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写书修仙》 谁的雷劫? “轰!轰!轰! 连续的雷鸣在耳边回荡,一道道劫雷如狂龙般在天空中咆哮,汇聚成一团巨大的雷云。 那浓厚的雷云宛如黑夜的化身,不断地翻涌、碰撞,似乎在积蓄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雷云之下,一个纤细的窈窕身影紧握着手中最后一件失去光泽的破烂法器,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面对头顶那弥漫着威胁的暗紫色劫云,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内心的不安如波涛般汹涌澎湃。” 李轻轻写到这里,纳闷的把头伸出窗外,“奇怪了,我怎么听到打雷的声音了。这么响的雷,是要下大暴雨了吧?” 此时,外面的天空上,一弯月亮挂在天上,星星闪闪烁烁,预示着明天又是个大晴天。 李轻轻莫名其妙的把头缩回来,继续写道:“在紧张的氛围中,那暗紫色的劫云终于积蓄至顶峰,释放出威猛的紫金色雷劫。 窈窕的身影尽管迅速闪避,但仍被这毁灭性的力量彻底吞噬。 随后,一声震天撼地的爆炸声响起,地面瞬间出现一个深邃的坑洞。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颤抖,远处的观众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余波冲倒,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此刻的场景,宛如一场梦魇,令人心悸。” 键盘的敲击声刚刚沉寂,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猛然炸响,仿佛直接从天而降,将她劈得彻底失去意识。 书房里瞬间一片安静,台灯下,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光标,正等待着李轻轻的下一个字句。 只有偶尔传来的窗外虫鸣和树叶沙沙声,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 过了许久,李轻轻醒了。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感到有些不适。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肃穆的氛围中。周围的人群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面容悲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惋惜,仿佛在默默地哀悼着什么。 而她,却僵直地站在人群中,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她试图挪动脚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并不受控制。她想要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也被封住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它被雷击得焦黑,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 她心中一颤,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这里原来是自己的葬礼,周围是前来送别的亲友。 在这个悲伤的时刻,她回想起了自己的这一生。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都如同一部模糊的电影,在她的脑海中流转。 她曾经梦想过成为一位作家,可是直到离开这个世界,梦想都没有实现。她的小说,才写到金丹劫就要断更了,成为了她未完成的遗愿。 突然,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已经死了,你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你遗憾吗?” 李轻轻抬头一看,是一排整齐牙齿漂浮在她的身侧。 她有点懵,她记得自己是被雷劈死的,难道牙齿被劈得飞出来了?而且这些牙齿还拥有了神志会说话了?这未免也太荒诞了吧。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发现牙齿还在原处。 她看着那一排整齐的漂浮牙齿,又看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啊?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虽然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是面对这一排漂浮的牙齿,她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她连自己的尸体都看过了,又岂能再害怕一排牙齿呢? “我知道,”李轻轻尝试着回答,“但是我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 “不,你还有机会。”牙齿一张一合的说,“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灵魂,你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一切,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附身在一个人身上,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真的吗?”李轻轻有些疑惑,又有点期待:“那我还会有以前的记忆吗?” “当然,你将会获得源源不断的灵感,将你的作品打磨得更加完美!”牙齿一张一合的回答。 李轻轻万万没想到,这排牙齿会趁她分神的空档,猛然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一阵剧痛瞬间袭来,让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想要尖叫,却又被自己的惊恐和疼痛卡住了喉咙。 “唔” “太胖胎我的怼!(快放开我的嘴)” \"叮咚!系统已启动,正在与宿主进行完美融合……\" \"融合进度:10%,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 “唉,竟然有系统?”李轻轻在网络小说里也算是浸淫多年,自然明白系统是什么。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系统会带给她什么。 “绑定进度:100%,绑定成功!” “叮咚!系统已成功与宿主完成100%融合,融合成功!” 突然,一个激动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荡:“哇,主人,百年之约已至,我们又重新连接上了!呜呜呜!” 听到这个声音,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消失。 李轻轻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惊觉口腔内多了一排与她本牙完美贴合的神秘牙齿。这排牙齿仿佛是她原有牙齿的完美补充,宛如天然生成,与她的牙床融为一体。 她咔嚓咔嚓地磨了磨牙,这排牙齿仿佛变得更加坚硬和结实了。 正当她想着要咬点什么来测试一下的时候,突然一阵浓烈至极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她顺着味道的来源看去,突然发现这股焦糊的味道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 她低头一看,惊恐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附在一具焦尸身上! 这具尸体显然是被雷劈死的,死状和她之前遭遇的极为相似。她立刻想尖叫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被烧焦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系统,你这个狗屎东西,竟然敢阴我!你赶紧给我滚出来,我要让你尝尝姑奶奶我的厉害!我要把你拆成八百块!” 时光重塑,开启 “主人,不要着急啊,这具身体是系统精挑细选,为你量身定制的。它既强大又灵活,能够完美地承载你的灵魂,让你在这个世界中尽情地展现自我。而且,这具身体还有许多隐藏的特质和技能,等待你去发现和掌握。相信我,一切都会变得非常棒的!” 李轻轻此时的表情是这样的:抓狂?(ˉ?ˉ?):“系统你逗我玩儿呢,这身体都被雷劈焦了!!!死的透透的了!!!” “主人,别担心,系统有办法让这具身体焕然一新。只要稍作调整,保证让你满意!” 听到这话,李轻轻期待的安静下来。一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她忍不住催促起来:“系统你快点儿,这焦糊味也太浓了,一会儿该招来野兽了!” “主人,请耐心一些!我刚从休眠中苏醒,能量尚未完全恢复。我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和补充能量,以确保能够更好地为您服务。” 李轻轻:“……”。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深邃而静谧的密林中。周围的气氛寂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偶尔传来的野兽嘶吼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让原本宁谧的环境多了一丝凌厉的气息。 “密林,深坑,被劈焦的尸体”。这个环境看着很是熟悉,总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不等她细思,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神识试探性得在深坑里搜索过后,才慢慢的走了过来。 看着深坑中那具焦黑的尸体,每个人的心中都泛起了一丝寒意。 其中一人沉声说道:“看来是被紫云神雷劈死了。” 长相猥琐的男子闻言,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贪婪之色,轻笑道:“可惜了这美人儿,长得如此漂亮。”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都知道紫云神雷的威力,被其所击中,就算是实力再强的人也难逃一死。 这时,一位身材高大、身穿黑袍的中年人皱着眉头说道:“这里怎么会引来紫云神雷?” 众人纷纷看向中年人,知道他见识广博,或许能解开疑惑。 中年人沉吟片刻后说道:“此地必有蹊跷。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正欲离去。突然,一阵狂风卷起,夹杂着雷电的轰鸣声。一道紫色的雷电从天而降,直直地朝着深坑中的焦尸而来。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李轻轻只听得系统机械的声音宣布:“时光回溯,启动!”声音回荡,整个空间都开始震荡。周围的光华流转,空间不停地扭曲和波动,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众人惊呼一声,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道耀眼的紫雷从天而降,猛然狠狠劈在焦尸身上,焦尸瞬间化作一片飞灰,消散在空气中。 李轻轻只来得及留下一缕叹息在空气中回荡:“系统害我,我命休矣!”然后,她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个浩瀚无垠的世界中,只留下了一片虚无和寂静。 众人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紫云神雷的威力。而那猥琐男子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再也不敢有丝毫贪念。 中年人看着消散的焦尸,眉头紧皱。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接近,似乎有什么可怕的存在正在逼近。 “快走!”中年人低喝一声,率先转身离去。众人纷纷跟随,生怕惹上了麻烦。 深坑中,那具焦黑的尸体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空荡荡的深坑和弥漫在空气中的焦臭味。 众人逃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阵阵惊恐的回声在空气中回荡。 然而,在这片密林中,还有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猫,眼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大猫缓缓走到深坑边缘,低头看向那具消失的焦尸原先的位置。它似乎能够感知到那股强大的气息,以及空气中弥漫的不安气息。 大猫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警惕,耳朵轻轻动了动,仿佛在倾听远方的动静。 片刻后,大猫抬起头,目光望向密林深处。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大猫的瞳孔瞬间紧缩,身体紧绷,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密林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大猫的视线中。那是一个身披黑袍的男子,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男子一眼就看到了深坑中的空荡,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能够感受到空气中残留的气息,那是紫云神雷的气息。 “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男子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悦。 大猫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子,身体紧绷,准备随时发动攻击。它能够感知到男子的强大实力,知道他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 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大猫的存在,目光转向它。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激起了无形的火花。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更加凌厉的气息从远处传来。一个身穿红袍的女子出现在了男子的视线中。她的容颜绝美,但眼神却冷若冰霜,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打动她的心弦。 “看来,这次的宝物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女子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失望。 男子和女子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他们知道,这次的宝物已经落入了别人的手中,再无夺回的可能。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男子淡淡地说道,转身准备离去。 女子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去。而那只大猫则悄然隐入了密林中,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外。 这片密林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而那具焦黑的尸体和紫云神雷的传说却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成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逐渐被时间的尘埃所掩埋。虽然有人偶尔提及,但始终没有人知道真相。 然而,这个秘密并没有永远地消失。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刻,这片土地上再次出现了一道紫雷。那雷光闪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新生小乞丐 在这浩瀚无垠的虚无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悄然萌动。一股磅礴的能量在空气中缓缓凝聚,不久,这股能量凝聚成一个璀璨的光环。光环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紧紧环绕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灵魂,这个灵魂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奥秘和力量。 突然,光环开始迅速旋转,释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这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每一个角落都被它温柔地拥抱。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这神秘的光环在旋转,释放出强大的力量。 灵魂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被光芒所吞噬。在这璀璨的光芒中,她开始扭曲、变形,如同穿越了时空的界限,进入了另一个维度。 随着灵魂的变化,周围的景象也随之改头换面。原本的虚无空间开始变得清晰,仿佛从沉睡中苏醒,展现出它真实的一面,一切都变得如此真实而触手可及。 ...... 清晨的桃花村,阳光透过轻纱似的雾气,洒在缤纷的桃花上,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如梦似幻。村口的老歪脖子桃花树下,一个小身影缓缓苏醒过来。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视线落在自己脏兮兮的小手上,一时间有些茫然。 “这里是...哪里?”她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孩童特有的稚嫩。 突然,一阵刺鼻的臭味弥漫开来,让她不禁皱起了秀眉。 “好臭啊!这是什么味道?”她吸了吸鼻子,四下寻找着气味的来源。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脏兮兮的,显然已经多日未曾清洗。 她这才意识到,这股臭味竟然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天啊,我已经多久没洗澡了啊!”她在心中嘀咕着,脸上露出了有些尴尬和无奈的神色。 随着这一发现,她不禁开始疑惑自己的处境,“咦?等等,我现在不应该是灵魂状态吗?怎么突然变成小乞丐了?” 这时,一段被封存的记忆如泉水般涌入她的脑海。她回想起来,那天紫色的雷电直直地劈向她所寄身的焦尸,像是天道无情,想要把她彻底抹除。在这危急时刻,系统为了救她,强行催动尚未稳定的能量,施展了“时光重塑”之法。这法术一出,时间出现了扭曲,时光倒转,光阴逆流,她被送回到了焦尸三岁那年的稚嫩之时。随后,系统也因强行催动此法而耗尽了所有能量,陷入了沉睡,只留她独自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 小身影呆立在原地,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想她李轻轻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却突然被扔进了这个三岁孩童的身体里,还身处如此糟糕的处境之中,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和无助。 她低头看着自己短小的四肢,一时间竟然无法适应这个新身体。她试图走动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如此笨拙和幼稚。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三岁的小身躯,真的能在这个世界中生存下去吗? \"系统,快醒醒!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她尝试呼唤系统,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她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伸手摸去,发现是一排小牙吊坠,不知何时被挂在了脖子上。她紧紧地握住那排小牙吊坠,在生死关头,系统以自己的沉睡为代价,换取了她的新生。这份恩情,她李轻轻记住了。 就在这时,一阵咕噜声从她的肚子里传来,“好饿啊……” 久违的饥饿感传来,她摸摸肚子,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未曾进食。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心生感激。幸好系统沉睡前,将一部分能量转换成了固体食物储存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她赶紧小心翼翼的掏出口袋里的饼干,也顾不上嫌弃,急不可耐地放入口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也亏得现在这副身子只有三岁,稚嫩的胃部尚未完全发育,这两块饼干已足够她一时的饱腹之需。 填饱肚子后,她坐在桃花树旁石头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虽然系统陷入了沉睡,但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有一天系统能够恢复过来。但在此之前,她不能再完全依赖系统的帮助,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新的环境,学会依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 在深入探索这个新的世界之前,她必须首先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和情况。她回想起密林中那具焦尸的死状,显然是在渡劫时未能抵挡住雷劫的致命一击。这么说来,她现在所占据的身体,以后将会是一位修仙者。 看来,这是一个属于修仙者的世界,充满了无尽的可能与危险。为了更好地适应这个世界,她必须尽快熟悉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状况,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三岁的小乞丐李轻轻,身穿破烂的衣物,脸上沾满了尘土,却掩不住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她从石头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才看到石头上的字“桃花村?”听起来很美呢。 她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饼干已经被她吃光了。看着村里飘出的炊烟,如今首先要解决的是温饱问题,还有找个地方好好洗洗。 不远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她蹒跚地向小溪走去,清澈见底的溪流映入眼帘。她蹲下身,双手捧起水来喝了几口,感觉精神为之一振。随后,她小心翼翼地脱下破旧的鞋袜,将小脚浸入水中,轻轻搓洗着。清凉的水流带走了污垢,也带来了片刻的宁静和舒适。 洗完脚后,她坐在岸边,望着水面倒映出的身影,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和泥点斑斑的小脸。她伸出小手,掬起一些水,努力地清洗着自己的脸颊。水珠沿着她的下巴滴落,带着点点泥土沉入溪底。 简单的清洁过后,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缓缓走进桃花村。 这里是桃花村 李轻轻决定去村里逛逛,亲身感受下这个新环境。她的眼眸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她步履蹒跚的走进村子,只觉得仿佛置身于一幅彩色的泼墨山水画中。村落依山傍水,风景很是秀丽。从村口开始,满村桃花盛开,粉嫩的花瓣随风轻舞,空气中都是淡淡的桃花香。 黄泥糊成的房子矮矮小小的,仅仅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显得古朴而别致。然而,对于年仅三岁的她来说,这堵围墙仍然显得高不可攀。 她沿着村里那条唯一的泥土路缓缓前行,两旁的桃树轻轻摇曳,花瓣飘落在她乱糟糟的发间和破烂的衣袍上。 越往村子里走,桃花越是繁茂。她不禁想起古人所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情此景,正应了那句诗。 村民们已经开始了忙碌而有序的一天,男人们扛起了锄头耕耘土地,女人们挽起了衣袖,洗衣做饭。 村中的孩子们在桃花树下欢快的嬉戏,他们追逐着彼此,笑声清脆悦耳。 村中的老人们坐在家门前晒太阳,悠闲的跟隔壁的邻居聊天。他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慈祥的笑容却透露出内心的宁静和满足,看起来很是和善。 当李轻轻这个小小的乞丐走过来的时候,她瘦小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她衣衫褴褛,步履蹒跚,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看起来十分可怜。 “哎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流浪到这里来了?”一位大娘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众人纷纷止住了话头,目光都聚焦在李轻轻的身上。 “女娃子,你是不是饿了,快过来吃个包子。”另一位和蔼的大爷递过来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李轻轻的肚子再次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这位大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大爷看她站着不动,又把包子往她跟前递了递:“快拿着,吃饱了才有力气。” 李轻轻红着小脸,终是抵抗不了那钻鼻子的香味,她默默的伸手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脸上立刻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她已经好久没吃到热食了。 她在心中感叹道:“讨饭是这么容易吗?以后我是不是可以靠吃百家饭长大了?” 大爷心疼地看着她,又递给她一个馒头,“可怜的孩子,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来,再吃个馒头。” 讨饭这种事,一旦你伸出了第一次手,第二次就不会那么难为情了。更何况,如今的她还只是一个三岁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她慢慢把馒头装进口袋里,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你的家人呢?”一位老奶奶忍不住关切地问。 小乞丐李轻轻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她不知道这个身体是怎么流落到这里的,看这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当乞丐该是有段日子了。那家人扔掉这么小的孩子,这是根本就没想过要留下这条小命来。 想到这里,她用稚嫩的声音,略带颤抖地小声说:“我不知道,爹娘都不在了。” “哎,可怜的孩子。”众人纷纷叹息,又递给她一些食物。 “我家就在村子最里面,要是不嫌弃,晚上可以去我家歇脚。”一位大娘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 李轻轻接过食物,口袋满满的,心里也暖暖的。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这些善良的大爷大娘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关爱。 一位大爷递给她一枚铜钱:“拿着这个,或许以后能派上用场。” 李轻轻紧紧握住那枚铜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些人的善良和关心让她看到了希望。虽然身处陌生的世界,但她并不孤单。这个世界还有许多善良的人会关心她、帮助她。她会努力地活下去,为了这些人,也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希望。 “夭寿啊,这孩子这么小,总不能就这么放着她不管。村长家离这儿也不远,我带她过去问问村长有没有什么法子。\"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大爷,眼中满是担忧,对着众人提议道。 大爷的话音刚落,便有人附和道:“是啊,这孩子看着怪可怜的,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他们一同带带着小乞丐向村长家走去,身后还跟着一群爱凑热闹的孩子。一路上,李轻轻紧紧地跟在大爷身后,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被收养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村长宋长庚看着这浩浩荡荡过来的一群人很是意外,他立即放下手头的活计,看着带头的老大爷问:“三叔,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宋三叔指着身后的李轻轻,解释道:“长庚,这孩子不知为何流落到了桃花村,小小年纪的,总不能让她一直流浪。我们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帮她。” 宋长庚听了,脸上露出了关切的神色,他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温柔地问李轻轻:“孩子,你几岁了?家在哪里?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李轻轻低头不语,只是默默流泪。她想家了,想念爸爸妈妈温暖的怀抱,想念家里熟悉的一切。但是,她心里明白,她再也回不去了。此时此刻,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她怀念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那些温馨的回忆如今变成了锥心的刺痛。 宋长庚看在眼里,也有些心疼,这孩子一定是遭受了巨大的不幸,才会流落到这里。 他给李轻轻擦去眼泪,轻声安慰道:“孩子,别怕,我们会帮你找到家人的。你先在村子里住下来吧,桃花村这么多户人家,总能给你一口吃的。” 李轻轻微微点头,泪水还在止不住地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家的渴望,对爸妈的思念。 宋长庚心中一阵酸楚,他握住李轻轻的小手,承诺道:“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帮你找到家人。在找到他们之前,你就是桃花村的一员,我们会像家人一样照顾你。” 定居下来了 宋长庚问大家:“有谁家愿意收养这个女娃吗?” 话音刚落,先前那位热心的大娘就站了出来:“我家还有空房间,可以让这孩子住下。” 接着,宋三叔和其他几个村民也纷纷表示愿意收留李轻轻。 宋长庚看着这些善良的村民,心中十分感动。在这个贫穷的村庄里,每一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困难,但是他们仍然愿意伸出援手,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 他思索了一番,决定让李轻轻在村子里暂住几日,让村民们轮流照顾她。同时,他会帮忙打听她的家人下落,也请村民们一起帮忙留意一下。 他感激地对大家说:“我代这女娃子谢谢大家了。既然大家如此热情,不如就让这女娃子轮流着住吧,这样也能减轻一些大家的负担。” 李轻轻也感动得泪流满面,她用微弱的声音悄悄的说:“谢谢大家,我一定会努力长大,回报你们的恩情。” 大家听了村长的话,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李轻轻就这样开始了在桃花村里轮流居住的生活。 大人们开始商议接下来的李轻轻的入住安排。孩子们则一窝蜂的将她围拢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起来。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好奇地问道。 被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叫小妹妹,李轻轻老脸一红,低头不语。这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女孩挤进人群,奶声奶气地说:“我知道啦!她叫小翠,因为她的眼睛绿绿的像柳叶!” 李轻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哭笑不得的低声说道:“我不是小翠,我叫李轻轻。” “哇,轻轻妹妹,你的声音真好听!”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要摸摸李轻轻的脸颊。 “那你要留下来陪我们玩吗?”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大大咧咧地问道。 李轻轻看了看旁边的大人,他们还在议论纷纷。她咬了咬下唇,小声说道:“我不知道,大人们还在商量。” “没事的,你先和我们一起玩泥巴吧!”一个小女孩不由分说的拉着李轻轻的手就跑,很快就来到村头的一片空地上。这里都是些小孩子,最小的两三岁,最大的七八岁,李轻轻无奈的和他们一起玩起了泥巴。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要回家吃饭了。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把李轻轻送回了村长家。 宋三叔还在村长家耐心地等着李轻轻回来,他看着满身泥巴的两小只,不由得笑出声来。 “哈哈,你们这两个小泥人,玩得真开心啊!”他走上前去,慈祥地摸了摸两人的头。 小男孩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咯咯笑着说:“三爷爷,轻轻妹妹交给你了,我回家吃饭了。”一边说着,一边就跑远了。 “这皮孩子!”宋三叔笑骂一句。 李轻轻不好意思的攥着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三叔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细心的给李轻轻擦拭起来:“赶紧擦一擦,可别着凉了。” “你是叫轻轻吗?以后你就跟别的孩子一样叫我三爷爷吧。” “今天你就跟我回家去,我家就在村头,从今天开始,每天轮流住一家,你就从村头一路住到村尾。” “听你长庚伯伯说,他会帮你寻找家人的线索。大家都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来帮助你。” 宋三叔轻轻地拍了拍李轻轻的头,眼里满是慈祥:“别担心,我们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你找到家人。你不会再孤单,桃花村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宋三叔的承诺让李轻轻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在这个村子里,她不仅找到了一个临时的避风港,更找到了一个充满爱的大家庭。 李轻轻的眼眶湿润了,她紧紧地抱住宋三叔:“谢谢您,三爷爷。我会记住您和大家的恩情。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系统这是为自己选了个什么神仙地方,这里的人也太好了吧! “这孩子,说什么傻瓜呢,走,三爷爷带你回家。” 宋三叔牵着李轻轻的小手,带着她往村头家里走去。 宋三婶做好饭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吃饭,她急匆匆的就出来寻人。刚出家门,迎面正好遇见走过来的爷孙俩,她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哎呀,你们可回来了!饿坏了吧?快进来吃饭!” 宋三婶热情地招呼着,走过来牵住李轻轻的另一只手,三人一起走进院子。 院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宋三婶赶紧将饭菜端上桌,爷孙俩也坐了下来。 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对于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李轻轻来说,也是难得的美味佳肴了。 吃完热乎乎的饭菜,宋三婶便开始忙碌起来。她烧了一大锅热水,准备给李轻轻洗澡。 上午一起玩泥巴的孩子们跑腿送来了一些小衣服,他们知道李轻轻需要换洗的衣物。这些衣服虽然不是新的,但都干净整洁,带着浓浓的人情味。 宋三婶找来个干净的大盆,兑好水。轻柔的把李轻轻放进水里。她换了大三盆水,才把别别扭扭的小丫头洗的干干净净。 李轻轻穿上干净的红衣服,绑上俏皮的小辫子。一时间竟把宋三婶看呆了,忍不住惊叹道:“天哪,这小丫头也太好看了,简直就像年画里的娃娃一样。” 李轻轻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揪揪脑袋两边翘着的小辫子,声音细如蚊蝇:“三奶奶,这个会不会不太好?”想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去扮演一个三岁的稚童,着实是有些艰难。 “你很喜欢啊,好好好,以后到三奶奶家住,三奶奶就给你这么绑头发。”宋三婶没听清她说什么,还以为她很喜欢,开心的笑了起来。 李轻轻的脸更红了,她心里其实有些犹豫,毕竟她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这样会不会太幼稚了些?但是看着宋三婶一脸的期待,她还是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了一句:“嗯,我很喜欢。” 李轻轻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句喜欢,从此开启了三奶奶的编发之路,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三爷爷的头发确是遭了殃。三奶奶空闲了就用三爷爷的头发练习,时间长了,三爷爷的头发也被薅的越来越少…… 初闻仙门* 宋三叔听到动静,快步走进来,眼前的情景让他一时呆住,这小丫头长得太好看了。 三岁左右的李轻轻。她的头发因为营养不良有些枯黄,巴掌大的小脸上婴儿肥若有若无,越发显得眼睛特别大,头大肩膀小的比例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小可爱,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气质,再配上甜甜的笑容,让人心都要化了。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温柔地摸了摸李轻轻红扑扑的脸颊,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宠溺和喜爱。 “三爷爷,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李轻轻紧张地问道,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纯净和天真。 宋三叔轻笑一声,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他轻声回答:“因为你好可爱啊,让爷爷心情都变好了。” 李轻轻闻言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动听。宋三叔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就像是为上天了弥补他对儿子的思念,赐给他的一颗甜糖,带给他欢乐和温暖。 他若是有个孙女,也一定会跟这小丫头一样可爱。 宋三叔想起自己那个一门心思想要入仙门的棒槌儿子,不禁叹了口气。 宋三叔的叹息声虽轻,但李轻轻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停下了笑声,抬头看着宋三叔,关心地问:“三爷爷,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呀?” 宋三叔看着小丫头那关切的眼神,心中又是一暖。他并不想将自己的烦恼带给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于是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没什么,爷爷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李轻轻眨了眨眼,好奇地问:“是什么旧事呀?能跟轻轻说一说吗?” 宋三叔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李轻轻的小脑袋,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 “轻轻啊,三爷爷曾经也有一个儿子,他叫宋长癸。” 宋三叔缓缓开口,眼神变得悠远。 “他小时候非常乖巧懂事,聪明伶俐。那时候,我们生活得很幸福。长癸经常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后面,他每天都很努力的想帮我做一些家务事。他会在我劳累一天后,为我端上一杯热茶,安慰我说:‘爹,您辛苦了。’” 宋三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那是甜蜜而苦涩的回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孩子从小就特别有主见,对仙门有着强烈的向往。我们一家人都不支持他这个想法,毕竟仙门修行之路虚无缥缈变幻莫测,危险重重,但他就是固执己见啊。五六年前的一个清晨,他留下了一封信,离家出走了。信上说他要去寻找仙门,追求他的仙道。我当时只是觉得惋惜,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五六年的时间。” 宋三叔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这五六年来,他没有只言片语寄回来。我们一直打听他的消息,却始终没有音讯。不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活着。”说到这里,宋三叔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宋三婶也忍不住在旁边抹起了眼泪。他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些年儿子的离家一直让他们牵肠挂肚,这其中的担忧和思念只有他们自己能懂。 宋三婶哽咽着说:“我们一直担心他在外面受苦,更担心他遇到什么不测。每次想到他,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痛。”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关爱和思念,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儿子的牵挂。 “我常常想,是不是我作为父亲没有尽到责任,没有好好引导他,才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和无奈。 李轻轻听着,心中也跟着难受起来。她能感受到宋三叔对儿子的深深思念和担忧。她紧紧握住宋三叔的手,安慰道: “三爷爷,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请你相信,你的儿子一定在远方默默地努力着,他可能因为一些原因暂时无法回来,但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谢谢你,轻轻。你真是个好孩子。”宋三叔感慨地说,“你说的对,我儿子一定在仙门学到了很多东西,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李轻轻摸了摸脖颈上挂着的小牙吊坠,满眼希冀的向宋三叔问道:“三爷爷,长癸伯伯是怎么知道要去哪里寻找仙门的呢?” 宋三叔听到她的问题,沉默了片刻。他叹了口气,说:“寻找仙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有一定的机缘和指引。当年,长癸那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有玉壶宗的仙人在桃源城渡有仙缘之人。” 李轻轻追问道:“那后来呢?长癸伯伯有没有找到玉壶宗的仙人?” 宋三叔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痛,缓缓开口:“我们赶到桃源城的时候,玉壶宗的仙人已经离开了。我四处打听,这才得知他们从城主府带走了几个人,但是不知道长癸有没有在这几个人之中。” 李轻轻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失落。她原本以为长癸能够找到那个仙人,她以后也可以顺着这个线索出发,去寻找复活系统的契机。现在看来,寻找仙门似乎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时间,三人都很沉默,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没有再说什么。但彼此的心意却是相通的,他们都希望那个离家多年的人能够平安归来,一家人能够再次团聚。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默:“轻轻妹妹,你在家吗?我来找你去玩了。”早上拉着她去玩泥巴的小女孩又来了,她热情的拉起李轻轻就要往外走。 “三爷三奶,我带轻轻妹妹出去玩会儿,晚点再给你们送回来哈。”话音传来,两人已经走出了院门。 宋三叔和宋三婶相视一笑,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 “老六家这孩子总是风风火火的。”宋三叔笑着说。 “是啊,不知道下一秒又会闯出什么新奇的祸来。”宋三婶也笑着附和道。 小溪源头处 来找李轻轻出去玩的小女孩是宋六叔家的宝贝孙女,名叫宋秀禾。五六岁的年纪,无论何时何地都充满活力和热情。她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照亮了她周围的一切。 虽然她性格大大咧咧,但她善良热心,看到别人有困难,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这个小姑娘不仅胆大,而且心也大,真是很难让人不喜欢! 宋秀禾带着李轻轻一路小跑到了溪水边,还未靠近便听到远处孩童欢快的笑闹声。走近一看,先来的孩子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卷起裤腿,双脚踏入溪水中,手中端着小木盆,满脸的兴奋和期待,正兴致勃勃地开始挖鱼。 当她俩赶到溪水边时,一个孩子调皮地打趣道:“秀禾,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呀?是不是你的风火轮不灵了?”其他孩子们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场面十分欢乐。 宋秀禾笑着,一巴掌拍那孩子的后脑勺上,力道不轻不重,回应道:“我的风火轮好着呢!今天只是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 “秀禾,长春叔什么时候又给你添了个这么好看的小妹妹啊。”另一个孩子好奇地问道。 宋秀禾笑眯眯地回答:“她叫李轻轻,以后就是咱们桃花村的小妹妹啦!我带着她来给大家伙认识认识。” 听到这个消息,孩子们立刻兴奋地围了过来,像是一群欢快的小鸟在李轻轻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降临在他们世界里的小仙女,眼中满是惊叹和喜悦。 “哇,她长得真好看啊!” “我们也要和她一起玩!” 孩子们纷纷七嘴八舌地抢着说话,脸上洋溢着激动和友好的笑容。 他们太热情了,李轻轻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招呼:“大家好,我叫李轻轻。” 宋秀禾看着这一幕,心中无比欢喜。她走到李轻轻身边,递给她一个小巧的木盆子,亲切地说:“轻轻,这是我们挖鱼的工具。你愿意和我们一起玩吗?” 李轻轻点了点头。宋秀禾微笑着继续说:“那好,我们一起来比赛挖鱼吧!看谁挖得最多、最快!” 听到比赛两个字,孩子们都兴奋地跳了起来。他们纷纷拿起自己的木盆子,找了个他们喜欢的好位置开始挖鱼。 李轻轻也加入了比赛,虽然她的动作不如其他孩子熟练,但她努力地挖着,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快乐的集体,和大家打成一片。 比赛过程中,孩子们互相鼓励、互相帮助。有的孩子说:“轻轻,你挖得很好,再努力一点就能赢了!”还有的孩子主动分享自己的技巧:“你可以试试用这个方法挖鱼,我上次就是这样赢的!”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比赛圆满结束。宋秀禾宣布了比赛结果,虽然李轻轻没有赢得第一名,但她的努力和进步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赞扬。孩子们纷纷围上来,说以后还要和李轻轻一起玩耍。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宋秀禾带着李轻轻参观了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桃花村的桃树从村口一直延伸到溪流的尽头,中间没有别的树。桃树沿着小溪两岸生长,每到春天,粉色的花朵如云似雾,芳香四溢。 她们穿过金黄的麦田,跨过清澈的小溪,还看到了孩子们在树上搭建的秘密基地。宋秀禾热情地向李轻轻介绍着这里的一切,想让她尽快熟悉这个新的家园。 溪流的源头是一座山,山上有个小洞口,洞里仿佛有点光亮。 洞口处有个一小瀑布,水声潺潺,宛如轻柔的乐章。阳光透过飘散的水雾,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彩虹,为桃花村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的气息。水流从瀑布倾泻而下,汇聚成一条清澈的小溪,流淌在村庄的每个角落。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来游去。 桃花村的居民们经常来这里钓鱼、游泳或简单地坐在岸边,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而那座山,被村民们称为“桃源山”。山顶上有一个大平台,从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桃花村。每天清晨,村民们会来到这里晨练,呼吸新鲜空气。夜晚,这里又是观星的绝佳之地,满天的星辰仿佛触手可及。 山洞里的光亮成了一个谜团,曾有人试图探险,但都未再回来,他们的命运也成了一个永远的谜。这个看似普通的山洞,其实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有人说,这个山洞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传说很久以前,有个村民在山洞里迷路了,他走了很久,最后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里有奇特的生物和美丽的风景,让他流连忘返。但是,当他试图回到桃花村时,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能够进入那个神秘的世界。 也有人说,山洞里住着神秘的生物。晚上,人们能听到从山洞里传来的奇怪声音,有时是低沉的咆哮,有时是尖锐的尖叫。这些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还有人说,他们曾经看到过一些长相怪异的生物从山洞里进出。那些生物的模样难以形容,只能用神秘来形容。这些传说让桃花村的村民们对山洞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这些传说为桃花村增添了一份神秘和传奇色彩。每当夜幕降临,村民们便会聚在一起,谈论着这些传说,仿佛它们是真实存在的。这些传说也让人们对山洞充满了更多的好奇和向往。 当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时,宋秀禾拉着李轻轻回到了宋三叔家。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三爷三奶,我们回来啦!”宋秀禾欢快地喊道。宋三叔看着她们红扑扑的脸蛋和愉快的笑容,心中也充满了喜悦。 夜幕渐渐降临,李轻轻躺在宋三婶悉心准备的小床上,心中充满了宁静与满足。月光透过窗棂,洒下银辉,为这静谧的夜增添了一抹恬淡与雅致。它轻抚着李轻轻的脸庞,似乎在传递着夜的祝福与安抚。 桃源山探险一 李轻轻闭上眼睛,白天的场景如画卷般在她的脑海中一一展开。比赛的激烈、孩子们的欢呼、还有小伙伴们的鼓励,宋三叔宋三婶的微笑,村民们的关心,都如此清晰。她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笑意不自觉地从心底溢出,浮现在脸上。 就在这宁静的时刻,她的思绪突然被拉回到了桃源山的那个神秘山洞。那山洞隐藏在山林的深处,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秘境,等待着有缘之人前去揭开它的面纱。 她在黑暗中胡思乱想着,山洞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是不是真的有金光闪闪的宝物,或者是神秘莫测的动物?她的心里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险。不过,随着思绪的渐渐飘散,她发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 在梦中,李轻轻踏上了通往桃源山的蜿蜒小径。她一路向上,越过层峦叠嶂,终于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神秘山洞前。山洞的入口被一片云雾缭绕,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秘境。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洞内昏暗而幽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这人长着一张和宋三叔五六分相似的脸——那是宋长癸。他微笑着向李轻轻走过来,仿佛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许久。 李轻轻惊喜交加,她有许多问题想要问长癸伯伯,但最让她期待的还是关于复活系统的宝物。长癸伯伯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轻轻挥了挥手,一件闪耀着光芒的宝物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宝物散发着神秘的力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希望。李轻轻小心翼翼地接过它,她能感受到宝物中蕴含的强大能量,它似乎在她的手中跳动着,渴望着被释放…… 第二天清晨,李轻轻从梦境中缓缓苏醒。梦中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如同飘渺的烟雾,在她的脑海中徘徊不去。她觉得这个梦像是在向她传达着某种暗示,让她无法抗拒那股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小牙吊坠,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那个神秘的山洞看看。 对她来说,那个山洞不仅仅是一个探险的场所,或许更是一扇通往无限可能世界的大门。她怀揣着希望与决心,说不定,她真的能够找到复活系统的宝物,揭开命运的神秘面纱。 随着晨光初照,李轻轻早早地就起床了,简单吃过早餐后,便跟随三叔的脚步踏出了家门。 今天,她轮到去村长家暂住。宋三叔拎着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她的换洗衣物,一路护送她到村长家。 村长家的大门口敞开,黄泥糊起来的院子很大,一些农具随意地摆放在院子的角落里,有的地方还晒着一些农作物。温暖的阳光洒在屋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迈过门槛,有点忐忑的走进了这个陌生的环境。 宋三叔将小包裹递给她,眼里满是关爱与不舍。“丫头,在这里要听话,不要给村长添麻烦。”他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三爷爷。”她坚定地回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正巧,村长宋长庚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新编好的竹篓子。看到她后,和蔼地笑了笑:“轻轻来了啊,好好在这住下,有任何需要就跟伯伯说。” 李轻轻点点头,感激地看着宋长庚:“谢谢村长伯伯,我会好好在这里住的。” 长庚婶婶安排好的小屋子虽然简陋,但却非常干净整洁。她放下包裹,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屋子里的家具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但每一件物品都擦拭得非常干净。 她刚把包袱放到小床上,宋秀禾便找来了。一见到她,宋秀禾便热情地跑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轻轻,我看你昨天对桃源山挺感兴趣的,今天咱们去山上探险吧!” 听到宋秀禾的提议,她眼睛一亮,她正想着找机会去探一探究竟,没想到瞌睡遇上枕头了。 “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她兴奋地问道。 “现在就走,还等什么!”宋秀禾兴致勃勃地回答道。 宋秀禾拿出了两个小竹篮子,一个装着一把镰刀,一个装着手帕包着的食物和水。两人一人一个篮子提着就出发了。 “长庚伯伯,今天中午轻轻不会回来吃饭啦,我们要去山上探险。” “嗯,好,注意安全啊,早点回来。”宋长庚关心地叮嘱道。 “好的,我们会注意安全的,谢谢长庚伯伯。”她回应道。 与村长道别后,李轻轻与宋秀禾手牵手,一同踏上了通往桃源山的山路。山路弯弯曲曲,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暖暖的,让宋轻轻觉得很安心。 她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天:“轻轻,听说山上的蘑菇和竹笋长出来了,我们一起去摘点吧!”宋秀禾提议道。 “好啊,好啊!”李轻轻家是城里的,对于这种乡间趣事,她感到既新奇又兴奋,这种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感觉对她来说很新鲜。 一听说要去山上探险,村子里的孩子们都兴奋地跑回家拿东西。不一会儿,她们身后就聚集了一群小孩子。 很快,她们来到了山脚下。瀑布的水从高处倾泻而下,溅起一片水花。瀑布下面有一块大石头,孩子们纷纷爬上去,感受着瀑布带来的清凉与惬意。 在瀑布旁边,她们还发现了一些野果子。这些果子红红的,看起来很诱人。宋秀禾小心翼翼地摘了一个,递给李轻轻:“你尝尝看,这果子很甜。” 李轻轻接过果子,轻轻咬了一口。果然,果子酸甜可口,十分美味。她忍不住又咬了一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宋秀禾看着李轻轻满足的吃着果子,笑着说:“走吧,我们要上山喽!”她拉着李轻轻走在最前面,带领着一群兴高采烈的小孩踏上了通往山上的小路。 山路弯弯曲曲,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空气很是清新宜人。孩子们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笑着,气氛十分欢乐。 桃源山探险二 “秀禾姐姐,为什么我们要去这么早啊,这蘑菇长出来了不就在那里嘛,又不会跑。”宋文杰杰挠了挠头,一脸的不解。 宋秀禾笑着回应:“小杰,虽然蘑菇确实不会跑,但是采蘑菇可是一门技术活哦。好的蘑菇往往藏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需要我们耐心寻找。如果我们去晚了,那些好蘑菇可能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而且,”宋秀禾继续解释道,“早晨的蘑菇最新鲜,也最有营养。太阳一出来,蘑菇就会开始失去水分和营养,所以早点去采,我们能采到最新鲜、最营养的蘑菇。” “哦,原来如此!”宋文杰恍然大悟,“那我们岂不是要变成‘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了?” “对,我们就是早起的鸟儿!”宋秀禾笑着点头,“而且,除了蘑菇,一会儿我们还可以去挖竹笋呢!” “秀禾姐姐,蘑菇一般都长在哪里呢?”李轻轻好奇地问道。 宋秀禾耐心地解答:“蘑菇通常喜欢藏在树根下,它们有时还被树叶遮盖着,就像在玩捉迷藏一样。我们在寻找的时候,一定要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不然它们可是很容易就被我们错过了哦。” “竹笋藏在土里,也需要我们仔细寻找,不过挖出来的那一刻,你会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李轻轻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忽然,她扯了扯宋秀禾的拉着她的小手,指着右边的桉树下,“那是蘑菇吧?” 宋秀禾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桉树脚下的树叶掩盖中,一个青色的尖尖露了出来。两人拉着小手跑过去宋秀禾小心翼翼地用镰刀拨开覆盖在上面的树叶,几朵青头菌逐渐显露出来。 李轻轻看着这几朵蘑菇,眼中闪烁着兴奋和好奇的光芒。她小心翼翼的地将几朵青头菌采摘下来,放进篮子里。 宋秀禾则微笑着解释道:“这就是青头菌,它们喜欢长在桉树下,很不容易被发现呢。但我们只要仔细寻找,总能找到它们的踪迹。” “哇,真的有蘑菇!”周围的孩子们欢呼着,纷纷围了过来。他们好奇地观察着篮子里的青头菌,有的还伸手摸了摸,感受着它们独特的质感。 “秀和姐姐,你真的好厉害!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蘑菇的?”一个小女孩钦佩地问道。 宋秀禾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只是根据经验猜测这里可能有蘑菇。但只要我们肯花时间和耐心去寻找,就一定能发现它们的存在。” 孩子们听了宋秀禾的话,热情高涨地分成几个小组,迫不及待地学着宋秀禾的样子展开搜寻行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兴奋的脸上,不时有孩子激动地叫喊声响起,他们找到了各种各样的蘑菇,有红色的、黄色的、还有带着花纹的…… 随着他们在山林里越走越深,李轻轻惊讶地发现,山上的蘑菇真的不少。这些蘑菇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有的小巧玲珑,有的则硕大无比。它们的颜色也是丰富多彩,有的鲜艳夺目,有的则呈现出淡淡的棕色,与周围的土壤和树木完美融合。 孩子们轻轻地用手捏住蘑菇的菌盖,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从土中拔出,整个树林都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黄。宋秀禾带着一群孩子,在欢声笑语中穿梭于林间,一边采蘑菇一边就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野竹林前。 这片竹林静静地屹立在山间,宛如一道绿色的屏障。微风吹过,竹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宛如一首动听的乐曲,在宁静的午后时光中回荡。 “大家先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宋秀禾笑着说。 她找了一个平整的竹墩子,拉着李轻轻坐下,又取出准备好的食物和水,递给给李轻轻一份。“轻轻,先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一会儿带你挖竹笋。” 宋秀禾指着竹林说:“这里的竹笋非常鲜嫩,我们可以一起去挖一挖带回家加菜。”孩子们闻言,立刻兴奋地围了过来,跃跃欲试。 宋秀禾耐心地教孩子们如何识别竹笋,如何用铲子小心翼翼地挖掘。孩子们学得津津有味,很快就掌握了技巧。 不多时,他们迫不及待地跟在宋秀禾身后,进入了竹林。竹林里空气清新,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温暖的光芒,让人感到宁静而舒适。 宋秀禾对孩子们说:“我们来学习怎么找到竹笋吧。要注意观察地上的裂缝和隆起的土包哦,这些都是竹笋即将冒出地面的线索。” 孩子们认真听着,双眼闪烁着好奇与期待。宋文杰兴奋地喊道:“我明白了,秀禾姐姐!我们现在就开始找吧!” 于是,一群孩子跟着宋秀禾的指导,四散开来,在竹林里仔细寻找着竹笋的踪迹。 不一会儿,就有孩子兴奋地喊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一个竹笋!”他小心翼翼地用铲子清理开竹叶,挖开周围的泥土,顿时露出了一个刚刚冒头的小竹笋。其他孩子见状,也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观察着这个刚从土里挖出来的新鲜竹笋。 宋秀禾笑着鼓励孩子们:“真棒!大家都很棒!竹笋挖出来之后,要记得把泥土清理干净哦。” 李轻轻也一手提着半篮子彩色的蘑菇,一手拿着小铲子四处寻找起来。她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土包,轻声自语:“这里好像有个土包,是不是竹笋要出来了呢?” 她挑了一个看着顺眼的土包,用铲子仔细挖开,里头是一个像馒头一样软软的东西。摸着手感跟蘑菇很像,掰开来,一层米白色的薄皮里面是黑色的内里。可能也是某种蘑菇吧,她寻思着,把剩下的几个土包也一起挖开,一共挖到五六个土馒头。她把它们全都丢到小篮子里,继续找竹笋。 血色花牌? 宋秀禾说,竹笋长得很快,它们要冒头的时候就会把地面顶高。 李轻轻在被顶高的土包里连续挖出五六个土馒头后,她终于将把目光瞄准了竹子丛里的一处土包。 她小心翼翼地用铲子拨开了土包表层的土壤,不一会儿,一个嫩黄色的小尖尖便露出了头。她心中一喜,这是挖到竹笋了?她小心的挖出来一看,还真是一根有十几公分长的小竹笋。 她把小竹笋轻轻放进篮子里,心中满怀期待地朝下一个土包走去。随着她越来越接近那个土包,她感觉到脖子上的小牙吊坠似乎也在微微颤动。 李轻轻疑惑地停下脚步,拿起小牙吊坠仔细查看,但小牙一动不动,安静地躺在她手中,刚刚的那一丝触动就像是她的错觉。 她摇摇头,将心中的疑惑抛在一边,继续走到土包前蹲下。手中的铲子轻轻划过表层的土壤,然而,这次并未如她所愿,露出尖尖的竹笋,而是一个土馒头蘑菇冒了出来。李轻轻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虽有失望,但还是将这个土馒头蘑菇挖了出来,放进了篮子里。 正当她准备站起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小牙吊坠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似乎是朝着那个刚刚挖开的洞口方向。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于是又蹲下身子,仔细盯着那个洞口。用铲子轻轻地、一层一层地刨开剩余的土壤,想要看看这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随着泥土的逐渐清除,一枚古朴的桃花木牌逐渐显露出真容。这木牌呈深褐色,历经岁月的洗礼,表面形成了一层包浆,宛如被时光打磨出的晶莹剔透的玻璃质感。 她轻轻触摸,感受到这木牌入手温润光滑,手感极为舒适。木牌上,细致的雕刻呈现出花瓣的纹理,每一道线条都显得如此生动,若非颜色和重量与真实的花瓣有所差异,她几乎要误以为这是一片真正的桃花瓣。 突然间,一股浓烈至极的桃花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仿佛要将李轻轻整个人淹没其中。这股香气似乎还带着一丝血腥味,仿佛能够穿透她的每一个毛孔,直达她的心灵深处,让她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和沉重。 李轻轻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束缚住一般,无法动弹。她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环境,但她的身体却像被无形力量所控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股桃花香气将她包围,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她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仿佛置身于一片浓厚的迷雾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而难以辨认,她只能依靠自己的感觉来摸索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李轻轻感觉周围的迷雾逐渐散去,她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站在一棵繁茂至极的桃花树下。 这棵桃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上面开满了桃花。 但与寻常所见的粉色桃花截然不同的是,它的花瓣呈现出一种妖异的血红色,盛开在枝头,犹如一片绚烂的云霞,美得令人窒息。 血红色的桃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这股香气与李轻轻之前所闻过的桃花香截然不同,它似乎带着一丝诡异和冷漠的气息。 纷纷扬扬的花瓣在微风的吹拂下飘落而下,宛如一场梦幻般的桃花雨。 “好美,这桃花竟然是血红色的,真是奇特!” 李轻轻轻声自语道。她凝视着这片血红色的花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桃花,它们的颜色深邃而妖艳,宛如鲜血般璀璨夺目。 突然,桃花树燃起了赤色的火焰,宛如地狱中的业火,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桃花瓣。李轻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她这才注意到,在这如诗如画的桃花树下,竟然隐藏着一个令人震惊的场景。 一个妖媚到骨子里的女子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被悬挂在半空中。她的面容娇艳得近乎邪异,皮肤白皙如玉,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然而此刻,她的脸色却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她的长发随风飘动,与那些血红色的桃花交织在一起,相互缠绕,随风飘舞,形成了一幅诡异而美丽的画面。她的身上似乎有鲜血滴落,一点一滴地染红了地面上粉红色的花瓣。那些花瓣在鲜血的滋润下,变得更加鲜艳夺目。一阵风吹来,那些被鲜血染红的花瓣如同获得了新生,纷纷飞上了枝头,飘扬在天空中,宛如一场红色的雪。 李轻轻看着这个诡异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和恐惧感。她想要靠近这个女子,却又害怕被她身上的诡异气息所吞噬。 就在这时,那个被悬挂在半空中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她那本该多情的目光冷漠而诡异,仿佛能穿透李轻轻的灵魂。女子的嘴唇鲜红欲滴,微微张合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诡异,悠悠地飘向李轻轻:“你终于来了……” 李轻轻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充满诡异与恐怖的女子,但双脚却像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子悬挂在半空中,她的身体周围环绕着赤色的火焰,那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李轻轻感到一股强烈的热浪袭来,烤得她的衣服都开始冒烟,皮肤传来阵阵灼痛,但她的双脚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空气中的桃花香气愈发浓烈,仿佛被那赤色的火焰点燃,释放出更加迷人的气息。这香气与火焰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香气和火焰所笼罩。 那女子悬挂在半空中的身影在这桃花香气的映衬下变得更加朦胧,她的面容仿佛被这股香气所熏染,变得更加娇艳动人,但那双冷漠而诡异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李轻轻,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恐惧和绝望。 李轻轻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诡异的场景中回荡,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提醒着她,必须找到一种方法逃离这里。 桃花香里让人醉 那悬于半空中的女子,眼中仿佛藏着一片深邃的旋涡,它正以惊人的速度旋转着,李轻轻目不转睛地盯着,仿佛被那旋涡吞噬,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女子的嘴角掠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扭曲了周围的空间,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拉扯了一下李轻轻的身体。 李轻轻发现自己被束缚在一个无法逃脱的囚笼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扭曲。 与此同时,她感受到身上的热度急剧攀升,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她的衣服被无形的火焰点燃,开始散发出浓重的焦糊气味,令人窒息。高温无情地烘烤着她的皮肤,使其变得通红,疼痛难忍。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这种痛苦,这才惊觉自己的四肢竟被紧紧的捆绑着,整个人被悬挂在了半空中。这种束缚让她无法动弹,她拼尽全力都只是徒劳,只能任由火焰无情地舔舐着她的身体。 在她的视线中,一个小小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对面,那竟是...现在的自己! 李轻轻惊恐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跟那个女子互换了身体。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铺天盖地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挣扎着想要喊出声音,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无助和恐惧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绝望中,她在心里拼命地呼唤着系统,希望系统能如当初一样出来拯救她。 “系统!系统!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李轻轻在心里大声呼喊着,但周围只有火焰的咆哮声和自己的喘息声。她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但她顾不上这些,只是不停地呼唤着系统。 她的呼唤声在空气中回荡,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渐渐的,李轻轻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的力量也在逐渐消失。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崩溃的发出最后的呼唤:“系统!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她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她不能得到系统的回应,那么她可能会永远失去自己的身体,甚至可能会死在这里。 她的意识渐渐涣散,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她的双眼中,只剩下天地间那血色桃花红的耀目,那鲜艳的红色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吞噬。 她的心跳声在耳边逐渐微弱。就在她即将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轻柔而飘渺的歌声。是谁在她的耳边轻声吟唱着一曲童谣: 桃花村,桃花阵。 桃花阵困桃花妖。 桃花妖流桃花泪。 桃花泪,桃花媚。 桃花香里让人醉。 ...... 一道白色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犹如天神降临般温柔而炽热,带着无尽的希望,瞬间笼罩住了她的身体。 在这股力量的笼罩下,李轻轻感到自己被一股暖流环绕,所有的束缚和痛苦都在这一瞬间被瓦解。那种窒息般的恐惧和无力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眩晕劲儿过去,李轻轻重新站稳了脚跟,她发现自己依旧站在那个土包前,手中紧握着那枚桃花木牌。桃花的浓郁的香气已经消散,但那种窒息般的恐惧却依然萦绕在她的心头,身体还有些不由自主的轻颤。 她心有余悸地看着手中的桃花木牌,这木牌上的颜色似乎比之前变得鲜艳了。她回忆起刚刚经历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庆幸也有不安。 那个悬于半空中的女子、眼中的漩涡、火焰的炙烤,以及被束缚的无力感,如同尖锐的刀片割裂她的记忆,让她无法回避。尤其是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曾经被替换,那个恐怖的现实像一道阴影笼罩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她庆幸自己能够从那场可怕的梦魇中挣脱出来,同时,那种被未知力量操控的感觉也让她心生恐惧。 她回想起女子最后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某种深意,又似乎是对她的嘲讽,这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李轻轻紧紧握住桃花木牌,陷入了沉思。这个木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那个在桃花树下出现的女子又是何方神圣?这些谜团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让她无法释怀。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一道白色的流光突然闪过,她还未及反应,只感觉手中一轻,桃花木牌竟已经不见踪影。她心中一惊,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似有所觉得想起了脖子上的小牙吊坠。 她迅速拿起吊坠,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那枚桃花木牌竟然被小牙吊坠吞了进去。桃花木牌在小牙嘴里,流光闪动间迅速缩小,就像是在牙缝里巧妙地塞入了一颗红色的瓜子。 此刻的小雅吊坠静静地躺在她的胸口,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李轻轻抚摸着小牙吊坠,内心充满了期待和焦虑。她微微闭上眼睛,轻声呼唤着:“小牙系统,你在吗?” 她期盼着小牙系统能给她一些关于桃花木牌和那个神秘女子的线索,但除了那股淡淡的桃花香气,小牙吊坠似乎并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她注视了一会儿小牙吊坠,它依旧一动不动,她眼神中流露出失望。她原本以为小牙系统会与桃花木牌有着某种联系,能够帮助她解开谜团,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轻轻摩挲着那颗已经变得如同瓜子大小的桃花木牌,然而,这一次,她并没有再看见任何异象。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小牙吊坠,重新拿起铲子,朝着下一个土包走去。 李轻轻忙活了半天,一共挖了三条竹笋出来。她蹲在竹林里,用手轻轻抹去竹笋上的泥土。三条竹笋,大小不一,但都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她把竹笋放进篮子里,小篮子也装的满满当当了。 她心满意足地提起篮子,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她的手指紧紧地握着篮子的提手,感受着篮子里的重量。 不知不觉间,李轻轻走得有些远了。她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出了竹林。 那个有光的山洞 此时的桃源山安静的出奇,只偶尔有几声鸟兽的叫声从树林里远远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李轻轻这才注意到,自己走的有些远了,已经看不到宋秀禾她们的身影。 尽管是白天,但这广袤的山林对于才三岁的李轻轻来说,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她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心跳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之前的梦魇,那些恐怖的画面让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脖子上挂着的小牙吊坠。她试图从中汲取一丝勇气和安慰。尽管她知道小牙系统不会给她任何回应。但在她的心里,小牙系统承载了她的希望。 李轻轻深吸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心跳渐渐回归平静。 就在她准备按照原路返回寻找宋秀禾的时候,她意外地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她顺着声音寻过去,哗哗流淌的水流前,一个隐蔽的山洞映入了她的眼帘。黑色的洞口巧妙地隐藏在茂密的藤蔓和翠绿的树叶遮掩之中。 她怀揣着满满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走近了那个被藤蔓掩映的山洞。她惊讶地发现洞口有光透出来,看着还有些熟悉。 瀑布...有光的洞口....这难道是,她之前在山下看见那个充满传说的山洞? 李轻轻心跳加速,既紧张又兴奋。想要拨开纠缠在一起的藤蔓,但手在半空中突然遇到了一股无形的阻力,仿佛有一堵透明的墙挡在了她的面前。 李轻轻愣了一下,然后用力拍了拍这堵无形的墙。她感到自己的手掌与这堵墙接触的地方传来一阵微痛,仿佛这堵墙是由坚硬的实质构成的。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词——“结界”。 “这是...结界?” 李轻轻惊呼出声,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后退了几步。 结界,一种由强大法力所构成的隐形障碍,能够阻挡普通人的进入。传说中,有些山洞或古迹中会有神秘的结界保护,只有特定的物品或咒语才能打开。 她回想起曾经听过的关于这山洞的传说,再次打量眼前的山洞,心中充满了敬畏与好奇。而眼前的这堵无形的墙,很可能就是那种传说中的结界。这个山洞竟然被如此强大的结界保护着,那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李轻轻握紧了手中的小牙吊坠,吊坠上的小牙齿仿佛也在回应她的心情,微微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勇气。在那个关于这个山洞的梦境里,长癸伯伯在山洞里等着自己,那件能复活系统的宝物也一定在山洞的某个角落等待着被发现。 她将小牙吊坠从脖子上取下,她闭上眼睛,低声祈祷着:“小牙系统,请帮我通过这个结界。” 然后,她将小牙吊坠对准了结界,高高举起。就在这一刻,奇迹发生了。洞口周围的空气开始波动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接着,结界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缝隙,这道缝隙缓缓裂开,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了一个足够她通过的洞口。 从洞口中吹出的风带着几分诡谲的气息,让李轻轻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一步迈了进去,几乎是瞬间,外面就恢复了原样。 山洞的内部逐渐展现在她的眼前。洞壁上,倒垂着各种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和石笋,有的像是流淌的水滴凝固成的细长石柱,有的则如同细腻的蕾丝,层层叠叠。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夹杂着山洞特有的清凉和静谧。她的耳边不时传来滴水声,清脆而悠扬。 一踏入山洞,一股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山洞内部的光线有些昏暗,李轻轻环顾四周,她发现这个山洞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宽敞得多。岩壁上布满了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它们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就像是夜空中的繁星点缀在岩壁上。 李轻轻走近这些钟乳石,才发现这些钟乳石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这些图案线条流畅、刻画细腻,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她仔细观察这些图案,试图解读出它们的含义。然而,这些图案对于她来说太过陌生和复杂,她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她发现这些图案看似杂乱无章,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它们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着,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或符号。 李轻轻心中一动,那些曾经听闻过的关于古老阵法的神秘传说浮现在脑海中。在这些传说中,阵法被赋予了非凡且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人们免受邪恶力量的侵害。她不禁猜测,这个山洞中这些雕刻精细、年代久远的阵法图案是否也有着类似的作用,它们保护的是桃花村?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这些图案散发出的光芒。这些光芒从钟乳石上散发出来,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光环阵法图案。这个光环在空中跳动着、闪烁着,仿佛有生命一般,隐约透着一种古朴的气息。这个阵法图案在昏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明亮和神秘。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光环所吸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去触摸它、理解它。 她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她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光环,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她的指尖。就在那一刹那,她感到一丝刺痛,随后那些图案仿佛被唤醒般,骤然散发出强烈的光芒。整个山洞都被这光芒照亮,仿佛白昼一般。 李轻轻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她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与那些光芒的节奏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如同鼓点般在她胸膛内回荡。 她知道,这个阵法被成功激活了。 随着阵法的启动,整个山洞的气氛骤然变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李轻轻明显感觉到这股力量从光环中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不仅涌入她的身体,还源源不断地注入她手中的小牙吊坠。 小牙系统苏醒 小牙吊坠散发出比之前更加明亮的光芒。那光芒与光环中阵法的力量相互呼应,犹如久别重逢的亲人,彼此吸引、相互融合。 李轻轻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温暖的力量轻轻包裹、洗礼,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仿若获得了新生。她闭上眼睛,深深地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仿佛与周围的山洞、与正在运转的阵法、与胸前的小牙吊坠融为了一体。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所有的疲惫和忧虑都随着呼吸消散在空气中,渐渐进入深度睡眠。她的身体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她的营养不良的身体得到滋养,肌肤也变得光滑细腻,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她的气息也变得更加平稳而有力。 随着源源不断的阵法力量注入,小牙系统从沉睡中缓缓苏醒。原本黯淡无光的灰色界面逐渐泛起淡淡的光芒,那些沉寂已久的程序和指令也开始在阵法力量的激荡下轻轻颤动。 小牙系统的核心处理器在阵法力量的滋养下,犹如一颗沉睡的种子在春雨的滋润下开始生根发芽。它的运算速度逐渐加快,数据流如同瀑布般疾驰而过,将沉睡已久的程序和算法一一激活。 在这个过程中,小牙系统的自我修复机制也开始发挥作用。那些之前因为各种原因受损的部分,在阵法力量的滋养下,如同枯萎的植物遇到甘霖,开始慢慢恢复生机。 与此同时,小牙系统的感知能力也在不断增强。它开始感知到周围的环境变化,那些之前因为系统故障而中断的数据流重新建立连接,如同断开的河流重新汇聚成流。 系统的反馈机制也开始运作,将外界的信息和指令迅速转化为内部的操作指令,确保系统的运行与外界的需求保持同步。 系统的各个功能模块逐一开始逐渐恢复启动,它们的运行声音如同远古的钟声,低沉而悠扬,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每一个模块都像是小牙系统的一部分灵魂,它们的启动不仅代表着系统的复苏,更象征着功能的全面恢复。 那些曾经无法触及的数据和信息如今如同流水般涌入它的感知范围。它开始分析这些信息,理解这个世界的变化和规律,为自己的成长和进化提供更多的养分。 那些复杂的算法和模型,还有那些曾经沉寂的功能模块如今在在这大量涌入的阵法力量推动下重新焕发生机。无论是数据分析、智能决策还是自动化控制,小牙系统都开始展现出它强大的能力和潜力,在小牙系统的世界中构建出一个全新的、充满活力的世界。 “轻轻,主人,小牙我睡醒了。” 这个声音,虽然微弱,却清晰地传入了李轻轻的耳中。 李轻轻从睡梦中惊醒,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是小牙系统的声音。 “小牙,真的是你吗?你真的醒来了!” 李轻轻激动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朝声源处看过去。 那一排熟悉的牙齿泛着淡淡的白光,漂浮在她的身侧。 “是的,主人,我是小牙。感谢您激活阵法的力量,让我得以重新苏醒。”小牙系统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却充满了生机。它知道,没有李轻轻的努力,它或许永远都无法从沉睡中醒来。 李轻轻的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 “太好了,小牙,欢迎回来。你这次沉睡了好久啊,我好担心你。”李轻轻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切,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让您担心了,主人。以后我会更加努力地工作,为您提供更好的服务。”小牙系统坚定地回答道。自从有记忆以来,它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陪伴和守护李轻轻,为她提供帮助和支持。 随着小牙系统的苏醒,李轻轻感觉自己的世界又完整了许多,如同缺失的拼图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块,她的内心再次被希望与期待填满。 就在此时,她眼前的阵法光芒逐渐暗淡,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周围的一切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发现自己依旧身处那个宽敞的山洞之中,只是钟乳石上的图案已经失去了光芒,变得黯淡无光。 更令人不安的是,她来时的那条路,也在光芒的退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抹去。她试图回忆来时的路线,但脑海中却一片混乱。 “看来是被困在山洞里了。”李轻轻无奈的说道。“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去的路。” “不用怕,主人。我会陪着你一起找到出去的路。”小牙立刻回应道。 紧接着,幽蓝的光芒在它身上流转,小牙迅速启动分析程序,开始全面扫描周围的环境。与此同时,李轻轻也紧张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到来时的路。 突然,李轻轻停下了动作,她侧耳倾听,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你听,那边有风吹过来。”她指向了一个方向,对小牙说道。 小牙系统立刻将扫描的重点转向了李轻轻所指的方向。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回答道:“前方七百米处有一个岔路口,其中一条路径通往出口,但出口处存在阻碍。” 李轻轻眉头微皱,立刻问道:“是什么样的阻碍?能否清除?” 小牙系统迅速分析后回应:“阻碍物为一块大型石头,重约两吨,无法通过常规手段移动。但另一条路径未知,我正在分析中。” 李轻轻深吸口气,轻声说:“我们去看看那块石头,或许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小牙亮起柔和的白光,在前面带路。李轻轻跟着光线的指引,很快就来到大石头前。眼前的石头确实庞大无比,横亘在出口处,几乎将整个通道都挡住了。 “看来要想出去,得破开这石头才行。”李轻轻叹口气说。“这么大的石头,怎么破?” 巨大的鲸鱼 幽蓝的光芒扫过大石头的表面,小牙系统惊愕地发声:“这是一个活体存在。” 李轻轻走上前,伸出手试探性地推了推那块黑色的巨大的石头,石头表面冷硬而光滑,坚如磐石,无法撼动分毫。 “...呜...” 一个低沉而模糊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什么声音?小牙你听到声音了吗?” 李轻轻紧张的询问,手下意识的又推了推身前的大石头。 小牙系统静默了片刻,似乎在努力捕捉和分析这神秘的声音。 “...呜......呜呜......呜...” 不等小牙回答,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震撼力,逐渐变得高亢尖锐,如同冰川破碎的轰鸣,震得人头皮发麻。 “真的不是石头,这个是什么啊?” 李轻轻惊惧的喊道。 “是鲸鱼!”小牙系统终于给出了确定的答案。 “什么?这怎么可能,山上怎么会有鲸鱼?” 李轻轻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努力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 她颤抖着声音着急的问:“怎么办?路被它挡住了,我们要怎么过去?” “...呜...” 声再次响起,回荡在山洞里。 李轻轻感到一阵心悸,小牙的声音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响起:“主人,左边有一条狭窄的缝隙,小牙对缝隙进行了详细的分析,确定其宽度和深度都足够您现在的身子通过。” 她转头看向左边的缝隙,通过透进来的光可以看到,它确实很狭窄,但这也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这条缝隙,在昏暗的山洞中显得异常神秘,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李轻轻看了看身侧的小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颤抖着腿,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走上前去轻轻地触摸着缝隙边缘那块突出的部分。冰冷而坚硬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 “小牙,你觉得这个缝隙像不像被什么东西撞击出来的?”她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对未知的恐惧和好奇。 小牙系统立刻开始进行扫描和分析,它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从痕迹来看,这个缝隙很可能是被某种大型生物撞击力度极大而形成的。” 李轻轻心头一震,会不会是外面那头鲸鱼?它为什么要撞击这个山洞?怀揣着这些疑问,她轻手轻脚的走进了缝隙。正如小牙说的那样,缝隙很狭窄,只能容纳她一个人通过。她用手摸索着墙壁,努力的让自己尽量保持平衡,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 半个时辰后,终于从那狭窄的缝隙中走了出来。 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蔚蓝的大海展现在她眼前,海浪轻拍着岸边礁石,发出清脆的声响。天空如洗,云卷云舒,仿佛是大自然最纯净的画卷。海风拂面,带着淡淡的咸味,清新而自然。 李轻轻站在洞口,深吸了一口海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她从未想过,那个隐藏在桃源山深处,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山洞另一边,竟然连接着这样一片广阔无垠的大海。 “真是令人震惊!” 李轻轻喃喃自语。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小牙系统,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小牙,接下来,我们该去哪?” 就在这时,一阵悠长的鲸鸣声响起: “...呜...” 声音震撼人心,仿佛来自深海的呼唤。 一股强劲的水流从鲸鱼头上的孔洞喷射而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啊!我的耳朵好疼!”李轻轻惊叫出声。 小牙系统的防护光罩还未来得及启动,水柱已经如一道银色的利剑,毫无预兆地冲向李轻轻,迅猛而凌厉。 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便如同落叶般失去了平衡,瞬间被汹涌澎湃的海水卷入其中,无情地裹挟着前行。海水冲击着她的身体,使她无法挣扎,只能任由自己被这股力量带走。 这道水流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汇入大海,化作一道壮丽的水柱。 她惊恐万分,本能地张开嘴巴想呼唤系统,却没想到海水咕噜噜的趁机涌入。那咸涩的口感刺激着她的喉咙,让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同时,她的眼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海水刺痛,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在模糊的视线中,李轻轻只能依稀看到周围一片蔚蓝的海水,波涛汹涌,无尽无边。她感到自己正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不断地向前冲去,仿佛要被卷入这深不见底的海洋之中。 她拼尽全力挣扎着,试图稳定自己的身体,但那股力量却如同恶魔般无情,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向深海。 她的身体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和压迫,肺部开始急剧收缩。她试图呼吸,但海水迅速涌入她的口腔和鼻腔,让她无法吸到一丝新鲜的空气。这导致她的呼吸变得短促而困难,每一次吸气都仿佛是在吸入刀片般锐利的海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开始感到极度的寒冷。海水的温度远低于她的体温,使得她的肌肉迅速失去力量,变得僵硬而无力。她的四肢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同时,她的心跳也逐渐加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提醒她生命的流逝,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绝望。她的血液循环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四肢开始变得苍白而冰凉,仿佛血液已经凝固了一般。 在这种极度的恐慌和绝望中,李轻轻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她的思维变得迟钝而混乱,无法清晰地思考或作出判断。 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逐渐浮现出一个个模糊的幻影。在这混沌之中,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在她的视野中闪现。她拼尽全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那光芒的来源。 终于,在模糊的幻觉中,她看清了,那是一道来自小牙系统的防护光照。这道光芒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她与冰冷的海水隔离开来。这光芒的出现,让她在绝望中重新找到了希望,仿佛是一道神迹降临。 李轻轻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她知道,自己终于得救了。 然而,在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溺水后,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疲惫和虚弱如同潮水般袭来。 在这大喜大悲的瞬间,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竟是晕了过去。 鲸鱼岛守门人 “...呜...” 震耳欲聋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耳朵要炸裂了,快离它远点!”李轻轻尖叫着坐起身来。 鲸鱼突然张开大口,一个巨大的漩涡开始在海面上形成。海水被卷入其中,发出隆隆的声响,仿佛是大海深处的雷鸣。漩涡的中心,就是鲸鱼那深不见底的口腔。 原本平静的海面变得波涛汹涌,海浪不断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阵阵轰鸣。 “它这是要干嘛?” 李轻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前方那突然变得汹涌的海面。 “鲸鱼开始吸水了。”小牙冷静地回应着,同时启动防护措施。 李轻轻的心猛地一沉,她曾听说过鲸鱼吸水的威力,知道这是它们捕食的惯用手段,但身临其境地感受到这股力量,还是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紧张的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于一个由小牙系统释放出的光盾组成的大泡泡里。这个泡泡在海面上起起伏伏,随着海浪的起伏而摇曳。 她知道这个光盾泡泡能够提供一定程度的保护,但在鲸鱼那巨大的身躯和强大的吸力面前,这个泡泡是否能够坚持住却是一个未知数。 就在这时,强大的吸力瞬间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光盾泡泡在这股力量下剧烈摇晃起来,这个看似安全的避难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撕裂成碎片。 “啊...我完蛋了!” 李轻轻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害怕的紧闭双眼。 周围的海水在鲸鱼的吸力下,波涛涌涌,如同被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巨大漩涡中。她感受到光盾泡泡在这股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啊...啊...我要被鲸鱼吃掉了!”,李轻轻的尖叫声在波涛声中回荡,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小牙系统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它不断地调整着防护光照的强度,试图稳定住光盾泡泡。然而,鲸鱼那强大的吸力似乎无穷无尽,让光盾泡泡在摇晃中逐渐被吸入鲸鱼的口腔中。 光盾泡泡在鲸鱼的口腔中,随着水流开始疯狂旋转,逐渐被推向了鲸鱼的喉咙处,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海水的不断涌入,鲸鱼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动。那庞大的身躯在海水的冲击下,愈发庞大而威武,仿佛它就是这片海洋的主宰。 鲸鱼完成了吸水,缓缓地闭上了它那巨大的嘴巴。海面也随之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喧嚣与动荡都随着鲸鱼的吸水而消散。 “小牙,怎么办?我们被鲸鱼吃掉了!”李轻轻声音颤抖着,透露出深深的恐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主人,不用害怕,我们现在暂时安全了。”小牙的声音在李轻轻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平静。它的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逐渐平复了李轻轻的恐惧。 李轻轻睁开眼睛,小牙系统的防护光罩突然亮起,这道光芒迅速扩散,将光盾泡泡完全笼罩在其中,仿佛为它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在防护光照的作用下,光盾泡泡逐渐稳定下来。 “我们...不是被鲸鱼吃了吗?”李轻轻迟疑的问,“我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在做梦吧。” 在她们眼前,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几只海鸥在天空飞着。不远处,一个小岛静静地矗立在海水中。 岛上有棵高大的许愿树,它的枝叶茂盛,树干粗壮,显得异常神圣。红色的带子在树枝上飘扬,仿佛是人们的愿望和祈福在风中起舞。 树下摆放着一张舒适的躺椅,看起来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是有人住在这里吗?”李轻轻看着眼前的小岛,好奇的问。 小牙立刻警觉起来,牙齿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主人小心,有人出来了。”它低声提醒道。 小牙的声音刚刚落下,许愿树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干瘦的老头。他的眉头紧锁,表情凶巴巴的,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老头衣着邋遢,双眼却异常明亮,他蹙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光盾泡泡,一步一步的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 李轻轻立刻感受到了老头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她紧张地后退了几步,“好可怕,小牙,我想回家...” 小牙轻轻咬了咬李轻轻的肩膀,表示安慰。“别怕,主人,有我在呢。” 让人意外的是,那个凶巴巴的老头转身走向树下的躺椅,一屁股坐了下来,动作流畅的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竹简看了起来。 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吓死我了。”李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怕。 “他似乎对我们并没有恶意。”小牙低声地说,它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观察和思考。 “老爷爷,请问这里是哪里?”李轻轻鼓起勇气,向前迈出一步,对着老头询问道。 老头放下手中的竹简,抬头看向李轻轻,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我叫宋石昌,是这个鲸鱼岛的守门人,已经57岁了。” “你问这是哪里?哼,你闯进了玉壶宗的地盘,玉壶宗可是东海之滨最神秘的宗门之一。别以为这里是什么老鼠的肚子里,可以随便进出!” 李轻轻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 “宋前辈,我是被鲸鱼误吞到这里来的。我并不知道这是玉壶宗的地盘,也没有恶意。请问,我该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误吞?鲸鱼?你们的故事可真是离奇。”宋石昌冷冷地笑了一声,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怀疑。 “出口的话,就在那边。”宋石昌抬起手指,指向了岛的一侧。 李轻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天际边有一个隐约可见的洞口。那么,问题也随之而来,那个洞口高悬于天际,她该怎么上去才好? 天上有道门 “小牙,光盾泡泡可以飘上去吗?”李轻轻满脸希冀的问道。 小牙微微颔首,它的声音平稳而自信,“主人,经过系统的精确分析,我们拥有的能量确实足够让我们冲过洞口。” 听到这个答案,李轻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么,我们就来试试!\" 话音落下,周围开始亮起柔和的光芒。那光芒逐渐变得明亮耀眼,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被唤醒。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光盾泡泡开始缓缓升起,带着李轻轻和小牙一同向着蔚蓝的天空进发。 随着光盾泡泡的持续上升,距离洞口已经越来越近。李轻轻紧张又兴奋地握紧了拳头,她眼中满是期待的高声呼喊着, “还差一点,小牙,加油!” 光盾泡泡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一时之间,周围的光芒更加璀璨夺目,推动着他们不断向前。 眼看光盾泡泡即将触碰到洞口,一道巨大的门突然出现在李轻轻的眼前。这道门巍峨耸立,气势磅礴,上面还锁着一把巨大的锁。 李轻轻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天...天上居然有道门?\" 满脸不可思议,惊声喊道,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天际。这道门的突然出现,完全出乎她的预料,瞬间打乱了她的计划和期待,让她措手不及。 “这门看着有些蹊跷......”小牙系统话还未说完,光盾泡泡周围的光芒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迅速暗淡了下去。 “糟糕,冲天破影技能冷却时间到了。主人小心......”小牙的声音中透露出紧迫和无奈。 小牙竭尽全力地调整着光盾泡泡的平衡,随着技能冷却时间的到来,光盾泡泡的能量逐渐减弱,稳定性也大幅下降。 光盾泡泡开始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破裂。 “怎么~” “~会~” “~这样~” 小牙没有回答,它只是默默地调整着泡泡的平衡,试图稳住局面。然而,这一次,尽管小牙已经拼尽了全力,也无法抵挡那股强大的下坠力量,只能勉强维持住光盾泡泡不破。 “砰!”的一声巨响,光盾泡泡失去了平衡,从半空中坠落,重新落回了大海之中。李轻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颠倒了过来。待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小牙又回到了海面上。 “主人,您没事吧?”小牙关心地问道。 李轻轻摇了摇头,抬起袖子抹干净眼泪和鼻涕。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慌乱和不安压下,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小牙,你刚刚说那门有啥问题?” 小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沉默中观察着那道大门。过了片刻,它缓缓开口:“主人,您仔细看天上。” 李轻轻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一群海鸥正在自由自在地翱翔。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些海鸥似乎完全不受风的影响,无论风势多大,它们都能保持稳定的飞行姿态。 “嗯?这海鸥咋不动?”她疑惑地问道。 紧接着,她惊讶地脱口而出: “这蓝天、白云,竟然……是画出来的!” 宋石昌突然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就当是我老人家无聊时候的消遣吧!\" “所以说,我是还在鲸鱼的肚子里吗?”她伸出颤抖着的小手指向海面,眼中满是惊恐,“那这个海又是什么呢?” 小牙系统平静地回应道:“是鲸鱼分泌出来的胃酸海。” “啊!啊!啊!”她尖叫着,双手紧紧抱住自己,恐惧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 “我不要被消化掉!”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眼看她又要再次晕过去,小牙的声音如同救命稻草般在她的耳边响起:“主人放心,系统还有能量维持光盾泡泡运转。” 李轻轻原本翻到一半的眼白在听到这句话后,重新翻了回来。她的双眼逐渐聚焦,望向小牙,眼中充满了期待与希望。 “真的吗?我们还有希望吗?”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对生存的渴望。 “哈~哈哈~” 宋石昌的笑声响起,似乎想用自己的乐观感染眼前的小女孩。 “女娃子别怕,老头我这么大年纪还活得好好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调侃和安慰,试图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听到宋石昌的声音,李轻轻忽然想起他之前提到他的名字叫“宋石昌”?她记得桃花村的村民都是姓宋,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 “宋前辈,你听说过桃花村吗?” 宋石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桃花村?当然听说过,那是我的故乡。怎么,你和桃花村有什么关系吗?” 李轻轻心中一喜,看来她猜对了。她连忙回答道:“是的,前辈。我正是从桃源山的那个有光的山洞里掉下来的。” “让我猜猜,你是长庚家的?”宋石昌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仿佛要看穿李轻轻的内心。 李轻轻微微一愣,没想到宋石昌会这么直接地问及她的身世。她定了定神,坦诚地回答道:“宋前辈,我并不是长庚伯伯家的人。实际上,我是被人丢弃在桃花村的,我现在住在三爷爷家。” 宋石昌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三哥家收养了你啊。三哥是个好人,他收养了你,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李轻轻见他没有继续追问,心中松了口气。她抬头看向宋石昌,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前辈,您之前说这里是玉壶宗的地盘。请问您是玉壶宗的仙人吗?还有,您有没有见过三爷爷家的长癸伯伯?” 宋石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离开桃花村的时候,我才十五岁,一晃就四十多年了。我在玉壶宗也只是个外门弟子,后来因为犯了门规,被发配到这鲸鱼岛守门,已经三十多年了。对于桃花村的情况,我所知有限。除了我之外,玉壶宗里应该没有其他桃花村的人了。” 说话间,光盾泡泡飘到鲸鱼岛边缘,李轻轻一抬腿,踏上了鲸鱼岛的土地。 鲸鱼的故事 “三爷爷说,五六年前玉壶宗的仙人到桃源镇收弟子,长癸伯伯是听到消息离家出走的。”李轻轻复述着三爷爷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宋石昌皱起眉头,回忆道:“我从未听说,玉壶宗十年一次收徒,就在玉壶宗山门下。这三十多年来,我确实一直在鲸鱼岛,没有回过玉壶宗。如果真的有收徒活动,那可能是在我离开之后的事情。” 李轻轻听后,心中更加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那长癸伯伯会上哪儿去?” 宋石昌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长癸真的去了玉壶宗,但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入选或者被逐出宗门。另一种可能是他听到了收徒的消息,但并未前往玉壶宗,而是去了其他地方。” 李轻轻紧紧抓住宋石昌的手,急切地问:“前辈,那您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 宋石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很难说。不过,既然三哥说长癸是听到了收徒消息离家出走的,如今又一直杳无音讯,那第二种可能性或许更大一些。” 不等李轻轻继续追问,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突然响起, “...呜...” “...啊...” 整个空间都被这声音所填满。胃酸海开始翻滚,巨大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鲸鱼岛的边缘。 鲸鱼岛也开始震动起来,一下,两下,三下……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力量正在撞击着它。李轻轻紧紧抓住身边的宋石昌,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宋石昌双手紧抱着大树,目光凝重地注视着远处的海面。他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鲸鱼开始撞击山脉了。” 一刻钟后,一声悲鸣响彻天际, “...啊...” 鲸鱼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停止了撞击。胃酸海上的风浪也逐渐平息,鲸鱼岛再次恢复了宁静。 “它好像很痛苦,为什么它要撞桃源山山脉呢?” 她想起了之前那个从山洞口被撞击出来的缝隙,不禁感到一阵心痛。 宋石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那是因为,它失去了它的爱人。” 李轻轻听后心中一紧,她看着宋石昌,等待着他的下文。 宋石昌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五百年前,西海之滨的巨大鲸鱼修成人身,化名鲸涛。他在游历中爱上了一个叫桃夭的女子。” “桃夭是一只化形的桃花妖,她对鲸涛的感情只是表面上的逢场作戏,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盗取鲸涛的内丹,以增强自己的修为。” “在一个月圆之夜,当鲸涛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时,桃夭趁机出手,盗走了他的内丹。鲸涛失去内丹,法力大减,无法维持人形,重新变回了原形,落入这东海之滨。” “桃夭得手后,立刻逃入了深山之中。然而,她并没有逃脱掉玉壶宗的追捕。玉清真人发现了她的行踪,将她抓住并封印在了桃源山之中。” “鲸涛虽然失去了内丹,但他的心中仍然充满了对桃夭的爱意。他感应到了桃夭的气息,奋力想要撞开山脉,救出他的爱人。可惜,玉清真人的封印之力太过强横,鲸涛连续撞击了数日,才撞开了一小条缝隙,最终活活撞死在桃源山山脉上。” “桃夭通过残留的内丹感知到了鲸涛的死讯,她震惊、悔恨、悲痛欲绝……最终,她流着泪自焚了本体,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天地之间。临死前,她将自己的妖力和内丹通过那条缝隙传了回来,希望能够为鲸涛做些什么。” “自此以后,东海之滨的巨大的鲸鱼尸体,在内丹的微弱保护下,经年累月地不时发出悲鸣,撞击着桃源山山脉。它的撞击虽然无力再撼动山脉,但那份执着的悲鸣却响彻天际,仿佛在呼唤着它的爱人能够从桃源山中出现。” “而桃源山中的封印之地,那片由桃夭本体化作的桃花林,在每年的春天依旧盛开得如诗如画。桃花灼灼,花瓣纷飞,如同桃夭在默默等待着鲸涛的归来。虽然她知道鲸涛永远不会再来,但她的爱意却永远铭刻在这片桃花林中。” “无论是鲸涛还是桃夭,他们都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那段时光。” 宋石昌的故事讲完了,但他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悲伤和惋惜。李轻轻和宋石昌默默地站在海边,凝视着远处的海平线,仿佛在寻找着那两个曾经相爱过的生灵的身影。 “主人,你还记得这个吗?”小牙的声音打断了李轻轻的沉思,一块暗红色的桃花木牌突然悬浮在她的眼前。 宋石昌定睛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难道是...桃夭的本命木牌?”他伸出手,想要接过木牌,以便仔细辨认。 但有人动作比他快了一步。 一个玄色的半透明身影突然出现,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牌,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暗红色的木质,仿佛在品味着岁月的痕迹和过往的情感。 这身影散发着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悲伤气息,他缓缓看向李轻轻,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透露出无尽的苍凉和哀怨:“你送来这块木牌,是不是意味着,桃夭她已经……” 李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是的,桃夭她已经不在了。” 听到这个消息,身影的悲伤气息更加浓烈了。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忆着和桃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眼睛,看向李轻轻:“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我很快就要消散了,谢谢你为我送来桃夭的本命木牌,这也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信物了。在我消散之前,你想要什么?” 李轻轻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那即将消散的身影,缓缓开口:“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送我出去?” 身影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着李轻轻的请求。他的悲伤气息更加浓烈了:“我可以送你出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轻轻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个条件可能并不容易实现。但她仍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请说,无论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 身影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轻轻,缓缓开口:“我要你在有能力了以后,毁掉桃源山的封印!” 我回来了。 李轻轻闻言,眼中闪过不解。她看着即将消散的身影,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毁掉桃源山的封印?” 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桃夭为了救我,自愿将神魂封印在桃源山。但我不能让她一直这样受苦。五百多年了,你是唯一一个能够进入这里的人,我希望你能够在将来有能力的时候,毁掉封印,让桃夭得以解脱。” 李轻轻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既为桃夭的牺牲感到惋惜,又为鲸涛提出的条件感觉到有些头大。 毁掉桃源山的封印,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无疑是痴人说梦话。好在鲸涛并没有要求她立刻完成这个任务,而是说在她有能力以后。 “为了出去,豁出去了。” 她在心中默念着。 她对着鲸涛即将消散的身影,深深地鞠了一躬,郑重地承诺道:“鲸前辈,请您相信,在我有生之年,我会竭尽全力毁掉桃源山的封印,完成您的嘱托。” 鲸涛看着李轻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自己的条件对于这个凡人小女孩来说太过苛刻,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女孩身上有着不凡的潜力,她一定能她能够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了却他在这个世间最后的执念。 鲸涛微微一笑,缓缓地伸出手,一股温和的力量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轻轻地涌入了桃花木牌之中。 鲸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不舍和嘱托:“孩子,这块桃花木牌中蕴含着我的一部分力量。它会引导你,保护你,同时也会让你在修炼的道路上更加顺畅。但记住,真正的力量来自于你自己,只有不断修炼和提升,你才能够真正掌握这股力量。” 随着鲸涛的话语落下,他的身影开始逐渐消散。那曾经威严而庄重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变得模糊,最终完全消失在空气中。空气中弥漫的悲伤气息也随着鲸涛的消散而逐渐散去。 李轻轻静静地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块充满力量的桃花木牌。她感受着木牌中涌动的温和力量,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呜...” 悠长的鲸叫声响起, 随着这声鲸鸣,一股巨大的水流突然从深不见底的胃酸海中翻涌而出,卷起巨大的浪花。李轻轻被这突如其来的水流卷得措手不及,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抓住身边唯一的人——宋石昌。 宋石昌似乎早有准备,他灵活地躲过了李轻轻的抓握,身影在水面上轻盈地飘动。水流将李轻轻整个身体包裹住,带着她冲向了空中那个画上去的门。她挣扎着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但那股力量太过强大,她只能任由自己被水流带着喷向高空。 李轻轻的耳边传来了宋石昌的话语:“代我向三哥问好,女娃子,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舍,但也透露出一丝期待。 水流带着她到达最高点时,突然散开,空中的力道瞬间消失。李轻轻失去了支撑,像一块石头般飞快地下坠。 “咚”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她的身体重重地落入了一处冰凉的潭水之中。潭水清澈见底,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借助小牙的力量,李轻轻周身咕噜噜冒着气泡,用力挣扎着从水中浮出,咳嗽了几声,咳嗽了几声,将口中的水全部吐出。 她迷迷糊糊的看见那边有块大石头,便一股脑儿往那边游过去。折腾了半天终于爬了上去,一翻身,湿哒哒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望着头顶的天空出神。 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她的余光瞥见旁边的树上零星地长着几颗红果果,刚刚通气的鼻尖似是闻到清淡的桃花香。 李轻轻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她一骨碌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这里的景色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仿佛时间从未流逝过。 “这是...桃花村!”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 “我这是...回来了!” 惊喜不过三秒,一股寒意袭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一时间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小牙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主人,当心感冒,先去村长家换衣服吧!”李轻轻低头一看,发现小牙已经变回了吊坠的形态,挂回了她的脖子上。 “你说得对,小牙。我现在确实需要换身干衣服,不然真的可能会感冒。” 李轻轻说着,快步走向村长家。 天才刚刚亮起,整个村庄还沉浸在晨雾之中。村长家距离瀑布不远,李轻轻一路走来,除了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远处牛羊的叫声,她并没有遇到任何人。 李轻轻站在村长家门口,手举起又放下,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这个时间,没准儿长庚伯伯他们还在睡觉。 正踌躇间,门突然开了。 宋长庚肩上用锄头担着一个装满幼苗的大篮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看到李轻轻站在门口,宋长庚露出了和煦的微笑。“轻轻,你回来了?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李轻轻看着宋长庚关心的眼神,心中的犹豫和紧张瞬间消散了大半。 “长庚伯伯,我……我能在您家换件衣服吗?我……我不小心掉进了河里,现在身上都湿透了。” 宋长庚闻言,立刻放下肩上的担子,走到李轻轻身边,蹲下身子关切地检查她的状况。“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快进来,快进来,可别冻坏了。” 他拉着李轻轻转身进屋,一边朝屋内喊道:“孩子她娘,快出来带轻轻回屋里把衣服换上。” 听到宋长庚的呼喊,屋内的长庚婶婶迅速走了出来。她看到李轻轻湿漉漉的样子,立刻心疼地拉住她的手:“轻轻啊,怎么弄得这么湿?快跟我进屋去换衣服。” 依旧还是之前安排好的那个屋子,屋内温暖而整洁,一股家的温馨气息扑面而来。 长庚婶婶从小包袱里迅速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帮李轻轻换上。 换上干爽温暖的衣服后,身上的寒意渐渐散去,李轻轻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谢谢长庚婶婶。”她真诚地向村长夫人道谢。 “不客气,孩子。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说。”村长夫人温柔地笑着,仿佛把李轻轻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有温度的桃花村 “孩子,这些天累坏了吧,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宋长庚一手拿着个热乎乎的鸡蛋,一手端着碗小米粥走了进来。 李轻轻看到宋长庚手中的食物咽了咽口水,肚子不禁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这碗热腾腾的小米粥看着好诱人。 从进入山洞到现在,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食物了。 她感激地看着宋长庚,眼中闪烁着泪花:“长庚伯伯,谢谢您。我真的好饿。” 宋长庚见状,心中一软,他坐在李轻轻身边,轻轻地把鸡蛋剥好,递到她手里:“快吃吧,孩子。这鸡蛋还热乎着呢,吃了暖和。” 李轻轻接过鸡蛋,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鲜美的蛋黄立刻在口中化开,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随后,她又端起那碗小米粥,一口一口地喝着。每一口都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宋长庚夫妇相视而笑。他们知道,这个孩子虽然经历了许多磨难,但她的内心依然是纯真和善良的。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微薄之力,能够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和关爱。 吃完早餐后,李轻轻感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打扰宋长庚夫妇。于是,她站起身,向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长庚伯伯、婶婶,谢谢你们。我会记住你们的恩情,将来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宋长庚夫妇扶起李轻轻,微笑着说:“孩子,你太客气了。我们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不需要报答我们什么,只要你好好地生活下去,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光芒驱散了晨雾,给整个村庄带来了温暖。 李轻轻背着小包袱,告别了宋长庚夫妇,向村头的宋三叔家走去。 她才刚走出村长家不远,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宋三叔。宋三叔身穿粗布衣裳,脚蹬草鞋,手里拿着镰刀和篮子,显然是一副要上山的模样。 迎面看到李轻轻,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红着眼圈,扔下手里的镰刀和篮子,疾步走到李轻轻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旋转了几圈。 “轻轻,你回来了!这些天你上哪儿去了?可让家里人担心坏了!”宋三叔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关切。 李轻轻被宋三叔的举动弄得有些晕乎乎的,但她还是紧紧地抓住宋三叔的衣领,生怕自己掉下去。 “三爷爷,我……”李轻轻刚想解释自己的遭遇,却被宋三叔打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三奶奶也一直都很担心你,快跟我回家去吧。”宋三叔说着,抱着李轻轻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三爷爷,你是要上山去吗?”李轻轻有些好奇地问道。 宋三叔笑着刮了刮李轻轻的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和关心。他说道:“是啊,孩子,那天你和老六家的孩子一起去桃源山,然后就一直没回来,村里的人都急坏了,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这些天来,大家都自发组织起来轮流上山去找你,今天轮到我了。” 李轻轻听着宋三叔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没想到自己在村里人的心中如此重要,竟然让大家都如此担心。 “三爷爷,对不起,让您和大家担心了。”李轻轻愧疚的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 宋三叔看着李轻轻的样子,心中一阵心疼。他轻轻地拍了拍李轻轻的头,说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平安、快乐。现在你已经回来了,就是最好的结果。以后不要再一个人乱跑了,好吗?” 李轻轻抬起头,看着宋三叔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三爷爷。以后我会更加小心,不会再让大家担心了。” 说话间,就到了宋三叔家。 宋三叔双手抱着李轻轻,只能一脚踹开大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宋三婶听到动静,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她一眼看到宋三叔和李轻轻,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快步走到李轻轻面前,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声音哽咽地说道:“孩子,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们了!” 李轻轻看着宋三婶流泪的样子,心中一阵愧疚。她伸出小手抱住宋三婶的脖子,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三奶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让您和大家担心了。” 宋三叔看着李轻轻和宋三婶相拥而泣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感动。他轻轻地拍了拍李轻轻的背,对宋三婶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孩子已经回来了,这是好事。快去准备饭菜吧,让孩子好好吃一顿。” 宋三婶点点头,擦去眼泪,拉着李轻轻的手进了屋。她一边走一边叮嘱李轻轻要小心,不要让自己受伤。 听着宋三婶的叮嘱,李轻轻心中感到无比温暖和幸福。 恍惚间,李轻轻被拉着坐在了小凳子上。她看着忙碌的宋三叔和宋三婶,这个家虽然不富裕,但却充满了爱和温暖。 “三爷爷,三奶奶,快别忙了。”李轻轻回过神来赶紧说道,“我在村长伯伯家吃过了。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有话要带给你们的。” 听到这话,宋三叔和宋三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满脸关切地转过头来看着李轻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想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李轻轻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三爷爷、三奶奶,这些天,我遇见了一个人,他说他叫宋石昌,他让我给你带个话。” 宋三叔和宋三婶听到这个名字,瞬间震惊地对视一眼。这个名字,对于桃花村的人来说,已经消失了整整五十年,大家都以为宋石昌已经不在人世了。 “老七...还活着?”宋三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激动。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过突然,让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宋三婶也是一脸震惊和激动,她紧紧握住李轻轻的手,声音颤抖地问道:“轻轻,你是说真的吗?你真的见到老七了?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 正式被收养 李轻轻看着他们激动的表情,知道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她继续说道:“是的,三爷爷、三奶奶,我真的见到宋石昌了。他现在已经是玉壶宗的弟子,因为修炼和宗门的规矩,暂时不能回来探望。但他非常想念家乡,想念您们,所以特地让我回来给您们带个好,让您们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宋三叔和宋三婶听到李轻轻说,宋石昌已经成为玉壶宗的弟子,震惊过后,他们的心中涌起了更多的欣慰和感慨。 宋三叔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老七,他真的入了仙门了。”他顿了一顿,似乎在整理着思绪,继续说道,“那他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 这些年,他听人说了不少修仙之路的艰难与险恶,需要经历无数的艰辛和磨难,才能窥得一丝仙机。老七这些年来,为了修炼,一定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也许还历经了许多生死关头。 想到这里,宋三叔不禁感到一阵心疼。但他也明白,这是宋石昌自己的选择,是他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而付出的代价。他作为家人,仍是担忧。 宋三婶握住宋三叔的手,眼中也闪烁着泪光。她轻声说道:“人活着就好,人活着就好。” 她并不在乎宋石昌是否成为了仙人,她只在乎他是否还活着,是否还健康。只要他还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闪烁着泪光。无论宋石昌身在何处他都是他们心中最疼爱的老七。 “有缘的话,还会再见面的。”李轻轻感慨地说道,仿佛在安慰他们,也在安慰自己。她知道这个世界很大,也很小,只要心中有信念,总有一天会再次相见的。 宋三叔和宋三婶点了点头,他们知道李轻轻说得没错。他们心中虽然有些遗憾和不舍,但更多的是对宋石昌的祝福和期待。 李轻轻心里明白,宋三叔和宋三婶之所以这么激动,不仅仅是因为宋石昌的消息,更是因为他们失去音讯五六年的儿子宋长癸。 宋长癸的失踪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痛,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们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他,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多年来,他们一直默默承受着这份痛苦,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再次见到自己的儿子。 现在,有了宋石昌的消息,他们的心中也燃起了希望。虽然宋石昌现在不能回来,但他毕竟还活着,还在修仙的道路上努力着。这让他们相信,宋长癸也一定还活着,也许他正在某个地方经历着同样的艰辛和挑战。 他们开始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有一天宋长癸能够回来,一家团聚。 李轻轻看着宋三叔和宋三婶眼中闪烁的希望之光,这份深沉的爱与期盼,深深的触动了她心里那根最柔软的弦。她明白,这份希望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宝贵。 她明白,她不能辜负这份期望,不能让他们在饱受了无止尽的思念后,再次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她在心中默默地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她都要找到长癸伯伯,带他回家! 宋世昌说过,玉壶宗仙门十年收一次弟子。 李轻轻心中涌起一股决心。如果长癸伯伯真的在五六年前失踪,那么距离他们下次收徒还有两三年的时间。这意味着,在两三年后,她可以去桃源镇,那个仙门收徒的地方,亲自寻找长癸伯伯的踪迹。 宋三叔轻轻地握住了李轻轻的手,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轻声问道:“孩子,你愿意吗?” 李轻轻微微一愣,她刚刚想得入神了,没听清宋三叔的话。她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三爷爷,你说什么?” 宋三叔微笑着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愿不愿意做我们家的孩子?在你的家人找来前,一直住在我们家,跟我们在一起。” 李轻轻听了这话,眼睛一下就红了。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她终于也有了一个家,在这个家里,她感受到了被疼爱的滋味。她能感觉出来,宋三叔和宋三婶是真心喜欢她、关心她,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看了看宋三叔和宋三婶那慈祥的面容,心中做出了决定。 她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愿意,三爷爷、三奶奶。我愿意做你们家的孩子,跟你们在一起。” 宋三叔和宋三婶听了李轻轻的话,眼中闪过泪光。他们紧紧地抱住李轻轻,像是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宋三婶泪水盈眶,哽咽着说:“好孩子,我们会好好待你的。我们一起等待长癸伯伯回来,一家团聚。” 在这个温馨的时刻,宋三叔家的屋子里充满了爱与希望。 就在这时,一个人形炮弹从外面冲了进来,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力,带起一阵风,瞬间打破了屋内的温馨氛围。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屋里的三人齐齐愣住了。 “你说你上哪儿去了?”一个异常焦急和生气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 李轻轻转头一看,来人竟是宋秀禾。 宋秀禾一手提着宋三叔早上遗忘在半道上的装着镰刀的篮子,另一只手则紧握着拳头,轻轻砸在李轻轻的背上。她的眼眶泛红,情绪显然有些失控。 李轻轻看着宋秀禾,眼中惊讶和愧疚交织着。 “秀禾姐姐,我……” 她刚想解释,却被宋秀禾打断。 “你怎么能这样乱跑呢?” 宋秀禾说着,小拳头仍旧一下一下地轻轻落在李轻轻的身上,仿佛在责怪又似在安慰。 “对不起,秀禾姐姐,让您为我操心了。”李轻轻低下头,语气中充满了歉意和真诚。 此刻,宋秀禾再也忍不住,她紧紧地抱住李轻轻,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这些天来的担忧和委屈全都倾泻而出,让所有的不安和焦虑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厨房门口,一群孩子站在那里,彼此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仙门出现。 两年后,桃源城。 城中的百姓们正各自忙碌着,街头巷尾弥漫着日常生活的喧嚣与繁华。 突然,一声响亮的呼喊划破了这平静的氛围:“大家快看,天上有仙人!” 这声呼喊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 紧接着,又有人兴奋地附和道:“还真是仙人,有仙女飞下来了!” 人们的目光纷纷被吸引到了天空中,只见几个身影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俊男美女,踏着各种法器,宛如神仙般飘然降临城中。他们的衣裳在风中飘动,身后拉出一道道绚丽的流光,宛如天上的星辰坠入凡间。 这一刻,整个城市仿佛静止了,所有人都被这难得一见的奇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仙人,心中充满了敬畏与好奇。 不一会儿,城中的侍卫们匆匆赶来。侍卫统领躬身行礼,态度恭敬而谦卑:“见过几位仙师,不知诸位仙师来自何方,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一个美若天仙的仙人开口了,她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清脆悦耳,令人心神荡漾。 “我们是欲湖宗的弟子,此番路过此地,不知你们城主可在?”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玉壶宗,乃是天下间赫赫有名的修仙大宗,门中弟子无一不是人中龙凤。 侍卫统领闻言,连忙回答道:“城主大人此刻正在府中,请几位仙师随我来。” 话落,侍卫统领恭敬地走在前面引路,一边派人赶回去通知城主。 城主府坐落在桃源城的核心区域,占地面积广大,建筑雄伟壮观,气势磅礴。府前的广场宽敞开阔,可以容纳数千人,是城中举办重要活动的场所。 此刻,广场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早已聚集了众多听到消息前来观摩的百姓。他们议论纷纷,对仙门众人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一些家境殷实的家族子弟更是跃跃欲试,希望能够被仙门中人看中。 欲湖宗的仙人们,在侍卫统领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步履从容地走进了城主府。 桃源城的城主殷无道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热情的迎上前来,拱手施礼道:“敝人殷无道,是桃源城的城主。” “几位仙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今日贵派前来我城,实乃我城的荣幸。” “城主客气了,”碧月真人微微颔首,回了一礼。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悦耳,“在下碧月,人称碧月真人。这位是我师妹雪莲仙子,这位是……” 她微笑着转向身旁的一位美丽女子,那女子容貌娇艳,气质却清冷如月。 殷无道城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这些年来,修仙界的美人他见过几回,但这几位仙子的容颜和气质仍让他感到惊艳。 他连忙回礼,笑道:“原来是碧月真人和各位仙师,失敬失敬。里面请,里面请。” 他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引领着仙人们向城主府内走去。 碧月真人一行在大厅内落座后,殷无道亲自为仙人们斟上茶水,然后开口问道:“不知碧月真人和众位仙人此次光临桃源城,有何指教?” 碧月真人微微一笑,轻抿一口茶水,缓缓开口道:“城主客气了。我等此次前来,是奉了师命前来寻找有缘之人,共修仙道。不知城主可有推荐的人选?” 殷无道心中一动,暗想这是个捞好处的好机会。他故作谦虚的说:“犬子殷浩,虽然资质平庸,但一直对仙道怀有憧憬。若真人不弃,我愿将犬子送入贵宗,任凭真人调教。” 碧月真人微笑着点头道:“既然城主如此有心,不妨让贵公子出来,让我等看看他的仙缘如何。” 殷无道城主闻言大喜,立刻转身低声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过去让真人看看。” 十五岁的殷浩身着一袭蓝色锦衣,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的从殷无道身后走了出来。他心中既激动又紧张,他早就对修仙之道心生向往,希望能够被碧月真人选中,踏上修仙之路。 他走到众人面前,恭敬地向碧月真人行礼道:“晚辈殷浩,见过碧月真人,见过雪莲仙子,见过......” 碧月真人一眼就看中了殷浩的相貌和气质,她心中暗自满意,但是她得端庄,于是,她微微点头。 淡定的对殷无道说道:“殷公子相貌堂堂,根骨亦佳,若他愿意,我可引荐他入我欲湖宗。” 殷无道城主闻言大喜,连忙道谢:“多谢真人!犬子若能得您引荐,实乃他三生有幸!” 碧月真人又转向殷浩,别有深意的说道:“殷公子,修仙之路崎岖坎坷,需要极大的毅力和恒心。你可愿意加入我欲湖宗,随我共同修行,探索这仙道之路?” 殷浩心中激动不已,立刻跪拜在地,恭敬地说道:“晚辈愿意!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真人期望!” 碧月真人看着殷浩,心里评估:“这小子很识时务,不错。” 对这个弟子更加满意,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碧月真人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储物袋,这是修仙者常用的法宝,能够收纳各种物品。她轻轻一抹,袋口敞开,光华闪烁,从中飘出几株灵药。这些灵药每一株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药力强大,显然是珍品。 她素手轻扬,那几株灵药就如同有灵性一般,自动飞到了殷无道城主的面前,轻轻地悬浮在空中。 “城主,这些灵药算是见面礼,希望殷公子入我欲湖宗后,能得到更好的栽培。” 殷无道看到眼前的灵药,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狂喜。他深知这些灵药的价值,这不仅是对殷浩的厚礼,也是对桃源城的一种示好。他连忙躬身行礼,声音激动:“多谢真人厚赐!犬子若能得您栽培,实乃我殷家之幸,桃源城之福!”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接过那些灵药。然而,灵药却仿佛有灵性一般,在他触碰到的一瞬间,自行飞入了殷浩的手中。 殷浩握住灵药,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药力,心中激动不已。他知道,这是自己修仙之路上的一个重要起点,也是碧月真人对自己的认可和期望。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坚定:“多谢真人赐药!晚辈定不负所望,努力修行,为玉壶宗争光!” 开始收徒。 殷无道原本还有些失望,眼见那珍贵灵药落入殷浩的手中,才又换上殷切得笑容。 没成想,碧月真人又从储物袋中取出几个精致瓶子,轻轻一挥手,那几个瓶子便飘然落至他的面前。 “这是几瓶具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功效的灵药。还请城主笑纳。” 碧月真人微笑着说道。 殷无道双眼放光,心中激动不已。这几个瓶子设计精巧,流光溢彩,光是看看这些瓶子,就能想见其中所装的灵药必然是极为珍贵之物。他忙不迭地双手接过,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真人慷慨,实乃我殷某人之幸。”殷无道感激地说道,“真人有用得着我殷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碧月真人闻言,含笑道:“城主不必客气。我等此来,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殷无道心中一动,连忙问道:“真人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碧月真人缓缓说道:“我等打算在贵城中挑选几名资质上佳的弟子,加以培养。还望城主能行个方便?” 殷无道一听此言,顿时大喜过望。 他连忙说道:“真人能看上殷某人的城池,实乃我殷家之幸。我即刻下令,让全城二十岁以下的男女都前来参选,务必让真人挑选到满意的弟子。” 碧月真人微微点头,道:“那就有劳城主了。三天内,我会在城中广场亲自挑选弟子,希望城主能够安排好一切。” 殷无道连连点头,“我这就让人吩咐下去。” 晚上,殷城主设宴款待了碧月真人一行。 城主府邸内灯火辉煌,一片欢腾,佳肴满桌,美酒飘香。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殷城主忽然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灼灼地转向碧月真人,开口问道:“不知真人是否已经找到了与您相伴的仙侣?” 此问一出,席间气氛微微一凝,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碧月真人的身上。 碧月真人一愣,她抬头迎上殷城主热切的目光,看见他心驰荡漾的眼神,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几分。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眼中闪过一丝深意,随后淡淡一笑,回答道:“城主,修行之人,讲究的是心境平和,与天地同修,与万物共生。至于仙侣之事,缘分天定,强求不得。” 殷城主不由大失所望,只得悻悻的道:“真人所言极是,是在下唐突了,还望真人勿怪。” 碧月真人见状,也微微一笑,回答道:“城主言重了。” 她接着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多谢城主盛情款待。” 夜色渐浓,殷城主热情地引领着碧月真人一行至一处静谧幽雅的院落休息。 ~~~~~~~~~~~~ 第二天早上,城主府的大门前就醒目地张贴出了仙门招徒的布告,消息迅速传开,引起了广大百姓的极大关注。 广场上顿时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挤满了前来观看热闹的群众。 就在这时,几道炫目的流光划破天际,疾驰而来,碧月真人一行人如神只般落在广场上预先准备好的高台上。 不知是谁,惊喜地喊了一声:“仙人来了。” 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不少百姓纷纷下跪,他们匍匐在地,虔诚地叩拜起来。 碧月真人轻启朱唇,以传音入密的方式说道:“我等乃欲湖宗的弟子,奉师命来此,寻找拥有仙缘之人,共同追求仙道。凡有意愿加入我欲湖宗之百姓,皆可上前测试自己的仙缘。”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准确无误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 殷浩心中不禁惊叹:“这便是传说中的传音入秘吗?” 这一刻,他对仙门的向往之情愈发强烈,更加期待着跟随碧月仙子踏入仙门,去领略那传说中的仙术和神通。 \"这绝对是真正的仙人!\" \"仙子,您看看我,有没有修仙的潜质……\" \"仙子,我虽年岁已高,但对修仙之道仍怀有满腔热血,不知是否还有机会?\" \"仙子,我家中尚有幼子,我希望能为他求得修仙的机会,不知仙子能否成全?\" …… 碧月真人看到广场上的百姓们如此热情高涨,心中很是满意。 这时,殷浩带着侍卫统领走到碧月真人身旁,声音洪亮地朝人群大声喊道:“请大家保持秩序,排好队伍,一个个上前来测试仙缘。” “这仙缘怎么个测试法?” \"我听说,仙人只需一眼,便能洞察世间万物,当人也能看出仙缘的深浅。\" 听到百姓们的议论声,碧月真人嘴角微微上扬。这所谓的“测试仙缘”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则是筛选出那些符合她要求的人。 在侍卫们严阵以待的护卫下,城中的百姓们井然有序地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他们怀着对仙人的敬仰和对修仙之路的渴望,耐心地等待着测试仙缘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越聚越多,广场上的气氛变得愈发热烈。 殷浩见状,赶紧走到队伍前方,大声喊道:“请各位注意,仙人此次只招收二十岁以下的弟子。不符合条件的百姓,请自行回家,不必再排队了。” 话语一落,广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议论声。有些人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也有些人不甘心地议论纷纷,希望能有机会留下。 在侍卫们的引导下,队伍中的百姓们开始有序地散开,只留下那些符合条件的年轻人。 雪莲仙子与其他几位仙人各自拿了一个测灵石,开始为百姓们逐一测试灵根。 经过一整日的忙碌,雪莲仙子等人经过仔细甄别,测试过的三千多名百姓中,只有三人展现出了微弱的灵根波动,还都是杂灵根。 不过在普通人眼中,这三人已经是天选之子,一步登天,让人艳羡不已了。 这一天,殷浩和侍卫们也忙坏了,将这三人安排进了碧月真人他们住的院子,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又有仙人来 第二天,阳光洒在广场上,人潮汹涌,比昨日还要热闹。 经过前一日的消息发酵,今天不仅有适龄青年前来测试,还有许多家长带着子女前来碰碰运气。 由于人数众多,城主府不得不增派人手来维持秩序。 碧月真人也亲自下场,为满城的百姓进行测灵,广场上的人群愈发沸腾。 突然,有人指着天际道:“快看,又有仙人来了!” 人们的目光纷纷投向天际,只见数道流光划破长空,如同天际坠落的星辰,向着广场飞落而来。 随着流光的逐渐靠近,人们看清了它们的真容——是一群身着道袍、气质出尘的仙人。他们身姿各异,但无一不是神态自若,仿佛超然物外。 为首的中年人更是引人注目,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目光如炬。他一身青色道袍,上面绣着复杂的云纹,显得既庄重又神秘。 此人一落地,便朗声问道:“在下玉壶宗执法堂柳铁岩,敢问是哪个宗门的道友在此?” 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这不就是玉壶宗正在收徒吗?怎么一个宗门的还不认识?” 这低声的议论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沸腾的油锅,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群的注意。一时间,广场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碧月真人闻言,皱了皱眉,此刻柳铁岩等人的出现,恐怕并非偶然。 她迅速给雪莲仙子传音入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雪莲,情况有变!你立刻带着殷浩离开此地,前往城外树林会合。若我傍晚前未至,你便带着师妹们返回宗门。” “师姐,新收的那三个怎办?” “不用管他们了!快走!” 雪莲仙子闻言,知道事态紧急,也不敢再多问,立即向旁边的师妹示意,那名师妹立刻会意,两人默契地一左一右,悄然夹带着殷浩退出人群,朝着城外树林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碧月真人连忙走到了柳铁岩的面前,恭敬的行礼道:“见过柳道友,我乃是欲湖宗碧月,奉师命带师弟师妹们在此收徒。” 柳铁岩的目光在碧月真人身上审视了片刻,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在努力回忆。 “不知道友是哪个峰的,恕我眼拙,竟是从未见过。”柳铁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碧月真人微微一笑,她知道这是柳铁岩在试探她的身份和来历。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等是天籁峰的弟子。” 柳铁岩仔细打量着碧月真人,越看越感觉出不对。此女看似平静,眼神却闪烁不定。 他突然厉声喝道:“大胆妖女,竟然敢冒充我玉壶宗弟子,为非作歹,祸害无辜百姓!我岂能容你?” 他话音才落,手中长剑已然出鞘,闪烁着寒光,直指碧月真人的咽喉。这一剑速度极快,威力极大,显然是想将碧月真人当场斩于剑下。 碧月真人见状,心中一惊,一把抓过身侧已经吓得有些腿软的师弟,迅速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随后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剑。 柳铁岩的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斩下,剑光闪烁,气势如虹。碧月真人眼睁睁地看着师弟在自己面前被长剑无情地斩成两半,鲜血如注,染红了她的衣衫。 这一刻,广场上的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涌。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四散奔逃,慌乱中跌倒、碰撞,整个场面乱成一团。 碧月真人站在混乱的中心,趁着混乱的瞬间,迅速从腰间抽出一张烟雾符,朝着柳铁岩的方向猛然甩去。符纸燃烧的瞬间,浓密的烟雾弥漫开来,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同时,她身形一闪,朝着城外树林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柳铁岩反应迅速,他挥动袖子,一股劲风刮过,将周围的烟雾吹散。然而,当他看清前方时,碧月真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追!”柳铁岩大喝一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紧迫。他不能就这样让碧月真人逃走,否则他如何向宗门交代?如何向那些无辜的百姓交代? 柳铁岩带领着玉壶宗的弟子们紧随其后追去。他们沿着碧月真人逃离的方向,迅速追出了城门。城外的道路宽广,但碧月真人的速度却更快。她仿佛化作了一道残影,在道路上疾驰而过,留下了一串串模糊的脚印。 柳铁岩望着前方空旷的道路,不容置疑的下令道: “分散搜索,务必找到她!” 玉壶宗的弟子们立刻分散开来,沿着各个方向展开搜索。他们有的御剑飞行,有的疾步奔跑,全力以赴地寻找着碧月真人的踪迹。 “在那边!”一声呼喊远远传来,柳铁岩眼前一亮,终于发现了碧月真人的踪迹。他毫不犹豫地拍上加速符,身形如箭般射向碧月真人所在的方向。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誓要将这个妖女捉拿归案。 眼看着碧月真人就在眼前,柳铁岩凝聚法力,一道凌厉的法术向碧月真人轰去,直取她的要害。 其他玉壶宗的弟子也纷纷赶了过来,将碧月真人团团围住。 碧月真人无处可逃,只能面对这四面楚歌的困境。 她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绝望。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放弃抵抗,而是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着柳铁岩的攻击。 她身形灵动,时而跃起,时而翻滚,巧妙地躲避着柳铁岩的攻击。同时,她也不忘施展法术进行反击。 然而,柳铁岩的实力远在她之上,他的法术威力强大无比,碧月真人很快便支撑不住。她拼尽全力抵挡,还是被一道法术准确地击中,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跌落下去。 “师姐!”远处的雪莲仙子见状,惊呼一声,心如刀绞。她想要冲过去救援,但却被其他师妹拦住了去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碧月真人跌入那片深不见底的山林之中。 意外被卷走 清晨,阳光如金线般穿透薄雾,为翠绿的山林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在这如梦如幻的景致中,桃源山中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的歌声。 “采蘑菇的小姑娘,提着一个小竹篮,清晨爬上桃源山,走遍树林和山冈。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 歌声悠扬,回荡在山林间,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变得生动起来。 “轻轻妹妹,你唱的什么歌?” 8岁的宋秀禾更像一个小大人了,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李轻轻,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欣赏。 5岁的李轻轻出落的更加玉雪可爱了,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即使在粗布衣裳的映衬下,也难掩其天生丽质。她的大眼睛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美好。 “采蘑菇的小姑娘。”李轻轻微笑着回答,她的声音清脆而甜美,如同山涧中的清泉。 “那唱的不就是你吗?”宋文杰也笑着凑了上来,他眼中满是戏谑和宠溺。 宋秀禾看着李轻轻,又看了看宋文杰,三人相视而笑。 就在这时,一个孩子兴奋地喊道:“秀禾姐姐,今天我们还要比赛吗?” 宋秀禾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当然要比,今天我们要看谁采的蘑菇最多,最大!谁挖的竹笋最大,最新鲜。” 李轻轻闻言,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兴奋与期待。宋文杰也摩拳擦掌,准备与她们一较高下。其他孩子闻言,纷纷围了过来,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一时间,整个林间充满了孩子们欢声笑语的喧闹声。他们兴奋地分成几个小组,各自选了一片蘑菇丛生的地方开始比赛。 两年时光,宋秀禾和李轻轻已经配合的很默契了。李轻轻眼尖手快,总能迅速找到隐藏的蘑菇;宋秀禾则经验丰富,能准确鉴别出蘑菇的品质和大小。 两个人手拉着手在树林间穿梭,笑声与欢呼声交织着。小篮子随着两人的步伐轻轻摇晃,里面的彩色蘑菇和鲜嫩竹笋相互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如疾风般重重摔落在宋秀禾和李轻轻的前方,扬起一片尘土与碎屑。 两人惊愕地看见,尘土中,一个身影痛苦地蜷缩着。紧接着,又一道凌厉的攻击如影随形般砸向那人,那人闷哼一声,显然承受了不小的冲击。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人竟以惊人的速度伸出手,一把将旁边的李轻轻拽至自己身前,将她当作了挡箭牌。 “轻轻妹妹!” 宋秀禾的惊呼声划破空气,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惊恐交织的光芒。 李轻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紧闭着双眼。 周围的孩子们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纷纷后退,唯有宋文杰站在原地,他的声音坚定而响亮: “放开她!”他大声喊道,紧握的双拳却在不停颤抖。 然而,不等宋文杰冲过去,一个身影已经先他一步落在宋秀禾面前。 柳铁岩铁青着脸,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碧月真人。 “碧月,放开这孩子,乖乖束手就擒。”柳铁岩的声音冷冽而威严,“我可向宗主求情,饶你一命。” 碧月听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饶我一命?笑话,若我放了她,岂不是自断生路,自投罗网?柳铁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能迸发出火花。 碧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消失在原地。柳铁岩眼神一凝,身形也随之动了起来,紧随其后追去。 两人一追一逃,瞬间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随着两人深入山林,周围的景色愈发幽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和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打破了这寂静。 柳铁岩紧追不舍,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他身法矫健,每一步都准确无误地踏在最佳的位置上,似乎在与山林间的风、树、石融为一体,借此加速追赶。 碧月真人虽然被追逐,但她的身法却更加灵活多变。她利用地形的优势,灵活地穿梭在树木之间,巧妙地避开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与狠厉,仿佛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准备在最后一刻反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柳铁岩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碧月的疲惫和慌乱。他明白,这是他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加速,犹如一道闪电般朝碧月扑去。 碧月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身形再次一晃,化作一道残影,惊险的逃脱柳铁岩的追捕。 然而,柳铁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身形一侧,巧妙地避开了她的幻影,并趁机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伸出大手,试图抓住她的衣角。但碧月她早有准备,一个侧身便躲过了柳铁岩的手。 两人的追逐和较量持续进行,时而激烈如火焰,时而静谧如湖水。他们在这片广袤的山林中不断穿梭。 天渐渐黑了,山林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增添了几分神秘和诡异。 柳铁岩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丰富的经验,在曲折的山路上不断拉近与前方残影的距离。每当他以为自己即将追上时,那抹残影总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再次消失在视线之外。 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试图找到那抹残影的弱点,寻找突破口。 碧月不断地变换着方向,试图甩掉柳铁岩的追踪。但无论她如何努力,柳铁岩总是能够如影随形地跟在她的身后。她心中不禁开始焦急起来,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摆脱这个难缠的对手。 她停下了脚步,身形一闪,躲进了竹林深处,屏住了呼吸,尽可能地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一只手紧紧的锢住李轻轻的身子,另一只则手紧紧捂住李轻轻的嘴。希望能够借此机会迷惑柳铁岩。 勇敢的少年 果然,不一会儿,柳铁岩就追到了碧月的藏身之处。他仔细地搜索着周围的一切,却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寒光突然从背后袭来。柳铁岩反应迅速,一个侧身躲过了这一致命的一击。 他转身望去,只见碧月一手持着尖利的银簪子,一手抱着小女娃,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柳铁岩,你以为你真的能抓住我吗?”碧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也太小看我了。” 两人在树林中展开了激烈的对决,柳铁岩的剑法威猛而精准,每一剑都仿佛能劈开天地,而碧月的身法灵动飘逸,如同风中的柳絮,难以捉摸。 每次柳铁岩的剑尖就要刺穿碧月的身体,碧月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孩子推至身前作为挡箭牌。那孩子无辜的大眼睛,像是泛着清澈的湖水,扑闪扑闪的,闪烁着纯真的光芒。 面对这样一双眼睛,柳铁岩心中的杀意瞬间消散无踪,他实在无法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下手。这种被动的抵抗就像是一根火柴,不断点燃柳铁岩内心的怒火,使其愈发旺盛。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铁岩的耐心在一点一滴地消磨。他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被怒火侵蚀,每一次的僵持都让他感到更加烦躁不安。 他感到自己正逐渐走向失控的边缘。他紧握剑柄的手开始颤抖,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狂暴。 突然,一道黑影从林间跑出,直直扑向柳铁岩。 碧月见状,立刻借机脱离了战斗,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柳铁岩虽然被黑影的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稳住了身形。他凝神聚力,一掌将黑影打倒在地。 当黑影翻滚落地,尘土渐渐散去,柳铁岩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嘴角淌着血迹,面露惊恐之色的少年。他的眼中满是惊慌和无助,仿佛正在经历着无法言喻的恐惧和绝望。 柳铁岩的心中却涌起了一丝怜悯。他蹲下身,用袖子轻轻擦去少年嘴角的血迹,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年喘着粗气,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回答道:“我是宋文杰,你们把轻轻妹妹抓到哪里去了?” \"你说的是那个被碧月掳走的小女孩吗?\" \"没错!\" 宋文杰点头如捣蒜,语气满是着急,\"她是我妹妹,名叫轻轻。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柳铁岩眉头紧皱,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愧疚感:\"她应该是被碧月带走了。\" \"我……我很抱歉,没能及时将她救回来。\" 柳铁岩蹲下身子平视着宋文杰,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宋文杰的双眼瞬间充满了泪水,但他强忍着没有让它们流下来。他握紧拳头,骨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这样就能找到力量,找到找回轻轻妹妹的希望。 \"我必须找到她,\" 宋文杰坚决地说,\"无论碧月把她带去了哪里,我都要把她找回来。\" 柳铁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或许,还有一个地方可能找到她们的踪迹。你可愿随我前去?” 话音落下,柳铁岩长剑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发出耀眼的白光。紧接着,长剑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其中涌动。随着震动,剑身逐渐变得巨大,长度和宽度都扩大了数倍。 剑身停在了两人身前,白光逐渐消散,露出了柳铁岩沉稳的面容。他向宋文杰示意,然后当先踏上了剑身。 宋文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撼。这就是仙人的力量吗?他以前只在传说中听说过仙人的神奇,但从未真正见识过。 他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跟随在柳铁岩身后,踏上了那把巨大的剑身。一接触那冰冷的剑面,一股强大的力量便自脚下传来,将他牢牢吸附住,让他动弹不得。 “抓紧了。”柳铁岩的声音传来,低沉而稳重,让宋文杰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紧紧抓住了柳铁岩的衣服,生怕一个不慎,便从这巨大的剑身上摔落下去。 柳铁岩感受到了宋文杰的紧张与依赖,但他并未多言,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伸出左手,两指并拢,指尖微微颤动。他的右手则随意地背在身后,显得从容不迫。 随着体内真气的涌动,强大的能量悄然汇聚于指尖,与那把巨大的长剑产生了神秘而微妙的共鸣。 那把巨大的长剑,在真气的激荡下,仿佛获得了生命,剑身嗡鸣着响应主人的召唤。 瞬间,长剑破空而起,御风而行。带着两人冲向了天空。 宋文杰紧闭着双眼,感受着风从身边呼啸而过,带来一阵阵的凉意。这种刺激与恐惧交织的感觉让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体内沸腾。 脚下的剑身在风中颤动,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他感到自己仿佛被这股力量牵引着,与风共舞,与天地同游。这种与自然的交融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与畅快。 在这种奇妙的体验中,宋文杰的心中不禁生出一种对仙人的崇敬和向往。他想象着仙人们驾驭着各种神奇的法宝,自由自在地穿梭于天地之间,与风共舞,与云为伴。他们的生活充满了神秘与奇幻,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轻轻~~” “文杰~~” 桃花村的村民们焦急地涌向桃源山,一波接一波,他们的呼唤声在山林间回荡。但他们到底是肉体凡胎,无法窥见天空中正在飞速移动的两人。 熟悉的呼唤声打断了宋文杰天马行空的幻想,他微微睁开眼睛,俯视着下方的村民们。看到他们举着火把,像蚂蚁般焦急地在山林间搜索,显得如此无力和渺小。 宋文杰的心像被重锤击中,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他开始想象着,如果自己也是仙人,那么他就能够轻松地找到轻轻妹妹,救出她,也能保护这些他所爱的村民们。 这一刻,他不再满足于做一个平凡的村民,他渴望有一天能够像柳铁岩那样,成为真正的仙人,掌握强大的力量,与风共舞,与天地同游。 在这个被风吹拂的夜晚,宋文杰在心中种下了一颗对仙途的渴望之种。这颗种子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不断茁壮成长。 不找。 碧月真人一路仓皇地逃至桃源城外的树林,心中紧绷的弦才稍稍放松一些。 她匆匆赶到约定的会合地点,却只见四处空荡无人,雪莲她们已经按约定离开了。 这一刻,她不禁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似乎连天地都宽广了几分。 她低头看向怀里紧抱着的小孩,那无辜的眼眸中映出她略显慌乱的身影。原本,她打算在此地将这小孩丢弃,了结这段麻烦。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犹豫和不忍。 碧月真人皱了皱眉,自嘲地轻嗤一声:“想不到我这样杀人如麻的妖女,竟还有怜悯之心。” 就在这时,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映照在李轻轻娇嫩可爱的小脸上,为她增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媚态。 碧月真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她心中不禁一动,不由地开口:“你这张小脸天生媚态,仿佛就是为加入我欲湖宗而生。不如跟我回宗门吧,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话语落下,也不等李轻轻回答。 碧月真人从储物袋中迅速取出几颗灵药,毫不犹豫地丢进嘴里。灵药在她体内迅速化开,枯竭的丹田瞬间得到了补充。 她的身形随之一闪,抱着李轻轻御风而起,犹如一道轻烟,迅速没入浓郁的夜色之中。 “玉壶宗?那不是宋石昌前辈的宗门吗?”李轻轻向小牙求证道。 “主人,系统感觉到她身上好像有跟宋三叔同源的气息。”小牙的声音紧接着在李轻轻的脑海里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她,会不会与长癸伯伯有着某种关联?”李轻轻猜测着,立即做出决定,“不管怎样,我们都跟过去看看!” ~~~~~~~~~~~~~~~ 不久之后,柳铁岩与宋文杰终于赶到了桃源城外的树林。 柳铁岩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四周,沉声道:“还是来迟了一步。” 言罢,他愤怒地一掌击向一棵粗壮的大树。大树在强大的力量下应声而倒,发出巨大的声响。 宋文杰害怕地后退了好几步,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跟随一个陌生人跑了这么远。他的心跳逐渐加快,汗水浸湿了背心,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忽然,他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那是一个蘑菇,桃源山的蘑菇!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蘑菇。借着月光,他发现蘑菇上被人用尖锐的指甲掐出了两个小字:“不找。”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击穿了他的内心。他呆立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这是轻轻妹妹留给自己的信息吗? “那小女娃让你不要去找她。”柳铁岩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宋文杰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蘑菇因为一瞬间的用力而捏烂。他看着手中破碎的蘑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愤怒。 “不找?”他喃喃自语,目光中闪烁着坚定和决然,“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轻轻妹妹是我的亲人,我必须找到她。” 柳铁岩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和无奈。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无法强求。 “或许,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柳铁岩轻声说道,“有时候,我们需要尊重别人的意愿,即使那意味着放弃我们的期望。” 宋文杰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柳前辈。我会尊重轻轻妹妹的选择,但我也会继续寻找她,直到她愿意出现为止。”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碎蘑菇轻轻放下,然后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柳铁岩目光深邃地看着宋文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内心暗道,这小子,本性纯良,天赋还算尚可,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日后自有一番造化。 他轻轻地拍了拍宋文杰的肩膀,声音温和得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什么人?速速站住!”一声严厉的喝问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柳铁岩和宋文杰都感到一阵惊愕,他们几乎同时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黑暗中,几个身影举着火把迅速跑了过来。火光映照下,他们的面容显得有些紧张而严肃。 柳铁岩立即将宋文杰挡在身后,眼神一凛,手掌已经紧握上了腰间的剑柄,准备随时出手。 随着火光的逐渐接近,柳铁岩看清了这些人的服饰,他们身穿统一的官府差役服饰,腰牌在火光下闪烁着微光,显然是桃源城里的公差。 火光之下,一名公差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柳铁岩的身上,他瞪大了眼睛,指着柳铁岩惊讶地喊道:“这不是今天在广场上出现的那位仙人吗?” 殷无道听闻此言,忙向前几步,对柳铁岩恭敬施了一礼,道:“原来是仙师在此,殷无道有礼了。敢问仙师,您可曾在此地见过我家小儿殷浩?” 柳铁岩微微颔首,回应道:“今日我从广场上追踪碧月妖女至此,却意外失去了她的踪迹。至于贵府的公子殷浩,我并未见过。 ” 殷无道听闻此言,心中有些失望,他的目光不自主地落在了柳铁岩身后,他注意到那里躲着一个孩子。尽管夜色朦胧,火光摇曳,他仍清晰地辨认出,这个孩子并非殷浩。失望之余,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紧张,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遗漏了。 他心头一紧,连忙追问道:“不知仙师来自何方仙门?又为何会与碧月真人结下仇怨?” 柳铁岩淡淡道:“我乃玉壶宗执法堂柳铁岩,此次前来桃源城,正是为了调查一个冒名我玉壶宗的魔教。我宗近日收到消息,这个魔教在桃源城有活动迹象。” 殷无道向柳铁岩拱手行礼,肃然道:“原来是玉壶宗执法堂的仙师驾临,殷某失敬了。 紧接着,他眉头紧皱,疑惑道:“仙师,据我所知,玉壶宗乃是修仙界的名门大派,怎会有人敢冒名顶替?而且,八年前,确实有玉壶宗的仙人来到桃源城收徒,带走了几人,难道……他们都是被那个魔教妖女所骗?” 宋文杰拜师1 柳铁岩听到殷无道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沉声说道:“殷城主所说不错,正是有人敢冒名顶替玉壶宗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败坏我宗声誉。” “我玉壶宗每十年在山门处招收一次弟子,从不曾外出大规模收徒。至于八年前桃源城的事情,我亦有所耳闻。那些被带走的人,很可能已经遭了魔教的毒手。” 殷无道听得惊出一身冷汗,他连忙再次向柳铁岩拱手行礼,急切道:“仙师所言的魔教和碧月真人之事,殷某定当全力配合调查。也请仙师在追查过程中,留意一下我家殷浩的下落。殷某感激不尽!若能寻回小儿,殷家必有重谢!” 他说完,立刻转身,对身后的侍卫们喝道:“速速加强搜寻力度,务必找到公子!通知全城,加强戒备,防止魔教妖女对城中百姓不利!若有发现可疑之人或异常情况,立即上报!” 侍卫们齐声应诺,立即分散开来,在夜色中继续搜索殷浩的踪迹。 殷无道心中焦急,但也明白,只有保持冷静和理智,才能更好地应对当前的局势。 他向柳铁岩请教道:“仙师,您看魔教妖女可能会带着小儿前往何处?我们该如何追查他们的下落?” 柳铁岩沉声说道:“魔教妖女行事诡秘,我暂时无法确定她会带着殷公子前往何处。不过,殷城主请放心,我定会尽力而为。此事虽然关乎魔教的秘密,但我也会特别留意殷公子的下落。一旦有任何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殷无道听后,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他知道柳铁岩的实力和地位,有他出手相助,寻找殷浩的希望无疑会大增。他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再次拱手道谢:“多谢仙师仗义相助,殷家上下感激不尽。城主府会全力配合仙师的行动,并提供所需的资源和支持。” 柳铁岩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殷城主有心了。如今此地已寻不见那妖女的踪迹,城主便请先行回府,处理城中的诸多事宜吧。” 殷无道恭敬地行了一礼,朗声说道:“既如此,那在下便先告退了。城主府随时恭候仙师大驾,若有任何需要,只需一声令下,我殷某人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柳铁岩微微颔首,以一种超脱尘世的淡然之态,目送殷城主一行人渐行渐远,直至他们的身影化为天边的一抹尘埃,消失在视线之中。 他转身,目光如炬,射向站在一旁的宋文杰,声音低沉而庄重,每一个字都如同晨钟暮鼓,敲击在宋文杰的心头: “宋文杰,你可愿放弃凡尘俗世,随我修仙问道,守护天下苍生,共赴那长生之路?” 宋文杰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涌上心头,仿佛看到了修仙者肩负的重任和守护苍生的荣耀。他深吸一口气,跪倒在地,三拜之后,虔诚而坚定地回答道:“弟子宋文杰,愿意追随师父柳铁岩,修仙问道,守护苍生,共赴长生之路,至死不渝!” 这一刻,宋文杰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与天地相连,与师父柳铁岩的意志相融。他知道,自己能够拜入柳铁岩门下,成为他的弟子,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和机遇。这不仅意味着自己将有机会接触到修仙世界的无尽奥秘,更意味着自己将肩负起守护天下苍生的重任。 柳铁岩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扶起宋文杰,郑重地说道:“好,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柳铁岩的弟子了。我会传授你修仙之法,引领你走向长生之路,但你必须记住,修仙不仅是为了个人长生,更是为了守护天下苍生。” 宋文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柳铁岩,声音铿锵有力:“弟子宋文杰,定当谨记师父教诲,努力修炼,为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 柳铁岩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掌,掌心之中浮现出一枚洗髓丹,光华流转,丹药香气四溢。 “文杰,这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此丹名为洗髓丹,能够助你洗去凡尘,开启灵根,助你更好地修炼仙法。”柳铁岩郑重地将洗髓丹递到宋文杰的手中。 宋文杰接过丹药,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灵气,心中激动不已。 他深深地向柳铁岩鞠躬行礼:“多谢师父赐丹!弟子定当刻苦修炼,不负师父厚望!” 柳铁岩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对宋文杰的满意和期待。他伸出手掌,轻轻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宋文杰托起。 他温和地说道:“文杰,修仙之路虽然重要,但亲情同样不可忽视。现在,我先送你回家,与你父母好好道别。他们养育你长大,对你的期望和担忧都是深厚的。告诉他们你的决定,让他们为你骄傲。” 宋文杰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是,师父。弟子明白。弟子会牢记师父的教诲,珍惜与家人的时光,好好与他们道别。” 柳铁岩伸出手掌,轻轻一挥,顿时一道光芒闪过,长剑再次变大。嗡鸣着腾空而起,托着两人迅速往桃花村的方向飞去。 不久后,他们便抵达了桃源山。 柳铁岩将宋文杰放下,轻声说道,“三天后,我会来这里接你回宗门。” 说完,他转身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如浓墨般深沉,桃源山上大多数的村民已经下山回家了。村长宋长庚和一群年轻力壮的村民却仍然坚守在山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虑。 “村长,我们真的要继续上山搜寻吗?天色这么晚了,万一出点什么事……”一个村民有些担忧地说道。 宋长庚瞪了他一眼,声音坚定如铁地说道:“文杰和轻轻失踪了这么久,我们怎能就此放弃?桃源山是我们的家,这座山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都与我们息息相关。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家人在这片土地上失踪!” 众村民闻言,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继续搜寻。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而激动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三叔,不用找了,我回来了。” 宋文杰拜师2 是宋文杰!他回来了! 宋长庚听到这声音,惊喜的转身望去,只见宋文杰站在月光下,脸上带着着灿烂的笑容。 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宋文杰,声音有些颤抖:“你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可担心坏我们了!” 宋文杰笑着拍了拍宋长庚的背,说道:“三叔,让你们担心了。我在山上遇到了一些事情,不过现在一切都解决了。” 宋长庚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和关心:“臭小子,你找到轻轻了吗?她还好吗?” 宋文杰眼神坚定,点了点头:“是的,三叔。我找到轻轻了,她现在很安全,但是受了点伤,被她师傅带回宗门疗伤了。” “什么?师父?”宋长庚有些惊讶。 “是的,三叔。”宋文杰继续说道,“我和轻轻都拜入了玉壶宗。三天后,我的师父也会来接我走,带我去宗门修炼。” 听到这个消息,宋长庚和在场的村民们都震惊了。 “文杰,你真的要成为了修仙者了?”宋长庚激动地抓住宋文杰的肩膀问道。 宋文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是的,三叔。我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成为一名真正的修仙者。” 宋长庚激动地拍了拍宋文杰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好样的,文杰!你和轻轻都是我们桃源山的骄傲。无论你们走到哪里,都要记住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桃源山上的村民们,在得知宋文杰和轻轻平安无事的消息后,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在下山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格外轻松和愉快。他们互相开着玩笑,谈论着宋文杰和轻轻的经历,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这种欢乐的氛围感染了整个村庄,也温暖了每个人的心田。 “文杰,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竟然能拜入玉壶宗这样的修仙大派。”一个村民调侃着宋文杰。 宋文杰笑着挠了挠头:“哪里哪里,运气好而已。” “哼,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另一个村民笑道,“文杰,到了宗门可要好好修炼,别让我们失望啊。” 宋文杰认真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文杰啊,你这小子真是让我们担心坏了!”一位年长的村民笑着拍了拍宋文杰的肩膀,眼中满是关爱。 “是啊,文杰,你可是让我们好找啊!”另一位村民也附和道。 宋文杰微笑着,一一回应着村民们的关心和问候。 “轻轻那孩子呢?她怎么样了?”有村民关心地问道。 “她受了些轻伤,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被她的师父带回宗门疗伤了,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宋文杰解释道。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为轻轻感到庆幸。他们知道,能够被修仙者收为弟子,对于李轻轻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们也相信,李轻轻一定会在修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成为他们桃源山的骄傲。 就这样,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大家下了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 宋文杰家的木门半掩着,透出微弱的光亮。 他远远的就看见两个身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桃源山的方向,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期待。 “爹~~” “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长庆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拐杖都差点拿不稳。 赵氏则立刻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她比宋长庆年轻一些,但多年的操劳也让她的脸上留下了沧桑。然而,当她看到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所有的疲惫都化为了激动和喜悦。 两人几乎同时站起身,宋长庆扔掉拐杖,瘸着腿疾步向前,而赵氏则快步走向宋文杰,张开双臂,准备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文杰!真的是你!”宋长庆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眶也微微湿润。 宋文杰快步上前,一头扎进赵氏的怀抱,泪水夺眶而出:“娘,我回来了。” 赵氏紧紧地抱着他,仿佛怕他会再次消失:“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宋长庆也走过来,拍了拍宋文杰的肩膀:“臭小子,这次可让我们担心坏了。” 宋文杰抬起头,看着父母苍老而熟悉的面容,心中的愧疚和感动交织在一起。 “对不起,爹、娘。让你们担心了。”宋文杰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宋长庆拍了拍他的背:“回来就好,一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 赵氏也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是啊,回来就好。我们一直在等你。” 宋长庆也走过来,他伸出手,搭在宋文杰的肩膀上,说道:“走,我们回家!” ...... 经过三天三夜的不懈搜寻,柳铁岩带领的队伍已经深入山林、河流,甚至探寻了周边数里的村落。除了找到几具被吸干精气的尸体外,却再也没有感应到碧月的气息。 面对如此结果,柳铁岩虽然心有不甘,但深知人力有时而穷,只得暂时作罢,带着队伍返回了城主府。 与此同时,殷无道也终于接受了儿子殷浩被妖女带走的事实。他心痛不已,但却没有放弃希望。虽然知道找回殷浩的可能性极小,但他仍然决定继续寻找,哪怕是为了给儿子一个交代,为了给自己一个安慰。 在这煎熬的三天里,碧月留下的那几瓶灵药成为了殷无道唯一的慰藉。他特地请来柳铁岩,对这些灵药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和鉴别。在得到柳铁岩的确认后,殷无道才放心地将这些灵药收入囊中,以备不时之需。 对于之前被碧月一行选中的那三人,殷无道在经过一番审问后,发现他们确实对碧月一行真实身份一无所知,便将他们释放了回去。 城主府也发布了一份公告,向全城百姓揭示了妖女冒充玉壶宗收徒的真相。公告中详细描述了碧月的外貌特征、言行举止以及她所施展的妖术,提醒民众提高警惕,切勿上当受骗。 此外,城主府还加强了与周边地区的联系和沟通,共同防范类似事件的发生。他们增派了人手在山林、河流等地巡逻,确保百姓的安全。同时,也加强了对城中外来人员的监管和排查,防止类似妖女再次混入城中。 宋文杰拜师3 三天之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将柔和的光芒洒在了桃源山的青翠之上。 赵氏和宋文杰搀扶着宋长庆,踏着晨露,来到了与柳铁岩约定的地点。 宋长庆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眼中却透着坚定与期待。他在赵氏和宋文杰的搀扶下,缓缓地坐在了山石上,目光不时地望向天际,等待着柳铁岩的到来。 就在这时,天际突然划过一道流光,璀璨夺目,如同星辰坠落凡间。那流光逐渐消散,露出了其中的身影——正是柳铁岩。 “师傅~~” 宋文杰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敬仰的光芒,他快步上前,声音中充满了敬意与亲近。 柳铁岩轻轻点头,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宋长庆的腿上。 他缓步走到宋长庆身旁,蹲下身子,伸出手掌,轻轻地搭在了宋长庆的腿上。掌心微动,一股温和的灵力如细丝般悄然溢出,缓缓渗透进宋长庆受伤的腿部。 在这股灵力的作用下,宋长庆顿觉腿部被一股暖流温柔包裹,那原本刺骨的疼痛和沉重的不适感,在这暖流中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轻松和舒适。 柳铁岩轻轻收回手掌,对宋长庆微笑道:“好了,现在你试试站起来走几步。” 宋长庆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勇气与期待。他紧紧地握住赵氏和宋文杰的手,在他们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尝试着站起来。 起初,他的腿还有些发软,但他渐渐找回了失去已久的平衡感。 在众人的注视下,宋长庆迈出了第一步。这一步虽小,却仿佛跨越了困境与痛苦,象征着他重新站立的希望。接着,他又迈出了第二步、第三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与有力,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屈与坚韧。 赵氏和宋文杰看着宋长庆一步步克服困难,重新站立起来。这一刻是他们等待已久的奇迹,是柳铁岩带给他们的希望与重生。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任由泪水在脸颊上滑落,那是幸福的泪水,也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泪水。 宋长庆站稳后,脸上露出了激动和欣喜的笑容。赵氏和宋文杰也连忙上前,与宋长庆一同向柳铁岩磕头致谢:“谢谢仙师\/师父!”他们的声音虽然颤抖,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诚与敬意。 柳铁岩的目光在宋文杰、宋长庆和赵氏三人身上扫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微微点头,接受了他们的谢意,并温和地说道: “修行之路在于心,而非形式。记住,心之所向,道之所在。” 宋文杰听后,心中一阵震动。他明白,柳铁岩是在告诉他,真正的修行在于内心的虔诚和坚定,而不仅仅是表面的仪式。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理解和感激。 宋长庆和赵氏也再次向柳铁岩表示感谢。他们知道,柳铁岩不仅救了宋长庆的腿,更是救了他们整个家庭。这份恩情,他们铭记在心,永生难忘。 柳铁岩见状,轻轻挥挥手,温和地说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宋文杰,平静地说:“文杰,随我走吧!” 宋文杰心中一阵激动,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时刻。他连忙站起身,走到柳铁岩身边,恭敬地行礼道:“是,师傅!” 柳铁岩伸手一引,一把青色的长剑凭空出现,在他的催动下迅速变大,他轻轻一跃,踏上了长剑的剑身,随后对宋文杰说道:“上来吧。” 宋文杰毫不犹豫地跃上长剑,站在了柳铁岩的身后。 长剑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带着两人冲天而起,朝着玉壶宗的方向疾驰而去。 ~~~~~~~~~~~ 碧月带着李轻轻一路疾驰,沿途不断取出丹药服下,以补充体力。她还大发善心给李轻轻也喂了两颗辟谷丹。 经过两天的艰辛奔波,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两人抵达了灵溪镇。 此处,距离玉壶仙境三十多里地。 街上人来人往,修仙者和老百姓都混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杂烩。碧月抱着李轻轻走在人群中,李轻轻感觉就像是就像是在逛庙会一样。 这里真的很热闹,有点像人间的集市。摊位一个接一个,商品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有修仙者在卖法器,也有老百姓在卖着各种生活用品,叫卖声一个比一个高。 这是一个修仙者与凡人和谐共处的世界,既有修仙的神秘与超凡,也有凡人的热闹与喧嚣。 碧月脚步不停的一路走过,七拐八绕地避开了人群,直到人迹罕至处,她才抱着李轻轻,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一个荒凉的山坳,这里草木稀疏,寂静无声。 碧月停下了脚步,目光所及前方不远处,那里有一行人正站在那里。而前方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碧月的到来,纷纷转过身来。 “师姐,你回来了?”雪莲仙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快步迎了上来。 碧月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一路还算顺利。” 雪莲仙子注意到碧月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禁有些惊讶,“师姐,怎的带回来一个孩子?” 碧月看着李轻轻,意味深长的说:“这将会是咱们的小师妹。” 雪莲仙子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师父竟然真的要收徒了?这个小师妹看起来好可爱,一定很讨师父喜欢吧。” 碧月笑着摇了摇头,“师父收徒的标准,你我皆知,你仔细看看她的脸。” 雪莲仙子闻言,仔细打量起碧月怀中的小女孩。一开始,她只觉得小女孩长得颇为可爱,但现在仔细看来,却发现她的五官之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色。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能勾走人的心魄,轻易就让人沉醉其中。 雪莲仙子心中一惊,这样的容貌,的确天生就是祸国妖女的胚子。 “师姐好眼光,能收到如此资质的弟子师傅一定很高兴。”雪莲仙子由衷地感叹道。 两人正说着,已经走到了山门前。 如此的欲湖宗 山门处,两根长长的木头中间支棱起来一块已经破损不堪的木牌。这块木牌歪斜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木牌上用朱砂随意而潦草地书写着三个扭曲而醒目的大字——“欲湖宗”。 碧月抱着李轻轻,当先跨过山门,朝后面的大殿走去。雪莲仙子带着一众师妹们紧随其后。 这是似乎一个废弃的道观,门上到处贴着泛黄的符纸,上面画满了符文。在渐渐变暗的天色下,看着有些阴森可怕。 周围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泛黄的符纸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李轻轻把小脸埋在碧月的怀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而略带恐惧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师姐...这里是闹鬼吗?”一个略带嘶哑的男声在静谧的夜色中突兀地响起,打破了道观中的寂静。 李轻轻被吓了一跳,侧头看去,发现是一个15岁左右的少年,也是这群女子中唯一的男性。 碧月语气平静地说道:“这里曾经是一个道观,岁月流逝,或许有些灵气残留,但并非闹鬼之地。我们身为修士,应该秉持正心,无畏无惧。” 她的话语仿佛具有魔力,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宁静起来。 殷浩看着李轻轻,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叫殷浩,是刚加入欲湖宗的弟子。”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眼中带着一丝歉意。 李轻轻摇摇头,心中的不安也消散了许多。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道观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这声音凄厉而诡异,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心悸。小李轻轻紧紧地贴着碧月,小脸上满是恐惧。 “小牙,这里是不是有鬼?”李轻轻声音颤抖的询问小牙。 “主人别怕,刚刚那是人的声音。”小牙的声音在李轻轻的脑海中响起,“系统检测过了,这里虽然有些阴森,但没有异常的能量波动。” “小牙,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但有个好消息,系统刚刚检测到这个道观中蕴含着一股强大的灵气。可能藏有宝物。” 李轻轻闻言,眼前一亮,恐惧瞬间被兴奋所取代。 “真的吗?那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的话音未落,大殿的烛火突然亮起,将昏暗的道观照亮。 只见在供奉的司命星君神像下,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柔弱无骨的斜靠在榻上,红色的纱裙领口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几许丰盈。雪白长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妩媚与诱惑。 裸露的双足上,脚趾涂着鲜红的颜色,脚腕上还系着一个金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红宝石金步摇半披半挽着,长长的流苏一直垂到肩膀。 李轻轻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赞叹,这女子好美。碧月几人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眼前的这个却更加令人惊艳。虽然妖里妖气,却媚骨天成,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师傅,弟子回来了。未能完成师命,请师傅责罚。”碧月走上前,双膝跪地,恭敬地低下了头。 在碧月的身后,雪莲仙子拉着看呆了的殷浩及霜寒、红绫、紫媚也齐齐跪下,她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愧疚和自责。 幽兰真君目光逐一扫过几人,缓缓开口,“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月几人相视一眼,然后由碧月开始详细地讲述了她们这次的任务经过。她没有隐瞒任何细节,毫无保留地将所有信息都告诉了师父。 幽兰真君沉默了片刻,“这么说来,玉壶宗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 “徒儿有罪......” 碧月赶紧开口,却被幽兰真君抬手制止了。虽然遗憾,但这点气量她还是有的。 “不提这个了。” “是。” 眼看这事就这么揭过去,碧月几人长舒一口气。 “碧月,把你怀里的女娃送过来。” 碧月心中一紧,但她还是顺从地将李轻轻放到幽兰真君面前。 幽兰真君微微蹙着眉头,专注的审视着李轻轻的面容和气息。这孩子的皮肤娇嫩如玉,一双大眼睛灵动而明亮,透着一股子天真无邪。 她伸出手来,指尖轻轻触碰李轻轻的额头,一股柔和的力量随之涌入李轻轻的体内。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过片刻,李轻轻的额头上,一朵桃花若隐若现,眼尾处,一滴桃花泪悄然凝聚,晶莹剔透,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光。 跪着的几人一下子就被迷惑了心神,陷入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幻境之中。 “五百年凝出的桃花泪么?这孩子身上,竟然天生拥有了如此深厚的媚惑之术……” 幽兰真君的话语好似从天外传来,将几人的杂念驱散一空,几人思绪再次回归,心有余悸的低下头,再不敢多看李轻轻一眼。 “哈哈哈,小女娃,你与本座有缘,今日起,你便是本座嫡传弟子桃妍。” 幽兰真君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李轻轻有些发懵,这就拜师了?她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碧月注意到这一点,心中一紧,连忙轻声提醒她:“还不快谢过师尊?” 但李轻轻依然没有动,似乎还未从幽兰真君的话语中回过神来。 碧月心中疑惑更甚,转头看向幽兰真君,脸上露出尴尬而无奈的笑容:“师傅,她……似乎……不会说话。” 幽兰真君的笑声一顿,她转过头,看向李轻轻。只见李轻轻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但嘴唇却紧紧闭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幽兰真君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李轻轻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 “无妨。”幽兰真君轻声说道,“修行之路,不在言语,而在心灵。只要她心中有道,便能感受到修行的真谛。” 她抬起头,看向碧月:“从今以后,你便多费些心思,教她说话。” 话落,幽兰真君脚尖轻点,一眨眼人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速度快的仿佛突破了时间的束缚。 李轻轻看着幽兰真君突然消失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向往。 碧月轻轻拍了拍李轻轻的肩膀,柔声道:“桃妍,修行之路需要一步一个脚印,不可急于求成。只要你用心修行,将来必定也能掌握这样的身法。” 说着,碧月弯腰将李轻轻抱起,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走吧,我先带你去休息。” 奇怪的声音 从大殿的后门走出,一片宁静而美丽的湖泊映入眼帘。夜晚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无数的星辰在跳动。湖边的竹林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碧月指着前方的湖面,对李轻轻说:“桃妍,看,这里是幽湖。师父她就住在那湖中心的竹屋里。” 李轻轻好奇地看向湖中心。月光下,那里有一座竹屋,若隐若现地藏在竹叶之间,仿佛与世隔绝。 碧月抱着李轻轻沿着湖边的小径走去,竹林的清新气息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雅致的院落映入眼帘。李轻轻注意到,这个院子距离湖心那座小屋最近。 “这是云梦斋,以后就是你的院子了。”碧月微笑着说道,她轻轻施展术法,只见屋内的灰尘和杂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屋子变得干净整洁起来。 李轻轻打量着这个新家,虽然院子不大,但布置得十分雅致。几株野花稀稀落落地生长在角落,开得正盛,给整个院子增添了几分生气。 “我的院子是你右边的第一个,月华居,我们离得很近。”碧月继续介绍道,“以后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帮忙,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 李轻轻笑着点点头,站在院子里,目送着碧月带着雪莲几人离开。 “谁能想到呢,这碧月前两天还拿我挡剑,现在竟是这么温柔。果然殷素素说的没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小牙,刚刚在大殿里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主人,系统已经扫描到那股之前感受到的灵气似乎源自地底,但似乎有某种强大的能量阻隔了我的进一步探测。\" 小牙飘在李轻轻身侧,上下两排牙齿一张一合的回应道。 \"能找到入口吗?\" \"主人,系统需要多进行几次扫描,才能确定具体的入口位置。\" “主人可知大殿供奉的是谁。” “不是司命星君吗?” “众所周知,司命星君乃是掌命格簿,司凡世众生之运命的神只。传说,他得道成仙之际,留下了一支笔和一本书。” “这支笔,被誉为“命运之笔”,能够挥洒出命运线条,勾画出每个人生的起伏与转折。而那本书,则被称为“命格之书”,记载着众生的前世今生,以及未来的种种可能。” “因为这个传说,供奉司命星君的道观曾经盛极一时。这支笔和这本书成为了凡间最为神秘的宝物。” “有人说,得到这两件宝物的人,便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改变人生的轨迹。因此,天下无数道门弟子都为之趋之若鹜,希望能够寻得这两件至宝。” “然则,命运之笔与命格之书并非人人可得。它们只会出现在真正的有缘之人面前。只有真正得到这两件宝物的认可,才能借助它们的力量,改变自己的命运。” “好了,故事讲完了,主人,快点睡觉。” “可是,我还不想睡。”李轻轻眼睛亮亮的看着小牙,“要不我们再去大殿看看?” “主人,系统识别到院子里有不明能量连通湖心竹屋,小牙建议您不要轻举妄动。” “那好吧!” 李轻轻无奈的躺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小牙,我可能认床了。这两天被碧月抱着,睡得有点多,现在有点不习惯在床上睡…” “ 主人不用着急,突然换了环境,认床是正常现象。您试着放松一些,过几天也就适应了。” “小牙,你说幽兰真君是不是发现桃夭了。” “系统分析,她应该是看出您身上有桃花泪,但并没有看到桃夭。” “能看出她是什么修为吗?” “用这个位面的说法,她应该是元婴后期修为。碧月是金丹初期,雪莲是筑基中期和霜是筑基初期,红绫练气期八层、紫媚练气期四层。” “那我现在是什么修为?” “主人,你是凡人。” “之前桃夭不是教了我一些术法了吗?” “主人,那只是一些魅惑之术!” “魅惑之术?”李轻轻喃喃自语,心中涌起失望和迷茫。原来那些术法只是用来迷惑人心的把戏。 “是的,主人。”小牙声音再次响起,它继续平静地陈述事实。“这些术法能短暂地改变事物的表象,在某些情况下也可以助你化险为夷。” “ 主人,真正的力量源自于您自身的成长。 ” “小牙你不是能复刻技能吗?柳铁岩那个剑术好像挺厉害的。还有,碧月那个身法太六了。”李轻轻满怀期待地说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对强大技能的渴望。 “主人,技能的确很重要,但现在的你,最需要的是打好基础,逐步提升自己的实力。柳铁岩的剑术和碧月的身法,虽然厉害,但也需要相应的实力和领悟才能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 李轻轻闻言,不禁有些失望,但他知道小牙说的是实话。她叹了口气,问道:“那我该从哪里开始呢?” 小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主人,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先入门。你需要找到一位合适的导师,学习基础的剑术和身法。只有掌握了这些基础技能,你才能更好地理解和运用更高级的技能。” “我知道了,幽兰真君不是收我为嫡传弟子了,她的身法比碧月更帅。我明天就找她学去。” “主人,她们如今都以为你不会说话,你当心别穿帮了。” 李轻轻点点头,思索了片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小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咯吱~咯吱~还还夹杂着猫叫声... ... 不会真的有鬼吧!\" 李轻轻紧张地问道,心跳加速,神经紧绷。 她四下看了一圈,“这屋子...这屋子怎么没贴符纸?” 恐惧之下,她匆忙拉过被子,一头钻进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所有恐怖声响。 “主人,那声音是从隔壁的院子传来的,可能是碧月在做些什么,您无需过于惊慌。”小牙淡定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 “你确定吗?小牙?”她轻声问道,声音里仍带着一丝颤抖。 “是的,主人。”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李轻轻稍微安心了些。 “这么晚了,她不累吗?在干什么呢?” 她虽然好奇,但困意也渐渐袭来。 “算了,明天再说吧。”她自言自语道,她打个哈欠,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便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幽湖谷~~~ 第二天一早,李轻轻便迫不及待地前往隔壁的月华居。 她怀揣着满满的好奇心,想要看看,昨晚碧月究竟在忙些什么,才会弄出那些个奇怪的声音。 月华居的院门虚掩着,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这院落的布局与她的云梦斋颇为相似,都是那种独门独院的格局,一间雅致的居室带着一个精致的小院子。 李轻轻来到了碧月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她屏住呼吸,走进房间。只见碧月还躺在床上,尚未起床。被子下,半截光裸的肩膀若隐若现,透露出一种慵懒而迷人的风情。 碧月听到动静,缓缓坐起身子,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李轻轻站在床边,便微微一笑,温柔的说: “桃妍小师妹,今日你先好好熟悉一下这周围的环境,随意逛逛便是。” “师妹,你害怕见到死人吗?”碧月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李轻轻闻言,心中微微一颤,但随即摇摇头。 碧月见状,轻轻一笑,又叮嘱道:“后山那边,你先别急着去,师姐怕你初来乍到,会被那里的一些景象吓到。” 李轻轻听后,脸上露出了一抹乖巧的笑容,点了点头。 碧月满意地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道:“好了,你自去吧,师姐我还要再睡会儿。若是有事,就去找其他师姐,她们会帮你的。” 李轻轻乖巧地应了声,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从昨天走过的那条路走过去,穿过翠绿的竹林。再沿着湖边蜿蜒的小径往前走,很快便回到了那座大殿。 大殿的中央供奉着司命星君的神像。神像面容清俊,一双眼睛深邃如海,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的命运。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超脱尘世的淡然,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给人一种既亲近又遥远的感觉。 他身穿一袭深蓝色宽袖长袍,袍摆随风轻扬,仿佛承载着星河的韵律。他的手中,握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笔和一本厚重的命簿。 “这塑像做得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可惜如今已被废弃,昔日的辉煌早已不复存在。”李轻轻望着眼前的司命星君塑像,不由得感叹。 供桌上,几只杯碗孤零零地摆放着,昔日香火鼎盛时的热闹与喧嚣已荡然无存。那些曾经环绕在塑像周围的香火气息,也早已消散在风中,无人再供奉。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小牙,怎么样了?找到入口了吗?”李轻轻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急切和期待,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小牙,希望能从它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还没有,这里似乎被设置了某种厉害的隔绝阵法,干扰了系统的感知。我需要再仔细探查一番,才能分辨出哪个是真正的入口。” 小牙专注地扫描着,平静的说。 李轻轻闻言,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她紧抿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咽了回去。过了片刻,她有些不甘心地再次问道:“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入口啊?” “主人,您不必太过担心。这阵法虽然复杂,但并非无解。我已经启动了系统扫描功能,正在记录阵法的每一个细节。破解它,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小牙的声音沉稳而自信,让李轻轻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那就交给你了,小牙。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够找到入口的。” 走出大殿,眼前的景象让李轻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见一片荒凉映入眼帘,黄符密集地贴满了四周的墙壁,仿佛在试图镇压着什么。四周的荒草肆意蔓延,缠绕着那些坍塌的殿宇,给人一种破败而诡异的感觉。 在这片废墟之中,各种石雕和石制构件散落一地,它们曾经是大殿精美的装饰,如今却孤独地躺在草丛中,被岁月侵蚀得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李轻轻环顾四周,不禁感叹:“还真是神奇,周围的殿宇都坍塌得不成样子了,唯独这座大殿还屹立不倒。” 小牙眉头紧锁,一边分析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回应道:“主人,系统检测出,那些坍塌了的殿宇都是被爆裂符炸毁的。但令人费解的是,大殿虽然也留下了爆裂符炸过的痕迹,却奇迹般地安然无恙。” 李轻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有没有可能是司命星君的力量在暗中保护着这座大殿,使其免受灾难的侵袭呢?” 说话间,她走到了废墟的中央,这里有一个荒废已久的天井。虽然岁月已经在它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但依旧能依稀看出它曾经的规整与庄严。天井旁,一张石质的供桌静静地摆放着,上面雕刻的二龙戏珠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李轻轻从天井望过去,视线很快就穿过了废墟,找到了昨天进来的山门。 山门处,道观原先的门楣已经坍塌,断壁残垣上还挂着飘牌,随风摇曳着,似乎在为那些孤魂野鬼引路。门楣下方,太极八卦的图案还依稀可见。 李轻轻走近了一些,目光落在了残碑上。那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难以辨认出道观原先的名字,它们被岁月抹去了痕迹。 站在荒凉的山门口,李轻轻惊呼道,“这么轻而易举就出来了?她们都不担心我跑了吗?” 小牙淡定地回应道:“主人,此处地处偏远,荒无人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最近的镇子距离这里三十里地。以您现在5岁孩子的身体,想要走到那里实在有些困难,她们可能并不担心您会跑远。更何况,这里似乎有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存在,她们或许也深信您无法轻易逃脱。” 听了小牙的解释,李轻轻不禁默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稚嫩的小手,确实,以这样的身体条件,想要独自走到镇子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后山相遇。 李轻轻眉头微皱,带着一丝无奈和期待地叹了口气:“唉,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她心中涌起一股对成长的渴望,希望能够尽快恢复原来的身体,摆脱这个五岁孩子的身体束缚。 她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提醒她该吃饭了。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逛了这大半天,她饿了。 “小牙,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吃的吗?”李轻轻抬头看向小牙。 小牙闻言,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主人,这里已经荒废很久,附近没有现成的食物。不过,根据我的扫描结果,后山似乎有一片果林,您可以去那里摘些果子充饥。” “碧月不是说让我暂时不要去后山吗?”李轻轻有些犹豫地问道。 小牙回答道:“主人,系统也不完全清楚后山的具体情况。但既然碧月这么叮嘱,那里可能有些我们尚未了解的风险。” 听了小牙的回答,李轻轻皱起了眉头。她确实感到有些饥饿,但也不想冒险去一个可能有危险的地方。但眼前的困境让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可是,我真的很饿。” 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恳求,“小牙,你觉得我们悄悄去后山找点吃的,会不会有问题?” 小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主人,我可以陪您一起去后山。不过,您必须格外小心,一旦发现不对劲,就要立刻返回。” 李轻轻感激地看着小牙,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小牙。我会小心的。那我们就去后山看看吧。” 于是,两人原路返回,李轻轻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她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忐忑。不久后,他们就来到了大殿的后门口。 从后门出去,后山的小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其间还夹杂着尖锐的乱石,行走起来颇为艰难。 李轻轻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时就被绊倒或撞到周围的草木,她跌跌撞撞地慢慢向前。 突然,一股阴风袭来,带着丝丝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小牙,这大白天的,我怎么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李轻轻轻声嘟囔着,心里有些发毛。她回头望了望,却只见一片摇曳的野草,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主人,您别太担心,应该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到果树那里了。”小牙安慰道。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李轻轻终于看到了小牙所说的果树。她眼前一亮,只见果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诱人至极。 她满心欢喜地小跑起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准备过去摘果子吃。但当她走近果树时,却惊恐地发现树下有个人,那人正把头往树上垂下来的绳子圈里套,他的动作决绝而迅速,似乎早已下定了决心。 这一幕让李轻轻的心猛地一紧,她立刻意识到这个人想要上吊自杀。来不及多想,她急忙加速冲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头撞向那人。由于冲击力过猛,那人被晃荡了几下,脚下不稳,蹬翻了脚下的石头。伴随着石头落地的清脆响声,绳子瞬间紧绷,那人整个人被吊了起来。 李轻轻惊呼一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自责。她双手颤抖着去拉那人,绳子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她根本无法将其解开。小牙见状,迅速飞过去咬断绳子,那人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轻轻赶紧蹲下身,检查他的情况。幸运的是,绳子被及时咬断,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李轻轻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仍然充满了后怕。她喘着粗气,愤怒地质问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寻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刚才的情况吓得不轻。 那个人被李轻轻的举动吓了一跳,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蜡黄枯瘦的脸,上面满是痛苦和绝望。他挣扎着爬起身来,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对李轻轻的干涉感到愤怒和不解。 他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一溜烟跑走了。 “喂~你上哪去?” 李轻轻急忙喊道,但那人并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快速逃离。她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担忧。 她急忙想要追上去,但她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对这片地形并不熟悉。她慌慌张张地追了几步,很快就跟丢了。她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心中既担忧又无奈。 小牙见状,轻轻蹭了蹭李轻轻的手,仿佛在安慰她。 “主人,系统刚刚感应到了与三爷爷同源的气息。”小牙的声音突然在李轻轻的耳边响起。 李轻轻猛地一惊,看向小牙:“什么?你说刚刚那个人是长癸伯伯?” “是的,主人,虽然我不能百分百确定,但系统感应到的气息确实与三爷爷有相似之处。”小牙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李轻轻瞪大了眼睛,“这人看起来比三爷爷还要苍老啊!长癸伯伯明明应该是个英俊潇洒的中年人,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模样?” 李轻轻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疑惑。她清楚小牙的感应能力几乎从未出过错。可是,眼前这个人与她心中的长癸伯伯形象相差甚远,让她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她回想起刚才那个人的蜡黄枯瘦的脸庞和绝望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长癸伯伯,那么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苍老?为什么会如此绝望? 想到这,她再也顾不上摘果子,带着小牙,沿着刚才那个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李轻轻沿着崎岖的山路疾驰,小牙紧紧跟在她的身边。她不顾脚下的荆棘和石块,一心只想追上那个人。 山路曲折难行,那个人又跑得飞快,李轻轻追了好一会儿,却依然没有追上。 她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这才惊觉竟是不知不觉间回到了那片幽静的湖畔。 洗筋伐髓。 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的云彩和周围的竹林,美得如同画卷一般。但李轻轻此刻却无心欣赏美景,她的心中满是失落。 她好不容易找到长癸伯伯的线索,可现在却连人都追丢了。 李轻轻坐在湖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三爷爷三奶奶期盼的泪眼,心中更是一阵酸楚。他们若是看见如今的长癸伯伯该心疼成什么样。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沿着湖畔慢慢走,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线索。 就在她沉思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紫媚的声音。 \"桃妍师妹,你在这湖畔做什么?我们可找你半天了,饭菜都快凉了。快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大家都在等你呢!\"紫媚笑着说道,眼中流露出对桃妍的亲近。 紫媚带着桃妍朝饭堂走去,一路走她一路介绍: “雁归舍和听风阁,这两个院子是宗门里男弟子居住的地方,他们通常是好几个人共住一个院子,所以院子会比我们女弟子的住所宽敞些。 看,那边就是雁归舍,男弟子们常常在那里交流修炼心得。” 李轻轻顺着紫媚指的方向望去,目光落在了雁归舍前。只见殷浩正与几名男弟子围在一起,热切地讨论着什么。殷浩无意间抬头,与李轻轻的目光相撞时,他微微一愣,嘴角上扬,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向她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打招呼。 紫媚继续介绍着:“听风阁则是个幽静之地,它的名字就如同它的气质一般,宁静而深远。那里居住着一些喜欢独处的男弟子,他们或许更喜欢在寂静中思考修炼之道。” 李轻轻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饭堂,只见除了幽兰和碧月,其它的女弟子都已经到齐了。大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 她疑惑地又看了一遍周围,还是不见其他男弟子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紫媚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释道:“男弟子们所修炼的功法与我们女子不同,因此他们日常所需补充的灵植也与我们有所区别。正因如此,他们的用餐时间与我们并不一致。所以,你在这里看不到其他男弟子的身影。” 李轻轻听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宗门的规矩又多了几分了解。她暗想,原来修炼的世界连饮食都有如此多的讲究。 桌上摆着一小碗灵米饭,粒粒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灵气;一小碟碧翠碧翠的炒灵植,青翠欲滴,香气扑鼻;还有一碗不知道用什么熬成的汤,色泽清亮,香味独特,光闻着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李轻轻看着眼前的饭菜,不禁食欲大增。她舀起一勺汤,轻轻品尝,只觉得入口清甜,滋润心田。灵米饭和炒灵植也是十分美味可口。 紫媚看着李轻轻满足的表情,笑道:“这些饭菜都是我们宗门特制的,不仅美味,还有助于修炼。师妹,你可要好好享用啊。” 李轻轻笑着点点头,一边吃一边听紫媚说,气氛十分融洽。 吃过饭,紫媚带着李轻轻顺着湖边往回走,两人漫步在湖光山色之间,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很快,她们就走到了花香榭,紫媚邀请李轻轻进去坐坐,但她摇了摇头,表示想要独自回去,紫媚便没有强求,微笑着与她告别。 李轻轻沿着湖边继续前行,她发现这些房子都是沿着湖边修建的,风格各异,很是好看。她一路走来,经过了竹影院、青石巷、碧泉居,接着是月华居,最后,才到了她自己的住处——云梦斋。 走了半天,她也累了。她推开门,走进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不知何时搭起了一个秋千,微风轻拂,秋千轻轻摇晃。碧月懒洋洋地躺在秋千上,随着秋千的晃荡,她的身体也轻轻摇晃。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惬意,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李轻轻走到秋千旁,轻轻推了一把,秋千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晃荡。 碧月睁开眼,向她伸出手,用法力将她轻轻托起,两人一同坐在秋千上。 在秋千的晃动中,李轻轻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碧月的脚腕上。她注意到那里系着一个银质的大铃铛,阳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但令人奇怪的是,尽管秋千在不断地晃荡,那铃铛却出奇地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李轻轻好奇地凑近看了看,发现铃铛上似乎刻有一些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一股轻柔的力量挡了回来。 碧月看她好奇,轻轻一笑:“这个铃铛啊,是师傅施了静音咒的。它平时不会发出声音,只有在特定的时候,铃铛才会响起,引来师傅的注意......”说到这,碧月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又继续道:“等你长大了,也会有自己的铃铛,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紧接着,碧月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子,递给李轻轻,说道:“喏,师傅让我把这个给你。” 李轻轻疑惑地伸手接过瓶子,只见瓶身晶莹剔透,上面刻有精美的花纹,显得异常珍贵。 碧月解释道:“这是洗髓丹,服下它可以帮助你洗涤身体内的杂质,提升修炼资质。你现在静心坐下,服下丹药,师姐我为你护法。” 李轻轻依言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将洗髓丹轻轻倒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而强大的力量,迅速流遍她的四肢百骸。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清洗着,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生变化。那种舒适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紧接着,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疼痛袭来,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入她的身体,尖锐而密集。那种疼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紧咬住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同时,她感觉自己的筋骨仿佛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点点剥离,那种从内而外的撕裂感让她几乎要崩溃。 引气入体。 李轻轻的心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但她知道这是洗髓的过程,只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她才能真正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修仙者。她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用内心的力量去对抗这种痛苦。 渐渐的,她的身体慢慢发生了变化。她感觉到自己的筋骨变得更加坚韧有力,肌肤也变得更加细腻光滑。更重要的是,她的灵识似乎变得更加敏锐,能够感知到周围更加细微的灵气波动。虽然疼痛依旧存在,但她已经能够逐渐适应并接受这种变化。 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一刻都像是煎熬。但当李轻轻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度过了这个艰难的过程。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那种脱胎换骨一般焕然一新的感觉让她心中充满了喜悦。。 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如,那种沉重与束缚感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轻盈与灵动。 突然,她闻到一股恶臭,不禁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皮肤表面竟然附着一层黑色的油脂。那油脂看起来脏兮兮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与她此刻清爽的内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碧月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手指轻轻一挥,一道淡淡的蓝光从指尖散发出来,笼罩在李轻轻的身上。转眼间,那些附着在李轻轻皮肤上的黑色油脂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洁净如玉的肌肤。 李轻轻感受着身体的清爽与舒适,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碧月,眼中充满了感激。 碧月微笑着点头:“很好,你已经成功迈出了修仙的第一步。小师妹,好好修炼吧,未来的路还很长。” 说完,碧月转身在腰侧的小袋子里翻找起来。她似乎是在寻找某样特定的物品,但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于是,她索性直接将袋子反过来,一股脑儿将里面的物品全都倒了出来。 顿时,地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有丹药、法器、符箓等等,琳琅满目,看得李轻轻眼花缭乱。她好奇地凑上前去,仔细打量着这些从未见过的物品。 “这就是传说中的储物袋吗?”李轻轻在心里惊叹道,“没想到小小一个袋子,竟然能装下这么多东西,真是太神奇了!” 碧月看她好奇,笑了笑解释道:“这是储物袋。修仙者为了方便携带物品,都会使用这种储物法器。不过,每个人的储物袋大小和容量都是有限的,需要根据修为和法力来支撑。” 说完,碧月又开始在一堆物品中挑拣起来,似乎仍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挥手,地上的物品又重新飞回了储物袋中。 “看来那本《逐风诀》的炼气篇,是上次整理袋子的时候看着无用被我扔出去了。”碧月有些遗憾地说道,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那次整理的场景。 她转头看向李轻轻,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不过没关系,我先教你引气入体吧!” 碧月拉着李轻轻走到湖畔边的一个僻静之处,开始详细讲解引气入体的方法和要领。她语速平缓,声音清晰,每一个步骤都讲解得十分透彻。 “所谓引气入体,是把周围的灵气引导进我们的身体,存放到丹田里。之后,便是不断重复这个过程,让丹田里的灵气越来越多。等到灵气积累到一定程度,你就能突破练气的第一层,达到更高的境界。” “不过,引气入体最关键的还是那个‘感’。你得能感觉到那些灵气才行,这就像是一种特殊的触觉,我们称之为气感。只有感受到了灵气的存在,你才能跟它‘说话’,让它进入你的身体。” 李轻轻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表示理解。 她闭上眼睛,按照碧月师姐的教导,调整呼吸,放松身心,去感受周围的灵气。起初,她感觉一片混沌,什么也感知不到。但渐渐的,她发现周围出现了许多白色的发光点。 “现在,你试着平心静气,去感受一下身边的灵气是怎么变化的。然后,尝试把这些灵气引入体内,让它们顺着你的筋脉流动。记住,这个过程要慢慢来,不要着急。” 李轻轻按照碧月的指引,渐渐静下心来,尝试着引动周围的灵气。随着她心境的逐渐平静,她渐渐能够感觉到和灵气之间有了一丝微妙的联系。它们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善意,正在慢慢地朝着她靠近。 就在她全神贯注之时,那些原本飘忽不定的白色光点突然变得活跃起来,它们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李轻轻的身体汇聚而来。随着一阵轻微的“嗖...嗖...”声,这些光点仿佛穿越了无形的屏障,没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李轻轻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涌入体内,沿着她的经脉缓缓流动。她努力保持着内心的平静,不敢有丝毫的分神,生怕打断了这难得的联系。 碧月一直在旁边陪着李轻轻,她的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她知道,李轻轻已经成功迈出了引气入体的关键一步。 从晌午时分到夜幕降临,星辰点缀着天际,她们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李轻轻体内的灵气流动逐渐平稳下来。 “灵运百汇,终聚丹田之中,平心静气,凝神归一。” 碧月的声音再次传来,引导着李轻轻将吸收的灵气汇聚到丹田处。 李轻轻缓缓睁开眼,眼中有白光闪烁,成功引气入体。 那股熟悉的恶臭再次侵袭而来,碧月见状,随手施展了一记清洁术,恶臭立刻消散无踪,李轻轻的身体也再次恢复了清爽。 碧月望着面前的李轻轻,嘴角微扬,赞许道:“炼气一层,小师妹你做得很好。” 她继续解释道:“你刚刚引气入体,体内灵气与杂质相互排斥。随着你修为的提升,这种情况会逐渐减少。不过,每次修炼后,你都可以使用清洁术来清理身体,保持清爽。” 说完,碧月便为李轻轻演示了一遍清洁术的术法,确保她能够掌握这一基本技巧。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刚刚完成引气入体,需要好好休息,巩固修为。”碧月温和地说道,随即轻轻抱起李轻轻。 她的身形一闪,犹如轻风掠过,转眼间便将李轻轻安稳地放在床上。 随后,碧月转身离去,留下李轻轻在静谧的房间中,独自沉浸在初入修炼世界的喜悦与期待之中。 恐怖的黑影 第二天清晨,李轻轻醒来,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昨日修炼后留下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她盘膝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了今天的修炼。 随着心念的集中,外界的灵气缓缓涌入她的体内,按照特定的路径在体内流转。灵气在她的经脉中流淌,犹如溪水潺潺,舒适又惬意。她细心地感受着灵气的流动,引导它们按照一个大周天的轨迹在体内运转。 随着修炼的深入,李轻轻渐渐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她感觉自己与天地之间的灵气产生了更为紧密的联系,仿佛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它们。 在这种状态下,李轻轻尝试将灵气聚集于双手之间。她心中默念法诀,调动体内的灵力,渐渐地,一个淡淡的灵气团开始在她的掌心中凝聚成形。 灵气团在她的控制下,不断地吸收周围的灵气,逐渐变得更为凝实。李轻轻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灵气团中的力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生命在其中跃动。 她心中一阵欣喜,这标志着她已经初步掌握了练气期核心技巧——凝气成形。如今,她终于能够将无形的灵气凝聚成有形之物,无论是攻击敌人还是辅助修炼,都将变得事半功倍。 她也明白,这只是修行的起点,未来的道路还很长。她需要不断地修炼、磨砺,才能够真正掌握凝气成形的精髓,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 于是,李轻轻收起心中的欣喜,重新投入到修炼之中。她不断地凝聚、消散灵气团,反复练习,直到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它们的形态和大小。 一天的时间在修炼中不知不觉流逝,李轻轻不仅掌握了凝气成形的基本技巧,还学会了清洁术。她轻轻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清洁术,顿时感觉全身清爽,洗去了修炼时产生的杂质。 站起身来,李轻轻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修炼的太投入让她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忘记了饥饿的感觉。但现在,她的肚子有些咕噜作响,提醒她该去找点吃的了。 她走出房间,外面已经是月上中天,银辉洒满大地。她摸了摸肚子,朝着饭堂走去。 夜晚的幽湖静谧而神秘,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如同撒了一层细碎的银子。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也夹杂着远处竹林的清香。 李轻轻按着记忆中的方向,沿着幽湖一路走过去。穿过竹林时,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说话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加快脚步,很快便看到了雁归舍的灯火。那里聚集着宗门里的男弟子们,他们或坐或站,正在闲聊。 李轻轻走近一些,发现他们的话题中心似乎围绕着哪个师姐最好看。她不禁哑然失笑,心想男孩子多了凑在一处,无聊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谈论这些。她并不想加入这样的闲聊,安静的走了过去。 很快,李轻轻就走到了听风阁。这个院子如同它的名字一般,静谧得只能听见风声低吟。夜色中,它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轻纱笼罩,不见半点光亮。李轻轻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迅速穿过黑暗的院落。 她来到饭堂前,这里空无一人。轻轻推开饭堂的院门,她走进厨房,开始四处寻找可吃的东西。但经过一番搜寻,她失望地发现厨房里空空如也,连一点残羹剩饭都没有留下。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悻悻然关上门,走了出去。 “小牙,我好饿啊!”李轻轻有些无力地对着空气说道。 “主人,你还记得后山有棵果树,上面结满了果子,你可以去摘些来充饥。”小牙清脆的声音在李轻轻的耳边响起。 李轻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后山确实是有棵果树,上次在那里还遇到了长癸伯伯。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她立刻站起身来,朝后山的方向疾步走去。 夜晚的后山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和风声作伴,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动。李轻轻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走在山路上。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了那棵果树,果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散发着阵阵果香,在月光下格外诱人。 李轻轻走到树下,轻轻一跃,便稳稳地坐在了树枝上。她伸手摘下了几个果子,果子鲜嫩多汁,酸甜可口。吃下去后,顿时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饥饿感也消散了大半。 “小牙,谢谢你提醒我。”李轻轻边吃边说道,心中充满了感激。有小牙在身边,她的修行之路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孤单和无助了。 吃完果子后,李轻轻感觉恢复了不少体力。她刚想从树上跳下去,却突然见到一个黑影背着一个跟他一样高的“树枝”从果树下慢吞吞地走过来。 李轻轻心中一紧,想起了上次吓跑长癸伯伯的情景,于是她决定保持安静,先蹲在树上观察。 随着那人越走越近,李轻轻逐渐看清了他背上的“树枝”。然而,在月光的映照下,她惊恐地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树枝,而是一个瘦得皮包骨的死人!那人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直勾勾地盯着李轻轻。 李轻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本能地尖叫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背尸体的黑影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他像是被雷击中一般,身体猛地一僵,随后丢下背上的死尸,转身就逃。月光下,他的身影在树影婆娑间忽隐忽现,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李轻轻愣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惧所淹没。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恐怖场景。 她紧紧盯着那具被丢弃的死尸,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似乎仍在盯着她,让她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她想要尖叫,想要逃跑,但身体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炼气期二层 过了好一会儿,李轻轻才勉强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她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黑暗中的每一丝响动都让她心跳加速。她生怕那黑影再次出现,因此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终于,她鼓足勇气从树上下来,脚步轻得几乎无法察觉。她走到那具死尸旁边,只见死者的面容扭曲,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月光下,那具尸体显得格外枯槁,令人不寒而栗。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绕过死尸,快速朝云梦斋跑去。 往回跑的路上,李轻轻的心跳依然狂跳不止。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坚强。修行之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只有勇敢面对,才能不断成长。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路狂奔回云梦斋。途中,她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每一次跌倒又爬起来继续跑。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回到住处,确保自己的安全。 终于,她看到了云梦斋的大门。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门冲了进去,然后迅速将大门关上。 紧接着,她推桌子过去,把房间门也死死抵住。做完这一切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床上,全身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此刻,李轻轻的心跳才渐渐平息下来。她躺在床上,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心中依然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主人,今晚那个背尸体的人,是长癸伯伯。”小牙的声音清晰而冷静。 李轻轻猛地坐起身来,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这怎么会?他杀人了??” “主人,那具尸体除了面容扭曲外,身上并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小牙的声音继续道,“系统综合分析后,觉得他应该是被吸干精气而亡。” 李轻轻听到这里,心中更是惊涛骇浪。吸人精气,这种邪恶的行为,不是只有电影里的黑山老妖才会干的吗?难道长癸伯伯入了魔教,变成了这样的妖物? “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仿佛有股冷风穿透了她的身体。 小牙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信息,然后继续说道:“主人,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根据现场的线索来看,确实存在一些矛盾之处。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弄清楚真相。” 李轻轻突然回想起碧月之前的提醒,她心中一颤,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李轻轻心中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她急切地转向小牙,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不安: “小牙,你还记得吗?那天碧月问我害不害怕死人,还特地劝我暂时不要去后山。当时,我还天真地以为她是在暗示有人会在那里上吊。可如今细细想来,难道后山真的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长癸伯伯,他又与这一切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和焦虑,心中的恐惧如同黑夜中的狂风,愈演愈烈。她开始怀疑,碧月或许早已洞悉后山深处的秘密,而长癸伯伯或许正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所在。 小牙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深思,随后轻声问道:“主人,您还记得这个宗门的名称吗?” 李轻轻一愣,随即答道:“不是叫欲湖宗吗?” 小牙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主人,小牙觉得您还是先专心提升自己的实力,等准备充分了再去探查后山的秘密,这样更为稳妥。” 听到小牙的话,心中不禁一凛。她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欲湖宗作为她现在所在的宗门,她从未深究过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此时,小牙提醒她提升实力再去探查后山,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修为或许还不足以应对可能存在的危险。 “你说得对,小牙。”李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确实需要更加谨慎,不能贸然行事。后山的事情,暂时先不去深究,先提升修为,增强自己的实力,才能更好地面对可能存在的危险。” “主人,您放心,小牙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助您一臂之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轻轻开始了更加刻苦的修炼。她每天早早地起床,开始打坐冥想,吸收天地灵气。除了吃饭上厕所的时间,她几乎都用来修炼了。 当全身心投入于某一件事时,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悄然间便飞逝而过。那些日日夜夜,李轻轻都沉浸在修炼之中,心无旁骛,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与她的修炼。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三个月的时光便匆匆流逝。 炼气二层,终于在这一日得以突破。与炼气一层的突破相比,虽然难度并未显着增加,但所花费的时间却如同流水般缓缓磨砺,一点一滴地积累着。这其中的艰辛与努力,只有李轻轻自己才能深刻体会。 如果说此前的丹田中,气息如同薄雾游丝,轻轻拂过,几乎难以捉摸,那么现在,丹田内的气息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们不再是那若有似无的轻雾,而是变得如潮水般涌动,一浪接一浪,气势磅礴。 李轻轻感觉自己的丹田内,气息已经变得愈发浑厚,如同江河般汹涌澎湃。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与天地间的灵气进行深层次的交流,让她感到无比的舒畅与满足。 同时,她也逐渐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修炼生活。虽然有时候会感到疲惫,但每当想到自己的修为在不断提升,心中的喜悦与自豪便足以抵消所有的疲惫。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于李轻轻来说,这段时间却充满了收获与成长。她知道,这只是她修炼道路上的一个小小阶段,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相信,只要继续努力修炼,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总有一天,她能够站在修炼的巅峰,俯瞰这整个世界的风景。 《逐风决》~ 李轻轻来到幽湖,站在湖边,望着湖心那间小屋,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几个月来,她名义上的师傅——幽兰真君,似乎真的将她遗忘了。除了当初让碧月送来一颗洗髓丹,便再无其他动静。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得到碧月说的那本厉害的功法《逐风诀》。如今虽然已经修炼到了炼气期二层,但除了一个清洁术之外,她并未学到其他的法术,这让她感到有些沮丧。 每当夜深人静时,那奇怪的吱吱声和猫叫声时常传来,时而远时而近,仿佛在挑逗着她的好奇心。她很想一探究竟,但小牙所说的院子里那股不知名的能量又让她心生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那神秘莫测的后山,更是让李轻轻心心念念,无法忘怀。她时常会想起长癸伯伯,不知道他此刻究竟身在何处,是否安好。后山之中是否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这些疑问和担忧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她的心灵,让她无法释怀。 最近这段时日,每当吃饭之余,李轻轻都会不自觉地走到湖边,远远地望着那间湖心小屋。那湖心小屋在幽湖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寂静无声。 “那屋子真的有人住吗?”这个问题时常在李轻轻的脑海中盘旋。她记得初来乍到时,曾听碧月提及幽兰真君居住于此,但自从入门以来,她从未见过真君的身影,也从未见过有人进出那间小屋。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轻轻的疑惑愈发深重。她曾试图接近小屋,但每次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阻挡,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小屋隔开。这让她更加好奇,那间小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幽兰真君又为何一直未曾露面? 李轻轻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朝饭堂走去。无论如何,饭还是要吃的,身体才是修炼的根本。 一路上,她不禁想起殷浩最近的异常。那个曾经唇红齿白、总是带着笑意的少年,如今面色蜡黄,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是萎靡不振。李轻轻心中有些困惑,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而碧月师姐也时常外出,李轻轻几次去她屋里都扑了个空。只有晚上夜深人静时,不时的有奇怪声音从碧月的屋子传来,说明她回来了,这让她更加好奇。 至于其他几位师姐,李轻轻偶尔遇到时,她们也总是一副困倦的样子,白天都爱躲在屋里睡觉。 这欲湖宗上下,处处透着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李轻轻吃完饭,站在湖边,目光不自觉地又被那间湖心小屋吸引。今天的她,心情有些不同,没有急于修炼,只想静静地欣赏这湖边的风景。 微风拂过湖面,带来丝丝凉意,也吹起了她心中的一丝涟漪。她望着那小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既有好奇,也有期待。 正当她沉浸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时,突然有什么从湖心小屋的窗口飞出,速度之快让她来不及躲避,直直地拍在了她的脑门上。 她一愣,感觉额头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但好在伤害并不大。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下意识的接住了从额头滑落的那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本古朴的书籍,封面上赫然写着“《逐风诀》”三个大字。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逐风诀》?她的心跳瞬间加速,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法诀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她忍不住翻开古籍,里面的字迹古朴而有力,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和图案,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喜悦,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这《逐风诀》为何会如此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幽兰真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望向湖心小屋,只见窗户紧闭,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决定先回住处再慢慢研究这本书籍。 湖心小屋里,幽兰真君轻叹一声,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望向窗外,李轻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转过身来对床上的人说道:“总算把这丫头打发走了。” 床上的人似乎刚刚苏醒,微微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幽兰真君走到床边,轻声说道:“她每日都守在湖边,那灼灼的目光,简直像是要把我这小屋看穿一般。” 床上的人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道:“师姐,你这般修为,岂会怕她一个小丫头的目光。” 幽兰真君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不知,她身上带着的那五百年的桃花泪,可是个难得的宝贝。若能取来,你必能恢复如初。” 床上的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说道:“五百年的桃花泪?那确实是个难得的好东西。不过,师姐,你既知她身怀此宝,为何不直接向她索取,反而要如此费周折地将《逐风诀》传给她?” 幽兰真君微微一笑,说道:“直接索取?那丫头看似柔弱,实则聪明伶俐,又怎会轻易交出桃花泪?更何况,我观她资质非凡,若能得《逐风决》相助,日后成就定不可限量。我此举,既是为了师弟你,也为了却这一份因果。” 床上的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师姐深谋远虑,云轩佩服。只是,那丫头若真的修炼成了《逐风诀》,恐怕我们想要从她手中取得桃花泪就更难了。” 幽兰真君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但事在人为,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寻找合适的时机便可。而且,我也相信,那丫头并非贪婪之人,只要我们诚意相待,她或许会主动交出桃花泪。”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默契的光芒,都明白彼此心中的打算。 而在云轩的上方,一颗硕大的妖丹正悬浮在空中,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不断地往云轩身上输送着真元。 新的发现。 李轻轻回到院子,迫不及待的从怀中摸出那本《逐风诀》打开,书页上,步法图案清晰明了,每个方位都有详细的注解,她定定心神,神情专注的研读起来,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她一字一句地读着那些小字注解,这些字虽然有些深奥,但对她来说并不难懂。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并且牢牢记在了心里。再读几遍,她心里就有了些领悟,摸到了修炼这门法术的门道。 接下来,她闭上眼睛,用心记住图案上标出的经脉和穴位,然后按照书上的法门开始练习。这种用来逃命的法术,必须尽快学会。 不过,有时候书上的步法真的很奇怪。她按照图案走了一步,却发现下一步怎么也接不上。她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想到需要转身才能接上下一个动作。有时候,她还需要跳来跳去,左闪右躲,才能完全按照书上的步法来。 虽然练习起来颇为辛苦,但李轻轻并未轻言放弃。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每一个动作,不断地调整自己的身姿和步伐,直到能够熟练地完成书上的每一个步法。 就这样,一整天的时间过去了,她终于将书上头两页的步法学了个大概。晚上睡觉时,她的脑海里还迷迷糊糊地回想着步法的连贯问题,试图找到更加完美的修炼方式。 睡到半夜时,她又听到了那奇怪的“~吱~吱~”声。过不了多久,猫叫声又开始响起。几个月前,她还有些紧张,但现在这声音听多了,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她翻了个身,继续安心地入睡。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轻轻除了日常的修炼和吃饭睡觉外,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逐风诀》的世界中。她不断地研读、揣摩,试图理解其中的每一个字句。虽然进展缓慢,但她却乐在其中,享受着这种不断突破自我的过程。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两个月的修炼匆匆而过。 在这段日子里,李轻轻对《逐风诀》的修炼已取得了显着成效。她日复一日地勤奋练习,从未有过丝毫懈怠,如今终于感受到了身法带来的巨大蜕变。 她脚步轻盈的踏遍所有步法,每一个周天都仿佛是一次灵气的升华。随着脚步的流转,她体内的灵气如丝如缕,自然而然地旋转着,与天地间的节奏完美契合。 每一个周天的完成,都为她带来一次修为的精进。她仿佛能够感受到自己与天地间的灵气建立了某种奇妙的联系,随着步法的移动,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滋养着她的修为。 如今,李轻轻的逐风步法已经走的非常纯熟,她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飘忽不定,仿佛与风共舞。她的步法变幻莫测,时而轻盈如风,时而迅猛如雷,让人捉摸不透。只有她自己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每一步的变化和灵动,仿佛与风融为了一体。 随着修炼的深入,李轻轻对《逐风诀》的理解也愈发深刻。她能够感受到自己与风之间的微妙联系,仿佛能够随心所欲地驾驭它,让它成为自己修仙之路上的得力助手。 日复一日的勤奋练习,也让她的修为不断精进。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她感受到体内一股澎湃的力量汹涌而出,仿佛打破了某种桎梏。她心中一喜,知道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终于取得了突破——炼气三层,她成功突破了! “小牙,我练成了!”李轻轻激动地喊道,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小牙闻言,围绕着李轻轻欢快地转圈,似乎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庆祝这一重要时刻。 “不仅如此,小牙,我还突破了炼气三层!”李轻轻兴奋地补充道。这个突破意味着她的修为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离真正的强者之路又近了一步。 “主人,小牙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小牙转着圈,两排大牙一张一合的说道:“大殿的那个封印,系统终于计算出可能的突破口了!” 李轻轻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她连忙问道:“真的吗?小牙,快告诉我,突破口在哪里?” 小牙点了点头,它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系统计算出的数据和信息。它一边回忆着,一边向李轻轻描述道:“根据系统的分析,突破口可能位于大殿的东北角。那里有一处能量波动异常的地方,很可能是封印的弱点所在。” 李轻轻听后,心中一动。她记得大殿的东北角正是那片废墟所在的位置,那里有一个荒废的天井,被倒塌的石壁和断壁残垣所环绕。 “天井?”李轻轻低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没想到突破口竟然藏在那里。” 小牙用力点了点头:“是的,主人!系统经过多次计算和分析,认为天井处的能量波动最为异常,很有可能是封印的弱点。” “好,我们立刻去大殿看看!”李轻轻决定道。 随后,她带着小牙,运起逐风步法,身形如风般轻盈飘忽,很快就来到了废弃的天井前。 天井周围是一片废墟,杂草丛生,显得荒凉而破败。然而,李轻轻却无暇顾及这些,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天井中央。 她站在井口,只觉一股阴风袭来,带着丝丝凉意,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李轻轻不禁打了个冷战,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下不下去?”她心里天人交战,犹豫不决。一方面,她深知这可能是突破封印的关键所在,机会难得;另一方面,天井中弥漫着的阴冷气息,让她不禁心生恐惧。 小牙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犹豫,它跳到李轻轻的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手,似乎在鼓励她。李轻轻低头看了看小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好吧,既然来了,就不能退缩。”李轻轻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她运起逐风步法,身形一动,犹如一阵风般飘入天井之中。 井底的封印 随着李轻轻的逐渐下降,四周的阴风似乎变得更加凛冽,仿佛在试图要将她吞噬。 在这漆黑一片的天井之中,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显得格外清晰。偶尔,上方的枯枝随风飘落,轻轻触碰水面,发出沉闷的回响,为这死寂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诡异。 面对这未知而危险的环境,李轻轻心中一紧,但她的脸上却保持着冷静与坚定。她知道,此时退缩就与宝物失之交臂。唯有勇往直前,才有可能找到机缘。 小牙见状,立刻启动了系统,释放出一个光盾泡泡。这个光盾泡泡将李轻轻紧紧地护在其中,不仅隔绝了阴风的侵袭,还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周围漆黑一片的环境。在这光芒的映照下,李轻轻得以清晰地看见周围的景象,心中的不安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穿过那些枯枝横生的水面,李轻轻发现下面的水还算清澈。尽管四周一片漆黑,但在光盾泡泡的映照下,她能够清晰地看见水底的景象。那些沉积的落叶和石块在光线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美,给她带来了些许安慰。 随着她的深入,她的视线开始触及到天井底部的景象。在那里,隐约有着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如同夜空中的一颗孤星,虽然微弱却格外明亮。 李轻轻心中一动,直觉告诉她,那道光芒闪烁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她要寻找的封印所在。她不再犹豫,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朝着那道光芒的方向继续向下潜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轻轻终于来到了天井的底部。她的眼前,一道光芒流转的封印静静地躺在水底,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与周围漆黑的水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来,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李轻轻低声说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天井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尽管她表面上保持着冷静,但内心的激动与期待却难以掩饰。 小牙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它兴奋地跳跃着,仿佛在为主人的发现而欢呼。它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为这寂静而神秘的水底增添了几分生机。 李轻轻小心翼翼地接近封印,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触碰到什么机关。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封印,心中充满了期待。她知道,只要解开这个封印,她或许就能获得修仙路上的重要机缘。 随着她的靠近,封印上的光芒似乎变得更加明亮。她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轻轻地触碰着封印的表面。一阵冰凉而古老的触感传来,仿佛透过指尖触及到了岁月的深处。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与封印建立起某种联系。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能量突然从封印中释放出来,犹如狂暴的洪流般冲击着周围的一切。李轻轻虽已有所准备,但这能量的强大远超她的想象。她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被狠狠地弹飞出去。 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水面上。光盾泡泡在能量的冲击下也变得摇摇欲坠,几乎要破碎开来。李轻轻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胸口也传来阵阵闷痛。 她挣扎着站起来,目光紧紧盯着远处依旧闪烁着光芒的封印。尽管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但她也清楚,以自己的实力,想要解开这个封印还太过勉强。但她也明白,修仙之路本就是充满挑战和艰难的。这次虽然失败了,但她不会就此放弃。 “小牙,你能破开这个封印吗?”李轻轻焦急地问道,她的目光中满是期待与紧张。她并不想再次无功而返,但更不想让小牙因此受损。 小牙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仔细分析封印的结构和能量波动。然后,它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主人,这个封印非常复杂,蕴含了强大的禁制力量。我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破开它,强行尝试可能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听到小牙的回答,李轻轻不禁感到一阵失望。但她也明白,修仙之路本就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不能过于急躁。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吗?”她不甘心地问道。 小牙摇了摇头,说道:“主人,修仙之路需要耐心和毅力。我们可以先寻找其他线索,或者提升自己的实力,等到时机成熟再来尝试解开这个封印。” 李轻轻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她决定先离开这个天井,去寻找其他可能的机缘。 她运起逐风步法,身形如风般轻盈飘忽,带着小牙迅速离开了这个神秘而危险的地方。虽然这次未能解开封印,但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能够找到破解之法。 不多时,李轻轻站在废墟之中。 自从修习了仙法之后,她的感官变得更为敏锐,眼前的道观与几个月前相比,已然是另一番景象。大殿的周身似乎缠绕着一股清气,它纯净而祥和,让人心生向往。 但大殿的周边却隐隐有黑色气息涌动,它们像是被清气所压制,却又在不断地试图侵蚀和扩散。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窥视着周围的一切。 李轻轻皱起了眉头,她能够隐隐感觉到那股黑色气息中蕴含着无数的邪恶和污秽。 她环顾四周,注意到那到处贴满的原本应该用来镇压邪气的黄符,却似乎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这些黄符,原本是道士们手中驱邪避凶的利器,上面绘制着复杂的符文,每一笔都蕴含着法力。但此刻,它们如同被遗弃的废纸般,毫无生气,完全无法阻止那股黑色气息的肆意扩散。 李轻轻心中一阵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黄符会失效。难道这道观中隐藏的邪气已经强大到了连黄符都无法镇压的地步了吗? 她抬起手,手中灵气凝聚成剑,她紧握手中的灵气剑,小心翼翼的走进大殿。 仙骨灵塑。 大殿还是一如既往的破败,但此刻,在李轻轻的眼中,那个之前在她看来近乎完美的司命星君塑像,透露出一丝不寻常。 她靠近一些,仔细看去,发现那雕塑的胸前竟然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灵气,似乎是在故意隐藏着什么。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中的灵气长剑,剑尖微微颤抖着,轻轻触碰那层看似凝实的灵气。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的是,那层灵气竟是一触即散,化作缕缕轻烟,四散飘去。 这灵气的脆弱程度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障眼法?” 李轻轻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她原本以为这层灵气会是一道坚固的屏障,却不料它如此不堪一击。 就在她疑惑之际,随着灵气的消散,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呈现在她的眼前。这个大洞像是被人用巨锤生生砸开,边缘粗糙而不规则,露出了里面令人胆寒的景象。 一根脊椎骨赫然显露在她的眼前,上面整齐地排列着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更令人惊异的是,这些骨骼上竟然像是被人用油彩涂上了一层蓝色的油漆。 李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她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场景。她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雕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震撼。 “这个雕塑……竟然是真人的尸骨?”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无法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如何被塑造成了这样一个诡异的存在。这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让她感到既惊惧又好奇。 就在这时,小牙平静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主人,不必惊慌,这是仙骨灵塑。” 李轻轻闻言,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看向小牙,希望能从它那里得到更多的解释。 小牙耐心地解释道:“仙骨灵塑是一种极为特殊的雕塑形式。它并非简单地以真人的尸骨为材料,而是结合了特殊的工艺和法术,使得尸骨与泥塑完美融合。这样的塑造过程,不仅使得雕塑更为逼真生动,更能将修士生前的灵力和道韵完整地保留下来。” “这种雕塑形式之所以罕见,是因为它要求塑造者具备极高的道行和精湛的技艺。只有那些道行高深的修士,才能掌握这种独特的塑造方法。他们通过特殊的法术,将修士的遗骨与泥塑融为一体,从而创造出这种具有特殊灵力的仙骨灵塑。” “关于仙骨灵塑的传说很多,其中一个流传甚广的说法是,道士们在塑造泥像时,会将坐化的遗骨包裹在特殊处理过的泥中。这样做不仅能让遗骨得到永久的保存,不会腐朽,更能使得整个雕塑充满特殊的灵力。这样的作品,不仅是修士们修行成果的体现,更是他们寄托哀思、祈福求道的象征。” “眼前的这个仙骨灵塑,应该便是一位道行高深的修士坐化后留下的遗蜕。从它的形态和气势来看,这位修士生前必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李轻轻听了小牙的解释,心中的恐惧逐渐消散。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仙骨灵塑,心中的敬畏之情愈发浓烈。 “司命星君的雕塑……这尸骨难道真的是司命星君成仙时留下的金身?”她轻声呢喃,仿佛怕惊扰了这位传说中的神仙。 小牙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庄重:“很有可能。司命星君在修仙界中享有崇高的地位,他的仙骨灵塑必然非凡。而且,从这个雕塑的气势和灵力来看,它很有可能承载了司命星君生前的一部分力量。” “那么,这个洞口是怎么回事?是被盗了吗?”李轻轻指着雕塑胸前的洞口问道。 小牙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肯定:“仙骨灵塑中,往往藏有修士们毕生修行的结晶,这也使得它们成为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觊觎的目标。他们为了得到宝物,不惜破坏雕塑。这个洞口,很可能是后来者为了盗取其中的宝物而留下的痕迹。” 李轻轻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愤慨之情。她虽然对修仙界的种种争斗有所了解,但亲眼见到如此珍贵的仙骨灵塑被盗,还是让她感到十分痛心。她没想到,这样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雕塑,竟然会遭到如此厄运。 她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那些被盗走的宝物,究竟会是什么?”她问道,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小牙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被盗走的宝物,我无法确切知晓。仙骨灵塑中藏的,可能是修士生前的法器、丹药,亦或是他们留下的修炼心得与传承之物。每一件都是他们的心血与期望,对于修仙者来说,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 李轻轻听后,心中更是好奇。 “那些宝物,难道真的比修士的遗蜕还要重要吗?”她不解地问道。 小牙叹息道:“在修仙界,宝物往往被视为提升修为、增强力量的捷径。有些人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但他们却忽略了,真正的力量,并非来自于外物,而是源于内心的修炼和领悟。” 李轻轻默然,心中暗自警醒,修仙之路漫长而艰辛,不能被一时的贪念所迷惑。 “小牙,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找回那些被盗的宝物?”李轻轻问道。 小牙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主人,找回被盗的宝物并非易事,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我们先看看洞口,或许能发现一些线索。” 话音落下,幽兰的光芒慕然亮起,缓缓笼罩上整个雕塑。 李轻轻见状,也立刻行动起来。她不甘示弱地调动体内灵气,将手中的长剑逐渐变幻成一个巨大的眼睛。这眼睛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小心翼翼地托着这个由灵气凝聚而成的大眼睛,缓缓将其推入洞口之中。随着大眼睛的深入,李轻轻的心也随之紧绷起来,她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 她紧紧盯着洞口,期待着大眼睛能够带回一些有用的信息。 先天灵根。 大眼睛从塑像胸口的大洞开始,一路向下探索,穿透了坐像的底部,又穿过长长的土洞。沿途所见,一切似乎都显得平静而寻常,并无任何异状。 正当李轻轻操控着它准备折返之时,突然间,一丝丝黑色的煞气如同潜伏的野兽,猛然从地底深处窜出。它们犹如长出了无数触手,迅速地缠绕而来,将大眼睛紧紧裹住。一眨眼的工夫,便带着它消失在了泥土的深处。 大眼睛被那片浓重的黑气完全覆盖着,不知道转了几个弯后,它被送到了一块木板上,那些黑气似乎想要将它拖入木板的缝隙之中。但大眼睛的体积过于庞大,它们尝试了多次都未能成功。最终,黑气们只得无奈地缩回了木板之下,留下大眼睛在那片黑暗中。 大眼睛在黑暗中迷茫地转悠了一会儿,它继续四处张望,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地。 渐渐地,大眼睛发现了一个大大的长方形木板盒子,盒子上面还有一个盖子。回想起来,刚刚自己就是被那些黑气拖拽到了这个盖子上。 信息传递到李轻轻那里时,她心中猛然一颤。她急忙集中精神,仔细分辨那些传递而来的细微感知。随着感知的逐渐清晰,她突然意识到,那长方形木板盒子极有可能是一口棺材! 就在她震惊之际,一只涂着鲜红寇丹、指甲尖利的苍白手从棺材中猛然伸出,迅速而有力地抓住了大眼睛,将其一把拖入了黑暗之中。 李轻轻与大眼睛之间的联系在那一刻被突然掐断,画面也随之戛然而止。 她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心有余悸地拍打着胸口,刚刚被抓住的那一刹那,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像是自己也被那苍白的手抓住并吞噬了一般。 李轻轻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尝试重新与大眼睛建立联系,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那原本清晰的联系却如同被一层厚厚的雾霭笼罩,模糊不清,难以捉摸。 “小牙,塑像之下有东西。”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大眼睛……它似乎被吃掉了,我感知不到它的存在了。” “主人,你看见了什么?”小牙紧张地问道。 李轻轻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慌,她沉声道:“一口棺材,还有一只奇怪的手,它把大眼睛抓走了。” “主人,你看看这边。”小牙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李轻轻的思绪。 她顺着小牙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仙骨灵塑的胸前,那露出来的骨骼此刻在幽兰光芒的映照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缓缓显现出一些模糊的纹路和图案。 好奇心驱使着她凑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骨骼。随着距离的缩短,她发现那些纹路清晰了些许。但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纹路之上似乎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根脊椎骨,将上面的雾气擦掉。手指触碰到骨骼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冰凉的触感传遍全身。与此同时,那层雾气似乎有了反应,开始缓缓弥漫开来,越来越浓,直至将她的身体完全淹没。 在这白茫茫的世界中,幽幽的一声叹息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李轻轻心中一惊,大声问道:“谁?谁在那里?” 那声音又叹息了一声,接着开口说道:“这么些年了,终于有人触发禁制。”声音非远非近,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确定其具体位置。 李轻轻四处找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只惹来一声轻笑。那笑声清脆而诡异,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她心中越发不安,手中灵气暗暗凝聚,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你是谁?为何在此?”她再次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吾乃仙骨之灵,被禁制于此已不知多少岁月。”那声音缓缓说道,“尔等凡人,竟能触发禁制,实乃天意。” 不等李轻轻说话,她又自言自语:“且让我先看看你的灵根如何?” 忽然一阵风起,周围的雾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迅速向李轻轻汇聚而来。她只觉得身体一轻,仿佛被什么东西托起,整个人悬浮在了半空中。 她心中一惊,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那股力量温柔而强大,仿佛能够洞察她的一切。她闭上眼睛,只能任由那股力量在她体内游走。 片刻后,身上的束缚感突然消失,李轻轻感到一阵轻松。她睁开眼睛,想要询问,却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周围的雾气也消散了许多。 仙骨之灵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居然是先天灵根。不错,不错。难怪能够触发这禁制。想来,你就是这仙灵骨塑的有缘人。” 李轻轻心中一动,她虽曾听说过灵根的存在,但对于先天灵根的了解却并不多。在她有限的认知中,灵根是修行者修炼的根本,不同的灵根决定了不同的修炼速度和方向。但先天灵根,这个词汇对她来说既神秘又充满诱惑。 她有些激动地开口问道:“前辈,先天灵根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仙骨之灵似乎陷入了悠远的回忆,它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沧桑与感慨: “先天灵根,乃是天地初开、万物始生时所孕育的灵根,是天地间最为纯净的灵根。它是自诞生之初便伴随修行者,天生便拥有。” “拥有先天灵根的人,修炼速度远超于常人,他们能够轻松吸纳天地间的灵气,转化为自身的修为,且能够领悟更深层次的天地法则,触摸到常人无法触及的玄妙之境。” “此外,先天灵根还具备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与天地间的各种灵物产生共鸣。就如同你今日能够触发这仙骨灵塑的禁制,便是因为你的先天灵根与它产生了奇妙的共鸣。这是一种天赋,也是你的机缘。” 星海幻音谱 听到这里,李轻轻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拥有如此非凡的灵根,这无疑是她修行路上的一大助力。 然而,仙骨之灵的话锋一转,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拥有先天灵根也意味着你将面临更大的挑战和危险。天地间的灵气并非无穷无尽,你吸引的灵气越多,就越容易引起他人的觊觎和嫉妒。修行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你必须时刻警惕,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保护好自己。” 李轻轻像被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瞬间清醒过来。看来,拥有先天灵根并非万无一失,相反,它还会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她抬头望向仙骨之灵,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前辈,我明白了。我会珍惜这份机缘,努力修行,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我都不会放弃。” 仙骨之灵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决心和信念,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很好,孩子。你有这样的心性和毅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修行之路。” 它顿了一顿,正色道:“既然解开了禁制,我也不能存在太久。现在,我便将《星海幻音谱》传于你。” 话音刚落,李轻轻便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无数细针同时扎入她的脑海。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 “主人,主人!” 耳边传来小牙焦急的喊声,李轻轻这才慢慢恢复意识,缓缓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而小牙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主人,你总算醒了。”小牙松了一口气,说道。 李轻轻有些茫然地看着小牙,问道:“小牙,我怎么了?” 小牙一愣,回答道:“主人,你从供桌上掉下来,晕倒了。” 李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自己正在与仙骨之灵交谈,然而一阵剧痛之后,一切便陷入了黑暗。现在想来,那仙骨之灵的存在,那传功的过程,都仿佛是一场梦,飘渺而不真实。 她看向小牙,问道:“小牙,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小牙沉默了下,回答道:“主人,小牙就看到你握着那脊椎骨说话,然后你就突然晕倒了。” 李轻轻的内心开始动摇,难道那仙骨之灵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太过渴望力量,以至于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难道是最近精神太紧张,白日做梦了?”她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甘。 这么一想,脑子里却忽然浮现出许多图画和奇奇怪怪的字,吓了她一跳。那些字看着都很奇怪,她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些字,但奇怪的是,它们却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些字一直潜藏在她记忆的深处,等待着被唤醒。 “是真的?” 她闭上双眼,开始尝试梳理脑海中纷繁复杂的信息。那些图画和文字在她脑海中盘旋,仿佛有着自己的灵魂。她静下心来,努力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试图找到它们之间的联系和规律。 时间缓缓流逝,她渐渐觉察到,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画面与字迹,其实蕴含着一种深沉的逻辑与连贯性。它们似乎按照某种特定的顺序与方式排列组合,逐渐凝聚成一部完整的琴谱——星海幻音诀。 李轻轻缓缓睁开眼睛,瞳孔深处仿佛有把古琴的轮廓一闪而过。 屋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李轻轻心中一紧,立刻收敛心神,轻盈地躲进供桌底下,手中灵气凝聚,迅速将塑像胸前的大洞遮掩起来。 紧接着,又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追了上来,伴随着一句略显焦急的询问:“师姐,霜寒师姐?” “师姐,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殷浩的声音中透露出不解和执拗。 李轻轻心中一动,听出这是殷浩的声音。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师弟,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不要再来找我了。你人很好,可惜来错了地方。”霜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决绝。 “师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快回去吧!” “师姐,我……我只是想帮你。”殷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执着。 “帮我?你怎么帮我?你帮不了我的。”霜寒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 “我可以……我可以给你精气。”殷浩似乎下定了决心,声音有些颤抖。 “精气?”霜寒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厉起来,“你以为精气是那么容易给的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我……我知道,但我不怕。”殷浩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师弟,你听我说,你真的帮不了我。而且,你这样做很可能会害了自己。”霜寒的语气软了下来,但话语中的坚决却丝毫不减。 “可是……”殷浩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被霜寒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你快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霜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她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殷浩突然上前,一手扣住霜寒的脑袋,对着她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霜寒的身上游走。 霜寒似是无力抵抗,娇媚入骨的 “嗯~” 了一声,双腿不自觉的摩挲起来。 殷浩像是被这一声点燃,开始忍不住撕扯起霜寒的衣服。 就在此时,霜寒按住了殷浩的手,眼神迷离的道:“师弟,不行,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为师姐死,我心甘情愿。” 殷浩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说话间,他快速解开自己的腰带。 “师弟,你冷静点!”霜寒喘息着,急切的唤道。 殷浩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继续朝着霜寒逼近,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迷离。 眼看殷浩就要欺身上前,霜寒猛地抬起手,一道凌厉的气流划破了空气,直接劈向了殷浩的脖颈。 殷浩完全没有料到霜寒会突然出手,他的动作顿时一滞,随后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地底的棺材 霜寒看着倒在地上的殷浩,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叹一声,缓缓蹲下身来,开始整理殷浩与自己凌乱的衣物。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似乎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片刻后,她低下头,红唇轻启,一股淡淡的粉红色气息从殷浩的口中被她吸了出来。 霜寒站起身来,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仍倒在地上的殷浩,转身走了。 李轻轻:“......”。 这两人也太不敬业了,吃瓜竟然吃到一半就走了。 听着霜寒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直至再也听不到。李轻轻才从供桌底下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个刚刚经历过一番波折的地方。 目光落在那倒在地上的殷浩身上,她犹豫了一下,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拍殷浩的脸颊,低声呼唤道:“殷浩,你醒醒。” 殷浩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紧闭着双眼,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李轻轻心中一紧,不禁加大了拍打的力度,同时提高了声音:“殷浩,快醒醒,你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殷浩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还在努力适应周围的环境。 “师姐……”他低声唤道,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喉咙里还残留着沉睡时的干涩。 听到声音的李轻轻立刻凑近了一些,轻声问道:“殷浩,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担忧地看着眼前的人。 殷浩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看着李轻轻,有些茫然地问道:“小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霜寒师姐呢?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李轻轻轻轻一笑,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哦,我闲来无事出来走走,没想到刚好看到你倒在地上。至于霜寒师姐,她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先离开了吧。” 殷浩闻言,心中有些失落。他原本以为霜寒师姐会守在他身边,没想到她却离开了。但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冲动了些,可能让师姐感到不悦了。 他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对李轻轻说道:“小师妹,谢谢你将我唤醒。我......我已经没事了。” 李轻轻看着殷浩,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她轻轻拍了拍殷浩的肩膀,说道:“师兄,修仙之路漫漫,切莫被情爱所困。我们都需要保持冷静和理智,才能走得更远。” 殷浩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小师妹,你...你都知道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极力掩饰内心的慌乱。 李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沉默着往回走,夜色中的山路显得格外寂静。 “小师妹,你们女弟子修习的功法......”殷浩突然开口,似乎想要询问些什么。 李轻轻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明白过来。她猜到殷浩可能是对女弟子修习的功法有些好奇,或者是有些不解。 她微微摇头,回答道:“师兄,我入门尚浅,还不曾接触师姐们修习的功法。” 殷浩听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是我疏忽了,你才五岁,自然还未到修习那些功法的时候。” 李轻轻闻言,也轻轻一笑,道:“时间不早了,师兄,我先回去了。” 殷浩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转身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几人相继离开后,大殿四周的黑气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枷锁,开始疯狂地朝大殿席卷而来。它们翻涌着,时而凝聚成各种诡异的形状,时而散开成一片混沌。 随着仙骨之灵的消散,大殿周身的清气逐渐减弱,被那黑气一点点地蚕食,直至完全消失,被黑气彻底吞噬。 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它如同冰冷的蛇信子,在大殿内四处游走,所到之处都令人不寒而栗。原本庄严肃穆的大殿,此刻在这层恐怖的阴影笼罩下,变得阴森可怖,仿佛成为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那些黑气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不断地聚集着,最终浩浩荡荡地朝着大殿的下方汹涌而去。 一秒,两秒,时间缓缓流逝。终于,所有的黑气完全渗透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地下。 咔,咔,咔。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地底深处响起。原来,那个之前将大眼睛拖走的棺材,此刻正不住地颤抖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束缚,重见天日。 棺材的盖子剧烈地震动而发出沉闷的敲击声,这声音在空旷的地底深处回荡,仿佛有无数个小锤子在不停地敲击着人的心脏,格外清晰,也格外的瘆人。 棺材之上覆盖的符文此刻正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它们在棺材的表面流动着,像是无数条小蛇在相互纠缠,与棺材内的力量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对峙。牢牢地束缚着棺材,使其无法完全打开。 就在此时,棺材内那双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这双眼睛透射出一种诡异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地底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丝气息。 随着双眼的睁开,棺材内的气息瞬间变得诡异而强大。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棺材内散发出来,与符文的力量再次发生激烈的碰撞。这一次的碰撞比之前更加猛烈,整个地底世界都仿佛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颤抖不已。 这一刻,整个地底世界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震撼。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在黑暗中潜伏的生物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存在。它们纷纷从藏身之处探出头来,用惊惧的眼神盯着那具正在颤动的棺材。这些生物或爬行或飞翔,它们的动作都变得异常小心,生怕引起那股力量的注意...... 夜探听风阁 “小牙,我总感觉这欲湖宗上下都奇奇怪怪的,每个人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主人,你现在才发现吗?这欲湖宗本来就不同寻常。”小牙回应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无奈。 “你说殷浩提到的精气,会不会真的和黑山老妖吸的那个是同一种东西?” 李轻轻皱着眉问道。 小牙沉思片刻后回答:“主人,关于精气的事情,我也只是略知一二。相传,黑山老妖擅长吸取他人的精气来增强自身修为。看今晚霜寒和殷浩的行事,只怕这欲湖宗也涉及到了类似的邪门歪道。” 顿了顿,它又接着说: “这欲湖宗修炼的功法,绝非正道所为。他们的行为诡秘,手段狠辣,显然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主人可还记得后山那被吸干精气的尸体?”小牙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提醒着李轻轻一些被她忽略的细节。 李轻轻回想起几个月前在后山发现的那具尸体,心中一阵恶寒。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如今的殷浩,确实越来越像当初第一次见到长癸伯伯的样子了。” 她低声说道,脑海中浮现出殷浩那日渐消瘦、萎靡不振的模样。 “对了,小牙,霜寒最后从殷浩嘴里吸收的那粉红色的气息,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寻常。” 她追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好奇。 小牙闻言,沉声回道:“那应该是一种让人沉迷的媚毒。” “媚毒?”李轻轻惊呼出声,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是的,媚毒。”小牙继续解释道:“这种毒物通常是由某些邪恶的修真者炼制而成,能够迷惑人的心智,让人陷入一种虚幻的幻境之中,无法自拔。而且,中了媚毒的人,会逐渐失去自己的意志,变得对施毒者言听计从,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听到这里,李轻轻的脸色变得苍白。这“媚毒”岂不就是加强版的春药 ,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自我,沦为他人玩物。她想起殷浩在大殿时,那迷离的眼神,扭曲的面容,以及无法自控的颤抖。一股寒意从她的心底涌起,鸡皮疙瘩顿时遍布两条胳膊。 “小牙,那殷浩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李轻轻焦急地问道。 “看霜寒的样子,似乎是对殷浩动了情,想来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那长癸伯伯......他岂非也是欲湖宗的弟子?”李轻轻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心中一阵紧张。 小牙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极有可能,据我观察,雁归舍似乎住的都是新入门的弟子。若长癸伯伯真的在欲湖宗,极有可能在听风阁。” 李轻轻听后,心中更加焦虑。如果长癸伯伯真的是欲湖宗的弟子,那么他们之前的推测或许都是错误的。她不禁开始怀疑,长癸伯伯是否真的被囚禁在此,还是他自愿加入欲湖宗?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李轻轻又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你说,长癸伯伯是不是也被媚毒控制了?”她急切地看向小牙,希望从它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长癸伯伯失踪了8年,如果他真的在欲湖宗,那极有可能是受到了媚毒的影响。” 听到小牙的回答,李轻轻的心沉了下来。 “小牙,这种媚毒,可有解法?”李轻轻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小牙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解法并非没有,但极为棘手。媚毒是由邪恶修真者精心炼制,解药同样需要深厚的修为和特定的药材。而且,中毒越深,解药的效果就越难发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长癸伯伯,确认他的中毒情况,才好想办法给他解毒。” 李轻轻听后,心中一阵冰凉。媚毒的解法如此棘手,如果长癸伯伯真的中了媚毒,那么他们该如何找到解药,又该如何救他呢? 此时的天空,夜色深沉,就连平时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也没了,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李轻轻终于打定了主意:“小牙,我们去听风阁查看一番。” 她悄悄地离开了房间,运起逐风步法,朝着听风阁的方向潜行而去。 夜晚的幽湖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虫鸣。 李轻轻穿过竹林,来到了听风阁的大门前。小牙利用它的能力,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阁门。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 听风阁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在远处闪烁。 李轻轻沿着走廊一路向前,她的心跳逐渐加速,既期待又紧张。她逐个房间查看过去,但每个房间都是空无一人,寂静得让人心慌。 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紫媚曾说听风阁里住的都是喜欢独处的弟子,但为何此刻整个听风阁却空无一人?难道她记错了?还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继续向前,终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前。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 李轻轻心中一阵失望,难道长癸伯伯并不在这里?或者已经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她不甘心地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床头的一个小柜子上。她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药瓶和卷轴。 她拿起一个药瓶,仔细端详着。药瓶上刻有一些奇怪的符文,她并不认识。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可能与媚毒有关。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李轻轻心中一紧,立刻将药瓶放回柜子,并轻轻关上了柜门。她迅速躲到房间的角落里,屏息凝神,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声声仿佛都踩在了她的心头上,让她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她紧紧握住小牙,小牙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在安慰她。 殷浩的初恋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李轻轻立刻屏住了呼吸,心中默念着不要被发现。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来人。 当看清来人的脸时,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殷浩。她疑惑地看着殷浩,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殷浩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他的此刻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在房间里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行动间显得有些匆忙。 当他的目光扫过李轻轻藏身的角落时,她心中一紧,生怕被他发现。但殷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他的目光继续向前移动。 李轻轻心中一动,难道他是在找媚毒的解药? 果然,殷浩的目光很快便锁定在了刚才李轻轻放药瓶的柜子上。他快步走过去,伸手轻轻推开了柜门。 李轻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注视着殷浩的一举一动。 只见,殷浩在柜子里翻找了一番,然后迅速抓起几个瓶子,转身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李轻轻定睛一看,发现那些被殷浩拿走的瓶子中,正包括她刚才放下的那个药瓶。 直到殷浩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李轻轻从藏身处走出来。 “殷浩他……他拿走的难道是媚毒的解药?”李轻轻有些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道。 小牙跳到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看来殷浩可能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媚毒所控制,正在寻找解药来摆脱霜寒的控制。” \"小牙,我们跟上去看看。\"李轻轻急切地说道,\"或许,他知道长癸伯伯的下落。” 话落,她立刻运起逐风诀,身影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犹如一阵风般迅速消失在听风阁内。 在夜色的掩护下,李轻轻悄然跟上了殷浩的脚步。小牙则紧紧跟随在她的身边,用它敏锐的观察力帮助她避开潜在的危险。两人一牙,在夜色中穿梭,无声无息。 殷浩十分警惕,他似乎是在绕着幽湖转圈。一路上还不时的回头张望,吓得李轻轻一激灵一激灵的,还以为被他给发现了。 经过约莫半个时辰的绕行,殷浩终于回到了雁归舍。李轻轻松了一口气,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没想到,不久后,殷浩又换了一身鲜亮的衣服走了出来。 李轻轻心中疑惑更重,不知道殷浩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和小牙悄无声息地跟在殷浩身后,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这次,他的目的地十分明确,没有再绕圈,而是径直走向了霜寒居住的青石巷。 走到门口,殷浩停了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做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李轻轻躲在暗处,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动向。 只见,殷浩轻车熟路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他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霜寒的房间,李轻轻和小牙则躲在窗外,透过缝隙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一股奇怪的味道慢慢从房间里溢出来,跟当初在碧月房里闻到的一样。李轻轻皱了皱眉,屏住呼吸继续偷看。 房间内,霜寒正慵懒地斜卧于床榻之上,青丝如瀑般垂泄下来,散落在枕边。单薄的被褥下,她不着片缕的傲人身材在微微起伏的呼吸中若隐若现,透出一种诱人的曲线美。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红,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似乎正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 当看到殷浩推门而入的那一刻,霜寒脸上的笑容似乎凝固了片刻,那双原本迷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仅仅是一瞬,她便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重新绽放出那灿烂如花的笑容。 “师弟,你怎么又来了?” 霜寒轻启朱唇,声音中透着几分慵懒与挑逗,但细听之下,又似乎夹杂着些许无奈。她的眼神在殷浩身上流转,似在埋怨他的不请自来。 “师姐,你跟我走吧。”殷浩站在门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你在这里不开心,我们想办法一起离开这里。” 说话间,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在霜寒的身上流连,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起来。 “师姐,我还是好想你。”殷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渴望,他急不可耐地朝着霜寒扑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霜寒的那一刻,他的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一个踉跄,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床边上。 满嘴的血腥让殷浩瞬间清醒过来,他赶紧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塞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感迅速扩散开来,他的神智也逐渐恢复清明。 他回头看向那把他绊倒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枯枝? “师姐,你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枯枝?”殷浩皱着眉头问道。 而此刻,窗外的李轻轻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根枯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这......这竟然是干尸!”李轻轻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想起了上次在后山看到的那具干尸,与眼前的这个一模一样。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每天晚上那些奇怪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 李轻轻和小牙对视一眼,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殷浩扶着床沿,勉强站稳,再次看向那根形状奇怪枯枝。 “师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殷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暗中窥视着他。 霜寒看着殷浩惊恐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丝决绝的笑容。她没有回答殷浩的问题,而是缓缓走到那根枯枝旁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它。 她那光洁如玉的胴体与那蜡黄干枯的干尸凑在一起,反差出一种割裂的美。但此时,没人有心情欣赏。 “他是你的休庭师兄啊,师弟。” 霜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诡异,“如今,它也是我提升修为的养料。”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箭矢,深深刺入殷浩的心中。 殷浩听着霜寒的话,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根枯枝。 “师姐,你……你刚才说,这根枯枝……是休庭师兄?”殷浩的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辨认,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他的双眼瞪得溜圆,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无法接受师兄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副可怕的模样。 解药?毒? “师姐,你……你怎么能这样做?”殷浩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绝望,一种强烈的恶心和不安涌上心头。 霜寒看着殷浩惊恐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她缓缓转身,走到殷浩面前,用冰冷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师弟,你不是说要给我精气吗?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失去精气,你就会跟他一样,变成一具干尸,永远成为我的力量之源。”霜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和残忍。 殷浩心中的恐惧和绝望达到了顶点,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他开始后退,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师姐,你说失去精气就会变成这样?”殷浩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那我岂不是也会……” “不!我不要变成这样!”殷浩大声喊道,但他的声音却被霜寒的冷笑所淹没。 “师弟,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霜寒冷笑一声,伸出手掌,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殷浩牢牢吸住。 殷浩挣扎着,但他的力量在霜寒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感到自己的精气正在被一点点吸走,身体逐渐变得虚弱无力。 在这个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响动。殷浩和霜寒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迅速闪过,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谁?”霜寒厉声喝道,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和杀意。 而殷浩则趁机挣脱了霜寒的控制,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逃出了房间。 在逃离的过程中,殷浩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师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无法接受自己差点成为她的牺牲品。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悔恨,也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李轻轻一路狂奔,她的心跳如雷鸣般在胸腔内回荡。她穿过青石巷的幽深小道,拐过几个弯,终于甩开了霜寒的追击。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继续向前奔跑,直到确定自己安全无虞,才停下来喘口气。 她回头望去,只见夜色中一片寂静,霜寒并没有追上来。李轻轻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一阵后怕。霜寒可是筑基的修为,这次能够逃脱,完全是霜寒没穿衣服带来的侥幸,让自己快了那么几秒钟。 李轻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她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小心翼翼地穿过夜色中的小径,朝着雁归舍的方向走去。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殷浩现在应该也会回到那里。 她推门而入,目光迅速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殷浩的身影。 李轻轻心中一紧,难道他又被霜寒抓走了吗?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动静。 李轻轻立刻循声望去,只见殷浩正蜷缩在角落里,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和迷茫,显然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得不轻。 “殷浩!”李轻轻轻声呼唤道,她走到殷浩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是我。” 殷浩抬头看着李轻轻,眼中的惊恐稍微缓解了一些。“小师妹,我……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李轻轻见状,轻轻安慰道:“师兄,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殷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慌,颤抖着声音说:“休庭师兄,是我们这些新进弟子中资质最好的。他才刚刚修炼到炼气五层,怎么就......霜寒师姐她怎么会......”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与痛苦:“不,我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真的身处险境,连身边的人都不能信任了吗?” “师兄,我知道你很害怕,也很困惑。但我们必须坚强,不能被恐惧所控制。只有勇敢面对,我们才能找到出路,揭开这一切的真相。”李轻轻的声音坚定而温柔。 殷浩抬起头,眼眶微红,点了点头,“小师妹,你说得对。我……我不能就这样被恐惧所支配,我要活下去,我还要回去见我爹。” 听到这话,李轻轻试探的问:“师兄,你是不是已经察觉到自己身中媚毒了?” 殷浩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既有恐惧也有不甘。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每一个字都让他感到难以启齿: “自从和霜寒师姐……有了那次……肌肤之亲后,我就像是中了蛊一般,对她的身体毫无抵抗之力。每每想要靠近她。可每次靠近她,我心中就会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就想整个身心都被她牢牢吸引住,无法自控。” 李轻轻紧皱眉头,关切地问道:“师兄,那你可有找到解药?” 殷浩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他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递到李轻轻面前,沉声道: “小师妹,这就是我之前服用过的丹药。虽然无法确定它就是解药,但我感觉服用后,体内的媚毒症状有所减轻。” 李轻轻接过丹药瓶,小心地打开,取出一粒丹药放在掌心。小牙迅速启动系统进行分析。 片刻后,小牙给出了结果: “主人,这并非解药,而是一种毒,解不开媚毒,但两毒相互牵制,可暂时抑制媚毒的发作,有效期也只有一个月。而且长期服用可能会对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李轻轻将丹药放回瓶中,抬头看向殷浩,眼中满是担忧: “师兄,这丹药虽然能暂时减轻你的症状,但并非长久之计。长期服用不仅无法根治媚毒,还可能对身体造成更大的损害。” 殷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苦笑一声,道:“我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但眼下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媚毒发作时的痛苦,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只能依靠这丹药,暂时压制住媚毒,让自己能够保持清醒。” 神秘的黑袍人 李轻轻沉默了片刻,坚定地说道:“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真正的解药。媚毒虽然罕见,但天下之大,总会有办法的。” 殷浩听到李轻轻的承诺,感激地看着李轻轻,道:“小师妹,今晚谢谢你。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铭记你的恩情。” 李轻轻闻言,微微一笑,随即话锋一转,问道: “师兄,你可曾见过一个面容枯槁,宛如干尸一般的人?” 殷浩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一怔,他眉头微皱,沉思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曾见过。” 李轻轻不死心,又继续追问:“师兄,你是如何得知听风阁中藏有解药的呢?” 殷浩回想了一下,解释道:“是休庭师兄告诉我,他最近发现有一个形迹可疑的黑袍人频繁出没。他怀疑这黑袍人与我们身上的毒素有关联,故此特意嘱咐我,一旦感到身体不适,可前往听风阁西侧的院落寻找,那里可能藏有解药。” 李轻轻听后,眉头紧锁,问道:“休庭师兄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吗?为何会如此断定那里会有解药?” 殷浩沉思片刻,回答道:“休庭师兄并未详说,只是他向来细心,且对宗门内的风吹草动都极为敏锐。他既然特意告知我此事,必定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他告诫我,那黑袍人绝非善类,要我务必小心行事。自从上次与黑袍人交手后,休庭师兄便下落不明。不曾想,再见之时,竟是......” 李轻轻听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既然他特地提醒殷浩,那说明这其中定有隐情。 她思索片刻,决定直接询问殷浩: “师兄,你觉得休庭师兄为何会特意提醒你关于解药的事情?他是否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殷浩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和思索。他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小师妹,实话告诉你,我也曾对休庭师兄的提醒感到困惑。但每当我试图深究时,他总是以种种理由避开话题。我也曾暗中调查过,但并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李轻轻听后,心中更加确定此事必有蹊跷。 她目光坚定地看着殷浩,道: “师兄,你且安心休养,我会继续寻找解药,并暗中调查此事。无论如何,我都会尽我所能帮你解除媚毒。” 殷浩微微点头,轻声嘱咐: “小师妹,一切小心,若有难处,记得及时通知我。你的安危同样重要,切勿为了我而冒险。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感激不尽。” 李轻轻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轻声道: “师兄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若有任何进展或需要,我定会及时告知你。” 说完,李轻轻运起逐风步法,身形如风般迅速消失在原地。 “小牙,我们再去一趟听风阁看看。” 这一次,李轻轻更加谨慎,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生怕打草惊蛇。带着小牙,她悄无声息地进入听风阁的院子,迅速而准确地直奔之前发现解药的屋子。 屋子里依旧空无一人,安静的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她记得之前看到,在那个柜子里,除了放着丹药,似乎还有个卷轴。她心中一动,立刻走到柜子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 她伸出手,将卷轴拿了出来。在小牙微弱的光芒下,她缓缓展开卷轴,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她定睛一看,原来这是一卷《毒经》。 《毒经》上记载了各种毒药的制作方法和解毒之法,其中也包括了她所追查的媚毒。李轻轻心中一阵激动,她终于找到了关于媚毒的线索。 就在这时,小牙突然低声提醒道:“主人,有人来了。” 李轻轻心中一紧,她迅速将卷轴放回原处,关好柜门。她拉着小牙,身形一闪,便掠出了屋子,隐藏在了暗处。 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黑袍人走进了屋子。他手指轻轻一挑,一簇微小的火苗落在了烛台上,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他迅速扯下身上的斗篷,将其远远的扔在地上,像是还不解恨,又怒气冲冲地走过去,狠狠地踩了几脚,似是在发泄内心的愤懑。 发泄过后,黑袍人的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 他蹲下身子,从床底下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炉子,随后从柜子深处取出几株色彩奇异、散发着淡淡异香的植物。 他缓缓打开那本厚重的《毒经》,目光专注地研读其中的内容,同时,他的双手开始在小炉子上忙碌起来,尝试着按照书中的指引进行炼制。 那几株颜色奇怪的植物在小炉子的热力下,开始缓缓释放出一种诡异的烟雾,与空气混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黑袍人的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炉子中的变化,他的手指轻轻在炉边滑动,似乎在调整火候,确保炼制的顺利进行。 “他这是在炼毒?”李轻轻惊讶的问道。 “是的,主人。”小牙肯定地回答,“他就是咱们要找的长癸伯伯。” 李轻轻闻言,抬头仔细看去,这张脸孔逐渐与记忆中后山第一次看到的那张脸重合。 之前的疑惑与好奇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李轻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找到长癸伯伯。 看长癸伯伯如今这副模样,定然也是被吸精气吸的。他那天背的干尸自然也是从那几个师姐屋子里拖出来的。李轻轻心中猜测,或许正是因为长癸伯伯精通炼丹之术,才侥幸逃得一命。 然而,李轻轻此时并不知道的是,她真的猜中了真相。 屋子里,随着宋长癸手指的细微动作,炉火的亮度逐渐调整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程度。那诡异的烟雾也似乎变得更加浓郁,它们在空气中缭绕,如同一条条无形的丝带,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幽的光泽。 炉子中散发出的香味越来越浓烈,这种味道刺鼻而令人作呕,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终于,宋长癸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一炉丹药炼成了。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空瓷瓶,将炼制好的三枚丹药小心的装了进去。 宋长癸的故事 “长癸伯伯。” 李轻轻慢慢从暗处走了出来,轻声呼唤。 宋长癸一愣,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女孩慢慢朝自己走来。他仔细打量了几眼,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孩。 他脸色一沉,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李轻轻并不在意宋长癸的冷淡态度,她微笑着回答道:“我是李轻轻,三爷爷宋石容家两年前收养的。” 听到 “宋石容” 这个名字,宋长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哆嗦着嘴唇,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爹他们还好吗?” 李轻轻看出了宋长癸的紧张与担忧,连忙安慰道: “三爷爷他们都很好,您不用担心。我跟秀禾姐姐在桃源山采蘑菇的时候,不小心被柳眉抓来了这里。” 宋长癸听到父亲无恙,心中稍安。但随即,他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柳眉?她怎么会盯上你们?她没对你们怎么样吧?” 李轻轻摇了摇头:“她当时被一个叫柳铁岩的追杀,顺手抓我挡剑来着。柳眉带着我一路逃命到了这里,我并不曾真的受伤。” 宋长癸听闻李轻轻被柳眉抓来挡剑,虽然得知她并未真正受伤,但心中仍是一阵后怕。 他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对李轻轻说道:“既然你没事,那就好。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会想办法尽快送你离开。” 李轻轻心中一暖,她知道宋长癸是在关心自己。但她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并不简单,自己不能轻易离开。于是她坚定地说道: “长癸伯伯,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我想增强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宋长癸看着李轻轻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既然你来了,我就教你一些基础的炼丹知识吧。 不过你要记住,炼丹并非易事,需要耐心和毅力。而且,这里的情况复杂,你要时刻小心,不要卷入不必要的纷争。” 李轻轻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长癸伯伯。我会努力学习,不会让您失望的。” 宋长癸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约好了次日一早开始讲解炼丹术。 李轻轻见宋长癸答应教她,心中欣喜不已,连忙道谢并告辞回去休息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宋长癸开始教授李轻轻基础的炼丹知识。 他从识别草药开始教起,每一种草药的名称、特性、功效都一一为李轻轻讲解,还让她亲自去采摘、研磨,感受草药的质地和气味。 随着学习的深入,宋长癸逐渐涉及到炼丹的火候、时间等技巧。 他向李轻轻展示了炼丹炉的使用方法,并详细讲解了火候的控制技巧。 他告诉李轻轻,火候是炼丹过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炼丹失败。因此,他让李轻轻在旁边仔细观察他炼丹的过程,感受火候的变化和炉火的温度。 李轻轻学得非常认真,她用心地听讲、观察和实践。她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明白自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来回报这份信任和期望。 在宋长癸的悉心教导下,李轻轻逐渐掌握了炼丹术的基础知识。她能够准确地识别各种草药,也能够熟练地控制火候和时间。她的进步让宋长癸感到非常欣慰,也让他对自己的教导充满了信心。 李轻轻对炼丹术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她开始尝试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虽然初次尝试并不成功,但她并没有气馁,而是更加用心地学习和实践。 学习之余,李轻轻终于从宋长癸口中得知了他这些年的遭遇。 ~~~~~~~~~~~~~~~~ 宋长癸当初初入师门时,天赋尚算不错。他刻苦修炼,心无旁骛,很快就达到了炼气五层的境界,成为新弟子中的佼佼者。 但是,他的命运却在一个明媚的春日里发生了转折。 那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青石小径上,宋长癸正在竹林深处闭目修炼,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他睁开眼,便看到了柳眉。 那时的柳眉才刚刚筑基,眉目如画,婉约动人。她修炼的《幻魅心诀》更是让她媚眼如丝,犹如画中走出的妖精,美得不可方物。 宋长癸只看了一眼,就被那媚眼勾走了魂魄,陷入了长久的痴迷之中。 柳眉看他长得俊朗,资质也可,也未曾拒绝他的示好。两人很快便坠入了爱河,彼此依偎,共同度过了一小段美好的时光。 柳眉虽然美貌,但她的修炼功法却极为特殊,需要吸取他人的精气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宋长癸沉迷于爱情之中,对柳眉的所作所为并未察觉,只是渐渐感到自己的身体日渐衰弱。 直到有一次,他亲眼看到柳眉在极短的时间内吸干了另一个弟子的精气,他才如梦初醒,明白了一切。 那时的他,已经被柳眉吸取了大量的精气,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自救,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 他压下被绿的满心愤怒,卑微的跪在柳眉的面前,眼中满是乞求与绝望:“媚儿,我知道你修炼的功法特殊,但我也是真心相待。如今我已经快要被你吸成人干,求你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吧。” 柳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或许也曾对宋长癸有过一丝真情。看到宋长癸如此落魄,心中也生出了些许怜悯。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长癸,不是我不念旧情,而是我修炼至此,已经停不下来。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柳眉的话语虽然冷漠,但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 她思索片刻,又改了主意,决定给宋长癸一个活命的机会。 “我可以让你活命,但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柳眉说着,指向了一旁堆积如山的干尸。 “这些是我修炼过程中产生的垃圾,我需要有人帮我处理掉。你若是愿意做这件事,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宋长癸的故事2 宋长癸听到柳眉提出的条件,心中如被巨石砸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惊骇。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那堆积如山的干尸,每一具都曾是鲜活的生命,如今却沦为这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柳眉修炼时吸取他人精气的恐怖一幕,那残忍而诡异的画面让他心中一阵后怕,仿佛有冰冷的寒风穿透了他的脊梁。 现如今,现实却容不得他多做犹豫。 宋长癸心中清楚,如果拒绝柳眉的要求,自己的性命恐怕将难以保全。他紧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恐惧与不安中权衡着利弊。 宋长癸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用力咬住牙关,艰难地开口: “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决绝。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接受这个条件,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柳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扬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长癸用力点头,坚定地说:“是的,我想好了。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够活下去。” 柳眉似乎有些意外,微微叹了口气。她指了指旁边堆积的干尸,示意道: “那你就去吧,记得小心点儿,别被让人看见了。” 宋长癸连忙向柳眉鞠躬道谢。 随后,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那堆令人毛骨悚然的干尸。他紧闭双眼,努力将那些狰狞可怖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除,双手颤巍巍地伸向前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捡起一具相对完整的干尸,稳稳地背在背上。 背后的干尸虽然冰冷而僵硬,但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他双手颤抖着紧紧地抓住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只能往前走,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他狠狠地吸了几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恐惧和恶心压下去。他鼓足勇气,转身一步步往外走去。每踏出一步,都仿佛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一回头就会腿软的走不动。他只能默默地走着,祈祷着每一步都能带他离危险更远一些,希望自己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 自此以后,宋长癸便开始了他沉重的背尸生涯。他每日默默地忍受着恐惧,穿行于宗门的各个角落,将这些面目可怖犹如枯枝一般的干尸背到后山扔掉,每一次的丢弃,都像是在丢弃自己的一部分灵魂。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凉。 这一背便是好几个春秋,日复一日的重复让宋长癸的心逐渐变得麻木,内心的恐惧和厌恶似乎也被时间冲淡了不少,他也逐渐习惯了这种与死者为伴的生活。 在那些被遗弃的干尸身上,他时常会扒拉下一些奇特的物件。这些物件或许曾是死者生前的珍爱之物,如今却成了他生活中的意外收获。 有一天,他在一具干尸的衣袋中,竟然意外地淘到了一本泛黄的古籍——《毒经》。 这本古籍的出现,无疑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他灰暗的生活。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里面不仅记载了各种毒药的炼制方法,还包含了诸多解毒之术和毒理知识。对于宋长癸来说,这无疑是一本极其珍贵的宝典。 宋长癸如获至宝,在处理干尸垃圾之余,开始潜心研读这本《毒经》。他沉醉在这本古籍的世界里,渐渐被其中的内容所吸引。 虽然他的修炼之路受阻,前途渺茫,但宋长癸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在炼丹方面颇具天赋。他按照《毒经》上的方法,不断地尝试与摸索,反复推敲药材的配比与火候的控制。在一次次的失败与重来中,他逐渐掌握了炼制毒药的技巧。 终于,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宋长癸成功炼制出了媚毒。这种毒药有着独特的魅力,与柳眉的媚功相得益彰,让她的修炼之路更加如鱼得水。 柳眉对宋长癸的炼丹之术大为赞赏,在她的大力推举下,自此之后,宗门的丹药炼制便全权交由宋长癸负责。 宋长癸深知机会难得,他日夜苦修,反复试验,不断地提升自己的炼丹技艺。他深知炼丹之道需要精细入微的观察和把控,稍有差池便可能前功尽弃。因此,他对待每一炉丹药都如同对待自己的生命一般,小心翼翼,精益求精。 在日复一日的炼丹中,宋长癸逐渐摸索出了属于自己的炼丹之道。他善于观察药材的特性,巧妙运用火候的控制。他炼制的丹药不仅品质上乘,药效显着,而且种类繁多,满足了宗门的各种需求。 原本,背尸的活计在宋长癸成为丹师后,早已交由他人接手。但是,最近外面风头紧,入门的新弟子稀少,人手严重不足。所以,处理干尸垃圾这个重任,竟又轮回到了宋长癸的身上。他虽有些无奈,但也只能默默接受。 于是,宋长癸重新穿上了那件熟悉的黑袍子,继续在幽湖谷中穿行。那些干尸,是他过去岁月的见证,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至于那次后山上吊的经历,对宋长癸来说,无疑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梦魇。 当时,他满怀期待地炼制出了新丹药,本以为能够借此提升自己的修为,却不料丹药吃下之后,瞬间陷入了铺天盖地的绝望之中。 那种绝望如同黑暗的深渊,将他紧紧包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离他而去,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中苦苦挣扎。 心如死灰的宋长癸,在绝望的驱使下,失去了理智。他冲出了炼丹房,一路狂奔到了后山。在那里,他找到了一棵粗壮的老树,准备用一根绳子结束自己的生命。 却意外的,在那里遇到了李轻轻,捡回了一条命。 如今,那颗险些将宋长癸送走的丹药,还有了个很有深意的名字 “深渊丹”。 炼气期四层 时间仿佛是个无声的贼,悄无声息地又偷走了三个月的光阴。 这三个月里,李轻轻的丹道之路终于略有小成,她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成功炼制出了人生中的第一炉丹药。 她特地挑选了一个带有雕花的瓶子将它们装起来,很宝贝地放入长癸伯伯送给她的储物袋中。 这个储物袋虽然满是补丁,看着极为破旧,但里面装的都是李轻轻如今最珍贵的宝贝们。 这些天来,在炼丹的过程中,李轻轻对修炼之道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她发现,丹药与修炼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丹药可以辅助修炼,提升修为,但同时也需要修炼者的内力和心境相配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这种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关系,让李轻轻对修炼之道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修为也在稳步提升。就在丹药炼成的那一刻,李轻轻体内的炼气第四层壁垒也终于被打破,她的实力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 这天早晨,李轻轻刚从睡梦中醒来,隐隐便听到了喧闹声。 她下床推开窗,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一股清新的寒意扑面而来,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大朵大朵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落下,轻轻地覆盖在地面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 李轻轻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接住这些轻盈的雪花。雪花落在她的掌心,冰凉而湿润,瞬间便融化成了水珠。 她站在窗前,感受着这份清冽的寒意,静静地欣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雪景。 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远处的山峰、树木、房屋都被雪花装点得如同童话世界般梦幻。 “好冷~” 李轻轻牙齿打了个颤,体内灵气涌动,一股暖流随之在经脉中流淌,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布春衫,不禁有些无奈。这件衣服还是她初入宗门时穿的,转眼间已是冬天,她的身体长高了不少,衣服都显得短了,袖口和衣摆都露出了手腕和脚踝。 “看来,得想办法弄件新衣服了。”李轻轻喃喃自语,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红菱站在门外高声喊道: “小师妹,师傅叫你过去一趟。” 李轻轻一愣,来欲湖宗这么长时间,宗门上下几乎把她当成透明人,很少有人主动来找她。 尤其是她名义上的师傅幽兰真君,说是收她做亲传弟子,却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师傅的存在。到如今,对李轻轻来说,幽兰真君也只是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已。 她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回应道: “好,稍等一下。” 说完,李轻轻关上窗子,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 她打开门,跟在红菱身后前往大殿。 来到大殿,她才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平时悄无声息的宗门,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弟子。 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大殿中央,那里站着一位身姿婀娜,容色倾城的女子——幽兰真君。 幽兰真君身着一袭青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如同碧波荡漾。 不知道是不是李轻轻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幽兰真君似乎苍老了许多。那曾经妩媚多情的眼眸,此刻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看见李轻轻过来,幽兰真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她点了点头,带着一丝考校的语气轻声道: “不错,这么快就炼气四层了。《逐风诀》学的怎么样了?” 李轻轻朝着她恭敬的躬身行礼,继续装小哑巴,点点头。她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不想在幽兰真君面前露怯。 幽兰真君似乎并不满足于她的简单回应,突然出手,一掌袭向李轻轻。 这一掌来势汹汹,速度极快,李轻轻猝不及防之下,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立刻运起逐风诀,如一缕青烟迅速远离。 但元婴与炼气之间的实力差距,就像一道天堑,横亘在李轻轻面前。她虽是躲得及时,却也免不了被掌风扫到,整个人撞到了大殿的柱子上。虽然撞得有些疼,但好在伤的并不重。 李轻轻捂着撞疼的肩膀,心中一阵后怕。她没想到幽兰真君会突然出手,更没想到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重新站直身体,目光坚定地看着幽兰真君。 幽兰真君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淡淡地说道:“不错,你的反应速度和逐风诀的运用都还可以。但是,你的修为还太低,需要继续努力修炼。记住,修炼之路,不进则退。你要时刻保持警惕,不可有丝毫松懈。” 李轻轻恭敬地点点头,将幽兰真君的话牢牢记在心中。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到幽兰真君面前,恭敬地站定。 刚才那一瞬,她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炼气四层的弱鸡崽子,在元婴大圆满的强者面前,简直如同蝼蚁一般。 此刻,她心里无比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修为与幽兰真君之间的差距,心中充满了敬畏和谨慎。 幽兰真君朝着李轻轻招手,“桃妍,你上前来。” 李轻轻心中忐忑,但还是顺从地向前迈了几步。 幽兰真君抬起李轻轻的头,双眼注视着她。李轻轻忽然看到,幽兰真君的双眼变得如同深邃的幽湖。 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那眼神牢牢吸住,无法挣脱。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在这黑暗之中,她似乎看到了许多奇异的景象,巍峨的山川在脚下延绵不绝,浩瀚的星空在头顶璀璨夺目,繁花似锦的仙境在眼前缓缓展开,还有那些平凡却又真实的人生百态。 这些景象在她眼前飞速地变换着,每一个都仿佛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让她应接不暇。 《幻梦术》。 就在她即将完全迷失在这幻境之中的时候,幽兰真君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回神。” 那声音仿佛一道清泉,瞬间将她从幻境中唤醒。李轻轻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跳也还在急促地跳动着。 她看向幽兰真君,只见对方正微笑着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已经恢复了正常。 “如何,可有所悟?”幽兰真君淡淡地问道。 李轻轻定了定神,重重的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幽兰真君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颔首道:“你能体验到幻境的真实感,这便是初步的成功。至于其中的玄妙,需得你日后慢慢领悟。记住,幻境虽美,但终究是虚幻的。你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幻境所迷,才能真正掌握《幻梦术》的精髓。” 李轻轻闻言,心中如同拨云见日豁然开朗。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向幽兰真君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就在她起身之际,脑海中却又多了一本书,封面写着大大的《幻梦术》。她心中一惊,随即明白过来,刚才定是幽兰真君在传功于自己。 难道幽兰真君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徒弟?上次的逐风诀,莫非也是她故意丢给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李轻轻的心中便充满了感激之情。 无论幽兰真君的目的是什么,自己确实是受益匪浅。能够得到幽兰真君这样的高人亲自传授功法,这是多么难得的机缘! 她再次真诚的朝着幽兰真君深深地鞠了一躬。 幽兰真君微微颔首,淡淡地说道:“好,你且退下吧。等练会了这术法,便去湖心小屋找我。” 李轻轻恭敬地应下,再次向幽兰真君行了一礼,然后转身退出了大殿。 身后,霜寒暗含杀意的声音响起:“小丫头,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李轻轻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她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步子,悄悄运起逐风诀,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霜寒的修为远高于她,李轻轻的速度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霜寒身形一动,便迅速追了上来。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杀意: “小丫头,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李轻轻能够感觉到那股强烈的杀气锁定在自己身上,如同冰冷的蛇信,随时准备给予自己致命一击,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她没有回答,脚下步伐却未停,反而更加疾速地向前奔跑。她的身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哼,想跑?” 霜寒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便挡在了李轻轻的面前。她目光如刀,紧紧地盯着李轻轻,仿佛要将李轻轻看穿一般。 她微微眯起眼睛,冷笑一声,说道:“你坏了我的好事,怎么,还想着活命吗?” 李轻轻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与对方正面交锋,只能先想办法脱身。 她抬起头,迎上霜寒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师姐,如果我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个误会,我就是路过,什么也没看到......” 霜寒眉头一挑,打断了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小丫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受死吧!” 说着,她身上的气息骤然变得凌厉起来,一股强烈的杀意直逼李轻轻。 李轻轻心中一凛,迅速后退几步,试图拉开与霜寒的距离,同时暗中调动体内的灵气,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攻击。 然而,霜寒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得多。只见霜寒身形一闪,便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掌狠狠地向她拍来。 李轻轻急忙催动体内的灵气,形成一道防护罩,试图抵挡霜寒的攻击。但是,她的修为毕竟与霜寒相差甚远,防护罩在霜寒的掌力下瞬间崩溃。 她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整个人被震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瞬间一阵剧痛传遍全身。 霜寒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小丫头,你的修为还差得远呢。今天,就让我来送你上路吧!” 说着,她再次抬起手掌,准备给李轻轻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劲风裹挟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猛然朝着霜寒迎面袭来。 她心中一惊,立刻收回了手掌,同时身形向后急退,一边侧身躲避,一边挥袖驱散那股难闻的气味。同时,催动护身灵气,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想要抵挡这股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那股劲风的速度极快,她虽然及时躲避,但还是被其中的一些粉末沾到了身上。顿时,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体内的灵气也开始紊乱起来。 她心中大骇,急忙运转功法,试图逼出体内的异物。但那股刺鼻的气味似乎带有某种特殊的功效,它并非单纯的毒气,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腐蚀性。她只觉护身灵气在这股劲风的侵蚀下迅速减弱,头脑愈发模糊,甚至连运功都变得异常艰难。 霜寒再也顾不得躺在地上的李轻轻,迅速抽身离去,生怕再被那毒雾所伤。 “咳咳,这是什么鬼东西,呛死我了!”李轻轻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拿着一个弹弓,从地上爬起来。 她看着霜寒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 “好险,没想到这毒雾丹还真管用。” 她心中暗道。 刚才情急之下,她想起了长癸伯伯给她的这颗丹药。长癸伯伯曾告诉她,这颗丹药是他特意为她炼制的,可以在危急时刻用来脱身。虽然有些副作用,但效果却是出奇制胜。 李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中对长癸伯伯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长癸伯伯的这颗丹药,她今天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她从储物袋里取出疗伤和解毒的丹药服下,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也不敢再多做停留,迅速返回云梦斋。 修炼的日常 这些日子,她一直提心吊胆地担心霜寒会暗中对自己动手。如今经历了这么一遭,她的心反而安定下来了。 到了云梦斋,李轻轻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任由雪花轻轻飘落在身上,她一边欣赏着这银装素裹的雪景,一边从储物袋里取出之前存起来的果子,细嚼慢咽地品尝着。 清甜的果汁在口中化开,带给她一丝丝凉意,也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休息了半个时辰后,李轻轻感到神满意足,精神焕发。她站起身,抖落身上的雪花,走回房间。 时间紧迫,多一个功法就相当于多一份安全保障。自己如今修为尚浅,需要不断提升实力,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她盘腿坐在床上,凝神静气,心无杂念。随后,她轻轻一点眉心,识海中的《幻梦术》便缓缓展开,一页页的文字如同流水般在她眼前流过。 只见书中写到:“幻术之道,依托于强大的精神力,而精神力的修炼,首要任务是磨砺神识。精神力并非仅仅指肉体上的支撑,更是灵魂的根基,幻术的源泉。 修炼幻术,首要的是修炼自身,使内心坚韧不拔,意志如磐石,方能承载幻术之奥秘。” “幻术的施展,需要超乎常人的精神力,悄然触及他人脑海深处,以心念为引,以神识为媒,编织精神幻像。 这些幻象,虽非尘世之实,却似真实之影,能够深入人心,影响人的脑部精神,使其出现精神幻象。这便是幻术之威力所在。” “幻术之道,实乃探索心灵深处之奥秘。修炼者需以坚定之意志,不懈之追求,方能领悟其中之真谛,掌握幻术之精髓。” “幻术,不仅能造梦,更能入心给人制造幻觉,篡改人的记忆,捏造虚假的幻觉。在幻境之中,你不仅可以观察人心,更可以洞察人性,窥探人的内心深处。” ...... 从清晨到日暮,李轻轻一直沉浸在《幻梦术》的修炼中。 她一字一句地阅读着,书读百遍,其意自见,每一个字句都仿佛在她心中生根发芽,迸发出强大的生命力。 她闭目凝神,让自己的意识深入识海之中,与《幻梦术》的功法相互交融。识海之内,波涛汹涌,李轻轻的神识如同一只灵活的游鱼,在其中穿梭、游走。 她用心感受着每一个字句所蕴含的力量,这些力量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海,滋养着她的神魂。 她渐渐理解到,幻术不仅仅是制造幻象的技巧,更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修行。它需要修炼者具备强大的精神力量,通过磨砺自己的神识,增强自己的精神力量,从而达到影响他人精神、制造幻象的目的。 再到夜幕深沉,她按照书中描述的方法开始修炼神识。 她尝试内观自己体内,在她的意识深处,一幅清晰的画卷缓缓展开,那是她体内的五脏六腑,每一个器官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星辰点缀在夜空。 她按照书中所述,小心翼翼地调和着心、肝、脾、肺、肾五脏之气。这些气息原本各自为政,此刻在李轻轻的引导下,开始缓缓交融,逐渐化作一股纯净而强大的元气。 这股元气在她的意识中缓缓流动,如同山间清泉,滋润着她的心神。随着元气的不断强化,李轻轻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敏锐,仿佛能够洞察到体内每一个细胞的跳动,每一个经络的流转。 不仅如此,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周围环境中灵气的波动。那些原本无形的灵气,此刻在她敏锐的感知下,变得有形有质,仿佛一条条细流在她身边汇聚、涌动。 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凝聚成一团,变得越来越强大,仿佛化作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识海。 就在这时,她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扇光芒闪烁的门户。那门户仿佛由纯净的灵力凝结而成,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李轻轻心中一动,意念轻转,便推门而入。 进入门户之后,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广阔无垠的空间之中。这个空间充满了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无数星辰在闪烁。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由光芒构成的世界之中,每一个光芒都像是一个生命的存在,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她在这片光芒世界中漫步,感受着每一缕光芒的流动。这些光芒似乎有着自己的节奏和韵律,它们在空间中交织、碰撞。 她按照书中的指引,开始主动吸纳周围那些璀璨夺目的光芒。随着她心念一动,那些光芒仿佛受到了召唤,纷纷向她涌来,融入了她的识海之中。 她感觉自己的识海在不断扩张,仿佛能够触及到更加遥远、更加深邃的地方。每吸纳一点光芒,她的识海就变得更加广阔,她的神识也随之变得更加强大。 在这个过程中,李轻轻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在闭目的情况下,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景象。 这些景象在她脑海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仿佛她真的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她能够看到远处的山峦起伏,听到近处的鸟鸣水声,甚至能够感知到空气中灵气的流动。 她沉醉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不断地吸纳着光芒,壮大着自己的神识。她感觉自己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能够感知到万物的呼吸和节奏。 ...... 随着日月的交替,日子在修炼中悄然流逝,时光如梭,转眼已是数月。 这段时间里,霜寒的身影几次出现在院子前。 只是,每次当她试图踏入院子,总会被小牙那无形的光盾所阻挡。霜寒虽然修为不弱,但在这阵法面前,却显得无计可施。 霜寒似乎误以为这是幽兰真君布下的阵法,每次被光盾所阻,她的脸上都会露出不甘与怨恨的神情。她紧盯着那看似透明的光盾,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在院外徘徊良久,带着满腔的怒火和不甘,悻悻而归。 而殷浩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宋长癸的引荐下,接过了背尸人的重任。每日里忙碌于欲湖宗的各个角落,为各位师姐们处理修炼出来的干尸垃圾。 与此同时,欲湖宗也迎来了许多新弟子。他们满怀对修仙的憧憬与热忱,梦想着能在这里一窥仙道的奥秘,同时也怀揣着对宗门中那些美貌师姐们的憧憬。踏入了这片神秘的宗门。 殷浩的工作因此变得更加繁忙了。 先收点利息 李轻轻眼眸半睁半闭,隐隐有光在眼眸间流转,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她此刻的感觉异常奇妙,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能够飞翔的小人,漂浮在浩瀚无垠的空中。 她随着气流穿梭,四周云雾缭绕,如梦似幻。那些气流、云雾,皆是她体内气息的具象化表现。她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融为了一体,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每一缕气息的流动。 她回头望去,只见自己正漂浮在一座璀璨的光门前。正是这扇光门,引领她进入了一个玄妙非凡的世界。 她心念一动,天空中如岳倒悬的五脏中,一道道神秘的气息如同灵蛇般游动而出,纷纷向她汇聚而来。心、肝、脾、肺、肾五脏之气,在她的神识牵引下,五气朝元,汇聚成一股磅礴的元气。 五道气流交织融合,霞光万道,璀璨夺目。李轻轻只觉体内充满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浩浩荡荡,非常强横。 这便是她刚刚炼成的神识。更令她惊喜的是,随着神识的炼成,她的修为在这一刻竟然连破两阶,直接从炼气四层跃升到了炼气六层的新境界。 李轻轻从修炼中缓缓睁开眼,嘴角自然而然地咧开,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她的眼角眉梢都透着高兴,整个房间似乎都因她的笑容而变得更加明亮。 “主人,你突破了!”小牙欢快的声音响起。 “小牙,我这次一连突破了两阶!” 李轻轻欢呼雀跃,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喜悦。 她轻轻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那股涌动的力量,心中充满了欣喜和自豪。 “真是太好了,主人!”小牙欢快地围在她身边转着圈,也在为她的突破而高兴。 李轻轻收敛了笑容,正色问道:“小牙,我闭关这些天,外面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小牙闻言,立刻回答道:“霜寒来了几趟,不过都被我的光盾挡住了。” 李轻轻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没想到霜寒竟然还没死心,不仅在路上截杀她,竟然还敢找上门来。这女人,真是非杀自己不可了。 “看来,是时候给她点颜色看看了。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呢。”李轻轻冷笑着说道。 小牙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提醒道:“主人,霜寒是炼气中期的修为,您如今也才炼气六层,虽然有所突破,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李轻轻闻言,轻轻拍了拍小牙的头,安抚道:“放心吧,小牙。硬刚打不过,也要先收点利息,让她知道小姐姐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不过,在找霜寒之前,我们先去找长癸伯伯。” 她为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身上的尘埃瞬间消散无踪。她又从储物袋中取出几个色泽鲜艳的果子,轻轻咬了一口,清甜的果汁在口中流淌,迅速补充了她消耗的体力。 略作休息后,李轻轻恢复了精神,她带上小牙,运起逐风步法,身形如风般疾驰而出。她的身影在竹林间穿梭,速度快得让人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残影。 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听风阁。她远远看到听风阁内人影晃动,显然有弟子住进来了。李轻轻微微皱眉,心中暗自警惕,她不想在这里节外生枝。 她小心地避开人群,一路绕行,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她的步伐轻盈而迅速,很快,她就来到了宋长癸的院门前。 院子里黑灯瞎火的,长癸伯伯又不在家。 李轻轻推门而入,她轻车熟路地走到放药的柜子前,打开自己的那栏柜子。柜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不少瓶子,每个瓶子都贴着标签,仔细标明了丹药的名称和功效。 李轻轻心中一暖,这些都是宋长癸伯伯在她闭关修炼期间,特意为她炼制的。每一瓶丹药都蕴含着宋长癸的心血和关怀,对她的修炼有着极大的帮助。 她仔细的挑拣出一瓶,塞进怀里,将剩余的瓶子一股脑全都装入储物袋,打算带回去在慢慢研究。 做完这些,她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宋长癸的院子。 李轻轻一路疾行,心中早已下定决心要给霜寒一个深刻的教训。她小心翼翼地来到青石巷的入口,放慢了脚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她看到霜寒的院门紧闭,但隐约可以听到院内传来的动静。 “小牙,帮我屏蔽气息,这次咱们上屋顶。”李轻轻低声对小牙说道。小牙立刻释放出它的光盾,将两人的气息完全屏蔽起来。 她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瓦片,向屋内望去。只见屋内一片旖旎景象,霜寒正和一个男弟子纠缠在一起,两人意乱情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正在做一些让人脸红心跳少儿不宜的事情。 李轻轻心中冷笑一声,这妖女又在祸害人。她迅速从储物袋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弹弓,瞄准了下面那对男女。她心中默念着:“师兄,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也是在救你一命。” 她手指轻轻一弹,一粒特制的缠绕着幻术的毒雾丹准确无误地射入了屋内,迅速在空气中炸开,化作一片迷蒙的毒雾。 霜寒和那个男弟子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们的视线开始模糊,神智也逐渐变得混沌不清。在这毒雾的侵蚀下,他们仿佛陷入了一个迷幻的世界,无法自拔。 李轻轻站在屋顶上,冷静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屋内,霜寒和男弟子已经完全陷入了幻觉之中,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 李轻轻忽而听到,霜寒嘴里喊着的人,竟是...殷浩。 她紧紧盯着屋内的情况,只见霜寒在毒雾的影响下,神智越来越混沌,竟然开始将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修为,源源不断地反传给殷浩。而殷浩则是一脸迷茫,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吸收着这些修为。 李轻轻挑挑眉,毒雾丹加幻术竟还有这效果。这妖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竟然连自己的修为都舍得送给别人,真是愚蠢至极。她不禁感到一阵痛快,这妖女终于栽在了自己的手里。 后山真面目 殷浩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 他的修为从炼气一层一路攀升,竟然越过二三四,直接跃升到了炼气五层,这修为提升的速度简直让人瞠目结舌;而霜寒则从筑基中期跌落到了炼气八层,修为大损,神情萎靡不振。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李轻轻迅速从屋顶跃下,身形如风般疾驰而入。她来到霜寒和殷浩身边,掏出一颗解毒丹,毫不犹豫地塞入殷浩的口中。解毒丹迅速在殷浩体内化开,驱散了毒雾的效力。 原本正沉浸在欢愉之中的殷浩,神智逐渐清醒过来,原本迷离的眼神变得清明。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站着的李轻轻,脸上满是难堪和羞愧。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和霜寒盖住,试图掩盖这尴尬的一幕。然而,这一切已经被李轻轻尽收眼底,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遁形。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殷浩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李轻轻看着眼前的殷浩和霜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缓缓开口:“师兄,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信吗?” 殷浩看着李轻轻,心中一阵慌乱。他自然是不信的,但此刻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处境。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浩师兄,你真的被这个妖女迷惑了吗?”李轻轻冷冷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怎么了,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殷浩结结巴巴地说道。 李轻轻冷笑一声,说道:“可能是霜寒的媚惑之术,让你陷入这场荒唐的情缘之中。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吗?” 殷浩闻言,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心中一阵后怕。他一把推开身边的霜寒,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他低着头,不敢看李轻轻,心中的羞愧和懊悔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李轻轻也不再搭理他,眼神冷冷的看着床上的霜寒。 此时,霜寒也从幻术中清醒过来。 “不,怎么回事?”霜寒尖叫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她的修为大跌,从筑基中期跌落到了炼气八层,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她无法接受。她瘫软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一直以来都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有着不凡的天赋和实力,但此刻她却感到自己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看着霜寒瘫软在床上,李轻轻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她冷冷地说道:“霜寒,你自诩聪明,却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吧?修为大跌的滋味不好受吧?这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怨不得别人。” “桃妍,你这个贱人!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我不会放过你的!” 霜寒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李轻轻的恨意。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的虚弱让她无法动弹。她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李轻轻,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轻轻不屑地笑了笑,说道:“搞鬼?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过,在你报复我之前,最好先想想怎么恢复自己的修为吧。” 她根本不把霜寒的威胁放在眼里。她知道,现在的霜寒已经不再是她的对手,而且她也做好了应对霜寒报复的准备。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两个面色惨白的人。 霜寒则瘫软在床上,心中的愤怒和怨恨像火焰一样燃烧着。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但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李轻轻打败。她发誓,一定要找回自己的修为,一定要让李轻轻付出代价。 ...... 李轻轻顺着小径一路寻到后山,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如往常一样,独自坐在山崖边,目光深邃地眺望着远方。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轻轻,你来了。”宋长癸伯伯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又透着一丝慈祥。 李轻轻走到宋长癸伯伯身边,与他并肩坐下,一起眺望着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清晨的微风拂过,带着山间的清新和宁静,让人心旷神怡。 “长癸伯伯,您又在想什么呢?”李轻轻轻声问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好奇。 宋长癸转头看向她,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点滴。他缓缓地说道, “每次看到你,都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我也是这么满怀憧憬和激情。” 李轻轻静静地听着,她知道长癸伯伯心中一定藏着许多故事和回忆。她不想打断他,只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用她的存在给予他安慰。 “轻轻,太阳快要出来了。”长癸伯伯突然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感慨。 李轻轻抬头看向东方,只见天际已经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太阳即将从地平线上升起。她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长癸伯伯话中的深意。 “长癸伯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李轻轻安慰道,“您看,这太阳每天都会准时升起,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总会有新的希望和机会。” 宋长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被李轻轻的话所触动。 两人并肩坐着,静静地等待着太阳的升起。初升的太阳逐渐升高,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这一刻增添了几分宁静与和谐。 “轻轻,你可知这山下是什么?”长癸伯伯的声音在清晨的微风中显得格外深沉。 李轻轻闻言,转头看向山下,只见白茫茫一片浓雾,完全看不清山下的具体情况。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山下的情况。 长癸伯伯看着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缓缓地说道:“你就从来没有好奇过那些干尸都被我背到哪里去了吗?” 后上真面目2 李轻轻一愣,这才想起之前在后山看到长癸伯伯背着干尸的情景。她确实好奇过,但一直没有机会问。此刻听到长癸伯伯提起,她立刻来了兴趣,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是啊,长癸伯伯,我一直都很好奇。那些干尸,说是扔在后山,但我在后山采药这么多次,山上几乎都要逛遍了,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和。您究竟是怎么处理的?”李轻轻问道。 宋长癸看了她一眼,转身指向山下,说道:“他们都在这里!” 李轻轻恍然大悟,难怪从来没有看见过,原来那些干尸竟然被抛入了山下。 “这山下,除了堆积的尸体外,还生长着各种珍稀的药草。我给你炼制的毒雾丹,其中关键的腐骨草便是我在这片山麓间寻得的。” 宋长癸缓缓道来,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轻轻,你可敢与我一起下去看看。” 李轻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便被坚定所取代。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声音坚定: “长癸伯伯,我愿意与您一同下去。虽然心中有些惧意,但我知道,有您在,我必能平安无事。” 宋长癸看着她,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他缓缓说道:“好,那我们便一同前去。但切记,山下之路艰险,需步步小心,不可大意。” 两人沿着陡峭的山路,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山路曲折蜿蜒,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和陡峭的悬崖。李轻轻紧紧地跟在宋长癸身后,时刻注意着脚下的路况。 随着深入山下,一股浓重的腐臭味逐渐弥漫开来,令人作呕。李轻轻不禁皱起了眉头,胸口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调整呼吸,但那股腐臭味似乎无孔不入,让人难以忍受。 就在这时,宋长癸递过来一枚丹药,声音沉稳而温和:“轻轻,这是避秽丹,服下它,可以助你隔绝这些气味。” 李轻轻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令人惊讶的是,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竟然真的被完全屏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气息。 有了避秽丹的帮助,李轻轻感觉轻松了许多。她重新振作精神,继续跟在宋长癸身后,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 山路越发陡峭,两旁是密集的树木和荆棘。 不多时,李轻轻发现了一处形状如圈背椅的土沟,它静静地躺在山脚下,像是大地裂开的一道伤口。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靠近。 只见土沟的底部,昏暗的光线中,骷髅如同破碎的陶瓷般散落,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那空洞的眼窝和断裂的骨骼显得格外狰狞。 上方,层层叠叠的人骨如同无序的拼图,横七竖八地陈列着,有的骨头已经风化,变得酥脆易碎,有的则还保留着生前的形状,令人毛骨悚然。 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李轻轻感到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仿佛有无形的鬼魅在四周窥视。 李轻轻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生怕一丝响动惊扰了这寂静的亡者之地。她紧张地迈着步子,脚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散落在地上的骨头。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仿佛唤醒了沉睡中的亡魂。 李轻轻的心猛地一紧,她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紧贴着自己的背脊,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接近。寒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浑身颤栗。 这些亡魂,已经在这片土地上度过了无数个日夜。他们的白骨早已和土地血肉相融,化为一体,再也无法分辨出原来的模样。 稀稀落落的阳光照在那些森森白骨上,反射出幽幽的光芒,宛如鬼火般飘忽不定,令人不寒而栗。像是在无声诉说着一段段被遗忘的历史,又像是亡魂们在向生者发出无声的诅咒。 李轻轻的心跳如擂鼓般狂跳,她不敢再停留片刻,匆忙逃离了这片令人毛骨悚然的亡者之地。但那股寒意和恐惧却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中,让她久久无法忘怀。 “轻轻,你没事吧?” 听到宋长癸的呼唤,李轻轻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她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长癸伯伯关切的眼神。他的眉头紧锁,显然也察觉到了李轻轻的不对劲。 “我……我没事。”李轻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然而,她颤抖的声音和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宋长癸没有多问,知道她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他握着李轻轻的小手,温暖的力量透过手心传递过来,给李轻轻带来了一丝安慰。 “长癸伯伯,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李轻轻低声道,她的目光仍然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个土沟,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宋长癸轻轻拍了拍李轻轻的肩膀,他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他转头看向那片幽暗的土沟,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好,我们这就离开。”他温和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安抚的力量。他紧紧握住李轻轻的小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勇气和力量传递给她。 两人开始加快脚步,逐渐远离了那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抵挡。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树木的枝叶不再那么茂密,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李轻轻抬头望去,只见在树木的半遮半掩中,一个满是棺材的山洞赫然呈现在两人面前。简直是触目惊心。 她心中不禁一紧。她紧紧握住宋长癸的手,声音微微颤抖:“长癸伯伯,这……这是什么地方?” 宋长癸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环顾四周,沉声道:“这是一个存放棺材的山洞,我们要小心行事,不要惊扰了这里的亡魂。” 说着,他拉着李轻轻的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山洞。李轻轻一边跟着宋长癸,一边默念着“勿惊勿怪……勿惊勿怪”,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惧。 奇怪的岔洞 山洞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不知是李轻轻太紧张还是避秽丹失了些效用,她鼻尖又开始若有若无的闻见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紧紧地跟在宋长癸身后,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过一排排棺材,一阵阴风吹过,山洞内的藤蔓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李轻轻的心猛地一紧,她紧紧抱住宋长癸的手臂。 宋长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 说着,手中捏了个法诀,他的掌心顿时燃起一个火球。在火光的映照下,李轻轻看到了在这个高达十多米高的山洞里,非常多的棺材码砌着,一直延伸到山洞的深处。密密麻麻的,看的人头皮发麻。 由于年代久远,许多棺材都已经腐朽不堪,露出了里面的尸骨。 更让人震惊的是,在那些破碎腐烂的棺材和裸露出来的尸体上,竟然生长着一株株漆黑的植物。这些植物形态怪异,仿佛吸取了尸体的养分而生长,它们的叶片呈现出深黑色,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李轻轻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点。她紧紧抓住宋长癸的衣袖,声音颤抖地问:“长癸伯伯,这些是什么?它们怎么会长在这里?” 宋长癸的脸色也变得更加凝重,他沉声道:“眼前这些便是腐骨草,它们只会在尸体上滋生。它们贪婪地吸取着尸体的养分,同时释放出剧毒的尸气。因此,我们在采摘时必须格外小心,绝不能让它们触碰到我们的皮肤。” “长癸伯伯,如果不触碰它们,那我们该如何采摘这些腐骨草呢?” 宋长癸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邃:“采摘腐骨草,确实需要一些技巧和经验。首先,需要准备好一些工具,比如铁钳和细长的竹夹,这些可以帮助我们远离腐骨草的触碰。 采摘时,务必保持稳定的呼吸,不要急促,以免惊扰到它们。然后,用铁钳或竹夹轻轻夹住腐骨草的茎部,迅速而稳定地将其从尸体上摘下。记住,动作一定要快而稳,避免在采摘过程中产生过多的震动。”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此外,采摘完毕后,你必须立即用特制的布袋将腐骨草封装起来,隔绝其与外界空气的接触,防止尸毒的扩散。同时,采摘过程中若有任何不适,应立即停止并远离腐骨草,切勿逞强。” 宋长癸沉稳地说:“轻轻,你先看着我采摘,这样你可以更直观地了解如何操作。”他缓缓站起身,目光紧紧锁定在腐骨草上,手中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竹夹。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株腐骨草,用竹夹轻轻夹住其茎部,然后迅速而稳定地向上一提,腐骨草便脱离了尸体。整个过程中,宋长癸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园丁在采摘花朵。 采摘完成后,宋长癸立刻将腐骨草放入特制的布袋中,并紧紧封住袋口。他转过身,看向轻轻,眼中透露着鼓励和期待:“看清楚了吗?现在,你可以试着采摘一株。” 轻轻点点头,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她也明白这是学习的好机会。她深吸一口气,学着宋长癸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株腐骨草,用竹夹夹住茎部,然后迅速提起。虽然动作有些生涩,但她还是成功地采摘到了一株腐骨草。 “很好,轻轻,你做得很好!”宋长癸赞赏地点点头,“只要保持这样的速度和稳定性,我们就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 在宋长癸的悉心指导下,李轻轻逐渐掌握了采摘腐骨草的技巧。采摘工作有序而高效地进行着。虽然过程中仍然需要小心谨慎,但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腐骨草被一一采摘下来,并安全地封装进布袋中。 经过这半天的适应,李轻轻的情绪已经逐渐稳定下来。她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石块,心中暗自推测这个洞穴的形成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千年。 在山洞的一侧,李轻轻看到了一些石头被整齐地码成了两根柱子。这两根柱子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岔洞。 李轻轻的好奇心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促使她一步步向那两根石头柱子走去。 走到近前,她才看见洞顶密密麻麻地倒挂着许多蝙蝠,它们像黑色的幽灵一样悬挂在空中,一动不动,似乎是在沉睡。 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似乎惊扰了这些蝙蝠。一些蝙蝠缓缓睁开眼睛,露出红彤彤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那些赤红的眼睛,似是蕴含着某种莫测的魔力一般,让她无法移开视线。她感到自己仿佛被这群蝙蝠的目光牢牢牵引,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僵硬,宛如一个失去了自我控制的提线木偶,任由那无形的力量摆布。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想要摆脱这种束缚感,但她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被拉扯着引向那个岔洞。 一步,两步...... 距离岔洞口越来越近,李轻轻的心跳也如同鼓点般越来越急促,砰砰砰地回响在耳边。 那些原本静挂在洞顶的蝙蝠突然立起身子,它们的红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翅膀微颤,开始蠢蠢欲动。 李轻轻的心猛地一沉,一只脚跨入那幽深的岔洞。 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是蝙蝠振动翅膀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利刃划破夜空,令人心惊胆颤。 一时间,原本沉睡的蝙蝠纷纷被惊醒,它们从四面八方涌来,黑压压的一片,但每一只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如同被鲜血染红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它们仿佛死亡的使者,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李轻轻这个“不速之客”飞扑过来。 李轻轻的心头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她的身体如同被寒风掠过般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惊慌失措地咬紧牙关,牙齿间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要将恐惧全部咬碎。 她在心里死命地呼喊着小牙,希望小牙一如之前的每一次救自己于危难中。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得到回应。 劫后余生~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只坚实有力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李轻轻的手臂。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向后拖去,让她脚步踉跄,几乎跌倒在地。 李轻轻抬头望去,只见宋长癸脸色凝重,他紧紧地抱着她,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迅速后退,远离了那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岔洞。 两人刚逃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带,那些红蝙蝠便汹涌而至,冲到洞口。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蝙蝠并没有直接飞出洞口,而是“砰...砰...砰...”的一声声撞在了一层无形的光幕上。 它们犹不甘心,用力拍打着翅膀,试图冲破那层光幕,但每次都被无情地弹回。它们盯着光幕外的两人,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再次发起攻击。 宋长癸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此处竟还设有结界,将那些凶猛的红蝙蝠隔绝在外,否则今日他们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在宋长癸的怀抱中,李轻轻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紧紧抱住宋长癸,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心中的恐惧在他的怀抱中慢慢消散。 宋长癸抱着她一路疾行,出了那个危险的山洞,回到山崖上。 他这才松开手,让李轻轻站稳。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其他的危险。 然后,他转身看向李轻轻,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和责备:“刚才怎么回事,我喊你那么多声你都没反应,一个人就朝着那个岔洞冲进去了? 那里明显是个死路,而且还有那么多蝙蝠,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幸好我及时发现不对劲,跟了上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轻轻听着宋长癸的责备,心中满是愧疚。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对不起,长癸伯伯,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身子突然就不听使唤了。我……我真的没听到你的喊声……” 宋长癸看着她低头认错的样子,心中的责备也消减了几分。他轻叹一声,柔声道:“算了,人没事就好。你初次涉足,难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但你要记住,外面的世界复杂多变,危险无处不在。以后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再如此冲动行事。” 李轻轻点了点头,眼眶微红:“嗯,我知道了。长癸伯伯,谢谢你救了我。” 宋长癸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不用跟伯伯客气,我带你出来,自然得保护你的安全。”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轻轻的肩膀,语气柔和地说道:“好了,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明天一早,你到我院子里,我教你炼毒雾丹。” 李轻轻点了点头,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她默默地跟在宋长癸身后,回到了云梦斋。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没想到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虽然身体还有些疲惫,但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已经消散了大半。 李轻轻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疲惫地瘫在床上,心中却仍有疑虑萦绕。她回想起在岔洞中的情景,那些凶猛的红蝙蝠,还有宋长癸及时赶到的身影,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 她不禁开始思考,那个岔洞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红蝙蝠聚集在那里?还有,小牙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失去联系?这一切的疑问,让她的内心无法平静。 她闭上眼,试着集中精神与小牙沟通:“小牙,刚才你怎么不回答我?我那么害怕,那么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而,无论她如何呼唤,小牙都没有回应。 李轻轻感到有些失落,她不明白为什么小牙会在关键时刻失去联系。小牙一直是她最信任的伙伴,每次遇到危险,小牙都会及时给予她帮助。但这次,小牙却像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一般。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主人,我今天竟然死机了!” 李轻轻猛地睁开眼睛,惊喜地看着面前悬浮着的熟悉光团:“小牙,是你吗?你终于回应我了!” “是的,主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突然就无法运行了。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干扰。”小牙的声音虽然依旧机械,但李轻轻却能从中听出一丝异样,似乎是小牙也在为这次的“死机”感到困惑和不安。 “没关系的小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她温柔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小牙的光芒再次闪烁了几下:“我还好,主人。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恢复。” 听到小牙的回答,李轻轻放心下来,她揶揄道: “小牙,你不会是怕鬼吧?” 小牙的光芒瞬间变得有些闪烁不定,仿佛在表达它的不满:“主人,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怕鬼!” 小牙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激动,“我可是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系统,怎么可能被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吓到。” 李轻轻听到小牙的解释,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怕。我就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突然失去联系,真的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问题。” “主人,我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死机,可能是受到了那个地方的特殊环境影响。我已经在自检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小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李轻轻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稍微消散了一些。她知道小牙一直都很可靠,这次应该也只是个意外。 她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的小牙,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原因的。你现在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恢复好了我们再聊。” 说完,李轻轻便闭上了眼睛,一天的惊险经历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那些画面和声音抛诸脑后,努力让心情平静下来。 小牙也静静地悬浮在她的床头,光芒柔和而稳定,为她守护着这一夜的安宁。它知道主人需要休息,所以并没有再出声打扰。 渐渐地,李轻轻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她沉沉地睡去,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学炼毒雾丹 第二天一大早,李轻轻便踏着积雪,前往听风阁宋长癸的院子。银装素裹的庭院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她踩在松软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清晰的脚印。 推开院门,李轻轻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忙碌的宋长癸。他身穿一袭青衫,背对着李轻轻,正专心地整理着炼丹器具。树上的雪花轻轻飘落,落在他的发梢和肩膀上,为他增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听到动静,宋长癸转过身来,见到李轻轻,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轻轻,你来了。” 李轻轻恭敬地行了一礼,回应道:“是的,长癸伯伯。我来向您学习炼丹。” 宋长癸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最近忙着修炼,手上有些生疏了吧?” 李轻轻闻言,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的,宋伯伯。我确实有些懈怠了,对不起。” 宋长癸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年轻人总会有些起伏。重要的是能够及时调整自己,找回状态。” 他取出一株腐骨草,以及其他一些草药。这些都是后山常见的草药,李轻轻虽然认识,但对于它们的特性和用途却并不是很了解。 “轻轻,你看好了。”宋长癸开始一边操作一边解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而自然。 “这株是腐骨草,性烈,剧毒。它在炼制毒雾丹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能够大大增强毒雾的腐蚀性。然而,正因为它的毒性强烈,所以在处理时需要格外小心。” 说着,宋长癸轻轻地将腐骨草放入丹炉之中,然后开始调整火候。他解释道:“火候的控制是炼丹的关键。火候太大,草药容易烧焦,失去效用;火候太小,则无法充分提取草药的精华。” 李轻轻全神贯注地看着宋长癸的操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火候的逐渐升高,丹炉中的腐骨草开始慢慢融化,释放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浓烈气息。这种气息仿佛有实体一般,直往李轻轻的鼻孔里钻,让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仿佛这六年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李轻轻强忍着恶心,努力保持镇定。她知道,炼丹之术本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在处理这些剧毒草药时,更需要有强大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她深呼吸几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胃部不适。同时,她更加专注地观察着宋长癸的操作,希望从中学到更多的经验和技巧。 宋长癸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李轻轻的不适,他依旧专注地操控着火候,继续加入其他草药,不断调整着丹炉中的草药比例。他的手法熟练而稳健,仿佛在与丹炉中的草药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交流。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逐渐减弱,李轻轻感觉自己的胃部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她开始能够更好地欣赏宋长癸的炼丹技艺。 终于,在宋长癸的精心操控下,一颗褐色的毒雾丹成功炼制出来。 “好了,轻轻。”宋长癸将炼制好的毒雾丹递给李轻轻,让她近距离观察,“这就是炼制好的毒雾丹。虽然它的气息有些难闻,但它的药效却是非常可观的。你之前使用过,应该能明白它的威力。” 李轻轻接过毒雾丹,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瞬间充斥了她的鼻腔,让她几乎要忍不住吐出来。她强忍着恶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手中的丹药。 毒雾丹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黑色。李轻轻回想起之前使用它的情景,那股强烈的腐蚀性和毒性让她心有余悸。但同时,她也深知这颗丹药在关键时刻能够发挥出的巨大作用。 “宋伯伯,我……”李轻轻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宋长癸打断了。 “轻轻,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有些难受。但这就是炼丹之术的一部分,我们需要学会与各种草药打交道,包括那些令人不悦的草药。只有真正掌握了炼丹之术,才能够炼制出更加强大的丹药。”宋长癸温和地说道。 李轻轻点点头,由衷地赞叹道“宋伯伯,您的炼丹技艺真是令人佩服。能够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炼制出如此强大的丹药,真是不可思议。” 宋长癸微笑着摇了摇头:“炼丹之术,需要的不仅仅是技艺,更重要的是心性和耐心。只有真正热爱炼丹,才能够走得更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轻轻,你既然决定学习炼丹之术,就要做好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的准备。这条路并不容易走,但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收获满满。” 李轻轻郑重地点了点头,将宋长癸的话牢牢记在心中。 “好了,轻轻。你来试试。”宋长癸将丹炉交给李轻轻,鼓励她动手尝试。 李轻轻有些紧张地接过丹炉,开始按照宋长癸刚才的步骤操作。她先将各种材料一一捡出来,再次复习了炼丹的注意事项,确保自己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她盘坐在蒲团上,凝神聚气于丹田。片刻之后,一股灵气自然地从她右手的掌心窜出,瞬间变成火红的火苗。她轻轻一引,丹田之火便稳稳地落到丹炉底部,很快将丹炉烧热。 左手引着灵气掀开炉盖,动作麻利地将腐骨草扔进去,迅速盖好。腐骨草一入炉中,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便瞬间弥漫开来,尽管她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李轻轻强忍着不适,继续操作。 为了更好地掌控炼丹过程,她还探出一缕神识在炉内游走,细细感应这些材料的熔合情况。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用神识操控炼丹,虽然有些吃力,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在丹田之火的热力之下,腐骨草很快便开始溶解。那要命的味道变得更加浓烈,如此近距离的侵袭着她的鼻子,几乎让李轻轻无法呼吸。 她手一个不稳,炉内顿时发出“噗”一声闷响。她心中一惊,迅速扔进其他材料,同时加大手上的火力。 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炉内接连发出“噗噗噗”的几声闷响,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热浪袭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炉盖竟然被一股热气直接崩飞到了天上! 随着炉盖的打开,热浪夹杂着一些溶解到一半的药草和黑水猛地喷出。 学炼毒雾丹2 李轻轻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几步,同时挥动衣袖将那股热浪挡开。生怕被这些滚烫且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液体溅到。 小牙也立刻展开光盾,将那些滋滋冒着黑气的黑水挡在光盾之外。然而,黑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洞。竟是连地面都无法承受其强烈的侵蚀力。 整个院子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李轻轻捂住口鼻,皱眉看着眼前的狼藉,那些原本应该成为丹药的药材,此刻却散落一地,化为无用的残渣。 她蹲下身,看着地上被腐蚀出的小洞,心中满是惊悸。那些小洞像是无声的控诉,让她无法忽视自己的失误。她知道自己这次的失误险些酿成大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宋伯伯,对不起,我……”李轻轻低下头,不敢看宋长癸,生怕看到失望和责备的眼神。 宋长癸走过来,看着地上的痕迹和腐蚀的地面,眉头紧锁。但他并没有责备李轻轻,而是轻声说道: “轻轻,炼丹之术并非易事,需要耐心和细心。你在操作过程中显然有些心浮气躁,导致火候控制不当。记住,炼丹之时,一定要保持冷静和专注。” 李轻轻抬起头,看着宋长癸那严肃而又不失温和的面容,心中的愧疚更加深重。她知道宋长癸说得对,自己在炼丹过程中确实不够冷静和专注。 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宋伯伯,我明白了。我会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 宋长癸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拍了拍李轻轻的肩膀,鼓励道:“轻轻,失败并不可怕,重要的是要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不断提升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见李轻轻的神情有所恢复,便继续说道:“好了,我们再试试。这次,你要更加专注,时刻注意火候的控制。炼丹之术绝非一蹴而就,它需要耐心和细心去揣摩,不能急于求成。只要你静下心来,按照步骤操作,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的。” 宋长癸的话像一股暖流涌入了李轻轻的心中,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支持着她。她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胸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长癸伯伯,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让您失望!” 李轻轻捏起法诀,手指轻轻一动,丢出几个清洁术。一时间,腐味被迅速驱散,整个院子瞬间变得干净整洁。 打扫好庭院,她用院中的泉水将丹炉洗净,用法术烘干。 准备好丹炉后,李轻轻又换了一份新的炼丹材料。她仔细研究着这些材料的属性和相互之间的作用,心中默默计算着最佳的配比和火候。 深吸一口气,李轻轻再次开始了她的炼丹尝试。 这一次,她的动作很慢,她严格按照炼丹的步骤操作,火候的控制、材料的投放都精准无误。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眼前的丹炉。 两个时辰后,她静静地站在丹炉前,回想起刚才熔丹时的情景。灵气不足,时间拖得太久,丹田后劲不足,导致熔丹时火候不够。 这些问题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提醒着她还需要更加努力。 李轻轻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她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让自己的心神重新变得宁静而专注。炼丹之道,不仅需要技巧与经验,更需要一颗平静如水的心。她知道,只有在最佳的状态下,才能发挥出最好的炼丹水平。 调整完状态后,李轻轻没有立刻去炼丹,而是凝神静心片刻,开始重新研究丹方。她的速度很慢,一边回想着两次炼丹失败的过程,一边研究丹方。 一个时辰后,她重新准备了一份材料,将材料挨个检查了一遍,又回忆了一遍它们的药性,重新计算了配比和火候。 开始动手,这次她更加小心谨慎地操作着。她严格按照丹方的步骤操作,火候的控制、材料的投放都精准无误。她也时刻注意着自己的灵气消耗,确保在熔丹的关键时刻能够有足够的灵气支撑。 随着时间的推移,丹炉中的材料开始逐渐融化,散发出淡淡的光华。李轻轻紧盯着丹炉,感受着火候的变化。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火候,确保熔丹的过程能够顺利进行。 “成了!” 李轻轻欣喜地收回掌心的丹田之火,脸上洋溢着期待和激动。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丹炉,想要一睹自己辛苦炼制的成果。 然而,就在丹炉打开的那一瞬间,意外发生了。丹药突然爆开,化为了一团浓郁的黑雾。这团黑雾迅速扩散开来,瞬间糊了李轻轻一脸。 李轻轻愣住了,明明炼丹的过程没有任何差错,为何在最后关头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就在这时,宋长癸递过来一颗解药:“轻轻,快把这个吃下去。” 李轻轻郁闷的顶着一张黑脸,张嘴吃下宋长癸递过来的解药,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黑雾逐渐散去,露出了她原本清秀的面容。 “宋伯伯,我炼丹的过程明明没有问题,为何丹药会在最后关头爆开呢?”李轻轻虚心请教道。 宋长癸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李轻轻年纪虽小,但性格坚韧,不畏失败,这是成为一名优秀炼丹师的重要品质。 “轻轻,你炼丹的过程确实没有问题,但问题出在了开炉的时间上。”宋长癸解释道,“每种丹药都有其独特的炼制时间和火候要求。如果开炉的时间不对,即使炼丹过程再完美,也可能导致丹药爆开。” 李轻轻听后恍然大悟,她之前确实没有注意到开炉时间的问题。 “谢谢宋伯伯指点,我明白了。”李轻轻感激地说道。 她的目光落回到丹炉上,此时的丹炉内一片狼藉,丹药已经化为乌有,只留下一堆残渣。李轻轻看着这堆残渣,心中虽然失落,但更多的是坚定。她明白,每一次失败都是通往成功的垫脚石,这些残渣正是她前进道路上的印记。 收到礼物。 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后,李轻轻重新准备了材料,调整了火候的控制方法,以更加专注和耐心的态度开始了新一轮的炼丹过程。 这一炼就是三天。 李轻轻除了吃饭、上厕所和调息恢复灵气外,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炼丹中。她时刻注意着火候的变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灵气输出,确保熔丹的过程能够顺利进行。 三天的时间过得异常漫长,但李轻轻却毫无怨言。她知道,炼丹需要耐心和毅力,只有坚持下去,才能收获成功的果实。 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尝试和失败后,李轻轻成功炼制出了一炉丹药。她的眼睛熬得通红,但脸上却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这炉丹药虽然不算完美,但却是她努力付出的结果。 她小心翼翼地将丹药取出,仔细观察着它们的色泽和气息。 “轻轻,恭喜你,你炼成了。” 宋长癸满是赞赏的声音响起。 李轻轻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看向宋长癸,感激地说道:“谢谢长癸伯伯的指导,没有您的帮助,我不可能成功炼制出这炉丹药。” 宋长癸微笑着摆摆手,说道:“轻轻,这是你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所致。我只是稍微指点了一下而已。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李轻轻点点头,心中充满了自豪和喜悦。 “长癸伯伯,我会继续努力的。”李轻轻坚定地说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对炼丹术的执着与热爱。 宋长癸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和热情,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去好好休息吧。炼丹之道,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耐心和毅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也要注意身体,别累垮了。” “好的,长癸伯伯。我会注意身体的,谢谢您。”李轻轻感激地说道,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起丹药。 就在这时,宋长癸递过来一个储物袋,说道:“轻轻,这个送给你。” “长癸伯伯,这是......?”她好奇地问道。 宋长癸微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炼丹材料和工具,还有一些我多年来积累的炼丹心得笔记。我希望它们能够对你的炼丹之路有所帮助。” 李轻轻听后,心中感动不已。她知道,这些材料和笔记对于一名炼丹师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财富。长癸伯伯如此慷慨地赠予她,可见他对自己的期望和信任。 “长癸伯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李轻轻有些惶恐地说道。 宋长癸摆摆手,温和地说道:“轻轻,你无需客气。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些身外之物,但对于你来说,却可能是迈向更高境界的钥匙。我相信你的炼丹天赋和潜力,只要不断提升炼丹技艺,必定能够在丹道一途上走得更远” 李轻轻双手接过这沉甸甸的储物袋,深深地鞠了一躬,“长癸伯伯,您的恩情我会永远铭记在心。我一定会珍惜这些材料和笔记,努力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宋长癸满意地点了点头,目送着李轻轻离开炼丹室。这个小女孩有着坚定的信念和毅力,未来必定能够在炼丹之道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李轻轻回到云梦斋,先给自己施了清洁术,洗净了连日炼丹留下的烟尘。这几天的炼丹耗费了她大量的精力和体力,着实是把她累坏了。 此刻,她只想好好休息一番。 她躺倒在柔软的床上,身心都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不多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疲倦,但嘴角却挂着满足的微笑,仿佛在梦中也在回味着炼丹成功的喜悦。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李轻轻才悠悠醒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温暖和宁静。她睁开眼睛,看到小牙像个摆件一样立在床头,安静的等着自己醒来。 她轻轻地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这几日的疲惫仿佛随着这一觉都消散了。 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果子啃着,清甜的果汁在口中四溢,让她的心情更加愉悦。她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含糊不清地对小牙说: “小牙,我的果子快吃完了。以后只能按时去饭堂吃了。” 小牙轻轻一跃,跳到了她的肩膀上,“主人,你可以用丹药跟饭堂的胖大叔换吃的。” 李轻轻眼前一亮,她确实有不少练手的丹药,虽然品质不算太高,但应该也能换到一些不错的食物。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办法!”李轻轻高兴地拍了拍小牙的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赞叹道:“小牙,你真是聪明绝顶!” “等我啃完这果子,我们就出发。” “主人,你不先看看长癸伯伯都给你准备了什么吗?”小牙好奇地提醒道。 李轻轻这才想起来长癸伯伯送的那个储物袋。她一拍脑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你说得对,我应该先看看长癸伯伯都给我准备了些什么宝贝。\" 她从腰侧取下那个储物袋,轻轻一抖,袋子里的物品便如同流水般倾泻而出,散落在床榻之上。 一眼望去,只见一个古朴的炼丹炉静静地躺在那里,周围散落着各种药草,其中还有不少腐骨草。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泛黄的册子,她迫不及待地翻开册子,只见里面字迹工整,内容详实,显然是长癸伯伯多年的心血结晶。她一页一页地翻阅着,仿佛能听到长癸伯伯那温和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更令人惊喜的是,还有一些玉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颜色各异的丹药。色泽鲜艳,品质上乘,每一颗都远超她的炼制水准。 而在这些物品之中,一套红色的孩童棉衣格外引人注目。棉衣针脚细密,显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她抚摸着棉衣,感受着那柔软的质地,心中一阵温暖。 “长癸伯伯真是太细心、太慷慨了!”李轻轻感慨道,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李轻轻换上小棉衣,只觉得温暖又舒适,满意的转了一个圈。然后,小心地将床上的物品逐一收拾好,放回储物袋中。 她拍了拍小牙的头,笑道:“小牙,我们走吧。今天我要好好享受一顿美食!” 后厨王大胖 李轻轻到饭堂的时候,已经过了用饭时间。 饭堂里空荡荡的,只有个胖大叔一个人 ,艰难地弓着身子在收拾桌椅和处理剩饭。 听到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不耐烦地挥手,说道:“没饭了,没饭了,明天再来。” 李轻轻并不气馁,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空旷的饭堂里响起:“胖大叔,我有丹药,能跟你换一些吃的吗?” 胖大叔听到“丹药”两个字,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立马抬起头来,脸上的不耐烦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和煦的笑容。嘴里飞快地回道: “叫什么大叔,多生分,要叫师兄~” 这变脸的速度都快赶上变色龙了,李轻轻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暗暗的撇撇嘴,乖巧地叫了一声:“师兄。” 这一声师兄叫的王大胖耳朵都酥了。他嘿嘿笑道: “你是桃妍小师妹吧?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想吃什么尽管跟师兄说,我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说完,王大胖便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不一会儿,他就端出了几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在李轻轻的面前。 “小师妹,快尝尝合不合口味,这是师兄我最近新研制出的菜肴。”王大胖搓着手,一脸期待地看着李轻轻。 李轻轻看着面前的菜肴,炒灵植青翠欲滴,灵米饭粒粒晶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看着跟平时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端起碗,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炒灵植放入口中。顿时,一股清新的香气在口腔中扩散开来,让人精神一振。 她点点头,赞道:“师兄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菜真是好吃极了!” 王大胖听了李轻轻的夸奖,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他解下围裙,坐到了李轻轻的对面,说道:“小师妹喜欢就好,以后常来饭堂,师兄给你做好吃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吃果子充饥,虽然清甜可口,但久而久之也难免有些腻味。如今再次品尝到饭堂的饭菜,她只觉得格外美味,很快就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吃完饭,李轻轻拿出几枚丹药递给王大胖,说道:“师兄,这是我自己炼制的养气丹,品质不算太高,但效果是一样的。 王大胖接过丹药,仔细地看了看,赞道: “小师妹小小年纪就能炼出丹药来,真是难得。这些丹药虽然品质一般,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以后你的饭,师兄全包了!只要你愿意,饭堂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李轻轻感激地笑道:“那就多谢师兄了。以后我会常来饭堂,和师兄一起品尝美食,也希望能够向师兄多多学习。” 王大胖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道:“好说好说,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一些小事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说着,他又转身走向厨房,边走边喊道:“你等着,师兄给你装几个果子晚上吃。”不一会儿,他便从厨房拎出一个装满灵果的小篮子,递到李轻轻的面前。 李轻轻接过篮子,甜甜地笑道:“谢谢师兄,你真是太好了!” 王大胖摆摆手,笑道:“别客气,小师妹。以后有需要就尽管来找我,师兄这里别的没有,就是吃的多。” “那就多谢师兄的款待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饭堂。 正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王大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喊道:“小师妹,等等!” 李轻轻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王大胖,疑惑地问道:“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王大胖快步走到她面前,“小师妹,你以后要是饿了,就随时来找我,师兄这里随时都有好吃的等着你。我就住在饭堂后面的茅草屋里,很方便找的。” 李轻轻点点头,笑着应了一声:“知道了,师兄。” 而后,她离开了饭堂,径直回了云梦斋。 推开院门,李轻轻丢了个清洁术将秋千打扫干净。她从屋里取来蒲团,坐在秋千上面。 小牙在她后面轻轻地推着,秋千晃晃悠悠的摆动着,像哄孩子睡觉的摇篮,但她却没有丝毫睡意。 在外面坐的时间久了,这棉衣也有些抵挡不住外面这刺骨的寒冷。风一吹过来,棉衣里都要被冻得透心凉了。 李轻轻哆嗦了一下,身上的灵气慢慢汇聚,渐渐将寒气驱散。 远远的,又传来那些熟悉的声音。李轻轻抬起头看着天上这满天的星星,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轻轻叹息。 记得小时候,老人们常常用温暖的语调哄骗孩子们说,人死了就会化作星星,重新回到天上,守护着他们爱的人。 这欲湖宗的天空,星星可真多啊! 来到这里,已经整整一年了,长癸伯伯也找到了,是时候该想办法回去了。 李轻轻转身走回房间,盘膝而坐,双眸微闭。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与天地间的气息融为一体,意识开始沉浸在天人合一的境界中。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入,她才醒过来。 她随手拿起一个灵果啃了起来,清甜的果汁滋润着她的喉咙,也填充着她空虚的肠胃。 她取出长癸伯伯赠予的册子,用心的翻看起来。她看的很慢,一字一句地仔细品读,生怕遗漏任何细节。在小牙的协助下,也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终于将册子的内容完全理解,并深深印刻在脑海中。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吃晚饭的时间到了。 李轻轻走到饭堂门口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刚出来的雪莲。雪莲的面容一如既往地清冷,只是朝她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李轻轻脸上的笑容才绽放到一半,就僵硬在了脸上。 不过,她也并不在意,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处事方式。 她伸手揉开小脸上的尴尬,走进饭堂。 饭堂内,霜寒今日并未出现,想必是在闭关修炼,忙着恢复修为吧。 红绫和紫媚正坐在一桌,两人正低声交谈着,已经快吃完了。 八卦之魂~ 紫媚一见李轻轻进来,便笑盈盈地站起身,热情地招呼道:“小师妹,快来这边坐,我们正聊到你呢。” 李轻轻带着一丝疑惑走了过去,心中暗自琢磨,自己有什么好说的呢? 红绫也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小师妹,听说你让霜寒师姐吃瘪了?” 李轻轻:“......” 。 她们这到底是听谁说的?难道那天晚上还有第四个人在场?一想到这里,李轻轻的后背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女人的八卦之魂仿佛是天生的本能,一旦点燃,便能燃起熊熊烈火。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在师门中传开了,自己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了。 紫媚看到李轻轻有些愣神地站在那里,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盛了一碗饭递到她的手中。 “小师妹,你是饿了吧,先吃点饭垫垫肚子。咱们再好好聊。” 红绫也朝后厨方向喊了一嗓子,“张大胖,给小师妹加几个菜!” 她的声音清脆洪亮,回荡在饭堂之中。 不一会儿,张大胖就乐颠颠地端着新炒的菜走了过来。 他笑眯眯地将菜放在李轻轻的面前,显得异常开心:“小师妹,快趁热吃,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炒的,保证合你胃口。” 说着,他解下围裙,又坐到了李轻轻的对面,跟红绫坐在一起。 三双眼睛就这么期待地看着李轻轻,好像她是什么大明星一般。 李轻轻一阵无语,心想:男的也这么喜欢听八卦吗? 她无奈地笑了笑,也不理会他们,慢条斯理地开始品尝起眼前的美食。 红绫和紫媚看着李轻轻吃得津津有味,开始聊起其他的话题。而张大胖则在一旁乐呵呵地收拾着碗筷,偶尔还会插上几句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李轻轻每一口都细细咀嚼,享受着这顿饭带来的满足感,直到五脏庙得到了充分的填饱。 她才刚放下筷子,几双眼睛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仿佛在说:“小师妹,快说说吧,我们都等着听呢。” 李轻轻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道:看来今天不抖点大料出来,是走不了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娓娓道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霜寒师姐对我有些误会。”李轻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随意,仿佛真的只是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天晚上,我原本是想去找她解释来着。结果没想到,正好撞见她和殷浩师兄在一起。”李轻轻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继续绘声绘色地描述:“你们知道的吧,殷浩师兄一直对霜寒师姐情有独钟,可霜寒师姐似乎对他有些冷淡。那天晚上,他们两人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起了争执。我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殷浩师兄在苦苦哀求霜寒师姐再给他一个机会。” 李轻轻故意将殷浩描绘成一个痴情郎君,而霜寒则是一个因功法的特殊不忍伤害对方而不得不辜负情郎的苦命女子。 她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让原本就充满八卦氛围的场面更加热烈。 “然后呢?然后呢?”红绫着急地追问道,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李轻轻微微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啊,我就被霜寒师姐误会了,以为我是去偷听的。其实我真的只是路过,想去找她解释清楚而已。” 她这么一说,几人更是听得津津有味,仿佛正在看一场精彩的戏剧。李轻轻心中暗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话题转移到了霜寒和殷浩身上,成功地摆脱了被追问的尴尬境地。 她继续添油加醋地讲述着那个晚上的情景,细致入微地描绘了两人之间的微妙互动,以及周围环境的氛围,让那三人仿佛置身于现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女人的八卦之魂不仅体现在言语上,更体现在她们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想象力上。她们能够准确地捕捉到人们微妙的情绪变化,从而判断出事情的发展趋势。更厉害的是,她们也善于将不同的信息碎片拼凑在一起,构建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 “看来霜寒师姐是真的喜欢上殷浩了。”红绫听得津津有味,一脸八卦地插话道。她的双眼闪烁着,还想从李轻轻的口中挖出更多猛料。 “你也看见殷浩往霜寒师姐屋子里去了?” 紫媚也凑近了过来,一脸兴奋地追问。 红绫见状,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她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说道:“那天晚上,我正好路过霜寒师姐的屋子,亲眼看到殷浩师兄从里面走出来。他们的样子,真的是说不出的亲昵呢。” 紫媚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似乎已经被红绫的话勾起了极大的好奇心。她又凑近了一些,低声问道:“真的吗?快说说,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红绫和紫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坐实殷浩和霜寒这对苦命鸳鸯的感情大戏。她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殷浩如何深情款款地走进霜寒的屋子,又如何依依不舍地离开。 李轻轻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暗笑,这两个师姐的八卦能力真是不可小觑。她摇摇头,好笑又有些无奈的悄悄地起身,准备离开饭堂。 就在李轻轻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她不经意地一瞥,赫然看到张大胖子的一只手竟然放在了红绫的腰窝上。红绫可能是觉得痒痒,不时地轻轻蹭动着,也没有拒绝他。两人的挨得就还挺近的,近得让李轻轻看着都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抬眼看了看张大胖子,那张被肥肉挤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胖脸,正挂着乐呵呵的笑容。但在李轻轻看来,那笑容却显得有些油腻和猥琐了。 她不由得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加快速度走了出去。 再探~ 天井 回到云梦斋,李轻轻躺在床上,将身体完全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大脑放空,任由自己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之中。 醒来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明亮。李轻轻感觉神清气爽,她伸了个懒腰,清理出院子里的石桌,便开始着手炼丹。 她坐在炼丹炉前,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兴奋,几乎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炼丹之中。 感觉饿了,她就随手拿起一颗灵果啃食,那清甜的果汁既能解渴又能补充体力;感觉困了,她便会盘腿而坐,闭目修炼,让灵气在体内流转,恢复精力。 经过五天的不懈努力和精心的调配,李轻轻终于成功炼制出了一批奇奇怪怪的丹药出来。 这些丹药形状各异,有的圆滚滚的,有的扁扁的,还有的呈现出奇特的纹路。它们的颜色也是五彩斑斓,有的呈现出深红色,有的则是淡淡的绿色,还有的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李轻轻满意的将它们一一分类装好,贴上标签,以便日后取用。 完成了丹药的整理后,李轻轻感到一阵困意袭来。连日来的炼丹工作已经让她的身体达到了极限,是时候好好休息一番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回到房间,狠狠地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这柔软的床铺吸走了一般。李轻轻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梦境,身心都得到了极致的放松。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后,李轻轻精神焕发,她带着小牙直奔天井。 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她用上了逐风诀,瞬间移动数丈,轻盈如风,不留痕迹。嗖嗖嗖几个起落间,人已经站在天井上方的树枝上。 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确保不会发出任何声响。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灵巧的鸟儿,静静地栖息在枝头,观察着下方的动静。 连日来的降温,让天井的井口铺满了厚厚的积雪。李轻轻轻轻一跃,落在井口边缘,然后掌心凝聚灵气,将井口清出一个能容纳她侧着身子穿过的洞口。 清理完洞口后,李轻轻再次施展逐风诀,身形如闪电般一闪,便轻巧地穿过了洞口。她回头望了望自己留下的痕迹,朝树枝轻挥一掌。 掌风扫过,树枝瞬间颤动起来,上面的积雪纷纷扬扬地落下。簌簌之声不绝于耳,转眼间,李轻轻留下的痕迹便被落下的积雪完全掩盖。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中灵气再次凝聚,一边开路,一边迅速向下潜行。光盾泡泡将她牢牢地保护在其中,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 或许是已经来过一次,对于天井中的环境,李轻轻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气息。这一次,她不再像上次那样小心翼翼,而是直奔井底而去。 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化,原本狭窄的洞口变得宽敞起来。周围的温度逐渐降低,但李轻轻却丝毫不受影响。她的修为已经足以让她在这样的环境中自如行动。 下潜了五六米后,李轻轻站在了结冰的井水上。井水被寒冷的天气冻得结结实实,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她蹲下身子,凑近冰面仔细看去,只见冰层下还隐约可见水流涌动。 “小牙,能破开这冰层吗?”李轻轻转头看向身旁的小牙。 小牙立刻回答道:“主人,放心,我的冲天破影技能可以破开这冰层。” “好,那就交给你了,小牙。”李轻轻点了点头,退后了几步,给小牙留出足够的空间。 “主人,站稳了!”小牙提醒道。 同时光盾泡泡骤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带着李轻轻猛地朝着冰层裂开的缝隙撞去。 “啊!”李轻轻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冰层瞬间碎裂开来,李轻轻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便随着破开的冰层向下坠落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寒冷刺骨,但光盾泡泡却将李轻轻保护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界的寒气。她紧紧闭上眼睛,慢慢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光盾泡泡慢慢平稳了下来,李轻轻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井底,周围的井水涌动着,发出潺潺的声响。 “呼,好险。”李轻轻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没事。她抬头望去,只见井口处的天空已经变得遥不可及,而周围则是一片漆黑。 光盾泡泡随着水流飘飘荡荡,在井底昏暗的光线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小牙,你能找到封印的方位吗?”李轻轻轻声问道。 “主人,我感觉到那边有股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可能是封印所在。” 光盾泡泡在小牙的控制下,快速向着一个方向移动。慢慢的,李轻轻看到了那熟悉的微弱光点。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终于,一刻钟后,光盾泡泡停在了封印面前。 “主人,这个封印很复杂,我们需要小心。”小牙提醒道。 李轻轻点了点头,望着眼前的封印,只见它一如既往地安静地待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那金光在井底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耀眼。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封印的表面。冰凉的触感再次传来,像是要将她的魂魄也一并冻住,这种寒冷透骨的感觉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全神贯注地打开自己的神识。她的意识逐渐与封印相连,封印内部就像是一个复杂而庞大的迷宫,每一条纹路都像是迷宫中的一条道路。 她小心翼翼地沿着这些纹路深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随着她越来越深入地探索,她也感受到了封印内部所蕴含的危险。一股强大的反噬力量开始冲击她的神识,无情的要将她从封印中驱逐出去。 李轻轻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抗着这股反噬力量。然而,那股力量太过强大,她的脑袋仿佛被重锤击打,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紧接着嘴角流出鲜血。 百鬼面具。 “主人!”小牙见状惊呼出声,想要上前,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在外。 李轻轻努力地想要稳住身形,但那股反噬力量太过强大,她终究还是抵挡不住,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 “果然还是不行吗?”一个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 那声音划过李轻轻的耳畔,让她在即将陷入黑暗的边缘突然清醒了几分。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却像是有千斤重,始终无法抬起。 “哼,又是一个废物,真真是白白浪费了我那一番部署。”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冷酷和残忍。 李轻轻心中猛然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一般悄然爬上她的脊背。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她下意识地想要凝聚起自己的灵气,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但令她惊恐的是,原本在体内自如流转的灵气,不知何时竟被锁在了身体里,无法顺畅地调动。 就在这时,她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袭来,仿佛有冰冷的刀片在割着她的肌肤。她的心中前所未有的恐慌,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但那股力量却越来越强,让她感到窒息。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贪心了。”那个声音冷笑道,接着李轻轻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袭来,将她整个人狠狠地击飞出去。 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感到自己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也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李轻轻躺在地上,勉强睁开眼睛,她看到那个声音的来源——一个戴着狰狞百鬼面具,全身都笼罩在黑袍子里的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你……” 李轻轻想要开口说话,但喉咙里却像是有火在烧,让她无法发出声音。 “没有价值的废物,就不配活着。”黑袍人再次冷笑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 李轻轻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努力想要挣扎起来,但身体却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袍人一步步逼近,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黑袍人蹲下身子,嘲讽地看着李轻轻,“这个封印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不是你这种废物能够触碰的。” 他伸出手掌,一股强大的黑气从掌心涌出,迅速将李轻轻的身体包裹起来。李轻轻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体内的灵气一点点吸走,她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交出桃花泪,饶你一命。”黑袍人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 李轻轻心中一惊,桃花泪?他怎么知道桃花泪? 对了,入欲湖宗那天,幽兰真君提了一嘴,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少......这么说,他是欲湖宗的人? 黑袍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显然是对桃花泪志在必得。 “你休想!”李轻轻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她知道,桃花泪绝对不能落入这个黑袍人的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黑袍人冷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李轻轻的反抗。他手中的黑气吸力变大,李轻轻觉得身体越来越来虚弱,就像是整个人马上就要被抽空了。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突然从天而降,击散了面具人的黑气手掌。同时,一股力量将李轻轻卷入其中,瞬间消失在原地。 黑袍人吃了一惊,他抬头看去,只见光芒璀璨夺目,刺得他双眼生疼。待光芒散去,他才发现李轻轻已经不见了踪影。 “可恶!”黑袍人愤怒地咆哮一声,他费了这么大的劲,眼看就要得到桃花泪了,却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被人救走了。 而且,对方竟然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这份实力也让他感到忌惮。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个救走小丫头的人,以及尽快找到桃花泪的下落,以免夜长梦多。 黑袍人转身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那条路,不是井口的方向...... 在他离开后不久,地面上原本被黑袍人黑气所掩盖的地方,一个暗淡的光盾泡泡从地底深处升腾而起,慢慢显露出来。 在意识浑浑噩噩的状态下,李轻轻感觉到一股清凉从喉头涌入,像是涓涓细流滋润着她干涸的身体。那是丹药入口的感觉,它带着一种奇特的药香,让人心神一清。 随着丹药的化开,那股清凉逐渐扩散开来,像是春天的细雨,无声无息地渗入她的四肢百骸。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恢复活力,那种虚弱和无力感正在慢慢消退。 同时,她还感觉到到有一道暖暖的光芒一直照射着她,就像是初升的太阳,温暖而不炽热。这光芒似乎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它透过她的皮肤,深入她的骨髓,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在这股清凉和光芒的双重作用下,李轻轻逐渐恢复了清醒。 她睁开眼睛,感到脑子还有些抽痛,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许多。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弱无力了。 “主人,你终于醒了!”小牙见她睁开眼睛,立刻兴奋地扑了过来。 李轻轻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禁有些后怕。她没想到这个封印的反噬力量竟然如此强大,差点让她栽了个大跟头。 “我昏迷了多久?” 她问道,声音还有些沙哑。 “已经一天一夜了。”小牙回答道,“主人,你真是太冒险了。那个封印的反噬力量太强大,你差点就没命了。” 李轻轻叹了口气,这次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炼气六层的修为,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破除封印! “我没事,只是有些虚弱而已。” 她勉强笑了笑。 “小牙,那个黑衣人……” 李轻轻蹙眉问道。 “是之前没见过的,他的实力,应该不在幽兰真君之下。” 小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它继续分析道, “而且,他身上有很浓的幽兰真君的气息,似乎与幽兰真君有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这个黑衣人可能是幽兰真君的同伙,或者是与她关系极为亲密的人?”李轻轻试探性地问道。 小牙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那黑衣人想要桃花泪,结合他身上幽兰真君浓郁的气息程度,从一开始幽兰真君收你为徒,可能就存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 李轻轻脸色一白,她回想起自从拜入幽兰真君门下后的种种经历,心中的寒意如同冰冷的波涛般汹涌而来。那些曾经看似平常的修炼和教导,此刻在她心中却变得异常的可疑。 如果她的推测是真的,那么她岂不是一直被人当作一头养着过年的猪?不时的给投喂点饲料,就等待合适的时机,将她拖出来杀猪吃肉? 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她愤怒又绝望,她感到自己的尊严和信念都被狠狠地践踏了。曾经对幽兰真君的敬仰和信任,如今在黑衣人身份的疑云下,也变得支离破碎。 “如此看来,此时外面怕是已经织好了罗网等着我。”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决绝。“唯今之计,只能想办法破了这封印,看看有没有别的机缘了。” “主人,你的身子还很虚弱。而且你的修为......”小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轻轻打断了。 “我知道,我修为不够,身体也尚未恢复。”李轻轻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取出一个灵果,轻轻地咬了一口,汁水四溢,带来一股清凉的感觉。这灵果不仅美味,更含有些许灵气,能够帮助她迅速恢复体力。 吃下灵果后,李轻轻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心中的焦虑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她看向一旁的小牙,疑惑地问道:“小牙,你是怎么带着我逃过那黑衣人的眼睛的?我记得当时情况十分危急。” 小牙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回答道:“我们遁到地下去了,这里都是水,他感应不到我们的气息。” “新的技能吗?”李轻轻眼睛一亮,露出好奇与期待的神色。 “是啊,主人,你修为突破,我也跟着升级了,解锁出新的技能。”小牙点头确认。 李轻轻听后,心中涌上一股喜悦。 她伸手轻轻抚摸小牙的头,感激地说道:“小牙,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感觉安心多了。” 紧接着,她满怀期待地问道:“那你快说说,这次解锁了什么新技能?” 小牙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期待和好奇的氛围,它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这次解锁的技能主要有两个,一个是‘隐匿身形’,另一个是‘土遁加速’。” “‘隐匿身形’可以让你在一定时间内隐身,避开敌人的追踪和攻击。这个技能在关键时刻非常有用,可以让你在危机中保全自己。”小牙解释道。 李轻轻听后,心中一动,这个技能无疑增加了她在面对黑衣人时的生存几率。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土遁加速’呢?”李轻轻继续问道。 “‘土遁加速’则是在你使用土遁术时,能够大幅度提升移动速度。这样一来,无论是逃跑还是追击,你都会更加游刃有余。”小牙解释道。 李轻轻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里,多一个技能就意味着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太好了,小牙,你真是我的福星。”李轻轻笑着夸赞道,心中的担忧也稍微减轻了一些。有小牙在身边,自己多了一份保障和力量,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 “我会努力修炼,不辜负这些新技能的。”李轻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就在这时,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口中喃喃自语:“地下......地......” 她的思绪飞转,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各种想法和可能性。 紧接着,她兴奋地转头对小牙说:“小牙,我有办法了。” 说着,李轻轻动作迅速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弹弓,还有一个鼓囊囊的小袋子。她眼神坚定,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小牙,我们走近一点。”她轻声对小牙说道,同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担心黑衣人又折返回来。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封印所在的位置。李轻轻目测了一下距离,确定这是自己弹弓的射程范围。她打开小布袋,熟练地将之装入弹弓中。 一使劲,小布袋就像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封印疾驰而去。洋洋洒洒的黑色药渣滓落了一路,但大部分的黑渣还是精准地落在了封印上。 轻微的“嘶嘶”声随之响起,封印在黑渣的侵蚀下开始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颤栗声。 李轻轻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奏效了。 “有戏,再来。” 她低声说道,又夹上一个小布袋,朝着封印再次发射过去。一连投了三袋子,黑渣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将整个封印都糊上了一层厚厚的黑渣。 黑渣的不断渗入,封印开始发出更为激烈的“滋滋”声响,仿佛是被烈火炙烤。封印表面开始冒出缕缕黑烟,这些黑烟在空中缭绕,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刺鼻的气味。 封印的光芒在这股侵蚀下逐渐变得暗淡。黑渣的侵蚀声也越来越激烈,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疯狂地啃噬着封印的每一寸表面。 封印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小的裂痕,这些裂痕像蜘蛛网般迅速扩散开来,接连不断的爆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 随着最后一点光芒的消失,封印终于彻底崩溃,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在飞扬的尘埃与碎片之中,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逐渐显露出来。 什么香味? 洞口黑黝黝的,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口,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 随着封印的破除,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躁动起来,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疯狂地倒灌而入。水流汹涌澎湃,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冲刷着洞口的边缘,发出哗哗的声响。 李轻轻和小牙站在洞口前,感受着那股扑面而来的湿冷气息,仿佛能穿透肌肤,直达骨髓,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紧张感弥漫在心头。 “主人,有人过来了。”小牙突然低声说道。 李轻轻立刻警觉地回头望去,只见远处一道黑影正迅速接近。 她心中一紧,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心一横,猛地朝着洞口跳了下去。她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迅速消失在洞口的黑暗中。 就在她跳下去不久,远处的黑影也迅速接近了洞口。他望着黑黝黝的洞口,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急切的光芒。 他激动得身子都有些发颤,没有过多的犹豫,也紧随其后跳了下去。 黑暗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吞噬者,将两人的身影都吞噬了进去。他们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像是有无数双手在拉扯,阻力也越来越大。 在这茫茫的黑暗中,光盾泡泡的能见度不足五米,难以照亮前路。 李轻轻索性闭上眼睛,将感官完全交给了身体。她感受到身体在黑暗中自由落体,像是在无尽的虚空中飘荡。小牙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彼此之间的气息相互交融,给予着对方力量和勇气。 光盾泡泡被湍急的水流牵引着一路向下,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水下迷宫。她们不知道已经拐了多少个弯,也不知道究竟下降了多少距离。 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传来,光盾泡泡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了一下。紧接着,便落入了一片冰冷刺骨的潭水中。 “主人,快上岸,光盾支撑不住了。”小牙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轻轻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果然,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落入了水中。冰冷刺骨的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衣物,那种刺骨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但棉衣吸饱了水,变得厚重无比,像是一块沉重的铅块,拖拽着她的身体往下沉,让她的动作变得异常艰难。 就这片刻的耽搁,她的手脚开始被冻的抽筋。身体变得僵硬,连思维都变得迟缓起来。 水流无情地将她翻了个个儿,她像个无助的大王八一样仰面浮在水面上,任由寒冷和恐慌侵蚀着她的身心。 “主人,别怕,我来帮你!”小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紧接着,她感觉到肩膀被咬住,一股力量拉着她向岸边快速移动。 在小牙的帮助下,李轻轻终于艰难地爬上了岸。她躺在冰冷的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主人,体温过低会陷入休克,快用丹田之火把衣服烘干。”小牙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提醒着她。 李轻轻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凝神静气,调动丹田内的灵气。一股暖流缓缓升起,逐渐扩散到她的四肢百骸。她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逐渐回升,湿冷的棉衣也在丹田之火的烘烤下,逐渐变得干燥温暖。 李轻轻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她睁开眼睛,感激地看向小牙:“谢谢你,小牙,要不是你提醒我,我恐怕就危险了。” 小牙见状,也松了口气,“主人,你没事就好。” 一人一牙依偎在冰冷的岩石上,看着眼前这黑漆漆的山洞。在他们的正前方,三个岔道如同三条未知的命运,静静地延伸向黑暗深处。李轻轻一时间竟不知该往哪条路走。 在这漆黑的山洞中,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似乎并没有其他明显的线索可供追寻。 李轻轻从储物袋中摸出一个果子,啃了起来。果子的清甜在口中化开,暂时缓解了她心中的焦虑。 “小牙,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三两口把果子吃完,她站起身来,闭上双眸,努力嗅着,在空气中捕捉着那微弱的气息。 “这香味,似乎是从某个岔道中传出来的。” 香味淡雅而悠长,不像花香那般甜腻,也不像草木那般清新,却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仿佛有一种魔力,牵引着李轻轻的心神,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追寻它的来源。 李轻轻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中间那条岔道走去。 岔道中,呼呼地冒着阴风,那股幽幽的香味也愈发浓烈,吸引着她深入其中。 小牙立在她的头顶,发出淡淡的光芒,为她照亮前面的路。这岔道曲折蜿蜒,七拐八绕的,好在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咔...咔...咔” 的声音突然响起,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悄然苏醒。 李轻轻被吓的一激灵,她眯起眼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在她的正前方,一段巨大的木头突然出现在视线中。这段木头直径足有两米多,像是一段大树的树身,被直接截下来这一截。未经任何雕琢,保持着最原始的自然形态。树干上的枝杈还在,甚至还长着不少绿叶。 更为奇特的是,这段深色的木头上竟然生长着一朵朵鲜红的大花。这些花朵的花瓣宛如最柔软的丝绸,边缘微微卷曲,层层叠叠,每一片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绚丽而热烈。在周围幽暗的环境中,宛如血色的火焰在燃烧,绽放出令人心醉的浪漫。 “小牙,你可知道这木头是何物?”李轻轻好奇地问道。 小牙轻飘飘地飞到木头上方,淡淡光芒照亮了木头周身,李轻轻这才发现木头上刻着许多复杂的符文。 “主人,这便是传说中的阴沉木。”小牙解释道,“据说,将尸体存放于其中,可保其万年不腐,是世间难得的奇物。” 曼珠沙华~ “小牙,这花我认识,是曼珠沙华。” 她轻声道,“传说它们的花香拥有魔力,能唤醒死者生前的记忆,让人在短暂的时光中重温过去。” 李轻轻走的近了,越发觉得这花妖艳异常,每一片花瓣都仿佛沾染了鲜血,美得惊心动魄,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醉其中。 突然,“咔...咔...” 的声音再次传来。 “主人,这木头盖子裂开了一条缝 ,下面好像有东西。” 小牙说着,渐渐靠近阴沉木,幽蓝的光芒开始扫描。 李轻轻头皮一麻,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前去查看。她定定地盯着那巨大的阴沉木,只见其顶部本该平整的表面不知何时竟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她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那裂缝,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 而此刻,那缝隙越裂越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迫不及待地要从里面钻出。 “咔嚓!”一声脆响,那盖子彻底裂开,伴随着刺骨的冷风,一道道阴森森的黑色气息喷薄而出,直扑李轻轻的面门。 李轻轻心中一凛,迅速后退数步,同时手中灵气凝聚,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她的心跳在胸膛中疯狂地敲击着,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就在这时,一股更加强烈的香气从巨树中散发出来,与曼珠沙华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迷人的氛围。 李轻轻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眼前的阴沉木仿佛被一层黑雾笼罩,变得模糊不清,看不真切了。 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但又无法抗拒那股诡异的吸引力,不由自主地又凑近了一点,努力保持清醒,紧紧盯着那巨木。 “主人小心,里面有东西!”小牙的声音突然在李轻轻的耳边响起,尖锐而紧张。 然而,话未说完,那阴沉木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白得近乎透明的手,速度快得惊人。它一把抓住小牙,拖入了裂缝之中。 李轻轻惊呼一声,立刻催动体内的灵气,逐风诀发挥到极致,身形如风般冲到近前。她伸出双手,想要抓住小牙。 但那只手的速度实在太快,她只来得及看到小牙被拖入裂缝中的一幕,便眼睁睁地看着它消失在黑暗之中。 幽蓝的光芒一闪而灭,那一刹那间,李轻轻惊愕的看到了一张令她心惊胆颤的脸。 那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黑发浓密如乌云,秀眉如画,入鬓而细。本该清秀的脸上,根根分明的睫毛之下,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的很大,仿佛要从眼眶中迸裂而出,满是惊恐与绝望。 更为骇人的是,她的嘴巴被一根根细线残忍地缝住,针脚细密而整齐,仿佛是用尽了残忍与恶毒。 而她的身体,也被长长的钉子无情地固定住,那些钉子深深地刺入皮肤,鲜血顺着钉子缓缓滴落,染红了周围的阴沉木。 尽管遭受了如此残酷的对待,但那张脸却依然保持着惊人的生机,与活人一般无二。 李轻轻被吓得“啊”了一声,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更大的声音。 一阵阴风刮来,李轻轻闻见一股清香扑鼻。血色的曼珠沙华在风中摇曳生姿,花瓣鲜艳欲滴,仿佛要滴下水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移开视线,却忽然发现,那女子竟然在此时对上了自己的目光。那双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被缝住的嘴巴也诡异地勾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说不出的邪性。 更令李轻轻惊恐的是,那张脸竟然在此时开始发生变化。它的五官逐渐扭曲,最后,竟然变成了李轻轻自己在现代时的模样。 她被吓得倒退了两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过瞬息之间,眼前的天地竟然开始剧烈地倒转起来。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阴沉木、曼珠沙华、还有那幽暗的岔道,都在旋转、颠倒。 李轻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 就在这危急关头,胳膊被人从后面拉了一把,才险险地站住,没有掉进湍急的河水中。 她惊魂未定地回头,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一手拉着自己一手还拿着滴着水的杵子。女孩脸上带着关切,看着她说道: “盼盼,你继母早上又没给你吃饭吧,坐着歇会儿再洗。” 李轻轻,或者说胡乔盼,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努力思索着女孩话里的意思,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了从前的记忆。脑子像是被一堆杂乱的信息塞满,挤得她头痛欲裂。 头痛稍微缓解后,她只记得母亲因为难产早逝,留下自己和胞妹胡巧云相依为命。不多久后,父亲胡义气娶了续弦李氏,又生了一个弟弟胡春方。 “麦子,刚刚谢谢你,要不我就掉到河里去了。” 陈麦穗笑了笑,摆了摆手,“没事,咱俩这么好的关系,客气啥。” 胡乔盼站起来,轻车熟路地在陈麦穗旁边蹲下来,拿起木杵子,随手抓起一件木盆子里的衣服,用力地敲打起来。 陈麦穗见状,皱了皱眉,“盼盼,你怎么不多休息会,你这样下去会累垮的。” 李轻轻停下手中的木杵子,抬头笑了笑,“今天衣服有点多,再耽搁下去,中午饭都没得吃了。”她说着,又低头继续敲打起衣服来。 陈麦穗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移话题道:“盼盼,你听说了吗?村里来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大管事,说是要给家里的少爷相看小娘子。” 李轻轻手中的木杵子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好奇,“相看小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陈麦穗解释道:“就是给那家的少爷找媳妇。大户人家嘛,自然是要精挑细细选的,所以派了个大管事来村里相看合适的小娘子。” “哦。”李轻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低下头继续敲打衣服,“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继母李氏~ 陈麦穗笑了笑,“当然有关系了。听说那大管事一来就给村长二两银子呢,这可是个大好机会。要是哪家的小娘子被看上了,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麦子,我们还是别做这种白日梦了。还是好好洗衣服,赶紧把活干完吧。” 陈麦穗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 “盼盼,我娘说那是真正的有钱人家,管事都穿的是丝绸做的衣服。你想想看,要是能被选上,那可就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了。” 胡乔盼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陈麦穗,认真地说道:“麦子,我知道你的想法,但那种事情不是我们能想的。我们这样的出身,哪里会有那样的好运呢?还是现实一点吧,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陈麦穗被李轻轻的话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木杵子的敲击声和河水流淌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过了一会儿,陈麦穗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说得对,盼盼。我们还是要脚踏实地地过好自己的日子。” 胡乔盼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敲打着手中的衣服。 陈麦穗洗好自己的衣服后,看到胡乔盼的盆里还有不少衣物,便主动拿起几件,“我帮你一起洗吧。” 两人很快洗好衣服,她们端着沉重的大木盆子,一起往回走。胡乔盼往东,而陈麦穗则往西。她们在村口的小桥处分开,便各自回家去了。 几分钟后,胡乔盼走进了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院子。她环顾四周,只见墙体已经破旧不堪,房顶上还有破洞,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修缮了。院子的院门早已不见踪影,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可以随意进出。 胡乔盼没有多想,她三两下就把衣服晾在了竹竿上。 她走进厨房,看见五岁大的妹妹正站在凳子上努力剁着野菜,立刻上前将她抱下来,放在灶门前的凳子上,让她看着火。 胡乔盼熟练地拿起葫芦瓢,往锅里舀了一大瓢水,开始熬野菜粥。 这时,白白胖胖的继母李氏从堂屋里走出来,手里抱着三岁大的胡春方。自从怀了这宝贝疙瘩,家里的活全都是交给胡乔盼,她是全都不沾手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胡春方的身上。 她走到厨房找了个凳子坐下,开始讲述家里如何困难,如何心疼姐妹俩失去母亲,她们的父亲给人做散工,养家有多么不容易。 胡乔盼静静地听着,虽然李氏的言辞中充满了关心和体贴,但她毕竟是继母,平时关系也并不多亲厚,所以很难走心 。 李氏足足说了半个时辰,直到饭吃完,胡春方该午睡了,她才回房去休息。 胡乔盼看着继母离去的背影,直觉告诉她李氏好像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口,这种直觉让胡乔盼的心中有些沉甸甸的。 饭后,她收拾完碗筷,又去猪圈喂猪。猪哼哼唧唧地吃着食物,而她心里却还在想着李氏的事情。 将妹妹哄睡后,胡乔盼从墙角拿起一个背篓,往肩上一甩,就出门了。 刚走到山脚下,她就看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陈麦穗。胡乔盼笑着走过去,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向山上走去。 山上的空气格外清新,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她们一边聊天,一边打猪草。时间在这和谐的气氛中缓缓流淌。 傍晚的时候,两人各自背着满满一背篓猪草回来。 胡乔盼远远的看到,李氏跟隔壁的王婶子站在村里的大槐树下交谈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奇怪的是,她竟然能清晰地听到她们的对话。 她听见李氏迟疑的问:“她婶子,这真的能行吗?” 王婶子:“怎么不行?一个丫头片子,要是选上了,以后就是少奶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她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了,你送她去过好日子,她还能记恨你?要不是我家小妮子年纪太小,这好事也轮不上你。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有的是人上赶着。” 说着,王婶子转身作势要走,似乎是在给李氏施加压力。 李氏赶紧上前一步将人拦住,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她婶子,别走,我也没说不愿意不是。” 王婶子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哼,我也是看在咱们关系好,有好事就想着你。你寻思寻思,你家那丫头片子眼看要说亲了,嫁个村里的庄稼汉才给多少礼金?这可是个大好机会。”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进李氏的怀里:“这是定金,若是这次成功选上了,礼金就有十两银子。” 李氏接过银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若是成了,到时候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封谢媒。” 两人相视而笑,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胡乔盼听得浑身颤抖,李氏竟然暗中给自己安排了这样的“好事”。愤怒、失望、无助……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 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妹妹还在家里,她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让妹妹受到任何伤害。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家。 一进门,她就看到妹妹正在院子里陪胡春方玩耍,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胡乔盼心中一暖,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晚饭。 晚上 ,胡义气回来了。 吃完饭后,胡乔盼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留意着李氏的神情。果然,没过多久,李氏果然提起了王员外家的大管事到村里为家里的少爷相看小娘子的事。 李氏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和急切,她看着胡乔盼,说道:“乔盼啊,你知道王员外家的大管事今天来村里相看小娘子的事吗?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要是被选上了,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胡乔盼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回应道:“是吗?那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婚事定了~ 李氏见她没有反应,有些着急,继续说道:“怎么没关系?你年纪正合适,模样也周正,要是能被选上,那可就是咱们家的福气啊。” 胡乔盼放下手中的碗筷,直视着李氏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后娘,我不会去的。我不想被当成商品一样被人相看,更不想离开这个家,离开妹妹。” 李氏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愣住,随后又换上一副劝说的口吻:“乔盼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不是去享福吗?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 “你听听,王家那可是咱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家中的商铺、田产多得数不完。” “王家大老爷还在京城里当官,这城里哪里都有他们家的面子。你要是嫁过去了,那可就真的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李氏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了胡乔盼成为王家少奶奶后的荣耀景象。 “而且啊,你想想咱们家现在的情况。你爹每天辛苦地出去打零工,赚来的钱也只够勉强维持生计。” “乔云还小,将来出嫁的嫁妆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还有春方,他是咱们家的男丁,将来读书、考学都少不了花费。” “你要是能嫁到王家,那不仅对你自己有好处,对弟弟妹妹和这个家都是有好处的。我们是你的亲人,总不会害你的。” 李氏说得情真意切,胡义气也跟着应和:“听你娘的话,她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 “明天你洗完衣服就上村长家去吧,那个时候人少一点。”胡义气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胡乔盼心中一阵苦涩,真正的名门望族都是讲求门当户对,哪里会轮到她们这些普通的村姑。更别提还要私下里塞钱,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偏她爹平时就吃李氏这一套,如今她说再多也是无用。 第二天一早,胡桥盼端着木盆刚到河边,陈麦穗也来了。 两人打了招呼后,陈麦穗突然提起:“盼盼,一会儿咱俩一起去村长家吧,我娘让我也去让王大管事选选看,万一选中了呢。” 胡乔盼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松了口气,看来兴许是自己多心了。 她微笑着回应道:“好啊,一起去吧。说不定咱俩都能选上呢。”虽然她心里并不想去,但也不想扫了陈麦穗的兴。 两人边洗衣服边聊着天,胡桥盼的心情也逐渐轻松起来。 洗完衣服后,两人一起向村长家走去。 这会儿,到了该做中午饭的时间,村长家的院子里人少了不少。胡乔盼没等多久,就轮到她进屋了。 堂屋里,村长陪着笑脸坐在旁边,一个穿着绸缎、脑满肠肥的胖子坐在上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胡乔盼刚进去站定,胖子下首座位上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水碗,快步朝她走来。 道士男走到胡乔盼面前,伸出手在她脑门上一指。这一指让胡乔盼心中一惊,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却又觉得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道士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说着什么咒语。胡乔盼只觉得一股力量从脑门处传来,让她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村长开口了:“姑娘,别害怕,这位道爷是在给你相看呢。你只需站好,别动就行。” 胡乔盼心中一阵苦笑,我倒是想动,也得动的了才行啊。 过了一会儿,道士男人收回了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对胖子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姑娘的相貌和气质都是上乘之选,定能为您家少爷带来好运。” 胖子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上下打量了胡乔盼一番,点了点头:“好,就她了。” 胡乔盼心中一阵悲凉,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两个字——“完了”。这种绝望的感觉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没过多久,村长就带着王大掌柜和那个道士上门了。王大掌柜显然是个有身份的人,他身后跟着不少家丁和婆子,几乎把胡家小小的院子都站满了。胡乔盼看着他们,心中更加沉重,这明显是在提防着自己逃跑。 婆子们带了不少食材,来了就直接动手做起饭来。胡家的厨房里顿时热闹起来。 胡义气今天也没有出去干活,他坐在堂屋里,陪着村长、王大掌柜和道士一起喝酒说话。他们的交谈声时不时传来,胡乔盼隐约听到他们三言两语就将吉日定在了五日后。 李氏带着几个孩子在厨房里吃饭,胡乔盼看着妹妹吃得开心,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记忆中,这是她们吃得最好的一顿饭了。她的心中一阵刺痛,这样的美味却是以她的牺牲为代价的。 隐约中,她又听见王大管事说,三少爷身子骨不太好,自己的八字正好跟三少爷相合,嫁过去冲一冲喜,说不定便能驱散病气,兴许就能好了 。 胡义气起初面露难色,对这门婚事还有些犹豫。但听王管事将礼金提高到了二十两时,胡义气眼中的犹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贪婪,他毫不犹豫地应下这门婚事。 胡乔盼心中如被重锤击中,她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竟是个病秧子吗?” 她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愕与不甘,“也难怪王家会花这么多银子娶亲。” 在李氏和家丁婆子的严防死守下,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约定好的吉日。 所谓冲喜,自然得选有利于王三少爷的时辰,道士算来算去把时间定在了晚上子时。 这日一早,李氏便带着一群婆子闯入了胡乔盼的房间。她们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在梳妆台前,强行给她梳洗打扮。铜镜中的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任由她们在自己脸上涂抹脂粉,梳理发髻,穿上那身刺眼的嫁衣。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王家的迎亲队伍就吹吹打打的到了胡家门口。只不过和一般的迎亲队伍不同,这支队伍一边走,一边会在沿途洒下黄色的纸钱。 吉时已到~ 花轿上堆满了纸花和纸扎的娃娃,在前方骑马的人身穿白衣,手中捧着一个黑色的牌位。 唢呐声在夜空中回荡,呜呜咽咽,如同哭泣一般,听得人心里发颤。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上轿——” 随着媒婆的一声高喊,两个粗壮的婆子架着胡乔盼,将她送入了喜轿之中。喜轿的帘子缓缓放下,隔绝了胡乔盼与外界的视线。 先前不觉得,如今坐上了轿子,才真真是觉得被卖了。还不等她感慨完,陈麦穗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盼盼,你快点逃吧,那个王三公子是个快死的人。一旦成了亲,他若死了,你是要去陪葬的。唔唔......” 话才说到一半,好像就被人捂住了嘴。 胡乔盼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难怪这些天他们将自己看的这么严实。 她伸手去推轿子门,却发现门已经被牢牢锁住。她用力拉扯窗帘,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却发现窗帘也被封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放我出去!” 胡乔盼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在轿子内回荡,显得异常尖锐和绝望。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寂静和沉默。 整个村子都收了王家的好处,她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她。想到这些,她慢慢沉寂下来。 外面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开始返回王家。 冲喜的婚礼仪式自然和正常的婚礼有所不同,所以也没有宴请亲朋好友。 王三少爷下不来床,是之前迎亲的少年捧着牌位跟胡乔盼拜的堂。 拜完堂,胡乔盼就被丫鬟引着去了新房。 房间很大,窗台上点着红烛,屋子里很是喜庆。却越发衬得床上的那人面色苍白,甚至连嘴唇都白得毫无血色,显得异常虚弱。 胡乔盼站在床边,望着床上那个病秧子丈夫,心中五味杂陈。 她认命的拆去衣饰,躺到他的身边。 王三少爷努力睁开疲惫的双眼,缄默了半晌,最终无奈地轻声说道:“难为你了。” 他身体孱弱,什么也做不了,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 胡乔盼摇摇头,安慰他:“王家给了我爹二十两银子,道士说等我给你冲了喜,你就会好起来。” 王三少爷并没有再说话,只是传出轻轻的抽泣声。 胡乔盼转过身去,看到他满眼的愧疚,眼泪自眼尾滚滚而落,头发都湿了半多。 她心中一阵酸楚,彻底忍不住,抱着他放声哭了。 在胡乔盼的怀里,王三少爷似乎找到了片刻的安宁。他闭上眼睛,任由胡乔盼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襟。 胡乔盼就这么哭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诉出来。她渐渐地感到困倦,眼皮越来越重,就这样哭着睡了过去。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怀里的人在她睡去之后,身体开始慢慢变得僵硬。 直到~~~ 嘴唇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胡乔盼才被生生疼醒。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紧紧捆住,无法动弹。 她睁开眼睛,惊恐地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手里拿着一根尖锐的针正刺入她的嘴唇。 随着针的落下,胡乔盼的嘴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她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唔……唔……”声,她的眼泪不断地流下,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整整七针下去,胡乔盼终于承受不住这剧痛,生生疼晕了过去。 “把嘴封住,叫不出口,灵魂就被锁在身体里了,到不了阎王爷那里告状了。” 婆子冷漠地说道。 更让她绝望的是,痛苦还远远没有结束。 之前给她相看的那个道士,此刻拿起沾了黑狗血的桃木钉,面无表情地走向胡乔盼。 道士冷酷地将长长的桃木钉一根一根钉入胡乔盼的身体,每一下都让她疼得几乎要窒息。 她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颤抖着,灵魂仿佛被一点点抽离出体外。七根桃木钉下去,胡乔盼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 等胡乔盼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被锁在了一个狭小的棺材里。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回荡。她拼命地挣扎和哭嚎,但棺材的盖子紧紧地压着,让她无法逃脱。 棺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无法形容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胡乔盼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她被活活地闷死在了棺材里。 她的灵魂并未得到解脱,反而被永远地锁在了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无法逃脱。她感受着四周的阴冷和孤寂,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只是,那个道士却并非是要让胡乔盼魂飞湮灭,而是要将她炼成最厉害的尸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道士并未按照原计划前来。 一日,暴风骤雨突然袭来,天空被乌云笼罩。紫黑交缠的雷电在夜空中疯狂地劈下,仿佛要将整个天空点燃。 一道雷电狠狠地劈在了棺材上,“咔擦”一声巨响,棺材的盖子竟然被劈开了。胡乔盼的身体在雷电的劈打下破土而出,她终于重见天日。 一瞬间,所有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胡乔盼的脑海。那些被针扎、被桃木钉刺入身体的剧痛,被闷死在棺材里的绝望,以及灵魂被锁住的恐惧,一一重现。 她的心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这一次,她要让所有参与这一切的人陪葬,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尝到同样的痛苦。 胡乔盼挣扎着从棺材中站起,凝聚起全身的力气,向着仇家的方向一个大跳冲去。 然而下一秒,她却意外地摔了个狗吃屎,尴尬地趴在了地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已经复活,但身体却不再像生前那样灵活自如。 经过一个时辰的反复尝试和摸索,胡乔盼终于逐渐掌握了作为僵尸的正确“打开方式”。她学会了如何僵硬地移动身体,如何运用体内的阴冷气息来增强自己的力量。 虽然行动依然有些笨拙,但她已经能够勉强控制自己的步伐,不再像之前那样频频摔倒。 掌握了这些基本技巧后,胡乔盼再次向仇家的方向进发。 道士张果~ 夜色中,胡乔盼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街道上,她的目标只有一个——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一步步逼近仇家的大门,心中的恨意和愤怒越来越强烈。 胡乔盼身形一动,犹如幽灵般破空而来,猛地推开王家那扇沉甸甸的大门。 她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狰狞可怖,獠牙森然露出,闪烁着寒光。那双原本红润的指甲,此刻已变得修长尖锐,犹如利刃一般,鲜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王家众人见状,惊恐至极,尖叫连连,四散奔逃。然而,他们的脚步又怎能比得过胡乔盼这复仇厉鬼的速度?她步步紧逼,每一步都似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逼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仇人。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弱女子,而是化身为复仇的厉鬼,从地狱归来,只为讨回血债。 她伸出手来,指尖的锋利指甲闪烁着寒芒,轻轻一划,便轻易割裂了仇人的肌肤。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手指,也染红了她的眼眸。 王家之人一个个在她的利爪下倒下,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在夜空中回荡。然而,胡乔盼却充耳不闻,她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恨意和愤怒,仿佛要将这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出来。 当最后一个仇人倒在她脚下时,胡乔盼这才停下了动作。她轻轻舔了舔指尖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满足。她望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波澜。 复仇已了,她转身离去,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只留下那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以及夜空中回荡的惨叫声和求饶声,见证了她复仇的惨烈。 一夕之间,王家满门覆灭。 此事震惊了整个县城,甚至波及到了三百多里外的锯子沟村。 原本宁静的村庄,突然间怪事多了起来。 先是村口杀猪匠半夜没了,过了两三天,村民才发现他与老胡家的媳妇李氏一同死在了床上。令人惊骇的是,他们二人的身上没有一丝外伤,浑身却像是被吸干得一滴血不剩。 此事一出,锯子沟村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村民们议论纷纷,恐惧情绪在村子里蔓延。 紧接着,老胡家的独子也在不久后离奇死亡,死状与前两者如出一辙,都成了干尸。 一时间,锯子沟村笼罩在了一片阴云之中,人心惶惶。村民们不敢外出,生怕自己也遭遇不测。 有人猜测,这可能是胡乔盼的冤魂回来复仇了。胡乔盼生前受尽委屈,死后怨气不散,如今化作厉鬼,要报复整个锯子沟村。 这个传言让村民们更加害怕,纷纷在家中烧香拜神。 村长花重金请来远近闻名的道士张果,道士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又去了着重看了屠户和老胡家,要来胡乔盼的生辰。掐指一算,脸色骤变,惊呼一声:“不妙!” 张国让村长找来养了好几年黑狗,接了满满一盆血。狗是之阳之畜,狗为戌,五行属土,土克水,也就是能克制阴性物质。 他低声念诵咒语,只见盆子里的黑狗血突然活了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飞溅而出,在地上形成了一排排秀气的女子脚印。 这些脚印清晰可见,不是一前一后,而是并列着,像是有人蹦跳着进了村子。她经过杀猪匠家,又去了老胡家,然后离开了村子,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脚下。 “看来此邪物已经走了。” 张果缓缓说道。 围观的村民们闻言,心中也不由得一松。 村长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询问:“道爷,不知这邪物可还会再来侵扰我们村子?” 张果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此事难以预料。若那邪物心中再无挂碍,或许便不会再来了。但为了安全起见,贫道这里有些符咒,可赠与村长。”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几张符纸,递给村长。村长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张果继续道:“村长可杀黑狗,以狗血涂于门上。黑狗血辟邪,可保一时平安。但切记,符咒与狗血只能暂时驱邪,若想永绝后患,还需村民们心存善念,行善积德。” 村长和村民们纷纷点头称是,对张果感激不已。 张果这才告辞离去,他并未停歇,而是立刻寻着那些脚印和残留的气息一路追随而去。 七日后,张果道士终于找到了邪物的藏身之处。 那是一片荒芜的山林乱葬岗,四周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常人难以靠近。地面上,尸骨遍地,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景象。 此处尸气极重,张果手持法器,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片禁地。他紧皱着眉头,心中充满了警惕与戒备。他顺着邪物残留的气息,一步步深入山林,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当他靠近邪物的藏身之处时,突然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传来。他打开了天眼,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女子的身影正在僵硬地忙碌着。那女子身形佝偻,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但她的动作却异常机械。 张果道士心中一惊,立刻加快了步伐。他走近一看,才发现那邪物正在埋东西。地上挖了一个大坑,旁边散落着一些衣物和零碎的饰品。他仔细一瞧,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那邪物埋的竟然是一个人形的东西! 那具人形物体已经失去了生机,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血肉模糊,显然是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张果道士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二话不说,立刻朝着那邪物扔出一道符咒。符咒在空中划出一道火光,冲向胡乔盼。 那边,胡乔盼察觉到了张果的到来,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狰狞面孔。毫不犹豫地侧身躲开了符咒的攻击,而地上的尸体却被符咒的力量炸得粉碎。 “妹~啊~” 胡乔盼发出一声凄厉的尸吼,声音中充满了悲伤与愤怒。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紧紧盯着张果。 幕后黑手! 在张果眼里,这行为确是赤裸裸的挑衅。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举起手中的桃木剑,朝着胡乔盼冲杀过去。 胡乔盼看了一眼地上被炸碎的尸体碎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她转身就跑,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然而,张果道士岂会让她轻易逃脱?他立即丢出一把符纸,符纸在空中飞舞着,迅速形成了一个困阵,将胡乔盼困在了原地。 胡乔盼愤怒地挣扎,但张果的符纸威力强大,她的手只是轻轻碰触了一下,指尖便瞬间着火,发黑腐烂,疼得她嘶吼出声。 张果一步步逼近她,桃木剑指向她的心口,冷声道:“你这邪物,害了多少无辜之人?今日我定要为民除害!” 胡乔盼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但张果不为所动。他举起桃木剑,朝着胡乔盼的心口刺去。 就在胡乔盼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斜刺里突然飞来一把匕首,直接打偏了张果手里的桃木剑。这一变故让张果道士微微一愣,他迅速转身望去,只见那个之前给胡乔盼相看的王家道士冲了出来。 王家道士与张果道士缠斗在一起,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法力激荡。 与此同时,困阵的力量也渐渐变弱。胡乔盼趁此机会,猛地发力,一个高跳跃出了困阵。她落地后,立刻朝着远处逃去,生怕再被张果道士追上。 然而,张果道士岂会轻易放过她?他迅速丢出一道定身符,符纸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直接打在了胡乔盼的身上。 胡乔盼只觉得一股虚弱感传来,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无比,无法动弹。 她心中惊恐万分,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她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 张果甩开王家道士,桃木剑直指胡乔盼的咽喉。 胡乔盼命悬一线。 王家道士突然大喊一声:“道友!且慢动手!” 张果道士微微一愣,转头看向王家道士。王家道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道:“这邪物虽然作恶多端,但其中必有隐情。我们何不先听听她的解释,再作定夺?” 张果皱了皱眉,他并不相信邪物会有什么善良的解释。但王家道士既然开口求情,莫非中间真有隐情,他也并非是不讲情理之人。于是,他点了点头,对胡乔盼说道: “好,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但如果你敢有半句假话,我必让你魂飞魄散!” 胡乔盼闻言,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吼~啊~” 奈何她张嘴就是一声尸吼,震得两人耳膜生疼。 张果转头看向王家道士,沉声问道:“道友,可听得懂这邪物在说什么?” “她说的是……”王家道士的声音低沉而紧张,似乎正在解读难以理解的尸语。 他的眉头紧锁,手指在袖中微微颤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香灰,猛然洒向张果的面门。 张果正专注的听他说话,完全没料到王家道士会突然出手,他挥袖想要挡开香灰,但已经来不及了。 香灰在空中散开,化作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张果道士只觉得眼前一花,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王家道士和胡乔盼已经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片茫茫的山林。 “可恶!”张果紧握桃木剑,眼中闪烁着怒火。他没想到自己竟会着了王家道士的道,错失捉拿胡乔盼的良机。 他收起桃木剑,转身朝山林深处走去,这场追逐才刚刚开始…… 而此时的王家道士带着胡乔盼,趁着雾气逃离了现场。他们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了一座隐匿于深山之中的道观。 王家道士喘着粗气,倚在一块巨石上,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瞥了一眼身旁的胡乔盼,自顾自地说。 “终于摆脱了那个难缠的张果。”他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和庆幸。他回想起与张果道士的交锋,心中不禁暗叹对方实力之强,若非自己早有准备,恐怕今日难以逃脱。 王家道士转头看向胡乔盼,眼中闪过满意:“我当年一看你,就觉得你命格与众不同。果然不出我所料,才堪堪二十年你就破了我的封印出来。” “今夜月圆,天地精华汇聚,正是炼制尸王的最佳时机!”王家道士深吸一口气,脸上的得意之色渐渐被严肃所取代,“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炼成最厉害的尸王。” 胡乔盼闻言,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抬头看向王家道士,她原本以为他是来帮助自己的,没想到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深的渊源。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嘶吼声。 “吼——!”(你这个无耻之徒!) 她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充满了恨意。她脑门上还贴着定身符,身体仍然无法动弹,只是因为挣扎而颤抖起来。 王家道士看着她愤怒而绝望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并不在意胡乔盼的愤怒,因为他知道,自己掌握着绝对的力量。 王家道士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尸王,乃是僵尸中的王者,拥有强大的力量。而你,胡乔盼,你的命格特殊,是炼制尸王的绝佳材料。” 胡乔盼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绝望。她终于明白,自己遭受的这一切,全都是拜眼前这人所赐。 “吼~啊~吼~”(你……你简直是个魔鬼!) 王家道士冷笑一声,伸手按住了胡乔盼的肩膀:“哼,魔鬼?或许吧。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现实,在这个世道上,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你若是乖乖听话,助我炼成尸王,我或许还会留你一丝灵智,否则……”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冷酷,让胡乔盼心中更加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但她不甘心就这样成为王家道士的牺牲品。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符咒,将胡乔盼彻底封印,带着她朝夜色中走去。 炼制尸王~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道观那古朴的屋顶上。 道观内,王家道士正站在一座幽暗的祭台前,他的脸上满是狂热与期待。 祭台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铜制法器,上面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文,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法器之内,光线昏暗而阴冷,散落着无数具尸体,他们或残缺不全,或已经化作枯骨。这些尸体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惨烈与恐怖,他们的死状各异,但都透露出一种绝望的气息。 而在这些尸体中央,胡乔盼被束缚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唇紧闭,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的双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那是一种被囚禁、被束缚的愤怒,也是一种对命运不公的反抗。 她的身体周围环绕着一圈淡淡的黑气,那是被封印的力量在挣扎、在咆哮。这黑气时而翻腾,时而凝聚,仿佛一只被困的野兽,在努力地挣脱束缚,寻求自由。 而此刻的王家道士,站在法器之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他看着胡乔盼挣扎的样子,心中满是得意与满足。他知道,只要能够掌控这股力量,自己将成为道界中无人能敌的存在。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整个道观内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随着咒语的念诵,符文开始发光,祭台上的法器开始缓缓转动,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声响。黑气开始从胡乔盼的身体中溢出,被法器一点点吸收进去。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突然,王家道士猛地挥动匕首,割开了胡乔盼的手腕。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滴落在法器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气更加汹涌地溢出,与鲜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能量。 七七四十九天后。 整个道观都被浓厚的黑气笼罩,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影所吞噬。这些黑气仿佛是从地底深处冒出来的,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它们在道观内肆虐,时而盘旋而上,时而俯冲而下,仿佛有生命一般。 夜幕降临,一轮圆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为这神秘的道观增添了几分诡异。 王家道士站在祭台前,他的脸色苍白,但那双深陷的眼眸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他紧紧盯着祭台上的胡乔盼,只见她的身体已经被黑气完全包裹,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突然,黑气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这一声尖叫震得整个道观开始剧烈震动,地面上的尘土和枯叶被震得四处飞扬,仿佛经历了一场小型的地震。 四周的树木也受到这股力量的影响,枝叶哗哗作响,仿佛在颤抖和瑟缩,又像是为即将到来的时刻助威。 王家道士站在祭台前,感受着这股强烈的震动,他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多年的努力和等待终于要迎来结果了——尸王即将完全苏醒。 随着尖叫声的回荡,黑气变得越来越浓厚,仿佛要从道观的每一个角落中溢出来。黑气中隐约可见一些诡异的形状,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地底深处苏醒,挣扎着要破土而出。 王家道士见状,他迅速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在他的意念控制下,这滴与他精神相连的精血开始发生变化,逐渐化为一个复杂的图纹。 他双手结印,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这个精血图纹,向着胡乔盼的眉心飞去。 精血图纹触碰到胡乔盼的眉心时,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道观在这一刻仿佛被这股光芒照亮,光芒中透着一股诡异而强大的气息。 胡乔盼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她的双眼紧闭,但眉心处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光芒。这股光芒与黑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道观内对峙。 它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黑色,双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她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天空中的圆月,仿佛在与某种力量进行着沟通。 她的身体在光芒中缓缓升起,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托举着她,让她悬浮于空中。周围的黑气随着她的升起而变得更加浓烈,仿佛成为了她的护卫,环绕在她的四周。 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平凡的胡乔盼,而是成为了一个充满诡异与恐怖气息的尸王。她的存在仿佛将整个道观都笼罩在一片肃杀与阴森之中,让人不敢直视。 胡乔盼的身上,此刻正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威压。这股威压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无形山峰,气势磅礴,压迫得周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王家道士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更加狂喜。他知道,他的尸王炼成了。只要能够掌控这股力量,自己将成为道界中无人能敌的存在。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树林中跃出,落在了王家道士的面前。 “妖道,你竟敢罔顾人命,利用这里炼制邪物!”张果怒喝道,他手持桃木剑,剑尖直指王家道士。 王家道士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张果竟然会找到这里来。他心中虽然惊慌,但表面上却强装镇定,冷笑道:“张果,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以为你凭一把桃木剑就能阻止我吗?尸王已经觉醒,她的力量不是你所能抗衡的!今日你既然来了,就一起留下吧!” 说着,他抬手一挥,几张符咒化作数道火光朝张果道士射去。张果道士挥剑抵挡,同时身形闪动,避开了符咒的攻击。 “王家道士,你执迷不悟,终将自食恶果。”张果道士冷冷地说道,“今日,我定要斩妖除魔,为民除害!” 说着,他身形一动,便朝着王家道士攻去。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王家道士。王家道士见状,也不敢大意,连忙挥动手中的法器进行抵挡。 一时间,两人顿时战作一团,道观内剑气纵横,法力激荡。符咒与剑光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轰鸣。 王家道士卒 王家道士虽然擅长歪门邪道,但在张果有了防备的情况下,他的手段始终难以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几十招之后,王家道士终于露出了败象,被张果一招打落在地。 他狼狈的躺在地上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轨迹,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这张网并非用来困住张果,而是将目标锁定在了新诞生的尸王胡乔盼身上。 胡乔盼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场战斗,她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似乎在等待时机出手。她并未料到王家道士会将目标转向自己。当那张无形的网笼罩过来时,她只来得及微微皱眉,却已无法躲避。 网中的力量迅速涌向胡乔盼,试图控制她的行动。然而,胡乔盼毕竟是尸王,她的力量强大而诡异。她身上的黑气猛然爆发,与那张网展开了激烈的对抗。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黑气与法力交织的声音,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她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烈,仿佛要将那张网吞噬一般。经过一番激烈的对抗,那张网终于支撑不住,轰然破碎。胡乔盼趁机反击,一道黑气直逼王家道士而去。 王家道士没想到胡乔盼的力量会如此强大,他急忙后退,想要躲避这道攻击。然而,黑气的速度极快,瞬间便追上了他。只听一声惨叫,王家道士便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胡乔盼冷冷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家道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就是你惹怒我的下场。” 王家道士此刻才如梦初醒,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胡乔盼,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竟然还有灵智?这不可能!我的控尸术怎么会失控?”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打出手诀,试图重新控制胡乔盼,还想重新掌控局面。 张果见状,心中一紧。他知道,王家道士的控尸术虽然邪门,但威力不容小觑。如果让他重新控制胡乔盼,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准备随时出手。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王家道士,手中已经捏好了法诀。只要王家道士稍有异动,他就会立刻出手。同时,他也在暗中观察胡乔盼的情况。 只见,胡乔盼身上的黑气却愈发浓烈,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保护着她,让王家道士的法术无法近身。她冷冷地看着王家道士的挣扎,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演。 王家道士看着胡乔盼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烈,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深。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尸王的控制,而胡乔盼的力量也远超过他的想象。他心中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贪心不足,去招惹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 然而,后悔已经无济于事。 胡乔盼身上的黑气如同沸腾的烈焰,猛然爆发而出,直冲王家道士而去。王家道士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硬扛这一击。但那股力量太过强大,他根本无法抗拒。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他便被这股力量重重击飞,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摔在了远处的地上。 胡乔盼冷漠地走向王家道士,她的动作有条不紊,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她抽出嘴唇上的缝线,用黑气包裹着,一针一针地缝入王家道士的嘴上。 接着,胡乔盼又拔出身上的钉子,一颗一颗地钉入王家道士的身体。这些钉子如同冰冷的利剑,穿透他的肌肤,深入他的骨髓。王家道士痛得死去活来,但他已经被牢牢钉在祭台上,无法动弹。 最后,胡乔盼从王家道士怀里取出那把锋利的匕首,她轻轻割破他的手腕。鲜血流出的那一刹那,整个祭台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角落里的影子嗅到了血腥味,它们如同饿狼一般一拥而上,围绕着王家道士,贪婪地吸食着他的鲜血。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胡乔盼冷冷地吐出了这句话。 她的目光从已经被处理掉的王家道士身上移开,缓缓转向了张果。 “臭道士,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张果心中一凛,“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你为何也要针对我?” “你炸毁了我妹妹的尸体,这份仇恨,我怎能不报?” 张果听到这话,瞬间愣住了,他想起来之前追到这邪物的时候的情景。当时,她确实是在埋一具破败的尸体,他以为是她祸害死的,毫不犹豫就出手了,却被她躲过,误把那尸体炸毁了。 “我当时……并不知情,以为你在行邪术害人,所以才出手阻止。我也是出于保护无辜的初衷。” 胡乔盼冷冷地看着张果,眼中的怒火依然未消:“保护无辜?那你可曾想过,我妹妹也是无辜的?她遭受了王家道士的残害,好不容易有了安息之地,却被你炸毁。你口口声声说着正义,却连一个死者的安宁都不肯给予!” 张果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无法辩驳。这些天来,他也了解了胡乔盼的遭遇,尽管她的经历令人同情,但这并不能成为她害人的理由。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胡乔盼,诚恳地说道:“你妹妹的尸体我会收敛好,为她超度,寻一个好人家投胎。这是我的承诺,我会尽我所能去做到。” 随后,他又继续说道:“你的遭遇虽然令人同情,但这并不能成为你伤害他人的借口。善恶有报,因果循环,这是天道。我理解你的痛苦和愤怒,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持续伤害无辜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恨,找到一条更好的出路。无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你妹妹,都不应该再让仇恨和愤怒继续下去。” 胡乔盼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张果的话。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但最终她还是冷冷地开口:“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的鬼话吗?我妹妹的尸体被你炸毁,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往生路开~ 张果深深地看了胡乔盼一眼,语气带着一丝诚恳和歉意:“你妹妹胡乔云死前怨气太重,本要化做厉鬼,却阴差阳错被我符箓所伤,导致魂魄受损,上不了投胎路。” “我卜算过了,三天后子时三刻,是你妹妹胡乔云唯一的投胎转世的机会,一旦错过,她将永不超生。” “你如今已成尸王,违反了阴阳之数。需得找你父亲准备送魂符、莲花莲子、香烛银纸以及金银路票。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会教他咒语,让他诚心祷告,帮助你妹妹打开投胎路,送她转世投胎。” “这是你妹妹唯一的机会。我知道你可能对你父亲有些怨恨,但他是你妹妹唯一的亲人,也是我们这次仪式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我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和执念,让你妹妹得以安息,也让自己有一个新的开始。” 胡乔盼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真的能帮我妹妹投胎转世吗?” 张果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尽我所能去做到。但是,你父亲那边,我们还需要他的配合。” 胡乔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会去找他的。” 张果闻言,点了点头,叮嘱道:“记住,三天后子时三刻,是你妹妹投胎转世的最后机会。你父亲必须在那时准备好所有物品,到乱葬岗找我。错过这个时间,你妹妹将永无超生之可能。” “我知道了。”胡乔盼说罢,转身一跃走了。 张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松了一口气,又隐隐感到一丝担忧。 ...... 三天后,乱葬岗。 夜色如墨,月光洒在乱葬岗上,给这片荒凉的土地增添了几分凄凉。 满头白发的胡义气佝偻着身子,瑟缩着身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胡乔盼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踩着月色前行。 她不时回头看看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着他如此苍老虚弱的模样,心中的怨恨似乎也随之减轻了一些。 胡义气手中捧着送魂符、莲花莲子等物品,走到张果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张道长,拜托你了。”他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张果点了点头,神情肃穆,“按着我说的做,不要有任何差错。” 胡义气连忙点头,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强忍着颤抖的双手,开始忙碌起来。 他按照张果的吩咐,先将香烛一一点燃,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法坛两侧,形成一条对称的道路。火光在夜色中摇曳,为这片荒凉之地增添了一丝温暖的气息。他的动作虽然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很快,一条由香烛和银纸金纸铺就的道路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道路的尽头,招魂幡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召唤着胡乔云的灵魂。 胡义气站在道路的一侧,他点燃了金纸和银纸,火光映照着他苍老而憔悴的脸庞。他闭上眼睛,开始诚心祷告。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挚和愧疚。 “乔云啊,是父亲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错,投胎转世到一个好人家。”胡义气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的眼角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张果站在法坛前,闭目念诵着咒语。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这片荒凉的乱葬岗,直达阴阳之界。 随着咒语的念诵,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充满了期待和紧张。终于,在咒语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一道微弱的光芒从蜡烛的尽头升起,逐渐扩散开来。 胡乔盼和胡义气都惊呼出声,他们看着那道光芒,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那光芒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他们日思夜想的胡乔云。 “乔云!” 胡乔盼和胡义气同时呼喊出声,泪水夺眶而出。 “子时三刻,往生路开,胡乔云该上路了。”张果的声音低沉而庄重。 胡乔云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她的脸上洋溢着解脱和安宁的笑容。她看着父亲和姐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父亲、姐姐,我要走了。”胡乔云的声音轻柔而飘渺,“请你们好好生活,不要再为我牵绊。” 胡义气和胡乔盼泪流满面,他们看着胡乔云的身影渐渐消散在光芒中,仿佛融入了另一个世界。 “她走了……”胡乔盼喃喃自语,泪水滑过脸颊。 胡义气也泪流满面,他跪倒在地,深深地磕了一个头:“乔云,是爹对不起你……你一路走好……” 张果走上前来,扶起胡义气:“她已经走了,去投胎转世了。你们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胡乔盼和胡义气都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们知道张果说得对。虽然心中仍有不舍和愧疚,但他们也明白,这是胡乔云最好的归宿。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 “咻咻咻” 一道道鬼魂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的眼神呆滞,本能地冲向那渐渐关闭的往生门。 胡义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胡乔盼的手。胡乔盼眼中闪过复杂,却也没有 张果也紧皱眉头,他知道这些鬼魂是被往生门开启时散发出的气息所吸引,想要趁机投胎转世。 “不要慌,有我在。”张果低声安慰着两人,同时迅速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符咒,念动咒语,将符咒抛向空中。符咒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光,将涌来的鬼魂阻隔在外。 鬼魂们被金光阻挡,发出阵阵凄厉的嚎叫,但它们似乎并不懂得放弃,依然不断地冲撞着金光。张果见状,再次念动咒语,加强金光的威力。 经过一阵激烈的冲撞后,鬼魂们似乎意识到无法突破金光的防御,纷纷四散而逃,往生门也在这时完全关闭。 “多谢。”胡乔盼真心地说道。 张果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你们现在可以安心回家了,胡乔云已经投胎转世,你们也不必再为此事牵绊。” 胡乔盼和胡义气再次向张果道谢后,便转身离开了乱葬岗。 超度亡魂~ 张果看着两人走远,直接盘膝坐在地上,周围的世界仿佛与他隔绝。 他紧闭双眼,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簿子——那是他的本命簿。他捏紧手指,凝神念道:“魂魄,乃生灵之根本,无形无相,难以捉摸。今日有魂魄离散,我需以神力寻之,指引其归位。万物皆有灵,愿此生已逝的魂魄,得以了结前缘,寻得新生之路。”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他手中的笔开始微微颤动,仿佛与他心意相通。他以这片土地为媒介,将神念投射至幽冥之处,探寻那迷失的魂魄。那笔锋所到之处,如同明灯照亮黑暗,为那徘徊不定的魂魄指明方向。 张果凝神聚气,挥笔之间,一道无形的气机迸发而出,宛如一道明亮的桥梁,自他身前的本命簿上缓缓延伸。这桥梁看似虚无缥缈,却蕴含着张果深厚的修为与法力,直通那幽深不可见的幽冥之处。 世间超度亡魂,多以诵念经文为法,引领魂魄一路踏上黄泉路。然而,经文之力渐行渐弱,最终能否顺利踏上那条虚无缥缈的黄泉路,抵达酆都投胎转世,却还得看魂魄自身的缘法。 而张果此刻所施展的法术,却是直接以气机为桥梁,接引魂魄回归。这种方法损耗精神极大,且对施法者的修为有着极高的要求。稍有不慎,便可能功亏一篑,甚至反伤自身。 他闭目凝神,全力操控着那道气机桥梁,确保它能够稳稳地延伸到幽冥深处,为那些迷失的魂魄指明归途。 随着桥梁一点点地延伸,张果的额头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神情却愈发坚定。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对着空气大喝一声:“还不速速进去!”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随着他的喝声落下,那些迷失的魂魄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它们围绕着气机桥梁,犹豫着,徘徊着,似乎在寻找着进入的契机。 张果见状,目光一凝,他再次凝聚法力,加大了对桥梁的操控力度。桥梁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亮,直到将整个空间都照亮。 在光芒的照耀下,那些魂魄似乎找到了方向,它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穿过桥梁,消失在幽冥深处。张果能够感受到,每一个魂魄的离开,都带走了一份沉重与迷茫,留下了一份轻松与解脱。 当最后一个魂魄也消失在桥梁的尽头时,那魂魄终于成功回归了本位。本命簿上,对应的符文随之变得明亮起来,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仿佛是在庆祝这魂魄的归来,又像是为张果的辛劳付出而点赞。 张果长出一口气,疲惫地躺在地上。经过方才的法力消耗,他此刻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倦。 月色皎洁,如银盘高悬,洒下柔和的光芒。这乱葬岗在月光的映照下,虽然看着有些阴森吓人,但此刻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阴森气息。 “吃点东西?”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果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正握着一个红艳艳的苹果,递到他的面前。 张果微微一愣,坐起身来接过果子。果子沾染了胡乔盼身上的阴气,触感冰凉,就像被冰镇过一样。 他转头看向胡乔盼,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警惕:“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怕我把你杀了?” 胡乔盼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真诚与信任:“张果,你是个好人,你不会杀无辜之人,哪怕对方是僵尸......” 张果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他并非没有杀过僵尸,但那些都是作恶多端的僵尸。眼前的胡乔盼虽然也是僵尸,但她的眼神清澈,并无邪恶之意。 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到她的手上,那原本苍白的指甲此刻沾染着些许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他心中一凛,但随即想到胡乔盼刚才的话,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 “你的指甲......”张果忍不住开口问道。 胡乔盼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无奈解释道:“我……我是僵尸,需要吸食人血来维持生命。但我从未主动伤害过无辜之人,这些鲜血都是那些作恶多端之人的。” 张果听到这话,眉头紧锁,沉声道:“人间之恶自有官府来惩治,你怎能擅自取人性命?吸食作恶之人的鲜血,终究不是正道。” 胡乔盼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道长,我知错了。但我身为僵尸,生存本就不易。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我曾试图控制自己,但每当月圆之夜,我便会失去理智,变得疯狂。那些作恶之人,都是在我失去理智时遇到的。” 张果看着她,想起之前听村民说起她的遭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他沉默片刻后道: “你既已非人族,就不要再回去了,随我走吧。” “我会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欲望,寻找其他替代的修炼方式,减少对人血的依赖。但从今往后,你需严加控制自己的欲望,不得再擅自取人性命,否则必将遭受天谴。” 胡乔盼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既感激张果的接纳与教诲,又对即将离开熟悉的环境感到一丝不舍。但她知道,自己身为僵尸,在人世间行走已是不易,若再继续留在人间,只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与危险。 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多谢道长收留,我愿意跟随您离开,寻找新的生存之道。” “需要去跟你父亲告个别吗?”张果轻声问道。 胡乔盼脸色一沉,淡淡地回应:“不必了,从他收下王家二十两银子那天,他的大女儿就死了。” 张果听后,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拍了拍胡乔盼的肩膀,以示安慰。 两人沉默片刻,一前一后的走出乱葬岗。 回澜镜出现 张果将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尖锐的哨声随即响起,一头黑驴听到了召唤,从远处狂奔而来。他敏捷地一个翻身,稳稳地趴在驴子身上,驴子便 “啵嘚啵嘚” 地往前走。 胡乔盼看着这奇特的骑驴方式,忍不住开口问道:“道长,你这骑驴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缘何要倒着骑这驴子呢?” 张果闻言,轻轻抚了抚驴子的脊背,悠然道:“小乔啊~,修仙之道,讲究的是顺应自然,不拘一格。我倒着骑驴,非是刻意为之,而是随心而动,随遇而安。这般骑法,既能观察后方动静,又能静心体悟天地间的玄妙,岂不是一举两得?” 胡乔盼听罢,心中豁然开朗,“道长睿智,倒骑驴子之中竟蕴含如此深意。小女子今日受教了,日后定当勤加修炼,体悟天地玄妙。” 她正欲再言,耳边却传来的阵阵呼噜声。 她微微一愣,随即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道长已然闭上了眼睛,骑在驴背上,正悠然自得地打着盹儿,那呼噜声便是从他口中传出。 胡乔盼见状,不由得哑然失笑。她轻轻摇了摇头,心想道长果然是心境豁达,不拘小节,连在传授修仙之道时都能如此收放自如。 她默默地跟在驴子后面,走进了深山,来到了之前那个荒废的道观。 只见道观已经被浓重的黑气完全笼罩,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光明。那股黑暗气息透着一股诡异与不祥,令人不寒而栗。 驴子似乎对这一切并不陌生,它毫无惧色的走进道观,径直来到祭台前。突然,驴子出人意料地一甩,张果猝不及防,狠狠地摔在了坚硬的祭台上,疼痛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刁驴子,你又摔我!” 张果愤怒地瞪向驴子。 驴子却并不在意他的怒火,还高昂着头朝他喷了两个响鼻,仿佛在挑衅。 张果无奈地揉了揉摔疼的腰,心中对这只驴子又气又恼。这驴子,真是越来越顽皮了,每次都不分场合地捉弄他。他瞪了驴子一眼,想要斥责几句,但看着驴子那无辜的眼神,却又觉得有些好笑。 此时,胡乔盼死死的地盯着祭台,她的眼睛慢慢变得血红,仿佛被某种力量所控制。她的脑海中不停闪现着被炼制的画面,七七四十九天的痛苦与折磨让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道观内的黑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郁,它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如同黑暗的洪流,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身体。这些黑气似乎带有某种邪恶的力量,它们侵蚀着胡乔盼的意志,试图将她彻底转化为它们的傀儡。 张果见状,心中大惊。他急忙催动法器,试图驱散那股黑气。然而,黑气却似乎对他的法器并不畏惧,依旧源源不断地涌入胡乔盼的身体。 驴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它发出一声低吼,冲向那些黑气。然而,黑气却仿佛有生命一般,避开了驴子的攻击,继续朝胡乔盼涌去。 “胡乔盼,醒一醒,不要被恶念控制!”张果焦急地大喊,但胡乔盼似乎陷入了某种魔障,对外界的声音毫无反应。她的双眼依旧血红,表情狰狞。 张果心知情况不妙,他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枚符咒,迅速念动咒语,将符咒贴在胡乔盼的额头上。符咒瞬间发出金光,试图驱散她身上的黑气。然而,那黑气却异常顽强,符咒的金光只能勉强抵挡住它的侵蚀,光芒渐渐变得微弱起来。 张果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紧握着法器,凝聚起全身的法力,准备与这恶念黑气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胡乔盼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被黑气完全包裹,仿佛变成了一个黑暗的漩涡。张果和驴子都惊呆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胡乔盼被黑气吞噬。 就在这时,驴子突然发出一声长嘶,冲向祭台。它奋力冲向祭台,用力一顶,将祭台上的铜制法器撞得粉碎。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祭台中散发出来,将周围的黑气冲散了不少。 这股能量波动如同一股清流,瞬间冲散了周围的黑气,也将胡乔盼身上的黑气冲散了不少。张果趁机加大法力输出,与驴子一起抵挡住了黑气的侵袭。 在他的努力下,胡乔盼身上的黑气终于被完全驱散。她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双眼也恢复了正常,变得清澈。 “道长,你又救了我一次。” 胡乔盼看着张果,真诚的道谢。她眼睛里有异样的光芒闪过,但随即想到什么这光芒又暗淡下来。 张果并没有察觉到胡乔盼的情绪变化,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堆被驴子撞碎的碎渣上。他随意地摆了摆手,快步走向那堆碎渣,想要一探究竟。 黑驴子正用蹄子不停地扒拉着这些碎渣,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它的动作显得有些急切,不时发出低沉的嘶鸣声。 不一会儿,张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蹲下身,从碎渣中扒拉出来一块镜子。这块镜子虽然有些破损,但依旧能够看出其不凡之处。 胡乔盼也凑了过来,她看着张果手中的镜子,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她仔细打量着这块镜子,发现镜面呈现出一种奇特的银色光泽。 更令人惊奇的是,镜中并没有照映出她和张果的身影,而是不停地划过不同的影像。这些影像似乎是来自于另外一个时空。 这块镜子绝非寻常之物,胡乔盼和张果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与兴奋。 “道长,这镜子……”胡乔盼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张果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没错,这镜子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回澜镜。” 他的话语还未完全落下,胡乔盼的手便不由自主地贴在了镜子上。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镜子中涌出,将胡乔盼整个人猛地吸入其中。 与此同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停的呼喊:“主人,快醒醒~ ” 星命观~~~ 唰的一下,李轻轻睁开了眼睛。一排牙齿在她正上方泛着淡淡的白光,紧接着,一个熟悉而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主人,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李轻轻慢慢坐起身来,四周依然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她感到喉咙有些干涩,声音也带着些许沙哑。她试探着开口,喊出了一个名字:“小牙?” 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似乎带着些许回音。发着光的小牙,蹭了蹭她的手背,“主人,我在这里。” 李轻轻看看自己的手,白皙纤细,还是那样小。伸手摸摸嘴,肉嘟嘟的很有弹性。 她心念一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果子,慢慢啃了一口。果肉的清甜在口中弥漫开来,与之前当僵尸时候那种啃果子就像吃泥巴的恶心感觉截然不同。 到了这一刻,她才彻底将自己跟胡乔盼区分开来。 约莫是躺久了,腿脚有些麻酥酥的,她慢慢起身活动了一下,视线也不由自主的落到那个大阴沉木上。 “小牙,我刚刚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李轻轻说着话,脚却向着大阴沉木而去。随着她的靠近,曼珠沙华的花香再次四散开来,但这一次,李轻轻清晰地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主人,你看到了木头里那人的生前了吗?” 李轻轻手中灵气凝聚成剑,借着小牙散发出来的微光,她终于看清了那张陪伴了她好几个月的脸。那张脸,熟悉又陌生,是她原来在现代时的脸。 她嘴里下意识的喊出那个名字:“胡乔盼”。 木头里的人闻言,眼珠微微转动,似乎是在注视着李轻轻。四目相对间,无数模糊而零散的片段在李轻轻的眼前飞速闪过,那些画面像是记忆的碎片,却又如此真实,似乎与她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举起手中的长剑,小心翼翼地割开木头里人嘴上的缝线。随着缝线的断裂,那个人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一丝痛苦而又解脱的表情。 接着,她又起开钉在她身上的桃木钉子,每拔出一根钉子,木头里的人身体就似乎松动了一些,那种被束缚的感觉也在逐渐消散。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胡乔盼的声音温柔而平静,仿佛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沧桑感。 李轻轻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确实,我在幻境中跟你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那些画面、那些感觉……都太真实了。” “那不是幻觉,那是我的记忆。”胡乔盼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哀伤,“我被困在这块阴沉木中已经很久了,我的记忆也被封印了起来。直到你出现,才让我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我没有你那么幸运,”胡乔盼轻轻叹息,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继续诉说着她的过往,“当年,我破棺而出,满心都是对王家的仇恨,一心只想找到他们报仇。然而,命运却对我如此不公,我才走到半路,就被王家的道士给抓住了。” “那个道士心狠手辣,将我投进熔炉,炼化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那段时间,我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折磨,被他操控着,为他做尽了坏事。我的灵魂仿佛被囚禁在无尽的黑暗中,无法挣脱。” “然而,随着我力量的逐渐增强,我也渐渐恢复了灵智。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反抗那个道士的控制。但是,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我无法完全摆脱他的束缚。”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张果道长。他是一位慈悲为怀的高人,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收留了我。在他的指导下,我开始修行,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量。” 胡乔盼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但是,我心中的仇恨始终难以平息。我趁张道长不备,杀光了王氏一族,还有李氏和她的狗儿子。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当时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那些血腥的场面,“道长知道后,非常失望。他觉得我罪孽深重,无法再留在人间。于是,他将我封印在这块阴沉木中,希望我能够在此反省,洗净身上的罪孽。在无尽的黑暗中,我陷入了沉睡。” “有一日,道长来找我,那时他的面容已经十分苍老。他告诉我,他的时辰到了,要走了。在离开之前,他嘱咐我等待有缘人的到来,再将一件东西转交给她......”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张果道长的嘱托,然后继续说道:“没过多久,张道长就在这星命观中坐化了。他离世后,这里便再无人来访,我也一直在这块阴沉木中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一千年了,你是第一个能来到这里将我唤醒的人。”胡乔盼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和期待。 李轻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黑雾一点点散开。阴沉木的上方悬浮着的,正是存于胡乔盼记忆中的。 “回澜镜?” 李轻轻惊讶地问道。 胡乔盼轻轻点了点头,抬了抬手,那面镜子便缓缓飘落下来,最终稳稳地落入了李轻轻的手中。 “这镜子似是有回溯时间的能力,但并不能随意操控时间,只能回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时空。而且,不能改变历史的发展。”胡乔盼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警告。 “也就是说,即使我回到了过去,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李轻轻问道。 胡乔盼点了点头,“是的,你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经历那些时空,观察过去的事情,但无法直接参与其中,更无法改变历史的进程。” 李轻轻瞬间明白了张果的用意,这是让胡乔盼从旁观者的视角,一遍又一遍地审视那些她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和罪孽。 让她能够跳出自己曾经的执念和情绪,能够更清楚地看到自己过去的错误,看到那些因她而起的痛苦和悲剧。这种直观的体验将促使她深刻反省,认识到复仇并不能带来真正的解脱,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和轮回。 张果道长的用意是希望胡乔盼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洗净罪孽,重新找回内心的平静和善良。 面具下的人 “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吗?” 胡乔盼抬起头,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渴望:“我想让你带我出去。” 李轻轻想起自己当僵尸时,那种刻在骨子里对鲜血的强烈渴盼,一时有些迟疑。 胡乔盼看出了李轻轻的担忧,她轻轻一笑,“你放心,我如今不需要吸血。” “你确定吗?”李轻轻轻声问道,“万一你出去后……” 胡乔盼打断了她的话,坚定地说:“你放心,我如今不需要吸血。我已经找到了控制自己的方法,不会再被那种渴望所驱使。” 李轻轻听了胡乔盼的话,心中的疑虑稍微减轻了一些。 “好,我相信你。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胡乔盼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嘿嘿嘿~” 李轻轻笑了笑,腾出一个储物袋。打开袋口对准了大阴沉木大声喊:“胡乔盼,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不一会儿,胡乔盼的声音从阴沉木中传来,虽然有些迷糊,但还是听得出她的回应:“嗯?怎么了?” 一股吸力从袋口传出,直接将胡乔盼连同阴沉木一起吸了进去。 胡乔盼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出现在了储物袋中。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周围一片漆黑,漫不经心的问:“这是哪里?” 李轻轻安抚道:“别怕,胡乔盼,你现在在我的储物袋里。我们现在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胡乔盼闻言,勾了勾唇角,再次沉沉睡去。这千百年来,她一直被困在阴沉木中,沉浸在往昔的河流里,时间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长时间的孤寂,让她越来越嗜睡。 “主人,朝这边走。” 李轻轻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小牙,你发现出口了吗?” “主人,你看那边。” 李轻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她心中一紧,立刻认出这个黑衣人是之前那个戴着百鬼面具、企图杀她的人。 “小牙,他怎么了?” 她警惕的放慢了脚步。 “主人别怕,他跟你一样陷入了幻境。” 李轻轻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随口问:“是曼珠沙华的香味吗?” 好奇心却驱使她一步步走向地上陷入幻境的黑衣人,她倒要看看这百鬼面具后面究竟是谁? 李轻轻看了看腰侧的储物袋,继续问道:“小牙,香味淡了,他是不是就会醒了?” “主人,幻境的形成与消散并非简单的因果关系。曼珠沙华的香味确实能引发幻境,但香味变淡并不意味着幻境就会立刻消散。每个人的心境和抵抗力不同,从幻境中醒来的时间也会有所差异。” 李轻轻闻言,心里有了些底。她蹲下身子靠近地上的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的面具。 面具下的人,面容清俊,带着一种病态的脆弱,眉如远山,轻轻蹙起,透着一股淡漠与疏离。 眼眸深邃而幽暗,宛如夜空中的寒星,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等等,眼眸? 李轻轻突然意识到,这人竟然睁开了眼睛,正定定地看着她。她吓得疾步向后退去,手中的面具也掉落在地。 那人薄唇微启,声音虽然微弱却清晰:“莫怕,我不会伤你。”他的嘴唇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连说话都会耗费他太多的力气。 “主人,小心为上。这个人既然能戴着百鬼面具追杀你,肯定不简单。”小牙的提醒让李轻轻更加警惕。 她手中凝聚灵气成剑,厉声质问地上那人:“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她想知道这个一直追杀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什么仇什么怨啊,上来就对自己下死手。 “我并没有追杀你。”黑衣人虚弱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这身子早已是强弩之末,若不是......” 他的话音突然中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李轻轻眉头紧锁,手中的剑却没有丝毫放松。 “若不是什么?”她冷声追问,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下定决心。他缓缓开口:“若不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我根本无力与你为敌。我们之间的误会,或许可以从头说起。” “从头说起?”她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你戴着百鬼面具,追杀我多次,这些难道都是误会?” 黑衣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眼眸中透露出无奈与坦诚:“我知道这很难让你相信,但我真的没有追杀你。事实上,追杀你的人,其实是这百鬼面具。” 李轻轻眉头紧蹙,手中的剑仍然紧握着,她显然对黑衣人的话充满了怀疑。 “百鬼面具?”她冷声反问,“你的意思是,这面具在控制你?” 黑衣人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却坚定:“是的,这面具远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它能够激发佩戴者的潜能,但也会逐渐侵蚀佩戴者的心神,让人变得疯狂、嗜杀。自从戴上这百鬼面具后,我就仿佛被一股黑暗力量所控制,变得不再是我自己。” “那你为什么还要戴着它?”她问道,“既然知道这面具的危害,为何不将它丢弃?” 黑衣人苦笑一声:“丢弃?谈何容易。这面具已经与我融为一体,除非我死,否则无法摆脱它的控制。” 李轻轻听着他的解释,眉头紧锁,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除。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追问:“那你为何要抢桃花泪?”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缓缓开口:“桃花泪,是一种极其珍稀的灵物,……” 突然,百鬼面具从地上飞来,迅速附在他的脸上,黑气缭绕,他阴恻恻地接着说:“世间的宝物,能者居之。桃花泪,我志在必得!” “主人,快跑!”小牙焦急的声音响起。 李轻轻心中一紧,不敢有丝毫犹豫,运起逐风诀迅速远离。 “想跑?没那么容易!”黑衣人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便挡在了李轻轻的面前。 原来是老王 黑衣人举起手,掌心之中浓郁的黑气迅速凝聚,犹如一团乌云般朝着李轻轻的脑袋盖去。 李轻轻心知不妙,迅速调动体内的灵气,凝聚成一柄长剑。她紧握剑柄,对准黑衣人的心口狠狠刺去。 剑尖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带着破空之声,直逼黑衣人的要害。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冷笑一声,手掌轻轻一翻,一团黑气便疾射而出,直击李轻轻的手臂。 李轻轻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手臂顿时一麻,灵气长剑也因此脱手掉落。 就在这一瞬间,黑衣人抓住了机会,一把抓住了李轻轻的脑袋。李轻轻只觉头皮一紧,整个人都被黑衣人牢牢控制。 就在这时,小牙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咆哮。它身形一闪,瞬间变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大牙兽。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黑衣人的脑袋狠狠地咬去。 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愣了一下,但他反应极快。他迅速松开李轻轻,身形一闪,避开了小牙的攻击。同时,他挥起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小牙的巨大牙齿上。 “砰!”一声巨响,震得整个空间都在颤抖。小牙被这一拳打得向后倒退了几步,但它并没有放弃,再次咆哮着冲向黑衣人。 李轻轻趁机捡起掉落的灵气长剑,调动体内的灵气,再次冲了过去。 黑衣人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身形如鬼魅般闪动,轻易地躲过了小牙的攻击,瞬间出现在了李轻轻的身后。他举起手,掌心之中再次凝聚起浓郁的黑气,犹如一团即将爆发的黑暗风暴。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李轻轻心中一紧。她试图转身,但黑衣人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团黑气迅速凝聚成一道锋利的掌刀,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对着她的心口狠狠劈来。 “主人,小心!”小牙焦急地喊道,同时迅速冲向黑衣人,试图阻止他的攻击。 然而,黑衣人并不将小牙放在眼里,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冲来的小牙,手掌上的黑气并未有丝毫减弱。 李轻轻心中一沉,她知道这一击若是落下,她恐怕凶多吉少。她咬紧牙关,调动体内所有的灵气,准备硬扛这一击。 就在此时,一股股带着香气的烟雾从李轻轻的储物袋中飘出。 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笼罩,瞬间感到一阵晕眩,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倒吊在了半空中。 “这是什么?”黑衣人惊怒交加,试图挣扎,但发现自己的力气仿佛被这股烟雾吸走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储物袋中传了出来:“老王啊,没想到你还活着。你这是又要开始搞事情了?” 紧接着,李轻轻就看到她的储物袋打开了。 一身红嫁衣的胡乔盼,此时正斜倚在大阴沉木上,手里拿着一朵曼珠沙华做的烟杆 ,正在吞云吐雾。 曼珠沙华的花芯明明灭灭的,就像点着的烟丝,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李轻轻整个人一阵幻灭。记忆中那温温柔柔的女孩,什么时候竟变成了眼前这个好看的大烟鬼。 黑衣人此刻也认出了胡乔盼,他双眼一瞬间变得猩红,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就朝着胡乔盼喷射过去。 “胡乔盼,你是我的!”黑衣人嘶吼道,他的声音充满了疯狂。 胡乔盼看着朝自己飞来的精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轻轻一挥手中的烟杆,一股带着香气的烟雾瞬间将精血包裹住,然后消散在了空气中。 “哼,雕虫小技。” 胡乔盼冷笑道,声音中充满了对黑衣人的不屑, “老王,你以为你的这点手段还能控制我吗?别忘了,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你摆布的胡乔盼了。” 黑衣人老王看着自己的精血被如此轻易地化解,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后退几步,声音颤抖道:“你……你怎么可能破解我的血咒?” 胡乔盼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血咒?” “呵~ 你那些所谓的手段,如今在我眼中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罢了。” 黑衣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满是惊恐和不甘。他嘶吼道:“是我将你炼制成尸王,给你力量,你就该跟从前一样臣服于我!” 胡乔盼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所谓的力量给我的力量,不过是束缚我的枷锁。你夺走了我的人生,我的自由,我的一切!还将我困在这具尸体里,不死不灭,忍受着无尽的孤独,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老王被她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变得疯狂起来: “那又如何?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牺牲你又如何?你本就该为我所用!” 他怒吼道:“不可能!你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成为了我的尸王!你怎么可能摆脱我的控制!” 胡乔盼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你的血咒真的无懈可击吗?实话告诉你,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开始寻找破解之法。如今,我已经彻底摆脱了你的控制,你那些手段,再也伤不到我分毫。” 老王脸色更加惨白,他后退几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咬牙道:“胡乔盼,你以为你真的能摆托我高枕无忧吗?” 说话间,他猛地咬破舌尖,又是两口精血连续地朝着胡乔盼喷射而去。 胡乔盼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她手中的烟杆轻轻一挥,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那两口精血在接触到这股香气后,竟然如同被烈火焚烧般迅速消散,化为一缕缕青烟。 老王终于后知后觉的认清楚现实,之前那一次真的不是巧合。现在的胡乔盼,真的好强,强到吊打他完全没问题。 但他还是不甘心,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声响起,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阴冷起来。 一股强大的黑气从老王的体内涌出,迅速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手,朝着胡乔盼抓去。 都是熟人啊 胡乔盼看着朝自己抓来的黑手,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她身形一闪,轻松地躲过了黑手的攻击。然后她手中的烟杆一挥,一道光芒闪过,直接击中了老王。 老王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跌落到地上。 “咔嚓~”一声, 他脸上的百鬼面具在冲击下出现了一道裂纹。 胡乔盼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烟杆轻轻一挥,一股带着香气的烟雾便缭绕在老王周围。 老王在这烟雾中挣扎着,他的力量似乎正在被一点点剥夺。 “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强?”老王惊恐地吼道。 胡乔盼微微一笑,说道:“强与弱,不过是一念之间。你痴迷于力量,却忽略了内心的修炼。而我,早已看透了这一切。” 说完,她手中的烟杆再次一挥,一道光芒闪过,老王身上的黑气顿时消散了大半。他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我……我不甘心!”老王嘶吼着,但他的身体却已经无法动弹。 胡乔盼叹了口气,说道:“不甘心又能如何?你作恶多端,终将有报。今日我便送你上路,希望你能在来世好好反省。” 说完,她手中的烟杆最后一挥,一道光芒如同利箭一般直射老王的身体。 光芒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老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光芒击穿自己的身体。 百鬼面具突然剧烈颤动起来,“咔嚓”声不停的响起,仿佛立刻就要崩碎一般。 突然,老王的身体里骤然亮起一道青色的光芒。这道光芒极其耀眼,瞬间就将老王整个人笼罩其中。 老王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的身影在光芒中扭曲、变形。 紧接着,一声轻响传来,老王的身影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青色光晕。 胡乔盼看着老王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喃喃自语道: “狐妖的内丹么?没想到这老王竟然还有这样的底牌。” 李轻轻忍不住问道:“小乔,刚刚是狐妖的内丹救了王家道士?” 胡乔盼收回烟杆,转过身来,缓缓解释道: “狐妖修炼到一定程度,会在体内凝聚出一颗内丹。这颗内丹是它们修为的精华所在,蕴含着强大的妖力。看来老王这些年为了提升实力,不惜与狐妖结合,炼化了它的内丹。” “在我击溃他时,狐妖的内丹似乎感应到了危险,自动激发了一种保护机制,将老王带离了此地。” “这么说,老王并没有死?” 胡乔盼摇了摇头:“生死之事,难以预料。狐妖的内丹虽然救了他一命,但老王今后的命运如何,还需看他自己的造化。” 话音落下,人又懒洋洋的躺回阴沉木里,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阴沉木缓缓飘起,飞回李轻轻的储物袋中,还在袋口自己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李轻轻:“╮(╯▽╰)╭” 小牙:“(ˉ▽ˉ;)...” 空气停滞三秒后,小牙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主人,我们也走吧。” “呃,好。” 小牙带着李轻轻,七拐八绕的,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水潭。 一人一牙坐在水潭边的大石头上陷入了沉默,面前还是三条岔路,中间那条已经走过了,剩下的两条,往左还是往右呢? 李轻轻掏出一个果子啃了起来,饥饿感让她忍不住皱眉。她发现,最近果子的扛饿时间似乎越来越短了。 “小牙,你听,右边那条岔道,有流水的声音?有没有可能我们是从那条路上过来的。” “主人,咱们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李轻轻抬头看去,小牙照射之处,果然看到一个洞口悬在上方。 她抿了抿唇说道:“小牙,我们走左边这条路吧!总比原路返回要容易的多。” 说完,她扔掉手中的果核,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幽蓝的光芒在小牙身上亮起,它开始身体力行的扫描前路。李轻轻亦步亦趋地跟在小牙身后,一人一牙在黑暗中缓缓前行。 周围的环境依旧昏暗,但有了小牙身上那幽蓝光芒的指引,李轻轻的心中多了一份安定。 越走越觉得阴暗潮湿,四周的岩壁上不断传出断断续续的滴水声,回荡在空旷的洞穴中,令人心生不安。 突然,小牙发出了警告:“主人小心!” 李轻轻闻言,立刻警觉地抬起头。她的正前方,一颗颗倒挂在岩顶的红宝石,在小牙幽蓝光芒的折射下呈现出浓郁的紫色。 但直觉告诉她这就是红色的,她甚至在那些红色眼睛里看到了对自己的嘲笑。 这种熟悉感让她瞬间想起,这些都是老熟人了啊。 她努力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手中灵气迅速凝聚成锋利的长剑,脚上运起逐风诀。 她想了想,又从储物袋中掏出点东西,仔细地抹在剑刃上。 “小牙,我们一鼓作气冲过去!” 小牙身上的幽蓝光芒更加明亮,它已经做好准备。 这些蝙蝠,身体颜色深红如血,体型是普通蝙蝠的三倍。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 “吱吱” 的叫声,朝着李轻轻俯冲而来。 李轻轻毫不畏惧,她挥舞着长剑,对着冲来的几只血蝙蝠就斩杀了过去。 顿时,那些血蝙蝠发出一声声的哀鸣,伴随着皮肉被腐蚀的滋滋声,被她撕裂成碎片。 然而,这只是血蝙蝠群的一小部分。 它们所发出的刺耳声波引来了更多的同伴,这些血蝙蝠嘶鸣着,速度极快,如同一片血色乌云一般,从远处扑杀过来。 它们的实力也比先前的这一批强大了许多,给李轻轻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李轻轻不断地挥舞着长剑,与血蝙蝠群展开激战。但蝙蝠数量众多,它们如同一片汹涌的红色浪潮,不断向她涌来,她身上很快就添了几道血痕。 她强忍着疼痛,继续挥剑斩杀,但心中的焦虑却在不断加剧。这些蝙蝠似乎无穷无尽,而她的体力却在不断消耗。 被灭门了? 传说蝙蝠是吸血鬼的化身,李轻轻今天也算是深有体会了。 一些狡猾的血蝙蝠趁她不注意,悄悄飞到她的身边,露出尖锐的獠牙,试图吸取她的鲜血。 就在这时,她感到一阵凉风拂过,随即听到一阵急促的撞击声。小牙盘旋在她的周围,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每当有蝙蝠试图靠近李轻轻时,小牙都会迅速出击,用它那坚硬的身体将蝙蝠撞飞。 “主人,别怕,有我在!” 看着小牙忙碌的身影,李轻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凝聚起全身的力气,再次挥剑向蝙蝠群冲去。 一人一牙并肩作战,她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李轻轻挥舞长剑,每一次斩击都能带起一片血雨。而小牙则在她身边盘旋,用它那坚硬的身躯为李轻轻抵挡蝙蝠的攻击。 渐渐地,她们在蝙蝠群中撕开了一道口子。李轻轻趁机加速冲刺,小牙也紧随其后,一人一牙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紧接着,在她们身后,“砰...砰...砰...” 的撞击声音不断响起。 李轻轻回头看去,发现那群蝙蝠全都被阻隔在洞口,无法再进一步。两根石头码起来柱子中间,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光幕在起作用。 若非有这结界,她们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摆脱那些蝙蝠。 她心中一动,走近那两根石头柱子,想要触摸这光幕,指尖却只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微凉的轨迹。 “主人,这似乎有一个隐形的结界。”小牙漂浮在李轻轻的身边,用它的感知能力探查着周围的环境。 李轻轻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是张果设来阻拦小乔的结界吗?” “很有可能,这个结界似乎是为了阻止某些东西进入而设的。不过,从我们刚刚能够顺利穿过的情况来看,它似乎并不针对我们。” 小牙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似乎在安慰她。 她微笑着摸了摸小牙的头,心中稍微安定了些。她随意找了片空地坐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果子啃了起来。清甜的果汁在口中流淌,让她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这是之前那个奇怪的岔洞,没想到自己竟是从这里出来了。 陷入幻境的这几个月,山洞中的腐尸上竟然又长出了不少腐骨草。这些草与腐尸相伴而生,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李轻轻却毫不在意。 她随手扔掉果核,取出竹夹子开始干活。她小心翼翼地用竹夹子夹起一棵棵腐骨草装入小布袋。 自从炼了那么些天的毒雾丹,李轻轻对于山洞里这点程度的腐臭味已经能够泰然处之,不再像初时那样感到难以忍受。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于各种毒物的了解和抗性都有了显着的提升。 很快,新长出的腐骨草就被她采摘一空。她心满意足的带着小牙走出山洞。 这么些天,她有点想长癸伯伯了,也好想好想王大胖子做的饭食。 黄昏的树林,宛如一幅流动的油画,诗意满满。 李轻轻却无暇欣赏,她记得树林外面那个山沟里,还有一堆干尸白骨拼图呢。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她心中警铃大作,迅速运起逐风诀,化作一道风,在树林中飞快地穿梭。 周围的景物在李轻轻的眼前迅速掠过,她一心只想尽快离开树林,回到安全的地方。终于,在太阳完全落山之时,她喘着粗气站在了后山崖之上。 这个时节,后山的那棵果树正好开花了。李轻轻站在山崖之上,远远望去,只见满树繁花,如同一片粉色的云霞,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娇艳。 李轻轻一个大跳,轻松地跃到树上。当了几个月僵尸,还有点没缓过来。她折下一支骨朵多的,扛在肩上,跳下树来,悠哉悠哉的往云梦斋走去。 刚走到竹林,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竹叶的清香迎面而来。 她皱着眉,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竹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她的心跳逐渐加速,直觉告诉她,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李轻轻丢下花枝,手中灵气凝剑。小心地拨开竹叶,一步步向前走去。她发现地上有一些零散的血迹,还有一些模糊的脚印。 她顺着血迹和气味一路追踪到雁归舍,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院子的门敞开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鲜血流的到处都是。血腥味扑鼻而来,几乎让她窒息。 她倒退了两步,一把捂住来到嘴边的惊叫。 欲湖宗这是,被灭门了? 她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脚上迅速运起逐风诀,身形如风般朝听风阁赶去。 一路上,她都在心里不停的祈祷:“长癸伯伯,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听风阁里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息。李轻轻踏入阁中,只见地上有血迹斑斑,散落着炸开的药渣和深深的剑痕。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她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四处张望,却一无所获。她急忙跑到长癸伯伯的屋子,只见屋内被翻的凌乱不堪,柜子被打开,里面的丹药和卷轴被洗劫一空。 “长癸伯伯!” 李轻轻焦急地呼喊着,但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屋子。难道长癸伯伯被人抓走了? 她不敢多想,迅速在屋子里找了一遍。她翻开柜子,检查抽屉,甚至连床底下都仔细查看了一番,但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心中的焦虑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燃越旺。 她脚下逐风诀施展到极致,在各个院子里飞速掠过。但除了一些零散的血迹,还有每个屋子都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她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发现。 整个幽湖谷静悄悄的,就连树叶落到湖里的声音都那么清晰。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 她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幽湖,还有那一处湖心小屋没有看过。 她站在湖边,凝望着湖心的小屋。那里静悄悄的,仿佛与世隔绝,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微风拂过湖面,带起层层涟漪,却似乎无法打破那小屋周围的宁静。 六壬魔盘阵 李轻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 纵身跃入湖中,朝着小屋游去。湖水冰凉透彻,但她却浑然不觉。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长癸伯伯。 “主人小心,屋里有人。” 小牙警示声音响起的同时,展开了隐匿身形技能。 李轻轻心中一紧,停下动作,任由水流将她冲至湖心小屋前。她迅速运用灵气烘干身上的湿衣,以免留下任何痕迹。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潜行过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轻盈,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人。 她紧贴着小屋的墙壁,慢慢移动到窗户边,透过缝隙向内窥视。 只见一颗玻璃纹路的硕大妖丹悬浮在空中,散发出青色的光芒。在这光芒的映照下,一个孱弱的男子双目紧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在他的周围,站着五个纤细的女子。她们被一道道青色的光丝缠绕着,如同被束缚的傀儡一般,被放置在特定的位置。她们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在屋子的另一侧,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子正不停地打出手诀,她的动作迅速而精准,似乎正在操控着这一切。 李轻轻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震惊不已。 她看到光丝正在从五个女子身上抽取生机,然后这些生机通过妖丹一点点输送进床上那男子的身体。 她仔细一看,这五个女子,她居然都认识,她们分别是碧月、雪莲、霜寒、红绫、紫媚。 而那个满脸皱纹的白发女子竟然是她们的师父幽兰真君。 至于床上躺着的男子,李轻轻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竟然是之前逃走的老王! “小牙,这是啥情况,幽兰真君玩杀猪盘吗?” 李轻轻满脑子问号,她还以为是宗门的仇家杀上门来了,这咋还带自相残杀的? “主人,这是六壬魔盘阵。”小牙迅速回应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凝重。 “六壬魔盘阵?”李轻轻皱眉,她从未听说过这个阵法。但从小牙的语气中,她能感受到这个阵法的不同寻常。 “是的,主人。六壬魔盘阵是一种极为邪恶的阵法,通过抽取他人的生机来续命。看来,幽兰真君是为了救治老王,才不惜牺牲碧月等五人。”小牙解释道。 “小牙,你有办法破阵吗?我想救碧月她们。” “主人,在六壬魔盘阵中,通常会设置一个核心位置,即魔盘所在之处。看眼下这情形,妖丹就该是储存和转化生命力的磨盘。想要破阵的话,必须打碎妖丹。” 李轻轻紧锁眉头,“打碎妖丹吗?但妖丹悬浮在空中,又有幽兰真君在旁守护,这怕是有点难。” 小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它轻声说:“主人,难并不代表不可能。幽兰真君现在全神贯注在维持阵法上,我们可以趁机行动。我会用我的能力制造一些干扰,你趁机去打碎妖丹。” 李轻轻闻言,心中一动,点了点头:“好,我们试试。” 小牙立即发动冲天破影技能,带进去一阵风,床头的花瓶朝着床上的老王斜斜倒去。花瓶中的水流出来湿了枕头,花枝也散乱开来,一片狼藉。 幽兰真君见状,心中大惊,她立即起身去扶那个即将倒下的花瓶。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湖中冲了出来,带着一片水渍闯入了房间。他动作迅速而果断,一手持刀斩向缠绕着霜寒的光丝,一手则将霜寒扛到肩上,就想往外跑。 幽兰真君有所察觉,她转过头来,冷笑一声:“殷浩,你以为你能救得了她?六壬魔盘阵一旦启动,便无法停止。除非你愿意牺牲自己,否则谁也救不了她。” 殷浩没有回答幽兰真君的嘲讽,他紧咬着牙,扛着霜寒坚定地向外冲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将霜寒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然而,光丝在霜寒身上切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滴落,落在地上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音。每一滴鲜血都像是落在殷浩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痛和愤怒。 他加快了脚步,但光丝却像是无穷无尽一般,不断地缠绕上来。他挥舞着手中的刀,拼尽全力斩断这些光丝,但光丝却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再生。 终于,殷浩崩溃了。他停下脚步,双手颤抖着将霜寒轻轻放在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已经承受不住内心的重压。 他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幽兰真君,双膝一软,跪在了她的面前。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哀求:“真君,求您放过她,让我代替她吧。” 幽兰真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被冷漠所取代:“你以为你是谁?六壬魔盘阵一旦启动,就无法停止。她的命运已经注定,谁也改变不了。” 殷浩心中一阵绝望,但他仍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咬紧牙关,继续哀求道:“真君,我求您了。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只要您能放过她。” 幽兰真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缓缓开口:“你真的愿意为她牺牲一切吗?” 殷浩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我愿意。” 李轻轻看准幽兰真君分神的时机,果断松开弹弓的皮筋。弹丸如同离弦之箭,疾射向半空中的妖丹。 “嗖——”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弹丸带着李轻轻的决心和希望,直奔目标而去。 幽兰真君脸色大变。她没想到李轻轻竟然真的敢对她精心布置的六壬魔盘阵出手。她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弹丸精准地击中了妖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布满玻璃纹的妖丹在弹丸的冲击力下瞬间炸裂开来,化作一片璀璨的光芒。六壬魔盘阵也随之崩溃。 碧月等人身上的光丝在妖丹炸裂的瞬间断裂开来,她们纷纷倒在了地上。 “桃妍,你怎么敢?” 幽兰真君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的脸色苍白,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狐族祈生舞 青色的光芒散去,失去了那颗妖丹源源不断地注入生命力, 床榻之上的老王一瞬间便显露出衰败之态,脸色也变得如同尘埃般的灰白。 “云轩!” 幽兰真君心如刀绞,身影一闪便飞扑至云轩的床边。 她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探向云轩的鼻端,那里只残余一丝微弱的热气,仿佛在宣告着一个残酷的事实。任她千呼万唤,床上的人却依旧双目紧闭,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殷浩,快走!” 李轻轻急切地呼喊,同时拖着碧月迅速撤离,能救下一个算一个。 她脚下的逐风诀身法发挥到了极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风上,轻盈而迅速。 殷浩闻声而动,他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扛起昏迷的霜寒,紧随其后。 “害了我的云轩,你们还想跑吗?” 幽兰真君冰冷而愤怒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死神的嘲笑。 李轻轻和殷浩闻言,心中一紧,脚下的速度更快了几分,跑出烽了火轮般的气势。两人心中也清楚,面对这样的强者,逃跑或许只是一种奢望。但能多跑几步,也多几分希望不是。 果不其然,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弱鸡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两人浩拼尽全力,才刚跑到小屋外的桃花树下。 两根毛茸茸的大尾巴就突然从后方伸来,如同闪电般猛然一卷,将他们紧紧束缚着拖回屋内,重重地扔在地上。 “狐…狐妖!” 殷浩惊愕地喊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可思议。 妖丹破碎,幽兰真君已经不能再维持人身。 李轻轻被摔得七荤八素,她努力抬头望去,却没有看见幽兰真君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纯白的三尾狐妖,它的眉心处像是被人滴上了一滴黑色的墨汁,格外的醒目。那三根尾巴在空中轻轻摆动,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无力和被俘的事实。 突然,狐妖展开两个前爪,身体轻盈地跃起,瞬间掀飞了房顶,皎洁的月光如瀑布般洒落。 它对月而起,起手一击掌,腰身曼妙长甩,顿足踏地、甩肩转腰、摆臂再击掌,节奏快慢交错,进退自如。每一式每一动皆蕴含着天地间的力与美,仿佛与月光共舞。 随着舞步渐入佳境,狐妖足上的金色铃铛开始叮当作响,清脆悦耳,如同天籁之音。 “叮铃铃......”铃声绵绵不断,如同仙乐传颂。 这铃声似乎蕴含了某种神秘莫测的法力,引得地上的碧月等人足上的铃铛也受到了感应,纷纷应和而响。 “叮铃铃......” “叮铃铃......” 铃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神秘的乐章。 铃铛响一声,便有一名女子如梦初醒般站起身来。她们仿佛被铃声操控的精致傀儡,双眼呆滞着身不由己地加入了这场神秘的舞蹈。 很快,幽兰、碧月、雪莲、霜寒、红绫、紫媚,一狐五人站成了六芒星的阵型。她们将云轩紧紧围在中间,仿佛是在守护着他,又似乎在进行着某种古老的仪式。 在狐妖的引领下,五人紧随着它的节奏,以柔韧的身姿缓慢旋转着。一圈又一圈的舞动中,仿佛要将人卷入无形的旋涡中心。 最前方,狐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繁杂,李轻轻和殷浩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像是被迷了心智,随着狐妖的大幅度摇晃而不由得跟着摇晃。 噗通一声,离得最近的殷浩身子颤抖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狐妖的舞步也在此时到了尾声,它旋转着卧倒在地,虔诚的对着月亮匍匐而拜。其余五人也追随着它旋转着卧倒在地,匍匐而拜。 四周一片安静,李轻轻像是被迷了心智,膝盖一软,紧跟着众人叩拜下去。 “主人,快醒醒。” 小牙的声音在李轻轻的耳畔响起。 与此同时,一股微弱的电流闪过,带着轻微的噼啪声。李轻轻感觉小脑都萎缩了一下,刺痛让她瞬间从虔诚的叩拜中回归现实。 她揉了揉被电流击中的地方,苦笑着对小牙说:“小牙,这电流提醒可真是‘提神醒脑’啊。” 月光依旧皎洁,狐妖与碧月等人的叩拜已经结束,她们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在聆听着月神的回应。 李轻轻看着这庄严的场景,感叹道:“这狐族的葬礼还挺别致的。” 小牙严肃的纠正:“主人,这可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葬礼。” 胡乔盼的声音也从储物袋中传来,为李轻轻解开了谜团:“丫头,这是狐族的《祈生舞》。” “传说狐族可以生人为祭,献上纯净的灵魂,让将死之人向死而生。这《祈生舞》便是他们与月神沟通的方式,通过舞蹈献祭,让濒死之人重启生机。” 李轻轻刚想追问,天空中月亮突然投下一束柔和的光芒,仿佛是月神的赐福。 与此同时,幽兰等人脚上的铃铛也仿佛受到了月光的召唤,开始齐声响起。 “叮铃铃......”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丝丝缕缕的生机开始从六个星点上缓缓抽取,汇聚到她们各自佩戴的铃铛之中。这些生机之力逐渐融合,与月光交汇,形成了璀璨的第七个星点。 这个新的星点闪耀着夺目的光芒,缓缓降落并照射在云轩的身上。 随着光芒的不断注入,云轩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一股新的生机在他体内涌动,仿佛枯木逢春,他的脸色也逐渐从灰白变得苍白起来,有了活人的样子。 而六个星点上的幽兰、碧月等人面容一点点变得苍老,原本紧致有弹性的皮肤开始松弛,细纹继而变成了深深的皱纹,如同枯藤般悄然爬上了她们的额头。 她们的头发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曾经乌黑亮丽的秀发,如今像是被严冬的霜雪覆盖,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和活力。仿佛生命在一瞬间被抽离,只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李轻轻着实被幽兰的疯魔震撼到了,她惊愕地看着这无声而残酷的变化。 这场《祈生舞》,在她眼中,就是一场用六条命去换取一条命的豪赌。 逆天而行,诛 “小乔,能救她们吗?” 李轻轻急切地问道。 胡乔盼的声音从储物袋中传来,显得有些无奈:“救不了。她们都是自愿献祭的。” 作为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新时代女性,李轻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激动地反驳道:“怎么会有人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赴死?” “看到她们脚上的铃铛了吗?” 胡乔盼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是狐族的圣物,金色那串叫‘月誓’,象征着对月神的至高誓言,而其余五串银色的则被称为‘祭音’。” “能带上‘祭音’的人,从她们接受这份圣物起,便意味着她们是被‘月誓’选中的特殊祭品。” 她顿了一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她们在月神面前,发下了天道誓言,承诺将自己的肉体与灵魂,全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月神。每当‘祭音’响起,就是她们在履行自己的誓言,献上自己的一切的时候。” 说话间,六芒星阵中,碧月、雪莲,霜寒等五个大好年华的女子,已经被抽走了所有的青春,变成白发苍苍的小老太婆,无力地倒在地上,生机断绝。 殷浩愣在原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看着霜寒那了无生气的脸庞,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 清脆悦耳的铃声突然戛然而止。 ‘祭音’ 铃铛开始出现了裂痕,迅速崩碎。碎片如同流星般四散飞溅,一股股精纯的精气则从破碎的铃铛中释放出来。 三尾狐妖控制着 ‘月誓’ 代替了光芒黯淡的第七颗星。在它的引导下,所有四散的精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纷纷汇聚而来,被“月誓”尽数吸收。 随着精气的不断涌入,“月誓” 的金色变得愈发璀璨夺目,让人无法直视。紧接着,铃铛轻轻颤动,释放出一个个充满生命力的光环,将云轩紧紧环绕。 在这些光环的滋养下,云轩的意识逐渐恢复。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有些迷茫,但随即聚焦在了身旁的三尾狐妖身上。 他沙哑着声音感激地说:“师姐,咳咳,你又救了我一次。” “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值得。” 三尾狐妖看着他,狐眸中流露出的是溺死人的温柔。 云轩挣扎着坐起身来,他伸出颤抖的手,想将狐狸抱进怀里。只是她的身子太孱弱,费了半天劲,身子一软,又重重摔了回去。 “轰隆隆......” “轰隆隆......” [ 逆天而行,诛!] 一道道紫雷滚滚降下,精准的就要落在云轩身上。 三尾狐妖见状,口中迅速叼起‘月誓’金铃铛,冲天而起。她的身子在空中迅速变大,犹如一把巨大的白色伞盖,将云轩牢牢地护在身下。 金铃铛在挡住一道紫雷之后,终于不堪重负地崩碎。 紫雷狠狠地劈在了三尾狐妖的身上,她嘴角流出鲜血,身子却纹丝不动,眼睛温柔的看着云轩。 云轩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焦急、无助与心疼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双眼急得飙出了血泪。 “不!师姐!你快让开,不要管我!” 他嘶吼着,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恳求。他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动弹都困难。 风一直在呼啸着,闪着紫光的又一道天雷劈下。 在接连两道紫色天雷轰击下,三尾狐妖终于还是被劈落了下来。雪白的皮毛被劈得焦黑,身上伤痕累累,生死不知。 就在这时,老王的声音突然在云轩的脑海中响起:“想救她吗?臣服于我。” 这是一个趁虚而入的蛊惑,对于身处绝境的云轩来说,却也是一个救命稻草般的希望。 云轩抬头看着天上蓄势待发的下一道天雷,心中满是决绝。他没有丝毫犹豫,这是救下师姐幽兰的唯一机会。为了她,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自己的灵魂和尊严。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与老王达成了契约。 只一瞬间,一股黑暗的力量从心底涌起,逐渐弥漫他的全身。这种力量强大而黑暗,让他感到一阵恐惧,但为了救师姐,他义无反顾地接受了这股力量。 云轩的脸上被百鬼面具覆盖。肆虐的天雷静默了片刻,突然消散无踪。天空恢复了宁静,只剩下那副百鬼面具,在云轩的脸上闪烁着幽光。 李轻轻满脸困惑,“这什么情况?天雷下班了?”她无法理解为何肆虐的天雷会突然消散。 紫雷的威力她再清楚不过——她还记得自己初到这个世界时,那具身体就是被紫雷劈成焦炭而死的。那个惨状,她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小牙在一旁解释道:“是死气。逆天而行者,通常会受到天雷的诛灭。老王利用死气让天道误以为云轩已死,因此天雷才会消散。” 此刻的云轩,仿佛成了一个生与死之间的存在。他的身躯被黑暗力量环绕,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强大的气息。但与之前完全被老王控制时的冷漠无情不同,他的双眼中依旧闪烁着对狐妖幽兰深深的爱意。 这份爱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即使在黑暗力量的侵蚀下,也依旧熠熠生辉。 他快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濒临垂死的幽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坚持住,幽兰,我会救你的。” 随后,他身上黑气翻涌,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殷浩似是才如梦初醒,行尸走肉般地走向霜寒的尸体。他缓缓地蹲下身,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抱起霜寒,像是怕弄疼她一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与不舍,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 “霜寒……” 殷浩喃喃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他紧紧地抱着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已经冷却的身体。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站起身,抱着霜寒的尸体,失魂落魄地跳进湖里,一下就沉了下去。 “主人小心!” 突然,小牙的惊呼响起。 谁也没料到,云轩会杀个回马枪。就在李轻轻伸出手想救殷浩的一刹那,云轩如幽灵般出现在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拖入了那翻涌的黑气之中。 虚幻空间. “主人,你听得见吗?” 熟悉的呼唤如执着的风,不断在李轻轻的耳边回响,带着一种不将她喊醒不罢休的气势。 在声音的引导下,李轻轻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这个笼子似乎是金属制的,冰冷而坚固。 笼子的一侧裂了个口子,有光从那里透射进来,斑驳地照在她身上,为这黑暗的牢笼带来了一丝光亮。 “这是什么地方?” 李轻轻的声音略显沙哑,她环顾四周,除了坚固的笼子,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主人,我在这里。”小牙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急切。 李轻轻顺着声音望去,惊讶地发现小牙竟然被卡在了笼子的那个裂口处。 它的小身体挣扎着,想挤进笼子里来到她身边,但却被裂口紧紧地卡住了。 她急忙起身,走到裂口处,用力拉扯着裂口边缘的金属,希望能扩大一些空隙,让小牙能够顺利进来。 就在她全神贯注地拉扯金属时,突然间空间发生了反转。 李轻轻只感觉身体骤然一轻,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她心惊胆战,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裂缝边缘,才勉强稳住自己,没有从突然倾斜的平面上滑落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 她惊魂未定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安心啦,外面天亮了,是老王躺下来了。”胡乔盼懒洋洋的声音悠悠传来,话语中透露着一丝戏谑。 李轻轻蹙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小乔,什么意思?” 胡乔盼解释道:“老王是死灵变成的鬼修,但凡是邪祟之物,都是惧怕太阳的,这你应该知道吧。” 李轻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天亮之后,太阳出来,老王就会躲避阳光,所以才会躺下来睡觉。” “没错,” 胡乔盼继续说道,“现在正是你逃脱的好机会。趁老王睡觉,试着找找看有没有逃出去的方法。” 李轻轻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小乔,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胡乔盼眉头一挑,回答道:“丫头,你难道就不觉得这裂口眼熟吗?” 小牙这时也插话道:“主人,这应该是那个百鬼面具的虚幻空间,我们被带进来了。” “这么说来,这个裂口很可能就是我们回到现实世界的唯一出路了?” “只是,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李轻轻自言自语,她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主人,快看!四周的边界正在朝我们慢慢靠近,这地方似乎要缩起来了!”小牙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李轻轻闻言,心中一惊,急忙抬头望去。果然,四周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空旷的空间似乎正在缓缓收缩。 “丫头,这笼子可是很锋利的哦,再不快点的话,你会被切成丝的哦。”胡乔盼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带着一丝调侃,但李轻轻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严肃。 李轻轻心中一紧,这才意识到小牙还被卡在裂缝之中,而她自己此刻也是倒悬半空,处境极为不利。她迅速稳定心神,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老王把自己关在这里,却迟迟不现身,他似乎并不急于对自己下手。如此想着,心里有了一些决断。 她深吸一口气,凝聚起体内的修为,减轻身体的重量,让自己能够稍微稳定一些。 “小乔,别光顾着说风凉话,若是你不想被切成肉丝儿,就跟我一起全力破开这裂缝!”李轻轻冷声喝道。 “哈哈,你这丫头,口气倒是挺冲的。不过,我可没打算袖手旁观,毕竟我还想活着出去呢。” 李轻轻眉头一皱,不满地瞪了胡乔盼一眼。 “小乔,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们得尽快想办法破开这裂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胡乔盼见状,也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知道轻重缓急,放心吧。我已经观察了这裂缝一段时间,发现它似乎有一个弱点。” 李轻轻闻言,心中一动,连忙问道:“弱点在哪里?快指给我看看。” 胡乔盼指了指裂缝的一处,道:“你看这里,这裂缝的边缘似乎比其他地方要薄弱一些。如果我们能够集中力量攻击这一点,或许能够破开它。” 李轻轻顺着胡乔盼的指示望去,果然发现那处裂缝的边缘有些不同寻常。她心中一喜,暗道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细节。 她点了点头,迅速凝聚起灵力,将其化为一把锋利的长剑。她紧握着长剑,按照胡乔盼的指示,对准裂缝的弱点猛地刺去。 一剑、两剑、三剑...... 李轻轻不断地挥舞长剑,攻击着同一个弱点,但裂缝却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他们投入多少灵力,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这怎么可能!”李轻轻喘着粗气,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裂缝。她的双手因为连续的攻击而有些颤抖,心中的焦虑愈发强烈。 裂缝并没有被破开,反而变得更加坚固了。她的攻击似乎悉数被裂缝吸收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李轻轻惊讶地喊道。 胡乔盼也是一脸凝重,他皱眉道:“看来我们低估了这裂缝的实力。它似乎能够吸收我们的修为,并将其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主人,笼子收缩的速度变快了。”小牙着急的声音响起。 李轻轻回头望去,,只见笼子的边缘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逼近。原本还有些遥远的距离,此刻却只剩下短短的百米之遥。 她心中更是焦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灵力很快就会被耗尽。一旦灵力耗尽,自己将再无抵挡之力,只能任由那鸟笼将自己切割成碎片。 “胡乔盼,我们该怎么办?”李轻轻急切地问道。 胡乔盼也是眉头紧锁,她沉声道:“看来这个虚幻空间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们的攻击似乎激怒了它,现在它开始全力反击了。” 腐腐丹亮相 李轻轻闻言,心中更是慌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只能寄希望于胡乔盼能够想出办法来。 胡乔盼沉思片刻,突然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尝试改变攻击方式。既然直接攻击会引发防御机制的反击,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尝试用柔和的力量去破解它。” 李轻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点了点头,道:“好,我试试。” 于是,她开始调整自己的灵力输出,将原本狂暴的攻击变得柔和而绵长。她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逐渐瓦解鸟笼的防御。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顺利。尽管她改变了攻击方式,但鸟笼的逼近速度却并没有减缓多少。反而,随着她的灵力输出,鸟笼的反击似乎变得更加猛烈了。 “不好,我的灵力快要支撑不住了!”李轻轻惊呼道。 胡乔盼见状,也是心中一紧。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今天都将难逃一劫。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递给李轻轻。 “丫头,用灵力激发了这屏障符箓。” 李轻轻接过符箓,心中虽然疑惑,但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她迅速将灵力注入符箓之中,只见符箓在空中燃烧起来,散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随后,一个透明的屏障出现在两人周围。 鸟笼的切割之力撞在屏障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但竟然无法穿透这个由符箓形成的屏障。 “这……这是什么东西?”李轻轻惊讶地看着周围的屏障,心中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胡乔盼解释道:“这是我之前从张道长那里得到的屏障符箓,可以抵挡一次强大的攻击。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然而,鸟笼的切割之力似乎并没有因为屏障的出现而减弱,反而变得更加狂暴。李轻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屏障正在一点点地变弱。 “小乔,这屏障能撑多久?”李轻轻担忧地问道。 胡乔盼眉头紧锁,她也不太确定这张符箓的具体效果。但她知道,她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得想办法尽快破开这个裂缝,否则就算屏障能撑住一时,我们最终还是会被困在这里。”胡乔盼沉声道。 李轻轻点了点头,她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如何破开这个裂缝呢?他们的攻击似乎都被裂缝吸收了,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任何损伤。 就在两人陷入沉思的时候,鸟笼的切割之力突然变得更加猛烈。 将李轻轻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都溢出了鲜血。 “咳……咳咳……”李轻轻艰难地爬起来,她看着眼前的鸟笼,眼中满是绝望,“真的没办法了吗?” 鸟笼突然爆发出更加强烈的光芒,屏障在一阵剧烈的晃动后,终于破碎开来。 “不好,屏障破了!”李轻轻惊呼道。 胡乔盼也是脸色一变,她迅速拉起李轻轻的手,准备带她躲入大阴沉木里。或许可以试试回澜镜。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力量突然凭空涌出,将鸟笼的攻击瞬间化解。鸟笼停在距离李轻轻十米处。 “没想到你倒是有些本事。不过,想要破开我的虚幻空间,单凭你恐怕还不够。”伴随着老王的声音,一个百鬼面具显露出来。 李轻轻心下一沉。她知道老王说得没错,她的确没有足够的力量破开这个虚幻空间。但是,她也不甘心就这样被困在这里。 “鸟笼的威力不用我再赘述了吧。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轻轻心中一紧,她知道老王提出的条件可能并不容易接受。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尽量争取到离开的机会。 “什么条件?”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老王缓缓说道:“我要你心甘情愿的把桃花泪给我。” 李轻轻闻言,心中猛地一颤,果然又是桃花泪。她看了一眼胡乔盼,后者也是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考对策。两人都知道,如果不答应老王的条件,恐怕很难离开这个虚幻空间。 “老王,桃花泪并非是我的东西,我不能交给你。”李轻轻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坚定。 老王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他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不交出桃花泪,那么你们就永远别想离开这个虚幻空间。”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老王,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或许有其他方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老王挑了挑眉,并不为所动,他冷冷地说道:“不用白费心思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心甘情愿的交出桃花泪;要么等着鸟笼将你绞杀了,到时候桃花泪成了无主之物,自然就是我的。” “老王,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一下。” 老王看着李轻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淡淡说道:“好,我给你一些时间。但是,鸟笼的耐心是有限的,它随时都可能再次发动攻击。不要试图逃跑或者寻找其他出路,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老王的声音便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而那个威胁着她们的鸟笼,往前移动了一米后,也再次停在了距离她们九米的地方,就像示威一样。 李轻轻心中矛盾重重,一方面不想交出桃花泪,另一方面又不想就这样被鸟笼绞杀。 “主人,快用秘密武器。” 小牙的声音在李轻轻脑海中响起,就像一道光,瞬间点亮了她心中的希望。原本在老王强横的实力与狡诈的计策下,她几乎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但此刻,她仿佛看到了破局的曙光。 李轻轻心中一动,手指迅速在储物袋上一抹,一个精致的瓷瓶便出现在她的手中。这瓷瓶看似普通,但其中装的却是她的终极秘密武器——腐腐丹。 只需小小一粒,便能将目标瞬间腐蚀成虚无。它的腐蚀力之强,足以改变战局,但也极为难以控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她绝不敢轻易使用。 突然的重逢 李轻轻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拔开瓷瓶的塞子,一股腐臭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浓烈得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胡乔盼被这股气息冲得几乎要吐出来,她连忙捂住口鼻,忍不住吐槽道:“怎么这么臭,老王家的粪坑炸了吗?” 李轻轻没有理会胡乔盼的调侃,她用灵力小心翼翼地包裹着从瓷瓶中取出的一粒腐腐丹,轻轻托在掌心。 腐腐丹在灵力的包裹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微微颤动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力量。李轻轻可以感受到那股力量在自己掌心跳跃,仿佛随时都会冲破灵力的束缚,肆虐开来。 “丫头,你这是掏了粪球来玩吗?” 虽然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但心中却对那腐腐丹的力量感到深深的忌惮。那味道勾起了她曾经被炼制成尸王时非常不美好的回忆。 李轻轻看着胡乔盼紧皱的眉头和有些发白的脸色,知道她是真的被腐腐丹的气味熏得够呛。她心中虽有些歉意,但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只能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安慰胡乔盼。 “小乔别怕,一会儿就好。这是我的终极武器,我们要靠它破局。” 李轻轻说着,将手中的腐腐丹又往掌心收了收,尽量用灵力封锁住那股腐臭的气息。 她不再犹豫,将手中的腐腐丹朝着鸟笼的裂口方向猛地掷去。 几乎在瞬间,鸟笼便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人心悸。鸟笼上的黑色金属开始迅速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地吞噬着它。 老王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与愤怒:“这是什么东西?你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宝物!” 李轻轻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鸟笼在腐腐丹的腐蚀下逐渐崩溃。 然而,就在她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突然一阵强烈的波动从鸟笼中传出,紧接着,一道黑影从鸟笼中急速冲出,持剑直扑李轻轻而来。那黑影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在瞬间便跨越了数米的距离,直逼李轻轻的面前。 李轻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黑影越来越近,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从旁边闪过,小牙终于挣脱了束缚,出现在李轻轻的面前。它张开嘴巴,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叫,然后迎向了那道黑影。 “砰!” 黑影的剑击中了小牙的防护光罩,但是,这光罩在黑影强横的剑气下,仅仅坚持了一瞬,便应声而碎,发出一声巨响。 “小牙!” 李轻轻惊呼道,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她眼睁睁地看着小牙被黑影的攻击击中,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连忙冲上前去,将小牙紧紧抱在怀中。她可以感受到小牙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小牙,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李轻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她害怕小牙会就此离她而去。 “何人胆敢在此放肆?”一声怒喝传来,老王终于现身了。他面容阴沉,眼中闪烁着怒火,显然是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 而另一道声音也随之响起:“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乱。” 李轻轻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道袍,面容刚毅,一身正气的男子手持长剑,目光如炬地盯着老王。 这不是当年追杀碧月的柳铁岩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轻轻心中惊讶,但眼前的局势容不得她多想。老王和柳铁岩两人已经战在了一处,他们的身影在空中交错,剑光闪烁,威力惊人。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交汇,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李轻轻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传来,整个人都被震得飞了出去。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几乎无法动弹。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她挣扎着站起来,紧紧抱住小牙,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战斗,小心翼翼地避开战斗的余波。她必须保持清醒和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到李轻轻身边时戛然而止。她刚稳住身形,便听到一声惊喜的公鸭嗓音响起:“轻轻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轻轻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转为欣喜:“文杰哥哥?” 来人正是宋文杰,他一身青衣,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气喘吁吁地站在李轻轻面前。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眼中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文杰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李轻轻上前一步,拉住赵文杰的衣袖,眼中满是疑惑。 赵文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道:“我是跟随师父一起来的,我们接到消息说这里有异动,便赶来查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轻轻妹妹,这一年多来,你过得好吗?”赵文杰看着李轻轻,眼中满是关切。 李轻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文杰哥哥,我挺好的。” “轻轻妹妹,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还有,你身边这只......牙...兽是怎么回事?它受伤了吗?” 李轻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轻轻抚摸着小牙的头,低声道:“小牙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我......” 李轻轻刚开口,却又突然停下,仿佛有些难以启齿。 看她不言语,赵文杰眉头紧锁,他柔声道:“轻轻妹妹,这里危险重重,你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你跟我们一起回去,不管有什么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李轻轻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坚定地道:“文杰哥哥,谢谢你。但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等事情了结了,我自会回桃花村的。” 宋文杰看着她,心中一阵无奈。 他知道轻轻妹妹是个有主见的女子,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再改变。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危,毕竟这里危机四伏,他一个人都难以应对,更何况是李轻轻这样的小女孩。 异变突起. 他叹了口气,道:“轻轻妹妹,那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如果遇到什么危险,记得及时通知我。”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传音玉简,递到李轻轻面前,“这个你拿着,如果遇到危险,就捏碎它,我会尽快赶来。” 李轻轻接过传音玉简,心中一阵暖意。她感激地看着宋文杰,道:“谢谢你,文杰哥哥。我会小心的。” 宋文杰点了点头,拍拍她的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提起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追着柳铁岩而去。 就说这几句话的功夫里,老王和柳铁岩已经打斗着跃出去了几十米。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剑光闪烁,势均力敌,一时难分胜负。 宋文杰见状,立刻加快脚步紧追不舍。 李轻轻则抱着小牙,转身飞快地奔逃着。 “小丫头,想跑,没那么容易。” 老王跟柳铁岩战斗之余,余光瞥见李轻轻逃跑,分出一缕黑气朝她打来。这缕黑气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李轻轻的身后。 宋文杰眼疾手快,他持剑去挡这缕黑气,却不想被其中的强大力量掀翻在地。他摔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柳铁岩则趁老王分神的空档,一剑风卷残云扫向老王。这一剑威力惊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老王的要害。老王虽然反应迅速,但还是被这一剑扫中,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让战场上的局势瞬间逆转。 柳铁岩伸手一招,捆仙索从储物袋中飞出,犹如一条灵动的长蛇,迅速将老王捆了个结实。老王被捆仙索紧紧束缚,无法动弹,只能愤怒地瞪视着柳铁岩。 老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与不甘。他看向李轻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李轻轻感受到老王的目光,心中一阵惊恐。她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危险,必须尽快逃离。于是,她抱着小牙拼命地奔跑着,试图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就在李轻轻即将逃出老王视线的时候,柳铁岩突然弹出一道灵气,精准地打在她的关节上。李轻轻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她疼得眼泪直流,身子忍不住一个哆嗦。 宋文杰见状,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冲向李轻轻。他一把扶起李轻轻,将人搂在怀里,关切地问道:“轻轻妹妹,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你别害怕,这是我师傅。” “文杰哥哥,我没事。”李轻轻轻声说道。 宋文杰听后,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他转头看向柳铁岩,郑重地说道:“师傅,这是轻轻妹妹,她绝对不是坏人。” 柳铁岩冷冷地看了宋文杰一眼,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转向李轻轻,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在评估她的实力和意图。 李轻轻感受到柳铁岩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阵紧张。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只能寄希望于宋文杰和柳铁岩之间的关系能够化解这场危机。 宋文杰见状,急忙补充道:“师傅,轻轻妹妹是被那邪祟抓过来的,她并没有任何恶意。” 柳铁岩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在李轻轻身上徘徊,似乎在思考她话中的真假。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当年是怎么从碧月妖女手中逃脱的?” 李轻轻没想到师傅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当年幸得一位前辈相救,我才得以逃脱。” 柳铁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似乎对李轻轻的回答并不十分满意,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李轻轻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能够暂时安全,多亏了宋文杰的解围。她眼眶微红,感激地看着赵文杰,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谢谢你,文杰哥哥。” 宋文杰温柔地看着李轻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轻轻妹妹,你不必谢我。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哪有妹妹遇到危险,哥哥却袖手旁观的道理。只要我在,就一定会保护你。” 柳铁岩拖着老王走了过来,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他揉了揉额角,有些无奈咳嗽了一声。 宋文杰和李轻轻听到咳嗽声,转头看向柳铁岩。 柳铁岩看了李轻轻一眼,又转向宋文杰,沉声道:“文杰,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尸气太重,不宜久留。” 宋文杰点了点头,他知道师傅的决定总是有道理的。他转头对李轻轻说道:“轻轻妹妹,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李轻轻也明白当前的处境,她乖巧的点了点头。任由宋文杰拉着站到青冥剑身上。 老王犹自不甘心,没人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忽然淡了一瞬,嘴里轻念咒语,手指动了动。 就在青冥长剑破空而起,载着宋文杰等人准备离开的刹那,异变突生。 捆仙索突然如灵蛇出洞,速度极快卷向李轻轻。几乎在瞬间便缠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狠狠扯了下来。 “啊!” “轻轻!” 宋文杰惊呼一声,想要伸手去拉李轻轻,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李轻轻被捆仙索拽向老王的方向,心中焦急万分。 老王的百鬼面具突然变大,仿佛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瞬间将李轻轻淹没。李轻轻的惊呼声还未完全出口,便已被那黑色旋涡吞噬,紧接着,老王带着李轻轻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空气中一阵诡异的波动。 宋文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中的愤怒与担忧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 柳铁岩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他眉头紧锁,快速分析着当前的形势。长剑青冥在空中盘旋,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在等待主人的命令。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开始调动周围的天地灵气,寻找老王和李轻轻的踪迹。 不多时,青冥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青色的轨迹,直奔远处而去。 怎么是你? 经过一番追踪,柳铁岩和宋文杰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山洞中找到了老王。老王正站在山洞深处,手中紧紧抓着李轻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放了轻轻妹妹!” 宋文杰怒喝道,身形一动,便朝着老王冲去。 老王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便轻松躲过了宋文杰的攻击。他手中的百鬼面具再次膨胀,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鬼影,如同暗夜的幽灵,朝着柳铁岩和宋文杰猛扑而来。 柳铁岩深知这邪祟的实力不容小觑,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不敢有丝毫大意。他迅速将宋文杰拉到身后,同时挽起手中的长剑,剑尖轻轻颤动,仿佛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无形的剑幕。 “长空剑幕!” 柳铁岩低喝一声,只见长剑瞬间化作一道道璀璨的剑气,横亘在两人之间。那黑色的鬼影撞在剑气上,发出尖锐的嘶鸣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阻挡,无法再前进分毫。 老王见状,面色微变。他没想到柳铁岩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抵挡住他的攻击。他咬了咬牙,双手结印,催动面具中的邪力,黑色的鬼影变得更加密集,如同暴风雨前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柳铁岩紧握着青冥长剑,神色坚定。 宋文杰站在柳铁岩身后,虽然心中担忧李轻轻的安危,但他也明白,此时自己不能乱了阵脚。他紧握手中的剑,时刻准备着支援柳铁岩。 老王与柳铁岩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黑色的鬼影与青色的剑气在空中交织碰撞。无论老王如何催动邪力,都无法突破柳铁岩的长空剑幕。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际,宋文杰突然心生一计。他趁着老王不注意,悄然绕到其身后,准备发动突袭。老王虽然感应到了身后的动静,但为时已晚,宋文杰已经一剑劈向了他的后背。 老王惨叫一声,身形踉跄。他没想到宋文杰会如此狡猾,竟然从背后偷袭。这一剑虽然没有致命,但也让他受了不小的伤。 柳铁岩见状,立刻抓住这个机会,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奔老王而去。老王躲避不及,被剑气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百鬼面具在撞击中碎裂开来,化作一阵黑烟消散在空中。老王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柳铁岩和宋文杰见老王失去战斗力,倒在地上,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宋文杰立刻快步走上前去,抱起被甩到一边的李轻轻。关切地询问:“轻轻,你没事吧?” 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李轻轻轻轻摇了摇头,虽然还有些惊魂未定,但看到宋文杰和柳铁岩平安无事,她也安心了许多。 此时,柳铁岩走到老王身边,准备查探他的情况。然而,当他看清老王的面容时,却惊讶地叫出了声:“云轩,怎么是你?” 老王,或者说云轩,此刻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眼无神。他听到柳铁岩的呼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铁蛋,我……”云轩试图开口说话,但声音却显得异常沙哑和虚弱。 柳铁岩蹲下身,看着曾经的好友,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曾经一同修炼,共同经历过许多风雨,如今却站在了对立面。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云轩会走上邪路。 “云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铁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和不解。 云轩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过去,声音沙哑而虚弱地开口:“铁蛋,我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但我希望,至少能为她做些什么。” 他轻轻打开怀抱,露出一只焦黑的三尾狐。那曾经灵动活泼的小生灵,此刻却了无生机地蜷缩着。 柳铁岩看着这只三尾狐,心中一阵悸动。他记得,这只小狐狸曾是云轩的灵兽。 云轩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和无奈。 他艰难地开口:“铁蛋,我时间不多了。它与我有些渊源,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劳烦你念在多年的相识情分,帮我将它送去青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铁岩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云轩,你知道青丘有多远吗?而且,这只小狐狸的伤势如此严重,恐怕……” 云轩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虽然虚弱但坚定:“我知道青丘的路途遥远且艰险,但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她的生命力很顽强,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柳铁岩看着云轩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好吧,我会尽力将她送到青丘的。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以及这只小狐狸的来历。” 云轩微微叹息,声音微弱而急促:“铁蛋,我时间真的不多了。此事说来话长。” 柳铁岩眉头一皱,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瞪了云轩一眼,纠正道:“要叫师兄,还有,长话短说。” 云轩苦涩地笑了笑,他知道柳铁岩的性格,也明白他此刻的焦急和不满。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简洁地叙述道: “这只小狐狸,她叫幽兰,它是我多年前在一处秘境中救下的。她原本是青丘的灵兽,因受伤而流落人间。我原本想帮她恢复伤势,送她回青丘。但没想到自己却渐渐被邪念侵蚀,走上了邪路。幽兰为了救我,做下一些事......,不惜牺牲自己的修为,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她还有救吗?”柳铁岩问道。 云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它的生命力很顽强,只要能够送她回到青丘,借助青丘的灵气,她或许能够恢复过来。况且,青丘向来护短,它们或有秘法可以救她。” 柳铁岩深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尽力的。” 他知道,青丘作为灵兽的故乡,必然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法和神奇之处。 迟早要还的 “师兄,还有一事。青丘路途遥远,要用那小丫头身上的桃花泪来为幽兰续命。”云轩说着,眼光瞟向宋文杰怀里的李轻轻。 “你该不会是还想让我去帮你抢小孩子的东西吧!” 柳铁岩不可置信的看着云轩。 云轩轻笑一声,他这个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不会,师兄可否让我跟她说几句话。” 柳铁岩眉头紧锁,看着云轩虚弱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回想起过去的种种,虽然云轩误入歧途,但两人曾经的情谊依然深刻。如今,云轩的眼中流露出的恳求与期待,让他感到一阵无奈。 他瞥了一眼宋文杰怀中的李轻轻,那小女孩还在昏睡中,脸上带着一丝不安。柳铁岩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能保证她会愿意交出桃花泪。” 云轩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我知道,师兄。我只想跟她说说话,或许她能理解我的苦衷。” 柳铁岩走到宋文杰身边,轻声说道:“文杰,让云轩跟小丫头说几句话吧。” 宋文杰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柳铁岩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李轻轻轻轻放在一旁。 云轩挣扎着坐起身,靠近了李轻轻。他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与恳求:“小丫头,醒醒……” 过了一会儿,李轻轻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眼前的云轩,瞬间弹跳而起,手中迅速灵气化剑,举着剑就要朝他招呼过去。 “老王?云轩?”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云轩看到李轻轻如此激烈的反应,苦笑一声,连忙解释道:“小丫头,别怕,我是云轩。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和你谈谈桃花泪的事情。” 李轻轻听着云轩的话,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和警惕。她看着云轩那虚弱却诚恳的眼神,心中的恐惧稍微平息了一些,但手中的剑依然紧紧握着。 “桃花泪?你为什么一直追着我要桃花泪?”李轻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云轩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的疲惫和无奈让李轻轻稍微放松了警惕。他缓缓开口:“起初,我是为了压制百鬼面具的邪念。那面具的力量太过邪恶,我生怕自己无法控制,才想要借桃花泪的纯净之力来压制它。” “如今,是为了给幽兰续命。幽兰被紫雷所伤,生命危在旦夕,唯有你身上的桃花泪能暂时保她一命。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东西来交换一滴桃花泪,只要你能救它一命。” 李轻轻抿了抿唇,“桃花泪并非是我所有之物,我只是暂时代为保管。我无法擅自决定它的去向。” 云轩闻言,面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但他并未放弃,他诚恳地看着李轻轻,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小丫头,我知道桃花泪对你很重要,但幽兰的情况实在危急,除了桃花泪,我已无计可施。” “我恳请你,看在幽兰这一年多来对你的悉心教导和养育上的情分上,暂时将桃花泪借我一用。我云轩发誓,定会以重礼相谢!” 果然,天道恒常,因果轮回,昔日所受之恩,今朝必当偿还。江湖路远,善恶有报,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重谢就不必了。这桃花泪非我所有,我需一些时间来与它的主人商议。请你稍候片刻,我会尽力说服她。此举,便当作是还了幽兰真君这一年多来对我的照顾之恩,了结这份因果。”李轻轻如是说道。 “还请你多多费心,若能说服它的主人,云轩定当铭记在心,日后必有厚报。”云轩恳切地说道。 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盘膝坐下,静心凝神。她取出小牙刚刚复刻出来的传音玉符,一把捏碎,假装在传音。实则是在意识深处呼唤,“桃桃,你睡醒了吗?” 片刻之后,一个清脆而可爱的声音在她的意识中响起:“轻轻,你终于想起我啦!我睡得好饱哦!” 听到桃夭的回应,她心中一喜,表面却维持着与人传音的模样,不动声色。实际上,在意识深处,她却是急切地哀求道: “桃桃,我现在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麻烦。我欠了别人一笔债,现在债主上门讨债来了。情况紧急,你能不能借我一滴桃花泪,帮我度过这个难关?” 桃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轻轻,你知道的,桃花泪对我来说很重要。......每次使用都会对我造成不小的损耗......” 听到桃夭的犹豫,李轻轻心中一紧,她明白桃桃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然而,幽兰此刻危在旦夕,她不能真的看着昔日的师傅遭受劫难。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急切地哀求道: “桃桃,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牺牲,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幽兰对我有恩,如今她遇难,我不能袖手旁观。桃桃,求你了,借我一滴桃花泪吧,等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补偿你的损失!” 桃夭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她轻叹一声,说道:“轻轻,既然你这么需要,那我就借你一滴桃花泪吧。但你要记住,一定要小心使用,不要让它落入坏人之手。” 随着桃桃的话音落下,李轻轻的掌心之中,一滴晶莹剔透的桃花泪缓缓浮现。它散发着淡淡的粉色光芒,宛如一颗小小的珍珠。 李轻轻小心翼翼地托起这滴桃花泪,真诚的轻声说道:“谢谢你,桃桃! 桃桃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带着一丝温柔:“轻轻,好好使用它。这滴桃花泪蕴含着我的力量与祝福,希望它能助你一臂之力。” 听到桃桃的嘱托,李轻轻郑重地点了点头。 旋即,她站起身来,走向云轩。 云轩正深情地凝视着怀中的小狐狸,嘴角不时地勾起一丝微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而小狐狸的情况却不容乐观,焦黑的毛发下,气息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觉。 人间烟火~ 日暮西垂,青冥剑嗡鸣着缓缓降落在灵溪镇不远处的树林里。 李轻轻丛剑身上跳下来,她站稳后,立刻转身对着柳铁岩深深一拜,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多谢前辈!” 柳铁岩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无需多礼,我们只是顺路送你一程。接下来的路,还需你自己小心。” 宋文杰目光柔和地看着李轻轻,说道:“轻轻,保重!若遇到麻烦,记得及时传讯给我,我会尽快赶来相助。” 李轻轻抬头看向宋文杰,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她知道,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于是,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文杰哥哥,保重!若有缘,我们定会再相见。” 说完,她转身向灵溪镇的方向走去。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远去。 在她身后,青冥剑再次化作一道流光,载着柳铁岩和宋文杰冲天而起,消失在金色的余晖之中。 宋文杰询问:“师傅,我们现在去哪里?” 柳铁岩目光坚定,回答道:“去青丘!” ...... 灵溪镇依旧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此刻正值饭点,酒楼里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那香气混合着各种食材的鲜美,该死的浓郁,勾得李轻轻的肚子不争气的唱起了空城计。 她站在福满楼的门口,看着那灯火通明的酒楼,闻着那诱人的饭菜香,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渴望。 她吞了吞口水,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心中有些无奈。仔细想想的话,昨天貌似没有吃东西。此刻,饥饿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肚子在抗议。 她摸了摸自己的兜,那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铜板。她苦笑一声,饿是真饿,但兜里也是真的没钱。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了镇上的市集。 市集上熙熙攘攘,各种摊位琳琅满目。李轻轻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能够用那一个铜板解决温饱的方法。她走过卖水果的摊位,又路过卖小吃的摊贩,心中却在不停地权衡着。 终于,她在一个卖馒头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那馒头白白胖胖,散发着淡淡的麦香,看起来十分诱人。 “大娘,馒头怎么卖?” 大娘正在收摊,冷不丁的听到有人搭话,还吓了一跳。她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小姑娘,穿着虽然简单但十分干净,脸上带着些许急切。 大娘随即热情地招呼道:“小姑娘,馒头一个铜板两个。不过你来的真不巧,最后两个馒头刚刚被人买走了。” 李轻轻闻言,心中一阵失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紧握着的那一个铜板,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大娘,请问镇上还有其他地方可以买到馒头吗?” 大娘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镇上就只有我这一家卖馒头的了。小姑娘,你明天早点来,我给你留两个。” 李轻轻摸了摸肚子,向大娘道了声谢,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之际,大娘突然叫住了她:“小姑娘,你等等。” 李轻轻回头望去,只见大娘从摊位下拿出半块饼子,递到她手中:“这半块饼你拿去吧,算是大娘送你的。赶紧回家吧!” 李轻轻惊喜地看着手中的饼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大娘,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我……” 大娘摆摆手,笑道:“没关系,看你饿得慌,大娘也心疼。快拿去吧,别饿坏了身子。” 李轻轻拿着半块饼,心里暖暖的,“谢谢大娘,您真是好人。”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生怕自己再耽误大娘收摊。在转身离开之际,她悄悄调动体内的灵气,将一枚铜板轻轻放置在大娘的桌案上。 铜板落下的瞬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大娘抬头望去,只见李轻轻已经快步走出了市集不见了身影。 李轻轻啃着手中的饼子,一边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七拐八绕的避开人群。直到人迹罕至处,她才运起逐风诀疾驰而去。 这一路,李轻轻越走越觉得荒凉,人间的喧嚣和烟火被她远远地甩在了身后。随着她的深入,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荒芜,一片片空旷的土地和稀疏的树木映入眼帘。她的身影在风中疾驰而过,留下一道道残影,在这荒凉之地上划过。 小牙飘在李轻轻的头顶,发出柔和的光芒,为她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经过半个时辰的疾驰,李轻轻终于来到了那个歪歪斜斜的山门处。她抬头望去,写着“欲湖宗”三个大字的木牌不知何时掉了下来,像是应和着宗门的被灭。 她叹口气,带着些许沉重和决心,跨过山门朝大殿走去。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厚厚的尘土之上,回荡着沉闷的回音。 周围的树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是这片死寂之地中唯一的声音。泛黄的符纸在风中无规则地飘动,像是无家可归的幽灵,在寻找着归处。 整个幽湖谷一片死寂,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停滞不前。空气中有一种低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李轻轻望望四周,心中生出一股紧张感。她紧紧地将小牙抱在怀里。小牙安静地躺在她的怀中,发出柔和的光芒,为她驱散周围的阴霾。 四下安静得连自己的喘息声都那么明显,李轻轻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她硬着头皮往里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打破这片死寂。 大殿内,司命星君的神像不知何时褪去了颜色,斑斑驳驳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那曾经金光闪闪的神像如今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连神力都已被抽空。神像胸前的大洞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眼前,黑洞洞的深不见底,仿佛吞噬着一切光明和希望。 李轻轻四下搜寻一番,却未见半个人影。 她抱着小牙从大殿后门走出,幽湖还是如初见时那么美,湖面波光粼粼,宛如一面镜子。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碧月那柔柔的声音:“桃妍,看,师父就住在幽湖中的竹屋里。” 幽湖之下. 李轻轻看向湖中心,月光如银,洒在湖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湖心的小屋在月光的映照下,依旧保持着它那份神秘与静谧。 忽然,她目光一凝,碧月几人的尸体不见了! 这一发现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离开时,那些尸体还静静地躺在地上。 她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她记得自己被老王掳走时,殷浩因为深受打击,抱着霜寒的尸体沉入了幽湖之中。 会是殷浩带走了其他人的尸体吗? 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殷浩当时的状态,一心求死,应当不会有多余的力气去做这些事情。 那么,会是谁呢? 李轻轻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长癸伯伯。当时整个宗门并未找到长癸伯伯的身影。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阵火热,疾步走到湖边,纵身一跃。小牙立即发动光盾泡泡及时将她包裹住,朝着湖心小屋飞速飘去。 在泡泡的保护下,她迅速穿过了湖面,来到了湖心小屋的门前。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缓步踏入屋内。 屋内一片寂静,仿佛没有人来过。但是,李轻轻却没有放松警惕,她的警觉神经依旧紧绷着。她开始小心翼翼地搜寻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屋角。那里,一些细微的痕迹若隐若现,似乎有人曾在那里稍作停留。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迅速走向那个角落。仔细察看之下,她惊喜地发现那些痕迹竟是脚印,而且看上去相当新鲜。这意味着,不久前有人曾来过这里。 她顺着脚印的轨迹望去,只见它们延伸向了小屋的后面。 这一发现让李轻轻心中的猜测更加笃定,长癸伯伯很可能就是带走尸体的人。她决定沿着这些脚印继续追踪,希望能找到他的踪迹。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走出小屋,朝着脚印指向的方向疾步追去。 这一追就追到了湖里,李轻轻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期待。 湖面上漂着一个瓶子,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瓶子是长癸伯伯故意留在这里的线索。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湖边,生怕打破这难得的线索。光盾泡泡自动将她托起,使她能够轻松地够到那个瓶子。 她伸出手,轻轻地、稳稳地将瓶子从湖水中捞了起来。 瓶子表面湿漉漉的,带着湖水的清凉和淡淡的腥气。她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熟悉的腐臭味迎面而来。 她屏住呼吸,迅速将瓶盖重新拧紧,小心地放入储物袋中。 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没有犹豫,纵身一跃,身体轻盈地落入湖中。光盾泡泡迅速将她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个透明的气泡,带着她朝着湖心深处疾速游去。 随着不断深入,湖水变得越来越深,周围的光线也逐渐暗淡下来。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湖水的流动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这种压抑和孤独的感觉让她有些心慌 。但心中的信念却越来越坚定。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长癸伯伯。 李轻轻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和专注。她没有停下,继续下潜,下潜,仿佛穿越了一个又一个的时空隧道。她感觉自己仿佛已经下潜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经过长时间的潜水,李轻轻的眼前缓缓浮现出一座被青苔和水草覆盖的残破宫殿。它静静地躺在湖底,仿佛已经沉睡了千年之久。 巨大的宫殿一半已经深深埋没在地壳之中,裸露出的另一半宫殿,虽然残破不堪,但依旧能窥见昔日的瑰丽与华贵。 在这残破的宫殿之中,有一处宫室尤为引人注目。它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昏暗与寂静,而是泛着莹莹的光,那光芒柔和而明亮,照亮了宫室的每一个角落,也吸引着李轻轻的目光。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个宫室虽然封闭,但却装饰瑰丽异常。珊瑚、珍珠等海底珍宝被巧妙地用来装点照明,使得整个宫室散发出一种梦幻般的光彩。 李轻轻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处泛着光芒的地方走去。她的心跳加速,一种莫名的激动涌上心头。 越是靠近那处宫室,水流就越发变得无序混乱起来。更让她感到怪异的是,这些流水声竟然形成了奇特的韵律。那声音低沉而悠扬,宛如海妖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李轻轻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倾听着这海妖的歌声。那低沉而悠扬的声音仿佛拥有魔力,将她的灵魂深深吸引,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融入其中。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宫殿中出现了几个人身鱼尾的男性士兵。他们手持鱼叉,在宫殿中巡逻,神态庄严而肃穆。李轻轻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这些士兵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鲛人族? 李轻轻忽然想起了关于鲛人族的传说。传说中,鲛人族曾经在这片水域中繁衍生息,他们拥有神秘的力量,能够与湖水融为一体。 而这座残破的宫殿,莫非就是鲛人族的遗址? 借助小牙的 “隐匿身形” 能力,她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巡逻的鲛人士兵,如同一条幽灵般在宫殿中穿梭,继续朝着那处泛着光的宫室靠近。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前去,让她无法抗拒。 终于,她来到了宫室的入口。只见那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蛟龙首位雕像,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可以想象,在很久以前,这座宫殿必定是何等的恢弘与华美,鲛人们在这里生活、繁衍,共同守护着这片神秘的水域。 李轻轻越是靠近宫室,她越发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被时间封存起来的睡美人宫殿。尽管外界的风云变幻,岁月流转,但这里却仿佛静止了一般,不曾发生任何变化。 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保持着原有的模样,仿佛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沉睡中的美人鱼 刚刚接近宫殿,小牙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 “主人,前面的就是这座宫殿的主宫室了。” “嗯,小牙,你有什么发现吗?” “主人,这里被设置了隔绝阵法,我探测不到,也进不去。” 果然,如小牙所说的那样,李轻轻的手才刚刚碰到瑰丽的珊瑚门,小牙就被弹飞了出去。一同弹飞的,还有她腰侧那个打着漂亮蝴蝶结的储物袋。 她吃了一惊,立刻收回手,同时看向小牙,关切地问道:“小牙,你没事吧?” 小牙在空中翻了个身,稳住了身形,回答道:“主人,我没事。只是这扇门上设置了隔绝阵法,我的能力无法穿透它。” 李轻轻皱了皱眉,眼前的这扇由紫水晶和红珊瑚共同铸造的门,表面异常平整,光滑得几乎可以反射出她的身影。她下意识地再次伸手,轻轻按在了门上,想要摸一摸材质。 “主人!” 小牙惊讶的声音传来。 李轻轻循声看去,看见它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很快,她便明白了——她不仅没被这大门排斥,而且她的手和门相贴的地方,正泛出金色的光芒。 让她惊讶的是,那扇原本紧闭的大门,竟然在她的触碰下,缓缓地向内打开了。 一时间,金光大盛。 而小牙依旧被阻拦在门外,难以前进寸步,只能在空中焦急地盘旋。 “看来,这扇门只允许我一个人进入。” 小牙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主人,你真的是人吗?会不会你其实是海族,不是人?” 李轻轻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小牙,你开什么玩笑?我当然是人了,怎么会是海族呢?” 小牙却认真地说:“主人,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与海族有关的特殊能力?比如和海族沟通之类的。” 李轻轻听后,不由得笑出声来,她摇了摇头,回答道:“并没有,除了能和你沟通外,我并没有发现和其他海洋生物沟通的能力。唯一相关的,只有我不爱吃海鲜。那只是个人口味问题,和海族没什么关系吧。” 小牙听了,似乎有些失望,但它并没有放弃,继续思考着:“那主人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应或者直觉,比如能感受到海洋中的某些特殊气息或者波动?” 李轻轻想了想,摇了摇头,对小牙说:“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并没有特别感受到什么海洋中的特殊气息或波动。不过,这扇门只允许我一个人进入,或许真的和我有些什么特殊联系呢。” 此时,宫殿内的景象已经毫无遮拦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整间宫殿里开满了大朵大朵蓝紫色的海葵,这些海葵仿佛不受时间的侵蚀,即使经历了千年的时光,却依然鲜艳如初,每一朵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海波中轻轻摇曳。 她回头看了小牙一眼,叮嘱道:“小牙,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 小牙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它盘旋在空中,目光紧紧跟随着李轻轻的身影。 李轻轻被这美丽的景象所震撼,她缓缓走进宫殿,每一步都踏在柔软的海葵之上,仿佛走在云端。海葵的触须轻轻拂过她的脚踝,带来一种奇妙的触感,让她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在这蓝紫色花海的最中央,一朵尤为艳丽硕大的海葵格外引人注目。这朵海葵的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呈现出深邃而迷人的蓝紫色。 在花瓣的中心,摆放着一具晶莹剔透的水晶冰棺。 宫殿的四周墙壁和廊柱都是由珊瑚、水晶和贝壳构建的。 宫室内很安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宫室内回荡,两边浅紫色的水晶壁影影影绰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恍如一个迷离的梦境。 冰棺的质地纯净无瑕,仿佛是由最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它静静地躺在海葵的花心之中,反射出海葵那深邃的蓝色光芒。这光芒在碧蓝的湖水中折射,散发出璀璨而剔透的光,如同海洋之心,璀璨夺目。 然而,尽管冰棺外部的水晶壁晶莹剔透,李轻轻却无法透过它看清里面的内容。这层水晶壁将内部的景象完全遮蔽起来。 李轻轻沿着脚下的海葵阶梯,毫无阻挡地走到了水晶棺之前。 她有些忐忑的在水晶棺前俯下身,伸出手轻轻一推,水晶棺板就像没有重量一样向下滑去,露出棺中的真容。 随着棺材板的滑落,一股强烈的光芒从棺中迸发出来,照亮了整个宫殿。 那里面躺着一个倾城的美人,他乌黑而浓密的长发如海草般卷曲着吹落在身侧。他的上半身和一般人类一样,身上穿着银白的华丽锦袍,绣着精美的图案,彰显着高贵与不凡。 但他露出来的下半身却是一条银色的、瑰丽而华美的鱼尾,闪烁着淡淡的荧光,仿佛是由深海中的珍珠和贝壳编织而成。 他双眼紧闭,表情平和,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蓝紫色的花朵簇拥着他,随着海波的摇曳而轻轻摆动,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一抹生动与活力。 他就像是安徒生童话中沉睡的美人鱼,与这座宫殿一同,无知无觉地沉睡在湖底深处,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 心口突然一阵刺痛传来,李轻轻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凝视着棺中的美人,她感觉这个身影似曾相识,却又无法确定他是谁。 她忍不住俯下身去,凑近了去看他。那俊美的面容在水晶棺中显得愈发清晰,吸引着她不断靠近。 就在这时,脚上好似被海葵绊了一下,控制不住的向前扑去。 就在这时,脚上好似被海葵绊了一下,她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控制不住的向前扑去。李轻轻心中一惊,连忙用手撑住水晶壁,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唇贴上了一个冰凉而柔软的东西。她瞪大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亲上了水晶棺中美人鱼的唇。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瞬间,她羞红了脸,心中竟还有些莫名的欢喜。那种冰凉而柔软的触感仿佛电流般传遍她的全身,让她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真的只是海市蜃楼吗? 随即,她突然对上了一双像海水一般碧蓝色的眼睛。水晶棺中的美人鱼在此时睁开了眼,那双深邃的眼眸牢牢地锁定了她。 李轻轻的心猛地一颤,她感受到了那双眼睛中透露出的冰冷,仿佛能够冻结人的灵魂。在看向她的一刹那,那双眼睛中似乎闪过了什么,是疑惑?是愤怒?还是其他她无法解读的情绪?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李轻轻能够感受到美人鱼的气息,那种淡淡的海洋味道混合着一种说不出的冷冽。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既有恐惧,又有一种莫名的吸引。 她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的目光似乎被那双眼睛牢牢地吸引住了。她感到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无法自拔。 下一秒,美人鱼突然从水晶棺中坐起,闪电般飞速伸出手,他修长有力的右手刹那间锁住了李轻轻的喉咙。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拖入了水晶棺中,整个人被压在了他身下。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美人鱼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破碎的伤感,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李轻轻,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李轻轻被他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她挣扎着解释:“我......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你!” 她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微弱而颤抖。 “???你不认识我?”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空着的左手指尖亮起一束蓝色的光,点在李轻轻的额头上。 “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了一个凡人,什么都不记得了?”美人鱼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错愕和失落。 李轻轻感到自己的脑海中突然涌入了一股陌生的记忆,她痛苦地捂住头,试图理清这些纷乱的思绪。那些记忆似乎与她有着某种深刻的联系,但她却无法清晰地回忆起来。 “我……我不知道。”李轻轻痛苦地摇了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美人鱼看着李轻轻痛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伸出手,将她从水晶棺中拉了出来,放在一旁柔软的海葵上。 他坐在花海中,微闭双眼,双手在胸前结印。开始低声吟唱起一段古老的咒语,看起来肃穆而圣洁。 刹那间,一股力量在海底宫殿中涌动,有风在海底吹来,原本平静的海波开始摇荡起来。整个海底宫殿仿佛都在轻轻摇晃,发出低沉而庄严的轰鸣声。 仿佛是......这座宫殿即将要苏醒过来,重新展现它昔日的辉煌。 李轻轻连忙从海葵上站起来,她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宫殿、花海以及美人鱼都变得亦真亦幻起来。 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感受着这一切不可思议的变化。 她下意识地轻唤美人鱼:“美人鱼......” 她的声音在海底宫殿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 美人鱼察觉到异动,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他伸出手,试图抓住李轻轻的手,但随着宫殿的渐渐虚幻,两人之间突然像是隔了一个时空。他的手穿过了李轻轻的幻影,无法触及她真实的身体。 “你要去哪里?” 他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专注地看着李轻轻,仿佛要将她的容颜刻在心中。他的眸光中盛满了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那里面有疑惑、有焦虑、有期待,甚至还有一丝惶急——担心要失去什么的惶急。 “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他微微垂下了眼睛,仿佛叹息般的低语。这句话,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给李轻轻一个承诺。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仿佛能够穿透时间的壁垒,直达她心灵的深处。 他的表情也在这时流露出一种淡淡的、看过了岁月变迁的哀伤。那是一种经历了岁月沉淀后的哀愁,一种对于逝去时光的深深怀念和不舍。他的眼眸深处,似乎隐藏着许多未说的故事。 随着宫殿的渐渐虚幻,周围的景象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清晰可见的宫殿轮廓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轻纱所遮盖。那些华丽的雕花、繁复的纹理,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和光泽,变得黯淡无光。 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稀薄,李轻轻感觉自己仿佛正置身于一个缓缓消散的世界之中。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那些画面此刻在她的脑海中清晰而又模糊,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那些美丽的海葵,色彩斑斓得如同梦境中的花朵;还有那精致又暴力的美人鱼,眼眸中仿佛藏着整个海洋。这一切真的只是海市蜃楼吗?那些令人心醉神迷的景象,难道都只是虚幻的泡影,随着空气的稀薄而渐渐消散吗? 只是,为什么心口会这么痛? 这种痛楚不仅来自于肉体的感受,更像是从灵魂深处被撕裂开来,让她几乎无法承受。那种巨大的悲怆像海浪一般向她袭来,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将她淹没溺毙。 她紧紧地捂住胸口,手指几乎陷入肉里,却丝毫不能缓解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些虚幻的景象产生如此强烈的情感反应。明明只是海市蜃楼中的幻影,为何却能在她心中激起如此波澜? 李轻轻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脸颊。 在她即将迷失在无限悲怆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小牙急促的声音—— “主人,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用怕,刚才不过都是幻境而已。”小牙的声音如同一道清泉,瞬间冲散了李轻轻心头的迷雾。 她缓缓睁开眼睛,泪眼朦胧中看到了小牙担忧的在用牙齿扯着她肩膀上的衣服。 这一瞬间,李轻轻的心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那种深深的孤独和无助感稍微得到了缓解。 美人鱼送的镯子? “幻境……吗?”李轻轻低声重复着小牙的话,心中的痛楚开始慢慢平复。那些深深刻在心底的疼痛和失落,像是被一阵轻柔的风慢慢吹散。 小牙见她神色有所缓和,继续道:“主人,我刚才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 “我也一直在和你说话,只不过你那时候已经陷入了幻境之中,所以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小牙解释着,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李轻轻,生怕她再次陷入那种无法自拔的痛苦之中。 原来如此,李轻轻听到小牙一直在她身边,心中的不安和孤独瞬间消散了许多,她松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最后一丝悲伤彻底驱散,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她明白,幻境虽美,却终究只是虚幻,不能沉湎其中。而现实,才是她需要去面对和把握的。每一个真实的瞬间,每一次与人的真挚交流,都比那些飘渺的幻境来得更为重要。 小牙飘过来,蹭了蹭她的脸,好奇地问道:“主人,幻境很可怕吗?” 李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不,幻境里很美。它像是一个精心编织的梦,让人流连忘返。” 她回想起那些令人心醉神迷的画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怀念。 小牙似乎理解了她的感受,继续说道:“幻境有时候是过去的一种投影,它很真实。而且,其中有我们所珍惜的、错过的、遗憾的、或许刻骨铭心的东西.......” “所以困于过去之人,最终选择沉迷在幻境里,不愿醒来,也是有可能的。”小牙的话让李轻轻陷入了沉思。 她明白,有些人会因为无法释怀过去而选择逃避现实,沉浸在幻境之中。但是,她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人。 “主人,你看那是什么?” 李轻轻被小牙的话吸引,抬眼看去,原本幻境所在的地方,不知何时掉落了一个银白的镯子。在昏暗的环境中,那镯子闪烁着淡淡的荧光,宛如一颗落入凡间的星辰。 她心中一动,缓缓走上前去,想要仔细看看这个突然出现的镯子。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它的时候,那镯子仿佛有了灵性一般,轻轻地飘起,然后准确无误地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镯子紧贴着她的肌肤,冰凉而光滑,仿佛本来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她抬起手,只见手腕上盘旋着一条似龙似鱼的海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跃然而出。 尤其是那瑰丽的鱼尾,让她不禁想起了幻境中美人鱼的尾巴,同样是那么的瑰丽而华美。 李轻轻轻轻抚摸着镯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她不知道这个镯子是从何而来,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她能够感受到它似乎与她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联系。 “主人,这个镯子似乎很不一般。” 小牙也围了过来,仔细打量着这个镯子。 李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这个镯子,莫非是美人鱼留给自己的礼物? 她心中的疑惑和好奇暂时被压下,当前最重要的是找人,镯子的秘密可以留待日后慢慢研究。 “小牙,镯子回头再研究吧,咱们赶紧找人要紧。” 时间紧迫,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褪去了幻境的光环,湖底的宫殿显得破旧不堪。岁月的侵蚀让宫殿的石壁布满了裂痕,一些地方甚至已经坍塌,露出了内部的构造。淤泥和海藻混杂在一起,覆盖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散发着一种潮湿而腐朽的气息。 宫殿内部,光线更加昏暗,几乎看不清周围的景象。李轻轻只能凭借着微弱的光线和感知能力,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 她不时地遇到一些障碍物,有时是倒塌的石柱,上面布满了青苔和海藻,显得滑腻而难以捉摸;有时是横七竖八的海藻团,像一团团纠缠在一起的绿色长发,让人不寒而栗。 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甚至连一条小鱼、一只小虾的踪影都没有。 李轻轻踩着密密麻麻的苔藓一路走过。 偶尔,她的脚下会传来轻微的咔嚓声,那是踩到了一些鱼类生物骨头的声音。这些骨头散落在宫殿的各个角落。 在宫殿深处,她们发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座,上面布满了厚厚的青苔和海藻。周围散落着一些破损的雕像和器物,它们或躺或立,已经残缺不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李轻轻带着小牙搜索了一圈,但除了这些破败的景象,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的心中不禁焦急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正当李轻轻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她的余光中突然捕捉到了一点桃红色的光影。这抹色彩在昏暗的湖底宫殿中显得格外醒目,她心中一动,立刻带着小牙朝那个方向游去。 李轻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被海藻掩盖的角落。海藻茂密而杂乱,像是一团团绿色的长发,纠缠在一起,遮住了下面的景象。 她小心翼翼地拨开这些交错杂乱的海藻,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一个物体—— 那是一件桃红色的衣物,看起来十分熟悉。李轻轻的心跳瞬间加速,这不正是碧月所穿的衣服吗? 她急忙继续清理周围的海藻,拨动着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绿色长发。随着海藻的逐渐退去,碧月被泡的肿胀发白脸的逐渐露了出来,显得异常恐怖和凄凉。 更令李轻轻震惊的是,碧月的腰上,竟然有一只男人的手紧紧缠绕!那只手已经变得惨白而肿胀,指关节突出,仿佛是一只鬼魅般的手。 李轻轻的心猛地一沉,一个名字在她的脑海中呼之欲出——长癸伯伯!她猜到了长癸伯伯在湖底,但却未曾想他会为碧月殉情。 李轻轻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悲痛和愤怒,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加快了清理海藻的速度。 海藻在她的拨动下逐渐退去,露出了一片更加惨烈的景象。 脑子进水?一疯一傻。 长癸伯伯的那只手紧紧缠绕在碧月的腰上,仿佛在守护着她,宣誓着任何人都不能再将他们分开。 看的李轻轻一阵心酸。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雪莲、红绫、紫媚、霜寒四具同样苍白而无生气的尸体被挖了出来。 殷浩将霜寒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冰冷的身体。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霜寒都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无法感受到他的温情。 李轻轻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继续清理着现场。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每个人身上的海藻和泥土,在为他们做着最后的告别。 清理完毕后,李轻轻腾出一个储物袋。虽然它不能装活物,但对于装下这些已经逝去的生命,却是足够了。 她默默地将储物袋的袋口对准地上的尸体,心中默念着:“收。” 随着她的心意一动,碧月、雪莲、红绫、紫媚、霜寒的尸体,都被一一收进了储物袋中。 然而,当李轻轻试图将长癸伯伯和殷浩也收进储物袋时,却发现无法做到。她心中一惊,这才想起储物袋的限制——它不能装下还有一丝生气的人或物。 “主人,他们两还没死。”小牙的声音在李轻轻的耳边响起,给她带来了一线希望。 “都泡的肿胀的不成样子了,这还能活呢?”李轻轻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小牙暖黄色的光芒在殷浩和长癸伯伯身上缓缓扫过,仿佛在为他们做着详细的检查。过了一会儿,小牙才开口道:“主人,他们现在是植物人状态,虽然生命体征微弱,但确实还活着。” “还能救醒吗?”李轻轻急切地问道,她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就这样永远沉睡下去。 小牙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他们脑子里进的水有点多,即使能够救醒,殷浩可能会因为脑部受损而变成傻子,长癸伯伯则可能会因为神经错乱而变成疯子。” 听到这个消息,李轻轻心中一阵悲痛。她不愿意看到这长癸伯伯变成这样,但好在人还活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减少他们脑部受损的程度?” 小牙想了想,说道:“主人,我可以尝试用我的能力为他们驱散一些脑部的水分,但这也只能减轻他们的症状,并不能完全恢复他们的正常状态。而且,这个过程可能会非常痛苦,他们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还是未知数。” 李轻轻咬了咬牙,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们。” 事不宜迟,她随手扯了两根长长的海藻,这些海藻坚韧而有弹性,非常适合用来捆绑和固定。她将海藻分别穿过殷浩和长癸伯伯的胳膊,然后紧紧捆住,确保他们不会在水中散开。另一端则系在自己的腰上,拖着两人向上游去。 游着游着,李轻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后拖着的两人身子越来越沉,那种沉重感就像拖着两座大山一般,无情地拉扯着她,想要将她再次拖回那个阴冷而残破的湖底宫殿。 她感觉自己的体力在迅速消耗,每一次划水都变得异常艰难。原本熟悉的湖水此刻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泥沼,阻碍着她的前行。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李轻轻突然回头一看,眼前的景象让她惊骇得差点没把自己送走。 只见淤泥里的海藻竟然拔高了好几米,顶端长出了一张张带着鳞片的脸,那些死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更可怕的是,那些张开的鱼嘴里露出锋利的牙齿,正狠狠地咬着殷浩和长癸伯伯的腿,鲜血淋漓。 滴落的鲜血似乎唤醒了更多的野兽,越来越多的海藻蜂拥而来,仿佛要将他们三人淹没在这片海藻的海洋中。 她拼尽全力向前游去,一时之间竟是无法摆脱这些可怕海藻的纠缠。殷浩两人向下拉扯的力度太大,带来的强烈疼痛感让李轻轻一度以为自己的腰被勒断了。 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很快就晕染开来。下面的海藻也越来越兴奋,越发卖力的向下拉扯。 殷浩和长癸伯伯的腿很快被咬烂,李轻轻瞳孔一缩,那些海藻,此刻竟然张大嘴巴,互相吞噬起来,仿佛是一群饥饿的野兽,在争夺着食物。 随着吞噬的进行,这些海藻就像在进行一场疯狂的贪吃蛇大战游戏,层层叠加,越长越大,越长越粗。原本只是覆盖在湖底的一层薄薄的绿色,此刻却变成了巨大的触手,狰狞地扭动着,朝着李轻轻的方向逼近。 李轻轻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无力感。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办法,否则他们三人都有可能丧命于此。但脑子却像是被冰冷的湖水冻住,心脏失温,理智涣散。 她的眼睛里除了海藻还是海藻,那些巨大的触手在黑暗中疯狂扭动,仿佛随时都会将她吞噬。她努力想要看清周围的情况,但是视线却被这些海藻所遮挡,无法看到任何出路。 恐惧和绝望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中。她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这些海藻的纠缠,但是那些触手却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绕着她和殷浩、长癸伯伯的身体,不让他们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就在李轻轻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冲天而起,犹如一道利剑,瞬间斩断了缠绕在她和殷浩、长癸伯伯身上的海藻。那光芒强烈而炽热,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也驱散了她周身的寒冷。 是小牙的 “冲天破影” ! 随着光芒的出现,李轻轻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起,带着她迅速向上冲去。她几乎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冲破了水面的束缚,重新回到了湖心小屋后的木板上。 她回头望去,只见那些原本狰狞可怖的海藻在太阳的照射下,竟然迅速枯萎、消失,仿佛被那太阳的光芒所净化。 炼气七层了 李轻轻拿起棍子,仔细端详。 它似乎既不是筷子也不是毛笔,因为筷子通常成双成对,而毛笔则会有笔头。这根棍子既没有筷子的成双特性,也没有毛笔的笔头,甚至连安装笔头的坑都没有。 难道这是幽兰留下的某种特殊法器或者信物? 看不出来,也想不明白,李轻轻将棍子放入储物袋中收起,打算日后再慢慢研究。 她又在屋子里重新的翻找了一遍,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缝隙都不放过。她打开柜子、掀起床铺、甚至挖开地面,连屋子的墙壁都敲了一遍。 然而,这一次,她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屋子里的物品都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她不禁有些失望,好在今天收获也不少了,心中的失落感也稍微减轻了些。 李轻轻睡了一天,此刻她精神焕发,一丝困意也无。 于是,她从柜子上取来一个蒲团,盘坐在上面,开始凝心静气打坐。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感受着周围灵气的流动。 随后,她开始运转体内的灵气,将之前消耗的灵气一点点补充回来。这个过程虽然耗时,但她并不急躁,耐心地等待着丹田中的灵气逐渐充盈起来。 待丹田充盈,她这才从储物袋中随手取出十块灵石,摆在自己面前。这些灵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蕴含着浓郁的灵气。 李轻轻将双手轻轻放在灵石上,开始引导灵石中的灵气进入自己的身体。灵石中的灵气如同涓涓细流般涌入她的体内,与她的灵气相融合。她感受到一股暖流沿着她的经脉流动,逐渐融入她的丹田之中。 随着灵气的不断涌入,她丹田的大小也渐渐到达了极限,像一个气球被慢慢吹大到要一戳就爆的边缘。也是在此时,她感应到了炼气六层和炼气七层间卡着的一道修为屏障。 李轻轻松开手,十块灵石已经消耗殆尽,化作齑粉,消失不见了。她没有动容,开始运转起自己所修炼的几个功法。随着功法的运转,她体内的灵气开始快速地旋转起来,像是一股股洪流冲击着那道屏障。 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气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冲击力也越来越强。在它们猛烈的冲击之下,那道屏障开始出现裂纹。 与此同时,李轻轻的丹田也在逐渐扩大。 “砰!” 一声震动响起,那道修为屏障完全碎开,丹田也扩张完毕。 她缓缓收起功法,将体内多余的灵气散开。 紧闭的双眸睁开,李轻轻惊喜地发现自己丹田已经扩大了一圈,里面充满了浑厚的灵气。 此刻的她,已经成功突破了炼气六层的瓶颈,迈入了炼气七层的新境界。与炼气六层相比,她的修为有了质的飞跃,实力也大幅度提升。 除此之外,她的精神力也增加了些许。 李轻轻在仔细感受了自身实力的变化后,心中充满了欣喜。欣喜之余,她起身走到床边,查看床上两人的情况。 时间一晃就过了 五天,床上的两人,皮肤上的褶皱已完全褪去,恢复了正常。但他们却仍然毫无动静,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她再次仔细检查了两人的情况,除了沉睡之外,他们的生命体征都很正常。她试着用灵气轻轻探入他们的体内,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李轻轻站在床边,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小牙,你说他们为何还不醒呢?” “主人,他们的气息很平稳,应该没有大碍。”小牙沉稳的回道。 李轻轻叹了口气,嘱咐道:“小牙,我要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守着他们。如果他们醒了,立刻传音给我。” 小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守在这里。 李轻轻这才转身出来,如今的欲湖宗只剩自己一个正常人了。所以,宗门里所有的财产也都该是自己的。 她将灵气在脚下散开,运气逐风诀,身形化作一缕清风,转瞬之间便出现在了自己的云梦斋前。 她推开院门,只见长时间无人居住的院子内,秋千上已经积满了灰尘。 她轻挥衣袖,施展了一个清洁术,顿时秋千上的灰尘纷纷消散,秋千恢复了光洁如新的模样。接着,她取出一个空的储物袋,将秋千收入其中。随后,她又进入房间,将棉被和蒲团等物品一一收起,放入储物袋中。 清理完自己的院子后,李轻轻又朝着隔壁的月华居走去。碧月的院子里同样没有搜刮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锦被之类的物品她也没有拿走。 随后,她又陆续去了雪莲的碧泉居、霜寒的青石巷、红绫的竹影院、紫媚的花香榭,每一处院子她都仔细搜寻了一番,但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什么好东西。 随后,她步履沉重地来到了雁归舍。 一踏入院子,触目惊心的景象便映入眼帘。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深褐色,尸体也开始腐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这种气味混合着死亡的气息,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她取出一颗避秽丹服下,开始动手搜刮有价值的物品。 终究是同门一场,她无法做到视而不见。于是,在搜刮完有价值的物品后,她掌心丹火凝聚,将地上的尸体一一焚烧。火焰熊熊燃起,很快就将地上的腐尸化为灰烬。 焚烧完尸体后,李轻轻又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挖了一个坑。将他们的骨灰掩埋其中,帮他们入土为安,立上无字木碑。 做完这一切后,她来到了听风阁。这是她此次搜刮的最后一站,然而,在这里她依旧是一无所获。尽管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但李轻轻也明白,修仙之路上的机缘并非总是那么容易就能遇到。 在修仙界中,储物袋是每位修仙者都不可或缺的宝物。它们能够容纳大量的物品,且轻便易携,使得修仙者们在游历、修炼或是战斗时都能轻松携带所需之物。因此,大家也都习惯将各种物品放入储物袋中随身携带。 李轻轻忙活半天下来,储物袋倒是又多了好几个,也不算全无收获。她心满意足的在脚下散开灵气,运起逐风诀朝着湖心小屋而去。 三大神木之一,养魂木。 远远的,李轻轻就看见小牙在桃花树下等着自己。 风一吹,粉嫩的桃花瓣便轻轻飘落,如同粉色的雪片在空中轻盈地舞蹈。 小牙欢快地迎了上去,围着李轻轻转了几圈。 李轻轻微笑着摸了摸小牙的头,走进湖心小屋。一切还是之前的样子,床上的两人依旧在昏睡着,仿佛与世隔绝。 她走到床边,查看了两人的情况。他们的呼吸平稳,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 她不知道这两人究竟何时能够醒来,也不知道他们醒来后会面临怎样的局面。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在这里等待下去,也不能就这样抛下两人不管。 李轻轻思来想去,取出系着漂亮蝴蝶结的储物袋,用力拍了拍。 “小乔,醒醒。” 储物袋里很安静,久到李轻轻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一个昏昏沉沉的声音传了出来——“找我,什么事?” “小乔,有什么办法能省时省力的带两个人从这里到千里之外的地方?” 储物袋里的胡乔盼似乎还在迷糊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省时省力的方法?嗯……让我想想。” 李轻轻耐心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胡乔盼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我记得有种高阶传送符,可以直接将人传送到指定的地点。不过那种东西很稀有,而且价格不菲。” 李轻轻皱了皱眉,高阶传送符她确实听说过,但那种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确实太过奢侈。她问道:“除了高阶传送符,还有其他方法吗?” 小乔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然后她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使用飞行法器。如果你有能够容纳三人的飞行法器,并且法力足够支持长途飞行的话,也可以达到目的。” 李轻轻眼睛一亮,这个办法似乎可行。飞行法器她没有,但容纳三个人的物品嘛~ “嘿嘿嘿~” “小乔,借你的棺材用用呗?” “你说啥?这么大的阴沉木现世,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这大聪明的言语,把胡乔盼的瞌睡都惊醒了。 李轻轻揉揉耳朵,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别激动,别激动。” 她安抚道,“我只是借你的棺材用一下,又不是要抢你的阴沉木。你看,我们现在的情况,需要个能容纳三个人的东西来作为临时的飞行法器,你的棺材不是正好合适吗?” 胡乔盼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眉头紧锁道:“你可知道修真界的三大神木?” 小牙:“主人,是天雷竹、养魂木和灵眼之树。” 李轻轻亮起星星眼,立即追问:“小乔,难不成你这个黑漆漆的朽木,是养魂木还是灵眼之树?” 胡乔盼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解释道:“不错,确实是养魂木。它具有蕴养神识、修补魂魄的神奇功效。正因如此,养魂木是修真者们梦寐以求的宝物。它能够佩戴在身上滋养魂魄元神,慢慢让神识壮大,甚至还可以寄居魂魄,保证神智不散。” 蕴养神识?李轻轻听闻此言不由得心头火热。她一直都想寻找能够提升修为、增强神识的灵物,养魂木的出现,无疑为她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胡乔盼看了她毫不遮掩的渴望,干咳一声,又继续说:“天地间的灵物,皆有其独特的灵性,养魂木自然也不例外。此灵木生长之缓慢,可谓千年一寸,千年以上的养魂木,其蕴含的灵性已足以凝神养心,滋养修士的神魂。” “而更为难得的是,万年以上的养魂木,经过漫长岁月的沉淀,吸纳了天地间的精华,能诞生出魂果。这魂果,能够帮助修士在渡劫时抵御雷劫,是修士眼中的至宝。” 李轻轻眼神更加炽热,露出了猪八戒初见人参果时的垂涎。她心中暗自激动,这魂果不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吗?自己以后可是会在渡劫时被雷劈成焦炭的,这种能抵御雷劫的宝物,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乔乔,你这养魂木究竟有多少年了?”李轻轻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急切地问道。 胡乔盼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还差十年就满万年了。” 李轻轻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自己现在才不过炼气七层,距离结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来得及,她完全有机会在养魂木满万年时得到魂果,用来抵御未来的雷劫。 欣喜之余,李轻轻也深知养魂木的珍贵,因此她打消了之前想要借其当飞行器的念头。她转而向胡乔盼问道:“乔乔,你能帮我看看他们吗?” 胡乔盼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床上躺着的两人。她轻轻招手,从养魂木上摘取了两片翠绿的叶片。在她的催动下,这两片叶片瞬间化为两道绿色的流光,宛若有灵,钻入了两人的身体。 “他们没事,醒来就好了。” 胡乔盼的声音平静,仿佛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李轻轻见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她知道,胡乔盼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是真的。 此刻,床上的两人仿佛沐浴在绿色的光华中,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变得红润了些许。 “乔乔,能把他们放到你的养魂木中,我收储物袋里吗?” 胡乔盼微微摇头,轻声说道:“丫头,且不论我不喜欢臭男人睡我的床,他们的身体目前还承受不住养魂木那悠久的岁月之力。养魂木虽然能滋养神魂,但其力量对于肉身来说,还是过于强大。如果他们直接置身其中,反而可能受到损伤。” 李轻轻闻言,咬了咬唇,有些失望地低下头。 胡乔盼见状,心中一动,说道:“丫头,别担心,我能带你们走。” 说着,她轻轻一挥袖子,只见一片乌云般的阴影兜头罩下下来,将李轻轻等人的身影完全遮蔽。 李轻轻只觉得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欲湖宗,再见! 片刻后,她才缓过神来。 小牙暖暖的光芒也在此时亮起,照亮了周围的空间。李轻轻惊讶的发现宋长癸和殷浩已经连人带床一起出现在眼前。 “小牙,这是哪里?” 小牙的光芒微微闪烁,似乎也在努力感知周围的环境。片刻后,它回答道:“主人,不要怕。我们被乔乔收进了她的袖子里。我知道有一种术法,叫做''袖里乾坤'',她用的应该就是这种术法。” 李轻轻看着四周,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赞叹的光芒。她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乔乔还会这一手,这可比我的储物袋高级多了。” 她的储物袋虽然能收纳不少物品,但空间终究有限,而且无法像袖里乾坤这般神奇。袖里乾坤仿佛自成一方天地,不仅可以容纳人和床,更可以召唤出一个幻想空间,容纳天地万物,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小牙听出了她话里的艳羡在,解释道:“主人,想达到袖里乾坤的境界,须将五行八卦、八门九星等道家综合术数铭记于心,掌握于指掌之间。手在衣袖之内便可推演天下,预知未来,以及掐诀结阵等术法皆可在袖中完成,如此才能称为‘袖里乾坤’。” 李轻轻听完小牙的解释,心中的艳羡之情愈发浓烈。她想象着那种袖手乾坤、推演天下的境界,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原来要达到这样的境界,需要掌握这么多的道家综合术数啊。”她轻叹一声,既感到自己目前的修为尚浅,又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小牙安慰道:“主人,你不必过于心急。修炼之道,贵在持之以恒。道家术数深奥无比,需要长时间的修炼和领悟。而且,每个人的修炼之路都是不同的,需要根据自己的资质和机缘去探寻适合自己的道法。只要你用心去学,总有一天也能达到那样的境界。” 忽然,胡乔盼的声音在袖里乾坤中响起: “丫头,这袖里乾坤虽好,但消耗极大,我如今也只能勉强维持,我们得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胡乔盼的声音略显疲惫,她轻抚着袖子,似乎在感受着袖里乾坤所消耗的力量。 “乔乔,带我们去灵溪镇吧!” 胡乔盼未再多言,袖子一挥,直接向上一个大跳跃起。 片刻后,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李轻轻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放了出来,已经来到了灵溪镇附近的树林中。 她将宋长癸和殷浩交给胡乔盼看着,自己则迅速跑向镇子,用一根银簪子换来了一辆破旧的单匹马车。 这辆马车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但勉强还能使用。李轻轻将车厢内的杂物清理干净,铺上柔软的被子,扶着两人挨着挤挤的坐了进去。 胡乔盼因为消耗过大,又回到储物袋里去了。 李轻轻安顿好一切后,坐在马车前,扬起了马鞭甩在老马屁股上。 嘴里有模有样的喝道:“驾!” 老马吃痛,扬起蹄子,拉着马车哒哒哒向前飞驰。 欲湖宗,再见! .............................. 在灵气的加持下,老马跑得飞快。 三日后的黄昏,当马车终于稳稳地停在桃源城高大的城门下时,李轻轻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一路上,因为没有路引,她不得不掰碎各种银饰,以此作为过路费或是打点关系。 将最后一块碎银子递给守门的士兵,李轻轻赶着车长驱直入。驾着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很快,她来到了城主府门前的广场上。 城主府巍峨耸立,气势非凡,一看便知是这座城市的权力中心。李轻轻抬头望去,只见府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匾,上面刻着 “城主府” 三个大字。 李轻轻将马车停在一旁,正准备上前询问,却见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驶来。马车停稳后,守卫们立刻恭敬地迎了上去,显然是对这辆马车的主人极为恭敬。 城主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响起。李轻轻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从府内走出,他的面容与殷浩有几分相似,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紧接着,马车上款步走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妇。她身穿华丽的锦缎衣裙,头戴金钗玉饰,贵气逼人。她的面容娇艳如花,皮肤白皙细腻,宛如瓷器般光滑。 她看着马车前的男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满足和喜悦的光芒。 男子见到少妇,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走上前去,将少妇从马车上轻轻抱下。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抱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就这么抱着,进了城主府...... 少妇身后,从马车上跟着下来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那妇人胸前鼓鼓的,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奶娘。她正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生怕有半点闪失。婴儿的小脸粉嫩嫩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十分可爱。 一长串的丫鬟婆子从后面的马车上鱼贯而出。她们或提着篮子,或捧着衣物跟着走了进去。 李轻轻一时之间有些踟蹰,显而易见的是,殷浩的父亲已经另娶了妻室,并且还有了孩子。她忽然不知道将殷浩送回城主府,究竟是福还是祸?但殷浩如今这情况,不送他回家,自己又该将他带到哪里? 眼看着城主府的大门即将关上,李轻轻心中一急,她知道不能再犹豫了,赶紧向前走去。 “城主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门口的守卫一见李轻轻走来,立刻警惕地转过头,语气严厉地警告道。 李轻轻直视着守卫,不卑不亢的说:“我有要事要见城主,事关城主府少主殷浩,劳烦通传一下。” 门口的守卫们听到 “殷浩” 这个名字,顿时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交换了几个眼神,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着特殊的记忆或是敏感。 送殷浩回城主府 其中一名守卫回过神来,眉头微皱,上下打量了李轻轻几眼,似乎对她的身份和来意有些疑虑。但他并没有立即拒绝她的请求,而是稍微犹豫了一下。 “你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守卫说着,转身走进了城主府。 李轻轻站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顺利见到城主,也不知道城主会如何看待殷浩的事情。 不一会儿,那名守卫回来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妙的表情:“城主同意见你,你随我来。” 他说道。 李轻轻心中稍安,连忙道:“劳烦将我的马车赶进去。车上有位重伤的病人,需要妥善安置。” 守卫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犹豫。但想到城主已经同意接见这位女子,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手下前去处理。 一路走过去,华府婢女们低眉顺眼,侍卫们英俊挺拔,周围的花草树木也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 李轻轻紧跟在守卫身后,很快就走进了待客的大厅。 一踏入大厅,一道犀利的目光就向她投来,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好几遍。李轻轻感到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抬起头迎向那道目光。 她这才发现,主座之上,除了城主殷无道,还坐着他新娶的夫人。 “你是何人?” 殷无道俯视着李轻轻,沉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让李轻轻有些紧张。 “我是李轻轻。”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殷无道微微皱眉,似乎在记忆中搜寻这个名字。他的目光在李轻轻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试图判断她的身份和来意。 “听说你有我儿的消息?” 殷无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但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然而,李轻轻注意到他袖子下的拳头却在微微颤抖。 李轻轻看着殷无道如此,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殷无道还是在乎殷浩的,自己将殷浩送回城主府的决定是正确的。虽然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至少现在,殷浩已经有了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她不再迟疑,嘴边的话脱口而出:“殷浩就在外面的马车上。” 殷无道一听消息,心中大震,立马冲出门外,奔向马车。他猛地掀开帘子,看见殷浩苍白着脸昏睡在里面,身子一晃,颤抖着手把殷浩扶了出来。 “浩儿……”他轻声呼唤,声音中带着很是悲切。突然他又悲痛和愤怒的大喊道:“谁干的!谁伤了我儿!” 李轻看他这样,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别急,殷浩只是昏睡,性命无忧。” “你说……殷浩没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 李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殷浩没有死,他只是昏睡过去了。他需要的是休息和调养,他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殷无道闻言,身形猛地一顿,脸上的急切和沉痛瞬间凝固。他伸出手,颤抖着探向殷浩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后,整个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李轻轻深吸一口气,挑着能说的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告诉了殷无道。 殷无道眼中的急切和沉痛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深深地看了李轻轻一眼,“丫头,你救了我儿的性命。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李轻轻想了想,说道:“城主,我只有一个请求。我希望殷浩得到应有的待遇,不要再受到任何伤害。” 殷无道目光紧紧地盯着李轻轻,仿佛想要将她看穿一般。那眼神中,既有感激,又有疑惑,似乎在探寻她救下殷浩的真正动机。然而,面对他锐利的目光,李轻轻却表现得异常镇定,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在说:“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本心,无需多言。” 半晌后,殷无道收回目光,转头对身边的管家吩咐道:“去,将李姑娘安排到最好的客房,务必让她得到最好的照顾。” 管家领命,李轻轻看了殷浩一眼,未再多言,跟着管家离开了。 她离去之后,殷无道目光转向殷浩,眼中满是深深的慈爱和关切。他轻轻抚摸着殷浩的头,声音带着温柔与坚定:“浩儿,你受苦了。爹在此,你且安心。爹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你只管安心养伤便是。” 城主夫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侍卫们搬来软榻,让殷浩得以舒适地躺下。与此同时,城主府的医师也被紧急召唤而至,他们手持沉甸甸的药箱,面色凝重地围坐在殷浩身边。 医师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轻轻地掀开殷浩的眼皮,仔细观察他的瞳孔。接着,他们又为殷浩诊脉,细心地感受着脉象的跳动。 殷无道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他走到城主夫人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感激地说:“辛苦你了,夫人。有你在,我才能安心。” 城主夫人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柔情:“无道,我们是一家人,浩儿是我们的孩子,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 一位医师缓缓站起身来,对殷无道与城主夫人说道:“城主,夫人,请放心。公子只是暂时昏睡,并无大碍。我们会为他开些醒神的药方,待他服下后,应会逐渐苏醒。” 听到这话,殷无道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 李轻轻将长癸伯伯妥善安置好后,终于有了片刻的闲暇。 她美美的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城主府的厨子手艺果然名不虚传,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佳,无论是刀工还是调味,都展现出了极高的水准,能将王大胖子甩出去十八条街。 李轻轻吃得肚子滚圆,实在装不下了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她还特意打包了好几样最喜欢的菜肴进储物袋中。 餐后,她又泡了个香香的花瓣澡。 花瓣随着水流轻轻飘动,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婢女的手法娴熟而地道,轻轻为她按摩着,缓解她身体的疲惫。 李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整个人仿佛都要酥软在这温暖而芬芳的水汽之中了。 桃花村,我们回来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李轻轻缓缓睁开眼,她伸了个懒腰,慵懒而满足。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她身上,温暖而惬意。她轻轻抚摸着身下的柔滑丝绸被褥,心中不禁感叹,果然是由俭入奢易啊。 才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李轻轻就开始舍不得城主府的奢华生活了。这柔滑的丝绸被褥,细腻的触感让她难以割舍;美味的佳肴珍馐,每一口都让她回味无穷;还有那些恭敬侍奉的丫鬟婢女,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放松。 “我果然还是个俗人。” 李轻轻自嘲地笑了笑,承认自己贪恋这种安逸的生活,但同时她也明白,这种生活并不是长久之计。 门外的婢女听见屋内的动静,便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她们动作麻利,轻声细语,很快就帮李轻轻整理好了衣裳,梳理好了头发。 铜镜中映出她清爽的容颜,李轻轻满意地点了点头。 管家匆匆走来,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说道:“李姑娘,城主和夫人邀请您去主院共进午餐,不知您是否方便?” 李轻轻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微笑着回应道:“当然方便,劳烦管家带路。” 她跟着管家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路欣赏着城主府内的精致景致。来到主院的餐厅,城主和夫人已经等候多时,见到李轻轻到来,都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城主夫人走上前来,拉着李轻轻的手,亲切地说道:“轻轻啊,你可算是来了。我们一直在等你呢,快来坐吧。” 李轻轻感激地笑了笑,跟随城主夫人走到餐桌旁坐下。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佳肴,香气四溢,让她更加饥肠辘辘。 殷无道端起酒杯,向李轻轻敬酒道:“丫头,谢谢你把殷浩送回来,我们城主府上下都感激不尽。” 李轻轻端起面前的鸡汤,回应道:“城主大人客气了,我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而已。” 城主夫人也点头附和道:“是啊,轻轻真是心地善良,我们都很喜欢你。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拘束。” 李轻轻也不客气,这里的侍女们真是太合她心意了。她的眼睛刚刚扫向左上方的一盘红烧肉,侍女就已经轻巧地将筷子伸了过去,夹起一块肉放到她的碗里。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夹起肉块细细品尝,味道鲜美,让她忍不住赞叹出声。 城主夫人见状,笑着说道:“看来轻轻很喜欢府里的菜肴。” 李轻轻笑着回应:“是啊,夫人。城主府的菜肴真是美味,侍女们也非常贴心。” 城主夫人听后更加高兴,眼珠子一转,热情地提议道:“不知轻轻可愿做我和无道的干女儿?我们两人膝下无女,一直想要有个女儿承欢膝下。你聪明伶俐,心地善良,我们都很喜欢你。若你愿意,我们必定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 李轻轻顿时觉得嘴里的肉都不香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微笑的弧度,然后委婉地回应道:“夫人,您和城主大人的厚爱,轻轻感激不尽。我还有一些未竟之事需要处理,恐怕无法长久留在城主府。因此,夫人的提议,轻轻只能心领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向城主夫妇行了一礼,表示歉意和感激:“城主大人、夫人,轻轻告辞了。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若有机会,定当再来拜访。” 城主夫人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也不强求。你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轻轻再次向城主夫妇表达了感激之情,心中却仍有些余悸,没想到一顿简单的餐宴,竟差点让自己卷入新的身份和牵绊。她转身离开餐厅,步伐比平时略显匆忙。 管家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带着她去看了殷浩。看到殷浩被照顾得很好,李轻轻这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房间后,李轻轻利落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换下来的衣服,她细心地叠好,整齐地放在床上。 接着,她去隔壁房间接上长癸伯伯,将他安稳的放在马车上坐好。 马车缓缓驶出城主府的大门,她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巍峨的府邸,又看看城主夫人送的半马车礼物,自己与殷浩的因果到此也算了结了。 李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归乡之情。 “桃花村,我们回来了!” 她心中默念着,归心似箭。她扬起马鞭,马车在路上疾驰,卷起一路尘土,她的心情也愈发激动。 离开桃花村已经两年了,犹记得被碧月掳走的时候,自己才五岁,没想到归来的时候已经七岁了。这两年间,她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但心中的那份对桃花村的思念却从未改变。 终于,在夕阳的余晖中,马车驶入了桃花村。 村口的歪脖子桃花树依旧屹立,桃花瓣簌簌落下,粉白交织的花瓣在空中飘舞,像是欢迎着李轻轻的归来,又像是为她指引着回家的路。 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却又似乎有些不同。 李轻轻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小矮房子上。她的心跳加速,眼眶也渐渐红了。这里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每一处都充满了她的回忆。 马车在村头三爷爷家门前停下,李轻轻跳下马车,走到门前。她抬起手,却有些犹豫,不敢敲下去。她怕这一切都是梦,怕敲开门后,一切都消失了。 终于,她鼓起勇气,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接着是门闩被拉开的声音。门缓缓打开,宋石荣慈祥的面容出现在李轻轻的眼前。 “轻轻?” 宋石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李轻轻。 “三爷爷,是我,我回来了。” 李轻轻哽咽着说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宋石荣激动地走上前,紧紧抱住李轻轻,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李轻轻心中涌动着温暖与感动,她轻轻回抱着宋石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三爷爷,我把长癸伯伯带回来了。” 短暂的相聚 “老头子,谁来了?” 宋三婶的声音传来,人也急急的走了出来。她一眼便看到了李轻轻,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快步走上前来。 “轻轻,是轻轻回来了吗?”宋三婶激动地握住李轻轻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疼爱和关怀。 李轻轻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看着宋三婶熟悉而亲切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三奶奶,是我,我回来了。” 宋三婶激动得眼眶也红了,她拉着李轻轻的手不放,仿佛怕她再次消失。“好孩子,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年你受苦了。” 宋石荣在一旁插话道:“老婆子,轻轻不仅自己回来了,还把长癸伯伯也带回来了。” “长癸,我的长癸在哪里?” 宋三婶一听宋长癸也回来了,激动得几乎站立不稳。 李轻轻见状,连忙走到马车旁,将仍在昏睡中的宋长癸扶了下来。 “三奶奶,长癸伯伯在这里。” 李轻轻扶着宋长癸走到宋三婶面前,轻声说道,“伯伯如今身体出了点问题,需要好好休养。” 宋三婶看着宋长癸的模样,心中一阵痛楚。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宋长癸的脸庞,眼中泛起了泪花。“长癸啊,你这是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心疼和关切。 宋长癸的身体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脸色苍白得吓人。宋石荣看着这样的儿子,心如刀绞,泣不成声。他颤抖着双手,想要去触碰宋长癸,却又怕碰碎了那脆弱的生命,只能在一旁默默流泪。 李轻轻看着悲痛欲绝的宋石荣和宋三婶,心中一阵酸楚。 她急忙出声安慰两位老人:“三爷爷、三奶奶,你们别担心,长癸伯伯性命无忧,只是现在身体非常虚弱,需要昏睡一段时间来恢复。我已经为他服了适合的药,伯伯会慢慢好起来的。” 宋石荣和宋三婶听到李轻轻的话,眼中的泪水才稍微止住。他们知道李轻轻是个懂事又贴心的孩子,不会说谎来安慰他们。 宋石荣擦去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道:“轻轻啊,谢谢你把长癸带回来。” 宋三婶也握住李轻轻的手,感激地说道:“轻轻,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啊。长癸能有你这样的侄女,真是他的福气。” 李轻轻被两位老人的话感动得眼眶微红,她轻轻摇了摇头道:“三爷爷、三奶奶,你们别这么说。长癸伯伯是我的长辈,照顾他是应该的。” 宋石荣温和地对宋三婶说道:“老婆子,先让两个孩子进去吧。” 宋三婶闻言,擦去眼角的泪水,慌忙将门口让出来。 李轻轻和宋石荣一起将宋长癸送进屋里,安置在床上。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宋三婶想儿子的时候就进来收拾一下,倒是方便了眼下的情况。 李轻轻往宋长癸嘴里喂了一颗辟谷丹,丹药入口即化。昏睡的这些天都是如此,虽然宋长癸无法进食,但辟谷丹能为他提供必要的营养,维持身体的基本需求。 宋石荣也站在一旁,目光沉痛地看着儿子。 看着没有什么能插上手的,宋三婶转身去了厨房,多炒了个鸡蛋加菜。轻轻这孩子都瘦了,得给她补补身子。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阵阵菜香,宋三婶的声音也随之传来:“老头子、轻轻,吃饭了。” 听到宋三婶的呼唤,宋石荣熟稔地抱起李轻轻走出房间,来到厨房。李轻轻有些不好意思,但宋石荣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她舍不得拒绝。 宋三婶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一盘金黄的炒鸡蛋,一盘绿油油的青菜,还有热腾腾的米饭。这些看似简单的家常菜,却是李轻轻惦记了很久的味道。每一口都散发着家的味道,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 一顿饭吃的很温馨,三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 饭后,宋三婶搬来大盆子,兑好温水。她微笑着说:“轻轻,来,奶奶给你搓搓澡,这一路累坏了吧。” 说着,手脚利落的将李轻轻的衣服脱下,放进水里泡着,拿起棉布细心地给她搓澡。 她看着李轻轻长高了不少,但身上却没什么肉,心疼地说:“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瘦呢?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奶奶帮你好好养养身体。” 李轻轻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三奶奶,我这次回来是专程送长癸伯伯回来的。等伯伯醒了,我就要回师门了。” 她记得宋文杰之前跟村里人说的是,自己跟他一起拜入了玉壶宗。 听到这个回答,宋三婶的手顿了一下,虽然有些失落,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继续给李轻轻搓澡,慈爱地说:“轻轻啊,你师门的事情重要,奶奶理解。但你要记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回来看看。” 李轻轻转身握住宋三婶的手,承诺道:“三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常回来看望您的。这里是我的家,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宋三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拍了拍李轻轻的手,温柔地说:“好孩子,爷爷奶奶等你回来。” 李轻轻的眼眶微微泛红,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家,是她的牵挂和思念。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漫长和曲折,她都会牢记这份温暖和关爱。 洗完澡后,李轻轻换上干净的衣服,重新来到宋长癸的房间。她坐在床边,闭上眼睛,将灵气缓缓探入宋长癸的体内。 她的灵气在宋长癸的经脉中游走,感受着他的身体状况。然而,灵气所到之处,既没有明显的阻塞,也没有明显的恢复迹象。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却又让李轻轻感到一丝无奈。 她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宋长癸的身体状况不好也不坏,但这样的平静却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不知道宋长癸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也不知道他醒来后是不是真的会变成疯子。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养气丹,喂入宋长癸的口中,这才回屋睡觉。 宋长癸如今的情况 一觉睡到大天亮,李轻轻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突如其来的对视让她心跳猛地加速,吓得她一个没忍住,一枕头抡了过去。 眼睛的主人被砸得抱着头倒在床上,发出一声惨叫。这声音尖细而熟悉,让李轻轻也瞬间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她定睛一看,只见宋秀禾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李轻轻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有些尴尬和歉疚。 “秀禾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李轻轻连忙道歉,一边伸手去扶秀禾,“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我以为……” 秀禾被扶起来,揉了揉被砸疼的脑袋,嗔怪道:“你以为什么呀?一大早就给我来这么一下,差点没把我送走!” 李轻轻闻言更是愧疚,她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你盯着我,吓死我了。” 秀禾听了,忍不住笑道:“你这小丫头,睡觉也这么警醒。我不过是来看看你醒了没,没想到反而被你给吓了一跳。”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两年未见的尴尬也在打闹中烟消云散。 李轻轻拉着秀禾的手,高兴地问道:“秀禾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两年你过得怎么样?” 秀禾轻拍了一下李轻轻的手背,笑着说:“你这丫头,一见面就问这么多问题。我来这里自然是看望你和长癸伯伯的。这两年我在师父那里学习医术,过得还算充实。倒是你,我听说你拜入了玉壶宗,修行可还顺利?” 李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嗯,我拜入了一位很好的师父门下,修行进展还算顺利。这次回来,也是师父特许的。” 宋三婶端着温水走进来,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温和地说:“轻轻,快洗洗脸吃饭吧。”她将温水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又轻轻拍了拍李轻轻的肩膀,示意她起床洗漱。 李轻轻乖巧地应了声,从床上坐起,开始洗漱。 宋秀禾在一旁看着她,嘴角挂着微笑,调侃道:“两年不见,还是这么爱睡懒觉的小猪性子。” 李轻轻闻言,回头朝宋秀禾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鬼脸,“秀禾姐姐,你就知道取笑我。” 宋秀禾笑着摇了摇头,“你呀,还是这么调皮。不过看到你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洗漱完毕,李轻轻拉着宋秀禾的手,一起走出房间。 早餐桌上,李轻轻食欲大开,吃了一个馒头,一个鸡蛋,又喝了一碗粥。她细心地收拾好碗筷,洗净后放回原处,然后才转身走向宋长癸的屋子。 宋三婶已经将宋长癸的情况简单地跟宋秀禾介绍了一遍,此刻宋秀禾正专注地为宋长癸把脉。 李轻轻轻轻走进屋子,不想打扰到她们。她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宋秀禾把完脉后,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宋三婶见状,急忙问道:“秀禾,长癸的情况怎么样了?” 宋秀禾转过身来,看着宋三婶,语气认真而诚恳地说道:“长癸伯伯的脉象有些虚弱,但好在气息还算平稳。我会根据他的情况开一些增气血的方子,希望能帮助他恢复。” 听到这里,宋三婶一直悬着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她感激地看着宋秀禾,眼中泛着泪光,说道:“秀禾,以后要多辛苦你了。你医术好,长癸有你照顾,我们这一家子,都感激你。” 宋秀禾微笑着宽慰道:“三奶奶,您别这么说。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让伯伯早日恢复健康。” 看两人寒暄得差不多了,李轻轻才微笑着走上前,动作轻柔地往宋长癸嘴里喂下一颗辟谷丹。 丹药一入口便迅速化开,化作一股清凉的气流,缓缓流入宋长癸的身体中,宋长癸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好看了几分。 宋三婶激动地说道:“轻轻,你看长癸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宋秀禾也惊叹道:“轻轻,这是什么药丸,入口即化,还有这种奇效?” 李轻轻摇摇头,解释道:“这是‘辟谷丹’,服用之后可以让人在一段时间内不必进食。长癸伯伯现在身体不便,无法进食,只能让他服用这个来维持身体的正常运转。” 说话间,她又取出一颗养气丹,轻轻喂给宋长癸服下。她一边喂药,一边解释道:“这是‘养气丹’,能为长癸伯伯调养元气,助他更快恢复。两种丹药每天各服一粒,不可多服。” 她取出十瓶贴好标签的药,轻轻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然后转头看向宋秀禾,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她说道:“秀禾姐姐,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宋秀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问道:“轻轻,长癸伯伯的病,你也没办法吗? 李轻轻看了宋三婶一眼,在对方深切期待的眼神中,她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和歉意的解释道:“三奶奶、秀禾姐姐,我修为尚浅,暂时只能维持如今的样子。” 原本,李轻轻还打算在家中多住几日,陪伴家人,享受这难得的团聚时光。但昨晚小牙的话却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上,让她无法释怀。 小牙说,长癸伯伯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自己不愿醒来。若长久这么下去,他最多只能撑一年,一年后便会直接在睡梦中死去。 这个消息让李轻轻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悲痛。 她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管,不能让长癸伯伯就这么离开人世。于是,她决定提前离开,去寻找能够治愈长癸伯伯的方法。 顿了顿,李轻轻才继续说道:“我明天就走,你们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长癸伯伯的。”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锄头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宋石荣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脸焦急和不解地看着李轻轻,问道:“轻轻,怎么才回来就说要走?” 宋秀禾也说道:“是啊,轻轻,长癸伯伯的病情虽然严重,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你刚回来,应该多休息几天,再慢慢想办法。” 临行前,酿一坛桃花酒。 李轻轻无奈地叹了口气,隐去了关于长癸伯伯只能撑一年的时限,只是将宋长癸的病情和现状又详细地说了一遍。 宋三婶在一旁捂着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每一滴都透露出对李轻轻的不舍和对长癸病情的担忧。 一时间,屋子里有些沉默。宋秀禾和宋石荣也面色凝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们感到无比压抑。 李轻轻走到宋三婶身边,抱着她,温声安慰道:“三奶奶,您别哭了。我会尽快找到救治长癸伯伯的方法的,相信我,长癸伯伯一定会很快醒过来的。” 宋三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轻轻。 “轻轻啊,” 她哽咽着开口,声音带着颤抖,“你一定要小心啊。长癸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个个湿润的痕迹。 宋石荣站在一旁,他的眼角也微微泛红,显然也是强忍着泪水。他走上前来,轻轻地揽住宋三婶的肩膀,半搂半抱地将她扶走。他知道,此刻的宋三婶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来平复情绪,而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 宋秀禾则在一旁用手绢仔细地擦干了眼泪,她走到李轻轻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轻声说道:“轻轻妹妹,你两年没回来了,村里变化挺大的,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李轻轻点了点头,跟着宋秀禾走出了房间。 两人走在村庄的小路上,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桃花的香气,那淡淡的甜香将两人心里的沉郁都吹散了几分。 春风轻拂,粉嫩的桃花瓣随风飘落,如同粉色的雪轻轻地落在两人的肩头,又顺着衣角滑落。 李轻轻抬头望去,那些桃花树或高或矮,或疏或密,错落有致地点缀在村庄的四周。粉粉的桃花,搭配着村里黄泥糊的小矮房子,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的桃花真是美极了。”李轻轻由衷地赞叹道。 宋秀禾微笑着点头,“是啊,每年四月,是这里的桃花开得最好的时候。你回来得正是时候,错过了可就又要等一年呢。”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回头我教你酿桃花酒吧,用这新鲜的桃花酿出来的酒,不仅味道醇厚,还带有一种特别的香气呢。” 两人说着,继续往前走去。 村头的空地依旧很热闹,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李轻轻看着那些玩泥巴、挖鱼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亲切感,但同时又有些怅然。 “时间过得真快,那些孩子已经不再是我们熟悉的那群了。”李轻轻感慨道。 宋秀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是啊,时光匆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但无论怎么变,这里的桃花依旧盛开,我们的记忆也依旧清晰。轻轻妹妹,你这次回来,就多住些日子吧。” 李轻轻拉着宋秀禾坐到溪边的大石头上,两人并肩而坐,目光一同投向了前方倾泻而下的瀑布。 水流冲刷着岩石,发出哗哗的声响。 “秀禾姐姐,” 李轻轻的声音有些低沉,“长癸伯伯的情况很不好。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宋秀禾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起身挑着摘了几个红色的野果递给李轻轻。 “轻轻妹妹,咱们去采花瓣吧!”宋秀禾转而说道。 李轻轻接过来,熟练的在衣服上擦了擦灰,送进嘴里。熟悉的酸甜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仿佛带回了她幼时的记忆。这一刻,她暂时忘记了长癸伯伯的病情,忘记了时间的紧迫,只想沉浸在这份简单而纯粹的美好中。 她将剩下的果子收入储物袋,与宋秀禾手拉着手一起朝着桃树林走去。桃花在阳光下更加娇艳,粉嫩的花瓣随风轻轻摇曳。 李轻轻突然兴起,揽着宋秀禾的腰,脚下运起轻快的逐风诀,开始在桃花林里穿梭起来。宋秀禾被李轻轻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便发出了欢快的尖叫声,她的尖叫和李轻轻的大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桃花林中。 她们的欢声笑语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桃花林边的村民纷纷驻足观看。 “秀禾姐姐,带我带我……” “仙女姐姐,我也要,我也要……” 附近玩闹的孩子嗷嗷叫着,兴奋的在花瓣雨中跑来跑去。 随着两人的穿梭,桃花簌簌飘落,两人手里提着的篮子很快就被这飘落的花瓣装满了,一片片粉嫩的花瓣堆叠在一起,仿佛是春天最温柔的馈赠。 采好花瓣后,宋秀禾带着李轻轻回到了家中。 两人一同将花瓣仔细洗净,确保没有一丝杂质。李轻轻用她体内的灵气,将花瓣轻柔而迅速地烘干,保留了花瓣原有的香气和色泽。 接下来,她们开始按照传统的方法酿制桃花酒。一层花瓣一层糖,仔细地装入宋秀禾准备好的坛子中。每放一层,两人都会相视而笑,仪式感满满的。 倒入白酒时,李轻轻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破坏了坛子中那精心堆叠的花瓣和糖。白酒缓缓流入,与花瓣和糖交融在一起,散发出辛辣又香甜的气味,有些诱人。 塞上塞子后,坛子被放置在了一个阴凉通风的地方。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时间的魔法,让桃花酒在坛子中慢慢发酵,酝酿出独特的风味。 这时,宋秀禾忽然问道:“轻轻,你喜欢村子里的哪个地方?” 李轻轻想了想,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秀禾姐姐,我喜欢村口的那棵老歪脖子桃花树。我幼时的记忆,是在那里开始的。” “那我们就把酒埋在那里吧!让那棵老歪脖子桃花树守护我们的桃花酒,也守护我们的回忆。” 宋秀禾提议道。 李轻轻闻言很是赞同 ,她声音里充满了期待:“这个主意真好,秀禾姐姐。那棵老歪脖子桃花树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让它来守护我们的桃花酒,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中午的时候,两人各自吞下一颗辟谷丹,此刻虽已近黄昏,倒也不觉得饿。 她们迫不及待地抱起酒坛子,拿上工具,兴冲冲地往村口的老歪脖子桃花树走去。 新的征程,出发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回忆起小时候的种种趣事。 村口的老歪脖子桃花树依旧挺拔,枝繁叶茂,此刻桃花开的正盛。 两人小心翼翼地在树下挖了一个坑,生怕破坏了周围的根系。坑挖好后,李轻轻轻轻地将酒坛子放入坑中,宋秀禾则在一旁用土仔细地掩埋好。 随着最后一捧土的落下,那坛桃花酒便被安放在了老歪脖子桃花树的庇护之下。 两人相视而笑,她们知道,这坛酒将在这里静静地发酵,等待着未来的某个时刻,与她们一起分享那份独特的甘甜与回忆。 “轻轻,等你再回来的时候,桃花酒就可以喝了。” 宋秀禾笑着说道,声音中满是温柔与期待。 “秀禾姐姐,我会记得这里的,记得这棵桃花树,记得我们的约定。”李轻轻郑重的回道,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宋秀禾的脸上。 宋秀禾点点头,提上空空的篮子,拉着李轻轻的手,一起往回走。 走到宋石荣家门口时,李轻轻停下了脚步,取出自己在路上精心捏制的一对风铃兰银簪子。她将其中的一只插到宋秀禾的发髻上,宋秀禾微微低头,任由李轻轻摆弄。 完成这一切后,李轻轻看着宋秀禾,眼中带着着不舍:“秀禾姐姐,保重。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喝桃花酒。” 宋秀禾紧紧地回抱着李轻轻,眼眶微红,声音哽咽:“轻轻,你也要保重,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半晌后,宋秀禾终于松开了李轻轻,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李轻轻才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她拿起剩下的那只风铃兰银簪,细心地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挽好,转身走进院子。 天已经黑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点灯,也不见半个人影。 李轻轻抬脚走向宋长癸的屋子,屋子里一片漆黑。小牙贴心的泛起淡淡的白光,漂浮在床头。 宋长癸依旧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对外界毫无知觉。 她走到床边,双手轻握在宋长癸的手腕上。灵气源源不断地从她的丹田中涌出,通过她的双手,灌入宋长癸的体内。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丹田内的灵气消耗一空,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取出两块灵石,咬紧牙关,坚持着继续输入灵气。但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宋长癸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 最终,她无力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手垂落在身侧,眼中满是疲惫与失望。 “果然还是不行吗。” 她无奈地看着床上依旧毫无动静的宋长癸,轻轻叹了口气。 小牙飘过来,用身体蹭蹭她的脸颊,说道:“主人,传说东海之滨有一至宝 ‘净灵玉莲’,这朵玉莲每万年开放一次,每次开放以后便会多长出一株花蕊。这朵花传说可起死回生,或许可以唤醒长癸伯伯。” 李轻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愿意为了宋长癸去尝试。就在她下定决心之际,胡乔盼的声音幽幽地在她耳边响起—— “我有一个办法,将他变成跟我一样的僵尸,不仅能让他立刻醒来,而且不老不死。” 胡乔盼的话让李轻轻的心猛地一沉。 她转头看向胡乔盼,眼中满是拒绝。 “不,我不能这么做。” 李轻轻的声音坚决,“我不能让长癸伯伯变成僵尸,失去人类的身份和尊严。我相信,一定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救他。” 胡乔盼看她拒绝得如此干脆,知道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她理解并尊重李轻轻的决定,知道她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底线。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李轻轻的目光在宋长癸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她轻轻地为宋长癸掖了掖被角,又检查了一遍小几上的丹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夜色已深,宋石荣和宋三婶的屋子很安静。 李轻轻站在门口,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屋里的情况。确认两人都已经睡熟后,她轻轻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她从储物袋中取出所有的银饰,将亲手为宋三婶设计的兰花镯子,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又将其余的全都捏成小块的碎银,放在镯子旁边。 做完这一切,李轻轻和衣躺在床上,思绪翻飞间,渐渐睡了过去。 兴许是因为心中有事,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天才微微亮,她就醒了过来。 宋石荣和宋三婶还没有起床,她将屋子整理好,又走到宋长癸的床边,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脚运起下逐风诀,李轻轻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屋中。 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桃源山脚下。 她心中清楚,想要得到东海之滨的至宝,绝非易事。至宝既然能被世人所知,那必然是有其主人或守护者,绝不可能轻易落入她人之手。 她决定去找一个人,一个可能知道东海之滨消息的人。这个人,或许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线索。 李轻轻眼神闪了闪,身影如同轻烟一般,在清晨的微风中迅速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灵气波动。 她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周围的景色也在不断地变化着。不过片刻,便来到了熟悉的山洞前。 这一次,她并未遇到任何阻碍,仿佛那曾经阻挡她的结界已经消失无踪。她心中一动,或许是因为自己之前融合过这里的阵法,所以结界才会如此轻易地放行。 她走进山洞,一路畅通无阻。山洞内的景象依旧如旧,钟乳石上的符文在幽暗的洞窟中泛着淡淡的荧光。 她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阵法之力,发现它们并未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多少,依旧很稳定,不是如今的自己能破的了的。 但令李轻轻感到奇怪的是,小牙似乎不能再吸收这里的阵法之力了。她试着引导小牙去接触那些符文,但小牙却毫无反应,仿佛失去了对阵法之力的感知。 李轻轻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她并没有过多纠结于这个问题,修行之路本就充满变数,或许这只是小牙的一个小机缘。 灵窟宝地。 她轻车熟路的走到山洞的出口,花了点时间从夹缝中走出去。 海风带着咸咸的气息迎面吹来,吹散了她头发上的尘土,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抬头望去,只见洞口处那巨大的鲸鱼已经没有了生息,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一座永恒的守望者。 李轻轻叹了口气,将灵气散开在脚下,轻盈地跃上鲸鱼的头顶。 然后,从喷水的洞口跳了进去。 光盾泡泡瞬间将她包裹住,一路向下,穿过长长的漆黑和寂静。 过了许久,终于平稳的落入鲸鱼的胃酸海。 熟悉的蓝天、白云、海鸥映入眼帘。小岛上飘着许多红色带子的许愿树也依旧矗立在那里,却独独不见那个守在小岛上的凶老头。 “宋前辈,你在吗?” 她试探性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小岛上回荡。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海风的呼啸声。 她又等了半晌,仍然没有人应声。 “主人,这里没人!”小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李轻轻轻轻皱了皱眉,她相信小牙的感知能力,既然小牙说这里没人,那么宋石昌确实不在这里。 这方寸之地,一眼就能望尽。 李轻轻的目光落在了许愿树上,那片片飘动的红色布条中,有一根显得格外长而显眼。 她走近一看,只见那根布条上写着:“轻轻,我回宗门了,有缘再见!” 看到宋石昌的留言,李轻轻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不安终于得以平定。至少,她知道凶老头并未遭遇什么不测,只是回了宗门而已。 她记得上次宋石昌提到过,玉壶宗就位于东海之滨。既然凶老头已经回了宗门,那她或许可以顺道去玉壶宗看看,说不定能遇到凶老头。 就在她沉思之际,小牙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主人,你快过来。” 她循声望去,只见小牙正站在许愿树后,指着地面上的一个奇怪的图案。她走过去一看,发现那竟是一个阵法的轮廓。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小牙。 “这是传送阵。”小牙解释道,“只需将灵石放入阵中,便能启动传送,前往阵法的另一端。” 李轻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曾经听说过关于传送阵的描述,知道它是一种极为神奇的法阵,能够瞬间跨越千里。没想到,在这小岛上竟然能够遇到。 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这个传送阵。只见阵中央有一个凹槽,显然是用来放置灵石的地方。她摸了摸口袋,幸好这段时间太忙,修炼懈怠了,之前得到的一些灵石还没有用完。 于是,她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块灵石,按照小牙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凹槽中。灵石刚一接触凹槽,便发出淡淡的光芒,整个传送阵也开始缓缓亮起。 三块灵石安放好,整个传送阵顿时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中散发出来,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随着光芒的闪烁,传送阵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仿佛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即将开启。 李轻轻站在阵中,心中既激动又忐忑,思绪万千。她不知道这个传送阵会通往何处,也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未知世界。 下一秒,她只感觉一阵眩晕袭来,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去。 与此同时,左手上的海兽手镯似是动了一下,一个龙头虚影在眼前浮现,刺眼的白光亮起,李轻轻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当光芒渐渐散去,眩晕感也逐渐消失时,李轻轻有些恍惚的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眼前是一片广袤的山林,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灵气。 “这是哪里?灵气如此浓郁。” 李轻轻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不禁发出惊叹。 小牙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主人,这似乎是个灵气充沛的灵窟。灵窟是天地自然形成的灵气聚集地,对于修行者来说,是难得的闭关修炼圣地。” “没想到我误打误撞,竟然来到了这样一个宝地。”李轻轻心中欣喜不已,她深知这样的机会难得,必须好好把握。 她环顾四周,只见四周山峦叠嶂,林木葱茏,仿佛一片未被世俗侵扰的净土。而在这片净土之中,灵气犹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旋涡。 她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取出蒲团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开始专心修炼起来。 随着她的呼吸吐纳,周围的灵气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纷纷涌入她的体内。李轻轻熟练地控制着这些灵气,引导它们流经经脉,将丹田一点点填满,再去充盈经脉。 在她的引导下,灵气如同涓涓流水般在她的经脉中流淌,带来一阵阵清凉和舒适感。她的经脉在灵气的滋养下逐渐扩张,变得更加坚韧和宽广。丹田中的灵力也变得更加精纯和强大。 李轻轻轻车熟路地引导着这些汹涌的灵气聚集成一股,冲击着丹田的壁垒。每一次冲击都让她感到丹田处的壁垒在一点点松动,仿佛即将破开一般。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她始终保持着修炼的状态,没有丝毫松懈然而,炼气八层的壁垒似乎坚如磐石,牢不可破,让她的耐心渐渐消磨殆尽。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咬牙坚持着。她知道修行之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但她相信自己有足够的毅力和能力去突破这个瓶颈。 于是,她再次凝聚起一股更大的灵气,狠狠地往丹田冲击而去。每一次冲击都让她感到经脉在剧烈地震动,仿佛要撕裂开来一般。口腔里也被挤爆的灵气震出了血丝,顺着嘴角滑落。 但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凝聚灵气,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炼气八层的壁垒。 她的经脉被撑得透明肿胀,几乎快要裂开,但她依然坚持着,不管不顾的就这么一遍又一遍,一直冲击。 剧情绑定,女主的机缘。 此刻,她的脑子已经完全放空,心中只剩下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在支撑着她。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突破这个瓶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李轻轻已经不知道冲击了多少次。在她耗尽所有力气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丹田深处涌出,瞬间冲破了炼气八层的壁垒。 她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经脉中的灵气变得更加活跃和充沛。 她成功了!炼气八层的壁垒终于被她突破了。而且,她感觉自己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顺利突破至炼气九层。 李轻轻紧绷的身体一放松,虚弱的身体终于受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期间,她的身体在灵气的滋养下逐渐恢复着生机,但整个人仍然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心中不禁一阵后怕。 “主人,你好点了吗?”小牙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关切和担忧。 李轻轻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虽然经脉还是传来阵阵刺痛,但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小牙,我没事了。” 她从储物袋里取出食物,细嚼慢咽地吃完,又取了疗伤的丹药吞服下去。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流入她的经脉之中,带来一丝丝清凉和舒适感。 随后,她盘膝而坐,开始打坐吐纳灵气。她闭上眼睛,心神沉入体内,感受着灵气的流动和变化。在她的引导下,灵气如同涓涓细流般涌入她的经脉之中,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和丹田。 一天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伸展了一下四肢,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了特别强烈的探索的欲望,她索性站起身来,向山洞深处走去。 山洞很深,她一路扶着潮湿阴冷的洞壁,顺着蜿蜒的路向下走去,越是往下走,就越是干燥冰冷。 不知向下走了多久,仿佛已经深入山体腹地深处,她发现前方的路消失了。 她的眼前,是一道薄薄的透明结界。 她心中好奇,便继续向前走,没想到结界竟也没有阻拦她,她顺利地穿过结界走到深处。 旋即,愣住了—— 洞窟很高,中间的山壁上凝结着一块巨大的冰晶。她细看时,发现在冰晶的中央,沉睡着一个样貌极为俊美的年轻男子。 看见他的刹那,李轻轻不由得轻呼出声。男子的面容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仿佛是在哪里见过,她忍不住凑近了冰晶,俯身仔细看着里面恍如熟睡的男子的脸。 “你是谁?怎么会被封在这里?” 李轻轻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窟中回荡,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伸手触摸冰晶,只感到一片冰冷刺骨。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个男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被封印在这个山洞深处?她又为何会觉得他的面容如此熟悉?些问题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牵动着她的心神,让她无法平静,想一探究竟。 李轻轻深吸一口气,凝聚起全身的灵气,准备破开面前的冰晶。 她挥动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在冰晶上。每一次拳头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冰晶在她灵气的冲击下,开始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然而,冰晶的坚硬超乎了李轻轻的想象。 她的拳头被震得生疼,鲜血顺着指缝间渗出,染红了冰晶的表面。但李轻轻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她咬紧牙关,继续坚定地挥动着拳头。 血顺着冰晶滑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鲜艳的血花。她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突然间,山洞里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极致的寒意袭来,仿佛连空气都要凝结成冰。两旁的石壁在冷气的侵袭下,迅速结起了白色的霜花,晶莹剔透,闪烁着寒光。 冰晶也开始晃动起来,发出细小的碎裂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人心跳加速。慢慢的,碎裂声越来越大,冰晶里层开始出现明显的裂纹,如同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李轻轻全神贯注地盯着冰晶,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与滴落的鲜血混为一体。 猝不及防间,她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如冰、似海、深邃而寒凉。那是冰晶中男子的眼睛,他已经苏醒,正透过冰晶的碎片,与李轻轻对视。 下一秒,整块冰晶完全碎裂开来! 崩裂的冰凌四散飞溅,如同璀璨的烟花在黑暗中绽放。一股极致的寒气从冰晶中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山洞。 李轻轻急忙后退几步,躲避飞溅的冰凌。 冰晶中的男子在空中轻轻扬起袍袖,黑色的长发在他的身后垂下,如同瀑布般流淌。男子轻飘飘地落下,每一步都仿佛没有触及地面。 他的目光始终定格在李轻轻的身上,一只冰凉而修长的手伸了出来,握住了李轻轻的手。她感觉到一股寒意从男子的手中传来,手上的伤却在瞬息间便愈合了,只留下斑斑驳驳的血迹。 他抬手随意一拂,所有的冰晶化为点点水滴消失不见,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洛洛,你来了。”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听到这个称呼,李轻轻的脑海里仿佛一道惊雷劈下,她感觉自己的两腿都在发抖,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玄冰剑君!!!萧冰尘!!!” 李轻轻惊呼出声,她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落入自己笔下的小说世界里,而且还遇到了小说中女主那位武力值爆棚的师父。这种荒诞而离奇的经历让她感到既兴奋又害怕,心跳如同擂鼓般狂跳不止。 玄冰剑君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平静而深沉:“你应该叫我师傅。” 李轻轻猛地愣住,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出现。 难道他认错人了?这个念头在李轻轻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疑惑地看着玄冰剑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答案。 玉壶宗拜师大典 萧冰尘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洛洛,我没有认错。你我师徒缘分早已注定,你便是我命定的徒弟。” 李轻轻微微皱眉,对于玄冰剑君的执着有些无奈,她摇了摇头,“我不是洛洛。” 萧冰尘眼中闪过思索之色,但随即又恢复平静。他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反应,只是包容地点了点头,轻启薄唇:“你如今叫什么名字?” “李轻轻!” 萧冰尘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前尘往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复杂,仿佛在寻找着某个久远的记忆。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前尘往事,忘了也好。轻轻,随我回宗门吧!” 李轻轻心中五味杂陈,她既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又不愿夺走自己女儿的机缘(在她的心里,女主自然就是自己的女儿)。她抬头看着萧冰尘,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犹豫。 她迟疑道:“你要不要再等会儿,你真正的徒弟或许快要到了。” 萧冰尘微微一愣,随即眉头轻皱,认真的说:“轻轻,你或许有所不知,我萧冰尘此生只收一个徒弟,既然我认定了你,你便是我唯一的徒弟。无论等待多久,无论未来如何,这个决定都不会改变。” 李轻轻听到萧冰尘如此坚定的话语,心中明白此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身子一震,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可能不再是一个普通的读者或者作者,而是成为了这个故事的一部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抬头看向萧冰尘,真心诚意地叫了一声:“师傅!” 一个小小的玉葫芦递到她的面前,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李轻轻,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玄冰剑君萧冰尘的弟子。” 萧冰尘的声音不大,却跨越千里,传到玉壶宗众人耳中。 千里之外,玉壶宗内,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无论他们正在修炼、交流,还是执行宗门任务,都无一例外地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各种表情,或惊讶、或羡慕。 “玄冰剑君居然收弟子了!”一位年轻的弟子惊呼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不知这位新弟子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得到玄冰剑君的青睐。”一位年长的弟子感叹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 玉壶宗的众人议论纷纷,无不对这位未曾蒙面的新弟子感到好奇。 而此时的李轻轻,对此还毫无察觉。 “主人,赶快接玉葫芦啊!”小牙在脑海里蹦跳着,连忙提醒道。 李轻轻回过神来,心中一阵激动。她忙双手高举,小心翼翼地捧过那小小的玉葫芦。 “好了,随我回宗门吧!” 萧冰尘说着转身离开,衣袂飘飘,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说不出的风风流肆意。 走了几步,发觉李轻轻没跟上,他又不着痕迹的放慢脚步。 小牙在脑海里催促道:“主人,你发什么愣呢,快跟上。” 李轻轻这才如梦初醒,她连忙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萧冰尘伸出手,拉住李轻轻的袖子,他的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随后,他无比自然地在虚空中划开一道黑色的裂缝,仿佛撕裂了空间的屏障,他一步跨了进去,身影随即消失在裂缝之中。 李轻轻在他的拉扯下,也紧随其后跨入了那道裂缝。眼前的景象开始迅速变幻,色彩、光影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幅幅流动的画卷在她眼前展开,让她眼花缭乱。 徒手划破空间...... 李轻轻惊疑不定的看着身前的人,这样的手段在她以往的认知中简直是天方夜谭。而现在,她却亲身经历着这一切,眼前的人,她的师傅——萧冰尘,或许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她记得剧情中,萧冰尘带着女主洛千玑从山洞出来以后,抬手凭空招来一朵松松软软的雪花云。雪花云在太阳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将天空都染上了斑斓的色彩。两人坐着雪花云,穿越云层,飘过山川,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到达玉壶宗。 而现在,为何她没有看到那片美轮美奂的雪花云? 李轻轻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跟在萧冰尘身后,一步跨出那黑暗的裂缝,顿时,她的视线豁然开朗。 眼前,亭台楼阁漂浮于云海之上,仿佛是天上的宫阙落入凡间。飞檐翘角,每一处都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玲珑别致。殿宇更是恢宏大气,庄严中透露着不可一世的威严,宛如仙境中的神宫一般。 她低头望去,只见脚下是无尽的云海,那云海白茫茫一片,仿佛是大海倒悬在空中,波澜壮阔,让人心生敬畏。云海之下则是浩渺的东海。海浪翻滚,波光粼粼,与天空的云彩相映成趣。 此时,玉壶宗的后殿中正进行着盛大的拜师大典。如宋石昌所说,玉壶宗每隔十年,山门大开,广收门徒。今日,便是新一届弟子拜师的日子。 萧冰尘一出现,四周哗啦啦跪倒一片。众弟子齐声高呼: “恭迎君上回山!” 声音震天响,回荡在玉壶宗的上空。 在众人悄悄打量的目光中,李轻轻浑身不自在。她紧紧跟在萧冰尘身后,朝大殿中的中央走去。 萧冰尘则神态自若,步履从容,早已习惯了这种场合。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愈发高大挺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李轻轻心中暗自佩服,同时也为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弟子而感到庆幸。 随着两人越走越近,大殿中的议论声也逐渐低了下去。 就在此时,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起,那是金钟撞动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显得庄严而神圣。紧接着,天鼓配鸣,鼓声隆隆,如同天籁之音,震撼人心。 吉时已到,拜师大典正式开始。 男主楚轩溟 “跪下!” 萧冰尘开口,声音清冷,不含一丝情感。 李轻轻站在新弟子最前面。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心跳瞬间加速,下意识地开始在人群中搜寻女主洛千玑的身影。 “主人,叫你呢!别找了,这里没有洛千玑。” 小牙无奈的连忙提醒。 李轻轻这才反应过来,萧冰尘是在跟自己说话。她心中一阵紧张,膝盖一弯,听话地跪了下来。 “君上!”卜灵峰的卜云逸长老急切地开口,想要制止萧冰尘的决定。 他修行千年,阅人无数,但此刻却看不破这新入门的小女娃的面相。那面向分明是生机早已断绝之象,却又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让人无法窥视其真实情况。 这样的面相,意味着这女娃的身份与命运都充满了变数。 她可以是任何人的徒儿,唯独不能是君上的。君上身份尊贵,肩负重任,若是收了一个命运如此诡异的女娃为徒,恐怕会引来无数的麻烦与变故...... 萧冰尘淡淡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 卜云逸长老见状,知道君上已经有了决定,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也不再多言,默默地退到一旁。 “她,李轻轻,从今往后便是我玄冰剑君萧冰尘此生唯一的弟子。” 萧冰尘淡淡地说道。 此言一出,下方人群顿时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众人惊疑不定地交头接耳,显然对于这一突如其来的决定很是震惊。 几位长老更是面色凝重,急忙想要出声制止。其中一位长老跨前一步,拱手道:“君上,此事还需三思啊!此女面相特殊,恐非吉兆。若是贸然收为弟子,恐怕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另一位长老也附和道:“君上,宗门规矩森严,收徒之事岂能儿戏?此女身份不明,来历不清,若是日后生出事端,我等如何向宗门交代?” 面对众长老的劝阻,萧冰尘只淡淡地回应了四个字:“我意已决。” 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长老闻言,面面相觑,最终无奈地选择了沉默。他们深知萧冰尘的脾性,一旦他决定的事情,便很难再改变。 虽然听不见几人说了些什么,但李轻轻能感受到萧冰尘对自己的维护。她郑重的朝着萧冰尘叩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激动:“拜见......师尊!” 九声钟响,悠扬而庄重,仿佛穿透了整个宗门,昭告天下,二人的师徒身份正式定下。 萧冰尘伸出手,将李轻轻扶起来,他的指尖在她的额头轻轻拂过,带起一丝丝清凉的触感。 李轻轻看见一道白光自萧冰尘的指尖跃出,悄无声息地没入了自己的眉间。她张了张嘴,想要询问这是何意,却见对方神态自若,似乎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索性也不多问,乖巧的站在萧冰尘身后。 各位长老心情复杂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玉宸掌门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似乎在品味着茶的苦涩与甘甜。他轻咳一声,打破了场中微妙的沉默,目光转向下方的一个男子,温和问道: “楚轩溟,你可愿拜我为师?”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在一旁默默站立的李轻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个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独属于老母亲看见骄傲儿子的慈爱。 男主楚轩溟出现了,这么说来,自己是在女主出现的一年前来到了玉壶宗。一年的时间,应该足够自己找寻 “净灵玉莲” 了吧,到时候再想办法把师傅还给洛千玑...... 就在这时,萧冰尘奇怪地看了李轻轻一眼。他察觉到李轻轻对楚轩溟的异常关注,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疑惑。 李轻轻察觉到萧冰尘的目光,心中一惊,生怕自己的举动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她立刻低下头,做出鹌鹑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起眼。 楚轩溟也察觉到了这奇怪的视线,他抬头看向萧冰尘的方向,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此刻更重要的是拜师之事。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上前,双膝跪地,额头紧贴着地面,恭敬地回答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玉宸掌门见状,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微微点头。他取出一块精致的葫芦玉佩,手指轻划,玉佩上立刻浮现出一个苍劲有力的“溟”字。 这玉佩并非寻常之物,它既是楚轩溟身为玉壶宗弟子的身份证明,也蕴含着玉壶宗千年传承的深厚底蕴。 他将玉佩递到楚轩溟面前,语气平和而庄重:“楚轩溟,此玉佩乃我玉壶宗弟子之信物,它代表着你的身份,也承载着宗门的荣耀与责任。望你日后能够勤修苦练,不负此玉佩所托,更不负宗门对你的厚望。” 楚轩溟神情肃然,恭敬地双手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挂在腰间。他起身退到玉宸掌门身后。 周围的弟子们见状,纷纷投来羡慕和敬佩的目光。 随着仪式的进行,众人的目光逐渐聚焦在一位身姿窈窕,气质温婉的女子身上。这便是楚轩溟的青梅竹马,白代柔。她的容颜秀丽,一双明眸很是灵动。 按照既定的剧情发展,白代柔走上前来,向着丹鼎峰的玉霞长老恭敬地跪下。 “弟子白代柔,拜见师父。” 玉霞长老面带微笑,伸出手来,将一枚代表丹鼎峰的圆形玉符递到了白代柔的手中。这枚玉符小巧玲珑,上面雕刻着精致的丹鼎纹样。 “好,从今以后,你便是我丹鼎峰的弟子了。”玉霞长老的声音温和而庄重,“这枚玉符是你身份的象征,也是你日后在宗门中行走的凭证。你要好好珍惜,勤加修炼,不负我对你的期望。” 白代柔双手接过玉符,忍不住朝楚轩溟的方向扬了扬,默默退到玉霞长老身后,恭敬地站立着。 楚轩溟见状,眼中盈满了笑意。 看着两人的互动,李轻轻不由得感叹,这时候的两个人,感情真好啊。 镜月峰,坦白相告 看到了想看的人,李轻轻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就不想再看下去了,她伸手轻轻扯了扯萧冰尘的衣服。 萧冰尘立刻意会小徒弟的意思,从座位上站起来,带着她离开了大殿。 李轻轻回头望去,只见在座的长老们已经习以为常地起身拱手,然后又各自坐了回去,仿佛这一幕在他们眼中并不稀奇。 刚走出殿门,萧冰尘便伸手拉住李轻轻的袖子。下一刻,两人便腾空而起,直直飞向高耸入云的镜月峰。 镜月峰巍峨壮观,山顶常年被皑皑白雪覆盖,,宛如天地间的一面巨镜,高悬于苍穹之上。洁白的雪层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宛如无数颗细小的钻石在闪耀,美得令人窒息。 “好美!” 李轻轻忍不住惊叹出声,她的双手紧紧抱住萧冰尘的腰,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萧冰尘轻轻拍了拍李轻轻的头,示意她不用害怕。 两人才一落地,李轻轻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里美则美已,但实在是太冷了。 她尝试调动体内的灵气来保暖,但奇怪的是,她的灵气似乎在这里失去了作用,无法抵挡那股寒意。才不过片刻功夫,她的手脚都要冻僵了。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萧冰尘,嘴唇微颤着说道:“师……师父,这里……好冷。” 说话间,一串串白气往外冒,仿佛连呼出的空气都在瞬间凝结成冰。 萧冰尘见状,皱了皱眉,立即在李轻轻的周身布下一个防护罩,将她与严寒隔绝开来。 紧接着,他迅速掐诀念咒,手指翻动间,一股强大的灵气自他体内涌出,犹如狂风骤雨般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这股灵气所到之处,周围的冰雪开始迅速消融,化作一股股清流流淌在雪地上,留下了一片湿润的痕迹。 随着冰雪的消融,周围的温度也开始逐渐回升。防护罩内的李轻轻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包围其中,原本冻得僵硬的手脚在这股暖流的滋润下,也开始逐渐恢复了知觉。 好了,你自己挑个喜欢的院子住下。从今往后,你便住在这镜月峰中。”萧冰尘温和地对李轻轻说道,同时指了指周围的几处院落。 李轻轻顺着萧冰尘的指引望去,只见镜月峰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数座院落,每一座都别具一格,或古朴典雅,或清幽雅致。 “弟子知道了。” 李轻轻恭敬地回答道,同时开始仔细挑选起院子来。 她走了一圈,最终选中了一座位于山腰处、四周被翠竹环绕的院子。这座院子虽然不大,但胜在清幽雅致,而且视野开阔。 “师父,弟子就选这座院子了。”李轻轻指着那座院子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好,那你便住下吧。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萧冰尘说道,随后又叮嘱了一些日常注意事项,便转身离去了。 李轻轻目送着师父的背影渐行渐渐远,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期待。自己能够成功混入玉壶宗,多亏了师父的庇护。 她走进选中的院子,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住处。虽然这里暂时显得有些空旷,但她并不在意。她知道,这里将成为她接下来修行和寻找“净灵玉莲”的起点。 在整理的过程中,她的心中却在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成功混入玉壶宗只是第一步,下一步便是寻找那传说中的 “净灵玉莲” 的下落。 “净灵玉莲”并非寻常之物,想要找到它绝非易事。或许先去藏书阁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找到关于“净灵玉莲”的线索。 李轻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日暮时分,天空被晚霞染成了一片金黄色。她飞快地跑了出去,准备寻找师父萧冰尘。 她记得师父好像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可是当她来到师父的屋子前时,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奇怪了,分明看着师父是从这个方向走的,怎么会没有人?” 萧冰尘受了惊动,从另一侧的书房走了出来,看到李轻轻在屋子外面走来走去,不禁有些好奇。 “你在找什么?” 他问道。 李轻轻看到师父出现,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从储物袋中取出几盘热腾腾的菜肴,说道:“师父,该吃饭了。” 这些菜肴还是她从殷浩家打包来的,一直没怎么舍得吃。这会儿有求于人,当然得送点礼。 萧冰尘略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李轻轻手中的菜肴,半天不说话,似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他接过菜肴,尝了一口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番手艺。” 李轻轻心虚的眨了眨眼睛,趁机说道:“师父,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 萧冰尘放下筷子,轻轻垂下了眼:“哦?什么事情?” 李轻轻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师父,我可不可以去藏书阁看看?” 萧冰尘闻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藏书楼的典籍是需要弟子用贡献点兑换查阅的,你目前尚未积累足够的贡献点,所以暂时无法直接进入藏书楼。不过,镜月峰的书房虽然比不上藏书楼的规模,收藏也颇为丰富,你可以先去那里看看。” 李轻轻听到这里,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师父说的是实话。她目前尚未积累足够的贡献点,确实无法直接查阅藏书楼的典籍。 萧冰尘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李轻轻,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严肃:“你跟我回来,究竟想做什么?” 李轻轻被他看得有些紧张,原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一开始就被看他穿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相告:“师父,我来此,其实是……求药的。不知您是否听说过,东海之滨有一株宝花,名为‘净灵玉莲’。” “净灵玉莲?”萧冰尘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沉吟片刻,缓缓问道:“你为何会对它感兴趣?” 李轻轻知道这个问题难以回避,便如实说道:“师父,我家中长辈之前溺了水,眼下成了植物人。传说‘净灵玉莲’ 能治百病、起死回生......我想寻来试试。” 救醒宋长癸 萧冰尘轻轻垂下眼,表情依然是平静的,但李轻轻却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如此,你便随我来吧。” 他大步向前走着,如雪的衣袍在身后扬起轻微的弧度,李轻轻连忙跟了上去。 他带着李轻轻走到后院。 后院遍布着各种罕见的灵花异草,一些外界难得一见的珍稀灵植,在这里却如同野花野草般被随便摆放在角落里,随意生长。 院落中央,一弯月牙形的灵湖静静地躺在那里,湖水清澈见底,仿佛能够洗净一切尘埃。湖中央,一朵洁白如玉的花苞静静地伫立着,它的花瓣紧闭,明显花期还未到。 萧冰尘走到湖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浓郁的灵力如同流水般涌向花苞。只是瞬间,花苞在灵力的滋养下,开始缓缓颤动,一片片花瓣慢慢舒展开,露出里面金黄色的花蕊——花开了。 他毫不犹豫的以灵力为刃,轻轻将花朵从枝头折下。花朵离开枝头,却并未凋零,反而更加娇艳欲滴。 同时,他的掌心中凝结出一团淡蓝色的冰晶,他将那朵刚被折下的花朵轻轻放入其中。冰晶迅速将花朵封存,保持了它刚被摘下时的娇艳与生机。 “给你,这就是‘净灵玉莲’。拿回去给你的家人治病。”他淡淡开口,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澈而悠远。 李轻轻愣在了原地,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没有动,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萧冰尘摇了摇头,走到她面前,把冰封的净灵玉莲放到了她的怀中。 随后,他伸出手,轻易的划开了李轻轻面前的空间。 一条黑色的裂缝出现在李轻轻的面前。李轻轻知道,只要迈过去,就能回到桃花村。 萧冰尘未再言语,转过身,如雪的衣摆在风中轻扬,如同山巅之上的云朵,自在而飘逸。李轻轻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冰凉的触感刺激着李轻轻,让她瞬间回过神来。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净灵玉莲,眼眶有些湿润。 “师父……” 她抬起头,望向萧冰尘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心中的感激、敬仰、不舍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声低低的呼唤。 时间不等人,李轻轻咬了咬唇,将那份感激与不舍深藏在心底,毅然决然地抬起脚,迈进了那条黑色的裂缝。 裂缝中一片漆黑,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明。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不停地前进。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紧紧抱住怀中的净灵玉莲,心中默念着师父的名字,希望能借此找到一丝勇气和力量。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人已经出现在村头的老歪脖子桃花树下。 李轻轻没有片刻耽搁,第一时间来到宋长癸的屋里。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怀中的净灵玉莲,以自身灵力催发药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净灵玉莲在灵力的作用下,缓缓释放出柔和的光芒笼罩在宋长癸身上。 在净灵玉莲的药效作用下,宋长癸的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身体也在快速恢复着生机。之前亏损的元气似乎得到了补足,气息也逐渐变得强劲有力。 更令李轻轻欣喜的是,宋长癸的修为竟然也开始缓慢地恢复。这意味着,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他又可以重新修炼了。 过了许久,宋长癸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站在床边的李轻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 “轻轻......” 他轻声呼唤着,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感激。 “长癸伯伯,你醒了!”李轻轻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激动。她连忙走上前去,握住宋长癸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 “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所有的担忧和焦虑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宋长癸着看着她,虚弱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感激,“轻轻,谢谢你。你救了我一命,我......” 话未说完,便被李轻轻打断了。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长癸伯伯,你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她从储物袋中掏出之前从欲湖宗离开时搜刮到的大半灵草和灵石,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关切地嘱咐道。 “长癸伯伯,这些灵草你留着,对你的伤势恢复会有帮助的。” 宋长癸看着小几上的东西,有些感动,这些灵草和灵石都是修仙者梦寐以求的宝贝,对于修炼和疗伤都有着极大的帮助。 “轻轻,你真是有心了。”宋长癸声音有些哽咽,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小姑娘继续说道:“长癸伯伯,我要走了,师父还在等我。” “师父?幽兰还没死吗?”宋长癸一时间有些着急,猛的咳嗽起来。 李轻轻连忙安抚宋长癸的情绪,解释道:“不是,长癸伯伯,你误会了。我拜的是玉壶宗的玄冰剑君为师,他已经收我为徒了。” “玄冰剑君?”宋长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自然听说过玄冰剑君的名头,那可是玉壶宗的一位传奇人物,实力深不可测。 就在这时,宋三婶的声音传来: “长癸......”, 紧接着,宋石容一手举着油灯,一手搀扶着宋三婶急切地走了进来。 “长癸伯伯,保重!” 李轻轻见状,知道不能再多言,脚下运起逐风诀,身影瞬间变得飘忽不定。在两人跨进房间的一刹那,消失在房间里,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宋长癸看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宋三婶一把抱住。 “长癸啊,你可算是醒了。娘好想你。”宋三婶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和思念,此刻终于化作了激动的泪水。 宋长癸被宋三婶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他没有推开她,而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娘,我没事了,让您担心了。” 宋石容站在一旁,眼中也闪烁着泪光。这段时间一直担惊受怕,如今看到他醒来,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李轻轻在窗外看着这这一幕,抿了抿唇,飘然离去。 命簿和命笔 不大会儿功夫,李轻轻就站在熟悉的山洞的出口。 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海风轻轻拂过脸颊,带着一丝丝清凉和咸咸的海水味。海浪轻柔地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低沉而有力的声响。 远处的海面上,云雾缭绕中,泛起淡淡的红色。渐渐地,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很是壮观。 李轻轻有些傻眼,原本应该有鲸鱼横亘的地方,此刻却空无一物。她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谁能告诉她,洞口那么大一头鲸鱼去哪了? 没有传送阵,她又该怎么回去? 李轻轻心中涌起一股焦虑,她低头看着尚算平静的海面,犹豫着要不要下水看看。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小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主人,这里已经没有鲸鱼的气息了。” 李轻轻闻言,心中一沉。她深知小牙对于气息的感知极为敏锐,既然它这么说,那么鲸鱼确实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闭了闭眼睛,认命的说道:“小牙,我们走回去吧!” 转身之际,她顺手从岸边的罗罗鱼的嘴里抢了两条鱼带上。脚下运起逐风诀,整个人如轻风般飘然而起,将罗罗鱼不满的尖叫声和飞溅起的水花远远甩在身后。 路过宋石荣家门口时,她忍不住往里张望了一下。拉车的老马在马棚里呼哧呼哧的打着响鼻,她有些想念他的单匹马车了。 她轻叹口气,一溜烟又出现在村口的老歪脖子树下。回头望了一眼村子,身影在树下一晃,再次消失。 一个时辰后,一辆单匹马车在官道上飞奔,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车内,李轻轻窝在蒲团上,一边跷着腿想事情,一边从旁边的篮子里摸出个肉包子,悠闲地吃着。闲着的手不时地往马蹄上送去几缕灵气,让马匹跑得更快、更平稳。 李轻轻吃了两个包子,又喝了些清水。吃饱喝足,她悄悄瞥了一眼外面的车夫,见他正专注地驾驭着马车,没有注意到车内的动静。 她在马车箱内布下一个结界,将外界的声音和气息隔绝开来,开始整理身家。 一个丹炉,一堆丹药瓶子,一些的灵草,几块灵石,几本书,一块镜子,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就是她如今所有的身家。 李轻轻的目光在那几本书上停留了几秒,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她伸手拿起那本用符文刻着“命”字的书,小心翼翼地翻开。果然,书页间闪烁着几个新的光团。 她想了想,又从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挑出之前那根奇怪的棍子。 她将棍子的一头放在书页上,棍子接触到书页的瞬间,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看似普通的棍子,此刻却突然长出了一根由红色的光凝聚而成的火苗形状笔头。 笔尖所到之处,光团也开始活跃起来,在书页上徐徐展开,化作一幅幅生动的连环画。这些连环画所描绘的,正是这些天来李轻轻所经历过的一幕幕场景。她仿佛穿越时空,重新置身于那些或喜或悲、或惊或险的时刻。 她看得入了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小牙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 “主人,这两样想必就是星命观中的‘命簿’和‘命笔’了。” 猜测得到证实,李轻轻紧握住书和棍子的手激动的都开始颤抖,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感到有些眩晕。 小牙肯定的点了点头,它的眼中闪烁着敬畏的光芒:“没错,主人。司命星君是掌控众生命运的至高神只,他的命簿和命笔拥有记录与改写命运的神奇力量。命簿能够记录下每一个生灵的命运轨迹,而命笔则能够书写出未来的种种可能。” 李轻轻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翻起惊涛骇浪。这么说来,她是不是可以凭借这两样神器,窥探甚至改写自己和他人的命运? 她试探地往书页空白的地方划下一笔,红色的光在书页上拖出一条流光,却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李轻轻微微蹙眉,犹不死心,又划了好几下,但都是一样的结果。那红色的流光仿佛只是在空中短暂地闪烁了一下,便迅速消散。 她不禁有些泄气,原本以为得到了命簿和命笔就能随意改写命运,没想到竟然如此难以驾驭。 小牙见状,安慰道:“主人,命簿和命笔是神器,它们的力量需要相应的修为和心境才能激发。只要您坚持不懈地修行,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总有一天能够真正掌握它们的力量。” 李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小牙你说的真好,就是臣妾如今做不到啊!” 小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它温柔地回应道:“主人,您无需过于焦虑。修行之路本就是漫长而艰辛的,每一步都需要踏实前行。您现在做不到,并不代表将来也做不到。” 李轻轻磨了磨牙,继续用笔尖去点那几个光团。 光团中的景象逐一展现在她的眼前:幽深的山洞、巨大的冰晶、沉睡的男子以及睁开时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最后,定格在遍布的灵草中,那个转身而去挺拔而孤傲的背影上。 “萧冰尘......师父......” 她轻声呢喃,他要真是自己的师父该多好。 李轻轻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眶,轻轻合上书本,细心地将马车内的物品一一收拾好。 “吁!” 马车外传来车夫拉紧缰绳的声音,马车缓缓停下。 “小姐,灵溪镇到了!”车夫挑起车帘,探头进来,脸上带着忠厚老实的笑容。 “就到这里吧!” 李轻轻跳下马车,将手里的碎银递过去。 车夫一见碎银,顿时大喜。从桃源城到灵溪镇,以老马的脚程,少说也要走上十天半个月。而如今,他们才走了三天便抵达了目的地,对他来说,无疑是省下了大量的时间和力气。 “多谢小姐!”车夫接过碎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小姐真是大方,您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李轻轻微笑着点了点头,挥手告别了车夫,转身走向灵溪镇的街道。 血光之灾。 夜幕降临,灵溪镇的夜市如往常一般热闹非凡。 酒馆茶楼的门前挂起了大大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温暖而朦胧的光芒。街道两旁,各种小贩的摊位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吸引着过往的行人驻足观看。 李轻轻走入人流中,随着人流东走走,西逛逛。 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气扑鼻的烤肉串、还有那色泽诱人的糖葫芦......她看着路边那些香气四溢的小吃摊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李轻轻摸摸头上的银簪,又摸了摸兜里仅剩的一个铜板,很是无奈,她又没钱了。 最便宜的客栈住一晚上至少要一块灵石,或者一两银子。她捏了捏储物袋里仅剩的三块灵石,有些舍不得。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路边一个算命的老先生叫住了她:“小姑娘,我给你算上一卦吧。” 李轻轻有些迟疑地看着老先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没钱。” 老先生闻言,却是哈哈一笑,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过于在意。我算卦并非为了钱财,而是想与你结个善缘。” 李轻轻看老先生衣着破旧,想了想,便点头答应道:“那……好吧。”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没拿定主意要怎么办,不如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老先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龟壳,又取出几枚铜钱,开始神神叨叨地捣鼓起来。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 李轻轻站在一旁,看着老先生专心致志地摆弄着龟壳和铜钱,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她虽然不信这些算卦的事情,但也觉得老先生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和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他。 过了一会儿,老先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紧锁地看着李轻轻,严肃地说道:“小姑娘,我观你面相,发现你近日将有血光之灾,千万要小心呐!” 李轻轻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动。这套说辞,怎么跟天桥上摆摊算命的老头一个调调?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现代世界时,也遇到过类似的算命先生。他们总是能说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让人听起来既像是真话,又像是假话。 李轻轻只当他是胡说,并不当真,笑着把一枚铜版放到桌子上,“谢谢老先生,我知道了。” 老先生哈哈一笑,收起龟壳和铜钱,看着李轻轻说道:“小姑娘,你或许不信我,但命运之事,谁又能说得清呢?记住,万事小心为上。” 李轻轻点点头,心中虽然仍有些不信,但还是对老先生表示了感谢:“多谢老先生提醒,我会小心的。”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在她即将迈出脚步的那一刻,老先生突然又开口了:“小姑娘,你身上的气息有些特别,似乎并非此界之人。若是有缘,或许我们还会再见。” 李轻轻闻言,心中一震。她没想到老先生竟然能看出自己的不同之处。她回过身来,定定地看着老先生,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更多线索。 老先生却只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李轻轻心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只好点点头,再次表示感谢后转身离去。 李轻轻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了,不知道这所谓的“血光之灾”究竟是真是假。但出于保险起见,她决定立刻赶回玉壶宗找师父。 她迅速穿过人群,从小镇出来。但看着漆黑一片的前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会想起算命人说的话,一时间有些犹豫。 小牙的声音忽然响起:“主人,此处距离玉壶宗三十多里地,速度快一点的话,一个时辰就能赶到!” 听到小牙的声音,李轻轻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她问道:“小牙,你能感知到前面有没有危险吗?” 小牙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主人,小牙如今还做不到。” 李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也明白不能太过依赖系统的力量。她做了三次深呼吸,努力平复心中的紧张和不安,为自己打气。随后,她脚下运起逐风诀,整个人仿佛化为一缕轻风,迅速向前方掠去。 才刚走出数百米,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下来,紧接着大颗大颗带着凉意的水滴开始落在李轻轻的头顶上。她抬头一看,只见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 小牙立刻打开了光盾泡泡,将李轻轻护在其中。光盾泡泡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雨水隔绝在外,让李轻轻得以在雨中继续赶路。 又走了数百米,雨势愈发猛烈,瓢泼大雨几乎遮挡住了视线。突然,打斗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起来还隔得很远。 李轻轻心中一紧,她知道修行界中争斗不休,但此刻她并不想卷入其中。她告诉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算绕开打斗的地点。 她加快了速度,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又行了数十米后,她突然感到一阵阻力,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她心下一慌,急忙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藤网横在前方,阻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阵破空之声响起,紧接着,两个黑衣人踩着长剑出现在藤网后。 李轻轻警惕地看着这两人,她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知道这两个绝非易与之辈。她手中灵气迅速化作一把长剑,剑尖指向地面,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其中一人得意地说道:“大哥,我没看错,这里确实有宝贝。”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贪婪和兴奋。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黑衣人则目光紧盯着李轻轻,不屑地轻轻嗤笑一声:“炼气八层的小丫头,我劝你不要抵抗,乖乖交出宝贝,不要逼我们动手。” 李轻轻听的有些发懵,她的修为确实是炼气八层没错,但这两人口中提及的“宝贝”,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看着眼前的光盾泡泡,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他们所说的“宝贝”指的就是这个? 绝处逢生~ 大哥黑衣人见李轻轻呆愣地站在原地,心中不耐,眉头紧锁,厉声催促道:“小丫头,别给我装糊涂了。我们没闲工夫跟你耗,只要你乖乖交出那宝贝,我放你一条生路。” 李轻轻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快速盘算着对策。她故作镇定地开口道:“两位前辈,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宝贝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小修士,身上并无什么值钱的东西。” 大哥黑衣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对李轻轻的回答极为不满。 他身旁的另一名黑衣人则接口道:“小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既然找上了你,自然是有备而来。识相的话,就交出你身上的光盾,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轻轻心中一紧,故作惶恐地说道:“前辈,那光盾并非什么宝贝,只是我偶然得到的一件防御法器而已。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实在不能随意交出。” 大哥黑衣人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一声怒喝,手中长剑猛然劈向李轻轻。剑光闪烁,势如破竹,直取李轻轻的头顶。 李轻轻心中一凛,没想到这黑衣人如此果断,竟直接动手。身形一闪,迅速向后掠去,拉开了与黑衣人的距离。同时挥动手中的灵气长剑,进行反击。 一时间,剑气纵横,交锋之声不绝于耳,战斗异常激烈。李轻轻虽然修为尚浅,但她的身法却异常灵动,如同穿花绕蝶,让黑衣人一时间也拿她无可奈何。 然而,李轻轻心知肚明,自己与这两个黑衣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自己与他们久战绝非明智之举。她必须尽快找到机会,摆脱这两个黑衣人的纠缠,然后想办法脱身。 黑衣人的攻势连绵不绝,如同狂风暴雨般向她袭来。李轻轻虽竭尽全力抵挡,但仍是险象环生,难以找到突破口。 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心中默念法诀,准备冒险施展幻梦术。 就在黑衣人再次发动攻击的瞬间,白雾骤然弥漫开来。朦胧中,李轻轻的身影突然消失,只留下一道若有似无的残影。黑衣人顿时一愣,他们没想到这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小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他们立刻警惕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李轻轻的踪迹。 趁着这个间隙,李轻轻迅速向远处奔逃。脚下逐风诀施展到极致,身形在树林间穿梭,犹如一道轻烟般飘忽不定。 就在她即将逃出黑衣人的视线范围时,大哥黑衣人的声音却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如同炸雷一般:“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但这并不代表你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伴随声音而来的,是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李轻轻猝不及防之下,匆忙转身抵挡,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她只来得及侧身避过要害,但剑气仍是如闪电般划破了她的胳膊。顿时,鲜血淋漓瞬间染红了衣袖,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李轻轻惨叫一声,身形一颤,整个人重重地摔落在地。她捂住受伤的胳膊,鲜血顺指缝间渗出,染红了她的手掌。疼痛让她眼前一阵眩晕,体力和灵力都在迅速流失。 大哥黑衣人手持长剑,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李轻轻。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声音冰冷地说道:“小丫头,我早就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交出光盾,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李轻轻紧咬着牙,强忍着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迅速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条,紧紧缠住流血的胳膊。 她努力保持镇定,与黑衣人周旋,颤抖着声音说道:“前辈,光盾泡泡真的对你们没用。它除了防水和照明并没有别的功能。而且它已经认主,即使你们得到它,也无法使用。” 大哥黑衣人显然不信她的话,冷冷地笑道:“冥顽不灵,只要杀了你,无主之物自可重新认主。” 说着,他再次举起长剑,朝着李轻轻当头劈下。剑气纵横,凌厉至极,仿佛要将李轻轻劈成两半。 李轻轻瞳孔骤缩,眼睁睁看着剑气朝自己头顶袭来,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自己已无处可躲,体内残余的灵力疯狂涌动,准备拼死一搏。 就在长剑即将触及李轻轻的头顶时,一道白光突然从她的眉心闪现出来。这道白光璀璨夺目,刺得人眼睛生疼。白光迅速扩散,瞬间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光盾,将李轻轻紧紧护在其中。 大哥黑衣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弹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长剑也脱手而出,脸上露出惊骇之色。他惊讶地看着李轻轻身前的光盾,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防御法器。他心中开始泛起一丝不安,知道自己这次可能遇到了麻烦。 李轻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她抬起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白衣胜雪,宛如谪仙降临。 他黑色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她,波澜不惊,无悲无喜,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触动他内心的平静。 李轻轻在这双深邃的眼眸注视下,心中的慌乱竟然慢慢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危险都能化解。 他转头看向大哥黑衣人和远处还困在幻境中的黑衣人小弟,左掌中凝聚起蓝色星点,手掌一挥,蓝色星点向大哥黑衣人和黑衣人小弟飘去。 大哥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试图挣扎,但那股寒意已经锁定了他,让他无法动弹。 求饶的声音还没出口,蓝色星点已经落在了他和黑衣人小弟的身上。眨眼之间,两人就被冻成两坨冰块,仿佛被时间静止了一般。 冰块的表面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显得诡异而美丽。 紧接着,咔嚓声响起,冰块开始崩碎,化作无数星光消散在天地之间。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这两个黑衣人从未存在过一般。 奇怪的梦境 萧冰尘像是踩着虚无的楼梯般一步步凌空走到李轻轻的面前,微微垂眸,俯下身,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他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担忧。 李轻轻微微低垂眼帘,避开了他目光,低声回道:“遇到了一些麻烦。”她不想让他担心,但也不想隐瞒事实。 萧冰尘轻轻蹙起眉头,不再多问,招了招手,一朵雪花云从半空中飘了下来。 他抱着李轻轻站了上去,雪花云嗖的一声载着两人飞向空中。 李轻轻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上升吓得攀紧了萧冰尘,他身上冰雪般的气息有些寒凉,但她却能从他怀中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暖。 连日的疲惫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袭来,李轻轻的眼皮再也撑不住地闭合上。陷入沉睡的边缘,她隐约听到了耳边传来她的声音: “别怕,有我在。” ...... 海风呼啸,海浪翻滚,小女孩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狠狠地摔进了海里。 她挣扎着,想要浮上水面,但海浪却像巨大的手掌一样,一次次将她按下。她挣扎了很久,久到力气都被抽干,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由身体向下沉去。 海水冰冷刺骨,幽深而孤寂,她的胸腔像是压上一块巨石,沉重的喘不上气。周围的光亮越来越少,海水似乎要将她带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过,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海水突然涌动起来,有什么东西正快速地向她游来,带起一阵水花。 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紧紧地拽了小女孩依然在下坠的身体,紧接着,银色的鱼尾舒展开来,瑰丽而华美,卷着小女孩的身子迅速地向上游去。 很快,他们冲破了海面。 小女孩躺在岸边的礁石上,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她咳嗽着,吐出嘴里的海水,意识有些涣散。陷入黑暗前,眼中最后的影像是漂亮的银色鱼尾一闪而过,转瞬间便没入了水中。 如同一个错觉,又像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李轻轻从黑暗中醒来,入眼所见的,是一个陈设极为简单又有些熟悉的屋子,窗外,微风轻拂,带来阵阵竹叶的清香,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 安静的呆坐了一会儿,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受伤的胳膊居然一点都不疼。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胳膊,却发现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像是从未出现过。 身上原本残破且沾满血污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干净柔软的白色长裙。裙子轻盈飘逸,穿在身上很是舒适。 李轻轻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这是镜月峰属于她的院子。 门被轻轻推开,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萧冰尘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碗中冒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感觉不适?” 李轻轻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萧冰尘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碗递到李轻轻的面前。“这是我刚熬好的药,对你的伤势恢复有帮助。趁热喝了。” 李轻轻接过碗,看着碗中深色的药液,眉头紧紧皱起,脸上不可抑制地出现了抗拒之色。 “怕苦?” 李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是有点怕,每次喝药都觉得好苦。” 萧冰尘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打开来,里面是一块蜜饯。他递给李轻轻,“喝完药吃这个,能缓解一些苦味。” 李轻轻瞪大眼睛看着那块蜜饯,惊讶的问:“师父,你也怕吃苦药?还随身带着蜜饯?” 萧冰尘摇了摇头道:“并非是我怕吃苦药,而是我知道有些人可能会需要它。你既然怕苦,我自然要考虑周全。” 李轻轻闻言,心中暖暖的。她捏着鼻子,鼓起勇气将碗中的药液一饮而尽。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她的口腔,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她强忍着不适,迅速伸手将萧冰尘手中的蜜饯塞进嘴里。 蜜饯的甜蜜味道在口腔中迅速扩散开来,冲淡了药液的苦涩。李轻轻才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她抬头看向萧冰尘,“谢谢师父,我好多了。” 萧冰尘看着她恢复活力,心中的担忧散去。他点了点头,轻轻一挥手,桌子上便凭空出现了两本书。 “这两本书你先拿去看,有不懂的就去问我。” 李轻轻看着桌上的两本书,好奇地拿起其中一本,封面上写着《玄冰剑诀》四个大字,另一本则写的是《药谱》。 萧冰尘放下书后,并不多话,转身拿起一旁的药碗,便离开了房间。 李轻轻目送着师父的离去,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她翻开《玄冰剑诀》,书页上,字迹清晰而古朴。她仔细阅读着,只见书中记载着一种冷冽而凌厉的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寒意,仿佛能够冻结世间万物。这正是萧冰尘的成名绝技,也是他多年来修炼的心血结晶。 而另一本《药谱》更是让李轻轻大开眼界。书中不仅详细记录了世间所有的草木花卉,还描绘了一些已经灭绝的珍兽奇虫。每一页都充满了神奇与未知,从炼毒制药到调香易容,无所不包,无所不含。 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几个果子吃下,李轻轻仿佛入了迷,她沉浸在《玄冰剑诀》的世界中,书中的剑法让她心驰神往,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在她脑海中演绎着。 正当她如痴如醉地翻阅着书页时,忽然感觉书页上的字迹开始流动起来,仿佛有了生命。她惊讶地看到,拇指大小的师父萧冰尘竟然在书页上活了过来。 萧冰尘身着一袭白衣,飘然若仙,他一边解说着剑法的要领,一边演示着出招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流畅,仿佛剑法已经与他融为一体。他的声音清晰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直接传入李轻轻的耳中。 炼气期十层 李轻轻全神贯注地看着,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敬畏。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她努力记住师父的每一个动作和解说,希望能够将这些知识深深地刻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她在桌上摸到一把小木剑,握着剑兴冲冲地来到院子里,开始模仿萧冰尘的招式,一招一式地练习起来。 她先是从基础剑法开始,剑尖轻点地面,身体随之转动,剑光闪烁间,带起了一阵风。随着动作的熟练,她逐渐加大了力度和速度,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虽然她的动作还显得有些笨拙,但她却无比认真。她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的练习和领悟,才能真正掌握这门冷冽而凌厉的剑法。 她不断地重复着每一个动作,从简单的刺、挑、劈、扫,到复杂的剑花和连招。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到位,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却毫不在意。 练剑练的累了,李轻轻便放下手中的棍子,开始翻阅《药谱》。这本书仿佛为她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让她看到了修真世界中丰富多彩的一面。 书中详细记载了各种花木、灵植、异兽的样子、习性和效用,仿佛在她眼前展开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她看到了那些珍奇的花草在阳光下摇曳生姿,感受到了灵植中蕴含的神奇力量,也了解到了异兽的独特习性和神秘能力。 草木之道,变化莫测,每一株草木都蕴含着独特的生长规律和药用价值。对于修真者来说,掌握草木之道,不仅能够更好地了解自然,更能够利用草木的力量来增强自身的修为。 有了之前宋长癸的悉心教导作为基础,再加上后院万千灵植的鼎力相助,李轻轻在草木之道的学习上可谓是如鱼得水,进步神速。 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天然的草木学堂,每日与这些灵植为伴,观察它们的生长变化,感受它们的生命气息。 她开始学习如何系统地辨别草木的品质。通过观察草木的颜色深浅、光泽度,嗅闻其散发的气味,以及触摸其枝叶的质感,她逐渐能够准确地判断出草木的优劣。这些灵植在她的精心照料下,生长得愈发茂盛,每一株都散发着勃勃生机。 同时,她还深入学习了如何采摘和保存草木的精华。她知道,只有正确地采摘和保存,才能确保草木的药效得以充分发挥。因此,在采摘时,她总是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草木的完整性。而在保存方面,她也研究出了多种方法,确保草木的精华能够长久地保存下来。 有了这些知识和技能,李轻轻在炼制丹药方面的技艺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她能够根据不同的草木特性,灵活搭配药材,炼制出具有不同功效的丹药。这些丹药不仅能够帮助她提升修为,还能够在战斗中发挥重要作用。 修炼的日子平淡而又充实,每一天都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半年时间已经过去。 这半年里,李轻轻的储物袋经历了从满满当当到空空如也的转变。辟谷丹、果子、菜肴、包子,甚至是那些珍贵的灵植,全部被她吃完。她的储物袋里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食用的物品。 在食物告罄的同时,《玄冰剑诀》与《药谱》两本书也被她细心研读完毕。剑法已入心,草木之道也略窥门径,这两本书不仅丰富了她的知识,更提升了她的修为和心境。 如今,站在炼气十层的新起点上,李轻轻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看着储物袋中新添的丹药,丹炉、小木剑等物,她开心的笑了。这半年来,尽管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独自修炼,但师父的关怀与帮助从未缺席。 虽然十天半个月都碰不到师父一次,但每次自己有需要的时候,相应的物品就会在合适的时间恰好出现在合适的地方。这种默契和关爱,让李轻轻感到无比温暖和感激。 她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身体瞬间变得清爽无尘。随后,她怀揣着满腔的激动,如飞燕般掠出院子,迫不及待的朝着主殿“镜花水月”疾驰而去。 “师父!师父!”她边喊边跑,声音清脆悦耳。 “我在后院。”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 李轻轻急忙转身,一阵风似地奔向后院。后院月湖旁,萧冰尘静静地坐在大石上,神情专注,手中握着一柄通体漆黑的小刀,正在细致地打磨着手中的物件。 当她走近时,萧冰尘抬起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声音平静地说:“再等一下就好。” 晶莹剔透的冰晶在萧冰尘的手中逐渐蜕变成一把小巧玲珑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锋芒。 终于,萧冰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宝剑递给李轻轻,淡淡地说道:“给你。这是用万年冰晶和陨铁锻造成的剑,锋利无比。下次遇到不长眼的家伙,不必手软,直接削他们便是。” 李轻轻接过宝剑,感受到剑身传来的冰凉触感,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感激,“谢谢师父!” “嗯。” 萧冰尘点点头,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师父,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李轻轻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萧冰尘微微侧过头,看着她,“什么问题?” 李轻轻抿了抿嘴,有些无奈地说:“师父,你给我送了那么多法宝和修炼资源,为什么从来都不给我送点吃的呢?” 萧冰尘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惊讶,“我...…不需要吃饭。所以……没想到你还需要吃饭。” 他干巴巴地解释着,似乎对自己的疏忽感到有些尴尬。 李轻轻:“……” 心里的小人默默吐槽:师父,你敢不敢听听你在说什么?幸亏我早有准备,储备了不少干粮和灵果,不然岂不是要成为第一个被饿死的修真者了? 宝剑青羽。 萧冰尘轻咳一声,眸中似有笑意闪过。“是我疏忽了,你想吃什么?” 他轻轻一挥衣袖,顿时,一篮子橙红色的落樱果出现在大石头上,然后是粉嫩嫩的蜜桃,还有色泽诱人的丹若果。 李轻轻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师父,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嗯,都是你的。”萧冰尘点点头,声音中透着一丝宠溺。 李轻轻开心地跳了起来,甜甜地笑道:“师父,你真好!” 她低下头,在心里悄悄加了一句,要一直是我的师父最好。 随后,她的目光被月湖里游弋的清涟鲤吸引,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提议道:“师父,晚上我给你烤鱼吃吧!”说着,她便伸手就去月湖里抓鱼。 吓得清涟鲤一个劲儿朝她吐泡泡,仿佛在警告她不要靠近。 她的指尖刚触到水面,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抓住。她抬头一看,只见萧冰尘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正紧紧地盯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不想要手了?这是万年寒潭水。” 李轻轻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查看自己的手。她发现触碰到水面的指尖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亮晶晶的,就像做美甲上的时候精心粘贴的水钻,只是这些“钻”似乎粘错了地方。 萧冰尘看着她,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接下来一个月,每天来找我祛寒毒。” 李轻轻乖巧地点了点头,“是,师父,弟子知道了。” 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师父及时出手,否则她的手可能真的就废了。 就在这时,她储物袋里的传音符突然烫得吓人。她赶紧取出来,只见传音符无风自燃,里面传来了宋文杰的声音: “轻轻妹妹,我回来了。听说你被玄冰剑君收为弟子了,恭喜啊!有空了来执法堂找我玩。” “师父,我可以学画符吗?”李轻轻眨着星星眼,满怀期待地看着萧冰尘。 萧冰尘微微侧头,看着她,“给你的那两本书学得怎么样了?” 李轻轻信心满满地回答:“全都记住了,师父!” 萧冰尘点了点头,随即捏了个诀,一个冰晶小人举着剑便朝李轻轻冲了过来。李轻轻反应迅速,赶紧召出木剑抵挡,一套玄冰剑诀施展得有模有样,与冰晶小人斗得难解难分。 “准头差点。”萧冰尘淡淡点评,目光如炬,“剑势可以更加凌厉一些,直取敌人要害,不要给对手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李轻轻的脚下,“同时,注意你的脚步移动。剑法不仅仅是手上功夫,脚步的灵动与协调同样重要。只有步伐与剑法相辅相成,你才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李轻轻听后,心中一阵明悟,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于是,她更加专注地投入到与冰晶小人的对战中,努力调整自己的剑势和步伐。 “以后便由这冰晶陪你练剑。”萧冰尘淡淡地开口,目光在李轻轻与冰晶小人愈发激烈的交锋间流转,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它自有灵性,会根据你的实力调整攻击力度,不必有所顾虑。” 李轻轻闻言,心中一暖,忙道:“谢谢师父!” 萧冰尘微微颔首,随即话锋一转,问道:“怎么不见你用我新给你铸的那把剑?” 李轻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道:“师父给的剑太过珍贵,我怕在与小晶的对练中不慎将其损坏。” “小晶?”萧冰尘眉头轻挑,目光转向那冰晶小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无需担心,它乃万年寒冰所铸,又被我施了法术,打不坏。” 李轻轻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取出晶莹剔透的冰晶剑,双手呈上,眼中闪烁着期待,“师父,这柄剑如此特别,你能为它取个合适的名字吗?” 萧冰尘接过冰晶剑,沉思了片刻,取出小刀,在剑尖上雕刻起来。李轻轻好奇地凑近了些,只见刀尖所过之处,一道道精致的羽毛纹路逐渐浮现。同时,有白色的光芒不断没入剑尖,使得整个剑身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辉。 她也注意到,师父的脸色似乎比先前苍白了一些,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微的汗珠。她心中担忧,连忙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萧冰尘摇了摇头,轻声道:“无事,只是这冰晶剑材质特殊,雕刻起来颇为耗费心力。” 说着,他终于完成了雕刻。 萧冰尘轻轻吹去剑尖上的碎屑,仔细端详着这把焕然一新的冰晶剑。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轻声念道:“此剑,便名为‘青羽’吧。” “谢谢师父!”李轻轻欣喜地接过青羽剑。在她触碰剑身的瞬间,青羽剑仿佛通了灵性,轻轻颤动,发出清脆的剑鸣,似乎在回应她的喜悦。 突然,青羽剑化作一根精致的发簪,轻盈地落入她的发间。而原本头上的风铃兰银簪,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轻轻弯腰捡起风铃兰银簪收入储物袋,伸手轻轻抚摸着头上的青羽簪,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笑骂道:“好生霸道的簪子,一来就把我的风铃兰挤掉了。” 萧冰尘在一旁看着李轻轻的举动,眼尾弯起了一个极为微小的弧度,“把你炼制的丹药给我看看。” 李轻轻立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恭敬地递到师父面前。她知道,师父这是要检验她这段时间的炼丹成果了。 萧冰尘接过玉瓶,打开瓶盖,一股清浅的药香扑鼻而来。他倒出一颗丹药,仔细观察其色泽与形状,又轻轻嗅了嗅其气味,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不错,丹药成色均匀,气味纯正,看来你这段时间确实用心了。”萧冰尘夸赞道。 李轻轻听到师父的夸奖,心中一阵欣喜,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过,”萧冰尘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炼丹之道,需精益求精。你虽已有所成就,但切不可骄傲自满,还需继续努力。” 李轻轻闻言,连忙收敛起笑容,恭敬地应道:“是,师父。弟子定会继续努力,不负师父所望。” 朝夕相伴的日子 萧冰尘点了点头,将丹药放回瓶中,递还给李轻轻。他目光柔和地扫了李轻轻一眼,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徒弟好像太瘦了点。 他袖袍一挥,两本书轻飘飘地落到大石头上。一本是古朴典雅的《食谱》,另一本则是散发着淡淡灵气的《符阵》。 “有不懂的就来问我,早些休息。” 李轻轻连忙点头应下,“师父,明天见。” ...... 一觉睡到大天亮。 “主人,起床了!”小牙闹钟不知响了多久,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坚持。 李轻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飞快地开始梳洗。她一边刷牙一边问:“小牙,师父在哪?” 小牙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主人,玄冰剑君太强了,若是强行感知,小牙会被发现的。” 李轻轻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好吧,那你就留下看家吧。我找师父去了。” 她拿起一个桃子,边吃边一路小跑。阳光洒在她身上,显得她格外精神。 刚跑到镜花水月门口,一个近在耳边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在书房。” 李轻轻一听是师父的声音,心中一喜,将手中的桃核抛进土里,然后转身向书房跑去。 萧冰尘正端坐在桌案前,浏览着玉壶宗的大小卷宗。这些卷宗虽然数量不多,却都是极其重要的。 李轻轻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看到师父正在忙碌,她小小声地打招呼:“师傅,早上好。” 萧冰尘并未抬头,目光仍继续浏览手中的卷宗,手指不时在桌上轻敲,不时批注几笔。 他淡淡地应了一句:“.......已经中午了。” 李轻轻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确实睡过头了。不过,看到师父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她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萧冰尘放下手中的卷宗,转向李轻轻,“往后你就来此学习符阵之术。” 李轻轻抬眼看去,只见萧冰尘的桌案一侧,摆放着一些朱砂、符纸、毛笔等绘制符阵所需的工具。而最让她感到好奇的是,桌角还放着一些石子。 她忍不住问道:“师父,这些石子是做什么的?” 萧冰尘解释道:“这些石子用于布置基础符阵。符阵并非空中楼阁,需以实物为载体,方能发挥其威力。你先从最简单的符阵学起,用这些石子来练习布置。” 李轻轻点了点头,乖巧地走到属于自己的蒲团上盘腿而坐,调整呼吸,让自己进入一种宁静专注的状态。她翻开《符阵》这本书,开始认真地阅读起来。 书页在指尖轻轻翻动,前半部是《符》的篇章,详细记载了各种符文的绘制方法、制作材料和用途。那位拇指大的小先生,将每一个符文的绘制方法都讲解得细致入微,从起笔的角度、笔画的力度到收尾的技巧,都一一记录在案。 李轻轻一边阅读,一边在心中默默模拟着绘制的过程,试图将每一个细节都印刻在脑海之中。 时而,她会低头沉思,思索着符文的深意和用途。她尝试去理解这些符文是如何与天地灵气相沟通的,又是如何发挥出它们独特的力量。 在她心中,每一个符文都如同一个独立的世界,蕴含无数的可能性。有的符文能够增强修为,有的能够驱邪避凶,还有的能够治疗伤势等等。她想象着这些符文在实际应用中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时而,她又会拿起旁边的毛笔和纸张,开始尝试绘制书中的符文。虽然初次尝试时并不顺利,但她并不气馁。她一笔一划地模仿着书中的描述,不断调整笔画的力度和角度,直到符文的形状逐渐清晰起来。 每一次绘制都是一次新的体验,每一次失败都是一次学习的机会。李轻轻不断反思自己的不足,努力提升自己的绘制技巧。 有时,她会一连几个时辰沉浸在符文的绘制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饿了,就伸手从旁边的果篮里摸一个果子来吃,然后继续沉浸在符文的世界里。 书的后半部是关于《阵》的篇章。与《符》不同,《阵》更注重于符文的组合与布局,通过巧妙的排列组合,形成强大的符阵。符阵不仅能够发挥出单个符文的功效,更能够激发出符文之间的协同作用,产生出惊人的力量。 摆阵之术相较于画符更为复杂,它涉及到符文的组合、布局以及天地灵气的引导,需要深厚的符文功底和敏锐的洞察力。 李轻轻深知这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她花了三个月的的时间,几乎每天都沉浸在书海中,将《符》和《阵》两本书的内容完完整整的全部记下来。她用心去理解每一个符文的含义和用途,去掌握每一个符阵的布局和激发方法。她的笔记密密麻麻,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她的认真和执着。 随后,李轻轻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研习《食谱》。对于她这个吃货小达人来说,这本书学起来无疑更加得心应手。 从食材的挑选到烹饪的技巧,从菜品的摆盘到口味的调整,这本书仿佛就是为她量身而定的。她每天忙碌而快乐地操持着各种厨具和食材,沉浸在烹饪的世界中,享受着将一道道美味佳肴呈现出来的满足感。 不过月余,后院的灵草空了一块,而李轻轻则变得白嘟嘟、水嫩嫩的,仿佛灵草的精华都被她吸收了一般。她的身体似乎更加轻盈,修为也隐隐有了些许增长。 萧冰尘也从一开始的赏脸尝上一口,点评几句,逐渐习惯了跟她一起抢菜吃的日子。 期间,李轻轻还抽空去了一趟执法堂。 宋文杰看到她过来很高兴,带着她在宗门里四处逛了逛。两人边走边聊,分享着彼此的近况和宗门中的新鲜事。 宋文杰告诉李轻轻,幽兰已经被送回了青丘。听说青丘的狐族掌握着一种秘法,可以让逝去的生灵得以转生。虽然幽兰曾经犯下过错,但青丘还是决定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 随后,宋文杰又提到了云轩。他声音低沉地说:“云轩已经不在了,他的本名是玉云轩,是剑锋峰主玉锋鸣的儿子。他生前才华横溢,深受峰主喜爱。可惜命运弄人,他如今葬在了生前最喜欢的藏剑阁后面。” 下山历练,离别前夕 李轻轻用传送符回到镜月峰的时候,大殿没有点灯,四周一片漆黑。 空荡荡的殿堂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她忽然很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害怕醒来后发现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更怕这一切不是梦,但所有人都会将她遗忘,她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来说变得无足轻重。 她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一片无垠的虚空中,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孤独。她曾经的努力、坚持和付出,似乎都化为了虚无,没有人记得,没有人关心。 她有些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手心被什么东西膈到,有些疼痛。她好奇地挪开手,发现下面是一颗桃核,上面还长着小小的苗苗,却被她不小心压倒了,叶片都烂了一小半。 李轻轻心中一阵懊悔,连忙一手扶正小苗,一手掐诀释放灵气。她小心翼翼地滋养着这棵脆弱的小生命,直到它恢复生机,才将它埋入土壤里。 她看着小桃苗眼睛闪了闪,手中快速掐诀,一股温和的灵气自她丹田中涌出,如同细丝般缠绕在小桃苗的周围。她按照药谱上的指引,精确地操控着灵气的流动和分配,在小桃苗的每一个细胞中穿梭流动。 一直到丹田内灵气耗尽,小嫩芽才突然发出了“嗖”的一声轻响,长成一棵小树苗。 李轻轻满足的看着眼前的小桃树,这或许是她唯一能给师父留下的东西了。 突然,一阵幽幽的琴音从天上传来,如同清泉击石般清脆悦耳,又如仙乐飘飘般婉转悠扬。李轻轻抬起头,目光穿透云雾,只见萧冰尘的身影在琉璃台上若隐若现。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每一次触碰都激发出悠扬的琴音,如同天籁之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他身着白衣,衣袂飘飘,仿佛与风共舞,似要乘风而去。 李轻轻心下一急,一声呼唤脱口而出:“师父......” 琴音应声而断,萧冰尘的手指停在琴弦上,他转过头来,目光穿透云雾,落在了李轻轻的身上。 “你回来了。” 清冷的声音入耳,李轻轻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仿佛找到了久违的依靠。 她快步走上前,跪倒在萧冰尘面前,愧疚地说:“师父,对不起,弟子今日回来晚了。” 萧冰尘轻轻抬眼,看着跪在面前的李轻轻,他的眼神依旧清冷,但语气却透着一丝柔和:“没关系。你不用事事向我请示,只需做好自己便好。” 说完,他轻轻一挥衣袖,一本书自琉璃台上轻轻飘起,缓缓落在李轻轻的怀里。同时,一把小号的七弦竖琴也伴随着书一起落下。 李轻轻低头一看,只见封面上写着《音谱》两个大字,字迹古朴而深邃。 她抬头望向萧冰尘,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师父,这是......” “这本《音谱》乃是我多年心得所着,你且拿去好好研习。” 李轻轻双手捧着《音谱》,只觉得它沉甸甸的,“多谢师父赐书,弟子定当用心研习,不负师父所望!” “回去吧,好好修炼。” 话落,幽幽的琴声又继续响起~ 李轻轻抱着书,拿着琴,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 刚到竹苑,小牙就迎了出来:“主人,师父又给你布置新的功课了?”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师父赐我这本《音谱》和这把七弦竖琴,希望我能在音律之道上更进一步。 小牙点起灯,屋内顿时被柔和的灯光所笼罩。李轻轻坐在桌旁,轻轻翻开《音谱》,开始认真阅读。 随着书页的翻动,李轻轻仿佛被吸入了一个光影流转、声色并茂的世界。这本书页间流淌的,不仅仅是墨迹与文字,更有栩栩如生的影像、天籁之音与深入浅出的解说。 她的眼前,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拥有了生命,跳跃、旋转,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绚丽的音乐图景。而每一个节拍、每一个节奏,都像是有位世外高人在她耳畔低语,为她解开音律的层层迷雾,指引她探寻那最纯粹的音乐之魂。 李轻轻闭上眼睛,心神合一,任由自己沉浸在这如梦如幻的音乐海洋中。在她的识海深处,《星海幻音谱》如同璀璨的星河,缓缓展开。 一幻潮起,星海翻腾,音符如浪。 二幻浪涌,音波如潮,心灵共鸣。 三幻潮落,余音袅袅,神韵悠长。 手指下意识地开始在琴弦上跳跃。 初时生涩,每一次拨动都需要思考,音符之间的转换如同初学者的步履,磕磕绊绊,难以形成流畅的旋律。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难以形成和谐的旋律。她像是初入江湖的剑客,在剑招之间显得笨拙,总有些力不从心,难以捉摸到其中的精髓。 李轻轻并未因此气馁。她深知,修炼之路从无坦途,唯有持之以恒,方能取得精进。她沉下心来,一遍遍地尝试,一遍遍地修正,努力寻找与琴弦之间的默契。 她的生活变得忙碌而充实。 每天睡三个时辰,养足精神;练剑两个时辰,锤炼剑意;照顾灵草、炼丹两个时辰,修炼丹药之术;做饭跟师父一起吃一个时辰,享受师徒间的温馨时光;到师父书房学画符摆阵法两个时辰,增进法术修为;而练琴的两个时辰,则是她每日最期待的时光。 在这两个月的忙碌中,在师父的言传身教下,李轻轻不断地尝试、修正、再尝试。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得越来越自如,琴音也变得越来越和谐悦耳。她能够感受到灵气在琴弦上的振动,听到音符之间的和谐与共鸣。 她的琴音开始有了节奏,有了韵律...... 大殿前的小桃树经过这些日子的催生,已经长得枝繁叶茂。李轻轻望着那满树青翠,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只怕是无缘得见它盛开的模样了。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师徒二人刚用完饭,萧冰尘放下碗筷,目光转向李轻轻,语气平和的问:“明日宗门里要派新入门的弟子下山历练,你可想去?” 出发东潮村 李轻轻眼圈微微发红,强忍着泪水,声音略带颤抖地问:“我不在师父身边,师父会忘了我吗?” 萧冰尘看着她,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轻声说道:“不会。” 得到师父的答复,李轻轻心中稍安,闭了闭眼,回应道:“那弟子去下山历练。” “嗯。”萧冰尘轻轻点头,算是应允。 李轻轻起身,恭敬地向师父行礼:“弟子告退,师父早点休息。” “嗯。” 萧冰尘看着小徒弟逃也似的身影,眼眸微动,转瞬又归于平静。 李轻轻一夜未睡,将镜月峰走了一遍又一遍。她想要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都深深印刻在心底,因为她知道,这次离开可能就回不来了,师父也会变成别人的师父。 同样未眠的萧冰尘,默默注视着李轻轻一遍又一遍地经过大殿,最后在在大殿前的桃树上睡着了。他轻轻叹息,指尖灵气涌动,不多时,桃树开始打出花苞…… 清晨,传音符的灼热感将李轻轻从睡梦中惊醒。她迷蒙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满树桃花,这份美却仿佛带着刺,深深地灼痛了她的眼睛,让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她红着眼睛取出传音符,宋文杰欢快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轻轻,快来广场,要出发了。” 李轻轻心中一紧,知道离别的时刻真的到了。 她给自己试了一个清洁术,恢复了整洁的仪容。然后从树上一跃而下,走到大殿门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师父,弟子要走了。”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舍和哽咽。 磕完头后,她站起身,取出传送符,掐诀念咒。传送符瞬间化作一道光芒,将她包裹其中。 下一刻,人便已经出现在广场上。 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即将开始的历练。 李轻轻一眼就看到跟在执法堂长老柳铁岩身侧的宋文杰,他对着她咧嘴笑了笑,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兴奋。 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所有参加历练的弟子都到齐了。 柳铁岩威严地站在广场中央,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开始宣布历练的规则和注意事项。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这次历练的严肃和重视。 众人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李轻轻也不例外,她知道这次历练将是对她实力和意志的一次重要考验,她必须全力以赴。 宣布完毕后,柳铁岩祭出飞舟。那飞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一只巨大的灵禽,等待着众人的登临。 众人陆陆续续走上飞舟,李轻轻随着人流走上前,轻轻地踏上了飞舟。 飞舟缓缓升起,载着众人飞向高空。李轻轻站在飞舟上,眼前的宗门逐渐变小,变得模糊。泪水在李轻轻的眼眶里打转,晶莹的泪珠终于不堪重负,簌簌而落。此去经年,或许再难回来。 她轻轻地将头埋在双臂之间,任由泪水流淌。她告诉自己,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她会在不断成长的道路上变得更强大,有朝一日定能重返宗门,与师父再次相聚。 “轻轻妹妹,我会保护你的。”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轻轻抬起头,看见宋文杰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到了东潮村,你务必跟紧我。”宋文杰认真地说,“听说海妖擅长迷惑人心,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轻心。” 李轻轻郑重的点了点头。 此次玉壶宗组织的新弟子历练地点,正是几百里之外的东潮村。近几个月来,东潮村频频有人口失踪,而且总是有人在夜晚听见诡异的歌声。村中长者怀疑这是海妖作祟,因此向宗门发出了求助。 飞舟疾驰在海天之间,不过大半日,便稳稳地降落在了那片崎岖不平的海岸线上。放眼望去,只见连绵起伏的山脉和坚硬如铁的岩石环绕着一个贫瘠的小渔村。 “这便是东潮村了!”宋文杰指着前方,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 村落里,简陋的房屋错落有致,都是用粗糙的木板和茅草搭建而成,显得破旧而脆弱。海风拂过,仿佛都能听见那吱嘎作响的声音。 村民们以打鱼为生,但由于地理位置偏僻,海产资源并不丰富。 飞舟刚刚落下,村长方才便带着一众村民匆匆迎了上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对于远道而来的玉壶宗弟子,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柳长老,各位仙长,一路辛苦了!”村长方才拱手作揖,声音洪亮而热情,“村里已经备好了粗茶淡饭,请各位仙长先去用膳,稍事休息。” 柳铁岩微微颔首,声音沉稳有力,“有劳了。”他目光在村民们身上扫过,眼中泛起一阵涟漪。 村里修为最高的,便是这位年过半百的村长方才。他炼气二层的修为,虽然在广袤的修仙界中显得微不足道,但在东潮村这样的贫瘠之地,已是难得的高手。 一行人跟随着村长方才,热热闹闹地进了村子。 村长家位于村子的中心位置,是一座稍显宽敞的木屋。屋内已经摆好了饭菜,玉壶宗一行八人正好围坐一桌。 桌上的菜肴虽不精细,但都是新鲜的海产。鱼虾蟹贝,琳琅满目,散发出诱人的鲜香。村长方才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入座,脸上洋溢着淳朴而真诚的笑容。 “各位仙长,粗茶淡饭,不成敬意。还请各位仙长不要嫌弃。”村长方才举杯敬酒,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柳铁岩等人也举杯回敬,纷纷表示感激。这些海产对于村民们来说,已经是极为珍贵的食物了。 海边的天色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快地被黑暗笼罩,才吃完饭不久,天空便拉上了夜幕。 村长家的房子相较于其他村民家,显得更为宽敞一些。柳铁岩、宋文杰师徒俩被安排在了东厢房,而李轻轻和白代柔两位女弟子则住在西厢房。 其余四人,被安排去一个独居的大娘家。大娘虽年岁已高,但身体硬朗,为人很是热情。 候师弟失踪了 李轻轻和白代柔的房间里,弥漫着土屋特有的沉闷和潮湿的霉味,让人感到有些压抑。简朴的木床上铺着干净的粗布床单,床边摆放着几件简单的家具,虽然粗糙陈旧,但胜在实用。 “小师妹?……小师叔?……”白代柔站在屋中,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她看着李轻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合适。李轻轻的辈分在宗门中确实比较特殊,按照规矩,她应该称呼李轻轻为小师叔,但两人年龄相仿,这样称呼又显得太过生分。 李轻轻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叫我轻轻吧!” “轻轻,你喜欢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白代柔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笑着问道。 李轻轻微微一愣,随即答道:“我睡哪边都可以,你决定吧。” 白代柔想了想,说:“那我睡外面吧,这样晚上起夜也方便些。” 两人很快便铺好了床铺,白代柔或许是白日里舟车劳顿,躺下后不久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李轻轻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有事,一时间竟睡意全无。她索性坐起身来,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发呆。 东潮村没有点灯的习惯,夜色中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落。李轻轻将神识悄然释放出去,开始细细感知周围的一切。 她的神识如游丝般飘荡在夜空中在村中穿梭,不多时便将整个村子走了一个来回。但奇怪的是,村子看起来一切正常,只是出奇地安静。连平时常见的鸡鸣狗叫的声音都没有,更不用说海妖歌声了。 “主人,这整个村子都像是被一层浓雾笼罩着,无法感知。” 小牙的声音在李轻轻的脑海中响起。 李轻轻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连小牙都无法感知到村子的真实情况,那么这个村子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在村长家吃过饭后,村长便带着众人沿着村子四处走走,了解村里的风土人情,同时也去那些失踪人员的家里了解情况。 这些失踪人员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失踪前连续好几天都听到了海妖的歌声。 风平浪静地过了三天,众人对东潮村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然而,那诡异的海妖歌声却一直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一大早,门就被急促地叩响了。李轻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地拉开了门。 宋文杰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前。 “轻轻妹妹,侯师弟失踪了。我们打算下海去看看,你和白师妹要一起去还是在村里等我们?” 李轻轻闻言,顿时清醒过来。她回头看了看屋内,白代柔还在睡梦中,便转身对宋文杰说道:“宋师兄,我们当然要一起去找侯安了。你稍等片刻,我去叫白师妹。” 说完,李轻轻转身跑回屋内,轻轻摇醒了白代柔。白代柔听到侯安失踪的消息后,也立刻清醒过来,两人迅速梳洗好,跟着宋文杰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楚轩溟、之光池、景识、几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景师弟,侯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失踪?” 楚轩溟沉声问道。 景识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我也不清楚。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一早醒来他就不见了。侯师弟胆子小的很,起夜都要叫我一起去,昨晚他没叫我,我就觉得奇怪。” 白代柔补充道:“候师弟会不会发现什么线索出去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猜测,试图从这件事情中找出一些头绪。 之光池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们三人已经在村子里找了一遍,没找到人。我为侯师弟卜算了一卦,卦象指向海里。”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话语中的含义却让人心中一紧。 听到之光池的话,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光池的卜卦之术向来准确,如果卦象指向海里,那么侯安很可能已经下海了。但是,他为什么要独自下海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楚轩溟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既然卦象指向海里,那我们就下海去找侯师弟。不管他遇到了什么,我们都要把他找回来。”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七个人以宋文杰为首,各自在身上拍上了避水符,避水符是宗门特制的符咒,能够让他们在水中自由行动,不受海水的束缚。 海水清凉而深邃,众人下沉的速度很快。他们穿过层层海浪,深入到了海底。在这里,光线变得昏暗而朦胧,周围是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和珊瑚礁。 李轻轻释放出神识,开始仔细感知周围的一切。 忽然,她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黑影掠过自己的头顶,速度快得惊人。她心中一惊,想要查看清楚,但那黑影却已经消失在海底深处,无影无踪。 李轻轻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旁边的白代柔忽然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她的胳膊被珊瑚礁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一小片海水。 “代柔,你没事吧?”李轻轻急忙上前扶起白代柔,查看她的伤势。 白代柔摇了摇头,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声音还算平稳,“没事,只是划破了点皮。” 就在此时,海底忽然开始弥漫起白雾。那雾气越来越浓,很快就将众人的视线遮挡得模模糊糊。 “大家小心,这雾气有些不对劲。” 楚轩溟警惕地环顾四周,提醒大家保持警惕。 众人纷纷取出法器,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施展法术,那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始终缠绕在他们周围,不肯散去。那雾气不仅阻挡了他们的视线,还让他们的行动变得迟缓而沉重。 “这雾气似乎能够隔绝我们的感知。”李轻轻蹙眉道,她的神识在这雾气中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无法像之前那样自由地扩散开来。 海里,真的有海妖 “不仅如此,这些雾气似乎还带有一种奇怪的吸力,让我们的法力流失得更快。”白代柔补充道,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在雾气中受到了不小的消耗。 众人闻言,心中更是一紧。这雾气如此诡异,若是继续留在其中,恐怕会有更大的危险。 “我们先返回村子,这里的情况太过诡异,不宜久留。”宋文杰果断地做出决定,他深知此时不是冒险的时候。 几人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也明白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于是,他们互相扶持着,在雾气中艰难地摸索着前进。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众人才疲惫不堪地冲出雾气,回到村子。一踏出雾气,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大家都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景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眉头紧锁道:“那海里不对劲,那雾气绝非寻常。” 楚轩溟点了点头,沉声道:“为今之计,只有先破掉这迷障了。大家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话一出,所有人纷纷陷入了沉思。这雾气太过诡异,他们之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都有些束手无策。 李轻轻为白代柔包扎好伤口,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众人讨论。 之光池摆弄着桌上的铜钱,眉头紧锁:“我试着用铜钱卜卦,但卦象混乱不堪,无法得出明确的指示。不过,我隐约感觉到候师弟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宋文杰站起身,拍了拍手,沉声道:“大家先好好休息,休整一下。我们需要养精蓄锐,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同时,也请大家多多思考,看看能否找到破解这迷障的办法。”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各自回到住处,开始休息和休整。 分开前,宋文杰瞥了一眼白代柔,低声对李轻轻说:“轻轻,今晚恐怕会有变,你小心一点,如果有事就传讯给我。” 李轻轻点头应允,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安。 很快,夜幕四合,夜色再次降临在村庄内。月光被浓厚的云层遮挡,星星也隐去了光芒,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 夜色越来越深,白代柔已经睡熟,李轻轻也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迷迷蒙蒙中,她只感觉一股怪风忽的吹开窗户,屋内顿时凉意大作,带着丝丝缕缕的潮气。 这风来的古怪,她试图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异常,意识也有些昏沉起来。 “主人,醒醒。” 小牙的声音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在脑子里炸裂,李轻轻顿时觉得脑子清明起来,却继续装作昏昏沉沉的样子。 只见屋外突然亮起红色的灯火,那灯火蜿蜒着离小屋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屋外。 “砰”的一声,门被风吹开了,一股冷风夹杂着海水的咸湿气息扑面而来。 床上的白代柔忽然坐了起来,表情十分幸福。她的目光呆滞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涩。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使她急切地起身,脚步不稳地向门外奔去。 李轻轻急忙伸手想要拉住白代柔,她的手却像穿过了空气一般,没有触碰到白代柔的身体。 她心知不妙,急忙披上外衣,跟着白代柔走出了小屋。一踏出房门,喜庆的乐声突然响彻夜空,这本应是欢乐祥和的旋律,在这空无一人的寂静夜晚却显得格外凄惶。 白代柔犹如被操控的木偶,顺着前方灯火的指引,机械的一步步向前走去,仿佛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 村中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仿佛这个诡异的夜晚与他们无关。 李轻轻紧跟在白代柔身后,一路来到了海边。海风呼啸,吹拂着两人的衣角,带来阵阵咸湿的气息。 她紧张地手心都开始冒汗,赶紧取出传讯符,迅速向宋文杰发送了消息,告诉他白代柔的异常举动和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白代柔,只见白代柔毫无犹豫地走进海水之中,甚至连避水符都没有贴。李轻轻心中一惊,暗道不妙。她刚要开口呼喊,却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海底传来,瞬间将她拉进了海里。 海水迅速淹没了她的身体,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隐约可见的灯火在闪烁。李轻轻迅速调动体内的灵气,将其散开形成一个保护罩,将自己和白代柔紧紧包住。 周围的海水仿佛被某种力量搅动,开始泛起层层涟漪。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寒意从海底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无数的灵魂从海底深处缓缓飘了出来,它们围绕着李轻轻和白代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李轻轻的心猛地一沉,她感觉到这些灵魂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和怨念,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青羽,警惕地盯着这些灵魂。 下一瞬,这些灵魂齐刷刷的动了。水流轻轻拨开了它们的头发,露出下面灰败带泪的脸,它们伸出苍白的手爪,朝着李轻轻和白代柔攻击过来。 李轻轻握着青羽,法力涌动,青羽剑身骤然散发出凛冽的寒光,仿佛携带了北地玄冰的极致寒意。 她一剑挥出,只见一道冷冽的剑光划破黑暗,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温度骤然下降。十几个飘忽不定的灵魂在这股寒意下无所遁形,它们惊恐地想要逃离,但已经来不及了。 玄冰剑诀的威力瞬间爆发,十几个灵魂在寒光中挣扎了几下,便被彻底冻结成冰雕,静静地悬浮在海水之中,再也无法动弹。 李轻轻收剑而立,看着眼前的这些冰雕,微微松了口气。 光盾泡泡中的白代柔不知在做着什么梦,笑着流了大半张脸的泪水。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异响,紧接着,一个庞大的黑色影子迅速拉近。李轻轻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紧盯着那个逐渐清晰的黑影,心中暗自警惕。 当黑影完全出现在她眼前时,李轻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海里,真的有海妖! 剧情修正了 只见这只海妖体型庞大,全身覆盖着粗糙的黑色鳞片,仿佛穿着一件厚重的铠甲。它的头部异常宽大,嘴巴咧开,露出两排尖锐的獠牙,散发着森冷的光芒。脸上长满了肉瘤和疤痕,看上去狰狞可怕。眼睛则是赤红色,闪烁着凶残的光芒。 海妖的身体扭曲着,四肢长而有力,爪子尖锐如刀,似乎能轻易撕裂任何阻挡它的东西。它的背上还生着一排尖锐的背鳍,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片,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小山一样的怪物,李轻轻惊骇得腿有些发软,一时之间竟忘了该如何动作。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庞然大物缓缓逼近,心中有些绝望。 海妖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优美的歌声一波一波传出来,震得周围的海水都在颤抖。然而,这歌声在李轻轻听来却如同魔音入耳,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着海妖靠近。 海妖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挥动利爪,朝着李轻轻猛烈地攻击过来。李轻轻这才如梦初醒,她惊恐地尖叫一声,拼尽全力躲避着海妖的攻击。 但海妖的体型庞大,动作却异常灵活,它的利爪几次都险些抓到李轻轻。她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背后袭来,那是死亡的威胁。 在生死关头,李轻轻咬紧牙关,强行振作精神。她紧握青羽剑,身形一动,化作一道寒光朝海妖冲去。青羽剑在她的手中犹如灵蛇一般灵活,时而刺向海妖的眼睛,时而挥向它的利爪。 然而,海妖的力量远超过李轻轻的想象,它的利爪轻易地挡下了青羽剑的攻击,并将李轻轻震得后退数步。李轻轻感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传来,她的胸口一阵发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就在这时,海底深处又有灵魂涌现出来,它们如同被某种力量牵引,拉扯着白代柔向下沉去,光盾泡泡在巨大的拉力下开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 李轻轻焦急万分,强忍住胸口的疼痛,转身向白代柔冲去。不想却被海妖一把抓住,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砸入深海。李轻轻只觉得眼前一黑,四周的压力瞬间增大,仿佛要将她挤碎一般。 远处,一道金光突然传来,宋文杰几人匆匆赶到。 他们见到李轻轻和白代柔的险境,立即展开了行动。宋文杰手持长剑,剑光闪烁间便将一片灵魂斩成虚无,为李轻轻和白代柔清除了部分障碍。楚轩溟则迅速冲向白代柔,将她从灵魂的拉扯中解救出来。 景识也没有闲着,他立刻朝海妖丢出符箓,摆出困阵。符箓在空中燃烧,散发出阵阵光芒,形成一道复杂的阵法,将海妖围暂时困在其中。 之光池则毫不犹豫地潜入深海,寻找李轻轻的踪迹。他凭借着过人的潜水技巧,在黑暗中穿梭。 宋文杰手持长剑,与海妖激战在一起,剑气纵横,海水都被震得翻涌起来,形成一道道波涛。海妖发出怒吼声,歌声激荡,不断挥动着巨大的爪子攻击向两人。 景识站在一旁,手中符箓不断翻飞。他口中念念有词,这些符箓在空中形成一道防护屏障,层层叠叠,将海妖的进攻一一阻挡。每当有攻击打破屏障,景识便立刻补上新的符箓,确保防御无懈可击。 楚轩溟则像个守护神一般守在白代柔的身侧,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旦有灵魂靠近,便立刻出手将其驱散。 在宋文杰和景识的合力下,海妖终于被暂时逼退,逃入深海之中。众人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担忧并未因此减轻分毫。李轻轻的安危仍然牵动着每个人的心,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楚轩溟将虚弱的白代柔救上岸,护送回村长家,交给柳铁岩长老照料着。又折回去,与宋文杰、景识一起再次下海,继续寻找李轻轻的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尽管众人竭尽全力,但李轻轻的踪影却仍然无处可寻。日暮时分,之光池也上了岸。 而此时,在深海之底,李轻轻正躺在一片繁茂的海藻丛中。她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与这幽暗的海底融为一体。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而遥远。 她听到小牙的声音在耳边说:“主人,剧情修正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席卷了她的整个世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拖入了一个深邃而黑暗的旋涡。 陷入黑暗前,视野中最后的景象,是手腕上那只海兽镯子上发出的光。 她的身体在黑暗中急速旋转、翻滚,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混沌。她感到自己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却又在下一瞬间重新聚合。 ...... 东潮村的海边,宋文杰、楚轩溟、景识、之光池,四人面面相觑。他们明明是在村长家守着昏迷的小师妹白代柔,怎么突然之间就来到了海边呢?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又齐齐转身,决定回去看看小师妹的情况。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的某处灵窟之中,巨大冰晶里的萧冰尘被一阵微弱的响动所唤醒。他缓缓睁开眼睛,透过冰晶,他看到了一个女孩子。 这女孩子浑身脏兮兮的,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她却举着小拳头,正用力地砸着冰晶。她的拳头已经流出了鲜血,但她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萧冰尘心中一动,想要告诉她这是万年冰晶,凡人之力是无法打破的。但话未出口,他的手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挥了出去碎了冰晶。 他惊讶于自己的举动,同时也感到一种莫名的释然。 从冰晶中走出,他的目光与女孩相撞。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某个片段,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开口,说出了那句:“洛洛,你来了。” “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洛千玑?” “因为,……我是你师父。” “师父?” “嗯,随我回宗门吧。” “跟您回去能吃饱饭吗?” “可以。” “好,我跟您走。” 萧冰尘招招手,一朵雪花云落了下来。他带着洛千玑坐了上去,雪花云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带着两人飞向高空。 这一天,玉壶宗镜月峰的玄冰剑君收了个女弟子,她的名字叫……洛千玑。 发光的海螺 碧潭前的大石头上,一个面容清俊的男子惬意地半躺着,平时似笑非笑的嘴角今天的笑意被拉到最大。深蓝色的宽袖长袍垂坠下来,被潭水沾湿了一大块,他也不在意。 此刻他的手中,终于放下终年不离手的命簿和命笔,多少年没有休假了啊。这文昌宫的一宫主位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累死他老人家了。 想他张果,从千年前飞升仙界,任了这司命之位,终日忙忙碌碌,无一天清闲,永远有做不完的差事。凡人间的子嗣,姻缘,灾祥,样样都得管,神仙下凡历劫还得跟着操碎了心。 一千年勤勤恳恳的工作,才换来一天的休息! 难怪那些厕神、瘟神的神位都有人抢着要,唯独这文昌宫的司命一职,大家都避之不及。当初飞升上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大漏呢,现在才知道这其中的辛苦。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他终于能歇口气了。 张果提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琼仙醉,甘醇的美酒在口中散开。他微眯着眼,任由阳光洒在身上,美酒与清风作伴,潭水潺潺,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他抬手一挥,又往司命殿加了几层结界,关闭所有的通信通道,他今天就想摆烂,谁也别来打扰他老人家。 脚边的鱼竿动了动,他嘴角轻扬,“鱼儿上钩了。” 他用脚丫子夹住鱼竿,微微用力一甩,一条二指长的小银鱼跃出水面,被轻巧地钓了上来。 他垂眸瞥了一眼那条小鱼,脸上流露出一抹明显的嫌弃之色,嘀咕道:“才这么点儿大,还不够塞牙缝呢。” 他摇了摇头,随意地将小鱼丢回碧潭中,又把鱼竿投进水里。 抬手往嘴里灌了一口琼仙醉,美酒带来的醇香与微醺让他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昏昏欲睡间,脚边的鱼竿突然传来沉沉的压力,压得他脚丫子生疼。 他一激灵坐起来,来了精神:“大鱼,肯定是大鱼,搞不好还是这块地方的老大!” 他迅速扔掉手中的酒壶,无暇顾及那洒落一地的美酒,咬着牙,双手紧紧地握住鱼竿,用力往后一甩。 随着鱼竿的甩动,一个巨大的圆形物体从水中被拖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溅了他一脸水。 他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比他蹲下来还大好多的物体,眼中满是惊奇。 “这是什么?……海螺?超大号的海螺?……不过这个真的是海螺吗?” 他绕着这个巨大的物体走了一圈,更加确信它的形状和纹理都与海螺相似,但又大得超乎想象,明显超出了他对于海螺的认知范围。他用手轻轻敲了敲这个巨大的海螺,听到的是沉闷而空洞的回音。 他捏着下巴,皱眉思考着:“这个要怎么处理?能吃吗?” 脑海中快速的闪过烹饪海螺的各种方法,但随即又自我否定,这么大的海螺,怎么可能用常规的方式来处理呢? 手下意识的拍击着海螺壳,“……烤海螺?”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随着他的拍击,海螺里突然骨碌碌滚出一个黄色的光团。 “啊!什么东西?” 张果吓了一跳,酒意都消散了几分。他顺手捡起脚边的鱼竿,朝光团捅了两下, “我怎么看着这里头躺着个人?”他揉了揉迷离的醉眼,努力聚焦眼前的景象。 随着光团的晃动,光芒开始闪烁,仿佛支撑不住一般,直接崩碎开来,化作星光点点消散。 紧接着,一个身影毫无遮挡地落在了地上。 张果一手撑着眼皮,一手举着鱼竿,朝地上的人戳了戳。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毫无抵抗力地躺在地上。 他放下鱼竿,双指并拢,小心翼翼地探向那人的大动脉,感觉到微弱的跳动后,他松了一口气:“还没死。” 但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 他伸出手,轻轻拂开那人散乱的头发,指尖在接触到那人的面颊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电击了一般,酒意瞬间消散,人算是彻底清醒了。 “……洛洛”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 张果来不及细想,立刻蹲下身去,双手紧紧地抱起那个人的身体,脚步踉跄但坚定地往屋子里跑去。 ......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李轻轻从沉睡中醒来,已是五日之后,人间已历经五个春夏秋冬的轮回。 她入眼所见的,是一座极为清雅且干净的宫殿,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纯白。白色的纱幔随风轻轻飘动,如同一场醒不过来的梦。 “小牙,这是什么地方?” 她拨开眼前的纱幔,赤足走下床榻。 窗外,重重云雾宛如流动的水波在下方流淌翻涌。云层之上,无数精巧华丽的浅色建筑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宛如一座漂浮在云端的梦幻天国。 殿顶高耸入云,檐角翘起,宛如凤凰展翅欲飞。殿身由白玉和琉璃瓦构成,晶莹剔透,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主人,这是文昌宫司命殿。” 小牙的话音才落,门便被推开了。 张果很是熟稔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一边朝手上吹气,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醒了?既然醒了就趁热把药喝了。” 他将药碗递到李轻轻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关切。 “你说说,每次看见你都把自己折腾的不成样子,好好当个……不好吗……” 说到后面,声音低的几不可闻。 李轻轻怔怔的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这还是胡乔盼记忆中那个一身正气、满脸敦肃的张道长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接地气? “……张果!”她试探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是我。”张果点了点头,表情变得严肃,“赶紧喝了药出去干活,我这里不养闲人。” 李轻轻有些迷茫:“……干什么活?” 碧潭打工人 张果指向宫殿外的一个方向,那里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潭水,“看见那边的碧潭没有?钓鱼去,钓到一条才给你吃饭。钓不到没饭吃。” 李轻轻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任务也太离谱了吧?“……。” 她想了想,试探地问道:“胡乔盼在我储物袋里,你要不要见见她?” 张果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平静地回答道:“不必了,尘缘已了,该见的时候自会相见。” 他的声音沉稳,不带任何情感波动。 “行了,套近乎也没用。”张果再次催促道,“快干活去!” 李轻轻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 张果突然又叫住了她。 “嗯?” 她停下脚步,不解地回头看向张果。 “把鞋子穿上。” 张果指了指她光着的脚丫,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让人操心。” 李轻轻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红着脸迅速跑过去,穿起鞋子,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宫殿的东南角,潭水碧绿如玉,深不见底,仿佛连接着仙界的另一个维度。潭面平静如镜,倒映着司命殿的飞檐斗拱。潭边仙气缭绕,花草繁茂,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李轻轻在大石头上坐下,看看光秃秃的短竹竿,无奈的撇撇嘴。从储物袋中取出落樱果,塞一个进嘴里,又取出一个戳在直勾勾的竹钩上。一甩手,将长长的线甩进水里。 她凝神聚意,神识如涟漪般荡漾开去,惊奇的看着潭水里的鱼钩一路向下,径直落入一个秘境之中。 修仙界中,秘境传说如繁星点点,神秘莫测。大多数秘境都被古老的封印所笼罩,只有在特定的机缘之下,方能显露出其真容。更有一些秘境,被天道所隐,即便仙人也难以窥视其一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轻轻心中充满了疑惑。 在秘境中,她窥见了一些残篇功法与古旧武器,它们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围绕在鱼钩四周,因为被落樱果阻挡,在竹钩旁轻轻蹭过,便又向下坠落。 李轻轻心中一动,抖了抖鱼竿,想要将落樱果抖落,却没想到,这一动作竟然让她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秘境。 仙界不分昼夜,张果下班回来的时候天色依旧。他挥挥手,司命殿上方的太阳缓缓转化为一轮夕阳,夕阳渐渐落下,最后一抹淡淡的余晖,轻轻洒落在李轻轻的身上,拉出一道很长的影子。 张果走到李轻轻旁边坐下,看着她脚边空空的鱼篓,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打趣道:“一条鱼也没钓到?看来你今天没饭吃了。” 李轻轻从潭水上收回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心虚。她尴尬地笑了笑,承认道:“是啊,今天运气不太好,连一条鱼的影子都没见到。”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更糟糕的是,我本来想用落樱果作为诱饵,但没想到它反而成了阻碍。那些原本应该随着鱼钩一同被钓起的宝贝,也都未能如愿以偿地落入我的手中。” 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了那根被扯入秘境、依然紧紧绷着的钓绳。再次用力扯了扯,还是无法将其收回。 张果看着她努力却无果的样子,笑着道:“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试试。” 李轻轻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期盼,可怜兮兮地问道:“今天有饭吃吗?” 张果坚定摇头:“没有,你可以尝试用灵气来滋养身体,这样既能解决饥饿问题,又能提升修为。” 李轻轻:“.....。” 她低垂着头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思绪飘远,不知道文杰哥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师父......师父他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忽然,她坐起身来,取出命簿和命笔。 命簿上出现了一个全新的红色光团,李轻轻用命笔轻轻一点,那光团瞬间展开,显露出她那本未完成的《千玑仙途纪》。 尽管这本书是她亲笔所写,但奇怪的是,她对它的记忆却如同碎片般零散,只能依稀记得大致的故事发展线。 她的笔尖快速的在画面上轻盈地划过,最终定位到了她关心的那一部分~~~ 在东海之滨的偏远海岸线上,有一个名为东潮村的村落。这里的村民们世代以捕鱼为生,过着简单而纯朴的渔家生活。海风轻拂,海浪轻摇,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清晨,东潮村被温暖的阳光轻轻唤醒。村民们如同往常一样,带着对大海的敬畏和期待,纷纷出海捕鱼。 海面上突然传来了悠扬的歌声,那歌声如同天籁之音,婉转悦耳,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出海的渔船在这歌声的牵引下,纷纷迷失了方向。 平静的海面骤然翻涌起来,狂风肆虐,巨浪滔天。那些原本在海上悠然前行的渔船瞬间被巨浪掀翻,船上的渔民在惊恐与绝望中挣扎着,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救命的东西。但在这狂暴的海浪面前,他们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 很快,这些渔民就被隐藏在深海中的妖怪残忍地吞噬。他们的呼救声、哭泣声在海浪的咆哮中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和绝望。 东潮村的村民们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一异常现象。他们原本以为这只是偶尔的暴风雨或海上的意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目睹了一艘又一艘渔船消失在海面上,恐惧与悲伤如乌云般笼罩了整个村落。他们意识到,这片海域中隐藏着前所未有的威胁。 原本宁静的生活被打破,村民们再也不敢轻易出海捕鱼。他们聚集在村长家,议论纷纷,讨论着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灾难。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们害怕自己也会成为那海妖的下一个猎物。 面对东潮村日益严峻的危机,村长知道,他不能坐视不管。他必须为村子做些什么,哪怕这意味着要背叛自己的良心和道德。 他在痛苦与无奈中做出了一个令人心痛的决定。为了维持村子的安宁,他与海妖达成了协议,成为了它的傀儡。 千玑仙途纪 每当夜深人静,海妖歌悠扬的歌声响起,服下药粉的村民便会在幻境中看见他们心中最深的执念化为现实,在虚假的欢喜中走向大海,最终成为海妖的盘中餐。 村长的心在滴血,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无辜的村民被献祭给海妖,那些熟悉的面孔在他眼前消失,化作海面上的一缕泡沫。每当听到村民们的呼喊声、哭泣声,他的心就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承受这种良心的谴责。他无法忘记那些无辜村民的眼神,无法忘记他们最后的呼喊和绝望。 终于有一天,村长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在海妖对他放松警惕后,悄悄向此片海域的守护宗门——玉壶宗发出了一道求助信号,希望宗门能够伸出援手,帮助他们摆脱海妖的威胁。 执法堂长老柳铁岩接到东潮村的求助信号后,立刻召集了新入门一年的弟子宋文杰、楚轩溟、白代柔、之光池、侯安和景识,一行七人火速赶往东潮村。 他们抵达东潮村后,才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这里连空气都弥漫的紧张与不安,他们走访了多个村民家庭,询问了失踪村民的家属,但得到的信息都极为有限。更令人担忧的是,才不过三天的时间,侯安就失踪了。 宋文杰、楚轩溟等人在村里及周边地区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但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踪迹。他们开始怀疑,侯安的失踪可能与海妖有关。 为了查明真相,他们决定下海寻找线索。 深海之中,一片漆黑,只有他们身上的避水符发出微弱光芒照亮前方的路。突然,一个庞大的黑影从他们身边掠过,速度快得惊人。白代柔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黑影吓到,不慎摔倒在海底的礁石上,不慎受伤。 血腥味溢出,海底突然涌起一片浓雾,仿佛有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在酝酿。众人在这浓雾中艰难地将白代柔带回岸上。 在夜半时分,那诡异的歌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它仿佛拥有了更强的力量,直接侵入了白代柔的梦境。在幻境中,白代柔被带入了一个她梦寐以求的场景。 一抬抬,一杠杠,十里红妆绵延不断,宛如一条绚丽的彩带,铺满了整个道路。她身着凤冠霞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她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满足。 楚轩溟骑着高大的骏马缓缓而来。他身披喜袍,英姿勃发,眼中满是深情。他温柔地看着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为她而存在。 她被喜娘搀扶着,缓缓向楚轩溟走去,微笑着再次走向了大海。 宋文杰敏锐的察觉到白代柔的异常,立刻取出传讯符通知楚轩溟、之光池和景识。三人接到消息后,迅速赶来,与宋文杰会合。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呼唤、拉扯,都无法唤醒她。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完全沉浸在了那个虚幻而美好的世界中。 就在这时,海底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无数冤魂从黑暗中飘了出来,它们围绕着几人,发出凄厉的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 宋文杰立刻拔出长剑,剑光闪烁间,一道道剑气向冤魂们劈去。他的剑法凌厉而迅猛,每一次挥剑都能将一片冤魂打散。景识也迅速布下符阵,符咒的力量在空中交织成网,将冤魂一一困住。光芒闪烁间,一道道符咒从符阵中飞出,与冤魂们碰撞在一起,冤魂瞬间被炸成齑粉。 不过片刻,两人便将所有的冤魂打散。 还不等两人松口气,一阵诡异的歌声便突兀地响起,整个海面都随之震颤起来。 紧接着,海妖那庞大的身躯在黑暗中逐渐显现,它的身形巨大,几乎遮蔽了整片海底的天空。头大如斗,獠牙尖利,外貌奇丑无比,让人望而生畏。 楚轩溟和之光池见状,心知宋文杰和景识不是海妖对手,立刻加入了战斗。 宋文杰手持长剑,剑光如虹,每一次挥剑都带有雷霆万钧之势;景识则继续布下符阵,光芒闪烁间,符咒的力量在空中交织成网,将海妖的攻势一一化解; 楚轩溟祭出了法器,那法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白昼般照亮了整个海底。法器的威力惊人,每一次撞击都让海妖发出痛苦的怒吼;而之光池则手持卦盘,默默推算着海妖的弱点,希望能找到一击制敌的机会。 四人合力攻击,剑光、符咒、法器与卦盘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攻势,直逼海妖而去。然而,海妖的力量同样强大,它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巨大的利爪在空中挥舞,与四人的攻势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海中毕竟是海妖的主场,时间拖延越久,他们的胜算就越小。为了扭转战局,景识在其余三人的掩护下,巧妙地利用符咒,在海妖周围布下了一个强大的符阵——雷爆乾坤阵。 景识倾尽全力,手中的符咒在他的操控下犹如活物一般,在海妖周围形成了一个密集的雷网。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无数的引雷符瞬间发出雷鸣,在海妖周围爆破,形成了一片耀眼的雷暴区域。 岂料,海妖的皮糙肉厚远远超出了几人的想象。即便是在如此猛烈的雷暴攻击下,海妖也只是破损了些许皮肉。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这吼声震得海水翻腾,连几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随着引雷符的逐渐消耗,海妖的身影逐渐隐入深海之中,只留下一片翻腾的海水和四人疲惫的身影。 楚轩溟小心翼翼地抱起仍在幻境中的白代柔,与宋文杰、景识和之光池一起迅速逃离了危险的海域,逃回了岸边。 白代柔因为这次神魂受创,身体状况极度虚弱。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她经过数日的休养,身体状况才逐渐稳定下来,但仍需继续调理才能完全恢复。 这期间,为了找到失踪的侯安,宋文杰几人再次深入深海。 真正的镜月峰,是终年积雪的 在深海之底,一片幽暗的海藻群中,他们凭借之光池的卦象指引,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海妖的巡逻范围。经过一番艰难的搜索,他们终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侯安。 他们迅速将侯安带回岸边,并立即为他进行救治。侯安的伤势严重,但幸运的是他还有一口气在。在众人的照料下,他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但也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不过数日,从玉壶宗过来历练的六个弟子在与海妖的交锋中损失惨重。其中两人伤势严重,生命垂危,其余四人也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身心俱疲。这个消息像一阵寒风,让整个村庄都陷入了紧张和担忧之中。 这天,柳铁岩正在入定,修炼至深处时,他感应到了一缕极为不寻常的波动。他心中一动,立刻通过神识探查。 他看到楚轩溟和之光池躺在海底,生死未卜。景识正在艰难地抛洒符箓,试图牵制住海妖,但显然已经力不从心。更令他心惊的是,海妖的利爪正凶狠地伸向宋文杰的心脏。 柳铁岩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他再也坐不住,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迅速冲向那深海的战场。 他怒喝一声:“孽畜,住手!” 元婴大圆满的威压瞬间爆发,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从海底直冲云霄,压得海妖动弹不得。那海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但它并未就此屈服,它忽然唱起了歌谣,那歌声带有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能够操控海浪。随着歌声的响起,海浪汹涌澎湃,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柳铁岩长老的威压。 柳铁岩长老皱着眉,一剑“长空剑幕”挥出。 只见一道璀璨的剑气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密集的剑幕。那剑气凌厉无比,所过之处,海妖的攻势瞬间被瓦解。在剑幕的绞杀下,海妖毫无还手之力。瞬间被绞杀成碎片,消失在了海底的深处。 随着海妖的倒下,海底恢复了平静。 柳铁岩在确认海妖已被消灭后,立刻将受伤的楚轩溟、之光池、景识和宋文杰带回村中疗伤。经过数日的精心治疗,他们的伤势得到了有效控制,性命无虞。 东潮村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村长对于之前错误深感愧疚,无法承受内心的自责和愧疚,选择了以死赎罪的方式来寻求内心的解脱。 村长的丧礼结束,玉壶宗的一行弟子,在柳铁岩长老的带领下,坐上了返回宗门的飞舟。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历练,他们满载着宝贵的经验和丰富的收获,终于回到了宗门。飞舟稳稳地降落在宗门广场,弟子们纷纷下船,准备前往任务堂交还历练任务。 天空中突然飘下一片洁白的雪花云,将整个宗门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雪花云之中,隐约可见一道飘渺的身影,若隐若现。 宗门广场上的众弟子见状,哗啦啦地跪倒一片,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敬畏和激动,齐齐高呼:“恭迎君上回山!” 声音整齐划一,震天响亮,回荡在宗门上空。 在这震天响的呼声中,一道身影从雪花云中缓缓走出。他脚踏云雾星辉,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众人心上。他的身影高大挺拔,如雪的白袍在风中轻轻飘扬,宛如天上的谪仙降临人间。 在他的身后,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缓缓从云上走下。她身穿淡蓝色的衣裙,犹如初春融雪般纯净。小女孩低垂着眼帘,双手紧紧抓着玄冰剑君萧冰尘的衣角,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感到陌生和恐惧。 萧冰尘站在广场中央,向宗门众人昭告:“今日,我玄冰剑君萧冰尘,收洛千玑为徒。” 此言一出,下方人群顿时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白代柔好奇地靠近之光池,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大家称呼他为‘君上’?” 之光池微微侧过头,斟酌着回答道:“似乎是和他本身的血脉和来历有关......” 楚轩溟站在人群中,目光不自觉地被这个名叫洛千玑的小女孩吸引。他看着她那娇怯怯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惜。 洛千玑似乎感受到了楚轩溟的目光,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与楚轩溟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楚轩溟的心头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 萧冰尘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在洛千玑面前停留了一瞬,(他的葫芦丢了?),随即又迅速掩饰性地拍了拍洛千玑的肩膀,又收了回来。 他拉着洛千玑的袖子,带着她回了镜月峰。 镜月峰上终年积雪,银装素裹,一片白茫茫的纯净景象。却不知何时,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大殿镜花水月的门前却奇迹般地长出了一株桃树。 这株桃树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娇艳。它的枝干挺拔而有力,粉红色的花朵在枝头盛开,给这寂静的雪山带来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洛千玑眼中满是赞叹:“师父,这桃花开的好美。” 萧冰尘看着这满树桃花,神思有些恍惚,他下意识地脱口道:“这里是不是很冷?” 洛千玑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看看身前的防护罩,有些疑惑:“师父,徒儿不冷。” 反而,对她来说,这些冰雪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萧冰尘回过神来,揉了揉额角,驱散心中的思绪,平静地对洛千玑说道:“这里房间很多,你随便挑一个喜欢的住。” 转身之际,他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平时不必事事都来请示我,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洛千玑看着他即将消失在视线中,心中有些急切,连忙喊道:“师父,晚上吃什么呢?” 萧冰尘脚步微顿,侧过头来说:“我会让人送到你屋里。” “谢谢师父。”洛千玑松了一口气,她环顾四周,发现镜月峰确实很大,对于初来乍到的她来说,这里显得有些陌生和空旷。为了安全起见,她选择住在师父旁边的配殿里。 萧冰尘回到自己的卧房,目光落在那张空荡荡的寒冰床上。 他皱了皱眉,心中有些迷茫。奇怪,他的枕头和四条床腿,怎么都不见了? 云林秘境历练 天亮了, 李轻轻揉了揉因彻夜未眠而有些酸痛的眼睛,该干活去了。 她取出蒲团,窝在上面,一如昨日那般。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神识缓缓沉入潭水中,开始了新一天的垂钓。 今日也是并不比昨日顺利。她一连换了几个秘境,都一无所获。钓绳也如同昨日一样,一直无法收回。 倒是洛千玑,天生的极品冰灵根,使得她在修炼之路上畅通无阻,如同被命运之神眷顾。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她竟从一介凡人修炼至炼气大圆满,这样的速度足以让无数修士望尘莫及,堪称惊人。 玄冰剑诀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剑招,都与她体内的冰灵根完美契合,仿佛这套剑法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她修炼起来得心应手,一日千里,进步神速。 洛千玑的修炼天赋虽然出类拔萃,但她在音乐和厨艺方面的表现,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她虽对音乐抱有兴趣,但无奈天赋有限,学了几年也不见有什么长进。每次尝试弹奏,她总是找不到感觉,甚至常常将乐曲演奏得支离破碎。对她来说,音乐的最大妙处,就是——催眠。每次她弹琴时,不仅自己昏昏欲睡,连旁听者也会被她的节奏带入梦乡。 洛千玑的厨艺也是一言难尽。她对于烹饪的热情似乎并不亚于炼剑,但似乎总是掌握不好火候和调料。每次看到她端着黑乎乎的不明物品去给师父萧冰尘品尝时,李轻轻都忍不住为萧冰尘捏了一把冷汗。 但令人惊讶的是,无论洛千玑做出什么样的食物,萧冰尘竟然每次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甚至还能给出一些鼓励性的评价。这也让洛千玑在厨艺上更加自信,虽然她的菜品外观和味道都不尽如人意,但她依然坚持不懈地尝试和创新。 李轻轻看着洛千玑那惨不忍睹的厨艺,心中实在是忍不住想要为她改写出一个神厨附体的天赋。只可惜,她试了很多办法,甚至连心头血都用上了,也无法改写命簿上早已注定的剧情。 气的张果一边细心地为她包扎,一边忍不住数落:“你知道什么叫做落子不悔吗?落笔亦是如此,试图改写命运,那是逆天而行,岂能轻易成功?你这么怕疼,怎么就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呢?” 李轻轻听着张果的喋喋不休的数落,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被抓个正着,心虚的不敢出声反驳。 哪怕受了伤,垂钓的工作还是得继续。 一天又一天,她坐在潭边,神识探入平静的潭水,心中却很是疑惑。潭水里的鱼儿不知是不是得到了风声,纷纷避开了这个区域,这么些天,她竟是一条鱼也没看到。落樱果依然顽强地挂在竹钩上,不受时间和环境的影响。 在这里垂钓,李轻轻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自在。她没有任何烦恼和顾虑,内心波澜不惊,仿佛天大的事情也变得微不足道。这种宁静和自在让她开始摆烂了,不再刻意去追求什么,也不再给自己设定目标。 在镜月峰的第四年,十二岁的洛千玑筑基成功,这一消息在宗门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她凭借着自己天赋异禀的极品冰灵根和不懈的努力,在宗门大比中脱颖而出,获得了前往云林秘境的资格。 传说千年前,高僧琏迦在陨落前,曾传出风声称自己将一生的修行心得、珍贵法宝以及无尽财富都藏匿于云林秘境之中。这个消息一经传播,立刻在修真界掀起了轩然大波,无数寻宝者为之疯狂,趋之若鹜。 云林秘境被重重阵法包围着,要想踏入这片神秘之地,最低修为必须达到筑基期。这一门槛让许多修为尚浅的修士望而却步,但也激发了那些有志之士更加努力修炼的决心。 云林秘境距离玉壶宗并不远,符阵峰的玉清长老亲自驾着飞舟,带领宗门大比中脱颖而出的弟子们,前去历练。 经过两日的飞行,飞舟终于抵达了云林秘境的入口。 玉清长老站在船头,打出一道玄光,顿时一道光幕凭空出现,如同一道门户般矗立在众人面前。 玉清长老回头对弟子们说道:“这便是云林秘境的入口,你们将从此处进入。秘境之中,危险与机遇并存,每一步都需小心谨慎。” 她从袖中取出二十枚闪烁着淡淡光芒的玉符,一一分发给弟子们,解释道:“这是传送玉符,是你们的护身符。一旦你们在秘境中遇到无法应对的危险,只需捏碎玉符,便能被传送回此地。我会在此处接应你们。” 玉清长老的眼神在每一位弟子脸上扫过,再次强调:“但我要强调的是,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轻易使用。过早依赖它,可能会让你们错过真正的历练机会。” 众弟子排着队上前领取玉符,依次踏入秘境入口,白光一闪,消失在了那道光幕之中。 玉清长老轻挥衣袖,一道清亮的光芒在空中划过,随后凝聚成一面水镜,镜面平静如水,却映照出秘境内弟子们的一举一动。 周围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洛千玑不禁诧异,疑惑地自语:“这是什么地方?” 其他人此时也陆续睁开眼,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们的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四周都是粗糙的岩壁,前方是一个长而窄的通道,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到前方不远的距离,似乎是个洞窟。 “这是哪里?”侯安一边警惕地四处查看,一边紧张地说道,“不会真的把我们传送到哪个灵兽的老巢了吧?” 此话一出口,其他人都是脸色一变。不错,粗糙的岩壁、狭长的通道,昏暗而压抑,确实与灵兽栖息的洞穴极为相似。 宋文杰平静的说道:“无论如何,大家小心为妙。”这几年,他每年都下山历练,游走四方,十四岁的少年沉静内敛了很多,愈发成熟的像个大人了。 众人选定了一个方向,握紧手中的长剑,小心谨慎的向前走去。 出师不利,被抓 时间一点点流逝,周围依旧是一片昏暗,众人的耐心也逐渐消磨殆尽。 白代柔抱怨道:“这洞窟怎么像个迷宫一样,走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出口。” 炼器峰小师妹玉念卿也附和道:“是啊,万一遇到灵兽怎么办?我们这点修为,恐怕不够看啊。”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焦虑。 洛千玑同样感到烦躁,眼前的石壁似乎无穷无尽,她也开始怀疑是否还能找到出路。 符阵峰二师姐符筱突然停下脚步,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沉声说道:“ 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吧!” “这……” 众人开始犹豫,分开行动虽然可能加快寻找出口的速度,但风险也会相应增加。 “分开探路吧。”洛千玑终于下定了决心率先表态,她补充道,“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之光池也道:“是啊,就算真遇到什么危险,就当我们来见世面好了,也没什么损失。” 看到大多数弟子都不反对,炼器峰三师兄弥澜方就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分四路吧。符筱师妹,云丹师妹,勤为师弟,你们三位与我各带领五名师弟师妹,我们各自负责一路。” 弥澜方之所以如此分配,是因为他们四人是这群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弥澜方和符筱都已达到了筑基大圆满的境界,云丹则处于筑基后期,而勤为则是筑基中期。这样的分配确保了每一路队伍的实力都相差不多,即使遇到危险,也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至于过快地败退。 四人分好组,各自选定方向出发。 弥澜方带着洛千玑、楚轩溟、白代柔、玉念卿四人又走了半个时辰,周围一点变化都没有,像是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循环。 玉念卿忍不住问身旁的弥澜方:“三师兄,咱们是不是困在迷阵里了?” 白代柔也点头附和:“是啊,这里到处都一模一样,好像根本走不到头。” 楚轩溟摇头:“不是迷阵,我们一路都做了标记,方向一直是向前的。” 弥澜方点头:“楚师弟说的对,若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可能在绕着某个地方走。” 一股凉风吹来,洛千玑吸了吸鼻子,立刻出声提醒:“大家小心,这风里有毒,我闻到了散灵粉的味道。” 散灵粉是一种极为恶毒的毒药,它能永久地剥夺修士的灵力,让他们失去修为,沦为凡人。 众人闻言,纷纷屏息凝神,神色凝重的地观察着周围。 洛千玑接着提议:“或许,我们可以跟着风来的方向走,说不定能找到出路。” 感受着若有若无的风声,五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弥澜方突然停下脚步,他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对着前方的石室厉声喝道:“什么人,出来!” 石室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洛千玑惊恐万分地颤着声音开口道:“怎么回事?我的灵气……怎么突然散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恐慌,仿佛遭遇了灭顶之灾。 话语的落下,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修为。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露出惊恐之色。紧接着,他们便软软地倒在地上,与洛千玑一样,仿佛被剥夺了所有的力量。 一息过后,空气突然紧绷,细微的音爆声响起,几抹寒光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划破空气,朝着倒在地上的五人激射而来。 就在寒光临近时,楚轩溟双手结印,祭出法器玄光盾。 一道金色光墙突然从五人中间升起,将那些激射而来的暗器全部挡在了外面,发出连续的“砰砰”声,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火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光芒散去,十个身着墨黑色僧袍的和尚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他们的面容隐藏在斗笠之下,只露出了一双闪烁着冷光的眼睛。手中提着细长而锋利禅心镰,镰柄上雕刻着复杂的符文和图案,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这些和尚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头上。他们缓缓靠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倒在地上的五人。 敌众我寡,弥澜方皱紧眉头,这些人的修为他看不透。不等他细想对策,战斗已经爆发。 洛千玑的剑尖划过空气,留下一道冰冷的轨迹,她的剑气如暴风雪般疯狂呼啸而出,席卷向那些墨黑色的身影。所过之处,地面都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几乎同时,白代柔的双手轻轻合十,一团炽热的火球在她掌心逐渐凝聚成形。随着她一声低喝,火球呼啸着升空,化作一道火线,直扑和尚们的方向。火球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变形,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楚轩溟双手高举过头,掌心之间闪烁着雷光。他猛地一推,一颗霹雳球便呼啸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和尚们猛烈撞击。霹雳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轨迹,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和尚们面对这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却未见丝毫慌乱。 他们中走出三人,手腕一抖,铁链便随之舞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在这响声中,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如同银色的闪电,精准地迎上了洛千玑的剑气、白代柔的火球和楚轩溟的霹雳球。 剑气与镰刀相交,发出尖锐的金属碰撞声,火花四溅。剑气被镰刀劈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在空中飞舞。 火球与镰刀接触,瞬间爆发出炽热的光芒,火球被劈成两半,火焰四散在空中翻腾,将周围的空气都烧得通红,但镰刀却毫发无损,继续向前。 霹雳球与镰刀撞击,爆发出强烈的雷电与火花,雷电在空中跳跃,火花四溅,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撕裂。 剑光、火球、雷电交织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双方你来我往,不相上下。和尚们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们配合默契,手中的镰刀与铁链如同他们的手臂一般灵活。他们时而躲避攻击,时而发动猛烈的攻势,让三人疲于奔命。 弥澜方和玉念卿眼见战局不利,立刻加入战斗,希望能够扭转战局。 然而,剩下的七个和尚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加入战斗,他们的动作迅捷而协调,仿佛经过严格的训练。 五人虽然英勇,但面对如此众多的对手,他们逐渐感到力不从心。和尚们的镰刀和铁链在空中交织成一道道密不透风的攻势,让他们无处可躲。 不过片刻之间,五人就被和尚们一一抓住,绑了起来。 一个不落,整整齐齐。 许是之前的散灵粉没有产生预期的效果,这次和尚们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使用了两倍分量的迷药。 但洛千玑的身体被镜月峰众多的奇花灵草滋养过,并没有被迷晕。她假意闭上眼,任由一个和尚粗鲁的揪着她肩膀上的衣服拖走,将她拖走。 似是有光芒在眼前一闪而过,随后是又一段短暂的移动。紧接着,一股凉意袭来,她知道自己被扔到了地上。 周围十分安静,她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才微微睁开一条缝隙。 在她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个人。她仔细一看,发现玉壶宗此次进入的二十个弟子竟然全都在这里,一个不落,整整齐齐。 前方有隐隐的红光传来,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让洛千玑头皮有些发麻。奇怪的是,那红光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便暗淡下去。 洛千玑警惕地观察了一会儿,见四周再无其他动静,便收回目光。她体内的灵气流转,一股冰冷的寒气涌出,背后的绳索在这股寒气的侵袭下,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发出了细微的咔嚓声,紧接着便在这极寒中崩裂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碎冰,散落一地。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被束缚得有些僵硬的身体,走到被封死的墙壁前。她伸出手摸了摸坚硬的墙壁,眉头紧锁。看来,想从这里出去,还是得先把其他人唤醒。 洛千玑摇了摇头,体内灵气流转,天空中开始飘落起带着淡淡药香的雪花。这些雪花并非真正的雪,而是她将解毒的丹药用灵力化开凝结而成的。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轻轻落在地上那些昏迷的同伴们的脸上。随着雪花的融化,药力缓缓渗透进他们的肌肤,唤醒了他们沉睡的神经。 渐渐地,地上的人一个个开始缓缓睁开眼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洛千玑赶紧出声轻唤:“楚轩溟,弥澜方,白代柔,玉念卿……快醒醒。” 楚轩溟的意识在洛千玑的呼唤中逐渐苏醒,他眼中闪过短暂的迷茫,但随即便被深深的欣喜所替代。他抬头望向洛千玑,尽管黑暗中她的脸庞影影绰绰,模糊不清,但他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那是一种让他心跳加速、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是做梦吗?”他轻声呢喃,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确定。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并非身处梦境,洛千玑是真的在他的面前。这突如其来的清醒和喜悦,让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洛师妹,你救了我……们。” 他的声音才落,一声声道谢的话语也纷纷响起。 “多谢道友相救……” “多谢……” 随着声音的此起彼伏,原本昏暗的屋子里也逐渐亮起微弱的光芒。洛千玑这才发现,除了她和她的同伴们,这屋子里竟还躺着十多个陌生人。 然而,就在众人逐渐清醒并表达感激之情的时候,一道凄厉的男声突然响起—— “师妹!……师妹,你怎么了?……是谁杀了你!” 那男声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的目光在屋中扫视,最终定格在洛千玑身上。他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一道犹如实质的杀气犹如利剑般射向洛千玑。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我师妹?”他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质疑。 洛千玑面对那男子的指责,冷静地反驳道:“这位道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断定是我杀了你师妹?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所为?” 那男子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声音有些颤抖地回应:“我们都被迷晕了,为什么你没事?不是你,还有谁?” 这时,符筱从人群中走出,冷笑一声道:“没被迷晕,只能说明我师妹体质好,或者是她有所防备。这并不能成为你随意冤枉人的借口。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请不要轻易下结论。” 那男子被符筱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瞪了洛千玑一眼,但终究无法继续无理指责。周围的修士们也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认为那男子的话过于武断。 “乜彦师兄,婉宁师姐的心脏不见了。”一个修士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说话者身上,随后又纷纷转向洛千玑,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安。 之前道过谢的一名修士,此刻也收起了之前的客气,他紧锁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敢问道友,我等醒来之前,可是发生了什么离奇的事情?”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洛千玑,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洛千玑面对众人的质疑,心中虽然感到无奈和愤怒,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沉声说道:“诸位,我知道你们现在对我有诸多猜疑,但我必须澄清一点。在我醒来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一无所知。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被迷药迷晕,直到刚才才醒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继续说道:“我洛千玑虽然修为不高,但自问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滥杀无辜之事。更何况,我根本就不认识被害的女子,又怎会对她下此毒手?” 楚轩溟见状,立刻站了出来。他坚定地站在洛千玑的身边,沉声道:“诸位,请听我一言。我们此刻身处险境,应当团结一心,共同面对困难,而不是互相猜忌,自乱阵脚。” 他扫视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希望大家能够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要因一时的冲动而伤害了彼此的和气。” 楚轩溟的话音落下,玉壶宗弟子全都站到了洛千玑身后。 周围的空气一滞后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虽然仍有人心存疑虑,但大多数人开始意识到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应该轻易下结论。他们纷纷收起之前的愤怒和指责,开始冷静下来,思考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 吾名,琏迦。 绳索解开后,师兄妹们围坐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安全圈。 弥澜方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各位师弟师妹,我们现在需要集思广益,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玉念卿紧握着双手,声音有些颤抖:“三师兄,这里……这里会不会真的有怪物啊?我们会不会出不去了?” 弥澜方轻轻拍了拍玉念卿的肩膀,安慰道:“小师妹,别怕,有我们在呢。我们这么多人,怪物也不敢轻易靠近的。我们会一起找到出路的,我保证。” 白代柔听到弥澜方的话,稍微安定了些,但仍旧转向洛千玑,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洛师妹,你真的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吗?比如,什么奇怪的声音、影子或是其他不该出现的东西?”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洛千玑身上。 洛千玑微微蹙眉,敛去不耐,尽量平和地回道:“白师姐,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楚轩溟听到这里,皱了皱眉,转头对白代柔说:“白师妹,洛师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现在应该相信她,而不是一再地质疑。” 白代柔被楚轩溟的话说得有些委屈,眼中含泪,但她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师兄,我知道了。我只是……只是担心大家的安危。” 楚轩溟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有时候过度的担忧反而会让我们失去理智。好了,我们回到正题上来。弥师兄,你有什么建议吗?” 弥澜方沉吟片刻,说道:“大家先仔细搜索一下这个区域,或许有我们之前未曾注意到的线索或出口。” 洛千玑点头回应:“弥师兄言之有理。我之前虽然查探了一遍,但也许确实有所遗漏。我们可以再一起仔细搜索,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于是,二十人迅速分散,手持法宝,对这片区域的每一寸都进行了仔细的敲击。墙壁、地板、乃至高高在上的天花板,无一幸免。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与他们轻微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伴随着偶尔的低语,形成了一种紧张而专注的氛围。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份努力似乎并未带来预期的回报,每个人的心头都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 另一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除了乜彦仍旧呆呆地守护着婉宁的尸身,其余人也同样将周围搜索了个遍,但遗憾的是,同样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抑,每个人的呼吸都似乎变得沉重起来。 洛千玑的心念疾转,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之前所见的那道诡异红光。她紧握手中的玄霜剑,毅然决然地走向那块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板。 她用玄霜剑的剑尖轻轻敲击地板,仅仅两下,四周的空气便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一阵妖异的梵唱声回荡开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洛千玑的心头:“阿弥陀佛,尘世皆苦海,施主,何不随贫僧共赴西方极乐,了却轮回?” 洛千玑身形微滞,剑尖随之轻颤,她警觉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梵唱声诡异而低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诱惑与威胁。 “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现身说话!”她沉声喝道,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回荡,显得异常坚定与冷冽。 瞬息之间,一阵阴风骤然旋起,虚空中渐渐显现出一名身披黑紫袈裟的僧人。他面容诡秘,双眼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手持一串染血念珠,脚下似乎有怨魂之火幽幽燃烧。 这妖僧宛如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邪物,满身都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他的出现让洛千玑等人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与危险感。 “吾名——琏迦。” 妖僧琏迦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从远古的深渊中传来。 “世间八苦,施主是否已感疲惫?”他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深邃与诡秘。他手中的念珠轻轻转动,每颗念珠都似乎承载着无数冤魂的哀怨,在红光映照下,更是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 洛千玑踏前一步,剑尖直指妖僧,回应:“我等虽微,志不在极乐,而在斩除世间不平。妖僧,速速退去,莫要阻碍我的道路。” 楚轩溟和白代柔也迅速靠近过来,两人紧握着法器,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不安。 琏迦微微摇头,似乎对洛千玑的回答感到惋惜:“唉,世人皆迷,汝等也不例外。既然如此,就让贫僧用这八瑞相宝伞,为你们开示一番极乐世界之门。” 话音刚落,琏迦手中的八瑞相宝伞骤然加速旋转,伞缘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之声,伞面上的瑞兽仿佛活了过来,欲要腾空而出。随着宝伞的旋转,一个强大的结界逐渐形成,将整个空间笼罩其中。 琏迦双手合十,开始低吟咒语。随着咒语的节奏,八瑞相宝伞光芒大盛,伞面突然裂开,从中飞出八道璀璨的光束,带着凌厉的气势,射向空间内的所有人。 每一道光束都代表了世间八苦中的一种。 洛千玑凝望着那迎面而来的金色光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光束中,画面如梦似幻,仿佛打开了一个通往欲望深渊的大门。 热腾腾的包子、香气四溢的烤肉、色香味俱全的烤鸭、精致非凡的鱼翅、温润滋补的燕窝……这些她曾远远望见,却从未尝过的佳肴,此刻在光束中变得触手可及。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仿佛在向她低语:“这是专属于你的味觉盛宴。”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紧接着,无数金银财宝如潮水般涌来,金币、宝石、珍珠……这些她曾在富人家门前羡慕不已的财富,此刻在她眼前堆积成山。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拥有这一切后的生活——豪宅、华服、仆从如云,无忧无虑,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但最让她心动的,还是那权势的诱惑。在光束的深处,她看到自己身披华服,头戴凤冠,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万人敬仰。那种掌握一切、主宰生死的快感让她心跳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脚下颤抖。那些曾经欺负她、嘲笑她的人,此刻都跪在她的脚下,俯首称臣。 这一切的诱惑都源于洛千玑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在被师傅捡到之前,她曾是一个四处流浪的乞儿,每日为了生计而奔波,饥寒交迫,受尽欺凌。那时的她,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吃一顿饱饭,有一个温暖的家。这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渴望,在“贪”的金色光束中得到了放大和扭曲,形成了眼前这一幅充满诱惑的幻象。 洛千玑的双眼在金色光束的映照下,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清楚地知道,这些幻象都是虚假的,但那种诱惑却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束缚着她,让她难以抗拒。她的心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争斗,一个告诉她要坚守信念,不为所动;另一个则引诱她放弃抵抗,沉沦在这无尽的欲望之中。 楚轩溟面对着的是那代表“嗔”的炽烈光束。 光束中,画面如狂风骤雨般扑面而来,他看到了自己曾经被背叛、被陷害、被嘲笑的画面。那些曾令他痛不欲生的记忆,此刻在光束中变得栩栩如生,仿佛要将他拉回那段黑暗的岁月。 他看到了那些曾经背叛他的朋友,他们的笑容中充满了虚伪和背叛,让楚轩溟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他看到了那些陷害他的人,他们的阴谋和诡计在光束中暴露无遗,让他的复仇之心熊熊燃烧。 更让楚轩溟难以忍受的是,光束中还展现了他曾经被嘲笑、被侮辱的场景。那些曾让他心如刀割的言语和目光,此刻在光束中变得如此清晰和真实,仿佛要将他的自尊和尊严彻底摧毁。 楚轩溟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一般。 白代柔面对的是那代表“痴”的柔和光束,光束中浮现出一幅幅让她心痛的画面——那是她对楚轩溟深深的爱恋,以及她无法触及的悲伤。 画面里,楚轩溟的身影总是那么挺拔,他的眼神却从未在她身上停留。光束中的他,与洛千玑并肩而行,笑语盈盈,仿佛整个世界都只为他们而存在。白代柔的心,在这温柔的画面中痛得无法呼吸。 她看到他们共同经历风雨,共同笑对人生,那份默契与情深,是她永远无法插足的。她的爱,仿佛是一场空欢喜,她的付出,在楚轩溟的眼中似乎只是过眼云烟。 光束中的每一帧,都是她心中的痛。她痴迷于楚轩溟,却无法得到他的爱。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强求。这种痴恋,让她在光束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洛千玑闭上眼睛,任由那金色的诱惑如狂风巨浪般在她周身肆虐,美食、财宝与权势的幻象汹涌而至,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她的心神。仿佛只要她伸手,便能将世间的一切繁华尽揽于怀。 就在此时,她眉间白光骤亮,“风雨欲来,心不动,万物皆静。”师父的话语在她心中响起,如同洪钟大吕。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她心中默念着这八个字,外界的一切纷扰似乎都被隔绝开来。她眼前的景象不再是被“贪”欲所笼罩的海洋,而是一潭深邃无垠的静水,清澈透明,波澜不惊。 “剑随心动,意领气行。” 随着心境的转变,手中的玄霜剑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意志的坚定,剑身上的蓝光更加纯粹,寒气更加内敛,不再张扬四溢,而是化作一股股细密的冰丝,悄无声息地融入四周的空气,等待着最佳的爆发时刻。 她缓缓睁开眼,目光如寒星般清澈,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朱唇轻启,她低吟道:“霜降龙吟。” 声音落下,她的身形瞬间灵动起来,体内涌动的寒冰真气如同被唤醒的巨龙,咆哮着在她周身盘旋,释放出凛冽的寒气。剑气化为一头翱翔天际的冰龙,鳞片晶莹剔透,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它怒吼着,张开巨大的龙嘴,朝着那金色的光束冲去。 “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金色的光束在冰龙的撞击下瞬间崩碎,如同被冰雪覆盖的火焰,迅速熄灭。无数金色的光点如同烟花般绚烂,却又在寒气的侵袭下迅速消散,最终化为虚无。 “好,好一个破妄之心。”琏迦赞叹之余,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洛千玑也不跟他搭话,身形一展,如同凌空翱翔的雪鹤,剑随心动,一式“冰封万里”横扫而出。只见剑光如匹练般展开,带着刺骨的寒意,所过之处,空气凝结成细碎的冰晶,洋洋洒洒,宛如漫天飞舞的雪花。 这一剑不仅仅是锋利无匹,更是将周遭的寒气凝聚到了极致,形成了一道绵延数丈的冰墙,四周皆覆盖上了一层厚重的冰壳,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被永恒地定格在了冬日的寂静之中。 随着最后一招剑法的落下,原本妖僧所处的地方,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裂痕,以及几缕未散的黑烟,在空中缓缓飘散。 随着妖僧的消失,原本笼罩在四周的沉重压力如同被抽离一般,瞬间消散。短暂的平静之后,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又有一人,在毫无防备之下,惨遭妖僧的毒手,心脏被无情地收割,生命在瞬息之间消逝。而妖僧却已如幻影般遁入虚空,无迹可寻。 洛千玑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后,脱力地从半空中跌落。落地的瞬间,一个身影迅速闪过,稳稳地将她接住。 而此刻,周围众人的脸上表情各异,仿佛被时间定格在了幻境消失的这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众人的情绪在这短暂的寂静中交织、碰撞。 一些人依旧沉浸在刚刚逝去的幻境之中,他们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痴迷。那幻境中的景象仿佛还在他们眼前浮现,令他们无法自拔。他们的眼神迷离,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妖白塔的传说 “啊!乜师兄,你在干什么?” 又一声尖叫响起,一个年轻的修士惊恐地指着乜彦,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解。 “乜师兄,你怎能对已逝的婉宁师姐这般无礼!” 随着这一声质问,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乜彦身上。他们看到乜彦的双手在婉宁师姐的尸体上不停地摸索,那动作,那表情,都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和恐惧。 众人首次目睹此等骇人的辱尸行径,无不惊惧交加,面露骇然。几位女修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背过身去,失声干呕起来。 还不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地上的乜彦忽然抬起头来。他的双眸赤红如血,嘴角牵出一抹瘆人的笑,白森森的牙齿在暗淡光影下闪烁着寒光,活脱脱是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正饥渴地寻找下一个吞咽的目标。 他猛地伸出那对长出了尖锐指甲的手,瞬间划破空气,直取旁边一名手无寸铁同伴的心脏。速度快得让人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鲜血飞溅,那名修士胸口被硬生生挖出一个血窟窿,眼神中满是不敢相信和恐惧,随后轰然倒地,再无声息。 现场一片死寂。 这一连串的血腥画面,就像最可怕的噩梦,让所有人瞬间坠入恐慌的地狱。那笑声,不再属于他们认识的乜彦,而是出自一个被邪恶彻底占据的灵魂。他那如刀锋般的指甲,在空气中划出死亡的轨迹,直接戳中每个人的恐惧底线。 “快散开!”一个弟子反应过来,尽管声音颤抖,却带着强烈的求生欲望。人群如炸了锅般四散逃离,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几个修为高的修士快速结阵,企图围堵乜彦,阻止更多悲剧发生。 但乜彦速度快得惊人,动作野蛮怪异,如同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操纵,他在人群中灵活穿梭,每次出手都伴随着一阵惨叫。现场血气弥漫,绝望情绪笼罩,画面残忍至极。 就在场面濒临失控、众人惊慌失措的危急关头,符筱狠下决心,从袖中甩出一张金光闪闪的符纸,大声喝道:“镇魂符,定!”随着她的一声令下,符纸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直冲乜彦而去。 金光笼罩在乜彦身上,犹如一个金色的牢笼,紧紧束缚住了他失控的身躯。光芒中似乎蕴含着千钧之力,试图将这场疯狂的杀戮强行按下暂停键。 被金光束缚的乜彦,终于停下了疯狂的攻击。他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努力使自己那双赤红的眼睛恢复清明。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颤——地面上倒下的同伴、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人群,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一地鲜血,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试图去理解这一切,但脑海中只有一些混乱和模糊的记忆片段。他努力回想,但那些记忆却如同被迷雾笼罩,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我……我刚才怎么了?”乜彦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迷茫,他努力地想要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每一次尝试都只会让他的头痛加剧,记忆更加混乱。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那些原本围观的弟子们,此刻都已经被吓得不敢靠近,只有符筱和其他几位修为高一些的修士站在不远处,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这种被孤立感觉让乜彦更加痛苦和迷茫。他知道,自己一定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他却无法记起。他看着周围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却又无法解释这一切。 “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琏迦真的是个妖僧!”一个细若蚊鸣的声音在众人中响起,打破了这片死寂,引起了周围的一片哗然。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急切地追问。 众人纷纷转头,目光聚焦在说话的女修身上。她看起来年轻,面容清秀,但此刻的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道友,跟我们讲讲你为何这么说。”一位看起来沉稳的修士走上前来,试图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女修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才缓缓说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读到过关于琏迦的记载。上面描述的他,与我们所遭遇的完全相同。我之前只是将其当作一个遥远的传说,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遇到了。” 此言一出,众人被深深地勾起了兴趣,他们纷纷围上前来,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 “具体说说。”一位修士急切地问道。 女修点了点头,继续道:“相传,琏迦本是一位佛门高僧,却因一念之差,偏离了光明的轨迹,堕入了无边的暗渊。他不再是那诵经念佛、普渡众生的和尚,而是化身为一个令整个修真界谈之色变的妖僧。 传言中,琏迦视生命如草芥,他屠戮生灵如同农夫收割田间的杂草一般,毫无怜悯之心。他选取的祭品,是那些活生生跳动的心脏,以此为修炼邪功的媒介。每当他手中利刃落下,一颗鲜活的心脏便会被取出,成为他邪恶力量的源泉。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以那些无辜受害者的累累白骨,搭建起一座阴森可怖的‘妖白塔’。这座塔外形奇异,犹如一只巨大的瓷瓶,但绝非用来超度亡魂,使之得以轮回往生。相反,它成为了一座永恒的监狱,囚禁着那些因他之手而陨落的灵魂。这些冤魂在塔内徘徊,痛苦哀号,声音凄厉,却永远无法解脱,仿佛被永夜的黑暗所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妖白塔’因此成为了一座禁忌之地,它的存在仿佛是对整个修真界的一种嘲讽和警示。修真界的各大门派无法坐视不理,他们联合起来,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讨伐之战。在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中,琏迦被封印,而那座‘妖白塔’也从此失去了踪迹,成为了一个传说。” 女修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众人的心上,瞬间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如此说来,我们如今在‘妖白塔’里面?”一位修士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安。 女修点了点头,脸色凝重地说道:“恐怕是的。这里的气息阴森诡异,与传说中的‘妖白塔’极为相似。而且,我们之前所见的那些白色的粗糙岩壁,很可能就是琏迦用来构筑这座塔的白骨。” 众人闻言,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四周的昏暗显得更加阴森,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那些原本倒在地上的尸体,此刻看起来更像是被囚禁的冤魂,让人不寒而栗。 “古籍?”玉念卿好奇地问道,“那古籍上有没有记载关于如何离开‘妖白塔’的方法?” 女修摇了摇头,遗憾地说:“古籍上并没有记载离开的方法,只是提到‘妖白塔’是一个充满危险的禁地,让修行者慎入。” 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如果这里真的是‘妖白塔’,那我们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符筱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她是宗门中的佼佼者,对符阵一道很有天赋,但此刻面对这样一个毫无阵法波动的困阵,也感到了一丝无力。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勤为补充道,但他的声音同样充满了恐惧和不确定。 这时,之光池突然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超然与神秘:“符师姐,我方才窥探天机,卜得一卦。卦象显现,星辰错位,紫微隐耀,主大凶之象,如同暗夜无月,万物失色。但……” 他的话如同雪上加霜,让原本就沉重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玉壶宗的弟子们心中更是沉重。之光池的卜卦之术向来准确,既然他都说主大凶,那这次的情况恐怕真的不容乐观。 之光池顿了顿,目光忽地变得深邃,仿佛窥视着常人难以触及的奥秘,“卦象末尾,有一线光芒自九天垂落,穿云裂雾,照进了这无尽的黑暗。那光,即是生机,虽细如游丝,却直指天际......” 就在此时,沉寂了半天的乜彦突然站起身,身形一闪,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之中。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他已然不见踪影。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道厚重的铁门。 弥澜方取出一柄寒光闪烁的斧头,全身力量汇聚于斧尖,对着铁门猛然一挥。那铁门却如同磐石一般,任凭斧头劈砍,依然纹丝不动,仿佛能够吞噬一切攻击。 众人见状,纷纷不甘示弱地出手。一时间,各种法器、法术在空中交织成一片绚丽的景象,光芒四射,声势浩大,犹如天崩地裂一般。然而,这些看似强大的攻击在接触到铁门时,却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涟漪都没有留下。 正当众人感到束手无策之际,洛千玑从楚轩溟的怀中探出头来,她双眼微眯,仔细观察着那扇铁门。随后,她幽幽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奇:“这铁门……似是画上去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后纷纷将目光投向洛千玑。她缓缓从楚轩溟的怀中走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铁门,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你……你说什么……画上去的?”景识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众人仔细一瞧,铁门的纹理和周围石壁的纹理竟然惊人地相似,仿佛真的是从石壁上直接绘制出来的一般。 “洛姑娘所言极是。”一位年长的修士抚须道,“我曾在古籍上读到过,有些禁地会利用强大的法术制造幻象,迷惑进入者的心智。这铁门或许正是这样的幻象。” “既然这铁门是幻象,那我们又该如何打破它呢?”一位年轻的修士疑惑地问道。 “为何要打破?”楚轩溟沉思片刻后,忽然想到了之前之光池的卦象提示,“这铁门,兴许只是个幌子。之师兄之前不是提到,转机在天际吗?”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天花板,只见原本朦胧的光线突然变得明亮起来。紧接着,一个小土包缓缓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它悬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着,散发出一缕缕妖异的红色光芒。 “那土包……”洛千玑紧盯着小土包,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或许,那就是我们寻找的转机。” “不错。”楚轩溟点头赞同,“这土包兴许就是我们离开此地的关键。” 洛千玑向前迈出一步,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好奇与坚定:“我们不妨靠近些,探个究竟。说不定,这就是卦象所指的‘生机在天’之秘。” 楚轩溟紧随其后,一边观察着四周,以防不测,一边沉声道:“小心为上,未知之物往往伴随着风险。我们既要把握机会,也要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随着两人的带领,众人缓缓围拢,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仿佛害怕惊扰了这神秘土包中的未知力量。那土包似乎感应到了他们的接近,旋转的速度逐渐加快,红光也越来越盛,直到整个空间都被染上了一层诡谲的红晕。 突然,土包表面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从中溢出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光芒,与之前的妖异截然不同。光芒中,似乎传来细微的呢喃,如同古老咒语,又似久远的召唤,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与期待。 随着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悬浮半空的小土包逐渐展现出它的真容。当它旋转至众人面前,土包的表层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风拂去,显露出其下的真实面貌——那并非自然之土构成的简单包块,而是一柄造型古朴、工艺精妙的伞状物。 伞面上绣着繁复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出超凡脱俗的气息。 伞面八方,各绘有一瑞相,宝轮、宝鱼、宝瓶、莲花、右旋海螺、吉祥结、胜利幢、白伞盖,这些瑞相熠熠生辉,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纯净的力量。 八瑞相宝伞争夺 洛千玑与楚轩溟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并非普通之物,而是传说中的“八瑞相宝伞”,曾是妖僧琏迦的随身法器,象征着无上的权力与庇护,也是引导灵魂超脱苦海的圣物。它能在最危难之际,为持有者开辟出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 “是妖僧的八瑞相宝伞!”楚轩溟低声道,声音中既有敬畏也有惊喜,“此物现世,定是天意使然,或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逃离此地。” 此时,其他队员也围拢过来,他们的眼中同样闪烁着期待与紧张。 “是时候了。” 洛千玑轻声道,她伸出手,仿佛被那光芒吸引,缓缓向土包靠近。 刹那间,宝伞上红光大盛,伞面展开,犹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莲花,光芒四射,将整个空间照亮。紧接着,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自宝伞中释放,形成了一道光之隧道,直通向塔外的世界。 “走!”洛千玑大喝一声,率先步入那光之隧道。众人不再犹豫,纷纷步入那光之隧道。只觉身体一轻,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前进。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已置身于塔外,远离了那座充满诅咒的“妖白塔”。他们环顾四周,只见一片广袤的原野展现在眼前,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气息。 八瑞相宝伞,这一曾经属于妖僧琏迦的法器,如今却成为了他们脱困的奇迹,众人心中的激动和庆幸交织在一起。 此时,塔外也聚集了一大批人。这些年轻修士来自各门各派,有的是为了历练,有的是为了寻找机缘,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这里。他们被八瑞相宝伞出世时那耀眼的光芒所吸引,纷纷聚集在此,想要一探究竟。 洛千玑一行人才刚一落地,就被这些来自各门各派的年轻修士团团围住。他们目光灼灼,如同猎鹰盯着猎物一般,好奇地打量着洛千玑等人。这些修士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有好奇、有敬畏,甚至有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洛千玑心知不妙,但她仍旧保持着镇定,试图用平和的语气向众人解释:“诸位,我们刚从塔中出来,手上之物确实是意外所得。我们并无意占为己有,更无意与各位为敌。”她举起手中的八瑞相宝伞,示意众人。 然而,这些修士们并不买账。 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既是天意让你们得到这宝物,那便是你们的机缘。但机缘也是共享的,我们也有权参与其中。” 另一些修士则低声议论着:“看这宝伞的样式,莫非是传说中的八瑞相宝伞?那妖僧琏迦的法器?” 这些话语在人群中迅速传播开来,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若是真的,那这宝物便不是他们能轻易拥有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修士瓮声瓮气地说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洛千玑手中的宝伞,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周围的修士们纷纷附和,议论声此起彼伏,气氛愈发紧张。 有人窃窃私语,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洛千玑等人的耳中,“我们得想办法将它夺过来,天下宝物,能者得之。这宝伞既然现世,自然是要归有能者所有。” 洛千玑眉头紧锁,她环顾四周,发现人群中不乏一些修为高深的修士,一旦动手,他们将会面临极大的危险。 楚轩溟站在她身旁,自然也捕捉到了那些微妙的私语。他微微皱眉,低声说道:“千玑师妹,形势对我们不利,这些修士们不会轻易罢休。我们必须想个办法,要么让他们知难而退,要么找到安全的脱身之法。” 洛千玑点了点头,她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修士,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诸位!”她突然高声说道,她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这八瑞相宝伞确实非凡,但并非人人都能驾驭。它选择了我,也意味着我必须承担起保护它的责任。若是有哪位修士能够证明自己有能力驾驭这宝伞,并且能够保证它不被用于邪恶之事,我洛千玑愿意双手奉上。”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修士们纷纷议论起来。有些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更多的人却是露出了不服和贪婪的神色。 “哼,说得倒好听。”那个魁梧的修士冷哼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知难而退吗?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交出这宝伞!” 洛千玑微微一笑,她并不慌张。她心里清楚,这些修士们虽然贪婪,但也并非没有理智。她继续说道:“诸位,我并非想要挑衅。但你们也应该知道,这宝伞的力量非同小可。若是强行夺取,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这宝伞已经与我产生了感应,强行剥离只会让它受损。” “那又如何?”魁梧修士不以为意地说道,“只要我们得到了它,自然有办法让它重新认主。” 洛千玑轻轻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些修士们已经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动用宝伞的力量,来展示它的非凡之处,同时也是为了给这些修士们一个警告。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诸位见识一下这宝伞的真正力量吧。”洛千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轻轻一挥手中的宝伞,瞬间,伞面上瑞相流转,如同星河倒挂,千变万化,万般神秘。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宝伞中迸发出来,弥漫在整个空间中。各种奇异的画面纷至沓来,周围的修士们在这股强大的压迫感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他们惊讶地看着洛千玑手中的宝伞,眼中充满了敬畏和忌惮。 “看到了吗?”洛千玑高声说道,“这就是八瑞相宝伞的力量!它并非轻易能够驾驭的。我希望诸位能够三思而后行,不要为了一时的贪婪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经过这一番展示,那些原本还心存贪婪的修士们开始犹豫起来。这宝伞确实非凡,但对方也不是好惹的。若是强行夺取宝伞,不仅可能无法驾驭其力量,还可能因此引发一场无法预料的纷争,甚至可能危及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此处秘境广袤,宝物众多,并非只有这一件宝伞值得他们争夺。于是,人群开始慢慢散去,各自怀着新的希望,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其他宝物。 梦中的礼物 但,仍有一些修士心存不甘,他们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缘,企图寻找机会再次出手。 面对那些仍旧不死心的修士,洛千玑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心中明白,她必须做出决定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宝伞,然后毅然决然地说道: “诸位师兄师姐们,看来我此次只能到此为止了。这片秘境之中,机缘遍布,无数宝物等待有缘人,愿诸位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机缘。” 她说着,一把捏碎了手中的传送玉符。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从玉符中爆发出来,瞬间将洛千玑笼罩其中。光芒渐渐消散后,她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那些不死心的修士面面相觑,最终只能无奈叹息,转身寻找自己的机缘去了。 与妖僧的激战过后,洛千玑已是身心俱疲,体力消耗到了极限。但为了保住手中的八瑞相宝伞,她又决然地再次催动了这神秘宝物的力量。 最后,她凭着一股不屈的意志,强行调动体内仅剩的一丝力量,用尽全力催动了传送玉符。光芒消散后,洛千玑的身影出现在飞舟之上,但此刻的她已无法再支撑自己。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坚硬的甲板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玉清长老听到动静,迅速走上前来,仔细查看洛千玑的情况。见她只是力竭昏迷,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这丫头竟然已经筑基中期了。” 玉清长老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迅速从怀中取出几枚恢复体力的丹药喂入洛千玑的口中。丹药入体,洛千玑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红润,玉清长老将她带入船舱内休息。 ...... 文昌宫,司命殿。 李轻轻在碧湖边的大石头上伸了个懒腰,然后静静地躺平,任由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无聊,神仙的日子虽然安逸,但对她来说,这种单调的生活确实让人感到有些乏味。 诺大的司命殿里,只有她一个人,幸好还有小牙能陪伴在她身边,偶尔闲聊几句,才让她觉得时间没有那么难熬。 不过,她发现这里确实是个种花的好地方。她平时吐得那些果核,这些日子下来,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生根发芽,长成了茁壮的大树,枝叶茂盛,只待花开那一刻。 张果也是真忙,一天到晚忙的见不到人影。但每次回来,他都会兴致勃勃地给李轻轻讲关于司命的种种理论和故事。这些深奥的知识让李轻轻对司命的职责和使命有了更多的了解,尽管她还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深意。 又是安静钓鱼的一天,李轻轻望着湛蓝的天空,任由思绪随着天空中飘过的云朵飘荡。突然,一句话若有似无地穿过她的脑海: “司命,主万物命格,不司己命,只司天命。” 虽然她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深意,但听的多了,也总能记住几句。 不知何时,她慢慢沉入了梦境。一缕一缕的灵气从碧潭中飘出,悠然地融入她的丹田。 梦境中的司命殿被淡淡的雾气笼罩,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朦胧。她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洛洛,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照自己安排的生活来过一次,成为自己笔下的命定之人。”女子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渴望与失望,她似乎一直在与命运抗争,但终究无法逃脱它的束缚。 “只可惜,司命,主万物命格,不司己命,只司天命。”女子再次重复了这句话,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她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但又无法完全放下心中的执念,这种矛盾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悲伤。 李轻轻突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梦中响起,带着哭腔说:“你别说话了,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紫云草就到了,他一定会来的!”她试图安慰那个女子,但声音中却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那个女子自嘲地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他,不会来了。”接着,她的声音又变得柔和而坚定:“洛洛,做人太辛苦了,下辈子我不想再做人了。”她的声音充满了对人生的无奈和疲惫,仿佛已经历尽了世间的所有磨难。 她的话让李轻轻感到一阵寒意,她能感受到那个女子内心深处的绝望和疲惫,也体会到了她对生命的无奈和厌倦。 “我给你留了一个礼物,希望它能带给你新的开始,去过你喜欢的人生吧!”那个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淡淡的温柔和祝福。 从梦中惊醒,李轻轻猛地坐起身,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呆呆地看着漂浮在眼前的命簿和命笔,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空虚和失落。 在这混沌的情绪中,她感觉到一阵阵奇异的波动自命簿与命笔中传来,如同沉睡的古老力量正在缓缓苏醒。 她伸出手,命簿和命笔便如同被磁力吸引一般,轻轻飘落在她的手中。她凝视着这两件物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共鸣,仿佛它们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她,而她就是那个它们一直在寻找的主人。 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从她的掌心传来,这种力量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能掌控命运的错觉。她感受到自己与命簿和命笔之间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仿佛它们是她命运之轮上的关键部件,能够引导她走向未知的未来。 她闭目冥想,心神沉浸,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形成了一个微妙的能量场。命簿和命笔也似乎受到了感应,开始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这些声音在她的耳中回荡,引导着她的意识深入到一个未知的领域。 在这个领域中,无数的光芒汇聚成一条条流淌的知识之河,每一道光芒都代表着司命命理中的一个知识点。这些光芒如同流水般向她涌来,强行灌入她的脑海。 谁的记忆? 李轻轻感到自己的意识被这些光芒所包裹,它们像锋利的刻刀,在她的脑海中刻下一个个复杂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符文和图案迅速扩散开来,与她原有的知识相互融合,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司命命理体系。 她的大脑在瞬间被海量的信息填满,她的思维在飞速运转,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试图去理解、去吸收,但知识的速度远超她的承受极限。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突然,她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世界在她的视线中开始旋转。她的身体无法再支撑下去,软软地倒在石头上。命簿和命笔的光芒也随之消散,碧潭再次恢复了平静。 就在此时,她储物袋中的回澜镜突然飘了出来,发出淡淡的光芒,柔和地照在李轻轻的头顶。这光芒似乎带有一种安抚的力量,让她的眩晕感有了片刻的停顿。 但李轻轻此时的状态并不稳定。 她一边继续往嘴里倒琼仙醉,一边漫无目的地四处溜达。步伐踉跄,显然已经醉得不轻。 “啊~~” 她突然惊叫一声,一不留神,整个人掉进了瑶池之中,溅起两米多高的水花,也溅湿了周围的衣物和地面。 混乱中,她的手似乎摸到了一堵“墙”,触感有些奇怪,硬中又带了点软绵绵的,手感还不错。她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想要找到支撑点,却意外地摸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咳咳咳~~” 她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呛入口中的瑶池水,眼前清晰了些。她看到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站在她面前,长发如瀑,面容冷峻,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她。 “摸够了吗?”男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滚出去。”男子没有给李轻轻任何辩解的机会,他站起身,一脚将她踹出了瑶池。她狼狈地摔在地上,揉着被踹得生疼的屁股,挣扎着站起来。 惺忪的醉眼中,那男子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她自知理亏,不敢多言,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瑶池。她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命运似乎总喜欢开玩笑,几天后,她再次遇到了那个冷漠而又俊美的男子。 她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对他的注意,每一次相遇都像是一种巧合,却又让她心跳加速。渐渐地,他的身影住进了她的心里,成为她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她卑微地爱着这个天界至高无上的男子,瞒着所有人,与他痴缠了三年,默契地在所有人眼中扮演着陌生人的角色。 这段关系让她感到痛苦和矛盾,她知道自己并不快乐,但他是她几万年来爱上的第一个人。她以为,他至少是喜欢她的。 然而,她错了。她渐渐发现,他对她的好只是出于一种习惯或者是一种怜悯,而不是真正的爱情。 在他的心里,只有天下苍生。而她,只是这苍生中的一个,微小而平凡。 可哪怕如此,她还是舍不得放手,她愿意继续在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情中沉沦。 这一日,温存过后,她在他离开前,鼓足了勇气叫住了他。—— “玉璃,明日是我生辰,你记得早点过来。”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依旧没有她所期望的温柔和在意,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和疏离。 第二日,她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肴,坐在殿中,目光紧盯着殿外,心中充满了忐忑和期待。从清晨到黄昏,从日落到月升,她等了一整天,却始终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她望着满桌的菜肴,心中五味杂陈。 三年的时光,仿佛在这漫长的一天中被无限拉长。她在这段感情中付出了所有的热情和期待,却换来了一次次的失望和冷漠。她曾天真地以为,她的坚持和等待能够换来他的真心和在意,却不料他竟是一个生辰都没陪她过过。 她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开始收拾那些已经凉透的菜肴。她知道,他不会再来了,这个生辰,注定又是她一个人度过。 洛洛说,男人的身体和感情是可以分开的。她原本是不信的,总觉得他至少是贪恋她的。 手中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她的眼神有些迷离,酒意已经悄然占据了她的心神。在醉意朦胧中,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瑶池边。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吹不散她心中的苦涩和悲凉。 她想她一定是喝醉了的,否则,她怎么会看到玉璃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纠缠。他看向那个女人的眼神如此温柔,那种光芒,是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 那个女人的眼睛看起来好熟悉,熟悉的就像看她自己的一样。 她突然明白,原来自己一直是个替身,一个可悲的替代品。玉璃的心,早已被另一个女人占据,而她,只是他用来填补内心空虚的工具。 所有的自欺欺人,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她突然明白,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可悲的替代品。原来 ,玉璃心里除了天下苍生,还藏着另一个女人。他一直在透过她,寻找着那个女人的影子。 心仿佛被撕裂成了碎片,疼痛让她无法呼吸。 她自嘲地笑了,原来,为凡人写了这么多年的劫,却终究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 她跌跌撞撞的跑回司命殿,一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一觉醒来,人已经被铁链紧紧的绑在了诛仙柱上。身体被禁锢得动弹不得,而她的心更是被沉重的罪名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知廉耻的勾引天君,玷污天后娘娘的瑶池仙境。” 这些罪名,如同锋利的刀刃,将她的尊严和骄傲切割得体无完肤,让她从高高在上的仙子,沦为整个天界乃至三界的笑柄,名誉扫地,身败名裂。 谁的记忆(2) 地上摆放着这三年来,他送她的所有物品,如今却成了她罪行的“铁证”,她百口莫辩。 “玷污瑶池,瑶池……” 她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头痛欲裂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一瞬。她分明记得昨晚和玉璃一起在瑶池的,是那个跟她眼睛长得很像的女人。而此刻,她却被无端地卷入了这场风波,成为了替罪羊。 如今看来,是那两人东窗事发,将她推出来挡灾了。 只是,为什么?难道这几年来,自己的一腔真心全都喂了狗吗?自己究竟算什么?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丢弃的棋子吗? “哈……哈哈哈。” 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是啊,这几年她确实当了小三,默默地躲在暗处,期盼着那份遥不可及的爱情。哪怕再不愿相信,她也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她被最爱的人背叛了。 她曾经以为,自己的等待和付出能够换来玉璃的真心,却不曾想到,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替代品。 诛仙柱上,冷风刺骨,她遍体生寒。 这诛仙柱是专门为惩罚触犯天条、逆天而行的神仙所设。其上附有强大的禁制法术,一旦被绑上,便如同身处炼狱,痛苦不堪,直至魂飞魄散。 雷霆滚滚,犹如天神的怒吼,一道又一道的天谴之刑毫不留情地轰击在她瘦弱的身躯上。 她紧闭双眼,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在天雷的掩护下,绝决地抽出体内微弱的仙髓。以凡人之躯,她硬扛着雷霆的狂暴轰击,每一次电击都让她痛不欲生。 她咬紧牙关,将身体化为炼炉,任由雷霆之火在体内肆虐,忍受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借助雷霆之力,在无尽的疼痛与折磨中,她凭借着一腔执念,终于将仙髓炼化成两件至宝——命簿与命笔。 被天雷之刑击中的凡人之躯,早已超越了极限,唯有魂飞魄散是唯一的归宿。即便是那传说中的紫云草,也救不得。 她脆弱的凡身,终于支撑不住,如同破碎的瓷器,片片剥落,化作漫天的桃花,在空气中轻轻飘散。 唯有极浅的一片,趁人不备的时候,悄悄没入了洛洛的眉心。 彻底陷入黑暗前,模糊的视野中最后的画面,是洛洛仓皇哭泣的脸。 玉璃,他,终究是没有来。 她,终究是,错付了。 ...... 天宫中某处宝殿,天君玉璃突然抬起头,目光穿越了层层云雾,精准地锁定了文昌宫的方向。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因为他感应到了仙界至宝轮回镜的气息,那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种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波动。 “迦若……”他轻声呢喃,这个名字已经在他心中沉寂了千年。他没想到,在漫长的岁月里,自己竟然还能再次感应到她的存在。 他瞬间起身,身影消失在宝殿中。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文昌宫的司命殿前。他挥手破开了司命殿的禁制,步入其中,只见碧潭水花飞溅,一片混乱。 轮回镜的气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迦若的气息也如同石沉大海般无法寻觅。玉璃眉头紧锁,他知道,迦若一定在这里出现过,而且很可能已经离开了。 司命张果匆匆赶来,见到玉璃,他连忙解释道:“天君大人,方才我在潭边放了鱼竿,兴许是钓到了一条大鱼。那鱼力大无穷,挣扎之间溅出了水花,把我的鱼竿也带走了。” 玉璃天君扫了一眼碧潭,心中清楚张果所言并非完全属实。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愿在此刻追究。他淡淡地看了张果一眼,声音中透着一丝威严:“司命,你可知轮回镜的下落?” 张果闻言,脸色一变,连忙摇头道:“轮回镜乃是仙界至宝,自千年前失踪后,便无人知其下落。我一个小小的司命,又如何能知道它的下落呢?” 玉璃天君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司命殿。 ...... 片刻之前,碧潭边。 压在小腿下的鱼竿突然沉沉的往下坠,将李轻轻整个人掀翻在地上,她条件反射的伸手一把抓住,努力维持着平衡。 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仿佛被一团浆糊所填满。 刚刚那些画面,那些情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无法呼吸。那些记忆,是谁的?为什么她会如此感同身受,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很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难过,也不知道这些记忆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只知道,这些记忆让她感到痛苦,让她无法平静。它们像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竹钩上突然像是挂了一块铁石般沉重,猛地拽着李轻轻沉入了碧潭。 她猝不及防,身体瞬间被寒凉的潭水淹没,寒凉的潭水迅速灌入她的鼻腔,窒息感袭来的瞬间,她才恍然想起自己竟是忘记了散开灵气来隔绝潭水。 幸好,光盾泡泡及时覆盖上来,为她隔绝了潭水的侵袭。她这才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被溺毙。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钓到了鱼,还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清涟鲤。 高兴不过一秒,潭内的灵气突然猛烈地波动起来。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犹如极地寒风,迅速弥漫开来,让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片寒意之中。 紧接着,一颗覆盖着幽蓝色冰鳞的硕大龙头从潭水中缓缓升起。那冰龙双目冷冽,犹如镶嵌着万年寒冰的宝石,睥睨四方。 随着冰龙的吐息,一股股冰寒之气如刀割般袭向她。她的身体瞬间被寒霜覆盖,犹如一层厚厚的冰甲。她的笑容还未完全消散,就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彻底冻结,整个人化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冰晶雕像。 她仿佛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他说:“你怎么来了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虽是问话,但他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李轻轻感到自己的冰晶雕像被一只巨大的爪子轻轻钩住,随后被缓缓带离了潭水。 北域雪原,圣山之巅。 萧冰尘这些年,喜欢坐在月湖边的大石头,看着湖里的清涟鲤游弋,一如千百年来一般。 这一日,他如常地看着鱼儿的游动,却突然看见他养在池子里的清涟鲤,竟然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半截鱼身。 他眼眸一眯,竟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鱼,这小贼当真胆大包天。 他下意识地伸手向湖中抓去,捞出来的清涟鲤的鱼嘴里,是一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丢失的落樱果。 “还是个惯犯。”萧冰尘心中冷笑,这小偷不仅想偷他的鱼,还用他的落樱果作为诱饵,简直是嚣张至极。 他顺着落樱果连接的绳子,用力一扯,没想到竟然扯上来一大块人形冰棍。 他错愕的看着眼前这冰棍,她的面容被冰晶覆盖,却依然能辨认出那熟悉的轮廓。 她被冻僵了,身上的气息却在节节攀升,不过须臾之间,从炼气十层直接跃升到了筑基后期。 来不及多想,他伸出爪子将她轻轻带上岸。 北域雪原的圣山,自天地初开便存在。它见证了无数的风霜雨雪,也见证了无数生命的诞生与消亡。这里终年被冰雪覆盖,是传说与现实交织的边界,也是万物敬畏的圣地。 他的本体是天地间的最后一条冰龙,自诞生之日起,便继承了神祗之力。千百年来,它镇守着北域雪原冰川之下的界域轮回,维护着天地间的秩序与平衡。 原本,他的岁月会继续如此,永恒而孤寂。 但它遇到了她。 千年前,她突然一身鲜血出现,染红了它的雪山,也点亮了它平静无波的世界。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而又如此绝望的女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但又有一种不屈的坚韧和勇气。 那时,它正在休眠,它休眠时会本能的汲取周围环境中的热量,因此周身会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晶。 她以为它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冰雕。 隔着冰晶,它听到她喃喃的声音,似近似远。 她有时抱怨寒潭里的玉莲开的太慢,清涟鲤太不好抓。有时,她又会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她和她喜欢的人的故事。 她的一切都让它感到新鲜、鲜活。 为了排解漫长岁月中的孤寂,它在冰湖中饲养了几尾清涟鲤,后来又随手种了朵花。它原本以为,这些生物只是它生活中的点缀,没想到却成为了她与它之间的纽带。 后来,她说他喜欢的人要大婚了,她等不到花开了。 听到她要走,萧冰尘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它破冰而出,伸出巨大的龙爪,用灵气催开了那朵花。用法力将花朵冰冻住,使其保持着盛开的姿态,送给她。 她说,等她救了想救的人,再回来感谢它。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第一个一百年过去了,她没有来;第二个一百年过去了,她依旧没有来;第五个一百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出现。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还是忘记了那个承诺。 它用了一百年的时间,孵化出一个分身,化作人形,下山去寻找她的踪迹。分身走遍了天上地下,但凡能到达的地方,都寻了个遍。他却没有找到一丝关于她的气息。 他并未气馁,他继续寻访了多个秘境,但仍是没有找到任何与她有关的线索。只捡到了几样还算看的过去的玩意。 第八个一百年的时候,一个自称是玉壶宗卜灵峰长老的老头找到了萧冰尘。他告诉萧冰尘,他能卜算出萧冰尘要找之人的下落。 作为消息的交换条件,萧冰尘答应老头,一旦找到想找的人,便坐镇玉壶宗百年。 他按照卜长老指的方向,去了寒肖山。找了一个还算幽静的山洞,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同时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进入休眠状态,本能的汲取周围幻境中的热量,周身凝结出一层冰晶,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李轻轻一睁开眼睛,瞳孔中映出的是一只硕大无朋的龙眼,那冰冷的蓝色眼眸让她瞬间感到一股寒意窜到脑瓜顶。她浑身一震,惊恐之下,一个激灵从冰床上滚了下去。 “......龙!” “活......活得......冰雕的龙!!” 她惊恐地尖叫,声音在空旷的冰洞中回荡。在她的面前,一条冰龙静静地伫立,每一片鳞片都像是用最纯净的冰块雕琢而成,闪烁着寒光。龙角尖锐细长,龙翼上的冰晶在光线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整个场景美得令人窒息,却也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李轻轻咽了口唾沫,勉强稳定住身形。她的大脑疯狂地转动,试图找到逃脱的方法,但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你在怕我。”冰龙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熟悉,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地回荡在李轻轻的耳边。它巨大的龙眼闪烁着幽幽光芒,目光似乎能够透视人心。 冰龙后退了一步,似乎也在观察着李轻轻的反应。李轻轻被那冰冷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她强装镇定,试图不让自己的恐惧暴露出来。 “不......不是。我……我只是惊讶。”李轻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真的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龙。” 冰龙似乎对李轻轻的回答感到满意,它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但紧接着,它的话语让李轻轻感到疑惑:“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声音虽听来冷淡,却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熟稔。 “你认识我?”李轻轻好奇地问,她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庞大且冰冷的生物。 冰龙几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眉,“你不记得了。” 李轻轻更加疑惑了,她摇了摇头:“我是不是长得像你认识的某个人?你是不是也认错人了?” 冰龙没有立即回答,它静静地注视着李轻轻,眼神 非常笃定,似乎在说它绝不会认错。 过了片刻,它才缓缓开口:“罢了,你先养好身子吧。” 第一次尝试编剧 冰龙的尾巴轻轻绕过来,卷住了李轻轻的腰,将她稳稳地放回了冰床上。 李轻轻看它只是盯着她看,并没有要吃自己的意思,稍稍放下心来。 “你这次来,还是为那朵花吗?” 李轻轻一愣,她从未听说过什么花,也从未有过要取花的打算。她摇了摇头,有些困惑地回答:“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花,我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要取它。” 冰龙:“所以,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在潭边钓鱼,被鱼拽下来了,醒来就在这里了。对了,我的清涟鲤呢?” 冰龙伸出爪子往寒潭一捞。不过片刻,它就捞上来一条鱼。它将鱼往李轻轻面前一推:“吃吧。” 李轻轻看着那条鱼,有些犹豫:“我……我不吃活鱼。” 它淡淡的“嗯”了一声,用尖利的指甲划开鱼肚子,把鱼清理干净。接着,蓝光一闪,鱼已经煮熟了。 “现在,可以吃了。”冰龙的声音依旧冷淡,但李轻轻能感受到它的善意。 虽然没有加任何调味料,但鱼肉本身的鲜美味道却让她感到意外,出乎意料的很鲜甜,口感极佳。 它的龙身盘踞在李轻轻旁边,看着李轻轻把鱼吃完。两只冰蓝的龙眼轻轻眨了两下: “吾名萧冰尘。” 乍然听到“萧冰尘”这个名字,李轻轻一口鱼肉喷出,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冰龙。 “你怎么会跟我师父一个名字?”她咳嗽了几声,然后疑惑地问。 冰龙:“你怎知,我不是你师父?” “你……你是我师父?”,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结结巴巴地问,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冰龙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李轻轻呆立当场,她从未想过自己尊敬的师父竟然会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她努力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心中的疑惑和震惊交织在一起。 “师父,你怎么会……会变成这样?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李轻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 她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写过这样的剧情,难道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写下的剧情,角色便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吗? “这里,是哪里?”她问。 “这里是北域雪原,圣山之巅。”萧冰尘回答,“这里是雪域的中心,也是我的守护之地。” 随即,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师父,洛千玑如今是什么修为?” 萧冰尘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都知道了。她身上的气息与你很是相似,我之前竟将她误认作了你。如今,她与你一样,都是筑基后期的修为。” 李轻轻点了点头,她其实已经猜到了洛千玑的修为,毕竟洛千玑和她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她叹口气,无奈的说:“没关系的师父。她原本就该是你命定的弟子,是我夺走了她的位置。” 萧冰尘摇摇头,“不,我要找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师父……”李轻轻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冰龙将头倚在自己的庞大身躯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李轻轻乖巧的躺在寒冰床上,也闭上眼睛,开始梳理自己的思绪。 她记得之前在司命殿的时候试过了,已经发生过的剧情是不能改写的,那还没有发生的呢?她是不是能改变些什么,或者至少为某些事情做好更充足的准备? 她猛地坐起来,心念一动,命簿和命笔出现在她的手中。自从那次梦见那个奇怪的女子后,她对这两件法宝的感应越发得心应手,仿佛它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用笔尖轻轻地点开了红色光团所包围的剧本。在上面写道:“此时,李轻轻的手边出现了一壶奶茶。” 她盯着自己的手,等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她感到有些失望,但随即小牙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主人,试试写这个世界存在的东西。” 李轻轻恍然大悟,她意识到之前的尝试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她试图创造一个这个世界本不存在的东西。 果然,下一秒,奶茶这两个字消失了。 李轻轻想了想,在那个位置上重新写上 “琼仙醉。” 就在她写完的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突然袭来,灵魂似乎都要脱体而出。与此同时,一股带着极致寒意的力量突然涌现将她拉回现实,灵魂重新归位。 疼痛逐渐消退,李轻轻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她看着手边凭空出现的一壶琼仙醉,心中满是震惊和后怕。 冰龙微微睁开双眼,冰眸幽深,“以你如今的修为,跨界取物实乃逆天之举,太过勉强。这次虽侥幸成功,但已触及天地法则的边界,伤了你的神魂。” 李轻轻被冰龙的话惊得心头一颤,她从未想过不过写了几个字就会对自己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她看着手中的琼仙醉,一时有些无措。 “师父,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李轻轻的声音带着颤抖。 冰龙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几分:“天道轮回,因果交织,任何违背自然法则的行为,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李轻轻低下头,默默地听着冰龙的教诲。她明白,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有些鲁莽,没有考虑到后果。她决定要更加谨慎地修炼,不再轻易尝试那些超越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 “身体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冰龙萧冰尘突然问道。 李轻轻一愣,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回答道:“没有啊,我到处都挺好的。” 萧冰尘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确认她确实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才稍微放心了些。 李轻轻双手轻挥,周围的冰雪受到了她的召唤,迅速凝结成两个晶莹剔透的酒杯。她微笑着将它们满上琼仙醉,一个酒杯推向冰龙萧冰尘的方向,另一个则留给了自己。 “师父,请。”李轻轻举杯向冰龙萧冰尘示意。 萧冰尘点了点头,伸出龙爪,稳稳地接住酒杯。 一人一龙,你一杯我一杯,开始喝起酒来。酒香四溢,弥漫在整个冰窟之中,仿佛连周围的冰雪都被这香气所融化。每一口酒都充满了甘醇,它在舌尖上跳跃,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忘却了外界的纷扰和忧愁。 祭炼八瑞相宝伞 仙界,文章宫司命殿里,张果正坐在大石边,望着碧潭中的倒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壶,笑骂道:“这小丫头,居然偷我的酒做人情。” 玉壶宗,镜月峰。 静室之中,洛千玑盘膝而坐,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气,如同被袅袅云雾缭绕。 在她身前,悬浮着一把八瑞祥宝伞。这是她在云林秘境中历经艰险所得,虽然伤的有点重,好在收获还不错,不仅修为提升了,还得了这么个宝贝。 洛千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双手结印,开始祭炼八瑞祥宝伞。 她以心神为引,将体内的灵力缓缓注入宝伞之中。随着灵力的不断注入,宝伞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逐渐扩散开来,将整个静室都映照得如白昼一般。 伞面上的瑞兽图案在灵力的滋养下,变得栩栩如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逐一苏醒。 青龙盘旋在空中,龙鳞闪烁着青光,龙眼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气势磅礴,龙身蜿蜒,很是震撼人心。 它张开巨口,喷出一道炽热的龙息,龙息如火龙般翻腾,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点燃。洛千玑身形如风,迅速闪避到一旁,同时双手迅速结印,口中轻喝一声:“冰封万里!” 她周围的温度骤降,空气中的水分迅速凝结成冰晶,无数的冰晶在空中飞舞,逐渐汇聚成一片广阔的冰原。整个静室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覆盖。 龙息冲击在冰层之上,瞬间被冻结成冰柱,无法继续前进。青龙怒吼一声,再次喷出更为猛烈的龙息,试图冲破冰层的束缚。但洛千玑已经趁机凝聚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她身形一闪,来到青龙的上方,剑指龙首,猛地挥剑斩下。 剑气与龙息在空中激烈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洛千玑的剑气犹如破天之刃,斩破了青龙那炽热而强大的龙息防御,直接击中了青龙的龙首。青龙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颤抖,但它的身形却被剑气逼退数步,显得有些狼狈。 洛千玑身形如风,瞬间出现在青龙的上方,双手紧握八瑞相宝伞的伞柄,用力一挥。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伞尖射出,直接将青龙笼罩在内。青龙在这道光芒的束缚下,身形逐渐变得模糊,最终被迫回到了八瑞相宝伞之上。 随着青龙的归位,白虎从伞面上一跃而出。它身形矫健,肌肉线条流畅,利爪闪烁着寒光,犹如锋利的刀刃。白虎猛地跃起,向洛千玑发动猛烈的攻击。它的速度极快,仿佛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空中,令人目不暇接。 洛千玑身形灵动,她巧妙地避开白虎的攻击,并没有选择直接对抗,而是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节奏。同时,她双手迅速结印,口中轻念咒语:“霜降龙吟!” 随着法诀的念出,一道冰冷的龙形剑气从洛千玑的掌心飞出。这道剑气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够冻结一切。它呼啸着直扑白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白虎感受到这股强烈的寒意,身形不由自主地一滞。剑气瞬间击中了它,它发出痛苦的咆哮声,身形被剑气击中后猛然倒飞出去。 白虎倒在地上,身上的毛发都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已经被冻得僵硬。洛千玑见状,没有给白虎任何喘息的机会。她身形一闪,再次向白虎发动攻击。在她的连续攻击下,白虎最终败下阵来,也乖乖地回到了宝伞之上。 一声高亢的鸣叫响起,朱雀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空中。 朱雀出现,它展翅翱翔,羽翼上火焰熊熊燃烧。它的羽翼上火焰熊熊燃烧,宛如一团燃烧的烈焰,将整个静室都映照得红彤彤的。 朱雀挥动翅膀,火焰如流星般自空中坠落,炽热的火雨瞬间将洛千玑的周围化为一片火海。 火海之中,洛千玑却如同冰山雪莲一般。她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流转,周围的冰霜开始急速凝结。转眼间,一朵巨大的莲花在火海中绽放,这正是洛千玑的绝技——“雪舞莲华”。 这朵莲花由纯净的冰霜凝结而成,每一片花瓣都晶莹剔透,散发出强烈的寒气。它们与火焰相互碰撞,发出轰鸣声,犹如天地间的交响乐。 火焰在寒气的侵蚀下逐渐熄灭,原本炽热的火海变得越来越微弱。朱雀见状,挥动翅膀,试图再次喷出火焰,但已经力不从心。 它的羽翼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飞行能力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它挣扎着想要维持平衡,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冰霜的侵袭。 随着冰霜的蔓延,朱雀的羽翼变得沉重而僵硬,它再也无法翱翔于空中。朱雀发出悲鸣,身形从空中坠落。洛千玑见状,身形一闪,稳稳地接住了朱雀。她轻轻抚摸着朱雀的羽翼,将剩余的冰霜融化,将朱雀放回伞中。 玄武,作为四象之一,以其山岳般的稳固和坚硬的外壳着称。它张开巨口,喷出一道汹涌的水柱时,整个空间被水幕笼罩,气势磅礴。 面对这强大的攻势,洛千玑并未退缩。她身形灵动,如同水中的游鱼,在水中穿梭自如。 紧接着,洛千玑双手迅速结印,口中轻喝一声:“凝霜断流!”随着她的喝声落下,一道冰冷的剑气从她的指尖迸射而出,那剑气蕴含着极致的寒意,直接击中了水柱。 水柱在接触到剑气的瞬间,被其中的寒气迅速侵蚀。原本汹涌的水流在剑气的作用下瞬间凝结成冰,犹如一道巨大的冰墙矗立在玄武面前,挡住了它的去路。 玄武怒吼一声,显然对洛千玑的反击感到愤怒。它再次张开巨口,准备喷出水柱。但洛千玑岂能给它机会?她趁着玄武蓄势待发之际,身形一闪,一道更加凌厉的剑气已然斩向玄武的头部。 魂穿剧情中 “铿!”的一声金属交鸣般的撞击声响起,洛千玑的剑气狠狠地击在玄武的坚硬龟壳上。虽然没能破开龟壳的防御,但也成功地将玄武击退了几步。 洛千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知道与玄武的较量不能持久,必须速战速决。于是,她身形一闪,迅速接近玄武,双手紧握八瑞相宝伞的伞柄,凝聚全身之力,将玄武猛地推入了伞中。 经过一场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洛千玑终于将三只强大的瑞兽收服。此刻,她脱力地跌坐在地上,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疲惫而满足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毫无预兆地冲击着洛千玑的身体,那股力量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几乎要将她的神魂撕裂。洛千玑脸色瞬间苍白,她紧咬牙关,试图抵抗这股力量的侵袭,但她的身体却如同被巨浪掀翻的小舟,无法自控。 痛苦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她的每一寸神经。洛千玑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烈火之中,被灼烧得体无完肤。最终,她无法承受这股巨大的痛苦,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洛千玑的身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那股强大的力量和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她。 ...... “主人,主人。出事了,快醒醒。”小牙焦急的声音在李轻轻的脑海中不断回荡,如同闹钟一般将她从宿醉的昏沉中唤醒。 “小牙,发生什么事了?” 李轻轻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宿醉的余波让她的头疼得厉害。 “主人,因为你跨界取酒,反噬的力量落到了洛千玑身上。她如今神魂受损严重,已经陷入了昏迷。” “什么?......这么说来,师父昨日说我伤了神魂,竟是应在她身上了,难怪我并未感觉有任何不适。” 听到小牙的话,李轻轻脸色变得苍白。她没想到自己的一次冲动行为,竟然会给洛千玑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主人,如今洛千机因你而陷入昏迷,剧情已经偏离了预定的轨迹。若我们不及时采取行动进行修正,一旦时间线无法与既定剧情吻合,整个剧本世界将面临崩塌的危机。而你,作为依附于这个剧本世界而存在的存在,一旦剧本世界崩塌,你也将随之消散。” 小牙的声音在李轻轻的脑海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击在她的心上,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和紧迫。 李轻轻听到这些,心脏猛地收缩,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好不容易才在剧本世界中活过来,她可不想再死一回。之前是肉体死了,这次要是连魂魄都没了,那就什么都不剩了。 “小牙,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个错误,挽救洛千机,同时避免剧本世界的崩塌?”李轻轻焦急地问道。 “主人,为今之计只有你代替洛千玑完成她在剧本中的关键任务了。” “小牙,我该怎么做?”李轻轻急切地问道。 “主人,你闭上眼睛,不要抵抗,我会将你的魂魄暂时转移到洛千玑的体内。” 李轻轻按照小牙的指示,缓缓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洛千玑的名字。突然,她感到一股暖流从头顶涌下,瞬间包裹了她的全身。周围的世界开始旋转,周围的光华开始流转,如同星辰般闪烁。她感觉自己正在穿越一个没有尽头隧道,周围的景色快速变化,但又模糊不清。 就在她感到有些眩晕的时候,突然,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推出了隧道,然后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主人,这里是镜月峰的静室。而你的身体,因为神魂受损严重,暂时无法动弹。”小牙的声音在李轻轻的脑海中响起,解释着当前的状况。 “我已经成功代替了洛千玑?”李轻轻试图挪动身体,但发现确实无法动弹,只得无奈地问。 “是的,主人。接下来,你需要尽快了解并适应洛千玑的身份和她在剧本中的任务。”小牙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只有这样,你才能按照剧本的走向,完成她的关键任务,挽救洛千机,并避免剧本世界的崩塌。” “小牙,洛千玑这身子如今连动弹都艰难,我该怎么完成任务?” “我记得剧本中,楚轩溟在云林秘境中得到一株魂草。我能不能修改剧情让他将魂草给我修复神魂。” “主人,修改剧情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对剧本世界造成不可预知的影响。”小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但是,如果你确信这样做能够挽救洛千机并避免剧本世界的崩塌,我们也可以尝试一下。之后我们再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弥补。” 李轻轻意随心动,命簿和命笔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迫不及待地用神识操控着命笔,点开剧本中的页面,然而,令她震惊的是,原本清晰可见的剧情突然变得模糊不清,一片混沌,仿佛被浓雾笼罩,无法窥视其中的剧情。 “这是怎么回事?”李轻轻惊讶地看向小牙,脸上满是疑惑。 小牙沉思片刻,缓缓道:“主人,我听说司命主掌天下命格,其下凡之时,人世必然受其影响而产生变化。你虽不是司命,但这个世界是你一手创造的,而你手中更掌握着命簿和命笔,能够直接干预这个世界的命运。如今剧情变得模糊不清,或许是这个世界开始自我调整,以适应即将发生的变化。” 李轻轻听后,心中有了计较,她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既然这个世界需要适应变化,那我就得让一切发展得更加自然。这样的话,我得想办法让楚轩溟过来一趟。以他对洛千玑的心思,看见洛千玑现在的惨状,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