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脑中的农场拜托大家了》 第1章 开局58，激活外挂 “这是哪儿！” “刚才还在网吧鏖战，怎么眼前一黑就换地方了？” 陈江河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黑黢黢还挂着蛛网的房顶，掉渣的石灰墙，还有透着呜呜冷风的木头门…… 明显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 倒是跟他太爷爷年轻那会儿的生活环境很像。 那可是5几年！ “难道我穿越了！？” 毫无疑问，这里已经不是21世纪的蓝星！ 随着脑海中与原主的记忆融合，陈江河知道自己这是穿越到了六十年代初。 现在是58年冬。 自己所在位置，老四九城。 南锣鼓巷95号——前院。 “这是《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啊！” 陈江河一时有些无奈，这部剧自己倒是看过。 但，看得也是走马观花。 主要是当时被剧里的禽兽们气的肺管子疼，血压嗷嗷飙升。 难道副作用就是直接让自己穿进剧里的世界，真人体验一把四合院生活？ “既来之则安之。” 陈江河本就不是忸忸捏捏的人。 原身也叫陈江河，跟自己同名同姓，兄弟盟啊。 其父很早就不在了。 其母亲去乡下看望原主重病的姐姐。 原以为十天半月就会返回，结果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又赶上自然灾害，大家都是自顾不暇，也就把寻人这事暂且搁置了。 这年头，电话还没有普及到寻常百姓家。 只能等或者去寻找。 悲催的是，原主顽劣，不务正业。 对其母临行前话根本就没往耳朵里装。 最后竟不知道姐姐家到底在哪里…… 没办法，只能一个人生活。 虽说父母给自己留下一个房子，街道办之前也给过一次巨额救济金。 但由于没有家人管束。 原主也没有正当工作，那些钱老早就嚯嚯完了。 作为混迹街面上的溜子，出门没点排面怎么行。 门外那辆二八大杠，算是自己花过唯一看到实在东西的钱。 至于剩下的钱，呼朋唤友。 狐朋狗友一顿顿造出去，可不就是见底了。 陈江河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四下打量一番。 五十来平的开间，空间不算小，家具却没几件，灰尘也是不薄。 侧边一间五六个平方的耳房，跟主屋相连。 现在里面堆放了些杂物，一扇小门是开在外边。 相当于他家有一大一小两个单间。 从四合院的情况看，原主家房子还算不小。 起码比中院贾东旭家宽敞的多。 这时候贾东旭应该还活着，坏种棒梗也已经满地跑了。 人家贾东旭家虽然地方不大，但完全不影响人造娃。 追剧时陈江河就纳闷儿。 一家两代人挤一张床，他怎么…… 更何况后来是一家三代人了，他又怎么…… 懂的都懂，不懂的，只能说单身有理。 “咕咕~” 陈江河摸了摸肚子，饿了。 原主也是个狠人，高烧三天水米未进，以至于最后直接挂机。 这才有了他穿越过来这档子事儿。 冷锅冷灶，就连暖瓶里都没点热水。 “难怪原身这么快就挂了，也是苦命人。” 不过整整三天，院子里的大爷们竟然一个都没过来看看。 “这还是那个以团结友爱着称的模范四合院吗。” “一大爷不是老好人吗，院子里饿死人了竟然都没露头。” …… 中院，贾张氏戴着老花镜在屋门前纳鞋底。 小腹微微隆起的秦淮如在水池边洗衣服。 冰冷的水刺激的她双手通红。 “前院那个陈江河，好几天没动静了。” “也不知道死透了没有。” “一个人占着那么大间屋子，也不怕遭报应！” “等他死了，咱去找找易中海，想办法把那房子分给咱家。” “他是东旭的师傅，还指望东旭给他养老。” “这点忙总不能不帮。” 秦淮如听婆婆这么说，心里虽然不想诅咒陈江河早死。 但架不住大房子的诱惑，实在太赤裸裸了。 【叮咚，恭喜宿主激活怨念值奖励系统！】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点怨念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点怨念值！】 【……】 贾张氏，不愧是你，直接把人系统激活了！ 陈江河听着脑海里不断响起的声音，心里一阵激动。 系统终于出现了，这可是穿越挂逼必备神器！ “怨念值奖励系统，而且这么快就有入账了。” 虽然暂时不知道是谁这么给面子，但既然系统说有，那就绝不会错。 何况既然是在四合院，怨念来源肯定跑不出去众禽，呸，众人。 陈江河没少玩网游。 此时看着脑海里的系统面板，很容易就能看懂。 宿主：陈江河 年龄：20 宿主体质：50（人类极限99+，及格线60） 技能： 暂无 余额：20 除了身体素质面板，还有个界面略显粗糙的商城。 有了可选性就是比较舒服。 商城里挂的可兑换物资引起了陈江河的注意。 可兑换商品： 1、系统空间：10点怨念值可兑换100平方米有效系统空间。 2、宿主体质：通过怨念值兑换获取宿主体质点，怨念值与属性点兑换比例1:1。 注意，系统商城会随机刷新出可兑换的现实中物资。 比如现在商城中就出现了。 玉米面窝头，3点怨念值一个。 白面馒头，5点怨念值一个。 也就是说，拿怨念积分兑换吃的，那就是大冤种啊！ 明摆着换成空间更合适！ 可，没吃的就有可能饿死，还谈个der空间。 总结就是：只要不断取得别人对自己的怨念，自己就能不断变强！ 到时候再想办法把原身的母亲和姐姐接来生活，这个年代农村毕竟没四九城条件好。 虽然自己跟原身的亲人没感情，但既然占据了这具身体，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随着这个想法的出现。 陈江河感觉原本紧绷并且非常沉重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像是终于了却什么心愿。 半晌后。 陈江河打量着几乎一贫如洗的房间，开始琢磨接下来的事情。 “咕咕~” 好吧，接下来最重要的还是先填饱肚子。 陈江河直接换了两个馒头一个窝头。 这下就把那点为数不多的余额就快用完了。 四合院里只有中院有个水池，大家打水都得去那里。 陈江河提着水壶出门。 经过阎埠贵家门口时，戴着黑框眼镜的阎埠贵正在院子里扫地。 看到他出门，阎埠贵笑着打招呼。 “江河啊，好点了吗。” “几天不见你出门，我和你三大妈还说要过去看看你呢。” 大院里谁不知道，这位三大爷可是名副其实算计精。 剧情里。 他领三十来块工资的时候，就活生生算计出三转一响。 就是可怜了几个儿子，在家吃饭睡觉都得交钱。 不过。 伸手不打笑脸人。 陈江河笑了笑，颠了下手里的水壶便走开了。 不是他不想说话，实在是饿虚脱了，能支撑着出门已经是他身体的极限。 要不是原主之前舍得吃喝，把身体底子打的不错，估计他现在就得爬着出门。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3点怨念值！】 听到这个声音，陈江河心下了然，感情这三大爷，正在背后逼逼自己呢。 “不管怎么说，先想办法多搞些情绪值是真的。” 中院水池边。 秦淮如已经洗完全家人的衣服，一双小手冻得跟萝卜似得。 陈江河晃晃悠悠走过去。 “呦，这不是前院的陈江河吗。” “原来你还活着啊！” 秦淮如还没开口，贾张氏先说话了。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点怨念值！】 有戏！ 陈江河不怒反笑，他可不是秦淮如。 在贾张氏面前三脚踹不出个屁！ 第2章 意识中的世界 “瞧您这话说的，尊老爱幼是咱们优良作风。” “您老这么大岁数了都没死，我哪能先您而去。” “唉！” “要我说，秦姐也真是可怜。” “就没见过，别人怀着孕的媳妇大冬天用凉水洗衣裳。” 听陈江河这么说。 秦淮如本就委屈的心里，这下落到实处，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这要不是别人家的老婆，陈江河肯定上前好一顿安慰了。 可惜。 贾东旭是他兄弟啊，没外人，该帮的忙他也不能含糊。 “秦姐，别人不心疼你，你可得自己保重身子啊！” “不管怎么说，孩子是亲生的没跑了，这衣服让我东旭兄弟回来洗就是。” “棒梗，还不帮你妈干点活。” 一边挂着大鼻涕的棒梗还在琢磨谁家东西好下手，这会儿听到有人喊自己也不咋搭理。 贾张氏一听陈江河这话，这不是拐着弯骂自己是恶婆婆吗！ “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不撒泡尿照照，一脸短命相！” \"要我说，老陈家有你这样的小杂种，早晚绝后！”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点怨念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点怨念值！】 【……】 “得得得，我跟人秦姐说话呢，有您什么事儿呀？” “就说今儿怎么一出门就臭气熏天呢，感情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嘛了。” 陈江河打完水，也没急着回去。 就地啃了口白面馒头，噎得他直翻白眼儿，赶紧灌了口凉水。 “不行，要说吃，还是得热乎的！” 这话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要说贾家自从娶了秦淮如，那就没吃过几顿白面馒头，主要是这时候粮票定量了。 他一家人就把一个是居民户口，剩下仨还有肚子里的全是农村户。 贾东旭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三口。 大家都是勉强吃个水饱。 此时。 秦淮如和贾张氏见陈江河随随便便就摸出个白面馒头。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杀千刀的小畜生！” “自己家有吃的，不知道给我们孤儿寡母分一点！” “活该他没爹没妈！” “妈，您快别说了。” “都是邻居，让人听见多不好！” 秦淮如咽了下口水，劝着贾张氏。 自己这个婆婆，真是会演戏。 自己跟贾东旭结婚前，这贾张氏一口一个好闺女。 还说什么自己要是跟了贾东旭，以后早晚都能把户口转到四九城。 可自从来了四合院，别说转户口了。 就连饭都吃不饱！ 贾东旭现在还跟着易中海当学徒的时候，每月十七块五毛钱工资，一家人勉强饿不死。 好歹转正了，日子刚想好过点，她肚子里又有了娃，往后还得多张嘴。 四口人住一个房间不说，就连床都只有一张！ 主要是贾张氏死活不愿意在外间搭个门板子睡，可他两口子睡门板子，也实在挤不开啊！ 说多了都是泪。 得亏还有块遮羞布。 吊帘一拉也能凑合睡。 就是憋着动静，实在让人难受。 …… 这边陈江河还没回到屋里，就收到系统提示。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点怨念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点怨念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点怨念值！】 【……】 “嘿，要说还是贾张氏这老虎婆给力。” 一会儿功夫就收到100点怨念值！ 陈江河烧上水后就开始研究自己的系统。 前身虽然混不吝。 过冬该有的木头和煤块还真不缺。 说实话，但凡有个人过来看一眼。 前身就不可能这么早死。 只能说。 模范四合院。 就是驴粪蛋子，面上光！ 陈江河看着空间里具象人物面板。 宿主：陈江河 年龄：20 宿主体质：50（人类极限99+，及格线60） 技能： 暂无 余额：115 刚才出去溜一圈，身体素质点数一点没变，看来自己这系统就是靠刷分才能变强。 陈江河直接花了50点在身体素质上，谁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 随着充值到账，他原本羸弱的身躯瞬间像是充气的皮球，在不断被系统强化。 整个身体就是照着李小龙那身板子来的，正面蝙蝠肌背面圣诞树，握拳钢铁柱，可以说毫不夸张。 陈江河挥拳试了试肌肉力量，感觉还不错，这应该就是人力身体的极限了吧！ 剩下的65点积分依旧是拿出50出来，直接换了500平系统空间，他得留点换口粮呢！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兑换系统空间！】 随着声音落下。 原本，只有一个商城面板和宿主具象化体质的空间，立刻亮堂起来。 一个占地500平的超级综合市菜市场出现在陈江河意识之内。 “我的天！” “这不就是超级大仓库吗？” 要是能不断拓展面积，再丰富一下物品种类，说不定他还能打造个小世界！ 存在于意识中的世界，那他陈江河可就是创世主了！ 陈江河试着把手里啃得还剩半个的馒头放进去。 念头一动，下一秒他手里的馒头已经出现在空间一处货架上！ 随着意念一动，馒头又瞬间回到手中。 不对！都特么有空间了，谁还吃馒头啊！ “来只烧鸡！” 一念起，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瞬间便出现在陈江河手中！ “斯哈~斯哈~” 这还不可劲儿造一顿，等什么呢！ 酒足饭饱后，陈江河把剩下的骨头随手扔进空间，里边有垃圾自动回收系统，都不用费心。 不错！ 还算方便。 填饱肚子，陈江河再次观察这个超级菜市场。 里面新鲜瓜果蔬菜和米面粮油应有尽有，保守估计供应三万人吃一星期都够用！ 关键是像大米、白面这些主食，还是有一定库存的。 整个市场的时间像是被按下静止键，那些瓜果蔬菜水灵灵的，就没打蔫儿的迹象。 用到什么东西，只需要陈江河心念一动，便可招至手中。 这么一来，就算他不去上班，成天的在家躺平，也不怕再次被饿死。 就是吧，这年头大家警惕心还是比较强的。 你天天在家躺着不干活，还有粮食吃，就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别的不说，疑似特务子就够人喝一壶的。 这年头，敌特可都是捡着特别的人抓。 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关键还麻烦。 看着剩余的15点余额，陈江河眼睛瞄向随机刷新按钮。 第一次，随机刷出的还是窝头、馒头，超市都有了，谁还要这。 第二次，面板显示的就有些变化了，直接刷出四个选项。 驾驶、纺织、垂钓、捕猎。 15积分激活一项，童叟无欺。 陈江河一个大老爷们儿。 纺织是真用不上，直接pass！ 至于驾驶。 自己好歹摸过21世纪的车，这个年代的应该也不算太难。 关键是，四轮车基本都是公家的，普通人就暂时别想了，起码得三十年后。 这一项也略过。 剩下的捕猎和钓鱼，还是可以考虑的，反正也没更好的选项。 陈江河直接激活垂钓技能。 相比来说。 四合院离神刹海还是比西山近一些。 这时候。 没必要舍近求远。 先积累点本钱是真的，自己市场是啥都有，但得想办法洗白白啊。 【叮咚，恭喜宿主激活垂钓技能！0级，15\/100】 “……” 这等级，要是能钓上来鱼，我直接把鱼竿吃了！ 陈江河退出空间，拿着半个馒头就出门了，技能不够，得出去拱拱火。 这馒头可是赚怨念值的利器，可得充分利用起来。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 上班的工人们还没回来。 阎埠贵作为小学老师，算是大院里回来最早的。 此时，他已经扛着鱼竿出门了。 美其名曰，钓鱼补贴家用。 大院里谁不知道，这三大爷十会有八回，准是空军。 中院聚了几个不用上班的中年女人，根据原主记忆，结合剧情分析。 分别是二大妈、三大妈还有贾张氏，此时几个人凑在院子里做针线活。 女人们凑到一起，没别的。 东家长西家短，就是一顿嚼舌头。 “江河，出门啊！” 三大妈杨瑞华最先看到陈江河。 阎埠贵今天跟她说隔壁的陈江河能出门了，现在看来还真是。 本来她还纠结拿点啥东西过去看看他，家里的粮食勉强够她一家人吃个半饱，实在没多余的东西。 这一拖就是三天。 没想到，陈江河先一步好了。 这下三大妈心里那点愧疚感一下子没了。 不过看着陈江河手里的白面馒头，三大妈又有点后悔没早点过去。 看样子，陈江河家还是不愁吃喝的。 要是早前能主动点，说不定以后自家还能沾点光。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点怨念值！】 陈江河一愣，不对劲啊！ 自己跟三大妈没仇没怨的，这杨瑞华咋还埋怨上自己了。 “出来晒晒太阳。” “在家躺了好几天，浑身骨头都硬了。” 陈江河也不急着走，随便找地一坐，一点点撕着馒头放嘴里嚼。 实在是刚才烧鸡吃多了，这会儿真吃不下白面馒头，还好只是装装样子。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馒头细细品尝甜滋滋的，还怪好吃！ \"这么大人了。\" “见天的游手好闲。”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第3章 有钱了不起啊! 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 开口说话就是贾张氏那老虎婆。 “别的不说。” “先找个婆娘倒是真的！” 三大妈最近正为了儿子结婚的事儿发愁呢，听了贾张氏的话也觉得有点道理。 “也是。” “江河今年得有二十了吧。” “我记得江河跟东旭一年生人的。” 二大妈跟三大妈一样，也在为儿子找媳妇的事儿操心。 “我们家东旭都工作好几年了，可跟他不一样！” “……” 在贾张氏刻意引导下。 几人的八卦完全调转方向，直指陈江河。 陈江河乐呵呵看着几人当他面嚼舌头，也不生气。 “东旭是挺厉害。” “要工作有工作，要媳妇有媳妇。” “要我说，这大院里就没谁能比得过人家贾东旭。” “我说的是吧，老虎婆？” 贾张氏哼了一声，自顾忙手里的活计。 “你知道就好！” “论工作和媳妇，满大院就没谁比我们家东旭过得好。” “跟我们东旭比，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二大妈三大妈一看，这咋还转人身攻击了？ 而且。 贾张氏这下可是把全院都骂进去了。 说到二十郎当，没工作没媳妇的。 二大妈家的刘光奇不也是样样没有。 三大妈家的闫解成，也是刚谈崩一个对象。 要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工作的事儿闹的。 现在没个正经工作，人长得再好也白搭。 为这事儿。 二大爷刘海中那是使尽浑身解数。 他那些能说上话的关系户，能走的都走了个遍。 为了给他家老大谋个好工作，老两口可是使了不少钱。 以至于家里伙食标准都一降再降。 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都是敢怒不敢言。 但背后绝对没少吐槽。 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就那么区别对待。 老大不努力学习争取分配个工作，倒霉的就成了他们俩。 至于阎家。 他家本就条件一般，一家人就靠阎埠贵那点工资活着。 所以造成两口子斤斤计较的毛病，几个儿子回家吃口饭都得提前交钱，要么就是打欠条。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所以这家人关系也就那样。 这么一来，两位大妈都想起各家糟心事。 原本针对陈江河的话题，一下子捅了两位大妈的心窝窝。 俩人心塞的同时，对陈江河的怨念嗖嗖往外冒。 都是这小子闹的！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点怨念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点怨念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点怨念值！】 【……】 见两位大妈的怨念值到账，陈江河就更来劲了。 贾张氏向来自私，当然不会为别人着想。 陈江河可不惯着她。 “说归说，闹归闹。” “我可是看出来了。” “就前段时间，贾东旭还只是成天吊着俩黑眼圈。” “现在可不一样了。” “二大妈、三大妈，您二位看出点什么没？” 陈江河往嘴里扔了块白馒头，接着跟两人唠。 “是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我跟你二大爷还说过这事儿呢。” “不过人秦淮如这么漂亮，小两口收不住性子也是可以理解。” “可不是吗。” “老阎也说了，叫什么保暖思淫欲！” “哎呀！要我说。” “还是悠着点好，老贾家粮食多也不能这么造啊！” 两位大妈一听陈江河提到贾东旭的事，赶紧接茬儿。 要不然，依着贾张氏那张嘴，还不知道把他们家儿子喷成什么样呢！ “哎呀，不对！” “我说的是贾东旭那身体。” “没看走路都打摆子了。” “秦淮如都怀孕了，不能够是你们想的那事儿闹的。” “我琢磨着，八成是给这孩子饿的！” 陈江河手里撕着馒头吃，继续分析，完全无视不断吞口水的几人。 “按说，红星轧钢厂有食堂供应。” “贾东旭就在家就吃两顿，不能够饿成那样啊！” “但你看那他们家，四口人就他瘦的跟猴似得。” “一米七的个头，算上衣服顶破天八十斤。” “人家秦淮如怀孕了，不显胖说不过去。” “你说这老虎婆，啧！” 陈江河摇着头打住话头。 不再往下说了。 他不说，挡不住二大妈三大妈顺着往下想啊！ “都是当妈的。” “东旭那孩子还是家里最大的劳力。” 二大妈话没说完，就被贾张氏打断。 “放他娘的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陈江河！” “谁跟你说我家东旭吃不饱的？” “你哪只眼看见了！” “我们家日子好着呢。” 贾张氏理屈词不穷。 再说了，贾东旭年轻力壮的，少吃点死不了。 她一个老人，怎么能挨饿，多吃点怎么了？ 还有。 这陈江河说一天三顿是怎么回事？ 现在谁家一天能吃上三顿饭？ 整个大院估计也就许富贵家有那条件。 二大妈三大妈也是一阵无语。 她们家可都是一直一天两顿饭的标准。 这年头，早上窝头稀汤。 有根萝卜条就算稀罕物了。 很多人中午不吃饭，撑到晚上喝点稀粥是很正常的。 三个人同时想到一件事。 这陈江河家里一天吃三顿？ 还是白面馍馍！ 天杀的呦！ “我俩眼可是都看着呐！” “你说我这游手好闲的，一顿俩馒头撑不到天黑。” “你们家东旭，虽说比我矮了点吧。” “那可是天天下大力，一顿没仨馒头能行？” 陈江河强撑着吃完最后一块馒头，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走了。 他必须溜达溜达消消食，撑了。 身后三人内心可就那么平静了。 二大妈三大妈俩人互看一眼，都觉得难以置信。 当初这一大爷到底是给了陈家多少钱，竟然能经得住陈江河吃这么长时间！ “一天三顿！” “一顿俩白面馒头！！” “咕咚。” 不知是谁咽了下口水。 “有钱了不起啊！” “白面馒头有什么大不了的！” “咕咚！” “……”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点怨念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点怨念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点怨念值！】 【……】 陈江河看着不断到账的怨念值，嘴角渐渐露出笑意。 既然要刷分。 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他又摸出俩白面馒头，用个网兜子提着。 中院还没散场的几人见他又过来了。 “还真有馒头！” 贾张氏那眼就没离开过陈江河手上的馒头，实在是馋人！ 不过。 陈江河偏就不往她那边看。 就馋她！ 随着一阵怨念值不断到账的声音响起，陈江河心情也是越来越好。 吱呀~~~ 中院一个耳房屋门响了一声。 第4章 老登，坏我大计! 陈江河循声看去。 印象里这里好像是何家的房子。 几年前，新华国刚成立不久，何大清就被寡妇拐跑了。 留下当时十八岁的何雨柱和七八岁的何雨水兄妹俩，得亏有一大爷的‘接济’，这兄妹俩才没直接要饭去。 现在何雨柱成了轧钢厂的帮厨，偶尔也能带点剩菜剩饭回来。 如果秦淮如嫁进四合院，这饭盒肯定就是何雨水专供。 可秦淮如来了。 没见过多少漂亮女人的何雨柱早就就被迷得五迷三道。 就差直接上门跪舔了！ 所以说。 何雨水能吃饱的时候其实很少。 这不。 见着陈江河手里竟然拿了俩馒头当嚼食，当即就扒门缝瞧了。 “雨水啊，来来！” “哥哥一个人也吃不完。” “分你一个拿去吃！” 陈江河也不含糊，直接掰了一大块馒头下来。 “你小子，不错啊！” 一大爷易中海刚进到中院就见到这一幕。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前院陈江河这孩子的亮点呢。 印象中。 陈江河就是街上的溜子，大院的滚刀肉。 成天跟一群三教九流的人混一起，能有什么出息。 可今天易中海发现 ，自己好像有点打眼了。 不过。 既然已经准备培养贾东旭当自己的养老人员，对这个陈江河还是持保留态度比较好。 “江河啊！” “你看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淮如又刚怀上孩子。” “你这个当叔叔的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听一大爷的话。” “你那白面儿，分贾家一个。” 易中海这话刚说完。 陈江河脸色一变，不为别的。 就因为他发现之前源源不断的怨念值一下子停了！ 这还了得！ 你这老登，安敢坏我大计！ “雨水啊，赶紧吃！” “不够哥哥这里还有。” 陈江河笑眯眯举了举手里的馒头，完全不搭易中海的茬儿。 “陈江河，一大爷跟你说话呢。”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随着贾张氏开口，陈江河发现怨念值余额又开始小幅上涨。 “啊？奥。” “一大爷，您刚才说什么了？” “你！” 易中海脸红脖子粗，自从街道办让自己当大院的一大爷。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这么不给面儿。 随着下班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也都注意到中院这边的动静亲儿。 易中海一看上人了，开始发挥他一大爷的作用。 “我说。” “你家既然还有白面馒头。” “就拿出点来，分给院儿里的孤儿寡母。” 贾张氏见易中海向着她家说话，这下也来劲了。 “一大爷说的对！” “陈江河，你家反正就你自己。” “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给我们点吃的怎么了？” “我家棒梗天天吃不饱！” “秦淮如现在还怀着身子，正是需要进补的时候。” 周围人一听。 感情是这陈江河光顾着自己吃饱了，却不管贾家孤儿寡母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确实不像话！ 虽然大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但既然一大爷这么说，再加上贾张氏的补充，那肯定就是陈江河的不是！ 一边的小棒梗可把大人的话听进去了，前院陈江河家有白面儿。 这时候。 天生马脸儿的许大茂也回来了。 他基本上弄明白了咋回事，这些人是吃绝户不成又生一计啊。 要么说许大茂这人活的真实呢，他当即就开口了。 “哎，我说一大爷。” “您这话不对吧。” “人陈江河有吃的，那是人家的事儿。” “你家贾东旭的媳妇需要补身子，凭什么让人家陈江河管？” 许大茂这话一出。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那丝违和感是哪来的了！ 合着贾张氏想让陈江河帮自己养孙子呢！ 这一大爷竟然也同意了？ “呵呵，事情不大。” 陈江河当着大家面，又分给何雨水一大块白面馒头。 这下大家伙可是看得清楚，陈江河手里还有一整个馒头！ 这些人除了眼馋，暗地里还有股抱怨的意味。 一时间无数怨念值涌入，这给陈江河乐得。 “想让我给你家吃的，可以啊！” “不过。” “我得听个准成话儿！” 秦淮如早就被院子里的动静吸引出来了，此时听陈江河这么说一时也是满怀期待。 她可是好久没吃过白面，家里偶尔蒸一回二合馒头还不够贾张氏一个人造的。 贾东旭那点工资，每回桌上的饭除了窝头就是野菜。 还得抢在她婆婆之前赶紧吃。 不然，四个人里挨饿的就得是她。 “咱就说。” “秦淮如肚子里这孩子，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这要是我的，别说窝头了。” “白面馒头咱也管够！” 此话一出，秦淮如顿时恼羞成怒。 “陈江河！你放的什么屁！” “这话能是乱说的吗！” 人群后，提着饭盒的何雨柱可看不下去了。 “陈江河，你他妈别乱说话！” “秦姐就不是那样的人！” 又来个送福利的！ 陈江河可不会错过。 “傻柱子，那你说。” “秦淮如肚子里怀的不是我孩子，那难不成是你的？” “啊？这这……” 何雨柱一听这话，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一张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就连说话都开始结巴。 但他只敢在心里yy秦淮如，真要发生点啥，他还真不敢。 “我说傻柱，你怎么还犹豫了？” “该不会，真跟你有关系吧！” 许大茂好容易抓住呛傻柱的机会，可不会错过。 “许大茂，你给我滚！” “这有你什么事儿！”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何雨柱可逮住发泄机会了，冲上来就要动手。 “柱子！别裹乱！” 眼看大院里就要闹成一锅粥，易中海赶紧出来打圆场。 何雨柱不听别人的还有可能。 但一大爷经常帮他家，还自觉担当起照顾聋老太的任务。 他是打心里敬重一大爷，当即就松开许大茂的衣领。 这时二大爷刘海忠背着手站发话了。 “闹什么呢！还是不是荣誉四合院了？” “这不让别人看笑话！” “都散了吧！” 人群里。 一直阴沉着脸的贾东旭目光冷冷盯着秦淮如。 他不相信自己媳妇会跟别人有染，但陈江河的话和傻柱的行为，又不得不让他多想。 “秦姐，大妈。” “这是我今天带回来的盒饭，晚上热热还能吃。” 憨头憨脑的何雨柱再次忽略了自己妹妹，颠儿颠儿跑贾家来送东西。 秦淮如看了眼还在气头上的贾东旭，自己上前接过来饭盒。 “谢谢你了，傻柱。” “刚才你东旭哥还说呢。” “多亏了你，我们棒梗才能沾点儿油水。” 贾东旭听秦淮如这话，脸色这才好点。 自己那点儿工资，就算他每顿少吃一个窝头，也才勉强能养活几口人。 这还得经常靠傻柱的接济，不然哪够！ 没成想。 这却成了陈江河拿话刺挠自己的理由！ “陈江河，你个王八蛋！”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0点怨念值！】 第5章 手握剧本，身披外挂 前院。 已经回到家里的陈江河吃惊不小。 他看着突然到账的50点怨气值，实在没想明白。 自己在家坐着，竟然还能有进项！ “难道这就叫睡后收入？” “真没看出来。” “平日里正儿八经的人，背后竟然这么怨气冲天。” “这可不好，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们。。” “气性大，可是容易内分泌失调的嘞！” 不管怎么说，对自己而言有进项就是好事。 今天在大院转了一圈。 陈江河的系统面板上，怨气值涨分就没停过。 宿主：陈江河 年龄：20 宿主体质：100（人类极限99+，及格线60） 垂钓：初级【0级，15\/100】 余额：666 “漂亮！” 这也印证了一句话，人多力量大！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点怨气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点怨气值！】 【……】 看吧。 多米诺骨牌效应已经见效！ 住在大院里的人家，除了他哪个不是三五口子。 看完热闹的人回去把消息这么一传播，就不信没人眼馋这俩白面馒头。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0点怨气值！】 “嚯！还有个大怨种呢！” 直到后半夜。 大家都睡熟了，陈江河这里怨气值涨幅才缓下来。 最终数据是。 余额：1666！ 稳妥起见。 他直接花了1000点积分，把超级市场又扩大平面积，不会变质的物资，当然多多益善！ 垂钓等级则是点三级即可，好歹能上鱼。 剩下的三百多余额，再分出300点到身体素质上，这次身体没有明显的变化。 大概到了人类体质极限后就是平缓期了。 身体素质嘎嘎硬，技能也有了。 接下来就是快速融入这个世界。 在时代的浪潮下，做个手持剧本的弄潮儿！ 陈江河伸了个懒腰，自从体质接连变强，他已经很少有疲累感。 不过，最好还是跟以前一样正常作息，低调点， 第二天一早。 赶在阎埠贵出门前，陈江河就已经等在外面了。 “咦？陈江河？” “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呢？” 刚掀厚重开门帘的阎埠贵吓了一跳。 大清早门外杵着个人。 “这不言不语的，好人都得吓出毛病来！” 阎埠贵眼睛四下一扫，把自家东西挨个巡视了一遍。 “三大爷，您不是有鱼竿吗。” “您上班的时候又用不到，能不能借我用用？” 陈江河说明来意。 但是。 他这时候可是两手空空，对，他还就是故意的。 阎埠贵是谁呀？ 算计惯了的主儿！ 他那么容易就让陈江河把东西借走才怪。 “江河啊，你看这巧了不是。” “阎解放哥儿俩刚才还跟我说呢。” “今天俩小子没事，要用鱼竿去钓鱼。” “你也知道我们家情况，一星期吃不上两口白面馒头。” “他俩钓到鱼，多少还能补贴一下家用。” “是这么个理儿吧。” 陈江河一听就乐了。 剧情里，65年阎解放、阎解旷那俩混小子大概是20来岁。 再结合原主记忆，现在俩人应该也就十二三的样子，会钓个屁的鱼。 “那真是不巧。” “我屋里还剩了俩馒头，原本是想给您拿过来。” “这不刚才急着去茅房，就没带过来。” “唉算了，您先忙！” 陈江河刚要转身，几条怨气值瞬间到账。 “别介！” “那俩小子会钓个神马。” “等着！三大爷这就去给你拿家伙事儿。” 阎埠贵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话是说出来了。 但如果陈江河要是不拿出诚意，他有的是办法反口。 陈江河回屋拿了俩白面馒头，再过来时阎埠贵已经等在门外了。 俩人一手交鱼竿一手接馒头。 “江河啊，你这二八大杠不错。” “要不，今天就借你三大爷骑一天？” 现在不是前两年了，就算阎埠贵有心攒钱买辆自行车，没自行车票他也买不成。 “今天不行，我去神刹海得用。” 突然，陈江河一拍脑门儿。 “瞧我这脑子！” “上完大号，没洗手就给您去拿馒头了！” “啊？” 阎埠贵脸色吃苍蝇似得难看，也不借自行车了，转身就回了自己屋。 “哎呦！孩子他爸。” “哪弄的白面馒头！” “是不是陈江河给的？” 三大妈杨瑞华赶紧接过俩馒头用瓷盘托着。 五六岁的阎解娣就要下手抓，三大妈心疼孩子，真就给撕了块馒头皮儿下来给她。 这年头，大多数人都在吃糠咽菜。 能吃上窝窝头的就是混的还不错的人家。 白面馒头，那是大领导还有大老板们才能消费得起的东西。 前者不用自己花钱。 后者则是有花不完的钱。 “那叫等价交换。” “回头把馒头皮扒了，再和点棒子面，给几个孩子煮锅面片汤。” 阎埠贵交代完就匆匆出门了。 今天上午有他的课，可不兴迟到的。 他跟陈江河不一样，自行车说买就买。 不过。 按照他们老两口攒钱的速度。 用不了三五年，准能攒出辆二八大杠，到时候想再办法弄一张车票，齐活。 这边。 陈江河拿到钓竿后也没急着出门。 他回屋又吃了只烧鸡，这回还配上超市里的养胃粥还有小咸菜，日子那叫一个美！ 不过看着冷清的屋子和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陈江河第一次有了想成家的想法。 “家里还是得有个女人才行！” “最好再生几个崽子。” “那才叫过日子。” 毕竟以后就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了，他可不想打一辈子光棍儿！ 再说，哥们儿条件又不差！ 这个时代。 青年男子成家，女方要考量的条件就两条。 家庭成分，工作情况。 剩下的几乎可以忽略。 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俩眼，谁也不比谁高级到哪去。 但是。 一旦家庭成分不好，别说姑娘家了，就是媒婆都会敬而远之。 用21世纪蓝星人的思维看那时候事儿，属实呆板愚楞。 小两口都出去打工，鸡毛的这成分那成分问题。 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但是。 对于身陷时代洪流的人来说，那就是洪水猛兽！ 大潮来临，泥沙俱下，无一例外！ 这就叫当局者迷，没办法，谁也没有前后眼。 陈江河属于战士遗孤，他家成分绝逼没问题。 问题是他爹没了，妈和姐姐都没消息。 说白了就是没帮衬！ 这些年得亏原身是混子滚刀肉，大院里的人有贼心没贼胆。 要不然，就他家那两间房子，能被坑的毛都不剩！ 就算有女孩子不介意嫁过来没公婆，陈江河也没正经工作啊！ 还真让贾张氏那老虎婆说着了，这两点就是阻挡他娶媳妇的拦路虎。 滚刀肉遇上拦路虎。 对原身来说，命运交响曲或许会以悲催结尾。 但陈江河是谁？ 手握剧本，身披外挂，脸皮厚度也是跟得上。 当即想到自己这遗孤身份是不是能起点作用？ 先去找街道办打听打听，实在不行就开挂呗。 “我是挂逼我怕谁！” 第6章 王主任的罪过 陈江河把门一关，跨上二八大杠，直奔街道办。 锁头都没上。 这可是大院为了评先进，三个大爷特地开全院大会要求的。 各家各户不许锁门，以此彰显95号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优良风气。 再说，他家也没啥可偷的，除了一堆脏衣服。 这时候的街道办除了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实还负责辖区人员的工作问题。 比如前几年，何大清被寡妇拐跑后，就因为没有及时来街道办开个介绍信，导致他在保城找工作也不太顺利。 办公室里，陈江河一进门就看到几个办事员正在埋头处理手头工作，就连王主任也在仔细核对各大院评优情况。 发现有人进来后，一名办事员先开口问：“这位同志，你找谁？” 陈江河赶紧陪着笑脸说道：“我是南锣鼓巷四合院的住户，过来找王主任问点情况的。” 现在的王主任还是三十多的妇女，听到来人是找她的，也停下手里的工作。 “小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没印象，应该不是熟人办事。 “王主任，是这样，前几年我身体不好，没法出来工作，这不最近身体恢复了，就想着过来问问。” “有没有适合我干的活儿，我有力气，不怕脏不怕累，什么活都能干的。” 说着陈江河还特意抬手展示一下胳膊上的肌肉，可惜现在是冬天，隔着层棉衣，啥也看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正式工人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现在只能干些临时工的活。” “先把信息登记一下吧，回头有合适的我通知你。” 王主任对于主动来她这里寻求帮助的百姓还是很和善的。 人家能主动来找她，说明一个信任问题，也是自己工作能力的证明。 “我叫陈江河，家住南锣鼓巷95号前院。”陈江河简单说了一下自己情况。 “没了？你家都有什么人，分别是什么工种？” 王主任耐心问道，年轻人长得不错，就是太拘谨。 “我爸早就没了，据说是被敌人打死的，但我也不知道仇人是谁。” “我妈前年去外省照看我姐了，一直没回来，我这不是想着先工作挣点钱去找找她们。” “别的就没了，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人。” 陈江河说的平静，虽然他有原身的记忆，但感情是真继承不来啊，只能实话实说。 王主任在听到陈江河说自己父亲是被敌人杀死后，立即警惕起来。 新华国建立时间还不长，少不了一些敌特在全国隐藏身份，暗中意图破坏我们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 所以，一些特殊工作人员就负责把这些人揪出来，为了他们自身和他们家人的安全着想。 这些人真正的工作是没有得到公布的，这也导致一些人牺牲后，其家人甚至不知道他们真正的死因。 那些能联系到的家属，街道会根据当时工人工资给予一定补偿，并安排一个工作名额。 听了陈江河说的，王主任也想起来，前些年95号院确实有一名牺牲的战士。 只是当时那家的孩子还小，女人要照管孩子，就没出去工作，只能给了些补偿。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 王主任暗自懊悔，竟然把这家人给忘了！罪过罪过！ “您认识我？” 陈江河哪里知道眼前女人想的什么，难道是前身不务正业被她发现了？ “你小时候咱见过，只是我这工作一忙，就没顾得上你家。” 王主任当即决定帮这个青年安排个正式工作，毕竟是自己工作疏忽，导致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 另外，他母亲的下落，自己也得上点心帮着找找。 只是时年天灾，但愿她还在人世吧。 “小同志，你先回去等消息，我这有合适工作后，保证第一时间去你家送信。” 从街道办出来后，陈江河还是有点懵的。 早知道这么容易，自己一早就过来了！ 离开街道办后，他直接去了神刹海。 这时候粮食已经定量供应，说实话，不够吃。 为了补贴家里，很多人就会出来寻摸吃的，钓鱼这种没本钱的事儿就成了大家一最爱。 神刹海早结了厚厚一层冰，已经有不少人在蹲坑子等鱼。 陈江河没什么事儿干，他对打工本就兴趣不大，但让他继续当街溜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大老爷们儿怎么能天天混日子嘞！ 至于去街道办，不过是为了找媳妇提前铺垫一下，起码他努力过了。 总不至于说，试都没试呢，直接跟人姑娘说哥们儿就爱当咸鱼吧！ 他找了个人少的冰面，直接掏出工具就是凿。 冰碴子飞溅，不多时一个直径30公分的冰窟窿成形了。 “得嘞，整活！” …… 下午，湖面上人越来越少。 天寒地冻的，又没收获，不如早点回家暖和。 这边，陈江川那垂钓技能也真不是盖的，小半天时间被他搞到一长串儿两三斤的鱼。 “小伙子，你这技术可以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老早就注意到这边不断上鱼的动静，此时再也忍不住，便直接凑了过来。 不知道别的钓鱼佬什么习惯，陈江河对于被人打扰一点也不介意。 谁叫他是全靠外挂上鱼呢！ “嘿！巧了，没想到今天走水运。” 他回头看了眼，中年男人手里也拿着根竹竿子，就是吧，对方是空军。 “要不，您就着我这冰窟窿再来两竿儿？” 他是真不介意多一个人，反正他已经有不少鱼获。 今天就算空军他也不会挨饿，多个人还能聊天解闷儿。 “那感情好！” 中年男人也不矫情，直接放下小马扎就开始调漂儿下水。 等着鱼上钩的功夫，他摸出包烟递过来一支。 “嚯！大前门！豪气！” 陈江河也不客气，直接叼了一支。 他没钱买香烟，不过火柴还是随身带着的。 赶紧给对方先点上，然后才点上自己的，美美吸了一口。 说话间，他手里鱼竿又是一沉，这回手感明显不一样。 待拉出水面，发现是一只背上长了绿水藻的甲鱼！ 第7章 秦淮如，你去要条鱼 “嚯！这最少得有三斤重！” “这玩意儿大补，比猪肉还贵！” 一旁蹭钓位的中年男人不由诧异，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继绿毛甲鱼之后，陈江河又收获几条三斤左右的鲤鱼。 天还没黑，他身后已经堆了五六十斤鱼获！ 这在神刹海钓圈中，还是头一回发生！ 别人是钓鱼，陈江河是进货！ “收工！” 那些鱼，除了几条两三斤的小鱼自己留着。 剩下的全被酒楼、国营工厂采办买走了。 中年男人则是用两块钱和剩下那包大前门买走了那只甲鱼。 “今天有口福喽~” 陈江河一天时间就到手三十五块钱，粮票另算。 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他把钱和粮票往兜里一揣，当然是直接放进了空间里。 然后跨上二八大杠就回四合院。 没注意的是，湖面上玩耍的孩子里，就有跟他住一个院儿的几个小子。 陈江河刚进四合院大门，阎埠贵已经在他家门口了。 “当老师的就是不一样。” “别人家工人还没下班呢，阎老师就已经到家抱上孩子了。” 陈江河把鱼竿还回去。 早上他们约定就是下午阎埠贵回到家能见到鱼竿。 这不，他比对方晚进门一会儿。 阎埠贵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那是，一丝不苟是咱做人的标准。” “我说，江河呐！” “这点你可得跟你三大爷好好学学喽。” 待看到陈江河车上挂的鱼获时。 阎埠贵再也没能维持清高形象。 “嚯！你这趟收获不小啊！” “你一个人也处理不干净，这样，一会儿让你三大妈帮帮忙赶紧收拾出来。” “晚上你上我那屋一起吃饭得了！” 陈江河哪能不明白阎埠贵那点心思，这铁算子一天天的不算计点东西就难受。 不过，阎老师可是遇到了错的人。 陈江河今天出去一天了，系统余额还没多少进项呢，不可能这么便宜阎老三。 他摆了摆手就回到自己屋。 “甭了您呐，一会儿我自己去院里淘洗淘洗。” “就这么点东西，还不够您一大家子的嚼食呢！”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点怨气值！】 阎埠贵呸了一声，见没便宜捡便回到自己屋。 三大妈已经把早上的馒头皮拌着棒子面煮了一锅汤，就等着大家回来开饭了。 “先别忙了。” “一会儿你去中院转转。” “陈江河那小子今天弄回来七八条鱼，估计一会儿就去水池子上了。” “你要是看到他在那忙活，就主动过去搭把手。” “我就不信，他小子真能好意思让咱白帮忙！” 三大妈一听有鱼，立马准备出门。 阎埠贵一看，赶紧叫住她。 “急什么！等着让他先过去你再去。” “不然人还以为咱这是故意等着呢。” 二大妈杨瑞华一听就乐了，可不就是故意等着的。 “那成，我在这猫着点儿。” 她躲在门帘儿后边往外瞧着，小阎解娣见她妈跟贼似得，还以为在躲猫猫，高兴得直拍手。 没一会儿功夫。 陈江河果然提着一大袋鱼往中院走去。 “来了！我也过去！” 她把厚重的门帘一掀，悄悄跟陈江河后边也去了中院。 以陈江河现在的敏觉性，在杨瑞华刚出门时就察觉到了。 不过，为了今天的系统积分，他装瞎全当没看到三大妈。 中院。 秦淮如刚把锅里的窝头端上饭桌，贾张氏迅速抓了两个在手里。 也不管烫不烫，先一个咬一口再说。 “奶奶，我要吃！” 小棒梗伸着小手要吃的。 “秦淮如，没听到我大孙子要吃饭吗，赶紧给孩子喂饭！” “乖孙子，让你妈给你拿。” 贾张氏对秦淮如是一个嘴脸，对自己大孙子则是慈祥老太太的样子。 这边一家人还没开始吃饭，就听到院里水管那传来哗哗的水声。 其中还夹杂着前院三大妈杨瑞华惊喜的声音： “哎呦！” “这鱼可真新鲜！” “江河！” “这水凉，你快别沾手了。” “大妈保管给你弄干净！” 三大妈不容分说直接撸起袖子就要帮忙。 陈江河见状，也就由她去，不过他嘴上可不能闲着。 “那成！” “不能辜负三大妈一片好心。” “回头您留一条，拿回去吃。” 屋里的贾张氏一听有鱼，那可是坐不住了。 “秦淮如，你去要条鱼。” “就说肚子里孩子月份大了，得补补。” “实在不行，就说咱们棒梗想吃鱼好几天了，跟他借一条也行！” 棒梗一听说鱼，马上就吵着要吃鱼！ 秦淮如哪能不知道贾张氏的心思。 她倒是也想吃鱼。 但上次因为馒头的事，陈江河可没给她好话。 “妈，你这是忘了上回。” “这陈江河可是什么话都敢乱说。” 贾东旭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一个正式工人，怎么还不如一个街上的混子日子舒坦。 贾张氏见指使不动秦淮如，脸一拉： “东旭，她不去你去。” “要到鱼咱娘仨自己吃！” 贾东旭就是个窝里横的货，此时听自己老妈子这么说，他也很无奈：“哎呀，妈！”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陈江河就不是个好人！” “他要是肯给，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 贾张氏见儿子儿媳都不愿去，一拍桌子： “不吃了！” “这饭就没法吃！” “儿媳妇不听话就算了，现在就连亲儿子都不管他妈！” 她自己起身来到中院，三大妈杨瑞华还在刷刷剔鱼内脏。 “他三大妈。” “忙着呢？” “哎哟，这鱼真不错！” 杨瑞华还没说话，中院一大爷易中海家里房门也打开了。 一大妈笑着走出来： “刚才就听到你们说话了。” “这鱼是江河钓的吧？” “这孩子不错，出去一天就能钓到这么多鱼！” 已经下班回来的易中海凑到水池子边一看，也笑了： “还真不少！” “这下大家有口福了！” 一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欲言又止。 夫妻多年，她实在太了解老易这个人了。 为了树立大院里一大爷的威信，为自己以后养老做打算。 他太会利用人心造势。 不过想到自己结婚多年也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 确实是她对不起他们老易家。 一大妈沉默了。 陈江河嬉皮笑脸扫了眼院子的人。 刚才易中海两口子出门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听动静也出来了。 这会儿约莫得有十五六口子人聚在这里。 这时候还没人买得起电视机、收音机。 大家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扎堆逗乐子，狗儿零碎一顿叽歪。 天时地利人和！ 正是收集怨气值的好时候！ “一大爷这话说得在理。” “不过，我辛辛苦苦忙了一天。” “饭还没吃一口呢，回来就把鱼获跟大家分了，这怎么听都有点不地道。” 陈江河看了一圈，今天许大茂那实诚孩子竟然没回来。 第8章 告你耍流氓 不过傻柱子倒是在场。 就是他那直不楞登的眼神儿，有意无意总往秦淮如那边扫。 “傻柱子，你说。” “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还在满脑子天马行空的何雨柱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立马回神了。 “啊？奥，我觉得一大爷说得对！” “陈江河你这人就是做人太小家子气。” “那不是有那么多鱼吗，你一个人也吃不完。” “给秦姐两条。” “她现在可是两个人，营养得跟上！” “再说了，棒梗那小子瘦的跟豆芽菜一样，也得补补。” 棒梗一听有他的份，立马跳着欢呼： “奥！有鱼吃喽！我要吃大鱼！” 陈江河看都没看贾梗，这小白眼狼虽然还没长大，但不耽误他看见就想踹他两脚的冲动。 他笑着问何雨柱：“一大爷什么时候说是给秦淮如了？” “傻柱子，你这明摆着心里有鬼啊！” 贾东旭也听了何雨柱的混话，脸一黑：“用不着你发好心！” “秦淮如是我媳妇，我自己照顾！” 陈江河：“一大爷，这您可是听到了吧？” “可不是我小气，您宝贝徒弟自己不想让我帮他养媳妇的！” 易中海没想到，最后拆自己台的会是自己看好的徒弟！ 白瞎了自己处处为他们贾家着想！ 秦淮如眼见快到手的鱼没了，委屈得都快哭了。 这个贾东旭，除了没本事，还大男子主义！ 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答应跟他结婚呢！ 就算嫁给傻柱，也至于吃不饱饭！ 她偷偷看了眼傻柱，哎呀还是算了，。 才二十郎当的小伙子怎么跟四十岁老爷们一样，长得着急！ 不等秦淮如说话，刚高兴没两分钟的棒梗不干了！ “不管不管！就要吃鱼！我就吃鱼！！” 这时候，围观的就有人问了。 “陈江河，连秦淮如都不给，那你给谁？” “咱院里可就秦淮如漂亮！” 话刚说完，那人就被一三十来岁的女人提起耳朵。 “老娘还没死呢！你说谁最漂亮？！” 两口子又是一顿磋磨，引起一阵哄笑。 …… 听别人这么编排自家媳妇，这回贾东旭再也忍不，直接骂娘了！ “干你娘的！” 当着他的面就议论他媳妇，这背后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呢！ 何雨柱更是直接冲上去就要打人，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议论秦淮如？ 他头一个不答应！ “柱子！别冲动！” 易中海及时开口，这才避免一场闹剧。 这么一闹，大家的兴趣都被提起来了。 陈江河趁热打铁： “俗话说，好吃不如饺子。” “但是。” “秦淮如再漂亮，那也是人家贾东旭的媳妇。” “现在可是新人新事新国家，咱们就别寻思了。” “不过。” “既然有人看上我的鱼了，不送出去几条好像也说不过去。” 陈江河环视一圈，曹贼不好当，再说他也没何大清那癖好。 大家一听他真要送鱼，顿时两眼放光。 再怎么说，这也算个荤腥。 天灾当前，能活着已经很了不起了！ 很多人家里，一年到头都吃不到两口肉。 易中海见陈江河这回没驳自己面子，顿时心情好了很多。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仔细观察观察这个陈江河呢？ 要说养老最佳人选，肯定是无父无母的人最合适！ 到时候自己两口子帮他娶房媳妇，以后再给带带孩子。 怎么想都比贾东旭合适啊！ 就贾张氏那个势利眼，以后还真不一定答应让贾东旭给自己养老呢！ “既然江河都开口了。” “那怎么个分法，是不是得三个大爷一起合计合计？” “我们一定会拿出个让大家都满意的答复。” 易中海这话一出，众人都觉得可行。 既然街道办点名让三个大爷带头维护大院和谐。 那没有公道自然是不行的。 阎埠贵老早就在人群后边凑人热闹，此时也走到人群中间。 “话是这么说，不过江河已经答应给我家一条鱼了。” “大家都知道我家人口多，我那条就不算在里面了吧！” 这么一来，去除陈江河自己留的和答应送给言阎埠贵的，就还剩六条两三斤还没宰杀干净的鱼。 要说三大妈两口子个顶个的精明呢！ 这不。 一听剩下的都是大院里分，她也不忙活了。 反正是陈江河那边自己也已经能交差了。 剩下的，该是谁的谁自己处理去！ 没好处的事，她可不干！ 贾张氏见没人注意，偷摸挤到人前。 以她自以为没人发现的手段，迅速顺走一条。 为了掩饰肚子，她还把棒梗那小子拦在自己怀里挡住。 “不问自取。” “是为贼~” 陈江河莫名其妙说了一句。 这话也就他和贾张氏明白什么意思。 他玩味的盯着贾张氏，对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杀千刀的陈江河！” “年纪轻轻不学好，盯着我个老太太看什么看！” “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陈江河似笑非笑盯着她，也不揭穿，就是不让她溜走。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0点怨念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50点怨念值！】 【……】 “你看这不就结了吗！” “老虎婆早这么懂事多好。” 贾张氏被他说的云里雾里，什么跟什么呀。 她摸了摸肚子。 鱼还裹在衣服里，应该没人发现。 就是大冬天的，这鱼贴着肚皮也真是透心凉。 “奶奶，你肚子上有什么，好冰啊！” 棒梗被他奶奶强行拉在怀里，一时间挣脱不出去。 贾张氏一把捂住他的嘴，“奶奶这是冻的！” 为了贾家能吃上鱼，自己这老脸就豁出去了！ 她一脸好人模样，静静等散会。 这时候，院的刘海中也来了。 他本就是个官迷，一听说大院里有案子要断，饭都么吃完就出门了。 “我听说咱们院子里有大事？” “哎呦！这么多鱼！” “陈江河，老实交代，这鱼哪来的？” “你可不能犯思想错误！” 陈江河深知刘海中德行，正好可以从他身上压榨一些怨念值。 “鱼哪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海中一听，这小子真是不打算给他留面儿啊！ 那就怪不得他不讲情分了。 “怎么跟我没关系？” “只要是大院里的事儿，他就跟我有关系！” “我是这个院子的二大爷！” 他两手背在身后，官老爷做派十足。 “我去你的二大爷！” “你不就是机械厂的五级工吗。” “不对，现在应该说是红星轧钢厂了，要不是你吃不了锻工的苦，现在也跟一大爷一样是六级工了吧。” “还真把自己当成爷了。”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0点怨念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0点怨念值！】 【……】 刘海中做梦都想当官。 这四合院二大爷就是自己发挥官威的舞台。 此刻竟然被陈江河这么羞辱！ 这胖子一口气没上来，就要翻白眼。 此时。 两名十二三的小娃子赶紧上前拉住他。 “爸，我们知道怎么回事儿！” 第9章 阳谋 这俩人就是白天在神刹海围观陈江河钓鱼神技的人之二。 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 待听两人说陈江河光卖鱼就得了三十多块钱时。 众人一时惊呼不断。 要是陈江河自己说，大家还不相信。 可是这是刘家两个小子亲眼所见，那就可信度极高。 他们太知道这些钱意味着什么了。 大院里大部分是工人家庭，等级最高的就是易中海。 目前他是轧钢厂六级钳工，工资也才五十五块钱。 贾东旭转正后工资也才三十三块钱！ 没想到，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陈江河，一天时间就挣到易中海大半个月的工资！ 甚至比贾东旭一个月挣的还多！ 这上哪讲理去？ 这么一闹，大家看陈江河的眼神都变了，从之前的轻视到现在的复杂。 虽然现在不允许私人交易，但国营店是有采办的啊，人家还会给钱粮。 “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就是，没听说谁一天能钓上来这么多鱼的。” 贾张氏可是这个四合院里出了名的臭嘴，当即就开始叽歪： “会钓鱼了不起啊？” “又不是天天都能让你运气这么好。” “哪天钓不到鱼，就得喝西北风去！” 还就有人愿意听她那套歪理。 当下就有不少人点头表示赞同，要么说财不可露白呢，多的是人见不得别人好。 陈江河一拍手： “我就说还是老虎婆想的周全！”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决定赶紧谋个差事。” “我呢，已经跟街道王主任打过招呼了。” “人家答应一有空缺，立马就来通知我上工。” 他说这话不单是为了勾引别的怨气值，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 哥们马上就有工作了，谁家认识有好姑娘的，赶紧的吧，介绍起来！ 实在是家里没女人收拾太不像话了。 易中海一听，这才明白过来。 他今天下班前确实看到街道王主任去轧钢厂了，难道是为了陈江河的工作？ 这小子怎么这么大面子，能让王主任亲自跑腿的。 “但是。” “在那之前，我需要先攒点钱娶媳妇。” “我家里现在没老人帮衬，咱都是一个大院住着，远亲不如近邻啊。” 众人一听这意思，合着这么大摆场，目的就是想问他们借钱啊！ 刘海忠和阎埠贵俩人都在为大儿子的婚事发愁。 此时一听陈江河的话，颇有些感同身受在里面。 但要他们给陈江河出钱，那还没到那份儿上！ 还是易中海出来打圆场，他前期已经在贾东旭身上投入了太多，沉没太大。 此时转投陈江河，肯定不合适。 “大家听我说两句。” “咱本来是想分鱼。” “没想到今天话赶话，就论到江河的婚事上了。” “按说，江河你岁数也不小了，虚岁得有二十了吧！” “是到了娶媳妇的时候。” “要不然这样。” “咱们大院里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 “大家一起帮江河把事办过去！” “等以后江河有了钱，还可以再还大家的。” 话是这么说。 可这是58年，正是举国艰难，就更别提普通百姓了。 除了易中海这种两口子领工资，没别的花销的。 其他人家还真没几个有钱的。 建国伊始。 好不容易到了和平年代，谁家不是两三四五个孩子要养活。 \"一大爷就是一大爷，说话句句在理。\" “我做主。。” “这鱼，特地给一大爷留一条大的！” 陈江河乐呵呵的拿了条鱼放一边。 贾张氏一看大家注意力又转到鱼身上。 她怕自己肚子里藏的鱼被揪出来，赶紧转移注意力。 “我们家东旭一个人工作养活四口半人，要钱没有！”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大家的附和。 “就是啊！” “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钱往出借。” “……” 易中海早料到会这样，他就是想看看这陈江河怎么破局。 陈江河咧嘴一笑： “我理解，现在日子都过得艰难。” “所以我觉得，跟大家伙借钱不太现实。” “但俗话说。” “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 阎埠贵和杨瑞华两口子一听，顿觉心里一慌，什么情况？ 这小子怎么转来转去，还牵扯上他们家了，他也不打听打听去。 整个四合院，就连亲儿子在内，就没谁能在他们家占到便宜！ 陈江河看着不断猛蹿的怨气值积分，心里可乐开了花。 继续表演： “大家就看看家里有没有用不上的旧柜子、老椅子。” “新的您都留着自己用，咱也不夺人所爱。” “我呢，就把那旧家具、老物件，往家里一摆。” “人姑娘一进门。” “嚯！” “东西满满当当的，显得咱家不是破落户，那就行了！” “别的不说，人家一看。” “家里东西够老够旧，说明什么呀。” “说明咱祖上也是会过日子的，嫁过来她不吃亏。” 大家伙一听，这事儿稀奇了。 人家都稀罕新的好的。 他陈江河竟然主动要求，新的不要，还就要老旧的。 按陈江河的说法，倒是也能理解。 他家就一个光棍。 没点底蕴，还真不好打动人家小姑娘。 不过。 谁家姑娘这么瞎，能不介意他家破头烂定就嫁过来？ 说来说去。 到底是谁家姑娘被这光棍看上了，这从头到尾也没提啊！ 人们脑补力量是强大的。 陈江河不主动说姑娘家的事儿，就有人主动琢磨着各种原因。 八成。 他是在防着被二大爷家的刘天奇和三大爷家的阎解成截胡！ 这么一寻思，还真有可能。 所以说。 八卦的力量是强大的。 …… 新华国成立才几年。 大家对老旧物件的价值还不是那么敏感。 但是陈江河这个来自21世纪的蓝星人可是门儿清。 据说在十年浩劫中，损毁了不少好东西。 自己现在就开始收集的话，应该还能淘到不少好玩意儿。 阎埠贵见陈江河不要钱也行，这不就好说了。 “大家静一静，我说两句。” “刚才一大爷也说了，没钱可以用东西顶替。” “人家陈江河也同意了。” “按照陈江河这个挣钱的能力，肯定不会亏待大家的。” “就按市面上的价格折算，咱们也不吃亏，对吧。” “这样一来，咱们既能腾地方，又能有一笔收入。” “我觉得这事儿不赖！” 陈江河心里苦笑一声，阎算子不愧是当老师的，这就把本来免费赞助的事分析成需要付钱了。 得！赠予变买卖！ 这么一来，不出血是不行了。 关键是他还不好推辞。 总不能，人家都一片好心给你东西了，你扭头就赖账吧！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也有好处。 钱货两清，日后，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第10章 贾东旭打媳妇 这么一会儿功夫。 陈江河系统面板里的余额已经达到几个k了。 宿主：陈江河 年龄：20 宿主体质：400（人类极限99+，及格线60） 技能： 垂钓：初级【3级，15\/100】 余额：3500 系统空间：平 可兑换商品： 1、系统空间，10点怨气值可兑换100平方有效系统空间（宿主兑换的系统空间永久有效！） 2、宿主体质：通过怨气值兑换获取体质加成，怨气值与体质点兑换比例1:1。 商城随机刷新，目前可兑换： 技能：慧眼金睛【0级，0\/100】 兑换积分：100 属自动鉴宝技能。 等级越高，对古董文玩认知越透彻！ 看来这系统还是挺人性化的，知道宿主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 不用啃书本就能掌握辨别古玩的知识，这还不冲陈江河就是大傻帽！ “系统，兑换慧眼金睛技能！” “等级直接干到5级！” 【叮咚，恭喜宿主激活慧眼金睛技能！】 【叮咚，恭喜宿主消耗500积分，慧眼金睛技能达到五级！中级！】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淘换东西！ 可整个四合院，除了已知的几个剧情人家外。 还有大大小小十几户人家，一下子肯定摸排不完。 陈江河也不急。 反正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了，回头一家家挨着扫荡就是。 为了防止有人不配合，他还特意强调自己收货的价格。 “再怎么算，二手东西也比市场上新的便宜。” “但是咱不让大家吃亏，大家伙也不能忒不当人。” “到时候，价格你们自己定，只要不太离谱。” “我就听喝，我觉着合适了，那咱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当然了，太离谱的我可不要。” “我家就那么大地方，说实话也塞不多少东西。” “这不就是为了省几个钱，才出此下策。” “钱的事，大家也不用担心。” “这几天，我多出去几趟。” “钓鱼、打猎、窝脖儿，一准儿不欠大家的！” 四合院众人没想到，看个热闹还能碰上这好事儿！ 这年头谁家没几件破烂家具，就连破茶壶茶碗都有几件！ 甚至，还有人家里有传了几辈子的斗柜、雕花床等物件儿。 就拿三大爷阎算子来说吧。 他家有个耳房，里东西堆得满满当当。 依着这阎算子的脾性，每回出门不带回带点东西就难受。 三大妈杨瑞华完全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这些年下来，这两口的私库都有不少。 东西一多，用也用不过来，扔也舍不得，送人比扔还舍不得！ 这回，贾张氏也不觉得肚子冰得慌了。 没错！她在琢磨把家里啥东西卖了换点钱。 “那这鱼……” 此时，三大妈杨瑞华早都把自己那条抄起来提着了。 陈江河听到有人提这茬儿。 得，又是刷分的好机会！ “这鱼啊。” “虽说是我钓的。” “但在大院儿里，我就是个小辈儿！” “刚才一大爷也说了，要公平公正的跟大家平分。” “这事儿我就不掺和了。” 说完他拿起三大妈杨瑞华已经宰杀干净的另一条鱼退出人群。 易中海万万没想到，陈江河竟然又把分鱼这个烫手山芋扔回来了！ 不过他可是记得，刚才陈江河刚才说了要给自己留一条最大的！ 现在问题是，怎么想办法把自己那份弄出来，又不被大家诟病。 易中海心里暗骂： “陈江河这坏小子！就不能先把鱼给自己送屋里去！” 他家是双工人家庭不假，但也没舍得买这么大个鱼开过荤腥。。 看着大家热切的眼神。 一大爷终于没好意思伸出黑手~~~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0点怨气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0点怨气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0点怨气值！】 …… 陈江河前脚进门，脑海里紧接着就响起系统提示音。 “这老登，他还急了。” 不再理会中院的事儿，他得先把晚饭解决掉。 要说做饭，陈江河还真是外行。 前世他其实会煮面煮水饺煮菜，但要说色香味俱全，还是差些火候的。 既然有现成的超级市场，他还费那心，不是傻了吗。 不过。 他发现市场里的鱼都是活蹦乱跳的…… 对，想吃就得自己动手那种。 那不成啊，陈江河特别相信自己，他是不可能做出好吃的饭菜的。 而且，最近接连吃几顿烧鸡，说实话，腻歪了。 “放着世袭的厨子不用，好像有点浪费资源啊！” 陈江河敲着桌子自言自语。 “得，大不了出俩馒头。” “找傻柱子去！” …… 中院。 大家还在为怎么分鱼吵得呜呜泱泱。 你就看吧。 其中以武力值最猛的何雨柱同学当仁不让。 “秦姐怀有身孕，就该给她和孩子留一条！” “怎么着，有谁不服，冲我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继秦淮如的孩子是不是陈江河的事件之后。 又出现一个新议题： 秦淮如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何雨柱的？ “要不是你何雨柱的，你干嘛那么向着贾家！” “还不知道是你给人家养孩子，还是人家贾东旭给你养老婆呢！” “……” 此话一出。 贾东旭脸色吃了死孩子一样难看！ 他家跟何雨柱贾就隔了一道墙。 自从他成了易中海的徒弟，晚上在厂里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儿。 这一切就是为了能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提级涨点工钱。 可是家里虽然有他妈守着秦淮如，毕竟他妈年纪大了。 不可能寸步不离的跟着秦淮如。 这秦淮如又长得漂亮！ 要是何雨柱跟秦淮如有一腿，还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傻柱长得那么着急，秦淮如应该不会看得上傻柱吧。 他贾东旭才是秦淮茹的丈夫！ 但是……要是别人没看见点什么，怎么可能空穴来风？ 贾东旭忘了，他那母亲大人就是专业制造空穴来风的碎嘴子。 成功钻进牛角尖的贾东旭登时看向秦淮如的眼神瞬间变了。 敢背着他偷人！ ？ “秦淮如，我问你！” “你肚子里的种是不是何雨柱的？！” 此时的贾东旭，两眼通红，像一头嗜血的野狼。 秦淮如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一跳。 一时忘了怎么反驳。 这就更加印证了贾东旭的龌龊想法！ “好啊！你还真敢！” “我让你偷人！” 说着。 一巴掌扇到秦淮如脸上！ 这下，就连易中海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没想到，贾东旭竟然不顾及还没出生的孩子就敢对秦淮如大打出手！ 要知道，他易中海对小孩子渴望程度，绝对不亚于大院一大爷的名声！ 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人，还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徒弟吗？ 一点没有继承自己的足智多谋，这就是个莽夫！ “住手！贾东旭！” 第11章 贾张氏露馅儿了 陪着秦淮如掉眼泪的，还有小狼崽子棒梗，他是真吓一跳！ 没想到自己老爹竟然突然揍人，挨揍的还是自己亲妈！ 一时间。 叫骂声，劝架声，哭喊声，汇成一曲大杂烩！ 贾东旭认定自己脑袋上已经换了颜色！ 此时，别人越是拉着，他越来劲！ 这一幕可把贾张氏吓一跳！ 自己儿子什么德性她还能不知道？ 不过他可不会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 不过，这要是真把秦淮如打出个好歹，那这一家老小吃喝拉撒谁来照管！ 于是这贾张氏顺势往地上一坐： “老天爷！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老贾！你快回来看看你儿子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吧！” 光哭喊口嗨不行。 贾张氏赶紧爬了两步，直接拦在要打贾东旭的傻柱前面。 “这是我儿子！” “傻柱你要是敢动手，我老婆子跟你没完！” 五六岁的棒梗已经看得懂大人的情绪了，赶紧陪着他奶奶哇哇大哭。 何雨柱一看这老东西竟然浑不讲理，哪里还管得上她是不是老人。 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打人。 关键时刻！ 还是陈江河上前两步一把拽住他。 “傻柱子！别冲动！” “你要是镇动了这老虎婆，回头监牢里窝头可是吃定了！” “赶紧看看秦姐去！跟这老东西较什么劲！” 何雨柱一听秦淮如，这才冷静下来。 此时，挨了一巴掌的秦淮如已经哭成泪人儿。 她悔啊！ 当初就不该为了城里户口答应嫁给贾东旭！ 现在倒好！ 户口没转成不算，就连自己的清白都遭到对方的怀疑！ 自己长得漂亮有错吗？ 他贾东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身高不到一米七，体重不到八十斤。 整个小鸡崽子！ 能娶到自己，那是他贾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就在现场乱的一锅粥时。 “啪叽！” 一条大鲤鱼从贾张氏怀里掉出来…… 最怕~ 空气突然安静~~ 见到这一幕。 贾东旭也不闹了。 贾张氏也不跳了。 秦淮如也止住哭声。 最高兴的当属棒梗！ “哇！是大鱼！奶奶生大鱼啦！” 何雨柱愣愣看着那条鱼，半天没寻思过来。 “这鱼，不是陈江河的吗！” “怎么在贾大妈肚子里出来了？” 贾张氏臊眉耷拉眼。 此情此景。 饶是她得理不让人没理讲三分的厚脸皮子也圆不回来了。 总不能说。 她怕鱼冷，特地放肚皮上暖暖？ 别人又不傻。。。 被她这么一搅和，贾东旭和秦淮如都冷静下来了。 俩人一边一个，架着贾张氏就要回屋。 “站住！” 易中海怒喝一声！ 这一嗓子。 除了陈江河外。 现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完蛋廖！ 一大爷震怒，还不知道要怎么修理贾家这几个不省心的东西。 易中海很意外的是。 怎么陈江河跟没事人一样，完全不被自己气势影响？ 不过该走的过场，他还是得走完。 “贾张氏！” “你可知错？” 如果说，一开始贾张氏因事情败露而惊慌。 此时，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不就是条鱼吗！ 她只是提前把鱼收起来，又不是吃掉！ 这一大爷还能把自己送局子里吃窝头不成！ “我没错！” “一个寡妇能有什么错？” “我男人死的早，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 眼看贾张氏就要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没等她说完，易中海就打断她的话。 “行行行！” “别说那些没用的！” “不等我们三个大爷商议。” “就私自把鱼收起来！” “这就是你的不对！” 他环视四周，见大家点头都认同他的说法，便继续说道： “你这是至大院和谐于何地？” “说白了，你这就是在丢全院人的脸！” “幸亏是在院里，在场大家伙儿都不是外人。” “这要是传出去，咱们整个四合院都将是别人的闲谈笑柄！” 话到此处。 刘海中和阎埠贵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一大爷嘛意思。 贾东旭是他易中海的徒弟。 现在贾张氏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丢人现眼的事儿。 他这个当师傅的就算再臊得慌也得想办法兜底。 这一招就叫做敲山震虎。 表面上是在训斥贾张氏，实则是在警告大院里其他人。 这事儿谁也不能外传。 谁要是出去说，那可就是破坏大院和谐的罪魁祸首！ 人人得而喷之！ 只要二大爷和三大爷不带头反对，这事就算过去了。 毕竟，其他人也不敢公然跟三位大爷叫板。 阎埠贵好处早已到手，此时他笑眯眯的站一边一言不发。 挺着大肚腩的刘海中假装咳嗽一声，背着手开始训话。 “刚才，一大爷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 “咱们是一个院里的兄弟姐妹。” “就该同荣辱共进退！” “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外传！” …… 陈江河早都饿了，但三大爷刘海中官瘾上来，还没完没了了。 就在二大爷清了清嗓子，想要继续发表演讲时。 “好！” “二大爷就是二大爷！” “句句精屁，字字在理。” “咱们在这里给二大爷鼓掌！” 陈江河带头拍起巴掌。 大家早就听烦了二大爷的车轱辘话，就是没人敢公然叫板罢了。 此时，见陈江河带头。 大家伙也不再憋着了，赶紧呱唧呱唧拍了几下手应付事儿。 二大爷刘海中意犹未尽。 但属于他的高光时间已经结束了，只得就此作罢。 最后。 一大爷易中海开玩笑说贾张氏可能常年不洗澡。 捂的鱼都有股怪味儿为由，把那条鱼判给了贾家，剩下的鱼大家切开论称平分。 现场没有再有异议，明眼人谁不知道，一大爷就是在袒护自己徒弟呢！ 不过，贾家确实是孤儿寡母，这点不假。 于是也就没人，再跟他们斤斤计较。 就当那鱼真有问题吧！ 回到家后，贾东旭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不过，贾张氏的一句话彻底把这个大儿子安抚下来。 “你急什么？” “等秦淮如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到时候。” “要是孩子真不像你，你再发作也不迟。” “现在孩子还没出生，她秦淮如就还是咱贾家的媳妇儿！”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酿下大错。 秦淮如只觉既好气又好笑。 这俩人还真是亲娘儿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就等着自己生产吧！到时候非要啪啪打这娘俩的脸！ 至于贾张氏用下三滥手段弄回来的鱼，当然还是她秦淮如处理。 那俩人，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一个就会指使人的老妈子。 小棒梗更是指望不上！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和棒梗，秦淮如也得自己动手。 第12章 傻柱子操刀，聋老太上门 院子里的事情告一段落。 陈江河提着鱼跟去何雨柱家。 阎埠贵看到这一幕直惋惜。 “白瞎了好大一条大鱼，最后进了傻柱的家门。” 何雨水之前就吃过陈江河给的馒头。 此时见对方来她家，也不眼生，跟着就进了主屋。 “柱子。” “知道你家传厨艺在咱们四合院是这个的！” “我这不特地上门求教了。” 陈江河说着冲何雨柱伸出大拇指。 那意思，论做饭，你何雨柱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就连何雨水都明白。 更何况是已经工作了两年的何雨柱。 他见陈江河不光带了条大鱼，提兜里还有三个馒头两个窝头。 顿觉陈江河这人能处，人真是实在！ 人家不光给自己妹妹吃馒头，就连过来做饭都自带干粮。 既然这样，那自己出技术和调料，是真不亏。 “江河，你这话就见外了！” “我就一厨子，你能来让我操刀，那就是看得起我傻柱！” “东西给我吧，你先在屋里歇一会儿，菜马上就好。” “雨水。” “别愣着了，快给你陈哥倒杯热水。” 趁着何雨柱去厨房炖鱼的功夫，陈江河给自己点了支大前门在当门口一阵吞云吐雾，带劲。 何雨水想起今天大院里听来的消息，说是陈江河家徒四壁，打小就没见过多少东西！ 怪不得他想捡别人不要的破烂儿呢！ 真是个可怜人…… “陈哥。” “你看我家这些家具橱柜。” “有看的上眼的你就跟我说。” “我哥最疼我了，只要我开口，他肯定不会要你钱的！。” 扎着俩羊角辫的何雨水已经上小学了，已经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 在小孩子眼里，这些物件还没一个白面馒头价值大。 前几年新华国成立不久。 何大清因某种原因跟一寡妇连夜逃离四九城。 自此，才五六岁的何雨水就跟着哥哥何雨柱一起生活。 大孩子带小孩子讨生活，本就不易。 除了温饱问题，别人的冷漠虚伪，对小孩子心理影响也非常巨大。 所以，何雨水特别珍惜那些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这些人里，给过自己白面馒头的陈江河，就是其中一个。 “傻丫头！” “你才多大，就能当你哥的家啦！” 【叮咚！检测到大明黄花梨木方桌，市场价10万！】 ！！！ 陈江河的目光，随即停留在房间一张棕褐色方桌上。 此时这桌子表面堆满杂物，角落甚至还扔了两条何雨柱的贴身衣物…… 光看色泽和新旧程度的话，确实有可能是百年老桌子。 陈江河没想到，这张已经用到包浆的桌子，竟会是黄花梨木！ 小桌子的设计非常传统，榫卯结构也都是早期安装的。 桌子表面纹路和入手质感，跟普通榆杨木差异明显！ 既然系统判定这是黄花梨木。 那就没跑了！ 毕竟，自己的慧眼金睛技能可是直接激活了五级！ “菜来喽！” 何雨柱端着水煮鱼进屋，直接把大盘撂在那张小桌上。 陈江河摸着桌边纹理： “这桌子不错！都快磨包浆了。” 何雨柱把桌上东西往两边一扒拉。 “咿呀，这你可别挑了，我家就这个条件。” “我这不还没讨老婆。” “雨水又小，家里就没人收拾。” 话是没错，可被人当面指出家里埋汰，又是不一样的心情。 何雨水此时也暗恼，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提前收拾一下呢！ 陈江河不知道他二人的想法，他还在琢磨： 怎么把这张黄花梨划拉到自己家，同时又不被别人怀疑。 万万没想到来傻柱子家一回，还有意外之喜！ 这就很舒服。 要说何雨柱做饭手艺，不愧是家传的。 桌上的水煮鱼椒香麻辣嫩，整个回味香鲜！ 再配上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和玉米窝头。 “一个字，绝！” 陈江河终于吃上饭，赶紧招呼着傻柱子和小雨水一起吃。 一时间三人吃的是满嘴油光，完全没注意到院子里探头探脑的小老太太。 “这帮子没良心的！” “有好东西吃竟然不喊着我老太太！” “傻柱子！” “傻柱子！！” 老太太拐杖敲得地面嘟嘟响。 贾张氏在窗户上瞧了一眼，幸灾乐祸道： “切，这老太太。” “还真好意思上门要吃的！” 她把帘子一放，从外面就看不到屋里情况了。 “省的再跑来咱家要鱼吃。” “这年头，弄点吃的多不容易。” “给她一个老不死的吃，就是浪费！” “还是留给咱们棒梗吃，将来长大个子！” 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只给棒梗夹了一小块鱼，大肉则是放自己碗里。 秦淮如默默吃着鱼汤泡玉米饼，没吱声。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婆婆了，要是这时候插嘴，贾张氏敢把桌子上的鱼全独吞！ 何雨柱屋里。 吃喝正尽兴的几人也听到门外的喊声。 “哎呦！我怎么把这老太太忘了！” 何雨柱赶忙起身，门帘一掀： “老太太，您怎么亲自过来啦？” “我这正寻思一会儿去您那屋一趟呢！” “来，我扶您进屋，外边冷。” 说着，何雨柱就要伸手挽老太太胳膊。 “用不着！” “我腿脚好着呢！自己能走。” 陈江河也从饭桌前起身。 这老太太，应该就是剧情里的老祖宗，只是现在才是58年。 她耳朵还没那么背，人也比剧里年轻一些，毕竟是差了近十年呢！ 都不需要别人背的。 “老太太，您快坐！” 陈江河赶紧帮忙拉了一把椅子。 这老太太可不简单。 在那个思想守旧年代，她就敢做出把傻柱和娄晓娥锁屋里的事儿，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秦淮如支开。 说明什么？这就是个人精！ 陈江河可不想跟这种人犯冲，忒不划算！ 而且，就算自己不怕她，那沾上了也是件麻烦事儿。 这聋老太，还是留给傻柱子和易中海孝敬去吧！ “就是你这孙子，这两天把院里闹的鸡飞狗跳的？” “我在后院都听说了。” “说你呀。” “不光有白面馒头，还有一身的本事！” “我老太太左等右盼。” “愣是没等到你这尊神过去！” 聋老太一双死死眼盯着陈江河。 她倒是要看看，大院里到底出了个什么风云人物！ 第13章 神刹海‘钓神\’ 陈江河一合计，感情这老祖宗是心里不平衡，专门找后账来了。 尊老爱幼可是他打小学就知道的道理。 但是说，倚老卖老，这你就不大对头。 再说了，谁是她孙子？ 自己的前身当时在屋里躺了三天水米未进，怎么没见你老太太出面问一嘴？ 这会儿想起大院里还有我这么号人啊？晚喽！ 跟他打感情牌不好使，不如多给几件家具古玩来得痛快。 想到这里。 陈江河也不辩驳，直接夹起一块肉给聋老太太放碗里。 “哪是我不愿过去。” “这不打小家里穷，露怯。” “不敢登您老祖宗的门庭啊！” “也就这两天我才挣点钱。” “想着，捡几件人家不要的破家具回来装点门面。” “到那时候我再请您我那屋坐坐，那才叫敞亮！。” 陈江河言辞恳切，在场除了聋老太，剩下那俩兄妹俩全信了！ 老太太眯着眼睛上下打量陈江河。 她怎么没听易中海说起过，大院里还一个这么能说会道的孩子。 要不是自己活的岁数大，见过的人多，这会儿恐怕早就信了这孙子的话。 “既然手里有钱了。” “你干嘛不买新货？” “奥，合着旧物件儿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聋老太是谁呀，早在她年轻那会儿就知道。 这四九城有那么些人，专好收集古玩字画。 这就是一个行当了，干这行的也叫捡漏儿。 那都是真有眼力见儿的人才能伸手的行业。 “一般人哪懂这呀！” “当心被嚼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怎么琢磨，都觉得陈江河就是想干那投机倒把的行当。 “老太太。” “你可别拿我说笑了。” “我要是钱凑手，哪能买破烂货！” “还不是穷怕了，就想着好赖先添置点。。” “您老要是有心帮衬小子，别的不说，我找人给您养老送终都成！” 跟人精打交道，不用明说，点到即止。 大家都明白你话里边儿是什么意思。 既然聋老太说了，陈江河也就不再装傻。 不过。 旁边这俩兄妹可就真是云里雾里一团麻了。 街道上给人家老太太每月就五块钱补贴，怎么这陈江河还惦记上了？ “不是，你俩说的什么呀？听得我都糊涂了。” “这怎么江河兄弟突然就要给老太太还养老送终了？” “那我呢？咱不是说好了，我给您当孙子呢吗。” 何雨柱放下筷子，挠了挠头，难道陈江河也想给人当孙子？ 那感情好啊！这样以后自己压力还小点呢。 他看了看二人，又转头看了眼自己妹子。 何雨水这会儿就顾着大吃特吃了，她对大人的谈话内容没兴趣！ “得！” “这也是个听喝的，我还是吃饭吧！” 何雨柱见自己妹子没有帮忙解释的意思，也不多想了。 想那么多干嘛，累脑子！ 反正大鱼大肉大馒头都是陈江河带过来了的，自己家没吃亏。 这边聋老太心中暗惊，只觉得眼前的陈江河自己看不透。 竟然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责问打发了。 而且这么一来，就算自己跟院里的人说，这陈江河打大家伙手里东西的主意。 人家也不一定信了，就是勉强信了，那也挡不住人们往外送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 这年头，举国艰难，饿死百万之众绝不是吹。 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离死不远了，还不得有口吃的就是娘！ 哪还管得了别人什么心思？ 拿手里用不上的‘破烂货’换俩钱儿和粮票，就能买点粗粮嚼食。 人家心里还觉得怪美呢！ “唉！” “孙子！” “别忘了你今天说这话！” 聋老太没头没尾说一句，便自顾开始吃饭，真香！ 陈江河这边的系统提示音可就没停过，应该大部分都是聋老太贡献的。 这老太太才来多大一会儿。 那贡献的怨气值快赶上贾张氏那个老虎婆了！ …… 时间转眼来到腊月。 眼看离春节没几天了。 四合院众人迟迟没等到上门收‘废品’的陈江河。 这时候才是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一年，可人们的生活已经开始捉襟见肘。 更有甚者，还会偷摸去血站卖血换钱维持生活。 这不是危言耸听！ 但凡对那个年代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人被逼到一定程度。 别说血浆子了，一些落后地区，就是自家崽子都能拿来换点粮食。 当年那是真没办法！ 影响面不只是普通老百姓，所以才有红墙内外共克时艰的决策！ 这也是老一辈人舍不得浪费粮食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你随便问问八九十岁老人们就会知道，饿殍遍野这个词不是空穴来风。 这是老祖宗们亲身经历，进而记录流传的。 只能说亲历者毛骨悚然，道听者只能哀叹！ 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温饱生活，这就是种幸福！ …… 言归正传： 这四合院片区，谁不知道。 南锣鼓巷95号有个会挣钱的‘穷光蛋’。 说他穷，是因为他手里攥着钱捏着票，但是家里却一贫如洗。 但神刹海钓神的名号，圈儿里人谁不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陈江河自己不吱声，不代表没有传声筒。 就比如大院里，二大爷刘海中那俩儿子，刘光福、刘光天。 这俩小子打小就不好好念书，成天游手好闲，四处闲逛。 神刹海就是他哥俩经常光顾的地方之一。 巧的是。 湖面上引起轰动的事儿，十会有八回都让他俩碰上。 更巧的是。 回回话题的中心都是他们四合院里的熟人，陈江河！ 水面上的事儿，无外乎就是钓鱼佬儿那点事儿。 但人家陈江河是真厉害啊！ 他不光是例无虚发，他还回回爆护！ 搞得别人都没心思钓鱼了，就爱看他装b！ 只要是陈江河看准的地方，别人租钓位一小时就得给五毛或给一斤粮票。 倒不是粮食贵，而是没票有钱你也买不到口粮。 可同样的下水，那鱼就跟认人一样！ 专门咬陈江河的钩子！ 最后。 那些酒楼和国营厂的采办每回来到湖面上，只要看到陈江河在这里，也不到处溜达了。 他们就围着他的钓坑，等着进货！ 说他是大户，真没冤枉他！ 刘家兄弟虽然本身没啥出息，但陈江河出名，好像他们也能与有荣焉似得。 跟人说话也硬气几分！ 俩屁孩子开口闭口就是： “神刹海‘钓神’知道吧？” “我们一个院儿住！” “那可是我们大哥！” …… 大院里。 关于陈江河成为大户的消息，就是这俩货传出去的。 第14章 全院大会 陈江河说好了去各家各户回收破旧家具，直到现在都没个动静儿。 有人等不及了，就找到一大爷易中海家里来了： “一大爷。” “那陈江河明明答应回收我们废品。” “这会儿却迟迟没上门，该不会是有钱了就想反悔吧？” “您可是院里的大家长，这事儿您得说句公道话！” 易中海之前也怀疑过，陈江河说要买老物件会不会是另有图谋？ 但目前来看，人家当时可能真是没钱，所以才那么说的。 如今，他陈江河有钱了，还能看得上院子里废旧家具才怪！ 不过。 既然自己身为大院的一大爷。 帮助住户们去要个答复，还是应该的。 巧的是，易中海刚出门，就听到傻柱家传出的说话声。 “柱子。” “吃过这么多家饭馆，我算知道了。” “要说色香味儿俱全。” “还就是你小子干的活儿漂亮！” “一直在厂里当帮厨真是屈才了！” 说话这人不是陈江河又是谁？ 更奇怪的是刘海中家的老二老三竟然也在。 易中海来到傻柱家门前就寻思着，这怎么都得跟自己客气一下吧。 谁知道进了门才发现。 坐着的就陈江河和傻柱俩人！ 刘光天、刘光福那俩人，竟然成了负责端茶倒水的跑堂！ 这可把易中海稀奇的： “刘光富、刘光天。” “你俩这是怎么个情况？” 此时，陈江河和何雨柱也看到了进门的一大爷易中海。 “易大爷，吃了没？” “一大爷，您怎么过来了？” 陈江河和何雨柱分别问道。 易中海一听，自己好像不太受欢迎。 没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傻柱，竟然不希望自己出现在这里！ 身为大院里一大爷，易老头也有自己的骄傲，虽馋犹硬气！ “大院里还有那么多吃不饱饭的。” “我实在没心思吃饭。” “正想着去找江河商量事呢，就在柱子家碰到你了。” 道德天尊，人如其名！ “一大爷，您这么说就不对了。” “大院里的人吃不饱饭，跟我陈哥有什么关系？。” “那也不是陈哥掐着脖子不让他们吃啊！” 说话的是刘光福这小子，跟着陈江河屁股后时间久了，俨然已经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偶像。 此时见易中海拿话刺挠自己偶像，他刘光福第一个不答应！ 易中海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反驳自己的，竟然会是刘海中家的小子！ 那张老脸一阵难看！ 自己多年经营的一大爷形象最近接连受挫，就连这些原本还算听话的后生，现在也敢顶嘴了！ 这一切的源头都在陈江河那里！ 原本还想着私下了解一下情况的易中海临时改了主意，他要把全院的人联合起来！ 大家一起针对陈江河，看他还敢不敢那么狂！ “臭小子，你爹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回头我得找他说道说道，自己家孩子都不好好管教，怎么能当好院里二大爷。” “晚上开全院大会，到时候都过来一趟！” 说完，易中海就掀帘子走了。 留下无所谓的陈江河和瑟瑟发抖的刘光富，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他爹揍人有多狠。 “陈哥。” “我刚才说的没问题吧！这老登怎么还急眼了？” 刘光福讨好的问陈江河。 陈江河微微一笑： “这一大爷，气性大，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你个混小子，老登也是你能叫的？” “要想少挨揍，你得喊人一大爷，还得笑着叫。” “去，烫壶酒，我跟柱子喝两杯。” 待刘光福出去后，何雨柱才开口。 “能把刘家两溜子降服，还是江河你有两下子！” 陈江河只是笑笑，少年意气，谁还没个崇拜偶像了！ 巧了，哥们儿这发光体还真就吸引来小腿子，呸，是追随者。 刘光天还在一边伺候着呢，听何雨柱提到他俩，他可不会给对方留面子。 “傻柱，你知道个屁！” “我们那是对陈哥仰慕已久。” “能跟着陈哥混，是我们的荣耀！” “跟你说你也不懂！” “不就是个只会做饭的厨子嘛！” 陈江河一听这货不光越说越上劲，还特么越说越过分。 “闭嘴！” \"我跟你柱子哥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出去待着！” 两句话就把刘光天打发了，看得何雨柱是一愣一愣的。 “哎我说，这什么情况啊？” “江河你到底干什么事儿了？” 刘家那俩二溜子，打小就是一肚子坏水。 没点真本事的人，可真收不住这俩癞皮狗！ \"我能有什么本事？\" “小孩子瞎胡闹！” 陈江河越谦虚，何雨柱越觉得对方牛掰。 他诨号傻柱，可他不是真傻。 看来以后，很有必要跟陈江河处好关系。 幸好对方能看上自己做饭的手艺！ “对了。” “看一大爷这架势，很可能是冲你。” “要不你出去躲躲？” 这才58年底，何雨柱还没完全被易中海收拢。 跟一大爷平时的小恩小惠比起来，陈江河这种闷不吭声的实力派，更能得到何雨柱的敬重。 这样一来，他自然不会处处维护易中海。 陈江河摇头： “祸兮福所倚，再说，我的家就在这里。” “哥们儿不可能一直躲着他走。” …… 很快，吃完晚饭的人们都聚在大院里。 一大爷说要开全院大会，八成就是为了说陈江河没收废旧家具的事。 时局艰难。 能弄点钱粮的事儿大家伙自然都非常积极。 陈江河和何雨柱，以及刘家两兄弟也出现在人群后面。 方桌前，三位大爷已经就坐。 一大爷易中海在中间，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一左一右。 会议还没开始，气势先拿捏上了。 这回，就连后院聋老太也被请过来了。 陈江河暗自好笑，不就是想让自己当血包，至于搞这么大阵仗。 之前他是说过，想收几件老物件儿放家里。 可聋老太的几句话点醒了他，如果太过急功近利，肯定会被有心人怀疑！ 这个年代的人。 穷是穷，但不是傻。 再说了，上赶着的不叫买卖！ 陈江河还就不急了，让他们先急。 况且，按照时间线看，就算他不出手。 几年后的一场浩劫也会损毁大部分老物件儿。 与其毁灭，真不如便宜了自己。 几十年后又是一场文化盛宴也说不定。 …… 第15章 血包可是傻柱子的荣耀 “大家都来全了吧？” “那咱们大会就开始了。” 一大爷先开口。 这之前，他已经跟刘海忠和阎埠贵提前打好招呼。 这个大会的主要问题，就是批判大院首富陈江河的思想问题。 阎埠贵也有俩不成器的儿子，看着刘家俩兄弟成天跟着陈江河进进出出的。 人家陈江河吃肉，那俩指定能喝上汤，所以他也是有点想法在里面的。 他巴不得赶紧敲打敲打陈江河，带俩人是带，你再多带俩小子怎么了！ 这回逮住机会，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刘海中则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官瘾。 当然，为了俩儿子，他肯定不会真说什么难听的话。 俩人各怀心思，自然愿意配合易中海。 “前段时间。” “咱们大院的陈江河说要搜罗一些老物件放家里。” “可在那之后，就没后续了。” “这都是一个院里的，大家都挺关心江河。” “所以今天第一个议题，就是让江河拿出个章程。” “跟大家伙定一个时间，把事儿办了。” “快过年了，你就当帮大家伙过个好年。” 易中海说完，立刻得到大家的赞成。 “一大爷说的是啊！” “这都早收拾出来等着呢！” “江河可是咱们院里的大户，可不能言而无信！” “……” 众人七嘴八舌。 目标全是陈陈江河兜里那点小钱儿钱儿。 刘家兄弟刚要说话，就被刘海中一嗓子呵斥住了。 “你俩小王八蛋闭嘴！” “这里没你俩说话的份！” 要说刘光福刘光天俩兄弟，可没少被刘海忠拿皮带抽，打心眼儿里对这个爹打怵。 此时，他俩也不敢吱声了。 陈江河冲聋老太做了个鬼脸儿，这可是他们主动的。 他上前两步站在中间空地上。 “可能大家伙也都听说了,算命的说我天生亲近水。” “这不,神刹海的冰窟窿也证实了，这就是命！” “我往那一坐，那鱼就排着队咬钩！” “什么草鱼、鲤鱼、鲢鳙、鲫鱼、绿毛甲鱼……” “大家能想到的水货，我都弄起来过，我那点钱就这么挣来的。” “之前我是说过想淘换些物件儿，那不是为了娶媳妇嘛！” “现在钱有了！但是媳妇还没着落呢。” 陈江河说到这里，在人群中扫了一遍。 大姑娘媳妇是有不少，此时听他这么说，不少人可是心里一颤。 就连大着肚子的秦淮如眼神都抖了抖。 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结婚早了，错过这么个潜力股！ 可之前陈江河也说了。 讨老婆这事儿上，曹孟德还真不是他的楷模，他对有夫之妇没胃口。 可在这大院里的姑娘们。 过百的二百斤，不过百的才几岁，没一个是自己菜！ 况且，这大院还是自己系统怨气值的来源，这要是扯上亲戚关系，以后就不好办事儿。 所以，为了以后得家庭关系和谐，陈江河就没打院里姑娘们的谱。 众人一听。 这是找不到媳妇就不买他们东西了？那可不行！ 阎埠贵笑眯眯站起来了。 “我说，江河呐。” “咱公是公，私是私。” “你可不能因为自己打光棍，就失信于咱全院啊！” “这说不准。” “你前脚把家里置办好了，后脚这缘分就到了！” “听三大爷的。” “回头让阎解放阎解旷那俩小子帮着，把东西先买回去！” 刘海中对阎埠贵抢在自己前边发言很有意见。 不等阎埠贵继续说，他就把对方打断。 “没错！” “你是咱们院里第一个爆发户！” “你就有责任拉大家一把！”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所以这事你陈江河不能再推辞了！” 得！四合院难得这么人心一致。 陈江河没管三个大爷，直接走到聋老太面前。 “老太太！您觉得小子该怎么办？” “小子现在有钱了，说实话，真看不上那些旧物件了。” 聋老太笑眯眯看着众人，最后把目光再次落在陈江河身上。 “咱老四九城人讲究个理儿。” “一口唾沫一个钉！” “可不兴前头答应给个枣儿，回头就扇人个巴掌。” “那混账事儿，不是纯爷们儿该做的。” “要我说，明天你就去各家各户走一遍，有你看的上眼的，你就出个价儿。” “只准高，不能给少了。” “刚才中海也说了，你就当做好事儿，帮大家伙过个好年！。” 老太太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就没有个说不字的。 谁能拒绝为自己发声的老太太，谁就是傻！ “得令！” 最终，陈江河答应明天就挨家挨户送钱‘送钱’去。 为了打开这个口子，当一回‘血包’又何妨。 不过，他不可能一直当‘血包’，这可是傻柱子的荣耀！ 之前，贾张氏那乌鸦嘴给了陈江河灵感： 一旦钓不到鱼，他就可以穷的理直气壮！ 眼下正当交易，自己该出钱就得出钱，该拿粮票就得出票。 只要不是坑害他，他陈江河还是愿意与人为善滴。 为了避免看漏东西。 陈江河直接把慧眼金睛，提升到高级模式。 这下几乎清空了之前积攒的那些积分。 他现在的具象面板是。 宿主：陈江河 年龄：20 宿主体质：400（人类极限99+，及格线60） 技能： 垂钓：初级【3级，15\/100】 慧眼金睛：高级【50级，0\/100】 余额：15 超级市场：平 不同的是，系统商城里竟然刷新出红烧肉！ 那色泽，几乎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扑鼻香气，就是价格300有点小贵。 “这么贵，这卖的是龙肉吗？” 陈江河没理会这盘红烧肉。 自己厨艺不行，但菜市场里有肉啊，大院里有傻柱子啊！ 除非傻了他才去买系统的红烧肉吃！ 接下来几天，在刘家两小兄弟的帮助下。 陈江河频繁进出于四合院各住户家里。 当然不管好坏只要是人家想卖掉的，他都来者不拒，目的就是赶紧把那点小钱钱造光。 在此基础上，他又买了些自己喜欢的小物件儿。 比如，刻字的烟袋锅子、脏兮兮的小碗儿、锈迹斑驳的帖盒等。 卖家见他稀罕的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叫价的时候也是从不还口，于是也会主动送一些小玩意儿。 所以说，群众们还是好人多！ 像贾张氏那样的老虎婆，真就罕见！ 陈江河原本不想去贾家，贾东旭家有什么东西，他从原剧里就知道个大概。 从贾东旭小时候，他家值钱东西就被贾张氏陆续变卖了。 她一个没城里户口的寡妇，又没有正式工作，只能靠变卖家当养活贾东旭。 去这样的人家，就是照着赔本儿去的。 第16章 位卑未敢忘忧国 为了傻柱子家里那张黄花梨桌子，陈江河又不得不进中院。 况且，自从他开始‘收破烂儿’，贾张氏就天天跟后边儿打听。 这个卖了多少钱，那个值多少钱，生怕自己会吃亏似得，甚至在门口眼巴巴等着他上门。 要是特意不去她家，这老虎婆再扯出什么幺蛾子就更麻烦！ 没办法，陈江河只好敷衍着走了一遭。 “江河 。” “你是不是对嫂子有什么误会？” 挺着肚子的秦淮如见几人在挑东西，便找了个机会问陈江河 。 陈江河对未来的秦绿茶避之不及，当即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了。 开玩笑，跟这样的人沾上关系，有多少家底都不够嚯嚯的。 他穷，不配跟秦姐交好。 最后贾张氏以50块钱的巨款和10斤细粮票处理了两把太师椅。 这狮子大开口差点把刘光福两兄弟吓死！ 他们跟着陈江河走了这么多人家，还没谁这么过分！ 贾张氏不是一般的难缠，张口闭口就是聋老太发话了，陈江河只能多给，卖家不能少要！ 要是不给钱，她就闹到聋老太面前！ 没办法，看来得尽早把聋老太拉下水了。 不然，随便来个谁都耍混。 陈江河离‘破产’就更快了！ “就让暴风雨们来的更猛烈些吧！” 【叮咚！检测到大明青花釉里红！市场价15万！】 陈江河一听立马来精神了，于是赶紧开口。 “50也行！” “不过你这实在太过分了些。” “谁不知道，新太师椅也才9块钱一把！” “为了补偿我受伤的小心灵。” “你得把那花瓶当搭头送我！” “回头我给媳妇放梳妆台上。” 贾张氏回头看了下陈江河指的花瓶，那玩意儿本来有俩，自从她嫁到贾家就在。 因为不值钱，也不占地方，自己就一直没管。 后来小棒梗长大了，给脆了一个，就还剩这一只。 没想到陈江河个老爷们儿竟然喜欢这东西！ “再加5斤粗粮票，椅子和花瓶你拿走！”贾张氏趁机又‘狮子大开口’。 “再来你家收东西，我就跟你姓！” 陈江河‘气’得直接甩下钱就走，东西当然由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负责搬出来。 出了贾家门，陈江河在院子里等了一下刘家兄弟，那花瓶多金贵，他得亲自拿着。 那可是几百年前的物件儿，比傻柱子家的桌子还贵了五万！ 和贾张氏不同，陈江河在何雨柱家的遭遇可谓完全翻转。 “江河你家没桌子啊？” “我家那个你先拿去用！” 雨水那屋还有一张，回头我搬过来。 “别提钱！” “提钱伤感情！” “咱俩的关系就不用客气了！” “早知道你稀罕这包浆桌子，我早就给你送去了。” 就这样，在何雨柱似火的热情下。 陈江河得到一张价值十万的大明黄花梨木桌！ 本来是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等几人来到三大爷阎埠贵家时。 看着满满一屋子被堆放在一起的零碎物件儿，直接傻眼了！ 阎埠贵这是吃准了陈江河不会砍价啊！ 在慧眼金睛技能加持下，陈江河只发现一个后辫子朝的黑漆描金花卉双胜盒还算值点钱。 其他完全就是近几年的东西。 “阎老师，您家哪来这么多东西啊？” “说实话，我吃不下！” “我那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这样，我挑几样，剩下的您自己留用。。” 阎埠贵为了狠狠敲一笔，可是把杂货间的破桌子烂板凳都清理出来了。 陈江河要是全收了还好说，他要是不收，就不要怪自己不讲情面了。 “咱不是说好了，有多少你收多少。” “现在又说吃不下，你让我怎么办？” “这么多人的物件儿都收了，到我这怎么就不行了？。” “咱还是邻居呢，做人可不带这样啊，江河。” 刘光福看不下去了，他可不管你是不是三大爷，要是比资历他爹还是二大爷呢！ “你也不看看，你这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 “光缺腿桌子就两张！” “这是个什么？看着像破漆盒。” “你这玩意儿我哥买来有什么用？” “你家收拾屋子，不能把我哥当傻子坑吧！” 阎埠贵自知理亏，他还真是有心把杂物间收拾出来。 他寄予厚望的大儿子阎解成谈了个对象，眼看就快结婚了，正愁不好倒腾屋子。 陈江河傻大款式进货正中他的下怀。 “嘿！你哥叫刘光奇，这孩子还乱认亲了。” 最后双方最后各退一步。 陈江河随便挑了几样东西，阎埠贵黑着心肝报了个数。 那个黑漆描金花卉双胜盒当然是当做搭头，直接送给陈江河。 “光天、光富，你们家我就先不过去了。” “回头你俩自己把想出的东西拿过来就行，算了，别拿过来了。” “我这屋实在放不下这么些东西，你们把家里想卖的东西先放家里。” “但是钱粮票可以先做出去，直接从款项里扣，不用跟我说。” 这几天为了办这件事，陈江河给了刘光福兄弟一些钱和粮票，让他们负责结账。 当然剩下的，就作为他们这几天的劳动费了，陈江河也没想着再收回来。 反正请别人干活也得给钱，这钱他花的不冤。 交代完家里的事，陈江河直接去了后院。 “您害得我好苦逼啊！” “他们是能过个好年了。” “我这可就真成了穷光蛋！” “您老可得好好补偿我的亏空！” 一进门陈江河就诉苦，他打量着聋老太的屋子，跟他家一样是个大通间。 不过老太太家有个博古架——空的！ 这么显眼的位置，你放个空架子？当自己是傻子呢！ 聋老太手里拐杖敲了敲地面。 \"孙子！\" “眼往哪瞧呢？” “欺负我老太婆腿脚不好是不是？” 这几天大院里的事情聋老太都打听清楚了，陈江河买破旧家具确实没还价。 不过他要搭头啊！ 就他随口点的那搭头，随随便便哪一件，单拿出去都能把全大院的人吓死！ 这也就是国力维艰，人们手里没钱，对古玩行当了解也不多。 要不然铁定是人脑子能打出狗脑子来！ 现在陈江河既然找上自己了，不给点东西，确实不好打发了。 聋老太没问，为什么陈江河大病之后眼力那么毒。 同样的，陈江河也没问她的具体身份，能有这眼光的，指定不是一般人儿。 不过。 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只要不危害国家安全，随便她曾经是谁去。 这世道，谁还没点隐私。 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在蓝星，陈江河还是非常热爱自己的国家的。 位卑未敢忘忧国，是每个赤子的必备素养。 第17章 首负打秋风，蹭饭聋老太 “把床底下那盒子给我拿出来。” 陈江河听话的钻到床底下，还真叫他从最角落处找到个黑金小盒。 “什么东西，藏这么靠里。” 【叮咚！检测到盛tang三彩牛座刻花枕，市场价30万！】 随着黑金盒子打开，陈江河脑海中浮现出关于这个三彩牛座刻花枕的信息。 关键是这东西的价格，已经远超自己的预估范围！ 本以为聋老太会随便给个扳指什么的小物件打发自己。 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豪横！直接就是价值三十万的宝贝！ “这？” “给我的？” 陈江河双手捧着把盒子往桌子上。 要是在大院里捡个漏儿，出点钱和粮票，他绝对没二话。 可老太太明知道东西价值还给自己，这事儿他心里就不是那么个味儿了。 “这怎么还放下了，给你你就拿着，反正我老太太留着也用不上。。” “不过有一条，咱老祖宗的东西，不能外流！。” “要不然，我将来做鬼也要缠着你！” 聋老太声色俱厉说道。 陈江河一看，这怎么还上起思想课了。 “我陈江河就不是那样的人！” “将来有机会的话，我想着办个自己的展览馆！” “让对历史文化有兴趣的人，将来都能欣赏到老祖宗的宝贝！” 老太太脸色终于缓和点。 见陈江河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又指使他去柜子顶上掏个物件儿。 这回是块麻布包裹着的长方形东西。 打开的一瞬间，陈江河脑海里又响起一阵系统提示音。 【叮咚！检测到糠稀年间帖盒一件，市场价30万！】 “老太太，这也是好东西！真的给我？！” 陈江河怎么觉得自己这走狗屎运了，老太太出手的这两样东西，可是比其他人的加起来还要值钱！ 聋老太摆了摆手。 “甭跟我这贫，我老太婆也没几年活头了。” “有事没事儿的常过来看看我这还活着没有，我就谢谢你了。。” 本来挺伤感的一句话，可陈江河看过原剧啊！ 这老祖宗，起码能活一百岁！ 贾梗那小子十几岁时老太太才离世。 所以，他真是一点也不觉得伤感。 “那我可有的来了。” “我这掐指一算，您起码能活到一百岁！” 聋老太听了笑得见牙不见眼：“那不还有十几个年头呢！” “你这孙子还真会哄老人开心！” “不过，说的再好听，今儿个也没别的物件儿给你了。” 陈江河把帖盒和黑金盒子往怀里一揣。 “见好就收的道理我懂。” “以后小子会常过来看您的！” 出了聋老太屋门，陈江河直接就把东西收进系统空间里。 现在那里边已经有了一个专门摆放老物件儿的分区。 当然了，能被他随时带在身上的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级别宝贝。 至于他家里剩下的真正意义上的‘破烂儿’，找个机会处理一下就行了。 这顿折腾算是把陈江河的小金库都花完了！ 不过，他自己知道不成，必须得让大院里人都知道，省的以后再把当成血包坑。 于是，接下来几天。 神刹海钓王屡屡空军的消息不断传到95号院儿。 一开始大家还不信，不过三人成虎啊！ 说的人多了，大家不信也得信。 陈江河破产了，呸，是从四合院首富变成首负了。 钱没了，粮没了，他不能等着挨饿吧！ 于是乎，四合院几乎天天上演这么一出： “三大爷，忙真呢？” “您看，能不能借我点粮票，回头有了一准儿还你！” “二大妈！你别跑啊！不就是要俩窝头吗！一个也行！” “哎！贾张氏，你看什么看，哥们儿不就是没钱了吗，都是让你这乌鸦嘴念叨的！” “还是一大妈最好，好大妈，刚没吃饱，再给我拿个白面儿。” …… 再往后，陈江河只要出现在大院里，八卦的女人们就呼啦一下各回各家。 有时候赶不及跑回自己家了，就跟着跑别人家关上门。 反正只要不被陈江河那个坏小子追上，就能省下一顿口粮！ 就连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也被刘海中拿皮带教育一顿，严禁他们再跟陈江河玩儿。 “得嘞！都没人管我是吧，我还不屑你们呢！” 于是乎，聋老太太那屋，粮食没得越来越快。 三天两头的易中海两口子被叫过去，干啥？买白面棒子面去呗！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陈江河吃聋老太的好啊，这样他们就不用天天担惊受怕了。 老太太粮食不够了，还有易中海两口给补贴着呢，怎么都算不到自己头上！ “坏小子，你是真把钱粮造干净了啊？” 聋老太觉得陈江河不是没点脑子的孩子吧？ 没想到生活水平这么快就回到解放前了！ 她觉着这坏小子就是脸皮厚，不然这怎么好意思一连在自己这蹭了好几天饭呢！ “我还能坑您老一老人家吗！” “真没了，谁成想我这水运这么快就到头了呢！早知道这样，我留着那点钱粮不好吗！” 陈江河又抓了个窝头咬一口，他前边已经吃完两个了啊！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那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架势，看得聋老太一阵心疼，这孙子是真能吃啊！ 又是啃老的一天，陈江河吃完窝头正跟老太太贫嘴呢。 前院儿三大妈抱着阎解娣找过来了。 “江河啊，江河！” “快出来，王主任正找你呢！” 中院重新聚一起八卦的大妈们可新鲜了，王主任找陈江河，难不成还真给他寻摸到工作了？ 要说自从陈江河去后院啃老太太那点口粮，这群大妈们可没少背后嚼舌头。 其中贾张氏为最！ “这厚脸皮子，还真好意思！” “这么大人了，就逮着那孤家寡人的老人欺负！” “要我说啊，他妈都得时候就该把他一起领走，省的嚯嚯别人！” 大院里谁不知道，贾张氏早就相中陈家的房子了，不过拿人老陈家说事儿，就不太地道。 于是也没人接贾张氏话儿头。 说什么呀，人家陈江河有钱的时候谁家没跟着沾点光？ 就那鱼，不也是人家白贡献出来的！ 你老贾家可是拿了一整条呢！现在。 现在人家穷了，你不帮算了，你还背后落井下石，实在不像话！ 抱孩子的杨瑞华跟陈江河刚来到中院，正好街道王主任也找过来了。 “王主任！您来了，去我屋坐吧。” 陈江河招呼道，难道真给自己找到工作了？ 可那天自己就是想为了娶媳妇做点面子工程，没想着真去996啊！我天！ “不坐了，我这还忙着呢！” “江河啊，你那天托我打听的工作有着落了！” 第18章 王主任一锤定音，刘海中半夜揍孩子 “原本呢，你家就是有个工人名额的。”王主任实话实说。 “这不是前些年你妈走不开，后来这事儿就一直耽搁了。” 其实她还在为自己工作疏忽后悔，竟然把人家孤儿寡母给忘下了。 罪过罪过~~~ 你说一开始人老陈家抽不开身去工厂，那后面可真是自己疏忽了吧！ 其实这事儿也怪老陈家，他们家不想给国家添麻烦。 就一直也没主动来街道找自己提她家男人工人名额的事儿。 王主任唯一庆幸的就是当年自己没忘给人家发放补偿金。 “既然你想工作了，直接接替那个名额就行，也不远，就在咱们红星轧钢厂。” “不过你这刚开始肯定很多技术活得先学，工龄的话就从一级别钳工开始算，每月三十三块钱。” 这话一出，不只陈江河惊呆了，就连众大妈们也淡定不了了！ “他陈江河凭什么一开始就是一级工啊！” “我们家东旭可是熬了三四年学徒工才转正，这也太不公平了！” 贾张氏可坐不住了，别人累死累活干了三年半！ 结果这里直接空降下来个一级工，这谁能受得住啊！ “是啊，王主任，我都没去过轧钢厂，这不大好吧……” 头一回，陈江河跟贾张氏站在同一战线上，不过俩人出发点可不一样。 一个是不想去打工，一个是不想让他去打工。 王主任以为陈江河是受贾张氏影响才这样，直接就说了： “贾东旭也是接替他父亲的工作才能在轧钢厂上班的，你就更没问题了，放心！” “厂子里我已经沟通好了，没人会难为你的，明天上午过去入个职，你就算正式工人了。” 还能说什么，陈江河只能说谢谢王主任啊！ “行了，没别的事儿我就回了。” 王主任前脚刚出了四合院，后边大妈们可就炸开锅了！ “哎呦，这什么个情况？” “陈江河你这怎么一下子就成工人身份了？！” “原来老陈也是轧钢厂工人啊，这么多年没见，还怪想他的。” …… 贾张氏被王主任说了一顿，这时候自然是不敢太过分。 但她家老贾是为轧钢厂没的，难道陈江河他爸也是？ 听王主任那意思，还真是！而且还有些年头了！ 陈江河自然不知道王主任那点过失，但既然天上掉下个工作，那就接着呗！ 回头再想想别的办法躺平就是了。 六点半刚过，四合院再次迎来过年前的热闹。 不为别的，首负陈江河有工作了，还是跟贾东旭一样，一级钳工！ 这多新鲜啊！ 三个大爷除了易中海还算平静，剩下那俩可是百爪挠心了。 “突然，实在是突然！” “原来陈江河还藏着这么一手底牌没用！” 阎埠贵算计半辈子，还是觉得自己那都是小算计，人家陈江河算计的才是大事儿！ “这怎么可能？！他陈江河凭什么啊！” 一身油污的贾东旭开始不平衡了，自己磨了四年的洋工，怎么一下子就陈江河被赶上了？ 何雨柱也听说这件事了，虽然他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既然陈江河能有工作他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他终于不用被一大爷偷偷薅羊毛了，要知道陈江河蹭老太太口粮那几天，一大爷没少让他凑粮票。 前院，陈江河家。 他给自己开完小灶后，刚想出门，就听到俩小孩子说话的声音。 “谁呀？” 随后是刘光福刘光天那俩小子在门外探头探脑。 “要遭！刚才啃鸭脖儿难道被发现了？” 陈江河把两人叫进来，“你俩干嘛呢？大晚上鬼鬼祟祟的！” “陈哥，我爹说以后可以跟你玩儿了。” “陈哥，这是我偷偷给你留的饼子。” 说着，小刘光天伸出手里几块干巴巴的棒子面饼子。 一看就是存了好几天的，都快包浆了。 “德性！” 陈江河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只烧鸡，凉的，当然是他故意的。 这要是凭空变出只热气腾腾的烧鸡，人家还以为自己是妖怪嫩！ “哥们儿也是有工作的人了，这只鸡就是庆功鸡！” “来，烧火，咱再烤烤。” 俩小子一看，竟然是只油汪汪的烧鸡，那口水就没停过，赶紧帮着烧火。 仨人吃的满嘴流油的时候，院里还在叽叽喳喳讨论新鲜事儿的众人可就闻到香味儿了。 \"好香啊！\" “真是，谁家在烤肉？” “真嘞，还是鸡肉味儿！” “刚吃饱窝头，一闻这味儿我又饿了……” 贾张氏也耸了耸鼻子，还真是鸡肉的香味儿！ “天杀的，谁家这么缺德！吃肉不想着给我家棒梗送点来！” “奶奶我也要吃鸡！我要吃鸡！！” 棒梗流着口水哭闹，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香的肉！ 就连秦淮如都跟着吞了吞口水，太香了，傻柱带回来的饭盒都没这么香！ 大半天过去，那股肉味儿才渐渐消失。 最后大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家这么豪横！ 众人都在院里八卦陈江河的事儿，根本不可能是他们自己家传出来的肉香。 这吃棒子面都不饱呢，咋可能有肉吃！ “你们说，会不会是陈江河家的鸡？” “不能吧，谁不知道他中午还在老太太那屋蹭了三个窝头呢！” “嚯！这么能吃的嘛！” “不能够是陈江河，我出来时他还问我家借了俩窝头呢！” 三大妈说道，而且在老阎的指示下，她还给切了一小块小菜嘎达呢。 \"以后陈家日子就好过了，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比傻柱家还舒坦！\" “就是，也不知道这小子走什么狗屎运！” ………… 半夜，后院刘海中家。 刘光福睡着觉都在吧唧嘴：“好吃！真香！” 刘光天也说起梦话：“哥，鸡屁股留给我！” “吃吃吃，俩吃货！叫你吃！” 随着刘海中声音落下的还有他蒲扇大的巴掌！ “啪！” “啪！” 随着两声打屁股的声音响起，后院传出一阵小孩的哭嚎。 “他爸，你打孩子干嘛呀！” “俩孩子没吃过肉，说个梦话咋还不行了！” 二大妈赶紧哄俩儿子，这老六下手太狠了，手指印都看出来了！ “来，儿子，吃块窝头垫吧垫吧。” 第19章 轧钢厂报到，没粮票 第二天一大早，陈江河艰难无比的睁开眼睛。 原以为会醒晚，谁知道他这生物钟就跟自动调的一样，早早就醒了。 今天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天正式上工，可不兴迟到的。 996的日子又降临了。 算上蓝星的工作，他这是二进宫啊，想死的心都有！ 从市场拿了俩包子和一杯豆浆，胡乱吃了点后拿上个空饭盒陈江河就出门了。 中午那顿得在厂里吃，工人都得自带饭盒。 胡同口，三个人影也正往外走。 待到近前，陈江河才发现，这不是傻柱子、许大茂还有贾东旭嘛！ “哥几个不地道，出门怎么不叫我。” 二八大杠缓缓停下，别人一脚着地一脚踩着脚蹬子。 还别说，在众人都靠腿走路的时候他这辆大二八往那一停，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 许大茂家的自行车一直都是他爹许富贵的专属，平时想骑可费劲。 何雨柱和贾东旭家压根就没自行车嫩还。 “我们也是胡同里才碰见的，谁知道你没出门。” 许大茂盯着陈江河的自行车，狠狠咽了口唾沫，早晚他也得有自己的自行车。 “陈江河，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就算是一级工你也得从头学起！” “搞不好，还会被分到我手底下干活呢！” 贾东旭也就嘴上痛快了，他才转正多久，根本没资格收徒。 不过从昨天晚上他就极度不平衡，四合院年轻一代人中原本是他陈江河最没出息，要工作没工作，要媳妇没媳妇的。 可自从昨天王主任来过之后，好像自己就成了最没出息的那个。 现在只要陈江河娶不上媳妇，那他就还是比不过自己！ 陈江河咧嘴一笑：“说的跟谁不是子承父业似得，没办法，谁让哥们的老子给力呢！” 何雨柱忙着劝解俩人，可别半路就掐起来，那得多丢人啊。 “你就别跟他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贾东旭活生生干了三年多的学徒工才能转正，结果到你这直接就是一级工！” “这对比，搁谁谁能受得住啊！” 别说贾东旭了，就连他和许大茂都觉得奇葩。 “得嘞，头一天报道，哥们先扯呼。” 陈江河脚下使力，走起。 “德性！”后边许大茂不屑哼了一声。 之前陈江河也经常在胡同进出，不过都是半下午或半上午，都没仔细观察过周围环境。 现在清晨的胡同里，除了后边那三个货，就他自己。 走在灰蒙蒙的胡同里，一种跨越时间的视觉冲击扑面而来，陌生又亲切。 四合院距离轧钢厂不远，陈江河慢吞吞骑着自行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这时候厂里已经有早来的工人，跟门卫大爷招呼了一声，他就被放行了。 别人都是穿着工装的，就他自己没穿，还不是厂里领导，自然会被门卫夹住问话。 第一天报到其实也没什么活儿让他干。 陈江河带着街道介绍信，直接去人事科办了入职，然后又领了工服和劳保用品。 他被分配到二车间的一个钳工工位，巧的是，院里一大爷跟他宝贝徒弟贾东旭也在这个车间呢。 车间主任虽然对突然多出来个一级工不理解，但既然是厂里上级的意思，自己听着就是。 反正现在不是计件流水线，新来的人干点简单的活也能说得过去。 “早上来了先点卯，完了就开始算你一天的工，当然得在车间干活，中午食堂有员工餐也不贵，到时候你去看看就知道。” “至于车间的任务，你先跟着牛师傅吧，他是老人了，带你肯定没问题。” 交代完，黑脸主任就出离开了。 陈江河找到正在攻丝的牛师傅说明来意，得到的指示就是第一天来先熟悉熟悉车间和自己工位各种工具，回头等牛师傅忙完了就来教他。 得嘞，既然这样陈江河也不忙着干活了，反正他真是对钳工没啥经验。 与其自我发挥造垃圾，不如等大佬指点一二。 无聊的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陈江河已经摸清自己工位上各种铁家伙摆放位置，当然使用技巧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长得太帅，车间里不断有人抬头瞧他，不过都没过来主动搭话，他也懒得跟人套近乎。 反正不影响领工钱。 “叮铃铃！” 突然响起的铃声把陈江河吓一跳，这才想起来，这是到干饭时间了！ 其他人已经开始拿着饭盒往外冲，就连贾东旭那货也跑出去了。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陈江河把工具一扔，抄起饭盒就跟着冲！ 他的身体素质，怎么说呢，早已经远超普通人了啊。 贾东旭刚冲出车间，还没进食堂门口呢，就见一道人影嗖的一下从他身边挤过去！ “卧槽，谁这么虎啊！挤个n！” 不过这速度给他惊呆啦好吗，这还是人类吗！ 等东旭跟着大部队冲进食堂，前面已经排了十几号人，而队伍第一个赫然就是陈江河！ “这货刚才还在车间玩锤子，怎么突然排到前面了，还是第一个！” 甭管别人说啥，陈江河吃饭还是很积极的。 他直接递出饭盒：“同志，俩馒头俩热菜，谢谢您嘞！” 今天窗口负责打菜的是刘岚，她听这小伙子开口就是俩白面馒头，不由抬头看了一眼。 别人都是只要窝头或窝头白面混着吃，这头一回来一个只要白面的。 等她看清来人后，这眼前一亮，真帅气的小伙子！ 这回刘岚手底下可没颠勺，直接抄底给盛满饭盒：“同志一共四两饭票，二分菜票。” “啊？”陈江河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没有粮票，那不是在大院里换破烂儿换的，穷了吗。 “没错呀，一个白面二两，你要了两个白面，还有两份热菜呢。” 刘岚解释道，这个人看起来不像吃白食的，再说现在谁敢吃国家的霸王餐啊。 “那个大姐，我忘带了，能不能先记账？” “那可不行，这是厂里的食堂，我说了可不算，你找同事临时借用一下呢。” 陈江河尴尬呀，怎么把这茬儿忘了，自己才刚来轧钢厂上班，除了四合院的几个伙计还真跟别人不太熟。 “何雨柱在吗，麻烦您帮忙喊一声。” 后边排队早就不耐烦了，陈江河只好让到一边等人。 自己有超级市场，就算没钱没粮票菜票也不会挨饿，但是在这个世界生存，就得融入进去啊。 “江河，听说你这没带票。” 何雨柱说话间已经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粮票帮着付了，人陈江河都是正式工了不怕下个月还不上。 “就你是好人！” 快排到窗口的贾东旭暗骂一声。 他是忘了，就算他想当这个好人也白搭，兜里粮票勉强够他自己的量。 第20章 咸鱼，觉醒钳工天赋 按说，陈江河这种生瓜蛋子在车间里应该啥也不会才对。 不过，人家有车间主任给指派的大师傅啊！ 牛师傅跟易中海都是六级钳工，老人了，随随便便给指导两下都够新人喝一壶的。 原本呢，知道陈江河跟贾东旭都是95号院出来的人之后，牛师傅是不打算真正收这个徒的。 不是因为易中海的关系，而是他实在不想带疲懒货！ 别的不说，就看易中海那徒弟贾东旭吧，来轧钢厂好几年了，那技术真是一言难尽。 要不是拜了易中海这个大师傅，他贾东旭转正考核都不定能过关！ 所以，在牛富贵眼里，这个空降的陈江河跑不了也是个疲懒货。 见陈江河舔着脸在一边看自己干活，牛师傅就没正经给过好脸色。 “师傅，您喝口水歇会儿的，让我试试。” 见过想方设法偷懒的，自己拱着要干活的，还真是少见，牛师傅当即就拿了新坯子。 “想试试可以，别把我干一半的给嚯嚯喽。” 陈江河哪是真心想干活呀，他是实在枯燥的不行了，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个大师傅，这不就来混个脸熟。 其实车间里的活，怎么说呢，他觉得吧，还真不难搞，难的是熬时间。 不知道是加点觉醒了智慧还是天赋过人，他看牛富贵攻了两个丝就知道自己该怎么操作了。 就是，油污忒大，不是他喜欢的。 在家当咸鱼他不好吗，陈江河暗下决心，一定要实现这个梦想！ 眼下，他手里摸了两把生坯，回想一下刚才牛师傅的操作流程就开始下手。 原本，牛师傅就没抱希望这白捡的徒弟能搞出花来。 等他在车间溜了一圈回来，嚯，人间已经快弄好一枚螺丝了。 车间里各种螺丝螺母尺寸都是有标准的，老牛当即就找了个螺母套上。 不多不少，就是配套来的！ 那话咋说的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但在劳动光荣的年代，大家还没有这种狭隘思想。 老牛当即就抢过工具，又现场加工了另一种零件，这回不是螺丝，但复杂度起码提高了两个档次。 “看明白没？”他问自己这白捡的徒弟。 陈江河一寻思，这老头是要考我呢！哥们儿要是被你唬住就跟你姓！ “明白了师傅，比前边的难点儿，不过问题不大！” 要知道，牛富贵刚加工的零件可是一些二级工都很少一次成形的，这小子竟然说问题不大。 “你来加工一个，就照着我刚才那样就行。” 这回老牛没到处溜达，他要全程盯着陈江河，就看这小子到底怎么整活。 角落里，贾东旭刚被他易师傅教育一顿，这会儿就看见陈江河这边的大师傅一脸严肃。 除了挨喷，他就想不出别的事儿能让一向和气的牛师傅这个绷着个大脸。 不过，看陈江河出丑这种事不能自己一个人知道，得让全车间的人一起看乐子才好！ “哎，你看那新来的，是不是犯事儿了。” “牛师傅可是很少这么严肃的！” 贾东旭技术不行，小肚鸡肠爱挑事儿随了他亲妈贾张氏，几句话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能上班时间吃瓜，谁能拒绝得了呢。 就连六级工易中海听到他们几个的议论也凑过来了，“都不干活了？议论什么呢？” “师傅，我们在说陈江河那边呢，您看牛师傅脸都黑了！” 贾东旭刚惹了他师傅，这会儿也想着卖个好。 易中海看了一眼，随机说道：“这有什么，陈江河初来乍到，技术能力不过关是很正常的。” 说着他就溜达过去，同样是六级大师傅，同样有个一级工的徒弟，老易这人还是想比较一二的。 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是稳赢了，贾东旭再疲懒，在自己的训导下还是有点进步的，这陈江河就不一定了。 等他凑到近前，一张老脸也黑了。 贾东旭见自己师傅脸色也变了，可见这陈江河的技术多拉垮，也壮着胆子凑过去，看陈江河丢脸。 别的工人见他们都去看热闹，也纷纷凑过去。 外层的人，看不到里面啥样，一直打听陈江河是不是做了一坨翔。 “大师傅，好了！” 陈江河搓了搓手，拿这玩意儿考自己技术，哥们儿不怵。 等他抬头才发现，何止是自己的老牛师傅啊。 院里一大爷、贾东旭还有些暂时不太熟的工人都围在自己身边一圈儿。 “不是，大伙儿怎么都围我这了？”知道哥们颜值抗打也不能凑这么近吧！ “陈江河，你老实说，你之前有没有学过钳工？” 老牛师傅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问道，这要是大媳妇上花轿头一回，那他不就是捡到宝贝了！ “没学过，师傅，您上午不是让我熟悉一下工具和车间吗，我就都了解了一下。” “说实话，我对大家的技术真的佩服得紧，随便来个人都比我活儿好。” 单指车间的活儿昂，陈江河默默补充一句。 牛富贵愣了一下，寻思过来之后高兴的哈哈大笑，这小子！ 说他谦虚吧，你看他说的也真是谦虚，但这不影响他转头就拿技术打人脸，花式打脸！ 在场谁看不出来，陈江河刚加工出来的零件要是换个人，二级工能磨一天，三级工也要差不多大半天才行。 但陈江河干活的速度，保守估计跟易中海和牛富贵有的一拼。 人家还只是一级工呢！ 这下，那些怀疑陈江河走后门的人彻底闭嘴了。 人是没熬三年半资历，但人家老子已经积累了工时。 人这技术，才给定一级工，吃亏的肯定不是轧钢厂！ “这家伙，真快啊！”有人感叹。 陈江河一听，这怎么还骂人呢？你才快！你全家都快！ 贾东旭亲眼见证了陈江河的技术，这下也没说的，不过不影响他继续看不上陈江河。 “江河你这是深藏不露啊，看来咱们大院又出了个能人！” 易中海心思还是比较深的，难道陈江河在钓不到鱼之后又觉醒了钳工天赋？这叫什么事儿。 见证了新人过硬的技术后，车间里再也没人敢轻视陈江河。 甚至有人知道他现在吃不上饭后，还打算吃饭时故意跟他走一起。 到时候正好趁机借出粮票，这不关系就近了吗。 不过，有这些想法的人怕是要失望了，就陈江河奔食堂那速度。 他们只能吃尾气。 第21章 薅完傻柱薅许大茂 又一回让何雨柱帮忙垫付饭钱之后。 陈江河自己也觉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怎么能逮着傻柱子一人薅呢，这不人道。 四合院员工在轧钢厂的不少，但却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好说话的。 贾东旭那边就别寻思了，就算那小子有心帮衬自己，也只能空叹有心无力。 一大爷易中海倒是全院儿领工资最多的，但那人不能沾的呀。 万一老易师傅把针对贾东旭的魔咒转移到自己身上，三天两头来个洗脑教育。 他还不得烦死，陈江河想了想还是别招惹这位老大爷。 后院二大爷刘海忠还得养活他那俩小哥们儿，也不能下手。 思来想去，就许大茂了！ 老许家两个工人，光粮票就是七十二斤，足够养活一家四口，多他一个不算啥。 这天早上。 陈江河从超级菜场拿了俩肉包子一杯豆浆和一个茶叶蛋，早饭就这样解决了。 他专门瞄着大门口动静的，等三大‘金刚’出门后，这才不急不慢起身跟上。 又是胡同口，还是老三位。 “早啊各位。” 陈江河招呼一声，仨人六条腿，哪有他俩车轮子带劲。 经过几人时他突然问了句，“昨儿个，大师傅提那姑娘，你们认识不？” 何、贾、许三人一愣，什么姑娘？他们没听说啊！ 贾东旭还好点，人家有媳妇，还是院里顶拿得出手的那种。 所以他对陈江河说的姑娘虽好奇但没太当回事儿。 剩下俩可是货真价实的单身狗，一听有单身大姑娘，那激动得嘞，赶紧拽住陈江河的二八大杠不让人走了。 “陈江河别急着走，时间还早呢！” “就是，你接着说说，什么大姑娘啊？说话留一半儿，当心生不出儿子来。” 何雨柱和许大茂纷纷开口，再不结婚娶媳妇，他俩就是院里的大龄剩男了！ 别人贾东旭回到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们还真挺羡慕。 “我也就随便听了一耳朵，哥们家情况你们知道，自从‘家道中落’那是天天蹭别人家饭的，现在哪敢耽误人姑娘家。” 他不急，人何雨柱和许大茂可急了。 “陈江河，凭咱俩这饭票的关系，你不能这样吧！” 何雨柱嚷嚷道，自从陈江河去了轧钢厂，每回中午都有人喊他出去结账。 关键这小子顿顿白面儿，自己都舍不得这么个吃法。 更重要的是，他蹭别人老太太的饭，那也是有老何家贡献粮票的！ 这时候有好事儿了，陈江河要是把他何雨柱落下，那他就得说道说道。 “别介！傻柱，你管人吃几顿饭怎么了？” 许大茂一听傻柱这是要先声夺人啊，那哪成，谁还管不起顿晌午饭了！ “陈江河，你中午等着，哥们今儿非得请你顿香的！” 何雨柱看傻子似得看了眼许大茂，他陈江河啥时候亏过嘴啊，顿顿吃的都是香的！许大茂子你就等着挨宰吧！ 陈江河一听人许大茂主动许诺了，这不就结了嘛！ “说实话，哥们儿是真没往心里拾这事儿。” “要不这样，今儿去了车间，我再问问大师傅去，到底是谁家大姑娘想找对象来着。” “我是这么想，既然是咱车间传出来的消息，那对方家里条件指定不能差了吧，起码有一个两个的正式工。” 现在工人多吃香啊！每个月除了工资领着，还给补贴粮票，一人干活养活一家人稳稳地。 搁几十年后，普通人家两口子齐上阵，才能勉强养活一家子老小。 关键是这时候房子就是单纯意义上的房子，甭管你有钱没钱，国家都不会让你露宿街头。 所以，某种意义上陈江河很喜欢这个淳朴的年代，当然某些特殊情况除外。 “那肯定的，咱轧钢厂附近厂子不少，人们认识的大部分都是周围厂子里的工人，条件肯定差不了。” 何雨柱补充一嘴，要是这事儿有谱，那他再请陈江河吃半月白面儿也值！ 进了厂区大门，几人就分道扬镳了。 贾东旭和陈江河往二车间点卯，他故意走前边儿紧跑两步进了车间。 省的陈江河让他请客吃饭，他没钱没票的，老不想丢这脸面。 何雨柱哼着小曲儿直接去了后厨准备中午的伙食，他这心里还琢磨着中午得好好问问陈江河到底是哪家姑娘。 许大茂直接是去了宣传科点卯，要说还就他的工作轻松，一上午往外瞧了好几回，生怕错过奔食堂的第一梯队。 “许大茂你凳子上长刺了？一上午就没见消停。” 对桌工作的同事终于忍不住了，这许大茂从来了就没稳住超过半小时的，这不是影响工作吗。 许大茂没敢回怼，这回老老实实坐下了，对面这位家里关系比他硬，这可不敢招惹。 二车间，陈江河凭借一手绝活儿成功在车间里站稳脚跟。 几天下来，大家觉得这新人小伙子其实还挺好的，活儿好，脾气也好，总是笑眯眯的，可比同大院的贾东旭好相处。 贾同学这又躺枪了，他跟车间同事关系还真不是多好。 因为身为大师傅易中海的徒弟，人贾东旭自带骄傲光环，不屑跟别人扎堆儿。 实际上，其他人对他也是爱搭不理的： 有媳妇有大师傅，好事全让丫占了！偏偏技术拉垮，还是个疲懒货，就很隔路！ 陈江河忙完手里的活伸了个懒腰，他在找合适的目标，看了一圈，有了！ 一个眼神儿，前后脚打二车间出去俩人，其中一个正是陈江河。 另一个则是同为一级工的小青年李钢蛋，这名一听就好养活，事实上这李钢蛋也确实挺壮实。 俩人前后脚去公厕放水，这不兴比谁的射程远，而是精准。 “李子，知不知道咱车间谁家有没结婚的大姑娘？不是咱车间的也成。” 陈江河口哨吹完问道。 “咋，陈哥，想找对象了？” 李钢蛋一琢磨，自己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于是想了下，还真就被他想起来一人。 “还真有，不过你这身板子，怕是扛不住啊哥。” 他想起来的是谁呢，就是刘师傅家闺女刘香兰，那可是他这单身汉都不敢肖想的人物。 “说啥呢？我身板咋了，哥们活儿好着呢！” 第22章 贾东旭学人躲懒，许大茂抢着买单 陈江河找李钢蛋，就是看中对方也是适龄小伙，对未婚姑娘的消息肯定比自己多。 再说，他就是想要个消息，回头跟人许大茂说道总不能现场捏造事实吧。 “不是那意思，我是说那姑娘，我见过，就是怎么说呢。” 李钢蛋一看这没别人，索性用最朴实的语言形容： “那么高，那么壮！我估摸着没200斤下不来秤！属实猪八戒他二姨！” 陈江河一听，这什么年景了，挨饿呢！还能有生活水平这么高的？ 长得壮说明人家生活不愁吃喝，那还不是好事儿吗！ 当然，他是不打谱了，没见李钢蛋自己都没下手呢吗！ 不过，不影响他给许大茂介绍啊！ “说说看，怎么个家庭，能养出这么出挑的孩子，回头我也好跟别人显摆显摆去！” “你是真不挑食啊陈哥！得嘞，其实也没外人儿。” 李钢蛋着实佩服陈江河，他都比划的那么明白了，人愣是想继续了解了解。 那没说的，帮助同事早日脱单，帮助同事早日嫁女，一举两得，他李钢蛋义不容辞！ “就咱们车间刘师傅刘成，他们家就有个闺女叫刘香兰，人两口子都是正式工，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那白面不是随便吃啊！什么家庭啊哥，放眼全车间，你就找不出来第二个！” 陈江河一听，还真有点印象，原剧情里是提过这茬儿，不过至于人女方名字，他还真没留意。 “刘香兰，好名字，听着就蕙质兰心啊！” 李钢蛋还想继续说下去时，又进来别的人了，只能作罢。 俩人又前后脚回到车间。 这磨洋工也是门技术活，你不能让人看出你没干活，实际上还真没怎么全力输出。 车间里也不是计件工，陈江河索性继续磨下去，反正他这一会儿的工作量顶别人一天了。 贾东旭可关注陈江河动向了，此时见这位终于回来了，而且刚回到工作就开始跟个爷似得躲懒。 于是他有样学样，反正有垫底的了。 “叮铃~~” 午饭时间一到，贾东旭抄起饭盒就冲出去！ 就想着这回陈江河别想跑自己前边去！ 易中海看了眼自己徒弟一骑绝尘的背影，路过对方工位时又瞥了眼工作量，一张老脸一沉，嘛也没言语就走了。 今天陈江河可是不急，他赌定今天自己伙食不受影响，而且还会有人给自己结账。 已经在食堂排上队的许大茂左瞧右看，就连贾东旭那货都来了，还没见陈江河身影呢？ 食堂窗口，今天是何雨柱负责打饭，这小子也在时刻留意排队的人群。 “何师傅，看什么呢，给来俩窝头，一个菜。” 何雨柱这会儿正烦呢，人怎么还没过来，此时听别人这还催。 手里勺子一颠，得，那菜可不就少了一半下去。 “哎你可不兴这，我要的是一份菜。” “爱吃不吃，就这样！” 没办法，那人苦着脸只得端着饭盒走了。 跟掌勺的结梁子？别寻思了！ 多的是人上赶着跟人家套近乎呢，掌勺的人可能记不住巴结的，但记你个看不顺眼的还不容易。 这样一来，每回都少给点菜，回数多了还不得亏大发了！ 终于，他来了，陈江河不急不慢走进食堂。 这时候排队打饭的人还不少，他刚想往队伍尾巴上站。 “江河，这儿呢！这给你留着位儿呢！” 许大茂可算看见人影了，赶紧举手招呼陈江河，也不管后边人怨声载道的。 “这我哥们，来之前就说了帮忙站位儿。”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陈江河摆了摆手，脚下可没停，直接找过去了。 “这不好吧，咱们不能占人便宜。” 这话一说，后边等着排队的人这才灭了那团火。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许大茂一人的锅，人陈师傅看着就不像爱占便宜的人。 “陈师傅，您快进来吧，这也不差几步就到咱们了。” 得，盛情难却，陈江河‘特不好意思的’真就站进去了。 “哎，怎么样，帮兄弟打听了没？” 许大茂赶紧追问早上的事儿，他这上午过得真是煎熬，就等着陈江河这消息了。 “必须的，我办事，你放心！” 陈江河端着个饭盒，正好排到他，窗口正是何雨柱同学。 “今天来的晚啊江河，老样子，还是俩白面儿俩热菜对吧。” 不等人回话，何雨柱直接接过去饭盒哐哐两大勺菜给盛满，又给拿了俩白面儿。 “今儿还是我先垫付。”实在柱子直接就掏兜儿要拿粮票。 “别介！今天用不着你，傻柱。” “这顿，我请江河兄弟的，跟我的一起算。” 许大茂直接拍出粮票和饭盒，嘴在硬心在抖。 他自己都很少舍得俩白面儿哦，今天是大出血了，不过为了姑娘，值！ 何雨柱一听不用自己掏钱，那感情好，直接手一抖，得，盛到许大茂饭盒里的菜又少了一小半儿。 “你，傻柱！你这绝对这夹私报复！” 许大茂愤愤不平就要讲讲道理，他跟何雨柱打小就互不顺眼，现在也是。 “切！怕你咋地，不服练练。” 何雨柱不光嘴上不吃亏，手上力气也不是一般的大。 要不怎么能被易中海培养成专业打手呢，武力值在那摆着。 “我，我看不起你！” 许大茂撂下狠话转身就走，一步不想停留。 这边陈江河已经美美的开始干饭了，不愧是承袭了何大清的手艺，傻柱子做的饭味道确实不错。 见许大茂也坐过来了，陈江河把从钢蛋那打听到的消息二次加工一番。 “大茂，认识我们车间刘师傅不？” 吃完最后一口饭，陈江河一抹嘴，开口问道。 “我一宣传科的，上哪认识车间工人去！” “就是平时见到脸熟还行，真要叫名字还真不知道。” 许大茂说的也是实话。 轧钢厂两千多号人，除了他们那四合院里住的和周围几个大院的人。 剩下还真叫不全名字，也就脸熟的程度，但这不耽误大家团结啊。 那时候人们对轧钢厂的归属感还是极高的，出了工厂在外人面前那就是一家人的程度。 有时候别人在外边遇到点麻烦，一看附近有穿自己一个厂工服的工友。 只需招呼一声，一准的别人就过来帮忙。 “那就好说，我们车间刘大师傅。” “人家里两个正式工人，就养了一个闺女！” 第23章 抓现行，拉垫背 独生子女在21世纪的蓝星还是很吃香的。 但那可是60年代，哪家没三四五六个孩子？ 就四合院来说，除了一大爷两口子，剩下哪家不是三四个的生。 当然，贾家除外哈。 人那是老贾没了，这要不然，贾东旭指定得有俩仨兄弟姐妹的。 所以说，独生子女金贵呢，尤其是双职工那种。 许大茂一听，还有这好事儿，当即就追着陈江河打听。 “江河你再说说，这刘香兰的具体情况。” “光听家庭条件是不错，可哥们条件也不差呀！” 水池子边，许大茂主动帮着把人陈江河饭盒洗了。 陈江河接着说： “你家条件当然不错，也是双职工，对吧，可要养活的人也多啊。” “按人头算的话，你爸负责你妈的口粮，你负责你妹的口粮，一对一，跟人家差着呢。” “人刘香兰二八年华，集全家之宠爱吃喝一点不愁，一般小伙人家也看不上！” “我们车间李钢蛋知道不，那小伙比你高比你结实，在人刘香兰面前，愣是不敢吱声。” 许大茂一听，原来人刘家闺女还挺挑，那自己能不能入得了人家眼还不定呢。 这就更加说明人条件好了！ 他老爹给他定下规矩就是娶妻必娶工人家庭，这刘香兰不就是上天专为他许大茂准备呢吗！ 结婚后，他们两家就是四个正式工人，这优势放哪都是拔尖儿的！ “江河，接下来你这一星期的伙食兄弟我包了！” “老刘家那边，你帮着打听打听，人姑娘喜欢什么，有什么要求。” “最好就是，能让兄弟跟那家姑娘相看相看。” “指不定就成了呢！兄弟承你这情，到时候喜酒管够！” 许大茂这可真上心了，都答应管陈江河一星期的午饭了，诚意满满！ 陈江河只能说盛情难却，勉为其难吧，反正他对刘香兰绝对没想法。 不如顺势而为，既解了自己燃眉之急，又为大茂子找点事干。 “那成吧，既然大茂你真有心，那兄弟必须力挺。” “回头我就去打听打听，刘香兰到底长啥样儿，说实话我也好奇，奈何咱家庭条件不允许。” 下午。 二车间里陈江河攻了几个丝后，又开始神游，呸，是琢磨刘香兰和许大茂的事儿。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谱儿，只要老刘家孩子还看得过去，胖点儿怕啥！ 别人都能减肥100斤都能引起轰动呢！大不了刘香兰也减减肥呗。 不过这样一来，人娄晓娥可就不会进许家门了，自己这不是把剧情走线搞偏了吗。 “应该没啥影响吧”，就算有也没得办法。 原剧坑里也没他陈江河这号人，这不也活脱脱出现了。 想到娄晓娥那个大冤种，也是没谁了。 人从小就是大户人家小姐来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着，这没跑儿了吧。 结果赶上各种各种运动，连家里大厂都贡献出去了，名义上是有她家的股份。 有一说一，吃独食和分着吃那感觉肯定是有点不一样的。 作为才进轧钢厂的受益者，陈江河不可能吃饭夸饭香，回头就骂碗脏吧！ 再说了，当时也是大势所趋，只能说娄振华做到了大局为重。 娄氏机械厂改成红星轧钢厂，造福的是大家呀！ 再说娄大小姐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一下子跌落泥潭，甚至为了保命不得不找个许大茂子那样的家庭结合。 你能想。 人一大家闺秀成天的给许大茂子洗衣做饭缝缝补补，还把收拾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就连四合院那些‘吸血鬼’，都没个说人不好的。 陈江河印象最深的是聋老太想送傻柱子双新鞋，结果呢。 人娄晓娥这傻孩子还以为是老太太要买给亲戚的呢，二话不说就给买了，关键她还不要钱啊！ 起码对待老人这块儿，陈江河还是很看好娄晓娥的。 在陈江河思想里，尊老爱幼这块绝对是不可动摇的。 不然，凭你再牛逼的人物，在他眼里也是坨翔。 没办法，哥们就这点儿善良，两辈子都刻在骨子里，改不了的。 “嘿！琢磨许大茂呢，我怎么光寻思娄晓娥去了，人又不是我媳妇！” 陈江河这时候都没见过什么娄晓娥，估计人这会儿跟剧里也不一样呢。 他在这边老神在在磨洋工，人贾东旭那边可是真的在磨洋工啊！ 车间主任再次巡视一圈，发现贾东旭手里那个螺丝大半天就没点进度，他忍不了了。 但是。 贾东旭可是六级钳工易中海的徒弟，这点面子，他还能不给易中海？ “老易！”黑脸主任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 “哎！主任，您找我。” 易中海赶紧摘了沾满油污的手套走过来，能被主任亲自招呼，这是他的荣耀，车间这么多人看诊呢！ “这么大动静干嘛，车间这么多人看着呢。”黑脸主任无奈了。 这下就算他想悄悄给易中海提个醒，也不成了，这么多人都竖着耳朵呢。 “贾东旭是你徒弟吧？你自己过去看看！” 黑脸主任提到贾东旭的时候，易中海心里就咯噔一下。 合着不是说要给自己涨级的事，而是自己徒弟惹事儿了！ 易中海沉着脸来到贾东旭工位，后者已经慌了好吗。 被车间主任间接点名，还是直接找的自己师傅，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贾东旭赶紧低头专心攻丝，主打一个我不抬头，麻烦就看不到我。 “东旭，你今天的工作量拿给我看看。” 易中海再想装瞎也不成了，不只车间主任，就连其他听到动静的同事也凑过来看着呢！ 听自己师傅这么说，贾东旭想张鸵鸟都不成，只得把手里的半成品递出去。 “嚯！贾东旭一天连一个丝都没拧出来！”说这话的是李钢蛋。 在这个不计件的大厂，他也磨洋工，但他没大师傅撑腰啊！所以每天还是会有一定产出的。 此话一出，贾东旭自己倒是撑得住，可易中海这老脸真绷不住。 “这就是你一天干的活？今天攻不完五个丝不准走！” 易中海发话了，这惩罚说实话不算啥，也就普通一级工一天的量。 可人家贾东旭不乐意啊，要罚就一起罚，凭什么只罚他一个人。 没错，他要拉陈江河下水！ 第24章 车间pk，个人先进奖 “完不成工，这罚我认了，但也不能只罚我一个呀！” 贾东旭觉得自己说的没问题吧，车间这么多人呢，凭什么只抓他自己。 必须连带陈江河一起罚才行！ 陈江河也注意到这边的事情，这会儿正在人群后边听热闹呢。 此时听贾东旭这话，陈江河顿觉完蛋！ 他东旭兄弟这是要得罪人啊，还是一下子得罪不少人！ 这要是按成品量决定处罚，车间几十号人呢，不得一大半被留下来的。 干活倒是小事儿，关键丢人！ 众人看向贾东旭的眼神都不对了，这小子就不是东西，还想把大家伙拉下水。 贾东旭也是后知后觉，赶紧补救： “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跟陈江河一个大院里的，大家都没完成工作量，只留下我加班，他回去了，这不太好吧！” 得嘞！众人这才明白，合着贾东旭就是不想见别人好啊！ 没看出来，平时闷不吭声的人，竟然还藏着这么个下作思想。 以后这人可得离远点，指不定啥时候就被他摆一道。 李钢蛋已经跟陈江河算是比较熟悉了，此时他在人群里看到陈江河，赶紧招呼： “哎，陈江河！贾东旭说你也没完成工，要拉着你一起加班呢！” 大家伙儿都对陈江河投来同情目光，自求多福吧兄弟谁叫你摊上贾东旭这个篓子里的螃蟹呢！ 关于篓中蟹，是有个说法，螃蟹这种生物很奇怪。 它们有俩特有劲的大钳子，还喜扎堆群居。 如果要抓这种生物，你就整一竹篓放点碎肉搁水里，过两天一准能收获半篓螃蟹。 其实螃蟹群里，也有吃饱了就想着爬出竹篓的，但后边的螃蟹一看这情况。 它自己还没出去呢，这哪能让别的螃蟹先走？ 于是就伸出俩钳子拽着别人，不让人出去。 就这么着，后边的拽前边的，前边的使劲往外挣脱。 当然也有成功逃出去的，那少不了得缺胳膊断腿。 后来，篓子里的螃蟹就用来形容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的那类人。 “小人！” 陈江河骂了一句，没想到贾东旭竟然还惦记上自己了。 他也不显摆自己这一天工作量，那样没意思。 “既然这样，那咱现在就开始？啥时候整完啥时候走呗！” 易中海瞪了眼自己徒弟，磨洋工就算了，还招惹陈江河。 他可知道这陈江河的钳工天赋，跟他这个六级工比都不输阵。 “开始就开始，怕你不成！”人贾东旭也挺实诚，直接拿了十个生坯。 他自己留下五个，剩下的都给陈江河了，省的对方再使诈，用别的成品顶替。 什么时候都不缺爱凑热闹的。 现在离六点下班还有十五分钟，大家伙趁机偷会儿懒，也不回工位了，就看着这俩人干活。 “得嘞！如您所愿。” 陈江河也没回自己工位，直接就在李钢蛋工作台上开整。 贾东旭见他开始动手，自然不敢多耽误时间，赶紧在自己工位上干活。 这么多人看着呢，谅他陈江河也不敢作弊。 上回被陈江河抢了自己风头就算了，这回他誓要第一个完工，打陈江河的脸！ 天赋再好，在自己这个经验老到的一级工面前，不也得认栽。 车间里同时响起两道工具的碰撞声，俩人互不相让。 围观的人也跟着紧张一下，就干活经验来说，他们跟贾东旭属同一类，都是时间堆起来的。 可面对天赋好到不讲理的陈江河，他们还拿不准，这场比试最后会花落谁家。 现场除了俩干活的人外，一片静悄悄。 易中海还是头一回看到自己徒弟这么认真，以前他教的时候也没见贾东旭这样，看来好好调教还是好苗子。 陈江河把几个生坯拧到一半，停手了。 “怎么不继续了？陈江河，你这什么情况？”李钢蛋着急问道，比赛呢大哥！ “没意思，我跟他较什么劲啊，赢了又没奖励，输了，呸，这也输不了啊！” 陈江河一眼看到贾东旭才拧了半个螺丝，还在吭哧吭哧埋头干呢，他可是把今天的工作量干出平均值的。 干嘛呀这么想不开的，不如回去早点歇着舒坦。 “话不能这么说，小陈同志，虽然你们个人比试没有奖励，但是咱们车间评先进，你还是很有希望的呀！” 黑脸主任看得起劲的，没见过干活这么利索的新人，结果人一甩手不干了，那哪成。 这一说评先进，大家可都激动了。 要是能弄个个人先进奖，除了荣誉证书，还会发粮票的！ 别的不说，粮票可是硬通货！ 陈江河舔着脸问：“主任，我就是跟贾东旭比个攻丝，这也能评上奖？” “这话怎么说的，名义上是你俩在比试，可带动的是整个车间同志们的积极性啊！” “而且，作为才来不久的新人，你这个干活速度和质量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黑脸主任也是个惜才的，好苗子他可得抓住了。 “得嘞，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陈江河又坐下了，那边贾东旭已经完成一个成品了，好家伙，人脑门上汗都急出来了。 “东旭，咱可说好了，什么时候完活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刚才陈江河溜达着已经把自己饭盒拿过来了，等会时间一到他就要回家吃饭的。 都计划好了今天菜品了，干一天活儿，酱肘子必须安排上。 六点一到，随着外面铃声响起。 “得嘞！完活！” 陈江河抓起餐盒就往外冲，也不管别人工作台了，自己帮李钢蛋干活，工作台让他自己收拾不吃亏。 “……” 众人还没从刚才懵逼中反应过来，铃声一响也惊了一跳。 人陈江河一次赶工五个螺丝，几乎同时作业的，就跟提前精细测量过一样！ 甚至桌面上的废料都整整齐齐码成正方体，看着，怎么说，赏心悦目！ “这特么就是艺术品！” 大家看着桌子上的成品纷纷感叹。 “不错啊，老牛，你这徒弟真是优秀！” 黑脸主任脸色终于好看点，今天真是让他开了眼，车间里还是有能人的嘞。 车间主任走后，大家也纷纷收拾工作台下班回家。 贾东旭刚才在陈江河奔出车间时就觉得要糟，再一看李钢蛋工作台上的五个成品，只觉天塌啦。 这还是人类吗！？ “东旭，既然跟人约好了，那就把剩下的活干完吧，我先走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他今天在主任面前丢脸了，涨级的事可能不太容易。 谁能想到，让老牛白捡个便宜呢！ 第25章 戏弄贾张氏 当天晚上。 贾家左等右等，不见家东旭回来。 “饭都快凉了，我去一大爷家问问。” 秦淮如刚出门，就看到一大爷易中海也刚好往她家走来。 看到她后，易中海先开口了：“淮如啊，你跟棒梗还有你妈先吃饭吧，东旭加会儿班，得晚点回来。” “一大爷，怎么突然加班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啊。” 再说，怎么就东旭一个人加班，她下午可是见到后院二大爷刘海忠也回来了。 “还不是你们家东旭磨洋工太过分，被人车间主任亲自抓现行，搞得我这老脸也没处搁。” 易中海摆了摆手回屋了，留下一脸尴尬的秦淮如。 这边一大妈已经把窝头咸菜端上桌了。 “你是说前院陈江河那孩子真有钳工天赋？他家老陈当年好像也在轧钢厂工作过，不来不是出事儿没了吗。” 一大妈也算看着陈江河长大的，要说那孩子机灵是有的，但不至于靠到天赋上吧。 “这谁知道，没准人血脉里就吃这碗饭的料。” “行了，吃饭吧。” 易中海实在不愿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照这样下去，今年评优还真有可能落到陈江河身上。 陈江河真就给自己整了个酱肘子，从菜场拿出来还是热乎的呢！ “这日子，再有个媳妇就更美了！” 想到今天自己拧了十几个螺丝，他顿觉手指头疼，就不是人干的活！ 搁21世纪，这都是机器加工出来的，什么也别说了，科技还需进步啊！ 这时候什么收音机、电视机，都还没普及到老百姓家呢。 晚上大家吃完饭，唯一的消遣就是来院里聊聊八卦。 陈江河家里就他一人，时间太早也确实睡不着，索性也来院里。 许大茂他妈正跟人摆活，他们家老许的同事给许大茂介绍一对象。 说是这周末就要来家里相亲呢。 “许大茂要相亲？跟谁啊？” 端着饭碗的何雨柱出了门就听到这话题，赶紧把汤喝完也凑过来打听。 院里就三个单身青年，这一个个都结婚了，叫他怎么办啊！ “说了你也不认识，到时候就知道了。” 许大妈一脸得意，就是听说女方家成分不太好，这让她有点介意。 许大妈在有钱和成分之间左右摇摆，最后也默认了这门亲事。 自己儿子这么大岁数了，人贾张氏孙子都五六岁了，她也真心着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陈江河，你知不知道许大茂跟哪家姑娘相亲？” 何雨柱见从许大妈嘴里问不出来，索性转问一边的陈江河。 难不成前几天说那女的，真介绍给许大茂了？ “这我上哪知道去，我又不是老许大爷。” 陈江河也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快就要相亲了，而且相亲对象应该不是他们车间刘成的闺女。 不然他不可能没听到消息。 “哎，江河，你那天说的姑娘，什么时候给兄弟介绍介绍。” 何雨柱想着既然许大茂要相亲了，那自己也不能落后呀！ 虽然院里还有个陈江河跟自己一样也没媳妇，但他俩条件不一样，自己可是攒了不少老婆本的。 “我说傻柱，你是不是真傻!” 贾张氏难得正义一回，“要是他陈江河真认识条件好的姑娘，那能告诉你吗？” 何雨柱挥了挥手，“你知道什么呀，纳你的鞋底去！” “贾张氏，我还就真发好心了，你能吗？” 陈江河可知道，这贾张氏别的不行，一双巧手可是做的好鞋。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没好心了。” 自从贾张氏用俩破椅子讹了陈江河的钱和粮票后，每回听贾东旭说陈江河吃不起饭到处打秋风，她就担心。 不为别的，就是生怕对方来找茬儿，逼她把钱粮还回去。 此时一听陈江河这么说，贾张氏心里就开始打鼓：“别提粮票、别提钱、更别提破椅子。” 贾张氏小声嘀咕着，这陈江河可不是什么好人，尽抢他们家东旭风头了。 “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贾张氏，你这见天的没别的事干就知道纳鞋底了。” 陈江河临时起意，自己没新鞋啊，贾张氏会做啊！ “你这天天的纳鞋底，应该攒了不少新鞋吧，给我一双怎么了！” 他决定学学贾张氏的厚颜无耻，我穷我有理，应该不算什么吧。 “什么？说的什么话你，我做的鞋凭什么给你啊！这是给我家东旭的。” 贾张氏没想到陈江河来这出，想占老贾家的便宜，甭寻思。 “贾张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跟你家东旭从小一起长大，现在还是一个车间工友呢。” “就今天，我俩还友好交流了，论关系那就跟兄弟一样，你这个当娘的，分东旭的一双鞋给我怎么了。” 陈江河义正言辞说着歪理，把刘光福那小子都说愣住了，这么论，他和刘光天还吃陈哥的鸡了…… “你真是不要脸啦！哎呦……” 贾张氏一生气，手里针头一抖，直接扎自己手上了，疼得直抽抽。 “一大爷，快来啦，陈江河犯浑要抢我东西啦！” 这什么世道，大院里都出坏人了啊！ 偏偏易中海为今天在主任面前丢脸的事儿烦着呢，这会儿听到贾张氏喊话全当没听见，就是不出去。 “瞎说什么呢，我啥时候不要脸了，我这说的有错吗。” “我天天泡在工厂里干活，连双新鞋都没有，你呢？” “你天天在家闲着不上班，家里攒的新鞋没十双也有八双了吧，给我一双怎么了。” 陈江河有理有据把贾张氏说的差点背过气去，他一看差不多了，再说下去贾张氏得蹦起来。 于是脚下抹油，走也。 “老贾啊，活不成了！” “老天爷啊！这年轻人欺负老人家啦！” 等陈江河溜了，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哭天喊地一顿嚎。 等一群大妈们都出来了，一直没敢吱声的许大妈帮着把事情又原本复述了一遍。 说实话她也有点懵，直觉人陈江河说的真对啊，但又有哪里不对劲。 大家一听直接傻了，还能这么操作的吗。 不过也有人反应快点，比如住一大爷隔壁的陈嫂： “贾张氏，人陈江河说的没错啊！你这天天在家纳鞋底，得存了不少了吧。” “你给他一双也不亏啊，没准陈江河一高兴，就不找你家麻烦了呢。” “就是啊，贾张氏，要我说直接送他一双得了，不说别的，就图清心。” “有道理，我看东旭和陈江河脚也差不多大，都不用单独做。” 大妈们口风都是这，谁不知道陈江河脸皮厚。 万一他从贾张氏这里要不到新鞋，回头指不定就找上他们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啊？你们……”贾张氏本想求安慰的。 怎么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向着陈江河那坏小子啊！ 第26章 贾张氏想开了，娄晓娥的担心 不过，她一琢磨。 也对，自己还白拿人鱼了呢，还多要人粮票了呢，给双鞋她不亏。 而且，拿人手短，自己这鞋送出去了，以后在车间里陈江河不得帮衬着她家东旭啊！ 贾张氏想通之后，心情也是一阵大好。 谁知道陈江河没等来，等来了加班回来的儿子贾东旭。 “你怎么才回来，东旭啊，赶紧进屋吃饭去。” 饭桌上，贾东旭拿着窝头，实在没胃口吃饭。 这下全车间的人都知道自己跟陈江河对赌了，关键是还输了！ 还不知道他们背后怎么编排自己呢。 “东旭，你跟前院陈江河在一个车间啊？” 贾张氏在一边盲穿针引线，手里活儿一点不慢。 “妈，你这么关心他陈江河干嘛？” 贾东旭要烦死咯，刚回家又听到这个可恶的名字，他现在真觉得陈江河这三个字有毒。 “你别多问了，妈还能害你不成，快吃饭吧。” 别看贾东旭中午在厂里白面窝头混着吃，晚上回家也是啃棒子面的。 他家就他一个正式工人，秦淮如和贾张氏还有棒梗都不是四九城户口，是没有定量供给的。 一个人养活全家，委实不是一般的难过啊！ 秦淮如看着自家男人，欲言又止。 她想问被留下加班有没有加班费的，看这情况还是算了吧。 要是真有好处，估计贾东旭早就自己说出来了。 第二天周末。 按照惯例轧钢厂休班一天。 而且后天就是除夕了，也是年前最后一天上班。 四合院里，大家已经开始准置办年货，物资紧缺，年还是要过的。 陈江河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起床，实在是外边太冷了。 60年代的冬天比现在冷的多，随随便便就是零下十几度。 他家就他一人，年货什么的，买不买也没啥影响。 而且，就算他想买买买，手里没钱啊，就算有点余钱，还得需要粮票呢！ 这可是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四合院共识，不能破坏的。 反正他那菜场里有吃不完的新鲜食材，就连熟食都有，到时候看着弄一点就够了。 明天轧钢厂才关响，也就说明天陈江河手里就能宽裕点了。 到时候还了傻柱子和许大茂的，他还能剩下不少呢！ 陈江河算了下，他这个月总共出工16天，一个月三十三块钱，全月26天是满工。 那就是能领到大概二十块零三毛，粮票也有不到二十斤的定量呢。 “咱也是吃公家饭的人了。” 洗漱完，陈江河抬脚就往后院走去。 挺长时间没看见老太太了，得去打打秋风，结果这回让他扑了个空。 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刘光天那小子说老太太一早就出门了，没说去哪。 得嘞，老太太出门，八成是去鸽子市。 陈江河跟俩小兄弟玩了玩一会儿，就回自己家。 这俩小子嘴巴还算严实，被他爹刘海中一顿抽都没把吃鸡的事说出去。 经过许家时，陈江河就听到许富贵家传出一阵笑声。 “我们就觉得晓娥这孩子挺好的！” “既懂事，人又长得漂亮！” “跟我们家大茂真是绝配！这大茂买花生瓜子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娄晓娥？还真是她要跟许大茂子相亲啊！ 想着事呢。 陈江河突然一阵尿急，直奔院外的公共厕所。 这还没进去。 迎面就见到一个穿着干净，气质温婉毫不张扬，并且肤白貌美的年轻女人从往大院方向走来。 这女人自带一股难言的魅力，让人一眼沉沦。 如果说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陈江河得承认，他的确是对人家一眼定终身了。 这就是年轻时候的娄晓娥啊！关键是跟电视剧里不一样啊！ 四合院剧情是65年开始的，娄晓娥刚出现时已经跟许大茂结婚好几年了，早被生活磋磨的不像话。 现在的娄晓娥堪堪二十岁，长发披肩唇红齿白的，有股后现代讲的御姐范儿。 比起65年的土掉渣，现在简直就是气质和颜值双在线！ 就连皱眉的样子都那么动人心弦…… 娄晓娥正心烦今天相亲的事呢，那个叫许大茂的好像故意躲出去了。 这不明摆着对自己不满意吗，就算自己表现再好，当事人不在，也没用啊。 陈江河想的是，一手的娄晓娥，嫁给许大茂那个不能生孩子的家伙，不是害苦了人家小姑娘吗。 况且，自己不是已经给大茂兄弟准备了一个双职工家庭呢！ 更更重要的是，自己家里还缺个女主人啊，至此，陈江河情不自禁就迎了上去。 见他往前凑，人家娄晓娥一个闪身，就想躲着他走。 人闪一步，陈江河他也跟着靠过去一步，关键时刻不能要脸的。 “你这个同志，怎么老挡着我路！” 娄晓娥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但丝毫没有二世祖的习气，甚至还养成了比较温和的气质。 此时，见有人故意挡路，她也不恼。 只是由于很少单独跟陌生男子打交道，倒显得有些局促。 陈江河原本也不想招惹娄晓娥的，他也怕人家成分问题影响自己今后生活。 但是！ 眼前的娄大美女真就比秦淮如都差不哪去，更确切的说是有过之而不及！ 细皮嫩肉气质高贵不说，关键对方还没结婚啊！ 男未婚女未嫁，他有想法还是情理之中的。 “这位女同志，刚才见你从大院里出来，我也是这里住户，怎么没见过你？” 陈江河决定套用一下许大茂截胡秦京如的三部曲： 第一先搭讪对方，诋毁对手； 第二就是下馆子，逛四九城，再送点小礼物； 第三就是找个小旅馆…… 不过现在别想了，他俩条件不达标，还是见机行事制造机会比较靠谱。 一套组合拳下来，就不信没许大茂那马脸讨喜。 “我，我今天才过来的，叫娄晓娥，来你们这跟许大茂相亲。” 娄晓娥实话实说，单独跟年轻男子聊天，毕竟还是有些害羞的。 “许大茂？你怎么跟他相亲啊！” “这谁出的馊主意？！不瞒你说，他……” 陈江河直接开始诋毁对手，但后边的话他没说出来，就等着娄晓娥自己感兴趣。 果然娄晓娥一听是关于许大茂的事也引起好奇心，毕竟她对许大茂的了解仅限于未来轧钢厂放映员。 “他怎么了？” “不瞒你说，许大茂吧，长得虽说没我帅，倒也勉强能看。” “但人一张嘴吧，就是东家长西家短，跟个老娘们似得。” “对了你俩以后要不要孩子？” 陈江河直接抛出问题，娄晓娥听得云里雾里。 “乱嚼舌根确实是个坏习惯，但我会帮他纠正。” “关于孩子，你是说他的长相会遗传？不对，孩子当然会遗传父母的外貌。” 这个时代，对女人来说，结婚生娃相夫教子还是必修课，娄晓娥也不例外。 “就是说呢！关键就在这里。” 陈江河担心在大院门口聊这些被进出的人看到，影响自己发挥。 在娄晓娥改变心意之前闹起来，后边多少会麻烦点。 于是指了指一边胡同，“说来话长，咱们到一边慢慢聊。” “那个，你不去厕所了？”娄晓娥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共厕所。 这人真奇怪，突然跑来跟自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关键是还是跟自己相亲对象许大茂有关，不听的话，毕竟还是不放心。 “哎呀，十万火急，哪还顾得上那个！” 第27章 又美又飒又能干，顶配 在陈江河带路下，俩人拐进一个小胡同。 正好挡住了四合院大门口。 “我跟你说，许大茂不是经常跟院子里何雨柱打架吗。” “当然了，一般都是大茂单方面挨打。” “就说有这么一回，柱子下手没轻重，直接把大茂那家伙打坏了！” “跟你个姑娘家说这个确实不太合适，不过我是真不忍心让你年纪轻轻就守活寡，这才冒险相告。” 娄晓娥听了这话，惊得小手捂住嘴巴嘴巴，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不过，好在你们没结婚，这事就有转圜的余地。”陈江河补充道。 86年才开始施行婚检，这之前就没有这一项，所以不能生娃的无奈夫妻多了去。 虽说感情好的两口子可能也不那么在意了。 但这是多生娃多生儿子，养老思想盛行的60年代啊！ 娄晓娥在震惊过后，这才想起来，媒人确实没说过许大茂身体情况。 得亏还没真正领证结婚，不然自己后半生就完了！ 他许大茂还不想跟自己相亲，自己还嫌弃他不能生养呢！ 陈江河见差不多了，而且自己也确实憋不住了需要去厕所放水。 赶紧补充说： “我叫陈江河，今年20岁，是前院阎老师的邻居，家里两间房，目前就一个人住，还有辆二八大杠。” “奥对了，我是战士遗孤，所以街道办对我家还是很照顾的。” “要不你跟我回家，咱深入聊聊。” 陈江河现在可以有正式工作的人了，只要他愿意，他就是四合院最靓的仔。 论房子，他家比许大茂家人均面积更大。 论外形，自己185的帅小伙绝对完胜许大茂那个天生马脸。 论成分，自己是战士遗孤，天然就比一般工人家庭优待一些。 陈江河自问他这样的高富帅，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娄晓娥？ 那他得跪着自己打脸，哭着唱征服。 何况他对娄晓娥又不是谈感情，单纯是见色起意，呃，是一见钟情。 “这，不太好吧，我正在跟许大茂相亲，怎么能半路改成跟你……” 发觉自己说错话的娄晓娥赶紧闭口不言，一张俏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聊了这么多，单论条件的话，娄晓娥已有点动心了，但从小受的教育让她不能那么直接。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跟许大茂只是相亲，又不是定亲。” “再说了，就算是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呢，对了，你刚才没答应他家呢吧？” 陈江河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再鼓励一下这小妮子就投降了。 “没答应，我今天才第一次过来，怎么可能当场就定下来。” 娄晓娥赶紧表态，作为女人，不能生个自己的娃娃算怎么回事儿？ 这亲坚决不能定！ 只是，眼前这个热心人只说自己一个人住，不知道他有没有定亲。 “那不就得了，我还能害你吗，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你也好好想想我刚说的话。” 陈江河说完一溜烟奔厕所去也，男人还是得多注意保护腰子的，不能老憋着。 等他出来，果然娄晓娥还在原地等着，这不就差不多了吗。 “走，你现在不想去我家的话，我带你去王府井，正好咱俩单身青年好好交流交流。” 陈江河说着就要想拉娄晓娥小手，但忍住了，省的被别人看到举报他耍流氓。 王府井大街虽然没有几十年后繁华，但放在当时的四九城算是最热闹的地方了。 身处闹市，让原本紧张的娄晓娥也放松不少，自从家里出事，她已经很久没有出来逛街了。 其实，50年前，娄晓娥家境一直不错。 只是后来因为合营和成分问题，让她家受到震级影响。 从此这个千金小姐变得战战兢兢，生怕给家族带来灾难。 她答应跟许大茂相亲，就有看上对方家庭成分的因素在里面。 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愿意跟自己结婚，那真是帮了大忙！ “咱们俩今天第一次见面，算是相识纪念日了，一会儿去给你买身衣服。” 陈江河说着又想去牵对方的小手，猛然又想到这个时代男女恋爱的保守程度，最终还是放弃了。 太纯洁。 “啊？这不太好吧。”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买成衣跟以前不一样了，除了钱还得用票。 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前几年买的。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未婚你未嫁，说实话，我看上你了。” “你要是跟了我，以后就是吃香的喝辣的，等咱们结婚了，还可以把你爸妈也接过来，咱们一起过好日。” 陈江河张口就来，不管怎么说，先把人搞到手是真的。 “真的吗？你还不知道我家情况，就愿意跟我交往？” 娄晓娥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简直有点不真实。 现在到了婚配年龄的人，都是先看家庭成分才考虑后续，可眼前这个人却问都没问自己。 “不管你家什么情况，又不影响咱们过日子，以我的钞能力，咱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再说了，跟我结婚，你就受到烈属光环庇护，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 “走，先买衣服，再买双小皮鞋，那小牛皮可好了。” 58年华国跟毛熊关系还没搞臭，商场里不少毛熊国进来的商品，质量真是没的说。 得亏陈江河之前没把钱全嚯嚯在四合院里，还有卖鱼攒的各种小票。 不然还真不敢说带人出来买衣服。 市面上稍微看上眼的冬衣就二十多一套，还不算额外的布票。 皮鞋就更不用说了，毛熊国传进来的东西，也是贼拉贵。 逛完一圈下来，娄晓娥已经焕然一新。 之前那套过时的衣服已经装进袋子里，如今是一身时髦的大衣。 脚下是一双黑色小牛皮鞋，原本就长得不差的娄晓娥这下更漂亮了。 陈江河刚才在商场里看过大笨钟，现在才下午三点多，还没到吃饭时间。 看来第二步下馆子不能落实啊，没办法，只好暂且跳过去。 他俩还没领证，介绍信是肯定没有的，所以住招待所这种事是别想了。 再说了，四合院又不远，他家也没别人，实在没必要浪费那个钱。 “现在时间还早呢，要不，咱提前买点家里用的东西，这样等你来了就可以直接用上了。” 陈江河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新技能，不趁着有时间多弄点存货，还等什么。 “好啊，反正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干。” 娄晓娥直接就答应了，她已经打心底对陈江河产生好感。 陈江河不这么想，娄晓娥也就现在没事干，自己家里可是一堆家务等着人来呢。 他心里琢磨得想办法早点把娄晓娥娶回家。 陈江河可记得原剧里，整个四合院年轻一代媳妇中，最能吃苦耐劳的就属秦淮如了。 娄晓娥虽然把许大茂家收拾的也算干净利索，但那还不够。 他既然立志要当咸鱼，那就得想办法把娄晓娥培育成秦淮如第二，呸，是比秦淮如还能吃苦耐劳的媳妇。 又美又飒又能干，绝对顶配。 刚到潘园，陈江河的脑海中就开始叮叮咚咚提示个不停。 再次听到系统提示音，陈江河想起来挺长时间没看怨气值积分了。 …… 第28章 金丝楠木，扛起四合院的荣耀 看来，这时候的潘园真货还是挺多的。 离他们最近的是一个守着一堆泛黄家具的干瘦小伙子。 陈江河一眼就认出其中的金丝楠木，当然是在系统协助下。 金丝楠木打造的家具，历来是皇家御用，不然就是御赐大员才能用的起的东西。 每回改朝换代时，丫鬟仆从趁乱哄抢金银珠宝等珍奇物件儿不算新鲜事儿，就连一线家具也有可能被顺手牵羊。 所以平常百姓家见到一两件好东西也是正常。 金石玉器什么的大家都知道值钱，大多会留着，要么就是在缺粮的时候拿了换钱了。 倒是一些名贵木材、瓷器什么的，现在的人文盲率高不知道价值，反而容易当破烂扔了或者劈柴烧。 这也是陈江河能从四合院淘到许多好东西的重要原因，就连最有文化的阎教员都没想到这一层。 这个破旧家具的小伙子看起来三十多岁，显然家里过的不是太好，饿的人都快成干虾了。 他应该刚到这里不长时间，也不好意思开口叫卖。 看陈江河在打量，这才主动问了起来。 “这位同志要家具不，前朝御用品，上好的木材，你看这做工，这花纹。” “只要8块钱，再给10斤粮票，您就能拿走，我还给您送上门！” 这人也不认识几个字，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他连生意都没怎么做过，一上来就把自己的底价透露出来了。 “8块钱就够贵了！还要10斤粮票？！” 娄晓娥早已把自己当成陈江河的老婆，这会儿就开始想着给自家省点钱。 见一边的男人不说话，这卖家具的男子也是有点心急，这好不容易上门的买卖可不能就这么飞了。 “这位大哥，您倒是也说句话啊，我这真是诚心要卖的。” “6块，另加10斤粮票，完了你再帮我们送过去，不远，就南锣鼓巷。” 陈江河终于开口，说实话8块真不贵了。 但是既然娄晓娥前边已经开口了，他不得照顾一下女同志的面子。 而且，现在情况是钱未必有粮票好使。 “哎，成！就按您说的，我这就给您送上门儿。” 陈江河没有让人立即把家具送回去。 他想着来都来了，不买买买对不起这趟脚程，况且还能让人顺便一起给送回去。 “晓娥，再转转，你看有没有喜欢的，咱一起买回去。” 娄晓娥自从家里遭了变故还从没人这么在乎她的感受，一时间对陈江河更是好感倍增。 不管咋说，这个男人还是在意自己的。 但本着勤俭持家的理念，她并没有乱买东西，而是在市场上选了几只顶新的盘子和碗。 以后过日子用得着的。 陈江河视线扫过旁边一些无人问津的瓷器时，系统又开始提示，说明这堆‘破烂儿’以后都是值钱货。 也难怪，这时候假货还真不多，只要底下有印章刻字的，99%就是老物件儿。 就算真有造假，也是辫子时代的老东西，就是得等个几十年后才真正能要上价。 他把娄晓娥选的盘子和碗放到一边，又随手抄起一摞落满灰尘的。 “老板，这些多少钱？” “这些全要？” 一旁穿着破旧棉衣的摊主把烟袋锅子一磕，诧异的看了眼陈江河。 “你开个价，要是价钱合适我还能再买一些。” “家里孩子多，新的摔碎了心疼，旧的随便造。” 两句话就打消了摊主的疑虑，原来是这样，那可得抓住机会多卖点破烂儿。 “你媳妇眼光好，挑的那几个都是细瓷，给八毛另加五斤粮票就成。” “至于那一摞给孩子脆的……一块二毛钱拿走。” “要是你能把那堆全包圆儿，我给你算两块！” 摊主想收三四块钱就把一堆破烂儿卖了，省的自己来回运也麻烦。 “我家孩子没那么淘，你这些我要是全买回去，少不了垫花盆儿。” “劳驾给我送一趟，就那边那辆板车上就成。” 陈江河掏出四块现钱，又找了张五斤的粮票。 现在粮食短缺，粗粮都不一定能吃饱，细粮就更别提了。 “得，您血赚！我给您送过去。” 摊主接过钱和粮票直接塞自己兜儿里。 卧槽！血赚！ 陈江河和摊主达成交易，两个人各自得到满意的东西，又都在心里骂对方绝壁是个傻子。 “大哥，你怎么还稀罕这些旧东西啊？” “咱要是买景德镇新货，指定比这些便宜不少呢！” 娄晓娥想不明白了，她选了三个盘子两个碗拢共八毛。 陈江河那一堆没人要的老旧盘碗竟然三块二毛钱！ 关键是，那也太旧了，用来吃饭都得影响食欲…… 什么给孩子脆着玩儿啊，他俩都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就算是有孩子，谁家这么娇惯孩子的，摔盘子听响儿那是败家子！ 摊主一听，这是不想让自己做成买卖啊，赶紧小跑两步把东西给送到板车上。 这下钱货两清，买主想反悔就跟自己可没关系了。 “不碍事儿，我就稀罕这种，咱自己用的时候就用你选的新货。” 卖金丝楠木家具的小伙见人回来了，赶紧准备出发。 待见到这俩人花了四块钱就买一堆破烂儿时，直呼他们上大当了。 “这一堆扔街上都没人要的破烂儿，也就您这种财大气粗的才会买。” 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人傻钱多，他顿觉自己是不是叫价低了？ 不过，既然钱票都已经落袋为安，就不能再临阵变卦了，自己还是要点脸的。 “遇到几块钱就能买到的稀罕玩意儿了，这钱花的值。” 陈江河满不在意说道。 这时候其实是不兴自由买卖的，但不是实体商铺，在一些偏僻的犄角旮旯处，发生点自由交换，也没人跟你较真。 只要别大张旗鼓的到处宣扬，那是违法行为，大家还是可以私下交易点东西。 不然光靠着那点定量，就得难为死一大片人。 不一会儿，板车就来到95号大院门口。 半路上，陈江河就提前给娄晓娥交代好了。 “买东西的钱，对外就说是你出的，这点以后也不能改。” “我在大院里属于破落户，到处拉着饥荒呢。” 为了避免成为众人血包，他选择扛起四合院的荣耀。 “哥，我懂，这叫财不露白。” 第29章 相亲对象跑路，老许家炸锅 “就是这么个道理，你放心，等以后咱俩结了婚，哥保管你天天吃香喝辣的。” 一提到结婚，娄晓娥突然想起来，今天自己是打算跟许大茂相亲的。 现在不光亲没相成，反而遇到比许大茂更好的男人，心里就是一阵欢喜。 为避免夜长梦多，陈江河是真想着今天就把三部曲走完。 不过买了这么些东西不回来一趟，也没法安排送货，可是回来一趟又会耽误时间。 难道跳过第二条，直奔主题？ 不大行，虽说是在自己家里办事，可这还是思想保守的时候。 “晓娥，本想着留你住下，可是咱们还没扯证，对你影响不好。” 陈江河这是真心话，他可以不在乎脸面，可人姑娘家脸皮薄不能不在意。 娄晓娥转过身来，小脸通红，“陈大哥，我明白你的心意，今天不行，家里爸妈等着呢。” “你放心，我回去把事情说清楚，回头你来我家提亲，我就跟你好。” “那感情好，明天最后一天班，接下来有三天年假，百货大楼初二开始营业，正好有时间准备提亲的东西。” 陈江河自己还要忙活点事，不然今天非得直接奔娄家不可，来个姑爷上门。 娄晓娥前脚刚走，陈江河就碰到抱孩子的三大妈。 三大妈从后院回来，刚跨过中院门槛回到自家在的前院，也看到还没进屋的陈江河。 “你这是刚回啊江河，哎呦，快去看看吧，后院闹起来了！” 后院？难道是老许家知道媳妇跑了？ 陈江河把屋门一关，刚到后院就听到贾张氏在跟人八卦。 “这老许家也真是倒霉，许大茂还没见着人呢，媳妇就跑了，这不是坑人呢吗。” 院子里，许大妈拉着一个年轻妇女不让人走。 看岁数，明显不是许大茂未曾谋面的媳妇，而是媒人。 已经回来的许大茂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不乐意找个本家小姐来着，人有刘香兰啊。 “兴许人家姑娘就没看上许大茂，不跑路还留下来吃饭啊！” 傻柱子幸灾乐祸，那姑娘出去的时候他可是看了一眼。 长得还算不错，许大茂配不上人家。 “瞎说什么呢傻柱，信不信我揍你！” 许大茂自己不愿意跟人相亲是一回事，被傻柱贬刺挠又是另一码事。 陈江河看了一圈，院子里三个大爷，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都在，就连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 怪不得刚才他跟娄晓娥还有送家具的回来没碰到人，合着都在后院看热闹了。 “几位大爷，你们可得给评评理啊，我们老许家两个正式工人，一个成分不好的丫头能嫁到我们家那是她的福气！” “现在竟然面都没见到就一声不响的跑了，这不是打我们家的脸吗！” 易中海也觉得事情有点离谱。 现在成分有问题的家庭想找对象多难他不是没听说过，头一回见相亲跑路的。 “许大嫂子，你也别着急了，说不准人姑娘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呢，还是让媒人回去问问清楚再说吧。” “就是啊，大茂这是相亲，又不是定完亲等着结婚，人姑娘不算跑路。” 何雨柱跟着嚷嚷，他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姑娘没看上许大茂，那他不就有机会了。 成分再重要，能比打光棍子重要？ 他决定回头就偷偷问问媒婆。 许大妈不满的说：“这都找一下午了，就算有事就不能说一声再走啊！” “这不行，杨大嫂，这事你得给个说法。” 媒人杨大嫂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即就回嘴： “许大嫂子，这有什么好说的，人等了你家许大茂半天，愣是没见到人，人姑娘不乐意了呗，没见过相亲还这么不上心的。” 许大妈也是没话说了。 这回确实是她家许大茂不争气，说什么有看好的人了。 可再问具体情况，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八成让人忽悠了。 “那也不行，我们家还管了相亲饭的！” 人虽没见到，她家饭可是真管了的。 “不就一顿饭吗！你也不看看，人家姑娘就吃了两片菜叶子，怎么着？还得赔你顿满汉全席啊！” 杨大嫂一把挣脱开，娄晓娥吃素，她可不是吃素的，当即火力全开，怼着许家就喷。 当媒婆的，论吵架就不比谁弱。 这下好了，两个女人吵得唾沫横飞，差点打起来，最后好赖被几个大妈拉开了。 “行了，有事好商量，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易中海发话了，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许大妈哪能甘心，这想了想说： “杨大嫂，你再去娄家一趟，就说我们大茂愿意给她一次机会，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一个成分不好的家庭，竟然比好人家还能挑，我家是工人家庭，能嫁进门是她的福气！” 许大妈心里憋的很，等娄晓娥嫁过来，非得好好收拾她！ 许大茂一听他妈怎么还没完了，回头他得再找陈江河打听打听刘香兰的事了。 娄晓娥再好，也不是双职工家庭，他不大乐意，没道理放着好条件的不要。 “成，我就再去娄家问问。” 杨大嫂也憋着纳闷儿呢，放几年前娄家那是高门大户，她可不敢上门。 现在他们有求于自己了，竟然临时放鸽子，她也想不通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伙都回家吧，散了散了。” 刘海中喊了一嗓子，没啥热闹。 陈江河嗑着花生米，也打算回前院了。 看来在跟娄晓娥扯证之前，他是绝对不可再暴露了。 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他就啥都不怕了，以后大院里的头号咸鱼他还就当定了。 “哎呀，陈江河，你这还没开工资呢吧，不过日子了？” 闻到香味儿的阎埠贵紧两步凑过来，香，真是花生米的味儿。 陈江河手里攥着把花生米，还是从超级市场里拿出来的。 “三大爷，明天就关响了，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吃点儿不碍事。” “话是这么说，要不这样，三大爷家里还有散篓子，一会儿去你家咱聊聊？” 阎埠贵琢磨着，陈江河脸皮这么厚，家里不能只有花生米吧，正好去打打秋风。 “别介，我这人就喜欢一人吃吃喝喝。” 陈江河抬腿就走，他可不想当血包，好日子自己过就行了，让他们羡慕去吧！ “切，什么东西！” 阎埠贵见人真走了，忍不住啐了一口。 就陈江河这样，上边没老人帮衬，再不讨好讨好院里大爷，以后甭想娶上媳妇！ 没见许大茂这样的，双职工家庭还被人姑娘放空炮呢。 阎埠贵倒是觉得人姑娘不是真心想跑，而是家庭成分在那摆着。 不进门前就拿捏住许家，以后进了门还不得被揉搓，是招好算计！ 第30章 许大茂想媳妇，陈江河助攻 再说许大妈回到家里，一张脸阴的要下雨。 今儿真是丢尽了脸面，就连一旁的老许也不敢吱声。 这时许大茂走了进来，心情颇好的说： “妈，甭生气，您儿子还真没看上那什么本家大小姐，回头我给您找一更好的儿媳妇。” “大茂，你都二十好几了，说话还这么没谱，娄家女子都不愿跟你，哪还有别的好人家。” “妈倒是觉得，这娄晓娥就是借着这时候拿捏你，好让婚后事事顺着她，她真是想美了！” 许大妈觉得本家小姐就是心眼子多，但她老许家也不是吃素的，回头非得好好治她。 许大茂一听自己亲妈这么说，也有点不乐意。 怎么就是娄晓娥没看上他，明摆着是他不乐意见姓娄的！ 第二天除夕，也是轧钢厂最后一天上班。 年前关响，大家都激动着呢。 年前最后一次了，发了粮票可以过个好年。 现在粮食多金贵，不少人天不亮就去粮店排队买粮。 但他们不一样，厂里有定量的，就算外边买不到，还可以在厂里换。 上午大家排队领工资，车间里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 这时候小组长们也不会管太紧，毕竟发工钱了，他们自己也开心。 不出意外，陈江河到手二十块零三毛，粮票也有十九斤的量。 关键他才来第一个月，没上满工，这个待遇实属正常。 下午还是不用上工，因为要开全厂表彰大会。 作为新晋一级钳工，陈江河果然榜上有名。 主任给他申请了先进个人奖，奖励就是十五块钱和二十斤粮票配额。 这下陈江河就有三十五块三毛钱和三十九斤粮票了，比贾东旭还多了一点。 上场发言时，陈江河说了些片汤话。 无非就是感谢主任感谢各级领导，以后更加努力为轧钢厂做贡献等等。 别的不说，到手的实惠还是挺不错的。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0点怨气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0点怨气值！】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0点怨气值！】 【……】 “嚯！谁呀这是，这么看得起兄弟。” 看了眼四合院众同僚，啧，羡慕嫉妒恨就差写脸上了。 看着系统里蹭蹭上涨的怨气值，陈江河更加开心了。 要知道他已经有一辈子都吃不完的超级市场了啊！ 而且这段时间的积分都没用呢，就等着憋个大的！ 因为按照他前世玩网游的经验，系统这东西，你越是频繁跟它互动，它越爆不出好东西。 等你哪天突然想起来登录一下，一准有不少回归大礼包等着你。 陈江河还没来及让系统爆一下装备，这边许大茂就找过来了。 “江河，忙着呢，门外有人找，我来通知一声。” 许大茂当然不能说是自己找陈江河，好歹也是工作时间，纪律还是要有的。 俩人一前一后刚出车间，许大茂就迫不及待问上了，“打听的怎么样，老刘家什么想法？” 陈江河拿出那盒还剩一半的大前门，许大茂赶紧上前给点上，这也蹭了根好烟抽。 “打听是打听了，人姑娘性格是真不错，不过还有点小问题。” 陈江河美美吸了一口，他得琢磨一下怎么跟许大茂说刘香兰的体型。 “哎呦，什么问题，你就直接说吧，家里都安排相亲了，哥们这真是等不了了。” 许大茂真急啊，要是他这边一直定不住，他妈肯定还得张罗娄家。 “大茂你也知道，人刘香兰家是双职工家庭，那生活水平，肯定低不了。” “所以吧，这个吃的好了，身体吸收的就好对吧。” 怎么许大茂眼神有点不对劲呢。 “直说了吧，人刘香兰觉得自己微胖的体型，怕你看不上。” 陈江河巧妙利用了后世的微胖来形容，这样让人听上去还不是那么想跑。 果然，许大茂一听，“这有什么呀，人生活水平在那摆着呢，吃胖点怎么了。” “哥们儿就不是那么俗的人，杨贵妃也是微胖，还不是万众瞩目！” “胖点儿好，好生养。” 陈江川真想问一句，长得胖跟好生养这能扯上关系吗？ “得嘞，这可是你自己坚持不懈想跟人好的昂，兄弟我就中间传个话。”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人刘师傅回话了昂，回头你找一媒婆中间帮着一联系。” “先说好，你俩能谈到什么地步我这可概不负责偶。” 陈江河先把自己摘出来，成不成的省的到时候落一身埋怨。 再说自己一单身大老爷们，给别人牵红线，这不有病吗！ “对了，今儿关响，年前不欠账，这是上次管你借的粮票和钱。” 许大茂还想跟人客气一番，结果人直接把钱给他塞兜里了。 别人好心帮忙，陈江河也不能占人便宜啊，不然那那不跟贾张氏一样了。 还有欠傻柱子的钱和粮票，陈江河想着晚上下了班回去给人得了。 回到车间，陈江河特地找李钢蛋打听了一下刘家的情况。 虽然刘师傅本尊就在车间，但直接打听人家闺女的事儿，还是不太好。 “怎么陈哥，你别说真看上刘香兰了吧！？” 李钢蛋惊呆了，他宁可单身都不会寻思刘香兰，怎么陈江河听了一回就上心了还。 “哪能，我是想问你，刘家对刘香兰找对象有没有什么硬要求。” “我这有一兄弟，人家里急着结婚抱孙子。” 陈江河赶紧跟人说清楚，这不挑食的人可不是他，别误会。 “嗨，吓我一跳！就这事啊，据我所知，没有。” 李钢蛋直言不讳，关键是刘香兰吨位在那摆着呢，就算她家提了要求，别人还不乐意呢。 陈江河一听，还有这好买卖。 就是事关一辈子的大事，他不能凑合，许大茂子不挑食的话也还行。 下午六点一到，大家收拾好工作台就下班了。 陈江河推着二八大杠走在人群里，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别人走着，他溜着，有两轮子啊，一时又羡慕到不少人。 许大茂的事他打听好了，但是自己这边还得抓点紧。 实在是家里脏乱差，要不是吃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看见，他自己都不想在屋里多待，急需一个管家女人。 前边还是院里大妈实在看不下去帮着收拾一回，可毕竟别人不能天天帮着收拾呀。 “娄晓娥家住哪来着？” 陈江河翻了翻口袋里，别人给写地址的纸条，没了…… “早知道直接收到空间里了。” 陈江河空间里已经提前准备好三十斤肉，其中一半是大肥肉，一半是五花。 正是这时候人们稀罕的东西，有钱也买不到的。 这年景普通人粮食都吃不饱，菜里都不见油花，更别提大肉了。 另外还有两斤黄山毛峰，当然也是从超级市场拿出来的。 直接换个包装，绝对看不出不是这世界的东西。 娄家娄振华虽然不是轧钢厂老板了，好歹人还是名义股东，好东西指定是吃过见过的。 所以无论陈江河送什么，在人那里都只是个过场。 能把女儿嫁给普通工人家庭，表一下忠心就是他们目前最大的心愿。 第31章 奖励大爆，农场主 除夕吃饺子是北方传统。 四合院住户无论条件好坏都会在这天煮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 当然，极少有人直接用白面包饺子，二合面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饺子馅，更是五花八门。 双职工的可能是猪肉白菜，像一大爷两口子那样的，聋老太也跟着沾点光。 单职工像中院贾东旭那种，养活一家子的就是纯大白菜，不然就得吃一顿饿三天。 陈江河现在是有钱有粮，所以在家煮锅猪肉大葱馅的水饺，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不过。 他自己在家吃还得刷锅洗碗，多麻烦。 而且。 他还欠人傻柱钱没还呢，于是提了二斤猪肉直奔后院傻柱家。 经过阎埠贵家门前时，正好被三大妈看到。 “老阎，老阎！你看陈江河是不是提的猪肉！” “我看看，哎呦，还真是！” 阎埠贵说着赶紧开门招呼陈江河，“江河，你这是？” 话是问的陈江河，可阎老师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二斤肉。 “三大爷，我去中院，找傻柱子包水饺去！” 陈江河当然明白这阎算子不算计点东西就难受的性格，但想从自己身上占便宜，还是省省吧。 “别介，包水饺又不是什么复杂的活，让您三大妈帮帮忙，一会儿就包完。” 说着，阎埠贵伸手就想接着那块猪肉。 “不用麻烦三大妈了，我找柱子还有点别的事儿呢，走了。” 陈江河一闪身，就防着阎老抠儿这手呢！ “呸！不就是块猪肉。” 见人走远了，阎埠贵可惜的摇头。 没摸到肉，连点油花都没沾手上。 中院，何家。 何雨柱正在包饺子，雨水也在一边写作业。 就是原先的黄花梨木桌子已经换成一张普通木桌。 “嚯！江河你这是发财了，弄这么大块猪肉！” 傻柱看着那二斤肉，想到自己一厨师都没舍得放半斤肉，心里一酸。 还不是攒钱娶媳妇闹的。 “这不过年了，柱子，拿去！” “咱今天吃猪肉大葱馅的饺子，我出肉，你出大葱和面，怎么样。” “那感情好！” 傻柱笑着接过来猪肉，入手挺沉的。 现在是定量制，而且还是每个月定量不同，平均下来一个人一个月才二两肉。 陈江河这一下就搞到二斤，肯定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自己出点面和大葱，不亏！ “你才领了半个多月的工钱，不会一下都花完了吧？” 傻柱手上干活利索，笃笃笃切着猪肉，不耽误闲聊。 要是陈江河把粮票都兑成肉，下个月少不了又得找自己救济。 “还有点，换完猪肉，再扣除还你的部分，剩下的下个月开支紧吧紧吧，也够。” 陈江河没忘记正事，把钱和粮票给放桌上。 别人好心帮了他，咱不能让好人流泪。 “嚯！可以啊江河，你这日子眼看就好起来了。” 傻柱边包水饺边琢磨，要是陈江河一直这么过日子，那不就是跟自己一样能存钱了。 不对，自己还有个妹妹要养活，这一算，得！ 用不了多久，陈江河得比自己还有钱！ 另外，陈江河还有自行车，怎么感觉四合院就属他家潜力最大了呢。 那以后他再有合适女同志，八成不会先给别人介绍，他自己就消化了。 想到这里，傻柱赶紧问了： “对了，江河，前几天你说的那姑娘，是怎么个情况。” 他要赶在陈江河家底厚实起来之前先下手为强啊，不然喝汤都赶不上热乎的。 陈江河一听，合着傻柱子还惦记人刘师傅家闺女呢。 不过人家没结过婚，跟傻柱家血脉不太匹配啊！ 就算自己助攻，也不定能成。 没记错的话，原剧里傻柱他爹何大清就是跟寡妇跑路的。 后来傻柱又跟成为寡妇的秦淮如纠缠好些年。 所以说，寡妇对老何家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虽然自己不认识刘香兰，但他不能间接害了人家。 “你说那家姑娘啊，好像要定亲了。” “柱子，凭你的优势，不愁找不到好媳妇，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我不也单着呢。” 说话间，热腾腾的饺子出锅。 陈江河给老太太送过去一碗，剩下的他们仨一顿造。 就着刚酥的花生米，再来半两小酒，日子别提多美。 吃饱喝足碗筷留给傻柱收拾，陈江河也没在院里跟大妈们闲聊，他有事儿得回自己屋。 年底了，他的怨气值奖励系统也该爆一回了吧！ 宿主：陈江河 年龄：20（21） 宿主体质：400（人类极限99+，及格线60） 技能： 垂钓：初级【3级，15\/100】 慧眼金睛：中级【5级，15\/100】 余额： 系统空间：平 系统商城：白面、大米、小米、糙米。 随机刷新：升级系统空间（1000点） 果然！ 陈江河直接点了升级系统空间x55！ 这一下直接用掉点积分，空间不一定每次都能升级的。 既然刷新出来，不一次刷爆哪对得起他这么长时间的积累！ 随着空间不断升级累加，他也成功触发了系统buff！ 原先的系统空间从一个占地平的超级菜场不断进化： 赛博视效不断刷新。 先是自动搭建成一个综合商场，又不断向外拓展。 商业街、加工厂、制造厂……农场、林场、牧场、渔场。 经历55次buff叠加后陈江河的空间里早已不是原先的平。 而是成了一个可自动运行的现代化闭环小世界！ 这里的时间他还可以自由操控，比如一年两季的农场，他把时间催发到倍。 这样直接就得到无数成熟的小麦、谷子、玉米等农产品，当然收割都不用人力的，直接一个指令即可。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这是刻进骨子里的认知。 陈江河以前的梦想曾是当一名农场主，让人人都不饿肚子。 现在，他以上帝视角观察着自己的空间世界，对了，他甚至还吨吨吨炫了瓶可乐。 “omg！” “我这是真有一个小世界了！？” 许久，陈江河从意识空间退了出来，打了个饱嗝还是快乐肥宅水那劲爽。 “得！这下不躺平也说不过去了。” 可问题是，这个年代不兴咸鱼啊！天呐！ 连小学生都知道，现在的人就四个分类：农民、工人、小子、民资。 他从一出生户口就在城市，所以是当不了光荣农民的，关键现在还是工人身份。 劳动光荣的时代，总不能跟蓝星90后一样玩裸辞吧！ 那样人家得骂你有病。 可自己这情况也不是小子和民资。 顶多就一不务正业的咸鱼，这不又转回来了。 “要是有人能顶岗就好了，但也得有合适理由早退。” “娄晓娥能是这块料吗？” 第32章 娄谭氏，精着呢 1月9号，大年初二，假期第二天。 国营店和合营店铺都已经开始营业卖东西。 陈江河提着空袋子进去，买了两头大蒜，再出来时兜里已经装上他从空间里准备的东西。 他忘了娄晓娥家的具体地址，但大概范围还是知道的。 收拾一番后，直奔娄家所在家属院，跟普通四合院和大杂院不同。 这边建筑基本都是二层小楼，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 陈江河一阵感慨，要不是自己提前了解点剧情，这会儿恐怕也不敢上门。 毕竟大家条件不一样，找对象门当户对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娄晓娥知道陈江河会上门提亲，但双方并没有约定好时间，这会儿正从二楼窗台不断往外看。 突然，她看到骑着自行车的陈江河在小区门口停下了。 对方打量着小区，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道他不想上来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娄晓娥就心里一慌。 不能怪别人对她家有隔阂，要不是家道中落，她应该不会跟一个工人看对眼的。 只能说造化弄人。 “妈，陈江河来了，我下去请他上来，一会儿您可得注意点说话方式。” 交代完自己母亲娄谭氏，娄晓娥赶紧跑下楼。 “陈江河！” “你都来了，怎么不上去啊？” 面对娄晓娥的询问，陈江河总不能说自己把人家地址给弄丢了，正等着有没有路人问一下路呢。 “哦，我这不第一次见这么排场的家属院，想着好好看看。” 陈江河笑着回应，一点没有土老帽进大城市的尴尬。 他可是来自21世纪弄潮儿，比这高档的地方都见过！ 两人边说边进了娄家坐在的家属院。 “呀！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呢。”娄晓娥看着沉甸甸的袋子说道。 她知道对方是轧钢厂工人，她家现在还领着分红呢，也知道普通工人一个月的收入。 她看陈江河袋子里装的满满的，估计远远超过了普通工人能负担的起的东西。 可见他对自己是真的很上心呢。 “赶快进来，外边冷。” 到了门口，娄谭氏已经等在那里了。 娄振华早上去开会，还没回来，家里就她们母女二人。 要不是形势变化，他们家应该不会跟轧钢厂工人有这种交集吧！ “伯母你好，我是陈江河，红星轧钢厂一级钳工，家住南锣鼓巷四合院。” “现在家里就我自己，等晓娥嫁过去，就俩人了。” 陈江河虽是不怵，但毕竟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见丈母娘，难免有点小激动。 对，是激动，这说明以后他就要脱离单身组织了。 “好好，我已经听晓娥说过你们的事了。” 娄谭氏打量着陈江河，小伙子深灰色上衣，军绿色裤子，虽然布料不是多好，但挺干净。 陈江河衣服是找院里大妈帮着洗的，头发也是上午先理的。 小伙子利索着呢！ “是个好孩子。” “小陈啊，你和晓娥打算什么时候扯证？” 娄谭氏直入主题，老娄已经交代了，给闺女找个成分好点的家庭就是对自家最大的助益。 既然自家女儿没相上许大茂，这个陈江河倒是也凑合。 就是没老人帮衬，大不了以后自家多补贴点。 “妈，人还没喝口水呢，你就一直问。” 娄晓娥倒了杯水递给陈江河，对方赶忙道谢，又引起她一阵开心。 之前怎么没发现陈江河这人这么有趣呢！ “伯母，这是给您和伯父带的一点心意，没什么东西，您不要嫌弃。” 陈江河这才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掏，一块三十斤的大肉，直接让娄晓娥母女震惊了。 娄晓娥原以为对方只是各种小零碎都买了一点，然后凑了一袋子。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他们家的每月猪肉定量是一斤半，陈江河这三十斤肉直接就是人两年的量！ 另外的两大包茶叶，虽是普通纸包，但从飘散出来的茶香判断，也不是便宜货！ 娄谭氏谨慎的看了眼外面，见没人注意她家，这才赶紧把肉收起来。 太吓人了！要是被人发现了，说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他们家现在只是花架子，别人一个小话，老娄就要被叫去问话的。 不过，确实自从出了事，家里已经很久没放开了吃肉了。 “江河啊，你真是有心了，晓娥跟你过日子，我们也放心。” 看吧！ 称呼直接从小陈变成了江河，这就是娄谭氏，精着呢！ “伯母，要是您和伯父没意见的话，我想着尽快扯证，毕竟家里长时间没女人也不像过日子。” 陈江河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他总不能什么都麻烦人院里大妈们吧！ 欠下的人情可不是用钱能还完的。 “我们没意见，我家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老娄已经不是你们厂的老板了，所以以后工作的事……” 娄谭氏当然想为自己女婿安排个钱多事少的工作，但政策不允许了。 老娄现在就是名义上的股东，说话不好使的。 “工作的事不用您和爸费心，我还是能养得起晓娥的。” 陈江河直接改口了，主打一速战速决。 这么一来，这媳妇还不是十拿九稳了。 “好好好！” 娄谭氏也被陈江河整激动了，积极上进，不靠裙带关系，上哪找这么好的女婿去！ 工人身份就挺好了！ “我做主，你们后天就去领证！” 因为明天街道不上班，后天才是开年第一天工作日。 “那感情好，听您的，咱就这么定了。” “至于彩礼，您和伯父定好，到时候让晓娥跟我说一声就行，我这边绝对没二话。” 陈江河用一块肉和二斤茶叶摆平丈母娘，这买卖划算啊！ 其实。 他对彩礼并不反感，毕竟人家养了这么多年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自己出点彩礼也是对人的尊重。 就算去商店买包烟付还说得跟服务员说谢谢呢。 所以那些说卖女儿的，多半是穷屌丝，既不想出钱还想白得个免费保姆。 凭什么呀。 至于嫁妆这种形式上的东西，陈江河并没有太大兴趣。 因为他自己超厉害，要什么有什么。 就是在这个时代，很多东西不能往外拿而已。 科技需要进步！ 第33章 介绍信，陈母的消息 按照娄家的意思，是不需要彩礼的。 他们家本来也不差钱。 不过陈江河还是给送了二十块钱和五十斤粮票过来，只能说算中等规格。 这些钱和粮票当然是空间里奖励的。 自从他把系统空间爆炸式升级之后，商城就没有了升级选项，估计一下子被拉爆了。 现在商城面板刷新出来的就只有跟这个时代同步的钱和粮票，不过正好解了陈江河的燃眉之急。 就是用的时候得注意点，东西没毛病，就是来路不好解释。 整个四合院都不知道他陈江河又支棱起来了，财不露白这道理，放哪都适用。 时间转眼就到了开工的日子。 作为先进个人奖获得者，陈江河就没想着落下今天的工。 他早早点完卯后就找到自己师傅，现在车间里还没那么严格。 有事出去一会儿，也不会扣工资，但不能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牛师傅一听自己这捡来的徒弟要领结婚证了，“这可是好事儿，快去吧！这里有我盯着呢。” 于是接了娄晓娥俩人直奔街道办。 这年代结婚证就在街道办是手写的，然后盖个章，这就算成了。 俩人还没走，正好被王主任叫住了。 “陈江河，你这是打结婚证了呀，恭喜了。” “还有个事情得跟你说一下。” 王主任为了弥补之前为自己的工作疏忽，专门帮陈江河家查了留档资料。 还真就让她发现了陈母的去处！ 今天正好看到陈江河来街道办领证，就想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一声，也省的自己再跑一趟了。 至于陈江河要不要去把他妈接回来，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了。 “我那天专门关于查了你母亲的去处，还好咱们街道办留着当时的档案。” “53年你有一个姐姐嫁到哗亭县。” “56年夏天，你母亲接到哗亭县来信后就来咱们街道开了介绍信后出的远门。” 这转眼就两年过去了，陈母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事耽误了，竟然一直没回来。 王主任预感情况可能不好，但那边没来信，她也不能乱猜。 还是把地址告诉陈江河，让他自己决定的好。 “确定是哗亭县吗王主任？” 陈江河突然听到原主母亲的消息，心里也跟着顿了一下。 毕竟对方也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血缘亲人了，能找回来当然最好。 “没错！我核对了好几遍，就是在哗亭县赵家庄，一户叫赵庆的人家。” “你要是去的话，根据这个地址一准能有线索。” 王主任对待工作还是很认真的，这个地址她也亲自确认过，现在这个村庄名字都没变。 “那行，您能给我开一张介绍信吗，我去把我妈接回来。” 娄晓娥也为陈江河高兴，毕竟是自己男人的亲妈，以后家里也算有个长辈了。 她只希望自己婆婆好相处一些，可不要跟话本里写的那样是个恶婆婆。 很遗憾，介绍信只能写最新日期，他得等临出门来开。 离开街道办。 本来结婚就是的大喜日子，又因得到了陈母的下落，陈江河也有点小激动。 回去路上，陈江河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娄晓娥坦白： “晓娥，你也去过我住的四合院，说说实话情况有点复杂，我先简单给你说说。” “四合院分前中后三个小院，每个小院有一个管事的大爷，总共住了二十多户人家，约莫一百多人口。” “咱家住前院，管事大爷叫阎埠贵，他家跟咱家靠着。” “这老阎是小学教员，还特别抠门儿，平时出门不占点便宜就丢钱一样，你注意着点，别着他的道儿。” “中院管事大爷是易中海，也是轧钢厂六级钳工，他这人呢，有点道德天尊道貌岸然那意思。” “老易两口子无儿无女，所以他家对门老贾家的贾东旭就是易中海养老第一梯队的核心成员。” “另外贾东旭秦淮如，白莲花一枚，还算吃苦耐劳，不过肯定没你能干。” “贾家隔壁住的是何家，老子何大清早前跟寡妇跑了，现在还剩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俩，柱子是轧钢厂厨师，他妹妹还没上初中。” “然后就是后院，情况有点小复杂，有一聋老太太，是整个四合院岁数最大的老祖宗，人孤家寡人是低保户，每月街道上给五块钱养老。” “后院管事大爷叫刘海中，这人就是个官迷，工作也是轧钢厂工人。” “还有就是要格外小心你差点相亲的许家，这许家不简单，老许是轧钢厂放映员，这人不光薅厂里的羊毛，还做人没底线。” “至于许大茂，那也是个阴险小人，不过这人坏的实诚……” 娄晓娥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上次来四合院时只是觉得大家怎么那么八卦，还真没注意细节。 现在听自己男人一说，怎么感觉比宫斗还复杂啊！ 陈江河又接着说： “我之前在院子里就是个普通住户，房子没被人霸占全是因为我街溜子的形象深入人心，别人不敢欺负我家。” “前几年还没公私合营的时候，我自己做点小生意攒了些钱，后来对外宣称破产了，因为到处打秋风，所以也没人怀疑。” “我身上大概有两千多块钱，粮票也还有一些，我的想法是咱家底不要让人知道，以免院里人眼红。” “所以对外咱就不办酒席了，不过在你家可以大办一场，然后咱再请你家人到饭店在办一场就行，就不请四合院的人了。” “然后回到院里，对外，我就给了十块钱彩礼，就把你拿，呃，是娶过门了，能明白吗？” “嗯嗯，我懂了哥，还是那句话：财不露白。” 娄晓娥本来就因为家庭成分敏感不想声张。 况且以后过日子了，钱都是有数的，可得省点花，能不给别人花最好。 “就是这个道理，走，上次没来及下馆子，这回给你补上。” “想吃什么，全聚德还是涮羊肉？” 陈江河交代完自己媳妇这下放心了。 以后对外他就是没钱，大男人吃软饭顶多遭人嫉妒，这也构不成举报理由。 至于软饭来源，当然是他有个能干的媳妇，呃，还有个民资老丈人…… “嘶……” 按时间算，自己这老丈人应该也没几年好日子过了。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大不了自己就真做一回弄潮儿。 第34章 院里出事了，许大妈打上门 现在天还是比较冷的。 俩人直接下馆子了，吃涮羊肉。 合营后有一段时间，东来顺羊肉确实品质不如从前。 虽然价格略有优惠，但明显口感差了不少，大家也就不爱去。 好在后来又恢复了原有选材标准，价格也跟从前一样，一块二毛八一斤。 分装小盘后三十五分钱一盘。 “陈哥，这家羊肉真不错。” 娄晓娥家庭条件不错，以前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 但这两年因为家里情况变化，就连生活品质也受到影响。 不是没钱，而是有钱也不敢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 本来她家就被扣上本家的成分，行为举止都是受到密切关注的，稍有不慎可能就会给家里带来不好影响。 现在她跟陈江河结婚了，就算从原生家庭摘出来。 以后应该可以安稳的生活吧，娄晓娥心中思量。 这一切多亏了找了陈江河这样根正苗红的工人家庭！ 娄晓娥不断给陈江河夹肉，自己却只吃了两口，她愿意啊。 “晓娥，你得多吃点，再长点肉。” 陈江河活了两辈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今天带娄晓娥过来，纯粹是为了补上前边错过的第二步。 他这人就喜欢按部就班，第二步完了接下来不就是名正言顺的送入洞房了吗。 “嗯！” 娄晓娥一脸幸福，自己真有眼光，半路捡了个好爷们！ 一顿饭下来，也没花多少钱，结账后陈江河带着娄晓娥就往四合院而去。 这个点大家应该还没下班。 过会儿还他得去厂里露个脸儿，不然这一天工钱领的有点虚，难免被人羡慕嫉妒恨。 他自己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但他得为娄晓娥将来进厂铺好路啊！ 总不能两个人都在家咸鱼，却浪费轧钢厂的一名额吧！ 至于四合院这边，老许家肯定会闹一场。 但他和娄晓娥已经扯证了，他怕啥！ 再说。 许大茂还指望自己帮忙牵线搭桥呢，就许大妈和老许，翻不起什么浪花。 娄晓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小手轻轻搂着自家男人结实的腹肌，直叹造化弄人。 前几天她还来四合院跟许大茂相亲。 结果人没见到，却成了陈江河的女人，这就是命运吧！ “到了，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吧，现在大家应该还在上班，也就一些大妈们在家，不过日后你都会对上号的。” 陈江河停下来，他得把自行车提进去，四合院大门口是有挺高的门槛的。 先把媳妇送回家，他还得出去趟，自行车直接放在院子里，也不往屋里提了。 “哎呦，陈江河，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阎埠贵所在的红星小学离四合院不远，他上完课就提前回来了。 此时正在摆弄他那几盆花草。 这可是要送给校长的，丝毫不能马虎，结果刚抬头就看到陈江河提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大门。 那二八大杠，他可是眼馋好久了。 以前没钱买不起，现在勉强钱攒了一些吧，他又没自行车票。 阎埠贵扶了扶黑框眼镜，“这是开工头一天就溜号？” “哪能啊三大爷，我这不上午接媳妇儿去，就请了半天假。” “进来吧，晓娥。” 陈江河心说论溜号，谁能是你三大爷的对手。 不过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就不跟人计较了。 他嘚瑟的招呼着门外的娄晓娥，这可是王炸，对许家来说，几乎是天塌。 但对老陈家而言，就是大喜事，把悲伤留给别人，快乐留给自己。 “哎我说，不是，你这怎么就有媳妇了？” 阎埠贵一脸懵逼，要知道前几天还他说陈江河这样的找不到媳妇呢！ 怎么一下子就蹦出个大活人来？ 而且，还有点眼熟是怎么回事？ “今天才有的。” 陈江河说着呢，就见娄晓娥带着个小包裹进大院了。 “啊，这不是那天跟老许家相亲那位吗？” 阎埠贵人麻了，脑子里飞快盘算着，忽然一个想法乍现，不由惊呼一声，“坏了！咱院子出大事了！” “晓娥，这位就是咱们院里三大爷，跟咱家是邻居，也住前院。” 陈江河一脸无辜的给娄晓娥介绍，以后都住在这个院里住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场面话少不了。 “三大爷好！” 娄晓娥乖巧喊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自己以后就夫唱妇随了。 “得嘞，三大爷你先忙，我领媳妇认认门，这还要赶回去上工呢！” 陈江河推着自行车，挎着小包袱的娄晓娥跟后边往里走。 反正自己已经把结婚证领了，谁来都不怕的。 几人说话的功夫，同住前院的住户听到动静也纷纷从屋里出来了，正好陈江河停好自行车开门。 “陈江河回来了，哎，跟着的是谁家姑娘？” “我怎么觉得这有点眼熟呢，好像前几天还见过。” 陈江河把媳妇领进门后把门一关，从外边什么也看不到。 管他们说什么呢，自己不得趁离下午开工还有点时间抓紧办点正事儿。 哥们儿攒了二十年的存粮呢！ 阎埠贵愣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叫喊着： “出大事了，陈江河把人许大茂媳妇给截胡了！这都进屋了！！” “啥情况？三大爷你是说娄晓娥被陈江河抢走了？不能吧，他家连个老人都没有，哪有这本事！” “就是啊，就算他有贼心，人家老许家双职工，随便怎么都比陈江河家强，娄晓娥应该不傻吧。” 众人议论着，但也反应过来，刚才陈江河可不就是领进门一个女的吗！ 那女的……真眼熟！ 前院一咋呼，中院的人也听到消息，这下还做什么饭呀，一窝蜂的往前院跑。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专门跑后院传递消息去了！ 跟着来的除了许大妈，还有好几个同住后院的大妈们。 好吗，众人对着陈江河家门围而不攻，但不耽误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啊。 就等着后院来人了，毕竟这算老许家的事了。 陈江河这里刚抱得美人归，而且一想到门外还有这么多人围观嗯，莫名有点小兴奋是怎么回事儿。 “啪啪啪！” “陈江河，你出来把话说清楚！” 许大妈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中也知道了，自己儿子没过门的媳妇被陈江河拿下了！ 这还不怒气冲天，非要好好说道说道。 “嗯，” “哥，他们不会把咱家门敲坏吧。” 娄晓娥此时比陈江河还紧张，没办法，自家爷们说了晾他们一会儿。 “不用管他们，先办咱们的事。” 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尤其此时门外大妈们。 第35章 娄晓娥住进四合院 突然，陈江河家的屋门从里面打开了。 就见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悠哉悠哉倚在自己门口，“大家伙这不用做饭的吗，怎么都围在我家门前了？” “聚众闹事，这可是违法的知道吗，小心我去街道告你们了啊。” 怎么说陈江河也当过几年街溜子。 拿捏这些混大院的大妈们，有点降维打击啊！ “我问你，你是不是抢了我家大茂的对象？” 许大妈也不敢招惹混不吝的陈江河啊，但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这话怎么说的，人大茂自己都没承认有对象！” “再说了，这俩人也没见面，更没扯证，怎么就算你家的？” “打今儿起，娄晓娥是我女人，街道上有登记的，我们这是合法夫妻偶。” 许母被怼的哑口无言。 她不相信自己这么荒唐的事怎么就发生在自家身上！ 围观众人也拿陈江河这厚脸皮没办法。 确实人已扯证了，算合法夫妻，要说不地道，顶多就是道德有点问题。 得！以后不能招惹陈江河，别人不要脸的。 阎埠贵在人群后直摇头。 他算计了一辈子，但都是从小事情上。 顶多算计学校几张红纸拿回来写春联什么的。 人陈江河直接算计出一媳妇来，这就是本事啊！ 看来以后得多跟人学习。 驱散众大妈。 把乱糟糟的家留给女主人。 陈江河赶在下班前回到轧钢厂。 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大门是关着的，得从旁边小门进去。 门卫大爷一看穿厂里工作服的从外面回来，一准是蹭工的。 结果人刚到大门口直接奔门岗过来了。 “大爷，忙着呢！”陈江河又是直接递了支烟过去。 “又你小子，进去吧！” 门卫大爷乐呵呵直接放行，保卫科是防护作用，不针对自己人的。 话说陈江河在车间里拧了会儿螺丝，还没到下班时间呢，他钢蛋兄弟就过来了。 “陈哥你今天一天不在，干嘛去了？” “娶媳妇去了，能干啥。” 陈江河说的是真话，李钢蛋可是当成玩笑听了。 “对了，之前你不是打听刘香兰的事吗，我也帮着问了。” “人刘成师傅挺愿意的，托我问你这边打算啥时候提亲呢！” 李钢蛋说的正经，陈江河听得胆颤。 “哥们儿就是问问，可没说是哥们自己要找对象啊，再说了重婚罪也是罪！” 万万没想到，八卦之火终是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看来得早点解决，不然光院里老许家也不是好说话的。 他俩在这嘀咕，同车间刘成可是时刻往这边注意着呢，就是他让李钢蛋过来找陈江河探探口风的。 刘成想着年已过，自家闺女又大了一岁，再不找婆家，就真是老姑娘了。 上回陈江河托人打听他家姑娘，刘师傅就开始注意这个年轻人了。 除了没有老人帮衬，别的都挺不错一孩子。 自己已经透出消息了，可这人就是迟迟不来提亲，这让老刘有点郁闷了。 陈钢蛋恍然大悟，回来把事情解释一番。 刘师傅虽有点小失望，但好在男方也是轧钢厂工人，还是宣传科的放映员，也是可以接受的。 双方一拍即合，只差许大茂那给家里做思想工作了。 其实也没啥可做的，毕竟是他娶媳妇。 只要女的是城市户口他爹许富贵就没意见，他妈更是乐得不用操心呢。 “事情经过已经跟你说明白了，剩下的，可就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了。” 陈江河跟许大茂又交代一番，以后可就真跟他没关系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许大茂这还不知道陈江河已经跟娄晓娥扯证了，他想的是自己跟刘香兰会是四合院第二对新人。 第一对贾东旭和秦淮如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二胎都生完了。 但是他就没想过刘香兰条件这么好，怎么一直没结婚呢。 难道真是人眼光挑，就等着他许大茂这个白马王子的出现？ 当天晚上，许大茂回到家就张罗着要去刘家定亲。 对，是定亲！人要直接跳过相亲这一阶段。 “大茂，你是不是被谁洗脑了，没相看呢，怎么就能直接定亲了？” “再说了，陈江河抢你媳妇，是他不对，你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吧！” 许母突然听自己儿子说要跟人定亲，还以为这是急火上头一时冲动呢。 赶紧劝着。 “妈，你刚才说陈江河跟娄晓娥扯证了？” 许大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天啦！ 他感到有一个超级大坑摆在面前，就不知道是给谁准备的。 那娄晓娥家庭成分有问题啊！难道陈江河不知道的吗？ 卧槽！许大茂突然想到，陈江河家没老人把关的呀！ 他兄弟肯定还不知道娄家的问题，这是被人坑了啊！ 他才不信陈江河是为了成全自己才这样做。 相反，怎么感觉对方真是像院里传的那样，截胡了自己媳妇呢！ 并且，还是在不清楚娄家内幕的清空下就截胡。 虽然他没见过娄晓娥，但也算自己相亲对象了呀！ “陈江河这就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他要栽！” “不行，我得看看去！” 许大茂急匆匆出门，直接奔前院陈江河家。 后院大妈们从下午就等着这一出呢。 此时见许大茂气急败坏的样子，赶紧一窝蜂跟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中院贾张氏等众人一看，这是要出事啊！ 几个大妈大嫂们赶紧也尾随而上，就看那陈江河怎么收场。 这下好了，上班的也回来了，人一下就聚集起来。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跟在人群后边。 这么多年了四合院还是头一回发生撬别人媳妇的恶劣事件呢！ “必须严肃处理！” 刘海中背着手不紧不慢，人群挤不过去他也不急。 电影里看的，大人物总是最后出场。 易中海则是默默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这又是一个不嫌事大的。 前院，娄晓娥自从中午陈江河走后就没闲着。 她把家里桌椅板凳重新擦了一遍，把锅碗瓢盆都刷洗干净，这以后就是自己常用的了。 最后还把陈江河乱扔的衣服也给洗了，整个下午就没闲下来过。 看得阎埠贵两口子都不忍心了，谁说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好吃懒做的，你看人娄晓娥真是从进了门就没闲着。 这不晚上，陈江河刚进门，桌上已经摆好热乎饭菜了。 “哥，洗手吃饭了。” 说实话，娄晓娥以前还真没怎么下过力，这一天下来也是腰酸背痛。 不过，她心里美。 陈江河说了，以后每月给她三十块钱家用，粮票随便使。 自己只需要收拾好家里做做饭就行了。 这么好的事儿，结婚前还真不敢想。 她母亲那代人，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呀，现在流行劳动光荣！ 她娘家现在还生活的战战兢兢呢，就因为以前享乐了，现在就面临被人清算的危险。 “唉。” 想到娘家，娄晓娥又是一阵惆怅。 自己是跳出火坑了，可她爸妈却还在煎熬着。 “怎么了，媳妇。” 陈江河拿起白面咬了一口，还是细粮好，不拉嗓子。 “陈江河！” 娄晓娥刚要说话，就被外面叫喊声打断。 二人走到门口一看，嚯！ 以许大茂为首的四合院众禽，呸，众人，气势汹汹都赶来了。 第36章 造孽啊!院里出坏人了 “哎呦我去，这什么情况？” \"大茂,你这什么时候成妇女同志们的领头羊了。\" 陈江河这饭还没吃完呢，大家就来了。 不过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回。 既然人找来了，他就见招拆招呗。 “甭跟我整那些没用的，我问你，这娄晓娥怎么回事？” 许大茂看了眼跟陈江河站一起的娄晓娥，确实长得水灵。 不过再水灵也是成分不好，他才不要！ “什么怎么回事，你不看见了吗，以后晓娥就是你姐。” 陈江河本想说嫂子，但好吃不如饺子，想想还是算了吧。 要从源头上就掐掉可能存在的危险性。 “她，她不是那啥吗，不是说的跟我相亲来着，什么时候成你媳妇了。” 许大茂觉得当人面说人家成分有问题多少有点缺德，于是临时改口。 本来他就是想来问问，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陈江河截胡娄晓娥。 至于，陈江河知不知道娄家成分，那不是他该操心的。 众人一听终于说到正题了，一个个激动得跟打鸡血一样，就差帮着许大茂骂街。 都是一个大院的，你抢什么不行啊！ 非抢了人家媳妇，这可是道德问题！ 也不对，什么叫抢什么不行啊，就不该存在抢这个行为！ 这不是教坏小孩子嘛！ 贾家那个棒梗小偷小摸没准就是跟陈江河学的！ “这我哪知道你们相亲啊，说起我跟你娄姐，也是意外的缘分。” “不是，大茂，你不让我问人刘香兰的事吗，这怎么又记挂上我媳妇了？” “得，就知道你不靠谱！我还是跟傻柱说吧，得亏人老刘家没见过你。” 许大茂一听，这怎么又扯上刘香兰了，“别介！我都已经跟家里说了去刘家提亲。” 别人一听，没想到还有这么个隐情呢，难道他们误会陈江河了？ “不是，陈江河已经抢了人许大茂一个媳妇，怎么听着，下一个还是跟他有关系？” “不对啊，许大茂，你怎么能同时跟两位女同志搞对象？” “这可是不被允许的，你看咱们大院，哪家不是一夫一妻制，就连法律都不允许你搞特殊！” “就是啊，合着人家娄晓娥这是看出问题，提前规避风险了。” 许大妈被众人说的满脸尴尬，谁知道她儿子真就自己找好对象了呢。 此时面对众人的议论也是有苦难言。 可不兴搞特殊的，既然这下大家都知道了。 这下还真就得把刘香兰娶进门了，不然他们家得被大家的唾沫淹死。 许大茂也有点后悔了，怎么一冲动就奔陈江河家里来了。 不是来问问截胡的事吗，现在倒成了自己脚踏两条船。 “那什么，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撂下这一句许大茂就要走。 出师不利，关键是他还得靠陈江河娶媳妇。 陈江河嘴上说以后不管他了，以后都是一个院里住着，哪能真不管。 “别急走啊，大茂，你这都特地上门祝贺了，不能是空手到吧？” 陈江河吃饭都被打断了，没好处的事儿，那不成。 “那什么，过来的着急，忘带了，我家还有个新洗脸盆，要是不嫌弃……” “不嫌弃！” 没等许大茂客气完，陈江河赶紧打断他，“正好家里缺个洗脸盆呢，那就谢谢你了大茂。” “刘光福刘光天在不在，一会儿过去帮我把脸盆送过来。” 陈江河冲着人群里喊了一嗓子，那俩小兄弟跑腿还是靠谱的。 “得令，陈哥我们这就去许大茂家等着。” 人群后边二大爷家俩儿子呼呼跑去后院，等着给陈江河办事儿去了。 跟来看热闹的众人麻了，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许大茂这就是了。 阎埠贵问了一嘴：“既然误会都解开了，江河，你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席？” 没好处的事儿，三大爷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办酒席就得需要账房先生啊，他专业，这得问问。 “我家情况大家也都知道，这吃饭还得四处打秋风呢，哪有钱办酒席。” \"以后晓娥就在院里住下了，酒席就省了，大家知道娄晓娥是我媳妇就行了。\" 阎埠贵傻眼了。 他就已经够抠门儿了，这没想到院里竟然还有比他更抠门儿的人！ “娄晓娥，陈江河给你家多少彩礼？” 人群里有大妈问了，这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酒席都没有，彩礼应该给人弥补一下吧。 “陈大哥给了我家10块钱彩礼呢。”娄晓娥按陈江河之前交代的说。 “什么？！10块钱就把人娶回家了？？” 许大茂在门廊上等着听话呢，结果直接遭到暴击！ 他突然有点小后悔，才10块钱就能娶上媳妇，换成他他也愿意啊！ 不过再一想娄晓娥家的成分，他就冷却下来了。 这可是致命伤，陈江河孤家寡人不在乎，他可不行。 “哎呦，陈江河，你可得对人好点，就算人娄晓娥家不差钱，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的。” 前娄氏机械厂的千金，就算现在改制成公私合营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大家还是懂的。 按条件，人这是低嫁。 按成分，这就是高攀陈家。 可这个不确定的年代，谁能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陈江河知道啊，但他有外挂，根本不怕的啊！ 大妈们集体同情娄晓娥。 想当年贾东旭娶媳妇，贾张氏给了十块钱彩礼还买了缝纫机呢！ 这么多年过去，娶媳妇行情早就变了。 起码也得十块钱外加点粮票吧。 没想到陈江河区区十块钱就把人领回来了…… 造孽啊！大院里出坏人了。 贾张氏原想着许大茂一闹，陈江河名声扫地，自己就可以省一双布鞋了吧。 没想到事情竟然直接大反转。 要是陈江河承认抢人媳妇，那许大茂就坐实了同时跟两个姑娘家谈对象。 这可是了不得的罪名！不能认的。 现在倒好，人陈江河媳妇都已经娶进家门了，许大茂那边还没定亲呢！ 幸好他们家东旭娶媳妇早，不然指不定这小子怎么搅局呢！ 看来这坏小子没那么容易对付的，以后还是不能招惹他。 不就一双鞋吗，豁出去了！ 贾张氏也回家了，拿鞋。 中院，贾东旭刚看完热闹进屋，就见他妈拿了双新鞋出来。 “妈，我脚上这双还挺好的，不用换新。” 贾东旭以为自己老妈这是要心疼自己呢，结果人拿着鞋就要出门。 第37章 俺们的光荣时代 “哎，妈，你这是要给谁送鞋？” “不会是前院陈江河吧！？” 他就不明白了，他才是他妈的亲儿子，这怎么还给别人送上新鞋了\/ 那是属于他的东西！ “东旭，你别管，妈这么做自然有道理。”贾张氏说着就去前院。 陈江河接过刘光天帮忙送过来的大红色搪瓷盆，还真是新的，底下还印着红星电影院几个字。 看来这是老许薅了电影院的羊毛，结果东西落到自己手里了。 “陈江河，这是答应给你的新鞋。”贾张氏主动送上门来。 陈江河愣了一下，什么情况？ 这处处想着占人便宜的贾张氏竟然主动给自己东西？别是有诈吧！ 不过，别人东西自然得来者不拒，不然没礼貌。 他当即试了试，尺码正正好。 千层底新布鞋不臭脚、不挤脚、透气性还好，这贾张氏的手艺没的说。 “贾张氏，算你有心，这就当是你给我和晓娥的新婚礼物了。” 贾张氏东西送到了，本想多说几句。 但陈江河那人，应该用不着她提醒，她抖了抖嘴唇终是没说啥就回中院了。 用两块糖果打发走了刘家兄弟后，娄晓娥也把饭菜重新加热了。 “哥，为什么别人都送东西给咱家。” 娄晓娥的成长环境注定她没深入体验过底层老百姓的人情往来，当然还有鸡毛蒜皮，只当是自己老爷们人缘好。 “那是哥人缘好，咱们这才刚开始过日子，以后你且看，跟着哥过，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娄晓娥再次感慨找了个好对象。 这么靠谱的男人，自己可得照顾好了。 “对了，虽然咱院里的酒席省了，但你家那边不能省，不然得被别人看笑话了。” 陈江河想的是，现在才合营没几年，娄家应该还没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再怎么着总不能拦着不让人结婚了。 只是适当低调点准没错，不大办就去饭店吃个席总没问题吧。 “到时候你问问爸妈，是想在家里办还是咱们去酒楼开席，我这边都行。” 陈江河吃完饭把碗筷一放，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以后家里有人做饭了，就是舒服。 娄晓娥没等人说就主动在收拾碗筷了。 她想了想自己男人的话，自家那边确实也不适合太张扬。 “哥，要不咱就去酒楼吃顿饭吧。” “我家的情况你可能不太了解，现在是越低调越好。” 其实她想过不办酒席了。 但毕竟是结婚的大事，就算自己不在意，那爸妈那边也得有个交代。 到时候一家人去酒楼吃顿饭。 热闹热闹就行了，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 “成，这周末休班，你白天没事的时候就跟爸妈那边说一声，席面我去丰泽园定好。” 跟陈江河猜的一样，他媳妇不想太高调。 “对了，哥。” “那天王主任说查到咱妈的下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哗亭县把咱妈接回来？” 娄晓娥突然想到，既然他们结婚了，自己婆婆还流落在外，这有点不大好吧。 但自己男人一直没提这件事，难道是担心她不愿意跟婆婆相处？ 所以娄晓娥决定问一嘴，她真不介意家里多个婆婆。 中院贾家也是贾东旭一个人养家，人秦淮如跟婆婆相处也挺好的。 所以她有信心伺候好婆婆和男人。 陈江河一直没提这件事，倒不是他担心婆媳关系，而是有别的原因。 原身母亲为什么一直没送信回来，这是他没想明白的一件事。 再怎么说这四九城还有个大儿子呢，应该不能忘了吧！ 最糟糕的结果，也是他不敢想的，就是原身母亲是不是出了意外。 毕竟这个年代，人命既能坚强的像野草，也能脆弱的不堪一击。 “一直忙活咱俩的事了，回头我去街道开个介绍信走一趟。” 那天本来想让王主任帮忙开个介绍信，但不是当天出发时间对不上，只能临走前一天去街道办。 这也是当时办公的认真之处，时间上一天也不能改，不然就属于伪造。 第二天周三，陈江河吃完自家媳妇早起煮的饭后就出门了。 至于娄晓娥当然是开始了缝缝补补洗洗刷刷的婚后生活。 中院水池，她边洗着衣服边听大妈们的八卦，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有意思。 轧钢厂员工是有三天婚假的。 陈江河直接去办公室提交了三天婚假申请，当然还开了兑换粮票证明。 他们的口粮是厂里定量的，但全国粮票厂里是没有的，就得拿着单位证明去粮站兑换了。 这样总共四天空闲时间，足够他从哗亭县赶回来去酒楼预定座位了。 为了节省时间。 陈江河上午急速加工完几个成品后，跟牛师傅打了声招呼就溜了。 当然，他下午还得回来。 牛师傅溜达到陈江河工位一看，好家伙，这工作量说是一天的都不过分吧。 黑脸主任看见这一幕，也没说什么。 人陈江河天赋异禀，他不能狠命压榨呀，该通融的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万一日后人混的比自己好，说不定还能念点旧情帮衬一把。 轧钢厂大门口，保卫科大爷正无聊的打瞌睡呢，眼见一踩着二八大杠的工人就奔门口来了。 抬眼一看，“又是你小子，这是把轧钢厂当成自己家客厅了啊。” 老头还挺幽默。 陈江河咧嘴一笑，“大爷，每个轧钢厂工人都把这里当家的，这是俺们的光荣时代！” 他直接隔空抛过去一支烟，还是之前神刹海钓鱼时那中年大叔那里搞来的。 现在也没剩几支了，抽了他的烟，就得给他干活。 小老头把烟往耳朵上一夹，乐呵呵过来给把小门打开了。 “去吧，出门慢点。” “得嘞！”陈江河右脚一使劲，自行车直接平稳出门，直奔街道办而去。 再说东直门街道办这边，这片辖下不属于商业街，大部分还是工厂、学校和大杂院等住宅区。 现在是粮票定量了，街道得负责把各家各户的人口信息收集起来，还得核对户口信息。 对上号了，算好每家粮票数目，就可以整理出来给指定粮店送去。 后边再由粮店伙计每月去各大院下发粮票。 一些数据不对的，就得再核查落实，一来二去不少占用时间。 陈江河到街道办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个场： 几个会计在热火朝天扒拉珠算盘子，噼里啪啦的声音时断时停。 更有甚者算漏了或者多算了也一时察觉不到。 “王主任，我来开介绍信。” 第38章 街道办日行一善，丰泽园唱菜名 王主任还在发愁明天开会的账目还没算好。 听到陈江河来办事，也不耽误，直接给人签字盖章打发了。 末了还没忘提醒，“江河啊，别忘了提前去换全国粮票，四九城的票到那边怕是不好吃饭。” 陈江河请假时就开好了单位证明，当然不会忘记再跑一趟粮站。 另外他有自己的系统空间，根本吃不着外面东西。 但得留痕呀。 “哎，知道了王主任。” “您这是发愁粮票的事儿？用不用我帮忙，论算数我还是可以的。” 陈江河再瞎看出来了，气氛在那摆着，没见几个会计头上都快冒烟了。 “你？” 王主任之前留意过，陈江河前几年初中没念完，这算数能好吗。 不过人既然开口了，她让人试试也不吃亏，没准还真能帮点忙。 甭管黑猫白猫了，抓住耗子就成。 “老周，给拿一本待核对的账目。” 陈江河从一四十多岁大姐手里接过本子来，就开始翻看。 里面已经把每家人口和粮票配额标好了，只需要重新进行加减计算，再跟前一月的核对即可。 陈江河的工作是王主任帮忙落实的，做人得记别人好。 这会儿他也不急着去办别的事，索性帮人一回也算回报。 他敢开口揽活儿的底气就是空间里有计算器啊！ 系统空间里商场大着呢，要找个计算器只需念头一动，还用什么算盘珠哦。 “哗啦！” 一个崭新的计算器就拆封待用。 只听脑海里一阵加、加、等于、清零、加加、减、等于。 最后也没见陈江河怎么计算，人直接把最终结果就写出来了。 厚厚一本账册，别人会计得大半天算完，他这不到五分钟搞定。 主要时间就浪费在不停翻页上了，得仔细着同时翻两页的情况出现，不然数据肯定不对。 “王主任，这本算完了，少了十二斤七两，是东关大杂院的。” 陈江河把最终结果和差异原因都在最后标注明白了。 “不是，你这就算完了？” 周姓的会计大姐，看了看自己手里才翻了不到五分之一的账册。 同样厚度，别人怎么就算完了？ 这小子不是在耍人玩吧！ “江河啊，这可是关系到住户吃饭问题，不能马虎的。”王主任也说道。 看来回头她再让人重新核对一遍，陈江河的速度太快，八成是没仔细计算。 “我知道啊王主任，现在粮食紧缺，我可不敢拿大家活命的口粮开玩笑。” “还有多少，趁我现在有时间，都给顺一遍，可不能让大家饿肚子。” 陈江河决定今天好人做到底。 在街道办刷点印象分，以后说不定啥时候就用到了。 “这一摞都是没核对的，你想算的话就算算吧。” “老周，你先把江河刚才那本核对一遍。” 王主任不愧是领导班子，知道先验证。 如果陈江河真的是算术高手，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啊！ 反正这些账册也不是保密的，只要不拿出街道办，别人也不会管你怎么核算。 陈江河随手拿起一本，脑子里又开始加加、清零、加加……的循环模式。 随着计算器噼里啪啦的一阵敲击，几本账目的最终结果都核算清楚了。 得，日行一善。 “王主任，这些都算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这算数比轧钢厂拧螺丝轻松啊，可惜是没有收入的。 收好介绍信，陈江河又走了趟国营粮店换了全国粮票。 离粮店不远，就是王府井大街。 合营后的丰泽园饭店就在王府井大街南侧一点。 陈江河想着，既然都到王府井了，不如提前先把周天的酒席预约上。 省的到时候再单跑一趟。 跟想象中的热闹不太一样，如今的丰泽园可谓门可罗雀，根本不用提前预约也有座位。 不过，来都来了。 不进去开开眼，那不白跑了吗。 于是他把自行车往门旁一停，就要进门。 现在治安还是可以的，自行车一般人真不敢偷。 不光因为一车一钢印，还因为现在大街上自行车少啊，要查还是很容易的。 真丢了也没事儿，大不了找饭店赔呗！ 跑堂见有顾客上门，赶紧迎着，“同志，在这吃还是带走？” 饭店大堂里有个挂钟，陈江河看了眼现在是十一点多，差不多也到饭点了。 “在这吃，现在都有什么菜？” 他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早就听说过老四九城丰泽园鲁菜出名。 人们还编了顺口溜：“炒菜丰泽园,酱菜六必居,抓药同仁堂,穿衣瑞蚨祥”。 可见这家饭店的知名度，据说还多次招待过外宾呢！ “呦，您这么问，看来是头一回来，那我给您报一下菜名。” 现在店里不忙，跑堂也乐意胡侃两句。 人进门就点了两毛一杯的茶呢，一看就不差钱的。 “那成，报上来我听听。” 陈江河喝了口茶，口感还不错，应该是碧螺春。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 这跑堂一看就是专业的，一口气报了几十个菜不带重样儿。 “盐水肘花儿，拌瓤子、炖吊子、锅烧猪蹄儿、烧鸳鸯、烧百合、烧苹果、酿果藕、酿江米、炒螃蟹……” “小李，又显摆你那顺口溜，别耽误客人点菜！”大堂经理模样的人训斥道。 见经理来了，跑堂一下老实了： “同志，不好意思，刚才报的那些菜名，咱们这都没有。” 陈江河听跑堂用京腔报菜名，还挺有意思。 不过，这耽误他吃饭了。 “绕来绕去，把我这胃口都吊足了，您跟我说没菜？” “开门做生意，不能够这样吧。” 就算是合营，该收的钱是一点不少要，所以道理还是得讲的。 “现在是真没那些食材，您多担待。” 跑堂嘴瘾过足了，结果顾客不乐意了，除了免茶水钱还能怎么办。 最后陈江河点了个鱼香肉丝、南煎豆腐还有俩白面，总共花费六毛钱外加六两票。 肉菜不要票，人家要钱的，至于白面和豆腐则是既要钱又要票。 陈江河突然想起来，怎么没把自家媳妇带出来一起吃，两个人吃还香。 “疏忽了，下回补上。” 不得不说，老牌饭店的菜味道是真不错，他一个人俩菜俩白面儿，直接光盘。 都省了打包。 第39章 标准老蔡式回话 临走前，陈江河找到大堂经理说了预定酒席的事情。 娄家在内地没什么亲戚，就老两口过来，到时候估计也就一桌的量。 如果哗亭县之行能把原身母亲接回来，正好也算接风宴。 又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法子。 公司合营后，由于饭店管理制度改了，再加上全国范围的物资匮乏。 现在酒楼食材供应其实是不稳定的，可以说有些捉襟见肘。 对方只能确定给留出一个包间，食材只能是当天看有什么，他们吃什么。 或者陈江河自己提供食材，后厨操刀给做出来，这样只收人工、配料和包间费用就行。 除此之外，就真没办法了。 连丰泽园都是这情况，别的饭庄更不用想了。 只能到时候随机应变，能自带食材就很好了。 他就不缺吃的，大不了就说外地亲戚给的，反正路上几经辗转也没法查去。 丰泽园往西就是前门大街，大栅栏也在那个方向。 要是不着急的话，其实去逛逛也不错，可以体验一下时代气息。 不过陈江河还得赶回轧钢厂的，就不能当休息日闲逛了。 正当他往轧钢厂方向赶路时，路对面一个蹬三轮送货的身影一闪而过。 “九门提督？” 陈江河一下子想到正阳门下那老爷子，可转念一想不对，人不会蹬三轮。 “这身影像谁呢？太眼熟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对方已经进了国营粮店。 “想起来了，这不是正阳门下小女人里的窝脖儿蔡全无吗！” 这长得跟九门提督太像了，要不是两部剧，陈江河还以为这两位是失散多年的父子呢。 为了证实自己猜测，他特地等在粮店外。 不一会儿那人就从粮店扛着面袋子出来了，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看样子是给人送货去。 “蔡全无！” 陈江河突然喊了一嗓子，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试试。 “在！您有什么吩咐？” 标准的老蔡式回话。 “没事儿，你忙着。” 陈江河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于是转身继续赶路。 “回见了您！”老蔡打了声招呼也踩着三轮车向反方向离开了。 看来自己穿越的不只是一部四合院，还有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 这下可热闹了，这说明前门小酒馆也是存在的。 陈江河之所以对小酒馆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人后院的泡菜坛子，里边老大一块和田玉了！ 要是有机会把那玉石弄到手，以后摆家里，得多气派！ 看来有机会得常来这边逛逛，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意外之喜。 下午轧钢厂里，陈江河真的有史以来第一次磨洋工。 主要是他对明天的旅程充满未知，心里没底。 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亲人还是亲人的噩耗，总之是期待又忐忑。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陈江河还没出轧钢厂呢，傻柱就找来了。 “陈江河，听说许大茂的对象是你给牵线的？” 他今天听到消息后，中午时就想找陈江河问问，结果人一直没在。 还好下班路上被他截住了，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都是一个大院的，凭什么陈江河只给许大茂介绍姑娘，就不管他呢。 想当初，他还做水煮鱼、包水饺给陈江河吃，还帮忙付了好几顿午饭钱呢。 虽然后来别人都还给自己了，但人情还在啊！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陈江河，看着傻柱的嘴巴一张一合。 但是自己却听不到他说的什么。 “嘿！问你话呢！这怎么傻了？” 傻柱见陈江河怎么魂不守舍的，该不是媳妇跑了吧！ 于是赶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陈江河猛然清醒，他终于知道今天看到的那个人还像谁了！ 傻柱他爹，何大清！ “傻柱！娶媳妇这事儿兄弟现在帮不了你，不过，我可能找到你同父异母的兄弟了！” 陈江河突然说道。 “话说回来，人也可能是你爹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就是你亲叔叔或大爷。” 毕竟老何家男人长的都挺着急，完全不能从外表确定岁数的。 但蔡全无跟何大清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不用穿一样的衣服也能看出来有同版基因。 “啊？你这说的什么话。” 傻柱蒙了一下，自己问女人，陈江河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再说，自己就雨水一个妹妹，哪来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他爹才跟白寡妇跑了几年，不可能这么快就生出跟自己一般大的儿子吧！ 不过……如果是在认识自己老妈之前呢？ 傻柱一时也有些吃不准了。 毕竟自己老爹对漂亮寡妇是真没抵抗力。 “陈江河，你在哪见到我兄弟或叔叔大爷的？” 甭管是哥哥弟弟还是叔叔大爷，如果真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他还真得见见。 四合院里别人家都是五六七八口人，就他家人少，只有他跟雨水俩人。 里外里都没个帮衬，娶媳妇也难。 当然，陈江河家里人也少，但人家媳妇已经领回家了啊！ 这上哪说理去。 “就国营粮店，现在去的话人不一定还在了。” “这样，我明天有事儿得跑外地，等我回来的，带你去找你哥。” 关于原身的亲人，陈江河这会儿也想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哪看哪呗。 “那成！”傻柱立刻欢喜起来，他家不愁口粮不够，再说他兄弟不一定没定量。 “哎？你去外地干嘛呀，四九城还装不下你这尊大佛啦？” “来来，让你威风一把，你骑车咱边走边说。” 等傻柱接过自行车晃悠着骑起来时，陈江河一个小跨步直接做后边。 0油耗专属司机，走起。 “我去接你陈大妈。” “王主任说查到她介绍信档案了，就在哗亭县。” 陈江河没说是自己妈，他还有点不习惯。 万一人真没了呢，他提前认关系，那不是找难受呢吗。 “那好，陈大妈这趟可是走了好几年。” “一直没消息，别人还以为人改嫁了呢！” “就说你当年不务正业吧，自己亲妈出远门都不上心。” 傻柱对前几年的陈江河，其实是有点惧怕的。 别人混街面的溜子啊，说揍人就真是见红那种，给人开瓢都不算啥的。 还好，陈江河大病一场现在浪子回头了，那就是金不换。 “卧槽！” “傻柱子！别乌鸦嘴！” 陈江河一直想的是陈母是不是出意外回不来，还真没往改嫁这方面想啊！ 而且这年头，寡妇改嫁还真挺平常。 该不会真给自己找了个后爹吧…… 陈江河人麻了。 第40章 许大茂教育妹妹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应该麻的是原身才对。 再说，一切只是源自傻柱的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 傻柱帮忙把自行车停在前院，美滋滋的回自己家。 今天不光有了亲人的消息，还过了把自行车的瘾。 看了眼正在写作业的妹妹雨水，傻柱想要不要把这个好消息跟妹妹分享一下。 还是算了，到时候给妹妹个大惊喜不也挺好。 陈江河自己把自行车搬进屋里。 他不怕人偷，就怕别人使坏，到时候麻烦不还是自己。 一进门，娄晓娥就迎上来了，“哥，下班了，我去端饭。” 所以说，家里有人收拾跟没人就是不一样。 看着到处干干净净的房间，陈江河再次感慨自己选对了。 现在还是男人大过天的思想盛行。 娄晓娥也不例外，她妈听她爸的，她听陈江河的，怎么想都没毛病。 “我今天开介绍信，顺路把席面定下来了，到时候咱们直接去丰泽园。” 陈江河跟自己媳妇交代一声，桌上已经摆好碗筷。 “啊，这么快，那明天我回去趟，跟爸妈说一下。” 娄晓娥说着拧了帕子，帮男人把脸擦干净。 自家男人越看越帅气，她发现自己已经深深被这个男人迷住了。 长得帅，做事靠谱，还能挣钱养家，真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 陈江河闭着眼睛等人给擦完脸，趁机润了润口，然后就着热水自己把手洗了。 上桌吃饭。 桌上是一盘白菜炖肉，一盘土豆丝，四个白面外加一窝头儿。 两个人吃已经很不错了，这才是该过的日子。 窝头是陈江河为了换换口味，特地要求的。 几十年后作为粗粮的窝头比白面贵，这你能信。 不过，做了也不一定吃，吃也就一两口的量。 这时候还有白面和肉吃的，绝对是院里的上层住户。 大多数人家都是粗粮细粮搭配吃，有的干脆都是棒子面蒸窝头。 家里人多，得计划着吃，不然就得饿肚子。 陈江河家厨房的面袋子里有固定的二十斤白面，两个米缸里则是半缸大米半缸小米。 玉米面也有，主要是做做样子买给别人看的。 他在轧钢厂上班，一个月定量有三十六斤粮票，娄晓娥那边家里也给了不少钱。 就算没有空间物资，也足够他俩吃喝不愁。 但作为一个大男人，陈江河脸还是要的。 吃软饭是对外，对内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必须让女人崇拜自己，这样别人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 他坚持让娄晓娥先花他给的钱，实在不够了再动小私库。 结果娄晓娥发现家里的粮食根本吃不完，也用不着她买。 她平时也不怎么上街，所以连花钱的机会都没有…… 唯一用到钱的时候就是四合院里别人借钱，但陈江河说了，他们家穷，别人借钱一毛没有。 “这院子个个都是吸血鬼，千万不能被人尝到甜头，不然就是无穷无尽的烦恼。” 这是陈江河当初跟她说的原话，直接打消了娄晓娥主动和被动当好人的念头。 她父亲选择当好人，捐出自己家大部分财产，但现在生活的战战兢兢，被约谈更是跟吃饭一样频繁。 现在陈江河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跟她受到的教育相悖。 但既然选择了这个对方，娄晓娥就愿意无条件相信自己男人。 几乎每周陈江河都会提回来新的米面把家里补充好，甚至有时候还会带回来熟食。 娄晓娥生活方面没怎么吃过苦，当然不知道别人家的饭桌上是啥样。 平时在院子里聊天，大妈们说的也只是吃几个白面，没人在外面揭自家老底的，嫌丢人。 “对了，我明天早上出门，当天不定能赶回来，你自己在家闷的话，回爸妈那边也行。” 哗亭县离四九城三百多公里，早上出门到了也得下午，所以陈江河得后天或大后天才会回来。 本来结婚后女方是要回娘家的，因为要去哗亭，他们把回门时间都延后了。 这也就是娄家父母想得开，一般事多的人家，肯定老大不乐意了。 “行，哥，我听你的，等你回来去接我。” 娄晓娥好几天没见到自己父母了，一开始多少还是有点不习惯的，这下倒是有机会回去住两天。 饭后，陈江河掏出手帕一抹嘴，“晓娥，我去遛遛弯，你收拾完了别忘把热水烧上，晚上咱搓搓澡。” 陈江河哼着小曲遛到中院，好几天没出来遛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八卦。 “好的哥。” 娄晓娥一脸娇羞着答应下来，她没同龄人可以说说私房话，还以为别人家也是这样。 三天一大桶热水。 等人走后，娄晓娥把盘子里剩下的汤底泡了块窝头吃，她也吃块粗粮换换口味。 “哎呀，娄晓娥，你怎么就吃这些剩下的菜汤啊。” 三大妈收拾完了家里出门唠闲嗑，经过门口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忽然她觉得自己的日子其实还是可以的。 “是三大妈啊，没事，剩了点菜汤，我不吃就浪费了。” 娄晓娥勉强咽下窝头，确实拉嗓子，但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自己老爷们儿说了，偶尔吃点粗粮可以忆苦思甜，增强幸福指数。 “不是，你这不能让陈江河糟践你啊！再说了，你家应该不缺钱吧，怎么结了婚比没结婚还不如。” 三大妈说着就进了屋，看着盘底只摇头。 娄晓娥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便问道：“三大妈，您过来有事吗？” “你瞧我，差点忘了正事儿。” 三大妈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 三大妈杨瑞华亲眼见证了娄晓娥的生存处境，实在也不太抱希望。 …… 陈江河刚跨过去中院的门槛，谁知道差点被人从身后撞倒。 “陈哥哥，对不起，我跑太急了。” 说话的是一个十一二的小女孩，跟何雨水差不多高，也扎着俩小辫子。 “小风铃啊，没事儿，下回跑慢点，别磕着了。” 陈江河直接一记摸头杀，这女孩是许大茂的妹妹。 在原剧里没出过镜，好像结婚也比较早，而且家庭情况不太好，属于路人。 不过现在的小姑娘，还是蛮可爱的。 陈江河说完给人手里塞了个糖块，还是时下流行的米老鼠奶糖。 乐得小姑娘眉毛都笑弯了，“谢谢陈哥哥！” 许风铃说完攥着糖块就往后院跑，明显比之前慢了点。 她下午去隔壁大院找同学玩了，这会儿回家吃饭。 现在串门都不兴留下吃饭的。 除非自带粮票，小孩子也一样，毕竟定量就那些。 许大茂也在中院闲聊，看到自家妹妹竟然在跟陈江河相谈甚欢，这还得了。 “风铃，快回去吃饭，家里给你留着呢。” 许大茂边说边往后院走，他得教育教育自己妹妹。 在外面当人面他肯定不敢说人坏话，还用人帮忙呢。 但面对自己亲妹妹，许大茂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陈江河的无耻。 “这陈江河浑身都是心眼儿，你个傻白甜别被人给骗了。” 第41章 两个小女人心思，许家的谋划 许家，小风铃正在吃半个白面，桌上还有一个窝头。 “哥，你尽瞎说，人家陈哥哥可好了。” 许风铃咬了口白面，心里还在记挂着兜里那块米老鼠奶糖。 “妹，这事你得听哥的，陈江河他不要脸的，你以后见到他可得离远点。” 许大茂闹心了，必须提前给自己妹妹交代明白。 …… “陈大嫂，吃了吗？” 陈江河到了中院，见到有人就打招呼，看能不能探听点小八卦。 对大院里的新鲜事，他可不能落伍了。 “吃了吃了，陈江河，你去找贾张氏吧，她家鞋多，我家没新鞋……” 陈大嫂说这话呢，脚下不停，赶紧回自己屋里去了。 “奇怪啊，怎么感觉有点怕我，怎么个情况？” 巧的是，这时候秦淮如正好从屋里出来，端着碗筷，是来洗刷的。 她后边跟着贾张氏，被秦淮如挡了一下，贾张氏来到院子里才看到陈江河。 要遭！ 贾张氏看到陈江河的瞬间，这脚下就停住了。 “嗨！贾张氏，最近忙什么呢。” 陈江河主动上前打招呼，这都一个院里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 虽然知道对方是‘吸血鬼’之家，没必要一见面就急赤白脸。 再说了，他又没吃亏，他还占便宜了，脚下这双新布鞋就是证明。 “陈江河，我都已经给你一双新鞋了，你就不能换个人占便宜吗。” 贾张氏压低声音说，她不能让别人听到这话啊，不然别人肯定会骂她。 可就算自己布鞋做得好，也经不住陈江河这么薅吧，前边给了一双东旭就已经不乐意了。 陈江河听了这话，有些惊叹贾张氏的脑子，开悟了啊！ 都知道祸水东引了，呸，他才不是祸水，他可是好人。 等他回过神来，笑着说： “贾张氏，我跟你家东旭那是亲如兄弟，你给他做鞋就相当于给我做的，同理，我穿跟他穿，那还不是一样吗。” 贾张氏愣住了，做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啊！ 陈江河见好就收，可别真把人气出毛病来，于是继续说：“我脚上这双现在还挺新的，暂时还用不到新鞋。” “等回头的，不然我东旭兄弟得急眼，走了，我出去遛弯，你忙着吧！” 陈江河一转身正好娄晓娥也过来刷碗，“哥，原来在这院啊。” 陈江河索性也不出去了，就在这等着自家媳妇。 看着水池子边上俩年轻媳妇，当然其中一个是别人贾东旭的。 以前还觉得全剧颜值天花板是秦淮如，现在看，纯属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身材上就看出不一样了，一个生了俩孩子的，一个还没开始生娃。 不过自家媳妇肯定也是个好生养的，看他家二弟又高又壮的身板子就知道。 “嘭！” 北面何家的屋门被从里面关上了。 屋里傻柱刚要出门洗碗，结果看到俩年轻女人在水池子那里。 旁边还有一个闲人陈江河盯着别人看，也就是看他自己媳妇，要是敢这么看别人家媳妇，非得挨打不可。 可水池子边上明明有两个人啊！ 这说明秦姐也在陈江河视线范围内啊！ 这不是流氓吗！？ 傻柱刚想冲出去仗义执言，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成了四合院里唯一一个大龄剩男！ 这哪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柱子同学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边秦淮如也在偷偷打量娄晓娥，以前她可是四合院公认的美人。 傻柱和许大茂包括陈江河都是看到自己就移不开眼的。 可自从娄晓娥来后，自己听到的夸赞都少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傻柱给自家带的盒饭都渐渐停了。 就见旁边正在刷碗的小女人低着头，看上去比自己年轻漂亮，身材也是前凸后翘，带着年轻气息。 不得不承认，人娄大小姐气质这块拿捏的非常好。 在秦淮如走神的时候，娄晓娥干完活了。 她刚才就察觉到了秦淮如打量的眼光，其实她也在偷偷观察对方。 陈江河经常说贾家媳妇是个能干的，在家里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婆和俩孩子的情况下，还把家收拾的井井有条。。 她也想看看秦淮如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被自家男人那么夸赞。 当然自从结婚后，陈江河就很少提别人家媳妇了，危机感还是有的。 “秦姐，我这洗完了，就先回去了。” 娄晓娥先开口，光从外表，她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觉得秦淮如手确实是干过重活的。 “哎好，我这马上也快好了。” 秦淮如被人喊了一声，赶紧回神，麻溜的把碗筷洗刷干净。 陈江河暗中经过一番对比，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还是自家媳妇更香！ 这一局娄晓娥完胜！ 他跟人招呼一声也溜达回前院了。 今晚陈江河也看出来了，准是贾张氏到处说自己找她要鞋，这才引起别人见陈色变。 看来他在大院的形象得重新树立一下，不然别人还以为自己也是个吸血鬼呢。 俩人刚走，傻柱终于开门出来洗碗了。 他出来了，那些先前回家的大妈们也重新聚在一起聊闲天。 “看来，这陈江河真把人家娄晓娥吃的死死的，自从结了婚就没见人闲着。” “可不是吗，我刚从他们家出来……” 三大妈也加入聊天群，她这里可是有一手爆料，新鲜的。 “真没想到陈江河竟然这么糟践人啊！人家娄家可是轧钢厂前老板啊。” “要我说，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贾张氏苦陈江河久矣，也趁人不在跟着补刀。 “许大嫂，你也说句话，毕竟陈江河可是抢了你家大茂的媳妇的。” 有大妈见许刘氏在一边干坐着也吱声，纷纷开口。 “他陈江河连截胡别人媳妇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就不是个要脸的！” 许大妈终于没忍住，因为娄晓娥是轧钢厂名义股东的闺女，老许特意嘱咐她不能在外面乱说人家闲话的。 但她批判的是陈江河，可没提娄晓娥三个字，不算犯规。 她家大茂看上的姑娘据说还是陈江河给介绍的，许刘氏怎么想都觉得不太靠谱。 为此许富贵还专门托人去打听，结果还真有刘香兰这么个人！ 对方父母真的都是正式工人，这点倒是跟陈江河告诉大茂的信息一致。 他们家商量好了，为了不被二次截胡，一定要趁哪天陈江河不在的时候，赶紧把事情办了。 好巧不巧的是，今天陈江河去办公室请假，正好被放电影回来的老许看到了。 一打听才知道人明天要去外地。 这不机会就来了吗！ 许富贵回来就跟她商量，陈江河一走他们就把大茂的婚事提上日程，最好直接领证！ 对方不仅是城市户，更是双职工！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许富贵两口子都快乐开花了。 …… “哥，刚才我看到许大茂他妈了，她好像还对咱俩的事耿耿于怀呢。” 娄晓娥把厨房里收拾干净就开始给准备洗澡后要换的衣服。 陈江河不知从哪寻摸了份旧报纸在看着。 “没事，很快她就会感激我的。” 想到许大茂心心念念的‘杨贵妃’式刘香兰，陈江河直接就是一身鸡皮起来了。 “这女人绝对有毒！” （写文真的不够电费的，老板们，狗圣子求免费支援） 第42章 陈江河赴燕赵 他赶紧甩了甩头，绝对有毒。 毕竟都是一个院里住着，陈江河想着等他从外地回来，必须想办法先让许大茂见见刘姑娘本尊。 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扯证，不然万一别人后悔…… 好像对他并无坏处，还能趁机薅一波怨念值。 陈江河并没有太大野心，老婆孩子热炕头，一辈子吃喝不愁。 然后偶尔再压榨一番众禽，也就够了。 系统空间里的物资足够他们吃十辈子都吃不完，根本不用担心粮食问题。 他不是没想过上交系统，共度时艰。 可自古以来的生存经验都在告诉他：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他是真的怕呀！ 再说。 现在大家只是吃的不好，但没真的饿死人啊。 说明华国物资还是能应付时艰的，再往深了，他也不愿多想。 “哥，水烧好了。” 娄晓娥的声音打断了陈江河的思绪，看了眼秀色可餐的媳妇，平平淡淡才是真。 日后，娄晓娥终于说出了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哥，你是不喜欢孩子吗？” 她不是傻白甜，对于一些常识还是懂的，只是作为女人不好意思直接说而已。 每次陈江河的安全措施都做的很好，她开始怀疑自己男人是不是讨厌孩子啊。 娄晓娥可是真心想要自己孩子的。 再说现在大环境就是多生孩子早结婚，孩子多了，以后养老压力也小啊！ “孩子？” 陈江河活了两辈子加起来还不满四十岁，根本没经历过抚养小孩的事情。 再说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可能刚结婚就被孩子绊住自由。 他现在刚满20周岁，娄晓娥也才19吧，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不好吗。 可以确定的是，他就算是生也不会带孩子啊…… “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不合适。”陈江河打算给娄晓娥做一下思想工作。 但是自家媳妇有点幽怨的眼光是怎么回事儿？ 该不会以为自己跟许大茂一样，是个不能生孩子的男人吧！ “媳妇，你听我说……算了，还是别说了！。” 实践出真知。 语毕，隔壁邻居家就听到近几日来最强烈的咯吱咯吱声。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不知道当初是谁家把破床处理给陈江河的，质量明显拉垮…… 不过，邻居忽略了一点。 就算是新买来的床，它也不经不住天天这么造作啊！ …… 第二天天刚亮。 “哥，醒醒。” 已经早起把饭做好的娄晓娥来到里屋，见男人睡得正香，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 “今天不是要去赶火车吗。” 睡得迷糊的陈江河耳边响起自家媳妇的叫醒服务，这才想起来，今天要远行的。 “对，赶火车，几点了媳妇？” 陈江河伸了个懒腰就准备起床。 得知才六点刚过，最早的一班绿皮车是上午八点五十发车，这还早着呢。 他从家出发，直接骑自行车去火车站，顶多也就半个小时。 提前半小时检票，那他八点出门，时间刚好。 时间还很充裕。 晨起无事，食色性也。 事后，娄晓娥自己收拾了一下后又帮男人把衣服裤袜都穿好，这才去拧了热帕子让人洗漱。 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现在伺候人已经成习惯了，不仅没觉得不好，反而还很幸福乐在其中。 不过也只有陈江河能让她这么服帖，换个人也是降不住的。 “晓娥，我早上出门挺早的，就不送你了，回头你出了胡同找个三轮车师傅把你送过去。” 现在不允许个人经营，但经过街道报备的三轮车承担了国营店的送货任务，偶尔拉一下人还是可以的。 当然这都是私下协商好价格，不能满大街宣传去，不然一准被批评。 之前陈江河看到的蔡全无，人就是改行给国营店和合营店拉货了。 时代在进步，小人物要生存就得学会灵活变通，不好一条道走到黑的。 “知道了哥。” 娄晓娥嘴上答应着，其实就算走过去也不费多少时间。 这个时代，人们步行十里八里的根本不叫事，玩儿一样。 一些体重七八十斤的人，扛起百十斤的重物，还能健步如飞，你想吧。 几十年后多的是百十斤重的人提不动七八十斤的东西，正相反。 所以还是环境造就人。 饭后，娄晓娥提前给装了白面和水壶，其实也用不到，带着粮票和钱还能挨饿的几率很小。 陈江河把包往后座上一绑，出远门就要有出远门的样子，不然别人看了也觉得奇怪。 火车站，他把自行车寄存在车站，也不贵一天两毛钱。 买票时就是先递过去介绍信，窗口的人给一张尺寸为57x25毫米，票面印有盲文的小卡片。 上面就印着四九城至燕赵，仅限当日车次。 这个时候坐火车的人并不多，窗户外也都是灰突突的一片，但不妨碍有人看得津津有味。 毕竟是穿越时间长线后，第一次外出旅行。 “同志，查票。” 列车员理性检票，陈江河把自己那张小卡片递过去，就见人手里拿着个小钳子样的东西，咔嚓。 检票时跟后世一样，直接噶一块下来就得。 这时候的绿皮已经由蒸汽改造成内燃机车，速度最高能达到100公里每小时。 出于技术成熟度和安全考虑，运行中的列车一直控制在八九十公里。 从火车站出来后，陈江河直接找了个合营小店吃饭。 也没什么特色菜，直接一碗面条加个鸡蛋完事。 付钱时，收银员看到他给的是全国粮票，一下子态度都不一样了。 因为全国粮票没有一个月的使用期限啊，可以放时间长一点。 而那些当地范围票则是有限期的，过期作废。 “同志，我问一下，去哗亭县怎么走？”陈江河临走前问那个收银员。 这时候出门没导航啊，出了门就得不断问路，一路打听过去。 火车只在大站经停，要去具体地方，还得换其他交通工具的。 “你去哗亭啊，直接从旁边客运站坐车，票价四毛。” 第43章 亲人相见 哗亭县说是离四九城三百来公里，可真要到地方，起码小四百公里。 关键是下了火车要转客运汽车，嘎嘎悠悠三个多小时才能到县城里。 陈江河再从县城汽车站去赵家庄，这就没有客车了。 三十几里路程，村里人习惯了走着大概半天就到了，可他没走过这么远的距离啊。 眼下也没什么板车三轮车什么的，人都忙着搞大建设呢，基本没人在外边闲逛。 没办法，问清楚方向后，陈江河只得闷头赶路。 好在他有空间补给，路上也没人，走走停停吃吃喝喝. 当做徒步了，倒是别有一番风景。 眼看太阳就快落山了，这时候从后面一个中年男人方赶驴车也来了。 不得不说，驴子还是比人耐力好，腿脚也快。 就在双方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陈江河先开口了：“老乡，去赵家庄还有多远？” 原本中年男人见到路边陌生人也很奇怪，现在大家都在搞大建设，怎么这里有个闲人。 现在听对方开口问路，于是直接回话：“不到二十里，你去赵家庄干甚？” 赶车男人是李家庄的，跟赵家庄离着不远。 此时听陈江河要去赵家庄便让人上了驴车。 “我来奔亲戚的，好几年没来，有点不记得路。” 陈江河确实是来找亲戚，只是这是头一回来哗亭县。 驴车上，俩人静默无言，沉默可能农家汉一贯作风。 为了缓解尴尬，陈江河直接从包里掏出没吃完的熟食跟男人分着吃。 当然是从空间商场里拿的，“从家带了路上吃的，你别嫌弃。” 男人一看，这可是酱牛肉！ 哪里会嫌弃，抓起来一块就往嘴里送。 现在农户家里的牛羊都集中管理的，吃饭也是大锅饭，就连逢年过节也不会舍得吃牛的。 这可是干活的宝贝！ 吃人嘴短，男人话也多了起来。 据这位老大哥说，从去年就已经是大锅饭管饱。 只是刚过完年粮食开始不够吃了，他是去乡里拉粮食的，但是现在乡里也缺粮。 这时候农村已经开始被一些口号影响到了，陈江河知道这才是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艰苦的年景。 告别老大哥后，穿过一条小路就是赵家庄了，现在天色已经擦黑。 还好没在野外过夜，不然还不得冻出病。 村里后面的河沟边，一个瘦小的身影引起陈江河的注意，难道在挖野菜？ 这个季节天还没回暖，土都是冻的梆硬，能挖到个甚。 不过他就是移不开眼，好像自己跟这个孩子之间有某种联系。 “小孩，你家大人呢？” 陈江河蹲在一边问道，同时也看清了孩子手里提的小篮子里装的是几根折耳根。 这东西也叫鱼腥草，同时还可以药食两用，凉拌、熬汤、炒着吃都不错。 “姥姥病了，我挖野菜。” 小孩子看上去也就三四岁的样子。 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娃竟然出来找吃的，这家大人也真够放心的。 “你家其他大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陈江河又试着问了句，看来得找个大人打听赵庆这户人家了。 “大人病了，姥姥病了，我挖野菜。” 小孩子翻来覆去都只是这一句话，还是太小了。 得，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陈江河起身就准备进村子，刚走出几步，忽然又折返回来， 抱起小孩就走。 甭管谁家孩子，大冷天的一个人在河沟子上还是不太安全。 其实那个年代，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不过别人可能是几个小孩子一起，在外边寻摸吃的。 小孩子被陈江河抱起来后，略微挣扎一下，见对方并没有伤害自己也就安静下来。 “娃，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陈江河尽量柔声说道，还顺手从袋子里掏了个烤红薯给小孩子，就算不吃也可以暖暖手。 “烤地瓜！谢谢叔叔！” 小孩子眼睛一下亮起来，双手捧着烤红薯，但是没有立刻就吃。 好吧，这边对红薯的叫法是地瓜，意思是地里长出来的瓜。 其实这种瓜还有红薯、番薯、甜薯、甘薯等叫法，后世根据品种不同还有叫白薯紫薯蜜薯的。 同样的品种在南北方叫法也是不同。 就比如燕赵之地，不管什么品种，人就叫地瓜，土味儿实话。 只是现在的红薯淀粉含量不是很高，胜在高产，饥荒时也能救命。 陈江河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这块，直接烤的焦香流油，糖分和淀粉含量都是优质的。 在小孩的指引下，他们来到村子后角落一户用木头和土坯圈成的院落前。 这家院子的主屋也是土坯和茅草搭起来的，墙体外层已经剥皮掉了不少尘屑。 现在的农家院基本都是土坯垒起来的，还有就是往地下挖个深坑木头桩子一埋，起个拦挡作用就是院。 同样是院子，赵家庄的农家院跟四九城那种青砖灰砖砌起来的墙完全没法比，甚至比的大杂院都落后不少。 小孩下地后直接去推那扇老旧腐朽的木头门，随着吱呀的声音响起，木门被推开一半。 “姥姥，烤地瓜！吃！” 小孩顾不上身后的陈江河，径自跑进屋内给大人送吃的。 陈江河这才明白，人家娃娃刚才一直捧着没吃是想留给家里大人的，也是个懂事的孩子。 好不容易进了一户人家，本着就近原则，陈江河也跟着来到屋内。 昏暗的房间内可以看出桌椅等家具的轮廓，靠墙的一张木床上躺着个看不出年纪的妇人，床边正是刚才先自己一步跑进来的孩子。 那孩子正把烤红薯往妇人嘴里塞，但对方只是小小要了一点就推给孩子。 “老乡你好，我打听个人，赵庆这个名字您听说过吗？” “……” 没有回应，床上的人只是手指微动勾了勾孩子衣角。 “是爸爸的名字。”孩子小声说道。 “什么？这个村里还有别人叫赵庆吗？” 这回床上的轻轻摇头，意思是没有了。 陈江河惊呆了，刚才这孩子叫床上人姥姥，而赵庆又是孩子父亲。 那这妇人不就是原身的母亲了吗！ 也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血缘亲人！ 第44章 小舅舅 “你，你是不是从四九城来到哗亭县？” 陈江河强忍住激动问道，他预感眼前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位。 果然，床上的人一听四九城，突然挣扎着想要起来。 可是长期卧病在床，她已经几乎无法动弹。 陈江河找了一圈灯线开关，猛然想起这时候农村还没有普及电灯的事实。 这也是刚进村子时，到处都是一片黑洞洞的原因所在，现在农村还是煤油灯时代。 按原来的发展历程，得20年后农村才开始拉电线，安装电灯。 他从包里摸出一把手电筒，当然还是从系统商场里找的最原始那种。 这种老式手电筒需要塞两节电池提供能源，早在54年就出现在商场货架上了，在这里使用倒是不会引起别人疑心。 系统的事情，陈江河并不打算告诉身边的人，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也不例外。 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只会给他们带来困扰和麻烦。 在手电筒昏黄的光源下，陈江河终于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肿胀发黄到几乎能看到皮肤下的组织液。 不光是脸，病人全身都是像注水肉一样，有种恐怖的剔透感， 这还是人吗…… （作者：本书所有描述纯属虚构，与现实无关，属穿越架空。） 看到陈江河的刹那，病人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可以看出情绪非常激动！ “先别急，慢慢来，你先吃点东西。”陈江河一度喉咙哽咽。 他赶紧又从包里摸出一份打包好的红糖小米粥，想了下又加了些奶粉进去。 当然还是用这个年代的铝制饭盒盛着的，细节必须到位。 给病人喂粥的同时不忘还给小孩子也取了一份，让孩子边喝粥边吃烤红薯。 孩子见床上的人在喝了，这才也低下头大口起来。 是个孝顺孩子，陈江河暗道。 “慢点，不够还有。” 他没想到哗亭县之行竟然会遇到这种状况。 他想过可能原身母亲和姐姐都已经离世了，不然不可能几年没有一点消息。 也想过对方可能真的跟傻柱说的一样，直接改嫁了，不想让他知道。 万万没想过，竟然是如今这种状况。 原身的母亲缠绵病榻，姐姐和姐夫赵庆暂时下落不明。 就剩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大冬天跑河沟边挖折耳根吃。 那孩子估计也就十几斤不到二十斤重，跟只大点的猫差不多，明显也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不过。 也万分庆幸，他来了。 不然，这将是陈江河一生难以释怀的痛。 他听说过饥饿造成的营养不良症，医学上又叫浮肿病。 还是穿越前听一些上年纪老人说的，但当时没有直观感受，只当老人夸张的说法。 有些事就是百闻不如一见。 很快，他老妈已经喝完一份加料的小米粥，但是身体还需要休养才能慢慢恢复。 小孩子喝碗粥，手里的烤红薯还剩了半块被陈江河收起来了。 “不能一次吃完，你的胃受不了，哥哥给你留着，消消食再吃。” 他现在也不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原身姐姐的于是张口就给自己按了个哥哥的名分。 床上妇人自始至终都在盯着陈江河看，眼里明显有浮光盈动，却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这是她舍了几年的亲儿子，要不是儿子找来，她这辈子就只能带着遗憾走了。 陈江河心里已经把对方当成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母亲，但此时却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口。 小孩子吃了东西已经在昏昏欲睡了，陈江河把孩子放在床上盖好棉被。 好吧，不是棉被，只有一层像是干草一样的植物秸秆在被套里。 …… 这时候总不能让他直接搬出几床棉被吧。 所幸刚才进屋时他发现院子角落有几根棍棒，应该可以拿来取暖。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关门，顺便拿点取暖的东西过来。” 陈江河说完就从包里摸出一只煤油灯，不是他不想用蜡烛，而是煤油灯更安全。 屋里俩人，一个睡着的一个不能动的，他出去的话，万一发生火灾那不完犊子了。 点着煤油灯后，他拿着手电筒出去了。 现在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只能凭借手电筒的灯光照亮脚下的路。 陈江河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离这个院子最近的人家也隔了大约二十米远，中间是一片光秃秃的空地。 他走过去后才发现人家大门已经从里边关上了，也就没去敲门。 从房子外面看，别人家大部分都是土坯院墙。 赵庆家院墙还是半土坯半木棍的，应该算村里条件比较一般的人家。 毕竟自己是个外来人，大晚上贸然去别人家，还可能会给人带来惶恐。 而且正常人也不可能随身带太多吃喝，于是他便转身回到赵庆家院子里，也把门从里面插上。 这时的木门内侧还是榫卯结构，直接把挡着的那根木条往左一拨，就算插上了。 古装电视剧里，蒙面人从门外面用个刀片就能把门插拨开，还是很贴近现实的。 不过，人赵庆家的门插上钻了个洞，直接塞个棍棒，从外面就拨不开了。 但陈江河没加这层保险，没必要啊！ 他来之前这个家里穷的只剩俩人了，还有一个生病的，小偷来了都得流泪。 在院子里寻摸了几根干木头之后，陈江河关上手电筒，一进门怀里就抱着一小捆木柴，还是特别耐烧的干燥松木块。 明天把烧完的木炭踩碎，啥也看不出来。 等他点好火堆，原本四处透着冷风的屋子变得暖烘烘起来。 火光映照下，床上睡着的的一大一小脸庞都镀上一层火红。 陈江河吃了点东西用几张椅子一搭，也渐渐睡去。 也就是他身体素质早已远超人类极限，不然随便换个人就算有火堆也得得场风寒感冒。 第二天天才刚亮。 陈江河醒来发现身上搭了床单，还是两层青灰色粗布的。 应该是自己老妈半夜指使小孩过来给盖上的，实在是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 屋子都是到处透风呢。 而且昨晚的松木已经没有了，明显有人半夜添过柴，现在还有温热的余烬。 “小舅舅。” 明显精神了不少的孩子见人醒了，怯生生喊了一声。 第45章 良药苦口，专治浮肿 那孩子已经在用一只葫芦瓢盛了水进来给妇人擦脸。 而床上昨天还不能行动的妇人现在已经能坐起来了。 她看向陈江河的眼神依旧饱含化不开的感情，这大概就是母子亲情。 陈江河用力眨了眨眼，抱起小孩子后故作轻松说： “不是大哥哥吗，怎么又成小舅舅了。” 掂量着怀里跟猫儿一样的孩子，陈江河又是一阵心酸，孩子遭老罪了。 “姥姥说了，你就是小舅舅，叫陈江河！” 孩子声音稚嫩清脆，却把床上还在养病的人说的泪流满面。 陈江河眼圈有些红，他又用力眨了眨眼，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的。 他直接给孩子一记摸头杀：“好好好，姥姥说的对，我就是小舅舅，你叫什么名字呢？” 孩子见陈江河终于承认了身份，一双眼睛都亮了。 “我是朵朵呀，小舅舅，朵朵过完年已经三岁了。” 孩子伸出三根手指，天真烂漫的炫耀着自己的小小年纪，都已经能帮家里干好多活了。 想想21世纪的蓝星上，不到三岁的孩子还在家长手心里疼爱着呢。 还是环境造就人，也影响人的成长。 “朵朵都这么大了啊，真棒！” 在继承原身的记忆中，他老妈离开四九城是56年6月份左右。 那时姐姐来信才生完孩子不久。 算起来小朵朵应该是五月份生日。 现在刚过完年，才农历二月份，也就说离她满三周岁还差了几个月呢！ 天哪！两岁多的孩子会干个啥！都没桌子高…… 只能说苦难让孩子也变得早慧。 陈母微笑的看着这舅甥俩，只觉恍如做梦。 “好了朵朵，接下来你负责照顾姥姥，小舅舅负责做饭，好不好？” 陈江河伸手从兜里摸出两块米老鼠奶糖塞到朵朵手里。 农村的孩子哪里见过这。 小朵朵看着手里两块糖果，直觉是可以吃的，因为味道很香甜。 惊奇的问：“小舅舅，这个可是吃的吗？” “当然可以吃啦！” “这是奶糖，可以补充身体蛋白质和糖分的，你跟姥姥一人一块，不够舅舅这里还有哦。” 陈江河索性直接抓了一把奶糖塞孩子兜里。 太悲惨了，他家孩子竟然没吃过奶糖！ 现在自己来了，别人家孩子有的，他的小朵朵也得有才行！ 实际上很多农村孩子还真没见过奶糖这种东西，他们眼里能当零食的糖果是那种两根小棍缠在一起，叫做麦芽糖的东西。 好吧麦芽糖也是很多农村孩子没见过的，那时候根本没有钱买，何况这种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哇！好多奶糖！谢谢小舅舅！” 小朵朵开心不已，连忙跑到床边去，小心翼翼剥开一颗。 “姥姥，吃糖，好得快。” 看着自己老妈这会没拒绝吃东西，陈江河这才放心的去院子里。 得准备早饭。 浮肿病病理上就是人长期挨饿，身体极度缺乏蛋白质，没有蛋白质就难以产生胶体渗透压的物质。 水分难以从组织中转移到血浆中，进而排出体外，多余的水分在人体局部或全身集聚，最后造成浮肿现象。 说白了就是营养缺乏。 要解决这种情况其实也简单，补充营养的同时让病人利尿，只要多余水分排出去，人就能慢慢恢复。 陈江河在厨房寻摸一圈，原本放大锅的灶台上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灶坑。 别说锅了，这家里就连铲子都没有一把。 现在是巧夫难为无锅之炊。 陈江河知道肯定是为了支援大建设，大家都把锅子贡献出去了。 就算去别人家借，肯定也是一样的结果，木有大锅，小锅也没有。 他的空间里倒是有砂锅，不用担心被征集去。 但是。 谁家出远门还背着个砂锅子啊，这就解释不通。 总不能说鄙人有病，需要随时随地熬药吧…… 倒是也能说得过去，就看什么病了。 最后稳妥起见，陈江河直接掏出一个搪瓷缸子。 没错，就是那种跟类似小锅但是比锅深，表面镀了一层无机玻璃的大缸子。 这玩意儿58年才开始量产，很多地方还没兴起来呢。 四九城因为是中心城市，所以百货大楼里已经有上架了。 陈江河手里这只当然不是买的，老规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只需一个指令，他的系统空间就能给提供一只花色符合这个时代的搪瓷缸。 反正村里人也没见过货架上的东西，就算被人看到也不怕的。 他有介绍信，也有单位证明，人可是正式工人来的。 陈江河从空间里提前准备把小米粥和红糖搅拌好倒进搪瓷缸，仍旧加了些舒化奶进去。 从包里取出搪瓷缸后，又点了把干柴稍微烤一下底部。 虽然不需要特意外部继续加热，但是流程还是要走完的。 出了厨房，他就是用干柴煮的粥，就是用的搪瓷缸。 还好，赵家厨房里还有几个粗瓷大碗和树枝削的筷子。 陈江河端着底部烤的焦黑的搪瓷缸和三个粗瓷碗回到主屋。 懂事的朵朵已经在继续往火堆里添加着干柴了，这回是随处可见的枯树枝。 “开饭喽！” 倒出三碗香甜的小米牛奶红糖粥后，陈江河还从随身袋子里掏出四个热气腾腾的白面儿，问就是用搪瓷缸加热的。 “哇！还有大白面吃啊，小舅舅太棒啦！” 活了快三岁的朵朵还是去年跟着姥姥在村里吃了一回白面，今天就是第二回啦！ 安排好朵朵吃饭后，陈江河又给自己老妈喂了饭。 不过他只给了老妈半个白面儿外加一碗粥，小朵朵则是半个白面儿外加一小碗粥。 剩下的全进来他自己的肚子，男人吃多点才有力气干活！ 实际情况是是对于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的人，必须得少量进食，等胃适应后再逐渐增加食量。 不然，很容易因为肠胃适应不了突然的爆满撑死人的！ 一个上午，陈江河也没出门，就在家专心照顾老弱病人。 好在，赵家南墙边杂务堆附近长了些杂草，冬天也没有清除。 其中就有生命力顽强的茵陈和已经枯萎的车前子。 直接洗干净熬水喝，就是利尿、消肿、消炎的极好药材。 还是那是搪瓷缸，直接熬上水就行。 一老一小都被一碗碗的喂着苦药汤子，幸好有糖块甜嘴，朵朵才没吐出来。 陈江河美其名曰良药苦口利于病。 有了营养补充和中药材的辅助。 陈江河他老妈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好，就连小朵朵也精神不少。 他计划明天就得赶回四九城，所以得尽快把老妈的病情控制住。 中午，陈母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就连手脚都能小范围活动一下，只是还不能下地行走。 这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没有了生命危险。 同时，困扰陈江河已久的谜团终于要拨云见日！ 第46章 时也命也 “陈大嫂子！” 陈母正在跟陈江河聊着这两年在赵家庄的经历。 外面已经在喊人了，听起来就像是在屋外。 陈江河出了主屋才发现，人家根本不是在大门外，而是直接在主屋的院墙外。 说是院墙，其实就是几根木头挡起来的隔断。 “是二爷爷！” 小朵朵看到来人赶紧打招呼，还跑去大门口把门打开了。 “小朵，家里来且（qie）了？” 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农家老汉扶着墙进来了，手里还端着碗黑乎乎看不是什么东西。 陈江河主动招呼上去，“你好老乡，我是来走亲戚的。” 农家汉子肉眼可见的局促起来，因为眼前的年轻人精神面貌太好了，一看就不是挨饿的样子。 想到自家情况，让他有些自惭形秽。 但老汉很快就想开了，人活着就好，不攀比那些没用的。 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老汉陪着笑脸进屋了。 就是不扶墙，几乎站不住，身子都颤颤巍巍的。 陈江河见状，跟上去扶了一把。 “陈大嫂子。” “这是青苗跟响雷从地里挖到的蛤蟆肉，她妈又掺了些观音土。” “你赶紧吃了吧，小朵一会跟我去家里吃。” 老汉说着把碗里黑乎乎的东西递给陈母。 他倒是想多带点过来。 但是窝冬的蛤蟆本来就没点肉，就算掺上观音土，也没多少东西。 就是沾点荤腥。 他家还是从牙缝里上下来这点。 就怕陈大嫂子也死了，那样小朵就更没人管了。 他一早也去老三家看了。 那一家人都靠墙躺着的，全身就剩眼珠还能动。 所以照管他大哥的儿子，也就是自己亲侄子赵庆家的事情，只能是落在自家身上。 再说这一家人就剩侄子的闺女小朵和丈母娘陈大嫂了。 日子在这么下去，他大哥家就绝户了。。 等回去。 他还得想办法再弄些观音土煮成汤，拿去喂给老三一家子，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没了。 “他二叔，你拿回去给孩子吧，我这身体快好了。” 陈母把碗给人推回去，要不是老赵家兄弟几个帮衬，她可能早就没了，更别提照顾朵朵了。 原来。 56年秋天。 四九城的陈母接到女儿陈小曼病重的消息，第二天她就去街道打了介绍信。 自从男人牺牲后，两个孩子就成了陈母最后的牵挂。 大女儿陈小曼远嫁到哗亭县赵家村，小儿子陈江河没考上高中，成天跟一群四合院孩子到处瞎跑。 她临走前街道补贴还没下来，就交代了院里一大爷易中海，到时候帮忙管着钱并看着点陈江河。 没等到瞎跑的陈江河回家，陈母就去了火车站。 陈小曼信里说是生产后大出血，好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但不能下床，需要人照顾。 结果陈母这一去就是待了两年多。 赵庆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相继亡故，一家人就靠那点粮食过日子，一开始陈母的粮票还是自带的。 幸运的是他们吃了一段时间大锅饭。 有陈母代工，陈小曼的身体也渐渐好转。 不幸的是紧接着就开始了饥荒蔓延，草根、树皮、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无一幸免。 再到后来观音土也成了好东西，能顶饿，但吃多了也能要人命！ 有一回。 赵庆为了让家里吃上土，愣是徒步50里地背了60斤观音土回来。 陈母不是没想过带着陈小曼和朵朵回四九城，就算是回城里讨饭，也比被土撑死的好。 但当时陈小曼的身体根本不允许长时间下地，更别提走那么远路。 而且那时候整个村里也没辆板车和牲口，能吃的都吃完了，能拆的也都拆光了。 更重要的是，没钱没票没医药…… 后来赵庆和小曼因为吃了很多观音土，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活活撑死了。 不只他俩，那段时间周围村子里可以说十不存一。 有人质疑易子而食的真实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陈母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 可她出了趟远门，经历太多。 前一天埋下去的x，隔天，也可能等不到隔天，就会被挖出来。 别人不会大白天的做事，毕竟有违人伦，大都是半夜。 赵庆和小曼的身后事，陈母是求了赵庆的二叔和三叔帮忙。 直接火化。 不然她无法接受，人已经没了还要被二次利用。 同类相食。 后来，回想起来陈母也常常觉得事情的荒唐和当时人的绝望。 （作者：小说所有描写都是虚构，本文属穿越架空，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没了年轻的，剩下俩人还是要活命的。 陈母就带着小朵朵讨饭。 一开始还好。 别人见孩子可怜，家里有东西的会帮衬一下。 一口菜饼，一根老鼠尾巴，一个麻雀头…… 苦难总能催着人快速成长，小朵朵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小小年纪就非常懂事。 后来大家都没吃的，陈母更是把找到的口粮都留给朵朵。 不久，她自己也跟别人一样，全身浮肿，体虚乏力。 这期间，多亏了赵庆的二叔和三叔家偶尔送点吃的。 他们两家孩子大点，能到处找东西吃，所以活下来的人比较多。 从上个月，小朵朵就负起了寻找俩人食物的任务。 陈母怕孩子被人盯上，特别嘱咐天黑前必须回来。 前天，陈江河在河沟边看到的就是小朵朵在找吃的。 虽然只有几根折耳，他没来的话，那就是两人的口粮。 …… 赵庆的父亲叫赵德金，一个人拉着几个弟妹，后来只剩拉扯两个弟弟，但是他自己活到三十多就没了。 二叔名赵德贵常年跟土地打交道，三叔赵德仁会点木工活。 害，没饭吃，会啥都没用。 …… …… 此时。 赵二叔一听陈母说不想吃东西，心里一紧。 这陈大嫂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 看着挺像，精神头都不是正常状态，有种病态的容光焕发。 赵德贵见多了死人，想到死亡也会麻木。 哪怕是他自己，说不定哪天眼皮一翻，这辈子也就那么回事儿。 但毕竟是熟人亲戚，他还是不愿看到别人没命。 于是劝解道： “陈大嫂子，这个家现在就靠你撑着了，你要是没了，小朵可怎么办。” 陈江河感动于赵家二叔的好心送粮。 但是，他也不想让老妈喝蛤蟆观音土熬成的粥。 “二叔啊，我妈说的是真的，这粥你也别喝了。” “观音土吃多了不消化，还便秘，能撑死人的！” 自己姐姐陈小曼、姐夫赵庆，还有更多人的结局，不就是个例子吗。 陈江河帮不了所有人，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赌别人的良心。 但能力范围内，拉一把身边的亲友，有何不可。 “你这后生，说的什么胡话！” 第47章 棒子面，赵德贵惊呆了! 赵德贵一听赵庆家这陌生年轻人的话就要暴走。 合着你这是饱汉不知道饿汉子饥！ “我还能不知道观音土吃多了不好吗，这么说吧，就是观音土，也快没了。” 与其饿的要命，吃土它有饱腹感啊！ 家里那俩孩子便秘又不是一两天了，这点经验不是有的。 陈母不知道自己儿子带了多少口粮，此时也不敢直接让陈江河分一些出去。 还是小朵朵先开口了：“二爷爷，小舅舅给我和姥姥做饭啦！” 她没少去赵德贵家蹭吃喝，虽然也没什么好吃的，但至少活下来了。 陈江河又从袋子里提出一袋棒子面，估计有个四五斤的样子。 “赵二叔，我来接我妈回家，这是带着路上吃的粮食，结果没吃完。” “你拿回去煮点粥喝，先不要吃土了。” 他的袋子鼓囊囊的，别人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东西。 赵金贵一看人递过来的袋子里，竟然是棒子面！ 这年景，棒子面就是不死药一般的存在。 他紧紧抓着袋子，原本虚弱的快要倒下的身子突然也有劲了。 全靠精神力量撑着的！ “你来接陈大嫂子回家，那你是不是四九城来？” 赵金贵突然想说些什么，但是思想里的谨慎还是让他没能说出口。 这个后生能在这年景赶来接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如果陈家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那陈小曼就不会远嫁到他们这里，陈嫂子也不会差点死在赵家庄。 他不能多嘴，害了别人。 再说陈大嫂子走了，就不会在这里跟他们一样，最后被观音土活活撑死。 “这是好事儿！好事儿啊！” 赵金贵声音颤抖，他也不再久留，转身就要回家。 当然手里提着那袋棒子面的。 看到陈大嫂子和小朵都没事他就放心了。 他得赶紧回去煮粥，老三那家子也差不多了，不能再拖。 陈母和陈江河都没阻止，这时候时间就是生命。 生死面前，金钱还真就屁用没有。 那些说金钱买命的，肯定不是因为饥饿。 在这里，陈江河不得不叹服老祖宗留下的药草方子。 因为喝了他熬的草药后，他老妈已经能下床了，身上的浮肿明显消在消失。 饿久了虚弱是正常的。 只要营养跟上，早晚都能补回来。 小朵朵看上去只是长期营养不良，头发干枯，头大身体小。 只要一想到这孩子是吃老鼠尾巴和麻雀头才活到现在，陈江河就忍不住想带她去打疫苗消毒。 现在条件不允许，只能先给喂了两颗宝塔糖。 午饭还是陈江河一个人在厨房做好端过来的。 这次除了小米粥加牛奶，他还加了些大豆蛋白粉和食盐进去。 就是，味道有点怪，好在都是营养，比观音土强。 “老妈，吃完饭咱们去村里开介绍信。” “明天就回四九城，我这假期就三天。” 陈江河说完，看了眼一边乖巧自己吃饭的小朵朵。 这孩子，是他姐的独苗苗，可惜打小就没了爹妈。 “朵朵，你想不想跟小舅舅回家？”陈江河问道。 小姑娘抬头眨了眨大眼睛，她不解的看了看自己姥姥，又看向自家小舅舅。 “这里不就是朵朵的家吗，朵朵不要和姥姥分开。” 听着孩子天真的话，陈母又是一阵心酸。 “好孩子，咱们在四九城还有个家，家里还有小舅妈在等着咱们呢。” 陈母已经知道自己儿子结婚了，而且现在还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很是欣慰。 “好啊，去新家找小舅妈！” “姥姥，咱们新家有吃的吗？” 童年的饥饿大概会印在小朵朵的记忆中了。 现在她想最多的就是吃东西，不饿肚子。 “有吃的，咱们家有白面儿，有肉，还有好多菜。” “对了，你看小舅舅这脑子，怎么忘了把鸡蛋拿出来。” 陈江河从袋子里摸出五个熟鸡蛋，凉的。 当即就给陈母和朵朵各分了两个。 结果，这小丫头又拿了一个放在他面前。 “朵朵小，吃一个就够啦！” “小舅舅是大人，要多吃。” 陈江河和陈母都深感欣慰，是个知道疼人的好孩子，太懂事啊。 下午。 陈江河抱着小朵朵，一手扶着自己老妈。 在陈母的引路下，一家人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五个孩子，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那种。 不过相对而言，还是比其他人家好点的，一家人还能动。 陈江河说明情况后，人很麻利的就给开了证明和介绍信。 证明当然是朵朵的。 从去年就开始了全华国范围的户口限制迁移，目的就是为了限制大量农村人涌进城市。 为此还专门进行了户口摸排，区分了城户和非城户。 但是按收养孩子上户口的话，还是有一定造作空间的。 陈母本就是四九城户口，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他们直接带着介绍信去买车票就行。 今天是在这个小村子的最后一天了，陈母提出临走前去帮过自己的人家告个别。 如果说这两年的魔幻经历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陈母绝对会说是那些向她和朵朵伸过援手的人们。 整个村子也才五十多户人家，半个小时就能转完的路程，他们走了近一个小时。 有好几户人家已经从外面锁了门，听说去外地投奔亲戚了。 也有一路向北的，那时候叫闯关东。 没钱没票，但是有观音土有一双腿脚，一路讨饭总比饿死好。 赵德仁家里已经用砂锅子煮了一锅玉米粥，俩孩子喝的头都不抬。 “慢着点，这些棒子面够咱家吃半个月了。” 他自己喝了小半碗后把碗放下了，端着锅里剩下的小半锅粥就要出门。 “爹，我还要！” “爹，我也没饱！” 赵青苗和赵响雷这才抬起头，手里碗已经舔干净了，都不用洗的。 一家人就赵江氏没说话，她知道自家男人要干啥去。 “饿不死就成，忍忍，你三叔家快真饿死了。” 赵德贵脚下不停。 “等爹把锅子回来，让你娘再熬一锅就是。” 第48章 响雷抗大包，朵朵分糖 俩孩子也算懂事。 知道他们三叔和大伯家需要救济，也就没再闹腾。 甚至赵青苗还主动跑去给她爹开门，就是一扇一碰就吱呀乱响快掉下来的木板子。 这还是她三叔赵德仁以前给打的嘞！ “爹，小朵朵家咋办，要不再盛出来一点吧，陈奶奶都快不行了。” 赵青苗今年13岁，这几年该受的苦基本都没漏下她，但生活的磨难并没抹杀让这个孩子的善良。 “别胡说，你陈奶奶好着呢，这棒子面就是陈奶奶的儿子送给咱家的。” 赵德贵回来就忙着招呼熬粥，确实也没解释粮食的来处，饿的。 那股饥饿感让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现在总算缓了缓。 还是多亏了陈大嫂子的儿子，人那可是城里人，有粮食定量的。 陈江河和陈母还有小朵朵三人到赵三叔家时就是看到这么一幅画面：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跟在赵德贵后面，帮忙往躺着的几人嘴里喂汤粥。 中间还加了两回水…… 屋里炕上躺了一个妇女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地上瘫着一个跟赵德仁差不多岁数的庄稼汉。 这几人的情况，跟前两天的陈母差不多。 都是全身浮肿，一压就是一个肉窝窝那种。 “二叔，待会儿你把我家剩的棒子面都拿来吧。” 陈江河无法装作视若无睹的样子，这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况且。 他现在还是有余力能帮一把的情况下。 只要作弊不太明显，谁还顾得上粮食到底怎么运过来的。 赵德贵一看陈大嫂子已经能下地走动了，还真不是回光返照。 又听陈江河说他那里还有粮食，这下更有精神了。 “哎！我这就去！” 说着就把锅子交给自己闺女想要出门。 “不是，二叔你别急啊！” 陈江河麻了，东西都在他的空间里，赵德贵现在去赵庆家能找到东西才怪！ “我刚才出来时锁门了。” “你等我们回去后再过来拿就是，说了给你就不会变卦。” 没提给人钥匙的事儿，先把人安抚住再说。 “成，你看我，光想着赶紧煮几锅饭了……” 赵德贵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现在粮食可是硬通货，之前他们买粮得要粮票，现在是有票也没粮。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没几个粮票的。 这个农家汉根本没寻思陈江河的粮食咋运过来了的，只当别人有本事。 这也是老一辈人的一种生存智慧，不多问。 因为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是一种烦恼，因为无法改变什么。 可赵青苗毕竟还没遗传到她老爹的这点，直接就好奇了：“爹，陈叔咋会有粮嘞？” 虽然声音低，但大家都是长了耳朵的。 陈母看了自己一眼。 从四九城来赵家庄，儿子估计是把家底都掏光了才凑出那些粮。 陈江河则是无所谓。 这年头出远门的人，有钱人就带点钱和粮票，走哪吃哪。 没钱人就背着口粮，还有背观音土的昂。 “小孩子别瞎问，要不是你陈叔，咱们早晚得下去见你太奶奶！” 赵德贵打断自己闺女的话，眼下手里的砂锅已经空了。 赵德仁一家人暂时应该死不了，没见喝了点稀粥眼睛里都有光了。 陈江河当然不介意当一回光明使者的，当即就说了： “二叔、三叔，我明天回去，等回头想办法给你们再圈点粮食过来。” “小朵朵我就带走了，以后还是我妈照顾她。” 赵德贵一听要把朵朵带走，当即就答应下来。 城里总不能比他们这更难活人吧！ 要不是怕陈江河嫌弃，他真想把自家俩孩子也塞过去。 跟着干点活讨口饭也成啊！ 最好他们全家，还有老三一家，全都跟着去…… 赵老二毕竟还是个地道淳朴的农家汉，心思百转间也没好意思张口。 别人帮了他们，那是人家心善。 他要是借机攀附人家，甚至拉着全家攀附上去，那不是丧良心了吗。 现在陈江河已经给了他们救命的口粮，这就够了。 “这好！小朵以后就过好日子了。”赵德贵这是真心话。 等陈江河几人回到赵庆家，他让陈母和朵朵收拾行李，自己则是去了厨房。 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后，他便从袋子里掏出二十斤掺杂了大量豆粉的棒子面，另外还有一包白糖。 把东西都放在厨房后，他自己就去院子里把杂物堆底下那些茵陈和车前子都给挖出来。 不怪之前朵朵没把这块地的草根挖光，光一堆碎砖石和木头就够搬好一会儿。 “陈叔！” 陈江河刚把草药都挖出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喊。 来人正是刚才见过的赵青苗，她身后还跟了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青苗姐姐，响雷哥哥。” 朵朵直接跑过去，还掏出两块米老鼠奶糖，分给两人一人两颗。 在朵朵眼里，这可是救了姥姥的好东西，此时竟直接送给俩人。 可见，这俩娃平时应该没少帮朵朵和陈母。 “谢谢朵朵。” 俩孩子一眼就认出这是糖果，以前去县城见别人小孩吃过，就是包装不太一样。 “陈叔叔，我爹在家帮着熬粥，让我和响雷先过来拿粮。” 赵青苗没忘了过来的任务。 她爹把三叔家的砂锅拿回去了，现在两个锅都在熬粥哩！ 陈江河把事前放在厨房的东西给人拿了出来。 别看赵响雷闷不吭声的，拿东西时还是知道帮着自己姐姐的，人家直接扛起。 就是这袋子真沉啊…… “青苗，这些草药煮水喝，可以快速消肿，你一起拿回去吧。” 赵青苗姐弟没想到这一趟竟然收获满满，不但有粮，还不少。 另外还有买不到的白糖，足有一斤了。 陈叔竟然还懂医，把治浮肿的草药都给配好了！ 就是真的没必要单独熬药呀！ 直接把药草切碎跟粥一起熬来喝，连药渣都不剩，还顶饿！ 送走赵家姐弟，也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 “小舅舅，粮食给了青苗姐姐家，咱们自己还有吃的吗？” 朵朵可是看到刚才赵响雷脑袋上青筋都起来了，人都打摆子呢。 可见自家舅舅给了多少口粮出去。 但她当时并没说什么，而是等人走后才问，小小年纪懂事的让人心疼。 “咱们还有吃的啊，而且明天早上咱就走了，吃不了多少粮的。” “另外呀，新家里也是有粮吃的偶，还是白面儿呢。” “以后朵朵天天都吃白面儿。” 陈江河说着又从把搪瓷缸端上桌，里面还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这回没加盐，有三个咸鸡蛋，就着白面儿和小米粥。 足矣。 一边的袋子已经瘪了。 这几天的东西造了差不多。 得劲。 第49章 俱往矣，何足言道 “哇！小舅舅，好棒！” 朵朵看到陈江河随手一掏就是三个鸡蛋！ 而且还是流油的那种，开心的直拍手。 她可是悄悄问过姥姥，小舅舅的袋子怎么这么多好吃的呀？ 姥姥告诉她小舅舅那是百宝袋，里边都是好东西。 但姥姥也教育她，不可以随便动别人东西，所以小朵朵并不知道陈江河百宝袋里还有什么。 陈母自己也不会去翻儿子的东西，孩子大了，得给人留隐私。 反正自家儿子不会害她和朵朵。 一家人吃完饭很早就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的。 另一边。 赵青苗姐弟俩吭哧吭哧回到家，还在用砂锅煮着玉米粥的赵江氏一看： 这俩孩子怎么扛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这是把人赵庆家打劫了吗！？ “他爹，他爹！” “快去接着雷子！” 说着赵江氏就上前把青苗怀里的草根树叶和野蒿子接下来。 灶房里。 正用另一个锅子熬饭的赵德贵听到婆娘叫喊，也出来了。 他都已经拿了人陈江河五斤棒子面，实在不好再上门。 于是便借口自己要帮忙煮饭，让俩孩子去了。 事实上他也确实在熬粥。 村里除了他和老三家，还有观音土都没得吃的人家。 总有一两个命大的还吊着一口气。 他已经跟赵江氏商量，拿出点粮食来拉别人家一把，生死关头，救一个是一个。 这就是农家人最淳朴的一面，关乎人命，兹事体大。 对比几十年后，人们对扶不扶摔倒老人都会产生畏惧心理。 不能怪别人不敢行动，实在是太多善心被糟践的不像话。 一句话，就是生活好了，有些人吃太饱了！尽想着讹人！ 这边。 赵德贵刚出灶房，一眼看到自己儿子赵响雷梗着脖子。 跟个骆驼一样，背上驮着个袋子。 “哎呦！我嘞儿！” “青苗！怎么不帮你弟弟抬一把！” 他看到自己闺女手里抱着些干草跟蒿子，倒是没空手。 但这也不行，俩人承重完全不一样啊！ “爹，雷子不让我管，他说他是男子汉！” 赵青苗也挺无辜，自己弟弟脾气可是倔驴一样。 劝不住的。 赵德贵赶紧帮着儿子把袋子放下来，入手起码二十斤！ “娘嘞！赵庆这小舅子真是能人！” “大老远扛了这么多粮食走亲戚，也是没谁了。” 不过。 最后粮食便宜他们这些人了，这就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吧。 “爹，你看这是什么！” 赵响雷把那袋白糖拿出来，两眼亮晶晶的。 白糖在几十年后也是战备物资，价格不贵，但用途广泛。 此时，赵德贵两口子已经无法形容心情了。 天啦！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吗！ 一边想着，要是陈家大小子早几个月来，村里就能多活下来一些人。 另一边又是感激不尽，要是陈家小子不来这趟，他们可能也完蛋了。 感情复杂着呢。 最后归于一句：“接着煮，加糖煮！” 赵青苗把药草的功效跟自己老爹一说，得，真跟她想的一样。 赵德贵当即就让自己闺女去切药草，往碎了剁，煮到粥里！ 顶饿，还治病！ 这天，赵家忙到凌晨。 小小村子里，就听大半宿的。 不一会儿这家的门被啪啪啪敲响，过一会儿那家的门又同样响起。 就连村长家几个孩子都一人分了两口稀粥。 好吧，本就人口不多，转一圈能喘气的也不足百人。 陈江河拢共出了二十五斤粮食，可却给这个本就不大的小村子带来了生的希望！ 农家人，生命力也是顽强的。 只要给个机会，他们就能想尽办法活下去。 有了救命粮，就有希望。 远走他乡、讨饭、地里刨食，都是对生命的不屈。 第二天，陈母和朵朵早早就醒了。 陈江河提前说了得早走，不然赶不上火车。 这是她们在赵家庄的最后一天，有些告别还是要做的。 之前赵庆和陈小曼被火花后，陈母做主把骨灰埋了。 此时。 陈江河跟陈母还有朵朵来到一个小土包前。 “爸爸妈妈，朵朵要跟姥姥还有小舅舅去新家了。” “朵朵会乖乖听话，会照顾好姥姥和小舅舅，也会想你们的哦。” 两岁多不满三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跟个大人似得。 这时候没有香烛，条件不允许。 陈江河直接点了一支烟放在土包前。 赵庆没让自己姐姐过上好日子，但是却生了个好孩子。 算是他对老陈家的补救吧！ 以后他不会再让孩子和老妈吃苦受累。 俱往矣，何足言道。 从赵家庄去县城，要走好远的。 一家人没有把大门上锁，以后赵家二叔三叔还能帮着打理一下。 不管咋说，这里也是小朵朵的根。 以后还可以回来看看。 “小舅舅，朵朵可以自己走。” 为了给陈江河减轻负担，小朵朵坚持自己走路。 晨雾蒙蒙中，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爹呀！陈奶奶家人没啦！”赵响雷呼呼跑回家就大喊。 他昨夜跟大人一起忙活了半夜，现在天刚亮就被赶过来。 他爹说今天陈奶奶和陈叔还有小朵朵要回城，让他过来看看。 要是人起床了就回去喊他过来送行。 “啥？！”赵德贵一听自家儿子喊话，连忙爬起来。 “这天才亮，陈大嫂子一家就走了，这么急的吗？” “少说两句吧他爹，现在赶紧追，兴许还能赶上。” 赵江氏帮着把褂子给穿上，就打发人出门。 “哎！东西给我拿来。” 赵德贵昨晚和自家婆娘商量了好半天，觉得别人陈江河帮了这么大忙。 以后还要帮他大哥家养小朵朵，要是自家不表示一下，实在过意不去。 但是农户人家连口吃的都是土，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呢。 最后还是赵江氏想到，不如不就把他们家老爷子留下的那杆烟枪送出去。 当年赵家还没这么落魄，不对，应该是全村还没这么凄惨。 赵老爷子就好抽一口，有一回去镇上还意外弄到一杆大烟枪，铜杆的。 没了赵老爷子后，那东西就被赵德贵媳妇帮着收起来了。 没想到此时竟成了他们家最值钱的东西。 实在是没别的能拿出手的，要是送孩子能行，他们倒是不介意，就怕人家不乐意。 赵德贵拿上烟枪就冲出门。 从赵家庄去镇上的路就一条，他只要够快，说不定真就能追上陈大嫂子一行人。 这边陈江河接到了自己老妈和朵朵，心情已经跟来时大不一样。 如果来之前是忐忑，现在就是安定从容。 至于傻柱说的他老妈改嫁，去球！ 要是现在再有辆顺路车就好了，他这行人有老有小，只能靠提早出发赶时间。 “陈—” “陈大嫂子啊！” “江河，朵朵啊！” “等等我呀！” 这边。 大冷天赵德贵跑的热气腾腾，满脑袋冒烟。 不过，他已经看到前方三人的身影了！ 一直提着的这口气眼看就要泄了，于是赶紧开口喊人。 等到汗流浃背的赶到几人近前，就看吧。 人不到五十的小老头满头淌汗，敞着褂子咧着怀。 关键脚上鞋还跑掉了一只…… 这一奔就是10里地，真不能怪他这狼狈。 只能说人执着。 第50章 长亭送别，一曲天之涯 “二叔，你怎么来了？” 陈江河以为昨天已经算是告过别了，今天就不用特地送行了吧。 昨天下午，就在三叔赵德仁家。 他还跟赵二叔说了以后帮忙看着赵庆家的宅子 没想到人大清早愣是追出来十里地…… “我，呼呼~” “你们，呼~~” 白瞎了。 有生力量全用在跑路上的赵德贵上气不接下气的，关键嗓子还拔干。 “他二叔，别着急，先歇口气儿。” 陈母也看不下去了，忙让人坐下休息。 路边是河沟子，垄挺高，正合适坐着。 “哎！” 赵德贵从善如流，一屁股下去。 “嗷！！！” 得，他老爹收藏的那根大烟枪！ 铜的，老结实了，没断！ 直接一头怼到他大腿上，另一头就攮肚子上了……是真疼啊！ 要说以前的物件用料真挺扎实…… 赵德贵这猛一屁股坐下去，东西愣是没断，就是把他自己疼得不轻快。 “二爷爷！” 小朵朵赶紧上前把人扶着。 陈江河忙把人架起来。 陈母在旁边也吓一跳。 大家这才发现，人赵德贵裤兜里露出一截金属杆儿。 只是都不明白他揣着这东西干啥，这戳一下可真狠。 “哎呦！我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在肉疼加持下，赵二叔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他这紧赶慢赶的，不就是为了给人来送烟袋锅子吗，结果光顾着喘了。 “江河、陈大嫂子，多亏了你们昨天给的粮食。” “不光我们一家四口，还有老三一家三口，这下有了活下去的口粮。” “昨天晚上，我们把村里还活着的人都灌了一碗药粥！” 虽然那粥加上草药，多少有点像以前的猪食…… 但是，真救了不少人呢！ “咱庄稼户没啥能拿出手的东西，这大烟枪还算新鲜玩意儿，送给你们当个念想。” 赵德贵说着就往外掏家伙，结果发现裤子被戳破了，凉风直接往裤管儿里钻啊…… 又是一阵无言心塞袭来。 【叮咚！检测到19世纪60年代英格兰伯爵额尔金私人物品一件，市场价20万！】 系统提示音的突然出现，给陈江河吓一跳！ 这冷不丁的电子音，好人也得吓出点毛病。 系统说这大烟枪是个古董，很有收藏价值啊！ 不过，那叫什么金的听着有点耳熟是怎么回事。 当年那正阳门下第一集，韩春明被侯素娥坑的好像也是个烟袋锅子。 陈江河接过烟枪，仔细观察一番： 全铜、伸缩杆、刻俩大字母jb。 得，合着这玩意儿还没流转到侯家手里，倒是先一步被赵家老太爷截胡了。 该着自己捡漏！ 跟陈江河的小开心不同，陈母一看赵德贵怎么给了自己儿子一杆烟枪啊！ 当即就有点不大想要，不是对人，而是这东西。 当年辫子朝的时候，多少人被大咽膏子祸害的家破人亡啊！ 她可不能让儿子染上坏毛病！ “他二叔，心意我们领了，这东西……” “就收下啦！多谢二叔！” 没等陈母拒绝的话说出口，陈江河赶紧截住他老妈的话茬儿。 老妈一句话就要拒绝20万哦，那可不成！ “害！你稀罕就成，我还担心你看不上呢。” 赵德贵见陈江河挺稀罕这个小玩意儿的，也觉得没白跑这趟。 “二叔，村里有通知什么时候有粮食供给吗？” 陈江河突然想到，自己只能帮一时。 要是大局没有得到补救，那过不多长时间，大家还是得断粮呀。 “唉！” 一想到这事儿，赵德贵也是真愁。 本来去年地瓜产量不错，能坚持一段时间。 但因为要求集体管理，那堆成小山的地瓜愣是烂了一地窖！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闹饥荒。 “村长说了，上面正在协调粮食，应该很快就会有补给吧。”赵德贵说道。 话是村长说的，至于真假，就很难辨。 “再说了，就算真来了救济粮，咱家也没粮票去换……” 这话出口，赵德贵就有点后悔，自己这不成了问人要粮票吗！ 果然，陈江河听完直接掏兜，还真是一卷粮票！ “哎别！不是那意思，我这……” 赵德贵此时已是眼圈发红。 只怪风沙太大。 “二叔，咱没外人，都这关头了，你真别跟我客气。” “我妈都跟我说了，这两年多亏了你跟三叔家的帮衬，不然我妈等不到我来。” “就连小朵朵也是多亏了你家照料。” 陈江河此言不虚，他也是真心感激别人对自家老妈和小外甥女的照顾。 “都是一家人，不说那见外的话！”赵德贵摆连忙手说道。 他现在也放的开了，没那么局促，再怎么说老赵家跟老陈家也是有点亲戚关系的。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点粮票你就更应该拿着。” “我回去还能干活挣钱挣粮票，怎么都比你们容易点的。” 在陈江河的坚持下，赵德贵还是把那卷粮票收下了。 往兜里一塞，手指头就漏出来了…… 只要他自己不尴尬，别人权当没看见了。 “那成，那我就收下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看着几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赵德贵突然想起他家青苗跟学校里学唱的歌谣。 身后，赵青苗和弟弟赵响雷终于追到他们老爸了。 只是有亿点姗姗来迟，没赶上话别~~~ “青苗，你再跟爹唱一遍那首长亭外。” “爹，我也会唱！” 赵响雷好不容易说话利索一回。 “成，会就一起唱，爹想听了。” 爷儿仨望着远方。 陈江河几人的身影已渐渐淡出视线。 从一开始的三人行，变成一个大人抱着孩子踽踽而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 人生难得是欢聚，未有别离多~ ……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 第51章 久违四九城，三大妈的重磅消息 从赵家庄到镇汽车站，又从汽车站辗转到火车站。 陈江河终于重新找到熟悉的感觉。 而赵家庄之行，将注定成为他记忆里挥之不去的一处烙印。 从古至今，兴亡都是百姓苦。 不同的，也只是苦难的程度而已。 小朵朵自从到了县城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两个轮子的洋车子，四个轮子的大汽车……甚至后来还有长得看不到头的火车。 他们坐上火车后，窗外的风景飞速向后奔去，看得眼睛都要花了。 小舅舅告诉她，要向前看，那样就不会头晕了。 小朵朵不知道的是，她的命运也将从此刻改写。 那些苦难就像窗外的风景，都被远远甩到身后，她的未来将是一路向前。 “江河，回去后你跑一趟街道办登记一下，在咱家附近给我和朵朵租一个住的地方就行。” 陈母知道儿子已经成家了。 他们家面积虽然不小，但要住一家四口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再说以后儿媳妇生了孩子，居住空间只会更拥挤。 她也不想带着朵朵在儿媳妇面前生活。 婆媳关系只是一个原因，万一儿媳不喜欢朵朵，她也不想让小朵朵受委屈。 “妈，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陈江河不可能把自己老妈和外甥女赶出去。 他家主屋外的耳房虽然小了点，但如果重新装修一下，还是能住下的。 就是有点委屈老妈和朵朵了。 另外。 前院还有间杂务房跟他家房子搭界，名义上是公用的。 只是年久失修，房顶都能看见天那种，可以说风雨无挡。 别人担心丢东西，也不爱用。 那些租房子的人一看还得重新装修，也没人愿意花这份钱。 上回他回收的那些破烂儿可都扔那里边儿了，巴不得别人拿走一些，他还省了自己收拾呢。 现在国家是不允许买卖房屋，但满足条件的居民，可以向街道办申请住房。 陈江河现在是正式工人，等把朵朵的户口落下，家里就有四口人。 以后再生几个孩子，房屋需求只会更大。 所以，他有充分理由申请那间杂物房。 至于装修，到时候自己找木瓦匠，用不多少时间就能弄好。 回到四九城已是傍晚。 从火车站出来，陈母看着熟悉的环境也是倍感亲切。 终于回到熟悉的地方。 付完六毛钱车辆管理费后，陈江河推出自己那辆二八大杠。 “哇！这是小舅舅的洋车子吗？” 朵朵睁大眼睛看着陈江河的自行车，只觉小舅舅太厉害了，连洋车子都有！ “朵朵，以后叫它自行车。” 洋车子不假，就是听着有点别扭。 这玩意儿还是前朝时，从国外传进来的。 国内解析出技术后，本土也开始建立工厂进行量产。 早期比较出名的自行车品牌就有永久、大金鹿、飞鸽等。 陈江河一记摸头杀，直接把孩子搂到前大梁上坐好。 自己则跨坐一脚着地，然后陈母坐在后架上，走起。 他今天不打算去接娄晓娥，计划等明天从丰泽园直接带她回家。 再说，家里的住的地方也得收拾。 一家人没直接回四合院，而是找了个小饭馆儿解决晚饭问题。 “今天咱们随便吃点，明天舅舅带朵朵去吃大餐。” “好啊好啊！朵朵要跟小舅舅去吃大~餐。” 小丫头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可开心了。 南锣鼓巷。 前院儿，阎埠贵正拿着根竹竿刷桐油。 眼看天就暖和了，他的钓鱼大计又要提上日程。 这年代的鱼竿一般是自己炮制，直接选一根竹竿用桐油灯烤热，趁着热乎劲压直。 等竹竿冷却后就挺直了，再给刷一层桐油保养，可以防止生虫。 一根竿子能用好几年，就算爆杆也不心疼的，东郊外一片竹林呢。 这边他刚把竹竿晾上，抬头就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小丫头跑院子里来了。 “哎呦，这谁家孩子，怎么跑这来了？” 阎埠贵喊了一嗓子，直接把在屋里看孩子的三大妈给招出来了。 小阎解娣也从自己老妈腿边挤出门。 院子里孩子不少，但跟阎解娣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还真不多。 别人棒梗是小男孩，成天接受贾张氏居家教育，基本不跟阎解娣玩。 此时看到四合院门口站了个小丫头，可给兴奋了，迈着小短腿就要扑上去。 “妹妹！” 阎埠贵一把搂住自家孩子，情况不明，谨慎些好。 跟着从小丫头后边进来一自行车轮子，提着车子的人正是陈江河。 “我说，陈江河，你这把谁家孩子领回来了？” 话没说完，后边又进来一位。 要说陈母离开四合院时间也不长，但是变化不小，问就是饿的。 阎埠贵两口子差点没认出来她。 “天呐！我没做梦吧，这不是陈大嫂吗！” 阎埠贵惊呆了，这人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胡说什么呢，老阎，这就是陈家大嫂！” 三大妈杨瑞华比他还激动，都是老姐妹了，这么长时间没见，甚是想念。 “三大爷、三大妈，多年不见，都挺好啊。” 故人相见，都挺激动。 但是。 阎埠贵看着跟自家老四阎解娣凑一块儿的小朵朵，心想这陈大嫂不会真给陈江河生了个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吧！ “三大爷，等会儿您再跟我妈叙旧，我们这才刚回来。” 陈江河手里还推着自行车呢，这跑了好几天，可得好好歇歇。 “是这个理儿，那啥，你们先收拾着，咱回头再续。” 阎埠贵被动让开一条路，小朵朵一看自己小舅舅和姥姥走了，赶紧跟上。 前院放古代其实是门房住的地方，方便看门啊。 现在看门的最佳位置正是阎埠贵一家人住的房子，基本上院里进来什么人他们门儿清。 此时，陈母回来的消息应该算是四合院了爆炸性新闻了吧！ 三大妈抬脚就往中院奔，人就连跨过连廊门槛都是小跳过去的。 自己可是掌握了第一手消息，这还不得聚焦一回！ 她这急匆匆的连趴地上的小阎解娣都没顾上捡。 中院儿，大妈们聚集地。 此时贾张氏正在黑灯瞎火中盲穿针引线。 虽然人看不见，但手里纳鞋底速度丝毫不受影响，不时还插句嘴。 此时，大家都在聊着后院老许家的八卦。 在陈江河外出这几天，四合院离发生一件大事儿： 四大青年之一的许大茂，扯证了！ 而且老许家跟陈江河情况不一样，人家里有钱，还不得摆个十桌八桌的席面。 按说这是喜事儿吧，可现在计划经济啊！ 到处都号召节约粮食呢！ 这时候摆酒不是往枪尖上撞吗。 再说，就算让老许家摆酒，十几桌席面的粮票也不好搞啊。 遂，酒席作罢，大家的份子钱也一并省了。 只是许大茂那媳妇，有点出人意料的壮实。 俩人站一块，衬得大茂跟个小鸡仔一样。 但人家庭好，双职工呢！ 人有一白遮百丑，这找对象也差不多的道理，硬件决定一切。 估计现在老许家除了许大茂本人，都对新媳妇是一万个满意。 “哎呀，你们怎么还在唠老许家呢，前院出大事啦！” 三大妈一拍大腿，顺利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猜猜看我刚看到谁了？陈大嫂子！” “说什么呢，我今天一直在这，可没去你们前院啊！” 住一大爷隔壁的陈嫂以为说的自己，赶紧反驳一嘴。 万一杨瑞华说前院丢东西了，自己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害！不是说你。” 三大妈也知道引起别人误会了，赶紧解释： “陈江河他妈！陈大嫂子，人回来了！” “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就是还带了一个比我家解娣还小的小闺女。” 三大妈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陈家嫂子不是去了外地她闺女家吗，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 “可能是吃不上饭，我们乡下亲戚也来信借粮食呢！” “陈大嫂子走的时候我也记得，没想到在这一去就是两年多，心可真够大的。” “哎呀，要是在外面有了小闺女，倒是也能理解人一直没回来的原因。” 此话一出，其他人立刻闭嘴了。 有人甚至想赶紧回家关门，假装自己今天没在这里出现过。 谁不知道陈江河可是院里公认的坏小子。 敢说他家的闲话，等着被他找场子吧！ 这事儿贾张氏深有体会啊，赔出去一双新鞋呢！ 人家刚才就聪明一回，一听是前院陈江河家的事儿，愣是没吱声。 而且人手上穿针引线速度又快了一成。 化吐槽欲为动力！ 此时，说这话的人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赶紧给自己找台阶： “我意思是，这小闺女不一定是陈家大嫂子的孩子，人那不是给小曼看孩子去了吗。” “没准儿就是小曼的娃娃。” 这样猜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希望陈江河不要听到自己前边的话。 “以后陈家就是跟贾家一样的住房环境了，不知道陈江河打算怎么办。” 又有人提出新的关键点。 “还不一样，我家五口人，陈江河家四口。” 贾张氏终于找到不得罪陈江河的说话机会，刚才她快憋死了。 “那有啥，三大妈家还有六口人呢，不一样住吗。” “照这么说，咱们院里谁家不是三四五六口子，也就傻柱家宽敞点，跑了个爹，留下个大房子。” “还真是，要是何大清没跑，指不定得把白寡妇和她那俩儿子领进门，这样一来，老何家住房也好不哪去。” 一群大妈们七嘴八舌，话题从陈家扯到何家，换了一个又一个。 三大妈已经成功当了一回聚光灯下的人，虽然时间不长，但人知足呀。 此时她也加入到众人无厘头的八卦中。 华国建国之初，全国总人口只有5.5亿。 短短十年间人口就达到6.5亿多，增长了一亿人。 可以预料，短时间内住房紧张是必然的。 好不容易结束战乱开始和平生活，人们多生孩子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年代，哪家不是三五个的生。 更有甚者，一个家里兄弟姐妹十一二个的情况也不罕见。 …… 活在这个时代。 主要任务就是生孩子。 而且，必须生出儿子来才行，要不然这脊梁骨就弯了。 对大多数人而言，生不出儿子就没有奋斗目标。 因为没儿子就没养老人啊！ 于是，人就会剑走偏锋。 比如过继，领养，入赘。 这几种还算好点。 还有更厉害的呢，再比如养个三姐儿、玩个道德绑架…… 老易可是个中好手，不信你看哈。 论技术，贾东旭笨的要命，易中海为什么还愿意收他当徒弟？ 那就是为了往养老方向培养的！ 太聪明的人，他拿捏不住的。 贾东旭手脚笨，脑子也不灵光。 易中海再以爱之名三天两头给道德输入一波，好人都能被洗脑。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小贾同学早晚都是一名合格养老人。 陈江河是知道剧情走向的，所以非常遗憾。 他不确定，自己的出现会不会让那只亚马逊蝴蝶扑棱一下翅膀，最终拯救东旭兄弟的命。 只能祝东旭兄弟且活且珍惜。 …… 第二天周末。 也是陈江河跟娄家约定好去丰泽园大聚餐的日子。 按照陈江河以往的习惯，那是要睡到自然醒再出门的。 今天不成。 家里添人口了，一堆事情等着他做呢。 他这边一手端着脸盆一手提着水壶出门洗漱的功夫，陈母已经在准备早饭了。 食材都是现成的白面、鸡蛋、大白菜。 小朵朵也懂事的在帮忙扫地了，是个勤快孩子。 中院儿。 “陈江河，听说你妈回来了？” 在水池边洗衣服的傻柱看到陈江河过来，赶紧问道。 昨晚他回来也听说这个重磅新闻，现在借着当事人现身赶紧确认真实性。 跟其他人一样，他也不敢上门围观，这还指望陈江河帮忙介绍媳妇呢！ 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虽然，陈江河给许大茂牵线的刘香兰他压根就不喜欢那类型。 但在打光棍和有个重量级媳妇之间。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是愿意尝试后者。 第52章 陈母的秘密，朵朵落户四九城 “昂，回来了。” “还有我小外甥女，朵朵。” 陈江河吐出漱口水，接着擦了把脸。 娄晓娥不在家，洗脸帕总不能让自己老妈帮忙吧！ 于是，往盆子里一丢。 “朵朵？” 大清早从厕所回来的贾张氏一听，合着那小丫头不是陈江河同母异父的妹妹啊！ 得亏自己没跟着瞎说。 不然这误会又大了，好不容易才跟陈江河建立良好关系的。 贾张氏手都没洗就往屋里跑，嫌水凉。 “哎？贾张氏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又没人追你。” 陈江河也是无语，这贾张氏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 “柱子，我不在的这几天，院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 趁着有时间，陈江河得补充一下信息库，这院子的新闻他可不能落下。 “没啊，最大新闻就是你妈回来了，奥，还带回你外甥女。” 傻柱想了想又补充一条：“要是许大茂扯证也算新闻的话，那也是一条。” “啥？大茂扯证了！？” “是不是跟刘香兰？” 陈江河麻了。 他前边迟迟不敢让俩人见面，也是担心伤害大茂兄弟的。 没想到，自己就出去三天，俩人直接就扯证了…… 这上哪说理去。 “是啊，说起来还是你还给人牵线搭桥的。” 其实傻柱对许大茂还是有那么点幸灾乐祸在里面的。 刘香兰被许大茂娶了，那是给男同胞扫除一个雷啊！ 他都想给许大茂鼓掌叫彩！ “不是，我都不知道这事儿，还能赖我头上了啊。” 陈江河万万没想到，他大茂兄弟最终还是选择迎难而上，把人刘香兰拿下了。 “嘿！这事儿说起来也怪许大妈死要面子，许大茂只能活受罪。” 原来。 许大茂他老爹许富贵给儿子娶媳妇定的规矩就是，女方必须是城市户口，别的一概可以忽略不计。 然后，大茂跟家里说了刘香兰不仅是城市户，人父母还是双职工呢。 这事儿经许富贵亲自调查核实后，老两口一拍即合。 什么相亲，定亲啊，变数太多，还浪费时间。。 只要刘家人没意见，他们主张直接一步到位，扯证！ 结果刘成两口子还真就没意见。 人家甚至还当场答应，给小两口五十块钱和五十斤粮票补贴。 东西不算，反正以后刘家的所有，都是大茂两口子的。 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就连许富贵都没能避开这里边儿的‘埋伏’。 到了约定时间，街道办门口。 许大茂是哭着喊着被他妈拽着耳朵拉进门的。 许大妈就认定刘家了，至于儿子的心情只能往后排，这年头先婚后爱不稀奇。 刘香兰则淡定多了，人还就喜欢许大茂那样的瘦子，她羡慕啊。 “大茂兄弟终是没能坚持到我回来啊，时也命也。” 陈江河心里门儿清，许富贵那种狠人，不可能不知道刘香兰的吨位。 只能说人够狠，连亲儿子都能坑。 他一外人，还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撺掇人两口子散伙吧。 看到傻柱还在一边乐，陈江河也不忍心拆穿这兄弟。 好赖人许大茂起码有暖被窝的了，还是巨型暖炉。 你个傻柱子至今单身，还有心思笑话别人呢。 “对了，陈江河。” “你不说回来帮我找兄弟来着，咱啥时候去？” 傻柱三两下就把衣服晾好，这还顺手帮陈江河把洗脸帕子给洗完搭盆子上了。 典型好男。 “这事别急，是你哥早晚跑不了。” “等我忙完家里的事儿，一准儿带你去找另一个傻柱。” 陈江河想着，过几天自己家里装修，到时候是不是可以借宿傻柱家。 目前整个四合院就何家人均面积大，合适呀。 所以，坚决不能现在去找傻柱另一个兄弟。 万一人直接跟回来住，他还得重新寻摸地方借宿。 “得嘞，这事儿我听你的！” 傻柱乐呵呵的，他已经预感到老何家即将在四合院崛起了。 “柱子，跟你商量个事儿。” “过几天我家重新装修，到时候可能来你家借宿几天。” 陈江河提前给人透个气，他可不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 “好说，随时欢迎啊！” “不是，你家好好干嘛要装修啊？” 傻柱记得陈江河家面积跟自家差不多少，人口多了，还能靠装修腾地方？ “哥们儿娶媳妇了啊，本来就该把房子重新拾掇一遍。” “这不老妈和朵朵来了，就跟有重新规划的必要，不然住不下。” 陈江河说完提着水壶端着脸盆回去前院了。 这边，陈母已经把饭菜端上桌。 白面儿、小米粥、煮鸡蛋、炝白菜，妥妥的营养均衡。 饭后，陈江河带着朵朵去了街道办。 陈母则端着碗筷来到中院水池边，水池边已经有人也在洗碗。 看到陈母后大家都不免寒暄一番，还相约空了一起来中院聊闲天。 陈母在乡下的时候，根本没时间考虑除了吃饭以外的事情。 此时不禁感慨世事无常命运无常，没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然浪子回头了。 还救了自己和小朵朵的命。 经历生死大劫的陈母也想开了，是该回去跟家里低头认个错。 她当年跟陈江河的父亲是私定终身的。 但这段感情并不被思想传统的父亲认可，一气之下她跟家里断绝关系，这一断就是二十年。 如今陈母也看开了，什么都没亲人的生命重要。 …… 街道办周末是照常上班的。 为的就是方便需要办业务的工人。 陈江河抱着朵朵，直接找到王主任办公室，正巧人这会儿不忙。 他拿出赵家村村长给开的身份证明和孤儿证明，说明了朵朵的情况后。 王主任直接给办了领养手续，反正陈江河跟朵朵本就是亲戚关系，办成领养关系也不麻烦。 这也就是孩子是孤儿还需要人照顾，所以政策上给予一定优待。 要是换成大人，想把户口改成四九城的，得费老鼻子劲，还不定能成。 因为华国从去年1月份就开始划分城乡户了。 非城市户的人在城里是没有粮食定量的，就连正式工作都不好找，只能接些临时工的活干。 像四合院里贾家。 一家人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是城市户，还是继承他老爹的，剩下四个全是非城户。 那时候城市户vs非城，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几十年后也一样。 一线城市在医疗、教育、养老方面属全国领先级，相应对落户条件也是越来越严苛。 即便如此，多的是人挤破脑袋要进去。 第53章 租赁变买卖，赴宴丰泽园 办好朵朵的户口后。 陈江河这才说： “王主任，还有件事得麻烦您。” “我现在不是结婚了吗，我妈和朵朵的住处就成了问题。” “您看能不能帮忙找个房子，我们可以先租下来。” 这时候房屋是不允许买卖，但是可以租赁的。 还有就是祖传老宅，只要理由不充分，大概率会被没收归集体使用。 陈江河没直接说相中前院的杂物房。 人家是有考量的，上赶着的不叫买卖。 王主任得知陈母平安的消息也非常高兴，当即就开始翻找四合院附近空房。 但现在几乎都是一家住好几口人，近处还真没闲置房子。 正当王主任发愁的时候，陈江河这才说道： “实在没有的话，我们也不想给街道添麻烦。” “对了，我们四合院有一间闲置仓库，您看那里能租给我吗？” “就在前院，离我家也近，以后一家老小都有个照应。” 王主任找到那间杂房间的资料，说是房子，刮风下雨啥都拦不住。 也确实没租出去。 主要是介绍了几户人家，大家都不愿出钱重新修房顶。 按照现在的物价，光重新修葺费都快赶上房钱贵了。 “那间倒是一直闲置，可条件太艰苦了，你妈和孩子住的话，不太建议。” 王主任也是好心，毕竟谁也不愿花两份钱。 谁知陈江河并不嫌弃，“我重新修葺和装修的话，可能费用不少，您看价格上能不能给优惠一点。” 他想着把三间房打通，直接整成三室两厅一厨一卫。 面积也够大，就算后边生了孩子，也足够他们一家人住了。 王主任见陈江河真想租那间库房，直接就给算了下价格。 “租金一个月两块钱已经很低了，没法优惠，修葺费得重新找人……” “这样，你要是能直接买下来的话，价格方面我给定120，至于修葺费，得你自己找工人。” 王主任给提了两种方案，让陈江河自己决定是租还是买。 “可以买吗？” 不是说不允许房屋买卖？ 陈江河有点懵，怎么还有这种好事。 王主任也是有自己考量的。 上次陈江河帮忙算的账目全部正确，这是很多专科会计都做不到的。 甚至她在第二天的会议上还受到上级点名表扬。 这是好事儿，对自己以后调级也有助益。 所以她想着先卖人一个好，这样回头需要陈江河帮忙时，也能顺理成章。 “原则上不允许买卖房屋，但那间是废旧杂货棚，不属于居民住房。” “长时间租不出去的话，既是资源浪费也对街道工作没有好处。” 王主任故意把那地方叫成杂货棚，这样就算别人听到也不能算她给人开后门。 “你要是有心，也当帮我们街道个忙，直接买下来也行。” 人家意思就已经这明显了，陈江河再不答应就是大傻子。 “成，我听您的，就是这费用我一下子拿不出来……” 陈江河名声在外，曾经的四合院首负，如今的轧钢厂小能手。 就不是有钱人。 王主任还能不知道，他是没钱，但他有个有钱的老丈人啊！ “钱不急，等你什么时候凑够了过来办手续就行。” “好嘞主任，反正那房子早晚也是我家用，我能不能先收拾出来。” “明天晓娥就回来了，家里实在住不下。” 陈江河厚着脸皮要了个优先使用权，至于手续，回头再过来补办就是。 要是一下子拿出一百多块钱，别人还以为他是装穷。 “那没问题，不过得尽快过来把手续办了，不然影响不好。” 王主任顺势送个人情，就很顺溜。 最好陈江河是月底过来办事，到时候还能帮他们街道上核对一遍数据，好事儿。 事毕，陈江河愉快的哼着歌，带着小朵朵回四合院。 他不认识干零工的人，但有阎埠贵呀，其实这三大爷除了爱算计，别的方面还是不错的。 人算计也是为了一家人生活考虑。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都是有一地那个道理在里边的。 四合院大门外，陈江河直接把自行车一停，也没往院里搬。 这马上就要出门的。 今天阳光好，阎埠贵正往外搬那几个花盆。 还别说，专业的就是到位，一个冬天过去，人这几个盆栽还是绿油油的。 看着就赏心悦目。 “陈江河，你这一大清早就出门了？” 阎埠贵一眼就看到来人。 “给朵朵上户口，不然以后没法上学。” 陈江河刚要回自家屋，突然折返回来，顺手捧起一盆已经有花苞的盆栽，仔细欣赏起来。 “三大爷，问您一事儿。” “认不认识靠谱点儿干零工的，我想把家里重新规划一下。” 阎埠贵一听，“你还真问对人了，四九城市面上就没三大爷不知道的行当。” 这可是陈江河主动打听事儿，不容易，这人情不就来了嘛。 “那感情好，回头劳您帮着招几个人，管吃饭的。” “我出设计图，材料也准备好，他们照着干就行。” 阎埠贵一听还管饭，这不就有回头枣了，到时候自己帮着指挥一下，怎么也能蹭一顿吧。 “包在我身上，一准给找几个好手，工钱少不了就行。” “得嘞，工钱没问题，怎么都不能缺了下力人的钱。” 陈江河本来也不爱占人便宜，对四合院众人，那纯纯是以魔法打败魔法。 “就这么定了，这盆栽您好好养，等天再暖和点，也放我门前一盆儿。” 陈江河把手里东西放下就进屋了，自己没阎老三那耐心，拿回去也是养死。 “想得美！” 见人走远了，阎埠贵这才吐槽一句。 他的盆栽可是要送校长的，没准儿人一高兴，自己评职称说不定就能再上一层楼。 …… 丰泽园。 娄家人已经等在这里了。 娄振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不过这回不是他做东。 快中午的时候，陈江河终于带着陈母和小朵朵到了。 “哥，这边。” 娄晓娥一直注意着外边的情况，见人来了，赶紧出包间迎接。 “怎么来这么早。”陈江河说着放下朵朵。 “今天爸请了假，我们在家也没事干，也是刚到一会儿。” 娄晓娥说着，眼睛已经看到朵朵和一起来的陈母。 “哥，这是？” 陈江河赶紧给人介绍： “晓娥，这是咱妈，这个是朵朵，我姐的孩子。” “朵朵，叫小舅妈。” “具体情况等回去我再给你详细说，现在进去见你爸妈吧。” 却说娄晓娥一眼就喜欢上了小朵朵，跟陈母打完招呼就上前抱起小朵朵。 朵朵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阿姨。 不对，现在是小舅妈了，她也很高兴。 主动抱着人脖子，乖巧喊了声小舅妈~ 这下娄晓娥就更欢喜，笑得眉毛都弯了。 第54章 摊牌了，哥是正明斋传人 陈母见儿媳并不像讨厌孩子，一颗心也终于放下。 一行人进包间后，陈江河再次介绍起来。 双方落座后，寒暄一会儿就开始上菜。 他们运气不错，这周食材荤素都有。 只是娄谭氏不时打量陈母的眼神，让陈江河有点奇怪。 自己老妈看上去就是瘦了点，衣服虽不是多高级的布料，但也是昨天出来火车站买的成衣。 这丈母娘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 很快桌上摆满菜肴。 特殊时期，食材虽不是山珍海味，但色香味俱全还是很能打的。 丰泽园的厨师水平，不愧是业内顶流！ 最简单的清水豆腐愣是被切成条条细丝，而且夹起来豆腐还能凝而不散，吃到嘴里细嫩顺滑。 跑堂说这是丰泽园传统名菜，文思豆腐。 娄父最喜欢的就是这盘菜，看上去清清白白，就像他做人的态度。 此时也帮着介绍起来： “文思豆腐最考验厨师的水平，据说厉害的大厨仅凭一把菜刀，就能把豆腐切成丝，而且细到可以穿过针孔！” 他们桌上这盘，想要穿针引线还是差点火候，但那毕竟是传说。 也可能是古时候针孔比现在的大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吃嗨了，也不再那么拘谨。 娄谭氏终于没忍住话匣子： “亲家母，咱是不是在哪见过？” 正在给小朵朵夹菜的娄晓娥听自己母亲这么说，也忍不住好奇。 “妈，您什么时候见过我婆婆啊？” 她印象里，自己老妈一向是不爱出门，就算出去也是提前跟别的夫人约好的。 而且她们去的地方，不是高级丝绸庄就是茶点铺子，怎么可能会跟自己婆婆见过面。 娄晓娥对自己原始家庭的了解还算到位，有钱人去的地方，跟四合院众人去的就不是一个档次。 当然了，她现在已经跟陈江河结婚。 以后自己也要在四合院生活，但这不影响人见识多啊。 “时间太久了，我也不太确定。” 娄谭氏记忆力还是非常耐斯的，只是眼前的陈母跟自己记忆里差别有亿点大。 “好像是在一次点心展会上，有萨其马、蜂蜜蛋糕、杏仁干粮、风味月饼……” 得，娄谭氏说着已经在回忆当年参加新式点心展会的盛况了。 “咕咚~” 小朵朵悄悄咽了下口水，听起来好多好吃的啊。 陈母笑着打断亲家母，她知道对方是在等自己确认。 “正明斋的香饽饽有硬皮、油炸、酥皮、蛋糕、糖皮五种，但是糕点种类就多了一些，你刚才说的那些只是比较受欢迎的一部分。” “正明斋？你在说什么啊老妈？”这回陈江河也有点懵了。 丈母娘跟自己老妈在这打哑谜，苦了他们这些门外汉。 主要是别人对美食没那研究啊，就有个小吃货朵朵，但孩子还小，肯定也不知道这俩大人在说啥。 “小舅舅，朵朵知道的。” 朵朵见自己小舅舅也不知道姥姥说的那些，于是充当起了翻译。 “正明斋是姥姥家的点心铺子，里面有老多好吃的了。” “刚才那个奶奶说的点心，朵朵一样都没吃过……” 好吧，孩子想的还是吃。 不过这已经提供了劲爆新闻，就连陈江河跟娄晓娥都不知道的。 “老妈，你真是正明斋传人啊？不能吧……” 要真是这样，那自己不就是少东家？ 完了！现在可是严打小资，没好日子过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陈母没想那么多，什么传人不传人的，一家人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 确实，现在正明斋的铺子已经收归国有，名义上是租用。 谁知道后期还算不算私人财产。 这种情况，在场娄振华最有体会啊！ 人把家里机械厂捐献出去后，现在还是名义股东呢！ “真的是你！我就说特别熟悉。” 娄谭氏的猜测得到证实，不由有些得意，她对自己的这双眼还是很有自信的。 眼前的亲家母正是正明斋上一任当家人孙启仁的女儿孙赫敏，只是听说前些年跟一个男人私奔了。 那个年代，私奔这种事本就不光彩，所以一直被孙家闭口不谈。 当年陈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跟娄谭氏这种贵妇人，自然是有可能认识的。 “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一转眼，咱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陈母感叹道。 更巧合的是，她们的孩子竟然还结婚了。 这天赐的缘分，真是躲都躲不开。 “对了，听闻孙家铺子被征收后，祖宅是被留下的。”娄振华说。 他家算大资，但上缴工厂后，住房还是给留下让他们住的。 他想的是既然孙家还有房产，没必要一家人都挤在四合院两间房里。 况且。 孙家两个少爷早年不学无术，还染上吸大咽的毛病，早早就把身体拖垮了，连个后人都没留下。 所以这孙家的产业，兜兜转转不还是回到陈江河手里吗。 “我去哗亭县之前，老父亲的确曾托人找来。” “但当时我担心小曼的病情，江河那时候又不成器，所以就没回复消息。” 陈母现在想想，也是有点后悔在里面，不为家产，单纯见见老父也是应该的。 “只有做儿女的不是，没有做老人的不对。”娄振华接话说道。 陈江河听这话人麻了。 这不是一大爷的口头禅吗！？ 难道他老丈人也跟易中海一个想法，想找人养老？ 可人家那是没孩子，你个有闺女的，跟啥风…… 第55章 惊喜vs惊吓，麻了 酒足饭饱。 婉拒了娄振华夫妇的邀请，陈母还是决定回四合院住。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住的舒心~ 娄晓娥也跟陈江河一起回去。 原本，她想让陈江河去她父母家住一段时间。 等四合院重新装修后他们再搬回去，但被对方以院里离不开他为由拒绝了。 娄谭氏虽然心疼闺女，但这都结婚了，闺女的事已经不是她说了算的，只得让人回去。 “哥，咱们为什么不去我娘家住一段时间，反正家里房间也是空着。”娄晓娥疑惑不解。 陈江河是不介意吃媳妇家的软饭，反正他也不会掉块肉，但他得考虑到自家老妈的心情啊。 这才摘了不成器的帽子，不能紧接着又扣头上个吃软饭的吧。 会被戳脊梁骨的。 “咱们都住你家，在厂里对咱爸影响不好。” 陈江河随便找了个理由，也不是没有根据，社会环境在那摆着。 陈母提出顺路去前门楼子转转。 这哪顺路了，一个往西，一个往北，拧着向呢。 陈江河知道自己老妈这是想故地重游，去正明斋铺子瞧瞧。 他这个名义上的少东家，正好也想知道，祖上曾经的繁华，究竟是什么样。 话不多说。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直奔前门大街。 如果说东直门是以居住区和大小工厂为主，那前门大街就是妥妥的商业街。 从火车站出来的人，第一站就是到前门大街，一览时代繁华。 当然了，有钱人还是买买买，没钱的也能一饱眼福。 “当年这里还是古城墙林立，可是全国独一份儿，没想到已经拆完了。” 陈母感慨道，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大前门已经变化太大。 如今虽是商业街店铺林立，但已经缺了种古色古香在里边。 陈江河没游览过老四九城的古城墙，但当年林徽因等人的反对拆建，他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如果四九城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城市，要保留古建筑古城墙或许还有可能。 但它还是华国国都，这就意味着其将来吸纳的人口会以指数增长。 随着人口增长带来的交通和住房问题，只会越来越严峻。 只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决策者怎么选都要做好挨骂的准备。 正明斋的的牌子已经被拿掉了，三间铺面已经打通成一个超大铺子。 现在里面卖的依旧是点心，只是已经换了东家，人现在是属于前门街道办经营。 陈江河的心都在滴血，曾经有一个暴富的机会摆在眼前，他还没接手，就被截胡了。 这地地段可是大前门，三间铺面，就算租出去吃租金也够他们一家吃喝不愁的。 “哥，原来你家曾经这么有钱啊！” 娄晓娥没想到自己男人还是老字号的少东家，虽然现在落魄了点，但芯子在那摆着。 贵气着呢！ 就是不知道，身份曝光后他们的生活会不会像她家一样被重点关注。 “哥现在也有钱，养活咱们一家，完全没毛病。” 陈江河当然不能被女人小看了，不然还怎么当家作主。 “江河，妈今天跟你交个底。” 陈母以为陈江河说的是工人身份能挣工资，然后养家。 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家里情况跟儿子说一下。 当妈的不想让自己儿子在儿媳面前觉得低人一等。 “这三间铺子，实际上还是咱家的。” “只是合营后，低价租给了街道办。” “另外，你姥爷把加工厂无偿捐给了国家，所以那部分产业以后就跟咱家没关系了。” “除了这三间铺子，咱家还有一个三进大院和一个小院，你姥爷也想办法保下来了。” 陈母说的这些，都是两年多前，收到老父亲孙启仁信里说的。 随着信封一起的，还有房屋地契和租房合同。 都是托信得过的人跑腿送来的。 只是当年陈江河实在不是能扛大梁的样子，她临走前都随身带着了。 如今，陈江河要一人养活一家人，陈母觉得是时候把这些交给他了。 天啦！ 发生了什么？ 陈江河只觉人麻了。 他出趟远门，把老妈和朵朵接回来。 难道触发了幸运机制，框框给砸房产啊！ 这样的事情，只能说痛并快乐着～ “老妈，咱家还有什么隐藏秘密，要不您一次性跟我说完。” 陈江河学过关于这段时期的历史，就是不太精细。 新华国建国后，开始收拢小资和大资的产业，当然是骨折价收购。 而且是打欠条的，还给你个股东的身份，只是无实权。 他老丈人就是个实例。 等以后国家经济好了，真的会兑现当年的约定，该给钱给钱。 只是，这个策略利国利民，唯一不利的就是被盯上的大小资们。 好名头不如真金白银实在，但木得办法，大势所趋。 不幸的是，在这个时期，无数人被打倒后再也没爬起来。扯远了。。 陈江河现在的想法就是： 他家这些产业岌岌可危！ 他们这家人未来可批！ 他老妈千万别再有别的劲爆秘密了。。 你想啊，他老婆一家是什么成分，妥妥的大资啊！ 当然。 原本娄晓娥跟他结婚后受到战士遗孤和工人阶级身份庇护，不出意外他们能平安过日子。 但是，这不是已经出意外了吗。 他现在是大资继承人啊！ 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到大资活动，但少东身份在那摆着，说啥别人也不会信。 现在是59年春。 不算三年天灾，还有7年时间，就会有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席卷全国。 那时候是个有点身份的人都会被拉走，挂牌子游街还算好的。 就怕小命呜呼～ 陈江河的思绪被陈母打断： “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不算秘密，但不能对外说。” “就是关于你父亲。” 娄晓娥抱着朵朵，默默跟在自家婆婆和男人身边。 她读过不少书，也听自己父母讲过不少时事。 在这个大变的时代。 要么有影响国家命脉的实力，要么一贫如洗。 这两种最容易生存下来，前者动不得，后者动了没好处。 那些居间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就像她娄家，有个机械厂，但不足以支撑整个华国工业。 妥妥就是等着被收割的——韭菜。 “你爸是奕大姐和伍相的警卫员。” 陈母终于说出这个藏了多年的秘密。 第56章 伍相的警卫，老蔡的板车 “啊？” “啥？？” 随着陈母话音刚落，陈江河跟娄晓娥都惊呆了。 他们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比陈江河是明正斋继承人的消息还劲爆！ “老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敢乱讲的。” 陈江河隐约感觉可能自己老妈没乱说，但这种事，真的可能吗。 伍相可是自己从小就崇拜的偶像啊！ 十里长街相送，全心全意为公。 几十年后提到伍相，百姓也是热泪盈眶，感念之。 …… 陈母没有去另外两套院子，反正现在名义上都已低价租给了别人，他们有房契和租房合同，就不怕别人不认。 关于陈江河的父亲。 也就是自己丈夫的事情，她觉得还是一次都交代完的好。 毕竟作为老陈的儿子，陈江河有知情权。 况且，能不能利用老陈这层关系，给自家财产加道保险，就看陈江河的选择了。 “你们没听错，老陈的确是奕大姐和伍相的警卫，而且也是直属伍相指挥的便衣警察。” “轧钢厂的身份只是为了方便他行事的空壳岗位，他在轧钢厂出现的那段时间只是为了做实这个身份。” “自从咱们国家建立以来，无数外邦势力敌特潜伏，意图窃取情报。” “为了不引起民众恐慌和维护国家安全，伍相下令不惜一切手段把这些敌特揪出来。” “于是就有一些人，他们真正的身份被抹去，他们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清除障碍。” “你父亲陈庆之就是其中之一，他的死也是为国捐躯，只是他只能算作无名英雄。” 现在周围并无别人，就陈家一家四口，所以陈母把憋了多年的秘密一口气都发泄出来。 陈江河原先就知道原身父亲是在抓敌特时牺牲了，所以对陈母说的并不感到吃惊。 他只是对伍相和奕大姐那段，有些震撼。 “老妈，照你这么说，既然老爸是伍相近卫，那就是说，他可以近距离接触伍相和奕大姐的喽？” 陈母看了眼自己儿子，说到：“当然可以，以前你爸活着时这是秘密，现在他都死这么多年了，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但仅限于咱们自家人知道，现在敌特隐藏的更深，不能不多加小心。” 陈母说着看了眼自己儿媳，见对方郑重点头，这才放心。 “我知道，你们担心咱家产业不保，所以就把老陈的事情跟你们说了。” “拿着伍相的亲笔信，南海的门卫见了会帮忙通传，至于后面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陈母把选择权交给陈江河，虽然这种走后门的方式并不光彩，但事急从权。 陈江河脑子里其实很懵圈。 他原本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回头想办法把老婆送进工厂后，他就早退做个衣食无忧的咸鱼。 但现在天上掉下来的家产又让他有亿点心动。 要知道这时候不值钱的四九城房子，随便哪套几十年后都是以千万计的。 四合院可是上亿，还是有价无市。 而且，以后他和娄晓娥会生一大堆孩子，就算自己住不了那么多房子，也可以留给孩子们啊！ 娄家又是独生女，以后他老丈人家的财产，还不是他们孩子继承家业。 对了，还有朵朵的一份。 真是，房子不嫌多。 但，要说走伍相这条捷径的话，陈江河觉得这是对伍相的侮辱。 他老人家可是出了名的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就连家族最疼爱的大侄女上学校都没有专车的。 陈江河觉得，要保住产业他可以用别的方式，但面见伍相的机会，也不能浪费。 去要张墨宝也是好的。 而且，那可是南海，老人家也在那里办公的。 …… 现在一家四口人，只有一辆二八大杠。 放下谁都不合适。 就在这时，陈母忽然看到个’熟人‘。 “何大清？” 他不是跟白荷花跑了吗，怎么又在这里蹬三轮了。 陈江河也看到那人了，不过人家可不是他老妈嘴里的何大清。 “蔡全无！” 不远处刚送完粮食的蔡全无听到有人喊他，立马四处找人。 待发现陈江河一家人后，立刻想起来这里边有个曾有一面之缘的。 “您叫我？” 已经习惯了放低姿态的蔡全无略一欠腰，不知道这几位有什么吩咐。 “你叫蔡全无？那何大清呢。” 陈母看着跟何大清长得完全一样的蔡全无，有点傻傻分不清。 “如假包换，智者减半，省者全无。” “这里只有我，没有何大清。” 蔡全无把身上面灰一拍，就要继续跑下一家。 现在不允许干私人买卖，就连他曾经的临时工窝脖儿也被取消了。 想干可以，但不允许给支钱，白工谁还去，那是傻。 他只能帮着国营店来回运粮赚点辛苦费。 “别急走，我这回家，一辆自行车坐不下四个人，你就当帮忙，给跑一趟。” “路费肯定不少了你的。” 现在板车拉人，不能像以前那么明目张胆，但人拉自家亲友，总不是违法吧。 当然，私底下该给的钱是一点不能少的。 “好说，您带路，我后边跟着。” 陈江河干脆自己骑自行车，让他老妈，媳妇还有朵朵都上了蔡全无的板车。 老蔡无语，没见过这么心黑的，但想到能多弄点粮票，他也就闷头开整。 “蔡全无，你是不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陈江河觉得自己可能打眼了，蔡全无这岁数看起来跟傻柱是差不多大，但长相却是完全复制了何大清。 所以，极有可能。 这是何大清流落在外的亲兄弟，而不是何大清早年播在外面的种。 “那不知道，我14岁的时候，爹妈就没了，没听说有个兄弟啊！” 蔡全无麻了，您想讲价直说就是，怎么还论上亲了。 第57章 何雨水认爹，蔡全无慌了 四合院大门口。 付完钱后陈江河让老妈和媳妇先带着朵朵回去，他自己则是直奔中院。 “老蔡，先别走，等会儿有好事儿。” 蔡全无一看人给车费毫不含糊，甚至都没砍一刀，心里那点担心全无。 既然让自己等会儿那就等等呗，就当歇了。 这边，陈江河遛到中院儿一看。 嚯！老姐们儿又开小会呢。 不过他这回可没功夫听风，人有大事儿。 帮傻柱认亲！ 不过，他也想好了。 就算老蔡老何这俩真是一家人，在他家装修完前也别想同住一屋檐下。 很不巧，周末傻柱竟然没在家，就耳房里雨水在写作业。 “雨水，你哥呢？” “陈哥哥，我哥不在家。” 何雨水这时候还不是后来的板子脸，而且对陈江河也很亲切。 不是白来的，人曾经给了大半个白面儿呢。 好嘛，我当然知道你哥不在家啊，这不锁着门呢。 陈江河心思一动，大的不在，这不还有小的呢。 何大清跟寡妇跑路的时候，何雨水应该已经记事儿了。 于是便说：“雨水，陈哥今天碰到一老朋友，但是不太确定，想着让你帮着去认认。” 何雨水也纳闷儿，陈哥的朋友，怎么让自己去认啊。 但她还是听话的跟着出去了。 中院大妈们一看，这陈江河怎么把何雨水领出去了。 这又是有啥新闻。 于是等人走后，三大妈搂起小阎解娣就奔前院儿。 还成，这回没把孩子落下。 但是陈江河跟何雨水就没在前院停，直接就出去了。 四合院外。 空军回来了阎埠贵跟蔡全无正大眼瞪小眼，一个看一个怪。 “我说，这是在外边儿混不下去了？” 阎埠贵没想到，当年拦都拦不住的‘何大清’竟然会出现在四合院。 “还成，日子凑活过。” 蔡全无心想，自己跟这位也不熟啊！ 而且眼前这位戴眼镜的文化人，怎么跟小酒馆儿里的片儿爷有几分相似？ 难道是片儿爷远房亲戚？ 老蔡就不是爱多嘴的人，心里怀疑嘴上却闭的严实。 “回都回来了，不进家门看看？” 阎埠贵看了眼老蔡的三轮车。 都混上三个轮了，说明人生活还是不错的。 但过家门而不入，又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是在等傻柱兄妹俩主动投诚？ “得，你接着等。回头咱老哥俩好好唠唠，这么多年不见，怪想你的。” 阎埠贵说完就进了大院，没好处的事儿，干唠没劲。 他进了前院儿还没打开自家屋门，就见何雨水呼呼往外跑，还真叫他猜着了。 何雨水去投诚了。 不过后边跟着的陈江河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里边儿还有陈江河一脚？ 陈江河也出去后，这后边紧接着自己媳妇就从中院跟出来了。 要不是看她怀里抱的是自家孩子，阎埠贵都怀疑头上是不是长了一片青青草原。 “当家的，这陈江河不知道跟雨水说了什么话，人出来门就往外跑。” 三大妈日常除了收拾家里就是带孩，唯一的娱乐环节就是跟院里大妈大嫂们八卦。 其实这个院儿里，除了上班的男人们，剩下大家都一样。 成天围着锅台、洗衣池和孩子转，俗称：家庭煮妇 除贾张氏之外，人有巧媳妇秦淮茹代劳呢！ “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 阎埠贵笑了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从里边得点好处。 他放下鱼竿就要去收拾花草。 “又没钓鱼到鱼啊！” “要我说，你还是别去了，纯纯浪费时间。” 三大妈八卦归八卦，对自家事还是很上心的。 自从知道陈江河神刹海钓鱼‘封神’后，老阎的钓鱼瘾就没下来过。 但人陈江河那是一朝‘封神’，后边儿把运气用完就金盆洗手了啊！ 老阎则是十回有八回空军，剩下两回还是二指大小的，也算是鱼吧。 凑活煮一锅也带点荤。 但把时间算进去，还真不如捡点废品合适。 这边。 何雨水刚出四合院，就见一人在门外捣拾辆三轮子。 但那背影，怎么说，似曾相识。 没有燕归来。 这时，陈江河也出来了。 见这俩人打算以沉默开局，得，就由他来打破寂静。 “老蔡！” 蔡全无听人喊，赶紧起身。 这回头一看，不明白怎么陈江河带出来一小闺女。 难道又是送人？这孩子看着腿脚挺利索的，不能够是懒得跑腿专找车接送吧。 管他呢，生意这不就接上趟了。 “陈哥儿，听您吩咐。” 又是标准老蔡式回话。 除了长相，就跟老何没一点相似。 “爸！” 何雨水做梦都想让自己有个老爹，这会儿终于梦想成真，也顾不得别的。 上前就扑进老蔡怀里，直接就是一顿哭嚎。 陈江河一看。 得，这孩子还真就认错爹。 但就连何雨水都能认错人，可见这老蔡跟老何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谁是你爹？我还没结婚呢！” 老蔡麻了，俩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但人这骨气还是有的，可不兴乱认亲啊。 “你就是我爸爸！呜呜～” 何雨水没想到几年不见，自己老爹竟然不想认她了，这叫什么事儿。 “陈哥，这怎么回事儿，您帮着说说，我一黄花大男人，怎么就蹦出这么老大个孩子来。” 老蔡慌了好嘛。 陈江河只是想让何雨水帮着认认，没想让人直接认爹啊！ “雨水啊，别激动，人真不姓何。” 但是绝对跟你何家少不了关系。 “陈哥，他就是我爸爸，怎么还不姓何了？”雨水肿着眼问道。 难怪老爹不想认自己，原来连姓都改了，还跟自己一样喊陈江河陈哥。 这都什么事儿啊！ “老蔡，你先说，今年多大了，哪里人。” 陈江河之前看电视剧时就没闹明白蔡全无的情况，正好趁机也八卦一下。 “我祖上燕赵，从爷爷辈就来四九城定居，原来家住城南，后来战乱，父母都没了，今年二十，还没娶媳妇儿。” “后边的事儿，您都知道啊陈哥。” 蔡全无只想着赶紧摆脱这小妮子，于是知无不言，反正没什么秘密。 不过，这叫什么事儿。 还有人上赶着认爹的，难道想给自己养老啊？ 不能够，自己还得先把人拉扯大，后边的事儿也没谱儿。 蔡全无就不是爱占便宜的人，所以人就没想沾何雨水这茬儿。 “雨水，听见了吧，人叫蔡全无，今年二十岁……” 陈江河看着比自己还小一岁的的老蔡整个无语，哥们儿长得是挺着急，难怪雨水能认错人。 “啊？可我爸都快五十岁了，他这个二十靠谱吗？” 何雨水一下子反应过来，眼前的蔡全无看上去跟自己老爹跑的时候年纪差不多大。 那时候何大清可是四十多岁…… “这个事情吧，长得着急不算缺点哈。” 第58章 到底是谁的兄弟 陈江河正要给人继续分析，就看到朵朵和小阎解娣手拉手出来了。 “小舅舅，姥姥让你回家。” 陈江河不能把老蔡和雨水撂下不管吧，但一时半会儿也真没更好的方案。 雨水这里已经是没指望了，要是回头傻柱也闹不明白，只能让两家人当亲戚走动呗。 反正都不吃亏。 其实陈江河还有个主意，就是把何大清召回来对质。 老蔡身份这事儿，跑不出何家三代人的关系，再往上论人早没了。 “行了，咱都该干啥干啥去，老蔡就在这四九城，跑不了，回头等你哥回来了，再让人认认。” 陈江河当即就做了决断，这里捉急回家呢。 老蔡巴不得这边赶紧放人，什么何大清，压根儿不认识，没听过。 就算自己亲爹姓何…… 咿？！何大清，何大贵？ “丫头，你爷爷叫啥？” 蔡全无一改之前生怕惹麻烦的态度，赶紧问话。 “我爷爷叫啥……这我哪知道。” 何雨水一脸懵，她都没见过自己爷爷，关键是她爹也没提起过呀。 “老蔡，你是不是想起点什么了？” 陈江河已经把俩小孩抱上三轮车玩，等着这边唠完就回了。 “陈哥儿，我是想起来了，我爹姓何……” 蔡全无挺难做，难道老爹劈腿绿了自己老妈？ 不对呀，不像那回事儿。 他老爹跟他妈俩人感情好着呢，不然咋会让他随了他妈蔡金花的姓。 陈江河听人这么一说，这下就有谱了。 这老蔡，要不就是傻柱的兄弟，不然就是何大清的兄弟。 左右跑不出这两人，实在是基因决定的，长的太老何。 但傻柱不在，这事儿没法确认。 错过一场认亲大戏，众人约好来日再会，就此散去。 老蔡临走前还给何雨水塞了五毛钱和二斤粮票。 就是说，当这是别人家孩子，咋看咋心烦，但是一旦这孩子跟自家扯上关系，咋看咋稀罕……人生呐！ 阎娣伸着小手去抓别人小钱钱和粮票。 何雨水赶紧往自己兜里一揣。 这是她的小私库，连她哥都不打算告诉的。 谁要也不给！ 陈江河一把搂起小阎解娣，这孩子真是三大爷和三大妈亲生的。 性子都一模一样，甚至人长大后直接青出于蓝，直接把黑手伸向自己爹妈。 一边的朵朵看自己小舅舅怎么抱别家孩子不管自己了，这三轮车她自己爬下不去的啊。 谁知下一秒，陈江河顺手就把小朵朵扛肩膀上了，自家孩子，可不能委屈着。 这下逗得朵朵咯咯直笑！ 何雨水跟人后边回四合院，真羡慕别人家小孩。 她长这么大都没被这么扛着过。 蔡全无恋恋不舍的蹬上三轮车，临出胡同口还一步三回头。 一个人生活惯了，突然知道还有别的亲人，那心里感觉贼热乎。 他是想蹲守等傻柱回来啊，但人陈江河说了，暂时没他住的地儿。 记住胡同里四合院位置后，蔡全无这才闷头赶路。 今天少拉两趟货，但找到一门五服内的亲戚，不亏。 前院。 阎埠贵在陈家整跟陈母说着什么，见陈江河抱着他家阎解娣进来了，顺手就把自家闺女接过来了。 “哎吆，老四，你这嘴里嚼的什么东西？” 孩子嘴里嘎嘎嚼着东西，一股子香甜味儿。 阎埠贵怕娃噎着，伸手让闺女把东西吐出来，孩子一扭头，拒绝配合。 现在的孩子养的泼辣，既然人吃的香甜，阎埠贵也就由她去。 反正他看陈江河家的那个孩子也在吃着东西，是好东西没跑了。 他一大人再要，如同5fgt显得跟孩子抢东西吃。 “三大爷，您这是？” 陈江河刚回来时没看到阎埠贵，没想到人先一步来自己家了。 “刚才还在跟你妈说，上回你说想找几个干活的工人，正好我们学校那边工地完工了，工人都是现成的。” 阎埠贵等着给人当监工得点好处，本想周末一早来报喜，结果人家锁门了。 下午他钓鱼回来一看陈家人回来了，赶紧收拾完花草就上门。 “那巧了，我今天就把设计图跟材料都写好，明天拿给你。另外我得上班，没法天天盯着，劳烦三大爷回来后给盯着点干活，管饭的。” “还有就是材料，我自己会买一些回来，剩下零碎他们可以自己去采购，但要是质量就不好，我可不会用的。” 陈江河已经把一些常见的装修建材都准备好了，就在空间里放着。 外观一样的东西，他空间里产品质量比现在市面上的高出不止一点，而且还是e0标准，主打环保无污染。 开工前找个机会‘买回来’就行。 阎埠贵一听，这不就可以省了几顿饭吗，合适啊。 再说，他现在上午下了课就能回来一趟，正好赶中午饭，下午回来早了，还能寻摸点东西。 阎埠贵乐呵了。 就说四合院里，谁能在陈江河身上占到便宜，除了出力做饭的傻柱外，恐怕就是他了。 傻柱那是给人做饭，然后陪着吃两口。 他则是纯纯跑跑腿动动嘴皮子就能落顿好的，付出形式不一样。 “我做事，你放心，啥时候拿到图纸啥时候开干。” 阎埠贵见时间不早了，于是便提着小阎解娣回自己家。 没想到，人孩子不找他了，挣脱开亲爹的擒拿手之后，直接往陈江河怀里钻。 好吧，小孩子就认吃了。 “小舅舅说了，不能多吃糖，牙齿会坏掉的。” 朵朵过来拉走小阎解娣，约定好明天再吃，这才顺利把人交给阎埠贵。 “嘿，你家这娃早慧，一样大的孩子，懂得比我家老四多。” 阎埠贵这回直接抱起自家孩子，不忘夸一嘴别人家孩子，不全是客套。 “朵朵还不到三岁，确实挺懂事了。” 娄晓娥顺嘴说了一句，没想到三大爷一脸便秘的转过身，就要出门。 “三大爷好像不太高兴。” 娄晓娥小声说，但她刚说的都是实话，没想到惹别人不乐意了。 “老阎家的解娣四岁多，快五岁了。” 陈母帮着解释了一句，这波暴击，让阎埠贵差点哭了。 现在的孩子没几十年后娇气，三四岁才学会说话都不稀奇。 结果别人家孩子不光会说话早，甚至才两岁多就跟小大人一样懂事了。 阎埠贵扎心啊。 第59章 开工大吉，禁止磨洋工 当天晚上。 陈江河一家里外间搭个板床凑合一宿。 第二天一早，他上班前留下一份装修图纸和30块钱就出门了。 这年头，人工是真便宜…… 一旁的杂物房里已经放了一些装修建材，原先堆放的旧家具也被堆放在门外。 问就是半宿加班干的活儿。 图纸画的是四室两厅，外形正是陈江河家原有的一大一小两间房子，外加跟耳房靠近的杂货间。 按照陈江河的计划，四个卧室都得加一层隔音和保暖板材，毕竟有个好的睡眠环境很有必要。 另外地面在原基础上加铺木地板，全实木板材，冬天不冰脚。 厨房则是在常规基础上加了些橱柜并且预留了排烟和冰箱位置，等以后能买到冰箱了就可以直接放进去。 此外，陈江河还在杂物间和耳房之间的位置单独预留了一个小隔间。 本来想当卫浴，但这时候还不兴冲水马桶，只能暂时当成洗浴房。 做好排水，回头弄个热水桶和简易花洒就可以了。 “这？我没看错的话，这一块儿好像是咱们前院儿的大杂间吧。” 阎埠贵今天上午没课，点完卯就溜回来了。 答应了给人办事呢。 此时，看着娄晓娥拿出来的图纸，他有点懵。 这说好的装修，怎么把大杂间也算进去了？ 那破屋子虽然不能住人，但面积可是真大，保守估计得有六十多平呢。 这不能全被陈江河一家占了吧！ 要不是怕别人说闲话，他早就下手了好吗，他家孩子多呀！ 还有个阎埠贵没下手的原因就是： 重新收拾这杂货间的钱不少，从墙到顶都得重新修葺，跟重新盖房没多大区别。 而且街道那边也得交钱意思一下的，不然手续不好办，这又是一笔支出。 关键是他觉得占不到便宜，就一直没往这花心思。 没想到，陈江河直接把这块儿划进自家范围了。。 “三大爷，这就是那个大杂间。”娄晓娥说道。 她已经知道三大爷两口子都是能算计的，不把事情提前摊开说明白，指不定人背后怎么琢磨。 “我男人去街道问了，人说房子挂出去很长时间了，一直没卖掉，后边别人嫌弃房子不好，也不愿租。” 阎埠贵听到这哪还能不明白，陈江河就是捡儿漏的。 “那你们家多少钱买下来的？” 这都干大工程了，要是租的房子肯定舍不得这大手笔。 “买房120块，先欠着的，我男人说了，先把房子修起来，能住人。” “至于欠的钱，就找我娘家借点，回头慢慢还就是。” 娄晓娥说的条理清晰，让人挑不出毛病。 不管什么年代，老丈人帮衬姑爷都不算新鲜。 至于还钱，肉烂自家锅里，别人也不知道真假。 阎埠贵酸了，比老丈人，他没话说。 别人杨瑞华都给他生了四个孩子，总不能为了个房子换媳妇吧。 得不偿失啊。 再说了，他家缺房子还不是因为儿子多，娶媳妇用得上。 “得，这没话说，谁让人娶了个有钱媳妇儿。” 这话要搁以前，娄晓娥也就深以为然了。 可现在她知道了老陈家的家底，还真不敢说她娘家比自己男人家有钱了。 人家就是锦衣夜行。 财不露白的道理她懂，陈江河也说了，对外是他家借了娄家的光。 阎埠贵又进杂货间，发现人已经把材料准备好了，估计就是昨天自己去钓鱼那会儿进的货。 “他三大爷，监工的事儿就麻烦你了，我跟晓娥也不懂，只能帮着做饭烧水了。” 陈母收拾完厨房也出来了，他儿子一早就准备好棒子面儿。 现在大家的主食都是窝头，就连面粉也是二合面，他们家管工人吃饭，就按普通标准。 一人两个窝头一个二合面儿，开水管够。 阎埠贵就等着这话呢。 他以前午饭不在学校吃，这就省了钱，现在也不在家吃，直接就是省出一顿饭。 这可是三两票的量，积少成多，这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人陈江河悄摸就把东西准备好了，他要是后边给人办砸了，可是不好交代。 阎埠贵当即就去叫人了，这边陈家也在收拾家里东西。 房子要大改造了，一些贵重东西得提前收好，省的人多眼杂。 “姥姥，那我们住哪呀？” 朵朵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有点不知所措，她不明白怎么刚来又要搬家。 “咱们去后院，跟老奶奶一起住几天，你小舅舅和小舅妈去中院你雨水姐姐家住，等咱家装修好了，就能回来住新房子啦！” 陈母把最近用不到的东西都打包到柜子里，外边就留了铺盖和换洗衣服。 娄晓娥也把她和陈江河的东西收拾好，其实他们家还真没多少东西。 也不知道院子里传的陈江河走运时收集的那些花瓶都放哪了，她是一件没看着。 很快，阎埠贵就领了五六个人回来，早开始早混饭。 那几个人只会干活，但看图纸识字还真不如阎埠贵在行。 没办法，这都已经接下监工的任务了，阎埠贵只得一点点给人安排。 他认字，但对装修材料并不在行。 只能说出名字让工人自己去杂物间扒拉，实在没有的耗材比如大钢钉，就让工人提供，回头算钱。 说是老陈家的工程，除了中午吃饭和晚上陈江河下班回来检查进度，别的全是阎埠贵在推进。 为了混顿中午饭，阎埠贵整个操碎了心，只感觉比在学校教书还累。 陈母和娄晓娥忙着准备午饭，朵朵在一边帮忙，都没出去跟小阎解娣玩。 还得是三大妈，一看自家男人在指挥别人干活，也是与有荣焉，干脆也帮着烧火做饭。 好赖中午能混两个窝头，这又省了。 四合院装修房子可是大事，不时就有大妈大嫂们过去看新鲜。 就见几个人工人把一块块大夹心板子贴墙上固定住，整个房间墙面都是这种板子，完了人还用石灰刷白。 就连地面都是一块块厚实的清漆木地板铺就，原本老旧的房子经过几天整顿，焕然一新。 看着不起眼，却处处都细节到位。 关键是陈江河还真把搜罗的家具摆上了，只是经过维修重新刷漆，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不少。 每个房间的标配就是衣柜和床，还有一间放了张书桌，就连客厅都有矮沙发。 单独看每件家具都挺普通，但组合起来摆家里就恰到好处。 “三大爷，得催催进度了，我这口粮不够供应，后边不能让人饿肚子干活啊，实在不行，您借点儿出来。” 陈江河看出来了，施工进度越来越慢，估计都等着吃他家粮食。 只要活干好了，他不怕管人吃饭，但要磨洋工可就得说道说道了。 第60章 车间小发明，多谢东旭兄弟 阎埠贵一听。 这怎么还算计上自己家的口粮啊？做人不带这样的。 他私下找在陈家帮厨的三大妈确认了一下，得知陈家准备的粮食真的就剩三天的量。 “得，看来人陈江河一早就有算计几天完工，这粮食都可着量准备的。” 阎埠贵也知道几个下力的工人二合面儿吃乐呵了，故意拖着工期呢。 他自己也是一样想法啊！ 奈何，别人早就猜到他们的心思。 这不陈江河已经给下通知了，就三天时间。 要是还干不完活，他阎埠贵就得倒贴粮食。 阎埠贵是谁啊，出门不寻摸点东西就跟掉钱一样难受。 让他补贴工人的口粮，那不是要他命吗。 于是当天就给几个人点了眼药： “人家这点工程是几天的量咱们心里都门儿清，不光咱们知道，这户东家比咱们更清楚。” “人刚跟我说了，再给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就不管饭了，要是还没干完活，三天后咱们只能自己带干粮过来。” “啥时候验收完啥时候给结清尾款，所以咱几个都麻溜的，早完工早拿钱，还能赶下一个小项目去。” 几个工人的工钱还没全拿到手呢，陈江河把工钱给了娄晓娥。 娄晓娥不愧是钱眼里长大的，对资本的分配让人挑不出毛病。 于是娄晓娥直接就说了： 首付三成，快完工时给五成，剩下两成等验收后给。 这些工人拿完八成的工钱后就开始磨洋工，想着多混几天饭。 至于剩下的工钱，就不是特别急了，毕竟大头已经到手了，不怕这家人赖账。 结果阎埠贵这么一说，几人当即就明白过来。 碰上行家了，这便宜不好占的。 就看吧。 原本懒洋洋的施工现场，很快就恢复正常进度，这些人生怕赶不完工期。 而阎埠贵也不愧是监工，人对工程质量的负责程度绝对对得起每天蹭的饭。 毕竟最后要是不过关，丢的也是他的脸。 中院，何家。 陈江河跟傻柱住大房间，娄晓娥跟何雨水住耳屋。 自从何雨水认错爹后，就把蔡全无的事告诉自己哥哥傻柱了，当然那几毛钱和粮票没提。 没想到何雨柱一早就听陈江河说过有这么个人，只是他还没见过面。 “陈江河，咱们什么时候再见见我兄弟或我叔？” 傻柱一直想让何家在四合院崛起，这又听自己妹妹说那个蔡全无有辆三轮车，这不是天都帮他吗。 “等我家装修完事的，给你选个黄道吉日认亲。” 陈江河这几天都没法跟自己媳妇一起休息，正不想搭理人呢，但现在两口子都住傻柱家，不理人不合适。 第二天一早。 四名青年再次在胡同里聚首，大家都是奔轧钢厂的。 不同的是这回傻柱骑着辆自行车，陈江河双手插兜，稳稳坐在后架子上。 二八大杠可是自行车里的负载战斗机，四五百斤的野猪都能驮得动，驮两个大男人用，完全没问题。 傻柱骑的是陈江河的自行车，作为体验代价他得负责驮着陈江河。 今天他就是故意在许大茂和贾东旭面前显摆来着。 许大茂还没把他老爹的自行车搞到手。 但他媳妇刘香兰有个亲戚是商场负责人，人家愿意转一张自行车票给他们。 许大茂家不差钱，就等周末去喜提大金鹿了。 但是，恐怕大茂驮不动他媳妇。 要说他这个媳妇，就是圆润了点，手脚笨了点，不会做饭不会收拾家务。 别的还真没毛病。 许大茂的婚后生活，痛并快乐着。 因为他得负责上班赚钱养家，回来后还得给媳妇做饭，外加打扫卫生收拾家务。 “呸！德性！” 看着傻柱故意在他面前耍宝，许大茂直接骂了一句。 贾东旭则是直羡慕别人有自行车，什么时候他家也能买一辆。 之前他老爹工伤的赔款，为了娶秦淮如时能少给彩礼钱，他家直接买了台缝纫机。 这可是大件，四合院独一份！ 荣耀有了，但金库也空了。 一台缝纫机已经把他家的老底掏光。 自从他继承父职，一家人就全靠他养活，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儿。 “东旭，你这脸咋花了？” 陈江河不用自己蹬自行车，此刻别提多悠哉，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他东旭兄弟下巴上有三道血痕。 “这还用问，肯定是被秦淮如挠得呗。” 之前的许大茂不是在坑傻柱，就是在坑傻柱的路上。 但最近几天他目标换了，因为傻柱旁边有陈江河这个军师在，他胜算不大。 贾东旭就不一样了，损他一顿顶多被追着跑两步，东旭兄弟身子虚，不能拼命追他的。 果然，贾东旭一听许大茂这话立马就反驳： “你知道什么，我这是刮胡子刮破的！” 曾几何时，胡子是男孩长成男人的荣耀。 许大茂紧接着补刀：“贾东旭你是傻吧！什么样的刮胡刀能造出来三条血槽啊，你跟我说说。” “许大茂，我锤死你！” 果然贾东旭炸毛了，攥紧拳头就要捶许大茂。 这俩人一前一后奔向胡同外，但都被傻柱骑的二八大杠甩在身后。 经过这么一闹，陈江河突然有了个想法。 现在的刮胡刀都是那种传统剃头的刀片，安全性和效率很有问题。 他要是发明个新式剃须刀，能不能申请个专利？ 想到就干，再次高效完成平均工作量后，陈江河直接用钢材废料开始打造他理想的刮胡刀。 在轧钢厂车间工作的人谁没弄一两件边角料改造的东西，大家都默认合规的。 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江河手里已经有了两款刮胡刀雏形。 还差打磨刀片和试验效果。 “你这什么东西啊陈江河？” 李钢蛋好奇看着别人加工出来的产品，入手精致，但刀刃没开。 这时候其他人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快午饭时间了，他们也借机歇息一会儿。 “这叫剃须刀，顾名思义就是男人专用，刮胡子的。” 陈江河这两款刮胡刀。 一款是简易版，直接一个手柄和一片被固定在金属架上的刀片组成，有效防止刮破脸。 另一款是多刀片剃须刀，手柄是异形，方便一个人操作，适合大胡子的。 李钢蛋一听，这是用够了剃头刀子，想自己发明个专用剃须刀啊？ “怎么能试试效果，好用的话，我也照着加工一个去。”他问道。 “那就得找个胡子拉碴的人最好了，不如就贾东旭吧。” 都是一个院里的，陈江河也得给东旭兄弟一个露脸的机会。 “凭什么用我做实验？我不干！” 贾东旭直接就不愿意了，但在大家一致的推举下，他只能无语凝噎。 叮铃铃~~~ 说话间，到了午饭时间。 贾东旭左手握拳直奔食堂，他要化悲愤为力量！ 人右手里饭盒还是带着的，他跟吃饭没仇。 第61章 黑脸主任脸红了 下午。 二车间工人吃完饭回来就开始讨论陈江河造的两个小玩意儿。 男职工是对刮胡子工具感兴趣，要是有种东西既能刮干净胡子又不伤脸面，多好的事儿啊！ 女职工则是想看小白鼠贾东旭的表演，毕竟平时工作都很枯燥，还不得找点乐子。 贾东旭磨磨蹭蹭的回到车间，跟奔食堂那会儿的积极性判若两人。 易中海也拿着陈江河制造的小玩意儿比划两下。 小巧是有，但刀锋没开刃，用的不爽。 陈江河见状，直接就说了：“一大爷，要是不麻烦，劳您给开个刃呗。” 易中海今年还不是八级工，但资历够老啊！ 技术在那摆着的，涨级也是早晚的事儿。 现成的代工，不用白不用，这不就省了自己动手，好事儿。 易中海一听陈江河当众喊他一大爷，这下也算露脸了，兴奋的满脸通红。 人心里高兴着呢，当即就一口答应下来。 可得给磨锋利点儿，要用自己徒弟开刀呢！ 贾东旭见自己师父这么卖力磨刀片，一张脸都苦了。 凭什么陈江河说话他师父就听？ 他不想当第一个练刀的啊，万一别人手抖，可是要他的命！ 贾东旭还想挣扎一下，兔子蹬鹰，他要逃命！ 这边车间陈主任也听说了陈江河的发明，顶着一张黑脸也过来凑热闹。 工人们搞搞小发明小创造是好事。 搞的好了，为促进经济发展做贡献，利国利民，这是光荣。 易中海不愧是老钳工，不多时两把剃须刀都开好刃，又给原样组装好了。 陈江河试了试刀锋，距离吹毛断发也不远了，够用！ “接下来有请咱们的一号种子选手，贾东旭同志上场。” 话音刚落，不见贾东旭人影了…… “刚才我看见贾东旭跑厕所去了，估计是躲懒呢！” “啊，这不是耽误试刀吗？” “贾东旭可是易大师傅的徒弟，就这点能耐的吗。” “……” 众人七嘴八舌一顿吐槽，就是没人说要以身试刀，已经有最佳人选贾东旭了，他们不裹乱。 易中海此时也是老脸尴尬，徒弟是他的没错，可他也没想到人会临阵脱逃啊！ 但是易中海绝对不会代替贾东旭上场。 他信得过自己手艺，那刀刃可是非常锋利的，老易也怕怕。 “人带回来了！” 二车间门外，传来李钢蛋的声音。 还真被陈江河算准了，他尾随贾东旭去厕所后，就听到贾东旭在里边骂骂咧咧。 等他进去一看，人贾东旭根本就没上厕所，纯躲出来的。 “这小子根本就不是去上厕所。”李钢蛋有一说一，他跟东旭交浅但言深。 贾东旭硬着头皮进车间，嘴上还反驳：“谁说我不是上厕所，我可不是为躲刮胡刀才跑出去！” 陈江河一看，东旭兄弟可以啊，直接就把心里话倒出来了。 但是当着全车间的面，贾东旭总不好再开溜了，他梗着脖子来到陈江河面前： “陈江河，我人就在这里，你要怎么弄？” 陈江河大无语，哥们儿有媳妇的人，对断袖没研究，可不兴乱说话的。 见车间最大领导陈主任也在等着看结果，于是陈江河直接申请了肥皂水。 陈主任批准后，立马就有人跑去后勤端来热水和肥皂，毛巾都拿来了。 陈江河自己都是媳妇娄晓娥伺候的，今天只能算东旭兄弟走运，由他亲自操刀。 给已经认命躺平的贾东旭脸上抹好肥皂后，陈江河开始操刀。 他很有良心的，专门避开了别人脸上的三道血槽。 “啊！陈江河你你你，可得小心点！我家里还有老娘孩子要养！” 贾东旭感受着脸上冰凉的触觉快吓尿了，刚从厕所回来，没真尿~ 就是怕，这可是刀锋划过脸庞，离大动脉近啊！ “得嘞，知道你有老娘儿子要养，你不说秦淮如，是不是想让哥们儿给你养媳妇。” 陈江河打趣道。 不等贾东旭蹦起来骂娘，他这边已经完工大吉，刀锋快啊。 贾东旭刚要发作，怎么感觉脸上凉飕飕的，像在裸奔？ 车间工友们都亲眼见证了贾东西脸上胡子拉碴变干净的过程，此时大家都很兴奋。 “可以啊！这刮的真干净！” “就是啊，看着比二剃刀好用多了！” “可以可以，贾东旭今天算是占便宜了！” 还有人说让陈江河帮忙也刮一下胡子，直接被人拒绝了。 开玩笑呢，刮一个东旭兄弟已经证明了哥们手艺，想让人继续免费干活，想得美！ 贾东旭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庞，光滑如当初没长胡子时，一时也很高兴。 他也算在工友面前露脸了，心里暗喜着呢！ 下一刻，那手就扣到脸上的血槽，疼的他又惨叫一声，下回得让秦淮如剪剪手指甲，这都破相了。 陈主任的黑脸少见的红了，兴奋的。 他已经见证了简易刮胡刀的效果，非常优秀，当即就把东西拿在手里。 他要去杨厂长面前表演刮胡子，不，是展现工人同志的发明产品！ 简易刮胡刀已经如此优秀，那复杂的多刀片刮胡刀，不得更逆天？ “陈江河，你这个多刀片的有什么说法？”陈主任赶紧问道。 “简易刀片适合胡子比较少的人用，而这种多刀片的一般可是装二到三片，适合大胡子用。” 陈江河想了想继续说道：“咱们国家的男人用这种简易剃须刀就行，经济实惠，效果还好。” 言下之意，多刀片不是给国人设计的。 至于能不能创外汇，那就不是他一个小小车间工人能决定的了。 “这好，我这就去跟杨厂长汇报！” 陈主任刚走两步，又返回来跟陈江河说： “你这个发明很有意义，要是被上边看好，是有可能批量生产的！到时候可是有荣誉证书的！” 陈江河笑着说：“主任，我家条件不太好，要是能有点实际奖励就更好了。” 别人灵光乍现的原因就是为了能有专利权，挣点外快。 只是华国现在还没这项制度，再说他这也不算自己的发明。 只能说钻了穿越的空子，要是能有点金钱和粮票奖励就知足吧！ “你这小子！我知道了，到时候不会少了你的。” 陈厂长本想用贡献集体得个荣誉，没想到陈江河这家伙早就想好要实际好处了。 只得作罢，不过先把人积极性调起来，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发明呢！ …… 第62章 住新房，得大奖，羡煞众人 距离陈江河发明刮胡刀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但厂里并没有什么动静传出。 陈江河以为这是演砸了，按说不应该呀，白白浪费那些脑细胞！ 得，还是洗洗睡吧！ 基操外的事情尽量不伸手，没好处的。 他不知道的是杨厂长并没有见到冶金部领导，人忙着开会，一直就没见到他的发明。 四合院这边。 老陈家的翻修大计终于完工！ 只是由于一些细节不到位，被陈江河压着又加班一天。 阎埠贵两口子从早上就商量，这好几口子的中午饭咋凑合。 陈江河之前说了超出工期的就让老阎家‘借’出来一些粮食，可他们家四个孩子六口人哪来的余粮啊！ “得亏我提前就跟工人说了，超出三天自备干粮。”阎埠贵心有余悸。 要不是住一块儿的邻居，他都想撂挑子跑路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老阎后悔了。 原本阎埠贵已经让陈家大嫂跟娄晓娥都验收完了的，最后愣是被下班回来的陈江河又检查出一些小毛病。 比如窗台拼接缝隙太大，地面踢脚没固定好，淋浴房无法正常排水…… 其实在阎埠贵的监工下，工人们干活已经非常仔细了。 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后提灯验房，哪能那么吹毛求疵…… 可人陈江河不管那些，提升生活品质的事儿，一点马虎不得。 就在大家自带口粮苦哈哈加班的时候。 就见陈母提着一只光毛鸡进了厨房，娄晓娥则是提了一挂大肥肉回来。 看得工人们不断吞着口水，实在忍不了，就问： “阎老师，这陈大妈那鸡是不是咱们的完工宴？” “不是说让咱们自备干粮吗，真能是让咱们吃鸡？” “咕咚~” “大肥肉也是好东西，可香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没忍住，又是‘咕咚’一声…… 这下大家伙都不憋着了，那可是肉！鸡肉啊！肥猪肉！ 过年都吃不上的…… “咕咚。” “咕咚。” 最后，一向注意形象的阎埠贵也没忍住，但人借着出门的动静混过去了。 “陈大嫂，晓娥，你们这是？” 继续在帮厨的三大妈杨瑞华离得近啊，看着婆媳二人手里的东西直接就问了。 “他三大妈，今天我们家装修完工，做点好的庆祝一下。” 陈母说了，跟没说一样。 三大妈没得到有效信息…… 还是娄晓娥看出三大妈的心思，人家任劳任怨帮自家好几天忙了，就不昧人了。 “三大妈，您让三大爷跟工人们说一声，今天午饭吃肉！” 三大妈一下就雀跃了，人一个小跳出了厨房门，直接就去自己屋前找阎埠贵了。 阎埠贵正哄着小阎解娣想骗一块糖出来，这回终于让他拿到一颗。 “老阎呐！中午吃大肉！陈家刚说的。” 三大妈喜的直接把阎埠贵手里的糖拿过来放嘴里了，真甜啊！ 这陈江河真舍得，朵朵天天都有零嘴儿吃。 就连他家阎解娣都跟着沾光了，这不她也跟着沾点光。 小阎解娣傻傻看着自己爹妈，瘪了瘪嘴实在没忍住，哇的一声，直接委屈哭了。 这一幕正好被娄晓娥看到。 “这俩人真好意思啊，一个跟孩子抢糖，一个直接把孩子糖吃了……” 日后，她这么跟陈江河吐槽三大爷两口子，陈江河已经习惯了这俩人。 一个三大爷贼能算计，一个三大妈有样学样，都是爱占便宜的，狠起来连自己孩子都算计。 最后，还是小朵朵不堪其扰，又往阎解娣嘴里塞了颗糖果： “弟弟别哭了，再给你一个。” 好吧，小朵朵还不识字，对娣娣和弟弟傻傻分不清楚，反正发音没错。 工人们知道中午有肉吃，主动把全屋打扫干净，就连玻璃都给擦的锃亮！ 最后还把所有家具都给帮忙搬进去，真正做到了拎包入住。 陈家用一顿大肉菜宣告翻修工程彻底完工！ 一家人再次搬回自家房子住，怎么都觉得得劲，冬天还能洗热水澡这一件就没谁家能比。 跟陈家一样高兴的当属傻柱了，因为这意味着他即将有个兄弟或叔伯。 但同住四合院的其他人家，可就酸了，大家酸了好几天呢！ 但没辙，人家买房能不出钱，就问还有谁能办到这事儿。 “怎么不出钱啊，足足120块钱呢！就是现在我家手头紧，回头还是得给的。” 中院儿，跟大妈们闲聊的陈母如是说道。 “要是街道催账，我娘家先垫付，等我男人发工钱了，要一点点还的。” 水池边，正在洗一家人衣服的娄晓娥如是说。 就连已经在院里混熟的朵朵都会说，自己舅舅家没钱啊，一个人工作养活一家人呢。 但是孩子兜里就不缺零嘴儿……这上哪说理去。 四合院怨气冲天，陈江河的系统空间里，怨念值额度蹭蹭上涨。 然而，衣食无忧后，他已经很少去关注系统情况了。。 “小舅舅，咱们的新家好漂亮啊！” 朵朵的房间里还有个小木马，想玩了随时可以玩一会儿，都不用出门挨冻。 虽然孩子还小，但自己住一个房间完全没问题的。 陈江河其实是想通过给孩子一个单独房间的事情，让朵朵更有家的安全感。 陈母也是默认这件事的，她住了朵朵隔壁的房间，这样有事随时可以过去。 自从一家人搬回去住后，邻居们再也没听到半夜来自床榻的摇曳声。 于是纷纷感叹，老陈家房子隔音效果也是没谁了。 有人问陈江河用的什么隔音材料。 当听到报价后，问询者纷纷哑火，连材料名字都不感兴趣了。 于是四合院又流出陈江河厚脸皮，吃老丈人的传闻。 证据就是他家装修建材的价格，那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的天价啊。 而许大茂对此不以为然。 论老丈人，他老丈人家双职工呢，说出去他也有面儿啊！ “下面通报一则消息：我厂二车间职工陈江河同志，业余时间积极动脑，勇于创新，其发明的简易剃须刀经过多方验证，满足廉价实用刚需的社会需求，现研究决定投入量产！” “陈江河同志，被授予荣誉证书和100元现金奖励，本月定量提高到80斤！希望广大工友积极学习，不断创新！” “下面通报一则消息……” 轧钢厂十几个大喇叭全方位无死角循环三遍播放了陈江河的光荣事迹，一时间关于陈江河的传闻到处都是。 比名头更让人羡慕的是，人家那100块钱和80斤粮票！ 听着就馋人！ 贾东旭作为第一个试刀人，只感觉与有荣焉，下班路上腰杆子都挺直了，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的脸。 这一幕看在许大茂眼里，又是不屑道：“贾东旭，你就是个大傻子！” 又引得东旭兄弟追着要捶死他！ 第63章 朵朵学字，陈江河病了 陈江河在轧钢厂获奖的消息很快就传回四合院。 院里大妈们又有了新的生活谈资，这回就连一向不受待见的贾东旭也被搬上话题桌。 要知道，人家陈江河才工作不到一年时间，就接连被评为先进个人还获得发明奖。 大院里不少在轧钢厂工作的人，还没谁让大院这么出名过。 跟白寡妇跑路的大厨何大清除外，那是反面教材。 大家筛了一遍，年轻人中就贾东旭跟陈江河在一个车间。 “这贾东旭天天跟陈江河在一块儿干活，怎么也没学学人家那本事。” “就是啊，要是我儿子能跟陈江河在一个车间，肯定能学不少东西！” “还说呢，贾东旭都工作五年了，也没见有什么得什么表彰。” “那比不了，我儿子还是学徒工呢！” “哎呀陈嫂，我们这说贾东旭呢，你别老插嘴说你儿子啊！” 陈嫂也委屈啊！ 她家就住一大爷家隔壁，她也想让儿子拜一大爷为师啊，但是人一大爷就偏偏选了对门的贾东旭！ 同样的年轻小伙子，她儿子还比贾东旭聪明能干，怎就不被看好呢，陈嫂实在搞不懂了。 贾张氏早就想怼人了，当着她的面儿就编排她家东旭，这不当她是死人吗！ “我们家东旭也不差，儿子都快五岁了！陈江河才刚娶媳妇儿，没法比的。” “陈江河不就是动了点脑筋，搞点小发明吗，你们是不是忘了去年他的水运，说没就没的。” “叫我说，捞偏门儿走不长远的，还不如我家东旭脚踏实地的好，起码稳定。” 贾张氏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眼红别人得的100块钱和80斤粮票啊！ 回头得敲打敲打自己儿子，好歹学学陈江河发明个东西，也挣点外快不香吗。 “贾张氏你就嘴硬吧，人家陈江河发明的刮胡刀可是挣了100块钱还有80斤粮票，再加上月底的工钱。” 陈嫂一向跟贾家不对付，现在逮到机会可不会白白放过。 奈何她的数学还真不太好，100以上的加法得琢磨挺久，还不定对。 “……这就是一百多块钱，顶得上你家东旭干半年的工资！” 贾张氏一听这话，也来劲了。 她对钱的事很敏感的，立马就一通心算。 结果发现陈嫂说的有点离谱，但也差不远，当即就心情不美丽了。 “我儿子还年轻，早晚能涨级涨工资！你男人就别想了，四十多了还是三级工，估计干到退休也到不了八级！” 贾张氏现在学聪明了，她不敢背后说陈江河太难听的话，但骂别人她可不怕的！ 这不一顿输出，直接把人家陈嫂怼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陈嫂一家人本就是院子里的普通住户，上层住户的圈子原本是没她家什么事儿的。 但她有个先天优势，人姓陈啊！人家男人也姓耳东陈啊！ 陈江河都说了，他们两家五百年前是一家啊！就连住房都是前后院的。 所以，陈嫂背后是有靠山的，她现在可不怕得罪贾家，于是当即就回怼。 “我男人不行，我还有儿子，我儿子比贾东旭聪明！” “我家好歹也是双职工！你连男人都没有，神气什么。” 陈嫂出口就是暴击，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人家陈嫂家现在可不就是双职工吗，用不了几年日子肯定越来越好的。 贾张氏这下也想起来，陈嫂的儿子初中文化进厂当学徒工了…… 那小子怎么突然就出息了？之前可是打都打不去学校的。 陈嫂想起这件事也很感激人陈江河。 因为陈江河用自身经历证明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真理，她儿子有样学样还真混进了轧钢厂。 同样的榜样面前，后院刘海忠家的老二老三就不太一样了，那俩兄弟还是更热衷于当街溜子…… 前院陈母没有跟众大妈们唠闲嗑，人家此时正在家教小朵朵识字。 关于上学，一般是满7周岁学校里才收的。 太小了学校也怕孩子太闹腾，管教不过来，所以人家不招收小年龄的孩子。 朵朵今年5月份才满三周岁，想要进学校还得等四年呢！ 可这孩子本来就早慧，陈江河的意思是可以提前给孩子启蒙。 这时候不流行英语，热门外语还是毛熊国的俄语。 他们一家都不擅长，也就暂时搁置了。 平时陈母教朵朵点识字、算数什么的还是能行的。 一大一小正在认小黑板上的aoeiuy，娄晓娥洗完衣服也过来看着。 她手里正在擦着雪花膏，小朵朵一下就被那股香香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 “小舅妈，你在擦什么呀？好香啊！” 朵朵已经在这个家完全适应了，跟陈江河两口子说话时一点都没疏离感。 这也是大家最想看到的结果。 此时，听她这么问，娄晓娥直接去拿来两个小玻璃瓶。 “是雪花膏呀，朵朵。” 说着还给好奇的朵朵脸上抹了一点，小姑娘立刻开心的乐呵起来。 “好了，已经学了半个小时，咱们朵朵可以休息一会儿了。”陈母适时起身。 原本她给朵朵定的是学习10分钟就可以休息，但这孩子非要按学校里的时间。 考虑到孩子太小，陈母最后把时间定在30分钟一堂课，上下午各两节课，剩下时间自由活动。 “妈，朵朵，这是给你们的雪花膏，洗完脸后可以用，可好使了。” 娄晓娥说着递给两人一人一份，这是陈江河拿出来的，说是托朋友从外地买的。 小瓶子外面没有任何标识，但里面的雪花膏确实比娄晓娥以前用的好使。 关键这都是陈江河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纯天然提取，没有重金属，给家人用的也放心。 他还给丈母娘准备了一份，这就让娄晓娥很暖心了，对男人更死心塌地。 “奥！还有朵朵的呀，谢谢小舅妈！”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而陈母则是一直惦记着他们家欠街道办的房款。 按照她的性格，外面欠的债就是不吃不喝也得尽快还完的。 这点倒是跟那位老爷子有点像：几十亿的外债，咬碎牙齿也要还，不能说人不体谅百姓，就是不想让人一直跪着，所以先苦后甜是必经之路。 况且。 他们陈家只是看上去穷，实际每月是有不少进项的！ 光大前门的铺子房租都有一百多，还有两套小院，怎么都有三五十。 再加上陈江河的工钱，每月二百块稳稳的。 她刚回来时，本打算不另外租房的话，他们一家人就都搬去她爹孙启仁留下的小院儿住，大不了给租客一点违约金。 但陈江河死活不同意，问就是时代变化太快，他们一旦住了小院儿成分就变了，以后日子只会越过越差。 现在一家人挤在四合院，虽然有老爷子的遗产，但那属于外在继承，对他们工人家庭影响比较小。 娄晓娥深知成分影响的重要性，于是也坚决支持陈江河的主张。 陈母见儿子儿媳态度一致，便也歇了住独院的心思。 索性，经过一番修整，老陈家现在的住房完全不愁。 这天，陈江河在医务室泡病。 厂医给把能检查的都给查了一遍，愣是没发现半点儿毛病。 但陈江河就是趴架子床上说浑身不舒服，问到底哪不对劲，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总不能说还没想好到底哪里不对劲吧！ 他要琢磨一个死不了人又干不了重活的毛病才行。 现在生活已经步入正轨，这日子就差他躺平了。 但现在的工人多吃香，几十年后那退休金嘎嘎猛，他这工人身份可不能丢啊！ “你这不像有病啊，陈江河。” 作为一名水平一般的厂医，周医生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想确定陈江河的病灶。 奈何，真没有…… 这人壮实的跟小牛犊子一样，怎么可能有病？！ 如果两人之间一定有一个人有病，那也是他自己啊！ 难道是自己医术还不到家，没给人查出来？ 周医生此时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多年技艺，再一想，现在多的是肉眼看不到的病症，得需要大医院的机器才能确认。 这也怪不得他肉眼凡胎，检查不出陈江河的病。 “这样，我给你开个证明，你赶紧请假去大医院瞧瞧，别是不易察觉的不治之症，那可是要命的！” 周医生也不耽搁，赶紧给人支招儿。 “啊？不能吧周医生，我只是浑身没力气，怎么会得了不治之症。” 陈江河还能说什么。 该配合我演出的你演视而不见。 拿了病假证明，直接走你。 现在工人看病是免费的，病假也是有工资的，但是得要证明。 以陈江河400+的身体素质，别说生病了，就算硬扛油爆花生米都不定能断根骨头。 而且他早就提前打听过了，二院有个大夫比较好说话，那还等啥。 当下跟办公室提交了病假证明后，趁医院还不到下班时间，陈江河直奔二院。 有病假证明给算工时的，这必不能漏，半天工也是六毛多钱呢！ 挂完号，陈江河直接打听到李医生办公室。 人不多，很快就到他了，坐下同时，他把卷起来的挂号单往前一递。 李生顺势接过纸卷捏了捏就塞自己抽屉里，知道这是个上道儿的。 一顿望、闻、问、切下来。 李医生眯着眼睛看向陈江河，他有点闹不明白对方这波儿操作了。 “你这身体状态比我都好，这大老远的跑来，……” 第64章 bgm愁断肠，娄晓娥自告奋勇 不等人说完，陈江河赶紧哎呦一声。 “李医生，是这样，我最近总感觉浑身使不上劲，但不知道什么病能既死不了人，又不能干重活儿。” 陈生看着眼前的陈江河行为直呼内行，别人装病还会提前想好理由。 你这倒好，直接把难题扔给了大夫。 关键造病这事儿，还真是他的专业。 这位李医生专业知识肯定是过硬的，不然也不会在二院做到主任医师。 但人家也是比较会变通的。 但凡‘患者’有需要，只要‘患者’够上道儿，他作为大夫肯定是义不容辞的帮忙！ 就比如现在。 听了陈江河的诉求后，李医生打开抽屉翻了一会儿。 主要是想看看那张挂号单里边的内容，待看到甜头不小，这下他就有数了。 “多长时间？” “短则三五年，长则永久，一定要弹性大。” 万一中间他躺够了想恢复健康去上班呢，总得留条后路。 “你让我想想。”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别人听不明白的话。 “啪！” 一记拍案声响起，紧跟着就是李医生的声音传来！ “坏了！你这是消化性胃溃疡，这可是懒人病，不能干重活儿，不然会死人的！” 不能怪李医生激动，他想病种想的都想揪头发了，终于让他想到这么一种毛病。 “啊？会死人！？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医生，您救救我！” 陈江河瞬间表情到位，开始哭嚎。 听得门口等着看病的人都为之怜悯，也不着急催人了，这人都快死了，还是让一让人家吧。 “我给你开个证明，你这病不能拖，必须静养！重活累活也不能干了，不然就等着插队投胎。” 李医生对病例写法早已烂熟于心，不过是换个名字而已。 只要不闹出人命，有好处的事儿，他愿意干。 最后，陈江河拿着病历证明满脸凄凉的走出医生办公室。 空间里他还点了首二泉映月作为bgm，不然他会忍不住走出猪八戒背媳妇的步伐…… 四合院胡同口。 陈江河没有脚踩自行车，而是一手捂着肚子，一边推着车。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后厨没啥活，提前回来的傻柱大老远就看到前边这道熟悉的身影。 这曾是跟他同床异梦的兄弟，陈江河。 “喂！陈江河，你这是咋，被谁捶了？” 傻柱紧跑两步追上陈江河，这兄弟怎么看起来满脸悲切呢，不会真被人揍了吧。 说到打架，傻柱可是四合院战神，年轻一代里就没人是他对手。 此时，知道一个大院儿里的陈江河可能被人揍了，傻柱这正义感可就瞬间爆棚！ “是谁动的手，你跟我说，这场子必须找回来去！” 陈江河原本听着空间里的bgm愁断肠呢，这下被傻柱一搅和。 得！装不下去了。 “柱子，赶紧，我这撑不住了。” 陈江河说着把自行车交给傻柱推，自己顺势趴后架子上，真硌得慌啊…… “哎，你这怎么还趴下了，什么情况？” 傻柱一看人这是伤的不轻啊，赶紧蹬上脚踏板就奔四合院。 别的不说，先送回家吧。 刚进前院儿。 阎埠贵这会儿正准备鱼竿呢，钓鱼佬没那么容易戒断的。 “我说，这是怎么个意思，傻柱你怎么骑上陈江河的自行车了？” 他眼馋好久了，陈江河都没让他骑出去转一圈儿，这傻柱可是比他赚了好几回了。 “哎呀三大爷，别贫了，快来帮忙吧！陈江河不行了！” 傻柱张口就来，直接把前院几个在家看孩子的大妈们都吸引来了。 “怎么回事傻柱，陈江河怎么不行了？” “就是啊，赶紧说说。” “人呢，哎呦真是不行了，门槛上坐着呢！” “赶快，都来搭把手！” 阎埠贵刚到大门前一看，陈江河两手分别捂着肚子和胸口，眼看就站不起来了。 此时，整个前院儿除了陈母和娄晓娥，闲人都出动了。 大家伙扶的扶架的架，好赖把人弄到家门口。 “陈大妈！娄晓娥！快出来，你们家陈江河坏菜了！” 傻柱首当其冲，把自行车给人放到门旁就开始叫人，那大嗓门儿直接把屋里三个全惊动了。 “柱子，你说我家江河怎么了？” 陈母出来看到傻柱后赶紧问道。 紧随其后的娄晓娥和朵朵也都紧张不已，生怕陈江河出什么事儿。 结果，还没等傻柱讲述事件经过，就见前院儿众人拥着陈江河回来了。 “江河，你这是怎么了？” 陈母看着儿子紧皱的眉头和捂着肚子的手，跟着就慌了。 “哥，你别吓我啊！” 娄晓娥赶紧上前接过男人，扶着就进了屋。 朵朵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小舅舅被大家送回来，也吓坏了。 但她还要照顾姥姥，不能先哭鼻子的，小姑娘扶着陈母也进屋。 这时，傻柱才开始讲述刚才的所见所闻，只是把他自己仗义的形象夸大了几分。 “就是这样，陈江河突然说不行了，让我帮忙扶着车子，他自己直接趴后边架子上了。” 再往后的大家都知道了，以三大爷阎埠贵为首的众人合力把陈江河送回了家。 当事人陈江河被大家这么围着，也有亿点尴尬好吗。 堵这么严实，当看猴儿呢！ 他哆嗦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份病历，还是一言不发，等大家自行解读吧。 “什么呀这是？二院的。” 阎埠贵是个老师，这种识文断字的活儿当然是他先来。 就见人直接掀开病历后先是一愣，又满眼都是惋惜看了看还在捂着肚子的陈江河。 三大爷摇头叹息，直接把病历放下了。 “三大爷，里边儿写的什么呀？” 有大妈好奇，但是她不认字的呀！ “就是啊三大爷，您看都看了，跟我们说说呗！”有大嫂也问道。 阎埠贵又叹了口气：“陈家，完了！” 说完人直接走了。 得！今天阎埠贵也不钓鱼了，光琢磨陈江河这病，感叹命运无常去了。 众人一听三大爷这话，这还了得！ 人命关天啊，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于是众人纷纷哑口，有的还安慰陈母和娄晓娥几句，也纷纷离开了。 “儿啊！你感觉怎么样？” 陈母倒是没第一时间看病例，人一直攥着陈江河手的。 娄晓娥只感觉天要塌啦！她才刚结婚，难道就要守寡？！ 更重要的是，她男人晚上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呜呜~哥，你可不能死啊，呜呜呜~~~” 娄晓娥扑到陈江河身上，一时痛哭流涕。 一家人小朵朵倒是先拿起了那本病历。 她识字不多，倒是认出几个‘注意休息’、‘不能什么’，后边俩字她不认识。 “姥姥、小舅妈，小舅舅不会死的！” 朵朵劝道，奈何，俩大人不听她的，还是自顾哭着。 “朵朵说的对，我这病不会死的。” 陈江河坐不住了，老妈和老婆同时扑他身上哭嚎，这叫谁谁都顶不住啊。 “别骗我们了，三大爷都说了，咱们家完了。” “哥，这回你必须听我的，得给咱家留个后。” 娄晓娥到现在还记挂着陈江河不想要孩子的事…… 好嘛！ 不愧是受过大局观教育的人，陈江河直觉自家媳妇放古代绝对能当一方猪猴！ “朵朵，把病历拿给姥姥看。” 陈母也觉得自己儿子不应该那么夭寿，捏着手臂上劲道可不像要死的人。 “消化性胃溃疡……这是什么病？” 陈母有点闹不明白现在的医疗标准，胃溃疡跟快死了有什么关系。 合着她这白担心了！ “别哭了，晓娥，你男人死不了！” 劝住儿媳妇后，陈母这才仔细问起自己儿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都说了，得这病死不了，胃病怎么可能立刻要人命。” 陈江河见自己老妈和老婆情绪都安静下来了，这才继续解释。 “但是医生说这病以后不能干重活累活了，不然病情加重，炎症蔓延扩散后是有患癌风险的，到那时候就真没救了。” “奥！我就知道小舅舅不会死的！” 孩子的心思就是单纯，朵朵只需要知道小舅舅不会死就够了。 但大人的世界还有其他考量。 “不能干重活的话，你在轧钢厂的工作就不能继续了。” 陈母直接说道，他们家不缺钱，就算一家人什么都不干都有饭吃。 “但那样的话，咱家就不是工人成分了，哥和公公好不容易积累的工龄就浪费了啊！” 娄晓娥第一时间想到工人成分能带来的影响，不只是他们家待遇问题，还有对她娘家的辐射影响。 娄晓娥当然不会逼着自己男人带病上岗，她稀罕陈江河还来不及呢，就奔一起白头到老的。 沉默，是现在的悄悄。 陈江河见氛围差不多了，于是便说道： “工人身份是咱们家现在最大的依仗，绝对不能舍弃，没看陈嫂儿子拼了命也要进轧钢厂呢！还有贾东旭。” “陈嫂的儿子是学历够了能进厂，贾东旭可是接了老贾的班儿。”陈母补充道。 四合院一些事娄晓娥不太清楚，她可是知道的。 第65章 贾东旭幸灾乐祸，易中海道德输出 现在正式工人岗位是可以接班儿的。 老子传给儿子，儿子传给孙子，很正常的。 就算是到了几十年后。 只要相关制度不明确，制度落地不坚决，传位风气也会世世代代无穷尽。 “既然别人家能操作，那咱家也行。” 娄晓娥不知道四合院的事，但她知道工厂岗位的情况啊！ 一个岗位几代人占着，不稀奇，多她一个也不多。 “可咱家只有你跟妈，咱妈这年纪，人家可能不会同意的。” 陈江河帮着分析道。 “谁说让咱妈去接班儿了，我去！”娄晓娥自告奋勇。 工厂里不是没有女工，别人能行，她相信自己肯定也没问题！ “你？还是不行，这要是让咱爸知道了，非得收拾我不可。” 陈江河赶紧摇头，他得给媳妇把各种可能得影响分析到位，不然人容易意志不坚决。 “不怕的，哥，现在咱俩结婚了，我这样做是把咱家利益最大化，就算是我爸不同意，也改变不了的。” 娄晓娥还能不知道自己父亲早已没实权了吗，但她不能直接跟陈江河和自己婆婆说。 别人知道了是别人的事，她一个当闺女的不能拆自家的台。 “我倒是觉得这方法可行，晓娥代替你去轧钢厂上工，等你身体修养好了，再回去接替晓娥，这样咱家的工人岗就能保住了。” 陈母真认为这是最优解，等以后老陈家有了大孙子，还能继续接班儿，好事儿啊！ “只是轧钢厂的活儿可不轻快，这样，到时候我想办法，晓娥去了后从最轻快的开始，一时半会儿别人也不会挑咱毛病。” 陈江河见事情已经基本定下来了，就差跟厂里申请和带娄晓娥去轧钢厂报到。 他有信心，这事儿没跑儿的。 “那就先这么定了，等我好了就去接晓娥的班儿，赶紧做饭吧，这都饿了。” 娄晓娥一听自家男人喊饿，赶紧去准备晚饭。 她已经暗下决心，以后要更好地伺候自己老爷们儿。 今天陈江河这病已经提醒她了，男人的胃养不好是会得病早死的！ 陈母在一边开始纳鞋底，就想着也给一家人做鞋穿呢。 她看过人贾张氏那做鞋的速度，真心羡慕。 人家贾张氏别的不行，但多年下来练就的一手活儿： 盲穿针引线，不带扎手的，就算是黑灯瞎火估计也不能拖累贾张氏的手上功夫。 小朵朵则在给陈江河讲今天学了哪些东西，不时传出两人的笑闹声。 一家人其乐融融，日子就该这么过。 …… 陈家一家人是乐呵了，但四合院可就炸开了锅。 陈江河快不行了的消息当晚就在院里不胫而走。 也不是不胫而走，而是大妈大嫂们嘴里根本就藏不住话！ 就算提前跟人说了‘这消息我可只跟你说，不能外传的啊！’，结果回头就有三五个人听说了同一版本…… 群众的嘴巴是八卦的，八卦的力量是伟大的。 这一晚，陈江河系统内收到的怨念值呈断崖式下跌。 幸好，他已经过了靠怨念积分换馒头的时候。 中院儿。 贾张氏刚数落完贾东旭不动脑子、不搞发明赚外快的事儿，回头就听说了前院儿陈江河病重快不行了的消息。 这下贾东旭可为自己脑子笨找到理由了： “我脑子是不好，但我身体好，不会得病啊！” “陈江河再厉害又怎么了，还不是快一命呜呼。” 他在这嘚瑟，殊不知院儿里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特么都什么节骨眼儿了，你丫儿的贾东旭没点同情心不说，还拿别人病给自己找理由。 典型的没心没肺啊！ 同住中院的易中海听到贾东旭这话，脸都黑了。。 这贾东旭可是他寄予厚望的养老人，可东旭对人命这种漠视的态度让他胆寒。 这还得了，一大爷当即决定要对贾东旭展开全方位道德教育！ “东旭，我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就算你跟陈江河再不对付，人家除了给你刮胡子那回，可没怎么着你吧！” “你呢？你枉顾人命不说，还在这幸灾乐祸的……” “你这个样子以后能做个好父亲好儿子！再说了，这世上没有做父母的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到……” “……” 贾东旭苦着脸听易中海教育，想跑不能跑，他老妈就在一边摁着呢！ 可他都这么大人了，还被一大爷当众数落，真心臊得慌。 更何况，自己儿子棒梗就在边上看着呢！一大爷就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的吗？ “所以，孝敬老人是应当应分的事情，你不要觉得不耐烦，老贾死的早，我这个当师父的有责任帮他教育儿子……” 终于一个小时后，易中海说够了。 原本他还打算继续教育几句。 但看贾东旭那驯服的样子，估计已经接受教训了，于是作罢。 待回到屋里，棒梗拉着自己老爹的手问： “爸，刚才一大爷说的啥？太多了，我没记住……” 贾东旭心里烦着呢，此时听到儿子提一大爷，当即更烦： “我哪知道他叭叭的什么！” “成天的跟个喇叭一样，我这听得都快睡着了！” 他看着比自己还笨的棒梗，气就不打一处来： “滚一边儿去，别在这儿碍眼！” 抬起的脚倒是没踹出去，毕竟是自己的种，可不兴真打。 在屋里带二胎的秦淮如看了自家男人一眼，欲言又止。 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贾东旭就不会听她的劝，自己就算劝了也么用。 秦淮如叹了口气，希望棒梗不要学到贾东旭的习气吧！ “你跟着叹什么气，要不是你挠花我的脸，陈江河还不会想到发明剃须刀呢！” 贾东旭一直对自己被秦淮如挠破脸耿耿于怀。 他觉得是自己给陈江河的发明创造带来了灵感，但他却没有分到好处，正懊恼。 “奶奶，我饿！” 棒梗在自己老爹这里讨了嫌，转身就跑贾张氏身边闹腾。 要说这一代婆婆，还得是贾张氏。 打从她儿子娶了秦淮如进门，她就没动手做过饭，更没洗过衣服。 人直接晋级太皇太后了！ “我大孙子饿了呀，让你妈做饭去！可不能饿着我家棒梗。” 秦淮如：“……” 行吧，谁叫她是农户呢！谁叫她为了嫁到城里，选了贾家呢！ 这家不做人的！ 她不出月子就得下床，洗衣做饭伺候一家老小吃喝拉撒睡！ 挠破贾东旭的脸能怪她？她还没出月子啊！男人不心疼她的啊！ 秦淮如想着想着思绪就转悠到陈江河身上，要是当初她跟了陈江河，那今天的四室两厅就有她的一间了…… “阿嚏！” “阿嚏！” “阿嚏！” 前院儿，刚吃完饭的陈江河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娄晓娥紧张的赶紧给人披上件外套。 这刚确诊胃病，可别跟着又感冒了…… 第三天一早。 娄晓娥做完一家人的早饭后就去中院水池边洗衣服。 今天她要跟陈江河就一起去轧钢厂报到了，衣服提前洗完，晚上回来就不忙了。 这个时间，水池边只有她跟秦淮如两人在。 “晓娥，你也这么早啊？”秦淮如主动搭话。 她起得早是习惯了，家里一堆活等着干呢，没想到娄晓娥也这么早就忙活。 “是啊，秦姐，我今天还得去轧钢厂上工，得赶早把衣服洗完。” 娄晓娥说着，并没有半点怨念。 “什么？你去轧钢厂上工？陈江河真不行了啊！？” 秦淮如前天就听说陈江河被人送回来了，但昨天贾东旭他说在车间见到他了，人中午还去食堂吃了俩白面儿呢。 “啊？我男人行着呢！” 娄晓娥一听别人说陈江河不行了就不大乐意。 自家男人行不行自己最知道了，哪用得着别人乱说。 秦淮如一看让人误会了，赶紧话锋一转： “那天他不是被傻柱送回来了吗，院里都在传陈江河病得不轻，我也以为很严重呢。” 娄晓娥这才解释： “那是胃不好，需要休养，不能干重活，所以我才去轧钢厂接班啊。” 说话间，娄晓娥已经洗好了衣服。 估计家里人也都起来了，回去正好吃饭。 秦淮如看着娄晓娥离开的背影，再次羡慕起陈家的四居室。 “晓娥，饭盒直接用我那个就行，都不用另带的。” 饭桌上，陈江河嘱咐道。 “好的，哥，你再吃个鸡蛋。” 娄晓娥因为能接替男人的岗也很高兴，妇女也能顶起半边天啊！ “一天一只蛋就够了，吃多了也是营养浪费，下不为例啊。” 陈江河说着咬了口鸡蛋，真噎人。 五个蛋，他自己占俩，倒是应景。 今天的碗筷是陈母收拾，因为陈江河要跟娄晓娥一起出门了。 胡同口，三个年轻人正往外走去。 陈江河摁了下铃铛，几人赶紧往边上靠。 待看到是陈江河和娄晓娥两口子时，贾东旭先开口了。 “陈江河，你还真让人娄晓娥替你上工啊？简直不当人啊！” 许大茂和傻柱一听，怎么贾东旭知道别人的事，这不科学啊！ “贾东旭别瞎说，小心陈江河下来捶你！” 傻柱好心提醒一句，他倒是想再骑一回二八大杠，奈何陈江河今天带了人。 许大茂则是直接骂了句：“贾东旭，你就是傻！” 接连被两个人损一顿，东旭也不服了，直接嚷嚷道： “我媳妇说的，她可是亲耳听娄晓娥自己说要去轧钢厂上工，这我能扒瞎吗，不信你们自己问。” 陈江河也没想瞒人。 再说别人早晚知道他胃不好，得吃软饭。 第66章 拜师大姐头:赵芸，傻柱上门 “以后在厂里多照顾着点你们嫂子昂，尤其是你，柱子。” 这仨人。 一个许大茂在宣传科，除了放电影外，跟车间没啥关联。 一个贾东旭同在二车间，但是干活没一大爷利索。 以后娄晓娥真有需要技术帮忙的，直接找易中海就成。 最后一个傻柱在厨房，有时也管中午掌勺，倒是能直接照顾到自家媳妇。 “你放心，陈江河，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傻柱乐呵道。 以后陈江河不忙了，就能早点帮自己认亲啊！多好的事儿。 点完卯，陈江河直接领着娄晓娥去了人事科。 别人没想到，陈江河头一天才提了要病退想让让媳妇接班，紧接着就把人领来了。 但厂里领导已经同意了，他们只能乖乖给人办理入职。 领完工作服和劳保后，俩人一起出了办公室。 “哎，这娄晓娥是不是……” 见人走远了，办公室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娄振华是他们前厂长，有人是见过娄晓娥的。 没想到人竟然沦落到下车间了，“可惜啊~” “别乱说话，小心被打小报告。” 几个文员顿时安静下来，厂长的闺女都下车间，他们这种没背景的，不好乱说话的。 “哎快看，陈江河真领媳妇来了！” 二车间，早有人听了贾东旭的小道消息，这下看到人真来了，也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陈江河，你真打算让你媳妇代工啊？”李钢蛋凑过来问道。 他跟陈江河是同一批单身汉，现在人家媳妇都有了，他还是单身呢！ 钢蛋时常反思，自己究竟差哪了。 可还没来及找陈江河取取经，别人就要病退了。 “我有胃病，不能干重活，再待下去会要人命的。” 陈江河‘实话实说’，这可是医生白纸黑字给写得，保真。 “娄晓娥，你就这么惯着他？”有人开玩笑问道。 娄晓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此时也不慌： “我男人身体不好，需要修养，我来代工很正常，回头关响的时候，工钱也让人来领了，正好可以补补身体。” 关于娄晓娥的工钱，陈江河还真没打那主意。 不过既然人自己提出来了，他也不端着了： “都听到了吧，以后每月三十我来领工钱，要是让我知道谁欺负我家晓娥，可是轻饶不了。” 陈江河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接着来到女工大姐大身边。 “忙着呢，赵姨。” 这位可是车间女人们的扛把子、大姐头，连男人都不敢招惹的。 娄晓娥初来乍到，拜个山门，以后在车间里也好有人照应。 不过，陈江河也是第一次跟赵芸打交道，不怪别人不给好脸色看。 “陈江河，你有事儿？” 赵芸今年四十来岁，在一群女工中算是年龄最大的。 但人家里背景够硬，个人号召力也超强，做事更是雷厉风行。 据说人半个月内就把厂里女工们团结起来，指哪打哪儿，厂里领导都要给三分面子的。 “不是我，是我媳妇，娄晓娥。” “这不人初来乍到，也没个熟人，想着认您当师父，以后劳您多照顾着点。” 陈江河陪着笑脸，半点不觉得丢人，为自己女人求人，他不亏呀。 娄晓娥见自己男人为了自己求别人，心中更是一暖，只觉自己没跟错人。 “你不是认了牛师傅？” 赵芸可是知道，陈江河一来就认了老牛为师。 “牛师傅还是我师父这点永远不会变，但我们都是老爷们儿，你们都是女人，不一样的。” 陈江河给人解释，只要女人不为难女人，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为难女人了。 “你还有还有别得事儿没？” 赵芸没说拒绝，这就是答应收下娄晓娥了。 “没，回头我和晓娥请咱们姐妹儿搓一顿，我出钱！” 陈江河把人带到自己工位，就先撤了。 “赵姨，陈江河这啥意思，他又不工作，花的还不是娄晓娥的工钱啊！” 这时候花姐凑过来吐槽，她可是赵芸手下头号大将，在姐妹团里说话很有分量的。 “人家娄晓娥自己都没说什么，咱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上工第一天，娄晓娥在辨认工具中度过的。 赵姨说了先熟悉工作台和各种工具，明天再给安排工作。 明知道是给人开小差，但整个车间谁也不敢蹦出来找茬儿。 谁不知道，人这是个护短的。 很快，吃饭时间到了。 娄晓娥这一上午啥也没干，就是收拾了一下陈江河的工作台。 她见别人都跟打鸡血一样直冲食堂，自己这初来乍到的，也不好意思撒丫子跑。 再说了，她就没那么不顾形象过……实在放不开。 “娄晓娥，发什么愣呢，走，吃饭去！”花姐主动过来叫人。 既然赵姨已经认下这个徒弟，她们姐妹团就不能把人落下。 女工在食堂占单独一个窗口的。 倒不是工厂规定，而是她们的人会提前占地方，别人也不敢挤进去。 “哎，好咧！” 娄晓娥欢喜的跟着花姐出车间，直觉得自己男人真是什么都算到了。 “你傻笑什么呢？我问你，你真打算让陈江河帮你领工钱啊？” 花姐还是有点不明白，他们家的钱可都是她管着的，每月给男人点伙食费就拉倒。 不只是她，姐妹团里结了婚的都是女人管钱，男人不靠谱存不住钱的啊！ 结果到娄晓娥这里，就反过来了。 她都怀疑娄晓娥是不是被人骗了。 “是啊！我们家以前也是男人管钱的。” 娄晓娥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这才是对的，陈江河家不缺钱，她家也不缺。 但管钱这种事，两口子谁在行就谁管呗！ 而且，自己挣钱给稀罕的人花，想想就幸福！ “完了，没救了！” 花姐无语，也不再劝了，恋爱脑劝不住的。 她觉得早晚有一天吃了亏，娄晓娥就长记性了。 而且，作为姐妹团的成员，她们有义务敲打一番陈江河，做人不要太过分。 上工第一天，娄晓娥就在辨认工具中度过的，都相当于白蹭工了。 晚上。 陈母已经提前做好晚饭。 自己儿子不上班了，她总不好再等着儿媳回来做饭，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哎呀，妈，您怎么做饭了，我还想着回来做呢。” 娄晓娥嘴上说着，心里却满满的感动。 “不碍事儿，以后咱家谁不忙谁做饭，没那些规矩。” 陈母早上没娄晓娥起的早，晚上没问题啊。 至于陈江河，人送完娄晓娥直接就去东郊砍竹子了。 回来后还用桐油灯烤直、刷油，直接做了三根鱼竿，说是要重振‘钓神’威风。 院里有大妈就问了，这运气用完还能长出来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得出结论就是： 人家已经不能正常工作了，总得有点事干吧，不然成天呆家里容易长病的。 陈江河并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他就是单纯想当个咸鱼。 没事儿就钓钓鱼、晒晒太阳，回家还有热乎饭吃，日子就该这么过。 三大妈杨瑞华知道陈江河不上班后又开始钓鱼后，直呼他误人子弟。 本来，在三大妈的劝说下，阎不埠贵钓鱼的频率越来越低了。 要是让他知道陈江河重新加入钓鱼佬行当，那还不得继续跟着入坑。 【叮咚，恭喜宿主收获10点怨气值！】 收到系统提示的陈江河看着新入账的积分，乐了。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今日无事，他打开自己系统面板。 宿主：陈江河 年龄：21 宿主体质：400（人类极限99+，及格线60） 技能： 垂钓：初级【3级，15\/100】 慧眼金睛：中级【5级，15\/100】 余额：9999+ 系统空间：无限空间（自成一体小世界） 系统商城：白面、大米、小米、糙米。 随机刷新：60年代粮票、金钱 相较于之前，年龄、余额、空间产出都有了变化。 他的空间已经是农、林、牧、渔和各种产业链完整的小世界。 只是并不支持把活物放进去。 不然的话，等哪天这个世界混不下去了，直接把亲友送进小世界生活，岂不美哉。 陈江河试了无数次，往空间里放其他东西都没问题。 但当他试着把朵朵或阎解娣收进空间，系统直接么反应。 \"陈江河，这回你可不忙了吧！\" 傻柱今天给领导做饭，等人吃完后就可以提前回来。 结果一进前院，就看到陈江河坐在门口躺椅上晒太阳。 人脸上还盖着本书，整的跟真事儿似的。 “嘘，小舅舅睡着啦！” 朵朵小声提醒道，这个傻柱叔叔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 上回也是他瞎传小舅舅得病快不行的消息，结果让大家都以为她小舅舅快死了呢。 “今儿回来早啊柱子。” 陈江河伸了个腰，这迷迷瞪瞪还真快睡着了。 “害，我那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儿运气好，梅菜扣肉！” 傻柱晃了晃手里饭盒，寻思要不要给陈家孩子吃两块解馋。 结果中院棒梗那孩子一早就看到他了。 小家伙直奔他手上饭盒而来，连个谢谢都没说，就给夺走了。 “嘿！慢点儿跑！小兔崽子。” 傻柱嘴上骂着，但也没真追上去给踹两脚。 毕竟在他看来。 秦淮如月子里就开始下床干活，实在不容易，自己能帮就帮点。 陈江河往朵朵嘴里塞了颗蜜饯儿，自家孩子不亏嘴儿。 “你就这么给棒梗了？你妹妹雨水的呢？” 他随口问傻柱。 第67章 出去一趟，带回亲叔叔 “雨水饿不着的。” 傻柱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无怪乎长大后的何雨水坑他。 自家妹妹没吃上呢，这先便宜贾家孩子了。 陈江河也不好说的太直白，这都前后院住着的，不能拉仇恨呀。 “今儿找我来是问老蔡的事儿吧，你要是这会儿不忙咱就走一趟。” 傻柱巴不得赶紧的认亲，听陈江河这么一说，赶紧上前帮人把书接下来放一边。 “怎么走，骑你自行车？” 自行车还是稀罕物，能骑一回够傻柱在同事间吹三天的。 当然， 驮人的事儿就不提了。 “你带我，走起。” 陈江河跟家里交代一声，两人就出门了。 在别人看来自行车这东西多金贵，平时用完还得擦干净爱惜着。 在陈江河眼里，这就是个工具，四个轮的轿车和六个轮的公交他都坐过。 骑坏了再换新就是，他也不耐烦车子旧了今天修这儿明天修那里，大家都不消费怎么推动经济发展。 傻柱骑车带着陈江河，俩人穿过王府井直奔前门大街。 其实，陈江河也不知道蔡全无住哪，只能说碰运气。 但从对方现在挣钱的途径来看，不外乎粮店、小酒馆儿这些需要人帮忙干点力气活的地方。 要不就说傻柱该着有这么门亲戚呢，才到第一家合营粮店，陈江河一眼就看到门口停的三轮子。 不是蔡全无还能是谁的！ 果然，不多时老蔡扛着袋棒子面从里面出来。 帮人运粮食来了。 “爸！” 傻柱一下子没收住，直接就喊出口，跟当初何雨水倒是如出一辙。 蔡全无继续扛了几趟粮食，后来怎么感觉自己出来一趟就听到别人喊一声爹呢？ 一抬头，这才看到路对面的陈江河跟傻柱俩人。 原来，人家粮店嫌影响不好，也是担心傻柱这耽误人干活，把人赶到路对面了。 蔡全无找负责人签了字，这才得空小跑过来喊了声“陈哥”。 傻柱也后知后觉，这人比自己亲爹年轻一些。 当年亲爹何大清跑的时候，跟这人现在的年纪应该是差不多大。 “爸，不对，那啥，我是何雨柱，我爹何大清。” 蔡全无一看，跟在陈江河身边三十多岁的人在自曝门厅。 心想难道这就是自己亲戚，于是也说道： “我叫蔡全无，我爹何大贵。” “何大贵？” 傻柱一听，那不是自己没见过面的爷爷的大名吗？ “对，何大贵，我妈姓蔡，我是跟我妈姓的。” 蔡全无激动的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了不少的何雨柱，心里在琢磨俩人辈分。 “陈江河，你给断断，我爷爷叫何大贵，跟他亲爹重名，这有没有可能是误会。” 傻柱对上上一代的事压根不清楚，这会儿脑子也有点迷糊了，只得求助脑子好使的陈江河。 陈江河早琢磨清楚这老何家的骚操作了，合着何大清跟人私奔还是有前车之鉴的。 何大贵扔下儿子何大清，跟别人跑了，然后又生了个儿子随妈姓，也就是蔡全无。 何大清呢，有样学样，扔下一儿一女，也跟寡妇跑了。 只是他这个跑单纯是给别人养儿子去的，连自己的种都没再次留下。 现在的蔡全无跟跑掉的何大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就是傻柱跟雨水的亲叔叔。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就说这怎么跟我爹年轻那会儿长得这么像，合着真是一家人！” 傻柱跟陈江河陪蔡全无送完货后，就去了他家。 人住的离前门大街不远，好地段儿。 到了地儿俩人才发现，这哪是家啊，就是大杂院里一间杂货房。 院子里住了二三十户人家，东西堆得到处都是，不时还有打孩子的声音传来。 总之环境脏乱差吵闹，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蔡全无倒是没觉得什么，直接推开门请人进去，他家就一张板子床，都不怕贼惦记。 “你就住这？” 傻柱先忍不住问了一嘴。 “这地儿房租便宜，一个月才两块钱，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住这就挺好了。” 蔡全无突然发现家里都没个凳子，总不能三个大男人都坐床上聊天吧。 还是陈江河直接出门，坐在那辆三轮车上，外边比屋里亮堂多了。 “你这就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咱不住这里了！” 傻柱在四合院的祖屋足够住三个人，再说真算起来，那房子也有蔡全无的一份的。 哪能让人继续在这小旮旯蜗居。 “啊？那不好吧，上回我去四合院了，陈哥说了不合适我去啊。” 老蔡没直接说陈江河不让他去，那不是挑事儿了。 再说，要是陈哥真拦着，他今天也不可能见到自己大侄子的。 “那回我也没说瞎话，现在你去了保管有地儿住。” 陈江河最后一锤定音，老蔡乖乖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就几件换洗衣服和一卷铺盖，真正做到了卷铺盖走人。 回去路上，陈江河直接坐在蔡全无的三轮车上，傻柱终于有机会自己骑一辆车。 三轮车慢是慢了点儿，但也有慢的风景。 这不，就有时间看看路边的铺子们了。 “庆丰包子、前门糕点、成衣铺、雪茹丝绸店……咿？” “老蔡，这雪茹丝绸店老板娘是不是叫陈雪茹？” 陈江河随口问道，连蔡全无都出现了，陈雪茹、徐慧珍、范金友还会远吗？ “这您都知道啊！陈哥，没错！陈雪茹的确是丝绸店老板娘。” 蔡全无曾有幸在小酒馆儿见陈雪茹喝酒，那位性格泼辣着呢，从来说一不二！ 陈江河当然知道陈雪茹，抛开五百年前是一家不算，那位在小女人里可是顶配女二。 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范金友那小人缠上。 “你们说的什么这么热闹？” 傻柱早就骑着自行车出去兜了一圈儿，现在重新回到三轮车旁边。 “没什么，就说今天老何家有喜，晚上傻柱你不得整一桌儿庆祝庆祝。” 说话间，经过东门街道办，正好被王主任看到这行人。 王主任赶紧追出来喊人了：“陈江河，停一下！” 蔡全无一听，赶紧一弯腰拉住车闸，三轮车这才缓缓停下。 “王主任，您叫我？” 陈江河欠人钱呢，现在欠钱的还不是大爷，可得好好说话。 “是啊，就是叫的你。” 王主任这时候也来到三轮车前： “我听说，你那轧钢厂的岗位让给你媳妇了？” 第68章 老何家有喜 “昂，我身体不好，医生说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陈江河以为人是来催债的，没想到一开口就是关心自己工作问题。 “那是得好好养养。” 王主任本想着等月底陈江河来街道，让人给再核一下账目。 但现在有急需处理的账本，街道上的会计们算了几遍结果都不一样。 她这正想着是不是上门找一趟陈江河呢，就看到人从门外经过。 只是这下她倒有点不好开口了。 “王主任，您找我是不是为房款的事儿？” 陈江河提前就想好了，欠了街道的房钱，得等月底娄晓娥发了工钱，再加上他之前那一百就够了。 外面不欠点钱，怎么显得他家徒四壁，别人还不得天天想着占便宜啊。 “那个不急，你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给，我找你是想麻烦你帮忙算一笔账目的。” 王主任索性直说了，这都省了一趟跑腿呢。 “算账？王主任，你找陈江河算什么账啊？” 傻柱漏听了一个字，还以为陈江河犯错误了，要被批评。 还是蔡全无给人提醒： “傻柱子，是核算账目，不是算账，你听岔劈了。” 行吧，蔡全无已经默认跟傻柱是一家人，说话也就不再揣着。 对陈江河来说，偶尔帮忙，那是发挥余热。 但专门帮忙……这也不好一口回绝。 于是，便让傻柱留下自行车，自己去一趟街道办。 “陈江河，反正你现在也现在也没工作，有没有兴趣赚点外快？” 办公室里，王主任问道。 跟他们相邻的前门街道，也是一堆烂账等着处理，几个会计忙得眼都快瞎了，还是统一不了计算结果。 这时候她要是推荐一个算账小能手，那可是一石三鸟的好处。 帮助兄弟单位解决难题，前门街道肯定得记她的好。 陈江河肯定不能白干活，有报酬的，又得记她的人情。 自己这边帮助待业青年再就业，也算工作业绩的。 “什么外快？” 陈江河手里不断翻页，脑海中里计算器一顿加加加等于清零，丝毫不耽误算账。 要是王主任真能给找个不用996又能得钱的兼职，也不是不能试试。 反正时间长了肯定是不行的，牛马之道就不是他想走的路。 “也很简单，就是前门街道那边，合营后也积攒了一些账目需要重新核实，这不人手不够，你要是能忙算算账，人家给工钱的。” 王主任解释道，现在不允许私人经营，但是官方请人工作给的钱是合法收入。 “前门街道？”陈江河想到自己继承的那几间铺子，正是归前门街道管辖。 这不是打入‘敌人内部’了吗，混熟了后说不定以后房租也能不通过中间人收了。 又省了一笔中间费，前门那边再给开点工钱的话，那很合适啊！ 不就算账吗，既没有21世界的计算机搞不掂的。 “成，王主任，我听你的。” 陈江河顺势卖个人情给人，帮着介绍两回工作了呢。 “那行，回头我跟人约定时间你就过去，到时候具体给多少钱，一星期去几次，你跟那边同志沟通。” 王主任也蛮开心的，这不就成了。 “得嘞！这本算好了，您先看看，差距不大，就六斤粮票的量，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 陈江河突然想起来，这个六斤不会是娄晓娥的吧。 当初他跟厂里谈的是娄晓娥从学徒工第三年开始算，工资二十七块五毛，粮食三十斤。 娄晓娥到手的定量比他当时少了六斤粮食，钱少五块五。 厂里已经答应，等明年就给调到一级工待遇，至于陈江河自己，啥时候回去接班，继续按原有工龄算。 整整三本账目，别的会计算了三天，陈江河这里不到一小时完活。 他还把人家计算有误的地方给标出来，看得别人直称奇，直叹这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就是学历有点不够看，初中没毕业…… 陈江河一个二本大学的人，到了这个世界后直接降级成初中学历，也是很没面子的。 可惜现在不兴成人夜校，不然高低整个大学学历。 …… 从街道办出来，天已经擦黑了。 现在的公务人员工作是真拼，比厂里上班的工人工作时间只长不短。 等回到四合院，阎埠贵没去钓鱼，这已经在看孩子了。 见到陈江河回来，赶紧说： “陈江河，你回来的正好，中院出大事了，快去看看吧！” 等陈江河把自行车停好，这才问：“中院儿谁家？不会是傻柱子家吧。” 要是傻柱家，肯定是老蔡的事呗，这个他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是傻柱家，没错！还真让你猜对了，就是老何家！” 阎埠贵也是个看闹不嫌事大的： “何大清跑了，这又来了个叫什么蔡全无的，跟老何长得一模一样真是！” 要不是人岁数在那摆着，他都怀疑是不是何大清混不下去逃回来了。 “我跟你说，这个蔡全无上回就来过咱们四合院，不过人没进来，就在大门外坐了一会儿。” “我当时还以为老何不好意思自己进门，等着俩孩子出来请呢！结果后边没动静了，没想到啊！今天他改名换姓又来了！” 阎埠贵刚才去傻柱家，人正在热火朝天做菜呢，他连颗花生米都没摸到就出来了。 “三大爷是不是没占到便宜？要不我去探探路数。” 陈江河没娶媳妇前可没少在傻柱家吃饭，不过人带着诚意上门的。 阎埠贵全凭一张嘴，吃了闭门羹谢客茶不亏。 结果没等人去呢，雨水就被派来了：“陈哥哥，我叔和我哥让你去吃饭。” “雨水姐姐。” 朵朵热情的跟人打招呼，相比小阎解娣见了人不吱声，别人对朵朵的好感那是蹭蹭往上窜。 “小朵朵，一会儿你也去我家吧，今天有糖醋里脊呢！” 雨水热情邀请，但只是对陈家人。 一旁的阎埠贵抱着阎解娣，老半天没想过来。 大家都是前院的邻居，怎么还有这待遇上的差别？ 陈江河进屋拿了瓶牛栏山，原瓶的不是灌的散篓子，抱起朵朵就出门了。 “哎呦，陈江河，你这抱着孩子不方便拿，三大爷来帮忙。” 阎埠贵赶紧上前接着，但人陈江河直接把酒递给了何雨水。 “三大爷，您这不也抱着孩子呢！就不麻烦了，让雨水拿正合适。” 陈江河说着跟何雨水去中院了。 “什么人呢真是！” 阎埠贵自家也有一样的酒瓶子，但里边装的是掺了水的散篓子，没法比的。 “肉肉！吃肉肉。” 小阎解娣挣扎着也要去中院，结果被自己爹直接抱回屋了。 “吃吃吃，哪来的肉给你吃！” 第69章 贾张氏想二婚 “老四，哪里有肉？” 阎解放、阎解旷两兄弟从学校回来后就听自家妹妹吵着要吃肉，他们也馋啊！ “哪有肉？你爹妈身上有肉！” 阎埠贵没好气的说，不过心里也在盘算，什么时候弄点猪肉来吃吃。 中院。 添人进口的老何家喜庆的像过年一样，厨房里不断传出阵阵香味儿。 引得别人家晚饭都是就着这股爆炒辣子味儿吃的。 匆匆吃完晚饭的众人自发来到院里，大妈大嫂们洗完碗筷又开始了睡前小八卦。 “听说傻柱家找回一门亲人，这不吃好的庆祝呢！” “可不是吗，下午我可是见到真人的，人家还有辆三轮车呢！” “那人长啥样？” 有大嫂问了，她下午不在院里，现在才听说这么大的新闻。 “就长那样呗，你见过跟何大清就知道那人模样了，都不用问，保准是老何家人。” 贾张氏一听，长得像何大清，还自带三轮车的，除了颜值不咋地，那条件不错啊！ 于是赶紧问：“多大岁数，有女人没？” 之前说话的陈嫂看了贾张氏一眼，这两家人不对付的。 但这么多人在场，大家都好奇呢，她也不藏话了： “看着岁数得有三四十了，至于女人，人家是一个人抱着铺盖来的，我看不像有女人的样子。” 不过，贾张氏这么关心别人有没有女人干嘛？ 难道对老何家有什么想法？ 陈嫂没说话，可有人憋不出话： “贾张氏，你这么关心人家，是不是想给你家东旭找个后爹啊？” 贾东旭跟他妈旁边凑热闹呢，一听这话，就很懵。 他孩子都会跑了，找什么后爹啊！ “不是，妈，你真有这想法啊？可不兴冲动的！” 他也听说这个蹬三轮的传闻了，但三轮车没准是别人充门面借的，万一是个穷鬼呢！ 东旭好不容易脑子转悠一回，他可不能让自己老娘往火坑里跳。 “哎呀东旭，妈这些年养大你不容易，这才四十多岁，就算真想找，你也不吃亏啊！” 贾张氏被人看出心思，也不藏着掖着。 逮个会挣钱的小老头，以后不得帮自己养孙子啊！ 她对得起老贾的！ “哎呦！娘啊，你还真有那心思啊！棒梗，你奶奶要跟男人跑了，赶紧给拦住！” 贾东旭估计自己劝不住老娘，于是推出自己儿子，老娘最疼棒梗了，肯定舍不得。 “奶奶，你想往哪跑，棒梗也去！” 贾梗抱着贾张氏的腿，不是劝退，是劝进的。 贾张氏一看大孙子过来，赶紧停下手里针线活，可别扎到她大孙子。 贾东旭一看棒梗就不是劝人的料，一拍大腿急赤白脸的跑回屋了。 他要让自己媳妇劝劝老娘！ 结果秦淮如一听婆婆看上隔壁傻柱家亲戚了，直接问了： “那咱妈以后是不是就搬过去住了？正好咱家房子不够用，妈想嫁人是好事儿。” “不过还得问问人何家愿不愿意，别是咱妈这剃头挑子一头热。” 贾东旭原本还想着老何家那位万一没钱怎么办，现在听秦淮如这么一说，顿觉媳妇言之有理。 老何家有房啊！那以后不就有自己儿子棒梗的一份家业吗，好事儿！ 贾东旭乐呵呵的又回到院子里。 别人都是大妈大嫂们聊天，就他一个年轻男的，但人脸皮够用，拦不住的。 “妈，我想好了，你尽管去吧！反正咱两家住得近，不耽误你看孩子的。” 贾东旭这就把贾张氏归到何家了，虽然只是他们一厢情愿。 别人一听东旭这话就麻了，直呼不愧是亲母子，这么快就统一战线。 不过，贾东旭看起来怎么这么乐呵呢？ 人就这么想找个后爹啊！ 这边。 傻柱家三个大人俩孩子吃的不亦乐乎，还不知道外边儿正议论他们家的事儿呢。 “老蔡，你这也算有个家了，怎么样感觉？” 陈江河夹了一块糖醋里脊给小朵朵，随口问道。 “美了！” 蔡全无就不是个话多的人，此时听陈哥儿这么问，说的也是大实话。 “我说，叔，你那工作是怎么回事儿？” 傻柱今天是在粮店门口看到的他亲叔。 看那那样子，已经当搬运工顺手了啊，但这活儿太累。 他打算让人换一个工作，一时又想不到太合适的。 “原来，我就是给人扛大包的窝脖儿，后来说是取缔个人商店，人家就不用我了，没办法，人活着得吃饭，我就去给人送送货。” “反正我有一膀子力气，不怕吃苦，饿不到的。” 蔡全无说起自己的工作倒是话多一点。 现在工种不分高低贵贱，还没那么多行业歧视。 “但你这是干一天有一天的饭，哪天身体不好干不动，不就得挨饿了。” 傻柱想把人带进轧钢厂从帮厨开始，起码活不累还有钱拿。 但现在厂里用人条件严格，还不定能不能行得通。 陈江河一看，柱子这是想改变老蔡的生活轨迹啊，别人天天在外边跑多自由，进了厂可就拴住了。 有人不想当牛马，有人以当牛马为傲，这事儿闹的。 “要我说，柱子你也不用操心老蔡的事儿，人现在除了运货还能偶尔拉个人，说不定算下来比你工钱还多。” 这点陈江河完全不担心蔡全无，人家能在粮食供应紧缺时能给徐慧珍倒腾几百斤粮票，就不是个傻的。 只能说有的人天生大智若愚，生活中还真不吃亏。 虽然现在不允许私人经营，但老蔡的三轮车可是在前门街道正式登记过的，属于合法交通工具。 平时送货拉人，也没人真找茬儿。 再过几年就不行了，一帮小学生凶的呢！不过也是将来的事儿，眼下日子还得过的。 “叔，你一天能拉几回人？” 拉人起码不用扛着，比扛大包轻松啊，要是能多拉几趟人少扛包那也合适。 这回，老蔡没有立马回答。 实在是他当窝脖儿习惯了，很少跟人打交道。 自从认识陈江河就拉三回人，还是有两回是陈江河，一回是个孕妇。 想到那个孕妇，蔡全无脸上露出傻笑，好几天没去看看那娘俩了，不知道过得好不。 “嘿！二叔！问你话呢，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傻柱根本就没接触过女人，此时就算看到老蔡的异常也没多想。 可陈江河懂啊！这边就合计，难道老蔡已经接触过小酒馆儿老板娘了？ 从时间上看，55年俩小女人剧情开始。 这都四年过去了，老蔡还是单身。 陈江河还以为时间线出了岔劈。 第70章 蔡全无麻了，贾大妈老牛吃嫩草 现在看来。 老蔡这情窦初开的样子，没准儿才是刚开始谈上。 如果对方真是徐慧珍，老何家这寡妇血统可就锁死了…… 徐慧珍男人是没死，但人离婚了，跟带孩子的寡妇没多大区别啊。 “三回，总共三回，其中两回都是陈哥儿，还有一回是别人，那都好几年了。” 蔡全无决定抽空再去小酒馆儿一趟，能给人帮帮忙也好的。 “陈哥？” 傻柱这才想过来，自己亲叔喊陈江河陈哥，这打哪论的辈分。 “柱子，咱们各论各的，咱俩也是兄弟来着，你跟老蔡，该咋论咋论。” 陈江河一句话揭过，谁叫这老蔡看起来长得着急但人岁数小呢。 都是21，别人比他还小了几天，叫哥没毛病。 傻柱无语，谁叫他辈分小呢。 陈江河作为老大哥，带兄弟们过好日子总没错吧。 这以后说不定还能借点光，多好的事儿。 于是就主动给人支招儿了： “要我说，老蔡平时拉人就是个不错的行当，既然不爱说话，那你也不用主动招呼。” “就见着从火车站汽车站出来的人，行李多的，就往前一凑，别人一准主动问你。” “至于价格，让人看着给，达到预期咱就拉，没达到就不拉呗。” 回头街道上问起来，也不算主动经营，给人帮忙来着。 街道有时也需要搬运东西，离不开下大力的，所以也不会把人怎么着。 “哎，我听陈哥儿的！” 蔡全无跟徐慧珍关系迟迟没进那一步，还有个原因就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这有办法能多攒点钱，到时候也是个底气。 这边吃喝完散了场，陈江河领着朵朵出来被众大妈们叫住了。 “陈江河，那老蔡多大年纪？” 二大妈问道，人被派来当八卦代表的。 “二大妈，你对老蔡有想法？这事儿我二大爷知道不？” 二大妈一愣，这跟她家老刘有什么关系？ 不是贾张氏刚才想问的吗，二大妈赶紧看了眼刘海中，可别让老爷们误会什么。 陈江河顺势坐在大妈们中间，当即有人给让了个板凳，不好得罪坏小子的。 “哎呀，陈江河你就别拿二大妈开玩笑了，是我们让她问的。”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把贾张氏的心思一说，当事人也是少见的没插话。 简直不像贾张氏啊！这么被人编排都没反驳，难道真看上老蔡了？ “不是，这事儿我东旭兄弟知道不？” 陈江河问道，贾东旭自己二十好几了，就愿意让老娘吃嫩草？ 想想东旭管比自己小的老蔡叫爸爸，陈江河就是一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怎么不知道，贾东旭乐意着呢！” 陈嫂补充道，她现在自觉就跟陈江河同一阵营，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老蔡！出来了，有好事儿。” 陈江河直接在院子里喊话。 这下不光老蔡和傻柱，就连前后院的人听到动静都过来了。 陈江河说有好事儿，八成又是想着坑谁呢。 这他们得看看热闹了。 “陈哥儿，叫我呢？”蔡全无赶紧出来。 这一看，嚯，四合院八成人住户都出动了。 阵仗不弱，但不知道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蔡，你今年是不是单身？” 陈江河还没说话，陈嫂先帮人问话了。 但她这个‘今年’说的有点意思。 主要是别人看起来岁数不小了，以为是离过婚的，所以用词就比较谨慎。 “您哪位？” 蔡全无不记得认识这号人啊，上来就问这么隐私的问题，简直有毒。 “都是咱院里的邻居了，别人没恶意的，老蔡，你实话实说就行。” 陈江河解释道，没想到这老蔡关键时刻还挺man。 “哎，我听你的，陈哥儿。” 老蔡看了圈众人，合着都等着调查自己情况呢，难道是四合院传统？ 他的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于是开口： “我不是今年单身。” 在大家继续追问之前，蔡全无接着又说： “我去年、前年，往上数二十年都是单身。” 贾张氏从刚才就在人堆里，一听眼前这人都打二十年光棍了，直觉别人比自己更惨。 “都打光棍这么多年了啊？我比你短，才10年。” 蔡全无看着说话的中年‘小土豆’，心说得嘞，这也有攀比的，真服了您。 “这位大妈，我是总共活了二十年，您这起码四十多了吧。” 陈江河拍了拍蔡全无肩膀： 同样二十岁，你却先一步被贾张氏看上了，节哀吧兄弟。 “是这样，这位贾张氏，对你有点想法，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陈江河说的委婉，但在场后来的众人也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贾张氏的心思，现在哪能听不明白陈江河话里意思。 “等等，陈江河你刚才说，贾大妈对我叔有想法？” 傻柱快急了，别人蔡全无不了解贾张氏，他天天住隔壁可是清楚。 这位懒着呢！自从娶了儿媳，啥也不干的！ 没看一家人就她吃的最胖。。 “我也是刚从你家出来，比你早知道没几分钟。” 陈江河就是吃饱饭消消食，在这全当一乐。 别说老蔡现在有小酒馆儿的徐慧珍勾着魂儿，就是没有徐慧珍，仅凭贾张氏地板流的水平，别人也不敢动心思啊。 “陈哥儿，你刚才问我的想法儿。” 老蔡现在看都不看中年‘小土豆’一眼，“我就想赶紧跑！” 说完，老蔡闷头直奔何家主屋，把门一关，谁也别想拉他出来！ “哎，你别跑啊！” 贾张氏还想着今天三个大爷都在，众人施压下，能帮着把事儿给定下呢，结果人跑了…… “不跑等着被你祸害啊！？我叔才二十岁，你也不算算，这差着岁数呢！” 傻柱拦住想追过去的贾张氏，贾东旭还想上前帮忙，结果被他一眼珠子吓回去了。 “差岁数怎么了，不差辈分啊！我给你当婶儿不好吗，傻柱，婶儿会做鞋，回头你跟你叔都有新鞋穿！” 贾张氏还想劝劝，结果傻柱也是转身就跑。 “一大爷，你别干看着啊，也帮着劝劝。” 易中海一听，贾张氏开始搬救兵了，赶紧挥手： “老嫂子，你们这是差了二十岁不是十二岁，你当你还是十八呢！快别闹了，东旭，扶你妈回去。” “大家都散了吧，没热闹看了！” 刘海中积极发挥二大爷作用，好歹也是个大院管理者，就是官职太小，不够过瘾。 第71章 他逃她追 众人散去后，何家。 傻柱见贾张氏没继续死缠烂打，这才稍微放心。 他看了眼自己亲叔叔，蔡全无这会儿也是心有余悸，见傻柱瞅自己。 于是说：“没看出来，贾大妈还好这口呢，不过你放心，兴她老牛吃嫩草，我也不是傻的。”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以后远着点贾家人算完。 “叔，你知道就好，那贾张氏真不是什么好人，她要是进了咱家门，咱家早晚被她吃垮。” 傻柱见老蔡也不是不挑食的，于是也不继续劝了，直接去倒洗脚水。 他们家就一个盆，这水是雨水洗完脸洗脚，老蔡接着洗，最后才轮到傻柱。 老蔡天天蹬三轮，洗完脚的水直犯浑。 傻柱伸了伸脚，最终没忍住。 又跑去重新倒了盆水，这才舒舒服服洗个热水脚。 熄灯后，傻柱仰面朝天，耳边是老蔡的呼噜声。 他心里在琢磨了，现在老蔡和他住一屋，雨水住耳房，一家人正好不挤。 等以后老蔡和自己都娶了媳妇，就得想办法找住的地方了。 以后雨水结婚搬出去，他们家就能空出一个小房间，但也勉强住俩人。 这要是再生孩子，恐怕就住不下了。 此时，傻柱在心里默默给隔壁老贾家点了个赞，一家五口人住一间半房。 也就秦姐性格好，不然早闹着分家了。 贾家。 贾张氏今天被老蔡当众拒绝了，本应羞愧难当的，可她是贾张氏啊。 除了脸皮厚，心态也是无敌强大的。 当即就开始准备老蔡的鞋底，她决定走迂回路线。 只要穿了自己做的鞋，就是自己的人了。 到时候不怕他不就范。 一边贾东旭和秦淮如也都没吱声，看这架势，老娘是真下决心了。 只要她能跟老蔡扯证，他们家的住房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而且傻柱以后从轧钢厂带回来的饭盒，还不是顺理成章的出现在自家饭桌上。 “嘻嘻~”贾张氏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淮如和贾东旭对视一眼，这老太太不会是受刺激精神不正常了吧。 “奶奶，你笑什么呢？” 棒梗跟妹妹小当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太小了，都不会跑呢。 “睡你的觉，奶奶给你找好处。” 这个家里贾张氏最疼的就是棒梗，东旭都得靠边站。 …… 前院儿。 陈江河看完热闹领着朵朵回家，刚进门就听自己老妈和媳妇的对话。 “你的工钱，自己留着就行，别让江河手里拿多了钱，他这毛毛躁躁的再把钱丢了就白干一个月。” 陈母正在跟儿媳妇说轧钢厂工钱的事儿。 她自从回了四九城，就找到中间人拿了正明斋的和两处院子的房租，自己留一点后剩下的都给陈江河了。 以后房租的事都由陈江河去处理，她就专心带孩子了。 “我拿钱也没用，基本上没有花钱的机会，还是让我哥去领吧，他管钱比我好。” 娄晓娥说着就看陈江河跟朵朵回来了，忙迎上去让来人洗漱泡脚。 “你们说什么呢，刚进门就听到一点。” 陈江河随口问道，媳妇跟老妈相处和谐，让他少了很多烦恼。 “哥，我跟咱妈在说月底关响的事，我的意思还是你去领钱，给我留点伙食费就行。” 娄晓娥可是千金大小姐来的，能改变到如今的样子，对她来说非常难得。 结婚后就是以自己男人为主，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总不能婚后还让人伺候着吧，她只是原生家庭条件好点，又不是王侯贵戚的。 再说辫子朝早没了，现在讲男女平等的。 以前男人身体好的时候就是男人养家，现在特殊情况，她去代工又不累，犯不着管别人说什么。 而且，她想的是，陈江河现在没有工作，每月没了固定工钱领，心里肯定有落差。 她的工钱，对别的人家来说可能不少，但娄晓娥不是没见过钱的人。 要是能用自己劳动所得养家，她乐意啊，而且男人还开心，多好的事！ 对有利于家庭关系和谐的事，娄晓娥心甘情愿。 “那成，对外还是我每月给你四块钱伙食费。” 陈江河可没忘，之前就答应的每月给娄晓娥三十块家用。 现在他没工资，除了娄晓娥的二十七块五，他每月还得搭进去六块五。 能用六块五就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他不亏。 “小舅舅，等朵朵长大工作了，也把工资给你管。” 朵朵现在已经明白城里的一些生活常识，这里的人不用种地，而是去工厂干活换钱。 而且，工厂给的钱在他们村里得干半年活才能挣到。 也不一定，姥姥说有工分也不够吃饭的，所以可能他们在村里干很久活才能跟城里一样。 “朵朵真乖，那小舅舅就给朵朵攒着，到时候都给你当嫁妆好不好。” 陈江河现在带孩子越来越顺手，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对了，赵庆的二叔来信了。” 陈母今天白天收到封赵家庄的信件，一直等陈江河回来说这事呢。 “这么快，咱们才回来多久，是不是二叔他们家里粮食不够吃了？” 陈江河当时留下的粮食并不多，但作为一个出远门的人，那已经算是不少了，再多就引起别人怀疑了。 “你自己看吧。” 陈母说着拿了封信，封口已经拆开了。 当然她已经提前看过里面的内容，不是私人信件，她看了也就看了。 陈江河泡完脚，娄晓娥出去倒水的功夫，他已经在灯下把信看完了。 “哥，怎么了？信上说的啥。” 娄晓娥一进门就见自己男人眉头皱的能栓绳，这是遇到烦心事了。 “赵家庄又饿死人了……” 原来上回，赵德贵一家人分完粮食后。 又有一些人背井离乡去讨生活，但一些老弱病残走不了，只能等日子好过。 赵德贵用陈江河留下的钱和粮票到镇上换粮食，跑遍粮店都没有买到。 最后没办法吗，高价在合营饭馆买了点窝头，白面儿都没舍得买。 而且合营店的粮也快空了。 现在是全民吃不上，赵德贵那点干粮就是杯水车薪。 “现在离信发出的时间已经过去六天……” 农村供养城市。 本来是为了解决城市人口激增的粮食问题。 现在没听说城里有人饿死，但要不是赵德贵的来信。 谁敢相信种地的没粮吃！？ 第72章 再得奖，寄信伍相 “啊！这可怎么办！？” 娄晓娥也是大惊，难怪今天婆婆一直心事重重的，原来发生这么大的事！ “咱们给些钱和粮票吧，哥，不够我可以去我娘家拿。” 不得不说。 陈江河截胡的媳妇心底还是非常善良的，人关键时候不掉链子。 “钱和粮票不好使了，现在是大范围的缺粮断粮。” 陈江河说道，就算他们能救一两家，那其他人呢。 没记错的话，那三年已经开始了。 就算老人家再怎么带头省吃俭用，也不够整个华国的嚼食。 他看了下自己空间里，陷入深深的纠结。 有时候陈江河会思考： 自己的系统为什么会突变成一个整合了农林牧渔，以及兼备全套工体体系的小世界。 难道真是那55次buff叠加后的自由选择吗？ 如果他的系统只有金钱、粮票和口粮，他还不会有兼济天下的想法。 可现在，赵家庄的信让他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他应该是肩负使命来到这里的。 原本躺平当一条咸鱼是陈江河最大的梦想。 平时没事遛遛弯儿，跟四合院众人耍耍乐子，日子也就这么过了。 可现在他有一种割裂感： 一面是四合院鸡零狗碎的小生活，另一面是赵家庄以及无数个类似小村庄里人的命运。 有句话是说，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但在这里，这句话绝对不正确！ 陈江河不想做别人口中的‘圣母’，上回收四合院住户们的古玩他已经心软了一回。 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发现自己知道肯定还有无数个‘赵家庄事件’后，根本没办法做到安枕好眠。 但怎么能既帮助别人，又不影响自己现在的生活呢？ 要是直接把空间存在的消息透出去，他绝对活不过三天。 毕竟现在华国还是有很多敌特活动的。 得不到的就毁灭，这是某些情况下宏观正确的思路。 “哥，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陈江河，娄晓娥开口问道。 今天晚上看过信后，自己男人就一直心不在焉了。 这都大半夜了还没睡着，不是已经决定送些干粮了吗？ 娄晓娥听她父亲说起过经济形势不乐观，但没想到不乐观的何止是城里。 陈江河闷声说：“要是我的一些决定，会影响到咱们一家人的命运，你不会怪我吧。” 现在不是他一个人事了，他还有家人得顾忌。 “哥，你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娄晓娥上回被这么严肃的谈话，还是在娘家时，她父母给她分析家族命运。 娄振华要实业报国，所以合营后他宁愿当个名义股东，也不想离开。 “没有难处，就是问问。”陈江河随口说道。 他早就决定了，自己身上的空间绝不告诉家人，那只会给他们带来困扰。 “哥，咱们是一家人，虽然还没孩子，但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老话说：生同衾死同眠。 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跟妈还有朵朵永远支持你。” 娄晓娥倒是很看得开，而且她知道陈江河非常顾家，也绝不会伤害他们的。 …… …… 第二天，陈江河又是和娄晓娥一起去的轧钢厂。 今天要领工钱呢！ 时间早的话，还能跑一趟街道办，把欠款还上。 娄晓娥直接去车间点卯，陈江河则是来到轧钢厂办公楼，已经有来得早的工人在排队等着领工钱了。 “这不是陈江河吗，他还真来了。”有工人窃窃私语。 早就听说了这位自己不工作把媳妇送来顶班，月底关响的时候就替媳妇领工钱。 这跟吃软饭没什么区别啊！关键别人媳妇还乐意。 “陈江河！来这边。” 李钢蛋今天来的早，现在马上就排到他了，再加一个塞，别人也不敢吱声。 谁让那是陈江河呢，就算人直接站第一个，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先进个人和发明荣誉得主，影响力不是盖的。 “钢蛋，来挺早啊！” 陈江河从善如流，直接站李钢蛋前边了。 他倒是想直接站第一个，现在也差不多。 很快轮到陈江河了，他一个月出工14天，还有一天是带娄晓娥来入职也点了卯给算工时的，合计15天，共十六块五毛钱。 娄晓娥那边出工少点，也有12天工时，合计十二块七毛钱。 “总共是二十八块二毛，你数数。” 负责发钱的会计递出提前装好的信封，就开始叫下一个。 陈江河靠在楼道边上跟别人一样数了一遍，一点不差，主要是拿到钱后这个氛围感就很舒服。 他走进二车间，给娄晓娥数了四块钱，还叮嘱人省着点花。 这一行为再次引起花姐等人的怒火，但她们只能恨铁不成钢，娄晓娥自己乐在其中，别人再急也没用。 陈江河也发现了，几个女工的眼神不善，心里打定主意得提前开溜。 轧钢厂女工们可是有个看瓜的传统的，万一哪天她们气不顺，把自己看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倒是没啥，关键是影响别人家庭关系和谐。 “媳妇，我中午就不在厂里吃了，这还有事儿。”陈江河说完就溜了。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轧钢厂大喇叭又响起一则新闻： “下面通报一则消息： 我厂二车间待岗职工陈江河同志，业余时间积极动脑，勇于创新，其发明的多刀片剃须刀经过多方验证，被列入外汇计划工程，现研究决定投入量产！” “陈江河同志，被授予荣誉证书和100元现金奖励，本月定量提高到80斤！希望广大工友积极学习，不断创新！” “下面通报一则消息……” 当事人不在，可当事人的媳妇在啊！ 二车间再次炸锅，这可是创汇工程，陈江河又出名了！ 娄晓娥原本还为昨晚的事情担心，这下听到这个好消息，一时也把烦恼抛到脑后，光顾着高兴了。 许大茂作为传递消息的人，在车间里没见到陈江河，就把娄晓娥叫出去了。 这得去办公室领奖的。 路上，许大茂酸溜溜问： “娄姐，陈江河平时在家都鼓捣些啥玩意儿？” 他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学学，到时候别说100了，就是50块他也光荣啊！ “你哥在家看书比较多，看得多了，脑子里自然就有想法。” 行吧，娄晓娥一句话，许大茂直接多了个哥。 …… 这边。 陈江河离开轧钢厂后往赵家庄随信一起寄过去二十斤窝头。 白面儿不行，别再半路被人扒了去。 随后他还找了个小孩子给两块糖，让人帮忙往隔壁街邮筒里塞了另一封信。 也就小孩不识字，不然肯定会看到‘南海伍相’几个字。 第73章 前门街道，小试牛刀 陈家河想的很明白，以他自己的力量只能帮一下赵家庄的人。 但想要让更多人吃上饭，得靠国家机器的运作。 而伍相就是他想到的最好媒介。 陈江河死去的老爹是伍相的部下。 有这层关系在，他相信自己还是有机会见到对方的。 剩下的就是等待时机了。 …… 街道王主任收下120块钱后，直接把四合院那间房登记在陈江河名下。 现在还不兴房产证，都是在街道上登记造册的，当事人会有一张盖章字据证明房屋是自己的。 陈江河刚把字据收到空间里，王主任就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跑一趟前门街道办。 这不生意就来了吗，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骑着自行车穿过王府井，直接来到前门大街。 前门街道办事处，有8个正式编制。 其中一个主任，一个副主任，另有6人是街道干部。 除此之外，还有街道干事若干人，干事也叫办事员，不是专职干部没编制。 即使如此，也多的是人想要这份工作，正阳门下里范金友就是街道干事。 另外，各辖区内还配有居委会成员以及各大院管事人。 四合院的三位大爷就属于大院管事人。 街道办事处管辖内容还有辖区内工作岗位安排，可以说权利很大。 就连百货大楼营业员的岗位，有时候也归街道安排。 陈江河那轧钢厂工人的身份，还是街道王主任帮忙确定下来的，就是说县官不如现管。 所以，跟街道办处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同志，你找谁？” 前门街道办公室，一名长相斯文的男子问进门的陈江河。 他是负责群众接待工作的，平时也见多了上门的，此时也是见怪不怪。 “是这样，我受东直门街道办王主任委托来大前门帮忙处理点事情。” 陈江河没直接提算账的事，人家有专人对接。 “东直门？你等一下。” 男子说完就进了里边一间办公室，那是前门最大的领导主任办公室。 不一会儿，男子再次出现，这回已经比刚才热情许多： “这位同志，李主任在里边，你进去吧。” 王启程这是第一次见陈江河，没想到人家是有领导介绍过来的，说是专业技能过硬。 陈江河谢过之后，便走进那间那办公室。 “笃笃。” “进，你就是王主任辖区的算数小能手吧，快进来。” 李主任作为前门街道最大的官儿，倒是没太大架子，直接让陈江河坐对面了。 “我们这边的情况呢，相信王主任也跟你说起过，主要是人口多，各种数据量大，需要核算的账目也就不少。” 陈江河认真听着，等前言完了就是正题，可不是免费兼职的。 介绍完后，李主任直接叫人送来一摞账本。 “你先试试，要是没问的话咱再谈长期合作嘛。” 李主任自然信得过兄弟单位的推荐 ，但事关自己辖区的事情，还是亲自验证一下比较好。 “那我现在开始？” 陈江河理解别人的心思，试用期。 后世许多小本家就是靠这套薅羊毛，关键是工钱给的少还不算社保障的，所以他们只能算是小本家，不局气。 真正上得了台面的企业是不会在这方面苛待人的，人家顶多说你不适合这份工作，但工钱和保障一分不少。 “行，你先试试手。” 李主任说道，他亲自测试水平，真像王主任说的那么高效就直接留下了。 陈江河直接拿起一本账目，是合营后前门几家企业的经营状况。 没想到小酒馆和丝绸店的账目也在里面。 小酒馆的酒七分钱一两进货，卖出去一毛钱，算是三成利润。 要是合营前，扣掉一个人工成本再加上是贺老头自家的铺子没房屋成本，勉强能混口饭吃。 现在吧，进价还是七分，卖价还是一毛，但刨出几个人工成本，整个就是倒贴的。 做餐饮，没五成利还真不好意思说挣钱。 至于丝绸店，勉强算是收支平衡，但不赚钱的企业，不是干浪费资源吗。 陈江河没吐槽别人经营模式，直接一顿脑中计算机操作，噼里啪啦就给算完了。 为了确保结果正确，他还重新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这才把账本一放。 “主任，算完了，您过目。” 李主任正在看一份报纸，了解实时的重要渠道。 他这还没看完一个版块，那边陈江河就把账本算完了。 “这么快的吗？” 他街道上专职的会计可是得扒拉半天的算盘珠才能完成的工作量。 “小刘，你来一下！” 李主任直接叫了个会计员工过来，“你看看这本账目，跟你们算的结果是不是一样。” 被称作小刘的会计员用了一上午才算完的账本，对结果还记得呢。 当下翻到最后一页，他看了眼新来的年轻人，最后对自己上司汇报： “主任，这个结果跟我们算的基本一样，不过他这里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我们是四舍五入抹零的。” 小刘看了下，别人也没拿算盘珠，单靠心算就能到这程度？ 他麻了，想想自己毕竟是正式工，这才又好受一点。 “你先别走，小陈，再随机算一本。” 李主任发话，陈江河焉有不从的道理。 直接让对方随机给了一本，他来计算。 怕啥，他有计算机啊！ 而且空间升级后，计算也早就从菜贩子的简易计算器换成专业大型计算机了，这点账目简直小儿科。 甚至，空间里计算机自带的扫描功能，都不用他自己输入数据，只管翻页。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按键声后，“主任，可以了。” 在最后一页写上结果，陈江河想着这回可以功成身退了吧，呸，是功成名就了吧。 没等李主任吩咐，小刘直接接过账本来确认。 “主任，这小子神了，又是全对！” 小刘激动了，真是天赋型选手，他们很多科班出身都没这水平的。 “我们要讲唯物主义，这是人家小陈脑子好使啊！” 李主任也很高兴，这回真得好好谢谢兄弟单位，送了个这么大个人才过来！ “这样，你们那些账本就让小陈帮着核一遍，别人速度快啊！” 让小刘回去后，李主任这才兴致勃勃跟陈江河继续探讨。 其实就是出价，想办法把人留住。 “听说你在轧钢厂是病退状态，是没办法长时间工作吗？” 李主任早把人信息摸透了，不然怎么可能让人接触辖区数据。 之前王主任推荐陈江河这个名字时他就有点熟悉，跟前段时间街道一些租赁信息变更人的名字一样。 没想到查了一下，还真是这小子。 第74章 老天爷赏饭吃，不张嘴就硬塞 陈江河一听，王主任把自己介绍过来这都直接兜底了啊。 连自己没去工作都知道了，于是老实回话： “我身体不好，医生说了不能长时间站着，也不能干重活。 所以办了病退，等休养好了，还是可以继续工作的。” 一句话，既没把后路堵死，也给现在留了余地。 李主任一听别人不能长时间站着，他这里办公室算账的活是坐着的啊，就是不知道陈江河愿不愿意来。 对于人才，他是非常愿意招到自己麾下的。 尤其别人还是心算小能手的情况下，必须要争取一下陈江河。 他这边属于行政岗，跟轧钢厂职工不太一样。 虽然一开始工资没轧钢厂一级工高，但轻松呀！ 要是现在直接给出职位，这边还真没多的名额，但工钱可以对标啊。 至于职位，只能说徐徐图之，不能让这小子太飘了。 这时，李主任忽然说了句： “陈江河，你说的情况我通过渠道也有所了解，轧钢厂病退，让娄家闺女顶上去了。 前门这边那几间铺面，最近也刚过到你名下，另外我辖区内还有孙老的两处宅子。” 几句话下来，陈江河麻了。 合着人家不光知道自己工作，这真是老底都摸明白了。 李主任说的这些，只有陈江河的工作问题是王主任知道的，至于家产的事，则只有他自己知道。 毕竟是自己辖区内的事，没必要到处跟人讲。 见陈江河已经郑重起来，李主任也不压人，主要目的还是拉拢为主。 “你不用担心，咱们新人新事新国家，一切都往好了赶。 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来这边街道办上班，你之前是一级钳工，工资有三十三块钱。 这个工资在街道是对标八级办事员，也是三十三块工资。” 陈江河本着兼职搞好关系来的，但没想再次蹦进火坑啊！ 要是来上班，他不又是‘996’了，还有可能‘997’。 这时候，进来办事的王启程等几个街道干部傻眼了。 这谁啊，怎么才来就被主任拿办事员岗位拉拢？ 因为街道办事员也是分级别的： 总共一到十二级，一级最高，工资七十八块钱，十二级最低，工资二十三块钱。 而到七级办事员后，就算街道干部身份了，是有编制的，工资三十七块五，还不算各种额外补贴。 现在李主任直接让陈江河当八级办事员，这不明摆着想让人当贮备干部吗。 “李主任，感谢您的厚爱。 不过，我们轧钢厂上级冶金部的毕主任，他也提了让我养好病回厂里上班。 我打算过段时间，在考虑工作的事，现在就安心养病。” 还好想出了一个好借口，不然还真推脱不掉了，别人知道咱老底啊。 按说现在有个干部身份绝对吃香，但陈江河不缺吃喝啊！ 他根本就不想当社畜好吗。 再说了，上回在轧钢厂发明了刮胡刀。 冶金部大领导真的鼓励他，让他养好病随时回去上岗，工龄都不减的。 现在街道主任又想让他当办事员…… 这什么时候，四九城的工作岗位这么缺人了？ 王启程等人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这都肉送到嘴边了，这兄弟竟然咬着牙也不肯吃。 佩服！ 街道工作是不用一直在岗的，早上来点签个到，就能出外勤。 到时候谁知道你干嘛去了。 但这话他们不能当着主任的面只说，毕竟不是什么光荣案例。 李主任一愣，“毕主任？你说的是冶金部那位？” “对，就是那位。” 陈江河说，心想这位毕主任还挺出名，前门街道竟然都知道他。 “那位可是冶金部一把手，听说……” 李主任说到这停了，不好背后八卦别人的，何况不是普通人的事。 只是听说那位最近混的风生水起，搞了个剃须刀工厂，这升职的事又是板上钉钉了。 他自己这个街道主任是十六级领导，别人也是主任，但已经是十级大领导了。 “陈江河，你是怎么认识毕主任的？” “这凑巧了，李主任，您也知道我数学好。 那天我们同车间的工友刮胡子把脸上刮的血刺呼啦，我也是心血来潮， 就试着做个了小玩意儿，正巧被毕主任知道了，他就问了是什么发明原理， 一来二去，就这么认识了。” 陈江河说的是实话，那天杨厂长等了见到毕主任后没回答上来设计原理，就把自己叫去了。 不过他这也有扯大旗的嫌疑，主要是家里产业都在前门街道辖区，别到时候扣压自己租金。 “你说的小玩意儿，是不是刮胡刀？” 李主任也听说了轧钢厂正在筹建的刮胡刀分厂，据说就是职工发明的。 “嘿嘿，不值一提。” 陈江河适时谦虚道，奖励都已经到手了，深藏功与名才是他的习惯。 李主任没有继续多问，眼前这人必定是人才无疑了，能被毕主任亲自询问的，就不是一般人。 看来想把人挖过来，得拿出正式干部职位才行。 但直接一步到位就有点不合常理，现在前门街道编制也是满员，一个空缺都没有。 还有就是，前门街道属于比较大的辖区，对街道干部的文化水平要求是比别处高的。 目前最低也是高中生，甚至有时候会有大学生分配过来。 “陈江河，工作的事先不要忙着做决定，你还年轻，身体要紧，先好好养病。 既然不能长时间工作，要不你先当个编外办事员，每月过来一天核算账本。” “你也知道咱们是三十号关响，账本送过来没几天就得核对完，所以算账这块一直都是几个会计加班算的。 可这样也容易出错，你二十九号过来符合正好，不耽误工人们发工资。 另外街道每月给你五块钱补助，正式员工的福利也给你算着，你身体不好，挂靠在街道办，看病是不花钱的。” 这话一出，再次让众人惊呆了。 但别人着实羡慕不来，那可是算账啊！ 专业会计都要愁掉头的，但人陈江河一顿心算分分钟完事儿。 这上哪讲理去，只能说老天爷赏饭吃，反正他们这些人已经麻了。 有些人嘴硬到嘴边的肉都不张嘴，李主任还真就硬掰开也要给人安排上。 陈江河叹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理想中的咸鱼生活，竟然因为他数学优秀，差点把自己坑了。 第75章 范金友的亏空 “得嘞！ 听您的，那我就每月二十九号过来一天。 主任，我姥爷留下那点儿产业……” 不能怪陈江河顺杆儿爬，实在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儿了。 既然他成了编外干事，好歹也算街道办的人了，这总不能还惦记他家铺子和房子了吧。 他老妈回来以前，陈江河压根就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大家业等着继承。 这要是放前几年还好点，不用担心遭人惦记。 现在不行了，不说合营，就三改五改的各种活动，也够他家喝一壶的。 也得亏他姥爷孙启仁弥留之际表忠心，把家里大工厂贡献出去，最后才能保住铺面和两套房子。 陈母回来后，没有接手正明斋的遗留产业，而是直接过到了陈江河名下。 巧合的是就是在前门街道办的手续。 当时办公室里人还议论，谁家这么财大气粗，把这么多房产竟然过给个陌生人。 这里提一嘴，这个陌生人也不是别人，就是孙家以前的老管家。 之前两个宅子的租户，也都是老管家帮忙做的面上功夫，目的就是为了保住房子。 大概是担心陈江河变身白眼狼，以后不管陈母养老。 人家这几年死活没把房子直接交给陈江河。 这么实诚的人如今也有，但凤毛麟角了。 也亏人家不贪，不然就没陈江河一家什么事儿了。 这也是今天李主任对陈江河名字有印象的一个原因。 “那好，就这么定了！ 至于房子和铺面，那是你正当继承的家业。 既然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以后租金就由你直接领了。 奥，对了，租金好像也是差不多月底结算，到时候让王启程帮忙查一下。” 李主任说完，一旁的王启程赶紧应下。 这还查啥呀，街道办租铺子的租金跟三十号关响时间一样，统一结算的。 陈江河答应每月过来一趟，这让李主任非常高兴。 前门街道辖区本就比一般的街道范围广。 人多，铺子也多，属于街道办经营的铺子更是不少，实在非常需要一个算账小能手。 虽然陈江河每月只来一天，但能省他们好些工作量，关键别人不出错，这就很省心。 “李主任，以往我那房租是每月月底收的。 既然我是二十九号过来，您看能不能给提前一天，省的我再单独跑一趟了。” 陈江河趁机提出小要求，不要把事情集中到一天忙活。 三十号他还得去轧钢厂领媳妇的工钱呢！ 时间太赶了。 “成，这都是小事儿，反正也是你核账。 要不你今天就上工得了，早干活早领工钱。 万一中间需要上医院也能直接免费了，多好的事。” 李主任哪能光让别人提要求，不付出点诚意怎么行。 再说，他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趁机提要求也很正常。 “好，好的吧。” 陈江河只能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蹦进坑里，还好每月就一天，能承受。 外出办事回来的范金友也听说了街道来了个新人的事，但比起编外办事员得身份，他对陈江河家的产业更感兴趣。 要知道自己还在和老娘挤月租两块钱一间的大杂院，别人随随便便就继承了两套房子。 这要是不羡慕嫉妒恨，他还是人吗！ 陈江河若有所感，扭头一看正是范干部这衰人。 再敢这么背后盯着人看，可就别怪兄弟出手整人了。 回过头，已经有人抱着厚厚的一摞账本送来了，这差不多就是以后得每月定量了。 陈江河也不再寻思别的，叹了口气开始算账。 虽然空间里的计算机已经可以自动扫描数据，但他得负责翻页啊。 这一不小心多翻或少翻了，都是影响小能手口碑的。 砸自己饭碗的事儿还是别了，专心点吧。 核账的好处就是不管中间部分，只负责把最终结果核算出来。 遇到有问题的部分直接圈出来，折页，再由专业会计人员多人复审。 刚才那个小刘就是前门街道会计员之一，跟陈江河一样，没有编制的。 陈江河快速核算一遍账目后，保险起见又重新核对了一次，两次结果一样，这才算完。 他刚算完一本，就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 本来上午也忙了不少事情，这下陈江河觉得这一天活的充实极了。 简直把一个月的活压缩到一天来干，想想还是当咸鱼舒服。 “陈江河，你中午怎么吃？”负责接待的王启程过来问道。 别人刚来，他这个老人带一下不算什么麻烦事儿。 “我弄完手里这本，去街道上随便买点就行。” 陈江河倒不是故意跟人隔路，而是他真有事儿。 那不是三进大院儿就在附近了，从来只是纸上看看，这回他要去实地溜溜。 “笃笃。” “李主任，这是刚算完的一本，先给您，剩下的我下午继续。 这本账目总共五处问题，其中最大的一笔是有三百多的差额。” 李主任刚想出去吃饭，听这话愣了一下。 这么快的吗？ 从陈江河去隔壁办公室到现在才十几分钟，这五块钱也太好挣了吧。 “我看看。” 再次惊叹于别人算账的速度，但正事儿也不能耽搁。 三百块不是小事，李主任立马重视起来。 “小刘，小王都过来！” 叫会计是为了重新审核有问题的账目。 而王启程什么杂活都干，这会儿他就负责查一下出问题的是谁负责的店面。 这顿审核下来，还真跟陈江河说的一样，送来的报表真有问题。 “这个店是谁在负责？查出来没？” “找到了，主任，是范金友负责这家店。” 会计审核完后就不敢吱声了，王启程也是赶紧甩锅，这本来就不干他的事。 “范金友！你过来解释解释，怎么能出这么大漏洞？” 李主任当时就火了，三百块别人一年的工资啊！ 这得亏陈江河查出来了，不然后边就得是街道办自己补这笔款。 “陈江河，咿？人呢？” 李主任这下真觉得别人这五块钱赚的值，他这边一年才开出去六十块钱，就能预防几百块的漏洞。 这才是一个月的账，日积月累也不少呢！ 这是高手！绝对的物超所值！ “主任，陈江河刚出去吃饭了。” 王启程也麻了，这兄弟爆出这么大个漏洞，不等挨两句夸就这么走了。 这么急着吃饭，这是真有胃病啊！ 前门街道。 陈江河叫了份羊肉泡馍，吃的是心满意足。 这才赶赴他姥爷的三进大院儿。 第76章 三进大院，真香定律 蹬上自行车，一路直达东琉璃厂。 陈江河顺着门牌号找过去，很快就找到那个三进大院儿。 自从房子转到陈江河名下，里面原先住的人都被老管家清走了，但是明面上照旧是按租房对外。 只要街道办不来突击检查，就没问题。 就算有人举报，也可以说别人家有事，暂时没过来住搪塞过去。 三进大院最南边儿是一排朝南倒座房，大门开在一侧。 据说辫子朝时，只有王侯郡王们的府邸大门才能开在中间。 据陈江河的老妈说，他姥爷孙启仁留下的那个小四合院就是大门开在中间的，而且还没有倒座房。 还真有可能，那小四合院以前是哪个王府的一部分。 他姥爷这边的三进大院宅门是最常见的如意门，那个年代大门不是能随便建的，都有规制。 得根据身份划分，商人家就兴建如意门。 宅门一侧还有一个小屋子，是以前的门房住的，相当于后世的门卫了。 进去宅门后，正对着的就是影壁墙，打旁边进去就是前院儿。 前院的倒座房也称南房，一排屋子中间是挺大的会客厅。 会客厅两侧分别是以前的仆人住房，有时候也会把客房安排在前院。 从前院穿过垂花门就是中院，中院面积比前院大出不少。 正北方是几间主屋，两侧各有耳房。 东西两侧分别都有厢房，按照以前的规矩，分别是长子和次子住的地方。 东厢房这边靠厨房，就在通往前院的连廊这里，西厢房则靠厕所。 从东侧连廊往里走，就是后院。 前后院子都有连廊，下雨时可以随意行走，也不用担心淋雨。 陈江河从前院到后院溜达了一圈儿，发现他姥爷这套宅子比普通三进大院超标不少。 也就前院挺中规中矩，从后院到后院的面积都极大，房间也多。 就拿中院的耳房说吧，一般的耳房就像他现在住的四合院里，面积顶多五六个平方。 可这里的耳房进去后，里边却是两间，从外边完全看不出来，这障眼法做的，到位。 中院的三间正房，光看面积，能顶别人家五间房！ 可能这就是商人的一贯套路，人家喜欢低调，锦衣夜行。 陈江河此时在正房，这三间房，中间是客厅，左右两边分别是书房和卧室。 这要是以后能娶两个老婆，还要什么书房，直接大老婆住东边一间，小老婆住西边一间。 中间隔着个客厅，两边来回跑也方便。 也就是现在法律不允许一夫多妻，面儿上玩不转。 他这几个院里房间里都是空的，刚才在前院边走边看的时候，陈江河看着摆放了一些家具。 当然都是花钱买来的，还是当初四合院里那堆，不过一直被他收在空间里。 至于中院，将来是自己住的地方，就暂时不放家具了。 一来自己用的肯定得精心挑选一番，二来他这宅子里的东西，得让人知道别人来送过货。 不然凭空出现的桌椅板凳算怎么回事儿。 一般三进大院的后院就一排房屋拉倒，他这里不是。 虽然后院纵深比中院短了一些，但横向是完全一样的。 房屋布局也就跟中院一样，东西厢房、厨房、厕所、两侧耳屋，一间不落。 这要是继续能往后扩建，妥妥的四进大院儿出炉。 陈江河算了下，这前院有倒座房八间，中院和后院分别有十三间，就这还没算厨房和厕所以及杂物间的。 拢共说有四十间房子都不过分，就他一家人住的话，根本住不过来。 就算以后生个三五胎，也完全住的下！ 陈江河合计着，以后真要是能住这边的话，中院和后院的耳房前都有空地，完全可以自己种瓜果蔬菜，这不就不用买菜了。 甚至他再养点鸡鸭鹅兔子什么的，连肉都能自给自足。 当然，这些都是他不成体系的想法。 空间里的农场早都收获了无数次，真要吃，够他们一家人一百辈子都吃不完。 想到农场，陈江河也不知道伍相现在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 虽然时间才过去半天，但他觉得就像已经等了三年一样漫长。 时间差不多该回前门街道了。 陈江河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大宅子，白来的，真香！ 他把门锁上就撤，下午还得继续把账算完的。 好赖也是一日制八级编外干事，不能明天加班再来啊！ 回到街道办，陈江河没问中午出问题的那笔账目，反正他任务就是核算数据。 至于是谁出问题，都跟他不搭架的。 下午刚过三点，陈江河正式宣布完工。 他把几个做了折页的账本交代清楚后，顺便给自己办了个入职手续。 看病不花钱的，这得办。 临走前，他领了三间铺子的房子总共一百二十五块钱，又另外到手五块钱兼职费，这就是一百三。 舒服了，任务圆满完成，人就撤了。 等回到四合院前，他想了想，从空间里拿了些肉和青菜，直接放进车把上的袋子里。 今天关响，吃好点不过分吧。 走进四合院大门，正好遇到阎埠贵也回来了。 现在学校放学早，下午三四点钟就能走。 就是老师的工资真不高，不全怪阎埠贵两口抠搜算计，钱少要养活的人多啊。 “嚯！陈江河，你这又挣钱了啊！” 阎埠贵扶了扶黑框眼镜，又开始算了。 这车把上挂的肉都冒出来了…… “哪能啊，三大爷，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工作的。 全靠媳妇挣钱，就这还得攒钱还街道办的房款。 今儿轧钢厂关响，我把晓娥的工钱领回来了，不然哪有钱买肉。” 陈江河主打就是一个谦虚，家里穷，好不容易开个荤。 大门外，傻柱提着个饭盒晃晃悠悠进来了。 看见前院聊天的陈江河，赶紧喊了句： “陈江河，你又得奖了！” 第77章 谢关大爷，书信寄到赵家庄 这话一出，不光陈江河不明所以，就连阎埠贵都差点跳起来。 “你这话怎么说的，傻柱？”阎埠贵赶紧上前问了句。 不带这样的啊，这陈江河前几天才得奖，也没见别人天天泡轧钢厂，这怎么又有得奖的消息传来。 前院几个看孩子的大妈们见这边热闹，也纷纷凑过来。 “嗨！你们还不知道呢？” 傻柱也不急着走了，这不就轮到他成为人群中的靓仔了吗。 “陈江河，你说你上回是不是上交了两种发明？” “是两种，不过本质是一样东西，适用不同人群而已。” 陈江河也想起来了，上回适合华国人使用的简易剃须刀已经通过审核，正在投产。 后来的大胡子专用剃须刀好像一直没了下文，难道是那回事儿？ “对！就是那回，厂里广播说你发明的那玩意儿能出口创汇，要正式建厂投产呢！” 傻柱说着别人的光荣事迹，虽心生羡慕，但也与有荣焉，这可是全大院的荣誉！ “傻柱，这回陈江河得了什么奖？” 有大妈问了，上回已经得了一百块钱和粮票，这回不能这么高了吧。 “奖励跟上回一样啊！一百块钱外加八十斤粮票，估计一会儿娄姐下班就带回来了。” 傻柱看了眼陈江河的自行车，又没忍住： “陈江河，你说你现在又不用上班，娄姐天天来回跑着，这自行车怎么不让别人挣钱的骑着。” 这回不用陈江河说话，阎埠贵直接就补了一刀： “别人是不上班，但人天天出去跑的，跑的远了有自行车不就方便多了。” 他也想买辆自行车，但是没自行车票，现在车票可是硬通货，一般人拿不到的。 真佩服陈江河早几年就先把自行车买到手了，可见别人败家也是有一定水平的。 这不陈家日子现在越过越好了。 “三大爷说的对。” 以后就别再说了，这不当人啊，别人不得误会自己。 陈江河今天已经在前门街道领了一百三十块，这马上又有一百块入账。 对了还有他和娄晓娥的工钱二十八块二毛，去掉房款一百二，还剩一百三十八块二毛。 美了，日子就该这么过的。 不过对外，他还是喜欢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我家乡下的亲戚来信，今年收成不好，这还打饥荒呢，这点钱扔进去都不够打个水花的。” 陈江河这话一出，还在议论纷纷的大妈们一下子冷静下来。 这年头，谁家还没几门乡下亲戚了。 确实有好几个人家也收到求助信，但现在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生活，也没有多余粮食给人。 只能东拼西凑点嚼食给寄过去，先打发了。 “陈江河说的没错，我老家也来信了，今年吃的不够，孩子都快成大头娃娃了。” “你那还是好的，我娘家信上说别的庄子都有人饿死了，也让我们赶紧给凑点呢。” “……” 这下，原本围绕陈家的话题再次被转移。 不过也有反应快的，陈江河一百多块钱救济亲戚，咋可能这么舍得啊，肯定还有剩。 待看到别人车把上的东西后，当即了然。 这么不过日子，能余下钱才怪。 老丈人家再有钱，也不能可劲儿让他造吧。 陈家苦日子在后边呢！ 众人各怀心思散去后，陈江河进门就问： “妈，今天有咱家的信吗？” 陈母已经给小朵朵布置完了作业，说是作业，其实就是画画小花小草什么的。 点儿大的孩子除了横着的一二三和竖着的1，别的还啥也不会写。 “没有啊，怎么了？” 陈母听儿子这么问，只当他是关心赵家庄的事，也没多想。 “我今天去前门街道办了，别人看我数学好，就给了个挣外快的机会， 每月拿出一天给街道上核账，工资五块钱。 另外我还去咱那三进大院看了，关老爷子给照管的院子不错，回头再得谢谢人家。 还有就是，我捉摸既然咱那院子既然名义上还在对外出租，不如就假戏真做。” 陈江河说着洗了把脸，然后坐沙发上看朵朵画的东西。 小孩子画的花都是向日葵，草都是四叶草，不错，寓意挺好。 “关大爷那边我去就行，只是你说假戏真做，咱家现在又不缺钱，没必要让旁人住进去呀。” 陈母听儿子说每月五块钱工资，一开始还觉得少，后来一琢磨，那是一天的工作量啊！ 厂里工人一天才一块钱呢，自己儿子初中学历能拿五块，不差了。 至于把家里房子租出去，她还真没这想法，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关大爷想办法了。 “您听说把话说完，找二叔那边不是来信了吗。 我合计这天灾人祸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事儿。 就算明年风调雨顺，等着庄稼成熟也得小半年呢，这期间找二叔和三叔他们咋办？ 总不能一直吃咱家吧。” 陈江河给老妈分析着。 以他的实力，真不是怕别人吃。 而是人前世多少听了点课，对史上这段有点了解。 这事儿没三年起步，结束不了。 天灾人祸，这两样只出现一个，人都能喘口气儿。 可它是同时发生的啊！ 上哪讲理去。 就看陈江河去一趟赵家庄煮饭都只能用搪瓷大缸就知道，老赵家的温饱之路早着呢。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进城？但现在就业问题不好解决吧。” 四九城原本就有不少没工作的，外来户就更困难了，何况还是没啥文化的。 “那也比干瞪眼强。 赵二叔和三叔家也没别的亲戚，咱也人也少，来了就当让他们帮着打理房子了。 咱们这边房子才装修好，一时半会儿也搬不走，那边不能缺了人的。” 陈江河想的是，人先来，这样他接济也方便点，总通过邮局还花邮费呢。 人也不能干坐着，平时帮着打扫卫生什么的，添点人气儿。 后边可以试着给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实在不行扫大街，卖苦力，端盘子洗碗…… 城里的机会可比乡下多了去。 “那行，你写封信邮过去，让你二叔别忘了去开介绍信，他们没出过远门，不晓得怎么办。” 赵家人跟他们家的关系，其实不算近，但因为有小朵朵在，也不算疏远。 陈母中间也偷偷寄过点粮票和钱，不多，但是心意。 毕竟以前，别人经常帮衬她的。 第78章 三缺一，棒梗撒泼 二人刚说完话，下班的娄晓娥就回来了。 一进门见婆婆和自己男人还有朵朵都在客厅，这正好不用挨个找人了。 她从包里先掏出一本红色荣誉证书。 “哥，你又得奖了！ 妈，这是今天我从厂长手里领到的证书。 朵朵，你小舅舅得奖状啦！你看！” 娄晓娥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荣誉证书，这高兴大半天了，现在轮到家里人喜庆了。 对不差钱的娄晓娥来说，荣誉奖比钱有吸引力多了。 “哇塞！小舅舅好棒啊！朵朵也要好好学习，以后也得奖！” 小朵朵并不知道得奖代表着什么，看大家都这么高兴，那得奖肯定是好事啦！ “嘿嘿，正好，也是关响的日子，咱晚上吃点好的。” 陈江河拿袋子时，又往里装了条鱼，杀好切片的。 “今天咱们家是双喜临门了，正好你男人找了份兼职，以后也能挣点钱了。” 陈母说着就要去做饭，今天早上陈江河出门前说晚上回来会带菜，她就没去菜场。 这会儿人都回来了，还买了不少菜，正好做饭。 “啊！真的呀！？” 娄晓娥简直惊呆了，早就觉得自己男人优秀。 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找到新工作了，还是兼职。 意思是不用天天坐班儿也有钱拿，就是好像没别的福利。 不过她这边轧钢厂里的劳保都给男人领着呢，也不亏。 “嗯，前门街道临时核账员，算是八级编外干事，对标一级钳工。 每月上一天班，给五块钱补助的。 人今天已经给办了正式入职的，福利都有，去医院也不花钱。” 陈江河波澜不惊说完，主打就是低调，那边娄晓娥已经听得是美目圆睁。 就喜欢这种我自不动如山，别人狠命哇塞的感觉，就很舒服。 又爽了。 “妈，妈！你别动，我去做饭！” 娄晓娥化激动为动力，这上一天班也不觉得累了。 如果自家男人需要，她还能连夜上岗。 自家婆婆厉害，一回来就转给自己男人两套现房外加三间铺面儿。 自己男人更厉害，这才病退几天，就接着找到新工作了。 虽然五块钱不多，但人工资单价高啊！ 轧钢厂杨厂长一个月净工资也才一百来块，平均一天也就五块钱。 所以显得陈江河这段位，就很牛，直逼厂长呢。 而且，这新工作还是在街道上，士农工商，她家这下占了仨！ “三缺一，再来个农，咱家就全活了。” 娄晓娥喜滋滋提起袋子就要去厨房，临出门突然想起来还没上交今天领的钱和粮票。 于是又把自己包里的一个信封找出来递给陈江河，“哥，这是你的奖金和粮票。” 完了这才重新去厨房做饭，今天伙食好，猪肉炖白菜粉条，水煮鱼。 陈母和陈江河对视一眼，这媳妇儿真精，立马就想到大局面儿上。 他们家占了士工商，真的很有必要再用农来淡化一下这冲击力。 普通人当然不知道，但只要别人查下来，很不好善后的。 现在是越穷越光荣，太有钱会被戳脊梁骨的。 “儿子，你现在就写信，早点让赵家人过来，老二老三两家都来也没多少人，咱家养得起。” 陈母顿悟了，刚才就不该拦着儿子。 “小舅舅，我有本子和笔。” 小朵朵刚才还画画呢，这会儿东西都是现成的。 出来这么久，她也有点想青苗姐姐和响雷哥哥了。 不多时，四合院飘起一股肉香。 有吃饭时间早，这会儿已经在中院闲聊的人，闻着不时传过来的香味儿，直吞口水。 “才刚吃完饭，怎么感觉又饿了呢。” “我也是，晚上可是吃了两个窝头的。” 何家，傻柱已经出来洗碗了。 人家不愧是跟厨房的打交道的，闻到这股香味儿，直接就叫出菜名： “白菜炖猪肉粉条，好菜！ 另个是……水煮鱼片，这个更好，油水大！” 院里玩泥巴的棒梗一听这话，真馋了，口水哗哗直流。 “奶奶，我要吃肉！好香的肉啊！” 小家伙抱着贾张氏大腿闹腾上了，今晚他家饭桌上只有俩白面儿和四个窝头，连点油水都没有。 “哎呦，大孙子快起来，地上凉。” 贾张氏说这边就去抱棒梗。 奈何，孩子大了，贾张氏又海拔低，这也抱不动啊。 小棒梗趁机搂住贾张氏脖子，死活不撒手。 他今天必须要吃上肉才罢休。 祖孙俩一个往上使劲，一个往下挣扎，不是你上就是我下的架势。 最后贾张氏猛一使劲，直接把小棒梗从地上拔起来，结果人一个没稳住 ，直接往后坐去。 小棒梗也顺势砸在贾张氏身上，这给孩子吓一跳，嗷嗷直哭。 贾张氏更惨，身上压着个棒梗，想爬都爬不起来。 最后还是大家帮忙，把俩人都拉起来。 但棒梗仍旧是哭嚎不止，贾张氏头都大了。 “吃吃吃，去，让你妈拿个碗。” 棒梗一听这话，立马不哭了，胡乱摸了把鼻涕就奔屋里。 等到秦淮如不明所以的拿着大碗出来，贾张氏也顾不得是大庭广众了。 “秦淮如，我大孙子想吃肉，你去前院陈江河家要点来。” “啊？妈，这不好吧……” 上回陈江河钓那些鱼，她婆婆用巧计弄来一条，这回人家直接在家吃的。 别人不要脸面，秦淮如尴尬呀。 何止是她，就连别人看她们的眼神都变了。 老的馋，小的又是个馋嘴，这贾家的日子还能过下去不。 “没事儿，我还给陈江河做过鞋呢！你一提他就想起来了。” 贾张氏这会儿闻着空气中不时传过来的香气，也是馋虫上脑。 她已经顾不得将面临陈江河那坏小子的打击报复了。 “嚯，老姐们儿都在呢！” 前院的陈江河吃完饭一抹嘴，出门遛弯儿消食了。 信写完了，饭也吃好了，剩下的事情有媳妇和老妈善后呢。 “陈江河，正说着你呢。” 陈嫂赶紧给人让了个空，她家凳子长的，足够坐下俩人。 “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陈江河自认在四合院里就是深藏功与名的存在，平时都是他打听别人的八卦，这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八卦核心。 “你家晚上开荤了吧。” 有大妈帮着解释，这都想搞好关系的。 陈江河一愣，他家哪天晚上都开荤，这都做了隔音墙，难道效果不佳？ “刚才棒梗闻着味儿闹着想吃肉，这不贾张氏正让秦淮如去你家要点呢。” 陈嫂自己把话头接上，别人话都说不明白，这不是容易让人误会吗。 陈江河这也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是自己歪楼了。 他家刚才的菜确实没吃完，一不小心鱼拿大了，那可不是他的锅，而是空间农场大丰收，鱼就没小的。 可贾梗凭啥吃他家的饭啊？ 第79章 贾张氏护犊子 秦淮如端着碗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这正主到了，她倒有些不好意思。 也怪自己婆婆不让孩子说明白事情原委，直接就是要大碗。 她还特地找了个家里最大的海碗，还以为有啥好处呢！ “就是说啊，小孩子嘴馋，大人还能不懂事儿吗。” 同住中院的孙大妈这时也开口了。 她家就住在贾家隔壁，而且家里孩子比贾家更多。 关键就算顿顿二合面窝头，也都没棒梗这么馋的啊！ 陈江河瞟了眼贾张氏手里捏着的千层布鞋底，就没再往那看。 这边陈嫂可是瞧明白了，这是又惦记上了。。 得亏她两手空空，而且孩子也大了，不会撒泼打滚的要肉吃。 不然她家还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孩子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想吃肉这不很正常吗。” 陈江河这话一出，不仅贾张氏，就连秦淮如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这难道是有戏？ “但是。” 凡事就怕有个但是。 陈江河继续说了： “咱们可不能让孩子从小就养成不劳而获的思想，不然这以后还怎么自立自强，给爹妈养老。” 瞧人这话说的，这就是水平。 众大妈们一致觉得别人言之有理，就连刚吃完饭出来的易中海都觉得陈江河说的对。 “所以啊，这棒梗虽小，但已经记事儿了，就得让他知道想要什么东西，是得付出代价的。” 不待别人说完，贾张氏这边已经忍不住插嘴了： “陈江河，我家棒梗还小，什么活儿还都干不了，你这叫让人付出个甚。” 别人可能觉得贾张氏这是在护犊子，但陈江河严重怀疑： 剧情里棒梗这小子从小就偷鸡摸狗喜欢不劳而获，是打小就被贾家教歪了啊。 “朵朵。” “小舅舅，我在。” “帮舅舅去端杯水过来。” “好的，小舅舅。” 跟着陈江河出来遛弯儿的朵朵快速迈动小短腿回前院儿了，不大会儿还真送来个水杯。 就是陈母怕热水太满烫伤孩子，就给倒了半杯水。 “小舅舅，小心水烫哈。” 陈江河一记摸头杀，接过水杯后让孩子在一边玩。 众人不明所以，这是不是频道不对啊，陈江河这是搞什么名堂？ 只有易中海默不作声，他好像已经摸到陈江河的套路了，不过还需观望。 “棒梗。” 陈江河继续指使人。 “干嘛？” 小棒梗可是等着吃肉的，对别人叫自己就很不耐烦。 “大叔这水不够，你去给加点热水。” “凭什么叫我干活？我不干！我要吃肉！” 小棒梗斜了眼陈江河，头一扭，还真就支使不动。 这时众人也多少看出点什么了，就算还是孩子，没对比就没伤害啊！ 陈江河这属于现场打脸啦！ 不过，大家乐得看热闹，回头教育自家孩子也算有点新经验了。 “棒梗，你陈叔让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没不听话！你就当是给妈倒杯水。” 秦淮如脸上也挂不住了，赶紧现场教育孩子。 “哎呀，我都说了不去，给你倒水，更不去！” 棒梗看都不看自己亲妈一眼，奶奶说了，这个家里就他妈秦淮如是个闲人，谁家都不养闲人。 秦淮如气的不行，伸手就想打孩子两下，可硬生生被贾张氏拦住了。 “秦淮如！你干什么，不许打我乖孙！ 你又不是没长手，你去给陈江河添水啊！干嘛指使我家棒梗！” 好吗，这边已经窝里斗的苗头了。 要说秦淮如，也是个软脾气的，被贾张氏这么拿捏都没揭竿而起。 小剧场看完，众人也反应过来了，陈江河这坏小子就没变过，杀人诛心啊！ 这贾梗想肉吃的时候眼里还有自己亲妈，干活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典型的小白眼狼啊。 这还能培养成合格的养老人吗！？ 易中海老脸一黑，就怕贾东旭跟棒梗一脉相承，父子俩一样的心态。 那自己的养老大计还不得泡汤了！ 他啥也没说，起身就回了自家屋，看来养老人选还得再研究研究。 事情已经到这份上，四合院众人就没傻的，差不多也都悟了。 棒梗过了年是六岁，小朵朵算三岁好了，俩孩子德性高下立判。 这贾梗白多吃三年粮食啊！ 中国自古就有说法：三岁看老，七岁定终身。 贾梗还有一年时间，还能调教好不，大家都不太抱希望。 贾张氏此时也明白过来，但她想的有点岔劈了。 “陈江河，你不就是想让人干活吗，秦淮如你就别指望了，我替棒梗干活。” 贾张氏说着就要去拿别人水杯，却被人躲开了。 陈江河突然对扶正别人家‘小树苗’没兴趣了，打根儿上就歪，这没法儿扶正。 除非换一片土壤，还有点希望。 得嘞，还是管好自家孩子拉倒。 “我现在不想喝水了，贾张氏，既然你自告奋勇，那也行吧。 我家四口人，你一人给安排两双新布鞋。 我跟东旭兄弟脚一般大，倒是省了你的功夫。” 娄晓娥天天上班，没时间也不太会做鞋。 陈母会做鞋，但速度真没贾张氏快。 这放着现成的人形机器人贾翠花不用，不是傻了吗。 “啥？一人两双！？你怎么不去抢啊！” 贾张氏突然好想哭，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陈嫂和孙大妈等人相互对视一眼，坏小子要放大招了。 她们现在再想撤退已然来不及，只能小心点儿。 “嗨！老陈家好不容易人丁兴旺起来，一人两双鞋替换着穿，这正好啊！” “就是！再说了，陈江河跟贾东旭脚一般大，这下就省了两双鞋的功夫。 只做六双，你手上又麻利，这点活儿不算啥。” “是啊！谁不知道，你家贾张氏一手盲穿绝活儿，就算晚上不开灯也不耽误纳鞋底的。” 大妈大嫂们众说纷纭，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早点让贾张氏接下这个‘任务’，她们也好少点担惊受怕。 谁知道坏小子万一从贾张氏这里讨不到好处，又要坑谁呢。 “你们……” 贾张氏原本想求安慰，大家伙就算不能分摊点任务量，起码安慰一下也是好的啊！ 结果都是鼓励她勇往直前的…… “你替人做几双鞋，棒梗说不定就能吃上大肉了，这是好事儿啊！” 陈嫂又添了一把火，这也是事实。 她也馋肉，家里俩月没沾过荤腥了，但在外面啥也不能说，还是要脸面的。 小棒梗别的没听明白，最后这句话听得真啊，立马就开始撒泼打滚儿叫嚣着要吃肉。 贾张氏还能说啥，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人当场就给小朵朵量了脚丫子大小。 “谢谢贾奶奶~” 小朵朵甜甜的跟人道谢，从小就会的。 第80章 棒梗!你快给我回来!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叫人。 朵朵感觉喊人贾张奶奶有点别扭，干脆取第一个字好了。 反正别人都是一字姓，叫起来也是张伯伯李叔叔孙阿姨赵奶奶这样的。 “好孩子，以后喊我：张奶奶。” 贾张氏为自己正名了，人本姓弓长张的。 “谢谢张奶奶~” 等什么以后，朵朵从善如流，现场直接改称呼了。 这下贾张氏心里终于平衡点儿，决心给孩子做双好看的花鞋子，不，是两双…… “奥对了，晓娥的脚好像跟秦姐的一般大，你这不又省功夫了。” 陈江河补充了一句，不能一下把人压榨狠了呀。 技巧还是得给告诉的，这后边说不定还得用人家。 这回贾张氏难得的老脸一红。 她做鞋，从来都是孙子、儿子、自己。 至于儿媳的，还真拿不出手。 陈江河假装没看见，反正他是给了捷径，奈何别人从前不做人，那就没办法了。 “朵朵，带棒梗去咱家，让你小舅妈给盛点吃的。” 陈江河自己没动，这还唠嗑呢。 小朵朵很是乖巧，把手里玩具让陈江河帮忙拿着，自己就要带贾梗回家拿吃的去。 这回贾张氏没拦着，倒是秦淮如说了句，“小心点，别把碗摔了。” 俩孩子这就去前院了，大人们继续聊闲篇儿。 不知是谁忽然提了嘴，大茂两口子这都结婚这么久了，咋也没个动静。 一石激起千层浪，反正对当事人不在，别人说话也就不用顾忌。 “还说呢，这刘香兰打从进了咱这院儿，上午十点前都见不着人的。” “也是哦，我就没见过人洗衣做饭，不过经常看到许大茂做这些事儿。 就刚才我过来时，还见大茂在炒菜呢。” 二大妈就住在后院，对许家的事情还是比别人知道的多点儿。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个的都吃不了苦，照上一辈差远了。 前院儿有一个不干活的陈江河，后边有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刘香兰。 这都是怎么了，大院风气都被带坏了啊！ “咳！” 陈嫂见苗头不对，赶紧咳了一嗓子，这带头的还在这呢，别把人给得罪了。 众大妈也反应过来，这还坐着位摆烂儿的祖宗呢！ 不过虽然别人不上班，但人家里日子越过越好的啊！ 整个大院就陈家有自行车，就陈家装修了房子，还是四室两厅的。 可大家再一想，后院许家这日子也不差的啊！ 许大茂结婚后，许富贵两口子虽然带着闺女搬去了老宅，但人工作不耽误啊。 许大茂自己又是轧钢厂宣传科的，也是有正式单位的人，这一家人双职工。 更别提人家刘香兰娘家，那也是双职工，挣了钱可不就是给闺女随便花。 无怪乎别人躺平，有底气呀！ 无怪乎别人一身膘，不差钱不缺嘴儿的，咋可能不长膘。 众人只能羡慕嫉妒恨，现在就看中院谁家先出头了。 “这有啥，我也天天啥活不干，家里啥都不耽误的。” 贾张氏这会儿腰杆子又直起来了，她觉得自己混的也不差啊。 天天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有饭吃，衣服也有人洗。 唯一的烦恼就是棒梗老找她要吃的，但是老贾家的嫡孙呀！ 别人想要还没有呢，属于甜蜜的负担。 所以，这除了家里不是双职工和没有四室两厅，别的还都挺好。 众人一脸便秘的看着贾张氏，这四合院里要说谁最不要脸，还得是这位拔得头筹。 就连一边等棒梗回来的秦淮如都亚麻呆住了，自己婆婆这怎么好意思的？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看那婆婆平时怎么教棒梗就知道： 什么都是‘找你妈去’、‘跟你妈要’、‘你妈有钱’、‘……’。 但是没办法，自己是乡下来的。 先天就底气不足，只能盼着将来熬走恶婆婆，自己翻身做主人。 另一边儿。 陈江河手里摆弄着朵朵的玩具，压根儿就没在意别人说啥。 最近他的心思就俩：老赵家和伍相，前者是亲人，后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至于四合院的鸡毛蒜皮，那就是生活调剂，还有就是系统积分来源。 虽说现在他家不愁吃喝，空间产出也面面俱到。 但，没人嫌‘钱’多呀！ 同样的，他也不嫌积分多。 能跟系统换东西的怨念值，当然是多多益善咯。 “怎么棒梗和朵朵还没回来？这都去好一会儿了。” 这时候孙大妈提了一嘴。 她也想看看陈江河家的伙食，不吃就闻闻味儿也是好的呀。 “也是，这都一顿饭功夫了。” “哎，小朵朵回来了。” 有眼见的大妈说了一声。 就见游廊那边儿，朵朵三步一回头的往中院来。 “朵朵，棒梗那小子呢？” “是呀，小朵朵，跟你一起回家的棒梗怎么没回来？” 大妈大嫂们都好奇，也就纷纷好问了。 朵朵抿着嘴唇，看了眼自家小舅舅，不知道该咋回话。 家里从小就教育，小孩子不能说谎的，但现在自己好像得说一次谎话了呀。 “朵朵，我家棒梗到底哪去了？你倒是说话呀！” 贾张氏和秦淮如都看向身后空空的朵朵，也有点着急了。 秦淮如说话间就要去前院陈家要人，朵朵见状赶紧把人叫住： 贾梗说了不能让家里大人知道他的事，不然就会打小阎解娣出气。 “秦阿姨，棒梗哥哥马上就会回来了，你不要着急。” 朵朵憋得小脸通红，她这应该不是说谎吧！ “朵朵，到小舅舅这里来，慢慢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江河把孩子搂过来，自家媳妇应该不会吝啬点吃的呀。 但现在棒梗怎么没回来？而且看小朵朵这样子，好像还有隐情呢。 “小舅舅，朵朵偷偷告诉你，你不要说出去哦~” 小朵朵对自家舅舅绝对无条件信任，棒梗打不过她舅舅的。 此时小孩子便趴在陈江河耳朵上，小声说道，搞得别人耳朵也痒痒的。 “棒梗哥哥在拱门那边儿吃肉肉，他不让朵朵告诉你们，不然小解娣就要挨打啦！” 傻孩子，你这确定是悄悄话？ 陈江河赶紧给朵朵嘴里塞了颗果脯。 快别说了，别人妈妈和奶奶还在的，太尬了。 一边的陈嫂稍微欠欠身子就听了个一字不落。 这边的陈嫂听到了，坐在陈江河另一侧的孙大妈也听了个真切。 “天啦！没想到老贾家养了个这样式儿的孩子！” 孙大妈没等到棒梗碗里的大肉，这也不惯着，直接三言两语就把自己‘道听途说’的新闻给曝光出来。 也不算道听途说了，发言人就在这呢！ “啥！？” 贾张氏这下也坐不住了，棒梗这孩子怎么能吃独食呢！ 她这当奶奶的还等着分一块肉的啊！ “棒梗！你快给我回来！” “贾梗！！” 这一声，别人嗓子都快喊劈了。 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啊！ 第81章 二大爷一声怒喝，贾张氏疾呼救命 “奶奶平时没少疼你！ 你自己吃肉，至少得给奶奶留点汤吧~” 贾张氏风风火火就要去连接前后院的游廊拱门那里抓人了。 倒是秦淮如这下放心了，孩子没事就好，至于自己婆婆，那是从来舍不得打棒梗一下的。 “完蛋，小解娣要挨打了……” 朵朵嘴里嚼着果脯，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她可没跟棒梗妈妈和奶奶告状，消息是别人泄露的。 “朵朵呀，为什么是阎解娣要挨打？” 有人好奇问了，这又关三大爷的孩子什么事哦。 “刚才棒梗哥哥躲在门那边儿吃肉，被小阎解娣看到了呀！” 担心别人听不明白，小朵朵又好心解释： “小解娣也想吃肉，棒梗哥哥说今天不行，改天偷了鸡可以请她吃，还说要是敢告诉大人他躲在这里，他就要打人啦。” “那他就没说打你？” “为什么要打朵朵，他吃的就是朵朵家给的肉肉，小舅舅很厉害的，棒梗不敢打我。” 行吧！ 何止是贾梗，这四合院战神傻柱都不敢打陈家主意的。 不过，贾梗说偷鸡？ 这院里好像就后院许大茂家养了三只老母鸡，不过人说了，是留着下蛋的。 看来以后得锁好门，把家里东西藏好，可不能被小兔崽子盯上。 秦淮如坐不住了，她不相信自家孩子真会干出偷鸡摸狗的事儿。 然鹅，没人听她解释。 这边，去找棒梗的贾张氏也是一去不回。 这都不用脑子想的，肯定是祖孙俩凑一块儿偷吃去了。 现在也不算是偷吃了，大家伙都知道了呢！ 反正俩人都是贾家的，肉都烂锅里，别人也没法说啥。 就在大家唠闲嗑的时候，就听前院方向传来一声爆吼： “呔！” “何方妖孽！？” 这一嗓子，别说藏身黑暗中的贾张氏和棒梗了，就连中院众人都吓一跳。 “这特么谁啊，大晚上的！” 陈江河作为妇女之友，也是今晚大妈大嫂子堆儿里唯一一个男同胞，肯定得有所表示啊！ 况且。 这大嗓门儿虽然喊的正气浩然，但你这平地惊雷就太特么突兀！ 简直要吓sger人好吗！ 他握了握朵朵小手，先安抚住孩子。 “听着像我家那口子呢！”二大妈最先反应过来。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最近后脑勺发痒，长出个爱好，就是下象棋。 奈何。 他技术不咋地呀，俗称‘臭棋篓子’。 但是，有一个但是。 一般越是这样的人，他棋瘾还越大。 做梦都想着下一盘打翻身仗，就想着能赢一场，这就跟有些人买彩票的心态有点相似了。 但别人下棋是真有可能翻身的，技巧性东西，只要用心，时间长了也就会了。 无他，唯手熟尔。 “今天老刘吃完饭，没顾上打孩子就去前院儿找三大爷下棋了……” 二大妈向众人解释了一句。 回头得说说老刘了，这黑灯瞎火的，真要吓到人就不好了。 二大妈这刚解释完，就听游廊那边传来哐哐哐的跑步声。 听动静就知道来人吨位不小，这步频也不规律，简直就是乱七八糟了。 转眼就看到刘海忠满头大汗朝着中院儿窜过来。 众人眼看着别人一个大跳直接蹦过两道台阶儿，心里一致默认这是个灵活的胖子。 刘海中一看中院儿有这么多人呢，这才停下来。 “哎妈呀！刚可吓死我了！” 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这都人多势众了，还怕啥的。 不等别人问，二大爷自己就交代了： “就刚才，我不是从老阎那边儿下完棋回来吗。 这刚走到游廊门洞那边儿，突然感觉有人摸了我屁股一把。 我这以为是老阎闹着玩儿呢，一回身，你们猜怎么着？ 身后边儿空空如也一片黑，除了阴冷的风声，哪有什么人啊！ 得亏我灵机一动‘神佛附体’，当即一跺脚。 紧接着就是爆呵一声，最后这才成功脱险……” 二大爷就是二大爷，临了不忘给自己脸上贴层金。 这会儿人几条腿还发软呢，二大妈见状赶紧把小凳子让给男人坐。 游廊里没有灯，可中院儿能从别人家透出点光亮啊！ 就有眼尖的，一眼看到二大爷皮鼓蛋子上有个油乎乎的手印儿，不算小。 还有就是，二大爷这裤腰带耷拉着是几个情况？此事暂时无人问津。 “天啦！快来人救命啊！” 刘海忠这里刚坐下，众人就听到通往前院儿的暗黑游廊里传出道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这动静，不是贾张氏还能是谁。 刘海中此时也从旁人口中听说了，可能贾张氏藏在阴暗角落里偷吃的事。 那他刚才那一脚…… 二大爷打了个哆嗦，也没吱声。 趁大家去黑暗处‘救人’的功夫，偷溜回家了。 二大妈一看自家男人怎么这就走了，虽然想留下看热闹，但最后还是跟着回去了。 “都别急，这黑灯瞎火的，谁去一大爷家借手电筒，照亮了好找人。” 陈江河这也不能直接无中生有掏出个手电筒来吧，别人不知道他会‘变魔术’。 “我去。” 立刻就有好热闹的大嫂子去了一大爷家，易中海两口子听到动静后也出来了。 这下，以一大爷为首的众人齐赴游廊阴暗处。 “小舅舅。” 朵朵也有一颗八卦之心。 可大人太多，她挤不过去呀。 陈江河把孩子往怀里一搂就抱起来了，这下好，站的高看得远。 他本身也不矬，在人均一米五六的大妈群中，视线完全无阻挡。 前院儿。 阎埠贵两口子听动静也，摸黑出来了。 他们家没手电筒，刚才就站前院儿那边往这瞧了。 此时，见以易中海为首的众人风风火火提灯而来，这也往前凑了凑。 不过，他看到了什么？ 眼前这幕说出去，谁敢信呐！ “哎呀！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有大妈发出惊声尖叫，这偷吃的俩人下场也忒惨烈了吧！ 就见贾张氏趴在地上，手里还捧着个大海碗，汤汁兜头浇得满头满脸都是。 被她压在身下的小棒梗此时正捂着脖子，涨得那是满脸通红，都快翻白眼儿了！ 可想而知，贾张氏这吨位。 “哎呦我去，贾张氏你这怎么个情况？” 阎埠贵两口是逆光而来，但也看了个分明，这怎把棒梗压底下了。 还是易中海先看出不对，“赶紧都来帮忙！先把人拉起来。” 于是众人一起帮忙，先把贾张氏拽了起来。 就见别人洗的发白的灰外套上，胸口那里老大个鞋印子了，想装看不见都难…… 也不知道贾张氏怎么做到人倒碗不倒的。 除了撒的汤汁，碗里的肉和啃完的骨头真是一块儿都没掉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练家子。 “赶快擦擦眼睛上！这撒得真准。” 第82章 海姆立克，走一个 这时。 秦淮如第一个发现不对劲。 棒梗这孩子一直两手捂着脖子，满脸涨红，这么长时间也没个声响儿。 起初还以为是被他奶奶压的，现在看似乎不是，这是卡到了！ “棒梗，你别吓妈呀！” 秦淮如扑上去把人搂怀里，也顾不上沾了满身油汁汤水的，使劲摇晃。 众人这也发现了不对劲，贾梗这是被骨头卡住了呀！ “赶紧给扣出来！时间长了会憋死的！” “顺脖子，给顺下去就好了！” “不行，孩子嗓子眼太小了，伸不进去手，谁家有醋，喝醋能化骨头！” “……” 大家七嘴八舌，意见不一，但谁也不敢保证法子真就有用。 跟陈江河旁边看热闹的傻柱一听，还真跑回去拿了瓶醋来。 买了还没用呢，原瓶儿。 陈江河一看别人真是吃东西卡了，脑子里立马回忆起前世看过的急救法。 关键别人是吃了自家的东西才有此一劫，怎么都脱不了关系的。 “都让让，保持通风！” 他喊道，顺手把朵朵交给傻柱抱着，人多别给踩到孩子。 易中海和阎埠贵此时也没太好的办法，此时见有人拿大顶，赶紧配合着疏散众人。 陈江河两步上前，把棒梗从秦淮如手里接过来。 此时，抱着大海碗的贾张氏，已经把糊住眼睛的汤汁都擦干净。 还是有点沙眼，但起码能睁开眼看东西了。 “孙子！棒梗！？你这是怎么啦！？” 贾张氏嘴里喊着，就要扑上来抢人，拦都拦不住的。 关乎自己最疼的孙子，贾张氏此时动作丝毫不落下风。 “拿来吧你！” 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二大爷刘海中突然出现在人群中。 此时他见机会来了，立马出手一把拎起贾张氏的后衣领就给人拖出人群…… 好吗，相比于还在鬼哭狼嚎贾张氏的下场，众人更关心陈江河怎么救人。 毕竟，人命关天的！ 鸟兽散场，唯义士力挽狂澜，陈江河也不含糊。 当即把人后抱着掀起衣服往下看了眼，紧接着两指并拢在棒梗肚脐处一点，又一手握拳压在刚才确定的位置。 这还不算完，他另一只手包住握拳的手，然后用力往斜上方冲击贾梗的上腹部。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就见陈江河嘴里喊着一、二、三、四、五！ 六还没喊出来，贾梗那小子的嘴里就喷出一块鱼骨头。 紧跟着人脸上的涨红也渐渐褪去。 都不用人工呼吸，眼看就能自主呼吸了！ 秦淮如赶紧把人接过来，不停检查身上。 也是怕刚才被贾张氏压断骨头，嘴里还问着孩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经此一劫，棒梗吓坏了。 这会儿也顾不上没吃完的肉，直接钻亲妈怀里哭嚎。 得，听着动静就知道人已经没事儿了。 众人对陈江河的观感又加深一层，坏小子也不全是坑人，人会急救的！ 陈江河微微一笑，退出人群，深藏功与名。 那一夜。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 他从傻柱怀里接过朵朵，就见孩子怀里赫然揣着瓶醋，还是原瓶的。 傻柱子顾着安慰秦淮如去了，直接就忘了这茬儿，真是比别人贾东旭还积极的。 这不就赚到了，没白忙活。 “小舅舅，原来这就是海姆立克急救法呀。” 陈江河在家的时候担心朵朵吃东西卡到，专门给老妈和媳妇培训过的。 但也只是讲了理论，这还是头一回实际操作，还是拿别人家孩子实践自己技术。 自家孩子吃东西一向很小心，打小就教了细嚼慢咽的。 旁人一听，好吗，陈家孩子都知道这个急救法，他们这些大人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法子。 于是，当即就有人决定一定要好好学学陈江河刚用的这招，关键时刻能救人呢！ 另一边儿，人群外围。 贾东旭见自己儿子没事了，赶紧转身去‘解救’自家老娘。 要不是二大爷刘海中力气够大，把老娘降服了。 今儿晚老娘指不定会破坏陈江河拯救棒梗的行动。 他也没上前跟人陈江河说句感谢的话，就想着大不了回头再给人当一回刮胡子model不就找补回来了。 此时，背光处。 还抓着贾张氏的二大爷刘海中已经趁人不备，把留在贾张氏身上的大脚印子胡乱擦没了。 这下总算把心放肚子里，不用担惊受怕了。 要是让人知道自己对妇女同志动手，以后还怎么树立大院管理者形象。 他还想找机会取代一大爷的位置呢，可不能自废武功。 “二大爷，放开我妈吧，棒梗没事儿了。” 贾东旭乐呵呵说着，真多亏有二大爷帮忙了。 “好说。” 刘海中从善如流，接着就松手了。 贾张氏输人不输阵的，手里碗就没松开过。 此时见宝贝孙子没事儿了，这才想起来冤亲债主当场报。 “哎呀，欺负妇女童啦！” 喊着就地而坐，这会儿人多着呢，必须让大家给评评理！ “贾张氏，你这又是干嘛呀，快起来吧！” 刘海中没想到人还临阵碰瓷儿，赶紧上前提溜人。 这回完！ 贾张氏这吨位，坐着跟站着差远了。 纵使他刘海忠膀大腰圆也是有心无力…… “东旭，还愣着干嘛，快帮忙把你妈拉起来！” 本着人多力量的原则，二大爷开始摇人了。 “哎！” 贾东旭赶紧上前拉自己老娘。 今儿晚上四合院儿里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没个完了！ 关键，全是他家里人闹出的洋相。 回忆总想哭，一个人的幸福…… “东旭，你瞎呀！没看到你老娘和儿子都被人欺负了吗！？” 贾张氏怒其不争哀己不幸，这好大儿合着白养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妈。” 东旭快委屈哭了，怎么还骂上他了呀。 他刚才一直在家里冥思苦想，琢磨跟陈江河一样发明点东西赚钱补贴家用。 结果就听到院子里突然大呼小叫的，这不就赶紧出来看看情况了。 他容易吗，这会儿还得挨老娘的怼脸臭骂。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众人一看，这边满脸油花的贾张氏突然原地爆发大骂贾东旭，于是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不要钱的。 易中海皱着眉头，一时还真拿捏不住发疯的贾张氏。 就想着陈江河肯定有办法呀，结果找了一圈儿都没看见人影。 “嗨！别找了，这刚抱着孩子回屋了。 指不定哄睡了孩子，一会儿还得出来。” 阎埠贵谁呀，四合院头一号铁算子，人精着呢！ 他是一早就瞄到朵朵怀里揣着的醋瓶子了，估计陈江河就是回家撂下东西去。 同为前院的邻居，他不能把人卖了呀！ 别人心眼儿不比他少，这要是说了实话，没准儿后边儿就算计到自己头上了。 没好处的事儿，三大爷一向敬谢不敏的。 第83章 不讲武德刘海中 “刚才，我跟棒梗在门垛子那里吃东西。 忽然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走过来。 本以为我俩不吱声，那人过去也就完了吧！ 谁成想，别人不做人的呀！ 竟然还直接怼人脸解小手……” 贾张氏想到那一幕，老脸就是一红。 老贾走了那么多年，她这还是头一回被怼啊…… 也怪老蔡迟迟不答应跟自己确认关系，回头得多给做两双鞋，不能拿下他，那就感化他！ 贾张氏这边心猿意马一番，突然想到自己干嘛来的，又是泫然欲涕。 只是。 她本就是四合院乃至全剧的颜值地板流，脸上表情再委屈，别人也实在没法儿挤出我见犹怜的心思。 大家凑个人数，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不过。 贾张氏刚才说的话，可是够劲爆啊！ 她跟贾梗藏在暗地里吃独食，结果好巧不巧，被人怼脸那啥。 几乎同一时间。 三大爷棋罢归家去，夜黑风高之下突然被人捏了下皮鼓蛋子。 虽说这会儿人已经重新换了裤子，但刚才他身后那油脂麻糊的大手印子，可是好几个人都看到的。 现在场只有少数人脑补了后续： 三大爷惊声尖叫之后，情急之下飞起一脚，直奔贾张氏胸口！ 这就是初见倒在游廊的贾张氏时，她胸口那大脚印子的由来！ 三大爷这脚丫子是真大，好险，没给人直接送走…… 也得亏贾张氏好吃懒做惯了，养了一身肥膘儿，皮实抗揍。 “嗨！这不就结案了吗！ 贾大妈你也是，在哪偷吃不好，偏藏犄角旮旯里去！” 傻柱不仅武力值超群，嗓门儿也贼亮堂。 这会儿众人主心骨陈江河不在，他完全可以代劳的呀！ “咳咳！” 二大爷刘海中突然咳了两声把人打断。 心里想着点到即止吧傻柱，再说下去三大爷这老脸可就没地儿搁啦！ “三大爷，您嗓子不舒服，回头喝点醋保准好！” 醋？ 傻柱猛然间想到什么！他刚拿出来那瓶醋嘞？！！ “群众里边儿有坏人啊！陈江河，还我醋来！” 傻柱哀嚎一嗓子，但也不能真上门要醋啊……那显得自己得多小气哦。 “傻柱，你刚话还没说完呢，说话留一半儿，当心生不出儿子来！” 许大茂两口子吃完饭正要遛弯儿呢，听这边动静也过来了。 “你才生不出儿子！哥们儿还没媳妇呢，没儿子正常！你就不一样了……” 傻柱斜了眼许大茂，张口就给人大茂兄弟一记暴击洗礼。 这院儿里，他就不怕许大茂的。 “你！” 许大茂像被捏住七寸的蛇，憋得满脸通红，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傻柱，你特么就是个大傻子！” 撂下狠话，许大茂拉起媳妇就回后院儿了。 还就不信了，哥们生不出儿子，先生个闺女也能啪啪打傻柱脸上！ 心宽体胖的刘香兰还想看会儿热闹来的，但也知道现在自己男人这会儿就是头发怒的雄狮，不好忤逆的。 于是便乖顺的跟着回屋了。 她娘家已经问了好几回，她也想要孩子的呀。 二人走后，刘海中趁机发挥二大爷的管理才能。 “没热闹看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罢，就带头转身要回后院儿。 以往，三大爷这话绝对管用。 but……今儿还真就不好使了。 三大爷您可是漩涡中心，暗黑角落里的主角之一啊，哪能稀里糊涂就散场。 刘海中一看没人动，好吗，那他也没法提前走。 得在场盯着，防止别人使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三大爷，您说说，这叫啥事儿。” 贾东旭已经顾不上被老娘怼脸骂的伤心了，因为老娘的遭遇绝对比自己更惨。 但这真不是比惨大会啊！ 人群后边儿，去而复返的陈江河也是麻了。 但他这回没出头，而是赶紧掏出手绢儿来使劲擦了擦手。 还嫌不干净，又从空间里取了些75°酒精往手上一倒。 也顾不上别人会不会闻到味儿了。 他觉得自己的手不干净了，就很糟。 完了猛然想起，顺序错了！ 应该先用酒精洗手，然后再用手帕擦干净…… 好吗！急则生乱，这手帕不能要了！ 行为背后必有原因，问就是他习惯了经过门洞子时撑着两边垛子抻抻胳膊……老习惯了。 放以前有单双杠，他还会摸上去练两把。 千算万算没算到别人对门垛子情有独钟，放水专找门垛子的…… 不当人啊！他二大爷的！ “怎么有股酒味儿？” 阎埠贵耸了耸鼻子，他和陈江河都在下风口，这会儿正好被酒精扑了一脸。 但别人不知道是酒精啊！ “陈江河，你这是打翻酒瓶子了啊？” 阎埠贵问了一嘴，这酒够劲儿，就是少了点香醇，一时判断不出是什么种类。 陈江河甩了甩手，早都干了的，就是一阵凉飕飕。 “江河呀，你说说看，今天这事儿怎么办好。” 易中海也发现躲在人后的陈江河了。 事关院里 三大爷，他这个一大爷不太好处理，不如把烫手山芋扔给别人。 陈江河见藏不住了，那就上呗！ 正好也得治治别人随处放水的毛病，人又不是猫狗，怎么能随地大小便。 “既然一大爷发话了，那我就说两句哈，大家随便听听。 今儿晚上事情起因是棒梗馋肉，经过是贾张氏跟棒梗一起藏起来偷吃。 结果是，二大爷路过门洞时随地小便，正巧就在贾张氏旁边。 然后二大爷受惊，贾张氏栽倒，棒梗被骨头卡住。” 见众人纷纷点头，陈江河继续说了： “东西是我家出的没错儿，但人也是我救的，这没毛病吧！ 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当然，鞋，贾张氏还是得做的，两件事儿不冲突。 然后就是……二大爷你说你也是，憋得慌你去外边儿茅房不行吗！ 这可好，不光闹了场乌龙，关键差点出人命。” 刘海中臊得慌。 他好想逃，却逃不掉…… 谁敢信，别人这是头一回不讲武德就特么栽了！ 但此时也真不好辩解。 “所以，为了讲文明树新风，维护咱们先进大院儿的荣誉。 我觉得有必要对二大爷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这话一出。 不光刘海中和围观众人，就连小学教师阎埠贵都惊呆了！ 这特么文绉绉的话不应该是从文质彬彬的人嘴里说出来嘛，比如他阎埠贵。 这陈江河一个初中混子啥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 不过。 还别说，人家这话句句在理，让人没法儿挑毛病呀！ 第84章 曲未终，人先散 “我同意，陈江河说得对，咱们得维护大院荣誉。” “我也赞同！陈江河说得对。” “醋的事儿就算了，讲道理，我也同意陈江河说的。 二大爷你也是，一把岁数了，还这么不当人。” “……” 易中海见大家都表态，收尾露脸的事儿不就轮到他这个一大爷了吗。 “既然大家都一致认为该对海中略施惩罚，老阎，回头你拿个章程出来。 咱们公事公办，以后谁也不能凌驾于大院规定之上做事。” 阎埠贵当场应下，得，自己这也算露脸了。 今儿晚上，三个大爷只有一个人丢脸就够了。 “不行！他还蹶了我一脚，老易，你给评评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自始至终都没撒手怀里的大海碗，这会儿已经又少了两块肉…… 易中海眉头一皱，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大家都同意对老刘处罚了，贾张氏，你还想怎么样？” 总不能让老刘两口子离婚，把你贾张氏娶进门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明天就去工人医院检查，这脚蹶得我真疼啊！” 贾张氏虽皮糙肉厚，但挨男人一脚脆的，人家喊疼倒也不算扯谎。 刘海中一看，这是摆明想让自己出钱啊！ 钱他有，但，不想给。 给钱不就是坐实了他先手打人的事儿吗，这可是影响自己在大院的名声的。 贾张氏要他命？不给！ 要他钱？没门儿！ 于是乎，二大爷当场就喊了： “你还捏我皮鼓了！我不要面子的吗？对！我不要，我要申请精神损失费！” 好吗。 自古被轻薄之人，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流的美女。 什么时候脑满肠肥的油腻糙汉也成别人觊觎的对象了？ 可是。 这俩人说的都有理有据，简直让人无法反驳的啊！ 问就是： 有人真看到了贾张氏胸口的大脚印子，人数还不少。 刚才在一大爷的聚光灯下，大家伙儿可是有目共睹。 也有人真的瞧见了二大爷皮鼓上的大手印子，再暗黑一点，就连耷拉着的裤带也看到了…… “你说我蹶你了，证据呢？贾张氏，你可别污蔑好人！” 刘海忠刚才提溜人的时候，就已经趁乱把鞋印擦了。 这会儿除非别人扒衣服验伤，他就不信贾张氏真能豁出去老脸。 贾张氏这才低头一看，胸口虽然隐隐作痛，但衣服上竟然没留痕迹。 难道自己发了臆想症？不可能！ 她伸手摸了把还有点疼的胸口，不应该呀。 之前真的有个大脚丫子咚的一脚踹上来，她手里的海碗还撒出来汤汁了！ 刚才贾张氏身上的脚印子大家有目共睹，但这会儿却不见了。 分明是被人提前擦了，这就是典型消灭罪证。 众人知道实情是一回事儿，但让谁站出来指认就另说了。 况且，大家平时跟贾张氏关系还真不是多铁。 再说了，听人说话这中气十足的，也不像有内伤，差不多得了。 这会儿犯不着为了帮贾张氏开而罪刘海中。 别人好赖也是院儿里二大爷，芝麻大的官儿也是官儿呀。 “我想起来了，是你！你刚才把我从人堆里拽出来的，肯定趁机把鞋印子擦去了！” 贾张氏恍然大明白，就说刚才这刘海忠干嘛老拉扯自己，这下全明白了。 就是，有点后知后觉…… “你可拉倒吧！贾张氏，谁不知道你，有理不饶人，没理挣三分。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可真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啊！ 那大手印子，孩子他妈还发愁能不能洗干净呢！” 提这茬儿刘海中就晦气，搞得真跟他想占别人便宜一样。 明明是他被人占了便宜，抓那不行，那位置…… 陈江河打了个哈欠，这都困了。 原本精神抖擞看热闹的大妈大嫂们也早就新鲜个差不多了。 剩下没多少事儿，就剩贾张氏和二大爷扯皮了。 众人陆续散去，曲未终，人先散。 贾张氏一看人怎么都走了，没围观的，这还怎么闹得起来。 闹不起来，这还怎么趁机要点好处！ “哎，你们都别走呀！都给评评理！” 贾张氏抱着海碗，劝完这个劝那个。 然而，人家一看她怀里的肉： 贾张氏已经得到最想要的了，又不跟别人分…… 还找人评什么理，没好处的事谁干呀！ 遂撤。 最后，陈江河实在是困，就想着早点回家歇着了。 但二大爷还没受到实质教训，他得添把火，不然白瞎了一块手帕。 现在想想自己天天抓着别人留下的记号，他就yue。 于是陈江河决定出手相助布鞋达人贾张氏。 “贾张氏。” “在的！” 好吧，贾张氏听小朵朵的回话方式已经印象深刻，这也学了个八九成。 “不是，你正常回话就行。” 陈江河也麻了，回头得让朵朵调整一下回话方式，这都有人学。 “你们家就东旭一个工人，你要是觉着不舒服想去医院，得自费一半的。 这放别人工资高的家庭还行，不是我说，放你家真有点够呛。” 贾张氏也知道自家情况，东旭一个人的工资养一家五口，真就捉襟见肘。 平时她在院里吹嘘吃了几个白面儿，都是瞎掰的。 她家说白了就是驴粪蛋子——面上光。 “陈江河，那你说怎么办？我这是真挨了一脚……” 贾张氏没正面承认自家穷，人也是要面子的。 但她真的挨打了呀！ 这就指望陈江河说句公道话了，老易就是个纸老虎，没点屁用！ “别慌，我没说完呢。” 陈江河还是坐陈嫂家的凳子，不急着要回去的，回头等他走了别人自己就知道收起来。 此时贾张氏和刘海忠一边一个，呈犄角之势。 但都在陈江河下手边儿，有点三分天下的意思了。 院里还没回屋的易中海、阎埠贵和傻柱，还有两三个等着最终判决的大妈们，都在一旁等着。 这可是明天四合院聊闲天的一手八卦，多熬一会儿也值当。 “二大爷，大家刚才没好意思直说，您这心里也该明白。 不说贾张氏有没有挨揍，单说您这力气。 随便一脚能把光福、光天兄弟俩踹出去三米远，这没错吧。 贾张氏要是没事儿，怎么都行，就怕真断根骨头，内出血什么的。 到时候可不是出点钱就能行的，这已经是故意杀人了，上报街道的话要进小黑屋的。” 刚才众人光顾着看热闹了，还真没人想到这一层。 现在一琢磨，可不是咋地。 故意杀人可是犯罪，履历上会留下黑点的！ 而且也没哪个正经工厂敢收有黑历史的人进厂工作，就怕惹下大祸。 再看刘海忠，脑门子上已经见光了。 这冷汗可就顺着褶子流了下来。 第85章 不眠之夜，各怀心思 “陈江河，你快别说了，这事儿是我冲动了。 你报个数，我回去拿钱。” 之前还雄赳赳气昂昂有理人就狂的二大爷，这回真跟斗败的公鸡一样。 关键别人说的真有道理，让他无从反驳。 只要贾家人不闹起来，陈江河这就是变相救他一‘命’。 陈江河哪知道工人医院检查骨头报价，他就去过一回还是搞病退时。 但自己当时那是金钱开道啊。 这让他报价，要多了老刘有疙瘩，要少了他这心有不平，这帮‘贾寡妇复仇’呢！ 最好就是把这机会留给受害人，名正言顺。 “贾张氏，你是直接相关人，你觉得多少合适？” “啊？让我报呀？” 贾张氏这等着拿钱呢，突然让自己说要多少，那当然多多益善。 但她也担心，要的太离谱了刘海忠不给，于是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手指头。 “嚯！ 算你有良心，没敢多要。 三十就三十，还没二大爷一个月工资多呢。 相比于故意杀人关小黑屋，这三十绝对超值！” 陈江河当即拍板定案，机会已经到贾张氏给了，他只管画上完美句号就得。 “三十啊……” 刘海中已经生了拿钱买平安的心思。 现在即使觉得贾张氏要三十有点多，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关键这不好讲价啊。 要是他说让贾张氏踹回来，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人要面子的。 “行，行吧……我回去拿钱……” 刘海中转身往后院走去，形单影只，只觉风萧萧兮易水寒。 “二大爷，甭麻烦再跑一趟了，让东旭送您回去！” 陈江河心里舒服了。 虽然钱不是给他的，但能让坏人流泪，他还是愿意当一回好人的，呸，他本来就是好人。 刘海中本已佝偻的身躯听到这话踉跄一下，差点栽个跟头。 “东旭！怎么还还愣着？ 赶紧，拿上一大爷手电筒送送二大爷去。 拿到钱回来给你妈，听到没有。” 陈江河送佛送到西，不能让好人心碎。 已成沙雕的贾东旭被自家老娘一巴掌呼脑袋上，“你哥叫你呢，还不赶紧的。” 关键时刻还是贾张氏反应快，这就赶着儿子去拿钱了。 其实。 她那三根手指头，意思是三毛就够。 能买三斤半棒子面了…… 谁知道，陈江河开口就是三十。 不能怪贾东旭傻眼，在场除了刘海忠和陈江河，就没个不傻掉的。 三十块，这怎么不去抢钱啊？！ “谁来踹我一脚？保证不还手。” 孙大妈酸了…… 这结局注定要让她晚上失眠，纯纯羡慕嫉妒恨。 何止是她。 知道这消息的人，除了陈江河，剩下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睡安生了。 轧钢厂一级钳工每月工资三十三块，刘海忠这一脚直接踹掉别人近一个月的工资。 这算不算贾张氏狮子大开口？ 但要真是像陈江河说的那样，贾家一口咬死别人故意杀人，那刘海中至少也得脱层皮。 只怪别人应激，反应太迅速了。 不然，不能直接使劲踹人。 后院儿。 刘海中一进门就唉声叹气。 他身上带的有钱，刚才就是不想直接拿出来。 没想到，陈江河直接让贾东旭跟到家里来了，这会儿正在门外等着呢。 “孩子他爸，处理好了吗？” 二大妈等着洗被抓上油的衣服呢，老刘说了他回来前先不要洗，可能会当扯皮的证物。 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没人来取证。 “处理完了，衣服用不上了，赶紧洗了吧！” 刘海中紧皱眉头，今天要‘大出血’，心情不美丽呀！ “爸，棒梗去陈哥家要肉了，我们也想吃肉。”刘光天壮着胆子说了句。 他闻过了，自己老爹裤子上除了屎尿屁之外真的有股炖肉的香味儿。 家里俩月没见肉了，他跟刘光福真馋了。 他们大哥刘光奇在外面吃饭，几乎每周都有荤腥。 他兄弟两个俩月提一回应该不算过分吧。 “想吃肉了？” 刘海中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没打孩子。 他是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偶尔气不顺了，也是抓住孩子就打。 在陈江河的影响下，刘家这两个小兄弟还没那么谈爹色变。 因为陈哥说过，虎毒不食子。 他们爹不会真把人打死的，有需求就要勇于表达，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可是他们老爹抽人是真疼啊！ 这会儿，刘光天看老爹这意思，是心情不错？ 于是赶紧回话：“昂，家里俩月没见肉了！” “你过来，老三别走，一边等着。” 刘海中趁儿子过来，一把就攥住胳膊，同时一嗓子喊住系想跑路的刘光福。 “想吃肉是吧！今天让你俩吃个够，竹笋炒肉！” 说着，刘海中手上就啪啪打起儿子来。 光用手他还不过瘾，直接把鞋一脱，大鞋底子往刘光天身上招呼去。 自己儿子怎么打都花不了三毛钱的利，这贾张氏真敢啊！要三十！！ 还等在门外的贾东旭，听着二大爷家传出光天和光福哥俩儿撕心裂肺的哭嚎声，直感叹得亏自己老爹走的早啊！ 要不然，自己也少不了经常挨打。 “老刘，贾东旭怎么一直在咱家门口转悠？” 二大妈搂着俩儿子，心疼的不得了，直跟着抹泪儿。 但自己男人脾气爆，她又不敢直接拦着，只得想办法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结果以往都挺好使的招儿这回却起了反作用，刘海忠一听贾东旭这仨字，打得更起劲！ 屋里又响起更响亮的哭嚎声，门外的贾东旭听得浑身发毛，直起鸡皮疙瘩。 二大爷打人是真狠啊！ 无怪乎自己老娘张口就要三十块钱，看来是真肉疼了。 贾东旭听着里面不间断的哭嚎，在反身回去和继续等待之间游移不定。 一想到能拿三十块钱，自己快一个月工资了。 这才下定决心，拿不到钱，誓不归家！ 终于，刘海中打够了。 主要是手麻了，这才跟自己媳妇说： “我踹贾张氏那脚，可能把人踹出内伤了。 要是不拿这个钱，万一他们家闹到街道上。 可能会按故意杀人收拾我，到时候咱家就完了！所以这钱咱家得出。” 刘海中掏出三十块钱，让二大妈去打发贾东旭。 二大妈一听别人一张嘴就是三十，这也懵了。 工人医院专家号才三毛！贾张氏怎么敢的？ 天呐！欺负人啦！ 二大妈愤愤不平，就要去找人理论。 大不了让贾张氏打回来，两家扯平了。 但她还没出门被刘海中拦住了，“就这样吧！怎么说我也是院儿里二大爷，得注意形象的。” 无怪乎别人是官儿迷，什么时候都形象第一。 二大妈无法，只好去给贾东旭送钱。 三十块，能买四五十斤肉，按每人每月八两算，也是他们家一年的量！ 这贾家，真是黑心肝了！ 二大妈一家人今晚注定失眠。 因为两口子肝儿疼，俩孩子肉疼。 老大不在家，‘幸免于难’。 第86章 有人辛苦有人忙 中院儿。 现在最开心当属贾张氏无疑了。 今天不光得了碗肉，还白得三十块钱！ “妈，要不你先回家换身衣服再出来？” 秦淮如把棒梗和小当都哄睡后，拿着脸盆、肥皂和暖壶就出来了。 自己婆婆满头满脸都是鱼汤，这不洗干净晚上都没法睡觉。 “不急，我等东旭回来再洗。” 陈江河可是说了，那三十块钱是要交到她手里的，她得等。 好在，在身上的油渍彻底风干之前终于等来了喜滋滋的贾东旭。 “妈，这个钱让淮如收着吧，咱家开销大，正好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贾东旭这回变聪明了，知道把钱交给媳妇管，因为进了他妈口袋的钱再想往外要就难了。 秦淮如一听东旭这话，顿时眉开眼笑，男人长大了，知道跟她一条心了。 只是贾张氏何许人也，儿子儿媳管她吃喝那是应当应分，但要分她的钱，当即人就不乐意了。 “你这话说的不对啊，东旭，你哥刚明明说了，这个钱要回来得给妈拿着看病的。” 贾张氏捂着心口位置，这可是她挨打换来的，痛并快乐。 “妈，您这不见外了吗，咱们是一家人，钱让我拿着，也是花在咱家生活上的。” 秦淮如也动心起意，毕竟不是小钱。 “不行！你们再不懂事妈可就去叫陈江河了。” 贾张氏说着就要去前院，只是那黑洞洞的游廊让她心里畏惧。 就怕冷不丁再挨谁一脚。 “哎！钱给你就是，这么晚了，千万不要吵陈江河睡觉。” 不然，陈江河一烦，这钱说不定就改姓，飞别人口袋去了。 现在不管一家人谁拿钱，都是肉烂在自家锅里，不心疼的…… 贾东旭莫明奇妙多了个哥，关键他妈还尤其信得过陈江河，就很麻。 此时。 院子里除了贾家人，别人都撤了。 夜已过半，还醒着的人实在挑战生物钟规律。 阎埠贵回到家都没想明白，陈江河这回怎么就非得让刘海中‘大出血’一回。 老刘这是什么时候得罪陈江河了？ 还有就是贾张氏那三根手指头，真就代表别人想要三十块吗？有没有可能三块就够？ “老阎，你这翻来覆去干什么呢？早点睡吧，明天还去学校。” 三大妈杨瑞华晚上在家看孩子，没在现场嗅到来自金钱的酸臭味。 所以听阎埠贵回来说的后，一时也没太大波动，明天去院里问问就知道具体啥情况了。 “唉，睡觉睡觉。” 阎埠贵说着又翻了个身，其实俩眼瞪得溜圆，想不通，如何睡得着。 “妈，我要嘘嘘。” 小阎解娣迷迷瞪瞪说了句，三大妈只得爬起来忙活。 这要是不管，孩子能把床尿湿一大片。 “有了！我大概是想明白了！” 阎埠贵听了闺女的呓语后，灵光乍现，脑子里一下清晰起来。 同时他也知道该给刘海忠安排什么惩罚了：打扫四合院公共卫生！ “要怪就怪老刘，老大不小的人了，管不住‘水龙头’。” 阎埠贵这回心里不闷得慌了，睡着的也格外快，连三大妈叫他帮拿块孩子的尿垫都没听到…… 隔壁，陈家。 陈江河两口子的卧室。 娄晓娥再再再次从淋浴房出来后，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这明天还要上班的。 就连之前想问男人醋瓶子哪来的都给抛之脑后，累并快乐着。 陈江河作为有媳妇暖被窝的男人，此时本应在温柔乡里好眠。 奈何，别人心怀家国天下，情绪上头挡都挡不住的。 当即人就爬起来，钻进一旁的小书房去了。 也没干别的，就把系统空间里关于这段历史的资料又大概了解了一遍。 毕竟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历史上已经发生过的，虽细微处会有差异，但大方向不会差。 “59啊59，注定是哥名扬天下的开局！” 陈江河负手立于窗前，只觉浑身能量涌动。 好吧，整激动了。 有些人是注定无名的，就像他在这个世界的亲爹那样。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 第二天。 家住四合院的轧钢厂众人不约而同的起晚了。 有人孤枕难眠，有人连夜耕耘，还有人是单纯睡得晚，比如东旭兄弟。 就见中院儿水池边。 许、何、贾三姓男人胡乱洗漱一把，再回头已是冲锋在去往轧钢厂的胡同里。 早饭，注定无缘。 后院儿，刘香兰照样睡到了日上三竿。 只是这回人睡得沉，连许大茂出门都没听见。 中院儿。 平日里聊闲天的大妈大嫂们也出来的格外晚，除了贾张氏。 人家这回没睡懒觉，真是天一亮就坐在门口纳鞋底了。 主要是激动了一宿，光分泌多巴胺了，这会儿都没彻底平静。 就想着赶紧把答应陈江河的新鞋做好了，别耽误别人穿。 等会儿再让秦淮如把昨天棒梗要回来的鱼汤加点水煮粥，也算全家沾点荤腥。 为啥只剩鱼汤了？ 问就是大半夜的，她隔一会儿就借着喝水，爬起来摸索一块儿塞嘴里。 好像秦淮如也起夜两回，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跟她一样聪明了。 “哎呀，妈！您怎么都不叫我，这上班就快迟到了！” 贾张氏还在牟足了劲做鞋，根本没接收到东旭兄弟的喊话。 这才有后来，别人直接冲出去的一幕。 秦淮如心里也美了，主要是昨晚借着起夜摸了几块鱼肉吃。 没敢多拿，就怕第二天被婆婆发现后再闹腾。 结果，早上掀开锅盖一看。 得，就剩一丢丢鱼汤了，看来不是自己一人偷吃。 “哎呀！妈，咱家的肉怎么没了！？” 秦淮如的想法就是先把自己摘干净，婆婆和棒梗要是闹腾，可跟她没关系。 “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不花钱的，加点水熬成汤也能喝两口。” 贾张氏这回听到别人说话了，也是选择性接收讯号呀。 棒梗一听老大不乐意了，昨晚还有好些肉没吃完，这怎么就没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就要狼嚎，反正会哭的孩子有肉吃。 结果棒梗刚叫唤两嗓子，就把妹妹小当吵醒了，紧接着就被最爱自己的奶奶捂住嘴巴。 “哎呦乖孙，大清早的别鬼叫，奶奶这针脚都乱了。” 不同于以往的怀柔，今天贾张氏直接动手了。 吵醒小当不算啥，影响她的工作质量可不行。 还指望跟陈家处好关系能落点好处呢。 “媳妇，你今天多睡会儿，到了轧钢厂后直接去医务室泡病就行，不算迟到的。” 前院儿，陈江河给娄晓娥支招儿。 实在是昨天一激动又折腾好几回，把人累坏了。 陈母欲言又止。 她还等着抱孙子的，可儿媳妇一直没啥动静，会不会是身体有问题啊。 可她这当婆婆的又不好直说。 第87章 催生魔咒响起 “妈，你不舒服？” 饭桌上，陈江河发现自己老妈今天有点怪异，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难道是有什么不好意思让自己知道的事？ 他给自己媳妇递了个眼色，然后借口给自行车充气先出去了。 前院儿，陈江河扶着自行车等着去送媳妇上班。 反正今天没别的事情要忙，偶尔送一回人上班，不怕麻烦。 “咿？陈江河，你今天起这么早。” 阎埠贵今天上午是后两节有课，不着急去学校的。 没想到出门就看到，一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陈江河竟然已经在院儿里了。 “三大爷早啊，这不等着送媳妇儿上班。 呦！你这眼睛怎么回事儿？ 是不是被三大妈打了？” 陈江河就见别人黑色镜框后，是俩熊猫眼儿，还挺均衡。 “什么话，我这是熬夜想方案想的，属于光荣的点缀。” 阎埠贵顶着俩黑眼圈就去学校了，看来今天得早点睡觉，把失去的睡眠补回来。 “不是，娄晓娥怎么这个时间还没去轧钢厂？ 真当工厂是他家开的啊？！” 刚出四合院的阎埠贵再一琢磨，放前几年，这轧钢厂还没改名前，还真是人家娄家的。 多么痛的领悟…… 不过，最痛的不应该是他，而是娄家人。 这下，阎埠贵心里舒服了。 虽然没见到实质的便宜，但看到别人过的不好，这心里还是好受点的。 不多时，院里大妈们已经出来洗碗筷了。 就见洗手台边十有八九都是顶着俩黑眼圈儿的，尤其以贾家人为最。 人家得到实惠的，再熬俩通宵也值当。 陈江河接着媳妇就走了，并不知道中院儿的事儿。 “晓娥，咱妈到底怎么了？” 陈江河心想，这回自己该知道老妈的问题所在了吧！ 有内应的。 结果，娄晓娥也是一问一个不吱声。 这情况不太对，一个两个的都玩深沉，让人有点 摸不准脉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绝对是有根据的。 “媳妇儿？到底怎么个情况，你说出来咱们还能一起想办法解决。 不然，你真打算跟咱妈永久保持子不语的默契啊？” 陈江河这话一说，后座上娄晓娥没忍住直接笑了。 这拽什么文言文呀，还用上‘子不语’了。 她不回话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男人说这事儿。 刚才陈江河出去后，她就问自己婆婆了。 毕竟大家都是女人，一些不方便大老爷们知道的事儿，她们可以商量。 没想到，自己婆婆支支吾吾最后可算把话说出来了。 “晓娥呀，现在医疗技术还是不错的，要不等周末你跟江河一起去医院检查检查。 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咱家一直要不上孩子，你们俩还年轻，趁早治还有机会的。” 陈母说的委婉，让俩人一起去检查。 要知道，那个年代生不出孩子，一般都是怪罪到女人头上的。 因为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没人会怀疑男人的能力，多的是拿女人撒气。 一些人还会用不会下蛋的母鸡来讽刺别人，尤其恶毒。 陈母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婆婆，所以才说出让儿子和儿媳一起去医院这话。 娄晓娥心里苦啊，哪里是她不想要孩子。 明明是陈江河措施做的太保险了，一次都没出过岔子。 她倒是想找根针扎一下，奈何又怕陈江河知道真相后跟自己产生隔阂。 她总不能跟婆婆说，是她儿子故意不想要的孩子吧，这不是挑拨家庭关系吗。 于是娄晓娥便答应了会跟自己老爷们儿说这个事情。 至于去医院，还是免了吧。 他两口子根本就没那方面儿的病。 不对，陈江河有病，胃病也是病。 可胃病好像不遗传吧……就难琢磨男人心思。 “哥，妈说想抱孙子了。” 娄晓娥最终还是红着脸把事情说了，这也是她的想法。 这回，轮到陈江河不吱声了。 活了两辈子，躲过了催婚，没躲过催生…… 满打满算，他也才21岁。 搁前世，大学还没毕业呢，生什么孩子呀！ 生了拿什么养啊？学区房拿什么买啊？六个钱包够不够嚯嚯啊？ 然鹅。 这里不是2019更不是2029，现在才59年。 鬼的学区房哦，现在都没那个说法儿。 住四合院的孩子跟住大杂院的没啥太大区别，都能进同一所学校。 就算是乡下孩子，只要交得起学费，人学校也一视同仁的教学。 现在的孩子们，只要考上大学，就有补贴。 根本花不到家里钱，就跟挣工资差不多了。 以前，陈江河不想要孩子，还不是因为没人帮着带。 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可能天天在家带更小的孩子，根本不切实际。 虽说有丈母娘，但那就不是个会看孩子主儿啊。 他媳妇娄晓娥还是被佣人带大的呢，这你能信…… 现在吗，确实可以考虑了。 自己老妈回来了，顺便还通过朵朵，掌握了带孩子的经验。 这就是现成带孩子的一把好手。 既然，生出来有人带，那不生白不生。 早生早长大，还能给自己养老了！合适啊！ 陈江河琢磨透这一点，剩下的就是娄晓娥的工作问题。 后座上的娄子看自己男人一直没吱声，以为这是还不想要孩子。 虽有不甘，但终究没说什么。 他们还年轻，早晚男人能想明白的。 没想到，陈江河一开口就说了件跟孩子无关的事。 “晓娥，你现在领的是学徒工三年工资，就是说只要通过技工考核，明年就能升到一级技工的待遇。” 娄晓娥不明白，陈江河说这些干啥？ 升级跟生孩子有关系吗？ “我是这么想的，咱家现在就朵朵一个孩子，的确不够热闹。 以咱现在的情况，就算再生几个孩子，也完全能养得起。 到时候妈带孩子，朵朵长大了也能护着咱孩子不被别的小孩欺负。” 硬件方面： 华国建国后，短短十年全国就增长了一亿多人口。 不管有钱没钱，谁家不是三五个孩子的生。 相比于别人，一家人吃糠咽菜勒紧裤腰带也要生孩子的日子。 陈江河根本不需要为没钱而苦恼，实在是系统有求必应。 虽有锦衣夜行的嫌疑，但人心里美。 在这个谁穷谁光荣的时代，他对外顶着吃软饭的名头，把家里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房子、车子、票子、身份，样样都拿得出手，不怕孩子以后过不好。 软件方面： 现在家里除了朵朵是个小文盲，一家人都能教孩子，以后辅导功课也方便。 如果，陈江河之前还担心娄晓娥会有了自己孩子就对朵朵不好的话。 现在他这种担心则是完全多余，因为现在朵朵跟娄晓娥的关系比自己这个小舅舅还亲。 虽略感心酸，但也欣慰。 第88章 小酒馆儿，人生五味 陈江河没听到媳妇吱声，便继续说： “我算了一下，咱今年要孩子。 等你技工考核的时候，挺着大肚子，别人也不会为难你，我想想办法让你直接晋升一级工。 另外职工产检可以请带薪假，你就周六那天去，这样第二天周日还不用上班，相当于双休了！ 还有，职工身份生孩子也是免费的，这也是福利，不薅白不薅。 等你休完产假回去，直接就能拿三十三块钱工资，全是好事儿。” …… 不知不觉俩人就到了红星轧钢厂大门口。 “又是你小子，都几点了，这是来送媳妇上班儿？” 门卫大爷一眼就认出陈江河，连忙主动打招呼。 别人是轧钢厂名人，他俩多少也算半个烟友了，没法不让人印象深刻。 “今天家里有事，出门晚点儿。” 陈江河把兜里半包烟给隔空咻过去。 这都准备要孩子了，他这几天得戒烟。 以后兜里就不装了，给别人抽不算浪费。 门卫大爷接住烟更乐呵了，这感情不就又加深一层，好事儿。 小老头赶紧给人开了门，啥都不问，还做了个请的手势，服务就很到位。 结果只有娄晓娥一人进去了。 进了大门后，娄晓娥按陈江河交代的。 直接去了医务室泡病，回头拿着病历还能去办公室把今天的工时补全。 病历上有时间的，但一般只精确到几号，不会写具体几点几分。 这不，半天工资又赚到了。 一些无伤大雅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陈江河这回没跟着进轧钢厂，主要也是没什么事儿。 发明创新太频繁就不值钱了，所以还是算了。 等过段时间憋个大招，说不定厂里还能多给点奖励。 送完媳妇，陈江河踩着自行车百无聊赖就在街上闲逛。 重温一下自己穿越之前，原主的gei溜子生涯。 就是身后缺了几个狗腿子小弟，没以前那么拉风倒是真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已经上学了，只有偶尔周末才跑他家跟着嘚瑟一会儿。 这俩货也没以前那么狂了，毕竟陈江河成家后就不混街面儿了。 没大哥罩着，还是怯了点儿。 从轧钢厂往南走，穿过王府井后就来到正阳门儿下。 现在已经是半上午，街上人不多，一眼就能?到底。 就在这时，一个骑三轮的身影出现在陈江河视线中。 那手提肩扛的孔武架势，不是蔡全无，还能有谁。 只是别人此时逆光而来，正在干活的老蔡压根没注意到这边骑自行车的人是谁，转身就进了一家小铺子旁胡同里。 陈江河走到近前才看清，这不就是徐慧珍家的小酒馆儿吗！ 只是现在名字已经改成大前门小酒馆了，门口挂着牌子的。 看来老蔡已经搭上这边儿了，就是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了。 要说老何家的血脉，也是相当炸裂了。 上下三代老爷们儿命中注定全栽在寡妇手里，老蔡这还行，起码人有自己的孩子。 最惨的就是傻柱，陈江河回想了一下大概剧情： 好像是东旭兄弟走后，傻柱愣是被秦某人忽悠着当了几十年血包。 秦淮如也是好手段，就给人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搔首弄姿抛个媚眼儿，直接把没怎么接触过女人的傻柱子拿捏的死死的。 什么房子、钱啥的，全被那一家白眼狼把持着。 柱子一天不出去挣钱，就跟欠了贾家几个孩子一样。 一家人不给人好脸色的。 人买的电视机直接被贾家小狼崽子抱走，这已经不算啥大事儿了。 更恶心人的是，秦某人偷着上了环。 傻柱被贾家一家人吸血，却连个自己的种都没留下。 杀人诛心啊！这真就说不过去了。 后来还是得亏娄晓娥仗义，给留个何晓。 不过现在就别寻思了，娄子已经是自己媳妇，生了孩子也姓陈的。 陈江河摸了摸头上，这应该不算绿，毕竟这回是自己先截胡的娄晓娥。 “呸！糟心事儿，我寻思那些干啥呀！ 只要东旭不寄，秦淮如跟柱子就没戏！ 那后边儿傻柱指不定就能找个愿意给生孩子的寡妇呢。” 陈江河甩了甩脑袋，驱散这团八卦之火。 他把自行车往小酒馆门旁一放，抬脚就走进去。 现在的小酒馆经过合并，已经不再单纯卖酒水，旁边还连着一家早餐铺子。 两个店中间直接打通了，可以自由穿梭，墙上小纸板上挂着今日份早餐类目和价格。 店里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柜台后巴拉算盘。 陈江河一眼看过去感觉有点眼熟，但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别人叫啥名字。 肯定不是徐慧珍，老徐人比这个漂亮多了。 “赵姐，来客人了。” 角落里一张桌子前，坐着个扎了俩麻花辫的姑娘，原本正在对着本子发愣。 发现有人进来后后赶紧站起来，同时提醒柜台后的人。 陈江河一听别人称呼，突然想起来，柜台后这位老大姐应该就是会计赵雅丽了。 人家生了八个孩子，是个伟大的母亲啊，但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 刚说话的这个，应该是孔玉琴，因为人手里拿着个本子，八成是这里的出纳。 柜台一侧有个小门，此时是关着的。 陈江河猜测，这扇门后边，应该就是后院徐慧珍家了，那口咸菜缸子应该还在吧。 “同志，你好，要点什么？” 柜台后的妇女没说话，倒是刚才的麻花辫姑娘先开口了。 “早就听说正门下有家小酒馆，酒水和小菜都相当不错，今儿就给我上你们这的招牌酒菜吧。” 陈江河说着就找桌子坐了。 一般进酒馆的人，不是为喝那口酒，而是种情调氛围在那里，就很有格调感。 当然，很快，他就被啪啪打脸了。 东西还没上，柜台那边已经响起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酒水一毛二一两，小菜八分钱，总共两毛，这边结账。” 赵雅丽那边算出账来直接就开始要钱了。 “赵姐，人还没开始喝呢……” 孔玉琴小声提醒道，啥都没干就让人付钱，多少有点不像话。 “我知道他没开始喝，你给端过去，这不就上菜了吗。” 赵雅丽眼里只有现钱实惠，无怪乎就她后来发展的最拉垮。 孔玉琴刚把酒杯和小菜给放端过来，陈江河放桌子上已经扔了两毛钱，让人收走。 哥们不缺那俩钱儿，就不愿看老赵那张臭脸，晦气。 “切，什么人呐，架子还不小！” 赵雅丽收到两毛钱，吐槽一句后继续扒拉手里的算盘。 这个月又是亏损，连他们几个人的工资都没挣回来。 这样下去，他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呸！这什么玩意儿？！” 陈江河尝了口酒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属实糟粕！ 他赶紧夹了口小菜想压压那股子酸辣味儿，结果这下又没忍住，直接把小菜也吐出来。 “我去！你这都是啥玩意儿？！ 一个酸辣，一个咸苦！ 搁这整人生五味呢？！” 第89章 三杯两盏淡酒，入喉直想骂娘 “这比散篓子还不如，都不算酒掺水了，你这就水掺酒！坑人啊！” 小酒馆的酒自从贺老头就开始掺水，但人家那比例掌握的极准。 就算把度数降低后，也是入口绵柔，起码你不说我不说，顶多就是低度酒。 就看牛业、片爷，还有陈雪茹这些不差钱的主顾老来光临就知道了。 现在这碗酒，有酸口，也没粮食的醇香，简直就是砸招牌！ 好吧，这已经合营改制，也没啥招牌可言。 只不过是陈江河主动给小酒馆带了层滤镜。 还有就是小酒馆儿比较出名的小菜。 谁要说这是用和田玉当引子泡出来的，那绝对是扒瞎话！ “你这人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赵雅丽生怕别人要求退钱，赶紧开口。 “我跟你没话说，把你们经理叫来。” 陈江河还惦记着别人咸菜缸里的宝贝，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 现在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范经理不在，你想找他，还是改天吧。” 现在店里就赵雅丽和孔玉琴两个人，算上后厨的老马和去后院的何玉梅。 四个人里都挑不出一个能主事儿的。 “范经理？范金友？我跟他没话说，那谁，徐慧珍呢？” 陈江河这话一出，赵艳丽跟何玉梅对视一眼，奇了怪，怎么最近来的都要找徐慧珍？ “慧珍姐已经不是我们这的经理人了，你要找她得去她家。” 孔玉琴提醒一嘴，毕竟她跟人徐慧珍无冤无仇的，都是范金友把别人挤兑走的。 “难怪这拿出来的东西都变味儿了，合着狸猫换太子，把有真本事的都挤兑走了。” 陈江河这回吃喝都没尽兴，还平白出了两毛钱。 这凭什么？人当即就来到柜台前。 他的外形本就不错，放人堆里也属于小潘安那种。 赵雅丽见人直奔自己来了，一时有些慌。 她可是八个孩子的妈了，自认为颜值还是在线的，当然这全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昂。 见别人就盯着自己看，也不吱声，赵雅丽这下也有些紧张。 这不能吧，自己可是已婚人士，不能乱来的。 “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囫囵话。 还是孔玉琴上前解围，“这位同志，您有什么诉求可以直接说的。” 小酒馆现在受街道办直接管辖，万一别人在这里闹了不痛快是可以去举报投诉的。 到时候他们大家都会受到批评教育，还可能会扣奖金，所以大家都会尽量私下解决问题。 “你这酒有问题，小菜也不好吃，就这还好意思收钱？” 陈江河终于知道赵雅丽为啥混的不好了，两毛钱的事还得靠外援，这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啊！ “你这人，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天经地义，哪能反过来退钱的。” 一旦涉及金钱，赵雅丽的脑子一下就灵活起来。 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要严防死守，必须留住这两毛钱。 “不退钱也行，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这样，你自己喝一杯你们的酒，这事儿就算完。” 不缺钱是一回事，不想被人坑是另一回事。 陈江河现在就想请别人也体验一下三杯两盏淡酒，入喉只想骂娘的感觉。 这要求，说实话挺奇葩，但只要不退钱全当喝水了。 赵雅丽都没从酒缸里盛酒，一毛二一碗的，不能浪费。 她直接拿起陈江河之前的碗，仰脖就是一饮而尽。 完事一擦嘴，俩眼直勾勾盯着别人看。 陈江河一愣，心想这是个浑人，可不能让她赖上！ 于是钱也不要了，开溜。 别人前脚刚出门，后边儿赵雅丽脸色突变，直接把刚喝进去的酒水也给吐出来了。 “这老马进的酒不行啊，跟泔水一样！” 一边孔玉琴想笑又不敢笑，生怕被赵雅丽挤兑。 自从徐慧珍被撤职，最近都没老客户上门了，起初大家还以为是人家冲徐慧珍。 其实不只如此，为了节约成本，店里的酒水、小菜都被偷梁换柱，早就不是原来那味儿了。 别人又不是傻子，哪能继续跑这扔钱呢。 倒是刚才的男人，以前应该没来过小酒馆，怎么也知道徐慧珍的名号呢。 难道别人已经是名声在外，以至于大家慕名而来了？ …… “呦！陈哥儿，还真是您！” 陈江河从小酒馆出来，就听有人招呼自己。 不是刚钻进胡同的蔡全无还有谁。 “巧了，老蔡，你怎么也在这里。” 陈江河当然不能说自己是跟着老蔡找过来了的，多没面儿。 “我这给人帮忙呢。” 老蔡确实在给人帮忙，只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个人带着孩子的徐慧珍。 他去后院的时候，发现何玉梅也在帮着看孩子，就没敢久待。 给人放下东西，打好水就撤了。 这八字还没一撇，得避嫌的。 陈江河往胡同里看了眼，无缘无故的不好直接上门啊。 “听说前门这有个小酒馆儿，我今天不忙，这不就直接找过来了。 这家的东西，只能说，空负盛名！白瞎了一趟。” 陈江河随口说着就要上车走人，原主不在，他再待下去，没啥意思。 老蔡一听人家是冲小酒馆名称来的，这还体验极差，这不砸了徐慧珍的名声吗。 于是赶紧把人叫住，“陈哥儿，别慌走，您要是想喝地道的小酒馆儿酿酒，我知道个地儿，保管经典。” 瞧吧，谁说老蔡木讷的，关键时刻人知道给自己相好拉客赚钱啊！ “这不就是正阳门下的小酒馆吗，难道还有别的分号？” 陈江河装作毫不知情，随口一问。 “是就这一家，但老板娘不在，现在这店就是个烫手山芋，您跟我来。” 说话间，老蔡又有了进寡妇家门的理由，陈江河也顺水推舟，正好也去试试能不能把咸菜缸子里的东西一睹为快。 “笃笃~” 走前边的老蔡，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接着就推门而入。 主要是刚打这离开，知道家里有人。 “老蔡，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咿？这是谁？” 院子里逗孩子的一个年轻女孩一脸三问，待看清陈江河的脸时不由眼前一亮，好帅气的大哥。 “玉梅，我回来有事儿，慧珍呢？” 老蔡俨然把自己当成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说话也有了底气。 别人陈江河已经结婚了的，不可能跟徐慧珍有啥，他这算不算带朋友回家…… “老蔡，老远就听到你们说话了，找我什么事儿？”正房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着比何玉梅成熟些，接着就看到一个不到三十的轻熟女人掀开门帘。 陈江河抬眼一看，这位颜值不算顶流但也秀色可餐。 只是那说一不二就认死理的性格，实在不是他的菜。 谁要是娶了眼前这位，整了个女汉子管家。 男人这腰杆子可就弯了弯了滴。 不同于何玉梅啥心思都写脸上，徐慧珍暗自赞赏别人也不会表现出来。 “这位是？” 第90章 道一句苦尽甘来，结一个忘年交 “奥，这是我一个院儿里的陈哥儿，人结婚了的。” 蔡全无跟徐慧珍认识时间长了，这还是头一回见对方眼神的微妙变化。 这以前咋没发现呢？也就是他观察细致入微。 一旁的何玉梅完全没发现徐慧珍有什么不一样，还在自顾照看小孩子。 “陈哥？” 徐慧珍尴尬笑了笑，蔡全无喊别人哥，自己总不能也跟着喊哥吧。 这明显自己比眼前的男人年龄大呀。 “你好，我叫陈江河，大江大河的江河。” 还是陈江河自己报上名字，也免了别人的尴尬。 “刚才我在小酒馆儿坐了会儿，出门正好遇到老蔡，这才过来打扰。” 徐慧珍一听别人是从小酒馆过来了的，这下也知道八成是喝出那边的酒水不好了。 “慧珍，你这还有没有存的酒水，让我陈哥儿尝尝，真正的小酒馆儿酿造跟外边现在卖的不是一回事儿。” 老蔡帮着补充了一嘴，也是想帮自己看上的女人证明清白。 “这又不是吃饭时间，酒就不用了，可以下回有机会再喝。 听说小酒馆儿的小菜也是一绝，能不能给我整点儿，我这人没别的，就好吃。 您放心，该多少钱我照付。” 陈江河主动提出付钱买点小菜带走，这回是真心的，不能让好人流泪。 “原来是这样，我已经不经营小酒馆儿了，什么买不买的，小菜你拿去吃就成，吃好再来。” 徐慧珍见别人说话客气，人又很实诚，关键长得也真好，心里就愿意送人点东西，先建立联系。 至于别人结婚了，那怕什么。 难道结了婚的人，就不能有异性朋友了？ 再说，自己也没什么非分之想，都讲道理的。 “老蔡，你去厨房里拿个大点的碗，再给江河盛点小菜带回去。” 徐慧珍支使着老蔡，反正别人在自己家帮工习惯了，又不是不付钱。 “哎，听您吩咐。” 老蔡一听来活了，立马切换工作模式，这就去给人盛小菜了。 陈江河有点麻，什么老蔡小菜的，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哥俩儿呢。 他抬腿就要跟老蔡一起去咸菜缸子那边儿，却被女人喊住了。 只得作罢，来日方长。 “江河，你第一次上门，尝尝我家这普洱茶。” 徐慧珍请人落座后，主动就给沏了茶，不满。 这茶还是上回陈雪茹送来的，就给了一小撮儿，说是以前给大客户送礼的，让她也尝尝好东西。 不多时。 拿了小菜进门的老蔡一看别人已经成了座上宾。 不由一阵心酸，他跑前跑后的跟人家帮工好几年了都没这待遇。 苍天不公，为何让好人心碎！ 但是他也就心思叽咕几句，不敢当人面说的，毕竟自己每月都从徐慧珍这里领工钱。 陈江河活了两辈子，喝最多的除了碳酸饮料就是白水，偶尔整一两小酒。 让他判断饮料，那绝对闭着眼都能猜出喝的是可乐、雪碧还是七喜、美年达。 但要说茶，还真没研究。 全当牛饮水，不渴而已。 所以，眼下徐慧珍献宝似得给自己沏的茶，怎么夸呢。 “真香！” 随着热气蒸腾而起的茶香扑鼻，他说的也是实话了。 蔡全无动了动喉咙。 心想陈哥儿这是谦虚呢吧，应该用不着自己卖弄肚子里那点墨水儿。 这边陈江河也看出来老蔡似有话说，打破尴尬从兄弟抓起。 “老蔡，你刚想说什么来着。” 被点名的老蔡，也不藏着掖着了。 当即就要把自己肚里关于茶的知识倒豆子一样倒出来。 “从味道上判断，慧珍泡的应该是普洱茶。 这种茶原产于滇南、滇西澜沧江流域，以大叶种茶树鲜叶为原料，经气蒸束缚成紧压茶，再经一定时间的储存演化而成。 历史上，隆乾大帝有诗云：独有普洱号刚坚，清标未足夸雀舌……” 蔡全无一顿解说，把剩下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一杯茶，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学问。 徐慧珍给老蔡也倒了一杯，不能让人干看着，显得她不仁义。 陈江河小小品了一口。 这普洱茶入口之后，怎么说呢……贼苦，但又有回甘。 让他一下想到红酒，也是入口略苦，慢慢就会回甘，很有感觉。 总之，比之前喝到的假酒好得多。 老蔡也得了一杯茶水，当即就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紧接着他一皱眉就想吐出来。 但碍于徐慧珍在场，而且陈哥儿也没吐，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 这玩意儿也忒苦了！那些吹嘘普洱好喝的难道瞎？老蔡有点懵伤脑。 “慧珍姐，这茶不错，入口苦涩但能回甘，就像人生，终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陈江河一顿临场发挥，其实就瞎吹呗，反正他也不会专业品茶那一套。 结果，徐慧珍原本淡定的表情，因为陈江河这句人生苦尽甘来而激动不已。 这不就是说的自己的人生嘛！实在应景！ “我这里还有一点茶叶，你喜欢的话就拿回去喝，好东西也得有懂的人才不算糟蹋了。” 徐慧珍头一回见陈江河，就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别人是懂她的！ 老蔡这回真懵，连忙劝说：“慧珍呐，这不是陈老板送你的吗，说是不便宜呢！” 如果刚才老蔡因为借陈江河的光喝到徐慧珍亲自倒的茶而高兴。 那么现在徐慧珍一激动就要把茶叶送出去，他就有点后悔了。 自己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但别人也没干什么，陈江河就说了两句话，一向精明理智的徐慧珍就要送这送那的…… 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得。 自己介绍茶说了一火车话，也只得一杯茶水的奖励，老蔡就很酸。。 “这不好吧，慧珍姐，我要你的小菜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能夺人所爱，要你的好茶呢。” 陈江河默默叹了句：没办法，这就是哥的魅力所在，逃不掉的。 只是老蔡临阵倒戈，倒是让他有点意外，这到底跟谁一伙的啊。 不过想到老蔡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陈江河也理解别人了。 守住徐慧珍的好东西，就是守住以后自己的家当，老蔡精明着呢！ “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再好的东西，只有在欣赏它的人面前才有价值。 再说这是别人送的，不值几个钱，给你喝，我愿意。” 徐慧珍今天得了个忘年交，其实也没差几岁，开心着呢！ 给人点东西算啥，她家又不差钱儿。 第91章 阎埠贵闷声吃大亏 茶飘香，酒罢去。 当然今天是以茶代酒，以文会友。 蔡、陈两人从徐家出来，徐慧珍难得出了大门。 送人离开，正阳门外。 老蔡一手端着只打包好的青花大碗，那是他给盛的小咸菜，清脆爽口。 另一只手提着只小布袋，里边装的是陈雪茹送给徐慧珍的陈年普洱，贵着呢！ 只是如今已经易主，改姓陈了。 “陈哥儿，接下来您这边儿什么安排。” 老蔡想的是这才不到中午，他还能去拉两趟活。 毕竟以后娶媳妇，少不了花钱的地方。 “我随便转转就回了，对了，老蔡，茶叶好带，我自己拿着就行。 至于碗，回头你帮忙送我家去，到时候还碗，你还能再跑一趟慧珍姐家。” 陈江河说着就把那只小布包挂在自行车把上，跟个挂件似得，不难看。 “对了老蔡，你说为啥这玩意儿这么好吃呢，我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爽口的小咸菜。” 陈江河又拿了一块儿放嘴里。 这不是扒瞎话，绝对跟六必居的招牌小菜有的一拼。 “这我哪知道，不过，徐家后厨有一口特大的咸菜缸，上回还是我帮忙从前院给搬进屋的。 别的不说，就那咸菜缸也不知道什么材料，比一般的水缸还沉不少，差点把我腰拧了。” 老蔡一直认为别人是有酿菜秘方的，然后就是咸菜缸也是特制品，这才有了广受好评的小菜。 不过他不能说秘方的事呀，但凡打出名气的吃食，基本都有独家秘方，这是大家共识。 你故意往这上边引，就容易让人误会，所以他只提了一嘴那个奇重无比的咸菜缸子。 “我就说吧，肯定有特别的法子，来，老蔡，你也尝尝，真的很好吃。” 陈江河又给老蔡拿了一小块儿吃，接着就把大碗的袋子系上了。 这回去给老妈、媳妇还有朵朵尝尝鲜。 俩人就地手后。 老蔡满心想去拉货，但一想到放在后边的青花大碗。 这可是徐慧珍家的东西，必须好好保护的，下回得给人还回去。 于是他只得先回了趟四合院，把东西放下再出来干活。 不知道陈江河溜达哪去了，反正老蔡又是蹬着三轮车一路狂奔。 这回半路看到别人招手都不带停的，就怕人脚下不长眼再把碗踢了。 为此，身后传来一阵国骂他也只当没听到了，就让那些国粹随风去吧！ 结果……今儿是逆风。 老蔡一路咬着牙赶到四合院儿，不是因为背负骂名。 这着急呢赶路呢！ 早点回去，接上‘国粹’主顾，还能多挣一份钱！ 别人骂骂咧咧算个p嘞，一分钱不少给才是真的。 他这急呼呼的刚跨进前院儿，迎头就跟已经上完课回来的阎埠贵撞了个满怀。 得亏老蔡人高马大，人家直接把碗举到三大爷头上了，一点儿没撒。 “哎呦！谁呀！？ 我说老蔡？你这着急忙慌的跑什么呀？！ 这也就撞到我，万一撞到孩子们，那还不得直接撂翻咯！” 阎埠贵最近在学校寻摸到一本《xi游记》，书还没看完，但说话方式已经有点朝着三藏大师傅靠拢。 这听在老蔡耳朵里就是叽叽歪歪没完没了。 也可能是他赶时间，反正阎埠贵说了个啥他是一句没往心里拾。 打眼一看，别人没伤着，老蔡说了句‘您多包涵’，抬腿就往陈家跑。 阎埠贵一看别人这么急，难道是陈家出事了？ 这可是头号新闻！ 于是也跟上去，就想一耳朵八卦。 结果他这脸刚贴门前，还没怎么着呢，陈家的门帘子啪一声就被从里面掀开了。 正好呼他脸上，眼镜都打歪了。 被打脸了，还是阎埠贵主动凑上前的老脸。。 但这回是他理亏，没法找补回来…… 就担心别人问他，为啥跑人家门口蹲着了。 紧跟着蔡全无又是大步流星，直接跨出陈家门槛儿。 空手出来的。 他想着改天再去徐慧珍家送碗，今天已经去了两回，再去怕别人说闲话。 老蔡不是第一回来陈家，但只有这回觉着门帘儿后头有股阻力。 结果抬头一看，这咋又跟三大爷对上了，刚才人还在大门口呢！ 难道是追过来找自己要赔偿？ 刚撞那一下应该不算重吧，再说三大爷一顿叭叭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更重要的事： 老蔡这一天还没收入呢，顿时心里有点慌。 这拿啥赔？老婆本不能动的。 俩人都心虚，于是对视一眼后又迅速各自把头低下。 各奔东西，谁也没主动吱声。 出来送人的陈母和朵朵一看，这又是什么情况？ 刚才蔡全无进门就放了只大海碗在桌子上，还说是他陈哥让送回来的。 不等陈母跟人唠两句家常呢，这人就急着要走。 等她出门送客，除了蔡全无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还有一手捂着脸，一手捏着眼镜支架的阎埠贵。 这俩人更怪异，谁也没理谁，跟不认识似得。 “奇怪了，这一个个的怎么跟不认识一样。” 陈母没再理会别人，回屋就找了个碗把老蔡送来那只替换出来。 给人洗干净后，她想了想，又给抓了把花生米放里边儿。 老传统了，借别人家盘碗不兴空着送回去的，寓意不好。 “姥姥，这个菜好吃，你尝尝。” 朵朵说着就给陈母拿了块大的，懂分享，不心疼东西。 “味道确实不错，有点像正阳门儿贺老头家那小酒馆儿的招牌菜。”陈母回忆道。 多年前她还去过小酒馆儿，当时就好这口小咸菜。 那家的酒既香醇又绵软，女人喝都不会醉人。 只是当年她父亲孙启仁非说别人卖假酒，还骂贺老头不地道。 后来，贺老头没办法，专门给孙启仁换了种酒。 她尝了，换的酒烧嗓子，根本就一般人能喝习惯的。 “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陈母睹物思人，老一代人走后，他们这代人也成长起来了。 时代在进步，不知道以后还会面临什么样的风雨。 …… “笃笃~” “有人在家吗？” 陈家房门前，街道王主任正在敲门。 还在家里缠眼镜支架的阎埠贵听到外面动静就纳闷了，今天陈家怎么这么热闹？ 老蔡上门就算了，都是前后院的邻居。 这怎么王主任还亲自登门了？ “王主任，快请进！” 陈母赶紧把人请进屋，朵朵也帮着泡了杯茶。 “哎呦，这孩子真懂事。” …… 这边阎埠贵好奇心依旧，但看着被弄断的眼镜还没缠好绳子，只得加紧手里的动作。 说不定出去早了还能探听点八卦。 第92章 陈雪茹一见倾心，小赵云败走 陈江河从前门大街兜了一圈儿，还去自己继承的那三间铺子里充当了一回顾客。 街道办租了这几间房子后卖的还是点心，只是不再挂正明斋的牌子。 陈江河小时候，老妈跟姥爷关系不好，所以他就没怎么吃过正明斋的正宗货。 为了弥补小时候缺的零嘴儿，他把各样点心都买了几块儿。 也不多，就吃个新鲜。 就算自己吃不完还能带回去给朵朵当零嘴儿。 结果，现在的点心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该酥的不酥，该绵软的倍儿硬…… 绝对不是按正明斋配方加工出来的，不然别人怎么可能传承百年还那么出名。 现在的东西难吃只是一个毒点。 陈江河发现这里的销售员都板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欠别人钱没还呢！ 毒上加毒，这特么能赚钱就怪了。 陈江河现在每月领的租金可都是合法收入，铺子租出去不管别人是不是盈利，租金是一点不少。 所以他还是非常希望铺子能越来越好的。 但如果一直赔钱，街道办应该也不会一直花钱供养着。 就是不知道，别人到时候是产品转型还是退租了。 陈江河想法也很简单，能挣一点算一点。 实在不行别人退租，自己就把铺子关门大吉。 几十年后就当个躺平的‘房爷爷’。 如果这铺子一开始就是自家经营，这会儿估计不光赔钱，还得赔人进去。 因为以前的商户们这会儿都蜕变成普通劳动者了呀！ 大家一视同仁的，谁也不比谁高级。 至于几十年后，某些元素卷土重来，只能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历史的车轮滚来滚去，换的只是一茬茬儿的人，事儿还是那些事儿。 从点心铺子出来，陈江河突然心血来潮想去北新桥打卡了，“咱也去看看传说中的网红胜地。” 都知道北新桥名不副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桥和桥翅。 相传几百年前，刘伯温建城，有龙捣乱，最后被捉住一顿收拾。 说是等啥时候北新桥的桥旧了，就是别个重获自由之时，那可等吧。 等到花儿都谢了海都哭了，只为那一个答案~ …… 陈江河从前门大街一家店铺门前经过，没留意旁边店里。 一高瘦男人正舔着脸跟一年轻的卷发女人说话。 别人心里不耐烦但脸上没表现出来，正往门外张望。 男人正是前门街道干事范金友。 女人是以前丝绸店老板陈雪茹，这会儿人穿的已经没那么高调了，但挡不住姿色依旧。 正巧一眼就看到个骑自行车的帅小伙打门前经过。 小伙不经意间一回头，一下就撞进别人心巴里。 就见那人身材匀称，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关键还眉眼含笑…… 简直就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杨过，让人一眼误众生啊！ 陈雪茹往门外紧走两步，只能看到别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爱转角以后的街 能不能有我来陪~ “雪茹，雪茹？” 范金友又喊了几声，这说这话呢，怎么人突然就跑了？ “啊？范干部，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 神游天外的陈雪茹被范金友几嗓子拉回现实，烦的不得了，就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 最近范金友不在小酒馆那边待着，一有机会就往她这边跑，明摆着居心不良。 这人良心不好啊，好人不可能把徐慧珍那个‘搂钱的耙子’挤兑走。 所以，陈雪茹根本就不想跟范金友有太多牵扯，就怕也被这小人坑了。 想当初，侯成前脚跟她扯证，后脚就跑丑子国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关键她又是个长得还不赖的女人，里外家里没男人撑着，就容易招些范金友之类的凤凰男觊觎。 谁不知道，别人是既图她的钱又谋她这个人。 陈雪茹不傻，但又无奈，只能撑一天是一天。 只是，刚刚那惊鸿一瞥，让她沉寂已久的小心脏又狠狠跳了一回。 别人既然是骑自行车出现的，那说明不是外地人，只要留心，应该还有机会见面。 范金友见这女人竟然不感兴趣自己的提议，也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自己可是街道干事，早晚能转正，到时候不怕陈雪茹不从。 …… 这边陈江河骑着二八大杠直接奔北新桥。 到地方后也上手摸了把井沿，感受一下历史的厚重感。 然鹅，除了石头粗糙的触感，并没有特别的发现。 倒是一旁有几个大爷正在树下下棋，他跟着围观了几局。 最后没忍住，还亲自下场了。 怎么说呢，陈江河的棋艺，跟四合院二大爷刘海中可谓半斤八两。 一番厮杀下来，他连输六局，裤衩子都快保不住了。 当然，大爷们都是君子，不扒人衣服的，就是逗个乐子。 “大爷，您就放我走吧，今儿六战六败，我认栽。” 陈江河真坐不住了，他这是闲没事儿干，打前门大街上这来找虐呢吗。 这得亏没熟人在场，不然今天脸都找不回来。 “那不行，小子。 想当年坂坡之战，长枪小白龙七进七出。 今天大爷还差了一个回合，咱继续。” 对局的老大爷拿着小茶壶滋溜喝了口茶，爽了。 “得，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咱再来最后一局。” 陈江河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四九城爷们儿就没个怂的，有事儿真上，谁让咱是好人呢。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旁人观棋不语，双方落子无悔！ “得嘞！您赢了！” 不是陈江河故意放水让着老头儿，实在是想反水也反不动。 黑白子落下，他也想指点江山，奈何一路被人围追堵截，团灭！ “呔！观那小小赵云，竟能在长坂坡前，杀得七进七出，无人敢挡……” 老头儿今天七连冠，心里美，当即就唱起戏曲，还挥了挥手示意陈江河可以退下了。 陈江河上了自行车头也不回的往家赶，坐骑给力，谁还不是小赵云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后得找三大爷一趟，这场子必须得找回来！ …… “哎呀，陈江河，你可算回来了！” 刚进四合院大门，‘守门员’阎埠贵一眼就看到他，赶紧出来跟人说话。 阎老师的断腿眼镜已经缠了绳，可以再继续用几年了。 “三大爷，怎么了？” 陈江河一脸怪异，难道自己七进七出的事儿这么快就走漏消息了？不应该吧…… 那几个老大爷的腿脚绝对没自己这二八大杠快。 “你快回去看看吧，今天街道王主任去你家了，后来还来了两个警察呢！” “警察来我家干嘛？” 陈江河心里一阵突突，难道他当咸鱼还祸及家人？ 第93章 土味儿名字:陈大车 “小舅舅回来啦！” 一进门，没看到陈母和媳妇娄晓娥，倒是小朵朵在客厅里玩耍。 陈江河把今天买的小点心递给朵朵，自己就往书房走去。 里边有说话的声音，循声定位的。 “妈，您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跟江河离婚的。” 隐约间，陈江河听到自己媳妇的声音从书房传出。 这话题，这么陡的吗？ “妈，晓娥，你们在书房吗。” 有人明知故问，实在是偷听到的内容太不一般。 这年头，找个满意的媳妇多不容易。 虽然说两口子的事，灯一关，美丑都一样。 但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一半时间是能看到脸的啊！ 情绪价值也非常重要好吗！ 这俩人背着自己这个当事人，谈离婚的事儿，绝对有猫腻。 难道跟三大爷说的事有关？ “哥，你回来啦！ 我去热饭。” 娄晓娥听到自己男人的声音，心里一下就踏实了。 实在是她婆婆说的话题太沉重。 她娘家本就时刻处于漩涡中，本以为婆家会安稳些。 没想到。 今天婆婆又曝出个大瓜！ 不对，自家的事怎么能算瓜呢…… 娄晓娥甩了甩脑袋，暂时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赶紧去热饭。 这一家人晚饭都没吃上呢。 正好今天老蔡送了些小菜，可以下饭吃。 “江河，你是不是给那位写信了。” 陈母没有明说是谁，只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写了，还是前段时间咱收到赵二叔的来信后，一起寄出去的。” 陈江河实话实说，关乎一家人的大事，不能瞒报。 “那就难怪了，今天街道王主任来了，我俩话还没说完，接着又来了两名便衣，那两位被三大爷认出来了。” 陈母说着，四合院里三位大爷都是有任务在身的。 抓敌特的时候，就靠他们组织大家呢，能认识几个便衣倒也正常。 “妈，我写信只是叙叙旧，应该没什么影响。” 为了让陈母放心，陈江河宽慰道。 实际上，他可不只是叙旧了。 他还厚着脸皮提出，想见一见那位素未谋面的异姓大伯。 “是没什么大事儿，人家来咱家也是只确认一下你父亲的身份，还有咱家现在的基本情况。” 陈母说着，就把下午发生的事又跟儿子复述了一遍。 跟王主任上门的目的一样，那两位也是来确认陈江河的父亲信息的。 只是。 对外，陈江河父亲的名字是陈大车，这是王主任和街坊邻居都知道的。 实际上。 那两位带来的资料上，显示了陈大车的原名：陈庆之。 前伍相身边机要秘书兼联络员，与正明斋老板孙启仁的女儿孙赫敏结婚，并育有一儿一女。 之后，陈庆之以陈大车的身份在轧钢厂挂职并肩负机密任务。 同年，陈家人住进南锣鼓巷四合院。 八年前。 陈大车在执行任务中壮烈牺牲，留下妻子和一双儿女…… 建国伊始。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多的是人许国难许家。 也亏陈大车（陈庆之）之前在伍相面前混个脸熟，别人对这个名字印象颇深。 这才有了本次，对方收到信后，就派人来调查的事情发生。 不然。 陈江河寄出去的信恐怕就会被当成骚扰信息，直接扔垃圾篓里了。 陈江河之前专门让小孩子去投递的信件，就是担心会被人一眼认出自己。 没想到别人能直接找到家里来。 可见自家信息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透明的。 只是平日没啥事儿大家都相安无事，一旦出问题就能第一时间定位到。 那句话咋说的来着： 我正在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 好像也不太贴切，还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比较应景。 …… “陈大车？？我爹竟然还有这么土味儿名字。” 陈江河感觉自己一下从正明斋传人、风流倜傥少年郎，变成了头缠着汗巾子、嘴里叼着烟袋子、脸上爬了几道沟壑的老汉家里的憨儿子。 不是说条件落差大，而是背景反差，真陡！ 简直就是地主和长工啊。 “你懂什么，越是土气的名字越不容易引起注意。 要是你爹说自己就是陈庆之，那别人光听名字第一印象就是：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这以后还怎么做事。” 陈母佯怒道，也是借着跟儿子聊天的机会回忆一下自己男人。 当年陈母年少，陈庆之虽然是跟历史名人同名，但同样也是一表人才的好吗。 不然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可能跟他过日子。 想到自己的儿媳娄晓娥，这丫头好像跟自己当年走的路子一样啊！ 同样的千金小姐下嫁普通人家。 好在他们陈家现在家底不薄，娄晓娥嫁进门也不算亏待了。 “对了，妈刚才就是跟晓娥说这事儿，一旦跟那边扯上关系，以后咱家可能就没现在这么安稳了。” 陈母想到儿媳的反应，再次感慨，果然老陈家的男人与生俱来就有种魅力。 大事临头，做媳妇的还能死心塌地跟着男人。。 “嗨！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跟晓娥都结婚了，您就别瞎想了。” 陈江河这才明白，原来老妈是担心连累娄家，这才跟自己媳妇说离婚的事儿。 这不是胳膊肘子往外拐吗……就很麻。 作为预知剧情的弄潮儿。 他都没担心被娄家牵连。 这要是反过来，媳妇因为这点事儿就想跑路，那他陈江河白长这么大了。 江湖里有句话是说： 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拴住男人的胃。 换成女人的话，差不多同理啦！ “晓娥还这么年轻，你们又没孩子，万一咱家这回真倒了，也不能怪人家有别的想法。” 陈母还是决定先给儿子打上预防针。 省的以后一语成谶，儿子再受不住打击一蹶不振。 “得嘞！我明白您啥意思了。 放心吧！老妈。 您不就是想带孙子吗，回头真有了孩子，您可别躲懒。” 陈母一语双关，陈江河这边只能见招拆招，反正先把带孩子的活外包给老妈再说别的。 书房里俩人句句机锋，门口过来喊人吃饭的小朵朵只听懂一句话。 她快有小弟弟了~ “小舅舅，朵朵也会帮忙带弟弟的。” 俩大人一听孩子这话就乐了。 朵朵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就想着帮大人带孩子了。 “朵朵，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客厅那边玩吗。” 陈江河搂起孩子就是一记摸头杀。 心想其实生个女儿也不错，跟朵朵一样，多可爱呀！ 不过儿子也是得生的，这等着给养老呢！ 那就多生几个好了，反正这年头就流行生孩子，他又不是养不起！ 要是自己媳妇不想生，指不定以后还能让别人帮忙…… 呸！这又想哪去了，陈江河赶紧回神。 一不小心就暴露本性了。 “都怪朵朵太可爱，让小舅舅都想多生几个女儿了。” “咯咯~” 第94章 老赵家进城 一大一小玩闹着，陈母看着满心宽慰。 “啊！朵朵突然想起来了！” “刚才小舅妈让朵朵过来，是要喊小舅舅和姥姥去吃饭的！” 饭桌上。 一家人其乐融融，谁也没提下午的事。 这回，老蔡送的小咸菜受到大家一致好评。 “哥，慧珍姐多大年纪了？” 娄晓娥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知道自家老爷们儿人缘好，但这大老远的，别人竟然把特色小菜送家里了。 虽说是经了中院老蔡的手，但娄晓娥总感觉有点别扭。 “这我哪知道，人家孩子都会跑了。” 陈江河也没多说，多的他也不知道呀。 娄晓娥一听原来别人都有孩子了，那就是已经结婚的，这下总算放心了。 只是当晚，娄晓娥又多烧了两回洗澡水。 几日之后，陈江河突然想到什么。 “媳妇，你这个月好事儿是几号来着？” “应该也就这几天的事了，要是没来，我可能得去趟医院。” 娄晓娥‘亲戚’来的时间一向很准，但是这回却有点异常。 她也满心希望事情能跟自己想的一样，早点给陈江河生个孩子。 那样自己在这个家地位才算彻底坐实了。 “行，到时候你提前跟我说，我这边预留出时间。” 陈江河心满意足的睡过去了，睡前还想着哪天去异姓大伯那边报到。 娄晓娥给自己男人压了压被子，也跟着沉沉睡去。 伍相办公室，此时还是灯火通明。 这位已经习惯了上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工作的作息规律。 都是以前特殊情况下，长年累月养成的毛病。 一时半会也是改不了的。 等他终于把手头事务处理完，工作人员这才把今天收集到的最新消息递到办公桌上。 “陈……大车？还是叫庆之习惯些。 这家伙，一晃时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的家人还好吗？孩子们还好吗？需不需要我们提供帮助？” 随着不断翻阅资料，伍相脑海里不断浮现当年跟陈庆之一起工作时的情景。 直叹一切恍如昨日，只可惜斯人已去。 他们这些留下来的人任重道远，还是要继续前行的。 “陈家大女儿听说是病故了，留下个孩子，现在跟着大车，额，是庆之同志的儿子和夫人一起生活。 庆之同志的儿子叫陈江河，之前是继承了轧钢厂工人岗位，后来病退，岗位就由他媳妇，也就是娄振华的女儿接替。 病退后，陈江河偶尔搞搞小发明，最近批建的刮胡刀厂，就是因为他的发明才提项的。 最新消息是，这个陈江河在数学上非常敏感。 并且他已经在前门街道办挂了个兼职，每月去帮着核对账目，工资是5块钱。 另外就是关于陈夫人的娘家。 因为孙家后继无人，正明斋的剩下的产业就落到了陈江河身上，这小子是个有福的。” 工作人员想了想，又加了句： “那天，陈江河给咱们这边送信的同时，还寄出去一个包裹。 我问过了，里边装的都是些干粮窝头，还有五块钱和二十斤全国粮票。” “陈家在外地还有亲戚？”伍相问了句。 他没记错的话，陈庆之的父母早就没了。 不然他们应该帮着赡养老人的，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是庆之同志女儿的夫家，那边兄弟多，家庭条件应该不算太好。” 工作人员没有细说，这年头城里人接济穷亲戚，不算新鲜事儿。 再说，伍相工作已经非常忙了，这些小事没必要再让他老人家操心。 “陈江河姐姐没了，在抚养小外甥女的情况下，还能伸手帮助外家。 说明这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年轻人啊。” 伍相已经对这个给自己写信的故人之子提起兴趣。 尤其是对方信里的内容，也让他很有与对方见上一面的理由。 “通知下去，只要这个年轻人过来找我，一律放行。” 伍相每天的工作量排的满满当当，虽然直觉那孩子说的事情有天方夜谭的嫌疑。 但作为陈庆之的朋友，他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替故人看一眼他的儿子。 …… 这天，老蔡去火车站送人。 出来就看到路边上几个穿的比较朴素的人在路边儿东张西望，瞧着应该是一家人。 行李还不少。 这不就来活儿了。 “给您请好了，上哪去呀几位？” 说话间，老蔡这三轮车可就靠边也停下了。 那几人中一个年纪最大的男人张了张嘴，紧张的半天没说出句囫囵话。 最后，还是其中一个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丫头先开口了： “大叔，额们来是来投奔亲戚哩！ 昨天半夜就下火车了，没找到家门，想着今天再接着找找。” 说话的正是赵青苗，人跟着老师上过几年学，见人知道咋说话的。 “这年头，奔亲戚的人多了，你们知道地址是哪吗？ 我这正好空车，可以送你们过去。 车费你们放心，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老蔡以前见了人是不会说这么多的，顶多就是‘奔哪儿？’、‘多少钱’。 别人爱坐不坐他的车。 后来还是陈江河给指点的： 你得从客户角度思考问题，别人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帮助，你能给人提供什么服务。 一来二去，他也琢磨出点道道儿。 就像眼前这几位，一看就是外地来的。 人生地不熟，肯定就想有人能带个路，还不被坑钱才行。 所以他先问地址，再报价，让人明白没花冤枉钱，这不就得了。 “南锣鼓巷，大叔，您晓得有这地方不？” 赵青苗见别人挺好心，赶紧问了。 就算不坐车，打听一下方向，他们就能一路找过去啦！ “我今年才二十，你还是叫我师傅吧！ 南锣鼓巷我熟啊，天天打那儿跑出来的。 你们总共五个人，我收六毛，这不高吧。” 老蔡估摸了一下，这五个人都瘦的跟骨头架子一样，打包算都没三百斤重。 “六毛……” 赵青苗看了自己爹妈一眼，感觉要出这个钱玄之又玄。 毕竟在村里，钱是论一分二分的，六毛相当于普通人家半年的花销了。 他们临出门的时候，她爹把陈江河给寄的钱和粮票大部分都留给家里三叔了。 就怕要是两家人都来了，会给陈家造成太大负担，所以只带了三叔的儿子赵木进城。 “咋，六毛真不多，你换个人试试，别人没八九毛肯定不拉你们。” 老蔡麻了，报六毛还是看在同住南锣鼓巷的份上，给优惠后的价格。 他这已经算是击穿底价了。 结果别人不感兴趣…… 再说，他这回要的真不多。 合下来一个人才一毛多点，跑十几里路呢…… 就算是骡子还得费半筐草料呢！ 而他，只要俩窝头足矣~ 第95章 子曰，不可食无鱼 “师傅，我们没钱…… 您能给指个方向吗，我们走过去。 也可能半路就遇到我哥呢。” 赵青苗也知道半路遇到陈江河的可能性很小，但人总得有点念想呀。 “……从这往东北方向，遇到人就问，估计天黑前能到。 对了，你哥谁呀？ 说不定我遇见了，还能给带个口信。” 老蔡也很善良的，带话又不累人。 “陈江河，耳东陈，大江大河的江河。 我哥说了，到附近随便打听，街面儿上的人都知道他。” 闷葫芦赵响雷主动开口说话了，事关他的偶像，人愿意说话。 老蔡一听陈江河这仨字，直想呼自己一小嘴巴，没事儿多什么嘴呀！ 这要是不知道别人亲戚是谁，他今天走了也就走了。 可现在不是这么回事儿。 要是回头被陈江河知道了，自己今天明知故溜，指不定怎么找回场子呢。 关键是，别人不工作的，还真有可能半路就遇到了。 “你早说是陈哥家亲戚不就完了，走吧，上车！” 老蔡认命了，这趟回去不光没收入，还自己搭进去俩窝头。 不过，能让陈江河欠自己个人情，还不算太亏。 “可我们没钱啊。” “没跟你说钱的事儿，走吧，不是去南锣鼓巷吗，我送你们过去。” 这趟返程，委屈的老蔡心里直流泪。 不多时，四合院前院。 朵朵正跟小阎解娣一起玩耍，就听有人喊自己名字。 回头一看，大门口竟然是赵响雷和赵青苗来了！ “青苗姐姐，响雷哥哥，你们来啦！” 小孩子的快乐总是那么朴实无华。 朵朵只知道老家来人了，至于为啥别人全家背井离乡奔城里来，她就不明白了。 就在朵朵跑回家喊人的功夫，赵德贵两口子，还有另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也跟着进来了。 这两家五口人，又黑又瘦，身上的衣服都露出棉絮了。 赵德贵两口子全程拽着赵响雷和赵木，就怕这俩小的毛手毛脚被别人添乱。 四合院来新人了！ 这下院里可热闹了，大嫂大妈们都围上来跟人说话。 你滴热情，好似一把火，嘿！ 这下大家再也不眼红老陈家了。 一下子多了五张嘴，再好的家庭也能吃垮。 关键这五个人一看就不是城市户，没粮票没工作，纯纯造饭的机器。。 在别人眼里，陈江河一家人就是靠娄晓娥的工资养活。 当然，别人老丈人也有钱，不怕他家吃。 可现在，陈家这些穷亲戚也来了。 难道，娄家就没点想法？ 别人家救济穷亲戚是给点钱给点粮票拉倒，老陈家这些亲戚是直接上门了啊！ “以后，老陈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贾张氏手里活计不断，小声念叨了一句，倒不是怕别人听见。 毕竟陈江河让她得过好处，不好看衰别人家的。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有大妈问那个看上去最小的孩子，也就是赵家老三赵德仁的儿子。 “大娘，俺叫赵木。” 头一回进城的赵木看着周围环境，感觉跟做梦似得。 他们村里更多的是土坯茅草房，哪有这么华丽的房子啊！ 而且，这城里人一看就是没挨饿，个个都比他们村里人白净。 不胖，但绝对不是骨瘦如柴。 以后等他见过二大爷刘海忠之后，绝对会再次改观。 城里人还有膀大腰圆的。 “他二叔，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提前通知一声。” 这边儿，陈母已经被小朵朵拉着出来了。 见赵家庄这家人精神面貌都还挺好，这下也放心了。 只是没见到老三赵德仁两口子，来的只有他们的儿子赵木，这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寒暄一番后，陈母便带着人进屋了。 院里吃瓜群众围观一会儿后，也纷纷回中院儿继续唠闲嗑。 老陈家原本有四个房间，这是全院人都羡慕的。 可现在，大家谁也不眼红了。 因为四个房间住九个人，平均下来，还没别人家住的宽松呢！ “看样子，老陈家的亲戚这是突然杀上门的，没听陈大嫂子说嘛，提前都没给个信儿。” “就是啊，要是提前来信了，陈江河还能拦截一下子不让人来，这下完了。” “你们说娄晓娥就愿意养着这么多人？毕竟这个家里就她一人工作挣钱。” “等着吧，有的热闹看了。” “……” 帮着把人送回来的老蔡，默不作声从众人身后出去了。 他刚回屋啃了两个窝头，想着再出去蹬会儿三轮车，把这趟的亏空找补回来。 但是，这些大妈们的话让他有点慌。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待穷亲戚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陈江河帮了倒忙。 他决定还是溜之大吉，省的别人再让自己把人从哪接来的再送回哪去。 那不又得搭进去俩窝头…… 一反一正就是八两粮食了。 “哎，那不是老蔡吗，他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害，他能干啥，蹬三轮挣钱呢。” “好像刚才就是他把这家人接回来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老蔡这是躲出去了。 …… 轧钢厂里。 娄晓娥的工作已经从当初的辨认工具零件，进化到质检。 就是把一堆加工好的螺丝测试一遍，把不能配套的挑出来，这活倒是不累人。 全靠陈江河帮她找的师父赵芸罩着呢。 这段时间下来，娄晓娥已经跟工友们熟悉了，也适应了每天的上下班工作。 姐妹团里只有她是新人，也就格外受到大家关注。 “喂，娄晓娥，你男人给你涨伙食费了吗？” 花姐凑过来问了嘴。 她们几个人一直对娄晓娥的遭遇感到不平，就想着帮小姐妹出口恶气的。 “我伙食费够用的，每天都有白面吃，已经很好了。”娄晓娥笑着说。 再说了，她在家也是顿顿白面，粗粮基本上就是饭桌上的摆设。 因为陈江河说了，他们家不差白面儿，不需要勉强自己吃窝头。 做饭时顺手蒸两个窝头，那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家里的伙食，每天都有肉，可以说比轧钢厂食堂吃的都好。 但这些话，她不能跟花姐说。 娄晓娥发现，真正做到自己男人说的锦衣夜行其实也挺折磨人的。 这没法炫富啊！ “你就是心太软！” 心太软，把所有烦恼都自己扛~ 花姐吐槽一句就回自己工位了，看来她们必须出手教训陈江河了。 娄晓娥憨，她们可不是好惹的！ “阿嚏！阿嚏！” 护城河边一棵大树下，正在钓鱼的陈江河揉了揉鼻子。 “这谁骂我呢。” 他今天没别的事，找了个钓点，准备重操旧业。 子曰，不可食无鱼。 可惜。 第96章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直到天色擦黑，陈江河这也没搞上来一条鱼。 劝君不吃三月鲫，万千鱼仔在腹中。 劝君不打三春鸟，子在巢中望母归。 古人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春天少钓一条鱼，到了秋天，就能收获一篓子鱼。 “算了，总要给别人休养生息的机会，我特么钓一条公的总可以吧。” 然鹅，今天注定空军了。 自行车袋子里，一条五斤的大鲤鱼已到位。 当然是陈江河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鱼没钓到，但他有外挂啊！ 想到外挂，现在是59年开春，一些事应该已经开始登上‘历史的舞台’了吧。 他这边也得尽早做好心理建设，说实话，老陈头一回紧张了。 毕竟面向对象是自己的偶像啊！ “哎呦！陈江河，你可算回来了！” 这边陈江河刚把自行车搬进四合院大门，阎埠贵就从屋里跑出来了。 “三大爷，今天又有啥新闻？” 陈江河发现，只要他在家，四合院儿里就风平浪静。 一旦他出去，回来必有新鲜事儿出炉。 这不是跟镇宅神兽一样的功能吗，关键他还是免费的。 “还是你家，你家亲人来啦！呦，你这是钓到鱼啦？！” 阎埠贵一眼就看到袋子里的大鱼尾巴，这下又眼红了，明天他课少，回来也去钓鱼。 “我家能有什么亲人？” 陈江河寻思难道是赵家庄来人了，他们不认路的呀！ 这掀开门帘子一看，天呐！一屋子八个人十六只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别说，搞得他还有点小紧张，关键是事发突然，啥都没准备。 这手脚都有点不自然了。 也就是陈江河心态好，当即就打起招呼： “二叔、二婶、青苗、响雷、还有一个小木头，你们来啦！” 双方人马又是一阵寒暄。 赵德贵又把跟陈母和娄晓娥说的话，重新跟陈江河重复了一遍。 说的次数多了，这嘴皮子终于利索点儿，没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大家都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咱们晚上先凑合吃点，明天再给你们接风洗尘。” 陈江河把装鱼的袋子拿起来，又悄悄往里整了条十斤的大鱼。 得亏是尼龙袋子，盛的够多。 “呀！哥，你今天钓的鱼真大！” 娄晓娥一只手都没提动，最后两只手才把袋子提到厨房里去。 对于老赵家上门的事儿，陈江河之前就跟她提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她心里无所谓，只是一下子来了五口人，这做饭的事儿可就不简单了。 光白面儿就得蒸三锅，还不算做菜。 这情况一两天还行，时间久了也不是个事儿。 他们家再有钱，顿顿这么造，早晚都会坐吃山空呀。 娄晓娥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到时候让自己娘家接济一下，而不是把赵家人赶走。 毕竟赵家庄的情况，陈江河跟她说过，别人还帮助过自己婆婆和朵朵呢。 做人要讲良心的，再说情况总不能一直这么坏下去吧。 “晓娥，今天不全做白面儿，这回咱白面和棒子面儿掺着蒸。 明天我就把二叔他们送走，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厨房里，陈江河跟娄晓娥说着赵家的事，门外‘经过’的邻居听了一耳朵就走了。 中院儿，早有几个吃完饭闲聊的大妈们在那扎堆坐着了。 “你们猜我刚听到什么了。” “你打前院回来，不会是关于陈家的事吧？” “谁说不是呢，哎呀，我刚打陈家门前经过，就听到陈江河跟娄晓娥下保证了，说是明天一早就送走那几个亲戚。 他们家吃不起白面儿了，今天要掺棒子面呢！” “啊？他真这么说的啊？！” 一边凑热闹的贾张氏手里活一顿，这像是陈江河那坏小子会干出来的事儿？ “贾张氏，你还欠着陈江河的鞋呢，当心他找你要。” 一直没吱声的陈嫂说了一嘴。 她家跟陈江河没冲突的，不背后议论人家。 “我又没说赖账，用不着你提醒。” 贾张氏也不示弱，陈家把亲戚送走也好，不然顿顿剩不下饭，她家棒梗再想要点肉就难了。 不过，别人家顿顿棒子面，陈家九张嘴，还能吃上两掺面……这不算差吧。 “哎，要不是走投无路，别人怎么会一家老小都出来奔亲戚。” 一向不合群的一大妈也说了一句，她下午看了，那家人三个孩子呢。 个顶个的懂事儿，就是命苦，跟着大人到处奔波。 要是能有一个跟她家当孩子…… 想到这里，一大妈坐不住了，这就起身回家。 急着跟老易商量大事儿呢！ 众人谁不知道，一大爷两口子结婚这么多年没孩子。 虽然人嘴上不说，但看别人家孩子眼馋是肯定的。 这会儿见人回去，也就没留，总得给人伤心的权利吧。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不对！这回一大妈肯定不是伤心。 “老易，你觉得这事儿怎么样？” 一大妈激动了，当晚就想抱个孩子回来养。 “就是有点大了，怕是养不熟。” 易中海毕竟是老江湖了，想的事情也比较深远。 “咱挑个最小的，我看那孩子精瘦精瘦的，就没过过好日子。 咱好好养，你好好调教，这以后长大了还能不给咱养老？ 再怎么也比贾东旭这种二十多岁的好教育吧！” 一大妈这回是真动心了，这可是天赐的机缘， 她在老易家翻身的机会啊！ “有道理哈，就是不知道那边愿不愿意。 这样反正陈江河也是想把人送走，我想办法私下问问那个男人。 大不了咱出点钱，把孩子接过来。” 易中海被自家媳妇说动了，他也看过，有一个最小的孩子挺合适。 “那娃叫赵木，就是那个小男孩，你可别领错了。” …… 陈家，饭桌上。 今天是两掺的馒头，还有一大盆水煮鱼。 赵家五人全部惊呆了，没见过这么大油水啊！ 但人基本的家教还在的，大人不让动筷子，几个孩子没一个敢动的。 小朵朵看了看老家人，又看看自己小舅舅，这怎么都不吃啊，她都饿了。 陈江河一看，这还要饭前发言吗，于是便说了： “大家别愣着，赶紧吃啊，不够咱家还有。 今天你们就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们找新的住处。 工作的事，暂时没有合适的，也不要着急，后边会好起来的。” “陈哥哥，我们住一个房间就可以的，家里打扫卫生什么的，我跟响雷和小木都能做。” 赵青苗已经习惯当一家人的代言人了。 第97章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同村人都是去讨饭，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来投奔陈家，有口饭吃就已经很开心了。 再另找地方住，别人肯定会花钱啊！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他们几个小孩子还能帮忙打扫卫生，她爹妈总不能每天啥也不干，光等吃饭吧。 娄晓娥给几个孩子都夹了块肉，开口说： “你这傻丫头，有宽敞地方住，干嘛挤一个房间呀。” “怪我没说清楚，明天去的地方不用花钱，但也不会白住，得给打扫卫生的。 还有些话现在不方便说，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一听有不花钱的住处，这下老赵一家人就放心了。 一顿饭吃的堪比过年，美了。 第一晚，赵家五人分了两个房间住。 当然陈江河的书房也被临时征用了。 第二天一早。 吃过早饭，娄晓娥去上班，陈江河带赵青苗和赵响雷去大栅栏买了些日用品。 赵木留在家里陪朵朵玩，赵德贵的媳妇则是主动承担起打扫卫生和洗碗刷锅的任务。 陈母乐得清闲。 其实人一多，也不算清净了。 好在还有个三进大院安排这家人。 赵家这趟进京，就带了两卷铺盖，还是薄的透风那种。 直接没法用的。 陈江河这回大出血，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还有日常用品全给置办齐全了。 结果回去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已经驮不了这么多东西。 “那不是昨天送咱们的师傅吗？” 赵响雷眼尖，老远就看到一个蹬三轮的正在调转车头。 看样子，人家没想往他们这边来呀！ “老蔡！蔡全无！” 现成的三轮车，陈江河哪能让人跑了。 老蔡也是实在人，心里再怎么天人交战，担心被陈江河坑一顿。 手脚还是乖乖控制着三轮车往这边来了，“陈哥儿，您叫我。” 老蔡心虚啊，真不是他故意坑人把陈家亲戚送四合院里去。 这不是想着做好人好事呢吗。 “看你这会儿闲着，过来帮忙送趟货，钱少不了你的。” 陈江河真没想坑兄弟，不能占劳力的便宜。 “害，什么钱不钱的，我给你送去。” 老蔡一听，原来只是让他送货，这不算坑人。 在陈江河的带领下，老蔡拉着一车东西和赵响雷直奔三进大院。 陈江河的二八大杠上只带着青苗，因为三轮车上满了，实在塞不下第二个半大孩子。 半个钟头后。 “陈哥儿，这地儿够大的啊。” 老蔡在前门片区混熟了，知道这是以前的富人区。 “没办法，家里人多，只找到这么个房子是往外出租的。 就是租金有点高，以后哥们儿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对了，老蔡，记住回去什么话不能说昂。” 陈江河没接老蔡的话茬儿，直接把人往租房子的方向上引。 自家的老底，当然瞒一天算一天。 所有人都不知道才好。 老蔡除了在徐慧珍的事情上碎碎念，别的一律话不多说。 当即点头表示从此时开始，他没来过这个院子。 至于运费，老蔡这回是真心不收。 无他，指望陈江河传授他追寡妇的绝技呢！ 别人连许大茂相亲对象都能挖墙脚，帮他追一个带孩子的寡妇，应该不算难事儿吧。 陈江河想的是，除了中院主人房，剩下的房间随便赵家人住。 结果俩孩子直接就选了前院的房间。 也罢，离大门近点，有人来倒是方便开门了。 三个孩子一人一间，赵青苗还帮赵德贵两口子选了一间。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有事也方便。 以后这个院子名义上就算租住给赵家人了，当然租房合同还得经过前门街道备案的。 至于房租，关上门肉烂自家锅里，外人谁也说不出什么。 “陈哥哥，这么大的房子，都是你家的吗？” 赵响雷对自己偶像的崇拜又提升一个等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的房子都是国家的。” 陈江河见前院家具也算够用，只等赵德贵把锅炉重新给垒起来就能开火做饭了。 这些事情等他们都搬过来自己整就是。 他连煤炭都给买了，剩下的不可能什么都面面俱到。 还有就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他自己都靠老婆养，怎么可能一直养老赵家一家子。 以前那是没饭吃会出人命，现在有饭吃了，他们总得自力更生了。 那么就从大人抓起。 只可惜，来的是除了种地没有别的特长的赵德贵。 这就注定只能找工资低的普工。 这年头，人多的都下放了，下边上来的人就更难找工作。 不过，那是别人。 以陈江河的能力，就算养活一城一国的人都绰绰有余。 现在只不过是养活赵家人，那不是得师出有名。 老赵家的人得有点事干，给他上交工钱，才不至于沦为社会的废人。 只能说，勤劳致富。 至于三个小孩子。 只有赵青苗上完小学，后边俩小子小学都没读完，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 得送进学校接受再教育。 不管任何年代，就正经人来说，上学都是改变命运的一种捷径。 所以，这个钱不能省。 见赵青苗收拾的差不多了，陈江河就带人回四合院。 俩孩子并不知道房子到底是不是陈江河的，只知道家里大人要去街道签合同，之后才能正式入住。 “陈哥，以后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厉害。” “那就加油吧，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有好好学习，才有出头机会，哥就是你们的榜样。” 陈江河厚着脸皮说，反正小孩子们又不知道他的学历，给人点念想也好。 这要是直接摊牌，别人还谈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回四合院的路上，陈江河又去了趟菜市场。 主要是家人吃饭的多了，蔬菜肉类消耗的也快。 菜市场入口，一个卖米糕的摊子吸引了姐弟俩的注意。 陈江河也不含糊，直接要了十个，他们三个一人一个，剩下拿回家。 “十个米糕，加糖六分，不加糖五分，您要哪种。” 老板一看是个大客户，笑得褶子都出来了。 “对半分，这是五毛五，我一会儿回来拿。” 陈江河付完钱就带着赵青苗进去买菜，赵响雷则留下等着拿米糕。 这时候的米糕跟后世竹筒里的那种还不同，现在是在个铁盒里刷层油，再倒上米浆，要糖的再加勺白糖进去。 然后就是放在炉子上烤，十来分钟就出锅，不加黑科技的大米糕喷香。 “青苗，以后就在那边放心住着，房租的事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乡下的情况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好转不了，回头我联系个学校，再帮你爹找个工作。 日子总还是得过下去的。” 这一刻，陈江河感觉自己怎么像个操心的老妈子，啥啥都管。 这得让老赵家给找补回来。 第98章 张良计:将计就计 “哇，是大米糕！” 几个人刚进大门，在前院儿玩的小朵朵已经迎上来了。 旁边还有一个赵木和阎解娣。 好吧，好朋友，见面分一半。 小阎解娣成功分到二分之一的大米糕，这可是三大爷家平时吃不到的。 小丫头顿时乐的屁颠屁颠的，陈江河一直觉着阎解娣小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长大后咋就长歪了呢…… “陈哥哥，二伯给我找了个爹……” 赵木是几个孩子里跟陈江河最不熟悉的，此时说话也有些小心翼翼。 陈江河听孩子这话一愣，“啥？这才来怎么就有爹了，怎么回事儿？” 他怎么好像嗅到阴谋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走后有个平头大爷来家里，把二伯叫出去聊了好久。 二伯回来就说我快有新爹了……” 赵木有些想家了，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他这两种都不嫌的。 “天呐！这么陡的吗。” 陈江河把自行车放下后就进屋了，他要破案，菜则是交给青苗他们拿去厨房。 “二叔，怎么听说小木头要有新爹了，你这不会刚来就把别人孩子卖了吧？” 陈家客厅里。 赵德贵已经被自家媳妇和陈母抱怨了一顿。 本来在女人们面前还算硬气的汉子，这会儿再被陈江河一问，就有点坐不住了。 “我哪是卖孩子嘞，这不是为了让娃子过上好日子。 庄子里像这么大的娃不是没有饿死的，更小的都有。 小木头跟着咱饥一顿饱一顿的，跟着别人，人家答应让他顿顿都不挨饿哩。” “妈耶！老妈，这真是找二叔干出来的事儿啊！？他咋不卖自家儿子，你们就没拦着点？” 陈江河麻了，赵德贵这脑回路真不是一般的憨直，胆子也是真肥。 人都到他门前了，他还能让人饿死去？ 得亏孩子还没被带走，这不然他不就成帮贩了。 罪过罪过。 “江河，这事不怪你妈，连我都不知道你二叔干的这混账事儿。” 赵二婶忙帮陈母说话，不好因为他们老赵家的事让别人家闹不愉快的。 “小木头说是个平头大爷来的，那人谁呀，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咱院里的？” 陈江河琢磨着，这也没别人知道他们家有这么多孩子的事啊。 难不成是四合院里的人泄露出去的消息，这才被有心人惦记上了？ “还能是谁，中院你一大爷。” 陈母说了句，她也明白别人是真眼馋孩子，可你不能明抢啊！ 这不明摆着陷老陈家于不义。 “那人说了，他是轧钢厂车间大师傅。 一个月工资五六十块呢，而且他家里就两口子，钱也花不完。 人家就想要个小孩，增加点生活乐趣。” 赵德贵唯唯诺诺把事情一说，就怕陈江河发飙把他们赶回乡下。 “嘶—这还真没外人！” 老易这养老的算盘，陈江河离这么远都感觉崩到脸上了。 既然一大爷这么想给别人养儿子，那要不成全了他？ 可与其把养老人便宜了别人，他为啥不留给自己呢。 反正老陈家也不差养孩子这几个小钱钱。 到时候一个端茶的，一个洗脚的，一个捶背的，一个做饭的，一个耍猴的…… 呸，这又胡寻思啥呢！ 再说了，易中海动不动就是‘要孝顺老人，体谅老人，只有做儿女的不对，没有做老人的不是’。 这魔咒贯脑，就问谁能受得了。 他一个大人都脑壳疼，更别提赵木一个八岁的娃了，早晚养废。 “二叔，这事儿你是怎么给人回复的。” “我可没直接答应别人，这不是想着与其让人收养小木头，不如把响雷和青苗也一起收养了。 这样，我跟他妈回乡下要饭，也能凑活过日子。 可别人不同意，所以就说双方都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陈江河直接麻了，合着赵德贵不光想把别人孩子送走，还想把自己孩子一起甩出去啊！ 这可真是亲人呐！不偏不倚，谁也别埋怨谁了。 “得嘞，你们收拾一下行李，今天就搬家。 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过去后直接垒上锅头就能做饭。 什么卖儿鬻女的，咱这不兴这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全让他赶上了。 易中海也是，专挑他不在家的时候上门，这事儿不算完，回头得讲讲道理。 “那孩子的事儿……” 赵德贵有点想不明白了，他也是一根筋的，不说明白人心里老记挂着。 “咱自己养，苦了谁都不能苦孩子。” 陈江河当即拍板，就安排赵二婶去做饭。 今天晓娥不在家，接风洗尘得延期到周天人休班了。 有大餐不能落下自家媳妇呀，这是男人的基本修养。 中院，水池边。 赵二婶之前就过来洗过碗，现在倒也不生疏了。 “大妹子，听说一大爷要领养你家孩子？” “是啊，都这么大了，不好养熟吧。” “给了你们家多少钱啊？” “……” 赵二婶哪里舍得把孩子给别人，再说陈江河那边也定下了不让把孩子送人的规矩。 当即人就说了： “自家孩子，咋可能给别人，舍不得的。 俺们这就走了，不给人添麻烦，咋都得养活孩子。” 赵二婶回前院了，留下众八卦之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怎么一会儿一变，上午还说让人养三个，中午就变卦了。 “陈江河回来了……” 三大妈杨瑞华看着闺女手里的那喷香的大米糕，羡慕眼泪就差从嘴角流出。 但她这当妈的不兴跟孩子抢吃的呀。 于是抬腿就来中院，眼不见嘴不馋。 加入八卦小组，分享最新消息也挺有成就感。 众大妈秒懂，也不讨论陈家事了。 被坏小子知道了，指不定又怎么找补点便宜呢。 贾张氏迟迟没完工的新布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呦，老姐妹儿们都在呢！” 说曹操陈江河到，得亏大家及时收住话题。 “我这刚回家就听说有人撬墙角，想收养几个孩子。 结果愣是没谈拢，这真是太可惜了。” 陈江河还是跟住一大爷家隔壁的陈嫂共享一张小板凳，挺长的呢，完全坐得下两个人。 众人对视一眼，难道不是你小子从中作梗，还说起别人来了。 “我刚才劝了半天，孩子爹妈说啥也不愿意，人家就认一个理儿。 说是咱们院里这么多小孩，随便找哪个当干儿子干闺女，这不比领养他们家的大孩子强啊！ 人家这是不放心呢！” 陈江河也是突然想到这条张良计。 易中海不是喜欢给别人养儿子吗，四合院里大大小小七八个娃儿。 这要是不够，他还能把周围几个大院的孩子再统计一下。 别人巴不得有人给免费养孩子呢！ 让你一次养个够~ 第99章 老贾家的谋划 “也是哦，这邻居间住的还近，有个事儿叫一嗓子就行。” “这不怕养不熟，打小就认识的。” “对啊！我家棒梗这岁数正好，两家打对门，更近！” 贾张氏真觉得棒梗去给老易当干儿子可以，反正孩子认家了，以后也不会不管东旭养老。 再说了，秦淮如还年轻，能生的。 等老易两口子没了，棒梗都不用买房，直接就继承先辈遗产了，好事儿！ 贾张氏欢喜的看了眼陈江河又低下头去，手上速度更快了些。 不得不承认，这坏小子真是老贾家的福星。 答应的一人一双新布鞋，可不能亏待人家！ 陈江河麻了。 他只是给众人献了一计，但你贾张氏这谋划可就有点大了啊。 棒梗给易中海当干儿子，那东旭不就跟他师父平辈儿了？ 合着你贾翠花这是想升级当太上‘老佛爷’了吧…… “陈江河，还是你聪明，我这已经做好了五双鞋，你等着。” 说罢。 贾张氏转身就跑回屋了，脚步是如此轻快，一点不像一百多斤的胖子。 剩下众人麻了。 合着贾张氏还真动了一大爷的心思，这不上赶着给陈江河拿劲呢！ “妈，你不是说得凑够八双鞋才行吗，要不把我的也拿去，先给人垫上。” 之前贾张氏拿了三十块钱后，可能是碍于脸面，隔天就给了秦淮如十块。 说是补贴家用，所以秦淮如也知道记别人好。 “你的就不用了，这布面质量不一样，放一块儿陈江河还以为我故意滥鱼充数呢！” “……” 秦淮如这下无语了。 她婆婆一向把最好的留给棒梗和东旭，剩下的才是她俩。 这个家里优先权不管怎么划分，反正她都是最末位。 啊，多么痛的领悟~ 这边陈江河揣着几双新鞋，起身就回前院自己家了。 不妨碍众大妈们发挥。 “小舅舅，好多新鞋子！” 朵朵看了下，竟然还有双花布鞋，大小跟她的差不多！ 老赵家众人也眼红，但也只有羡慕的份，连吃带拿的事儿他们暂时干不出来。 “妈，这是贾张氏送的，正好咱们一人一双。” 陈江河说着把东西都交给陈母。 多出来的一双当然也是他的尺码，贾张氏做事，还是分得清大小王的。 至于陈母能不能从中领悟到穿针引线的绝技，就看个人悟性了。 中午饭是赵二婶动手，青苗打下手做的。 她俩人也乐意，不能在在别人家白吃白住，干点活心里踏实。 就是，赵二婶炒菜手艺实在差强人意了，也就三个孩子和赵二叔吃的欢。 下午，老蔡没回来。 这一大家子要去前门三进大院，靠两腿怎么都得一个多小时。 何况还背着行李，整得跟逃难的一样。 人也确实是逃难来的。 “不是，你们刚来一天这就要走？” 在自家门口收拾鱼竿的阎埠贵下午没课，这就回来收拾东西了，就等也去护城河试试运气。 能钓到一二斤的鱼，这不是又补贴家里了吗。 没想到正巧看到昨天来的陈家亲戚，今天就要走。 难道说陈江河真不做人，要把人赶回老家？ “家里空间太小，都住这也不方便，我先给租个房子住着。 三大爷，您这是去钓鱼？那话怎么说的来。 劝君莫打三春鱼，秋来收获一网兜。” 话不多说，陈江河把自行车提出大门就走。 阎埠贵多精明，跟他就不能深入交流。 “害，秋天两网兜也到不我这来，我还是到手一条赚一条，实在。” 阎埠贵笑着说完，也出门了。 他没自行车，只得腿着去河边，看着前边陈江河骑的车，又是羡慕的不得了。 什么时候能有张自行车票，他钱都快攒够了。 出了胡同口。 陈江河等三大爷走远，就给老赵家人叫了个三轮车。 他自己则骑着自行车在前边带路。 真要走过去大院那边，实在不太像话，关键脸上挂不住。 跟丐帮头子游街似得，掉价儿。 四合院这边。 前脚他们刚走，后边儿中院大妈们的八卦就换了话题。 “这老陈家亲戚看着也不是有钱的，房租还不是陈江河出啊，这一月得多少钱哦。” “按两间房算的话，市面价是三块钱，还是不带厨房的，就不知道这一家五口租几间了。” “他们家就娄晓娥一个人上班挣钱，这下又多了笔开支，估计离好日子越来越远了。” “……” 这回贾张氏没跟风，人甚至都没出门。 给陈江河送完鞋就回屋了，跟秦淮如商量培训棒梗这个小崽子呢。 “妈，您是说让棒梗给一大爷当干儿子？” 秦淮如傻了，这哪个天杀能想到这种损招儿？ 把自家孩子给别人当儿子，那回头还不得给别人养老啊！ “你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妈琢磨过了，这事儿咱家不吃亏。 第一，从距离上看，咱家跟老易家就打对门，有事的话这边喊一嗓子，那边棒梗就能听到动静了。 第二，老易是轧钢厂大师傅，工资比东旭高出去好几倍，他们家生活条件好，棒梗在那边少不了好吃好喝的。 第三就是住房问题，我想过了，现在孩子们小，挤挤还能住得下，等棒梗长大娶媳妇，咱家上哪给他张罗房子去？ 老易家不是现成的吗，他家房子大，完全住得下棒梗跟他媳妇。 这往往后，等老易两口子没了，这房子还不就是咱家棒梗的了。” 贾张氏多年不曾转动的脑子，在陈江河的启发下这回终于聪明一回。 只是她没提秦淮如还能继续生这话。 反正用不着自己说，老贾家传宗接代这事儿，东旭直接就办了。 甚至她都觉得儿子有点操之过急，起码得等人出来月子吧。 贾张氏这边分析的头头是道，这叫秦淮如也觉着自己婆婆言之有理。 但对易中海来说，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这是后话。 “妈，咱们怎么才能让一大爷答应养棒梗呢？” 秦淮如已经成功被贾张氏洗脑，反正这么近，她要是想儿子了随时都能见到。 “奶奶，妈，我不走！” 棒梗人年纪虽小，还是能听懂人话的。 知道自己奶奶想把他送人，当即就闹开了。 自己亲爹妈都不疼自己，这还指望别人呢？ 别的不说，撒泼打滚是棒梗必备绝技，而且屡试不爽。 但这回，棒梗闹腾半天。 那俩大人愣是没搭理他，继续在谋划送孩子大计。 “想滚就滚吧，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滚完了大不了换衣服，反正也是秦淮如负责洗刷刷。 贾张氏如是想。 第100章 爱转角 三进大院这边。 陈江河已经带着赵德贵去起前门街道重新办了租赁手续。 赵木和赵德贵在两个户口本上，算是两户人家，所以名义上陈江河租出去前院和后院。 中院是主人家自住的，原则上允许自留自住。 “陈江河，你这个大院儿不是租给关大爷亲戚的吗，怎么又换人了？” 王启程是前门街道办固定接待员，给陈江河这边办完手续，顺嘴就问了一句。 他也羡慕别人一个月就上一天班，但别人是天赋型选手，这羡慕不来。 今天正好主任不在，他们说话也可以放松点，开开玩笑聊聊天都很正常。 “关大爷亲戚都回乡下了，正好我姐婆家来人了没地方住，干脆直接租给他们了。” 陈江河说着递了支烟给同处一个办公室的他的兄弟，他就放鼻子前闻了闻。 为后世子孙着想，最近不宜吸烟。 据他观察，这王启程算是办公室几个人里比较实诚的。 关键心眼也直，处好关系，没坏处的。 “你忙着，我先回了。” 陈江河说着转身真就走了，一直在旁边跟着的赵德贵老紧张了。 这里可是四九城的街道办，别看别人职级不起眼，单拿出去可能比他们县的官都大。 自家这亲戚竟然跟人家这么熟络，关键还对他们这些乡下来的穷亲戚事必躬亲。 “二叔，这是一点钱和粮票，你们先拿着。 院里我之前存了一些粮食，快吃完的时候跟我说，我再给送过来。 至于工作的事，你也别着急，现在年轻人都不好落实岗位的，得从长计议。 今天有点晚，过几天我联系一下学校，先让几个孩子上学。” 陈江河把能想到的都交代一遍，这把房子真正租赁出去，而且是租给贫浓。 这铁定不怕被查啊！ 现在最吃香的身份除了贫浓就是工人，他这变相等于保住了一套大院儿啊。 不然，还不知道被街道收走干啥呢！ 回头别人不认账，他这都没法说理。 “哎哎中，都听你的。” 赵德贵就很感动，回去后一定要让几个孩子以后好好报答别人。 这是陈江河没提，要是他说要个孩子给养老，老赵家绝对举双手赞成的。 几个孩子随便挑，能挂上陈江河这条船是他们全家的福气。 不过，别人又不是不能生，也确实用不着他家孩子。 跟赵德贵一起回到三进大院后，老赵家人已经在前院铺展开了。 “二叔，院里空地上还可以种些瓜果蔬菜啥的，你们没事的时候可以先把地收拾出来。 回头我找些种子送过来，水是现成的，也不麻烦。” 陈江河已经琢磨怎么让人动起来了，这可是自家后备仓，这边的菜以后还能供应他家，多好。 他甚至想找一些鸡鸭鹅兔子来，让老赵家人帮着养。 但别人才初来乍到，不能一下子用的太狠了，干活的事得循序渐进。 温水煮青蛙，慢慢就适应了。 离开大院后，时间还早。 这边最近的一所学校就是前门小学，初中部在西城，今天时间不赶趟。 陈江河抬脚就来到前门小学，老规矩一支烟开路。 他说是来见校长的，门卫乐呵呵就给人放行了。 能跟校长搭上关系的就没普通人，这不能得罪的，何况别人还给了支烟呢。 “笃笃~” 一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见进门的是个陌生年轻人，也很纳闷。 “你好，您就是王校长吧。” 陈江河脸皮厚，主打一个自来熟。 “你是？” 中年男人不记得自己见过眼前的年轻人，但对方却认识自己。 难道自己这个王校长已经这么出名了吗？他当即拿出上位者架子来，演啥像啥。 “你好，我在前门街道工作，听说您这边招收适龄孩子上学，今天正巧在附近办事，顺路过来问问。” 陈江河亮了下工作证，说话态度谦虚，但话不怂。 你是校长咋了，咱还是街道的呢，真算起来，还不定谁管谁。 “奥，原来是这样，你好你好。” 果然对方赶紧起身握手，陈江河顺带着就把赵响雷和赵木的资料递过去了，倍儿厚。 王校长顺势接过资料后，也没多想，直接就打开了黄皮大信封。 结果一看之下，心里猛地一哆嗦。 这年头，家长办事这么陡了吗？ 别人不都是先恭维一番，再找理由给他带点特产什么的吗。 手里这信封，老王虽没细看，绝不少于三十块！ “好说好说，既然孩子符合条件，到时候直接来办入学手续就行。 今年的春季招生马上就开始了，也就下个月的吧。” 王校长热情介绍了他们学校的师资规模，最后还把入学需要准备的资料都给写在一张纸上给陈江河带回去。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得有户口证明，居住片区证明等信息就行。 等陈江河走后，老王这才小心的把信封里的东西掏出来。 赫然发现，里面装的是五十块钱和五十斤粮票…… 这还能说啥，老王赶紧把俩学生名字重点标记。 别的不说，到时候给安排个水平比较好的班主任还是可以的。 陈江河把别人写的明细往空间里一塞，就回了。 这忙活一大天，说实话，累了。 结果经过轧钢附近时，鬼使神差的就拐了个弯。 爱转角遇见了谁，接媳妇下班就是美~ 轧钢厂大门前，他这拍马而入，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大门已经开了。 结果刚在娄晓娥工位前坐下没十分钟呢，就被姐妹团的大姐大找来了。 “陈江河，没见过你这样的，不上班还来抢别人娄晓娥的凳子。 走，有点事儿问你。” 花姐说着就往车间外走去，也不管别人。 “媳妇，一会儿下班咱一起走，我去看看花姐啥事。” 陈江河交代一声就跟着出去，自己媳妇还靠别人罩着的，这面子不好不给的。 工位上，几片一样大小的铁片，不知道干啥用的，娄晓娥顺手就给收拾到一边了。 半个时辰后，花姐回来了，只是脸上表情有点儿。 怎么说呢，悔不当初？ 几个女工陆续回到工位，脸上都是有点莫名的红晕。 再后边，陈江河也慢悠悠回来了，他可是神色如常。 除了裤袋松了点，别的一切照旧，反正是没吃啥亏。 至于别人家庭关系和谐会不会被影响，这真不是他能控制了。 车间老人都心知肚明。 但也没人说破，说了不就间接承认他们也被看过瓜了。 “哥，啥事儿呀？” 娄晓娥是真不知道姐妹团还有这癖好，直接就问了。 “没啥，对了，我刚才的零件呢？” 陈江河随口说了一句，总不能说自己刚被一帮女汉子摁着看瓜了吧…… 拿到几个铁片后，陈江河继续测量打磨。 最后一个集成了刀片、螺丝刀以及剪刀的复合型小玩意儿就成型了。 “这是？” 第101章 非创新性发明 娄晓娥摆弄着自家男人刚拧巴出来的小玩意儿，有些好奇。 说它是刀，它还有钳子的功能。 说它是钳子，它又有螺丝刀，甚至还有小剪子和锯齿。 “就是个小玩意儿，我看你工作台上工具太多了，占地方不说，每次收拾还麻烦。 以后直接用这个就行，那些就放工具箱里别往外拿了。” 陈江河临时加工出来的多功能工具，是在常规的基础上进行整合，跟后世的瑞士刀有点类似。 不过考虑到实用性和重量，只整合了主刀、小刀、螺丝刀、小锯齿、剪子、钳子、镊子等功能。 整个工具是折叠收纳，不用的时候，直接折叠就行，跟小型工具箱功能有点像了。 “这个好，一件顶好几件呢！” 娄晓娥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关键这真是很新颖的想法，以前没见过的。 “呦！陈江河，你这是整了个什么发明？” 自从刘香兰事件后，李钢蛋跟陈江河就算比较熟了。 此时见别人随手几下就整出个新玩意儿，也过来凑热闹了。 “这不算发明，就是资源整合，省的工具丢三落四。” 陈江河真是看着媳妇的工作台上各种工具，一时手痒就拧巴出这么个东西。 只是小刀没怎么开刃，只能说跟锋利相关的工具，都是概念模型。 “嚯！你这工具简直是全能啊！” 李钢蛋一咋呼，别人也都纷纷过来看热闹了，其中就有一大爷易中海。 没想到陈江河轻易不进车间，来一回都能鼓捣出点东西，老易作为大院管理者与有荣焉。 但作为车间大师傅，他也是忍不住好奇，别人这脑回路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么多点子。 陈江河一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就下班了，足够别人给刀子开刃了。 于是便喊了一声： “一大爷！来一下，你看这个小模具，您能给开开刃不。” 陈江河说着就把东西递过去，这不就省了自己的功夫。 “哎！我试试。” 易中海一听别人当众喊他一大爷，激动得满脸涨红，他这在车间里也算露脸了。 当即就开始打磨刀锋，好在刀片总共十厘米，不费事。 但是需要开刃的多呀，两个刀片、两片剪刀、还有锯齿刀也得顺便打磨一下。 这一忙活就到下班了，但别的工友等着看热闹，也都没走。 贾东旭本想赶紧回家吃饭，但又一想自己观摩观摩陈江河的新产品，说不定也会有灵感爆发呢。 万一真搞出什么发明，厂里采纳了是会给奖励的，于是他也做一回围观党。 “我这还有别的事，就先回了，一大爷，您那忙完放晓娥工位上就行。” 陈江河是奉行能不工作就不工作，必须要工作的话，能不加班就不加班的。 当下就带着媳妇离开车间，骑上他心爱滴‘小摩托’，因为它从不堵车。 被众人围观的易中海激情不减，到了他一展身手的高光时刻，不能掉链子的。 陈江河这套工具，拆分看都是市面上有的，但把几种常用工具整合到一起，还真是头一份。 他们在轧钢厂拿这种东西，可能用处没那么大，因为厂里各种工具都齐全。 但要是在普通百姓家，绝对是非常实用的，省空间不说，便于携带是最大优点。 你想想，出门干活儿带着七八件工具跟带一件，光重量上就省不少力气。 “那万一丢了的话，不就全歇菜。”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众人立刻清醒过来，对呀，家里有七八件工具，丢一两件不心疼。 这要是把这么高级的综合工具丢了，不得心疼死。 “怕啥，自行车也高级，谁敢偷，分分钟就被摁住，再说，这也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儿。” 李钢蛋说了句实话，别人买东西，你担心人家会不会丢，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东西交给我，你们先下班吧！” 黑脸主任不知何时站在人群后，他一进车间就听说陈江河又搞了件小东西，赶紧过来看看。 “老易，你跟陈江河是住一个大院吧，这小子潜力不小，你作为前辈，可得多多帮助他。” 黑脸主任交代一句，拿了东西就走了。 他得回家研究研究这小东西，看着还挺别致。 万一实用性很强，他就得上报厂长，说不定又是一份功劳。 易中海被主任亲自交代话，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这下露脸了，离涨级又近了一步。 “哥，赵二叔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回家路上，娄晓娥随口问了句，毕竟五口人吃喝也是不小的开支。 “今天把人送到大院那边了，现在就业环境不好，就不指望二叔能一步到位进工厂当正式工人了。 毕竟他户口跟学历都被卡死了，我看着给找点零活儿先干着，几个孩子得上学，抽时间我再跑一趟。 别的不说，房子让他们住着，基本不会出岔子。” 陈江河那套三进大院算是几十年后的二环内，价值连城了。 其实要是街道允许的话，他还真有多搂几套四合院的想法。 就四九城这地界儿，闭着眼买买买，等几十年后，绝对可保三代躺平。 像一些砖家曰的：房子住不完，租出去也行啊！ 就是买房钱的来源得费点心思，免得别人怀疑。 关键是现在还不允许买卖，直到二十多年后，这块儿才算放开。 “要不，咱去找我爸，看能不能给安排个岗位。” 娄晓娥为了让自家男人省点钱，就动了娘家的主意。 她爸虽然没有实权，但安排个烧锅炉的总还可以吧，这又不需要学历和技术。 工钱是少点，但也比坐吃山空强。 “咱爸那条线不能动，树大招风，现在娄家已经是在风口浪尖上了，千万不能再出岔子。” 对于娄振华这类人，陈江河其实是打心眼里敬佩的。 立国之初，百废待兴，有人只会口嗨，有人则是选择实业助国。 比较讽刺的是，这两种人在后来的影响力截然相反。 口嗨的掌握大部分话语权，干事的则往往只会被小部分人记在心里，仅此而已。 娄振国就属于后者。 如果不是大形势下，被许大茂恶搞，或许人还能继续发光发热。 但话说回来，覆巢之下无完卵。 就算没有许大茂，也会有张大茂李大茂。 真实的历史不堪回溯，但只顾闷头向前，就容易失去方向感。 所以人家才说，以史为鉴，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可正衣冠？ 第102章 一碗水端平，棒梗挨揍 陈江河两口刚进门，就发现家里多了个小孩子。 “这不是棒梗吗，小子，你怎么在我家？” 而且这小子手里拿的正是朵朵的玩具，九连环。 此时，厨房里有炒菜的声音，小朵朵的房门也关着。 合着人家明目张胆就打入他家内部啊！ “我奶奶说让我给你家当儿子，以后朵朵吃的玩的都是我的了。” 小棒梗人小野心不小，这就盘算上了，还知道把贾张氏搬出来唬人。 他不知道的是，贾张氏在贾家的地位跟在陈家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 “不是，什么玩意儿，谁用你当儿子啊！” 陈江河麻了，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有上赶着给别人当儿子的…… “我奶奶本来让我去给一大爷当儿子，但是一大爷家没有玩具，还没有零食，我才不去！ 我要来你家，你家好吃的好玩的都多！” 不得不说，棒梗的道德观被贾张氏养的有点歪。 说话感觉别人理所应当管他似得。 “朵朵，快出来，小舅舅回来了。” 陈江河真心不想搭理小棒梗，就怕忍不住捶死这小狼崽子。 没办法，前世关于贾梗的白眼狼剧情已经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吱呀~” 朵朵的卧室门打开一条缝，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 待看到真的是陈江河和娄晓娥时，朵朵这才飞奔出来。 “小舅舅，朵朵不去棒梗家！” 不知道棒梗偷偷跟朵朵说了什么，把孩子吓得直接躲房间里都不敢出来了。 “谁说朵朵要去贾家了，小舅舅撕烂他的嘴。” 陈江河一把搂起朵朵，安抚道。 “棒梗说大人都喜欢男孩子，他家小当也是赔钱货，女孩子都是赔钱货。 他说以后朵朵的房间就是他的了，朵朵不能留在这个家里，得去贾家。” 小朵朵人小嘴皮子利索，三两句就把事情说明白了。 “那姥姥知不知道？” 陈江河给孩子塞了颗奶糖，先甜个嘴的。 “啊？姥姥不知道啊，姥姥说让棒梗不要乱跑，就去做饭了。” 小朵朵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伤心了，竟然忘了求证棒梗话的真假。 “害！你个傻丫头，要是别人说啥是啥，那还了得。” “就是呀朵朵，咱们家不讨厌女孩子的，你看姥姥和小舅妈跟你一样都是女孩子呀。” 陈江河两口子都在安慰朵朵，娄晓娥不是没听过女孩子是赔钱货这种话。 但这都是一些自私的大人说的，没想到小棒梗小小年纪竟然就这么恶毒。 关键他还是跑别人家跟别人孩子说的！ 这家教，简直了。 “贾梗，你去隔壁三大爷家，他家阎解娣也是女娃娃。 你跟她说说这话试试，虽然你不给他家当儿子。 但作为小伙伴，有想法就要一碗水端平对吧。” 陈江河不能真自己动手打小孩子，怕失手打残。 不过，老阎家孩子多呀。 未成年，你懂得。 “去就去，谁怕谁！” “等等！东西放下。” 九连环重新回到朵朵手中。 “咿？棒梗一个都没解开呀！真笨！” 朵朵噗嗤一声笑了，这么笨还想跟她抢小舅舅呢！ 陈江河见孩子乐了，这才把人放下。 自从来城里，朵朵着实长了不少，入手都沉了。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朵朵这么大了怎么还让舅舅抱，都洗手准备吃饭了。” 陈母一直在厨房忙活，并不知道两个孩子的小龃龉，还以为棒梗回自己家了呢。 直到传出小孩子的哭嚎。 “听着像老贾家的孩子呢，刚还在咱家跟朵朵玩，这怎么还哭上了。” “姥姥，棒梗说要跟我换家呢，但是他太笨了，连九连环都不会玩。” 朵朵这会儿情绪稳定，已经开始吐槽了。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饭，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至于老阎家的棒梗，早已被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胖揍一顿。 这会儿已经鼻青脸肿的回自己家了。 “哎呦！我乖孙孙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见孙子哭唧唧回来，满脸都是血，可急坏了。 秦淮如一看，这是被人揍了啊！ 四合院里能打得过棒梗的孩子……有点多，但再怎么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吧！ 秦淮如也上火了，“棒梗，谁打得你，给妈说。” “就是，快说！这回可不是三十块钱能解决的事儿！” 还得是贾张氏，第一时间已经合计要多少钱了。 “呜呜呜，是阎，阎家解放和阎解旷打的……” “啥？三大爷家的孩子，他家大人就没管管？” 贾东旭也急了，三大爷做人不行啊！纵子行凶这是！ “他们家大人不在家……” 小棒梗委屈坏了，鬼的一碗水端平啊！ 他在朵朵那里可没挨揍，但在阎家挨了双打。 “这还了得，我找他们去！” 贾张氏饭都顾不上吃了，冲到中院就开始‘做法’。 “哎呀！没天理啊！大家都出来看看啦！杀人啦！” 院里人谁不知道，贾张氏就是浮夸的代表人，啥事到她嘴里肯定变味儿。 但是。 这年头，还就是好看热闹的人居多。 这不，听别人一喊，就有人开门出来了。 “这大晚上的，贾张氏你鬼叫什么？” “就是啊，我家才要吃饭，就听到你叫。” 说话的是住易中海隔壁的陈嫂和住贾家隔壁的孙大妈，这俩在一定时期内，都会是大妈大嫂们的嘴替。 “我家棒梗被打啦！满脸都是血啊！这是要杀人啊！ 老易，你是一大爷，这事你不能不管啊！” 贾张氏眼尖的看到易中海探头看了眼就想关门，赶紧把人叫住。 少了主持公道的一大爷，她还怎么讨回公道。 “贾张氏，你这又是闹哪出？” 易中海可是听说了别人要给他家塞孩子的事情，此时只有避之不及。 “棒梗被打啦！这本来要给你当干儿子的，现在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啊。” 贾张氏说着就把棒梗拽出来，得亏刚才没让秦淮如给擦干净，不然怎么要价。 “不是，你说事就说事，别东拉西扯。” 易中海麻了。 好想逃却逃不掉。 第103章 阎埠贵舌战贾张氏，谁是赔钱货 贾张氏张口闭口都是棒梗给一大爷当儿子。 但谁也没见棒梗去一大爷家表表孝心啊，关键是这小子是在前院挨的揍。 这没事儿跑阎老三地盘干啥了？就很迷。 此时。 去给阎解成送东西的阎埠贵两口子也回来了，进门就听说了家里几个孩子的事儿。 合着是贾梗上门骂人，被自家俩儿子揍了一顿。 “打得好！这种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 跑别人家里撒野，真当是他家客厅呢！ 没打坏吧？记住喽，打人不打脸，别给人留下话巴儿。” 阎埠贵又教育几个孩子一顿，就开始鼓捣他那几盆花草。 三大妈则开始张罗晚饭，下午她两口子去给老大送粮票，前后忙活半天，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呢。 “老大也是，这吃的忒多了，再这么下去，咱家就攒不下什么了。” “你懂什么，老大在外面不容易，咱家以后就指望他养老呢，吃多点才有力气工作。” …… 一边阎解放和阎解旷一直没敢吱声，主要是他们发现自己犯了老爹的大忌。 打人时全往脸上招呼了…… “砰！” 老阎家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屋里人齐齐吓了一大跳。 “哎呦我说，这什么毛病啊，有这么叫门的吗？！” 阎埠贵手一抖，差点把一株娇嫩的小花给铲了，当即就有些生气。 “三大爷，您这不是在家呢，我儿子棒梗被你家孩子揍了，这还能好好做邻居吗？” 来人正是贾东旭。 棒梗还小，打不过阎解放兄弟，可他行啊！一个顶俩没问题！ “我听说了，你就没问问你家棒梗干了什么混账事儿？” 阎埠贵不仅是四合院三大爷，还是红星小学老师，人家说话讲道理的。 “小孩子能干什么事儿，你家孩子这不是好好的，我家孩子满脸血还在院子里躺着呢！ 什么也别说了，你快去看看吧！一大爷他们都在呢！” 贾东旭讲道理是说不过阎埠贵的，不过他有嘴替啊，就是得把人先叫出去才行。 阎埠贵一听，满脸血？ 他刚可不是这么教育孩子的，这说好打人不打脸的。 “你俩谁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回头看着自家俩小子，就等人给个准话。 “爸，你说晚了，我们都打完了你才回来的……” 阎解放缩着脖子说了句。 “是啊爸，是贾梗先来咱家撒泼的……” 阎解旷补充一句。 “甭跟我来那套，还有事儿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呢！” 阎埠贵说着就出门了，这真要是把别人孩子打坏了，可不是小事儿。 三大妈早就听到动静出来了，现在知道自家孩子闯祸了，也是一阵紧张。 回头俩孩子挨老阎一顿打少不了，关键是会不会让他们家赔钱。 “你俩看着火，开锅就叫我去。” 交代完，三大妈也跟着奔中院去了。 此时，中院已经围满了出来看热闹的众人，就连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和许大茂两口都来了。 棒梗的鼻血早就止住了，此时血糊糊的脸上看着是有些吓人，但问题不大。 “老阎，你看这事儿闹的。” 易中海先发话了，别的不说，棒梗确实是受害者。 “就是啊老阎，咱们教育孩子，可不兴大院内斗啊！” 刘海中挺着将军肚也跟了一句，好歹是二大爷，得拿出态度来。 “不是，这棒梗犯了啥事儿，怎么被打成这样？ 还有时间、地点，把这些都交代清楚，咱们才好断案吧。 不能光凭他一个小孩子一面之词就赖我头上啊。” 阎埠贵知道，棒梗挨打既成事实，这改不了了。 此时只能从其他角度分析，争取从轻发落。 “就是，我家孩子都好好的在家，棒梗去我家干啥了，别人谁闲的没事会打人啊。” 三大妈也辩了一句，她想的不是自家孩子从轻发落，而是直接判无罪。 “贾张氏，你自己说吧，棒梗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原因被打的。 既然大家都在，就把事情说明白。” 易中海就算想偏袒贾家，也得等事情搞明白后再发挥。 现在看来是棒梗占优势，所以他不急。 “啊这，我哪知道这么多……棒梗被阎家小子打了是事实。” 贾张氏一口咬定棒梗是受害者，至于原因是一概不提。 “那这事儿就没法论了，有理讲理，你这纯不讲道理，我也没更好的办法。” 阎埠贵也摆烂了，反正不认账就得了。 事态陷入僵局，但事情还得解决啊。 “要我说，三大爷您给贾家几块钱得了，就当给棒梗的营养费。” 最后还是傻柱看不下去了，多大点事儿，两家人掰扯不清了还。 “傻柱，你说的这叫人话吗？你怎么不出钱，这事出反常必有妖，懂不懂？” 有人出谋划策，有人死鸭子嘴硬。 “几块钱哪够，起码得三十！” 贾张氏一听提到钱了，这也来精神了，开口就要三十块。 “……” 这话一出，本来嘈杂的院里变得静悄悄。 狐狸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吗。 “我是说，我们家棒梗不能白挨打，去医院检查，还有营养费，总共三十不过分吧！” 贾张氏突然有点小慌张，怎么感觉跟上回讹刘海中不太一样呢。 “大家伙儿都听见了吧！这老贾家就是碰瓷上瘾了，尽想美事儿呢！” 阎埠贵一个月工资还没三十呢，这打死都不可能答应这要求。 “贾张氏，你这就过分了，多大点事儿你要三十？” “就是啊，再说也不一定全是别人孩子的错，你这上来就狮子大开口，真是没眼看。” “要我说，把两家孩子都叫出来，问清楚前因后果，该赔钱的赔钱，该道歉的道歉，这才是正理儿。” 大妈们纷纷提建议，唯独一旁的二大爷静默，他被那三十块钱扎心了。 “怎么没看见陈江河，以前这种事儿他从不缺席的呀。” 许大茂从人堆里寻摸一圈，没有看到老陈家人，随口提了一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贾张氏见易中海和刘海中都不打靠谱，也想到陈江河了。 这坏小子一向主意很多的，说不定这次还能帮自己讹点钱呢！ “东旭，快去叫你哥。” 贾东旭倒是听老娘的话，转身就奔前院老陈家去了。 只是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众人一看，陈江河没来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人呢？东旭，这可不是小事儿，你别糊弄我。” 贾张氏深刻觉得儿子这回不靠谱了，有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说着就要自己去摇人。 “妈，你去也没用，陈江河说了，赔钱货的事儿他管不了……” 这话一出，大家可就议论开了。 别人平白无故说这话，明摆着点人呢！ “棒梗，你是不是也去过陈江河家了？” 第104章 棒梗跪了 贾张氏突然问了句，这啥时候把陈江河给得罪了？ 她再怎么反应迟钝也能发现这里边的问题了。 “我，我去了啊。” 棒梗至此仍少年，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给一大爷当儿子吗，一大爷家没有玩具也没有零嘴儿，我去干啥？ 还不如去朵朵家！我跟她说了，让她来咱家。” “哎呦我去，棒梗给一大爷当儿子？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了的？这不串辈儿了吗。”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随着添了一句。 易中海老脸一黑，大写的尴尬就这么被许大茂抖出来了。 知道的是他喜欢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两口子生不出孩子来，疯魔了呢！ 再说，他压根就没想过让棒梗给他养老，这谁先养谁还不一定呢。 贾张氏顾不上这些，继续问棒梗： “那你有没有说别人是赔钱货？” “女孩子本来就是赔钱货！长大了要嫁人的，不是赔钱货是什么？” 棒梗这些歪理都是继承了贾张氏，说起来头头是道。 众人麻了，这孩子有潜力，打小就知道这么深奥的歪理。 但你知道归知道，跑别人家跟别人孩子灌输这种思想就很危险了。 关键别人家的还是女孩子…… 陈江河没动手揍你一顿算人家气量大。 不过棒梗也没少挨揍，全是阎家的俩小子打的。 “这怎么有股阴谋的味道？”围观群众之一傻柱也反应过来，这真是陈江河能干出来的事儿。 “哥们儿从不玩阴谋。” 吃完晚饭的陈江河抱着朵朵出现了，看热闹不能耽误吃饭呀，他胃不好。 再说，阴谋有什么好玩的，他都是阳谋。 “嘶……” 阎埠贵已经想明白了，自家闺女这是平白挨顿骂呀，但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个小子确实把人打也是真的。 “贾梗，我问你，是不是你找上门欺负朵朵和小阎解娣的？” 陈江河盯着小棒梗，敢撒谎，还找人揍他！ 棒梗在家窝里横惯了，但出了门尤其是挨了顿胖揍。 他已经对外面的世界，特别是是对陈江河产生了畏惧心理。 当下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敢反驳。 贾张氏一看这架势，合着是自家孩子不占理。 但好歹阎家孩子把棒梗打了，得赔偿点儿吧。 “不是，这就算完了？” 别人还没吱声，二大爷先有点急了。 当初他不小心打了贾张氏，可是赔了三十块钱的，怎么轮到棒梗挨打就这么容易揭过？ “就是，二大爷说的对，不能就这么完了，我家棒梗还挨打了呢！” 贾东旭也插了一嘴，没有三十给二十也行啊！ “那你们想怎么着？贾梗脑子不正常，跑别人家骂人，不挨打才有问题。 这样吧，棒梗，你自选，想要钱还是熟鸡蛋？” 陈江河索性好人做到底，谁叫是他家孩子间接受益的呢。 “棒梗，说要钱！咱要钱，奶奶给你买鸡蛋！” 贾张氏赶紧怂恿孙子，鸡蛋才几个钱，还是钱好。 正在这时，小朵朵手里的茶鸡蛋吸引了棒梗的注意力。 他小小的脑壳是想不明白，为啥别人家的鸡蛋这么香的，只能干馋着，真难受。 “我要鸡蛋！” 贾梗张口说了句，鸡蛋是现成的。 但如果等着贾张氏拿钱买到鸡蛋，又得等一天。 “哎呦！傻孩子！” 老贾家几个大人还能说啥，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朵朵，鸡蛋先给棒梗，一会儿回家小舅舅再给你拿。” 朵朵也很懂事，知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而且贾梗还挨揍了，她只出个鸡蛋，不亏。 棒梗三两口就把茶叶蛋吞下去，差点噎得翻白眼儿，还是秦淮如给顺着才咽下去的。 这真是好孩子，一点没给大人留。 蛋虽小，关键是心意啊！ \"好了，赔偿谈完了，再说说你骂人的事儿吧！ 女孩子是不是赔钱货，这是你这么大的孩子能乱说的吗？ 你家除了你跟你爹，剩下哪个不是女的？难道他们都是赔钱货？\" 陈江河对别人家的家庭教育一点都不感兴趣，但事关自家朵朵的心理建设，这得把场子给找回来。 “好了好了，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棒梗才几岁，知道个啥。” 易中海开始劝说了，在他看来，只要小孩子孝顺就行，别的都不是太重要。 “一大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家没闺女，你体会不到做父母的心情，我家闺女现在还在家哭呢。” 有了陈江河的茶叶蛋收买棒梗，阎埠贵一下没了后顾之忧，当下开始准备反击了。 易中海一听这话，黑脸又是一红，这老阎绝对故意的！ 他何止是没闺女，他连儿子都没有！ “那你说怎么办，棒梗这么小，总不能再打一顿吧！” 易中海已经想撒手不管了，但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好一走了之。 “简单，棒梗麻了谁，给人鞠躬道歉，说声对不起，这不就结了吗。” 阎埠贵也没太过分，毕竟别人流血了，他家孩子只是被骂一顿。 “不是，我家棒梗已经得到教训了，怎么还道歉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贾东旭又不乐意了，怎么就摁着他家坑。 但他没注意的是，秦淮如一直没吱声。 秦淮如原本还对棒梗被打感到气愤，但当她知道原因后，就挺矛盾。 一边觉得棒梗该打，一边又心疼挨打的是自己儿子。 “贾东旭，你儿子嘴欠，给别人道歉不是应该的吗？你这么拦着，只能说明你脑子有泡！” “就是，怎么能说这么恶毒的话，谁家没个闺女啊，这不是伤人心吗！” “要我说，鞠躬道歉不够，直接让他磕头都不多！” 就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吧！ 这会儿大家也都找准了立场，开始单方面输出。 反正这事儿真不怪别人，纯属老贾家贪心不算，还嘴贱。 贾东旭一张嘴，说不过十几张嘴。 关键嘴替一大爷这时候完全不想继续插手的意思，毕竟刚被老阎暴击，没心情管闲事儿。 “扑通~” 棒梗接收到别人说让他磕头的信号，想着磕完头没准还有茶叶蛋吃呢。 也没多想，直接就跪了。 “对不起，朵朵，我不该骂你，道完歉有没有茶叶蛋吃？” 第105章 陈江河喜当爹 “天呐！这就给跪啦？” 傻柱还寻思着，不就个鸡蛋吗，棒梗以前没少吃他家的，应该不至于这么馋吧！ 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就是个四六不分拎不清的…… 该着老贾家拿不到钱啊！ “想吃好说，得拿钱买，生蛋两钱一个，像你刚才吃的那种，也不贵才三分钱。” 陈江河给报了个友情价，不坑人的。 棒梗才吃了一个，哪够呀，就想着找贾张氏要几分钱。 结果，一回头，发现贾张氏已经一溜烟儿已经躲回屋里去了。 自己带出来的孩子自己知道，要是棒梗拿不到钱，肯定会撒泼打滚没完没了的闹。 她还是走为上计。 一场以棒梗为主的闹剧落幕，四合院众人这下也知道了，陈家的小孩不能欺负。 不然是要挨揍的，但棒梗这真是活该。 众人散去，只有寥寥几户人家还没走。 “师父，您还让棒梗给您当儿子吗？” 贾张东旭不知死活的问了嘴，他想着反正易中海钱多人少，多养个棒梗不费事儿。 再说，孩子总不会忘了他这个亲爹的，认个干爹也不是坏事。 “东旭，你脑子也进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领养孩子的！” 易中海骂完转身回了自己家，都是老陈家那亲戚闹的。 现在他是狐狸没打着，惹了一身骚，这事儿闹的。 “陈江河，这回算三大爷欠你的，以后有事儿您说话，三大爷绝不含糊。” 阎埠贵两口子这下省钱了，心里美。 要是没有陈江河‘拔刀相助’，他们家孩子再占理，最后也少不得出几块钱摆平这事儿。 “三大爷，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先记下了昂。” 陈江河今天就是故意让人欠一个人情，这后边儿真有事儿，少了阎埠贵办不成。 回家后，娄晓娥这边已经烧好洗澡水。 “哥，今天不行……” 收拾妥当回卧室后，一看陈江河这架势，娄晓娥赶紧说了句。 “啥？咋了晓娥。” 这有点反常啊，但今天应该不是危险期吧！ “我，可能有了……” 娄晓娥其实也不确定，但保险起见，还是注意点好。 “有了？！真的？？” “哎呀，其实还不确定，只是好事儿已经拖了快半个月，我只是猜的，具体还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好好，明天就去检查，我陪你去！” 陈江河这还能不知道吗，自己媳妇一向准时，这回十有八九中奖！ 交作业，其实不止一种方式。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江河早早就催着老妈做饭。 不是外边的油条不好吃，而是孕妇吃不下油腻的东西。 最好是清淡饮食，营养全面，就行了。 以前早饭基本都是娄晓娥做的，今天有点反常。 陈母以为儿媳妇不舒服，听儿子说娄晓娥可能怀孕了，这才恍然大悟。 她也是激动的很，赶紧开始忙活。 期间陈江河还专门出去买回来豆浆，茶叶蛋自家有，小咸菜就免了，腌制食品最好忌口。 “妈，哥，今天这么丰富啊！” 娄晓娥姗姗来迟，昨天陈江河激动了，他们睡得稍微晚点儿。 “哎，不多，以后早饭妈也包了，你得多休息。” 陈母脸上快笑出花了，这可是老陈家第一个孩子，能不高兴吗。 “妈，这还没确定呢……” 娄晓娥也高兴，但没有医院的拍案定论，她也不敢保证。 “放心吧，准是小孙孙来咱家了！吃完饭让江河陪你去趟医院。” 一家人欢欢喜喜吃了顿早饭。 朵朵写完作业就去找小阎解娣玩了，陈母开始准备小孩子用的东西。 早是早了点，人家高兴啊！ 工人医院，陈江河趁娄晓娥进去检查的时间，已经打听到最好的妇产科大夫。 运气不错，是个中年女医生，关键他的金钱开道策略在这里依旧有效。 “张医生，我媳妇以后就麻烦您了。” 专家办公室，陈江河说完起身跟人握手，别人虽然觉得有点怪异，但还是伸手意思了一下。 就这一下，她感觉手心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像是卷纸？ 陈江河在两人握手的瞬间就在手心贴了点‘买路钱’，这不就成了。 张医生迅速看了眼外面等着排队的病人，见没人注意到这边，赶紧打开抽屉，装作在找病例。 顺带着就看了眼手心里的东西，赫然发现是三十块钱和五十斤粮票！ 什么家庭啊，这么随随便便就给这么多…… 对了，刚对方好像是说孕妇在红星轧钢厂上班，连女人都是正式职工。 说明人家家里条件确实不错，难怪出手那么大方。 张医生脸上立刻换了副表情，“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刚过去看了，你媳妇确实怀上了。” 她找出本孕妇专用病例，“我先给排好时间，以后就按这个请假过来了检查就行，另外，我每周三休班，要是有特殊情况，还可以直接去我家找我。” 这也是个人精，顺带着就把自家地址写在病历背面了。 陈江河一看，每月都给排的周六，周天正常休班，得，以后每个月都能享受一次双休了，还不耽误工资。 这不挺会的吗。 “太感谢您了张医生，这地址我知道，以后少不了麻烦您。” 从办公室出来，不长时间，娄晓娥那边也完事了。 “哥，真的！医生说我有了！” 这边还报告好消息，那边陈江河已经把孕检单拿出来了。 “嗯！我也听医生说了，晓娥，这是你以后的孕检时间表，到时候拿这个去办公室请假就行。” 陈江河也高兴啊，媳妇确定怀孕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孩子，现在突然觉得肩膀上有了责任感。 也许这就是关于男人的成长吧！ 娄晓娥一看男人已经把事情都办好了，时间还都是排的周六，既开心又激动。 “一会儿咱去一趟轧钢厂，你请完假，咱就回家。” 陈江河边说边取出自行车，这时候在医院停放还是免费的。 “行，哥，我听你的！” 娄晓娥这下心想事成，有了孩子，以后就更有盼头了。 “对了，抽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咱爸妈一下，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咱今天就去一趟你家。” 陈江河想着不如叫着老赵家和丈母娘两口子一起，吃个团圆饭。 一来庆祝娄晓娥怀孕，二来就当为老赵家一家人接风了。 一石二鸟，这不就又省了一顿。 第106章 陈雪茹，五百年前是一家 “行，哥，我都听你的。” 娄晓娥坐在后车架上，搂着自己男人的腰腹，紧实的肌肉，直让她觉得安全感满满。 从红星医院往西再骑十五分钟，就是大前门。 “咿？哥，这不是去轧钢厂的路啊。” 娄晓娥一时有些奇怪，他们怎么反方向走了呢。 “今天高兴，咱去扯几尺布，给你做身新衣裳。” 陈江河也是临时想到的，以前媳妇穿的都是成衣，进了轧钢厂后穿的就是工服。 这都多长时间没给人买衣服了，但现在时兴的都是自己扯布，再买成衣就有点与大家格格不入。 他可不想在这种年景搞什么鹤立鸡群的事儿。 直接买布，制衣店有现成的裁缝，用不几天就能给做好。 剩下的布料还能拿回家糊鞋底，不浪费。 至于糊鞋底，其实就是千层底的制作过程。 以前人们穿鞋都是自己家做，就是把旧衣服、替换下来的床单被罩等布料，用浆糊在一块板子上一层层贴好。 等干了揭下来，再把一层层的薄片剪成合适鞋码，相同大小的薄片叠加到1.5厘米左右，再整合到一起。 其实这些都不难，难的是纳鞋底。 你想啊，挺薄的一层底板还好说，随便找个针就能穿透。 但是老厚的鞋底呢，再用普通的针肯定不行了，这就用到大头针和顶针，提前穿好孔再用小针走线。 为了鞋子结实，鞋底就得密密麻麻的缝好，很费眼睛和手的。 …… 还是那间丝绸店，不过现在主营已经不再是高价丝绸，而是以粗布、的确良、涤纶等普通布料为主。 “是你呀！” 陈江河一进门，就有个声音传来。 这才发现原来是丝绸店老板娘，陈雪茹。 “哥，你们认识？” 后边进门的娄晓娥也看到了店内的女人。 一头过肩波浪长发，比一般女人都美，当下娄晓娥心里的警钟就响了。 陈雪茹这才发现，别人身后还有个女人。 “你好，咱们见过吗？” 陈江河也客气打了声招呼，这媳妇刚怀上孩子，可不能造成误会，对身体不好的。 “算起来这还是头一回见，上次我看你从街道办过来，但是没上前打招呼。” 陈雪茹解释道，她本来就比一般人精明，不然不可能守住老陈家这么大铺子。 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果然，娄晓娥一听俩人这是头一回见面，也压下那点怀疑。 想想也是，自家男人怎么可能认识眼前的女人。 “我那是工作完回家，对了，这是我媳妇，娄晓娥，晓娥这是……” 陈江河给两人介绍着，但他也是第一回见陈雪茹，不知道别人名字很正常呀。 “我叫陈雪茹，是这家店的私方经理。” 陈雪茹主动解围，面上不显，心里却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好男人都是不对外流通的。 “需要些什么布料，我给你们推荐一下。” 陈家里世代经商，她本身也受过西方文化影响，所以思想上相对还是很开放的。 再说了，前朝还兴三妻四妾呢，所以陈雪茹并没有那种严格的一夫一妻规制。 “给我媳妇做衣服，您看着推荐一下就行。” 陈江河对布料还真不了解，只能说，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准没错。 “晓娥妹子身材不错，什么布料都撑得住，我们这新进的有一批货，我带你们看看。” 现在虽是合营，但挣到的钱毕竟也会有一点是分给自己的，所以陈雪茹一般都会亲自盯着店里。 最后陈江河选中一种叫劳动布的面料，手感跟后世的牛仔裤类似。 做成衣服耐磨损，版型也不错，起码不会软塌塌的。 店里内堂有现成的裁缝，就在娄晓娥去量尺寸的时候，陈雪茹跟陈江河这边终于有聊天的机会。 “我姓陈，你也姓陈，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陈雪茹主动搭话。 陈江河已经用这句话成功把四合院陈嫂套住了，有什么小道消息，人都会偷偷跟他说。 在这里，他相信别人只是单纯为了套近乎，但，为什么呀？ 不管怎么说，适当低调准没错，树大招风。 “是啊，不过我就一劳动人民，跟您这私方经理不是一个量级的。” “害，什么私方经理，我现在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都是混口饭吃。” 这话没假，如果合营前丝绸店每月有五百收入，现在她能拿到五十都算烧高香了。 但没办法，大形势就是这样，要让大部分人都吃得上饭，就得从顶部平摊下来。 “对了，我刚就随口一说，你真的在街道上班啊？” 陈雪茹刚才情急之下就说了别人打街道办过来，其实她只看到别人的背影而已。 什么街道办，全瞎猜的，没想到真猜中了。 “昂，我本来就在那边上班，不过算是编外人员，每月上一天班，过来给核对账目，完事儿就走了。” 陈江河这说的句句属实，该显示个人能力的时候也不含糊，不然容易被小看。 “你会算账？那你能不能给我们也算算？给工钱的。” 陈雪茹一下找到更进一步的理由了，也不是瞎说的，店里账目确实有点乱。 “不是，你们的账目不是都有会计管吗，哪用得着我帮忙。” 陈江河现在核算的账目就有一部分店铺送上来的，相当于二次审核。 “是有会计，但店里算出来后交上去每回都能找出点问题。 我这不寻思既然你是上游审核，是不是能一步到位，这样我们也省了返工的时间。” 陈雪茹提这要求，严格意义上是不合规的。 因为现在毕竟不是她说了算，要是按私人助理，还是可以的。 “我出五块？” 陈江河在前门街道也是五块钱的工资，不过那边还有其他补贴。 “十块！不能再多了，我现在每个月也分不到几个钱。” “成交！” 一个不上班的人，每个月能拿到一百四十块钱还能享受工人福利，这波不亏。 “你们二十八号上账，那我每月二十八上午过来趟，不耽误事儿。” 二十九号他要去街道办核账，顺便领房租，也不耽误。 二十八号有事的话，也能提前一两天过来。 反正剩下几天的账目不多，店里的会计就能算明白了。 “行，那感情好，我先把这个月的给你看看。” 陈雪茹也是不耽误，当即就让人上岗。 等到娄晓娥量完尺寸回来，看到就是陈雪茹在给自己男人翻册子这一幕。 这又是闹哪出？ “嘘~” 陈雪茹也发现了娄晓娥，赶紧制止人说话，这边用功呢。 第107章 老阎骑车，杀向北新桥 不到十分钟。 “十三号的账不对，出料跟进账差了五块，另外十八号有一笔也不对，其他的没问题。” 陈江河长舒一口气，这点活儿十块，挣的舒服。 “这就完了？这么快？” 陈雪茹有点麻了，这还算人吗？ 别人算好几天的工作量，他这十分钟就给捋清楚了。 关键还真找出问题了，这让科班出身的人怎么活。 “小王，你去把十三号和十八号的账再核一遍。” 交代好工作后，陈雪茹果然掏出十块钱，现场付款。 精确度等会儿就知道了，但答应别人的工钱不能拖。 “哥，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没出声打扰的娄晓娥这才问出来，转眼就到手十块钱，她一个月才几个十块。 “奥，刚接了点小活，正好付咱买布做衣服的。” 陈江河发现这不就白得一身衣服吗，虽然是穿在媳妇身上，但算没花钱，就很舒服。 “陈经理，这两天的是有点问题……” 会计小王是街道上分配过来的，今天之前他就是店里的核账行家。 现在被人当场找出问题，也是有点尴尬。 “行了，以后注意点，去忙吧。” 经过验证，陈雪茹这下彻底放心请外援算账了。 “那就按你说的，以后月底帮我们核一下账目，这样，报上去后我们也放心。” 俩人一拍即合，约定好拿衣服的时间，陈江河就带着媳妇回家了。 结果经过小酒馆所在的街道时，娄晓娥提了嘴： “哥，刚才那个身影有点像老蔡啊！” 陈江河也没想到，别人这么勤快，都快长在徐慧珍家了。 于是说了句：“不是像，那就是老蔡，最近老蔡的桃花开了，忙着呢！” 俩人回到四合院后，好巧不巧的，又碰见鼓捣花草的阎埠贵。 “哎呦，这什么情况，你俩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他是老师，没课往家跑很正常，怎么别人轧钢厂工人也跑回来了。 “晓娥今天孕检，请了假。” “啊？这是好事儿，恭喜恭喜！” 阎埠贵这人，穷算计惯了，但心不坏，这不，也知道说点片汤话。 “嘿，三大爷，您要是不急着出去，下午咱出去一趟，有事儿得麻烦您。” 陈江河把自行车往前院一停，也不往屋里搬了，还得用。 “好说，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事儿不？” 阎埠贵这才欠了陈江河人情不久，别人就有事找上门了，这也不好拒绝。 “甭问，到时候您就知道了，绝对亏不了您。” 陈江河忍不住又瞄了眼阎埠贵门前那些花花草草，天气回暖了，他应该能养得活。 实在不行，再让老阎给找看点呗。 “三大爷，这会出去，不光让您精神上得到满足，指不定还能落俩小钱儿。 咱提前约好了，下午可别放我鸽子昂。” “这你放心，但凡三大爷能办到的，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阎埠贵一听，还有这好事儿，这就开始上心了。 陈江河已经看准了一盆开紫色小花的盆栽，上手就端走了。 “哎，哎！” 阎埠贵哎了两声，就跟后边儿过来了。 待看到别人只是把花放在老陈家门口，这才停下。 “我说，咱两家这么近，你至于的吗，在哪看不是看呐！” 阎埠贵仔细检查了下那盆花，见没伤着枝叶，这才放心。 “咱两家这么近，放你家门口跟放我家门口，这也没多大区别。 就这么着了，以后您上这边来管理，也是一样的，抬腿就到的距离。” 陈江河不给人反驳的机会，转身回屋了，这跑了大半天，得休养生息啊。 “得！谁叫人家脑子活泛呢。” 阎埠贵当场就给松了松土，这才回自己那边儿接着忙活。 “小舅舅，我要有弟弟啦！” 一进门，陈江河就迎来朵朵的甜蜜暴击。 “你怎知道是小弟弟呢，说不定是个小妹妹哦。” 他一把搂起朵朵就是一记摸头杀，闺女也挺好啊！ “就是弟弟！小舅舅你要相信朵朵！” 朵朵板着小脸说的一本正经，跟她看过似得。 “你可别跟朵朵犟了，这孩子打早上你们出门就开始念叨要有小弟弟了。” 陈母笑着，边说边给端上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到娄晓娥面前。 儿媳妇有身孕了，各种营养得跟上。 “那好吧，小弟弟就小弟弟吧！可是朵朵为什么希望是小弟弟呢？” 陈江河这会儿反正没啥事儿，干脆逗逗孩子玩。 “有了小弟弟，棒梗就不敢来咱家当儿子啦！ 而且朵朵也愿意让弟弟住朵朵的房间，玩具也都给小弟弟玩。 等弟弟长大了，朵朵还能教他认字、算数，给他讲故事呢！” 小孩子的愿望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陈江河以为能听到关于三岁孩子具有某种关于灵性的话呢，没想到朵朵是写实派。 看来棒梗事件给小朵朵留下的阴影还没彻底抹除。 “棒梗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不会来咱家的，放心吧！” “对了，妈，我跟晓娥打算这周末请赵叔他们和我老丈人丈母娘一起吃个饭，到时候咱一家都去。” 陈母早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家里吃饭的嘴多，挣钱的少，就一直没跟儿子提。 没想到陈江河也想到这茬儿了，于是她便开口说： “那好，以前老赵家没少帮我跟朵朵，既然人来了，咱们是该请人家吃个便饭。 还有亲家那边，晓娥怀孕的喜事也该让他们一起高兴高兴。” 陈江河想着，反正都是出去吃饭，那要不把关大爷爷也叫上。 毕竟人家对他姥爷和他妈那是没话说，不贪这一点就难能可贵呐！ “对了，妈，要不也叫上关大爷，正好都在前门大街附近，来回都方便。” 大不了开两桌呗，主打一次把事儿办完。 “你这孩子，你关大爷今年都九十了，哪能跟咱们似得说出门就出门儿。 他现在腿脚不利索了，出不了门儿，就甭麻烦他了。” 这年月，活到八九十的都是高寿。 陈江河一听这位素未谋面的老管家都这岁数了，立刻打消了让人聚餐的念头。 …… 去北新桥路上。 阎埠贵骑着自行车特带劲，就想路再远一点儿，好让他过足骑车的瘾。 可惜，路在脚下，不在前方，再怎么磨悠也有到的时候。 陈江河坐在后车架子上也很舒服，就是有点硌屁股。 谁说自行车就不能有司机的，瞧他的司机多给力！ 第108章 凯旋归来，坐地分赃 “我说，咱跑这儿干什么来了，不如我再驮着你别处转转？” 过了春桥副食店，阎埠贵看着近在眼前的北新桥，终于说出心里话。 他还想再骑一会儿自行车，这短短的距离，意犹未尽！ “别急，有你骑车的时候。先去会几个老朋友！” 陈江河一下从车上跳下来，啪！落地无声。 还是那棵大树，还是那棋盘，还是那几个老头子。 “老几位，玩儿着呢。” 陈江河装作不经意从旁边经过，人是来看景的。 “孙子！可算来了，这几天老想你了！” 靠树坐的一位老人一看故人到了，赶紧招呼。 旁人一看这架势，合着也是轮不到他们玩儿了，于是干脆让位置出来。 “来来来，咱俩继续。” 老爷子跟别人下棋，有输有赢，好不容易遇到个臭棋篓子，可不能放过。 “别介，今儿我带高手来了，有本事您跟他玩儿。” 陈江河把位置一让，招呼阎埠贵落座。 阎埠贵平时除了给孩子们上课，就是摆弄那点儿花草，有的是时间研究象棋。 人脑子好使，下棋水平也是水涨船高。 这可能也是种天赋，陈江河至今没有摸到门道。 这回，三局三胜！ 阎埠贵觉得跟着老大爷下棋没骑自行车有意思，就不想继续了。 “别走！后边咱玩彩头的，我输一局给二毛钱， 你输一局给一毛，怎么样？” 老爷子这话一出，明摆着他是不占好处的，人就想扳回一局。 但阎埠贵谁呀，人一点亏不吃的。 就怕真输了那一毛钱，于是就干脆不打算答应。 “三大爷，你就跟他玩儿，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俩平分，这总行吧！” 陈江河上回七连跪，这回说什么都得找回场子来。 “那行吧，那就再玩两局。” 阎埠贵吃了定心丸儿，又开始攻城掠地，主打必赢。 说是两局，这老小子可鸡贼着呢！ 陈江河这门外汉也多少看出点儿门道了。 前三局，阎埠贵都是稳赢。 到第四局，人家调整策略了，结果是险胜。 这前前后后打了七局，不算一开始的三次免费局，转眼到手八毛钱！ 就算分出给陈江河一半还剩四毛呢！ 这就舒服了~ “怎么着，咱收手？” 阎埠贵看了陈江河一眼，这坏小子今天靠谱，还真是带他找便宜来了。 陈江河也是奔着见好就收的心思，谁真想挣老爷子钱了，但人主动给的酒另说了。 “得嘞，老爷子，今天咱点到为止。 这时间也不早了，回头还是这地儿，我这随时接招儿。” 片汤话说完，也没见对方吱声。 看吧，对面的老头盯着棋局瞅半天了。 陈江河一个眼神，阎埠贵麻溜儿揣着钱就起身了。 这可别一下子给人干自闭了，下回还怎么继续坑钱啊！ 呸，棋友的局，不叫坑人。 回去还是阎埠贵负责骑车，这回人比来时更尽兴，主要是没白跑这趟。 “四毛钱就是四斤棒子面儿，一星期的伙食啊！” 阎埠贵美滋滋说着。 “好家伙，四斤棒子面儿能吃一星期！？” 陈江河麻了，无怪乎阎老三这么瘦啊，人摄入的少。 “也不能光吃棒子面儿，还有地瓜干儿，胡萝卜、大白菜掺着的。” 阎埠贵补充了一句，他家孩子多，跟陈江河家是没法比。 胡萝卜、地瓜干也算粮食？？ 陈江河默了，该说不说，这是大部分人的日常生活缩影。 他家应该算是另类。 “哎，三大爷，您说乡下那日子，是不是比咱们好过点？毕竟黑土地白土地，都在农人手里呢。” “嗨！什么呀，要说乡下，还没咱们日子好呢！ 现在不是流行农村供养城市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年他们日子要是好过，能拖家带口进城要饭吗。” 阎埠贵对时事还是有一定见解的，但不能明说，敏感。 猛然间，他想起老陈家那帮子亲戚不就是乡下来的吗！ 还真是拖家带口，这下真是直接呼人脸上了……竟然骂人要饭的。 阎埠贵赶紧转移话题，“我这不是说你家亲戚哈，三大爷就是心直口快了点。” 陈江河反倒无所谓，他去过赵家庄，知道大概怎么回事儿。 别人说要饭还是好的，这算是有点出路的，剩下一些老弱病残，想要饭还实现不了呢。 俩人边走边唠，回到四合院时，正好快到晚饭时间了。 “嗨，陈江河，今儿多亏了你，这是你那份儿脏……不是，这你那份彩头。” 阎埠贵差点飘了，赶紧把话圆回来，自行车他直接就给提进大门了。 这种事儿，真是多多益善，动动脑子就得四毛收成，这买卖值啊！ 要不说，这院里，除了他就是陈江河这坏小子点子多呢！ 关键别人挣钱不费力，就像今天，全程坐车来回，还有钱拿。 “得，这种事儿也不是天天有的，三大爷您真要是记我的好……您看我家门前，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陈江河照例把自行车往家门旁一放，阎埠贵顺着看过去，这自行车不错，他今天一天骑了两回。 但这有啥不对劲的？ 突然，那盆开小花的盆栽引起阎埠贵注意。 这下可恍然大明白，这是点他呢！ “我就觉着你家门前有点偏，感情是少了点点缀，等着！” 阎埠贵这回没叽歪，毕竟挣到外枣了，心里美着呢！ 人回头就给端了盆同款盆栽过来，都是在学校寻摸的，不花钱。 “这下对称好了，对称美！” 陈江河说着片儿汤话，东西反正是到他手里了。 “哎呦！老阎，你这是？” 从厨房端了盆酸菜鱼出来的陈母看见这一幕，有点不解了。 这四合院谁不知道，阎埠贵除了钓鱼还酷爱养花。 谁要是碰他那些盆栽一下，他能计较一星期。 这怎么给她家送了两盆过来？ “嗨，咱都一个院里的邻居，在哪都一样，为大院绿化做贡献！” 阎埠贵说着片汤话，眼睛就没离开过陈母手里的大盆！ 看看，人老陈家这日子过得，没得比。 “呦！三大爷，要不您给我门前也摆一盆儿？” 从外面回来的许大茂耳朵尖着呢，当即就死不要脸的开口问别人要盆栽了。 “去去去！哪都有你！” 阎埠贵直接不落落许大茂，这院里，除了陈江河，谁也别想占他的便宜 。 “切！有什么呀！还不稀罕呢！” 许大茂逼逼一句就回了后院，今晚又得抗战三百回合。 陈江河都快当爹了，他也得抓点紧！ 第109章 第五只耳朵 第二天，十点刚过。 轧钢厂各喇叭里传出一则通知： “下面通报一则消息： 我厂二车间待岗职工陈江河同志，业余时间积极动脑，善于创新，其研发的多功能家庭实用工具已通过投产决议！ 为表彰陈江河同志这种积极进取的精神，经研究决定，将其岗位直接调为二级正式职工，待其养病归来即可直接领取二级工工资！” 轧钢厂十几个大喇叭，全方位无死角播放了三遍这个消息。 又是引起车间众人一阵羡慕。 这回可是他们亲眼看着别人研究工具的，根本不可能存在作弊。 所以，只能说天赋，全可着陈江河一人走运！ “娄晓娥，你男人真厉害！” 姐妹团里花姐由衷赞了一句，别人不止脑子聪明，其他方面也很厉害。 但当着娄晓娥的面，她可不敢多说，生怕别人两口子闹别扭。 娄晓娥才结婚不久，跟她们这些人不太一样，看瓜的事不好拉着她一起干的。 “我男人本来就很厉害！” 娄晓娥听到消息本来就很开心，现在听别人当面夸自己男人，更加高兴了。 “对了，陈江河给你涨伙食费了吗？” 老生常谈的问题，再次被花姐搬上议题桌。 这回娄晓娥没替别人辩解，直接就说了： “涨了，这个月开始，我领五块钱伙食费了。” “那还差不多，总不能他自己吃香喝辣的，反而苛待你一个女人。” 这回的奖励只有名义上的荣誉，在陈江河回来上班前，没有实际好处。 不过，聊胜于无。 多积累点荣誉，等老了还能多点谈资，主要是退休工资高呀。 …… 下午，前院儿。 陈江河正摊在自家门前躺椅上看书，旁边是两盆开着小花的盆栽，阳光照射下，别提多美了。 提前步入养老生活。 还不到六点，傻柱提着饭盒悠悠达达的迈进四合院。 一见老陈家门前躺着个人，不是陈江河还能是谁！ 于是傻柱也不急着回家，就爱跟人唠一会儿。 跟中院儿那些大妈们不同，跟陈江河唠嗑每回都能有点收获。 “陈江河，你说，我二叔最近什么情况，都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这不能是跟别人跑了吧！” 傻柱对何大清的跑路一直耿耿于怀，这自己刚认了个亲叔，别再也跑了啊！ “应该不能吧！哪有那么多寡妇给你老何家解馋，呸，说不对昂，应该是机会。” 陈江河差点把心里想法说出来，虽然事实老蔡貌似真就快把自己当徐慧珍家男人了。 但他不能直说啊！ 这还有个光棍儿呢！ “说的也是，反正我是觉着，寡妇也没什么不好的，指不定直接就有个现成的孩子呢。” 多年的单身生活，已经让傻柱基本不挑食了。 不过，人说的也对，这年头，哪有那么多自由恋爱修成正果的。 大都是经人介绍，俩人看一眼就定的事儿。 “你俩在这干嘛呢？” 这边正聊着，许大茂也回来了。 最近他有点虚，走路都开始晃了。 “嚯！大茂，你这不太对劲啊，是吧，柱子。” 陈江河惊了，原来的大茂瘦是瘦了些，也没这么麻杆儿呀。 “嗯！我瞧着也是，以我多年掌勺经验来看，这是腰子亏空了。” 傻柱在别人嘴里，平时都是‘傻柱’俩字，也就在陈江河这里叫他柱子。 虽然一大爷偶尔也叫他柱子，不过那都是他跟人干架时，是有特定条件的。 所以，人本心里就感觉跟陈江河关系亲近一点。 此时，见陈江河跟自己说话了，也随口开了句许大茂的玩笑。 不过，许大茂是真的虚了，眼眶子下老重的黑眼圈了。 “德性！也就仗着陈江河在这，让你过嘴瘾。” 许大茂之前只是肾虚，现在让这俩人一说，怎么心也虚了。 别人陈江河跟他差不多时间结婚，人孩子都怀上了，也没见身体虚啊！ 怎么到他这就不行了呢，是不是陈江河有什么秘方？ “傻柱，你有事儿没有，没事儿赶紧回去给雨水做饭，我妹子都饿了！” 这么私密的事儿，有个没媳妇的光棍儿在场，他也真不好意思开口。 “是哦，时间不早了，哎不是，谁特么是你妹子，别跟我抢妹妹昂！不然揍你！” 傻柱挥了挥拳头，这就要起身回家了。 不过，这货也学鸡贼了，人家在游廊那块儿一个晃身，就杵那不动了。 有真正的柱子挡着，许大茂是发现不了的。 他倒是想听听许大茂要说什么。 这边许大茂四下扫了一圈，见确实没人注意这边儿。 于是赶紧贴过去就要跟陈江河咬耳朵。 “哎呦卧槽！大茂你踏马远点，哥们儿不好那口昂。” 陈江河人有俏媳妇，虽然前三个月不能那啥，但谁说的交作业只有一种方式。 当然，对于许大茂这颜值，他也没那么重口味，下不去嘴。 玩笑归玩笑，许大茂还是自觉后退一些。 “兄弟真有事儿，这法不传六耳，明白吧。” “你就看看这会儿前院儿，除了你我二人，还有没有第五只耳朵。”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压低声音说： “陈江河，咱俩差不多时间结婚吧，但我媳妇那肚子，愣是没动静呢！ 我跟你说，兄弟真是尽力了昂，用七次郎形容兄弟都不够！” 许大茂蹲着有点头晕眼花，赶紧找了个台阶坐着，继续又说： “我寻思问问你，有没有秘方，实在不行有认识的医生也行。 但是香兰这性格，直接说她有病，她肯定闹，所以这事儿还得保密。” 陈江河心说，兄弟你可真敢啊，直接就把锅甩自己媳妇头上了。 咋没让你媳妇创死你去！ 但这话他还真不好直说大茂兄弟，毕竟人已经努力了，这不身体就已经虚的不行了。 别再被他一刺激，直接坏菜喽！ “啪！” 医生突如其来的巴掌声吓二人一跳。 “谁呀？” 陈江河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没回复。 许大茂站起来转了一圈，也没别人啊！ 就连游廊里他都看了，没人。 中院，刚回家的傻柱揉了揉刚被自己一巴掌打红的脸，简直想哭了！ 没错！他就是刚才现场的第五只耳朵！ 但是，老天却叫他听到了本不该是他这个年纪该听到的消息。 傻柱就很受伤。 第110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同样是四合院杰出青年。 凭什么别人已经在讨论生孩子了，就他，还在苦哈哈保持单身？！ 忽然间，傻柱认识到一个事实。 几个同龄人里，贾许陈都已经有媳妇了，真的就剩下他自己…… 不对，他二叔也是单身汉，他们老何家一门双光棍儿！ 啊，多么痛的领悟~ 曾是我的全部，只是我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的好孤独~~ “哥，你嚎什么呢？饭做好了吗，我都饿了。” 雨水见哥哥回来后就满脸苦相，本就长得着急的小青年，看上去又老了五六岁。 “吃吃吃，现在给妹妹做饭，将来给老婆做饭，这是好事儿。” 前提得有老婆…… 前院儿。 陈江河跟许大茂见四下无人，于是便说了。 “传宗接代全靠本能，不光人，动物都懂这个道理。 但哥们儿还真没什么秘方，一个字，本能。 说到医生，还真有认识的，不过咱得想办法让香兰自己愿意去。 到时候妇产科医生遇到备孕女人，检查一下也就顺理成章了。” 陈江河拿书挡着眼睛，日头西斜，晃眼。 许大茂见状赶紧上前给举着书，别说，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就是说呢，香兰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是她爸妈从小娇惯的。” “这么地，你给我拿十斤粮票，再来十块钱，我不能白让人帮忙啊。” 陈江河当场就提条件了，他去找人也不可能空手套白狼的，都得打点。 “你这活保准不？可是十块钱呢！” 许大茂问了句，十斤粮票好说，他老丈人家给了不少呢，使劲也吃不完。 “这话说的，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啊！呸！哥们儿就没坑过人。” 陈江河差点把自己绕进去，哥们儿间的事儿，怎么能叫坑呢！ 他可是个好人。 “那行，钱可以先给你，粮票你等我回去一趟。” 谁没事儿身上揣那么多粮票啊，他嫌麻烦。 就在许大茂回家的功夫，阎埠贵家的房门可就打开了。 “我说，还是你小子厉害，这么会儿功夫就让许大茂乖乖就范。” 他打门帘后边看着呢，这俩人才聊了多一会儿，许大茂就往外掏钱了。 看那样子，后边儿还有别的好处，没见别人跑回家了呢！ “害，可惜了，这事不是三大爷您能办成的。” 阎埠贵家四个孩子，他对生物繁衍肯定有一定经验，但大茂的问题肯定不是行为动作。 “陈江河，我回来了！” 这边说着呢，刚回家的许大茂又跑回来了。 “三大爷，你怎么也在呀？” 来不及回家的阎埠贵只能尴尬一笑，不敢说他是另一只偷听别人说话的耳朵。 “刚回来，见陈江河在这晒太阳，这不，过来说两句话。” 许大茂一听，赶紧又重新拿起书，给别人挡着光线。 “啧！这服务，也是没谁了。” 阎埠贵无语了，奈何别人愿意伺候人。 等阎埠贵回屋，许大茂从兜里掏出十斤粮票，大大小小的面额足有一打儿。 “嚯！这真是下血本儿了。” 门帘后边，有人红了眼，羡慕嫉妒。 恨不起来，毕竟别人也带他挣过小钱钱的。 “得，这事儿包我身上。 下回再见到张医生，我跟人约一下时间，到时候我亲自跟香兰说。” 陈江河把粮票跟钱全装口袋里，直接无视别人不舍的眼神。 “哎，那感情好，哥们儿这就拜托你了。” 许大茂又聊了两句就赶紧回家了，他得洗衣服做饭，媳妇在家等着呢。 没办法，娶了媳妇啥也不会干，成天就等着张开嘴吃了。 这就是他贪图别人家庭条件好的代价，痛并快乐着。 陈江河一天没出门儿，到手十块钱和十斤票，怎么感觉比在前门街道简直还舒服。 不过，这种事儿也不可能天天有，碰上一回已是上上签。 没一会儿，娄晓娥就下班回来了。 见自家男人还在院子里躺着，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不得着凉啊！ 于是上前把人叫起来，“哥，你今天又出名了！” “我一天没出门儿啊，这能出什么名。” 陈江河把椅子往屋里一提，娄晓娥跟后边拿着书就进门了。 “你忘啦，那天你去车间里研究那个小工具，现在厂里决定投产呢！ 不过这回的奖励不是金钱，而是你在轧钢厂的等级，以后你就是二级钳工啦！ 等回去工作时，就领二级工的工资。” 娄晓娥见陈母也在客厅，就把陈江河获奖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一家人皆大欢喜。 就是当事人有点尬，他就没想过再进厂打螺丝！ 所以这相当于被轧钢厂白嫖一个点子，下回得找补回来。 第二天是周末，陈江河还愁怎么送这一大家子去饭店。 结果正巧看到消失好几天的老蔡再次出现在大院里，这不就好说了吗。 “老蔡！” “陈哥儿，您找我。” 蔡全无自从上回从陈家拿了徐慧珍的碗给人送回去，二人再次加深感情，就经常在那边帮忙。 所以四合院这边他一般都是早出晚归，基本碰不到啥人的。 今天例外。 他跟徐慧珍闹了点小不愉快，寻思回来‘疗伤’的，结果就被陈江河碰上了。 “最近忙什么呢，一直没看到你人影。 一会儿不忙的话帮我送一趟人，不远，就前门丰泽园。 离慧珍姐家挺近的。” 陈江河不提徐慧珍还好点，一提这人，老蔡都快哭了。 “哎呦我去，什么情况，你个大老爷们儿咋还哭了？” 应该不是为了送人的事吧？实在不行他可以付钱啊！昨天刚赚了十块还没花呢。 “没事儿，风沙太大。” 男儿有泪不轻弹，老蔡这是到伤心处了，奈何人嘴硬。 “行吧，要是女人的事儿，回头咱哥俩好好聊聊，别的事儿哥不敢保证，关于女人，哥就没败绩。” 陈江河这准备要出门呢，眼下也没时间跟老蔡细说。 “陈哥儿，啥时候出发，我提前准备。” 老蔡赶紧揉了揉眼睛，他怎么把这尊神仙给忘了。 别人直接撬了许大茂的未婚媳妇呢！ 就连前丝绸店老板娘都打听过的人，更何况徐慧珍也一样，话里话外打听陈江河。 幸好，徐慧珍认死理，知道结了婚的男人不能碰。 那还愁啥！ 第111章 贾张氏贼心不死 “不急，赶晌午饭。” 陈江河今天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这会儿还有点困顿。 睡回笼觉是免不了了，人就想赶个晚集。 “哎，那成，我回去等着，上午就不出去了，到点儿您叫我一声就行。” 老蔡应了一声，就回中院儿了。 今天正好有空，把积攒了小半个月的衣服也给洗洗。 他们家仨人俩光棍，还有个小雨水。 平时大家的脏衣服，都是攒成堆后，他和傻柱谁有时间谁洗。 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傻柱子休班就把活干了，老蔡其实很少在水池边干活的。 “老蔡，今天不蹬三轮车啊？” 一大妈出门洗碗，跟大清早洗衣服的老蔡打了个照面。 “一大妈早，今天有约了，不赶时间。” 老蔡呼哧呼哧搓着衣服，洗一两件不觉得有什么，这一堆等着洗的，就有点麻。 “哎呦，老蔡竟然这么勤快，真是不常见。” 孙大娘出门刷碗，也赞了一句。 贾家，贾张氏吃完饭就在门口纳鞋底，听到院里的动静，也往外看了眼。 正好看到老蔡在跟一堆衣服较劲，这不就机会来了吗。 “老蔡，这哪是你一个大男人该干的活儿，起开，让我来！” 贾张氏说话间就撸起袖子，看架势这是真想帮人干活儿了。 一旁儿媳妇秦淮如欲言又止，她负责一家人的饮食起居，她婆婆上赶着给别家男人洗衣服…… 这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还是孙大娘看不过去了，“我说贾张氏，你有那功夫，怎么不帮秦淮如点忙？” “就是啊，贾张氏，你这胳膊肘都拐到铜锣湾了。” 陈嫂也说了句，没别的爱好，就爱跟院里老姐妹儿唠嗑。 “都闭嘴吧！秦淮如，你就不能晚点儿出来？ 我这跟老蔡好了，对老贾家又没什么坏处。 傻柱是厨房，只要当上傻柱的婶子，以后棒梗想吃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贾张氏快气炸了，这个不开眼的儿媳妇，活该她一辈子劳苦命！ “妈，我又没说什么，您跟我发什么脾气呀。” 秦淮如躺枪了，虽然婆婆疲懒，不得不说，人家算计的确实挺有道理。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越来越多，一家人全靠东旭那点工资，确实有些捉襟见肘。 此时，她其实想鼓励贾张氏几句。 奈何，作为儿媳妇，她不能鼓动婆婆改嫁呀…… “你不要过来呀！” 老蔡哪管得了别人说什么，见着贾张氏撸袖子，他就头皮发麻。 当下，抱着大盆就挪窝。 “哎，你别跑呀！” 就看吧，大早上的，水池边上演一出追逐戏。 这下可好，老蔡正事儿是一点没干。 但很快就到约定时间了。 陈江河精神饱满的来中院找老蔡出发，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哎呦我去，这又是闹的哪出？” “陈江河，坐这里。” 一边陈嫂特有眼力见，瞧见人过来就赶紧回家拿来板凳，这不麻烦。 “得，那就歇儿。” 陈江河跟五百年前的自家人也不生分，当即横刀立马就坐在一众大妈中间。 真有点众星捧月那意思，不过这些小星星岁数略大又是女同志而已。 那就万红丛中一点绿。 三两句话的功夫，别人已经把事情来龙去脉给说了个明白。 就是贾张氏犯病了，非要追着老蔡给人家洗衣服，但老蔡死活不答应。 “跟个为人守节得黄花大男人似的。”不知是谁说了句。 陈江河一琢磨，人老蔡不就是为人守节呢吗，更确切的说是心有所属啊。 不过，这个‘所属’愿不愿意给他洗衣服就另说了。 “嗨！陈哥儿，你可算来了！” 老蔡跟见到救世主似的，两步奔过来，身上水花湿了了一大片也顾不上了。 后边贾张氏见别人停下了，终于也能停下喘口气儿。 “怎么着，你俩这是上演极限追击呢，这大上午的，满院子鸡飞狗跳。” 歇够了，时间差不多也该出门儿了。 “不是那事儿，陈哥儿。” 老蔡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贾张氏见到陈江河眼睛一亮，但她此时也是满脸涨红，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还没老蔡状态好呢。 这个时间，四合院有工作的人都出门了，也就他们这群闲散人员。 偶尔闹腾一回，够别人嚼一星期舌头。 陈江河拍了拍老蔡肩膀，“兄弟，这当哥哥的就得说说你了。” “别人贾大妈好心好意帮你洗衣服，你怎么还不领情了。 去，把衣服给放那个那台子上，咱该上路了。” 交代完老蔡，陈江河又对正在运气的贾张氏说了句良心话： “不是我说，你这也忒猛浪了点，哪有追别人半天的，关键还没把人拿下。 既然你有心帮忙，那老蔡剩下那些衣服就当诚意了，拿去洗了吧！” 贾张氏就知道坏小子有办法，这不两句话就把老蔡摆平了，想不让她给洗衣服，老蔡还嫩了点。 当即贾大妈喜笑颜开，依旧说不上话，跑猛了，只能不断点头。 “不是，陈哥，不带这样的啊！” 老蔡急了，这苗头不太对，他要直言反抗。 “急什么，总得给人做好人好事的机会，听我的，走吧！我这赶时间。” 陈江河不好当别人面拆台，老蔡只好听话照办。 不过，他赶紧从大盆里把自己贴身衣服扒拉出来。 这可真不兴让别人给洗。 贾张氏伸手就要去抢，结果发现那是条四角大裤衩，得！ 刚平复下来的老脸又是一红，松手了。 她连老贾的内裤都不曾洗过，更别说别的男人了，当然自己儿子东旭除外。 老蔡更是尴了个大尬，就没见过这么凶悍的虎老娘们儿，还是慧珍好。 人美心善，关键还是个会挣钱的寡妇，就连孩子都是现成的。 徐静理年纪还小，也好改口。 这趟出门，老蔡一人载着陈家三口。 陈江河想着他得去三进大院那边摇人，于是自己单骑了自行车，也当给别人减轻点负担。 毕竟坐三轮车是免费的。 不好太苛待下力气的人。 第112章 送上嘴边的肉，吃还是不吃 娄家那边已经提前约好了，不用他们费心。 陈江河直接让老蔡把人送去丰泽园，他自己则是去了三进大院。 这进门一看，嚯！ 空地上都被开垦成一块块儿菜地，土都给松好了，就差下种。 “陈哥哥，你来了！” 赵木已经没当初的见生，毕竟别人改写了他有第二爹的命运，于是主动跟人打招呼。 “嗯，小木头，其他人呢？” 陈江河在前院没看到赵二叔等人，问了嘴。 “他们在后边刨地呢，二伯说要种菜。” 陈江河这才想起来，答应别人的种子还没给送过来。 何止，他特么连别人孩子上学的事儿都给抛脑后了…… 天啦！ “我去拿点东西，你自己玩一会儿昂。” 说话间，也没去后边见老赵家众人，陈江河转身就出门了。 正好溜达着去丝绸店取了给娄晓娥做的衣服。 还是熟悉的门店，还是熟悉的香风。 “你来啦！快进来！”熟悉的像多年老朋友。 陈雪茹一眼就从人群里看到陈江河的身影，没办法，别人实在抢眼。 “又见面了，陈老板。” “嗨，什么老板，我现在就一私方经理。” 陈雪茹见着陈江河打心眼里就开心，这大概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吧。 “对了，我妹妹的衣服已经做好了，你坐一会儿我去拿过来。” 这会儿店里人不多，有几个伙计已经完全够用了，陈雪茹正好接待陈江河。 店里公方人员也知道来者是街道办预备干部，都不敢挑事儿。 这边陈江河刚坐下，陈雪茹就端了杯咖啡送上。 “这是我个人饮品，不算公账的。” 随后又有人进来放下一身叠好的衣服，正是之前娄晓娥选的那款面料。 “好久没喝咖啡了，真香。” 陈江河实话实说，上回喝咖啡还是上回。 “那你以后想喝了就过来，我亲自给你磨。” 陈雪茹见别人竟不是第一回喝咖啡，这年头，没点见识的人还真接受不了这种西方饮品。 “那感情好，不过，我又不是女人，没事儿就过来买买买，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 陈江河还是得注意点影响的，他一个男人倒是没啥，关键别人是女的啊！ 又不是找兄弟喝酒。 “那怕什么，我一个女人都不担心，你个大男人就更不用了。” 陈雪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饭得一口口吃。 “成吧！对了，我媳妇怀孕了。” 陈江河鬼使神差说了句，对孕妇而言，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得多加小心。 “啊，那正好！” 陈雪茹精明着呢，聪明人讲话，有时候别人会一脸懵逼，人家就已经意领神会。 俩人对视一眼，得，送上嘴边的肥肉…… “今天不行！这有正事儿呢。” 陈江河赶紧喝了口咖啡起身，再坐下去非得出事儿不可。 “成，不耽误你正经事儿。” 陈雪茹也不急，这就跟着起身送人出去。 “衣服让妹妹试试，有不合身的还可以拿回来改。” 这一口一个妹妹叫的，陈江河有点飘飘乎，他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古代阔少，左拥右抱。 当然，目前他可是只有一个老婆的，好男人人设必须屹立不倒。 “得，有心了。” 陈江河跨上二八大杠，脚下用力，走也。 回三金大院半路上，就从空间里挑了些种子出来。 黄瓜、西红柿、茄子、豆角等常见蔬菜，还有西瓜、甜瓜等各种北方常见的瓜果蔬菜。 最后还整了包韭菜种子……这包大包子倍儿香。 “陈哥哥，你来啦！” 这回是赵青苗在前院，先前赵木已经跟人说了陈江河来过，于是这边就开始等着了。 “哎，青苗，这些种子给你爸妈，让他们看着种。” 说话间，陈江河把刚准备好的各种种子递出去，还贴心的在每个的袋子上写了种子名称。 “哎！我知道了陈哥哥。” 赵青苗接过种子就进屋给人泡茶，茶叶还是上回陈江河提供的。 “江河，你过来了！” 赵德贵两口子听到动静也赶过来，一身泥土也没来及拍打干净。 种地习惯了，再干这点小活，轻松的很， “嗯，二叔，你们换身衣服，一会儿咱出去吃饭。” 陈江河把挂在车把上的菜也给人，这不能少了青菜。 赵二婶赶忙上前接过来，就指着别人过日子呢，客气啥的就免了。 “二婶，回头我在让人送点米面过来。” 话是这么说，也得是粗细粮搭配着来。 老赵家人多，还得搭配些高粱面儿、地瓜干儿啥的。 不然光吃白面儿，得什么家庭啊！ 陈江河说着就去中院和后院转了一圈，中院的主人房钥匙在他身上。 老赵家人只在院子里开了块地，别的都是原样。 之前没注意的一棵树也开始发芽，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棵柿子树。 这寓意好，柿柿如意。 这大院咋看咋满意，以后等孩子多了，还可以直接搬过来住，就很舒服。 “陈哥哥，我们都准备好了。” 这回过来的是赵响雷，跟偶像近距离接触，闷嘴葫芦愿意开口。 “得，那就走吧！” 路上，陈江河问了老赵家俩孩子的户口证明有没有带着。 本来想的是，要是没带，赵德贵就得回去趟办手续。 谁知老赵家这回就是奔移民来的，把能开的证明都给开出来了。 “有的，啥都有，临出门时俺们去书记那里把可能用到的证明都盖了一遍章，就怕用到的时候抓瞎。” 赵德贵赶紧说了句，也光彩一回，起码人预判了别人的预判。 “那好，下周我过来带响雷跟小木头去报道。” 至于大丫头青苗，他还得跑一趟初中部，真挺忙。 从这边去丰泽园，走路也就二十来分钟。 一家人东看看西瞧瞧，只觉得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街上老多人了，跟他们赵家庄就是两个世界。 而且，这里也不全是瘦子，还有特别圆胖的，比如丰泽园的大厨。 “陈哥儿，您来了，这回食材花样多，我这准备差不多了，随时可以上菜。” 一来二去的，陈江河跟这里的厨师也混熟了，知道他周末有席面，人从早上就开始准备。 “得，老刘，辛苦了，回头咱哥俩好好唠唠。” 娄振华、娄谭氏还有老陈家一家人都在了，再加上老赵家一大家子，齐全。 这就开始上菜！ 第113章 肥肉扎嘴 作为轧钢厂名誉股东。 娄振华平时非常注意影响，尽量不跟女儿女婿有太多明面上的交往。 不为别的，就怕因为自家成分问题，影响小两口的生活。 话虽如此，娄家私底下也没少给娄晓娥经济支持。 但人陈江河家就不是亏待媳妇的，所以那些钱和粮票都被娄晓娥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事儿，她提过一嘴。 陈江河当时的回复是你娘家给的你自己收着就是，咱家日常开销还是由他出。 妥妥的大男子主义，无怪乎娄子对人死心塌地。 这回不同，娄振华两口子收到闺女怀孕的消息，高兴坏了，老早就开始准备礼物。 娄家没别的，就钱多。 这不，饭桌上。 娄谭氏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和一个信封。 “爸妈没别的能给你们的，这是一点心意，盒子回家后再打开。” 娄谭氏特地交代了不要在外面看盒子里的东西，没别的意思，纯纯是为这一帮人安全着想。 毕竟富贵迷人眼，就怕遭人惦记。 老赵家的人，陈江河他们了解，但老谭家的人可不了解。 况且这是在外边吃饭，人多眼杂，多加小心没错的。 既然自己老妈这么说了，娄晓娥也真听话，直接就把盒子塞陈江河手里。 贵重东西交给自家老爷们儿，她放一百个心。 娄谭氏和娄振华对视一眼，两口子也没说啥，自家闺女的眼光一向不错。 他们只能选择相信闺女。 至于那个牛皮纸信封，在场众人都怪好奇。 什么东西能装到信封里的？不是钱就是粮票呗！ 但看那厚度，实在单薄了些。 “媳妇儿，看看这个，妈没说不让打开。” 陈江河低声说了句，别人又不瞎，当然都听到这句话了。 人家也不是说的悄悄话，就当活跃氛围了。 “好，那就打开看看。” 娄晓娥也不扭捏，当场就把里面东西掏出来。 就见是两张薄薄的有点发黄还写满字的纸张，底下还有手印跟盖章。 老赵家人不知道这是啥，可陈母知道呀！ 她刚回来时转给儿子的房屋地契就长这样。 没想到亲家两口子这么大方，儿媳妇刚怀孕人家直接就送房子。。 她有点坐不住，因为空手道呀。 得亏这是他们老陈家做东，不然还真挺尴尬。 陈江河一看真是一处宅院房契，感动之余，又不敢动。 这能不麻人？ 他家大大小小三处住房了，还有三间临街铺子。 这玩意儿想保下来，多难啊！ 对不知道历史走向的人而言，这特么指定是天大的好事儿。 很遗憾，他来自历史下游，对即将发生的大浪潮略知一二三四。 “哥，我爸妈送咱房子，你咋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娄晓娥看到房契的瞬间，腰杆子比之前更直溜了。 这就是来自娘家的底气啊！ 虽然她在陈家本就不受气，但是谁嫌底气足呢。 这样一来，就算以后有别的小姑娘跟自己抢男人，她直接用钱堆，不怕别人知难不退。 “不，我很开心。” 陈江河少有的心口不一。 特么的不知道这套房子有没有被街道上记录在案。 要是人家知道他是房东大佬，这成分又该怎么算……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但这递到嘴边的肉，不吃他又不甘心，吃的话，挺扎嘴。 娄振华好像看出女婿的顾虑，但他这回想叉劈了，于是便说： “这房子是晓娥结婚前我们就给准备好的，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就愿意跟你住四合院。 现在既然你们有了孩子，以后住不开的话，还可以搬去那边儿住。 宽敞，离我们也近便。” 这话，妥妥送温暖的。 陈江河可知道娄家附近都是二三层的小洋楼住宅，大本聚集地呀！ 那房产能要？！怕是嫌命长了。 “不是，爸，我只是觉得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再说我跟晓娥现在住的地方也挺宽敞，这套房子真住不上。” 更何况，跟一群大本子住一块儿，他也不习惯，就怕哪天被牵连一锅端。 人就是光荣的劳动者，工人兄弟，不能太脱离群众！ “那房子已经办完手续了，以后怎么处理，都凭你小两口吧做主吧！” 娄振华没办法了，这女婿太有想法，他尽力了。 “啊，那这房子……” 娄晓娥刚拿到手的房产，不想撒手。 但转念一想，她娘家就她一个孩子，就算现在不要，以后也一样全是留给她的。 这才好受一点儿。 “晓娥，房子你可以先留着，回头我琢磨个好办法。” 陈江河还是想试试吞下这块肥肉，所以人的贪心啊，天选之子也不能幸免。 “哎，那好，我先收着。” 娄晓娥这才重新开心起来，自家男人说了想办法，肯定不会害他们的。 何况，他们的以后还不都是后世子孙的。 不过经手而已。 “江河，你看这，侄媳妇怀孕了，我们也没啥能拿出手的东西……” 赵德贵脸色涨红，他们家何止是拿不出手东西，一家人还靠别人活命呢！ 这就是阶层差异，有人为巨额财产担忧，有人为一日三餐发愁。 这种事情，哪个时代都不会缺少。 只是应该没有那么巧合，这两个阶层的人恰好坐在一张桌子上推杯换盏。 很讽刺也很真实。 “害！你误会了二叔！ 这事儿其实也怪我，这顿饭其实是想给你们接风洗尘来着，没想到临时知道晓娥怀孕了。 我老丈人时间也不太自由，正好赶上今天周末。 这不，择日不如撞日，这才想着借这顿饭一起把事情办了。 说起来，咱老赵家还是主角啊！” “是啊！二叔二婶，青苗、响雷、小木头，你们能帮忙种些青菜就已经帮了我们大忙。 以后咱们都免了买菜，自家种的吃着还放心，这得多亏了你们呢！ 江河说的对，这顿饭是我借了你们的光呢！” 陈江河跟娄晓娥两口几句话就化解了尴尬。 说实话，这年代，谁家没几门子穷亲戚。 但做人不能忘本，往上数三代，谁不是从扛锄头的泥腿子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江河他俩说的对，我们今天也是借了你们的光才能坐这里跟大家吃顿便饭，千万不要客气。” 娄振华也帮着圆场，千万不要看不起农人兄弟，整个华国的人得靠他们供养呢！ 从某种意义上讲，直到几十年后，这也是最伟大的一群人。 第114章 净手，开盒 正在给朵朵挑鱼刺的陈母一看这架势，再谦让来去的，菜都得凉了。 于是笑着说：“咱们这桌都没外人，就不要那么生分了，几个孩子都饿了。” 娄谭氏也附和了句，让大家赶快吃饭。 赵青苗和赵响雷几个孩子哪见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啊，以前在乡下过年都没吃这么好。 早都馋的大吞口水，可大人们没发话，他们不敢动呀。 这下终于等到陈母为他们代言，一时个个都两眼放光，就等开动。 “就是，这就是顿家常便饭，今天咱们都不动手了，吃现成的。 这里大师傅手艺很棒的！大家别等着了，赶紧动筷子。” 说着，陈江河给娄振华和赵德贵分别倒了杯汾酒。 开瓶飘香，就很醇！ “行，那咱就吃着。” 赵德贵终于放下忐忑的心，关键酒香菜香，很难不让人食欲大动。 众人一顿饭吃的热闹满足。 娄晓娥已经开始注意饮食了，厨师特地给她做了清淡口的饭菜，也很满足。 三杯五盏过后，酒罢去。 剩下没吃完的饭菜当然由老赵家人打包带走，不兴浪费粮食的。 娄振华两口子这回有专人接送，人坐四轮小轿车的。 拒绝了别人顺路的好意后，陈江河照例给找了个三轮车。 这回是先把陈母和朵朵送回四合院，他骑车带着娄晓娥。 老赵家依旧腿着回去，关键离的近，也不累。 看着老丈人两口子乘坐的轿车离去的背影。 陈江河心想自己媳妇这不就就是那个在自行车和‘宝马’之间毅然选了前者的人吗。 那可是小轿车，除了大领导和本家有配车，其他人真就别想了。 纵使他有c1驾照的技术，可也没让他一展威风的滴滴呀！ “媳妇，以后咱家也开小汽车出门。” 陈江河安慰了娄晓娥一句，谁家女子不喜欢舒适区哦。 “啊？那不是特定的人才能乘坐的吗，刚才我就是怕别人误会，才没坐爸爸的汽车。” 娄晓娥惊叹道，自己男人难道想试试某些身份？ 可他们家就是普通人啊！ “嗨！现在是特定的人有车坐，但社会是不断发展的，以后小汽车肯定会普及到寻常百姓家。” 其实，新华国建立之初就有小汽车了，不过前期基本是靠进口。 一些制造技术也是毛熊国传进来的，甚至核心配件也得进口人家的。 去年，华国终于有了第一辆自主制造的小汽车，名字也很有寓意，取自东风压倒西风。 那辆小车很多元素都保持了华国特色，比如宫灯风格的车灯以及发动机上的小金龙造型等。 但这辆车还没大规模制造，直到二十多年后，小汽车才逐渐普及到寻常百姓家。 “哥，你是说，以后咱家也会有自己的小车吗？那得是什么样的好日子啊！” 娄晓娥憧憬道，现在的日子特已经觉得很好了，陈江河说将来会更好，她就很期待。 “将来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都是标配，只要肯吃苦耐劳，家家户户都能有小汽车坐嘞！” 陈江河边蹬自行车边说着，不是画大饼，这只是将来城市化的一个缩影。 当然了，贫富差距在哪都会存在，他不是救世主，没法把希望之光投射进一些特别地方。 “嗯！哥，我相信你说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四合院大门口，陈母和朵朵已经先一步回来了。 别人蹬三轮赚钱的，所以速度那是嘎嘎快，起码直超陈江河的二八大杠。 “江河，刚才进门时你三大妈说咱们不在家时，有人来找你呢。” 陈母没见到来人，只好跟儿子提了一嘴这事儿。 “找我的？” 要是轧钢厂工友，应该会跟三大妈说明身份，来人既然没表明身份，只能说不想别人知道。 “知道了，妈，我去问下三大妈。” 陈江河把做好的衣服交给娄晓娥，就出门了。 闫埠贵今天去钓鱼了，家里就三大妈跟小闫解娣。 “对，是有人上门找你，我跟人说有啥事可以代传呢，那人又说没事儿。 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没事儿找别人干什么。 不过，这个人穿的跟上回来你家的有点像，就是王主任那回。” 陈江河前几天才帮三大妈家避免了一场赔钱风波，别人也记着好的，当即就把别人特征说了一遍。 “得，我知道了三大妈。” 陈江河捏了捏小闫解娣的脸蛋儿就回了，临走还给孩子嘴里塞了块糖甜嘴儿，不白来的。 三大妈一看孩子这样，就知道吃美了，可她个当妈的又不好跟孩子嘴里抢吃的。 只得由他去。 陈江河没猜错的话，来人应该是那位的人。 现在他家大业大，突然就有点想过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外面的世界，毕竟不是他一个异世之人能左右了的。 况且，就算他无条件相信异姓大伯，那别人呢？ 会不会把他抓去切成片，放显微镜下研究构造…… 想想会有这种可能，陈江河就不忍不住一阵胆寒。 黎民百姓自有大人物去关心，他一个小卡了米，除非开挂。 “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吓其一跳，挑战其胆识。” “小舅舅，你说的不对。 应该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磨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朵朵摇头晃脑的背诵起了孟子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连小孩子都知道这天大的道理，陈江河默。 这眼看就当爹的人了，总得给后世子孙留下点可圈可点的战绩啊！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呸，十八年后儿子长大了，提到他这个爹满是自豪，那多爽！ 晚饭后，陈家书房。 “哥，今天我妈送咱们的小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娄晓娥不提这茬儿，陈江河都要忘到脑后了…… 但当着媳妇面儿，他不能表演隔空取物吧！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个，媳妇儿，帮我泡杯茶，咱俩正式见证奇迹。” 别的不说，先把娄晓娥支开是真的。 “好嘞！” 娄晓娥满心欢喜去沏了杯茶水过来。 再进屋时书桌上已经放了那只盒子，正是今天娄谭氏交代回家后再打开的。 刚趁娄晓娥泡茶的功夫，陈江河已经洗手，并戴了副白手套。 当然，盒子是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不怕丢。 “哥，水来了，准备开盒。” “得嘞！” 第115章 重宝现世，金钱开道 随着暗红色木盒子被缓缓打开，一道幽幽萤光从盒子里透出来。 放在玄幻小说里绝对是重宝现世的场面，但这是现实。 也把陈江河看得快傻眼了。 就这一只玉镯，绝对比他之前搜刮的那些古玩贵重了不止一点。 【叮咚！检测到先秦老坑玻璃种祖母绿翡翠玉镯一枚，品级：帝王绿 ，市场价暂无！】 沉寂已久的鉴宝技能被重新唤醒，机械化的电子音播报着最雷人的信息。 然而，只有他一人能听见。 “我抄！这么叼？” 陈江河看了眼一旁的娄晓娥，见对方也是一脸疑惑。 难道她还不知道自己家里有这东西？ “媳妇儿，你以前没见过这玩意儿？” “我当然见过了，这是娄家的传家宝，以前住老宅子时也叫镇宅之宝。 只是，我妈怎么把这个宝贝给咱们了？” 娄晓娥没戴手套，都不敢直接下手拿。 陈江河倒是提前洗手戴手套了，但，他也不敢动。 这玩意儿是无价之宝，他赔得起，但，凭啥呀？ 就因为娄晓娥有了身孕，娄振华夫妇就把这么贵重的宝贝交给他们，这不合理。 “哥，这个东西必须好好保存，不是说话吓唬你，这真是国宝级宝贝！” 娄晓娥正色说道，她必须让自家男人知道东西的重要性。 以后不到万一得以，决不能打这只玉镯的主意。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说实话，用老话讲就是价值连城，就这么交给咱们，总觉得有点不实际，我有点拿不准啊，晓娥。” 陈江河把盒子盖上，萤光消失。 重新打开，房间内再次被一团萤光笼罩。 “媳妇，关上灯瞧瞧。” 娄晓娥听话照做，‘啪！’的一声，整个书房陷入一片黑暗中。 眼睛逐渐适应环境的同时，就看到红盒子里那团萤光在暗夜中正熠熠生辉。 俩人又围着玉镯看了好久，这才重新打开电灯。 连鉴宝技能都看不透这东西的价值，可想而知，娄晓娥说这是国宝级传家宝绝对有理有据。 “这东西不能外露，以后传给咱们孩子。” 陈江河当即决定这玉镯的去处，但至于传给哪个孩子，就看哪个最具备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品行了。 说白了就是谁给他们养老谁有优先权。 “那行，以后就传给继承娄家家业的孩子，毕竟这东西是娄家祖上传了无数代的至宝。” 娄晓娥也点头赞同，有些东西适合世代流传，比如黄金珠宝等。 一番鉴宝下来，两人心情都是久久不能平复。 于是今天的作业就免了，关键别人心里装了事，也实在心不在焉。 娄晓娥也不恼，怀孕初期也需要多多休息的，就当男人心疼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还是陈母准备早饭。 陈江河把娄晓娥送到轧钢厂后，顺路去了趟三进大院，领着赵响雷和赵木跑了趟大栅栏。 帮人把书包和文具买完后，还特地选了套女学生用的让赵响雷带回去给青苗，这妮子以后也得送进学校深造一番。 随后一行人就赶早去了前门小学。 现在来的大部分都是新报到的学生，家长则是在外面等着。 陈江河哪有时间在这里干耗，当即就进了办公室。 至于赵响雷和赵木，则是乖乖在外面等消息，他俩斗大的字加起来认识不了一箩筐。 真是急于求知扫盲。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教师，正坐在讲台后准备本次招生资料。 突然出现的阴影遮挡让人眯起眼睛，这边抬头一看，入眼是一张俊朗的脸。 没听说新调过来的有男老师啊，况且是这么帅气的男人。 难道是学生家长，又太年轻。。 “请问你是？” 还是身为班主任的女老师先开口，这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得主动出击。 “你好，我叫陈江河，是这届学生的家长……其实也不算家长，我们家里是亲戚关系。这是俩学生的资料和入学信息，您看一下。” 说着陈江河就伸出手。 在别人伸手接过东西的同时，他瞬间在手里贴上提前准备好的钱和粮票。 女老师起初并不觉得有异常，待入手感觉不对，这才慌了。 她赶紧扫了一下外面的学生家长，见没人注意这边。 这才赶紧借着在抽屉里找东西的时间，打开那卷钱。 里面是十块钱和十斤粮票！ 这可把她吓一跳，一个学生的学费就是五块钱，这位学生家长难道是交学费？ 哪用得着偷偷摸摸，不，神神秘秘的吗？ “您这是？”女老师不懂就问，千万不要留着问题过夜，省的闹出误会。 “这就是赵响雷和赵木的入学资料，另外还有学费，我一起给交给您。” 陈江河说着另外又掏出十块钱，一人五块，这是俩人份。 班主任这才放下心，刚才那些都是别人的‘心意’。 就是方式有点陡，她还有点懵。 难怪校长特别交代要照顾赵家两兄弟，合着别人亲戚已经提前打点好关系了。 虽然赵氏兄弟是非城户，但人家有硬核儿亲戚啊！ 很多城户都做不到这点儿。 这位班主任也不傻，当即给人登记后，就把二人名字安排到第一二排。 太明显了也容易遭人嫉妒，不是好事儿。 靠近老师的地方才能吸收到更多知识，还不用担心看不到黑板。 “这兄弟两个在我班上，您放心，我保证好好督导他俩学习。” “那感情好，以后我这两个小兄弟就麻烦您了。” 交代完后，陈江河直接给赵响雷和赵木留下一些粮票，走你。 从今天起，这俩就算小学生了。 他可不会等着别人放学，没那耐心。 况且两个人作伴能找回住的地方就成呗，他这一天天的，也挺忙。 从前门小学到中学，也不是很远。 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吧，跟小学一样流程，不过这回就一个孩子往这送。 二十块钱加十斤肉票打住，事儿也挺完美。 就是今天出门没带赵青苗，人家在院里种黄瓜呢，不能耽误干活。 分别见过校长和赵青苗的班主任后，陈江和去三进大院交代一声，直接打道回府。 跑累了，还都是忙活别人家事儿。 这以后得收利息的。 第116章 指点迷津，闫老三借自行车 陈江河刚进四合院所在胡同口，身后就传来老蔡的招呼声。 “陈哥儿，慢走！” 等人停下回头一看，还真是脚踩三轮车的老蔡呼哧呼哧赶过来。 “老蔡，怎么了？” 陈江河等着回家补个觉，等人过来了索性边走边聊。 “陈哥儿，还是慧珍那边的事儿。” 老蔡这是取经来了，他在娶媳妇这件事儿上够执着，但苦于技能不够。 “行，你先跟说说，你俩感情到哪一步了。” 陈江河也记别人好的，老蔡这人不错，他还欠别人人情呢！ “害，现在还跟以前一样，我平时就去他们家帮着打扫卫生，但是每月慧珍都给两块钱工钱。” 我就寻思跟您学两招，看能不能更进一步。 “合着你这一直拿别人钱的啊？” 陈江河麻了，该说不说，这老蔡怎么在徐慧珍那里点儿亏不吃。 “这哪是我想收钱的啊，亲哥，是人徐慧珍，人家一分钱都不含糊。” 老蔡也很无奈啊，说实话他跟徐慧珍领证后，他的钱将来不还是徐慧珍管吗。 但现在情况不是那么回事儿。 陈江河也想到，徐慧珍那是个认死理儿的，跟这种人就得打感情牌。 用钱不好使，别人不差钱。 “老蔡，你想想，徐慧珍现在的软肋是什么。” 陈江河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既然蔡兄决定非寡妇不娶，那他只能舍命陪兄弟。 有句老话说的好，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方向给老蔡指明，具体怎么操作，还得老蔡自己摸索、 “软肋？” 老蔡一愣，要说这个，徐慧珍要钱有钱，有颜值有颜值，要房子也有房子。 唯独缺个男人，他就是那个候补啊！ “陈哥儿，慧珍缺男人。” 老蔡很实诚，想到啥直接就说了。 “除了男人呢，没有男人别人这不照样过日子。” 陈江河继续引导，他没记错的话，徐慧珍生孩子时还是老蔡给送医院去的。 这不应该这么快就把别人孩子忘了吧？ “也对哈，没了男人慧珍也过了这么多年，那就是……难道是静理儿？ 对！肯定是，陈哥儿，慧珍软肋是她闺女！” 老蔡茅塞顿开，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徐慧珍缺男人不假，但问题不大。 徐静理人缺父亲，这可是头等大事。 “那就是了，徐慧珍最疼的就是她闺女，她闺女从小没有享受过父爱。 这也是徐慧珍感觉对孩子有所亏欠的地方，你要的就是弥补徐静理这部分缺憾。 只要拿下徐静理，徐慧珍还能再找别的男人？开玩笑。” 说话间，俩人已经到了四合院大门口。 “得，我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剩下的得靠你自己悟。” 陈江河把自行车往院里一提，就到了跟老蔡说再见的时候。 “陈哥儿，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老蔡本来就是初中文化水平，对一些事情的领悟能力不比别人差，人当即就悟了。 不过，还得再琢磨一下细节。 “那就好，你先按照这个路子去做事，回头有问题咱再讨论。” 陈江河打了个哈欠，真是累了。 老蔡把三轮车停在大门外，也回家一趟，他需要个安静的环境是思考。 中院儿，老蔡探头探脑瞅了一眼，。 这回贾张氏没在中院儿飞针走线，说明他是安全的。 其他大妈大嫂们见老蔡回家跟做贼一样，也是一阵无语。 只能怪别人魅力太大，引得贾张氏凡心都动了，非老蔡不嫁。 前院儿。 闫埠贵一回来就看到陈江河家门口的自行车了，就想着再跑一趟北新桥。 “嘟嘟嘟~” 陈江河刚坐在躺椅上，就听到敲门声。 他还没动，小朵朵已经跑去开门了。 “三大爷好，小闫解娣在家呢吗？” 朵朵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学习任务，就想着去找小伙伴玩儿。 “在呢在呢，就等你去玩儿了。” 闫埠贵很乐意两家孩子交朋友，陈江河吃肉，他家跟着喝汤也是好的。 “小舅舅、姥姥，我想去找小朋友玩十五分钟。” 朵朵的上课时间跟小学生类似，每节课之间有十五分钟休息时间。 “好，要跟小朋友们和谐相处哦。” 陈江河给孩子塞了几块糖果交代了一句，就招呼起闫埠贵。 三大爷两口子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典型，这回肯定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三大爷，您这是？” 这怎么还拿了些地瓜干儿？ “我看你自行车在门口，就想着过来问问，下午有事儿不，没事儿的话，要不我驮你，咱再出去溜一圈儿。” 闫埠贵没直接说去再战六七回合赚点外快，人家是当老师的，得有点矜持感。 “今天不大行，这有点累，就想着歇一天呢。” 陈江河大仇已报，再去没什么意思。 区区几毛钱，就想让他跑那大老远的，不合适。 纯纯便宜闫老三了。 “害，既然你不出门，那能不能自行车借给三大爷用用。” 为了防止别人不答应，闫埠贵又开出比较合理的条件： “回来我给你擦干净，保证锃光瓦亮。 还有这些地瓜干儿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你喝酒时还能当个菜肴。” 陈江河和陈母下午都不骑车出门，让别人用用也没啥影响。 何况，别人还给免费洗车，这买卖不亏。 “那成，您回头别忘了就成。” 陈江河换了个姿势躺平。 春困秋乏，他现在正是困顿的时候。 “那感情好。” 闫埠贵放下东西，乐滋滋就把自行车推走了。 先出去兜兜风再说别的。 众人都在步行的时候，有自行车骑的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自带优越感，就很爽了。 “哎呦！三大爷，您这啥时候也买自行车了？” 刚出四合院，许大茂也回来了。 正好迎头看到脚踩自行车的闫埠贵，于是忍不住问了嘴。 “不过，看起来这不是新车，您喜欢二手的啊？” 闫埠贵一听，这什么混账话。 就算是二手自行车，他也只有借别人的份儿。 “二手你也没有，起来起来，别挡路。” 说着，闫埠贵一踩脚蹬子就从许大茂身边滑过。 第117章 马脸叔叔，有仇必报 “切，德性！” 许大茂小声逼逼一句转身就进了四合院，也有要紧事儿得去一趟老陈家。 没记错的话，娄晓娥孕检期又快到了。 “大茂，你这……” 已经对纳鞋底有点经验的陈母手上动作一顿，这许大茂竟然对自己儿媳妇的孕检日期这么清楚。 看着就不像好人！ “陈大妈，您别误会，我是跟陈江河约好的，他人呢？” 许大茂四处一看，客厅就陈母跟小朵朵在。 总不能奔别人家卧室去找人吧！ “马脸叔叔，我小舅舅在休息，不可以打扰的。” 朵朵解释了一句，挺有礼貌，知道叫叔叔。 就是这形容词太抽象，马脸…… 陈母强忍着笑意给朵朵纠正，“傻孩子，不能这么叫人，直接叫大茂叔叔就好了。” 许大茂被一个孩子这么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长脸。 他长这么帅，哪里像马脸了。 要是没有陈江河，他就是四合院小潘安了好吗。 “可是，棒梗说这就是马脸叔叔呀！” 朵朵还不知道这是骂人的话，直接就把中院小霸王棒梗供了出来。 “你这孩子，成天跟棒梗学了些什么呀，以后不许跟他玩儿。” 陈母又嘱咐一句。 许大茂一听，合着这丧门称号还是从贾梗嘴里传出来啊！ 得，有机会非得好好教训教训那哥臭小子。 “陈大妈，既然我兄弟在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等他醒了麻烦您转告一声，我来过了。” 说完，许大茂就离开了。 别的不说，先给媳妇看看病是正经事儿。 不光他着急，他爸妈甚至还有他丈母娘和老丈人，都紧着催生呢！ 他爹甚至开出给弄一张自行车票的诱惑，就想噪点抱上大胖孙子。 路过阎埠贵家门前时，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正在玩泥巴，看见有人路过都抬头看了眼。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五分钱，“喂，想不想要？” 五分钱能买半斤多棒子面也能换一把糖块儿，哪个小孩子能经受住这等诱惑。 “想！” 俩孩子异口同声，也不玩了，四只眼睛就紧盯着许大茂手里那五分钱。 “想就对了，帮我办件事，这五分钱就是你们的了。” 一大两小三个人在游廊边上嘁嘁喳喳说了好一会儿，最后许大茂先给了二分钱定金。 剩下的约定事成之后再付，道上规矩就也是这样，没有提前先付全款的。 “大茂哥，收拾棒梗那小崽子我们拿手，你就瞧好吧！” 阎解放攥着二分钱就跑回家了，没直奔中院贾家。 继承了阎埠贵两口子善于攒钱的优点，这俩小子也有自己的秘密攒钱基地。 “二哥，咱们怎么收拾棒梗？” 阎解旷帮着把钱藏好后问了句，许大茂要求是不能看到明显外伤，还能狠狠教训棒梗一顿。 不动手怎么教训他？ “笨！你是不是忘了咱爹常说的精神胜利法，既然不能打人那就对棒梗进行精神打击，保管让他吓尿！” 阎解放信心十足，许大茂那里还有三分钱尾款没拿到手，得抓紧时间了。 免得时间一久，别人就不认账了。 人类本就是社会性动物，特别是童年时代，要是没有一起‘发疯’的小伙伴，会少了很多乐趣。 四合院里跟棒梗差不多大的孩子本就不多，年龄大点的不爱带他玩，年龄小的，他不乐意带人家玩。 于是，今天阎氏兄弟的邀约让棒梗乐的饭都顾不上吃就跑出去了。 “解放哥，咱们去哪儿玩？” 棒梗狗腿的跑前跑后，不时问一句。 这都已经走出四合院挺远了，怎么还没到。 “别急，就快到了。” 阎解放一路上特别注意避开人多的路走，就引着棒梗往目的地走去。 终于，天色擦黑的时候，俩人到了东郊一片竹林。 “哎呦！我这肚子怎么突然这么疼，棒梗，你等我一会儿，得上个大号。” 阎解放捂着肚子就往一旁小路钻进去，真像是憋不住了。 起初，贾梗并没在意，那就等会呗。 大概五分钟后，天色更暗，窜稀的阎解放还没回来。 贾梗这才开始有点小慌张，“解放哥，你好了吗？” 四下静悄悄，偶尔有虫子在草里爬过的沙沙声响起。 “阎解放，你在哪？再不出来我就走啦！” 棒梗声音也轻了许多，主要是底气不大足，依旧没有回应。 于是他转身就想往回跑。 只是现在天色太暗，东郊也没有安装路灯，棒梗只能凭印象跑路。 忽然，在他正前方出现一个白色人影，正摇摇晃晃往这边走来。 “解放哥？” 棒梗犹豫着喊了一声，前方人影似乎听到了他的喊声，调整方向朝这边走来。 依旧没有回应的。 棒梗想起来，今天阎解放穿的是黑色衣服，眼前这个白影应该不是他。。 就在棒梗想逃跑的时候，对面的白影也加速向他冲来，这竹林里就一条小路…… “啊！！！” “救命啊！！！” 棒梗嗓子直接喊劈了，连跑都抬不动腿，裤管直接被尿湿，顺着脚踝就流了一地。 恐惧来源于未知，棒梗深切体会到这一点。 那个白影扑到棒梗身前，伸出笔直的爪子就要掐上他的脖子。 就在这时，“噗噗！”一阵臭气冲天而起。 把白影熏得连连后退好几步，还有不断传来的干呕声。 “棒梗！你在哪？” 远方传来阎解放的呼喊声，听得真切。 “我，我在这呢！” 已经大小便完全失禁的棒梗听到阎解放的声音，就像从地狱里见到一束光。 激动坏了！ 不过，此时他已经吓瘫了，完全爬不起来。 那道白色人影听到声音也是一顿，在继续攻击和撤退之间稍微一犹豫，果断转身消失在竹林深处。 “呼呼！” 随着一阵喘气声响起，阎解放终于向这边跑过来。 “你跑哪去了，我拉完出来就找不见人了！” 阎解放一靠近，就闻到一股臭味儿，忍不住皱眉。 “你是不是拉裤里了？这么臭！快起来，在地上干什么呢。” 忍着恶心把棒梗从地上拉起来，这应该算是任务完成了吧？ 阎解放琢磨着，别再把人搞出毛病，他可赔不起。 第118章 小弟，风紧 “我，我起不来……” 棒梗刚被阎解放拉起来就往地上倒去，腿还软的。 “棒梗，你这什么情况？憋不住不知道找个犄角旮旯解决啊，臭死了。” 阎解放必须装作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然就露馅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刚才我找不见你，就想着先回家，谁知道突然出现个……” 棒梗委屈巴巴的诉苦，话没说完发现之前消失的白影再次出现在阎解放身后。 不过这回好像有点高是怎么回事？ “出现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就是你身后的东西……” 棒梗不知道怎么形容之前的人影。 但经过刚才一闹，再加上阎解放的出现，他已经相对比较能接受未知事物了。 阎解放一听在自己身后，难道阎解旷又披着白床单出来了？ 于是非常淡定的往后转身，果然是他家的床单子。 只是高度跟阎解旷不太相符，恐怖效果比之前好多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退！” 阎解放嘴里胡乱喊着口号，伸手往白影身上一推。 没推动，手感还有点空。 “阿弥陀佛，天官赐福百无禁忌，退退退！” 一顿操作猛如虎，落到实处，白影依旧随风鼓荡。 …… 阎解放有点发毛，这跟约定好的反应不一样啊！ “小弟，风紧。” 暗号一出，对面依旧没有反应。 出师不利，他还怎么继续给棒梗加点精神打击。 就在这时，竹林里风起了一阵风，白影越发壮大。 阎解放也发现了不对，撒丫子就想跑。 但棒梗还瘫软在地，得把人领回去，不然回头贾东旭得揍他。 “棒梗，赶紧起来，咱们回家。” 阎解放小声说了句，事态有点偏离轨道，他有点害怕。 “好！解放哥。” 棒梗也知道危险，攒足劲赶紧爬起来，顾不得衣裤里的腌臜。 俩人一溜烟从另一个方向绕出竹林，竹林外面还有朦胧的光线。 就见跟阎解放差不多高的一个孩子已经等在那里，见他二人出来，这才迎上来。 “哥，你们怎么才出来，我都等了好久了。” 阎解旷抱怨一句，这下可好，他连家里床单都弄丢了。 回头又得挨骂。 “啥？那刚才是谁？” 阎解放有点傻眼，合着刚才真不是自己小弟？ “什么刚才呀？我一直在这里，就是咱那啥丢了……” 阎解旷跟自己二哥一向实话实说，主打就是打虎亲兄弟。 “呜呜~” 竹林里传出一阵风里的呜咽声，听得几人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啊！！！” 阎解放头皮发紧，首当其冲直奔四合院方位。 阎解旷也不甘示弱，紧跟着就往回跑。 剩下最小的棒梗更急眼了，顾不上之前的腿软，这回再跟不上大部队，他得吓死！ “等等我啊！” 棒梗一路跑裤子里一路颠儿。 三人再次到达四合院所在胡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有的人家已经开始吃晚饭，三个小伙伴各回各家，约定下次继续一起玩儿。 只是棒梗积极性比之前弱了不少，走路也有点不自然的样子。 “臭小子，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再晚点儿连饭都省了。” 阎埠贵劈头盖脸教训自家俩儿子一顿，就没个省心的。 不过想省一顿晚饭他是认真的，反正男孩子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死。 两兄弟对视一眼，谁也没敢说家里丢了条床单的事儿。 不给吃饭就不吃了吧，他们马上就回头五分钱了，买零嘴儿也好吃。 中院儿。 “哎呦！谁呀，这么不讲究，怎么随地大小便！” 出门洗碗筷的陈嫂一脚踩中坨翔，气的大骂。 继上次刘海中意图随地小便之后，四合院特地开会强调了不允许随地大小便的事儿，没想到还有人不自觉。 “就是，简直臭死了！” 又有其他大妈附和，整个院子空气都不清新了。 易中海处理有利于大院团结的事情一向积极，这就回屋取了手电筒出来，绝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结果，就看到每隔几步就有一块翔掉在地上，明显是边走边颠儿的。 好在路线不乱，翔覆盖的范围从游廊出来，呈直线延展。 直到贾家门口还有，别人家门口就没这情况。 “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贾家人这么不讲究？” 有人提了一嘴，但实在也想不明白原因。 不待易中海上前敲门，贾张氏的女高音就从屋里传出： “天呐！棒梗你这是拉裤里啦？！踩的满屋都是…… 秦淮如，快给你儿子换衣服，这都臭死了！” “这么大了，还往裤子里拉，看我不打死你！” 这是贾东旭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揍孩子和棒梗哭嚎的声音传出。 期间还有秦淮如拉架的声音，这家人除了不会说话的小当，已然鸡飞狗跳热闹的一批。 “笃笃！” “东旭，出来一下。” 易中海还是决定给徒弟上一堂思想教育课，主题就是父慈子孝。 不隔三差五给人灌输一下养老思想，他这心里跟掉东西似得。 况且这回还有别的事情，“手电筒先借给你，你看看哪里还有棒梗遗落的s，都打扫干净吧，毕竟是你儿子。” 东旭苦着脸接过手电筒，他还想揍儿子解气！ 这一下就给添这么大麻烦，真当他是秦淮如啊，干活上瘾，一干一个不吱声。 但现在秦淮如在水池边洗棒梗换下来的衣服，也没时间跟他一起捡s。 …… 后院儿。 阎解放顺利拿到尾款，足足三分钱之巨，这回满足了。 “大茂哥，下回啥时候收拾棒梗，保证完成任务！” 还是金钱动人心，阎解放这就把竹林惊魂忘到脑后了。 正在这招揽下一单生意。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觉得这钱太好拿了，咱不是说好的守口如瓶，你这上来一句话就泄密了。” 许大茂四下看了眼，幸亏没人注意到这边，赶紧把阎解放打发走了。 “有猫腻。” 第119章 贾张氏接单 后院儿。 无人的暗黑角落，走出一个挺着圆滚滚肚子的刘海忠。 人刚才去厕所回来，还没进月亮门就听到许大茂正跟阎家小崽子说话的声音。 于是刘海中就缩进阴暗的角落藏起来，就想听听别人早说啥秘密。 但是，三分钱的买卖……这有点坑啊！ 许大茂准是在坑别人家孩子，不过这里边没有他家刘光福、刘光天的事儿，那就还好。 自己这算不算抓住别人一回小辫子？ 想到另一个被坑的是贾家，刘海中就有点想拍手叫好。 老贾家就是巨坑，如今被别人坑一回也是活该报应。 这别犯他手上，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报，不打折。 刘海中哼着小曲回家了，一进门二大妈就问了句： “他爹，你刚掉茅坑里了？” 这怎么一进门就一股难言的……滂臭。 “哪能，我又不是那几个小兔崽子！” 刘海忠乍一进门，鼻子还没立刻恢复对臭味的敏觉。 “爸，你就是很臭，刚才屋里还没闻儿。” 刘光福忍不住吐槽一句，就算挨打他也得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实在被熏的头晕脑胀。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刘海忠说着就脱鞋欲打，这回没抽皮带。 “妈呀！呕！！” 他鞋底上不知道啥时候真踩屎了，这下正好抓一手…… “他爸，你，呕！” 二大妈想让人先出去再说，结果实在没忍住，直接熏吐了。 两个孩子都缩角落里不敢被这大鞋底招呼到身上，最后干脆直接躲出去。 院子里空气，味道还稍微小一点。 刘海忠更想吐好吗，他是直接下手了啊！ 这甩都甩不掉，就怕甩自家锅里…… “贾东旭！我踏马跟你没完！！！” 刘海忠爆吼一声直接奔中院去了，刚才看到贾东旭在那里。 冤有头债有主，这手不能要了，这鞋也不能要了。 “哎，二大爷你这是怎么啦？妈耶，好臭！” 住贾家隔壁的孙大娘连忙止住脚步，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刘海忠的味道太冲，实在难以接近。 “贾东旭！秦淮如！你们给我出来！” 刘海忠也顾不得二大爷形象了，这晚饭都吐出来了。 得找人赔！ “二大爷，您叫我？” 贾东旭刚捡了一路s，才回屋就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 这么一闹，好热闹的住户都纷纷出门了，就好吃这口瓜。 虽然，今天的空气滂臭，挡不住大家的热情似火。 “不叫你还能是谁，我问你，这胡同里的翔，是不是你家熊孩子掉的？！” 经历过三十块钱事件的刘海忠也学聪明了，直接带证据上门。 比如这只鞋和这只手。 “这……一大爷刚才已经叫我捡了呀。” 贾东旭有点尴尬，把院子里的捡完还不行，怎么胡同里也算他家头上吗？ “东旭，你捡的哪个范围？” 易中海听到院里动静再次出面调解，这回是出事儿的是刘海忠，都是院里大爷，他得重视起来。 “我，我就是把咱大院里，奥，还有大门外，都捡完了。” 贾东旭赶紧解释，真没偷懒。 谁知道他家孩子怎么这么能造粪，跟个机器似得。 “老刘，你又是在哪中招儿的？” “还能是哪，就出了厕所一进咱胡同口就踩上了，要不是孩子她妈我这脚直接就蹬炕上了。” 刘海忠今天占理，就是要跟老贾家说道说道。 “东旭，你也是，这种事怎么能偷懒呢，这也就是二大爷，换了其他院里的人，还不得直接打起来！” 毕竟狗屎运的前提是狗屎，不是把棒梗。 “这，二大爷，对不住，要不我给您洗洗手？” 贾东旭平时跟刘海忠交集不多，当下也有点小心虚，毕竟是自家孩子先做错事。 “那我这鞋怎么办？” 刘海忠肯定不能让别人给洗手，都是大老爷们儿，受不了那膈应劲儿。 “二大爷，我跟您刷干净，你看这样行吗？” 秦淮如也说了一句，只要不赔钱，给别人刷鞋不嫌费事儿。 “我这是新鞋！你就算刷完也是沾翔了。” “老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秦淮如都说了给你刷鞋，你再揪着不放可就不像话了。” 易中海打圆场，他反正没踩屎，动动嘴皮子费啥劲。 “得，那要不你也去踩一脚试试，你也踩一脚，咱俩就扯平了，都不用秦淮如刷鞋，我直接认倒霉。” 众人一看，这二大爷明摆着跟老贾家过不去啊！ 无怪乎别人得理不饶人，实在是上回被贾张氏坑了三十块钱，寻仇来了！ “老刘，大不了我再给你做一双新鞋！跟五岁孩子较什么劲。” 贾张氏主动接下任务，这才把欠陈江河家的几双鞋做完，又得做刘海忠的。 不过，用料方面她可不会跟陈江河的一样上心了。 主要性质不一样啊，一个是报恩，一个是泯恩仇。 “那还差不多，我穿45码的鞋，做完给我送家里去就行。” 刘海忠踩一坨翔，换来一双布鞋达人的新布鞋，这波操作，值了。 “这没问题，做好我就让棒梗给你送过去。” 贾张氏一口答应，不让赔钱就行。 老易也是，关键时刻不给力呢！ 要是他一口答应也踩一脚，那就没刘海忠什么事儿了。 大不了叫秦淮如给他刷鞋呗。 “咿呀！” 贾张氏一甩手，干脆直接回屋了，眼不见心不烦。 这又得加班干活！她就很烦呐！ 最后鞋是二大妈捏着鼻子给刷，手是贾东旭倒着水给冲干净。 为了避免别人也找上门来，贾东旭又借了易中海的手电筒。 大晚上的沿着四合院大门，一路沿街捡翔。 还别说，如果一开始贾东旭是为了避免别人找上门才捡翔的。 那捡出去一段路后，他已经开始有成就感了。 这可是为市容市貌做贡献呢！ 不知不觉，一路走到东郊小竹林。 棒梗的飞翔之路戛然而止，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落在地上。 “咿？谁家床单，怎么在这里。” 贾东旭这趟出门没白跑，捡到好东西了。 只是，底下盖了坨疑似他儿子的翔。。 也是麻了…… 第120章 东旭捡到宝 “以后得少给棒梗吃点，这全造了。” 好在家里缝缝洗洗的活用不上他，有一切秦淮如的。 溜达了一路的贾东旭回到四合院已经快半宿了，大家都已经进入梦乡。 就连老贾家的灯也早就熄灭了，省点来着。 贾东旭打着手电筒回到屋里，秦淮如听到动静也醒了。 “东旭，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害，谁知道棒梗这小子跑那么远，我移库追着他的翔就去了东郊竹林。 这趟还真没白跑，你猜我带回来什么了。” 贾东旭这会儿正兴奋着呢，捡到好东西了，可不得显摆显摆。 “这大晚上的，难道你捡钱了？” 这话一说，一旁听到动静的贾张氏也爬起来。 就想知道儿子这趟捡多大便宜。 “害，哪那么容易捡到钱啊，我捡了块白布！” 贾东旭说着就把团成一包的白床单拿出来，放在炕前。 就是味道不太美妙。 “天呐！东旭，你大晚上的去掏厕所了吗？” 贾张氏这会儿宁愿自己没睡醒，实在下头的味道，跟棒梗身上的莫名的相似…… “东旭，白布不是丧事儿上才用的吗，你这……” 大半宿的不会去哪家的坟头了吧。 秦淮如没敢直说，他们村确实有这种风俗，白事儿用白布，红事儿红布。 “你知道什么，这尺寸正好就是一张大床单的，明天洗干净，咱家这不就赚了一块布吗。” 贾东旭还在为捡到东西沾沾自喜。 “呜呜，不要追我！” 炕头上，惹祸又挨打的棒梗已经在说梦话了。 梦里那个白色影子追着他不放，直接进家门了都。 “啪！” 贾东旭一巴掌呼到棒梗屁股上，这惹祸精，睡觉都不消停。 殊不知，前院阎家那两个小子一宿也是在做噩梦中度过的。 就怕被三大妈发现家里少了块大床单，最后少不了他们一顿竹笋炒肉。 主要是五分钱买不了那么大的床单…… 此时，后院也不安生。 刘海忠那双沾了脏东西的鞋，最后落到二大妈手里。 清洗完后，二大妈整个人都不好了，总感觉身上有臭味儿，这睡得也不踏实。 一家人心里最美的当属刘海忠了，这都鼾声震天响了。 …… 第二天周六。 “江河，昨天忘了跟你说，许大茂来咱家找你，说是晓娥孕检期快到了。” 陈母这才想起来，正好在饭桌上跟儿子提了一嘴。 娄晓娥一听这话，自己的孕检期跟许大茂怎么还扯上关系了。 \"哥，我孕检期跟许大茂有什么关系啊？\" 这人难道是个心理变态，这么关注别人家媳妇的事情。 “害，是跟他没关系，但跟他媳妇有关系。” 陈江河喝完最后一口粥，给解释了一句。 “他媳妇一直没怀上，大茂怀疑是不是刘香兰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但他自己又不敢提这个事情，所以就想找咱帮忙。” “啊？他两口子的事儿，这咱们怎么帮。 再说了，许大茂怎么不怀疑自己身体有问题。 我跟刘香兰说过几回话，人家是胖了点，但好事儿一向正常，不像有病的。” 娄晓娥也吃完了，闲来无事唠两句闲嗑。 今天早饭是陈母做饭，咸淡适宜，营养均衡，吃美了。 “男人嘛，很少认为是自己有问题的，遇到这种情况，大多数人都会把问题归结到女人身上。” 陈母说了句，为女人发声的同时也不避讳自己儿子在场。 谁叫陈江河就不是个钢铁直男呢，人家不管在家还是外面，对女士都是很尊重的。 有什么话都可以明说，反正有问题就有答案。 这世界上所有的观点本质上都是各人的偏见，求同存异才是上策。 “你们女人也有过盛世啊！比如盛唐时的武皇帝，虽然时间短暂，毕竟是存在过。” 陈江河说了句，案例太少而已，反正对待家人这块他问心无愧。 “唉，几千年过来也才出了一个武皇。 对了，哥，那许大茂说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娄晓娥可不想当这个坏人，许大茂就算怀疑也该先怀疑自己。 “这样，一会儿你去后院儿跟刘香兰说一声，麻烦她陪你去一趟工人医院。 就说我今天没空，等以后咱这边肯定会答谢她。” 陈江河又不是冤大头，平白无故就帮别人预约检查身体。 何况他给娄晓娥定下的可是妇产科大拿，技术嘎嘎好！ 人家许大茂给了好处的，拿钱办事儿，不磕碜。 “那，好吧，就当让香兰姐做个健康体检了。” 娄晓娥已经随着自家男人的话开始琢磨一会儿见到刘香兰的说辞了。 正好医院也不是很远，你俩走过去就当锻炼了，回来时要是累了还可以门口叫辆三轮车。 陈江河今日无事，正好带朵朵出去溜溜。 他那辆自行车就停在门外，现在已经被阎埠贵擦的锃光瓦亮，直接从战损版升级到八成新了。 骑着也……其实没啥特别的感觉，可能别人看着会眼馋，觉着这人很帅。 “小舅舅，我们这是去哪呀？” 朵朵坐在前大梁上问了句，有点硌屁股，但能出门玩就很开心。 “先去给你小舅妈请个假，然后舅舅带你去护城河玩儿。” 娄晓娥的产假其实可以后补，但陈江河想着给朵朵打造个小座椅，于是顺路去了趟轧钢厂。 工厂里很多边角料，其实都没啥用。 在这里工作的人，几乎人人都曾干过用边角料为自己家打造点方便的事儿。 但他是名人啊！得注意影响的。 于是人花五毛钱买了几块板材，就着易中海工位上的切割机就忙活起来。 “陈江河，你这又是打算发明个啥？” 易中海很乐意别人用他这边的工具，无形中可以增加曝光度的，与有荣焉。 “害！就给孩子弄个小座椅，不麻烦。 对了，一大爷我这画张图，您看着帮忙焊接一下呗。 我得去办公室给媳妇填个请假条，今天晓娥到日子孕检了。” 陈江河往身上一摸，遭，没带纸笔。 “用我的吧！” 李钢蛋就知道别人没那随身带纸笔的习惯，都是兄弟，给人用用自己的东西，不算吃亏。 “得嘞！蛋儿，就凭你这么好的性格，准能娶个美娇娘！” 要不是钢蛋兄弟这么挑食，刘香兰就是李夫人了。 哪还有许大茂什么事儿。 第121章 小椅子，专治自行车卡脚 陈江河刷刷直接画起来，是那种有点技术就能看懂的简略图。 材料尺寸他都搭配好了，只要按照标号直接拼接焊住就行。 不算发明，但很新颖。 他这回直接画了两种小孩子的座椅。 一种可以绑在自行车后座上，另一种是可以绑到大梁上。 坐着舒适的同时，还能有效避免孩子脚丫子不小心塞自行车轮条里。 他前世小时候乘坐自行车就被夹过脚，疼啊！ 关键是： 那时候载着他的人，觉得自行车突然蹬不动了，人家不是下来检查一下，而是直接站起来使劲蹬。 想想脚丫子就疼…… 这回直接整两个小座椅。 以后家里孩子多了，一回能带俩出门，也很方便。 要是孩子再多，他就得考虑其他合适的工具了，现在还用不着。 反正这小座椅是钢铁材质，也不怕磨损。 只要有自行车不退伍，说不定能传好几代人呢！ 把图纸交给易中海后，陈江河这就颠儿了，得去帮娄晓娥请孕检假。 再说，电气焊他不熟，专业的活交给专业的人干，大家都省事儿。 至于朵朵，直接留在车间里等着就是。 “一大爷，您能看懂陈江河画的这玩意儿不？” 贾东旭顶着俩黑眼圈拿起图纸看了又看，这什么三长两短中间插呀，他都看懵了。 “这叫什么话，人家都把尺寸构造写明白了，看不懂才不像话。” 易中海一把拿过图纸，不光贾东旭好奇，车间里就没个不心痒的。 毕竟陈江河以往的战绩大家是有目共睹，人家拿了两回奖励，现在还是二级待岗职工呢！ “易师傅，你赶紧给做出来吧，我们都等着瞧新鲜呢！” 李钢蛋催了句，画图的本子可是他的。 “哎，别急，我先对上号，再动手就快了。” 易中海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众望所归，可不能出岔子。 整整半个小时过去，小朵朵已经在车间里混熟了，易中海这边也忙了个差不多。 眼看就午饭时间了，陈江河终于悠悠达达回来了。 人刚才请完假出门就遇到许大茂了，这不，中午饭就有着落了。 “陈江河，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把两个小型座椅摆在面前，边边角角的地方都给做了防刮处理，也只是细心的。 “厉害啊！一大爷，不愧是咱们四合院一把手。” 陈江河说着上手试了试，都很结实，直接绑到自行车上绝对好使。 他夸易中海是四合院大拿，这话没毛病，就是同车间的刘海忠有点吃味儿。 总不能说老易是车间大佬吧，毕竟陈江河入行的师父也在这个车间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 “陈江河，你是不是忘了还带了个孩子来？” 花姐抱着小朵朵就过来了，这小丫头不光嘴甜，长得也机灵，就很讨喜。 “这哪能忘，我这小座椅就是给朵朵做的。” 陈江河说着接过孩子，放在小椅子上试了试，正好。 “花姐，你那有没有绳子，我把这玩意儿给绑好。” 花姐一听是要绳子，转身就去给人找了。 只是，这人耳朵根莫名有些红呢？ 陈江河可没注意那些，他是快当爹的人了，再说，别人都是已经结婚的，都得注意影响。 过来送绳子的是另一个女职工，陈江河记得没错的话，上回看瓜事件就有这人一份。 合着这是重温旧梦来了？但是今天绝对不行，带着孩子的。 “叮铃铃！” 午饭时间到了，车间中午不兴加班的。 大家都拿着饭盒直奔食堂，吃饭就不积极，指定是脑子有点问题。 贾东旭左手拿饭盒，右手握拳，跑起来也是虎虎生风。 “陈江河，你今天不吃午饭啊？这么不积极！” 甩下一句话，东旭兄弟直奔食堂。 “陈江河，你要是自己不吃饭，朵朵我先带走了，吃完饭再给你送回来。” 花姐有姐妹团站位，也不着急冲。 “别！我自己带吧，就不麻烦你啦！” 陈江河说着就领朵朵往食堂走去，开什么玩笑，孩子让别人带走他八成又会被捉去看瓜。 这种事儿，虽然没什么损失，但，一次就好。 多了就有点耍流氓的嫌疑。 “小舅舅，人好多啊！” 朵朵今天见了不少人，一点不认生。 “这都是光荣的工人兄弟，你小舅妈也是他们的一份子，当然了小舅舅也是昂。” 陈江河提前就给朵朵输入工人岗位属于光荣职业的想法，这以后没准就也进轧钢厂了。 “哇！那朵朵以后也能是光荣的兄弟吗？可朵朵是女孩子呀！” “工人兄弟不分男女，你花阿姨也是女的呀，你小舅妈也是。”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食堂。 “陈江河，拍我们这边吧。” 在姐妹队伍最前边的花姐喊了一声。 “不了，我就不跟你们掺和了。” 陈江河在人堆里扫了一圈，果然看到许大茂在队伍里东瞧西看。 “大茂，这里呢。” 陈江河把朵朵安排在一个空桌前，占位的。 自己就去了许大茂前面，后边排队的人见状也不敢吱声。 别人是大佬，不能得罪。 “害，我就说一直没看到你呢！” 许大茂满脸笑眯眯的，今天娄晓娥去孕检，带上他媳妇了。 这顿饭请的值。 很快他们这边就排到窗口了，巧的是今天傻柱掌勺。 “陈江河，你怎么来了？” 傻柱按照老规矩，给人拿了俩白面，一荤一素俩菜。 都不用嘱咐的。 “朵朵也来了，那边等着的。” 陈江河指了指后边桌子那里。 “害，你早说呀，孩子长身体，这得多吃点儿。” 傻柱酷酷又给打了两勺菜，满满当当的，还给另拿了一个白面儿。 “这还差不多。” 陈江河端着菜和三个白面儿转身，走你。 “哎，还没给钱呢！” 傻柱傻眼了，这多给打菜没问题，垫付饭票就过分了啊。 “喊什么，我这不在这儿呢！” 许大茂把自己饭盒递过去，也要俩白面儿俩菜。 “你帮陈江河垫付啊？那感情好，就知道他不会吃白食。” 傻柱这才酷酷又给许大茂盛好菜，没给陈江河的多，也够吃。 但再往后的酒明显看出区别了，量就没法比。 “哎，你这不地道啊！凭什么前边的都给那么多，到我这就这么少。” 有人不乐意了，不带这么双标的。 第122章 大鱼非海棠 傻柱在陈江河面前是弟弟。 在许大茂那里基本就不是吃亏的主儿，何况面前这个只是个不熟的轧钢厂职工呢！ “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说着他手里又颠了一下勺儿，眼看着菜酷酷又少了两筷子。 “你……” 那人快哭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但他没办法，别人掌握着这么多人的伙食大权呢！ 想要报复某个不对付的工人，每回少给一筷子菜，次数多了，不就出来了。 所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掌勺的，吃饭要紧。 下一个是贾东旭，他可是看得明白，刚才傻柱的行为已经给敲响警钟了。 “傻柱，到我了，一白面儿一窝头一份白菜，谢了哈。” 贾东旭热情招呼着，偏偏踩了雷。 傻柱这名字也就在四合院叫叫得了，怎么在轧钢厂还这么叫？ “你才是傻柱，你全家都是傻！不对，秦姐不傻，除了秦姐，剩下的都傻！” 傻柱说着给贾东旭颠了一勺儿，也没太过分，就给人点教训。 “你不是傻柱那你是谁？” 贾东旭不服来辩，结果傻柱伸勺子就想把菜给全扒拉出来，吃了也是浪费。 东旭见状赶紧捂着饭盒跑了，当然也是付完饭票的。 …… “陈江河，你说我媳妇得是什么毛病。” 这边许大茂跟陈江河俩人边吃边唠，他请客的。 “这我哪知道，不过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媳妇要是真有问题，八成就是伙食太好了，体重超标。” 陈江河对女人这方面的问题还真没研究，也就说点片汤话。 “那超重是肯定的，就怕她有别的问题。 我爸妈天天催着要抱孙子，我现在都不敢去老宅那边了。” 许大茂有一说一，他媳妇胖是板上钉钉的，不怕人说。 “别的应该不能，你就看刘香兰的身板子就知道，绝对吃得饱睡得着的主儿，这种人不容易得病。” 心宽体胖就是说的刘香兰这种人。 “别想了，今天下班就知道了，我已经跟这哪个主任打过招呼了，人保管给你媳妇做个全面检查。” 陈江河安慰了两句，这吃完就该撤了，正好小朵朵也吃好了。 “我饭盒你一起洗了，还是舍给柱子就行，下回来了我找他拿。” 交代一句，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离开食堂。 二八大杠的大梁上已经绑好一个小座椅，至于另一个，则是直接挂在后架子上了。 暂时用不上，先当个车筐用也不错。 朵朵直接被放到小椅子上，两侧还有放脚的地方。 再也不用担心会卡到脚了！ “哎，你看，陈江河那小椅子真用上了！” 食堂里出来的职工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别人不光有自行车，甚至车上还有孩子的专属座位，就很会。 一些有自行车的人，也在心里暗自打算了，他们也弄一个这玩意儿。 既能带孩子，又能放东西，一举两得。 不过可惜，缺个孩子…… “小舅舅，咱们不是去护城河吗，怎么回家啦？” 朵朵已经差不多熟悉这片街道了，此时人坐在小椅子上，比之前只能坐个横杠舒服多了。 就是屁股还有点硌得慌…… “咱们先回家拿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顺便让姥姥给你铺个坐垫儿。” 陈江河对姐姐留下的这个孩子还是非常疼爱的。 虽然记忆中原主跟姐姐的片段不多，但这么小的孩子就 没了父母，还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很难不心疼啊。 “真的呀！太棒啦！” 朵朵乐了，小舅舅可就是好，什么都替她想到了。 等他们进了四合院，娄晓娥跟刘香兰已经提前回来了。 此时，两人都在陈家聊天呢。 “哎呦，陈哥，你回来了。” 刘香兰跟陈江河不算太熟，但按岁数，叫人一声哥没毛病。 “香兰也在啊，你们聊，今儿中午还跟大茂一起吃饭呢。” 陈江河让自家老妈给朵朵做了个坐垫儿，全是棉絮的，摸着就很软。 二人拿上鱼竿儿，直奔东直门外护城河。 “向快乐出发，世界那么大！ 任风吹雨打，梦总会到达~” 歌声飘荡在四合院前院儿，然后是胡同里，然后渐渐消失。 “哎呦，这啥歌儿，别说，还挺好听的！” 已经上完课回来的阎埠贵念念叨叨，没想到陈江河对音乐也有研究。 “哎呦！他这是去钓鱼啊！ 陈江河，你等等我！” 阎埠贵急匆匆把鱼竿和鱼线一收拾，跟着就奔出四合院。 你应该知道，钓鱼佬对钓鱼这件事儿有多执着，不然也混不到佬字辈。 奈何，别人是骑着自行车的，怎么都比腿着快了不止一个level。 阎埠贵只能远远看着车屁股紧追慢赶，大体知道了陈江河去哪个方位算完。 说到钓鱼，曾经四合院里谁人不知，陈江河可是神刹海扛把子。 老天就是这么公平，后来他水运走完了，就像课本里的方仲永。 以后陈江河跟钓鱼的水平，也只能是泯然众人。 然而，这些只是阎埠贵跟一干人等的片面观点。 媒体操纵者你能看到的信息，陈江河操纵者别人从他身上看到的信息，异曲同工。 阎埠贵无非是想钓鱼有个伴儿而已，倒是没太大野心。 护城河畔，一棵老柳树旁，陈江河和朵朵已经准备就绪。 就见阎埠贵气喘吁吁也赶来了。 “三大爷，您要是愿意，回去的时候车子还是交给你骑着，我跟朵朵一前一后，您完全带得动。” 免费的司机来了，不用白不用，先钓一波试试。 “那感情好啊！等回去时我骑着车子。” 阎埠贵又不是没带过陈江河，就算再加个朵朵也完全可以。 说话间，二人开始抛钩。 不同的是，阎埠贵全程自己盯着鱼漂。 陈江河这边则是朵朵盯着鱼漂，他自己则是往旁边一躺，小小眯一会儿。 反正刚下饵，等鱼聚过来也得半个小时。 “天呐！就没见过这么欺负小孩子的。。” 阎埠贵麻了，这哪是陈江河钓鱼，连鱼漂都不管的。 突然，陈江河的鱼漂动了一下，紧接着嗖一下就消失在水面上。 “小舅舅，鱼！” 朵朵赶紧小声喊人，生怕把鱼吓跑。 “哪里？！” 陈江河迷糊间直接抓起鱼竿，结果抓错了，有鱼的不是这根。 他赶紧又抓起另一根鱼竿，入手只觉被一股大力拉扯着。 “嚯！是个大家伙！” 遇到大鱼一定不能直接往上提，那样八成会被切线。 第123章 大茂帮工 这得慢慢溜，只要鱼钩挂住，就不怕鱼跑。 陪跑二十分钟后，那条鱼终于累了，慢慢被拉到岸边。 “三大爷，帮个忙抓一下，你也沾沾喜气。” 陈江河手里抓着鱼竿，没法同时去水边抓鱼。 这任务当然就得麻烦阎埠贵。 “得嘞！” 阎埠贵红着眼挽起袖子，趁大鱼不注意一把扣住鱼鳃就给拽了出来。 “嚯！这鱼绝了，没十斤也得有八斤！” 阎埠贵直接舍不得撒手了，这还是从事钓鱼事业这么多年头一回摸到从河里钓上来的大鱼！ 陈江河悄悄看了下系统面板，见垂钓等级还是初级，这么长时间就没特地加过技能点。 能搞到这么大的鱼，还是有点技术在手的。 “三大爷，我今天够本儿了，您继续钓着。 对了，回头您别忘了帮忙把自行车骑回去昂。” 陈江河拍了拍身上草屑，收官。 “哎，这你放心。” 阎埠贵终究没有掰扯过陈江河，那条大鱼直接让人提走了。 陈江河用芦苇穿过鱼鳃，直接拧了个提手，这走在街上，绝对吸睛。 “小舅舅，咱们不钓鱼啦？” 朵朵赶紧跟上，这才刚钓到一条怎么就走了。 “朵朵，你可以等会儿跟三大爷一起回去。 当然，跟着小舅舅是需要自己走路的。 三大爷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咱尊老爱幼，自行车得给人留下。” 做好事不留名，这自行车留给老阎不碍事儿。 “那我跟小舅舅一起的！” 朵朵果断选择了陈江河，跟三大爷的话回家还早呢！ 再说，别人到现在一条鱼都没钓到，指不定就得待到晚上了。 “那成，走着！” 陈江河一手提鱼，一手把鱼竿儿扛肩膀上，衣角处还被小朵朵抓着，就怕走散。 “嘿！一大一小一鱼，还真有那味儿。” 阎埠贵看了眼别人离去的背影，又转头专心钓起鱼。 没道理陈江河一竿子中条大鱼，他这边却 全程空军吧！ 从护城河往回走，原本沿着河边走到北新桥附近一拐就是四合院所在片区。 结果，陈江河带着朵朵一路向南，经过北新桥，直走下去。 一路经过菜场和好几个街区。 所过之处，无不是引起一片惊呼。 “嚯！小伙子，这鱼是你钓起来的？！厉害啊！” “小伙子，你这鱼卖不卖？我出高价！” “不简单啊，年轻人能有这本事……” …… 就这样，在一众大爷大妈的吹捧下，陈江河愣是多走了五里地才转回南锣鼓巷。 然而，那鱼早已被挂成翘嘴，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朵朵也早就走不动道，直接坐在陈江河脖子上，被自己小舅舅扛着回家了。 这进了他们家所在四合院，人也没赶紧进屋卸货。 前院儿。 三大妈杨瑞华刚从中院回来，给小阎解娣换尿湿的衣服。 这孩子都五岁了还尿裤，简直欠教育。 完事儿往外一看，这不是才出门不久的陈江河吗，这怎么扛着孩子回来了？ 三大妈掀开门帘儿才发现，别人手里提着老大一条鱼了！ “哎妈呀！陈江河，你这是打哪儿弄了条这么大的鱼？！” 三大妈这一嗓子了不得，直接惊动了前院几个不用上班的住户。 这个时间，在家基本都是全职煮妇。 这下可热闹了，都不用特地找人多的地方，人直接全围上来了！ “嗨！就护城河那儿，三大爷也在的！我自行车都留给他了。” 陈江河小小谦虚了一把，哥就是锦衣夜行了。 “我家老阎也在啊？那没准也能钓到大鱼！” 三大妈激动了，这得一大锅肉啊。 前阵子她还想让陈江河帮忙劝劝老阎，戒断钓鱼这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今天看来，幸亏没掐灭自家老爷们儿的这一爱好。 钓鱼补贴家，多好！ 别的不说，三大妈这提前先高兴上了。 娄晓娥和陈母听到动静，跟着出来了。 她上前从男人脖子上接过朵朵，也就是这孩子还小，坐脖子上不显太重。 要是再过两年，就不行了。 前院的动静，直接蔓延到中院儿。 平时众人聊天什么的都是在中院的，地方大，能坐下的人也多。 这下，又来一大帮子大妈大娘，直接把前院堵了个水泄不通。 陈江河过够了瘾，这才把鱼交给娄晓娥。 “媳妇，处理一下，咱晚上吃酸菜鱼。” 娄晓娥现在是孕期吃不下别的，酸菜倒是可以。 “哎呀，晓娥姐怀孕了，还是我来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院的刘香兰也挤进人群里。 经过今天陪娄晓娥去孕检，俩人姐妹感情迅速升温，这都帮忙干活了。 但是，大院谁不知道，这位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 让她帮忙处理鱼，估计老陈家今晚别想吃上饭了。 奈何，别人有男人啊！ 而且，许大茂的工作本就不是特别忙，提前回来是常有的事儿。 今天知道娄晓娥会带刘香兰去医院，他则是回来更早了点。 结果，好巧不巧的，一进四合院大门就听到自己媳妇说要帮陈江河处理鱼…… 这最后，干活的事儿不还是落在他身上。 于是，许大茂脖子一缩，就想着打众人身后绕过去。 全当没看到没听到。 但一帮一米五六的女人里，混进个一米八的糙汉。 他再怎么缩也不可能做到完全融入女人堆中。 “大茂！你回来啦！” 还得是睡在一个炕上的刘香兰，别人化成灰她都能一眼认出来。 “哎，媳妇儿，我回来了。” 许大茂笑了笑，完全不觉尴尬。 出门在外，脸皮得够厚才能混得下去。 “陈哥钓到大鱼了，你一会儿帮忙处理一下，我不会这活儿。” 刘香兰非常自然的说了句，就把刚接的活分配出去了。 主要是，她结婚前家里活都是父母干，就没养成自己动手的习惯。 结婚后，有许大茂洗衣做饭，还是用不到她，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劲的。 这可羡煞其他煮妇，都是女人，别人就是好命哦！ “得！我先放下东西，马上回来收拾。” 许大茂婚后也是干活习惯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就当给自己媳妇儿干了，不嫌累的。 第124章 婚后无子，大茂兄弟心里苦 “那辛苦你了啊，大茂，晚上咱哥俩喝点儿。”陈江河笑着说了句。 这鱼够大，不怕别人吃。 关键不能老让好人流泪，偶尔也得奖励别人一回。 不然以后再有事儿人家就不凑了。 “那成啊！这可是你说的，陈江河，今晚咱得喝点儿。” 许大茂这下有动力了，不白干活啊！ 这下别人的怨念开始up、up、up直往外冒。 你提早说谁干活管谁饭，哪能轮到许大茂什么事儿啊！ 陈江河微微一笑，也很倾城。 国家不养闲人，他家不招待懒人，都得干活的。 许大茂这边在中院杀鱼的功夫，陈江河已经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一身清爽就溜达到水池边。 “大茂，你嫂子已经在蒸白面儿了，这鱼一会儿拿你家去炖了吧！ 省点时间，还能多喝两杯酒。” 陈江河就着陈嫂搬过来的小板凳就坐下了，人跟大妈团的关系也好着呢！ 理论上说，只要能跟大妈们搞好关系，就没搞不定的工作。 毕竟工作都是跟人打交道，而大妈大娘们则是人群的一部分，关键还是免费陪练。 “那成，我家锅也挺大的。” 许大茂已经利落的刮完鳞去完内脏了，等会儿直接剁开就能下锅。 说到做饭，其实四合院里最佳人选还是傻柱。 但人最近早出晚归的，忙着寻摸老蔡行踪呢，这会儿也没在院里。 许大茂的厨艺也练出来了，照傻柱差点，但也还行。 十斤的鱼，杀完还有八斤多，满满一大锅！ 这回陈江河没藏着掖着，直接叫人给后院老太太送了一碗。 毕竟拿过人好处，这没忘。 剩下的人就免了，毕竟都有手有脚，又不是七老八十动不了。 只要不懒，怎么吃不上口大肉片子。 何况，他也不擅长做慈善。 …… 中院贾家，饭桌上是一篮窝头外加四个白面儿。 菜则是大白菜炖粉条，油花没几个，但也挺香。 “好香啊！” 棒梗流着口水，不住耸动鼻子闻着空气里的香味儿。 前几天他跟阎解放哥儿俩去东郊竹林吓到了，这两天才恢复精神头。 “是挺香的。” 贾张氏一把抓了个白面儿，先不亏嘴再说别的。 “陈江河天天不上班，还好吃好喝的，这凭啥啊？！” 这是贾东旭一直想不明白，却又无限崇拜的。 难道让媳妇替工，才能过上好日子？ 他有点儿心动，要是秦淮如代替他下厂子干活。 他则出去寻摸点别的活计，比如也去钓钓鱼…… 没准也能天天过上好日子啊！ “嘿嘿~” “东旭，你傻笑什么呢？” 贾东旭没控制住直接笑出声音，秦淮如看了他一眼，只觉得男人怎么有点不正常的样子。 “没什么，赶紧吃饭吧，没准以后咱家也能过上好日子。” 贾东旭伸手就去摸白面儿，麻了，刚才还是四个白面儿呢，这就没了？！ 抬头一眼，棒梗手里一个，他妈手里是第二个，秦淮如也只吃了一个…… 这日子还能好好过下去吗？大劳力在家都吃不上白面啊！ 最后东旭只好拿了个窝头，口感跟白面儿简直没法比，还拉嗓子。 好在，他中午在轧钢厂还能吃一回白面儿，大不了明天狠狠心吃俩！ “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棒梗又开始闹腾，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他这跟着贾张氏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惜，家庭硬件就这样，再哭嚎也没用。 顶多得个白面儿润润肚子。 “啪！” “再叫唤把你送人！” 贾东旭一听棒梗狼嚎就心烦，奈何这是他自己的种，除了骂两句打两巴掌，还真不好往死里揍。 他又不是刘海忠那种狠人，虎毒也食子的。 “把我送给陈江河当儿子吧！你个没用的东西！” 棒梗骂人是跟贾张氏学的，前一句则是孩子内心真实想法。 这年头，小孩子也馋，有肉就是亲爹！ “哎呦，大孙子，你快别闹了。 是不是忘了上回，你自己跑陈家要给人当儿子，结果被打的头破血流啦！” 贾张氏趁机把棒梗手里的白面儿拿出来，张嘴就要啃。 但她已经吃了俩，实在一顿饭吃不了第三个，再吃也不觉得香了。 干脆直接放篮子里，等半夜饿了加餐。 贾东旭见老娘把白面儿放下了，这还等啥。 直接一把抓手里，虽然这个白面儿已经被他老娘啃了一口，但这亲娘，不嫌弃的。 “……” 贾张氏麻了，没见过这么不嫌乎人的。 不过她自己也是从棒梗手里抢出来的，那是亲孙子，一样不嫌乎人。 秦淮如也麻了，合着这俩人都吃了俩白面儿，就她傻，只吃一个啊！ 棒梗更麻，他一个都没吃上，吐槽的功夫，手里干粮就被亲奶奶摸索去了。 …… 前院，陈家。 陈母和娄晓娥还有朵朵吃一份鱼，不跟俩喝酒的在一桌。 倒不是说女人不能上桌吃饭那套，而是酒味儿太大，怕娄晓娥受不了。 再说，现在是三个女的占大桌，俩老爷们儿挤一张小桌子的。 绝对没有性别歧视。 刘香兰没过来前院，许大茂做好鱼的时候已经提前给她盛了一大碗，够她自己在家吃的。 “陈江河，你说我那媳妇到底什么情况？” 许大茂才喝一杯就开始吐槽了，菜倒是没吃多少，就这习惯。 “大茂，人张主任已经看过了，刘香兰那里没问题昂。” 陈江河就知道今天绕不开这事儿。 毕竟今天是娄晓娥的孕检期，外加刘香兰的体检日。 “你就没想过，有没有可能问题出在你身上呢。” 有些话点到即止，再说下去，别人身为男人的脸就得扔地上踩了。 “那不可能，我，我身体好着呢！不是跟你吹，兄弟一夜八次郎绝对没问题！” 许大茂又‘滋’了口酒，说话舌头都大了。 自古以来生孩子就是女人的事儿，生不出来的锅也是女人背，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问题！ 许大茂也就是嘴硬，他心里其实也打鼓，就怕真是自己身体有问题。 去大医院检查是不可能的，他一大老爷们儿，丢不起那人。 “要不，我整点偏方喝……” 第125章 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整什么偏方，治病都得对症下药，你都不知道什么毛病就直接喝药，别再把身体喝坏了。” 陈江河劝了一句，都是兄弟，该说还是得说两句的。 其实他倒是不介意，以后自己多生几个孩子，让大茂兄弟帮着养一个。 反正都在一个院里，孩子总不可能不认亲爹的。 这样，以后老陈家子孙妥妥的占据四合院半壁江山，就挺爽。 关键别人不一定乐意呀！ 说到这，其实那年代，抱养孩子的还真不少。 有的是自家媳妇生不出来，只能领养，比如一大爷易中海，他两口子是想不开。 其实要是早年领养一个，易中海也不至于为了养老隔三差五半夜给秦淮如送白面儿。 有的是染色体剑走偏锋，一串七八个全生的闺女，就想有个儿子好养老。 最后没办法，只得领个别人家孩子，倒是亏待了盼娣、招娣、来娣们的名字。 甚至还有人捡到孩子的也不在少数，不过这种以女孩子居多，毕竟男娃没人舍得扔。 那年代，物质生活不丰富，说是把孩子当成小狗子拉扯，也不过分。 …… 不知不觉间，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茂兄弟菜没吃进去多少，尽喝酒了。 这酒还是刘香兰从娘家寻摸回来的，正宗牛栏山，劲儿大着呢！ 今晚就便宜了大茂兄弟喝个够，当然陈江河也跟着小酌一杯。 “这大茂，酒量也不咋地。” 陈母那边，几人已经吃完饭，准备收拾碗筷了。 结果过来一看。 这边俩男人一个还在吃肉，一个已经趴桌上打起了呼噜。 “嗨，大茂兄弟今天心情不美丽，喝点酒就上头，一会儿我给送回去。” 说话间，陈江河也已经吃饱了。 喝完杯中酒，掏出帕子一抹嘴，剩下的就交给女人们收拾了。 “对了，晓娥，那瓶酒收咱柜子里，下回还能喝点儿。” 这大茂兄弟一番好心，不能浪费了。 “哎，哥，我知道了。 对了，哥，香兰身体没事儿，能生孩子的！ 大茂应该高兴啊，这怎么还喝上闷酒了？” 娄晓娥把别人带来的酒往自家碗柜里一放，这就赚到了。 不过她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陈江河晃了晃许大茂，见真睡沉了，这才跟自己媳妇解释一句： “刘香兰没问题的话，这俩人还生不出孩子来，你说，还能是什么问题。” “这能怪谁？没有耕坏的地，只有不好好干活的牛。”娄晓娥说着说着，一张俏脸不由红了。 自己在厂里听花姐她们说多了这种事儿，骚话竟然也说的这么顺溜……就好尴尬。 陈江河也没说啥，都成年人，就当两口子调情了呗。 两人说着大人才能听懂的行话，可把一边的小朵朵听懵了。 怎么城里也有耕牛吗？她没见过呀。 陈江河扶起许大茂，补了句： “大茂兄弟都一夜八次郎了，可不是没好好耕地。 八成这牛有问题，得找医生看看。” 可惜。 给娄晓娥和刘香兰检查的张主任是妇产科大佬，对男人那方面的问题还真不在行。 大茂兄弟只能自求多福了。 从前院到后院，会经过中院大妈聚集地。 大家一看许大茂是被架回来的，这一身酒气，一闻就知道没少造作。 “陈江河，你们吃饭也不叫我，不够义气啊！” 跟着贾张氏坐在女人堆里的贾东旭抱怨一句。 都是兄弟，这怎么就落下他呢！ “天呐！贾东旭，人家许大茂帮陈家干活了，你又是凭啥？你脸大？” 陈嫂损了别人一句，没办法，天生跟姓陈的一伙的。 “不就是杀鱼吗，我又不是会。 陈江河，下回我帮你杀鱼！” 贾东旭稳坐小板凳，愣是没上前帮个手。 “东旭，不是我说你，你哥自己扶着许大茂多累，你赶紧去帮一把。” 关键时刻还是贾张氏有眼力见，赶紧催着儿子去帮忙。 至于她自己，穿针引线，还在赶工期。 欠了后院二大爷刘海忠的四十五码大布鞋，快到交付的时候了。 别人都是四十一二码就够了，老刘直接四十五码。 一只鞋比别人脸蛋子还大，这也忒废布料了…… “哎，哥，我来帮你！” 贾东旭找到事儿干了，赶紧起身小跑过来。 这样一来。 落在陈江河身上的一百多斤重担直接分摊到东旭兄弟身上，轻松多了。 奈何，贾东旭整个人都没一百斤，重压之下，差点趴地上。 “东旭，你这不行啊，得多吃饭多锻炼。” 陈江河真心为东旭兄弟担忧。 现在是59年，没算错的话，他这个兄弟也就这一两年两三年的事儿了。 秦淮如还怀着槐花就得开始守寡，从此小白花就得变小黑花，傻柱也开始血包之路…… 难道他这只亚马逊蝴蝶的翅膀就撬不动西伯利亚东旭兄弟的命运？ 陈江河默然，他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 “知道了哥，我也想啊，就是条件不允许。” 贾东旭又想到别人不上班，日子照样过得美滋滋，就羡慕。 他也想办个病退…… “这怕什么，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陈江河不知道东旭兄弟的想法，只得说句片汤话鼓励一下。 “嗯！我知道了哥。” 贾东旭重重点头，难怪别人事事顺利，想干大事就得脸皮厚才行。 眼看就到后院，老许家门口。 “香兰妹子，快来帮把手了。” 大庭广众之下，不怕别人误会，就怕别人看不到现场情况胡乱脑补。 “陈哥儿，怎么了？ 哎呦！大茂又喝多了！” 刘香兰早就吃完饭了，正愁没啥事儿干呢，就听到陈江河喊自己出去，这不机会就来了。 结果一出门看到自家男人正被贾东旭架着，已经是喝的人事不省。 这身酒气，一看就没少喝。 “还行，一般的量，别说了，快把人扶进去吧！别再让大茂感冒了。” 陈江河说着就把人交给刘香兰。 别人媳妇不愧是身材魁梧，力气也是一个顶俩。 就见刘香兰一只手就轻松把人提进门了，“大茂也真是的，在别人家喝个酒还能喝多，该治治他了。” 陈江河跟贾东旭都没进屋。 这三男寡女的，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第126章 达者为先，贾东旭决定传位 “贾东旭，你妈欠我的鞋做好了吗？” 这俩人还没回中院，就被外面回来的刘海忠堵住了，张口就问新布鞋工程进度。 陈江河不好把东旭兄弟留下自己开拔，于是便等了一小会儿。 “二大爷，你这脚丫子也太大了，哪有那么快做完的。” “让你妈快点儿，我这等着穿新鞋呢！”说完刘海忠回屋了。 刚去前院找阎埠贵下棋，结果这么晚了人出门还没回来。 “知道了。” 贾东旭答应一句就要撤，刚出了月亮门，直接呸了一口。 老东西心眼太坏，白得的东西还催上了。 说到新布鞋，陈江河一家人都穿上了贾张氏的新产品。 别说，千层底手工老布鞋上脚效果还真好。 透气轻便不烧脚，穿着老舒服了。 当然，更重要是免费嘞。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不就赚到了。 其实，贾家这日子要是真想好过点，从贾张氏身上下手就很好。 布鞋达人加加班，每天做两双鞋。 卖八毛一双，这一天就是一块六，一个月下来四十八块钱。 这收入不比别人上班强啊！ 不过这话陈江河可不会主动跟人说。 万一贾张氏真雄起，那他以后再想穿她做的免费高配布鞋可就难了。 “哥，你这病也有一段时间了，咋也不见好呢？”贾东旭也是知道关心人的。 “我这就是以前拖得，本来是小毛病，拖来拖去就成现在这样了，没个两三年估计好不了。” 陈江河总不能说自己没病吧，那不是坑媳妇呢！ “也是，有病就得抓紧治，不然后悔也晚了。” 说话间，两人就回到中院。 东旭颠颠儿给人拿板凳，结果又被陈嫂抢了先。 别人家是长条板凳，足够坐下两个人的。 “刚才二大爷说前院阎老师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发现啥宝贝了。” 孙大娘说了嘴，她跟阎埠贵同岁，让她叫人三大爷，多少有点欺负老实人了。 好在，也没人计较这个。 “可不是吗，没见三大妈都来回跑好几趟了，也是心急呢！” 陈嫂也补了一句，杨瑞华以前可是吃完饭就来中院聊天。 今天就跟凳子上长刺一样，一个劲往前院跑。 “啥？三大爷还没回来呐？” 陈江河这饭都吃完了，同一钓坑里的‘钓友’竟然还没归家。 这就有点不平常。 难道真有半米大鱼，需要溜这么长时间？ “没有呐！对了，陈江河，今天不是你俩一起出去的吗？ 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三大爷不会出啥事儿吧。” 贾东旭也说了句，就是有点乌鸦嘴嫌疑。 “这能出啥事儿。这样，东旭，你去一大爷家借手电筒，再去胡同里迎一迎三大爷。” 陈江河说着就把人安排明白了，既然东旭兄弟这么有正义感，那不得出点力。 “哎，我这就去！” 贾东旭说着就起身，这才没坐下五分钟呢。 就想抽自己小嘴巴，叫你多嘴！ 这边东旭拿着手电筒刚出四合院四合院大门，就见阎埠贵推着辆自行车嘎嘎悠悠回来了。 “呦！东旭，这么晚了，你这干嘛去？” 阎埠贵今天可不是空军，钓到好几条鱼呢，心里也美。 “三大爷，你可算回来了，我能干啥去，我哥让我出来迎你呢！” 贾东旭说着就走前边给人照亮。 “你哥？谁是你哥？” 没听说贾东旭还有个哥呀，阎埠贵一下脑子有点不够用。 “陈江河啊，达者为先，叫他一声哥，我不亏。” 贾东旭岁数是比陈江河大几岁，但除了岁数，别的真都不如陈江河。 所以，东旭愿意屈尊做小，叫别人声哥。 “嗨！得嘞，千金难买您乐意。” 阎埠贵还能说啥，人家纯是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 “老阎，你可回来了！这都九点多了。” 三大妈照顾着几个孩子睡下，为了等当家的，这晚饭都没吃，又省了一顿。 “嘿，今天运气好，就多钓了一会儿。” 阎埠贵说着提了一串鱼递给三大妈，一大三小，看着就喜欢。 “呦！真钓到啦！我就知道，你这么晚还没回来准是有收获。” 三大妈一颗心放肚子里，立马转化成对自家老爷们儿争气的自豪感。 说着就提了鱼去中院水池子那里。 鲜鱼得赶紧处理好撒盐巴腌上，不然容易变质。 “嚯！三大爷这真没白跑一趟，钓到这么多鱼！” 陈江河看了，一条大鱼估计得有两斤多，几条小点的也得半斤左右。 够老阎一家人吃一顿的了。 “要是我也能钓鱼就好了。” 贾东旭还完手电筒没重新坐在大妈堆里，此时人就围着水池子看三大妈杀鱼呢！ 满眼的羡慕啊！ 三大妈也是，见别人这么眼馋她家的鱼，手上动作也慢了三拍儿。 显摆呢！显摆不够绝不收手。 贾东旭也很配合，还就吃这套：“哎呀呀，得钓鱼去，我得钓鱼去。” 这嘴里碎碎念的，突然东旭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哥今天刚教了：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去！ “妈！给我点钱，我要买鱼线鱼钩。” 贾东旭的工资都是全数上交的，就连每天伙食费都是贾张氏算好了，秦淮如开账的。 平时家里的钱，都用来买粮食买菜， 基本没剩啥。 “啥？你钓鱼问我要什么钱，又不是我钓鱼！” 贾张氏张嘴就给喷回去，这又一想，不对啊，东旭天天得上班的，哪有时间钓鱼哦！ 这个傻孩子。 “秦淮如，你给我点钱，我也去钓鱼，跟三大爷和我哥一样，能补贴家的。” 贾东旭见在自己亲妈那里讨不到好，这不还有媳妇呢，一样的。 “东旭，你天天上班，下班回来天就黑了。 一周休息一天，你还得睡懒觉，这哪有时间去钓鱼啊！” 秦淮如说的明白，她男人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甚至不过脑子。 但她不一样，事事都分析的精准，一个家里就得有人精于算计，不然日子过不下去的。 “这你不用管，给我钱就行，钓到鱼你也能吃大肉。” 贾东旭已经打定主意了，没有条件就得创造条件，反正他也不是为自己，都是为这个家。 轧钢厂工人的岗位传给秦淮如也一样的，他寻摸点别的事儿，一门双收入，不香吗？ “妈，你看这……” 秦淮如没办法了，只得寻求婆婆贾张氏的支援。 “甭管他，这孩子傻，等明天他脑子冷下来就好了。” 贾张氏一抻手里的线，布鞋达人又完工一双比脸还大的新布鞋！ 就是，最后会落到别人刘海忠那胖子手上，就不爽。 还不如给陈江河呢！ 第127章 衣缩食，新晋钓鱼佬 “哥，你帮我说说，你看我妈和秦淮如，都不是过日子的。” 贾东旭求援来了，就指望陈江河帮忙说说。 四合院年轻一代中，陈江河说的话，隐隐有了种权威性，大家都信得过也愿意听。 见兄弟这么说了，陈江河也没推辞。 不过他跟东旭的思路不太一样。 “东旭，你妈跟你媳妇说的对，你这天天上班，哪有时间钓鱼。 要是你真憋不住，就想试试水，可以找三大爷借鱼竿啊！ 当年，你哥我没钱的时候，就是找三大爷借的鱼竿，然后这才走了回水运的。” 话是这么说，阎埠贵两口子可是出了名的铁算子。 谁要是能从他们家占到便宜，绝对铁公鸡中的战斗鸡。 当年陈江河可是给了别人一条鱼的，主要也是刚从这个世界醒来，还不熟悉环境，得处处与人为善。 当然了，现在他也是好人。 “陈江河，说我什么呢？大老远就听到了。” 阎埠贵已经换了身衣服，也来中院参加每日聊天项目了。 主要是今天钓到鱼了，得亮亮相，让大家羡慕去吧！ “三大爷，我哥刚说让我借你鱼竿用用。” 贾东旭脑回路是直线型，当即就把他兄弟便宜卖了。 “找我借鱼竿儿？一副鱼线鱼钩也才三分钱，东郊外竹子不要钱随便砍，你找我借个啥劲。” 阎埠贵可知道，贾东旭转正后工资比他这个小学老师拿的多。 这拿钱多的找拿钱少的人借东西，没这道理。 奈何老贾家吃喝嚼用一点不比阎家人少，就这日子还过得紧巴巴呢。 秦淮如和贾张氏绝对不会助长贾东旭这不学无术的兴趣爱好。 陈江河一看，老阎这铁公鸡当场就把人拒了，多少没给留点脸面啊！ “三大爷，我那自行车好骑不？” “甭提了，等有了自行车票我高低也得买一辆！” 一说自行车，阎埠贵美了，今天他特地去前门大街逛了一圈，就显摆鱼和自行车去的。 制衣坊还有个挺好看的女人问他这自行车是不是借的，这他能承认吗，当即就拍着胸脯说自己买的。 这‘万众瞩目’的感觉，当皇帝也不过如此了。 “那就行，回头你给擦干净昂，完了东旭骑着跑一趟东郊。” 陈江河这话一说，阎埠贵幡然醒悟，陈江河这是给贾东旭站台呢啊！ 别人这哥哥真是没白认，这就开始给兄弟找回场子了。 “害，我平时去学校也用不着鱼竿，既然东旭想过把瘾，等我不在家的时候找他三大妈拿东西就行。” 反正万一给弄坏了，贾东旭得照价赔偿，他也不亏。 “哎！那成，那成。” 贾东旭乐了，他更加坚定抱紧陈江河大腿的决心，别人说话好使！ “不过话说回来，东旭你平时在厂里吃啥？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从伙食费里省出点经费。 毕竟偶尔用用别人东西还行，时间长了也不像话。” 陈江河看东旭的身板就知道，他兄弟准是缺油水，不然这瘦的跟嘎鱼一样。 但饿一顿半顿的应该问题不大。 “我就一白面儿一窝头外加一份白菜啊，都没舍得吃两个白面儿。” 贾东旭说着，已经很节省了，这干力气活的，别人都吃俩白面儿的。 他都生了俩孩子，家里多了两张嘴，得省吃俭用。 “那要不这样，一个白面儿五分，一窝头三分，你挑一天把白面儿换成窝头吃呗。 一下子就省出两分钱，两回就是四分，买鱼线鱼钩绰绰有余。 回头再去趟东郊，选一根长得俊俏的竹子，这不就是属于你的竹竿儿了吗。” 陈江河已经给人算明白了，就差东旭兄弟听话照做，执行。 “哎，你这个法子可以啊，靠谱！” 贾东旭自愿降低伙食标准，就为搞一套钓鱼佬用具。 院里大妈们一听，这真狠啊！ 本来轧钢厂尤其是车间的工人就是干下力的活，这节衣缩食一搞，不知道贾东旭会不会饿出毛病。 好在别人说了，两顿即可。 贾东旭听了陈江河的建议，自己也算了一回账。 一天省两分钱，十天就是两毛，一百天就是两块！ 这泼天富贵啊！他可得接住了！ 就是天天中午窝头，晚上窝头……不对，以后晚上吃饭他必须下手快准狠，争取吃上白面儿。 “不是，东旭，你怎么这么激动？” 陈江河一看自己这兄弟，简直两眼放光啊，跟看见肉包子的狗一样！ 呸！这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哥，我悟了，你说的对，日子就该这么过！” 东旭已经想好了，等攒够钱他就搞个病退，让秦淮如顶上。 “那行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了。” 这边，陈江河刚走到前院，就见傻柱风风火火回来了。 今天不光人回来的晚，连饭盒都没提着。 得亏老何家有存粮，不然雨水就得再次体验饿肚子的痛苦了。 “哎，陈江河，正想找你呢！” 傻柱也不急着回家，说着就奔陈江河跟前。 不知道的以为这俩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直接把人快怼到上墙了。 “哎呦我去，柱子你往后点儿，我这都贴墙了！” 跟娄晓娥身上的淡淡花香味儿不同，傻柱不知道在哪跑了一天，满身汗臭味儿。 再说俩大老爷们儿靠这么近，就很奇葩。 “哎，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心急了些。” 傻柱赶紧后退两步，这话怎么听都有点不直溜。 他傻柱兄弟不会找不到媳妇干脆改变取向了吧？ 陈江河不动声色往旁边一跨步，就怕这兄弟硬上。 “柱子，你这什么情况？”陈江河问了句。 甭管别的，先手优势得站稳喽。 “哎呀，别提了，这几天我二叔不是不对劲吗，这事儿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我就下班后家都没回，专门去他接活的地方蹲守。 你猜怎么着，他之所以这么多天早出晚归的，是去别人寡妇家了！” 傻柱说着就来劲，主要是那小女人长得不赖，他也有点动心了。 “啊？！你跟踪老蔡去了？他就没发现你？” 陈江河麻了，合着老何家这叔侄俩是逃不掉被寡妇锁定的命运了。 只是不知道这回，徐慧珍会选择哪个。 第128章 扒墙头，傻柱是认真的 “嗨！我再怎么说都是‘武术高手’，身手敏捷着呢，怎么可能被人发现。” 傻柱仗着打遍四合院无敌手，不知什么时候自封了个‘武术高手’的名头。 就是，官方不承认罢了。 “哎呀，陈江河，你是不知道，我二叔纠缠的那小寡妇长得可好看了。 好像人家就住前门大街那边胡同，还有个现成的孩子呢！” 傻柱一句话把老蔡的行径定位成纠缠寡妇。 这样，他才能师出有名发起攻势啊！ “不是，柱子你怎么就确定你亲叔叔那是在纠缠寡妇嘞？” 陈江河麻了，今天这些兄弟们是排着队的搞事情啊！ 没见一向实诚的傻柱这都学会给人编排罪名了，当然是他自己定性的。 “我有俩眼都看见了，这还能有假？！ 就看到我那二叔不自觉，跟人家上手拉拉扯扯的，那小女子脸上都不高兴了。 要不是我出现的话太突然，对手也是亲叔叔，今天还真就跳出去英雄救美了！” 傻柱现在想起来还有点义愤填膺，要是他叔没松手，没准今天他们就是两家人了。 “柱子，你这是打哪儿看到的啊？” 说徐慧珍在大街上跟男人拉拉扯扯，那不应该啊。 陈江河还是有点不相信这事儿，奈何傻柱说的信誓旦旦，不像作假。 “这，这个吧，我从小寡妇墙头上看到的……” 这事儿一说，傻柱也有点底气不足，毕竟他这是头盔，不算光明正大啊！ “……” 陈江河彻底无语了。 合着你爬别人小寡妇家墙头，看到自己亲叔叔跟人调情，还上火了。。 这得亏俩人没真一个照面打起来，不然傻柱这行为妥妥的流氓罪外加故意伤人罪。 “不是，陈江河，这不是重点。 我找你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也能在别人面前露个脸。 你这孩子都快有了，兄弟还单身呢，就当帮帮忙。 下回你去轧钢厂我请你吃饭，以后娄姐的菜绝对有多无少！” 傻柱也拿出诚意了，关键手上就这边权利，再往大了说，他实现不了。 “得嘞，谁叫咱是兄弟，这事儿你让我想一想。” 陈江河啥都没干呢，又白赚了一顿饭，外加娄晓娥以后的菜量，这多好。 “这样，下回你也别爬别人家墙头了，影响不好。 你就当偶遇老蔡的在场第三人，理由我都给你想好了： 家里钥匙丢了，找人拿钥匙的。 只要徐，不对，只要那小女人在场，你这不就有搭话的机会了吗。” 陈江河差点说吐露了把别人名字报出来，这不就暴露了自己知道老蔡追求小寡妇的事儿吗…… 都是一个院里的兄弟，傻柱又是做菜的一把好手，这点小秘密他不能卖出去。 傻柱原本多聪明的小伙子，一遇到寡妇的事儿就强行降智。 这直接没听出来陈江河差点报了人家的名字。 “这法子好啊！那我明天就丢钥匙！” 傻柱笑得像个傻孩子，这不就有机会接触了吗。 “不是，我是说假装丢钥匙昂，你可别犯浑真把家里钥匙扔了，重新赔也要一毛钱的。” 陈江河赶紧提醒一嘴，他这兄弟应该不会假戏真做吧。 “明白明白，陈江河，多谢了啊，我先回家，回头给你报备战况！” 傻柱一路小跑就回中院了，院里坐了一群大妈大娘，都是女的。 可惜，没一个是他老何家的。 “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耳屋里写作业的何雨水见主屋亮灯，于是过来看了眼，就看自己傻哥哥正一脸傻笑着准备煮面条。 不就是煮面条吗，至于的高兴成这样？ 她晚上也煮了面，还加了俩鸡蛋，也没傻笑成这样啊。 “你懂什么，等着吧，回头你哥给你找个漂亮嫂子回来！” 傻柱嘴角弯弯，简直比ak还难压。 “啊，真的呀？” 自从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老何家最大的难题就是傻柱的终身大事。 主要是没人帮着张罗，傻柱自己没啥经验，她一个小孩子更没招儿。 所以，听到哥哥说她快有嫂子了，何雨水也真心替哥哥高兴。 这样一来，以后哥哥带回来的饭盒就不用担心被隔壁棒梗截胡了。 她也能跟着多吃点油水。 “那还有假，你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傻柱一乐呵，手里就面条就失了准头，放多了…… “妹，你吃晚饭了没？要不再吃点。” 这一锅面靠他一个人真吃不完，不能浪费粮食啊。 老话说得好，吃了不疼瞎了疼的。 “我吃晚饭了啊……” 何雨水整个无语，早知道就不提前煮面了，她哥做饭比她做的好吃多了。 “傻柱！何雨水不吃我吃！” 一个男孩子的声音突然从屋里传出来，吓了兄妹二人一跳。 俩人一下就听出这是谁的声音，除了隔壁棒梗还能是谁！ 就见床底下钻出一个小脑袋，雇涌着往外爬。 “棒梗，你怎么偷偷跑我家来了？！” 何雨水就烦这个小孩，跟她抢饭盒不说，竟然还趁他们家里没人，直接跑人屋里来了！ “你管不着！” 棒梗完全没有做贼的心虚，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 问就是习惯了，以前何雨水和傻柱不在家，他没少钻他们家偷吃的。 一回都没被逮住过，后来索性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哥，你看他！” 雨水把这小兔崽子没辙，只得求助自己大哥。 傻柱也有点懵，自己的私房钱可是都藏床底下的，棒梗这小子有点危险啊！ “拿什么了？” 傻柱脸一黑，，甭说别的，先探探有没有偷自己钱是真的。 “什么也没拿！” 棒梗说着就往门外跑，也顾不上吃面条了。 “你站住！我哥问你话呢，老实交代！” 雨水一把拽住棒梗衣领，身高就是优势，直接俯视臭棒梗。 “我说了我什么也没拿！” 棒梗嚷嚷的同时下意识悟了下口袋，这下好了，直接被傻柱摸出一卷钱。 “小小年纪学别人偷钱，是不是长大了想吃黑窝头！” 人赃俱获，傻柱就要去找贾家人讲讲道理。 结果到了院里，一看到秦淮如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傻柱这颗心又软了。 秦姐多好的人啊，怎么就偏偏落贾东旭手里了呢！ “傻柱，怎么了？” 秦淮如见别人提着自己儿子的衣领，不由问了一句。 第129章 猝不及防的来信 “啊，秦姐，没啥，我就是刚煮了面，寻思问问棒梗要不要吃呢。” 众目睽睽之下，傻柱说着违心的话，直接自动无视了自己妹妹的眼神儿。 这可把老贾家人开心坏了。 谁不知道，傻柱家不差钱的，面条都是白面儿擀出来的。 “这样啊！棒梗晚上就没怎么吃饭，你带他去你家里吃就行。” 秦淮如赶紧帮儿子答应下，别的不说，先吃上好的是正经事儿。 只是她有点奇怪，怎么棒梗是从何家屋里出来的，傻柱不是才回来吗。 “哎，得嘞！”傻柱说着就领着棒梗进屋了。 身后传来贾张氏的破锣嗓子：“你们吃不了的话喊一嗓子，我能帮忙的！” 其实，她是真心想跟着去蹭一顿煮面条。 但当着这么多人面儿，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在里面，是个要脸的人。 老何家，傻柱没再提棒梗偷钱的事儿，还真就给人盛了碗面。 这可把雨水气的呦，直接摔门就回了自己的小耳房。 眼不见心不烦，这个大哥一遇到秦淮如就怂，简直没救。 同时她又不断祈祷，希望自己傻大哥赶紧找个媳妇回来管家。 要不然，这都帮别人养儿子了！ 关键别人儿子不记他的好，还偷他的钱呐！ 就很无语…… “小子，以后不能乱拿别人东西知道吗，这也就是我，换个人不得打死你。” 傻柱边秃噜面条边趁机教育棒梗，孩子是祖国的花朵，不能从小就长歪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这院里也就你家天天没人，小爷还能光顾一下。 别人家天天有人，想摸进去都不成。” 棒梗接受经验教训，以后就专摸傻柱家了。 反正不会挨揍还有好吃的，他又不傻。 上回去陈江河家就被阎解放兄弟俩打了一顿，虽然想不明白其中关节，但真是长了记性。 前院老陈家不能碰，老阎家也不行，后院二大爷家也有俩小子，同样不能招惹。 数来数去，还就傻柱家最适合他光顾。 “你知道就好。” 傻柱完全曲解了棒梗的意思，还以为自己成功感化了一个小白眼狼呢。 可惜了，别人家孩子有‘老狼’教育的，不长歪也难。 棒梗今天偷钱失败，但是混了顿好吃的，也挺满足。 就打定主意改天还来！ 这边儿，贾东旭已经在跟秦淮如初步商讨传位大计了。 “媳妇儿，你想不想跟前院娄晓娥一样，也当个正式职工？” 这个时间，贾张氏还在院子里盲穿针引线纳鞋底，也没人打扰这两口子的商量事情。 “啊？谁不想对那个正式职工呀，可我是非城户，根本没厂子会收。” 秦淮如说的也是事实。 自从户口政策落实后，非城户想转成城市户口，说难于上青天也不过分。 因为只有个别人或者大学生才有机会转户，普通人就算是嫁到城里也不行。 女人不是城市户，以后生的孩子随女方户口，所以也只能是非城市户。 实在是华国建国前期，人口剧增，大家都想进城发展。 这么一搞，谁还种粮食供养全国？ 职业不分三六九等，都是为建设新国家发光发热的，但不得不说，这些非城户的人才是最应该歌颂的！ 他们干最累的活，拿最少得钱，从生到死都在地里刨食。 你敢信，几十年后，别人退休money几千上万的时候，这些人甚至没有退休金。 有人可能会扯谁叫这些人不努力、不进城当白领的，老了没各种保障也是该。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只能说鸡汤没少喝，人肠子却没长多少。 你怎么不上青华？！是你不想吗。 你怎么不进福布斯，难道不香吗。 …… “这你别管，我就问你想法，你要是想进厂，剩下的交给我来。” 贾东旭没直说自己要病退，就怕秦淮如不同意他学陈江河的操作。 “想啊！我做梦都想能把户口转成城市户，这样咱们家孩子也能跟着当城里人了。” 秦淮如有一说一，再说了，城市户优先安排工作。 只要进了厂，以后基本就是铁饭碗了，还能岗位继承呢。 “那就成。” 贾东旭见这边没问题了，也很开心，剩下的就是攒点钱退位，当个快乐的钓鱼佬。 秦淮如见自家老爷们神秘兮兮的，也没细问。 贾东旭什么德性她再清楚不过了，今天说的明天就可能变卦，所以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真。 水池边，二大妈已经清理完了几条鱼。 按照阎埠贵的意思，趁几个孩子睡着了，他两口子也开个小灶。 于是俩人麻溜就回家了，好饭不怕晚。 他俩偷摸炖了一条大的，剩下几条小鱼明天一家人还能煮一锅汤。 日子也很舒坦。 陈江河也困了，今晚几个兄弟除了老蔡还没见到，其余几人都聊了个遍。 还成，大家相亲相爱，共同进步。 回到家洗漱完毕，半日之后，两口子又聊了会儿天这才沉沉睡去。 陈江河不用上班，但人最近养生呢，轻易不熬夜。 娄晓娥还得早起上班，再说这才怀孕不长时间，也得注意休息。 不然，作业没这么简单的。 平静的日子总的过得极快，打破平静湖面的那块砖头来的令人猝不及防。 这天四合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前段时间来过的赵德贵。 这些天来，他们一家人几个孩子先后都进了附近的学校，俩大人则是负责打理那些瓜果蔬菜。 日子倒是也惬意，于是便让大闺女赵青苗写了封平安信寄回老家。 没想到很快就收到老三赵德仁回信，信上说今年‘自然灾害’严重，怕是等不到夏收了。 庄子上十室九空，情况比想象的更糟。 知道老陈家收留他二哥一家和自己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赵老三实在没脸问能不能让他们也进城。 所以人家是抱了必死的心思回信的，信上还交代让赵木好好学习，将来当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赵德仁不好意思再求助老陈家，但赵德贵不能眼看着兄弟再吃观音土，最后霍霍撑死啊！ 所以，人一路攥着这封信就找到四合院了。 路是认识的，但他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只知道十万火急，没陈江河出手，老赵家这坎儿怕是迈不过去。 第130章 全世界会给你让路 “哎，你不是那谁吗，今天怎么有时间上这来了？” 陈家门前，正在给两个盆栽松土的阎埠贵开口问了句。 这家人就在四合院出现过一回，但别人记性好，一眼就认出来了。 主要还是当初有个领养孩子风波，这事儿四合院人尽皆知。 中院棒梗还毛遂自荐，最后挨了顿揍呢！ “哎，是我，你，你好。” 赵德贵在城里住了一段时间，说话已经没了当初的局促。 “是来找陈江河的吧，他在家呢。” 阎埠贵说着就朝屋里喊了句：“有客到~” 别说，要是再加上唢呐班子还真有点那味儿，莫名的肃穆。 先出来的是朵朵，一家人除了陈江河就她最闲，这会儿出来看看是谁上门了。 结果一眼就看到她二爷赵德贵，“二爷爷，你来啦！” 朵朵亲热的上前拉着来人衣角，就往屋里领，都一家人，不生分的。 “小朵，最近听话不？” 赵德贵问着孩子，说起来都是一家人，他还是爷爷辈儿。 “听话呀，朵朵还学了好多东西。” 说话间，陈母也看到赵德贵进门了。 先给泡了杯茶，这才敲了敲书房门，把自己儿子喊出来。 陈江河在书房其实也没看书，人拉上窗帘研究那只玉镯呢。 只能说，越看越稀罕，都有点舍不得传给儿子了。 听到老妈说赵二叔来了，还以为之前的粮食吃完呢，他心说得早点给人张罗个工作。 临时工也行，起码不坐吃山空啊！ “陈大嫂，江河啊，我这回上门，其实挺没脸的。” 赵德贵捏着衣角，斟酌着怎么开口。 陈江河心想这么难以启齿应该不是粮食的事了，该不是把他的房子给烧了吧？！ “烧了几间？” 他问了句，这好有点心理准备，省的去了一看气吐血。 “啥？烧什么？” 赵德贵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俩说话对不上号呢。 “不是把房子烧了吗？除了这事儿还有啥说不出口的。” 陈江河长舒一口气，这赵二叔，也会玩深沉了。 “那不能够，就是把我自己烧了，也不敢烧那房子的。” 赵德贵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让人误会了。 干脆，他直接把皱巴巴的信纸掏出来。 既然嘴笨，那就上最直观的东西吧，想说的都在信里了。 “这是啥？” 陈母先接过信纸扫了一眼，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陈江河也挺纳闷儿，于是也跟着看起了信上内容。 嗯，这是一封诀别信。 信里信外都是对亲友们的关心。 不是，赵三叔这么轴的吗，直接奔四九城找他也不费事儿吧！ 不就两张船票吗，要是没有船，不就两张车票吗。 来了他还能让人饿死不成？ “你三叔这是不好意思再麻烦咱家。”还是陈母帮着解释一句。 有的人真就宁可自己身陷囹圄也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恰好，赵德仁就是这类人。 淳朴、老实、没啥坏心眼，活的比较纯粹，但说实话也真穷。 “嗨！这有啥的！” 陈江河当即掏兜，空的…… 就很尴尬，今天换衣服，不打算出门就没往兜里塞钱。 但，别的不说，人有外挂啊！ 要几张粮票和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二叔，我写封信，你顺路给寄出去。” 陈江河说着就进了书房，刷刷几笔下去，一封邀约信出炉。 也没别的，就说这边有空房有余粮，你们赶紧来吧！ 真要是过意不去，就帮着干点活，以后让你们儿子赵木给我养老就成。 随信一起的还有十块钱和五斤粮票。 赵德贵不识字，但认识钱和粮票啊！ 当时就知道自己兄弟这是有救了，庄上没粮，可以去镇上，再不行就去市里。 有钱还怕出不了远门吗。 只要有粮票，就不怕找不到愿意卖粮食的人。 五斤粮票是不多，但换成地瓜干棒子面，也够吃几天的。 他再把攒下来了的粮票贴补一下，说不定就能熬到救济粮拨下来了。 “庄子上应该还有认字的，到时候三叔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江河安排完老赵家的事，又另外给了五十斤细粮五十斤粗粮的票，前门街道那边有粮站。 到时候还有专门拉洋车子的人，一毛五就给送货上门。 送走赵德贵，陈母这才问了嘴：“江河，你二叔还有钱吗，光有粮票也换不到粮食的啊。” 刚才人在的时候她没问，倒不是小气，而是知道自己儿子不会没想到这点。 但现在人走了，她这个谜团还是想解开的。 “上回过去时给留了五十块钱，应该没花完。 一百斤细粮也才十几块钱，二叔他们舍不得全吃白面儿的，这样也能省下不少钱了。” 陈江河给解释一句。 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大浪潮已经正式拉开帷幕。 前边合营的时候他没赶上开端，不算吃到多少红利。 这紧接着就得往外库库吐家底了，有点舍不得。 毕竟不是天生慈善家，小人物哪有不为自己着想的。 可除了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粮食，他更担心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毕竟一旦站在聚光灯下，看到他的就不只是华国上下，很可能还有鹰酱和丑子等国的狙击手。 “做人真难啊！做个闲散富家翁更难……” “小舅舅，你说的不对，姥姥说了，真理只存在在于大炮范围之内。 只要自身本事过硬，全世界都会给你让路的！” 小朵朵才比桌子高出一丢丢，说话气势却隐隐有了小霸王的气势。 这让陈江河一下子有点被小看的感觉。 在孩子面前丧天丧地，确实不是好家长。 “嚯！那朵朵试试小舅舅这身本事过不过硬。” 说着陈江河一手握拳亮出胳膊，就示意朵朵全力来打。 朵朵小小试了一拳，只觉像是打在墙面上一样。 人不服气，又找了个道具，扫床的笤帚疙瘩。 敲了几下后发现陈江河胳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这就是不怕揍的。 没办法了，朵朵只得投降：“小舅舅本事已经很厉害啦！放心吧，全世界会给你让路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陈江河晕陶陶的接受了小朵朵的点赞。 不过说到自身过硬，这倒是让他想起自己的宿主绩点，400+绝对远超常人的60分及格。 这特么要是刀枪不入，那他还担心个球嘞！ 第131章 赵老三进城，老蔡自作主张迎客来 这么琢磨着，陈江河就钻进厨房摸了把剔骨刀。 比划好几比划后，他决定先从肉多的大腿开始测试。 这位置捅一下一般也就是流点血，残废不了。 手起刀落…… 只差一毫米，陈江河下不去手了。 他突然想，这么脑残的事情为什么要拿自己开刀？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没那么多机会动刀枪的。 最后还是稍微意思一下，轻轻一刮，没破皮，也算及格。 陈江河转身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把案边的菜刀碰掉，直接刀剑朝下插脚面上。 然而，除了被砸一下，那脚丫子一点事儿都没有。 甚至都不疼…… “好吧，也算正经测试一回。”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去见异姓大伯。 因为从小学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成功在陈江河脑海里刻下烙印。 舍不得归舍不得，关键时刻大老爷们儿就得顶上。 更何况，伍相是难得的人间君子。 跟这样的人为伍，陈江河十万个愿意！ “江河，你打鸡血了？大白天的这么激动呢。” 陈母见儿子走路带风，跟往常有点不一样，不由问了一句。 “老妈，咱老陈家要从我这一代崛起了！”陈江河心潮澎湃。 这就是面见偶像前的心理作用，心脏砰砰跳，跟擂响战鼓一样。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陈母有点懵，这不就见了一回赵老二吗，自己儿子怎么说话都疯魔了？ “我爹不是无名英雄吗，作为他的儿子，我得子承父志，说不定能给咱家挣一个名扬天下的机会。” 陈江河此时还先入为主的以为，搭上伍相这条线，自己异时代人的身份就会不保了。 这样一来老陈家不就间接出名了吗。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似乎也不必太过提前焦虑。 “儿子，你别吓唬妈，你平平安安的比那些虚名重要。” 陈母被陈江河这慷慨激昂的台词震到了，怎么感觉即将失去这个儿子。 有种说法是，孩子培养的出色了，是国家的，孩子平庸了，才是自己的。 但实际上，有几个父母不想孩子飞得更高更远呢？ 可现实中，这些为人父母的养老问题也真正不容忽视。 无怪乎四合院时代甚至几十年后，人人都想养儿防老。 往往越是抱着这种心思的人，最后越希望落空。 比如原剧中阎埠贵还有刘海忠两口子。 一个抠抠搜搜算计孩子们，一个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 这种环境下，能教育出温良恭俭的孩子才怪。 一个没有基本道德素养的孩子，你还指望他长大能给父母养老？ 不拔氧气管就谢天谢地了。 “老妈，现在咱家是不愁吃喝了，但天下有更多的人吃不上饭。 我的意思是，以后得好好工作，为建设新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实现人生价值。 万一一不小心我就做大做强了，就能帮助更多人呢！” 陈江河一早就打定主意，自己的空间不能让家人知道。 现在当然只能说些片汤话，先把人稳住再说。 “哎，你有这心当然再好不过了。” 陈母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有这种远大抱负。 在几千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狭隘思潮下，陈江河这绝对算股清流。 只是能走多远，能做多大事儿，又另当别论了。 既然决定靠系统空间做些事，陈江河当即就检查起自己现在掌握的资源。 宿主：陈江河 年龄：21 宿主体质：400（人类极限99+，及格线60） 技能： 垂钓：初级【3级，15\/100】 慧眼金睛：中级【5级，15\/100】 余额：9999+ 系统空间：已升级为闭环小世界 系统商城：本年代粮票、金钱。 随机刷新：暂无 他要用的就是系统空间里的物资，这要是世界末日，陈江河绝对立马摇身变成全球首富。 至于商城里的粮票和钱，偶尔用一下还行，要是大规模往外拿肯定会扰乱市场经济。 所以这一项就只供自家人拉倒。 两天后，四九城火车站出口。 两个明显是乡下来的夫妻一前一后走到路边，眼里的茫然跟当初的赵德贵一家如出一辙。 赵德仁两口子接到陈江河的召唤信进京了！ 又是机缘巧合，被跑火车站送人的老蔡遇到了。 老蔡也学精明了，先问人去哪。 要是熟悉的地方再问找谁，最后才报价。 省的最后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来回拉扯个没完。 一听这俩人又是找南锣鼓巷的陈江河，得！人直接就给送老陈家“租”的三进大院了。 因为这边离火车站近，而且陈江河家上一波儿亲戚就住这边儿的。 就算他好心给人拉到四合院那边，回头闹不好还得负责送这边来。 与其将来麻烦，不如当下一步到位。 大不了回头再单独通知陈江河一声，让他直接过来见人拉倒。 结果，等到赵德仁两口子晕头转向到了三进大院后，正好遇到放学回来的赵响雷和他们的儿子赵木。 亲人见面，分外眼红，就差抱头痛哭。 当然最后还是有人在哭，赵木委屈啊！ 这进城一回，差点就被别人收了当儿子去。 “得，您一家人先忙着，我这还有活儿，回头回到四合院，我再跟陈哥儿那边通传一声。” 老蔡眼看这钱是不能要了，也不耽误，转身就走。 关键陈哥脑子里有东西啊，随随便便给指点一下，就够他追小寡妇的。 这礼尚往来，自己帮忙把他第二波亲戚运过来，也算人情的。 不过话说回来，陈哥家亲戚怎么长得都差不多呢？ 老蔡摇了摇头，脚上一用力三轮车就跑出三进大院所在的胡同。 “还是好人多呐！这老哥哥把我两口子从火车站拉到这里，连钱都没要。” 初来乍到得赵德仁感慨一句，果然城里日子好，人也这么好！ “你可得了吧！要不是有江河的名头顶着，你看人家问不问你收钱。” 赵德贵说着把弟弟和弟媳让进院里。 他们这批先锋部队在这边住了挺长时间，现在也忍不住跟后来人炫耀一番。 “这房子真好啊，连地面都是青砖铺的！ 咱庄上只有以前的大户人家才用的起青砖，还是盖正屋才会用的。” 赵德仁两口子摸摸这里，看看那里。 跟初进大观园的某姥姥也没差了。 第132章 人不要皮，天下无敌 “哥，这么好的院子咋还种上菜了？” 赵德仁听说城里的大户人家是有专人上门送菜的，都不用自己出去逛菜市场。 主人家平时就提笼架鸟，吃喝玩乐。 “你当这是建国前呢，真要那样咱连自己家都没有，一家人都是土财主的长工。” 赵德贵笑骂一句，自己这兄弟空有一身手艺，就是这见识太狭隘。 他就忘了自己当初进城也没比别人好哪去，何况，他连手艺都没有…… 他狂任他狂。 “这倒是，这倒是，还是新国家好啊！要是不挨饿就更好了。” 赵德仁想起自己背井离乡的初衷，又是一阵感慨。 生存条件艰苦，为了活命，有人走西口，有人闯关东。 他们老赵家更绝，直接举家奔京城！ “这院子里的菜都是江河给的种子，也是人家提议让咱种的。 城里人口饱和，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没见那么多年轻人都去乡下山里了吗。 所以咱们啊，能省就省，自己种菜也算自给自足了。” 赵德贵的婆娘在城里待久了，经常听别人说外边的事也有了自己的认知。 “二嫂说的在理。” 赵老三两口子是买的站票，提前一天就出门走路去车站，这两天折腾下来也很累了。 当即在赵德贵的安排下，他们也住进前院。 主要是前院空房间多，住得近了有点事儿也方便。 这两口子带的行李跟当初赵德贵一家来时差不多：破的漏出棉絮的被褥，几件满是补丁的换洗衣服。 东西不多，天回暖，随便一放就能睡觉。 这俩人刚歇下，上初中的赵青苗也回来了。 当初陈江河金钱开道，给赵青苗铺平入学的路后，谁知道一个月后还有入学考试。 到时候不及格的学生，不管年龄大小，都会被发配回小学部继续深造。 所以最近赵青苗放了学就在学校自学，直到保安锁门赶人，她才离开学校回家。 为了给家里省点电费，赵青苗就没按时回来过。 所以今天她是老赵家最晚回来的一个。 “爸，三叔他们来啦！” 青苗毕竟大几岁，知道家乡现在养不活人，心里也一直惦记着的。 现在知道赵木的爸妈都挺好，还都进城了，这还是非常开心的。 “你三叔跟三婶熬了一宿，现在歇着呢。 我让雷子去四合院跟你江河哥说了，小木头在后边浇菜，你先写作业，等晚点大家一起吃团圆饭。” 赵德贵已然是大家长的派头，安排起事情来也是井井有条。 …… 等到赵响雷呼哧呼哧跑到陈家时，就发现那个蹬洋车子的大叔已经先一步到了。 “响雷哥哥！” 朵朵看到上门的赵响雷，老开心了。 赵响雷比棒梗高，肯定能打得棒梗哭鼻子！ 虽然阎家兄弟已经揍了棒梗一顿，但朵朵一直记着棒梗欺负她的事儿的。 陈江河这边已经在老蔡这里知道了赵三叔两口子已经到位，剩下就是给人找点事情干了。 见赵响雷来了，不用想都知道也是来送信的。 当即决定让老蔡拉着赵响雷再跑一趟前门大街的粮店： “老蔡，还得麻烦你跑一趟，给送些粮食去那边儿，顺便把这小子一起送回去。 这回不能白干活，有工钱的。” 陈江河说着就掏兜，老蔡一听终是免不了再跑一趟啊！ 但他也真不敢要陈江河给的钱，关键攒人情呢。 就像陈江河以前教他的，别人欠你越多就会越过意不去。 结果就是别人会想办法在别的地方补偿你，老蔡直接现学现用，几毛钱算啥。 但他用错地方了，陈江河那是针对徐慧珍的性格提出的策略。 这法子在他身上不好使，人不要脸皮，天下无敌啊。 “陈哥儿，这不行，我哪能要您的钱！ 活该咋干咋干，您就瞧好吧，保证完成任务！” 老蔡领着赵响雷就要撤退，得去粮店给老赵家搬口粮。 “咱兄弟不假，但有事儿一码归一码。 拉人的钱可以不算，这干重活儿的必须算。 不能亏待下力的，这钱你必须得拿着。” 陈江河底线一直没变，真有本事的人就像向强者开炮，而不是向弱者挥刀。 他是好人来着，尽量不割兄弟的韭菜。 老蔡一听这话，心里热乎热乎的，就觉着全身都是劲。 被人尊重劳动的感觉真的太爽了，堪比喝了小酒馆二两酒！ “哎！陈哥儿，我听你的！” 收了工钱，拿着要给老赵家补贴的钱粮，老蔡就出发了。 赵响雷都惊呆了，他又发现偶像一亮点：不占老实人便宜！ 这在赵响雷以后的人生路上也算影响深远了。 “小舅舅，响雷哥哥不能留下来吗？” 朵朵还想靠这小哥哥打棒梗给自己立威呢，这怎么没一会儿就要走了…… “雷子明天还要上学，在这边住离学校太远了。 你想跟他们玩儿的话可以选个周六周天的，咱们过去或者他们过来都行。” 陈江河对小朵朵永远都是多一点耐心，实在是这小丫头越长越招人稀罕。 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他这糙汉的心都要萌化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喊住老蔡两人，又转身去厨房寻摸了一些菜和两斤肥猪肉给赵响雷带着。 现在肥肉比瘦肉更受欢迎，主要是有油水。 但陈家饭桌上平时是见不到肥肉的，人又不缺油水，都吃红肉的。 “哥，用不了这么多……” 赵响雷都懵了好吗，他长这么大，还是上回跟陈江河去饭店时放开肚皮吃过肉。 平时哪有机会摸到这么大一块肥猪肉啊！ “不多，家里吃饭的人多，一分就不剩啥了。 你们几个上学用脑也得补充一下营养，拿着吧！ 我最近有点忙过不去，等过段时间咱们再下馆子，也当给你三叔他们接风洗尘了。” 陈江河一副大哥派头，在小迷弟面前，不能掉价啊！ 这小子以后可是自己的养老后备军，就得从小培养。 像易中海那种培养二十多岁的贾东旭当养老人，说实话有点晚了。 虽说，种下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 但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灌输新思想的难度，比之八九岁的孩子，那可不是多了一星半点儿。 第133章 恰似故人来 “哎，那成！” 赵响雷一步三回头跟着老蔡三轮车走了，他哥太帅了！ 他这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以后没啥可吹嘘的，还怎么好意思跟偶像说话。 赵响雷盲猜，这个蹬三轮车的大叔，应该也是他哥的小迷弟。 不然人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跟他一样叫陈江河哥呢。 要是老蔡知道后这边这小子的想法，刚涌起来的那股劲可能就瞬间破功。 无他，老蔡只是长得着急，其实人岁数比陈江河还还小点…… 现在才月初，陈江河也不用去前门街道和陈雪茹那边签到。 这天大清早，他跟娄晓娥一起出门，到了胡同口没有‘兵分两路’。 而是先送娄晓娥去了轧钢厂，接下来他自己则是直奔华国大人物所在片区。 跟一些人想的不一样，华国初建，这位平时工作其实是非常忙碌的。 就是门口保安比别处多点，附近环境也比较安静而已。 陈江河在附近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企及。 于是便蹬着自行车进了办公区，结果刚接近最外层红墙就被拦住了。 这还没到大门口呢…… “同志，请出示一下证件。” 早就盯上这个陌生人的安保人员客气说道。 “我有工作证行吗？” 陈江河说着摸出轧钢厂和前门街道的两个小本本。 安保人员认真核对后又还给他，“不好意思，这不是我们这边的证件，普通市民工作证在这里是不生效的。” 陈江河一听，掉头就想撤。 进不去好啊，进不去他就不用沾一身麻烦了。 实在不是他小气，他能站在这里已经尽力了，剩下全看天意的。 “哎，同志，你怎么走了？” 那小伙子一看这年轻人掉头就走，似乎还有种解脱的意思在里面，就很奇怪。 “啊，我又进不去，不走留下也没事干啊。” 陈江河跨上二八大杠就想溜，心说‘哥哥，谢谢你拦住我昂~’ “不是，你站住，你叫什名字总得留一下吧！” 这回头工作报告他得写啊，忽然，小伙想到刚才看的两本证件里，名字都写的陈江河。 这不是办公室交代了要特批的人名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大车是也！” 陈江河寻思我用个土掉渣的名字，你总记不住了吧。 这时候他也有点脑子发昏，一时间忘了自己刚给人看过工作证这事儿了。 “噗嗤~” 旁边有人笑出声，同时引起陈江河和刚才那个小保安的注意。 “张秘书，您怎么出来了。” 小保安赶紧迎了两步，同时不忘盯着陈江河这边。 “刚收到消息说有朋友会过来叙旧，这才赶紧出来迎一迎。” 结果，真让他看到陈江河造了个假名就想溜的名场面。 “啥？您说的不会这人吧，他证件上叫陈江河，但刚他又说自己叫什么陈大车……这人不实诚。” 小保安赶紧提醒了一句。 陈江河被人当面揭老底，尴尬只在一瞬间。 但只要脸皮厚，谁能奈他何。 “小同志，请吧，领导刚忙完。” 中年男人带着黑框眼镜，不说话的时候还挺接地气。 但一开口，就给人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这可能就是长期在大人物身边熏染的独特气质吧！ 可，陈江河就能被人拿捏了？ 他跑这趟是没好处的，除了偶像人物，其余一个不当菜甩。 于是人当即把自行车往门外一停，率先就进了大门。 眼镜男也紧跟两步，两人前后不过一米，朝里走去。 尴尬的是陈江河这是第一次进这里，不认路。 于是走着走着就放慢步子，套一下近乎又不掉块肉。 “这位同志，你怎么知道我会过来呢？” 这也是他没想明白的，自己今天临时决定过来的。 听这眼镜男的话，好像他们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不扯淡吗。 “不光我知道，领导也知道，从你一出南锣鼓巷时我们就注意到你了。” 眼镜男点到即止，有些事不是他能透露的。 比如，其实老陈家暗中已经被保护起来了，只是他们自己没察觉到而已。 “斯哈~” 陈江河只觉头皮发麻，他就觉得这段时间浑身不对劲呢，但也仅限于虚无缥缈的感知。 具体要说哪有问题，还真不知道。 毕竟他只是体质算超人类，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只在玄幻小说里看过。 “你不用担心，我们绝对没有恶意。” 眼镜男说着领着陈江河穿过一个个月亮门，最后又经过一个种满垂丝海棠的院子，这才在一个门前停下。 “笃笃~” “请进。” 里面传出一个简短有力的声音。 “领导，人来了。” 眼镜男把陈江河请进屋，又恭敬给人续上茶后，这才退出去。 “……” 陈江河发现自己又开始紧张了，这可是偶像本尊啊！ 不是电视剧里的演员，也不是生硬的墙画。 “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了？” 偶像先开口，不是上位者对平民的悲悯姿态，而是单纯的长者口吻。 “啊，风太大了。” 陈江河赶紧胡乱摸了把脸，丢人了丢人了，还是在自己最敬佩的人面前。 刚才他真是蚌埠住了，太激动。 “最近风沙是挺大的。” 说着，他把另一杯茶给陈江河放面前，后者赶紧双手接住。 “你就是庆年的儿子吧？长得跟你父亲很像啊！” 他今天其实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跟这个小辈谈话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恰似故人来。 “嗯，我爹是叫陈庆之，也叫陈大车。” 陈江河说道，此时在这位异姓大伯面前，他突然觉得陈大车这个名字相当可爱是怎么回事？ “说到大车啊，当初这名字还是我们开玩笑取得。 咱们国家穷，没有自己的汽车制造产业链。 当年你父亲就说将来有一天，咱们的国家会越来越强大，大车小车遍地跑。 他在外面用陈大车这个名字也是为了时刻警醒自己，砥砺前行。” 提起故人，就想摸烟。 但看到桌上摆放的‘禁止吸烟’的牌子，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父亲是我们国家的英雄。” 第134章 摊牌了 顿了下，5相还是继续说了句： “但却不是妻儿的英雄，他对你们是有亏欠的，我们也有责任。” 自古，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但凡开国卫土的大事业，哪有不牺牲的。 “不，我父亲并不亏欠我们，我们全家都以他为傲！” 之前，陈江河从原身的情绪里的确有对陈庆之的怨恨，但更多的是骄傲。 “你们真是这么想吗？” 他（5相）目光盯着陈江河的脸，想从这个年轻人脸上看出破绽。 然而，并没有。 “是的，小时候我的确恨过父亲。 因为别人家孩子都有爹，而我和我姐只有妈。 打架的时候，别人会骂我们是没爹的野孩子。 但后来长大了，我知道我父亲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 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可他做到了！” 陈江河没说假话，无名英雄真的非常伟大！ 他以自己是陈庆之的儿子感到骄傲！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 “好！好！好！” 这位异姓大伯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陈庆之的儿子有非常正直的是非观，这是非常值得高兴的！ 他再也没管桌上的‘禁止吸烟’提示牌，自顾摸出一包烟。 陈江河赶紧掏出火柴，一看大伯拿的是含焦油量极高的老烟，就没给点火。 “哎？你这孩子……” 异姓大伯见人火柴都掏出来了，寻思给自己点上呢，烟都叼嘴里了，结果陈江河没动…… 不带这么忽悠老人的！ “大伯，您试试我带的烟，保管比您这种好抽。” 陈江河从裤兜里摸出一包华子，经典的包装已经被用白纸壳代替。 “咿？你这种我倒是头一回见，尝尝！” 异姓大伯对陈江河给的东西一点都不怀疑，可把刚进来的张秘吓坏了，赶紧上前拦截。 “没事，一根烟而已，不要大惊小怪。” 异姓大伯示意陈江河给点上。 陈江河现在也明白过来，外面的东西经过检验前是不可以给眼前的人使用的。 没事还好，一旦出问题，就会是国之大事。 但他的香烟是从空间超市里拿出来的，绝对比现在市面上的都好才对。 有了这个底气，“噌！”火柴燃起，就给人点上了。 “我陪一根，保管烟没问题。” 为了让一旁脑门子冒汗的张秘放心，他自己也点了一支烟。 自从准备要孩子，陈江河戒了一段时间烟。 现在再次体会到腾云驾雾的快感，顿时也放松下来。 “好东西！你这烟比我的好啊！” 异姓大伯也不客气，直接把剩下的都塞自己兜里了。 “……” 陈江河无语，这大伯怎么跟小孩似得。 “年轻人少抽烟，要把精力用在做事上，这包我就收下了，当你今天过来的礼物吧！” 异姓大伯连理由都帮陈江河想好了，就很贴心呐。 “那不成，来之前我没以为今天能是这个局面，也是太紧张了，就忘了带上门礼，下回一定给您补上！” 陈江河像跟老家亲戚聊天一样，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异姓大伯开着玩笑。 “你这孩子，跟你开玩笑还当真了。 来我这里不需要带礼物的，咱爷俩说说话就很好了。 奥对了，一会儿你大伯母做好饭，咱一起吃顿便饭。” 异姓大伯对于陈江河管自己叫大伯也很高兴。 早年由于工作原因，他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对愿意跟自己亲近的年轻人真的非常喜欢。 而他的餐食平时都是有专门的炊事班负责，偶尔是尹大姐亲自做。 今天陈江河正好赶上了。 “大伯，我也是开玩笑的。 其实今天过来，我真的考虑了很长时间。” 陈江河有一说一，面对全国反敌特组织一把手，他突然就明白了自己过来被预判的原因。 其实不算预判，而是无数隐形工作人员的功劳。 所以他也就不纠结了，与其前怕狼后怕虎，不如坦然面对。 “我理解你的担心，毕竟跟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对你的生活是会有一定影响的。” 异姓大伯并没有太失望，毕竟几十年的阅历在那摆着。 要是因为些许小事就受影响，就不是第一天下奇男子了。 “大伯，这回你真猜错了，我并不是因为您的身份才忐忑。” 陈江河欲言又止，屋里有第三人，他不想说。 “小张，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没我的话谁都不许进来。” 异姓大伯察言观色的能力早已不许多言，当即又对陈江河说： “你放心，我办公室周围都是信得过的人，而且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大伯，接下来我要说的句句属实，但是可能会超出您的认知，您需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陈江河决定和盘托出，除了眼前的异姓大伯和那位老人，他并不相信其他人。 倒不是其他人有问题，可能是前世的惯性思维，潜意识里就认准这两位。 “好，你说吧。” 伍相磕了一下烟灰，表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就算这个大侄子说自己是妖魔鬼怪，他都能泰然自若。 “我叫陈江河，来自历史下游，也就是六十多年之后。 我所在的国家也叫华国，华国建国之初，也有个深受人民爱戴的伍相。 ……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跨越了时间线，还是仅仅到了另一时空位面。” 经过陈江河近半个小时陈述，伍相手里第三支烟已经快燃尽。 “这么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伍相说的这个世界，是指从出生到长大都在这里，而不是长到多少岁后，突然切换到另一个几乎完全一样的世界。 “严格意义上说，我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未来人，就是几十年后才会出生的人。” 憋在心里的秘密终于说了出来，陈江河顿觉一身轻松。 “这倒是有点神奇了，不过也不是不可接受。 毕竟我们的科学是在不断进步的，将来到什么程度都是未知数。” 不愧是伍相，接受能力不是一般能企及的。 “这件事太过重大，你介意我让那位知道吗？” 伍相对一些事的敏感度都在陈江河之上。 先不说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来历。 单他的那个随身空间，以及里面的物资，绝对能引起世界现象级的注意。 第135章 使命必达，上交国家 “当然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无条件信任的就是您两位了！” 陈江河趁机表了波忠心，老底都抖出来了，不得赶紧抱紧最大的大腿啊。 “哈哈，你小子！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的存在就是头号机密。 除了这个国家的必要人物，其他人都无权知道。 不用跟我这拍马屁啦！” 5相被陈江河的怂样逗笑了，陈庆之一代名将，竟然生出个这么鬼精的儿子。 既然眼前的陈江河跟自己故人的儿子同名同姓，又继承了原身的所有记忆，那他也没必要分那么清了。 毕竟别人把陈夫人和那个小女孩都接回来了，甚至还搭救了那边的亲戚们。 品行不坏的孩子，就是好孩子。 “好了，既然你说你有那么神奇的空间，那你怎么证明呢？” 伍相喜欢这个年轻人是一回事，但他说的秘密事关重大，也得慎重对待。 “大伯，一会儿无论您看到什么，都不要担心，我以华国后人的身份保证，绝对真实。” 陈江河说着伸手在茶几上一挥，原本只有两只茶杯的桌面凭空就出现一小堆小麦。 接着他继续往桌上卸货，玉米粒，大米，小米，甚至还有白面、高粱等，分了好几个小堆。 “这……” 伍相亲眼看到陈江河把这些东西展现出来，这绝不是江湖魔术能做到的效果。 因为仅仅是桌上的这些东西就得四五十斤，一个人不可能身上藏这么多东西走路还丝毫不受影响。 “大伯，还有呢！” 陈江河继续往外掏，各种水果、蔬菜，甚至肉类都拿出来一些。 “够了够了，我相信你。” 伍相理论上是相信陈江河的，现在已经亲眼见证了这个神迹，当下也非常震撼。 果然几千年的文明之下，什么事都是可能发生的。 “你在这等一下。” 伍相说着起身，事关重大，他得亲自走一趟。 那位最近睡眠不太好，一般工作人员打扰都会被骂一顿的。 “奥，对了，先把这些收起来。” 临出门，伍相特地交代一句。 倒不是怕工作人员看了去，而是想让陈江河一会儿再展示一番。 “好的，大伯。” 陈江河听话照做，已经到这步了，他算是把自己上交国家了吧。 不到十分钟，外面传来两个人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 “咔哒~” 原本被从外面关上的门再次打开，陈江河赶紧站起身。 这回除了他那位异姓大伯，还有一位老人。 不能直呼其名，但能亲眼见到这位绝对令人热泪盈眶。 “你刚才说的就是这个小家伙？” 老人上下打量陈江河一眼，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又不是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就很奇怪。 “哎呀，你看你，是不是我这办公室风太大，要不咱把窗户关上。” 伍相调侃了一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个异姓侄子不论见了自己还是那位都这么激动。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小伙子对国家有着赤诚之心，那就够了。 “是我失礼了，能见到您们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陈江河赶紧给老人泡茶，茶和水都是办公室里现成的。 “你这一杯茶，两毛钱就没了，哈哈。” 老人家也很幽默，他爱喝茶，但这东西不在特供名单里。 平时想喝了都得自费去买的。 “那不怕，回头我送您一包，随便喝，管够。” 陈江河空间里有超级市场和农场，甚至很多工业产业链都是现成的。 一点茶叶，还真难不倒他。 “不能犯错误，我付钱买你的茶叶还是可以的。” 老人家一直严于律己，在平时小事上也不含糊，已经习惯成自然。 “别人的东西你可以不要，可这小子的，你真能收。 江河，我刚才已经把情况做了简单的汇报，你再展示一下刚才那招。” 伍相得让老人家一起见证神奇的一幕，不然光自己惊叹了。 别人没见到，仅凭他说，始终是不会百分百相信的。 这又跟其他工作无关，否则他自己就能妥善处理。 “好，那这次您对想看的东西有没有什么要求？” 陈江河主打就是使命必达，当然在他有的范围内。 “还是要粮食！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粮。” 伍相对陈江河说的化工和机械制造也也有兴趣，但现在天灾当前，先养活人还是重中之重。 “好，您二位看好了。” 伍相之前已经见过一回，这次主要是提醒老人家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大胆干，我这边不用担心。” 老人家一挥手，这么多风浪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哗啦~” 陈江河这回没有在桌上，而是在空地开始往外传输粮食。 全是金灿灿的苞米粒，空气里有股苞米的香甜蔓延开来。 老人家和伍相对视一眼，后者上前抓起一把苞米粒。 就见每一粒粮食都是颗粒饱满，色泽金黄，干湿度刚好。 比现在华国的田地里种出来的还要高出好几个等级，要是放在后勤部，估计能评到特级品。 要是能用于外汇填补欠款……还真有点舍不得，自己人还没吃上这么好的粮食。 “接下来是小麦和大米。” 陈江河没有搞太多展品，能证明自己有这实力即可。 他两手一侧一堆，就见紧挨着苞米粒的空地上凭空开始堆积小麦和大白米。 随着堆积的粮食越来越多，两位老人脸上终于有了些许震惊的表情。 “停下吧！我相信你还能变出更多粮食了。”老人家先开口了。 主要是屋里也堆满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得被埋里面。 “你的那个空间，真是个了不起的宝贝，有点类似于神话传说中的弥须芥子。” 老人家找了个贴切的形容词，他酷爱看书，各种类型都看。 所以对神话故事也有涉猎，没想到今天真就遇到这么神奇的事情。 “呃，是不有点类似，不过我这个是用意念控制的，根本不是那种储物戒、储物袋之类的法宝。” 陈江河也解释一句，不是自己藏拙不肯让两人看，而是存在于意识中的东西，没法整个展示出来。 他的空间还不能收纳大活人，不然让这二位进去亲自游览一番又何妨。 “那就很好嘛，别人抢不走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你的。” 第136章 蹭大伯家的饭，麻了 陈江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发现遇见这两位之前，自己就是典型的小市民思维。 一点儿亏不吃，半点儿便宜也占，虽说从不亏了下力的人，但也是真没无私奉献过什么。 若说有的话，也是上一代跟上上代做过的事了。 就连老赵家人住了自家院子，那都是有后续价值考量在里边的。 “跟您二位站一块儿，我觉得自己就是小人……” 摊牌了，他实在没有太远大的梦想。 “哈哈，你不是真小人，只是活得太小心是真的。” 伍相作为反敌特头部人员，很多消息在他这里都是透明的，所以陈江河的很多事都在他的资料库里有记载： 这个年轻人小时候家里经历变故后成了街溜子，大病一场后突然洗心革面。 逐渐混成他们那个四合院的上层住户。 后来甚至在轧钢厂谋了个正式工人身份，没几个月又凭借机智的头脑截胡了一房媳妇。 虽然那女同志的身份有点敏感，但陈江河又给操作成了工人身份，间接给人洗白了。 他自己则在前门街道挂了个闲职，也不能算是闲职，毕竟别人也是付出了劳动的。 只能说天赋型会计人员，一天就能搞定别人一个月才能算完的账目。 再往后，除了四合院那些鸡零狗碎的日常，似乎没什么太特别的事了。 这中间，他还把流落在外的小外甥女和母亲接了回来。 甚至走了一趟燕赵之地后，他还援助了赵姓两家七口人。 仅仅是因为，别人在他母亲和小外甥女有困难时伸出了援手。 这个年轻人根性还是好的，如果非要挑点毛病。 那就是他为了保住正明斋的产业，做了个套把贫农身份的赵家人都安排进三进大院去住了。 不过，那正明斋的孙老，已经无偿奉献了自家的大食品加工厂。 给人家的后人留条后路，也不算过分，不然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 \"我就是个小人物，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最大的念想。\" 陈江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真是他的内心最真实想法。 “可是你今天站在这里了。”老人家说了一句。 人这一生，有人波澜壮阔有人静湖无波，选择不同的路注定会看到不同的风景。 “是的，如果我没有这种奇遇，可能真的就会做个小富即安的普通人。 可现在，我发现自己不能对正受天灾折磨同胞们的遭遇视而不见，我会良心难安。” 陈江河有一说一，也是个有良心的华国人。 不然，一早就想办法让老丈人挪窝去香江了。 这年代内陆奔去香江的老板们是有帮扶政策的。 到了那边，别墅庄园起码是标配，后世的鸽子楼那是后来去的人太多了。 地皮就那么多，大佬们的地盘又不会分给马楼们，开发商只能纵向搞事情，钱照样不少赚。 “你做的是对的，咱们老祖宗有句话说的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老人家一语道破，自古君子如是。 “是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这里没外人，你这小子就别藏着掖着了。” 伍相揶揄一句，他知道陈江河还有没展露出来的本事。 “我哪还有藏着掖着的，真要藏的话，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啦。” 陈江河一句不提之前在大门口想溜的事，没有打自己脸的道理。 “哈哈，伍相说你能给咱们供应粮食，你有多少量？” 老人家问了个最重要的问题，之前伍相说这小子能供应天下，这他是有点不信的。 华国建国十年间，人口突增了一个多亿，六亿半人口的胃口可不是小数目。 “要多少有多少！”陈江河拍着胸脯保证。 不过他又一想，没有数据支撑的承诺就是吹牛逼啊！ 于是又加了个数据单位：“暂定五亿吧！” 他的空间突变成小世界后，成片的超级农场光产粮不消耗。 最开始他怕挨饿，还把产粮时间加速了一万倍。 后来看着那些不断攀升的存量数字，也就麻木了。 一家人吃上一亿年又何妨！ “五亿？！小子口气不小，你知道咱们有多少张嘴等着吃饭吗？” 伍相觉得有必要让陈江河有点耗粮概念，于是给人上课。 “建国初期咱们有五亿多人口，现在应该是六亿多不到七亿人。” “那你说你能拿出五亿斤粮食？” “是啊，我这人在大事上从不说谎！不对，差点被您带偏了……我什么时候说拿出五亿斤了，我说的是五亿——吨。” “！！！”老人家手里水杯差点扔出去。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伍相有点坐不住了，没见过这么狂的后生。 “知道，就是无数个装满粮食得粮仓，供给全国各地吃不上饭的人们。” “呼，我没问题了……” 伍相的接受能力也很强，既然陈江河说的信誓旦旦，他没理由打击别人积极性。 “哈哈哈哈，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晚上叫后勤部炒个小菜，咱们边吃边细聊。” 老人家已经见过陈江河凭空变出来的粮食。 现在又听他说能出五亿吨粮食供养天下，心情顿时大好，不是一般的好！ “尹大姐已经在准备了，今天咱们就吃家常饭。” 伍相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在办公室聊了这么久。 “那感情好，就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人家也不准备回自己那边了，人多了吃饭也热闹。 “我这有些菜和肉，可以给伯母拿去用。” 陈江河说着就往外掏新鲜的肉和青菜，不过，却被伍相和老爷子同时拦住了。 “现在大家都吃不上饭，我们还有的吃，就已经很好了。 你那些东西得留着供应天下，等大家都能吃饱饭，咱们再奢侈一把也不晚。” 老人家此时就是个和蔼的长辈，在对后辈谆谆教诲。 陈江河只得作罢，心想伯母做饭应该也是荤素搭配的，自己只好厚着脸皮蹭饭了。 很快，尹大姐那边来人喊吃饭了。 陈江河跟着来到饭桌前，天呐，他看到了什么？ 一小盘盐炒花生米、一盘萝卜干咸菜、一份清炖小白菜，筐子里是三窝头还有两个二合面儿馒头。 没了…… “还有大碴子粥，马上就煮好。” 第137章 酒足饭饱，橄榄枝 陈江河看着一桌子菜，就花生米还算有点油水，小白菜干脆就是直接放点盐巴清炖了。 很难相信这是眼前两位老人的日常饮食。 “今天高兴，多了份小白菜，这可是托了江河同志的福啊！” 伍相和老人家都没有因为饭菜简单而不高兴，反而非常开心，今天加菜了。 陈江河眼眶又有些发烫，红墙内外共克时艰，这话不是口号。 谁再说两位老人家一句不是，他不介意让对方也尝尝这饭菜。 “别的日子我不管，对两位的饮食自然没办法干预。 但今天我来了，咱们就得吃点不一样的，这顿我请！” 陈江河的空间是完美的闭环体系，当然不会缺少各种美食佳肴。 不过他也没跟暴发户似得，逮什么菜都往外掏。 主打花样多，菜量少，每个小碗里只有一人份。 比如干焖大虾，一人就两只，多了没有。 再比如红烧狮子头，一人一个，多了怕吃不下。 陈江河一份份往外端的菜，也很有讲究。 先是上八个冷菜，分别是： 酥烤鲫鱼、油淋仔鸡、炝黄瓜条、水晶肴肉、虾籽冬笋、拆骨鹅掌、香麻海蜇、腐乳醉虾。 在三人惊喜的眼神中，陈江河继续上热菜。 八个热菜分别是：红烧鱼翅、鲍鱼四宝、红扒秋鸭、红烧狮子头、红烧鲤鱼、干焖大虾、鲜蘑菜心、清炖土鸡。 到了最后一道菜，陈江河买了个关子：“大家猜猜看，这最后一道是什么菜。” 此时尹大姐和伍相以及老人家都对满桌的菜品惊叹不已，往昔记忆浮上心头，时间仿佛一下回到十年前。 “最后一个是‘乳香燕紫菜’！” 老人家信心满满，这不会记错的，毕竟十年前的国宴上，就是如此。 “对喽！‘乳香燕紫菜’上桌。” 陈江河大赞一声，又给每人面前放了一小盅，真就是‘乳香燕紫菜’。 正菜上完，还有四样点心：菜肉烧卖、干炸春卷、豆沙包子、千层油糕，也被端上桌。 布菜完毕，众人这才开始今晚的用餐。 “哎呀呀！今天难得高兴，咱们多少得喝一点啊！” 老人家侠气干云，看着满桌的菜肴就想小酌一杯了。 伍相和尹大姐也是笑容满面，实在今天太特殊。 本来陈江河的事只有伍相和老人家知道，可就在尹大姐去厨房再回来的功夫，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饶是她再感觉奇怪，也知道今天遇到不寻常的人了。 但工作性质决定了她从不随意揣测别人，而且在场是伍相和老人家，更不需要她多言了。 听老人家这么说了，陈江河下意识看了自己异姓大伯一眼，见对方并没有阻止，于是便从善如流。 他直接从空间里摸出一个没启封的小酒坛子，打开封口瞬间酒香四溢。 他轻轻给两位老人各倒了一小杯，尹大姐不喝酒则是用空间里鲜榨果汁给满了一杯，这不醉人的。 最后，陈江河才给自己也倒了一小杯。 “是汾酒！小家伙，你有心了。” “没想到时间已经过了十年，只觉恍惚如昨日。” “这跟当年的国宴简直如出一辙！” 老人家和伍相纷纷感慨，就连尹大姐也忍不住赞了一句。 “是啊，建国已经十年了。” 陈江河轻轻点头，他上的这桌菜就是开国第一宴。 谁能信，这菜单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成了绝响，后人每每提及都是无限感慨。 这些菜以江淮菜为主，倒不是因为伍相本身就是江淮人。 而是当年参加大宴的不光有北方人、南方人、甚至外宾也有不少。 这就需要兼顾大家的口味，而清淡的江淮菜品就成了最佳选项，属于居间口味。 伍相最喜欢的就是狮子头，当即就小尝了一口。 “不错！江河，你这厨艺可以啊！可以跟大师级厨师媲美了！” 伍相吃对口了，于是对这道红烧狮子头大加赞赏。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都是系统空间自己做出来的。” 陈江河实话实说，同时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他赶紧掏出一小盘红烧肉，怎么把老爷子的最爱忘了。。 “嚯！这个是我的最爱，红烧肉！” 老爷子也美了，抓起筷子就夹了一块。 “入口即化，肥而不腻，好吃！” 一顿饭大家推杯换盏，都吃美了。 最后，为了防止被人察觉异常，当然杯盘都是由陈江河回收到空间里。 “对了，江河，你身上的秘密关系重大，决不能向外泄露哪怕一点。” 伍相提醒道，就怕这小子怀璧自居，被有心人惦记上不是好事。 “这我明白的，就连我媳妇都不知道这事儿。” 陈江河对此还是很有自信的，绝对不是他对娄晓娥娘家的成分有偏见。 伍相一听这话，也放心了。 这小子连给他生孩子的枕边人都不透露一点，别人就更不用想了。 “咱们酒足饭饱了，接下来为了能让我们睡个好觉，小家伙，到你表现的时候了。”老人家打趣道。 “坚决听从组织安排！” 陈江河立马立定站好，还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 “不要紧张，我的意思是，你以后的打算。既然要供应天下，总不能打空炮吧。”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好在江河现在不是全天在职工人。 借着外出溜达的时间，把咱们粮仓装满，应该可行。” “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要不然在咱们这边给安排间办公室，这样最不容易引人注目。” 三位老人在讨论陈江河的去留问题，而他本人则是在琢磨怎么把供应天下落到实处。 难道真的像伍想说的那样，直接把颗粒归仓就完了吗？ 那怎么能保证人们能分到救命粮呢？ 海口已经夸下了，可具体的实施方案，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捋明白的。 “这样吧，私情先放一边。 为了方便江河同志以后的工作进展，我任命你作为我的办公室秘书。 你看，这样可以吧？” 伍相问向陈江河，却见之前还信心满满的小伙子，这会儿脸色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是粮食出问题了吗？” “没有，是我光夸下海口了，可怎么把粮食分到大家手里呢？我还没搞通透这个问题。” 第138章 双料秘书，兼职 “所以我说任命你为我办公室的秘书啊，这样你以后进出办公区不用等着通报了。 有什么事情直接进来就能找到我，把时间节省下来做更多事。”伍相又解释了一遍。 陈江河此时听清自己异姓大伯说的话，已是大吃一惊。 “让我给您做秘书？！那不行，不行不行，我做不了。”他赶紧摇头。 伍相不只是他老爹的朋友，更是整个华国的伍相，日理万机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做他的秘书这么重要的工作，但凡出一点差错，不是他一介屁民能担当得起的。 十颗脑袋都不够用！ “为什么你不行？” 伍相主动抛出橄榄枝，竟然还有人拒绝，这就得好好讲讲道理了。 “我，我怕我做不好。” 陈江河实话实说，让他当轧钢厂的厂长他都不会这么紧张，实在是伍相秘书这个工作太敏感。 他就是一匹草原上的野马，怎么能一下子干千里良驹的活计。 那不是串戏了吗。 “这你不用担心，我办公室里不止你一个秘书，你就负责供养天下这一件事就行。 其实，这才是当前最重要的工作。 你是源头，把这件事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想必，你也不希望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吧。” 伍相句句在理，陈江河再推辞就实在不像老四九城的纯爷们儿了。 “那行，我只管这一件事，一定尽力做到最好。” 陈江河硬着头皮接下这个职位，反正库库往外搬粮食就对了。 这算不算又多了一层保护？ “哎呀，既然伍相已经抛出了橄榄枝，我想我也不能太小气才对。 这样，你也兼职我办公室秘书吧！” 老爷子顺势也给出职位，主要也是对供养天下这件事非常看重。 “啊？我何德何能，其实具体工作会以报告形式上交。 您老想知道什么直接让人翻我的报告就可以的。” 陈江河麻了，这天大的殊荣一个两个全砸到自己头上了。 但凡换成普通人非得一激动噶过去…… “报告我会看，但死板的文字内容并没有有血有肉的人亲自汇报来的高效啊！ 而且，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光批条子一来一回就很浪费时间。 你兼职我的秘书，不耽误你跟伍相那边的大工程，说不定还能一定程度上提高工作效率。 就当给我这个老人家解闷儿也行啊！” 老人家循循善诱，不怕这小子不答应。 “那，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江河本身就每月领房屋租金，还有娄晓娥在轧钢厂那边的工资，所以对这两个兼职的待遇也没怎么放心上。 能在两位老人身边做事，工资已经不重要了，让他倒贴也愿意。 就当净化心灵了。 “时间不早了，一会让小张送你回去，明天就开始正式工作？”伍相问了句。 这小子在轧钢厂可是挂的病休，就算来这边上班，估计也不会一个月三十天全勤。 接下来他得开会确定一下陈江河的任职，其实就是跟其他几位通个气。 毕竟能在他们身边工作的人，审查是非常严格的，还在对陈江河他算是知根知底。 “成，先把粮食的事解决，其他都往后放。” 陈江河临走前特地来到给老人家和伍相他们做饭的厨房。 他把几个米缸里分别装满白面儿、玉米面儿、大米等主食，又放了些应季瓜果蔬菜和肉类。 如果拿出来的东西太特别，在知情人这边还好说，就怕别人疑心，所以一切以常规为主。 “你这小子，这不是让我们犯错误吗。” 老人家和伍相平时饮食都是有补贴的，但标准之外的都得自己掏钱，从不含糊。 陈江河这么一搞，他们不用另外出钱就能改善一下生活。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跟供应天下的粮食不冲突。 您们每天工作时间那么长，营养得跟上才行。 我多留一些成品粮，您几位吃不完还能跟其他人分一下。” 陈江河肯定不能说让别人控制一下工作时长，对于普通人来说还行。 但这两位的身后是华国几亿人口的担子，每天睁开眼就是天下大事，压力肯定只多不少。 他能做的只有打辅助。 而且，还有一位老人因为家里人口众多，每月工资实在不够用，就在住的院子里种满了瓜果蔬菜。 当别人家院子都是花草盆栽时，他家全是能当饭吃的菜，还能分给别人一些。 真就是最淳朴最真实的一位老人。 “有心了。” 伍相也是首先想到那位老伙计，回头得叫人给那边送一些粮食。 留下足够多的东西后，陈江河便起身告辞。 今天是个历史性的日子，老陈家后人转来转去，又回到故人身边。 被叫做小张的眼镜男已经准备好小车，随时可以送陈江河回四合院。 陈江河跨上小车前一刻猛然想起，他白天是骑自行车来的啊！ 要是就这么走了，自行车咋办？ “大哥，我还是骑自行车回吧，不然明天过来也不方便。” 不过，他还是进小汽车里体验了三分钟。 没有后世的轿车豪华舒适，但在这个时代也是绝对的顶流了。 “对了，明天你来的时候记得找我办一下工作证。 今天太晚了，就不耽误你回家了。” 眼镜男对这个未来的同事只觉得莫名其妙，感觉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幸运儿。 但职业素养让他不该问的不问。 “啊，不耽误，要是不麻烦你的话，能不能今晚就办了？” 陈江河现在应有轧钢厂和前门街道的工作证了，倒不是差个小本本。 关键这含金量库库高啊！ 晚上抱着睡觉也得做美梦，当然是有负重的美梦。 “那好吧，你跟我来。” 眼镜男带着陈江河来到一处秘书办公室，里面此时还是灯火通明，有几个人正埋头工作。 工厂里工人是下午六点一到准时下班，而这个国家的中枢系统处，工作人员并没有下班的意思。 看样子，他们还会工作好长时间才会熄灯回住的地方。 “尹大姐，陈江河同志来办工作证。” 秘书办公室对门的一个房间里，刚才还一起吃饭的尹大姐此时已经进入工作状态。 尹大姐都是到凌晨十二点才结束一天的工作，这是以前工作留下的习惯，一时半会是改不掉的。 想必那两位老人家也不例外…… 第139章 身兼多职，还要不要养病 陈江河有点臊得慌。 这才第一天，他就比同事提前下班了。 “大伯母。” 陈江河打了个招呼，怎么觉得这场合下叫人伯母，自己有点小腿子的感觉。。 “江河，以后工作时间咱们是同事关系，你得跟大家一样叫我尹大姐。 私下还是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尹大姐耐心给人纠正过来，公私分明是他们每个人的基本素养。 不多时，一本盖了红章的小册子被陈江河拿在手里。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直到出了办公区大门，来到自行车旁，他才恍然如梦醒。 第三职业到手！ 还是有工资领的，关键工资不比每月到手的房租低。 但是有一点，如果他上不满全勤，也是会扣工资的。 比如正常每月上工时22天，按照他现在行政八级工的工资标准，应该是二百八十七点五元。 如果他只来打卡10天，那就只能拿到一百三十块点六毛八分钱。 平均一天十三块钱，比给陈雪茹干活单价还高，就很美。 不过，这回是往外库库吐物资，就当国家给自己的补偿了。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近十一点。 阎埠贵给开门后，又把大门锁上，这才打着哈欠说： “陈江河你今儿回来的够晚的啊，这又搁哪溜一圈儿。” “我还能去哪，城门楼子那看人下棋呢，不小心就过时间了。” 随便糊弄一句，陈江河推着自行车就回了自家，这一天过的，也够充实。 “嗨！下棋找我呀，保管打遍北新桥片区无敌手！到了城门楼子也不怯场。” 阎埠贵因错过一场挣钱补贴家的机会惋惜不已。 直想追着陈江河就想提醒对方一嘴，下回再有棋局一定得叫上自己。 挣的钱四六分也行啊，不行就三七分。 结果陈江河直接进屋了，根本没给人插嘴的机会。 “不行，明天得再跟陈江河说道说道这事儿，一下子损失好几毛呢！” 阎埠贵念念叨叨回屋了，这刚睡过一觉，再躺下就有点不困了。 老陈家，听到陈江河回来的动静后，陈母披着衣服出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去给你煮碗面条。” 这个儿子自从不去轧钢厂，这还是头一回回家到半夜。 娄晓娥因为怀孕，最近比较嗜睡，这会儿也没醒。 不过人倒是把洗澡水提前给烧好了。 “妈，我吃过晚饭了。” 陈江河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和陈母说今天的事。 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牵挂，只是说了句： “老妈，我今天又找到份工作，也是兼职。 不过这次工资比前门街道给的高，所以我以后会尽量过去点卯。 在那边忙起来，可能下班回来就晚了。 您跟晓娥和朵朵说一声，以后晚上不用特意等我。” 陈江河说完突然发现，一家人里那两个一个是孕妇不能熬夜，一个是小孩子也爱睡觉。 只有老妈在等自己啊！ 这就很感动。 “奥对了，这是我今天出去随便买的小玩意儿，你带一下看合适不。” 说着，陈江河就从兜里摸出一个红色小盒子。 当然是空间出品，只是没有后世大厂的logo而已。 “你这孩子，怎么还给我买东西，以后可不许乱花钱了。” 陈母小心接过盒子，打开赫然发现是一只通身碧绿的玉镯！ 没有娄家的传家宝金贵，但价值绝对不低。 陈母本身皮肤就白皙，从赵家庄回来后经过一段时间保养，已经重新焕发出属于这个年纪女人的魅力。 而且陈江河挑的这个颜色特别适合她戴，看着就贵气。 “不值几个钱，您戴着好看就行。” 陈江河说的满不在意，那是因为东西真没花钱，全是自己空间商场里的。 可听在陈母耳朵里，只觉得儿子长大了，知道孝顺当娘的了。 她这养老是不愁了。 “真好看呀！”陈母爱不释手。 四合院有儿子的住户没十户也有八户，不对！除了老易和许大茂家，剩下的住户好像都有儿子…… 这么多人里，只有她儿子舍得给当妈的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陈母很骄傲！ 晚上睡觉都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老陈啊，儿子懂事了哎。”这是陈母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 “奇怪，江河又出去了啊？” 早上醒来，娄晓娥出了卧室就没见到自家男人。 模糊间只记得半梦半醒时令人安心的大手，谁知道一睁眼卧室就她自己一人眠。 “一大早就去上班了，昨天回来说是找了个新工作，应该是刚开始挺忙的。 江河以前对工作可没这么上心，大概是知道快当爸爸了，有了责任感。 这是好事儿，咱们得支持他。” 陈母乐呵呵的给儿媳妇端上早饭，等人洗漱完这就能吃了。 “啊？可是他胃不好啊，工作这么忙，身体能受得了吗。” 娄晓娥开始担心自己男人了，想当初就是因为陈江河身体不好才换成她去当工人。 这一转眼，男人怎么又身兼多职了，还要不要养病了。 “我给他煮了碗大肉面，还放了荷包蛋，营养跟的上，放心吧！” “那好吧，我现在的工资足够养活咱一家人了，咱家还有铺子租金。 回头江河要是工作不顺心了，咱就让他在家再修养一段时间。” 现在四九城人均生活水平是一个月五块钱就能养活一口人。 娄晓娥现在已经是学徒工三年的待遇，每月二十七块五毛钱，一家人吃喝绰绰有余。 再说，那不是还有一百二十五的房租和陈江河每月十五的两份兼职呢！ 什么样的人家能有这收入，里外里的钱比轧钢厂厂长拿的都多。 “你这还说少了，江河的新工作说是每月满勤二百八十七块五毛钱呢！比咱家这些零碎收入加起来都多！” 陈母想着既然儿子想工作，那就让他去。 就该趁年轻多拼点资历，多攒点家业。 等以后老了也不愁没钱花。 “妈呀！我没听错吧，妈，二百八十七块五已经对标行政八级岗了！我男人真这么说的？” 陈母一辈子没上过班，对这些职级对标的工资不太清楚。 可娄晓娥门儿清啊！ 人打小就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呢。 第140章 仕途背后的支撑 “是这个数目没错了，不过，我也没问他具体做什么。” 陈母一听儿媳妇说的八级岗，也有点懵。 四九城的行政八级岗，可能在本地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 毕竟越靠近权力中枢的地方，各种职级多的像毛毛雨。 夸张点说，城门楼子上一砖头拍下去砸到十个人里能扒拉出两三个有职级的行政人员。 但放到下边，随随便便拿出一个来就是各大省府办公厅主任级别的人物。 就问你懵不懵吧！ 陈江河昨天一天不在家，再回来摇身一变就成了这么牛逼的人物。 直接吊打四合院众人，甚至是周围片区无敌手。 老陈家除了她男人陈庆之当年摸到过这么高的职级，别人哪还有啊。 难道是这小子家族血脉觉醒了？ “真要是这样，咱们更得配合江河的工作了。 这事儿先不要声张，就当他跟平时一样出去遛弯了。 等他回来后，还得商量一下那间铺面和三进大院的去问题。” 陈母心思细腻，一下子就想到可能会影响陈江河仕途的问题。 至于儿媳妇，孩子都怀了，再说又洗白成了工人阶层，应该影响没有太大。 “哎，我明白了，妈。” 娄晓娥娘家深受成分影响，她太知道陈江河的新工作如果跟自己猜的一样，将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力了。 “姥姥，小舅妈，你们在说什么呀？” 饭桌上，小朵朵乖巧吃完饭，这才得空问大人们。 之前家里就教了，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讲话，不然不尊重人。 “在说你小舅舅的事，天天到处溜达也不好好工作。” 陈母随便扯了个理由哄孩子，朵朵才几岁大，连幼儿园都进不去的年纪，特别好哄。 “奥，我小舅舅可厉害了，不工作都能挣钱。” 朵朵在院子里早就混熟了，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关于陈江河的‘江湖传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朵朵。” 娄晓娥现在不急着上班，也乐意跟孩子聊天。 “是小阎解娣爸爸妈妈说的呀，还有贾奶奶也说了，还有陈奶奶、孙奶奶……” 小朵朵掰着手指头，把院里经常唠闲嗑的大妈们几乎点了个遍。 得亏别人不是说陈江河坏话，这不然全被朵朵听了去，这以后还怎么做好朋友。 “他们说，小舅妈一人工作养活全家，就连关响都是小舅舅去拿钱。” 朵朵补了一句，直接把娄晓娥对这个家的价值抬起来了，当然都是别人说的。 “对，以后在外面就得这么说，你小舅妈挣钱养活咱全家。” 陈母没觉得有什么面子挂不住，全是为了堵别人嘴的。 自家什么日子关上门一家人最清楚。 自从她和朵朵从乡下回来，厨房细粮和猪肉鸡蛋就没断过。 每天的菜也是她去早市买最新鲜的，一家人日子别提有多美了。 用话本里说的，这大概就叫‘锦衣夜行’，低调的富贵。 吃完饭，娄晓娥去轧钢厂上班。 朵朵跟陪陈母到水池边洗了碗筷后，就要开始一天的新课程了。 虽然学校去不了，但该学的东西可是一点不少。 甚至有时候阎埠贵都会被请到家里讲解一两个成语小故事。 “陈嫂子，今天陈江河天刚亮就出门了，这是有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估计连早饭都没吃。” 住前院靠近大门的阎埠贵，真没辱没了‘门房’这个职位。 每天没事儿就盯着大门口看，院里大小迎来送往的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这不，今早陈江河推着自行车出门时正好被阎埠贵看到。 “他能有什么事儿，还不知道在哪找到钓鱼的好去处，赶着占钓位去了呢！” 陈母敷衍一句，这不能说实话的感觉真憋得难受。 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儿子现在是行政八级岗人员了！ 妥妥吊打在场所有人。 “还有这好事儿，那回头我得问问他。 真有好钓点，稍微有点收获都够补贴家的。” 阎埠贵念念叨叨的进屋了，今天上午他没课，不着急去学校。 “不对呀！陈江河出门时明明没带鱼竿。” 阎埠贵后知后觉，可惜陈母已经回自己家了。 连朴实无华的陈母都开始说谎了，这世道，还让不让好人活了。 阎埠贵心思转了好几圈，还是没闹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得作罢。 反正只要陈江河还回来，早晚有碰面的时候。 不多时，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们陆陆续续出门了，其中就有许大茂、何雨柱、刘海忠、易中海等。 阎埠贵都不用出门就能从窗户看到大家的身影，倒是不闷得慌。 要是可能得话，他也想当光荣的工人去，工资高，粮票也比教师拿的多。 奈何，没那机会。 不过今天贾家这边有点奇怪了。 贾东旭竟然没有跟傻柱他们一起出门，而是带着秦淮如一起姗姗来迟。 “东旭，你今天不上班啊？” 阎埠贵手里拿了个小铲子，又到了给盆栽松松土的时候，陈江河门口那两盆也该修剪了。 “上啊，这不刚出门吗。 对了，三大爷，您下午在家吗，找您有点事儿。” 贾东旭没有直说，估计也是担心别人一口回绝。 “那得看你有什么事儿了，要是好事儿，三大爷就是请半天假也得等你。” 阎埠贵就是无利不起早的典型，没好处的事儿，别想劳烦他。 “好事儿，我什么时候坑过您啊。” 贾东旭说完就带着秦淮如颠颠儿出门了，直奔轧钢厂。 “切，你老贾家坑我还少吗。 就因为孩子们的事儿，要不是陈江河拦着，还不得割我一块肉。” 阎埠贵呸了一声，他就看贾家晾院里那块白床单跟他家丢的那块贼像。 据孩子妈说，收边儿的针脚跟她干活习惯一模一样。 就是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不然一早就要回来了。 为这，阎解放和阎解旷那俩小子已经吃了顿竹笋炒肉。 倒霉孩子，为了坑棒梗，竟然把自家床单弄丢了。 好巧不巧还被贾东旭那货捡走了…… 好气啊！ 阎埠贵混迹四合院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闷亏？必须想办法找补回来！ 没便宜占的三大爷，拒绝吃瘪。 第141章 秦淮如进厂，贾东旭有大病 “淮如，一会儿进了厂，要是人事专员问你近期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你就说没有。” 一路上，贾东旭一直絮絮叨叨给秦淮如科普应该注意的事项。 按说，他已经开好了病历单，只要跟工厂沟通好，就能让秦淮如替班了。 但毕竟是头一回办这么大的事儿，他就有点紧张。 “哎，你放心吧东旭，我会注意回话的。” 秦淮如当初嫁进城里，就是为了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村生活。 终于在给老贾家生了两个孩子之后，达成愿望。 这以后就是正式工人了，户口都能迁进来的，多好的事儿！ 就是时间成本有点儿大，棒梗都六岁了，她才迎来希望的曙光。 “不过，你养病的时候，我得在轧钢厂上班。 咱家也确实不适合再要孩子了，要是你实在喜欢孩子，那咱就过几年再要。 我还年轻，能生的。” 秦淮如乐呵呵的，开始规划以后的美好生活了。 贾东旭今年才开始拿三十三块钱工资，他们家五口人。 除了平时吃喝和水电煤的费用，每月还能攒下四五块钱。 但秦淮如算是新员工，就算东旭舔着脸甚至搬出是陈江河的好哥们儿这话。 最后才把秦淮如的工资谈到二十七块五，老贾家以后每月估计也攒不下几块钱了。 好在只要熬过去第一年，第二年就有转正考核。 到时候再找易中海帮帮忙。 只要秦淮如过了考核，以后也能拿三十三块钱工资，多好的事儿。 而且工人生孩子是全额报销的，他家棒梗和小当出生的时候还自费一半呢。 “以后全是好日子！” 贾东旭甘愿放弃三十三块钱工资，把工人岗位让给秦淮如。 以后，陈江河干啥他就跟着干啥，别人吃肉他喝汤，肯定能把日子过美了。 二车间。 对于贾东旭工位的人突然换成秦淮如这件事，不只其他人，就连易中海这个当师父的都有些懵。 这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突然就换人了？ 现在工厂的用工制度还没那么严格，一个工人岗是允许替岗的。 老子传儿子，儿子传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都是工人的天下。 就问你，这种情况下，无数老农的后代，这还怎么突围？ 难道也跟工人一样，世世代代传承种地大法？ 当付出劳动跟收入出现严重偏差，光靠画大饼是说服不了几个人的。 很多时候，人们下意识觉得一个人混得不好，是因为他没努力，没拼命。 但这只适用于部分有机会却不珍惜的人，这个世界无法突围的年轻人才是大多数。 韭菜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割完一茬儿很快它们就能繁衍出下一茬儿。 然后循环往复，维持着持镰刀者的一日三餐，极善！ …… “喂！贾东旭，你媳妇不是刚生完孩子不久吗，这怎么就来替岗了？” 李钢蛋嘴巴快，反正贾东旭跟他一样是小卡了米，不怕得罪的。 “就是啊！别人是身体不好，所以才让娄晓娥来替岗，你这看着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其他工友也跟着吐槽了一句。 不得不说，贾东旭心可真大，这么漂亮的媳妇也舍得下放到车间。 “我怎么没病？我有大病，病的不轻！病历证明都上交到办公室了。” 一提这茬儿，贾东旭就郁闷+++。 原本他也以为自己身体倍儿棒，想搞份病例得费九牛二虎之力呢。 结果一顿全身检查下来，直接完蛋。 医生说他那方面儿有问题…… “倒是不影响生育，关键你的妻子可能比较难过，毕竟没有人愿意年纪轻轻就告别幸福生活。” 这是工人医院，男科医生的原话，东旭做梦都能背下来。 什么叫没有幸福生活呀，没有的话他们能生出两个孩子？ 不就时间短点儿吗，又不影响生育，怕啥。 况且，他把秦淮如送进轧钢厂，让她一天天光干活就累得要死。 哪还有心思寻思别的去。 贾东旭无比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这叫侧面分散别人注意力，还能解放他自己。 “秦淮如，以后你就在我工位上工作了。 要是有不懂的就去问我师父，你是我媳妇，我师父也是你师父，不用客气。 中午铃声响起，就赶紧拿饭盒冲去食堂，我可以回回跑第一。 要是遇到傻柱值班，还能多给你打些菜。 好了，没别的事儿我先走了。” 贾东旭絮絮叨叨交代一番，时间转眼就快中午了，他得赶紧撤退。 “东旭，都快中午了，你要不在这吃饭？” 秦淮如想着中午两口子吃一份菜，还能省点钱。 谁知贾东旭直接摆了摆手，“在食堂吃多费钱，我回家吃饭，走了。” 东旭说完，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嚯！贾东旭转性了？以前一说吃饭，就他积极。” 李钢蛋吐槽一句就回自己工位了，秦淮如是挺好看，那是别人老婆啊！ ‘朋友妻不可欺’可是千古名言。 不过，同样是住四合院的。 他跟陈江河是朋友，跟贾东旭就……不熟，算不上朋友，顶多算工友。 “一大爷，我该干啥活？” 初来乍到，秦淮如总不能只负责站岗啊，要不这工资拿的太爽了。 “……” 易中海不想说话，但对方是秦淮如，他又不能不吱声。 “你也先熟悉一下工作台吧，把各种工具认全了，才好干活。” 他直接复刻了当初赵芸带娄晓娥时候的安排，都不用费脑子想了。 “哎。” 秦淮如主打一个听话照做。 只是，当铃声响起，她并没有像贾东旭教的那样抄起饭盒就猛牛冲锋。 人家是女人，基本的矜持感还是有的。 “娄姐，咱们一块吃饭去吧。” 不愧是秦淮如，上班第一天就主动向娄晓娥靠拢了。 “好啊！” 娄晓娥乐得多一个同伴儿呢，而且对方还是同住四合院的秦淮如，以后上下班都能约着一起，多好。 “晓娥，今天芸姐请客，别忘了过来。” 花姐看都没看秦淮如一眼，直接跟娄晓娥提醒一嘴。 “呀！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不好意思啊秦姐，今天恐怕不能跟你去吃饭了。 下班后咱们一起回去吧！”娄晓娥满脸歉意。 她光顾着高兴了，竟然差点把自己师父赵芸的生日给忘记。 第142章 秦淮如上班第一天 最后，还是秦淮如自己去了食堂。 不巧的是，今天窗口打菜的不是傻柱，并没有想象中的多盛菜。 一个窝头三分钱，一份白菜两分钱，也够吃了。 “晓娥，你跟那个贾东旭的媳妇秦淮如很熟吗？” 花姐扫了眼一个人吃苦情饭的秦淮如，许大茂正好也出现在她视线中…… 姐妹团占了两张桌子，此时桌上除了从窗口打来的饭菜，还有赵芸从家带来的肉食。 大家边吃边聊，就跟一家人一样。 “不算特别熟，但秦姐家也在四合院，我们算是前后院住的邻居。” 娄晓娥因为成长环境养成的习惯，对院子里的唠闲嗑不太感兴趣，所以跟大家都不算太熟。 这点上，她就很佩服自家老爷们儿陈江河，那是跟谁都能搭上话儿。 院子里年轻人都跟他称兄道弟，就连大爷大妈们都跟他关系好，还处处愿意给老陈家帮忙，就很神奇。 “我看秦淮如白长了这么标志的脸蛋儿，竟然嫁给贾东旭那个干菜条子，野猪肯定品不了细糠！” 花姐说话大大喇喇习惯了，此时也没藏着掖着。 \"吃你的饭吧！\" 赵芸笑着拍了花姐一下，她们平时说些骚话没人介意，可现在娄晓娥在场呢。 多少得给面皮薄的人留点面子啊！ “嗯，确实是野猪品不了细糠，贾东旭一点内涵都没有，有点配不上秦姐。” 娄晓娥跟着吐槽一句，可人家孩子都生了两个，这上哪说理去。 “晓娥，你跟听花子乱说，她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我又没说陈江河，怎么没把门儿的了。” “咿？我男人有啥事儿，花姐？” “你男人……没事儿啊，你男人就很棒！比贾东旭厉害！” “那是，我爷们儿就是棒。” …… 几个人劝的也劝了，听的也听了，就是说的是不是一回事儿，就不一定了。 “哎，你们看，许大茂怎么坐秦淮如那桌了？” 有眼尖的姐妹说了一嘴，成功把话题从贾东旭和陈江河谁更棒的话题上引开了。 “啧！许大茂不是已经有媳妇了吗，这是不想守男德啊！” 花姐一句话点透许大茂的动机，不留情的。 “我听说，许大茂的媳妇是咱们车间刘大师傅的闺女刘香兰啊，他敢在厂里勾搭别人媳妇？” 还是刚才那个女工开口。 “那你就不知道了，对男人来说，明目张胆的偷腥才更刺激。” 赵芸补了一刀，她这个年纪的人，对一些人和事都有自己的见解。 娄晓娥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偏偏那两个人都是住四合院的邻居。 这让她很难评…… “对了，晓娥，好长时间没见陈江河来厂里搞发明了，他最近是忙什么呢？” 姐妹团八卦的最后，还是老大姐赵芸另起了话头。 “奥，江河最近早出晚归的老往外跑，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娄晓娥这说的也是实话，早上她还没醒，男人已经出门了，晚上她都睡了，男人还没回家。 “啊？他又没工作，成天这么往外跑，你也放心啊？！” 花姐麻了，陈江河不光长得好，关键其他方面也很强悍，娄晓娥就这么舍得让他天天往外跑？ “我们家有我上班挣钱就够了，江河身体不好，多出去转转说不定还能有助于恢复。” 娄晓娥一脸痴女笑，谁说她男人不上班的，人现在比轧钢厂厂长都厉害。 可她不能说出来，人怕出名猪怕壮，越厉害的人越得低调才能走的久远。 “你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姐妹儿，男人这东西，就是得好好教育才能顾家。” 花姐感觉自己已经拯救不了娄晓娥这个恋爱脑了，好在陈江河每月给娄晓娥的伙食费不少。 不然她不介意拉着小姐妹们再给他看一次瓜！ 话说回来，在众多被看瓜的年轻小伙中，陈江河真算得上是各中翘楚了。 “我男人已经很顾家了，自从我怀孕以来，他责任感有了明显的提升。” 这都主动出门揽活了，如果这都不算顾家，那还有什么算。 吃完饭，跟赵芸关系好的几个女工纷纷送上自己的心意。 “对了，今天是师父生日，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条丝巾就送师父吧！” 娄晓娥想了几天，都没有太好的主意，后来还是陈母说了句，不然就送条丝巾吧。 正好现在市面上流行这东西，没有哪个爱美女人能抵挡住一条红丝巾的点缀。 这红丝巾就是今年单件潮品，礼轻情意重，就是这样的。 “呀！你这是从王府井百货大楼买的吧？ 上周我去逛街时还看到了，就是有点贵，没舍得买。” 花姐咋咋呼呼就要看娄晓娥送赵芸的生日礼物，满眼的羡慕。 赵芸赶紧抢过来，这是徒弟送自己的，要拆包装也得她动手。 不得不说，娄晓娥这回送礼是送别人心坎里了，赵芸拿着丝巾爱不释手。 主要布料是真好，比王府井百货大楼的还要好！ “也不贵，是我男人朋友那边拿的货，人家有进口资源。” 娄晓娥没好意思说，这是陈江河送自己的，有两条呢。 送一条出去，她自己还有。 “进口货啊！那我得好好欣赏一下，这料子的确跟王府井的不太一样，这个更丝滑。” 众人送的礼物中，就娄晓娥这件最贵重。 但她是赵芸徒弟，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觉得她是故意冒头了。 “晓娥，谢谢你了。”赵芸美的不行。 说实话，除了娄晓娥刚来时，她仗着是姐妹团大姐大，还能罩着别人，其他时候基本就没费什么心。 也是娄晓娥不争不抢的性子，她就跟别人起不了什么冲突。 “师父喜欢就好，我还担心您不喜欢呢。” 娄晓娥边说边帮着小姐妹们收拾桌子，饭吃完了，得收拾‘战场’。 “哎，你别动，你是孕妇，又是芸姐面前的大红人，这种活我们干就行。” 花姐送了赵芸一双新布鞋，她自己做的，省钱还实用。 …… “秦淮如，你这才出月子多长时间，就吃这个哪行啊？营养肯定不够。” 秦淮如正吃着窝头白菜时，许大茂就端着饭盒凑过来了。 第143章 傻柱得利 他已经听说了贾东旭搞了个病退，让媳妇替班的事儿。 没想到中午吃饭还真叫他看到秦淮如了。 三千人的大厂啊，这是何等的缘分，于是厚着脸皮--他来了。 反正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也不认生，直接就坐对面儿。 只是，饭桌的两侧。 一边是窝头白菜，另一边是俩白面儿还有一荤一素…… 这，没对比就没伤害。 可，许大茂从没想过要当人啊！ “没关系，我都出月子了，吃这就挺好。” 秦淮如偷偷瞄了眼许大茂的伙食，又暗暗吞了下口水。 能吃起白面儿和荤菜，谁愿意吃窝头啊！ 这不是资金有限吗。 二十七块五毛钱，养活五口人，就得处处算计，省一分算一分。 “哎，这事儿闹的。 要我说啊，你嫁给贾东旭就是那啥。 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许大茂在这拱火不嫌事儿大。 反正他自认长得比贾东旭好，又比贾东旭有钱。 至于‘朋友妻不可欺’的古训，在他这没啥用。 用陈江河的话说，人跟东旭是兄弟来着，不算朋友。 “许大茂，你有耍贫嘴的功夫，你怎么不请人秦淮如吃点好的？” 秦淮如不反驳，不代表别人看得下去，比如二车间‘万年单身狗’李钢蛋。 “嗨，这有你的什么呀，李钢蛋。 你别告诉我，你对人秦淮如有想法吧？！ 别人可是我兄弟的媳妇，你没戏的！” 许大茂除了傻柱和陈江河，对别人就没个怕的。 不就比嘴皮子吗，谁怕谁！ “嚯！你也知道这是你兄弟的老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正在追求人秦淮如呢！” 李钢蛋更不是孬种，当即就对准许大茂开炮—嘴炮。 就在两人谁也不让谁的时候，“秦姐，这是我刚打的饭，一个人也吃不完，分你点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就见满脸傻笑的傻柱端着饭盒站秦淮如旁边。 老贾家的棒梗自从会跑了，可没少吃傻柱带回去的东西。 所以，秦淮如也没谦让。 直接接过傻柱的饭盒真就直接给自己扒拉一些荤菜，还拿走一个白面儿。 “谢谢你了傻柱，我吃这些就够了。” 秦淮如直接没搭理拌嘴的许大茂和李钢蛋，跟傻柱坐一块儿就开始吃饭。 剩下俩雄性动物傻眼了，这合着他俩相争，傻柱得利啊！ “不是，傻柱，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大茂都坐人对面了，这都能被截胡，关键对手还是有四合院战神之称的傻柱。 “我刚来啊，看你跟蛋子兄弟斗嘴呢，就没喊你呗。” 傻柱对上许大茂就没个怕的。 无论比拳头还是嘴皮子，他都自信能稳胜许大茂一筹。 “叫谁呢，我是有名字的好吗。” 李钢蛋被人当众，主要是当秦淮如的面喊出小名。 这张黑脸就有点挂不住，腾一下就红了脸。 只是他皮肤有点黑，就算红了脸也没那么明显，撤了…… 今天傻柱抢先一步跟秦淮如吃饭，他只能明天再接再厉。 许大茂没走，他就是故意要膈应傻柱，就要坐在秦淮如对面吃饭。 “秦姐，快吃，别搭理那傻子。” 傻柱埋汰许大茂一句，又埋头吃饭，人是铁饭是钢。 “德性！” 许大茂被内涵了，无从反驳，只得骂了一句口头禅也低头吃饭。 “切，这几个人，没一个好人！” 姐妹团这边的女工吐槽一句，大家就一起回车间了。 吃完午饭，一般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可以休息一下。 不过大家基本都用来唠闲嗑聊八卦了。 “哎，你们看，我戴丝巾怎么样，像不像名媛千金？” 赵芸直接把娄晓娥送的丝巾系在脖子里，没等到拿回家就提前美上了。 这个年代，名媛还是褒义词来着，都是真正大家闺秀才配得上的。 不像几十年后，烂一地。。 “像，像极了！”花姐打趣道。 只是红丝巾配蓝工作服，多少有点不是那么协调。 “师父，您别听花姐胡说。 这丝巾得穿平常的衣服才好看，跟咱们这工作服就不是一个风格。” 要说名媛，娄晓娥有实战经验啊！ 当即就给人说了一下什么样的衣服配丝巾，省的回头别人直言不讳，说赵芸这丝巾丑。 那她这个送礼的不是平白躺枪了吗。 轧钢厂的一天像往常一样，平淡而有序，这也是大多数工人的日常生活缩影。 另一个地方却没这么岁月静好。 虽然华国已经建国十年，但有些人每天工作忙碌得更像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陈江河今天八点就到了办公区。 出示工作证后，他直接来到伍相办公室。 当被告知，伍相一般是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开始工作后，陈江河直接回到自己在园区的办公室。 他的职责是两位老人的兼职秘书，主要负责供养天下，那就得拿出具体方案来。 总不能直接拿着地图跑图吧。 真要那样，不等他跑完整个版图，就已经有大半人直接饿死了。 办公室里纸笔都是现成的，现在是上午八点二十，略微思考后，他已经开始奋笔疾书。 写策划他不专业，但大体的思路还是能完整记录一下的。 比如供养天下计划怎么落地，怎么执行，怎么监督等等。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 等陈江河终于想站起来伸个懒腰时，赫然发现不知何时，伍相已经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了。 他这间办公室除了一桌一椅，还有一个资料柜，一个沙发，整体比较简洁有序。 “伍相，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陈江河说着就直接动手，给人泡了杯上好的碧螺春。 自己空间产物，不算铺张浪费。 “刚过来一会儿，见你在忙着，就没打扰。 怎么样，是不是有头绪了？” 伍相端着茶杯深吸一口茶香，沁人心脾，人都精神多了。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咱们是供应天下，就得保证粮食能到老百姓手里。 可怎么才能保证这一点呢？我分了两个方案。 第一条，就是置换，老百姓用手里的粗粮换咱们的细粮。 粗粮不管是什么玉米面、高粱面、土豆地瓜等等，只要是地里产出的，就给他们置换。 这样，人们不至于养成坐享其成的坏习惯，种地积极性也会大大提高。 第二个方案，就是充分调动咱们去年开始推广的工分制。 一些不愿意用粗粮换细粮的人，可以用工分换也行。” 第144章 拒绝当愚善之人 听完陈江河的初步汇报。 伍相提出一个关键性问题，“你这工分兑换粮食的基本定量是多少呢？” 现在农村，一个壮劳力干一天活满分是十个工分。 女人和老弱病残则是依次递减，九分、八分、七分……还有两三分的。 而一个壮劳力这一天的劳动量，能换多少钱呢？几毛钱！ 几毛钱，放在城里，一个人一天的伙食费差不多也是几毛。 当然现在吃饭不光要钱，还要粮票。 所以一个壮劳力干满一天仅仅能挣到一天的饭，这还是满分的前提下，当然他还得另外出粮票才行。 要是小组长手底下稍微一抖，不给满分，那这一天连饭都是吃不饱的。 你就想吧，农人兄弟顶着大太阳在田地里干活。 多苦多累不说，这一天下来的体力劳动绝对赶超工厂里的工人吧！ 可他只能勉强得到一天的食物。。 所以，为什么乡下人都向往城里的生活？答案就在这里！ 城里一个工人一天的工资，能养活一家人！而不是一个人！ 干的多得到少，跟干的少得到的多，这上哪找平衡去？ 所有这就会产生新的问题，人心不平衡了，就会想办法磨洋工。 大家都这么想法，还能好好发展才是怪事儿。 所以，要想改变这种现状，就得从根源解决问题。 要是一个人认为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对等的回报，他还会不认真工作吗？ 相信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既然付出与回报是正比关系，那还等什么，大把的人恨不得天天加班加点的干。 陈江河要做的就是解决这个问题，让一个劳力一天的付出也能养活一家五六口人！ 直接对标城市工人待遇！ 就拿他们四合院来说： 贾东旭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时候就能养活五口人。 阎埠贵不到三十块钱的工资能养活六口人，甚至还能攒出一辆自行车和电视机。 农人兄弟没有工资，没有粮票，有的只是虚拟的一个工分符号。 陈江河要让这些工分能变成粮食！并且够养活一家人的才行！ 不管老女老少，只要干活就给工分，有工分就能换粮食。 这样怎么可能出懒人？怎么会出现抢观音土的现象？怎么可能遍地浮肿病？ 这是一个站在农人肩膀上成长起来的国家，怎么能寒了农人的心？！ 自断根基，那样还有天地良知吗？ 所以。 只要调动起农人的积极性，大家都勤恳劳作，还愁国家不能飞速发展吗？还愁看不到希望吗？ 至于干什么活才有工分拿，其实陈江河也是有一定考量的，比如修桥铺路、水利建设等。 但今天是他第一天上任，不好太冒尖了。 有些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起码没人惦记他。 “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能养活一家六口人的吃饭问题。 至于具体数量是多少，就得专业的人员去计算了。” 陈江河心里有个大概数字，等相关人员核算出来，他直接对照就行。 要是有问题，大不了再修正，反正不能让农人兄弟吃亏。 “这会不会有点冒失。” 伍相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会消耗多少粮食，而是这一改制有可能形成的全方位影响。 毕竟农人的劳动所得不是某一个人说了算，而是经过大量计算和实际情况，推演后得出的结论。 况且，在先救城市和先救农村之间，现在结论还是两说。 “伍相，农民真的太苦了……” 陈江河亲自去过燕赵之地，见证过那些天灾惨状。 而现在，这种惨象正逐渐侵蚀他所热爱的国家，怎么能不让人痛心疾首？ 虽然回来后。 他没跟任何人说，但视觉和心灵的冲击，绝不是回到城里生活后就能抹去的。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能做的很少，拉一把老赵家已经是普通人的身份能做到的极限。 再想帮更多人，就得换种身份出现，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做好事的人凭什么就得遭受无妄之灾，所以他拒绝当愚善之人。 践行达则兼济天下的前提是：自己足够安全。 “我明白。” 伍相本就爱民如子，当然知道陈江河这真是一心为老百姓着想，绝没有半点私心的。 “这样，我去找老爷子和几位老总开个临时会议。 你先去最近的仓库，把粮食填满，稍后我安排人先就近开始分发救命粮！” 伍相临走前，打电话叫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 “以后这就是你的随身秘书，小方。 有什么事，直接交给他去办就行。 小方是自己人，可以信赖。” 说完伍相就转身离开，临走没忘拿着那只没喝透的茶杯。 “是！保证完成任务！” 被喊过来的小方立马敬个标准军礼，气势很足。 “你好，小方，我是陈江河，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陈江河主动伸出手。 “是！领导！”小方又立定站好，双手紧贴裤缝，没敢跟陈江河握手。 陈江河一时有点尴尬，这是遇到愣头青了？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不是，小方同志，咱俩握个手不过分吧？” “是！领导！” 小方这才伸出厚实的大手，也没敢握多长时间，就是轻轻一碰赶紧收手。 这小伙子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头一回见这么执着于跟属下握手的领导，他是真紧张。 “这才对嘛，刚才伍相说让咱们先把就近的粮仓装满，你应该也听到了。 那么哪里的粮仓最大呢？而且还是全面掌控在咱们自己手中那种。 我的意思是，绝对可靠、不能出一丝一毫差错的。” 陈江河着重强调可靠，事关自己身上的秘密，决不能让忠诚度不高的人知道。 他一句话，听在小方耳朵里，就是必须死忠的人才能执行的任务。 “领导，离咱们这边最近的四十二号仓库是目前最大的。 目前由地方部队看守，如有需要，可以换成咱们自己的人。 绝对保密！” 小方本就是干后勤这块的，对这些事情倒是比较清楚。 于是毫无保留全跟陈江河讲了一遍。 “好，那就去四十二号仓，你去通知一下，在咱们到达之前，必须全部换成自己人！” 陈江河并不知道四十二号在哪。 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干，这是基本常识。 第145章 吉利服，就很有派! “是！保证完成任务！” 小方去下达通知的同时，陈江河这边已经随时准备出发。 同时，为了伍相那边忙完能随时知道他的动向。 他已经留言此行去处，这就是电话没有普及的弊端。 伍相办公室倒是有电话，但四十二号那边就不一定了，估计得跑出去很远才能找到部电话。 到那时候，时间又被浪费掉不少。 其实陈江河昨晚并没怎么睡着，但今天精神头依旧饱满，完全看不出精神疲劳的样子。 毕竟一个毛头小子被伍相和老爷子同时接见，这样的殊荣全华国估计都找不出几个。 不止如此，他现在还是兼职双料秘书，一句话能调动驻守军队的，这还能不激动？ 大概十分钟后，小方一路小跑回来： “报告领导，四十二号仓库已经在我方管控下，随时欢迎领导进场！” 陈江河下意识抬了下手腕，没表。 但空间里的计时也让他知道时间才过去几分钟而已。 这就是效率！使命必达，使命速达！ “好，出发！” 四十二号在四九城西北角方向，说起来距离后世的昌平挺近。 既然是办事，他们当然不能蹬着二八大杠去。 掉价倒是其次，关键烧骨油就算跑死也没汽油车跑的快，主要还不累人。 一辆绿皮小汽车被小方开的四平八稳，出了大院直奔西北方向的四十二号仓库。 “小方，你平时负责什么工作的？” 路上，为了打发时间，陈江河找了些话题。 这以后可能就长期合作了，还是对搭档了解一些的好。 “报告领导，我以前负责后勤供给，专门给领导们采购日常所需用品，还有负责外宾餐食安全。” 小方张口闭口都是领导，敬畏中又有些距离感。 可能这就是从部队出来人的特质，干事利落果敢，绝不拖泥带水。 “以后我也是负责后勤了，不过跟你不一样，我负责供应天下，你负责供应领导们。” 这样的两个人倒是挺配的，陈江河心想。 “伍相交代了，您以后就是我的直属上级，我保证无条件配合您的工作！” “小方，你现在是职级是多少？” 陈江河突然问道，自己刚上任就是八级工，那小方呢？ “报告，我今年刚升到行政八级。” …… 一样的职级，小方是凭认真工作，一点点积累积累起来的，别人是空降的…… 关键这俩人还是后来者居上，更更关键是前者竟然毫无怨言，就很迷。 或许这就是小方的觉悟？ “小方，咱俩一样职级，你以后别叫我领导了，这怎么受得起。” 陈江河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叫领导，心里爽，但它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领导，我不叫您领导，那该叫什么？” 小方的想法很简单，大领导安排的领导也是领导，这么叫没问题。 “呃，你叫我名字？” 陈江河也有点麻，好像叫名字也不大好，毕竟俩人里他是领导者。 “啊？那不行，那不行！伍相说了我归您管，就算职级一样，您也是我领导。” 小方黝黑的脸上有些涨红，紧张的。 “得！那就先这么叫着吧，回头有合适的称呼再改。” 陈江河妥协了，他倒是不介意被小方叫陈哥，江哥，河哥，江河哥…… 关键这不是在四合院，不兴那么有套近乎嫌疑的叫法。 从办公大院到四十二号仓库，小汽车跑了近半小时才到。 远远就看到一片围墙围起来的厂区，里面没有生产线和工人。 从门口开始三步一岗五一哨，都是身穿吉利服的正规军。 小方到了门口都没下车，直接亮了下工作证。 立刻就有人上前打开大门，同时两侧值班人员立定敬礼，目送小车进入厂区。 除了前世玩某鸡游戏，陈江河这是头一回近距离接触吉利服人员。 不得不说真的气势十足，就很有派！ 二人直接驱车来到第一个仓库跟前，已经有基地负责人等在这边。 四十二号基地总共有十三个仓库，由于没有合适的悬臂起重机和相关设备。 单凭人力只能做到高6米高，占地面积方面则是按照一百五十平的标准。 “这个仓库是装什么用的？”陈江河看了下没有提示牌，于是开口问道。 “报告，这是装粗粮的。 以前主要是精米，后来精米换成了糙米。 主要是供应一些习惯南方饮食的同志们。 后来糙米也不够用，就装了些土豆、地瓜干等粗粮。” 基地负责人是今天临时接管这边的，关于粮仓的具体信息都是迅速补课才知道。 但小方长时间负责后勤，对近郊每个基地的粮仓几乎如数家珍。 当然，他知道的也只是明面上的数据，一些不能对外公开的，就连小方都不知道。 从精米到糙米，再到地瓜干…… 由此可见，就连四九城办公大院的人生活水平都在一降再降，更何况那些土里刨食的兄弟们。 小方汇报完毕，掏出钥匙把大门打开。 众人一看，这哪还有粗粮，偌大的粮仓已经是空荡荡。 人走在里面都能听到脚步声的回响…… “出去吧。”陈江河没再犹豫，但他自己却没急着离开。 待小方和负责人出了仓库，陈江河反身一挥手。 如果有人在旁围观，肯定会吓得晕过去！ 就见原本空旷的地面上，从最里面一个角落开始，不断出现一袋袋的大米！ 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在不断增加，等到陈江河也从仓库走出来，大门缓缓关闭。 仓库里已经堆满了大米袋子！ 时间太短，以至于另外两人完全没有发觉异常。 糙米和精米的区别也就是多一道加工工序的事儿，对他来说也就是空间里的一条指令，不费劲。 接下来的十二个仓库，如法炮制，分别装进去大米、白面儿。 玉米面儿作为搭配型口粮，只装了一个仓库。 陈江河想的是，既然要供养天下，也不能一下子把人养的嘴馋了。 偶尔搭配一下窝头就挺好。 这一趟走下来，十三个仓库里满满当当塞满了粮食。 但现场却只有他一人知道。 第146章 广出粮，多筑仓 “没有伍相发话，这些仓库谁也不允许私自打开，否则按叛变论处！” 陈江河没臭显摆自己刚放在里面的粮食，这可是足有一千吨*13的口粮！ 按照一人一天吃一斤粮食计算，这十三个仓库能养活两千五百万人吃一天。 而光四九城登记造册的就有将近八百万人口，这几个仓库都不够供应一城一天的生活…… 更何况，华国现在有几亿人口，这几个仓库远远不够！ 他得赶紧回去找伍相商量，多弄一些大型仓库的事。 “走吧，咱们可以回了，等伍相下一步指示。” 小方和基地负责人都没提出疑问，听话照做是他们这些年养成的基本素养。 需要他们知道的事，领导不会等他们问就会说。 回去路上，陈江河问道：“小方，咱们全国有多少这样的粮仓？” 他在计算，如果全国各地都有这么大的仓库，他是不是可以打一圈而去。 但这样一来肯定排期越往后的地区，吃得苦头越多。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基本上每个省份都有储粮区的，不过一些环境不适合存放粮食的地区就会少一些。 领导，不怕您批评，咱们这里粮仓都空了，下边那些肯定也好不哪去。” 小方说话一贯直来直去，没有职场人的弯弯绕，当即就把自己的经验之谈给抖落出来。 “那之前就没采取措施？” 陈江河皱着眉头，随即释然了。 连中枢系统都没有粮食，你指望还有什么办法填饱下面人的肚子？ “其实，大领导们日子也不好过，吃饭几乎都没油水了……” 小方一个七尺汉子竟然红了眼眶，他是心疼的。 就连工厂的工人一星期还能吃两回荤菜，大领导吃饭的时候几乎都是窝头、小咸菜、玉米面煮粥，炒花生就算好菜了。 红墙内外，共克时艰。 “明白了，以后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好越好！” 陈江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往事已矣，人得往前看才有奔头。 回到办公园区，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陈江河回到办公室，发现伍相和老爷子都在自己这边了。 “该我去找您二位汇报，怎么好让您们等我。” 他赶紧给两人分别沏上一杯好茶，这才开始汇报今天的工作。 待听说四十二号仓库已经装满粮食后，伍相激动的说： “这还等什么，那就按照咱们得计划，开始派发。 先从近郊乡下开始试点，如果反响还可以，就全国城市推广！” 原来，在陈江河跟小方去仓库的时间。 伍相已经跟小组里几位成员开过紧急会议，结论就是保生产。 工厂机器不能断，工人口粮必须跟上。 至于农村，则没有太明确结论，不是大家想忽略这个问题，而是两害相权。 从昨天陈江河出现，到今天他装满四十二号的十三仓，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 这对他们而言可能非常突然，但放到那些没有粮食的乡下，就是多饿一天一夜。 “这么说，已经同意了？” 陈江河没想到这么快就通过小组决议，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对，往年都是农村供养城市，今年天灾比以往都严重，现在也该城市自救的时候了。” 老爷子和伍相还有几位小组成员都为了天灾的事夜不能寐，陈江河的出现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他们是无神论者，但陈江河说的空间里能拿出来的又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这只能归结为将来的科技已经高度发达，像这种弥须芥子技术也不是不能实现的。 “那行！等咱们这边运输车把粮食派送完，我再去加满。 另外，四九城只有这一处粮仓应该不够用，我的想法是咱们再修建一些大型粮仓。 能力范围内，能建多少建多少。” 陈江河把自己对于一个仓库能供给多少人口吃饭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谁知伍相和老人家听后纷纷摇头。 “江河同志，这样算你就错了。” 陈江河不解：“一人一天一斤粮，已经不多了，难道还要减？” 伍相解释道：“自从咱们实行分配制，有城市户的，每月定量是二十六斤粮食。 一些干力气活的工人则会多大概十斤的定量，刚才你说的十三个仓库能供应两千万人吃一天。 这个数据应该还能多一些，因为儿童是没有定量的，他们吃大人的口粮。 而且，四九城常住人口只有三百万左右。” 剩下那小五百万是非城市户，不计算在内的…… 陈江河有点懵，他做这件事的初衷就是拉扯那些农人兄弟一把。 因为城里日子再怎么难都比乡下好过太多，相对机会也多。 “那农村怎么办？”陈江河闷声问道。 只帮扶城市，放弃占据人口大基数的农村？他做不到。 “农村有土地能种粮食，总不能跟城市一样，也按人头分配口粮吧……” 伍相语气沉重，不是他们不想，是华国整体实力不允许。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到底除了天灾，还是那些外债闹的。 可当初如果不借钱，又怎么会得来如今的天下太平呢？ 钱必须还，自己国家的百姓也不能放弃，就是一段时期内，大家日子会苦很多。 “把他们都算上吧……咱们广出粮，多筑仓，绝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 陈江河诚恳道，既然他有粮食，就不能看到任何人因为吃不上饭饿死。 “咱们华国可是有六亿半人口，你确定你的空间能稳定输出供给？” 老爷子迫不及待问了句。 “嗯！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陈江河前世可是生在红旗下一路戴红领巾长大的孩子，他也拥有清澈的爱！ “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 在场两位老人纷纷表态，既然陈江河能供应天下不是单只城市，那他们必须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 一直没说话的小方脸都快憋紫了，陈江河好奇看了他一眼。 就见这人用钳子似得大手紧紧拧着自己大腿上的肉，看那手劲，估计腿上得青了一大片。 “哎，小方通同志，你怎么还有自虐倾向？” 第147章 办法总比困难多 陈江河不解的问了一嘴，头一回见以这种方式虐待自己的。 “报告！我是太高兴了，现在确认，这不是在做梦。” 当着两位老人家的面，小方哪敢放声大哭啊，只能使劲憋着，俩眼都快红成兔子了。 难怪陈江河说没有授权，任何人不能打开四十二号的那些仓库。 原来里面已经堆满了粮食！ 不管对方是人是鬼，能弄到粮食，就是他小方心目中的神！ 憨厚的小方甚至没有怀疑陈江河说的话是真假，既然两位老人都没怀疑，他当然也不会质疑！ 他难道比两位老人更聪明吗？ 等小方情绪平缓一点后，伍相这才开始交待： “小方，现在你知道了陈江河的事情，他的存在将是咱们组织最大的机密之一。” 小方赶紧立定站好：“我以生命起誓，绝对把保护陈江河同志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伍相又说了句：“不仅如此，还有他身上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小方大吼道：“保证坚守组织秘密，坚决不让秘密外泄！” 陈江河再次向小方伸出手，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小方同志，从现在起，咱们就真正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了。” “是！绝对无条件配合陈江河同志工作！” 两个年轻人的友谊从此时开始建立。 “对了，四九城只有四十二号仓库吗？还有没有其他的能多存放一些粮食的？” 陈江河问道，仓库越多越好，他还得留出让运输车辆把粮运走的时间。 一边放，一边运走，全方位运转起来，那么粮食送到大家手里的速度就快了。 “不，四十二号是片区最大的粮仓没错，但四九城最大的粮仓并不是四十二号。 四九城还有更大的粮仓，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属于地方的粮库，能容纳整整三亿吨粮食！ 只不过现在基本都是空的……” 小方赶紧汇报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陈江河一听能容纳三亿吨，顿时眼睛就亮了，这不就有办法了吗。 伍相一听陈江河这是打地方粮仓的主意了，连忙问了句：“你有什么计划？” 陈江河忙说：“三亿吨听起来很多，但要供应到全国，其实也支撑不了多久。 我还是那句话，尽量组建更大的仓库，同时现有仓库的运输车都动起来。 我这边填满一个，那边就开始往下派送，相信只要咱们速度够快，一定能战胜天灾！” 老爷子拍手称赞：“好好好！年轻人就是要有敢做敢闯的魄力！ 江河同志你尽管去做，有什么阻碍直接汇报给我，我给你撑腰批条子！” 得到两位老人的支持，陈江河底气可就更足了。 “那我这就写报告，把关于供应粮食的方案都记录在案。 然后您二位过目之后，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干！” 陈江河说着就要动笔，结果被老爷子拦住了。 “不要掉进形式主陷阱，咱们这边既然已经把事情定下了。 那就不着急这些报告，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老爷子说完，伍相也开口了： “没错，咱们目前最紧急的是先把粮食的事办好。 至于汇报工作，完全可以等回来再做。 走吧，我陪你走一趟！ 也让我再次见证一下江河同志的神奇之处。” 小方赶紧去开车，激动了。 今天应该是他这辈子经历过最重要的一天！ “哈哈，我就没有那个眼福喽！” 老爷子笑着说道，能看出也是压不下嘴角的笑意。 “老爷子，我这也给您留了点好东西。” 陈江河说着从空间里取出两包纸包的茶叶，单看外表朴实无华。 但只要撕开包装就能闻出来，“西湖龙井！” 龙井不错，但陈江河的空间里还真没西湖。 老爷子抓了一点在手心，又闻了下：“还是上等货！” “好好好！太好了，你们去工作，我在家喝茶，不亦乐乎。” “对了，这两包得不少钱吧，先记账，等我拿了工资一定付给你。” 陈江河一听这话，哭笑不得。 还是伍相提醒了一句，“别人的或许要钱，陈江河同志的真不用，人不差钱的。” 老爷子也想过来，“呀，我倒是把这事忘了。” 说说笑笑之后，几人离开赶往四九城的地方粮仓。 这之前，小方也已经致电对面今天有领导参观，让那边做好迎接准备。 只是小方没想到，自己的一个行为，差点让他职业生涯就此终结。 几人出发后，老人家这边也没闲着。 他泡了杯茶后，拿着陈江河之前已经写好的报告看了又看，还在重要处作出批示。 四九城的地方粮仓比片区粮仓还要远一点，不过占地面积确实大了不止一点。 陈江河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一片小储粮仓，只觉热血上涌。 要是再有几个这种规模的仓库，那他供养天下的计划三天内就能搞定。 小汽车正缓缓驶向粮仓区域入口方向。 “嗯？怎么这边的人好像知道咱们要来似的。” 远远的，伍相看着已经远远等在大门处的一行人微微皱眉。 陈江河顺着方向看过去，还真是，看样子已经等了有好一会儿。 “小方同志，你别说这事儿是你的杰作吧？” 他问向正在开车，手里却已经开始冒汗的司机小方。 “报告领导！是……是我通知的地方守备员。” 这下，小方不光手心冒汗，额头也开始有冷汗沁出。 领导出行，提前通知到对方接待，这不是正规流程吗？怎么这两位好像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咱们过来是工作，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虚礼上的。” 伍相说了一句，他在考虑是不是把小方撤下去了。 毕竟务实才是应该保持的作风。 可这样一来，陈江河的事情就得多一个无关的人知道。 “大伯，小方同志这回应该也是无心之举，好在对咱们工作没太大影响。 事不过三，不对！下不为例，小方同志。” 陈江河也很反感这种务虚，但毕竟才开始磨合阶段。 相信了解他的性格后，小方会知道以后该怎么做的。 “好吧，小方，以后做事前一定要事多思考。” 伍相最终决定给人一个改过的机会。 有问题就会有解决方案，办法总比困难多出一点。 “敬礼！” 第148章 第一批供给粮 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仓库这边，负责人已经将大门全开。 “你好，麻烦带我们去一号仓库。” 在小方的沟通下，他们下了车后直接来到一号仓大门口。 跟四十二号一样，这边的仓库同样没有提示牌。 陈江河上前双手用力，仓库大门缓缓打开。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空荡荡的仓库。 负责人有些局促，但没有存粮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 “这里没你的事了，先去忙吧！” 负责人心想这有啥好忙的，百十号人守空仓，就连老鼠来了都得哭着走。 不过既然领导这么说了，他就算不忙也得忙起来，不在这边碍眼。 小方把人支走后，伍相也看着陈江河了眼：“这就开始？” “嗯！就从一号仓开始。” 陈江河把大门缓缓关上，两扇门严丝合缝瞬间，他对小方说： “小方同志，以后请把每个仓库按分类贴上标签。 比如：小麦玉米大豆高粱等等，这样以后就可以节省更多时间。 从这个仓开始，前五个都是小麦，然后五个是玉米、大豆、高粱……以次类推。” 要是以后想找哪种粮食还得先打开确认，得浪费不少时间，不如直接有个标签的简单。 “收到，我明天就过来安排好。”小方赶紧保证道。 看陈江河这架势，今天他是没时间安排制作标签了。 不过可以先叫人准备好，回头全贴上就可以。 陈江河从一号仓开始，五个一切换粮食种类。 一开始，伍相还会打开他装满的仓库看一眼里边满满当当的粮食，越看越喜欢。 后来则是抽检了，倒不是怀疑陈江河的能力，再说里面就跟陈江河说的一样。 他是高兴的！对于华国而言，陈江河简直就是天降福星！ “小方，传令下去，四十二号和这里的仓库加强警戒。 另外，陈江河同志存在的保密等级再提升两个等级！” “是，保证完成任务！” 小方跟在伍相身边，也亲眼见证了陈江河同志的能力。 虽然他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切，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陈江河能解决华国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心目中的盖世英雄！ 要不是信仰不允许，他真想效仿古人，直接给陈江河供到太庙里！ 能解天下之大困的人，绝对配享太庙！ 伍相说把陈江河存在的保密等级再提升两个等级，那绝对是华国顶级保密事项。 小方觉得又回到十几年前，自己从事信息工作的时候了。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为国为民，他愿意贡献自己乃至生命！ 相信不只是他，如果换成其他人，也会是同样的想法！ 为了信仰，虽死无憾！ “小方同志，现在只是干粮。 咱们还得想办法弄能保存肉类和瓜果蔬菜的冷库才行。” 陈江河想的是，只吃粮食营养肯定达不到标准。 他还得办法把肉、蛋、奶、瓜果、蔬菜等全部配齐。 这样，用不了半年。 只要三个月，保证全国人民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豆芽菜’身板子在他们这里不存在的！ “江河同志，咱们这里就有冷库的。” 在小方带领下，他们又乘车来到这个基地的一处角落。 只见八个空荡荡的冷库矗立在原地。 从大门上的灰尘可知，已经很久没有启动了。 陈江河微微摇头，这么好的冷藏库房，空着不是浪费资源吗。 于是。 “这个是鸡肉，这里面是鸭肉，这里是鹅肉，这是猪肉，牛肉，羊肉，鱼……” 完了，一路装满仓库后，还剩一个空仓。 “这个要放蛋还是奶呢？” 这个问题绝不是陈江河凡尔赛，他想的是每种肉类至少装三个仓库才够。 可眼下，他们只有八个冷藏库，这还没放鸡蛋、牛奶和瓜果蔬菜…… 面对最后一个空荡荡的冷库，陈江河只得把鸡蛋和青菜各放一半进去。 “咱们仓库就连过年都没这么富有过！简直跟做梦一样……” 小方又揉了揉眼睛。 短短一天时间，四九城附近两处仓库都被陈江河填满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这算什么，离供养天下还差得远呢！ 要维持全国半年的粮耗，这里这点存粮还远远不够。” “半年？！” 陈江河接着解释：“是啊，起码满足半年时间，这样农民兄弟才有时间从地里重新种出粮食。” 不等他继续说，伍相大手一挥直接表态： “这怕什么，只要你能继续提供粮食，需要多少粮仓，咱们就建多少！” 喂到嘴边的肉，不张嘴，那不是傻了吗。 “大伯，咱们起码还得要两个这么大的储粮基地才够。” 陈江河一时间忘了改口，也是刚忙完一时精神有些放松。 伍相并没介意，而是说：“这好说，回去我就找老爷子商量一下，尽快敲定由谁负责建造仓库。” 办公园区后厨里，陈江河之前存放的米面粮油和肉蛋菜都够用一段时间。 于是，几人轻装简行，来去如风。 回去都有其他工作要处理的。 本地驻守的负责人还不清楚仓库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接到严加守备的指令。 也不敢怠慢，又把巡逻守备都进行了加固。 结果，不到两个小时，就有一辆辆大卡呼啸而至，还带来了办公区批的条子。 ‘开仓放粮！’这是负责人脑子里第一时间能想到的词汇。 可他们这就是个空壳子，哪里来的粮食啊！？ 结果，来人比他更清楚。 直接就要前十个编号仓库的钥匙，因为近城的运输车辆连轴转也只能运完十个仓的量。 没办法，负责人拿着钥匙打开仓库的瞬间惊呆了好吗。 他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也明白过来这不是在做梦。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空荡荡的仓库竟然堆满了粮食！ 还都是颗粒饱满的小麦！前五个仓库都是满满的小麦！后五个则是黄澄澄的玉米！ 他一介武将，对粮食等级划分不在行，但从饱满度、干湿度和色泽上看，这两样粮食绝对能评到特等品！ “这是……” 这位负责人突然想到自己接到的指令，这绝对是机密事件，不容有失，于是赶紧闭嘴。 听话照做，严格按照命令执行任务是他们这些人的基本素养。 整整十辆大卡车离开时比来时略慢一些，但莫名就自带着种让人看一眼就回热泪盈眶的气场。 满载而归。 它们不是去别处，而是直奔离四九城最近的农村。 第149章 人从河边走 又是接近凌晨，四合院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谁呀？这大半宿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房’阎埠贵摸索着戴上他的黑框眼镜。 支架上的一圈圈黑线充分表明这人有多会过日子，眼镜腿断了都舍不得换新…… “是我，三大爷，给开一下门。” 听声音，不是住隔壁的陈江河还能是谁。 阎埠贵一下清醒了，麻溜的就小跑过去给人开门。 “天呐！你妈说你出去钓鱼了，我还不信，合着你真去啦！？” 无他。 因为现在陈江河自行车把上真就用芦苇编了草绳串着几条大尾巴鱼。 “那是，我还能骗我妈咋地，我妈还能骗你咋地。” 陈江河也不吝啬，直接拽下来一条二三斤重的鱼就给递过去了。 这以后就是专职守门员，关系得处好的。 “嗨！你看这多不好意思。” 嘴上比谁都客气，手上比谁都快，除了阎埠贵也真是没谁了。 好在，别人不光会说片汤话，也是个有眼力见的。 这就帮忙把自行车提进院子里了。 陈江河也不客气，跑一天了，也是真累，就自顾走前边去了。 “哎，我说，你这鱼竿都没带，是怎么钓的鱼？” 阎埠贵今天白白瞎猜大半天，还以为陈江河有什么别的赚钱项目了故意躲着他呢！ “害，三大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会游泳吗？”陈江河随口胡诌了句。 “游泳？这三大爷还真不在行，你别是下河摸鱼了吧？！” 阎埠贵人麻了，要是下水他还真不行…… “那不就得了，我真就在水里泡了半天才弄到这么几条鱼。 光会游泳还不行，在水下还得会憋气外加睁着眼。” 反正吹牛不上税，陈江河就瞎掰了两句，省的别人问个没完。 “还得是你呀，陈江河，咱院里估计也就你有这绝招儿。” 阎埠贵吹起彩虹屁也不费啥，说话间就到陈家屋门口了。 他给人把自行车放好，临走前又说了句： “这都半宿了，估计你妈跟你媳妇都睡下了。 这天也暖和了，鱼没处理不能过夜的。 要不，让你三大妈搭把手，给杀出来？” 说到杀鱼。 陈江河刚‘走水运’那会儿，为了收集大院里众人的情绪值兑换空间里的东西，还真让三大妈杨瑞华配合表演来着。 不过就是对方不知情罢了，算是友情出演？ “那感情好，这回总共摸了四条鱼，回头明天您让三大妈给我家留两条就行。” 陈江河从办公园区离开就十一点多了，蹬了近一个小时自行车才回到四合院这边。 为了不被人怀疑，他特地绕了下路。 人从河边走，片叶不沾身，还扯了几根水草编了草绳。 这才有今晚的几条鱼上场，当然鱼是从空间市场里直接拿出来的。 只要品种对得上，谁知道他打哪弄来的。 “那感情好！我让你三大妈今晚杀好就撒上盐巴，明天你家吃的时候正好入味儿。” 阎埠贵更乐呵了，这下也不惦记跟人下河摸鱼了。 这有现成的便宜捡呢！ 陈家这边儿这回一家人全睡了，已经凌晨十二点多，好人也不能天天这么熬夜。 好在，洗澡间依旧是准备好了温热的洗澡水。 忙了一天，回家美美的冲个澡，夫复何求。 另一边儿。 阎埠贵提着四条大尾巴鱼就进屋了，“孩子他妈，醒醒。” “哎呀，你干吗孩子他爹，这都半夜了，快睡吧！” 三大妈平时不用上班，就在家带带孩子，全职煮妇来着。 可这不能违背人生物钟本能啊！ “哎呀！少睡一会儿又不会掉你块肉，赶紧起来。” 阎埠贵说着把鱼往老伴儿脸前晃了晃，新鲜的鱼！ “哎呀！老阎你闻到没，是鱼腥味儿！” 三大妈迷迷糊糊闭着眼就坐起来了。 等她终于艰难地睁开眼一看，自家男人可不就是提着一串大尾巴鱼吗！ “你这？你半夜偷东西去了？！” 明明睡前还是两口子，怎么睡到一半儿，对方这是背着她打哪儿弄了这么些鱼啊？ “呸呸呸！什么话，我可是人民教师！怎么能用偷呢！” 阎埠贵这会儿心里美，被媳妇儿误会了也不生气。 他乐呵呵看了又看这几条鱼，心里已经在盘算留下哪两条了。 “这是陈江河的，他今儿出去摸鱼，回来晚了，我刚给人开的门儿。 人说了，这几条鱼啊，咱家给杀干净，可以留两条呢！ 不是一条，是整整两条！” “啥？！还能有这好事儿，那我这就去杀出来！” 三大妈跟阎埠贵结婚这么多年，早已深入贯彻了‘跟什么人学什么艺’那句老话。 当即人摸起剪刀，还找了个大盆盛鱼，这就要去中儿院水池边儿了。 可惜的是这大半夜的别人都睡下了，没有围观群众，三大妈这澎湃的心没法显摆啊！ 好在，他们家没手电筒，只能借着月光干活儿，这肯定处理不干净的。 明早还得再来整一遍，那时候专门挑个人多的时间段儿不就成了吗！ “嘿嘿…”三大妈端着沉甸甸的盆子，也乐呵了。 “嘿！你去吧，我去把大门锁上。” 阎埠贵对于看门这件事儿，也很有责任感的。 刚给陈江河提自行车来着，没空出手来关门。 就看吧，这大半夜的。 老阎家两口子一个往前一个往后，都是抹黑行动，问就是为了省电费。 这天夜里，中院儿的住户们是在‘哗啦啦’、‘嘿嘿’的交响曲中迷迷糊糊睡觉的。 这要说出来，还以为集体做了同一个噩梦…… 直到第二天半上午，杨瑞华端着个盆再次出现在水池边儿上。 又是那种‘哗啦啦、嘿嘿’的动静，人们这才恍然大悟。 合着前院三大妈半夜不睡觉，跑这边‘犯病’来了。 “杨瑞华，你家老阎这是走水运了？”终于，有大妈没忍住问了句。 众人一看盆子里的大鱼，纷纷想到之前陈江河走水运的事儿。 “哪是老阎啊，是陈江河，人昨天弄到的鱼，分给我家一半呢！” 三大妈激动半宿了，这会儿可算能显摆一回。 鱼不全是她家的，但有她家一半儿呢！ 这也算露脸了！ 第150章 东旭取经 今天陈江河没出门儿，一觉睡到十点才起。 这从咸鱼一下子切换到高强度工作，不是身体吃不消，是精神上舒缓不过来，得歇歇。 于是昨晚离开前就请了假，好在不算耽误那边的工作进度。 因为筹建新粮仓的事情，他插不上手，就等着到时候去验收、卸货就行。 到时候会有人来叫他回归岗位，这也算间接为财政节省开支了，好事儿。 再说。 昨天他已经贡献了两个仓库的粮食。 按照伍相的计划，先调动四九城的运输车把粮食分发到最近的乡下。 到时候，根据反馈信息决定要不要全华国复刻陈江河提出的赈粮方案。 按照陈江河的思路，置换和拿工分兑换，是目前最适合实际情况的。 但再好的理论，没有经过验证也不能算最优解。 所以才有那句广为流传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不二法门’。 …… “啥？！难道说陈江河消失已久的水运又开始走了？” 孙大娘嚷了一句，当初大家平分陈江河的鱼时，老阎家就白得了一整条呢！ 那时候她家才分到一个鱼头一条鱼尾巴……这一直愤愤不平的。 要是陈江河的收集怨念值系统有积分明细，就会发现，孙大娘可是他的忠实粉丝。 一家人馋肉了就想起这茬儿，能不埋怨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阎说人家是下河摸鱼来着。 甭管什么样的水下，人陈江河都能睁着眼如履平地，还不需要呼吸……” 陈江河不知道的是，他随口编了个摸鱼故事，已经快被杨瑞华添油加醋编排成神话故事了。 “真假？！在水下行走，那不成跟水耗子一样了吗！” 一个大妈质疑了句，她说的水耗子其实就是水中捕鱼小能手—水獭。 这小玩意儿几十年后混成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可普通老鼠身份高贵多了去。 只是这年代文盲多，大家只看表面长相的，还以为那就是会水的耗子。 “那不然这鱼咋来的，陈江河昨天出门儿可没带鱼竿儿。” 三大妈也知道一下子吹过了头，万一被原主儿知道老尴尬的，于是赶紧往回找补。 “这我知道，陈江河昨天一早就出门了，人没带鱼竿儿，就推了自行车。” 这时有同住前院的大妈出来作证了，人就实话实说，不存在伪证动机。 “那老陈家又得发一波啊！” “……” 众人七嘴八舌，说的陈江河的发迹史。 这时候，新晋四合院‘家里蹲’贾东旭舔着脸问了句： “那我哥是从哪条河摸鱼的？” 他想的是，自己也会水啊，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也能摸一两条大胖鱼呢！ 至于水下睁眼观察鱼情什么的，东旭则是一句也没往耳朵里拾。 人就听喜欢的，这你咋整。 “贾东旭，你说你也老大不小，自己不上班，却让女人去挣钱养家，你不嫌害臊的呀？” 住一大爷易中海家隔壁的陈嫂损了他一句。 就你这样的，还想学别人陈江河下河摸鱼呢，自家事都搞不明白。 “我有病啊！要不然，你以为我咋会病退的。 病情造假可是要留黑点儿的，我可没那胆子。 再说了，我哥那不也是不上班吗！ 人家日子照样过得滋润……” 贾东旭反驳道，别的不说，他可是偷偷攒了三毛钱了。 除了买鱼线鱼钩的三分，还能剩两毛七呢！也算小有资本。 “天呐！贾张氏，你就这么由着贾东旭胡来啊？” 有大妈看不下去了，头一回见脸皮这么厚的人。 明明能跑能跳，愣是咒自己有病，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关键他还有点模仿前院坏小子陈江河的嫌疑，学人家不上班…… 合着东旭以为陈江河的日子是大风吹起来的呢！ “这我咋管他，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呢！” 贾张氏反常的没批评自家好大儿，人也是有自己考量的。 要是真像东旭说的那样，他跟陈江河学习学习，说不定她家日子也能越过越好呢。 但这话她可不会说出来，万一大家都这么干，那她老贾家可就占不了先机了。 不过，既然东旭让秦淮如去工厂了，那家里的活儿她可不会干。 在东旭摸到挣钱门道之前，老贾家洗衣做饭全是东旭负责了。 跑不掉的，老娘、儿子、闺女，全是东旭亲生的，这没法逃避。 于是，院里经常会看到这么一幕。 贾东旭苦着脸围着围裙穿梭在水池和厨房之间，又是洗衣服又是做饭的。 别说，还挺像受气的新婚小媳妇…… 于是，这才有了刚才东旭问‘路’那一幕。 但，意料之外的挨了顿怼。 “今天我哥好像没出去啊，我去他家问问！” 东旭早上跑厕所，经过前院儿时看到了陈江河家门口的自行车，知道人没出门。 这不，自己机会就来了吗。 “妈，盆里衣服你帮我洗一下，我去找我哥有事儿呢！” 没等贾张氏拒绝，东旭撒腿就跑，生怕自己老娘出手把自己拦下。 那话咋说的来着，知子莫若母，反过来也一样适用的。 贾张氏手里活计顿了顿。 在继续纳鞋底和去帮儿子洗衣服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前者。 都是家里的闲人，她能帮东旭洗衣服，但东旭帮不了她纳鞋底啊！ 她又不傻，这不公平的交易她可不会做。 至于盆里的衣服，等会儿东旭回来继续洗就是了。 温度高了，一天就能晾干，再说，也不着急穿。 这回，中院儿众大妈大嫂们默契的没有吱声，其实人心里早就呸个没完了。 这一家人除了秦淮如，剩下的一个比一个懒。 光看贾张氏那身五花膘就知道了。 “哥，哥！在家吗？” 前院儿，老陈家门口。 探进来一个脑袋，不是贾东旭还能是谁。 “是东旭啊，进来说话呀。” 陈江河才起一会儿，正对着面前的一碗大肉面发呆呢。 他老妈也是下血本儿了，一碗面里又有肉又有蛋的，还有几根青菜…… 除了卤子没人家的香，剩下就跟外边卖的也没差多少了。 问题是这刚起来，一下子没胃口啊！ “天呐！这么多肉！？” 贾东旭进门就看到他哥正在吃一大碗卤肉面，竟然还有煎鸡蛋！ 这在以前，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日子。 不过以后，东旭敢了。 第151章 开拓新天地，大有作为 “东旭，你找我啥事儿。” 陈江河还是决定先缓缓，这胃不好呢，不宜暴饮暴食。 “哥，我这不是跟你一样，也办了病退吗。 就想着问问你，啥时候再去摸鱼，到时候能不能叫着我一起。” 贾东旭搓了搓衣角，身上穿的围裙刚忘记脱下来了，哥们面前多少有点小尴尬。 “啥，你办了病退？” 问完，陈江河突然想起来，娄晓娥确实提了一嘴，说是东旭让秦淮如去顶替轧钢厂工作了。 不是，这病退还能跟风学样？ 甚至东旭兄弟这波操作都跟他一模一样。 老爷们儿不上班，反倒把媳妇送进厂里打螺丝…… 不过，他媳妇干的是质检，跟玩儿一样，东旭媳妇可就不一定了哎。 这兄弟，真挺舍得。 不过，按时间算，原剧情里东旭兄弟阳寿将尽，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儿了。 陈江河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在轧钢厂被机器误噶。 既然现在东旭不上班了，那就不会被机器砸成重伤最后毙命。 是不是说明，自己这小蝴蝶忽闪的翅膀管用了。 来自六十年后的一只小蝴蝶忽闪了一下翅膀，连锁效应直接影响了现在人物的命运。 这东旭不得感谢自己的救命之恩？ 陈江河觉得自己又干了件天大的好事儿，伯仁因他而活，活的好，当赏！ “你说摸鱼啊，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东旭。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老想这些不务正业的事儿呢。 你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光秦淮如一人工作，日子啥时候才能过好？ 咱院里年轻一代五虎将，过好日子一个也不能落下啊。” 别的不说，这个院里只能有一个人躺平，那就是他陈江河。 好像他躺的也不是那么平，昨天和前天回家都是半宿。 为人民服务去了，光荣的事儿，人愿意。 连他都这么拼了，东旭兄弟怎么能比他躺的更平？！ 这没天理。 \"哎呀，哥，你说的我都明白。 可挣钱的事儿又不是一下子就行的，我没啥经验，这不得慢慢琢磨吗。\" 贾东旭也听出来了，别人是真心为他好。 这都晋升为四合院青年五虎将之一了，以后还能差的了吗。 但他不是陈江河，别人脑子里都是鬼点子，关键还都能搞到小钱钱。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 陈江河自认是好人，兄弟走了歪路，该点一下的还是不吝啬的。 现在就业形势严峻，大把的青年下到农村和边疆。 美其名曰开拓新天地，现在六亿多人口，比将来的十五亿差了一半呢。 所以只要肯卖力，肯定是可以大有作为。 但，这件事的初衷是人多岗位少…… 也不能说是狼多肉少这话，关起门来都是兄弟姐妹来着。 东旭这边直接把别人眼里的香饽饽正式岗一脚踢开了，关键人自己还怪美。 这没法讲，又不是他家孩子。 后院二大爷刘海忠的大儿子，叫刘光奇的，高中没考上，到现在还在家啃老呢。 人死活不去边疆，只要家里还有口饭吃，他就是天天挨打也不愿去农村深造。 这不，他现在天天顶着紫眼圈连门都不出了，就等着街道给分配工作。 这些都是陈江河的小弟们，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汇报的，可信度老高了。 由此可见，现在真就是一岗难求。 想到这里，陈江河三进大院那边还有一帮无业游民呢…… 又是等着解决的事情。 人就是这样，干什么都有个惯性。 闲的时候能闲出屁，忙的时候外边忙完家里还等着忙。 日子就很充实。 “哥，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事记得叫我啊。” 贾东旭颠颠儿跑来，又挨了一顿关怀式教育，这下老实了。 “哎，东旭，别急走。” 陈江河喊了句后，赶紧把剩下的面吃完，汤实在是喝不下了。 这打了个饱嗝后才继续说了句： “反正你现在也不工作，先从基础家务做起吧，比如洗碗洗衣服做饭啥的。 这也算是磨炼你的心性了，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陈江河这边没说完，书房里练字的朵朵接着背诵：“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贾东旭一听，他哥这是要指点他起飞？ 那他还等啥，不就是干点家务活吗，这题他会。 当即，人就把陈江河刚吃完饭的碗筷收起来了。 “哥，你有病，就先歇着，碗筷我去给你洗了。” 说完，不等人拒绝，东旭兄弟跟阵风似的，转身就跑了。 看样子还挺带劲，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这不就学废了吗。 东旭失业第一课：从劳其筋骨开始。 “朵朵，你今天作业写完了吗？” 陈江河朝书房走去，这区区三岁的小孩，不光说话利索，懂得还不少。 要知道现在的孩子，到三岁才会讲话的可不少。 也是营养和大环境影响的，这在六七十年代是挺平常的事儿。 就看隔壁，三大爷阎埠贵家的老四小阎解娣吧。 人都五岁了才能说能句囫囵话，据朵朵说小解娣还经常娘床呢！ “……还没有哎，小舅舅，朵朵学东西不是为了写作业的呀！” 朵朵说的话有时候让陈江河都找不到反驳的撬点，只能说这小孩人小鬼大。 “可是不写作业你怎么能更好的记住学的东西？ 我们只有重复去做一件事，形成肌肉记忆，以后用的时候才能新手拿来。” 陈江河耐心地跟朵朵讲道理，从小就不走寻常路，这长大还能了得。 “那也不用写作业呀，我把学到的东西教给阎解娣，等她啥时候学会了，我肯定就能记住了。” 朵朵喜欢活学活用，不喜欢死板的重复。 这要是放在别人家里，肯定被定性为孩子偷懒。 但这是老陈家，大人和孩子之间允许出现不同的声音。 大不了各自实践，谁说的对就听谁的呗，反正大人是不需要写作业的。 “也行，既然你认为你的方案更高效，那就先按你说的去做。 不过咱们提前说好，要是你的思路行不通，就得老老实实回来写作业了昂。” 关于教育孩子，陈江河没实战经验。 但只要完美避开别人教育孩子方面踩的坑，那留给他们的正确选项不就更多了吗。 “太棒了，我这就去找阎解娣！” …… 第152章 一代更比一代强 朵朵抱了个小黑板，又拿了支粉笔就乐呵呵出门了。 谁知，三大妈这会儿正在家里打孩子…… “啪！啪！！” 一声更比一声响。 这边朵朵还没进门，就听到老阎家传出三大妈咬牙切齿的声音： “叫你不听话！叫你乱尿！才换的床单，你就给我画地图！” 伴随着三大妈的巴掌声一起的，还有小阎解娣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听上去可惨了。 朵朵连老阎家门都没进，就嘚嘚跑回家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在家写作业吧！阎解娣妈妈打人太凶了。 虽然我这回没教会别人，但原因不在我这里。 小舅舅，下回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写作业是愚蠢行为！” 朵朵人小口气不小，信誓旦旦说完就回书房了。 行吧，陈江河无奈摇头，这么个小豆丁，怎么懂这么多道理。 “妈，你看咱家朵朵是不是比一般孩子聪明。” 这是陈述句，因为朵朵和贾东旭pk的话，就凭刚才那几句话，朵朵就已经赢了。 “你还说呢，还不是看了你给的那几本漫画闹的。 这孩子的小脑瓜有时候我都琢磨不明白。” 陈江河的碗筷都被东旭拿去洗了，她这边乐得继续纳鞋底。 总不能他们一家人的布鞋供应都摁着贾张氏薅吧，虽然贾张氏做鞋确实手艺一流，道理不是那么讲的。 “那叫儿童启蒙，等她看完我再给找一些回来。” 陈母说的漫画，其实是陈江河从空间商场里找出来的。 他空间里有图书馆啊，启蒙读物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 直接把带有时间戳的封面撕掉，书只要不往外拿，就没事儿。 就算朵朵不小心拿出门被人问起，他直接甩锅鸽子市来个死无对证，更简单。 还是那句话，办法总比困难多。 在孩子身上投资，就算不求将来大赚，起码不坑爹妈不啃老，就已经很不错了。 …… 中院这边。 聊闲天的大妈们见贾东旭端着口锅呼呼跑回来了。 这是打秋风去了，而且还打成了？ 不等大家问话，就见东旭在水池子边上直接把锅给刷干净了。 顺带着还有一个碗一双筷子，明显是一人食啊。 “东旭，你这是在你哥家混了顿饭？ 你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个老娘和两个孩子没饭吃？ 东旭呀，你变了！” 贾张氏狠狠把手里针线一拽，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就想喊人来批判自己这不孝顺的儿子，但今天是工作日。 跟她统一战线的老易这会儿不在家，她闹起来也没人教育东旭…… 只得作罢，贾张氏决定暂时让眼泪往肚子里流。 她家东旭不当人啊！竟然自己吃独食！ “哎呀，妈，你说什么呢！ 这是我哥吃的，我就帮忙刷一下锅。” 贾东旭麻了，他发现早上洗了一半的衣服还原封不动泡在盆子里，他老娘根本就没帮忙洗出来晾上！ 别人陈江河处处为他这个兄弟着想，自己亲妈却处处想着从自己身上刮一层皮下来。 东旭好想哭，他甚至怀疑，贾张氏到底是不是他亲妈了。。 不过，贾张氏有一句说对了，他确实把碗里剩的肉汤喝了。 就连锅里还有几根面条，他都一并给造干净了。 当时只顾着不被人发现，一下子忘了家里还有俩孩子…… 贾东旭现在全身上下就剩嘴硬。 反正只要陈江河不过来揭穿，他就是单纯帮人刷锅洗碗的勤劳‘小蜜蜂’。 “奥，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不早说。” 贾张氏勉强说服自己相信儿子一回，她家东旭以前不是那么自私的孩子啊。。 强迫自己无视东旭嘴角的油花，贾张氏干笑两声又跟众人解释一句： “我家东旭没吃独食，这给人帮忙呢！” 受害人自己都选择装瞎了，众大妈还能说啥。 不过贾东旭在众人心里又多了个不实诚的印象。 既懒惰又不实诚，老贾家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废了。 好在东旭已经有儿子了，一代更比一代强。 只要不让东旭和贾张氏教育孩子，棒梗长成个有出息的孩子，绝对不愁。 可惜了……凡事就怕个上梁不正下梁歪。 “还有有假！” 贾东旭得意的把洗好的锅碗往旁边一放，过会儿给人送回去也来得及。 他还得赶紧把盆里的衣服洗出来，不然时间长了容易发臭。 “嚯！东旭，你这可以啊！” 许大茂突然从外边跑回来，一看大妈堆里，贾东旭正在洗一堆衣服。 别说，围裙一穿，东旭还挺有家庭煮夫的样子。 “许大茂，你怎么这个时候跑回来？又偷懒呢吧！” 贾东旭直起腰就损了许大茂一句。 奈何，他只能干羡慕。 许大茂的工作本就不忙，宣传科的人除了开会和放电影，别的还真就没啥事儿。 “哥们儿有事儿，还不能回来了咋。” 被贾东旭一提醒，许大茂突然想起正事儿。 肚子一阵咕噜，这捂着就往后院跑。 “天呐！yue~” “许大茂这是吃坏肚子了吧！这么臭……” “许大茂，厕所在外面呢，跑反了！” 大妈大婶们赶紧鸟兽散，实在是许大茂这一发臭气弹实力不一般。 “完了完了，许大茂可别屙裤兜子里……” 清风徐来，很快，空气恢复之前的清爽。 大妈们这才重新坐回去，又开始扎堆聊闲话。 结果，这刚没坐下一分钟，就见许大茂又呼呼从后院冲出来了。 这回人没贫嘴，直接一溜烟向前院奔去。 但是，凡事就怕个但是。 大茂在中院通往前院的游廊那里，差点撞上刚打完孩子的三大妈杨瑞华。 这一耽误，又是一阵腹中绞痛。 “噗~！” 完！不等三大妈发火，大茂直接跳起来就往外跑，再不跑真就丢死人了。 “娘啊！不当人啦！” “许大茂这是吃了什么，这么臭！” 刚坐下的众人，再次被迫三座满院星。 有个子矮的大妈手里还不停扇着风，吃了海拔低的亏。。 “哎呦，这大茂怎么回事儿，这么冒失。” 哪有人一见面就放p的…… 三大妈在上风口，享受到了只闻其声的待遇。 等她来到中院，空气刚好经历完第二波冲刷，没能赶上别的‘福利’。 “不做人啊，小心生孩子没p眼！” 贾张氏就是海拔低的受害者之一，当即就开骂！ 第153章 东旭兄弟的蜜汁自信 “你这话没毛病，贾张氏。” “就是，别人连孩子都没有，哪来的皮眼。” 说话是几个海拔差不多的大妈们，都被许大茂的臭气蛋无差别攻击了，正是怒火中烧。 没办法，难姐难妹们抱团骂人，也是天定的缘分。 “说的也是，许大茂跟陈江河差不多时间结婚的。 你们看人娄晓娥肚子眼看着就起来了，刘香兰那边还没动静呢。” 三大妈端着盆过来的，刚才被许大茂一撞直接把盆都扔出去了。 这会儿东西已经捡起来抖落干净，要拿到水池边上洗床单呢。 “你家阎解娣又画地图啦！这都快五岁了，咋还尿床。” 有大妈说了一句，倒不是嘲讽，纯老姐们间唠嗑。 “这孩子就是记吃不记打，这回打完下回还尿。” 三大妈也很无奈，那三个儿子都没这么费心过。 “你家老阎不是小学教师吗，让他给教育教育。” “哎呦可别提了，老阎说了，孩子到时候上学都是有老师教的。 他提前给教了又没处收补课费，这不赔了吗。” 就是抱着绝不吃亏的心态，阎埠贵这个小学教师一次都没管过四个孩子的学习…… …… “你说刘香兰啊，没准人家已经怀上了呢。 就是她这身材实在太胖，就算真怀上估计也看不出来啥。”孙大娘也说了一嘴。 她生的孩子多，人也是又矮又胖，这方面还算比较有经验。 “哎呀，什么呀，就许大茂那嘚瑟劲，要是刘香兰真怀上，他能憋住不说？” 陈嫂说着摇了摇头，不靠谱。 众人还是几个月前见过刘香兰，人最近都不爱出来扎堆了。 所以一时间也没人发现别人身上的变化。。 贾东旭海拔高，许大茂的化学攻击对他几乎无效。 此时人已经晾完衣服了，听着几个大妈们说的话。 东旭这蜜汁自信可又膨胀起来，他许大茂工作再好，再有钱，可他没儿子啊！ 这年头，没有儿子可是要断了祖宗香火的。 单看这点，他贾东旭就比许大茂优秀，即使医生说他那方面不持久，但那又如何？ 有儿子！ 东旭乐呵呵的又奔前院儿陈家，结果正好遇到从厕所回来的许大茂。 原本扶着墙雇涌的许大茂，一看到端着锅的贾东旭，这腰杆子一下就支棱起来了。 输人不输阵，他自认方方面面都比贾东旭强出十条街。 “切！装什么呀，我有儿子！” 东旭人狠话不多，撂下这句针对许大茂的暴击转身就进了陈家大门。 刚在许大茂面前还跟斗鸡一样的贾东旭，迈进陈江河家门槛的一瞬间，就换了副表情。 这也算成长了，起码换脸已经达到川剧入门级。 “嘶，东旭，你捡钱了？笑这么开心。” 陈江河躺在摇椅上看书呢，抬眼就看到贾东旭咧着嘴抱着他家锅进来了。 “真能捡到钱就好了，我是想开了，哥。” 东旭这回可是发自内心的想开了。 “刷个锅碗还能让你悟道了？” 陈江河有点好奇，真有这么神奇，他不介意也试试。 “‘悟道’？卧槽！哥，你真的太会了，这俩字就是我现在的状态，对！悟道。” 贾东旭送了趟锅，没想到又学了个新词汇，这给他本就不及格的语言学注入了新鲜血液！ “其实，也没别的，不就是许大茂那点儿事儿。” “大茂？他怎么了？” 陈江河最近都在外面忙，还真有点忽略了四合院八卦。 不行，不能脱离群众，不然还怎么掌握第一手信息，当四合院上层住户。 “嗨！他没儿子的啊！” 贾东旭一拍大腿，刚积攒的那点沉稳气质一下子碎了一地。 “哥，我想明白了。 以前觉着吧，许大茂比我帅，比我多了个有钱的爹和可爱的妹妹，还比我工作好。 他简直就是我人生里的小恶魔！你知道吗？ 可今天我忽然悟了，他再牛逼，但他没儿子的呀！ 就这一条，我就比他强！嘿嘿……” 贾东旭这一顿吐槽，陈江河听得是头皮发麻。 他在考虑这兄弟还能不能要了，东旭这心态有点落井下石的嫌疑啊！ 那要是娄晓娥也生不出儿子，将来贾东旭还不得骑他头上拉‘10’啊！ 呸呸！娄晓娥怎么可能生不出儿子，原剧里傻柱可是一发定乾坤。 曹！陈江河忽然想打脸，他这不是变着法的自己绿自己，找不痛快呢啊…… 果然，东旭这脑回路有毒，会传染！ 别的不说。 理性分析，贾东旭说的其实也是这时代的一个缩影。 这年头，还是有人口红利的。 人们的想法基本都是： 要生就得生儿子，一个家里没儿子，全家人脊梁骨可就直不起来了。 多半是被人戳的。 而且，要是实在生不出来儿子，黑锅可都是给女人准备的。 毕竟孩子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 男人嘛，只要嘴够硬，这黑锅怎么都轮不到自己。 对大多数家庭来说，生不出儿子，日子咋过都不美，就算天天吃白面儿也味同嚼蜡。 于是，就有了各种盘外招儿，就比如：过继亲戚的、抱养别人的、寻三儿生子等等。 稍微有点良心的，也不往外送闺女： 大不了就是招个男人入赘，反正以后生出孩子是随女方姓的，不算断了香火。 还有一种就比较高明了，直接给别人家的儿子进行‘爱的教育’，典型就比如中院一大爷易中海。 自家没孩子算啥，只要成功给他人洗脑，那人就是最佳养老人选。 ‘道德天尊’这称号也不是江湖人白给易中海的，有事儿人真上，专业灌注养老思维二十年。 “这世上，没有做老人的不对，只有做儿女的不是，要孝顺老人，体谅老人。” 陈江河学了一句，当即就要测试一下。 “对对对，是这个理儿…… 哎？不对呀，哥，你怎么还学起一大爷说话了？” 贾东旭突然反应过来了，刚他哥说话突然跟一大爷一样，搞得他都不自觉带入角色了。 “一大爷这两句话可是能入警世格言了，我这不是崇拜别人吗。” 陈江河这下心里就有数了，只是一大爷给东旭上的‘紧箍咒’还不算结实，还需再接再厉啊。 要是许大茂实在生不出来，他完全可以复刻一大爷的养老套路呀！ 直接把别人家现成的儿子，培养成自己的养老人，道德绑架谁不会，玩的就是套路。 人选他都帮忙挑出来了，就棒梗！ 第154章 我贾叔走了，让你妈顶上 那小子跟许大茂有缘，要不然原剧里能因为大茂背后一句话就跟傻柱八年不来往吗。 许大茂+棒梗： 一个满肚子坏水，一个小白眼狼，只能说是天作之合。 绝了！ “对了，哥，我刚过来看到许大茂了。 丫好像吃坏肚子了，嘎嘎往厕所跑！” 东旭说着，想到许大茂那囧样就乐。 “都一个院里的兄弟，东旭你这有点不地道了啊。 不过，许大茂今儿咋没上班？”陈江河问了句。 今儿又不是周天，按说不应该呀。 这院里男人一个两个都不上班，这算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把大院风气带偏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院里都在背后嚼舌根，说大茂媳妇是不下蛋的母鸡，可能跟这事儿有关系？” 东旭挣钱的门路想不出来，八卦的心肠可是在大妈群里练得炉火纯青。 陈江河一琢磨，不会大茂真给自己整一偏方结果喝坏肚子了吧。 他大茂兄弟难道早点认清现实不好吗？ 跟一大爷一样，当个响当当的绝户也需要魄力啊！ “得，先不说许大茂了，说说你吧。 东旭，刚才我想了一下你的事情，你这一天到晚瞎混日子可不行啊！ 大男人不能养家，脊梁骨会被戳弯的。” 就看不惯东旭闲着，必须给人找点事儿做，让人继续发光发热。 “哥，我也知道这个事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 东旭这会儿终于有了点眼力见，赶紧凑过来给陈江河捏着肩膀，力度刚刚好，一看就是轧钢厂没少拧螺丝。 “法子不是没有，就是得勤快点。 咱院里老蔡，不是有辆三轮车吗，他一人干活总不能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吧。 等他啥时候休息，你就去跟他借车，也不用跑远，就方圆十公里接客拉活儿呗！” 陈江河为了几个兄弟都过上好日子，也是操过心的。 回头可别说他当年不仗义，不拉扯兄弟一把。 “哥，这行吗，老蔡爱护那三轮车跟眼珠子似得，他就能借给我？” 贾东旭其实是有点心动的，但说实话，他有点打怵会不会被人拒绝。 “你是拿来着正常用，又不是骑着去撞南墙，好好说说人咋会不借你。” 陈江河发现贾东旭这就是个窝里横，在家时他敢大呼小叫，一旦对外就立马蔫吧儿。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实在不行，那不还是有你妈呢。 我贾叔走了，让你妈顶上。 听我的，这招儿保管好使。” 陈江河说完就要出门，他得去中院大妈群里坐会儿。 这长时间脱离基层群众，还怎么搞好邻里关系。 再说，他看了眼自己脚上的鞋，跟东旭兄弟脚上的一样。 不过，东旭的更新…… “走了，东旭，你也琢磨琢磨这事儿。”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陈家，家里有人，不用锁门。 中院儿大妈们刚讨伐完许大茂，就见陈江河和贾东旭先后都来了。 “嗨，陈江河，有阵子没见你露面了呀。” 贾张氏先说了一嘴，没有这坏小子压榨，她做鞋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没压力就没动力…… “哥，你坐我凳子。” 贾东旭赶紧把自己小凳子从人堆里扒拉出来。 很难相信，东旭一大男人平时就是缩在两个巴掌大的凳子上听众人八卦的。 陈江河没接，而是继续坐在本家陈嫂的大长凳子上，垫子都铺好了，这多舒服。 “最近有点忙，我不在的日子里，各位姐妹儿们有没有想我啊。” 陈江河开着玩笑，一把就薅住在人堆里钻来钻去的棒梗，圈怀里抱了会儿。 “还别说，你不在的时候这日子就跟少了点啥似得。”孙大娘就是个心直口快的。 最近院里闲聊没有陈江河，感觉都不那么精彩了。 “就是啊，你这再不出来，我们都得去你家看看你去了。”另一个大婶子说了句。 陈江河看了眼，好像也是前院住大门旁的某一户，不过在院里存在感不强。 估计也是仗着同住前院，也有了点说话的底气。 “陈江河，听老阎说你这几天天天的早出晚归，是不是背着我们发财去了？” “就是，有啥好事儿你可不能忘了咱老邻居。” 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彩虹屁一个接一个。 气氛很快就烘托起来，这才是正常聊天群嘛。 吹吹水，侃侃山，日子就这么过了，惬意得很。 陈江河一介布衣草民，有一天也能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全赖那点‘侠之大者’的良心撑着。 不过，这一天过去，估计之前装满粮仓消耗的不到三分之一。 他应该还能继续放几天假，生活又不缺钱，单价再高也不想当牛做马。 “妈，我要去蹬三轮！” 贾东旭也趁机跟贾张氏说了句，这是他哥教的，脸皮薄还有老娘呢！ “东旭，你脑子长泡了？咱家哪有钱买三轮车啊。” 贾张氏最近看东旭哪哪都不对，整个院里的男人都在挣钱养家，她家儿子怎么就是个另类捏。 别人陈江河不上班，但钱没少往家拿啊！ 这哪是东旭能学得来的。 “咱不用买三轮 ，我哥说了，咱借你那老相好老蔡的。” 东旭当人面这就把陈江河便宜卖了…… 陈江河只觉得无怪乎东旭处处招人嫌弃，该呀！ “啊，陈江河，真是你说的？” 贾张氏一听是坏小子支招儿，这才上点心。 不过，她还不是老蔡相好啊……别人老蔡一看到她就跑。 “东旭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天天在家闲着吧，太不像话了。 出去蹬三轮，挣一毛是一毛。 再说只要勤快肯下力，说不定还能跟老蔡一样月月百八十块呢。” 陈江河这话一出，别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只知道老蔡能挣钱，哪知道别人一个月比工人挣的还多啊！ “这好这好！东旭，听你哥的，你得去蹬三轮。” 贾张氏一下就通透了，只要东旭能拿回家钱，不上班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有一点啊，人老蔡是上白班，东旭只能晚上去拉活。” 陈江河给分析着，这本来就是投机，总不能是耽误别人挣钱的时间吧。 “那有啥的，让东旭白天睡觉就是，晚上挣钱。”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靠谱，当即嘴上就许诺了： “坏小……陈江河，这回真得谢谢你了，等这双鞋做好我就给你送去呀！” 不等别人开口，贾张氏已经学会了主动，就很上道。 这不就对味儿了吗。 第155章 大茂，没绿头上 “那我就等着了，贾张氏。 回头我再给东旭兄弟支个招儿，这日子不就越过越好了吗。” 陈江河也是知道布鞋达人贾张氏的痛点的，一下就给人调动起情绪。 你听~ ‘刺啦、刺啦…’ 是麻线穿过千层底的声音，速度之快，全院无人能及。 这要是算计件工资，贾张氏绝对能拿第一！ “得，你们歇着，我去看看老太太。” 陈江河起身就离开大妈团，偶尔维护一下关系就挺好。 这忙着呢，哪能一直在这边。 “慢走啊，陈江河。” “下回再来啊！” “哥，回头我再去找你啊。” 陈江河摆了摆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这高长得热情就是群众基础啊。 别人也羡慕陈江河随随便便就给贾东旭找了条生财之道，虽然东旭还没开始执行，但法子是真不错。 大妈们就琢磨，没准啥时候让陈江河帮自家不成器的孩子也指条明路。 “贾张氏，你这回可真不亏。” 有大妈这就开始酸了，挣钱的事儿没法不眼红。 “陈江河是我家东旭他哥，我给人做双鞋是应该的。” 贾张氏也不怼人了，心里美着呢。 贾东旭这回也不嫉妒自己老娘给别人做鞋了，因为从今天起，陈江河就是他亲哥！ “东旭，你快去睡觉，今儿晚上就出去蹬三轮！” 贾张氏下命令了，为了不吵到儿子睡觉，她特地把棒梗把几个月大的小当都放在院子里。 “哎！” 贾东旭三轮车还没借到手，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主要老蔡这会儿也没回来，得等到天黑他老娘才好出动。 可大白天睡觉，东旭真睡不着啊…… 于是乎： 要是有人扒老贾家窗户往里瞧就会发现，东旭正撅个定到处摸索呢。。 甭管能摸到谁的私房钱，这不就进他的兜里了吗。 反正是肉烂到锅里，一家人谁拿钱都一样。 贾张氏的钱三天换一个地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找到。 倒是秦淮如的私房钱，被扒拉出来了…… 秦淮如白天得去轧钢厂上班，身上不敢多带钱，就怕丢了。 所以，棒梗扒窗户往自家瞧的时候，就看到他爹正一头扎床底下，不一会儿手里就拿了个小布包出来。 贾东旭不敢一下子全拿走，被发现就惨了，于是就抽出五毛钱。 剩下的又原封不动给放回去了，私房钱这东西，就得积少成多。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幕全被亲儿子棒梗看到了…… 所以，老话说的‘子不教父之过’是很有道理的，贾东旭这就活例子。 棒梗直接现场学习到怎么趁人不备灯下黑。 …… 后院儿。 许大茂拉的有点虚脱了，见陈江河进门勉强从床上坐起来。 “陈哥，你今天有空过来。” 刘香兰赶紧给人泡上茶，搁平时，这位也是个笤帚倒了都不带扶的。 “听说大茂今天不舒服，我过来看看。” 陈江河完全没有空手到的觉悟，当即就一屁股坐椅子上了。 “哎呦~这肚子可疼死我了。 陈江河，算你还有点良心。” 这话说的……就很尴尬。 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大茂肚子疼是别人陈江河把他怎么着了呢。 许大茂今天早上就去轧钢厂了，奈何自从喝了偏方后肚子就没消停过，这不只能请假回来了。 \"大茂，你跟陈哥聊着，我出去遛遛弯儿。\" 刘香兰最近瘦了不少，倒不是男人亏待她，不给吃东西。 主要是前段时间她陪娄晓娥去孕检，人家医生说她有点多、囊，不大好怀孩子的。 这种事，也不是绝对，很多有这毛病的女人照样三个五个的生，也分个人体质。 同为女人，娄晓娥就帮着把这事儿瞒下来了，对许大茂就说刘香兰身体没问题。 但刘香兰不知道她婚后一直要不上孩子是许大茂的问题，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原因闹的。 所以人也不敢闹腾，就默默少吃多运动，拼命减肥了。 “不是，大茂，你是不是不管人刘香兰吃饱饭啊？这都瘦成啥样了。” 陈江河上回见到刘香兰还是几个月前的事，主要平时就算在一个院里谁还盯着别人身材看。 那不成耍流氓了。 但今天再见刘香兰，那种面对着一堵墙的厚重感就没了…… 可见这为了要孩子，真蛮拼的。 可惜了，万一以后知道其实是大茂的问题，刘香兰会不会后悔被她甩掉的那些五花肉。 “我哪敢不让她吃饭啊，还不是院里那些碎嘴子背后嚼舌根。” 许大茂也不知道自家媳妇突然奋发减肥的真相，但院里的流言他可是没少听说。 说啥刘香兰这身材跟母猪一样，还是不下崽的…… 许大茂当然不乐意别人嚼自家媳妇舌根，但，他媳妇胖是真的。 这冬天确实好使，被窝里暖烘烘的。 可到夏天咋整？那不得热sger个人。 索性别人想减肥想变美，那就由她去，自己只管做好营养饭就成。 回头媳妇变美了，他也跟着骄傲一把。 要是老丈人那边问起来，不用他说话，刘香兰自己就把‘意大利炮’堵住了。 陈江河刚打眼一看，还别说，瘦下来的刘香兰跟换了个人一样，五官都立体了。 大茂兄弟也是有福的，虽然生不出儿子，但媳妇俊了也算赚到。 “对了，你这一路飞翔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刚他在大妈堆里可听说了许大茂的光辉事迹，能造出熏晕全院大妈的毒气，绝不是一般的窜西。 “嗨！别提了，上回咱不是说喝点偏方吗，哥们儿这是叫人坑了。” 许大茂悔啊，钱花了，药喝了，见效了，却是反方向的钟。 “你还真喝了呀！行啊大茂。 不经过验证的东西，你就敢以身试药，没喝死你也是你命大。” 这年代还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的‘药神’，可不对症的药，再怎么喝也白瞎呀。 “哥们儿已经够惨了，你就别打击人了。” 许大茂脸都快拉绿了，还行，没绿头上。 “得，哥们今天下午没事儿，你赶紧歇歇，完了咱上去大医院检查检查。 要是不行，那就等周天，大家都在的时候，几个兄弟一起陪你去。” 许大茂一听就急了：“别介！你还嫌我这不够丢人啊，千万别叫他们去。” “行，那就今儿下午了，关键过几天我忙起来也没空陪你走一趟。” 陈江河为了让大茂兄弟早点认清现实，也是够费心了。 第156章 让没牙的吃花生米，欺负老人 “你这一天天连班都不上，能忙啥。” 此时此刻，许大茂对陈江河还是打心里感激的。 虽然别人经常坑人， 但关键时刻还是愿意拉兄弟一把的，这就很好。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谁说只有进厂打螺丝才能挣钱了。” 陈江河说着自顾打开许大茂家的橱柜，里边正好放着一碟已经酥好的花生米，就连红星二锅头都还有半瓶多呢。 这不就美了吗，边吃边唠。 “……” 许大茂无语，他发现刚对陈江河的那点好感噗嗤一下就灭了。 这人不讲道德啊，竟然在别人家吃自助餐， “哥们儿出去钓钓鱼，不也能补贴家用吗，你忘了那年冬天，哥可是走了水运的。” 陈江河扔嘴里两颗花生米，又滋溜喝了一口小酒，日子就该这么过。 关键不是吃自家粮食，这不就算计到了。 有道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说到陈江河的水运，许大茂也是很无语。 就没见过谁能一下子拉出来上百斤大鱼的，可陈江河却做到了，不信邪都不行。 这可是别人想学都学不来的独家技能。 “那咱说好了，下午你陪我去医院。” 许大茂这会儿又有感觉了，得奔一趟厕所。 “成，下午去，你骑自行车带着我。” 陈江河可不管别人是不是会一路飞翔，这不能既出人又出力吧！ 大不了让大茂吃点止泻药？ “得，我出去趟。” 许大茂呲溜跳下床就要夺门而出。 “哎大茂，实在不行回来吃点止泻药，别耽误下午正事儿。” 身后传来陈江河的喊声，许大茂这才想到，对啊，怎么一下子把这事儿忘了。 一会儿回来必须吃上！ 本来他人就瘦，这下又折耗好几斤……亏了。 “许大茂来了！” 中院，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这回大家有经验了，立刻四散分开，瞬间就把通往前院的路给让出来。 “嚯！谢谢了各位！” 许大茂一看别人这么照顾自己，一时就有些感慨，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他不知道的是，别人背后又开始嚼嚼嚼： “看见没，老许家是不是风水不好，刘香兰怎么突然瘦下来了？” “就连许大茂都是，本来就跟个大马猴似得，这下更是皮包骨头嘞！” “我看八成是了，孩子都生不出来，也是没谁了。” “咋没谁了，你是不是忘了老易啊！” “嗨！瞧我这脑子，不过人老易是年纪大了，绝户正常，许大茂可是才二十郎当。” “这你就不懂了吧，谁不是从二十郎当过来了的呢。” …… 无怪乎一大妈这么好的人都不愿意在院里露面，实在是众口铄金。 关于老易生不出孩子这事儿，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一人一句能把人淹死。 关键别人说的还是事实，不算造谣啊，连道理都没法讲。 就很难过。 陈江河自顾又吃了几颗花生米，左右许大茂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自己喝不就成闷酒了，那不成，不利于身心健康。 于是人起身端着花生和酒杯就要出门。 至于剩下半瓶二锅头，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陈江河直接揣兜里，走你。 他本来没想真去老太太那屋，毕竟有点好吃好喝的，大多时候没落下老太太，也算仁义了。 谁知陈江河往那屋瞟了一眼，就见老太太家竟然锁门了。 这大白天的，人能去哪？ 陈江河可是知道这老太太的厉害，就凭倒粮票，每月能攒下不少钱的。 “呦！孙子，来看太太呀？” 不知什么时候，老太太已经站在后门游廊那里了。 “您老吓我一跳。” 陈江河一手端酒杯，一手端花生米，看上去还真像给人送东西的样。 毕竟没谁在院子里这么吃喝的。 “刚才在那院就听她们说了，你过来看太太，这不就赶紧回来了。” 聋老太挪着小脚上前开了门，一股……特有的老人味儿就弥漫在空气中了。 陈江河把东西一放，赶紧帮人把窗户打开，起码换换气。 “还是我大孙子好，知道疼太太。” 聋老太笑眯眯的看着陈江河忙活，心里却在琢磨，陈江河给老易养老的可能性。 这事儿陈江河不知道啊，但为了自己能呼吸顺畅点，他开个窗户不算啥吧。 别人喜欢夸人，他也没办法的，再说谁不喜欢听好话。 “太太，才酥的花生米，您尝尝。” 陈江河当然不介意借花献佛，反正东西是许大茂的。 就是，有点不合适，别人没牙…… “太太牙口不好，大孙子的心意太太领了。” 聋老太立刻打消了让陈江河给易中海养老的可能性，这孩子心好但是不办好事儿啊。 让她一个没牙的吃花生米，这不是欺负老人吗。 “那太太要不喝点儿？” 陈江河从兜里摸出半瓶二锅头，也不吝啬。 “这好，这好。” 老太太说着就要去拿陈江河那只杯子，也是有点酒量的，就是不常喝。 “嗨，咱俩一起喝，您自个儿喝那不成喝闷酒了吗。” 陈江河说着又给人重新倒了杯酒，用老太太家里的茶碗。 “美酒佳肴才是好日子，太太，您这有什么吃的，咱娘俩喝点儿。” 总不能他吃花生米，叫别人干喝吧。 “有，大孙子，你去太太床底下，有好东西。” 聋老太说着指了指床底下。 陈江河还记得上回钻老太太床底还是摸古董，没想到旧地重游，已经成了混吃混喝。 床下有个小木箱子，陈江河从里面摸出来俩松花蛋。 “嚯！这可以，正好不硌牙。” 说话间，一人一个就开始扒皮。 现在的松花蛋还没那么多黑科技，剥开皮最先映入眼帘就是蛋白表面那些松树枝形状的花纹。 黑褐色的蛋白里包裹着深绿色的蛋黄，味道则是略带点碱味儿。 这玩意儿正好可以解酒，用来下酒吃最好不过。 “大孙子，听说你最近又开始走水运了，是不是还跟上回一样，准备悄咪咪做大事儿呢。” 聋老太耳聪目明的，就连聋都是有选择性的忽略一些话。 陈江河走个屁的水运，全是满嘴跑火车吹出去的。 第157章 老蔡，你有我就够了! 再说收集古董这种事，现在只适合偶尔出手，不然别人肯定怀疑他动机。 以前家里条件不好，当了回收破烂儿的。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再收破烂儿？ 那指定行不通，再说别人也变聪明了，不可能等着他下套。 见好就收，是所有具有堵性的最佳方案，不然，就等着赔掉裤衩子吧。 “那不能，太太，我这人没那么贪。” 陈江河说着举杯，全在酒里了。 聋老太跟着喝了一小口，正宗的二锅头，只要不喝大，这就是提神醒脑利器。 “其实吧，只要你不往外鼓捣，太太绝对没有意见的。”话不多说，点到即止。 陈江河摇了摇头，看来这院里，老太太是个深明大义的。 然而，他又不是卖国贼，所以这大义对他没啥用。 说话间，就听外边咚咚跑来一人。 “哥，哥！我后爸，呸，是老蔡回来了！” 贾东旭这会儿激动得差点给自己认个后爹，等三轮车到手，就是他的高光时刻。 “老蔡回来了是好事儿啊，记住我跟你说的，好好跟人说说。 老蔡不是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 陈江河这边一两小酒下肚，松花蛋也吃个差不多了。 “哎呀，哥，老蔡说他在院里呆不久了呢！ 我这不赶紧来问问你，有啥办法把他留下来。 实在不行，他走，三轮车留下也成啊。” 贾东旭就认准别人的三轮车了，他这会儿把自己攒钱买的鱼钩鱼线都忘到脑后了。 “老蔡要走？” 难道小酒馆那边这么快就拿下了？陈江河发现自己这个世界跟原剧里的正阳门下是有一点时间差的。 比如，原剧中开局就是徐慧珍生孩子被老蔡遇到，后来没多久俩人就看对眼了。 现在则是老蔡跟徐慧珍认识好几年了，俩人感情愣是没更上一层楼。 “他是这么跟我妈说的。” 贾东旭见陈江河起身，连忙帮着把酒瓶子和花生米端上，这两样一看就不是老太太这里有的。 “哎呦我去，东旭，把酒给太太留下，少不你一口喝的。” 陈江河麻了，这东旭兄弟真是个好人，一点东西落不下。 这就是易中海培养的养老人才，一点不爱护老人，及格线都没达到。 “太太，我这有事先走了，等回头再过来看您。” “哎，我大孙子忙正事儿要紧。” 俩人出了老太太屋，直奔中院儿。 此时，在一众大妈围观下，贾张氏还在和老蔡极限拉扯。 见到东旭把陈江河带来了，俩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陈哥儿，你来的正好，这贾张氏犯病了。” “陈江河，你可算来了，老蔡要卷铺盖跑路。” 两人同时告状，就指望别人给自己主持公道。 “不是，你俩一个个说。 东旭，去你家泡杯茶来，就用上回我舍你家的杯子就成。” 冬天的时候，陈江河喜欢捧着杯子四处溜达，走哪喝到哪。 最近一回还是在老贾家，杯子直接就留下了，家里不缺，啥时候来了啥时候泡。 “哎，哥。” 东旭库库跑回屋了，家务活干多了，刷起杯子来也特顺手。 最后人还专门用热水烫了一下，就连茶叶都专门给加料了：茉莉+枸杞。 陈江河接过茶杯一看，嚯，东旭这兄弟能处，不过他肾可不虚啊。 算了，保温杯里泡枸杞，男人的标配。 “我先说，陈江河，你不说让东旭跟老蔡轮换着骑三轮车吗。 今天看到老蔡回来，我就想着跟他商量一下。 结果人见到我就跑，还说要离开咱四合院。 你说说，我有这么吓人吗？ 奥，这为了不让我们儿子骑车子，他都说出搬家这话了！” 贾张氏激动起来说话也没过过筛子，直接逮啥说啥。 可听在围观众人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合着你俩这啥时候偷着好上了？ 连儿子都成了共有的…… 关键东旭这岁数吧，跟人老蔡差不几岁，这不欺负别人生的晚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遗憾呐。 “陈哥儿，我可没答应过贾大妈啥事儿啊！ 这你知道的，我都避着她走的。 谁知道今天她扑上来就不让我走了，还说要把我那三轮车让东旭骑，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老娘们儿疯了，实在不行我就搬出去住。” 老蔡都直接喊贾张氏大妈、疯老娘们儿了，这对方总不能再老牛想吃他这个嫩草了吧！ 他只是长的着急，实际年龄也才二十多岁，跟贾东旭差不多的。 老蔡也委屈，那边徐慧珍还没追到手呢，这边又来个糟心的贾张氏。。 算命先生没说他有这么旺的烂桃花运啊！ 陈江河不急不缓喝了口茶，这才上午十点多，据说一般十点半才是人类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明白了，老蔡你说的搬走不是去小寡妇家入赘，而是重回大杂院的意思，对吧？” 这话一出，知道的不知道都有点懵。 “不是，哪来的小寡妇？我也是寡妇啊，老蔡，你有我就够了！” 贾张氏先开口了，这怎么还能出去入赘，她不介意改嫁到老何家的，一墙之隔。 “不是，陈哥儿，那事儿还不成呢，我现在就一给人送货的，别人也没进一步那意思……” 老蔡一想到徐慧珍就挺愁。 这属于是老何家人的通病了，不遇上寡妇智商都在线，一旦牵扯到小寡妇，个顶个的让人牵着鼻子走。 “得，下一个问题，东旭想趁你休息的时间借三轮车出去拉人，老蔡，这事儿你怎么看？” “趁我休息的时间啊？那没问题，不过车子得定期检修，免得出问题再修来不及。” 老蔡一下明白了，合着这里边儿还有陈哥儿的影子在。 不然他都骑三轮这么长时间了，贾东旭一直没动静，陈哥儿一来，东旭就有这么贼大胆的想法了呢。 这面子不能不给，别人还传授他追求徐慧珍方法呢！ “保养的事没问题，交给东旭就行。 总不能让他白用你三轮车吧，给人擦擦洗洗上点油都应该的。 东旭，你这边怎么说？” 贾东旭一听陈江河问话，赶紧就点头答应了。 现在的三轮车都是国营厂制造，什么概念呢？ 集体经济时代生产出来的东西，质量都是杠杠硬。 反正不是拿自家材料加工，主打就是一个重实、抗造、抗折腾。 第158章 脸刹，东旭的绝技 这时候生产的东西。 用几年后即使有点小毛病，也不过就是保养不到位生点锈，换个轮胎等易磨损部件。 你能信五六十年代的自行车，六十年后照样能骑出去炸街？ 这就是当年的国产标杆！说起来都是骄傲！ 所以，老蔡的三轮车也一样，平时保养啥的，顶多擦擦洗洗。 “行，既然你俩都没意见，这事儿就先这么定了。 然后还有一事儿，贾张氏，这我就得批评你两句了。 翻开户口本看看，别人老蔡跟我是一个年代生人的，你这不能总惦记人家小伙子啊！ 再说了，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老蔡对你真有那意思，合着你俩还能出去再找个住处？ 你别是惦记人老何家的房子呢吧！” 陈江河说的倒是真话，就连贾张氏那点心思都给点了一下。 谁知贾张氏还没开口，老蔡先说话了： “嚯！您这野心还真不小呢，贾大妈。 你是既馋我的身子，又眼红老何家房子呢吧！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也就老贾兄弟上了你的当，最后落得个英年早逝。 今儿我明白告诉你，咱俩没门儿！ 你以后也别膈应我，咱就邻居关系，不然，贾东旭别想摸我三轮车。” 老蔡也不是对所有寡妇都上头，这不，眼下就有个让他下头的，三两句话就给掰扯清楚了。 这当着众人的面，以后贾张氏要还是犯浑，可就别怪他断老贾家的财路了。 “那不能，只要你让东旭蹬三轮，我就不找你给他当二爸。” 贾张氏乐呵呵说了句，事关老贾家的好日子，脸皮最没用的。 …… 众大妈都麻了，不过同时也都学到一招儿：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就连庙里阿弥陀佛都想塑金身呢！ “陈哥儿，你这会儿忙不，我还有点事儿想请教一二。” 老蔡对贾东旭借用三轮车的事儿基本没啥意见，反正他是早出晚归的。 别人能熬夜就随他去呗，自己还能落个帮扶邻居的好名声，多好的事儿。 但也有真眼红的，比如三大妈杨瑞华，这事儿后边再续。 “不忙，今儿上午就在院里了。” 陈江河一杯茶快喝完了，突然有点尿急，就把杯子顺手递给老蔡。 “有啥事儿等我回来的昂，老蔡。” 说着人就从凳子上起身了，得出去放水，走你。 老蔡把别人水杯拿回家，顺手就给加上热水了，家里傻柱每天都会烧水，现成的。 “老蔡，你这会儿不出去吧，那要不我先在胡同里练练？” 贾东旭少见的走了回脑子，事关挣钱，谁还不是个勤快的宝宝了。 “得，我跟陈哥儿一样，上午就在院里了，你中午把车给我还回来就行。” 老蔡心里装着事儿，也没啥心思去扛大包。 他的三轮车就停在四合院门外，东旭随时都能骑。 现在的自行车、三轮车都是大件儿，一车一码有钢印的，扔大街上都不用担心会被人捡走。 “哎！得嘞！”贾东旭这回记着脱围裙了。 从今往后，他的身份摇身一变就从家庭煮夫成为三轮达人！ 当然，技术尚未成熟，东旭仍需努力。 “哎妈呀！” 贾张氏这刚拿起鞋底，就被好大儿扔过来的围裙盖头上了。 要不是东旭以后能挣钱，是个对家庭有用的人了，就凭这行为，贾张氏能骂的他认不出妈来。 这得亏是青灰色，要是换成大红色，还不得闹出笑话来。 贾张氏把围裙一拽，“棒梗，把你爸的围裙送回屋去。” 她都不用动身，有大孙子跑腿呢！ 一边儿玩泥巴的棒梗这回也很配合，搁以前他得磨叽半天还不情不愿才会帮大人做点事儿。 只是，这回棒梗进了屋很久都没出来。。 起初，并没有人在意。 这边，陈江河打厕所出来。 还没拐进胡同就听到‘哎哎！’紧接着就是‘duang’的一声。 这谁呀，大白天的想不开撞南墙玩儿呢？ 等他走到胡同口，就看吧。 东旭正费劲巴拉的一手推墙一手推车呢……这兄弟脸上都蹭破一块皮。 “哎呦我去！东旭，你别告诉我你特么不会骑三轮吧？！” 陈江河看着狼狈的东旭兄弟，头皮发麻。 “哥，我这不刚开始学吗…… 没事儿，今儿上午老蔡不出门儿，我还有机会。 争取今天就把车子练出来！” 贾东旭自认螺丝能能搞定的大老爷们儿，难道连三轮车都搞不定？笑话！ “那啥，东旭，你会骑自行车吧？” 陈江河突然想到一个说法，就是一般会骑自行车的人学三轮车就有点失衡感，会比一般人学会的慢。 “那我就更不会了，哥，不过自行车应该比三轮车简单点儿，毕竟轮子少一个呢！” 贾东旭说的头头是道，毕竟他家没有自行车，光是看别人骑过眼瘾了。 “行吧，不会就好。 那你慢慢学吧，东旭。 需要帮忙的话，你就吱声昂。” 陈江河有点没眼看他这兄弟，别人用车闸刹车，实在不行还有大长腿呢。 头一回见‘脸刹’……也是没谁了。 “真的啊，哥。 那要不你给我扶着点儿？” 贾东旭也知道脸疼，就想着有个人帮忙，把总比一个人学会的快点吧。 “扶？这特么三个轮子的车，你告诉我它会倒吗？” “哎呀，它是不会倒，但它偏啊！不信你看，我上去一蹬起来，这车就往墙上怼。” 东旭有一说一，这车真邪门儿，推着没事儿，只要上人就偏。 老蔡骑的时候就没这些事儿…… “得，你上去，我看看。” 陈江河已经没脾气了，无怪乎东旭在轧钢厂三年还是只会拧螺丝，但凡换个工种他就得懵逼。 “哥，你扶好啊！我上了昂。” 东旭见他哥真愿意帮忙，当下就放心了。 陈江河就见这兄弟俩手死死抓着车把，但仅限于抓着掉不下去那样。 等东旭脚下用力的时候，车把稍微一偏。 人不是赶紧调整手上方向，而是整个身子跟着往那方向倾斜，当然还是大脸首当其冲。 这玩意儿，就不是人骑车，而是特么车遛人！ “东旭，你手上抓那玩意儿叫方向盘！” “哥！我不敢……” 第159章 春桃的觉悟 “听我的，坐正身子！ 手上放松点儿，东旭你想把车把拔下来吗？ 快松手，你赔不起的！ 稍微往左调一点儿，对！就这样！ 很好，东旭，恭喜你出师了。” 陈江河看着东旭兄弟从一个‘脸刹’男成功进化到脚刹，最后又会手刹。 这不就会了吗，没五分钟的力巴头。 “哥！我觉得我又行了！ 走，上车，我带你出去兜一圈儿！” 东旭可开心了，没想到自己对蹬三轮车还是有点天赋的。 “那就打一圈儿去，东旭，前门楼子有个丝绸店认识吗，咱去哪儿。” 陈江河看了眼空间里时间显示屏，这才十点半刚过。 只要东旭腿脚麻利，中午完全赶得回来吃饭。 “是不是有个漂亮老板娘的那家，我见过，老带劲了，那咱就去那边儿！” 东旭已经完全自驱了，都不用陈江河指路。 “不是，兄弟，你怎么知道那边儿的事儿？” 陈江河没想到，看起来老实人模样的东旭兄弟，竟然还对别人老板娘有想法。 “嗨！我这不是过年的时候逛着玩儿，路过那边儿就远远看了眼。” 贾东旭可不敢进人家店里，丝绸店光听名字就不是他能消费起的地方。 “对了，哥，你去丝绸店干什么？” 贾东旭心想，难道他哥的消费水平已经到了能随意进出丝绸店的地步？ “嗨，上回逛街买东西时借了人家钱没还呢，这不你晓娥姐发工钱了吗，我得给人送去。” 陈江河随便扯了个由头搪塞过去。 他已经俩月没去轧钢厂领娄晓娥的工资了，别人都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啊，别人也敢借给你，这老板娘人真不错。” 贾东旭嘴上闲聊着，脚下丝毫不怠慢，只是才骑出去没多远就有些吃力了。 毕竟蹬三轮，他不是专业的，况且人又偏瘦弱，哪有多少力气啊。 后边他也不说话了，自顾闷头骑车子。 “东旭，你这体质还是得练练，以后经常蹬三轮了，得靠力气吃饭呢！” 快到丝绸店时，陈江河提了一嘴。 他一米八五的个头，不到一百五十斤，才多长时间东旭这就开始大喘气了。 以后还得拉货拉人，这可不行啊！ “哎…我，我知道了，哥，就是头一回上路，早上也没吃，吃多少饭。” 东旭这会儿真饿了。 “一会儿我进去还钱，你找个地儿歇歇等我，咱赶中午饭回去。” 陈江河是来拿钱的，一个月十块钱呢！这不能少。 “哎，知道了，哥。” 东旭摸了摸口袋，今天在床底下摸到的五毛钱还在，自己在厂子里攒下的也有三毛。 他在盘算陈江河出来前，得找点东西吃，就当垫垫肚子了。 “哥，我顺路在附近转转，看有没有人需要坐车，我没回来你可别自己走回去啊。” 东旭把陈江河放在丝绸店门口后，临走前又说了句。 “得，去吧！好好干，哥看好你。” 陈江河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东旭兄弟这就知道揽活了，好事儿啊。 “哎，你不是，上次来过的那个……” 丝绸店里，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手里拿着鸡毛掸子，看起来多忙似得，实际上都是做给人看的。 这人就是春桃，陈雪茹的远房亲戚，现在在丝绸店当个服务员。 现在合营了，春桃的户口直接从乡下转成了集体户，也算跟着沾光了。 但仅限一人，家里其他人还是农村户。 “是啊，我就是那谁，陈雪茹在吗？” 陈江河对于别人不认识他，也不在意，跟个服务员较什么真呀，拉价。 “在，雪茹姐正在跟客人谈事情，你先在这边等一下吧。” 说着春桃就往旁边空地一指，又自顾逛上了。 “你这谁管账，我先把今天工作做完吧。” 陈江河眉头微皱，自己再怎么不计较，这服务员也有点太不把他这当回事儿了吧！ “工作？奥我想起来了！你是新来的兼职会计员！” 春桃猛然记起来，再仔细一看，这还真是上个月来过的会计。 陈雪茹给人开十块钱呢！她对人对不上号，但对钱的事记得可清楚！ “嗯，你们这边会计呢，我这赶紧忙完还有别的事儿。” 陈江河也不客气了，不给点态度，真当他不是盘菜了还。 “陈江河！你来啦！？” 春桃这还没来及叫人呢，陈雪茹已经接待完了几位夫人，刚把人送走，就看到陈江河正站在店里。 “春桃，怎么回事，人来了也不知道叫我一声。” 陈雪茹其实一早知道春桃就是个混饭的混子。 但合营后跟她一条心的员工本就不多，再加上春桃是远房亲戚，也就由她去了。 没想到，这丫头差点坏自己的事儿。 “雪茹姐，不对，是陈经理，我也是刚想起来这位是咱们这的兼职会计员，还没来及跟你说呢，你就出来了。” 春桃赶紧给人解释。 虽然她现在是集体户，吃公家饭了。 但万一把陈雪茹惹怒了，就算不能把她辞退，打发到下力的岗位上还是很容易的。 “行了，你们的事儿，回头再说，我今儿先干活？” 陈江河发现一个月没见，陈雪茹好像比之前不太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一时间也没想过来，男人就是没女人那些小心思，也很正常。 “这回看陈干事的面子，就不跟你计较了，这事儿不允许有下回。” 陈雪茹对待员工和陈江河完全就是两种态度，这让陈江河很受用，这女人，是个会收拢人心的。 难怪能跟未来的商业大咖徐慧珍斗成平手呢。 春桃这个脑子呀，这也才想起来，对面的男人不光是兼职会计，还是前门街道上的干事之一…… “咱们里边坐吧，正好我这刚到了一些咖啡豆可以做手磨咖啡，请你品鉴一下。” 陈雪茹说着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同时交代春桃好好看店，没天大的事儿别来打扰她。 春桃刚差点得罪街道干事，这会儿还哪敢上班摸鱼，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只要有她看门儿，今天除了街道干部，谁也不能打扰！ 干事也不行，里边儿喝咖啡那位就是干事。 第160章 陈雪茹没儿子，软饭硬吃 其实合营后的丝绸店，除了春桃还有另外几个员工。 但那有一半人是街道上分配过来的，跟陈雪茹不同心的。 另外她这店的公方经理这几天在街道办配合工作，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店里的事儿。 现在的陈雪茹只是作为私房经理拿普通工资和分红，每月收入跟以前那是天差地别。 好在她家不差钱，就当有个事儿干，守着祖产呗。 “这是我私人办公室，廖玉成都进不来的。” 陈雪茹带着陈江河进了一间装修明显比外边豪华的小办公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真有一台手磨咖啡机放在桌子上。 廖玉成是丝绸店现任公方经理，据说跟前妻离婚了。 陈江河没记错的话，那个姓廖的也是陈雪茹众多追求者之一。 “你儿子呢？” 他张口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听得陈雪茹就是一愣。 “什么儿子？我哪来的儿子？” 陈雪茹心想，这位是不是误会了，还是说外边有人嚼她的舌根。 “我跟侯成之前就只是扯了证，但他一心要去丑国，还没来得及要孩子呢人就跑了……” 说起侯成，那是陈雪茹家里介绍相亲认识的，但俩人聊不到一块儿去。 甚至周公之礼都没有，这你能信。 “那是我记错了，上回从慧珍姐那喝了回普洱，说是你送的，那茶也不错。” 陈江河又回想了一遍原剧情，陈雪茹是有个儿子叫猴魁呀，这怎么没有呢？ 难道这部分剧情已经发生变异？ “你觉得好喝呀，我家除了普洱还有猴魁呢，你喜欢的话，下次我给你带点过来！” 陈雪茹没有继续追问是谁编排她有儿子的事，这年头单身女人的绯闻多了去，尤其是像她这样长得漂亮的。 难堵悠悠众口啊！ “那感情好，我就等着了，不过你关门干嘛。” 陈江河终于发现陈雪茹哪里不对劲了，丫的喷香水了！ 没看错的话，好像还画了淡妆？那卡姿兰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在说话。 “这是我办公室，不关门还让人参观呀！对了，妹妹几月份生？” 陈雪茹也没闲着，真就给冲了杯手磨咖啡，确实比机器打磨的香一些，但也不是太明显。 “大概九月底十月初左右，哎不对，谁是你妹妹，这怎么还认亲了。” 办公室里昏暗的光线和咖啡香混合在一起，直让人昏昏欲睡。 陈江河想起来今天起早了，真就有些困了。 “你媳妇娄晓娥就是我妹子啊，这还能有错。” 陈雪茹上回就听说娄晓娥怀孕了，这才第二个月，还是得多加注意，前三个月非常重要。 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不今天可算把人盼来了。 “那你可得想好了，我是有老婆的人了。” 此时此刻，暗香扑鼻。 陈江河只恨自己晚生了几十年，搁以前，男人三妻四妾那叫本事。 现在嘛，那叫犯罪。。 “想了一个多月了，结论没变，娄晓娥就是我妹子。” 陈雪茹眼神坚定，卡姿兰大眼睛又开始眨巴眨巴，不过这回陈江河秒懂了。 …… …… …… 三日之后，午饭时间到。 睡得迷糊的陈江河猛然想起，自己今儿是来领钱的！ 可到现在还没看到账本儿，钱也没拿到…… “那啥，我今天过来可是有正经事儿，外面有兄弟等着的，下午还有别的事情，不能久留。” 一张进口毛毯盖着，确实比老粗布亲肤多了。 但，不是寻常百姓家能用得起的东西，就很可惜。 “明白，不过今天会计不在，没法让你核账，回头你去前门街道时再提前过来趟也一样。” 陈雪茹心满意足，想到这是在办公室，说不定又会有贵妇人上门，于是起身收拾好一切。 “得，那就白跑一趟了。” 陈江河没领到兼职费，但还真没白跑这趟，也就嘴上占便宜。 俗话说的软饭硬吃，大抵就是如斯。 “不白跑，知道你现在得养一大家子，用钱的地方肯定不少。 这里有五百，你先拿着用，不够回头再跟我要。” 陈雪茹不愧是当过大老板的，出手就是五百块。 什么概念呢，轧钢厂一级工一个月也才三十三块钱工资，这相当于别人一年半的工资！ “嚯！这意思是要保养我啊？这要那样的话，这点钱可是不够啊。” 陈江河一介大老爷们儿，竟然被人女给钱…… 虽然脸面上挂不住，这不是没外人吗，再说，谁跟钱过不去。 但，话不是这么说的。 再说了，他空间里要啥没有，所以面对小富婆，人根本就不怯场。 “哎呀，你想哪去了，我哪保养得起你啊，咱俩换换还差不多。 这钱是让你拿去给妹妹买点东西的，这必须得收下。 再说，我挣了钱还能给谁花。” 陈雪茹性格本就泼辣，说话做事都是特爽利那种，所以人也没藏着掖着。 一把岁数了，更没必要跟小女生似得矫情。 “得，那我就收着了。” 陈江河把钱往兜里一揣，塞了个空。 得，这才想起来，还没穿好衣服呢。 陈雪茹又帮忙把衣服给整好，又是个阳光帅气大小伙，看着就精神！ “我给你做身衣服吧！走账的，不算贪墨。” 看着一米八五的陈江河这身材，真就应了那句话： 穿衣服显瘦，脱衣服有肉，肌肉嘎嘎猛！ “那感情好，随时配合。” 本着十块钱的心来的，结果兜里揣了五百块，陈江河心情大好。 早上那杯枸杞没白喝！ “正好午饭时间了，咱们一起吃吧，员工餐不花钱的。” 话是这么说，但合营期间，员工餐是用福利金抵扣的。 本来丝绸店就是中午管一顿饭，合营后由于四马分肥的落实，直接就把这部分费用摊到了福利金里。 大家皆大欢喜。 “得，那就吃着，不过我还有一小弟，可能在外边等着，一会儿我看人还在不。” 陈江河有吃白食的机会也没忘了东旭兄弟，可别给人饿坏了，回去路上再掉链子。 结果，贾东旭这会儿正坐在一个摊位前嘎嘎炫大肉面呢！ 不对，他甚至没舍得加肉片子，碗里只有面和两根青菜…… 第161章 吃独食，东旭亏大了 别人还是特地挑了个背着丝绸店的店面吃饭，生怕被陈江河逮住，再让他请一顿饭。 “陈干事，门外没有蹬三轮车的啊！” 春桃按照陈江河说的去门外找一个蹬三轮的年轻小伙。 她为了讨好这位街道干事兼丝绸店编外会计，把附近三条街都跑遍了，愣是没有见到一个蹬三轮的…… 难道别人是为了给自己点教训，这才故意让自己出来找一个不存在的人？ 春桃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转身便回了丝绸店。 “没有？那估计是拉到活儿了，先不用管他，咱们吃吧。” 陈江河当然没跟员工一起吃工作餐，别人陈雪茹特地叫了小炒给送来的。 俩人在办公室就一起吃了。 因为下午答应了陪许大茂去看病，陈江河量完尺寸就撤了。 至于丝绸店的账单，只能延期。 “江河，你自行车是不是丢了，我好像看到过。” 陈雪茹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在门外看到的一戴眼镜中年男人，骑那车跟陈江河的车一样一样的。 在她眼里男人只分陈江河和别人，但那个戴眼镜的实在太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车子似得。 “没丢，你见到的估计是我们院里三大爷，他没事儿就喜欢骑车玩儿。” 陈江河心想，还得是老阎，竟然真就溜达出来这么远。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片爷的兄弟呢。” 不怪陈雪茹误会，片爷跟阎埠贵就差了一副眼镜，俩人长得是真像。 “没准也是战乱走散的倒霉孩子，得，我这下午有事儿得先走了，咱下回再续。” 陈江河任由别人帮着整了整衣服，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一个对外泼辣多金，对内温柔大方又漂亮懂事的女人。 “哎，哥也是凡人啊！” 出来丝绸店，果然不见东旭兄弟的影子，陈江河合计着没准真拉上活儿了，好事儿。 这小子刚学会蹬三轮就能赚钱，就是苦了他得自费叫个车回去。 “哥！这呢！” 不等人寻摸别的洋车子，就见贾东旭从远处呼呼赶来。 这要是脚踩祥云，那就是盖世英雄。 可惜，吱呀呀的三轮子是他的天真。 “东旭，你这打哪过来，中午吃饭没见着你人呢。” 陈江河上了车子，朝丝绸店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带走了五百块钱。 “啊？哥，你中午吃饭了没，要不咱再找个地方，你先吃着？ 我这寻思四处转转拉趟活呢，结果越走越远。 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路边随便吃了点。” 贾东旭没搂住，自己就把自己卖了。 “可肯定是吃了的，哥身体不好，吃饭时间不能拖，人丝绸店管了午饭的。” 陈江河心想这下白瞎了，合着东旭出来一趟没挣到钱，还倒赔了顿饭出去啊！ “啥？管饭？！真假啊哥，早知道我就不出去吃了。” 贾东旭跑出去三条街，吃了顿没有肉的汤面就花了一毛六，要是有两片卤肉的，得两毛钱。 想要加个煎鸡蛋，又得九分钱…… 里外里他亏了一毛六和三两票，就很悔，可惜，世界上就没有卖后悔药的。 回去路上，陈江河一路看着两边街道风土人情，卖包子的、卖玩具的、粮店…也当前门小半日游了。 关键兜里还揣了巨额现金，就美了。 他直接把这个钱放到空间里，绝对比银行保险柜还稳妥。 “东旭，你这技术越来越上道了，回头再打磨打磨话术，出门接活挣钱分分钟的事儿。” 陈江河不忘鼓励蹬车师傅，只有快起来，才能感受到风。 “哎，哥！我听你的，回去就打磨。” 贾东旭受到鼓舞，果然是精神一振，只觉中午吃的汤面没浪费。 不过，刚才他哥说的话术是个啥？ 蹬三轮使劲就行，还用的着语言魅力吗？ 胡思乱想间，俩人一车就拐进四合院所在的胡同口。 就见大门口站着仨人，三人身后还有几个专业看热闹的大妈。 这欢迎仪式，有点隆重？ “东旭，你是不是出去拉车挣钱了？中午都没回来吃饭，有多少钱，妈好给你做点吃的。” 贾张氏老远就喊上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儿子长出息了。 “陈江河，你这不地道啊，咱不是说好了，下午陪我去……吗？” 许大茂也有点急，这止泻药都吃了，要是陈江河放他鸽子，那不白花钱买这几片药了。 “你们下午要去干嘛？陈哥儿跟我定的有别的事儿呢，你那边儿能不能往后排一排？” 老蔡一听许大茂说下午陈江河可能还不在家，当即就跟人打商量。 他这边徐慧珍都快被范金友撬走了，已经是九万火急的程度，就等着陈江河帮忙支招儿呢。 许大茂一听还要往后拖，那怎么成，他倒是不介意趁天黑去看病，可别人医院大夫也要下班的。 “咱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昂，老蔡，虽然辈分上你跟我爹同辈，但你不能倚老卖老啊。” …… “妈，我不饿，刚是跟我哥出去练蹬三轮了。 晚上就能上岗挣钱，咱家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贾东旭直接忽略了自己老娘那句兜里多少钱，只听到要给他做饭了。 “这好这好，咱家终于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东旭呀，你赶紧回去睡觉，晚上还得上班呢！” 贾张氏激动啊，儿子坐在三轮车上真就跟换了人一样，连中午饭都不用吃就能干活，这又省下四两粮食。 “大茂，我这不回来了吗，这才一点多，咱们一会儿走快点儿赶得及。” 陈江河从三轮车上下来，伸了伸胳膊腿，长时间坐着也疲累。 “陈哥儿，那我的事儿呢？” 老蔡有点慌，这哥哥不会把他落下吧？自己娶媳妇可就指望陈哥教一手截胡大法呢！ “老蔡，你的事儿不在一时，这样，我晚上回来，咱哥俩好好聊聊。” 陈江河这就把晚上吃饭的地儿给定下了，傻柱已经在轧钢厂上了一灶，厨艺水平直线上升。 晚上让他整俩菜，大家边吃边聊，这多好。 “哎，那成，陈哥儿，今天你可一定得过来，我让傻柱整几个菜，咱们好好聊聊。” 老蔡也很上道，直接就确定了这顿晚饭。 跟着出来看热闹的几个大妈一看，这除了眼红老贾家即将到来的好日子，就是眼馋晚上老何家的好伙食…… 这叫人回去怎么嚼舌根啊？ 第162章 那什么又是正义? “大茂，你去我家把自行车取过来，咱这就出发。” 许大茂不想在工人医院检查，这边是免费，但熟人太多。 万一遇到一个，他那点事儿就包不住了。 陈江河的建议是，得去大医院，只要找个远点的就行。 大医院出结果快不说，对病症的准确性还比一般小医院高，基本出来就是定性。 于是俩人直奔十里外的协和医院，当然还是许大茂骑车带着陈江河。 “要不咱们回去吧，我身体真没病。” 半路上，许大茂开始打怵，就怕生不孩子的问题真出在自己身上。 “那你可得想好，这回不去，下回可就是几个兄弟们陪你一起了。 再说，有我陪着你呢，咱俩一起检查，这总行了吧！ 提前说好，你出钱昂。” 陈江河想着正好可以刷新一下病例，甭管有病没病，起码今天是进了医院的。 “真的？！那可说好了，陈江河，你得陪我一起检查。” 许大茂这下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别看陈江河平时坑完院里坑兄弟，关键时候别人还真没掉过链子。 医院下午六点准以后检验结果就得第二天才能了，俩人到了已经是两点多。 急匆匆挂完号后，为了避免明天再跑一趟，在陈江河授意下，许大茂又大出血一回——金钱开道！ 伴随着化验员脸色由麻木到欣喜，俩人就知道这事儿今天基本能办妥，毕竟是十斤粮票，闹呢。 一个小时后，还是刚才那个医生，人手里拿着两份化验单： “陈江河，这是你的检验结果，活性很好。” 下一份就是许大茂的，不过这回人脸色有点古怪：“许大茂，你这……节哀吧。” 毕竟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生孩子是头等大事。 有生孩子执念却生不出来，这消息无疑就跟天塌了一样。 “啥？！”大茂直接瘫坐在地，怕啥来啥。 “哎你别坐门口，影响不好，这样你拿着单子去找一下坐诊大夫吧。” 说着，那名医生在病历上草草写了几笔。 是个读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就认不出来，这写的啥啊，全是曲线。 “大茂，别急，咱们去听听医生怎么说。” 陈江河一把扶起许大茂，还没最后一锤定音，这可得撑住啊！ 医生办公室里，带着黑框眼镜的主任医师看了下检验结果和病历内容。 直接就说了：“你这个得有心理准备，成活率为0，已经不是调理身体能解决问题的了，这种情况还是非常少见的。” 你今天不就见到了，陈江河心想。 出了医院大门，都没等回到四合院，许大茂直接坐在马路牙子上就走不动道了。 他现在是腿软脚软，当然了，腰杆子更是直不起来。 要是看大茂的脸就会发现，这兄弟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在无声痛哭。 男人的脊梁骨一旦弯下去，这可不好扶正。 陈江河把自行车往旁边一停，坐下来就跟大茂兄弟推心置腹了。 “大茂你也别伤心，这年头这种事儿又不是你一个。 孩子多了也不是啥好事儿，你没看二大爷和三大爷家吗，几个孩子成天闹的鸡飞狗跳。 你看一大爷家多好，起码人清净。” 这话一出，原本静默流泪的许大茂一下子控不住了，直接嚎啕大哭。 陈江河发现，他就不是安慰人的料，说着说着别人好像更痛苦了。 但他俩在大马路上这算怎么回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别人怎么着了不想负责呢。。 “你要是真想要孩子，那也不是没办法啊，大茂。” 陈江河这话一出，许大茂立刻抬起头来，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陈江河，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能有个孩子？” 他家以后要是没个孩子，不光别人会戳他脊梁骨，就连刘香兰那边也不好交代。 闹不好，别人还会跟他闹离婚呢！ “现在这年头，有人稀罕孩子，有人生太多养活不了，这不就是个送分题吗。 把别人养不起的孩子让稀罕孩子的人养，别人肯定不会委屈孩子吧，都当宝贝疼的。 还有的方案就是跟一大爷一样，提前在院里培养养老人。 你要是选的话，棒梗那小子岁数正好，养大了能直接给你送走。” 自从娄晓娥怀孕，陈江河跟妇产科张医生走的有点近，也听说不少小道消息。 要是大茂真有那心思，他倒是不介意帮忙联系一下。 毕竟经常有人生了孩子不想养，大人跑路的事情发生。 那些孩子要是没人愿意领养，最后就会送到儿童福利院。 “养别人的孩子？哪有自己家生出来的好啊。” 许大茂觉得要实在没办法的话，只能喜当爹了，但孩子的来源还得再斟酌一下。 他记得陈江河的活性是优质？但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现在肯定不能表露想法的。 “问题是你自己这不是生不出来吗，得了，先回去，快到晚饭时间了，你也好好想想。” 陈江河觉着，大茂兄弟要是注定命里无子，为了不让他以后在院里搞事情，最好还是有点事情做得好。 比如，给别人养儿子？ 不同于来时的忐忑，回去路上两人一个神清气爽，一个心事重重。 陈江河盘算的是明天又得回办公区工作一天，也不知道那边超级粮仓建到什么程度了。 这才天灾第一年，马上就进入夏天，从今年的麦收情况上就会慢慢暴露出很多问题。 如果他那个‘以工代赈’的法子如果行得通，那下一步就趁机得把水利、学校、医院这些都算进工分系统。 陈江河不介意趁机搞一把大的，把基层建设弄好。 农民的孩子只有通过进学校，多读书，一路考出去，才有机会实现翻盘。 到时候，农村条件好了，这批掌握知识的人肯定有愿意反哺农村，带领大家实现共同致富的。 至于医院，则是为了解决治病难看病贵，有病无医，有医无钱的问题。 用工分代替医药费，不也挺好。 其实，如果到时候条件允许，他还想建议把农人养老对标城市工人待遇。 毕竟别人用在土地上的时间，是工人工龄的三到四倍，收获的粮食也是一半用于供养全国。 没道理到最后，一方拿几千上万的退休金养老，另一方拿十几二十块钱的补贴继续在地里刨食。 如果这就是世道，那什么又是正义？ 第163章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陈江河？哎，我这喊你好几声了，不是睡着了吧。” 许大茂蹬着自行车咋咋呼呼，他这是想开了，不就是个孩子吗，他不行，但他媳妇行啊！ 只要是在他老许家出生的，那就是他许大茂的孩子，以后就管他叫爹，还能给养老。 “我这听着呢，有事儿你说话，光叫，我咋知道你啥情况。” 陈江河回过神来，他有种莫名的责任感在身上。 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对，应该是达则兼济天下！ “我刚才说，这抱回来的孩子，人家以后亲生爹妈不会跑来认亲吧？这能跟我一条心吗？” 许大茂说出了大多数不能生育父母的心声，但，受到良好教育的孩子怎么可能突然变成白眼狼？ 棒梗那样的全是贾张氏教坏的，可不是人家坏种。 “你说这呀，那得看你和香兰怎么教了。 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这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 没有哪个孩子学会了这些还能长歪的。” 陈江河自己也是摸石头过河，但人有教小孩的经验呀，朵朵就是很好的案例。 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陈母在教育孩子。 这也说明老人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 “你说的这些，我自己都不懂，这怎么教小孩。” 许大茂一听就头大，他上学那会儿也是个捣蛋包，上课时间尽瞎玩了。 “你不懂不要紧，有学校老师会教。 你就负责在家里打好样，营造一个和谐的家庭氛围，那也是种潜移默化的教育。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就是说的这个。” 俩人七拐八拐就到了北新桥，正巧几个老棋友都在。 “小子，下来玩两局！” 有个大爷喊了一嗓子，天天打公园吊嗓子，声音洪亮着呢，不怕别人听不见。 结果，三局过后，陈江河坐不住了。 以‘奇门秘法’降住对面老头后，他库库又扳回三局。 这回双方打个平手，走也。 “哎，出师不利啊！” 自行车走出去老远了，还能听到后边传来老头的感叹。 渐行渐远渐无书。 “陈江河，你刚跟人耳朵边上说什么了？怎么就开始一路长虹了。” 许大茂对象棋一窍不通，于是就问了一嘴。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两军对战，上兵伐谋。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陈江河当然不会说自己掌握了老头的花边儿新闻，这是王炸，得留着。 “切，德性。” 许大茂啥也没打听到，不过已经知道了陈江河连北新桥的大爷都能拿捏，就很麻。 …… 四合院胡同口，老远就看到一个女人往里走去。 许大茂眼尖，一眼认出那是自己媳妇刘香兰。 “陈江河，你可得帮我保密啊！哥们儿后半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 虽然别人已经答应替他保密，但不多嘱咐两句加强印象，大茂始终不太放心。 “我还能拿这事儿出去乱说吗，放心吧，哥们肯定替你保密，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咱四个。” 说话间，俩人已经来到刘香兰身后。 “哎，大茂，你回来啦！” 刘香兰喊了一句自己男人，她这是下午又出去长走了一大圈儿，出身汗。 待看到后车坐上的陈江河时，也跟人打了招呼，“陈哥儿。” 刘香兰这是跟老蔡学的，总不能她也叫别人大名吧。 陈江河从自行车上‘啪’的跳下来，身轻如燕落地无声。 “香兰啊，你这是刚运动回来？” 注意到许大茂提醒的眼神，陈江河选择直接无视，这哥们儿咋不相信人呢，他又不是个说话没轻重的。 “嗯！医生说了，我得减减肥，对以后要孩子好。” 刘香兰也会避重就轻，心里却在祈祷，晓娥应该没有告诉陈哥吧，陈哥可别告诉大茂呀。 “那好，好的身体素质是要孩子的关键，生出的孩子也会很健康的，你加油。 对了大茂，别人运动的时候，你这营养餐可得跟上。 像什么蛋白质啊，肉蛋奶啥的，都得补充。”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四合院大门口。 许大茂和刘香兰同时松了口气，深感陈江河还是靠谱的，没把自己秘密抖落出来。 “大茂，我自行车你给停屋门口就行，回头得麻烦三大爷给保养一下了。” 许大茂一听，这你的车子保养，怎么还牵扯上别人阎埠贵了？ “咋，你要是愿意给擦擦洗洗也行，直接推你家门口去就成。” “哎别，我不是那意思，我给您停好还不成吗。” 许大茂把车子放下，拉着刘香兰就走。 他得回去洗衣服做饭，刘香兰得洗洗一身臭汗，都挺忙。 “江河，你回来了，妈在做饭。” 娄晓娥已经下班到家了，今天好不容易俩人都没睡着，就想说说话来着。 “嗯，你现在也需要补充营养，回头我再弄点奶粉鸡蛋啥的，咱家不能断了这些。” “也？”娄晓娥抓住了男人话里的敏感词，难道还有别的孕妇？ “嗨，刚我跟大茂回来，在胡同口遇到刘香兰了，别人现在天天运动，说是要减肥呢。” 陈江河心里一阵突突，得亏没干亏心事儿啊，这不然媳妇还不得跳脚。 中午那事儿应该不算吧，毕竟拿了五百块钱的，算是劳动所得。 “你说香兰呀，我这还有件事儿没跟你说呢……” 娄晓娥纠结好几天了，最后索性一咬牙，自己跟陈江河才是一家人啊，这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 “……就是这样，香兰不希望这事儿被别人知道，所以咱得替她保密。” 得，这下许大茂两口那点事儿，全被陈江河知道了。 “没问题，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咱五个了。” 娄晓娥一听五个，“这哪来的第五个呀？” 陈江河盯着媳妇肚子打趣道：“咱们孩子啊！小家伙都会动了，肯定在里头听着呢。” “陈江河，陈江河，你在家吗？” 俩人正在房间腻歪，门外传来傻柱的破锣嗓子。 “柱子，啥事儿？” 陈江河出来一看，别人身上围着白围裙，明显刚从厨房出来。 第164章 棒梗:小爷有钱了 “嗨，你不是跟我叔约好晚上谈事情吗，别是忘了吧，我饭都准备上了。” 傻柱看了眼娄晓娥，还给打了声招呼。 他在轧钢厂打菜可没苛待了娄晓娥，每回都给满满的量。 “柱子，我家朵朵在你那吧？” 娄晓娥问了嘴，最近朵朵的小伙伴已经从阎解娣升级成何雨水了，人家嫌弃小阎解娣幼稚…… “在呢，嫂子，一会儿吃完饭我让陈江河把孩子带回来。” 家里就四口人，一下子就两个去别人家混饭吃的，这不又省粮食了吗。 “得，晓娥，我过去一趟。 妈，晚饭不用准备我跟朵朵的了。” 交代完家里两个女人后，陈江河就跟傻柱往中院走去。 “这一天天的，都不怎么在家吃饭了。” 陈母把原本四口人的细粮又盛出来一些，家里就她和儿媳妇吃不了几个白面儿。 再说，还有蛋羹和排骨汤，怎么都不会少了娄晓娥的营养的。 “妈，江河有地方吃饭这是好事儿呢，说明别人尊重他。” 娄晓娥是觉得无所谓，要是男人能吃上国宴，那更了不得呢！ 她不知道的是，别人陈江河早就吃过一回国宴了。 虽然当时现场人数有限，可个顶个的都不是一般人。 “老蔡呢？” 陈江河进了何家门就坐在椅子上，满桌就他一个人，横刀立马舍我其谁的气势这不就出来了。 “我叔跑三轮去了啊，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贾张氏比咱们还心急。” 傻柱也是下班回来后，从妹妹雨水嘴里知道贾东旭要借他叔的三轮车挣钱这事儿。 他咋就没先一步想到呢，不然还有贾东旭什么事儿。 所以，得知自家叔叔要宴请陈江河吃饭的时候，傻柱这回没有抗拒。 给人做饭不是一两回了，他也好借机听听看有没有能学习到的地方。 \"嚯！老蔡也知道上进了，这是好事儿。 柱子，这点你得跟你叔还有东旭多学学。\" 陈江河把别人刚酥好的花生米端上桌，一晾就能吃了，就很香。 “害，我当然知道了，这不一直没机会吗。” 只要给个杠杆，傻柱能撬动整个地球，这不没有那根棍子吗。 “哎呀，老蔡，你可算回来了，东旭都睡醒两觉了！” 就听院子里，响起贾张氏的大嗓门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儿子要去蹬三轮似得。 “明早八点，我准时出门，到时候把三轮车还是停原来那地儿就成。” 刚跑活回来的老蔡话不多说，贾东旭想蹬三轮就让他蹬去吧，别耽误自己挣钱就行。 “哎！东旭，东旭！快走吧，老蔡回来了！” 贾张氏叫了两声，没见贾东旭出来，又回屋去喊人。 这一看，差点没把她气够呛，就见贾东旭在床边又开始迷迷瞪瞪要睡着了。 而此时，秦淮如刚下班回来，人正在厨房做饭，也没顾上东旭。 “啪！”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不是说好去蹬三轮车的吗？！” 贾张氏自从有了大孙子后，对亲儿子的爱就渐渐转移到棒梗身上了，于是乎下手也就没个轻重。 这巴掌下去，直接把贾东旭扇了个懵逼不伤脑。 “哎，我去，我这就去！” 东旭苦着脸爬起来，这觉不睡还好，一旦睡了又睡不足，就会更疲累。 好在洗了把脸后，精神头也就上来了。 “秦淮如，给东旭拿两个窝头，路上饿了就垫吧垫吧。” 贾张氏连东旭的晚饭都安排好了，蹬一晚上三轮车，油耗两个窝头，这多好，连白面儿都省了。 “不用，妈，我不饿。” 贾东旭带了瓶水和一条半旧不新的毛巾就出门了。 一家人都没注意到，最近老实了许多的棒梗也悄悄摸出四合院大门。 自从秦淮如上班后，贾张氏现在有小当需要照料，对棒梗的关注就稍微少了一点。 反正孩子基本吃不了啥亏，由他去。 就在贾东旭满大街拉活的时候，棒梗悄摸跑到春桥副食店。 “呦！又是你小子，怎么今天有钱买零嘴儿了？” 老板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合营后也算是从小老板降级到普通员工了，不过往日的老板气势不减，尤其是面对小毛孩子。 这个小子，经常围着他的糖果摊子流口水，想不记住都难。 “那当然，小爷有钱了，全给我换成糖！” 棒梗这个年纪就爱吃甜食的时候，眼神落在花纸包裹的糖块上就移不开了。 “钱来？”店老板伸手问了句，接着就见这毛头小子从兜里真就摸出五毛钱。 “小子，这钱该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现在细粮一毛二一斤，棒子面九分钱一斤，这五毛钱可就是五斤多的棒子面，够一家人掺野菜吃一星期了。 “不是！这是我家里的钱，你卖不卖，不卖我换地方！” 别看棒梗年岁小，在院里经常跟一些大孩子混，也是没那么容易唬住的。 “卖呀，这就给你拿糖，不过你也没带个包，我怎么给你盛？ 不如这样，一个袋子五分，要不要？” 老板趁机坑孩子，平时两分钱一个的纸袋，今天一下子身价翻倍。 小孩子嘛，抹不开面子直接用衣服兜着糖块，当然是吃个大哑巴亏咯。 最后棒梗抱着一个大纸包从副食店出来，这是他长这么大头一回拥有这么多糖果。 不过回到四合院前，为了不露出破绽，人已经把糖都塞进衣服里。 就拿着个空纸包应该没啥了吧！毕竟花五分钱买的呢，可不能直接扔了，那是败家。 “你这孩子，这么晚了又上哪疯跑去了，赶紧洗手吃饭。” 秦淮如见儿子回来了，终于也放下心来，别的不怕，就怕棒梗是出去惹祸被人家找上门。 “我现在不饿。”撂下一句话，棒梗就回屋了，路上糖吃多了。 “妹妹，张嘴。” 趁俩大人不注意，棒梗偷偷给小当嘴里塞了一小块糖果，可把小当乐得不轻。 棒梗虽是个白眼狼，但对妹妹可是真疼爱，人不吃独食。 剩下的糖果，全被他藏进玩具盒子里，反正大人们也不动他那些‘宝贝’。 此时，贾东旭已经拉着第一个乘客奔西城区，十多里路。 他也没事前计划要多少钱，最后以两毛成交，但由于走错一个胡同，硬是被扣了五分…… 第165章 真诚是必杀技 烧骨油十几里，到手一毛五，东旭这趟痛并快乐着。 蚊子再小也是肉，虽然钱是少了不止一点。 毕竟是第一趟，做人要知足。 “下回得要多点。”东旭一边往火车站方向赶去，边在心里想着。 现在的计程也没固定数据，全靠大概。 “师傅，东琉璃厂跑不跑？” 这不又来活了，只要人不懒，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活钱进来。 …… 四合院，老何家。 “陈哥儿，我上回听了你的建议，去了小酒馆少说话多做事。 徐慧珍倒是习惯有我这么一号人了，但人好像没那方面的意思。 就最近几天，人跟范金友闹掰之后，又冒出个徐和生，别人还是老师。 这我再咋整？” 老蔡给陈江河满了一杯酒，达者为先，虚心求教是没错的。 据陈江河所知，徐和生初中学历也是小学老师，不过人家比同是小学老师的阎埠贵高出两个等级。 别人是四级教师，每月拿五十八块多工钱，这直接就跟阎埠贵拉开差距了。 还有就是这徐和生是个没了婆娘的单身汉，带着老娘和孩子过日子，不穷，但没女人管家。 从硬件上对比，老蔡完全没有优势。 老蔡长得着急不说，每月挣钱也是不稳定，关键还是挣的力气钱，说出去就没当老师的体面。 但，老蔡背后有支招儿的呀，硬件搞不过，那就拼软件呗。 “这样，正面硬刚你不是徐和生对手，那就反其道而行。 他不是想接近徐慧珍吗，那肯定经常找机会去徐家吧。 那你就利用先天不被徐慧珍排斥的优势，他啥时候去你啥时候去。 去了就是闷头干活、帮着带孩子，主打一个勤劳踏实不惜力的老实人形象。 就跟他眼前晃，恶心死他！如果徐和生是个宽容大度的，肯定不会把你咋地。 如果他小心眼儿，就会想办法排挤你，但徐慧珍不吃小心眼这套啊！ 到时候不用你出手，徐慧珍自己就会表态。” 陈江河滋了口小酒，又吃了两颗花生米，悠悠哉哉给老蔡指点着迷津。 不就是泡小寡妇，没比追黄花大闺女复杂多少。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慧珍确实不是个小气人。 我听你的，陈哥儿，赶明儿开始我就去那边候着。” 老蔡为了倒插门到徐慧珍家也是拼了，拉客拉货的工作都可以搁置。 毕竟小酒馆的收入比他下大力气挣钱高的多，就算他现在不干活，只要成功入赘，还怕没钱花？ 笑话。 “你们这说完了，是不是轮到我了。” 傻柱做完饭就开始坐上饭桌第三把交椅，雨水和朵朵在耳房也有单做的晚饭，完全不用操心。 “柱子，你的问题，我还是那句话，没有目标不成方案。 我得根据你看上的哪家小寡妇给你私人订制方案，不然你学了老蔡的招式也是白学，用不上。” 陈江河不介意回头傻柱再摆一桌，多在外边吃一顿饭多省一顿家里的粮食，这不就赚到了。 “就没有通用方案能让我先学着点儿？” 傻柱这就看上他叔叔准备追的徐慧珍了，但他不能明说呀！ 那不得引起叔侄反目，家庭不和睦吗。 就像陈江河上次说的，要想公平竞争，就得跟徐慧珍突然偶遇，然后才是下一步计划。 他比他叔年轻，也有体面工作，就不信徐慧珍不动心。 不过傻柱忽略了一点，别人老蔡可以一天呆在小酒馆，他不行，他得上班。 时间上就不占优势，另外，傻柱不会带孩子…… “万能法则当然有了，真诚就是与人交往的必杀技，慢慢悟去吧，柱子。” 陈江河琢磨，估计这傻柱还惦记着别人老蔡看上的人呢，不然一早就在饭桌上大说特说了。 合着老何家男人果然在找寡妇的问题上，眼光出奇的一致。 傻柱能做出扒徐慧珍家墙头的事，你就说吧，平时挺好用的脑子，一旦遇到小寡妇的事儿就跟个催巴儿一样。 “我这人别的优点可能不明显，但真诚绝对是有的。” 傻柱也喝了口小酒，这就琢磨上啥时候去整个偶遇徐慧珍了。 他那天看了，徐慧珍就房子多，就算他带着雨水一起嫁过去，也绝对住的开。 至于他叔，在四合院这边住着就是，反正大家都是老何家的子孙。 肥水不流外人田。 …… 后院儿，许家。 “媳妇，你觉得陈江河这人咋样？” 许大茂边吃饭边问刘香兰，对方最近减肥，吃的也少，这会儿已经撂下碗筷了。 “你说陈哥呀，挺好的，院里人背后都说人家爱占便宜，但我没觉得呀。 人家哪回拿点好处，那不是做出别的贡献换来的。” 刘香兰也是个明事理的，她没说的是陈哥长得也是大院里年轻一代人中最帅的，身材好个头也高的。 毕竟自己男人算得上第二号帅小伙，这下她也稍微平衡点。 “我也觉得是，别人基因应该就不错，等以后看看他家生的孩子就知道了。” 许大茂心里已经认定，陈江河就是自家孩子的亲生父亲了。 为了早点抱上孩子，许大茂决定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 每天鼓励刘香兰运动，再结合合理膳食，早点让她减到理想体重。 只要刘香兰啥时候说觉得自己不胖了，那他们就开始备孕，至于陈江河那边，办法总比困难多。 减肥尚未成功，香兰仍需努把力。 第二天一早。 阎埠贵开四合院大门时发现，贾东旭竟然早在门框上睡着了。 “哎，我去！东旭，醒醒了。” 阎埠贵上前推了推这位夜间三轮骑手，贾东旭本来就睡的不踏实，被人一喊，很快就清醒过来。 “三大爷早！” 贾东旭乐呵呵的往院里走去，他昨晚可是骑到后半夜，直到最后一班火车离开这才结束工作。 “东旭，你这是赚到钱了？” 阎埠贵一看别人这么喜庆，没忍住就开口问了句。 “不多，也就一块二毛钱！” 贾东旭美滋滋回自己家，今天可得好好睡一觉，晚上再接再厉。 其实他挣了一块五毛钱，早上在拉面馆花了三毛吃了碗大肉面，这又是加蛋又是加肉的，还花了三两粮票进去。 吃美了。。 第166章 让东旭背债，阎埠贵坐收渔利 “这么多！？那一个月不就跟正式工人挣一样多的钱了。” 阎埠贵是真羡慕了，别人蹬三轮比他当老师拿的钱都多。 关键还是晚上干活，不耽误白天啊，要是他也能蹬三轮，每月算上工资，不就是能拿五十多了？ 就算每天睡五个小时觉也愿意啊！ “孩子他爸，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三大妈光听到男人在念叨一天一块二一个月三十六了，这不都是钱吗，于是就有点好奇。 “你是不知道，我刚开门时遇见贾旭了，别人一晚上就挣了一块二呢！” “有这么多呐？！” 阎埠贵和三大妈一顿商量，要不说物以类聚呢，这俩人都是能算计的主儿。 知道老蔡的三轮车既然已经跟贾东旭分黑白班了，这时候他们再插一杠子进去，肯定挣不到钱。 于是就想琢磨个稳赚不赔的法子。 今天陈江河得去办公区了，在家待着都是些四合院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天下事比起来根本无足轻重。 “哎，陈江河，你等下。” 三大妈从窗户上看到陈江河正推着自行车出门，赶紧把人喊住。 这大院，除了他们家老阎，就属陈江河主意多了。 这时候听听别人建议，很有必要，因为人家从来不在大事儿上坑人呀。 “三大妈，什么事？” 陈江河一看空间里的时间，这才六点半，今天他又起早了。 “进来说，你三大爷有点问题想问问你的意见。” 杨瑞华说着就把门帘给人挑开了，盛情难却。 但一般老阎家事儿没啥便宜可占啊，陈江河有点不想进去。 “江河啊，进来说，一会儿让你三大妈把新晒的地瓜干给你家送过去点儿，那东西下酒挺不错的。” 还是阎埠贵知道陈江河心思，跟他一样，不见兔子不撒鹰。 “那就见外了不是，我先谢谢三大妈了昂。” 陈江河把自行车一停，就进了阎家，正好再过一会儿可以先送娄晓娥去轧钢厂了。 “是这么说事儿……” 等阎埠贵把事情一说，陈江河才知道原来贾东旭一晚上挣到手一块多钱。 但以他对贾东旭的了解，这兄弟绝对藏私了。 要么就是在外边偷吃了，要么就是藏了小金库。 “三大爷你也想蹬三轮车？可咱大院就老蔡一辆车，狼多肉少，怕是轮不到到你啊！” 陈江河有一说一，这时候阎埠贵想分老贾家的小蛋糕，怕是有点子难度。 “就是说呢，可你看我们家，一家六口人，就靠你三大爷那点工资过日子，在怎么精打细算都捉襟见肘。” 三大妈满脸苦涩，本来想给陈江河做做思想工作，一不小心说到了自己伤心处。 无怪乎这两口子想方设法从孩子们身上扣钱，实在穷算计惯了。 “要说这事儿，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就是需要您两位前期承担一点风险，当然了说是风险，其实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毕竟都是一个院里住着，跑不了和尚更跑不了庙。” 陈江河说着，见小阎解娣满地乱爬，一把搂起来捏了捏小脸蛋儿。 这孩子小时候也挺可爱的，怎么后期长大就长歪了呢…… “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一听坏小子真有办法，阎埠贵就激动了，催着人赶紧说。 让他跟贾东旭竞争蹬三轮车，他这体力还真没法跟年轻人比，要是有更轻松的办法，那不也挺好的。 “嗨，要说也简单，既然东旭真有心蹬三轮，那您就赞助他一辆呗。 现在买新车子需要票，但二手的不用啊，您就出钱给买一辆二手三轮车。 让东旭白天也去蹬，这样晚上的时间，三大爷不就有两辆三轮车可选择了吗。” 陈江河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要是傻柱或许大茂愿意，他不介意把他俩都发展成三轮车骑手。 “啥？！给贾东旭买三轮车？我是疯了吗，还是你疯了，陈江河。” 随即，阎埠贵立刻反应过来，镜片后一双小眼睛转了又转。 “我想的跟你想的，是不是一样？” 他跟陈江河打着哑谜，这倒是把三大妈看愣了。 这俩人在搞什么名堂，有什么话在家里还不能说的。 “三大爷就是三大爷，不过，到时候别要太离谱，不然把人吓退，您可就挣不到这个钱了。” 陈江河点到即止。 时间差不多了，他得送娄晓娥去轧钢厂，完了他自己也有工作，就挺忙的。 “那好，那好！慢走啊，陈江河。”阎埠贵亲自把人送出门，心里这下也有主意了。 “别忘了答应我的地瓜干，三大妈。”陈江河提醒了一句。 这时候娄晓娥也出门了，见男人正在等自己，这下可高兴的。 “江河，你在等我啊，还以为你先走了呢！” “哪能，还是媳妇重要，走，送你上班。” 两口子腻腻歪歪的出门了，留下阎埠贵两口子在原地。 “老阎，到底怎么回事儿？” 三大妈还没琢磨明白，不问清楚她得吃不下睡不着。 “嗨！还得是陈江河呀，这小子满肚子都是点子。 你先给人家里送地瓜干去，回来我跟你说说。 对了，挑点大块儿的，有排面。” 阎埠贵说着就开始推敲怎么跟贾东旭提这个事儿，还有就是他那部分钱怎么搞到手。 “得，我就去。”三大妈一看阎埠贵在写写算算的，就知道这回是有谱了。 等她从陈家回来后，一进门就见阎埠贵笑呵呵的扬了扬手里本子。 “咱这回不光能挣蹬三轮的钱，甚至还能搞到另一部分赚头。” 于是他就把借钱给贾东旭的方案一说，还有怎么算利息，还钱方式等，和盘托出。 “就这样，以后晚上我也能去蹬三轮了，另外每天还能收到贾东旭的利钱，这不就是两份收入了。” “哎呀！还得是你俩，我刚才就没寻思明白！这地瓜干没白给，我也觉得这法子可行！” 三大妈这下高兴了，以后他家能拿双份钱呢！ 只要老阎能吃苦，他们家一准比贾东旭挣钱多！ 关键是，老阎这瘦的跟啥似得，能蹬三轮吗……三大妈也有点怀疑。 “赚一毛是一毛，我那份是纯白赚的，多少都不亏。” 还得是三大爷，已经提前给自己找好台阶了。 第167章 咱们的主场，外人算个der 办公区， 陈江河从裤兜里摸出工作证，就直接被放行了。 他又把证件往裤兜里一塞，当然还是直接保存在空间里的，万无一失。 “呀！领导你来了。” 还没进办公室，陈江河就遇到‘老’同事小方。 “是啊，小方同志，不是已经说过了，咱们是同事，不用叫我领导的。” 陈江河什么时候这么被人叫过，一份责任一份压力，他可不想被间接洗脑。 “是，陈同志！”小方一个立定，吼了一嗓子，这老习惯是改不过来了。 只要不叫领导，都随他去，陈江河已经快免疫了。 “最近有我的工作任务吗？”他本人不在期间，办公室的事就是由小方暂时代为处理的。 但除了供应粮食，暂时好像也没别的事需要陈江河办。 “有的，你不在的时候，孙老总已经带人把粮仓建造好了，昨天就已经能投入使用。 另外，之前那两处仓库的粮食已经陆续运往乡村，并且不断带回当地的农产品。 伍相说等你来了，就可以继续往仓库储存粮食了。” 小方把跟陈江河相关的工作都做了详细汇报，其实他除了是陈江河的搭档，还负责内勤管理。 就是给办公区和行政八级以上领导们的物资供应，但现在由于四九城物资不足，去二十八号支取物资的人很少了。 直接交给手下人完全可以处理好，他只需要回去后看一下报告即可。 “嗯，我知道了，对了，伍相现在有时间吗？” 陈江河觉得有必要当面沟通一下下一步行动方案，作为兼职秘书，他总不能不见一下自己顶头上司就出去跑项目吧。 “应该没有……” 小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毛熊的安德烈大使今天来了，正在伍相办公室谈事情。” “安德烈？” 陈江河猛然想起来，他在蓝星时华国近代史上，毛熊国就是在59开始向华国施压，甚至在下一年撤出所有专家和设备。 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把带不走的资料和一些设备就地销毁，丝毫不给华国一点余地。 难道今天对方是来搞事情的？ “我去看看。” 陈江河二话不说，抬腿就要去伍相办公室。 “哎，哎！陈同志，这会儿过去不大好吧……” 小方没想到陈江河竟然这么莽，专挑领导有客人的时候去。 “没什么不好的，这是咱们的主场，外人算个der。” 陈江河自顾走着，完全没慢下脚步的意思。 果然，他刚走到伍相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个略显生硬的普通话： “亲爱的伍同志，刚才我说的已经是最基本的诉求了，请你一定要尽快满足我们的要求才好。” 就不要脸！ “笃笃~” 陈江河听到伍相示意后就开门走了进去，就见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络腮胡子大汉。 一身正装和趾高气昂的态度，表明对方的身份并不是一般官员。 跟在陈江河身后的小方额头上汗都要下来了。 他这个直属上司办事太雷厉风行了，伍相办公室说进就进，小方表示有点压力山大。 “伍相，我是来问一下，咱们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这位先生，想必就是毛熊国的安德烈大使吧。” 打了招呼后，陈江河主动跟对方问好。 “工作的事，咱们稍后在讨论，这位安德烈先生是过来申请物资的。” 伍相见到陈江河出现，一下子就有了思路。 安德烈要求给他们维持一定的生活水平，放以前肯定是不行，但有陈江河在，说不定还真能满足别人要求。 不过这毛熊国大使也太过分了！ 整个华国举国艰难，他们不是不知道，竟然这个时候跑来了。 “哦？不知道安德烈先生想要什么物资呢？” 陈江河面对别国官员，一点不怯场，就跟天生就是谈判专家似得。 其实，他心里也虚，但就像刚才说的，在自己的地盘上，岂容他人撒野。 硬撑也得撑住！ “你是谁，我找伍审批东西，关你什么事？” 安德烈也不是善茬儿，随便来个人都能质问他的话，那他毛熊国大使的脸面往哪放。 “忘了给你介绍，这位陈江河同志是我们四九城二十八号新上任的后勤主任。 你说的那些东西，他确实有知情权和调度权。” 伍相当即就把陈江河的身份点破了，大不了后边再走流程。 反正现在小组内，大家都见证了陈江河的能力，就算直接破格录取到七级行政岗，也没人会反对。 “原来是这样，你好这位陈先生，我要求恢复贵国对我们的牛肉供应。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物资，后期我会让人把清单列出来。 希望贵国能够妥善处理。” 安德烈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完全没把在场众人放在眼里。 “安德里先生，我想你是搞错了。 我们答应给你们提供物资，但不是无条件提供，更不会把我们的耕牛杀来给你们嚼用！” 陈江河声音不大，但说出的话却是铿锵有力。 伍相倒是没有太大表情变化，但一旁的小方却更加紧张起来。 毕竟在小方眼里，陈江河并没有外交经验，这么直接开怼，怕是会得罪这位安德烈先生。 “什么？！给我们供应物资，你还想要报酬？ 伍，以前你们给我们提供牛肉的时候，可没说过这话。” 安德烈见陈江河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干脆直接越过他，跟伍相直接沟通。 他没想到自己堂堂毛熊国大使，这趟不仅在伍相这边遭到拒绝，竟然连一个区区后勤主任都敢让他吃瘪。 “安德烈先生，以前我们确实没有要求你们付钱。 但无限供应牛羊肉，也确实不是我们这边的成例。 只是鉴于两国之间的交情，我们甘愿尽量为您们供应在我国物资。” 伍相苦笑着说了一句。 自从去年毛熊国提出长波电台和联合驻军的无理要求后，其实两国之间的关系就在不断走向恶化了。 再加上华国今年开始闹天灾。 很多农产品几乎颗粒无收的状态，怎么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无限供应别国大使馆呢。 陈江河默默听着伍相的话，下颌线紧绷如铁。 自己的这位异姓大伯，这个一向刚强的老人，面对别国的不正当要求，会耐心解释，这令他非常心酸。 …… 第168章 咱们的人，不会再挨饿! 对于没有累世财富垫底的普通人家来说。 有国才有家，这并不是空话，而是经过长期验证的真理。 因为大厦倾塌，资本随时可以改名换姓，大不了换个国度，人家继续生活的很好。 但普通人不行。 就看历史上的奴隶、长工们，哪个的腰板子是直溜的？ 哪个不是由一只猪狗随时可以沦为一抔黄土？ 除了地里的野狗和虫蚁，没人会记住他们，因为他们的后代早晚跟他们一样下场。 所以有人说，为有青云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真就有人愿意为天下先，创一个让普通人能活在阳光下的世道。 可是。 新的华国还很稚嫩，处处需要帮扶，而这些打着正义旗号的别国，又有几个是真正的义士？ 剖开表象看本质，一个都没有！！！ 他们都是披着仁义外皮的饿狼，甚至有时候比敌人更狠。 而对于亲洋者，以及那些被媒体牵着鼻子走的人，又有几分辨别是非的能力，乌合之众才是大多数。 即使这样，也有人愿意为了大家能生活的更好而殚精竭虑。 陈江河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祖国彻底站起来。 …… 安德烈一看今天自己是得不到想要的答复了，但他也不是个愿意在生活方面苛待自己的人。 反正作为外交大使，他在华国的开销是有报销额度的。 前任大使因为跟毛熊的苏某宗政见不合，一气之下直接递交辞呈，这才轮到他走马上任。 前几年，那些从华国物资上刮下来的小钱钱当然全进了他的小私库。 如果不能继续免费薅华国，那大不了就走毛熊的报销流程呗，反正不会是花他自己的钱。 “既然这样，那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价格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安德烈终于松口了，这位也是个妥妥的吃货。 “当然是按照市场价了，我们一视同仁。 除了你们提出来的物资，我们可能还会有其他可供选择的产品。 到时候我也会让人提供一份清单给你。 至于你说的清单，就不用给我了，我们供需处有的东西，你们可以派人你过去采购。” 陈江河才不会惯着这位毛熊大员，而且没好处的事儿，绝对不干！ “哦？你们有什么物资是我不知道吗？” 安德烈轻蔑笑问了一句，据他所知，今年华国天灾频繁，很多人吃不上饭是真的。 怎么可能还会有更稀有的物资供应，这不合常理。 “现在让你见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就当我们提前预告了，请稍等。” 陈江河说着就向伍相示意后，走出办公室。 他没走远，就直接去了厨房，这时候厨房里没有人，正好方便他从空间取东西。 陈江河从里面插上门后，就从柜子里取了两个托盘。 然后先后从空间里取出：一份八分熟西冷牛排、一瓶伏特加、一罐可乐、一份三明治面包片。 又往另一个托盘里一次放了：一份八分熟牛排、一份夹煎鸡蛋和火腿的三明治、一杯牛奶、一杯豆浆。 本来他只想搞一份喝的，但想到伏特加和可乐有可能会打开外汇市场，于是都给放上了。 至于另一份，则是给伍相准备的。 陈江河以前看过关于营养学的书籍，里面说人体所需蛋白质可以从动物蛋白和植物蛋白里获取。 这两种组合起来，更容易营养均衡，于是他就准备了牛奶和豆浆。 安德烈这家伙这么早就来找伍相，估计伍相都没怎么吃早饭，那怎么能行。 “笃笃~” 随着敲门声响起，这回开门的是小方同志。 当他看到陈江河真的端着两个托盘进来时，都快看呆了。 竟然真是喷香的牛排！上面的油还滋滋冒着热气！ 另外还有另一种香味儿，有点像外国人喝的cooffee。 小方闻到的第二种香气确实是咖啡，这是陈江河临时想起来的饮品。 只是咖啡一般是西方人休闲时喝的，就像东方人喜欢喝茶。 但不知道这个安德烈先生对咖啡有没有兴趣，他都端上来试试，没准哪款就能创外汇呢。 “牛排！ 不对，这绝不是普通的牛排！ 陈，快告诉我，这是什么？” 安德烈不愧是是个大吃货，在看到那块牛排的瞬间就被吸引住了眼球。 他以前没少吃牛肉，但基本都是发柴发硬，有时候还会吃到嚼不烂的牛筋，吃牛肉全靠运气。 但陈江河给他端上来的这块，细嫩鲜美，明显没有一点筋膜，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这叫西冷牛排，是专门挑选了精壮肥牛上腰部分的里脊肉，这部分的牛肉几乎没有筋膜，肉质还鲜嫩，你试试就知道了。” 陈江河先给伍相放下一份后，又让小方把另一份放在安德烈面前。 他还在想，难道对方只喜欢肉，不喜欢饮品？ 谁知道，安德烈迫不及待切下一小块牛肉后，随后就抓起一杯伏特加。 “奥马噶！这是我们的伏特加！我还以为是白开水！”安德烈此时已经兴奋了。 这趟没白跑啊，竟然让他找到了肥美多汁的西冷牛排和口感极佳的伏特加！ “这是……” 伍相看着眼前的两杯白色液体，明显不是同一种东西。 “这是鲜牛奶和鲜榨豆浆，喝了对您的身体有好处的。” 陈江河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脉觉醒，他就见不得自己的偶像吃不好喝不好。 华国现在的经济库库下滑，别说豆浆了，多的是人一个月就吃不到几两食用油。 没见大街上，十个人里有八个半是瘦的两袖清风，倒是身材苗条了。 就是不抗打，体质差。 反观这些驻守的外国大使，个个壮的跟小牛犊子似得，人家就是吃牛肉喝牛奶长大的。 这不，就因为没牛肉吃了，安德烈都会舔着脸来要说法。 “做这个豆浆得浪费不少豆渣吧，现在还有很多人吃不上饭……” 伍相没有端起那杯豆浆，他心里装着天下正在忍受饥饿人，怎么可能有食欲。 “大伯，你忘了，咱们有很多大豆，就连花生、黑豆、红豆、绿豆、芝麻这些通通都有。 咱们的人不会再挨饿了！” 陈江河沉声劝了句，“而且豆浆凉了再喝就不好了，说不定会闹肚子。” 第169章 毛熊国的安德烈 “好好好，那我可不能浪费了粮食。” 伍相这才端起那杯热乎乎的豆浆小小抿了一口。 “果然入口醇香，这就是土地里长出来的营养啊！ 对了，这一杯给老爷子留着吧，让他也尝尝鲜。” 伍相离托盘有点远，还没有闻到杯子里散发出牛奶的香气。 “不用，老爷子那边我这都准备着有，另一杯是鲜牛乳，也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陈江河解释了一句。 他家的朵朵早就喝上牛乳了，就连大人都能常喝。 可眼前这位为国为民殚精竭虑的老人，却连豆浆牛奶都是奢侈品…… “有心了，江河。” 伍相这次没有用陈江河同志称呼对方，而是以长辈对晚辈的语气。 所以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圣人亦是如此。 “陈，这瓶伏特加能不能让我带走？” 相比于鲜美的牛肉，安德烈对那瓶伏特加的兴趣也非常浓厚。 毛熊国一年有6到8个月时间是寒冷的冬天，而最冷的时候，户外温度甚至达到零下六七十度。 这时候，高度数的伏特加对于人们御寒暖身非常有帮助。 而他们国内由于产业调整，农产品占比非常低，基本大部分都是靠进口粮食支撑。 所以在伏特加的供给上，真的就是捉襟见肘，市面上的基本都是劣质勾兑货。 那些能算得上的优等品甚至特等品的，基本都是内部流通，给苏某宗和大员们专用的，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如果华国的这种产品能大批量供应给毛熊国，相信会非常受欢迎的。 “当然，我既然拿出来了，就没准备再收回去。” 陈江河随意的说了句，“不过这种酒水我们做了几个等级，你手里的只能算是中等水平吧！” 果然，安德烈再次品尝了一口杯子里的伏特加，这在他们国内已经能算上是优等品了。 没想到在华国竟然只是中等水平…… 难道华国的经济困难只是假象？ 安德烈一时间有点迷糊了，如果华国的落后是假象，那他们对毛熊的外债可不是假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爱的伍，能不能让这位内勤主任把你们的几个等级伏特加都送我一瓶？ 不对，我出钱买！需要多少钱，尽管给我报个数目。” 安德烈想到华国欠毛熊的八十多亿，要是从这里面扣除几瓶伏特加的，好像有点大材小用了。 伍相微笑着没有回答，反而是陈江河主动回话了。 “我们有样品，当然是小容量的，可以每种都给你免费拿两瓶回去。 这次不收钱，只是为了推广产品，以后再要可就要真金白银的付钱了。” 陈江河说着再次出去，这次他没直接去厨房，而是去了不远处的老人家办公室门前，正好听到里面正在发火。 “老人家睡眠一直不好，醒后就容易上火，大家已经在尽力保持安静了。” 门外的工作人员低声解释了一句，陈江河略作犹豫，还是轻轻敲响了房门。 “请进！” 等陈江河进门后，就见老人家气色果然没有前几天好。 于是让工作人员退出去后，他直接从空间里取出一杯鲜牛奶，“您先喝点牛奶，我给您拿几样小菜下饭吃。” 说着，陈江河果然从空间里依次取出一碟红烧肉、一碟清蒸鱼，还有炒木耳和榨菜丝。 粥是容易消化的小米粥，主食还是五常大米饭。 “你这小子，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我才刚起来一会儿。” 老人家没有太过见外，直接抓起筷子就开吃。 “不错，不错！” 老人家有了合口味的美食，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我今天来上班，刚从伍相那边见了毛熊国大使安德烈，给您送完饭后，我还得回去继续跟他周旋。” 陈江河有一说一，这种事在园区都是透明的，当然除了他有空间这件事。 “安德烈，他怎么来了？” 老人家一听这位的名头，眉头紧锁，如果对方是来催债的，那他真就吃不下这顿饭了。 “您别急，他只是吃不饱饭，过来讨饭吃的，我已经处理好了。” 于是，在老人家疑惑的眼神下，陈江河赶紧将主要的汇报了一遍。 反正后边还会有详细的报告呈递上来，他直说个大概就行。 “这么说，你的伏特加还能给咱们赚外汇喽？” 老人家心情大好，这不又能减轻老苦人的压力了吗。 “我敢肯定，只要安德烈想为毛熊做出一番事业，他就会联系咱们商量采购的事情。” 陈江河信誓旦旦，他对自己空间里的产品很有信心。 “好！好样的！小子。 行，你去忙，回头给我份报告就行。” 为了不耽误陈江河跟安德烈对垒，老人家大手一挥就给放行了。 “哎，好嘞！您有什么需要的就让人叫我，绝对随叫随到。” 陈江河临走前下了保证，不过老人家也没太当真。 谁家好人上班跟陈江河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 哎，陈庆之的好大儿陈江河，还真就能崩住那张脸。 “这小子不要脸的。”这是便衣工作人员回来后汇报的同住四合院人的原话。 “陈庆之，陈江河，果然老陈家是虎父无犬子啊！” 老人家笑着又夹了一块红烧肉，“红烧肉好吃！鱼也不错！要是人人都能喝上牛奶，那该多好啊！” “安德烈先生，这是我们研发的伏特加。” 陈江河抱着一个小箱子回来了。 里面装了十二瓶各种颜色的伏特加，当然还有透明的主打产品。 “这么多色彩，你确定这些东西能喝吗，陈？” 安德烈看着满满一箱的彩色酒水愣住了，别是忽悠他吧！ “当然，童叟无欺！” 陈江河自信回了句，他在每个瓶子上写了口味，酒精度数，瓶子容量。 这回拿出来的都是275毫升的小瓶，类似后世的锐欧鸡尾酒。 口味也是多样的，比如葡萄味儿就是淡紫色；苹果味儿的就是绿色；白桃味儿就是偏白色；菠萝味儿就是淡黄色…… 这种果酒冬天喝效果微乎其微，但因为其鲜艳的色彩，放在平日里喝一喝，心情会非常美妙的。 第170章 授之以渔 至于那几瓶透明的，则是根据酒精度数分的，高中低三档。 最高的是65度，往下还有52度、42度、38度等，也跟后世差不多。 “这些都不要钱？” 安德烈有点受宠若惊。 之前还是说不会免费供应物资，怎么现在突然鸭棚免费送了？不会有诈吧？ “当然，我们华国人最重信用，不会跟你们一样过河拆桥的。” 陈江河完全没给对方留面子，不做人的是他们，怎么别人能做，还不兴他说了？ 天下间就没那道理！ “咳咳……” 安德烈被陈江河一顿呛，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他何尝不知道，去年的长波电台和联合驻军是自家苏某宗做事极端了些。 但作为小腿子，他只有干活的份儿，那些大事件，他也是有心无力。 再说了，现在的世界环境不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吗。 落后挨打很正常呀。 他们毛熊本来就比华国强大，大哥问小弟要点保护费，也不算过分吧！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你可以先回去了，安德里先生。” 陈江河直接就下逐客令了，毛熊现在牛掰了，不把华国放眼里，他还不把毛熊放眼里呢！ 不就是武器和重工业吗，他空间里要啥没有？！ 问题是怎么能授之以渔，这件事他还没跟伍相和老人家汇报。 如果直接把东西给出成品，那不是帮助成长而是扼杀创新。 他想让华国在将来走的更远，变得更强大，那就不能直接给出成品…… “那我就告辞了，三天后，我回去二十八号，到时候还请你们把能出售的物资统统准备好！” “不用三天，明天你就可以去了。” 笑话，他动动手指的事情，用得着等三天？ 毛熊子小看谁呢！ “……告辞！”安德烈闹了个大红脸，抱着那箱子样品酒水回去了。 “陈同志，咱们二十八号可没啥物资能给他们的啊！” 小方先慌了，二十八号主要负责供应办公区和外国大使馆，但最近是真没啥东西能往外掏。 在今天陈江河被伍相任命前，他还是那里的一把手，这事儿他熟啊！ “有我在，你怕什么。” 陈江河看到伍相已经用完餐，就随手把餐具都收起来了，主打一个不留痕迹。 给伍相泡上好茶后，两人开始商量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现在咱们已经有三个粮仓供你输出物资，前期已经分派下去的送粮食队伍陆陆续续已经回来了。 只是咱们这些收到的农产品可以拿来做什么用呢？出口肯定是不能过关的，毛熊在品控上非常严格。” 现在的华国出口物资，有鸡蛋这一项。 你绝对想不到他们怎么搞品控，用一个镂空圆环，直接把鸡蛋放上面。 如果鸡蛋掉下去，那就直接摔碎，算不合格。 只有那些落不下去的个头大的鸡蛋才会被收走，抵债…… “那没关系，就算不想收，咱们也能想办法给他塞上！” 陈江河自信说着，见伍相和小方都没明白，于是就解释说。 “刚才安德烈带走的那箱酒，你们猜怎么来的？” “酒都是粮食酿制的，这我知道。”小方说了句，酿酒也挺浪费粮食的。 “对！就是粮食里来的。 既然他们不收咱们的粮食，那咱们就用那些粮食酿成酒水，再高价卖给他们！ 不值钱的基础粮食，摇身一变就是果味酒水，还能换钱！” 陈江河已经打算好了，既不能养成农人好吃懒做的习惯，也不能便宜了这个毛熊。 那就把两者联合一下，农人的产出转化成其他产品，输出到毛熊抵债。 说不定还完钱后，他们还能趁机打捞一笔！ “啊！这也行？！ 已知的酿酒工艺可都是选优质的粮食才行…… 但咱们收上来是些土豆、地瓜居多，还有芋头什么的，玉米和小麦都非常少。” 小方又提出来疑问。 “那怕什么？只要是粮食，只要含有淀粉，就能用来酿酒！说不定还能多开发出几种口味的酒水呢！” 陈江河面对这个同事也是耐心解释着，关键伍相也在，一次把事情说清楚，可以少很多麻烦。 “酿酒时间也不短啊！” 不愧是小方，可算问到关键点上了。 “酿制酒确实比较耗费时间，但那是咱们自己人喝的酒。 还有就是什么白兰地、龙舌兰、朗姆酒……这些需要窖藏。 至于毛熊国人喜欢的伏特加，其实非常容易，直接用酒精勾兑就行。 用咱们收回来的粮食蒸馏发酵后提纯出高度数酒精，然后直接加水。 你以为他们怎么造的酒水，其实也是勾兑，只要控制的比例好，直接就能灌装。” 陈江河说完，伍相眼睛一亮赶紧问了句：“这样提纯的酒精度数得在75度以上吧？” “对，一般是95到100，比咱们的医用酒精度数还高不少。” 陈江河沉声说着。 战乱时代缺少医用酒精，很多人的伤口得不到及时消毒，因此截肢或者感染的大有人在。 “那咱们的酒水能卖多少钱？”小方又问了句关键的。 “这个问题嘛，我也没想好。但一瓶果味儿酒不低于五块就对了。” 低端酒五块起，越往上价格越高，不怕薅不到毛熊的熊毛！ “这么高！” 小方惊呆了，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十来块钱，六瓶低端酒就值三十块！ 伍相刚才听陈江河说要加水灌装，这水应该不是普通地下水，于是问了句： “水的问题，咱们是不是也得解决一下。” 陈江河微微一笑，接着就说： “水就更容易了，我空间里有的是干净水，还是净化后的山泉水。 咱们现在的喝的水，就是我从空间里取出来的。 到时候粮食收上来，咱们只需要建一个蒸馏厂，把粮食发酵蒸馏提纯。 我这边直接就能转化出成品伏特加。 不对，也不用建造蒸馏厂，我空间里直接就能搭建一个出来。” 伍相略微一思考，立马否决了陈江河的提议。 第171章 解决就业压力，建厂前的准备 “咱们得自己建厂！ 只用你空间里现成的还不行，这个没办法解决咱们劳动力过剩问题。” 华国建国十年，人口足足增长了一亿多，但工作岗位却没有增加太多。 这就造成让青年劳动力去开拓边疆、去山上、去农村的现状。 大方向是这样，但避免不了有些家庭条件好的，孩子就算年龄到了，也不离家。 就在家吃闲饭。 一旦街道上有了工作推荐，一般也是优先考虑这部分人的。 因为毕竟已经离开城市的人山高路远，真等到人回来，还不定等到啥时候。 没有过硬的关系，好工作不等人是真的。 四合院里刘海中家大儿子就是这方面的典型，在家里反正是饿不死，顶多刘海中气不顺了打他一顿。 但不耽误给他饭吃啊！ 虽然一家人都看刘光奇不顺眼，但自家孩子，能奈之何？ “您的意思是，组建咱们自己的酒精加工厂？” 陈江河得到明确答复后，跟着略微琢磨一下，好像蒸馏技术也不算太复杂，完全可以复刻一份出来。 于是便对伍相说：“那我把工厂设备和技术都整理一下，和咱们直接复刻一套就行。” “你能把技术复刻出来？”伍相惊讶的问了句。 “能！只要能解析出每个步骤，我就能原样复刻出一套完整的流程，然后咱们的人直接就能拿着图纸开始建设。” 陈江河说的轻松，但他空间里的技术是已经成熟的。 他能利用这些技术做事，但要拆解每个环节，真得一点点来。 好在他能随意支配空间里的时间线，大不了再用一个倍加速器呗。 “你这套流程，大概能养活多少工人？”伍相最关心的还是能解决多少就业问题。 “一个中型工厂从物料处理到成品再到设备维护，林林总总大概在一千人左右。” 陈江河斟酌着数据汇报，这只是他根据常规劳动量估算的。 要是精细化还得另外拆解每个工序需要的人数。 “这么多？那咱们建五个加工厂！” 伍相大手一挥，当即拍板。 这下就能解决5000人的就业问题，还能不断制造出能用于医疗消毒的酒精和稀释后的伏特加。 只要操作好了，肯定不会赔钱！ “五个，这么多？” 陈江河以为只需要建造一两个就够了，毕竟一桶酒精能分装出好几桶伏特加。 既然是奔五个厂子建立，那后期倒是可以拓展一些其他产品。 比如消毒湿巾、灌装酒精等等，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 “五个厂子，粮食是全国各地收上来的，造出来的东西还可以用于创外汇还债。 就算以后不用还钱了，咱们自己也需要自己的酒精加工厂。” 伍相解释了一句，实在是现在华国产业比较单一，很多东西都是借助了毛熊国的技术支持才能做起来。 “那成！回头我就开始分析技术，不，今晚我就开始。” 陈江河白天还得去几个仓库放粮食，只能利用晚上休息时间加班加点了。 说是加班，其实完全不用他做什么，空间里一个指令即可，但也是要时间一点点解析的。 这就跟后世下载软件时的进度条一样，什么时候加载完成，什么时候算完。 “好！你也不要太辛苦了，毕竟咱们的工作还是任重道远的。” 伍相以为陈江河会像其他人熬夜工作那样劳神费力，不由劝了句。 虽然这小子平时吊儿郎当，但好像还真没坏过事儿。 “那咱们先去把粮仓填满？然后我应该去二十八号看看，如果明天安德烈真的过来采购，咱们还得准备好物资。” 陈江河这才第二天上班就升职加薪了，这不得把工作办漂亮点。 “行，我跟你们去。”伍相现在的工作重心全放在粮食供应上，至于毛熊国那边，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况且，老爷子的脾性，那就不是能被人任意拿捏的人，他也不会答应毛熊更过分的要求。 这次安德烈来要物资倒是算不上什么大事情。 还是小方开车，三人把先前的两个仓库再次填满后，就去了新建成的巨型仓库。 看着密密麻麻的一排粮仓，陈江河感觉跟做梦一样。 这才几天，没想到就凭空建成这么大一片仓库。 “可算把你们盼啦！” 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汉子几步走上前来，跟伍相和陈江河几人握手后，就要带他们去参观库房。 “孙老总，这次的建设辛苦你们了，毕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建成这么大储量的仓库，普通建设团是做不到的。” 伍相寒暄道，都是老熟人，别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不过陈江河看着眼前这位总觉得有点眼熟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好样啊！我老孙头看好你！” 孙老总拍了拍陈江河肩膀，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这小子竟然混到工作区了。 “你是……绿毛龟？” 陈江河试着提了一嘴，他有些不敢确认，毕竟谁家那么大的老爷竟然学别人在冰面上遛弯儿啊。 “什么绿毛龟？你们这是在说什么代号吗？” 伍相好奇问了一句，他倒是不奇怪代号，只是这两人怎么认识的。 “哈哈……这事儿说来话长，咱们回头再聊这个，先干正经事情嘛！” 孙老总没否认自己的身份，但他还是更想看陈江河的其他‘神迹’。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仓库都被缓缓打开。 空旷、干燥、清洁，这是粮食储存的基本要求，这里的仓库全都过关。 “不愧是孙老总带出来的兵，这质量没的说！” 伍相非常开心，验收过关后陈江河就能往里放粮食了，供养天下，指日可待！ 随着第一个大门缓缓合上，“好了！”陈江河沉稳的说了一句。 “这我得看看去！”孙老总没见过陈江河‘表演’，这回赶上了，说什么都要亲眼见证。 “吱呀~”大门被打开一条缝，刚好够伸进去一个脑袋。 “我滴个乖乖！神了！” 由于仓库里已经堆满了粮食，孙老总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他很快抓了一小把小麦出来，放进嘴里嚼了嚼，真货！ 第172章 全能老司机 “你也尝尝！”说着他把小麦递给伍相一点，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优质小麦！ “我早尝过了，你吃吧。” 伍相来之前已经吃了陈江河提供的牛排和三明治，这会儿真是吃不下一点东西。 “哎呀，这饱满的小麦磨成白白的面粉，再掺上点棒子面儿，上锅一蒸，啧！美啊！” 孙老总嘎嘎干嚼着手里的小麦粒，已经在憧憬未来的好日子了。 “咱们可以直接吃白面儿，棒子面不想吃的话就不吃，毕竟粗粮拉嗓子，不好下咽。” 陈江河说了句，他是的确有这本事。 “嘿嘿，劳资知道你小子神奇，可劳资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一下子真转变不过来了。” 孙老总有一说一，他在大院里种菜的时候就想，哪天能吃上顿顿白面儿，那就是好日子！ 以他的身份菜都得自己种，何况那些贫苦百姓。 “你呀，咱们只要打好配合，还愁以后大家都过不上好日子吗。 再说以前那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现在又有了天降福将。 咱们大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伍相信心十足，这一仓仓不断填满的粮食，已经让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对啊，我也会配合好陈江河同志工作的！ 我用我的生命保证！ 有我小方在的一天，谁也别想对陈江河同志不利！” 小方激动得满脸通红，一下子就激起好男儿的血勇。 “我只是个市井小民，能为咱们国家发展出一份力，是我的无上荣光，小方你怎么也打趣我了。” 陈江河当然不敢说伍相和孙老总的不是，但对自己这搭档，还是可以说两句的。 “哈哈，咱们呐，抓紧工作，这些肺腑之言，大可等到将来的庆功宴上再说。” 这里的粮食基地是孙老总的人在看守，这是一批绝对信得过的兵士，所以大家说话也就没有太多顾忌。 但是陈江河做事时，仍然只有伍相、小方、孙老总三个人陪同。 实在是因为他的这种能力，太过匪夷所思，越少人见到越好。 接下来，仍是小方开车，大家把所有粮仓都‘验收’一遍。 说是验收，其实在关门的一瞬间，里面已经装满了粮食。 这次主要是小麦和玉米面、大米，等主粮，因为已经定好这批粮食的去处就是往下分发。 以工代赈的方案已经开始落地，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进出。 不过进货全靠陈江河，出货就得是重卡全国各地跑了。 至于从各地收上来的杂粮，到时候直接送去发酵蒸馏造成酒精就行了。 整个环节里，从陈江河物资输出，供应全国。 到全国杂粮回收，加工出能抵债的伏特加等酒水，基本上已经形成一个闭环。 等将来基建能抵抗天灾了，老百姓就不愁种不出粮食，到那时候，陈江河完全可以功成身退。 大概三个小时后，这里两亿粮仓已经全部被填满。 陈江河倒是没啥，就是库库往外吐粮食而已。 可把小方累够呛，因为他不光负责开车，到时候关仓库门也是他的任务。 孙老总和伍相倒是愿意帮忙，但小方哪敢啊，这可是整个国家的支柱掌舵手级别的存在。 这通忙活下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再有一个小时，工厂里就要下班了，而工作区的人，还不知道要忙到几点。 “二十八号那边，就让小放陪你过去，我回去还得处理今天的工作。” 伍相交代完后，就跟孙老总一起回工作区了。 至于粮仓，则是由孙老总的心腹大将负责看守，保管万无一失。 他们也不是白干活的，陈江河专门拿出两个冷藏仓放了鸡鸭鱼肉和瓜果蔬菜。 任何时候，不能亏待了下力的人，这是原则。 二十八号在四九城的某条胡同里，从这边过去开车得四十分钟左右。 去二十八号路上，陈江河突然开口。 “小方同志，反正咱们也不赶时间，要不你教我开车吧。” 他之前在系统里看到过技能兑换，有一项就就是老司机称号。 不过当时他觉得没有摸车的机会，兑换了那技能也没啥用。 而且那时候穷，积分不多，也不想浪费，所以一直没有兑换。 刚才她悄悄看了眼系统商城，技能里还有老司机这一项，不过已经自动升级成全能老司机了。 估计是各种车都能开吧！ “系统，兑换老司机称号！”系统里响起陈江河的指令，当然小方是听不到的。 【叮咚，恭喜宿主激活全能老司机称号！】 【消耗积分点：5000，初级，15\/100】 这激活跟升级所需要的积分比例，简直像是遭遇强盗！ “系统升级到高级！” 【叮咚，恭喜宿主升级成功，高级全职老司机称号已到账！本次消耗积分~】 陈江河突然发现，系统的声音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是怎么回事？难道系统是活的？ “系统，你是机器人还是活人客服？” 【抱歉，宿主无权访问本系统，友情提示，本系统已升级智慧脑。】 …… 陈江河麻了，怎么一段时间不跟系统唠嗑，这货竟然暗搓搓升级了？ 谁家系统会自动升级啊？这以后还能唯他是从吗？ “系统，我以后还能随意支配你吗？” 陈江河问了句，这要是系统叛变，他还玩啥，只能老老实实回去打螺丝啊！ 【宿主，本系统商城将竭诚为您服务！只要积分到位。】 说来说去，还是做生意的……好在没说让他去球这样的话。 陈江河突然有种紧迫感，系统都能升级，关键是系统定价他还没法讨价还价。 要是这样，那他得尽快从这个系统商城里获取最大价值，省的以后买不起。 不过，好在虽然商城不能随意支配，但小世界里的东西还是属于他的，这点不变。 也算有点安慰。 “啊？江河同志，这车可不是好学的。 我当年可是练了四个月才能上路的。” 小方倒不是心疼车子，而是这技术活，就不是一下子能掌握的啊！ 不对！他也心疼车子！ 第173章 二十八号乱象 现在全国总共才两千多辆的宝贝疙瘩，万一被陈江河一脚干河里去，那他不得哭死。 再说了，他们还得去二十八号工作，哪能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没事儿，你在旁边看着，要是有问题，你随时指挥，这总行了吧。” 陈江河初掌全能老司机称号，不小试牛刀过把瘾，把咋行。 “这……可是咱们工作区总共也没几辆小车，万一……” 小方没敢继续说下去，再怎么说陈江河也是比他高一级的领导了，按说他无权拒绝对方的要求。 但这几天混熟了，小方有时候也敢仗义执言，他又不是为了自己才逼逼赖赖的。 “没有万一，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方儿呀，来吧，靠边停车。” 说实话，陈江河就没把这小轿车放眼里，技术含量不高，上路能跑。 虽然他现在只能骑的起自行车，但给辆四轮子，照样玩的转。 谁叫人刚晋升为‘全能老司机’呢！就有狂的底气。 “那好吧，你可一定要稳住啊，江河同志。 一旦发现不对就赶紧踩刹车，千万不要朝河里开。” 小方说的河，其实已经干涸了，河床都龟裂成一块块了。 但就算这样，真要开下去，闹不好俩人浑身骨折也是轻的。 “你就瞧好吧！” 俩人调换位置后，小方系好安全带，双手紧紧抓着车门把手，明显是紧张。 自己开车跟坐别人开的车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点有经验的老司机都能体会到。 主要是一个掌控感不在自己手上，再说司机位置跟副驾的视角还是有一定差异的。 所以，一些人在租副驾时经常嗷嗷瞎指挥，其实车子根本不会发生他们以为的偏差。 陈江河仔细观察了一番这辆小汽车，基本结构跟后世差别不是特别大，就是没有空调。 他直接坐在驾驶位，安全带一系，手握方向盘，打火，那感觉一下子就对了！ “小方，坐好了，出发！” 随着一脚油门踩下，小车发出嗡嗡的轰鸣，下一刻直冲向远方。 “啊！！！” 惨绝人寰是小方的咆哮，他被陈江河这股莽劲吓坏了。 谁家开车这么猛，简直就是一脚油门干到底，剩下爱谁谁。 推背感有是有，但不是那么明显。 毕竟现在发动机技术还不成熟，能跑到七十公里时速就是极限了。 手动挡跟自动挡的区别就在于操控性，这对喜欢操控感的车友来说太重要了。 “偶吼！”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 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很快，到了岔路口，陈江河不瞎叫了。 他不认路，还得靠小方这匹老马识途。 “江河同志，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呀？ 这技术简直比我都强多了！” 小方这下也终于安心享受坐车的乐趣了，陈江河的开车技术简直无敌，嗖嗖跑起来，中间都不带磕绊的。 “睡觉的时候，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就会开车，没想到今天一试，还真会。” 陈江河开着玩笑，他总不能说哥们儿直接一个指令就掌握了车技吧！ 秋名山车神也不是这么练成的。 “前面路口右拐。” 唠嗑的同时，小方不忘本职工作。 “做梦学会的？这也太厉害了，我当时学车还是工作需要，愣是磨了四个月才勉强能上路。” 小方羡慕了，难道说这就是天赋异禀吗。 不过想到陈江河身上的其他神奇之处，他也就释怀了。 别人能供养全国，能跟毛熊国大使对垒叫板，能跟在伍相和老爷子身边当秘书，还是兼职。 所以，短时间就学会开车，又算什么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喽！ 大概二十分钟后，小汽车驶进一个名为剪刀巷的小胡同。 从外面进去入口很窄，仅容一辆小车的宽度，另外还有六十公分多余空间。 但往里走大概五十米，视线就会豁然开朗，足足能容纳三辆小车巷道出现在眼前。 一处老旧木门前已经站了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在等着，这人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一道疤。 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整个人气势威猛凌厉中带着煞气。 “方主任。” 来人向小方略微弯腰，又看向司机陈江河，略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额，这位是咱们二十八部以后的新主任，陈江河同志。 我退居二线，配合陈同志工作。” 小方有点尴尬，看来他们比任命书提前一步到了二十八号。 本来四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陈江河莽到二十分钟就到，估计这会儿伍相他们还没到工作区呢。 “是！陈主任好！” 刚才那名男子立即向陈江河打招呼，还是不卑不亢的，没有那种圆滑感。 “江河同志，这位是咱们二十八号的安保队长，你叫他老赵就行。 这里是二十八号后门，比较偏僻。 从这进去，能到办公综合楼，仓库也在前边。” 小方解释道，这趟除了让陈江河熟悉新的工作环境外，更重要的是要应付安德烈的采购。 “好，先去大厅看看，然后再去库房。” 陈江河已经熟悉了工作区的工作模式，瞬间从飙车的精神小伙切换到工作状态，主打就是高效。 “好，请跟我来。” 老赵在前边带路，一行人经过几间平房后，又横穿过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院子，这才进入一个三层的办公楼。 这后门开的够远，要是有个啥事儿，不是熟悉环境的人估计都找不到这门在哪。 一楼大厅内，货架上摆放着一些跟外面百货超市差不多的商品。 不过，这里的不需要票据，只要有钱就能买。 但能进来特需处买东西的，都是行政八级及以上的人或其家属才行。 而且，这里面的东西，无论是品质还是价格，都比外面性价比高。 就连今天，也是有不少人在采购物资。 只是…… 陈江河看着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料子，手里提的包包，在这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 他去过几回丝绸店，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意味着什么。 普通过日子的人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消费额。 就算是行政八级以上，难道就有用不完的钱财？ 第174章 新官上任:烧! “小方同志，请你把今天来采购的人员都登记下来，后边我会用回到。” 陈江河交代了一句就往办公室走去。 他在办公区看到的大家衣服都是普通棉布做成的，偶尔也有的确良衬衫还是领导级别的人才穿。 今天在这里，竟让他发现不少人穿的都是高档布料，没记错的话，还有进口货。 陈雪茹说过，一件高档成衣的价格在一百多都有人买。 要说这里边清清白白，陈江河是不信的。 他没有公职在身的时候，平时都会占点小便宜，更何况别人是身居高位呢。 当然了，他空间里什么都不缺，根本就没有动歪心思的动机。 “啊？这么多人都要记录吗？” 小方有点懵，这些人几乎每天都来采购，记录他们干什么。 “除了身份信息，还有交通方式，采购物资有哪些以及价格。 总之，有多详细你就给我提供多详细。” 陈江河想的是即便现在不能把这些人怎么着，资料有了，将来他们要是不老实，照样可以翻旧账。 “好的，我马上就派人处理，晚点就把资料放到您办公桌上。” 小方开始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安排人去了。 他只觉得这些采购的家属们生活条件好，但没想到那么深的作风问题，还得是陈江河，一来就察觉到不对劲。 没道理大领导们还在吃糠咽菜的时候，这些人吃香喝辣的照样日子过得快活。 办公室里，陈江河翻看着近期的报表，安保队长老赵已经出去巡逻了。 不多时，小方拿着份资料进来了，脸上也严肃了许多。 他已经不再是这二十八号一把手，虽然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但一想到空降这位陈江河的本事，又无比服气。 被这样的人领导着，他愿意。 “领导，这是今天来过的客人资料，正好快下班了，我就让人都记录了一下，您过目。” “小方同志，在外人面前，为了方便工作，我是你的领导。 但只有咱俩在的时候，不必那么客气。” 陈江河说着接过资料又看了一遍，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 今天来的这些基本都是八级以上人员家属。 从表面看他们穿的奢华就算了，关键是买的东西，也严重超出一个家庭的消耗。 比如一家五口人的家庭，买了二百斤白面二百斤棒子面，还有几十斤猪肉，这还只是一周的用度。 合下来一人一天十一斤半口粮，就是养猪，也不能这么大胃口吧！ 何况这还不是一周的，据小方汇报，有些人三天两头跑来特需部薅羊毛！ 这不是明摆着暗度陈仓，那些不需要粮票的粮食不是被高价卖掉就是送礼走关系了呗！ 反正肯定不是救济吃不上饭的穷苦人。 更过分的他们还是坐小车来的，四轮小轿车，公物私用！ “以后咱们二十八部的物资，谁要来买得根据实际情况控量。 就按一口人一天一斤的量给，多的一概没有！” 陈江河当即就下达了上任后第一个指令，成年人一顿四两饭，一天一斤足够了。 行政工作又不是工厂里的力气活，一顿四两饭足够，至于晚上，少吃二两饿不死人。 可以说这个数量也是有优待的，普通百姓家小孩子和刚出生的孩子都是减量或者没有配给的。 他这条指令没有把那些人家里的孩子筛出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这……领导，不是，江河同志，这样恐怕会引起大家不满啊！” 小方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这么一来，那些客人不闹事才怪，告状也是有可能的。 “不满就让他们来找我，或者，他们有脸去告状，我也不拦着！” 陈江河脸色铁青。 这年头，有些人占公共便宜习惯了，稍微让他少占一点便宜就跳脚！ 但，凭什么？！ 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某一个人的天下！ 如果从内部就开始助长这种占便宜的习惯，那蔓延到地方，还了得？ 说白了，这种风气一旦盛行，跟华国之前的历朝历代又有什么区别？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那老人家一代人这么多年的艰苦奋斗不就付之东流了？ 如果只是小吗喽，他陈江河可能只有受着的份。 假如，人家说他家祖宅不是他家的，他也没办法。 人家说他家祖传的东西，其实是别人的，那也没办法。 就算你有沙包大的拳头，也打不过拥有钢铁洪流的恶匪，你能咋办。 想活命，只有人家说啥是啥呗！ 至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话，说实话，前提还得是这十年你不被人暗地里祸害的前提下。 这就很难了，因为古人云：铲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坏人是坏，不是傻，何况人家手里的资源可能更多。 所以说，真正的穷苦人其实生活是很难的。 华国百姓前前后后翻身也不过几十年，你不能保证旧势力会不会卷土重来。 但话说回来，人类历史的本质就是不断重复一些情节，只是出现的时间段不同而已。 那作为当代人，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去奋斗了呀！ 不然，你说生命还有什么意义？那不如大家一起噶掉喽！ 所以说，务实思想是非常有必要的。 陈江河觉得，既然自己出现在这个时代，那就有去做事去发光的义务。 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其他的，随风去！ 那话说的就很好： 是非在己，功过由人，得失去不论！ …… “小方，这里边是不是有你家亲戚？” 陈江河敲了敲资料里的名单，没发现跟小方一个姓的呀！不知道这家伙犹豫个啥。 “报告！绝对没有！” 小方今年三十大几了还是个单身汉，家里就一个老娘，姐姐也早已经嫁人了。 他哪有这么大需求量跑来特需部采购，平时在附近粮站就能买到口粮吃。 “那你紧张个啥劲？又没卡住你发财路子。” 陈江河摇了摇头，这个小方同志，就是想太多。 少想多做才是务实的根本，不然光想了，那不是务虚嘛。 “我就是觉得，江河同志你才刚上任就搞这么大动作，别人可能真的会跑去递小话。 到时候，你的前途可能会受到影响，你拿出这么多东西才走到这一步，是不是有点可惜……” 第175章 清场，很有必要 小方满脸通红，半天才憋出这么句话。 他也不想这么世俗，但说的却是现实。 小方这人不是追逐名利的性格，但在后勤部混迹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懂点官场规则的。 这回陈江河刚上任就搞这么大动作，肯定会被人惦记上的。 而他的存在关系到供养天下这个计划，所以他不想看到陈江河出事。 “小方同志，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组织的初衷是为谁服务的？ 我们的先辈们可是干翻了三座山头啊！那些山头上哪个是软柿子？ 妖魔鬼怪敢吸血，咱们就敢干翻这些吸血鬼！ 对于试图窃取咱们先辈劳动果实的行为，绝对不能姑息！ 咱们老祖宗有句话说的是：姑息养奸，就是这个意思。 不把苗头掐死在萌芽状态，用不了多少年，又是另一番天地。 我想那绝不会是咱们这些人想看见的未来。” 陈江河此时一身正气凛然。 在小方眼里他就仿若怒目金刚临世，能涤荡尽一切魑魅魍魉。 “我明白了，领导。” 小方当即立正，做了个标准的敬礼动作，他今天算是服了。 这可能就是小巫见了大巫，不低头都不行。 “嗯，咱们做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怕啥子。” 吹完牛b，陈江河这才清了清嗓子问道： “方儿啊，话说我的资料，都有哪些人知道？” 关键时候，该吹的吹，该防备的也得提前防备着。 万一别个真当小人，顺着资料查到他家里，那不完蛋了。 “你的资料？ 这我都不知道，肯定就是八级以下的无权限调取了。 至于八级以上我就不太清楚了……不对！ 上次伍相说过，你的存在在组织里是高度保密的。 也就是说除了五人组，其他人都无权调查。” 小方好像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就算是五人组，也只有伍相和老爷子知道你的具体信息。 关于你的来历，就连名字都是假的，更别提其他信息了……” 小方也是麻了，最高级别的保密小组里，只有两个知情人。 其他人拿到的信息，只有供应天下这条是真的。 关于陈江河的名字、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简直就是查无此人。 “哈？那我在组织里的名字叫什么？” 陈江河还是头一回知道这回事儿。 难不成他也像他老爹一样，要手握钢刀，身披马甲了？ “陈大车。” 小方有一说一，这就是陈江河资料里的名字。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呸！沉默是现在的陈江河，他竟然跟他死去多年的老爹用了同一个代号…… 这该死的亲切感！ 大车……多么像背着竹筐捡牛粪的乡间小老头啊！ 陈江河在心里土拨鼠嚎叫： 我愿意！如果要给这个名字一个使用期限，那就是一万年！？ “好吧！以后我就是陈……大车！在外面就不要叫我本名了。” 陈江河很快就接受现实，多土味儿的名字，接地气儿，还不容易被人惦记。 “好的，大车同志。” 小方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因为组织里十几年前就出现过这个名字，但同名不同人。 “……” 最后，还是陈江河亲自在一块公告排上写了板书： 今后，本处供应物资限量……时间……落款直接就是写二十八号负责主任。 “这块牌子放在大厅里最显眼的地方，有谁不服，让他来辩。” 陈江河处理完手里的事儿，就去库房了，还得往外库库倒物资。 这个主任可不是吃白饭的。 100瓶伏特加放好，各种果味酒水也都放了一箱，至于牛排和可乐，他没放。 因为牛肉这种东西，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奢侈品，没道理先让这些外国人解馋。 至于可乐，也不急，现在天气还没热，可乐的优势暂时显现不出来。 等夏天日头高照的时候，直接摆上冰镇可乐，不怕毛熊国的安德烈不嘚嘚跑来求着要采购。 到那时候，价格可就是他说了算。 “方儿，这些东西先别往外摆，如果安德烈来了，就说暂时没货，让他等着。” 陈江河交代了一句，就离开库房。 他就是故意摆在这里，只有本部工作人员才有权限进仓库盘货。 等安德烈奔这些酒水来的时候，就让小方睁眼说瞎话。 为了肃清二十八部，陈江河把前世看电视剧学得那点权谋都搬出来用了。 “是。” 小方感觉自己的cpu快干烧了，完全不知道陈江河到底想搞啥名堂。 但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是他的基本素养，这点小方还是很靠谱的。 “嚯！方儿，你这回不操心我为啥这么做了？” 陈江河处理完主要工作，心情也好了不少。 接下来，不是又能歇几天了，就很爽。 “报告！我这真想不明白，咱们明明已经答应安德烈给他提供物资了。 怎么现在东西在仓库堆着，咱却卖不给人家呢？毕竟别人是给钱的。” 小方挠了挠头，想不明白陈江河这波骚操作目的是啥。 “那我告诉你哈。 既然咱们接手了二十八部，那就得保证它是铁桶一个，外边儿油盐不进。 里边的人必须跟咱们一条心，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儿使。 这样才能做好一个部门，这个道理放在企业里是一样的。 要想做大做强，大家就得同舟共济！谁也别玩小九九。” 那些企业做大后，同室操戈的人不在少数。 根本原因就是一开始就没选对人，心性不坚的人，你让他吃点苦他能承受。 但在利益面前，他还是会毫不犹豫背刺你，这就是人性里的阴暗面。 都说人性经不住试探，一试全是泪，就是这么个道理。 “领导，你是说咱们二十八部有内鬼？！ 这不能吧，我在这里已经干了好几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 小方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这里的东西是要供应给工作区的。 要是有人真的心术不正，那不就坏了大事吗！ “不一定是内鬼，这事儿我暂时也不知道。 谁也不清楚哪儿块云彩会下雨，咱们等着瞧吧！” 陈江河本来也不想多此一举，但小方说别人可能会给他穿小鞋这事儿倒是提醒他了。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不把自己负责的这一亩三分地摸摸底儿，他以后做事肯定不敢放开手脚。 所以。 清场，很有必要。 第176章 工作需要张弛有度 即便如此，他陈江河也得做一个隐形人。 富贵荣华他用不着向外求，本身空间里啥都有。 但这不世之功…… 谁不想搏一搏呢！ 毕竟那话说的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老陈家，两代人为国为民，搏个名头不过分吧！ 别人家世代簪缨关他家什么事，他家从他爹陈庆之开始就是这个国家的隐形人，连名字都不能往外透。 但，族谱里总不能没点留痕吧。 好吧，他家根本就没有族谱，前几代人能活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成，我按照你说的交代下去。 回头我再过来问问这边情况，大车同志你专心忙办公区的事情就可以了。” 小方一天内被教育两回，已经学会主动为领导分忧了。 “嗯。” 陈江河点头应下，把小方调教出来，以后能省他不少事儿。 不过，回工作区？这都忙活一天了，不得下班了吗。 “方儿，我这边应该近期都没啥事儿了，明天就休班啦！ 办公室有啥事儿你先帮我扛一下，哥们儿回来请你吃饭。” 大事忙完，陈江河还记挂着回四合院吸收一些欧气，也就是大家的怨念。 他发现系统越来越贪心，要点啥都得付出极高的积分才行。 这就更不能脱离四合院这个大集体了，因为他的系统能摄取的怨念仅限于四合院众人。 “不是，大车同志，你还得回去写报告。 咱们跟毛熊国的预供货策划方案得尽快提交上去，还有今天在二十八号的新规按说也得写份汇报。 另外，今天在伍相办公室，你答应了要分解什么技术，也得提上日程的…… 你这一回家就是好几天，到时候大领导要看报告，我也没处找你去啊！” 小方急了，身为工作区的人，大家都有自觉加班的觉悟。 怎么这个陈大车同志就老想着往家里跑呢，难不成他家有美娇娘等着。 “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这茬儿……” 陈江河略微一琢磨，四合院的八卦和这边的工作报告，他都想整活。 但牛马也不是这么个当法的，他今天南窜北窜，确实工作量已经接近饱和了。 先不说有没有加班费这个事儿，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是工作中必须掌握的技巧。 “哎呀，方儿，再怎么着急，我一下子也憋不出来这么多东西啊。 这样我今晚回家就开写，等写完了一准第一时间送过来！不让你夹中间为难昂。” 陈江河说啥也不在工作区加班，他自问没有伍相的无私奉献精神，差不多就行了。 再说了，也没耽误啥大事儿。 粮食库库往外地运着，安德烈那边小酒喝着，二十八号也开始进行初步整改。 好人也经不住当驴使。 他要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好吧，你可别忘了啊大车同志。 我开车送你回工作区取自行车吧，正好我得回去写报告。” 小方见实在留不住人，只得认命了。 “得，这回你开车，我车瘾已经下去了。” 陈江河说着就往外走，穿过一楼大厅时，普通员工还不知道这位就是新上任的主任。 其实这二十八号只有两个人知道陈江河新官上任的消息，一个是老牌主任小方，另一个就是安保队长老赵。 这俩一个辅助他的工作，一个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至于其他员工，则没有知道内幕的必要了。 这时，柜台后的员工正在一边理货，一边说笑。 氛围跟下午有客人来采购时，可是天差地别了。 好像别人来买东西，花的是柜员们的钱似得，人人都板着张脸。 这工作态度，放二十一世纪早被炒鱿鱼了。 可惜，现在是集体-经济，就算别人服务态度有问题，他能给人调岗，却不能一步到位直接炒掉。 “方儿啊，我又有个想法。 等我回头写个方案，你照着落实。” 陈江河皱着眉头离开大厅，原路返回那个口袋状的二十八号后门。 老规矩，老赵在附近转悠，一个可疑人员都不会逃过他的双眼。 “是，领导，这次是关于什么的？” 小方随口问了句，起码提前知道点内幕，到时候不会觉得任务太突兀。 未雨绸缪，没毛病！ “关于微笑服务的。” 话不多说，陈江河直接坐上老赵提前一步给打开的车门。 正好是司机身后的座位，这是全车最安全的位置，没有之一。 “老赵，咱们回见。” 陈江河摆了摆手，老赵就帮忙把车门关上了，临了还敬了个礼。 小轿车内部的靠窗位置都挂了吊帘的，从外面看不到内部都有哪些人。 这也是为了提高乘车人员的安全做出的调整。 “赵队，我们走了，今天陈主任的事，一定要对任何人都保密！” 小方上车前交代了一句，老牌主任威风仍存。 “是！保证完成任务！” 老赵吼了一句，是言出必诺的血性男儿气势。 话说回来，老赵也只能保证新主任的身份不被人挖出来。 今天陈江河已经在大厅里露脸了，难保别人不会察觉到异常。 这也是陈江河又一步棋，这么多人，他就不信这二十八号是铁板一块。 “大车同志，一会儿您还去伍相和老爷子那边吗？”小方问了句。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陈江河要是不去内部办公室，直接在大门口把他放下就可以。 因为别人自行车就放在大门内侧了，估计就是为了方便跑路。 “这么晚了，我要不就不过去打扰他们二位了吧！” 陈江河随口回答着，突然想起今天工作人员说的老爷子睡眠不好。 “方儿，老爷子睡眠质量经常不好吗？今天过去时正好赶上。” 小方一听这打听姥爷的事情，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因为对大领导们的事情严格保密，是每个园区工作人员的必备素养。 但，陈江河现在应该也算内部人员了吧…… 小方犹豫了一下说道： “算是吧，老爷子这个毛病很多年了，而且睡眠还很轻。 一点动静就容易吵醒他老人家，所以他睡觉的时候，周围都要清场的。 只留贴身工作人员在外边候着，夏天的时候，工作人员还是赶房子周围的知了呢！” 第177章 菩萨心肠，帝王手段，不简单的吗喽 小方觉得自己说的这些，应该不算泄密。 因为是园区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当给陈江河普及一下园区工作的注意事项了。 “我知道了。” 陈江河略一思考，睡眠轻易醒，除了是常年战地工作养成的习惯外，应该还有神经衰弱的成分。 一般人睡眠过程中外界有一点动静，比如鸟叫了一声，都能立刻醒来，也是神经衰弱的一种。 这种人非常容易疲倦，天天跟睡不醒一样。 老爷子每天都得处理繁重的工作，所以烟瘾、茶饮这些非常重，就靠这些东西提神醒脑呢。 陈江河记得，之前在蓝星时，看过一本人物传记，里面讲的是关于老爷子的生平。 其中有一段是说，老爷子临终遗物中，除了几件衣物，还有一个大药瓶子。 那个瓶子里装的全是帮助睡眠的药……可见老爷子受睡眠困扰有多严重。 陈江河不是医生，没法从专业角度解决老爷子的神经衰弱，但是改善一下睡眠环境还是可以做到的。 “方儿呀，我想把老爷子房间做一下隔音降噪处理。 这样一来，以后老爷子睡觉的时候，你们就不用再在外面赶鸟赶知了了。” “啥意思？隔音降噪，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需要重新装修吗？可老爷子每天都得处理工作，已经习惯在那个房间里了啊。 咱们没有太多时间重新装修的。” 小方已经领会到陈江河说的方案，但时间上不允许啊。 要是老爷子一天不处理文件，就会影响很多工作进程的，这肯定是行不通。 “这我明白，可老爷子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房间里吧。 咱们等他啥时候出去遛弯或者办其他事情时，抓紧时间干活呗！ 只要有半天时间，肯定能把活干得漂亮！ 关键我的材料还是环保无污染的，当天装修当天入住，绝对没问题！” 陈江河空间里是有高科技材料的，主要是消音隔层，内侧再加一层装饰板。 整出来跟原来风格差不多，但不开窗户的话，基本就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至于玻璃，直接换成双层加厚玻璃就行，如果有需要的话，他连防弹玻璃都能给整上。 “半天就能完工？那就没问题了！ 老爷子经常会去伍相那边散心，咱们可以抽这个时间装修。” 小方想到老爷子要是在伍相那边吃饭的话，这不时间又长了吗。 只要陈江河不耽误老爷子工作，应该问题不大。 “那行，这样，我明天就来加班。” 陈江河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早点让老爷子休息好了，说不定能延长点寿数，他将来也能跟着少点担惊受怕。 树倒猢狲散，他可不想当只到处跑的吗喽。 “啊！那太好了！大车同志，你要是天天有这觉悟，咱们工作肯定就好做多了！” 小方这下开心了，当即就想开车送陈江河回家。 但这属于公物私用，被陈江河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伍相大侄女都蹭不到小轿车，他一个捡来的便宜侄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平时工作到处跑，能坐上小车已经不错了，做人要知足。 而且，小方张口闭口都是大车同志，这让陈江河有点马甲附体，天下无敌的错觉。 工作区大门口，陈江河提了自行车就走，这个点回去到四合院也得十点多了。 希望今晚阎老三晚点锁门吧！ 伍相办公室，小方刚进门就看到老爷子竟然也在这边，赶紧立正行礼。 “小方，陈江河没回来？” 伍相先开口问了，按说这俩人应该一起行动的，现在竟然只回来一个。 “报告！大车同志媳妇快生了，他先回家了。 对了，大车同志还说，会抽时间给老爷子的房间装隔音板。 以后老爷子再睡觉时就不会有噪音了。” 小方还没说完，老爷子就打断他的话。 “给我的房间装隔音板？这个好，这个好。 那得占用我多少时间，有没有个大概。” 伍相看着这两人，也是不由笑了。 自从陈江河出现，老爷这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好。 “报告，大车同志说了，只要趁您来伍相这边蹭饭的时间就可以。 我们加紧施工，大概用不了半天时间就能完工。 而且，大车同志的材料都是环保的，当天就能入住！” 小方这下可骄傲了，本来只是想跟伍相汇报工作的，没想到遇到了老爷子。 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这么快！？那我明天就过来蹭饭吃。 对了，那小子明天来不来办公？” 老爷子突然想到，陈江河是兼职助理，人家不需要天天上班的呀！ “报告！大车同志明天会来的。 嘿嘿……领导，本来大车同志明天想居家办公的，但一听说您睡眠不好，就主动要求来加班了。” 小方现在已经越来越觉得陈江河的好了，这搭档可是让他无比骄傲。 “嘿！这臭小子！还加班呢，他那是正常出勤。” 伍相笑着说了句，不过陈江河能以老爷子身体为重，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欣慰的。 小方见两位领导心情都挺好，到嘴边的话转悠一圈，最终也没说出来。 还是让两位老人睡个好觉吧！ 反正明天他还会提交一份供工作报告，今天发生在二十八号的事情，都会汇报上来的。 “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天过来吃饭。” 老爷子乐呵呵的回去了，最近好事儿一个接一个。 “小方，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完？” 伍相本身就是专业的情报专家，一眼就能看出小方肚子里还憋了话没说完。 “是，领导！”小方一看瞒不住了，索性把今天陈江河在二十八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 “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做？” 伍相看向这位前任二十八号特需部主任，要不是陈江河整改，薅羊毛事件可能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小方执行力没问题，但看待问题有时候还是偏局限性。 陈江河就不一样，一叶知秋、见微知着，这种人是有大才能的。 “大车同志已经收集了相关人员的信息，以后应该会严格控制物资供应了。” 小方确实不适合做管理，目前他能想到的也只是表层东西。 “好吧，这件事让陈江河全权处置，你主打配合就行。” 伍相揉了揉揉眉心，交代了一句。 菩萨心肠，帝王手段，这个故人之子，放古代绝对有帝王之相。 第178章 老阎赚外快，我不喜欢钱 可惜，现在是相对和平年代，国内才安定下来不久。 只要他们这些人还在，就绝不允许国内再发生让百姓遭殃的战乱。 所以，当代年轻人根本用不到王侯将相的野心，陈江河当个开创盛世的先行者倒是还有可能。 “阿嚏！” 刚进四合院胡同的陈江河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谁大半夜的想我呢，肯定是我那小媳妇。” 四合院大门没锁，直接推开门后还有几家亮着灯。 天暖和了，大家睡得也越来越晚。 “陈江河！？” 黑咕隆咚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但凡做点儿亏心事儿的人都得被吓死。 “哎吆我去，谁呀？想吓唬谁呢！” 陈江河最近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人气势十足，就不怕拦路小鬼儿。 “是我呀，杨瑞华。” 角落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走近一看还真是三大妈杨瑞华。 陈江河把自行车往门里一提，开口就问了： “三大妈，你在这儿蹲谁呢？ 从这到你家也就三五步远，咱至于的吗。” 这话说完，陈江河心里一咯噔，难道是蹲自己？ 老陈家又不欠他老阎家钱，应该不会吧…… “哎呀，不是！我在这等你三大爷呢！” 三大妈屋里屋外转悠好几趟了，吵的几个孩子也睡不好，索性就在大门口蹲着了。 “三大爷？这都半宿了，我三大爷还没回家？” 阎埠贵任教的红星小学，下午四点多就放学，这难道被校长留下开小会儿？ 不应呀，老阎都这岁数了，长得又不是多出挑，那校长陈江河见过，不像是个盖子。 “你忘了，那天你给我家老阎出主意，我们出钱资助贾东旭创业。 然后老阎晚上就能出去兼职赚点外快，这不在我家帮助下，老贾家又添了一大件。 咱这大院里，老贾家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 啥家庭啊，又是缝纫机又是三轮车的。” 三大妈说着说着就酸了，关键这里边儿还有一大半是他们老阎家的功劳。 “东旭买三轮了？这好事儿啊！ 以后谁家有个急事儿，这不就方便了吗。 都不用先上大街上叫板车。” 陈江河没想到阎埠贵两口子这么给力，更没想到东旭竟然有这么大魄力，说买就把车子买了。 这以后娄晓娥生孩子上医院，不就方便多了吗，好事儿！ 阎埠贵两口子出了名的能算计，肯定不会让贾东旭白得便宜的。 至于这里边有多少利钱，就跟他陈江河没关系了。 他可是新晋行政七级专员，一个月的工钱就能搞一辆三轮子。 当然，前提是满勤，关键他本来也不差钱呀！锦衣夜行，不被别人惦记罢了。 “谁说不是呐！这不，你三爷今晚就上街拉客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 三大妈搓了搓手，今天贾东旭回来给了两毛利钱，能买一斤多白面儿呢，光买棒子面能买两斤呢！ 这不就是好日子吗！关键没动到老阎的工资啊！这比把钱存银行还合适！ “那您也不用在大门后吓人啊，回家等吧，三大爷没准儿正拉车起劲呢！ 这个时间，火车站正是人多的时候，只要腿脚够快，生意绝对差不了。” 陈江河也是服了，这家人不光收别人利息，还趁别人休息时用人家车子出去薅羊毛，里外里挣两分钱。 关键这主意，还是当初他给出的…… 这算不算狼狈为奸？他没沾手这里边儿的铜臭，应该不算吧！ 陈江河自认是个好人，好人只会做好事儿，帮助大院脱贫致富，他义不容辞啊！ “哎，我这不是激动的吗，左右也睡不着。 对了，陈江河，要不你上我家，咱俩再深入交流一下？” 三大妈突然想到，这个发小财的主意还是别人陈江河给出的。 做人得懂得感恩，她不介意把人领进家门。 大不了就是老阎的二两掺水酒和一盘地瓜干呗，感谢别人就得有诚意，她不心疼。 “……” 陈江河麻了，这杨瑞华一把年纪了不会想趁老阎不在家，打他这年轻帅小伙的主意吧。 关键他对年上大妈真没胃口啊……给他当干妈都快够岁数了。 “这大晚上的，可使不得，别让人说咱闲话。 等改天，我三大爷在家的时候，咱再交流，那多好。” 陈江河说着就要回家，这累一天了，明天还有活呢！ “啊？那好那好。” 三大妈一听改天，这就不是二两小酒能解决的事儿了，白天喝酒不得吃饭呐！ 这事儿得等老阎回来再商量，她自己还真拿不定主意了。 老陈家，陈江河刚进门就看到自己老妈和媳妇都还没睡，俩人竟然在客厅坐着聊天。 “妈，晓娥，这么晚了，你俩怎么还没睡。” 他今天可是空手回来的，家里吃喝教用的都有，暂时还不需要补充物资。 “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娄晓娥在外人面前叫陈江河大名，但私下还是习惯叫自家男人哥，觉得亲切。 “今天？应该不是咱结婚纪念日吧……” 陈江河对时间不是特别敏感，反正他穿到这个世界这些年，身体几乎没啥变化。 什么衰老、皱纹、病痛这些，好像都跟他绝缘，当然，主要也是人本就年轻。 二十郎当的人，能有多少岁月痕迹。 “你这孩子，不吃长寿面，就连生日都忘啦？！” 陈母眼角含笑，这儿子，越看越顺眼。 知道顾家，还把一家人照顾的这么好。 虽然正式工作没有，但在轧钢厂有挂名的，随时都能回去入职。 每月厂子里的劳保晓娥都帮他领着的，那些工作服、手套什么的，家里放了好些。 此外儿子还在前门街道兼职，每个月都能有补贴不说，还跟一些领导认识。 最最关键的是，他年纪轻轻就跟他父亲当年达到的职级一样！ 行政八级啊！一般人家祖上冒青烟才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嗨！我还真忘了这茬儿。 今天也算双喜临门，您儿子升职加薪了昂。” 陈江河从没缺了家里的钱花，媳妇和老妈每月各有三十块钱的，就没断过。 所以现在，他只报名不报利，不就是一串串数字嘛。 他不喜欢钱，对钱不感兴趣…… 这该死的装b感，真tm爽！ 第179章 无敌是多么寂寞! “啥？哥，你不是已经到八级了吗，怎么还升？” 娄晓娥一时间有点拿不准，自己上回是不是误会了。 可能陈江河只是找了个别的兼职，而那个工作工资比较高而已。 行政岗升职很难的，除了能力，资历也很重要。 一般人就算兢兢业业，没有十年八年也升不上去的，多的是人一个岗位干到退休。 “你男人实力强悍，小小职位，轻松拿捏。” 回到家的陈江河就轻松多了，吹牛也不带打草稿。 “江河，这么说，你之前真是行政八级岗，拿两百多的工资？” 陈母这下也激动了，老陈家这是祖坟冒青烟吗，这简直就是祖坟着火了！ “嗯，妈、晓娥，这件事儿咱们一家人知道就行。 我们是有保密条例的，工作人员家属也不允许到处声张。 而且，咱们住的这四合院人多嘴杂，更不能乱说话。” 陈江河该让家人骄傲的一点不少，但对外该低调的就更得嘱咐到位。 如果有人研究过一些世家大族就会明白，越是根深蒂固的那种，在外面越不起眼。 反而是那些暴发户，尤其不过三代的新贵，才会到处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多牛啤。 陈江河没这方面的经验，但‘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肯定是不假。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暗含了国人的处世之道。 而他一直给家人灌输的锦衣夜行思想，也迎合了这个道理。 “我们明白，能做到你这个职位很不容易，我跟你媳妇不会给你抹黑的。 对了，儿子，咱们要不搬回自家大院？ 毕竟在自己家说话也方便些，现在一家人围在书房说这些…… 总觉得跟在搞什么秘密事件一样。” 陈母看着书房里昏暗的小夜灯还有一旁的儿子、儿媳，这氛围……真神秘啊！ 她就是一个中年妇女，平时带带朵朵，照顾儿媳妇，这就够了。 结果，一家人说话，还得躲到隔音很强的书房里来，就很怪异。 “妈，咱那三进大院不是让老赵叔两家人住着呢吗。 名义上是已经租出去的，不好再往那边搬。 至于咱家小院子，我去看过了，太奢华。 房梁上的木头还是金丝楠木的，里外里就是狗大户做派，跟我现在的工作不搭。 再说，就咱家四口人住那里，肯定会被有心人注意上的，住那边也不合适。 现在在这里就挺好，人多事儿多，也没人会特别关注咱家。 这就叫大隐隐于市。” 陈江河给俩人分析着。 还有个更重要，也不能让二人知道的原因是，他得从这四合院里吸欧气！ 谁叫他的二b系统就绑定了四合院呢，这没法改。 “我觉得哥说的有道理，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深藏于人海，器藏之于身。 老祖宗早就把道理讲明白了，咱们就住四合院，我看也行。” 娄晓娥出嫁前没少学一些国学经典，这时候一些道理更是信手拈来。 这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好处，要不然，她张嘴闭嘴只会个‘我看行’，那多没范儿。 “得，既然你两口子都不愿搬家，那咱就继续住这边。 正好，我也挺喜欢这大院氛围的，成天的鸡毛蒜皮，各种小八卦。 天天听都不腻烦，够热闹，也有跟朵朵差不多大的孩子们，能一起玩儿。” 陈母说完就要去厨房煮面，儿子过生日，这碗长寿面不能少。 再磨叽，过了十二点祝福就不真诚了。 等陈母出去后，娄晓娥犹豫了一下，最后才问： “哥，你知道我娘家的情况。 我爸的工厂已经交公了，现在他是红星轧钢厂的名誉股东。 每年厂里都会给我家一些分红，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我平时也不怎么花钱。 所以这个钱最后还是会给咱们的孩子，但你现在的工作，会不会被我爸那边影响？” 这几年老娄家被成分问题闹的，就没怎么安生过。 偌大的家业被一点点蚕食掉不说，就连人身自由都随时可能被限制。 你要说人家心里不抱怨那是不可能的。 谁也不是活佛，自己手里东西被软磨硬泡扒拉走，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难受。 但有句话说的是大势所趋，时代洪流之下，你我皆是泥沙，要么跑路要么咬牙受着。 况且这种情况不是针对个人，而是一船人呢。 陈江河这老丈人娄半城啊，只能说太较真儿。 没有强大的护身符，你搞实业？搞笑呢！ 原剧情里，娄振华二进宫后终于认清现实，在老伙计们的帮助下，举家跑路。 这也算是个最好的结局。 要不然，过不两年别说家财了，就连小命都可能说噶就噶。 那年代，多的是小尖帽子一戴，挂上俩鞋就上街的，中院棒梗那小子还经历过呢。 结果就是受刺激之下，跟养了他一家人的傻柱子八年不往来！纯种白眼狼！ “咱爸那边现在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我的建议是继续壮士断臂。 虽然咱爸厂子上交了，但其他产业还有吧？ 就比如家里那小洋楼，小汽车，还有咱们不知道，但别人一查就能查到的那些。” 陈江河自己倒是没啥，毕竟俩大粗腿可不是白抱的。 关键他老丈人这棵树太大，太招人惦记了。 破船还有二两钉，瘦死骆驼比马大，别人是坏又不是傻。 到时候万一人家就要搞老娄的‘大动脉’去请功，那他给还是不给？ 不给，可能陈江河就没老丈人了，他和娄晓娥的孩子一出生可能就没姥爷疼了。 当然了，最重要是他媳妇可能会跟他一样，爹没了。。 给的话，谁尼玛受得住这么个薅法的，老娄早晚精神崩溃。 这到时候，娄晓娥收获一个疯爹，他孩子收获一个傻姥爷……这怎么算都不合适呀！ 关键是，老娄现在没认清形势，就算给他买好船票，人都不定走！ 人的认识是有局限的，也不可能人人都像他一样，提前就掌握历史走向和剧情发展。 此时此刻，陈江河突然感受到一种孤独感，那话说的是： ‘无敌是多么寂寞！’哎嘿~ 第180章 加急单，羊毛出在大茂身上 “啊？还断呀？那些产业以后可是咱孩子的……” 娄晓娥明显知道娄家一些事情。 对普通人而言小钱钱的天文数字，在她家可真就只是一串普通数字。 可要把这么多财产白白给出去…… 不光是肉疼，是全家人命根子都在疼！ 光想想心就在滴血…… “没有强大的伞支撑，娄家的产业保不住的。 就算是留给咱孩子，也得等孩子长大吧，这就二十年下去了。 而暴风雨不会一直酝酿二十年，顶多也就五六七八年？ 到时候泥沙俱下，有伞没伞的，全特么得完！” 陈江河想起看过的一些野史，不由浑身一颤。 而野史并不一定就是假的，这得辩证来看。 比如7年后的今天，在蓝星野史上是红黑一大片。 现实中只是天灾到了，毕竟还差了好几年，说不定他这只蝴蝶的翅膀影响面比较大呢。 但事实上，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某个人改变轨迹。 你且看，西汉那段，王莽追杀刘秀那么多年。 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刘家人干翻。 当然，这也是野史，野史还说老王是穿越者呢，这谁知道真假去。 只能说大势所趋，任何个人的行为无异于螳臂当车！ 他的存在只能一定程度上缓解一些事情，他能为国家做的也只有这些。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爱国情怀！ 反正大不了，到时候全家人卷铺盖run呗！当然这也是最最最不济的结果。 不是兵临城下，千钧一发之际，谁也不愿意背井离乡的，毕竟有些井它不好背。 年轻时没啥，老了总是要落叶归根的，这是道法自然。 “哥，你是不是听说了些啥呀？” 娄晓娥那见过陈江河这一面，她发现自家男人这一刻简直就像杀伐果断的将军。 有点崇拜有忐忑是怎么回事…… “害，我哪知道，只是最近历史书看多了，有感而发。 晓娥你没发现吗，人类历史就是不断重复的桥段，只是戏台子上换了一批又一批人而已。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是古人的套路。 人嘛，不可能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的，总会有犯错的时候。 普通人活好当下每一天就很好了。” 陈江河差点露馅，赶紧随便找了个理由胡诌一顿。 反正大体意思就是这样，至于娄晓娥能不能把话给他老丈人带到，那就看命了。 至于娄家留给他儿子的产业，前提是先能保下来，不然全是空口白牙瞎扯淡。 “哥，你最近看了好多书，说话都很有学问呢！” 娄晓娥美了，在帅、体贴、顾家、能挣钱之外，她又发现男人一个亮点！ 有学识！眼界还比一般都高！起码比她爸娄振华看得远。 “这你才知道啊！你爷们儿可是学贯中西、博古通今，人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陈大仙。” 陈江河还没吹嘘完，外边客厅里，陈母就煮好面了。 还给整了点小酒馆的小咸菜和凉拌黄瓜，就连三大妈送来的地瓜干都弄了一点当零嘴儿放桌上。 这又美了，日子就该这么过。 “对了，儿子，今天下午贾张氏来找你呢，还留下一双新布鞋，一会儿你试试。” 陈母忙活完，果然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新布鞋。 一看就是出自贾张氏之手，陈江河穿别人做的鞋多了，很有一套辨识技术在身上。 “得，明天我穿去上班。” 明天应该只是写工作报告和给老爷子的房间安装隔音板材，不算太忙。 按说工作报告都是当日事当日毕，但陈江河脸皮厚，毕竟也没接受过专业的职业培训。 懒散点，别人也不会太介意。 至少人真做事了，还有什么比用事实说话，更直观的工作汇报呢！ 由此可见，他的那份工作汇报，不过是事后走个过场。 但一些策划方案，就不能这么搞了，毕竟很有可能，别人要拿着他的方案落地执行的。 要是写的太拉垮，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他自己。 一家人除了朵朵睡得早，今天又是熬了个大夜。 好在第二天周六，娄晓娥又可以去产检了，不用去轧钢厂也有工钱的。 这回还是许大茂的媳妇刘香兰陪着，别人自己也挺愿意的，毕竟瞅着没人的时候，刘香兰还能查一下体。 关键借着陈江河的面子，刘香兰这体检算是人家张医生友情帮忙，不收费的。 “晓娥姐，你说我这几个月都减掉大半个人了，这回能正常不？” 刘香兰比刚来四合院时瘦了不少，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这个院里，还没生孩子的小媳妇里，刘香兰绝对排的上号。 五花肉一掉，这五官都立体很多，明媚大眼的，也是个美人胚子。 “我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医生也说了，你的身体就是因为之前肥胖才引起的多囊。 你现在这身材比我都好，什么多囊啥的，肯定早就没啦！ 回头你跟大茂再生个大胖小子，多好啊！” 娄晓娥安慰道，刘香兰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的，活生生减掉五六十斤肥肉！ 女人对自己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儿。 对胖人来说掉这些肥肉可能还不是那么直观，但你称五十斤猪肉就知道，老大一坨了。 “哎！我也是这么想的。 最近大茂做的饭都是帮助我控制长肉的，我瘦下来，他也喜欢。” 可怜的刘香兰啊，还不知道自家男人脑子里装的啥算计，只当是疼她了，倒是不亏。 工人医院里，张医生今天值班。 见娄晓娥拿着加急挂号单进来了，赶紧给人让进办公室。 这挂号单也是有讲究的，一般人看病拿普通单就去排队。 加急单是不需要排队的，单子也是那种品红色，很显眼，主治医生医生一眼就能发现。 当然，娄晓娥的加急单全是陈江河提前就铺排好的，根本不用她自己干啥。 负责挂号的小姑娘早都认识她了，一见人来顺手就给挂加急单，钱都不要。 当然，这份钱肯定不是小姑娘出，也不可能是陈江河掏，羊毛出在许大茂身上…… “张医生，又麻烦您了。” 娄晓娥客气着，她也不明白自家男人怎么能跟医院的人这么熟。 她这进出医院都快有专人接送了，服务态度也太好了。 第181章 大茂的布局 “不麻烦，我们做医生的，为大家服务是应该的。” 张医生前几天才收到陈江河送上门的谢礼，这会儿见到别人媳妇，自然非常客气。 不得不说，生孩子的媳妇她见多了。 但这么把孕妇当回事儿的男人，毕竟还是少有，这么多年也就见到陈江河一个。 想想家里十斤三指宽的肥猪肉和二十斤粮票，张医生真想永远给老陈家的媳妇产检接生。 别的不说，现在的女人，生三五个是很普遍了吧！ 每个都这么个流程的话，她家不得过上好日子了……想想就很美。 经过一番检查，“晓娥，你这胎很好，完全没问题！” 张医生说着就给填好孕检单，这年代孕妇营养不良的很多，但娄晓娥完全没这方面的问题。 大概是老陈家养的好，舍得花钱给媳妇买吃喝，看看陈江河去她家那手笔就知道，不差钱的。 “那谢谢您了张医生，对了，我这妹子上回您给看的说有点小问题。 这回人又来了，要不您再帮着看一眼，毕竟您才是专业的。” 娄晓娥自己检查完了，不忘陪她一起来的小姐妹。 张医生一看，原来真是前段时间那个小胖妞儿，不过这减肥减的也太猛了…… 就跟换了个人一样，颜值都高了不少！ “你这丫头也是个有毅力的，才几个月就减掉那么多肥肉，来吧我给你检查检查。” 张医生顺带着给六香兰体检一番，发现囊肿果然消失了。 就是平白没了几十斤肉，多少有点可惜。 现在大家都缺嘴，大街上的胖子可真不多，这下又又少一个…… “医生，我这样能怀孕了不。” 刘香兰低声问了句，要是还不行，她就真没办法了。 减肥这件事，减下来是想畅快的，但过程是痛苦的！ “能啊！肯定能，你没问题的！” 得到张医生的确定后，刘香兰心里的大石头这下可算落地了。 她娘家条件双职工，匹配许大茂绰绰有余，但因为一直怀不上孩子这事儿，让她在娘家婆家两头不讨好。 要不是之前陪娄晓娥来了趟医院，她还不知道吃的太多了也是生不孩子的理由。 这道理上哪喊冤去，只能说凡事不能太过，包括吃饭也是。 这边俩人欢天喜地回四合院了，许大茂那边可开始焦虑上了。 毕竟刘香兰是自己媳妇，陈江河是自己兄弟，这里外里没外人不假，但事儿他不能这么说啊！ 但是，为了要个自己的孩子，许大茂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没啦！ 从外边抱回来的孩子，既跟他没啥血缘关系更跟刘香兰没啥关系，他俩能视如己出吗？不能！ 况且，就大院里这些大妈们，光背后嚼舌根子都能把人说的不敢出门。 这要是知道他抱养孩子，那孩子肯定从小就知道不是亲生的，长大还能安心给他养老吗？不能！ 所以说啊，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让刘香兰生！ 他许大茂打辅助喜当爹，陈江河最好是法医入魂，这不然他这心里也遭不住。 但要怎么说服这俩人也挺犯难，刘香兰要是发现身体没问题后，肯定催着他要孩子。 陈江河最近又老早出晚归的，根本就摸不着人…… 天时地利人和，一条都不占，许大茂只能静待时机。 “嘿！大茂，你今天这脸色可不大好啊！ 怎么着，让你媳妇揍了？” 下班路上，傻柱子和许大茂一起走出轧钢厂。 后边是秦淮如，也是匆匆忙忙往家赶，她得回去做饭。 自从贾东旭蹬上三轮车之后，家里做饭的任务又交回到她身上。 她婆婆贾张氏只指望不上的，人一天到晚宁愿咔咔纳鞋底也不会帮着做顿饭，懒得还挺挑剔。 “我能有啥事儿，对了柱子，你知不知道陈江河媳妇啥时候预产期？” 许大茂也顾不上反驳别人了，心里装着事儿呢，没工夫瞎扯淡。 “你说娄姐啊，那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媳妇。 怎么着你别告诉我你对人家有啥想法昂，小心我找陈江河打小报告去！” 傻柱这一听就来劲了，试问整个四合院有谁敢打老陈家的主意？莫非这许大茂子想当这个好汉？ “去去去！德性！ 我跟陈江河是兄弟，他媳妇我弟妹，也就是你大嫂。 这人家快生了，我这不琢磨是不是摆一桌给庆祝庆祝吗！” 许大茂福至心灵，一下子就想到个好法子。 “是哦，你这么一说确实很有必要，毕竟咱大院几个兄弟就陈江河先一步生孩子。” 傻柱一下子就被许大茂牵着思路走了，武力值他排第一，但脑筋还真没许大茂转的快！ “哎不对呀！贾东旭都生完两个了。” 傻柱子好像找许大茂的到破绽，赶紧反驳一嘴。 “贾东旭能跟咱们几个比吗？人敢送媳妇进厂子，这你敢还是我敢，典型的又懒又馋！” 许大茂两句话就把贾东旭筛出去了，真要让傻柱论起来，他这计划就得提前夭折。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除了陈江河这个先驱敢把媳妇往厂里送，别人也就他贾东旭这个二百五才能干出来这事儿了。” 傻柱想开了，但陈家日子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好，反而是贾家又欠下一屁股债，惨呐！ “哎我说，要不到时候咱在我家摆一桌儿？ 我出酒菜，你掌勺，到时候再叫上三个大爷。 咱们上层住户几个老爷们儿好好吃一顿！” 许大茂顺杆儿爬，这得提前把厨师预定好，不然到时候没人捧场，他不好施展。 “你出酒肉？你别是憋着啥坏呢吧？你许大茂啥时候这么豪横过？” 傻柱心里一动，不就动动手的事儿吗，到时候他二叔、他妹雨水，都能跟着蹭饭吃，好像也不错哦！ “傻柱，我就说你是小人吧！你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反正我这心意已经表达了，到时候你爱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动手下厨。 但别人陈江河问起你来，你可别说兄弟我没提前招呼你。” 话已至此，走你！ 第182章 自绿:一般人还真干不出这事儿 许大茂这招激将法，对傻柱特别好使，就见别人紧跑两步，追上许大茂。 “那可说定了，到时候你提前一天跟我说，我回来做饭！” 傻柱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提前准备两个饭盒，当厨师哪有不漏勺的。 连吃带拿才是干这行的基操。 “得嘞！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预定好厨师，剩下几个混饭的大爷完全不在纠结范围。 吃白食还不好？到时候只需他振臂一呼，三个大爷肯定颠儿颠儿就过来了。 如果这三个人还喝不倒陈江河，那就再加上贾东旭，能顶一杯算一杯。 反正主要目的就是灌醉他未来儿子的亲爹！ 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怎么跟刘香兰坦白，这个问题，许大茂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个头绪。 万一刘香兰就是个三贞九烈的奇女子，死活不愿意生陈江河的孩子，那也是个头疼的事儿。 许大茂自认为这四合院里，论长相，除了他就属陈江河还能排的上号。 当然了，别人怎么想他管不着，反正帅小伙他是要当的。 “哎，大茂，你回来啦！” 刘香兰早早就跟娄晓娥一起回来了，就等着许大茂下班，把好消息告诉他呢！ “啊，媳妇儿，今儿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许大茂洗了手就开始准备做饭。 没办法，娶了个不会干活的媳妇，他就得承包起洗衣做饭，外加工作养家的事情。 “今天还真有好事儿，我去医院了！” 刘香兰这话一出，许大茂心里立马咯噔一下，这难不成去查自己的老底了？ 协和医院对患者的信息，应该没那么容易开放吧！ 而且，自己跟陈江河去协和的事儿，应该不会有第三者知情，难道…… 这货就开始琢磨是不是陈江河不当兄弟，把他便宜卖了。 “今天不是晓娥要去孕检吗，我陪她去的。” 刘香兰说话大喘气的，差点把许大茂吓跪了。 “哎呦，媳妇儿，你这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利索，吓死我了可。” 许大茂摸了摸胸口，这一口气差点就没上来。 “嗨！你慌什么呀！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刘香兰一看自家男人这表情，还以为对方是担心自己身体呢，这心里就美滋滋的。 一会儿告诉他自己能生了，还不得把他高兴坏了。 “我能有啥惊喜，别是惊吓就谢天谢地了。” 许大茂现在一点不想听刘香兰说八卦，心里乱着呢，他得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毕竟要自绿……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这事儿。 “哎！你这人……” 刘香兰看着端着菜就出门的许大茂嗔怪一句，就想着现在他不爱听也没关系，吃饭要紧。 等到了晚上，俩人再深入交流一下，回头自己再怀上老许家的孩子。 多美的一件事儿！ …… 时间一转眼三个月又过去了。 陈江河这几个月几乎天天早出晚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找到正经工作了。 办公区，老人家已经看完关于‘以工代赈’的工作汇报。 今年大旱，运粮队收到的粮食越来越少。 更多的地区是用工分兑换，收上来的就是一本本誊抄的工分明细。 什么挖河沟、砸石头、铺路…… 这些放在以前需要专项拨款的基础建设，在本次供养天下计划的支撑下，正在有序推进。 没有河沟水库，就没法蓄水，旱灾来临地里的庄稼只能等着干枯。 没有便利的交通，城乡之间就有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很多人活了一辈子还没进过城。 城里的人也不知道种粮食供养他们的乡下到底是什么光景。 更重要的还是经济影响，这就有点像一方种出来的产品没有销路，另一方苦于买不到低价的优质产品。 倒不是中间商赚差价，而是交通不便利，送不出来。 这天，陈江河在办公室埋头写工作汇报，突然伍相面色严肃的进来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陈江河放下笔，赶紧先给人沏好茶，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有事儿没事儿喝喝茶，有助于养生，也能一定程度缓解内心焦虑。 “是出事了，今天早上回来的车队……是空的……” 伍相一手盖在茶杯上，尽量让语气平和一些，但，真平静不下来。 “空的？” 陈江河知道，就算有时候回来空车，但都会带着当地工分登记副本的。 那这次的空车，又是什么意思？ “42年的时候，你多大？” 伍相问了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历史总是惊人相似。 “42年，我应该是四五岁了，刚懂事的年纪。” 陈江河好奇了，那时候难道有什么事件跟现在一样？ “四五岁应该还不知道，那年咱们的国家还没有建立。 外有强敌内有天灾，有的地区十室九空。 你不会相信，有几百万人没有粮食吃的后果。 惨，太惨……” 如今华国已经建立十余年，强敌退却，众志成城。 正在大家一步步走向更好生活的时候，再次遇到特殊情况： 外有毛熊施压，内有天灾来袭，不可谓不处于水深火热中。 本以为有了陈江河‘以工代赈’的方案，能很好的缓解国内灾情，目前看来，还远远不够呐！ 陈江河是没有关于那几年的记忆，不过他学过历史啊！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三百万！一省之殃…… 这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数字，但不能正视历史的人，终将被谎言蒙蔽。 “您是说，今年也有饿毙事件发生？” 陈江河瞬间浑身汗毛直立，难道他还是来晚了？难道各地饿毙事件已经开始蔓延了？ 可从开春到现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难道运粮队还没走遍全国？ “除了近郊，其他地区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的惨象发生。” 伍相深吸一口气，说到底，还是工业运输能力和交通落后。 就算他已经调动了十分之一的载重卡车，连轴转往全国各地输送粮食。 但一些车辆进不去的地方，只能靠人力，一点点往里扛。 一来一回又会耽误不少时间，而死神不会等着你准备好一切才挥起镰刀。 第183章 ‘拿来主义\’怕啥，先填饱肚子是真的 “……” “怎么会这样……咱们明明已经在放粮了。” 陈江河这几个月熬得都轻了好几斤，每天不是写工作报告就是去仓库库库往外搬粮食。 没想到，悲剧还是发生了，还是这么猝不及防。 想到这里，他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二十八部座机。 “小方，给我查今天回来的运粮车具体都跑了那些地方！ 另外歇人不歇车，继续装满粮食，往那些地区送！ 不用急着回收粮食和工分，他们没有这些！先打欠条就行，抓紧办！” 陈江河喊到后来嗓子都哑了，双眼也早已通红一片。 他去过燕赵，见过吃观音土的人，早该想到这点的……怎么能一回来就把这个画面从脑海里强行抹掉呢？ 不得不承认，当时他的心里装的只有自己家人。 就连对老赵家的人施以援手，也只是因为他们帮过自己老妈和外甥女朵朵。 家国天下……那时候还太遥远 。 没想到，不到一年时间，这些问题竟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能说造化弄人，人有时候不得不面对一些残酷的现实啊！ 他颤抖着手摸出烟，自从娄晓娥怀孕他已经很久没抽过了。 兜里平时装的也是为了顺手送人的，没想到今天要破戒了。 伍相沉默着接过烟盒，俩人就着陈江河手里的火柴把烟都点上。 一只又一只烟屁股被他们踩在脚下，像是对死神之镰的无声反抗。 窗外一个身影急匆匆赶来了，待看到两人后，来人先开口了。 “都在呢。” 是老爷子来了，陈江河赶紧爬起身，才多长时间竟然感觉浑身瘫软。 “您来了。”他赶紧照例给沏上茶水。 老爷子摆了摆手，此时也是眼角潮湿。 待看到伍相和陈江河的样子，也明白，事情已经发生了。 “老爷子，我有罪……”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老爷子抬手打断。 “天灾人祸，自有之。 只是这回，咱们却是要亲历了。 小子，这是我们这代人该挑起的担子，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有些事，就让我们这些人来做吧！” 接下来几天，进出仓库的载重车又多了起来。 陈江河也从三天放一回粮，变成一天打一圈，愣是把日子过成单曲循环。 后来他才知道，伍相已经把全国的载重车几乎都调过来运粮。 一开始人歇车不歇，日夜连轴转，到后来会开车的司机不够了，就俩人不下车，轮换着开。 这场要了无数人性命的灾难造成的影响，终于逐渐缓和下来。 “咱们的车子还是不够用，要不然不至于把战线拉到这么长。” 后来伍相跟陈江河聊天时提了一嘴。 “咱们并不是有北疆吗？” 陈江河印象里，这时候华国应该已经有自己的重卡了。 “那还远不够，你看这次的灾难就知道，要是咱们能海陆空三方投放物资，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大的问题。” 另外，通讯不及时也是个问题。 这边已经三天没粮食了，等消息传到四九城，已经是一个月后。 时间差，中间全是绝望的人命。 “车咱们得造，也得解决通讯问题，至于水陆和空运……一下子也全顾不过来。” 陈江河思索着说了句，他不懂怎么造车，但他的空间里有完整的产业链可以复制啊！ “哦？你是说，你能造车？” 伍相顿时来了精神，如果陈江河真有这个把握，那以华国工人兄弟的力量，肯定能尽快做出成品。 “说实话，我不会造，但我能拆解造车的每一个流程。 就像咱们的蒸馏厂一样，完成从0到1的技术突变。 至于后面的技术消化和量产，还是得交给咱们的工程师和工人兄弟。 只是这有个问题，就是‘拿来主义’，不利于咱们自己的创新发展。” 陈江河实话实说，复刻容易，难的是自己的创新思维。 这跟后世山寨手机、汽车很类似，如果没有自己的创新性，就只能不断模仿别人。 顶多在原创基础上换个颜色换点细微元素，这样的企业饿不死，也长不成真正的参天大树。 “这你就想多了，咱们现在还处于吃不饱的状态。 一个饿肚子的人，你让他研究菜系，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他没有吃过没有看过，哪里知道这世界上鲁菜、川菜、粤菜都是什么样。 放在工业体系里是同样的道理，首当其冲就是不管什么菜，先让人吃饱不饿肚子了。 只有这样，他才有精力去研究去探索。 所以，不要担心创新的问题，咱们先解决最基本的生存问题是真的。” 伍相用菜系打了个比喻，陈江河一琢磨，好像是这么道理。 于是他也不再犹豫，当即就答应下来。 “那行，我这就开始拆解汽车制造工艺，不过一辆汽车从无到有是需要无数道工序的昂。 这个我这真没底，到时候会占用多少资源。” 有一说一，直到二十一世纪，汽车产业也是一个国家的实力证明和经济大头。 “汽车不就是发动机和四个轮子，很复杂吗？” 伍相不懂具体的工业技术，但他觉得平时坐的小汽车好像也没太复杂呀。 “大爷，咱们平时吃的苹果，洗干净就能往嘴里放。 但从一株小苗到长成大树再开花结果，这个过程，其实是很复杂的呀。 当然我这个比喻不恰当，但一个完整的汽车工业，起码能养活一个大中型城市。 从基础钢铁材料到框架，从发动机研发到组装，还有刹车配件等等一些列程序…… 这么说吧，一个成熟的汽车产业可以给国家带来的经济效益是惊人的！ 同时起码它能提供千万量级的就业岗位。” 陈江河突然有点头疼答应搞汽车产业链，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谁家好人一个人就能把成百上千的人的研发工作给全揽了，关键还是拿一人的工资。 要不是本着利国利民的心，他才不会琢磨这个行业。 科技的进步是一点点向前迈进的，一下子来个大跨，很有可能卡到淡淡。 （所有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各位看官老爷不要带入现实，递烟） 第184章 亲爱的伍，你终于想起还有个我了! “上千万个工作岗位？你这话没夸张吧江河？” 伍相震惊的盯着陈江河的脸，似乎想确定这小家伙是不是在吹牛。 “这有什么可吹的，一个完整的产业链，包含上游原材料和下游组装测试。 随随便便就是百万级的工作量才能完成，何况还有相关的衍生产业。 一个蓬勃发展的汽车制造业，完全能支撑千万岗位的吃喝拉撒。 这里边复杂着呢，我都有点后悔刚才最快答应您了。” 陈江河嘟囔了一句，他拆解完了得把不适合这个时代的技术剔除出去，找平替技术。 还得从头到尾搞份傻瓜式教学材料，让那些当代工程师直接就能上手干活。 这其中的工作量，真不是几个蒸馏厂能比的。 伍相已经是两眼放光了，至于陈江河说的后半句，则是直接忽略掉。 谁家孩子干活都会有点抵触情绪，但这不重要，关键是他干。 “好！咱们就搞这个，汽车工业！ 回头一条产业链养活一座城，不愁国家不能快速崛起！” 国家崛起百姓安居乐业算得上是伍相最大的愿望，既然陈江河有办法，那还等什么。 撸起袖子加油干！ 59年，七月底。 几乎颗粒无收的夏收终于落下帷幕。 全国回收的粮食总共才一千多吨，派发下去的粮食多达五亿吨。 这些粮食一部分直接分到农人手里，一部分存储在各地粮仓，以备不时之需。 陈江河办公桌上积攒了厚厚一摞欠条，这些都是得还的。 要么给粮食，要么干活做基建，左右得把农人积极性调动起来。 娄晓娥也到了预产期，全是陈母在照顾着。 陈江河忙得脚不沾地，几乎顾不上家里。 目前在他主持下的蒸馏厂，已经开始源源不断的有成品酒精被储存在仓库里。 毛熊国的安德烈连续去了二十八号两回，依旧是没买到让他心心念念的伏特加。 反而被他发现了摆在柜台上的可乐，一尝之下，他发现这跟上回在伍相办公室喝到的是同一种饮料。 当得知把这种东西放进冰箱冰一下会更美味之后，这又给安德烈打开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他现在三天两头往二十八号跑，要的东西也从伏特加变成了可乐。 当然，伏特加还是必需品，但夏季嘛，可乐更得他的喜爱！ 毛熊国驻华国大使馆办公室，安德烈从冰箱里摸出最后一瓶可乐。 “太惨了，这已经是最后一瓶，我得省着点喝。” 安德烈啵的一下打开盖子，随着滋滋的气泡涌上来，他赶紧仰头喝了一口。 “cool！太爽了！” 紧接着，他就将刚才的想法忘之脑后，吨吨吨就是一顿炫！ “嗝~满足！” 看着手里的空瓶子，安德烈萌生出去找伍相要饮料的想法。 但上回伏特加的事情，也给他提了个醒，他得打有准备的仗。 随着手摇电话信号发出，对面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喂？安德烈吗。” 很明显，对方对这个电话来源根本不用猜测，老熟人了。 “是我，亲爱的孙。 我想向你的打听一下，你们二十八号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答应我会供应伏特加，怎么我都去了两回，也没看到货呢。” 安德烈本来不想动用这条隐线，但实在憋不住了，就想探听一下华国内部消息。 “伏特加？我记得二十八部仓库里是有货的呀，而且放了很长时间，至少得有几个月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有伏特加？” 对面的孙姓男人也有点奇怪，这批货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但却一直没有收到上架出售的消息。 “当然是你们新上任的主任告诉我的，陈曾经请我吃了你们的西冷牛排。 那味道，真的让人回味无穷啊！” 安德烈并不知道二十号里陈江河的身份是保密的，好在他也真没记住别人全名。 “新主任？不瞒你说，那位的身份我也不是很清楚，甚至我还没正面跟他打过交道。” 孙想到了这几个月二十八部的新规定，所有人员按量购买物资，超出不售。 看来这位新上任主任，是铁了心要跟他们大家作对。 “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只需要知道你们那里确实有伏特加就行。” 挂了电话后，安德烈一下就来了底气，他一定要去找伍相告状！ 二十八部之前明明有伏特加，却不卖给他，这就很过分了！ …… 办公区，陈江河最近也过上连轴转的日子。 白天送粮食，晚上写报告，都快在办公区搭窝了。 好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各地灾情陆续得到缓解。 老百姓不饿肚子了，就有力气去挖河沟、凿石头，争取多挣点工分还上缺口后就能继续拿工分换粮食。 至于种地，连点水都没有，地里都冒烟了，种个啥，全民挖坑…… 至于汽车解析，其实在陈江河的空间里只用三天就完成了。 但他得保证里边的技术跟现在实际情况搭界，不然太领先世界了，对现在的华国而言是祸不是福。 这就要求陈江河自己把所有技术都得溜一遍，要讲具体原理，他是门外汉。 要实操，他还真能照葫芦画个瓢，但这个瓢他得让别人也看得懂，就得费些功夫。 这会儿，他还在加班加点的写汽车制造业教程，一边桌子上已经放了厚厚一摞写完的。 幸好纸笔不要钱，这不然又是一笔开销。 伍相办公室，安德烈正干瞪眼。 因为这位华国的伍相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一份当天的报纸，了解实时民情也很重要的。 不过，当他看到红星病休员工陈江河发明的第二款多刀头剃须刀已经正式投产后，嘴角就是微微一笑。 不愧是来自历史下游的后生，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热爱着这个国家。 这不人家发明的东西能创外汇，这不就是帮助国家尽快搞钱还外债吗。 还有伏特加，估计安德烈这次来还是为了伏特加的事情，只要这笔生意成了，也会有不小的收入。 更何况，陈江河光饮料就搞了好几种，还有个什么可乐…… “对了，安德烈先生，您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哎呀呀，亲爱的伍，你终于想起还有个我了！” 第185章 藏一半说一半 安德烈被点名了，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你还记得上次，我来申请贵国提供物资的事情吗。 那回你们的一个陈主任明明答应我会供应伏特加，怎么我去了二十八号几回。 得到的答复都是没货、没货，我都快憋疯了你知道吗。” 一想到这事儿，安德烈就上火。 明明他们仓库里有存货，却故意不卖给自己。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礼仪之邦做出来的事情吗？汰！过分呐！ “你说伏特加，对了上次你带回去的那些，都喝完了吗，口感怎么样？” 伍相清楚记得，上回陈江河为了打开销路，可是给安德烈拿了不少样品。 要是这位没有酗酒的习惯，完全够喝好几个月了。 “非常奈斯！那些果酒我分了同事一点点，大家都说非常棒！ 至于伏特加嘛，自然有更重要的用处，不过我也喝过一些，很带劲啊！” 安德烈一说起酒水就兴奋起来，还有什么比一杯伏特加更能调动毛熊男人的积极性吗。 如果有，就是夏日里的冰可乐！ “对了，亲爱的伍，你们的可乐也非常棒！这也是我要大量采购的物资之一。” 安德烈趁机表达了自己对可乐的喜爱之情，要是能一起买到，这个夏天就很棒啦！ “可是据我所知，这些东西都是在陈主任的管控下的，我是无权过问这部分的。 你能不能等他回来，再来要个答复。” 伍相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最近陈江河忙于写汽车制造教材，他也不想过去麻烦他。 “咿？他不在吗？我等不了呀！ 华国的夏天实在太热了，别的先不管，可乐先给我安排上吧！ 至于伏特加，我们可以等到秋天再大量采购。” 安德烈之前把收到的伏特加除了自己留下的一份，另一份早已随专机送回国内了。 有好东西当然是得给自己老大一份，苏某宗收到后表示非常开心，还叮嘱他一定要大批量采购！ 这样，再到冬天，毛熊的士兵们就能喝着辛辣的伏特加过个暖洋洋的冬天了。 “不管是伏特加还是你说的可乐，都是陈主任负责的。 你是知道的，我们这里的原则是大家分工明确，不可以越俎代庖。” 伍相也不惯着安德烈，想当初毛熊对华国也是一点都不讲情分的。 既然这样，他完全可以公事公办。 “可是，可是你们二十八号明明有库存，为什么不卖给我呢？我完全可以拿钱买啊！” 安德烈一着急就说漏了嘴，不过也没所谓了，酒水又不是军事机密。 伍相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仍是说大家各司其职的片汤话打发安德烈。 “那陈什么时候回来？我愿意等他！” 安德烈实在没办法了，谁叫自家苏某宗急功近利，先得罪华国在前呢。 现在人家不给面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一想到喝不到冰凉爽口的可乐，那怎么能行呢！必须把陈等回来！ “他最近负责一些其他项目，估计短时间不会出现在工作区。” 生平第一次，伍相因为陈江河的事说谎了，不过影响不大。 “啊？那怎么行，我实在等不了啊！这见鬼的天气实在太热了！” 安德烈一想到很长时间没有冰爽的可乐可以喝，顿时就蔫吧了。 “我们的饮品本来是拿来外销的，如果大使大人有兴趣的话，完全可以跟二十八部副主任谈一谈。” 伍相把退居二线的小方搬了出来，在陈江河的授意下，小方执行力那是没话说。 “副主任？我可以吗？” 安德烈已经对华国二十八部开始产生敬畏心了，此时听说还有个副主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人家会不会见他。 “你是毛熊国大使，当然可以拜访他了。” 伍相都想笑了，果然两军交战，攻心为上。 “那太好了！伍，麻烦你告诉我，副主任在哪里？我要亲自拜访他！” 安德烈现在满脑子都是可乐，哪顾得上面子里子的。 “他今天应该就在园区。”伍相说着就让人去确认，小方在没在办公室。 还是第一次接陈江河那个眼镜男，他直接来到陈江河的办公处，把事情一说。 小方今天也在这边，当即就有点蒙，“这我哪知道怎么跟安德烈交涉啊？！” 他看向陈江河，就见对方已经把注意力从记录东西转到他们这边。 “安德烈来的好，正好是给咱们送情报呢！ 方儿啊，一会你就问他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当然尽量不要引起人家怀疑。 另外他要的可乐和伏特加，可以谈成合同，咱们批量供应。 他要是拿不定主意，那就按市场价买呗，反正咱们这边是限量零售。” 陈江河交代一番，自己就进里屋继续工作去了。 他估计要把全部汽车制造工艺写完，起码得两本词典那么厚…… 任务尚未完成，同志仍需努力啊！ 不多时，在眼镜男带领下，安德烈就来到陈江河办公室。 当然，现在这里算是二十八号副主任小方的临时办公点。 “你好，亲爱的方，没想到伍相说的副主任竟然是你这个老朋友，这真是太好了！” 安德烈以前就没少去二十八号，跟小方算是老熟人了。 “安德烈先生，听说您找我有事要谈？” 小方心里默念着陈江河刚交代的任务，一边跟安德烈寒暄。 “是啊，亲爱的方，我要买你们的可乐，买很多！请你一定要让他们卖给我！” “可乐？你上次喝的好像是伏特加呀，怎么突然想到要买可乐这种东西？” 小方喝过一次冰镇可乐，说实话，当时很爽，但过后就觉得满肚子都是气泡。 对他来说，真不如二两白酒带劲。 “伏特加冬天才用，秋天买就可以，但是可乐正是夏天需要的时候！” 安德烈一想到那种劲爽感就上头，完全抵御不了可乐这种饮料的诱惑。 “那你想要多少，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多现货。” 小方说了句，别的不管，先把内鬼炸出来。 “得了吧，方，你们总是藏一半说一半！ 就像上回的伏特加，明明你们库房有存货，却告诉我说没货。 要不是我问一下，到现在还相信你们是真的没有伏特加呢。” 安德烈一想到这事就忍不住吐槽，不地道！ 第186章 坐地开价 “你是说上回我们陈主任答应的那批？ 我记得当时交代下去的是专项专供，怎么他们没拿给你吗？” 小方比安德烈更‘懵逼’，他这人一向憨直，答应人家事情肯定不会食言。 “没有啊！是不是你们的工作人员搞错了？ 我就说吧，你们都已经答应给我货，怎么临到头又死活不给了。 得亏我知道真实情况，直接找过来了，不然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安德烈像是破案了，兴奋的直拍大腿。 小方趁机就说了： “肯定是下边的人听错了指使，也多亏你机灵，直到自己求证一下。 对了，是个那个同志帮忙确认的，我得重重提拔他！ 像这样肯实事求是的人不多见，遇到了可得好好培养。” 原本兴高采烈的安德烈一听小方问他的线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这怎么有点像在套他的话呢？ 毛熊国埋在华国的线人越来越少，本来当年那批青年才俊去毛熊国留学，他们趁机拉拢了一些。 可随着华国的成立，那些人要么一心为华国做事，要么在为毛熊做事时，被抓住又被边缘化。 能保留下来的已经很少了，他这次联系的‘孙’就是少数的几个人之一。 “怎么？就算你不说，我们的同志也会主动汇报的。 区别只在于这个‘功劳’是你送的还是别人自荐。” 小方紧紧盯着安德烈，想从这家伙眼里看出点什么，果然对方看上去非常懊恼。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谁，不过作为交换，你必须答应让他们卖给我可乐和伏特加。” 安德烈明白，自从那通电话打出去，‘孙’这条线就算暴露了。 真是可惜……就为打听一点小事，就失去一枚钉子！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主任就没有说过不让你买饮料这话。 关于可乐和伏特加，你有两种选择：大批量订购和零买。 订购需要签合同，零买不需要，不过我们有限量。 到时候货一上架，会有很多人来买，余量不一定能满足你需求 。” 小方之前跟在伍相身边时间也不短，多少学了一点谈判技巧，虽然还不成熟，用来对付安德烈也够用。 “当然是批发！我批发！” 安德烈马上接话说，他来华国后学到一个词汇就是批发，主打量足价优。 “那你是不是得回去跟你们老大请示一下，毕竟一旦签订合同，就不能反悔的。” 小方心里倍儿激动，但面上不露声色。 他这是要为华国创外汇贡献一份力量啊！就很爽！ “那你可就小看我了，亲爱的方，作为外交大使，我是有一定权限的。” 安德烈早就从苏某宗那里得到指示，要尽可能多的购买华国伏特加，至于可乐，则是他个人的需求。 如果可乐这种东西传回国内，肯定也会受到广泛欢迎的！ “既然这样，那咱们明天就签合同，今天我们这边得准备一下合同细则，至于报价到时候也可以双方洽谈。” 安德烈来的突然，小方这边还真没有现成的合同。 这些涉及外汇的项目，得专业人员拟定细则，今天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那今天怎么办，我需要冰可乐安抚一下，亲爱的方……” 安德烈可怜巴巴的看着小方，他已经把‘孙’的全名供出去了，可今天的目的还没达到。 他需要冰爽的可乐！ “那要不，我先做主送你几瓶，回头签完合同你会有喝不完的可乐！” 小方也不含糊，直接就进屋取了三瓶可乐出来，冰镇的！ 当然，还是直接从陈江河手里接过来的。 他有个神奇的搭档这件事，简直就是小方最大的秘密。 “冰的！？没想到你这里竟然也有冰箱！简直太酷了！” 安德烈当即打开一瓶，吨吨吨就炫完了，爽了。 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后，安德烈就离开了，他要赶紧回去把剩下的两瓶放进冰箱。 两人约定明天一起去二十八号签字，到时候安德烈可以先拿走一批货。 “领导，成了！” 安德烈一走，小方赶紧起身进到里屋，陈江河还在刷刷写着教材。 “这算啥，甭激动，以后有的是这样的场面。” 陈江河抬头看了小方一眼，又低头继续写。 他能让小方代替自己出面跟安德烈交涉，但没法让人代替自己写教材呀！ 这点就很扯，陈江河感觉这回把过去两辈子欠下的字都写了。 “那我去找伍相汇报情况，另外咱们的定价，应该报多少？” 小方问了个关键问题，其他条例都有模板可以套用，但价格还真就只有陈江河才能定。 “伏特加特等品十五一瓶，可乐就三块吧，至于其他几种你看着定就行。” 陈江河说了一句又继续刷刷写字，虽不是文思泉涌，却也一下子刹不住笔。 就想着赶紧写完了回家看媳妇呢！ “十五？！普通工人半个月工资啊！” 小方麻了，这还是人喝得起的东西吗…… 见陈江河没有继续说话的想法，他只得离开。 这事儿还得找伍相商量一下，别把安德烈这大客户一下子吓跑了。 伍相这边，正好老爷子也过来了。 自从陈江河给装了隔音板材，他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有时候一觉能到大天亮。 ‘笃笃~’敲门声响起。 小方进门后，就把跟安德烈的谈话过程，以及陈江河对伏特加和可乐的报价都说了一遍。 “陈主任把特等伏特加报到十五每瓶，这个价格会不会太高了，万一安德烈不想采购……” 听完小方的汇报，伍相跟老爷子对视一眼，都有点惊讶于陈江河这小子的想法。 他这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华国跟毛熊的债务填完啊！ “既然陈江河同志划出线了，那咱们把剩下的几种进行价格平衡就好了。 伏特加分特等、优品、一般品三种，既然特品十五元，那优等品和一般就递减三元好了。 优等品每瓶十二元，一般品每瓶九元。至于那些果酒嘛，一律每瓶六元吧！” 毕竟果酒含有酒精量最少，在伍相眼里，酒精是比较贵重的物资。 第187章 内鬼，公事公办 “这个提议很好，我赞同。” 老爷子也表态，这价格对国内百姓的消费水平来说，确实算得上奢侈品。 但他们针对的买家是外国人，这就不算贵了。 至于国内的酒水，有二锅头、散篓子，一毛钱就能买一两，价格还是很公道的。 关键一点还是，酿制酒水比酒精稀释后的，好喝，也不算亏待自己人。 “那成，我就按这个价格拟定合同。 另外明天签合同的时候，是陈主任跟安德烈签还是我继续跟进？” 这种出名的时候，小方可不敢居功自伟。 “当然是你跟进，陈江河的存在要尽量弱化，他对我们华国太过重要。” 伍相说了句，没见哪个国家把国之重器公之于众的。 “对了，小家伙最近在忙什么？都不见他去我那边了。” 老爷子问了句，别是又跑回家了吧，真要是那样，回头他得敲打敲打了。 “他最近在写关于汽车制造的教材，忙得都没空回家，要不然今天安德烈这事儿就安排他接待了。” 伍相解释一句，那可是能养活上千万人口的产业，现在想起来还很令人激动。 “汽车制造？”老爷子一听也来了兴趣。 华国的小汽车以进口居多，说实话，他们还真没自己的汽车制造业。 就连北汽的技术也是毛熊国支援的，最近华国跟毛熊关系一度很紧张，要是能有自己的汽车制造产业。 对华国而言，无异于一大助益！ “对，就是咱们想到那种，四个轮子喝汽油的铁家伙。 陈江河说小汽车里还能安装一种叫空调的东西，有了空调，人坐在车里就能实现冬暖夏凉。 再也不用一手拿扇子扇风一手拿帕子擦汗了。” 伍相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说了一下，这么先进的功能，就连毛熊国都没有呢！ 要是华国能实现空调技术，那他们就能搞外销推广，经济有了提升，国家在世界上的话语权又会增加一点。 毕竟和平年代，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至于那些不想要和平的，就看谁的拳头更硬。 “还有这么好的东西？那真是太好了！ 什么时间能投产？就算有没有空调，咱们也可以先把汽车造起来嘛！” 老爷子兴致勃勃，这算得上是重工业了，做好了是能拉动全国经济的。 “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陈江河说了，一个完整的汽车制造产业链是能养活上千万人口的！ 这里边每一条生产线单拿出来能提供上百万就业岗位。 这样的体量，就算把整个四九城的冶金部活动起来，人手也不够用。” 伍相已经在计算到时候工人来源了，四九城现有的工厂都是有原计划任务的，能动的不多。 那就只能扩招或者从周围省份借调，说是借调，一旦生产线搭建起来，这批人可就基本没机会返回原厂了。 到时候四九城人口又会出现一次膨胀，但这次是良性发展，值得大力支持。 “能提供这么多岗位？那不就是能养活一个城了！好好好！” 老爷子不断拍手叫好，要是这样的话，那前期准备工作时间长一些但是也能理解了。 毕竟陈江河只有一个人能做这件事，以一人之力撑起国家的汽车制造产业基础，很了不起！ “还有一件事，今天安德烈过来了时说漏了一嘴，二十八号有‘虫子’。” 伍相严肃的说，二十八号是供应工作区和外宾的后勤机构，如果这里面被外部渗透，后果不堪设想。 “核实了吗？消息是不是可靠？” 老爷子倒是没有表现得太愤怒，这么多年，全国敌特数量已经从最初的满地跑减少很多了。 要是说一个都没有，那也不现实。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是国家之间。 这种事情，只能抓到一个处理一个，别人不暴露的话，可能几十年都不知道人家另一重身份。 “从电信部查到的是‘孙某’，只是还得从安德烈口中拿到口供。” 伍相之所以在第一时间听到安德烈说有人透露二十八号信息没有震惊，就是因为他已经提前掌握了消息。 大使馆的人在华国内部的电话往来，就没有逃出伍相耳目的。 毕竟从事了多年地下工作，又是反敌特组织的首脑人物，伍相在这方面的经验可谓首屈一指。 “小方。” “在！报告领导！安德烈已经说出，给他提供情报的就是‘孙某’，跟电信部门提供名字吻合。” 小方这会儿已经震惊了，因为伍相并没有跟他说过要套安德烈的话，而是陈江河告诉他的： 必须让安德烈亲口说出那人的名字！ 难道伍相已经私下跟陈江河沟通过？ 这也不太可能呀，他最近一直在陈江河办公室，这俩人这几天就没怎么见过面。 “既然已经确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公事公办吧！” 老爷子留下一句话就回去了。 友好国家之间经常会有学术交流，一般都是派遣国内优秀学子出国深造。 一般是边学习别国的优秀文化，边体察当地风土人情。 这其中有人被诱惑，认为国外的月亮圆，那也是没办法避免的。 总不能捂上大家眼睛、堵住耳朵，再来一回辫子朝的闭关锁国吧！ 这部分被同化的人，有的选择留在国外，有的就像这位‘孙’，返回国内作为别国的一枚钉子存在。 第二天，华国各大报刊头版头条就刊登了一条新闻：孙某被免除所有职务，此后永不录用！ 这不仅是对‘孙某’个人的处置，也是对其他还没暴露的‘钉子’敲响一个警钟。 如果他们安于现状，兢兢业业工作，那可能永远不会被揪出来示众。 一旦他们像这位‘孙’一样，向国外势力泄露华国消息，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信息，也必将遭到处理。 免除职务只是基本操作，接下来还有溯源行动，就是调查他自从担任职务，总共犯了多少原则错误。 安德烈不喜欢看报纸，不过今天他会跟华国签订采购合同。 对于价格，他觉得还是问一下内部人员比较靠谱，虽然他们毛熊不差钱，但也不能当冤大头。 “喂，孙，我想问一下……” “嘟嘟嘟~” 第188章 曝光上瘾，小方想娶媳妇了 安德烈话还没说完，对面就已经传来断联的嘟嘟声。 “fk！他竟然敢挂断我电话？！消减经费！必须给他消减经费！” 好气哦，安德烈大使的电话竟然被一个‘小腿子’挂断了。 他不知道的是电话对面，早已不是之前的‘孙’了，而是伍相这边的工作人员。 “已核实，电话来源是毛熊国大使馆。”一名工作人员将信息记录后就把电话摁断了。 他们只负责调查关于孙的叛国记录，没义务帮孙回复别人信息。 再说了。 今天是二十八号跟毛熊国安德烈签合同的大日子，事关华国外汇大事，不能让事情坏在他们手上。 签约仪式正常举行。 作为二十八号名义上一把手的陈江河依旧没有露面，小方把各种酒水价格以附件形式加在合同里。 安德烈只翻看了一眼每月供货量，觉得非常满意，至于价格也完全在他的权力范围内。 二话没说，俩人立马代表各自国家签字盖章。 自此，华国对毛熊的外汇项目又新增了一条：酒水饮料供应！ 当所有人都对小方表示恭喜时，只有小方自己知道，他这是代替陈江河签字才有的荣誉。 这可是有可能在华国历史上留名的机会，陈江河竟然一点都不动心……圣人？ “领导，您是不知道，今天在签字仪式上，我都紧张死了，就怕安德烈临时变卦。 那样我就成了咱们那华国的罪人，这可是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办公区，小方满脸兴奋的在陈江河办公室说今天的事情，恨不得对方亲眼看到他神气的时刻。 “还能怎么变，大不了就是对咱们的定价出刀呗！ 不过以卢部在世界上的汇率，他们应该看不上那个咱们卖点酒水那点钱。 所以，砍价的概率也很低，如果有，就是安德烈想吃回扣。” 陈江河这边已经把汽车制造一条龙解析完，就连相关教材都加班加点写完了。 当然，关于发动机，他做了两手准备： 利用现有技术起点较低的交流发电机、电压调节器、电子闪光器等成熟技术，直接组装零件。 这种汽车的时速最高大概在七十迈，不能再高了，继续拉就得爆缸。 另一种就是升级款，自己制造发动机，但是技术方面需要现有工程师继续进行学习。 当然新款发动机肯定比现在世界水平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这就相当于蓝星汽车发动机电子化的研究，从交流发电机过渡到电子调节器。 在59年的国际市场上，目前都没有相关技术的成品问世。 直到七几年，丑国才公布将电子调节器广泛应用在汽车上。 如果华国工程师能提前掌握发动机电子调节器技术，那整个国家工业水平在世界上称遥遥领先也不为过！ “那倒没有，只是他问你啥时候能忙完，说是想跟你聊聊。” 小方有一说一，跟安德烈签字的是他，但人家看中的是陈江河的本事。 不得不说，安德烈脑子不好使，但人家看人的眼光那是相当毒辣！ 无怪乎人家能爬上毛熊国外交大使的职位。 “跟我能聊什么，除了做生意，我跟他没啥好说的。” 陈江河自从忙完手里的活，一门心思就是回家看媳妇。 娄晓娥预产期应该已经到了，他可不想错过第一个孩子出生。 “哎，领导！你干啥去？” 小方见人把资料一收就要出门，赶紧跟上去。 “方儿呀，我这都多长时间没回家啦！你嫂子都快生了，说啥我都得回去一趟！” 陈江河把关于汽车制造的所有资料整理好，当然得先去一趟伍相那边交付资料。 “那是应该的，不过咱们的汽车大业咋办？” 小方自从今天被记者们一顿采访，也尝到甜头，就想着下回啥时候还能露个脸。 不为别的，到时候报纸往家里一拿，老娘也跟着脸上有光呀！ “嗯？方儿，你啥时候对汽车的事情这么上心了？” 陈江河停下脚步，自己这搭档今天回来后就有点不太对劲呢。 该不会是被啥脏东西把脑子吃了吧？ “也没别的，就是……我今天不是替你跟安德烈签合同吗，我上报纸了！” 小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曝光上瘾算不算问题？ “呃……那你等等，后边还有别的机会，到时候保证让你过够瘾。” 陈江河无语，还有人喜欢站在闪光灯下的？ 又不是后世的大明星，舞台上一站就有哗哗的钱流进来。 不过，要不是担心家人受影响，他倒是不介意以刀枪不入之躯频繁出现在聚灯光下。 反正他皮厚，身手也不错，遇到危险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嘿嘿……领导，我保证不耽误正事儿。 就是曝光的多了，家里给我说媒的肯定不少。 到时候我就能也娶房媳妇了！” 小方的愿望可以说是朴实无华，没媳妇时他的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 但偶尔看着别人有老有小，假期还能逛公园，他就羡慕。 尤其是最近，陈江河库库加班，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赶紧忙完回家看媳妇孩子。 这就很刺激小方组建家庭的心。 “……” 陈江河已经不想说啥了，兄弟想媳妇了，这是人之常情。 就连四合院里几个兄弟们，没成家之前，哪个不是成天想方设法娶媳妇。 就连他自己的媳妇还是截胡拦截退回 大茂兄弟的…… “方儿呀，咱长的不差，条件也好，放心吧！早晚能娶上漂亮媳妇！” 拍了拍这个兄弟肩膀，陈江河就抱着资料出门了。 最近小方一门心思都在找媳妇上，不适合把机密资料交给他处理。 万一这家伙脑子一抽，把东西让别人看了，那他的造车大计就得泡汤。 起码惊喜是没有了。 “笃笃~” 伍相办公室，老爷子也在。 “正好想过去找你呢，听说你媳妇快生孩子了？ 别太拼了，工作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家人该陪的还是得多陪陪。” 老人家说着片汤话，眼睛却是一个劲往陈江河怀里瞅。 第189章 您就不怕我把屠龙术也写进去啊 陈江河也不藏着掖着，把怀里东西往桌上一放。 “这是我这段时间写的关于汽车制造的完整流程，不过关于发动机，我做了调整。 咱们可以考虑把一部分能量用于制造现有水平的发动机，速度在七十迈其实也够用。 另外就是研发科技水平更高的发动机，其实一辆汽车最核心的技术就是发动机、底盘和车身。 这三者里面，最具有科技含量就是发动机。” 他说的比较直白，华国现有卡车发动机是拆解的国外技术，但这样只能解决没有汽车的问题。 打铁还需自身硬，一个国家得有自己的核心技术，才能在世界上处于头部位置。 “你说的发动机，用到的技术应该是来自历史下游吧。 不过，以咱们现在工程师的水平，能承受那么高的技术倾斜度吗？” 老人家毫不怀疑陈江河能拿的出相关技术解析，但问题是现有的知识水平毕竟还没有发展到那么高。 知识是一步步积累，科技也是一步步前进的，如果大跨步，很容易造成浮夸的表象。 另外，万一他们的工程师吃不透相关的知识，也可能会打击大家研发的积极性。 陈江河一开始就想到这个问题，一个没有学会走的孩子，直接就会跑。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而是案例实在稀少，不具有普适性。 下盘不稳的幼崽，很难顺利成长起来。 所以他决定从发动机发展的几个阶段中，选取一个距离现有技术根基不太远，又比现在技术高一些的作为华国工程师补习方向。 “我拿出来的不是历史下游最先进那一版本的技术，而是在咱们现有基础上提升了一个等级。 汽车发动机的发展在未来会经历几个不同阶段，电子化就是下一个进程。 咱们的工程师现在要学的就是电子化的第一步，至于后边的进阶，优秀的工程师一般就能举一反三。 那时候，就不需要我直接喂技术，我只负责在一边把关就行，保管咱们的汽车工业遥遥领先！” 陈江河解释道，他一进门看到这两位都在就知道，伍相肯定已经把关于汽车的事情跟老爷子说过了。 那他只讲理论方案就行，以老爷子的接受能能力，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他刚讲完发动机的事情，老爷子就开始拍手叫好。 “伍相果然没说错，你已经把技术落地部分已经都考虑到了。 既然这样，我给你写条子，需要什么样的工程师，让他们给你调！” 伍相也说： “我的建议是咱们先把第一方案落地，起码先批量制造自己的汽车。 虽然去年咱们的工厂已经开始有成品汽车下流水线，但毕竟技术是扒了人家的，毛熊的工程师一直在那边盯着。 咱们每出厂一辆汽车，就得给他们百分之十的工业税，要是咱们自己能生产汽车，那就甩开毛熊，自己单干！”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陈江河这套技术够成熟。 “就是的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就不喜欢被人家勒着脖子谈事情！ 所以毛熊那边，迟早都是要分道扬镳的！” 老人家也严肃起来，事关国民经济大事，就不是小事。 “那咱们就先干起来！ 我把第一套方案已经整理出来了，随时都能筹备建厂。 第一批工人只要肯下力，直接干流水线的活，不太费脑筋。 抽调人手的话，主要从钢铁厂、冶金部都行。 我怕别的行业工人一开始不能立刻上手，也是白耽误时间。” 陈江河当即开口，既然要干，当然就得干的漂亮！ “第一批要是抽调冶金部，那后续人员可就没法保证专业度了，毕竟是需要点专业知识的工作。” 伍相提了一句。 矮子当中选高个，勉强能抽出直接上手造汽车的团队。 但再专业一些，就连工程师都不能掌握的技术，底下工人就更不要想快速上手，甚至能流水线生产了。 “那也没关系，先把普通款汽车制造提上日程。 至于高级点的，就连工程师团队都得从头开始学习，更不要说普通工人了，都得从零开始学习。 所以这部分人的选拔，不需要过硬的钢材知识，但人必须是高素质、能吃苦耐劳的人。 因为我们的汽车很有可能不只供应国内。 一旦发动机技术水平上去，我再想办法把油耗降下来。 至于外观，到时候再优化一下，走上国际市场，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江河耐心解释着，新技术的出现肯定要经历一段空白期，大家才能逐步接受。 工人也是如此，没有从零到一的积累，很难在一个行业内持续发挥作用。 “那就按陈江河同志说的办，从冶金部下属工厂抽调人手，组建汽车制造团队，不断扩大规模。 安排人研习新发动机技术，一旦有技术性突破就开始筹备建厂。 不不，先开始筹备建厂，一旦破解技术，就直接进场，走流水线。 工人嘛，就从全国各地挑选高素质人员，不分户籍，择优录取。” 老人家发话了，不拘一格降人才，都有千万级别大厂了 ，人的身份还分什么三六九等。 本来嘛，工农划分的初衷就是为了保证大家都有饭吃。 如果有办法提高粮食产量，还能大力发展国家经济，那就没必要硬性划分人群。 所有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不怕华国不能重塑辉煌时代！ “我立刻安排！ 一旦这件事做成，江河，你小子就是咱们国家的功臣！” 伍相立刻应下，同时把陈江河写完的资料让人拿去复印。 学习资料，尤其是开创性知识，工程师人手一本，再多打印一些备用，不会错的。 但出于保密需要，着作人部分，伍相也是做了掩饰。 他没有署陈江河的名字，而是以‘5907’代替，这正是当下的日期，59年7月。 当然，也可以单独成立一个研究小组，代号就是‘597’。 这个小组负责解析陈江河提供来自历史下游的技术，转变成适用于当下环境的知识，进行传播。 “您就不怕我把屠龙术也写进去啊？”陈江河开玩笑说了句。 “那怕什么？屠龙的前提必是有更优质的方案，不然他是办不成事情的。” 第190章 娄半城 只能说，强大的人从来不怕被别人超越，因为有超越才有进步，尤其是关于发展大计。 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才是一个群体不断强大的核心力量。 “那得，您都这么说了，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其他人来完成吧。” 陈江河其实对编纂教学书籍没有什么兴趣。 以华国现有文人的历史文化素养，编纂的书籍肯定比他这个半吊子靠谱。 关键他当年学习的那点知识也是经过不断筛选留下的，肯定没有现在存世的丰富。 “你这小子，还怕我言而无信吗？” 老人家假装不高兴说了句，其实他并不知道陈江河说的具体是什么知识。 但多年的文化素养让他养成了兼容并蓄的宽大胸怀，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本远比普通人高出一些境界。 “哪能啊，我就是觉得我对这块并不在行而已。 就算我硬着头皮写出来，也不过是直接复刻我那个世界的知识，不如让这个时代的人自己去做这部分工作。 我就负责协助把咱们的经济拉升上去，只要经济好了，人民安居乐业了，还愁华国不能强大吗。” 陈江河无比实诚，在一个小富即安的环境中，人很少会考虑那些充满苦难的事情。 这也印证了穷生奸计，富长良心那句话。 “这小子，年纪不大，想的倒是全面。 我看啊，咱们就别逼他了，省的把人吓跑。” 伍相笑着说了一句，算是替陈江河把写书的任务遮过了。 “你呀，就是太纵容这小子了，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 历史自有其发展规律，咱们只能奋勇争先，不可半路易辙。” 老爷子已经默认不让陈江河继续写教材，不过其他技术类的书籍，他还是得事无巨细。 只要对现阶段发展有利的，统统可以先写出来。 等‘5907’小组人员解析完毕，再决定要不要大范围推广使用。 “对了，还有件事儿得跟您二位老实交待。 我媳妇快生了，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就不过来了。 这边一切项目都在正常有序推进，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影响。” 这要是搁平时，陈江河也就直接回家了，现在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 事情一下子多起来，这都加班加的快不分东南西北了，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猝死。 那媳妇孩子还不直接便宜别人了，还有家里的产业，以后指不定被谁惦记上。 “你这一提我突然想起来，你媳妇是咱四九城号称娄半城的娄振华家的千金吧?” 伍相突然说了句。 场面一度有点安静，这个话题来的有点突然呀。 陈江河心里一紧，这怎么还查到他老丈人了？ 好像人家最近挺本分的，既没跑路，也没抓着手里产业不放。 难道因为自己在这边工作了，就开始查上下三代？ 这年头，本家不少，应该不算啥黑点吧？ 但……成分至上的大环境下，不是你没干啥就啥事儿没有的，指不定啥时候闹出什么幺蛾子。 “大伯，娄振华那确实是我老丈人，不过我身价可是清白的昂，不然我也不可能跑着来自投罗网呀。” 不管啥事儿，面对两位超级大腿，陈江河先服软，准没毛病。 “你这家伙！我什么时候说你不清白了？不就是问问你而已，聊聊家常吗。” 伍相瞪了陈江河一眼，对方一句大伯倒是让他有些不好说重话了。 “你知道娄半城这个名号的来源吗？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半城这个名号。” 老人家也问了句。 能养活半城人的财富积累，就不是一般本家能做到的高度。 “半城烟火半城沙，半为国来半为家。 别的不清楚，娄振华实业之举提供了将近三千个工作岗位。 要是没有他，咱四九城就有三千个家庭没有收入。 娄晓娥这人，也不是个绣花枕头，人家肚子里是有墨水的。 什么国学经典孔孟老庄，人都能信手拈来，反正我是自愧不如的。” 陈江河没有立即为娄振华开脱，而是通过别人提供的工作岗位数量来指出人家不是单纯的本家。 能为华国解决就业问题的人，怎么能算他是单纯意义上的‘周扒皮’呢！ 论成分，人家算得上有问题。 论贡献，之前的娄氏机械厂也一点没少纳贡。 “臭小子！你这是担心，我们打娄振华的主意？” 伍相笑着说了一句，这小家伙都开始咬文嚼字，跟他们讲道理了。 “嘿嘿~我这不是担心您二位误会吗。 万一我老丈人坏菜，我媳妇不得天天以泪洗面，我家这日子指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到时候我脑子一抽抽，再影响工作，那肯定是得不偿失。” 陈江河挠了挠头，在这两位面前一切伎俩都是虚的，别人吃得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 所以，还不如有一说一，坦白从宽。 “说实话，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那是你没出现之前的事情。 既然现在有了更好解民倒悬的方案，我们也不愿意做恶人。 但是，总不能只给你一家开方便之门吧！那别人得有意见的。” 老人家没有解释什么，一些想法在落地之前，也仅限于想法。 如果一家企业成长到足以跟国富媲美，那它最好的归宿就是从私有变成公有。 不然等待它的只能沦为大国发展的一截炮灰。 娄振华的厂子由私转公只是常规操作，谁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远不止这一个工厂。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我老丈人就是个一根筋，劝不动。 说实话，我没来咱们工作区之前，确实劝过他，不如趁早跑路。 比如去襄江那边，听说那边对本家是有扶持项目，也总比留在家里强。 但我老丈人反过来把我骂了一顿！ 他说要是人人都这么做人，那咱们还有盼头吗？！ 别人怎么想怎做他管不着，但他是一定要为自己的国家做点实际贡献的。” 陈江河现在‘两边为难’，名义上他是工作区的人，也确实做了不少事实。 但他也是娄振华的女婿，相当于半个儿子。 现在有人看老娄的产业眼热，那跟眼馋他自己的东西是一个道理。 第191章 老蔡，送我去趟轧钢厂 因为老娄就一个闺女，他的东西早晚都是要传下来的，相当于他替后人代为管理了 。 “得了，别在那卖乖。 我这是很严肃的跟你讨论，关于娄振华的问题。 不可否认，你对咱们华国做出了突出贡献，但咱们不能公私不分吧。 你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好？ 既不会伤了别人为国为民的初心，又能很好的兼容进咱们的现有体系。” 老人家问了句。 不可否认，本家中也有有良心的，但也不能怀疑，大部分本家的本质是‘周扒皮’。 对于真正做事的企家，还是应该给予扶持的，就是这个度不好把握。 “这您要是不骂我，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陈江河自己也没想到，临回家还遇到这么个‘千古难题’，不过是商人做到了富可敌国，引起某些存在的注意了。 “说！而且必须说真话！ 不然，你就别回家看老婆孩子了！” 伍相接话说了句，头一回发现，陈江河这小子这么鸡贼。 “得嘞！ 从无到有、由穷到富，都离不开发展。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没必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把真正的‘周扒皮’挑出来就得，而那些真正的好人。 咱们不光不能收拾他，最好还得给人发一朵小红花，以资鼓励。 简单点就是，允许珉资的出现。 因为这部分的主导者是跟华国绑定一体的，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这些人不会做出有损华国利益的事情，他们巴不得自己的国家飞黄腾达。” 陈江河抛出一个新的概念‘珉资’，顾名思义，就是跟华国经济绑定，又具有一定独立性的半公半私性质。 “你这个建议很有建设性，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当然了，在那之前娄家都是安全的。” 老人家新接触到一个词汇，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新词汇将对华国的将来带来重大意义。 “哎，那您二位忙着，我先走？” 陈江河此时已经是归心似箭。 就算帮着老丈人吹一波水，但最终决定权又不在他手里。 但是，最不济。 大不了到时候娄振华混不下去了，他再想办法真把人送到襄江去呗。 这年头，有资源，有胆识，就不怕没有出路。 他有资源，他老丈人有胆识气魄，怎么都不会吃不上饭的。 “好，你先回去。 对了，如果你媳妇需要转其他医院的话，可以来咱们旁边的大院。 反正走你的账是半价，这边医疗水平相对还是不错的。” 伍相交代一句就去忙其他事情了，首先就是陈江河上交的汽车制造资料。 …… 四合院大门敞着。 前院闫埠贵刚收到今天的利钱，正乐呵呢。 抬头就看到多日不见的陈江河推着自行车从外边回来了。 这位可是''财神爷''。 闫埠贵‘哎呦’一声，当即就走上前。 他先是帮着把自行车提进大门，这才找机会问道： “哎，我说陈江河，你这最近老是不在家，是不是找到哪里的黑坑了？ 咱俩可是钓友，有好事儿可不能把你三大爷落下昂。” 他还以为别人不着家是出去钓鱼了，当即就开始数算两家人那点关系。 “哎呀，三大爷，你就说我啥时候亏待过你？” 陈江河着急回家，也没空跟闫老三瞎扯淡。 虽说邻居之间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但他更想见的其实是家里几个亲人好吧！ “那倒是哈，那你先回去，回头有空了咱们再唠嗑。” 闫埠贵讨了个没趣，就不再缠着别人问东问西了。 反正他没吃过亏这是铁定的事实，而且还得了不少便宜。 “妈，晓娥预产期是不是到了？” 陈江河一进门就问了句，也没顾上啥客套话，跟自家人，用不上套路。 “是在这两天了，今天早上我还说让她休假呢。 但晓娥说了不想给你脸上抹黑，这不就一早去轧钢厂了。 这儿媳真能吃苦耐劳，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陈母见到儿子回来也很高兴，毕竟这是陈江河夜不归宿时间最长的一回，工作需要，莫得办法。 “这能有什么抹黑的，工作再要紧也没孩子要紧，我把她接回来去！” 陈江河一听别人预产期到了，竟然还坚持去上班，当即就急眼了。 老爷们儿是干啥的，养家的！ 要是为了点面子就让老娘们受罪吃苦，那真是活该娶不上媳妇了。 别的不说，他自己可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呀！ 总不能是好名声是他的，吃苦受累的却是别人娄晓娥吧！ 陈江河刚出屋门，就见老蔡从中院出来，多日不见，这兄弟怎么看着又长大好几岁…… “咿？陈哥儿？你回来啦！” 老蔡平时习惯了闷头赶路，顶多经过前院时往陈江河家的方向看一眼。 不为别的，教他追小寡妇的陈哥儿现在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虽然别人不在家，但看看那个方向他就心里踏实。 “回来了，蔡，最近忙啥呢？这是急着去哪。” 陈江河平时叫小方‘方儿’习惯了，这回见到老蔡一下子没改过来。 老蔡一个机灵，他陈哥儿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昂，随便一叫他，他就觉着浑身充满正能量！ “陈哥儿，我这不寻思出门接几趟活儿。 昨儿个理儿发烧，我守到半宿，都没出去挣钱，今天得补上。” 老蔡一提到徐静理一张老脸都快笑成菊花了，那孩子现在就认他，别人一抱就嗷嗷哭。 搞得徐慧珍不得不让他进屋，当然了是看孩子。 “你说的是徐慧珍跟她死鬼男人生的那闺女？” 陈江河当然记得那孩子，将来能接徐慧珍的衣钵的，几个孩子里，也就老大徐静理靠谱点儿。 剩下几个……没法评。 原剧里，老蔡亲闺女都能舍了爹妈跟别人跑国外去了，美其名曰追求真爱自由，这叫什么事儿哦！ “嘿嘿……陈哥儿好记性，就是那个孩子。” 老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陈江河面前他长得老相，但却是个弟弟。 “我也挺长时间没看到那丫头了，改天跟你一起去看看她。 对了今天你先别慌拉活，送我去趟轧钢厂。 你嫂子快生了，正好给拉回来。” 陈江河索性自己也不骑车了，这就是有兄弟的好处。 第192章 老蔡的车轮子没了! “哎！得嘞！陈哥儿，我跟你走。” 老蔡把汗巾子往肩膀上一搭，就大步跨出四合院大门。 他的三轮车就停放在四合院大门旁边，要是想停院里，还得回回都把车子抬进来。 老蔡本就言淡，让他天天找人帮忙，也不太可能。 于是车子干脆就往门外一放，反正小偷小摸的也不敢偷这么大件儿。 车子上有钢印，真要偷这玩意儿，被抓住可是要关小黑屋的，指不定连窝头都混不上。 而且从小黑屋出来后，身份上的黑点可是会让一家人被戳脊梁骨的。 你一下我一下，早晚给人戳断……下场就很惨。 凡是它就怕个万一…… 陈江河在老蔡后边也随着出去，这前后脚的功夫，就听到老蔡惊呼一声。 “干！谁这么缺德呀！怎么还把我车轮子卸了？” 纵是一向稳如老狗，雷打不动的深沉老蔡，这回也破防了。 他本来就有发车前检查车况的习惯，这下一眼就发现右后侧的车轮子竟然没了！ 这还了得？！ 江湖上有句话说的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老蔡没有正式工人身份，他挣钱靠的就是一膀子力气和这辆三轮车。 现在人好好的，车子残了……这不就跟打断一条腿差不多嘛！老蔡就好气啊！ “天呐！这谁呀，怎么赶这节骨眼儿，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陈江河也看到老蔡三轮车靠墙一侧空荡荡的，这指定是没法跑了。 “完蛋！看来还是得骑我的二八大杠去轧钢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大抵就是如此吧！” 陈江河着急出门接媳妇，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谁知老蔡一听这哥哥要撤，那还了得，当即就喊住陈江河。 “别介！陈哥儿。 你一走，我这车轮子肯定就找不回来了。 而且，今天嫂子出门时我也看了，人家动作利索着呢，不像今天会生的样子。” 老蔡在四合院，甚至是周围大院，存在感都很低。 要是让他自己去找车轮子，那无异于让瞎子找路，两眼一抹黑。 不等陈江河说话，老蔡赶紧补了一句： “陈哥儿，您帮我把车轮子找回来。 回头嫂子生孩子去医院啥的，我都一力承包了！” 陈江河默默看了眼老蔡，他本来也是打算到时候让老蔡或贾东旭帮着送娄晓娥去医院的。 这兄弟既然自己提出来了，他要是不领情，显得不太好。 “这可不是我主动的昂，蔡。” “陈哥儿，不是你主动，完全是我主动的！” 老蔡赶紧接话，这大概是有戏能找回车轮子？ “得！带钱了吗老蔡？” 陈江河问了句，他身上肯定有钱，但他可没有帮大老爷们儿垫钱的习惯。 “啥？钱？我……我带着呢，陈哥，你要多少？” 老蔡麻了，这怎么感觉他得破财啊！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等会儿就清楚了。” 陈江河背着手，走在前边。 他没记错的话，方圆五里内，只有一家修理自行车的，而自行车跟三轮车的轮子是通用的。 别人偷了车轮子，肯定第一时间就得销赃，毕竟这么大个车轮子，没有现钱香。 而最好的销赃处就是修理店，反正只要有东西，人家就给钱。 谁跟钱有仇啊？何况是一倒手就能赚一波的买卖。 老蔡也不多问，既然选择了相信陈哥儿，那人家让干啥他就干啥呗。 目前为止，陈江河还没坑过他这是真的。 俩人七拐八拐之后，在一个比九十五号胡同宽敞不少的街边看到一家正在营业的修理铺子。 老蔡这眼神儿也是真毒辣，人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的一个绑了红绳的车轮子，不是他的又是谁的！ “陈哥，陈哥！” 老蔡话还没说完，陈江河已经出手了，就见人一把抓起一个崭新的车轮子，晃了晃。 “老板，这个多少钱？” 摊子后边小马扎上坐着个带老花镜的老头，听到有人问价，老头透过眼镜看了眼陈江河手里东西。 “崭新的车轮子，自行车、三轮车通用，三十块钱一个，童叟无欺！” 老蔡一听这价格，心里一沉，他那三轮车总共也就一百多，不到两百块。 要是照这老板的报价，他三个车轮子就值九十块钱，剩下车架子也才八九十块钱。 这比例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三十块钱，有点贵，那我要是买旧的多少钱？” 陈江河一早就看到墙上那个老蔡的轮子，实在是红绳太扎眼，想不看到都费劲。。 “旧的？喏，墙上那样的，二十就能拿走。” 老板刚说完，不等陈江河回话呢，老蔡先急了。 “哎，老板，凭啥那旧的只值二十块？！” 他可是一星期擦两回三轮车，他那车轮子怎么都有八九成新。 “……” 陈江河没吱声，老板已经坐直了，“这位大叔，你要是愿意多给点，我当然没意见。” 老蔡二十郎当的年岁，愣是被个老头喊大叔了，也是心塞++。 “这……我就这么一说，你看你还当真了，那旧的就不值钱……” 老蔡秒怂，真想扇自己一小嘴巴，叫你多嘴！ “大叔，我要是送来一个新轮子，你这里回收多少钱呐？” 陈江河没搭理老蔡那茬儿，自顾跟老板谈着。 “那得看多新。” 老板也不明说，反正无利不起早就是生意人的本性，不让他赚钱的买卖，宁可不干。 “就我手里这样的。”陈江河指了指手里那个崭新的轮子。 “……你别说是三只手得来的吧，真要有这品相，我给你二十八，这总行了吧！” 老头谨慎的盯着陈江河，缓缓说了句。 “那不能，咱就不是那种腌臜货。 那就说定了，崭新的回收二十八昂。 我买这个拴红绳的旧轮胎！” 陈江河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他看了眼老蔡，后者这回秒懂，赶紧从鞋垫底下摸出一沓钱。 “……” 修理店老板此时已全麻，没见过这么藏钱，还当着别人面往外掏的。 您就不能提前晾晾味儿？ 最后，老蔡愣是多花了两毛才把车轮子拿走。 那两毛据说是老板的精神损失费……毕竟没人能够对臭脚丫子味儿无感，yue~ 回去路上，老蔡还是没忍住：“陈哥儿，你咋知道我车轮子会在这里找到？” 陈江河有些一言难尽的看了眼老蔡，这兄弟的藏钱地方都被他看到了…… 可他绝对不惦记老蔡的小钱钱，实在是腌入味儿了，呛人的很。 “我肯定不知道呀，这不是赶巧了吗。 对了，老蔡，回头要是赚了钱，记得咱俩平分，没问题吧？” 陈江河不惦记老蔡鞋垫底下的钱，但不代表不惦记差价呀！ “你这说的啥话，陈哥儿，我这刚花了二十块钱，是赔了的。” 老蔡一手拿着车轮子，另一只手又扯着汗巾子擦了把头上的汗。 “这你就别担心了，听我的就是，回头指定有的赚。 不过咱得先去轧钢厂把你嫂子接回来，赚钱的事儿回来再说。” 虽然老蔡跟陈母都说娄晓娥不像快生的样子，但预产期确实已经到了。 生孩子去医院这种事情，宁可提前准备，也别临时手忙脚乱。 那话说的是‘未雨绸缪’。 提前准备待产，到时候媳妇得产后抑郁的概率不就降下来了吗。 “那我听你的，陈哥儿，你等我卡上车轮子咱就出发。” 老蔡常年跟三轮车打交道，各种问题都摸清门道了，只把车轮子拧上，跟玩似的，几下就搞定。 “陈哥儿，走，去接嫂子！” 说着他自己先一步跨坐上去，一脚着地，就等着陈江河坐稳了。 “得嘞！走起！” 陈江河也不含糊，直接就上车了，都是兄弟，实在盛情难却。 三轮子吱吱呀呀驶出胡同口，谁都没注意到，四合院大门里边探出一个小脑袋。 “哎呀！奇了怪，东旭明明说把钱放在这里了，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中院儿，贾张氏围着她家一个陶罐转了好几圈。 大热天的，她本身又胖，很快就急了一身汗。 棒梗刚从外面进屋，见状又悄悄退了出去，只要他不在场，家里丢钱的事儿就赖不到他身上。 贾张氏还等着拿钱去买菜买粮食，这下完蛋，一家人要挨饿了…… 秦淮如还好说，起码中午在轧钢厂能吃一顿，剩下几口人可就麻烦了。 尤其是东旭还得天天蹬三轮车，也是个能嚯嚯粮食的。 不多时，她来到中院儿老姐们儿中间，‘未语泪先流语’。 “他二大妈，你看能不能借我点钱，等东旭回来，一准还你。” 贾张氏平时在院里嚣张跋扈惯了，一向不受人待见，今天也是一样。 别人一听说她这是要借钱，一个个赶紧借口有事就回屋了。 “贾张氏，你家一门双职工，不对，应该是一个职工一个自由职业者。 两个挣钱的，怎么也比别人家富裕，怎么还找我借钱啊。” 二大妈说着就想起身回后院，早知道碰到这茬儿事儿，她就不来中院凑热闹了。 “哎，别走！” 贾张氏是谁呀，她认准的，一般人都别不过来。 这个院里除了陈江河那坏小子，别人还没个能降服她的。 “哎，你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我这才洗干净的衣服呢！” 二大妈这小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你就说这贾张氏哈，上回坑了她家三十块钱钱，这回又舔着脸找她借钱…… 合着真当她老刘家是取款机呐？！ 上回那是刘海中理亏在先，没办法才赔了别人钱，这回要是还被贾张氏黏住，她就不是二大妈！ “那我不拉扯你，你可别跑啊！” 贾张氏说着就松开抓着二大妈衣服的手，好好借点钱给她买菜买面不就完了吗。 “哎？贾东旭，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二大妈比贾张氏高点，一抬头就喊了一句，整的跟真事儿似的。 贾张氏一听儿子回来了，哪里还顾得上拦截二大妈这‘大冤种’，大手往脸上一盖就开始诉苦。 “哎呦！东旭啊，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 你是不知道，咱家遭贼啦！你让妈买面的钱它凭空消失啦！” 贾张氏哭嚎了一阵，怎么不见儿子过来安慰两句捏，她透过手指缝往后看去。 麻了耶……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哪里有什么贾东旭的身影哦。 摆明了是二大妈在放空炮！ 贾张氏发现自己被骗，刚要找二大妈算账，这一转身的功夫。 好嘛，二大妈早都一溜烟跑回后院了。 “哎呦！天杀的呀！欺负我们家老贾走得早啦……” 贾张氏也顾不上大热天了，往院子里一坐就开始撒泼。 别人都在自家透过窗户往外看热闹，愣是没一个人上前把人拉起来。 没办法，实在是贾家人口碑实在不咋地吗，你敢扶她，闹不好她敢说是你把她创倒的。 最后，还是同住中院的一大妈实在看不下去。 “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大热天的，快起来吧！”一大妈开口了。 其他住户一看有这个‘出头鸟’敢为人先，于是也不躲家里了，纷纷出来。 也是因为家里闷热，院子里起码还有点……热风。 “哎呦，秀云呐，我家遭贼啦！东旭让我买面的钱凭空就没啦！ 我就去蒸锅窝头的功夫，再去拿钱，那钱就不见了…… 你说是不是老贾在那边缺钱花，回来偷家里钱了？” 贾张氏连死鬼老贾都怀疑了，愣是没怀疑过自己一手带大的小白眼狼，棒梗！ “这大白天的，你自己看不住钱，还怪上死鬼了？ 今天真是开了眼，真是什么人都有嘞！” 住一大爷家旁边的陈嫂递了一刀，反正她是不信，贾家的钱是死人偷的。 “就是嘛，虽然逢年过节也不见贾东旭给他死鬼老爹烧纸，但你要说这钱是老贾偷的，我也是不信的！” 住贾家旁边的孙大娘又补了一刀。 反正大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有一大妈先劝人呢，借钱也是该找一大妈。 谁叫她家两口子都有工资，就是没花钱的呢！ 第193章 溺爱让泼皮也变得温顺 正好贾张氏缺钱。 让资源从多的地方流向少的地方，这才合理。 “你们……你们太过分啦！ 难不成是你们谁拿了我家的钱？那可是一家人吃饭的伙食费，没钱吃饭能死人的！” 贾张氏自己也不太相信真是老贾回来偷钱，但家里除了她和俩小孩子也别人啊！ 难道……是小当？ 贾张氏这疑心都放到才学会走路的孙女小当身上了，也还是没怀疑她大孙子棒梗…… “哎呀！肯定是那赔钱货把钱弄丢了！”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揍孩子。 小当自己在炕上玩脚丫子呢，就见自己奶奶黑着脸莽进屋来，顿时吓得不敢吱声。 “死丫头！说，是不是你把家里钱弄丢了？” 贾张氏大几十岁的人了，跟个一岁多的孩子吵起架来，丝毫不落下风。 关键是这孩子说话不利索，虽然会扶墙走两步，但说话是真晚，跟前院阎解娣有的一拼。 “呀呀……” 小当见奶奶嘴巴一张一合，还以为跟她唠嗑呢，就跟着说了两句。 奈何，没个人能听懂她呀呀的啥。 “你还敢犟嘴，我让你犟！” 接着就听到老贾家房里传出啪啪打孩子的声音，那动静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太疼了！ 一个常年纳鞋底的糙手，打在小当娇嫩的屁股蛋子上，真就是越打越上瘾…… “天呐！这老娘们儿真打孩子啦！” 孙大娘惊呼道，关键那挨打的孩子知道个啥，就是个顶包的‘小怨种’。 “我觉着吧，这不可能是小当偷的，屁大点的孩子连钱是啥都不知道，她拿钱能干啥。” 陈嫂也接了一句，但也没去贾家拉架。 “那倒是，对了，没见棒梗那孩子呢。” 一大妈倒是想拉架，但她怕别人喷她，自己生不出孩子跑去可怜别人家孩子了。 “那小子，一早就不见人了，估计外边玩呢！”有大妈说了句。 四合院里谁不知道，贾家出了个不上班的大老爷们儿，也出了个不学无术的小白眼狼。 一门上下，实在没法评。 忽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尼玛！如果贾家丢的钱，不是贾张氏监守自盗，难道还有比棒梗更好的嫌疑人吗？ 答案是，绝无可能！ “哎呀，这小当怕是替她哥挨了顿脆的。” “可怜呦，好在小孩子记性不好，用不多长时间就忘了这茬儿。” “那可不一定，挨打的事儿这谁能忘，叫你你能忘？” “我肯定忘不了，到现在我还记得四十年前，我老汉儿为了把枣子抽我半天脆生的！” 一个川地来四九城当媳妇的大妈恨恨的说道。 人就是这样，活了几十年，其实能记住的也就几个瞬间。 比如第一次吃到某种好吃的，第一次挨打…… 棒梗从春桥副食店住了一圈儿回来后，还没进中院儿就听到自己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他对大人们没啥好感，但对自己亲妹妹还是相当疼爱的！ 这下人就急了，呼呼就往家里跑，半路上还差点创倒三大妈杨瑞华。 “哎你这小熊孩子，慢点跑不行啊，谁追你似的！” 三大妈给阎解娣和了些泥巴玩儿，自己就想着去中院儿聊聊闲天。 天天看孩子，放松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结果刚到前后院之间的游廊拐角处就被棒梗创了一下。 棒梗撞了人也不道歉，还是闷头往家跑。 众大妈一看，当事人回来了，老贾家这‘案子’差不多就该解了。 “你们这是看啥呢？老贾家又有啥事儿？” 三大妈今天老的晚，错过了贾张氏式撒泼表演。 于是就有人七嘴八舌把事情这样那样一说，三大妈也明白了。 “哎呀，这贾家的孩子，就不是好苗子，我家那白床单都没要回来呢！” 杨瑞华想到之前家里俩孩子为了几毛钱弄丢一个白床单的事情，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没一会儿，贾张氏拿着鞋底出来了。 丢钱归丢钱，打孩子归打孩子，不能耽误她的个人事业。 “这是啥情况，停火了？” 有大妈好奇问了句，这院里大家就指望看贾家的笑话消磨时间呢。 你要是消停了，别人还不习惯呢！ “啊，我大孙子说了，钱没了就没了，不能打妹妹撒气。 我一寻思，这孩子就是早慧，说的尽是道理，大孙子的话我得听。” 贾张氏熟门熟路的笑着穿针引线，那双眼压根就没看手上东西，技术过硬，不怕攮手上。 “那你家咋买口粮呀？好话不当饭吃呀。” 孙大娘问了句，同时往一大妈那边瞟了一眼。 万一贾张氏管她借钱，她就把一大妈架上去，反正易中海工资高，不缺那仨瓜俩枣。 “是不当饭吃，但我这心情好呀！ 再说早上蒸的窝头还没吃完，凑合还能吃一顿。 等晚上秦淮如和东旭他们回来了再想办法呗！” 贾张氏美滋滋的干活，一点也没了刚才泼妇的架势了。 果然，溺爱能让泼皮也变得温顺…… “那你就没问问你家棒梗，那钱是不是他拿的？” 陈嫂也问了句，没见过这么被孩子反制住的大人，老贾家这家庭关系有点奇葩。 “呸呸呸！说什么屁话呐你，我家棒梗怎么可能偷钱！？” 贾张氏能接受孙女小当偷钱，但要说她大孙子会偷东西，这是打死都不愿意承认的。 “毁掉一个孩子最好的方式就是溺爱他！ 这话是我家老刘说的，所以你们看我家那几个孩子，打小就听话。 别说偷家里钱了，掉地上的人家都不带捡起来的。” 不知啥时候，跑掉的二大妈又回来了。 实在是后院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八卦小分队，她想唠嗑都没人配合。 还不如中院儿，地方宽敞，闲人也多。 “你家那几个孩子确实不错，就是见了人有点畏畏缩缩的，跟吓大的一样。” 有个说话喜欢直来直去的大妈张口就说了。 也就是前几年，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跟着陈江河混街面的时候，还算神气点。 后来别人陈江河改邪归正了，这俩小子在刘海中的棍棒教育下，眼看着就萎缩下去。 跟以前那就是两种精神面貌。 第194章 杨瑞华你吹牛皮怎么也没个底线 “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二大妈刚坐下就开始跟人打嘴仗，人不光不生气，还挺乐呵。 这说明有人注意到她家孩子呀！ 管他好事坏事，有聚光度就挺好，起码不是老蔡那样毫无存在感的‘隐形人’。 想到老蔡，二大妈这八卦之火又开始燃烧：“喂！贾张氏，老蔡最近忙什么呢？” “老蔡？你问我我问谁去！” 自从贾东旭置办大件儿，贾张氏这注意力就从老蔡身上转移了。 就凭她家有缝纫机有三轮车，她也才四十多岁一枝花的年纪，想找个啥样的不行啊！ 老蔡已经入不了贾翠花的眼了……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忘了，当初你还追着人家不放呢！” 陈嫂子惯常补刀，就很爽！ “这事儿估计大家都记得呢，你赖不掉的贾张氏。” 孙大娘也凑了一嘴，闲聊可不拘泥话题，逮住啥聊啥。 怕别人说闲话的，可以回家躲着不见人了，比如，大多数时候的一大妈…… 要不是老易是这院里的一大爷，估计这两口子早就被人戳断脊梁骨了。 管你有钱没钱，没有儿子养老这一条就是致命伤。 “哎呀！你们可别提这茬儿了，当初那不是老蔡有眼无珠不愿意跟我过日子吗。 现在我家条件不比老何家差哪儿去，我要是想找，啥样的小老头找不到呀！” 贾张氏完全对自己地板流的颜值没有概念，反正在她眼里，有鼻子有眼就是顶好一个人。 “嚯！你这是瞧不上老蔡啦？！你家那三轮车不是借钱买的吗，这才几天就狂起来了！” 有大妈一语中的，说出事实。 话虽如此，照样有人羡慕老贾家这条件，关键别人想借钱买大件也借不到啊！ “真不明白老阎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把钱借给贾东旭了。” 孙大娘一直很纳闷儿这事儿，要是钱这么好借，她都想厚着脸皮去借了。 “就是啊，杨瑞华，你两口到底怎么想的？ 铁公鸡竟然能拔下毛来，这很不像三大爷作风呀！” 别人没敢说‘鸡贼’，都是邻里邻居的，别人还是院里的三大爷，万一因为口角结下梁子，那多不合算。 三大妈见贾张氏竟然没抢着说话，于是就硬气起来。 “再怎么说，贾东旭也是咱院里的棒小伙，这有手有脚的成天游手好闲算个什么事儿。 所以我跟老阎商量了一下，我们出钱让他买三轮车出去挣钱。” 三大妈三两句话就把自己抬起来了。 可是，这大院里谁不知道谁啊，搁这装大尾巴狼可不好使。 接着就有人说了：“这平时怎么没看出来，杨瑞华竟然还有这远见呢！” “就是说呢！二大爷家刘光奇不也天天在家混饭吃，也没见他两口子支支招儿去。” 三大妈一看演砸了，赶紧往回找补： “话可不能这么说的，人家刘光奇有个在轧钢厂当大师傅的老子，就算不去干活在家也饿不着。 老贾家可不一样，一家人就靠秦淮如一个女人，这叫什么事儿。” 贾张氏本想装聋作哑不吱声。 因为她家的缝纫机是用老贾的抚恤金买的，这不算多光彩。 三轮车是借了阎埠贵家的高利钱买的，也不是多值得炫耀…… 目前为止，东旭每天都得上交给阎埠贵两毛钱当利息的。 啥时候东旭攒够了借的一百八十块钱一次性还给阎埠贵，他们两家的利息关系啥时候就停。 可这杨瑞华话里话外都是他们家看东旭可怜，这才发善心借钱给他们家的，这是啥狗屁道理？ 她咋不说每天还有两毛利息呢，比银行要的都高！ 要不是东旭无业游民的身份没法从银行贷款，他们哪里用得着借阎埠贵家的钱。 “我实在是忍不了啦！杨瑞华！你这人吹牛皮怎么也没个底线？ 我家秦淮如挣钱咋啦？再说东旭是有病才病退，又不是故意不去工作的。 你咋就追着我家这点儿事不放了！？还有哈，你到处说是你借钱给我们家东旭。 我们原本是是对你赶场感谢的呀，但你看看你这破嘴，什么话都往外编排！ 我们没给你每天的利息吗？没有吧！就算你家要的利息比银行高，我们也认了的。 可你没完没了的贬低我们家，这就得掰扯掰扯了昂。” 贾张氏一顿喷，直接把三大妈怼的一阵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就说阎埠贵两口子没那么大爱无私吧，合着每天都收着利息呢！ “哎呀！这才是老阎能干出来的事儿，那我就不羡慕了。” 孙大娘这下心理平衡了，不光这样，她甚至还对老贾家生出几分同情心…… 合着这就相当于贾东旭每天都得帮阎埠贵蹬一趟三轮车啊！真是好算计！ “是又怎么样，要不是我家出钱，现在你家东旭还在家里蹲呢！” 三大妈也不是吃素的，不过是拌嘴而已，又不耽误他家收钱。 “这倒也是，不过你起码别把功劳都算自己身上啊！ 合着你两口子就那么好心，院里这么多人，就偏偏把钱借给贾东旭了？ 这我怎么不信呢！” 有一个住中院的胖大妈也是个好事儿的，非得打压一下三大妈的气焰。 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们中院的人好欺负嘞！ “就是说嘛，虽然你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话得说明白点好。” 住后院的二大妈也插嘴了，不能光让前院和中院露脸，关键时候，他们后院群众也得发挥一下热度。 抱着妹妹的棒梗，就坐在门口看这些奶奶辈的人在拌嘴，不时往小当嘴里塞一块糖果。 在他眼里，这些人就没个省油的灯，都跟他们贾家过不去呢！ 别的不说，只要有机会棒梗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报仇的机会，今天老蔡的车轮子就是一个例子！ 只是他还不知道，那只轮子已经被陈江河和老蔡重新买回去了…… 等待着棒梗的将会是一轮命运审判。 第195章 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就当一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还是一大妈先一步发现坐在门前的棒梗和小当。 “哎呀！棒梗，你往小当嘴里塞了什么？” 一大妈对孩子那是真心喜欢的紧，所以对同住中院的贾家俩孩子格外注意。 “什么都没塞，我逗妹妹玩呢！” 棒梗对这一大妈的问话还是知道回复的，毕竟一大爷家经常给他家粮食，不能把这家人得罪了。 “我家这下都快揭不开锅呢，棒梗能有啥吃的给死丫头去！” 贾张氏往自家门口看了眼俩孩子就没再注意了，倒是乐得有棒梗帮着带孩子。 这边聊得热火朝天，另一边老蔡带着陈江河也到了轧钢厂。 还是那个门卫大爷，还是那个招牌式微笑。 “陈江河，今天怎么有空来厂里了？” 眼看别人坐在三轮车上没下来，他也就没盘问车夫老蔡。 就在门卫大爷出来给开门的时候，老蔡擦了把汗，说了句“谢谢您嘞！” 俩人四目相对的瞬间，门卫大爷一惊，指着老蔡就想说点啥： “你，你不是那个……就那个，扔下俩孩子跟寡妇跑路给别人养孩子的那个！” 那个来那个去的，最终也没想起来这人叫啥。 “大爷，您是想说何大清吧？”还是陈江河帮着提了一嘴。 见过何大清也见过老蔡的人，谁不叹一句，这俩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对对！是他，就是他！ 轧钢厂前大厨师，何大清！ 不过你怎么混到蹬三轮车了？” 八卦几乎可以说是所有人的天性，就连门卫大爷也不例外。 “我不是我哥，我哥也不是我。” 老蔡解释了一句，说的没毛病，就是不太好理解。 陈江河帮着翻译了一下： “您搞错了大爷，这位是我兄弟老蔡。 您说的何大清是老蔡同父异母的哥哥，别人确实跟寡妇跑了。” 就在门卫大爷还想继续追问老蔡、老何还有陈江河，三个人到底是怎么跨辈分结成兄弟的时候。 另外俩人已经进了轧钢厂。 别人陈江河现在名义上还是二级病退职工，他没有拦截谁也说不出啥。 二车间，大家都在咔咔干活，就连大着肚子的娄晓娥也在专心做事。 厂里下通知了，过段时间会在轧钢厂挑选一批优秀员工调去新厂工作。 新厂建设也在四九城落地，听说是要造汽车生产线。 别的不说，能被选中的人，平调涨薪是肯定的。 所以大家最近都干劲十足，就盼着能被选中呢！ “晓娥。”陈江河直接来到娄晓娥工作台前。 大家都闷头工作，几乎没几个人发现车间里进来个人。 “咿？江河，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娄晓娥惊喜极了，最近陈江河很长时间没回家，一家人都很记挂他。 就担心他在那边工作太忙，生活起居上照顾不好自己。 现在一看，自家男人还跟以前一样精神，娄晓娥这心里老开心了。 俩人一说话，这才引起周围工人的注意，不过大家反应不太一样。 有的人因为陈江河之前搞发明，他们跟着沾了光，所以这回见到他特激动。 就盼着别人再搞一下用得上集体出力的发明，这样他们还能接着沾光。 还有人就比较狗了，因为陈江河现在是病退，没法参与新厂选调，这些人就会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所以除了挚友亲朋，没有人会真心希望你越来越好，这话不假。 陈江河带着娄晓娥出了车间，在工厂里溜达。 孕妇的事，大家一般都会多一点包容心，所以也没人叽歪。 更何况，陈江河也在场，谁敢自找不痛快去招惹这位能人。 别人不上班，随便搞搞发明创造就能直接升职加薪。 虽说现在陈江河的二级工只是虚名，但只要他愿意回来，那不就是实至名归了吗。 “我最近都会在家里陪你，你预产期都到了，估计也就这一两天。 我也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今天就把产假请了吧，咱不差那一两天。” 陈江河一看自己媳妇，果然行动利索，跟老蔡说的一样，这才放心点。 “啊呀，我没事的，很多工友都是临生孩子当天才请假。 再说，你新工作才刚起步，我不能让人家背后蛐蛐你，说你家里有个矫情女人。” 娄晓娥太清楚士农工商这几个字的意义了，现在她男人有机会站在第一梯队，她就得全力支持他。 “这算什么矫情，谁家媳妇生孩子不请假的。 听我的，今天下班前就去办公室把产假请上，明天咱就不来了。” 现在粮食供应已经能输送到全国各地了，蒸馏厂也在正常运作，除了汽车制造还没落地。 陈江河可以说是基本实现‘了却君王天下事’这一宏伟目标，至于生前身后名，他倒是没太在意。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他站在黑暗里，照样照亮全国！ 这也算另一种功成名就吧！无名英雄也算数！ 所以如果能‘卸甲归田’的话，陈江河也不介意过一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天下事，自有天下人去做，凭一人之力，即便是开挂，也只能治标不治本。 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这也是陈江河当初要求以工代赈的初衷。 还有救急不救穷、授之以渔，全是前人总结的经验教训。 “那好吧，我听你的。” 娄晓娥见陈江河坚持让她休假，最终还是同意了。 毕竟她生孩子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不算给男人脸上抹黑。 “对了，最近厂里通知要选工人借调呢！说是被选上的人会涨工资。 我这一请假应该是赶不上这个好机会了，你现在的工作挺好的，再回轧钢厂也不合适。 唉……可惜了，说是有可能是造小汽车呢。” 汽车制造在几十年后都是高端产业，要不是陈江河已经提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估计也会跟娄晓娥一样激动。 “确实是汽车制造，不过第一批人只是去造常规车辆，速度最高也就七十迈。”陈江河给解释了一句。 “哥，你知道这个事情呀？”娄晓娥一激动又叫上哥了，反正周围也没啥人，倒是不用担心。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参与汽车设计，放心吧！ 以后还会有别的好机会的，将来的日子，家家户户都有小汽车，滴答滴~” “真要能那样，可太好了！” 华国现在总共有小汽车三万辆左右，可人口是六个亿之巨。 平摊下来两三万人里，才有一个人能坐上小汽车，真正的万里挑一。 看这个概率就不难想到，普通人是没机会拥有自家小汽车的。 而且现在一个家庭，有辆自行车已经算是条件不错了，能凑集四大件的就算得上条件顶好的人家。 “不对呀，哥你啥时候学会汽车设计了？” 娄晓娥印象里，陈江河好像初中没毕业就不读了，这个文化水平的人真能设计汽车那样的东西？ 之前的刮胡刀虽然也是陈江河发明出来的，但复杂程度跟汽车毕竟是没法比。 “这东西，其实也不难，拆解一下现成的进口小汽车，他们的技术其实还是有很多不足的。 比如油耗太高、没有空调、减震降噪效果不好等等，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完善各种缺陷。 当然，最关键的就是发动机和底盘，这些都是汽车能不能上路的核心，里边儿东西可多了。” 说话间，陈江河已经带着娄晓娥来到办公室门外。 都到门口了，娄晓娥直接就进去把产假提交了。 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劈柴、看花…… 这只是理想生活，现实是，从明天开始，娄晓娥要进医院待产。 她发现，自己对陈江河的认识从原基础上又多了一点，比如关于汽车的知识，就连她父亲可能都不知道这么多。 幸亏她是第一个为陈江河生孩子的女人，不然这么好的男人还还不得被别人抢跑了。 “咿？陈江河，你今天有时间来厂里啊？！” 杨厂长从自己办公室出来，正好看到扶着娄晓娥从人事部办公室出来的陈江河。 他可还惦记着陈江河啥时候能继续搞个发明创新，让自己好在毕主任那边再刷刷脸。 这样一来，以后工作上很多事就好办多了。 虽然前边的剃须刀厂已经正式运行了，但好事儿没人嫌多呀！多多益善！ “厂长，我带媳妇来办产假。” 多日不见，陈江河再见到杨厂长也没别人那么卑躬屈膝的劲儿，他本来也不是能为权贵折腰的人。 如果真有必须弯腰的时候，那肯定是足够大的诱惑力，能捞到足够多的好处。 “你这马上就要当爸爸了，是不是也考虑一下再发明点啥东西，给孩子赚点奶粉钱。” 杨厂长开玩笑的说着。 其实现在奶粉那是奢侈品，能吃上奶粉的孩子还是少，基本就是吃母乳。 要是大人母乳不够，就给孩子添米糊糊填饱肚子，但米糊营养肯定是不够的。 这就造成很多孩子到两三岁才会走路、会说话，前期营养不足，孩子就发育的晚，没办法。 “那肯定的，杨厂长，我恨不得一天发明一大堆东西，全给我儿子换成奶粉。” 陈江河说着片汤话，实际上最近确实有点小想法，但不适用于轧钢厂…… 这就很尴尬，好在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不用往轧钢厂跑，因为娄晓娥产假可是有三个月之久。 “那好啊，咱们工厂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需要啥工种尽管提，人手不够的我给你调配。” 杨厂长一听别人有想法了，那离出成品不就又近了一步。 到时候再搞个新工厂出来，他这升职加薪的路又稳了。 待陈江河两口子走后，杨厂长又回到财务室。 “把娄晓娥的工资给算成全勤，人家大着肚子来上班不容易。 另外再给多加一个月的补贴，到时候随工资一起下发。” 财务一听，这娄晓娥的孩子是陈江河没错吧？怎么杨厂长这么上心别人的老婆？ 不过，他们几个也就敢背地里蛐蛐几句，真让说，几人还真不敢。 反正不是花自己家的钱，在资金利用上，厂长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但也仅限于小额打款，多了不行，得上报审批的。 …… 眼看就到下班时间，娄晓娥还得回去把工作台收拾一下。 至于剩下几分钟工作时间，就不继续干活了，孕妇摸鱼是可以被原谅的。 再说车间里大家一起干活，也不差她那点工作量。 跟花姐和赵芸打了声招呼后，娄晓娥再次走出二车间。 秦淮如拧完一个螺丝，抬头看着别人背影，眼里全是羡慕。 当初陈江河截胡的怎么就不是自己呢？不然自己也有男人接下班了啊！ “哥，咱自行车呢？” 出来车间的娄晓娥看了一圈，没找到他们家二八大杠。 “今天咱坐三轮车回去，老蔡当司机。” 陈江河说着就去食堂后厨找人。 之前他突发奇想，让老蔡去后厨晃一圈，看有没有人能认出他‘何大清’。 反正傻柱就在后厨工作，也不怕老蔡会被人打出来。 老蔡的三轮车就停在后厨门外，陈江河还没到后厨门口呢，就听到里边的说话声： “哎，老何师傅，你尝尝我做的拍黄瓜，这水平够不够水准！” “何师傅，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点心意，回头您要是回来上班，可别忘了我就成。” “……” 他打开门一瞧，嚯！一圈人围着老蔡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再看老蔡吧，嘴里吃着这个，手里拿着那个，就恨没多长几只手了。 不巧的是，今天傻柱竟然没在岗位上。 “都忙着呢？” 陈江河也不进去，就搁门口往里喊了一嗓子。 众人以为有领导突击检查，赶紧散开，瞎忙活一通。 “你，那个吃瓜的，你出来下！” 陈江河指了指老蔡，见对方抬腿就要出来，竟然没拿上别人给的‘礼’…… 那还了得，他点了下老蔡，示意别浪费东西啊兄弟。 老蔡一愣，他陈哥儿这意思是吃拿卡要？ 第196章 生活的真相 好嘛，反正自己就来这一回，不拿白不拿。 于是他抓起桌上一个袋子，那是刚才有人说送给他的。 虽然他也没注意别人长啥样，但跟东西没仇不是。 完了临出门，又把别人没拍完的几根黄瓜也塞袋子里，这才匆匆出来。 “陈哥儿，您找我。”老蔡一出了后厨就不再是‘何师傅’了。 刚才在后厨一群人何师傅长何师傅短的，得亏没让他现场做俩菜考察手艺，不然真得露馅。 “走吧，快下班了，正好你嫂子那边也办完事儿了。” 陈江河顺手接过老蔡手里的袋子，不能耽误别人蹬三轮。 老蔡脸上肉一抽抽，终究是无言蹬车。 他还指望着陈哥儿帮忙破车轮子被盗之案呢，还他指望着陈哥儿帮忙追媳妇呢…… 老蔡突然发现，自己人生中的大事，除了出生时没有陈江河的影子，后边几件几乎都有他陈哥儿的身影。 比如从流浪汉到认祖归宗，比如从单身汉到锁定小寡妇，比如逃离贾张氏的穷追不舍…… 天呐！这陈哥儿莫不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吧？！就算不是天使，那也肯定是他蔡全无人生中的贵人了！ 所以……陈哥儿想要那几根黄瓜就给他呗！反正又不是自己花钱买的，白来的东西送人情，也挺爽！ 老蔡迅速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蹬三轮子就更带劲了。 后厨众人左等右等，都快下班了还不见‘何师傅’回来。 这时候刘岚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刚才的‘何师傅’好像是个左撇子…… 她进轧钢厂时间晚，她来的时候，别人何大清已经跟寡妇跑路了，所以并没有怀疑老蔡是冒牌货。 但你要说左撇子也能当上大厨……好像也说得过去。 “别人左撇子都能当上大厨，何师傅真厉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啥左撇子，老何师傅炒这么年菜，从来都是右手出活啊！” “我说呢，刚才他可能故意用左手夹菜。” 刘岚也不纠结，这算啥新闻，明天上班问问傻柱不就都清楚了。 现场只有给‘老何师傅’送礼的人心里开始打鼓，这不会是遇到冒牌货了吧！ 可惜了那兜山货…… “这边。” 老蔡和陈江河还没出轧钢厂大门，就看到等在路边的娄晓娥，看样子是真快生了。 他之前骗陈江河说娄晓娥看着不像快生的样子，现在只觉有点脸红。 为了个车轮子骗别人说人家媳妇一时半会生不了。 得亏娄晓娥目前为止还没生孩子的反应，不然他老蔡就欠老陈家一个大人情出去。 “吱呀~” 三轮车在娄晓娥身边停下，陈江河跳下车子，直接扶着人就坐上来了。 也就是这时候大件东西用料都扎实，陈江河两口子再加上老蔡，三个人在三轮车上，车子愣是点事儿没有。 特抗造！ 当然，有事儿的大概就是司机老蔡了，毕竟一下子多了百十来斤重量呢！ “陈江河，老蔡跟老何连姓都不一样，怎么成兄弟俩的？” 人类的好奇心永无止境。 此时看门大爷见到别人蹬三轮出来，还多拉了个人，给开门时顺嘴就问了句。 “我跟老蔡也不同姓，这不照样是兄弟。” 三轮车出了大门越走越远，陈江河冲守门员大爷喊了句。 这年头，四海皆兄弟，天涯若比邻。 当然了，老蔡跟老何人俩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基因是骗不了人的，俩人脸都长一样。 他跟老蔡那是异姓兄弟，他比老蔡帅多了。 眼看车子越跑越慢，陈江河一边嘎嘎啃着黄瓜，不忘给老蔡加油。 “老蔡，等回去咱俩就去找偷你车轮子的小贼！ 不过一回到家你得先把那个轮子藏起来昂，不然没法回本儿，我可不管。” 老蔡听陈江河这么说，买回车轮子的钱八成还真能找补回来，这也来精神了！ 所以有时候精神胜利大法也是很管用的，起码老蔡就吃这口。 别人远远就看到一辆原本磨磨唧唧的三轮车，在司机的洪荒之力下，猛然迸发出无尽的动力。 一溜烟就窜出去老远，仔细瞧还能发现司机直接抬起屁股来猛踩车蹬子呢！ 太猛了！ 本来十五分钟的路程，愣是在老蔡的洪荒之力下，十分钟就给跑完。 他车上还带了俩人捏…… “但凡贾东旭能有老蔡这动力，他家那三轮车不出仨月准能全款买下。” 车厢里，陈江河跟娄晓娥聊着闲天，不用自己下力就是舒坦。 “东旭就是人懒，还馋了点。” 娄晓娥经常看到跑三轮回来的贾东旭，满嘴油花也不知道擦一下…… 你要说他从外边没吃独食，长眼的都不信的，也不知道他怎么骗过一家老小的。 娄晓娥越想越觉得还是自家男人好，同样的女人进厂干活。 秦淮如天天中午吃的是窝头白菜，她是白面和搭配荤素菜。 而且，陈江河还经常接送她上下班，家里粮食肉和青菜也从来没断过。 反观老贾家，自从把秦淮如送进厂里后，贾东旭就在家负责洗衣做饭，跟个小媳妇似得。 后来借钱买了辆三轮车吧，又天天上交高利息给三大爷，更过分的是贾东旭还偷吃。 这一天能剩下多少钱？想想就糟心。 “对了，我回来没看到东旭呢，这兄弟最近咋样？” 陈江河自从上次给阎埠贵支招后就没时间跟贾东旭聊聊，也不知道他到底借了多少饥荒。 凭阎埠贵这脾性，肯定不会少要了利息的，就看东旭争不争气，赶紧把饥荒堵上了。 他给人支招儿的原因也很简单，‘大家都忙起来，一起过好日子’。 原本这四合院只有他一人躺平就够了，没想到贾东旭竟然有样学样，也搞了个病退。 后来他去工作区干活，东旭竟然还家里蹲，那哪成啊！ 他心里肯定不平衡，就得想办法把人送去干活才行。 正好阎埠贵两口子也想发点小财，这机会不就来了。 现在好了，兄弟几个都忙活活奔好日子，这才是生活的真相啊！ 第197章 贼窝里出来的 “那天我在护城河边见过他，人小日子挺美。” 老蔡呼哧带喘的蹬着三轮车，可算进胡同口了。 “护城河？他奔那干什么。” 陈江河有种不祥的预感，东旭不会自甘堕落了吧！天呐！ 他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老娘和俩孩子嗷嗷待哺…… “钓鱼呗！他还能干啥，不过好像经常空军。 中午还有人给专门送饭呢！贾东旭这日子美的不行了。” 老蔡顶看不上贾东旭这种行为，明明有媳妇，却不知道好好珍惜，愣是给人送进车间干糙活。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却不知道努力挣钱养活家人，大好时间竟然跑去钓鱼消磨日子。 这就是典型的不知足啊！ 老天爷为什么让好人流泪，庸人颓废…… 老蔡不懂，他能做的只有盯紧徐慧珍，期待着有朝一日。 然而，他修为不够，还得靠陈江河这个神助攻拿下堡垒。 “斯~我东旭兄弟这是动力不足了，可不兴这样的。 老蔡，他一般在哪块儿钓鱼？” 改天他也去看看，指不定还能混一顿东旭兄弟的外卖。 说话间，几人就到四合院大门口了。 按计划，老蔡赶紧把车轮子卸下来，左想右想没地儿藏，于是直接绑在三轮车地盘上。 只要不把车子翻过来或者趴地上看，一般都是发现不了的。 “……” 陈江河也是无语，老蔡这是此地无银玩溜了，竟然都懒得换地方。 晚饭过后，估摸着上班的上学的蹬三轮的全回来了。 陈江河领着朵朵去中院儿聊闲天，太长时间没跟大妈们交流感情了，这不能把他给忘了吧。 现在不忙了，可得找补回来，要不然这大院儿里得多无聊。 人是群居动物，都需要融入到社会生活中，发挥自己的价值才有意思。 “哎？陈江河，你回家啦？！” 大妈堆儿里的陈嫂一眼就看到小朵朵，孩子身后跟着的不是陈江河又是谁。 “陈姐，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啊！” 陈江河早就在大妈堆里混成同辈了，叫个姐别人也不计较，谁愿意自己被叫大妈呀！ 况且，陈江河一叫姐，别人就觉着自己还年轻着，心情也好。 “可不是咋地，老想你了！快来，凳子一直给你留着的。” 陈嫂乐呵呵的从人堆里站起来，享受众人瞩目的时刻，也露脸了不是。 “陈江河，你这去哪了？这么老长时间没见着呢。” 贾张氏也问了一嘴。 她今天没钱买面，得亏易中海趁天黑给送了五斤过去，要不然一家人就得挨饿。 就刚才她出门前，秦淮如和东旭还到处找早上放陶罐子底下的钱呢…… 能找的地方她一早就找遍了，指定是没有的。 “嗨，我出远门儿了，今天才回来。 这不，吃完饭就过来了，贾张氏，最近小日子过得可好？” 陈江河可没忘，这位布鞋达人专供他穿鞋的，自己现在脚上这双就是出自贾张氏之手。 “好，好着呢！” 贾张氏还想问什么，忽然就见老蔡从外边冲进来了，看那样，不知道的以为后边有狗追他呢。 “出事啦！遭贼啦！” “大家快出来啊！陈哥儿，你在哪？” 老蔡按照约定，先去外边转悠一圈，等陈江河差不多来中院了，他就冲进来喊人。 “不是，老蔡，我一直在这呢，你说啥遭贼？可不兴乱泼脏水的昂。” 陈江河稳稳坐在陈嫂的小凳子上，屁股都没挪一挪。 “不是，我不是说你是贼，是我车子遭贼了！” 老蔡急赤白脸的喊了句。 众人一听，老蔡三轮车遭贼了，这还了得。 大件被偷，一旦报案可是有记录的。 四合院多少年没有进过贼了，不能因为这回就影响他们年底的先进大院评选呀！ “还有这事儿？那我得去看看！” 陈江河噌的一下站起来，那架势好像也是刚知道消息似得。 大妈们见状也纷纷跟上，去看看案发现场也是好的。 一群人在陈江河带领下来到四合院大门口，就见老蔡那辆三轮车此刻正趴在地上。 两个后轮却不翼而飞…… 陈江河懵了一下，迅速瞟了一眼老蔡所在方向。 老蔡见状重重点头，表示收到信号！ 但这回他真理解错意思了，陈江河是没想到老蔡竟然真狠，直接卸了俩轮子…… “你们看！我三轮车在这放的好好的，不知道被谁卸了俩车轮子去！ 这不是耽误我去挣钱吗！这事儿要是没法说法，我可就去报案了！” 老蔡看了一圈儿，大妈们都是啧啧称奇，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一下子卸了人家俩轮子啊！ 那个贼咋不把整个车子一起偷了，那不更省事儿了！ “别，你别冲动昂老蔡，这事儿关系到咱们大院儿名声和年底评选。 我觉得吧要不就开个全院大会，让大家都留意一下，没准干这事儿的还没外人呢！” 陈江河劝了一句，同时也在心里为偷东西的贼喊了声冤枉。 本来赔三十就行，结果这下没六十块钱解决不了。 六十块钱呐，普通工人俩月的工资！ “就是啊，老蔡，你可不能一时冲动，毁了咱们大院的评优。” “那就开全员大会，要真是咱们大院干的，让人把东西还你就是。” 大妈们纷纷附和陈江河的话，大事化小是最好的方案。 不然他们大院有贼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所有住户脸上都无光，出个门都可能被别人说是贼窝里出来的。 “那好吧！我听陈哥儿的。” 老蔡说完就看着陈江河，意思话都到这了，那就召集大家开会呗！ 他刚从外边回来时发现另一侧的车轮子也没了，立马就想到，可能是陈哥儿想搞一波大的。 这第二回丢车轮子真跟人陈江河没啥关系，俩人都以为是对方干的，奈何现在人太多，没法说私房话。 “得，三大妈， 麻烦您回去跟我三大爷说一声了。 咱们剩下的人都回去通知左右邻居，半小时后在中院开全员大会。 老蔡，你亲自去跟一大爷和二大爷说一下这事儿。” 陈江河安排完就抱着朵朵回家了，小孩子已经睡着了。 第198章 全院大会，为老蔡 现在天气热，孩子吃完饭就犯困。 “哎，得嘞！就按你说的办，陈哥儿。” 老蔡风风火火跑去通知别人，他的车轮子钱能不能找补回来，就在今晚了。 不只老蔡，其他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该叫人的叫人，该搬东西的搬东西。 而大家都忽略一件事，以前的全院大会都是三个大爷组织的，其他人都是抱着畏惧、怕摊上事儿的心理参与。 现在不一样了，好像大家都很积极，因为陈江河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性格。 “虽然坏小子平时没少占别人便宜，这出了事儿才能看出来，人家是真敢出头帮忙的。” 贾张氏嘴里念叨着，也回家叫人了。 她上回被刘海中趁天黑踹一脚的事儿，就是陈江河帮着主持公道，还得了三十块钱呢！ 只是不知道这回老蔡丢东西这事儿能不能有个着落，毕竟别人偷东西，目的就是卖了换钱。 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不能就近销赃，所以贾张氏盲猜，今晚老蔡这车轮子钱是找补不回来的。 “东旭、秦淮如，别找了，要开全员大会呢！你们也去参加一下。 对了东旭，回头你去找你哥商量一下，看咱家欠了老阎的钱能不能改成分期还款。 要不然这每天的利息都够咱一家人吃饭了。” 贾张氏好不容易脑子好使一回，前段时间陈江河不在家，他们家把三轮车买了。 但每天两毛钱的利息实在太高了！让东旭跟阎埠贵谈条件，肯定不成。 那孩子也就是窝里横，一遇到事儿就怂蛋包。 现在陈江河回来了，只要他愿意帮忙去跟老阎说说，别人八成会给面子。 老贾家的好日子就更有盼头。 “哎，妈，我知道了，本来我也要去找我哥。” 贾东旭没敢说是去找陈江河钓鱼，毕竟在女人们的眼里，钓鱼就是游手好闲，就是不务正业。 “唉……她们实在get不了钓鱼之美。” 东旭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就连新学到的鸟语都用上了。 老蔡先去了趟前院阎埠贵家，虽然他陈哥儿说了由三大妈通知阎埠贵。 但事情是因他而起，他得亲自跑一趟。 “啪啪啪！三大爷！” 随着叫门声，老蔡也喊起人来。 别人家屋门虚掩着，不等阎埠贵假模假式出门，他直接探进个脑袋。 “三大爷，一会儿我陈哥儿要召开全员大会，我过来跟您说一声。” 说完，老蔡把头一缩，就奔中院去了。 三个大爷，一位都不能少！ “哎？说什么呐？” 阎埠贵一脸懵逼，没听清啥事儿呢，人怎么就跑了？他又不咬人！ 好在三大妈杨瑞华也回来了喊人了，老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合着坏小子又要坑人了。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别人陈江河每回都做好事儿来着。 “嘿！有意思，走吧，去瞧瞧！” 阎埠贵在衣角擦了擦眼镜，就要去中院儿。 …… 易中海两口子刚吃完饭就听到有人叫门，一大妈开门一看，是同住中院的‘隐形人’老蔡。 这两口跟老蔡的亲大哥何大清是比较熟悉的，所以看到这么个长相完全一样，脾性又完全不一样的老蔡，就有点怪异。 “是老蔡呀，找你一大爷吗？” 一大妈自认为在院子里交际圈不广，平时也不跟那些大妈们闲聊，所以有人上门一般都是找老易的。 “我，我找您！” 老蔡莫名结巴了一下，实在是跟其他大妈比起来，这叫翠云的一大妈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个好人。 “啊？！你找我？” 一大妈下意识往那个屋里看了一眼，心想老蔡你这不是来挑起别人家庭矛盾的吧？ 她老头还在家呢！ “啊不是，我还是找一大爷，也找您。 我三轮车轮子丢了，以前这么大的事儿都得开全院大会，这回也不能例外吧。” 老蔡没直说是陈江河组织的，不给他陈哥儿树敌，这是老蔡的聪明之处。 “车轮子丢了？！怎么还能发生这种离谱的事情！ 老蔡您放心，一大爷一定帮你主持公道！” 易中海听到动静也出来了，全院大会除了震慑众人，还能给他这个一大爷立立威，这得开！ “得嘞！那我去请剩下的大爷！” 老蔡话送到就往后院跑，任务完成三分之二，就差胖刘头刘海忠了。 他这刚到后院，就见脑大肚儿圆的刘海忠也在往外走。 “嗨！老蔡，什么都别说了，二大爷知道你的事儿了。 这必须得开全院大会敲打敲打，不然指不定还会丢什么东西！” 刘海忠大手一挥，就是一股子‘油腻碴子味儿’，这是官儿瘾犯了，想露脸了。 老蔡乐得省了费口舌，别人比他还积极呢！ 不多时间，中院已经摆好了一张桌子三把椅子，还有一些住户自带的小板凳。 老规矩了，每逢全院大会都得整这出，这叫啥，排面。 老蔡四下一看，见陈江河还没过来，这不能开大会了还让人坐陈嫂的小板凳吧！ “傻柱，回去搬把椅子过来了。” 他在陈江河面前是弟弟，在老何家可是叔叔辈儿，能指使动人的。 “不是，咱一人一个板凳就够了，搬椅子干啥？” 傻柱活照干不误，但不明白的他还是会问出来。 “你懂啥，咱俩坐板凳没问题，椅子是给陈哥儿坐的，快去，一会儿人就过来了。” “陈江河？得嘞，我这就去搬椅子。” 傻柱屁颠屁颠儿回家搬了把太师椅过来，那派头，直接把对面一桌三椅给比下去了…… “……” “……” “……” 易、刘、阎三位大爷蚌埠住了，心说傻柱你这是搞哪出，跟三位大爷的权威分庭抗礼呢？ 奈何，傻柱根本就没看他们这边儿，人家自顾放下太师椅，就缩一边儿小板凳上了。 老何家俩男人一左一右守在太师椅两侧，后边是站着的贾东旭。 原本东旭也有小板凳的，但他要是坐在陈江河身后，那就彻底被大椅子挡住了，不如站着排场。 “妈、晓娥，中院开全院大会呢，也没啥事儿。 你们要是困了就先歇着，大热天的不用凑这热闹。” 陈江河交代完了，就拿着个水杯出门了。 空杯状态。 第199章 贾东旭这三轮车没白蹬 这时候，四合院住户们基本都到全了，除了个别有事没来的。 不过家里也是派了代表的，比如老陈家就派了陈江河到场。 另外一些爱热闹的孩子们也出来了，正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其中就有阎解放兄弟、刘光福俩兄弟，还有贾梗这小子。 不过跟以往棒梗追别人屁股后玩不同，今晚他好像成了众小兄弟们的主角，大家都追着他跑。 三大妈一把薅住阎解放的衣领子，“小兔崽子，你消停点儿，没看大人都开会呢！你嘴里塞了什么？” 本来杨瑞华只想教育一下孩子，没想到自家儿子嘴里鼓囊囊的，明显在吃着啥东西。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偷家里窝头吃了！ 这还了得，老阎家的口粮都是有数的，吃一口就少一口。 偏偏阎解放这小子犟劲上来了，任他妈怎么抠嘴巴都不松口。 “我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你自己偷吃的，家里弟弟妹妹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说着就是‘啪！’的一巴掌招呼到阎解放后背上。 这下好了，孩子一张嘴就有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喷出去老远。 三大妈一看人赃并获啊这是，会也不开了，拎着阎解放就要回家‘上课’。 没想到这小子趁机钻人群里，又把刚吐出来的东西给捡起来了。 前院，阎家。 “说！下回还敢不敢了？！”三大妈不是老师，但熊孩子还是有一套的。 “妈，我没偷家里吃的！” 阎解放看了眼妹妹阎解娣，最终还是不舍的把手伸了出来，就见一块沾满灰土的糖疙瘩出现在他手里。 “啥玩意儿？我闻闻。” 三大妈说着就凑上去闻了下，发现是香甜的糖果，她都多少年没吃过了。 不过这孩子怎么会有这东西，他们家可是一年到头都买不一回糖块，还说不是偷的？ “糖糖！哥哥！” 小阎解娣抓过去就往嘴里塞，好在及时被三大妈拦住，用水洗了下这才又递给小女儿。 “这是棒梗给的，他有可多糖了！我二哥都抢了两块！” 阎解放委屈巴巴的说，他才一块还被他妈一巴掌打出来了…… “棒梗哪来的钱买糖？” 三大妈下意识问了一句，难不成贾东旭蹬三轮已经实现财富自由了？ 不能吧，今天贾张氏还哭喊买粮食的钱丢了呢…… 突然，三大妈想到什么，贾家丢的这钱八成就是棒梗拿出去买零食了！ 真是冤孽哦，老贾家早晚败坏棒梗手里……得亏自家孩子没这毛病。 三大妈两口子平时把钱管的比孩子都严格，他家孩子是没有零花的，过年吃花生都得按颗分配。 “行行行，去吧，再找棒梗要，要不到就让你哥分你一块。” 三大妈松口了，不是孩子偷的就好。 这家人过日子是清苦惯了，但绝不会让孩子养成偷东西的毛病，还算比较正派。 陈江河出门时，正好跟三大妈遇到： “呦！三大妈，开会去啊！正好，咱俩一块儿。” “是啊，刚回家一趟，现在过去正好赶上开场。 我说，陈江河，你看我比陈嫂大了几岁？” 三大妈突然想起今天听说陈江河管别人叫姐的事儿了，碰上了正好随口一问。 “啊？在我眼里，您跟陈嫂不相上下啊！咋了？别人背后蛐蛐你说你老了？” 在陈江河眼里，女人分三种：自己媳妇、自己老妈、外人。 前两种那是自家人，不出意外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至于第三类，那说法可就多了去，比如别人有可能是大姐、大妈、大姨…… “真的啊！那你叫我大妈，叫陈嫂是陈姐，我这心里就觉得，只不是我比人家老陈媳妇老不少。” 杨瑞华这是心里不平衡了，现在听陈江河这么一说，这才好受点儿。 “……” 陈江河心说，别人陈嫂天天给他留座位，大院里有个啥事儿，别人也知道跟谁是一伙的。 你老阎家两口子，一个比一个能算计，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 就算他陈江河想违心叫声杨大姐，你家老阎就能同意？就能自降辈分跟他陈江河当哥们儿？ “哎呀！三大妈，年轻不在辈分。 我跟你家阎解放、阎解旷那是哥们儿，要是再喊你姐，那不是乱套了吗。” 说着呢，俩人就一前一后到了中院儿。 就在陈江河在人群里寻摸他陈姐，也就是别人嘴里陈嫂的时候，就听傻柱喊了一声： “喂！陈江河，这儿呢！给你留了位置。” 要说傻柱，一旦关系到找媳妇儿，就跟个催吧一样，连脑子都不好使好几个档。 只要不涉及找媳妇的事，傻柱这脑子也是顶好用的。 人知道，陈江河要帮他叔挽回损失，那不得给足排面，他连家里唯二的太师椅都给搬过来一把。 “嚯！这我给我留的？” 陈江河一看，跟三位大爷正对着的可不就是老何家‘传家宝’太师椅吗。 只是这架势这位置，有点儿奇怪是怎么回事儿。 跟悍匪头子有点像，周围全是小弟。 “陈哥儿，坐。” 老蔡也开口了，这可是今天的主角儿，换个人来他还不乐意呢。 在老蔡看来，三个大爷加起来都不顶一个陈江河管事儿，关键别人不会帮他找回车轮子。 “那我可真坐了昂。” 陈江河也不矫情，大马金刀就往那大号椅子上一坐，瞬间感觉有点‘俯视众生’的既视感。 “哥，我在你后边呢。” 突然陈江河屁股后传出东旭兄弟的声音，这排面……四大护法就差许大茂了。 “东旭，去你家帮我泡杯茶。”陈江河手里空杯往后一递。 有兄弟在身边就是这好处，什么事儿不用自己动手，就能丰衣足食。 “哎，哥你等着！” 贾东旭也不含糊，陈江河用得着他，那是把他当兄弟。 一般人，他还不伺候呢！ “嚯！贾东旭这三轮车没白蹬，腿脚都利索了。” 傻柱损了别人一句，他一直愤愤不平的是： 秦淮如这么好个人，竟然嫁给贾东旭了，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愣是插牛粪上！ 她就算是嫁给陈江河，他傻柱都不会这么意难平！ 啊呀！傻柱是越想越气！ …… 第200章 有了撑腰的，这怕啥 “柱子，你这最近忙活什么呢？今天去轧钢厂都没见到你。” 大会还没宣布正式开始，陈江河闲着没事儿跟傻柱唠嗑儿。 “嗨！我呀，我……没啥事儿。” 傻柱刚想吐槽，突然想到自家叔叔就坐在陈江河另一侧，赶紧把话头打住了。 “你小子越来越不老实了昂，翘班儿都快成习惯了。” 陈江河也没说啥，回头傻柱找自己的时候，肯定会憋不住吐槽。 “我那是去茅房了，谁说我翘班了，没有的事儿。” 傻柱找补回一句，四合院里不少在轧钢厂上班的，可不兴落人口实。 “今儿我去你那后厨，别人把我当成你爹了，还给了不少好东西。” 另一边儿老蔡插了一嘴，就是那些东西一点没落自家，全被陈江河连吃带拿搞走了。 “他们能送啥，跑不了也是悄摸从厨房抠出来的。” “有山蘑菇、干木耳、板栗……别的也没啥。” 陈江河给解疑答惑，都是野味儿，炖老母鸡可香了。 “陈江河，你别说，我叔空手回家那东西都送你家去了吧？” 傻柱还奇怪，家里一头蒜都没多，他叔还说别人送东西了。 “什么你家我家的，咱们是兄弟，回头你做饭那些东西还不是全给你用。 放心吧，哥哥给你留着呢！” 陈江河拍了拍傻柱肩膀，上二灶了，这做饭技术该更好了，哪天让傻柱给整一桌香的。 “那倒是，反正都是给我用了。” 傻柱已经习惯了以兄弟的名义帮陈江河做饭，别人把他当兄弟，他不能掉链子才行。 “哥，你的水，我抓了一大把茶叶，还放了也枸杞，大补！” 贾东旭笑呵呵的递过来一个水杯，他他特地给烫了杯子的。 要说之前，陈江河舍贾家是有一只水杯，后来被棒梗不小心摔了。 秦淮如又去春桥副食店给买了只新的送到陈家，正是陈江河现在用的这只。 她买杯子也不是为别的，别人当初帮老贾家‘坑’了刘海忠三十块钱呢！一只杯子算个啥。 “东旭呀，好兄弟，有心了哈。” 陈江河心想，知道我媳妇快生了，还给哥们儿整大补，你这是祸害人而不自知啊兄弟！ 但凭东旭的智商，应该想不到这么复杂的事儿，所以，这个兄弟勉强还算可以，起码实诚。 别人没留意陈江河表情变化，猫儿一边的许大茂可是看得清楚，他在心里不断给东旭点赞。 天时、地利都有了，就差娄晓娥不在家这一条‘人和’了。 …… “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一大爷开口了，全员大会正式开始。 “咱们院里最近出现丢失贵重东西的事情，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 中院老蔡停在大门口的三轮车总共三个轮子，现在还剩一个！ 这是严重的治安事件，如果是咱们自己开玩笑干的，我奉劝一句，赶紧给人还回去。 不要因为个人原因，影响院里住户团结。” 易中海盯着在场众人环视一圈，见大家都严肃起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这个一大爷的威望还是不错的，起码能震慑众人。 至于老蔡的车轮子能不能找回来，全看天意吧！ “一大爷说完了，我也说两句。” 刘海忠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步，成功吸引了大家注意力。 你还别说，被众人瞩目的感觉就是爽，起码老刘头是这么想的。 “三轮车已经属于大件中的大件了，三轮车的车轮子被盗，往厉害了说，那就是犯罪！ 咱们是年年评先进大院的集体，怎么能发生这种，这种令人羞耻的事情呢！ 我号召，是谁干的，谁自己站出来承认了吧！省的被我抓住！” 刘海忠‘犯罪’这俩字一出，大家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易中海还只是稍微劝一句，大家也没觉得事情有多严肃，以为跟以前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后丢东西的人自认倒霉，事情就完了呗！ 结果现在不行了，万一老蔡不依不饶，非要让这个‘犯罪者’付出代价……后果简直不敢想。 一时间，家里有孩子的住户赶紧悄悄问自家孩子，有没有做坏事卸别人车轮子？ 有些孩子不老实回话，还被狠狠打了两巴掌，现场响起一阵接一阵的孩子哭嚎声。 但大家都没心思嫌烦，先排除自己孩子嫌疑是真的。 要真是自己孩子做的，赶紧服软认错，也不至于论到‘犯罪’二字上去。 陈江河一直没说话，老刘说的已经差不多就是他想的意思了，只要再加一把火，准能把贼揪出来。 当然，前提是别人真是院里的人才行。 那要是外面的小偷小摸，估计就完，因为人家不知道他们这开大话呀，威慑不到。 但陈江河估摸着，是外人的可能性也不大，谁知道七拐八拐的胡同里有辆等着别人卸轮子的三轮车呢！ 大概等院子里孩子们都哭嚎完了，还真有一个被揪出来了。 那是住后院的一户不起眼的人家，孩子十二三岁。 据那孩子说，他是放学后看到大门口的三轮车少了个轮子，就突发奇想外加手欠，就上前把另一侧的也给拧下来了。 “我轮子呢？” 老蔡问了句，这合着不是陈哥儿下的手啊……他差点就多丢一个轮子。 陈江河一愣，还能遇着这种事儿，原来他把老蔡想歪了。 还以为这老兄弟想多坑别人点钱呢！ “在厕所墙头上，我想明天拿出去卖掉来着……” “啪！！！” 孩子话没说完，后背上就挨了一巴掌脆生的！ 家长动手的，都这时候了你还说卖卖卖，这不是争着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吗！ “孩子不懂事儿，我这就让他给他蔡叔认错。” “别介，跟紧把东西给我还回来，比虚无的道歉管用。 这要是东西没有了，可别怪我老蔡翻脸不认人！” 老蔡虽然平时‘隐形人’当惯了，但如今他背靠陈江河。 有了撑腰的，这怕啥！？ 是他的东西就得给还回来，这是最近基本的。 换成陈哥儿遇到这档子事儿，可能就没这么简单了，里外里得扒人三层皮。 第201章 不能让好人流泪 刘海忠一看自己这发言管用了，这下可高兴的。 “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轮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惩罚，咱们稍后再论。 还剩一个轮子没找到，是谁家熊孩子干的，赶紧站出来吧！不然决不轻饶了昂。” 这下众人里再也没有吱声的，易中海见没有吱声，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太大。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便说 ： “既然没人说话，那应该第二个轮子不是咱们大院的人偷的了。 现在外面闲散人比较多，大家平时放贵重物件也要多留点心，不要被人顺手牵羊了。 好了，既然已经找回来一个车轮子，老蔡，你就当破财免灾吧！” 刘海忠一看一大爷发话了，他再继续张罗好像也不够面子，于是也就不再吭声。 阎埠贵一直默不作声，此时见另外两位大爷都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他这心思可就转起来了。 真要是想息事宁人，坏小子能弄这么大排面？看来老易和老刘都没理解到陈江河的意思。 但他一个三大爷除了说点片汤话还能咋呢…… 阎埠贵悄默默看了眼陈江河，就见那坏小子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看。 这下不打紧，老阎一下子就想起来自己每天到手的两毛钱，还是别人陈江河的功劳。 这人情他不能睁眼说瞎话不认账啊！可怎么开口又是个问题。。 “三大爷，你觉得事情就这么算，合不合适？ 毕竟咱这大院里可不只老蔡有三轮车，我东旭兄弟也有一辆，还是新的。 这要是偷了东西既往不咎的口子一开，以后万一我东旭兄弟的车轮子也被卸了去……” 陈江河点到即止。 阎老三算计归算计，也是个明白人。 他要是今天敢稀里糊涂把事情搪塞过去，指不定赶明儿没车轮子的就会是贾东旭，到时候大家又是一句破财免灾。 得了，老阎每天的两毛钱外快算是泡汤了。 贾东旭给他钱的前提是每天能跑三轮车挣到钱，这要是三轮车废了，还挣个屁咧！ “就是这个道理！陈江河说的对啊！ 要是咱们纵容犯罪，那人人都去偷东西，人人都当贼，同时大家都丢东西。 你偷我的，我摸你的……想想吧大家，啥样的日子能扛着这么个作践法！” 众人一听，不就是老蔡丢了个车轮子吗，怎么还上升到人人被偷了？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别人三大爷说的也是道理啊！ 坏人不被惩罚就会助长他们做坏事的气焰，到时候受灾受难的还不是他们这些老实人。 于是就有人站出来了： “三大爷说的对！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 “就是！一个车轮子不少钱呢！够得上犯罪了！老蔡，你去报案吧！我们给你作证！” “哎呀不行！万一真报案，咱们年底的先进大院荣誉就不保了！” “荣誉？老王你竟然也这么在乎脸面了？那不然你给人老蔡把钱补上呗！” “就是啊老王，你家不差钱，你就把这窟窿给补上呗！” …… 在阎埠贵三言两语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 面对不公，今日我若保持缄默，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而总有圣母思维的人，就如老王，仗着事不关己就试图以大义来绑架别人。 好在头脑清醒的人还是大有人在，比如劝老王帮老蔡出钱的那波儿人。 这世道，就是这么魔幻，老蔡都快懵了。 他现在也是一边纠结要不要保大院荣誉，一边心塞花钱买自己车轮子这窝心事儿。 “陈哥儿，你看我该咋办？” 老蔡动摇了，拿集体荣誉跟个人钱财比，他可担不起这自私自利的名声。 “什么咋办，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咱俩五五开。 你那份要不要的我不管，但我那份必须得要，这不能白费功夫呀！” 陈江河麻了，老蔡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凭什么让好人流泪？不应该呀！ “蔡呀，自己的利益自己都不去争取，你还指望别人上赶着帮你争取？ 柱子问问谁尿黄，赶紧把你叔叔呲醒，这怎么越长越软蛋了呢！ 就这还想着娶小寡妇呢，不怪人家看不上你昂，这不是该嘛！谁放心跟着个软蛋过日子。” “哎呀！不用问别人，我这两天喝水少，一准够格儿呲我叔！” 傻柱也来劲了，就爱看陈江河逗老蔡，就爱看老蔡脸红脖子粗的吃瘪，呲一顿能让他不再惦记徐慧珍也好。 老蔡是他亲叔叔，他不敢以下犯上，但陈江河不是啊，陈江河是老蔡的大哥，这大哥的话还是得听滴。 “傻柱！你别跟着陈哥儿胡闹！” 老蔡被俩人一激，也硬气了，说谁活该不被小寡妇看上呢！ 对啊！他丢了东西，凭啥就得息事宁人？既然易中海想让他闭嘴认栽，那不如换个人认栽呗。 “一大爷，我问了修车的，一个车轮子三十呢，那你要是觉得我不该报案，那要不您就补给我吧！ 反正您工资比别人都高，不缺那点小钱钱。 我就不一样了，我蹬三轮一个月都不定能到手三十呢！ 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我同行贾东旭，他可以作证。” 事关脸面和小钱钱，老蔡头脑一下子清醒了。 “……” 沉默，是今晚的一大爷。 易中海老脸黑红简直要气炸了，没想到老蔡竟然敢把矛头直接指向自己！他丢东西，关自己屁事！ 竟然这么厚脸皮的想让自己出钱给买车轮子去……他怎么不去shi？！ “老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你丢东西，却让别人一大爷给你找补呢？ 做人可不兴这样无赖的啊！你看我家东旭，从来不这样搞事情。” 贾张氏今天得了老易的好处，现在就开始帮着人家说话了，这就啥：吃人家嘴短。 老蔡根本就没搭理贾张氏这茬儿，这老大妈不是当初拼命追自己那会儿了，事儿没搁她家她是不知道疼。 “呸！贾张氏，我看你就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第202章 一百斤石头和一百斤钱 傻柱可不是个能吃气的、 他家叔叔他跟陈江河开涮一下还行，你贾张氏算个der，也敢跑来说三道四的。 傻柱还想继续喷贾张氏，忽然看到秦淮如也在一边，这到嘴边的脏话就篓住了。 女人面前，得注意形象，不能让秦姐看到他这么粗鲁的一面。 “奶奶，你快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新晋孩子王棒梗也来了，他这会儿倒是没有冷眼旁观别人家的热闹。 “棒梗，奶奶给你打个样儿，以后你也要跟奶奶和你爸一样，当一个……正义的人。” 贾张氏一下卡壳了，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来标榜自己的光辉形象。 “谁要跟你们学，一个两个都是穷鬼！” 棒梗甩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贾张氏和贾东旭在热风中凌乱。 “秦淮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 贾东旭上火了，这当着这多人的面敢骂自己亲爹和亲奶奶是穷鬼，除了棒梗也真没谁了。 “这怎么能怪我，谁叫你给他那么多钱买零食，孩子现在都不听我的话。” 秦淮如也很无辜，这老贾家的人都这德行，有好处他们争着上，挨骂的事儿全赖给她。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给他零花钱了？ 我自己在外边吃面都舍不得加肉呢，哪来的钱再给棒梗！” 贾东旭一着急，说话光顾嘴上痛快了，完全没搁把门儿的。 等说完才后知后觉吗，完蛋！怎么把真话说出来了…… “好啊！东旭，你果然在外面偷吃独食！ 别人说我还不信，我还跟人家犟嘴，原来我才是那个大傻子！” 贾张氏恼了： 秦淮如在轧钢厂吃好的，贾东旭在外边吃大肉面，就连棒梗都有钱买零食，合着就她，啥都没有！ 早上一点买粮食的钱还丢了…… “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你的好儿子舍了老娘自己吃独食呀他！” 一哭二闹这套路，贾张氏那是信手拈来，都不用酝酿的，就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往外飙。 “天呐！贾大妈你快闭嘴吧！我这耳朵都快让你震聋了。” 陈江河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说话也是消耗能量的。 “陈哥儿，老贾家有大大的问题。” 老蔡提醒了一句，连他都发现几个人话里的漏洞了。 “这就得让二大爷主持公道了，一大爷得避嫌，三大爷刚露完脸，不能光让他一人享受万众瞩目啊。” 陈江河这话刚说完，刘海忠果然会意。 就见他俩眼贼亮，充满感激的看了陈江河一眼，心说，还是别人陈江河懂他呀！ “大家都静一静昂，我再说两句。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刚才贾家三个人说的话里暗含的信息。 我来给大家分析一下：秦淮如说棒梗有钱买零食，贾东旭说钱不是他给的，贾张氏说家里钱丢了。” 见众人一脸懵逼，陈江河给翻译了一遍： “在东旭没给棒梗钱的情况下，棒梗却有钱买零食，而且我听说贾家今天丢钱了。 那这个钱是谁拿的，嫌疑人就不言而喻了吧！” “不是，哥，棒梗就算偷也是偷我自己家的钱，跟老蔡丢东西啥关系？ 再说，拿自己家的东西，怎么嫩恶搞算偷呢…… 不是，哥，你不是想说老蔡那车轮子是我家棒梗下黑手吧？” 贾东旭忽然明白过来，刚才他一家人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干了啥蠢事情。 “东旭，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这不是把你妈丢钱的案子先锁定嫌疑人吗。 至于老蔡的事儿，不着急破，我看还是先把棒梗找来问问清楚的好。 溺爱如杀子，这是当哥哥的给你的忠告。” 陈江河又喝了口茶，不愧是大补之物。 现在他就觉着鼻子有点发热了，东旭家的茶是真货。 “是啊，坏小子说的有道理，咱不能把棒梗毁了，东旭，听你哥的。”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她心里此时也明白，家里的钱八成就是棒梗偷拿了。 要是能借着全院大会让棒梗改邪归正，从此不再偷拿家里的钱，对老贾家是好事儿。 丢脸丢一时，教育孩子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对！贾东旭，棒梗是你儿子，也是咱们大院的嫌疑人，我命令你，赶紧把人找到带过来。” 刘海忠发话了，凭他二大爷的名头，要指使贾东旭还是够格儿的。 东旭一脸凄苦的跑出大院，那是刚才棒梗出去的方向。 “不是，陈江河，你说我叔那车轮子能是棒梗这小崽子偷的？ 他才多大点儿，人站起来也就刚过三轮车把高度。” 傻柱有点想不明白，这么大个东西，就凭棒梗一人能偷走？ 那不是大力神了！ “那我哪知道去，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 柱子我问你，让你背一百斤石头跑，你能跑多远？” 陈江河突然想到个好玩的比喻，正好拿来用一下。 “石头？我脑子有泡啊，背那玩意儿跑？一步都跑不动！” 傻柱一脸不屑，他堂堂大厨师，再怎么落魄也不能背石头去。 老蔡默了，他没背过一百斤的石头，但两百斤的粮食他天天背，赚钱呐！ “那我再问你，要是一个麻袋里装满钱和粮票，重量也是一百斤，你能不能背动？” “嘿嘿……你这话说的。 真能用麻袋装粮票，别说一百斤了，两百斤哥们儿背上就跑！还不带喘的。” 傻柱一下子乐呵了，他反正做梦除了娶媳妇就是发大财，用麻袋装钱装粮票，这可是真豪！ “陈哥儿，我能扛三百斤……”老蔡这回终于没憋住，跟着说了一句。 “那不就得了，一个人能不能做到什么，完全取决于他的内驱力支不支持。” 陈江河小课堂开课了，不光老何家的人感受到被教育，就连周围众人们也觉得这话在理。 “啊呀！我悟了！ 就跟我记不住九九乘法表一样，不是我本来就记不住，而是我心里就烦那玩意儿，所以背的时候就不用心。” “是呀是呀，我也是这样，不过我是记不住课文，所以连小学文凭都没混下来。” 大家顿时沸腾起来，全是悔不当初。 第203章 这顿揍是跑不了 别人简单两句话，就解了困扰他们多年的心结。 易中海先是对陈江河的人气之火爆感到一阵焦虑，这让他这个名副其实的一大爷威望受到威胁。 但他想了下别人说的例子，又觉得人家说的真对！ 人有时候就得逼自己一把才能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事。 可他跟翠云都五十多了，还行吗…… 一大妈接收到老易的目光，心里一阵焦灼，别人说的那是心理作用。 生孩子又不是心理问题，那是病理啊！ “我不去！你松开我！贾东旭，你就不是我爹！” “啪！啪！啪！” 从前院方向传来棒梗的挣扎声，紧接着就是巴掌打到肉上的脆生动静。 “娘嘞！小兔崽子大逆不道了，敢这么跟他爹说话。” 傻柱嘟囔了一句。 棒梗没少跑他屋里摸索吃的，要不是这性格跟他实在不像，他都怀疑谁才是这小子亲爹了。 也不对，他就没摸过女人的手，再怎么算，棒梗也算不到他名下呀！ “陈江河，你啥时候给我找个媳妇去？ 到时候我天天给你做饭感谢你！让我儿子认你当爹都行！” 傻柱冷不丁开了个大，陈江河倒是没怎么样，倒是把后边的许大茂吓一跳，这尼玛还有抢着自绿的？ “不是！傻柱，你也不……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的谁家大姑娘能看上你！” 许大茂一着急差点说漏嘴，得亏他脑子转的快，赶紧找补回来了。 “哎呦我去，许大茂你啥时候窝这里了？吓我一跳！ 怎么着，我找不着媳妇对你有啥好处？奥，我知道了，你是怕哥们儿比你先报上儿子吧！” 论斗嘴，傻柱就没输过，尤其当对手是许大茂的时候，实在说不过就动手呗！谁怕谁！ “德性！不跟你一般见识！” 许大茂往陈江河身后躲了躲，省的被傻柱这二愣子打身上。 “哎我说大茂，你这怎么神出鬼没的？” 陈江河转身一看，得，四大金刚还是缺一个，东旭去抓孩子了。 不多时，就看到东旭肩上扛着棒梗回来了，那小子俩屁股被他抽的通红。 看来东旭这回真动怒了，舍得这么打宝贝儿子。 “哎呦我的乖孙啊！” 贾张氏看到棒梗这惨状就想扑上去挠东旭，给孙子报仇。 但一想到早上丢钱的事儿，又一个急刹车，差点把瘦竹竿一样的东旭撞出去。 “哎呀！妈，你干吗？你忘了我哥说的了，这是为棒梗好！” 贾东旭铁黑着脸，小子连亲爹都不认，这再不管管长大能给他养老？屁咧！ “也是哦，那你下手也别那么重，别把我大孙子打坏了。” 贾张氏想开了，也不拦着，任由棒梗被放在‘审判台’上。 其实就是三位大爷中间那张桌子，把茶杯一撤，正好够棒梗站上去。 “贾梗，我问你，你家陶罐下的钱是不是你偷的？” 还是二大爷，审案子这种事儿，他手拿把掐的熟练。 “不是！我没拿！” 棒梗喊着就想跳下去，奈何贾东旭跟二大爷一边一个，他没法跑路。 “好，下一题，咱大院门外的三轮车你见过没？” “我没见过！我不知道谁卸的轮子！” “啪！” 这回棒梗刚喊完又矮了一巴掌脆的，贾东旭脑门儿上青筋都起来了。 这熊孩子，刚从三轮车那边回来，这就想当着他的面赖账？ “贾东旭，你奶奶！再打我你就不是我爹！” 棒梗急了，这还打起来没完了是吧！？ “我奶奶？你太奶奶！我打死你个你个小畜生！” 贾东旭这回真憋不住脾气了，这孩子竟然连自己老祖宗都骂，这就是欠揍呀。 “住手，贾东旭！ 孩子还小，现在才明白棍棒底下出孝子也不晚。 但你不能耽误我审案，有什么事儿你等我审完再继续打。” 刘海忠不觉得大人揍孩子有什么不对，他就是被打大的，他的孩子们也是一样。 到现在，老大刘光奇因为在家吃闲饭，还三天两头挨他的打呢！ “哎，行！你审，你使劲审，二大爷的！” 贾东旭气呼呼走到一边儿，没他守着，棒梗反倒老实了。 果然，孩子就是仗着自家大人在身边才敢狂妄，换个人就蔫儿吧。 “棒梗，我最后问你一遍，老蔡的车轮子是不是你偷的？” 刘海忠这回换了个问法。 棒梗这回犹豫了一下，继续嘴硬：“不是！我没偷车轮子！” “那你买零食那钱，哪来的？” “我奶奶给的！” 棒梗这话一出，贾家三个大人脸就绿了，这孩子啥时候学会撒谎了…… “棒梗！你怎么能胡说呢，奶奶啥时候给你钱了？今天咱家买粮食都没钱！” 贾张氏急了，来自亲孙子扣的屎盆子，她实在不想接。 “棒梗，老实回话，妈平时怎么教你的，要做个诚实的好孩子。” 秦淮如也尴尬了，家里教育孩子的事情，从来都是她教一句，贾张氏反驳一句。 也不知道棒梗听进去多少…… 贾东旭就啥也不说了，直接等着一会儿揍孩子。 “棒梗，事实证明你在说谎。 现在只要去附近小卖部一打听，你这几天的动向就全明白了。 我就不信，那几个老板们都愿意帮你背黑锅！ 实在不行，直接找你班主任一起，把你送进小黑屋里待几天，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刘海忠连哄带诈，棒梗一听还要找班主任，这才慌了。 他这才刚上一年级不久，正是爱面子的时候，可不能找班主任。 小孩子对老师有种天然的畏惧心理，简直比见家长还可怕，棒梗也不例外。 “我说，但你得保证，不能叫班主任！” 棒梗怂了，贾东旭一愣，合着真是自家孩子干的缺德事儿？ “老蔡的车轮子是我卸的，不过我就拆了一个，东西已经卖给修车铺子了，钱已经花完了。” 棒梗梗着脖子交代完毕，真真假假的随便大人们去猜呗！ 反正他这顿揍是跑不了了。 “不是，你买了多少钱？我可问了，一个新轮子三十块呢！” 老蔡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学生棒梗就把他车子拆了. 现在的小孩，简直就是人小鬼大！ 第204章 一次投资回报几十年 “那老头想给十五，我要了十八，反正钱是花完了！” 棒梗说完，别人还没咋反应，贾张氏先一屁股坐地上了。 “十八块钱呐！咱家一个月的伙食费都快够了，你怎么就花完了呦！” “棒梗，你想气死妈呀？！妈干活一个月也才二十多！” “小兔崽子，你爹等一个月三轮车都不一定能赚十八！” 老贾家大人都快崩溃了，这子债父偿天经地义，可他家刚借了一百多买三轮，哪来的钱再买个车轮子啊！ “养不教父之过，东旭呐，我看你得把棒梗这事儿平喽。 要不然别人真要报案，你说你俩谁进去好。” 阎埠贵算是大院里读书最多的，此时也开口了，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棒梗干的缺德事儿。 这下贾东旭蹬三轮的动力该十足了吧！ “这……三大爷，你也知道，我……” 贾东旭都要哭了，他现在背了一屁股债，哪有余钱给棒梗犯的错买单啊！ 秦淮如也没吱声，她在轧钢厂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二十七块五，去除每月伙食费四块，就剩二十三块五。 可这个钱是要养活一家五口人吃饭的…… 贾张氏看了眼易中海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话压下了，易中海刚才不是还说大事化小嘛，这会儿也不说句话。 老贾家的人不想赔钱，大院里住户可就有说法了。 同样是偷东西，凭什么别人家孩子就得把东西还回去，还挨一顿揍，你贾梗就不用担责？ 天底下就没这样的道理，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何况棒梗顶多就是贾家的‘王子’，跟别人不搭架。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也帮着说说话呀，我哪来的钱赔给老蔡，我到现在还得天天上交利息呢！” 东旭此时无比后悔把棒梗找回来了，这哪是儿子，简直就是惹祸的祖宗！ 可要是不管他，以后这孩子真长歪了，他也没办法跟贾家祖宗交代，更重要的是长歪的棒梗大概率不会给他养老。 东旭真惆怅了！ “东旭，你也别着急了，既然事情真是棒梗做的，好好教育就行，长大了还是好孩子。 总比以后他把天捅个窟窿，搭上整个老贾家都不够赔的好吧！” 陈江河就见不得大老爷们儿哭唧唧的样子，简直不像话。 “哥，可我没这么多钱啊！我就算以后不吃大肉面，一天也才省下三毛钱，要三个多月才能凑够呢！” 要不说东旭是个实诚人呢，不等别人逼问，自己就把吃独食的事情给抖出来了。 这下贾张氏脸色跟吃了死孩子一样难看，当猜测照进现实，她就是全家最可怜的那个。 “天呐！老贾啊，你听见了吗……” “闭嘴！贾张氏你想哭一会儿回自己被窝里哭。 别耽误大家的时间，现在有大事儿没办完呢，都没空配合你表演。” 陈江河还等着跟老蔡分赃呢，谁爱看贾张氏光打雷不下雨的哭嚎。 “奥，好吧。”贾张氏发现没人同情自己，当即就止住哭声。 坏小子说得对，把痛苦留给黑夜，她不能着急。 “现在剩下的就是老蔡车轮子怎么找回的问题，有两种方案： 第一个就是东旭直接赔钱给老蔡，当然了，按二十还是三十，你俩去商量。 第二个就是东旭新买一个车轮子给老蔡，这个价格大概是三十块钱，咱们有车一族都知道行情。” 方案给出来，就剩正反方辩论。 “我还可以买个旧轮子赔给老蔡啊！他那个本来也不是新的。” 贾东旭终于找到点安慰，事已至此，能省一块是一块，一块钱能买三碗大肉面呢！ “我反正没意见，只要能让我的三轮车再次跑起来，给啥我都接着。 还有就是，贾东旭，我原先那个保养的好，起码八成新呢，二十块指定是买不到的。 你儿子被人骗了，你不能在我这找差价啊！” 老蔡心里就认定不能低于二十块，这不然他就真赔了。 “修车那老头，不就住两条街外的大杂院吗，谁腿脚快跑一趟呗。” 陈江河一早把别人住哪都打听好了，就是不想隔夜办案，嫌麻烦。 也是为了防止夜长梦多…… “我亲自跑一趟吧，哥，但是我现在真没钱，这咋办？” 贾东旭自告奋勇，自己的事情自己办，明天又是个男子汉！ “没钱找你妈要，你妈这么多年得存下不少养老钱。” 陈江河这话一说，贾张氏先急了，怎么薅来薅去，主意还打到她身上了？ “不带这样的，陈江河，我可是全家最惨的一个，凭什么找我要钱！” “你是东旭的亲妈，别人到时候得给你养老的，不找你还能找一大爷啊？” 易中海一听这话，用三十块钱就能收买东旭将来的给自己养老，这交易好像挺划算。 但这事儿不能他先开口，显得他是上赶着给人出钱似得。 就在易中海美滋滋等着东旭开口时，陈江河说话了： “贾张氏你不是一直想攒点养老钱吗，这回正好机会来了，你也得趁机表表心意才是。 你帮我东旭兄弟把这钱出了，回头他两口子每月给你几块钱养老钱，这不也挺好。” 要说让老易出这钱，陈江河倒是没啥意见，不过那样的话，贾张氏就不会念他的好了呀。 连锁反应就是他的布鞋供应，估计得换成易中海受益，那还了得，所以这事儿就不能让老易插上手。 “啊？好像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贾张氏心动了，一次投资回报几十年，这波稳赚！ “那他们每月给我几块钱？” “亲兄弟明算账，东旭、秦淮如，你俩合计合计每月给多少。” 一直在外围的秦淮如一听还有她的事儿，而且还是出钱的，就不是很想说话。 可她又不想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帮棒梗堵窟窿，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我没经验，还是听听东旭咋说吧。” “我更没经验啊，哥，要不你定？” 这两口子是真没给人养老钱的经历。 说多了他们不愿意给，少了老娘肯定不愿意，不如把这烫手的皮球踢出去。 中间人的作用不就这吗，两边都有回旋的余地。 第205章 秦淮如拍板，三块! “又不是我老娘的事儿，你们自己家的事自己定，这都是后话。 贾张氏你赶紧的拿钱去，先把别人老蔡的事儿收收尾，都在这等着呢！” 陈江河又空杯了，正好让贾张氏再给续一杯茶。 众人一看，合着陈江河就是来给老蔡主持公道的，不过这老贾家也真是，竟然还发明出一家人给养老钱的事儿来。 就有大妈们琢磨了，得亏自己家老婆婆没得早，不然估计也得给养老钱。 “嗨，这有什么难得，后院老太太每月领五块呢，要不贾东旭就照着给呗！” 有住户起哄了，一个月五块钱，可是能养活一个人的标准了，就看东旭两口子咋说。 贾张氏顺手接过杯子，就颠颠儿跑回屋取钱了，一个月五块钱啊！ 很快她就能回血了，还能挣不少，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 为了表示对陈江河的感谢，贾张氏直接就给重新泡了杯茶，还是大补。 “五块钱，是不是有点儿多啊，秦姐，你在轧钢厂一个月伙食费是多少？” 陈江河随口问了句，自家媳妇名义上三块、五块的伙食费，实际上每月三十随便花。 不知道别人家媳妇是怎么个标准，他想听听看。 “啊，我每月留四块当伙食费，中午能吃的饱饱的。” 秦淮如不知道陈江河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就实话实说了。 “贾张氏，刚才有人提议你每月跟后院老太太一样领五块钱伙食费，这事儿你怎么看？” 打发走东旭后，陈江河继续喝茶唠嗑，这可比在工作区写报告轻松多了。 “我觉得挺好，五块钱足够了。” 贾张氏倒是实诚，五块钱比工人吃的都好，她必须愿意啊！ “别人秦淮如天天拧螺丝才四块伙食费呢，你说你好意思拿五块？” 在四合院问题上，陈江河主张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大家都开心才是主要的。 就比如今晚的当事人，老蔡开心了、东旭也开心了、贾张氏差不多也开心了…… 唯二不开心大概就是俩偷车轮的小孩子，不过他们也算收到了成长过程中的奖赏： 来自家长的大比兜！ “那不然，我也拿四块？” 贾张氏觉得陈江河说的是这么个道理，她是想有点钱养老，但不想背上恶婆婆的骂名呀！ 陈江河没吱声，沉默是此时的康桥。 贾张氏见陈江河不表态，又问秦淮如： “我说，秦淮如，我每月跟你一样拿四块钱，这没问题吧？” 谁知秦淮如就说了： “妈，我一个工资二十七块五，伙食费四块，剩下二十三块五是养活咱一家人的。 你自己算算，如果每月拿四块给您，剩下不到二十块钱。 除了咱家买粮食买菜，还得买煤和交电费，这钱还够不够用。 就这还不算大家偶尔头疼脑热买药的，更别提逢年过节您和孩子们扯布做衣服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下来，秦淮如都快哭了，这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啊！ 同样是四合院媳妇，别人娄晓娥那日子咋就那么舒坦？ 她可看了，轧钢厂里每到吃饭的点，娄晓娥那饭盒里就没见过窝头，顿顿白面！ 这还没啥，关键是只要有荤菜，娄晓娥就能吃上，什么家庭能扛住这么吃啊！ 秦淮如快嫉妒疯了，但又没办法，只得继续啃自己碗里的窝头。 大家都是过日子，过好过坏全赖自己，还能咋，又不能临时换男人。 “你说那些我也明白，这不是东旭也能挣钱了吗，咱家两个挣钱的，总不能连我养老钱都省不出来吧。” 贾张氏不死心，别人陈江河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得抓住，不然以后再想提养老钱的事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东旭那不得挣钱还债吗，你不是不知道咱家借了三大爷的高丽贷！” “是有这回事儿，不过邻居间的帮衬，怎么能算高丽贷呢，这话欠缺严谨哈秦淮如。” 阎埠贵脸上挂不住了，秦淮如自从进厂干活，见的人多了，说话都这么犀利的吗。 “三大爷，您帮了东旭，我很感激，但您不能不让人说实话啊，再说，东旭也没少了您的利钱。” 要不怎么说，谁掌握经济大权谁说话硬气呢，秦淮如就是个活例子，这都敢跟阎埠贵顶嘴了。 “行，你说的对，我不说了总行吧。” 阎埠贵摸了摸鼻子悻悻坐下了，别人说的对啊，不管咋样，每天两毛钱是不能少的。 他如果既要又要，那不是立牌坊了吗，总不能让人给钱却捂住人的嘴不让人说话吧，那不仁义。 “这，这……坏小子，不是，陈江河，你说我该拿多少钱合适？” 贾张氏被秦淮如一顿分析快蚌埠住了，她就是想攒点养老钱怎么就这么难啊！ “嚯！又往我这里推，你这不是让我得罪人吗贾张氏。” 陈江河瞄了眼贾张氏手上那双还没纳完的鞋底，惦记上了。 “啊呀！都没外人，东旭还叫你哥呢！ 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我的话就不一定了。 当妈的老了，说话不中用， 五块钱都要不到嘞。” 贾张氏看了眼陈江河脚上的鞋子，又加码了： “我看你那双鞋也穿旧了，你等我手上这双纳完了，我给你送双新鞋过去！” 秦淮如在一边都麻了，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交易，还是当着她的面商量怎么从她手里抠钱。 “嗨！你这可就客气了，贾大妈你岁数大了，想手里有点钱养老，这很正常啊！ 人岁数大了，就会对以后的生活有危机感，我妈现在就开始攒钱养老呢，就是家里开销大，她也攒不下。 既然秦姐每月才四块伙食费，那要不你就拿三块？总不能比下大力挣钱的人拿钱多吧！ 再说你还在家吃饭，这三块都是你纯剩的，但这事儿不能咱俩说了算，还得秦姐跟东旭拍板。” 陈江河把问题交给秦淮如，东旭还没回来，就这位说了算。 “三块可以，东旭少吃几顿大肉面就能省出来了。” 第206章 傻柱娶媳妇的钱被盗 秦淮如算是答应自家婆婆这要求了。 一个月三块，一年就是三十六，想想也挺肝儿疼。 但比起五块和四块，三块的确已经可以了，再少估计贾张氏得急的跳脚。 “闹出这么多事儿，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孩子的教育问题。 秦姐，对棒梗的的思想品德教育可以重视一下了，这回只是三十块钱的车轮子。 下回万一是三百块、三千块，老贾家还拿啥还给别人。” 陈江河的新布鞋已经板上钉钉了，剩下就是等东旭兄弟回来，这期间敲打敲打棒梗就当消磨时间了。 “哎，这已经上一年级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就沾上这坏毛病。” 秦淮如很无辜，一家人紧紧巴巴的过日子不就是为了攒钱以后好给棒梗娶媳妇吗，可这孩子好像打小就长了身反骨。 在偷老蔡车轮子之前，秦淮如都怀疑家里的零钱老丢其实不是东旭偷拿的，而是棒梗。 但有自己婆婆的娇惯，每回她质问棒梗的时候，都被贾张氏半路拦截，这也是导致棒梗不知收敛的重要原因。 做错事不用承担后果，就为继续作恶的打开方便之门。 陈江河说的道理其实秦淮如也明白点，但具体到教育孩子方面，她也没啥经验。 他们那代人也没怎么受教育一样，还不是一样过日子，怎么到了棒梗这一代就长歪了呢…… “事情发生在咱们自己大院还好点，这要是偷别人东西，被人家抓住打了也就打了。 就算被人打成残废，别人也不用承担啥后果，这年头没人同情贼。” 陈江河这话刚说完，就被棒梗打断： “我又不傻，肯定不会被人抓住！ 再说了，我只偷傻柱家，别人家都没进去过！” 众人一听，这才稍微放下点心，合着这还是个有原则的小毛贼。 但傻柱和老蔡可就头皮发麻了，他们家没有女人，平时俩大老爷们儿去上班，雨水上学，家里可不就是后勤空虚。 这时候要是有人摸进家里，完全就是入无人之境。 “傻柱，你私房钱是放在家里吧？” 陈江河打趣了一句，这要是棒梗一不小心把别人家娶媳妇的钱摸了，老贾家可就得卖东西凑钱，惨呐！ “昂……啊？这我得回去看看！” 傻柱急了，他以前是每周检查一遍小金库，最近一忙着往徐慧珍那边跑，就疏忽了。 “天呐！出大事啦！陈江河，真让你说着了！” 紧接着就见傻柱捧着个陶罐跑出来，“这是我家存大米的罐子，我平时有钱都放这里边，刚才你提醒完我就回去看了下，你猜怎么着？” “钱没啦？” 孙大娘踮着脚往傻柱怀里看了眼，谁家好人用这玩意儿藏钱，也不怕被人连罐子抱走。 “哎，你怎么知道的孙大娘？”傻柱丢了钱一下脑子不在线，就问了个傻不愣登的问题。 “我这不是长眼了吗，看到的。”孙大娘有一说一，这要是再看不出来，真就白活了。 陈江河接过罐子掏了把，只有小半罐子大米，哪有钱的影子。 别人家都顿顿吃窝头的时候，老何家还有大米吃，这生活水平，简直就是当代小康人家。 “棒梗，这是不是你干的？” 傻柱急赤白脸的问向秦淮如身后的棒梗，他这会儿也顾不上秦淮如欲语还休的眼神了。 棒梗见状又往自己亲妈身后躲了躲，死活不开口。 “秦淮如，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也劝劝棒梗，怎么能偷钱偷东西呢？ 从小就不学好，长大还了得！” 易中海叹了口气，这下贾东旭没拿捏住，可他这个一大爷的威严还是得维护一下的。 “就是，从小偷针，长大摸金，我看这个小狼崽子该揍一顿，让他也长长记性。” 刘海忠对教育孩子的方式从来只有一种：棍棒加身。 “不是，老刘，你家孩子倒是没少挨揍，也没见长出息啊。” 嘴硬，是贾张氏最后的倔强。 说实话，她舍不得自己疼爱的大孙子挨揍，小孩子哪有不犯错的，知错就改还是好大孙。 “我家孩子起码不偷钱啊！” 二大妈叉着腰怼了一句，她还没忘上回被贾家坑了三十块钱的事儿。 这次，贾家大概要赔老蔡小三十块钱，跟现世报一样的，太爽了！ “你……” 贾张氏被人踩到痛点了，竟是无言以对。 “棒梗，你有没有拿你傻柱叔的钱？说实话！” 秦淮如问出这话，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就怕棒梗再闯下大祸，他们家拿啥还钱啊！ “妈，你不是说可以拿傻柱家的东西吗？钱也是东西，我拿了就拿了呗！” “……” 这回不止傻柱傻眼了，就连陈江河都一阵无语，合着棒梗这毛病还是秦淮如这当妈的教出来的？ “胡说什么？！妈是说你傻柱叔的饭盒，你可以拿，谁叫你拿别的东西了。” 秦淮如被儿子当众揭穿，俏脸煞白，丢人丢大了。 “咿呀，合着老贾家上下一心，就没个正派人了。 竟然教小孩子拿别人家东西，还这么天经地义，简直荒谬！”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句，简直字字珠玑，可以说是杀人诛心了。 “就是啊！谁家这么教孩子的，傻柱那饭盒就能随便拿？合着雨水喝西北风就能长大？” 陈嫂为何雨水抱不平，难怪小姑娘这么瘦，估计就是吃不饱饭，饿的。 傻柱跟老蔡皆沉默。 傻柱确实是不好意思拒绝秦淮如，尤其是人家还经常帮他洗衣服。 谁知道，棒梗这小崽子竟然把玩笑话当真了，还真跑屋里偷他娶媳妇的钱…… 老蔡则是一心等着跟陈江河瓜分车轮子的钱，只要贾东旭赔的超过二十，他就有得赚！ 闹不好，比蹬一天三轮还赚得多！ “柱子，你是丢了多少钱？” 易中海想着，刚才没让贾家欠他的人情，看看这回能不能找补一下。 要是棒梗偷的不多，他当着众人的面帮贾家把钱垫上，这不又是个大人情吗。 “倒是不多，我留着娶媳妇的，也就五十多块钱吧！” 傻柱养家的钱跟娶媳妇的是分开放的。 他刚才看了，养家的钱放的位置比较明显，一毛没少，就藏在陶罐里的钱没了，所以棒梗这小子还挺鸡贼。 “五十还不多？！” “顶普通工人一个半月工资了，傻柱这是不是飘了？” 众人坐不住了，见过别人陈江河家日子过的那么好都没飘，怎么傻柱学徒工转正才多长时间就飘了。 老蔡没吱声，三十块钱已经把贾张氏的棺材本儿敲打出来了，五十块钱难不成让东旭把三轮车卖喽？ “啊？！这么多……棒梗啊，你是要气死奶奶！” 贾张氏盘算了一下剩下的二十来块钱，也不够赔给傻柱的，这下是彻底瞪眼了。 棒梗一看最疼爱自己的奶奶瘫地上了，大概是有点良心发现，直接回屋找来了自己藏钱的玩具。 “都在这里了，这个玩具我的秘密基地。” 贾张氏看着棒梗那个满是小方格的玩具，摆弄大半天也没打开，这玩意儿也需要智力啊！ “嚯！东旭竟然舍得给棒梗买魔方，这可是好东西，锻炼小孩子动手能力的。” 陈江河一眼就认出来，贾张氏手里拿的玩具跟后世的魔方很像，不过她这个比较大。 而且没猜错的话，这个魔方中间部分是空的，正好可以放点小东西。 “哎呀，这个奶奶打不开呀乖孙子！” 贾张氏胡乱一顿拧，愣是没把那大魔方打开。 棒梗有意显摆自己的玩具，也不去帮忙，就看着自己奶奶急赤白脸的拧呀拧。 “不行了！”贾张氏说着就寻摸砖头，她要暴力砸开这个小盒子一样的玩意儿。 棒梗一把夺过‘魔方’，“反正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边，你们打不开就别想拿回去！” 傻柱一看，这孩子还嘚瑟上了，这还了得，说破大天，都得把他娶媳妇的钱要回来。 “拿来！我试试。” 他手劲大，就算动脑子打不开机关，大不了直接掰开呗。 也不知道这个玩具是啥材质的，傻柱两只手用力掰都没给弄开，这也急了。 “我就不信了，个破玩具，我还整不了它！” 结果显而易见，他就是整不了。 现在的东西质量都很好，就连玩具都是实打实的材料，一个东西不丢的话能传好几代。 不知道棒梗从哪搞到这么精巧的‘魔方’，整体都是榫卯结构，不管怎么拧，怎么掰都纹丝不动。 “陈江河，你能给弄开不？” 傻柱没办法了，直接向陈江河求援，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啊，况且别人脑子好使，说不定就能给拧巴开。 “这里头装的又不是我的钱，没啥兴趣。” 陈江河书房里就有给朵朵拿着玩的魔方，并且从三阶到五阶都有。 他自己平时也拿着玩的，对棒梗这种比较原始玩具，连点兴趣都没有。 但如果有好处的话，那就另说了…… “哎呀！你跟我叔不是兄弟吗！ 你都帮他找车轮子了，还计较这点儿。 大不了我承包你家一星期的厨房工作？” 傻柱知道别人陈江河是不差钱的，再说他也不想放着免费的厨艺不用，却花钱去做交易。 都是兄弟，谈钱多俗，还伤感情。 “柱子，你之前还说找到媳妇也承包我家厨房的，这不会忘了吧？” 陈江河提醒了一句，别再因小失大。 “那哪能啊！我傻柱说话，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坑。” 傻柱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说实话，他自己也忘了到底承诺了陈江河多少回给人家做饭。 要说天天长在老陈家的厨房，那是不太可能。 他有自己的工作，下了班也还得到处寻摸大姑娘小寡妇的解决单身问题，基本三天给做一顿就差不多了。 但是老陈家要是有什么新鲜食材想吃了，逢喊必到那是绝对的。 “得嘞！大家伙都在这呢，你就算想赖，也赖不掉的。” 陈江河伸手接过魔方，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定位好一个基层面后刷刷几下就给拧开了。 “这就完了？你怎么打开的，我怎么没看明白。” 傻柱懵了，有这么简单吗？ “小孩的玩具能有多难，不过这里边的钱，我看着可不是五十啊柱子。” 陈江河往桌子上一倒，哗啦啦就是一把纸票，大大小小得有十几张。 为了避免洛人口舌，他直接把钱公开在大桌子上，这样谁敢嚼舌头可就别怪人手黑了。 “三大爷，算账您熟啊，要不您帮着点点？” 陈江河看阎埠贵眯缝着小眼睛，准没琢磨啥好事儿，干脆让他数钱呗，闲着也是闲着。 “哎，这你可算找对人了！” 谁跟钱有仇啊？！就算过过手，也沾点财气，这回阎埠贵答应的很痛快。 “哥！我回来了！” 这边阎埠贵钱还没数完，就传来贾东旭的喊声，这是从修车师傅家回来了。 “东旭呀，怎么样？你是新买了车轮子还是……” 贾张氏海拔低，还没看到人就先问上了，结果话没说完就见贾东旭肩膀上扛着个崭新的轮子回来了。 “我问了，人家那里最后一个旧轮子今天上午被卖掉了，只得买个新的回来。 要是给老蔡二十块钱，他拿着钱也不够买新的，还不如我一次性给买了省心。” 不得不说，贾东旭是嘴馋了点，但心眼儿还是不错的，起码实诚不坑人。 陈江河跟老蔡默默对视一眼，这波外快是稳了，只是有点对不住东旭兄弟。 可不给他点教训，再放任棒梗胡闹下去，早晚得栽个大坑。 俩人都默契的没吱声，这倒是让正在数钱的阎埠贵有点明悟，别人就不是肯吃亏的主，便宜到手了当然低调。 “哥，这是新买的车轮子，我花了三十块钱呢！这下好了，老蔡又能出去蹬三轮了！” 贾东旭乐呵呵的说，花的老娘的钱，他没那么心疼，刚才都没砍价！ 让兄弟们也看看，他贾东旭也不是小气人。 “东旭，刚才妈说咱们以后每月给三块养老钱，你以后可得好好蹬三轮。” 第207章 明天还有好事儿 秦淮如的话让正在乐呵的东旭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这自己老娘怎么还玩儿了手先斩后奏，这就把养老钱定下了？ “哎呀，东旭你就知足吧，要不是你哥说五块太多，我就要五块钱了。” 贾张氏搬出陈江河的名头，东旭就爱听他哥的，这一招儿准好使。 果然。 都快委屈哭了的贾东旭一听是陈江河帮着砍价了，这才勉强能够接受每月上交养老钱的事实。 一碗大肉面三毛，他一个月少吃十碗也就省出来了。 “老蔡，这是赔给你的车轮子，孩子小不懂事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哈。” 贾东旭把东西递给老蔡，可算了结一档子糟心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我跟你一般见识。” 老蔡乐呵呵的接过辐条上还包着油纸的崭新车轮子，甭提多乐呵了。 这转手一卖，跟陈江河五五一开，到手就是赚四块钱呐！ 比干苦力活来钱可快多了！ 东旭刚要回家教育孩子，就被傻柱叫住了：“贾东旭，你先别走，事儿还没完呢！” “我都赔你叔东西了，你还想咋，傻柱。” “我叔是我叔，我是我，你赔了他，还没赔我呢！” 阎埠贵当下刷刷几下就把钱数完了，可惜只能摸摸，揣不热乎就得交出去。 “这里边是四十五块六毛八分钱，我数了三遍呢，保管没问题。 就是不知道跟傻柱说的五十多，具体差了多少。” 阎埠贵紧紧攥着钱，好像多拿一会儿，这钱就能成为他的似得。 “你发什么癫啊傻柱？！” 不等贾东旭继续喷傻柱，秦淮如赶紧拉住他，几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还是棒梗惹下的祸，他们家估计得继续赔钱。。 “棒梗呢？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能惹祸的孩子！这熊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贾东旭快气炸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全是因为棒梗这小子。 “孩子刚才说困了，这会儿估计回屋睡着了。” 秦淮如帮着解释一句。 她也没想到棒梗这心怎么这么大，全院人都看着呢，他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回屋了。 “啥？！你就没拦着他？什么样的厚脸皮能支撑起这么个玩意儿啊！” 贾东旭急火火奔回屋，一进门就看到棒梗哪里是在睡觉，他在藏赃物！ 就见几个魔方已经被拧开，里边的零钱还有糖果撒的到处都是，小当正往嘴里塞糖呢，都不知道扒开包装纸。 贾东旭从小当手里抠出糖果，把包装纸扒了才重新塞闺女嘴里，也算个好爹。 “儿啊！你是要气死你爹吗？这又是哪里来的钱？” 不顾棒梗的挣扎，贾东旭一手提着棒梗一手抓着一把零钱和糖就来到院子里。 “傻柱，这是棒梗剩下的贼赃，我都给你拿过来了。 你看看够不够吧，要是不够，我把这孩子赔给你。” 贾东旭想的很明白。 两家都住中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真把棒梗赔给傻柱，孩子以后也不会不认爹妈。 “啥？！你自己的逆子，你教育不了了，还想扔给我养？ 我还没娶媳妇呢，咋可能未婚先有这么大儿子！ 这纯赔本买卖，我又不傻，不干！” 傻柱赶紧摇头拒绝，他诨号傻柱人又不是真傻，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那是坚决不能干。 “那我就没办法了，钱就这些，你爱要不要吧！” 贾东旭说着就想耍赖了。 万一这波赔完了又有人冒出来说棒梗搞了人家的钱，那他拿啥挨着还呀！ 易中海这时候动了，他一把接过棒梗： “大人说气话，别吓唬孩子啊！多大点事儿，还差多少钱，我给补上。” 在他看来傻柱就是傻，棒梗这么大的孩子，留着养大后给自己养老不好吗？傻柱竟然拒绝了！ “一大爷，您稀罕孩子你拿去养着玩呗，我还年轻，指定能生。” 傻柱说起荤话也是一套套的，谁闲的没事儿养别人家孩子啊，又不是自己不能生。 像棒梗这样的白眼狼，能养熟才是见鬼了。 易中海被呛的老脸通红，但别人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他无法反驳。 “嗨！傻柱，这是全院大会，注意你的言辞！” 刘海忠倒是一直尽忠职守，要是人人都不把全院大会当回事儿，那他这个二大爷就没法当了。 “嗨！二大爷，我就开开玩笑，得，我不说了。” 傻柱直接拿过贾东旭手里那几毛钱，算上三大爷刚才帮忙清点出来的四十多块，这起码还差五六块呢！ “秦姐，这回看在你的面子上，剩下几块钱我就不要了。” 傻柱把钱一卷，抱着米缸就回自己屋了，他得重新找个地方藏钱，省的下回又被棒梗找到。 易中海帮人垫付的算盘又落空了，这可给气的啊！ 院子里的年轻人越来越脱离掌控了，他就担心等他老了绑定不了养老人，看来思想建设还得继续加强一些。 “好了，今天的会议差不多就到这里吧，大家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教育自己家孩子，不要沾上小偷小摸的习惯。” 易中海说这话时怀里还抱着棒梗，棒梗已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了，自然听得懂好赖话，当即就挣扎着要下去。 等到易中海实在抱不住把他放下地后，棒梗冲易中海呸了一声转身就跑。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是忍不住想笑，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一大爷这样。 “啊呀，老易，你别跟棒梗一般见识，这孩子今天受刺激有点大，回头养养就好了。” 贾张氏说完颠颠儿的也回家了，今天因为棒梗的事儿让她损失了三十块钱，但好在以后每月都有进项。 用不多久就能把这笔损失找补回来了，算是因祸得福吧。 而贾东旭和秦淮如一看棒梗回家了，二话没说立马就跟上去，今天必须好好给这孩子上堂课，不然这个家早晚被他折腾没。 “陈哥儿，要不咱们也撤？” 老蔡美滋滋的问陈江河，只要陈哥儿说不走，就是坐到天亮他也陪着。 “撤退，回去赶紧睡觉，明天还有好事儿呢！” 第208章 事急从权、事成以密 陈江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老蔡手里的车轮子，后者会意咧嘴一笑。 五五开，不会错的！ 阎埠贵跟陈江河两人一前一后回前院，他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决定问一嘴： “哎我说，陈江河，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我怎么觉得今晚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呢。” 陈江河手里拿着水杯，跟个老干部一样，听老狐狸这问，他就说了： “瞧您这话说的，三大爷，我能有什么阴谋啊？ 今晚的事儿你可是全程在场，我可没拿没什么好处的昂。” “是没拿什么好处，我总觉得老贾家有点惨，前后脚赔完老蔡又得赔傻柱。 合着被一个倒霉孩子坑了全家啊！” 阎埠贵决定回家后加强几个孩子的道德教育，起码不能偷别人东西是真的。 没被逮住是运气，偷十回被人抓住一回，那就完蛋。 什么名声、信用、脸面啊，全得碎一地，关键是人就怕被戳脊梁骨啊！ “哎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不能偷不能摸，好日子得凭双手做。” 阎埠贵有感而发，这句话都能当家规家训了。 “嚯！行啊三大爷，你这都能写诗作对子了！ 过年的时候，我先预定了昂，至于写啥咱到时候再说。” 陈江河可是记得，阎埠贵有个习惯就是逢到过年就挨家挨户给人家写对联，别人给几毛润笔费或者给点花生瓜子都成。 这话一说，果然阎埠贵更乐呵：“那就这么说定了呀，陈江河，到时候三大爷一定给你好好写！” 氛围都烘托到了，再不出手陈江河就白忙活。 “对了，我今天才听别人说，三大爷你真收人贾东旭两毛钱利息啊？” 陈江河咂舌道，两毛是不多，但得看对谁。 “这个……这不是当初，你给支招儿的吗，三大爷还让你三大妈去感谢你了，忘了？” 阎埠贵说话真正是避重就轻，这个时候陈江河问这茬儿，一准没什么好事儿。 “我是让你借钱给东旭没错，但你这两毛也忒黑了。 我还听说，你给人定的规矩是整借整还？ 啥时候东旭攒够了本金还给你，啥时候停利钱？” 陈江河心里暗骂阎埠贵不愧是算计精，这么一搞别人想少拿点利息都不成。 “嘿嘿……你也知道的，三大爷工资低，这不得养活一大家子人呢！ 再说了，那利息可是别人贾东旭同意了的，我可不是强买强卖。” 阎埠贵知道自己这点算计也就是忽悠忽悠贾东旭还行，要是对上陈江河根本就没有辩白的余地。 别人陈江河就跟有透视眼似得，一眼就把他的算计看穿。 “不是，三大爷，你想赚点外快，我没意见，但你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抢钱啊！ 不大概还不知道吧，别人秦淮如找上我了。” 这话一说，阎埠贵就懵逼了，秦淮如找陈江河？这俩人也能噶几到一块儿去？ 难不成老贾家派秦淮如使美人计，让陈江河帮着说好话？可陈江河也没说啥好话啊！ “那啥，你一个都快当爹的人了，跟人家生了俩孩子的女同志有啥可说的？ 江河啊，可不敢对不起别人娄晓娥啊！人家给你生孩子的。” 阎埠贵这话一出，搞得跟别人跟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儿似得。 陈江河差点没忍住给他点赞，道德包袱挺会玩的啊这老阎。 不把易中海这个道德天尊的名号顶下来，多少有点对不住他这一脑瓜子想法。 “我肯定对得起我媳妇啊，三大爷这你就想劈叉了不是。 秦淮如找我不是为让东旭变绿，而是人家想问我借点钱，你知道这钱干啥使吗？” 陈江河递了个你懂得眼神儿给阎埠贵，后者一个机灵。 “他们家想提前还款？！这不能吧！” 真要是贾东旭不堪重负，东拼西凑的借了三轮车的钱跑来还给他，那以后还怎么收利钱！ “就是说呢！我也是这么问的，我就说‘秦姐，你们家一下子借真多钱干啥呀，这不是刚买了大件吗？’ 你知道秦姐咋说嘛，‘是呀是呀，之前不知道，三大爷收的利钱比银行高出快一倍了，这哪是我们家能承受的起啊！’” 陈江河学别人说话时特地夹着嗓子，再掐个兰花指就跟电视里的公公差不多了。 阎埠贵此时可没功夫笑话他，他满脑子都是想着不能让贾东旭提前还款了。 “陈江河，这钱你不能往外借，你要是借了就是害了三大爷！” 就连阎埠贵自己都知道，就算陈江河不借，难道老贾家就不会找别人借钱？ 别人不敢说，起码易中海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就看今天他对棒梗那劲头吧，跟看亲孙子似得。 “啊呀，三大爷你是咱这大院里少有的大聪明，不会想不明白这里边的问题吧！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你不让东旭东拼西凑的借三轮车钱。”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前院阎家门口，事急从权，阎埠贵二话没说直接就把人往家里拉。 “这个点儿了，孩子们都睡了，咱们在外边说就行。” 谁知道阎埠贵就是不从，事成以密。 关乎钱的事儿还是越少人听到越好，非得让人进屋说。 “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我不能一点不要利钱吧，那不成傻子了吗！ 就算存银行里也是有点利息的。” 阎埠贵既不愿意免利息，又不愿意让贾东旭把钱一下子还上，最近天天拿到现钱，他日子都过美了。 “啊呀！这有什么难的，你少收点利钱不就得了。 说到底别人也是醒悟过来，你这里的钱比银行利息高人家才不愿借的。 那你要是跟银行差不多，或者稍微高出一小丢丢，别人也不至于到处欠人情啊！” 陈江河也是见过大钱的人，此时却为了两毛钱跟人讲道理，关键还是公益性质的，他都被自己的伟大折服了。 “这主意也行，那我算算银行的利钱是多少，回头就跟东旭说，以后就不收两毛了。 这样他总不能还想着到处凑钱还我吧！” 阎埠贵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没好的事儿他宁可不忙活。 第209章 临产 “我看行，三大爷你看着办就成，说到底我也就随口一提。 至于怎么办，还得您和三大妈商量，这里外里的我反正是没啥好处。” 陈江河说完就要回家，这大晚上的，困了。 迷迷糊糊间，陈江河感觉被人推了一把，这边翻了身正要接着睡呢，忽然听到娄晓娥叫了一声。 “他爹！快醒醒，我好像要生！” 起初陈江河以为自己在做梦，也没当回事儿，忽然间他猛地坐起来，“要生？！” 这不说的是他媳妇吗！ “媳妇，你刚叫我？” 陈江河摸索着打开灯后，就见娄晓娥额满头大汗，已经是疼得说不出话了。 一般夏天就盖个床单睡觉，此时床单下已经湿了一小块儿，明显是到时间了！ “妈！晓娥要生了！快准备一下咱去医院！” 陈江河一下子清醒了，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媳妇，你坚持一下，我去叫车，咱这就去医院！” 说完他就冲出门，院子里黑灯瞎火的，要是一般人就得抹黑。 但在陈江河眼里夜晚跟白天区别不大，就是光线暗了些。 可能是身体素质不断增强的缘故，他从自己身上还没接触到人类极限，至于会不会遗传给下一代，就很难说了。 这边刚奔出门喊人，陈母那边也醒了。 紧接着老陈家另外几个房间的灯都亮了，是陈母和小朵朵听到动静，都起来了。 幸好陈母早有准备，现在大人孩子的换洗衣服、尿布、小毯子，甚至还有奶粉、奶瓶都有。 “朵朵一会儿你看家，姥姥和你舅舅陪你小舅妈去医院！” 关键时刻，陈母也是个麻溜的。 人直接挎起包裹就放到门口到时候扔上车就能走，然后就是进屋扶着娄晓娥。 “哎呀，咱还打算明天去住院，我这大孙子是一天都不想等啊！” 娄晓娥一听，艰难地说了句：“妈，万一不是男孩呢……” 现在哪家哪户不是三五个孩子，关键大多数还都是男孩子，就算有女娃娃，名字也是招弟、盼弟、来弟…… 像晓娥、淮如、雪茹这么雅的已经很少见了。 “不是男孩，那也是咱家的长孙女，一样的疼爱。 朵朵也是女娃，你看咱家啥时候亏待孩子了。” 陈母安慰着儿媳妇，不管男女都是自家孩子，好好养差不了的。 她本身思想就比较开明，前几年在赵家庄经历一回生死大劫后就更通透。 什么儿媳妇必须生男娃，不存在的，她自己都是女的，就更不会对其他女人抱有敌意。 现在大家都喜欢男孩子，不过是因为男孩子力气大，干活多能帮家里分担压力。 而老陈家已经不差钱了，以后靠下大力气挣钱的概率也很小，所以是不是男孩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女孩子咋啦，教育好了，照样能成人成才，为社会做贡献是不分性别的。 至于传宗接代，人类基因相似度有99%，宏观看只要还有人就不存在物种灭绝的风险。 而具体到某个家庭，就更没必要，往上数五十年，往下数五十年，谁认识谁啊！ 就连传说中的世家大族也不记得祖爷爷祖奶奶长啥样，顶多就是年节的三炷清香，上香这种事有手就行，更不分男女。 人生终归尘土，实在没必要纠结于蝇营狗苟。 “也是哈，要是这胎是女娃也好，以后会照顾弟弟妹妹。 哎呀，妈，您放心，我一定会给老陈家生个儿子的！” 娄晓娥对儿子的执念并不是坚不可摧，但娄家和陈家的家业得有人守着。 光靠女孩子的话，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行行行，你先少说点话，省着力气，一会儿去了医院还得用力呢。” 陈母对孙子孙女没啥要求，来啥带啥呗，都是宝贝疙瘩。 …… 关于娄晓娥生孩子的事儿，陈江河之前确实预定了板车，也跟贾东旭和老蔡都打了招呼。 就怕到时候万一这个车子不及时，还有其他备用选项。 结果娄晓娥生孩子赶在半夜发动，就近原则，他只得去中院喊人。 “东旭！老蔡！哥们儿要当爹了，你俩谁跑一趟把人送去医院！” 陈江河人还没出游廊，声音先传过来了。 等他到了老何贾家门前，还没伸手拍门呢，‘哗啦’一声。 老蔡已经光着脚丫子跑来把房门打开了，“陈哥儿，嫂子发动啦？” “是啊！刚开始，得去医院！” 陈江河打量一眼老蔡，光着膀子，光着脚，全身上下就穿了个遮羞布。 “得嘞！走！” 老蔡也不含糊，抓起挂叉子套上鞋就往前院奔。 他可不是夜视眼，差点撞柱子上，还是陈江河一把给拽住了。 “陈哥儿，你去扶嫂子出门，我把三轮车到大门口。” 为了防止三轮车再少零件，老蔡睡觉前特地给搬进大门里，这会儿天还没亮又得再搬出去。 那个崭新的车轮子此时正放在车厢里…… “东旭，刚才好像是陈江河在喊人，你要不出去看看啥事？” 秦淮如第二天还得上班，说完翻了个身搂着小当继续睡过去。 贾东旭迷迷瞪瞪走到门口往外一瞧，隐约就看到老蔡已经跟陈江河去前院了，估计是娄晓娥要生孩子。 他想着有一辆车子应该已经够了，大不了回头娄晓娥出院时他去接人呗，于是就没出去。 “老蔡跟着去就够了……” 就这样，贾东旭错过了老蔡有四个车轮子的一幕…… 等到一行人赶到医院，刚办完住院手续，娄晓娥这边已经睡着了。 “妈，晓娥刚才不还是快生了，这还能生到一半儿睡一觉，醒了继续？” 陈江河对生孩子这事儿是零经验，老蔡更是两眼一抹黑，就陈母懂得多点。 “在家那应该是产前阵痛，这会儿医生还没上班，值班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接生。 睡着了好啊，等晓娥醒了估计妇产科医生也到医院了。” 陈母几人在走廊里商量着，生怕吵醒房间里的娄晓娥。 “医生倒是没问题，就算张医生不在，别的值班医生也能给接生。 现在快五点了，离医院上班还有几个小时，实在不行我去叫门，把张医生喊来。” 陈江河前期一直在张医生这边打点，唯一漏算的就是娄晓娥生孩子的时间。 第210章 老蔡emo了 “那倒不用，刚才护士也说了，一般从阵痛到真正生产四五个小时也是有可能的。 上午九十点钟差不多，现在这个时间就不要打扰张医生了，还显得咱们信不过值班医生。” 陈母安抚道。 一般产妇临生产前都会有专门的妇产科医生待诊，但人家那是提前住院的，医院方面也有准备。 现在大家都能生，他们这突然冲进来，还有房间就已经很幸运了。 至于医生，那就没法挑了，只得赶上哪个算哪个，大不了等生完了再转医生。 “也行，那咱就等等，妈你也进去睡会儿，外边有我呢。” “就是，陈大妈，您去休息吧，外边儿有我跟陈哥儿守着，有事儿您招呼一声。” 都这个时间了，老蔡也不回四合院了，等会儿要是陈江河这边没啥事儿他直接出去跑活挣钱。 顺带着还能去把车轮子卖掉。 等陈母进屋后，陈江河趁关门前往里看了眼，见娄晓娥睡得正香，也就放心了。 “咱昨天就该直接去医院，省的大晚上的往这跑了，哎呀，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么一闹腾陈江河也不困了，跟老蔡俩人就坐在走廊里等着。 老蔡可没觉得昨天该直接送娄晓娥进医院，不然他这新车轮子就没谱了。 “陈哥儿，其实也还好，咱现在也啥都没耽误。 我的记得这附近有个修车铺子，等会儿天一亮，我直接过去趟。” 老蔡还记挂着车厢里的车轮子没倒手出去呢，刚来的时候，陈大妈带的包裹就是放那上边的。 “这边的修车铺子价格上应该有的搞，但估计不多，你可以去试试。 对了老蔡，回头把你车轮子上把红绳解了吧，起码这段时间不要系。 不然太明显了，被人看出门道显得咱们不地道。” 陈江河这回真正是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奔医院了，这会已经有些困了。 但你说老娘跟媳妇都在医院呢，他也不能自己回家补觉啊，起码老爷们的担当还是得有的。 “哎，明白了陈哥儿，一会儿我就去解开。” 老蔡其实还想趁着现在陈江河有时间，再请教请教关于追徐慧珍的事儿，但别人等着生孩子呢，他就有点不好意思。 “老蔡，是不是有啥事儿啊，这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呀。” 陈江河索性直接躺在长椅上，跟老蔡隔着过道唠嗑。 “陈哥儿，我是想啊，徐慧珍啥时候能进我老何家的门儿。 咱们院里年轻一代眼看都喜当爹了，没的爹的也早就娶媳妇了。 就剩老何家，一门俩光棍，我是愁啊！” 老蔡不说的话，陈江河还没注意到，这么一想还真是。 一门双光棍，哼哼哈嘿！ “哎呀，蔡，找媳妇这种事儿它不是买颗大白菜，今天这个不好吃明天就换别的。 这是件很考验男人人品的，就拿徐慧珍来说吧，哪有女人天生爱当寡妇？ 其实人家也想找个爷们儿过日子，但找啥样的人，它不得慢慢考察吗。 而且，据我的经验，越是在遇到事儿时候越能体现一个人的人品。” 陈江河说完，对面的 老蔡好半天没动静，陈江河还以为这老兄弟睡着了。 “陈哥儿，徐慧珍小酒馆儿那些事儿，我也插不上嘴啊。 除了公私方两个经理，剩下就是会计、出纳、服务员、伙房工。 人家都是正式工人，是个人都比我说话有分量。 我就一窝脖儿，能干点啥呀……” 老蔡没睡着，就是听了陈江河的指点，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他自卑了。 “不是，老蔡你没睡着啊！工人咋，窝脖儿又咋了？ 你挣钱又不比别人少，力气也不比人家小，咱凭劳动吃饭不丢人昂。 你这心态有点不对，得喝两碗中药调调。” 陈江河打趣了句，老蔡这条件放在相亲市场不能说是王牌单身汉吧，起码黄金段位还是混的上的。 没有老人，就少了婆媳矛盾吧！ 有住的地方，这一条也能碾压不少人，虽然那间房子是跟傻柱共用，但够大呀！ 到时候中间拉个帘子就跟老贾家面积差不多大，大家各过各的，也够用。 再说这是四合院，不是大杂院，光环境就比别处好不少。 还有就是老蔡有大件，三轮车啊！多少人连两轮车都混不上呢，人家就混上三轮了。 要说缺点也有，就是工作不稳定，有个头疼脑热的得自费看病。 但要是将来改开了，万一人能下海创业，指不定归来就是一小老板也说不准呢！ “所以，自惭形秽是完全没必要的，老蔡，你又不差。 就是长得着急了点，但这怕啥，起码让人放心啊！” 陈江河安慰人的水平还是不错的，但让人扎心的话也从不打折。 老蔡刚拾起的一点自信心，立马又被自己一张着急的脸给压垮了。 好在，除了脸，他还有别的优点可以撑着。 “陈哥儿，我觉着你说的对，我又不比别人差！ 不就是没爹没妈没正式工作吗，但我勤快啊，勤能补拙！ 勤劳致富！早晚能娶上媳妇的！” 陈江河看着突然迸发出激情的老蔡，实在不想打击兄弟的积极性。 勤劳确实一定程度上可以致富，但有时候天赋也很重要，脑筋也很重要。 有些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老蔡，我突然想起个事儿，之前不是就跟你说过了。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谁规定必须男人娶女人了，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嘛！ 徐慧珍不愿意嫁过来，那你就嫁过去，一样生孩子过日子。” 入赘，是为了结婚，谁家条件好就去谁家呗，有啥可纠结的。 “道理我都懂，但是依然过不好这一生，陈哥儿，你说男人怎么这么难呢！” 老蔡emo了，刚攒起来的那点精气神儿咻的一下就泄气。 “男人不难还叫啥男人，干脆叫女人得了。 再说女人难道就不难？你这想法可不对头啊老蔡。” “女人嘛，在家带带孩子，洗衣做饭，这有啥难，换我我也愿意。” 第211章 贾东旭，是个没良心的 老蔡难得犟嘴一回，陈江河却不惯着他，直接就说了： “你是没见你娄姐怀孕时吃的苦，等生孩子时还得要半条命。 我妈也就是你陈大妈可是说了，女人肯给男人生孩子，那真是拿人家自己命去换来的。 大人孩子健康那是幸运，万一有事儿，比如栓塞啥的，大人直接就完蛋。 所以不能怪人家徐慧珍做决定慢，你都要把命交到别人手上了，还不多方考察考察对方人品？” 老蔡被陈江河一顿输出整懵的，这也不emo了，一个激灵爬起来。 “陈哥儿，我觉得你说的在理儿，别人都豁出命去给我生孩子了，我前期受这点挫折算个球！” 这时候也就走廊上没别人，不然人家看到双手握拳杵那里蓄力的老蔡，还以为他要找人干架呢。 陈江河躺在长椅上仰视老蔡，心说兄弟你怎么就激动了，关键别人还没给你生孩子呢。 这不是瞎激动吗。 他就是鼓励鼓励兄弟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没想到这下子可把别人对生活的热情给点炸了。 “陈哥儿，我这就去跑三轮，挣钱养家养媳妇孩子！” 老蔡也是个行动派，说话间就要走，没走出去医院大厅呢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是陪陈江河来医院送产妇的。 他又折返回来：“陈哥儿，你看你也不拦着我点，万一嫂子这边有啥需要，我蹬三轮跑的也快点。” 陈江河快睡着了，又被老蔡这么一吵吵彻底睡不着了。 “你嫂子现在最需要休息攒够力气，到时候一鼓作气把孩子生下来。 老蔡，你去忙你的就成，这边有我呢。 对了，到时候别忘了随礼昂，你个大老爷们儿家里也没人教，我这提前跟你吱一声当通知了。” 陈江河问人要随礼要的面不改色，这很正常啊。 这个年代凡是家里结婚生孩子的，关系好的都会随礼，多少是个心意。 反正回头还得随回去，有来有往也算是联络感情了。 “得嘞！这我哪能忘啊，那我先走了陈哥儿。” 老蔡颠颠儿的出了医院，现在才不到六点钟，跑一趟火车站应该有到站的火车，说不定就能拉上人。 陈江河这边儿彻底不睡了，大老爷们儿偶尔熬点夜也不耽误啥。 直到早上七点多，护士查房，娄晓娥才醒。 “感觉怎么样媳妇？你这生孩子的刚到医院就睡着了，今天还有感觉不。” 陈江河看着护士给娄晓娥手上套了个手环，上面好像还写了名字和时间。 “暂时感觉不大，不过我有预感，今天肯定能生。” 娄晓娥觉得腰很不舒服，但又不想让男人担心，毕竟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 “那就好，我刚出去买了豆浆包子，你先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陈江河说着把早饭给端过来，竟然还有豆腐脑，茶叶蛋和小米粥。 “这么多，我吃不完的。” 娄晓娥都惊呆了，一顿早饭光喝的就三种，这她哪吃得下。 “那怕啥，你看看喜欢吃啥喝啥，剩下的还有我呢，我能吃，不浪费粮食。” 陈江河当着护士面给娄晓娥围上一个围嘴，跟照顾不能自理的病人一样。 “你家男人可真行，我在医院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这么照顾媳妇的爷们儿。” 小护士记录完体温血压等数据就完事儿了，看到这幕着实羡慕一把。 “等以后你也找个这样的，保管有好日子过。” 陈母笑着说了句，她正在一边小桌子上吃早饭，也很丰盛。 这边刚吃完早饭，张医生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她是到办公室才知道，别人陈江河的媳妇昨晚就进医院了，到现在还没发动。 作为预定的妇产医生，张医生对老陈家的第一个孩子那是相当上心，毕竟别人也是花了大手笔开路。 “晓娥各项数据都很好，放心吧，保管生个大胖小子！” 张医生看完体检数据接着就说了，她这一开口可不要紧剩下几人都愣了。 这孩子还没生出来呢，你咋就知道是男孩子嘞？ 张医生知道自己话说的太满了，也连忙补救，“我这是经验之谈哈，大概率是男孩儿，是女孩子的几率很低。” 她是有多年经验的妇产科医生，之前猜对孩子性别正确的概率那是十分之七八都有。 再说现在家长就喜欢男孩子，娄晓娥这尖尖肚子又符合她的经验，这不张口就来了。 “医生，我儿媳妇昨晚突然肚子疼，今天到现在还没动静，应该对孩子没影响吧？” 陈母对孩子性别没啥执念，可健康却是很看重的，当即就问起张医生。 “没事儿，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有的从开始疼到生完就一个小时，有的人反射弧长点，七八个小时也有可能。” 张医生让娄晓娥下床走动走动，等有感觉了就差不多该生了。 …… “哎，昨晚我好像听到陈江河喊人了，你们听到没？” 中院儿，大妈们又开始扎堆聊天。 “我住后院，啥都没听到啊！怎么个情况？” “好像真是，喊贾东旭和老蔡来着，估计是有什么事儿，对了！娄晓娥！” 陈嫂一拍大腿，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准是娄晓娥要生了，陈江河急着叫人送去医院呢！不然啥事儿能找贾东旭跟老蔡啊！” “老蔡那车轮子不是没了，这么快就修好了？” 孙大娘问了嘴，她孩子昨天发烧，全院大会也没全程盯到最后就走了。 “哎呀，这你就不知道吧，车轮子是棒梗偷的，贾东旭又跑去给人买了个新的回来。” 就在大家讨论的热烈的时候，贾东旭出门了。 “咿？贾东旭，你不是半夜出去了吗？” 陈嫂问了嘴，这会儿怎么又从屋里出来，不对劲啊！ “老蔡去了，我还去个啥，用不到俩三轮车的。” 贾东旭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一辆车足够把娄晓娥送去医院了，两辆车就是没啥用。 “哎呀，这贾东旭是个没良心的，难怪棒梗不学好。” 第212章 半只老母鸡 这话是三大妈说的。 昨天老阎把陈江河的建议跟她一说，两口子觉着可以适当给贾东旭减点利钱。 这样贾家不用欠别人人情债，他们家也能继续收比银行稍微高一点的利息，简直双赢啊。 “不是，陈江河为啥要跟你提这件事？没好处的事儿他就能干？” 孙大娘听个差不多后紧跟着就问了一句。 平时，那小子可是想着法的占便宜来的，虽然基本都是占了贾张氏的便宜，但那也算数啊！ 三大妈没直说贾东旭找人家借钱这茬儿，当事人在这听着呢，她不好直接揭老底。 于是就说了：“你就没发现，别人陈江河占点小便宜的都是啥人？人家可是帮了大忙的，有事儿人家真上。” 陈嫂刚从前院回来，听到三大妈这么说，她也没忍住补了一句： “啊呀，真是陈江河媳妇要生孩子了，我刚去前院看了，家里就小朵朵看家呢！ 要说还是人家老蔡，陈江河一叫人，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拉着一家人奔医院了。” 陈嫂说着还有意无意瞥了贾东旭一眼，同样是受人恩惠的，这做人咋就差真么多呢！ 贾东旭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别人半宿就跑出去帮忙。 “不是，三大妈你说，我哥让你给我减点利息？真假？！” 贾东旭迷迷瞪瞪的脑子听到这话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合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别人陈江河跑去帮他说好话啦！ “跟钱有关系的事儿，我骗你干嘛？ 等你下午回来问问你三大爷就知道了，具体改成多少还是他说了算。 我们家老阎管钱的，我也就听了一耳朵。” 三大妈就担心贾东旭缠着她问以后给多少钱，万一她一时心软给报个数，那回头还不得后悔死。 “咿？贾东旭，你咋在这？” 说话的是傻柱，他叔叔昨晚就出门了，都是蹬三轮车的，凭什么贾东旭还在家？ “这里是我家，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傻柱。” 贾东旭张嘴就怼，他可没忘昨晚傻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丢脸。 “嗨，你还急了，我都没问你要剩下几块钱昂，别不知足。 不是陈江河的媳妇生孩子吗，我叔半宿就出门了，寻思你也去了呢。 合着你是没听见动静还是装死呢？” 论耍嘴皮子，只要不涉及小寡妇，傻柱智商绝对是在线的，怼起人来一点不含糊。 “我……我没听见不行啊！再说了，我又没说不去，回头等娄姐出月子肯定是我去接人的。” 就在贾东旭犟嘴的功夫，秦淮如已经出门要去上班了。 “哎？东旭你怎么还没出门？傻柱，走啊，一起上班去。” 秦淮如招呼着傻柱就走了，留下贾东旭和众大妈，都是没正式工作的。 “不是，秦淮如啥时候和傻柱走这么近了？” “贾东旭，你们夫妻关系应该没问题吧？” 真有孟浪的大妈，直接就怼脸问上了，要么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呢。 “我们能有什么问题，孩子都生俩了没看着啊！” 贾东旭被问到痛点了，但这不应该是他们夫妻关系不和谐的理由，更不应该是秦淮如跟傻柱走的近的借口！ “哎，等等我！” 叫喊着，贾东旭就冲出去了，他的三轮车停在四合院外边，没丢过轮子。 “啧！看东旭瘦的，跟竹竿似得，怎么有力气蹬三轮子拉人呢！” 陈嫂见贾张氏揉着眼睛出门了，合着这一家人都起晚了啊。 “困死我了，昨晚坏小子一顿喊，都把我给吵醒了！” 贾张氏手里拿着没纳完的鞋底，嘴里还在嘟囔着。 棒梗昨天挨了顿揍，现在还没起呢，今天上学是去不了了，估计还得在家趴几天。 “那你知道陈江河啥事儿不，贾张氏？”陈嫂子就问了。 “啊？这我哪知道，是东旭起来看的。 不过东旭后来又回来接着睡了，应该没啥大事儿。” 贾张氏可不知道自己亲儿子刚否认了半夜醒过，这下可打脸啪啪响。 众人看贾张氏眼神都不对了，这家人啊，没个实诚的！ 幸亏老蔡这么实诚的人没接受贾张氏的求爱，要不然也得被带坏。 “哎，你们说娄晓娥都去医院半天了，这会儿生了没？” 有人提了一嘴，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合着昨晚是因为娄晓娥临产啊！ 他家东旭竟然没去帮忙，这不争气的东西，给他机会他不珍惜！ “啊呀，娄晓娥生孩子，咱们是不是得去医院看看啊，也不知道这头一胎是小子还是丫头。” 贾张氏这就张罗开了，儿子不争气她这个当妈的得支起来，不能让人看轻了。 “呦！贾张氏，你也去医院啊？还以为你不去呢！”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别人陈江河可没少帮我家，我咋就不能去看看人家媳妇。 再说了，我还给人做了新布鞋呢！” 贾张氏难得硬气一回，布鞋达人的招牌一亮出来，全院大妈齐败下阵。 她们谁也没被陈江河坑过布鞋，当然她们做鞋技术不咋地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许大茂得知消息是在轧钢厂里，贾东旭不上班了，他也不爱跟傻柱组团，每天都是自己上下班。 这天中午吃饭时，许大茂在食堂同别人议论陈江河媳妇要生了，人都进医院了，这才后知后觉。 他差点错过大事儿！ “傻柱，还记得之前咱俩的约定不，等陈江河生孩子，咱们庆祝庆祝。” 窗口，傻柱刚给一工人打完饭，许大茂就凑上来了。 “记得啊，不过今天不成，哥们下班得去医院呢！” 傻柱后厨锅里还藏了半只老母鸡，专门给陈江河媳妇留的。 “今天去干啥？那不得等人孩子生下来再去。” 许大茂也是知道点经验的，别人这还没生呢，你去了这不是添乱吗。 “哎呀，一看你就是没生过孩子，这不得营养跟上才行。 孕妇生前生后都得补充营养，有利于身体恢复，就这点儿你还不如我这个没媳妇的呢！” 傻柱记挂着回去熬老母鸡汤，没说两句就回后厨了。 到时候先回四合院，骑上陈江河的二八大杠去医院。 这不又赚到了！ 第213章 未央vs朝阳 “切，德性！瞧不起谁呢！ 十个月后，哥们也是喜当爹的人，到时候羡慕死你！” 许大茂转身就去洗饭盒了，陈江河的媳妇终于要生了，他这筹备已久的小计划很快就能落地了。 想想就激动呐，回头让香兰去陈家给朵朵做饭吃，大人不在家，孩子不能饿着。 这也算提前联络一下两家感情了。 当天晚上，傻柱真就蹬着陈江河的二八大杠去医院了。 “嗨！陈江河，怎么样，当上爹了吗？” 要不是傻柱手里提着东西，陈江河都想揍他一顿了。 “哥们上午就喜当爹了，你嫂子十点多就生了。 柱子，你这拿着什么东西？闻着挺香啊。” 陈江河伸手接过来保温桶，掀开一看，嚯是喷香的鸡汤！ “今天厂里开荤，那老母鸡是我亲自选的，这不留下办拉个给嫂子炖汤喝。 这可是大补，陈江河你可别自己喝光了昂，不然哥们儿不来了。” 傻柱一脸傻笑，兄弟媳妇生孩子他也跟着高兴。 “哪能啊，有心了哈柱子，回头哥一准给你寻摸个好媳妇。” 陈江河带着傻柱进产房，孩子刚吃过奶正在一边睡着，小脸不像别的孩子那么皱巴，看着就精神。 “嘿，真好啊！” 傻柱五大三粗的，也不敢抱，刚出生的孩子太小了，没点经验的人还真抱不了。 “那啥，嫂子，你辛苦了。” 傻柱说着客套话，一双眼就盯着别人孩子看，越看越稀罕。 陈江河难得大度一回，谁叫别人是好心给他媳妇送补品呢，也就没跟他计较。 “傻柱，谢谢你了。” 陈母把鸡汤倒在碗里端给娄晓娥，看得出来这鸡汤是炖了好几个小时的。 “嗨，这有啥，嫂子的月子餐我包了，之前就答应过陈江河。” 傻柱又看了会儿孩子，这才拿着保温桶走了，剩下的鸡汤全进陈江河肚子里了。 娄晓娥实在喝不完那么多。 “对了，柱子，回去后你看朵朵有没有吃饭，我们都在医院也没回家专门照管她。” 陈江河平时就给朵朵准备的有零食盒子，就算没饭吃，光吃零食也能顶两三天。 主要是怕家里没人小孩子一个人害怕。 “嗨，这你还真不用担心了，许大茂媳妇在你家呢，人把孩子照看的可好了，我想插手都插不进去。” 傻柱也很纳闷儿，怎么许大茂两口子突然都转性了。 之前刘香兰可不爱出门见人了，连洗衣做饭都不会，全靠许大茂一个人干活。 现在人家竟然学着给孩子做饭呢，关键是朵朵也没嫌弃不好吃。 还有就是许大茂这小人，平时要占他点便宜，跟要他命一样难。 这回竟然张罗着开酒席庆祝别人家喜得贵子，可别人当爹跟他有啥关系啊？就很离谱。 傻柱只当许大茂脑子抽抽了，反正叫他去吃饭他就去，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先吃肚子再说别的。 “啥？刘香兰？那姐妹儿不是不会做饭吗……” 陈江河赶紧回屋，拿了今天没吃完的包子油条让傻柱给带回去。 要是刘香兰做的饭朵朵实在吃不下去，还能热一下现成的，也能凑合填饱肚子。 “哎呀，你是不知道别人刘香兰的变化大着呢！ 算了不说了，我还得回去给雨水做饭呢，先走了。 对了，你自行车借我骑两天，来回的也方便。” 傻柱把东西挂在车把上就撤了，留下目送他远去的陈江河在风中。 “刘香兰会照顾孩子吗……”他在心里嘀咕一句，好在朵朵比较让人省心，看来明天得回去趟。 “哥，你给咱孩子取个名吧！” 娄晓娥自己也是读了不少书的，但第一个孩子她还是想让男人给取，她取个小名就够了。 “现在是八月……” 陈江河犹豫了，取名字他还真不在行，总不能叫陈八月呀，也太随便了。 “你不是想叫孩子八月吧？” 陈母问了句，这倒是不烂大街，但也太没文化了。 “孩子上午出生的，陈早？不行不行……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有了！未央、朝阳。 就这两个，你们你选一个吧！” 陈江河转悠大半天，终于想出这么两个名字。 一个是出自诗经国风，一个是依据现实景象早上的太阳。 “啊呀，哥，我觉着这两个名字都挺好……” 娄晓娥犯难了，陈未央、陈朝阳，她要是生的双胞胎就好了。 “嗨，这有什么难得，未央听起来有点柔弱，像女孩子用的名字。 我觉得朝阳挺好，生机勃勃的，听着就有劲儿。” 陈母一眼就相中这个名字，她儿子叫江河，孙子叫朝阳，多好啊！ 大江大河之上有朝阳，这就是绵延不绝的希望！ “成，那就叫朝阳了！等以后生个闺女就叫未央。” 娄晓娥也拍板了，没想到自家男人自知者明会取名，比棒梗好听多了。 第二天上午，陈江河得去趟前门街道，时间赶得及的话还得去丝绸店，都是工作，有钱拿的。 可惜二八大杠被傻柱骑走了，他只能溜达着过去。 办公室里王启程正在给群众办理业务，看到他过来，赶紧忙完手里的活。 “陈江河，你可有日子没来了哈，再不露面哥们儿就快不认识你了。” 作为常驻街道办事员，王启程非常羡慕陈江河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态度，关键还有钱拿。 “嗨，我媳妇生孩子，这不一直在医院陪着呢，今天好不容易得空，就赶紧过来了。 对了，主任在吗？” 陈江河可知道在这块地上谁是大小王，虽然实际上他的职级不比老李低，但他不能见光啊！ 行政七级那是陈大车，不是他陈江河。 “在呢，不过范金友也在里面，你直接进去就行，那小子也没啥正事儿。” 王启程对范金友这人，是半分好感都没有，不光是因为别人长得贼眉鼠目，关键办事儿也不地道。 “范金友？他来干什么？” 陈江河记得没错的话，这伙计应该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在小酒馆的职权比徐慧珍都大。 第214章 小范这小子成事不足 “他呀，说是来举报他们那个小酒馆私方经理徐慧珍呢！ 一个大男人成天跟女人较劲，也不嫌丢人。” 王启程自己是个单身汉，但不代表他看不上优秀女性。 而这个范金友成天就是叽歪别人徐慧珍怎么怎么不好，他在办公室听都听烦了。 果然。 陈江河一走到门口就听到范金友的声音，大概是说徐慧珍私自从别的采购酒水怎么怎么样。 “笃笃~” “陈江河？快进来！” 李主任一看是多日不见的陈江河上门了，这下也有精神了，起身就泡了杯茶。 范金友眼看着那杯茶被递到陈江河手上，这心里酸的，别提了。 “主任，我输的哦事情，您真得考虑考虑。” 范金友陪着笑脸，要是能把徐慧珍踢下去，他一人独大，回头看谁还敢跟他对着干。 “你说的事情我了解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李主任的爱将到了，这边已经开始赶人了，别在这里碍眼了。 等范金友走后，陈江河这才问了句：“主任，范干部怎么过来了，他不是在小酒馆任职呢吗。” “哎呀，这段时间你不在，不知道咱们这边的人事调动。 范金友的确被指派到小酒馆担任公方经理了，但现在既然你回来了，我打算让你去当小酒馆的公方经理怎么样？” 李主任知道陈江在轧钢厂挂了二级钳工的职位，别人只要回去随时都是拿二级工资的。 为了把陈江河这个人才留下，他倒是不介意把范金友替下来。 毕竟光制造问题不能解决问题的干事他看了也心烦。 “啥？让我管小酒馆？可我只是个编外干事呀！ 再说别人小范不是干的正起劲呢，这样不好吧……” 陈江河有点懵，这才来办公室还没正经干活呢，就砸头上这么大的饼？ 感觉有点不太真实捏，多少有点不敢接呀！ “你说小范呀？别提了，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咱们公私合营原本的目的就是把现有资源整合起来，解决就业和整体经济发展问题。 他倒好，自从上任就出开始各种问题！ 目前为止，那小酒馆一直亏损不说，就连员工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就刚才，他还在跟我说什么徐慧珍私自采购酒水，影响他的管理……狗屁不是！” 李主任这火气蹭蹭就上来了，范金友这人就不是个省心的，全是小肚鸡肠的穷算计。 你办企业，管它怎么进货干啥？只要货真价实，能赚钱能养活员工，那就是好样的。 要是再能创收，给上边多交税，就更好了！ “啊呀！” 李主任一想到小酒馆的管理就一脸黑线，还状告别人徐慧珍呢，范金友哪来的b脸！ “额，徐慧珍这人我倒是听说过，是个能挣钱的女强人，给她机会的话赚钱还是很容易的。” 陈江河倒是没说接过范金友的烂摊子，他现在身兼多职，万一搞砸了那不是打自己脸吗。 “怎么，你认识徐慧珍？我倒是听说过她那个公公贺老头。” 李主任这个年纪的人，知道贺老头并不奇怪。 毕竟别人开了几十年的小酒馆儿，正阳门下老街坊谁不知道小酒馆儿呀。 “有幸见过两面，是个利落的，一个人带着闺女过日子。 对了，我听说范干部还追求过人家，今天看来，俩人这是没成。” 陈江河随口一说，听到李主任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还亏了范金友对人家有好感，结果求爱不成就这么反过来举报人家徐慧珍呐？！ 这是人干的事儿？呸！ 李主任对范金友的印象直接崩到谷底，更想把他弄一边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 可范金友学历在那里摆着，算是正规军，没法直接炒鱿鱼，只能说调走。 “啊呀！就这么定了昂，回头我把范金友撤了，你去担任小酒馆公方经理吧！ 至于编外身份……我来想办法，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就是个正式干部身份吗，我求也得给你求来！” 李主任立下‘军令状’了，就让陈江河去接手小酒馆，拒绝无效！ “……” 陈江河这下哑巴吃黄连，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不打压小范了。。 还不是为了帮老蔡和傻柱这两个好兄弟的媳妇，他又给自己找个麻烦差事。 至于最后徐慧珍跟谁好，按照原剧走向肯定是老蔡没跑了，但现在有了傻柱这么个年富力强的。 最后花落谁家还真不定呢，反正左右都是老何家的没跑了。 傻柱比老蔡年轻几个月，又会做饭，还是轧钢厂正式职工，将来有退休金的！ 老蔡嘛，也不是没一点优势： 空闲时间多，能吃苦耐劳，会带孩子，但社会身份毕竟是个窝脖儿。 再怎么说职业无贵贱吧，一个大厨师，一个扛麻袋的窝脖儿，这叫你选呢。 关键这俩人是出自一个家庭，啧啧，难搞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不是，主任，这真让我接手啊？ 那咱可得提前说好，我现在是有病在身，不能天天到岗的。” 陈江河见李主任态度坚决，再拒绝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不识抬举了，再说自己明面上的身份多一个也不算坏事儿。 现在也就59年下半年，再过个六七年指不定能靠哪个身份过安稳日子呢！ 但是，该争取的权益也不能放过，病体难能996啊！ “啊呀，你有病，这点可以理解的嘛，赶紧喝热水，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 李主任不愧为一代钢铁直男，多喝热水这个梗是逃不过去了。 接着他又说： “我只看企业效益，具体怎么搞全交给你，只要不踩线超纲，我都能给你兜底。 要是有拿不准的主意，你来找我，咱俩可以商量嘛。” 李主任特别相信陈江河的能力这点毋庸置疑，别人的脑力能秒杀他办公室的几个会计，单凭这一点就够了。 况且，别人轧钢厂那边肯定不是傻的！ 陈江河这人要是没有那么优秀，人家能开出二级正式职工的好处留人吗。 “谢谢主信任。” 陈江河喝了口水，这水真烫嘴啊！ 第215章 这孩子起点够高啊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拟担任小酒馆公方经理这事儿先不要声张出去，你等我把你正式身份定下来。” 李主任也是个爱惜羽毛的，关键时刻还是很护短的。 自己手底下混的，就当小弟一样罩着，很有老大哥风范！ “哎！我等您好消息。” 陈江河已经认命了，反正只要不用996，就能谈。 他不需要天天去小酒馆上班，这活接了也就接了呗，职位多就多呗，虱子多了不怕痒…… 再说，公方经理也是有工资的，这不又多了一份外快！ 养活儿子，不发愁的。 他甚至觉得还能多养活几个孩子，最好再来个闺女。 老规矩，陈江河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积攒的账目算完了，这次问题比之前都少。 但也有两笔大额不对，他指给李主任看之后，才知道这都是范金友管理的小酒馆账目。 “天呐！这小酒馆现在就是个筛子，那些人怎么能忍住不来投诉小范的？” 两个月亏损，一个月工资发不下来，就这还想着把别人徐慧珍踢走呢！ “啊呀！别提了，但凡范金友那个东西能争点气，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那个人就是鸡毛蒜皮在行，真事儿真不行，属于小人。” 李主任有了更好的人选，也不怕告诉陈江河更多内幕。 “行吧，估计这要恢复元气也得花点时间，不过主任您放心，我过去后会尽快让企业盈利的。” 陈江河也做出保证，不盈利他就拿不到奖金，这还玩个der，所以必须尽快赚钱才是正道。 至于别人徐慧珍怎么进货，随他去，只要不违法就给放权，让会赚钱的人去使劲赚那不香吗。 “我等你好消息！”李主任高兴了，看来做出个正确的决定，他得尽快把陈江河的身份转正。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多好。 不到中午，陈江河这边已经忙完了。 “启程兄，没啥事儿我就撤了啊。” 陈江河把兜里的烟塞给王启程，不出意外的话这兄弟会在街道办坐个大几年，处好关系没啥坏处。 大家都是兄弟，他现在喜当爹不能在家吸烟，兜里备货送给兄弟，不算浪费。 王启程看了下周围，见没人注意这边，赶紧把烟装兜里。 “嗨！你这就走了啊陈江河，还想着一起吃个饭呢！” 王启程对范金友很不感冒，但对陈江河则是好感不断增加，这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啊！ 别人有能力，人品也好，还被领导看重，前途必定不可限量的。 他这边提前搞好关系，将来说不定也能以同事名义借点光呢。 这年头，大家都是以利相交，不算丢人。 “下回，下回肯定吃。 我媳妇刚生完孩子，家里离不开人，先走了。” 陈江河没自行车在手，只得走两步路。 王启程一听，兄弟喜当爹了，他人离不开岗位，但随礼不能落下啊！ “哎！江河，陈江河！等等我！” 他紧跑两步，等出了办公室，发现别人陈江河已经快走到胡同口了。 同样不到一米八，这怎么走路还比一般人快嘞？王启程想不通了，但不耽误他一路小跑追过去。 办公室里收拾卫生的一个大妈，从陈江河刚出来的办公室里端出一杯凉透的茶去洗杯子。 她就没见过这屋有人来，但经常会有茶杯等着她去刷…… 此时看到王干部一路跑着去追个普通人，也很奇怪，“这人谁啊？竟然让王干部亲自追出去。” 另一个看门的老大爷抬眼往外看了下： “嘿！就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了吧，这人就是那位超算专家，人家是咱们主任手下的得力干将。” “啊？就他啊？我刚才都没注意到这么一人，还以为来办事的呢。” 大妈眼巴巴看着王启程追上陈江河，俩人还有说有笑的。 最后王启程好像是摸了包烟还是啥塞给那人，那人也真不客气，直接就塞兜里了。 “王大妈，看什么呢？” 王启程已经随完份子回来了，兄弟媳妇生孩子，他也高兴。 虽然自己是黄金单身汉，但是早晚也会结婚生子的，这份子钱早晚还得回来。 “没啥，我刷杯子。” 王大妈是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另外负责办公室这边基本卫生，都是轻松拿捏的零碎活。 陈江河摸了摸刚到手的份子钱笑了，这不又赚到了吗。 早知道是不是也该在主任面前提一嘴自己喜当爹？还是算了，咱也不是差那点钱的人。 最终陈江河还是决定下回一定要在李主任面前喜当爹一回，能捞到一点算一点嘛，捞不到也没啥损失。 谁跟小钱钱有仇？笑话，反正他是不嫌钱多的。 从前门街道办出来后，陈江河一看快到吃饭时间了。 前边不远就是陈雪茹的丝绸店，她那边可是一直有员工餐供应的，与其自己花钱吃饭不如蹭个免费餐。 现在有孩子了，得省着点花钱，将来儿子要娶媳妇的。 陈江河自己也没发现，自从娄晓娥给他生了个孩子，他这心里就不知不觉给儿子留了块位置。 啥都是先想到儿子，比如儿子的奶粉钱、娶媳妇钱、将来买房子的等等，可能这就是责任使然。 不承认都不行，对老赵家的几个小子他就没这些想法，别人孩子将来啥样说到底跟他啥关系？ 顶多他这个当大哥给指点一下，资源上帮衬点，再多的就没了。 但自己家孩子嘛，从小就要好好培养的，不说成为下一个娄半城，但也不会差哪去。 毕竟，这孩子站的起点够高： 姥爷是娄半城，资历手段阅历都是有的，自己人教孩子肯定不会藏私； 老爹是隐形行政七级干部，明面上还是街道干部，又是轧钢厂正式工人，家里房子好几套； 爷爷虽然没了，但跟大佬们关系都很好，随便出息点抱抱大腿，都够他将来混的风生水起。 啊呀！陈江河突然发现自家孩子就是个传说中含着的金汤匙出生的那类人！ “羡慕死这小子了！” 第216章 早晚都是一家人 “你在跟谁说话呢？” 不知不觉间，陈江河已经到了丝绸店门外，正好被陈雪茹听到他的自言自语。 “没谁，我自说自话呢，对了，你吃了没？” 陈江河在陈雪茹面前也不端着，就是个平易近人的帅小伙。 不过他可知道陈雪茹这人看起来挺好说话，其实骨子里傲气着呢，不然能跟徐慧珍争一辈子第一？ 所以陈江河该强势的时候可是一点不让，不然拿不住这女人。 就得让她觉得看不透自己，保持一点神秘感，这样陈雪茹才会死心塌地往这边凑。 “还没呢，正好一起吃点。” 陈雪茹自从上次之后就一直记挂着陈江河，可惜别人好像跟忘了她这人一样，一连好几个月都没出现。 “好，正好饿了，这都忙活半天了。” 陈江河知道医院那边有傻柱定时送饭，也不多操心，老妈和媳妇都饿不到是肯定的了。 回头整点水果啥的带回去，就当饭后水果了。 “对了，你最近忙什么呢？也不见过来，我这账目都攒不少了。” 陈雪茹也没直说，就借着算账目的事情旁敲侧击问一嘴。 “嗨，我又接了个兼职，最近一直在忙别的，就没往前门大街这边来。 今天上午刚从街道办忙完，主任说让我接手小酒馆的公方经理，以后估计来的就勤了。” 陈江河也没藏着掖着，主任说不要对外公布消息，他这不是对外。 他跟陈雪茹的关系，说外吧算不上，说内吧名分也不对，就这么不尴不尬的中间态。 跟她说这事儿不影响自己工作，还能再增加一道亮点，这说明咱能力过硬啊，不然主任能委以重任？ “哈？李主任让你当小酒馆公方经理部？那范金友干啥去？他不也是公方经理吗。” 陈雪茹麻了，这人怎么几个月不露面，已出现就给自己这么大劲爆消息。 “范金友自有他的去处，不过估计公方经理这职位他是干不了了。 我估计他可能会去粮站或者干脆下放成普通员工吧！” 陈江河摸了把口袋，这才想起来，烟已经送给启程兄弟了。 得！这b是暂时装不到位了，有点力道不足啊！ “找烟啊？我觉得你还是少吸点的好，没看医院都宣传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陈雪茹也不见外，就给人泡了杯手磨咖啡，这都中午了喝杯咖啡好提神干活。 “我早上才从医院出来，咋没看到有这样的宣传。” 陈江河进医院从来都是直捣黄龙，找专人干专事，别的一概不费神。 “啊？你去医院了，谁生病了？” 陈雪茹看陈江河这精神状态可不像身体不行的样子，处处透着干练劲儿。 “没谁生病，我媳妇生孩子了，我当爸爸了。” “真的啊！太好了，哎找个时间，我去看看妹妹。” 陈雪茹倒是不见外，人家也不扭捏或者吃醋，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 这个看妹妹怎么理解都行，按年纪她比娄晓娥大一点点，叫妹妹也是应该。 要是按陈江河的齐人之福算，她注定进不了陈家门，但她本身就姓陈，进不进别人家门倒是不那么重要。 只要陈江河心里有她，一张纸倒也没那么重要。 陈雪茹的开放思想主要还是因为华国立法不久，搁十年前，一个男人有几房姨太太这算啥。 根本就没人会说三道四，反而是能力的象征，普通人根本就没这本事。 陈江河没吱声，倒不是不想让陈雪茹见娄晓娥，而是他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快了。 毕竟，别人娄晓娥是他明门正娶领回家的，现在自己既然沾了陈雪茹，就不可能说再让她跟别人结婚。 那不是自己绿自己吗，多一张嘴而已，他又不是养不起。 再说别人陈雪茹也是个能搞钱的，根本就用不到他的钱啊。 相反，上回他兜里那五百块还是人家塞得呢！ 但是现在毕竟是新人新事新社会，这个事儿该怎么平衡呢，他就没个头绪。 这也没个打样的，没法复刻经验呀！ “怎么不说话了，我不能去看看妹妹吗？ 再说了，你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我还能害他们不成。” 陈雪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她是打定主意也要生个孩子的，现在正好有机会看看陈江河的孩子长啥样。 至于到时候孩子跟陈江河的关系，干脆就让孩子认陈江河当干爹或者直接叫陈叔叔呗。 反正没啥影响，他们的孩子是要养在陈雪茹这边的陈家的，偌大的家业也不能没人继承。 “不是，我意思是，现在见面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晓娥才刚生完孩子呢，我担心她情绪太激动，对身体不好。” 陈江河直说道，万一媳妇一激动，双方再闹出不愉快，那多得不偿失。 “嗨！就这呀？我以为你不想让我见见妹妹和孩子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就以朋友的身份去。 再怎么说你在我这里还是编外会计员的，我这个东家关心一下员工家属，这不很正常嘛。” 陈雪茹搬出自己东家的身份来。 虽然现在合营了，她就算个私方经理，但瘦死骆驼比马大是没跑了。 “得！您都这么说了，我再拦着就有点不识抬举不是。 去去去，想去就去，要是今天过去咱还能一块呢！” 陈江河一听别人陈雪茹不是要去挑明关系的，那就去呗，反正里外里早晚都是一家人。。 索性不拦着了，反正以陈雪茹的精明，办事稳得很，这点他很放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下午就跟你去。”陈雪茹这下开心了。 正好饭菜送来了，跟上回一样，员工们子自己找地方吃饭。 陈雪茹和陈江河在内堂就吃了，还是另叫的小炒，跟大锅饭还是不一样的。 不过，现在别家的合营企业都是不管饭的，员工自己花钱出去买饭。 他们丝绸铺是提供免费午餐，算是良心企业了。 合营后不管大小店铺一律改称企业，也是一定程度上规范管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江河，你想我了吗？” 第217章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其实没那么复杂，就家常小炒外加三碗大米饭。 “喂，陈雪茹，这么长时间了，你想我没？” 陈江河吃饱喝足，掏出手帕一抹嘴就有点小困，饭前那杯咖啡劲儿不够大。 “对了，我这新进了一张毯子，比上回那张还要好，你试试。” 陈雪茹顾左右而言他，直接起身就把办公室门从里边锁上了，一双大眼睛跟带电似得眨呀眨。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陈老板这里从来没有上不了台面的货。” 陈江河喝了两口茶漱口，这就从善如流了。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一日、两日、三日，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 陈江河在心里感叹，果然长时间的修身养性能修炼出无敌金刚杵。 没见别人陈雪茹已经人事不醒，直接就睡过去了。 也许是天太热，午后就容易犯困，不睡一会儿下午就容易疲累。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陈江河想着这不能再整出个小子涵吧？到时候算怎么回事儿。 儿子陈朝阳才刚出生，就给安排上个弟弟或妹妹？他自己育儿经验都没刷满，还是稳妥点好。 于是他动了，这下不要紧，‘敌方’直接来了个虹吸大法，差点要人半条命去。 “……” 这绝对有理由怀疑，陈雪茹就是故意的，但人家睡着了，没证据呀。 陈江河彻底无语，这难道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催人老？ 栽了栽了…… 事已至此，不如干脆迷瞪一会儿吧！ 正好昨晚没睡好，于是陈江河也沉沉睡去。 半晌过后，陈雪茹醒了，她时间观念一向很准，尤其是在工作上。 这刚要起来安排下午的工作，猛然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龙抬头？老天爷！” 陈雪茹俏脸微红，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在别人陈江河睡得正香，啥也不知道的。 突然她脑海里想起一首儿歌：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波浪涌动间，陈江河醒了，就说怎么感觉天璇地晃的呢，原来有人在作妖。 这谁能忍得了…… 下午，那个丝绸店的公方经理廖玉成回来了，他自从发现陈雪茹的管理才能后基本就是对丝绸店放养状态。 反正到时候他有钱拿，还不用费脑子做事，多好。 “这位是？” 雄性动物相见，尤其是在漂亮女人面前，就更加分外眼红。 “奥，这是丝绸店的兼职会计，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叫陈江河。” 陈雪茹主动帮忙介绍自己男人，一点不觉得尴尬。 “兼职会计？咱们丝绸店经营的不错，需要别人来插一杠子吗？” 廖玉成感到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是来自于陈江河跟陈雪茹身上的，这俩人……还都姓陈。 他一直对陈雪茹有好感，但工作原因公、私方经理不能搞办公室恋情，这才一直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如今，这层窗户纸不会是被别人捅破了吧…… 廖玉成有点头皮发麻，但事情没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你好，我是前门街道编外办事员，陈江河，也是你们丝绸店请来核算账目的人。” 陈江河倒是没觉得有啥，一个大龄离异带孩子的中年油腻男人，还不配是他的对手。 廖玉成本来就觉得陈江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等到别人说出是前门街道办事员的身份，这才恍然大悟。 据说前门街道招到一位超算天才，人家天天不去上班每月还有钱拿，关键李主任还特别重视那人。 但是廖玉成一直没见过陈江河本人，所以今天才敢黑着脸质问别人。 现在他明白了，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人家对手，因为他刚从前门街道那边回来。 李主任已经在准备给陈江河扶正身份了，以后这位就是正式干部，端铁饭碗的！ 但廖玉成并不知道，眼前这位不光即将成为正式干部，还会是小酒馆公方经理。 “陈，陈干事，你好你好，幸会幸会！” 廖玉成赶紧上前想跟人握手，但是别人并没伸手。 “好说，以后还请廖经理多多关照……陈经理了。” 不然就把你搞掉，劳资自己来兼任这丝绸店的公方经理！陈江河默默吐槽一句。 他现在还真不愁身上职位多了，就当多点生活体验呗，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好好，这您请放心，我跟陈经理一向合作愉快的。” 廖玉成被人下脸也不恼，依旧陪着笑。 这倒是看得陈雪茹有些奇怪了，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没说什么。 这心里可就琢磨上了，自己男人怎么就把廖玉成这人镇住的？也没见这俩人怎么聊过天呀！ 下午四点刚过，陈江河已经处理完丝绸店的账目，大大小小的问题也都圈出来给这边交代清楚了。 至于复核，那就是这里专业会计的工作了，他不可能领兼职的钱给逐项分析错误原因的。 领完这个月的津贴，他正要走，陈雪茹跟出来了。 “说好了今天一起去医院看妹妹和孩子的，你这是要趁我不注意溜走啊。” 她见陈江河自行车不在，合着今天是体验不了乘坐单车的乐趣了，干脆直接招手叫过来一辆三轮车。 “您请好，去哪啊客人？” 草帽底下的声音有点耳熟捏，陈江河低头一瞧，妈耶！这不是东旭兄弟嘛！ 他的业务范围竟然跨到前门街道这边了…… “咿？哥？！你怎么在这？嫂子不是生孩子了，我正想着下了班去医院看看呢！” 贾东旭没敢说出后边的话，‘你怎么跟这么漂亮个女人在一起啊？哥啊，可不兴犯错误啊！’ “真是你啊东旭，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你嫂子生孩子，我还定做两件衣服，正好老板娘知道了这事儿，也要去医院量一下尺寸呢！” 陈江河临时吧瞎话，好在逻辑没问题，别人听着也不至于离谱。 “妈耶！哥，你日子过得真好，还能定做衣服嘞！” 贾东旭又羡慕了，想当初他一拍脑袋学陈江河办了病退，让媳妇进厂干活。 现在倒是也能挣点钱了，但还背着高额借款等着还呢！ 第218章 谁才是您亲儿子 反观别人陈江河，不用这么累不说，就连穿衣服都来店里定做。 别人老板娘还亲自上门量体裁衣，这是啥待遇啊！ 他实在是拍马不及了…… “嗨！这有啥，你嫂子现在没法干活，不然也是要自己买布料找你媳妇帮忙做衣服的。 咱们院里可就你家有缝纫机。” 陈江河说着就扶陈雪茹上了东旭的三轮车，出门遇兄弟，这不又省了打车的钱嘛！ “东旭，走了，去医院看你嫂子。” 陈雪茹倒真拿了点布料，都是适合给新生儿做小衣服的绵软料子，陈江河不算扯谎话。 “好嘞！哥，老板娘，坐好了！” 别看贾东旭浑身没几两肉，长时间蹬三轮车也练出来了，技术好着呢！ 三轮车向着工人医院进发，陈江河和陈雪茹在后边不时欣赏街边风景，倒也惬意。 “东旭，三大爷找你谈利钱的事了吗？” 陈江河突然想起来东旭兄弟的外债，现在正好有机会问一嘴。 “谈了，哥。 三大爷的意思是以后每天少收三分钱，只给他一毛七就行。 等我啥时候攒够全款还他，就停了利钱。” 贾东旭对陈江河是心存感激的，要不是他这哥，他每天就得上交两毛钱。 积少成多，一个月就是九毛钱，一年有十块多呢！ 得吃多少大肉面啊！ “……” 陈江河一阵无语，还得是阎铁公鸡啊！ 那天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别人竟然就给优惠了三分利……要知道银行里的利钱也才一毛二。 不过，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事儿，他要是太过分了，里外里也落不下啥好。 有些事，还是点到即止就得。 “哥，谢谢你！不然三大爷铁定不会给我让利的。” 贾东旭蹬的起劲呢，嘴上也不闲着。 经过院里大妈们一顿教育，他也觉得自己没第一时间跟着娄晓娥去医院有点不地道。 大家都是兄弟，别人老蔡就能连夜送陈江河媳妇去医院，他却只顾着多睡一会儿…… 醒脑后的东旭万分愧疚。 “嗨！都是兄弟，不提那些。 对了东旭，一会儿到了你先别走，还得送陈经理回丝绸店的。 车费我给你，不要收陈经理钱昂。” 陈江河这就安排好了陈雪茹回来的车子，还不别人用花钱，这多好。 男人嘛，出门在外面子还是得要的。 陈雪茹乐得男人安排，也不插嘴。 贾东旭一听陈江河给钱，连忙拒绝了： “哎呀，哥，咱都没外人，什么钱不钱的，你的我也不收，再说我可跟你急了。” 好嘛，谁说东旭兄弟不懂事的，这不也挺上道的。 “你在你们大院里人品不错啊！” 陈雪茹开口说了句，别人下大力的挣钱多不容易，到陈江河这里来回跑两趟竟然不要钱的！ 她怎么没遇到这么好的邻居。 “一般般，洒洒水啦！” 陈江河这刚想谦虚一下呢，就被东旭打断了： “我哥在院里那可是一呼百应的，是个人都会给几分面子的。 你就说三大爷那么抠门儿的人，把钱看得比命还重，那都会给我哥面子。” 江湖上流行一句话，我有一个朋友、一哥们儿、一邻居……我认识那人可厉害啦！ 好像这样说出来，显得那些人也很牛掰似得，说好听点叫与有荣焉。 实际别人还是别人，跟你屁大点儿关系都没有。 可惜的是，总有人乐此不疲啊！莫办法。 说话间，工人医院到了。 贾东旭把三轮车一停，就要跟着一起进去。 等到了医院大厅他才意识到，自己这特么是空手到啊！ “哥，我没带鸡蛋，回头给嫂子补上。” 东旭兜兜里倒是有几毛钱，可除了上交给一大爷和他在外面吃饭的，也不多了。 “嗨！那急啥的，人来了就好。” 陈江河倒是不介意，不过白来的便宜嘛，那当然是来者不拒啦！ 有则笑纳，没有也没关系，早晚补上就是。 结果刚到产房门外，就听到屋里叽叽喳喳一帮人，也没外人，全是四合院邻居们。 “哎呦，你瞧这小嘴，像娄晓娥，眼睛鼻子像陈江河。” “我怎么看着嘴巴也像陈江河呢，哎，这孩子真俊！长大了跟他爹一样帅！” 说话是陈嫂和孙大娘，就连贾张氏也来了，此时就在边边上跟大家一起看孩子呢！ “这小孩子长得跟我家棒梗那时候不大一样，棒梗刚生下来时脸上跟小老头似的……” 行吧，贾张氏倒是实诚，直接就把自己大孙子拿出来对比了。 门外的贾东旭听了倒不觉得有啥不好，毕竟现在棒梗也算长开了，没小时候皱巴。 “嚯！老姐妹儿们都在呢，贾大妈，你也来了。” 陈江河在大院里混基层很到位，都已经跟大妈们以姐妹儿相称了。 当然了，他妈跟其他人的关系另算，大家各论各的，不耽误。 “咿呀！你生孩子可是大事儿，我哪能不来。” 贾张氏搓了搓手手，从包里摸出双新布鞋： “坏……陈江河，快试试，给你带的。 你这几天在医院忙前忙后的，也得有双新鞋替换着。” 你听这话，贾张氏这不也是会疼人的吗，就是懒了点儿。 这会儿，她那好大儿在门外听着话可算吃味儿了，东旭就想了： ‘娘哎，我这天天蹬三轮车，可比我哥辛苦多了，也没见您这么关心我啊！ 这到底谁才是您亲儿子？’ “不用试，我还是相信你的水平的，谢谢了啊贾大妈。 对了，我东旭兄弟在外面呢。 东旭！进来吧，这都没外人。” 陈江河朝门外喊了声，这会儿孩子醒着的，说话大点声音也不怕吵。 “哎？门外有个挺漂亮的女人，好像是要来咱们这屋。” 刚上厕所回来的一个四合院邻居一进门就说了嘴，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 那穿戴打扮就不一样，起码是个有钱人家出来的。 “嗨！瞧我这脑子，那是丝绸店老板娘，现在应该叫陈经理。 人家是来看晓娥和孩子的，我去把人请进来。” 第219章 爱屋及乌 陈江河原本想着等这些大妈们走后再让陈雪茹进来。 别人家刚来就见这么大阵仗，再把人吓着，没想到先一步被人发现她了。 那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又没啥不能见人的。 “雪茹，四合院里邻居们都在呢，你没问题吧？”陈江河问了句。 以陈雪茹的性格，再来十个人她也能从容应对，人家可是做生意的，啥样的阵仗没见过。 不过，接触普通人的圈子，该客套还得客套一下，就当是减小大家的落差。 “我办事，你放心。” 陈雪茹眨了眨眼睛说，然后她笑着走进产房，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见到娄晓娥。 “这么多人呐！大家都来看晓娥妹子的，真好。” 陈雪茹自带气场，大家都纷纷给她让开条路。 就见她把手里的礼物往旁边一放： “这是给孩子准备的做小衣服的布料，本来想做几套现成的。 但我是今天才听说晓娥妹子生了，时间有限，只能拿这些了。” 大家一看那几块布料，有眼力见的可知道这东西的价格，已经在心里盘算这人跟陈家啥关系了。 也有不识货的，但不妨碍羡慕那几块料子。 “呀，这布料真好，拿来做孩子的衣服不可惜吗，小孩子长得快，哪用的上这么好的东西。” 有大妈直接就说出来了，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就差直接开口要东西了。 不过人也知道，今天这场合不合适，就忍住了。 陈母也是见过好东西的，别人不会无缘无故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就算是她儿媳生孩子，那也有点说不过去。 她不动声色观察着，就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娄晓娥躺在病床上，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漂亮女人她有点不知所措。 刚才陈江河说这人是丝绸店经理，那她怎么会来看自己呢？ “我叫陈雪茹，你忘啦，上回陈江河还带你去我那里量尺码做衣服呢！” 经过陈雪茹提醒，娄晓娥也想起来，之前自己确实跟陈江河去过丝绸店。 不过那是刚跟陈江河扯证不久的事情了，时间有点长，她都快忘了。 “啊呀！我想起来了，你是陈老板！” 娄晓娥也很高兴，没想到今天又见面了。 “你可算想起来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这居心不良呢！” 陈雪茹说着玩笑话，这下众人也明白了，合着人家这是售后服务？ 不对，是店老板对客户的热情，直接蔓延到医院里来了！ 陈雪茹给娄晓娥手里塞了个厚厚的红包，这一幕又是让大家都看傻眼了，这又是啥情况，怎么还兴送大礼了？ 虽然那红包没打开，大家也不清楚具体里面有多少钱，但从厚度也不难判断。 至少大几十是有的！ 天呐！现在成衣店这么卷了吗？ 为了留住客户，当老板的竟然亲自上门送生孩子贺礼！ 羡慕归羡慕，逢年过节的他们这些人还是会选择自己买布做衣服，性价比在那摆着呢。 “哎呦，这孩子真秀气！一看长大了就是个……妹子，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陈雪茹尬住了，忘了先问孩子性别喽。 “雪茹姐，是个男娃。 江河说了孩子叫朝阳，就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生机勃勃的。” 娄晓娥骄傲的说着。 不管怎么样，她已经给老陈家生下长孙，这当家主母的身份是稳了的。 过两年再生几个孩子，那就更好，人生圆满！ “陈朝阳，好名字啊！陈江河，还是你厉害。” 陈雪茹小心地抱着孩子，越看越稀罕，简直就是陈江河的翻版。 她其实也没啥抱孩子的经验，但有陈母在一边教着，倒是也能抱一会儿。 “朝阳，小朝阳！你可真帅气！” 又待了一会儿，大妈们都回去了，留下好几篮子鸡蛋，还有红糖。 下午她们还得做饭洗衣服，全职煮妇的活并不少，能组团出来一趟也是不容易的。 产房里就剩陈江河一家人和陈雪茹，就连贾东旭都被拉去送大妈们回四合院了。 这趟又是免费的，毕竟是喜事儿，贾东旭也跟着高兴，就是有点耗骨油啊。 等回到四合院，他拿了俩窝头又灌满一大瓶子水才出门，这已经饿了。 没办法，现在得节衣缩食抓生产，早点攒够钱还给三大爷家。 不然就会一直被扒一层皮，相当于打白工，不合适的。 “妈、晓娥，我之前说接了个丝绸店的兼职会计，每月有十块钱的补贴，就是这位陈经理帮忙的。” 陈江河在钱的问题上从来没有瞒着家里，因为没啥必要，都一家人，一个锅里吃饭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呢，陈老板怎么来医院了。”陈母心里的疑惑也解了大半。 这女人合着是儿子的朋友啊，不然又是送礼又是给红包的，正常人哪能这样，又不是钱多的花不完。 看来是儿子能力得到了人家认可，就像轧钢厂那边，不去上班也给定了个二级工。 “是呀，陈妈妈。 一方面我算是陈江河的东家，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说是朋友。 晓娥是陈江河的媳妇，就相当于我妹子了。 今天陈江河去店里工作，我才听说晓娥妹子生孩子了，这才有机会过来趟。” 陈雪茹说的落落大方，完全不像是心怀不轨的样子。 不过她倒是一直没放下怀里的小朝阳，小孩子也不哭闹，还会吐泡泡呢。 这么可爱的孩子，叫谁谁不稀罕呐！ 陈雪茹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医院，此时她要生个翻版陈江河的念头更重了。 不只是陈家需要个孩子继承家业，她发现自己也确实挺喜欢小孩子的，当然得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孩子才行。 随便上大街上看到个孩子，她可能会觉得软嘟嘟的很可爱，但不会抱起来逗着玩。 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吧！ 东旭已经啃完一个窝头，坐在医院大门外等着了。 此时见到陈雪茹出来，赶紧蹬着三轮车上前接人：“哥，陈经理，我送您回去。” 陈江河把人送到贾东旭的三轮车上后，目送别人走出去很远。 他怎么觉着，这陈雪茹有什么想法呢。 第220章 陈经理财大气粗 陈江河晃了晃脑袋，把这想法从脑子里清出去。 不能给人以名分，已经算是不太地道了，要是再整个子涵出来，那…… 好像也不错？毕竟女人有个孩子，日子也不会太无聊。 但这事儿，还得看当事人怎么想，他承诺的再好也没用。 对普通人来说，满嘴爱来爱去，不如一套小院一笔让人没有后顾之忧的存款来的实在。 可陈雪茹本身就不差钱，这就让陈江河有点摸不准别人的脉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晓娥，咱爸妈那边我已经送信过去了，应该这两天的他们也会过来看你和孩子。” 陈江河突然想到，自己那老丈人和丈母娘还没来医院。 这可是亲闺女生孩子，这俩人难道就不激动？可到现在还没动静，难道有啥事儿？ “嗯，我知道了江河。 在轧钢厂的时候，我爸老远看到我就转身走掉，我也理解他的心情。 开了大半辈子工厂，结果到头来自己闺女成了基层员工，身为做父母的，他们肯定也不好受的。” 娄晓娥倒是想得开，不光是她家，还有很多开工厂的人，甚至日子不如娄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家人都好好的，就比啥都强，不能要求更多了。 这要是放以前或者几十年后，娄晓娥这样家里开工厂的，怎么不是富二代呀！ 只能说：时也命也，赶上这时代了你没办法的。 陈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过那时候她父亲把食品加工厂捐出去之后，没多久就病逝了。 倒是没娄晓娥后来的，父女相见如不见这一段儿心酸历程。 “这种事情，咱们没法论断，交给时间吧。 有人吃不上饭，有人家里钱多的花不完，大家长也很难做的。 既然要顾吃不上饭的孩子，那这部分钱粮哪来呢，只能从资源多的向下倾斜。 当然，别人的钱也是辛苦得来的，没有谁愿意交出全部身家，这就需要协调……” 陈江河在工作区时间长了，也摸到一点大伯他们的思路，那就是大局为重。 如果不是当初那番谈话，他还不会感到身边的危机，半城之资，这是多大的诱惑啊！ 如果不是老爷子绝对的气量，早把娄家掏个底朝天了。 用一个娄振华养活千万个吃不上饭的家庭，那不香吗？香啊！ 可这方法也无异于杀鸡取卵，能人的数量毕竟很少，多少年才冒出来这么一个。 与其杀鸡取卵，不如让它孵小鸡。 鸡生蛋蛋生鸡，只要假以时日，这不就立起来了吗。 陈江河绝对相信，如果不是他的存在让两位老人看到希望，娄家绝对活不过三集。 “我明白，可咱们自己家也要过日子，还是尽量给孩子们留点好东西才行。” 娄晓娥自从当了母亲，就越来越能理解自己的父母。 如果让她选，这种环境下，她也会选择跟孩子相见不相识。 只要孩子过得好，做父母的怎么样都行。 陈江河突然想起一句话：父母爱，则为之计深远。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感动，父母之爱必是其一。 “咱们孩子这条件已经很不错了，家里不愁吃穿，还有点余钱。 他们以后想做点什么，咱们当父母的能给他兜底，这就够了。 再多的也没啥了，人生啊，无非是走一步看一步。” 陈江河小心的抱着儿子，这一刻怀里这个小子就是自己的未来啊！ “是吧，未来的养老人。” 本来好好的感人氛围，被陈江河这句话全给破坏了。 陈母和娄晓娥对视一眼，都是忍不住的笑意。 人人都说养儿防老，可还有种说法是：孩子培养出息了，先许国，后许家。 可孩子要是没出息，你又怎么指望他能给你养老捏？这就很矛盾的呀！ 所以，又出了个多子多福的概念，生一堆孩子，有一个孝顺的就算赚。 小陈朝阳好像听懂他爹的话似得，直接一大泡尿他爹一身。 “哈哈……” 产房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还有陈江河的‘抱怨’： “臭小子，竟然尿你爹一身，这都没带换洗衣服。” 孩子毕竟是小，任凭陈江河说啥，他只会眨眨眼睛咧嘴笑，不时吐几个泡泡算是回应了。 “对了，晓娥，快看看陈经理给咱儿子包了多少红包。” 陈江河倒不是在乎里边钱多少，可那话又说了，谁跟钱有仇撒。 “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娄晓娥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顶厚的红包：“我还是觉得这有点吓人，这么厚呢！” “嗨！那是你不知道你家男人有多值钱，快看看。” 陈江河现在的各种工作加起来，一个月工资怎么都得三百往上走，这可是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了。 绝对的高富帅人设立住了，更何况他们家还有每月的房租，还有两套院子在那放着。 “一、二、三……天呐！雪茹姐可真舍得！” 娄晓娥手里足足是十张大团圆，这手笔简直跟做梦一样。 “嚯！陈经理果然……财大气粗！” 对陈江河来说，这些钱不过是左手倒右手，反正他要用的话两边能都拿得出来。 但对娄晓娥可就不一样了，她有点不敢接，毕竟数额太大。 “哥，这钱实在太多，得多大的人情啊！我觉得不能拿。” 她家是开厂子的，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拿出一千块随礼，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商业关系。 “那这样，我来分配。” 陈江河直接数出五百揣自己兜里了，他不嫌钱多，多多益善。 剩下五百，他数出两百给陈母，剩下三百又递回给娄晓娥： “现在不多了，这下敢收了吧。” “……” 娄晓娥跟陈母对视一眼，都是有点无语。 这钱转来转去，不还是在他们家的‘锅里’吗。 “妈用不上这么多钱。” 陈母是有自己私房钱的，何况每月陈江河固定还给三十家庭开支，那这么多钱也真是没啥用。 “我也是，我的工资都自己攒着的，根本花不完呀。” 娄晓娥也很无奈，本就不爱逛街的人。 钱多了也愁人…… 第221章 哥你玩着，我再蹬几圈去 “嗨！你们俩啊！手里有粮心不慌，换成钱也一样的。 有一点就是，对外晓娥的伙食费还是四块或五块都行，不能再多了。 妈，你那边家用对外就说二十块吧！ 正好咱家不算小朝阳就四口人吃饭，按最低生活标准报就行。” 低调，放在哪个时代都没毛病，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老经验了。 既然陈江河这么说，娄晓娥和陈母也就把钱收下了。 当别人家为了多挣几毛钱起早贪黑的时候，他们家却为了没地方花钱而不想往兜里揣钱…… 这世道，也挺魔幻。 晚上，陈江河回四合院换孩子尿湿的衣服。 病房里陈母和娄晓娥一人一张床，倒是也能睡的开，就是两个小时就得起来给孩子喂一回奶很熬人…… 娄晓娥怕孩子太小，喝奶粉不好，坚持要亲自喂到出月子。 另一边，贾东旭把陈雪茹送到丝绸店后，就要转身去拉活。 这一天过的，白跑了好几趟，还没挣到一块钱呢。 ‘革命’尚未成功，东旭仍需努力！ “哎！等一下，今天辛苦你了。” 陈雪茹从包里找出一块零钱塞给东旭。 贾东旭一看别人要给钱，都没看清那是多少钱就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哥说了不能收你的钱的，我走了。”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他哥知道了，他偷偷收陈经理的钱，那回头还不得收拾他啊！ “等一下，我还有事拜托你！” 陈雪茹也是服了，给钱还不要？关键这骨气没啥用啊！ 陈江河就不这样，不管啥时候，只要她敢给，人家就敢要。 “啥？您还有事儿交代我？” 贾东旭这才拉下刹车把手，单纯给钱不行，有新任务的话，他收钱不算过分。 “对，麻烦你这段时间医院、四合院勤跑着点吧，要是陈江河那边需要带什么东西，你有三轮车也能快点。” 陈雪茹想了想，这么艰巨的任务，她只给一块钱好像有点强人所难了。 毕竟不知道娄晓娥要在医院待多久，起码一星期是有的吧！ 于是她干脆又拿出几张一块的钱，直接塞给贾东旭。 不等别人拒绝，直接挥挥手回丝绸店了。 贾东旭愣愣看着手里的钱，人都快傻了。 四合院到医院距离不算太远，就算每天跑三个来回，连跑十天半个月，也用不了五块钱啊！ 但别人陈经理已经走了，看来这钱是退不回去的。 贾东旭挠了挠头，最终还是把钱塞口袋里了，这笔巨款够他吃十几顿大肉面了！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从蹬三轮车开始，他这脑子里全是大肉面，最好的加肉片的！ “哎？东旭，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江河这边刚走到医院大门口，本以为得溜达着回去了呢，结果刚出来就看到东旭在路边晃荡。 “哥，你回院里吗？我送你！” 贾东旭已经吃过一个窝头，这会儿还不饿，就把吃大肉面的时间省下来了。 “啊？你不拉活啦？我身上可没钱。” 陈江河摸了摸兜里确实没零钱，都是大团圆，拿出来怕把东旭吓坏。 “嗨！不要钱的，哥，上车！” 东旭一拍车座子，自己就跨上去了，松开手刹就能开动。 “嚯！东旭，你是不是捡钱了？” 以陈江河对这兄弟的了解，应该不至于闲的没事儿专门来接他回家，难道是陈雪茹？ “嘿嘿……哥，你得允许我做好事儿对吧！再说，别人陈……” 东旭差点说漏嘴，赶紧不吱声了。 陈江河这下哪还能不明白，准是陈雪茹背着他金钱开道了。 还是有钱好啊，有钱能让东旭当司机，还毫无怨言任劳任怨。 “对了，哥，前几天许大茂说这两天请咱们吃饭呢。” 半路上，贾东旭突然想起这事儿，估计也就这两天？ “大茂请客？他媳妇怀上了？” 陈江河实在想不到许大茂请客能为啥，那兄弟可是个真小人，好在人家从不作假。 “说是庆祝你喜得贵子，哎，哥，你喜得贵子不应该是你请客吗？” 贾东旭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许大茂这是闹哪出，难道是见别人喜当爹了，想沾沾喜气？ “这话说得，都是庆祝，谁请客不一样。 既然大茂兄弟有这心意，我就勉为其难笑纳了。 一会儿回去你上后院问问，要不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陈江河倒不是没想过办酒席热闹一下，但现在干啥不光要钱，还需要票。 四合院百十号人吃饭这票量，要是不众筹一下，他还真说不明白这么多票哪来的。 这事儿先不急，离出月子还早呢！ “那感情好，哥，现在时间还早，我先拉你转一圈去！” 贾东旭不为别的，下午啃得窝头这会儿还没消化完呢。 他得加大运动量才行，不然晚上吃不了多少好东西，那不是亏了吗。 正好，老远的他就看到棒梗跟在刘光福屁股后边玩，这不就有跑腿传话的了吗。 “额……也行吧！” 陈江河看着身上来自亲儿子的‘爱’，这不换身干净衣服就到处溜，真的好吗。 他低头闻了下，还行，儿子尿的不算臭，既然东旭想溜达那就溜达呗！ 贾东旭交代了刘光福和棒梗去许大茂家传话，自己就带着陈江河开拔走起。 北新桥。 还是熟悉的几个老头在下棋。 “喂！小子，下来玩两局啊！” 还是上回那大爷，不过这回嗓门儿略低，他是被人撺掇着喊人的。 因为别人上回连胜他三局，他不愿跟人一般见识，但耐不住其他棋友的激将法。 “嚯！大爷们，玩着呐！” 陈江河从三轮车上下来，伸了伸懒腰，就要大杀四方。 贾东旭原地走两步，还是觉得肚子里窝头没消化完，还得运动几圈。 “哥，你玩着，我再蹬几圈去。” 说着，东旭就要上车。 “那是你伙计？”一个看上去八九十的半秃老爷子用拐杖点了下陈江河。 “昂，我一个院里的兄弟，老爷子您有事儿？” 陈江河撸起袖子就要上场，有一段时间没玩象棋了，半吊子也有点技痒。 “让他拉着我兜两圈去，成不？” 老爷子半眯着眼，仔细看能发现眼里那精光，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第222章 阿旭，回来接客 陈江河心里一琢磨，眼前这位老则老矣，年轻时肯定也不是简单角色。 “那有啥不行的，您一等。” 说着，陈江河就冲贾东旭喊了一嗓子： “阿旭，回来接客，来活了！” 贾东旭这蹬的起劲呢，听到他哥这么喊他，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哥，你这是咋了？”三轮车在陈江河身边稳稳停下。 他哥不是想窜稀吧，不然能叫他啥‘阿旭’？ 斯哈……贾东旭摸了摸胳膊，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不是想再兜几圈吗，给你揽了个活儿。 带着这位爷一起兜风，报价五毛，没问题吧？” 陈江河这就把价格给说出来了，主要是说给老爷子听的，这不能让人家白干活呀！ “五毛？！” 东旭叫了一嗓子，他哥这是想抢钱呐！ “怎么着，五毛不跑？” 老爷子盯着东旭，这蹬三轮的要是敢说不行，他……他出八毛！ “行行行，五毛必须行，东旭，接客！” 啊呀，陈江河都为东旭发愁，挣钱的机会就在眼前呢，这兄弟还在那发傻…… “奥，好好。” 贾东旭好像明白他哥怎么发家致富了，不过他还需要好好琢磨琢磨才能学以致用。 俩人把老爷子架上三轮车坐好后，贾东旭松开手刹，“老爷子，您准备好了吗？” 老爷子手里拐杖往车厢里一杵：“得儿驾！” 得！这是把东旭当驴子使了…… 看在小钱钱的面子上，东旭也不计较，脚下使力就冲出去。 这下好了，既有钱拿，又能消化完下午吃的东西。 东旭都不用别人催，自己就把车子蹬的嗖嗖跑，小风一吹，老爷子也开心的不断大呼小叫。 “爷儿几个，刚那半秃老大爷到底啥来头，看起来派头不小。” 棋盘上，陈江河这回没有耍诈，不过是兵临城下，心态好罢了。 “那是你大爷！以后见了叫大爷就得。” 上回被陈江河连胜几局的一个老大爷说了句，这回他好像要赢。 “得，您几位个个都是大爷，就我是孙子。”陈江河也不恼。 他才二十来岁，这里坐着的都是七十往上的，按岁数别人当他爷爷都够了。 “听说过‘九门提督’关大爷吗？就是刚才那位。 想当年，别人跺跺脚，四九城震三震，可惜呀……岁月不饶人。” 还是那位大爷说话。 既然陈江河让他赢了一局，那他说点别人好奇的事儿，也算礼尚往来吧。 “啧啧啧，老何，你这是怂啦！这回是不是又被人家抓住小辫子了？” 观棋不语那是两军对阵时，现在一局终了，旁人说话不算坏规矩。 “啊呀！没看到我这赢了的吗，再说我怂啥？” “你偷看寡妇洗澡的事儿被人家知道了，还嘴硬呢。” 听这俩人斗嘴，陈江河麻了。 上回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让他说中了。 这位大爷年轻时真偷看过寡妇洗澡，关键别人还姓‘何’……这该死的巧合啊！ 老何家的男人，怎么都绕不开寡妇呢？这命运的设定也太奇葩了。 “我偷看寡妇洗澡又咋，最后还不是把人娶回家了。 喂！小子，当年那小寡妇你现在见了得叫声大妈。” 老爷子现在可神气着呢，谁年轻时没冲动过，老了这就是谈资。 陈江河这会儿正琢磨刚才那位关大爷，他姥爷家的管家也姓关，会不会就是这位？ 这特么不是‘正阳门下’的古董收藏大手子吗…… 要是那些东西最后没传给小明，而是给了他陈江河，他反手也能开个博物馆。 “哥，走啦！” 不知啥时候，东旭已经回来了，空车。 “咿？东旭，‘九门提督’呢？就是刚才那位大爷。” 陈江河看着空车傻眼了，这还想着联络联络感情呢，怎么就有去无回？ “奥，你说刚才那位，人回家啦！有个小徒弟给接回去的，连钱都结给我了。” 贾东旭乐呵了，借着他哥的财运，今日入账五块五。 在厂里拧螺丝都没挣这么多过！ “小徒弟？老爷子认识不，别是让人拐了去。”那家里老多古董呢！ “哎呀，放心吧哥，老爷子能叫出人家名字呢，叫啥‘炊米儿’？ 我没听清，反正人俩人认识。” 贾东旭咧着嘴跟拧着眉头的陈江河唠嗑，这反差也是绝了。 “行吧！走，回家。 事已至此，还是吃饭吧！” 陈江河跟几个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就上车了。 “何大爷，您好福气娶了我大妈，祝您两口子和和美美，多子多福！” 三轮车跑出去老远了，还能听到后边传来老何的声音： “多子是不假，多福就不一定喽，孩子们长大后不常回家！” …… 四合院，许大茂家。 “傻柱，这还有青椒，大肠，鸡蛋，木耳…… 你看着整，咱晚上咱哥几个都多喝几杯。” 许大茂招呼着，里里外外的端盘子送菜。 许家厨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香辣味不断传出来，馋的几个孩子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何叔，给点呗！” 先前传话的刘光福兄弟扒在窗口往里瞧，傻柱不愧是大厨师，这做饭的水平比他们家香出去几条街！ “去去去，晚上让你爹少吃点，给你们留着。” 傻柱一挥手，下锅就是辣炒大肠。 “傻柱，我想吃肉！” 说话的是棒梗，这小子纯纯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啊呀，棒梗呀，张嘴，啊…… 行了，玩去吧！” 傻柱往棒梗嘴里塞了块熟肉，就给打发出去了。 秦淮如的孩子，有一半是吃他带的饭盒长大的，没法跟别人家孩子一样直接赶走。 面子还是得要的。 “你这不行啊傻柱，偏心眼儿，小心被敲闷棍。” 许大茂开了句玩笑，谁也不知道，将来这话会真的一语成谶。 “光福啊，去跟你爸说，晚上来我家吃饭。 对了，还有一大爷三大爷家也得去一趟。 算了，我亲自去一趟，你就跟你爸说一声就行了。” 许大茂解下围裙就出门了，到时候还得交代好别人让今晚的主角多喝几杯才行，小孩子传不了太复杂的话。 等到许大茂前脚刚走，后边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就把桌上的酥花生各自抓了一把跑路。 “哎呦我去，小馋崽子！” 第223章 二大爷，您这是真想我了 傻柱又趁着热油重新酥了一盘花生米，这才算完。 “棒梗，你爹打你那事儿，长记性了没？” 看着还在眼巴巴盯着桌上的棒梗，傻柱这忍不住就想念叨两句。 好赖是吃过自己饭盒的孩子，这要是长歪了，自己那么多好东西不糟蹋了。 “你是说卸了你叔的车轮子那事儿？长记性了，以后不能被人抓住。” 棒梗的认知里，偷东西不算坏事儿，那是本事。 但要是被人抓住，就得反思错哪了，下回改过自新就成。 “不是，合着，你这顿揍是白挨啦？” “不算白挨，我爹揍了我几回我都记着呢，将来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连本带利打回来的。” 小小年纪思想怎么不正呢……傻柱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可不能帮贾家养孩子了，这啥三观呀！ 才几岁的大的屁孩子就敢大逆不道，这要是他的儿子，刚生下来就扔尿盆里得了。 傻柱也就是想想，到时候他一百个舍不得，这还连个媳妇都没有呢！ 不过以后有了孩子可得好好教育，棒梗这样的，长大闹不好就能吃上五毛一颗的花生米。 前院，老陈家。 陈江河进门时，刘香兰正穿着花坎肩给朵朵喂饭，一大一小画面倒是挺和谐。 “朵朵，你都三岁了，怎么还让人喂饭呀！” “陈哥，你回来了！” “小舅舅！舅妈生完弟弟了吗？” 朵朵直接从椅子上下来扑到陈江河怀里。 这都好几天了，家里大人不在家，今天来可算回来一个了。 陈家大人不在家的这几天都是刘香兰在照顾朵朵，的亏孩子懂事，不然这不得天天哭闹。 “辛苦你了，香兰。” 陈江河对刘香兰客气的说了句，几个月不见，发现对方好像颜值又攀升了是怎么回事。 难怪人家都说减肥就相当于整容，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大茂兄弟这也算捡漏了。 “小舅妈已经生完弟弟啦！过几天就能回家，到时候朵朵就是姐姐了。” “奥奥！朵朵要当姐姐啦！” 陈江河哄完朵朵就说了身上被儿子尿了一泡，这回家换衣服来的。 刘香兰就开始寻思，这家里洗衣服一向都是大茂的活。 自己要是把陈哥的衣服带回去让他洗，这事儿可行性有多大，别再到时候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对了，香兰妹子，今晚你家大茂说要摆一桌，一会儿你也一起吃点吧！朵朵跟雨水玩就行。” 别人免费帮着看了几天孩子，这顿饭就当感谢宴了，反正是羊毛出在大茂身上。 大茂兄弟还是有钱，要不然咋能一拍脑袋就决定要请客。 “好的陈哥。” 说话间，刘香兰顺手就拿起陈江河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只能辛苦大茂了。 等到饭点，陈江河抱着朵朵带着刘香兰就出门了。 路过阎埠贵家时，三大妈杨瑞华掀开门帘打招呼： “哎！陈江河，去大茂家啊！你三大爷刚出门，你爷儿俩前后脚。” 三大妈咋看这三个人跟一家子似得，不过别人陈江河和刘香兰各自已经婚嫁，又是住一个院里，这可不兴乱琢磨的。 别人刘香兰就是帮着看了几天孩子，应该受到表扬才对！ “你不在这几天呐，多亏了人家刘香兰，一天到晚的帮着带孩子。” 三大妈有一说一，主打一个不偏不倚。 “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我又不上班，帮着带带孩子也不麻烦的。” 这回倒是刘香兰主动接话了，忆往昔，她的重量级压的她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来。 如今，人家改头换面，瘦成一道闪电，亮瞎一群人的眼。 这说句话可不自卑了吧！ “哎，是这样是这样。” 三大妈还能说啥捏，同住前院的她也没那善心帮着陈家带孩子，别人住后院的却来了。 这中间还跨了个中院呢！啧！只能说刘香兰真是好人呐！ 看着三人的背影，三大妈忽然想起什么来，回屋就把小阎解娣薅起来。 “老四啊，一会儿你就去后院找你爸，试试能不能混口吃的。” 没见别人陈江河都带着孩子赴宴呢！ “肉肉，吃肉肉！” 小阎解娣打过年吃了一回肉之后，就一直记挂上了，张口闭口都是肉。 要说老阎家日子过的也不差，就是两口子有一个算一个，忒抠搜。 中院，大妈聊天群依旧活跃。 “聊着呢大伙儿。” 陈江河打了个招呼，啥时候都不能脱离基层群众，这是混大院的基本素养。 “陈江河，你去刘香兰家吃饭啊！快去吧，贾东旭早都过去了！” “还有一大爷，也出门了，估计就等你了。” “咱院里还有傻柱呢，今天傻柱掌勺，也不知道这许大茂哪根筋搭错了，这么大出血。” “少说两句吧孙大娘，别人媳妇还在这呢！” “……” 刘香兰毕竟还是内秀了点，目前为止她还是不敢舌战群大妈的，尴尬的笑了笑也就过去了。 陈江河可就没这些讲究了，都是大院里混的，开开玩笑唠唠嗑都平常事儿。 “我不是生儿子了吗，大茂兄弟想跟着沾沾喜气，这好事儿啊！” “对的吗，柱子也跟着沾喜气儿，指不定回头就生个大胖儿子！” “你们这是已经生完了，不然一准也愿意请我吃席……” “啊呀，东旭那不一样，他家这才生了俩孩子，早着呢，这不得三个四个的生。” “……” 一顿神侃后，几人就去了后院。 老远就听到许大茂家传出二大爷刘海忠那大嗓门儿，“好像就差陈江河了吧，谁去催催他，这喝酒不积极。” 正说得起劲，就见陈江河抱着孩子进门了。 许大茂赶紧给今晚的正主儿搬椅子，一张长脸笑得跟菊花似得。 “二大爷，您这是真想我了！ 一会儿借着大茂兄弟的好酒，咱爷儿俩干一杯。” 陈江河说着把朵朵交给刘香兰，自己就去了厨房。 “嚯！大茂这是真大出血啊，又是红烧肉又是辣子鸡的，全是荤菜，这还有鱼……” 傻柱乐呵呵的起锅装盘，当厨子他是专业的，早就漏勺了两个饭盒。 第224章 傻柱也是真情流露 这下晚上雨水那边都不用单独做饭了，一下子省出来俩人的口粮。 “哎，柱子这不是有鸡柳呢，你给整个糖醋的，过会儿让刘香兰跟雨水还有朵朵他们一起吃。 这不能咱们老爷们儿吃好喝好了，亏待了别人家媳妇和你家妹妹啊！” 陈江河这就给安排上了，反正是大茂提供食材，傻柱负责炒菜，他就动动嘴皮子，不嫌麻烦的。 “哎，这感情好，我替雨水谢谢你了。” 傻柱本来已经摘下围裙了，听陈江河这么说，顺手又给系上了。 既然是做给自家妹妹吃的，他更不嫌麻烦啊！ 最后傻柱在陈江河的鼓励下，愣是把每种菜都盛出来一点拼盘后，由刘香兰端去了中院傻柱家。 朵朵也是一路跟着的，她已经在家吃了小半碗粥，这会儿再吃点菜也是可以的。 后院这边是男人们吃饭，推杯换盏的一时半会儿也完了不事儿。 不如直接去傻柱那边，地方宽敞，她们几个人吃的也开心。 只是原本计划去找三大爷的小阎解娣，半路遇到朵朵跟端着两盘菜的刘香兰，当即就忘了原本的计划。 倒也不亏，跟着朵朵混从来都是有好吃的。 “哇！香兰嫂子，这么多肉都是给咱们吃的呀！” 雨水忙着把正房里的桌子收拾出来，还不忘又加热了几个白面儿，日子也是不错的。 别人带菜，她家出主食，这叫拼饭。 至于朵朵和小阎解娣，俩人还小，出嘴就行。 “肉肉！”小阎解娣这回可解馋了，老大一盘子糖醋鸡柳呢！ 屋门外，棒梗不时扒着眼偷看，也是馋了。 奈何，自从他上回偷了傻柱的钱之后，雨水坚决不让他再进何家屋子。 所以这会儿，棒梗只能吞着口水干眼馋。 …… 后院这边，最后一道菜上桌。 许大茂已经给所有人都满上，今晚的酒水是正宗的原瓶牛栏山二锅头，人家里就没有散篓子。 阎埠贵在家也喝酒，但那是一个酒瓶装二两散篓子，剩下全是兑的水。 今晚一看喝的是原瓶，这也激动了。 当即就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先垫吧垫吧，过会儿好喝酒。 一个桌上，易中海、刘海忠、阎埠贵三个大爷，陈江河、傻柱、贾东旭、许大茂四个小辈总共也才七个人。 今晚的席面可是照着整桌十人分的量做的菜，这不就吃爽了吗！ “啊呀！你们已经开吃了啊！” 门外是四合院‘隐形人’老蔡回来了，他刚一回家就看到一个漂亮陌生女人正带着雨水和俩小孩在家里吃饭。 这可给老蔡吓一跳，还以为是傻柱突然发力直接找了个老婆回来呢！ 后来仔细看才认出来，感情那女人是后院许大茂家的媳妇啊！ 老蔡这顿虚惊一场，同时也知道了傻柱、东旭还有他陈哥儿都在后院喝酒呢，吃白食哪能少了他老蔡。 当即人就直奔后院而来，羡煞一干底层住户，于是就出现了开始的一幕。 要说四合院上层住户其实也就那几家，标准就是不差钱，日子过得好。 今晚在桌上的就是代表了，别人家混的不咋地，没啥话语权，在院里跟‘隐形人’似得。 吃饭都不被惦记的，这就是普通人饭圈的默认规则。 而老蔡在院里虽然也是个‘隐形人’，但人背靠老何家。 有大件三轮车，还能扛大包挣钱，关键还喊别人陈江河是陈哥儿，这身份立马就不一样了。 “老蔡，就等你了，过来坐。”以陈江河为首的四合院五虎将这算是到齐了。 一桌八个人，一边坐俩，正好不偏不倚。 “咱们今晚是怎么个章程？” 一大爷首先发话了，他是院里一大爷，走哪都算是有点分量的。 当然，特指在四合院里昂，出了这大门……emmm “啥，喝酒还要章程？哎呀老易你早说我就准备准备了，这下是搞突击啊！” 刘海忠这官瘾一辈子就改不过来，这不听别人说话了，都想着显摆显摆那点官威。 奈何，此时此刻，没人愿意捧他臭脚。 人都吃吃喝喝热闹呢，你搞大小王那套，没人喜欢的。 “嗨呀！啥章程，人大茂不是说了，今晚就为庆祝陈江河喜得贵子，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还是阎埠贵不负大茂之望，关键时候人家真说实话。 不为别的，这有好处的，不就是说句话的事儿吗，他愿意啊！ “是的啦！陈江河，恭喜你喜得贵子！这杯我敬你！” 傻柱也是真情流露，眼红了…… “就是，我哥生了大胖小子，这是大喜事儿！哥，我也敬你一杯！” 说话的是贾东旭。 他高兴的不光是别人生儿子，还有他兜里装的那五块五毛钱，全是沾了陈江河的光。 所以东旭这真是想感谢陈江河来着。 陈江河一下子连干两杯，关键别人是敬酒，他这要不喝多少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好在医院那边有他妈看着，朵朵有刘香兰全程照顾，他倒是没啥后顾之忧了。 那就喝呗，反正在大院里，喝多了就睡觉，不耽误啥的。 老蔡一看傻柱和贾东旭都给陈江河敬酒，自己要是不端，会不会显得不大好？ 他那酒量可是早就在小酒馆练出来了，一两酒一毛钱的时候，他就天天喝。 到现在，一个人能喝两斤还是站着的，当然那是掺了点水的散篓子哈。 “陈哥儿，我也敬你，敬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我干了！” 老蔡到底是初中文化，这酒桌上就看出来了，还能拽两句文的。 小辈们敬完，大家就开始推杯换盏，除了不时出门的许大茂，剩下众人谁也没少喝。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啊呀，菜有点不够，我再去整两个，你们喝着。 柱子、东旭，把陈江河陪好了啊，他可是咱今晚的主角儿！” 许大茂再次离席，他酒量一向白瞎，今晚倒是长志气了，到现在都没醉。 “大茂兄弟辛苦了啊，一……一会儿咱哥俩干一杯……” 第225章 绿点儿怕啥?! 几杯酒下肚，陈江河已经有些大舌头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头一回喝多。 再看其他几人吧，易中海早已满脸通红，俩眼都迷瞪了。 刘海忠还行，还醉倒，但手也拿不住筷子了，趴下那是早晚得事儿。 至于阎埠贵……这位早就睡着了，掺水的散篓子终于不敌正宗牛栏山啊！ 酒水度数在那摆着的。 “哥，我再敬你，要是没你，我贾东旭现在还是个洗衣做饭的无业妇男…… 天天的遭受大妈们的编排呢，我今天挣钱了，五，五块呢！ 要不是跟着哥你，我今天跑断腿也就几毛钱，” 说到伤心处，东旭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陈江河拍着东旭肩膀：“兄弟，你跟哥学，你得死……你跟哥混，你能过好日子……知，知道不。” 说完这句，陈江河直接撑不住也睡过去了。 “怎么着，合着一桌人就咱老何家还屹立不倒了，叔，咱俩干一个。 别人陈江河都生孩子了，咱俩这苦命啊，连媳妇都没讨到呢！” 傻柱平时嘴上没少说，可这心里确实也苦。 别人贾东旭那条件都能娶上媳妇，他又没差哪去，要房有房有钱有钱的，咋就没人看得上他呢。 “干！” 老蔡这才喝了八分醉，虽然脑子也开始迷糊，但相比于其他几人算是不错了！ 一杯酒下肚，再看傻柱已经趴桌子上开始打呼了。 许大茂在厨房磨磨唧唧的，不时往外屋看一看。 直到全员倒下，不对，还有个老蔡一直坐的倍儿直，这才从厨房出来。 “哎呦！这怎么都倒了，我菜还没端过来呢！” 许大茂挨个晃了晃，见大家一个比一个睡得沉，这好啊！ 就剩下老蔡，完全不用担心。 “老蔡，咱俩继续喝点儿？” 许大茂说话间就要给老蔡倒酒，结果被对方一把盖住酒杯。 “今儿到这就够了，再喝，再喝我就醉了。” 老蔡还是很有量的，喝酒知道自己深浅。 许大茂心想就是得让你喝醉我才好办事儿，不然今晚这席面白办了。 “喝醉就喝醉，这怕什么，大不了我给你送回去。” 许大茂坚持要给老蔡满上最后一杯。 结果，别人老蔡真就差这最后一杯的量了，一杯酒下肚二话没说直接溜地上睡过去了。 “这么突然的吗，老蔡，老蔡！” 许大茂扯了扯老蔡，见对方真就睡沉了，这才放心。 他往自己身上浇了些酒水，扶起傻柱就摇摇晃晃的往中院走去。 出门时还不忘踢了下二大爷刘海忠家房门，“光福、光天，去接你爸回家。” 他这前脚刚走，后边刘家兄弟就出动了，到了许大茂家一看，嚯！这桌子菜就没咋吃完啊！ 那还等啥的，俩人又跟着胡吃海塞一顿，趁许大茂回来前鼓着腮帮子就把刘海忠扶回家了。 中院听到动静的众人也去领自家男人，其中就有一大妈、三大妈和秦淮如，就连贾张氏也跟着出动了。 一大妈没在院里聊天，但人一直注意着外边情况呢，此时见许大茂送傻柱回来，就知道这些人喝多了。 她不得去把老易领回来啊！ 一群女人各领各家的，最后发现，老贾家来了俩人，而现场还剩陈江河和老蔡这俩没人管。 贾张氏是谁啊，直接就让过老蔡去扶陈江河了，正好被赶回家的许大茂遇到。 “哎呦！贾张氏你放开陈江河让我来，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去扶老蔡就得。” 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他是一把接过陈江河就放椅子上，紧接着反手就把老蔡薅起来塞给贾张氏。 “哎！不是……” 老蔡比陈江河还有分量，贾张氏直接后退两步，差点没坐地上。 但都这样了，她总不能直接把人扔地上不管吧，于是就咬牙切齿把老蔡送回家了。 这看在众大妈眼里又是一景，“贾张氏这是不是想吃回头草了？” 贾张氏耳朵好使着呢，这老蔡坏她名声啊！ 于是一进何家门，她一把给人扔床上，正好跟傻柱脸对脸，这就走了。 至于刘香兰和朵朵、阎解娣，几人吃完饭早就散了，就连雨水都睡下了。 刘香兰安排朵朵睡觉后就回自己家了，结果进门一看，家里就剩许大茂跟陈江河了。 “大茂，你去床上歇着，我把陈哥送回去。” 刘香兰说着就要去扶人，结果许大茂一把把门关上。 “媳妇……我，我对不起你！” 许大茂上前抱着刘香兰的大腿就是一顿痛哭，不知道的以为他把别人绿了呢！ “大茂，你这是咋了？这也不像喝醉呀。 没事儿，不就是请客吃饭吗，正好增进一下邻居感情，我高兴着呢！” 刘香兰以为许大茂是为今天摆酒席的事儿怕自己生气，所以才急着认错。 在她看来，只要不用自己收拾烂摊子，男人想请客就请呗，反正家里不缺那几个钱。 再说，这回是为了陈江河跟娄晓娥生孩子摆的酒席，她受过人家两口子帮助，就更不会生气了。 “不是那么回事儿，你听我说，咱不是没孩子吗，其实是我的问题……” 许大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那点儿事全给刘香兰讲完了。 其中就包括他跟陈江河去协和检查活度和他偷着喝偏方差点拉虚脱，还有就是陈江河劝他抱养个孩子的事儿。 “我是这么想的，与其抱养别人的孩子，不如咱自己生的亲啊！ 我不行但是你行呀！咱是两口子，你生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 说出这话，大茂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 但没办法，机会来了，他咬碎牙往肚里咽也得抓住，不然真就得接易中海的班，无后为大了。 “那你的意思是，陈哥……” 刘香兰看了眼倒在椅子上的陈江河，俏脸紧跟着就红了，但面对自己男人，她实在要脸。 “对！我去医院看过陈江河的孩子了，那娃娃眉清目秀，一看长大了就是个帅小伙！ 你跟他不吃亏的，再说咱院里现在就把陈江河说了算。 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咱的孩子遇到点啥事儿，他还不得尽力帮啊！” 自绿毕竟是一件令人内心痛苦的事情，但人一旦逼到绝路…… 绿点儿怕啥？！ 第226章 不能占劳动者的便宜 大茂就到绝路了。 他不想接易中海的班当下一个绝户，所以今晚，老许家没有退路可言！ “大茂，你……”刘香兰也明白这些道理。 陈哥确实长得不错，又帅又有能力，人家天天不上班都混成了四合院上层住户。 可要她当着许大茂的面……啊呀！简直丧天良乱人伦，刘香兰只想说‘臣妾做不到’。 “媳妇，你放心，今晚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许大茂发誓，以后一定对你和孩子好！” 这话说完，大茂摸起桌上的二锅头仰头就是一顿炫，中间都没吃口菜的。 他这酒量，本来就是一杯倒。 这一瓶下去直接人事不省，都没来及交代一声让刘香兰最后把陈江河送回去，不然容易被人怀疑。 刘香兰看着已经开始打呼噜的许大茂，又看了看同样呼呼大睡的陈江河，内心的纠结也就持续了一分钟。 吹灯拔蜡……历史性的一天很快就过去，而这天也成了老许家不能说的秘密。 第二天，陈江河从自家床上醒来，宿醉后遗症就是头疼欲裂。 他发现身上衣服已经二次换过了，而他也彻底忘了昨天喝到最后是怎么回家的。 “朵朵。” 醒来第一件事，先喊人，家里就他和朵朵。 “小舅舅，洗脸水倒好了，你起来刷牙洗脸吧。” 朵朵昨天睡得早啊，一大清早就开始张罗着家里的事儿，只能说懒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陈江河揉了揉脑袋还是很懵，啥也想不起来了，这是彻底断片儿了。 “是香兰阿姨送你回家的呀，不过她很快就走啦！” 朵朵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插大门，所以陈江河被送回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 “奥，我知道了，这个大茂，竟然让媳妇送人回来，也不怕人说闲话。” 陈江河醒了醒脑就去洗漱了，一会儿还得张罗俩人的早饭。 今天他决定带朵朵去医院看看小朝阳，不然孩子心里得不乐意，还以为大人们不喜欢她了呢。 “香兰阿姨说了，大茂叔叔也喝多了，你们都喝多了。” 朵朵自己坐在凳子上看漫画书，喜欢读书的习惯是养成了。 “好吧，愿望大茂了。 朵朵收拾一下，一会儿咱出去吃早饭，然后带你去医院看小舅妈和姥姥。” “还有小弟弟！”朵朵开心的喊了声。 她知道自己不是家里亲生的孩子，这两天正胡思乱想呢，结果陈江河一句话就打消了小姑娘的疑虑。 “对，还有小弟弟，不过朵朵可是咱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哦。 以后弟弟就靠朵朵保护了，等弟弟长大了也会保护姐姐的。” 甭管咋地，先把饼画了，陈江河觉得只要大人不偏心，孩子们友爱互助还是能做到的。 多少孩子打打闹闹都是因为大人偏心资源分配不均造成的，这在他家是不允许发生的，弟弟有的姐姐也得有才行。 什么养儿防老，儿子神经大条，毕竟没闺女细心，所以养老人的培养广撒网才是正道。 “小舅舅放心吧！朵朵一定会保护弟弟的，还会教弟弟写字画画写作业……” 小朵朵已经在规划以后带弟弟的日常生活了。 陈江河听着这怎么还有写作业，赶紧纠正： “作业不能帮弟弟写，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才行，不然会长歪的。 不过弟弟有不会的题目，你可以教他。” 现在才早上六点多，不得不说陈江河又是起了个大早，总感觉有点虚捏。 一大一小锁了门直接出发，就是今天的二八大杠蹬起来有点使不上劲儿。 豆浆小笼包店面前的摊子已经支起来了，笼屉里不断冒出喷香的包子味儿。 陈江河要了两笼包子，两碗豆浆，小咸菜是免费的。 “老板你家豆浆能不能外带？” 陈江河这想起来，出门忘了带个水壶，只能临时想办法。 “外带？同志，您是想怎么带？把我们的碗端走？” 看店的是一个中年汉子，他还是头一回遇见连吃带拿的，连碗都想给人端走。 这也就是现在合营了，不能惹事，不然他早想叉腰骂街了。 “哪能，不要您的碗，那不是耽误您正经事儿了。” 陈江河掏出钱和票，表示自己不是吃白食的，这才接着说： “我拿你一个暖壶，外加两笼包子，再给整点小菜，茶叶蛋也要四个。” 男人刚算明白账，就听这人冒出这么一句话。 外带？还是一次带这么多东西，这比拿他的碗更过分！ “不是，您这到底啥意思？” 男子正要发飙，就见别人又摸出一个小本本，跟他这店的公方经理那工作证有点子像。 “嗨，我还以为您带孩子碰瓷儿来了呢！ 您早点亮出身份，我这也好配合，这还要什么钱啊，您随便拿……” “别介，一码是一码，不收钱算怎么回事儿！ 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下，能不能让我外带早餐，钱该多少就多少，不能占劳动者的便宜。” 虽然别人说不收钱，可陈江河高低不能占这便宜呀。 有些便宜占一回就没以后了，比如用本本压人。 而有些便宜可以翻来覆去的占，再比如四合院……就看怎么踩点儿了。 “好说好说，我找个保温壶给您装上。”男人怂了，不是所有人他都能惹得起的。 持证的好处就是走到哪都有人给面子，但不能碰的底线是绝对不能碰的，不然闹不好就得噶，得不偿失啊。 “那就谢谢老板了，回头我把壶给你送回来。” 付完钱，陈江河带着朵朵和吃喝就向医院进发。 在路上他就想，看来外卖在这会儿还不流行，一提外带别人还以为他是专业找茬儿的呢。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开创一个早期外卖行业的先河？ “想法固然不错，但时机不对啊！还得再等等。” 陈江河自言自语了一句。 “小舅舅，什么时机呀？” “就是人人都可以自由创业、下海的时机，将来啊大家想做生意就可以做。 只要你遵纪守法，按规定给企业注册、纳税，那你就能拥有一家公司。” 按照蓝星原有的历史进程，这个过程还得等二十年之久。 那时候陈江河四十多岁，年富力强下海正当时。 第227章 当皱纹有了形状 “那朵朵也要创业！” 小孩子听风就是雨，这就已经埋下希望的种子了。 “那你可得好好学习了，不然将来被人家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呢。” 陈江河想着二十年后，朵朵也才二十三岁，正是敢闯敢拼的好时候。 不过前期的底子他得给打牢，不然很容易被黄毛忽悠的，要是自己辛苦养大的白菜被一头猪拱了…… 啊呀！想想就想吃红烧肉。 医院里，娄晓娥已经能下床走动了，陈江河跟朵朵进门的时候她正抱着孩子溜达。 “小舅妈，我看看弟弟！” 朵朵第一次看见刚出生的孩子，稀罕的跟什么似得。 “晓娥、妈，吃饭了。” 饭桌上，陈母一看这不是自己的暖壶呀，“儿子，你这是把人谁家暖壶拿来了？咱家没这样的。” “姥姥，小舅舅跟早餐店里借的，那老板一开始可凶了，后来舅舅给他看了小本本，老板就听话了。” 朵朵觉得陈江河那时候可厉害了，随随便便拿个东西，别人就乖乖听话。 “嗨！别跟你舅舅学昂，他那是仗势欺人。” 陈母无奈的教育孩子，回头也得跟儿子再掰扯掰扯，手里有点权利可不是这么用的。 老陈家的人，一向是行得正坐得端，不能到自己儿子这代就想走偏门儿。 “朵朵，小舅舅仗势欺人了吗？” 陈江河知道自己老妈啥意思，不过他可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一股子莽劲儿。 算上前世，他的灵魂可是有四十年的经验了，不可能轻易自毁前程的。 “好像也不是，人家不要钱，小舅舅非得给，还说不能占群众一针一线便宜。 姥姥放心吧，小舅舅不会跟棒梗一样坏的！” 朵朵一个三岁的娃这就给二十三岁的人做担保了，搞得一家大人哭笑不得。 “好好好，咱们家都是好孩子，将来小朝阳也是好样的！” 陈母和娄晓娥吃饭的功夫，陈江河就抱着儿子跟朵朵玩，这小子现在才八斤重，抱着也不累人。 不过这回陈江河有经验了，抱一会儿就放下，省的这小子再给自己身上浇一泡大的。 “朝阳就是朝向太阳的意思吗，花儿朵朵向太阳，弟弟的名字跟朵朵的好像哦。” 朵朵自己开始跟陈朝阳建立联系了，这以后就是亲姐弟啊！ “哥，我想今天就出院吧！住在医院里很多事也不方便。” 娄晓娥已经在医院住够了。 虽然每天都有护士来测量体温啥的，但她孕期就不缺营养，现在各项数据都很正常，根本用不着一直在医院住着。 而且现在天热，陈母也跟着受罪，没法经常冲凉。 “这才几天，起码得等伤口再恢复恢复吧。” 陈江河对生孩子没啥经验，但听说女人生孩子顺产挨一刀，剖腹产挨更长一刀，都得好好恢复。 “我在家养着也一样的，在家想吃啥妈都能给我做，在医院里太无聊了。” 娄晓娥是铁了心不想在医院待着，一门心思的想回四合院。 陈江河一看这情况，只得去咨询了张医生，结果人家也说娄晓娥这情况可以回家了。 “我还是头一回见身体素质这么好的产妇呢，现在大多数人营养不良，产后恢复的也慢。 但你媳妇就没这些问题，甚至她的奶水都是足够孩子吃的，你儿子也是有福气的。 回家坐月子完全没问题，只要注意修养，定时给刀口消毒清洁就成。” 张医生每天都会亲自来娄晓娥这个房间看看。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问题别人娄晓娥和陈母早就问清楚了，所以才会那么坚持。 “那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张医生。” 陈江河伸手就要跟别人握手，张医生一愣，好家伙不会又有好事儿砸她身上吧？ 果然，摸着手心里卷成一个卷的东西，张医生脸上笑得皱纹都有了形状。 “你看你，客气啥！ 咱都这么熟了，以后有啥事儿直接去我家找我就成。 我比你大几岁，不嫌弃的话，咱以后就以姐弟相称吧！” 张医生也知道了陈江河是前门街道的干部，有了这个身份顶着她就动了跟人建立长期联系的想法。 就算一时半会儿用不到这条线，起码是条路子，没坏处的。 所以这次她并不想收陈江河的‘谢礼’，虽然那卷钱摸着就不少，虽然她也挺肉疼。 之前陈江河已经拿到了别人家的住址，娄晓娥生孩子前他也上过门，不陌生的。 “行，姐，以后有时间我肯定上门蹭饭。” 大家都这么熟了，再客气就不是那么个味儿了，既然别人先示好，陈江河也不矫情。 医生、教师这两个行业，多结交几个人没坏处的，指不定啥时候就用到了。 不过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他还是坚持把那卷钱和票塞给了张医生。 张医生一边说着下不为例，一边把手里的东西赶紧塞工作服口袋里，省的被别人看到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违法交易呢！ 等到送陈江河一家人离开医院，张医生把办公室门关上，这才摸出口袋里那卷东西清点。 “一、二、三……三十、四十、五十！”这次又是五十斤票和五十块钱！ 张医生惊呆了，这孩子都生完了还给这么多？她这个弟弟真是实诚人！ 不过这陈江河到底是多有钱啊！？随随便便就是五十块钱，这比她男人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现在流行多生孩子，希望陈江河后边再生几个，就算没有‘谢礼’，人情这块儿肯定是妥妥的！” 张医生拿出娄晓娥的病历档案又看了一遍，这是个有福气的女人，简直让人羡慕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年纪，她又赶紧掐灭了那点不该有的念头。 当不成两口子，当异姓姐弟也挺好啊，没事儿两家还能走动走动，这多好！ “反正咱家亲戚少，就当多了门亲戚。” 这边陈江河对陈母和娄晓娥说了张医生的事儿。 他去过张医生家里，别看人光鲜亮丽的，其实家住大杂院，家里条件真不咋地。 这门亲戚好歹是当医生的，他不算亏。 医院外，老远的就看到贾东旭冲过来了。 “哥！我来啦！” 这劲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多少年没见面了，不然咋这么激动。 “东旭呀，你慢点骑，不着急。” 陈母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自己儿子给别人老贾家的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看把人使唤的。 “哎，大妈，没事儿，我有数的。” 贾东旭自从收了陈雪茹的钱，这几天就在医院附近转悠着接单，就是为了陈江河用车的话他能及时赶到。 “东旭，辛苦你了。” 娄晓娥先上车，陈母把孩子递过去，自己和朵朵也坐上去。 陈江河看了下这车人，正好还有空位，不过这下可就苦了东旭兄弟。 不对！他自行车还在医院放着呢，这下就好搞了。 “东旭，你先送你嫂子他们回家，我骑自行车跟着你。” 安排好一家人后，陈江河就去停车区取了自行车，结果出医院大门一看，东旭已经跑没影了。 合着这小子铆足了劲儿要跑自己前边到四合院。 陈江河也不着急，这都出院了，后边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他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打了个弯儿，直接去了老丈人家。 还是那个熟悉的家属院，还是那个二层小洋楼，想当年自己第一回上门的时候，多少是有些紧张的。 而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笃笃~” 很快，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 陈江河一看这也忒谨慎了吧，要是坏人上门，人家也不会敲门，只会哐哐砸。 开门的是娄谭氏，她一看是女婿上门，赶紧把门敞开了。 “女婿，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今天不上班啊？” 好吧，娄晓娥不知道给编了个什么理由，老丈人两口子还不知道他是个无业游民。 说是无业游民其实也不纯粹，人家办的都是国计民生的大事儿，跟996和007那是天差地远的。 根本就不用天天盯班儿，但不能到处宣扬啊！事成以密，尤其是大事。 “今天调休，我过来看看您和爸。” 陈江河把半路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这是蜂蜜，可以美容养颜的，这两瓶特曲是给爸的，好喝不上头。” 另外还有米面粮油就不一一介绍了，反正都是口粮类的。 别人家里没儿子，就一个闺女还被他娶回家了，这家里平时也没人来，很少收到东西的。 虽然娄家不缺钱花，但缺爱呀！ 陈江河拿的东西不值钱，胜在心意，这就很好的弥补了两口子膝下无子的空虚。 “啊呀！你这孩子，来就来吧，回自己家怎么还带东西。” 看看，说话间，这就成陈江河自己家了。 要是放几十年后，娄家房子这位置起码在二环内，一拆一补又是个暴发户。 “是江河来了，老婆子，怎么还愣着，给女婿泡茶呀！” 破天荒的娄振华这个工作狂今天竟然没去轧钢厂，此时从二楼下来的小老头明显的双眼通红，一看就熬夜了。 “爸，您最近休息不好？看上去精神状态不好啊。” 陈江河就寻思，难不成这边远程陪着娄晓娥熬夜？ 不应该啊，现在又没手机电话的，他们哪知道娄晓娥在医院的事儿。 “还不是工作上的事儿，你爸被谈话了。” 娄谭氏泡了两杯茶过来，还是上回陈江河带来的那些，这都快喝完了，老头子就稀罕女婿给的茶。 “不要跟小辈们说这些，一代人有一代人使命，咱们的担子得自己扛起来。” 娄振华打断娄谭氏，这才询问起娄晓娥的事情。 当得知自己闺女已经生完孩子后，老两口既开心又心疼。 “朝阳，这名字好啊！听着就精神！” 娄振华对工作的事不愿意多谈，倒是愿意谈论关于孩子的事儿。 “我还是想去看看晓娥，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了吧。” 娄谭氏就一个闺女，“这要是见不着自己孩子，我这辈子图个什么呀！” 娄振华叹了口气，他们家被定性成本家。 同期的一些老朋友没落的有，颠儿出去的也有，跟他一样坚守工作岗位的却是越来越少。 大家都在传再不跑路，后边就没路可走了，可是他一辈子问心无愧的站着。 难道最后却要背弃自己脚下的土地？娄振华不甘心。 前段时间他接到个新任务，是关于汽车制造的，他就是个开机械厂起家的，汽车这么精密的东西，这他哪会。 所以最近娄振华的精力几乎都用在研究关于汽车的事情上，奈何，隔行如隔山…… 熬死他也造不出来！ 娄家就是笼罩在这种高压下，过了一天又一天。 娄谭氏整日心惊胆战，生怕娄振华出什么事儿。 “你以为我难道不想见晓娥和外孙子吗，情况不允许，你就忍忍吧！” 娄振华在轧钢厂见过娄晓娥无数回，就是没咋说过话，生怕被人穿小鞋。 “我倒是觉得没啥不能见面的，晓娥现在在家坐月子，娘家人去看看是很正常的事情。 实在不行的话，您就假装是我老家那边的亲戚，这样总没人说啥了吧！” 陈江河明白老两口的担忧，但你要说因为这那的连闺女生孩子都见不上一面，就太不人道了。 “你老家亲戚，你就是本地人，哪来的老家人啊？” 娄谭氏一下激动了，她得根据陈家亲戚的身份决定穿成什么样去四合院。 “其实是我姐婆家那边的，别人都是种地的，现在在城里当临时工。” 陈江河也不瞒着，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说明白了就行。 “我得去买两套朴素点的衣服，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一想到要见闺女，娄谭氏就有点坐不住。 “不用买，我带你们去那边院里，有现成的，咱们还能顺便带些菜回家。” 陈江河说的是三进大院那边，自从给老赵家大人找了临时工，孩子们送进学校，他就没去过那边。 当初留下的粮票和钱足够用到他们领工钱的，他也没打算一直白白供养着这家人，得创收才行。 估计当初种下的种子也结果了，现在正是吃应季瓜果蔬菜的好时候！ 当初陈江河留下的粮票和钱足够用到他们领工钱的。 他也没打算一直白白供养着这家人，得创收才行。 估计当初种下的种子也结果了，现在正是吃应季瓜果蔬菜的好时候！ 说到出门，娄振华有一点犹豫。 他还没想明白小汽车用到的钢材该怎么才能提高工艺…… “啊呀！走吧老头子，你就算想破脑袋也琢磨不明白怎么造车！” 闭门造车，自古就没个能成大器的，全是瞎扯。 陈江河一听造车，难道是自己上交的那些图纸已经流到老丈人这边了？按说不应该啊。 现在关于汽车制造的资料都是来自老大哥那边的，而且还是属于保密信息，没有一定级别的人是看不到的。 更何况他上交的那份，更是在老大哥基础上进行了迭代更新的，保密级别只会更高。 娄振华算是个实业家，又不是工程师，怎么着都不该跟这事儿扯上关系。 “你……” 娄振华简直怀疑自己老伴儿是故意说出来汽车的，以她的精明不可能犯这种错，那是为什么呢？ “汽车制造业在咱们这里还没有落地，凭空想象是不行的，得有各种数据支撑，不断测试改良才行。 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爸，您最近就是为这个东西发愁？” 陈江河单刀直入，又没外人，就不要搞什么弯弯绕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难道你也被谈话了？” 娄振华看了眼自己老伴儿，合着你这是早就知道女婿不简单啊！竟然一直瞒着自己。 “谈什么话，我就是这个工程的发起人啊，不过具体项目落地应该还得等一段时间。 得给别人时间研究清楚各工序的排列组合，不然最后生产出来的东西不能投入使用，那就白耽误时间和浪费资源了。” 装b谁不会，也让别人看看，自己娶他们家闺女那是绝对配得上的。 陈江河又补充一句：“不过这件事现在还属于机密事件，咱们自家人知道就好，省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娄家两口子哪能拎不清啊，连忙点头答应着。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应该懂一些工艺吧？！” 娄振华见过不少大场面，心里再震惊面上也不显露出来，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清楚才行。 “别的不再清楚，关于汽车制造的，您尽管问。 我还是那句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仅限于咱自家人知道昂。 您也明白现在外面还是有不少没伏法的敌特，我的安全比汽车机密更高。” 话是这么说，就凭他400+的身体素质，不说金刚不坏之身，起码一般武器是破不了防的。 只要不被人囚住，那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陈江河现在已经从一个登门的女婿摇身一变成了娄振华的‘老师’，俩人在书房里嘀嘀咕咕半天。 一楼娄谭氏等的花都快谢了，那俩人才出来。 这回娄振华不再是之前蔫头耷拉脑袋的沮丧样子，明显精神面貌不一样了。 “老头子，你感觉怎么样？” “一个字：好啊！走，看闺女去！” “这不是好几个字吗……” “啊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走吧，你不是一直想出门。” …… 陈江河给娄振华普及的都是关于如何提高钢材强度的知识，因为汽车制造用到的钢材是由冶金部负责提炼的。 而轧钢厂就是冶金部下属大厂，这个任务顺势就到了娄振华这里，别看他这个名誉股东职权不大，但责任不小。 有什么任务都是先往他头上压，接住是常规操作，接不住可就得说道说道。 德不配位，就没必要在位，所以人家能不煎熬吗。 这回陈江河从专业角度给讲了该怎么搞，无非就是淬火、加合金元素。 理论已经给到了，具体实践就得看轧钢厂的同仁们了。 再说，他只是要求那些工程师把流程走通，没说就得搞个试验品出来啊！ 不知道是哪个环节的问题，看来得回工作区后再了解一下了。 …… 三进大院。 几人一进门就被满园的青翠吸引住了眼球，果然绿色令人陶醉。 陈江河直接就钻进黄瓜地里拧下来一根，啃上。 “你们找谁啊？” 院子里的是赵德贵的婆娘，她一开始没看到钻进菜地里的陈江河，只看到两个衣着考究的夫妇进来了。 “二婶儿，是我。” 陈江河从另一侧钻出来，手上已经拿了好几根顶花带刺的黄瓜。 “哎呀！江河来了，快进屋坐。” 赵二婶原本在搓洗衣服，这下赶紧从身上擦了擦手，不脏的，都是水印子。 “这是我丈母娘跟老丈人，路过这边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们。” 娄振华两口子空手到，既然说是过来看望别人，多少有点不像话了。 “来的急，也没时间买点礼物，这点小钱您先拿着，看着给孩子们买点吃的用的。” 还是娄谭氏会来事儿，随身带现钱的，走到哪都不慌。 娄振华就没这觉悟，他兜里比脸上都干净，臊得老脸通透。 “啊，这不得要。” 老赵家两家人住在陈江河的房子里，不给房租就已经过意不去了，别人丈母娘的钱说什么也不能收。 “二婶，我妈给你就收着吧，一会儿你给找两套干净点的衣服。 我爸妈想去四合院那边看看晓娥和孩子，穿这身过去太扎眼。” 今天赵青苗、赵响雷、赵木都去上学了，院子里倒是挺安静，同时也没人帮着跑腿了是真的。 陈江河只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从后院到前院儿，凡是看上眼的菜都薅两把回去。 不光他们家吃，回头老丈人那边也得分一些过去。 这些都是有机蔬菜，没有啥农药化肥的，营养足够，关键还不花钱呀！ 而且今年由于天灾，很多菜的价格都上涨了不少，一般人还真舍不得买点青菜吃。 说到有机，陈江河猛然想起这年代好像还没有啥像样的杀虫剂、除草剂，就连化肥都是人们自己沤肥。 除了农家肥和水，别的要啥没啥，这能不有机吗…… 老赵家这是人多菜地少，有点虫害杂草啥的，顺手就处理了。 那大面积的农田呢？拔拔草还行，要是虫子有翅膀，那真是累死人也捉不完。 …… 第228章 女婿，你笑啥呢? 娄振华已经很多年没体验过田间之乐了，当下换完衣服就跟着下地。 裤腿撩起，袖子一撸，还真有种采菊东篱下的意思。 赵二婶家没有啥能回报陈江河的，见别人喜欢他们种的菜，也很开心，就愿意让人多薅些。 “啊呀！够了够了！你俩个给人家留点，别都拔了。” “没事儿，让他们拔，俺们够吃的！” “……” 一身村妇打扮的娄谭氏也是无语，别人都快把你家的菜摘完了，你不拦着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兴奋…… 终于，陈江河跟娄振华一人抱了些菜出来了。 自己吃不完还能卖给食堂，一转手就是钱，这多好。 “现在不允许搞个体经济，你可别犯错啊女婿。” 娄振华嘱咐了一句，别因为点菜把人搭进去，可不值当。 “嗨！不至于的，我办事，你放心。” 陈江河不缺钱花，但要是来一趟不拿点什么，老赵家人心里肯定老大过意不去呀！ 他库库拔了这么些菜，别人的心理压力就能小点，相当于做好事儿了。 至于卖菜，也就随口一说的事儿。 就这两把青菜，烫个火锅几顿就吃完，吃不完还能做成小咸菜。 “二婶儿，三叔那边有消息吗？” 陈江河记得赵家庄还有赵德仁两口子留守，当初他是想过把人都接进城里。 可要是都来了，老赵家在村里就没人了，这以后想吃个土鸡蛋野兔子啥的，可就难了。 “有，有。你三叔来信说现在村里放粮了，用工分就能换嘞！ 要是工分不够了还能用家里的粗粮抵扣，按重量兑，都没有差价的！ 现在村里人都不挨饿了，要不是城里教育好，俺们都想回老家嘞！” 赵德贵的媳妇在城里待得时间长了，也深刻体会到城乡差距，结论就是只要不挨饿，就留在环境好点的地方呗。 等孩子们长大了，继续考大学，到那时候读书就有补贴，这多好啊！ “嗯，有吃的就好，至于回不回村里，你们自己考虑就行。 反正只要在这，就有地方住。” 陈江河在别人身上看到了自己付出的成效，说不激动那是假话，就想着赶紧回工作区跟两位老人家汇报一下。 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至于赵家庄，现在还不能安排人家养鸡鸭鹅什么的，别人才刚缓口气儿，得给人恢复的时间。 “今年干旱严重，很多地区粮食几乎绝产，在这样严峻的环境下，咱们的同胞能有口饭吃，这就很了不起啊！” 娄振华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振奋。 但他并不知道，促这一切最大的功臣正站在自己面前。 陈江河此时深深体会到深藏功与名的偷感。 这一代年轻人能立的不世之功，何止于克复中山、饮马琉球！ “女婿，你笑啥呢？” 娄谭氏发现自家女婿那嘴角哦，压都压不住，难道薅两把青菜就这么开心？ 她不懂了。 “你们女人家不明白很正常，这是我们男人才能有的默契！ 我说的没错吧，女婿，哈哈……” 好吧，娄振华也会错意了，但不耽误他开心呐！ 就在赵二婶儿不知道准备什么午饭的时候，陈江河跟娄振华夫妇就要走了，不给人添麻烦。 再说，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去看望刚生完孩子的娄晓娥，没必要在这边混顿饭吃。 赵二婶儿把他们三人送出去老远才回大院，就想着要是哪天自家闺女青苗也能找个陈江河这么有出息的男人就好了。 那她真是睡觉都能笑醒。 …… 四合院。 贾东旭把娄晓娥等人送到家后，左等右等，愣是没见到陈江河的身影。 合着，他这速度已臻化境，别人骑二八大杠都撵不上他了？ “东旭，别等了，江河不一定直接回来。” 知子莫若母，还是陈母帮着解释了一句。 这儿媳妇都回家了，亲家两口子也没露面，自己儿子一准儿上门请人去了。 “这样啊！那好吧，还想跟我哥比比谁更快呢，合着我这一路就跟自己较劲了。” 贾东旭也没回家，直接蹬上三轮车就开拔了。 他要趁着陈江河带来的财运还在，赶紧多接几单。 老陈家的人都回来了，四合院大妈们可热闹起来，不时跑过来看看孩子，整的跟赶集似得。 陈母也不赶人走，都是邻居，别人也没啥恶意。 直到陈江河带着娄振华两口子回来，这情况才好转。 “哎妈呀！怎么都来家里了，我儿子还小不能见风。” 这话也就陈江河说得出来，大热天的你说啥不好，说孩子不能见风。 不过别人没法反驳，在别人家里，还不兴人家说两句啦？！ 在贾张氏和陈嫂的带领下，众大妈们又回到中院儿唠嗑儿。 “哎呀！陈江河的孩子长得又好看了，不行我还得去瞧瞧。” 一个大妈坐不住，就想去看孩子。 她这还没起来呢，就被贾张氏打断了： “你可得了吧，没见人坏小子不乐意了，人孩子小，咱们大人身上细菌多，不能经常看的。” “我家孩子当初也没这么娇气啊！” “你家孩子哪有这么多人看？” “这倒也是……” “哎？刚才跟陈江河身后的那是不是他们家那门穷亲戚来着？” “看衣服像，但看脸又不大像，那可能才几个月就养的细皮嫩肉。” …… “晓娥，你看谁来了。” 就在中院儿里大妈们继续八卦的时候，陈江河把老丈人和丈母娘带进卧室，母女相见分外激动。 “妈，一直看不到你们，我还以为咱家出什么事了呢。” 娄晓娥现在是既委屈又激动，因为自己生孩子的时候亲爹妈都不在身边，所以她委屈。 激动则是因为她爸妈都好好的没有出事，并且还过来看望自己了。 “今天也是多亏了女婿，我跟你爸才有机会过来的，不然我们还得在家里苦苦闷着。” 娄谭氏跟自己女儿没有秘密，一股脑就把娄振华最近遇到的事情全给说了一遍。 最后为了不让娄晓娥担心，还特地说了陈江河帮忙的事。 娄晓娥可是知道自家男人本事的，不然能担起行政七级岗的担子？ “妈，我相信江河的能力，他一定能帮到爸爸的，但我不能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 第229章 躺着就把钱挣了 娄母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简直有些一言难尽。 这才结婚几年，咋就跟自己生分了？自己对她可是毫不保留的。 娄晓娥也看出娄母的心思，怕自己母亲误会，连忙说： “妈，我不告诉你真的是为你好，当然也是为了不给江河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一些事其实我也不清楚，但他不会害咱们这是肯定的。 至于其他的，其实咱们知不知道都不重要，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种保护措施。” 以陈江河如今的等级，要保下娄家不能说没有一点可能。 但要付出什么代价，是娄晓娥想象不到的，她也不愿意自己男人冒这个险，所以就一直没开口。 今天从娄母那里得到的消息看，自己男人应该是不会放弃娄家的，那他们就更不能打乱他的计划。 “好好好，我女儿说的都对，妈不问了。 反正我跟你爸就你一个孩子，咱家的家业早晚都是你两口子的。 就算陈家条件好用不着咱家的，但也是你的底气啊。” 娄母见女儿坚持不肯说女婿的秘密，也就不再打听。 反正就像娄晓娥说的，大家都是一家人，陈江河不会害他们就是了。 这边，陈母已经开始准备午饭。 由于现在定量统一削减，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为了显得不那么另类，明面上老陈家也是顿顿窝头咸菜。 但关上门，辣椒炒肉、土豆炖鸡、醋溜粉皮大白菜、清蒸鱼这些还是吃得上的。 陈江河在整改厨房的时候，特地把油烟出口改到房子背面，四合院外侧没有住户。 只要不是顺着烟囱爬进来，即使有味道飘进四合院，只要不被当场抓包，别人也不知道是谁家在开小灶。 一开始，娄母看到一箩筐的窝头，心里直感叹： 陈江河自己家条件这么不好竟然还给自己那边送去白面，可见这女婿是真好，只是苦了自己闺女。 可当饭桌上荤素搭配还有一箩筐白面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怎么还有肉？！就连娄晓娥都有一碗加了香油的鸡蛋羹…… “亲家，这太让你们破费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现在计划经济当前，钱反而是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票！ 粮票、肉票、油票等等。 “嗨！不麻烦，就是多加了两个菜的事儿。 一会儿鲫鱼汤熬好了，晓娥喝不完的话，亲家母你还可以来一碗的。” 陈母已经习惯了别人啃窝头他们家正常吃喝的日子，反正他们家人都不太胖，可以说是怎么都吃不胖的体质。 也不用担心出门会被人怀疑跟大家隔路。 “这几个窝头是？” 娄振华看着另一个箩筐里的窝头，还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吃窝头而不是白面。 毕竟登门做客，除了老脸，他就没带啥礼物。 “爸，您想吃啥就吃啥，不用拘着。 咱们关上门吃好喝好，等打开门，看在别人眼里，咱就是啃窝头过日子的。” 陈江河直接道破玄机，苦日子是过给别人看的，关起门来谁还不能享受生活了。 只是不知道老丈人两口子喜欢吃哪口，要是人家平时就吃白面，现在吃点粗粮反而能调一下口味。 要是人家跟大家一样以粗粮为主，那这回吃点白面儿就当改善生活了。 “……” 娄振华摸起白面就炫，陈江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就不再端着，先吃为敬。 在轧钢厂，他平时都是吃俩窝头一个素菜，偶尔吃顿白面算是改善伙食。 今年天灾不断，全国都在省吃俭用，他们这些人也得跟着以身作则。 “看到晓娥在你家这日子，我们也放心了。” 娄振华感慨道，之前还担心能把自己女儿送进轧钢厂的人，八成得是个混子。 如今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如果光靠娄晓娥的工资，陈家顶多不挨饿，但要顿顿有白面，还能有荤菜，肯定是有其他收入的。 饭后，娄振华夫妇逗了会儿孩子，又跟娄晓娥说了会话，这才准备回自己家。 虽然他们不想走，但住在亲家家里，始终是不方便的。 陈江河也看出这点，但地方就那么大，实在不方便再住下两个大人。 除非他能把整个大院改造成养老院，那他们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 暂时也就是想想吧，现在居住条件艰巨，多的是人一家七八口人住一间房。 养老院这个设想只能搁置，毕竟是个光投入没产出的活计…… “哥，谢谢你把我爸妈接过来。” 送走丈母娘两口子后，娄晓娥跟陈江河说道。 “嗨！这有什么。 你先好好坐月子，等你能出门了，偶尔还能带孩子去爸妈那边住两天。 到时候让爸妈也体会一下含饴弄孙的快乐。” 陈江河对这些倒是无所谓，反正儿子是他的种，就算长在娄家也无所谓。 再说，别人娄振华家里有钱啊！只要不教坏孩子，那孩子指定不会被亏待的。 “真的啊！？那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我可真会回娘家小住。” 这下娄晓娥可高兴了，家里有婆婆照顾陈江河，她不用太担心的。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会不会有别的女人意图不轨，跟她抢男人。 “哎呦！” “怎么了？” 自从娄晓娥生完孩子，小朝阳就没喝过奶粉，每天母乳都能把孩子喂的饱饱的。 陈江河一看媳妇衣服上，瞬间明白咋回事。 但小朝阳才吃饱不一会儿，这会儿正睡的香呢。 俩人对视一眼，陈江河起身就把卧室门从里边关上了。 “咱要是生对双胞胎，估计也用不到奶粉，我自己就能带好孩子。” 娄晓娥想到啥就说啥，就凭她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完全能养活俩孩子。 还得是老陈家伙食好，同时她还没啥烦心事儿，这身体素质可不就比一般人都棒吗。 “嗯，这话在理。 不过就算没双胞胎咱也不能浪费资源，我刚没吃饱饭……” 片刻过后，余味回甘。 陈江河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儿子，内心在纠结啥时候给他切换成奶粉。 他喜欢一人独享，两个人分就差了点意思。 主要是现在大家都没钱，他得顺应潮流也没钱才好过日子，不然容易被人嫉妒。 而嫉妒容易使人疯狂。 娄晓娥顺手给自家男人擦了下嘴角，俏脸一下红了。 “回头咱再生个娃，孩子多了家里也热闹。” “行，反正咱家养得起。” …… “陈江河，陈江河你在家吗？” 不用看就知道是隔壁阎埠贵来了，这位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尿性，今天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儿。 “他三大爷，江河帮他媳妇看孩子呢！你进来坐坐？” 陈母已经把饭桌收拾完了，还开窗散味了儿，这会儿家里没那么明显的饭菜的香。 “哎，那我等他一会儿。” 阎埠贵也不客气，就是一进门就闻到股若有若无的饭香是怎么回事儿？看来陈江河家日子还是过得不错啊！ 等他看到桌上放的窝头时，就开始怀疑自己了。 看来大家日子都差不多，这不陈家也是吃窝头呢！刚才那点香味儿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要是阎埠贵有点常识就会知道，有一个词叫‘同化’，就是人进入一个环境中，很快就被环境中的气味儿同化。 导致他无法分辨出那种味道，直到切换进另一种气味的环境中才能发觉这一现象。 “三大爷，找我什么事儿？” 陈江河抱着孩子就出来了，这会儿儿子已经醒了，正好抱出来透透气。 “这孩子长得真好，看着就招人稀罕。” 阎埠贵夸了别人孩子两句，倒也没忘上门的正事儿。 “那不是几个月大旱到处都没水吗，我想着去护城河那边碰碰运气，没准就能捞几条小鱼开开荤。” 阎埠贵可是知道想当年陈江河走水运，那是赚了不少，就想着问问呢他要不要一起去。 别人运气好啊，没准他还能沾点光。 “护城河能行吗，估计干成河沟子了。 咱能想到这点，说不定别人也能想到，没准人家早把鱼摸完了。” 陈江河家里鲫鱼汤就是从护城河那里摸的野生鲫鱼，那叫一个美味！ “护城河那么长，别人总不能全摸个遍吧！我这不想着你有自行车，正好咱俩人跑一趟。” 阎埠贵表示愿意当司机驮着陈江河跑一趟，这才略微打动别人。 俩人一拍即合，簸箕、网兜全带上，由阎埠贵骑车，陈江河掠阵，就奔护城河而去。 “三大爷，您这力气有点跟不上啊！是不是没吃饭？” 陈江河坐在边，明显感觉阎埠贵这车子骑的晃晃悠悠，这车速跟随时都要嗝屁的一样。 “吃了，早上了一整个窝头呢！等晚上回来，再吃一个，不碍事儿。” 定量减少了，阎算子家的每日饮食也跟着变了。 反正现在是暑假期间，几个孩子早上吃完也不允许出门疯跑了，就在家躺着，不浪费粮食。 他出门的时候杨瑞华和几个孩子还在炕上躺着呢，不动就不消耗能量。 “不是，你这状态去摸鱼？” 陈江河也是服了，到时候老阎别再一头扎进泥地里，他作为邻居是帮还是不帮啊！ “没事儿，能搞到鱼就能改善生活条件了。” 老阎感觉自己已经使上全身的力气了，但自行车却没接收到，还是跑的磨磨唧唧。 “三大爷，你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实在不行你吱一声，我这还能帮着想想办法。” 陈江河从兜里摸出半个窝头递过去，“你先吃着垫垫肚子，别一会儿没力气下河。” 他兜里揣窝头也是临时起意，要让别人知道他家就是吃窝头的生活水平。 “谢谢你了，陈江河，不是日子过不下去，我把白面跟外边儿换成棒子面了。 现在又是暑假，吃多了也是浪费，我跟你三大妈商量了，日常口粮也控制到原来的三分之二。 一反一正能攒下不少钱呢，这多好的事儿。” 阎埠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里外里没别人，他们家躺着就把钱挣了，这多好。 等攒够了工业票，说不定他还能买辆自行车呢！ “把白面换成棒子面？那你咋不找我换呀，我家添人口了，那点白面都不够吃的。” 陈江河一琢磨，要是老阎跟自己换白面，那以后再吃饭就不用老多蒸一锅窝头了，省点煤也算好的。 “你也要换？你家就娄晓娥一个人有工作，这钱能够用吗？我可不赊账的昂。” 阎埠贵又一琢磨，好像别人陈江河一直就是嘴上缺钱，也没见他家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吗，说不定别人还真能换。 “啊呀！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了，我能想办法，你就说换不换吧！” 陈江河就不信老阎能把持得住，扛着白面去外面换还得多跑路呢，跟他换也就三五步路的事儿。 “那我要换等量的棒子面，剩下你给我补差价？” 阎埠贵想的是换给谁都是换，还不如便宜陈江河呢，以后别人有好事儿也能想着点他。 “全换？那你们自己家吃什么？你别说一天三顿全是棒子面吧！” 陈江河听阎埠贵这么说就麻了，好歹你留点白面自用吧。 就算大人能扛得住，孩子们也不行呀！ “那你可说错了，我们家当然不是一天三顿全吃窝头，我们家就早晚两顿饭。 剩下时间就躺炕上，这样节约粮食啊！再说了，棒子面咋了，能当饭吃就成。” 阎埠贵三口吃完陈江河给的半个窝头，顿时觉得身上有力气了，说起话来底气也足了许多。 “天呐！一天两顿能撑到明天吗，你那几个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这能行吗。” 陈江河想到阎家老四阎解娣长大后的模样，莫非就是这时候开始长歪了？ 全是被阎埠贵两口子苛待的呀！ “咋不行，现在暑假了，孩子们又不用上学，吃多了也是浪费。 我让他们早上吃点饭就躺平，提前跟你一样享受躺平人生，这还不好吗。” 阎埠贵觉得自己这办法很好，起码每天能省下不少棒子面儿。 再说，少吃点不是不吃，饿不死人的。 第230章 哥你在家吗 “好吧，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就这样吧！ 咱提前说好，下回换白面儿你找我昂，我家白面不够吃的。” 这趟护城河之行，就跟陈江河想的一样，还有别人也在河沟子里摸鱼。 这俩人走出去很远，才找到个没人的地方。 陈江河的外挂技能是垂钓，对下河摸鱼是没有一点作用，只能真刀真枪的下河开干。 这俩人跟其他摸鱼人一样，先用泥巴围了个水坝，再扎几个放水的孔洞，剩下的就是从另一面赶鱼。 不过这条河早就被人蹚了几遍，明显没啥鱼可以抓。 陈江河趁阎埠贵不注意，往浑水里放了不少巴掌大的小鱼，他的空间里水草丰茂，要搞点小鱼还是不手到擒来的事儿。 只是浅水区没有大鱼，大鱼早就被别人捉走了。 “哎！有鱼！陈江河，你看见没，刚从我腿边跑过去！” 阎埠贵叫喊着就开始弯腰摸鱼，这到手就是荤腥，拿回家就能改善一家人的生活啊！ “水这么浑，我看不见呀三大爷。” 陈江河往水里撒了五六斤小鱼就收手了，太多了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一截水沟，两个网兜一个簸箕，在阎埠贵不断大呼小叫下，他们的网兜里不断进鱼。 阎埠贵感觉脚下一块硬东西，嗖的一下就跑了，“陈江河留意了，有带壳的大家伙！” 陈江河一听带壳的，那可不是他手里撒出来的玩意儿。 俩人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只野生甲鱼，大概也就一斤多不到两斤的样子。 “嚯！这是好东西，大补的！” 阎埠贵羡慕的看着陈江河提着甲鱼尾巴，心想这就算不吃，拿出去换点粮食总能换三五斤吧！ “三大爷，这玩意儿壮阳的，您这都四个孩子了也用不上，我就收着了昂。” “这话说得，本来就是你抓住的，理应归你，不过那些鱼咱们可是各凭本事昂。” 阎埠贵虽然舍不得那只甲鱼，但看着陈江河的网兜里还没多少鱼，比他的差远了。 就担心坏小子只出工不出力，最后让他把抓到的鱼两家平分，那他可亏大了，不如一开始就说好各凭本事摸鱼。 “那还用说，谁抓到是谁的，赶紧的吧，晚饭前回去还能吃点荤腥。” 陈江河也不含糊，把甲鱼往自己往兜里一收，这又是一盘硬菜，这回得让大厨傻柱掌勺了。 至于河沟子里的小鱼们，就交给三大爷吧，他可没兴趣一边撒鱼一边把鱼抓回来，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说，你这就不抓了？这水里摸摸还有不少鱼呢！” 阎埠贵看着一屁股坐在岸上的陈江河，这家伙不能自己先跑了吧。 这么远的路，没自行车他走回去能把鞋磨破。 “累了，干不动了，我这有了只甲鱼就差不多了，等你抓完咱们就回了。” 陈江河那网兜里小鱼三五条，大甲鱼一只，也算收获满满。 反观阎埠贵那边，半兜子全是小鲫鱼，起码得有两三斤，就这也不耽误他越抓越兴奋。 “哎！那成，三大爷下手麻溜点儿，咱早点回去起锅烧油！” 话是这么说，其实能炖一锅汤就不错了。 这年头，食用油多难得啊，普通人定量已经从每月一斤半滑到了半斤，一个掌握不准就吃超标。 所以直接炖汤，最后滴一点油也算补充点油水。 忙活大半天，阎埠贵终于确认水沟子里的鱼都被他一人截了，这才乐呵呵的拎着网兜和簸箕爬上岸。 “陈江河，今儿真是托了你的福啊！这得有四五斤收获！” 回家后吃不完的撒上盐巴，晾成小鱼干儿，能吃好长时间的荤腥。 这通忙活，老阎吃的那点窝头早消耗完了，饿的他是头昏眼花。 要不是惦记着这网兜子鱼，他估计都能躺地上不走了。 终于到了四合院，硬挺着最后一点力气把陈江河自新车搬进院子后，俩人就各回各家了。 “媳妇……” 阎埠贵坐在门框上实在挪不动一点了，骨油耗尽等待救援。 屋里三大妈还在炕上躺平，听到动静赶紧爬起来开门： “老阎，你这是咋了？！这么多鱼啊！这下可好了，能吃顿饱饭啦！” “快，把鱼处理一下，咱今晚炖锅汤补充营养，剩下的腌好以后留着吃。” 三大妈毕竟在家躺了半天，力气还是有点的，也不多，但足够把老阎扶到炕头上。 “你别坐着了，坐着比躺着浪费能量呢，先躺下，我去去就回。” 杨瑞华说着提起网兜就去中院儿水池子那里。 这年头大家都缺吃少喝的，就连闲聊小分队都很少扎堆唠嗑了，就算聚到一起也是讨论吃啥喝啥。 此时，大家看到三大妈提着这么老多鱼在处理，一下子就有了唠嗑的动力。 “他三大妈，你这哪来的鱼啊？” 贾张氏手里始终不离鞋底，见状问了一嘴。 要是能问到地方，回头让她家东旭也跑一趟去弄点回来。 “嗨！这是老阎跟陈江河出去搞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打哪儿边儿回来，不过八成是护城河。” 三大妈这回没扯谎，阎埠贵出门时就说了去护城河。 “不可能吧，护城河我去过好几回，那人比鱼还多，哪能摸到这么多。” 贾东旭今天回来早，吃不饱饭饿的不想蹬三轮。 “这我还能骗你咋地，老阎就是这么说的。” 三大妈突然不想解释了，浪费能量，赶紧干完活回去躺平。 “我去问问我哥！” 贾东旭现在也是有气无力，走起路来直打摆子，整个人本就瘦竹竿似得，现在更瘦了。 众大妈们眼看着杨瑞华把好几斤鱼处理完，也没人上前要几条。 不为别的，老阎家两口子一个比一个能算计，他们不占别人便宜就好的，别人甭想从他们家捞点好处。 …… “哥，哥你在家吗？” 贾东旭一路跑前院陈江河家，他哥出去摸鱼竟然没叫上他，这还是兄弟吗。 “东旭，进来说话。” 陈江河刚冲完凉，这会儿正坐在躺椅上歇着。 那只甲鱼此时正泡在一个脸盆里，尖尖的小脑袋不时往外探出。 第231章 老小子有秘密? “哥，你跟三大爷去护城河摸鱼啦？怎么没叫上我，我也想跟你去。” “你不是得蹬三轮挣钱还债呢，怎么能跟我们干这种事儿。” 陈江河拧了拧脖子，这出去一天，乏了…… 再说，摸鱼抓虾这种事儿，当个休闲娱乐就行，哪能耽误挣钱。 贾东旭跟着就上前：“哥，我给你捏捏肩膀，哥，这力道怎么样？” 在外边跑的时间长了，东旭也学会了察言观色，这不就挺有眼力见儿的。 “东旭，你最近不跑三轮车，成天的在院里干啥呢。” 陈江河自己舒服了，这才问两句兄弟的事儿。 按说大家都吃不饱饭的时候，东旭应该能抓住机会狠狠挣上一大笔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家里蹲。 “啊呀！别提了，哥，这不是定量削减了吗，我这天天都吃不饱饭，哪有力气出去蹬三轮车。” 贾东旭也很无辜，他也想赶紧把外债还完啊，奈何每天三个窝头的量，他实在撑不住。 “你妈跟你媳妇能吃饱？”陈江河问了个关键性问题。 老贾家的大人两个能挣钱的，一个吃白食的混子，要是别人都能吃饱，就东旭饿肚子，那就有问题了。 “秦淮如每天吃食堂为主，就算早晚吃不饱，起码人中午能补回来。 我妈呀，别提了，她就不是个能挨饿的！ 每回窝头还没端上桌呢，她先塞兜里一个，然后才跟我们同桌竞争，就没有吃不饱的时候。” 最惨的就是贾东旭，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总不能跟老妈和孩子们抢窝头吃吧！ 所以三天饿九顿那是常规操作了，要不然能瘦成皮包骨呢。 “那你这不行啊，东旭。” 陈江河一听老贾家这操作，合着就东旭兄弟最惨了，关键别人还是蹬三轮车的苦力人。 “哥，要不然你给出个主意？也不行啊，一家人，谁挨饿都不好受。” 东旭还是有点责任心的，宁愿自己饿着也不愿意跟贾张氏嘴里夺食。 “你就跟你妈说，你吃不饱就没力气蹬三轮车，直接就影响家里经济水平。 她要是还想着每月拿养老钱，就得想办法让你吃饱，最起码也得八分饱才行。 而且我跟你说东旭，定量是削减了没错，可大家工资不变啊！ 这样的情况下，就导致人们兜里有钱但依然饿肚子，吃不饱就没力气走路，这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当钱买不到粮食，总能坐得起三轮车节省点力气呀！ 而且要是东旭心黑一点的话，适当涨涨价，也有的是人坐车，这不就离财富自由更近了一步。 “哥，你说的有道理！我得琢磨琢磨这个事儿。” 东旭发现只要是在陈江河身边，总能迅速定位到赚钱的路子。 这不，大家都挨饿的时候，他又有了发家致富的绝招儿。 …… 中院，贾家。 “你哥真是这么说的？” 贾张氏现在对陈江河的话深信不疑，就怕是东旭故意‘假传圣旨’来忽悠她。 “这我还能骗您吗？再说了，我挣钱还不是为了咱们家能早点过上好日子。” 贾东旭发现他哥一句话，就比他自己磨破嘴皮子还耗好使，内心深处再次怀疑，到底谁才是他妈的亲儿子。 “我觉得你哥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以后你早上吃一个窝头，然后再带两个中午吃，等晚上回来我给你再留一个。” 这样贾东旭就能每天吃四个窝头，比以前多一个，这还是从贾张氏那边匀过来的。 “成吧，那我明天就出去接客。 不过我要求早上吃两个，中午带一个。 早上吃不饱就没力气，中午我多喝点水，能撑到晚上。” 贾东旭倒不全是为了多一个窝头，而是陈江河的话点醒了他。 大家都饿的腿软，就会体重减轻，载起来比以前省力。 同时他们也愿意坐车节省自己的力气，里外里都是他贾东旭占便宜了。 这种好事儿可不常见，既然赶上了就得抓住机会。 “你不会又想在外面偷吃吧，东旭？” 贾张氏一听这怎么中午吃的反而少了，心里就开始怀疑儿子又想不干人事儿，出去偷吃大肉面。 “怎么可能，我已经接受教训了，以后绝不做违反道德的事情。 不信的话，我明天把钱带回来您就相信我了。” 贾东旭笃定自己老妈反正是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只要自己把那部分溢价拿出来用，不会有人发现的。 “东旭，妈相信你，早点把你三大爷的钱还完，以后挣的钱全是咱家的。” 贾张氏决定再相信自己儿子一回，毕竟就生了这一个 ，没有备选养老人。 这天，傻柱去陈江河家送老母鸡汤时，直接就被脸盆里的大甲鱼吸引了注意力。 “这么大个儿的甲鱼都能被你找到，真有你的啊陈江河。” 傻柱在厨房工作，本就不缺油水，别人都哗哗掉秤的时候，他反而依旧膘肥体壮。 这就体现了厨师工作的好处，啥时候都不挨饿是真的。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既然甲鱼都有了，那不然你掌勺咱都补补身体。 对了，大茂不是喜欢张罗饭局吗，那不然就去他家吃？” 距离上回许大茂请客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小朝阳都长大一丢丢的了。 “你说许大茂？甭寻思了，这小子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把媳妇都送走了，这最近天天见不到人的。” 傻柱在陈江河家说话也不避讳，虽然他还没结婚，但婚姻那点事儿可是听说了不少。 “把刘香兰送走了？难道就因为别人没给老许家生孩子？” 陈江河一合计这也不是没可能啊，但应该不是许大茂的主意，人家知道自己不行，不可能愿意把媳妇送走的。 “嗨！这你就误会了不是，人家刘香兰怀上了！说是送回娘家养胎呢。” 傻柱斜眼看了下陈江河，寻思这兄弟消息怎么不灵了，这么大的事儿陈江河竟然都不知道。 “啥？刘香兰怀上了？！这怎么可能。” 陈江河都傻了，大茂那身体检查他是亲眼看到医院给出的证明啊！ 这刘香兰怎么可能怀上？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大茂真就采纳了他的建议，打算抱养个孩子。 但要把孩子规整成大茂和刘香兰亲生的，刘香兰就得有一段不在四合院里的证明。 不然这全程肚子都没大，咋生出来的孩子哦，四合院大妈们精着呢，不好糊弄的。 “明白了，这是好事儿呀，那这甲鱼就先养着，等大茂回来再聚。” 陈江河家里不缺吃的，也不急于尝尝甲鱼汤的美味。 “柱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嫂子都出月子了，这老母鸡汤以后就不用送了。” 陈母端着傻柱的大海碗出来了，这一送就是两个月，娄晓娥都胖了一圈儿了。 关键现在大家都缺吃的，别人越来越瘦，他们家人越来越胖，这有点不合常理啊。 “哎，大妈，这得听陈江河的，我跟他约定好的负责嫂子月子餐来着。” 傻柱倒是想不来呀，但陈江河不发话，他自己就把营养餐断了，那以后还怎么指望陈江河给找媳妇。 “我妈说话比我好使，以后就不用送了，等你嫂子生二胎时再给续上就行。” 陈江河乐得有人给送月子餐，反正傻柱喜欢的是寡妇，他没啥危机的。 “哎！那成，那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傻柱也很高兴啊，陈江河这一胎才俩月大，二胎估计还早。 再说，他不能一直薅厂里的羊毛，时间长了别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怀疑的。 “那你这甲鱼咋办？要是不吃，那我拿回去玩两天？” 傻柱头一回见这么大个的甲鱼，稀罕的紧。 “拿走可以，你可得好好养着它，别等到咱们要聚餐的时候再给养瘦了。” 陈江河交代着，这玩意儿是肉食动物，正好自己家里没多余的肉喂它呢。 傻柱稀罕，那就拿走呗，早晚少不了自己家里几碗肉汤就成。 “得嘞！” 傻柱背靠轧钢厂后厨，就是不缺碎肉，第二天人家带轧钢去了。 “嚯！何大厨，你从哪整来一只王八？这玩意儿会下蛋不？” 后厨烧火工问了一嘴，他可知道傻柱是个单身汉，都是同事，开开玩笑不怕啥。 “啥王八，这叫甲鱼，知道吗你就乱叫。” 傻柱刚怼完人，刘岚也凑过来了，“这么大只的甲鱼啊！那得熬好大一锅汤！” 好吧，这只甲鱼注定要进人们肚子里的。 “都甭惦记了昂，这玩意儿有主儿的，我就借来玩两天。” 傻柱还有点担心，别自己去趟厕所的功夫，回来别人再‘一不小心’把这大甲鱼给下锅炖了。 “谁的呀，看给你宝贝的。” 刘岚就问了，光能看不能吃，这不可惜吗，要么你就别往外露。 “陈江河的，死心了吧！” 傻柱也不惯着，直接说明出处，到时候别怪他没提前说明白。 “原来的陈江河的啊，人可是二级钳工呢！” 有人就接话了，关键别人不上班都能升职加薪。 这混的，一个字：风生水起！一般人还真得罪不起。 中午轧钢厂开饭时间，轮到傻柱在窗口负责打菜。 这活不累人的，他也愿意干，主要是看谁不顺眼了能漏勺，还能给四合院邻居多盛点儿。 比如已经回来上班的娄晓娥、比如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忠。 至于其他人，全看傻柱心情了。 “傻柱，俩白面儿，俩菜，多盛点昂。” 说话正是许大茂，这伙计最近早出晚归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有啥秘密活动。 “许大茂，最近在院里没看见你啊，陈江河还说了等你回来整只甲鱼下酒呢！” 傻柱这可逮住许大茂人了，不得说道说道，许大茂耽误人尝鲜啊！ “甲鱼？我哪搞那玩意儿去！再说了，我不是已经请过大家吃饭。 你忘了，就那天陈江河媳妇生孩子那天，你们可没少喝我家好酒。” 许大茂目的已经达成，想再让他请客吃饭，门儿都没有。 “不是，甲鱼是人家陈江河搞来的，就借用你家地方一聚，你看你这小气的。” 傻柱说着就想手下漏勺，颠了又颠，看得许大茂都快急眼了。 “不是，你们想吃就吃呗，咋老惦记我家啊？我家有啥呀！” 许大茂懵了，陈江河点名要在他家开席，这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呀，那晚明明已经把他灌醉了的。 “傻柱，陈江河还说什么了？” “能说啥，他说他明白了，还说大茂知道是他说的要聚餐，一定会同意的。” 傻柱斜了眼许大茂，陈江河都被他搬出来了，不怕这马脸子不上钩。 后半段那些话都是他胡诌的，就是为了诈一诈许大茂，这要是心里没点鬼，许大茂一准不怕。 没想到许大茂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不过也就几秒钟的事儿，但还是傻柱发现了端倪。 老小子有秘密？ “得嘞！既然是陈江河提出来的，我是给他面子，那就聚呗！ 时间你们定，地点就我家，不过咱可说好了，还是你负责掌勺昂。 这叫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酒水啥的我提供。” 许大茂认命了，既然陈江河已经暗戳戳的点自己了，不认栽还能咋？ 总不能他自己跳出来说刘香兰肚子里的种其实是他设计了别人才得来的吧……那比自己不能生还丢人。 傻柱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这还准备了一肚子歪理想怼他呢，现在倒是没地方使了。 “这你倒是上道啊，那就这周六晚上呗，正好喝了酒周天可以睡个懒觉。” 说着傻柱又给许大茂盛了半勺子菜，不能让好人吃亏，刚颠掉的菜得给连本带利补回来。 “这还差不多，那就说好了，周六我早回家。” 许大茂乐呵呵的端了菜手里拿着俩白面儿去找空位了，他最近忙啊。 自从知道刘香兰‘中奖’后，他是四合院、老丈人家两头跑，在那边照顾完媳妇还得回来四合院睡觉。 不为别的，现在年景不好，家家户户吃糠咽菜呢！ 老刘家有亲戚能搞到紧俏物资，正好供养怀孕的刘香兰吃喝。 这年头，财露不露白已经没那么紧要了，像是白面、鸡、鸭、鱼、肉不能露白倒是真的。 第232章 将来的天下 你要是让刘香兰在四合院天天吃香喝辣的，那肯定得引起别人不满。 而不满会使人做出冲动的事儿，比如穿小鞋、递小话等等。 大茂这个孩子得来不易，一点都不敢冒险，就得万分小心的养着刘香兰。 把她送回娘家养胎就是最好的策略，他这边勤跑这点儿，照顾娘俩，虽然累但心里高兴。 至于说陈江河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左右他不能把孩子抢回去吧！ 别说他老许家不愿意，恐怕娄晓娥那边也得闹翻天。 …… “晓娥，你这坐了个月子，看起来比原来胖了点呢。” 花姐凑过来跟娄晓娥说话，一个多月不见，都怪想念的。 花姐这段时间瘦了十来斤，穿衣服都显得晃荡了，现在看到娄晓娥反而胖了，就开口问了句。 “是吗，可能是吃的好点，营养跟上了。” 娄晓娥摸了摸自己脸蛋儿，忽然想起手上都是机油，这下可好，得去用肥皂清洗才行了。 就是浪费了早上出门时抹的雪花膏了…… “你说你家那口子又不上班挣钱，你们这日子是咋过的呢，反而越来越好了。” 花姐这是羡慕了，当初带人给陈江河看瓜时咋没发现，这小子养媳妇还是一把收手呢！ “其实也没啥，都是院里邻居们帮衬，而且我男人虽然不上班，但他会下水摸鱼呀！” 娄晓娥随便编了个理由就把花姐糊弄过去了，陈江河真实的身份说出来没人能信的，她也不能说。 “摸鱼……你呀，可别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花姐看娄晓娥一脸痴笑，又忍不住想教育这个傻妹子。 但别人生活比自己好这是不争的事实，看身上的肉就能知道，于是花姐生生咽下到嘴边的话。 或许傻人有傻福吧！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回车间的路上，娄晓娥再次遇到自己亲爹娄振华，这回俩人没有扭头就走，装作谁也不认识谁。 反而是娄振华主动上前说话：“你妈挺想你跟孩子的，有时间的话，就回去住两天。” 娄晓娥一听这话就呆了，不是说好的在公不言私吗，这怎么在厂里就拉上家长了？ “娄厂长，实验室那边还需要您过去处理一下。” 一个穿着工作服头上戴着防护面罩的工人小跑过来跟娄振华汇报工作。 完全没有之前工人对这个名誉股东说话的阴阳怪气。 娄振华听到后看了娄晓娥一眼，就转身去实验室了。 这下娄晓娥可懵了，这怎么回事儿，自己老爹好像又恢复到以前的工作状态了。 可这好像不太对劲啊！ “晓娥，看什么呢？”花姐一出来就看到正在发傻的娄晓娥。 “花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咱们厂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娄晓娥还是决定跟自己这位相熟的小姐妹打听一下情况，自己休产假的短短一个多月，好像发生很多事情。 “大事？我想想哈……” 花姐拧着眉头回忆这段时间的事情，好像除了轧钢厂成立实验室和汽车制造生产线要成立，别的也没啥了。 “实验室？研究什么用的？难道是为小汽车的制造研究新材料？” 娄晓娥突然明白了一点什么，但又说不清楚这件事跟自己老爹有什么关系。 “好像是用于制造汽车的新材料，具体我也不太明白，反正咱们厂的员工以后肯定会有机会参与到汽车制造的！” 提起这件事花姐也很激动，毕竟有平调涨薪的机会，换谁谁都高兴。 娄晓娥面上不露声色，内心却震惊不已，没想到自家男人说的小汽车真的已经在实验阶段。 更重要的是自己老爹也参与到实验中！ 那是不是自家的成分问题，能借助这件事得到一定的淡化，受到负面影响也小一些呢？ 对娄晓娥来说，这些都是未知之数，只能等回家后跟陈江河或者自己老爹详谈才能知道了。 而今天看老爹的行为和别人对他的态度，好像还真有可能！ 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到下班时间，一路上娄晓娥心事重重的，就连一起搭伴回家的秦淮如都察觉到了异常。 “晓娥，你今天怎么了？有心事可以说出来，指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秦淮如对娄晓娥的感情是有点子复杂在里面的，一方面她羡慕嫉妒别人嫁得好，另一方面她又对自己的农村身份感到自惭形秽。 但娄晓娥完全没这些思想包袱，可能是没吃过啥苦，或者说受过一些教育，思想比较开明吧！ “也没啥，总觉得回家坐月子回来后，咱们厂里发生了好大变化，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平行世界了。” 娄晓娥常听陈江河给朵朵讲奇奇怪怪的科幻故事，对一些术语也能说上几个。 但秦淮如就听的一脸懵，她就不该让别人说出来！这都啥词儿呀，平行世界？ 咋不说西方极乐世界呢，这词儿她熟啊！以前听下乡说书先生的经常提到呢！ “啊，是变化挺大的，不过我觉着吧都是好事儿。 起码咱们工作不受影响，定量是略微少了一点，但工资照发。” 秦淮如第一个想到是的吃饭问题。 今年干旱严重，全国粮食收成大幅度降低，大家的定量一降再降。 但工人们特别是需要下力气的工种工人定量还是可以的，起码能吃饱饭，能支撑着干活。 娄晓娥一听就知道，没法跟秦淮如讨论关于大局观的问题，别人一门心思都琢磨吃饭了，这还咋聊。 不过，不得不承认，秦淮如过日子还是一把好手。 老贾家老的老小的小，中间还有个偷嘴耍滑的贾东旭，秦淮如能把老贾家的日子操持的井井有条没散伙，那就是有本事的。 娄晓娥想起陈江河说过的话，将来的天下将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样子。 人们休假的时候还能坐上飞机高铁，去别的地方旅游度假，甚至还能出国游…… 那样的日子，那样美好，让人一想到就会心生向往。 “不光咱们，全国所有人都会过上好日子的，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第233章 能照亮全国 秦淮如以为娄晓娥说的还是吃饭问题，她自己也很期待那样的日子。 现在她老家都是工分兑换口粮了，只要干活就有精细的白面儿等着你，这多好啊。 天旱没水浇灌田地，不怕！大家一起挖河沟水库，兴修水利。 等到雨季来临就能一定程度上蓄水，以后就不用担心没水灌溉了。 有时候她回趟农村老家就帮忙去挣工分，看着那白花花的白面儿落袋为安，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要不是惦记城里的工作和两个孩子，她都不想回城了，当年还不是为了能过好日子才拼命想进城。 如今风水轮流转，国家对庄稼户好着呢！谁还稀罕进城给别人家当免费保姆去。 秦淮如这是接了贾东旭的班当上工人了，才愿意回城里生活，要不然，她一准带着孩子回农村的！ “秦姐，想什么好事儿呢，看你都笑一路了。” 娄晓娥看着满脸乐呵的秦淮如忍不住问了一嘴，要不是别人已经生俩孩子了，她其实应该有一点危机感的。 实在是秦淮如这张脸生的标致呀！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美，更别提男人了。 “啊，我是想着现在农村生活其实也不错，顿顿能吃的饱。 要是勤快点儿，说不定还能天天吃上白面儿呢！” 秦淮如解释道，农村也就是没工资这点不太好，可钱不就是用来买吃喝的吗？ 工分能兑换的东西，好像有钱没钱也没啥大不了的。 “这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从今年突然就有的这个转变，而今年正好是天灾年，这真是解民倒悬的大好事！”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四合院大门。 一进门老大一股子咸鱼味儿扑面而来，吃不到嘴里就觉着臭…… “天呐！谁家在晾咸鱼了，好大的味儿！” 秦淮如说了句，她倒是不反感这个味道，可……只能闻不能吃，难道也下饭？ 娄晓娥看了眼老阎家方向，果然看到老长一串串小鱼干挂在阎埠贵家门口两侧。 整的跟过年用来装饰的小鞭炮似得，一边两挂，不偏不向。 但这大热天的，不光人闻着难受，这也招苍蝇啊…… “哎，秦淮如、晓娥，你们下班啦！ 快来帮下忙，我一个人还真搞不了这个活儿。” 就见三大妈手里拿着一大片旧蚊帐上剪下来的纱布，合着是想把小鱼干罩起来。 秦淮如跟娄晓娥对视一眼，别人都开口了，又不是啥太复杂的活，那就干呗！ 这俩都是能进一步轧钢厂正式工人，退一步四合院全能媳妇的人才，区区小活根本难不倒别人的。 奈何，三大妈准备的纱布有点子不够用，根本就不能把四串小鱼干全部罩住。 “哎呀！这可怎么办，这个天苍蝇还是不少的，我也不能天天守着赶苍蝇啊！” 三大妈发愁了，但家里那蚊帐实在不能再剪，再下剪刀就没法接着用了。 “三大妈，你再剪一块纱布不就成了。” 秦淮如提议道，这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直接出谋划策了。 她不知道老阎家的情况，娄晓娥可是知道的： 老阎家的蚊帐本就是东拼西凑的布缝起来的，估计剩下的纱布也没多大点了。 还得留出通风换气的部分，这会儿估计也不可能再出纱布。 “你们都在这干啥呢？”陈江河抱着儿子出来了。 小家伙饿了，这正等着媳妇回来喂孩子呢，左等右等不见人，就出门找来了。 “哎呦我去，这个味儿……咸鱼？” 老陈家有室内通风管道，不过也是隐蔽在外侧的，院里根本就发现不了。 所以关着门的时候，在室内也基本没有啥怪味儿飘进来。 但一出门就不行了，满院子都是股咸鱼特有的味道，而且是越靠近老阎家味道越明显。 “江河，三大妈这罩小鱼干的纱布不够用了。” 娄晓娥赶紧上前接过儿子抱着，这一天没见了，也是想的紧。 不过她可没当街就喂孩子的脸皮，这大庭广众的，不适合。 “不是，这么大的味儿就没人说什么吗，大家接受度都这么高？” 陈江河环顾四周，就见大家都门窗紧闭，明显的敢怒不敢言呐！ “这有什么好说的，说起来这鱼还是你跟你三大爷一起抓回来的呢！ 这不你三大爷今天又去护城河了，就想着再摸些鱼回来。” 三大妈已经习惯了这股味道，除了苍蝇有点多，人完全不觉得有啥问题。 “这都是三大爷下手抓的，跟我可没一条鱼的关系，就是……算了反正我家门一关，啥也闻不到。” 陈江河说完转身就要回自己家，跟咸鱼待一块儿时间久了，自身也会沾上味道的。 他可不想沾一身臭鱼烂虾的味儿！ 再说，别人都不吱声，他上赶着当什么‘清道夫’去。 没好处的事儿，差不多就得，又不影响自己，人就是这么实诚，说多了都是装大尾巴狼呢。 “哎！你还没说这咋办呢……” 三大妈眼看着别人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也是没得办法。 秦淮如看着回家的陈江河和娄晓娥，也抬腿走了，自己再待下去也没啥用处，左右三大妈不会给两条小鱼干。 “奇怪，一进来咱家真就没啥味道了，刚在门外还觉着老大的咸鱼味儿。” 娄晓娥知道陈江河在家里搞了些隐蔽工程，没想到这么管用。 “那叫换气扇，能把室内外空气进行流通转换，就是得用电才能好使。 如果有太阳能就好了，连电钱都省了，最好再能蓄电，下雨阴天的也不用担心。” 陈江河家里不差钱，更不会为几毛钱的电费伤脑筋，所以他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太阳能的事儿。 今天也是跟娄晓娥提到了，才猛然想到这个，他们家不差那点电费钱不代表别人家也不差呀。 再说了，现在全国供电不足，三天两头的停电都是平常事儿。 要是能把太阳能利用起来，再整个蓄电电池，那他家的换气扇还不得一天二十小时都能呼呼换气呀！ 最最关键的是，一旦供电系统跟上了，往大了说能为工业发展提供一大助力。 往小了就说照明吧：只要设备到位，只要太阳还存在，那能照亮全国呢！ 这你能说不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 第234章 棒梗喜欢吃油炸花生米 “江河，太阳能是什么呀？” “这题我会！就是把天上太阳的能量收集起来，进行利用。” 小朵朵抢着回答了娄晓娥的问题。 这孩子漫画书看多了，里面有不少比这个时代先进的术语人都接触过了。 “朵朵说的对，就是把太阳的能量进行转化利用，可以用来发电的。 电的用处就不用多多说了吧，只要是涉及点高科技的玩意儿，就离不开电。” 陈江河有了这个设想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写份报告递上去。 这是个跨时代的设想，蓝星在几十年后太阳能的利用才开始普及，如果他把这项技术现在就搞出来…… 好像除了好处还是好处，顶多就是被别的国家觊觎这项技术呗！ 但正好可以趁机打捞一笔外汇呀！ 一来二去的，只要有钱有技术，大华还能不越来越强大？简直开宇宙玩笑！ 说干就干，陈江河匆匆扒了口饭就把自己关进书房，甚至还放话出来，在他开门前不许任何人打扰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在书房里闷头写报告的时候，四合院都快炸锅了。 不断有人上门找陈江河，不为别的，全是阎埠贵家那几串臭烘烘的小鱼干儿。 “陈大妈，陈江河在家吗？我们找他有点事儿。” 同住前院的一个邻居终于是忍不住上门找公道人出来说话了。 原本他们以为，就算自己不吱声，出了名的坏小子陈江河肯定也受不了老阎家这不道德的行为吧！ 结果别人直接回家关上门了…… 这就让大家都有苦难言，早知道别人陈江河当时提出质疑的时候，他们也站出来声援不就好了吗。 今日他们冷眼旁观，结果别人丝毫不受影响，把门一关照样过日子。 这可苦了家里没有换气扇的人家，就算关上门窗也挡不住那股子臭烘烘的咸鱼味儿。 而整个四合院，除了陈江河家，剩下有一户算一户，全部没有换气扇啊！ 得！这现世报来了，无人为他们摇旗呐喊呀！ 你要说院里不是有几个主事儿大爷呢？可干这缺德带冒烟的事儿的就是三位大爷之一的阎埠贵家啊！ 天呐！ 今晚的饭，大家都能省粮食了，伴着这股子鱼腥味儿，根本就食不下咽！ “江河有事儿正忙着，不让打扰的，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陈母刚打开门让那人进来，结果一股子腥臭的咸鱼味儿扑面而来，一家人脸都苦了…… 合着别人已经腌入味儿了，就连身上都是咸鱼味儿，但又不好直接把人赶出去。 “啊？他又不用上班，这能有啥事忙活，能不能叫他出来主持公道，实在受不住了。” 那邻居就住在阎埠贵家斜对门儿，可以说是最大受害者之一，但这一开口就有点子欠妥当。 “这不太好吧，我男人说了，他主动开门前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 再说了，这院里不是没有管事儿大爷，我男再没工作也不吃你们家饭。 他帮忙出面是情分，不出面也是应当应分。 你先回去吧，等他忙完了我把你的话会转告给他的。” 关键时候还得是娄晓娥，话里话外的都是俺们不欠你们的，别在这搞道德绑架了昂。 她从小见多了娄振华接见别人时的样子，再加上本身也念过不少书，面对别人赶鸭子的行为毫不怯场的。 “……” 那人被一顿抢白臊得满脸通红，这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年头，大男人不上班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他刚才心直口快了，就这么直不楞登的戳别人陈江河，还指望别人帮忙出面，确实过分了些。 啪！ 上门的人回到自己家就给了自己一小嘴巴，说什么不好偏偏说别人没工作，这不是上赶着找茬儿呢吗…… “啊呀！叫你嘴欠！” “孩子他爹，怎么了，陈江河管不管这事儿？” “管毛管，这关人家啥事儿！” 同一片天空，大家却呼吸着不同的空气。 有人被空气里的怪味儿熏得吃不下饭，有人把门一关该吃吃该喝喝，问就是人家有换气扇。 终于，入夜前四合院里怨声载道，熏的人脑壳疼，这没法睡觉啊！ “不行！东旭，你去找你一大爷说说，让老阎把鱼收回去吧，这太不道德了。” 贾张氏不光手巧，鼻子也灵着呢，稍微有点儿怪味儿她都能察觉出来。 “别人都没吱声，就咱家去，这不合适吧……咱家还欠了三大爷家钱呢！” 贾东旭这会儿说话瓮声瓮气的。 他遗传了他妈的灵敏鼻子，但他鼻孔塞了两团棉花，直接换成嘴呼吸了。 既然外界环境无法改变，东旭直接换挡了，一张嘴既能说话又能吃到空气里的咸鱼味儿，这不就开荤了咩。 “也是哦，秦淮如给我也拽一点棉花，我也把鼻子塞上。” 在现实面前，贾张氏也妥协了。 这时候欠钱的还不是大爷，而是孙子，往出借钱才是大爷。 “妈，你用完别扔，回头晾晾还能做棉鞋。” 秦淮如瓮声瓮气的说着，又从被子破口处扯出一小团棉花。 “啊呀！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贾张氏一拍大腿就爬起来，她还把棒梗也叫起来了，小孩子比大人不容易引起注意。 “干嘛呀奶奶。” 好吧，棒梗最近感冒了是个臭鼻子，根本闻不出好赖味道，省了一团棉花。 小当还不会说话，就算闻着不对劲也表达不出来。。 “你听奶奶说，棒梗，明天你就去各家各户门外转悠，看看有没有棉花团，捡回来能用的。” 现在棉花比白面儿还贵，要是能捡点别人用完扔掉的，积少成多指不定真能凑出一双棉鞋的料。 “啊？那万一别人家丢东西又说是我偷的，我又得挨揍，我不去！” 棒梗上回因为偷老蔡车轮子的事儿被打怕了，这都好长时间没出去闲逛悠了。 “啊呀！傻孩子，你不偷别人还能冤枉你吗？再说了，上回你那真是牵扯到巨额金钱才挨揍。 咱们院里从来没人家丢过一根针的事儿发生，你一下子就整个车轮子，都够得上犯罪了。 要不是看你是小孩子，都能吃油炸花生米了！” “我喜欢吃油炸花生米啊！” 第235章 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的孩子 “我喜欢吃油炸花生米啊！” 啪！ 贾东旭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招呼到棒梗后脑勺上，倒霉孩子，啥话都敢说。 “你知道个啥，就知道吃！” 棒梗又挨揍了，这回他可没偷钱也没偷东西吧！ “东旭你好好教育孩子，棒梗才几岁，你多少岁了？怎么能这么给孩子讲道理。” 秦淮如心疼的把棒梗搂怀里，自己的儿子自己疼。 “棒梗啊，听妈的话，以后不许拿别人家东西，不然长大了不好娶媳妇的。” 这边教育孩子呢，贾张氏那边就插嘴了。 “对，棒梗，听你妈的，以后不能拿别人家的。 要是实在馋了，就去隔壁傻柱家找吃的，他可是厨师，家里不缺嘴的。” 贾张氏一开口，直接就是把孩子往歪门邪道上领，奈何她还是打着为孩子好的名义。 秦淮如干脆把头一蒙，管不了了。 当奶奶的这么教育孩子，那还能有好吗？关键秦淮如还没法反驳。 因为一旦她开口跟贾张氏唱反调，这对母子就能跟她唱双簧，没法搞！ “奶奶，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出去捡棉花。” 棒梗挨揍之后既得到了妈妈的安慰，又得到奶奶的指点，从明天起又是一条好汉。 说起来，上回他可是找到傻柱放钱的另一个地方了…… 这天晚上，注定有人彻夜不眠。 比如一直忙于工作的陈江河，再比如头晕脑胀舍不得塞棉花球的大妈们。 第二天天刚亮，棒梗就出门了。 他没直接奔傻柱家，也是知道别人这会儿还没出门，不敢上赶着找打。 前院三大爷一家人这会儿还整整齐齐躺在炕上，不动就不消耗能量，没事儿就少动。 “他爸，我咋听到门外有动静呢！要不起床去看看？” 三大妈翻了个身，躺久了也会浑身难受。 “妈，我去吧！”老大阎解成赶紧申请出战。 跟后院刘光奇一样，他也没考上高中，这都已经在家躺了好几个月了，就等着街道能分配个工作呢。 但现在待业青年多如牛毛，还有很多人响应号召已经上山下乡建设新家园去了，老阎怕儿子到时候不回来了就没放人。 这不一躺就是好几个月，人都白了好几个度，在家里捂的。 “你躺着吧，我去去就回！” 三大妈可不会放过宽松筋骨的机会，一骨碌自己就起来了。 徒留阎解成在炕上欲哭无泪，他是真想跟那些同学一样，既然考不上高中那就上山下乡多好。 山高‘皇帝’远，他爸妈鞭子再长也管不着他，到时候自己挣钱自己花，都不用上交了。 这就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的孩子，老以为外边的世界有多好。 “啊呀！老阎！快出来，出事儿啦！” 三大妈刚开门就慌了神儿，赶紧喊人。 她昨天才晾好的小鱼干儿散落一地，不知道是招黄鼠狼了还是招贼啦！ “怎么个情况，大清早的喊什么，多消耗能量呀！” 阎埠贵不愧是小学老师昂，人还是懂点能量消耗定律的，越是用力消耗能量越多是肯定的。 “咱家的小鱼干儿不见啦~~~” 三大妈从善如流，悄摸声儿的说了句，勉强够屋里人听到。 “啥！？？” 阎埠贵这嗓门儿直冲云霄，差点把一家人吓出心脏病来。 “你说咱家东西丢啦？？？” 这回声音倒是小了点儿，可也明显带着焦急。 不等三大妈回应，阎埠贵就急匆匆出来了，兹事体大呀！ 昨天他自己去护城河晃悠半天，半条鱼都没摸到，就指望门外这些小鱼干儿开荤呢！ 结果才一天就出事儿啦！？三大妈不能忍，三大爷更是忍不了。 “有贼啊！大家快抓贼！都起来，快看看还有谁家丢东西啦！” 事关抓贼，阎埠贵这也不节约能量了，扯着大嗓门儿就开始喊。 三大妈见状也不省着力气了，好几斤鱼呢，不是闹着玩儿。 “抓贼啦！大院儿里进贼啦！大家快来看呐！” 两口子在这边嚷嚷，别人起初也没在意，等听清楚喊话内容后这才陆陆续续出门查看情况。 “老阎，啥情况，这大清早的喊什么呐？” “就是呀，三大爷，您这起的也太早了吧！” “你们发现没，空气似乎清新多了。”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阎埠贵这才说： “我家门外晾的小鱼干不见啦！肯定是有人偷走的，这昨晚还好好的。” 好吧，如果是别的东西，大家可能还能同情一下。 可你要说是那些咸鱼干儿……不好意思喽，丢的好啊！ 众人就差拍手称快了，但不能当人面儿欢呼，只能从心里偷偷鼓掌。 这偷小鱼干的人也是个人才，间接的帮大家解决空气问题了，值得被点赞。 “啊呀！不就是几串串咸鱼吗，没了就没了呗，又不是花钱买来的东西。” “就是啊！我昨晚就没睡好，做梦都是漫山遍野的咸鱼。” “……” 这下好了，本来想引起大家注意的阎埠贵两口子傻眼了，不带这么落井下石的吧！ 别人这纯属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可他们丢东西却是事实。 大家都没注意到，正当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人堆里一只‘瘦猴’在东窜西窜。 正是小崽子棒梗，人这会儿手里已经抓了好几团棉花球，全是刚才这些大人们丢的。 拿回去洗洗晒晒还能用呢！ 这也是个会过日子的，深得老贾家真传…… “不是，现在说的是我家丢东西啦！你们这什么心理儿呀！” 阎埠贵平时不占别人点便宜就跟丢东西似得，这下轮到自己吃瘪了，那个难受劲啊！ 说什么都要开全员大会把贼揪出来，他是有考量的，丢的不是别的东西，是有味道的小鱼干儿。 只要顺着空气里那丝味道找，一定能人赃俱获！ 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敲一杠子，那不又是多赚的吗。 “不是，三大爷，一会儿大家这都要上班儿呢，哪有时间跟你这开全院大会呀！” 有工人当场就反驳了。 不开全院大会不耽误啥，不工作可是实打实的扣工钱啊！ 第236章 三大妈悟了 “啊呀！我还没说完呢。 老易和老刘这两位大爷也得上班，人比你拿的工资多都没说啥，你这瞎吵吵嘛呢！” 阎埠贵自己也明白，让大家不上班在这里陪自己抓贼有点不靠谱。 毕竟别人得挣钱养家呢，跟他不一样，当老师可是休寒暑假也是有工资拿的。 所以他就想了对策： “这次大会你们该上班的去上班，剩下的人开也一样。 不过我会在大门口把关，防止有人把东西偷偷带出去。 这样大家没意见吧？” 这话一出，没偷东西的根本不慌，正好也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做好事儿不留名。 这一天，就见往日三三两两出四合院的工人们，竟然排起了长队。 大门口是不断伸长脖子闻来闻去的阎家人，就连阎解成也被安排到大门口执行探嗅任务了。 “啊呀！刚子哥，你这该洗澡了，臭烘烘。” “这个没问题，下一个。” “嗯，晓娥你这擦了什么，好香啊！” “嚯！傻柱叔，你多久没换衣服了，这一身的汗臭味儿！” “大茂叔，你个大男人怎么还喷香水？娘们儿唧唧的……” “……” 以阎埠贵两口子为首的阎家五人组在大门两侧不断闻着出门的众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啥宗教仪式呢！ 只有小阎解娣没有参与进去，人太小了，嘛事儿都不懂呢。 终于最后一个人出门后，还是啥也没查出来，白惹得以傻柱和许大茂为首的众人一顿吐槽。 “这不应该呀！难道小贼会飞檐走壁？” “哼哼哈嘿！” 阎埠贵哦刚说完，棒梗就无缝衔接接了一句，还挺流畅的。 这是他最近跟外边的孩子们学的新歌儿，名字就叫双节棍，再有两根棍子舞起来可帅了。 “棒梗，你跟个猴儿似得钻来钻去的干什么呢？” 三大妈这回没怀疑棒梗，因为这孩子从上回挨揍之后消停多了，不可能这么快就犯手病。 当然，这只是杨瑞华的主观印象，真就有人是属老鼠的—撂爪就忘。 “捡东西，这可不算偷！” 棒梗从别人脚下抠出一团踩脏的棉花团子就跑了。 “天呐！他咋不嫌脏……” 阎埠贵这么抠门儿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别人用过的棉花团都捡，这什么孩子呀真是的！ “他爹，你有没有发现院子里还是有股若有若无的咸鱼味儿？” 三大妈终于在空气里找到点儿线索，就是她亲手处理过的小鱼干啊，就算变成咸鱼也能认出来的！ “你别说，好像还真是，大家快帮忙找找，这是搁哪儿飘过来了的。” 阎埠贵不断耸动鼻子，这会儿是有风的，味道也时隐时现不太好定位。 “都跟这儿干什么呢？” 说话的是聋老太，这会儿她手里提着只袋子，里面鼓鼓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过那股子咸鱼味儿随着聋老太的到来，可是越来越浓郁。 众人昨天就被熏的够呛，这会儿又闻到这股怪味儿，都是避之不及。 “老太太，您老怎么出来了？你这袋子里提的啥东西能打开让我看看吗？” 还得是三大妈，关键时刻不放过一点线索。 “嗨！还说呢，不知道是谁往我门口塞了这么包东西，我这牙口不好咬不动，这不寻思着问问你们是谁送去的。” 聋老太说着就把袋子打开了，里面正是老阎家丢的小鱼干儿，上面套的罩子还在呢。 她嫌臭就给套个袋子，寻思拿出去扔了呢，没想到刚到前院就遇到这么一群闲人。 但老太太不能直说是拿出去扔了呀，那得显得她为老不尊不知道节约吃的了。 “啊呀！这就是我家丢的咸鱼啊！怎么会在您家出现呢？” 三大妈赶紧一把接过来，一家人的荤腥失而复得，这激动得，跟捡钱一样高兴。 “啊？是你家的呀！你家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那屋门外，我还以为是谁孝敬我老人家呢！” 聋老太说话也比较直接。 她可是这院里的老祖宗，大家敬着还来不及呢，没谁敢跟着叫板。 “我倒是想孝敬您呢，这不是您牙口不好吗。” 阎埠贵笑眯眯的说了句，这里边儿肯定有人使坏，但他没抓到人也不能乱给别人定性。 看来敲一竹杠是别寻思了，东西找回来就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理不是这个理，得！不跟你这儿贫了，我老太太出去溜达溜达。” 聋老太也是带着任务出门的。 她年纪大了饭量小，定量吃不完，剩下的粮票就算卖掉也不会白便宜了别人去。 于是这就想去鸽子市找人把粮票倒手出去。 粮票下月底就失效了，不如换成现钱实在，起码不会过期。 现在明面上是不允许私人买卖的，但大家平时以物易物这些总是避免不了，鸽子市就成了一个好去处。 至于街道管控，大家都是人，指不定哪天谁家缺点东西也得去鸽子市上寻摸。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闹太僵。 只要别人不闹事儿，那边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再说了，鸽子市外围是有专人放风的，一有风吹草动里边麻溜就收摊扯呼，不耽误啥。 “嗨！这老太太……” 阎埠贵看着小脚老太太颠儿颠儿的出了四合院大门，也没说啥。 这不照顾老人的话都点到脸上来了，他再辩解明摆着此地无银。 再说了，老太太一向是归易中海两口子伺候的，他这无亲无故的跟着掺和什么呀。 “他爹，你说谁这么缺德，偷了咱家东西跑去送给老太太？” 三大妈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得亏她耳朵好使，不然发现的晚了就完蛋了！ “这你算是问住我了，我要是能知道是谁干的，能这么简单结案吗。” 捞不到好处的事儿阎埠贵动力不足，再加上闹腾了这么一顿，又有点儿饿了。 “啊呀！赶紧回家把小鱼干儿挂好，这回别往门外放了，省的又被哪个小王八蛋偷走。” 阎埠贵吃一堑长一智，放家里总不能再丢了吧！ “那不大行，这味儿不小呢！挂家里一家人都得跟着臭烘烘。”三大妈也悟了。 独自闻臭不如众人一起享受，别人闻去了算是赚到了，免费的。 第237章 锅里比脸干净 别人一听三大妈这意思，合着还想往门外挂？ 于是就有人劝了：“杨瑞华，你还是收紧自己家吧！你就不怕再被人偷走？” “就是啊，三大妈，你又不愿意跟大家分分，这搞得到处都是咸鱼味儿。” “指不定别人就是看不下去，这才偷拿了你家小鱼干藏到老太太那屋。” “……” 大家三言两语的劝着，既然你家有荤腥不分享，那就关起门独享呗！ 奈何，杨瑞华不听劝呐！ 这秋老虎才到，天气还是挺热的，要是真放家里，真得到处都臭烘烘。 “我挂到窗户上，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竟然敢直接上门偷东西！” 三大妈也是个头铁的，好赖就是不听劝。 “不知道陈江河在没在家，好歹也出来劝劝三大妈呀！” 终于有人想起来四合院扛把子陈江河，别人一句话没人敢硬刚的。 “啊呀！别提了，我男人昨天去他家了，被娄晓娥刺挠一顿。 说是陈江河忙正事儿呢暂不见客，也不知道这忙啥呢！” 还是昨晚去老陈家的那个工人的媳妇说话了。 不过这会儿那户人家已老实求放过，说话没有直接抱怨唧唧的。 “啥？坏小子，不，是陈江河，陈江河忙正事儿？ 他不是没工作的吗，这不能是忽悠你家男人呢吧！” 有围观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这院里要说新一代年轻人里说话管事儿，还能隐隐盖过一大爷易中海的，也就陈江河了。 四合院战神傻柱、出名的小人许大茂，还有新晋三轮车夫贾东旭和老蔡，这几个都跟他以哥们儿相称。 甚至陈江河媳妇的月子餐还是傻柱跑前跑后帮着张罗的呢！ 更甚至许大茂为了庆祝陈江河喜当爹，都直接摆酒席了，这交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别人血亲兄弟是一个没有，架不住异姓兄弟数量多，也是股不能小看的力量。 阎埠贵全程乐呵呵的就没吱声，事关陈江河，他还是不插嘴的好。 这四合院里的人，论心眼儿阎埠贵认第二，第一只能是陈江河，斗不过的。 别人总能有办法捞到好处，这点他不是对手，不如退而求其次。 不过，要真是坏小子开口了，他还真得考虑给个面子，至于别人就免了。 不为别的，这小鱼干可是托了陈江河的福才搞到的。 后来阎埠贵也复盘了一下： 为啥自己单枪匹马的去护城河别说甲鱼了，鱼毛都没捞到一根，而跟着陈江河一起去就能满载而归？ 这说明别人知道鱼窝在哪呀，再不然就是别人早就踩好点了，胸有成竹出手才能无往不胜！ 这一点，阎埠贵一直很佩服陈江河，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有那么多鬼点子。 天赋型选手，不是他这种靠后天混社会积累经验能媲美的，羡慕别人的主角光环就对了。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昂，我可没说陈江河忽悠人，我回家了，孩子饿了。” 那户人家的女人说完就走了，背后蛐蛐陈江河？开玩笑呢！ 昨晚她男人回来就说了，以后打死不能跟陈家过不去。 实在是那家人都不简单，他这一进一出的后背衣服都被汗湿透了。 但具体问咋回事儿，男人死活不说，只交待不能招惹陈家人， 古有谈虎色变，今有谈陈色变。 阎埠贵这边刚要招呼一家人回家继续躺平，就看到陈江河出门了。 “天呐！三大爷，你家是不是有啥玩意儿烂锅里了？” 自从上回在家吃火锅不好散味儿之后，陈江河就把家里的换气扇又加了点东西，直接整成了一个简易新风系统。 外面空气不管啥样经过过滤处理后导入到室内的就是清新的，所以在家关上门时，他们家完全不受外面臭鱼烂虾味儿的影响。 室内的空气也会不断被排出去，这样下回再吃火锅就能快点散味儿，而且在外面完全发现不了这套机器的结构。 就算以后被人发现，也可以说是在做创新发明实验，这玩意儿是耗电的，估计也没人舍得跟风安装。 今天半上午陈江河一出家门立刻就被股子鱼腥味儿包围。 再加上他昨天熬夜写报告，现在闻到这股味儿就有点胃里翻腾，于是才有了刚才问那句话。 “不能够，三大爷家的锅里比三大爷的脸上还干净。 你说的应该是你三大妈晒的小鱼干儿，这寻思晒好了给你家送点过去呢！” 阎埠贵这会儿主动就开口要送人了，能让他说出送字可不容易。 但没想到陈江河一口就回绝了：“啊呀！这就别送了，这味儿估计能把我先送走。” 他没想到老阎是这么处理小鱼干的，直接在院子里晾晒……还这么大的味儿，是真不把别人当人啊！ 陈江河有点后悔让老阎搞到这么多鱼了，早知道就撒够吃一顿的拉倒。 事已至此，只能引导这两口子走正道儿，别在这祸害别人鼻子了。 “嘿嘿……那没办法，一两顿吃不完的，不晒干没法存放呐！ 陈江河你是不知道，今天我这小鱼干差点被人偷了去。” 阎埠贵说着早上的故事，要不因为是自家的一串串小鱼干，他也嫌乎搞这么大的味道。 要是别人家丢了咸鱼，他估计会直接拍手称快，但这是自家的…… “不怪别人下黑手，没给你直接扔厕所里就算留面子了。 你这么晒剩不下多少肉，听我的，让三大妈直接把鱼做成鱼罐头。 那样汁水都不浪费，封口保存能吃一段时间，还没啥臭味儿。” 陈江河支招儿了，这回可真没坑人。 “鱼罐头？那不是食品厂才会做的吗，自己也不会那技术呀！” 三大妈也深受咸鱼困扰，但她真不会做鱼罐头。 “啊呀！这怕啥，有傻柱这个大厨师呢！ 回头你送他那屋去，让他做好后给送回来，这多好的事儿。 既不影响大家正常生活，还能多吃点肉。 你要是晒干可真就少吃肉了，多吃亏呐！” 陈江河有甲鱼，到时候傻柱再整盘儿鱼罐头，他一人就贡献了两盘菜。 这下回聚餐，大茂可就不算吃亏了吧！ 第238章 方儿，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陈江河这主意可以啊！我们也能少受点罪！” “就是，还得是陈江河，随随便便就能想到这妙招儿。” “三大妈，你就从了陈江河吧，我这昨天被你家鱼熏的都没睡好。” “……” 众人深受其害，此时见有人主持公道了，于是纷纷附议。 众望所归，不怕阎埠贵两口子不妥协，跟群众对抗的结果很惨的。 “这样啊……” 阎埠贵没想到坏小子开口就是这么个招儿，这要是东西到了傻柱手里，不被‘颠勺’才怪。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继续硬刚陈江河，别人身后站的可是四合院一起遭殃的住户。 再说，跟坏小子作对，他实在没那自信。 “得嘞！我也觉得这法子能行，只是到时候恐怕还得是你开口别人才能答应。” 阎埠贵随着就把皮球踢给陈江河了，鱼罐头他吃过，那里边需要的材料可不少。 食盐、油、葱姜蒜，甚至还有白糖……这可都是紧俏的玩意儿。 要是傻柱真愿意给加工，让他留一碗又何妨，反正这鱼是白来的，里外里都是他赚。 “得嘞！回头三大妈直接给柱子送过去就成，就说是我说的让他给加工成鱼罐头。” 陈江河本想着出门前去中院儿八卦集散地溜达一圈儿，这下也不用去了。 大妈老嫂子们都被三大爷动员来前院了。 阎埠贵见陈江河推着自行车就要出门，赶紧追上去帮着把车提出门槛儿。 “我说陈江河，你这又是去摸鱼？没带装备看着不太像啊！” 他可惦记上了上回摸鱼那事儿，跟紧坏小子，别人吃肉他喝汤，那也是好的。 “摸什么鱼，我是那么不干正经事儿的人吗，三大爷。 我去厂里一趟，晓娥说攒了好几个月的劳保拿不了，我去给驮回来。” 陈江河跨上自行车就走，至于去哪儿，方向还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 工作区大门口。 还是初来此地时那个安保小伙子，这回见了脚踩自行车的陈江河，小伙子赶紧迎了上来。 “领导，我来推车。” 这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不过该查工作证件的流程还是不能少的。 陈江河把工作证从裤兜里摸出来一亮，原汁原味儿的园区印章可做不得假，紧接着就踏入工作区。 “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还没进办公室门，老伙计小方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因为陈江河媳妇生孩子，伍相这边特地交代了，不允许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有不紧急的工作问题就依次往后排，急着处理的就先转到伍相办公室这边，他都代为处理了。 这样一来，本该是陈江河的工作，大部分都被伍相帮着解决了，无形中也增加了伍相的工作量。 因为需要陈江河处理的无不是关于国计民生的工作： 比如仓库那边某种粮食供应不足，需要调整配比补给； 比如毛熊的安德烈几次三番找上门想跟二十八号正牌后勤主任当面沟通； 再比如蒸馏厂和汽车制造研究小组那边的技术阻塞问题等。 除了技术问题必须等陈江河回来解决，剩下的伍相全部给做了批示。 “方儿，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呐！” 陈江河也不客气，上去就给了老搭档一个熊抱。 这伙计能忍住这么长时间没去四合院找他，看来还是充分考虑到他这边喜当爹的心情啊！ “啊呀！你可行了吧，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你的工作都是咱们伍相帮你处理的。” 小方本就是从大部队转的后勤，说话习惯了不拐弯儿，主打就是直奔主题有啥说啥。 “啊？！完蛋完蛋，我这罪过可大了。” 陈江河原以为这边没啥事儿需要他处理呢，没想到纯属自己想得美了。 那些轻松地日子不是天上掉下来了的，而是背后有人替他负重前行！ 原本他还想着把太阳能报告交上去就撤退……看来又得留下加几个班这事儿才算完。 “方儿，我先拿点东西，一会儿就去伍相和老爷子那边儿报到。” 陈江河说完直接回了自己办公室。 小两个月不来，屋里还算干净，可见是有人按时给打扫的，不然不能保持成这样。 他直接翻了下积攒的待处理文件，有一部分已经有了伍相的建议，就等他这边解决技术问题。 还好，问题虽然多，但都不算太麻烦，一会儿作报告时顺带着沟通一下就成。 陈江河再出门时手里的资料就已经换成了昨晚连夜写的工作报告，这才是他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 重要的东西当然是保存在空间里，随用随取多方便，免费且万无一失的保险箱，不用白不用。 小方眼看着陈江河进屋随便拿了几张纸就出来，心想你这是糊弄谁呢大哥。 这都俩月没露面了，刚来就有工作量产出，这说出去谁信呀？ 但别人陈江河本就不需要你信，只需要上边那两位相信他就够了。 “领导，您这好不容易来一趟，稍后我把最近的工作都跟您做一个汇报。” 小方紧跟在陈江河身后两步距离。 工作区的人员都有自己的直属上司，陈江河作为老爷子和伍相办公室的兼职秘书，只需要向那两位做汇报就行。 而他小方的直属上司就是陈江河，不论是二十八号那边还是工作园这边，他都得向陈江河做汇报的。 “不急，先等我跟两位老人家做完报告再聊这边的事儿，说不定一些问题你听着就知道答案了。” 陈江河目前负责的事情杂，但好在不多，基本还都是技术支持类的。 只是他在这边的身份不能见光，否则行政七级岗身份往外一亮相。 甭管是六几年，就算到了那十年，他小日子都能过的滋润。 想到这里，陈江河心念微动： 来园区工作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干活和领工资，他好像并没有得到额外的奖赏呢。 这不明摆着守着大腿他自己不上进吗…… “笃笃~” 伍相正坐在桌前看今天的报纸，抬头一看竟然是多日没露面的陈江河上门了。 他脸上顿时露出宽慰的笑容：“你小子，舍得回来了？” 第239章 你咋不叫陈四九啊 伍相把手里报纸一放，就要起身泡茶。 却被陈江河抢先一步动手了，这哪有晚辈让长辈冲茶的道理，他在四合院那点威风在这里可好使。 伍相见状也没拦着，反正这会儿也没外人。 “孩子叫什么名字？” 伍相早就跟尹大姐准备好了红包，但陈江河一直没回来，他们也不方便去四合院，这事儿就给耽误下了。 “陈朝阳，朝着太阳的方向，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陈江河本想只说个名字的，结果脑子一抽就拽了句小散文儿。 “朝阳，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你这个寓意好啊！” 伍相拍手称快，孩子们就应该朝气蓬勃，永远充满干劲儿！ 只有在无数像这样积极向上、充满激情的年轻人共同努力下，华国的未来才会不断变得更加强盛。 终有一日，屹立在世界之巅！ 万国来朝，指日可待！ “嘿嘿……我当时也是迎着刚升起的太阳，突发奇想才想到这个名字，没想到越叫越顺耳了。” 陈江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道。 他要是说自己提前就知道了四九城以后会有条街，甚至有个片区就叫这名儿，那他这大伯估计得恨铁不成钢了： 给孩子取名竟然直接挪用大街的名字，你咋不直接叫陈四九啊！？ 说实话，他还真想过‘陈四九’这名儿， 不过这名字太莽了，也没朝阳好听，遂罢。 “喏，这是我跟尹大姐给孩子的红包，再怎么说孩子将来也得喊我们声爷爷奶奶呢。” 说着，伍相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就包好的红包。 由于时间太久，他经常换衣服来回掏的，红包边缘都有些磨毛了。 陈江河赶紧双手接过红包，当看到那些磨旧痕迹时，眼眶就是一热。 他异姓大伯这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红包啊！就冲人这份心意，他儿子将来必须跟着他一起抱爷爷的大腿。 这可是今天收到的头一份红包，而且心意满满，陈江河平复下心情后乐得见牙不见眼。 “啊呀！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跟陈同志唠叨工作了，红包都没给送上嘞！” 小方一拍脑袋，他咋把这事儿忘了。 想当初，陈江河刚休假时他还记着呢，这一忙活工作就给忘脑后去了。 这种事儿小方也没个商量的，他也不好意思问伍相，突然间都不知道该随多少好。 于是憨直的小方同志直接翻兜了，他身上平时都会带五十块钱应急的，没想到今天就用到了。 “这是我身上多有的钱了，都给你，就当我给小侄子买玩具了。” 还得是小方，别人起码还包个红包呢，他倒好，直接现场点钱。 所以说，黄金单身汉出手就是大方呢，眼看这小子就要把钱都送出去了。 陈江河跟伍相对视一眼，都是忍俊不禁，小方真是缺个女人管家了。 照这么个花钱大手大脚的架势，早晚把工资败完！ “方儿呀，你这是给我预埋负担啊！ 你一下子随这么大几十，将来你生孩子时我就拖家带口了，到时候处处都用钱。 我上哪搞这么多钱给你随份子哦，听我的，意思意思就得，我就把随便抽一张拉倒。” 陈江河不等小方拒绝，直接闭着眼一摸，摸到啥算啥。 结果睁眼一看，手里捏的是一张大黑拾，这比他预想的多了五块，也算凑合吧！ 十块总比五十少，得给别人小方同志留点后路。 回头该上账的上账，陈江河可没打算真还钱的，他喜欢以脑力付出代替资金外流…… 关于大黑拾，陈江河记得在蓝星上是属于收藏货币的，有段时间甚至能炒到两三万一张的价格。 由于发行时间短，只有短短七年，而且是当时第二套货币中面值最高的。 市面上流通的本就少，存世就更少，属于收藏圈里非常受欢迎的一款宝贝。 陈江河的空间博物馆里，就摆了几张崭新的大黑拾，这玩意儿不嫌多。 将来后世子孙要是不长进，混到啃老的地步，随随便便打发出去一张也够他们吃半年的。 “要不，你再抽一张？” 小方见付出的比预期少这么多，心里总觉得有点对不住自己这位搭档。 “啊呀！你可行了吧，我们四合院邻居随的也就三毛五毛，有的直接就给鸡蛋，都不给红包的。 你这一下子可比整个四合院邻居们随的加起来都多，你已经拔得头筹，可知足吧昂！” 陈江河也是麻了，头一回见上赶着给别人钱的。 小方真是个好兄弟，晚点结婚就晚点吧！省的找个太会管家的女人，这以后兄弟还做不做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 小方好像想到点什么，又好像啥都没想到。 反正他的心在‘滴血’，早知道就提前打听一下生孩子给红包的市场行情了! 好在将来他也是要娶妻生子的，到时候这随的份子陈江河还得还回来。 伍相这边随手翻看了几眼陈江河带过来的工作汇报，竟然看到了熟悉的字眼：太阳。 他再次仔细翻看后发现，陈江河今天带过来资料是关于太阳能发电的。 这个话题在之前的交谈中是没有涉及过的。 由此可见，别人即便是没有过来工作园区报到，在家也是没偷懒耍滑的，这不一个新项目这么快就写出来了。 只是这里边提到的技术问题，还需要拉相关工程师队伍进行论证。 “太阳的能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如果能把太阳能用于实际生活中，代替我们的火力发电，这将是一个震铄古今的壮举！” 伍相直接起身，这么大的好消息他必须要去隔壁跟老爷子分享！ “你们俩跟我一起来。” 在伍相带领下，几人直接敲响了老爷那边办公室的大门。 “一看你高兴的样子准是有好消息要跟我说，赶紧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咿？小陈同志，你们也来了，都进来。” 老爷子办公室和住处自从被陈江河安装隔音板材之后，只要关上门窗，室内就会安静很多。 所以这两个月他的睡眠质量呈直线上升，白天工作时状态也跟着好了很多，最明显的就是不会经常感到烦躁了。 “这个消息我说出来，你肯定也会很高兴！” 第240章 光想不练等于白干 “啊呀！跟我你还卖关子，赶紧说来听听。” 老爷子说着就下意识的去摸烟，但最后还是把手收了回去，医嘱还是得适当遵从的。 “你看这是什么？” 伍相说着就把陈江河上交的那份报告递过去，他只看了里面关于太阳能利用的畅想就已经非常激动了。 “太阳能？这个词汇倒是头一回听说，要是能实现太阳能的利用，那将大大提高咱们的生产效率啊！” 老爷子本就非常喜欢读书，而且不管什么类型的书他都会涉猎，可谓博古通今学贯中西。 涉猎广泛的好处就是，不论什么样的新鲜事物，他老人家都能很快接受，并提出建设性建议。 陈江河想到对于自己的真实来历，当初老爷子也只是略微惊讶之后很快就接受了。 这样伟大的人儿，这样超强的人格魅力，真想永远跟在他的身边做事！ 陈江河激动的说：“如果能掌握太阳能技术，不光可以解决咱们供电不足的问题，还能在相关技术领域赶超其他国家！” 伍相也补充道： “现在咱们国家的电来源主要是靠燃烧煤炭进行火力发电还有就是一些水电站，即使如此也只有主要城市才铺设了电网。 像是一些农村和偏远地区，根本就没几根电线，或者说一根都没有！ 很多人家里还在用着煤油灯…… 如果陈江河的设想能够落地，那我们可以先解决照明问题，让全国人民都不用抹黑过日子。” 不光农村，城市不少人家即使通了电，也还保留着煤油灯或者蜡烛。 因为现在的供电是不稳定的，说不定啥时候突然就断电，要是家里没应急照明设备，会十分影响人们正常生活。 “对！我们一定要解决老百姓的照明问题！小家伙，你有没有信心让太阳能照明惠及全国？” 老人家做事就是雷厉风行的风格，刚拿到报告书就已经想着让这个项目落地了。 “我这只是提出初步设想： 利用太阳能板把光能转化成电能储存在太阳能电池中，等到需要用电的时候，再从电池里往外放电。 而要照明的话，只需要把电能二次转化成光就可以了……，这件事听起来逻辑非常简单。 但即使是在我那个时代，也是研究了很多年才有初步进展。” 陈江河不确定自己如果解析出太阳照明能技术，会不会对这个世界的自然发展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他必须把事情讲清楚。 “你那个世界是哪一年把太阳能用于生产生活的？”伍相问了句。 如果这项技术还没有其他国家开始研究，那陈江河这就属于世界首创，说不定还能再创一波外汇。 “关于太阳能的利用，其实很早就有其他国家在研究了，不过他们的研究方向大都是太阳能电池。 在照明领域目前还是空白，甚至丑国直到二十多年后才把太阳能发电进行商用！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直接解析出太阳能照明设备，将会是世界首例！” 现在市面上的照明设备，基本都是钨丝灯和白炽灯。 钨丝灯特别容易坏，使用寿命很短，而白炽灯则是耗电大户。 别说普及到农村了，就连城市都没有人愿意花钱买白炽灯照明。 “啊呀！这怕什么，谁敢来抢技术咱们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再说了，现在都是和平时期，大家有事情都是坐在谈判桌前讲。 咱们比别的国家早一步发明出太阳能照明灯设备，就能早一天享受行业红利！ 现在各国都在争先恐后的比拼科学技术，这是综合国力的证明，你怎么还犹豫了？ 我说过，只要是利国利民的点子你尽管往外倒，谁敢唱反调，我给你做主！” 老爷拍板了，就是要用太阳能照明设备点亮全国，省煤省电线省钱，谁不用谁傻了！ “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我这就回去解析太阳能照明技术，咱们也搞一把大的！” 陈江河心里很清楚，要弄太阳能电池，他分分钟就能把技术教材写出来。 可要用太阳能照明，真就是领先这个时代的东西，他得把技术拆解成这个时代的人能看懂听懂的教程。 不然到时候工程师们俩眼一黑，啥都跑来问他，他还要不要过安生日子了。 其实这里边提到的照明设备就是led灯，也叫发光二极管，属于半导体组件。 发光二极管的实现原理并不复杂，市面上也早就有这方面的应用，比如各种颜色的信号灯、背光源等。 最常见的是以绿色、红色为主，但这种彩色不适合用来照明，最适合用于照明的就是白色。 而白色灯的发光二极管，就连老大哥毛熊那边都没头绪，这就是陈江河要重点解析的部分。 因为用到了半导体！ 而半导体一旦问世，影响范围将不仅仅是照明领域，比如芯片！ 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围绕芯片半导体的研究一直没有断过，可以说谁掌握了半导体先进技术，谁就能制霸全球！ 起码在经济方面将无人能够与之抗衡。 “哈哈哈……做事就得有这样的气势，光想不练等于白干，光练不思考也是不行的。” 老爷子高兴的开怀大笑。 自从陈江河出现后，华国解了粮食短缺的难题，有了自己的酒精蒸馏厂，就连汽车制造业也在不断向前推进。 就在今天，他们还确定了把太阳能技术用于实际生活中，这可是惠及万家的大好事！ 真不知道这小子身上还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们。 “对了，我可提前说好，关于太阳能照明这一个项目能创造的未来收益，可是远远超出汽车制造的。 甚至在未来两者还能结合在一起，也就是说用太阳能发电给汽车提供动力……现在说这些就远了。 我要表达的是，咱们仅用半导体这一个技术，就能把欠毛熊的外债全部还完！” 陈江河说完这话已经眼眶红红，他想起来初来工作区时看到的两位老人家的生活状况。 一顿饭一个窝头一小碟咸菜，甚至还不如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水平…… 共克时艰，就是为了省钱还债！ 第241章 敌人的敌人 “你说的是真的？！” 这下轮到伍相和老爷子都坐不住了。 如果某一项技术能值几十亿，那说明这技术在未来的前景一定是不可限量的！ 这样的东西交出去还债……有点舍不得。 “这种事情，我可不敢拿来开玩笑，不过前提是毛熊那边有相关领域的科学家识货才行。 不然就安德烈那大老粗，他肯定不愿意拿几十个亿买咱们的技术的。” 陈江河想到未来世界的芯片产业能拉动的经济规模，内心也是一片火热。 如果华国芯片研发的脚步领先世界，那未来经济巨擘还有丑国什么事儿？！ “领导，既然咱们有这么厉害的技术，为什么要拿来还债呢？ 咱们用汽车和伏特加也能创外汇还钱，这技术不是应该藏起来偷偷研究，不被别的国家知道吗。” 这次说话的是小方，他说的跟伍相和老爷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如果有那么一样定西的价值近乎能撬动当前国家经济，那这东西就得得到严密管控，而不是拿出来做交易。 陈江河本想敲小方一脑崩儿，然后他就看到伍相和老爷子都跟小方几乎一个表情。 那就是‘陈江河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想拿出去还债！简直就是败家子！’ 他这才明白过来，看来大家都把半导体这种新材料看得太简单了。 于是解释道： “咱们老祖宗有句话说的是‘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如果咱们的技术都是我直接拿现成的出来，那会一定程度上养成咱们自己人的怠惰情绪。 而在有外部压力的情况下，人的潜能就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激发，很多发明创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 说到这里，陈江河继续说： “而且半导体材料在其他领域的应用绝对不是一家独大能搞得了的，必须是很多顶尖技术团队不断试错研究， 经过无数次实验，最后才能促使技术得到质的飞跃，进而造福全人类！ 光靠咱们自己没有百八十年时间玩不转的。 目前毛熊那边有能与丑国抗衡的实力，咱们虽然跟毛熊关系走向恶化，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亲兄弟明算账，到时候咱们可以跟毛熊签一个协议，要求他们必须无条件共享研究成果。 这样既能把咱家的饥荒还上，又能一定程度上跟世界先进技术接轨，这多好！” 陈江河把自己的想法一说，众人又是表情不一。 伍相和老爷子也看明白了，陈江河不会一直提供各种解析后的技术。 关于技术进步，他想当的是领路人的角色。 就是说，方向定好了，思路给出来了，至于你们能搞出什么产品，那就各凭本事。 小方想了想问道：“那如果别人不信守承诺，到时候不把最新研发成果跟咱们分享，那怎么办？” 陈江河解释说：“不分享就不分享呗，还能怎么办！ 这就像小时候像学习，只有自己领悟到的才算真正会了，别人教的只能起辅助作用。 再说了，技术分享是说给外界听的，毛熊要是信守承诺还好，那就两家共同进步。 要是他们耍无赖，那咱们就走自己的路子，但对外永远是学习了老大哥的技术。 让老大哥先抗一波其他国家的敌对情绪，咱们在后边儿猥琐发育，不也挺好。” 这也是陈江河在四合院的生存之道，锦衣夜行不招人恨，偶尔还能薅点羊毛，这多好。 “小子，你在来这个世界之前应该已经加入我们组织了吧？” 老爷子问了句题外话。 “我当年上大学时就已经是组织的一份子了，不过来这边后却连初中都没念完就进厂拧螺丝了。” 陈江河趁机表一波忠心，这都问到脸上了，此时不抱大腿更待何时。 “幸好你已经是自己人了，不然的话我们还得费脑筋拉你入伙呀，哈哈哈……” 老爷子直接划着火柴点了一根香烟，今天的信息量不少，值得上一根烟。 “早年的时候我看过一本武侠小说，里边有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没有共同目标和价值观念的人，是很能走走到一起的，因为观念不同，就会有各种矛盾。 而矛盾日积月累，早晚会撑破那层外皮。” 老爷子说完看了眼陈江河，又对伍相说：“幸好这小子是咱们的小辈，不然的话，恐怕咱们得头疼的很。” 伍相笑着说： “要是他心术不正，就不会出现在园区了。 人家有吃不完的粮食和鸡鸭鱼肉，没必要跟咱们这劳心费力。 既然陈江河来了，就说明陈庆之养了个好儿子！” 这话说的实诚，就陈江河贡献出来的那些粮食，如果换成货币，真就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更不要说还有各种技术贡献，以及间接解决的无数就业岗位问题。 “那倒是，对了，听说这段时间你在家照顾媳妇和孩子？” 老爷子突然想起来当初陈江河请假的原因写的就是媳妇快生了，他得回去伺候月子。 “家里有我妈呢，我也就打打下手跑跑腿。” 陈江河心里寻思，难道老爷子也要随份子？ 休了俩月假，上班头一天就收份子钱，这就有点儿刺激了。 “那我得随份礼了，虽然还没见过你儿子，但礼不能少了啊！” 老爷子没有现成的红包，直接给钱的话，这就未免太俗套。 陈江河也看出老爷子的犹豫，于是先一步开口了： “既然您老一片心意，那我能不能自己提想要什么呀？” 这话一出，别说小方，就连伍相都愣了一下， 还能这么整吗，陈江河这是不要脸了啊！ 倒是老爷子哈哈一笑，说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并且不犯法乱纪，你尽管提。” 大家都知道陈江河最不缺吃喝，一时间也拿不准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陈江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于是赶紧说： “我一直仰慕您老的书法，做梦都想跟您讨一幅墨宝当传家宝，这能成吗？” 第242章 来自上游历史的产物 这话一出，剩下三人直接无语了…… 这算啥要求，合着你陈江河就这点出息啊！？ “这有什么成不成的，你喜欢我写的字，这说明我写的有价值呀！这是好事儿！” 说着，老爷子就走向书桌。 执笔挥毫间，一幅横向墨宝诞生：陈江河真是个好同志，值得表扬！ 字字慷锵，力透纸背，随后老爷子还给盖章签名一气呵成。 陈江河一看，这都把他名字写进去了，再加上老爷子落款和印章，绝对能当传家宝的东西！ 这东西放古代那就是‘圣旨’，指不定以后就能当他们一家的保命符也说不准。 “多谢老爷子， 回头我就裱起来挂家里！” 陈江河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捧着墨宝晾干，今天这趟真是跑的值了！ …… 又说了些近期的工作后，陈江河突然想起来一开始老爷子好像在忍着没吸烟。 后来大家聊到尽兴处这才终于忍不住吸了一支，于是便问：“您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老毛病了，宁先生说尽量少吸烟，就算二手烟也不行，这不刚才实在没忍住，还是抽了一根。” 老爷子没说具体问题，不过既然提到了二手烟，陈江河立马想到了自己家的换气系统。 “我想到个快速净化室内空气的法子，等准备好材料，我给您安装一套新风系统吧！” 陈江河想到了就直接说了出来，虽然会一定程度上费点电，但后期太阳能项目落地后就不差那点了。 “什么是新风系统？” 伍相问了一句，难道也是来自上游历史的产物？ “简单点说就是把室外的新鲜空气输送到室内，再把室内原先的污浊空气排到室外。 这样空气在不断流通过程中会保持一定清洁，对我们的呼吸系统是有一定好处的。” 陈江河没有讲机械作用原理，毕竟技术问题是他需要解决的，伍相和老爷子只需知道是个干啥的东西就够了。 “还有这么好的东西，那到时候给伍相和尹大姐那边也都安装一套，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嘛！” 老爷子笑着说道。 “没问题，就是这个东西是需要用电启动的，耗电量根据室内空间大小有所不同。” 陈江河刚说完就遭到伍相的拒绝。 “我不吸烟，我和尹大姐那边就不用安装了，咱们的电还是不够用的，先给老爷子这边装吧。” 伍相知道要老爷子戒烟，一时半会儿是很难的，这种事只能循序渐进。 “啊呀！这不是快有太阳能供电了吗，就算现在不安装，以后太阳能普及了你还是要装一套的。” 老爷子打趣道，再说现在是陈江河全程操办，他们什么都不用操心。 “那就先装一套，回头其他办公室有需要的了，我都给安装上。 说起来，这套技术在国外已经有成熟使用案例了，不过是以工业车间除尘为主。 其实医院最该普及使用新风系统，医院病菌多，比普通家庭更需要及时换气。” 陈江河想到现在的医疗水平，城市相对还好点，千人大厂会配套医疗机构，可乡村就没这么幸运了。 很多偏远地区甚至十里八村都没有个卫生室。 “这个提议不错，回头你给我写个工作报告，就是关于医院新风系统的。 咱们的很多配套设施还不完善，得一步步来，路虽远兮，行之将至。” 伍相也来了兴趣，完善医疗体系建设，需要层层推进，而新风系统的出现，就是其中一个点， “好的，我想问一下，咱们的乡村医疗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江河不是故意他抬杠，而是他突然想到一本奇书，或许对当前医疗覆盖不全面起到一定辅助作用。 “事实上，咱们的医疗普及还不够完善，在乡村是没有医疗配套的。 人们生病住院就得去乡里，乡里不行就去镇上，有时候头疼脑热的小毛病都得跑很远的路去买药。 甚至说，有些人因为不愿走很远的地方看病而耽误了病情。” 伍相解释道。 华国这才建国十余年，他们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可以说任重而道远。 “唉……要是能把医疗推进到基层就好了，可惜咱们专业人员远远不够，培养相关人才也需要大量时间。” 老爷子又吸了口烟，这是个百废待兴的国家，除了债台高筑剩下什么都需要发展。 “要是我说我有本书，能帮助大家一定程度上小病自医，大病防御。 另外还囊括了中西医、针灸，甚至还有灭害虫的技术，那是不是就能一定程度上缓解老百姓的医疗难题？” 陈江河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已经在空间的计算机里搜索关于《赤脚医生》的资料了。 穿越前，他小时候家里就有本被他爷爷翻的都起毛边的红皮赤脚医生。 那时候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或者跌打损伤，爷爷就是靠着那书里的知识帮大家治病疗伤。 效果不能说立刻就药到病除，但绝对好使，那时候信息不发达，也没有无证救人会受罚的说法。 有一回村里一个怀孕好几个月的媳妇下雨天出门时不小心滑倒了，那出血量看着就吓人，大家都说可能孩子得保不住。 但是要去县城的话得走一天的路，时间根本来不及，关键那时候没有公路。 就算有牛车，走泥泞的土路也是陷进泥里走不动的，他爷爷就是闷不作声的去山里挖了些草药。 后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救人，果然那媳妇的血慢慢就止住了，孩子也保住了，没几个月真就顺利降生。 可惜后来过了很多年，爷爷走了之后，再有个感冒啥的光买药就大几百的花钱，这都是后话。 …… “如果真有这样的书，那只要识字就能学以致用，这简直是老百姓的福音！” 伍相还没说话，老爷子先表态了。 “可以的话，你先把书拿来，我们找专业人员辩证没问题后，咱就出版！ 到时候把我的出版物先往后排一排，优先打印这本‘赤脚医生’。” 老爷子以为陈江河说的这本书现在是有实物的，奈何实际情况是： 陈江河空间里就没有实体书…… 第243章 身材潮流 全部资料都是以图文形式储存在超级计算机里的。 陈江河要查询很容易，一条指令就能检索到完整版，但却不能立刻就给打印出来。 这也是有考虑的： 如果在他空间里直接打印，拿东西出来后必然会交付给相关人员进行论证，在场几人知道他的情况当然没问题。 可别人不知道啊！人家肯定会怀疑这印刷出版物的来源，到时候又是个麻烦事儿。 如果不注意细节搞下去的话，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而他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没有现成的书，不过我可以写下来，就是需要点时间。” “写下来也好，如果直接给出打印版，难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陈江河刚说完，老爷子就接话说道。 之前他只想到尽快把这本赤脚医生推广开来，让偏远地区的人们也能受益。 冷静下来后就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陈江河的来历，可别人不会忽略。 如果不能妥当处理，一定会引起一些麻烦。 “那就这么定了，时间不早了，不如先吃完饭再继续讨论。” 伍相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按说早就到了午饭时间。 由于他们这边在讨论工作，就给耽误了。 “咱们今天不吃食堂，我准备几样特色小菜咋样？” 陈江河自告奋勇，他其实不会做饭，但有万能的空间呀！ 想吃啥还不是一个指令的事儿。 “那就尝尝让那个安德烈三番五次往这边跑的简餐？” 伍相开玩笑说了句，安德烈想要牛排，但被陈江河拒绝了。 安德烈想要大批量采购可乐和伏特加，经过一番沟通后两国签订了供需协议，甚至他们建起了自己的酒精加工厂。 伏特加已经被列入外汇产品，当时还是小方作为华国代表签字的。 “给他们吃那叫简餐，咱们自己吃肯定不能那么简单啦。” 陈江河一边说一边往外拿小菜：牛排、三明治、披萨、意面……被一一摆上餐桌。 每盘都是一人份的量，还没摆完小方那边就动了。 小方啥时候跟老人家同桌吃过饭呀，当即就站起来了： “领导，我先回去，等下午汇报工作时我再过来。” 说着还向伍相和老爷子分别敬礼，不等他转身出去老爷子就发话了： “吃个便饭不会耽误下午工作，小方同志你就跟我们大家一起吃吧，人多了也热闹。” 陈江河也打趣说： “方儿，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吃白食，那就帮大家端茶送水嘛，哈哈……” 伍相无奈摇了摇头，这臭小子说个话吧他们都‘骂’进去了。 什么叫吃白食呀，这明明是工作餐，不过供应方从炊事班换成了陈江河。 老爷子笑着说道：“啊呀！那看来我们两个也得做点事情才行，不然也成了吃白食嘛！” 陈江河一听这误会可大了，赶紧改口： “我的锅，我不是那意思，这不是为了给小方放松一下嘛！ 吃顿便饭而已再搞得人有心理压力，那我就真成罪人了。” 由于下午还得继续‘开小会’，午餐的饮品就换成了鲜榨果汁。 每个人的餐盘里都有十来样吃的，不可谓不丰富。 小方倒是想端茶倒水，但这根本就没有他的用武之地，所有东西都是陈江河凭空‘变’出来的。 他只好厚着脸皮蹭一顿饭。 …… 说起毛熊的安德烈，午饭时间陈江河就把这伙计的诉求做出反馈。 “既然他们想要从咱们这边进口糖而不是成品可乐，那就让他进口，只要能抵债，随便他折腾去。” 小方问：“那这样的话，咱们的利润就少了啊！一瓶可乐就算一块钱，但一斤糖还不到一块，却能加工出几十瓶饮料。” 陈江河赞赏道： “行啊方儿，连成本都给核算出来了！放心吧，你以为美味的可乐就是那么容易研发的？ 安德烈这是想得美，给他糖他顶多能搞出甜水来，他还会找咱们谈生意的，等着吧！” 后世一家大牌可乐为啥一直卖的好，除了人家宣传的到位外，口感也是一绝。 关键是人家有独家秘方，别人就算想竞争，却只能学其形，最主要的口味没那么容易学到的。 想到毛熊，陈江河突然发现其实还能从其他方面薅他们的熊毛啊！ 毛熊的天是真冷，是不是可以从这点上动动脑筋？比如：暖宝宝、羽绒服、空调、电热毯等等。 国内电力短缺，但毛熊不缺呀！人家现在重工业可是能跟丑子哥掰手腕儿的。 要是能打通提供保暖设施这条路子，可能二极管项目都不用以还债的名义提出来了。 关于糖的出口协议，还是小方去签字，这兄弟已经有应对大场面的经验了，完全不用担心。 下午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需要沟通，主要就是陈江河负责供应的粮食需要补仓和汽车研究技术问题。 而这些都需要实地跑跑，也就是出外勤。 “方儿，咱们不是已经有粮食供应了吗，怎么定量却消减了？” 去四十二号的路上，陈江河问了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咱们的粮食供应是从农村到城市依次供应的，本来定的是顶多三个月时间就能把全国大部分地区的粮食供应方案都落地。 可具体实施起来发现根本不行，时间保守估计了。 一车粮送到基层乡镇后，很快就被瓜分完，只能不断往这个地方送，啥时候地方粮仓里有存货了啥时候告一段落。 这样一来就拖长了原本的计划周期，大部分地区都是这种情况，乡下的事情办不完，城里的进度就受影响。 所以只能先按最初的计划，适当减少定量，等啥时候前一阶段的事情处理好了，城里的日子就跟着好过了。” 小方的定量也跟着消减了，但他觉得只要不饿肚子减就减了，反正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那就不能城乡同步进行吗？” 陈江河想到等过两年，儿子长大了会自己吃饭了，这天天好吃好喝养着肯定会细皮嫩肉放人堆里跟‘唐僧’一样。 不符合人均竹竿身材的潮流啊！ 第244章 谢谢你做的一切 小方从后视镜看了眼自己这位领导，提醒了句： “领导您忘了，这还是当初您提议的优先照顾农人，然后才是城里人。” 今天在老爷子办公室呆久了，小方在称呼上一下子还没改过来，张口就是领导。 “是我提议的不假，但这不耽误两处任务并行呀！ 当初那是看城里人基本不会饿肚子，而乡下都要吃土了，所以才要求优先援助农户。” 陈江河真正体会到指哪打哪，绝不多放一炮的弊端了。 当初的一个举动，其影响范围兜兜转转终将来到自己面前。 “理想状态下倒是可以并行，但咱们条件还达不到理想状态，光运粮车这块儿就不够用。 往全国各地跑的运输车队已经在连轴转了，再说了大车司机就那些，车能连轴转人受不住。 咱们四九城满仓倒是近水楼台，可不能厚此薄彼呀，要调就得同级城市一起调，不然别人也会有意见的。” 小方一席话倒是堵死了陈江河想给自己所在这座城开小灶的念头，不患寡而患不公…… 只能静待各地粮仓充盈之后，这些吃定量的人日子才能舒缓点了。 “这已经几个月了，难道送到乡下的粮食还不够？” 真要那样的话，陈江河估计还得继续跑仓库填充新粮，之前休息了近两个月，一下子忙碌起来感觉怪怪的。 “按说是够了的，但不知道为啥，大家好像对存粮情有独钟，现有信息是大家的工分有九成九都拿来换粮食了。” 小方解释了一句，这就有点像他每月的工资，不去支取的话就存在账上了，但他每月都选择把现钱拿在手里。 突然小方好像明白了，拿现钱心里踏实啊！难怪农户选择不断兑粮。 陈江河默然，这是饿狠了，有机会挣点粮那不得拼命多存一些。 “等等吧，等到大家知道以后不会再饿肚子就好了。” 车子继续驶向郊区，偶尔有行人看到小汽车驶来，赶紧让到路边。 “对了领导，有句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小方挠了挠头，有点纠结了。 “不知道该不该问？那就不问，这多简单呐。” 陈江河笑着回了句，俩月不见，小方这家伙还有心思了。 “啊？可不问我怕晚上睡不着觉，睡不着的后果就是影响第二天的工作质量，影响……” “得得得，你可别扯扯了，再说下去我这背上又得扣个锅，有啥事儿说来听听。” 陈江河觉得自己今天人美心善，都愿意听小方的碎碎念了，这要是关乎找媳妇的事情他说不准还真能帮上忙。 毕竟，小酒馆儿里有现成的单身女青年啊！粮站主任家还有个二百斤待字闺中的妹子啊…… “听您的今天意思是不会一直扶持咱们的发展，但您之前甚至到现在都在无偿提供粮食给大家，我觉得这有点矛盾。” 小方纠结的是自己这顶头上司怎么心口不一呢，一边说不帮一边又不问回报的默默奉献，这叫他有点看不懂。 反正现在就他们两个人，索性问一嘴解解惑。 陈江河并不意外小方会有此一问，其实伍相和老爷子应该也发现了他的前后不一，但两位老人都没说什么。 其实有时候，‘懂得’这两个字难能可贵，不需多言就能理解的默契毕竟是非常稀少的。 就如小方，他不懂所以才会发问，而伍相和老爷子当大家长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他的心思。 “方儿呀，你还小，等你长大了结婚生娃了就会真正明白我的想法。” 陈江河想了想，还是决定提前给自己这个搭档解释一下。 省的别人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急匆匆的娶妻生子，到时候柴米油盐酱醋茶全是事儿，估计也没心情思考今天这个问题。 “在我儿子出生前，我的想法是咱们国家缺啥我就提供啥，把这个贫穷落后的面貌彻底抹去。 而供应粮食只是我当初想法的第一个节点，当然也跟现实情况接轨，天灾当前都有人吃观音土填肚子了。 这时候我必须站出来力挽狂澜，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必须在大家的协助下才行，所以我走进了工作区。 后边的情况你都是知道的。” 陈江河说着摸出小方兜里的烟，一看还是没拆封的特供货，这不就赚到了。 讲故事需要一支烟来开路，这叫情调。 小方见状一边控制方向盘，还顺手从另一个兜里给摸出洋火盒递了过去，这叫上道。 陈江河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后美滋滋吸了一口，舒服了，难怪老爷子曾经烟不离手。 思考的时候手里有支烟更容易集中注意力。 “后来我儿子出生后我的想法也随之发生改变： 当一个小孩子自己不能自理的时候，家长帮他做事那是应尽的义务。 当然也可以说是爱哈，随你怎么理解，反正当爹妈的带孩子都是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 这个时候我是非常乐意的，因为他还小自己根本做不了这些事。” 小方很好奇这跟他问的问题有关系吗？但陈江河接下来的话他就有点懂了。 “孩子小咱们可以无条件照顾他，但他总有长大的一天吧！ 你想想一个如果十八岁的人，自己还不能生活自理，吃喝拉撒全得别人伺候着，那像话吗？ 这样的孩子就算是王子公主，那也是妥妥的废了啊！ 同理，咱们华国才建国不久，就像一个襁褓里的婴儿，是需要人照顾的，那完全没问题。 可再小的孩子也有长大时候，如果当家长的一味溺爱孩子，那不叫爱，那是慢性谋杀！ 所以我今天说不会一直全方位供养，它需要成长，需要有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伸手党。” 当然了，如果有特殊情况需要援助，陈江河还是会义不容辞，但那样的特殊情况毕竟是少。 哪能年年大旱，哪能天天掐架，哪能啊！ 小方好像明白了什么，陈江河不是不热爱大华，相反，他就是太爱了。 所以他希望这个国家能越来越强大，这强大不是靠他作弊得来的，而是全方位优秀！ “陈江河同志，谢谢你，谢谢你做的一切！” 第245章 砸不烂的‘铁饭碗\’ “……” 陈江河整个无语，小方这是被自己一席话拿捏了？说话竟然这么感性。 “啊呀！都是兄弟，说那些呢！ 对了，方儿，你这烟不错啊，回头给我整两条呗！” 一条自己留着吸，一条送老丈人，这多好，都不用花钱买东西了。 “那啥，领导，其实你自己就有领取权限的……” 小方一紧张，又换了称呼，因为他忘了给陈江河说后勤部主任可以领‘劳保’的事儿。 …… 两个大粮仓都重新填满粮食后，陈江河看了下空间粮食储备量，好吧，这才拿出来九十牛一毛。。 估摸着，他还能养活十个这么大体量人口的国家，但暂时没有出去的想法。 自扫门前雪，他人瓦上霜就先算了吧，也不是啥圣人。 以后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考虑收几个‘小弟’，让它们拱卫大华，一统‘全球’？ 到时候什么丑子什么毛熊什么这那的，在大华面前全是弟弟，敢不听话上去就是ong的一拳！ “嘶嘶~” 突然小汽车在回去的路上抛锚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怎么了小方？” 陈江河正沉浸在制霸全球的美梦中呢，一个急刹车差点把他美梦打碎。 “抛锚了，应该是发动机坏了，我先去检查一下。” 小方也是行动派，说着就下车了，打开发动机盖子后就有一阵烟冒出来。 陈江河之前写过一份关于汽车制造的教材，其中关于每个部分的功能及损坏修复都有详细介绍。 就算没有他的教材，现在能当上司机的人，基本都是半个维修师傅，要排查点问题还是很快的。 “领导，咱们连续跑的时间有点长，发动机过热，得散散热才能继续上路。” 小方检查完后给出了解释，还好不是啥大问题，他们今晚可能就得露宿郊外了。 “方儿，我想起个事情，咱们的汽车制造课题组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外面就是片荒地，连个树荫都没有，陈江河跟小方索性直接坐在车里等着。 就见陈江河把座椅往后一放，直接就把脚搭在工作台上了，怎么看都不像总工程师的样子，偏偏他就是。 “听说已经在着手制造1:1的实物了，前期由于咱们的基础材料不达标，一直在各种试验阶段，最近才有了点突破。” 小方知无不言，这个项目本来陈江河就是总工程师，他是有全部知情权的。 “知道是哪位工程师解决的问题吗？” 陈江河想到的是那天娄晓娥回家后说的事情，他那个一向低调的老丈人竟然主动邀请娄晓娥回娘家小住。 虽然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但那可是在轧钢厂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娄振华突然一改往日作风，是不是也跟这件事有关？ 难道自己当初跟他讲的关于钢材加工的技术要点，他转手就卖回给自己了？ 里外里都是从他手里流出去的东西，只是兜了一圈又回来了，受益者还是自己老丈人…… 世界竟如此魔幻。 “好像不是工程师，是下边一个厂里的股份厂长。 因为这件事，组织还特地批准，将来这个人有可能会调过来担任咱们流水线上负责人之一呢。” 小方回忆道，但他并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幸运儿就是陈江河的老丈人。 汽车制造说是流水线，其实单拿出任何一个环节都得是几千上万人体量的大厂，远比红星轧钢厂规模大的多。 娄振华这回要是抓住机会，说不定能改头换面，一跃从招黑的本家成为亮闪闪的国资呢！ 这放古代，就是妥妥的有官方背景，背靠大树好乘凉。 等到陈江河和小方回到二十八号，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接近下班时间大家都开始放松下来。 不过还是有客人在采购生活物资的，陈江河在旁边装作路过，听了一耳朵，“就这样，爱要不要！” 这话是柜台后的服务员说的，而那个来买东西的是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老阿姨。 面对恶劣的服务态度，那名老阿姨明显不是第一次遇到，但没办法。 现在服务员基本都这样，顾客只能受着，要不就不买。 陈江河看了下那个工作人员胸前的牌牌，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036’。 二十八号工作人员总共有五六十人，能排到36号说明来这边工作的时间还是比较靠前的，就这德性。 回到办公室，他直接就跟小方说了：“咱们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什么来路？怎么这么大架子。” 按照他的逻辑，能这么恶劣对待上门的顾客，要么是才高八十斗的天才，要么是‘皇亲国戚’。 而这两者似乎都不会沦落到站在柜台后当售货员的地步啊！ “啥来路？没啥来路啊，就是街道上分配过来的普通人。 咱们这边跟外边的商场一个性质，用不着太专业的人来当柜员，会干基本工作就行的。” 小方解释道，要说跟外边的区别，大概就是服务的人群不一样吧！ 能进二十八部买东西的，基本都是行政八级以上的家属。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谁家千金少爷给放到这里体验生活呢！” 陈江河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他可就要下手整顿了。 “小方，一会儿开个小组会议，题目就是‘微笑服务’，算了还是全员大会吧！你主持。” 陈江河给小方讲了会议纲要后，剩下的就由小方自由发挥。 如果只是小组会议，可能层层传递下去效果并不明显，而全员大会就不一样了。 让每个员工都切实体验一把‘微笑服务’和‘恶劣态度’，这样他们以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事了。 别人花钱买东西还得看你臭脸忍受你那臭脾气，凭什么呀！合着还带附赠情绪价值的？ 这要是能炒鱿鱼，陈江河一定会把这锅老鼠屎全部炒掉！ 可惜现在不兴炒鱿鱼的，你看不顺眼一个人只能申请调动，别人换个地方工作照样领工资。。 再给你分配进来个人，指不定还是这尿性，似乎这工作性质还有个别名： 砸不烂的‘铁饭碗’，吃不完的大锅饭？ 第246章 不流行一妻多夫制 既然不能把人一撸到底，陈江河只能把现有人员调教成合格的工作者。 别的单位他管不着，起码在他手底下干活的这些人，必须把别人当人。 当然了，有时候也不必太把自己当人，那得看有多大甜头…… “领导，我给你讲一遍，你听听看有没有问题……” 小方临危受命，要给二十八部全体员工进行工作态度培训。 之前陈江河没明确提出这点之前，他虽然也觉得工作人员对待顾客态度有点差，但外面的百货大楼里柜员也是这脾气。 尤其是有一回小方去百货大楼买肥皂，对面的柜员嫌他买的东西少，在那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事儿想起来就生气！关键听说那女同志家里养了八个孩子，这以后孩子们要是跟当妈的学，可算坏菜了。 那时候起，小方觉得既然大家都这样卖货，那可能这就是正常现象了。 谁知道今天陈江河明确提出要改正员工工作态度问题，小方这才发现，工作人员待人颐指气使是不正常的。 更何况他们也只敢对比他们弱势的群体发飙，随便来个小领导，那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就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嘴脸，确实该好好治治。 二十八部跟其他部门一样，下午六点准时下班，最后二十分钟，小方给大家开了临时会议。 要求就是明天来工作单位后，必须同事间相互问好，对顾客也要微笑服务。 谁要是觉得做不到就先不用工作了，直接去办公室等他开调令，拿工资走人。 二十八部这庙小，养不起把人不当人的大佛。 …… 转眼时间就来到寒冬腊月。 春节前，陈江河像走亲戚一样，提着东西来到张医生家所在的大杂院。 之前有一回送钱，别人说什么都不收，他只能带点东西上门，就当远房亲戚走动了。 从张医生这里得知，工人医院最近在加装病房的新风系统。 “最近医院在统一安装叫什么‘新风’的系统，说是有利于病房空气流通，咱们的医疗条件是越来越好了。” 张医生不能说让人没事儿去医院住两天啊，但住院部的条件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 陈江河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儿，在把太阳能和新风系统的工作报告提交上去之后，他就有预感。 这两项工程肯定是新风系统先落地，因为设备制作相对简单，没有太大的技术难点。 到时候只要通上电，室内外空气就能进行互换流通，住在病房里的病人也尽早呼吸到新鲜空气，有利于身体早日康复。 可惜的是，太阳能照明的项目关系到半导体组件，就算有现成的技术支持，要在短时间内落地也是很难的。 离开张医生家时，陈江河手里提了不少东西，看上去比来时更费力些。 “这些都是你姐夫老家那边山上采摘的野味儿，你不要嫌弃，拿回家炖肉炒菜很不错的。” 张医生边说着边拿出来早就准备好回礼的袋子。 袋子里是山木耳、蘑菇、芍药、党参等干货，这些东西拿出去卖的话也是值不少钱的。 他们家吃顿肉基本就是逢年过节才有的事儿，可别人陈江河不一样。 人家上门做客几提了十斤肉呢！ 其中五斤是五花肉，红烧着吃可香，还有五斤是猪板油，正好拿来炼油吃。 这年头他们家的食用油也不够，这回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张医生的男人是个看上去比较木讷的中年汉子，今天他负责饭桌上作陪。 说是作陪，其实一瓶酒大半都进了他自己肚子里。 因为陈江河好酒但没瘾，最多二两就停，再多就不行了，酒驾可不是啥好事儿。 最后的结果就是张医生的男人直接喝多趴桌上睡着了，菜都没吃几口，陈江河依然能蹬自行车回家。 四合院，前院陈家。 娄晓娥在跟陈江河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带孩子回娘家小住几天，以解老两口对外孙的相思之苦，同时这边陈母也当放几天假。 带孩子可不是啥轻松的活儿，光洗尿布这一项就很费时间，何况孩子半夜醒了还得哄着颠着才行，也很熬人的。 “小舅舅，你带回来什么东西啦？” 朵朵今天也不用哄小弟弟，时间一下子宽裕起来，这会儿见陈江河大包小包的进门赶紧上前接着。 “都是山上的野味儿，回头你姥姥炖菜时放点儿，香着呢！” “姥姥出门还没回来呢，朵朵已经洗好了菜。” 就是朵朵人太小，还炒不了菜，只能等着大人们回来准备做饭。 陈江河要说吃饭绝对一把好手，可做饭…… 他打光棍的时候就是啃窝头白面儿，还是直接从空间里拿的，根本就没自己动过手。 “你柱子叔在家吗？咱让他帮忙炒俩菜。” 第一时间陈江河想到傻柱，别人专业做饭的，做出来肯定好吃啊！ “好像也不在家，雨水姐姐也等着吃饭呢，不过雨水姐姐好像会做菜！” 小朵朵一看指望自家小舅舅是没戏了，也不用指使，抬腿就跑中院老何家了。 今晚何雨水是在前院陈江河家吃了顿饱饭，人付出了劳动的： 蒸窝头白面儿，炒白菜粉条，另外还自带了一碟小咸菜，那是老蔡从徐慧珍那里带回来的。 “雨水，老蔡，也就是你叔叔最近跟小酒馆儿那边咋样了？” 陈江河摸起一个白面儿咬了一口，就是香。 自从跟阎埠贵换过一回白面儿，这家里饭桌上白面儿终于能见光了，这有迹可查有证人的，不怕人惦记。 “那我不知道，不过我傻哥哥最近好像也经常去那女人家。” 雨水知道陈家跟自家叔叔和傻哥哥关系好，说话也不藏着掖着。 只是她老觉得自己叔叔跟傻哥能看上同一个女人，这事儿有点儿魔幻，这以后要是都没成还好。 要是一个成了，一个没成，那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 可也不能都成了吧，现在不流行一妻多夫制嘞！ “天啦！傻柱去小酒馆儿了？” 第247章 追不到的人不如让她随风去 陈江河一愣，这叔侄大战是要开始了吗？ 不过傻柱不是说过想找个黄花大闺女来着，怎么兜来转去又奔别人徐慧珍那了。 这顿饭吃的，勉强过关，实在是雨水做饭的水平虽得何大清的真传，但也仅限于一点点。 至于剩下的饭菜，菜直接让雨水端走，窝头和白面就算了，放碗柜里明天热热还能吃。 直到晚上七八点，大家都吃完饭了，陈母才回来。 一问才知道，这是不放心娄谭氏，陈母亲自过去现场指导照顾孩子了。 “你丈母娘啊，一看就没带过孩子，我在那教了大半天……” 陈母一进门就吐槽，实在是舍不得大孙子在那边跟着受罪，可那是娄晓娥亲爹妈，她还不能拦着。 结果就是顺带着还那边给把晚饭做了，当然她自己也跟着吃了，这又省了顿自家粮食。 陈江河没吱声，要是老妈知道娄家的粮食其实是他十天半月送一趟，估计就不会觉得省自家粮食了。 “对了，妈，这大老远的，你怎么回来的？” 从四合院去娄振华家所在的住宅区可不算近，就算骑自行车也得二三十分钟的。 “那不是有三轮车吗，去的时候是坐东旭的车，回来时遇到老蔡了，就顺路把我带回来了。” 说起这事儿，陈母也觉得挺巧，这一来一回都算费事儿。 “老蔡？他不是在前门街道跑吗，这还串着跑了。” 陈江河刚说完，门外就有人敲门了。 “陈哥儿，你在家吗？” 一听就是老蔡的声音，这回用不着陈江河去开门，陈母就赶紧的把人请进屋了。 别人老蔡也是很懂人情世故的，这回送她回来都没收路费，这人情得念。 “老蔡呀，赶紧进来说话，刚才我们还提到你呢。” 按说陈母跟老蔡是一个辈分，可陈江河跟老蔡又是以兄弟论，这……只能各论各的。 “哎，我就说两句话。” 老蔡进门后就拿眼瞅陈江河，心里还在琢磨，傻柱找徐慧珍这事儿到底是不是陈哥儿在后边撺掇。 “老蔡，咋了？有什么哥哥能帮上忙的，你先说说看。” 陈江河本想着不论徐慧珍跟了老何家谁，最后他都是军师来着，应该是功大于过吧！ 不对，他就没有过只有功，因为不论是傻柱还是老蔡，那都是助力老何家人脱单。 傻柱把目标对准徐慧珍，其实是个美丽的意外，他可没指使别人。 “陈哥儿，今天傻柱又去慧珍家了……” 一个‘又’字道尽老蔡多少心酸泪，看来傻柱没少上门啊！ “不是，傻柱怎么知道徐慧珍这人的呢？按说他天天上下班的，就算休个周天也在家里睡懒觉，这不应该呀！” 陈江河两句话就把自己摘出去了，这真不是他无中生有给老蔡树敌。 就连上回傻柱来找他求助，那也是人已经知道徐慧珍这人了，后来才找的他。 “这……有没有可能是我晚上说梦话，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老蔡拧着眉头回忆，他其实不知道自己睡着后说不说梦话的呀！ 只能这么推测，不然还真不好解释傻柱怎么知道徐慧珍还找上门了，关键他找谁不行，偏偏跟自己看上同一个人。 这不是引起家族内斗吗！ “那倒不是没有可能，可他总不能听风就是雨，我今天也听雨水说起过这事儿。” 陈江河心思一动：“老蔡，徐慧珍那边是什么态度？” 主角不表态，别人急死也没啥用，关键还是得看徐慧珍怎么说。 “慧珍没说接受，但也没拒绝傻柱。” 这才是老蔡最伤心的地方，他苦苦蹲守了半年，没想到傻柱的出现，竟然打乱他的追徐计划。 最关键的是，傻柱会做菜，慧珍已经夸了好几回柱子做菜好吃了。 在这么下去，自己说不定真就白努力奋进这半年了。 “嘶~这是在犹豫期呀，这人见得多了脑子就活泛了，估计她是在考察你俩，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陈江河对棒打鸳鸯这回事儿一向是比较反感的，可傻柱跟徐慧珍只是处于好感期，这应该还不算出双入对的鸳鸯吧！ 况且，不论老蔡和傻柱谁跟徐慧珍好，都会搬出四合院，去贺老头留下那房子里住。 这样一来，他以后再想沾兄弟点光可就大大的不方便了。 总不能跑大老远找傻柱就为了让人给做顿饭吧，老蔡那三轮车也是一样道理呀！ 可……东旭兄弟也有三轮车呢，这不就弥补了老蔡的空缺吗，所以老蔡并不是不可替代的那个。 “这事儿吧，要说解也不是没办法，既然柱子这么想娶媳妇，那咱就给他找个人不就是了。 而且还不能找一般人，一般人比不上徐慧珍呐，柱子肯定也看不上人家。 可找好人的话，人家还不定愿意见柱子，这就有点麻烦。” 陈江河陷入深深的‘沉思’，他反正一向奉行金钱开道，就看老蔡怎么选了。 老蔡也跟着陷入深深的纠结，他在纠结陈哥儿说的好人跟徐慧珍到底哪个更好？ 要是别人比徐慧珍好，那他就相当于出钱给傻柱说了个好媳妇，这好人留给自己不好吗。 但要是别人没徐慧珍好，那他就挺愿意出这钱的，相当于花钱买清心。 “陈哥儿，方便透一嘴，您准备把哪家的好人介绍给傻柱吗？我想参考参考。” 傻柱这话一出，不光陈江河，就连陈母也跟着惊讶了一下，不过人家啥都没说。 没看出来，老蔡这老小子还是个心不定的，这要是有更好的选择，他一准能干出弃徐的事儿来。 陈母对老蔡那点好印象瞬间土崩瓦解了，跟自己儿子简直就没法比。 “不是，老蔡，你对别人徐慧珍到底是个啥情况？大老爷们儿可不能三心二意啊！” 陈江河劝了一句，尤其是娶媳妇之前不能摇摆不定，认准谁就是谁才行。 “啊呀！陈哥儿，我对慧珍的心意，那是日月可鉴！但人对我就是一直不冷不热的，我这也憋得难受。” 老蔡摊牌了，追不到的人不如让她随风去，我自有万千芳草可栖身。 第248章 谁的颜值不是地板流 “你都没跟人家开诚布公表达爱意，就指望着别人一女人主动上你的贼船呐？” 当着老妈和孩子的面，陈江河这正面人设必须得立住，他可是一家之主。 “啊？爱要怎么表达？我都蹲了她半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有点觉察了呀！” 老蔡也委屈，这半年里他蹲走范金友，蹲走徐和生，刚想喘口气儿呢，自己大侄子又莽上去了。 这得蹲到啥时候是个头呀！ 陈江河一看别人真是话到伤心处了，于是起身就进了书房，男人间的秘密，还是得悄悄地说。 老蔡跟着进去后把门一关，陈哥儿专门避着家里人，肯定要说大事儿。 “五十！要摆平柱子，让徐慧珍不再对他抱有期待，只需要五十块就够。” 陈江河开门见山，他也得找人帮忙的，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吃，他能把人吃到倒闭！ “陈哥儿，别人我可能不信，但你我就信了！不就五十吗，兄弟后半辈子的幸福，托付给你了！” 老蔡一抹眼角的泪，成不成的就这最后一哆嗦了。 “这还不够，老蔡，要想拿下徐慧珍，你不能干等着。 一旦我把柱子这边搞定，你那边必须使使劲争取一枪命中靶心，省的后边再来个锤子刚子啥的。” 陈江河这就给人支招儿了，追女人这种事，有时候不主动真就吃不到热乎的。 就像他家媳妇娄晓娥，当初但凡他退缩一点，今天他儿子陈朝阳就得改名换姓。 “不是，陈哥儿，我这没经验，一枪不定能成……” 老蔡也寻思过来了，忙不迭的赶紧点钱，整整五张大黑石交出去。 心，没在滴血，因为陈江河给打了鸡血续命。 “……” 陈江河整个儿无语，合着老蔡一把年纪了还是出哥儿呢，“那没啥好办法，只能多练练。” 好在老蔡马上就有陪练了，指不定日后他们两口子还能生个一儿半女的，不也挺好的。 “哥，亲哥！我等你好消息昂。” 老蔡付费取经，这就心满意足要回去了，临走没忘把雨水交代的盘子给人留下。 他刚回家也是吃了点剩菜的，小侄女做的。 至于傻柱，就交给万能的陈哥儿吧！ 陈江河看着一次排开的五张大黑石，还是连号的，这以后又能供养不肖子孙们吃个三五年了。 “不是，我怎么老把儿子孙子想成没出息的呢？这不成，还指望给养老呢！” 陈江河决定等小朝阳会说话了就给安排上私塾先生，人选都是现成的，就用隔壁老王，呸！是隔壁老阎。 老王一家子就没个读完初中的，实在教不了孩子。 “朵朵，你今天跟三大爷学什么知识了？” 收好大黑石后陈江河出了书房，家里有个现成的小孩子，可以先验证一下学习成果呀！ “今天教的是：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朵朵摇头晃脑的背诵今天刚学的‘儿歌’。 虽然她不明白为啥农夫种出来粮食还会被饿死，但三大爷说了，明天会讲解的。 “挺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回头我出一份学习资料，让三大爷照着教。” 陈江河合计这三大爷倒是会选题，但这不应该是全部的真相啊！ 真相是什么： 现有资源本身不具备智慧，它当然不会说你快饿死了就主动向你靠近，你想要就得主动去争取呀！ 就像诗歌里的农夫，你都种出大片粮食了还能被活活饿死，到底是奴性未泯还是啥？ 幸好这只是古诗里的故事，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再说，现在每天都有几十上百吨的粮食被装进农户的小仓库，想吃观音土都难。 倒是几十年后，还有人会特地上网搜能吃的土并买来尝鲜……只能说人们生活条件会越来越好的。 这大冷天的，媳妇不在家陈江河早早就回屋睡觉了，只是一个人的夜难免有些孤单。 “嘶~这被窝是真冷啊！难怪傻柱和老蔡为了个徐慧珍都快急眼了。” 第二天，陈江河一出门呵气成霜。 但拿了别人好处，事情还是得办利索的。 中院儿，大妈们已经有收拾完占据有利位置的了：太阳光能照的地方。 “陈江河，今天不出去闲逛啊？快来坐。” 陈嫂今天挺早啊，还是那个小板凳，只是位置从夏天的背阴地换成了阳光下。 “不着急出门，这有日子没过来唠唠嗑了，怪想念的。” 陈江河脚上已经换成出自贾张氏之手的棉鞋，暖暖的好贴心，连东旭都没新鞋穿呢他这先一步拿到货了。 而被棒梗捡宝贝似得捡回去的棉花团由于数量太少，已经被贾张氏做成棒梗的棉鞋，也挺好。 “陈江河，你这段时间都忙什么呢？怎么不上班了反而比别人家上班的忙的样子。” 说话的不是贾张氏还能是谁，人家提供了新棉鞋一双，在陈江河这有优先发言权的。 “啊呀！说起这事儿，也不光是我一人的事儿，本该大家一起通力合作来着，这不是想着给大家分担分担压力吗。” 陈江河这就把老何家俩光棍冬天被窝里如何如何冷的故事一讲，但凡经历过的大妈大嫂子大姐们都知道，那滋味儿不好受。 “哎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咱院里好像就这兄弟俩还单着了。” “呸！你那说的啥话，人老蔡跟傻柱是叔侄俩，就是长得都着急了点儿。” “对对对，叔侄俩，一门两代人全是光棍儿，也是没谁了。” 陈江河一看这不就打开思路了： “据我了解，男人单身久了容易心理出问题的！ 咱们院里这么多老姐妹儿长得还都不赖，这大家安全也是个问题，是吧！ 谁老家有还没出阁的姊妹儿大侄女大外甥女啥的，都给介绍介绍，这进了咱院里多少都是沾亲带故的。 以后傻柱再带回来饭盒，那还能不给你点儿？” 这一席话下来，得亏傻柱和老蔡都没在一边听见，不然眉头皱的得能夹死两只苍蝇。 可东旭兄弟今天休息，就在一边坐着呢…… 别人东旭就寻思了： 我哥说什么不好，偏夸这满院子大妈们的颜值，这堆人就没谁的颜值不是地板流！ 第249章 小同志，我相信你 东旭决定就当没听见陈江河这话，反正不是夸他的。 可别人大妈们这下沸腾起来了： “啊呀！陈江河这话说的在理呀！ 咱们院里男人们平时都上班的，你说老何家人要是抽冷子赶回来干点坏事儿……” “就是呀！咱们虽然说也才生了四个孩子，人到四十还一朵花呢！” “……” 甚至连贾张氏都发言了：“有道理，东旭呀，你可得常回家看看妈，咱家离老何家可是最近的。” 好吧，一直霸占四合院地板流的贾张氏也开始担心自己清白了。 陈江河见发酵的差不多，这就该收网了不是： “啊呀！大家都误会了，听说过千年做贼，哪有千年防贼的道理。 我刚也说了，咱们最好还是看看哪家有没结婚的女人，介绍给老何家，回头还能当回媒人。” 这年头媒人可不是白当的。 城里人兴塞红包，起码三块钱起步的，乡下人则是逢年过节都给媒人送礼，有时候田地里的活都得帮着干的。 当媒人有红包这事儿大家都是知道的，陈江河这么一说，这下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家亲戚身上。 “我想起来了，我娘家有个侄女，上个月男人刚出事没了，不过就是带着俩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 这位大妈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说不下去了，这不是明摆着买一送三吗，拿老何家当傻子呢！ “你那个一听就不靠谱，光给别人养孩子了，傻柱能干吗！我家亲戚好，就结过一回婚，也没带孩子。” 另一位大妈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是腿脚不大利索，眼也看不见……” “你们那都不行，我娘家堂兄家有个闺女，今年二十八，正准备相亲呢！” 说这话的是二大妈，要不是牵扯近亲结婚会生出傻孩子，她都想给自己大儿子刘光奇留着当媳妇。 但光奇今年实际年龄才十八，不光近亲问题，岁数差的有点大也是真的。 “别人还有没有了，没有的话，那就二大妈亲戚中标了昂。” 陈江河听来听去，也就二大妈堂兄家的闺女靠点谱，但这年代你说村里二十八还没结婚…… 这不会有啥坑等着傻柱吧？ 陈江河决定骑驴找马，边走边看呗，谁也不是一锤子就把媳妇娶回家的，都得先了解了解。 “陈江河，我家不差那俩钱，但这事儿该怎么给还得怎么给昂。” 二大妈中标后开始既要又要了，不过反正是傻柱掏钱，他就一好心人而已。 “得嘞！二大妈，柱子还能差你那几块钱红包吗，你约个时间让你那亲戚来一趟呗！到时候让俩人见见面。” 事已至此，大功即将达成。 “那就这周末吧！我让人捎个信回去。”二大妈也是个爽利人，这就把事情给定下了。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跟柱子说这事儿。”陈江河目标达成起身回家，外边是真冷啊！ 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个熟悉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方儿，你咋来了？” 来人正是小方，这会儿人正坐在火炉边烤手呢。 “领导，不是，陈江河同志，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这话一出，陈江河倒是没啥，可把一边的陈母给紧张的不行：‘这孩子别是跟他爹当年一样，要当便衣去抓迪特吧……’ “方儿，不是我说，我家老人孩子都在呢，你这一惊一乍的，把人吓坏了我可跟你没完昂。” 陈江河眉头微皱，天又没塌下来，至于的跑到家里来堵人吗。 再说了，小方身份敏感，出现在四合院这能不招人怀疑？ “我不是那意思……大领导交代了，让我今天必须请你回去支持工作，咱们的太阳能项目卡脖子干不动了。” 小方这下也不冷了，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就怕陈江河一动怒直接撂挑子不干。 “儿啊，你可不能学你爸当年，撇下咱们母子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陈母慌了，这又是大领导又是卡脖子的，自家儿子的工作原来这么复杂的吗。 “你想哪去了，妈，就是普通出勤，忙完就回来的，方儿，你给解释一下，这事儿可是你招惹出来的。” 陈江河这还寻思先帮傻柱把把关呢，这一去又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大妈，‘大车’同志只是回去解决技术难点，不是抓敌特的危险任务，请您放心！ 而且，我作为‘大车’同志的搭档和保镖，如果有危险情况发生，一定是我挡在他的身前的。” 小方立定站好，郑重向陈母承诺到，他说的都是事实。 有他在的一天，只要陈江河还在工作区且是他的领导，那将永远为陈江河保驾护航！ “好，小同志，我相信你！” 小方的一声声‘大车’同志让陈母想起当年陈江河的亲爹，那人当年也是用了这个土掉渣的代号‘大车’。 陈江河回屋换了件厚衣服，跟着就和小方出门了，陈母直接送到四合院门口。 “陈嫂子，陈江河这是干啥去？看那人有点眼生呢。” ‘门房’阎埠贵缩着脖子问了句，大冷天的，不缩脖子不行啊，冷风嗖嗖的往脖子里钻。 “跟他朋友帮点忙去，他三大爷江河走前留了份私塾教材，回头我拿给您看看。” 陈母习惯了说私塾，补习班她总觉着有点别扭。 “哎，那感情好，省我的事儿了，那我就按陈江河准备的内容教学。” 阎埠贵也乐呵，自从陈家小朵朵跟着他上课，每月可是有两块钱补习费的。 他连自家孩子都不教，就专门给小朵朵上课了，还都是周天，一个月才四天的课。 这两块钱挣的，轻松啊！ “领导，你穿的有点少，回去给你找件大衣披上。” 路上小方讨好的说了句， 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他都没开小汽车来接陈江河，而是直接叫的三轮车。 “陈哥儿！是你要用车啊？” 胡同外一个身穿青灰色大棉袄头上带了个长毛大毡帽的三轮车师傅等在路边，看到小方身边的人后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实在是风太大，声音小了怕人听不见。 “老蔡？” 第250章 佟志业立下‘军令状\’ 陈江河走近了一看，可不就是老蔡吗。 老蔡围的严实，就露出俩眼在外边，就连手上都是厚厚的大手套，见陈江河认出来了，忙说： “陈哥儿，这位同志是搭我车过来了的，说是让我在这等会儿，他一会儿还得用车，这我才在这等着了。” 只是没想到跟着一起出来的竟然是陈江河，这下完了，又得白跑一单。 “好说，老蔡，回头见着柱子跟他说一声，二大妈娘家有个没结婚的姑娘。 人这周天会来咱四合院儿，到时候让柱子拾掇的精神点儿，我要是能赶上就回来帮他把把关。” 陈江河和小方这就一左一右坐上车了。 老蔡一听，陈哥儿竟然这么快就给傻柱找到下家了，这下心里的大石头可就放下了，蹬起车子也格外带劲。 小方听着俩人对话，怎么觉着陈江河同志不光是技术大咖，就连婚姻嫁娶的事儿都这么懂呢？ 果然优秀的人干啥都优秀！ 那自己的婚事是不是也能麻烦陈江河同志帮忙介绍一下呢？毕竟自己家里就一个老娘，也没多少亲戚能帮着介绍女孩子。 小方打定主意，回头私下里一定要请陈江河帮忙张罗一下，冬天的被窝实在是冷啊！ 到前门街道一个巷子口时，小方和陈江河下车了，“同志，这是车费，辛苦了。” 不等老蔡推辞说不要呢，陈江河开口了：“老蔡，既然小方给了你就收着吧，哥可从不赊账。” 得，老蔡一听这话直接把钱往兜里一揣，看都没看给了多少钱。 跟着陈江河混久了，老蔡哪还能不明白陈江河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说‘赶紧收下，大不了回头咱俩平分’。 这是他蹬三轮的钱，平分啥呀！ 目送陈江河和那个给钱的主顾离开后，老蔡这才调头继续接客。 天冷了也好，懒人多，都来坐三轮车才好呢。 至于那个陌生人的身份，老蔡压根就没多寻思，陈哥儿又不上班，人混迹江湖认识的人多了去，他上哪都认识去。 小方和陈江河没有去工作区，而是直接去了太阳能研发小组所在的5907研发部。 这个部门对外是保密的，之前汽车制造技术解析工作也是这个部门在执行。 “陈总工，可算把您盼来了！” 负责接待的是一个戴眼镜有着浓重山城口音的中年男子。 “领导，这位就是负责太阳能项目的工程师佟师傅，也是他极力请求要跟您请教关于太阳能部分的技术问题。” 小方帮忙介绍，要不是这位佟师傅，他还不会被陈江河一顿臭骂呢！ 不过事关太阳能项目早日落地，只要把陈江河请来，这顿骂他挨的值。 陈江河看着眼前的男人总感觉有点眼熟，但他又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位。 “您叫我佟志就行，是我想跟您咨询关于太阳能照明设备的技术方案。” 佟志扶了扶眼镜赶紧说道。 既然见到了项目总工，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赶紧把不明白的问题解决掉，不然耽误的可是项目进展。 “佟志同志，你是哪个部分遇到了问题，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陈江河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想起来了，这位应该就是《金婚》里的佟志，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被调来参与太阳能行项目了。 “好好，陈总工，现在世面上最常见的是红色和绿色二极管，就连黄色光谱都没有哪个国家能达到。 咱们策划书里写的是要制造出白色二极管，我最近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实验……” 佟志详细报备了自己正在进行的工作和遇到的问题后，陈江河给一一进行讲解。 不过陈江河发现工程师们光靠这样照着教材一点点研发，遇到问题就跑来找自己，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他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先出产品，至于原理则不是第一位重要的。 因为要解决的是实际照明问题，而不是为了提高工程师们的知识水平，他完全可以先拿出一套拆解后的实物出来。 就让工程师们照葫芦画瓢、傻瓜式复刻，先把东西给做出来，至于他们的知识水平，完全可以先上车后补票啊！ 等太阳能设备流水线走上正轨，就可以组织工程师进行专题研究，到那时候他再集中解答大家的问题。 “佟工，我决定先集中力量进行实物流水线加工，回头我会提供一套，不，提供三套现成设备。 其中一套是用于实物展示，既可以正常工作，又能供大家观察； 另外两套，则让你们完全拆解开，到时候里面的零部件怎么组合安装一目了然。 接下来就是安排流水线进行批量加工了，最后组装成品，用于实践。 当然了，傻瓜式复刻其实就是下苦力，只是高级点的劳工，不能在水平上有所提高。 所以，咱们后期可以开办专题讨论，争取让那个大家都深刻理解并掌握其中每一个步骤。” 佟志一听这话，明白陈江河是想要求短时间内出成品，甚至是流水线加工。 他也曾连夜加班研究太阳能设备原理，但实在水平有限，就连那些大牛国家都没解决的问题。 短时间内他自问没办法完全破解，所以对于陈江河的提议，佟志是无力反驳的。 现在国家急需解决照明问题，不是闷头搞研发的时候，这完全可以理解。 更何况别人已经答应了，会开专题研讨会进行疑难解答，佟志当然双手赞成！ 在作出决定的同时，陈江河已经在空间里下达了拆解太阳能照明设备的指令，三套设备已经准备就绪。 就等找个合适的时间挪出来就行，而这件事只有小方能知情。 “我听组织安排，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设备进驻？ 不用研究原理的话，我有信心一周内，不三天就够！我有信心三天就能掌握组装技能！” 佟志业立下‘军令状’了。 前期为了研究太阳能设备具体原理他已经耗费了太长时间，后边他得把时间追回来。 “三天？方儿，咱们的太阳能设备加工厂在筹备了吗？” 第251章 癞蛤蟆不咬人它膈应人 “报告！还……还没有。” 小方慌了，这怎么还有他的事儿？ “你也听到了，佟工，咱们的厂子还没筹建好，所以你完全有时间。 明天一早我会让人把成品和拆解后的设备都送过来。 咱们完全可以先进行零部件加工工作，拧个螺丝总不需要左思右想吧！ 就从最简单零件的加工工作开始，想的时候都是问题，做的时候才会有答案。” 陈江河说完又把现场大家遇到的问题给解答了一遍，相当于让大家提前预习了。 小方和陈江河两人离开5907研发部后，佟志呆愣了好久没缓过神来。 “这个陈总工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哦，竟然能掌握那么多复杂的理论知识，不得了哦。” 自言自语了一阵后，佟志又进入紧张的研究工作。 虽然陈总工说了先傻瓜式拆装，但能学一点是一点，这种先进技术外面是没有的。 “领导，咱们汽车制造厂还没建成完整产业链，紧接着就上太阳能设备，会不会太紧张了。” 回工作区路上，小方没忍住还是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如果把所有工作都交给同一批人的话，确实时间紧张，但咱们国家现在不缺人啊！” 陈江河无所谓的说了句。 没见到处都是上山下乡的新青年吗，这些都是最优质的劳动力，他们大都上过学，接受能力也比较强。 用起来也顺手，因为生瓜蛋子刚入职场啥也不懂，当然是领导指哪他们打哪儿了。 就算有个别愣头青不服管教，大不了安排去当烧火工呗！ 就跟小酒馆儿那边范金友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安排去当烧火工是最好的去处。 想到小酒馆儿，自从接任公方经理后，陈江河还没特地过去视察过。 看来得抽时间去转转，不能落个吃空饷的名头呀！ “我不是说干活的人手不够用，而是牵头的人。 自从咱们第一个蒸馏厂项目上马，紧接着就是汽车产线、‘赤脚医生’、太阳能照明设备…… 这些项目出现后，大领导们的工作比以往更忙碌了，我担心……” 小方其实想表达事情太多了，主导人精力跟不上，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陈江河思考了一会儿，发现好像这些项目都是他抛出思路和细则后，就没再管啥了。 剩下的落地方案和筹备工作，好像都是伍相和老爷子那边给兜底…… “我明白了，小方，以后尽量减少一些项目，让大家都好好休息。” 他反正是不会强迫自己996、007这些的，万一一个不小心猝死，那他老婆孩子不就便宜别人了。 目前来看，整个四合院里最有可能捡漏的就是傻柱了，因为老蔡有徐慧珍勾着，顾不上这边。 “啊呀！我说方儿，你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信咱们一会儿回去问问伍相跟老爷子，肯定也是你想多了！” 陈江河差点被小方带的偏离主题思想，果然个人核心必须强大才行，不然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领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哎呀，我读书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小方急的脑门上青筋都暴起来了，这下也不觉得冷了。 “方儿，我当然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相信伍相和老爷子。 他们肯定比咱们考虑的更周到，包括工作和作息。 不然的话我就提出个设想，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有项目组进驻？ 还有就是老爷子那边的隔音降噪和新风系统，如果老人家不爱惜身体，咱们根本就没机会安装这些设备。” 话是这么说，但陈江河还是决定以后悠着点儿搞事情。 大家都想尽快脱贫致富，可谁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循序渐进吧！ …… “胡闹！” 伍相办公室，在听取陈江河和小方的报告后，第一次伍相拍桌子了。 “如果是关于工程进度问题，我这边绝对没有意见，甚至可以调动一切资源支持咱们的生产建设。 可你们什么时候竟然产生慢工出细活的思想了？咱们能慢下来吗？外边欠下的一屁股债每天都是有高额利息的！ 我们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尽快把这个窟窿堵上。” “我们就是怕您们工作太忙影响身体，所以才……” 小方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就像陈江河说的有点代位思考。 “小方同志！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伍相做了个深呼吸之后，终于压下怒气。 “你们跟我来。” 说着伍相转身出门，陈江河和小方对视一眼，都默默跟上去。 在工作区有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边一整面墙上做成时间轴，标记的是华国自成立之初到现在的历史进程。 房间正中央还有洲际版图模型。 “你看自己看这块板图上，咱们跟周围几个国家的关系，这、这里、还有这个位置……” 伍相说着指了指华国边界处，那里都插了特殊的小战旗，甚至每一面小旗子上都写了时间、事件。 纵览整个版图，结合墙上的时间轴，可以很明显的发现虽然华国内部已经已经进入和平时期，可外围诸国仍虎视眈眈。 短短十年间，就已经经历了几次边境摩擦。 “你们以为咱们现在的日子很安稳吗？突然有肉吃了就想着懈怠下来徐徐图之，简直就是幼稚的想法。 如果咱们不抓住机会赶快站起来，周围这些狼子野心是不会消停的。 更何况表面上看是虎狼之争，但群狼的背后是什么你们应该明白。” 伍相说着又点了一下大平洋对岸的丑子国，其意味不言而喻。 无数战争背后都有小丑子的身影，这玩意儿不会亲自下场但它会给狼崽子递掐架的家伙，在一旁煽风点火很有一套。 用农村的话讲就是‘癞蛤蟆不咬人它膈应人’！ “现在丑国跟毛熊处于胶着状态，谁也顾不上关注咱们，这就是咱们迅速发展壮大的机会。 可是国内的情况你们都知道，老百姓刚能喘口气，天灾又开始了，如果不是陈江河站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其实我们都该感谢你的出现。” 伍相言辞恳切继续说道。 第252章 如果上天有旨意 “在这之前，我们甚至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庆幸的是陈江河你来了，如果上天真有旨意，我想那一定是你。 不过咱们是唯物主义，就不谈那些虚无的东西了，按照未来科技的发展，可能就是跟弥须芥子类似的东西吧！ 因为你的出现让我们有了迅速崛起的机会，这是大大的好事！ 咱们应该抓紧一切时间大力发展工业、农业，提高国家整体实力，只有自身本事过硬，其他国家才不敢轻视我们。 所以我们其实是非常愿意听你提出那些设想的，也愿意为之付出努力去一个个实现。” 伍相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平息内心的波动后，这才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是出于好心，担心我跟老爷子的身体状态承受不住工作压力。 其实我们也很注重保养的，人的身体就像机器，要想用得久必须好好保养。 所以这点你们不必担心，只需要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做好就已经很不错了。” 伍相语气缓和了许多，说到底这两个小家伙也没有恶意，是自己一下子激动了而已。 可是如果能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华国在短时间内就可以跟‘二极管’国家抗衡，甚至完胜它们，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不仅是他，其他‘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同伴肯定也是一样的想法。 这时候一阵寒风从门外挤了进来，三人纷纷打了个寒战，数九寒天啊！ “领导，我去给拿两件大衣过来。” 小方突然后知后觉，之前在离开四合院的时候自己还记得要给陈江河找件大衣穿呢，结果一忙给忘了。 “不用。” “不需要。” 伍相和陈江河几乎同时开口，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啊？”此时唯有小方摸不着头脑，这大冷天的，难道不该穿件大衣御寒吗。 “方儿啊，一会儿回了办公室你去一趟我办公室，有好东西给你看。” 陈江河说的就是羽绒服，只是入冬之前他只给伍相、尹大姐还有老爷子一人准备了一套，其他工作人员都没有。 “江河啊，这样的好东西你有多少？” 一起回办公室的路上，伍相突发奇想，不过还是得先向陈江河确认一下关键问题。 “这怎么算呢，其实我也没个具体数量，只能说您需要多少我这有多少，管够！” 陈江河的空间早就进化成了小世界，除了没人，几乎啥都有了。 而且很多储备型物资都分门别类建档，就算没有建档的也能在短时间内收集到足够的数量，比如羽绒服的填充物鹅毛。 “我是这么想的，冬天不光咱们这里冷，毛熊老大哥那边甚至比咱们这气温还低不少。 这种衣服是不是可以走流水线制造，也加入到创外汇的产品行列？” 伍相摸了摸身上，松软的羽绒服穿在身上几乎没重量，关键还能挡风保温，内层热乎乎的。 这是上回入冬前，陈江河特地给他们三个量体裁衣定做的，没想到保暖效果竟然这么好。 “额，我竟然没想到这点……肯定可以啊！ 而且如果现在就能出货，安德烈大使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下订单！” 陈江河肯定的说，毕竟厚重的大棉袄行动起来非常碍事，保暖效果还不强。 如果是在军队里，一件大棉袄的重量也是不轻便的，但要是换成羽绒服，就方便多了。 关键时刻，一点点的负重可能都决定了战役的胜败。 “只是我觉得吧，还是先把咱们自己人的装备搞好，然后才是外人。 而且我有个想法，羽绒服的毛以鹅绒最佳，其次是鸭绒，咱们完全可以多分几个档次卖给安德烈。” 陈江河刚说完设想，小方就开始抢答，这题他会呀，而且最近安德烈又增加了伏特加的订单量： “就像伏特加，根据品质不同定价不一样。” 伍相听后连连点头：“当然可以这么办，事不宜迟，等到春暖花开说不定就不要再要价了。” 几人一起来到老爷子办公室后，伍相把这个出口羽绒服的想法说了一下，当然还有陈江河建议的先给自己人配套然后才是外人。 老爷子非常满意这个创汇方案，只是关于配套问题上，还是没通过： “咱们的人现在已经下发了棉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一时的升级装备。 还是先把创外汇的事情搞好，毕竟拖一天就是不少的利息在那等着呢！ 什么时候无债一身轻了，咱们就着重发展自身，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陈江河点头说：“那我这就回去出几套成品，就按照毛熊国人的身高来，明天小方拿样品去找安德烈。 不，让安德烈直接来咱们二十八号看货试穿，他们大使馆有暖炉，可能试衣效果不明显。” 待陈江河和小方离开后，伍相跟老爷子说了今天发生在园区的事情，果然老爷子的反应跟伍相想的一样： “啊呀！这帮小子还是不明白居安思危的道理，咱们好不容易有点安稳时间抓发展，那有悠悠达达穷墨迹的道理。” …… “方儿，这件羽绒服你先换上，这可是跟我和伍相同款哦。” 陈江河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崭新的羽绒服，当然他的手伸向柜子的瞬间其实就已经是探到空间里了。 “那我要留着，等过年再穿。” 小方收到礼物高兴地像个孩子，过年才穿新衣服是很多人儿时都经历过的，那时候感觉贼幸福！ “嗨！你先穿着，这大冷天的，大不了过年时哥再送你件新的。” 马上要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了，陈江河也不抠搜，多的是用到小方出面的地方。 “暖和，真暖和！哥，这衣服对外卖不卖？” 小方跑外面转了几圈再进屋感觉都感觉热了。 “当然卖了，你没听刚才伍相和老爷子交代吗，咱们要大卖特卖，赚毛熊的外汇！” 陈江河一边跟小方唠嗑，一边在稿纸上写写画画，主要是记忆中后世工装服的草图。 “我，我是说在咱们本土卖不卖，我想给我妈买一件……” 小方红着脸说出自己想法。 小方亲爹死的早，从小就见证了母亲带他的辛苦，也是个孝顺孩子。 第253章 深藏功与名 “嗨！你早说啊，那过年时那件不给你了昂，大妈多高多重？” 陈江河半开玩笑的说了句，不然这小方估计都得睡不着觉。 “高勉强到我肩膀，应该是145公分，重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妈能一个人扛起几十斤的袋子。” 小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早知道有这好事儿，他今天出门前就该带他妈去粮站称一下重。 “那可不好整了，这样吧，咱们园区有没有跟大妈身材差不多的人，我给大略估一下尺码。” 陈江河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数据凭空加工出来的衣服要么太大要么太小，羽绒不合身的话保暖效果会打折扣的。 趁小方出去找模特的时间，陈江河就把三套太阳能设备连带led灯都准备好了放在办公室外间。 甚至拆解的部分都做了跟教材中一致的序号标签，这样到时候直接加工零件组装就行。 另外他根据刚画的工装草图，从空间里直接做了几套适合毛熊人体型的衣服出来，并且根据填充物的不同分了等级。 填充物分别是：白鹅绒、灰鹅绒、白鸭绒、灰鸭绒。 工装羽绒服除了防风防水外，还有个特点就是口袋多，能放不少东西。 “大姨，快来，就是这里。” 外面是小方的声音传来，他还真找到个跟他母亲体型差不多的大妈，这会儿正带人回来。 “笃笃~” 小方没直接进来，而是提前敲了敲门，该有的纪律还是得遵守的。 “进。” 陈江河目测那位大妈也就七八十斤，估计说八十都多了。 “领导，这位大姨跟我妈身高体型都差不多，您给看看。” 小方满眼激动的说，这位是在食堂帮厨的大姨，他经常碰面的。 经过询问，果然这位大妈身高146公分，体重65斤，比陈江河预测的还轻了不少。 把人送出去后，陈江河直接拿出一件青灰色xxxs码羽绒服递给小方，“方儿，你家是不是粮食不够吃了？” “还行啊，就是定量减少后大家饭量都小了。 对了领导，这些设备就是要给佟工那边的吧，回头我叫人装车给送过去。” 小方抱着新羽绒服，手里和心里都暖和了，他知道给钱陈江河肯定不收还显得见外，只能更勤快点干活了。 “对，搬的时候注意点，尤其是那些挂着的标签不要碰掉了。 另外这几套衣服你拿去二十八号柜台，然后找时间通知安德烈大使，请他来参观。 对了，不要给他推荐衣服，直接挂上‘新品试穿’的牌子放在显眼的位置就行。” 陈江河一件件交代着，这时候发现好像把‘内鬼’拔掉也不是那么方便了。 起码没了透露消息的人，安德烈积极性不是那么好调动，上赶着的不是买卖，还是得让人自己发现二十八号的新产品才行。 这天陈江河刚到四合院胡同口，就看到从里边跑出一个人影，天色已经擦黑，也没看出来这人是谁。 “嘿！干什么的？！” 对面人的吓一跳，待两人走近了一看这才发现没外人，来人正是后院刘海忠家大儿子刘光奇。 “哥？你可吓死我了。” 刘光奇在青年一代里属于岁数最小的，高中没考上也不愿意下乡，就在家躺了这许久。 倒是成了他爹的撒气桶，一个气不顺就往他身上招呼，到现在身上还能看到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光奇呀，我以为有贼呢！这天都快黑了，你这是干嘛去？” 陈江河一掏兜直接摸出烟，回家前抽一根，就当解乏了。 刘光奇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赶紧上前给划着火柴：“哥，我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我爸最近火气大，几乎天天打我。” “二大爷那脾气，是该收一收，这回又是为啥动手？” 陈江河现在有烟抽着，倒是不着急回家，跟小兄弟唠两句也不错。 “还不是因为我工作的事，我没有考上高中，已经家里蹲一年多了，街道上一直没有工作安排，只能在家等着呗。 可老没工作也不是办法，我爹早就看我碍事儿了，恨不打死我。” 说起这一年的经历，刘光奇也心生悲戚，刘海忠真是他亲爹吗？ “工作啊，确实不太好找，现在那么多待业青年最后都憋不住上山下乡了自谋生路去了。” 陈江河心想，一旦汽车制造项目落地，就是上万的用工量，这还是前期。 等到后边配套都齐全了，能解决的岗位数量海了去，就看刘光奇能不能捱到那时候。 不过，要想尽快进厂当光荣的工人，也不是没去处。 近了说有红星轧钢厂，远了还有蒸馏厂，太阳能设备生产厂，甚至食品厂、纺织厂等等这些。 可街道优先安排的肯定是那些等待期长、学历高的人，像是初中文化的小青年那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光奇实在排不上号。 “这样吧，你回去问问二大爷，愿不愿意给你打点一下，别的不说，轧钢厂还是能进的，至于蒸馏厂就得费点心了。” 陈江河抽完一根烟，就把路子给指出来了。 “哥，你有办法让我进厂当工人？” 刘光奇赶紧问，要是别人真有法子，就是借钱走关系他也愿意，实在不愿意在家挨揍了。 “我也得找人托关系，不能说十拿九稳，只要别人愿意收礼，那就有准了。 不过我事先说好昂，轧钢厂进去就是下苦力的，因为轻松活就连二大爷都轮不上更别说你个新瓜蛋子了。 蒸馏厂就不一样了，活轻松，工钱照发不误，缺点是离家远点，在西郊那边。” 陈江河话已至此，剩下的就让二大爷一家去考虑吧！ 深藏功与名，如是而已。 “哎，哥，我这就回去跟我爸商量！” 刘光奇一路小跑着回家，去时比来时欢快多了，他打定主意要去蒸馏厂。 不光是因为活轻松，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天天在家住，那种说不定啥时候挨一顿打得日子他过够了！ “不是，陈江河怎么会有门路？我送了好几回礼都没办成的事儿，他就能行？” 刘海忠把酒杯一放，这就想不明白了。 第254章 信息差:未出嫁的姑娘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哥说了他有法子找关系，但咱家得给准备好红包和礼。” 刘光奇往凳子上一坐，伸手就抓了两颗花生米扔嘴里。 这以后也是有正式工作的人了，看谁还敢动不动就打他！ 再打他就敢离家出走，直接在厂子附近租个房住以后不回来了。 “好大儿，你哥是怎么说的，你再跟妈说说。” 二大妈也激动了，盼了一年多，终于把大儿子的工作盼来了。 “我哥说能让我进轧钢厂和蒸馏厂，但轧钢厂的活比蒸馏厂累，想进蒸馏厂的话就得多费点心思。 妈，我要进蒸馏厂！” 刘光奇笃定他妈还是心疼他的，肯定会同意让去蒸馏厂。 “你说的是那个新建成不久的酒精蒸馏厂？我倒是听说过，不过那个厂子离家太远了，我还是不太建议。” 刘海忠先开口了，这要是万一大儿子跑了不回来，这以后谁给他们养老？只为两个小的更不靠谱。 更何况，这大老远的，光奇肯定会在外边住，这工资还怎么上交，不能白养了这么多年儿子吧。 “我哥说了，现在到处都是待业的，要是正常等街道分配指不定就到猴年马月了。 咱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个工作干着，先拿到工钱是真的，大不了以后再调岗换单位。 反正我就看好蒸馏厂了，同样的钱干嘛不选个轻松的活，你们要是不愿意，那我再在家蹲两年。” 刘光奇这也硬气了，可不是他自己不愿意出去挣钱的，家里爹妈不愿意这没办法。 “他爹，你看要不咱就去找陈江河试试？既然光奇愿意去蒸馏厂，陈江河也说了蒸馏厂好，那就不如多花点钱选这个。” 二大妈也是真心疼儿子，这就帮着劝说上老刘了。 向来都是街道上分配到哪就算哪，就是掏大粪的环卫工作，也有的是人愿意去。 啥时候有人有选择的机会了，他们家就有这个机会，还是陈江河那边承诺的。 再说现在受委托的人拿了钱就是真正要办事的，如果办不成这钱是可以退还的。 所以刘海忠倒是没有钱会打水漂的顾虑，不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人自己就会没脸见人。 “那事先说好，这个钱回头有你得还我，另外你现在岁数不小了，也到了娶媳妇的时候。 头几年的工资先交给家里攒着，省的你在外面不学好，要是答应呢我这就去前院一趟。” 二大爷也是有自己算计的，怎么都得先薅大儿子几年。 “我也没理由说不啊，您快去吧爸，晚了我哥得休息了。” 刘光奇想的是好赖先把工作拿下，至于以后怎么样，到时候再说呗！ 反正娶媳妇肯定是家里给张罗，至于婚后的工资，那不得养媳妇养孩子啊，还哪来的钱上交给爹妈去。 “他妈，给我拿两瓶牛栏山，我再装个红包。” 刘海忠还是答应了儿子多拿点钱去蒸馏厂的要求，既然到时候工资上交，那就一切好说。 养老养老，没钱养个啥，没见中院贾张氏每月都留三块养老钱呢！ “哎！他爸，咱给少红包合适？” 二大妈从碗柜里给拿出两瓶没拆封的牛栏山，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刘海忠酒都喝的原瓶。 “你让我想想，前几回托关系都是三十块还送了礼，最后事儿没成我也没好意思要钱。” 刘海忠以往托人都是找的厂里主任小组长啥的，都是他的上级。 他自己都还受人管束呢，就算事没办成他也根本不敢说让人把钱退回来这话，就当联络上下级感情了。 这回不一样，这前后院住着，事情办不成他是能上门要钱的。 “既然蒸馏厂比轧钢厂还强一些，那咱包五十！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坏小子也得去走关系，这要是成了回头光奇俩月就能赚回来。” 刘海忠一咬牙往红包里塞了五十块钱，这也算大出血了。 “那咱还另外给坏小子点好处吗？” 二大妈考虑的比较周到，不能白麻烦别人帮忙呀，到时候可能就是这点岔子别人关键时候不使劲。 “你看看家里还有没有粉皮，再装点白薯，干辣子，我一起拿着给送过去。” 二大妈一一照做后，篮子里杂七杂八的装了不少东西，看上去也算体面，这才交给刘海忠。 “行了，你们在家等着吧。” 刘海忠也不含糊，提了提裤腰带拎起东西就往前院陈家去了，他揍孩子的武器已经从鞋底进化到皮带。 天色渐晚，刘海忠这五大三粗的身影从中院穿行而过时，还是被人发现了。 “嗨！二大爷，干嘛去？”这大嗓门子正是傻柱。 他叔叔老蔡下午已经告诉他这周末有个姑娘要来院里跟他相亲，这激动的，说话声音都响亮了三分。 “傻柱你小点声，生怕不知道你长嘴了，我去前院看看。” 刘海忠把手里提的东西挡了挡，但没啥用，就傻柱那眼尖的，一早就看到别人提着东西了。 “您这是给谁送礼？不会是陈江河吧？他是干了什么天大好事儿能让您亲自出动。” 傻柱心直口快，反正不是自家的事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傻柱！你还想不想相亲了，再诈唬我就不让你二大妈娘家那姑娘来了！” 还得是二大爷，一下子就卡住傻柱的痛处，这下终于安静了。 傻柱在那小声逼逼：“不就说了句实话吗，这年头不让人说真话了还。” “对了，二大爷，这周六晚上别忘了去大茂家吃饭，我请！” 傻柱冲刘海忠背影又喊了一嗓子，这就算提前通知了。 屋里泡脚的老蔡一早就听到这俩人的对话了，心说傻柱你快闭嘴吧，别人陈哥儿轻轻松松就从我这拿走五十啊！ 这找谁讲理去…… 早知道二大妈娘家就有未出嫁的姑娘，他亲自去后院牵线搭桥这多好，还能省钱，可惜。 这就是信息差，有人天天不上班，却不少挣钱。 想到这里，老蔡一个激灵，这二大爷不会也被陈哥儿忽悠了吧？！ “傻柱，刚二大爷拿了啥好东西？” 老蔡装着随口一问，其实耳朵早竖起来仔细听着呢。 第255章 总工好，我是小佟呀 “嗨！能有啥，就白薯、粉皮、干辣子，好东西应该是那两原瓶牛栏山了。 不过我看二大爷一只手捂着兜里，估摸着少不了红包，也不知道陈江河干啥了，二大爷竟然亲自上门送礼。” 只要不是关于娶媳妇的事儿，傻柱智商绝对在线，这观察力也是顶流。 只有老蔡心里越来越凉：“陈哥儿不会是两头通吃吧，不能这样吧……” 事实证明还真是老蔡想多了。 前院，刘海忠变得鬼祟的身影还是在路过阎埠贵家门前时被人间从窗户上看见了。 “孩子他爸，你看那是不是二大爷？” “妈，那就是二大爷，隔着玻璃我都认出他了。” 三大妈杨瑞华刚问完，不等阎埠贵吱声呢，大儿子阎解成先开口了。 “我看看。” 原本躺平的阎埠贵也坐起来，往外瞅了一眼，只看到个背影往陈江河家方向去了。 “这老刘大晚上不睡觉跟做贼的似得干嘛呢？” “我听说陈江河下午在院里说要给傻柱找个媳妇，问谁家有适龄女青年呢，最后是二大妈中标了，估计跟这事儿有关。” 三大妈提了一嘴又躺下了，躺平说话比坐着省力。 “说到这，咱家老大也快到年龄了，要不然到时候也让坏小子帮着张罗一个媳妇。” 阎埠贵这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坏小子啥时候帮过白工呀，还是自己找媒婆省钱。 “爸妈，啥时候给我娶媳妇？我也想结婚了！” 阎解成一听老爹说自己年纪到了，就有点猴儿急。 “你急个屁！连工作都没有呢，谁家姑娘能看上你？” 阎埠贵一翻身，“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老陈家。 “他二大爷，你这是？” 开门的是陈母，见刘海忠提了个篮子来家里，一时间有点奇怪，不过还是请人进门了。 “大嫂子，陈江河在家呢吗？我来找他说点事儿。” 求人办事的二大爷此时没了官威，就是一个点头哈腰的半大老头儿的样子。 “江河，出来一下，你二大爷找。” 陈母给人倒了杯热水，大晚上的也别泡茶了，再睡不着觉。 书房里，正归整自己空间里资源的陈江河听到动静出来了。 “嚯！二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带东西来了。” 话是这么说，他可没拒不接受的意思，片汤话该说的还是得说捏。 “我听光奇说你有办法能给他安排工作？” 刘海忠试探着问了一嘴，别再是自己儿子听岔劈了。 “我哪有那本事去，是我闲逛时认识的一朋友，人家里有关系说是能帮忙推荐上岗。” 陈江河一推二五六，反正跟自己没啥关系。 “你那朋友靠谱不？别再是收了咱的东西翻脸就不认人吧。” “二大爷，那您就放心吧，我知道他家住哪儿，要是真跟您说的一样，我也有办法让他咋吃进去的咋吐出来。 不过，我跟光奇说的可不只是东西呀，要是进轧钢厂还好说点，毕竟咱都在那工作过，有人给背书。 可要进好点儿的蒸馏厂，没有那个是进不去的。” 陈江河说着手上做了个点钱的动作。 不是他市侩，这不大家都知道他没工作，要养家就得想办法赚点快钱，赚钱的事又不丢人。 “哎，带着呢。” 刘海忠不情不愿的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红包，好在这钱回头从刘光奇的工资里扣，这才舒坦点儿。 陈江河接过红包直接就打开了，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五张大黑石，这钱赚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他又把红包一封，“这红包我就先收着了，二大爷您就请好吧，最晚下个月，光奇准有工作。” “说好的蒸馏厂的。”刘海忠补充了一句，可别给弄到轧钢厂，这可不是一个价位。 “就是蒸馏厂，我办事，你放心。” 送走了二大爷，陈江河把门一关。 “妈，这些东西拿厨房留着炖菜吃。” 他又从兜里摸出三十块钱：“刚才二大爷给了五十红包，见者有份，晓娥不在家，咱俩分了。” 给了老妈三十块钱后，陈江河就把红包里五张有纪念意义的票子直接收进空间里了，等着升值吧！ “江河，你可别犯错误。” 陈母感觉这钱来的有点偏门儿，别人一个月下大力都挣不五十呢，自己儿子两句话就值这些？ “哪能，我那边厂子建起来反正也是要招工的，就算我不说到时候街道上也会通知。” 至于工人名额会不会分给东直门这边就不一定了，毕竟都是就近招工的，而蒸馏厂不属于东直门片区。 况且那边已经热火朝天的开工了，就算招人也是小规模，还真不一定能轮到这边街道办。 “小舅舅，见者有份呀，我的呢？” 朵朵眨着大眼睛跟陈江河讲道理，她也看到二大爷来送礼啦！ “你才三岁大点儿，要钱也没啥用，舅舅给你攒着交学费。” 陈江河想了想又从兜里摸出个一毛钱交给朵朵，“小孩子拿大钱容易被人惦记的，给你个小钱钱，留着买文具用。” 朵朵拿着一毛钱欢欢喜喜的回了自己房间，倒不是为了要那么多钱，而是重在参与。 分赃不均在这个家里还是可以存在的。 今晚注定又是一人眠，娄晓娥带着孩子回娘家好几天了，这不能过年也在那边过了吧。 时间就像河里的水，是不断流淌的。 又是一天上午。 陈江河早早就到了工作区，赤脚医生完整版已经上交组织了，今天得去看一下反馈结果。 没想到在路过通往老爷子办公室小路时，跟一个白头发半秃老人擦肩而过。 对方好像比他更火急火燎，直接就奔老爷子那边了。 陈江河一看这情况，得嘞，他还是先不去凑热闹了，于是转身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刚坐下没一会儿，内线电话就响起来了，现在的电话覆盖面极小，只有个别人的办公室才有安装。 “喂，我是陈江河。” 陈江河除了一些需要签字的时候和出门在外会用陈大车的身份，其他时候都是用本名。 “陈总工好，我是小佟呀！ 今天要向您汇报一个喜讯，我们已经成功复刻生产出太阳能照明设备了！ 而且我已经进行试验过了，是可以实现照明的！” 第256章 一人可抵万千人马 隔着电话也能听出对面人的兴奋之情。 不过‘小佟’这个称呼，总是有那么点不得劲呢。 “辛苦你们了佟工，既然已经能复刻了，那就尽快安排量产吧！ 做好了我推荐你做这个厂的驻厂总工，好好干，兄弟！” 陈江河电话这边直接鼓励道，顺便也给了佟志一个惊喜。 从技术员到工程师，再从工程师一点点升到总工，一般没个十年八载是拿不下来的。 何况一些人当技术员前还当了三年实习生，也就是学徒工，这一套算下来大半生就算是走完了。 佟志一愣，让他当驻厂总工？这不是直接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了吗！ “谢谢！谢谢陈总工！我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厚望！” 放下电话后，佟志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突然他想到，如果自己当总工那不就是顶替了陈总工吗，难道别人不止这一个身份？ 对了，听说汽车生产线那边的总工也也是姓陈…… “天呐！陈总工真的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我辈楷模！” 他已经笃定，陈江河这个总工，总的是汽车和太阳能两个大项目。 要是佟志知道了就连蒸馏厂也是陈江河发起的，估计会滑跪。 一般人主导一个项目就已经是人间大才了，能主导三个或者更多，这不是妖孽吗？！ 陈江河放下电话后，想了一会儿，要是现在能给儿子发个视频或者打个电话就好了。 可现在的电话还是中心呼叫转移模式，通讯站很容易就能查到他跟哪边通过电话，甚至就连聊天内容都能查到，就很不方便。 “手机，我需要能能拿着到处跑的手机，最好是智能机！” 陈江河这边嘟囔着，以现在华国的技术，就连电灯电话还没普及开呢，要制造手机，就有点欺人太甚。 还得再等等，起码基建都搞好了，再一点点升级，那样大家还能慢慢接受。 “你自己念叨什么呢？” 不知道啥时候伍相来了，陈江河赶紧起身给泡茶，顺便贡献出几碟小点心。 “我刚才打电话您都听到了……” 陈江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许诺官职被抓了个正着，有点尴尬呀！ 不过好在佟志本身技术就过硬，也是最合适人选，所以陈江河才敢说推荐他当太阳能厂的总工。 “嗯，技术方面用谁你定，不过其他的你就不在行了，还是得挑选个懂管理的人担任厂长一职的。” 伍相没有批评陈江河，反正陈江河这也相当于给他自己选得力干将。 要是选出来的人不行，最后麻烦的只会是他自己，伍相觉得陈江河没那么想不开，会给自己找罪受。 “那是一定的，管理方面我不是太懂行，还得是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 陈江河突然想到伍相过来的目的，以前都是自己去那边汇报的，没想到今天伍相亲自过来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刚才小方打你这边的电话一直占线，他就打到我办公室去了。 说是安德烈应约去了二十八部，一眼就相中咱们的羽绒服，非要下单订购。 小方不知道价格，特地打电话回来问你。” 伍相今天心情颇好，又能跟毛熊签单了，眼看着债台即将倾塌，真好。 “啊呀！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陈江河一拍脑袋，那天也是时间不早了，他就没给那几款衣服定价。 “羽绒服我是根据含绒量和羽绒类型进行划分的，有三种羽绒可选，每种又分加厚、中等、薄款三类。” 陈江河简单说一下自己的思路，伍相听后直接给出了建议： “你这就复杂了，毛熊国冬天温度鞥达到零下几十度，先给他们提供加厚款就行，至于中等和薄款，完全可以后期再推出。 有时候可选项太多了，人就容易犯选择困难症，只给出两到三个选择才是最优解。” 伍相不是经济学出身，却对营销有着敏锐的触觉，这令陈江河肃然起敬。 他所知的东西都是在开外挂和前世记忆的前提下进行的，而伍相完全是这么多年的经验实打实积累总结的，不得不令人惊叹！ “那就三个选项，特等品、优等品、一般品。 其中特等品用白鹅绒填充，优等品用灰鹅绒，一般品就用鸭绒。 至于价格，我觉得在300、250、200这三个价位应该可以拿下，不过这只是我的心理预期，还得看安德烈那边。” 伍相悄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这么一件东西就值300块，陈江河要的真黑呀！ 不过既然是要毛熊的，那还是多多益善吧！ “我已经跟小方说先打探一下安德烈的口风了，回头两边结合一下就能签合同了。 对了咱们的羽绒服出口是建厂还是……” 伍相问到关键问题，之前那几个项目都是落地建厂，就算不建厂也是把亏损厂子转型，那是都有原材料的情况下。 像这种羽绒服加工，如果要建厂，他们没有原料，光这么多羽绒就没处搞，更不要说那种防水防风的布料了。 “我直接出货吧！到时候直接找个空仓库就行。 咱们现在不缺服装厂，实在没必要再另外建厂。 等以后国家经济条件好转了，给咱们自己人做羽绒的时候，再建厂也不迟。” 陈江河决定直接从空间里加工好往外倒腾，一人可抵万千人马，岂不爽爆！ “成，回头我让小方找个合适的仓库，最好就在二十八号附近，还得防火防潮。” 伍相说完拿起一块云片糕放入口中，入口香甜，是地道的地方特色，再喝一口飘香的茶水，那滋味，简直了。 “对了，今天宁先生来见老爷子了，应该为了你写的那本‘赤脚医生’的事。” “宁先生是？” 陈江河突然想到今天自己来时路上遇到那个头花白的老爷子，难道就是他？ “宁先生是中医世家，今年九十多岁了，可以算得上咱们现存了不起的医术高人，当然我指的是中医方向。” 伍相解释了一句，回头应该让陈江河见一下这位。 “我跟宁先生应该是有一面之缘的。” 第257章 ‘赤脚医生\’开卷有益 陈江河跟着就说了自己今天的偶遇。 “对，就是他，你那本书里记载了很多都是关于中草药的方子，宁先生应该是感兴趣了，所以特地赶来打听你的事情。” 伍相解释着，但是他们并没有打算让陈江河曝光。 至于宁先生那边，有老爷子扛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嗯，虽然现在西医越来越普遍，但我个人觉得还是咱们本土的医术更靠谱。 就拿存在时间来说，中医已经延续了几千年，能发展到现在不是没有依据的。 而西医的历史也就近几百年的时间，很多化学药物都是有副作用的，只是由于时间短还没发现。 在我原来的世界，西医推出的药物只有阿司匹林没有被迭代过，因为它是属于植物源的药物。” 陈江河想如果从一开始就把中医列为主要医疗手段，那还有西药什么事儿。 但也不一定，毕竟中药虽然对人体损伤小但见效慢，而西药一般就是立竿见影的治疗效果。 也得根据病人自身意愿来决定选哪种方案，最佳方案就是中西结合。 伍相听陈江河说完后，问了个关于价格方面的问题： “那在你原来的世界，中药和西药落地上哪个更普遍？” 陈江河沉默片刻，还是决定据实相告： “西药……后世几乎随处可见各种药房，以售卖西药为主，偶尔也兼卖中草药。” 陈江河记得自己当时住的小区里，药房是扎堆的，有一条街总共有二十来个商户，其中七八家都是药店。 有时候转一转，卖馒头的店可能找不到，但药店随处可见。 “那应该还是外来户太孟浪，直接把本土企业的市场蚕食掉了，其实一种新生事物的出现必有其两面性。 中西医也一样，都得辩证看待才行。 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们确实应该扶持本土文化，没有本土文化延承，只知道舶来的现象是不健康的。” …… “您这是不信任我的医术！” 一间办公室里传出一个中气十足但很气愤的声音，是之前跟陈江河擦肩而过的宁先生。 “这话可说的见外了，我什么时候质疑过你，我的身体健康不一直都是交给你调理的吗。” 老爷子无奈的说道，他可知道这位国医圣手的脾气，比自己都不遑多让。 “既然这样，那‘赤脚医生’的编纂为什么没有邀请我一起参与呢？这不是明摆着信不过我嘛！” 宁先生的胡子都快炸起来了，气呼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工作区出版处竟然不声不响的整出一本关于医疗方面的书，叫做‘赤脚医生’。 虽然目前只是用于小范围交流纠错，但却一直没人能找出问题，所以就有人请他帮忙。 别的东西他不在行，可说到医术，他绝对能拿得出手啊！ 但这帮人竟然没有请他一起参与编纂就完稿了，并且事后才想起他，简直岂有此理！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肯定是误会了。 没有邀请你实则是因这套书是根据我军内部多年的行军经验总结而来，根本没有系统性的理论知识。 这种实践型科普，不只是你，我们就没有邀请任何医学人员参与其中。” 老爷子打了个哈哈就把这件事一笔带过，这宁先生要是较起真，不刨根问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没听到动静呢！你们竟然闷不吭声干了这么大一件事，简直匪夷所思！” 既然没有邀请任何医学人员，宁先生只好认了,谁不想在自己所在领域崭露头角贡献一份力量呢. 他是个俗人，也不例外。 “你看过内容了？感觉实践性怎么样，有没有推广的价值？” 老爷子开口问了句，宁先生脾气是古怪了些，但医术绝对是顶流。 “有！绝对有价值！堪称瑰宝！ 以我多年行医经验来看，这里面的方子君臣佐使和配伍都极为讲究，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看来我军中也有医学大才，恭喜了，老爷子！” 宁先生请求批量打印后一定要给他留一本，还提出想见见这位开方子的军医。 但老爷子以这本书是大家集思广益整理出来的，没有具体个人的影子为由，一带而过。 宁先生只好再三惋惜的悻悻而归。 伍相带陈江河一起来老爷子这边时，正好宁先生刚离开不久。 “你们可算过来了，刚才宁先生可把我好一顿念叨。” 老爷子见二人进门，心情也是大好，因为连宁先生都对‘赤脚医生’那本书大加赞赏。 “我们也是等宁先生离开才敢过来啊，不然万一江河同志的存在曝光，那可不妙。” 伍相也是哈哈一笑，他知道老爷子一定会想办法把陈江河出书这件事遮掩过去的。 “我生平不会说谎，今天倒是因为这本‘赤脚医生’破例了。 刚才宁先生也承认了这本书的价值，5907那边反馈这本书里没有他们能找出来的问题。 我索性就直接写了句话，作为这本书的开卷赠言吧！” 老爷子已经决定延迟自己文集的印刷，优先发行‘赤脚医生’。 “不知您是写的哪句话，我现在都有点好奇了。” 陈江河问了句，他想知道跟他猜的那句是不是一样的。 “哎，提前透露了就不好了，等书出版后你亲自去看，这才有意思。” 老爷子也卖个关子，他笔下从不出庸物。 “现在还有个需要解决的事情就是，我们医疗书籍发行后，很多偏远地区的人们不识字。 又或者没地方买到一些药物，那空有治病方案也是不够的。” 伍相提出一个具体问题。 这也将是华国面临的现实问题：人不少，文盲也多，整体高素质人才短缺。 “问题要一个个解决，扫盲这件事也是该提上日常，但你说的偏远地区药物问题……” 场面一度静默，因为这个时候的华国医药行业并不饱和，向下延伸也有很多到不了的地方。 “咱们不是有工分制吗，完全可以利用起来。” 第258章 你说话好使吗，安德烈先生 “你说说具体想法，我们参谋一下看能不能落地。” 对于陈江河的点子，伍相和老爷子都很感兴趣。 毕竟对方是来自历史下游的人，在一些事情的看法上往往能革陈出新，最后反而收获更好的效果。 “我的想法是‘赤脚医生’作为全民疾病预防手册，只是一个辅助作用。 要治疗具体的疾病，还得需要有专业医疗知识的人才行。 咱们医护人员和医院是还不够遍地开花的程度，可一个片区配备一到两个真正的‘赤脚医生’应该还是可以满足的。 ‘赤脚医生’是从群众中来，给人看病就会没有时间参加劳动，那他的工分就得是从病人那里得来。 病人看病甚至抓药花的不是钱，而是工分，这样医生不至于饿肚子，病人也不至于缺医少药。” 听完陈江河的设想后，老爷子也提出自己的建议： “这个想法不错，从群众中选拔出来的‘赤脚医生’有时候会有专业水平不够的情况，那我们就可以定期组织他们学习。 只有不断学习，提高自身医术水平，才能更好的服务大众。 这样，这个方案你尽快写份报告给我，争取跟书籍出版一起落地。” 从老爷子办公室出来，陈江河抻了抻胳膊，这笔杆子的活又要开始了。 幸亏他小时候练过几年硬笔字，写出来的东西别人也能看得懂，不然可就遭了。 “叮铃铃~” 陈江河刚坐下还没几分钟，小方那边的电话直接接进来了。 “喂，我是陈江河。” “领导，我是小方，羽绒服价格谈好了！” 不等陈江河继续讲话，电话对面的小方就继续汇报着事情发展情况。 “是这样的，收到伍相通知后，我就想跟安德烈大使沟通关于羽绒服定价的问题。 您是没看到，他穿上咱们的样品衣后直接就不愿意脱下来了！ 最后愣是花了五百块给穿走一件特等品！！” 小方语气激动不已，外国人真是拿钱不当钱啊，五百块说花就花了，还是给的现钱！ “五百块？那你跟他谈的供货定价是多少？” 陈江河心想要是小方还没有透底价，那他们完全有可能多挣点外汇。 五百块对毛熊的人来说可能也就是毛毛雨，可在眼下的华国，相当于一级钳工小两年的工资！ “我拿到底价后，还没怎么说呢，他就已经花五百买了一件样品。 这么一来咱们的价格很顺利能往上涨一些了，最后定的是如果能在半个月内交付第一批货物， 那特等品就按四百五十块一件，优等品四百块一件，一般品三百五十块一件！ 安德烈第一批货就要了一百万套衣服，其中特等品十万套，优等品三十万套，剩下都是一般品。 他们要的货量很大所以价格上我就直接下调了五十…… 领导，现在的问题是咱们这边的供货，能不能及时加工出来。” 小方觉得每件衣服上涨了一百五，已经是个不错的数据了，没想到陈江河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头皮一麻。 “你问问安德烈，如果我在一周内给他筹备到三百万套成品衣服，他能不能把价格上调三十块。” 陈江河对供货时间无所谓，但对毛熊国来说，晚一天拿到货，就多挨揍一天冻。 小方觉得做生意还是得让陈江河上，他觉得自己已经够黑了，没想到这位领导比自己更能下得去手。 当陈江河这边在写关于‘赤脚医生’下乡的工作报告时，办公室里的电话又响起来。 “喂，小方，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陈江河下意识以为这是小方打进来的电话，没想到对面顿了一下后，却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我亲爱的陈，你这也太不仗义了！ 我要是的一百万套衣服，不是一百更不是一万，而是货真价实的一百万呐！ 你怎能不给我们一个最友爱的价位呢？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国家！” 电话里响起安德烈那蹩脚的汉语，这是来砍价了。 陈江河也不惯着他：“如果你愿意等一个月时间，那就按小方报的价格签字吧！我没有任何意见。 不过我给出的福利是在最短时间内让你拿到一百万套衣服，早一天拿到羽绒服你们的兄弟就能早一点免受风雪侵袭。 你自己考虑吧！” 反正关于价格的基调已经给出了，剩下能争取到一点都算赚到的，所以陈江河一点都不急，又不是他在挨冻。 “从一个月缩短到一周，区区三周时间你就每件多收三十块钱……” 安德烈的心在滴血，一百万件就是多付出三千万元钱，这跟抢钱有区别？ “对你来说是提前了区区三周时间，但对我们的工人兄弟来说却是实打实的连轴转一周，007听过吗？ 那是我们的工人兄弟在拿命赶工，更重要的是这批衣服出自他们之手，第一受益者却是你们，总得给人点安慰吧。” 陈江河幽幽的说道，不怕毛熊‘兄弟’翻脸毁单，羽绒服可是很紧俏的，他们不要，自己反手就能卖给其他国家。 “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已经连轴转了，这样吧！你要是能一周内出货，我们就按你说价格的签字。” 安德烈顿了下又加了一句：“但如果你们能三天出货，我愿意原价付款！怎么样，敢不敢接招儿？” 他以为自己就算不能让这位主管二十八号的陈主任改变主意，起码让他气的冒烟也是种不错的羞辱手段。 而480和500，也才差了20块钱，自己得到的授权可是800块单价拿下华国的一百万套羽绒服！ 中间省下的钱，可是有一部分能流进自己的口袋的，两头赚。 另外，虽然听说丑国那边也在研制能御寒的羽绒服，但目前为止他们的产品水平连华国的一半都不及。 如果自己能先一步给战场上的兄弟提供轻便又多功能的羽绒服，那肯定能激发大家的士气。 “你说话好使吗，安德烈先生？” 陈江河没有先答复对方，而是抛出一句反讽的话。 “放肆！我是毛熊驻扎在华国的外交大使，怎么可能连这点信用都没有？！” 第259章 暴躁汉子满意了 “信用？呵呵…… 如果你们毛熊真的是讲信用的国家，那就不会出现长波电台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咱们两国只是利益相关，可没有什么兄弟情谊。” 陈江河冷笑一声。 这所谓的老大哥名义上是资助华国战后发展，但外界却极少知道他们的付出背后，是远远超出国际水平的高额利息！ 这到不是陈江河没有感恩的心，感谢有你，而是既然对方抱着做生意的态度来做事，那就不能怪他：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有话好好说嘛，不管怎样，咱们两国并不是敌人，不是吗。 既然你问我说话能不能算数，那我也给你个明确答复： 一个月工期按特等品四百五定价，一周工期则是四百八十块钱，三天那就是五百！ 我安德烈说话，绝对作数！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起草协议！” 安德烈实在受不了被区区一个华国内勤主任小看，张口便说出要起草协议这话。 要知道，协议一签，他刚才这些话可就算盖棺定论了，不得反悔的。 否则在国际上丢脸的都是他们毛熊国，而身为世界‘二极管’之一的毛熊，是无论如何也丢不起这个人的。 “哈哈……没想到安德烈大使竟然会是这么爽快的人！ 那我们当然也不能扫兴，我今天就叫小方去找您签字。 咱们一就一并把协议和供货合同都签了吧！” 陈江河趁热打铁，有人上赶着送钱，他当然来者不拒。 “……” 对面安静了足足有七八秒时间，正当陈江河以为没人讲话想要挂断电话时，终于听筒里再次响起安德烈呼哧带喘的声音。 “尽管过来！我要是不敢签字，就跟你姓！” 安德烈说完就啪的一下挂断电话，气死他了，堂堂毛熊大使竟然如此被不信任！ 这世界还有王法吗？还有道理可讲吗？！ 不过等他又炫了一瓶天然冰镇可乐后，终于冷静下来。 原本这个季节他应该是喝伏特加暖身的，但因为从二十八部强行买回来的羽绒服实在太保暖了，整得他浑身火热。 这个时候再喝伏特加就火上浇油了，必须喝点冰可乐才行。 “谈的怎么样了？华国愿意尽快给我们供货吗？” 等在安德烈办公室的毛熊国工作人员赶紧上前问道，他们也想穿缓和的羽绒服啊！ 但等他们后来赶到二十八部时，被告知剩下的几件样品已经都被别人买走了，只得悻悻而归。 “这个世界上，哪有用钱搞不定的事情！ 他们答应会尽快给咱们供货，最迟一个月，最快嘛，据说是三天就够。 不过以我对华国工人的工作效率看，他们不可能在短短三天时间内就完成一百万件成品制作的！ 而且还是保质保量，这是就连我们伟大的毛熊本土工厂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安德烈刚说完，就被同仁打断，“批量供货可以往后延期，先把我们几个的衣服做出来也是好的嘛！” 前线战士又不是一时半会穿大棉袄了，再冻几天特能等，能不能先让他们近水楼台才是关键。 安德烈刚要发火怒斥这几名同事，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大使先生，华国二十八部方副主任求见，是否让他进来？” 安德烈听这话一愣，没想到华国人竟然如此高效，自己才刚挂断电话几分钟，他们就上门了。 小方也是紧赶慢赶的，从陈江河通知他拟稿到合同和协议都打印完，总共用了不到一小时。 好在距离大使馆不远，赶在安德烈下班前还能赶到，路上的时间足够他打一会儿见面的腹稿。 从进入大使馆的那一刻，小方已经能做到沉着冷静，毕竟这一刻他代表的是自己的国家，怎能露怯。 “安德烈大使，这里面是我奉陈主任之命送给贵方的样衣，虽说名义上是样衣，但绝对保证衣服是百分百全新。” 小方说完就让人打开之前包装好的几个服装袋，里面正是跟安德烈同款的羽绒服，只是没有特等品，全是优等品。 这让安德烈心理稍微能平衡一点，他身上那件可是花了五百块现钱买回来的，没道理别人得到的就是免费赠送吧！ 要是这样，他肯定得去找陈江河要个说法，不带这么坑人的。 清点数目后，除了安德烈刚才那几名同事人手一件外，还另外多出一件，明摆着是给安德烈准备的。 这个暴躁汉子终于满意了，两件替换着穿，就很舒服。 双方签完字后，安德烈问了句：“方副主任，你觉得你们能在什么时候提供成品服装？” 小方毫不犹豫的说： “我的答案是跟陈主任一样的，我们的出货速度跟您给出的价格成反比，价格越高我们出货时间就越短！ 当然目前咱们的合同上只有五百是我们的意向报价，我们当然会按照这个时间赶工。” “那如果我说两天或者一天呢？难道你们也能完成任务？” 一个毛熊方人员问道，他怎么觉得这件事充满着诡异，对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一百万件做工如此复杂的成衣加工！ “可是咱们签订的合同和协议里没有这两个选项，况且除了加工，我们还得搬运，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小方不做正面回答，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他可以回去平复内心的激动了。 “……” 毛熊方面全部都是看怪物的眼神目送小方离去，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难道这不是一个恶作剧吗？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 “就是啊，想当初华国的纺织厂还是咱们的工程师协助组建的，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实现技术突破的！” “哼！等着吧，他们一定会出丑的！” 安德烈办公室里，已经拿到羽绒服的几人纷纷吐槽，实在是不吐不快。 难怪安德烈挂掉电话后那么激愤，这是从嘴皮子上被人碾压了，这事换谁都会不服气的！ “等等看吧，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到底鹿死谁手。” 安德烈这次炫了一瓶伏特加，这回是打心底感觉发冷。 第260章 债台高筑谋发展 他潜意识里察觉到，华国这头雄狮正在快速醒来。 而拥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华国还有一句老话说的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作为跟华国相邻的毛熊，难道会成为华国雄起祭旗的目标？不可能吧，毕竟两国现在是有一定交情的。 想到这里，安德烈不得不想到本届老大苏某宗办的事儿，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安德烈知道自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但在他眼里，老大的行为更是好大喜功的真实写照。 不仅如此，华国和毛熊关系能不断恶化，背后也跟本届老大的一系列骚操作脱不开关系。 “难搞啊，真希望我能在这个位置上待到顺利退休……” 安德烈自言自语道，至于那几个同僚，则已经换上崭新的羽绒服出去嘚瑟了。 “一群没有脑子的东西，哼！” 安德烈又炫了一瓶伏特加脑袋已经开始晕乎乎了，睡过去之前他想以后自己要更加小心的处理华毛关系了。 …… 办公区，小方拿着几份合同直奔陈江河办公室，这回倒是没了之前在毛熊大使馆的稳重。 从远处看他的背影，简直就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既视感。 “这家伙，不知道又带来什么好消息。” 伍相和老爷子刚讨论完工作上的事情，这会儿正一起在花园小路上散步。 冬天的花园没有姹紫嫣红的花草，但却有坚韧不拔的松柏和冬青，也是一番美景。 “咱们也去听听看。” 老爷子说着已经先一步向陈江河办公室所在方向走去。 “领导！成了！安德烈已经签署了供货合同和协议！” 小方说着把合同和协议往陈江河桌上一放，这一仗简直太痛快了！ 陈江河还在埋头写个不停，意料之中的事情成了，他并有小方那么激动。 “领导？” 小方以为对方没听见，试探着喊了一声。 “方儿啊，这有什么好激动的，你买个大肉菜这么高兴还差不多。” 陈江河略微扫了眼合同和协议，见跟自己交代的一样，便继续低头写材料。 不是他装，他想今天干完活，明天就休班，加上后天周天正好凑个双休。 下周说不定又有什么任务了呢！ “大领导，老爷子。” 小方发现在他后边进来的人后赶紧打招呼，但陈江河显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还没察觉到两位的到来。 老爷子制止了想要进里屋喊陈江河的小方，“把刚才那些东西拿过来给我们看看。” 他们二人就在陈江河办公室的外屋坐沙发上了，小方轻手轻脚的把东西从里屋拿出来后，又帮着泡了两杯茶。 这以前是陈江河的专属工作，今天陈江河神经大条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 “三天赶制一百万件羽绒服，并且是五百块标准的要十万件、四百五十块标准的要三十万件、四百块的是六十万件。 这工单是放给咱们的纺织厂，恐怕没有哪个厂敢接下来，这个工作量休人不休机器，连轴转都赶不完。” 老爷子又看了眼协议内容，立马就乐了，这明摆着是陈江河给人家安德烈下套呢！ 不管他们是一个月还是一星期又或者三天时间把羽绒服做好，都是有赚的。 对于华国而言这是无本的买卖，可在安德烈眼里，这些都是需要付出人力物力才能达成的目标，所以对方愿意付出这些钱。 “这小子，还真有一套，这么一来咱们还清外债的进度条可是又前进一大步。” “小方，陈江河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你们运货？” 伍相是知道陈江河策略的，不走线下工厂，直接从陈江河的芥子空间里往外倒腾也是需要时间的。 “没呢，我刚报告完工作进度，还没接到下一步指示。” 小方不敢进去打扰陈江河，一时间也是有些心急火燎，b装完了，可千万不要打脸啊！ 不过他是绝对相信陈江河的，在陈江河主导下的项目迄今为止还没有失手过。 只能等他写完汇报再进去问问。。 “你先去二十八号基地附近找个大型仓库，必须能装得下这么多货，剩下的等陈江河空出手处理就行了。” 关键时候伍相给出了指示，小方收到指示后立即就赶回二十八部安排工作。 陈江河办公室外间，老爷子和伍相没有进去打扰陈江河，而是开始了数学演算。 “十万件价格按最高的五百算，三十万件单价是四百五，六十万件单价四百……” “是四亿两千五百万！陈江河光买衣服就填了四亿两千万五百万的外债！” “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下，别忘了还有两个降档呢。” 老爷子笑着说，虽然他也觉得陈江河会选最优档，但事情尘埃落地前，要允许存在变数。 “就算是降档，也得好几个小目标了。 再加上之前伏特加项目还有东直门片区的剃须刀厂创汇，咱们的外债已经填了将近十个亿！” 这还只是陈江河主导的项目，另外华国的农副产品和稀有金属矿石也一直在出口行列。 现在看来，农副产品创汇倒成了占比最小的一类。 “是啊！等到汽车行业真正能站稳脚跟，咱们还可以考虑出口汽车，甚至是太阳能照明设备。 这么看来，那些外债也没那么可怕嘛！如果咱们的中草药能得到推广，也会是一项创收产业。” 老爷子心态非常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华国已经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古有师夷长技以制夷，今有债台高筑谋发展，咱们这也算活学活用了，哈哈……” 伍相笑着说道，等到有一天，华国能够对别的国家抛出橄榄枝的时候，那就代表着它已经真正强大起来了！ “咿？您二位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人喊我一声。” 陈江河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小方的身影，这家伙关键时候竟然不在。 “别找了，人不在这里，我让小方给你寻摸仓库去了。 咱们二十八号现有仓库都是你之前放的物资，得就近另外再找一个存放羽绒服。” 伍相指着茶几上的合同问道： “陈江河同志，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打算采取哪一档的供货方案？” 第261章 强按牛头 陈江河看了下茶几上已经被伍相和老爷子过目的文件，直接就说： “当然哪个钱多用哪个，要是咱们现在有仓库，我现在就能把货拿出来。” 他分分钟就能拿出来现货，却不能跟安德烈这么叫板。 大家都不是傻子，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会引起别人怀疑的，三天能供货已经是极限了。 “我就说吧！这小子肯定会选最贵的五百，至于另外两档，不过是障眼法。” 伍相笑着说了句，还有三天这四亿两千五百万就该销账了，身上的担子瞬间轻了不少。 “等到哪天咱们能摆脱负债，摇身一变成为兜里揣俩钱儿的富家翁，大家日子就真正好过啦！” 老爷子也乐呵呵的说着，还款计划比起原来发生了质的变化，这就意味着华国背上的大石头轻了许多。 现在想来，恍然如梦。 “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其实，只要咱们的太阳照明设备打开市场，还完那些外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江河对自己提供的设备还是很有信心的。 全世界独一份的白光二极管照明设备，光技术就领先其他国家二十年，更不要说他们还能卖成品了。 妥妥的稳赚系列！ “对了，你觉得我们的中草药也加入到创外汇行列这个主意怎么样？” 老爷子问向陈江河，毕竟他这暂时只是个设想。 华国现在就是种地的人多，山区也不少，既然山上不适合种丰产粮食，那种草药也是个路子吧！ “中医确实是未来的一个发展方向，但要想打开市场，就得想办法让别人承认咱们的传统医学。 就像西医西药在短短十几年内就拿下国内市场，如果中医理念能够得到宣扬，并且在为大家解决疑难杂症的时候发挥巨大作用， 那肯定不愁没人为中医买单，但这门技术说实话，会的不难、难得不会，光培养人才就得耗费不少时间…… 所以短时间内，懂医术的人才还是优先服务咱们人最好，至于您说的中草药，完全可以做成饮片或者中成药。 这样药店就能对症推荐，虽然可能相对见效慢点，但副作用也小啊！植物之害，几乎可以忽略。 以上我说的是针对中药创外汇的建议，而一样东西想要出口最好的广告就是在国内也爆火，这样自然而然能引起其他国家的关注。” 陈江河对华国一些本土文化还是非常看好的。 几千年的历史沉淀有精华也不乏糟粕，全部继承或全部摒弃都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人的心里没有根，这个种族就容易没有向心力，而这是非常危险的现象。 毕竟‘团结就是力量’也是经过历史验证的真理。 “是这个道理，我们的确应该先安内，对了，你的汇报写完了？” 老爷子见陈江河办公桌上已经收拾完，就连钢笔都收起来了，估计这是明天又不过来了。 “是的，我已经做了详细的情况分析，包括： ‘赤脚医生’的选拔任命、学习提高和工分获取方案，以及病人治病拿药工分支付方案。 当然，集体对这一项目的补贴也是占了一定比重的。” 如果没有补助方案，当病人面临巨额医疗费用时，有时候只能弃医，这比身患绝症还令人难受。 而集体资源对这一情况的补贴，则可以一定程度上解决这种情况。 “可是这样的话这部分集体资源又从哪里找补呢？” 伍相敏锐的察觉到这里边肯定还有其他逻辑，于是就问了出来。 “这也是个关键点，我想建立一个健康保障体系，让所有参保的人在患病时都可以享受一定的报销比例。 而参保人支付的工分就用来充盈集体资源库，比如用于购买医疗物资、药物等，当然还能找补医生的工分。 不可能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患病吧，集中力量办大事，不断循环这个过程，就能让所有参保人都受益。 如果这里边的资源还是不足，那就需要国家机器的援手了，当然那是后话。” 陈江河说的就是自己穿过来前已经流行的基础保障方案，虽然略有出入，但大方向是一致的。 “这个想法好！ 视角从病人出发，最后又回归病人本身，可谓是环环相扣，几乎就是自给自足的生态圈啊！” 伍相和老爷子都对这个方案大加赞赏，可以说是目前针对农人治病难看病贵提出的针对性解决方案！ 而病人需要付出的仅仅是每年或每月划进集体的一点工分，只要加强各环节的监督管理，完全可以落地执行。 “嘿嘿……” 陈江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原来被长辈表扬是这种心情，心里就像有只小鸟在噗啦噗啦飞。 “还有件事儿，明天不是周六了吗，我住的院里有兄弟相亲，我想请个假……” 以往陈江河下班前直接去人事处打一声招呼就行。 但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估计那边办公室已经下班了，只能跟两位直属领导现场报备了。 “你小子哪个月不请假，去吧去吧！” 伍相直接就准了，陈江河这小子到现在还轧钢厂和前门街道挂职呢，让他上全勤？不可能的。 强按牛头不喝水，用人也是一样的。 像现在这样就挺好，让他挂着办公室秘书的名头，干的却是‘军师’和后勤部的工作。 关键工资只是按行政七级计算，还来一天算一天，不吃空饷……怎么算都是工作区大赚！ 当然了，这些只是表象，陈江河做的事，说是‘不世之功’都不过分。 用金钱根本就没法衡量也。 “你刚才说的保障体系，在汇报里都有写了吧？” 老爷子翻着汇报材料又确认了一下。 别再陈江河人一离开办公室就好长时间不回来，到时候万一有疑问得不到解答，那得多憋人。 “有，已经详细到具体工分了，当然我这只是写的大概数目，具体还得实际情况实际分析。” 陈江河连备注都写好了，基本问题不大。 他前脚走后又过了好一会儿，老爷终于合上文件。 “他刚才说什么请假理由来着？” 第262章 不相信东旭的脑子 “说是大院里的兄弟相亲。” “不是，别人相亲跟他有啥关系，他不是连儿子都生了……” 办公室里，两位长者相顾无言，都是被陈江河这操作整无语了。 第二天周六，正式职工都是要正常上班的。 四合院里，除了一帮家庭主妇和孩子们，就剩陈江河和贾东旭这两个大男人没出门干活。 “东旭，你磨蹭什么呢，这都几点了还不出门。” 贾张氏照管棒梗和小当吃完饭后，又开始了穿针引线，纳鞋底是她的终身事业。 “知道了，妈。” 东旭今天起晚了，他从床底下一个盒子里摸出五毛钱后，这才匆匆啃了俩窝头出门。 这五毛是他今天的启动资金，要是生意不好，他就用这钱下馆子。 要是生意好了，那这五毛就可以继续攒着，积少成多。 而那个盒子就是他的小金库，除了每月上交贾张氏的三块养老和十块家用，剩下的钱都是他自由分配的。 至于欠三大爷的买车钱，一时半会儿反正是还不上，好在利息也不多，还没两毛钱呢！ 贾东旭已经对每天固定支出的一毛八麻木了，就跟理所应当似得。 走到前院时，刚好遇到上厕所回来的陈江河，他昨晚水喝多了，导致今天早起上厕所。 “哥，你今天没出去溜达呀？” 贾东旭眼里，他哥就是个高级溜子，不上班不说，家里日子也没见过不下去。 “嗨！溜达什么呀，大冷天的。 你这是才出门啊东旭？天越冷坐车人越多，你这出勤态度得端正一下。” 陈江河突然想到计划的今天要接媳妇孩子回来呢，这不赶巧了，有现车呢！ 不过这时间有点太早了，哪有一大早就上门接人的，这也不能让东旭兄弟一直干等着。 罢了罢了。 “哥，我下午会早回来，傻柱不是说今天要去许大茂家聚餐呢！” 贾东旭乐呵呵的说，他中午都不用吃大肉面了，怀里揣了个窝头，饿了就啃两口。 留着肚子晚上吃好的！ 自从跟老娘抗议吃不饱没法蹬三轮车之后，家里的窝头都是优先让他吃，这也腻歪了。 “得，正好你嫂子跟孩子今天得回来，下午要是赶巧咱俩跑一趟，把人接回来。” 陈江河说着就跟东旭一起出门，反正是睡不着了，偶尔呼吸一下外面不加过滤的原味空气也挺好。 “得嘞，哥，嫂子娘家在哪边儿，要是赶巧跑那边说不定等不到下午我就顺路把人给你捎回来了。” 贾东旭想的是，他万一跑的远了，还得先折回四合院接他哥，然后俩人再出发去接娄晓娥跟孩子，这肯定跑不少冤枉路。 “也有这可能，不过怎么都得等厂子里下班后了，不然你也见不着人。” 陈江河接着就把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东旭兄弟，省的人记性不好，到了跟前又找不到路。 “得嘞！哥，我办事，你且放心。” 贾东旭往三轮车上一跨就要开工了，没想到陈江河也跟着上车了。 “不是，哥，咱现在就去接嫂子？” 这怎么还上车了，不是说好下午等人下班后的吗。 “现在不去，我就今天闲着没事儿又不想骑自行车，正好你把我拉到哪算哪，我四处溜溜去。” 陈江河不着家习惯了，媳妇不在家，陈母也不会多过问，自由度极高。 “那得嘞，走起！” 贾东旭直接踩着脚蹬子站起身蹬了两下三轮车就发动起来，他这才坐在车座上正常发力。 载人跟空车需要付出的力气毕竟是不一样，不过这是他哥，拉也就拉了。 “东旭，你欠别人三大爷的车钱还完了吗，这得好几个月了吧。” 看着路边的风景一点点往后移动，陈江河突然想起这事儿，适当关心一下兄弟经济状况也很重要。 按说东旭每月要是能攒下二十块钱，秦淮如再给补贴几块，用不一年半载就能还完这笔外债。 “嗨！哪能这么快还完啊，哥。 三大爷可是说了，得一次性给全款才行，不然人不收的，说是算利息也麻烦。 我一寻思，是这么个理儿，只能慢慢攒钱，等啥时候凑齐了一次性结账。” 贾东旭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他已经自我麻木了，觉着钝刀子割肉好像也没那么疼。 “斯~东旭，你这都买车子半年了吧，让你妈和秦淮如都凑凑，应该不难啊。” 陈江河大概算了一遍，如果东旭是个过日子的，这笔钱真不难凑齐，大不了每周有两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呗。 但要是这兄弟拿到钱就去嚯嚯，保不齐还真就留不住。 “啊呀，哥，我每月就那点钱，除了给我妈三块养老钱，每天都得给三大爷一毛七，其实剩不下多少。” 东旭没敢说自己三天两头还得下个馆子犒劳一下自己…… “那你每天一般能到手多少毛利，先不说需要给出去的。” 陈江河怎么觉得这兄弟越来越不实诚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也就一块多，有时候一块五，多了两块。” 东旭也就说了个大概，其实他要是用心接单，每天能到一块八！ 陈江河迅速计算了一遍，按每天一块五吧，一个月就是四十五。 刨除东旭还得跟工人一样每周都自动休班，那就是出工二十六天，算下来也有三十九块钱，比秦淮如工资都多。 再去掉每天一毛七，一个月就是五块一毛钱，还剩三十三块九毛，这再刨除给贾张氏的三块还能剩三十块九毛。 允许东旭偶尔偷懒，就合计三十吧，这也不少了，就算东旭天天吃大肉面，每月还能剩二十多呢。 “不是，东旭，你这账有数吗？” 陈江河觉得东旭兄弟不能是有啥不良习惯了吧，不然怎么能又难大消费。 “额，这倒没有……不过我每天都会把剩下的钱存起来，第二天出门身上只带五毛。” 贾东旭觉着回头数一数小金库的钱就行了，应该用不着每天记账吧，他数学又不好。 “你钱是交给你老娘和秦淮如攒着还是随便找个洞塞进去？” 陈江河可是见证了东旭在蹬三轮事业上成长的，但他不相信东旭的脑子…… 第263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这天儿真冷 “哥，咋啦？我都是找个安全地方放着的，没交给我妈和秦淮如。” 贾东旭怎么越听越迷糊，这都快到前门大街了，还没碰到个用车的。 “棒梗最近干啥呢？” 陈江河只能点到为止同时让东旭停车，再聊下去就过站了，他还得走回来。 “棒梗最近挺老实的啊，都没在院子里惹事儿。 哥，你这是干啥去，大前门可是高消费的地儿。 要不我拉你去大栅栏那边吧，那边东西还便宜点……” 东旭都没在大前门花过钱，上回来送陈江河午饭他还是跑大栅栏吃的路边摊。 “得，真没惹事就好。 我随便转转，你赶紧的接客去吧，这会儿街上人多了。” 陈江河指了指不远处提着行李的一家三口示意东旭过去问问，万一别人需要车，这不就是开门红。 东旭也机灵了，他哥一提示就麻溜儿起身，这也不唠闲篇儿了，赶紧就蹬着三轮车凑了过去。 结果还真是需要搭车的，这不就开始挣钱了吗，陈江河摆了摆手，转身走在冬日的街上。 风萧萧兮易水寒。 “同志，麻烦您送我们去机修厂，谢谢了。” 刚上车的三人中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赔着小心的说了句。 车子上一个大约十五六的女孩围着大围脖，只露出两只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前门大街。 他们这是刚从前门火车站走到这边，实在走不动了，只得叫个三轮车，这又是一笔支出。 另一位则是五十多岁的大妈，此时也是围的严实，只是跟女孩不同，她看上去跟男人一样小心翼翼。 这年头，见多了因为各种问题变得神经敏感的人，贾东旭倒是没咋在意。 “机修厂啊，那得往西走。” 贾东旭说着调转车头，刚好又能跟他哥来个擦肩而过，大老爷们儿的浪漫。 “哥，机修厂的，要不要捎你一段儿？” 他哥也是往西走呢，不差顺路把人再捎一段路这点儿时间。 “甭了，东旭，我这就找个馆子歇一会儿去，你快去吧！” 陈江河总不能说我来找陈雪茹吧，那不明摆着招兄弟怀疑吗。 “那成，我就走了，赶下午回来接嫂子和孩子。” 贾东旭踩着脚蹬子再次站起来发力，这才把三轮车重新带动起来。 三轮车就是这样，一开始沉，跑起来就好了。 陈江河看着东旭的车子渐行渐远，视线一不留神就跟坐在车上那个女孩子对上了。 两人皆是一愣，又赶紧错开视线，非礼勿视？ 陈江河感觉这双眼睛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就跟当初看到陈雪茹那会儿差不多的感觉。 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很快就溜达进一个馆子，早上出门前没吃早饭，这会儿正好吃点垫吧垫吧。 三轮车上的女孩子本来在看街景，直到三轮车师傅跟路人打招呼她视线才落在那人身上。 那是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更显得人身材挺拔。 她也算见过不少人，但像这么帅气的男子还真是头一回遇到，所以当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她脸立刻就红了。 直到三轮车师傅跟那人说下午要去接嫂子和孩子，她那快要不能控制的心跳才渐渐平息下来恢复正常。 原来人家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秋楠，你怎么了？看你脸色有点不对呢。” 坐在女孩对面的男人发现女儿的异常，关切的问了句。 “没事儿，爸，你有了新工作，我这是高兴的。” 三轮车上这三人正是丁秋楠一家。 “给我来一碗小米粥，俩包子，一个茶叶蛋，最后再来碟小菜。” 便民食堂窗口，陈江河点了今日份早餐，顺带着把钱和粮票递进去。 “稍等，马上就来。” 窗口里负责打饭的是个生面孔，看到陈江河还以为只是来吃早餐的普通客人。 “你不是那个，那个……” 赵雅丽刚从小酒馆那边过来，就跟陈江河打了个照面，这人她熟啊！ “咱们又见面了，赵会计。” 陈江河倒是没啥惊讶的，便民食堂本就是小酒馆的延伸产业，在这里能遇见那边的人很正常的。 “赵姐，你们认识啊？” 窗口服务员问了嘴，跟店里的会计搞好关系，也是职场必备技能。 “嗨，这人上回来咱们小酒馆儿喝酒，为了两毛钱差点闹起来。” 赵雅丽挡着嘴低声跟人说道，生怕被陈江河听见。 可惜了，便民食堂就巴掌大的地儿，声音再低别人也能听到。 不过陈江河完全没有跟她唠闲篇儿的兴趣，等徐慧珍过来，看她赵雅丽还嘚瑟不。 “呦！陈哥儿，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说话的正是老蔡，他怀里抱了个大酒坛子，小酒馆这会儿还没开门，他从食堂这边去小酒馆只需穿越一个门洞。 自从徐慧珍重回小酒馆当私方经理，老蔡就成了专管酒水采购的，也算有了固定营生。 “路过，顺便过来吃顿早饭，老蔡，你先忙。” 两个包子下肚，陈江河又咬了口茶叶蛋，还是那个经典味道。 话是这么说，老蔡心里可就琢磨上了，难不成陈哥儿是专门来找自己‘分赃’的？ 毕竟上回，那个去四合院找他的同志返程时给了一块钱，都没让找零。 要知道从前门大街到四合院，单程是五毛，来回一块钱，而那人去的时候已经付过五毛钱了。 可要说陈哥儿为了五毛钱从四合院追到小酒馆儿……这事儿也有点儿离谱了。 老蔡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大不了就跟陈哥儿坐地分赃。 “老蔡，这人你认识呀？” 老蔡这边刚放下酒坛子，赵雅丽就迎上来了，都是同事不过她是正式工，别人蔡全无只是个兼职。 “昂，我住一个院里的邻居，怎么了赵会计？” 蔡全无心想赵雅丽可别是对他陈哥儿有意思，这年头可不兴婚外情，被人抓住要戳断脊梁骨的。 “没啥，就随便问问。” 赵雅丽看蔡全无对陈江河的态度客客气气的，就下意识判断这是个不差钱的。 既然这人不差钱上回还为了两毛钱差点在小酒馆打起来…… 简直无语。 第264章 落袋为安，概不退款 “老蔡，最近怎么样？” 陈江河这边儿已经吃完了，跟着唠会儿嗑就当消食了。 “最近？扛大包的活干的少了，倒是经常在这边去拉酒，不过挣到手的钱比一以前多是真的。” 老蔡一点也不避讳，把自己那点事儿都给说了一遍。 这让赵雅丽更加笃定，被老蔡喊陈哥儿的年轻人是个有钱的，不然别人咋啥事儿都给人往外倒。 “行，同样是蹬三轮车起家，你这比东旭混的好。 对了，晚上许大茂那边聚餐，约一起过去呗，正好帮柱子打下手。” 陈江河来时搭了东旭的车，回去也不一定能碰到东旭兄弟啊，这不是有老蔡呢，人也有三路车的。 “哎，那我跟慧珍说一声，今晚回去吃饭。” 老蔡对于自己喊别人‘慧珍’也没当回事儿，这都习惯了。 可听在陈江河耳朵里就有意思了，“这是成了？啥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喜酒？啊呀！陈哥儿，你这是误会了，我俩还没成呢！” 老蔡一听陈江河这是误会了，赶紧摆手，这才哪到哪啊。 “不是，柱子已经要相亲了，你这怎么还楚河汉界的？老蔡，你还想不想娶媳妇暖被窝了。” 陈江河麻了。 这可不是他业务能力不行，既然拿了老蔡的钱，就是要办事的。 可他这边把事情办了，老蔡自己不上进那还能咋治，反正进了他兜里的钱是概不退款的。 “我怎么不想啊，陈哥儿，可这两天我忙慧珍也忙，就一直没时间说这事儿。” 老蔡也怪委屈，范金友这个公方经理被撸下去，下一任公方经理迟迟没露面，徐慧珍一人当俩人用。 哪还有时间聊个人问题呀！ “斯~这你俩忙活啥呢？都没个共同奋斗目标，忙了也是瞎忙。” “陈哥儿，你不经常过来，还不知道呢！ 这小酒馆的公方经理范金友被免职了，他现在就在锅炉房管烧火。 下一任公方经理就没来过，现在所有工作都是慧珍一人在做，可辛苦了，都没时间谈恋爱。” 老蔡轻易不吐槽，他吐槽必定是真有大麻烦。 陈江河一听这瓜怎么还吃到自己身上了，合着人俩人迟迟没有动作，是因为自己这边儿在其位不谋其政？ “还有这情况呢，你早说啊老蔡，我还以为有别的事儿呢！ 得了，你去把徐慧珍找来，我给她减减负。” 陈江河叫了壶茶，上午就不喝酒了，喝茶还能陶冶一下情操。 “啊？你给慧珍减负？陈哥儿，我有点儿没听明白……” 老蔡也麻了，陈哥儿可是有媳妇还当了爹的人了，不能对慧珍有啥不道德的想法吧。 “想什么呢，老蔡！ 兄弟妻不可欺，我是那种人吗！ 伤感情了，这茶得你请昂。” 陈江河就没打算自己付茶钱，有兄弟在，都用不着他亲自出手。 “哎，孔玉琴你再给来俩小菜，算我账上。” 老蔡在这边进进出出的时间久了，跟大家也都熟了，起码能叫得上名。 再说了，他知道自己躲不过的，因为陈哥儿又带他致富了，多赚五毛钱呢！ 请这顿绰绰有余。 “见过喝酒要小菜的，头一回见吃茶还要小菜，要不我给换成花生瓜子？” 孔玉琴说的也是实话，喝茶就咸菜不讲究，最后还是上了花生瓜子。 陈江河反正是来者不拒，老蔡也觉得这样挺好，也就由他去。 “那我去后院叫慧珍过来，这会儿孩子应该也醒了。” 老蔡本想叫着陈江河去后院，但一想俩大男人一起进寡妇门，多少有点怕人说闲话。 他一个人进也就是了，这闲话他乐意背。 “去吧，你就说我来了，她会懂的。” 陈江河交代了一句就自顾续了杯茶，这茶一般，没上回陈雪茹送徐慧珍的那种香。 想到陈雪茹，这也有日子没见了，中午倒是可以过去趟，说不定还能蹭顿饭。 小酒馆后院儿。 “慧珍，是我，老蔡！” 老蔡拍了拍门，常来，已经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老蔡，快进来，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徐慧珍边说边系衣服上的扣子，大冷天的出门不系棉袄扣子会钻冷风的。 老蔡见状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单身二十多年，老蔡想媳妇了。 “奥对了，正要跟你说，陈哥儿来了，正在前边等你。” 老蔡刚才差点忘了正事儿，赶紧跟徐慧珍带话，美色误人啊！ “陈哥儿？你说的是陈江河？” 徐慧珍赶紧问了句，脸上表情简直比刚才看到老蔡还惊喜。 老蔡心里一慌，这不能够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慧珍，陈哥儿来了你怎么这么高兴？”老蔡心里酸了。 “嗨！我一直没跟你说，范金友不是被免职了吗，可你知道谁是下一任公方经理吗？” 徐慧珍边说边回屋换衣服，工作会面得穿正式点。 “新任公方经理？不会是陈哥儿吧！” 老蔡懵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陈哥儿竟然已经成长到能担任公方经理的地步了吗。 可他不是轧钢厂病退员工吗？！ “就是他，叫陈江河这个名字的人你还听过几个？” 说起这件事，徐慧珍也没想明白，但主任大娘给的通知明确就是陈江河接任公方经理的职务。 当时她还还问陈江河到底是什么来路，就连主任大娘都不清楚呢。 说是她去前门街道办开会，就没见过这么一号人。 “啊？” 老蔡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好的大家都是兄弟，别人却已悄悄跑了那么远。 这差距，想想就揪心。 “啊什么，我这就去前边见陈哥儿，你看着点理儿。” 徐慧珍正要换衣服，发现老蔡怎么还跟着进内屋了，这手上动作一顿，什么情况？ “慧珍，这几天忙，一直没来及告诉你，傻柱要相亲了，对方是个黄花大闺女。 陈哥儿刚才还说今晚院里要摆酒庆祝，叫我去吃饭呢。” 老蔡想着反正事业上兄弟比自己厉害，自己要是连个媳妇都搞不定，就真成垫底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把话跟徐慧珍挑明，成不成的再说。 真要是对方不接受，他好赶紧让陈哥儿也给介绍一个。 说不定还能学陈哥儿，截胡别人相亲对象呢！ 第265章 您先抽着 “啊？你说的是真的？” 这回轮到徐慧珍麻了，这傻柱昨天还来给她做饭吃呢，怎么今天就要相亲了。 关键还是老蔡说的那句，别人相亲对象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让坚强如徐慧珍也是破了大防。 比别的，她什么都不差，可你非要这么说，那就真没法沟通了。 既然傻柱对黄花大闺女的执念这么深，那就随他去吧！ 徐慧珍已经是心灰意冷，反观这一路走来，经历了范金友、徐和生还有其他一些人之后，只有老蔡一直留在她身边。 可能这就是命吧！ 徐慧珍看着老蔡，现在发现这人除了长得着急了点，好像别的也没啥缺点。 至于工作，她这小酒馆挣的钱足以养活十个老蔡，所以钱在她这里不是问题。 “慧珍，你没事吧？” 老蔡最见不得别人眼眶红红，尤其是女人。 这边正要上前给予安慰呢，徐慧珍已经迅速调整好情绪了，就连眼泪都生生憋回去了。 看来这是对傻柱死心了，老蔡心里美了，竞争对手已全无，就剩他一个。 “我没事，老蔡，你真不嫌弃我结过婚还带了个孩子吗？” 徐慧珍不想再错过，这就跟老蔡交心了。 “这说的啥话，我巴不得有理儿这么好的闺女呢，怎么会嫌弃你娘儿俩呢！” 老蔡赶紧表忠心，此时不表更待何时。 徐慧珍看着哄孩子的老蔡，好像这样也挺好，像是一家三口。 “那等我回来，咱俩再好好聊聊吧！” 徐慧珍可没忘小酒馆儿还有工作上的事等着自己参与呢，把老蔡关在外屋赶紧换了衣服就去前边。 后院跟小酒馆之间就隔了一扇门，之前范金友让人把门封住了，范金友下台后，她又让人重新打通了。 陈江河看到徐慧珍是从小酒馆那边过来，也不奇怪，别人家有内部通道，这没啥好稀奇的。 “陈哥，不对，我该叫您陈经理。” 徐慧珍赶紧过来打招呼，这以后可就是同事了，说起来自己还受陈经理直接管理呢！ “慧珍，以后工作中可以陈经理，私下你就跟老蔡一样，还是叫我哥就行。” 陈江河也不避讳，只要老蔡给力，这位以后就是自己弟妹了。 “啥？他就是咱们新的公方经理？” 这下不光赵雅丽，就连孔玉琴、何玉梅这几人都惊呆了。 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公方经理，原来就是这个曾经为了两毛钱差点砸场子的人啊！ “怎么，很奇怪吗？ 几位，五分钟后一起过来开个短会吧！ 记得叫上后厨员工，迟到者扣除本月奖金。” 陈江河这回可没上回那么好说话，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要是第一天就给好脸色，以后不好管人。 这话一出，原本还想看热闹的众人都慌了，这尼玛就不是个软柿子啊！ 于是去后厨喊人的，通知其他同事的，都忙作一团。 徐慧珍这坐立不安，没想到工作中的陈哥儿这么严肃，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慧珍，咱俩是打配合战，挣钱方面我不如你，管人处理关系方面我自认还可以。 以后你就放手去干，只要不踩线违规操作，我都给你兜底。” 陈江河先安抚住徐慧珍这个‘搂钱的耙子’，以后自己可没那功夫天天在这边泡班，小酒馆的活还得交给徐慧珍。 自己就负责处理好面上关系，顺带把工钱和奖金拿了拉倒。 当然了，有钱拿的前提还是徐慧珍把小酒馆经营好才行。 “陈，经理，我明白了，我一定把小酒馆经营好，争取月月盈利。” 徐慧珍不知道陈江河话里的分量，但陈哥应该比范金友有本事吧，不然也不会接范金友的班。 陈江河抬起手看了下手表，五分钟马上到，众人已经齐聚一堂。 有眼尖的看到陈江河手腕上的表，眼都直了，手表的种类不多但也是分等级的。 陈经理戴的那块是欧米茄，价格绝对在四百块以上！ “人都来齐了，简单说一下： 我叫陈江河，是小酒馆新任公方经理。 没别的，希望在我和徐慧珍经理的带领下，年底时大家都能多分点奖金。 当然了，今年已经快到年底，前边的经营我没参与，不过大家放心，奖金照发不误。 大不了来年大家好好干，把今年的亏空补回来。” 小酒馆在范金友的带领下，一路江河日下月月亏空，就连大家的工资都是借了街道办的钱。 所以陈江河这话一说，大家都有点不敢相信，月月亏钱，拿啥发？ 街道办能往外借钱发工资，还能借钱发奖金？这也没个参照，肯定不成。 “以前亏钱，那是管理不力造成的，以后不会了。 大家想要拿钱，只需做好一件事，配合徐慧珍的工作。 要是有谁不听指挥，以自我为中心，或者拉帮结派破坏小酒馆运营。 别的不行，把人调去烧锅炉或者扫大街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这下不只小酒馆职工，就连徐慧珍自己也懵了，这怎么听着是在放权给她啊？ 赵雅丽之前得罪过陈江河，正愁找不到机会补救呢，此时正好。 “我同意陈经理说的，我以后会好好配合陈江河和徐经理的工作，绝不掉链子！” 还得是赵雅丽，为了不被新领导针对，也是拼了。 陈江河也不让人白表态，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自己工作的人，是需要勇气的。 况且，别人一门生了八个儿子，日子肯定不好过。 “好，赵会计，谢谢你的配合。 我决定这个月工资赵会计多发五块钱，从奖金里支取。 赵会计你自己记一下，回头忘了我可不负责。” 陈江河知道，要收买人心最直接就是给她需要的，而赵雅丽现在最缺的就是养孩子钱。 “我，我知道了！谢谢，谢谢陈经理！” 赵雅丽也破防了，别人一上来就给自己多发五块钱，那可是五块钱啊！ 都够孩子们好几天的饭了。 别人一看还能这么操作呢，于是纷纷表态会支持徐慧珍工作，万一也能得五块钱奖励呢！ “好，大家的态度我看到了，那就看接下来大家的表现了。 我会不定时指定奖励获得人，考核标准就是大家平时的表现。” 陈江河刚说完，就有人凑上来递了支烟。 “陈经理，您先抽着。” 第266章 三人成虎，她现在信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灰头土脸的范金友同志。 他知道陈江河抽烟，还是当初在前门街道时偶然看到对方跟王启程一起抽的嘞。 “原来是小范啊！” 陈江河来者不拒，抽一支提神醒脑也不错。 范金友见状赶紧给划着火柴给点上，心想这下能获得奖励或者把自己调离灶火房了吧。 “下面再宣布一项决定： 范金友同志任公方经理期间，经营不善，排挤同事，造成小酒馆业绩连月亏损。 被调到灶火房后，他不思进取，竟然公然给公方经理行贿，这种行为造成负面影响。 以后小范除了灶火房的工作，再加一项打扫卫生，希望大家积极监督，帮助他进步。” 陈江河手里的烟没有吸，这不算被收买呀。 范金友脸都黑了，这陈江河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但人在屋檐下，只得听话照做。 “好！ 就该这么治他！” “就是，范金友就是小人。” “活该！” 就连一向跟范金友交情不错的孔玉琴都吐槽一句，这下大家算是有了共同的‘敌人’，有利于团结协作。 “好了，我这边工作比较忙，可能不是每天过来。 不过只要被我发现谁工作期间不好好表现，有开小差行为，一律扣奖金。 而扣除的这部分奖金，就用于年节给大家发福利了。 刚才范金友已经犯过一回，赵会计你记一下，从他的奖金里扣五块钱。 接下来，我们请徐慧珍同志发表讲话。” 陈江河提前给打预防针，别以为公方经理不在就可以不好好干活，还有徐慧珍守着呢！ 别人可是赚钱一把好手，不怕到时候没钱分。 “我这边没什么好说的，陈经理不在的时候，大家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剩下的就是希望大家好好配合，只有小酒馆盈利了咱们才能拿更多的奖金。” 徐慧珍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怎么感觉一下子自己又回到当老板的时候了。 虽然有个名义上的公方经理，不过看样子，别人就是个甩手掌柜，还能这么搞的吗。 “好了，没别的事大家先去忙吧，我跟徐经理再开个小会。” 支开众人后，陈江河把徐慧珍叫到外边。 “慧珍，咱们年底能有希望打个翻身仗吗？” 陈江河开门见山了，虽然别人会赚钱，但他才是老大，这点不能搞错。 该给压力时就得施压，不然怎么拿奖金。 “陈哥儿，我尽力，就算不能分多，起码让大家都有钱过个好年。” 徐慧珍这会儿已经彻底相信了，自己已经重回管理中心，剩下的就是好好经营赚钱。 “得，我相信你的能力，以后有啥事儿可以让老蔡回四合院时告诉我，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江河说完就撤，这忙活到半上午了，也是不易。 徐慧珍又又麻了，听这话的意思，陈哥儿连前门街道那边的班都不上的吗？ 上午小酒馆没啥事儿，她要回后院找老蔡问问清楚去。 到了后院发现何玉梅已经先她一步来了后院，这会儿正带着理儿在院子里玩呢。 何玉梅这人，怎么说呢，也不能说一无是处，会看孩子就是她身上的亮点。 也是家里孩子多，从小就是带着弟弟妹妹长大的，带孩子的耐心早已磨出来了。 “玉梅，你看着点理儿，我找老蔡谈点事情，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徐慧珍真就想好好问问老蔡，陈江河到底啥来路，怎么有那么大派头。 “知道了，慧珍姐。” 何玉梅无比庆幸自己一直跟着徐慧珍从无二心，这不别人再次得势，说不定以后自己也能跟着沾点光。 “老蔡，你干什么呢？” 徐慧珍还没进屋就问道，刚才开会老蔡都没去参加，不过在看孩子的话就可以理解了。 “慧珍，你找我。 刚才何玉梅来帮着带孩子，我正好趁有时间把屋里卫生给收拾了。” 老蔡身上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个扫帚，刚正在扫地。 “先别干了，我问你点事儿。” 徐慧珍已经决定跟老蔡过日子了，这会儿也不避讳人，抓着别人胳膊就拖进屋了。 “啥事儿？对了，陈哥儿走了吗？” 老蔡想起来陈江河赶紧问一嘴，人没走的话他还能赶紧过去讨教一下，能不能今日事今日毕。 “人早走了，有啥事儿你回四合院再找他吧。 我问你，陈哥到底什么来路？怎么不在前门街道上班还能担任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徐慧珍就是认死理儿的性格，但这事儿她真是死活想不明白了。 “你说陈哥儿啊，呦！这我还真不知道。 只知道他曾是东直门红星轧钢厂的一级钳工，后来病退让他媳妇顶的班儿。 不过人搞创新发明很厉害，能创外汇的，直接就被厂领导破格升为二级工，只要他回厂里上班就能领二级工资。 你要说天天上班儿，那真不是陈哥儿能干出来的事儿，他这人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 老蔡说着说着发现自己怎么特羡慕陈哥儿的生活了，不上班还有人养有钱花，成天晃荡着玩儿就当上公方经理了…… 天呐！这简直没天理。 “啊？你说他不上班让他媳妇挣钱养家？” 徐慧珍不是一回听到这个说法，三人成虎，她现在已经信了。 不过她更加确信的是，就算陈江河不上班，他们家也不缺钱花，因为小酒馆儿在自己手里根本就不会亏损。 而公方经理的奖金，也足以供养陈江河一家人。 合着，转来转去，最后是自己工作养活了两个家庭啊！ 这个认知让徐慧珍第三回麻了…… “慧珍，我觉得既然陈哥儿成了小酒馆的公方经理，那你尽量不要跟他起冲突的好。 你不知道，他这人吃软不吃硬的，也不能这么说。 总之，只要你跟他一条心，他就不会让你吃大亏，甚至还能小赚，但你要是跟他二心，陈哥儿那人不讲武德的。” 老蔡想到自从自己跟陈哥‘穿一条裤子’后，基本除了陈江河别人都占不到他便宜。 甚至每回他还都能有钱赚，这就很美。 所以他必须再三提醒徐慧珍，有人得顺毛捋才行，比如他陈哥儿。 会爆金币的。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我知道了。” 曾几何时，傻柱也对徐慧珍说过类似的话，这就很糟心。 老蔡一听这话，除了傻柱没别人还会对慧珍提到陈哥儿的，这醋意上头张口就问了。 “慧珍，你刚才不是说等回来跟我细聊吗？反正现在也不忙，不如咱俩深入交流一下。” 老蔡搓了搓手，论成败心潮澎湃。 “啊？可现在还是白天……” 徐慧珍头一回在老蔡面前脸红了，看得别人更是激动。 老蔡一看这是有戏，赶紧把门从里边插上了，“慧珍，我稀罕你！你愿意跟我过日子吗？” 老蔡没好意思问‘你稀罕我吗’，万一慧珍说不稀罕那咋整，直接换成过日子，这多实在。 “我，我愿意，老蔡。” 徐慧珍说我愿意时，心里竟然闪过的不是傻柱，而是陈江河的身影，这也是够有缘无分的了。 好在她本就不是扭捏的人，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 再次醒来已是几日之后，徐慧珍脑子都懵了，只觉得自己一会儿飘在云端一会掉在海面上…… 再看老蔡，竟然还是精神头十足，就跟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一样。 “老蔡，咱俩扯证去吧！” 事已至此，徐慧珍也认命了，有个知冷暖的老实男人好像也不错。 关键老蔡干活真是不惜力，各方面。 “好，听你的。” 老蔡瓮声瓮气的说着，守身如玉二十年，一朝破戒就是风起云涌， 没个千锤百炼消停不下来的。 “今天是来不及了，要不就明天？” 街道办跟工厂不同，人那一周七天都有值班的，只要下班前过去都会有人接待。 像前门街道的王启程就是接待员之一。 “成，听您吩咐。” 老蔡食髓知味，他也想天天抱着媳妇暖被窝呀！ 今天是大赚特赚，不光得到了徐慧珍的青睐，晚上还有酒有肉等着吃。 而代价仅仅是帮陈哥儿付了茶水和瓜子花生的钱，也才两毛八。 “慧珍，我再次跟你郑重提醒，一定一定不要跟陈哥儿作对，他这人不简单。 我那三轮车你知道吧，只要陈哥儿开口我就得双手奉上，不过别人不爱蹬三轮罢了。” 老蔡再次提醒自己未来媳妇，陈哥儿是不会自己下力的人，他和贾东旭轮流给人当司机呢。 就连傻柱都是别人专属自行车司机，这你上哪讲道理去。 “哎，我知道了。” 徐慧珍知道三轮车对老蔡的重要性，那词说‘身家性命’也不为过，这都能给陈江河，她还有啥不懂的。 “慧珍姐，理儿饿了。” 院子里，已经带孩子玩了将近两小时的何玉梅终于忍不住喊人了，她也想去趟厕所来着。 结果那俩人商量事儿，没完了。 “坏了，把理儿忘了！” 老蔡和徐慧珍赶紧穿好衣服出门，乍一出被窝还是挺冷的，不过，心是热的。 两人相视一笑。 “我去给理儿煮面，你快去小酒馆儿忙吧！” 老蔡也是懂徐慧珍的，工作狂的特质之一就是能为工作废寝忘食，他就负责做好后勤工作。 跟陈哥儿一样，媳妇冲锋陷阵去挣钱养家，他在家里把福享。 不过陈哥儿好像连孩子都不用带…… “好嘞！记得放点青菜和鸡蛋。” 徐慧珍忙归忙，还是知道吃饭要营养搭配的。 他们家不差钱，在定量范围内能买到肉蛋青菜这些，有时候票不够用了，还能用别的换。 “得嘞！我办事儿，你放心。” 老蔡乐呵呵的过去抱起理儿，这也算是自己闺女了，过两天就得改口的。 给闺女做饭，老蔡比以前更加上心，面条里还给滴了香油，不一会儿喷香的面就煮好了。 徐慧珍已经去小酒馆忙了，以后她要一人工作养活两个家庭，也是有点压力山大的意思。 普通员工工资还好说，只要店能正常运营，不愁发不下工资。 可要想多分点奖金，就得费点心思，她的股东分红也是一个意思。 只有盈利多，交税多，剩下分到手的钱才会跟着增多。 陈江河离开小酒馆后，没有直接去丝绸店，这还不到午饭时间。 正好去街道办把积攒的核账工作处理一下，顺便问一下主任自己到底转正没有。 刚才在小酒馆他也只是猜测自己的任命徐慧珍已经收到通知了，但没有真正确认干部身份前，他还是不要主动承认的好。 让别人主动，自己就有操作余地了。 “王兄，忙着呢！” 十点半，陈江河出现在前门街道办公室，第一眼看到的除了收发处的门卫大爷，就是这位万年接待员王启程。 “嚯！陈江河，可算把你盼来了，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王启程跟陈江河已经相当熟了，说实话他是羡慕别人的，既然成为不了他，那就跟他搞好关系吧。 “好消息？你别告诉我升职加薪了，家里一家老小等着我挣钱养家呢！” 陈江河装着不知道啥事儿，其实已经猜了大差不差。 “行啊，陈兄！这都能被你猜到。” 王启程入乡随俗，大家以某兄相称，更显关系不一般。 更何况，陈江河连全勤都做不到，竟然就升职加薪了……叫谁谁不迷糊。 “真假？！主任在吗，这我得亲自确认一下。” 陈江河散了支烟，王启程趁没人注意，赶紧把烟塞自己抽屉里。 工作时间是不允许抽烟的，给人印象不好，不过午休时间还是可以的。 “快去吧！主任在里面呢。” 王启程乐呵呵的说着，正好有人来街道办事，他这边又忙起来了。 而陈江河在一边儿把烟抽完后才起身走进主任办公室，好饭不怕晚，他等得起。 “主任。” 陈江河过来时，李主任办公室的门正好开着。 人正在看一份报纸，报纸上印刷的正是华国太阳能照明设备即将全国范围铺设的好消息。 “陈江河，你这家伙，终于舍得过来了。” 李主任对这位爱将，那是爱恨相交。 爱是惜才，恨则是别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个月来不两天。 看在别人不耽误工作的份上，也就由他去。 否则万一这位计算天才转投他处，那他还不得悔的肠子都青了。 第267章 帮助小范同志进步 “嘿嘿，这不最近身体不舒服，今天状态一好，我立刻就过来了。” 陈江河说着片汤话，反正他每月也就五块钱补贴，来多了又没额外好处。 “算你小子有良心，对了，上回跟你说的那件事儿已经定了。 你现在是咱们前门街道的正式干部身份，由于你入职时间短，目前只能争取到七级办事员编制。 对标工资是三十七块五，你要是能天天点卯出勤，工资就是这些。 不过考虑到你身体可能不能支撑全勤，要是还按补贴领的话，那就是每月从原来的五块提升为十块钱。” 李主任说完后自己也觉得陈江河这工作干的省心。 同级别情况下，别人上二十六天班拿三十七块五，陈江河就来一两天，还基本都是半小时走人，却能拿到十块钱。 这说出去谁不赞一句牛啤！ 奈何，这就是精英待遇，这些钱能把人留住，他就很知足了。 “那感情好，这下孩子又能多吃口细粮了。” 陈江河笑着说，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已为人父的好消息。 “嚯！你小子喜当爹啊，啥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李主任一听陈江河有孩子了，下意识就问别人啥时候生的，问完他就后悔了。 要是才生不久这得给红包的呀！ 算了算了，自己手底下的人，该给就得给，在护短这点上李主任还是很到位的。 “也没多久，入冬之前生的。” 陈江河看李主任伸手就要掏，赶紧说：“嗨呀！不用客气的主任，咱俩这关系，谈钱就俗了。” 谁知别人掏出来的并不是钱，而是粮票。 “臭小子，知道你不差钱，每月一百多的租金还从咱们街道办领着呢！ 但我猜你家粮票应该不够用，这些你拿着，也不多，算我一份心意。” 李主任家里就三口人，都有定量，也不差这点了。 “这我真得接着，正愁不够吃的呢，那就多谢主任了。” 陈江河赶紧接过来粮票揣兜里，现在粮票比钱金贵。 “对了主任，小酒馆那边我今天过去了。 也看了下账目，年前应该能把之前的亏空补上，但要说补完后能有多少盈利，那就不好保证了。 毕竟工人工资还是咱们街道这边援助的，这些都得补回来。” 合营后，街道作为主管部门是可以适当支援企业的，但企业回血后也得把这部分再补回来。 不然今天你借钱，明天他借钱，街道办的钱也不是多到花不完。 “还款的事情不急，你先把小酒馆的账目做漂亮，起码年底审查时不能看出来亏空。 至于债务问题，可以打撒到后边零星还账。” 李主任相信陈江河在账目上的天赋，但管理经验上，对方毕竟是刚接触，还是需要时间学习摸索的。 “成，账目问题请您放心，保证没问题。” 见李主任这么说，陈江河也不急着还钱了，反正债务是为了发小酒馆员工工资欠下的。 债主都不着急，他也就没必要上赶着送钱了，大不了来年一笔清。 “对了，陈江河，你在丝绸店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前阵子听说廖玉成到处打听你呢。” 李主任是个爱惜羽毛的人，当时就把廖玉成敲打一番，没事儿打听别人隐私，也是闲的没事儿干了。 “嗨！陈雪茹跟我媳妇是老相识了，我之前去店里给我媳妇做过衣服，一来二去就熟了。 后来陈雪茹说每回报账都会有点小问题，知道我在街道上兼任会计员，就想让我帮忙挑挑毛病。 我一合计，反正账本早晚都得转悠到我手上，提前检查一下也没啥，就答应了。 可能廖经理觉得不妥，回头我就把这活拒了。” 陈江河有一说一，除了私人问题，全是真话。 这也真造不了假，丝绸店那么多人呢，别人要查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我就说是这个姓廖的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都整不明白呢，成天的瞎怀疑。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该查账的查账，这是帮助企业进步，不算违规。” 李主任当然知道陈江河也不是白干活的，在街道上核账之前都收五块呢，去了丝绸店还不得要三块！ 好在这钱是陈雪茹私人出的，不走公账这就没问题，拿自己的钱办集体的事，陈雪茹也是真舍得。 “成，主任，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没啥事儿我去工作了。” 陈江河揣着粮票和新办的工作证就回自己工位了，从八级编外办事员升到七级正式办事员，工作证件是要更新的。 工位上早有居委会大妈给沏了热茶，连桌子都擦的倍儿干净，这不就能好好工作了吗。 陈江河喝了口茶，免费茶竟然比小酒馆付费的茶还好喝，这就得多喝两口了。 眼看时间就到了十一点，而丝绸店那边一般是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吃饭，大家吃完的早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也就是后世说的‘午休’。 陈江河把账本一翻，这就开始一目十行的‘归零’、‘加加’，巴掌厚的账本在他的持续攻坚下，不断变薄。 终于，十一点半的时候，他在账本最后一页上标完问题，这就完活了。 剩下的只需科班人员根据他的标注进行复核。 陈江河放下茶杯，抬手看了下表，这块表还是在二十八号预支工资买的。 走内部价，不算占便宜，毕竟付钱了。 “王兄，我还有事先撤，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回见了。” 陈江河把兜里剩下的烟塞给王启程，这烟是上午小范同志进献的，没花钱。 为了表明知错就改的态度，别人范金友把整包烟都给他了，这不收都不行。 得帮助小范同志进步。 “这就走了啊？！” 王启程先是回头看了眼陈江河办公桌上，原来堆账本的位置已经换成了茶杯。 合着这兄弟十点半到这，还跟主任侃了半小时大山，最后仅用半小时就把攒了一个月的账本看完了？！ “妖孽啊！” “对了王兄，刚想起来，走得急忘了领租金和补贴，你给结算一下，我下午就不在这边了。” 陈江河去而复返，也没听清王启程刚才在这仰天长叹个啥。 别再是坐班太久，精神错乱了吧？ 第268章 不缺大头针 “奥对，你不说我都忘了，早就准备好了，给你。” 王启程办事就是稳重，每月该支付的款项，人一般都是提前三天就准备好了。 哪跟陈江河似得，每月就泡半小时班儿，工作总是踩吃饭点儿完事儿。 关键别人还从不出错…… “得嘞！回聊了兄弟。” 陈江河现场数完钱，这回是一百三十五，其中一百二十五是租金，十块是岗位补贴。 因为今天他是以七级办事员身份工作的。 “咿？陈江河哪去了。” 十一点四十分，李主任从办公室出来了。 虽说十一点半就可以去吃饭了，但晚出来一会方能彰显工作态度不是，结果他发现刚才还说要回工位的陈江河不见了。 “主任，陈江河说去吃饭了，他有病不能挨饿。” 王启程赶紧把烟塞兜里，这刚想趁没人时间抽一根呢，主任就出来了。 “他工作做了没？” 李主任也是无语了，你吃饭好歹喊一声，大家一起吃多热闹。 “应该是已经做完了的，我看放账本的位置都变了，里面还给做了折页。” 王启程帮陈江河汇报着，不能对不起兄弟这包烟呐！ “这小子，估计再露面就是下个月了。” 李主任很无奈，可也没啥好办法，别人就是拴不住的蚂蚱。 “藏的啥，拿出来分分。” 他没啥烟瘾，但偶尔也抽一支。 王启程赶紧又把烟摸出来，顺带着就给主任点上火了。 “走，咱俩一块儿去吃饭。”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丝绸店这边。 陈江河因为回街道办领钱耽误了几分钟，等他赶到的时候，这边员工餐已经送来了。 第一个看到陈江河的人是春桃，见人上门，春桃赶紧起身打招呼，同时不忘跑进去通知陈雪茹。 “雪茹姐，陈干事来了。” 春桃还不知道别人已经转正了，以为还是八级编外干事，那也足够赢得尊重了。 “吃着呢。” 说话间陈江河已经来到店内，陈雪茹高兴极了，“刚开始吃，都这个点了，一起随便吃点吧。” 这个时间再叫小炒已经来不及，等饭送到就过午休时间了。 “你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饭。” 陈雪茹今天吃的格外清淡，也注意饮食了。 “临时决定的，不然就在小酒馆那边吃了。”话是这么说，人还是颠儿颠儿奔这边来了。 陈江河一看中午有米饭有白面儿还有窝头，足够俩人讲究吃一顿了。 “别人都吃菜团子吃黑馍了，你这有点夸张了呀！而且我怎么看着量也不像一人份呢。” 有一说一，还是细粮好吃。 “嗨，我这不是最近胃口不好吗，丁妈就每样都准备了一点 ，吃不完还可以带回去热热下顿接着吃。” 陈雪茹说着给陈江河盛了碗汤，西红柿蛋花的，味道也不错。 “家里准备的那就难怪了，还以为你直接跟员工一起订餐呢，对了，你胃口怎么不好了？” 陈江河在三种主食里选了米饭，半碗，因为另一半被陈雪茹吃了。 合营后很少有管员工吃饭的企业，丝绸店是这方面的独一号，口碑算是立住了。 “就是最近经常恶心，老想吐又吐不出来。” 陈雪茹说着拿眼瞧陈江河表情，这事儿你应该有经验呀，毕竟娄晓娥也经历过。 “啥？我去！不会是……怀上了吧？” 陈江河当即就放下碗，压低声音我问道。 有那么巧吗？他大儿子才刚出生没多久呢，难道再次喜当爹？ “怎么了，我怀上了你不高兴啊？” 陈雪茹吃了小半碗米饭就吃不下了，桌子上还有一个白面一个窝头还有点菜。 “不是，我怎么会不高兴，咱又不是养不起孩子，只是这样就委屈你了。” 陈江河倒不介意多个孩子，可别人孩子都给他生了，可名分真没法给啊！ 再说，他在家里还是好丈夫好父亲好儿子形象呢，他跟娄晓娥没啥矛盾，不可能离婚的。 “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不委屈，再说了，我也不可能再跟别人结婚了，也需要个孩子继承家业。” 陈雪茹这倒是说的实话，就连孩子的身份她都考虑到了。 “侯成才跑路不久，对外我就说这是他的孩子，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不是，我有个疑问哈，每回保护伞都备着的，这怎么就中招儿了呢？” 陈江河百思不得解，按说现在生活用品质量不可能偷工减料。 陈雪茹见不说清楚，这关是过不去了，于是干脆直说了：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雨伞算啥，我这就不缺大头针。” 说完还不忘冲陈江河眨了眨大眼睛，木已成舟，这就是既定事实了。 “早知道这样你直说不得了，浪费绝对零距离的机会，可惜呀！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孩子对外的身世，但有一点，孩子不能跟侯成姓。” 事已至此，陈江河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与其让那个侯成捡个大便宜，不如让孩子随了妈妈姓，这变相也是随了自己的姓，完美。 “那当然，这个孩子就姓陈，跟咱俩的姓。” 陈雪茹现在才发现，自己跟陈江河都姓陈是多么幸运，以后都不用跟孩子解释。 “得，多了个孩子要养，这回不能躺平了。” 陈江河在姥爷孙启仁那里继承了两套房子和铺子，另外在四合院还有老陈家祖宅，这下两个孩子倒是刚好够分。 只是他想的是那套小点的院子等以后老了自己养老用，这样一来就得想办法再寻摸一套给二娃。 至于陈雪茹家的产业肯定就是他们孩子的，但他这个当爹的也不能没点表示，该给的还是得给。 只是现在房屋不允许买卖，倒是可以签三方协议，但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巧就碰到想卖宅子的。 “你本来也没躺平，这不还在街道办有兼职呢！” 陈雪茹自己就是个强势惯了的，找男人当然也希望对方比自己强。 虽然陈江河原来是轧钢厂病退员工，但人家同时也是前门街道八级编外干事呀！ “对了，忘跟你说，我现在是七级正编，同时兼任小酒馆儿公方经理。” 陈江河想起来自己今天来这的目的，不展示点实力凭啥别人把你当盘菜。 第269章 分期购 “啊？这么快就升职啦？你也太厉害了！” 陈雪茹一听陈江河转正，这俩人不就更配了吗，甚至男人能力比自己想的还强。 “不过，你当小酒馆的公方经理，那范金友呢？” 陈雪茹可没忘，那厮以前担任公方经理的时候三天两头往这边跑，无事献殷勤。 “他呀，被徐慧珍打发去当烧火工了，就在便民食堂后厨干活。” 陈江河对范金友算不上多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这兄弟偶尔也可以用一下。 比如他想让哪个店倒闭，把小范送进去‘深造’，效果保管立竿见影。 “真惨。” 陈雪茹叹了一句，但她可不会同情范金友那种人。 “对了，上回说给你带点东西呢，一直忘了，今天拿过来了，你看看。” 陈江河从街道办出来时身上是有个包的，也是临时想起来给陈雪茹带礼物就临时征用了居委大妈的包，回头还得还给人家。 “什么呀？这不是主任大娘的包吗，怎么被你带来了？” 居委大妈跟陈雪茹说的主任大娘其实是同一个人，人不光管一些通知的上传下达，偶尔也会去街道办帮忙干点零碎活。 “我今天出门急忘带自己的了，别说这些了，赶紧看看里面东西吧。” 包里装的是一个经过压缩后的小布袋，陈雪茹从里面把东西拿出来后发现是一件女士上衣，不过又跟一般的棉衣不太一样。 “这么小的袋子，你是怎么把这衣服塞进去的，不过这衣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她家不光卖丝绸布匹，也卖成衣，对衣服的材料还是比较熟悉的。 可手上这件衣服的布料摸起来滑滑的，明明是件衣服却轻若无物，里面芯子应该也不是棉花，棉花不会这么有这手感。 “穿穿试试，我也不确定尺码合不合适，只能是个大概。” 陈江河拿出来的是件内穿羽绒服，原本是想着按照陈雪茹原来的尺码定制，结果得知人怀孕了，那就得加大一码。 好在要改衣服尺寸只需空间里下个指令的事儿，不算麻烦，然后直接放到包里就行。 陈雪茹本就是个爱美的，大冬天穿的也不多，当下就直接脱了外套换上那件羽绒服。 “还别说，真暖和！比我那件大衣都保暖，就是尺码略微大了一点，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过不多久我这显怀了。” 陈雪茹心里美滋滋的，且不说这衣服是什么料子，就凭别人这份心意，她也开心。 “合适就好，这大冷天的，你还是穿暖和点，不然对身体不好。” 陈江河送羽绒服纯属临时起意，因为除了这玩意儿别人可能稀罕，别的他也没什么能往外拿的东西了。 空间里倒是不少，但不合适这时候倒腾。 “差点又忘了，你家口粮够吃吗，不行回头我给送点过来。” 陈江河今天不光送人衣服，还想送粮，这可让陈雪茹着实体验一把被人关心的感觉了。 “口粮够吃的，我家里就一个奶奶和丁阿姨，三个人也吃不多少。 对了，什么时候方便，我带你回我家认认门。” 俩人都这关系了，上门也是早晚的事儿，只是她不知道陈江河愿不愿意去。 “好啊！不过今天不行，改天吧。 我没骑车过来，也没带什么东西，你家里有老人呢，不好就这么过去。” 陈江河总不能现场往外掏米面粮油吧，现在定量短缺，就这些东西是硬通货。 “行，听你的。” 陈雪茹穿上羽绒服就不想脱了，实在暖和，还特轻便，一点不累。 “最近廖玉成怎么样，老实了吗？” 陈江河想起来，这还有个觊觎陈雪茹的人在呢，要是对方还不知道缩着，那就别怪他搞人了。 “咿？你怎么知道他的事，他之前的确打听过你，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哑火了。” 廖玉成不光是丝绸店的公方经理，还是陈雪茹众多追求者之一，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今天在街道办，李主任跟我提了一嘴，他要是不老实你就跟我说，我有办法收拾他。” 既然陈雪茹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结婚，现在还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别的男人就该断了念想。 “陈江河，原来你跟李主任关系这么好，怪不得这么快就升职了呢！ 我跟李主任的夫人关系也不错，人之前经常来店里光顾的。” 陈雪茹能经营这么大一家店铺，少不了跟一些夫人太太们打交道的，不然普通人哪舍得买这么好的布料。 “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那是凭本事提干，跟个人交情可没什么关系。” 陈江河抬手看了下时间，这已经是下午了。 陈雪茹一眼就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手表，“这是别人送的还是？” 以她的眼力，陈江河手腕上这块表起码下不来四百块钱，而他又不上班，靠娄晓娥那点工资不吃不喝一年也买不了。 再说了，正明斋的租金要是拿来买块手表，那也有点太……败家。 “你说这个，当然是自己买的，不过说实话我算是分期购。 有朋友在里边管后勤，给工业票就行，钱可以分月给，不算利息的。” 陈江河知道小富婆有钱，可当时在二十八号他一眼就相中这块表了，等不到回来找她垫资就直接拿下了。 “分期？” 陈雪茹本想问之前给拿的五百块钱这就花完了吗，但又一想，这么问显得自己跟多小气似得。 为了几百块钱让自己在陈江河那里的印象打折扣，不划算。 再说了，家用就是家用，又不是零花钱，不能混为一谈的。 “你等一下。” 陈雪茹说着就去自己小办公室拿了个信封出来，都不用猜里边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写的信。 “这里有一千，你先把手表的钱还完，就当是我送你的，剩下的钱就当家用。” 幸好这回装的钱够多，不然家用和手表钱，她就只能支援其中一种了。 “我今天在街道办领了租金和补贴的，有一百三十五呢，家用足够。” 陈江河说着也掏出个信封，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是吃软饭的，虽然事实也大差不差。 谁让别人陈雪茹能挣呢！ 第270章 风险收益并存 “知道你有不缺钱花，但我给的你也得拿着，哪有嫌钱多的。 再说了，我的不也是你的，以后都是咱孩子的。” 陈雪茹自从由丝绸店老板降级成为股东兼私方经理，每月到手的钱直线下降，但有股东分红啊！ 年月好的时候，一年光分红就能到手十几万呢，就算一般年景也有几千块入账，当然这跟她这个店的产品类型密不可分。 像那些卖茶叶、卖包子的店，合营后原来的老板除了每月四十块工资，基本没几百块的分红。 有的甚至连工资都发不下来，那是亏损状态。 “还有就是我一直想送你个礼物，但摸不清你的喜好，就给耽搁了。 你自己选好了也省了我的事情，你不是也送我东西了吗，这衣服我很喜欢！” 不管怎么说，陈江河都必须收下这个钱，再不收就见外了。 “那成，这钱我就收了，就当你养我的。” 被别人养，陈江河完全没有心理压力，脸皮算什么，又不能当钱花。 再说了，他本来就不差钱，这么说也就图陈雪茹一乐。 “嗯嗯！我养你！” 陈雪茹也高兴，她还怕男人太爱面子，拉不下脸呢，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对了，你啥时候让我见见小朝阳，说起来这也是我的孩子了。” 陈雪茹又想撒钱了，但给陈江河的亲儿子，她愿意。 “这事不急，孩子还小，不能见风，等以后有机会吧。” 陈江河是默认了陈雪茹和娄晓娥不分什么大小的，现在讲究人人平等。 “行，这事听你的，你这衣服哪来的，这料子和芯子我都没见过。” 陈雪茹这会儿已经脱了羽绒服，在室内穿还挺热。 “衣服是跟手表一样，托朋友内购的，一般人接触不到这块资源。 这叫羽绒服，外层是防风防水的，里面的芯子是白鹅绒毛，鹅绒蓬松度好，做成羽绒服保暖效果很好。” 陈江河没说二十八号特需部的事，以他明面上街道七级办事员的身份，还够不到特工物资。 “跟手表一个来源？那得不便宜吧！” 陈雪茹又摸了摸那件衣服，价格倒是其次，关键是功能多，防风防水保暖，还有好几个口袋，就连暗袋都有。 “出给毛熊那边是按一件五百块签合同的，你想吧。” 华国物资出口不是啥机密，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 “五百？！天呐！我刚给你钱都不定能够，你等一下，我让王会计再拿些钱出来。” 陈雪茹麻了，自己男人竟然花了五百块给自己买了件羽绒服！ “别介！你当我跟你谈生意呢，钱就不用给了，不过账本倒是拿过来了，趁我现在有空赶紧给过一遍。” 陈江河想着来都来了，钱也拿了，总不好啥都不干就走。 别忘了他可是丝绸店请的外援会计呢！ “好嘞，你等下。” 陈雪茹说着就叫人进来把桌子收拾了，拿了账本后还特地交代里边要核账，没事不要来打扰。 别人见她拿着账本，当然不会怀疑什么，再说人家是私方经理兼股东，不可能做对丝绸店不利的事。 “春桃，你看着点，没我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陈雪茹扬了扬手里的账本，表明是有正经事儿要干的。 春桃本就是陈雪茹本家亲戚，当然对她是言听计从，当即就守在外面了。 里边人出来之前，谁来也不好使，至于里边正在进行的业务，管他呢反正跟自己没啥关系。 “怎么把门关上了？” 陈江河明知故问，当即就喝了口茶润口，陈雪茹这里的茶比小酒馆和前门街道办的都好。 “你这茶不错，回头给我包点带走。” “你喜欢喝就都拿去，这是生意上的朋友从南方带回来的，我家还有。” 陈雪茹把账本往桌子上一放，那眼神，又是此地无银。 他们现在已经有未出生的孩子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做事大开大合，但也有办法。 半日之后，陈江河发现一处账目问题，跟着就标出来了，同时也给做了折页。 这样回头别人也好定位问题，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又是半日后，“账目上的问题明显比之前少了，不错呀雪茹，敬你管理有方。” “那是，同样的问题，要是连续出现两回，店里那几个会计就得做八百字自我检讨。 时间长了，他们不敢不认真做事，毕竟写检讨比算账还难。” 陈雪茹双眼朦胧，脑子都快跟不上陈江河的话了。 “你那衣服，支持转卖吗？” 浮沉之间，陈雪茹没忘了问一下赚钱的机会，要是这种羽绒服能放在她的店里卖，说不定又是一条销路。 “你觉得国内有多少人舍得花这么多钱买件羽绒服？” 陈江河不是没想过开辟国内市场，但羽绒服成本太高，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再说了，就算有人买，一件衣服能穿好几年，市场前景还是不乐观。 “那就不能是简配的？比如不用这么好的布料，或者少塞点鹅绒。” 对于生财之路，陈雪茹一向不嫌麻烦，嫌麻烦就赚不到盆满钵满了。 “你要是想做我没意见，但我是觉得没必要大范围铺货，成本高、客户体量低，衣服放在店里也是吃灰。 不过可以定制，你的客户里肯定不乏有钱人，你可以用自己身上这件打样，如果有人要，量好尺码，我给你出货。” 陈江河知道，小富婆一旦动了心思就没那么容易打消念头的，反正他不缺原材料，就让她折腾去。 还能换些现金流，好像这也不错。 “如果咱们自己从零开始加工，能不能把价格打下来？” 陈雪茹立刻想到降本增效的方案，自己加工，除了本钱全是挣。 “现在不允许自有企业咱们没法自己加工，除非有了专门的生产工厂，咱们可以直接签供货协议。 再说了绒毛还得经过高温灭菌才能使用，根本就不是一般小门小户能处理得了的。” 陈江河解释道，真想私人做生意，得等到改开了。 那时候只要胆子大，倒卖背心一个月都能搞三四万！ 当然风险和收益从来都是并存。 第271章 偷梁换柱 “怎么可能因为咱们有这想法，上边就给建厂啊，那还不乱套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手大干一场……” 陈雪茹知道，既然陈江河说了衣服是要出口的，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资源，她也不肖想了。 这都已经从小老板降成私方经理了，可不敢瞎折腾，没见外边那么多倾家荡产的油子吗。 “等咱儿子成年估计就差不多了，在那之前，还是安安分分的吧！” 陈江河估计等到二娃成年差不多是77、78年，那时候正是改开春风吹满地，下海捞金币的大好时机。 不过他还没那么长远的打算，自己下海多累人，不如多投资几个潜力股。 到时候继续躺赚，岂不美哉。 “还有那么长时间呢，不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雪茹问了句，该不会是瞎编的逗她玩呢吧！ “瞎猜呗，不过我这人第六感一向很准，比如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咱俩得有故事。” 陈江河赶紧把话题一扯，重新掌握主动权。 这种预知事件除了瞎猜还能怎么解释，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掐灭这个苗头。 “真的？！我也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这心里就跟小鹿一样乱撞。” 陈雪茹成功被带偏，再次陷入想当初。 ‘有种感觉充满每一天，难说出口……像只小小鹿一刻不停转……’ 熟悉的bgm在陈江河脑子里响起，可惜没法跟人共享。 人生真是寂寞如大雪崩啊！ 从丝绸店离开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就跟陈江河料想的一样，没有等来东旭兄弟，先来的是老蔡。 “陈哥儿，走，我带你回家。” 老蔡蹬着三轮车跑到陈江河跟前三米后一把拉下手刹，等到了人面前刚好停稳。 “这不是巧了，刚想着等个车呢，兄弟就来了。” 陈江河一步上车坐稳后朝身后送行的陈雪茹挥手：“回吧，外边冷。” 没讲出口的潜台词是‘别再冻着咱们孩子’，这话可不兴见光，见光死。 陈雪茹见人走远了，这才回店里忙活工作，春桃凑过来： “雪茹姐，廖经理来过了，我说您正跟陈会计算账呢，他又走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 以陈雪茹对廖玉成的了解，这位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认怂，难道被陈江河说准了？ “没有，他一听陈会计在，啥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头一回见公方经理见了编外干事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扭头就跑的。” 春桃没算是跟陈江河起过正面冲突，但她却觉得别人陈会计比公方经理还厉害。 “害，你是不知道，陈江河现在也是公方经理身份了，负责小酒馆那边的，以后见了面得客客气气的。” 陈雪茹丢下一句就去理货了，自己男人升职了，这事儿没啥好隐瞒的。 …… “老蔡，本来我跟东旭定的是下午去接你嫂子回来，但东旭这小子不定几点回来。 咱哥俩先跑一趟，地址是……” 陈江河手里还提着个布袋，刚从丝绸店寻摸的，看上去装了不少东西。 但其实里面轻飘飘主要是盒子大占地方，是陈雪茹给拿的好茶。 至于借的主任大娘那个包，则由陈雪茹另外塞了点礼，回头给人送回居委会。 陈江河下回过来说不定又是一个月后，不能耽误人家用。 再说他还有个想法，反正陈雪茹是自己人了，他得为别人以后的退路提前布局。 跟主任大娘处好关系，没坏处。 “得嘞！陈哥儿，您坐稳了。” 老蔡知道陈江河说的那个地址，那片住的都是厂领导或者股东，房子还是两层小楼，可气派。 不过就是后来被斗的不轻快。 陈江河听老蔡这么说，就知道这兄弟要发力了，结果等半天三轮车这速度愣是没狂飙。 “什么情况，老蔡，天还没黑呢，你这就虚了？” 陈江河也就说句玩笑话，可落老蔡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陈哥儿，你在我身上插眼了吗，竟然连这你都知道了……” 老蔡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已经被陈哥看得透透的，今天才发生的事儿他竟然就知道了。 “不瞒你说，哥哥我这张嘴开过光的，合着还真叫我说准了？！是跟慧珍吧？” 陈江河今天才说过自己第六感奇准无比，这不就应验了。 “肯定是跟她，我身边没别的女人，慧珍说了，明天我俩就去扯证。” 老蔡美滋滋了，就想着赶紧把结婚证领了，万事大吉。 “明天？明天柱子相亲，你这个当叔叔的不给把把关呐！” 陈江河怎么觉得兄弟几个不团结了呢，这哪成。 “柱子上午相亲，我跟慧珍下午扯证，这不耽误呀，陈哥儿。” 老蔡心里已经稳了，人已追到手，就算傻柱那边相亲吹了，徐慧珍也不可能再对傻柱抱有期待。 毕竟傻柱已经无形中伤了慧珍的心，还是他给疗的伤呢。 “那还差不多。” 说话间三轮车拐进一住宅区，熟悉的两层小楼既视感扑面而来。 “咿？那不是东旭的三轮吗！陈哥儿你看前边。” 老蔡远远就看到贾东旭的三轮车停在一小楼前，人却不在，估计已经进去接人了。 现在这个时间，娄晓娥应该已经下班回来了。 等他们的三轮车并排停下后，陈江河提着袋子也下车了，这不就赶巧了吗。 回去路上来个三轮比赛。 “哥，你也来啦！” 陈江河还没进老丈人家门呢，就见东旭大包小包的从里面出来，全是娄晓娥跟孩子的行李。 “东旭，你这够快的，还以为你今天过不来了呢，老蔡！搭把手，帮东旭一起把东西装上。” 陈江河自己占着手呢，这种事交给兄弟们就行。 说话间娄晓娥和娄谭氏也听到动静出来了，看到真是陈江河来了，几人又回到家里说话。 “女婿，这小伙子说顺路过来接晓娥，我们还以为你不过来了呢。” 娄谭氏帮着看了几天孩子，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憔悴了，不过心里高兴。 “妈，这是给您和爸带的点东西，我给放厨房。” 陈江河逗了逗儿子，提着袋子就进了厨房。 偷梁换柱也在一瞬间就完成。 第272章 傻柱你就是傻! 袋子里的茶叶已经被他放在空间，这茶他是真喜欢，留着自己喝。 此时里面装的是五十斤白面，二十个鸡蛋，一瓶食香油，五斤猪板油。 不能再多了，再加容易引起怀疑了，就这些东西也得偷偷吃才行。 娄振华这回没在家，说是最近跟打鸡血一样几乎天天加班，回来还特高兴。 陈江河没问具体原因，父凭女贵，无需多言。 娄振华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兜兜转转竟然是沾了女儿女婿的光，才被重新启用。 回去路上，东旭一人拉着娄晓娥和孩子，老蔡则负责拉陈江河。 行李两边平分，两人都是意料之外的省力，也挺美。 四合院大门口，‘门房’阎埠贵第一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紧跟着出来了。 “嚯！你们这是搬家呢，整这么多东西。” 看到是陈江河两口子在老蔡和贾东旭的下来后，阎埠贵赶紧帮着卸车，这个忙不帮不行。 “三大爷，您这回可真勤快哈！” 说话是提着饭盒晃回来的傻柱，刚才胡同口他就跟老蔡他们会师了，奈何三轮车上已经没空地儿了。 这不然他也能体验一把叔叔拉车。 “你这话说的，三大爷一直都是勤快人。” 阎埠贵被揭老底也不急眼，一会儿有钱拿的，没见贾东旭已经在掏裤兜了吗。 “傻柱，今天不是说好了去后院大聚餐吗。 你也别在这晃了，赶紧回去准备着，一会儿我让老蔡回去帮你打下手。” 陈江河接过孩子，就开始指挥卸车。 他老丈母娘这回也是大出血，回来的行李比去时多出不少。 “得，那我先走一步，晚上哥几个都过去喝喜酒，许大茂家昂，他媳妇不在家屋里宽敞。” 傻柱这两天心情都很不错，说话也就有点混不吝，一句话就把三大爷和老蔡都降级成兄弟。 “傻柱你就是傻！” 阎埠贵念叨了一句就往陈家提行李。 他从早上就没怎么吃饭，一个窝头撑到现在，就等晚上这顿了。 老蔡因为悄摸儿撬走了徐慧珍，正对傻柱略微心怀愧疚，也没咋计较这突然的降辈分。 而贾东旭和陈江河，本就跟傻柱是同辈兄弟，自然无所谓说啥，反正晚上那顿得吃美了。 陈江河抱了会儿孩子就交给娄晓娥，正好行李也都搬完了，家里有陈母帮着归置。 兄弟们各回各家之后，倒是阎埠贵没离开。 “陈江河，跟你商量个事儿。” 阎埠贵饿了一天头晕眼花，刚才搬行李都是硬撑着的，这会儿就得扶墙才能站住。 “三大爷，啥事儿你先说。” 陈江河跑一天了，也挺累，不过想到一千多块钱已经落袋为安，那点累算个啥。 “我那之前不是给你家朵朵当家庭教师吗，就想问问你寒假要不要给孩子补课。 你也知道，我们小学部寒假时间长，近两个月都没课，所以我这几乎天天都闲着的。” 阎埠贵是找快钱来了，以前他给朵朵补课，一个月四天拿两块钱。 要是连上三十天，那就是十五块，可不算少了，就是不知道陈家愿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啊这样啊，您除了语文，还会点啥？” 陈江河倒是想让朵朵多学点东西，但你要说摁着一科使劲，那就是单腿蹦，不靠谱的。 “以前不都是你给资料吗，我就是按你那上边教的。 像是‘木雁之间龙蛇之变’这些典故，我在学校都没教过这些。 你看要不你继续提供资料，我就按你的计划来？” 阎埠贵除了语文也就会几句俄语，可他不会写啊，没法拿出去教别人孩子。 “我那是国学经典，但孩子不能光学一样东西，容易偏科的。 三大爷，你要是有办法让朵朵学数学、音乐、外语，我就让你接下这个活。” 陈江河想的是朵朵这小孩懂事早，不趁这几年赶紧学点东西的话，等到那十年就是想学也学不了，而且一耽误就是整个青春。 等到大局再次安定下来，这孩子已经二十岁到结婚嫁人的时候了。 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在最好的年华好好学习，这辈子算是毁了。 好吧，他们家其实也不算太普通，起码不会挨饿受冻。 “这……你得让我想想。” 阎埠贵麻了，这每天五毛钱看来也不是好拿的。 不过，他自己不会，但他认识人呀！ 学校里那些老师，总有想趁寒假挣点外快的吧，他是不是可以从中牵线搭桥，赚点外快？ “陈江河，我明天给你答复怎么样，今天晚上有饭局我这没时间出门儿。” 阎埠贵打定主意，自己当国学老师，剩下的什么数学、音乐、外语全都外包出去。 就算每天抽成一毛钱，也有的赚。 “成，那我等你消息。” 陈江河给自己泡了壶好茶，这东西消食解腻，在后世一壶好茶能炒成天价。 “三大爷，喝杯水吧。” 已经收拾好东西的陈母说着倒了一杯茶，可没有赶人的意思，纯邻居间热心邀请。 “别介，谢谢您嘞陈大嫂，我这正饿的头晕眼花呢，无福消受好茶了。” 阎埠贵跟陈江河定好事情之后，决定回家躺平保存体力，等着一会儿后院开饭他再起来。 “江河，你说三大爷咋想的，他自己都是高小毕业，怎么可能教朵朵那么多东西。” 陈母自己喝着那杯茶，晚饭已经在锅里热着了，等会儿就能吃。 “三大爷自己不行，但他认识有人呀，我估计他得想法子从朵朵的学费里抽佣金。” 陈江河说着自己的猜测，这就是早期黄牛，专管需求对接从中获利，至于说能赚多少就看本事了。 娄晓娥听陈江河说想让朵朵提前学知识，也有点想不明白。 “孩子再大点去学校一样有老师教，为什么要找私教呢？” 她倒不是怕花钱，而是搞不懂陈江河的想法，朵朵还没桌子高呢就要学那么多东西，这能受得了吗。 “学校教的东西也就是皮毛，应付考试用还行，咱们朵朵天生聪慧，多多学习各种知识没问题的。” 陈江河没过多解释自己的行为。 朵朵还有六年时间好好学习，以后想学就得偷偷进行，难。 “我为什么不能学自己喜欢的东西呢？”当事人不懂就问。 第273章 小本本还没到手，不算尘埃落定 生活琐事上，他们家不搞一言堂，就连小孩子都有发言权。 “朵朵，你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吗？” 陈江河决定帮朵朵先树立正确的思想观念，不然就算送去上课她也不会好好学习。 那不就白白浪费学费了吗。 “我喜欢画画，听故事，陪弟弟玩，吃好吃的……” 好吧，朵朵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就没有几个是跟学习相关的。 “你要是不学习，连字都不认识，以后就算画画好，人家也会觉得你是个没文化的画家。 而没文化的人，是没机会向人们展示自己的才艺的。 就算你认字了，但你不懂数学，连算数都搞不明白，那别人就可能在数据上骗你，比如少付你钱。 而那些钱能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如果你喜欢听故事，而那个故事是外语，你听都听不懂。 吃喝玩乐那是纨绔子弟才干的事儿，咱们家这条件，可没法把你养成小纨绔。 你要是光顾着吃喝玩乐，等我们老了你怎么办。” 陈江河发现他不在家一段时间，朵朵不知跟谁学的怎么净是享乐主义，这还了得。 照这么发展下去，长大后准是个啃老族。 “朵朵，你以前不是跟姥姥说，长大后想当科学家吗。” 自从小朝阳出生后，陈母的精力基本都在小孙子身上，朵朵成天跟着院里的孩子玩，学了不少坏习惯。 “棒梗说当科学家没有当厨子好，厨子能吃好多好吃的，科学家一天到晚都在工作。” 朵朵知无不言，他们家是不缺吃喝，但她也不想一天到晚都在工作，那还怎么跟弟弟玩啊！ “棒梗这孩子，不教人好，朵朵以后少跟他玩。” 娄晓娥也意识到自从生完孩子忽略了朵朵，这眼看就长歪了： “江河，我也学过一点外语，你数学好，要不以后咱自己教朵朵吧！” 娄晓娥想通过亲自带朵朵来弥补这几个月对孩子的亏欠。 “不用，你还得上班，妈还得带小朝阳，朵朵让三大爷带就行。” 陈江河从不反对别人家怎么教育孩子，但你要说跑来带坏自己孩子，那就得接受道德洗礼了。 “朵朵，棒梗肯定没告诉你，只有好好学习才有选择以后不做什么的权利。 明天三大爷定好课程后，后天你就去跟着上私教课。 想不上也可以，只要通过科目考核，你就可以不学那门功课。 不只是你，以后你弟弟也一样的学习模式，咱们家的孩子都是务实的。 如果你要当混不吝滚刀肉，小舅舅也不拦着你。 你不觉得棒梗说的对吗，以后我每月给你五块钱生活费，那就去给他家当孩子吧。” 陈江河刚说完，就有人敲门。 “哥，走啊，去大茂家吃饭。” 来人正是贾东旭，棒梗扒在门边往里瞧，跟他爸一起来的。 “这就来，对了东旭，我跟你说的话，还记着不。” 陈江河见这父与子到齐了，正好现场让朵朵看清楚棒梗是个啥底色。 “啥事儿，哥，难道是我的钱？” 贾东旭还没回过味儿呢，棒梗小脸先白了，“我没拿，不是我干的！” 他倒是想溜，但后领子被他爹抓着呢…… “不会吧！棒梗，你说实话，是不是又偷我钱了？！” 贾东旭这下炸了，上回才收拾棒梗多久，这孩子怎么又犯手病了！ “哥，我一会儿再去大茂家，你先过去吧！” 贾东旭说着提起棒梗就往中院走去，他要证实一下他哥猜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错了爸爸，我再也不偷钱了，你别打我！” 棒梗哭嚎着被提溜回家了。 “棒梗又偷东西，我以后不跟他玩了！” 朵朵想着要不以后还是跟阎解娣一起玩吧，棒梗怎么每回都是被大人揍。 …… 后院，许大茂家。 傻柱正在厨房干的热火朝天，继陈江河喜当爹之后第二次聚餐，就是为他准备的。 明天傻柱也要脱单了，今晚就当告别单身最后一聚。 “也就哥们媳妇不在家，不然这顿都不定能吃成。” 许大茂靠在门边儿唠嗑儿，刘香兰自从怀孕后对油烟味特敏感，得亏他老丈人家厨房是在外边另搭的小屋。 “不是，许大茂你媳妇这都几个月了，真打算在娘家生啊？”傻柱问了句。 炉子上炖着甲鱼汤正是之前傻柱从陈江河家拿回来的那只，傻柱已经提前准备了饭盒，一会要漏勺。 说不定他明天还得靠这甲鱼汤拿下二大妈的亲戚呢！ 老蔡也带了个饭盒，就想着等没人注意盛出来一碗，傻柱用不用的上他不知道，他反正一定能用的上。 至于陈江河那边，傻柱都想好了，另外给人准备了一只砂锅，等炖完后送过去。 毕竟甲鱼是陈江河的，起码得给人家留一半。 这样一来，关于甲鱼几乎就没剩啥了，大不了再加点水磕个鸡蛋整成蛋花汤。 “哪能，过几天就回来，老吃老丈人家，也不是个事儿，得让人缓缓。” 许大茂嘴上这么说，其实也存了让刘香兰在院里露露面的意思。 不然回头直接抱个孩子回来，准有人背后说闲话。 “那还差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口子感情有问题呢！” 在嘲讽许大茂这件事上，傻柱从不含糊，即使是在别人家吃喝…… 眼看菜已经都上桌了，人还没坐满。 “今晚除了咱兄弟几个，还叫不叫三个大爷？” 收拾完孩子的贾东旭问了一嘴，他又不会做菜，帮忙叫人还是可以的。 早点来人早点开吃，这都饿了。 “当然了，到时候我结婚别人要给红包的。” 傻柱关了火，最后真就煮了锅蛋花汤。 旁边两个饭盒一个砂锅，都用东西盖着的，不怕人惦记。 陈江河跟阎埠贵是一起来的，同住前院，一路同行。 至于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忠，自有东旭跑腿喊人，不多人大家纷纷到场。 跟上回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人给陈江河灌酒，大家的目标换成了傻柱。 “傻柱，明天见了人家姑娘好好表现，争取一举拿下！” “就是傻柱，咱哥几个就剩你跟你叔了还是双光棍了，这次必须娶个媳妇回来。” 老蔡默默吃菜喝酒，他想说他已经不是光棍了，但还是忍住了。 毕竟小本本还没到手，不算尘埃落定。 第274章 心里有鬼，跑路格外积极 “我有信心，这次一定拿下！” 傻柱喝了口酒满面红光，就跟已经结完婚一样乐呵。 他想的是，实在不行自己就去继续磨徐慧珍呗，闹不好还能白得一大闺女。 买一赠一，赚了。 “你二大妈说了，那姑娘长得不赖，要不是怕近亲结婚可能生出傻孩子，我们就留给光奇当媳妇了。” 刘海忠跟着说了句，沾上酒，他已经把二大妈交代的找傻柱要五块钱红包的事忘脑后了…… “这些年我算是看着你们兄妹长大的，柱子，你要结婚了，一大爷真心为你感到高兴！” 好吧，别人还没结婚呢，这顿酒喝的就跟喜酒一样。 “哥，我敬你一杯，得亏你提醒我，不然棒梗那孩子真就把我偷光了！” 贾东旭说完仰头干了，他恨呐！ 辛辛苦苦蹬三轮，结果钱被自己亲儿子摸了乱花，他越想越气，决定一会儿回家还得揍棒梗一顿！ “东旭，要我说，你要是实在留不住钱，就存银行吧！每周存一回，时间久了你会收获惊喜。” 陈江河想过自己帮东旭存钱，到时候东旭把钱送来，自己存银行里吃利息，这多美。 不过后来嫌麻烦，还是算了，自己有陈雪茹那小富婆定时给家用呢！ 再说跑银行的时间，搞点发明不香吗？单位时间内获得价值大的才是最优选项。 “哥，我听你的，以后就把钱存银行，啥时候存够还三大爷的就一次性取出来。” 东旭受教了，只是他哥怎么会知道棒梗那孩子又偷钱了呢？这就奇怪，不过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阎埠贵嚼着花生米，先垫吧垫吧肚子，这样喝酒就不容易醉。 再说，他今天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喝酒，填饱肚子才是真的。 今天晚上蹭了这顿饭，明天就能少吃个窝头，再算上今天白天省下来的口粮，这不又是攒下了吗。 过日子就是这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他在一边听贾东旭和陈江河聊天，得知棒梗又开始偷钱了，心里说不上是愤怒还是高兴。 因为贾东旭晚一天凑够钱，他就能多收一天利息。 可偷东西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万一棒梗在老贾家偷不到，会不会打别人家的主意？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加防备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现场除了陈江河和许大茂，大家基本都喝大了。 “大茂，你现在酒量可以呀，这啥时候练出来的？” 陈江河喝酒向来有数，平时二两小酒足矣，唯独一次喝大还是上回在许大茂家。 “哪是练出来的，我这是好酒不贪杯，哥们儿马上就当爸爸的人了，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 许大茂原本是好酒贪杯，但酒量又不行，这回为了防止自己喝多一不小心把秘密说出来，从一开始就非常注意。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这会儿人多耳杂，等回头咱哥俩好好聊聊。” 陈江河看了眼已经趴桌子上睡着的三大爷等人，别人他不清楚，但阎埠贵这货绝对还没睡死。 就刚才他可亲眼看到三大爷又往兜里揣了把花生米，也不嫌沾衣服上油。 “这回绝对是真的，陈江河，我想你打包票，我媳妇这回是真怀上了。” 许大茂就喝了一杯，但酒劲已经上来了，说话就开始大舌头 。 “行吧，你自己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咋，到时候孩子‘生’完你可有的忙了。” 陈江河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酒，桌上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这年头缺吃缺喝的，也就许大茂家条件好点，另外还有他和傻柱联名三大爷贡献的鱼罐头和甲鱼汤，这才凑了一桌子菜。 大家都好几个月没沾荤腥，今晚也算吃点油水，不过酒喝的多了，菜就没少剩。 “差不多该散了，大茂你去叫人来把几个大爷和兄弟们都接回家吧，我就不用了，自己能走。” “哎，我这就去叫人。” 许大茂也不想自己挨个把人送回去，还不如跑腿喊人省事儿，于是就出门了。 作为最后的清醒者，陈江河吃饱喝足一抹嘴，把桌子上剩的大半瓶酒往怀里一揣就要出门。 临出门又想起来还有一砂锅甲鱼汤在厨房放着呢，于是又折返回来。 这一转身不要紧，就见之前已经喝趴下的阎股贵正端起装花生的盘子往兜里倒……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等陈江河揣着酒瓶子，两手端着砂锅子从厨房出来，又看见阎埠贵在往饭盒里倒剩菜，还专门挑油水大的。 “三大爷，您这酒醒的够快啊，需要帮忙吗？” “咱不是刚说好了非礼吗，陈江河，你今天就当没看见我。” 阎埠贵手下动作更快了，这也怕许大茂回来，被人看到他连吃带拿就不地道了。 最后饭盒快装满了，阎埠贵又舔干净一个满是油花的盘子才停手…… 他看到了什么？！陈江河放下砂锅，直接去许大茂家的碗柜里寻摸了一瓶牛栏山揣怀里。 别人敢这么干，阎埠贵就不行了，因为那碗柜里就剩最后一瓶还进了陈江河的口袋。 老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还能这么操作他干嘛不先下手为强，后下手的只能捡些残羹冷炙。 最后俩人对视一眼，“三大爷，我送你回去，这月黑风高的。” “哎，这感情好，走着。” 两个前院的相互搀扶着就出了后院，正好碰到刚从前院回来的许大茂，双方在中院走廊会师。 “陈江河，需要帮忙吗？三大爷别看瘦的猴一样，难缠着呢！” 许大茂看阎埠贵弯着腰被陈江河搀扶着，还以为这位喝的站不住了呢。 “不用，我这也顺路就给送回去了，你去还得多跑一趟，回吧大茂。” 陈江河说完就走了，砂锅子他可是明目张胆端着的，这从一开始就说好了，不怕人看见。 “得，那你小心点，三大妈应该快过来了。” 许大茂被风一吹，也清醒点了，之前应该没跟陈江河说漏嘴吧？ 心里有鬼，跑路就格外积极。 见许大茂已经消失在拐角处，陈江河就把扶着阎埠贵的手撒开了。 单手托砂锅毕竟不方便。 第275章 最受累的就是秦淮如 “老阎，不是说吃饭吗，怎么喝这么多。”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扶墙而来的三大妈，没办法，饿的没力气。 就这还是许大茂来叫接人，她才从炕上下来的，不然就硬挺到明天半上午了。 阎埠贵从刚才就弯腰弯的难受，晚上吃撑了，要不是为了挡一挡怀里的饭盒，他都想挺着肚子走路。 这会儿见除了他们三个，没别人，也就赶紧直起腰，扶墙而立。 “你没喝多啊？！” 三大妈刚看着阎埠贵手里的饭盒眼都直了，这应该不是空的吧？ “笑话，我什么时候喝多过，孩子她妈，看见没，都是油水。” 阎埠贵见陈江河没唠嗑的意思，一下子琢磨过来，赶紧架着三大妈就往前院走。 一会儿别人家也得出来接人，到时候看到他这样子，那还不得嚼舌根子。 “陈江河那是端的啥？你俩这是把人家剩饭包圆了？” 三大妈没想到，陈江河竟然也会稀罕剩饭，这又多了个竞争对手啊。 “什么呀，他那可不是剩饭，回去再跟你说。” 三人回到前院，阎埠贵乐呵呵问了句：“陈江河，时间还早，要不再来三大爷家喝点儿？” “下回再来你家吃饭，三大爷，今天已经吃的酒足饭饱，该洗洗睡了。” 陈江河没停，直接就回自己家了。 老阎那点小心思他用脚丫子都能想明白，还不是看上他怀里两瓶酒和砂锅里的甲鱼汤。 “老阎，你倒是说说，陈江河那端的什么呀？” 事关八卦，三大妈觉得自己身上都有劲了。 “就之前我俩去护城河的时候，陈江河不是抓了只甲鱼吗，砂锅里就是炖的汤，估计还有不少肉。” 阎埠贵也馋，不过他今晚也算占了不小的便宜，知足才能常乐。 “孩子他妈，明天咱们家炖汤，有油水的，给孩子们补补。” 说着，他把口袋的酥花生掏出来，也够小半盘，这多好。 …… 许大茂家，二大妈看着已经喝的人事不省的刘海忠，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这老刘不能够忘了正事儿吧？ 她现场摸了自家老爷们几个口袋，结果除了一个手帕，剩下毛都没有。 “算了，明天我亲自问傻柱要红包吧！” 说完就架着人回家了，他们家也住后院，几步路的事儿不算费劲。 中原来的是一大妈和贾张氏还有秦淮如三个人。 原本来俩人就够，贾张氏想着上回就没送陈江河，这回再不帮忙会不会有点过分，于是就跟来了。 结果现场就剩下一大爷、贾东旭还有老何家叔侄俩，还有就是已经在屋里睡着的许大茂。 “咿？陈江河人呢？” 贾张氏到许大茂屋里看了眼，炕上只有一个许大茂，看样子已经没法出来收拾桌子了。 “三大爷也没在，都是前院的，可能他俩已经回去了。” 秦淮如上前扶起东旭，一大妈架着易中海，可还剩下傻柱跟老蔡没人管。 “妈，您看您是送傻柱还是老蔡，这老何家就俩大人还都在这睡着了。” 秦淮如想着，总不能是她不管自己男人先伺候老何家叔侄俩吧，那不得被人说闲话吗。 但让自己婆婆干这事儿就没关系了，都一把岁数了，别人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我当然是扶老蔡了，傻柱还小，我俩那差着辈分呢！” 贾张氏也看到桌上的剩菜，可自己和秦淮如都没带饭盒过来呀。 一大妈家里条件好，不缺这点油水，但老贾家缺。 “秦淮如，快，把东旭送回去后你再过来一趟，记得带饭盒。” 秦淮如本来想拒绝，但一听贾张氏后半句，这哪还能不明白的，当即就扶着东旭回中院了。 而贾张氏，她已经把先下手为强演绎到极致，当即摸起筷子就开吃。 虽然都是剩菜，可有油水啊！这年头没人每月三两油哪够吃的，她都瘦了。 秦淮如把东旭放下后都没顾得上给脱鞋，抓起一个饭盒就奔后院许大茂家。 她怕去晚了赶不上热乎的，好吧，现在也没啥热乎菜了。 “妈，咱们都给包圆了这合适吗？ 明天大茂醒了不会找咱家麻烦吧！” 秦淮如实在没脸像贾张氏那样直接就在别人家开吃，不过打扫起盘子里的剩菜还是很麻溜的。 “他敢！就算咱们不帮着收拾，半夜被老鼠吃了，那不浪费粮食吗！ 秦淮如你看这个盘子，竟然被吃的这么干净，真奇怪，也不知道啥菜。” 贾张氏说的正是之前被阎埠贵光盘行动的那个盘…… “八个人一桌席面，这剩的也不多呀，难道已经被别人截胡过一回？” 秦淮如最终没忍住，往嘴里塞了块鱼肉。 “八成还真是，秦淮如你去看看厨房里还剩下啥，我把最后这点打扫出来。” 贾张氏已经提前吃了不少，这会儿就顾着往饭盒里刮盘底的油了。 “妈，妈你看！” 秦淮如端了两个饭盒出来，正是之前傻柱和老蔡提前漏勺的甲鱼肉汤。 “这准是傻柱提前藏的，咱家棒梗没少吃傻柱的饭盒，这样给人留一个。” 贾张氏也怕傻柱醒了来闹事儿，给留一份，就当留点余地，到时候自己也好讲道理。 “好，听你的，拿回去给孩子们补补营养。” 秦淮如从善如流，直接挑了个肉多的。 “走吧秦淮如，咱俩一人一个，把傻柱跟老蔡送回去。” 贾张氏不忘初心，还是选了送老蔡，万一别人对她回心转意呢！ 今晚最受累的就是秦淮如，前前后后送了两回人，好在拿回点饭盒，也不算亏。 ……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醒来已经忘了昨天后半场的事儿，好像最后只剩自己跟陈江河还没醉了。 “应该没有说漏嘴吧，不然陈江河早动手打人了。” 炕头上，许大茂摸了摸自己脸没觉得疼，说明一切正常。 今天星期天，轧钢厂工人休息一天，他们宣传部也是一样，正好可以去老丈人家接媳妇回来住两天。 中院，大妈们收拾完已经有人在占位置了。 “听说昨晚许大茂家一帮男人们又喝多了，我还听许大茂叫人去接东旭呢！” “我也听到了，大茂也来叫一大妈了。” 说话两人分别是住贾家另一侧的孙大妈和住易中海隔壁的陈嫂。 “昨晚最后一个走的还是坏小子吗？” 第276章 您比我还猴急 有个平时不大爱讲话但喜欢听八卦的大妈问了句。 她记得几个月前一个午夜时分，她起夜时看到醉醺醺的陈江河被送回前院，不过这事儿她谁也没告诉。 “不是他，这回最后是傻柱和老蔡，还是我跟秦淮如一起把人送回去的，可沉了。” 贾张氏早上喝的大乱炖，也是有油水的，这会儿已经凑进人堆里了。 “秦淮如，给我倒杯水。” 贾东旭一觉醒来口干舌燥，昨天吃咸了。 “家里没开水，正在烧着，要不你等一会儿。” 秦淮如今天休班，贾东旭这蹬三轮的早就给自己规定每周也休息一天。 “有没有粥，这什么汤？” 贾东旭已经自己寻摸上了，实在渴的不行，等不到水烧开就把饭盒里的汤喝个干净。 “那是昨晚从许大茂家寻摸来的，应该是啥鱼汤，我们觉着太腥就没喝。” 秦淮如正在补衣服，她要是不干，这活能堆到过年。 “是挺腥的，嗝~”东旭后知后觉，一碗汤下肚还是觉着有点口渴。 “我出去趟。” 他今天休班，就想着问问他哥要不要去北郊逮兔子，这个季节兔子也没吃的，估计跑不过他。 “哎，东旭，你不出去蹬三轮车啦？” 秦淮如想把人叫住，奈何别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贾东旭刚出门，就看到傻柱正在屋门口擦皮鞋，就连衣服都特板正。 “傻柱，甭忙活，人家姑娘要是看上你，你就是光着脚人家照样稀罕。” 东旭看了眼傻柱脚上锃光瓦亮的黑皮鞋，又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大棉鞋，羡慕了。 啥时候自己也能混双皮鞋穿一穿，那得多美。 “甭跟我这贫了，东旭，我问你，我昨天那饭盒，是不是被你家拿走了？ 赶紧的把饭盒给我送回来昂，明天上班我这还用呢！” 傻柱也不指望饭盒里还能剩啥东西了，但凡是入口的东西，到了老贾家那就没有要回来的可能。 一家老小都跟饕餮似得，特能吃。 “那是你的饭盒呀，怪不得一股子膻腥味儿，喝的我这嗓子发干了都，回头让棒梗给你送回来。” 贾东旭记挂着去找陈江河，一溜烟就奔前院去了。 这时候人堆里的二大妈看准机会也凑过来：“傻柱，准备的怎么样？光天和光福兄弟俩去接他们表姐了，人马上就到。” “二大妈，您放心吧！ 我这头发是昨天新理的，衣服也熨烫平整，就连皮鞋都擦了。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您外甥女这股东风了！” 傻柱乐呵呵的说着。 今天姑娘是在他家相亲，屋里卫生他都让雨水帮着收拾了一遍，过年都没这么上心。 “那成，你看是不是得先……” 二大妈说着拇指食指撵了撵，说一回媒可是五块钱呢！她可不能白忙活。 “嗨！不就是五块钱吗，等着。” 傻柱一掏兜真就拿出来五块钱，“早就准备好了，您看您，比我还猴急。” 本来傻柱想等相亲完再给这个钱，这叫先上车后补票。 现在二大妈既然要了，先给钱也不碍事儿，但说法就不一样了，这叫预付款。 “跟钱有关系，谁不着急啊，再说我这是劳动报酬，应得的。” 二大妈跟着就把钱塞兜里，落袋为安。 “看时间，荷花也应该到了，傻柱，一会儿可得好好表现。” 二大妈说了句片汤话就要去门外等着，毕竟是自家亲戚，该接还是得接一下。 这边东旭刚出通往前院的游廊拐角，差点就跟别人撞上。 “你谁呀？” 他见对方是个梳着麻花辫的陌生姑娘，张口就问了句。 大院里来陌生面孔，一般都会问一嘴，不然进贼就不好了。 “我，我叫荷花。” “贾东旭，这是我表姐，跟傻柱相亲的，你快让一下。” 姑娘刚说完，刘光福兄弟俩也过来了，他们才把人从车站接回来。 “奥，原来是你跟傻柱相亲啊，过去吧！” 贾东旭觉得这姑娘还没秦淮如好看，配傻柱绰绰有余，等人过去后，他扭头一看，这怎么是个跛脚啊！ “哥，哥你在家吗？” 贾东旭已经习惯了遇事先喊哥，因为喊别的没用，他哥的威信已经立住了。 “东旭，进来等吧，你哥还没起呢。”说话的是陈母。 昨天陈江河出去喝酒，回来后又喝了两碗汤，半宿就把孩子送到她屋了，说是老起夜怕孩子睡不好。 结果两口子这都快十点了还没起。 “东旭，你怎么过来了？” 没一会儿，陈江河打着哈欠出来了，甲鱼汤的功效真不是吹的，这会儿他还觉得浑身都是劲儿。 “哥，我刚看到傻柱相亲对象了，长得不赖，就是腿脚不大好。” 贾东旭一心想着分享八卦，都忘了他原本过来的目的是截兔子。 “腿脚不好？你没看错吧，东旭。” 陈江河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合着二大妈这业务水平是有水分的，竟然给傻柱介绍个残疾人。 倒不是他对残疾人有什么偏见。 相反，很多残疾人正因为身体不完美，所以能更加珍惜并热爱生活。 但这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接受跟这个群体，比如正在相亲的傻柱。 “走，去看看。” 陈江河洗漱完毕跟着就出门了，起晚了，都不饿。 经过阎埠贵家时，陈江河本想叫着三大爷一起，没想到别人老阎一大早就出门了。 说是去给朵朵联系家庭教师，这积极性也是没谁了。 “哥，朵朵还这么小就要上课啊？直接让棒梗教她拉倒，棒梗已经会认字了。” 贾东旭觉得他哥太浪费钱了，女娃娃早晚都是别人家媳妇，这么上心干啥。 “得了吧，东旭，棒梗更需要接受教育，不然这孩子早晚长歪。” 陈江河可不想将来朵朵跟棒梗一样，因为屁大点的事儿，八年不跟家里人说话。 有人养孩子是为将来老了预备小棉袄，有人则是为将来培养了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仇敌。 教育孩子这种事，比数学题还难解。 “哥，我已经揍棒梗了，回头我多打几顿就老实了。” 贾东旭对孩子的教育思维，停留在棍棒出孝子上，跟二大爷学的。 第277章 你看我像傻瓜吗 今天星期天，轧钢厂工人休班，院子里人一下多了起来。 中院这边，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闲人围在老何家门外。 自从陈江河和许大茂都结婚后，四合院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天时地利人和。 傻柱坐在椅子上陷入纠结，二大妈的外甥女光看脸倒是也还行，但腿脚不好啊！ 难怪二十八了还没嫁出去。 老蔡倒是忙前忙后端茶倒水乐呵呵的，傻柱相亲已经成了既定事实，等他去了徐慧珍那边也有话说。 “傻柱，荷花那腿是小时候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下来了，但除了腿，别的啥都没影响。 人家干家务活照样是一把好手，以后给你收拾家里洗衣做饭生孩子啥的，都落不下。” 二大妈主动就说了荷花的情况，之前没说是因为担心傻柱直接就不见人家。 不见就没有机会，只要见上面，说不定自己这外甥女还能靠脸再争取一下呢！ “就是，傻柱，腿不好不耽误照顾家里和生孩子，你再考虑考虑。” 老蔡也劝上了，再说了这荷花不难看，总不能因为外部条件就抹杀一个人的内在吧。 “老蔡，要不你先出去看看，我也得回家一趟，正好让他俩自己聊聊。” 二大妈提议了，有些当着外人面不好说的话，说不定人家俩人就能说开了。 “成，傻柱，那位出去趟，你好好跟人谈。 对了慧珍那边也知道你相亲了，让我祝福你呢！” 老蔡又添了一把火，只要打破傻柱的幻象，这总能好好跟荷花谈谈了吧。 “啥？徐姐知道我相亲啦！” 傻柱现在悔不当初啊，早知道这样就提前问问二大妈女方身体是不是健康的了，现在这样再嫌弃对方倒显得他不道德。 “你本来就在相亲啊，这有啥不能知道的，傻柱，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 老蔡已经提前给自己把饭盒里的甲鱼汤加热了，荷花来之前他就吃饱喝足，这会儿出门正好浑身有劲。 “老蔡，你这红光满面的，是不是有喜事儿？” 老蔡还没出大门就遇到陈江河跟贾东旭两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去看傻柱相亲对象的。 “陈哥儿，是傻柱有喜事儿，我的喜事儿也快了。” 老蔡摸了摸兜里的户口本，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下午就跟徐慧珍领证。 “嚯！双喜临门啊老蔡，啥时候办事儿？” “陈哥儿，现在年景不好，我跟慧珍就不打算大办了，回头你过去时来家里吃饭。” 老蔡已经默认自己就是徐慧珍家的上门女婿了，这说话都带出来了。 陈江河一听，得，老蔡这兄弟估计就快留不住了。 不过也好，有老蔡守着徐慧珍，以后遇到啥事儿也能吹吹枕边风。 “不是，老蔡，你啥时候脱单的？我怎么没听说啊！” 贾东旭懵了，今天不是傻柱相亲吗，怎么听他哥的意思，就连老蔡也有媳妇了。 “贾东旭，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还一件件给你报备啊！” 老蔡对贾东旭这个行业竞争者一向是不看在眼里，因为贾东旭懒啊，根本不是自己对手。 已经好几回看到他在护城河那边偷闲了。 “得了，都该干啥干啥去，我去看看傻柱情况。” 陈江河说完就往中院走去，贾东旭在身后跟小尾巴一样跟着。 而老蔡，则一溜烟就奔正阳门下徐慧珍家，扯证之前他应该还能领一波福利吧！ “陈江河，快来！” 同在看热闹的陈嫂一眼就看到陈江河，连忙喊人过来坐。 “好说，柱子这到哪一步了？” 陈江河跟着就坐在大妈堆里，深入基层群众才能获得更多一手情报。 “啊呀，要说那姑娘，长得还真不赖，就是行动上不大便利，也不知道傻柱愿不愿意。” 陈嫂紧跟着就把事情给抖落出来，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不算她背后嚼舌根子。 “又不用干下力的活，腿脚不方便应该没啥关系吧，柱子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作为兄弟，陈江河对傻柱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但那是不涉及找媳妇的情况下。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咱院里贾东旭那条件还找了个全须全影的秦淮如呢。 傻柱除了没有长辈，家里条件其实不差的，按说就算找个城里人也配得上。” 说这话的是孙大娘，她说话的时候都没留意到贾东旭就在一旁蹲着听八卦。 这下不光贾张氏不乐意，就连东旭都还嘴了：“我家条件咋不好了，我长得又不着急。” “就是，我家连缝纫机都有，你家有吗，就知道嚼舌根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贾张氏已经不止一回跟孙大娘拌嘴了，嘲讽起别人毫无压力。 “傻柱，虽然你长得老相，但我勉强还是能接受的。 我的情况我二姨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再补充一下： 我家里还有四个没成年的弟弟，咱俩好了之后，希望以后咱家能经常接济一下我娘家。 还有就是我妈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你家房子这么大，以后咱把我妈接过来养老咋样。” 荷花这边刚说完，傻柱问：“先不说咱俩能不能成，我先问一句，你弟弟们多大了？” 傻柱倒不介意偶尔帮一下亲戚，但凡事讲究适可而止量力而行，他外号叫傻柱，但他不傻。 “我大弟十八，就快说媳妇了，二弟十六，过两年也该说媳妇了，三弟和四弟都八岁。” 荷花想着傻柱是城里人，工资也高，要是这回能成，以后自己娘家日子肯定就能好过点。 “我知道了，你让我考虑考虑吧，今天先这样，你回去等消息吧！ 我还有事得出去趟，要不你中午去你二姨家？” 傻柱本想给点路费把人打发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刚给二大妈五块钱，这钱应该让二大妈出呀！ 再说了，这个叫荷花的不光嫌自己长得老，话里话外都是婚后要把自己当血包供养她娘家，她咋不看看自己啥条件！ “柱子，你咋让人走了？” 陈江河刚才也看到那跟傻柱相亲的姑娘了，虽然走路不太好，但看脸完全没问题啊！ “陈江河，你看我像傻瓜吗？” 第278章 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话说的，你就是像我也不能说你像啊！ 开个玩笑，你这到底啥情况？” 陈江河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只要扛到老蔡跟徐慧珍扯证，他这就算功成身退。 “还能啥情况，没成呗！陈江河，你手里还有没有待嫁的姑娘，给我介绍介绍。” 傻柱本想去找徐慧珍解释一下，但既然遇到了陈江河，他这找黄花大闺女的心又活过来了。 “不是，柱子，你不能歧视行动不便的人啊！ 别人荷花除了走路不太方便，你多看看人脸蛋其实不难看，配你足够。” 陈江河以为傻柱兄弟真是嫌弃别人身体残疾，这思想可要不得。 “啊呀！我是那种人吗？她只是走路高低脚又不是少了根腿，你是不知道……” 傻柱也不避讳，巴拉巴拉就把事情全倒出来了。 “我娶媳妇又不是娶她全家，不带这么坑傻子的吧！” 傻柱也委屈，一个两个还行，这全家都把他当血包，就过分！ “还有这情况？！那不行，你没选择她是对的，柱子。 天下何处无芳草，不行咱慢慢找，一定能遇到那个一心跟你过日子的人。” 陈江河说着片汤话，但听在傻柱耳朵里，确实非常受用。 “就是，大不了我再回去追徐姐。 虽然别人徐慧珍结过婚还带着闺女，但长得不赖，也能挣钱啊！” 傻柱娶媳妇的标准又拔高了，除了长得好，还得会挣钱…… 陈江河一听，这不是说的陈雪茹吗？但陈雪茹已经被自己拿下了啊，傻柱这就别寻思了。 “傻柱，你是个男人，怎么能指望女人挣钱养家呢？” 贾东旭这是忘了自己家的情况，张口就说。 “不是，贾东旭，这有你什么呀！你是忘了你媳妇已经被你发配到轧钢厂了吧！” 傻柱原本也是想着男人就是养家的，但前有陈江河，后有贾东旭都是靠媳妇养家，他这心思就活泛了。 再说了，徐慧珍完全满足自己条件啊！ 等自己跟徐慧珍成了，他就搬过去，把这边房子留给叔叔老蔡娶媳妇用，这多好。 …… 老蔡到了小酒馆后，这个时间基本没啥人，就值班的赵雅丽和老马在。 何玉梅没来，谁给看孩子呀？ “哎，老蔡，今儿星期天，你怎么过来了？” 说话的是老马，他家里条件不好，值班能多少给点补助。 不只是他，就连会计赵雅丽也一样的想法，她家情况更艰难，八个儿子每天睁开眼就喊饿。 “在家也没事儿，过来看看，对了，今儿就你俩人啊？” 老蔡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就问了。 “我俩人还不够啊，这个点儿都没啥人，也就你星期天还下馆子。” 说话间，赵雅丽就给打了一两小酒，老规矩了。 只要不忙，老蔡每天都会来喝上一杯，人也不就小菜，就蹲角落里干喝。 “今儿上桌吧，老蔡，反正也没人，不差你的桌椅板凳。” 老马倒是也想喝点儿，但家庭条件困难，实力不允许，只能看别人喝，过干瘾。 “得嘞，赵会计，给马师傅也来一杯，算我账上。” 老蔡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马上就跟徐慧珍结婚了，请人喝一杯酒乐呵乐呵。 “哎我说老蔡，你今天可有点不一样了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 赵雅丽打完酒就记账，跟钱有关系的事儿一点都不能马虎。 “保密。” 老蔡也会卖关子，再说了，陈哥儿说过办公室恋情容易搞出事，他可不想自掘坟墓。 “切，那要不你也请我喝一杯，我就不问了。” 赵雅丽也馋了，没人下馆子，她就没法积少成多攒白酒。 以前人多的时候，等人喝完走了，她还能把酒盅底下那一星半点的酒水倒出来。 时间长了也能攒小半杯呢！ “赵会计，当心贪杯误事儿，您可是管账的。” 话事这么说，老蔡还是请了别人一杯，不患寡而患不均， “得嘞，您二位慢慢喝着，我看看后院有没有活儿。” 老蔡喝完杯中酒，起身就去后院，他走的是小酒馆旁边的胡同，这里直达徐慧珍家大门。 至于酒馆里那个后门，他可不敢从那里走，那是徐慧珍专用。 他一个大老爷们走后门容易被人说闲话的。 “哎老马，你说这老蔡是不是跟徐经理有那意思啊？都快把这当自己家了。” 赵雅丽跟老马碰了一杯，小八卦就此展开序幕。 “这条街上，对徐慧珍有意思的人多了去。 之前的范金友，还有那个徐老师徐和生，不都是这样吗，只不过是老蔡跑的勤了点。” 老马中年丧妻，要不是自身条件不好，他倒是也想对徐慧珍有点想法。 “说的也是，别看老蔡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细数起来还就数他坚持的时间最长。 这都打入内部了，就连范金友跟徐和生都没能天天进出徐经理家里。” 赵雅丽一口一个徐经理，倒不是她对徐慧珍有多大敬意，全赖陈江河的话敲打着。 别人陈江河说奖励，那就是真给钱啊！还有啥比现钱能动人心的。 “会咬人的狗不叫，老蔡可不简单，别看人是窝脖出身，还识字呢！” “说的也是，要不是命不好，说不准老蔡也能当老师呢。” …… 啪啪啪！ “慧珍，开开门，是我老蔡。” 老蔡心里美，连带敲门动静都大了不少。 “老蔡啊，等一下，这就来。” 徐慧珍刚把闺女放下，就听到敲门声，可算来个帮着看孩子的。 “你家忙完了呀老蔡，还以为你得半下午过来呢。” 徐慧珍说着就把门开了，谁知老蔡把门一关，直接扛起徐慧珍就往屋里冲。 “哎！慢点慢点儿，你这是干什么呀老蔡？” 徐慧珍只觉得自己像被老蔡扛着的粮食，不过一袋粮食五十斤，她相当于两袋粮食。 “慢不下来，慧珍，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 老蔡来之前喝了甲鱼汤，本来就血气方刚的，刚才又在下酒馆喝了酒，这下就连脑子也不太听使唤。 “慧珍，理儿呢？” 老蔡一下子想到还有个现成的大闺女在，这不大好办事儿。 第279章 包车奔北郊 “孩子刚睡下，早上起早了，这会儿犯困。” 徐慧珍解释了一句，她家房间多，大女儿徐静理有自己的卧室。 以后要是再生几个孩子，完全不愁没住处。 “真的？太好了！” 老蔡对徐慧珍家布局已经熟门熟路，当即就直奔主卧。 “老蔡，咱不是下午去扯证吗，你注意点时间。” “……” 等俩人彻底冷静下来，街道办已经下班关门了。 “对了，老蔡，傻柱今天相亲怎么样？” 徐慧珍一直对傻柱见异思迁的行为耿耿于怀，她太想知道到底是个啥样的姑娘竟然能把傻柱迷得五迷三道。 “哎呦，这我还真不知道呢！今天那姑娘一进家门我就出来了，要不明天我回院里问问去。” 老蔡也纳闷傻柱到底看没看上那叫荷花的。 “还等什么明天呀，你今晚还得回那边住，咱们还没领证呢，让人知道了不好。” 徐慧珍向来是个认死理的，坚决不让老蔡留宿。 “成，听您吩咐。” 木已成舟，还差领证这最后一哆嗦，老蔡无比听话。 另一边，陈江河在贾东旭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答应北郊半日游。 俩人出门时遇到刚要进门的阎埠贵：“这刚过中午的，你俩这是干什么去？” 不怪他多问一嘴，根据观察总结，每回贾东旭跟陈江河出去都能有收获。 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那几罐子鱼罐头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老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三大爷，我跟我哥去北郊，您要不要一块儿？” 贾东旭今天没出门赚钱，就想着能不能先欠着，明天一起补上。 “北郊？这天寒地冻的，你们去那干啥？喝西北风啊！” 阎埠贵转念一想，要说贾东旭二百五他绝对相信，可陈江河竟然也要去，那就有点不一样了。 “东旭说去打兔子，这不我俩这刚要出门呢，三大爷，您给我家朵朵打听那事儿，有眉目了没？” 陈江河明天还得去上班，今天就是要过个愉快的周末。 “嗨！有我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我已经联系了小学部的几个老师，外语、音乐、数学，齐全了。 不过到时候得天天接送孩子，你这边还得安排一下。” 阎埠贵教不了的几门功课，只能以抽成的方式获利。 朵朵每天学费五毛，他跟别人谈到了三毛五，这中间的一毛五是纯利。 “不是，这还安排什么，我出钱是包括学费、通勤费的，你这不能给另外增项啊。 实在不行我自己找人吧，正好小学部老师我也有认识的。” 陈江河能不知道阎埠贵的算计？这老小子肯定想额外赚一笔。 在教育投资上陈江河一向是不打折，不过你要说别的，他也能干脆换人接这个任务。 “不是，你不能这样啊陈江河，那实在不行，我每天接送朵朵，这总可以了吧！” 眼看到嘴边的肥肉要张腿跑了，阎埠贵赶紧满口答应下接送朵朵的任务。 就当锻炼身体了，还能有一毛五的收入，总比在家躺着强。 “三大爷你想接送朵朵呀，那多不好意思。 要不这样吧，我把每天的学费交给您保管，每回给一周六天的现钱。 回头由您转交给朵朵的老师，孩子自己带钱容易丢。” 陈江河说着当先就拿出三块钱，“这是下周的补课费，周天休息。” 阎埠贵见别人掏钱这么爽快，赶紧接过来又数了一遍，正好三块钱，这有九毛是他的！ “得嘞！那明天我就去你家接朵朵上学，陈江河，等你家小朝阳长大了，还交给我哈。” 阎埠贵美了，接送孩子有啥麻烦的，再说了陈家的朵朵那孩子比自己家阎解娣还懂事，一点不麻烦。 “那可得看您这授课班的教学水平了，不过我相信三大爷你的水平。” 说话间几人已经出了大门，贾东旭倒是也想送棒梗去补习补习功课，但没那闲钱。 “三大爷，您这都送出门了，要不咱一起去打兔子？” 话是这么说，贾东旭可不想驮阎埠贵。 “你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阎埠贵也真动心了，不过他还有更要紧的事儿。 三大妈见阎埠贵一进门就掀铺盖，赶紧问：“你这是干啥呢，老阎，要买东西拿钱吗？” 他两口子存钱的地方彼此门儿清，但别人就没那么容易摸到了。 “买什么东西，我是放钱，陈江河预付了三块钱补课费，带在身上别再丢了就麻烦了。” 阎埠贵再三确认没问题后这才出门，谁知贾东旭已经驮着陈江河跑出去老远，都快到胡同口了。 “哎！等等我！” 别人是蹬三轮，阎埠贵是腿儿着，这差距…… 要不是陈江河喊停了贾东旭，他还真就装听不到三大爷的呼唤了。 “三大爷，我是包车奔北郊，您是想跑着去还是一起包车呀？” 陈江河已经给三大爷算过一笔账了，东旭兄弟每天交给三大爷一毛七，朵朵上学的学费，至少被抽成一毛五。 这一天就是三毛二的纯赚，所以三大爷其实不差钱啊！ “啥？包车？不是，东旭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你怎么能收钱呢？！” 阎埠贵已经跑出来这大老远，这会儿当然是往回走近便，可往回走就没机会吃兔子肉了呀。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我就是吃蹬三轮这口饭的啊！ 再说了，我就算收了钱，那不还得给您一份呢吗。 要不我今天不收钱了，您也把我今天的利息免了？” 东旭难得聪明一回，还以为今天得吃亏呢，没想到他哥一句话就把局面翻转了。 “那啥，到北郊，打个来回你收多少钱？ 先说好，太高了我可就不坐了昂。” 阎埠贵刚到手三块钱，这也有底气问上一嘴了。 平时他都是走路上下班，看着别人骑自行车别提多羡慕了，他是做梦都想有一辆自己的二八大杠。 可惜，现在买大件是需要票的，自行车票多金贵，偏他没有。 就算有，他也买不起新的，二手倒是可以考虑。 第280章 扩散撒饵，增加命中率 “这要是平时，我一趟就收五毛，北郊多远啊，回来都没法捎脚。 今儿星期天，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给打五折，来回收五毛。 怎样，您不吃亏吧？” 贾东旭原本也没想今天能有进项，休班啊，躺平才是王道。 可有钱不赚那是傻蛋！ “来回五毛，两人平分就是两毛五，这账没错吧？” 阎埠贵觉得就算是一个人坐车，来回五毛不贵啊，何况是两个人，算下来一人也才两毛五。 这要是放平时，怎么不得一块钱出去了。 “得，这么算也行，你这是沾我哥的光了。” “嗨！你要这么说，那你也没少沾陈江河的光。” 阎埠贵赶紧上车坐好，就羡慕别人陈江河，全程没说一句话，也没跑这么远的路。 “东旭，赶紧出发吧！等回来给你结账，三大爷可是当小学老师的，还能少了你的钱不成。” 陈江河这会儿没戴手表，但也知道这都已经是一点多了，再磨叽天都快黑了。 到时候别说兔子，路都不定能看清。 四九城的往北是昌平，他们要去的北郊就卡在昌平和四九城之间，是一片山地。 这时候还没有整体开发，山里也是有野鸡、兔子什么的，往年就连野猪也见过。 三人行，过了一道桥，再往北走十几里地就到了山脚下。 这个季节草木枯黄零星地方还有没化开的雪，别说人了，就连动物们都缺吃的。 “咱们就带了一个筛子，一个钢叉，一根麻绳，一个布袋子，这能逮住兔子吗？” 阎埠贵表示担忧，别再兔子没逮到，白浪费两毛五。 “三大爷，咱就当出来郊游了，在城里可看不到这景儿。” 坐了一路车，陈江河一下车就伸了个懒腰，这到处灰蒙蒙的，除非大白兔能被他们抓住。 要是灰兔，皮毛就跟枯草一样，一般人反应还没兔子快呢！ “三大爷，工具是我和我哥带的，您是来了个光杆司令，这要是真抓住野物……” 东旭还没说完规则就被陈江河打断了：“东旭，有没有带吃的？抓不到东西，你再定规则也是屁用没有。” “就是嘛，三大爷向来就不爱占人便宜，要是逮住东西，我占三成，剩下你俩分，这总行了吧！” 阎埠贵啥都没带，可以出工出力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 贾东旭往兜里一掏，是中午揣兜里的一个窝头，原本想着饿了吃两口的，现在他哥先饿了，只得献出去。 几人把三轮车停在路边，再往里人能走三轮车没法走，没正经路了。 现在的大件没人敢偷，别看是三轮车，都是有钢印的。 一车一号，要是车丢了直接报案就行，再说别人就算偷了也不敢上街骑，因为随时都可能被查。 就算你把钢印抹了也不行，那就更加说明你这车来路不正。 “我说，咱这是去哪打兔子，再往里走就真进山了。” 阎埠贵走的气喘吁吁，平时吃不饱也缺乏锻炼，三个人就数他岁数大。 “就得进山碰运气，那兔子野鸡可不会主动往咱们往兜里撞。” 陈江河让东旭在前面开路，他自己走在中间，阎埠贵殿后，这样大家都省力气。 “得，那就碰碰运气，这天寒地冻的，真要是空手回去就白出来挨冻了。” 阎埠贵跟在陈江河身后，心想前边这俩人是不是经常出来打野，不然经验这么足呢！ “哥，前边就是小山谷。” 东旭走着走着发现已经出了一人高的草丛，不远处是一片平整地，还有零星的大树。 “好，革命尚未成功，东旭继续努力！” 陈江河也看到了，他们现在已经越过山脉外围，继续往里走就真是深山老林了。 不过这处小山谷正好作为外围和山脉深处的缓冲，也是他们此次打野的主要根据地。 “我说，这荒郊野岭的，别是有熊瞎子吧？” 阎埠贵现在比贾东旭还虚，体虚就容易气短，幸好有两个年轻人一起陪着，不然说什么他都不会一人进山。 “那更好了，一只熊瞎子怎么都能卖千八百的，咱们直接就发达了！” 陈江河开着玩笑，真要是有熊出没，他觉得吧，还是直接躺地上装死比较好。 毕竟在山里，人怎么都怕不过土着。 “你可得了吧，咱们仨还不够熊瞎子塞牙缝的嘞！四九城多少年都没听说有熊瞎子了，咱们应该不会那么倒霉。” 话是这么说，阎埠贵还是忍不住东瞧西看，就怕突然来个遭遇战。 “哥，有鸟粪，不对，这应该是野鸡的粪便，说明这附近是有野鸡的！” 东旭在大树旁的草窝子里看到不少小坨坨，要是能抓两只回去，今晚就有肉吃了！ “嗨，还真是，但这怎么抓呀，人家野鸡也是能飞的。” 阎埠贵围着看了一会儿，这地方的野鸡粪便有新有老，应该是聚集地。 “支筛子，撒粮，咱们做个陷阱。” 陈江河伸手就从兜里抓出一把玉米洒在周围，但在放筛子的地方特地多放了一些。 只要有野鸡过来吃筛子下的玉米，他们一扯绳子，筛子就能把野鸡扣在底下。 “咿？哥，你竟然还带了玉米。” 贾东旭用绳子绑在一根棍子上，又用棍子支住筛子，然后又把绳子顺到不远处隐蔽的草窝里。 一个小型陷阱就做好了。 “这是出门前我回家抓的，空手套白狼的活胜算太低，总得有点诱饵，兔子野鸡什么的才会上钩。” 陈江河的玉米也是直接从空间里拿的，不压重。 “我说，玉米也没啥味儿，咱们怎么知道野鸡啥时候过来，只能干等着呀！” 阎埠贵瞅了眼陈江河口袋里，小眼睛咕噜一转，计上心头。 “三大爷，有话您就直说，瞅我干什么。” 陈江河啃了口东旭给的窝头，偶尔吃点粗粮对身体好。 “我意思是，要是你那里玉米够多的话，咱们还可以广撒网。 就是以陷阱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撒诱饵，也不多，一米半米的有个几粒就够。 主要目的就是把周围有可能的野鸡给吸引过来。” 阎埠贵说了自己的想法，这能增加命中率。 第281章 咱还是跑吧! “东旭，你听听，三大不愧是教书先生，这个方法我也觉得可行。 这样我去撒粮食，三大爷拿着绳子这端，筛子底下一有动静就赶紧拽一下。 东旭，你手握钢叉，要是有漏网之鱼你就上去叉住它。” 陈江河安排完毕就要从草窝里出来。 突然，他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远处草窝里传来。 “你们听到没有？” 陈江河小声问了句，好像有小动物正在往筛子那边凑过去。 “没有，哥，你是不是听到啥了？” 东旭也压低声音回话，同时手里紧紧握住钢叉，万一三大爷这边筛子不给力，就得靠他一叉定输赢了。 “嘘，真有……” 阎埠贵死死盯着远处的筛子底下，是一只棕色皮毛的野兔，那颜色跟枯草差不多。 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一下子发现不了。 “听我说，兔子这玩意儿力气大，一会儿可能会蹦出来。 东旭，三大爷这边一扯绳子，你赶紧冲过去摁住筛子。 我这边随时跟你配合。” 陈江河眼睛盯着那只野兔，那货把他刚撒的玉米嘎嘎一顿吃，一会儿还得补货。 “准备，三、二、一！” 就在阎埠贵扯绳子的同时，贾东旭和陈江河一起冲出去，不过陈江河根本没有全力奔跑。 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爆发力，万一速度太快超出正常人水平，这俩目击者说不定啥时候就说漏嘴。 为了只兔子，不值当。 贾东旭蹬三轮也不是白蹬的，腿脚早就练出来了，当即就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奔过去扑在筛子上。 “成了！” 阎埠贵也跳出来，绳子可是他拽的，这兔子他也有份。 “哥，这兔子还挺有劲！” “东旭，小心点，兔子急了会咬人。” 首战告捷，三人士气高涨，麻袋里收进第一只猎物。 接下来，老规矩，陈江河出去撒诱饵，阎埠贵和东旭负责监视这边的陷阱。 “三大爷，你说我哥这是带了多少粮食呀，咱们打的这两只兔子和野鸡好像都是闻着味儿来的。” 贾东旭已经连续飞奔了四五回，麻袋里也装了三只兔子两只鸡。 “那谁知道，不过你哥聪明，说不定把粮食咬成好几瓣撒的。” 阎埠贵可呵呵的，他今天就光拽绳子了，没费啥力气就能分到不少野味儿，血赚！ 陈江河在据点附近的时候确实也是走几步才撒一点粮食，可出来二百米后出手就阔了。 抓出一把玉米小麦的往外抛，就算不能吸引兔子野鸡，种子落地生根，说不定回头就能打粮食。 “什么味儿？” 他坐在一棵树下歇着时，老是闻到股臊气，像是猪圈里那种臭烘烘的味道。 陈江河顺着树爬上去，往四周找了一圈，这边已经看不到阎埠贵他们所在的地方了。 就在他要下来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发现百米开外有只在树干上蹭来蹭去的黑猪。 之前那股味道应该就是这货身上的，深山老林的不可能会有家养猪跑这么远，所以那是只野猪！ 陈江河第一反应是，这玩意儿要是炖肉，那得多大的锅呀！ 因为距离远，目测野猪大概得有一两百斤，凭他一人之力硬刚应该不是问题。 可当陈江河顺着方向摸到附近时，才发现自己之前有点想当然了，眼前的这个黑家伙起码有四五百斤。 就连面上的獠牙伸出来都有二十公分长，更别提后背上嘎嘎硬的鬃毛了。 “我去，这老兄有点超出预期啊！” 陈江河听说过野猪这东西，受刺激后是会攻击人的。 但你要是不招惹它，别挡住它去路，那大家也可以相安无事。 从体量上看，陈江河自认不是这货的对手，不如退去，安全第一。 “咔！” 一声清脆的树枝折断声同时引起了野猪和陈江河的注意。 陈江河倒退时不小心踩到了枯树枝，谁的身后都没眼，只是这回有点寸。 “哼哼……” 大野猪本就在这片山里横行霸道惯了，根本没得怕，当即就循着动静晃悠过来了。 陈江河心里叫苦不迭，这尼玛怎么还过来了，猪的好奇心这么重的吗？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双方皆是一愣，倒不是遇到熟人。 野猪双眼猩红，明显是个好勇斗狠的主，见有两脚兽踏入自己地盘，就想直接拱翻。 陈江河一看这货就不是个善茬儿，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深山老林里上演一出他逃它追的戏码。 逃命的事儿，必须用百分百的力量，陈江河迅速调动起全身力量奔跑，只觉眼前景象呼呼往后倒退。 再看那只呼哧带喘的二师兄，早已被落在身后，明显不是速度型选手。 “这货也太慢了。” 陈江河又调头往回跑，等到野猪跟前时，明显看到对方又是一愣。 猪的脸上竟然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过也就是一瞬，紧接着那货就被激怒了，吼叫着奔陈江河而来。 “光遛猪也不是办法，不知道东旭的钢叉能不能撂翻它。” 陈江河认准方向，就朝着阎埠贵和贾东旭所在地方跑去，这回速度已经明显降下来了。 野猪见对方跑不动了，这不就是机会吗，瞅准方向就冲过来，争取一拱毙命。 “东旭，准备钢叉！有大货！” 陈江河边跑边喊，身后野猪已经越来越近，眼看就快追上他了。 “哥，我来了！” 贾东旭手握钢叉奔过来，仔细一点直接吓坏了，这尼玛果然是大货，比他们仨加起来还大！ “哥，这玩意儿皮厚，扎不透，咱还是跑吧！” 东旭啥也顾不上了，调头就跑，但体力严重消耗之后，他跑的真没猪快。 阎埠贵见状腿也软了，别说打了，被这玩意儿踩一脚都够他喝一壶的。 “分开跑！” 陈江河喊了一嗓子立马换方向，三人在一块目标太大，容易被一锅端。 本想三人合力撂翻这只猪，谁知道东旭突然怂了，第一反应竟然是跑路。 野猪见一下子多出两个两脚兽，稍微一愣，立马瞄准速度最慢的一个：阎埠贵。 “救命！救命啊！陈江河！” 今天绝对是阎股贵有生以来最拼命的时候，但在野猪眼里，就跟笑话一样。 忒慢。 第282章 先想到的是永远是吃 陈江河跑出去二百米远，回头一看，那头野猪根本就没跟在他身后。 就在这时，他也听到阎埠贵的呼救。 虽然陈江河不知道自己的一拳之力能有多少，但已经知道自己跑的比猪快，这就够了。 大不了自己就引着野猪溜达，让东旭和三大爷赶紧扯呼。 “三大爷，在哪边儿？” “这里，在这！” 一人高的草窝子里，不时传出阎埠贵的声音，越来越远。 陈江河不再犹豫，转身就朝那边追过去，“东旭，带着钢叉，跟我后边。” 如果从高空俯视，就能看到草甸子里，最前边是一个干瘦小老头，他身后不远处紧跟着一头黑猪。 黑猪身后不远处则是追过来的陈江河，陈江河身后还有个手握钢叉的贾东旭。 “啰啰啰啰……” 陈江河已经看到野猪屁股了，只要再快点就能跟着二师兄肩并肩。 “东旭，准备冲刺！” 陈江河瞅准角度，几步赶上前去一拳捶在猪心窝子上，这是一记侧击。 力的作用是相反的，他自己也斜着摔倒在地，动静不小，但不疼。 就在野猪步子慢慢缓下来甚至快停下的时候，贾东旭从后面绕到前方，又是一记闰土挥钢叉。 直接就把钢叉从猪眼睛打进去，血刺呼啦喷了东旭一身。 陈江河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呼吸越来越弱的野猪，再看看东旭。 这兄弟是真莽，竟然敢绕到前边下手。 “怎，怎么个情况了？” 几十米外传来阎埠贵的声音，再跑下去他都能背过气了。 “三大爷，你快过来。” 陈江河伸手在东旭面前晃了晃，没啥反应，别是吓傻了吧？ 刚才还觉着东旭兄弟勇猛无敌呢！ “哎呦！东旭这是怎么了？” 阎埠贵一开始只看到东旭和陈江河了，待走近一看，两腿肚子就开始打颤。 “你，你们，真把野猪撂倒了？！” 三米开外，草窝子里躺着刚才死命追他的那头野猪，此时已经一动不动了。 “三大爷，你先看看东旭，刚扎完猪他好像吓坏了。” 陈江河基本已经确定自己一拳的威力，刚才那头猪就是例子。 只是东旭的状态倒是有点让人担心，别是一见血吓出精神问题吧！ “你说这猪是东旭扎死的？这小子连杀鸡都不敢。” 阎埠贵看着野猪身上的钢叉，还真是贾东旭刚拿的那个，心里不禁赞了句好小子，真够狠。 “不管咋说，先救人吧，不然回去后老贾家天都塌了。” 陈江河心想原剧里东旭是在轧钢厂出事故没的，应该不会死在这个地方。 可眼下这情况，太诡异了，一头死猪，一个吓傻的东旭，一个激动的阎埠贵。 “嗨！这有啥，东旭这是头一回杀猪，吓住了，你扇他一巴掌，让他吐口浓痰，这毛病就好了。” 阎埠贵倒是想自己动手，但他怕贾东旭好了后记恨自己。 陈江河是贾东旭最崇拜的大哥，由陈江河动手打人，最合适了。 “多大力气？” 陈江河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个说法，但得让精神有问题的人最怕的人动手效果才好。 现在就他和阎埠贵在场，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力气小了不好使，大点劲儿。” 阎埠贵以为陈江河舍不得打，就劝了句： “现在趁着时间不长，兴许还有救了，你再拖下去可就真晚了。” “啪！” 话音刚落，就响起一记响亮的耳光，东旭直接被扇的坐在地上。 等他回过头来，阎埠贵就看到东旭鼻子嘴角都流血了，挨打的那半边脸也立刻肿老高。 “哥，你打我干嘛？” 贾东旭一看是陈江河动的手，这一下就懵了，他哥啥时候打过他呀，没想到一动手就是脆的。 “额，是三大爷让我打的。” 陈江河见东旭正常了，就是脸一下子肿老高，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 “三大爷，你干嘛让我哥打我！” 贾东旭说话呜呜噜噜的，已经吐字不清晰了。 “这，这个问题……你刚才撂倒一头猪，吓丢魂了，我那不是让你哥救你吗。” 阎埠贵看贾东旭这架势，明显把事情赖到自己头上了。 虽然不是自己动手打人，但有指使打人的行为，赖不掉的。 说到野猪的事儿，贾东旭一下子想起来刚经历的事情，他真的单枪匹马撂倒一头野猪！ 这得是多少肉啊！ “哥，咱们今天发财了！” 现在城里物资比乡下还紧缺，猪肉定量一路走低，多少人一个月都吃不上一口肉。 不是没钱，是没票，也没猪肉供应。 而他们一下子就搞到几百斤肉，这就是天降横财，自己吃不完还能拿去私下交易！ “这些肉咱们自己肯定吃不完的，到时候看看那些厂里有没有采购回收。” 阎埠贵已经计划着怎么利益最大化了，这下就算买新自行车，他的钱也足够了。 陈江河不差钱，他倒是想把肉留着吃，回头还能送一些去工作区，给大家改善一下生活。 “就算是一百斤肉，也够我家吃好几年了！” 贾东旭先想到的是永远是吃。 回去路上，一头猪已经占满了三轮车厢，麻袋里的野味儿直接就被挂在车把手上。 陈江河和阎埠贵只能一路走回去。 “东旭，咱说好的来回两毛五，现在是有来无回，是不是得把那一毛二分五减掉？” 还得是阎埠贵，就算有上百斤的猪肉，也不忘掰扯那一毛多钱的账。 “不是，三大爷，没您这么算的，我不得把您那份东西也给捎带回去？ 要不咱们坐地分赃，我把我和我哥的那份装车上，您自己想办法运你那份肉。 说实话，您今天付出劳动，跟咱们说好的比例根本就不成正比。” 东旭经过这次事件，脑子突然活泛不少，阎埠贵想占便宜，那也得掂量掂量了。 “嗨！你看你，三大爷还能真少你那一毛钱啊，这不是开玩笑吗。” 阎埠贵怂了，真要论起来，就算陈江河跟贾东旭只给他分十斤肉，他也是占便宜的。 因为一开始就没打算能有这么多收获，还以为顶多就能逮一两只兔子呢！ “东旭，你累不累，不然让三大爷蹬一会儿车子。” 第283章 哪来的大壮? 陈江河这会儿手里已经拿了只烤兔子追上来。 他刚才让贾东旭和阎埠贵先走一步，他要就地取材先烤只兔子吃着。 “哥，你来了。” 贾东旭看了眼陈江河手里还冒着热乎气的烤兔子，也馋了。 “陈江河，给我一块儿解解馋？” 阎埠贵也馋了，张口就想让人撕下一块肉。 “这兔子可是从我那份里扣除的，三大爷你要吃的话，这账怎么算？” 陈江河刚才说要留下吃饱再回，结果阎埠贵直接反对，还要把兔子算在他个人那份里。 这会儿还想白分一块肉？这不是开玩笑吗。 “哥，三大爷刚才还想让我少收一半钱呢！可能算计了。” 贾东旭直接就把阎埠贵卖了，他都觉得丢人。 “话不能那么说，这一毛钱也是钱，再说了，我不是答应照给了吗。” 被人揭老底，阎埠贵也不气恼，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 只要不占他便宜，怎么都好说。 “三大爷，一根兔子腿五毛钱，你吃不吃？ 不吃的话那就让东旭吃，不过咱们还得赶路，你得蹬会儿三轮车了。” 陈江河自己已经把大半个兔子吃完了，剩一点真就吃不下去，不如卖掉换钱。 “一根腿五毛钱？你怎么不去抢啊，陈江河！我蹬三轮。” 阎埠贵早就偷偷用老蔡的三轮车学过，现在蹬起来一点不生疏，就是怪重。 “哥，五毛钱，我吃。” 贾东旭接过陈江河手里的钢叉就开啃，上边串着的烤兔子还有不少肉。 阎埠贵没有直接进城，而是绕了下路从东直门走。 天色渐晚，但外面还有不少人，其中就有一些国营店、合营店，还有一些工厂的采办。 现在定量少了，采办们就得想各种办法鼓捣物资，而东直门出去是山。 那些进山采蘑菇或者打猎的人，一般就是从这里进城。 现在不允许个人买卖，但交换物资还是可以的，这里边就有很大的可操作性。 “老天！你看那边那个人车上拉的，是不是一头大壮？” “哪呢，我看看，妈耶！真是头黑皮袄的大壮！” “这得四五百斤了！他们从哪弄到的？该不会是投机倒把吧？！” “说不准，不过就算是投机倒把，谁家有这么大的大壮啊！” …… 阎埠贵一行人还没进城门，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观了。 贾东旭此时已经吃完东西，跟在三轮车旁边，一身血污显得格外凶悍。 “卧槽！这该不会是人家进山猎的吧？你看这猪还有獠牙呢！” “我看也像，你瞧那兄弟身上的血，这可不像假的。” “这家伙看着瘦，没想到这么凶悍！ 你在看另一边跟着的那人，身上除了草屑就属他干净，白长的这么结实。” 陈江河听力早就远超一般人，别人这些话他反正是完全不放在眼里，就让东旭兄弟吸引一波注意力吧！ 不然还真不好解释这么大头野猪怎么就被他们给撂倒了。 大家看归看，但谁也没说问一嘴这头大壮怎么个价钱。 因为现在市面上卖猪肉，不光要钱还要肉票，这头猪要是私人买卖就算是投机倒把，买卖双方都是要倒霉的。 原本阎埠贵想的是就算没有大宗买家敢收货，回头他们去鸽子市零卖，怎么都能换不少钱和票。 黑市买卖可不管啥票不票的，大家各取所需就能成交。 “请等一下。” 终于，有人出声了，之前大家都觉得吞不下这么大的货，就没人吱声。 可再不吱声，别人真就把大壮带走了。 “请问，你们这货出不出？” 开口的是一个国营店的采办，有时候正规渠道实在没有货，他们也只能出来碰碰运气。 “当然要出了，这野猪我们留一百斤，剩下的都出。” 这个数是三人商量了一路得出来的结果。 阎埠贵想要钱，所以他只要二十斤肉，贾东旭要三十斤肉，陈江河要了五十斤肉。 至于差量，几人后边多退少补。 “你这野猪目测得有四百斤往上，杀完毛重估计也在三百五十斤左右，我们一家估计吃不下……” 那个采办发愁了，他只想要五十斤，可剩下的怎么办又是个问题。 “那有什么难的，去掉卖家和你要的，剩下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说话的是个半秃中年男人，这人一开口，不光陈江河，就连贾东旭也觉得耳熟。 “请问您是哪家店的？” 那个国营店采办赶紧问了句，能拿下上百斤货的绝对不是小体量店。 “好说，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后勤主任李新民，这头猪不如就送去我们厂处理吧！ 回头你们该拿走多少就拿，剩下的我们厂全吃下。” 李新民没说花钱买，一旦涉及买卖就会被人举报，他又不傻。 不过最后交易方式少不了还是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是得隐蔽进行。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店跟红星轧钢厂离得不远，那就这么说定了。” 国营店采办也不在这晃荡了，当即就回去安排人手去红星轧钢厂拉货。 “那咱们直接去轧钢厂。” 阎埠贵看了眼陈江河，这位才是能拿大顶的，见对方也点头，这才跟着李新民上路。 “哎，我怎么觉得你们有点眼熟？” 李新民这个管后勤的不认识每一个在轧钢厂工作过的员工很正常，不过别人认识他。 “奥，我跟我哥都在轧钢厂工作过，不过后来都办了病退。” 贾东旭解释了一句，他跟他哥同进退，这多好。 “啊？两兄弟一起病退？那你这是有家族病史啊！” 李新民麻了，这病应该不会传给猪吧？ “您误会了，我们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陈江河可是知道这货没啥好肠子，但做生意管他好坏，给钱就行。 另外，他已经想好了。 既然大半头猪进了轧钢厂，那接下来一段时间厂里伙食肯定不错。 他也曾在轧钢厂流过汗奉献过青春，回去蹭几顿饭应该没问题吧！ 轧钢厂后厨。 “何雨柱，叫几个人来帮忙！把大壮拉去过一下重。” 李新民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又硬气了，手底下有人干活呢。 “我没听错吧，哪来的大壮？” 第284章 私人交易还要票 说话的正是傻柱。 别看今天是星期天，他上午相完亲，下午就被喊来厂里加班了。 因为厂领导要请客，别人做饭都不过关，只能他上灶。 “呦！还真是头黑大壮啊！” 傻柱一眼就看到三轮车上的大野猪，这可是稀罕东西。 多少年没见过野生的了，上回还是他小时候见过别人猎的小野猪。 “傻柱，还有我们呢。” 贾东旭凑上前说话，一身血污格外醒目，这可是他勇于杀猪的勋章。 “天呐！贾东旭？怎么是你呀！还有三大爷，陈江河……” 傻柱懵了，怎么才半天不见，这几个人就整了这么大一头野猪回来？ 早知道有这好事儿，他说什么也不来加班，跟兄弟爷们去打猎多好。 “要不是我们，别人谁还能猎到这么大一头野猪！” 阎埠贵也飘了。 虽然在打猎这件事上他就是炮灰角色，但见者有份，他也是有二十斤猪肉的。 “得了吧，三大爷，你要说这是贾东旭和陈江河干的我还信。 您也不看看您那小身板，不被野猪追着跑就谢天谢地了。” 傻柱又叫了几个人出来帮忙，大家一起把三轮车推到后厨房门口。 “嗨，怎么说话呢傻柱，没见车子都是我蹬着的吗。” 阎埠贵把三轮车稳住后，几名后厨工人合力把野猪卸车上秤。 “傻柱，你们院里的人都这么厉害，随随便便就猎到这么大一头野猪！” 刘岚羡慕了，这得吃多少肉卖多少钱啊！她光看看就馋得慌。 但是她嫁了个好吃懒做的男人，别说灾年进山打猎了，就是当窝脖儿扛大包都干不了。 所以厂里后厨加班的活，基本都有刘岚，没别的，剩菜打包也能带回家吃。 “那是，外边那俩年轻的跟我是兄弟，都在咱们厂里干过，那个戴眼镜的是我们院里三大爷。” 傻柱在磅秤上接着就把野猪称完了，整整四百八十斤！ 这要是宰杀完，怎么都得有小四百斤。 “市场鲜猪肉是七毛五，一般出肉率在百分之八十左右，我给你们按百分之八十算。” 李新民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江河打断了： “市场鲜猪肉是七毛五一斤，那是人工饲养的，跟山里的野猪可不是一个档次。 光肉质就能明显吃出区别，野猪肉紧致有嚼劲，营养也比家猪高，价格再商量一下。” 不仅如此，现在去市场买肉除了七毛五还要肉票，他们不要肉票价格还定七毛五那就是大傻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要是我不收你们这头猪，你们根本吃不完，时间一长，还不得变质坏掉啊！” 李新民到底是管后勤的，只是他低估了对手的智商。 阎埠贵见陈江河使眼色，赶紧上前一步： “李主任，四九城也不是只有您一家能吃得下这么多肉。 你像是西郊的机修厂，还有汽车厂、蒸馏厂，甚至正在建设中的太阳能厂等等。 也就是多跑几步路的事儿，别人绝对能给出更合理的价格。 我们这也是看同属轧钢厂麾下，所以才给您这个面子，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李新民见镇不住这几人，就有些郁闷，他这个后勤主任能经手的钱也是有数的。 要是给出去多了，那流进他自己腰包的就少了，这不是要他命吗。 可厂领导已经交代了招待客人必须有肉菜，可轧钢厂的肉早就用完了，这就很被动。 “哎我说李新民，这钱是厂里出又不是让你自掏腰包，你到底纠结什么呢？” 傻柱对所谓的后勤主任可是没啥好脸色，无他，后厨离了他不行。 而且，这个李新民是靠着媳妇娘家关系上位的，算是空降兵，他瞧不起这人。 “傻柱，这有你的什么，你就是个厨子！” 李新民被当众顶撞，心里老大不乐意了，但凡有人能顶替傻柱，他就敢把傻柱一撸到底。 “你叫我什么？傻柱也是你能叫的？” 傻柱最不愿意听的就是别人喊他绰号，尤其是外人，所以当即他就撸袖子想捶人。 “你要干什么！你还敢打我不成？” 李新民没想到傻柱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自己面子，但是现在骑虎难下。 “柱子，你们的事回头再说，现在是在讨论这头猪。” 眼看事情跑偏，陈江河也开口了。 “这个傻柱，既然跟李新民这么不对付，刚才干嘛不直接报五百斤。” 阎埠贵跟陈江河嘟囔一句。 报五百还好算账，反正集体的羊毛薅也就薅了，他们本身就是集体的一份子。 “讨论的就是这头猪，跟你明说了吧，陈江河，我刚才瞒报了二十斤，那头猪起码五百斤。” 傻柱叼着烟，一脸看笑话的看着李新民。 “哎，我说傻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坑兄弟呢！” 贾东旭不愿意了，同住一个院里，傻柱竟然帮着轧钢厂作弊。 “行了，别说了东旭，傻柱估计也是想着帮李主任减轻点负担，是知道俩人自己就掐起来了。” 陈江河一早就看到傻柱的手势，心里门儿清。 这猪称完傻柱捏七，可嘴上却报了四百八，已经是在帮他们争取利益了。 “这……” 李新民一听也傻眼了，他因为跟傻柱斗嘴，就得多付二十斤肉钱！ 多么痛的领悟…… 如果刚才不是自己一时嘴贱，说不定等杀完猪，还能跟傻柱私下平分二十斤纯肉。 “老马，你再去称一下那猪，到底多少斤。” 李新民想着反正是占不到啥便宜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彻底搞清楚那头猪到底多重。 “我已经说过了，就是五百斤冒头，你再称十遍也是一样。” 傻柱放话了，后厨这些人谁要是敢报出第二个数，那就是明摆着跟他对着干。 “李主任，五百零二斤，高高的称，要不您来看看。” 老马就是管打杂的，归傻柱管，说啥都不敢得罪傻柱。 “……” 李新民傻眼了，合着还有两斤赚头呢，结果也被自己一句话给崩没了。 “各位，要不咱们就按五百算，价格我给到九毛，这总行了吧。” “票呢？” 贾东旭补了一句，钱没问题，可按照市场价，买肉可是要付肉票的。 “不是，你们这私人交易还要票？” 第285章 对付许大茂，旭一人足矣 “瞧您这话说的，本来我们也可以不要肉票，你实诚我们也实诚。 可现在咱基本没啥情分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谁也不吃亏。 要是我们被举报了，您也一样，买卖同罪呀！” 阎埠贵笑咪咪的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说了在他眼里一分钱都要争取。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李新民知道今天算是碰上硬茬子了，想花小钱办大事恐怕不成。 “几百斤肉票这不是难为李主任吗，我看也别要肉票了，干脆一块钱一斤，现钱结算拉倒了。” 陈江河跨坐在三轮车上说了句，真要掰扯个没完，晚饭都赶不上热乎的。 阎埠贵和贾东旭都没反对，李新民见状也没别的办法了。 厂领导那边还等着晚上开饭呢，这里再磨叽下去，恐怕赶不上晚饭。 “就按你说的办，何师傅，赶紧的先处理猪肉，不能耽误晚上的饭局。” 李新民这下明白自己是一点便宜没占了，恨不得扇自己小嘴巴。 一下子四百块钱给出去，完了还得给陈江河他们一百斤肉，过会儿兄弟厂也要过来运走五十斤。 关键这是毛猪重量，等最后剩下的才是他们轧钢厂的。 “早这么痛快早没事儿了。” 傻柱一甩毛巾，就回后厨安排上了，烧水退毛开膛破肚，光猪下水就盛满一大盆。 陈江河几人也没走，等着拉肉呢。 “傻柱，你给割二十斤、三十斤、五十斤，我们还等着回去做饭。” 阎埠贵在后厨门口喊了嗓子，激动的狠。 啥年景能吃二十斤肉啊！？去年过年的时候他家总共就买了半斤肉包饺子、烧菜。 “刘岚，你和老马一起搭把手，打发我三大爷他们先走，我这得赶紧准备晚饭。” 傻柱准备做一盘爆炒猪心，可从下水里找到猪心后，发现这野猪心怎么跟平常的不太一样： 整个儿跟溏心蛋一样，切开后根本不成形状。 “这野猪心碎了……怪不得能被贾东旭一叉子撂倒。” 傻柱也没多想，反正他是不相信凭贾东旭那小身板，能一叉子打倒一头五百斤野猪的。 别说这种横行山里的野猪了，就算是家猪，也得七八个人摁着才能挨一刀。 “李主任，我们还有几只野兔野鸡，您看厂里收不收。” 说话的是阎埠贵，他们已经有猪肉了，剩下的兔子和鸡倒是可以考虑换成钱。 “傻……何师傅，你看下兔子和鸡晚上用得上吗。” 李新民想的是领导桌上不能光是猪肉，要是能混搭一下，领导吃美了，自己也能赚个好印象。 “用啊，你舍得给厂领导买，我就能做出大菜来。” 傻柱双手抄兜，要论做饭，在场众人没一个是他对手。 “那就来两只兔子，两只野鸡吧！” 李新民这边花出去的钱都是能报销的，只要有凭证就成，就算是私人交易也有。 “红烧兔头、麻辣兔丁、小鸡炖蘑菇……这俩菜还真不赖，柱子，晚上好好表现！” 陈江河把钱往兜里一塞，走起。 “哎等等我！” 阎埠贵追在三轮车后边，车上放了一百斤肉，再坐个陈江河，就没他下脚的地儿了。 “三大爷，跑快点儿，晚一分钟少拿一分钟钱！” 三轮车上的陈江河边跟东旭唠嗑，边给阎埠贵加油。 “哥，你说傻柱那家伙真的给了咱二十斤的实惠？” 东旭半边脸肿的老高，说话时嘴都漏风了。 “我看柱子没撒谎，这事儿等三大爷来了还得商量一下。 怎么着都是二十块钱呢，不能让别人白干活。” 陈江河可是听的清楚，李新民让老马重新过秤的时候，刘岚说了一嘴： “听傻柱的没错。” 这就有意思了，刘岚不会不知道得罪李新民的后果，竟然鼓捣着老马顶风作案。 要说背后没啥不可见人的小秘密，反正他是不信的。 “好吧，这下到手一百多块钱，哥，我买三轮车的钱已经凑够了。” 贾东旭自从听了陈江河的建议，把挣的钱存到银行里，已经攒了好几十。 要一次性给三大爷结账，也就这两天的事儿。 “那挺好，东旭，以后肩上没压力了，你这日子也能轻松点。” 陈江河说着片汤话，可这大院里多出一个躺平的大老爷们儿，这算怎么回事儿。 再说他，他忙起来可是两头不见太阳，东旭不能比自己还清闲吧！ 有句话说的好‘你希望你的朋友过得好，但不要比你还好’，这才现实。 “是啊，哥，我都想好了。 以后我上午接两个单，中午去吃碗大肉面，下午就去护城河钓鱼。” 东旭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没想到他也有一朝暴富的时候。 虽然那些钱最后留不住，可也解决了身上的债务啊！ 这就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一大爷早就告诫过他这句话。 “额，东旭，护城河里的水早就见底了。 再说了，你还这么年轻就过上半退休式生活，你让你媳妇怎么想。 除非你有办法说服秦淮如和你妈。” 陈江河麻了，这兄弟才二十多岁就躺平，叫他情何以堪。 “这倒也是，那我就每周休息两天，剩下的时间跑跑三轮车，这总行了吧。” 贾东旭给自己定了个双休的工作计划，有房有车无存款，日子也挺舒坦。 “贾东旭，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打东边回来。 嚯！陈江河，你也在啊！ 你俩这是……哎呦我去！” 说话的是蹬着自行车的许大茂，他今天去乡下放电影，因为离得近当天就能赶回来。 许大茂的自行车是为了带放映设备专门去老丈人家借的，这会儿许大茂车把上挂了不少好东西： 什么山蘑菇、黑木耳、辣子，还有两只绑了腿的老母鸡。 “不是，你俩这打哪来呀，怎么有这么多肉？！ 同住一个大院，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现在重点打击投机倒把和坑蒙拐骗！” 许大茂说的头头是道，一双眼就没离开过车厢里的猪肉。 “得了吧，许大茂，我还不知道你。 你自行车上这些山货还有老母鸡，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对付小人许大茂，都不用陈江河开口，东旭兄弟一人足矣。 第286章 说话漏风，中气很足 “这，这能一样吗？我这可是老乡热情赠送。” 许大茂被怼了，但这点东西跟贾东旭车上拉的，简直没法比。 “大茂，我们这是来自大山的馈赠，不犯法的，不信你问三大爷。” 陈江河吐了个烟圈儿，还是刚才在轧钢厂里跟傻柱唠嗑时点上的。 “三大爷？合着这里边儿还有三大爷的事儿？” 许大茂懵了，这什么情况？ 不过看贾东旭身上血刺呼啦的样子，还有肿的猪头一样的脸，说是他们几个进山打猎好像也说的过去。 问题是，这怎么可能，简直离了大谱。 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进山碰运气，别人顶多逮只兔子，偏偏贾东旭和陈江河他们能搞到大家伙？ 想想就很扯淡。 “不只是三大爷，就连傻柱都知道这事儿，你个三炮！” 贾东旭说完脚下使劲，领先一步拐进胡同。 “骂谁三炮呢！贾东旭，你就一竹节虫成精，一副猴样儿！” 许大茂小心的把自行车搬进大门，一会儿还得回来好好打听打听，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茂，今天是个好日子，你这套设备先别急着往回搬，一会儿有事儿跟你商量。” 陈江河从三轮车上下来，上前搂住许大茂的肩膀。 “年前也没几天了，要不你给大家放个小电影，就当提前庆祝你马上就要喜当爹。 我媳妇生孩子那会儿没赶上，但你媳妇赶上了呀！ 正好趁着有设备，怎么样，干不干？”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今天放电影的话，都不用单独去借片子。” 许大茂被陈江河说的也有些心动，聚餐多俗啊，谁家还没点吃的！ 但放电影就不一样了，平时大家伙想看电影还得去电影院，花钱买了票才能看。 “说的就是这个理儿，你要是同意，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陈江河之所以会这么说，也不是临时起意。 朵朵听别人家孩子说电影的事儿后，念叨了好几回。 但家里大人上班的上班，看孩子的看孩子，这事儿就一直搁置。 今天也是赶巧了。 “准备啥？这玩意儿直接挂上幕布，接上电我就能整活。” 许大茂自认也是专业技术型人才，放电影还就他能行。 “当然是准备场地，你就甭管了，一会儿就在中院开场昂。 等大家伙都吃完饭的，人多了热闹。” 陈江河交代完，看着许大茂把载有放映设备的自行车停在傻柱门外，这才回前院。 手上拿了一串辣子，一串干蘑菇，都是许大茂为表感谢，友情赠送的。 至于两只老母鸡，大茂说要养着下蛋，等刘香兰生孩子时才杀来吃肉。 “东旭，陈江河呢，怎么就你自己在这？” 阎埠贵紧赶慢赶，可算到家了，就见大门外贾东旭盯着几块肉来回比较。 “我哥有事儿，进院里了。” 贾东旭抓起最大的那块肉，扛起来就往大院走。 “不是，剩下肉你就不管了？还有，没分钱呢！” 阎埠贵看了下，车厢里还有两块猪肉，明显是他家和贾东旭家的。 “我先给我哥送过去，钱在我哥手里，丢不了。” 贾东旭刚进院，就被正在做饭的大妈们看到了。 “天呐！我是不是眼花了，贾东旭扛的那是肉吗？！” “贾东旭身上好像是血，这是干什么事儿了？” “……” 陈江河刚从中院回来，就被大妈们拉住。 “陈江河，你快回家看看吧！贾东旭扛着半头猪去你家了！” “就是啊！那身血刺呼啦的，我刚才都没出门看。” “陈江河，那么多肉，你家要是吃不完……” 大妈们沸腾了，纷纷往中院跑，八卦基地时刻不缺新闻。 不到十分钟整个四合院跟着沸腾了，大妈们饭都不做了，都在议论这件事。 “你说啥？我家东旭扛着肉去坏小子家了？他怎么不往自己家扛啊！” “我家老阎今天跟他们一起出去的，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我得去问问。” 贾张氏和三大妈从人堆里撤出来，都往前院跑去。 其他人一看这情况，在这讨论哪有看现场直播刺激，于是纷纷跟着去了前院。 “咿，这不是许大茂的放映设备吗，怎么放傻柱家门口了？” “管他呢，又不是给咱们放电影。” “说的也是，走走走，去前院看猪肉！” 老陈家，贾东旭肩扛猪肉敲响房门。 “大妈，开开门，我是东旭，我来帮我哥送东西。” “哎呦，这是你们今天猎到了啊？快进来。” 陈母一早就知道贾东旭和陈江河进山打猎，但没想到收获竟然这么大！ 说话间陈江河也回来了，“东旭，赶紧去看看吧，你妈跟三大爷掐起来了。” 陈江河把东西一放，就把朵朵叫出来：“朵朵，一会吃完饭，晚上咱们看电影。” 在朵朵的欢呼声中，陈江河把野猪肉一分为三： 自己家、老丈人家、伍相和老爷子那边。 “晓娥，明天上班时你带一块肉，给朝阳他姥爷那边送去。 剩下的咱家留一块，另一块我有用。” 陈江河交代完就去冲了个热水澡，跟生猪肉待一块儿时间久了身上也会沾上味儿。 “不是，贾张氏，我说的够明白了，这二十斤肉就是我家的，你家是另一块！” 阎埠贵和贾张氏一人抓着一块肉，谁也不让谁。 直到贾东旭出来，“妈，你这是干嘛呢？” “儿啊！你这是受伤了？伤哪了快给妈看看。” 贾张氏一看贾东旭这身血，哪还顾得上什么猪肉啊，直接就扑到东旭身上翻找起来。 “这是猪的血，我要是流这么多血，早死了。” 贾东旭说话漏风，中气倒是挺足，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 “东旭，这些肉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妈跟三大爷快打起来了。” 秦淮如听说前院的情况后，也来看情况，别的不用说，贾东旭这身衣服还得是她给洗。 “还能怎么回事，我今天不是跟我哥去打猎吗，三大爷非得跟着去……” 东旭跟着就把今天在山里的事情解释了一遍，他可没说回来卖肉分钱的事儿。 他一直觉得今天三大爷真是走狗屎运。 第287章 现场交付，割肉三斤 “好啊，我就说吧，老阎你这是占大便宜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贾张氏，要不是我们家老阎，那野猪说不定就跑了！” “三大妈，您没听东旭说三大爷那是逃命呢吗，要不是陈江河和我家东旭，三大爷还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三个女人一台戏。 现在再加上阎埠贵和贾东旭，还有院里一群看热闹的大妈们，一时间好好的分肉成了舌战。 “东旭，你就说这肉让不让我拿走吧！” 阎埠贵没想到刚回大院就面临这种情况，这跟当初定的规则可不一样。 “我说了也不算，这事儿还得看我哥怎么说。 再说了，这里边不是还有傻柱的功劳吗，也得等我哥发话。” 贾东旭本就对阎埠贵不满，现在既然有老妈和秦淮如拦着，他也乐的看三大爷出丑。 “不是，你说这是陈江河的意思，是他不让我拿走这猪肉的？” 阎埠贵懵了，心想这不可能啊，同住前院，陈江河应该不至于这么为难自己。 再说了，虽说今天打猎这事儿自己处理不多，但既然已经事先说好了自己占三成，那怎么能改呢！ 如果非要改，也就是陈江河跟贾东旭不爷们儿，说出去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我哥当然没说这话，但我说的也是事实。 要是现在就让你把肉拿走，那傻柱那份到时候就难从你嘴里往外抠了。” 贾东旭就认死理，他哥发话之前，谁也不能把肉拿走。 “不是，那你怎么不拦着陈江河，你还亲自把肉给他家送过去了，别以为我老阎家好欺负！” “谁欺负三大爷了？都是好邻居，怎么能欺负人！” 一群人争吵不休的时候，头上还冒着热气的陈江河出来了。 “哎呦！你怎么不擦干就出来了，别再冻感冒了。” 三大妈说着，就回屋拿了条毛巾出来给陈江河。 陈江河接过毛巾胡乱擦了下头，心说，三大妈你这热情好像给错了人吧。 你家男人还在这呢，就这么关心别人，不怕回家俩人掐架呀！ 阎埠贵一心想着赶紧分肉分钱，根本就没多想。 再说，自家媳妇给陈江河拿毛巾，那还不是为了能让他一会儿帮着点自家。 “我才回去一会儿，这怎么就打起来了，东旭，是你小子跟三大爷对着干吗？” 陈江河没想到自己都洗完澡了，这边还在吵吵个没完，多大点事儿。 “哥，本来我也不想跟三大爷较劲，要是三大爷愿意给傻柱点好处，我至于的吗。” 贾东旭自从一叉子撂倒一头大野猪，气性也跟着蹭蹭涨。 本来就看不上阎埠贵爱占便宜的毛病，这会儿更不把对方看眼里了。 “你说这事儿啊，我倒是有个想法，咱三家分别出五斤肉或者五块钱补偿一下柱子，这不就结了吗。” 陈江河这边刚说完，贾张氏就说话了： “这是我家东旭打的野猪，你跟老阎帮着运回来了，关傻柱什么事儿？” “这你就不懂了，要不是傻柱帮着开膛破腹，你指望谁能处理这么大一头猪呢！” 阎埠贵赶紧拿话堵住贾张氏的嘴，这事儿再掰扯下去，闹不好就有人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了。 到时候，一个小报告递上去，别说傻柱了，就连他们也得跟着受牵连。 “这倒也是，感谢地方式有很多，也不能给十五斤这么多表达感谢吧！” 贾张氏总觉得还有别的事儿，但她一下子又说不清楚，就是舍不得割肉。 “妈，别人三大爷和三大妈还没说舍不得呢，你这你别跟着起哄，咱家肉比三大爷家的多。” 贾东旭赶紧拉住还想跟人讲道理的贾张氏。 “行吧，这事儿我听我家东旭的。” “行了，咱院里晚上还要放电影呢，大家赶紧回家吃饭，出来晚了可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陈江河扔出个重磅消息，直接就把大家注意力转移了。 别人家分肉大家伙顶多就看个热闹，不管怎么分，都跟他们没关系。 但看电影不一样啊，出来早了能抢占有利位置的。 再说了，这院里大家平时除了上班的，就是在家带孩子的，哪有时间去电影院。 就算周末有时间出门，那也舍不得花那份钱。 “陈江河，这事儿你说了算吗？” “我刚才看到许大茂的自行车，还有放电影的家伙事儿都在傻柱门外放着呢！” “……” 这下，不光围观众人，就连贾张氏和三大妈也动心了。 这还吵什么架呀，赶紧回家拿小板凳占位是正事儿。 “那这肉……” 秦淮如也想看电影，但她更想知道自己家能分到多少肉，这可是实打实的东西。 “要不先去我家，咱三个把事情定一下，三大爷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儿麻烦你。” 陈江河这话一说，阎埠贵当即就同意了，既然还用自己做事，那就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 “我也同意。” 贾东旭当即提起自己那份三十斤肉就去陈江河家。 剩下众人各回各家，继续做饭，刚才就是饭做到一半出来看热闹的。 “陈江河，傻柱帮了咱们不假，可给五斤肉，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阎埠贵家里过年才割半斤肉，这一下就给出去五斤，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东旭，你觉得呢？” 陈江河没有直接回答阎埠贵的话，而是问向这个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的兄弟。 “哥，我觉得吧，三大爷说的有点道理，我也舍不得。 可是傻柱帮咱们多赚了二十块钱，这也是真的。 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贾东旭不犯浑的时候，也能听进去道理。 “那这样，我出五块钱，你跟三大爷一家出三斤肉。 咱让柱子既有钱又有肉，不算亏待他，下回再有这种事儿，人家还能帮咱。” 陈江河这个决定阎埠和贾东旭都表示赞同。 因为别人陈江河比他们吃亏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还有啥不满意的。 “那就这么定了，现场交付，晚上我统一交给柱子。” 陈江河当即掏出五块钱来放桌子上。 阎埠贵和贾东旭有样学样，直接就割肉三斤。 “得，接下来就是分赃，呸！是分钱。” 第288章 东旭，我是你亲妈 “三大爷，您是当老师的，这算账的事儿还是您来比较合适。” 陈江河把今天从李新民那里拿到的钱全放桌上，立马引来阎埠贵和贾东旭的注意。 “这话说的没毛病。” 阎埠贵乐呵呵的说了句，虽然他是教语文的，但在算数方面也很有天赋。 跟钱有关的事儿，就没出过差错。 “三大爷，你赶紧的吧，我这还等着拿了钱还账呢！” 贾东旭知道今天这钱是到不了自己手里了，但是能把外债平了，也是好事儿。 这年头，借钱的是孙子。 哪像后来，爷孙关系颠倒，借钱的都是大爷，欺负的就是老实人。 “东旭，要我说，你这钱完全可以晚点再还，反正我和你三大妈又会催着你还钱。” 阎埠贵一听贾东旭要还钱，这心里就跟自己掉钱一样难受。 “三大爷，您这算盘子打的，离这么远都崩我脸上了。 赶紧的先算账吧，完了还有看小电影的事儿呢！” 陈江河随手翻着从阎埠贵家寻摸来的书，不忘提醒。 “哎，那是那是，以下顺序按我、贾东旭、陈江河这样来报数。 今天这头猪重五百斤，除去咱三家割肉的一百斤，人家给了四百。 报价一斤一块，要是分钱就是120块、140块、140块。 咱三家各自割的肉总共一百斤，按说应该是30、35、35斤。 所以陈江河你应该给我补10斤，给东旭补五斤，换成钱就是10块、5块。” 阎埠贵把桌上的钱分成130块、145块、125块，这下就属东旭分到的钱最多。 “大家都没意见的话，那这事儿就算揭过，咱们接下来讨论下一件事儿。” 陈江河先把钱拿起来，落袋为安。 至于东旭，他还得让三大爷拿来借条才能清账，这会儿也把钱揣兜里攥着。 热乎一会儿算一会儿。 阎埠贵乐呵呵的把钱数了好几遍，这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来。 今天这票值啊！他愿意天天跟野猪赛跑。 “今晚的小电影，三大爷还得你张罗。 总不能让大茂自费去借片子吧，这个钱得咱院里大家凑。 看片也不是这回看了，就没下回，所以不能让大茂吃亏。 至于剩下的钱，干脆搞点花生瓜子，院里看电影的人人有份。 看电影的时候没有爆米花就算了，总不能连点瓜子都没有，那还有啥意思。” 陈江河给出着主意，外快是外快，全院受益的事儿也得大家一起凑凑。 “我同意！看电影嗑瓜子，这多舒坦。” 阎埠贵还没说啥呢，贾东旭先举手赞成了。 不过他是举单手赞成，另一只手负责攥钱。 “成，既然这样，那我就张罗起来。 电影票是一毛一张，咱们收五分钱咋样？ 也别两分了，没点门槛儿，万一附近几个大院的人都挤进来。 咱们就没啥体验感了。” 阎埠贵哪里是担心别人混进来，这种有油水的事儿，单价越高获利越多。 他又不跟贾东旭一样傻。 “得，这事儿得抓紧时间，别到时候副食店关门了，咱们不得白忙活一场。 我这有自行车，到时候可以拿去用，这车费就跟我家的观影费抵消了昂。” 陈江河拿起桌上的五块钱和六斤肉就出门。 阎埠贵和贾东旭也纷纷出门，都赶时间做事。 “三大爷，我家的观影票是不是也能给免了？” 刚出了陈家屋门，贾东旭凑上来问阎埠贵。 “那不行，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陈江河免票那是人家提供交通工具，算是抵账。” 阎埠贵向来只有他占便宜的份儿，除了陈江河，啥时候让别人从他这占过便宜啊。 “那成，亲兄弟明算账，我家小当还小看不了电影，就不算人头了。 剩下我妈、秦淮如还有我跟棒梗，总共四口人，两毛钱这没错吧。” 别看贾东旭说话漏风，但账算的挺明白。 “没错，四个人总共是两毛钱。” 阎埠贵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接着就确认了东旭的话。 “那成，今天去北郊来回五毛钱，您那两毛五，先给我吧！” 贾东旭伸手就要钱。 原本他还想着今天欠了三大爷的利息可以用车费抵消，但他马上就能还清车钱了，这还抵消个p！ “啊？这，东旭，要不咱俩再商量商量。” 阎埠贵今天大丰收，一下子就把车费这事儿给忘脑后了。 “三大爷，亲兄弟明算账，这话可是您自己说的。 您给我五分钱就行，剩下两毛抵消了，这总没毛病吧！” 贾东旭继续说。 五分钱也不少了，蹬三轮车时，一趟好几里路程也才一毛五。 “成成成，我身上没钱，让你三大妈给你。” 阎埠贵麻了，一反一正赔了五分钱。 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不收东旭观影费了。 “不是说分钱吗，怎么还往外拿？” 三大妈杨瑞华不情不愿的拿出五分钱，这都能买半斤多的棒子面了。 “分的是大钱，哪有五分啊！赶紧给人，我这还有别的事儿呢！” 阎埠贵把手里猪肉往案板上一放，接着就去藏钱。 “三大爷别忘了把我借条找出来，晚点还过来清账呢！” 贾东旭把五分钱放在另一侧兜里，这是他的私房钱。 一手提肉一手抄兜，这日子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至于说他今天单手挥钢叉的光辉事迹，连他自己都觉得邪乎。 那猪就像是专门站着不动等他叉一样，那种情况下就算是棒梗估计也能一扎一个准，所以这事儿不值得炫耀。 要是就是低调，就像他哥。 “东旭呀，赶紧把衣服换下来，这猪血都快干了。” 秦淮如大盆都准备好了，就等贾东旭回来。 “秦淮如，今天这衣服让咱妈洗。 你既上班挣钱，回来还得收拾家务，哪有这道理。” 贾东旭刚在陈江河家可是看见了，陈大妈不光做饭烧菜，还负责洗衣服，娄晓娥啥都没管。 他要学他哥，就得学全套，所以让自己老妈洗衣做饭，这不算啥。 “啊？东旭，你今天是怎么了？” 秦淮如听到贾东旭这话，简直就有些受宠若惊。 同样怀疑自己耳朵的还有贾张氏。 “东旭，你这孩子，我是你亲妈！” 第289章 亲父子，没有隔夜仇 贾张氏把手上的肉一放，就要给儿子上思想课。 原本她还想着今天这顿饭自己要亲自下厨，毕竟是货真价实的野猪肉。 晚上谁做饭谁就有机会多吃两块，这多美。 “妈，我当然知道你是我亲妈，你要不是我妈早把你赶出去了。” 贾东旭把兜里钱往桌上一拍，看的秦淮如和贾张氏眼睛都直了。 “整整一百四十五块钱，你们再给我凑点，咱家就能把欠了三大爷的钱还上。” 这是东旭刚回来时灵机一动，自己已经出了一百多，剩下的钱让媳妇和老娘凑一凑总可以吧！ “这么多钱！” “东旭，这钱真是你打猎赚的啊？” 面对媳妇和老娘的不可置信，贾东旭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就翘起来了。 “秦淮如，去给我泡杯茶，这忙了一天了还没喝口水。” “妈，把我新鞋拿来，奥对了，还有干净衣服。” 看着忙活起来的俩人，贾东旭终于体会到翻身把家当的感觉。 “东旭，小心烫。” “儿子，赶紧把衣服换下来，妈一会儿就拿去洗了。” 秦淮如和贾张氏这会儿也不忙别的了，都围着贾东旭转。 “这还差不多，这就是我今天打猎赚到的钱，只要跟着我哥学，咱家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贾东旭放下茶杯，对自己老妈说： “妈，我看我哥家就是陈大妈干家务的，别人娄晓娥下班回家啥也不干，你也得学学。” 不等贾张氏说啥呢，秦淮如先开口了：“东旭，其实我不累的，我能干活。” 秦淮如已经从别人那里听说了，娄晓娥哪里是普通人家的闺女，人家亲爹是厂里大领导！ 就算之前因为成分问题，人家不得志，但现在不一样了啊！ 听说前娄厂长已经被任命为新厂的负责人了，新厂还是要制造汽车配件的，搞不好规模比轧钢厂还大。 就这前提下，娄晓娥下班回家后啥也不干，那太正常了，靠山厉害腰杆子就硬。 可她不一样啊！ 秦淮如知道自己是乡下丫头，就算现在村里已经能吃饱饭了，可在身份上，她跟贾东旭还是不一样的。 门当户对不只在古代有用，放她身上也一样。 非城户跟城市户口，中间是有差距的。 “我学这干嘛呀？你别忘了，咱们家里自从你爸死后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东旭，你可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呀，再说了，这么多年秦淮如不是干活挺好的吗。” 贾张氏哪里是不会做家务，还不是一个懒字闹的。 家里活她不干，有人看不下去会干，那她干嘛不享受缺德人生。 啪！ 贾东旭一拍桌子，自己老娘这是不想过好日子啊！ “妈，既然这样，那你帮我把缺的钱补上吧！” 贾张氏一听，这是儿子打自己养老钱的主意来了，难不成在做家务和出钱之间，必须选一项？ “东旭，妈才攒了几十块养老钱，要不妈去给你洗衣服吧！” 贾张氏抱起贾东旭换下来的脏衣服就出门了，干点家务活算啥，又不累人。 “东旭，你以前蹬三轮不是还攒了不少钱呢，不如用那些钱还账，我的钱还得负责家用。” 秦淮如见婆婆主动承担家务，她就得就做晚饭，不过往外拿钱这个事儿，她还想再挣扎一下。 “秦淮如，咱们家棒梗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吗？ 我那点钱早让这小子偷完了，就算剩也没几块钱。” 贾东旭见棒梗不在家，就知道机会来了，只要能让秦淮如出钱，那他存银行的钱就可以当私房钱了。 “啥？棒梗还敢偷钱？！这孩子上回挨打怎么不长记性啊！” 秦淮如麻了，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贾东旭的儿子跟老子一样，会偷钱！ “东旭，钱我可以给你，但是咱家棒梗真得好好管教一番，不然早晚会惹下大祸。” 秦淮如没办法了，既然婆婆不愿意把养老钱拿出来，自己儿子又把东旭的钱偷了，只能是她补上这部分亏空。 “放心吧，我自己儿子我了解，棒梗再有本事，他还能把天捅个窟窿不成。” 贾东旭成功让棒梗背上黑锅，肉烂在一个锅里。 反正都是亲父子，哪有隔夜仇。 “以后咱家就没有外债了，只要咱俩好好干，每天都是好日子。” 数完钱后，秦淮如已经对以后充满希望。 “那是肯定的，只要跟我哥学，好日子多的是，这些钱跟肉就是证据。 赶紧去做饭吧，吃完了还得去抢位置看电影呢！” 贾东旭把钱揣兜里，就等三大爷上门了。 中院，何家。 “雨水，家里就你一个人呀？” 陈江河把两块肉往桌子上一放，顺势就坐下了。 “陈哥哥，我哥去厂里加班了，我叔上午走了后就没回来。” 雨水也听说今天下午前院发生的事儿了。 好像还有三大爷、贾东旭、陈江河三家要给他哥十五斤肉或十五块钱这话，不过既然陈哥哥没说，她也就不问。 反正等自家傻哥回来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那你吃饭了吗，雨水，没吃的话去我家，让你嫂子给你煮面。” 陈江河也算是看着雨水长大的，当妹妹一样。 “吃过了，陈哥哥，你说我叔都把铺盖卷走了，会不会不回来了？” 何雨水很奇怪，蔡叔这才回家住了多久，这怎么又走了。 “老蔡把铺盖也带走了？啥时候的事儿？” 陈江河也没想到，老蔡竟然这么猛，都不给自己留后路的。 人家徐慧珍那里又不缺他一床铺盖，至于的吗。 “就今天半上午，他说拿出去晒晒被子。 结果下午我一看，家里哪还有我叔的东西呀！” 雨水已经给陈江河泡了杯茶，别人好歹拿来这么多肉呢。 “这个老蔡，多大人了，还玩这套。” 陈江河基本已经认定，老蔡这是跑徐慧珍家入赘了。 这年头，赘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当然了，对方家里没有老辈的人除外。 老蔡只要在那边好好干，过一年半载的让徐慧珍给生个大胖小子，这日子就算稳了。 不对，徐慧珍是生闺女的命，老蔡此生怕是难有儿子。 第290章 傻柱还有导演的特质 “三大爷，下午那会儿，陈江河没说看电影还要收钱的事儿啊！” 有大妈提出来疑问，倒不是说三分钱拿不出来，万一争取一下能弄到个免费名额，那不是就省了三分吗。 “嗨！下午都忙得跟什么的似得，哪有功夫细说这些事儿。 再说了，电影院一毛咱们这三分，你家五口人要是去电影院那就是五毛钱呢！ 现在只需要花一毛五就能全家看场电影，这多划算呐！” 阎埠贵对大院里哪户人家有几口人，那是门儿清，想逃票都难。 除了陈江河和自己家，剩下的有一户算一户，挨着走一遍，钱不就来了吗。 “得得得，是这么个理儿。” 那个大妈也被说的心动了，跟着就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毛五分钱递过去。 结婚多少年了，他们家都没集体看过电影，这回正好弥补了这个缺憾。 “得嘞！晚上有瓜子，到时候多吃点哈。” 阎埠贵在本子上记下账目，这才乐呵呵的赶往下一家。 同样的话术，说上几十遍，再笨拙的人嘴皮子都能磨出来。 但是得会算数，换换人口数，报价那就不一样了。 ‘我也能教朵朵数学呀！我这算数又不赖，每天都能挣五毛钱呢！’ 阎埠贵打定主意，数学这块也要自己兼职教了，至于跟学校刘老师约定的外快，暂免。 这年头，没人跟钱有仇！ 从前院到后院。 很快就收到老太太家。 “小阎，你是来收电影票那个钱的？” 聋老太太是四合院岁数最大的老祖宗，就连一大爷易中海在她面前都是小易，更别说阎埠贵了。 “老太太，我是收钱的。 不过呀，陈江河交代了，不能收您老人家的钱。 中院那里还给您留个好位置，您老擎等着看电影了。” 阎埠贵打完招呼就去下一家，没钱拿在这磨叽个神马。 “许大茂，你家就两口人，一毛钱都拿不出来啊？” 阎埠贵站在许大茂家门口往里看，人两口子正在吃饭呢，刘香兰那肚子看着没几个月就得生了。 “三大爷，你说话就进来说，别扒门口，漏风。 我就问你，我许大茂是缺那一毛钱的人吗？ 合着让我放电影，连我的钱都收啊！ 这要是陈江河定的规矩，我就找他去！” 许大茂把筷子一放就要出门。 今天他得放电影不能喝酒，不然手抖了，电影幕布上都是雪花。 这点职业素养大茂还是有的。 “别介，三大爷就是问一嘴，既然你不愿意支援大众，那就算了。 不过你媳妇那份，总得给吧？” “我……” 许大茂刚冲到门口，阎埠贵已经跑没影了。 “呸！还三大爷呢！狗仗人势的东西！” “大茂，要不我那份钱交了吧，不然传出去多不好。” 刘香兰自从嫁到院里一开始可没少被人背后嚼舌根。 这是减肥成功，又怀上孩子了耳根子边才清净点儿。 “你甭听他胡咧咧，我就不信陈江河一家人会交这个钱。 我告诉你啊，这个阎埠贵鬼精着呢！ 他就是故意膈应咱，要是这个钱交了，他才得意。” 许大茂从小就是在院里长大的，对阎埠贵的尿性也是知之甚深。 “那成，我听你的。” 刘香兰倒是想听听陈江河的建议，不过人家跟自家男人是兄弟，这不能肖想的。 “傻柱，你可算回来了！ 赶紧的吧，晚上院里放电影，每人三分钱。” 阎埠贵刚从后院转悠到前院，就看到提着网兜晃晃悠悠回来的傻柱。 那兜里的饭盒看着是有重量的，不知道今天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不是，三大爷，我连家门都没进呢，你就上赶着要钱？ 有这么不做人的吗！再说了，咱今天下午还见过的，你会是贵人贱忘吧？” 傻柱今天过的也不顺心。 早上相的亲慌了，中午叔叔跑了，下午又为了头猪跟后勤主任抬杠。 这好不容易回家了，还没进家门就被阎埠贵堵着要钱…… 天可见怜，这破事儿怎么全叫他摊上了！ “傻柱，你怎么还骂人啊！我这是秉公办事，有一说一。 你不能耍赖昂，今天陈江河可给你五块钱呢！ 再说了还有我跟贾东旭一人割了三斤肉，还不美死你！” 阎埠贵想到这事儿就来气，要是给傻柱割一斤肉的话，那他就能赚到两斤。 要是割半斤呢，他赚的更多！ 最好是一点都不给傻柱，市场猪肉买都不好买，给出去一点自己家就少吃一点。 “你说啥？陈江河给我钱？！我没做梦吧三大爷。” 傻柱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五块钱难道是早上自己给二大妈的相亲中介费？ 不然这数怎么这么巧呢！ “大晚上的你做梦也很正常，傻柱，你都有五块钱了，还差那一毛钱吗？ 再说了，就算不为你自己，你也要为你亲妹妹雨水想想啊！ 雨水可是老早就盼着看电影了。” 阎埠贵直接把何雨水搬出来，傻柱对这个妹妹可是疼的紧，不怕他不给钱。 “啥？雨水想看电影啊！你早说啊，多大点事儿。” 傻柱想都没想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毛钱递出去，妹妹想看，他必须给钱！ “早这么痛快不完了吗，得，下一家……” 阎埠贵在本子上记下：中院，傻柱家，两人，后边还打了个对钩。 当老师当的，对钩打得格外顺手。 傻柱交完钱急匆匆就往家跑，果然看到陈江河正在自己屋坐着。 “陈江河，你给我退钱来了？” “不是，柱子，你这说什么傻话，我给你退什么钱啊？” 陈江河一听傻柱这话，怎么感觉不大对头呢！ “你不是为了今天我相亲的事儿来的吗？ 二大妈给我找了个瘸腿姑娘，然后她良心发现，自己不好意思登门，就让你给来给我退款。 我猜的没错吧？” 傻柱给自己脑补了一场相亲续集，就是退货退款。 “什么跟什么呀！雨水，我看你哥这是得了相亲综合征。” 陈江河跟何雨水开着玩笑，没看出来，傻柱还有导演的特质。 “不是为这事儿呀！那你这是干嘛来了？” 傻柱把饭盒往桌上一放，还没打开盖子，那香味儿就已经飘出来了。 “傻哥，是不是有肉？” 第291章 三大爷的话能信吗? “嘘，小点声儿，别被隔壁棒梗那小兔崽子听见。” 就算被陈江河看到，傻柱都不慌，别人家根本就不缺肉吃呀！ 但要是棒梗就不行了，那小崽子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在他屋里寻摸出去多少好东西，吃完就不认人，在外边见了面都不带打招呼的！ “柱子，你这又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 陈江河打开饭盒看了一眼，不像是猪肉，骨头比较精细。 “你们今天不是卖给厂里两只野鸡吗，我全给炖了，野鸡炖蘑菇，香着呢！” 傻柱身为掌勺厨师，基本上已经做到了领导吃啥他吃啥，漏勺他是专业的。 “怪不得呢，这鸡腿看着这么瘦，野鸡可没老母鸡耐吃。” 陈江河今晚吃了红烧肉，这会儿也是饱饱的，这盒野鸡肉闻着喷香，但肚子里确实装不下了。 不然，还能陪雨水一起在吃一顿。 “哥，你回来晚了点，我下午那会儿已经煮面吃饱了，现在也吃不下呀！” 何雨水早年跟何大清也学了点做饭，毕竟当时年少，做饭水平没有傻柱高。 不过基本生活需求还是能满足的，比如煮面、烧菜，杨洋拿得出手。 “吃饱了呀？那这鸡肉就放饭盒里，现在天冷不怕放坏，明天热热还能吃。” 傻柱说着把饭盒一盖就收进碗柜里。 “对了，陈江河，你今天这是几个意思，这两块肉？” 傻柱瞄了眼，这应该就是今天那头大野猪身上分割下来的，闻味儿他都认得。 “四百八变五百，哥几个承你的情，这两块肉就是三大爷跟东旭送你的。 本来说的是五斤呢，三大爷担心太明显了，怕被人怀疑，这不就一人三斤。” 陈江河没往外拿钱，而是问了句： “傻柱，我东直门那边认识一朋友，据说他们粮站主任家里有个还没出阁的妹子。 当哥哥的这不是记着你还没娶媳妇，就过来问问，你愿不愿意跟人见一面？” 现在介绍男女朋友基本是靠媒人牵线搭桥的，很少有人是自由恋爱，不过也有。 “真的？！粮站主任的妹子？” 傻柱一听就来劲了，不过他这回长记性了，毕竟上午相亲的事儿还没过去一天呢。 “陈江河，这回这姑娘是缺胳膊还是少了根腿？你跟我说实话。” 陈江河一听这话就明白，别人傻柱也是会从实践中获取经验的，真就不傻。 “实话跟你说吧傻柱，我也没见过那姑娘，不过据说人小时候参加过歌唱比赛。 你说这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她能上台表演吗？” “肯定不能呀！我们班有个同学，一只眼睛看不见，表演节目的时候就不让上台。” 不等傻柱说话，何雨水先抢答了，正好消除傻柱的疑惑。 “说的哦也是哈，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一直单着呢？” 不能怪傻柱想的多，他前边已经经历过两回失败的相亲了。 第一个是去年托媒婆找的人，结果那女的是因为被家暴从家里跑出来的，老家还有男人和孩子呢！ 第二个就是今天二大妈家的外甥女，结果瘸腿不说，还得供养对方一大家人，简直就是把自己当血包！ 傻柱就能吃这亏？不可能呀！ 所以他决定，往后的每回相亲都要把可能存在的危险掐死在摇篮里。 “同样的问题，我都听两回了，别人姑娘家也是这么问我的。 你们这些大龄青年有一个通病，自己单身就算了，还怀疑别人为啥未婚。” 陈江河这么一说，傻柱自己也笑了。 “那照你这么说，那姑娘身体没啥毛病，家里也不用我养着？” 要是这两条都没问题，那肯定就是别人跟自己一样优秀，宁缺毋滥啊！ 傻柱已经对下次见面产生了期待。 “那肯定呀！我可从来不坑人的。” 陈江河喝了口茶，继续说： “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托人办事儿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完事儿。 再说了，别人家里是前门街道粮站的主任，就更不能草率了。” 傻柱一听，连忙说：“那肯定呀！主任再小也是个官儿，跟小老百姓不一样的！ 陈江河，你看我出多少钱合适，总不能第一次见面就让人看不起咱。” 傻柱也豁出去了，这要是能成，以后自己家靠着小舅子，怎么都不可能吃不上饭是定了的。 “一般媒婆聊到见面，是要给五块钱红包，对方家还是乡下的。 这回不一样，城里人、吃公家饭的，怎么都得十块八块。 主要是要给人家女方备点礼，中间人也不好空着手登门。” 陈江河说着就掏出五块钱放桌上。 “柱子，今天那头猪的事儿，三大爷和东旭都表达了心意，这五块钱是我的心意。 知道你家有两块肉就差不多够吃了，这个钱你收着，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傻柱一看，别人三大爷和贾东旭总共给了六斤肉，就算按野猪价算也才六块钱。 而陈江河一出手就是五块钱，这哥们儿没白交啊！豪横着呢。 “陈江河，我就说没白给你家做了那么多回饭，还是你仗义！” 傻柱没拿那五块钱，而是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五块。 “陈江河，咱也别八块了，我没三大爷那么抠搜。 这是我的五块钱，再加上你给的这五块，总共是十块，你拿去给中间人吧。” 事关相亲，而且只需要自己出五块，就能相亲到城里姑娘，傻柱一点都不觉得吃亏。 一边在泡脚的何雨水已经惊呆了，陈哥哥几句话就让自己这傻哥掏了五块钱，还乐得跟啥似得。 不过要是真能找个城里的嫂子，应该也不错。 要是对方有工作的话，他们老何家就是双职工了，不愁日子过不好。 所以，雨水也觉得这十块钱花的值。 “不是，雨水，你现在就泡脚啊，一会儿还看不看电影了？” 傻柱见妹妹已经在加热水，赶紧问了一句。 等会儿看完电影脚丫子估计就凉了，不还得泡。 “今天的电影我们学校已经放放过了，不用看我都知道演的啥。” 所以这场露天电影，何雨水看不看都行。 “啊？那三大爷说你吵着闹着想看呢！” “哥，你傻呀！三大爷的话能信吗？” 第292章 当场验资，八分钱 陈江河卷起两张五块钱揣兜里，这不又赚到了吗。 这年头，钱难挣啥难吃。 有大钱挣最好，没大钱的话，块八毛的也不嫌弃，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就像三大爷常说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啊？” “不是，三大爷，你不能对我进行人格侮辱呀，不就一毛钱吗！” “……” 陈江河在傻柱家还没走，就听到隔壁传来争吵声。 “嘿！是贾东旭家吧，一准是为了电影票的事儿掐起来了。” 傻柱幸灾乐祸说了句，就三大爷那只认钱不认人的劲儿，东旭这回还真不好逃票。 “应该不会吧，东旭今天没少分钱，应该不差这几毛钱。” 陈江河也没想明白，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去强势围观。 “哎，等等我，一起去。” 傻柱把猪肉往柜子里一收，跟着就出门了。 不只是他们，就连院里其他住户都有出来看热闹的。 “坏小，不是，陈江河，你来给评评理。” 原本双手叉腰的贾张氏一看陈江河也来了，赶紧上前求援，就是差点说吐露嘴。 “贾张氏，这是怎么了？” 陈江河原本没想出头，奈何，自己走到哪都是亮眼的星，刚过来就被贾张氏看到了。 “我不是在这边给东旭洗衣服吗，老阎过来收观影费，后来不知道怎么说的他倒找给我家东旭五分钱。 东旭说把买车那个钱给清账，结果这个老阎哈，死活要把今天也算利息！ 这不是欺负人吗，今天给清账还要收利息，银行都不敢这么办事的！” 贾张氏气的呀，衣服都不想洗了。 阎埠贵一向把钱看得比命还重，想让他少挣一分钱都难，更别提是一毛七了。 “陈江河，正好你来了，你给评评理。 我当初借钱给老贾家就说好了，啥时候一次性结清啥时候停利息。 今天这都几点了，没几个小时过了凌晨就算第二天了，我要今天的利息，这不过分吧！” 东旭倒是不太在意那一毛多钱，可家里老娘和媳妇都不让啊！ 就连棒梗那小兔崽子都吵吵上了，说啥一毛七能买一大把糖块。 “天呐！贾东旭，你还是个爷们儿吗，这点事儿都能掐起来。” 陈江河还没说啥呢，傻柱先喊起来了，他那嗓门儿，要说不是故意的，估计没人信。 “傻柱，这有你的啥事儿？自己那点破事儿都弄不明白呢，还好意思来说我。” 贾东旭这个气，一着急说话就漏风，都是他哥那巴掌打得太狠了。 “我怎么了，不就是媳妇吗，陈江河已经答应帮我找个城里姑娘相亲了。 这回可是十块钱的标准，肯定比你家五块钱娶的媳妇强。” 傻柱一上劲嘴上就没把门儿的，一吵吵就把刚定好的事儿抖落出来了。 别人怎么想不知道，就见阎埠贵满脸不可置信。 他看向陈江河的眼神都变了，‘要论坑人，还得是你陈江河呀！’ 合着他跟贾东旭都是实打实的割了三斤肉，陈江河啥也没出，反而还多挣了五块钱！ “哥，你真要给傻柱找媳妇啊？他就是个傻的！” 贾东旭也急了，自己媳妇怎么了，能生能养能干活，不比城里人差的。 “嗨！东旭，你别听柱子瞎说，这还没谱的事儿呢！” 陈江河赶紧安抚住东旭兄弟，别再一怒之下干出啥蠢事情。 “不是，陈江河……” 傻柱刚要向陈江河求证，自己掏了五块钱可是实打实的，这不能说胡的。 结果被陈江河一个眼神瞪回去了，得，他也懒的跟贾东旭掰扯。 反正找媳妇的事儿，天知地知，陈江河和自己也知。 等回头，新媳妇来到院里，直接用事实打老贾家的脸，啪啪的！ “三大爷，东旭，你俩还行不行了，真是为了一毛七分钱掐起来了？ 那要不今晚先不演电影了，你俩先上场掐一顿。” 陈江河也是服气的，这俩货，今天一人到手一百多，结果为了一毛多差点干起来。 “哥，哪是我愿意掐的。 你说三大爷不就是钻钱眼里出不来吗，我给他那一毛钱就是。 可我妈和秦淮如都不同意呢，就连棒梗那小崽子都看不起我。” 贾东旭心里苦，就指望他哥给撑腰了。 “贾张氏，秦淮如，你俩怎么还跟棒梗一样不懂事。 别人三大爷说的没错，今天都快过完了，要说算一天的利息其实也没啥大毛病。” 陈江河往屋里看了一眼，棒梗竟然不在，这就很奇怪，刚才不还说棒梗在家呢吗。 “陈江河，你说没大毛病，那小问题总得有吧！ 这都是邻居，我们家也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僵，可三大爷这真就有点欺负人了。 要是说凌晨前都是今天的，那我们就等到半夜十二点给钱。” 秦淮如也听出来了，陈江河这是话没说太死，给留了余地的。 “额，三大爷，您要看这事儿。 要不您两家就耗着，等到凌晨再进行交易？” 陈江河憋着笑问了句。 明天老阎还得给朵朵上课，这要是精力不济，他可是有权不付钱或者学费打折的。 “不是，陈江河你就看三大爷笑话吧昂，那你说怎么办吧，三大爷听你的。” 阎埠贵最后决定把皮球踢给陈江河，要是这小子真说免了今天的利息，他也只能答应下。 毕竟跟着陈江河混，就没有吃啥外亏的时候，不就一毛七分钱吗，就当给陈江河面子了。 “那成，既然你说听我的，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对吧。 东旭、秦淮如、贾张氏，你们听着，今天时间已经过去大半，要说三大爷想要利息人家是占理的。 但你们说的也没错，要不这样吧，老贾家出一半利息也就是八分钱，就当今天的利息了。 后边你们两家钱货两清，以后那辆三轮车就彻底属于东旭了。 怎么样？” 陈江河这招儿各打五十大板，既不至于落了阎埠贵的面子，也能照顾到贾家人的情绪。 谁能说个不字？无人！ “这法子好，我同意。” “我也同意。” 阎埠贵和贾东旭都没意见了，两人当场验资，八分钱…… 旁边围观的都傻了，为了八分钱差点人脑子打出狗脑子，就为这？ 第293章 傻柱躺枪，这怎么扯到他老爹了 “东旭，棒梗呢？” 看着三大爷和贾东旭交接完钱和欠条，陈江河又问了一句。 棒梗在眼前晃时倒是不显，可要是不在，八成又寻摸坏点子去了。 “棒梗刚还在家呢，一转眼功夫就不见了。” 东旭刚说完，旁边老何家就传出喊人的声音。 “哥！哥你快回来！咱家招贼了！” “是雨水！” 傻柱一下就听出自己妹妹的声音，赶紧冲出人群跑回家。 刚进门就看到雨水一手抓着棒梗，而棒梗嘴里正塞满吃的东西。 傻柱一看这还了得，上去啪就是一巴掌，直接打的棒梗把嘴里吐了出来。 “哥，哥！” 雨水赶紧给傻柱使眼色，这可是从轧钢厂偷带回来的，不能被别人看见啊！ 傻柱一愣，还以为这是妹妹嫌自己打轻了，待看到地上的鸡骨头，忽的一下也反应过来。 赶紧把门一关，紧跟着就把掉地上的鸡肉和骨头一股脑捂起来了。 “傻柱，你家怎么关门了？棒梗是不是在你家？” 门外传来秦淮如的声音，她现在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只要谁家说丢东西了，第一想到是不是自家棒梗…… “啊，秦姐，你等一下，我给你开门！” 傻柱把地上撒的东西都收拾好后，又揪着棒梗的衣领： “小兔崽子，这次可是被我抓了现形吧！ 你要是不想挨揍，就不要把刚才的事儿说出去。 不然，我顶多赔几块钱，你就不一样了，你爹一定会打死你！ 听清楚没有！” 棒梗已经不是第一回被傻柱教训了，不过这次挨了一巴掌而已，问题不大。 他边点头边把桌子上的肉往嘴里胡乱一塞：“我知道了，傻柱，你家有鸡肉这事儿我不会往外说的。” “还说！” 傻柱作势又要打人，棒梗赶紧摇头，表示不敢了。 呼啦！ 何家的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秦姐，棒梗在跟雨水玩呢，小孩子说话没个分寸。 你家棒梗这回没偷东西，这孩子挺懂事的。” 傻柱脸上笑着嘴里说着违心的话，心里却在骂娘。 “傻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棒梗没偷东西却传出偷的名声，这别人得怎么看我家孩子啊！” 秦淮如不干了，这不是往棒梗身上泼脏水吗。 “啊呀！秦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傻柱说着把棒梗拉过来交到秦淮如手里。 秦淮如还想说啥，结果低头一看，棒梗不知道吃啥吃的，嘴边上还有没来及擦的油花！ 突然间，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但傻柱的话，又让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陈江河也跟过来了，见此情景，别人不知道咋回事，他还能不知道吗。 于是说了句打圆场的话：“既然棒梗没事，秦淮如，你那就带孩子回去吧，一会儿就放电影了。” 这边按下秦淮如，那边贾张氏又不愿意了。 “啊呀！老何家欺负我们家老贾死的早啊！ 什么话都往外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棒梗是个贼呢！ 一大爷！老易！易中海！！ 你这个管事儿大爷不能坐视不理，你得给我们家一个公道！” 自古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今天这事儿，傻柱也有不想被人知道的小秘密。 只能看贾张氏在那跳脚，又拿这老东西没办法。 易中海也为难，贾东旭和傻柱都是他物色的养老人选，这偏向谁也不合适。 “妈，咱棒梗还小，这事儿就算了吧！等孩子长大，不耽误娶媳妇的，谁还记得这事儿啊！” 秦淮如赶紧拉住自家婆婆，可别弄巧成拙了。 万一棒梗其实偷吃了，但别人傻柱是想维护棒梗，所以才说棒梗没偷呢？ 这被自己婆婆一哭二闹三上吊一搞，傻柱要是烦了，直接把事实说出来。 老贾家不就打自己脸面了吗！ “你给我起开！ 秦淮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傻柱眉来眼去的。 我儿子还没死呢，你就敢这么胡来，你就没把我家东旭放在眼里！” 贾张氏跟疯了一样，别人冤枉自己孙子，儿媳竟然还向着别人说话，这没天理！ 陈江河听这家人吵吵来吵吵去，易中海愣是没拿出个解决办法，看来是都想保下。 秦淮如一听，这怎么还编排上自己了？ 人当即就不愿意了，再怎么说都是在轧钢厂上班这么久了，见识早已跟当年进城不可同日而语。 “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 贾张氏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但她是谁，骂遍全院无敌手，错了也不认！ “就算我的描述不精确，但你秦淮如维护傻柱，这总是真的吧！” 傻柱一听贾张氏这话，心里一突突，难道秦姐真的是在维护自己？ 他倒是不介意哈，但贾东旭咋办？这不是胡来吗！ 现在可不兴一妻多夫啊…… “妈，你糊涂，我这是维护傻柱吗？！ 我是在维护棒梗啊！你自己看看这孩子！” 秦淮如快气哭了，把还没擦脸的棒梗往贾张氏怀里一搡，自己哭着回屋了。 贾张氏赶紧接住棒梗，左看右看没发现这孩子哪里就不对啊，脸也没跟东旭似得那么肿。 突然！ 贾张氏闻到一股肉味儿。 “棒梗，你……你张嘴。” 贾张氏一开始还不愿意相信，等棒梗张开嘴后，明显能看到刚吃过东西的样子。 无他，这孩子打小喜欢吃糖，牙缝不少，还有肉丝挂着…… 自家孙子，本不想嫌弃，但这一幕实在有点恶心。 “行了行了，赶紧闭上嘴吧，回去让你妈好好给你刷刷牙！” 这下实锤了，棒梗在老何家吃过肉，但傻柱为啥不明说呢？ 贾张氏心里来回一琢磨，只有一种可能，傻柱这肉来路不正。 不然，就按照傻柱的性格，丢点东西还不得吵吵的全院皆知啊！ “老嫂子，你看这事儿闹的，傻柱和秦淮如都是为孩子好。 再说了，傻柱也没真丢东西，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 易中海见贾张氏不吱声，也看出便宜来了，收场的事儿，就让他这个一大爷来吧！ “就是，什么叫欺负你家老贾死的早，别人傻柱那爹跟寡妇跑了，跟死了有啥区别！” 这一记暴击，直接就让傻柱躺枪，这怎么又扯到他老爹了？ 第294章 不花自己的钱就是爽! “说的也是哦，你说这老何也是，他是跑了又不是死了。 这么多年了，怎么都不知道给孩子们寄点生活费回来！” “谁说不是呢！没见过这么当人爹的！” “啊呀，等着吧，人都有老的时候，看他到时候怎么有脸回来！” 在大妈们七嘴八舌之下，八卦内容早已从棒梗偷东西升级到何大清对俩孩子不负责。 傻柱都快哭了…… 何雨水倒是还好，毕竟何大清跑的时候她还小，从小跟着哥哥倒是没挨饿。 对亲爹的感情早就模糊了。 易中海脸色难看，这怎么话题偏离的这么厉害，再说下去，他就蚌埠住了。 无他。 不是别人何大清不做人，而是他这个中间人截胡了人家寄给孩子们的生活费。 他倒是没有真就黑心肝昧下那些钱，而是以自己的名义接济了傻柱兄妹俩。 这样一来，傻柱这个备用养老人跟自己的关系不就更坚固了吗。 至于说何大清还会回来这件事，易中海也考虑到了，所以他才发展贾东旭这个没了爹的孩子。 自己在贾东旭和傻柱的生命中适当扮演一下父亲的角色，这样一来，将来自己老了，这俩人还能不管自己？ 光别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们！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准备看电影了。” 易中海散了人去后，拍了拍傻柱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柱子，你不用把别人的话放心上。 没有做老人的不对，只有不孝顺的子女。 等你长大了，会理解你父亲的。” 这不说还好，傻柱听了一大爷这话，刚憋住的眼泪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他爹自从跑了，就没回来看过他和雨水，这还没有不对？ 傻柱对一大爷的那点敬重之情，全靠早年的救济金维系了，反正一大爷的大道理他听不下去了。 早先年纪小，就觉着一大爷说啥都对，这两年跟着陈江河混的，傻柱觉得自己聪明了捏。 “哎呦！这都都干什么呢？傻柱，过来帮我抬一下设备。” 许大茂已经收拾好家里来了。 他们家，原本刘香兰就是个不会干家务的，自从怀孕后，就更是啥都不干了。 许大茂自然而然的肩负起所有家务，刚才就是在洗碗筷，这会儿才忙完。 “给你搬设备，你又不给我免观影票，我不管。” 傻柱白了眼许大茂，这玩意儿又想让他干活呢，没门儿。 “不是，收钱那事儿又不是我干的，谁收的你找谁去呀！ 别耽误大家看电影，东旭，你来！” 许大茂支使不动傻柱，这不是还有贾东旭呢吗，这兄弟一样能干。 “许大茂，三大爷可是没少收我的观影票，我，我也不管。” 贾东旭也想甩手不干，但棒梗一直闹着要看电影，这不管也不行了。 “得！看在我儿子份儿上，我给你搬。” 东旭去帮忙了，傻柱和雨水一人搬了一个凳子，反正钱已经交了。 坐等电影开场。 陈江河原本也想凑个热闹，老姐妹群那边儿，陈嫂一早就给留座位了。 但这小风一吹，他缩了下脖子，大冬天的露天观影，这体验，不要也罢。 “陈江河，你先别走。” 阎埠贵手里拿着小本本追了过来，这不是说好要卖瓜子花生呢吗。 “三大爷，有事去我家说。” 为防隔墙有耳，陈江河跟阎埠贵一前一后去了前院陈家。 这会儿除了老陈家的人和阎埠贵，别的人家几乎都去中院看电影了，不怕被人听墙角。 “陈江河，这是今天收到的观影费。 其中有几个隔壁院子的人要过来看电影，总共是六块三毛五。 还有就是花生票不多，基本都是瓜子票，你看该怎么分配？” 阎埠贵没有直接把钱给许大茂，因为这事儿是陈江河发起的，直接给许大茂他这基本占不到便宜。 而给陈江河就不一样了，光一个采买权，就够他小小赚点儿的。 “得！三大爷，你办事我放心。 留出两块钱给大茂，剩下的都拿去买花生瓜子吧！” 陈江河跟着就做出安排，这年头，啥都需要票，不然有钱都买不来东西。 “得嘞！自行车我就先骑走了，可回头还是给你放门口。” 阎埠贵乐呵呵的走了，买四块三毛五分钱的东西，这就是放过年都是不敢想的。 “爸！你干嘛去？” 阎解成也要去中院看电影，刚出门就看到他爸竟然推着陈江河家的自行车要出门。 “你说干嘛，老子买瓜子去！” 阎埠贵家里的几个孩子，就老大在家吃闲饭，多看一眼就来气。 但街道上没工作名额，他两口子又舍不得让儿子下乡劳动，只得家里蹲了。 阎解成也不生气，已经被嫌弃麻木了，根本也不当回事儿。 反正只要在家一天，都算伙食费和租房费，他老爹都给记账呢！ 一旦他有了工作，就得开始还款生涯。 “爸，我跟你一起去！” 阎解成说着就要帮忙推车，这回吃的有油水身上也有劲了。 老阎家今晚开荤了，毕竟阎埠贵分到十七斤猪肉，当天的晚饭就炖了两斤！ 不过剩下的计划吃一年，就没那么容易再开大荤了。 “臭小子！想去就去吧。” 阎埠贵也不是天生就这么能算计，还是穷闹的。 这回卖野猪的钱，加上贾东旭还的买三轮车的钱，兜里一下子进账小三百。 老阎一下子阔气了，再看好大儿也就没原先那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长长的胡同里，走出骑着自行车的父与子。 坐车的那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袋子，这是怕买的东西拿不了，特地准备的。 “爸，一会儿回去咱拿不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办？” 阎解成跟着老爹逛了好几个副食店，东西价格基本一样，但有的地方买多了会另外有点实惠。 比如给爪一把花生或者糖块儿，这不又赚到了吗。 “傻小子，还有嫌弃东西多的时候？ 大不了你跑着，你爹辛苦辛苦骑着车子。” 阎埠贵乐呵呵的大把花钱，不用花自己的钱就是爽！ “师傅，您给开个票，得回去交账的。” 至于赠品，当然就不会显示在收据上了。 这也是副食店吸引大宗顾客的一种手段。 第295章 不能苦了下力的人 最后，真就是阎埠贵骑着自行车。 不过阎解成不是跑着，而是扛了个袋子跨坐在后车架子上。 这也是经过不断试验得出来最佳方案，真要是跑回去，晚上那炖肉就白吃了。 “老大，一会儿回去后，我先回家放下东西。 你就扛着袋子直接去中院给大家伙发一下瓜子。 记住了，一定要当大家的面把袋子解开。 要是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尿急，去厕所了。” 阎埠贵惦记着这次采购的赚头，得先把自家事情安排妥当了，然后才是大家的事。 “知道了，爸。” 阎解成两只手托举着一大袋瓜子，胳膊都快酸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跟着出来了。 “对了，爸，陈哥那边怎么说，用不用提前准备出给他家的那份？” 阎解成可不信他们骑别人家自行车就这么容易，没有好处的事儿，别人也不能答应。 “这不是忘了带小包，不然早准备出来了。 一会儿到了胡同口咱停一下，你把秋衣脱给我装东西，我跟自行车一起给送过去。” 阎埠贵一早就记着单给陈江河的好处呢，但这回是真出门急忘了多拿个袋子。 “……” 阎解成默了，合着出人出力的最后还得搭进去一件秋衣。 阎埠贵这边刚拐进胡同口，模糊间就看到前边有个人正往里走。 “谁呀这是？” 阎埠贵冲人影问了一句，就见前边已经停下来了。 “三大爷？你们才回来啊？电影都演一半了。” 说话的正是陈江河。 “不是，你这出来接人还是？” 阎埠贵寻思陈江河不可能是来接他们吧，再说了看这样也不像。 陈江河说了句：“我都不知道你们啥时候回来，上哪接人去，我是刚上厕所出来。” 黑灯瞎火，谁知道正巧跟阎家父子碰到。 “嘿！那正好，刚才还说让解成脱秋衣给你装东西呢，既然你都在这里了，那不如直接给你装兜里得了。” 阎埠贵多精明，陈江河的裤兜肯定没有秋衣能装的多，这多出来的，不就可以进自家口袋了吗。 “还得是你呀，三大爷，知道我兜小，行吧，一会儿你直接给我装满兜就成。” 陈江河也不急，空间在手，反正是吃不了亏。 大院门口。 阎埠贵借口要回家一趟，剩下扛麻袋的阎解成和陈江河。 “陈哥，我先给你倒出来，完了我还得去院里给大家伙分瓜子。” 阎解成等不到老爹回来了，再说了这么重的袋子，一直在肩膀上扛着他也累。 “成！反正在哪吃都一样，我现在拿，一会儿去院里就不拿了。” 陈江河搭把手把一麻袋瓜子放到自行车后架子上。 “哥，你这口袋不小啊，都两大捧了还没满。” 阎解成惊呆了，他身上的口袋两把瓜子就能装满，怎么别人口袋永远都是差了一截。 “是不是你小子放水了，不舍得给我装呀？” 陈江河拍了拍裤兜，哗啦作响但真没满。 “哥，要不你自己抓吧，我好像有点晕。” 阎解成哪里是眼晕，他是不相信自己的手和眼睛了。 “得，那我自己来。” 陈江河一手伸进麻袋里，嗖的一下就往空间里运了十斤瓜子，最后手上却只抓了一把出来。 “行了，这些就够吃了，去给大家分吧，解成。” 陈江河拍了拍阎解成肩膀，这兄弟比他爹阎埠贵实诚多了。 没猜错的话，老阎这会儿急呼呼的回家，肯定是藏东西去了。 至于藏什么，陈江河用脚指头都猜的到，副食店拿来送人的一般就是盐巴、糖块、洋火这些。 他已经弄到瓜子了，就不跟三大爷计较那点。 “咿？哥，这袋子好像轻了不少。” 阎解成也没多想，陈江河那裤兜子再能装也不可能超过一斤的量。 “傻弟弟，你都歇了一会儿，力气恢复了，再扛袋子肯定觉得轻松。” 陈江河把自行车推回自家门前，倒是省了三大爷的事儿。 “瓜子来喽！大家来抓瓜子吃了。” 今晚阎埠贵收钱时可是说了，剩下的钱会用于买瓜子，全院交钱的人都有份。 “阎解成，你爸呢，不是说有花生吗，这也没有啊！” 有交过钱的人提出质疑。 别人一听，第一反应就是三大爷作弊了，是不是把花生偷偷拿回自己家了。 “是不是被你家私藏了？！三大爷可不是啥大气的人。” “就是，阎解成，你们到底买没买花生？”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阎解成想解释都插不上嘴。 这时候，从家里出来的阎埠贵来了，刚进中院就听到众人的话。 他脸上一笑，早就猜到这些人会找茬儿，早已经想好办法了。 “说什么呢！三大爷过日子是不假，但还不至于贪墨大家的钱。” 他一把拉开麻袋，使劲往地下掏了掏。 “看看，这是什么，花生！” 阎埠贵占理啊，说他私藏花生，得有证据才行。 没证据凭空捏造的，他可不认账。 “真有啊？刚才怎么没看到呢！” 贾张氏挤到前面，也往袋子里看了眼，确实是有几颗花生，就是少了点。 她看了眼阎埠贵，这老小子不吃回扣，她都不信。 “贾张氏，你别这么看着我呀！ 咱们瓜子票多，花生票少，要是分开装，肯定是不够大家分的。 再说了，我就一个袋子，也没法分开装。 混在一个袋子里，大家抓到啥算啥，全看运气，这多好。” 阎埠贵想的是虽好大家自己上前抓，不然让他分的话，多了少了的都不公平。 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他才不想干。 “三大爷说的也有道理，这种看运气的事儿我愿意，我运气一直很好。” “哎呦，我运气一直就没好过，这可怎么办，要不一会儿你帮我吧。” “东旭，你手大，你来抓。” “……” 在闹哄哄的氛围中，电影继续，就连许大茂兜里都被阎埠贵塞了一把瓜子。 不能苦了下力的人，再说了，完事儿后租片子的两块钱还得给人。 今晚许大茂播放的是《春满人间》，片子里优秀的钢铁工人丁大刚为了保护集体资产，被烧成重伤。 后来在病情反复恶化的时候，两种不同的治疗方案发生剧烈冲突： 一方主张锯了丁大刚的腿，另一方则是想保住丁大刚的腿。 第296章 第一梯队，捡钱行动 就连丁大刚的爱人也同意了第一种方案。 关键时刻，新菌种被培养出来，成功保住了丁大刚的腿。 第二年，丁大刚已经完全恢复，甚至已经能正常参加工作。 全剧在围绕要不要锯腿展开，最后落笔点是方群的一句话，非常有教育意义。 …… 电影散场的时候，中院已经堆了满地的瓜子皮，但花生壳确实不多。 “三大爷，这不对呀，你看地上。” 说话的是傻柱，他抓了两回都没有花生，非常有理由怀疑三大爷作弊了。 “傻柱，你一厨子，本来就不缺嘴，至于的跟我爸较这劲吗。” 阎解成刚看完电影，正是热血上头的时候，挑战一下傻柱‘战神’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阎解成，我是厨子怎么了？总比你个无业游民家里蹲好吧！” 傻柱已经被带偏题了，搞职业歧视，阎解成在他面前连根葱都不算。 “啊呀！这有什么好吵吵的，我看你俩就是闲的。” 许大茂收拾完设备，跟着就说了一句，都不知道帮把手把设备抬到自行车上。 “许大茂，你吃到花生了吗？” 傻柱问了一句，要是大多数人都没吃到，那就有问题。 “什么花生啊，我忙得连瓜子都没吃一个呢！ 傻柱帮我抬一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许大茂自己没法把东西弄到自行车上，这就不是一个人能干的活。 “这时候想到我了，爷爷不伺候！” 傻柱一扭头，回屋了。 “不是，你这什么玩意儿啊！少吃点怎么了，你还缺油水啊！” 许大茂骂了一句，见阎解成在一边站着，就喊人过来帮忙。 陈江河到后院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瓜子皮，还有正在往自行车上抬设备的许大茂和阎解成。 “大茂，祝贺你演出成功，像这样的活动，就得多搞搞，不然都在家闷着多没意思。” “陈江河，你可拉倒吧！这回是为了庆祝我媳妇即将生孩子，这才演的。 要不然我才不听你的，你看看，这满地脏的，都没人打扫。” 许大茂在家时，洒扫庭除都是他一人的活，讲卫生的习惯早已养成。 此时，看到满地狼藉，就觉得糟心。 但他可不会主动帮中院打扫卫生，除了自己家，他连后院都不会打扫。 “嗨！这有啥的，说明大家伙开心，打扫干净不就行了。 对了，三大爷不是给了你两块钱租赁片子的费用吗。 你那片子是下乡时借的……” 陈江河突然想起什么。 赶紧截住话头，转而对阎解成说： “解成，刚才我过来时，看到你爸在分花生呢，你不赶紧回去，怕是吃不上了。” 阎解成本来还想听会儿八卦，一听这话，赶紧拔腿就跑。 八卦跟他没啥关系，可家里分吃的跟他有关系啊！ 晚回去一会儿，很可能就错过一轮资源分配，这不是亏了吗！ “陈江河，你刚想说什么？ 我告诉你啊，电影我已经放了，想让我给这些没素质的人擦屁股，门儿都没有！” 许大茂基本上就是个洁癖，但他又不是傻子。 “刚才没说完，你那片子又不是现借的。 明天去了就说今天回来晚了，说不定就不用付租赁费了，对吧。 然后，刚三大爷给你那个钱你就用不上了。 你把钱拿出来，我负责找人，把这一片都打扫干净。 保证还你一片一尘不染的大院！怎么样？” 陈江河一手揽着许大茂肩膀，另一只手顺势就散了根烟出去。 “行了行了，兄弟早就不吸烟了，沾一身味儿回家又得挨熊。 你又不是不知道，香兰现在一点怪味儿都闻不了。” 许大茂没有接烟，倒是给陈江河点上了，这兄弟也是个有眼力见的。 “那说好了，钱分你一半，毕竟我这还忙活大半天呢，不能白干活。 另外，扫大院的荣誉，得落在兄弟头上，这没问题吧？” 许大茂在大院里风评一向不咋好，就想着啥时候大家能对他改观，也是有点子虚荣心在里面的。 “没问题，这事儿包我身上。” 陈江河见兄弟被说动了，只要钱到位，别的都能谈。 “陈江河，这是三大爷给我的两块钱，给你一块。” 许大茂掏钱的时候，不小心把几张分钱也一并掏出来了。 “兄弟，一分钱也是爱，积少成多，明天大家一准对你刮目相看。” 陈江河不光收下了一块钱，还把几张分钱也一并抓在手里。 许大茂麻了，陈江河你是真饿了，几分钱都抢…… 两人分开后，一个去往后院，一个在中院溜达。 还有没睡下的孙大娘从窗户上看到陈江河在院里溜达，就挺好奇，披上衣服就出来了。 “陈江河，你这还不回去歇着，溜达啥呢？” 孙大娘声音极低，就怕吵醒别人，引起别人家不满。 “是孙大娘啊！我捡钱呢！ 刚才溜达着一不小心捡到二分钱，就寻思再找找看还有没有。” 陈江河‘一不小心’嗓门儿就大了点儿，足以让中院还没睡着的住户都能听到的程度。 “啥？在这里捡钱？这怎么可能！” 孙大娘家里日子相对不太好，一听捡钱，立马就打起精神了。 “怎么不可能，估计是刚才人多，有人走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你看我都捡两张了，就是没扫帚啥的，要不然没准还能捡到。” 陈江河说着伸出手，一张两分一张一分，货真价实啊！ “天呐！听到没有，你哥在咱院里捡到钱了！” 贾张氏拍了下东旭。 谁知东旭已经睡着了，被自己老娘一拍，也就是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秦淮如也听见了。 但她明天还得早起上班，要是迟到了，扣得全勤可比几分钱多，于是也没起。 “你们这俩夯货！” 贾张氏一拍大腿，索性自己起来了，她家有扫帚啊！ 听到陈江河跟孙大娘对话的，何止一个贾张氏。 不多时。 终于，陈江河说要回家拿扫帚，先离开了中院。 孙大娘赶紧也回家拿扫帚，晚了怕是赶不上热乎的。 就算捡不到钱，就当爱护环境服务大众了。 不过，她是第一梯队，怎么可能捡不到？ 第297章 谁偷孩子零花钱 吱呀~ 中院几个住户都有人出来。 陈江河都能捡到钱，他们当然也有可能！ 仔细扫扫犄角旮旯，说不定能捡不少嘞！ “还真有！陈江河不是骗人！” “多少，多少？” “没多少……” “……” 哗！哗！哗！ 夜半三更，不只是中院，就连前院和后院都有哗哗的扫地声。 “老阎，外边这是干嘛呢？大半夜的怎么穷讲究上了，扫什么地。” 三大妈看完电影就回家了，并不知道外边的事儿。 “你问我，我问谁去，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阎埠贵今过的跟做梦一样，有钱有肉有瓜子花生还有半包糖，比过年都好。 “对了，快过年了，你别忘了准备好写对联的东西。” 三大妈突然想到这件事。 大院里每年过年，阎埠贵都会给各家各户写对联，有润笔费的。 “早准备好了，除了陈江河家，剩下的都不能白写。 哎呀，人家那么小的孩子，天天上补习课，这是真舍得投资。 小朵朵上十天课的学费，就跟咱孩子在学校一学期的学费一样多。 关键一家人都靠娄晓娥那点工资，日子也没见过不好，陈江河厉害啊！” 阎埠贵说完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他正被野猪追着跑。 “江河，咱家柜子里那些瓜子，是你带回来的啊？” 娄晓娥今天给朝阳冲奶粉时，看到突然多了一大袋子瓜子，于是就问了一句。 “嗯，快过年了，正好不用买了。” 陈江河翻了个身说道。 明面上，家里就一个挣钱的，他不想办法寻摸东西，别人也会怀疑他家为什么日子能过好。 今天，三家分钱分肉，一下子就进账一百多，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过得舒坦点了，东西来路都明着。 就算有人起心思，面对的可是贾、阎、陈三家之力，那些小门小户的人不敢的。 “对了，朝阳的奶粉快没有了，你可悠着点吧。” 娄晓娥快无语了，头一回见当爹的跟孩子抢饭，有时候小朝阳饿了，只能喝奶粉。 好在，陈江河拿回来的奶粉好像品质都很好，朝阳喝了后没有任何不适应。 并且还比原来更白胖了…… “没了我再买回来就是，饿不着你儿子，放心吧！” 陈江河并不是一开始就想跟儿子抢饭碗，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那小子有本事自己娶媳妇去，照样能解决问题，不过得等个十八年了。 娄晓娥没办法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说了，能陪自己到最后的，还得是老伴。 所以，只能委屈儿子了。 第二天一早，陈江河还没起，院里已经热闹起来了。 “这是谁把咱们院卫生打扫了？” “还真是！比原来干净多了哈，就连我这花盆底下都干净了。” “我门口的垃圾都没了，到底是谁这么热心肠啊？” “……” 有人惊喜有人累。 原先中院八卦小分队，今天就没凑齐人。 贾张氏、孙大娘、陈大嫂还有几个人，竟然没出来扎堆。 “啊呀！累死我了，忙活半宿，一分钱没捡到！” 贾张氏躺在炕上叹了口气，她这是打白工去了呀…… 别人孙大娘，捡到三分钱呢！ 后来，她还抢着把前院也打扫了，陈嫂则是把后院打扫了。 人家陈嫂也捡到两分钱，说是在刘海忠门口外边捡到的，这不就赚到了吗！ 最后为了保住面子，她愣是硬着头皮说捡到两分钱…… “天杀的！怎么到我就捡不到一分钱啊！” 贾张氏想想就觉得屈得慌，去大街上捡纸壳子还能卖个两毛呢！ “妈，不是我说，您就不应该去前院。 前院那是啥地方，有阎算子待的地方，雁过拔毛寸草不生。 能被您捡到钱才见鬼了。” 贾东旭今天起晚了，脸上还没完全消肿，不好出门接客。 现在他已经没啥压力了，相当于白赚了一辆三轮车，家里还有秦淮如上班挣钱。 这日子，舒坦极了！ 以后接一单就是挣一单的钱。 “啊呀！东旭，你说的对呀！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这点？” 贾张氏一下子坐起来，不知道是儿子变聪明了还是自己变笨了。 总觉得自从还完外债，儿子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大概以前就是压力太大了吧！ 但是，聪明可以，可不能变懒惰啊！ “东旭，妈给你煮个鸡蛋消消肿，你还是得出门蹬三轮车哈。” 贾张氏也不懒床了，接着就下地去厨房了。 自己懒可以，要是儿子也懒，这再好的日子也过不好。 “我这都受伤了，还不能休息两天啊？” 贾东旭麻了，都说无债一身轻，怎么老娘还这么积极催着自己干活。 “你伤的是脸，腿脚又没事儿，不耽误蹬三轮车。 要是别人问你脸怎么了，你就说走夜路摔的，不碍事儿。” 贾张氏掀开锅盖，略微一寻思，直接放了四个鸡蛋。 孙子孙女一人一个，自己吃俩，这多好。 至于秦淮如和东旭，一个吃轧钢厂，一个经常在外边偷着下馆子，都不缺嘴。 后院。 “爸、妈，我放花盆地下的两分钱你们看见没？” 在家待业的刘光奇经常偷着藏私房钱，也不多，就是几分钱。 “你怎么把钱往花盆地下藏？万一花盆被坏小子搬走怎么办！” 二大妈陈怪了一声，还是帮着大儿子找钱。 两分钱是不多，但能买一把粗盐腌咸菜呢！ “这又不是夏天，我哥偷花盆干啥呀！ 奇怪，昨天睡觉前我还检查了，这怎么就没了？” 刘光奇纳闷了，这钱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实在不行，就等你爸下了班问问他吧，我是真帮你找不到了。” 二大妈翻遍几个花盆都没找到两分钱，就怀疑可能是老刘看见摸走了。 这么大人了，还偷孩子零花钱，太过分。 “啥？那还是别了，我爸还不得打死我。” 刘光奇没考上高中，复读一年又是分数不够，已经在家待了一年多了。 自从前段时间，陈江河说有熟人，能帮着介绍工作后，他这才少挨一些打。 家里有个信奉棍棒教育的老爹，刘家几个兄弟都快吓破胆了。 哪里还敢上赶着找老爹要零花钱。 第298章 不成器的好大儿 “对了，光奇。 你说你哥给你找的工作，到底靠不靠谱呀？ 这都半个月了，还没动静，不会是诓咱呢吧！” 二大妈倒不是心疼那几十块钱，而是着急大儿子至今无业，眼看着就到娶媳妇的岁数了。 没正式工作，就连媳妇都不好找的。 可别到最后，真就跟自家嫁不出去的外甥女成一家人，可那样就不能生孩子了啊！ “不行，还是得催催你哥，别是给忘了这事儿。” 二大妈说着就要去前院找陈江河。 路过中院的时候，就见原先经常聊闲天的众人今天怎么人数不够？ 最直观的就是贾张氏和陈嫂、孙大娘他们几个没来。 “哎呦！我昨晚那是睡的太沉了，没听见动静，不然怎么也得爬起来扫两下地。” “就是啊！听说陈嫂捡了两分钱，孙大娘总共捡了五分呢！” “对，就连陈江河都捡到三分钱……他可是不干活的。” “……” 二大妈一听，什么捡钱不捡钱的，还能有这好事儿？ 于是就凑过去，又继续听了几耳朵。 这才知道，原来昨晚电影散场后，孙大娘几人借着打扫卫生的机会，到处捡钱！ 多的五分，少的也有两分钱。 “两分？那不是我家光奇丢的吗！” 二大妈一听有线索了，赶紧就去找贾张氏说明情况。 “他二大妈，你说你家光奇丢了两分钱？” 贾张氏一边把煮熟的鸡蛋过一遍凉水，一边跟找上门的二大妈讲话。 “可不是吗，这孩子又没工作，就指望攒几分钱重拾信心呢！ 你要是捡到了，就还给我家光奇吧！” 二大妈把大儿子靠两分钱重拾信心这话都搬出来了，道德高帽一戴，不怕贾张氏不还钱。 不然的话，这还能在院里做人吗！ “不是，你儿子打哪儿丢的钱啊，就怪到我身上了？” 贾张氏说着就把鸡蛋捞出来剥皮，一心二用惯了，不耽误干活的。 “就是在我家那花盆地下，光奇都说了，昨天睡觉前检查时，钱还在。 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院里就你捡到二分钱，不是你还能是谁？” 二大妈说的有鼻子有眼，要是不知道情况的人很可能就要信了。 “那啥，我跟你说二大妈，我昨晚就没去过后院！ 要是知道后院能捡到钱，我肯定一开始就奔后院了。 但没有就是没有，你就是说破大天，他也不是我捡的。” 贾张氏真正体验了一把‘没打到狐狸惹一身骚’，早知道她干脆说捡三分钱了！ 打发走二大妈后，贾张氏就在琢磨，怎么老刘家的孩子喜欢往花盆底下藏钱。 她家棒梗都知道，好东西要放在家里床底下。 ‘不对！陈嫂说自己捡到三分钱，会不会是……’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贾张氏发现自己好像察觉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把鸡蛋一放，就奔八卦集散中心去了。 “哎！妈，我还没敷鸡蛋呢！” 贾东旭喊了一声，愣是没能留住老娘。 二大妈见贾张氏不讲理，气的叨咕了一句就要回家。 刚走几步突然想起来，自己出来是要去陈江河家的，又连忙转身去前院。 “我发现一件大事啊！同志们……” 贾张氏一头扎人堆里，就开始压低声音吐槽。 “发现个p的大事！” 二大妈连听都没听就走了，至此，她成功错过了贾张氏说的‘疑似真相’。 笃笃~ “陈江河，你在家呢吗？” 二大妈登门了。 这时候的陈家，娄晓娥已经去上班了，朵朵去三大爷家上课，陈母在客厅里做朝阳穿的衣服。 而陈江河还没起。 听到二大妈的声音，陈母连忙把人让进屋，低声说了句： “他二大妈，江河昨天回来的晚，这会儿还没起呢。” 陈母自从知道儿子已经有工作后，就没再管过人睡不睡懒觉的事儿。 儿媳妇都不说啥，她这个当妈的管太宽，反而会让年轻人烦。 还不如准备好早饭，等儿子啥时候起来啥时候吃点，反正不耽误正经工作就是了。 “哎呦！他陈嫂，你也真好脾气，孩子睡懒觉都不管管。” 二大妈家的孩子是没有睡懒觉的机会的，无他，刘海忠手里的皮带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 只要他自己起来了，床上没起的就得挨抽。 “孩子都有孩子了，我这个当妈的管好孙子就够了。 对了，他二大妈，你这是有啥事儿找江河吗？” 陈母放下手里的手工活，跟二大妈唠嗑。 院里人很少上门聊闲篇儿的，一般登门的都有事要说。 “嗨！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子。 自从上回陈江河答应帮他找工作，我就开始寻摸适龄女娃娃给他介绍对象。 可人家女方一听我家光奇还没工作，就不愿意跟他相亲。 所以我厚着脸皮过来问一下，陈江河答应给光奇找工作那事儿怎么样了。” 二大妈跟陈母吐槽的同时，已经打量了一遍老陈家的房子。 有客厅，有卧室，还有书房，心里羡慕的同时，也琢磨院里哪里还有闲置杂货间。 有的话他们家也可以买下来，简单装修一下就能住人，直接就能解决住房问题。 “这几天江河没出门，家里也没电话，我也不太清楚光奇工作那事儿的后续。 不过既然我儿子答应了，肯定就会办好的，他二大妈，你先坐一下。 我去叫他，这时间也不早了，再不起就该吃午饭了。” 陈母看了眼钟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太阳照进屋里了。 “妈，不用叫，我起来了。” 陈母还没进陈江河的卧室，对方就伸着懒腰出来了，今天是周一。 他得去给老丈人送点肉，然后还要去二十八号新仓库把答应安德烈的羽绒服准备好。 \"陈江河，打扰你歇着了，但二大妈实在是坐不住，就来你家了。\" 二大妈也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自己儿子的工作，她这为母则刚的劲头就提起来了。 “二大妈也在，没事儿，本来这个时间我也该起了。” 陈江河就着陈母给倒的热水洗漱完毕，擦完脸总算精神些。 二大妈一看时间，上午九点半，这竟然是陈江河日常起床时间…… 第299章 羊羊羊…… “二大妈，您是为光奇的工作来的吧？” 陈江河先是亲了亲还在睡的儿子，这才坐在饭桌前。 陈母跟着就把锅里给留的饭给端上来了，一碗小米粥，一个鸡蛋，一个白面儿还有小咸菜。 昨天刚有一百多块钱入账，吃点好的不怕人说闲话的。 再说了，二大爷刘海忠工资高，他们家生活水平也不差，这就更不用担心了。 “对对，是为了光奇那事儿来的，陈江河，你说你弟那工作啥时候能定下？ 昨晚光奇藏院里的二分钱不知道被谁摸走了，这大早上的就闹脾气呢！ 我也是没办法了，才过来找你，早点让光奇上班，省的他在家天天糟心。” 二大妈直接就把光奇丢钱，贾张氏不认账的事儿又说了一遍。 “嚯！大妈们竟然把前后院都打扫了，真够勤快的。” 陈江河一听就乐呵了。 他昨晚从许大茂里拿了一块零五分钱不假，但被他真正散出去的一分都没有。 因为他前脚偷偷散了钱，后脚又当着别人面都捡起来了…… 要是孙大娘她们几个没撒谎的话，昨晚还真有人丢钱了！ 起码别人刘光奇藏在花盆底下的二分钱，肯定是被人摸走了。 这就说明，以后千万不能在花盆底下藏钱或者钥匙，丢一样都够难受的。 “啥？陈江河，原来你也知道这事儿呀？” 二大妈一听这里边儿好像还有坏小子的影子，那就不难猜，为啥自己儿子藏花盆底下的钱都能被找到了。 别人心眼多呀！ “昂，说起来，还是我先在看电影的凳子下捡到一份钱，这才有后边孙二娘她们横扫大院的事儿发生。 不过，光奇那两分钱可跟我没关系，我从不翻别人家花盆。” 说话间，陈江河已经吃完早饭，他现在还是病退员工，身体不好，一顿都不能少。 听陈江河这么说，二大妈一下想到别人阎埠贵家接二连三被搬走的盆栽了…… 三大妈可没少在大妈群里吐槽，她家老阎准备送礼的盆栽又被陈江河搬走了云云。 “说起光奇的工作，我上回就托人留意了，这两天应该会有消息。 正好一会儿我要出门儿，顺路过去问问情况。 没意外的话，今天下午或明天上午，光奇就能收到街道办的通知了。” 陈江河真是把帮刘光奇找工作这事儿给忘了……要不是二大妈找上门来，他估计还想不起来。 罪过罪过。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告诉光奇，让他这两天多去街道办打听消息。” 二大妈一听陈江河给了大致时间，就知道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妥了。 坏小子虽然经常在院里占便宜，但别人办事靠谱呀！ 再说了。 除了这次因为要帮光奇找工作，他们家送了几十块钱和礼物，别的方面坏小子还真没怎么占他们家便宜。 就连红包和礼物都是人家拿去打点关系的。 ‘多好的人啊，以后可不能叫人家坏小子了’，二大妈心道。 就在她出门时，不经意往老陈家厨房瞟了一眼，那只竹筐……看着有点眼熟捏？ 眼熟归眼熟，二大妈也没在意，直接就走了。 这年头，竹筐不都长差不多吗。 “妈，给晓娥家准备的肉呢，我出去趟，顺便给送过去。” 陈江河一抹嘴，酒足饭饱，再抱一会儿儿子就该出门工作了。 “早准备好了，早上晓娥还说要自己背着去工厂交给你老丈人呢！ 我一合计，这么重的东西，让她背着太不像话，就没让人带走。” 陈母从厨房提出一只袋子，里面装的除了十五斤野猪肉，还有她给装的十斤白面。 她太了解自己那亲家母了，闲散富贵人当惯了，真要让人去粮站买米买面，能难为死人。 主要是高高在上习惯了，拉不下架子来。 不只是娄谭氏，很多曾经家境很好的人，一旦突然家道中落，极短时间内生活条件直线下降。 那些人是接受不了的。 “回头我想办法再买辆自行车，让晓娥也骑自行车上下班，走路确实不方便。” 陈江河把这件事记心上了，不说别的，就是回来奶孩子也不方便。 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 幸亏他们家有奶粉，小朝阳不用担心挨饿。 “儿子，你真解决光奇工作的事儿吗？要量力而行，可不能犯原则性错误啊！” 陈母知道自己儿子经历过一些事后，已经比原来成熟了，但当妈的就是这样，该嘱咐的还是得嘱咐几句。 “放心吧，老妈，光奇那工作其实早就有岗位了，就是我一忙起来，就忘了给人说。” 陈江河放下儿子，提起袋子就出门。 袋子这一入手才发现，怎么重量不对了？ 待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有自己老妈送给丈母娘两口子的口粮…… 从娄家两层小楼离开时，陈江河也不是空手的。 娄谭氏给装了不少特产，说是别人送给娄振华的，不算违规操作。 陈江河推脱不过，只得又提了个袋子离开娄家，该去二十八号了。 别人亲家之间的关系，那是巴不得从对方口袋里多往外掏些好东西。 他家倒好，争着给对方送送送，生怕人家吃不饱穿不暖…… 好像，这样的生活也还不错，又不是宫斗剧，一家人没必要尔虞我诈。 陈江河边赶路边琢磨事儿，突然注意力被一个追着别人跑的孩子吸引了。 “还我的羊！” “还我的羊！” 那小孩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穿着灰布衣服，正追着一群骑自行车的大孩子跑。 前边的大孩子就跟听不到一样，根本不搭理那小孩儿。 陈江河一开始还没在意，现在的孩子们淘气，大孩欺负小孩的事儿多了去。 有时候甚至还能发生拿板砖给别人开瓢的事儿，两家大人说道说道，赔礼道歉就算完，这你敢想。 放几十年后，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被蚊子咬个包，家长都能心疼老半天。 “羊羊羊……” 陈江河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件事，羊奶可是好东西啊！ 前提那只羊是母羊才行。 第300章 京城无小官儿～ 没记错的话，一些喝牛奶容易过敏的人，喝羊奶就没问题。 而且婴儿喝牛奶可能会消化不良，但喝羊奶就不会！ 想到这里，陈江河立刻调头去找刚才那几个孩子。 大孩子们不好找，人家也骑着自行车，早跑没影了。 不过小孩子好找呀！ 没绕几个胡同，陈江河就看到之前那个小男孩。 “喂，小孩，刚才是不是你在喊‘羊’？” 眼前的小男孩比棒梗小点，一双大眼睛哭的跟兔子似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羊，我的羊！” 小男孩见有人问自己羊的事，赶紧点头，他就是出来找羊的。 “你说的羊是公的母的？” 陈江河紧接着又问了句，这才是关键，公羊没啥用啊！ “叔叔，你说的我没听懂……” 小男孩边边回话，啥公的母的，他的羊就是羊，给弟弟喝奶用的。 “……” 陈江河一愣，合着这孩子还不知道啥是公母啊？也难怪，这才几岁大的屁孩子。 “那你的羊能不能产奶？” 换个问法，总能听懂了吧。 那小孩一听赶紧点头，“叔叔，你知道我家羊在哪吗？我爸爸买了羊是要给弟弟喝奶的……” ''还真是只奶羊，这不就赶巧了吗。'' 陈江河一把把小男孩搂上自行车前大梁，“叔叔不知道你家羊在哪，不过可以带你去找！” 条件就是到时候这只羊产的奶，也得供养自己儿子。 这话陈江河没说，先找到羊再说，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就从那些坏孩子手里二次截胡。 这样羊也有了，奶也有了，多省心。 “小子，你叫什么？” 陈江河带着孩子在巷子里穿梭。 小方给找的新仓库就在这附近不远，他本想熟悉一下周围环境，谁知转着转着就到这边了。 这才有了之前看到的一幕。 “叔叔，我叫二毛。” “二毛？这名字一听就好养活。 二毛，你脸上是不是那些几个孩子打的？一会儿叔叔给你报仇。” 陈江河老早就注意到小孩脸上的巴掌印了，没被人拿板砖开瓢，就不算啥大问题。 “不是，是我爸打的，因为我把羊看丢了。” 小孩子摸了摸脸，还有点火辣辣的。 不过他不怪他爸，羊丢了，这是天大的事。 没有羊，弟弟就没有奶喝，挨饿的滋味儿不好受。 “羊丢了找就是，但打孩子就是你爹的不对了，你爹叫啥，回头叔叔帮你骂他。” 陈江河倒不是闲的没事儿打听别人家长，而是在外边儿一般情况下，都是大人之间比较熟悉。 一提名字，可能人家就知道了，你要是提孩子名，可能还有人不知道。 “我爸叫南易，是机修厂的厨师，做饭可好吃了。” 二毛骄傲的说着。 陈江河一听南易这名字，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似得。 ‘对了，这不就是人是铁饭是钢里的人物吗！’ 连丁静楠都出现了，再出现个南易好像也很正常。 要是没记错的话，南易一开始跟丁静楠是看对眼了，只是后来因为一些误会两人没在一起。 而自己车上这个二毛，就是梁拉弟的儿子。 难道这时候梁拉弟已经跟南易结婚了？但之前看丁静楠的岁数，好像跟原剧又不太对版呢！ 不管了，反正跟自己没太大关系，陈江河的目的只是那只奶羊。 “领导，领导！” 小方没在约定时间等到陈江河，就出来接人，没想到却看到对方正驮着个小男孩往这边来。 “方儿，不好意思，来晚了。” 陈江河把二毛放下，自行车往旁边一停，这才继续说： “刚来的路上看到几个大孩子在欺负这小子，我就给带过来了。 家里大人都不在，先在咱们这放一会儿，忙完我再给送回去。” 小方新找的仓库就在机修厂附近，难怪会遇到人是铁里的人。 “原来是这样，没事儿，小孩子啥也不懂，让他在这边等会儿就行。” 小方摸了摸二毛的头，笑着说。 “这次的仓库有点远啊，是本部那边没空仓了吗？” 陈江河给二毛手里塞了一把糖，让他在自行车这里等着，自己跟小方往里走。 周围都是空房，有的没有门，有的玻璃都是碎的，还有的干脆没有门窗，直接就是空洞。 “那边没有能容纳百万货物的大仓库，这边还是老赵帮忙找的，好在咱们就用几天时间，完了就撤人。” 小方边说边打开一扇大门，里面有四五个干练的壮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这几个都是负责仓库安保的，货物运走前，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库房。” “嗯，做的不错。” 陈江河环视四周，没有易燃物，除了仓库通风口和大门，也没有别的入口能进人。 “方儿，外面那几个可靠吗？” 陈江河需要确认，除了小方和自己，没有别人知道这个仓库内部的情况才行。 “领导放心，除了我，没有人进入过这里，就连老赵都没进来过。 而且自从我们征用仓库之后，附近也做了摸排，没有可疑人员。 外面的安保人员是后来调过来的，没有指令，他们不会接近仓库。” 小方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在陈江河来之前，早就做好全方位防护。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带了个男娃过来，这算是个意外。 不过，明天他就会联系安德烈那边来人把货物运走，只要能过了这两天，就不会有问题。 “好，走吧！” 陈江河检查一圈仓库内部后，没发现问题，就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仓库里已经堆满了需要交割给安德烈的货物。 小方没有多问，直接把仓库门落锁，钥匙由他亲自保管。 没有钥匙，除非直接暴力破门，否则是进不去的。 “方儿，这两天辛苦你了，对了，你对附近机修厂熟不熟？” 陈江河突然想到二毛家丢羊的事，与其自己跑断腿挨家挨户去找，不如来个大威天龙。 就那帮屁孩子，直接震慑一下，说不定他们自己就会把羊交出来。 “机修厂？还行吧，没跟这边厂长直接打过交道，不过有事儿的话也能搭上线。” 小方这个原二十八部后勤主任也不是花架子，好歹行政级别在那摆着呢！ 京城无小官儿~ 第301章 流水线算个啥 就算随便拉出个居委会大妈，放到地方上也得是x级领导，这你能信？ “能搭上线就行，没啥大事儿。 刚才那小子家里的奶羊被几个坏小子偷了，回头你帮着联系一下。 要真是家属院里的人干的，就赶紧给人还回去，别人家里还有奶娃等着喝奶呢！” 陈江河直接说是给奶娃娃准备的羊，这点很关键。 因为关于孕妇、婴儿的事儿，人们会宽容很多，甚至会主动帮忙。 可能这就是恻隐之心吧，对弱势者的同情心，会让人不自觉想伸出援手。 不然的话，就现在这环境，别说找羊了，不给南易扣个投机倒把的帽子就算轻的。 “啥？这还不算大事儿呢！敢进户偷东西，而且还是偷羊这么大的事儿，就不能饶了他们！” 小方当即就答应会帮忙联系人，如果不是陈江河交代的，他可能顶多骂一句那些贼。 但领导交代的就不一样了，那是使命必达的任务！ “行了，还有别的事儿问你，现在谁负责蒸馏厂，你熟不熟？” 陈江河这回可没忘记光奇工作的事儿。 不过因为一个工作岗位的事儿就直接降维沟通，多少有点儿‘大炮打麻雀’。 “好像是一个叫程什么的，我没记住名字，不过要找他也不麻烦，领导，啥事儿交给我办就行。” 小方现在就是螺丝钉，领导指哪他打哪。 “这回是大事儿，我有一个邻居家的儿子，没考上高中，天天在家闲逛。 他爸是东直门轧钢厂的劳动工人，不过还没到退休年龄，还想继续发光发热创造劳动价值。 他家里人觉着这孩子成天游手好闲也不是事儿，就求到我这里了，问有没有认识的人能给安排一下。 我是想着，这小子没学过啥技术，放到汽车流水线肯定不行，于是就想到蒸馏厂，没啥技术含量。” 陈江河把事情简单一说，现在年轻人的工作基本都是街道安排的，因为人多岗位少啊！ 真有人等几年才能轮到一个岗位名额，就这还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跳槽都不行，除非走关系。 但话说回来，真关系够硬的，人家也用不着这么麻烦通过街道办上岗，那就是降维沟通。 到时候直接去街道办走个过场就行，因为要移户口，关系到定量的。 这种事，一般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会去点破。 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求到人家面前了。 当然了，像那些头部岗位，基本还是一步步上去的，因为太明显不好操作。 但真要搞，也不是没办法，就看回报率能不能撬动背后推手了。 “领导，要是一般岗还行，直接打个招呼就能进。 但像是主管之类的，得有学历和经验才行，不然没法交代的。” 小方犯难了，陈江河亲自开口说了是大事儿，这能是普通岗能解决的吗？ 起码得是个办公室主任了吧！ 可他真不敢一口答应下来啊，就怕犯了错，前程不保。 “流水线就行，你寻思什么呢，还主管。 就连我自己都是个二级车间工人，给别人介绍个主管工作，这也不合常理啊！” 陈江河把二毛交给小方，自己跨上二八大杠，走你。 “吓我一跳，还以为要犯错误了呢！流水线算个啥……” 小方一把扛起二毛，得了，这小毛头看来还得是自己给送回家。 正好顺便去机修厂一趟…… “二大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中院闲聊的人见二大妈状态不大好，于是问了一句。 “她还能怎么着，被刘光奇的事儿愁的呗！” 二大妈还没说话，贾张氏先抢答了，现在谁不知道刘光奇在家蹲了快两年，天天啃老的。 “贾张氏，你还没还我家光奇钱呢，你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吗？” 二大妈确实为儿子的工作发愁，不过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刚才在老陈家看到的竹筐。 没记错的话，那是上回他们家请陈江河帮忙找关系时送出去的，但现在竟然出现在老陈家。 这说明陈江河没把东西送出去啊！ 那光奇的工作，还能有着落吗？ 虽然刚才陈江河满口答应了，今明两天就能有答复，可二大妈就是觉得自己被坑了。 “我老贾家两个挣钱的，我怎么那么稀罕你儿子那两分钱啊？再说了，我根本就没去过后院！” 贾张氏吵吵着，她没干过的事儿打死不承认。 不然说出去，别人还以为她这么大岁数了，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儿呢！ 名声问题，不容有失。 “全院就你捡到两分钱，想不怀疑都不成，行了，我懒得跟你吵！” 二大妈起身就回后院了，总觉得光奇这事儿有点儿玄乎，哪还有心思在这里扯闲篇儿。 “没冤枉人你跑什么呀？” 贾张氏呸了一声，继续纳鞋底。 在场其他大妈们早已听了贾张氏的剧透，就连去过后院的陈嫂都在，但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毕竟，陈嫂自己不承认的事儿，谁也不能凭空说人家扒别人家花盆。 “光奇，光奇？” 二大妈一回后院就喊人，结果往常家里蹲的刘光奇今天竟然出门了。 “海忠媳妇，别喊了，你家刘光奇去街道办了，说今天是他哥答应给找工作的最后期限。” 聋老太坐在门口，她岁数大了腿脚不便利，本身也不喜欢听中院那些年轻媳妇嚼舌根子。 于是每天就在自家门口闲坐，跟一大妈有的一拼。 “啥工作呀！闹不好这回就是着了坏小子的道，回头我得再找他去！” 二大妈越想越觉得陈江河在坑自己家东西，拿钱不办事儿，这可不地道。 等老刘回就得跟他说说这事儿。 “不可能的事儿，我大孙子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聋老太还是向着陈江河说话的，毕竟大孙子没亏待过她。 “老太太，您就想着他吧，回头早晚有您悔恨的时候！” 二大妈觉得老太太已经被陈江河忽悠瘸了，就没法沟通，索性直接回了自己家。 “妈！妈！我工作有消息了！” 二大妈这边刚关上门，就听外边传来刘光奇的喊声。 第302章 你们难道也舍得 “你说什么呢，光奇。 我才从前院回来多一会儿，你工作就有谱了？” 二大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一看墙上挂钟，现在才十二点多。 陈江河出门时就九点半了，他办事儿不可能这么快吧！ 再说了，他连礼都没送出去，怎么可能给光奇找到工作。 还是得问问自家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光奇，街道上怎么跟你说的？分配到哪里的工作了？” 二大妈赶紧问道，陈江河的事儿先放一边，回头再处理完全来得及。 “妈，你是不是健忘症了，蒸馏厂呀，我哥之前就说了推荐我去蒸馏厂呢！” 刘光奇腰杆子也挺起来了，说话声音都大了不少。 “还真是蒸馏厂？” 二大妈更糊涂了，工厂又不是陈江河开的，这怎么跟闹着玩似得光奇就能上班了？ “那还有假，街道上说我这算特批的名额，咱们街道就一个。 人家蒸馏厂原本不属于东直门辖区，他们给这边一个名额，作为交换，这边也要划出去一个岗位。” 刘光奇已经打听清楚了，东直门街道的岗位已经排到明年了。 就是说如果他愿意再等一年，也有可能给安排工作岗位，不过到时候不定是干啥活。 就算是扫大街，也得干。 而这么一交换，他今年就能参加工作，还是去蒸馏厂那样的新兴行业。 活不累，钱照样拿，还能早一年算工龄，这多好！ “儿子，你说你这工作，难道真是陈江河帮忙的？” 二大妈迷糊了，还能这么操作的吗……中饱私囊，又不耽误正事儿。 “那还有假，人家都说了，今天临时接到通知，注意是临时。 妈，去给我炒个鸡蛋，这都饿了。” 刘光奇往椅子上一坐，以后这也是有正式工作的人了，他爹想打他就得掂量掂量。 “哎好嘞，妈这就去炒。” 二大妈知道儿子工作确定了，也很高兴，一高兴就给多放了点油。 “光奇，那蒸馏厂不是咱东直门辖区，那你以后可得起早点了，新进厂子不能迟到。” 现在的工人，每天都得点卯才开始算工资的，就是早上到了去人事处签个字就行。 后世就方便多了，直接在手机上打卡签到就行。 “知道了，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儿。” 刘光奇嘟囔一句，他就没想过一直住家里，拿到工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租房住！ 反正厂子附近有不少大杂院出租，到时候直接去那边街道办找房源就行。 “我本来还以为是不是你哥拿了东西不办事儿，现在看来，陈江河还真有办法！” 二大妈把鸡蛋端上桌，自己解了围裙就要去中院。 无他，儿子工作定下来了，这她得去炫耀一番。 “我就说我大孙子靠谱吧，还不信。” 聋老太太看二大妈往外走，不用猜就知道她干啥去。 “是是是，您大孙子靠谱！” 二大妈应了一声就走，陈江河啥时候成老太太大孙子了？ 再说了，老太太的孙子不一直都是傻柱吗？ “哎，二大妈！刚看你家光奇回来了，是不是有好事儿？” 中院儿，陈嫂一眼就看到去而复返的二大妈，赶紧问了嘴。 “可不是吗，我家光奇的工作有着落了，明天就去报到！” 二大妈故意冲着贾张氏说，叫你刚才膈应人，这下你再嘚瑟试试。 “真的？！那太好了，你说你家光奇这都多大人了，总算有个工作能挣钱了。” “三大妈，你家阎解成的工作怎么样了，有消息了没？” “……”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群女人凑一起，又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 不过这回，二大妈是胜利者，可以享受主角光环。 三大妈杨瑞华被人问的，都快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得赔笑脸。 不过她可知道，刘海忠为了刘光奇的工作，已经托了好几回人都没办成。 这怎么突然就定住了？ 看来回头得让老阎私下问问二大爷，他俩都是院里的话事人，比较好说话。 要是自己问二大妈光奇工作的事儿，对方肯定会狗眼看人低，她才不受那窝囊气。 “二大妈，你家光奇的工作是托了谁办的？给分配到哪了？” 三大妈不问不代表别人不好奇，当即就有人开口了。 “嗨！托什么人呀，再说了这么多人等着安排工作，哪是托人就能办得了的事儿。” 嘴上是这么说，二大妈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原以为是被陈江河摆了一道，没想到关键时刻人家真给办事。 不过，陈江河自己怎么不去工作呢？啥样的病儿子都生了还没好利索呀！ “二大妈，你看你，光奇找到工作是好事儿！ 这又没外人，你怎么连我们都昧着呢！谁也不会拿出去乱说的。” 孙大娘点了点二大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以后别人家里的孩子到了找工作的时候，不还得托人找关系吗，不打听出来那人是谁，这怎么能行。 “嗨！我们家老刘交代了这事儿不让往外说，既然你们都问，那我说了你们回头可别往外传昂。” 二大妈好好享受了一把众人瞩目时刻，这不也露脸了吗！ “知道了，你就赶紧说吧！” 三大妈又往前凑了凑，因为别人已经压低声音了。 “不是别人，就咱院里的‘坏小子’。” 二大妈悄悄话说完，得意地看着众人。 “不是吧，这怎么可能！” “坏小子自己都没工作呢，怎么可能给你家光奇推荐进厂？” “话也不能这么说，别人陈江河自己虽然不上班，但人家把媳妇送进去了挣钱了啊！” “……” 三大妈突然悟了，难怪老阎不敢跟陈江河叫板呢！原来他是早就看出来别人的实力了。 “二大妈，你家给了陈江河多少红包？还有，你刚还没说光奇去哪上班呢！” 终于问到关键问题。 关于打点关系，有参考才好办事。 他们不说超越刘海忠塞的红包，起码一样多，别人也不会说啥。 “五十块‘现大洋’，怎么样？你们难道也舍得这个数？” 二大妈伸出五根手指头，那得意劲儿…… 第303章 落袋为安，永不过时 “这么多呐！” 众人咋舌，就算刘海忠在轧钢厂工作时间长、工资也高，可要拿出五十…… 这也太多了！ “就是啊！这不相当于秦淮如快俩月的工资了吗！” 要知道秦淮如干了一年多的钳工，工资也才涨到二十七块五，她之前是二十二块五。 贾张氏本来还只是在惊叹，这会儿听到别人点名自己家儿媳妇，这就不能不说两句了。 “不是，你说就说，这有我们家秦淮如啥事儿啊！ 你怎么不拿你家老爷们儿的工资比，真有意思了哈。” “我不就随口一说吗，你急啥，要不是你家贾东旭好高骛远，工资早就三十三了！” 大家说归说闹归闹，但现场真正受影响的就俩人，三大妈和二大妈。 这俩人，一个得意，一个正在心里算小账。 不能不算啊，阎埠贵这老师当的，听上去挺光荣，实际工资少得可怜！ 再加上他那是用脑子的活，定量也比工人低，全家都掐算着过日子呢！ 要是想给阎解成找工作托人，就得照着五十块钱花，这还不算另外的东西。 三大妈是想想就肉疼，索性直接起身回家了。 她这边刚到前院，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领着个小男孩进了大门。 估计是哪家亲戚串门，不过看别人空着手来的，应该不是啥大方人。 三大妈理都没理就转身进屋了。 家里阎埠贵整了个小黑板，正在教朵朵背古诗。 门外带孩子的男人看了一圈，这院里也没别人，就刚才进屋的那大娘。 只得厚着脸皮上前敲门。 “你好大妈，请问陈大车同志是住这院吗？” 男人手里牵着个小孩子，看起来不像坏人，但三大妈认定别人抠搜就不愿意搭理人。 “啥大车二车的，还三轮车呢！我们院儿没有这人。” 跟着阎埠贵学习的朵朵一听大车，不动声色看了门外那人一眼，但没吱声。 “那请问，这里是锣鼓巷95号院吗？” 男人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这倒没错，不过我们这确实没你要找的人。” 三大妈一看别人还不死心，就多说了两句。 “那就没错啊！那个同志确实是这个院里的人呀，怎么会没有呢……” 男人失望的站在门外，倒是小男孩东张西望的，看起来对这个地方很好奇。 “你们是谁呀？找他干什么？” 朵朵从屋里跑出来，问了句。 别人不知道陈大车，她可没少听说，她那死了多年的姥爷就叫这名。 “小妹妹，我叫南易，我不认识陈同志。 不过他今天帮我儿子找回了羊，所以我想登门道谢。” 男人一看有希望，赶紧回话，不过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样子。 “没见过空着手登门道谢的，老阎你看那人，比你还抠搜。” 三大妈跟阎埠贵小声说了句，但仍旧能被外面的人听到。 男人倒是没怎么样，就是那个小孩脸上明显的不好意思了。 “羊？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他都死了很多年了。” 朵朵一点不像说谎的样子，但听到男人耳朵里总觉得有点事情有点怪。 要是陈大车死了，那今天帮忙找羊的人又是谁，人家还给二毛一把糖呢！ 这里边一定有某种联系。 “小妹妹，你知道他家是哪户吗？” 南易祖上也是高门大户，进了这种四合院一点也不觉得有多了不起，所以全程都很平静。 “跟我来吧！我姥姥在家。” 朵朵跟三大爷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一会儿还得回来继续学习。 “不是，这孩子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领？” 三大妈一愣，别是遇到坏人了吧！ 倒是阎埠贵拧着眉头，他怎么也觉得陈大车这名听着耳熟呢…… 就在俩人嘀咕的时候，就看到陈江河提着自行车进院儿了。 “陈江河，出事儿了，有人上门找你爸！” 阎埠贵已经回忆起陈大车是谁，陈江河那死鬼老爹呀！ 就是那人当年不经常在家，所以大家都不是太熟悉。 “啥？找我爸的，那不应该来家里找啊！” 陈江河听得一头雾水，自己老爹可是没了十多年了，要找的话那可能得下去一趟。 “嗨！这事儿还能骗你吗，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阎埠贵说着就跟陈江河身后，也想去听一耳朵八卦。 “不是，三大爷，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给朵朵上课吗？” 陈江河突然反应过来，这老小子拿着自己的钱开小差呀！ 阎埠贵一惊，赶紧说道： “我这就是去你家喊朵朵回来上课的，这孩子刚给人带路，谁知道一去不回来了。” 话是这么说，他也担心陈江河万一因此扣今天的学费，那不就亏了吗。 “奥，那就没事儿了。” 陈江河也不是不讲理的，既然人家是来家里找学生的，确实不应该责怪。 “对了，陈江河，听说后院老刘家那刘光奇，是你给找的工作？” 阎埠贵一边接过自行车推着，一边跟陈江河搭话。 同在前院住，陈江河要真有那人脉，说不定能给自己打个折。 别人给五十，他是不是给四十就能办成？ “嗨！你说光奇那事儿啊，是我办的，可费老劲了，找了两拨人走关系。” 陈江河说着片汤话，这两天老阎家可没少见钱，不缺那几十块。 再说了，要是实在家里揭不开锅，不还有街道上按人均五块钱给补贴呢吗。 三大爷家一直不需要吃补贴，就说明也是有家底的。 要是聋老太开这个口，他绝对不会收人家好处，还会主动帮忙介绍工作也说不定。 可聋老太无后，根本就不需要开口。 “这么麻烦呀，也难怪，现在那么多待业青年，要弄个岗位确实难办。” 阎埠贵也开始相信，陈江河收五十块红包，那是真不多。 “就是啊，三大爷，就算是学徒工，俩月足够把那点关系费挣回本了，再往后都是纯挣。” 陈江河的口袋，永远为三大爷敞开，直接往里扔钱就行！ 落袋为安，永不过时。 第304章 怎么还涨价了 “小舅舅！你回来啦！” 朵朵见陈江河进门，赶紧冲上前抱住对方。 听人说小舅舅今在外面助人为乐，朵朵非常自豪。 “陈江河，你车上这东西别忘了！” 阎埠贵解下后车架上的袋子就给提进屋，他还偷偷看了眼，是黑乎乎的牛肉干儿。 不知道是从哪寻摸来的。 馋虽馋，他可不敢下手，万一别人回头不帮自家大儿子介绍工作，那不就毁了吗。 “奥，你不提醒我可能真给忘了。 朵朵，看舅舅给你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 陈江河接过袋子后，直接就撕下来一小块儿牛肉递给朵朵。 发现家里还有个另一个孩子，也没含糊，又给撕了一块下来。 “二毛，咱们又见面了，给，拿着。” 阎埠贵一看，这可是牛肉！陈江河竟然说给人就给人，要是自己也要一块儿，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这个，这个……陈江河，你看……” 阎埠贵说着指了指自己，那眼就没离开过袋子。 “奥，三大爷，明白你意思。” 陈江河又撕下来一条牛肉干，“朵朵，拿着这块儿，一会分给小阎解娣一起吃。” 阎埠贵脸都绿了，他是那意思吗？他是自己也想吃啊！ 不过，也不算亏，反正肉进了自家人肚子里也一样。 要是回去快了，说不定还能从小女儿手里抢出来一点儿。 想到这里，阎埠贵也不纠结了，赶紧转身回家。 “谢谢陈叔叔，这就是我爸爸。” 二毛接过牛肉干后先是闻了一下，然后就撕下来一小点儿放嘴里了。 “你好，我是南易，是机修厂的厨师。 听二毛说，今天是您帮忙把我家的羊找回来的。 我也没什么新鲜东西，这瓶羊奶请您收下。” 南易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玻璃瓶子，里面已经装满了乳白色的羊奶。 “对了，这是已经煮熟了的，直接加热一下就能喝。” 南易也看到了婴儿车里的小朝阳，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个月，看来这孩子也缺母乳。 不过别人家孩子看起来白白胖胖的，完全不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好说，那我就收下了，正好孩子最近奶粉喝完了。” 陈江河也不客气，本来他帮二毛找羊就是为了弄到羊奶养活儿子。 “奶粉？” 南易愣了一下，怪不得这孩子看起来面色红润，原来是喝奶粉了呀！ 奶粉可是好东西，现在生完孩子缺奶水的人家，一般是喂孩子米糊糊喝。 米糊糊营养不够不说，孩子有时候喝了不消化，还会闹肚子，脱水严重了发烧都有可能。 “对，这东西比羊奶还不好搞，我之前为了弄到罐奶粉，把我爷爷留下的烟袋锅子都给卖了。” 陈江河随便编了个理由。 没记错的话，这个南易祖上也是大户人家，应该有不少老物件儿。 要是能流转到自己手里几件，妥妥的赚到。 “那确实，有些奶粉还会添加各种人体需要的营养成分，会比纯羊奶更好。” 南易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心动了，他为了买这只羊，也卖掉一块羊脂玉。 “喝茶喝茶。” 陈母给二人都端上一杯茶，心里却在嘀咕，自己老公公啥时候有什么烟袋锅子。 儿子不会是跟人家胡诌八扯吧。 “二毛，你怎么没去上学？” 陈江河看着手里攥着牛肉干儿舍不得吃的二毛，随口问了一句。 要是没记错的话，原剧中二毛是在找羊的时候摔下山丢了小命，自己这算不算救人一命啊！ “我不喜欢上学，我要在家放羊，还要照顾弟弟。” 二毛人小鬼大，早早就知道帮家里分摊压力。 “这孩子，你才几岁就不上学，长大了想当窝脖儿吗。” “窝脖儿有什么不好，能下力气就有钱拿！” 二毛见过粮站扛大包的，一块皮布往肩膀上一垫就扛几十斤粮食。 一袋粮食五十斤给两分钱，要是一趟能扛五袋粮食，那就是一毛钱！ 不过，他还没见过能扛五袋的窝脖儿。 最多的是一个叫老蔡的，一趟能扛四袋到手八分钱！ “你这孩子！怎么从小不学好。” 南易敲了二毛一下，不过没敢用力。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孩子，管太严了容易结仇，这就是当后爹的难处。 其实不只后爹，后妈也一样，教育自己孩子可以打可以骂，要是没有血缘关系还使劲管，那可擎等着被误解吧！ “南师傅既然是厨师，那做饭想必很好，以后需要麻烦您的地方，还请您不要推辞。” 陈江河吃过傻柱做的饭，同为有名的大厨，南易应该水平也不错。 以后可以跟傻柱轮换着给自己做饭，这多好。 “您客气了，大车同志，有用到我的地方，绝无二话！” 南易见对方这么好说话，也慢慢放松下来。 来之前就听说帮忙找羊的人跟刘厂长很熟，还以为会不好交流，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年轻人。 “好说，我在前门街道也有几个熟人，虽说管辖范围覆盖不到西城那边，但多少还能说上话。 说不定咱们以后还有机会打交道，南师傅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必客气。” 陈江河话已经说到了，至于能不能帮上忙，那就是后话。 端茶，送客。 送走南易和二毛后，陈母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儿子，你爷爷啥时候有什么烟袋锅子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陈江河一愣，药完！自己诚实善良的人设莫非就这么在老妈面前破防了？ 他回到书房，从空间收藏里一顿寻找，终于摸出一根烟袋锅子: 全铜、伸缩杆、刻俩大字母jb。 这当然不是什么陈江河死去多年爷爷的遗产，而是上回去燕赵之地接人时，老赵家为了感恩送给他的。 【叮咚！检测到19世纪60年代英格兰伯爵额尔金私人物品一件，市场价25万！】 “嗯？怎么还涨价了？” 他明明记得，当初刚拿到这玩意儿时，系统报的是20万。 这才几年，就涨价了？ ‘系统，收藏品报价是当前世界价值体系下的价值吗？’ 第305章 隔山买老牛 【空间所有收藏品价值，是根据宿主原世界价值体系生成，与当前世界价值体系无关！】 随着冰冷的电子音响起，陈江河心里突然有种感觉。 既然藏品价值都是按自己原先世界物价标准报的，那是不是说，自己还有机会回到原先世界？ 又或者说，这个世界几十年后的物价其实是受现在经济发展情况影响的。 同样的2000年，不同位面的社会发展进程其实不是完全相同的，所以系统给出的报价只能参照自己原先所在的位面。 因为现在的世界经济体系是有可能发生变化的，比如自己的到来让华国原本的天灾影响逐渐变得微不足道。 不断扩建的各种工厂，也在提升华国的经济实力，相信用不了多少年，什么丑国什么毛熊，全是弟弟。 …… “江河，你把自己关书房里干什么呢？妈不就是说你一句吗。 以后你不要满嘴跑火车就行了，容易教坏小孩子。” 陈母看着紧闭的书房门，无奈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在教育儿子 的问题上，还是有漏洞的，这都会胡说八道了。 吱呀~ 陈江河拿着一根烟袋锅子出来了。 “老妈，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东西，可不是空穴来风，只不过是故事内容稍微修改了一下。” 陈母看了看陈江河手里的东西，尤其是那两个醒目的大字母，一下子就回忆起来。 “这不是赵家你二大爷送给你的吗，还留着呐！” 搞清楚儿子没无中生有，陈母这才放心点，不过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跟南易说。 陈江河也不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惦记别人家古玩吧！ “对了，袋子里是牛肉干吧！这年头能弄到牛肉可不简单，晚上给你切一盘下酒。” 反正是儿子带回来的东西，陈母吃起来格外舍得。 这也是家里日子好过了，放以前在赵家庄的时候，自己浮肿走不了路，就连草根还是朵朵出去挖的。 “成，这是我那丈母娘给装上的，估计也是别人送的年礼。” 陈江河倒没当回事儿，他空间里要什么没有。 “晓娥她爸真起来了？” 陈母平时在院里洗衣服时，也会偶尔听几句别人说的八卦，其中就有前轧钢厂厂长被调动的消息。 不过自己平时不爱说八卦，娄晓娥是娄振华闺女这事儿，其实知道的人也不多…… 没人知道，说话时就不会避讳，正好可以多听点消息解闷。 “什么叫真起来了，人家是上交产业，另谋高就。” 陈江河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跟外行人没必要说那么多。 总不能说： 因为自己捐献了亿吨粮食同时又建议以工代赈，把华国面临的天灾影响大大减小了。 另外，又是在自己的技术支持下，华国不断建起一系列工厂。 不光解决了一部分就业问题，还把欠毛熊的外债也快填完了……这样的话吧！ 就算他敢说，别人也不敢信，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当神经病抓起来切片研究捏。 “上交产业？你老丈人要是舍得价值半城的财富，倒也真有可能有机会另谋高就。” 陈母感叹了一句。 树大招风，多简单的道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壮士断腕。 问看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 娄振华不可能再次拥有堪比半城的财富，因为不管他怎么努力，他能拿到的都只是一小部分。 这就是合营的威力，拉一把穷亲戚。 “对了，你再出去时，帮妈再买本‘赤脚医生’回来。” 陈母突然想到这件事，就提了一嘴。 “买那玩意儿干嘛？我不是早就拿回来一本了吗。” 陈江河那本还是第一版第一批成品，相当有纪念意义。 不过，‘赤脚医生’是用来治病、防病的，要是拿来当摆设真就浪费了它的价值。 “不是咱家用，是中院你陈嫂，人家不好意思直接让你帮忙买，就托我帮着跟你说说。” 陈母很是无奈。 按说陈嫂男人也姓陈，而且人家从不说自己儿子坏话，院里有点啥小道消息人家也是第一个上门送信的。 这怎么需要帮忙的时候，不直接找自己儿子，却求到自己这里来了呢？ 这不是隔山买老牛吗。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陈嫂就是见外，再怎么说咱两家五百年前是一家呀！” “别的不说，你带回来的那本书在咱们这边书店就买不到，经常是一上货不到半天就抢完。 要不然，人家也不可能求到咱这里。” 陈母也觉得奇怪，这本书怎么就这么火爆？ “卖这么好？不就是本书吗。” 陈江河不动声色说了句，就想听听看，‘赤脚医生’项目到底风评怎么样。 “是本书没错，不过里面写的东西厉害呀！ 大到大人孩子发烧感冒、上吐下泻，甚至防止蚊虫这些小事儿，里边都能找到法子！ 中院棒梗拉肚子的时候，还是从咱家这书里找的土方子呢，好使。 要是去工人医院，就算半价医疗费，也得块八毛的。 可按书里写的方子，才六分钱就解决了，这你能信？” 陈母说起‘赤脚医生’就来劲，这可是真正贴合老百姓生活的生活手册！ “就是书有点贵，得一块三一本。” 陈江河说了句，不过这已经是压缩成本之后的报价了。 如果把出版权外包，这个价格是拿不下来的。 “一块三还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傻儿子！ 就算用一回省五毛，你多用几回，那不就省出这个钱了？ 再说了，这书实用性很强，只要翻不烂就不用换新，这是最便宜的宝贝！” 陈母有点恨铁不钢的说，说不定等小朝阳长大了，这本书还能继续翻。 “既然这书这么好，怎么别人不要，只有陈嫂想买？” 陈江河问道，既然这么火爆，没道理大院里没消息。 “谁说别人不想要了，不过大家抢不到书，也不好意思麻烦你而已。 我听说贾张氏托你三大爷帮忙打听着呢，好像也有买一本的意思。 你都不知道老阎报了多少钱，一块五！人家说多出来的两毛是信息差价。” 陈母这边吐槽着，阎埠贵在家狠狠打了个喷嚏。 第306章 钱进来 阿嚏！阿嚏！ “谁惦记我的这是。” 阎埠贵揉了揉鼻子，继续给朵朵上课，小黑板上写的是1.5-1.3得几？ 还行，启蒙教学是10以内的加减法。 “爸爸，我也要学习。” 小阎解娣见自己老爸教朵朵知识，也闹着要学习。 可是学习就得有文具，她没有。 “去去去！自己出去玩儿，你这裹什么乱。 我给朵朵上课，人家是给学费的，你给吗？” 阎埠贵狠起来，连自己都算计，一句话就把自己闺女打发了。 从中院闲聊回来的三大妈看不下去了，因为自家闺女坐在台阶上玩手指头，。 屋里老阎在教朵朵学习，而且这俩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当然了，坐着的是朵朵那孩子。 可大冬天的，自家老四被挡在门外，有家不能回？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老阎，你怎么让解娣在外面，这大冷天的，冻坏了怎么办！” 三大妈一把搂起阎解娣进屋了，这总不能连她也往外哄吧！ “我这不忙着呢吗，什么时候说让她在外面挨冻了，我说的是让她自己玩儿。 ” 阎埠贵让朵朵自己试着计算，他则趁机喝口水，讲了大半天课，挺费嗓子。 “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放，你干脆把咱家解娣一起启蒙了吧！ 别人陈江河都花钱给孩子启蒙教育呢，咱家自己就有老师，都不用另外交学费了。 ” 三大妈突然发现自己这个主意很好，不花钱就是省钱了。 “ 你尊重一下人民教师行不行？我是红星小学正规语文老师，给人上课都是要收费滴。 要是都想你这样占老师便宜，那正义何在？公平何在？” 阎埠贵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他自己就是老师，当然有能力教孩子学习。 可难道他教了，以后孩子们上学就能减免一部分学费吗？不能啊！ 再说了，他把孩子们教好了，占便宜的是他们以后的学校老师，到时候是给人家省心了。 有时候教师间也是有业务水平pk的，他可不想给自己的对手培养学生，起码小学阶段不行。 “老阎，你疯了是不是？这说的什么胡话！ ” 三大妈又仔细看了看阎埠贵，大白天的应该不是脏东西上身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来，咱合计合计这个事儿。 ” 待阎埠贵凑过来后，三大妈压低声音说： “ 你把咱家老四一起教了，就当看孩子了，这又不会耽误挣外快的时间，多好的事儿啊！” “我带孩子？那你干什么去？ ” 阎埠贵平时就没少带孩子，也是有经验的。 “ 我不得缝缝补补，家里那么多人的衣服都等着我洗呢！” 三大妈扯了个理由，她还不能歇歇咋地，家庭主妇也需要过寒假！ “那不行，实在不行就让老四在院子里玩儿。 万一陈江河看到我这假公济私，把说好的五毛钱削减了，那咱不吃亏了吗。 ” 阎埠贵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冒险，大不了等下课后他再带孩子。 “这倒也是，那你送朵朵去别的老师那里时带着老四，这总行了吧！ ” 三大妈为了让阎解娣学点东西，也是动脑子了。 “没问题，陈江河总不可能天天盯着。 ” 这回阎埠贵一口答应下来了，不耽误挣外快，还能带孩子，好事儿啊。 “妈，我还没有文具，朵朵都有。 ” 小解娣见大人们谈妥了，于是提出自己的需求。 “要什么文具，实在不行捡你哥哥的用，本子写完不能撕哈，用橡皮擦了还能继续写。 ” 阎埠贵在这方面很有心得体会，当即就给阎解娣传授节省文具开支大法。 比如，铅笔头写到最后还可以裹上报纸继续用，练习本正面写满了写反面，用橡皮擦掉继续写，就是橡皮没法循环利用。 阎解娣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听的格外认真。 “朵朵，你也是循环利用文具吗？ ” 阎解娣问了一嘴正在算术的朵朵，就想知道是不是大家都这样。 “我不用啊，我舅舅给我买了很多铅笔和本子，橡皮最少了。 因为舅舅说要尽量少犯错， 橡皮就是个摆设。” 朵朵已经算完了三大爷留的课后题。 1.5-1.3结果是0.2，跟三大爷帮人买书赚的差价一样多。 要是再多一些人托三大爷给买书，那也能挣不少钱呢！ “阎解娣，你爸爸帮人买一本书赚的钱就可以买好几本练习本。 ” 朵朵人畜无害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事儿，以阎解娣家的条件根本就不差买本子那几分钱。 “ 不是，老四，你就用你哥哥们的本子，写的好坏不在于本子是哪来的。” 阎埠贵麻了，怎么陈家的小孩子这么精明？自己好像没说过这道题是发生在身边的故事吧。 难道是老陈家的人关起门来也喜欢八卦？ “朵朵，是不是陈江河说三大爷坏话了？要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 阎埠贵随口一问，就算问出来他也不能把人怎么着，别人陈江河比他可能算计。 “不是，我家有那本书，里边写的有标价1.3。 你刚才让我算术，我就想到棒梗奶奶让你帮忙买书这个事情了，跟我舅舅没关系的。 ” 朵朵确实听姥姥说过三大爷把书炒到1.5元，这不明摆着中间商赚差价吗。 “ 额，好吧，看来下回得换个题目，不能根据现实题材出题。” 阎埠贵麻了，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精明吗？ 不过说到贾张氏让自己帮忙打听的书，确实是个好东西。 自己托了学校老师都没抢到，由此可见，他加价是有道理的。 只不过这件事只能私下聊，要是被人举报了是要按投机倒把处理的。 陈江河也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一本，实在不行干脆自己也去找他进货拉倒，大不了到时候所得利润两人对半分。 一本赚一毛，卖的多了，利润也是很可观的。 不只是他们大院，还能发展一下周边院子的住户。 阎埠贵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像他这样肩不能挑的人，最适合干动动脑筋就来钱的活。 动动手指，钱进来！ 第307章 名利动人心 第二天一早。 阎埠贵去老陈家接朵朵，说好的每周五天课，今天该学习声乐了。 阎老师虽然也能识谱，但还没到能教孩子的水平，只能送去已经预约好的其他老师家里。 正好，他也想借机跟陈江河谈一下倒卖《赤脚医生》的事儿，不问的话肯定没戏。 但，万一呢。 再说了，别人点子多，说不定有办法搞到价格更低的书。 这样一来，他还能多赚点差价，这多好。 “他三大爷来了，进屋坐，朵朵马上就能出门了。” 陈母在收拾碗筷，至于朵朵那边，孩子自己能收拾好上课需要的东西。 “大嫂子，陈江河呢？还没起吗。” 阎埠贵看着屋里就陈母和朵朵两个人，娄晓娥上班去了这个他是知道的。 至于陈江河，又没工作，按说不会出门。 “江河大清早就出去了呀！你没看到他吗？” 陈母看了眼阎埠贵，这位可是四合院门房，平时院里大小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别看人家近视，那大门口谁进来谁出去，看的比谁都真。 “啥？出去了？我还真没看到他呢。” 阎埠贵一听别人不在家，这不是耽误发财了吗！ “那有可能是你去厕所了，你俩没赶上碰面。” 陈母收拾完东西，问了句：“老阎你是不是有啥事儿找我家江河？用不用我给你带个话？” “其实也没啥事儿，我寻思问问他那本《赤脚医生》从哪买的呢，我托人问了好几个地方都买不到。” 阎埠贵这话倒是真的。 《赤脚医生》一出版就收到广泛好评，那里边的生活常识不断得到印证，这就更加引起大家的追捧。 造成的结果就是：每回实体书发出来，都会在很短时间内就被抢光！ 大家不光是给自己家买，还给亲朋好友代购，这就导致一个人买好几本的时候经常发生。 而书又不是无限供应，加印也需要时间和原材料，总之俩字：紧俏。 “你要看的话，可以拿我家的先用着，这东西又不是天天都需要。 完全可以等这股热潮过去后再买的，说不定那时候价格还会降下来呢。” 陈母知道别人托阎埠贵买书，没想到他竟然也没抢到，由此可见这书的火爆程度。 “嗨！我用啥，一年到头身体倍儿棒，我是想跟陈江河商量一下生意上的事儿。” 阎埠贵提了一嘴，也没细说，朵朵已经收拾好书包准备出发了。 俩人离开后，陈母又拿出那本《赤脚医生》。 除四害、防未病、外伤日常护理、内伤调理、甚至还有关于孕产知识…… “连个作者都没有，这得是什么能人写的啊？” 陈母看着扉页上印刷的5907研发部。 估计是一个团队的代号，那这本书很有可能就是大家集思广益，一起编出来的。 可涉及到的医疗知识这么广，这些人肯定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优秀人才。 至于他们的名字不能公布，那可能是为了保护这些人不被其他势力发现。 …… “方儿，咱们的《赤脚医生》好像卖的很好。” 办公室里，陈江河正在边看资料边跟小方聊天。 “何止是很好，简直就是爆火的程度！” 小方激动的说。 “咱们已经在不断加印了，可是每次新书面世都会被抢购一空，只能继续加印。” 他说的都是实话，有关部门甚至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把加印工作外包出去了。 因为内部打印机连轴转都供不应求，现在已经停了老爷子自传的印刷，全力加印《赤脚医生》。 “火爆说明大家对身体健康非常看重，这是好事儿。” 陈江河问了几个工作上的问题，这才起身准备去伍相和老爷子那边报到。 不来的时候没办法，既然来了，就得去刷个脸，省的让人误会他是个保暖不思进取的人。 “老爷子和伍相昨天还念叨你呢。” 小方跟着一起去，路上说了句。 “所以我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啊！ 方儿，我不在的时候，你多费点心。 我留下的那些瓜果蔬菜鸡鸭鱼肉什么的，都给安排上，别给我省着。” 在照顾人方面，陈江河不在行，他自己还需要人照顾。 但他物资充足啊！给自己人用，一点都不吝啬。 “哎，知道了领导，不过大领导们生活节俭习惯了，一下子也不太好改。” 小方答应着，他已经尽力把大领导们的粗粮换成细粮了，可有时候，大领导们会主动要求吃粗粮。 “那我不管，我给出东西，至于怎么才能让大家吃的饱吃的好，那是你这个老后勤主任的任务。” 陈江河的主要工作就是砸物资，用物资把积弱的华国扶起来。 “小家伙，你这个假期休的可不短。” 陈江河和小方刚到伍相办公室，正好老爷子也在这边。 “我人在曹营心在汉，虽然身体在家里，但我可是一直记挂着工作的。” 陈江河见二人不是在忙工作的事，便也说了句玩笑话。 “这小子，刚才我们还在说你那个赤脚医生已经引起现象级反应了，老爷子说要给你奖励呢。” 伍相笑着说，没想到他们这边才聊完，陈江河这小子就来了。 “真给奖励啊？那我今天真来着了。” 陈江河眼睛一亮，能得老爷子墨宝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但只有极少数人能拥有。 可见其珍贵程度！ “臭小子，我还不了解你，可能是听说书卖爆了，所以才过来露面吧！” 老爷子笑着说了句，只是他很好奇，这次陈江河会要什么奖励。 自古名利动人心。 要是陈江河要求他们给个实职，从原则上说不被允许。 因为所有同志都是一步步走到前线的，想要更上一层楼就需要不断进步不断学习。 但从贡献程度看，陈江河所做出的贡献早已超出了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人，可谓前无古人。 所以，对于他的奖励，其实用官职很难评定。 “说实话，我确实因为这本书卖的好才来的，不过可不是因为什么奖励。” 陈江河把可能有人囤积居奇的可能性一说，在场几人面色都严肃起来。 第308章 一口吃成胖子 “你是说，有人试图低买高卖，扰乱市场秩序？” 伍相和老爷子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标价一块三的东西，还能怎么炒，又能炒到哪里去？ “这本书总共发行了没有多少套，扰乱市场秩序倒是不至于，但是不排除有倒买倒卖的可能。 比如说，我们大院里就有人出一块五都买不到书，在京城都能出现这种情况，那其他地区呢？” 陈江河说出自己的顾虑，他们推行这本书的目的是希望帮助更多人。 现在，书卖的火爆不假，但同时也滋生出一些不好的现象。 “这倒是个问题，咱们在发行图书的时候，得加强管控，杜绝投机倒把现象。” 老爷子也提出自己的建议，但具体实施方案，还得专人研究。 “陈江河，除了这件事，你觉得在太阳能照明和蒸馏厂还有汽车制造流水线方面，是不是也会存在类似的现象？” 伍相问道，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凡是有利可图的行业，肯定会有人见缝插针。 “说到这件事，我先坦白，我之前让小方帮忙安排了一个流水线工人。 也不算安排，其实就是提前一年时间让人参加工作。 作为交换，我们那边的街道办也会给对方街道办提供一个流水线岗位。” 陈江河知道，这些事早晚都瞒不过这两位老人家，与其日后被别人挖出来，不如他自己提前坦白。 再说了，自己这也是帮助待业青年就业，应该不算啥大错误吧。 “你是帮什么人联系的工作？中间有没有收受贿赂？” 老爷子笑着问了句，敢拿出来跟他们坦白，这就说明问题不大。 “是我们一个院里住的邻居，那小兄弟没考上高中，在家蹲了两年多吃白食，几乎是天天挨他老子的揍。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那天就跟小方提了一句，要是流水线缺人就让他先过来干活。 至于贿赂，除了稀罕老爷子的墨宝，我基本啥都不缺，所以应该不算受贿。” 陈江河说的基本都是事实，他的确啥都不缺，但这不耽误他继续往家里扒拉东西呀！ 再说了，谁嫌钱多？ “这倒也是，物质方面你的确什么都不缺，你不光不缺，还能往外供应物资。 所以，就算你真的拿了人家的好处，我也能原谅你。 同时，我还能理解你做事的初衷和底层逻辑。” 老爷子乐呵呵的说，要是不多跟这个世界建立联系，那一个人无私奉献的概率是很小的。 谁也不是圣人，无偿奉献也要讲究个度。 但如果把自己融入进一个环境中，跟那里面的人建立情感联系，那想要改善环境落后的动力就会足一些。 比如陈江河，他能在这个世界结婚生子，并且跟越来越多的人建立情感连接，那他付出时就会有种使命感。 只有大家生活的越来越好，他的成就感就会越来越强烈。 “就算我真的占别人便宜，您也能理解吗？” 陈江河不好意思的问了句。 在他看来，他还真不是多伟大的人，真正的伟人是能够被万众敬仰的，比如眼前两位老人。 “当然能理解，但你占便宜的前提是，别人有便宜给你占，如果人家啥都没有，那你还能占个啥？ 由此倒推，你的大爱让更多人受益，然后你再从一小部分人身上找点占便宜的满足感。 这根本不算什么大问题，但是你要注意，不要被有心人利用这一点找你麻烦。” 老爷子笑着说了一通，其实如果自己跟陈江河能换个位置，恐怕会比陈江河做的更轰动世界。 “嘿嘿……还是您老了解我，我收人家东西就是图个乐子，绝对不会把人家吃垮。” 陈江河挠了挠头，自己那点心思，早就被老爷子看透了。 “至于您说的被有心人找麻烦，我还真怕这点。 不过我现在抱的大腿是您和我大伯，别人就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陈江河丝毫不脸红，反正眼前这两位就是华国当代至尊，虽然自己不能曝光，但真有事儿，背后也是真有靠山的。 咱有靠山咱怕啥！ “臭小子！怎么说说话呢。” 伍相无奈摇头，他是发现了，自己这个大侄子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实。 “对了，说来说去你还没说对那些在工厂查插手的人有什么处理建议。” 伍相单刀直入，如果这几个工厂跟陈江河无关，自己可能不会过问他的建议，直接就公事公办了。 可现在，他想听听陈江河的看法，说不定来自历史下游的管理体系能更有效杜绝一些负面情况的滋生。 “啊？我的建议？” 陈江河没想到伍相会真问自己管理上的看法，在这之前，自己一直是以技术支持的方式参与建设。 “让你说你就说来看看，我们也可以参考一下嘛！” 老爷子也开口了，要是光有技术，没有合理的管理方案，再好的企业也扛不住几年挥霍。 “那我就说一下，但不保证适用于现在的工厂管理。 我们那时候是实行kpi制度，多劳多得……” 陈江河见没有被打断，于是继续说道： “大锅饭在某些情况下，确实能让大家都填饱肚子，但也就那么一个阶段。 一旦大锅饭模式固定住，就容易滋生懒汉和薅羊毛行为。 这部分人对集体劳动没有实际贡献，反而还会扯后腿，有人说大锅饭才是最公平的。 我想说这不对，不公平才是最大的公平！ 让付出多的人多得，付出少或者浑水摸鱼的人少得或者不得，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拉动生产。” 陈江河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您可能会问，那些身体情况不允许，或者老弱病残这部分弱势群体该怎么办。 我的建议是对已确定的弱势群体进行帮扶，让他们能获得一定补贴，不至于受冻饿之虞。 当然这部分人的名额必须是经过多方查证的，避免冒领和虚报情况出现。” 陈江河其实还想说大学生的事，但想了想还是先缓缓吧！ 一口吃成胖子是不现实的。 第309章 挥毫泼墨，为谁忙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要结合我们现有的经济状况具体分析。” 伍相在本子上写下kpi三个字母后，这才说道。 有竞争才会有压力，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不仅人如此，就连自然界中的动物生存也是如此。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那些东西再研究就是，目前要解决的是咱们的赤脚医生面临的问题。” 老爷子一向是务实作风，既然当下发现问题，那就尽量当下解决。 陈江河想了想，说：“其实要决绝囤积居奇现象也不难，只要放出风去，就说这本书在多少时间内会加印到多少册，到时候人手一本都绰绰有余。 大家一看这不是限量版，自然就不会争抢了。再说了，买多了也没啥用，一个家庭有一本就够。” 伍相和老爷子纷纷点头，剩下的就是再发书的时候做好宣传工作，告诉大家不要争抢，事情就可以圆满解决。 “咱们一开始是为了解决偏远地区医疗条件差的问题，没想到乡下还没怎么样呢，城里先火爆起来了。” 小方住的大杂院里也在议论这本书的事，买到的人可劲儿炫耀，买不到的人想方设法的想买。 真有人愿意花高出定价的钱，就为了能早一天拿到手。 “说实话，乡下人有多少是识字的，十里八乡有一个文化人就很了不起了，咱们派下去的书，就算不收费，但对于不识字的人来说，跟擦皮鼓纸没啥太大的区别。” 老爷子一语中的。 扫盲工作还没全面开展，先解决吃饭问题，然后才是精神建设工作，事情也要分轻重缓急才行。 “话糙理不糙，所以对于偏远地区的资源投放，我觉得前期还是以医疗用品投入为主。 而《赤脚医生》这本书应该直接免费发给那些真正的赤脚医生，帮助他们积极解决问题。” 伍相直接做出决定，以后城里卖书该收费的还是收费，但要让人知道这本书并不难买，没必要买高价书。 乡村医生直接凭证和介绍信领取免费书籍，并且对于一些常用药的配备也要及时更新。 “伍相说的非常正确，迟早有一天，我们要实现全民免费医疗！” 老爷子目光炯炯看着陈江河，“小朋友，这个任务的实现需要你的大力支持啊！” 不光老爷子，就连伍相和小方都看向陈江河，这位的兜里可是有“百宝箱”，要在短时间内实现经济腾飞，离不开对方的技术支撑。 陈江河赶紧立定站好，喊了句：“保证完成任务！” “哈哈哈哈……” 见状。 伍相和老爷子都露出满意的笑容，就连小方也面色微红，他可是陈江河的左膀右臂，肯定要见证一个时代的。 想到这一点，小方立刻变态：“保证完成任务！” “哈哈哈哈……” …… “那啥，正事儿说完了，刚才咱们说的奖励，还算数不？” 陈江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之前已经拿到了一幅墨宝，但他有两套大豪斯啊！ 不够分的…… “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好打发，说吧，这回是要什么字啊？” 老爷子已经坐在伍相办公桌后，这边也有现成的文房四宝使用，就连私人印章他都是随身携带的。 “陈同志，你这回还要墨宝啊？” 小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他记得前不久陈江河不是已经要了一幅了，怎么也不换换口味。 “我这人没别的爱好，论香车美女，我有二八大杠，也娶了媳妇，就连儿子都生了。 就是我对咱们古人发明的书法非常感兴趣，但我自己这方面欠缺，只能求助于老爷子了。” 陈江河乐呵呵的帮老爷子研墨，至尊笔下，一字难求啊！ 既然遇到了，还不得想办法多讨要一点，那不就傻了吗。 而且，他还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历史的进程不变，那用不了几年，红袖章满地跑的时候，没点压箱底的东西，怎么保护一家老小安全？ 再说了，他那套三进大院里住的都是贫农，到时候红袖章来了还好说话。 可小四合院就不一定了，里面的家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是真的，这还么怎么过关？ 万一给打砸抢烧了，或者借机发挥整治人，那特么多冤。 陈江河想到这里，看了眼伍相和小方，自己大伯这个位置，到时候肯定没啥事儿。 可小方就不一定了…… “方儿，你就不想也问老爷子讨幅墨宝？” “啊？我当然想要了，可我文化水平低，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小方虽然跟在伍相身边很多年，后来又担任二十八号后勤部主任，可他一直觉得自己吃了没文化的亏。 他看老爷子的字，只觉得恢弘大气气势磅礴，但别的就不知道了。 甚至有时候，他连一些书法的字都不认识…… “小方啊小方，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呢，我也是初中文化，可我就厚着脸皮跟老爷子讨要墨宝了，你能咋地。” 陈江河笑着说，正好错过了老爷子落笔，等一幅字写完，他这才看出来： 陈江河同志好，建功立业、为国为民！ “这……老爷子，我……” 陈江河本想着随便要几个字就行，因为别人不会管你写的什么，重要的是这字是谁写的。 谁知道，老爷子一次比一次给力。 上回他拿到的是：陈江河是个好同志！ 这次更了不得。 这不得鞠躬尽瘁啊，至于死而后已，那些就回头再说吧。 “老爷子，我……” 小方一紧张话已经说不出来了，紧接着脑门上汗就下来了。 “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还出汗了？” 老爷子话不多说，直接挥毫泼墨： 方明同志，心态要稳！ 完了也给题字盖章，一气呵成。 小方这回认出来了几个字，高兴的差点蹦起来，他也有老爷子亲爱题字了！ “小子，说吧，你还差几幅字？ 不如趁着我们今天不忙，让老爷子都给你写完。 省的每回都现研磨了。” 伍相放下茶杯，笑着说。 第310章 毛哥，这就是你说的兄弟? 叮玲玲～ 就在几人聊天的时候，伍相办公室电话突然响起。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伍相起身拿起听筒，还没开始讲话，电话那端已经传来急切的声音。 “亲爱的伍，终于联系到你了！ 我给二十八号后勤部打电话，竟然没有人接听！你们的人也太不认真工作了！” 电话那端，传来安德烈吵吵嚷嚷的大嗓门儿，带着毛熊国特有的激情。 虽然陈江河和小方离得远，但也能听清对方的抱怨。 老爷子则是微笑不语，兴致来了，自顾又写了几幅字。 “安德烈大使，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这么着急？ 后勤部两个主任都在我这边汇报工作，是不是交付的货物出问题了？ 不要着急，你沉住气慢慢说。” 伍相惯于外交，在国际友人中广受好评，此时，对面的安德烈听到伍相的声音，也得安静听人把话说完。 “不，你误会了伍相。 那批货完全没问题，而且质量非常好，我们国内的反馈简直就是完美！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是会追加订单的。 其实羽绒棉服在丑国和千岛都在进行研发，不过他们的产品远没有华国的感人。 我今天跟您通话，其实是想问一下贵国的夜间照明设备。 原本我是想亲自去办公室找您，可有了上次羽绒服的教训，我还是先联系了后勤部，没有找到对应负责人，这才把电话打到您这边。 我要买下贵国的夜间照明设备！” 安德烈越说越激动。 他不是没见过路灯，可没有电线的路灯，还是头一回见到！ 原本以为华国是为了美观，特意把电线埋在地下，可他看过那些工人安装过程： 直接量间距，挖坑，埋杆子。 而和灯连在一起的一个黑色板子，则是直接提前安装在杆子顶端，都不用扯线，太阳落山后直接就亮了！ 毛熊不是没有远程遥控技术，可华国的路灯难道也是应用了遥控开关控制？ 既然没有电线，那它的电力又是怎么来的？ 这些问题困扰着安德烈，等他已经确定没有人特意控制这些路灯时，就知道，华国很可能已经研究出毛熊本土没有的技术。 小老弟要超越老大哥，这能忍？ 所以安德烈第一时间就想拿下这套设备，最好连带技术一起卷包会！ 他想，华国肯定不会拒绝的，毕竟自己代表的就是毛熊。 是债主！是老大哥！ “你想买我们的设备？要多少套？” 伍相看了眼陈江河，直觉这小子又将为华国创造一笔不小的订单。 “对，我要买！ 不过，不只是设备，我还要成套的技术！” 安德烈补充了一句。 只有设备怎么行呢，万一出现故障，总不能再从华国进口零件吧！ 做大做强，就得是技术设备一条龙服务。 “这样啊，如果你只是要几套设备，我还能做主，可是想要技术，那价格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你等一下，正好后勤住陈主任在我这里，我让他直接跟你沟通。” 伍相说着，示意陈江河接电话。 陈江河嘴角微翘，刚得了为国为民的墨宝就来表现机会，那话咋说的来着。 临瞌睡来枕头，说的就是安德烈。 “你好啊，安德烈大使，听说你想把我们的太阳能技术来个卷包会？” “回答正确！ 陈大车同志，咱们同为一个阵营里的兄弟，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想法吧？ 只有老大哥强大了，下面的小弟们才有依靠，我也不要求你们华国无偿提供技术，我花钱买。” 安德烈信心十足，他就不信对方敢不卖给他这项技术。 陈江河直街没忍住笑了出来，“安德烈，我该夸你聪明呢，还是该骂你无耻？” 当年毛熊以同阵营国际援助为理由，对华国进行帮扶。 那几年，在对外战争中，毛熊提供的武器装备确实发挥了极大作用。 不仅如此，就连国内一些现代化工厂建设过程中，都有毛熊的印记，很多设备直接就是从毛熊进口的。 那时候出现设备故障怎么办，说明书上都写的外语，没几个人能翻译，只得请教他们的技术专家现场解决。 但这些便利都不是无条件的。 武器、设备、技术……这些都是花钱买回来的！如果仅仅是市场价也就算了，可我方付出的价格比国际市场价高出百分之二十到三十！ 这还没完，毛熊指导下的建设一开始是分期付款： 就是说厂房建了三分之一，就要付三分之一的技术指导费，二分之一就要付百分之五十的费用，而且这个价格不是固定的，一旦项目开始，价格就是他们说了算，想涨多少就涨多少…… 说难听点，跟逗狗没什么区别，全凭对方高兴…… 如果你跟他们说，一开始讲的不是这个价钱，怎么半途涨价呢？ 不好意思，大爷撂挑子不干了，剩下的你们爱找谁找谁去。 而当时华国面临的国际局势复杂，根本没办法获得其他先进国家的的技术支持。 怎么办？ 要想彻底翻身，只能咬牙硬挺啊！ 所以任它漫天要价，我方不再还嘴，只求能真正把这个落后的极弱之国发展起来。 然而这两年，毛哥内部形势变了又变，他们撤走专家，运走设备，就连那些全是外语的资料都烧了！ 就是不让你前进，就是得压你一头，能咋地？ 很多人觉得老大哥是亲人，是救世主，事实上人家是在做暴利生意。 在双方博弈中，永远不乏对敌人跪舔的角色。 陈江河明白： 华国真正的救世主，其实就是给自己题字的老人！ 而老人却说，列位才是救世主。 陈江河思绪翻涌，最后化作一声长叹：毛子，关键时刻撤走设备和专家，这就是你说的兄弟？ …… 对面的安德烈听到陈江河竟然出言嘲讽，不免有些恼怒。 不过等他反应过来就发觉，人家说的没错呀！现在已经不是苏某宗的时代了，毛熊其实已经变心了…… 安德烈没好意思反驳，此时他也想不出可以抨击对方的话题。 第311章 抛饵 “陈江河同志，请你端正态度，你现在面对的是尊贵的毛熊大使，安德烈先生！” 就在气氛陷入尴尬境地中的时候，伍相及时出声打破僵局。 当然，得确保电话另一端的人必须能听清他说的话。 这边，小方默默挥了挥拳头给陈江河助威，就连老爷子也悄悄竖起大拇指。 陈江河跟伍相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对对，还是伍相深明大义！陈主任，你要多多向伍相学习啊！” 安德烈一听华方出现内部矛盾，赶紧上赶着表态。 现在，就连陈主任的领导都支持自己，不怕这个姓陈的不答应！ “安德烈大使，不好意思，我们这位陈主任还年轻，说话直了点。” 伍相对着电话筒说了一句。 安德烈一听，这仅仅是说话直这么简单的事情吗？这是姓陈的就没把他背后的毛熊国放在眼里啊！ 可既然别人已经给了台阶，他又是有求于人，也不好揪着这点事不放。 “伍相，我可以原谅陈主任年轻气盛，那我刚才的提议，你看……” 安德烈想，关键时刻还是得让伍相发话，不然陈主任真不一定会把太阳能照明技术交出来。 “你说这事儿啊！ 我之前就说过，公事公办，陈同志有错我批评他。 可工作范围的事情，大家还是各司其职比较好，不然都互相插手别人的工作，就得闹矛盾了。” 伍相打了个太极，又把问题抛会给安德烈。 开什么玩笑，这位不会以为他帮忙缓解氛围就会做主把技术卖了吧！ 谈判过程中，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是事情能不能继续下去的关键。 “啊？这样啊……” 安德烈麻了，他觉得华国人做事太板正，一点捷径都不允许走。 “安德烈大使，我为我刚才的鲁莽行为道歉。” 陈江河也见好就收。 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想真正碾压对手，必须让自己的国家全方位站在世界前列才行，到那时，万邦来朝又有什么难的！ “那陈主任，您是同意把太阳能设备和全部技术卖给我们了？” 安德烈兴奋的问道。 同意就好，这世界上除了丑子国的脑袋，就还没有毛熊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我当然同意，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价格和附加条件。 如果你们能接受，我现在就可以让让人过去签合同！” 陈江河不急不缓的说着，鱼儿咬钩了，得慢慢溜。 “好说好说，有条件就能谈，你说吧，我们毛熊不差钱！” 安德烈赶紧说道，终于要见真章了吗。 用不了多久，毛熊将遍地都是路灯，夜晚一到，地球上就会有一处会发光的地方，那就是伟大的毛熊！ “设备，一套1000，你想要多少都行。” 陈江河刚说完对面就迫不及待的问：“技术，我还要技术！” 对毛熊而言，一千块算个啥，毛毛雨都算不上好吧。 “别急呀，我正要说呢，不过在我说之前，我建议你先找地方坐稳了。” 陈江河缓缓说道，不然的话只能静待佳音。 “嗨！不至于那样吧，用你们华国的话说就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赶紧报价吧！我还得把消息传回国内。” 安德烈根本没把陈江河的话放在心上。 他觉得华国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有钱，就算让他们漫天要价，凭他们的想象力也给不出多大的数目来。 “一百亿！” 陈江河平静的说了三个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波澜不惊。 同样波澜不惊的还有伍相和老爷子，这两人一个正在喝茶，另一个在点烟。 “咚！” “咚！” 听筒内在传来两道重物落地的声音。 另一端当然是安德烈大使，而这边，则是小方同志。 陈江河看了眼小方，还是上前把自己这位伙计拉起来。 同一时间，伍相喝茶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喝了一口。 老爷子是最淡定的，即使听到陈江河的漫天要价，也只是吐了个烟圈儿。 “你！你绝对是在报复！” 安德烈声音嘶哑，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要跟伍相通话，请你把电话交给伍相！” 在安德烈的计划中，陈江河会趁机要价，可价格仅限于几百万或者上千万…… 他甚至没想到对方会要到亿，更何况张口就是一百个亿！ 这特么不是玩儿他呢吗！ “你先起来说话吧，安德烈先生。 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要坐着对话，是你自己不听友情提示的。 这怎么能怪我嘞，你不能找伍相投诉我的。” 陈江河无所谓的说了句。 “好好好，我不投诉你。 我就想问问，你凭什么敢要一百亿？” 安德烈从办公桌底下爬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都没顾得上拍一下身上的灰。 “凭什么？当然是凭我愿意。 而且，我说这套技术值一百亿，他就不可能只值九十亿。” 这话一说，伍相和老爷子都无奈的笑了，要论混蛋，陈江河这小子能排进前三。 “一百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天呐！ 我觉得我已经没有购买这套玩意儿的必要了！” 安德烈胸口起伏，已经快气炸了。 “安德烈先生，我再给你提个建议。 不管你买不买我这套技术，我都诚心的建议，你汇报时能把它涉及到的分类讲清楚。” 陈江河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语气，只要毛熊还有个真正的科学家，他就不信对方不动心。 “你在开玩笑，我都不买了，还汇报个甚哦……” 安德烈都被气笑了，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陈江河又说话了。 “不汇报？毛熊外交就是这么潦草的吗？不管你会不会汇报，我作主送你10套太阳能照明设备。” 既然对方态度散漫，陈江河已经不想继续对话了，不过诱饵还是得抛过去。 安德烈对太阳能利用和半导体技术一无所知，但只要他把东西运回去，毛熊国内早晚会发现这款照明设备的隐藏价值。 照明、取暖、蓄电…… 这些不过是浮于表面的东西。 真正的核心，是半导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