解旷和闫解娣夹着白菜放进嘴里眼睛却一直盯着刘玉华面前的饭盒。 刘玉华不知道刘母的用意,多少有些尴尬,手在桌下不停的拉扯刘母的衣服,刘母也不管她的小动作,不停的给她往碗里夹菜,催她快吃,同时还给闫解成也夹了些腊肉蒜苗,嘱咐女婿多吃肉,身体才能好,干活才有劲。 闫解成苦笑着点头,心中吐槽自己岳母怎么给炒那么一盒菜还这会儿送来,这是做什么妖呢? 一顿饭,吃的比平时快了许多,因为每个人都吃的比平时少,当然刘玉华除外,她被刘母逼着吃的跟平时差不多的量才被放过。 三大妈开始收拾餐具的时候,刘母拉着刘玉华出了屋门,边走边说:“怀孕的时候要多运动,吃完饭更要多运动,来妈陪着你在院子里走走。” 终于出来了,憋了半天的刘玉华,终于问出了要问的:“妈,你这是要干什么?没事跑到闫家作什么妖?” “我才不是作妖,我是要把你从闫家的深坑里解救出来。” “就凭你给我送几次菜?你觉得有用?”刘玉华不信。 “傻丫头,你等着瞧好了。” 正说着,对门项家有人出来了,看见刘玉华挺着肚子陪着一个女人散步,就招呼道:“解成媳妇,这是谁啊?没见过。” 刘玉华赶紧介绍:“项婶,这是我妈。妈,这是对面的项婶,人特别好。” 刘母上前拉着项婶的手,说:“她项婶,你好,头次见面,多谢你以前照顾玉华。” “哪里哪里,我没做过什么。您这是来看姑娘?”项婶问。 “对,看姑娘,她这不是怀孕了,这段时间也不回娘家,我担心她吃不好,所以就给她炒点菜送过来。” “哦,这样啊,当娘的都心疼孩子。来看看应该的。”项婶看看闫家门口若隐若现的三大妈,说:“我这还得去厕所,咱们回头聊啊。” “好的,回头聊,我这几天都会来,咱们指定能再见面。” 项婶走了,但作为整个四合院的必经之路的前院从不缺往来的邻居,不一会刘母就先后认识了二大妈和后院朱家朱大妈。两人也都知道刘玉华娘家妈今晚给她送菜来了。 三大爷参详了一晚都没明白刘母这么做的原因。 第二天,三大妈做好晚饭的时候,刘母又来了,这回带的是炸带鱼。吃饭的时候,刘母给刘玉华剔着鱼刺,刘玉华大口的吃着,可把闫解旷和闫解娣给馋坏了,可是人家没有想让的意思,又看看老爹铁青似的黑脸,更不敢提出非分的要求了。 这天晚上,刘母认识的人又多了好几个,有人还是专门出来装作偶遇刘母的。 贾婆子和二大妈去完厕所一身轻松地跟刘母聊了起来。“玉华妈妈,你今天给玉华带的什么菜啊?” “炸带鱼,我听人讲,吃鱼对孩子好,将来孩子聪明,所以,托人给买的带鱼,炸的焦香给她拿过来。” 二大妈问:“玉华,好吃吗?你妈可真疼你,大老远的给送过来。” “好吃,我妈对我就是好。”刘玉华有点看明白她妈要干什么了。 “你家今天吃的什么,不会又是萝卜白菜吧。”贾婆子问道。 “怎么,贾张氏,你家不是萝卜白菜,能吃什么好的吗?”三大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问了贾婆子一句。 “我家今天还真不是萝卜白菜,我家今天吃的是芹菜和土豆。”贾婆子仰头说道。 “那也是你儿媳妇没吃中饭,从厂里带回的剩菜。我家好歹是下午新做的。” 二大妈见两人掐起来,悄没声地走了。 刘玉华不能眼看着自己婆婆和对方吵架,就劝:“妈,您两位别吵。贾婶,您儿媳是好样的。您赶紧回家吧,别让她在家等着急了。” 贾婆子一看二大妈走了,就剩自己一个,如果真打起了自己肯定占不着便宜,算了嘴上也没吃亏,走了。 三大妈见四合院的人都走了,跟刘母说:“亲家,天色也不早了,你刚也没吃饭,赶紧回去吃饭吧,要不饿出毛病来也不好啊。” 刘母看今天的任务已经差不多完成,也没多说什么,把刘玉华送回屋她也走了。 就这样一连五天,刘母天天带着肉菜来,不仅把家里两个孩子给馋的流口水,晚上说梦话。院里的人也都私下传三大爷家虐待孕妇,不让孕妇吃,甚至还有院外的人问到三大妈的面前,把三大妈差点气晕过去。 三大妈跟三大爷商量:“要不咱天天也做道肉菜,都给老大媳妇吃?” “真按你说的做咱家能坚持几天,还有就是做了,人家照样天天来送,外人又不知道咱家晚上吃什么,这大冷的天,咱又不能坐到院子里吃晚饭。”三大爷给老伴分析道。 “老大媳妇她妈到底什么意思,要干什么?” “干什么?要你大儿子。先让他们去他家吃饭,再说住到他家,最后生下来的孙子就姓刘了。” “呸,她想的美,怎么可能?” “还真有可能,如果她继续这样下去,咱们家在这一片都会出名,都会认为咱家虐待儿媳,不让儿媳吃喝,你觉得解放和解旷将来能找到媳妇?解娣还能嫁的好?” “嘿,她这招还真tm缺德!” “是啊,给他们出主意的人更缺德!” 第187章 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一大爷在家正听一大妈讲这几天院子里发生的事,忽然打了几个喷嚏。一大妈给他递过来毛巾,问道:“怎么忽然间打喷嚏,没事吧?” “没事,就是鼻子忽然间有点痒痒。”一大爷擦完脸,把毛巾递给一大妈,问:“你是说最近刘玉华她妈天天晚上过来给刘玉华送饭?从啥时候开始的?” “是啊,天天来送,都是荤菜,还不带重样的。”一大妈想了想,说:“老项媳妇遇见她是5天前,那就是差不多5天了。” 一大爷默默在心里算着日子,一拍腿,“我本来说了句怪话,寻思着他俩不可能会做,故意怼他的,怎么还当真了。哎呀呀,这可坏事了,将来要是老闫知道了,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一大爷的嘀咕,让一大妈听的糊糊涂涂的,正说着老闫家呐,怎么一会怼一会老脸的。 第二天,易中海找到刘成,问:“你还真让你媳妇给姑娘送饭去了?” “对啊,不是你出的主意吗,真好,真有效,我姑娘跟我说,她公公婆婆这两天一直在嘀咕,估计事情快成了。”刘成看出易中海的紧张,说:“放心,我不会跟人说是你出的主意的,你这么帮我,我一定不会出卖你的。” 易中海这会儿也不好说自己当时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只能含糊其词,道:“那你一定谁都不告诉,尤其是闫解成。” “放心,放心,我谁都不说。”刘成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易中海看他这样才忧心忡忡的离开。 这天晚上,三大爷把闫解成给叫了出去,两父子在院门口的路灯下,抽着烟,都等着对方先说话。 最终,三大爷先开口,问道:“老大,你是真想去刘家?” “爸,我可没说啊。”闫解成马上否认。 “我知道你嘴上没说。”三大爷说着指指对方的心,“可是你心里说了,这几天你一直纵容刘玉华和刘玉华的母亲,如果你能出面制止她们的行为,事情根本就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爸,我没有,我只是没想那么多。” “对,你没想,你当然不用想,因为有别人替你想过了,去了刘家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再不用跟弟弟妹妹们抢吃抢喝,也不用给我和你妈养老钱了。” “爸,我没有。” “成,你愿意给养老钱就好。” “爸,我……” “你什么,你不愿给养老钱,我和你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不给我们养老要去做上门女婿也就罢了,你连养老钱都不愿给我们,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爸,我给,我给。” “成,那你打算给多少?” 闫解成伸出五根手指,“五块?” “我跟你妈可是俩人,你觉得五块够吗?” “爸,您老有工资,我现在工资也没那么高,要不您等我明年升了二级工,我到时多给您和我妈点。” “停停停,别给我画饼,这招我熟,我在学校里天天被领导画饼,现在不用你给我画,再问你一遍,给多少,少了我宁可天天见亲家,我也不让你搬走,你还得继续给我交22块的生活费。” 听三大爷提起22块的生活费,闫解成在心里迅速的盘算了一下后,脸色变得坚定,道:“爸,我每个月给您和我妈8块,等我升了二级,再给涨2块,变成10块。” 三大爷想着以后不用管老大两口吃喝一样能收8块,还成。接着他又说:“你和刘玉华住到刘家我不反对,但是咱得说清楚,你不是上门女婿,将来生下的孩子不能姓刘,必须得姓闫,这点可不能有任何的马虎。” 闫解成高兴地点头,说:“放心,爸,我不是上门女婿,孩子肯定姓闫。我就是住她家一段时间,等我申请的房子下来,我们就搬出来自己过。我们现在搬过去,家里不是也能宽敞些,弟弟妹妹们也不用挤在堂屋了。” 三大爷看着面露喜色的闫解成,苦笑道:“儿子,你这会儿高兴,可别到住进刘家后再后悔,虽然你说不是上门女婿,可是大老爷们住进女方的家里,会有你的气受,看看后院曹家的唐书亮你就知道了。” “爸,我又不是上门跟那个唐书亮差别大了。” 三大爷没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回答闫解成:“可能你还不如唐书亮,最起码人家是孤儿才做的上门女婿。” 闫解成高兴的把他和三大爷谈判后的结果告诉了刘玉华,两人决定周天搬到刘家前这几天都先在闫家吃饭,这样一是消除一下邻居们对闫家的负面评论,二是不让三大爷和三大妈那么失落。 刘玉华第二天上班就把好消息告诉了他爸刘成,让她妈这几天别再来四合院送菜了,恢复下闫家的声誉。获得成功的刘成自是无不应允。 周天刘母热情的欢迎自家姑娘和姑爷搬来同住时,三大妈却听到二大妈无情的嘲讽:“前天还说儿子媳妇天天守在身边有多好,没想到,今天就当了上门女婿,跑去女方家了。啧啧啧,真是变化无常啊。” 三大妈怒斥:“你说谁呐,我儿子只是陪他媳妇去丈母娘家住几天,过几天就回来了。” “这话谁信啊,这几天都在说你家虐待儿媳,我看是儿媳跑回娘家了吧。”二大妈嘲笑道。 “我,我,我撕烂你的嘴。”三大妈知道二大妈说的是实情,所以词穷,但对方都欺负到自家头上了,不能低了自家的士气,说不过那就动手吧。 于是三大妈伸手抓住二大妈的头发就往下薅。二大妈也不留情,忍着疼抓挠三大妈脸和头发。一时间两人从站着到弯腰,再到蹲着,最后都趴在地上,真真是战了个平分秋色。 一大爷和三大爷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把两人给分开,看到两人都弄得灰头土脸的,三大爷赶紧扶着老伴回家,一大爷叫一大妈搀着二大妈回后院。 一大妈心里奇怪二大妈平时不是那么爱起哄架秧子的人,今儿怎么主动找事刺激三大妈呐,一大妈想到什么就问:“我说他二大妈,你今儿是怎么了,好么秧的怎么跟杨爱华动起手了?” 第188章 他竟然害怕 二大妈被问起为什么主动和三大妈杨爱华发生冲突,看了看身旁这个一向温顺待人又不太有存在感的老嫂子,她这会儿突然有些羡慕对方。一大妈一辈子没孩子,是不幸也是幸运,没孩子有没孩子的苦,有孩子有养孩子的烦恼和抱怨。 二大妈过来穿堂没有往后院走,而是向着一大爷家走去,进了屋,一大妈给她倒了杯水,坐在她的对面,耐心的等她讲出心事。 “我家老大,我们两口从他出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对他是不敢打不敢骂,所有要求全部满足。可自打结了婚,他就被媳妇给蛊惑了,先是搬家,再是不回来看我俩,现在我俩去看他他都一脸的不乐意,嫌我俩烦。真是白养他那么大了,早知道还不如对老二老三好些呐。” 一大妈没有说话,平静的看着二大妈,像是再问:这可和你跟三大妈起冲突没什么关系? 二大妈喝了口水,说:“今天早上,我又去了找光齐,想让他回家看看,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不想看见他爸打人,他羡慕老闫家亲亲热热,喜欢三大爷从不打人。我就想问他,他挨过打吗,他爹和我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吗,他说没有,可这不代表他不害怕,他竟然害怕,害怕他爹和我。 “你知道,他为什么搬走吗?除了单位给分房,还有闫解成的撺掇,他大小就跟闫解成说他害怕他爹,闫解成就告诉他快点长大,长大就能离开父母,长大就能躲得远远的。这不刚长大就跑了。我开始还以为是儿媳妇撺掇的,搞了半天跟在闫解成这。这混蛋闫解成搬走了,我抓不住他,我还抓不住根儿啊,要不是他闫家能把我好好的儿子教坏吗?你等着看吧,我跟他闫家没完!”说完又灌了两口水,看向一直认真倾听的一大妈。 二大妈忽然间愣头愣脑的来了一句:“嫂子,我这会儿是真有点羡慕你了,不用为孩子的事情烦恼,哪像我被这几个混蛋小子给气的头疼。” 被戳了心的一大妈正要骂人时,于莉领着六一进来了,于莉对六一说:“去,找一奶奶去。”然后对二大妈说:“二大妈,刚我在外面不小心听了几句,我不是为闫解成辩解,您想想就闫解成那胆小怕事还在算计性格是会给别人出主意的?而且还是给你家那么有本事的光齐出主意?” “于莉,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家光齐还能冤枉闫解成吗?他俩无仇无怨的。” “会不会冤枉要看刘光齐,您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您也说了他俩无仇无怨,确实没什么关系,您回忆回忆他俩小时候一起玩过吗?既然刘光齐说闫解成劝慰过他,那他多少会和闫解成亲近些,两人小时候也会在一起玩耍,这个您多少能知道点吧。” 二大妈心里回忆着刘光齐的过往,脸上浮现出自豪的表情,后来慢慢变的平静,最后她疑惑的看向于莉,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说谎,要冤枉闫解成?”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害怕二大爷应该是真的。别说他了,就连我每次听到二大爷打光天光福两兄弟的时候也害怕,感觉那不是打亲儿子,那是要把生死仇人活活打死的样子。但是,我知道那是你们的亲儿子,所以,我刚进院子那会儿每次见到二大爷都会莫名的害怕,害怕他突然暴起伤人。” “老刘不会那样的,他只是要教训光天光福,怕他们走歪。他不打外人的,从来没有过。”二大妈可不想让别人认为二大爷是个见谁打谁的浑人,不住的摆手替二大爷解释。 于莉温和地说:“我知道他不是。可是教训孩子也要有度啊,每次都打得全院皆知,对那两兄弟也不好,他们也大了,也要脸面的。” 二大妈听了于莉话问:“老刘要是不打光天和光福,是不是光齐就不害怕了,他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也不是刘光齐,我怎么能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那你这不等于白说嘛。”二大妈想着按于莉的说法能够挽回大儿子,得到不确定的回答她不满意的回家了。 于莉问已经被六一平复了心情的一大妈:“光天和光福真的是二大爷和二大妈的儿子吗?” “说什么傻话呐,真的,我们眼见着大肚子眼见着生产,我还帮忙接生了呐。” “那为什么三兄弟这么区别对待,说给外人听,一定认为光天和光福是捡来的。” “我倒想捡个大胖小子,哪有啊?” “您怀里不就是吗?” 二大妈回家就把刚才于莉的那番话讲给了二大爷。 二大爷不以为意,道:“我打光天光福那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你看看他俩那样子贼眉鼠眼的,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他俩指不定是不是大一号的棒梗呐。还给他们脸面,他们要那没用,最有用的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就行。” “那光齐说害怕你呐,这怎么办?” “刘光齐这个混小子一定是被他媳妇给迷惑了,这小子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等他在媳妇那吃了亏,就会想到咱们的好,到时候自然就会回来的。”二大爷有着浓厚的自信。 “你是说咱们就干等着,啥也不做?” “你能做啥,他也不回来,你去他还烦你,咱们就等着。” 刘光齐对大着肚子的岑兰芳说:“今天我妈又来了,我感觉还是太近了,他们想来随时都能来,都能打扰咱们的生活,都有可能影响孩子。” “可是,只要在京城咱搬到哪他们都能随时来啊,难不成还要搬到外地啊?” “对,外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到外地的话他们就不是想去就去了。” “你真是疯了,到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咱们真有事靠谁去?你别胡思乱想了,他们是你爸妈,不是妖魔鬼怪。” 第189章 别提那个见小的蠢货 “我也没说现在就要去,我只是认为这个方法不错。看将来吧,如果他们不逼迫的太紧咱们就还这样,不行的话,咱们就搬到外地去。” 自从于莉跟傻柱提了要买自行车的打算,傻柱就考虑该从哪搞来这两张自行车票。直接找任大爷应该是可以弄到一张的,可是自家从任大爷家得的好处太多了,再去要票就有点不要脸了。剩下自己认识的人都是跟自己一样的中低层干部,自己没有,他们估计也难。 正想着呢,桌上的电话响了,傻柱接起电话,“喂。” “何主任,你在那,麻烦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要事找你。”电话里面传来李怀德亲切地声音。 傻柱敲响李怀德办公室的门,李怀德打开门热情的把傻柱让了进去。 这间办公室不大,一面墙旁边放着一张办公桌和配套的椅子,另一边放着两把藤制圈椅和一个圆茶几。 李怀德把傻柱让到圈椅上,还给递了根烟,这份过度的热情,把傻柱弄得无所适从,烟都不会吸了。 李怀德见状,也发现自己的举止有些失态了。他深吸了口烟,慢慢吐出后,说:“何主任,我叫你柱子行吗?” “成啊,别说叫柱子,叫傻柱也行,庞主任之前也都叫我傻柱的。” “别提他,那个见小的蠢货,为了几百块就把自己的前途给断送了。我原来看错他了。”李怀德挥挥手,继续说道:“柱子,自从你升任食堂主任以来,表现特别突出,不仅食堂的工友对你佩服,车间的职工也是对你赞赏不已。有你管理食堂这一块,我省心了不少啊。” “那还是主任您指挥的好,我只是按您的要求去做的。” “这屋里只有咱们两个,这种虚头八脑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做了什么我知道。叫你过来一是告诉你我对你的工作很满意,稍后我会跟厂里提议表扬你的;二是,我有点事请你帮忙。” “主任,一切都是在您领导下我该做的,您有什么需要就吩咐,我一定指哪打哪。” “你也知道我在后勤主任的位置上也干了三年多了,这不屈副厂长年龄到站了,正好有个机会我可以往上进步进步,但是有些人需要联络下感情,人嘛都是互帮互助的,就像你我。联络感情还是餐桌上比较方便嘛。” “对,您说的是,这个好办,您说时间,我一准给您把菜做好,让他们满意而归,绝不耽误您的大事。” “不是,你听我说完,这次是我岳丈帮我安排的,请的人都不是平常人,因为是私人聚会,是要安排在我岳丈家。另外,”李怀德笑笑,说:“你的厨艺我是知道的,那是非常棒的,但是,我岳丈有些担心,毕竟到时来的人都不简单。我听说你师父是丰泽园的孙大师,所以就想请你帮忙问问看他能不能帮忙给做一桌。” “您这是看上我师父的手艺了,成,我给您问问,成与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不是成不成,是一定要成,这不仅事关我的进步,也许也关着你的进步。”李怀德轻轻推了推傻柱的胳膊,同时也轻轻地画了个大饼。 “还关我事?”傻柱迷糊了一下,就明白了,“成,我一定全力以赴。” “好,一切托付给你。”李怀德双手握着傻柱的右手,道:“我这人是谁对我好,我就加倍对他好。” “那我下午就去丰泽园,您等我好消息。” 傻柱到了丰泽园把事情跟孙师傅讲了,孙师傅听是要自己出去做饭不太想干,毕竟现在在楼里他是大师傅,基本上不用亲自掌勺,要知道做一桌上好的席面是很耗精力的。后来听到这事还关傻柱的前途,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这是需要长辈顶上去的时候,他当然不能拉垮。 傻柱知道师父对自己的好,没有千恩万谢,只是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把师父的茶缸递过去,道:“师父,您喝茶。” 一旁的大师兄笑道:“柱子,你这是二次拜师吗?为什么不磕头!” 孙师傅笑着说:“你也没个当师兄的样,这会儿调侃他做什么。到那天你也跟我同去,应该能见识些不一样的东西吧。” “谢谢师父。”大师兄高兴的也把茶缸递了过去,“师父您喝茶。” 孙师傅晃晃自己手里的茶缸,说:“还说他呐,你不也一样。”眼见其他徒弟也投来期望的目光,孙师傅道:“带不了那么多人,只能带着柱子跟你们大师兄,回头让他俩好好跟您们讲讲吧。” 众徒弟理解,纷纷对两人道:“你俩一定要好好看,认真记,回来详细讲给我们听啊。” 傻柱告别师父又匆匆赶回轧钢厂差不多已经是快下班的时候,李怀德正在办公室用力的吸着烟,听到敲门声,他迅速起身开门,看见傻柱一脸喜色,心一下定了。 “柱子,快坐,喝口水。”说着把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 傻柱喝了两口,道:“主任,我师父已经答应了。您和您的家人定下日子提前告诉我,到时我师父一定让您满意。” “好好。多谢你啊。”李怀德感谢完傻柱,问道:“柱子,你是坐车去的丰泽园吗?” “是啊。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刚才还在奇怪,你为什么这会儿才回来,是我忽视了。” 李怀德越说,傻柱越是迷糊。 “是这样,咱厂到丰泽园距离大概6、7公里,如果坐车一来一回差不多2个多小时,加上你们说话的时间,也就刚好这会儿回来。可是要是骑车呐,就会快很多,主要是公交车要倒车等车浪费时间。”李怀德解释完问傻柱:“柱子,你是不会骑车吗?” 傻柱说:“我怎么可能不会骑车,我这几天还在想着买辆自行车呐,可是就是没票,你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我正发愁呐。” “这有什么可愁的,咱们厂有自行车,你打个报告,我给你安排一辆,作为食堂主任和服务队的主管,你是要经常外出的要查看厨师周日的工作情况的,没有车子怎么工作。”李怀德义正言辞的把傻柱的问题给解决了。 “我去,还能这样?”傻柱心里一万个不解,自己愁了两天的事,人家一句话安排了,还不用掏钱。 第190章 这是方便有需要的同志开展工作 “主任,这样做没问题吧?”傻柱递给李怀德报告的时候再次确认。 李怀德在自行车申请使用报告上签下自己的大名,说:“你啊,就是太老实了。咱们厂那些放电影的那个不是把厂里的自行车当作自家的用,还要采购的,你以为他们的车是自己买的啊,都是厂里的,只要不弄丢,还不是随便骑,这也是方便有需要的同志开展工作嘛。” 傻柱想想许大茂确实如同李怀德所说天天骑着厂里的自行车装的人五人六的。 李怀德拉着傻柱说:“走吧,别想了,明天骑新车的时候再想。咱们去喝点,今天我请客。” “别啊,您给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怎么好让您请呐,还是二食堂,我给你做两道可口。” “成,好几天没吃你做的菜了,还挺想。”李怀德就坡下驴,和傻柱说说笑笑去了二食堂。 他们俩的这一幕没有逃过陈秘书的目光,当然也就被杨书记知道了。杨书记有点不开心,怎么自己看上的傻柱准备好好磨练他,他却转投别人了?杨书记认为自己有必要和这个初入官场的同志沟通交流下。 第二天,傻柱就被叫到了杨书记的办公室,杨书记看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傻柱开门见山的问:“昨天下午你去干什么了?” 对于杨书记傻柱是信任的,毕竟他支持自己成立的厨师服务队,而且在自己成为正式干部的事情上也是鼎力相助。所以傻柱没有隐瞒,就把李怀德岳父要请人吃饭,让自己找孙师傅去掌勺的事全盘托出了。虽然梦里李怀德把杨书记给整倒了,后来杨书记又重新站回了原位,可是现实两人没有什么争执,应该不会有那样的冲突吧。 到了杨书记的层次当然知道李怀德的岳父是谁,也大概能猜到他要请的都是哪些人。那些人和他们这一系之间是有矛盾的,是在路线选择上有不同的看法。 他看看傻柱,知道对方不懂这些,但又不想看着自己喜欢的培养的人站到对方的阵营,主要是傻柱厨师服务队干的非常好,在培养厨师方面很得力,能帮厂里安排不少岗位,所以杨书记决定能给傻柱讲解一下目前的情况。 “小何,你知道李怀德的岳父是什么人吗?” 傻柱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你知道咱们原来的张书记现在做什么吗?” 傻柱依然摇摇头。 “张书记现在是张副司长,李怀德的岳父比他高两级,目前是副部长。” 傻柱不明白杨书记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些,所以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不明白为什么我跟你说这些。” 傻柱点头说:“是,你跟我说这些天上的东西,我也够不着啊。” “这可不是天上的,你不是过几天就要去李怀德岳父家做饭了吗?” “那不一样,到哪就是进厨房,跟谁都不说那么多,做完饭,客人吃好了愿意见我师父敬杯酒就敬,不愿意我们爷几个也没意见,就是以后不会再登门了而已。” “就这么简单?” “那有什么复杂的,我们就是厨子,伺候人的,我师父教我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尽心做菜,让吃家满意,别的不听不问。” 杨书记心想:是我想多了?他接着道:“小何,觉得李怀德这个人怎么样?” 这句话让傻柱心生警觉,他不是原来的混不吝了,好歹也做了差不多一年的干部了,领导问这话那必然是有深意的,刚才说了李怀德的岳父,现在又问他对李怀德的印象,加上梦里的情况,傻柱明白杨书记应该何李怀德不太对付。自己该怎么回答呢,说李怀德好,那杨书记虽然不会给自己穿小鞋但以后也不会再亲近了,说不好,昨天刚还吃喝帮忙,今天当着杨书记就说对方的坏话,那自己不是更显小人嘴脸。 傻柱紧锁眉头,在心里组合着用词,慢慢地说:“李主任很聪明,算是体贴下属,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俩接触的也不是太多。” “你刚说算是体贴下属是什么情况?” 傻柱就把自己想买自行车差自行车票的事跟杨书记也说了,杨书记听了道:”他倒是会拿公家的东西做顺水人情。” 傻柱听杨书记的话里带有讽刺,赶紧说:“领导,您的意思是这事有问题,那我就不去领车子了,我还是找票买车吧。” 杨书记摆手让傻柱安心,说:“他说你需要车子巡视厨师们席面完成的情况这事是符合情理和规定的,所以我才说他会做顺水人情。钱不用他出,也无需承担责任,还能落你的好,他确实聪明,这一点你没说错。” 傻柱没接话,只是动了动嘴角。 杨书记很满意傻柱的表现,没有因为得到私利而称赞对方,也没有因为看出自己和对方有矛盾而贬低对方。杨书记想了会,说:“小何,过几天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去给我的一位老领导做顿饭,可以吗?” “这没问题,咱就是厨子,做饭是咱的本分啊。”傻柱满口答应。 “行,那你回去等我消息,我联系好了,就叫你过去,到时候一定好好表现啊。” 傻柱走后,杨书记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等那边接听后,问道:“领导,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时间见上回我跟你提到过的年轻人?” “嗯,嗯,好的,好的,那我大后天带他过去。” 晚上,当傻柱推着新自行车进入院子,把门的三大爷看到后,满是羡慕地问:“傻柱,你这是新买的?” “新买的,但不是我买的。” “你骑着不是你买的还能是别人买的,你就会糊弄你三大爷我。” “真的不是我买的,是厂里配的,因为我的工作需要,所以厂里给我配的。”傻柱实话实说。 这下可更把三大爷给羡慕坏了,听说给电影放映员配自行车的,没听说给厨子配车,不对,傻柱现在好像不是厨子,是食堂主任了,可是食堂主任还是在厂里上班,难道轧钢厂太大食堂太多距离太远所以给主任配车,拿这福利也太好了吧。 第191章 我是大灰狼吗? 三大爷刚想完轧钢厂福利好的事,正要跟傻柱聊点别的,傻柱都已经进了穿堂,三大爷在后面紧叫,傻柱却是推着车快速往里疾走。三大爷紧跑两步拽住傻柱,道:“我说柱子,你跑什么啊?我是大灰狼吗?” “三大爷,晚了,我不是着急回家吃饭嘛。”傻柱无奈的停下,问道:“您这非要拉着我,有什么事吗?” 三大爷笑呵呵的有点谄媚地说:“柱子,你这都当领导了,不得照顾照顾自己人啊。” “自己人,我就一个妹妹,我照顾的挺好啊。”傻柱装傻充愣道。 三大爷假装生气地说:“柱子,你这样可不对啊,咱们一个院子住了这么久,解成解放都把你当成亲哥哥了,你能看着解放还当着临时工?” “亲哥,我姓何,解放姓什么?” “我是说当成亲哥。呵呵。”三大爷尴尬的笑了两声,又道:“你现在本事大,厂里都给你配车了,安排个工作,还不是你随便一句话的事。” “三大爷,前段时间您已经让解成找过我了,要是能安排早就安排了,何必让您再跑来说一遍,我就是个管食堂的,真给解成安排不了工作,您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那个我真的饿了,要回家吃饭了。” “傻柱,你这是当了领导有了权力就翻脸不认人了吗?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咱们都是老邻老里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今天就这点小事你都不肯伸伸手吗?你也有求到别人的时候。”三大爷声音忽然变大,不明就里的人听来真会以为傻柱因为一点小事不念邻里之情。 傻柱明白三大爷这是想先声夺人,企图用只听了只言片语的人来迫使可能害怕生事的自己屈从于他,可是傻柱是怕事的人吗? 傻柱一样大声道:“三大爷,闫解放的工作,我真安排不了,我虽然是个领导干部,但是我也要讲原则,讲求公平公正,这种靠人情靠关系是要不得的,如果人人都讲人情靠关系,那咱们还怎么建设四化,怎么建设国家。以后,您都不要找我说工作的事情,我办不了,也不能办。” 三大爷知道这下是把傻柱给得罪了,他在想象中已经狂抽了自己无数下嘴巴子了,傻柱最后一句话,已经把所有路都给堵死了。 于莉问傻柱为什么不帮闫解放安排工作,现在厨师服务队不是一直在扩张,一直在招新人吗? “现在招的那些人也都是临时工,三大爷要的可不是个临时工,他想的是后面转成正式工。厨师服务队将来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好,万一有个变化,服务队解散了,闫解放怎么安排,到时再给退出来,三大爷还得找我麻烦,我犯不上,还不如早早绝了他的念想的好。” “现在工作确实不好找,年轻人一茬一茬的长,可是岗位却增加不了几个,街面上好多成群结队的年轻人,没工作兜里也没钱就只能各处晃悠。他们都正是有力气有脾气的时候,看对眼了就哥哥弟弟的一起混,看不对眼就喊打喊杀的斗起来。大刘前几天来街道办事还说咱们这片有好几个年轻人参加了前段时间在什刹海发生的群体斗殴事件,那几个幸好只是过去站站队,没有真动手。” “大型斗殴,有多大?多少人参与?”男人一听打架都会有兴趣,所以傻柱特别关注斗殴的场面。 “大刘说有一两百人。” “哦,一两百,那场面挺不小,没能现场看看挺遗憾的,我小时候见过打群架的,那会儿打群架的都是流氓混混儿,不过大多时候他们都是站那讲数,或者派出一两个人比试各种能耐,很少动手群殴。现在这些小子挺厉害,一两百的打起来,那得是什么样的景象啊?” “你都快三十了,马上就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你想想如果六一要是参与打群架你还能这么轻松感兴趣?” 傻柱扭头看看正在床上玩各种木制玩具枪的六一,说:“他?你还真别说,为了他将来打架时不吃亏我要提前训练他,把我这身摔跤的本事交给他。” 于莉瞪着眼睛看着傻柱,“你,别开玩笑,我可不想将来儿子因为打群架被大刘他们带走。” “你想什么呢,等六一能打群架的时候,大刘怎么说也得是个所长了,还能整天出勤啊。还有,你也说了这些打群架的年轻人都是没工作没事做的,都是精力太旺盛没处发泄,你觉得咱家六一将来会没工作,会没事干,他要自己没事我也会给他找点事干的,咱儿子到不了那一步。一直都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你吓死我了,我刚才真以为你不在乎这事呢。”于莉的拳头用力的捶打着傻柱的胳膊。 傻柱转身,道:”对对,就这,用力,再用点力,舒服。” 他的举动让于莉又加力捶打了几下,后又笑了起来。 三天后的下午,傻柱被杨书记叫走,带上了一辆吉普车,路上,杨书记交代傻柱,到了地方不要多少话,对方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千万别多话。 车子进了一个有卫兵把守的大院后,一直往院子的深处开去,到了一座两层的小楼前停了下来。这时楼前还停着一辆吉普车,车旁站着一个男人。 傻柱和杨书记的车刚停稳,那个男人就跑到吉普车跟前,拉开了车门。 傻柱说:“金科长,都是老熟人,你这么客气干嘛?” 金大锤一看是傻柱,又看见另一边坐着的是杨书记,赶忙跑到另一侧帮杨书记开了门,才和傻柱搭话:“我那是跟你客气吗,我这是给咱书记开门,谁知道你不长眼坐在了这边。” 杨书记不知道他俩熟识,略带惊奇地看着他俩。 金大锤解释说:“杨书记,我跟何主任早就认识,关系特别好。”金大锤早就知道杨书记欣赏傻柱,这次见杨书记和傻柱同一辆车更是确信这个情况,所以才跟杨书记说自己和傻柱关系特别好。 杨书记笑着点头道:“好好,关系好挺好,朋友多多的,敌人少少的。” 第192章 我家不能抽烟 杨书记交代傻柱和金大锤两人以后在工作中要多互助,多督促,共同努力。 三人正说话间,小楼里走出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他快步走到几人跟前先和杨书记打了招呼,等杨书记给几人相互做了介绍,眼镜男对傻柱和金大锤交代:“进去之后,不许乱说话,不许乱碰东西。”两人点头。 进了小楼,过了门厅,眼镜男先把傻柱送到了厨房,后又带着金大锤去了一间专门播放电影的房间。 傻柱看着厨房里准备的一个大肘子,足有两三斤的一块五花肉,一大块牛肉,还有一只褪过毛的鸡,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要做些什么菜,过来的路上他就问过杨书记这次的食客的口味喜好,杨书记告诉他这个老领导是四川人就喜欢吃辣。 傻柱习惯性的从兜里掏出香烟,进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有点领导气质的女人,很不客气地说:“烟就不要点了,我家不能抽烟。” 傻柱没说话,把烟放回了烟盒。 女人又问:“这些食材你准备做些什么啊?” 傻柱语气平和地说:“我打算做宫保鸡丁,椒香豆腐,干煸冬笋,椒麻手撕鸡。” 女人看看傻柱的相貌,三十岁上下,虽然丈夫说过今天来的这个厨师是个挺有手艺的人,她还是有点不信,“哦,你是四川人吗?” “我不是四川的,我家几代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那你能做好川菜吗?” 说起厨艺傻柱语气中带有些自豪地道:“我爸爸当年在峨眉饭店做过厨师,我自小跟他学过。” “你这还是家传的手艺,年纪不大,也不知道你能达到什么水平?” “这个我自夸也没用,到时候您尝菜,好坏自然就明白了。您这会儿该忙您的忙您的,剩下的就看我了。” 女人一听傻柱说话在理,点点头,就离开了厨房。转身去了放映室。 金大锤刚把机器调试好。 “小伙子。”女人掀开遮光帘,进了屋子。 金大锤立刻起身,看对方气质听对方语气知道来人不简单,回道:“您好,您有什么吩咐。” “首长在谈工作,稍后就过来,这里没问题吧。”女人看金大锤态度谦卑,自然和善许多。 “您尽可放心,不会有问题的,这么好的内部片,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事事没有绝对,还是要多注意。” “是,您说的对。我以后一定多注意。” 女人笑笑,问道:“你也是红星轧钢厂的?” “是,我叫金大锤,轧钢厂宣传科的。” “那个做饭的也是你们厂的吧?” “是的,他是我们厂食堂的。” “那他做饭怎么样啊,看他年纪轻轻的。” “这个您放心,柱子,哦,何雨柱同志,他是我们厂分管食堂的主任呐。” “食堂主任不会做饭的可不少。” “忘了说了,何雨柱同志之前评过六级炊事员,我们厂里接待其他外单位领导时掌勺的一定是他。他做菜可好吃了,也是我和他关系好,才吃过几次他单做的,现在他忙的很,除了偶尔能在食堂里吃他炒的大锅菜,我都好久没吃过他单炒的菜了。” 她俩在屋里的对话被正准备进屋的首长和杨书记等几人听到,都暗自点头,有人心里夸金大锤会说话,有人赞何雨柱能为人,杨书记心说这金大锤跟何雨柱关系果然不错。 眼镜男掀开布帘,首长一众进屋,首长对眼镜男交代:“陈秘书,你去跟何师傅交代下,等会每个菜给这位放映员同志留下一些,让他也如了愿。”说完笑着坐到沙发里,开始看电影。 金大锤本是为了夸傻柱没想到还能有意外之喜,放电影时嘴都快乐抽筋了。 傻柱不知道放映室里发生的事情,盘算着时间喝着茶,陈秘书进来把首长交代的事告诉了傻柱,傻柱心想:这金大锤难道是领导的亲戚,还是熟人?这么被领导关照?” 他想问问陈秘书,但看对方严肃的表情和进屋前叮嘱的话,傻柱选择闭嘴,按对方交代的执行。 陈秘书看出傻柱刚才想问话,后来又给憋回去了,心里也轻松:今天来的这两个人真守规矩,不出错,自己也不会挨瓜落儿。” 电影看完,几个领导聊完,来到餐厅,桌上已经摆了六个菜,除了傻柱先前说的四道,还有两道凉菜。 几人落座,首长说:“既然都说何师傅做饭不错,那就尝尝看。”说着他夹起椒香豆腐,入口麻辣鲜香,外酥里嫩,因为豆腐提前泡盐水,味道也十足;又夹了宫保鸡丁里的花生,酥脆干香,说明放入的时间刚好。 首长看看桌上的菜,感觉有点素,这时傻柱正好进屋手里端着托盘,流动的空气把盘中蒜苗经过辣油催发后的香味冲进了首长的鼻孔,他下意识地道:“回锅肉。” 盘子放着桌上,首长笑笑,道:“我猜下一道是东坡肘子。” 傻柱没说话,心说:您厨房里把那么大一肘子放在最显眼地地方,还要吃川菜,不是东坡肘子我还能给您做成酱肘子啊,那我就不是厨子是傻子了。 返身从厨房端回东坡肘子,桌上其他人一阵马屁,都说首长猜的真准。 大家不停的夹菜,尤其是首长夫人,边吃边夸,首长正要跟傻柱说话,没想到傻柱又出去了,再次回来傻柱端来一个汤盆,是一道水煮牛肉。 这会正好是冬天,这道水煮牛肉吃完众人必是大汗直冒通体舒泰。首长看着这道水煮牛肉,心里十分满意,这何师傅不但能看出主家对菜肴的要求,还能根据天气安排合理的菜品,这份眼力和智力应该能够支持他走到更高的。 首长说:“何师傅,你的菜做的很不错。” 首长夫人也是夸奖:“对,我觉得比正宗的川菜馆做得还好。” 傻柱微笑着只点头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傻柱一晃脑袋,道:“我不是哑巴。”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们书记路上有交代,不许说话,只许做菜。” “我听小杨和刚才那个放映员说,你是你们厂食堂主任,你做主任时小杨不让你说话你也不说吗?” 第193章 倍感亲切,大领导! 首长问傻柱在厂里杨书记不让他说话他也不说吗? 傻柱摇摇头,回答:“大领导,我们杨书记很民主的,在厂里他不会不让人说话的,今天这是在特别的地方,我的身份也不一样。” “哦,什么身份不一样?” “在厂里,我是工厂的一份子,是主人翁,所以我有说话的权利;在您家,我是外人,我是厨子,做饭的,这就没有我说话的份了。” “在厂里是主人翁,所以你主动提出建立厨师服务队,为厂里增加工作岗位,同时为职工每周提供一顿免费的午餐。” “大领导,不是一顿午餐,是一顿午餐中的菜,馒头主食职工还得自己付钱的。” “你很认真,实事求是的态度很好。”首长对在座其他人问道:“我请他坐下一同用餐,你们不介意吧?” 还没等别人说同意与否,傻柱抢先道:“大领导,这个真不合适,自来没有厨子上桌的规矩,您要有话问,我就这站着回您就成,真是不能上桌的。” 一桌人见他没有被首长的称赞给弄的忘乎所以,都投来赞许的目光。 首长也不强求,问:“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大领导?” “来前杨书记说您是他的老领导,杨书记是我的领导,您又是他的老领导,我自然称您大领导了。” 杨书记在首长旁小声道:“我没告诉他您的身份。” 首长顺势问道:“你不好奇嘛?” 傻柱摇头回道:“不好奇,出徒的时候师父交代只管做菜不管来客是谁。”心道:我不好奇你,但你会好奇我,自然会告诉我的。 首长笑道:“好,说的好。”转头又对杨书记道:“他确实不错,这性格我喜欢。陈秘书,给他倒杯酒,我敬他一杯。” 傻柱道:“别别,哪能那样,我敬您,大领导。”说着他举杯弯腰。 两人喝完,首长再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在我们院子里长辈们不叫我大名,都叫我傻柱,像我们书记,多严肃的同志,急得时候也叫我傻柱。” 众人一听都笑的前仰后合,首长也乐道:“好啊,好啊。敢当革命的傻子,那以后我也叫你傻柱。” “得嘞,倍感亲切,大领导!”傻柱也是加重语气感情丰富。 首长道:“行,你既然不愿上桌,那就先去吃饭,之后我还有话要问你。” 陈秘书看着傻柱拿着托盘离开,又想到刚才金大锤和首长夫人的对话,心说:这红星轧钢厂还真是藏龙卧虎啊,来的这两个人不大会的功夫一个哄高兴了夫人,一个逗乐了首长。 傻柱进到厨房,看见金大锤正在努力旋饭,一拍他肩膀,“你怎么回事,我给你留饭菜,你等都不等我啊。” 金大锤抬头看是傻柱奇道:“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上桌吃饭呐。” “我怎么可能上桌吃,没那规矩,厨师不能上桌的。” “切,你给我们做完菜,哪回不上桌一起吃。” “那能一样吗?那是哥们兄弟,这是领导好吧。” “我知道,逗你呐。刚我可在首长面前夸你了啊。” “夸我什么,说我长得好看?” “你可要点脸吧,也不看看你实际二十多却长的比我都成熟的脸,你还好意思说自己长得好看?”金大锤打击傻柱,“不过,你饭菜做的确实好,我跟首长说你做的饭菜让人吃过不忘,同志们都爱吃。” “那我谢谢你啊。” “谢什么,你刚都说了自己哥们,不过你要实在想谢,找时间再给咱做顿好吃的就行。” 傻柱笑笑,说:“那还不容易。” “可真不容易,你现在忙的都见不到人影,我和老郑找你好几次都没见着,我俩自打六一周岁那天吃过你做的菜,再那之后就再没吃过。我和老郑可怜啊!” “好好好,别叫,后天,还是二食堂,我专门给你俩炒几个菜报答你夸奖之恩好吧。” “那成,我准备好酒,前段时间许大茂孝敬的。” “你呀,少收点礼,尤其是他的,小心他回头咬你。” “我会怕他,他现在在我手里随便捏扁揉圆。” 吃完饭,陈秘书把傻柱带到一间会客室,里面只有杨书记和首长在,其他的领导应该都已经各自离开了。 首长开门见山道:“这次请你来,一是亲口尝尝你做的饭菜;二是想听听你的厨师服务队的运作,已经好几个月了,你应该有了很多经验和教训了,看看能不能总结一下进行推广啊?” “大领导,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厨师服务队通过这段时间的运作,大的问题的除了之前的排班问题,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不过,我听说我们区上有几家厂子也成立了同样的服务队,运行的就不那么好了,参与的厨师积极性低了好多。” “哦,这是为什么?” “大领导,这厨师服务队说白了就是把原来的私厨变成了明面上的事,但是因为明了,所以厨师就需要分出一部分的利益,我是通过提高我们厂厨师的水平从而提高他们的服务费,追平了之前的私厨收入;可是别的厂并没有提高厨师的服务费,导致厨师收入降低,积极性自然不高。” “虽然我们提倡大公无私,但是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天下往往,皆为利往嘛,可以理解,群众也需要慢慢觉醒。那你是怎么提高厨师水平的?” “我就是把自己会的都教给其他厨师。” “就这么简单?”首长看着傻柱,“你就不怕他们学会了你的本事,就没你的位置了?” “您刚说了,甘愿做革命的傻子嘛。”傻柱真诚的看着首长,说:“再说了,有些东西就是我手把手教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能全部掌握,因为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而且我也不是一直就这样啊,我也会不断进步提高的啊。” 首长听傻柱回答的坦诚,笑道:“哈哈哈哈,对,不断进步,就不怕别人超越,另外,你放心,我们是不会委屈无私奉献之人的。” 首长接着又道:“你愿不愿意教更多的人?” 第194章 太疼,还是算了吧 在首长问傻柱是否愿意多教人时,傻柱立刻起身回答:“我愿意。” 首长开心的挥手让傻柱坐下,说:“其实要你多教人,并不是真的需要你的厨艺,比你厨艺好的人还是很多的,可是他们中有的思想观念落后只教徒弟不教他人,有的想教但却不善于教人,像你这样不在乎名分谁都愿教的还是少的很呐。” “大领导,我愿意教人也是我师父同意的。”傻柱不想独吞功劳,所以提起来孙师傅。 “哦,你师父也是个很开明的人啊。有机会我一定要见一见。” 一辆黑色的轿车来到了红星四合院的门口,车子停稳,傻柱从车上下来,跟司机交代该怎么走能更方便的出这片胡同。 院子门口玩耍的孩子还有几个女眷看到这一幕后,孩子们都围上来跟傻柱要糖。 傻柱奇怪,他一向没有给孩子糖的动作,怎么孩子们会找他要糖,傻柱跟孩子们解释身上没糖,并保证明天给他们买,女眷们这才过来哄孩子:“好了,别烦你们柱子叔了,都去边上玩吧。” “柱子,你这是发达了,都有小轿车接送了!”后院曹家姑娘吹捧道。 “萍姐,哪儿就发达了,这是给别人做饭,人家觉得我干的不错,才让人送我回来。这干的还是伺候人的活儿。” “都伺候人,也不见别人被小车送回来啊,还是柱子你厉害。听说你现在都是食堂主任了,当了官也没说请大家吃一顿。”三大妈说。 “三大妈,我可不是什么官,是公仆,人民的公仆,你要想让当官的请你吃饭,可别找我。” 三大妈被傻柱的话给噎住了,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看到傻柱手里提着的书包鼓鼓囊囊的,又问:“去给人做饭,主家应该送了不少东西吧,都有小轿车了,送的东西肯定不一般,柱子打开书包,让咱们也开开眼呗。” 三大妈跟三大爷学的雁过拔毛的手段不是很高明,被傻柱一眼就看透了,不过傻柱依然打开了书包,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只有几本书。 傻柱看着三大妈和其他人失望的眼神,心中好笑:我要装了东西还能给你们看,都不知道怎么想的? 其他人还想说话,傻柱却已经收好书包大步进了院子,一个旁边院子的妇女见傻柱走了,就说:“我说老闫家的你怎么能让傻柱给打开书包呐,这下把人得罪了吧,我还想问问他能不能帮我儿子找个工作呐。” “帮你儿子找工作,想的倒美,我们一个院子的都没给找那。” “这话什么意思,你之前找过他,没答应你?” 三大妈可没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家求了傻柱对方没答应的事,说:“我家怎么可能找他,我儿子可是正式工,用不着找他的。”说完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也进了院子。 秦京茹跟许大茂羡慕地说:“这傻柱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当了主任不说,现在还坐上小轿车了。” “什么坐小轿车,就是送他回来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许大茂满脸不屑。 “你有本事你也让人拿小轿车送你啊。”秦京茹没惯着许大茂。 “你,再这么说,我打你信不信?”许大茂威胁道。 秦京茹一挺肚子,“来,往这打,踢也行,用点力啊,不然我不疼,长不了记性!” 面对如此无赖地秦京茹,许大茂一脸无奈,道:“秦京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样了?我好不容易怀了你许家的孩子,你家三代单传,我这肚子里就是第四代,你还要打我,你是怎么想的?” “嘿嘿,”许大茂赶紧变成笑脸,道:“我刚才不就是想吓唬吓唬你嘛。” “你还敢吓唬我?”秦京茹捂着肚子,说:“哎哟,我肚子疼。宝宝,妈妈没本事,你爸心狠不要咱俩了,要打死咱们呐!咱俩也不要碍他的眼,我先把你捶死,我再上吊,咱俩地府做伴。”说着还往自己肚子上打了几下。 “媳妇,好媳妇,我错了,我真错了。刚我那是放屁,您别跟我计较好吧。”许大茂边说边拦,见秦京茹停手后,“明天周天,我带你王府井买衣服您觉得行吗?” “只买衣服啊?” “再去全聚德吃顿烤鸭,行吗?” “不吃全聚德了,天冷了,要吃羊肉了。” “得嘞,咱们明儿聚宝源涮肉,一定让您吃美了。” “不是我想吃,是咱儿子想吃了。” “对对对,让咱儿子吃美了。”许大茂满脸堆笑,顺着秦京茹的话,不敢再反驳。 把老婆哄好的许大茂坐在桌旁盘算了起来:傻柱原先跟自己差不多,都是小工人,八大员之一,要按说他还不如自己光鲜呐。早先,大家都觉得他傻叫他傻柱,可他怎么一晃成主任了呐,现在还被小轿车给送回了? 许大茂回忆过去傻柱的变化:从傻柱眼睛瞎,到他不再理会秦淮茹,到和四合院的人也不再那么热络。这些我也做到了,除了眼瞎!眼瞎? 许大茂拿拳头照着自己的眼睛比划了两下,太疼,还是算了吧。 嗯?还有个不一样的地方,他娶了于莉,我娶了秦京茹,难道是娶了于莉,改了命数? 许大茂看了眼秦京茹,尤其是她的肚子,摇摇头:不行啊,现在秦京茹肚子里有许家的种了,再说当初也不是没挖过于莉,人家还合着傻柱把我给收拾了一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要被傻柱这个混蛋给压着? 不对,我想错了,他在院子里没怎么样,是在厂里变厉害的,他是拍了谁的马屁吗?杨书记?应该是,我记得当初杨书记还是厂长的时候我还在娄家见过他,他应该和娄半城很熟,难道是娄晓娥对傻柱有情求杨书记提拔傻柱的?一定是了。 看来我也得找个靠山,让他提拔提拔我啊。找谁呢?要不找老头子问问,当年他找的谁把我从锅炉车间给弄出来的。 第195章 许大茂要做好事 第二天,许大茂问了许父当年找的谁,得到的答案让他失望,原来之前他爸求的是马上就要退休的屈副厂长,因为上门没人知道自己没有进步空间,那不如能捞就捞些。 许大茂骑着车子进了红星轧钢厂的大门,看见宣传报栏围着一群职工正指着一张表扬信议论,他凑过去一看,是一个用了厨师服务队做宴席的群众写的表扬信,夸厨师厨艺好,收费合理还不克扣食材,公平交易。 一个男工人说:“你们说何主任就是厉害,他带领的服务队都收到感谢信了,这下咱红星厂的名头可就更响了。” “谁说不是呢,人家何主任不仅在厂里是标兵榜样,外面也有名气了。我出去跟人说我跟何主任认识,旁人都高看我一眼呐。” “真的假的,你认识何主任啊。”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不过我吃过他做的菜,也算是认识吧。” “算,当然算,这样我也是认识何主任的。说起他做的菜,真是怀念他当初在二食堂时,天天能吃到他做的菜啊。” “是啊,我记得困难时期,他还捐过两次肉呐,幸亏当时我在二食堂吃饭,否则就错过那次机会了。当时大伙感谢他的声音那是喊着震天响啊。” 听着旁人对傻柱的议论许大茂有些吃味与不屑,但是慢慢的他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 工厂的广播这会儿也在诵读这封群众的感谢信。 关于傻柱当年被表扬的记忆如闸门打开后全部涌出,许大茂想起傻柱多次被职工称赞、被厂里公开表彰的事情,这其中还有自己贡献的一份力量。 许大茂自语道:“原来是要让人夸奖,就像雷锋一样做好事啊,这个简单,不就是扶盲人过马路,慰问孤寡老人嘛。” 于是,许大茂下班既不骑车,也不坐公交了,每天都是腿着回家,路上期盼着能碰见腿脚不方便的人过马路。不知是他心不诚还是这样的人不愿给别人带来不便,他刻意寻找了一个星期都没碰到一个机会。好容易等到了周天,他怀着兴奋的心情去到老年福利院,刚准备进门,却被身后一队孩子给吸引。 这对孩子大概都十多岁年纪,唱着歌进了福利院,有的给老人收拾屋子,有的给捶背,有的给唱歌跳舞表演节目,一时间,老人和孩子就把福利院的气氛搞得热闹起来。 许大茂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又去了几家福利院,情况都是一样的,有的福利院不仅有孩子,还有成年人,听说是某个工厂组织来献爱心的。 转了一圈,没有收获的许大茂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心说:还以为做好事很容易,现在看真难啊。怎么办哪,要我我也组织人一起去福利院献爱心?我又不是当官的,人家谁能听我的呐,不行,还得先当官啊。 这天傻柱和他师父师兄,按照李怀德的岳父定下的日子,被接到了李怀德岳父的家里。 傻柱看着这个跟大领导家差不多规格的二层楼房,心说怪不得梦里李怀德过几年能够成轧钢厂的一把手,他老丈人地位不必大领导低啊。想想梦里的事情,自己到时应该是紧跟李怀德还是杨书记呢? 正思考的傻柱没注意到,另一个房间看向自己的目光,那道目光的主人正是许大茂。 李怀德的岳父也请人来不能只吃饭啊,正好这几天有内部片,他怕请客的事情招人眼,就让李怀德砸轧钢厂找个放映员来。李怀德请金大锤,对方以身体不适为由给拒绝,而是安排了许大茂过来。 李怀德的媳妇张平这天回家帮着自己父亲接待贵客,一是她母亲早丧,二是帮自己丈夫跟各位叔伯打好关系。她听李怀德说做宴席的人是他费劲功夫从丰泽园请来的大师傅,见到孙师傅后,张平带着到了厨房,把相关的东西介绍之后,就放心地出来了。 她又去了放映室,问许大茂设备都调试好了吗,可不许出事。 许大茂赶紧保证:“您放心,领导,我就是干这个的,而且片子也好,不会出事的。” 张平没再说话,冷着脸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走了,让许大茂想了好些词都没机会说。 放完电影,许大茂被来时接他的吉普车给送走的。回家后,他跟秦京茹说:“京茹,你知道你男人今天干什么去了吗?” “你能干什么,不就是放电影吗?难不成你还能给人炒菜去。” “我还就是给人炒菜了。呸,什么炒菜啊,我是给人放电影了,但是你知道是什么人吗?”许大茂傲娇的问。 “还能是毛主席啊,他老人家也用不着你啊。” “我要是能给他老人家放电影那够我吹一辈子了。不过今天虽然不是他老人家,但是这个人身份也不低,人家住在大院里,大门口有站岗的那种大院,家里是二层小楼,有警卫员和秘书的。而且,今天我也是被车送回来的。” “真的,你也是被车送回来的?” “当然真的,比真金都真。” “大茂,你真是太厉害了。你以后要好好放电影,给更多的厉害的人放电影。”秦京茹抱着许大茂高兴地手舞足蹈。 “对,我要好好放电影,给更多的……”许大茂说着说着又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似的停了下来。 傻柱贡献自家的肉给职工吃,还把菜味道做的更好,现在又利用厨师服务队周末做菜,他是利用自己本身的厨艺,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那我这个电影放映员该怎么做好工作获取别人的表扬呢?利用周末或者闲暇时间给群众放电影? “大茂,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秦京茹两手在许大茂面前晃动,试图叫醒许大茂。 想到答案的许大茂抱着有些紧张的秦京茹,啃了一口,道:“京茹,你真是我的好媳妇,太好了,我有主意了,早晚我要超过傻柱,把他踩在脚下,哈哈哈。祝福我吧,媳妇!” 第196章 终于威胁了,要好吃的了 秦京茹被许大茂一惊一乍的行为给弄得晕头转向,还有点担心,问道:“大茂,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的很,太谢谢你了,媳妇,是你一言点醒了我。你等着看吧,我很快就能成为比傻柱还厉害的人。” “那你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大茂。” 新的一天开始了,许大茂收到金科长安排的工作,把放映机绑好在自行车的后座,就准备出发去往要放电影的村庄。 到了刘家庄地界,路面坑洼不方便骑行,许大茂推着车子进了村,因为许大茂路上骑的快,这会到了地方还没到中午,到了大队部,还把大队长刘国华给吓了一跳,“许放映员,您不是应该中午才到吗?” 许大茂随意地回道:“刚才骑得有点快,来早了。” “那您是现在就吃饭,还是等会儿?” “我这会儿先把幕布拉好吧,让村里人都知道晚上放电影,下午干活能积极些。” 刘国华却被许大茂的回答给震惊了,这许放映员是怎么了,先前都是不到下午四点绝对不会把机器和幕布拉上,说是要保护机器,避免孩子胡闹给碰坏了。今天不但提前布置,还要让村里人知道,要通过这事提高大家劳动积极性。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许放映员,不怕孩子把机器弄坏吗?” “不怕,我在旁边呐,弄不坏,再说弄坏了,我也能修。” 听了这话,刘国华都不是震惊而是害怕了,这许放映员该不会看上村里什么特别的东西了,想要先给咱们好处才好开口?也不知道他看上什么了?如果要的东西不怎么贵重还好说,否则……。刘国华正想着,许大茂催促道:“大队长,赶快安排人跟我去布置啊,我一个人弄不过来。”刘国华不敢耽误点了两个在旁边看热闹的社员,“二牛,黑子,你俩去帮许放映布置会场,弄好了一个带许放映员回大队吃饭,一个在那边看着放映机可别被孩子们给捣鼓坏了。” 两人乐呵地带着许大茂往队上打晒粮食地空场走去,许大茂跟在后面回想着刘国华刚才的表情:傻了吧,哥们刚小施手段就把这帮孙子给震住了,等会儿再加点力度这帮人是不是的对我五体投地? 二牛和黑子在许大茂的指导下很快就把幕布给拉好了,电线也扯了来,许大茂把机器调试好,还给二牛和黑子两人播了一小段,虽然是白天看不太清楚,但这是专门给两人播放得一段,可把二牛和黑子给高兴坏了,对着许大茂不停的笑,说:“许放映员,您真厉害,会放电影对人还好。”许大茂心中自得,牛刀小试而已,就收获两个表扬,看来这做好事也不难啊,傻柱也不过如此啊。 二牛和黑子以猜拳的方式决定了谁送许放映员回队部,输的人留在空场看机器。 队部里,桌子上摆着四道菜,熏肉炒白菜、炒鸡蛋、红烧茄子和香煎豆腐,菜旁边还放着一瓶老白干。 刘国华见许大茂进了队部,招呼对方洗把脸,把他让到桌旁,说:“许放映员,您看这几个菜行吗?” “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弄四个菜?” “您别嫌少,中午有的来不及,咱们晚上的,晚上我们一定好好招待许放映员。” “我不是嫌少,我是觉得多了,其实一碗面条就可以了,这些菜和酒都撤下去吧。” “别啊,许放映员,您要是嫌少,我现在就让人再做,这些您先吃着。”刘国华听许大茂就要一碗面条,这是心里极度不满了,这要是因为对饭菜不满意,晚上打算不给社员们好好放电影啊。对方不好好放电影,拍屁股走人了,社员可是会埋怨因为自己没接待好放映员才这样的,会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这个队长身上的。 许大茂当然知道刘国华在担心什么,说:“队长,我说的都是真话,就要一碗面条,酒和菜都不需要,我也没有不满意,晚上你也不需要安排大鱼大肉的,就是平常的饭菜就行。” 刘国华挠着有些光秃的头顶,半信半疑地看着许大茂,许大茂尽量做出坦诚地笑容。刘国华没有看出什么,不过他要做最后地努力或者判断,说:“许放映员,这菜都已经炒好了,您要是不吃,它不也浪费了嘛?” “我不吃,可以给别人吃啊,我知道咱们乡下过的不富裕,有些家里可能一两个月都吃不上肉,你把这些分给那些家里条件差的,让他们吃吧。”许大茂说完,也不管刘国华,叫了刚陪他过来的二牛,“二牛,你应该知道队里谁家条件差吧,把这些送给他们,就说是队上送给他们的。” 二牛看着刘国华,那意思是队长您说句话,我该怎么做? “你看他干嘛,他要是不同意,我今天就不放电影了?” 刘国华心说:威胁了,终于威胁了,要好吃的了,不对,这是要送出去东西,送不出去就不放电影,还tm能这样?“许放映员,您这是要干什么啊?您是有什么要求吗?” “队长,我真的什么要求都没有,就是要一碗面,饿了,真饿了。” 刘国华表示看不懂,但是许大茂的表现让他更觉得许大茂一定有企图。 不大会儿,一碗肉臊子面被端了上来,许大茂看看这碗有许多肉很少面的面,笑了笑:算了,改变也不是一下就能行的,这样已经算是比先前自己和其他人好了不少了。 吃完饭,许大茂开始在村子里转悠,他也没有固定的目标只是碰到人就打招呼聊上几句,虽然心里对这些村民社员极为看不上,但是他依旧笑容满面,社员们纳闷原先不爱搭理人的放映员怎么跑来跟咱们说话了? 刘国华听社员报告这情况:这是没有明确目标,要探查有没有好东西吗?于是,他叫来一个机灵的年轻人跟着许大茂,看看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第197章 打倒地主恶霸! 许大茂在村子里转了一大圈,跟所有遇到的人都聊了天,自认为收获满满。于是他开开心心地回到队部,找了一张长椅,和衣躺下睡起午觉来了。 刘国华从窗外看着已经起酣的许大茂,越来越不知所以了。 天快擦黑时,许大茂已经等在放映机前面了,社员们从各家搬着板凳排坐在幕布的前方,不仅有本村本队的社员,还有好几里之前别村的人听说刘家庄放电影也早早赶了过来。有孩子不愿意搬凳子,还爬上来空场旁的树杈上,虽然距离远,但是坐的高,没有人挡啊。 天黑了下来,电影开始播放了,是部64年新拍的片子——《阿诗玛》,由彝族演员杨丽坤主演的彝族撒尼人的故事,是以阿诗玛与阿黑哥的爱情故事为主线,讲述阿诗玛不屈不挠地同强权势力作斗争的故事,揭示了光明终将代替黑暗、善美终将代替丑恶、自由终将代替压迫与禁锢的人类理想,反映了彝族撒尼人“断得弯不得”的民族性格和民族精神。(建议大家看原片,我是上高中时看的) 云南石林的风景,少数民族的漂亮服饰吸引着社员的眼睛,恶劣狠毒的财主老爷抢夺鞭打阿诗玛,让村民们流下同情的眼泪并勾起他们往日的记忆,想起他们也曾被地主老财欺压逼迫的情形。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打倒地主恶霸!人民翻身做主人!” 人们群情激愤,同样高喊:“打倒地主恶霸!人民翻身做主人!” 许大茂看到这激昂却不混乱的场景,再一次感受到人民群众的力量。他也同样激动,因为这就是他想利用的。他暂停了电影播放,拿起放映机旁的话筒,同声高喊:“打倒地主恶霸!人民翻身做主人!” 晚上放完电影,许大茂依旧只让刘国华做了一碗面条,吃完后,他没再出门,而是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收获。他中午转圈时专门问了谁家条件不好,还去了那几家,那几家人家看到他来十分热情,感谢许大茂把饭菜让给了自家,让孩子和老人能吃顿好的。村民的表达很质朴,就是拉着他的手不断地感谢,祝福他好人有好报,长命百岁,身体健康。今天该做的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就看明天的了。 第二天早晨,许大茂吃着馒头就咸菜,就看刘国华拎着一只鸡和两串晒干的木耳和蘑菇进了大队部,“许放映员,这些您一会儿放到车上,感谢您辛苦为我们社员放电影啊。” 许大茂放下手里的筷子和馒头,对刘国华说:“队长,您把东西拿回去,我不带,不但今天不带以后只要是我许大茂来给你们放电影,我都不从你们这拿走任何东西。昨天我在咱们村里转了一圈,发现社员们过的日子是真苦啊,我在城里不缺吃喝,不能再拿社员们从嘴里抠出来的东西。那样我就真不是人了。我以前也拿过,我没做好,但是,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拿社员的一针一线。” “许放映员,您说这干嘛,村民们是感谢您才给送您的东西,又不是您主动要的,您该拿就拿。” “不,我说不拿就不拿,别人我管不了,但是我自己我还是能够管住的。我要改变,你不要阻拦我哦。”许大茂义正言辞地表达自己的决心。 刘国华看许大茂这么坚决,也不好再坚持,就说:“行,今天先不拿,我先替您养着,您需要时记得找我要。” 许大茂知道这改变不仅自己需要慢慢来,让别人接受和相信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他没有再说什么,把放映机牢牢地绑好在后车座后,挥手跟刘国华道别:“队长,我走了,谢谢你们的款待。” 看着许大茂骑着车子渐渐消失,刘国华满脑子的问号:“这是哪一出啊?” “队长,你看!”收拾许大茂饭碗的社员拿过一张纸,写着:刘队长,随条留下1毛钱饭钱和半斤粮票,没想到您会在面条里放肉,所以肉票这回没带,下回再来我给你补齐。 刘国华看看东边升起的太阳,说:“我r,这是太阳没打西边出来了啊!这怎么还给钱哪,太吓人了!” 农历年前,正是农闲的时候,许大茂和其他放映员每天都在各个村子里给社员们放电影,许大茂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吃饭只吃面条,走的时候也不拿任何东西。 金大锤连着好几天都没收到许大茂的供品了,这天刚好在办公室碰到许大茂,问:“许大茂,你最近是不是少做件事情?” “科长,我少干什么了,您说,我立刻就办!”许大茂明知故问。 “你最近去村子里放电影了吧?” “放了,每次都是按您安排的地方去的,没敢有疏漏。” “那是不是少带东西回来了?” “放映机、幕布、电源线、话筒,这些都拿回来了啊,没少啊。科长您发现什么了?” “村里的感谢呢?” “村里是说我电影放的好吧,给您来电话感谢我吗?不用,那是科长您带领的好!” 金大锤看出许大茂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截了当道:“我说的山货,每次都应该从村里拿回的山货,你好久没交了!” “我没拿交什么啊?” “你说什么?你没拿,谁信那,你是打算吃独食是吧?” “科长,各村的电话你都有,你可以打电话问问看看我有没有拿!”许大茂自觉没有把柄在对方手上,语气强硬,看金大锤没有继续争执的意思,就冷脸离开了办公室。 金大锤深感意外,这许大茂吃错药了,当放映员不拿好处,他想干嘛?金大锤不信拿起电话要了刘家庄队部,电话好久之后接通,金大锤拐弯抹角的搞清楚许大茂不但没有拿好处,还给了队部餐费,这真tm半天云里长草——破天荒了。他认为刘家庄是特殊情况,接连打了几个许大茂放电影的村子,都没要东西还给了饭钱。 金大锤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事,肯定有极大阴谋,他不能让这阴谋得逞,要打碎它! 第198章 我那是付出劳动换得回报 金大锤捉摸不透许大茂的想法,他很找到郑习问出自己的问题,郑习听了金大锤的描述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俩一起找到傻柱,傻柱也奇怪许大茂竟然学好了,不吃拿卡要了,这还是许大茂吗?难道他也做梦了? 傻柱想了半天,说:“老金,既然许大茂不要山货,你不找他要不就好了,你们这个事情怎么说他也不正当是吧。” “是不正当,可是大多放映员都这么干,咱们不干不是破坏规矩嘛。” “规矩,什么规矩?狗屁的规矩,我跟你说,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嘴严的人,也不一定憋什么坏招呢,他很有可能把这事给捅到明面上。” “就像你似的把代厨搞成明路吗?” 傻柱激动地反驳:“那能一样嘛,我那是付出劳动换得回报,双方都高兴的事。你们这个是吃拿卡要,损害群众和集体利益,只有你们一方高兴。你们这事说小了是缺德,说大了是违法违纪。” “违法?有那么严重?”郑习也吓了一跳,忽然想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道:“对啊,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事在部队最小都得是违纪。” “我们没拿群众的,东西都是以生产队名义给我们的谢礼。” “这事不追究就是谢礼,追究了就是勒索受贿,你自己看着办吧。”傻柱很平静的把自己的判断告诉金大锤。 “那怎么办,停了,让他们都不收?禁不住啊,我手下那几个放映员都是老油条,我就是说了,他们也不一定听啊。” “那你最起码不要再收他们带回来的东西了。”傻柱给出建议。 郑习也提议:“对,之前收的全都处理掉,该还回去还回去,该送人送人。” “成,晚上我就把家里收的东西都送你和柱子家,你们一起帮我处理。” 郑习一瞪眼,说:“嘿,我俩给你出主意,你还拉我俩一起下水啊,忒不地道啊。” “我这也是没办法,好几只风干的鸡和兔子,还有香菇木耳花生什么的,我一时半会也吃不完,也没其他人可以送,你俩帮帮忙消化消化。放心,就是我暴露了,也不会把你俩供出来的。咱绝不是叛徒。”金大锤边说边拱手作揖。 郑习看看傻柱,见对方点头,才答应:“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啊。” “对了,你来的时候,背着点儿人,尤其别让许大茂知道。”傻柱交代金大锤。 当天晚上,金大锤带着媳妇,提着一大包东西偷偷摸摸的,一路上他媳妇都掉着脸,不停抱怨:“我舍不得吃,好不容易攒点东西,你还往外送,许大茂又没说要告发你,你怕什么啊。” “你懂个屁,等他揭发了,就晚了,我把东西送出去,上面万一来查,没东西就没把柄,我就没责任。”金大锤斥责完媳妇,又给个定心丸,“放心,只要我在这个位置,等风声过了,我还是可以继续的,咱家房梁上的东西不会少的。” 金大锤的媳妇听了这话才又喜笑颜开,道:“我就知道你有本事,不会让我失望的。” 于莉看着桌子上的风鸡和兔子,问:“这么些东西,咱们怎么办,是抓紧吃了还是送人?” “不能送干部,给他们不合适,牵连出来虽然没大事也不好看。不过你爸跟我师父都没事,他们不会受影响。” “你既然知道干部会被影响,干嘛还接着烫手的山芋?我担心你的好名声被他给影响了。” “你以为我想,金大锤都求到脸上了,不答应以后还处不处了。放心,将来即便他被人检举,有郑习镇着,保卫处的人调查时也会放松些,不会咬他太紧。” “但愿如此吧。”于莉忧心忡忡地把东西收拾好,准备明天给父母和师父师母送过去。 金大锤专门趁许大茂不在的时候,跟几个放映员交代以后不许在放电影时吃拿卡要了,几个放映员奇怪金科长怎么忽然不许他们要东西了。 金大锤解释:“许大茂现在去村子里放电影,都是给饭票和钱,也不再往回拿东西了。你们要向许大茂学习。” 有人立刻不屑地说:“呵,他把东西都收够了,这会儿却开始装好人了,姥姥。等我见了他不打断他一条腿!” “金科长,您是要断了我们财路啊,不对是许大茂断了咱们地财路。明天见了他,我一定给他个电炮。” 金大锤敲敲桌子,说:“说这些都没用,如果我是你们一定不收东西,先忍几天,看看风向。” “您放心,我们一定按你的要求办。” 之后好几天,金大锤都提心吊胆的待在办公室,等待相关部门的人来把他带走。金大锤都快熬成熊猫了,有关人员也没有来找他。 这些天的风平浪静,让几个放映员的胆子变大,把金大锤的警告抛之脑后,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他们变来变去没关系,可是生产队就不同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见过听过好的,谁还想再要坏的? 一个放映员到了刘家庄附近生产队放电影时,又要队长安排几个肉菜又要酒,走的时候还索要两只老母鸡和香油,这行为把队长给气着,这是看人下菜碟吗,在刘家庄只吃面条,还啥都不要,怎么到了我们陈家寨,就又要菜又要酒,临走还要带鸡油,是看我们陈家寨过的好,还是欺负我们陈家寨好说话? 队长越想越气,看着对方一脸嚣张伸手索要的样子,拿起手里烟头按在了对方的手上。 那放映员被烫的大叫,骂道:“ntm,怎么拿烟烫我,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跟你个混蛋说什么?说你吃拿卡要不做人?烫你都是轻的,利用工作之便,巧取豪夺,占尽便宜,往日我们不跟你计较因为天下乌鸦一般黑,现在有正义的放映员不再吃拿卡要,他一定会带领着把你们的歪风邪气都吹走的。” “谁不吃拿卡要?”被烫了一下的放映员脑子懵了下没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许大茂,“就没那样的人,收好处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规矩?谁定的?” 第199章 不好好工作,不打他打谁? 放映员当然没办法回答生产队长“是谁定下的规矩”的问题。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拿不到任何东西了,收拾了放映机,他气呼呼地骑上车回了红星轧钢厂。 到了办公室他没敢跟金大锤说,毕竟对方已经明确告诉他们不能再跟过去那样,不过他是同盟的,他把另外几个放映员叫去了没人的地方,相互一问,有人跟他一样也被拒绝没有拿回东西。再商量该怎么应对时,有人提提议:“既然放完电影不好再要东西,那不如咱们放电影前,就把东西要到手,省的到时麻烦。” 第三天早上,金大锤接到向阳生产队大队长的电话,让他过去领人。 金大锤心里一突,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保持着镇定,乐呵呵地说:“大队长,怎么了,是放映员没去,还是没放电影?” “他要是没来反倒好了,我也不用生气,更不用让社员失望,最后还把他给打了。” “打了?”金大锤声音一下提高。 对方在电话那头也听到了,反问:“打了,咋了,他不好好工作,还挑事,不打他打谁?别的不说了,你快过来吧。咱们商量下看怎么处理。” 大冬天的,金大锤一头汗的站在向阳大队队长面前,冻得僵硬的脸尽量挤出笑容,比哭还难看,“栗队长,实在抱歉,给您惹麻烦了,要不我晚上亲自给大伙放电影,放两部。” “这会不是说放几部电影的事,你先进屋看看吧。” 进了队部旁边的房间,金大锤看见他手下被人捆着,嘴里还堵着东西,那人一看见他进来立刻剧烈挣扎,眼神求助,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乱糟糟的头发眼睛一圈的乌黑和血迹代表着他昨晚受到的伤害不清。 “他昨晚太过嚣张,被我们队里十几个小伙按着打了一顿,也算有血性挨了打嘴里还不老实,我们只好把他嘴给堵上了。” “栗队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我们的放映员嚣张,也不至于挨打吧。”金大锤虽然能猜出大概还是想听听具体情况,看看能不能解释挽回。 栗队长刚要说话,他身旁的一个年轻人气愤地指着地上放映员说:“这个混蛋一到队里就牛气哄哄的,给他准备的一荤一素两个菜,他不满意,非要四个荤菜,我们给他弄好,他又要酒,我们队长说,放完电影再好好陪他喝,他不同意。队长没办法就给他拿了酒。这混蛋喝了酒就开始耍酒疯要东西,要完花生要木耳,要野兔,最后还要母鸡,母鸡那都是家里养来等着下蛋的,那能随便送人吗?这混蛋威胁,不给就不放电影。当时社员都已经在场地等了好久了,那会儿说不放能行?队长把自家的母鸡拿了给他,他不但不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要再多要一只,说是补齐上回的损失?” 年轻人说着脾气又被激起,过去又踢了放映员两脚,对着金大锤问道:“我们就想知道补齐什么损失,我们还欠你们东西吗?” “没有,没有,估计他当时是喝醉了胡说呐。” “他可不是胡说,他说前次在别的生产队没要到东西,这回在我们这补,他说了好几遍,他当时的样子跟土匪恶霸或者小鬼子都没两样了!” 金大锤听了这话赶紧拦住,“唉唉唉,别乱说,年轻人,嘴下留情。” “还是你们嘴下留情吧,我们农村人所有的收获都靠土地,一年到头没多少出息,都新社会了,来乡下放电影本来就是国家安排给你们的工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反倒成了我们求着你们的事了,开始是不给好吃的就不好好放电影,慢慢的又要东西,现在不给都不行了,你们真的有点想劫道的了。” 金大锤被对方说的冷汗直流,刚骑车过来出的汗还没落,这会儿又是一身,是又冷又怕,他咬着牙,过去到放映员身边,猛地踹了几脚,嘴里骂道:“都跟你们说了,好好工作好好工作,别吃拿卡要,你们不听,还要的更多,气死我了。” 栗队长看金大锤这样,跟旁边的人使眼色过去把金大锤给拉了回来,说:“金科长,你呐也别生气,也别打他了。这件事我已经上报我们公社了,毕竟昨天出现了打架事件,估计我们公社书记会找你们轧钢厂书记的。” “啊,你怎么就给上报了。”这下金大锤更急了,他抓住队长的手,再次确认:“您真的上报了?不是吓我的吧?” “我吓你干吗?”栗队长一甩手,“我本来也不想报,可是今早队上的党小组开会讨论,一致决定上报此事,我们请求公社严查此事,有我们的问题我们承担,是别人的责任,别人就要给我们道歉认错。” “我的队长啊,哪有你们的错啊,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理好我的队员。”金大锤认错态度异常的好,心里骂娘:你们这帮土包子,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还有你个王八蛋,都说了别弄了还非要弄,我的亲娘啊,可要了亲命啦。 于此同时,杨书记正在接听向阳公社书记的电话,对方很客气很平静的把事实阐述了一遍,最后请杨书记为农民兄弟做主,多考虑农民兄弟的真实情况。 杨书记挂了电话,脸就像被人狠狠抽过一样通红通红,他拨通了已经接替屈副厂长依旧负责后勤的李怀德的电话:“李副厂长,请你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杨书记在李怀德进到他办公室前点了根烟,几次深呼吸,把怒火给压了下去,看到李怀德后,他面容平静的把向阳公社书记的转述给了对方,只是把最后两句说的极慢语调极重,然后把这件事交给对方去调查清楚,明天党组会讨论解决。 李怀德听完杨书记的转述很生气,自己刚升副厂长,后勤这一块儿就给自己掉链子,金大锤这家伙真该死啊! 第200章 这是个小人 李怀德被杨书记阴阳了几句后接下了调查放映员吃拿卡要劣迹的任务。 他回办公室的路上心里把金大锤给骂了无数遍,电话通知后勤处的科员让他们跟轧钢厂负责给放电影的各个公社大队联系,了解放映员们的工作情况,如果对方意见和怨气特别大,就直接到村里再跟社员进行更深入的了解。 第一轮电话打过去,很多公社和大队的领导都说放映员表现得挺不错的,没什么问题。科员汇报给李怀德,说咱们放映员都是很守纪律的嘛。 李怀德听完汇报大拍桌子,道:“不可能。要知道当屋里有一只蟑螂出现时,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肯定已经有成千上百只了。这些公社领导们只是不想得罪放映员,替他们打掩护罢了。你们再去打电话,诚恳一些,把我们自纠自查的意思告诉对方,实在不行,你们就直接去村里。” 第二轮电话过后,放映员的各种问题全部显露出来,不仅有威胁生产队吃拿卡要,吃拿卡要后还不好好给播放电影,少播错放也是常有的,更有借工作之便勾搭大姑娘小媳妇的。有几个村子反映的情况特别严重,几个科员被安排过去深入调查了。 李怀德在办公室等来了满头大汗的金大锤,“说说吧,为什么会突然爆发这样的情况?” 金大锤思考了一下,轻轻地道:“李厂长,我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来您办公室了?” “你什么意思?我是在问你放映员的事?” “我就是再说这个事,放映员每次外出放电影都会拿些土特产回来,我也会把一些特别的拿来供您鉴赏品评。” “你每次都说是你乡下亲戚拿来的,原来你在骗我,欺骗上级也是错误在先的。” “李厂长,我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来龙去脉,原来拿土产都是顺顺当当的,可是前一阵放映员许大茂突然不拿了,也不吃了,他这一个特例把别的放映员给凸显出来了。您也知道到村里放映是轮替的,下一个去的放映员再要东西村里两厢一对比就不干了。我已经发现这个苗头后,已经勒令他们停止胡作非为,所以我才一周都……。但这帮货不知死活,刚没停两天就忍不住,才弄出今天的结果。” “行了,过去的事情不说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李厂长,您放心,我已经跟他们交代过了,他们只会承认是自己个人的行为,不会攀咬其他人的。我这边您也放心,我早已处理干净了。” “嗯,这回处理可能会很严厉,事情闹得太大了。”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你刚说是一个叫什么茂的先改变的?” “是许大茂,不知道他抽什么风?破坏规矩。”金大锤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语气特别重。 李怀德看看金大锤,心想:这金大锤前一阵跟老杨出去了一趟好像就变得不太听话了,是不是该提拔一个人给他点压力? 李怀德问:“这个许大茂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大茂之前娶过资本家的小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跟人离婚,还贪了人家的东西,被不知道那个厂领导给下发到锅炉车间了,后来不知道又走了谁的关系又给调了回来。” 李怀德心里有气:这些厂领导不经过自己这个直管干部就把自己手下的人调来调去的,真是好大的威风。过去自己职位低,以后他倒要看看谁还再敢骑他头上拉屎撒尿! 金大锤看李怀德脸色有点不好,猜想是许大茂调动的事,不过这跟他又没关系,神仙打架,自己看着听喝就是。他等李怀德脸色稍霁后,才继续说:“他后来娶了村姑,听说是他先把对方肚子搞大了,不得不离婚娶了这村姑的。” “哦,原来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可不是嘛,他在好几个村里都有相好的,只不过那些都是有家有口的,不知道他那回为什么勾搭个未婚的姑娘?”金大锤看李怀德乐了,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说:“这许大茂跟傻柱,哦,不,是食堂何主任,两人是同院的,打小就不对付,之前何主任的好些流言蜚语都是他传出来的,有些公安同志已经证实,有些没有。” 金大锤通过李怀德不断询问许大茂的情况感觉出对方的意思,于是就说了这些,是想提醒李怀德许大茂很阴险,同时也把自己的风险降低。 “嗯,我知道了,这是个小人。不过,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小人为什么突然变了?”李怀德当然听出对方的意思,他拍拍金大锤的肩膀,说:“金科长,你放心,你对我一向尊重,我也是很看好你的。” “谢谢领导的肯定,只要您满意,我怎样都成,哪怕是把我一撸到底。” “不会的,你放心有我在。”李怀德拿出根烟扔给对方,问道:“你刚说你把首尾都处理了,那就是不怕保卫处的人去搜查了?” 金大锤心里一咯噔,好悬!他抬头挺胸道:“厂长您可以随时派人去查,我觉得没有贪赃枉法!” “好!”李怀德拿起桌上的电话,要通了保卫处的电话,请保卫处安排保卫员去几个放映员家里调查取证,查出违法乱纪的事实。 这一夜后勤科的人在整理材料,保卫处的人在审问放映员,李怀德夜里睡得极不踏实。 第二天,所有材料和审讯结果放在李怀德的办公桌上,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气定神闲地拿着这份材料敲响了杨书记办公室的门。 杨书记看完材料,大发雷霆,直呼“道德败坏,违法乱纪,必须严惩。” 党组会上,杨书记提出把这些违法乱纪坑害群众的家伙全部开除,以儆效尤。 李怀德提出了反对意见:“杨书记,我反对开除,不是我不想处罚这些混蛋,而是,他们这几个是放映员,算是有技术的人,他们要是都被开除了,后面各公社放电影的任务我们就没办法完成了,而且放电影是个技术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一个合格的人出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 第201章 许大茂送礼 李怀德回答杨书记的问题:“我的想法是开除那个在向阳大队出问题的放映员,其他放映员做降级罚钱处理,这样对生产队有交代,后续工作安排也能跟上。” 其他党组成员听了李怀德的话,都看着杨书记,他们心里也都同意李怀德的意见,虽然戚副厂长很想借此次机会折腾下李怀德,或者能从他手里划走一些权力,但是如果真把全部放映员都开除,事情有点大,对各个生产队的电影放映的任务完不成,上面批评下来不是针对管后勤李怀德,而是全部厂领导。 杨书记看着众人用期盼的眼光看着自己,叹了口气,道:“好,李厂长说的有些道理,毕竟他管理后勤时间久有经验嘛。” 李怀德赶紧说:“杨书记,这件事我也是有责任的,我是主管领导,要负责的,请组织也对我做出处罚。” “李怀德同志这个认错的态度蛮好的,处罚我看就不需要,在党组会上做个检讨吧。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也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是我们制胜的法宝嘛。”杨书记在这事上没有下狠手。 戚副厂长提醒道:“说了放映员的处罚,宣传科科长作为直管领导他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虽然材料上放映员都说是个人行为,宣传科长不清楚他们私下的问题,可是因为他长时间不跟生产队沟通放映任务的完成情况,才会造成现在不可挽回局面,他这是监管不力和渎职。李厂长,你觉得该怎么处理他?” 李怀德看看跟他同样排位靠后的戚副厂长,说:“金大锤这个宣传科长确实有问题,但也顶多算是监管不力,渎职算不上的,他没想到去了解放映员的工作情况确实不对,但后来他发现有不好的苗头后,他也出言训斥制止过,只不过没有效果罢了,所有我说算不上渎职。不过,监管不力还是要做出处罚的,我建议调他去车间进行劳动。” 杨书记点点头,说:“李厂长,你作为他的直属上级既然认为他是监管不力,提出对他的处罚也是合理的,但是,宣传科科长调去车间,放映员被处罚,太过动荡是不是不利于工作啊?” 李怀德听出杨书记这是在回护金大锤,说道:“杨书记,这放映员中还有一个没有问题的,他叫许大茂,我建议把他提成宣传科副科长,让他暂时代替金大锤管理宣传科,他本身就是放映员了解宣传科的工作上手应该能快些。” 杨书记一开始听了许大茂的名字感觉有点印象,后来在心里默念两遍想起这人是谁了,说:“这个许大茂是不是娄半城的女婿?” 李怀德回道:“听说是,不过应该是前女婿了。他和娄半城的女儿已经离婚了。” “哦。”杨书记顿了一下,道:“你确定他之前没有任何问题?从来没有吃拿卡要过。” “他之前也跟别的放映员一样,不过最近改变了,昨天后勤科和保卫处进行调查,社员们很少说他的坏话,他家里也没有发现不该有的东西,这个保卫处可以作证。” 众人都看保卫处长点点头,李怀德接着说,“咱们不是一向讲求改过自新既往不咎嘛,在放映员全部犯错的时候,他能够顶住压力改正错误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杨书记轻轻地敲着桌子,想了一会儿,问:“那你觉得他是以工代干还是?” “以工代干。”李怀德异常干脆。 “既然是以工代干,那就先让他试试,行就继续,不行就撤了还干他的放映员。”说完杨书记看看在座的其他人。 厂领导们看到李怀德准备充分,已经找到暂时替代金大锤的人,他们没机会插手,当然也就不会节外生枝。都举手表示同意。 许大茂得到他成为宣传科副科长的通知后,高兴,他摸着给他新配的办公桌,终于我也当官了,我就是稍稍做了点变化,就成功当了副科长,那我将来成为科长、处长甚至长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想到这里,许大茂看看对面桌子,上面空荡荡的,那是金大锤的,许大茂眼神变得阴狠:我能让你下一次车间,就能让你永远待在那里,这宣传科长我当定了。 搓了搓脸,许大茂骑着车去了他爸家,趁着天黑又去了李怀德家。 李怀德的媳妇张平开门看见一个马脸男人满脸堆笑,手里提着东西,就知道是给他丈夫送礼的。 她把许大茂让进屋,也不招待,只是叫李怀德出来处理。 李怀德穿着睡衣出来一看,不认识,问:“你是?” “李厂长,我是许大茂啊。今天您刚提拔我当了宣传科长啊。” 李怀德赶紧纠正对方的错误:“不要这么说,你当的是宣传科副科长,而且这是组织决定,不是我提拔的。” “那也是您提议的,我都听说了,您是力排众议推荐我当的宣传科长。”许大茂依然没有把“副”字给自己加上去。 李怀德也从许大茂的话里听出了对方的野心:有野心就好,这样的人最好控制。 李怀德指指地上的罐头和点心,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成为领导干部就搞腐化?” “哪是腐化啊,就是我的一点心意,又没几个钱,主要是感谢领导您对我的栽培。” “这些东西,我们家不缺,你好好工作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一会儿走的时候你拿走啊。” “领导,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在拿走的道理,您要是不要,就劳您辛苦丢了,反正我是不能拿走的。”许大茂态度异常坚定,道:“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您以后看我表现,绝不让您失望。” “不是不让我失望,是不让群众失望,不让领导失望!” “对,不让领导您失望。”许大茂深深鞠躬,然后告辞离去。 李怀德掂起罐头和点心,看了一眼,重又放下,嘴角撇了撇。 许大茂出了李怀德所住的家属楼,走出好远后,从兜里掏出一根大黄鱼,在手里掂了掂,自语道:“还不是时机,这会儿就给,将来怎么办?毕竟就这一根啊!” 第202章 他这还是因祸得福了? 心情愉悦的许大茂刚进屋,就被挺着肚子的秦京茹质问:“你下班不回家这么晚回来,又跑哪去了?” “京茹,我当科长了,现在和傻柱一样了。”许大茂没废话直截了当,“怎么样,你男人厉害吧!” 这句当了科长一下子把秦京茹的猜疑都给打散了,她激动地抓住许大茂的胳膊,说:“大茂,你太厉害了,说当领导立刻就能当上,太棒了。你当了科长,那我不就是科长夫人,明天我回娘家,好好显摆显摆。” “会什么娘家,大着肚子,老实在家待着。这才哪到哪,一个小小的科长夫人就把你乐成这样,将来你要是当了厂长太太,你还不得乐死!” “真要是能当厂长太太,那我死了也值!”秦京茹喜笑颜开,又问:“你这么晚回来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你这一说我还真饿了,下班后一直折腾到这会儿滴水未进啊,你给我下点面条,不,不吃面条,现在天天吃面,家里还有馒头吗?” “还有三个馒头。” “你给我把馒头炸一下,我就着臭豆腐吃,臭豆腐还有吧?” 听许大茂要吃臭豆腐,秦京茹面皮抽动了一下,不过她没反对,而是说:“有,过完年你买的那罐还没吃完。” “那就好,要不是你怀孕闻不了这个味,它们绝对留不到今天,一会你把馍炸好,我拿到外面吃去。” “不用,自己爷们吃饭再去外面,好像我多恶毒似的,你就在屋里吃,我忍着点。” 不多会,香喷喷的油炸馍片被端上桌,秦京茹戴上口罩,一层层慢慢地打开臭豆腐外包着的油纸,臭味由弱变强的冲击秦京茹的鼻子,让她不得不张嘴呼吸。夹出三块臭豆腐后,她忍着恶心看看里面,还有五块,又多夹出一块。她又仔细地把罐子包裹好,仿佛像对待家传宝贝一样,害怕它破损任何一点。 包好罐子,秦京茹捂着戴口罩的嘴把四块豆腐乳也放在桌上,然后远远地退到卧室,打开窗户,靠在旁边。 许大茂见状,说:“你要实在闻不了,我出去吃得了,你别站窗口,着凉怎么办?生病对孩子不好。” “没事,我穿的厚,你赶快吃吧。”秦京茹依旧捂着鼻子,“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会喜欢这一口。” 许大茂拿起盛臭豆腐的盘子把它放在自己面前,闭上眼贪婪的深吸一口气,回味了半天,才回答秦京茹的问话:“其实我早先也不喜欢吃臭豆腐,可是前几年有段时间我吃啥都吐,就是这臭豆腐没事,是臭豆腐救命了,后来我就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味道。”闻着臭豆腐的味道许大茂表情轻松,但提到“前几年”时他的语气重了不少。 秦京茹不喜欢臭豆腐的味道,没在这上面纠缠,再问:“大茂,你成了科长,工资会涨多少?我听说傻柱都拿六、七十了,你不会比他低吧。” “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比他低呐。”许大茂说的坚定,心里却打鼓,转念一想有了解释:“不过傻柱现在还负责外面给人做席,你说的六、七十里应该还有那个钱,如果单是一份工资他肯定没我高,毕竟他就是个厨子,再是食堂主任也就是个颠大勺的。我这宣传科,可是拿笔杆子的。” 第二天早上,许大茂特意起了大早,一直听着中院的动静,等时间差不多了,推着自行车到了中院,看傻柱和于莉一个推车子,一个挺着肚子跟着,他快走两步,到了跟前,说:“傻柱,哥们今天也是科长了,咱俩又平起平坐了。” 他的话被后面出门的二大爷给听到,二大爷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羡慕妒忌涌上心头:这俩有什么能耐,一个就会炒个菜,一个只会摆弄放映机,哪一个比得过我六级锻工的价值,怎么他俩一个个的成了领导干部,我就还是个普通工人,老天爷不长眼啊! 傻柱看看满脸得瑟的许大茂,轻轻地说:“一个副的,能跟正的比吗?” “你别得瑟,我早晚成为正的。” “等你变成正科长再说吧,许副科长!”傻柱绝对是故意的,把“副”字说的格外清晰。 “成,傻柱,你给我等着!” 三大爷在屋里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什么正的负的,科长?许大茂当官成科长了?那我是不是要和他恢复下关系,好让他帮忙给解放安排下工作,傻柱真是不念旧情。 到了厂门口,傻柱被值班的郑习给拦了下来,“这许大茂走什么狗屎运了,竟然一步从小工人成了副科长,还差点顶了金大锤的位置。” “什么走狗屎运,我刚才路上想明白了,从不索要山货时,他就开始布局了,他是想通过做好事,让群众夸奖,再和其他放映员对比,当问题爆发,差距一下子显现出来,领导眼又不瞎,当然能看出好来,他不就成功了。” “这王八蛋太狡猾了,原来他也没少要东西,去他家调查时,他屋里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就是白面也仅有小半袋。” “好东西他早藏他爸那了,自打上回他家被偷,他就不往家拿好东西了。” “那他这还是因祸得福了。” 傻柱摇头道:“算不上,以他的性格,即便没有偷窃的事,他也会提前把东西搬去父母家。” “那他坑大锤的事咱就这样算了?” “你不是之前也不喜欢金大锤收放映员送到东西嘛,他现在这样不是也算咎由自取吗?” “那不一样,大锤要是自己事发,那是咎由自取,可这会明显是许大茂挖坑让事情爆发,把大锤给坑了。咱得想办法报仇,估计金大锤也是一样的想法。” 傻柱拍拍郑习的肩膀,道:“你跟大锤说,让他现在最好别动,老实待着,偷奸耍滑得来的东西注定长久不了的。许大茂不仅偷奸耍滑,还喜欢得瑟,早晚会有人替我们出手的。” 第203章 我就套他麻袋! 傻柱和郑习正商量的时候,垂头丧气的金大锤科长进了厂门,看见傻柱和郑习只是点点头就往里走,郑习一把拽住他,“你这鸟样子给谁看呐?” “别理我,烦着呐。” “你耍什么脾气,我俩正商量怎么收拾许大茂呐。” 一听要收拾许大茂,金大锤立刻来了精神,“哦?有主意了吗?” “还没有,柱子说会有人收拾他的。” “废话。哪得等到什么时候?也对毕竟又不是你俩出事被调岗,你们肯定不着急。”说完,金大锤甩手离开了。 郑习返身劝解傻柱:“柱子,他心情不好,你别怪他。” “不会,我理解他这会的心情,再说都是自己兄弟。我先上班了啊,你有空劝劝大锤,让他别乱动,小心掉进对方的陷阱。”傻柱再次嘱咐。 许大茂看到郑习拦住傻柱的一幕,他也知道傻柱两人跟金大锤关系不错,应该是商量怎么对付他,不过给李怀德送过礼的他不怕,他自认为对方既然提拔他就一定会保护他的。 坐在办公桌前的许大茂拿起放映员排班表开始重新排班,把之前那些违纪严重的放映员安排在路途远条件苦的村子,有人提出意见,他解释说:“艰苦条件有利于身心改造。”不过他又提到:“如果表现好,那就可以很快的正常分配放映地点。” 能当放映员的每一个傻子,吃拿卡要这么长时间,他们怎么跟别人明示暗示的,今天许大茂跟他们这么明显的表示,他们要是没听明白那就白混了。几个人相互打了眼神,找了各种理由出了办公室。 “你说他是在跟咱们要东西吧。” “我觉得是,这孙子真不是东西,自己不去要,把老陈弄走了、金科也给折腾倒了,现在他又要了,真tm贱。” “老李,骂两声痛快痛快就得,咱们还是得商量到底给不给,要是给那给多少?还有咱们是不是跟金科说一声,他虽然调岗,但是暂时的,过段时间还会回宣传科掌事的。” “王哥,你说金科多久能回来啊?” “正常情况最少也得两个月吧,但是如果许大茂那个混蛋犯错,金科长也许就能快点回来。” “那你说他找咱们索要东西算不算犯错?” “老李,人家又没直接说要东西,咱们即便要送也是私下里,他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 “王哥,那要是咱们找保卫处的人一起呢?金科跟保卫处的人熟,让他找人。” “如果我是许大茂,我最近一段时间绝对不会收任何人的东西,我是一定会避嫌的。这样做不但不会成功,反而会让他有不受贿赂的赞誉。”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样跑最远最差的地方?” “先忍忍吧!”王哥安慰另两个放映员,“实在不行,咱们趁天黑套麻袋,虽然不解决问题,但是解气啊。” “这个办法好,以后只要他让我不高兴,我就套他麻袋!”老李心情愉悦了不少。 傻柱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回忆金大锤跟他讲的关于宣传科发生的事情,再到昨天许大茂被任命为宣传科副科长,怎么看都有些熟悉的感觉,却找不到头绪,当他端起茶缸喝水,看到水中出现的脸时,他一下明白了原来许大茂在模仿他,许大茂已经成了副科长,下一步应该就是要挤掉金大锤当正科长,老金危险了! 傻柱思索着许大茂会采用什么方法给金大锤挖坑,也在盘算金大锤对比许大茂有哪些优势,想了半天,他才发现原来他并不真正了解金大锤,尤其是对方的工作。 中午他在食堂找到金大锤,询问对方在宣传科时的工作内容和具体情况。 金大锤在车间待了一早上,虽然车间里的班组长没有给他安排具体工作,但是车间哪能比的上他的办公室,抓着手里锉刀,他死命的在工件上来回摩擦,仿佛那个工件就是许大茂,他要用锉刀把他磨穿抹平一样。 听傻柱问起宣传科的工作,金大锤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给放映员排班安排他们去生产队放电影,每天让广播员读报纸新闻,和厂里的重要通知。再把通知写告示,和每天的报纸一起张贴在宣传栏里。” “哦,那通知都是谁写?” “有时候是厂办的人写好,有时候他们忙就我们根据情况自己写。” “这个我们是宣传科的谁?” “我和广播员小万。” “那告示是谁写的?” “我写的,其他人的字都看不成,不是我自夸,毛笔字我是进了宣传科专门练过的,哪个人看了不说好的。” “哦,那你见过许大茂的字吗?” “他,那字写的跟狗爬似的,也就许大茂那三个字还能看,别的都不行。”金大锤揭许大茂的短特别得意,正要再说,看着傻柱带有深意的表情,“我知道了,哈哈,看来我能很快回到宣传科了。” “别高兴得太早,他也可以找别人誊抄告示啊。”傻柱给金大锤浇了盆冷水。 “没关系,你刚才的话给我提了醒,我当宣传科长也好几年了,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那是我的地盘,他许大茂想在我的地盘打败我,他做梦,他这回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整死他。” 两人正聊着,放映员老李和王哥找了过来,傻柱和金大锤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开了。 “金科,我们对不住,都是我们连累您,您都说了停止,我们还犯混。” 如果是今天早晨他们找金大锤说这番话,金大锤一定会趁机把他们几个骂的狗血淋头,可是刚才和傻柱商量后,金大锤知道要利用宣传科的每一个成员才能更好的对付许大茂,因此听完他们得到道歉金大锤没有破口大骂,只是用手点指几人:“你们啊,这叫针扎到肉里才知道疼,说吧,是不是许大茂收拾你们了,你们几个之前捞的油水多,许大茂也是多年的放映员了,他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金科,真叫您说对了,不过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们打算这几天晚上套他麻袋,给他松松筋骨。” “哦?这样啊,本来我还想着让你们干点别的收拾他,这个方法也不错,下手用点力,最好能让他躺个把月。” 第204章 你骂我,我不生气 老李他们听金大锤说有其他办法收拾许大茂,急急开口询问怎么实施。 金大锤别的没说,只要求他们回去告诉宣传科其他人只把分内的工作做好,其他不是他们职责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做,一定要顶住压力。 几个人点头答应,又问那还套不套麻袋了? 金大锤看着这几个货,明白对方这是想套麻袋,但又怕被追查,想在顶不住的时候把锅甩给他,但他现在要聚拢人心,没得办法,只能同意。说道:“打是可以的,但一定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不能让人抓到把柄,那样被询问的时候才不会慌张露出马脚。记住我的话,别再跟之前那样,否则别怪我到时不护着你们。” 秉着报仇不过夜的原则,老李和王哥三个人早早下班,等在厂门外一处僻静的角落,他们刚把烟点上,就见许大茂骑着车出了大门,经过他们的位置还特意看了他们一眼。 老李看着许大茂远去的背影,骂道:“这混蛋还挺鸡贼,这是算到咱们会套他麻袋了。” “不错,看来他有防范了,不过人常说没有千日防贼的。呸呸,他这样的小人坚持不了太久早晚会松懈,露出马脚的。” “王哥说的对,我们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得打他一顿出出心中恶气。” 许大茂回到四合院,被早等在门口的三大爷看到,“大茂!”三大爷叫了一声。 许大茂翻翻眼珠假装没听到,推着车就往里走。 三大爷以极度灵活的身形挡在了许大茂的自行车前,“大茂,我叫你,你怎么还往前走啊。” “三大爷,我没听见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大茂,听说你当副科长了?” 许大茂特别不高兴别人说“副”这个字,不过他刚当官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脸色不太好看,道:“对,不过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三大爷没听出许大茂语言里的变化,依然笑着说:“怎么能没关系呐,都在一个院住着,父一辈子一辈几十年的交情。” 许大茂拦住三大爷的话,说:“哦,我听出来了,你是替我高兴是吧,谢谢了。没别的是了吧,那咱们回见!” 三大爷什么人,那是有名的你有用时热情似火,你没用时冷如冰霜,现在许大茂正对他有用,好不容易拦下,哪能让他轻易走脱,抓住自行车把道:“别急呀,我还没说完呐。” “三大爷,你先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都不会答应,所以你还是免开尊口吧,省的伤了你的老脸。” “嘿,你这是一点不念情分啊。”三大爷放开车把,板着脸道。 “情分?咱们两家有吗,不说你我之间,就是你和我爸好像也没什么交情吧?所以别说情分,有事求我,你就说求,别在我这装大辈儿,咱们就是邻居而已。”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啊。” “你骂我,我不生气,谁叫我是领导干部呐,不能跟普通群众一般见识。呵呵。”许大茂笑着,没等三大爷反应过来,他推车过来穿堂就进了中院。 秦淮茹早就在水池边看到三大爷把许大茂拦下,隐隐约约也听到两人的对话,心说三大爷看似精明实则愚笨,许大茂什么人,粘上毛比猴都精,你还想沾他的光,当出老娘要不是舍了身子也不可能从他那刮下油水,不过现在是不行了,早知道等等,要是这会挂上他说不定得的好处能更多些。 许大茂看着在水池边干活的秦淮茹,也是感慨:多亏当初及早悬崖勒马,远离这个扫把星,要不我怎么可能重回宣传科,当上宣传科长。看看傻柱家,许大茂心说:傻柱这个石头还挺好用,上回通过他明白秦淮茹是扫把星,这次又是他让我发现通过做好事能成领导干部。 正想着,于莉端着一盆择好的菜从屋里出来,看见许大茂后,她露出职业的微笑跟对方点点头,许大茂不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看了看于莉的肚子,如果是一年前哪怕是半年前许大茂一定会妒嫉的诅咒,现在他虽然也诅咒但不会嫉妒。 于莉来到水池边,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没话找话道:“洗菜。” “嗯,洗菜。你洗衣服。” “洗衣服呐,没办法,孩子多,还贪玩淘气,刚换的衣服没半天就弄脏了。” “女孩子也这么淘吗?”于莉奇道。 秦淮茹忽然意识到棒梗已经不在家了,两个女儿如果被说淘气的话不是很好的,她尴尬地笑笑,没再说话。 于莉见秦淮茹不说话也不多话洗好后打了招呼就回屋了。 于莉问正逗弄六一的傻柱:“听说许大茂当科长了?” “是,差点把金大锤给顶了,现在是宣传科副科长,在金大锤被罚去车间这段时间代替金大锤管理宣传科。” “他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副科长呢?” “我之前也不明白,今天猜想他是照着我的路线走呐……”傻柱把自己的猜测分析给于莉,于莉听完也表示同意。 “那你说他以后会怎么办?” “我想他会找机会给金大锤挖坑,而且还会拍李怀德的马屁。”提起李怀德,傻柱拍拍自己的脑门,“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也许他是收拾许大茂的关键人物。” 第二天,傻柱被李怀德叫到他的新办公室。 刚一进门,李怀德就拉着傻柱坐下,说:“柱子,怎么我成了副厂长之后,你就很少来了?” “李厂长,我这不是避嫌嘛,省的给您惹麻烦。” “你是厂里的标兵,怎么会是麻烦。我看你就是懒。” “呵呵,真叫您说对了,快过年事太多,忙的我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歇歇。”傻柱按着李怀德的话就坡下驴,“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没啥,有几个客人要来,想请你掌勺。” “好说,晚上二食堂。我一会儿回去就让马华他们把东西准备上,一定让您满意。” 第205章 你是怎么出现在厨房重地的? 二食堂的招待室,李怀德和几个其他厂的领导正喝酒聊天,许大茂推门进来,道:“李厂长,听说您在这招待客人,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 李怀德看着许大茂殷勤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幸好今天招待的人就是几个普通单位的普通领导,如果事涉自己的私密,那许大茂马屁就拍马腿上了,不过他没有提醒对方,而是招呼他坐下帮忙招待客人。 许大茂心情大好,自己能上桌这是李厂长器重自己啊,他心下决心要拿出自己最大的酒量,把客人陪好。于是着名的一大三小上线,许大茂不停的说着我干了,您随意,一杯杯的喝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馋酒来过酒瘾的,可是十几杯下肚后,许大茂就开始打晃了,他刚开始猛干杯中酒的样子把其他厂的领导给吓了一跳,这会酒精沙场的领导们相互间看了看,都笑了。尤其是李怀德,他觉得这许大茂太有意思了。 正这时,傻柱进来,许大茂不知哪个筋不对,来了句:“傻柱,你个厨子怎么能进这招待室呐,你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吗?” 傻柱看看李怀德,说:“许科长这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喝了可不少,一大三小喝了能有十几杯。”李怀德拿起面前三钱的杯子。 傻柱一拍许大茂说:“不能喝就别逞能,四两多就成这样了。” 许大茂最不乐意的就是被傻柱贬低,他拿起酒瓶,说道:“谁说我不能喝,这是半瓶,看清楚了。” “对对,是半瓶,还咣当着呐。”傻柱趁势揶揄了一句。 许大茂醉着没听出傻柱的意思,接着道:“看我一口气把它干了,让你服气。” “成,你干,只要你喝了不醉,我就服气。”傻柱看着站不稳的许大茂说。 旁边人看出两人好像有些矛盾,赶紧出声劝阻许大茂,“许科长,你醉了,别喝了。” 李怀德不好插手两人的事情,他想把傻柱和许大茂都变成他的人,底下人想斗就斗呗,他们不团结才需要自己调解,不然自己就危险了。 许大茂迷糊中看李怀德没有阻拦自己,就认为对方想看看自己的实力,于是他一仰脖,吨吨吨,开始灌酒。一口气,半瓶汾酒下肚,许大茂努力压抑着胃部的灼烧的感觉,强打精神,晃着脑袋说:“傻……柱,怎么……样,老……子我厉害不。”说完他就要吐。 傻柱眼疾手快,一把给他按在了墙角,许大茂奋力喷射,屋子里瞬间恶臭扑鼻,傻柱赶忙打开窗户和房门透气。 李怀德抱歉的跟其他领导拱手,道:“招待不周啊。让你们看笑话了,这人刚上来,还不太懂事。” “没有,没有,挺好的,李厂长的招待我们都很满意,这个许科长也是个妙人,很有趣。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先撤,好让许科长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个领导善解人意地道。 李怀德自然不反对,陪着几个人出门离开。 傻柱当然不会去管许大茂,他嘱咐食堂的人打扫完,把门锁上赶紧各回各家,他也走了。 许大茂在招待室里吐得昏天黑地,之后就瘫倒在地上睡着了。 马华和两个打杂的进来招待室收拾了盘碗,擦干净桌子,也不管地上的许大茂,关上门就下班了。 老李和王哥三人在厂门口,看着傻柱和马华他们一个个下班都走了,等了好久也没见许大茂出来。 “小刘,你确定许大茂去二食堂了?”老李再次问道。 “李哥这是你第三十二回问我这个问题了,我亲眼看着他进的二食堂,我非常确定。” “那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食堂的人都下班走了,他难不成睡在食堂里了?” “怎么可能?食堂的人会放心他?我估计他是喝醉了,回宣传科醒酒了。” 王哥建议:“那咱们就在等会,要是半个小时还不出来,咱们就回,这天太冷,为了蹲他再把咱几个弄病了不值当的。” “成,听王哥。”老李跺着脚,道:“天确实冷,那个王八蛋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却辛苦咱哥仨,一会儿见了他得揍狠点,要不然咱就白受着冻了。” “嗯。”其他两人都点头。 第二天清晨,许大茂全身哆嗦的从地上爬起来,不停地打着喷嚏,看着自己衣服上沾满各种污秽,把他自己都恶心的想吐,他想脱掉衣服,但屋子里动人的温度,让不顾恶心裹紧自己的衣服。 许大茂想打开屋门,屋子却是从外面锁着的,他踹了几脚门,因为身上无力,门毫无反应,他只好关上窗户,不停的跺脚取暖保持体温,等待屋外的人来开门。 好容易听到屋外有动静,许大茂用力拍打屋门。 屋外有人道:“怎么屋里有人,昨天谁最后走的?” “昨天有招待餐,应该是马班长最后走的,他这会儿还没来,按主任的规定,他昨晚加班,今天可以晚点上班。” 两人说着话,把房门打开,许大茂一看门开了,觉得自己又行了,破口大骂:“你们这帮混蛋,敢把老子锁屋里,还开着窗户冻了老子一夜。你们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开门的胖子一看对面的人脏兮兮的,要往外冲,他条件反射一脚踹了出去,又把许大茂给踢进屋里,听见对方说要是收拾自己,反手又把门给锁上了,还问旁边的人:“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那人也聪明,回道:“没有啊,屋里什么都没有。” 许大茂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死命拍门,喊道:“给我把门打开,你们这些混蛋,快开门,冻死我了。” 外面没人回答也没人过来开门,许大茂拍了半天,想明白了,重又喊道:“我错了,外面地叔叔大爷,帮忙把门打开吧,可怜可怜我吧,我真快冻死了,真要是把我冻出个好歹,你们也得吃瓜落儿。求求你们,行行好,把门开开吧。” 胖子听许大茂在里面叫的可怜,也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在外面问:“你说说,你是怎么出现在厨房重地的?” 第206章 你明明在厨房偷东西 “什么厨房重地?我没进厨房,我这是在招待室。”许大茂在屋里叫嚷。 “屁话,刚才你明明在厨房偷东西,被我们发现,你才跑到这招待室的,你这个无耻的小偷,别以为你躲在里面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你等着,我们的人已经去叫保卫员了,他们过来后你就必定落网。”胖子在外面更大声的叫道。 这番话可把许大茂给气笑了,见过指鹿为马胡说八道的,还没见过鹿都没有直接指空气胡说的,他说:“我是许大茂,宣传科科长,你打开门,咱们当面锣对面鼓,一看便知真假。” “你要娶媳妇,才偷东西的。这就更不对了,既然没钱就别娶媳妇,你一会被抓了,进来监狱,把人家好好的姑娘都给耽误了,真是造孽啊。” 胖子的话把门外的其他人逗得捂着肚子,指着胖子直乐。 屋里的许大茂鼻子都歪了,在屋里大骂混蛋,还踢了几下椅子,这一激动,原本不停打哆嗦的身体都好了许多,精神头也足了不少。 胖子叫来打杂的小魏,说:“你去保卫处找郑习,让他带几个人过来,就说厨房进贼了。” 不大会郑习带着牛喜华几人来了二食堂,胖子告诉他们,许大茂被关在招待室里,现在说的是把贼堵到里面了。 郑习明白胖子的意思,说:“你小子真阴,你是想把他名声搞臭?” “谢师叔夸奖,我可没那么想,他应该是昨天醉倒在招待室,但是没人管他,所以他在里面待了一夜,要说他偷东西,昨天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就会给他证明,这些人都是厂领导,咱们没必要惊动。不过咱们可以打他一顿出出气,他以前可没少惹我师父生气,这会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名正言顺的打他,还叫他没法说理。” “不好办啊,进屋一打照面就认出谁是谁,就没法动手了。” 胖子指指旁边准备好的一小袋面粉,“这是小半袋坏掉的杂和面,咱们开门前把他吸引到门口,开门弄他一脸,接着把臭袜子堵他嘴里,按地上打一顿,在弄你们保卫处,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了,怎么审犯人是你们的专长,我就不多说招人嫌了。” “别介,我们审犯人那是必须张嘴交流的,一说话不就露了嘛。你应该有好主意,讲讲。” 胖子在郑习耳边小声嘀咕了一番后,郑习咬着嘴唇忍笑。 几个人重新到了招待室门口,胖子道:“师父,那个偷东西的贼就躲在里面,您小心他猛地出来伤人。” 许大茂听见有人叫师父,他认为是傻柱来了,就在里面大叫:“傻柱,让你的人开门,昨天咱们一起喝的酒,你必须给我证明。” 胖子看看郑习,那意思是,我说的对吧。接着他说:“师父,您让开,我把门弄开,咱们进去抓他出来。” 听说门要被打开许大茂赶紧到了门边,生怕对方开了门看一眼又把门关上。 房门被猛地打开,一团面粉冲着许大茂的面门就砸了过去,弄的他头上眉毛上脸上黄土土的,眼睛也被面粉给迷了,许大茂大叫:混蛋…… 话还没说完,他的胳膊已经被人反剪,嘴里也被塞了个咸涩涩臭烘烘的东西,要是别人闻到这臭味一定会胃部反酸,可是许大茂去贪婪的多吸了两口。这动作被胖子不小心看到,弄得他直犯恶心。 保卫处审讯室的许大茂被捆在椅子上。 郑习转头吩咐牛喜华:“弄桶水给他冲干净,看这脏拉吧唧的恶心人。” 牛喜华答应一声提了桶水回来,对着许大茂就泼了过去。刚泼完,外面进来人报告,说三食堂门口有人打架,要他们过去处理一下。郑习和牛喜华急匆匆也出了门,屋里就剩下许大茂了。 许大茂被水冲的那一刻还在想一会我露出真容,大家见了面,我一定好好要个说法,我就问问是谁把我留在招待室一晚上,又是谁弄我一脸面粉,真是不那我这科长当干部啊,我收拾不了傻柱,还收拾不了其他人? 兜头而下的水流过许大茂头脸,许大茂用力地甩动脑袋,想尽快的把脏东西弄掉,好显出面容,却听到有人打架还是食堂,他就觉得不对,然后他眯着眼看到屋里的人一个跟一个的都在往外跑,他只能“呜呜呜”的发出声音表示他还在呐。 遗憾的是没人理会他,所有人都出去了,门又被紧紧关闭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风,许大茂扭头看到那该死的窗户又大开着,难道这帮混蛋不怕冷,大冬天还喜欢开窗户? 别人怕不怕许大茂不知道,但是他现在怕的要死,大冷天,冻了一夜,肚里空空,本来就在打哆嗦,一身湿漉漉的他,被从窗户进来的西北风抽打蹂躏着,喷嚏开始不停歇的打着,腹部的肌肉都开始有些疼了,脑袋变得晕乎乎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许大茂终于听到有人在说话:“这不是许科长吗?许科长,你怎么在这?刚才的小偷呢?” 许大茂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迷离地看了眼郑习,把他记在心中,然后就垂下了头颅,沉沉地睡去了。 郑习可不管许大茂目前的状况,他依旧在表演,问道:“牛喜华,你说,怎么回事?怎么把许科长给绑到这了?” 牛喜华看看大开的房门,和屋外其他跟来看热闹的人,说:“报告科长,我也不知道啊,咱们刚才抓过来的人不是这样子的,我记得那个人穿的是咱厂的工作服,而且头发好像也没许科长这么长。怎么这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变成许科长了,不会是妖怪吧。”说完,他还假意的上前捏了捏许大茂的脸,“是真的,不是鬼怪。” “少胡说八道,许科长怎么可能是妖怪。” “那您说怎么回事?”牛喜华不懂就问。 “我猜测刚才抓住的小偷一定还有同伙,趁咱们都离开后,把小偷给救走了,还偷梁换柱把许科长给绑到了这里。”郑习很认真地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屋外的人听着都点头表示认同。 人群里也有人认为太扯了,“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在厂里把人给绑到保卫处,难道不怕人看到吗?” 第207章 秦淮茹是谁? “可能吗?许科长再怎么没用他也是个大老爷们,随随便便就叫人给绑了?”牛喜华同样提出质疑,走到许大茂身边推了下对方,“许科长,你是被人给绑过来的吗?”许大茂当然没法给他回答,牛喜华又蹲下把耳朵对着许大茂,“许科长没回答,不过我闻着他一身的酒气,是不是昨天醉死在哪里,正好被小偷给利用了。” 郑习把身体凑近许大茂,然后点头:“是一身酒味,这昨天晚上得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这会儿还没醒,真是的,刚当上宣传科副科长就这么得意忘形的,这样浮躁怎么能为人民服务,太不应该了!”郑习越说越痛心。 门外看热闹的人里有不少人同意郑习的说法,开始议论,“这许大茂好像前天才当上副科长的吧,怎么昨晚就喝醉了,还醉到现在醉倒在保卫处,太丢人了。” “就这样还当副科长呢,还不如我呐,我感觉我比他都强。” “就是,这样的人都能当副科长,我们不服。” “跟工会的人提意见,要求他们罢免许大茂的副科长职务,不能认真为人民服务,就把他拉下马。” 郑习听着人群的反应心里高兴,胖子这家伙还挺厉害,不过老子的现场表演更不是盖的。他招呼两个保卫员:“你俩,把许副科长抬到宣传科,交给他们科里的人。” 两个保卫捂着鼻子搭着许大茂的胳膊拖着他出了屋,特意进过人群,距离近的人都闻到了许大茂浑身的酒气,还看到他面色潮红,“真是喝了不少,都这会儿了脸还这么红。” 许大茂被送到他的办公室,他这屋里就两把椅子,众人忙碌着又拿了几把椅子给他搭了个临时的床,把他放下,就都走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心善的女科员进办公室想问问许大茂要不要吃中饭,问了半天对方也不回答,她靠近一看,许大茂脸色更红,嘴唇也干裂了,她摸了下他的额头,“啊,好烫。快来人哪。” “怎么了?”有人冲了进来。 “许科长他……” “是许大茂欺负你吗?” “不是,是他发烧了。”这女科员刚好有点大舌头。 “他不是经常发骚嘛。” “是发烧,生病了,要赶快送医院。”这下说明白了。 进来的人明白过来,招呼人七手八脚又把许大茂给送去厂医院。 许大茂宿醉被绑在保卫处的事情刚开始在厂里传播,他发烧进医院的消息又被好好事的人从厂医院给带了出来,两件事一结合,就成了许大茂宿醉在厂区,被好心人发现把他送到了保卫处,不过老天不愿放过坏蛋才让他发烧生病的。 郑习听到许大茂发烧生病还有点担心厂里调查这事,没想到人群中的消息能传成这样,可是帮了他大忙了。 快到下班的时候,厂领导们也都听说了这个事情。李怀德纳闷,昨晚许大茂虽然醉了吐了,应该没那么严重吧?怎么会在厂里待一晚上? 他打电话给傻柱,傻柱早就得到胖子的汇报,对李怀德的回道:“我昨天跟您前后脚走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您稍等会我问问马华他们。” 过了会儿,他回电话:“马华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昨晚收拾完招待室,没见里面有人以为许大茂已经走了,就都下班了。” “那今天早上二食堂听说进贼了,是怎么回事?” “确实进贼了,胖子把那个贼堵到招待室了,不过很快就叫来保卫处的人,把贼给抓走了。” 李怀德再次听到招待室三个字,看来许大茂被当成贼给抓了,可是保卫科的人也不是不认识许大茂啊,他经常放电影的啊。 带着疑问李怀德又给保卫处的人打了电话,得到的回答就是为了防止小偷逃跑,二食堂的人没等保卫处的人来。用了小半袋过期的杂和面干扰了贼人的视线,把小偷成功抓获,交给了保卫员。 “那小偷长什么样子?” “保卫员说没看清,面粉把脸给糊了,全是黄黄的,满头满脸,到了保卫室,刚给小偷冲了水,三食堂门口有人打架,他们都去处理,回来后人就变成许副科长了。没有看管好小偷让小偷逃跑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已经批评过他们了。我已经交代他们最近要认真巡逻,搜集线索,争取早日把小偷抓获。”保卫处长很认真地讲述了下属的工作情况。 李怀德听完保卫处长的话,更加确定这里面有事,只是所有参与者口径一致,许大茂这个亲身经历者因为生病无法给出答案,调查只能到此。李怀德看着桌上的电话,回想这几个电话下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许大茂病情也没人替他说话,这家伙的人缘不是一般的差啊,怎么会这样?他就是得罪过傻柱么,是傻柱的能量太大还是许大茂也得罪过其他人? 李怀德打电话把金大锤给叫来,他要好好问问许大茂的情况。 金大锤今天心情很好,许大茂被整的情况郑习第一时间就过来告诉他了,后来听说许大茂进了医院,他更加愉快,打磨工件时都不感觉累了。听说李怀德找自己,他想着李怀德是不是要把自己提前弄回宣传科,所有他是跑步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怀德等金大锤把气喘匀,才问起关于许大茂的事。 金大锤有些失望,原来还是为了许大茂,不过既然问他,那他在里面加点东西不过分吧。 于是,他把许大茂跟傻柱的仇怨讲了,又讲了许大茂跟科室的小姑娘眉来眼去,还说了许大茂之前和秦淮茹也不清不楚。 李怀德听到秦淮茹的名字有点印象,问:“秦淮茹是谁?” “秦淮茹是前些年厂里死掉的贾东旭的媳妇,您之前还去她家送过慰问金呐。另外这个秦淮茹是许大茂的大姨子,和许大茂媳妇是堂姊妹,您说这样俩人还那样真是……” “秦淮茹,秦淮茹,……”李怀德小声念叨,“我想起来了,是厂里的五朵金花,挺漂亮的吧!” 第208章 许大茂又被撤职了? 金大锤心说:这不是说着许大茂呐,怎么提到秦淮茹李厂长还给激动起来了?这家伙不会是……有戏看啦。 想明白的金大锤立刻说:“是挺漂亮的,而且很丰满,不同于常人,要不怎么能被评为五朵金花呐。” “我总是忙于工作,对同志们关心不够,明天中午我要到食堂去吃饭,了解下职工的需要。”李怀德忽然说了这句没前没后的话。 “李厂长,许大茂的事?” 李怀德义正言辞地道:“许大茂,我被那个家伙蒙蔽了,竟然相信了这么个坏分子,他做的坏事也就是没触犯法律,要不都够拉去打靶的了。下次党组会我会提出意见纠正我之前的错误,还让他做回工人,幸亏还只是以工代干,他要是真成为干部会腐蚀队伍祸害群众的。” “可是那样宣传科就没有干部进行管理了。” “怎么可能没有干部,你不是吗?哦,对了,你现在被调去车间了,好办,先记着还差多少劳动时间,下回再犯错加倍惩罚。” 金大锤这下差点原地起飞,九十度弯腰鞠躬,道:“感谢领导,我一定会牢记这次错误,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保证跟着厂长您的指挥棒。” 李怀德很满意金大锤此时的表现,他之所以把许大茂提起来就是想打击下金大锤,让对方知道谁才是老大,现在看来效果很不错,金大锤已经明白这其中地道道了。 没有根基的许大茂通过努力一个月做出的改变,本以为成功当上干部,以后就能高枕无忧,那承想还没两天就被打回了原形,躺在病床上听到对他最新的工作安排,许大茂内心是绝望,是愤怒,是悲凉,还有悔恨。 在一旁照顾他的秦京茹听到厂里的安排,心里刚因为许大茂升官而升起的成为领导夫人的喜悦消失的一干二净,她生气的把手里给许大茂喂水的茶缸丢了出去。 这一下,把来宣布此次事件调查和处理结果的厂长秘书给吓了一跳:怪不得副科长只能当两天时间呐,就看看许大茂的家属这素质,这脾气,时间再长点她还不得爬到人民群众头上作威作福? 许大茂无力斥责秦京茹,只能对秘书报以苦笑,道:“我知道了。这里不方便招呼,我就不留您了。” 厂长秘书也知道他心里必定不好受,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点头后告辞。 重新回到宣传科的金大锤,指挥着科员把许大茂的桌子搬了出去,又一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说:“老子又回来了。” 老李指着刚刚空出的位置,说:“对,占了我们的都赶紧还回来。” “哈哈,许大茂现在可是丑大发了,因为工作时间醉酒造成安全隐患,当了两天副科长就被撸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叫他得瑟,刚当一天干部,就跑去陪厂领导喝酒,又没酒量还一大三小,他不醉谁醉,他就是想巴结领导拍马屁,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连副科长都丢了。”金大锤翘着二郎腿,得意地批判着许大茂。 “这回多亏了二食堂和保卫处的人,要不是他们……” “别乱说!他们就是抓了个贼,还给弄丢了,许大茂是喝醉被贼人给绑了。” “对对,许大茂是被绑了。” “行了,不说他了。咱们说说以后的事情。” 老李和王哥早就等着金大锤说放映员排班的事呐,赶紧闭嘴,看着金大锤。 “这周的班就先按之前排的干,下周我再给你们调整。但是咱们丑话得说前面,以后可不允许再搞吃拿卡要那一套了。谁要是再因为这些破事被生产队告到我这或者厂领导那,我把他调到最苦最累的锅炉车间去。”金大锤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不带一丝笑容,冰冷的可怕。 老李和王哥被金大锤突如其来的冰冷震慑地诺诺点头,不敢再开一句玩笑。 晚上,傻柱和于莉不意外地聊起了许大茂。 “许大茂又被撤职了?” “嗯,今天刚宣布的。他这是乐极生悲,前两天还在食堂跟我得瑟呐。”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他现在变好了吗?” “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改好,改的都是表面。再说他改好的目的本来就不纯粹,得势之后自然不再伪装,那出问题不就是早晚的事嘛。” “你说的对,他当科长那几天,秦京茹在院里比许大茂还得瑟,院里没多少人理她,就那样她还是见人就说自己男人升官了,她现在是官太太了,还对着杨嫂子颐指气使的,说杨嫂子当初撒谎,非要杨嫂子跟自己道歉。杨嫂子因为她大着肚子不好跟她计较,她却不依不饶,杨嫂子都气哭了。” “你不是上班呐,你怎么知道的?” “我上班不也是管咱这一片的事情嘛,她俩吵架不是在院子里,所以被隔壁院的人看了热闹,然后就传到街道办了。”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不知是秦京茹原本就是这样,还是被许大茂给带成这样的?” “你说要是秦京茹当初嫁给你,还会不会这样?”于莉没来由的一句差点没把傻柱魂给吓飞。 傻柱捡起掉在地上的筷子,说:“你说的这什么跟什么啊。” “她不是差点来跟你相亲吗?” “我不都跟你解释了吗,那是秦淮茹一厢情愿,跟我没关系。我当初连见都没见过,不,想都没想过!”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跟你探讨下,如果你俩在一起她会不会随着你改变?” 傻柱不敢掉以轻心,说:“不用看她,看看你就行了,你觉得咱俩在一起后,你因为我改变了吗?” 第209章 法不可外传 于莉点点头,说:“改变了,之前说过我有点自卑,因为你的性格感染我改变不少。” “这就是了,每个人都会被周边的人给影响,尤其是长时间在一起的人,你信不信运气?”傻柱忽然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这个东西有点虚无缥缈,尤其不适合咱们两个党员谈论,被人听到会说是封建迷信的。”于莉说话时还往屋外看看。 “呵呵,那咱就不提这个词,比如说你现在有困难需要人帮忙,会不会有人出手呢?” 于莉很自信地说:“当然会有,远的不说,院里老太太、一大爷家、杨嫂子家、还有项家,单位里王主任和关大爷,还有任大爷和师父他们都会帮忙的。” “那你说许大茂呢?” “嗯……,”于莉想了想说:“院子里二大爷家有可能,轧钢厂和其他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的这些就已经够了,单是院子里就他和咱们就没法比,轧钢厂里如果有人帮他,他还会副科长没当几天就被撸了?” 于莉点头认同傻柱的话。 傻柱接着问:“做了这个对比,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因为许大茂平时就不好好做人,跟谁都不对付,坑过二大妈,怼过一大爷,就连秦淮茹一家亲戚他都不照顾,谁还能认为他是好人?” “对,他平时如何对人,大家都看着呐,他好的时候人家没的好处,落难了谁也不傻,还能给他搭把手?” “可这和你刚才说的运气有什么关系?”于莉问道。 “人总说这个人运气好,关键的时候总有贵人相助,总是在有困难的时候能扭转困局,可是这些关键时出手的人为什么会出手?” “是被帮助人的人会做人,周边有一群愿意帮他的人?” “也是,也不是,谁也不可能把方方面面的人都交往下,不过,你认识我,我认识他,他又认识更多的他们,可能我不认识他甚至他们,可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因为我的好,你会把我介绍给他,他也因为信任你,从而找他们来帮助我,而他们就成了外人看到的突然而至的贵人,却不知道,我在这里面付出的东西,所以不明就里的人就会说哦:‘嘿,这人运气真好!’” “我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人常说要做好人。” “是的,但也不完全仅仅做个好人就够了的。前几年,因为认识了任大爷,你进了街道办,轻松成为了在编人员;后来,任大爷在几个需要做宴席的朋友那里推荐了我,我才能接不少好食材的宴席从而提高手艺,要不怎么能通过六级炊事员的考核。还有因为我帮了娄晓娥,认识了娄半城,杨书记才把我记在心里,在我升食堂副主任的时候才把本来应该以工代干改成直接成为正式干部,不然我就有可能像许大茂那样没干两天就被打回原形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认识人还要……” 傻柱伸手捂住于莉的嘴,说:“明白就好,这些不要说出口,法不可外传,将来跟儿子讲讲就好,别人听了也不会信,而且都明白了,咱们的后代就没有优势了。” 于莉一点傻柱的鼻子,说:“你还是党员呐,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啊。” “我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可是我藏点私心不为过吧,再说刚说的跟为人民服务好像不搭边吧。” “跟你开玩笑,你刚说的是家庭教育和培养道德的问题,确实和为人民服务没关系,而且我们提高自身的道德也是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嘛。” 傻柱一搂于莉,道:“真是我的好媳妇,对我们就是为了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旁边的六一看自己爸爸妈妈搂在一起,也过来凑热闹,钻进两人之间,呵呵直乐。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就愁,许父和许母去医院看望许大茂,许父把许母跟秦京茹支开后问他:“黄鱼给李怀德了吗?” “没有,我担心这一次给太多,下次找他办事就没东西了。” 许父气地直瞪眼,道:“你呀,太见小,如果你这次把黄鱼给他,你的职位就不会这么快被撸下来,为了黄鱼他也得护着你。” “那我过几天把东西送过去?” “哼,晚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以后吧,下回一定把黄鱼送了,一次性把大礼送上,把对方给震晕,他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许父虽然生气,但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也希望对方能越来越好,必然不吝指点。 许大茂没有注意听许父的话,说起另外的事情,“哼,这次都怪食堂的人,要不是傻柱他们把我留在食堂里,也不会出这么档子事。” “管人家什么事,你要是少喝点,不逞能,你会喝醉,不喝醉就不会出这事,别动不动推卸责任,有些责任可以推,有些不行。以后少喝点酒,喝酒误事的故事你少听了?加上这次的事,好好长长记性。”许父越说语气越严厉,许大茂这回不敢不听,老老实实的点头应是。 “好了,你年纪也不小了,马上就有儿子当爸爸了,不能在这样下去了。秦京茹怀孕照顾你也不方便,晚上你妈留下照顾你。” “不用,你跟我妈还有京茹都回去,我这晚上没多少事,我的烧已经退了,晚上就是睡觉。” “成,那我和你妈就不管了。” 晚上所有人都走了,许大茂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回忆那天的事情,他心里恨意滔天:该死的傻柱,都是一个院的,你就不能回家时顺便把我给捎上,还有马华,胖子,你个把我关招待室,一个拿面粉扔我,你们俩给我等着,我早晚弄死你俩,傻柱他也护不住你俩。 “郑习,tm更是个混蛋,泼老子一桶水,把老子给冻发烧,要不是这样,老子还要争辩的机会,都是你把老子的前程给毁了,老子跟你没完。你保卫处也不是铁板一块,老子找跟你不对付的人收拾你。 “李怀德,你也不是好东西,老子当天晚上就给你送了礼,你还不帮老子,等老子爬你上面,我要是不让你好看,我就不姓许。” “算了,还是想想怎么能重新让人夸赞我,让其他厂领导能注意到我。估计拒绝吃拿卡要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那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