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 介绍一 历史和世界都是架空的,全凭想象,脑洞很大,不要狠狠吐槽,小小的吐槽就可以了。谢谢配合!···【世界板块】: 分成三个大陆,目前最完善,就是被我补充得最多的是【宣州大陆】 随后是这部小说的主场【酒神大陆】 再然后就是以地球为原型的【亚洲大陆】 【族群——三个大陆都是一样的】:妖族、人族、神族、仙族、灵族、魔族【ps:鬼属于灵族一类】 【灵族——】:是新开辟的一个族群,由妖、仙、人、精、怪、魔组成。 【宣州大陆】:由妖盟的三门情报局组成和修仙【也是修道】的人类组成,还有天生带有灵力的人。比如鹰氏的人,像凌风【凌将军】、杨光【光皇子】、天清河【鬼王ps:女的!】、雅鹰【鹰三公子ps:女的!】等等·······他们也是灵族。他们所在居住的地方叫孤湾,他们属于精这类灵族。 【酒神大陆】:由妖类、草木、器物修成的有灵体和人修,酒神大陆的轮回是直接魂灵投入往生海,所以没有鬼府和冥府。地府的职责是看管逗留在人间和不愿立马转世的魂灵。不接受送人投胎。 【亚洲大陆】:由于他们的科技时代来的比任何一个大陆都快,所以在这个大陆的灵族大多指的是拥有:瞬移、力量、电击····也就是体内有能量波动的人。 ···【组织】:一个一个来····### 【宣州大陆】九家九道 三个妖盟情报局 鬼府 冥府 往生海【这个海和酒神大陆的往生海不一样,酒神大陆的海是真的一片海,而这里的海指的是一个组织。位于南星国内】。 【酒神大陆】现代的hk-hm组织和ms科技技术组织、 王、傅、花、沈、许、徐六家猎妖师大家族。 王家:隶属‘云泽’一族 傅家:隶属‘彼畔’一族 花家:隶属‘三清’一族 沈家:隶属‘福泽’一族,由王室钦点,专为王室效力。 许家和徐家隶属‘长青’一族,灵气最为充沛,是最强大的猎妖师一族。 【亚洲大陆】(也·····也未知······) ···墨拉本国存在于酒神大陆,与宣州大陆是相对的平行世界。 ···酒神大陆上有七个国家:曼国、叶国、兰国、中山国、莱特国、墨拉本国和赫拉国。中山国和墨拉本国是世代友交。和赫拉国是亲密友邻。 大陆上的各大权势分一下: ···权势家: 【属于墨拉本国】洛{墨拉本国皇室},唐、许、东方 【属于兰国】叶、墨、贺兰{兰国皇室} 【属于莱特国】兰开斯特、末卡维、梵卓、瑞默尔{莱特国皇室} 【属于曼国】慕、沉尧 【属于赫拉国】苏{赫拉国皇室}、柳 【属于中山国】高 【属于叶国】昭枯穆林{叶国皇室} ···财主家: 【属于墨拉本国】鹿、袁、颜 【属于兰国】言、箫、楚 【属于莱特国】兰开斯特、末卡维、梵卓 【属于曼国】罗、丘、姮 【属于赫拉国】顾、王、沈 【属于中山国】夏、昭枯穆林 【属于叶国】昭枯穆林、誊岚修 各个国家的家族已经弄好,以后的名字姓氏都会根据这个来取。 酒神大陆各国介绍: ···墨拉本国; 地处大陆中部,与赫拉国、兰国接壤。气温一年四季随着季节变化。春暖花香,夏热多雨,秋爽果多,冬冷雪寒。 最多花种为海棠花和满天星。 人种:面色较白,眸色多为红色。头发为棕色。 使用语言:未知。 特殊物种:妖类。 ···兰国: 地处大陆西南,与曼国、墨拉本国接壤。气温一年四季夏季温度最高三十六度,冬季最低负三度左右。夏季少雨,秋季多雨。 最多花种为樱花。 人种:面色微白,鼻梁较高,眼睛深邃,身材挺拔。眸色为黄色。头发为棕色。 使用语言:未知。 特殊物种:未知。 ···莱特国: 地处独立岛屿,与各国隔了一片海域。气温常年如春,气温通常在二十六七摄氏度左右。 最多花种为玫瑰。 人种:面色最白,眸色为绿色。头发为金色和黑色。 使用语言:未知和物语(物语属于血族语言。和术语一个用法,是和灵族一样的种族之间的特殊交流用语) 特殊物种:血族(统治莱特国的皇室) ···曼国: 地处西方,科技发达。与兰国和中山国接壤。气温一年四季偏高,通常在三十度左右。 最多花种为夜来香和郁金香。 人种:面色较黄,眸色为蓝色。五官立体,身材挺拔。头发为黑色。 使用语言:未知。 特殊物种:未知。 ···赫拉国: 地处大陆东北方,与墨拉本国和叶国接壤。气温温和,多风多雨。海洋气候。 最多花种为茉莉花和山茶花 人种:面色较黄,眸色为黑色(借鉴黄种人样子) 使用语言:中文 特殊物种:未知。 ···中山国: 地处大陆西南,与兰国和曼国接壤。民风淳朴。气温温和。 最多花种为荷花。 人种:白种人,眸色为金色 使用语言:未知 特殊物种:灵妖 ···叶国: 地处大陆东部,与赫拉国接壤。气温通常在二十八九度之间。 最多花种为栀子花。 人种:巫族人。 使用语言:术语 特殊物种:没有不特殊的 第一章:听故事 广元2007年,战争结束了快一百年。由明皇统治的时代也已经一百年了,在这个时代之下,生活日渐提高的同时,人们开始探索对人生乐趣的开发,在开发之时便发现了位于洛市的榕清园。几经周转之后政府才联系到了现在榕清园的所属人。 榕清园里还是一样的清清淡淡,几个身着便装的男儿在里面不时地走动,给静寂的园子添了几分生气。在国外的所属人也在政府联系后从莱特国回到了墨拉本国。 据了解,这位所属人姓段,叫段临安,是段家戏班子的第四代传人。 代表政府一方的楚沐风以最友好的方式接见了这位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在机场接机时楚沐风便看到了这位段老板。 出于好意,楚沐风半开玩笑的问候了一句:“段老板,久仰久仰。” 段临安看了她一眼,微笑:“楚小姐,你好。不用叫我老板,是你抬举了。” 楚沐风微微一笑,道:“今天为了给您接风我可是下了血本啊,不知段先生能否给个面子呢?”她从善如流叫了声段先生。 段临安从他来之前得到的消息也知道楚沐风是政府的人,也知道她身后的楚家势力不小,只得一笑道;“这个面子哪能是我给的,一定得去,有楚小姐这般漂亮的人请客,不去,不是太可惜了嘛!” 楚沐风笑道:“段先生真是会说笑,走吧!” 坐上楚沐风的车,段临安便一路都望着车窗外,眼神有些呆滞,偶尔眼里会飘过一丝不舍。楚沐风有些惊讶,微笑着的问:“段先生以前住在这儿?” 段临安回神看着楚沐风笑了笑:“我五岁前都是住在这的,跟着爷爷。” 楚沐风微微一怔,笑道:“跟着爷爷?那你的父母呢?” 段临安道:“我父母生下我后就回莱特国了,我跟着爷爷在这边住的。” 楚沐风微微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一路到了楚沐风订的酒店,段临安看着酒店的名字笑了笑:“这是远客茶楼后来的样子?” 楚沐风点头:“为了订到这个酒店,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我动用了我爸的关系才订到的,来来来进来吧!” 段临安笑着跟进去。 在包房里,楚沐风笑着为段临安点了菜后,才坐下来倒了杯红酒递过来道:“现在我们进入正题吧!我代表政府来和您合作,想要将榕清园彻底开发。” 段临安微微皱眉:“我不是已经同意了吗?榕清园大部分地方我都已经开放出来供人游览。多少的文物遭到损坏我都没有说什么。你们还想开放什么地方?” 楚沐风想起几年前新闻上的榕清园里发生的一起争吵还打碎了一对青花瓷瓶,她道:“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想能不能商量把榕清园里的那间书房开发出来。” 段临安神色一凛道:“不行!家有祖训,书房绝对不准让外人踏足!” 楚沐风好奇的笑了笑问道:“书房是有什么故事吗?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组训?” 段临安微微挑眉,望向了远方,笑了一声:“故事么?那可不是故事,那是我外祖父的一生。”他抬手捏了捏鼻梁,道:“那是不是我说了这个故事,你就不会在想要开发书房了?” 楚沐风想了想道:“如果故事足够感动我,我可以动用我的关系,阻止。” 段临安笑了笑;“好,那你随我来吧!” 楚沐风疑惑道:“去哪?” “榕清园,我带你去看两个人的照片。” 到了榕清园后,段临安带着楚沐风到了书房外,他自己进去拿了一张照片出来,递给楚沐风看。 照片里的三个人各自微笑着,坐着的是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眼睛大大的,坐的位置偏向于左边;站在左边的男子笑得有些腼腆,眼里都是光芒;站在右边的男子则笑得很张狂,他一手搭在左边男子肩上一手插着腰。 楚沐风接过后看着照片微微惊叹:“这民国的男子,果真是帅得很天然。这姑娘和左边的男子是兄妹吗?很像。” 段临安笑道:“左边站着的是我外祖父,右边站着的是他的金兰之交陶圣南,这姑娘是我外祖父的妹妹,不过很早就去世了。陶圣南就是榕清园的第一个主人,花染秋先生。” 楚沐风道:“他们的故事和这个书房有什么关系?” 段临安回身望着书房,缓缓道:“这个书房里,藏了太多陶老前辈的秘密,他的心声。他多年迫切的想见一个人却因为年代的不允许而耽搁。这份被珍藏了多年的情义,怎能因为你们想要开发就公之于众呢!” 楚沐风微微张大嘴:“那他们不会是恋人关系吧?他不是你外祖父吗?” 段临安道;“谁跟你说我爷爷是我外祖父亲生的了?外祖父未曾娶过妻子,他一直都在等陶老前辈去找他。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而耽搁了。”说着他往园子里走了走,看着楚沐风:“跟上吧,我带你去见我爷爷,他能告诉你这个故事。” 楚沐风虽然没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跟着段临安去见他爷爷,不过在见到他爷爷时她还是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段爷爷看到她时微微愣了一下,转向看段临安,段临安对二人介绍:“这是我爷爷,段星澜。爷爷,这是我朋友,楚沐风,此次她是来了解故事的。” 楚沐风看着坐在躺椅上,眼睛已经有些花与迷离,头发整整齐齐被梳好,衣服也穿戴整洁没有褶皱的段爷爷,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段爷爷好。” 段爷爷笑了笑,像是要支起身子来,段临安忙上前扶他。段爷爷坐好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沐风,最后道:“你的眼睛可干净。行吧,小姑娘你想了解什么?” 楚沐风在段临安的示意下将那张照片拿了出来交给了段爷爷。段爷爷接过照片时微微愣了一下,道:“你想知道这个故事?” 楚沐风点头:“恩,知道故事后我会酌情看看,到底要不要开放书房。” 段爷爷低头笑了笑看着照片,低声的说起那发生在一八九几年旧王朝末的事情。 坐在段爷爷身边的楚沐风不由得挺直了腰板,目光认真而专注。 第二章:段向景 故事的一切源头源自在暮连城的世家段家收到皇帝的贬罚而几经周转来到洛市,而当时在洛市一手独大的是地头虎陶家。 “大少爷!我的大少爷啊!行行好,咱回去吧!被帮主知道了咱们可是又免不了是一顿打了!”身后的人哀嚎着,可疾步走在前面的人却置若盲闻,被念得烦了回头瞪了那人一眼:“被打又如何?哪次你们受罚我站着了?!不和你们一起的吗!真是的。别吵,再吵都滚回去!” 十八岁的陶圣南已经长成了帅哥模子,一双桃花眼生气时眼角锋利,甩白眼时恰似甩媚眼,尖尖的下巴分明的轮廓,侧脸时更为英俊。此时他一身白衣,正赶往码头。 身后紧紧跟着的是他的小厮,名为陶越,比陶圣南笑了一岁。他叫苦不已只得跟上去。 陶圣南一步冲到最前面拨开面前的人群,挤到公告栏前,看着上面的名字,他皱了皱眉,指着自己的第二名道:“这是段向景是谁?怎么一来就抢着小爷的第一名!” 洛市的安详让这里的人生活都十分散漫,久而久之在民间就有了许许多多的排名,而这一个排名就是世家公子美貌的排名,往常都是陶圣南占的第一名,这次却让一个无名小卒抢了第一,他心里不爽。 陶越拉着陶圣南道:“少爷,那段公子是上个月刚来洛市的,你忘了吗?当时帮主还提了一句让你和他交个朋友呢!” 陶圣南蹙眉:“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段向景?切!小爷我去会会他!” 陶越拉住要奔跑的陶圣南,陶圣南不爽的瞪着他:“干嘛你!” 陶越道:“段公子可是真正的温润如玉,世家公子,不能来硬的,要是您一上去就说‘我要跟你打架’然后把人打得半死的话帮主会打死您的。” 陶圣南狠狠地皱起眉头,最讨厌这种读书人了。 他甩手,不耐烦道:“好吧,那你说怎么办!小爷现在万分想见到这个段向景!” 陶越见他家少爷如此不讲理也是很伤脑筋,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撒个谎把少爷带回家时,便听得身边的人道:“哟呵,那个穿黄杉的是不是段公子啊?!” 一人接嘴:“还真是!那就是抢了陶大少爷第一名的人啊?长得还真是不赖!” 陶越正要看时,便瞧见自家少爷已经冲过去了,他暗叫不好,吐着苦水跑上前,想着法子该怎么办。 陶圣南冲到段向景身边时,正好就看见他低头去拿摊位上的香囊,拿起来放在鼻子边嗅了嗅,嘴角噙笑眼睑弯弯。陶圣南快要冲出口的脏话就被这笑给生生憋住了,他一生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 段向景转身来将香囊想递给段向安看时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一边呆滞的陶圣南,他收敛了笑意,不解的问:“公子何人?可有何事?” 段向安接过兄长手心里的香囊,抬头瞄了眼陶圣南,瞬间脸涨了个大红,她轻轻拉拉兄长段向景的手害羞的说:“哥哥,这就是前些天救了我的陶公子。” 闻此言的陶圣南和段向景皆惊讶,陶向南想起前些天因为无聊而出门溜达,在北街遇到个被小混混围堵的姑娘,看姑娘长得不错他便出手搭救了一下,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是段向景的妹妹!这缘分,真是巧得很。 段向景也很惊讶,他看着陶圣南,露出感激的表情,鞠躬:“没想到陶公子竟是舍妹救命恩人!方才不知,说话恐有得罪,望陶公子莫要怪罪!” 陶圣南打太极一般笑着,说道:“既然这么有缘分,不如我请二位吃个饭?!” 段向景回头看了看脸红的不成样的妹妹,微笑:“这怎么好意思,与陶公子初次见面哪敢让陶公子破费,应该是我们请陶公子吃饭才对。” 陶圣南一拍掌:“那好哇!走吧!” 段向景;“啊?” 陶圣南笑道:“你不说请我吃饭吗?走吧,吃饭去。” 段向景无奈的摸摸自己的手,这陶公子难道听不出这是客套话吗?还是故意的? 段向安轻声对段向景道:“哥哥,父亲不是说找到了救命恩人便带回家好好招待吗?” 段向景微微睁大眼看着妹妹,最后想是明白了什么,无奈一笑道:“那这样吧陶公子,家父嘱咐我道,若找到了搭救舍妹的人,定要带回家好好招待才是。若公子不嫌弃,不妨......” 陶圣南哈哈一笑伸手搭在段向景的肩上,段向景像是很不习惯,脸色有些不适,陶圣南道:“嫌弃啥啊,不嫌弃不嫌弃。走吧!” 陶越在一边干急:“少爷!帮主······老爷他······” 陶圣南扭头怼了陶越一眼,道:“干嘛干嘛!让他着急去!今天他不是娶小姨太嘛。没空理我的。” 陶越还想说什么,都被陶圣南警告的眼神咽了回去,只好苦哈哈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陶圣南也不好一直把手搭在人家肩上,只好把手放下来,跟在段向景身后,他盯着段向景看了很久,开口道:“不知道段公子可否定亲了?” 段向景的脸微微红了红,点头;“定了。” 陶圣南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道:“哪家姑娘啊?” 段向景回道:“是文家小姐。” 陶圣南接着问:“是文锺山的姐姐?” 段向景点头,陶圣南扯扯嘴角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珠子转了转。别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是跟在陶圣南身边已经十多年的陶越却知道陶圣南此时此刻不仅不高兴,而且还在想坏点子。他小声道:“少爷,你可别想着什么坏主意啊!帮主原来想让您跟文大小姐定亲,谁知你死活不愿意,这下让段公子抢到了,你可别有去抢啊!” 陶圣南一脚踹出去:“我是这种人吗!” 陶越苦道:“那您在想什么呢?” 陶圣南看着面前走着的人,笑了笑,道:“我在想这么美的人居然是个男人,可惜了。” 陶越见少爷的眼睛一直盯着段向景尖叫一声,惹得三人回头侧目,陶圣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干吗啊你!吃错药啦?” 陶越压低声音道:“少爷!段公子可不是寻常人,您说您平时去清倌居找些小男孩也就算了,怎么还打主意到段公子身上了!这可不行啊!” 陶圣南回头瞪了他一眼,甩袖离开。 在段家里,陶圣南朝段老爷行了个礼。段老爷道;“这便是救了小女的陶公子吧?不知道陶公子的名字是?” 陶圣南想了想,觉得告诉他也没什么,叫自报家门:“晚辈陶圣南。家父陶远山,家母洛枝。” 段老爷的眼睛闪了闪,以陶圣南可见的速度冷了脸色。“原来是陶帮主的少爷,失敬失敬!” 听到这句阴阳怪气的话陶圣南蹙了眉头,他微微一冷笑:“段老爷好像很不待见我啊?” 段向景拉拉段老爷的手:“爹!你怎么了?他救了妹妹一命您怎么这么说话!?这不是······” 段老爷哼了一声摔袖:“这不是什么!陶家是洛市的地头蛇,势力覆盖之大,谁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陶家故意做出来给我们看的!哼!” 段向安想插嘴被段老爷拦住:“你先说什么!女儿家家的回房间去!” 段向安跺跺脚,面如菜色跑回了房间。 陶越沉不住气想开口被陶圣南拦住了,陶圣南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他冷颜:“若是段老爷这么说我也没法说什么,谁让我就是路过了而恰好救了您的女儿!照您这么说,那下次我还遇到这种事情是不是该为了自己的名声而袖手旁观!哼,很好,段老爷如此瞧不上我的人品,那这顿饭也没什么好吃的了!陶越!我们走!” 段向景走上前,脸色急切:“陶公子,我父亲不是这个意思,我·····啊!”话未说完陶圣南便将他挥至一边,陶圣南见他摔倒时有心想扶一下,可是想到之前的话他冷冷眸色抬步离去未曾停留。 段向景捂着摔伤的手眼神着急的望着陶圣南离开的背影,他无可奈何的看着段老爷:“爹!您怎么能这么说话?那是救了妹妹的恩人!知恩图报这不是您叫我们的吗?” 段老爷看着他的手,终是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是包扎伤口。 走出段府的陶圣南狠狠地跺脚:“陶越!你去给小爷查清楚,哪天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段家小姐!找出来,千万给我招待好罗!” 陶越道;“少爷?您这是要······” 陶圣南呸了一声道:“小爷要给他看看,是他冤枉了我!” 第三章:包戏场 回到家的陶圣南在陶帮主的教说下,忙着参加了好几个酒会之后早就把那对兄妹忘到脑后去了。直到陶越来告诉他那天欺负段向安的人找到了他才想起来。 此时他正在参加酒会,他换了身衣服就溜了,抄小路回了家,直奔地下室。 他吩咐陶越将人关在地下室里,让他在上面守着,他自己下去审问了。陶圣南坐在审问椅子上,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冷声问:“说说吧,你是哪个帮派的!谁让你去围堵段小姐的!” 被绑来的人吐出一口血水,抬头用阴翳的眼神望着陶圣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草包!连枪拿都不会的草包!” 陶圣南一脚踢开椅子走到那人面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我不会拿枪又如何,你不还是栽在了我的手里!说不说!” 那人阴测测的盯着陶圣南笑了,他道;“你会过得生不如死。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草包!” 陶圣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转身:“一天!我只给你一天时间,若是不说,那便处理了吧,反证凭猜,小爷也猜得出来。不过是想拿到证词罢了。” 说罢他摔袖走出了地下室,站在餐桌边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后任由水滴滑近衣领里望着门口发呆。 陶震回来时看到的便是陶圣南像一尊佛一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推开他进去坐下问:“又吃错什么药了?平时这个时候不都是在荣德戏院或者是舞厅里斯混么,今天怎么还在家里。” 陶圣南回神瞪了一眼自己的老爹,瞬间换上一张谄媚的脸与笑容,狗腿一般攀上去给陶帮主捏肩:“我的好帮主、好爹爹,你给我透露个风声呗!这最近我出门老是被人跟踪,到底是哪个帮派的不想活了?”他最近时时出门不假,但是被人跟踪这种事,从来都是他跟踪别人。 陶震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压根就不信陶圣南会被人跟踪,一笑而过道:“你就明说你想接管帮内的事不就好了。说来你也快满十九岁了。也该让你接手了。不过你······” 陶圣南一个翻身从沙发背后坐到沙发上,眼睛盯着陶震道:“别别别,我可不是为了接管帮内的事才这么说的。最近白湖码头太多莫名其妙的货上来,也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人上来,我实在是不放心,总想着带人去看看。可是不知道对方根底,还是有点怂。” 陶震看着他好一阵笑了,招手让管家过来,道:“你跟着福伯上楼,在我房间里那个黑色箱子里有资料。你去看看吧。知道也不是坏事。” 陶圣南眼里闪过胜利的光芒,一个鲤鱼打挺就要直接从沙发上越过去狂奔上二楼。 “你最近见着那段家的小公子没?”陶震开口。 陶圣南的嘴角抽抽,想了一阵才想起段向景的样子,笑道:“见过了,小姑娘模样不错,哥哥模样也不差。不过,我不知道您说的是没妈的大少爷,还是有妈的二少爷。”留下一句捉摸不透的话回头看了眼陶震。 缓缓的他笑了笑便跑上楼了。楼下的陶震挣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精光。 1897年的墨拉本国很乱,皇室内乱,王权被军阀架空。各个地方都是各种帮派各占一头,其中在洛市便是陶家帮和青城帮的势力最大,青城帮的人就爱时不时冒个泡搞个事情,想要将军火从陶家手中抢过来。 从陶圣南出生以来他的生命就时时刻刻收到青城帮的威胁,他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落下了病根儿。陶圣南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枪靶子,对外一直营造的形象就是枪不能拿,刀不能抗的无能公子。 这次,他偶然救下段家小姐的事,如果是意外,那就没什么。但如果是青城帮作出的一场戏的话,那就怪不得他要一锅端了青城帮了! “少爷。”他低头刷刷刷的翻找资料时福伯小声的叫了他一声。他抬头看着福伯,挑眉;“何事?” 福伯从他出生就一直照顾他了,所以,多少他还是会给这个老人一点面子。 福伯笑了笑道:“前几天少爷说要听戏,荣德戏院前天就来了个从暮连城的戏班子,其中有个好像叫花歌的,是个名气挺大的名角呢!您要听的牡丹亭,他唱的就特别好!” 陶圣南抬眸看着福伯,过了一会儿笑了,“还是福伯知道我喜欢什么。那行,明天我就去看看。福伯可记得提前替我包了场。” 福伯笑得十分慈祥,诶了一声便退下了。门卡塔一声关上后陶圣南眼里闪过阴狠的光。久久他坐到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不成曲调的歌儿。 时间一晃就是第二天正午,陶圣南坐在荣德戏院前排眯着眼摇头晃脑翘着二郎腿,抖着腿像是很沉浸。 沉迷于听戏的陶圣南嘴角勾起一抹笑,正待挣开眼看台上的戏子却听见陶越在门口跟人吵起来。 仔细听来竟是段家兄妹。 “段公子,今儿这戏场是真的被我家少爷包场了,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陶越哭丧着脸说。 段向景望了望,一脸失望,他听说今日是花歌第一场戏,想带着妹妹来这里看看,却不曾想这里被人包了场。他回头看着妹妹,歉意满满道;“安安,对不起,哥哥没有来得及早一点······你不要生哥哥的气好不好?” 段向安原本听到有人包了场就有点生气,但是听到哥哥这么说她一下子又被气笑了,她长吁一口气挽着段向景的手道:“哥哥,我才不会生你的气呢!走吧,今天看不成了,那就以后来看。” 段向景抬手摸摸段向安的头:“是哥哥让你受委屈了,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你。” 段向安低头笑了笑,在她五岁那年母亲便去世了。母亲去世后父亲很快就将二姨娘抬为正室,二娘从来就看不惯自己和哥哥,虽然在吃喝上从不亏欠,但是但凡有点地方需要钱都不会如愿拿到。又一次自己生病,段向景为了钱去求二娘,二娘先是冷嘲热讽一顿才一副施舍的模样拨了点碎银子。可那点银子连最差的药都买不到,段向景急晃了,又正好碰上爹不在家里,他急疯了遇到骗子差点把自己卖了。若不是爹及时回来了,哥哥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 “没事的,哥哥,我们回家吧!”段向安甜甜一笑。 “什么没事啊?陶越!这是我的朋友,怎么不让他们进来!”不知何时出来的陶圣南倚在门边一脸笑意的看着这兄妹俩。 段向景诧异的回头,看着陶圣南,“是你包的场?” 陶圣南笑了笑,挑眉:“那么差异做什么,进来吧。段小姐不是很想听戏吗,这正到精彩时呢。”他笑着拐了陶越一下,陶越委委屈屈的站到一边。 段向景微微皱了皱眉,表情有些抱歉:“陶公子,那天的事·····很对不起,我爹他平时不是那样的。” 陶圣南挑眉笑了笑,拽着兄妹二人进来了,按着他们坐下后道:“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老人家说话总是这样的,我老爹说话也这样。说起来那天我还攘了你一把,伤着没?落下疤了吗?” 段向安紧张兮兮的看着段向景:“什么?你受伤了那天!那啊?伤着哪呢?!” 段向景安抚的朝段向安笑了笑,“没事没事,就是手腕扭着了而已,陶公子也没怎么用力。” 受着段向安责怪眼神的陶圣南端起一杯茶将笑意藏起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自己知道,到底伤着没自己也知道。想着他道:“估摸着伤者也不轻,一会我给看看。听戏吧!”他一句话便让段向景无话可说。段向景欲言又止,看着陶圣南一副已经入迷的样子,只好微微一笑学着听戏。 偌大的戏场里,偶尔就是段向安的惊呼声和陶圣南的笑声与鼓掌声,对戏剧一窍不通的段向景听戏听着听着就容易入迷,最后竟是睡着了。 陶圣南微微偏头看着睡着的段向景,手指摩挲着茶杯,忽然响起的枪声让他笑了起来小声道:“来了,果然来了。看来家里,真是出了鬼了。” 他摸着腰间的枪柄,脸上呈现着阴冷的笑容。 第四章;混 乱 段向安的尖叫声将段向景惊醒,刚睁眼便被陶圣南抱至一边躲过了一枪。段向景惊呆了,不知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枪战还是陶圣南的怀抱。 原本守在门口的陶家人也冲了进来,陶圣南勾起一抹阴笑将段家兄妹退给陶越道:“找人将段家兄妹好好送回去,别伤着。” 陶越着急道;“少爷!那您怎么办!” 陶圣南一跃而上,稳稳地落在戏台上掏出枪一瞄一个准,道:“小爷既然枪不能拿,刀不能抗,那就让他们看看,有谁能有那个本事拿了小爷的命!” 戏场一片混乱,段向安的小脸惨白惨白的,段向景一边护着妹妹,一边急迫的朝陶圣南看去,最终他咬牙拉着段向安跟着陶越跑出戏场。 只是一场混乱,总会有人想要多拉一个死后垫背的。段向景一不留神便被拉了回去,段向安尖叫:“哥!”段向景见还有人伸手拉段向安,奋起一脚将戏场的门关上了,而自己也因为用力过大而摔在地上。 门外是段向安又哭又喊的敲门声,段向景大声道;“快走!”话毕他便被人如同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段向景从小被养在深院里,那里被人这样用枪抵着脑袋过,当即脸色就惨白惨白的,陶圣南看过来时,只觉得这个人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可是段向景心里承受压力大,他哆哆嗦嗦的也没晕倒,反而奋起用力逃了出去,陶越开枪掩护他将人送到陶圣南身边,陶圣南抓着段向景躲在柱子后面,有些漫不经心道:“你怎么没走?” 段向景喘着气道:“我想走,但是又被拽回来了。” 陶圣南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晦暗不明,他咳了咳嗓子,高声道:“来者可是青城帮副帮主顾老?!” 外面一片安静,无人回答。陶越带着人站在陶圣南前面护着,陶圣南拍拍段向景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走了出去,将枪拿在手心里,笑着说;“我知道是你,别不说话,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抓的人还是能套出个话来。上次在北街围堵段小姐的就是青城帮的兄弟们吧!”陶圣南挑眉望着对手。 一阵掌声响起,陶圣南的笑意更深,原本只想套个副帮主,没想到正的也来了。他清清嗓子高声道:“照星见过许伯伯顾伯伯。” 许在凉一头花白的头发却不显得人老,精气神儿足着呢!他坐下后喝了喝茶道:“好茶!真是好茶!你们这辈儿的小孩们,也就是你照星小子最会享受了。” 陶圣南微笑着回应:“不敢不敢,照星年纪小,不懂事。今儿闹得这么一出也伤了不少兄弟。还望许伯伯不要生照星的气才好。” 顾老站在一边有些阴阳怪气:“不是说陶大少爷枪不能拿刀不能抗吗?我看着枪法准得很!” 陶圣南低了低头,将想探头出来的段向景挡回去:“我身为我爹的长子,自然要藏一手。顾伯伯,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上次您不是亲眼看见过一次我开枪吗?怎么,您没跟许伯伯说吗?哟!这可怨不得我了。这是您的不对啊!” 顾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许在凉的脸色也微变,不过毕竟是经历过大是大非的人,很快就平静下来。他们自然知道陶圣南说的上一次是哪一次。 前段时间过年,陶圣南一个人外出被人追杀逃至山林,在山林里凭一己之力逃脱成功,这是一直都是青城帮无法想通的事。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花公子,到底是如何逃脱的呢? 并且死去的兄弟们无一不是被枪杀。再算上今天的事,无疑不说在证明之前有关陶圣南文弱的传闻有假! 许在凉笑得温婉:“怎么说照星你和未嘉是好兄弟,也是伯伯看着长大的,这种事怎么能瞒着伯伯呢?” 陶圣南在心里冷笑,不瞒着你们这群狼子野心的玩意儿,老子还能活到今天!心里虽是如此想,面上却是笑得低调:“诶,这不是怕出门碰到啥不干净的东西缠身跑不脱嘛!” 由是许在凉再沉得住气此时也内心火冒三丈,被人说成是不干净的东西这换成任何人都会恼羞成怒的吧! 陶越生怕许老爷子一个不高兴就崩了他家少爷,整个人都快都成了筛子。 可就算是这么说,许在凉也只是笑了笑,陶圣南的目光暗了暗,真是只老狐狸,这都不能让你生气。 许在凉摸着自己的拐杖,笑得别有深意:“听说今天有个叫花歌的戏子,唱的戏不错,来这听戏的似乎也不知照星一个吧?!对不对?” 陶圣南微微挑眉,手指捏着衣角揉了揉:“许伯伯这是何意呢?” 许在凉笑了笑:“是段家的两兄妹吧?听说哥哥叫段向景,诗书文化学得不错,在这吗?怎么不出来叫人啊!” 躲在陶圣南身后的段向景抖了抖,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害怕极了扯着陶圣南的衣服不放。 陶圣南见他躲不过,既然瞒不过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出来。他挽着段向景的脖子出来,笑道:“许伯伯好眼力,不错,我今儿个是请了他们来听戏,来,向景,这是我许伯伯。” 他偏过头去在段向景耳边小声道:“坐着的是许在凉,站着的是顾炎,一会你就见机行事,别傻呵呵的站在我后边。知道没?!” 段向景被他说得耳朵痒痒的,只好点头,顺着陶圣南之前的话叫;“许伯伯好!顾伯伯好!” 许在凉微微一笑:“不错不错,是挺好。照星啊,你跟小景关系不错啊!” 陶圣南听出许在凉话里的探讨之意,笑道:“这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啊!许伯伯,你可不许欺负人家啊!!!” 许在凉端起茶杯来一笑道:“听说前段日子陶帮主取了个姨太太,是不是啊照星?” 陶圣南将手从段向景脖子上取下来,眸子里含着冷光:“是啊,他娶姨太太都不曾问过我的意见,我好一阵伤心呢!” 许在凉哈哈大笑一番,陶圣南也跟着笑了笑,忽的他往身后一转将刚才想要从背后偷袭他的人一把抓住摔在跟前拿出枪朝着膝盖发了两枪。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十分顺畅。 许在凉的眼里闪过精光,陶圣南假装看不见一般,依旧亲切地笑着,问:“哟!许伯伯,您在手底下的人也是不听话的啊,连我都敢暗算的话,您还是多防备着的。免得哪天让手底下的狗反咬一口。” 说这话的时候陶圣南的眼睛看着顾老,顾老一时心虚没有做过多表情。陶圣南幽幽一笑:“我还忘了一件事,福伯托我告诉许伯伯和顾伯伯,家中一切安好,不劳您等费心。自家事自己管,别把手伸得太长,被人一刀剁了,血淋淋的,看着也不舒服。” 许在凉哼笑着扭头看了眼顾老,心想,这小子几年不见是越发精明了,这笑里藏刀的本事比他爹还了得。这哪里是传话,分明是明里暗里的警告他呢! 陶圣南往后一站,拉着段向景道:“许伯伯,真不是我要跟你撕破脸,而是您太····也罢,说出来也是脏了人嘴的。您心知肚明就好。这样吧,我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向景先走了。再会!”说完他强行挽着段向景往外走,陶越紧跟其后。 “别呀照星小子,留下来陪伯伯好好聊聊呗!”许在凉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段向景抖了抖小声问:“怎么办?” 陶圣南很无奈道:“就是你啊拖了我后腿,你要是走了小爷我大可跟他们一战。可谁让你没走成呢!你伤着了磕着了,你爹你妹不得找我撕皮?”一笑之后他冷冷的回头看着许在凉,首先发了一枪,随后抱着段向景躲在柱子后。 外面一片混乱,陶圣南身上都是躲藏擦出来的伤,他按住段向景的胳膊道:“你待在这,外面安静了我叫你出来才准出来知道吗?!” 段向景点头,虽然他很不想当缩头乌龟,但是对方有枪,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出去也就是找死。为了不给别人拖后腿,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就在陶圣南的肩膀中了一枪之后戏院的门被撞开,一群穿着军装的人冲了进来。陶圣南的脸色深沉,他想过这次军阀会介入,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此时他想要全身而出就不可能的了。 他对躲在暗处的陶越使了个眼色,陶越领会,带着隐藏的兄弟们撤了。 许在凉和顾老早就在混乱之中走了,陶圣南吐了一口血水出来,妈的,真不是东西! 段向景被抓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就这么看起来还有点蠢。陶圣南毕竟是洛市最大帮派的少爷,也没多少人敢动他,他将段向景从那些人手里解救下来,小声道:“对不住了,这次连累了你。” 段向景抬头看着他,眼睛有些红,但也没说什么。陶圣南还想笑的时候就被军阀的人带上了车。 等到段向景再见到陶圣南的时候,陶圣南已经被询问过了,浑身都是伤,比之前在戏院的时候还要多。 第五章:吵架 陶圣南微微睁开眼看着跪坐在他旁边的段向景,支起身子来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是无辜的,然后走掉。” 段向景摇摇头,扶着他坐正道;“我想说,但是他们不让我说话。你怎么样?为什么被打的这么惨?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枪?!” 陶圣南呵呵一笑:“我是什么人?我是黑帮的儿子,未来是黑帮老大,你说是什么人。枪是人手一把,也就是你这种小少爷不会用而已。这些伤都不算事,回去养几天就好了。说真的这次还真的连累你了。” 段向景心里确实有些愤愤不平,也确实想过自己是无辜的,莫名其妙就被卷进来。心里说不委屈都是假的。 陶圣南看着段向景脸上的神色就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叹息:“你也太单纯了,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不会。心里想的什么脸上全漏出来了。”看着段向景的脸他微微一怔再道:“算了算了,我这次算是栽了,不过还好。诶,说真的,之前我说的想跟你结为金兰兄弟不是逗你玩的。你乐意吗?” 段向景微微一愣,啊了一声;“金兰兄弟?不了,现在这个样子那里心思想这个。先出去了再说吧。” 陶圣南眉宇一挑,道:“只要你同意我就告诉你出去的办法。怎么样,很划算是不是?” 段向景惊讶的看着他,震惊道:“你知道怎么出去还不说?!” 陶圣南嘿嘿嘿的笑着说:“你要先答应,我才告诉你。”虽然他没试过追一个男生,但是听说书的人说,要追一个人就要先跟他成为兄弟!这成为了兄弟,以后不久方便了! 段向景看着他,目光里透露的都是‘你为什么你这么执着!’的神情,二人僵持很久段向景败下阵来道:“答应了你了,你快说什么办法?!” 陶圣南得到回答乐了一阵才道:“没什么办法,就是等。” 段向景的世界观碎了一点:“·····等?!” 陶圣南点头。 段向景起身,走到另一边坐下,然后不理他。 陶圣南说的等,还真是等。毕竟他都已经吩咐了陶越回家去找自己老爹,要不了多久他老爹就会带着人来,他才不担心。可是他忽略了段向景,段向景是一个从下就爹不疼没娘爱的人,从不信任别人,好不容易信一次,陶圣南又诓他说让他等。他哪里等得起?!家里只有段向安一个人,万一他不在向安被二娘欺负了怎么办?! 想着他抱着自己躲在角落里嘤嘤的哭起来。陶圣南探头过去发现这人正在哭,顿时怜惜之心升起,原本他就是个喜好美色的人,看见这么一个美人在自己面前哭自然而然心揪成一团。 于是他立马好声好气的安抚:“你哭什么啊?” 段向景回头瞥了他一眼:“你骗我,你说你有办法!可你却说等!” 陶圣南哭笑不得,“我说等并不是等死,你发现陶越没有被抓进来吗?我让他回家通风报信去了,估计晚上就能出去了,你就别跟我急了。” 段向景想了想确实陶越并没有被抓进来,他囧了囧,“你怎么不早说啊?” 陶圣南再一次哭笑不得:“你也没有问啊!行了,被你一折腾我都困了,我睡会儿,一会叫醒我。”陶圣南一边想睡觉是真的,一边是伤口疼得他昏昏欲睡也是真的。为了不让一会儿自己昏过去,倒不如自己说想睡了,给自己留点面子。 他半睡半醒之时看到段向景伸手来探他的头,一脸着急的样子还有点意思,他迷迷瞪瞪的想:如果这是个姑娘小爷就娶了! 等到他再醒来时他已经在家里了,猛地一坐起来头昏了昏差点一头栽在地上,他扶住床才坐稳。门开了,陶震走进来看着陶圣南这样冷笑:“你还真是会板啊!都把自己弄进监狱里去了!” 陶圣南靠在床上半睁着眼看着老爹:“这得问你身边的福伯了。我包场戏院的事就我和陶越知道,我昨儿故意说给他听,今儿就进了监狱,这鬼啊我给你抓出来了,你不的犒赏犒赏我?” 陶震瞪他:“什么昨儿今儿,你都睡了三天了!” 陶圣南一咕噜睁开眼:“三天?!我睡了三天?哟呵,睡得还挺久的哈!” 陶震剁剁拐杖:“是啊,高烧,晚一点就能烧成傻子。” 陶圣南听出他话里的关心整个人嘚瑟了一下,才想起来段向景,便顺口问了一句。陶震道;“我让陶越送回去的。” 陶圣南想了想说:“他怎么样?后来受伤没?” 陶震看着他,看了一阵道:“福伯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最近待在家里别闹事。你姨娘最近搬回来了,她有了身孕,想回来住几天····” 陶圣南冷笑;“哟,怀孕了?这才几天啊?孩子是你的吗?” 陶震看着他:“你就不能少点偏见!等圣阳回来了,你不能这么跟他说话听见没!” 陶圣南冷眼看着他,道:“什么时候他要回来了!当初走的时候斩钉截铁不回来!不是不稀罕吗!现在回来了!回来干什么?!和我抢家产的吗!我没有弟弟,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啪!”陶震打了他一巴掌,陶圣南看着陶震微微一笑:“嘿哟,有本事了,能打我了。打吧打吧,我看你有几年的本事打我!” 陶圣南看着陶震不说话,冷笑一声从床上下来往外走去。 陶震瞪着他吼道:“你去哪!身上的伤都没好!” 陶圣南回头对他一笑:“是啊,没好就没好,又不是伤着骨头了。你不是有小儿子吗!你还管我干什么呢?!”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了。 第六章:朋友难 舞厅里灯红酒绿,各路人都有,只要有钱,在这里,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陶圣南坐在沙发里,左手揽着妹子,右手拎着酒杯,表情看起来有些冷漠还有些阴戾。陶越走过来道:“少爷,您别喝了,喝多了万一又犯胃病怎么办?您这伤都没好,别折腾了。” 陶圣南瞄了他一眼,嗤笑;“我老子都不管我,你还管,你想当我老子?” 陶越呸呸呸几声,道:“别拿我说笑了。少爷,老爷·····” “够了!”陶圣南甩开妹子,脸色冷漠,嘴唇紧抿看上去很是无情,“一天到晚在小爷耳边念老子,烦不烦!让你查的事查清楚没?没查清楚就滚!别烦老子!” 陶越苦着脸看了陶圣南一会儿见陶圣南不是真心让他滚才松口气道:“已经查清楚了,陶二爷···他的确早在一个月前就回来了,一直住在郊外公馆。姨娘派人给他送吃喝,每三天都会换一批女人进去。” 陶圣南挑眉;“换女人?做什么?打炮?他才多大啊·····行,想这么早就精尽人亡我也不拦着。接着说。” 陶越的脸色微露尴尬,什么多大啊,您这口气说得好像您多老一样,今年不才十八岁,陶圣阳就比您小两个月能多小? 尴尬归尴尬,说话到不啰嗦:“听说半个月前段家老爷带着段家兄妹,哦,还有那段二公子一块去了郊外游玩。是段二公子将段家兄妹引出去,然后故意支开段公子,将段小姐仍在公馆外。似乎就是这次他看中了段小姐,可能·····” 陶圣南冷笑:“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我能让他得逞吗?答案当然是,门都没有。”说着他想了想,冲陶越招手。陶越懵逼凑过去,听到陶圣南一本正经出的注意后,陶越憋红了脸,一副让登徒子占了便宜的模样。 陶圣南挑眉,这样子倒有些桃羞杏让。 陶越忍了忍才道:“少爷!您好歹是大家公子风流倜傥,怎么这种事还能说的风轻云淡的!” 陶圣南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就觉得好笑:“风流倜傥我也是黑帮儿子,平日里怡红院清倌居我可没少逛,这种事情说出来若是还红了脸,不觉得脏班子吗?” 陶圣南想起某天在码头遇见的一四川妹子,想起她打得流氓满地找牙啐了一口然后说的话就觉得好笑。陶越叹气:“少爷别想那个人了,那个人就是个蛮妇!一个姑娘凶成那样,把四五个男人打得吐牙,要我说,那就是个穿着女装的男人!赶紧把那个什么脏班子忘了吧!” 陶圣南被他的话说得有了几分笑意,道:“行了行了,按我说的去做吧。那么多话。顺便打听打听文家小姐,我还没见过呢!” 陶越的嘴张得大大的,塞下一个鸡蛋后:“少爷!!!文家小姐可是名门闺秀!您可不能打主意到人家身上去!况且文小姐已经说亲啦!让老爷知道肯定会打死您的!” 陶圣南哭笑不得:“你是猪吗?我是想看看文小姐到底有何风采能让段向景痴迷成那样,提到她还红了脸,这要结了婚,不得每天红着脸过日子啊?看一眼就这样,行房事时又是成什么样啊?!”说着说着他兴奋起来:“别说,我还挺期待的!!!” 陶越看着少爷骂道——变态! 陶越最后被陶圣南一脚踹出舞厅,理由是:“你丫的再不去,你就得把我身边的姑娘全吸引走了。小白脸一个还挺招女人喜欢!去去去!滚一边去。” 陶越捂着屁股跑了,委屈——长得乖巧我的错咯??? 在陶越离开后陶圣南便站起来,冷漠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忽的一笑大声道:“今天在座,尽情玩尽情喝!今天用的全算在我陶圣南身上,我今儿包场啦!嗨起来!” 人群里爆发出欢呼声,陶圣南嘴角噙笑眼里却一片冰冷,他想要热闹,就像有人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他讨厌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一个人呆着分分钟能把他逼疯。 他是个人,不是个物件,每次一个人待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他都会有种懵懵憧憧的想要去死的想法,他很恐惧,他还年轻,为什么会这么想?! 捏紧了手里的杯子,笑着望着在座欢呼的人——都是你逼疯了我,我疯了,你和你那一家子,也别想好过! 火车呼噜噜的声音由远到近,停下后从第三节车厢里走下来一个穿着淡绿色花纹的西装的男子。男子身形消瘦脸色健康,一双凤眼微笑时很是邪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后整个人呈现的就是一种斯文的感觉。 来接机的陶圣南穿着不伦不类的马甲褂子,一手插在裤兜里朝他走来,道:“舍得回来了?” 男子看到陶圣南眼里闪过惊喜,“照星!真是你!想死我了!” 陶圣南一脚伸出去拦住他:“别别别,别凑过来。小爷我身上有伤,还没好全。要是被你以熊抱问候,我估摸着又得在床上躺几天了。” 许尘光摸摸鼻子微笑:“我怎么就熊抱了·····你身上的伤谁干的?” 陶圣南瞄了他一眼往前走道:“你老子。” 许尘光不满意他这个说法威胁道:“你再这么说我爹我就敲死你!” 陶圣南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毫不在乎道;“我到要看看一个学生物的拿什么敲死我。是试管导管?还是**?或者是水槽镊子?我觉得玻璃棒不错啊!” 话一说完陶圣南就看见许尘光从口袋里摸一个手掌大小的锤子,立马噤言。 许尘光哼哼道:“怂包!” 陶圣南也哼了一声拿过他手里的行李袋往外走:“快点吧大少爷,我的人还在舞厅等着呢!一帮子人都等着你想给你来个迎接会。快点。” 许尘光加快步子一步冲进车里,道:“你都买车了?我也买一个去。贵不贵?” 陶圣南鄙夷的声腔冒出来:“咦~就你?算了吧,抠门抠到家,连口水都不给我喝的人会买车?!说出去全洛市谁信呐!再说了,就你那车技,得了吧,别死了人还让小爷去警察局说好话。” 许尘光;“·······” “你一天不怼我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陶圣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是有一点。” 许尘光:“······滚。” 一帮子人站在舞厅大门口等着许尘光,车子到时,门口的人叫起来,统一口号:“尘光!尘光!欢迎回家!” 吼了三四遍后车子才停稳,许尘光从车上下来,微笑着说:“大家辛苦了,进去吧?!” 看着许尘光发挥光的脸后在场的妹子每一个不激动的,陶圣南邪笑:“哟呵,这才刚回来就抢了我风头,我还真是没法在这混了是吧?前有段向景抢我第一,后有许未嘉抢我妹子,真是不让我活了。” 走在前面的许未嘉许尘光同志回头看他:“段向景是何许人也?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陶圣南接过一边妹子递来的酒塞在许尘光手里道:“当然,是在你出国后来的。听说过天高皇帝远吗?远在天边的皇帝把人家给贬了,发配到咱们这来,美名其曰修身养性。” 许尘光啧啧:“就那没实权的还能招呼得动人?” 陶圣南嘁一声笑:“段老爷是个很迂腐的人,大家派的都这样。没分出站队时,总要做做样子嘛。” 许尘光摇摇头,道:“还真是,我在国外就听说了——这什么酒?味道怪怪的。” 陶圣南嘿的一声笑了:“这是我酿的果酒!如何?!” 许尘光;“我要是说难喝你会怎么样?” 陶圣南笑着回答:“干掉你!” 许尘光一耸肩:“那就是好喝啰!” 陶圣南;“·······” 忽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对着陶圣南说:“陶少爷,在门口有个姓段的姑娘,非要找您!小的也是没法了。” 陶圣南的眼珠转了转道:“未嘉,你在这玩,我出去看看。” 许尘光点点头,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说什么。 陶圣南小跑出去,便看见段向安站在门口一脸泪痕,眼泪还在哗啦啦往下掉。陶圣南走过去道:“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你哥呢?” 段向安呼了一下鼻子抓着陶圣南的手道:“陶大哥,你帮帮我帮帮我哥吧!我哥快死了!我不知道该找谁了,我听说和哥哥曾经一起被抓紧大牢里,你帮帮我吧!求您了!!!”说着段向安便要跪下去,陶圣南皱眉拉着她:“这是做什么!起来跟我说清楚。” 段向安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惊吓,喝了一杯水后才急慌慌的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在陶圣南的人把他们救出来后段向景便被段家人关进了柴房里,理由是败坏家风。被关进柴房后还不出气,半夜又把人拉出来打了一顿又不管不顾的关进去。饭不让吃水不让喝,伤也不给治疗。在这么下去,人的确会死的。 说着说着段向安的就开始哭。陶圣南皱紧了眉头起身往外走,段向安拉住他的手:“你去哪?” 陶圣南:“你在这里好好坐着,我去把你哥带出来。” 段向安也跟起身:“我也要去!” 陶圣南看了她一会;“行吧,你要跟就跟着。” 第七章:虎毒还不食子 陶圣南拎着还在喝酒的陶越就走,被冷风吹醒的陶越发现身边还有个姑娘跟着时怔怔问:“少爷,你这是干嘛啊?找姑娘玩带上我做什么?” 陶圣南狠狠地不留情面的往他后脑勺飞去一掌:“在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信吗!” 陶越嘿嘿地笑着闭上了嘴,反正他家少爷对自己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不用怕的。 可是,他越看这姑娘越觉得眼熟,最后啊的一声叫出来,“这,这这这,这不是段小姐吗!少爷!您怎么能把主意打到段小姐身上?!好歹您和段公子还有过生死之交不是吗!您怎么能这么干?!这是不仁不义·····诶哟!”他猛地被陶圣南狠狠地打了,委委屈屈的说:“疼!” 段向安看着这主仆二人,想笑又不想笑的表情很纠结。陶圣南压着心火说:“娘的给老子把嘴闭上!一路都听你瞎叨叨,烦!” 陶越委委屈屈的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陶圣南身后;“那您倒是告诉小的这到底去干嘛啊,啥都不说我咋知道,一会忙帮不上还帮倒忙时,您可别怪我啊!” 段向安插进来道;“是我来求陶少爷去救我哥哥的。” 陶越惊得嘟起了嘴:“你哥?救?咋了?” 陶圣南忍无可忍,妈的!“他妈一男子你怎么那么聒噪!舌头不想要了!” 见陶圣南真的发火了陶越才闭上了嘴。陶圣南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不管是大下午丢下好友去救一个才见过两面的人,还是此时此刻听陶越屁话一堆,这些都很让他头疼。 一行人到了段家外后,陶越负责引开守门的,陶圣南就负责揽着段向安一路安全的进去。直逼大堂。 段老爷看见陶圣南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见自己女儿还倚在他怀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站在他身后的女人目光浅浅,隐隐的在眼神藏着对某些人的滔天恨意。坐在一边永远事不关己的段二公子段向荣只是偶尔把目光放过来,含着深意不明的挑衅。 陶圣南冷笑,这可真是一大家子奇怪的人。他伸腿勾了一根凳子拉过来,坐下,将段向安护在身后,冷笑够了道:“吃饭呢?没等我们家安安啊?哟,还真是一家子人情深义重啊!嘿,段老爷,我听说向景身子不好,特意来看看。不介意吧!” 段老爷被他挑衅和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到,更是听到我们家安安时气白了脸,他骂不得陶圣南还骂不得段向安吗!他指着段向安气急败坏:“畜生!一个姑娘跟着陌生男人回家就算了,到了家里还这么不知轻重的······你跟你哥真是!气死我了!” 段向安脸色突的就白了,她浑身发抖:“什么我跟着陌生人回家?陶公子比你们都有人情味!” 段老爷气急,拄着拐杖就要冲过来打她。陶圣南眼睛一挑,揽着段向安的腰就往后一挑将凳子踢了一脚拦在段老爷和自己中间:“段老爷,今日我来的目的其实你很清楚,段向景在哪?把人带出来,我把人带走我就不追究你想打我的人的事。” 段老爷呸了一声,身边的女人先开了口:“果然跟你那个娘一个模样,你娘是出嫁了还跟男人勾三搭四,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刚刚十五就想着勾搭男人。真是厉害!” 段向安急哭,委屈又愤怒:“你胡说!我娘就是被你逼死的!为了家产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我哥呢!把我哥交出来!” 段向荣擦了擦嘴开口:“小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哥败坏门风,爹只是小惩警戒,你为什么要带个外人来呢?!你这是存心要把咱家的丑事都出去呀。” 陶圣南挑眉,这个段向荣,说话阴阳怪气两面三刀,一句一句就把段向安的罪名定死了。他冷笑:“是吗?败坏门风?巧了,我正好认识几个记者,我赶明叫他们来瞧瞧,这大家族的人都是怎么对待嫡子的!” 话刚一说完陶越就跑了过来,道:“少爷,我已经弄清楚了人关在哪了。走吧!” 陶圣南冷哼一声带着段向安往外走。 段老爷愣了愣冲出来大喊:“你这是私闯民宅!” 陶圣南拔出枪朝天开一枪:“跟黑道谈法,您也是老糊涂了。带路!”陶圣南拿枪指着一个仆人。仆人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在前面带着路。 陶圣南看着前面的带路的人低声问段向安:“是这条路吗?” 段向安看了看,脸色巨白:“我···我记得不是这儿······” 陶圣南冷笑一声,眼都不看便开了枪捂住了段向安的眼,温声在她耳边道:“没关系,你只是听到了烟花炸开的声音,闭上眼,睡吧。”几分钟后段向安被陶越抱起来,陶圣南快步朝段老爷走过去拿着枪抵着他的头:“说吧,人在哪!” 段老爷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会被一个十八岁的黄毛小子拿枪抵着,他看了眼那个女人,陶圣南冷笑迅速拿枪在女人腿上开了个洞。女人尖叫起来,陶圣南此时看起来宛如黑夜的暗杀者,他笑得像在深夜绽放的曼陀罗一样诡秘。段老爷失声道:“在后院,后院的祠堂里!!!” 陶圣南一把丢开段老爷,看着段向荣事不关己的模样,最后也没说什么,快步跑向了后院祠堂。 一脚踏进后院时他就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对。祠堂,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沉重的话题,有的人家里的祠堂阴森一点又是可以的。可是,这个祠堂看起来不只是阴森,待久了还会有种心理暗示的恐惧。 陶圣南平时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看风水,他四处一望便看出这是的风水极差,人在这种风水之下呆久了,不疯也傻。 点点迟疑之后陶圣南便冷了脸色,从风里,他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 那是令人耳红、旖旎,又带着绝望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陶圣南没有犹豫便冲了进去,看见一个*着上身的男人趴在段向景身上时陶圣南一脚踹开他拿着枪便在他胸口上开了一枪。 陶圣南将男人踹的远了些,才跑到缩在一边低声哭泣的段向景身边。陶圣南把自己身上外套脱下来盖在段向景身上。段向景浑身发烫受到陶圣南的衣服狠狠地抖索了一下。 陶圣南狠狠地叹一口气强制性的把段向景抱起来,在心里不停地庆幸:还有段向安没来,要是来了呢?还好自己来得早,要是没来呢! 妈的畜生! 陶圣南把段向景紧紧地抱在怀里跑出后院,路过大堂时看见段向荣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时他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喷起来,碍于怀里的人他只能什么都不做深深地看了一眼后带着陶越跑去医院。 半夜,待在医院的陶圣南看到急冲冲跑过来的许尘光,微微叹气;“聚会完了?你怎么过来了,陶越说的?” 许尘光点头,他看了看病房里脸色惨白身形消瘦还带着氧气罩的男人道:“那就是段家大公子?” 陶圣南点头,脸色有些阴沉。他吸了一口烟吐出气对着许尘光说:“你说说看,是个什么样的父亲才会这么对自己儿子?关祠堂,下*,找个男人····这种人是父亲吗?” 许尘光的嘴张得有点大,“下药?!里面那个!” 陶圣南抬头瞪了他一眼:“小声点!” 许尘光诶了一声坐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别人家的事你也别太着急。不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 陶圣南哼了一声:“没见过,你当然没见过。得了,你回去吧,老子想一个人待着。” 许尘光吐出一口气:“行吧,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点,有点人盯着你呢,别像个二百五一样傻呵呵的坐着知道吗?!” 陶圣南不耐烦:“得了吧!去你妈的。滚滚滚。” 第八章:夜谈 夜晚,陶圣南在病房外坐了半夜,他伸手搓了搓脸然后深吸一口气,还好没跟段向安说,这要是说了还不知道这姑娘要崩溃成什么样子。 坐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无聊便推开病房门走进去,坐在另一张病床上深吸一口烟云里雾里的看着深睡的段向景。看着看着他就笑了,这丫的,还真是比一般男人要好看。 没等他想出什么病床上的人就发出比较微弱的叫声,陶圣南一咕噜站起来走过去,低声询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段向景努力睁开眼,还有些慌乱,看到是陶圣南时一下子就放松了,他的眼眶红红的,让陶圣南看着觉得这人心里藏着巨大的委屈。他安抚似的拍拍段向景的手背:“说吧,哪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什么?哦,不行,你现在还在输药,不能说吃东西。那喝点水?” 段向景的声音被氧气罩隔了一层,但是还算清晰:“我妹妹呢?” 陶圣南道:“不要担心,你妹妹我让人送到我的地方好好招待着。你好生养伤,没有大问题的话明天我就带你出院。” 段向景的眼里充斥着泪水,他倔强的瞪着眼不让泪水流下来。 陶圣南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莫名的心疼,伸手附上段向景的脸,轻轻摩挲着:“想哭也别现在哭,等一会儿氧气罩取下来之后你想怎么哭我都不拦着你。” 段向景感受着陶圣南温暖的手,泪水一下就浸湿了脸,他脸上有伤口,被咸咸的泪水流过后火辣辣的疼。陶圣南诶声:“真是不省心。你呀和你妹妹真是,早点说我就派人保护你俩了。逞什么强了?!” 段向景深呼吸几下,觉得有些喘不过气。陶圣南连忙拍怕他的胸膛给他顺气:“行了行了,我说话了你也别乱想了。睡吧,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我守着你,没人能进来。” 段向景看着他好一阵才闭上眼睡觉。陶圣南在段向景的呼吸平稳之后走到窗边,看着洛市的天空发呆。他能怎么帮助段向景兄妹呢?他们也不过只是见过三次面罢了。 四五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陶圣南看着护士把段向景的氧气罩取掉后才躺在病床上睡了一会。等他再次睡醒时,段向景已经不知道醒了多久。 陶圣南坐起来揉揉眼睛问他:“你怎么不叫醒我?饿了吗?我让陶越送点吃的来。” 段向景没拒绝,他沉默的坐在床上,欲言又止看着陶圣南,又沉默着,直到陶圣南端着陶越送来的食物亲手喂到他嘴边他才做出反应。 陶圣南看他一脸拒绝,只好放下碗好脾气地问;“你想问什么呢?问吧。” 段向景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完直接黑着脸结结巴巴的问:“昨晚,昨晚那个人要做什么?他给我·····给我吃了什么?你······你···你来都看到什么了?都告诉我吧。” 陶圣南看着他好一阵:“你是认真的?” 段向景点头。 陶圣南看他惨白的脸色,终是狠不下心来直接告诉他那个男人要侵犯他,给他吃的药是春/药,我去看到的就是他衣衫不整的样子。 他没法说。他在心里把话绕了几个弯字才斟酌开口:“那个男人只是想让你身败名裂,他···他叫了你的父亲和继母,估计是想让你的父亲将你赶出府。没有什么药,你就是发烧了。我来得早,什么都没发生,赶在一切我就把你就出来了。” 段向景看着他,眼睛有些昏沉:“你骗我。” 陶圣南呼出一口气也直直的看着他:“你觉得我跟你说实话你能接受吗?!想想你自己的心里承受压力。别把自己想得太强壮。” 段向景的脸一下就白透了,他怔怔的发神,小心翼翼的开口:“所以说,如果昨天你没来的话,我就毁了是吗?我是被下药了对吗?是我的家人干的对吗?” 段向景说的太平静了,陶圣南反而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他起身来看这段向景:“对,就是这样。你想哭吗?生气吗?别憋着,哭出来,我听着。” 段向景抬眸看着他,忽然低下头去,肩膀一抖一抖的哭起来。他几次想用还在输液的那只手抹泪都被陶圣南拦住了。陶圣南伸手替他擦道:“心里委屈就说出来。” 段向景安静了几分钟后失声痛哭,他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压抑的哭着。 陶圣南安安静静的看着好一阵才伸出手去拥抱段向景,“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天大的事我撑着呢。” 第九章:夜会 夜晚的洛市总是歌舞升平,在舞厅里陶圣南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里,斜眼打量着放在桌子上的金条,挑眉冷笑一声:“童大爷,您这是做什么啊?拿钱砸我?”他垂眸一笑“您觉得我,很差钱吗?” 童大爷笑出了尴尬,他摸了摸胡子:“陶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上次进了一批货,这马上就要用了,才知道货居然被你手下人给扣住了。陶少,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呢?!” 陶圣南嗤笑一声,将手里的金杆烟枪放到陶越手中,将搁在桌子上的腿收了回来把身子往前倾了倾邪笑:“童爷,你要知道,这洛市,可是我陶家帮的天下,我陶圣南要扣下什么货还用跟你说吗?我也不是跟你这个人过不去。只是吧,老子看这批货不顺眼罢了!” 童大爷怒目圆瞪,在陶圣南笑吟吟的目光之下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道:“陶少,那批货好歹是我们几家人共同·····您这不分青红皂白就扣下了,也太说不过去了。” “说不过去?”陶圣南说,“你有病吧?这洛市是我的天下,我想做什么要用跟你打包票?童大爷,我叫你一声大爷你是不是就想着高人一等,想着爬到我头上了?!” 童大爷怒而拍桌,站起来;“陶圣南!你不要太过分!”身后的人迅速将枪拔出来对着陶圣南。陶圣南笑了笑眼神瞬间凛冽,脚一伸将金条踢到地上,脚尖一挑便又将桌子踢了出去,人顺势从沙发上跃起足尖一挑跳到一边。 “童大爷,在我的地盘还敢拔枪的,你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陶圣南笑了笑,转身就走,走时还伸出手来挥了挥道:“陶越啊,记得童大爷身子骨脆儿,别打碎了啊!诶,记得把金条给我带回来啊!咱们不缺钱,但也嫌钱多。” 说完他就摇摇摆摆的走出去了。在舞厅外偶然遇见出来散步的许尘光,他喜笑颜开:“未嘉!这边!”、 许尘光循着声音看过来也是一喜:“照星?!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边厮混!?” 陶圣南不满地嘿了一声:“什么叫厮混!小爷在外边就是厮混,你小子在外边就是办正经事啦?!” 许尘光笑倒,对身边的人招招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才冲着陶圣南道:“你呀你,今年都十八了怎么还是这么浑?陶伯父不是一个推崇把你养成一个温良淑德的书生吗?怎么····” “温良淑德?!许未嘉你去死吧你!温良淑德是形容我的吗!”陶圣南回头藐视许尘光。 许尘光哈哈大笑;“好好好,不是温良淑德,是温文尔雅行了吧!”说着他摇摇头:“你呀你呀,咬文嚼字,钻牛角尖。真是哪都有你。你刚才在里面都做些什么?陶越那条狗腿子呢?怎么不在。” 陶圣南大笑弯腰,被‘狗腿子’三个字取悦:“我家小越子就在里面,你可得大声点让他听见了能立马冲出来打死你呀!” 许尘光哆嗦一下:“还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狗。” 陶圣南锤他:“再叫他是狗不用等他出来老子就先弄死你啊!”他顿了顿道:“刚才里面有个中看不中用的,拿着金条来贿赂我,让我把那批货给放行。你说,我怎么可能放呢?!老匹夫!” 许尘光哟了一声:“贿赂?多少金条?五根还是五十根?” 陶圣南呸了一声翘了翘幺指姆道:“哪有那么多,老子略微数了一下,也是一二十根吧。不过。这金条我收了,货,却不可能发的。” “你小子真是精啊!”许尘光笑着说。 陶圣南扬眉,拐着胳膊走了。 第十章:夜访榕清园 收拾完董大爷又在门口被许尘光调戏了一番的陶越顶着寒霜最后在路边的混沌摊上找到自家那个甩手掌柜。他深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看着自家少爷道:“少爷,您走时怎么不把许少爷一块带走呢?!” 陶圣南塞着一嘴的混沌看着他,诶呀一声道:“那又怎么样?!我带走了带到这里来你来了不也见着了?所以啊,别闹心了。未嘉那小子就是嘴欠。行了行了,事办的怎么样了?姓董那孙子死没?” 提起这事陶越才露出笑容,他肉嘟嘟的笑脸发出一丝丝邪恶的笑:“死倒没死,就是啊手底下的人下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让他断了根儿!哈哈哈!” 陶圣南挑眉:“哟呵!这可比要他的命还要厉害!不过也好,他这辈子重欲,让他再也不能干了对他来说也是种打击。” 陶越嘿嘿嘿的笑着,陶圣南伸腿蹬了他一下:“笑得跟个捡了二百五十万的傻子一样。别笑了啊,笑得邪恶得很。陶圣阳那边怎么样了?” 陶越回神来收了笑容正色道:“听说是肾虚了。” 陶圣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将桌子拍得咚咚响。一边吃饭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陶圣南受了这目光才收敛了些,道:“不错不错,居然肾虚了。越子,你给他下了多少药?” 陶越嚅嗫:“一次一勺,三天一次。” 陶圣南啊啊啊了几声,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那药性猛地很,陶越这小子居然还是一次一勺三天一次!我的娘啊!笑死了! “也好,就当是替那些被他糟蹋的姑娘报仇了!小越子,回宫!”陶圣南大手一挥迈开步子往榕清园方向走。 陶越跟着走了会儿,才道;“少爷,您怎么往这走啊?不是说回家吗?!” 陶圣南回头给他一锭子,看着陶越捂着头叫痛的脸满意道:“榕清园怎么就不断是我家了!我去看看那兄妹俩还不行吗?” 陶越听说要去看那兄妹俩,立马苦了脸;“我的少爷啊!您忘了老爷说的吗?!如果您在夜不归宿,他就会打死我的!” 陶圣南道;“他哪一次不是这么说的?!” 陶越道:“这次不一样嘛!小姨娘生了小少爷,如果您让老爷失望了,那,那万一老爷把家产都给小少爷了怎么办?!” 陶圣南的眼睛凛冽起来,闪过一丝冷意:“他没有那个资格!一个靠爬床生出来儿子的女人,我怎么会给她机会!——我都不操心,你瞎操什么心?!够了啊!我心里有底。” 陶越诶了一声嘟嚷:“有底?您才没底呢!” 陶圣南回头瞪了他一眼。 到了榕清园后,还没谁的段向景吓了一跳,倒了两杯热茶出来道:“你们怎么来了?大半夜的还没回家。” 陶圣南接过热茶道:“我就想着有几日没见到你们兄妹俩了。就想来看看。你妹妹睡了?” 段向景嗯了一声,道:“都三更天了还没睡的都是夜猫子。” 陶圣南乐了:“你不也没睡?!” 段向景道:“是失眠。我睡不着,就起来到处走走。” 陶圣南疑惑:“失眠?为什么失眠?” 段向景看了眼陶圣南,没说话。 陶圣南自顾自的想了想,想起段向景那家里的事,道:“莫不是因为你爹?” 段向景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第十一章:拜把子 陶圣南见此微微一扬眉,吐纳出一口气息:“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话真不假。你我也算是天涯沦落人——喝酒吗?” 段向景摇头,他是世家公子,戒酒是他的本分,不喝酒是他的修养。 陶圣南想大笑,碍于还在睡觉的段向安忍住了:“人活成你这样无聊的,也是不容易。小越子,拿坛酒来,我要那十年的女儿红。” 陶越看了眼天色,迟疑:“少爷,三更天了喝什么酒啊······” 陶圣南回头瞪了他一眼:“拿去!哪那么多话!” 陶越憋着嘴走远。 段向景道:“我不会喝酒。” 陶圣南嗤笑一声:“谁生来就会的?还不都是学的。”抬眸见他为难,妥协:“只一杯。一杯你别拒绝了我。” 段向景为难的点头。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脸上除了失意并无别色。 酒来了,却没有酒杯,陶圣南想了想将茶壶里的水倒掉,将酒灌了进去,提着茶壶喝酒。段向景捏着茶杯看着酒:“你为什么帮我?” 陶圣南呵了一声:“我帮人还需要理由吗?” 段向景抿唇:“你和我只是陌生人。” 陶圣南又呵了一声,叹息,还真是!莫不是需要段向安这枚棋子勾着陶圣阳,以备不时之需,他又怎么会管这对苦命兄妹?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救他们一双,也不过是耽误时间。 不等他回答,段向景先自己说了:“不管如何,我都很感激你。之前说的拜把子,若你不嫌弃,便在今晚拜了吧!” 陶圣南勾起唇角;“行啊!拜呗!” 陶越一个人分三个人使,摆好了简易祭台后匆忙从仓库里拿出一把香柱点燃递给他们。陶圣南咂咂嘴:“还是太简单了,等过几日我请你兄妹二人吃顿好的!” 段向景抿嘴笑了笑。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陶圣南/段向景愿结为异性兄弟,生死同命,福祸相依。各路诸神以此见证我二人决心。” 见他们说完之后又拜三个头,陶越嘀咕:“整得跟结婚一样——诶哟!少爷!”他又诶了一脚。 陶圣南站起来拍拍膝盖:“臭小子又欠揍了。向景别搭理他。拿他当猪看就行了。智商还没狗高,丢脸。” 陶越吃痛的躲远些:“这怎能怪我呢?要怪就怪我想象力太好了。” 陶圣南一脚给出去:“还敢顶嘴了哈!活腻了是吧。” 段向景笑着看着陶圣南递来的一杯酒,他眨眨眼接过一饮而尽。 陶圣南看着他笑,将手里的酒坛也一饮而尽。 夜风微凉,陶越早早就趴在石桌子上睡了个朝天。陶圣南的眼神在夜里越发清亮,他扭头看着斜手撑着脑袋一摇一摇已经睡着的段向景,忽然来了兴致,伸出手勾了勾他的下巴。 喝醉的人总是特别温顺,顺从的把脸抬了起来。月夜下,他的脸显得更外好看。 陶圣南伸出手指画了画,诶声:“若你是个女儿家,我还真就看上你了。此生非你不娶。若我是个半茶壶,也就当个恶霸强娶了你。”说着他想了想:“可惜,谁叫我不是呢!哈哈哈” 笑够之后他站起来俯身抱起段向景,一步一步往屋子走。 睡着的段向景特温顺,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头一动不动。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地,陶圣南鬼使神差的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目光柔情:“好好睡吧,明早让陶越给你煮醒酒汤喝。” 说罢他走出房间,像抗一只死狗一样把陶越扛起来往客房走,丢在床上:“真是欠了你的我。”他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走出房间,找了个梯子往房顶走。 这种星空,当然得看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