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捉鬼启示录》 1 无暇古玉 我叫蔡肆儿,无名无姓,无始无终。天煞孤星,注定孤独一世。。。。。。 “咳咳咳,先容我装一下逼!”我拍了拍手中的五鬼同心链,安抚着它们,发出的强烈不满的情绪。 继续在破烂堂屋,祖宗牌位下,喃喃自语着。进行着,每日必修课-虔诚的乞求着,老祖宗,赐我一名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心诚则灵嘛!十几年的坚持,我虔诚的坚信,老祖宗,一定会显灵的。。。。 至于我所说的那些,名倒是真的,后面的全属虚构,也不知道有么有雷同。只为了博取老祖宗的同情的! 自小爹娘离我而去,我便孤单一个人,守着一块儿破烂菜园子,一座有着上百年历史的老屋,还有几亩贫瘠的田地,在好心的村民的帮助下,勉强度日。。。。。。 孤独的生活在丹霞山下仁化县的水口村中,一呆就是三十,呃,二十多年!半辈子,都没有离开过。眼看30好几的人了,还是守着菜园子,老屋,田地过活着。 我从没怀疑过,我会在这里老去,然后选择一个死法,在纯朴而好心的水口村民的帮助下,入土为安。 至于捉鬼的本事,呵呵,这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这种因怨愤,枉死,灾祸等原因形成的这种特殊而怪异的东西,在水口村,几乎绝迹。最后五只,也被我收服了! 化作一条五鬼同心链,戴在我的手腕上! 胡乱的啃了一口昨天剩下的冷馒头,就着有些怪味的咸菜,饮了几瓢园中的“爱心井”的井水,早餐就这么对付了过去。我躺在夏日近午的院子中间,一把破旧的躺椅上。 右手破旧掉毛的羽扇轻摇,左手,把玩着挂在脖子上的一块古玉。人渐渐进入到了迷离状态。 无暇古玉,并不是真的无暇。这是一块整体呈翠绿色,色泽斑驳,中间带着方孔圆形古老玉玦。用一根红色的异常结实的丝绳,系在我的脖子上。 据说从出生起,就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到现在,我也没有摘下过。 古玉正面“无暇”两个古字,显得古朴而沉稳,背面则是两条泥鳅一样的怪异纹路,当然,现在我知道,这是辟邪符的纹路,似乎是人工雕琢,又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显得非常的神秘。 除了在我20几岁的时候,“力擒五鬼,孤胆战水口”的时候,发挥出巨大的声光效果之外,其他时候,就是普普通通一块玉,毫不起眼的样子。除了颜色古旧了一点。 无暇古玉很干净,我每日都会用破旧的衣襟,擦拭几遍,这也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三十几年的慵懒生活,让我一迷糊,就是一天,成了一种习惯。几遍院子里没有一棵树,即便太阳实在烤人,但是我丝毫不想动的样子,烤就烤呗,烤烤就习惯了! 吱呀一声,早已快散架的院门,被人推开了。不用问,隔壁三婶来送午饭了。 “我说肆儿,你就不能把你这院子门好好修修么!啧啧,都快散了,看你,懒成这个样子,哎,这孩子,让我咋说你好呢!”三婶叽叽呱呱的声音响起。对此,我表示习惯了。仍旧迷离的,晒着有些毒辣的太阳。 修门?开啥玩笑,自己修门多累啊,你们谁推开,谁弄坏,谁得负责给我修。我嘿嘿冷笑着,嘴角扬了起来。作为一名天师,呃,即便在这个水口村,全无鸟用,但是也有着自己的矜持,修理,农活,那是绝对不干的! 至于三婶为何好心给我送饭?诶,说起来,都是眼泪。我把菜园子免费承包给三婶家,换来一天两顿无早的猪一样的伙食,我真亏大了我!不过,好在有口吃的,不至于饿死! “我说,老太太,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此事本天师,自有妙计,一切,事物的成败,枯荣皆有定数,非是你我凡人能够左右的了的,要学会顺应天命。。。。。。”我眯着眼睛,望了望三婶肥硕的身体,不由得开导了起来。 “屁的天师,我说肆儿,你可不能再懒下去了,你看你30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儿都讨不到,谁家姑娘,不怕跟着你挨饿啊!。。。。。。”三婶好心的说道。 但是却戳到了我的伤疤! 单身30几年,这是我心中最大的痛,这老太太每次都来提一次。 我瞪大眼睛瞪着她!毫不怀疑,此时的目光一定充满着愤怒和寒芒! 三婶肥硕的身体,抖了抖,撂下篮子,拎起昨天的篮子,一溜小跑,溜了! 三婶很怕我,就跟水口村民一样,对我有一种畏惧,毕竟当年本天师,雄姿英发,大战五鬼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虽然我这个“天师”,现在没啥用了,但是余威仍在。 三婶一溜小跑,跑了!我目光追随着那肥硕灵巧的身影,直到院门关闭! 我无语的又合上了双目!又没散架,这个好运的老太太啊!对于这个少有人来的小院来说,三婶无疑是修整院门最大的希望,但是这老太太,总是让我失望! 现在也不是很饿,今天起来的有些晚了,再说三婶送饭,十数年如一日,实在让我提不起什么兴奋的胃口! 雷打不动,十个馒头,一大碟咸菜,一碟青菜!如果不是自己实在是不懂得做饭,又实在自顾身份,懒得做饭,我早把这些东西,扔门口小溪去了!可是现在,没有那些如果,可是,不一定,我扔不起啊! 一篮子东西,管早晚,真是省事又便捷。 我就这样,一边抚摸着无暇古玉,一边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打小修炼《辟邪谱》的我,并不畏惧蚊虫,相反,毒虫鼠蚁这些小东西,倒是非常的畏惧我。甚至周围三里远的区域,压根就没有这些玩意儿的存在,连只蚂蚁都少见。 而夜晚清凉,正是好活动的时间,不知道是和“五鬼”相处的久了,还是无暇古玉的侵染,又或者是修炼辟邪谱的功效,我喜欢夜晚,喜欢万籁俱寂,喜欢宁静的夜色。 迷离着,迷离着。。。。。。 又一个水口村的宁静之夜,来临了! 2 谱名辟邪 山村的夜晚,来的特别的快。 凉风习习的时候,菜园子的青菜的芬芳,阵阵传到鼻子里的时候。 我开始活跃了起来! 一把自制的桃木剑,一套飘逸的《辟邪剑法》,缓缓的一式一式的使将开来。桃木剑上,发出阵阵微弱的金芒,我很享受这种,创造神异的场景。 白天修炼辟邪谱,太没成就感了,而且在日光的刺激下,不光声光效果全无,而且整个人都是浑身的提不起劲来。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白天,我宁可白天迷离着过了,宁可被人指指戳戳的说我懒,呃,也可能是真的有懒的天赋! 辟邪九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异,配合着辟邪心法,便有了神奇的效果。尤其是最后一式-万邪辟易,更是金光大放,让我心满意足的收起了式子。 由于我半夜总是鬼吼鬼叫的瞎折腾,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停过,所以,水口村的村民,距离我最近的居住地,也是三里开外。当我悲哀的发现,自己被孤立的时候,索性尽情的鬼吼鬼叫,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些存在感。 从井里拎出桶冷水来,狠狠的倒在上身精赤的只穿着一个小裤衩的身上,任由泼洒而下的冰冷的井水,荡涤着全身。周围没有人,连蚊虫蛇鼠,蚂蚁蟑螂都难得一见,其实我过得很孤独! 我不得不把所有的精力投到晚上,在一个个宁静的夜晚,挥洒着汗水,证明,自己还活着! 任由情绪,流淌一会,很是习惯这种生活的我,并没有太长时间的陷入到沉闷之中,翻身,湿淋淋的走入到堂屋中。 三间祖屋,并不大,孤零零的伫立在孤零零的菜园子中间,门框和主体架构,彻底的失去颜色,只有几扇尤其无力的破旧的木框,纸糊的窗户,彰显着与众不同。 2016年,水口村早都电灯电话了,更不用说家家窗明几净的现代化家具和大彩电了!咱这依旧是油灯,纸窗,木椅,木桌。很有一种不和谐的“古典”破落之美! 燃起昏黄的小油灯,小油灯的光,渐渐铺满了堂屋,虽然破旧,但是却非常的干净,整洁。 一张小木桌上,铺着一张张发黄的符纸,桌岸边上,摆放着血红的朱砂和十数只形态各异的符笔。呃,我承认,我又装逼了,明明就是毛笔嘛! 不过,除了认识几个大字之外的我,实在对书法没有什么研究,除了会划几手辟邪符之外,这些“毛笔”,还真没多大用处,所以,我称之为符笔。在我看来,符笔是一种比毛笔更高级的存在,高级在哪里?这个我也闹不清楚! 迈步走到桌前,定了定神。身上依旧滴滴答答的在滴着水,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我“创作”的激情! 随手拎起一支稍微细弱点的符笔,手泛淡淡的金光,轻点一下朱砂碟,然后运笔如飞。一张3品辟邪符,就跃然而纸上。 血红的线条,柔美又复杂的在黄色的长条纸上,勾勒出神秘的曲线。红芒一闪,血红的线条放佛凝固了一样,瞬间干涸。整张符纸发出一阵金色与红色交织的光芒,然后,变得平平无奇起来! 符光闪,证明这张三品辟邪符,成功了。我有点欣慰的望着这张此时全无用处的符,内心赞赏着自己! 辟邪符,是记载在《辟邪谱》中的一种抓鬼,驱邪的神奇符咒,最高境界,也可空手画符,驱鬼于无形之中。非常的神妙! 《辟邪谱》,是爷爷未去世前,亲手交给我的!而且一字一字的教我认完里面全部的字迹,读懂意思,便撒手人寰。 爷爷去世后,父母也生了场大病,又无钱医治,就丢下尚不满10岁的我,去极乐世界了。 其实这个东西的全称应该是《辟邪谱上》,只是这个“上”字,歪歪扭扭的似乎和原著很不搭调,似乎是有人后加上去的一样,所以我习惯称之为《辟邪谱》。 谱中记载了辟邪心法,辟邪拳法,辟邪符三种“知识”,还有对全天下的各种鬼魂有着基本的描述。最后总结的话语,更是牛逼:一谱破万邪,练成此谱,诸鬼辟易! 可是我想,问一句,鬼在哪呢? 辟邪谱并不难懂,也可能是与我自小就在爷爷的指导下,日夜研读,刻苦修炼有关。你要让我读什么儿歌三百首之类的,我肯定是读不明白。 这么多年,我认识的,也就是辟邪谱中的那些字,可以说的上是半文盲一个! 如今,心法九重,我差不多快到顶了,拳法九式不光练得滚瓜烂熟,而且还活学活用,自己削了个桃木剑,转化成剑法九式,依旧似模似样,效果不错的样子,五品辟邪符,如今我修到三品,只待有了更好的符纸和朱砂,就可尝试四品辟邪符的制造。可惜,这在一个鬼都没有的小山村,这些技能,全无用处! 如今,连3岁的孩童,都知道,有病去医院,不信跳大神。那些装神弄鬼的面临着吃不上饭的尴尬局面,纷纷转行了!而我,缺乏转行必备的生存技能的我,只能靠出租菜园子,混口饭吃;靠出租几亩薄田,苦攒着修炼必备的万能交换物-钱! 以前我还渐渐的帮着村民打点散工,换点零碎钱,但是自从帮三婶修房子,整塌了她的屋顶,帮着李老四磊猪圈,砸死了数十头无辜的小猪之后,村民们,什么活计,都不肯叫我去做了!宁愿给我点散钱,让我自动消失,也不愿意让热心肠的我,参与到劳动之中。 干活拿钱这叫志气,站那里等人施舍,这叫要饭的,好歹咱也是一个天师,这种没品的事,我也很不好意思去做。所以直到现在,我的收入来源,就是几亩薄田,出租给李老四,每年换回来几百块的租金! 还好,生活在乡村,一日三餐,又有三婶管着,倒没什么开支。二十年下来,也攒了小一万上下!这是除了修炼《辟邪谱上》之外,最大的成就感了!我分外的珍惜,把这些资产全部藏在了床底下角落里的木箱子里! 即便自己日夜看守,也要时不时拿出来数一数,摸一摸,看上一看,方能放心! 文盲,懒惰,没有生存技能,三十多岁的我,成了水口村大姑娘茶余饭后的谈资和鄙视的对象! “你再这么懒,都快赶上村头的肆儿了,早晚你嫁给他,刚好相配!”这句话,成了大姑娘之间,最恶毒的诅咒! 甚至我们家门口,都成了大姑娘,小媳妇儿的禁地,没人乐意从这走。 渐渐的,院门前,小溪旁的土路,长满了青草,更没人乐意过来了! 3 五鬼同心 今天的避邪心法,似乎又有了进步,画了十张辟邪符,张张成功,害得我惊喜了半晌! 好半天,回过神儿来,从床底下,拎出个吉他盒子,别误会,我并不会谈什么吉他,而这个盒子,则是李老四家的李闯友情赞助的! 我小心的打开了吉他盒子,将画好的辟邪符,放了进去。此时的吉他盒子里,一品辟邪符最多,约莫有上千张,二品的就少了很多,约莫数百张,而三品辟邪符,最为稀少,数量绝不过百。这还是最近避邪心法如有神助的结果。 而三品以上的符纸,就不再是一张张的黄纸,能够胜任的了,这需要一些有灵性的动物的皮肤,简称动物皮,才可充当。否则,灵气外溢,会产生很多的麻烦,更何况,目前功力不够。对于眼下的我来说,三品辟邪符,已经是极好的了! 放好符,重新把吉他盒子丢进床底下,我的表情不禁严肃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浑身淡淡的金光,一闪而逝。我缓缓做了几个活跃肢体的动作,准备开始一天中,最为神圣,最为庄重的仪式! 我弯下身子,光着身子,在床底下,掏摸了好久,方才拽出一个古朴的陈旧木箱来。 小心弄开木箱上老式的密码锁,就看到了我最为宝贵的东西-钱! 上到百元新版大钞,下至二十年前的零碎毛票,整齐的,分门别类的,用皮筋捆的结结实实的!上面还包裹着一层塑料布,这是防潮用的! 我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这些绝不超过万元的全部财产,内心充满着激动。 从二十多年前的10块钱一亩,每年30几块,到现在的五百一亩,每年1500多,我攒了这么多年,一点都不舍得浪费,只为了能够在灵宝交易大会上,买点合用的符纸。至于离开这个水口村,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即便离开了,又能做什么? 捉鬼么?我唯一会的,精的手艺!可是,请问,鬼在哪里? 苦练《辟邪谱》数十个寒暑,其实只是为了一份年少的坚持,还有就是平时太过无聊,消遣时间和过剩的精力而已,哪有鬼让我捉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点点的数着,充满着爱心和耐心。他么的,一张四级的符皮就要2万块,这个多毛老小子还真敢要!我一边喃喃咒骂着,一边带着爱心和耐心,反复数了数十遍。 9998元六角二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掐指算了算,还得10来年,才够买一张四级符皮,真是艹了狗了! 看来是时候和李老四提提长租金的问题了,以前几十块都能够普通人家过上一年,而今,连村口的小卖铺,兼饭馆子,点几个小菜儿,都得百元大钞伺候着,恐怕还不够。用一句时髦的话怎么说来着,物价涨了,这个租金不长,可跟不上潮流了! 虽然我不怎么熟悉物价,也极少花钱,但是也深深知道,这9998元六角二分,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就连三婶家那台45英寸的等离子,都上万了,这什么世道啊! 连我这种靠山临水,土生土长的农民,加上有地,有房,“衣食无忧”的包租公,都深感自己的贫困了! 感叹了一会儿,时间已到深夜!恋恋不舍的望着箱子里的财产,好一会,才重新很费劲的在床底下,掏摸着,拉动着,直到万无一失,方才罢手! 除了堂屋,来到侧室。也是个木结构为主的房屋,破旧,但是收拾的非常干净。 点燃油灯,我抚摸了一下脖子上戴着的,发出阵阵微凉的无暇古玉,叹息了一下。找出件“奶壳”牌的t恤,套在了身上,遮挡住古玉的微光,方才右手掐诀,一股淡淡的金光,从竖起的右手食中二指的指尖发出,点在了左腕佩戴着的一串木珠手串上。 手串共有五颗木珠,槐木雕琢而成,上面有我精心雕刻的辟邪符的纹路。 当我手指的淡淡金光与这些纹路接触的时候,僵硬的纹路,仿佛活过来一样,扭曲着,变换着,而我则是习以为常的淡淡的盯着。左手甚至还可以抽空,扯吧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不小心,力量大了点,破旧的木椅,咯吱吱的叫了几声,差点散架! 我全身灌注的盯着,这个被我成为“五鬼同心链”的粗糙手工制品,右手指的指尖,甚至都轻微的颤动了起来。 过了一会,淡淡的黑烟,从五颗槐木珠上涌起,似乎是想卷到我的身上,而金光一闪之后,吱吱乱叫的黑烟,瞬间转向,向这个小屋中间的地面上聚拢过去! 一阵狂风,凭空而生,狂风过后,五条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房间内!而房间里的一切,都丝毫不动,似乎狂风只是幻象! “金生,去把院子的地扫扫,木贵,今天你的任务,是把房顶给我好好修一修,他么的,下次下雨再漏雨,我就宰了你!不,我就超度了你!” “水莲把衣服洗了,火孩儿,去把院子里的大缸里的水挑满,明天三婶要用;土狗,你去给我捉几条鱼回来,我得改善下伙食,我都快营养不良了!” 我眼睛带着淡淡的金光,漫不经心的吩咐着,实在是庄重不起来。这几个不是人来的,而是和我朝夕相处10多年的鬼!这几个东西,生活在水口村有多久,我也不知道,总是,我出手之前,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自从被我收服了之后,不但不想跟我走向正道,反而处处想要通过天赋手段,来迷惑我。这几个鬼,现在算是比较厉害了,秉承五行属性而生,初步具备了凝聚实体的手段,但是,对他们并不放心的我,并没有对他们加以放任。 而是很负责的,让他们替我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之后,然后再关进刻满了辟邪符的槐木珠之内,不让他们自由。 至于夜间的例行放风,也并不是说,这些家务,我自己不能做,而是我实在没钱养他们。鬼食阴之精华,食朝露,食冰风,食奈何桥畔,长着的阴草,当然,饿极了,也吃人,吃动物! 可是这玩意都是老贵,老贵,灵宝大会上,一斤阴之精华,120万,一两极品朝露,40万。。。。我他么的连符皮都买不起,怎么养的他们白胖?没奈何,只能晚上放他们出去,丹霞山内,找点露水喝,找点小兽吃,但是绝对不允许骚扰村民以及村民的家牲畜。这是我的底限,深知我的手段的他们,从不敢触犯。 至于逃跑,更是想都别想,每只鬼的本源都被我禁锢在槐木珠之中,跑到天涯海角,天亮,也是要自动回来报道的,不怕我收拾,你随便跑就是了! 至于洗衣服,做家务,也就是顺便做做就是了。不理表情哀怨的金木水火土,我靠在椅子上,又陷入了迷离状态! 别跟老子玩苦情,你们是鬼,老子是天师,不服气?那也要有实力才行! “肆爷,今晚,要水莲伺候你么!”乌漆麻黑的四团烟雾中,夹杂着的白色烟雾,一阵翻卷之后,出现一具窈窕身影!声音娇糯甜酥,又透出一种空灵的味道。说不出的诱惑。 而水莲出声之后,那四团黑雾笼罩的模糊身影,卷起狂风,突然消失不见,就跟被狗咬了一样! 我不由的眯起了双眼,又打量了这个尤物一眼,吞了吞口水,内心,不由得开始 剧烈挣扎了起来! 4 艳鬼水莲 当年我赤手空拳,穿着大裤衩子,独战五鬼的雄姿英发的光辉事迹,恐怕很多村民都不记得了。但是要说我收服艳鬼水莲的全部过程,乃至细节,我相信,整个水口村的老少爷们,大姑娘加上小媳妇儿,那真的是没有不知道的! 就连现在,十多年过去了,那也是现在的水口村,茶余饭后的头条谈资。似乎,借着这件事,能够提高自己人生的档次,升华自己人格,品格一样,乐此不疲,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仍在谈论不已! 记得那年,我22岁,已经开始在三婶的馒头,咸菜的喂养下,过着幸福的包租公的生活了!而李老四无意中打破了一个山里挖回来的坛子,接着,就开始上演了五鬼闹水口的大事件! 村里的牲畜,三天之内,被这几只饥渴的鬼,啃噬一空,而好似永远吃不饱一样的五只鬼,把爪子伸向了水口村老实巴交的村民们。赶得村民们,鸡毛子鸭血,四处乱跑。 而那时候的我,人格还没有这么的分裂,白天也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老支书前来报讯之后,我闻之大怒之后,大喜!怒的是,有我这个天师在,这些恶鬼仍然如此嚣张。喜的是,他么的,练了10多年来,辛苦所学,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顾不得穿戴整齐,光着脚,穿着大裤衩子,飞奔出门,和接踵而来的五鬼大战一处。 当然,那时候,这几个家伙,纯粹是无名之鬼,也没有自报名号的恶习,见面就是开打! 我浑身淡金光芒闪烁,双拳挥舞,辟邪拳法,狠狠的砸翻了几只恶鬼,就在我准备砸向最后一只的时候,我发现,我下不去手了! 白光散尽之后,一个身上一丝不挂的女体,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时候的水莲,和现在一样的诱惑。白嫩的高耸,不加掩饰的颤动着;如云的秀发,披散在精致到毫无瑕疵的面孔之后;双手紧紧掩着最后的关键的部位,充满着欲拒还迎的羞涩;而洁白,修长,结实的双腿,紧紧的并拢着。。。。。。。 我年轻气盛,而又血气方刚,看见如此美好的景象,手一软,结果倒了大霉! 女鬼水莲玉手轻挥,向我招了招,猝不及防,甚至忘记运转辟邪心法的我,被她捉进了“鬼域”之中!当时我正紧紧盯着她的双手离开的地方,看的如痴如醉,好一抹,幽深的森林啊。 “鬼域”,每个鬼天生都会的一种技能,鬼域之内,一切由心,而被强行摄入的我,则凡事无法掌控,有口不能言,有耳无法听。 水莲,脱下了我的大裤衩子,把我放倒在鬼域空间内,然后就坐了上来! 是的,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了双手,更不是给了鸡或者女朋友,而是给了一只鬼,呃,不对,是被一只鬼,强行侮辱了! “嗯,嗯,嗯,你好强壮啊!。。。。。。。”水莲一边不停的颤动着身躯,一点大声的疯狂的呻吟着,发出阵阵的鬼哭! 我则双眼赤红的,喷出一次,又一次! 在水口村几乎全村人民的见证下,我被一只鬼,干了! 。。。。。。 女鬼水莲依旧生龙活虎的呻吟着,而我,却逐渐的奄奄一息了!此时,无暇古玉,方才发出淡淡的绿芒,之一扫,女鬼被绿芒,扫荡到了一边,和那四堆被我打的奄奄一息的黑烟,一起,爬不起来了!鬼域被破之后, 而我,竟然还耸立着,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当老支书,对着我吐了一脸唾沫,转身离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不是内室操作,而是现场直播。逐渐清醒的我,身体虚弱,欲哭无泪。 眼睁睁的望着我拯救的村民们,非但没有感激之色,反而一脸鄙视的不顾而去,我真的很想大喊一声,“我是被逼的!”。 水口村的村民们,还是爱憎分明的,虽然色情狂,无耻,下贱的称号,全部扣在了我的头上,导致,大姑娘,小媳妇,无论私下里,还是公开场合,均不敢和我“沟通”。甚至三十好几了,连媒人都不敢上门。 但,好歹我还能继续在村子里,混得下去。伟大的村民们,包容了我,没有把我赶出村子! 自此,我再也不敢出门。这件事,流传到现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甚至有的说,我不是靠什么心法,功力,而是靠那“玩意”,连男鬼,带女鬼,一起收服的!我跟谁讲理去? 事后,我病了好久,不过我总归记得,卧床不起之前,给这五只鬼,都贴上,定身辟邪符。使得他们无法逃跑,再去祸害村民。不得不说,我这个责任心,还真是硬是要的! 名声臭了,也就臭了吧,反正名声这玩意,一不能当媳妇儿用,而不能当馒头吃,三不能当钱花,爱谁谁吧!大不了,我不出门,就是了! 演变到现在,家门口,少有小于50岁大于10岁的女性村民们,经过。似乎,走过一次,自己就不纯洁了一样。真他么的! 甚至家里有些大姑娘,小姑娘的,都赶着搬家,宁可花大价钱,另选宅基地,重新建房,也不乐意住在我方圆三里之内的区域,据说会沾染淫邪之气! 眼看着,那些花朵们,逐渐远离了我的视线,我虽不甘,但也毫无办法,只能自嘲的对自己道,这下,倒是清净了许多! 如今,水莲风采依旧,每日不断的诱惑我。不过总算还好,在我的强迫下,还知道带着点勉强遮羞的布条出来见人,算是不错了! 和鬼干一次,折寿三年,计算了一下,人生短短几十秋,我想自己也没多久好活了!毕竟三十好几的人了,最多再来个10次,8次的,不死也得死了!诱惑虽然大,但是和小命比起来,还是后者更加金贵一点! 我重新闭上双眼,右手发出淡淡的金光,左手掀开“奶壳”牌t恤,亮出无暇古玉!表明了我的态度,再不走,老子可不客气了。其实,对着完美的水莲,我还是下不了手,狠不下心。 果然,水莲一道黑烟闪过,消失不见,院子里传来洗衣服的揉搓声! 我长出了一口气! 一次三年,十次三十年,我都三十多了。我靠,真是要命!才能干10次估计就要挂了。 还是祈求祖宗,赏赐个媳妇儿,来的实在些! 女的,活得,就中了! 至少,还有三十多年好活吧,但是,不限次啊! 我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五鬼同心链,丢在旁边的小木桌上,在昏黄的油灯下,闪烁着,漆黑的光泽! 5 气吞丹霞(上) 丹霞山,阳元石下。 我望着李老四儿子李闯的俊脸,一阵的无语。心里琢磨着,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俩身高差不多,体重差不多,而相貌,天差地别算不上,但是一站到一起,那便是红花和绿叶的搭档。 很不幸,我就是这个绿叶。 我有些嫉妒的摸了摸李闯身上t恤那白色耀眼的“钩子”,正宗的耐克啊,就这一件,恐怕就得花上我十分之一的身家。在看看自己身上硕大的“奶壳”二字,我就搞不明白了,他爹李老四,租我的地种,算起来,我也算一地主,他家充其量也就一个佃户,怎么我这个地主会穷成这个样子呢。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李闯总是能够充分找到自信,一点都没有农村爷们的憨厚和淳朴,似乎忘记了年龄比我也小不了几岁,眼看步我之后尘,成了水口村光棍大军中的一员这个事实。总是很没内涵的骄傲着。 经常,半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展示着他英俊的容貌和身上这身显眼的行头。 而我,这个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总是很没矜持的,不由自主的配合这朵骄傲的老红花,尽情的嘚瑟着! “我说肆儿,邻村的二丫家,又上门提亲了,烦死了。都拒绝了这么多次,还敢过来,看我下次,不放狗咬他!”李闯半眯着眼,靠着阳元石下,说道。 嘴上不停的说着烦恼,表情,却得意的跟个叫春的猫一样。 不错,李闯单身至今,不是说这小子如何如何不招人待见,而是太招人待见了。人家都是男方去女方家提亲,方为正途,而在水口村,乃至整个四邻八村,谁不知道李老四有个有出息的帅儿子? 每年,“觊觎”他的美色的,亲自或者托人来提亲的乡亲们,没有1000,也有800.可见这小子受欢迎的程度。家里有钱,人又帅,还是个二流中专毕业,在农村人眼里,简直堪称完美的人生经历。 偏偏这小子,心气高,对普通的农村丫头,又颇为的看不上眼儿,相当有坚持的李闯,一直梦想着娶个白富美,所以这婚事,也就一直拖着,拖着,拖着。白富美,倒是没啥机会遇上,但是,年龄就嗖嗖的往上蹿着。 到现在,这小子也是三十挂零的人了,可真愁坏了他爹李老四。而李老四就这么个“有出息”的独苗,又不舍得过分紧逼,怕整出啥状况出来,只是不停的唠叨,唠叨,唠叨。连李老四家的,也染上了啰嗦的恶习。 这小子,隔三差五的就约我来丹霞山的阳元石,散心,解闷!当然,全是在深夜! 白天,我基本都不出门!谁约都不好使,即便,李闯,这个水口村我唯一的朋友! 身为,“天师”,当然要有天师的底限,说不出门,就不出门。 夜色下的丹霞山,显得寂静而突兀,分辨不出哪是绿色,哪是红色,就连奇崛的“丹霞地貌”,也掩藏在,深沉的黑暗之中。 我们之间,有一盏小小的油灯,跳动着火苗,给死静的空山,填了几分活气。由于有我这个天然的”肆儿牌“驱虫水在,也不必烦恼什么蚊虫,蛇蚁,所以,我二人,都很懒散的,半依半靠着巨大耸立的阳元石上。 当然,半夜摸上丹霞山,是我们经常干的事,哪里有洞可以钻,哪里有捷径可以走,对于我们这些本地人来说,简直是熟到非常。选择这里,作为散心之地,主要是因为僻静,远比水口村狗叫,驴嘶,更为幽静的坏境,让我们有种远离尘世,超脱时间的无限升华的感脚! ”肆儿,你说,你活了大半辈子了,为啥而活!?“李闯得意的摸了摸,在灯火中闪亮的钩子。然后非常庄重的说道。 ”呃,给你爹长长地租,然后攒钱买四品符皮,好好修炼《辟邪谱》,然后有了余钱,买身正宗的耐克,再修修祖屋,再,呃,再。。。。。。“我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原来我有这么多大事要做啊!我望着我的”奶壳“牌t恤,有些呆住了。 从小养成的习惯,练功是第一位的,然后换身行头,即便做绿叶,也要做闪亮的绿叶,然后把祖屋好好修修,不能让祖屋在我手里倒下啊?光靠那五只鬼,五只不靠谱的鬼,怎么可能把祖屋弄的光鲜亮丽?再然后?先把眼前的这些,办完再说吧! 不长地租,恐怕光买四品符皮,都要攒上,嗯,攒上四五十年,我掰着手指头,算出一个大概的数字。有时候,年龄真的和智商无关。 ”噗嗤“,李闯严肃庄重的表情,瞬间崩塌了。指着我的鼻子道,”肆儿,你就这点出息?难道不想去大城市闯闯?难道不想娶个白富美回来,瞬间升华?“ 李闯无时无刻的不在忽悠我,和他一同出去闯荡,在李老四和李老四家里的密集唠叨下,这小子,早就想弃家而逃,寻找人生最高理想--赢取白富美去了。只是一个人的路程,有些孤单,有点怕,他总想扯上我一起。 毕竟,带着朵绿叶,红花,才能在旅程中,更加的闪耀嘛! 我望着小我二岁,今年已经三十有三的李闯,眼神中,充满着崇拜之色。 我觉得,李闯的人生理想,的确比我的更加的高远。我只局限于水口村和祖屋,而这小子,已经放眼神州大地,甚至全天下了! 不过,对于离开水口村,出去闯荡,我仍旧是心中没底,一没经济来源,二是没啥生存技能。除了有把子力气,学习捉鬼很有天赋之外,其他的,恐怕都不止用笨来形容了。用李闯的话说,这叫艹蛋。甚至是,啥叫艹蛋,我也至今搞不清楚,看来,真的很艹蛋! “呃,呃,闯儿,你容我再考虑,考虑!”我有些心虚的道。虽然自己没信心,但是也要装出一副,要拿捏一番,思考一番的架势! “我艹,肆儿,你说你狗*日的的,考虑多久了?当年老子十八岁,问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个破答案,到了如今,闯爷都快人老珠黄了,你还是他么的这句破话,不行,你小子,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老子一个确定的答案!”李闯跳了起来,扭曲的脸孔,看起来非常的气愤。连语句中的用词,也是乱七八糟。 呃,听起来,好像是在骂我? 7 心中有魔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被撩动了心事儿,也有些责怪老祖宗迟迟不显灵,导致媳妇儿的事儿,遥遥无期。此时,李闯说的话,在我脑海里,绕来绕去,绕来绕去。 “难道,外面的世界,真的有许多,许多的白富美?呃,不要白富美,是个女的,其实就可以了!”我站在祖宗牌位下面,喃喃自语道。这是我二十几年来,唯一一次,没有跪在地上,虔诚的祷告。 思绪纷乱,心中有魔! 这几天,不再像以往那样,过着平静如水,淡淡的修炼着辟邪心法以及画画符之类的简单的日子。总觉得,自己有股出去闯一闯的冲动。而李闯,那个英俊的老红花,似乎就是我最大的底气! 总不至于,饿死吧? 一个人,默默的在祖宗牌位下面站了一会儿,祷告不祷告的,就先不提了,香总还是要上的,望着青烟缕缕升起,我默默的,回到简陋的卧室,躺在床上,连让五鬼搞一下卫生的心情,似乎都没有了。脑子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难道,真的就这样的过一辈子? 在水口村,我丝毫没有混上媳妇儿的信心。这他么的都十多年了,和艳鬼水莲那场激情四射的“现场直播”,仍旧被四邻八村的村民们,津津乐道,就连临时顶替三婶,过来送饭的她家丫头,都把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隔着木栅栏,就把篮子丢进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他大爷的,要知道,这丫头,才12岁,真他么的名声臭上天了! 上至八十岁的老奶奶,下至未成年的少女,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何况,根本就不给我见。不过我倒也佩服三婶的家庭教育,实在是太成功了。 时间,在沉默中,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二点多钟了,可是我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媳妇儿,外面的世界,三十有五了,诶!媳妇儿,外面的世界,三十有五了,诶!。。。。。。” 头枕着迭起的双臂,右脚翘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摇晃着。一根根数着房顶的木头梁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周围粗糙的青黑色的斑驳的墙壁,在月光的映照下,发出蒙蒙的不真实的光。 霍然起身。几步走到院中,深深呼吸着园中草木的清香,但是很明显,夜晚的幽静和死寂,并不能消灭我心中的“心魔”。辟邪心法,不光辟邪,而且把蚊虫鼠蚁全给辟了。突然之间,我觉得很孤独,很讨厌这种以往异常享受的宁谧。 难道,到了更年期,渴望有个伴儿了?我不由得狐疑的想到。 辟邪九式翻来覆去的施展着,金光暗淡,没有,往日的轻松,如意。我知道,自己的心,被李闯彻底打动了,心乱,乃是辟邪心法的大忌,看来,练功是练不下去了。我更不敢把五鬼召唤出来,水莲对我的诱惑实在是越来越大了! 十里八村的,我就没见过,像它这么身材劲爆,打扮时髦,又深切具有古典美的女性!要不是,三十多岁了,实在来日无多,我倒真的觉得,减寿三年,偶尔来一发,还是蛮划算的! 停止练功,辟邪心法,在身体里,形成的金色的细线,顺着经脉,缓缓的回归到丹田之中。 “呼”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再练下去,非自费功力不可。我又开始站在院子里发呆。走,就是改变了这二十多年来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个很大的挑战;而留,就是一条看似安详的不归路,眼看,蔡家就绝后了。真是个两难的选择。 对于,水口村,我没什么留恋了,除了这三间破旧祖屋,一片菜园子加上几亩薄田。亲人,那是一根都没!可以说,抬腿就可以走,可是,出去之后,怎么办,实在是个令人无比闹心的问题。 过了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突然,说变,就要变了,真的很难做出最终的决定。是决定,而不是选择。 是的,我决定走出去了,为了那些广大的白富美,为了下一代,为了幸福美好的生活。。。呃,选择,好了,决定,真的难下啊!毕竟,在这里,都这么多年了。毕竟在这水口村,还有自己的“地盘”。 真是个辗转反侧的一个不宁之夜!真是个异常凄凉孤单之夜! 天师啊,天师,我是天师,但是在这个鬼毛都没一只的水口村,真的是没啥用处,即便到了外面,歌舞升平,真的,就会重获新生么? 积累了三十多年的孤寂感,轰然爆发了。 “我要出去,我明天就找李闯说,呃,不行,走之前,还得办些事情!万宝大会,是要去上一次了,呃,床底下的身家也要处理一下,我可不想,到哪都扛着个大箱子,他么的总共还不到一万块!银行,是要跑上一趟了!。。。。。。” 一边想着这些零碎八碎的事情,心里似乎踏实了,不知不觉得,就睡着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从来都很准时睡觉,很准时起床的我,头一次,赖床着。并未急着起身。 仔细想着,昨天临睡前,做的最重要的“决定”,翻来覆去的考虑了良久,嗯,似乎是正确的!说动,就动,这是我的性格,既然做出了决定,又考虑了这么久,就不再犹豫! 先去院子里的水井旁,仔细的洗漱了一下,望着水面上,自己略微苍白的面庞,不由得摇头苦笑着,每天坚持晒太阳,皮肤还是这么的苍白,真是无语了!咋就晒不黑呢,最起码,在李闯那帅哥面前,也多了几分阳刚之气啊! 拿出剪刀,胡乱修剪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胡须和头发,然后,仔细拍平“奶壳”上面的褶皱。从房间里拽住一件带着帽子的长大风衣,紧紧裹着全身。扣上帽子。扛起装着,全部身家的硕大的箱子,趿拉着拖鞋,出门了! 不包裹严实了,不敢出门啊!虽然,即便包裹成这样,大夏天的,这么异类的装扮,还是会让村民们,一眼认出我来,但是,多穿点被人指指点点,和穿着暴露,被人指指点点相比,明显是前者,更具有抵抗力一些! 今天的周二,村里的农信社开门,我决定,先去把“巨款”存上,弄张卡,再说! 8 存款风波 时间差不多下午两点钟,正是一天太阳最毒的时候,我扛着打箱子,就像扛着箱手榴弹一样,脚步匆匆,像村东头的农信社走去。 现在,并不是农忙季,烤的人冒烟的柏油马路上,除了几个溜溜达达的闲汉,显得非常的空旷和燥热。我穿着黑色的大风衣,趿拉着拖鞋,带着帽子,透着股杀气,形色匆匆的走着。这么多年,半与世隔绝的生活,使得我对大街上行走,有着一种,深切的不安。 农信社,离我住的地方,并不算太远,十几分钟的路程,愣是让我五分钟左右,就给走完了! 松开扶着箱子的左手,推开农信社擦得锃明刷亮的玻璃门,一股冷风,铺面而来。 我快步走了进去,发现,狭窄的大堂,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有气无力的大堂经理模样的年轻小伙,站在那里,打着瞌睡。毕竟是农村,咱不能要求这些抱着铁饭碗的工作人员,有多么良好的服务态度,反正村里独一家,你爱来不来呗。 “咚”的一声巨响,我把沉重的木箱,撂在了光洁的地板砖上!发出的巨大响声,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想活动一下,稍微有些酸麻的肩膀的手,不由得停在了半空,似乎是想大声呼喊的姿势! 那个西装革履,穿着帅气的小伙,带着一脸的青春痘,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愣住了。而坐在门口的保安模样的老头,也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右手渐渐摸向腰间的棍棒! 唯一营业的3号窗口,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姑娘,也紧紧的盯着我,眼神中,充满着惶恐,渐渐的瞳孔开始放大了起来。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三个表情各异的人,不就存个钱么?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我紧走几步,走到3号窗口,右手轻轻的敲了敲大理石的台面。可能右臂的酸麻,还没有缓过来,毕竟扛着数十斤的箱子,走了这么久的路,敲得力量,有点大了!发出砰砰的闷响。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想说,我要存钱。 这个模样清秀的年轻姑娘,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嗷呜!”,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夜猫子一样,那样的刺耳。 这一声惊叫,真的比鬼哭还要凄厉。我艹,我怎么你了? 噗通,我旁边不远处的年轻小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臀部,吭吭哧哧的,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啪嗒,保安老头的棍棒,也掉在了地上,看来,这声惊叫,威力不小。 “咳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刚从热毒的室外,来到这个清凉的甚至有些寒冷的农信社的大堂,还真是有点适应不过来,自然风吹惯了,这个什么冷气的东西,真是让人很不习惯。还是尽早办完,尽早走人。 我摘下风衣的帽子,放在脑后,右手解开几颗扣子,忽闪了几下衣襟,衣襟已经湿透了,又被冷气一吹,凉凉的贴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而汗水,正顺着参差不齐的头发,一点点的滴了下来,汗珠中间,还夹杂着纷碎的头发茬子。我又举起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台面。慢慢的止住了咳嗽。 “你是来打劫的吧?我求求你了,今天我第一天上班,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千万别伤害我。。。。。。哇哇哇!“这个清秀的姑娘,飞快的说完这些话,呜哇大哭了起来。 我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趴在了地上,犯法的事,咱可从来没干过啊?要不,有着威力无比的五鬼,也不至于活得如此清苦了。再说了,都是土生土长的水口村人,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呸呸呸,”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是来存钱的,和打劫有毛线关系? 我就这么像打劫的么?我望了望身上紧紧包裹着的风衣,和脚下的拖鞋,还有那个巨大的木箱子。我是来存钱的好嘛? 瞅瞅,那个小伙,干脆给吓晕过去了。保安老头,还算勇敢一些,躲在椅子后面,露出半个花白的脑袋,不断的张望着。在转回头,俊秀姑娘,已经退到了最里面,而我的眼前,瞬间摆出一摞摞的钞票! 我盯着钞票,目光有点发热,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长期坚持不懈的每夜自己偷偷的数钱,我很容易就目测出,这一摞摞的钞票,总额在十万以上,这可是两块四级符皮,还有找啊! 强行按耐住心里涌动的据为己有的不良念头,有些艰难的咽了几口唾沫。把目光转向那个俊秀的姑娘,心道,你这丫头,不是诱导我,犯罪么! “不。。不够的话,里,里,里面还有,我去拿给你,你,你“小姑娘,声音颤抖着,说话都不那么利索了。紧紧盯着我的脸看!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能不能别抢话,让我表明来意,好不? 玻璃门,被忽的推开了,一股热浪,急促的涌了进来。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几个身着制服的联防队员就冲了进来,迅速的把我包围了!领头的我还认识,正是老支书的大儿子,小亮。 小亮杀气腾腾的拎着小手枪,比划着,看到我,也愣住了。 ”你来,干什么?“我不禁有些纳闷的道。这个小兔崽子,正是我”现场直播“的见证者之一,十多岁时候,就亲眼目睹了那震撼的一幕。可以说,这小子到处乱搞男女关系,都是被我给带坏的,可是我也没他这么坏啊!哎,我是无业游民,人家是有正经职业的小干部,即便人家再乱搞,也是风流不羁。而我呢?却成了败类。 ”呃,肆哥,你来打劫啊!?“小亮仍旧一脸警惕的盯着我,小手枪比划着,而周围的联防队员们,也是虎视眈眈的望着我。 ”对,亮亮,他就是来打劫的,你看!“那个俊秀的姑娘,明显和小亮有半腿的样子,此时底气十足的指着那一摞摞的钞票,大声叫到。声音恢复了正常,原来是个公鸭嗓。此时,保安模样的老头,也跳了出来,拎着棍子,一副尽职尽责,有我无敌的样子。就是那个小伙,还在昏迷中。 情况极为不利啊!有人证,有物证,要是再不分辨一下的话,恐怕就别跟着李闯出去闯荡了,干脆在看守所度过下半生算了。打劫可是重罪。 ”我劫你妈!“我怒吼道!”这些钱,是你不管不顾的拿出来的,老子是来存钱的好嘛?”我脱下大风衣,丢在了地上,紧走几步,打开那个大木箱,顿时,我的全部身家,暴漏了出来!我霸气侧漏之后,瞅了瞅柜台上那一摞摞,再看看我的这些散碎身家,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头!盯着胸前的“奶壳”二字,不想在说话了。 “那个,娟子,肆儿有没有说打劫?”小亮有些狐疑的问道。原来这个长着天使般容貌,杀人武器一般声音的女孩,叫娟子。我撇着嘴。 “呃,这倒没有,不过你看,谁好人,大热天还穿这么大风衣?还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不是打劫是什么?”娟子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保安老头,颇为赞同的不停的点头称是,一面不怀好意的望着我。 ”穿风衣犯法?我常年穿着,我怕冷,我碍着你了?我再说一遍,我他么的是来存钱的!”我不屑的道,我一没喊打劫,二没动这些钞票,你凭啥说我是打劫的? 这下子,娟子,和那个保安老头,无言了。 “呵呵呵,这是误会,我能证明,肆哥就是有这个毛病,常年出门穿着这个风衣!娟子,赶紧给把手续办了吧!那个肆儿,肆哥,村西头那几间破房子的。。。”小亮笑道,小手枪,也收了起来。还不停的点出我的来历! 周围的联防队员也都放松了紧张的表情。看来,对付一个有些自闭的神经病,比对付一个打劫的,要轻松许多啊?这些x东西! 在联防队员和仍不放心的小亮的监督下,似乎通过村西头--破房子,发觉了什么的娟子,迅速的给我办理了手续,我留下1000块,其他的8998.62元,迅速的变成了一张卡! 我摸了摸这张卡,心中,充满着怅然若失的感觉。这卡和现金比起来,就是让人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在众人,送瘟神一样的目光下,我扛着轻了许多的大木箱子,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比较那个棺材一样的冰冷的营业大厅,我还更喜欢外面火热的自然天气。 叽叽咕咕的说话声,不断的从门缝传来。不用问,一定在谈论我那光辉的往事,这些不知道感恩的人啊!还有什么我能留恋的么?适龄妹子,对我畏之若虎,而且被这些支书儿子,会计侄子,泡的一干二净,我留在这里,还有希望吗?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似乎,这个空空的木箱子,要比装满钱的箱子还要沉重! 我就搞不懂了,聊斋志异上,那么多,人与鬼,人与妖凄美的爱情故事,奥,那就是人人赞叹的奇缘?怎么轮到我身上,就成了不要脸,耍流氓,道德败坏了呢? 小说展示给人看,和现场直播,有啥区别呢? 我孤寂的走在火热的路上,心情却是一片冰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这,不是我的家! 6 气吞丹霞 (下) 我也一跃而起,手指指着李闯英俊的鼻子大喝道,“你小子,敢骂肆儿爷,今天老子要不教训教训你,就枉为水口村第一天师了!” 辟邪拳法,破小邪,带着淡淡的金光,对着李闯英俊的让我嫉妒的大脸,砸了过去。 呜的一声,带着劲风,就到了。情急之下,我可没有丝毫留手。 灯火跳动下的李闯,面带冷笑的望着我。 “肆儿,今个,闯爷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让你一再的执迷不悟,耽误老子的青春年华!”说着,李闯右手为掌,拨开我的拳头,左手握拳,反而向我砸来。 呜呜的劲风,扑面而来,刺激的我,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我大呼一声,“老子同你死过!” 辟邪拳法,九大招式:破小邪-小破邪-邪小破-破大邪-大破邪-邪大破-邪万破-万破邪-破万邪,绵绵不绝的使将出来。金光迷蒙,一招一式,法度森严。 李闯依旧面带冷笑,毫不费力的抵挡着我的绝招。然后一脚飞踢,直把我踹出两三米远,身子差点掉落悬崖。惊出我一身冷汗。 此时我方才冷静下来,悲哀的意识到,捉鬼,我似乎是把子好手,但是打架,我竟然不是只练过散打的李闯的对手。而辟邪拳法,捉鬼的实际意义,远高于打架,斗殴这种层次。也许正因为它的境界“太高”了,所以,我被李闯三拳两脚,踹飞出去。 长得好,并不一定就是草包啊! 我趴在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而春风得意的李闯,并没趁机痛打落水狗。只见他双手背于背后,一副高人行事,高深莫测的鸟样。 我咬紧了牙关,感觉自己,水口村第一天师的面子,彻底丢进了臭水沟子里,这要让村民们看见这一幕,我更不要见人了。整天瞎几把折腾,呼呼哈嘿,似乎很闪耀的样子。一旦动真格的,被人家李老四家小子,简单,粗暴的就轻易收拾了,恐怕不用等天亮,废物的美名,必将传扬于四邻八村之间。 我忍着肚子,翻搅着的疼痛感,整理了一下衣襟,“奶壳”那巨大的反勾,在灯火的跳动下,熠熠生辉。然后左手扬起,五鬼同心链,发出淡淡的黑芒。 左手剑指,轻轻点在了五鬼同心链的槐木珠上,珠身上的辟邪符的纹路,扭曲着,漆黑的烟雾由淡,变浓,五缕黑烟,瞬间激射而出。我恼羞成怒,全力召唤出了我“养”的五只鬼! 金生,木贵,水莲,火孩儿,土狗一起打着旋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口若悬河,舌灿春雷,内蕴心法,声出而法随 ”给我把这小子,打的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了!“我右手指着脸色有些发青的李闯,道貌庄严的厉声喝道。可是怎么听,声音中,都充满着恼羞成怒,歇斯里地的味道。 和常人并无两样,见了鬼的李闯,连一分的实力都使不出来,忘记了躲避,忘记了反抗,忘记了一切,只知道,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 天师打架,当然要出法宝来的,我的法宝,就是五鬼同心连。老子打不过你,没关系,老子五个小弟,还收拾不了你个粗鲁”凡人?“。 现在轮到我冷笑了。 在水莲的率领下,金生,木贵等五鬼,发出呜呜的难听的鬼啸,化为丝丝缕缕的烟气,缠绕向已经呆若木鸡的李闯的四肢,然后,李闯的身上,凭空出现了许多拳打脚踢的痕迹,就连那身造价不菲的行头,都被扯得七零八落,看的我大为快意。 让你丫的嘚瑟,让你丫的打我。 在五只如狼似虎,初具形态的猛鬼面前,李闯,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只有任人蹂*躏的份!连惨叫都不会了!此时的我,只想放声大笑。 但是,刚才那一脚,踹的实在太疼了,一咧嘴,发出的不是笑声,而是唉唉的痛叫。真是气死人了。 ”住手,呃,住嘴!统统回来!“我大喝一声,右手掏出一张辟邪符,轻轻一抖,一点火光飞出,火光闪电般的飞到五只猛鬼的上方,化为一道金网,把这五只有点过于变态的猛鬼,收了回来。没入到槐木珠之内,消失不见。 教训归教训,然是你打就是了,还咬干嘛呢?咬两口也就算了,可是水莲你,当着主人的面,就想和这个可怜的小俊脸,发生超越友谊的关系,就让我有些难以接受了。好歹,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你,你顾忌点我的感受和面子好不好? 再说,我可不忍心,让我从小到大的狐朋狗友,无端端少了三年的寿命啊。关键时刻,我才使出强力手段,收回五鬼。即使的保住了李闯的三角小内裤。 “吗的”,我仔细看了一眼,小内裤上的钩子,暗暗骂道,”真是骚*包,连内裤都是耐克的!“ 李闯此时双手紧紧的护住前胸和下面,浑身哆嗦着,不断的发出微弱的叫骂声,”你大爷的,你大爷的,肆儿,你大爷的。放鬼咬你闯爷。。。。。。我要,我要,我要。。。。。。“ 这小子,要了半天,也没要出个什么来,我的大招,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哈哈哈哈“李闯放声大笑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不出话。 我一脸郁闷的,低下了头,有些脸上发烧。 我和水莲那点破事儿,没谁他么的不知道的!更何况,李老四,李老四家的,每天都会在他家的大院子里,讲述十遍,十遍都是不同版本的!真是他么的离谱。早知道,就不制止有些疯狂而没有什么贞*操观念的水莲了,让你小子,也爽一爽。 我十分恶意的想着,当然,这种缺德事,目前,我是干不出来的。 ”哈哈哈哈“受到了李闯的感染,我也笑了起来。 其实,每个人都有第一次,那么多人,连和谁发生,都不怎么在乎,那么我又何必在意和鬼发生呢! 笑声在丹霞山的山峰,山谷,栈道间回荡,简单,而又单纯。 谁能想到,发出笑声的人已经不再年轻? 又有谁能想到,不再年轻的两个人,可以发出如此纯真,真诚的笑声! 笑声绵绵,惊起夜宿飞鸟,嘎嘎怪鸣着,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突然,对于出去闯荡的提议,不再那么的忐忑了,甚至有些期待,自己养活不了自己,不是还有李闯嘛。 以前,我为什么想不到呢! 真是,太笨了! 9 万宝大会 (上) 忘记白天存款的风波,一切的不快,静下心来,胡乱就着咸菜,啃了几个冷馒头,噎得我直打嗝。 不得不说,三婶这馒头,整的越来越像石头了! 吃饱喝足,已是月上梢头。 静下心来,避邪心法,缓缓的运转全身。 “心中无邪,意存天地。先天正气,激荡四方。明镜修身,自然而诚,七星照拂,魁星踢斗,万邪辟易!。。。。。。“辟邪心法,就是借助北斗七星的力量,修炼自身一口浩然正气,从而达到克制阴邪鬼怪的法门。二十多年修炼不辍,此时,我已经达到了运转如意,意动气动,气动而功发的境界。 虽然离最后一步,引七星聚体的无上境界,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总感觉,似乎,快要达到那个临界点了! 普普通通暗红色的桃木剑,在我手里,宛若金水鎏过一样,闪着淡淡的金光,在夜色下的虚空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轨迹。 简简单单的就是辟邪拳法,让我转化成剑法之后,在夜色中,竟然制造出一个金色的充满着金色丝线的牢笼!使得我的身影,都模糊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蒙蒙亮的北斗七星,似乎集体颤动了一下。而我身体,似乎被神秘的力量,洗涤了一次。说不出的清爽。 “呼”长长出了口气。桃木剑挂在腰间,把那大件风衣,又裹在了身上,这次不光把帽子戴上,而且脸上,还卡了个太阳镜,大大的镜片,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孔。对着镜子照了照,我对这个地摊上,淘来的太阳镜,表示满意。镜子中的自己显得非常的冷酷和陌生,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这5块钱,花的真是值! 塑料的又咋?能用,就好。 我要去一个,不能被普通人知道的地方,一个神秘的地方! 临行前,一些符纸,符笔,朱砂之类的,还是要准备上一些的,免得,一到外面,无法再划那些辟邪符,那可就难受了。 就跟作家写作,画家画画,书法家练书法一样,一天不划上几笔,就浑身发痒,而且不断的画符,对辟邪心法,也有着不小的促进作用。 从风衣内兜里,掏出剩下那1000块钱,狠狠的亲了一口,喃喃道,“宝贝儿们,过了今晚,你们就不属于我啦!”然后恋恋不舍的,把钱放回内兜,又掏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小金属牌。 金属牌3寸见方,正面:万宝背面43,周围称着诡异的花纹,正在簌簌的掉着金粉,有些地方,已经能够明显看出,金粉背后的斑驳的紫红色。这是个紫铜制造,上面刷了层金粉的牌子。做工粗糙,但是确是万宝大会,入场的唯一凭证。 万宝大会,并不是轰轰烈烈,召开的什么交易大会,贸易大会,而是供一些具有特殊本领的人,各取所需的一个交换场所。万宝大会,是场所,交换的场所,这样说,可能更简单明了一点! 伴随着科技的发达,人们精神思想的解放,这些“具有特殊”本领的人,越来越难混到口饭吃,当中也不乏一些滥竽充数的人。而真正具有一些本领的人,无不韬光养晦,生怕被某科研机构,抓去做什么解剖实验,那可就玩大了! 而里面的交易物品,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藏头露尾的人,大有人在,其中就有不少,惦记我的无暇古玉的,惦记我的五鬼同心链的,我不得不,忍痛,买件风衣,买副超大号的太阳镜,把自己装扮的更加的神秘莫测,这样,才安全一些。 万宝大会,位置在丹霞山深处,一处不为人知的小山谷内,终年一个老头看守着。这个号称丹霞居士的老小子,成了万宝大会的会长,伙计,清洁工,看门的,还兼着保安的工作。说直白点,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照看着日渐破落的万宝大会。 随着这口饭,越来越不好吃,万宝大会,远非当年盛况之下可比!我6岁的时候,和爷爷去,那人山人海的场景,让人热血沸腾。无数珍奇物品,无数珍奇异兽,无数珍奇材料,无数妖魔鬼怪,甚至还有功法和药材等待着交易,美不胜收。 爷爷死后,这个万宝大会,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前年去的时候,能够买上几品符纸,顺便收购几只符笔,出产一些上等朱砂,就算不错了! 我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颠着万宝金牌,心里捉摸着,这1000块钱买的符纸,能够用多久。 上等朱砂手头还有些,倒还不急着买,符笔,也还可以将就,但符纸却是所剩无几了。和昂贵的有些离谱的四品以上的符皮相比,符纸的价格,倒还公道。一品符纸最多不超过10块钱。二品的也就是20块钱左右。三品的符纸,和二品的价格差不多,无非就是花纹不同,材质却是一样,敢要我25,我都不答应。 数十张符纸,自然用不了多久,但是资金有限,省着点,也能用上几个月,大不了正反面都利用起来嘛!更何况,我亲手制作的几把桃木剑,应该可以换来不少符纸。 万宝大会只有两种交易方式,一种是拿钱买,一种是拿东西换,至于我为何不用桃木剑换钱,说出来都是眼泪。万宝大会,虽然不收进场费,交易费,但是却有一个规定,想拿东西换钱,只有找这个狗屁的丹霞居士,才可以。否则其他人的钱,物交易视为非法,搞不好,万宝金牌会被没收的! 而这个老小子是惦记我无暇古玉最热切的人之一,为人又黑心无比。 我辛辛苦苦制造,打磨,刻制,长时间运功培养方才制成的桃木剑,在他那里,绝对不会超过5块钱一把回收。太黑了,我宁可拿来换些自己需要的东西。四品符皮我换不来,三品一下的符纸,还是可以一换一大堆的! 仔细检查了一下风衣的兜,很结实,很牢靠,不会掉东西,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此时的形象,很满意,很冷酷;又想了一会儿,没落下啥东西,我带上一副黑色的针织手套,借着夜色,快步走了出去。 随手关好房门,从院里外的木栅栏墙,一跃而过。并未进村,而是绕路,向丹霞山方向,奔跑而去。 房门根本无需锁,反正就是大敞开门,也没人会来。院门就连我,都不乐意碰,一碰就散架的样子,我还指望着它,用来跟三婶碰瓷呢!可惜一直未能如愿,修个院门,也不容易啊! 10 万宝大会(下) 村里的道路,虽然经过了反复修缮,但是还是颇多杂草,并不是十分的好走。 一出村,便是一片苍茫的山脚村落的景色。 天空中,月明星稀,白天的酷热,早已被晚风,夜风扫荡一空。 我心境空灵的奔跑在这荒凉但是充满绿色的旷野中。 哪疙瘩人少,往哪钻,哪疙瘩荒凉,往哪钻。惊起一片夜宿的飞鸟,呱呱叫着,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我却无心理会这些鸟,对我满意还是不满意了! 经过近3个小时的奔跑,我早已进入到了丹霞山的深处,四周的围栏,对于我这个本地人来说,形同虚设,丹霞山,是我们的,干嘛还要收门票,真是让人费解的一件事,不过也不是我要考虑的了。 汗水,渐渐流了下来,湿透了风衣,里面依旧是大裤衩子,加上“奶壳”牌t恤,这是我最好的夏季装备了。脚上,则换上了一双“奶壳”牌战靴。穿拖鞋,实在不利于奔跑。 七拐八弯,绕过密集的树丛,捡荒僻小路,直奔万宝大会而去。想在天亮之前,赶回来,就一定要奔跑,真真累死大爷了!我低声的咒骂着。 终于来到了宝塔峰的一片石壁之下,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半晌,才直起腰来。 石壁光滑无比,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小孔,我掏出一把捆在后背上的桃木剑,对着小孔狠狠的捅了进去! “诶呦,孙子儿,你想捅瞎本居士的这双招子么!”骂骂咧咧的声音,隐隐的从石壁后面,一阵阵传出。 我嘿嘿一笑,对此表示毫不惊奇。收回桃木剑,掏出万宝金牌,对着小孔,晃了一晃,然后放回兜里。 石壁缓缓裂开了一个缝隙,一股略微有些腐朽的气息,从石壁后,涌出,让我一阵阵的不适应。贪婪的呼吸了一下外面新鲜的晚风,方才迈步,向里面走去。 昏黄的甬道,在跳动着的油灯的照耀下,有些诡异。显得非常的幽深,昏暗,阴沉,压抑。我镇定的继续向前走去,大约走了数十米远的距离,一股劲风,从右侧汹涌的刮来。 “又来”我呻吟了一声,蕴含金光的拳头,狠狠的向劲风来源处砸了过去。然后一抓,一带,一扔! “砰,诶呦,噗通”一个干枯,瘦小的身影,扑倒在我的面前。 “我说瘦猴,在本天师面前,还敢造次,真是嫌骨头不够松散啊,呵呵!”我揶揄道,打李闯,我打不过,打你个老小子,那可是不费吹灰之力。 松散,松散。。。。。我的声音,在密闭的甬道里,产生了低沉的回响。 “艹,原来是辟邪天师,少见,少见,稀客,稀客,我早该想到,拿桃木剑顺着瞭望孔猛捅的,可也没谁了!本居士,本居士,我艹,真是你小子!”瘦小枯干的丹霞居士的声音暗哑,无力。看来是气急了,也无语了。 在万宝大会混,都要起个诨号,从不以真名示人,以后即便路上碰见,也是一笑而过的缘分。这是一种自保的手段,同样也是规矩。我爷爷叫辟邪圣手,而我无奈之下,只能叫辟邪天师,实在想不出啥好名字了,也就是在这里的一个外号而已,和阿猫阿狗并无区别! ”居士,前面带路吧!“望着隐藏在黑暗中,模糊的丹霞居士的面孔,我笑了笑道。 ”哼“丹霞居士,重重的哼了一声,歪七扭八的在前面走着。而我,则紧紧跟在他的背后。 山腹中,逐渐出现了许多的通道,通道口,写满了乱七八糟的数字,什么乾坎艮震,金木水火,二二三四的,让人头晕,这里遍布着陷阱和迷阵,而我对阵法,又不是十分的擅长,只有紧紧跟在丹霞居士的背后,方才不会迷路。 丹霞居士,瘦小的身影,灵活的穿行在这些写满东西的通道之间,时而前行,时而右转,时而后走几步,直到快把我绕晕了,方才来到山腹之内。 这是一片方圆万米的广大区域,无数盏长明灯,把这片空间,照的如同白昼一样。广大的区域内,遍布着石桌,石桌旁,有着一个个的三米多高的招牌。本该是一片热闹的场景,此时却是一片冷冷清清。 “真是费油啊!”我喃喃的感慨道。这么点来交易的人,还点这么多长明灯,这些日夜不息的长明灯,光是用油,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这老小子,还是真大手笔。看来是以前的钱,挣多了,家底雄厚啊。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的“奢侈”。 “放你的屁,啥叫费油?你告诉我啥叫费油?本居士,是那种小气的人么?”丹霞居士霍然转身。此时,他朦胧的身影,方才真实了起来。 一张瘦脸,三缕花白稀疏的胡须,一派毫无精气神的瘦猴模样。身高绝不会超过一米五,只到我的胸部的样子。此时,正一脸气氛的望着我,胡子气的直抖,好像我侮辱了他一样。 丹霞居士,也是瘦猴,气急的形象,真的看的我想乐,又不不敢乐,生怕惹急了这个老小子,他把我困在山穴里几天,才放我出去。这是有过先例的! 瘦猴为人虽然贪婪,阴损,易怒,小气,吝啬,黑心,但是,对于这些来来往往的交易者来说,确实并没什么恶意。这也是我唯一尊敬他的一点。至于年龄就算了,没啥值得尊敬的,那么多缺点,年龄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咳咳咳,”山腹虽然与外界隔绝,但是并不气闷。就是常年阴暗,阴气很重,有股腐朽的味道。总是刺激着我的鼻腔和口腔“瘦猴,你忙你的,我来换点东西,即刻就走,最近可能要出趟远门,你老小子,多保重,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活着。呵呵”我的声音充满着真诚。 “你小子终于开窍了?要出去闯荡了?”丹霞居士的眼睛亮了起来,一脸非常期待的兴奋模样。 我反倒是愣住了。我出去闯荡,关你啥事,你兴奋个什么劲儿?我只是怕我为数不多的几个熟人,死的太早,叮嘱一下你而已。你咋理解的? “好,好,好,太好了。你早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了,闷在小山村里,真浪费你一身的本事了!“丹霞居士乐得眉开眼笑,对我伸出了大拇指。 这老小子疯了! ”呃,你保重,我随意,我买点符纸,就回去。“说着一抱拳,转身向远处那寥寥几个升起招牌的摊位走去。我总觉得今天的丹霞居士,有些反常,甚至是反常的兴奋加上亢奋。以前这老小子就经常劝我出去,出去,出去,跟个神经病一样,可是我故土难离,又没什么生存的本事,此事就含糊应付着。真不知道,这家伙如此勤力的撺掇我离家出走,到底居心何在。 我来到写着“杂货”的摊位前,摊主是个浑身笼罩着白色布料的一个物体,看不清样貌。 “符纸,现在什么价?”我低声问道。 “一品10块,二品20,三品25,四品符皮1万8”女人的声音,非常洪亮,跟个山野村妇一样。 这个价钱,和我料想的差不多。符纸,符皮,基本上,产量就这么多,销售量也就那么多,价格自然很稳定,二十年来,都是这个价,上下浮动的范围很小。任外面物价飞涨,而这里,基本恒定。 我掏出一把桃木剑道,“拿这个换,可以么?”,说着,伸手把这把桃木剑,递到这个村妇声音面前。 11 一枚古钱(上) “呃,这是啥玩意儿?木头剑么?我家孩子不缺玩具,你还是拿钱买吧!“村妇的声音,让我气得差点一剑劈死她,你不识货就算了,还把这个当成玩具。 诶。遇到不识货的,你能有啥办法?我转身刚要收回桃木剑,掏钱买些符纸,毕竟卖杂货的,此时,只有这一家了! 突然,手中的木剑,被人一把抓去。瘦小枯干的手指上,至少带着五枚光辉灿烂的大宝石戒指。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的样子! ”瘦猴,你别闹了,我买完东西,还得回去呢!“我呻吟了一声,这老小子,又来捣乱。 ”好,好,好!百年老桃,树心精华之木,切割精细,不损精华,打磨光滑,手感舒适,更难得的是有驱鬼高手,用自己本源真气,长期浸润,培养过,此剑,此剑,难得啊!“瘦猴似乎头一次看到我的木剑一样,激动不已的狂呼着,引得万宝大会这些寥寥数只的大猫小猫们,不断的注目过来。 我心说,你别扯犊子了,去年,我的桃木剑,在你嘴里,还是”破烂木头“呢,突然,就这么牛逼了?还百年老桃,还树心之木,还不损精华,我艹,我都听不下去。 我去哪弄百年老桃去?那种神物,早就绝种了吧?再说,桃木,能活百年么?一般普通桃树的寿命也不过是十几二十年吧!你夸张,也要有点常识好么! 明明就是小桃树,加上树干部分,修理而成的一把桃木剑,虽然经过我精心培养之后,有着不可思议的驱鬼,镇宅,辟邪之效,但也绝对没有瘦猴说的如此天上少有,地下难寻啊! 我感觉自己脸上一阵阵发热。 却看见那个村妇声音,听了之后,慢慢站了起来,虽然隔着厚厚的白布,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明显是心动不已的样子。 我心道,你可千万别上当啊,真的就是个烂木头,不值那个价! 说着望着狂呼“我出十万,我出十万买”的丹霞居士,万宝大会掌门人,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差点被他臊死!别看他叫的欢实,一动真格的,指不定跑哪去呢,搞不好,恼羞成怒,我就出不去了。 搞不清楚今天这个瘦猴,发什么疯,一时的我,也没词了!看你表演吧,看你怎么收场,你可别怪我!都是你自己作死。 村妇声音,站了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犹犹豫豫的坐下了。慢慢道,“居士,你买了就是,这个小兄弟有了钱,也可以买我的符纸和符皮了!” 人家干脆就没上当! “好,太好了!还有么?我全要了!”瘦猴吃错药了一样,狂叫道! 有人买,自然是好事! 我犹犹豫豫,患得患失的掏出剩余的两柄桃木剑,都是一棵树产的,长的也是非常的相似。 “一把十万?三把三十万?我只收现金啊!”我一字一问并且小心提醒的望着处在癫狂状态下的丹霞居士。 “啪”三捆捆的整整齐齐的崭新钞票,砸在了桌面上。以我“精准”的眼力,一眼就看出,真币,三十万! 此时,远处几个摊位的主人,也围拢了过来。竟然还有熟人,专门卖些丸散膏丹的黄山上人,还有专门卖些珍奇小兽的神农行者。也都是一身古怪打扮,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的样子。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千万一单的生意,都是小意思,而今数目过了万,那就是了不起的大买卖了!此处热烈的场景,尤其是还有万宝大会的主人在这里发癫,自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顾不得和熟人打招呼,我这次算是彻底愣住了! 刚才还不得不说,这老小子实在装逼,而今,却被他动真格的做法,搞得无所适从了。 那个机智的村妇声音,也又一次起立,呼吸急促了起来,胸前的白布,一阵剧烈的抖动。黄山上人,神农行者两人,也是搓着手,一脸羡慕的望着我。交易尚在进行,他们也并未出声打扰。 “我拿了?”天上掉馅饼是好事儿,但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可真看不出这三把桃木剑,有何过人之处,能值三十万。但是,不拿,心里又非常的不舍,还是先问清楚先! 而丹霞居士,只是抱着三把桃木剑,猛瞅不止,眼神中,充满着狂热和赞叹,还抽空狠狠瞪了我一眼,意思我懂了:难道我堂堂万宝大会的主人,堂堂丹霞居士,说话还会不算数? 得,我也不难为自己了。我一把把三捆钞票抓在手里,对着村妇声音小声道,“四张符皮给我来2块,呃,3块吧,其他的给我来三品符纸。说着,十万就丢了过去。而剩下的两捆被我小心的塞进大风衣的内兜里。 手在衣襟里,死命的淘摸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捏了捏,感受一下,真实,充满幸福感的触觉。开心的傻笑了起来。 这下可好了,看来”奶壳“可以换成真真正正的钩子了! 村妇递过来三张巴掌大小的皮革一样的物品,呈白色。 我右手指,发出淡淡的金光,轻轻点在了物品之上,物品上发出蒙蒙的白光,一弹,把金光弹出,而白光回缩,瞬间又回复到了平平无奇的样子。我心中一阵惊喜,符皮自有灵性,抗拒一切外来力量,是真货。 三张符皮,全部验完,小心的收进了内兜里。此时的风衣,胸部鼓鼓的,充满着质感!至于那数百张三品符纸,我一眼就能分辨出真假来。胡乱的塞进了风衣的外兜,里面有点装不下了。 做成了一单大生意的村妇声音,也是非常的高兴,不光送上不少上等朱砂,还给了几只符笔作为填头,让我充满意外的惊喜。相信,我拿出自己全部身家1000块,买东西,绝不会有这待遇。 交易完成,我刚才抱拳和浑身黄布包裹的黄山上人,还有一身绿色的神农行者打起了招呼! 黄山上人道,“辟邪天师,出手不凡啊,近几年来,很少有上万以上的大买卖了,我这刚好有些上好的伤药,灵药,大力丸什么的,不知道天师,可否移步,看上一看?” 神农行者也道,“天师年少有为,洒家这刚好有几只几品小灵兽,飞行如电的九寨飞蛇,奔跃如飞,履险如夷的短耳兔,不知道,天师,可否愿为家人,带上一只?”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心道,妈的,吃大户啊?老子好不容易才挣到点钱,可不想立刻花光,毛的灵药,不就是个卖假药的么?还贵的要死,狗屁大力丸,一粒都要十万块了。至于倒卖珍惜动物的神农行者,更是离谱,这玩意,我出去闯荡,怎么带出去?咋养活?用处远远及不上麻烦。而且,不怕给治安抓么?我可没胆子带着保护动物,四处乱跑。 我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身怀巨款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买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赶紧跑,免得夜长梦多。万一瘦猴反应过来,觉得买贵了什么的,我钱可花了,咋整? 虽说这老小子,还是蛮讲诚信的,但是今天吃错药了,明显不能以常理踱之。安全起见,赶紧跑! 我略一抱拳,对着黄山上人,神农行者表示告辞之后,轻轻推了推还在那对着三把桃木剑撒野的瘦猴,小声道,“居士大人,居士大人?我要走啦,我要走啦!我他么要走啦,你听到没有,赶紧给老子带路!” “慢着,想走可以,帮我鉴定一个东西!”瘦猴的神情瞬间平静了下来,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不用包裹自己的人,他的表情和一举一动,我都无比关切。生怕他醒悟过来,找我算账。 一句慢着,让我头皮发麻,差点举拳便砸!而接下来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鉴定没什么,只要不是要钱,就好! “呃,啥东西?鉴定我不擅长,看不出来啥,你可别怪我!赶紧送我出去。”我有些轻松的道。只要出去,就一切好办,在找我要钱?要你妹吧,我早跑了! “一枚古钱!”瘦猴的声音,充满着莫名的味道,似乎是悲愤,似乎是郁闷,又似乎充满着无可奈何的味道! 一枚古钱?我喃喃自语道? 12 一枚古钱(下)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坐在万宝大会的静室内,我手按桌面,死死盯着放置在青铜盒子里,被不知名透明液体浸泡着的一枚古钱,身上,布满了冷汗!瘦猴,一脸紧张的坐在我的旁边,紧紧盯着我浑身黑布蒙着的身影。双手直搓,坐立不安的样子。 过了半晌,定了定有些紧张的情绪,我方才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摘下超大号的太阳镜,长出了一口气。咕咚,咽下清香四溢的茶水,抹了抹脸上的冷汗。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缓缓道,“这枚古钱,你是怎么得来的?” 瘦猴对我的真面目,并没感到什么惊异,毕竟从我六岁起,大家就认识了。但是他的情绪似乎很急切,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急促道,“你别管我咋得来的,你先告诉我,你鉴定的结果!” 我摘下针织手套,默运辟邪心法,右手浮现出淡淡的金光,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从液体中捻起那枚古钱。只觉一股,刺骨冰寒的阴气,直冲而来,在辟邪真气的阻挡下,两者发生剧烈的冲突。 手指金光大放,而古钱则冒出漆黑的浓烟,两者交接处,因剧烈的冲撞,抵消,产生了大量的白烟。我暗道一声,果然是这样,赶紧把这枚“烫手”古钱,丢回到透明的液体之内,把青铜盒子,紧紧的盖上。 此时,方才感觉不到,那股彻骨的阴气。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声音有些嘶哑了,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辟邪真气,消耗量是惊人的!“此枚古钱,外表浑圆,中间孔方,表面漆黑,内蕴寒气。正面有恶龙盘旋,背面是恶鬼之像,非常的诡异。并不属于哪个朝代,似乎是某一时期的祭祀之物。”我措辞非常的严谨,毕竟这关系到,那些个桃木剑是否真正的“卖”的出去! “对,对,接着说!“瘦猴更急了!而我也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了。这枚古钱,太过诡异莫测了! 我接着道,”一般古物,都会有些尸气,腐气,阴气,怨气,和死气。各种气息交杂。毕竟各种古物都是地下挖出来的,来历虽然各不相同,但莫不如是,让我搞不懂的是,这枚古钱,怎么会有这么纯粹的阴气?没有尸气,不像陪葬品,没有腐气,应该不是地下挖出来的东西,没有死气,怨气证明,这件东西,没有沾染上生灵的生生死死的因果;只有阴气。。。。。。只有阴气,似乎是,似乎是。。。。。。“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似乎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瘦猴真的急了,一下子跳了起来,手指指着我的鼻子,眼睛瞪得溜圆,胡须乱颤。他不是以为我在装逼吧?天可怜见,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玩意儿,这么多年来,我在水口村生活的不知道有多么的平静。 ”似乎,似乎是一种修炼的工具!“好不容易蹦出的这个词,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修炼工具?什么人,或什么东西?会借助这玩意修炼?修炼到最后,想练成什么? ”啪“瘦猴,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笑道,”不错,英雄所见略同,辟邪天师,你小子果然没让老子失望,真的能看出来!“接着又语带怀念的曼声道,”可惜,圣手那老小子,去的早,要不然,要不然,也不会大厦将倾了!哎!“ 望着垂头丧气的瘦猴,似乎在缅怀我爷爷的样子,我也陷入到了沉思中!一枚古钱和什么大厦将倾,有何关系?我爷爷虽然是辟邪圣手,但是似乎修炼等级,也和我现在差不多的样子,不见得高明到哪去,毕竟,我们都是属于修炼刻苦,但是缺乏实战的理论上的捉鬼,辟邪的高手。 瘦猴,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内,久久没有说话,而我,也被这枚诡异出奇,充满着精纯阴气的古钱,搞得”发财的“喜悦之情,被冲淡了不少。 ”你小子,对七星的领悟,到了什么层次?“瘦猴突然问道。 ”已经可以初步沟动七星之力,但还达不到七星聚体的地步。呃,你问这做什么?“我下意识的回答完,不由的好奇的问道。 瘦猴眼睛一亮,笑道,“似乎,并不是没有希望啊。你小子不错,比你爷爷那老小子,强!”瘦猴表情有些让我不能理解的欣喜和欣慰。 瘦猴接着道,“还没娶媳妇儿吧?” 我脸又开始发热了,小声道,“还没合适的呢!再说了,我娶媳妇儿,敢不通知您吗”对于爷爷这个生前唯一好友,我保持着鄙视的同时,还是有点尊重。毕竟这位丹霞居士,是我在世的差不多唯一的一位“可恶”的长辈了!即便他这次大出血,拿了三十万出来,但是,我毕竟也出了几把桃木剑不是?这叫交易,不叫人情。 瘦猴满意点点头,道“天算法师,早就算出,你命中注定与鬼有一场孽缘,因鬼而落魄,因鬼而遭嫉,但是后来却也因鬼而生发。你今年35了吧?” 我去你大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多大年龄关你啥事?我三十五了还没娶媳妇儿,这怪我么?落魄,遭嫉我倒是一直在感受,还生发呢?你当我是黄豆芽子啊!我心中狂怒不止。这老小子,思路还是那么的跳跃,嘴巴还是那么的讨厌。 至于那个天算法师,也是诨号来的,性别不详,姓名不详,一向在万宝大会的圈子里胡说八道,神神叨叨的,很不受人待见,这次来,没有见到他,我也感到很奇怪。 怒归怒,好歹今天算沾了些便宜,我还是低着头答道,“嗯,差不多快三十六了!”说完,我差点找个石头缝,钻进去。三十五了没娶媳妇儿,很丢人么?你老小子都七老八十了,还单身呢吧?当然,这些心理话,只求个痛快,没出这个迷宫一样的万宝大会,我是绝不说出口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我只是个天师,还不是好汉呢! “诶,一晃都这么大了,当年,你光着屁股来万宝大会的时候,才六岁吧?。。。。。。”瘦猴开始唠叨了起来。我的脑袋一阵阵嗡嗡作响。不时的摸着怀中的钞票,找着存在感。 “这次出去,想去哪玩?”瘦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有营养的话来。但是听在耳朵里,却是非常的不舒服。 “呃,我不是去玩,是打算出去闯荡一下,李闯那小子说了,外面很多,很多。。。呃,白富美,我打算,呃打算。。。地方没想好呢,我得问问李闯”这个出去虽然不是玩儿,但是这个目的性,确实有点见不得人,找个女的?活得?回来当媳妇儿,你可叫我怎么说出口!至于目的地,对于华夏大地,没啥明确认识的我,只有跟着李闯,去闯了! “哦?就是那个比你帅100倍的小伙子?嗯,不错,你们去首都吧!只有在那里,你才能找到你自己!”瘦猴似乎并没有在乎我出行的目的,反而指点起目的地来!只是帅100倍,你还能再夸张一点吗?我承认我是绿叶,但是你也得把我当人看吧?比李闯磕碜100倍,那还是人么?艹。不过想想首都,我又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不由得心生敬畏。 华夏大地的首都--天京,那是我只在脑海里,却从未亲见的繁华之地。这个目的地,是不是有点大啊?本来打算和李闯商量一下,先找个小县城啥的,对付着混混算了。这下可到好,直指首都啊!不得不说,从来没出门,见过世面的我,对于天京,还是有点畏惧的! 不过,摸了摸兜里的三十万,呃不,只剩下二十万了的硬硬的钞票,不自觉的又有了点底气!即便在首都,也不至于挨饿了吧? 三婶的馒头,咸菜吃了二十多年,实在是,够了! 想想外面的世界,我开始有点兴奋了起来。 天京呵,就是不知道李闯那小子怎么想的!我得问问。 至于古钱,是什么东西?本天师已鉴定完毕,对不起,我要告辞了! 见瘦猴自始至终,没有提钱的事儿,我方彻底的放下心来! 我打定主意,待瘦猴从神游状态醒过来,我赶紧的,麻溜的,从万宝大会这个快倒闭了的民间组织的山腹中,溜之大吉!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13 五鬼暴动(上)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第二天深夜,此时我早已从万宝大会,安然而返。并顺便办了两件事。 望着我手中多了的两件物事。躺在张破旧但整洁的床上,我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一张小巧的农信社的卡,一台“卡迪龙”的性感直板手机。 卡里的钱,多了整整二十万,实在没有其他渠道,我只能又硬着头皮,去了农信社一趟。 而由于有了前日的经验,还是那个小娟值班,倒是很快的帮我办完了存款手续,眼神望着我,似乎有着热切,热烈,充满莫名意味的光。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不寒而栗。 在这个年代的水口村,二十万,决不能说自己是“穷人”了。最起码,可以盖上一所不错的二层小楼,当然,家电是不要想了,装修也只能是简装。 虽然,离支书之类的大户人家的生活水平,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还得拐弯儿!但最起码,在自己的宅基地,我已经直接进入小康了不是? 手机显得非常大气,呃,也就是有点大,有点重的意思。拎在手上,沉甸甸的,非常有质感。 虽然当下直板手机被智能,大屏的时尚类型的手机排挤的快绝种了,但是在水口村,还是颇受当地青年们的喜爱。 “卡迪龙”整体呈金色,按键硕大,屏幕虽然才3.2寸,但是拿在手里,非常的威风。尤其是手机背面“卡迪龙”三个闪烁的金字,让我异常的满意。 此时,“卡迪龙”的超高音喇叭正在播放着,疯狂的音乐,据卡迪龙专门店的店员说,都是当下最流行,最时尚的:“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啪嗒”一声轻响,连农信卡都掉在了床上,我只感觉自己潮水般澎湃的感情,不断的激荡了起来,这首歌,竟然让我有了种歇斯里地的“恋爱”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歌声中的悲伤情圣一样! “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才发现眼角都是泪。身为一名资深天师?也会轻易的动情?还是歌声,太感人了呢!还是孤独的太久了,容易被一些东西,撩动心弦? 长这么大,我压根就没恋过爱,二十岁之前,的美好情形,朦胧的相思,被二十岁以后的那一场,气壮山河的“现场直播”一击而破。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处男,目前为止,三十五载的人生,第一炮也是唯一一炮,还是,跟鬼。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哭的是寂寞,笑的是,好歹,也不能算处男了吧? 从床上坐起,擦了擦眼泪,把农信卡小心的塞进吉他盒子里,并掩藏在三品辟邪符的下面。此时,三张白色的,四品符皮,也静静的躺在那里。这可是我的命啊!都是老值钱的东西了。 起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先到院子里,洗了把脸,冲了个凉,然后眼望七星,双手上举,双腿微屈,呼吸顺畅,短吸长呼,吐纳心中浊气,运转辟邪心法,开始沟通北斗七星。 丹田一口浩然气,变为一道金色的丝线,慢慢流转全身。 院子里一片死寂,没有虫鸣,鼠语,只有我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练功不是玩命,心境越平和,越能融入到环境中,效果就越好,真气运行的速度,控制的越慢,越好;呼吸越稳越好,练了二十多年的辟邪心法,对于辟邪真气的掌握,我可以算的上是炉火纯青的老师傅了。 冥冥中,我感觉到,北斗七星发出一波波的涟漪,就像,七星仍在原来位置,但星魂却被我吸引过来一样。 距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快到眼前了,却始终无法靠近。就像我们之间有层无形的,但是却阻力巨大的屏障一样,只能对望,无法亲密接触。 无法七星聚体,我并不感到意外,这实在太难了。虽然七星聚体,才能发挥出破万邪的无上威力,不过有啥关系?本身我这个天师,就是没啥用武之地的,练功,也只是形成了这个习惯而已。 没有广播,没有电视,收入有限,名声臭臭,不敢出门,吃住在家,白天在椅子上迷离,晚上训练训练五鬼,不练功,我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 “老祖宗,爷爷。。先辈们,肆儿,明个就走了,以后不能照顾你们了,你们自己吃好喝好,等将来,孙儿,带媳妇儿回来,再在给你们烧香,上供。。。。。。”我唠唠叨叨的虔诚的祷告着。早晚三炷香,半夜还要来柱香当“宵夜”,求的事儿,没一件灵验的。诶。 烧完香之后,把剩下的馒头,直接摆在了供桌上,这可是我最好的东西了! 至于用钱买点好的?抱歉,我觉得钱还是攒着比较好,毕竟,出门用钱的地方多嘛!虽然小康了,但是过去勤俭节约的日子不能忘啊。我吃什么,老祖宗吃什么,还不够恭敬啊?再说我是天师耶。哪个敢跳出来找我麻烦么? “呃,罪过,罪过。老祖宗,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那些,那些。总之不是说你们。”我赶紧喃喃的解释起来,对自己的想法深感惭愧。学有所成,也得分清对象才是啊! 我的思绪又来到万宝大会,暗道,早知道,就做个几十把桃木剑卖给丹霞居士了。这老小子,可真有钱啊。呃,最近好像神经还不对路。不过想想,一把品质过关的桃木剑,蕴养的艰难,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造型不好,档次不够,蕴养时间不够的残次品,我是不屑拿出去换或者卖的。 我只是觉得,只卖三把桃木剑,不是很过瘾了!却浑然忘记当初患得患失,就差落荒而逃的鸟样子,人都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这个天师也不能例外,看来得改。 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看时候,已经不早了。 多年的练习,让我到了意动功生,真气流转,潇洒自如的境界,手指轻点从不离身的三大法宝之一的五鬼同心链,一道金光闪过,槐木珠上符文扭曲,五道黑烟滚滚而出。 该到了,让五鬼,再彻底搞一次卫生的时候了! 而明天,就是出门寻找“真爱”的日子!也是我和李闯不可告人的,大日子! 在别人眼里,一个诡异无耻邪恶,一个心比天高,花里胡哨,这么不靠谱两个男人,将结伴离开这个水口村,去天京闯上一闯! “白富美,我李大少,来啦”李闯兴奋的对着阳元石叫着,意态嚣张。 “女人,媳妇儿,我呃,我来了”我喃喃自语道,毫无底气。 我一脸微笑的回忆着,傍晚的时候,和李闯再次登临阳元石下,相对发出豪言壮语,理想坚持时候的情形。 突然感觉到,此时,房内的气温有些低,我悚然一惊,只见五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各自忙各自的,而是,不怀好意的飘飘荡荡的,绕着我,打起了圈子。 森冷无情的鬼目,跳动着,迷离的各色火苗,发出残忍,嗜血的光。 房间内,鬼哭阵阵,地面,窗棂,结满冰霜。 “呵呵”,我轻轻笑了笑,趁水杯没结冰,咕咚喝了一口。 想暴动么?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几个,有什么长进没有! 我握紧了拳头,浑身笼罩在淡淡的金芒之下。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14 五鬼暴动 (下)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鬼这个东西,本不应存于世间。与其说这是一种特别的生物,不如说是一种集无数负面情绪于一身的一种“情绪的波动”。 鬼秉承戾气而生,天生具有各种负面情绪:贫贱、悲哀、衰败、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等等,因各种原因,滞留人间。 所以我很佩服,蒲大师,描绘的那些唯美的“人鬼情未了”的爱情故事。在现实中,你能遇到一只“懂事”的鬼,那是不可想象的。 凡鬼,凶鬼,恶鬼,厉鬼,甚至鬼魔,均不通人情,死后,基本只剩下自私自利的利己的本能:吞噬,杀戮,磨灭,嗜血,憎恶,怨恨,残暴。话虽残酷,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当然,鬼也有畏惧,鬼也有限制,鬼怕阳刚,鬼怕法器,鬼怕圣人,鬼怕我这类,修炼过纯粹心法的天师。可以说,天师与鬼,天生就是死敌。 把五鬼囚禁在槐木珠内,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逮的这五只鬼,太特殊了,以我的手段,根本无法消灭掉。 金生,木贵,水莲,火孩儿,土狗,这五只鬼,极为特殊,也不知道生前是何等的人物,死后,化为的情绪波动,非常的强悍,而且,除了鬼阴寒的本源鬼气之外,竟然没有一点“鬼的样子”。 虽然,本能还是毁灭,吞噬,磨灭,残暴,但是却并不太过嗜血。而且,也并未夹杂太多的负面情绪。这种本身“异常纯粹”情况,不见于典籍,不载于史册,但是却非常难以彻底的消灭掉。 我只能依靠辟邪真气,将其击伤,禁锢。如果说击杀的话,就力有未逮了。 可以说,养了这五只东西十多年,也就整整斗争了十多年,让我不厌其烦。好在,每一次斗争,都是以我的胜利而告终,而这几只家伙,就会消停一段时间。 这也是我苦练不辍的一个小原因。谁也不乐意被自己养的鬼,搞死掉。偏偏还只能养着他们。 在这个“歌舞升平”的世界,放这五只东西出去,绝对是场浩劫。这也是爷爷常跟我讲的“天师的责任”。 饿也饿不死,打也打不怕,总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时刻想着造反,使得我犹如走在钢丝上,一刻都不敢放松。 而此时,这五只东西,突然又发癫了!对我这个主人,没有表现出丝毫,应有的恭敬,和顺从。反而一脸仇恨的瞪着恐怖的跳跃着各色鬼火的,窟窿眼儿,狠狠的盯着我。 天师眼里的世界,鬼其实就是一团能量。远不是凡人所见的各种形态。凡人的神经脆弱,情绪容易受到干扰,所以会看到各种恐怖的景象:断头,流血,四肢开裂,死状凄惨,或者什么恐怖的鬼脸儿什么的。 而在我这种,修炼过的天师的眼中,鬼,其实就是一团团,具有初步暴力意识的各色能量。当然,我说的只是普通的鬼,而不是更高层次的恶鬼,凶鬼,猛鬼甚至鬼魔一类的灾难级的存在。遇到这种东西,估计就连我,恐怕都没有逃命的资格。 金生,首先化为一柄金色的利剑,呼啸冲来,剑尖处,还带着狰狞的鬼头,獠牙伸出老长,非常的恶心。 “又是这一招”,我呻吟了一声,身子坐在椅子上,动也未动,“小破邪”顺势击出,一团金光,绽放在我的拳头上。与金生所化的剑尖无声无息的碰撞在一起。 一大团剧烈的烟雾升腾而起,一声凄厉的鬼叫,震得房梁上,掉下许多灰尘。 金剑轰然崩散。化为缕缕的黑烟,在墙角重新聚集在一起,重新形成一个朦胧的身影。呜呜哇哇的鬼哭,不断的传来。在墙角打着旋,不敢靠近。 “痛了吧?痛就消停点!”我嘿嘿冷笑的,不屑的望着有些虚弱的金生,那虚幻了不少的鬼体。 这时,突然觉得身上一紧,一根粗大的绿色树枝,把我紧紧的困缚在椅子上。 我根本感受不到紧张,全是老套路。辟邪心法缓缓运转全身,淡淡金光浮起,枝条犹如掉进火堆的章鱼一样,瞬间枯萎,化为缕缕青烟和飞灰。 “嘛的,又弄脏了老子的名牌!”我恨恨的骂道。看着脏兮兮的“奶壳”牌t恤,我有点愤怒了起来。 水莲化为一道细弱的白光,绕着我飞速的旋转了起来,阵阵牵扯力,不断的将我向白光拉扯过去。鬼蜮发动!看来又想把我弄个精进人亡。 万分饥渴的我,差点就从了。 我咬紧牙关,想着天京的繁华,想着无数的白富美,想着一炮,减寿三年的巨大代价, 我低声喝了一声,“破”,一团金光,从嘴里喷出,狠狠的击打在白光之上。一声长而柔弱,仿似呻吟的凄美惨叫,从白光内发出,让我神思一阵恍惚,差点失禁。 “叫的,太他么好听了,太他么的诱惑了!”,我喃喃自语了起来。 火孩儿化为一片炽烈的火海,土狗变成四面巨大的土墙,在本源鬼气的操纵下,土墙,缓缓围拢过来,烈火,土墙内剧烈升腾。 这并不是幻觉,如果你觉得是幻觉,那么幻觉之后,人,真的会被烤焦,压碎。而全身的精气神,会被更加饥渴的五只鬼,啃噬一空! 望着这五只鬼,发出的,十年来,一点创意都没有,千篇一律的攻击方式。我都懒得再动手了。 一把掀开“奶壳”牌t恤,“无暇古玉”,彻底的暴漏在土墙,火海之内。 此时,无需再运用辟邪真气,抵御高温热浪和土墙压迫,无暇古玉,自动的发出蒙蒙的碧光,向四面八方投射而去。 这是件无需催动,自动护主,更有辟邪,驱鬼之奇效的好东西,也不知道爷爷哪掏摸来的。 看似凶猛的火海,瞬间消失;看似厚重的土墙,凭空不见。 只留两点淡淡的黑气,飞射向墙角方向。 无暇古玉,重点在于一个“驱”字,并无灭杀之功效。但是在抵抗这些看似虚幻但真实,要命的攻击上,却有奇效。 我望着满屋子的冰霜覆盖,一地的火烧火燎的狼藉痕迹,还有到处落满灰尘的地面,有些出离愤怒了。 “每次,都这样!快给老子干活!”我憋了半天,仰天怒吼了一声!声音充满着悲愤! “咳咳咳咳,”房梁上,又掉下不少灰尘,掉的满头满脸,艹!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15 漫漫熊途 (上)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睡得特别晚,起的特别早。 本该昏昏沉沉,可实际上却是精神无比,脑子一片莫名其妙的亢奋。 一个大大的双肩包,背着点换洗的衣物和一个个装着符笔,朱砂的塑料袋子;一个笨拙的吉他盒子,里面装着全部的辟邪符还有那三张四品符皮,还有--那张农信卡。 虽然极少出门,但是我也知道,带的太多,会变成负担,会产生对“家”的怀念。不如轻装简从,一往无前,破釜沉舟!省的本来心志就不够坚定的我,产生半路跑回的想法。 三亩薄田的租金,让李老四直接存到我的卡上,合法的劳动成果必须要受到我的关注和保护。至于三婶那一顿接一顿,一顿又一顿,顿顿都一样,坚持了二十多年的馒头,咸菜,倒是可以免了,不过那小心眼儿的老太太,还是答应,替我照看祖屋。 最起码,雨季过后的时候晾晒一下被褥;平时打扫一下房间里的灰尘,哪里破的实在不成样子了,也可以简单修整,修整,院子也要经常清扫。 叶落归根,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地,那可太打击人了。 迈步出门,头一次,没有穿那件大风衣出门。整个人,都感觉到有些不一样了,带着些轻松,带着些自信。 轻轻地合上“濒死”的院门,透过院门的缝隙,留恋的望了望晨曦之下的三间斑驳的祖屋,小小的充满着绿色的菜园子,墙角的树,院中的那把伴随我二十多年的躺椅,水井,水缸。。。。。。这些熟悉的,温馨的事物,带给我许多回忆和留恋。 然后,转身大步出村,经由空无一人的幽静山路,向丹霞山深处,行去。背着黑色的双肩包,拎着略微有些掉色的吉他盒子,身上“奶壳”的标志,在晨曦中,熠熠生光。 今天是个大日子,我穿上了我最强装备,“奶壳”牌套装。 深蓝色“奶壳”牌t恤,深蓝色“奶壳”牌休闲裤,深蓝色“奶壳”牌运动鞋。 经年受北斗七星的星力的影响,浸润,使得我一到白天就蔫吧,一到晚上就亢奋。今天却感觉不同。 行走在越来越灿烂的晨曦之中,行走在鸟语花香的山间小路上,行走在溪水潺潺,怪石遍地的丹霞山深处,越走,越是觉得脚步轻松,越走越是觉得浑身舒适。 仿佛,每走一步,就会丢下一个包袱;每走一步,就会丢下几分颓丧;每走一步,就会丢下许多差到极点的回忆,每走一步,就会丢下一点点孤独和苦闷。。。。。。背后,全是这二十多年的血泪。 焕然一新,充满勇气和激情的我,舒适的想要放声大笑。 “看来,外面的世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难的是,做出决定,迈出第一步呵!”然而,性格非常内敛的我,并没有真的在这山间,鬼吼鬼叫,而是喃喃自语起来,抒发着对自己“英明决定”的赞叹之意。 有些时候,人其实就是拜倒在自己的执念之下,抛开执念,成就真我,方得自在。 山间的空气,清新;山间的鸟鸣,虫语让我觉得亲切。不知不觉,来到了高高坚挺的“阳元石”下! 李闯英俊的脸庞,在晨曦中,发出灿烂红光。此时他张开大大的怀抱,激情洋溢,又充满矜持的等着我。人没什么,认识这么久,他是一副什么德行,我还是了如指掌的。只是他身旁那几座小山是咋回事?还他么有辆自行车??能把自行车,扛上阳元山,也算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儿了。 这是多么二逼的行为! 见我站在这里发呆,李闯顾不得矜持,压抑了好多年的荷尔蒙激情勃发,飞扑过来。 我下意识的抬脚踹了一下! “啪”“诶呦”,猝不及防的李闯一个狗啃食,趴在了我的前面。这小子也不生气,哼哼唧唧的坐了起来。 “我说肆儿,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没事踹我一脚干嘛?”,李闯坐在那,依旧一脸阳光灿烂,美丽老红花的模样。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把沉甸甸的吉他盒子,扔在地上,指了指他屁股后面的三座小山,有些不解的问道,“闯儿,你这是路上带的东西么?太他么的多了点吧?这自行车是咋回事儿?你不会,你不会。。。?”我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闯扬起那张让我嫉妒的脸蛋儿,哈哈笑道,“本少爷,此次出门,不光要寻找白富美,还要游览沿途,华夏无比壮丽景色,做一场骑行的壮举!呶,这些都是路上用的,知道你小子也没有,我都带着双份呢!自行车?当然是交通工具,交通工具,你懂不?”生怕我不明白交通工具的含义,挠了挠脑袋,李闯还想继续解释。 前几天碰头,只是粗略的确定了一下,要去华夏的首都天京,并没有确定具体的出行方式。 也无非是到二十里外的扶溪镇,坐上破旧的小巴,到仁化县城,而到了仁化县城,就可以转车去广州坐飞机或者去韶关坐火车。李闯突然提出这么个出乎意料的出行方式,让我不由得一阵泄气。 有钱人家的子弟,想法,就是他么的这么的与众不同! “呃,交通工具,指的就是。。。。。”李闯完全把我当成了一个外星人。就要向我阐述交通工具的定义。也不怪他,毕竟我憋在水口村,一直没出去过。可是,这难道代表,我他么的真的不懂啥马叫交通工具吗? 我上前一步,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砰,骨碌碌,诶呦。”这小子后背撞在了阳元石下,手捂着胸口,有点上不来气了。脸红脖子粗的瞪着我,似乎非常的不解,我为何接二连三的攻击他,而为了不让我一气之下,拂袖而走,他兀自忍耐着,没有跳起来,叫号! “我他么的,不光知道自行车,我还知道摩托车,我还知道火车,我还知道飞机,大炮呢!”我指着李闯的鼻子,愤怒的大声道。非常不满他鄙视我“知识储量”的态度。不过看着他崭新的白色的t恤,钩子旁边两个漆黑的大脚印子,我又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觉得,真是解气。 这小子,总是这么的讨厌,不光文化水平是中专毕业,让我觉得无比羡慕;而且见闻广博,口才一流;更兼家里有钱,有个当支书的老爹;但最让我不能容忍的还是,英俊的相貌,让我觉得无比嫉妒,而且古铜色的健康皮肤,也是我一直在模仿,一直未能成功的一小块儿心病。 见我很开心的笑着,李闯也笑了起来,英俊的脸上,充满迷人的光辉,也不知道被我踹了两脚,他有啥好开心的!至于衣服脏了,这小子大气的很,千把块的衣服,扔了,换新的就是。 而我们两个,我算是比较,可能,差不多没有主见的,对于生活,对于外界那些“高端”的工作,对于花花世界,对于什么人生规划,都是一片空白,甚至连字都认不全。既然这小子打定主意,要“骑行天下”,我发泄完之后,也默默无语的表示支持。 虽然我认识自行车这玩意,但不代表我会骑。 我们出发了,艰难行进在,崎岖不平,异常陡峭的山路上,一路向扶溪镇的方向走去。 李闯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我扶着车后座上的大包袱,另外两个大包袱,挂在横梁上。 一路,颠颠簸簸,走的苦不堪言。 偶尔遇到几个行人,也是一副看傻子的目光,望着我俩。 似乎,外面的世界,也无法逃脱,被人像怪物一样观望的命运! 这是命么? 我感叹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亢奋的“老红花”,聊着天。 说起聊天,这是两个人的互动,但是性格使然,基本成了老红花的个人演说。他总是快乐的述说着前景,描述着未来,述说着兴奋,表达着自由的喜悦。滔滔不绝,而我,总是逼不得已的时候,才嗯一声,哼一下。表示,我在听,我很关注你的讲话的意思! 一边吃力的前进,我一边思考着。 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带着这三个大包袱,究竟是“骑行”呢,还是“推行”呢!可实在没办法骑了啊!老红花虽然有些时候,精明过人,但是有些时候实在是智商喂了狗一样,让人崩溃。 我要不要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大道理,大方向,说说我的小细节,小看法呢?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16 漫漫熊途 (中)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闯儿,我们带着这么多东西,这自行车咋骑啊?”费劲千辛万苦,包袱掉了无数次,磕磕绊绊的来到相对平坦点的柏油公路上,我抹了抹汗珠,松松背上双肩包的背带,抖了抖早已湿透的全身,忍不住问道。声音充满着疲倦。 “嗯?这倒是个问题!呼呼,不行了,少爷实在推不动了,先歇歇,喘口气!有水吗?给我来一口!”李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太阳下,几个小时的当牛做马,也够他受的了。 我从双肩包的右侧,拿出个不锈钢杯,递给了他。 李闯坐在在地上,一口气,把我的水给喝完了,整整一升装的祖屋牌”井水”啊 “你,你,你你。。。。”我指着李闯结结巴巴的道,我也渴坏了,一路手不停的扶着那个后座的大包袱。一不留神,就会掉地上。山路狭窄,时而有些游人经过,又不能阻碍交通,只能咬着牙往前走,我都累得忘记喝水了。 “干嘛?”李闯把空空的不锈钢杯丢给我。长出一口气,望着我道。 我伸头瞅了瞅,喝得可真干净啊,我把杯子举起来,口对着自己,不停的摇晃着,嘴里含混道,”我是想说,你小子给我留点。“ “嘿嘿,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喝完了,太渴了!”李闯摊开四肢,靠在歪倒在路边的自行车和大包袱上。 我没好气道,“你就不知道,从家里带点水么?还他么啥都带双份儿,你都带了什么?” 李闯突然来了几分精神,眉飞色舞的介绍道,“野营帐篷,睡袋,应急灯,手电筒,点火器,军刀,平底锅,咖啡炉,酒精块。。。。。。还有行军水壶,嘿嘿,可惜是空的,还没来得及装东西呢。都是在某专卖野营用具的购物网站买的,可全了呢!一色名牌。” 我望向李闯这个老红花的目光,不由的亲切,柔和了起来,都是大老爷们,你看人家这细心劲,看来野营,露宿并不成问题了,我放下了一半的心事儿! 我道,“照你估计,我们啥时候能到天京?”眼看这杯子,实在滴答不出什么水来了,我又把这个跟着我十几年不锈钢杯,小心收好,插在双肩包右侧的袋子里。要知道,这在2000年那会,这可是稀罕物。 李闯沉思了一下道,“怎么地,也得一个月吧?搞不好,要两个月?”说着挠了挠脑袋,一脸惆怅的望着我。 看来,和我这个半文盲一样,这小子好歹念过高中,不过学的拿点地理知识,应该都拌饭吃了。 我一脸郁闷的盯着他。 “嘿嘿,我逗你玩呢,本少爷,带着随身地图呢,瞅瞅?”说着,掏出一个屏幕大到夸张的土豪金的“橘子”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 然后开始一边在上面划拉着,然后盯着靓丽的屏幕,嘴里开始叨咕了起来。“嗯,要过韶关高速,京广澳高速,全程也不是很远嘛。几千里路而已。嘿嘿”,他沉醉在手机里头,暂时出不来了。 这个橘子手机,怎么也得上万吧?老红花,可从来都是败家子里面的战斗机,同样是风靡世界的橘子手机里面,他都选最贵的,最大的那个橘子,绝不会选最合适的橘子! 我也蹲在了地上,掏出了我心爱的“卡迪龙”,越看越爱,外观比那个橘子更闪耀,名字也是能够力压其数筹。我突然发现,我拿着这玩意儿,竟然除了听歌之外,没啥其他用处了。这个原始的直板手机,似乎功能有点少!而且,通讯录里面除了李闯那串早已记熟的数字,就是空空荡荡的了。 瞅了瞅,大马路上,逐渐增多的游人,我又不好意思,放音乐。好的歌声,当然留给自己欣赏嘛!于是我又把卡迪龙塞回到裤兜里。 索性坐在了吉他盒子上,背包不离身,闭上双目,等着,李闯研究完行进路线,好继续出发。 此时,白天太阳,带来的阵阵不适,逐渐冲淡了第一次出门的兴奋,我感觉自己浑身有些无力,蔫蔫巴巴的,精神迷离着。七星之力,伴随着丹田的浩然正气,紧守丹田,来回游动着。似乎也不乐意半天出来“闲逛”,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咣当!”,杂乱的声音,让我从迷离的状态下,醒转过来。 我睁开略微有些朦胧的眼睛一看,三座小山,全部被拆开,而李闯,撅着大尻,在翻找着什么,不时的喃喃自语着。 浑身的高档货,紧贴着他强壮的身躯,勾勒出不是很雅观的各种凹凹凸凸。 “老红花,你找什么呢?”我站起身来,好奇的道! “呃,肆儿,我钱包呢?”李闯面露惊慌的抬头问道。 “你钱包,我咋知道?”我没好气的道,顺便摸了摸,买手机剩下的700多块钱。嗯,还在。当初取出来的1000块,在万宝大会,没花出去。回来大数存好,用小数的一小部分,买了个手机,送个联动的号码卡,统共花了280.剩下的,给我揣裤兜了,留着路上用。 听说,在外面混,没个这么个东西,很不方便。简直是寸步难行,哎。真贵。 不过想想“卡迪龙”超强的音质,性感而闪耀的外观,总比那个橘子强吧?除了屏幕大点,哪里值一万块啊,一万块啊。真奢侈。 “完蛋了,我一定是忘记带了!我明明记得,临走时候,拿着了啊!”李闯瘫坐在地上,表情非常的痛苦。 我瞅了瞅后面,如林的山包,崎岖的山路,很不厚道的道,“要不,你回去拿吧!”,我顿了顿补充道,”我在这里等你。“反正,大白天的,我也实在没啥精神继续走下去了。 怎么感觉如此庄重的一次闯荡,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呢!这都日头有点偏西了,竟然还没有走出丹霞山区。而这小子,钱包竟然忘记带了?难道一路上,“吃翔”去首都么! 不过,总不能看着他挨饿啊,算了,就让我这个穷人,养着这个富二代一段时间吧,养不好,可别怪我。 多年拮据的生活,有限的收入来源,造就了我有些锱铢必较的性格,不过还是被二十多年的交情打败了。使得我做出这个出钱,养老红花的决定。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17 漫漫熊途(下) 老红花英俊的脸,挤成了一块,很是痛苦了一会儿。 只见他,望了望回去崎岖的山路,又望了望前路。神情渐渐坚定了起来,大声道,“没钱怕什么?难道,还要本少爷回去向那老小子低头?凭闯爷的本事,害怕饿着吗?放心,肆儿,我会照顾好你的!”说着,李闯有些动情的,抓住我的双肩。 李闯知道我啥情况,孤儿一个,爹妈没的早,爷爷去的早,在水口村,没有什么亲人,更没听说华夏大陆,有我什么牛逼的亲戚。 除了守着祖屋,守着几亩薄田度日,还有一身见不得人的诡异“功夫”。可以说是坦坦荡荡,光光溜溜的存活在世间。我们之间也是从来都是他照顾我,而我,只会被他照顾。 知道我穷,所以,李闯也并没有问我有没有钱的事,他以为问也是多余,我能有毛的钱! 老红花,“大爱”泛滥,大包大揽的拍着胸脯向我保证着。 我望着他英俊的面庞,此时觉得,这小子,也没那么讨厌了。 我笑了笑道,“闯儿,我身上还有七百多块,先用着。“ 顿了顿,我指着那三座被拆的稀巴烂的小山道,”不过这些东西,可要处理掉,要不,咱们只能推着去天京了。” 我的声音,很温暖,对这样一个智商经常被狗吃了,对我又充满爱心的老兄弟,我能说什么?谁有就用谁的呗!我没敢把我身怀巨款的消息,透露给他。 以后找个机会,在慢慢讲吧,一下子说出来,他会无法接受,疯掉的。连我自己都做梦一样,有点接受不了一下有钱这个事实。总是要时刻提醒自己:你已经有钱了,可以过以前不一样的生活了。。。 此时,我才发现,其实长久以来,我对于金钱的执着,只是因为它可以买符皮,买那些我需要的东西而已,远没有感情,那么重要。 李闯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肆儿,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个小财主,呵呵。七百多啊,够我们大吃大喝一顿的了。哎,可惜了,我提前取出来的十几万,还有那张里面有几百万的卡。竟然忘记带了。哎,哎,哎!” 我气的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七百多就成财主了?你他么的算什么?不过村支书的儿子这么有钱?呃,我思想淳朴,表示不懂得什么是贪污。 只是此时,又开始觉得这小子,变得讨厌了起来。大吃大喝?想得美,馒头,咸菜伺候着吧!没带钱包,还想吃毛线呢!还以为你是富二代呢?暂时连我都不如?! 我们一起动手,迅速的对着遍地的物品挑拣了起来。大件统统抛弃,手电,雨衣,绳索,猎刀,点火器,这些小件,被整理好,放在一个包裹里,背在了我的背上。 不是我的,扔了也不心痛,至于那个老红花,败家子,更不是心痛为何物。我们丝毫没有罪恶感的乱丢着这些崭新的生活垃圾,反正,很快就会有人当宝一样的捡走,也算不上环境污染。片刻之间,就收拾整齐。 此时,我的背上,除了自己的大号双肩包之外,又多了一个更大点的包袱,好在都不是很重。拎着吉他盒子,坐在了“姐按他”自行车硬硬的后座上。 老红花,技术娴熟,充当起了驾驶员的角色。凶猛的登着这辆名牌自行车,纵横驰骋在不算特别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向着怀化县的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要不说,练过散打的老红花,那体力硬是要的。 虽然在前面呼呼的,喘的厉害,但是速度丝毫不减,充满着激情。只是顶着风,没有条件再发表什么演说而已。我也乐得清静。 中途,在路边的山泉中,我跳下自行车,把不锈钢杯和老红花的行军水壶,灌满了水,饮上几口,稍微休息一下,又继续赶路。 沿途风景优美,山峦起伏,绿意一片,我忘情的欣赏着,这些景色。在晚风中,越来越感觉到舒适和快意。往昔的压抑,似乎离我远去了。这叫什么?放下包袱,奔向新生命! 李闯拼命的登着这辆高档自行车,汗水,就一直没停过。 骑行天下,要慢慢骑,才能欣赏到,华夏大地壮丽的山川景色,看他骑得这么拼命,我真的怀疑,这小子的饥渴,这小子白富美的向往,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既然这样,怎么就不坐飞机呢?真是有钱人的思想,我永远猜不透。 快点到繁华而多白富美的天京,快点找到人生的目标,快点实现人生的理想。这他么的和骑行天下,有啥关系?知识确实并不怎么丰富的我,有点想不明白了。 “何必呢!”我喃喃自语的小声道。望着李闯浑身滴滴答答,淌的到处都是的汗水,心里却是有点不忍。还要骑一个月?俩个月?反正我是不会骑这玩意儿。 从早上推到下午,从下午骑到傍晚,又从傍晚,骑到深夜。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京珠高速,韶关路段的某一路段,找准方向之后,向天京方向,一路而去。 就这样,我们骑着那辆“姐按他”,带着行李,上了“高速”! 老红花的体力,彻底耗尽了,能够推着,载着他的包袱,我的双肩包,还有我的吉他盒子的三大件,在高速上,缓缓前行,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我掏出“性感卡迪龙”,看一下时间,此时已是凌晨一点钟。 此时,老红花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橘子”手机,已经彻底罢工了。 智商出门之前,都奉献给了他家狼狗的老红花,不光忘记带了钱包,就连充电器,移动电源,身份证,这些东西,也统统的忘记带了。只带了一些,走一路,丢一路的宿营工具:帐篷,平底锅,咖啡炉?真的还要煮咖啡喝啊?可是你连咖啡豆,咖啡粉都不带,你这炉子有啥用? 因为没怎么出力,又是临近夜晚,我的精神好的很。似乎感觉,北斗七星的星力,缓缓的浸润着我的身体,让我一点点的从白天那种无力,恢复了过来。 无暇古玉,散发着一阵阵温良,舒适的气息和触感,使得我的胸口,也分外的通透。 “闯儿,你累不累?要不咱休息一下?”我望着单手推车,单手猛地不停的往嘴里灌水的老红花,不由得有些心疼的说道。 “咳咳咳,我没事儿,到深夜了,咱得找个地方歇上一晚,你眼神儿好,你瞅瞅,高速下面,有没有什么人家啥的,咱们去借宿一下。”喝的太急了,呛着了。 我四下仔细的看着,乌漆麻黑的一片,看不出个啥来。 “要不咱们就在这路上,对付一宿算了!这离韶关,还挺远的呢。附近也没看见灯火。”我看他累的不行了,不由得建议到。 老红花霍然回头惊愕道,“你是说,我们在高速公路上,露宿?开啥玩笑?咱们骑自行上高速,本身就是违法的啊,你别看现在没什么车,万一半夜来一辆,你睡着,我睡着了,被碾死,那可真是太冤了。” “骑自行车,不能上高速么?”我对此表示一无所知。 老红花一脸崩溃的点点头道,“这里都限速,最低都得跑80,但是不能超过120,咱们这交通工具,速度上不去啊!” 我点点头道,“你骑个80不就完了?” “你他么的把这辆驮着这么多东西的破车,骑个80给本少爷瞅瞅。#¥%%……”李闯有些气急败坏了。 “呃,我不会,但是你会啊!别骂我,小心我揍,揍,呃,我放鬼咬你!”我不解,为何老红花如此崩溃,骑80,很难么?我看刚才这小子的速度,没有60也差不多了吧?在努力一点点就够了啊! 李闯有些幽怨的望着我,敢怒而不敢言。而我们的肚子,同时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喝了一路凉水,可不顶饿啊。此时,我不由得怀念起了,三婶的“美味的馒头和咸菜”,早知道,带上一点,多么的好?至于老红花,这个连水都不带的白痴,你还指望他带点东西,路上吃? 我们同时沉默了,饥饿感,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连我这个没怎么出力的人,都没有丝毫兴趣,丝毫力气,说话了。身体在夜色下,非常的舒适,肚子却传来阵阵饥饿感。 在这种矛盾的冲击下。我舒展双手,放松身心,运转辟邪心法,浑身渐渐涌起淡淡的金光。每一步,踏落,都会有四散的金色微光,在脚下轻微的震荡着。 就这样,两个三十多岁的老红花,老绿叶,充满着崩溃的,在漆黑的高速公路上艰难行进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警笛声。 “呜哇,呜哇,呜哇。。。。”越来越近。 李闯惊喜的回头道,“警察叔叔,来了就好了。我发现我有点迷路了!”失去了橘子手机强大的导航功能,李闯这个中专毕业的高材生,地理知识,也并没有比我强到哪里去。在高速上,也能迷路。 此时,我却感到一股令我非常压抑的强大阴气,铺天盖地的从背后,席卷而来! 我霍然转身,收敛全身的辟邪真气,凝神细看着,浑身因为有些紧张,有些兴奋,而微微的颤抖着。 我把老红花挡在身后,低声喝到,“小心”,然后双手握拳,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在我的印象中,鬼是何其的稀少,这才离开丹霞山多久?就遇到这么强大的阴气,难道这世道变了? 以我二十多年接近三十年的《辟邪谱》的造诣,我百分之一万的确定,背后席卷而来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18 凄厉警车 此时我收敛全身汹涌澎湃的辟邪真气,甚至暂时切断了北斗七星若隐若现的星力连接。犹如蛰伏待机的猛虎一样,等待着远处那一点逐渐接近的,诡异红芒。 巡逻警车上的警灯,我在村里,也曾见过,那是一种红,蓝相间的颜色,交替闪烁。红色能起到警示的作用,而相对应色彩较冷的蓝色,更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而此时,在我内蕴辟邪真气的双目之中,此时逐渐接近的警车,说不出的诡异。 看似雪亮的前大灯,其实是血红色的两道光柱,发出光柱的那两团血色朦胧,宛若怪兽的狰狞双目; 看似红蓝交替,并无异常的警灯,确是只有一点鬼火似的红芒,在跳动; 刺耳的警笛声,在我耳中,瞬间变成了凄厉的鬼哭。惨惨的,撼人心神。 这哪里是一辆逐渐接近的巡逻车,这分明就是一团闪烁着血红光芒的黑色的阴气,幻化的朦胧“形状”,逐渐接近。 一声鬼哭,便接近呆立着的我们一分,漆黑的高速公路,在血红光芒的照射下,显现出波纹状的奇异纹路。 巡逻警车,赫然,并不是正常的行驶在这公路上,而是在这奇异的,翻腾着涟漪和黑气的纹路上,急速滑行着。车身腾起冲天的黑雾,带起阵阵凄厉的阴风,呼啸而来。 一切鬼怪,都是天师的死敌,我也搞不清楚,为啥还没出家门口,就遇到这个东西,但是心神还是剧烈震荡了一下,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兴奋,一种,学艺多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的满足感,充斥着全身。 而在我身后的老红花,支起了自行车,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好像我的那句“小心”的提醒,也并未收到的样子,只是一脸紧张的喃喃自语着,“完蛋了,骑自行车上高速,搞不好,要拘留的,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而我,则没心情听他罗里吧嗦的嘀咕,只是眼都不眨的紧紧盯着呼啸而来的巡逻警车。 凄厉的巡逻警车,几个飘忽,数个闪动,嘎的一声,停在我们的旁边,警笛声,戛然而止,只有警灯闪烁。在我眼里,那团鬼火一样的红芒,宛如恶魔的心脏一样,跳动的越发的剧烈。 车上的玻璃,仿佛贴着透光率极低的车窗膜,我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老红花完全失去了省散打冠军的风采,战战兢兢的上前一步,和我并肩而立,虽然浑身有些发抖,但是也是一副敢作敢当的可笑模样。 我把全身的辟邪真气,完全收敛,隐藏于丹田之内。 此时,外界的景象,恢复正常了,而这辆巡逻警车,再也看不出半点异常。我心里暗暗赞叹着,鬼怪隐藏自身的本事。不过,貌似,本天师自我隐藏的本事,也不差哇!观其动机,击其要害,一击必杀,这才是捉鬼的王道。我打定主意,先探探虚实,再做行动。 半晌,右侧车窗方才缓缓的下降,现出一张非常漂亮的年轻女人的脸孔。 面孔探出车窗,手中举着一个手电一样的东西,向我们照了照,然后指了指我们轻声道,“你们,干什么的?”浑身的警服,衬托着这张缺乏生气,显得有些惨白的脸,使得这几个字,充满着另类的威严。 这个女警一开口,我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我能感觉到,气势惊天的飞卷而来的,不过是只凡鬼。只是不解的是,层次最低的“凡鬼”,怎么会具有如此惊人的阴气? 而处在驾驶位的司机,却像隐藏在迷雾中一样,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而此时,我又不能运用辟邪真气来看,这样,恐怕会打草惊“鬼”。不过“鬼”以类聚,能给一只凡鬼当司机,恐怕也高明的有限。 尚未等我搭话,老红花,近前一步,故意在手电的光芒下,“秀”了一下,他那张帅脸。然后充满苦情的道,“警察同志,我们是韶关机床学院的学生,暑假出来骑行,走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迷路了哇,到现在,又累,又饿,又渴,警察同志,美女警察同志,帮帮我们吧!”。满脸惊惶,宛若受惊的小帅鸟一样,楚楚可怜的李闯,此时,分外惹人同情。在配合着磁性的嗓音,充满感情的表述,我们立刻成了受害者,迷途待救的羔羊。 我不由的赞叹这小子跟鬼说话的技巧,只字不提,骑自行车,上高速这件事,只是突出我们学生的身份,骑行的壮举,迷路的艰难还有他自己的英俊和优秀!这小子不会看见这个“女警”,动心了吧?这不是他么的作死么! “噗嗤,”这个女警笑了一下,又拿手电筒照了照我们的“姐按他”还有那包包裹裹的还有那个吉他盒子,点了点头道,“这么晚了,在高速上行走,可是很危险的!”说着,这个漂亮的女警,扭头跟驾驶位的“东西”说了几句什么。 “小王,让他们上车吧,我们送他们一程”低沉的嗓音,从迷雾一般的驾驶位传来。 女警并未下车,而后备箱,却缓缓的打开了。李闯兴奋的忘乎所以,拎起我的吉他盒子就要往后备箱里塞。我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把吉他盒子抱在怀里。这里面可是有我全部的“辟邪符”加上那张我全部身家的农信卡,还有价值昂贵的三张符皮,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全。 我呆呆的看着李闯,蹦蹦跳跳的把全部东西,丢进后备箱,只留下一个行军水壶。 然后这小子对着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颇有一种,逃脱大难,又得福报的嘚瑟的感觉。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的升了上去,女警那漂亮的面孔,逐渐消失在车窗之后。 而右侧的后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吓了老红花一跳,嘴里鼓囊着,“啥时候,警车,都这么先进了?电吸门??不错,不错。”说着,这小子一跳而进,还对我猛地招手。 “肆儿,瞅啥呢?赶紧的,本少爷都饿死了。”然后扭头开始猛拍马屁,“人民警察,为人民,靓女,你不光漂亮而且心地善良,真是。。。。。。”老红花的滔滔不绝的赞誉,并没有得到什么良好的回应。 “嘿”“呵”两声轻笑,从前排隐隐的传来。说不出的低沉,诡异。 望着幸福感爆棚,自以为英俊潇洒,语言得体的老红花,我也不得不坐了上来。右侧的车门,无声无息的关闭了起来。发出轻微的一声闷响。 车厢内,陷入一片漆黑,甚至就连仪表盘微弱的光亮,都无法传递到后排。 抱着吉他盒子,我陷入了沉思之中,而漆黑的座椅,仿佛水波一样,不停的蠕动着。 “肆儿,你看这座椅,还带自动按摩功能呢,真舒服。”老红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而在这个车厢内,我竟然无法看清楚他身处的方位。 真是个白痴,你见过这么舒服的巡逻车么?还电吸门?亏你想的出来!! 你就没有发现一点诡异,不同寻常之处?要不是我在旁边,你今天就死定了。 我心中暗骂不已。 19 有间集市 “肆儿,你到是说话啊,快点感谢一下,咱们这些人民警察同志。”见我半晌无言,老红花,忍不住,向我这个方向凑了凑。借着和我聊天,意图泡那个女警。 我一把抓起他的右臂,把他狠狠的扯了过来,然后左手堵住了他喋喋不休,讨厌死了的嘴巴。 右手,深处食中二指,在他的眼睛上,轻轻一抹。心中低喝一声,开!我是在用我的辟邪真气,暂时性的帮他开了天眼,使得他在一段时间内,可以看见周围的鬼怪,看清鬼怪形成的非正常的环境! 有必要,让这小子认清楚,所处环境了。智商总是不够用,分析不出异常情况,我只能让其眼见为实了。这小子,吵得我都无法思考了! 鬼蜮世界,没有特殊本领的人,看起来,一切正常,视觉,呼吸等等,全无破绽,与真实,美丽的自然世界,没什么两样,而一旦看破,看透,一切负面的东西,就开始汹涌了起来。这也是鬼蜮世界,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 此时,老红花眼中的世界,和我所见到的世界是一样的,真实,而又恐怖! 无边的黑气,形成了一个车的形状,透过黑气,隐隐可以看到车顶跳动着的血红的心脏,而前方的那双恶魔之眼,发出的光柱,不断扫射着前方漆黑一片的高速公路,在前方,形成一片血色的世界。 车厢内,充满着浓浓的血雾,腥气扑鼻。座椅,是由一根根惨白的带着肉丝的骨骼组成,有的上面,还滴滴答答的掉落着,红色的腥臭的血液。而老红花口中的座椅按摩功能,是一个个的骷髅头,或人的,或动物的,在骨骼之间,在沸腾的阴气滚动下,上下翻滚造成的。 血红的雾气和腥气,惨白的是骨骼,黑色的是浓郁而纯粹的阴气,冰寒刺骨,血腥扑鼻。 “哇!...哇。哇!”老红花,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剧烈的干呕了起来。一天半夜没吃东西,除了一口口的清水,实在没啥可吐的,不过这样,也更是难受。 我轻轻的拍着老红花的后背,任其屁滚尿流的呕吐着。 “他怎么了?”那个女警,轻轻的回头问道。本该是清秀的一张脸孔,此时成了一副干枯的骨架,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带着强烈的腐朽刺激,一点都不“新鲜”!随着她轻轻的开口,一股黑气,冲了过来,差点连我都呕吐了出来。 “咳咳咳,没啥,他晕车了!我也有点晕车了!”我捂着鼻子,断断续续的道。 女警转回头,不再说话!此时,我确定了,这两只,都是凡鬼,接着枯骨的阴气,一个幻化成男性,一个幻化成女性,男女搭配,一起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是有两点我不是很明白,第一,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第二,区区两只“凡鬼”,鬼力低微,本源微弱,如何能够裹胁如此大量的精纯阴气,做如此远距离的跋涉。 鬼的天性是:吞噬,杀戮,磨灭,嗜血,憎恶,怨恨,残暴。总结起来就是,只懂得破坏,一点不通人性,极为的“不懂事”。突然遇到这两只,没有一见面就现出本相,进行攻击的“懂事”的鬼,我也有些糊涂了起来!更何况,是两只,在鬼的世界里,都极为被鄙视的,层次最低的凡鬼? 我拿过老红花的行军水壶,偷偷的向里面塞了一张一品辟邪符,然后,张嘴对着里面,喷出一道辟邪真气,点燃的符咒。又用手封住壶口,隔绝了符咒在里面燃烧,产生的波动。抓着行军水壶,晃动了几下,扶起虚弱无比的老红花,对着他的嘴,猛的灌了几口符水。 老红花逐渐缓过劲来。这些符水,主要作用是隔绝阴气对老红花的侵扰,隔绝血腥气,对他的刺激。隔绝各种负面情绪对其产生的影响。 对付区区两只凡鬼,一品辟邪符,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了。而周围的阴气虽然厉害,但是也不是两只凡鬼所能驱动的,没有鬼怪驱动,阴气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被其侵袭太久,没有修炼过的老红花,虽然体质不错,但也难免要大病一场。我也只得浪费一次。 “呼呼,呼呼,肆儿,你往壶里吐的什么?口水么?呸呸,真恶心!”老红花虽然喘息着,但是精神,却好了很多。只见他,一脸精明的样子,一副,你的小动作,我都看见了的鸟样子。看来,吐的还不够啊! “我去你大爷的口水,那是我从口内逼出的真气,炼化壶内的辟邪符,帮你抵挡阴气,寒气,血腥气的,你他么的不喝,赶紧给我吐出来,很贵的!”为了不让老红花,在心里形成阴影,我不耐烦的解释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好喝”,你就多喝点,哪那么多废话?还精明,精明个屁! “咕咚咚,咕咚咚”老红花抱着行军水壶,拼命的喝了起来。一口气,五六斤装的大半壶凉水,下肚。意犹未尽的样子,让我看的一阵子来气。 阴气翻腾着,滚动着。鬼蜮世界,瞬息千里。可以向四面八方展动,也可以是向下延伸。如此恐怖的景象,在我这个高级天师的眼内,实在是不值一哂。两只凡鬼,随你折腾,一巴掌,就解决了。我看你能把我带到哪里去! 老红花安静下来,紧紧的闭上眼睛,两只胳膊死死的抓住我的左臂,一副绝不松手的架势。何必呢?喝了我的符水,区区两只凡鬼,怎么可能伤得了你?我有些无语了。 心说,武功再厉害,终究也是凡人,遇到鬼怪之类的东西,还是显得脆弱无比。而此时,望着小鸟依人一样的李闯,我升起一种强烈的优越感。 恨不能,天天让他遇到鬼,我就能,天天都这么地骄傲! 鬼蜮之下,可以瞬息千里,也可以走了半天,依然原地踏步。 车厢四周,阴气浓郁,使得我无法分辨出,究竟所处何处。不过我还是一脸阴冷微笑的,瞅着这两只依旧在那穷折腾的凡鬼! 正当我判断,他们究竟在何时,该如何对我们展开攻击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车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外面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此时,老红花也不再叫嚷着啥电吸门一类的无聊的话了。乖乖的跟着我,出了车门,依旧是那副胆战心惊,紧闭双眼的样子。 我不得不带着拖油瓶,在打开的后备箱里面,把“姐按他”,包裹,双肩包,一件件拿了出来。此时,依旧是那个女警出面,像我们指了指前方道,“前面,有间集市,你们可以在那里吃些东西,寻找宿处。”声音,依旧苍白,表情依旧僵硬。 为了不让自己吐出来,我不敢再用辟邪真气的辅助,观察这个女警。有些时候,我其实觉得,鬼的威力不在于他如何如何强大,还有各种不可思议的能力,而在于其内在,无比恶心的外表,还有那种充满腐朽,血腥的气息。 这是一种天生与人对立的奇特的东西。 不待我搭话,车窗缓缓的升了起来!而老红花也不再贫嘴,干巴巴的挥着手,“再,再见!”,看的我差点乐出来!再见?恐怕心里想的是,再也,不见吧! 我轻轻的挥手致意,无声无息间,两张一品辟邪符,顺着自动缓缓闭合的车门,飞了进去。 警车缓缓的掉头,向来的方向,逐渐加速行驶而去。 就在其快要消失在我的视线的时候,我右手浮起淡淡的金光,食中二指,向北斗七星的方向一指,辟邪真气鼓动之间,瞬间得到回应,一道无声无息的波动,横跨虚空,直接顺着我变化着的手指的方向,激射而去。 远处,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爆出一小团微不可查的金光。然后一切都渐渐湮没无踪! 我可没有放走鬼怪,任其害人的习惯。虽然到现在,我还没搞明白,这两只鬼的意图,但是,也不能放任其离开!继续为祸人间。 两张一品辟邪符啊,光成本就用了我二十块钱,再加上朱砂,还有我消耗的真气,区区两只凡鬼,能够逃脱,才是见了“鬼”呢!更何况,我是借助七星之力,引爆符咒,威力比真气引爆,更是大了不少。 目光注视着远处,良久。 我猜测的果然没错,没有两只凡鬼作为依托,那浓郁的阴气,自然消弭于自然之间,并没掀起什么风浪。那么,这么重的阴气,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呢? 我带着满心的疑虑,转回身子,只见不远处,前方,一片光明!一个巨大的牌坊,被灯光,照射的辉煌壮丽! 牌坊正中,有四个大字:“有间集市”!透过牌坊空旷的大门,可见后面,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景象!我掏出超长待机的“卡迪龙”看了一下,凌晨四点钟。 凌晨四点钟的繁华,这真是透着一股匪夷所思的感觉! 不过,果然是他么的有间集市啊!原来名字就叫有间集市! 我目蕴金光,注视着有间集市。 两只鬼,带我们来的地方,我不得不慎重对待,更何况,此时还搞不清楚来源的浓郁而纯粹的阴气,更是让我心里犹如堵着块石头一样,有点塞塞的! 目光之下,灯光,是正常的灯光;牌坊,是正常的牌坊,甚至有些奢华壮丽;远处往来的行人,不带一分阴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又那么的不合常理。 “别他么闭着眼睛装鹌鹑了,看看这怎么回事!”我推了推,仍旧紧闭双眼的老红花一下,没好气的道。 老红花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一下子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有间集市”。 “这下可好了,少爷我饿死了,我们快去吃东西吧!”说着,猛地嗅了嗅空气中若隐若现的生活气息,补充道,“真香啊!”说着,主动捡起地上的包裹和我的双肩包,放在了“姐按他”上,就要向前走去! “呃,前面可有异常!?”老红花,扭头,想起了刚才不好的遭遇,停下脚步,小心的问道。 “走吧!,目前为止,一切正常。”我淡淡的道。说着,拎着吉他盒子,迈步向前行去! 刚刚遇到那么恶心的一幕,竟然第一想法,还是,吃!也真是没谁了! 不过,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也是饿的够呛! 我拎着吉他盒子迈步当先,老红花推车跟随,我们走进了这间: “有间集市”! 20 生灵投影(上) 走进这座“有间集市”,我心里,突然有种惊悚莫名的感觉。总觉得这里,非常危险,极不正常。 太热闹,太繁华,太香气四溢了。简直就跟我脑海中想象的,最幸福的一幕,有些类似。 一种厌恶感,排斥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就连推着自行车的老红花,也不断的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再问,“真的没啥问题?” 我默然点头,全力催动着辟邪真气,甚至引动七星之力,全力的观察着周围,感应着周围的气场,真的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位公子,欢迎光临“有间集市”,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一名身着白色长裙,打扮有些复古的绝美少女,突兀的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清脆而悦耳的声音,吓了正在出神儿的我,一跳! 我目射金光,盯着这个白衣绝美少女,看了半晌,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纯纯粹粹的人,女人,绝美的女人!体态婀娜,神态端庄,彬彬有礼,相貌出众。 老红花虽然有些好色而不正经,但是经历了刚才惊魂一幕,他的目光,总是投注在我的脸上,似乎,我比绝美的女人,更“出色”一样! 我轻轻的咳嗽一声,示意老红花正经一点儿,有女人不看,看我干毛!别让人家误会我们俩的“关系”! 即便走进“有间集市”之后,心里从心底,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女,真是太美了,美得那么不真实,从相貌,到仪态,都是无可挑剔!就连我这个半文盲,都觉得有些赏心悦目。 “这位,这位,呃,小妹妹,我们乃是行路之人,错过了镇店,宿头,现在又累又饿,想先餐饮一下,然后顺便借个宿!”我老脸一红,差点一句“姐姐”的称呼,就说出口!望着这个绝对比自己晚一辈的绝美少女,我说出一番半文不白的话。这也是我搭话的最高水平的发挥。 少女的问话中的称呼,充满着古典的端庄,我这番回答,不知道,恰不恰当,不过,意思总算表达清楚了!要吃,要睡嘛! 少女微微一笑,既没有谦卑,也没有自傲,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一笑,却充满着动人心魄的美和温馨。传递而来的善意,让我都神思为之恍惚了一下! “二位公子,请跟我来!”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在前面带路。白裙飘飘,体态袅袅,我和老红花,面面相觑了一下,跟在少女背后。 “肆儿,我怎么感觉,这里冷飕飕的!”老红花缩着脖子,推着“姐按他”紧紧跟在我的旁边。 “我也觉得不舒服,但是又看不出什么异常,总之一切小心,有我在,放心就是!再说,你不是喝了我的符水么?效力仍在。”我低声答道,顺便给他吃个定心丸。 见我如此说,对我万分信任的李闯也不在说话,又累又饿的他,开始欣赏起,绝美少女的背影。 “肆儿,这小妞,真美啊!”,老红花,终于本性暴露,激情洋溢了。口水慢慢流了下来!“你看这身段,这小腰儿,这小屁股,这小脸蛋儿,啧啧,搞不好,还是个处。。。。。。” 听这小子越说越不像话,我赶忙咳嗽了起来!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情况未名之前,你少给老子添乱! “咳咳咳,就是情况明朗了,你在人家的地盘,这么公然的耍流氓,也不对劲儿啊!” 老红花讪讪的冲我龇牙一乐,不再说话,一副一切听你的,乖巧的表情。不过那双贼眼,仍旧盯着:身段儿,小腰儿,小屁股。。。。。扫来扫去,扫个不停! 我满心崩溃,不再理他,转而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向! 到处都是各色的招牌,各色的大排档,而大排档中,坐满了男男女女人。望着我们的到来,这些穿着普通的男男女女,无不热情的和我们扬手打着招呼。就连大排档的师傅,服务生,还有各种各样的人,都是热情的伸出手臂,朝我们打着招呼。 四周的香气,更加的浓烈,煎炒烹炸的香气,不时的钻进我的鼻孔,抓挠着我的内心。此时,老红花肚子响声如雷,行走在他旁边的我,都被震的够呛,可见他的饥饿程度! 我俩的情况差不多,都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出了大力的老红花,似乎更饿一些。 袅袅婷婷的在前面行走着的绝美少女,终于转回头来,指着旁边的一个招牌,平静,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位公子,请先在“有间大排档”,吃些东西,然后我在带二位公子,到“有间客栈”休息!”说着,便转身,飘飘悠悠的去远了。 我不知道,为何如此多的大排档,都叫“有间大排档”,更不知道这些大排档,为何凌晨四五点钟,仍然生意这么的火爆,但是我想明白了,这里,为何给我们的感觉如此怪异了! 场面无比喧嚣,但是整个有间集市,确是----静!彻头彻尾,死一般的静! 除了那个少女的声音,我竟然听不到丝毫的喧嚣。闭上眼睛,仿佛周围就是一片旷野一样! 一路上,周围打招呼的人,正在不停吃喝,做着各种动作的人,都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就像,我们身处两个世界。可以看见,但是绝对无法听到! 我嘴角慢慢溢出一丝冷笑,少女突兀而来,让我们无法对这个有间集市,做更深切的感受。 饥肠辘辘的我,过多的关注场面,人群和建筑,却忽略了最基本的--听觉感受,和外界的声音!而且,伴随着这些人的动作,我的心中,会产生出相应的声音来,让我感受不到任何异常。 这就是,三大空灵鬼蜮之中的---生灵投影么?好吧,我表示,自己要大吃一顿了! 胡乱的把“姐按他”,靠在这间大排档的棚子边上,我拎着吉他盒子,拉着饿的快迈不动步的老红花,走进了这间热闹的“有间大排档”。 在热情的老板的招呼下,我们在熙熙攘攘,同样发出“充满着善意,热情的招呼”的人群之间,落座! 闭上眼睛,周围一片寂静,睁开双眼,本该出现在耳朵里的声音,在心中,一一浮现而出。声音,出现在心里,而不是出现在耳中,让人很难,察觉到异常,一切都太自然了,有点自然过头了。 老红花实在是饿极了,不管不顾的把生平想吃的,吃过的好吃的东西,全部叫了一个遍,也不管人家“大排档”有没有。听得我目眩神迷,充满嫉妒的望着老红花。 真不愧是见多识广,败家到极点啊!要不是知道“生灵投影”的特殊之处,我早都叫停了。 我很想问一句,点尼玛这么多东西,你有钱吗? 当热情的老板转身而去,一盘盘流水一样的美味佳肴,络绎不绝的端了上来的时候,连老红花,自己也愣住了! 上至飞禽下至走兽,全部颜色鲜亮,汤色闪亮,新鲜出炉,闪亮的摆在我们的面前!甚至还有几碟精美的寿司,摆在精美的碟子上,放在桌子中间! 就是再愚蠢,也知道,事情有点不正常了!这他么的还是大排档?难道菜不用事先准备?现做?这头没点完呢,那头已经开始上菜了,这效率,有点高啊!不过,热气腾腾的样子,明显是新做的啊? 望着老红花,呆滞的表情,我笑着指了指桌子上,堆成小山一样的山珍海味,小声道,“赶紧吃!放心吃,大胆吃,没事儿!”说着,当先,一筷子,毫不客气的向一块烧的油亮的动物手掌,夹了过去!都他么的好多年,没见过肉了!! 狠狠的咬了一口,和想象中的一样,美味无比! 见我这个天师,都泰然自若的开动了,老红花,也放下满脑子的疑虑,开始猛烈的出击起来。 闭上眼睛,果然,还是我们两个的咀嚼声,睁开眼睛,心里才会出现喧嚣! 我差不多,明白了,为何那两只凡鬼,会把我们引到这里了! 21生灵投影(下) 吃饱喝足之后,我又叫了壶极品碧螺春。开始慢慢喝了起来。 这下轮到老红花傻眼了! “肆儿,我估摸着咱这一顿饭,怎么也得个二三万,我这手机,限量版的橘子,怎么也能卖个10来万,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识不识货,实在不行,咱就杀出去?”老红花--李闯,啥时候吃过霸王餐啊,一向都是总嫌自己赏钱给少了的主。突然,拮据了起来,让他变得不适应,变得畏畏缩缩起来。 我有些快乐的喝着茶水,轻声道,“不用给钱,收好你的破橘子吧!一切看我的!”说着,我一拍桌子,拎着寸步不离的吉他盒子,起身便走!连买单都不喊一声,走的如此嚣张,如此惊天动地! “我艹,这样也行?”老红花,英俊的面孔有些扭曲的,紧紧跟在我的旁边,动作丝毫不慢! 果然,“有间大排档”的老板不但并未阻拦,还一脸微笑着,道,“欢迎下次,光临!” 来到“有间集市”的街上,李闯彻底呆滞了!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没见过这样吃“霸王餐”的么?少见多怪,我撇了撇嘴,漫无目的的,大吼一声道,“老子要住店,顺便叫人把我这些东西,给爷拿着!爷吃饱了,太累了!不想提东西!” “啪嗒,”老红花的下巴,掉了下来。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我,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 白衣复古绝美的少女,果然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柔声道,“如您所愿”,接着,当先而去。数个白衣复古的绝美少女,紧接着出现,推着“姐按他”,拎着大包裹,背着我的双肩包,跟在身后! 老红花彻底的迷糊了!本来就时而灵光,时而弱智的脑袋,此时应该快憋爆炸了吧? 我紧走几步,对着为首白衣绝美少女的屁股,狠狠的拍了一记,赞道,“这手感,软软滑滑,弹性十足,不错,不错,非常不错!”,没摸过真人的我,实在找不出啥美妙的形容词来形容这种销魂的感受了! 白衣绝美少女,回头嫣然一笑,宛如一朵盛开的迎春花一样,绚烂多姿。只见她笑完之后,便转回身,用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撅起屁股,甚至撩开长长的裙摆,柔声道,“既然您喜欢,请您多拍几下,用力点,小女子,不胜荣幸!” 老红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嘟囔着,“我见了鬼了,我见了鬼了,这是怎么了?肆儿,你耍流氓?她怎么这么配合你?” 随着李闯一屁股坐在地上,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浑身发软无法动弹。整个前进的队伍,停滞了! 那个绝美的少女,依旧撩着裙摆,姿势极其不雅的撅在那里。而里面,赫然是真空的! 洁白的,浑圆饱满的两瓣,宛若两团靓丽的洁白小山丘,中间那一抹沟壑,发出阵阵令人沉醉的气息,高高翘起来的饱满中,隐约可见,诱人的溪谷和微微张开的一道缝隙。。。。。。虽然不合时宜,但是,还是两行鼻血,淌了下来。顺着我的鼻子,滴滴答答的滴落在看似普通的地面上,激起一丝丝淡淡的白烟! 后面提东西的少女,一脸微笑的望着我,似乎是在鼓励我,为所欲为一样。 我镇定了一下心神,长长吸了一口气,感应着北斗七星的方位,星力,一点点的从虚空中,凝聚到自己的身上。浑身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白衣绝美少女,依旧撅着;而后方的少女,依旧一脸的微笑;李闯目瞪口呆,赫然,也在留着鼻血,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了起来;周围的食客,仿佛永远吃不饱一样,一直在那里吃吃喝喝,推杯换盏!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一切! 此时,我可以肯定,周围的一切“布景”,都是围绕着,这个看似纯洁,看似绝美的少女,而展现在我们的面前的,七星之力逐渐的浸润,使得我,似乎可以听到她身体那抹缝隙中,传来的阵阵凄厉的鬼哭之声!似乎有无数冤魂,在飞舞,在嚎叫,在挣扎,却无法解脱! 生灵投影,虽然号称三大鬼蜮,确是三大鬼蜮之中,最不像鬼蜮的一个“鬼蜮”。 生灵投影,形成的空间,没有鬼气,没有阴气,却充满着祥和和自然,在这里,你可以毫不费力的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美女,各种各样的美女;权势,全宇宙最高的主宰;金钱,数不尽的金钱;宝藏,从春秋战国到现代社会的一切宝藏,你可以随便挖,而且全无危险。。。。。只要你敢想,你可以毫不费力的得到一切,甚至是拥有! 因此,生灵投影,也被称之为心灵空间,心中所想,全是“真实”!另外的一种真实!一种创造出来的真实! 但是,生灵投影,也是三大鬼蜮之中,最为危险的空间! 这个空间最大的功能就是“囚禁”,所有进入到这个空间的人,有生之年,都无法活着出去,只能在这里醉生梦死。直到生灵投影,吸干他身上,最后一点“阴气”。 人乃阴阳平衡的产物,阴气被吸干和阳气被吸干的结果,是一样的。同样是有死无生的局面!人又是万物之灵,生而具有的阴气,最为干净,纯粹。 这种恶毒的东西,或者说是丧尽天良的阵法,今天,竟然被我碰到了!它聚拢这么多人,害这么多的命,收集这么多至阴之气,究竟想干什么? 望着周围,看似欢乐的人群,我心中充满着悲哀。人,是实实在在的人,可是,身上一丝阴气都没有,而仅有的生机,却是靠着这个歹毒的生灵投影,在维持着。 我望着仍在那撅着的令人心魂俱醉的绝美屁股,心中升腾着火焰,不是浴火,而是怒火! 这个“阵眼”,就是这个绝美少女,也只有她,能够自由穿梭在这个由无数个独立空间组成的“生灵投影”之内! 而那三个提着东西的少女,不过她创造出来的傀儡而已。而周围,是受害的人群。 我保持着,浑身的“善意”,一点点的接近这个绝美的“物体”。就当和它之间,只有一臂距离的时候。 我猛地,一把脱下“奶壳”牌t恤,迅速的摘下“无暇古玉”,对着绝美少女,撅起的屁股,狠狠的按了过去。 “肆儿,我艹,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就是再急,也要找个房间啊,咦,你怎么不脱裤子!”老红花的声音,充满着不可思议,在我耳后响起,有种声嘶力竭的味道! 我艹你大爷的!我这他么的是捉鬼降妖好么?!你当我是在干嘛?气的我差点摔倒在地。不得不说,遇到凡鬼,凶鬼,猛鬼,厉鬼,甚至鬼怪,鬼魔,我都没什么恐惧的,更不会生气,但是老红花经常性的一句话,就能把我气个半死,气到崩溃! 虽然心中生气,但是手中丝毫不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暇古玉和洁白的屁股,就开始亲密的接触了起来! 瞬间的安静之后,就是轰然的一声巨响!在这个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的区域,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能量风暴! 22万宝小队(上) 我右手发出淡淡的金光,掌心就是那块神秘莫测,正在发出耀眼翠绿光芒的“无暇古玉”,而此时,白衣绝美少女,纯净无暇,美得冒泡的形象,彻底消失无踪。 整个身体,化为一团黑的发亮的浓烟,在翠绿光芒的笼罩下,激烈的四处冲撞着,似乎是想夺路而逃的样子。带着滚滚犹如闷雷般的声音,和巨大的撞击力。 我的右臂,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有些颤抖了起来。 这团黑烟,又或者说是这个“生灵投影”,不知道积累多久的纯阴之气,力量大的惊人。我不得不拼尽全力,辟邪真气,全力鼓荡着,抵挡着无暇古玉上传来的一阵阵的,巨大的撞击力。 无暇古玉的翠绿光芒,犹如天罗地网一样,包裹着这团有了灵性的纯阴之气,慢慢消磨着,其内狂暴而精纯的阴寒能量。情况,正在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发展着。我对这块无暇古玉,拥有着,近乎无限的信心。 从小到大,我脑子里都被爷爷灌输着,古玉无敌,古玉无双的思想。根深蒂固,源远流长,让我对它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事不可为,把古玉往出一丢,准成! 在今天,面对这个生灵投影,我的底气,也来源于这块古玉,如果没有它,恐怕,我早扯着老红花跑路了,更别提,还吃顿“霸王餐”,才慢慢悠悠的出手。 三个正在提着东西的白衣少女,感应到,生灵投影本体正在被攻击,立刻抛下手中的物事,就地一滚,化为三团漆黑的烟雾,绕过躺在地上,不知道是装晕,还是真晕的老红花,向我凶猛的扑了过来。 我左手轻轻一抖,手里的吉他盒子,刷的一声,打开。数百张一品,二品,三品的辟邪符,散落在地面上。而我空出来的左手,金光一闪,三张三品辟邪符,一闪就被我凭空抓到闪着金光的掌中。 “七星之力,尽归我用,辟邪符出,万邪辟易!”,心念电闪之间,我出绝招了。布满辟邪真气的左掌猛的一晃,三张目前为止,我能制造出来的最高档次的辟邪符,在辟邪真气的全力催动下,发出猛烈的金光,分别迎向三团猛扑过来的漆黑烟雾。 对于这个“生灵投影”制造出来的傀儡,我抱着万分的警惕,一出手,就是最厉害的辟邪符。而且用出了辟邪心法的破字诀!全力出手,生死不计! 三团金光,犹如跟屁虫一样,追逐着惊惶闪避,如有灵性的烟雾,几个闪动,一团金光包裹着一团烟雾,金光转动间,烟雾不断发出凄厉的鬼哭,但还是被飞速的消磨一空,再无痕迹。 望着消灭黑雾之后,璀璨依旧的金光,我不由的呻吟了一声,“吗的,看来是浪费了!” 我扭头盯着依旧凶悍异常的纯阴之气,咬牙道,“害老子浪费三张三品符,今个给你也加加餐!”,一想到,三张三品符,那好几十块钱的成本,我心就在滴血。 恼羞成怒的我左手掐诀,食中二指,飞速射出一道金线,金线穿插在金光之间,瞬间就和三团正在游荡,斗志昂扬的金光,取得了联系。 随着,手指向那团在翠绿光芒下,垂死挣扎的纯阴之气,狠狠一指,三团金光,从三个方向,狠狠的扑了过来。瞬间没入到绿芒之内,狂暴的砸在纯阴之气化成的黑雾之上。 刺啦,发出一种滚油泼雪的声响。 黑雾,沸腾了起来,越沸腾,就越稀薄。 良久,随着金光的消散,翠绿光芒的收敛,纯阴之气,被消磨殆尽。逐渐显出,黑气笼罩着的“生灵投影”的本体。战斗,结束了。 这是一场,正与邪的较量,这也是一场,不同能量之间的碰撞,而拥有了无暇古玉,并可初步沟动七星之力的我,无疑,占据了绝对的上风,算是有惊无险,获得了胜利。 我光着上身,把变得平平无奇的“无暇古玉”重新挂在了脖子上,感受到胸口传来阵阵的清凉的感觉,心里分外的踏实! 弯腰,小心翼翼的捡起这个“生灵投影”的本体,我内心,瞬间,充满着震撼。 这是一枚古钱!外圆而内方,正面恶龙盘旋,背面是一副狰狞恶鬼的画像,而周围,则是密密麻麻的诡异纹路。 这不是,瘦猴,也就是丹霞居士,让我鉴定的那枚“古钱”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了? 我很快就判断出,两枚古钱,虽然外形一样,但是,绝不是同一枚。 这枚古钱里面蕴含的阴寒能量,似乎远比瘦猴手里那一枚,要强烈的多,也凶的多!充满着攻击性。 “纯阴能量被消灭,竟然还有如此凶猛的阴寒之气,蕴含在这古钱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古钱里蕴含的阴寒之气,并不属于“邪”的范畴?导致我的辟邪真气,对其无效?我艹,恐怕是这么回事儿。”我捏着古钱的右手,闪着淡淡的金光,人进入到了迷离,思考的状态。 眼前的“有间集市”,还有无数间,能够满足人类各种愿望的“有间大排档”,开始片片瓦解了。就像被一面击破的镜子一样,飞散在这片空间之内。无声无息,充满着诡异莫测的美。 我仍旧无动于衷的思考着,本源被击碎,“生灵投影”所形成的无数块小空间,自然无法存在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无数快乐的,永远不知道疲倦的吃喝着的人们,也片片碎裂开来,化为一道道赤红的流光,盘旋在我的四周。 我凝注着这些可怜人,内心充满着悲悯和不忍。失去了阴气,导致孤阳不长,投胎转世,都无法做到。 我长叹一声,轻声道,“哎,拼了老命,再帮他们一把吧!” 我右手剑指手中的诡异古钱,全身,化为一尊烘炉,全力吸引着横跨虚空而来的虚空之力,手中发出丝丝的金光,逐渐渗透到古钱之内,而古钱之内,蕴含着的海量阴寒之气,逐渐,一点,一点的被逼出,在我身前,慢慢形成了一个充满阴寒力量的气球。 “差不多了!”我右手道道金丝牵引,气球,迅速分解成灰色的光点。我吃力的,挥动剑指的右手,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圈,灰色的光点,飞了出去。 没入到了那道道,赤红流光之内。 一声感激的哀鸣,在空间内震荡起来。无数道,赤红流光,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宛若烟花般,爆散而出,逐渐消失不见。 “你们,一路走好!”我低沉的叹息着,喃喃道。能做的我都做了,而投胎转世这种事,是我无法掌控的,但愿,补充了阴气的你们,能够找个好人家,重新做人吧! 就在我,倒背双手,仰望星空,一派高人气度,潇洒的感慨着,深沉的叹息着的时候,这么的一个美好的休闲时刻,一阵让我头皮发麻的笑声,从远处出来。破坏了我,骄傲的心境! 瞬间,让我回到了,真气空虚,浑身发抖,汗出如浆的境地。他么的,又来了?我还以为,打完收功了呢。不过,听着声音,不像那种东西啊! “辟邪天师,好厉害的法力,好大的一场善举啊!哈哈,哈哈哈哈!”一声长笑,在远处响起。 此时,我汗流浃背,浑身战抖的站在那里,辟邪真气,消耗极大。打散纯阴之气,形成的“生灵投影”的本源,倒是没有费什么力气,都是无暇古玉帮的忙,可是最后,善心冲动,帮了这些失去阴气,无法投胎,盘旋不去的无主孤魂一把,可是费了我吃奶的劲儿,这时候,可千万别来什么厉害的“东西”了。 老子,可是真的吃不消了啊! 还好,丹霞居士,那令人讨厌的身影,逐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不由的大大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是人,就好,是人就好!熟人,更妙,老子,要睡觉,困死了!” 虽然,吃饱喝足了,生灵投影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一天一夜没睡觉,又经过激烈的战斗,和超负荷的超度孤魂,实在是有些力不能举,太疲惫了! 我对着丹霞居士开心的笑了起来,轻声道,“你老小子,怎么来这里了?这里是哪?”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依旧,传出老远。在这片变得空旷起来的空间中,震荡着。 23万宝小队(下) 空间碎裂之后,四周恢复了正常,这是一片草原包围着的一小块空旷,平坦的地面。四周稀稀落落的插着些古怪的漆黑旗帜,稀薄黑烟缭绕的旗帜上的图案,赫然与古钱一模一样。不过,此时的旗帜,全部断折,歪倒。 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极度危险的感觉,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一空,微微的晨风,拂过,让我头脑为之一清。此时,晨曦初露,四周,逐渐明亮了起来。不过,即便这样,我也搞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辟邪天师,真是好大手笔啊!哈哈哈“,丹霞居士,依旧那副瘦骨嶙峋的身板儿,猛拍着我的肩膀。 面孔猥琐中,透出亢奋的红光,而那双成了精的贼眼,盯着我手中的古钱,一刻也不舍得离开。 “瘦猴,这里是哪?”见来的不是鬼,而是人,而且还是熟人,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声问道,声音,透着疲惫。 “呃,我说出来,你不许大喊大叫!”丹霞居士,非常的小心的道。 我不由的坐直了一些,看来,两只凡鬼,带我很是跑了不近的路啊,连堂堂万宝大会的主人,丹霞居士,瘦猴,都有些担心我这个辟邪天师,受不了,大喊大叫。这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跑远点么?甚至鬼蜮,瞬息千里,千变万化,我都了然于胸。 我淡淡的道,“到底哪啊,你个老小子,快点说,别卖关子。”在我心里,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儿。最多,从丹霞山,跑到内蒙古大草原,这有什么值得大喊大叫的? “呃,这里是chancho“瘦猴,一脸紧张的盯着我! ”啥玩意儿?插狗??“我没怎么听懂,至少,在我的印象中,华夏,好像没有,有着如此凶悍名字的地方! ”chancho!!!“瘦猴表情依旧。 ”哦,在华夏的哪个区域??”算了,可能是我见识较少,也许,广袤的华夏,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呢? 不过我要搞清楚这个”插狗“在华夏哪个区域,然后好跟着老红花,继续未完的寻找“白富美”的旅程啊!老红花,只是惊吓过度,以他散打冠军的体质,并无大碍。甚至不影响我们的行程计划。毕竟喝了我的符水,对阴气,有着强大的抵抗作用。 “呃,不在华夏,在埃塞俄比亚!”瘦猴见我仍然不能明白他实际的意思,不由的松了口气,一脸微笑的解释道。“离天京不过一万多公里,呃,就是说,不是华夏国,是外国,这么说,你懂了么?” “外国?呵呵,没什么!”我下意识的回答道,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你说啥?你不是他么的忽悠我吧!两只中国的凡鬼,带着我跑到了这个什么埃塞俄比亚的chancho大草原?你开啥么玩笑?”我拎着瘦猴的衣襟,猛烈的摇晃了起来!口中,传出阵阵大吼! “咳咳咳,天师,天师,我说小肆儿,你别他么的激动,跑的远了点,也有点离谱,不过,这是就是埃塞俄比亚的chancho大草原的中心地带!你小子,小声点,这地方,狼多。”瘦猴,猛烈的咳嗽着,被我晃得够呛。 “我没有护照,可咋回去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的道。 虽然我,在水口村,这个山旮旯,呆了三十五年,但是,出国要护照,我还是知道的。毕竟身边,有个见过世面又非常善于演说的“老红花”。 丹霞山,距离天京,不过数千里的路程,骑自行车,马马虎虎,也不算夸张。 可尼玛在埃塞俄比亚的chancho大草原,怎么骑自行车,去天京?就算无须护照,要骑多久?难道骑到自己七老八十,彻底不举方才罢休? 我瘫坐在地上,思绪混乱,盯着不远处的”姐按他“,浑身抽搐着! 瘦猴,也坐在我面前的平地上,大口的穿着粗气。 ”辟邪天师,黄山上人,给你见礼!“一个脸色有些蜡黄,身材高大,带着一副深度近视镜的,样貌平凡中年人,走到面前,向我一抱拳。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辟邪天师,神农行者,给你见礼!“一个好像大学生一样,身材中等,瘦瘦弱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面色苍白的长得很清秀的年轻人,一脸崇拜之色的望着我,也是一抱拳。 我点点头,轻声道,”除了瘦猴,你们不蒙脸的样子,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呵呵,一个教授,一个学生?“这他么哪是道德高深,身怀绝艺的万宝大会的高级会员的模样?失去神秘感的这两个人,在我眼里,形象,一落千丈。长得黄,就叫黄山上人?看起来像化学系的学生,就叫神农行者?这也太扯了! 虽然我很好奇,这两个人,为何以本来面目,和瘦猴混在一起,不过也并未细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责任也就越少。一看这些人,就有些来路不明,还是少扯上关系为妙。 要知道,我这次出门,真正的宏伟目标是:找媳妇儿! 黄山上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一屁股,坐在了瘦猴的旁边。 年轻人,先是检查了一下,还在昏迷中的老红花,点点头,然后也在我旁边坐下。 神农行者,这个瘦弱年轻人,低声道,“天师,你这个英俊的伙伴,并无大碍,是自我强迫昏迷症,一会儿,就醒了,在这么强大的阴气下,竟然毫发无伤,辟邪天师,你厉害啊!”说着,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让我对这个善于发现的年轻人,大起好感,心道,不错,说道点子上了!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场面陷入到沉默之中。除了瘦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黄山上人和神农行者的真面目,有些陌生感。这要是大家都裹得严严实实,自然有许多话说,如今,坦诚相见,反而没什么话讲了! 黄山上人,神农行者,比我还拘束的样子!还好,此时瘦猴,缓过那口气来,一直以猥琐的真面目见人的他,倒没什么不好意思之感。 “小肆儿,今天我正事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说着,瘦猴,指了指黄山上人道,“这位,黄山上人,诨号你知道了,真名叫黄大发,是万宝小队的副队长之一。你可以叫他黄大大或者大发” ”好名字“,我笑着对着大发点了点头。对方,礼貌回应着。还挺矜持的一个人。 “而这位,也是万宝小队的副队长之一,神农行者,莫星,你可以叫他小星星.“瘦猴,指着瘦弱大学生笑着道。 ”辟邪天师好,你叫我小星就可以了,神农行者,这个名号,不叫也罢!嘿嘿!“莫星很友善的对我龇牙一乐,眼中充满敬佩的望着我。看来我激战“生灵投影”的战绩,给了他,不小的震撼。 ”呵呵,你好,你好。“表面应付着,内心充满着恶寒。黄山上人?-黄大发??神农行者---莫星??那天算法师呢,难道叫天京?还能再恶搞一点么?还不如叫诨号,来的自然一点呢! ”呃,大家认识一下就好,老夫的名字,乃华夏最高机密,这里就不透漏了。你可以叫我丹霞居士,或者万宝小队的队长!“捏着三缕稀疏的胡须,瘦猴这老小子,满脸自得,顾盼自豪的道。 丹霞居士这个名字早都叫烂了,不过万宝小队,这个反复出现的名字,让我,心中产生许多联想。难道,这几个老的少的,都是一个”组织“的? 那丹霞山的万宝大会,是怎么回事儿?这些人,这么多年,一直苦心经营这个快倒闭的民间组织,究竟为了什么? 当然,对这老小子,很有戒心的我,并没有把疑问,说出来。这些关我啥事儿?白富美,才是重中之重!! 见我一脸默然的不吭声,瘦猴,循循善诱的继续道,”咱们这个万宝小队,还有两名副队长,一个是天算法师,呵呵,你见过的,还在一起玩了好久,一个是金刚护法--戒杀,不过这次任务,这二人并没有,以后,见面的时候,再介绍给你们认识。嘿嘿!“这老小子,一脸暧昧的望着我。似乎在幻想着什么! ”停,万宝小队,是你们的万宝小队,别咱们,咱们的,容易让人误会!“我赶忙打断,有些得寸进尺,充满着拉人入伙意图的瘦猴,涛涛不绝的话语。 ”哈哈,你小子,不想回华夏?你小子,不想去天京?你小子,不想娶媳妇儿?你小子,不想光宗耀祖?你小子,难道要憋死在这个大草原?你小子。。。。。这些,只要你加入了万宝小队,统统都不是问题!老子等了你二十多年,今天,你终于犯到我手儿里了。哈哈哈哈哈“瘦猴,一脸猥琐的望着我,一副,你必须得同意的样子! 媳妇的事,太遥远,而回华夏,去天京,对我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在这个外国的大草原,我真的有些麻爪了,相信,老红花即便醒来,也于事无补! 我不由的望了望充满期待之色的:瘦猴,黄大发,莫星。陷入了沉默之中! 晨曦过后,就是灿烂的朝阳,热乎乎的,潮湿的草原之风,似乎证明了,瘦猴,讲述的一切。相信,万宝大会的主人,丹霞居士,人品操蛋,但是诚信度,还是值得相信的! 那么,就要搞清楚,这个万宝小队,究竟是干什么的,自己加入之后,有啥好处,有啥坏处,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我这个天师,也不能例外! 如果,实在是个见不得人的组织,那么,哪怕是坐着“姐按他”,骑行到天荒地老,那也是说什么,也不能加入的了! 脑子里,一片浆糊,嗡嗡的响,就这么一下子,就从丹霞山,被区区两只凡鬼,拖到了埃塞俄比亚的热带大草原。 这是在搞什么? 我甚至,有点懊悔,自己为何非要探查究竟,早点出手,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么!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由坐变躺,躺在略微有些潮湿的地面上,睡了过去。 好累! 24 幽冥鬼域(上) 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赫然,睡了一整天的样子。仍旧躺在平坦的地面上,只是身上,多了一张毛毯,头顶,多了把遮阳伞。 周围,无边无际的草原,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而阵阵雄黄粉的味道,隐隐从四周传来。 “有老子这个辟邪天师在,周围还会有什么蛇虫,鼠蚁?还用撒什么雄黄粉,这么低级?”我不屑的喃喃道。顺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呼”猛的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更加的通透。 辟邪真气,在缓缓的自动恢复着,随着夜晚的到来,恢复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北斗七星之力,也源源不绝的横跨虚空而来,让我,觉得身体舒适,精神舒畅。看来,星力,也是不分国界的啊! “肆儿,你可醒了,赶紧过来吃点东西吧!”老红花,坐在一簇篝火前面,猛摇着手臂,招呼着。而围坐在篝火周围的瘦猴,黄大发和莫星,也一脸微笑的望着我,纷纷热情的招呼着。 热烈的篝火上,架着一口大锅,蒸汽升腾,诱人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孔,挑逗着我,向前靠近。 坐在老红花旁边,对他龇牙一乐,笑了笑道,“看不出来,你还会“自我强迫昏迷大法”,可真是奇才!身体感觉怎么样?” 李闯英俊的面容,彻底从受惊扭曲的苍白,恢复到了古铜的健康色。甚至因为不断的吃着热气腾腾的食物,显得红润,充满迷人的光彩!连汗珠,都那么的闪亮!让我很是有些羡慕。捉鬼就昏迷,吃东西时候,偏偏,就这么英俊!真是一朵奇葩! “嘿嘿,本少爷,那是啥心理素质?啥身体素质?区区几只鬼怪,不用放在心上!”老红花,脸皮,和出众的外貌一样,都是这么的“过硬”! 接过李闯递过来的碗筷,吃着锅里胡乱煮着的叉烧,烧肉,香菇,青菜之类的东西,吃过“生灵投影”之内的超级美味,对于这些普通的食物,不由得感到兴味索然。而心里也在暗暗警惕着。馒头,咸菜都能吃二十几年而毫无怨言,这明显比馒头,咸菜,上“档次”的食物,怎就难以下咽了呢? 辟邪心法,七星之力。我这苦练大半辈子的功法,追求的就是一个自然而然,心境空明,思想通透,心无挂碍。并不属于,实际意义上的道家或者佛家,又或者是他们衍生出来的派系。更多的,是一种自然之道,正气之道。是一种,天生就与“邪”相对立的功法! 看来,生灵投影,虽然被我击破,但是,它对我心境的影响,还依然存在,不由得,我不新生警惕。我玩命似的味同嚼蜡的吃着。你让老子“挑三拣四”,我偏偏,拼命吃。反其道而行之,破解生灵投影,那种醉生梦死的,完美的生活,带来的心境破坏。 “肆儿,考虑的怎么样?”瘦猴,一脸暧昧的望着我。轻声说道。 黄大发,莫星,也慢慢放下碗筷,盯着我,表情紧张,又充满着期待。也不知道期待什么! “考虑啥?啥考虑?咋回事,本少爷怎么不知道?”连老红花,也含混不清的,带着疑问向我嘀咕道。不又羡慕的望了他一眼,看他吃的那么香,我就知道,生灵投影,对他的影响,甚小。老红花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狗**屎吃的下,美食也吃的下,有啥吃啥! 这种心境,对于一个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来说,实在难能。 瘦猴对着黄大发,使了个眼色。 黄大发微微一笑,右手轻挥,一道黄蒙蒙的微光,瞬间,罩住全无防备的老红花的全身。 “啪,哗啦”碗筷掉落地面,精美的瓷碗,摔的粉碎。 “好困,本少爷,要睡觉了。。呼。”老红花仰天软倒,打着呼噜,迷糊过去了,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甜笑。 我仍然默默的吃喝着。 黄大发,出手就是招牌式的压箱底的绝招“梦境”! 不过这个黄山上人的绝招,除了治疗“失眠”有奇效之外,也没多大用处。对于我这种,有真气护身的修炼者来说,更是全无用处。 看来,是有机密事情,不方便老红花这个“凡人”听的故事,要开始讲述了。 我静静的听着,静待下文。 “肆儿,老夫,惦记你,已经很久了!”瘦猴,语出惊人,轻声道。 “啪嗒,哗啦!”我手中的碗筷也掉落在地,溅起的汤水,烫的我差点跳起来。我有点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老不正经的瘦猴。 “咳咳,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你爷爷,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老殁于山野,实在太可惜了。早些年,我如此勤力的鼓动你,出去,走走,其实,也就是想把你吸收进,咱们这个万宝小队,可惜你,跟你爷爷一样,油盐不进,宁可居于山村,让自己一身本事,埋没,也不出世,万宝大会,万宝大会,呵呵,其实丹霞山的万宝大会,就是为了你们爷俩,而建立的!”瘦猴慢慢的继续说道。 我收起惊讶,反正今天值得惊讶的事情,也太多了。 不过听他把我和爷爷形容成惊天动地的人物,我还是脸一红,我不是没出去过,二十多岁的时候,偷偷跑到怀化县城,混了几个月,混不下去了,啥都不会,啥都做不好,饿的跑回来了。从此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可怕,于是就有了老死于水口村的想法!真是惭愧! 而那个时候,李闯这个小子,中专还没有毕业,我少了主心骨,极度缺乏生存技能,混的凄惨,是可想而知的了! “哈哈,过去的不提了,你小子,竟然会从那个山旮旯,主动跑出来,真是,真是太好了!”瘦猴哈哈大笑! “说重点吧!光感慨,有啥用?”我听得有点不耐烦了。总是滔滔不绝的,讲我和爷爷如何“自闭”,有啥意思? “呃,好吧!你个臭小子,就不知道给老夫留点情面!”瘦猴噎了一下,闷闷不乐的道。 黄大发,莫星,嘻嘻哈哈的,态度不错,但是并未插嘴。 25 幽冥鬼域(下)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这次真的跳了起来,颤抖的手指,指着瘦猴的鼻子,不停的摇晃着。 空旷,寂静的草原,回荡着我的狂吼! 能让,如此内敛,沉静的我,如此失调加失态,可见,瘦猴的讲述,有着多么惊人的震撼力! “你小子,赶紧坐下,都说了,草原狼多,你别鬼吼鬼叫的,吓死人了!”瘦猴赶忙近前,捂着我的嘴,拉着我坐了下来。 踉跄着坐下之后,我在跳动的篝火前面,陷入了长久的呆滞之中。 通过瘦猴的讲述,我了解,这个万宝小队,究竟是干什么的了! 地球很大,世界广袤。和阳间色彩缤纷的世界,各具特点,百国林立的盛况,不同,所谓的阴间,就是一整片迷雾蒙蒙,阴沉昏暗的“幽冥鬼域”,存在于阳间世界的另一面!中间,隔着无际的“虚无空间”。 可以说,阳间世界存在的第一天,这片幽冥鬼域,便存在了。不管你是黑发黄肤还是金发碧眼,死了之后,都要进入到这片幽冥鬼域,或沉沦,或开启新生。这也是自然天道。 阳间与幽冥,大家相安无事,各做各的,阳间有阳间的生活和进步,幽冥有幽冥的职责和特点,和平共处,则天下太平。 可是,最近这数十年,不知道为何,阳间处处鬼影重重,接连出现,鬼怪作乱,害人的灵异事件!整个世界,呈渐乱之相,而且,应对此类事件,没有特殊的技能和知识,是有心无力的。 因此,作为全球的首脑国,华夏国,不得不联合其他各个国家,悄悄组成了有针对性的“国际特别事件调查委员会”,并在制度内,给与这个委员会,极大的权利和自由,毕竟,鬼怪的事情,并不能宣之于众,很多事情,也确实是匪夷所思,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需要各种各样,各个部门的全力支援和配合,方能把灾祸,消弭于无形。 而“万宝小队”,就是由华夏国政务院组织的,专门针对幽冥鬼域出现的异常情况,而成立的一只小队伍,同时,也是国际特别事件调查委员会的重要成员之一。平时,和各个国家的五花八门的各种“xxx队”活跃在自己的国界之内,处理各种见不得人的突发事件,而当有了需要的时候,大家也会相互配合一下。 毕竟,都是为了阳间的稳定,和人类的生存空间不受侵犯,所以,大家还是,乐意相互协助的! 这是一个有着见不得人的权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鬼怪玩命的敢死队!默默的肩负着,沉重而巨大的使命! 而对付鬼怪的专门人才,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虽然,万宝小队组建之初,有许多奇人异士,身怀绝艺。 但是明显专业不对口的样子,而随着道教沉沦,佛宗凋零,就连茅山派,天师派,南阳驱邪,北地请仙等小的流派,也人才凋零。这些对鬼怪有极大克制作用的法门,也随着太平盛世,渐渐无人修习,无人提起。有些,甚至干脆,绝传于世间。 动辄修炼时间都是十年起,成才出师更是遥遥无期,最关键的是,花费这么多精力,时间还唯一一定就练好,最可怕的是,即便你练好了,你才发现,你面临着挨饿的下场---找不到工作! 科技的进步,带来了这些传统知识财富的毁灭。 更何况,干这一行,不光是要靠名师,还需要有天赋,更要长时间的积累,方得小成。而且,小成了之后,就得去找工作,你总得吃饭吧?但是,找个什么工作好呢?反正我是想不到,在这个科技发达,文明度极高的社会,捉鬼天师,能够找个什么毛的对口工作? 修炼,修炼,苦练,苦练,说的容易,其实是漫长的时间,堆积起来的无数血泪。充满着孤独,寂寞还有无助和无奈!其中艰辛,闻之让人崩溃。 所以,这种“傻事”,除了幽闭于山村,半文盲,啥都不会,从小接受“辟邪”教育的我,恐怕极少有谁谁,有耐心,搞这些无用的东西。 谁知道,幽冥鬼域的暴动,天师,立马成了华夏国,急需,紧缺,的特殊人才。但是,人才这种东西,可不是,你急需,立刻就有的!培养合格的特殊人才,恐怕比生孩子还难! 首先,你得寻找合适的苗子,然后悉心培养。但是谁寻找呢?找到谁培养呢? 问题出来了,总得有人堵这个窟窿!总不能坐视不理。瘦猴带领的万宝小队,不得不,挺身而出。 面对日渐猖獗的鬼怪突发事件,“上头”给了越来越大的压力。身为万宝小队队长的瘦猴,焦头烂额,手下死伤惨重,更可怕的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导致,新鲜合格的“血液”,越来越难寻找。也使得,瘦猴,越发的孤掌难鸣。 到现在,就连佛,道两大家,都公开宣称,不再参与此类事件,一心求佛,修道,实在是死人,死的怕了!实在是不想开着保时捷,法拉利,拎着橘子手机,去和那些凶猛的鬼怪,玩命了!安安静静的研究学问,多么的自在? 一次偶然的机会,瘦猴认识了我的爷爷,顿时,犹如饥渴的壮汉,看到绝世的美人一样,待爷爷架不住瘦猴的苦苦哀求,出过两次手之后,瘦猴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更变得疯狂了起来! 这也是,我小时候,瘦猴经常往我家跑,我俩很是熟悉的缘故! 但自从爷爷去世以后,瘦猴便很少来了,大概是我还没“发育”成一个合格的天师的缘故,不得不说,这老小子,很是势力眼! 如今,辟邪心法近乎大成的我,似乎比爷爷更加的自闭,毕竟我干了件震惊水口村,甚至传遍整个怀化县城的“现场直播”大事件! 执掌万宝小队三十二年的瘦猴,今年不过五十八岁,不过看他苍老的样子,你就是说他八十,都有人信。可见这么多年,消耗了这个身怀绝技的修炼者,多少精力和心力。 “似乎,这一行,不是很好干啊!”把瘦猴的描述,简要回想了几遍,喃喃自语道。自己是天师,是一码事,献身捉鬼,又是一码事,谁规定天师就一定要捉鬼?鬼又没惹我! 我安安心心,找个工作,找个女人,过安静的日子,不好么? 我心中,犹豫不决,权衡着利弊。对于瘦猴描述的那些权力,我并未放在心上,扣除一身捉鬼驱邪的本事,我也就是个普通人,只想过以前过的那种,安静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真正给了我吸引力的是,每年数额不小的“科研经费”;还有能够解决眼前,沦落到埃塞俄比亚大草原,没有护照,只有一辆“姐按他”的悲惨现状;还有瘦猴负责介绍“白富美”给我认识这个重如泰山的许诺。。。似乎,诱惑也不小!处理鬼怪突发事件,对于我来说,似乎又是“专业对口”。。 “咋样,你倒是给句话啊!常务副队长,你不满意,我把队长让给你也行!不过这个,我得回去申请一下!应该没问题。”瘦猴一脸紧张的盯着我,我沉思这么久,他就盯着这么久!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由于年龄的原因,我并没有爷爷那么的固执,一方面渴望平静的生活,一方面,又觉得,以我的生平所学,应该去“见识”一下,这些被瘦猴描述成厉害无比的鬼,究竟是什么样的!虽然矛盾,但是我心里,渐渐有了决定! “好吧,我同意!”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充满着平静。 “好,好,好,老夫就知道,没看错你!肆儿,虽然你长得马马虎虎,为人有些木纳,保守,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做出让老夫满意的选择,好好好,从今以后,你就是华夏万宝小队,常务副队长,地位与天算法师等同,在大发,莫星,戒杀之上!”从瘦猴激动的话语,我分析出两个信息,第一,这老小子,根本就没想过把队长之位让给我,第二,常务副队长,有两个,一个是天算法师,一个就是我这个新上任的! “我黄大发,代老天算法师,给您,行礼了!多谢,辟邪天师!”黄大发,这个平凡的中年男子,表情庄重,眼含泪花,看来是有故事啊? “肆哥,欢迎肆哥加入!以后肆哥需要什么药剂,尽管开口,小星,嘿嘿,包您满意!就是和鬼那个啥,也绝对生龙活虎!”开始,我还以为这个瘦弱爱笑的小伙子,是个纯良懂事,会说话的小家伙。现在看来,他么的,感情是个不良药剂师啊!啥叫和鬼那个啥,也生龙活虎?? 我狐疑的望着一脸心花怒放的瘦猴!瘦猴向我微微一点头。 我瞬间,怒火爆棚,感情,老子和艳鬼水莲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现场直播,这老小子,没少帮我宣传啊?连莫星这个纯情少年,都给“毒害”了!你看他一脸猥琐的表情,以后指不定发展成啥样呢!一个下流的年轻的药剂师??,,, 我猛地揪住坐在身旁的瘦猴的衣襟,双臂用力,浑身淡淡的金光闪过,将这老小子,狠狠丢向远处茂盛,幽暗的草丛中! “老子让你“与鬼有缘”,老子让你“因鬼而生发”。。。。老子让你,整天破坏我的形象。。。”我骂骂咧咧的,脑子里充满着,在万宝大会,与瘦猴的对话,产生的那些不好的回忆。 “哇!。。。。。” 寂静而潮湿的空气中,传来瘦猴夸张的惨叫,还有黄大发,莫星开怀的笑声! 就连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老小子,也太会逗人开心了! 轻轻丢一下,至于叫的这么凄惨么! 26 鬼钱之谜 此时,本来应该在我手中的那枚古钱,出现在瘦猴手中。应该是趁我睡着,偷偷拿的。这老小子,可真贼啊,竟然偷东西!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无暇古玉和五鬼同心链,嗯,都在!于是放下心来。 老红花,依旧保持姿势,呼呼大睡,不停的磨着牙!我发现,长得越帅的人,真的是坏毛病越多,不过,在很多异性眼中,却成了个性。 而黄大发和莫星,此时跟我渐渐熟络起来。大家成了同伙之后,那一点点的陌生感,逐渐的消失了。大家胡乱的聊着,这些年,逐渐凋零的“万宝大会”,这些年,江湖中的一切趣闻,见识有点跟不上的我,做了一个忠实的听众,听得津津有味。 瘦猴则一脸凝重之色,死死盯着这枚古钱,翻来覆去,看个不停。右手,由于过度的用力,在跳动着的篝火映照下,有些微微的发抖。 看了半晌,瘦猴方才长长的叹息一声,嘴里喷出一股黑气。顺手取出一个充满透明液体的铜盒子,将这枚古钱,丢了进去。又将铜盒子,小心放在旅行包里。丝毫没有问问我这个主人,是否同意的意思! 望着瘦猴,口喷黑气,我不由得嘿嘿一笑,即便纯阴之气,被我逼出不少,用来补充那些“阳亢”的鬼魂被吸走的阴气,但是,剩下那一点点残余,也不是他那老胳膊老腿儿,轻易承受的了的! 不过,对于瘦猴,贪墨我东西的举动,即便心里有着点点不爽,但我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可不是什么自由身了,对这个顶头上司,还是要保持一点点的尊重,再说,那玩意儿,也不是啥好东西,怪里怪气,诡异异常,我也实在不想带在身边,给自己找别扭。你要?就拿去吧。 由于瘦猴,并未自报姓名,所以,和他认识将近三十年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还华夏最高机密!!我对他遮遮掩掩的态度,有点不满,好歹,我也是万宝小队的新任常务副组长,竟然连个知情权都没有。 仔细一想,这样也好,瘦猴,瘦猴,叫的也蛮爽.虽然有点不够尊重老人家之嫌,但这个名字,可是当年我爷爷流传下来的。每次,叫瘦猴这个名字的时候,总会想起,慈祥而倔强,可是没有陪我,走多久的爷爷。。。。。更何况,叫的也蛮顺口儿。 “这是第三枚鬼钱了!”瘦猴的声音,低沉,暗哑,有些疲倦,表情很复杂,老脸抽成一块。 “居士,第一枚鬼钱,是两年前在鄱阳湖心之内发现的,鄱阳湖,水产灭绝!甚至捕鱼的渔民,也尽成枯骨。第二枚是一年前,在骊山深处发现的,骊山深处阴气,尸气,被扫荡一空。山体出现裂痕,现出大量粉碎的骨粉。而今,这是第三枚,出现在这片异国大草原之内。看情形,是冲着人来的!”黄大发的声音显得很浑厚,但是表情,同样开始凝重起来。 “是呵,第三枚了,我敢断定,一定会有第四枚,第五枚。。”瘦猴仰望星空,出神的道,就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肆儿,你说说看,这枚鬼钱,和你上次看见的那枚比,可有何异常?毕竟,是你亲手得到的!”瘦猴突然扭头,一脸期待的对我说道。 鬼钱?上次在万宝大会,这个老小子不是说,是古钱么?害的我以为很值钱的东西,去帮他做了鉴定。。古和鬼,一字之差,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危险程度,也大不相同。 我盯着瘦猴,狠狠看了几眼,心道,你那三十万,真花的值啊,何况,还换了我三把精心制作的桃木剑。直到瘦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才缓缓开口。 “这枚鬼钱,与上次看到的那枚相比,更凶,更厉,甚至有了初步的意识,而且目的明确,就是吸收生灵身体内,蕴含的阴气。而聚拢这么多阴气,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能够形成如此强大的鬼域空间,恐怕也是借助了那些诡异的阵旗,似乎,有人为的痕迹。”我沉吟了良久,方才做出以上结论。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当初,鄱阳湖和骊山的发生的情形,无从做进一步的对比。 “肆,肆哥,你说,那个”有间集市“,那么大的一片,是个独立的空间?是人做的?”莫星头上冒出冷汗,的问道。 我点点头道,“不光是个独立空间,而且是无数空间捆绑到了一起,也可以说是一个鬼域!包含着若干小鬼域,聚集大量阴气形成的空间。是不是人做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生灵投影的存在,只能用尽可能浅显的话,来表述一个大概的意思。而且,空间越大,说明阴气越强,生灵一进入到这片空间,绝无生还可能。 瘦猴一脸呆滞的道,“幸亏,小肆你在,否则,岂不是,糟糕之极?”看来,对付鬼狱空间这种非常极端的难题,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心得。 我点头道,“不错,进去之后,如果不熟悉鬼狱的特性,没有有针对性的破解,恐怕就是出不来了!浑身的纯阴之气,很快就会被吸收一空!咦??对了,你们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自从知道,被两只凡鬼,拖到了埃塞俄比亚,已是让我大为震惊,而瘦猴等人的出现,已经让我忘记震惊这回事儿了! 瘦猴一脸无奈的道,“你从万宝大会离开的那天,我接到“草原小队”的通知,说在这片大草原内,突然出现一个具有华夏特色的“集市”,而且埃方派出很多人,进入到市集内,探测情况,均是有去无回。并且,任何现代热武器的攻击,均不能奏效,埃方没辙了,才请求华夏“万宝小队”紧急支援,而我们,就到这了。” 我有些呆住了,拿枪炮等热武器攻击鬼域空间,也真亏埃塞俄比亚的这些“高手”想的出来。和放烟花,有啥区别么?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一年出现一次的鬼钱,让我对这个东西,又有了很多的了解。心情也越发的不开朗。 瘦猴看了看腕表,笑了笑道,“夜了,大家休息吧,此间事了,明日,咱们出发,回天京!”然后扭头,对我轻声道,“小肆儿,我代表万宝小队,欢迎你的加入。叔叔,谢谢你!可惜不能大张旗鼓的给你搞个欢迎仪式,哈哈,干咱们这行的,得低调!让老百姓知道,天下并不太平,非乱套不可!”我一想,我三十五,他五十八,叫他一声叔叔,也不算过分。 可是对他充满感情的告白,又有些,不适应,不由的发起呆来。 篝火依旧跳动着,周围,依旧散发着雄黄粉发出刺鼻的气息。 几条睡袋,被铺在了地上,除了黄大发依旧在兢兢业业的守夜之外,所有人,都在这异国大草原,进入了梦乡。而我,却久久无法入睡。 三十多年平平淡淡的生活,而今,因为走出了丹霞山,走出了水口村,突然,就发生了转折。而鬼钱,身上层层的迷雾,更是让已是局内人的我,心里有了压力。究竟是什么人,创造了这些害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人,布下了生灵投影外围的聚阴之阵?而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亦或偷偷摸摸,搞这些的,不是人?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都和虚无缥缈的幽冥鬼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鄱阳湖,水底的纯阴之气,骊山的尸气,死气,以及这个埃什么平原生灵的纯阴之气,一切都和阴气有关。而阴气,只对一种生物,有着帮助,那就是本该生活在幽冥鬼域,而今四处乱窜的鬼魂。 想到头疼,依旧理不出个头绪来,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在做应对了!看来,这个常务副组长,并不好当啊! 头枕着迭起的双臂,思绪又回到了我这次“出山”的本来目的。 我这还算是从水口村,破釜沉舟,豁出一切,出来找媳妇儿么? 27 华夏智能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金色的“卡迪龙”在晨曦中,发出高亢的音乐声,而深深沉浸其中的我,几乎,是睁着眼睛,直到天明。大概是昨天睡得太好了,如今,一夜未合眼,不停的吸收缥缈的七星之力,不但不觉的困倦,反而特别的清醒。 “我靠,肆儿,你一大早上的,要杀人啊!”老红花嘟嘟囔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艹艹艹,本少爷,怎么浑身如此酸痛,怎么突然睡过去了,难道最近太累了?”老红花,小心的站起身来,舒展起四肢来,然后顺势,就着卡迪龙的音乐,打了一套热情洋溢的军体拳! 拳风呼呼,全身的高级“钩子”,虽然有些脏兮兮的,但是,还是那么的闪耀!再配合着完美比率,结实健壮的身躯,英俊微微渗着汗珠的面庞,看的我嫉妒不已,空灵的心境,荡起点点涟漪。 钻出睡袋,从不远处,捡起我蓝色的“奶壳”牌t恤。拍打了一下,上面的灰尘,草屑,重新套在了身上。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深深呼吸了一口异国的风。心中,充满对新生活的向往。 “这啥玩意儿?我靠,山寨直板机啊?我说肆儿,你小子,刚发了笔小财,还这么”节约“啊?山寨机,你还买直板的!”瘦猴的声音,依旧苍老,不过,经过一夜的恢复,终于有了点力量感。 不过瘦猴也并没有让我回答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点评不已,还顺手,把我喜欢的音乐给关了。 我睁眼一瞅,这老小子,正撇着嘴,拎着我放在睡袋旁边金色卡迪龙,睡眼惺忪,一脸不屑,一点没有老人家每次睡醒那种,真爱生活,珍惜生命的喜悦感。反而变成了好奇老宝宝。 胡乱就着昨日的汤水,煮了点面条,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简单吃了顿早餐。 此时,我的卡迪龙,竟然还拎在瘦猴的手中。 “肆儿,以后,你就是我们万宝小队的常务副组长了,好歹也是个干部了!要注意形象啊!诸位,瞅瞅,瞅瞅?这玩意儿,不会爆炸么?”吃饱喝足的瘦猴,又拎着我的心爱的卡迪龙,在众人面前晃荡着。 “我乐意,我喜欢,我高兴,你管的着么?你小心点,你把我的卡迪龙掉锅里,我宰了你个瘦猴,煮汤喝!”,我有些受不了,三十多岁的人生,第一次买这么高档的奢侈品,就被瘦猴拿出来当中展览,加瞧不起。而且看他漫不经心的晃来晃去的,我心里丝毫没有安全感。 “就是,就是,肆哥爱用啥,头儿,你管的太多了!”莫星抹了抹嘴,出声支援我了。 “我说老头,你管的也太宽了。小肆儿,乐意用啥,我是绝对支持,虽然品味差了点,审美基本没有,买这玩意儿,恐怕连出厂证明都是伪造的,不过,能想起,出门买个手机,这已经是了不起的进步,你还想咋样?对了,万宝小队?常务副组长?咋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老红花的话,让我心里一阵的腻味。一时也闹不清楚,是应该谢谢他的支持,还是跟他翻脸。 啪的一声,瘦猴拎着的我卡迪龙在地上重重一拍,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卡迪龙,变成了残废!我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心痛或者发怒。 瘦猴一跃而起,怒喝了起来,手中带着的五彩斑斓的宝石戒指,发出夺目的光辉,“万宝,万宝,咱们是个连宝贝儿都当成屁的牛逼闪耀的组织,整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今天闭上眼睛,就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睁开,只要老夫还是万宝小队的队长,我绝对不容许,我属下,有“节约”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存在,这是绝不容许发生的!艹,你们几个小子给我记住了!呃,这个长得蛮不错的小子,也可以培养培养,他么的,情绪太激动了,忘记组织的规避原则了!” 我嘴角抽搐着,浑身瑟瑟发抖,不是怕,不是惊,而是气的!你摔了我的卡迪龙,还振振有词的数落我,不道德。好像我给万宝小队,抹黑了一样,我不就是买了个200多块钱的直板手机么?我加入组织也有一夜了,啥福利,没看到,先损失了200多块。 对于浪费20块钱符纸,都要心痛一会的我,我决不答应! “呃,这是什么?”我望着瘦猴拿出的一块银色,巴掌大小,半透明的,水晶片一样的东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望着瘦猴,伸长了胳膊,一脸骄傲的递给我的样子,我一时竟忘记出手。 就是再笨,也明白了,瘦猴不是吃饱了撑的,那我来消遣,而是真的瞧不起的我的卡迪龙,眼前这个递过来的东西,应该就是弥补我的损失的。但是,这玩意?能值200多块? 从外形上看,完败,完全没有我心爱的卡迪龙,金光闪闪,厚重的时尚感,看起来,就是材质稍微好点的玻璃片嘛! “愣着干什么?拿着,这是居士叔叔,给你的第一件宝贝儿!”瘦猴不耐烦的催促道。顺手轻轻捏了一下玻璃片,玻璃片现实发出“嗡”的一声响,然后,两个立体的金色大字,缓缓的浮现出来: “华夏” 两颗光华璀璨的巨大钻石状图案,围绕着金光闪烁的华夏二字,缓缓转动着。 “难道?难道?这是华夏人类科技研究院,最新研制出来的智能终端?“华夏”??而且还是钻石级的?这玩意儿,竟然有卖?2000万要么?”老红花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着。 “呃,目前,属于内测阶段,仅供内部使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不过你想2000万买部钻石级的华夏,小子,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想多了!”瘦猴非常的得意。 而我却被这个数字,震得晕头转向。是的,彻底晕了,大脑短路,浑身抽搐。 想当初,就在不久前,9998元6角2分,就是我全部的财产了。而今,突然掉这么大的馅饼,我只觉得神魂飘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瘦猴说是给我的?我没听错吧? 不知道,楞了多久,捧着这个轻轻薄薄的玻璃片,一时是捏也不敢捏,动也不敢动,生怕把这个昂贵的鸟东西,给弄坏了。看起来,真的不是很结实的样子。 “小子,启动吧!”瘦猴的声音,从耳边出来。 “启动?咋启动!”我望着玻璃片上面飘着的立体钻石图案和华夏两个大字,有些头脑发晕。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注定与我前半生无缘啊,都没用过,我怎么知道咋启动? “呃,你拔根头发,塞进那个钻石图案里!激光成像,会对你的dna进行扫描。”瘦猴一脸微笑着道。神态非常的和蔼。 我小心的拔了个头发,丢进那个依旧缓缓转动的钻石图案里面! 没啥反应?难道是这根头发质量不过关?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再拔一根丢进去的时候。突然从这块玻璃片上,发出一阵强光,猛地照射过来。 紧接着,光芒迅速收敛,这块小玻璃片缓缓的悬浮了起来。竖立在我的面前。华夏辽阔的地形图,缓缓展开。图案清晰而立体,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目了然。也不知道这么小的一块屏幕,怎么能装下这么多内容!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一行字:dna扫描结束,拥有着:蔡肆。是否绑定,是or否! 我带着疑问,瞅了瞅瘦猴!生怕自己弄错了! “选是!艹,这也要问!”瘦猴显得颇不耐烦。 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是”! 屏幕上,先是地球旋转,接着宇宙恢弘,无数星辰,缓缓的旋转着,不时有壮阔的星云划过。 好一顿折腾之后,方才平静下来,而此时,这片玻璃片一样的东西,形状大变!缓缓,落在我的手里。 外形,竟然,变得和我那台卡迪龙,一模一样! 我艹啊,我怎么看,这台金光闪烁,屏幕3.2,按键一大堆,显得颇为原始的手机,怎么就是我那台早已粉身碎骨的“卡迪龙”啊!?见了鬼了! 除了背后的“卡迪龙”三个字,变成了“华夏”,正面小小的屏幕上方,多了颗钻石,但是,你说这玩意值2000万?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太快了!这个华夏智能终端,竟然会变形!竟然变成了“卡迪龙” 感受了一下,轻了点,除了轻了点,这不就是个盗版的“卡迪龙”么? ““华夏”会根据拥有人的喜好,系统初始化的时候,改变一次外形,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这么恶俗!这么变态,这么呃,这么地,念旧!!!”瘦猴呆呆的望着我,喃喃自语道。 我脸一红,说不出话来。平生见得最多的手机,就是,刚买的这台卡迪龙!刚才,在这个玻璃片发光的时候,我就想,“要是变成卡迪龙,那样就好了!”,结果,尼玛的,梦想成真了! 恐怕,以后脱离组织了,想卖手机的话,都难了!卖便宜了,亏得慌,卖2000万?这台,外形颇为原始的直板山寨机,你要2000万?这不是找抽么! 这老小子,也不提示一下,我有点淡淡的失落感。就是变成橘子也好啊,好歹卖个万八千块。 诶,满腹心事儿,不好说出口。要是让瘦猴知道,我这个常务副队长,刚加入不到两天,就想着脱离组织,卖手机,恐怕,直接会气的疯掉吧? 老红花,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竖起了拇指。就连黄大发,莫星,也是一脸崇拜的望着我。就像我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一样! 28 幽灵机场(上) 伴随着一架直升机缓缓的接近,直升机上的螺旋桨飞速旋转的巨响,一件外表墨绿,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蚯蚓”的军用直升机,在这片空旷的区域,缓缓降落。 热带草原的野草,在阳光下,发出深绿的光,被螺旋桨带起的强烈的劲风,吹的,四下倒伏着。草叶,拼命的摇摆着,却无法站直身子。 哗啦啦,哗啦啦的响成一片。 黄大发,拔出腰间的银白色拂尘,轻轻对着拂尘说着鸟语!我不由的好奇对着这把造型古朴的拂尘,看了几眼。 “这就是我的”华夏“了,嘿嘿,酷吧!”黄大发冲我挤了挤眼睛,表情,非常得意。 我差点栽倒在地,真的很难想象,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才会把智能终端,想象成一把拂尘。飘逸是够飘逸了,可总对着一把拂尘,自言自语,也太让人崩溃了。 黄大发自得一笑,收起那把拉风的拂尘,道,”埃方的直升机,已经到了,咱们登机吧,到了“馒头”机场,我们将搭乘专机,直飞天京,中途将在曼谷做短暂的停留。“ 瘦猴等人携带的行李,并不多,每个人一个”战斗背包“,颇有些轻装简从的意思。而我和老红花,骑行天下,携带的有些夸张的”行李“,虽然经过极大的精简,还是有双肩背包一个;包着手电,锅灶,猎刀等,大包袱一个;大,吉他盒子一个;还有一辆,颇为壮观的”姐按他“牌豪华山地车一辆。 此时,瘦猴,黄大发,莫星,甚至老红花,已经在黑的跟煤球一样的埃方人员的帮助下,顺利的登机了。其他东西基本安顿好了,而窄小的直升机仓,勉勉强强还有一个人的位置。 而我,却在锲而不舍的,拎着”姐按他“,往直升机仓里,猛塞着。 这玩意,虽然不会骑,但是也是很值钱的交通工具啊,就让我这么扔掉,我有些舍不得。 ”肆哥,别塞了,撞的我腿子,都肿了!“莫星坐在外侧,有些哀怨的对我说道,眼眶,眼泪,直打转。应该是疼的。 瘦猴,一脸抽搐的盯着我,胡子撅起老高,似乎被我”节俭“的行为,刺激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黄大发,面皮哆嗦着,闭上了眼睛,坐在瘦猴的旁边,视而不见的样子,看来,是被我高尚的行为,打动了。 老红花,见我如此爱护他的交通工具,在我的感召下,也跳下来,帮忙了!其实在我心里,和“爱护”无关,这小子,到了天京,吃我的,住我的,我打算把这辆自行车卖了,还可以顶上一阵子。 而直升机的两个驾驶员,两个煤球,在我们旁边,叽里呱啦的,不停的说着什么,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看情形,似乎是有些不满。艹,老子勤俭节约,还轮的到你两个煤球,说三道四的? 我和老红花,一人一边,对着”姐按他“的屁股,猛推着。还别说,真的塞进去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和老红花相视一笑,充满了收获的喜悦! 喜悦之后,才发现,我们俩的位置,被这辆有些大的自行车,给占据了。无法登机! 只好,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姐按他“又从直升机上,拽了下来。刺啦,莫星的裤子,被扯开一个口子。这个瘦弱的小伙子,都快哭了。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右腿,肿起一片! 我颇有些歉意的对着他笑了笑。 然后拉着老红花,挤进了狭窄的机舱内。 此时我的右手,死死拽着”姐按他“的前轮! 好不容易,坐好的老红花,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我要做什么。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发什么呆呢,搭把手,把它弄上来!“ ”兄弟,在加把劲,就进来了!瘦猴,你也帮下忙,帮我拽一下,那个大发,你别装死狗,赶紧的,都过来帮忙!“我一边擦着汗,使着劲,一边招呼着大家,一起过来帮忙! 竟然没人动!看来,不是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心痛啊! 我右手青筋暴突,而左手,因为实在侧不过身来,无法支援右手。老红花,也使出吃奶的劲儿,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用力拉扯着! ”姐按他“和机舱地面,不断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它,一点点的挤了进来。到最后,只剩一个屁股露在外面。 我有些埋怨的瞪了瘦猴一眼,然后道,”大发,你可以让他们出发了!“ 两个煤球,此时奔跑了过来,又是一通叽里呱啦。 黄大发,也叽里呱啦的回应着。 待两个煤球在驾驶室坐好。黄大发轻声道,”副队长大人,你这玩意儿一扯进来,机门关闭不了,埃方的人说,这样无法起飞,还说,你是个奇葩!“ 奇葩,就奇葩吧,我很干脆的闭上了眼睛,道,”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到现在为止,我除了收获一部”卡迪龙“外形的华夏智能终端,可是损失了好几张辟邪符,还有一部正品卡迪龙手机。要让我放弃,这辆”姐按他“,那是门都没有! 任由黄大发,述说着,如何如何不安全,如何如何,如何如何。我都懒得理他,干嘛?帮着外国人,欺负自己人是么?我很干脆的,连头都懒得摇了,反正,我就是要带着”它“,你们能怎么着?我节约,有错?瘦猴,说的倒是大方,可惜,没啥太多的实际的。 良久! ”咳咳咳,你这辆破车,多少钱?“瘦猴,似乎有些受不了这种,僵持了!缓缓开口道。 我把目光投向老红花,毕竟这玩意不是我的,我只知道,很贵,但是,具体多少钱,我还真说不上来。 ”肆儿,不过万把块,扔了得了,咱去天京买新的!“老红花,看了看表情严肃的瘦猴,看了看一脸无奈的黄大发,还有正在不停的按摩着腿的莫星,小声对我说道。 ”放屁,你身上有钱么?钱包都忘记带了的人,给我闭嘴,小心到天京,我不管你饭吃!“我呵斥道,似乎连老红花,也不向着我说话了。明明可以带走,为何非要丢弃?这不是巨大的浪费么? 瘦猴不再言语,狠狠的从怀里拽出一把小匕首,按了一下,轻声道,”转账,到终端号-002,蔡肆账户,金额,一万华夏币!“ 此时,我裤兜的卡迪龙牌华夏智能终端,突然震动了一下,接着,柔美的女声,从裤兜传来:华夏终端号001,向您,转账一万元华夏币,请您查收。 突如其来的女声,吓了我一跳。3.2寸的小屏幕上,与女声一模一样的金色字迹,闪动着,迷人的光泽。 ”你说,一万就一万啊?“我有些不信的道。虽然,我有些文盲,不过这简单的几个字,尤其是那字体最大的一万元,我还是看的懂的! ”呃,这个终端,有专属的加密卫星作为通讯周转,全球,都可使用,而且终身免费使用各种网络;还有,不光可以当你的身份证件来用,还可以当成银行卡来用,可以即时连接任何一个atm,或银行系统,可以实时进行无卡,存取款,转账操作,而且,无须任何手续费,以后,你就慢慢明白了!“瘦猴,拎着那把小匕首,比比划划的道。 ”好吧,我姑且先相信你”我小声道,然后又好奇的望着那把银白色的小匕首,挠了挠脑袋,一脸无语的接着道,“这不会,就是你的华夏智能终端吧?” “艹,智能终端,可以改变一次形状,我这个的造型,有啥好奇怪的?”瘦猴,开始很没素质的爆起了粗口。有些恼羞成怒了! 我望着手中的卡迪龙,不由得嘿嘿的笑了起来。和拂尘比,和匕首比,我这台卡迪龙牌,华夏智能终端,勉强算的上英俊了。让我心中,大起喜爱之情。我又好奇的瞅了瞅龇牙咧嘴的莫星,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子的终端,是个什么样的奇葩造型,不会是个药罐子吧? 越想,心中,越是舒畅。这就,多了一万块了? 钱已到手,损失,得以弥补,我也不好得寸进尺,做人,总要讲究个细水长流嘛!看来,这个老小子,是真有钱啊!那我这个常务副队长,岂不是,以后,也不用过着紧巴巴的日子了? 我似乎看到,馒头,咸菜的日子,离我越来越远了。 直升机,渐渐飞上高空。 望着地面上,那辆越来越模糊的“姐按他”,我心里充满着不舍之感。 “对了,要是拆成零件,是不是就可以携带了呢?”我望着,机舱虽然狭窄,但,充满缝隙的空间,嘀咕道,不过那句“停机,我要下去,捡自行车”是无论如何,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了! 节约和不要脸,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机仓里噼里啪啦的,滚成一片。 艹,我的这个主意,难道不好么?! 29 幽灵机场(中) 馒头,咸菜的日子,渐渐远去,而“馒头”机场,却飞速的接近着。 我有些意兴阑珊的,把卡迪龙牌,华夏智能终端,重新放回到裤兜里。我还是打算叫它卡迪龙,以纪念我“死去”的人生第一部手机!这俩家伙,也太像了! 这个新版卡迪龙,好是好,功能也多,上网速度也快,耐打,耐摔,防火,防水,啥都不怕,但就是功能太正经了。连音乐播放器,都没有,让我心底,有种淡淡的失落感。甚至觉得,还不如自己原来的那部,好呢。 这就是一部,为“工作”而创造出来的设备,娱乐功能就欠奉了。研究来研究去,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机舱里,呼噜声,响成一片。大半天的,这些人,也睡个不停,真是不像“特殊工作者”,反倒像水口村的那些闲汉。 望着下面,一掠而过的,显得无边无际的热带大草原,以及草原上,成群结队,奔跑着的各种认识,不认识的动物,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哀伤。 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怀念,丹霞山下的那片美丽的小山村了。 狠狠的甩了甩头,不小心,碰到了坐在旁边的老红花,这小子,咕哝一声,顺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丝毫没有睡醒的意思。 我苦笑了一下,尚未感慨什么,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那是一个修炼者,即将遇到危险时,身体,自然而然产生的一种警兆。 我快速收拾好,有些凌乱的心绪,进入到了空灵的状态。 不顾灿烂的夕阳,带给我的昏昏欲睡的感觉,辟邪真气,带着七星宁静而宏大的力量,带着一股纯粹而执着的浩然正气,从丹田出发,飞快的布满全身。 瞳孔中,有金光闪过,在驾驶室和机舱的玻璃隔断之上,映起点点金色的倒影。 先是扫视周围的环境,正常,没有问题;接着,扫视两名专心驾驶的煤球,这二人,除了身上缭绕着淡淡的黑气之外,也看不出丝毫诡异之处。 黑气?黑气!在两个煤球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熟悉的纯阴之气,甚至可以闻到熟悉的味道。 透过驾驶室的玻璃,向前看,夕阳映照着的草原尽头,出现一小片,跳动着的绿光。 绿的妖艳,绿的诡异,就像山村,坟场,夜里跳动着的鬼火一样。一片绿色的氤氲,迎着急速飞翔着的直升机,扑面而来,似乎,带着恶魔的狞笑。 “不会,那片绿光,就是”馒头“机场吧!”我喃喃自语道。手心里,渗出了冷汗。 对付,华夏的鬼怪,我还是颇有自信的,而外国的鬼怪,是啥样子的,我可还真没见识过。没见识过的东西,我可真不敢说,有啥十足的把握。对付鬼怪,谨慎是必要的,盲目的自信,是会死人的。 直升飞机,开始缓缓减速,向着这一小片,妖异的掺杂着缕缕黑气的绿光,飞去。而前方,“绿的漆黑,绿的如怪兽的血液一样的”mendi“,越来越近,而绿芒,也越来越刺目了! 我赶紧叫醒瘦猴等人,并吃力的打开吉他盒子,掏出大把的辟邪符,开始分发下去。虽然,这些人,并没有辟邪真气护身,使用起辟邪符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但是总比没有好。 ”前方,馒头机场,情况有些不对,大家小心一些!“我很郑重,慎重,庄重的说完,就开始闭目,缓缓的运转辟邪心法,沟通北斗七星之力。 好在,夜幕逐渐降临了,北斗七星的星力,逐渐摆脱了太阳炽热的压制,逐渐变得活泼,浑厚了起来。让我心中,多了几分信心。 他么的,不是太平盛世么?怎么,人间确是,鬼影重重。 这种鬼魂作乱的景象,华夏,称之为鬼蜮,意思是害人的鬼怪;异国,统称为“幽灵”,其实,就是叫法不同而已,含义,都一样。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停机坪,当我们收拾好东西,走下直升机的时候,那两个煤球,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什么,迫不及待的驾驶着这架直升机,升空而去。 “他们说什么?”我对着黄大发小声道。 “他们说,很讨厌这个鬼地方,这里,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不想停留,直接回军营了!”黄大发悄悄的道。 我点点头,开始,扫视这片充满令人窒息的绿色的机场,胸口,微微有些起伏。 此时,我们正站在机场这是一片不算特别大的区域,航站楼,塔台,还有一个小小的机库;唯一的一条跑道,目测,绝不超过1000米。这一切,被周围的的小山环绕着,在四处昏暗的照明灯的照射下,到处是一片昏暗的绿色,有点渗人。 这里很静,除了停机坪上,那架孤零零的,像长满绿毛的小飞机,空无一人。连风,在这里,似乎都静止了。 看不到天上的星辰,不高的上空,步满了漆黑的云,死水无波般的云,笼罩着这块充满臭味的,诡异的机场,让人觉得倍感压抑。 身在机场之内,绿光不再耀眼,而变得深沉,而压抑,在上空的黑云的遮蔽下,这里充斥着一种死亡的味道。和刺鼻的恶劣气息。 甚至无需催动辟邪真气,灌注双目,都可很直白的,看见面前,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切。 周围一片死寂! 华夏大使馆的人,前来接应的万宝小队的下属,甚至机场工作人员,都一个不见! “有人吗?”莫星大喊了起来。也不管这里的人,听不听的懂他那有些东北味的华夏语。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黑云遮蔽下的,阴沉的机场,就像一个密闭的容器一样,产生阵阵回响,吓了我一大跳。 “臭小子,叫唤什么!”瘦猴也被吓得一机灵,狠狠的拍了一下,莫星的脑袋。 “肆儿,这里,不会,不会也有问题吧?怎么跟你小子出来,遇到这么多事儿,你是不是天生属鬼的啊!”老红花,浑身开始发起抖来,对于他这个除了强壮,英俊一点,家里有钱一点的普通人来说,隔三差五经历一次惊悚,也实在有点承受不住了。 难道,我前几天说的那句,恨不能天天,遇到鬼?天天这么骄傲的一句玩笑,又他么的“梦想成真”了?不过,此时,显然,并不是沉思的时候。 随着莫星的那一声大喊。 机场空间,开始震荡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 就像一只巨大无比的幽灵,从沉睡中,逐渐清醒了一样。 我双拳紧握,浑身涌起淡淡的金光,紧张的注视着周围,开始 翻天覆地的空间! 30 幽灵机场(下) 天空中,宛如锅盖一样的黑云,剧烈的翻腾了起来,一道道,血色的闪电,不停的带着巨响,向我们猛劈过来。搞得我们,顾不得包袱,行李,全力的躲避着,宛若五只跳跳熊一样,在机场内的,布满碎石的地面上,跳跃着。 粗如儿臂的闪电,可不是啥天师,啥神功,或者人力所能抗拒的。给凿上一下,不被电死,也给烧糊了。 孤零零的小飞机的机窗上,路边照明的路灯上,航站楼无数块玻璃窗上,塔楼高耸的塔尖上,一起放射出,阴暗,压抑的绿光,变成强烈而刺眼的绿光。光芒,照射的我,皮肤生疼,不得不,运起辟邪真气,抵抗着,这无孔不入的猛烈而又极具攻击性的妖异之光。 接着,所有的玻璃,轰然而碎,碎成细粉,机场,瞬间,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暗之中。 此时,我,老红花,瘦猴,黄大发,莫星,排成老鹰捉小鸡的阵型,而我,就是在前方,抵挡着绿光的老母鸡,阵型来回摆动,闪避着空中逐渐密集起来的,血色闪电。 瘦猴浑身涌出紫色的雾气,黄大发身上出现昏黄的光芒,而莫星,一瓶瓶的往嘴里倒着不知名的液体,这小子,竟然临阵嗑药? 老红花,就不要提了,搂着我的腰,似乎快要进入到“自我强迫昏迷状态”了!就连来回跳动,都是在我吃力的带动下,进行的。 黑云开始旋转起来,旋转成漏斗状,而细小的闪电,开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粗约数米,颜色如血的闪电,狂劈而下,光芒闪过,惊天巨响,方才震得耳鼓欲裂。 轰的一声巨响,闪电劈在空地上,一个幽深的冒着黑烟的大洞,出现在我们前方不远处,残余的电火花,宛若蜘蛛网一样,疯狂的向四面八方,延伸着。一直延伸到我的脚下,吓得我,赶忙向后跳了几步。 漆黑的场地,在电火花的短暂映照下,变得明亮了起来,老红花,表现不错,没有晕过去,只是脸色有些惨白,浑身发抖;而瘦猴等人,倒还好,瘦猴全身,紫雾弥漫,黄大发全身,黄烟升腾,就连莫星,虽然没有什么光芒笼罩,但也是一脸的亢奋,眼睛通红,嘴角裂的很开,表情非常的嚣张,浑身的肌肉,鼓鼓的,非常夸张,彻底从一个斯文学生,变成了肌肉怪兽,连衣服都撑破了。 当巨大的霹雳,释放完所有的能量之后,机场重新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航站楼等建筑,成了矗立在前方的怪兽,比黑暗,更加黑的分明。 突然,一片沙沙沙的声音,在建筑物那边响起,传进我的耳朵。 听声音,似乎有东西,再向我们接近。 “啪”随着一声轻响,一道手电筒的光柱,在我身边亮起,老红花很机智的亮起了手电。手电发出惨白,雪亮的光芒,胡乱的扫射着前方。 然而,前面,空空旷旷的,什么都没有。就连地面,也只是受到雷击之后的狼藉景象,毫无异常。 但是,沙沙的声音却更近了。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令人作呕的尸体,腐烂的气息,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探手从裤兜摸出一张一品辟邪符来,辟邪真气,缓缓的注入到这张品质并不算高的符箓之中。 金芒,渐渐在真气的灌注下,开始在这块巴掌大小,布满了小蝌蚪一样奇异文字的辟邪符上,滚动着。 一品辟邪符,胜在造价便宜,符箓之上,封印了极少一点星力和真气,在特殊材质的符纸和朱砂的固化下,达到长久保存星力和真气的作用。但是品阶低,不但激发时,耗费真气较多,而且发挥出来的妙用,也是非常的有限。 “小破邪,七星指引,去!”我一声低喝。 掌中不断跳动着的辟邪符,化为一道金光,向让人头皮发麻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的沙沙响声的前方扑去。 金光出手之后,化为一团头颅大小的金光,直奔前方,形成一条光明大道。 此时,前方彻底沸腾了,随着辟邪符,横冲直撞,现出一道道淡蓝色半透明的虚影。数十条幽灵,在前方地面处,游荡着,闪避着那道辟邪符发出的金光。 这难道就是外国的“幽灵”么? 看身影,分明是机场工作人员,淡蓝色,半透明的身影,依旧呈现着凄惨的死状。一片愁云惨惨,刺耳的鬼哭声,此起彼伏。闪避稍微慢点的,顿时被金光,刺得千疮百孔,发出淡淡的白烟。发出更凄厉的嚎叫声“呜呜呜”的,和华夏的鬼哭,并没有什么不同。 毕竟大家都是不讲话的,都是凄厉的嚎叫,就算有些高低的差别,也极为的有限。 金光渐渐隐没,消散,毕竟一品的辟邪符,效用并不能太持久。 前方,恐怖的一幕,渐渐隐没在卷土重来的黑暗之中。 鬼哭声,渐渐停止,而耳边,只有,瘦猴等人,粗重的呼吸声。似乎,心情,都不平静。 “瘦猴,你能不能联系上大使馆方面,问问,出了什么问题?”面对着四周的平静,我很明白,这平静,只是短暂的,这些外国的幽灵,暂时被我的辟邪符,惊了一下,一会儿,绝对不会这么消停。 在我看来,鬼也好,幽灵也好,远比人更加执着,不把我们这些入侵者,弄的死的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或者变成他们的“同类”,是绝不会轻易罢手的。这种智慧很低,全凭本能的生物,没进化之前,很好对付,也很难对付。都是因为,“执着”,或者说,有些蠢! 不过,我也松了一口气,辟邪符,对于这些外国的幽灵,同样有着克制的效果。手里紧紧的抓着吉他盒子,我开始让瘦猴,想想办法,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一小会儿,瘦猴挪到我身旁,轻声道,“肆儿,这里没信号,“华夏”无法进行通讯连接。”然后又嘀嘀咕咕的,好像是说,这种可能性多么的小。吹嘘着“华夏”的功能,如何的强大,最后,干脆,就不吭声了。 这尼玛是什么态度,我抬头望了望上空的黑云,在看看四处漆黑的环境,对于卫星信号,无法传递进来,也表示理解。鬼怪的空间,会有一种隔绝一切“波动”的效果,在华夏,这叫能量屏障,在外国,叫磁场,基本都是一个意思。看来,这些幽灵,没有消灭,磁场没有被破坏之前,我们是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了! 此时,密集的沙沙声,又一次响起。不光前方,这时,四面八方,充斥着这种蛇类爬行发出的恐怖的声音。 我不怕鬼,更不怕幽灵,但是分外讨厌这种“沙沙沙”的声音,让我一阵阵的牙酸。看来,还是华夏的鬼怪,有内涵多了,或者无声无息,或者惊天动地,哪有这种鬼鬼祟祟的?而且发出的气味,更加的臭,更加的难闻,看来,临死之时的怨气,一点都没糟蹋,全被这些幽灵给吸收了! 轻轻将吉他盒子,放在地上,熟练的打开盒盖,然后,轻轻吐出一口气。 实在不敢深呼吸,太他么的臭了! 北斗七星之力,横跨虚空,穿破磁场,源源不绝的沿着我的经脉,融入到丹田之内,然后,与浩然正气纠缠在一起,化为辟邪真气,流转全身。 我的全身,开始金光大放! 双掌下压,手心出现金色的小小漩涡,一张张的辟邪符,不要本钱一样的,被我吸入掌中。为了照顾这些老的老,小的小,还有老红花这个“废柴”,我又得破财了。 这哪是一张张的辟邪符,这分明就是一张张的20元华夏币啊,还不算自己花的力气。 我咬紧牙关,眉头紧锁,下压的掌心中,一张张辟邪符,飞速的旋转起来,宛若两条闪动着金光的小龙一样。 看来,有必要给这个外国的幽灵,一点点“鬼生”,惨痛的教训了! 31 金色风暴 “万邪破,七星之爆,现”,我双臂微微有些战抖,猛地提起,然后布满金光的双掌,一翻,接着猛的一推。辟邪拳法最后一式,化为驱动的咒语,带着我强大的信念,数百张已经被催发成功的一品辟邪符,金光大放,滚滚而动。 只见,数百张辟邪符,先是化为四团头颅大小的金色符箓之球,密密麻麻的符箓,在光球中,翻搅,滚动着,闷雷般的声音,在四个符箓之球内,隐隐传来。 此时,我双掌化为剑指,手臂微屈,掌心向上,指尖向前,而双手的指尖上,赫然各有两道若隐若现的金丝,牵引着,重若千斤的符箓之球。 我不断的疯狂的吸收着七星之力,转化成辟邪真气,然后源源不绝的通过剑指的四道金丝,灌注到符箓之球之内。 符箓之球,开始缓慢的旋转了起来,其内的符箓,彻底失去符纸的形状,化为一道道流动的金光。金色的符箓之球,封堵四方,光明大放。 周围数十丈方圆,纤毫毕现。 周围密密麻麻的,淡蓝色恶形恶状的幽灵,在金光的照射下,开始惊恐的嘶鸣着,笨拙的闪避着,而最接近符箓之球的幽灵,已经有许多,被化为淡淡的白烟,彻底消失不见。 “去吧”,我一声轻喝,剑指中,猛的输入最后一道辟邪真气。四道金丝离开我的指尖,分别融入到符箓之球之内。 四团头颅大小的符箓之球,瞬间膨胀,然后激撞到一起,化为一张弥天金色的光网,闪电般的向四周扩散而去。而大网之内,数百条金色的流光,宛若金色的小鱼儿一样,来回飞快的游动着。 爆裂的雷鸣声,无处不在的火焰般跳动的金光,还有更加明亮耀眼的金色小鱼儿,彻底,把这片不大的机场空间,照的通明。 密密麻麻,四面八方的幽灵,甚至来不及挣扎,来不及,发出最后一声嘶鸣,便被一网打尽了。就连能量被消灭,发出的白烟,都很少有漏网而出的。 光网不断的扩散着,旋转着,那些幽灵或者黑云,一旦被光网刮到,便是数百条符箓化成的流光小鱼,蜂拥而上。瞬间,被分解成虚无。 扩散着,扩散着,就连前方的航站楼,塔楼,机库等建筑,都被金网,彻底“清扫”了一遍。 金色的世界,光的领域,符箓的盛宴! 这场,金色的风暴,持续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方才缓缓的收敛。天空中,飘飘而下,稀稀疏疏的金色,带着淡淡红色的粉尘,落了大伙儿一头一脸。这是真气耗尽之后,那数百张符箓的灰烬。 无暇古玉,针对性太强,对这种大面积的幽灵之灾,自保有余而进取不足,我不得不,不惜真气,大规模的催发符箓,即便只是一品辟邪符,真着实要了我半条老命。 空旷的机场,依旧寂静,但是却和死寂不同,虽然四周黑暗,但却和刚刚那种令人不安的漆黑不同,甚至有微微的暖风吹过。 黑云散尽的天空中,有星光,月光,洒落,只是眼前的航站楼,塔楼,机库等建筑,模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失去了幽灵磁场的保护,一切,都呈现出,最真实的一面,即便,这种真实,很残酷,很不美好! 就跟垃圾场一样的“馒头”机场,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甚至,还有零落的路灯,在发着光。 航站楼,呈塌陷状态,露出无数断折的钢筋的尖刺;塔楼歪在一边,地面满是水泥和混凝土凝结而成的碎块,机库的门,大开着,里面除了数具姿态各异的枯骨,别无他物,地面也满是灰尘。而室外,甚至满是裂痕的飞机跑道,都生满了杂草。 而接我们来的那架直升机,就在航站楼的侧边处,肢体不全,受到过强烈撞击的样子,连螺旋桨,也只剩下半拉了;那两个煤球,此时变成了干枯的,皮包骨头的样子,不自然的歪倒在驾驶室之内。看来是被幽灵吸走了全身的精华,从头发的颜色上看,刚死不久的样子,短短的头发,贴着干枯的头颅,依旧发出淡淡的光泽。 我叹息了一声,失去了深入探寻一下这个“幽灵机场”的兴趣。鬼魂也好,幽灵也罢,带来的,都是不幸和死亡,如果大面积的鬼灾或者幽灵之灾,那就会演变成“浩劫”,人间的浩劫。 老红花,自始至终陪在我的身边,拿着那把发出可怕光亮的大手电,晃来晃去,小心翼翼的样子。而黄大发正在远处联络着华夏大使馆。对着那把“飘逸”的拂尘,不停的喊着话! “小肆,你跟我说说,这些玩意儿,你是怎么修炼的?你还是人么?”瘦猴,有些激动的跟在我的旁边,不停的啰嗦着。从幽灵消灭完之后,就没停过,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真是让我崩溃。 “肆哥,你好厉害啊!”重新从肌肉怪兽,变成学生模样的莫星,一脸崇拜的不时的盯着我看,手里,小心的提着我的那个吉他盒子,似乎提着什么珍宝一样。似乎是被我刚才独战幽灵的姿态,彻底折服了一样。 瘦猴的激动和莫星的崇拜,让我,想起了自己并不幸福的童年,还有孤独苦闷的少年,直到青年。内心开始激荡起来,淡淡的忧伤。陷入对往事,深沉的回忆之中。 我不知道,三十五岁的我,还算不算一个青年,应该算吧? 自小,父母离我而去,在爷爷的拉扯下,好不容易长到六岁,爷爷也走了。 除了《辟邪谱》,除了无暇古玉,我的人生,还有什么? 还好,还给我留下一片菜园子,三亩山间薄田,能够勉强度日。 日夜苦练,排遣心中的孤寂感;十六岁以后,每日祖宗牌位下,祈祷着,上天老祖宗开开眼,赐个媳妇儿给我,从不间断。 可惜,越练越寂寞,而虔诚的祈祷,从来没有实现过,用瘦猴的话说,那是命里注定,时候未到,无法强求。 我喜欢修炼辟邪谱,喜欢陶醉在鬼怪,玄奇,虚无缥缈的自我世界里,在这里,我可以掌控一切!!这样,可以暂时忘记孤独。 但是孤独,却并不是暂时的忘记,就可以彻底解决的。 难道,我真的是“天师命”?真的是天煞孤星转世?要不然,为何我可以如此轻易的吸收并运用北斗七星之力?为何辟邪心法的成就,比死去的爷爷,还要强上不少? 过去的生活,真的没有什么炫耀和幸福可言:苦守山村,每日馒头加咸菜,日夜苦练,受四邻八村的唾弃和鄙视?存个款,都要被当成抢劫犯,就差人人喊打了,就连五六岁的小女孩,都对我抱着极强的戒心。。。。。。这些,难道有什么值得宣扬一下的么? 孤独,活该;寂寞,认命。 这也是,我攒足勇气,在老红花的鼓动下,从山村里,决定出来闯一闯的缘故。当然,如果不是本心,恐怕,以老红花演说家的口才,对我来说,也不过是清风拂过,屁用没有。 沉思中,只觉得眼角有些冰凉,几滴泪珠,从眼角滚落,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的落到地面上,在夜色中,显得那么的晶莹。 “呼!”瘦猴,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深沉的叹息了起来。这老小子,可是深知我的底细的! 双手骤然一暖,两只手,被老红花,莫星,一人,一只,紧紧的握着。二人都没说话,但是眼神中,传来的热切,让我心里,充满着温暖。 突然觉得,出来闯荡一下,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肆哥,你啥时候有空,把你养的那只女鬼,给兄弟,“见识”一下?”就当我感动的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莫星趴在我耳朵小声道。 瘦猴,愣住了,老红花,愣住了,就连在那对着把拂尘,叽叽呱呱个不停的,并不断,向我们这里走来的黄大发也愣住了! 我脸庞,瞬间由感动,变得有些扭曲,一滴滴汗水,从额头上,不断的滴落下来。 “见识,你妹!”我飞起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啊。。。。。”,空旷的机场,回荡着,莫星凄厉的惨叫声。 同时回荡着的,还有老红花,开朗的大笑声,还有瘦猴的猥琐的笑声。。。。。。 破败的机场,此时,突然变得很美:空气清新,微风轻拂! 毕竟,这里属于真实的人间! 32 矛盾天师 体型庞大的波音77客机,平稳的飞行在数万米的高空,向华夏而去。 而此时,广阔的机舱内,只有我们五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前排的宽大而舒适的座椅上。 黄大发的拂尘,瘦猴的小匕首,莫星的小鼎,还有我的卡迪龙,整齐的摆放在,前面光滑的桌面上。在四台华夏智能终端形成的虚拟大屏幕上,出现密密麻麻,数不清楚的人的头像。男男女女,怕不有数千人之众。 一场视频会议,正逐渐进入到尾声!老红花,也正襟危坐的样子,坐在我的旁边,好奇的打量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头像。右手,紧紧捏着他的限量版的橘子手机。一副拿不出手的样子。 “好了,如今万宝小队的常务副队长,诸位,已经认识,在以后的工作中,希望大家全力配合,如有懈怠,将以组织纪律,严惩!”瘦猴,表情威严,就连声音,也与平时懒散,暗哑不同,充满着万宝小队第一人的威严。 “我等谨记!”数千人,齐声应和着。声音倒是蛮洪亮,态度,也非常的端正。 瘦猴,轻轻挥了挥手,虚拟大屏幕,逐渐分解,一个个头像,陆续消散。 “肆儿,首都,及周边四个省份安危,今天就交给你了!”瘦猴,扭头望着我,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并没说话,心里,装满了沉甸甸的责任。 埃塞俄比亚草原的生灵投影,以及来路不明的幽灵机场,让我心中,感到非常的压抑。 虽然以前,人间太过平静。而清平世界,少有鬼怪,让我颇有一种生不逢时的落寞感。但一旦发现,人间诸多鬼怪作乱之时,心里,又非常的压抑。 难道,这就是“天师”的矛盾么? 刚刚召开的,万宝小队,最高级别的视频会议,让我真正认识到了,这个组织的庞大。遍布整个华夏,甚至整个东南亚及周边国家的情报网络,无数普通人,在各个区域,奔忙着。无数灵异事件,经过这个网络,传递到万宝小队的信息中心,经过分析,整理之后,即时传递给各区域的行动组。 再由各个行动组,负责执行。很多足以造成巨大灾难的事件,因此而消弭于无形。 专属的庞大的后勤保障机构,数据分析机构,以及装备研发中心等,日以继夜的工作着。 此时,我的卡迪龙,也就是华夏智能终端002号,就成了万宝小队,华北区的指挥中枢,这他么的操蛋的,捉鬼,我可以说,自己很行,让我指挥这么多人,这么多,绝大多数是普通人,一起捉鬼,我很有些,有心无力的感觉。 孤军奋战,一个人勇猛就够了。而让这么多人配合作战,我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在丹霞山霞的水口村,孤独的生活那么多年,除了一身“见不得人”的本事之外,其他的诸如指挥,配合,协调,甚至文化知识,那可真是“一塌糊涂” 深知我底细的瘦猴,不知何时,下定决心,把老红花,也吸收进这个,活跃于华夏地区,专门捉鬼以及应付一切超自然突发事件的庞大组织。难道是看到了这小子见多识广?还是演说家一样的口才?还是中专毕业,这对于我来说,可望而不可即的超高的学历?还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彼此很熟悉,合作起来,全无芥蒂,无须磨合? 总之,这小子,这个英俊的让我嫉妒的老红花,李闯,成了华北区最高捉鬼长官的贴身秘书,也就是,我的形象代言人。 从形象上来说,这小子,比主角还主角,英俊,帅气的一塌糊涂。而且天生就有领袖的气质,总是时不时的表达出自己的见解。更让人来气的是,他似乎很享受,这么多,各行业,出类拔萃的人,恭恭敬敬,叫他“李秘”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望着他跃跃欲试,立即走马上任的满面红光的俊脸,我嘴角抽搐着。难道他忘记了?这是个见不得人的组织么?难道他忘记了,这是一个专门处理“超自然事件”的组织么?难道他忘记了,这是一个脑袋别在裤腰带的组织么?难道他忘记了,一遇到鬼,就会犯病--自我强迫昏迷? 老红花,绝对不是为了瘦猴开出的20万年薪来的,这小子虽然目前很穷,但是我却很了解他,20万,在他眼里,屁都不是,他是冲着,华北那数万属下去的。他是冲着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瞬间达到人生顶峰的感觉来的! 得意而忘行,别忘了,即便你有数万属下,但是这些属下,大多数的功能,却是提供消息来源,而不是跟着你,冲锋陷阵的。 不得不说,这么庞大的组织,行动机构,很操蛋的,就是寥寥数人。 就连瘦猴,这个万宝小队的第一人,也要自己身先士卒。其他的行动组成员还包括,黄山上人黄大发,神农行者莫星,金刚护法戒杀,还有一个只会背后装神弄鬼,从不出面的狗头军师,不知名的天算法师。当然,还要加上一个刚刚加入没两天的常务副队长,蔡肆! 没了,行动组,就他么的这么几个人。意思就是,其他的都是支援机构,而我们,却要挥舞着符咒,挥舞着刀剑,来回奔走,拼命!艹,华夏,捉鬼,驱魔的“人才”,竟然凋零到如此地步!! 怪不得,瘦猴,疯了一样纠缠我的爷爷,费尽心机的拉我入伙。怪不得,“待遇”好成这个样子。一个捉鬼的天师,竟然每年还有大笔的“科研经费”可以自由使用,真是吊都笑歪了! 虽然上了贼船,但好像是我心甘情愿的。 既然人间处处,鬼影重重,那就让我,以辟邪心法与无暇古玉,打出一片郎朗乾坤吧!突然之间,冷却多年的热血,有了沸腾的预兆。 要是能顺便,找个顺心的媳妇儿,就更完美了。 想到开心处,我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靠在了软软的椅背上,嘴角慢慢裂开了。 鬼怪这种东西,无论华夏与异域,都是一种不祥之物:吞噬,杀戮,磨灭,嗜血,憎恶,怨恨,残暴。这些,都是它们的本性。这种东西,天生,就是天师的死敌。 即便,因缘巧合,凡鬼成了凶鬼,厉鬼成了鬼魔,甚至变成鬼王,也改变不了,鬼之本性。 厉鬼作乱,还有些缘由,生前被害,死后怨气冲天,滞留人间,报仇雪恨,我还是有些同情的。但是凡鬼,凶鬼,猛鬼,鬼魔,鬼王等等,都是没有丝毫理由,赖在人间,祸害普通人,实在可恨。 生灵投影,幽灵机场,这么多不该存在于阳间的鬼怪,滞留阳间,看来,缥缈与虚无空间之外的“幽冥鬼域”,是真的出了问题了。 否则,这些普通人,身死之后遗留的玩意儿,必然会被阳间法则所排斥,再受到幽冥鬼域的接引,从而投身到,转世投胎的大军中去。不会危害人间。 毕竟,阳间的空气,土壤,阳光和厚重的生命气息,都是这些诡异生物的“毒药”,而要想滞留阳间,必然要通过能量隔断或者磁场,创造出一片,适合鬼怪生活的空间,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绝对不是区区一些普通的凡鬼,能够轻易做到的! 后面,一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左右着这一切! 虽然,路遇的两只凡鬼,还有无数幽灵,实力普通,有些,甚至连凡鬼都不如,但是在我心里,却引起了深深的警觉! 浓重,彻骨的阴气;莫名其妙,接连出现的不详鬼钱;三大鬼域之一的生灵投影;还有滞留人间的大批幽灵,这一切,到目前为止,都是未解之谜。 背后,有种浓厚的阴谋色彩。但却,缺乏追查下去的线索。此时能做的,唯有等待。 老红花,抚摸着瘦猴给他的代表他“李秘”身份的万宝金牌,一个劲儿的呵呵傻笑着,那副二逼形象,让机舱内的四个人,都不忍直视。 瘦猴颇有些所托非人的不停的叹息着。黄大发很干脆的,闭上了眼睛,只是眼角不断的跳着,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绝不像没有表情的面孔那样,那么的平静;而莫星缠着我,非要我讲述一下,以前捉鬼的经历,练功的过程,顺便传他几手捉鬼的“技术”。 我很干脆的掏出《辟邪谱》,丢了过去。然后,扭头,闭目养神。 发出那招“七星之爆,万邪破“之后,虽然打散了幽灵,破开了幽灵磁场。但是也消耗了我不少辟邪真气。我现在急需静养! 自己练吧!我他么的,可是很大方的,只要你能自学成才,我是不介意,独门绝学,大家一起练的。 水口村,第一天师的胸怀,就是这么的广阔! ”小星,你别瞎忙活了,你没有七星之体,修炼这玩意儿,会把自己练死的!“瘦猴,淡淡开口了。 ”嘿嘿!“我嘿嘿一笑,不说话了。而莫星,开始缠着瘦猴,要他讲解,啥叫七星之体了。 ”去你的蛋,自己研究去吧!“瘦猴,狠狠的一巴掌,把这个可怜的,充满着求知欲的小伙子,从机头,扇到了机尾,这老小子,下手,可真够黑的,干枯的大巴掌,竟然还布满了紫气。 而莫星,浑身肌肉一阵的膨胀,连皮都没破一下,悻悻的爬了起来,索性就在后面寻个座位坐下了,对着那本《辟邪谱》,开始认真的研究了起来。看来,遇到幽灵,拼命嗑药的莫星,药劲还没过去。抗击打力,那真是非常的强悍。 而对这个整天研究”让人生龙活虎“的药剂,把华夏智能终端,搞成小鼎形象,整天罗里吧嗦,和我性格严重不合的奇葩,我更是懒得理会,大不了,他练吐血了,我再出手挽救一下吧! 我摸了摸胸口,温良的无暇古玉,缓缓发出清凉的气息,浸润着胸口的”七星“!舒服的差点呻吟出声。 与生俱来的,我胸口的位置,长着七颗黑色的小痣,这是我心底最大的秘密。爷爷生前无数次的告诉我,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讲! 可是对于从小就把我看光光的瘦猴来说,又算不上秘密。 ”嘿嘿“瘦猴一脸猥琐的对我笑了笑,万宝小队第一人的威严,丧失殆尽。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开始,运转周身的辟邪真气,而人,渐渐进入到空灵状态。 33 盛世天京 经过十七个小时的飞行,波音77,终于在黄昏时分,在天京机场,降落。 伴随着俯冲,急速滑行的后座力,一路嘀嘀咕咕,交头接耳的老红花和莫星,终于嘴巴消停了下来。系好安全带之后,开始互相挤眉弄眼起来。 一路上,这两个小子,一直在研究与白富美相关的事情,臭味相投,不断的发出嘿嘿的浪笑! 作为亚洲最大的城市,作为华夏政治,文化,经济中心,天京机场,显得格外的“忙碌”。近千个机位,停满了等待起飞的或者刚刚飞抵的客机,更多的登机桥,有序的伸缩着,运载着,往来的旅客。 数百条,数千米长的跑道,不时的有巨大的客机,起起落落,飞机的轰鸣声,响成一片。远处,航站楼,候机楼等高耸的建筑,组成的大建筑群,在夕阳下,闪烁着迷离的光泽。 一派繁忙,充满朝气的盛世景象。 一辆挂着白底黑红相间,特勤-wb002的加长红旗轿车,缓缓的驶到眼前。 颜色极深的车窗,让人看不到车内的景象。 车子停稳之后,车门打开,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走下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美貌青年妇女,中等身材,相貌端庄,皮肤白皙,身材窈窕,一副风韵犹存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齐耳的短发,显得精明干练。 只见她面带微笑,快步上前,给了瘦猴一拳,大声道,”老东西,你可回来了!“然后,明亮的目光,开始扫射着我们一行人。 瘦猴顺势抓着这个女人的手,捏了捏,对着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微笑道,”这是你们的嫂子,白子欣,快来见过。“说着,另外一只手,很不老实的开始乱摸起来。 还好,专机周围,并无太多的人,要不然,非把这老小子当成流氓抓起来不可。 ”你确定,她不是你女儿?这位阿。。,呃姐姐,怎么看,年龄也就三十来岁吧?“还嫂子,你五十八长得像七老八十一样干瘪,这个白子欣,珠圆玉润,怎么看,年龄也就三十多岁!这是在搞忘年之恋么? ”这个小家伙就是肆儿?辟邪天师?一张嘴,可真是会讲话!“白子欣开心的大笑起来。 ”混账,别看你白大妈长的年轻,今年刚过60岁生日,比老夫还要大上两岁。。。。。。“瘦猴急忙辩解道。嘴巴是痛快了,但是他似乎忘记了,有些东西,例如女人的年龄,是不好当面讲出来的。 果然,白子欣,两条修长的眉毛,开始慢慢竖了起来,慢慢从瘦猴手中,抽出那只白白净净的小拳头。明亮而修长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浑身骨节,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 ”救命“瘦猴大叫一声,迈步想跑。 但是他那两只小短腿,尚未开始移动,就被比他高一个头的白子欣,揪住衣襟,掀翻在地。 噼噼啪啪的声音,响成一片暴风骤雨。同时响起的,还有一片凄厉,暗哑的欢快的,充满快乐的惨叫声。我们赶忙识相的围城一圈,使得这场,毒打亲夫的大戏,不至于暴露在公众面前。 太他么的凄惨了! 好半晌,白子欣,方从跨坐的姿势,慢慢站起身来,抹了抹头上的汗珠,意犹未尽的对着扑倒在地的瘦猴,踹了几脚。万宝小队,第一人,被打的气若游丝,威严扫地。 白子欣捋了捋有些凌乱的短发,对着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和老红花对视了一眼,同时打了个哆嗦。而我心中,暗自警惕,这个女人,战斗力,可真强啊。 ”小肆儿,你好,很高兴,你能加入,我是白子欣!华夏万宝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这个有些暴力的,并且年轻的不像话的老太太,很温和的伸出手来。 ”咳咳咳“站在我旁边的老红花,戳了戳我的后腰,我才缓过神来。赶忙伸出手去。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一行人,上了这辆红旗车。白子欣依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我们这五个人,则坐在后车厢,围城一圈的黑色沙发上。 瘦猴从车上的小冰箱内,扯出几瓶饮料,丢给我们,然后自己也咕咚,咕咚的猛灌着。有些鼻青脸肿的脸上,竟然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 我再瞅瞅黄大发平静的表情,和莫星见惯不怪的神情,我和老红花,挤了挤眼睛,看来,这并不是突发事件,而是一种经常性发生的,平常事。人家老两口,做“运动”,我们也实在没必要参与进去。 我从莫星手里,拿回那本跟随我多年的《辟邪谱》,放在吉他盒子里。然后把头扭向窗外。 此时,红旗车,缓缓的驶出机场,缓缓加速,沿着宽阔的马路,向前飞奔而去。 窗外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充满着新奇和震撼。 最远在怀化县城,混过一段时间的我,何曾见过如此多的高耸入云,气势庄严的高楼大厦;还有那如洪流般的各种车辆;还有七彩炫烂的,不断亮起的灿烂星云般的霓虹灯,还有,还有,密密麻麻,阵型整齐的路灯;还有还有还有,人行横道上,络绎不绝的,熙熙攘攘的行人;还有街边商铺,传来的让人热血沸腾的音乐声。。。。。。。 彻底,感觉到,眼睛,耳朵,不够用了。我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贪婪的望着这一切,处处都是震撼,处处都是热闹,处处都是一派繁华的景象。 这就是千万人口,规模宏大,气象万千的天京么? 。。。。。。 车子行驶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来到一处小四合院门前。这是位于东城区,东交民巷的一处小小的院落,也将是我未来居住,”工作“的地方。 如果,我能为万宝小队效力十年而不死,那么,就会拥有这个小四合院的完整产权。用瘦猴的话说,可以给子孙后代,留点”遗产“嘛! 遗产?留给谁?我苦笑一下,还子孙后代,连媳妇儿,都没着落呢。 甩了甩脑袋,跟随着瘦猴,白子欣,向院里走去。 和传统的四合院并没有有什么不同,只是面积不大。外墙有些斑驳,红旗车停着的墙壁上,有红字写着几个大字”此处禁止停车,违者放气!“ 走进宅门,就是一处影壁,影壁上,油彩画着栩栩如生的猛虎下山图。绕过影壁,来到庭院中间,就可以看到,东厢房,西厢房以及正房,均不是很大的样子,各个房之间,都有游廊连接。四个角,四盏大电灯,把院落照的通明。 不大的院子正中,有一棵有了年头梧桐树。梧桐树下,摆放着一张圆桌和数把躺椅。 整个建筑以木结构为主,配合周围的混凝土铸成,不伦不类的院墙,还有墙上,碎碎密密的玻璃碴子,颇有些古今结合的建筑范儿。 廊柱深红,房门碧绿,淡淡的油漆味,不时的钻进鼻孔,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是新近粉刷过的。 此时,东厢房,西厢房,房内漆黑,唯一亮着灯的,就是正房。 在瘦猴的引领下,我来到正厅之内,正厅连接着两边的耳房,地面光洁,铺着非常现代化的白色的地板砖,上面,一盏巨大的吊灯,发出蒙蒙的白光。一台冰箱,在墙角,发出嗡嗡的响声。 手臂有些酸酸的,将吉他盒子,放在正堂的木桌上,方才深深的呼吸一下,天京的空气。似乎,有些浑浊。 我和瘦猴,黄大发,在正厅的椅子上坐下,白子欣去西厢房,忙活着做饭去了。而闲不住的老红花,在莫星的带领下,开始参观起了,这座不大的院落。 “怎么样,还不错吧?这是以前,我住的地方,现在,腾出来给你了,够意思吧?”瘦猴笑了笑道。 我打量着,这个四合院的壳子,装着的充满现代气息的建筑,点点头道,“比老家的祖屋,强点!” “你老家那三间长毛的祖屋,我又不是没去过!接下来的七天,你先熟悉熟悉天京的道路,环境,顺便到处玩玩,不忙着开始工作。”瘦猴很大方的摆了摆手说道。 我点点,并未说话,陷入了对新环境的适应状态中。 饭菜的香气,渐渐从西厢房,飘了过来。 ----------------------- 瘦猴,白子欣,黄大发,莫星,吃过饭之后,交接了一些工作,生活中的注意事项,便告辞离去,毕竟这几天,也都折腾的够呛。而他们,都有自己负责的区域,都有自己的事情。我心底牢牢记住了这几人的华夏终端的通讯编码,躺在了正房,雪白而柔软的床铺上,陷入到了纷乱的思绪中。 我必须要把这些天的经历,还有现状,好好消化一番,才会适应这种,与以前相比,截然不同的生活。辟邪谱,要继续苦练下去,这玩意儿,再不是排遣寂寞的工具,而是生存的技能,有空的话,还要四处跑跑,熟悉一下天京的环境,但是当务之急,就是先要通过瘦猴,补充一些空白的符纸。 目前成品的一品辟邪符,已经消耗一空,而空白的符纸,买的也并不算太多了。曾经面对,成群的幽灵,我心中产生了一种危机感,谁也不能断定,华夏,就没有成群的鬼怪,不是? 我摇晃着手里的车钥匙还有四合院大门的钥匙,思绪一时开始纷乱了起来。而东厢房,传出,阵阵老红花,熟悉的鼾声。 在万宝小队,这个庞大的组织之内,我有了个新的代号“辟邪”。 34 专职保姆 在这个幽静的四合院,住了几天,我和老红花,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我的生活,又变得规律了起来。 瘦猴,说话,果然算数,所有华北区的行动情报,全部被他暂时接管过去,而我,获得了七天的假期。 白天,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迷离一整天,或者带着大墨镜,在老红花这个不称职的司机的带领下,绕着天京让人眼花缭乱的街道,四处乱转着。 这几天,我们爬过万里长城;逛过大的令人咋舌的豪华古皇宫;瞻仰过崇祯皇帝上吊自尽的那颗歪脖子树;甚至,还参观过,豪华型的王府级的四合院;更是在西单,王府井,看到了眼花缭乱的各种穿着暴露的女人。。。。。 挂着特勤牌照的红旗车,一路畅通无阻,走到哪,停到哪。 卡迪龙牌华夏手机,一亮,甚至连门票钱,都可以走公账。 老红花虽然在我的帮助下,成功的以没身份证的状态,办理了一张银行卡,但是上班时间太短,年薪,尚未到账,这段时间,吃我的,喝我的。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此时,我们游荡了一天,正驱车,向居住的那个小四合院赶去。 “肆儿,今个,咱们能不能改善一下伙食?我真的不想再吃馒头,咸菜,或者花卷,咸菜了。”老红花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握着方向盘的手,轻微的颤抖着。 那张农信卡,已经被我注销掉了,有了这个相当于,所有银行通用的华夏智能终端,谁还耐烦,揣着张很容易丢失的小卡片,去排队。当然,所有的钱,全部被我转到了华夏账户。但是,却没有丝毫,取出来花花的意思。 身上那700多块,还没花完呢。 不得不说,华夏智能终端,真是个好东西,里面有个公共账户功能,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可以公账报销的项目。其中,就有加油这一项,连通终端,直接从万宝集团有限公司公账上扣钱,既不用事后,要什么发票单据来报销,也无须提前垫付,真是贴心之极。 然而,可是,竟然没有吃饭这一项。我不得不,带着老红花,吃遍天京的馒头包子花卷铺,吃遍各种不同口味的咸菜。即便这样,我那700多块,也所剩无几了。天京的消费水平,还是挺高的。 这哪是,吃馒头,这不是吃钱么?我嘀嘀咕咕的,非常不满,首都的物价水平。 “啊?你说什么?”我靠在副驾驶夸张的座椅上,想着,要不要取点钱出来应急,忽略了老红花,哀怨的祈求。 “我说,我不想吃馒头,花卷,咸菜了!”老红花似乎生气了,声音都激动了起来。 “呃,先吃完这顿再说吧。”我举起一个不知名的包子铺,打包来的馒头,咸菜,晃了晃。 “艹,又是这句,左一顿,又一顿,有完没完了!肆儿,你也太抠了,等本少爷发了工资,非要好好大吃一顿不可!“老红花,愤怒的拍着方向盘,突然响起的喇叭声,吓了我一大跳。 宽大而舒适的加长版的红旗,缓缓停靠在四合院墙外那”禁止停车,违者放气“的几个大字下面。 老红花,很有做下属的觉悟,主动拎起打包的饭盒,下了车,狠狠的一甩车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样,似乎有虐待同伴兼下属的嫌疑,你看,老红花,都有些瘦了。我想了想,开口道,“你要是把院子扫了,衣服洗了,顺便在做做家务,我考虑,请你吃顿好的!” 老红花霍然转身,那张英俊的脸,扭曲着,“肆儿,虽然本少爷,现在是你秘书,但并不是下人,好歹,我也是万宝小队的高级干部,要我冲锋陷阵可以,让我扫院子,洗衣服,做家务,没门!”老红花楞了一下,接着道,“再说,我也不会啊!” “呃,你从来没自己洗过衣服?扫过院子?其实很简单的,我教你”我循循善诱的道。顺手,打开院门的锁,进了被灯光照的雪亮,显得非常空旷的庭院中。 院中的梧桐树,刚来的时候看,就很美。而现在,整天跟个不断掉毛的鸡一样,不时的掉落着树叶,这才几天,院子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到处是厚厚的树叶子。 好好的一个四合院,快变成荒宅了。 我不是没想过,放出五鬼,来做家务,但是这里和老家孤零零的住宅,环境大不相同。周围左邻右舍的,能接受呜嗷乱叫的五鬼么?这些东西,隔三差五,还要跟我叫个号,万一失控了,那可真是麻烦大了。我是来捉鬼的,可不是来放鬼的。搞出什么状况,也对不起对我寄予厚望的瘦猴,不是。 往大了说,也对不起天京的人民啊! 家务,从二十岁多岁之后,我也没做过,都是五鬼代劳。而且,在水口村,我都是以懒而闻名,白天,那更是动都不想动。 这可肿么办呢!对于李闯,这朵英俊的老红花,儿时到大的好友,实在是只能商量着来,没办法强迫,这是一种比亲兄弟,还要友善的关系,当然,并不是说,我们爱上彼此。我们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只对女人感兴趣。 老红花,关上院门,拎着饭盒,进了正厅,坐在椅子上,盯着这几个饭盒子,发着呆,嘴里,不断的吞咽着。这可绝对不是馋的,而是实在是反胃,胃酸不断的涌到口中,然后,在吞咽下去。 我打开,冰箱,想找两瓶水来喝,结果发现,来时满满的冰箱,此时空荡荡的,除了一点点的蔬菜渣滓,真是好干净! 砰,我狠狠的关上冰箱门,屁股坐在正厅的大椅子上,盯着地上,凌乱的碎纸,随处可见的饮料瓶子,也开始发起呆来。 一个从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三十二岁的英俊的老红花,和水口村第一懒,除了捉鬼,屁都不会,已经三十五岁,相貌平凡的我,就这么呆滞着,发着愁。 “要不,要不,咱们寻求总部支援吧!”老红花低声说道。 我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掏出卡迪龙,轻轻按了一下启动键。这个手机,徒具卡迪龙奢华的外形,那些按键,竟然都是虚拟的。只有这个启动键,才管用。 启动之后,一个虚拟屏幕,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有气无力的道,“华夏002号,呼叫后勤保障中心!” 一个样貌完美的少女模样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 ”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的?“少女非常有礼貌。 由于权限限制,我能看到这个美女,然而,这个美女,却无法看到我们。 所以,我也懒得调整我那慵懒的坐姿。 ”我这里,呃,我这里需要一个专职保姆,搞搞卫生,做做饭什么的,最好自费买菜!保姆的薪水,可以从我的秘书的工资里扣除!“我并没有固定收入,出任务,会有补贴,行动,会有奖金,除了福利多了点,钱挣得实在是不容易。远不如,老红花,来的旱涝保收。 ”好的,您的权限级别,为万宝集团,最高权限级别。我马上为您安排!“美女,非常干脆。她口中所说的万宝集团,可真的是太大了,涉及到各行各业,五花八门的各种产业。而我,暂时不能理解,最高权限级别的含义。我只知道,我这里,需要个人,打理一下生活,眼看着假期要到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非成狗窝,不可。 ”呃,一个就好了,太多了,我这里住不下!最好,要个美女“我赶忙道。却并没有得到确实的回应。似乎没有意识到,保姆,似乎不需要,整天住在雇主的家里。 两分钟后,美女笑的春花灿烂。 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专职保姆已经在路上了,她的一切费用开支,将有本集团公账,进行支付!请您对本次服务,进行评价!” 我轻轻一点,好评,然后切断了通讯。 嘿嘿,嘿嘿。 我和老红花,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而老红花,似乎也来了胃口,开始就着咸菜,大口大口的咬着有些冷硬的馒头。 还没吃完,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这么快?”我有些怀疑的道,离切断通讯,也就五分钟的光景吧? 老红花丢下手中的馒头,一个箭步,就蹿了出去。别以为他是热心肠,积极性爆棚。 他么的,他是去看长相去了,这个人渣!“那是保姆耶,你别把人,吓跑了。”,我鼓囊着,顺便把最后一口馒头,吃力的咽了下去。 “妈呀,救命啊!鬼啊!”老红花,连滚带爬的从院子里,跌跌撞撞的向我狂奔过来。 我一个机灵猛的站了起来?这天还没黑呢,就有鬼了?良好的战斗素养,使得我临危不乱,一张一品辟邪符,带着一道金光,向着老红花的背后,扑了过去,先救人要紧。 然后,一个箭步,蹿了出去,手中,紧紧捏着两张辟邪符,浑身涌起淡淡的金光。 老红花,一个灵活的闪身,绕道我的背后,颤抖的双手,死死抓着我的衣襟,连脑袋,都藏在我的背后,不敢露头出来。 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逐渐走近。 两张辟邪符,顺着我的指尖,滑落到了满是枯叶的地面上。 我嘴巴张开,目瞪口呆的望着,逐渐接近的这个类人型的----怪兽!浑身开始哆嗦了起来。 这是个人,我无比确定,这个是个非常正常的人,光看身材,只看身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身材无比火爆的女人,该凸的高高耸立,该凹的,引人遐思,杨柳细腰,轻轻摆动,诱人风姿,表露无疑。 可是千万别看脸,这张脸,就跟车祸现场一样,惨不忍睹。坑坑洼洼的布满了大颗的黑痣,一笑起来,一口黄板牙,让人分不清这个女人一样的东西的年龄! 看身材,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看脸,绝对无法让人提起兴趣,咨询一下她的芳龄。 “您好,属下若兰,受后勤保障部委托,即日起,全天候,负责万宝小队,常务副队长,蔡肆,一应饮食起居的工作。请您多多关照。“声音如同天籁,带着种空灵的味道。 可是我是俗人,我真的无法忍受,这么个怪兽,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老红花,已经开始在我背后,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真的你一看到她,就会吐。而我,还远远达不到,万物皆平等的无上境界! 我强忍着,呕意,掏出卡迪龙,连通了后勤保障部,有气无力的道,”我要退货!“,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依旧是那个美女的头像,温柔的声音,”对不起,副队长阁下,保姆可以随时更换,专职保姆,已经选定,终生跟随,无法办理更换手续,请您谅解。“ 啪嗒,我的卡迪龙,不受控制的掉在了落叶之上,发出一声轻响。 终生跟随,无法更换?? 我盯着这个女人的面孔,努力的适应着,满脸的大黑痣,晃来晃去,一口参差不齐的黄板牙,离得近了,似乎还会传来一股刺鼻的大蒜味。 ”哇“的一声,我也忍不住,吐了起来。 我和老红花,互相搀扶着,瞅上一眼,吐上几口,互相拍打着后背。 早上,中午,晚上吃的馒头,花卷,咸菜,消化了的没消化的,全部都伴随着刺鼻的胃酸,涌了出来。 ”请问,我是否可以开始工作?“这个有着美丽名字的怪兽,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开,开,开始吧!“我和老红花,互相搀扶着,回到了正厅。对望了一眼,抱头痛哭起来。 两个老男孩,哭的如此凄惨,实在是感人之极。 此时,狭小的四合院,算是正式住满了人,我住正房,老红花,住东厢房,而新来的怪兽若兰,全天候的专职保姆,住进了离厨房最近的西厢房。 我躺在房间里,将房门,死死反锁,好像,生怕怪兽,突然闯进来一样。 我倒不是以貌取人,只是,一时无法适应而已。 院子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似乎,这个怪兽,还在工作? 我心里不由得产生一种,淡淡的暖意。 又不是娶媳妇?丑点就丑点吧,咱又不是地主老财,组织能赐个保姆,已经是不错了。我得学会接受。 胡乱捉摸着,我渐渐睡了过去。 第一次,没有在深夜,练功,外面,实在是太可怕了! 有怪兽! 35 飞速出击 清晨,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沉睡的我。 我拉开房门,伸了个懒腰,“怪兽”就站在我面前龇牙笑着。 一套青黑的中山装,一双黑色的皮鞋,提在她的手中,声音柔美,“请您更衣,然后,就可以吃早饭了。” 我平复下来的身体,又开始哆嗦了起来,一把抓过衣服,鞋子,慌乱的关好房门。 强忍着内心的激荡,对自己笑了笑,“经过一夜的适应,今天竟然没有吐出来,这真是个进步!” 来到床边,有些恋恋不舍的脱下日夜不离身的“奶壳”牌t恤,穿上洁白的衬衣,青黑色的中山装,脱下舒适的奶壳牌运动裤,套上青黑色的裤子。 照镜子,这是我不常做的一件事,和老红花那种英俊的老小伙子不同,样貌平凡的我,觉得照镜子,实在是一种多余,再照,也不能把自己照的帅一点。但今天,换了身工作服,我有些忍不住,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 面孔依旧苍白,没有血色,看起来,很年轻。看样貌,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眉不浓,眼睛不大,还是个单眼皮,薄薄的嘴唇,没有特点的鼻子,略长的脸型,真是一副平凡的相貌啊!丢到大街上,都卷不起一点浪花。 只是眼睛,非常的亮,充满了洞穿一切的深邃感,在趁着这身材料不错,完全贴身的“职业套装”,整个人,都显得精神起来。 左手,轻轻抚摸着,中山装右胸部位,代表组织级别的四颗半红色五角星,内心,似乎有一种激情,在涌动。 我不再是个一无是处的懒人,不再是个没有长处的废物,我可以,在我擅长的领域,做出点什么了!在这一刻,我竟然忘记了出山,最大的目的。看来,自己也是个“事业心”非常重的人! 瘦猴,五颗星,这也是组织最高的级别。就连黄大发和莫星,还有那个奋战在千佛山的戒杀,也是四颗星,除了那个神秘的天算法师,恐怕,我就是万宝小队,最有权力的人了吧?想到此刻,心里又小小的虚荣了一把。 不过想想,人丁寥落的行动组,还有没有底薪,只拿“提成”的组织激励,又有些泄气。 情报经过分析之后,会有四个级别:异常,危险,危机,灾难。处理一件登记在册的异常事件,只能拿到500块补贴,而危险事件,就可以拿到10000块奖金,危机事件是20万奖金,而灾难级事件,视程度,影响,危害性,奖金100万起! 万宝小队行动组,全力很大,而我这个常务副队长,全力更大,有着逮捕,拘押,扣留,盘查,携带任何武器等等特权。但是并不是无限制的滥用的。 每次行动之前,要开始华夏终端,现场监控的功能,事发现场的一切,将通过有声视频,由相关部门,存档,审查;每次行动之后,都要有详细的行动报告,具体细节,使用武器,最终结果等等,并把报告传给“万宝监察委员会”审核,如果审核不通过,还要面临问询和质疑,搞不好,还要被带走调查。 没有任何制约的权利是不存在的。 脑子里胡思乱想,在房间里磨磨蹭蹭的,其实就是不想出去。 直到,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我犹犹豫豫的挪动着脚步,猛的吸气,提升自己的抵抗能力。 “是我,肆儿,是我,闯儿啊。你快出来看看吧。”老红花鬼鬼祟祟的声音传来。 难道,又出什么事儿了? 我赶紧拉开房门,一看,老红花,弯着腰,贼头贼脑的在我房间门口,东张西望的样子。 “怎么了!?”我望着他一身得体的青黑色中山装,却偏偏做出如此鬼祟行为的样子,有些纳闷。 老红花不再做声,慢慢直起腰来,指了指地面,指了指正厅的桌子,又指了指门外,脸上充满着不可思议。 我顺着老红花的手指望去 地面,干净的耀眼;桌子上,摆满了火腿煎蛋,香肠汉堡,牛奶油条等冒着热气的丰富的早餐;室内所有的家什都给擦得放出光来。 我紧走几步,只见原本空空荡荡的游廊的扶手上,摆满了一盆,一盆盛开着的紫罗兰,而原本狼藉的院子,更是一片落叶,都看不到。而昨天,我因过度吃惊掉落的两张辟邪符,则被叠在一起,放在正厅的饭桌上,上面。 就更不要说,比新的还要新的各个房间了。我和老红花的脏衣服,整齐的在晨风中,招展着,在阳光的映照下,像一面面旗帜。。。。。。 就是放五鬼出来,这几个东西,一夜之间,也绝做不了如此彻底的清洁。我不是说五鬼不行,而是说他们被逼无奈,总是磨洋工。 “人呢?”我第一次用了人,这个词,而不是怪兽。 “出去了,说,怕我们看见她,吃不下饭!”老红花低着头,小声道。 我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没说什么。老红花抬起头,和我对望了一眼,似乎,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歉意。 姑娘也好,大婶也好,从心底,我们开始接受了,这个丑的惊天动地的若兰了。 ”以后对她好点“我轻声道。 ”嗯,可是,我一见到她就想吐!我倒不是歧视什么的,就是本能的反应!”老红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嘿嘿,我也是,慢慢习惯就好了!真能干啊!“我也笑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这个若兰大婶不错,比我老妈还要细心。今天还问我衣服,合不合穿呢!“老红花,终于恢复了快乐的本性。 此时,我才关注一下,老红花,穿上这套”制服“的效果。艹,真是更帅了,虽然胸口,只有可怜巴巴的一颗星,可是却比我这个四颗半星,还要闪耀的多。真是他么的。我怎么认识这么一个伙伴,似乎,带着若兰,也不错,找个比我丑的带在身边,自己,岂不是显得英俊的多? 满足的吃了一顿不花钱的丰盛早饭,我心里有了极大的满足感,对于这个万宝小队,真心的产生了一种归属感,能够免费吃大餐,我都觉得,顶好的了! 老红花也很没形象的,瘫倒在椅子上,一边拍着肚皮,一边喃喃道,”肆儿,我有生以来,头一次,早餐比中午饭吃的还多,实在是太爽了!“ 我端着牛奶,一口口喝着。而此时,院门响起,若兰袅袅婷婷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 脸上,卡着个大墨镜,这样看来,那丑的惊天动地的容貌,也不是太显眼了。 我有些歉意的望着她,轻声道,”以后,吃饭,一起吃吧,另外,在家,也不必带眼镜,呃,我们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昨天的事儿,真是很抱歉!。。。。。。”我有些笨拙的感激着,这个能干的专职保姆,毕竟不花钱的,总要表扬人家几句吧!而且,很淳朴的我,实在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呕吐,只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恶心的一种本能反应,这是种,不带歧视的呕吐。 若兰轻轻一笑,声音非常动听,然后摘下了墨镜。 我咬紧牙关,使劲的盯着这张脸看着,想找出点“美”或者不丑的地方,然后,我失望的发现,这张脸,真的就是那么的夸张,丑的那么的惊天动地! “呕,呕。。。。”我弯下了身子,开始干呕了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我习惯,习惯就好了,不是冲着你,呕,呕!”我一边辛苦的解释着,一边胃里翻江倒海一样,吐得很是难受。 若兰笑了起来,轻轻淹着嘴,还是那股大蒜味,难道她都不刷牙的么? “不,不,不好意思,失态了。呵呵”望着刚才还干净照人的地面,如今全是呕吐物,我真心觉得有些愧疚。这不是破坏人家的劳动成果么? 若兰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望了我一下,就默默的开始收拾起来。不一会,地面又干净如初,甚至空气中,还传来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对了,眼睛,她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非常的漂亮,呃,以后和她说话,盯着她的眼睛看就好了,最起码,不会吐得那么的厉害。 我望着若兰的背影,心里想着。 滴滴滴滴,卡迪龙震动了起来。 “通州区,管庄乡,来福农场,有异常事件,需要处理。请行动组出发,如您以出发,请确认。”一副出事地点的地形图,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异常事件,也是500块呢,而且通州区,离这里不过三十多公里,无须直升机支援! “确认出发!” 猛地站起,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大声道,“闯儿,干活了!” 老红花也一跃而起,充满着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兴奋。 红旗轿车,上面安放着一个不停闪烁的警灯。全速飞驰在天京的马路上。 第一次执行任务,可不能搞砸了,所以我们开足马力,鸣着警笛,一路合法闯过无数红灯,也不管顺行还是逆行,哪近走哪,不到二十分钟,疯牛一样的红旗车,就稳稳停在来福农场的破烂的大门前。 36 即将崩溃 此时,来福农场的门口,停着一辆警车和一辆新闻采访车。 当拉着刺耳警笛的红旗车,赶到现场的时候,从来福农场破烂的铁门内,迎出几个人来。 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警察同志,一个新闻记者模样的年轻小伙,脖子上挂着相机,一个穿着背心汗衫,一身猪屎味的中年人。 我当先走了过去,老红花,亦步亦趋,合格秘书模样,跟在我的身后。 “谁报的特勤?”我低声问道,手里还暗暗捏着一张辟邪符,心里暗道,这个鬼,还真是嚣张,大白天的,也出来活动。不怕被太阳烤焦了?还是自身能量强大到,白天也能构建空间和磁场。 ”您好,我是特勤情报组,通州区负责人李光,是我报的特勤“然后望了望我胸前的四颗半星,似乎有点愣住了。接着道,”您,您,您怎么来了?“ 这话问的,我有点纳闷了,你报特勤,我他么这个华北区的行动组的最高负责人,不来,谁来? “呃,这位是地方上的警察同志。这位是来福农场的场长,来福。您跟我来吧,我先介绍一下情况!”这位记者模样的年轻人李光,似乎有点忐忑的当先向里面走去。 我对着这个大盖帽点了点头,并非我不尊重警察同志,只是,不怎么通人情世故的我,实在对这些待人接物,有些不擅长,我是来捉鬼的,你是负责捉贼的,都是捉,但是对象不同而已。反而是这个大盖帽,给我敬了个礼。 我紧紧跟在李光身后,听着他的案情介绍,顺手开启了华夏智能终端,场景摄制功能,所发生的影像及声音,即时传送到总部,由相关部门,整理,备案,存档。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的异常事件,就是这只母猪,一口气生了三十只小猪?”我有些目瞪口呆的指着猪圈里的一头体型硕大的母猪,对着李光,大声道。 “对啊,一头猪,一口气生出三十只小猪,难道,不是异常事件么?”李光,小声,红着脸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有些难闻的空气,辟邪真气,从丹田,涌到的双目,使得我的双目发出淡淡的金光。此时,我不得不趴在猪圈上,身子探进去大半,不让周围的人,看到我眼中的异像。 怎么看,这都是一只,普通的猪! 呃,还有数十只,活泼可爱,花色各异的小猪。 即便把眼睛瞪到最大,功力运到最高,也还是如此! 这尼玛要我怎么写行动报告?这是万宝小队要解决的“异常”事件么? 老母猪,有气无力的哼哼着,似乎,生出这么多小猪,很费了不少力气一样。同时,还警惕的望着我,生怕我对它们,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一样。 看了好一会儿,我有些泄气的,偷偷收起辟邪符,这他么的就是母猪生孩子,和鬼,有屁的关系。 我掏出卡迪龙,轻声道,“现场确认完毕,一只母猪,生出三十只小猪,请叫畜牧业专家过来,看看情况,完毕!”完后,啪的一声,关闭了终端,转身,带着同样目瞪口呆,缓不过劲儿来的老红花,向门外走去。 “我艹,一个异常级别的事件,怎么把华北区最高负责人招来了。”李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不会吧,这么大干部啊?还没好好认识一下呢,怎么走了?“那个警察的声音传来。 ”呜呜,我好害怕啊,怎么生出这么多?你们得帮我想想办法啊,不会是妖魔附体了吧!“貌似是那个农场场主的声音。 我差点摔倒在地,猪生的多,就是妖魔附体?你还能再搞笑一点么? ”闯儿,行动报告,你看着写,总结就是,这只猪,很能生,建议生物学家或者畜牧专家,介入,组成研究小组,针对这只猪,异常的生产现象,进行研究!“我小声道。然后拉开红旗车的门,坐了上去。很是失望的重重关上厚重的车门。 ”艹,这样也行!“见过生灵投影的诡异,见识过异国幽灵大军的恐怖,李闯早已见惯了世面,对于鬼怪灵异事件,也有了一些抵抗力,也很不过瘾的嘟囔着。 红旗车缓缓启动,只留下倒视镜后面,不断挥手送别的记者,警察还有那个老实巴交的农场主。 滴滴滴滴,卡迪龙的提示音,又一次响起:宽城区,王府大厦,有异常事件,需要处理,请行动组出发,如果已出发,请确认! 红旗车,风驰电掣般,冲向目的地! ----------------------------- 夜半时分,老红花,无精打采的开着红旗车,向四合院方向,缓缓驶去。 白天,我们异常忙碌,处理着各种所谓的“异常”事件,而到了晚上,反而悠闲了起来。 这一天, 我们处理了来福农场,母猪异常生产事件 我们处理了王府大厦,电梯突然停止不动的事件 我们处理了西交民巷,两只狗打架,最后同归于尽的事件 甚至,我们动用了直升机,处理了华北某省会,动物园动物暴动事件 一桩桩,一件件,都和灵异无关。母猪生的多,是因为它身体好,能生;电梯突然不动,是因为电线短路;两只狗打架同归于尽是因为,打赢的那只狗,过度兴奋,导致心脏衰竭而死;动物暴动,是因为饲养员不负责任,几天没喂这群饥饿的动物。。。。。。。。 满心疲惫,满眼是泪。捉鬼天师,这的快被累死,气死了。 这么几件事加起来,补贴3000块?有没有?我累的忘记计算了。 这些庞大的情报网络和情报分析机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过又说不出人家半点不是。毕竟,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是万宝小队的第一准则。 可是这样下去,也太狗血了。 我浑身无力瘫坐在车上,掏出卡迪龙,轻声道,“呼叫001!” “小子,找我什么事?”瘦猴穿着大睡衣,拎着杯红酒,很是潇洒,气色不错的样子,和我此时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 我把第一天执行任务的遭遇,向他讲述了一遍。 瘦猴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对不起,肆儿,我忘记说了,你手下,还有近百只行动小分队,现在代号叫,辟邪。专门处理这些异常事件的,而我们,只需要适当关注,危险,危机事件,重点处理灾难事件即可!否则,还不累的跟狗一样,再说,也忙不过来啊!?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么?啧啧,你小子,可真笨!” 我咔的一声,切断了通讯。实在看不了,瘦猴那得意洋洋的鸟样子。 回到那个小四合院,浑身疲惫的我,竟然产生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干净整洁的环境,饭菜的香气,不时的传来。而忙碌了一天的我们,竟然连馒头,咸菜,都忘记吃了。只是渴了的时候,喝上一口水。 而若兰,似乎是知道我们要回来一样,恰到好处的准备好饭菜。而她自己,却不吃。不过话说回来了,谁他么的半夜12点多,才吃午饭? 紧张狂奔的一天,就这么的草草的结束了。而午夜之后,除非危机,灾难级别的事件即将爆发,其他事情是无须立即处理的! 吃过饭之后,老红花,开始挑灯夜战,赶着行动报告,要不说,当秘书,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而若兰,却坐在椅子上,带着大大的墨镜,看我一招一式的演练着辟邪拳法。不时的鼓着掌,完全进入到了专职保姆的角色。对我练功时,发出的异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样子。到底是万宝小队后勤部门,见过世面的人。 对于这个丑八怪,我心底有种深深的信任感,是因为组织派来的?还是因为那双纯粹而深邃,毫无杂质的双眸?我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拳风呼呼,金光四溢,北斗七星之力,跨越无尽的虚空,笼罩在我的身上。 演练完毕之后,感受一下澎湃的辟邪真气,似乎,又有了进步。 一张张的辟邪符,在我的笔下,逐渐形成,有了,万宝大会的主人,万宝小队的队长,华夏捉鬼部队第一人,瘦猴源源不绝提供的符纸,符皮,似乎,我可以尝试着冲击一下,四品辟邪符的制作了呢。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无需考虑成本的问题,反正都是白给的,失败了,也没损失什么,而成功了,却是自己的,似乎,挺不错的! 37 天外宝物 这几天,我,白日依旧迷离,晚上,勤奋的练习辟邪心法,一丝一丝的强化辟邪真气,试图捅破七星聚体的最后一层窗户纸,达到自在,圆满的境界,可惜,一直只差一点点,始终无法成功。 四品辟邪符的制造,也是颇不顺利,不是符皮爆裂成灰,就是符笔断折,又或者干脆无法将真气和星力,完美的封禁在符皮之内,甚至,符皮莫名其妙的会被一道闪电,劈成焦炭,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所有异常级事件,均转到属下近百支辟邪小队去处理,最近又没有发生值得关注危险,危机级的事件,就更不要说灾难级的,所有四星级的行动人员,都少见,并且需要所有副队长一起共同处理的大事件了。 即便我很眼热那每次500块的补贴,但是实在是没命花,华北四省加上,天京,每天至少上千件的异常事件,还不把我累死!索性,落得个清静,全神贯注的盯着,奖金丰富的高级别的灵异事件。 毕竟上次,热心出了一天任务,处理了寥寥几件异常级事件之后,导致大量异常事件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总部服务中心,投诉电话被打爆的乌龙现象发生。 最后我落得个指挥不力,扣发全部补贴的下场,给了我很大的警示! 费劲巴力,毛的好处没有,还落得一身不是,还是让手下人,去赚这500块吧! 似乎,一切,开始平静了起来。即便和瘦猴的闲聊中,也从他的神情中,看出迷惑,不解。 黄大发,自从上次分别之后,犹如石沉大海,据说是支援金刚护法戒杀,早已奔赴千佛山了。而莫星,倒是时有联系,不时的向我讨教着捉鬼的技巧,自从,修炼辟邪心法,狂喷鲜血不止,差点一命呜呼,这个不良药剂师,彻底息了修炼《辟邪谱》的心思,开始转回到老本行,各种药剂的研究和制造。目前在天京大学,实验室,龟缩着,忙碌着。 瘦猴不用说了,坐镇一处神秘而豪华的地点,具体地方,连我的卡迪龙都定位不到,每日过着欢天酒地的蛋疼生活,让我眼热不已。 而那个忙着执行任务的金刚护法戒杀,还有神秘的不知名的天算法师,依旧没有见到。天算法师倒还好,人家毕竟级别和我一样,对我爱理不理的,我也能够理解。而这个戒杀护法,作为一个四星级的副队长,竟然没有向我这个四星半的常务副队长,例行报到,就让我很是不爽,难道,真的有那么忙? 在这个万宝小队的最高层里面,戒杀行者是我一直联系不上的,心情不好,画符失败,想训斥训斥,都做不到;而天算法师,干脆笼罩在迷雾之中,别说见了,连联系方式,都成了比瘦猴的坐镇地点,更加保密的东西。 例行练功完毕之后,四品辟邪符,依旧没有制造出来,望着一地的飞灰,还有胳膊上,焦糊的痕迹,我坐在椅子上发着呆,想着,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总不能,一直就这么等下去吧? 入职快半个月了,一毛钱奖金没有赚到,辛辛苦苦赚点补贴,还给万宝监察委员会那些兔崽子给扣完了。最近,我又惦记上一个东西,需要大量的金钱。 “为了激励所有3星级以上工作人员的工作积极性,所有个人所需,除了公账报销项目之外,其他的,一律自行购买!”瘦猴硬邦邦一句话,彻底绝了我依赖万宝小队解决所需的心思。开始开动脑筋,想办法,赚点奖金。 “账户那20几万,远远不够啊!”我坐在椅子上,慢慢前后摇晃着,喃喃自语道。 “肆儿,你究竟想买啥?买楼?买车?买飞机?我工资到账了,可以支援你啊!”老红花,也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他很享受这种生活。 白天指挥的那些辟邪小队的数千行动人员,鸡飞狗跳,晚上,有着丰富的夜生活。 每天吃饱喝足,有空打打拳,没空看看电视,顺便和若兰,胡乱聊着几句,半夜出去,鬼混,有时候天亮都不回来。生活,非常的“规律”。 一想到那个东西,我不由得有些兴奋的坐直了身子。这真是个意外的发现。 我轻声道,“闯儿,你知道什么是天外宝物么?”由于有些激动,我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老红花也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道,“宝物?说说,怎么回事!?” 结果专职保姆递过来的一杯清香的热茶,我身体向后仰了仰,先对若兰笑了笑,而若兰,也龇牙一乐,满嘴的黄板牙,露出一个夸张的大窟窿,我赶紧打了个哆嗦,眯眼向天,做沉思状,饮了口清茶。 虽然,对若兰这个丑到无敌的姑娘,心底非常的接受,对于她的勤劳,肯干,懂事,而且非常的机灵,表示非常的认可,但是,还是不忍直视她那车祸现场的容颜。人,就是这么的虚伪。啥不看容貌,只看内心,真是滑稽。丑到让你吐,让你天天对着她嗞开的大牙,满脸的坑洼,无数的黑痣,看你多伟大? 心中暗暗叹息着,才十七岁,花一样的年龄,生了场大病,就这样了,还真是让人同情。 我平复了一下心神,缓缓开口道,“隔壁老黄,知道吧?” 若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也是一副耐心倾听的样子。 “知道啊?他不是搞考古的怪老头么?你们啥时候勾搭上的?”老红花不解的问。 随着在这住的时间的增加,我们也开始接触了一些身居四合院的一些牛逼邻居。要知道,四合院在如今的天京,可是比别墅,更高级的存在,自然藏龙卧虎。 而我要说的隔壁老黄,就是其中一个。华夏最顶尖的考古学家,收藏家,家里宝贝无数。但是这个老家伙却有个怪异的癖好,喜欢半夜扒邻居墙头。 一次深夜,当我正在忘情的练功的时候,竟然听到了墙头上,传来的叫好声,惊得我差点真气走岔,一个相貌英伟,面白无须,身躯高大,威风凛凛的老头儿,竟然站在西厢房的房顶上,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惊诧过后,天师的本能,让我一道一品辟邪符,就丢了过去。一道金光,把这老小子打翻在地。 接着?接着,就送他去医院了,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在隔壁老黄的眼中,我俨然是个具有“异能”的得道高人,便引以为忘年交。在老红花出去鬼混,而若兰睡觉的时候,我们便互扒墙头,鬼鬼祟祟的往来着。 想不到,老红花这小子,竟然知道老黄是搞考古的,看来掌握了华北及天京,情报网络的老红花,也是今非昔比了。 我并未回答老红花的问题,抿了口茶,微微一笑,“我要说的,就是老黄藏宝库里的一样东西--天外陨铁”。 “一块破石头,有啥好值得大惊小怪的?”老红花,不屑的撇着嘴道。就连若兰,这个丑丫头,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院子里的梧桐树,沙沙的想着,我对他俩的无知,表示很无奈。不得不解释了起来。 “天外陨石,分为好多种,有铁含量居多的,称之为陨铁,而硅酸盐含量较多的,就称之为陨石,如果两者含量都有,就可称之为石铁陨石,我所说的,不是这些虽然珍贵,但对天师没有丝毫用处的东西!” 顿了一顿,见成功的激发起他们的好奇心,我便接着讲下去。毕竟,没有听众,自己讲个不停,我可没那爱好。 “而陨石坠落之前,无不动辄数十万年起,飘荡在太空中,经受日精月华,还有星力的淬炼,受到外太空神秘力量的影响,这些东西,都具有神秘的力量,对于鬼怪,有着强大的克制效果。但是,一旦坠落之后,这种神秘的力量,得不到很好的保存,便会一点点的消失殆尽,到最后,只留本体在,但是里面的神髓,却没有了。” 我摆了摆手,制止了正要发表意见的老红花,接着道,“我说的,是一种,在外太空,经历了数十亿年的淬炼,以铁含量为主的,但是里面开始晶化,并且含有特殊矿物的---橄榄石陨铁!”此时,我脑海里,出现了隔壁老黄,藏宝库里面,那块巨大的橄榄石陨铁的形象。表面有绚丽的颗粒状结晶,长1米,最粗直径约半米,厚重的长圆形。重达3000斤以上。心头一阵的火热。 我继续道,“由于陨铁之内,含有特殊的矿物,所以,即便坠落在地球之上,也能够完美的保存,其内蕴含的神秘力量,甚至能够自成循环,生生不息,这种东西,一旦被磨制成兵器,那么,毕竟具备以下特性:沉重,锋利,无坚不摧,辟邪,驱鬼,无往不利。” 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出来,一旦我手持这种神兵利器,那么,我的辟邪真气,将被数以倍记的强化,就是此刻面对鬼魔级存在,都有自保之力。而且,以后修炼辟邪心法,也会事半而功倍。 我从没想到,人间,竟然还有这种宝物存在。 “这么牛逼?跟他要!不给就抢!”老红花,非常的直白。就连若兰,也跟着点起头来。这他么的是公职人员啊,还是流氓地痞啊。不说,隔壁老黄在考古界的地位,就是经常出入政务院,华夏特殊人才,特殊专家的身份,也容不得我们胡来,不是? “我们只能买!”我有些无语的道。望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这两朵奇葩,一时不知道怎么告诫他们,千万别干傻事。 “呼,多钱?”一谈到钱,老红花,非常的自信。 “20万!”我咬了咬牙! “切,这么点钱,本少爷给你出了!” “20万--一斤!友情价!”我声音有些无奈的绝望。 “一共几斤?” “起码3000斤!”我仰头向天,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我艹!他么的,怎么不去抢?3000斤*20000,是六亿么?我有没有算错?”老红花,激动的跳起来,大喊大叫着。 “你没算错,友情价,六亿,要不是看着肆儿小子,投缘,给多少钱,我都不卖!这就是个无价之宝。”墙头上,传过来,正气凛然的声音。 “我去你大爷的,你个老不正经的,又来扒墙头。”老红花操起身下的椅子,就要砸过去。 吓得隔壁老黄,噗通,连滚带爬的,咕噜回自己的院子了。也不知道摔坏没有。。。 “他说的没错,20万一斤,友情价了,知道市场上,这玩意多少钱么?艹他大爷的,40万一斤,还是美元!而且有价无市!!”我咬牙切齿骂道,这年头,识货的还真多?又有些不解,这玩意儿,只对高手天师,有用啊!这些人,买去,干嘛? 啪嗒,椅子掉在了地上,老红花,惊呆了。 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数字啊!就连我得知详情的时候,也是卡迪龙,掉在地上,一副不堪的样子。 “果然是友情价了,96亿,只要了个零头,这老小子,还挺厚道。”老红花,一屁股坐在坚硬的地上。喃喃道,看那神游的样子,似乎,还在想,96亿,和6亿的概念。 只有,若兰,除了开始在隔壁老黄出现的时候,皱了一下稀疏焦黄的眉头一下之外,表现还算镇定。 别管零头还是整数,也别管,友情价和市场价,老子现在是真的买不起,甚至都不敢想,这个让我崩溃的数字。 但是那块天外橄榄石陨铁,这块天师梦寐以求的宝物。就像一只小手一样,撩拨着我的心。这要是,磨制成一把拉风的神剑,该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得不到,不代表着,我不可以意*淫,重新坐下的我,眼神迷离了起来。 38 天鬼聚阴(上) “不能再等了!我们要主动出击!!”沉默良久,我一跃而起,猛地一拍前面的小桌。发出啪的一声巨响。茶杯,茶壶,跳动了起来,茶水四处飞溅。 我迈着大步,走向四合院的院门。我决定,按照自己的常识和专业,主动寻找鬼怪,奖金不是等来的。赚一点,就离那块诱人的天外宝物,近了一步,实在不行,还可以商量一下,分期付款嘛! “艹,肆儿,现在都几点了?午夜啊,过了十二点啦,你疯了啊!”老红花,不情不愿的嚷嚷着,但还是跟了过来。 “艹,我要会开车,我才懒得带你个白痴!”我心情不怎么敞亮。要你执行任务,你他么就叽叽歪歪,平时?难道你睡觉了?还不是舞厅,酒吧到处鬼混。 若兰提着我的重新塞满了辟邪符的大手提箱,紧紧跟在身后。履职这么多天,那极不搭调的吉他盒子,换成了一个精致的手提箱,而逐渐被我和老红花所接受的若兰,主动承担起了拎箱子的工作。 这样,万宝捉鬼队,华北区最高行动组,此时,就有了三个人。一个冲锋在前的,万宝小队常务副队长,蔡肆,也就是我。一个是专职司机,兼着装逼,打杂,保镖,写行动报告等职责的老红花李闯,一个就是新加入的,负责拎“公文包”的若兰。 红旗车,像一条黑色的大鱼一样,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向着天京天合医院驶去。 阴气最重的地方,往往不是殡仪馆或者坟场,而是医院。人死之后,鬼魂一般都会留在原地,等待着幽冥鬼域的接引,从而离开阳间。而殡仪馆,不过是保留人死之后躯壳的地方,由于生灵稀少,或者会有一点点阴气,但和鬼魂那种深沉而纯粹的阴气相比,就差的太多了。 而坟场,只会产生尸气,会产生另类的东西,例如各种僵尸,怪物,怪兽,怪虫等等,但是和鬼,却关系不大。这些东西,虽然也很邪异,但和鬼怪比起来,从危害性,到灵活性,都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医院,才是鬼魂最多,阴气最重的地方。人,自然死或者意外死之后,受到幽冥法则的严厉限制。人,无法飞行,火会被水浇灭,这是阳间的法则;而限制鬼魂行动,这是幽冥的法则,无形无影,力量强大,真实存在,很难被破坏或者反抗。 无法自如行动的鬼魂,只能待在原地,七天之后,如果幽冥鬼域,没有相应的接引,随着幽冥法则的渐渐虚弱,鬼魂才会逐渐恢复自由。否则,人一变鬼,就可以四处游荡,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幽冥鬼域,接引的时候,也会有遗漏,但是非常罕见。 这种漏网之鱼,在以往,何其稀少,而幽冥法则何等的森严,这样,才使得,人间一片太平,而阴阳两界,才能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今天的目的,就是看看,幽冥法则,还存在不存在,幽冥鬼域,还有没有及时的接引这些新死的鬼魂。最终,确定一下,幽冥鬼域,是否出了大问题。 天京天和医院,也在东城区,位于单北大街530号,离我住的地方,并不算太远。 午夜之后,天京的街道,虽然还是车水马龙的景象,但是交通情况,倒没有白天那样,令人崩溃。 由于没有特定目标,所以也就不用拉什么警笛。汇入街上的车流之后,不紧不慢的,向天和医院的方向,驶去。 车子停在医院大门不远处的角落,挂着特勤牌照的红旗车,意味着,有“特殊部门”,正在执行“特殊任务”,还从来没有过被开罚单的先例。 我一面沉思着,一面迈步,走在前面。老红花,衣着笔挺,走在我的右侧,而若兰,有些瘦弱的身躯,毫不吃力的提着那个大大的“公文包”,落后一步,跟在身后。 夜半的医院大门口,依旧车水马龙,十分的热闹,跟随着人群,穿过天和医院那古典,厚重,气象庄严的大门,来到急诊大楼的前面,然后开始向偏僻的左侧,休闲绿地的方向,走去。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当然,要选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我们三个人,作贼一样,潜伏在草丛中,观察着,医院高大的建筑,深夜之下,灯火辉煌,但是,似乎有一种气流在涌动,辉煌的灯光,被压抑的,照不到远处。 我盘膝坐在草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北斗七星之力,横跨虚空,融入到经脉之内,汇入丹田,然后一股更强劲的辟邪真气,涌了出来。 双目,开始吞吐着微弱的金光。 无数的灯光,成了星点,发出氤氲;而医院建筑群的上空,出现一大片,滚动的灰色气流;一只只表情或安详,或凄厉的鬼魂,在挣扎着,却无法动弹。辟邪真气灌注着的双眼,看到的是一派正常的景象。 灯光,虽然被阴气鄋影响,但是却不会颤动,或熄灭,说明法则制约下的阴气,不会泛滥成灾;而积聚在上空的怨气,这也是无比正常的,这些混杂着无数人,临死前的各种意念,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净化掉,并不会对阳间,造成什么影响;而一只只,新死的鬼魂,也无法离开原地,无法动弹的模样,周身缠绕着无数链条一样的漆黑的法则之链。。。 时间逐渐临近子时之末,也是快到凌晨一点钟了。 上空的那大片滚动的灰色气流,突然出现一张狰狞的巨脸,獠牙如血,眼瞳漆黑,缭绕着黑烟,舌头血红,头上,还长着两只弯弯的,长长的角。 “果然,天鬼出现了!”我喃喃自语道。此地阴气如此之重,天鬼不出现,反倒是有些奇怪的事情。 老红花捅了捅我,低声道,“有异常?啥情况?天鬼是啥玩意?” 我一边有些失望的注视着这只突然出现的天鬼,一边小声道,“天鬼,是一种比鬼魂更鬼魂的东西,甚至,在鬼类中,也算一个异类,也可以称之为“益鬼”,常年生活在幽冥鬼域,能够穿越虚空。是养来,净化阳间环境的,它可以吞噬阴气,尸气,死气等等,对人无益的“有害气体”,甚至吞噬破坏幽冥法则的鬼魂,但是对人类无害。就是样貌有点丑陋。” 提到丑陋,我不由的悄悄看了一眼若兰,心里暗道,艹,竟然比天鬼还丑,真是见了鬼了。 凡人,也就是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很难见到鬼,尤其是在这个阳气旺盛的世界,除非是陷入到鬼怪形成的能量空间又或者是磁场中,才会,被逼“见鬼”!所以,老红花二人,无法看到阴气,无法看到天鬼。 鬼想害人,必先把你弄到鬼之空间,鬼魂磁场之内,其实就这么简单。不过鬼魂种类繁多,手段莫测,一旦被拉入它的地盘,想出去,就很难了。普通人,恐怕会被生生“玩死”。 天鬼,很快就把上空灰色的气流吞噬殆尽,然后扭头对着医院密密麻麻的建筑,大嘴一张,猛地一吸,无数鬼魂,就被其吸入到那张裂开后,无比巨大的大嘴之中。 “我艹?这只天鬼,怎么这么勤快?”我小声道。 “咋地了?”老红花,总是这么的好奇。 “它吞噬完阴气之后,竟然,把鬼魂都给吞了!”我很是奇怪,一般,没有幽冥法则的指示,天鬼,不会主动攻击尚未被接引,无法动弹的鬼魂啊?况且,这些鬼魂,都不算很强大,在幽冥法则的法则之链束缚下,无法动弹,这么乖巧?也要吞? “嘿嘿,那是好事儿啊!”老红花,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自从上次见到两只恐怖的凡鬼,呼吸了恶臭血腥之后,老红花秉承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很少求我帮他开天眼了。 但是我却麻烦了不少,总要跟他解释这个,解释那个。不胜其烦。 “好事儿?但愿吧!”我喃喃自语道,事出无常必有妖,我可不觉得这只勤快的天鬼,会带来什么好事儿! 此时,天京天和医院,在我辟邪真气灌注的眼中,无数灯光大亮,闪烁着迷离的光泽,而医院的建筑,开始闪烁着,神圣,迷离,充满爱心的光芒。 阴气消散一空,医院开始圣洁了起来,但是我仍旧紧紧盯着这只天鬼,按照常理,他吸收了如此大量的阴气,吞噬了如此多的鬼魂,早该返回幽冥鬼域了?还赖在这里干嘛?等着吃早饭么? 此时,吃饱喝足的天鬼,仰天发出无声的怪笑,神态渐显狰狞之意。淡漠而空洞的目光,向我藏身处,冷漠的一瞥,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存在。 狰狞的头颅,一转,划过虚空,向南,飞去。看那慢悠悠的样子,似乎是吃完宵夜,正在天上散步一样。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这还是那丑陋,但善良,胆小的“益鬼”么?为何表情如此狰狞?这种天鬼,名字牛逼,但是,战力极弱,我一只手,就可轻易捏死,竟然还敢对我这个强大的天师,狞笑?对付鬼,我承认,它比我行,但是和鬼比起来,它甚至还没有凡鬼厉害。 除了会飞,往来虚空,恐怕就只有丑,值得称道了! 天道有情,给了它强大的制鬼的手段,却没有给它祸乱人间的力量;给了它善良的内心,牛逼的名字,却没有给它帅气的外表。 我一跃而起,大喝一声,“追” 就向医院外面跑去。此地阴气散尽,鬼魂全无,我把目标,转移到了这只诡异而丑陋的天鬼之上。 “丑东西,敢对老子狞笑。你等着!”我气哼哼的坐在急速奔驰着的红旗车上,拉开刺耳的警笛,嚣张的追踪着这只嚣张的天鬼。 “呃,我是说天上那只天鬼,没说你。你,你,你别介意。”我不好意思的扭头对着坐在后座上的若兰笑了笑。 内心,很愧疚,看来,在这个合格到非常,超出我满意到爆的专职保姆面前,还是少提丑,这个字眼儿,人家已经很不幸了。 哎! 39 天鬼聚阴(中) 红旗车,飞速的奔驰着,时间赫然指向,凌晨三点钟。 老红花,惬惬欲睡的样子,我不得不帮他开了“天眼”,提提神。这不,这小子卯足了劲,眼睛通红的,驾驶着彻底爆发的红旗车,飞驰在天京的荒郊,荒僻的柏油马路上。追踪这只依旧嚣张的天鬼。 连吃了48家医院的阴气,怨气,鬼魂,这只天鬼,狰狞巨大的头颅,更加的凝练,更加的丑的怕人,浑身黑气缭绕,舌头深处老长,血红的獠牙开始漆黑,不断滴着粘液。似乎,此时的它,比若兰,还要丑上几分了。 我也帮她开了天眼,一方面,让她深入的接触到我的“工作”,一方面,增强她人生的信心,看见没?比你丑的还是有的! 又接连吞噬了30几家屠宰场的阴气,臭气,动物鬼魂之后,这只勤快的有些过分了的天鬼,终于,沿着这条漆黑,没有路灯的路,一直慢悠悠的飞着。 似乎是吃饱了,又似乎是在挑逗着我们。总之嚣张的很,一副生怕我们不再跟来的样子。 我被这只孽畜,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想看看它究竟想做什么,早都一符把它从天上砸下来,先毒打一顿再说了。 此时,卡迪龙的现场摄录功能,早已被我开启,当然要开启,不开启,不白忙活了,没有现场摄录的行动,是一毛奖金都没有的。 红旗车雪亮的大灯,照的漆黑的路面,一片惨白的光明,不断被无边的黑暗,重新吞噬。 此地,处于天京和河北交界处的一片小山,人迹罕至,最起码,凌晨三点的时候,这里是人迹罕至的。 那只天鬼,嘎嘎怪笑着,一头扎进小山环抱的盆地内,再不露头了。 我从红旗车上下来,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幸亏,若兰紧急关头,拉了我一把,方才没当场出洋相。长时间坐在车里,固然是一方面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被这只天鬼气的。看它那一路,嘚瑟的鬼样子。 我感激的望了若兰一眼,若兰依旧笑着,笑的,那么的惊悚。 顺势抖了抖右手,将因用力过度,捏的报废掉的一品辟邪符的碎片,抖落到地上。呼,长长喘息了几下,方才从有些激动的情绪上,平复过来。 还,从来没有一只如此之弱的一只鬼,在我面前如此,长时间的嚣张过。 我指了指小山包,轻声道,“爬,今天非逮到这只鬼东西,他么的毒打一顿,报仇雪恨!哼!”真是气死我了。至于弄死这只天鬼,我倒没想这么残忍,毕竟,一只天鬼,从生成,到养大,到现在这么大个,派的上用场,不知道,花了幽冥鬼域那些鬼,多少的心血,再说,如此益鬼,也糟蹋了。 小山包,不过百米高,坡度,也不是很陡,大部分是土的光秃秃的小山包上,除了碎石,竟然没有一根杂草。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山包环绕的小盆地之中,似乎有鬼哭狼嚎之声传来。 趴在小山包顶,向下仔细看去,冷汗,慢慢顺着额头,缓缓的淌了下来。 下面是一片方圆千米的小盆地,盆地上空,无尽的阴气翻滚着,咆哮着,遮蔽的星月无光。而盆地,此时变成了一个大锅,锅内,全是黑雾笼罩,密密麻麻,根本无法计量的鬼影,在黑雾中,来回凄厉的嚎叫着,翻滚着。 阵阵猛烈而刺骨阴寒的阴风,不时的激荡而出,顺着小山包的上空,呼啸来去。黑雾中,十八面诡异的黑色旗帜,错落竖立,时不时的有浑身黑雾弥漫,鲜血淋漓的新鲜鬼魂,进进出出。 旗帜,一面有恶龙图案,一面是妖魔画像,在阴风刺骨的环境下,招展的非常诡异。 此时,那只吃撑了的天鬼,正悬浮在盆地正中,张开巨口,对着下面,猛烈的喷吐出如一条黑龙般的巨量阴气,阴气中,夹杂着无数凄厉挣扎着的鬼魂,人的,动物的,都无法挣脱阴气之河,不断没入到盆地形成的大锅之中。 随着巨量夹杂着无数鬼魂的阴气的注入,这口方圆千米的大锅,开始沸腾了,而那十八面诡异的黑气,竟然有道道血色浮现,到最后,十八面漆黑的旗帜,竟然变成了血红色。 血色的旗帜上,那恶龙的图案,和恶鬼的图案,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咆哮了起来,蠕动着,似乎要破旗而出的样子。但血色的旗帜上的封印,似乎非常的厉害,恶龙,恶鬼始终无法破旗而出,最后,一声整齐的嘶吼,十八面血色旗帜,喷吐出二十四道,血色的丝线,源源不绝的注入到沸腾的大锅之内。 伴随着血色丝线的注入,整个盆地内,山呼海啸,鬼哭狼嚎,阴风刺骨,场景惨不可言。无数鬼魂,在黑雾中,剧烈挣扎着,但始终无法挣脱黑气,只能任由翻滚的黑气,血线,一点点的消磨着,本源鬼气,被缓缓的抽离出来。 “华夏002,呼叫总部!请定义,事件级别!”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道。 “经过卫星监控,华夏电脑的计算,事件级别为灾难,事件级别为灾难,请全部行动组,四星以上行动人员,尽速赶往事发地点,请全部行动组,四星以上行动人员,尽速赶往事发地点!” “吗的,天鬼聚阴,血炼大阵,如果还不是灾难级别,我实在想不出,啥才叫灾难了~!”我喃喃道,实在是,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这只嘚瑟的天鬼,竟然牵扯出,这么能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 现在,奖金反倒不重要了,而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东西,反而是令我无比头疼的一件事。 “肆儿,啥情况?”瘦猴的声音,从一直开启的卡迪龙中传来。 “天鬼聚阴,血炼大阵”我有气无力的道。 “艹,哗啦,我马上就到!”瘦猴的声音,也变得焦急了起来。看来,那只昂贵的酒杯也摔破了。这老东西,也知道着急? 老红花,也目瞪口呆的向大锅望着,此地阴气之重,足以形成特定的空间和磁场,也不用我帮助什么,啥都一目了然,看的绝不好受吧? 若兰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我望着这对超号的大家伙,咽了咽口水,他么的,可惜,长得实在太见不得人了。要不然,这身材,不敢说华夏第一,恐怕也差不到哪去吧?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密切的关注着这座,以小山,盆地为炉灶,猛烈沸腾,气势惊人的血炼大阵。 天鬼聚阴阴魄生, 血练九劫劫万重。 从此人间成鬼狱, 世人无处可残生。 “还好,幸好,只是处在第一炼。。如果是第九炼的血炼大阵,干脆大家等死算了。”我躺在山包上,开始放松着神经,北斗七星之力,缓缓的流遍全身,融入丹田。 40 天鬼聚阴(下) 直升机的轰鸣声,不断的传,三架军用直升机,以闪电般的速度,降落在山包脚下。而远处,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更是连成一片,声音惊天动地。 “看来,那老小子,又发布戒严令了!要不然,如此声势惊人的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引起骚动,猜测,恐慌才怪。”老红花低声向我说道。 直升机走下的三个身影,飞快的蹿上了小山包。而拎着小匕首的瘦猴,抱着拂尘的黄大发,举着小鼎的莫星,满头大汗的身影,逐渐来到我的面前。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他们三人奇葩的华夏智能终端,我竟然忘记了那该死的血炼大阵,竟然想笑。 此时,汽车的马达声,也逐渐接近了,数百辆各式车辆,把这个小山包组成的山包群,围得水泄不通,从车上,走下来近千穿着整齐的青黑色制服,右胸至少挂着三颗星的行动组外围成员,不过这些人,并未上山,在下面整齐的肃立着,等待命令。 满身酒气的瘦猴向我点点头,然后扑到前面,向盆地内望去。良久,方才重重的喘息了一声。 “还好,只是一炼状态,呵呵!”瘦猴竟然笑出声来。难道是在庆幸么? “你,喝酒,喝傻了吧?一炼状态?还好?你老人家,跳下去把它破了吧,顺便提醒一下,不要造成阴气之灾,鬼魂之难。”我差点跳起来。 “这不是有你这个辟邪天师在么?这些,难道不是小问题么?”瘦猴满不在乎的道。 我望着这个白痴队长,有些噎住了,既不能承认自己的不行,还要跟他说清楚,这个血练大阵的厉害之处!省的他总是在乱放炮。啥叫有我在,是小问题?我他么的又不是神仙,我只是个天师好嘛? “呃,破阵问题不大,就是破阵之后,四溢的阴气,混乱的无数鬼魂,有些难搞啊,这玩意儿,经过血炼大阵炼过之后,都已经不是普通的阴气,普通的鬼魂了。那是可以足以冻结灵魂的血炼之气,还有那么多堪比猛鬼的鬼魂啊,一个处理不好,让它们跑出去,恐怕整个华北四省,将再无生灵存在。” 我谨慎的组织着语言,这段时间,若兰主动的成了我的文化老师,让我进步飞快。说话,都显得有条理了起来。 瘦猴似乎并不想听我的解释,轻声只说了两个字,“奖金”。 我感觉自己瞬间,血涌上头,似乎,面前的大阵,就是个屁!奖金啊! “多少?”我咽了口唾沫,声音干干的。 瘦猴轻轻比出无根手指? “五亿?”我似乎,有点想那块天外宝物想疯了。 砰,瘦猴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你想钱想疯了啊?” “艹,难道华北数亿人的安危,还不值这个数?”我有些委屈的道。 “呃,值就是值,可是我一时接受不了,你的狮子大开口。”瘦猴愣了愣道。 “少了五亿不干,你带着黄大发,莫星去破吧,我就看着,对了,这么大件事,怎么戒杀,天算没有来?”黄大发的出现,证明了,他的支援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了,但是,灾难级的事件,这个戒杀,天算都不出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最多一亿,你看着办!多了,我没有!”瘦猴一脸坚决。一下子,从五亿,砍价,砍到了一亿,真是心狠手辣。你他么的喝的一瓶酒就差不多几百万,我豁出命去,要这么点,难道就多了? “四亿五,要不,真的干不了,责任太大了,搞不好,还不枪毙我?”我非常有觉悟,搞好了那是奖金,搞不好,万宝监察委员会的那些老家伙,能轻易饶了我?我这倒不是仗着自己有点本领,威胁组织,第一,我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当然是干正事儿! 第二,本来万宝小队所有四星级行动人员共同承担的责任,听这老小子的意思,是想要我一个人扛了,这我要不弥补一下损失,岂不是被这个瘦猴,当傻小子一样使唤么? 再说了,组织内部,四星级以上的副队长级别的,都有奖金额度,经过简单申请之后,就可兑现,我这个常务副队长的额度是5000万以下,他么的,你个老小子,这么小气干嘛?又想让我拼命,又不想给点刺激,有这美事儿? 瘦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方道,“鉴于事件的严重性,我给你五亿,但是,必须要把这场灾难消弭于无形!不远就是首都,一切,就看你的了!”似乎是觉得,发生在首都边上的灾难级事件的解决,远比金钱重要,瘦猴终于松口了,同时神色有些紧张的望着我。 我反复想了一会儿,似乎,这买卖,可以干!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责无旁贷!”黄大发,莫星见我和瘦猴,谈好“价钱”,方才近前小声道,并且,没有谈奖金的事儿,我不由得脸红了红,吗的,要不是那块尚未到手的天外宝物,吃穿不愁的我,其实也是高风亮节的! “我是华夏终端001,呼叫总部,鉴于本次事件,在灾难级中,属于特别棘手,特别危险,处理不好,后果特别严重,我万宝小队队长,申请,将行动奖金,增加到10亿,行动第一负责人,华北区负责人,蔡肆,五亿,其他奖金,三星以上,行动组人员,均分。”瘦猴,一脸严肃,开始申请。 而他所呼叫的总部,因为级别比我高,所谓的“总部”,自然比我呼叫的总部,高级上许多。 奖金先发,然后干活,这也是万宝小队的先例。要不然,执行任务过程中,人死了,或者失踪了,发给谁?有家属的发给家属,而我这些没有家属的呢?再说,在激励士气上,也打了折扣,落了下乘。 一分钟不到。柔美的女声,从那把小匕首上传来。 “经万宝监察委员会审核,申请合理,予以审批,奖金已经下发,请各行动队员,注意查收,另外,保持现场摄录开启,避免因摄录缺失,导致奖金扣除的现象发生。” 女声过后,便是低沉苍老的男声,“诸位,我是0号!事情万分紧急,天京这里,华北各地,已经做好发生最坏后果的打算和准备,华夏的安危,就拜托诸位了,你们是,华夏最宝贵的财富,注意安全!” 通讯切断之后,神秘的“0”号,声音也消失了。这是个比瘦猴这个老小子,更有权威的,万宝捉鬼部队的第一人。连我这个万宝捉鬼部队的第三人,都没有和他主动通讯的资格。 滴滴,轻微的滴滴声,从裤兜传来,“您的五亿华夏币已到账,请注意查收!”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再和隔壁老黄讲讲价,那块天外宝物,就是我的了,实在不行,就分期付款呗。 我长出一口气,心里似乎踏实了起来。 奖金下发之后,我这个拿的最多的,自然成了现场的总指挥。 瘦猴,黄大发,莫星,老红花,甚至我的丑保姆,都一眼不眨的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命令。 我突然发现,对于我身边多出的这个丑保姆,瘦猴等人,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关注,就是看了一眼,也不会产生呕吐的情绪。难道,一个保姆,一个身上没星的丑女人,出现在这个只有四星以上副队长级别才该出现的小山包上,不奇怪么? 既然奖金已经到手,接下来的事儿,就是怎么能把这件事,做的漂亮了! 此时,我竟然没有一丝担心,难道,是这五亿给了我无比的底气? “闯儿,你先带着若兰回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了。回去之后,记得把院门锁好,把我留在家里的符,贴满房门!”我下了第一条命令,这俩人,留在这里实在没啥用。既不用较量武功,比拼谁长的帅,也不用比丑,丑到无敌,也不会把血炼大阵丑到自然崩溃。 “那你小心点!”望着老红花眼中的关切,还有若兰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的关心,我心中一热。若兰将黑色的大公文包递给我,便和李闯离去。 在她眼中,我看到了很多东西,我暗暗祈祷着,虽然这么丑,找老公不容易,但是千万别爱上我,那可真他么的是比血炼大阵,还灾难的灾难。 “所有行动组,行动队的行动人员,我是万宝小队,常务副队长,也是本次行动的第一负责人蔡肆,收到命令之后,做好准备,无需应答!”我望着山下,逐渐远去的红旗车,发布第二条命令。 “所有,三星以下,行动队员,全部撤出山区,返回各自城市,发动所有行动队员,协助地方同志,维持治安,做好出现最坏情况的准备!立即出发!” 山下的车辆,在训练有素的中山装的操控下,轰隆隆的离开场地,疾驰而去。数百车辆,瞬间走了大半。 “其他人员,原地待命!车辆熄火,熄灯,通讯设备,保持开启!”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有些凝重的情绪,我扭头对着瘦猴等人笑了笑道,“我要画符!” 然后不顾他们呆滞的目光,打开了那只有些过大的“公文包” 一张张画好的三品辟邪符,整齐的堆叠在公文包内,几只上好符笔,几盒超品的朱砂,还有数百张,一张价值2万的四品空白符皮,出现在众人面前。 41 四品仙符 噗,我狠狠的在朱砂内,喷出一口舌尖之血。然后挥动符笔,在朱砂盒内,缓缓的转动了起来。 血红的朱砂,逐渐变得粘稠,使得原本洁白的笔尖,也变得血红,柔顺了起来。 我示意瘦猴等人,拎着我的公文包,离我远点,然后,在铺开的四品符皮之上,开始刷刷点点起来。 浑身涌起金光,北斗七星的星力,疯狂的注入到身体里,转化成辟邪真气,又顺着坚固的笔身,延伸到笔尖之处,使得笔尖的鲜红,蒙上一层金光。 笔尖轻盈的跳动着,一个个奇异的符号,金红相间的出现在洁白的符皮之上,闪动着奇异的光泽。瘦猴等人,对眼前这惊人的一幕,都大张着嘴,眼中充满着期待。 他么的,为了五亿,我无疑拼上老命了,连一口精华之血都喷出来了。 以无根之水化开朱砂,虽然也有灵效,但是以本身就蕴含人之灵气的舌尖之血,作为朱砂之引,无疑是更有效果,增加很多成功率。以往没有尝试,就是因为,咬破舌尖,喷出老血,实在太疼了,而且,今后数日内,吃东西,都不会太方便,搞不好,还要口腔溃疡的。 往日,尝试这四品辟邪符的制作,画符过程中,都是吃力无比,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异常顺利。十数种四品辟邪符中,我选择了“封,禁,爆”三张,而且是三符,一起进行。 时间紧迫,现在距离天亮,已经没多久了,在拖延下去,等着这个血炼大阵,一炼完成,自动隐匿虚空之后,别说破阵,就是寻找,都是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不得不,自我挑战,三符同画!! 辟邪真气,蕴含着天地间和我本身的浩然正气,更有七星之力的补充,金光大放,神圣无比。 三张辟邪符,以困为主,不到数十分钟,就已完成,让我提起的符笔,都忘记放下,大嘴张着,自己都接受不了,如此顺利的,就把三张符,画了出来。 不过震惊归震惊,最后一个步骤,还是要做的。 张嘴,一连喷出三团浓郁辟邪真气,到金芒闪烁,大变模样的符皮之上,然后右手剑指,借助虚空中的七星之力,开始稳定符内的能量,做着最后的“固符”的工作,要不然,符还没扔出去,发出作用,自己就散架了。 当,掐诀的剑指,将三道金网,打进符皮表面,符皮表面的金光,渐渐隐去的时候,我方才略微放松,很是紧张的内心。这玩意儿,可是破阵的最大的依仗,不成功,可就有很大可能,要成仁了。 “噼啪”,一声轻响,虚空中,却出现三道紫色的电光。飞快直奔刚刚成型的四品辟邪符而去。 又来,以前画符并不是一定不成功,只是成功率极低,但是成功的四品辟邪符,无一例外,都被这种凭空而生的闪电,击的粉碎。 此时,望着这三道“败家”的闪电,又出现在面前,即便变换了颜色,老子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我的眼睛,不由得红了。事关五亿的奖金,事关血炼大阵,今夜能否一击而破,事关华北无数相亲的生死。。。。。。 老子,和你拼了。 我以比闪电更快的速度,将三张,依旧有金光流动四品符,死死抓在手中,放到背后。然后仰天就倒在山包上。来吧,吗的,老子,老子,呃,老子就躺着不动,看你怎么办! 三道紫色的闪电,首尾相连,围着我,绕起了圈子,而且越转越快,越转越急,渐渐,有了发飙的迹象。我就跟拿着诱人的骨头,在逗三只恶狗一样。 但是我全然顾不得了,一副拼命的架势。 三道紫电,虽然神异,但是却无法钻地,从地下攻击那三道辟邪符。只是越来越着急,而想攻击辟邪符,必须要经过我的身体。 果然,三道紫电,久转无果的情况下,开始疯狂的向我冲击过来。三道寸许长,灵活如蛇,但渺小的都可以忽略不计的闪电,竟然如山岳般沉重,紫色的电芒,形成一张大网,开始布满我的全身,而背后的双手,紧紧捏着的辟邪符,成了重点攻击对象。 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这下可亏大发了,然后一跃而起,猛地,将掌中的三张符,丢向瘦猴,口中大吼道,“给老子接好了,没了它们,咱们可就难了!” 瘦猴等人,久经战阵,并未慌乱,二话不说,接下三张符之后,也是一脸小心紧张的望着我身上的电网。 三道闪电凝成的一张电网,渐渐开始要远离我的身体,似乎那三张符有啥吸引力一样,渐渐转向,向瘦猴等人,扑去。不过网型的闪电,失去了灵活性和闪电形状的速度。 此时,顾不得破烂的衣衫和满身的焦糊和青烟,大吼一声,又扑到紫色电网之前。一下子,紧紧的抱住。 噼里啪啦的电火花,在我身上跳动着。我怒吼一声,“你老子我,今天和你卯上了!想毁掉老子的符,我绝不答应!” 似乎,感受到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电网不再离身,似乎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干掉我这个绊脚石,电网开始释放出它蕴含的恐怖的能量。而我,开始在山坡上,跳起了“霹雳舞”。 麻,痒,酥,疼,皮肤渐渐成焦糊状。而电火花,能量仿佛无穷无尽一样,越来越是激烈。渐渐的,我成了一个“电人”。 就在我被电的欲*仙*欲*死之际,无暇古玉,终于感受到了危险,开始释放出迷蒙而翠绿的光芒。一波波的温和的绿芒,形成一片涟漪。让我焦糊的肌肤,有了清凉的感觉。 说来奇怪,越来越汹涌的电光,在无暇古玉的绿芒的侵染下,就如遇到打狗队的狗一样,立即,蔫了,迫不及待的四散逃命。 甚至都顾不上,就在不远处的四品辟邪符。紫色的电网,终于消散在虚空之中,发出一声惊恐的哀鸣。片刻之间的感受,就如同地狱里,走了一个世纪一样。 “王八蛋,下次早点出手!”我轻轻拍了拍无暇古玉,喃喃道。此时,虽然很想揍一顿,这个慢吞吞的玉玦,但是还是有些舍不得。 顾不得检查自己的伤势,快步向前,一把从瘦猴手中,抓过三张流动着金光的四品辟邪符,小心的捧在怀里。 四品符皮,本身材料就具备了灵性,而经过我不惜血本的精华之血,再加上超品朱砂,上好符笔,在加上浑厚数十倍的辟邪真气的灌注,在加上我精心的“固符”,在加上我舍死忘生的保护,显得格外的不凡。 三品符和它比起来,就是土块和珠玉,还是最垃圾的沾着屎的土块和绝世的珠玉。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 捧着这三张价值五亿的稀世珍宝,我差点哭出来。 此时,瘦猴等人,方才从震惊中,缓缓围了上来。这出现在道术横行的古代,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又是金光,又是闪电的出现在现代,就显得格外的刺激人的眼球了。 “呼,旷世之符,符成天妒,竟然有化生紫电,出来破坏,辟邪天师,你这一手,让我,真的无话可讲了,太他么的厉害了!”瘦猴,一脸震惊的,绕着我转来转去,不时的狠狠的抓着头发,揪着胡子,一副惊骇莫名,我很佩服你的样子。 黄大发则不停的摇晃着那把拂尘,“无量,无量。。。”无量个不停。 莫星,手里抓满了各种颜色,装着药水的玻璃瓶,也是神经错乱的望着我傻乐,我毫不怀疑,此时的他,已经深深的被我迷住,甚至“爱上”了我! “他么的,五亿,谁敢破坏,我跟谁玩命。。。。。早知道要六亿好了。呃,好像,上限就是五亿。。。”我迷恋的望着这三张珍宝之符,感受着符内,传递而来,厚重如海的情绪。符有灵,则可称仙。 这,似乎和虚无缥缈,久已失传的仙符,有着极为惊人的相似之处啊! 42 光之盛宴 凌晨四点钟,正是夏季此时,一天最黑暗的时刻。 天地间,阴气最重,阳气却最为的衰弱。 虽然衣不蔽体,全身衣服就小裤衩,还算完整但也满是破洞;满身焦糊,头发上,甚至还冒着缕缕的青烟,但丝毫不影响,此时我激动的心情。右手拎着三张四品辟邪符,左手,拎着卡迪龙,信心大增的我,开始发布一连串的命令。 “命令,专属卫星发出电波干扰,我要让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被完全屏蔽掉。” “命令,所有三星以上行动人员,跑步,向前,每人领取一张,三品辟邪符,包围盆地,堵截漏网之鱼。” “命令,后勤保障部门,所有的事情,明天,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本次行动代号,回天,行动确认完毕!” 战时,尤其是处理这种灾难级中也算比较棘手的事件,万宝行动小组,现场第一负责人,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所有部门,甚至是万宝监察委员会的那些大爷们,都要听从指挥。 所有在场的行动组员们,所有的后勤部门,随着我的命令,全部动员起来,紧张的忙碌着。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那就是等待。 此时,因为天地间旺盛的阴气,盆地形成的大锅,滚动的更加的厉害,声势更为惊人。而数百名手持三品辟邪符的三星级行动队员,则分布在山包群的周围,趴在四周山顶,等待着最后的进攻命令。 而我手持四品辟邪符,端坐在山包之上,目光扫视着翻滚,沸腾着的,渐成血色的盆地内,脸上肌肉扭曲着。嘚瑟,尽情的嘚瑟吧。害的老子被电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比他么的若兰还要丑上一些,凄惨数倍。。 瘦猴,黄大发,也被分发了三品符,站在我的身边。至于莫星,我则给了他特别的任务,此时的莫星,手上药瓶子的液体,已经全部灌进嘴里,浑身肌肉虬结的样子,就差仰天大吼,狠狠捶打自己的前胸,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人猿泰山”了。想想他瘦弱的本体,我就不由得有些担心,这样搞?真的不会把自己搞死? 时针渐渐指向五点钟,阴气虽盛,但是阳气,却开始萌动,进攻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检查了一下现场摄录功能,一切正常。 我深吸一口气,掌中的三张四品符,开始从掌心,缓缓的浮动到面前的虚空之中。首尾连接,呈三角状,符与符之间,无数金色,慢慢渗出,连接。 金光满布的双掌,掌心向天,如同托着山岳一样,凌空托着。 盆地下面,血色的旗帜,不断喷吐着粗大的血丝,而盆地内,血海滔天的景象,却渐渐平息了下来,似乎,血炼大阵的第一炼,即将结束。 就是此刻了。 “七星聚力,万邪破-封!禁!爆!”我一声轻喝,鼓动全身的辟邪真气,狠狠的注入到三枚金光连成一片的四品辟邪符中。要想发挥这三张符咒联动的威力,就必须要同时催发,真他么的累啊。几乎一下子,掏空了我全部的辟邪真气。 三枚具有了初步仙符特点的辟邪符,呈品字形,缓缓向盆地上空飞去。金光并不耀眼,速度显得非常缓慢,却划破虚空,一闪,便出现在血炼大阵的正中,上空位置。 强忍着极度的虚弱感,勉强站起身来,我的工作,还没有完,他么的五亿真不好赚啊。 我双手突然变掌为剑指,心念闪动间,身体狂吸源源不绝,永无休止的七星之力。 纯粹的星力,平静但充满质感的无形能量,经由经脉,飞快的注入到丹田之内,猛吸一口气,辟邪真气,从空虚的丹田之内,再次涌出。 不计代价,不计后果,超负荷的吸收星力,即便以我的七星之体,也是大感吃不消。浑身的经脉,开始抽搐,并胀痛起来。 “五亿,五亿,天外宝物,天外宝物!挺住,挺住!。。。”双手剑指,各发出一条暗淡的金丝,迅速的绕着盆地周围的山包顶端,转了一圈,汇聚到正对面的位置,形成一道,靓丽的金丝之圆! 而周围的三星级行动队员,连我身边的瘦猴,黄大发,此时,纷纷站起,手中的三品辟邪符,高高举起。而金丝,穿过这些高举着的符箓之后,整个外围封禁大阵,便形成了。 “七星聚力,给老子转!”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数百张,错落有致的三品辟邪符,最先发难。穿在金丝上的辟邪符,宛如穿在一根丝绳上的金叶子一样,升腾起,遮蔽天地的金光,彻底包围了盆地的上空。而随着我的意念,金色的丝线带动下,开始缓慢的旋转起来。渐渐形成了一根粗大的,圆环。并开始向中间急剧收缩起来。 金光笼罩下的阴气,被急速的蒸发,而圆环推进着,拉伸着,将所有血色阴气压缩成,一个直径百米的金色之球。连同十八面血色旗帜,牢牢的困在巨大金球的中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旦受到攻击,这些阴气,恐怕就会四溢,这些凶鬼,猛鬼,就会四散而逃。上天遁地,我只能先把它们,聚拢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金球之内。 金光似乎遇到的了极大的阻力,无法继续压缩,只能在虚空中,带着闷雷般的震响,开始缓缓旋转了起来。 而其内的四品辟邪符,依旧呈品字形,发出越来越夺目的光芒。 这种东西,一旦发出,就连我全盛状态,都很难控制,更不用说,已成半残之躯的现在了。只能等着它们,自己酝酿完毕,爆发了。不过,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啊? 金球之内,突然发出轰隆隆的爆响,一个纯金色,光芒夺目的金网,缓缓渗出三品辟邪符形成的光网之外,以封为主的四品符,爆发了,形成了一层更紧密,能量强上无数倍的金色领域,而随着以禁为主四品符的爆发。 巨大的金球,放佛凝固了一样,停在虚空中,一动不动了。彻底变成了一个闪烁着厚重金芒的实体金球。将周围千米的空间,照成一片赤金之色。 瘦猴浑身紫色烟雾缭绕,黄大发一身黄芒闪动,莫星浑身肌肉虬结,都在紧张的关注着眼前,金球的情况。成败在此一举了。 周围那数百名三星级行动队员,虽然身上没有什么异像,但是却纷纷掏出了家伙。 一支支冲锋枪,手枪,手雷,步枪,甚至狙击步枪,机枪,甚至肩抗式火箭炮,全部蓄势待发,看得我差点从山顶,滚了下去。拿着玩意,对付血炼大阵的阴气?对付里面无数凶悍鬼魂? 瘦猴望了我一眼,见我愣愣的注视着周围那些荷枪实弹的行动队员,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拎着这些玩意,可以壮胆,嘿嘿。”瘦猴轻声道。语气中,充满着萧索。 我冲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便不再说话,此时,也并不是唠家常的时机。 四品封,禁辟邪符,爆发之后,金球的防御,受到了全面的考验。虽然,我对四品符,有着近乎盲目的信心,但是,还是忍不住,紧张的观望着,做不到风轻云淡,漠不关心。 一旦失手,除了我有无暇古玉护身可保无恙之外,恐怕除了瘦猴,黄大发,莫星这几个人,周围这些看似威猛的行动队员,恐怕立刻就完了,精髓尽失,只留一片枯骨。 而灾难,会在一个小时之内,横扫华北四省偌大的区域。恐怕那个时候,大好的人间,除了鬼哭狼嚎之外,再无生灵存在,再无光明可期。这后果,太严重了。 里面的浓重的阴气,强悍的鬼魂开始挣命一样,向外冲击着。厚实而凝重的金球表面,形成了无数的高高矮矮的凹凹凸凸,而阴气的呼啸,鬼魂凄厉的嘶吼,透过金球,隔着老远,都震撼着我们的灵魂。似乎,金球随时可破的样子。 “大哥,我好不容易把你搞出来,你可要顶住啊,顶住!爆啊,爆啊,怎么还不爆?”我攥紧了拳头,心中不断怒吼着。 天地间,一片凄厉的鬼哭,一片金光的雷鸣。这是一场,阴寒邪异的能量与充满正气的能量的对撞。彼此剧烈冲突着,水火不容,互相抵消着。强者胜,弱者亡。 剧烈的轰鸣和嘶吼声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微的酒杯碎片的声音。 啪的一声,如此的不起眼儿,但是天地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因畏惧,而停止了。 鬼哭,停止了 阴风怒号,停止了 金球的轰鸣,停止了 就连我们的呼吸声,都停止了。 这声轻微,但却充满摄人心力的声响,成了这片天地,唯一的声音。 无声无息间,一朵灿烂的,美丽的,浩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绝世光华,却充满着一种宁静的美。 ”别他么的看了,快跑!瘦猴,赶紧架着我,跑,我他么的跑不动了!”我大吼起来。心中充满着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 四周训练有素的行动队员们,飞快的向山下奔去,而莫星扛着我,飞奔下山之后,并未停止,一直跑出老远,方才渐渐停住脚步。 “肆儿,怎么回事儿?”瘦猴气喘吁吁的问道。战场上,第一负责人的每一道命令,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都要被第一时间执行,捉鬼部队,更是纪律部队,错了,自然有我负责,所以,大家跑的无比欢畅。即便有不解之处,先跑了再说,反正总会有我来解释。 无数血的代价告诉这些行动队员们,不听命令的下场,往往比死还惨。 我没说话,只是望着小山围城的盆地默默的发呆,一阵的后怕,真的差点被自己画出来的符,搞的全军覆没。 众人随着我的目光望去。 只见,巨大的金色花朵,从盆地内,升腾而起,并不断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小山,也被淹没在金光里。而看起来有些冰冷的金光,不断的飞速延伸着,一直向我席卷而来,带着毁灭天地的压迫感,带着吞噬一切,消亡一切的冰冷的金色,飞快的向四面八方延伸着,就连天上的云,都被冲破一个大口子,露出点点妖异的星光。 我勉强将右手的卡迪龙向上提了提,大声道,“再他么的退,给我退到三里开外。”对着扛着我,依旧没放手的莫星道,“小星星,别发呆了,赶紧跑!” 我的命令,被很好的执行着。所有人,抛弃了一切,甩开双腿,玩命的跑着。 一股狂猛的气浪,从背后凶猛的吹来,一股金色的旋风,将我们所有人,掀翻在地。我倒还好,其他人,就连此时强壮无比的莫星,都狼狈的喷出几口鲜血,爬不起来。 再回头,那是一片逐渐收敛的光之世界,一片逐渐暗淡的金色世界。 我长出了一口气。 “所有人,向我靠拢,报告伤亡情况。”顾不得虚弱感,顾不得衣不蔽体的现状,我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行动队员,逐渐聚齐。还好,无人伤亡,让我终于放下心来。 小山消失不见,自然不会再有盆地。以原来盆地为中心,方圆三里的,成了一片平坦的平原,就连石块,都被爆成粉末。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窟窿,深不见底,冒着浓烟。但,绝无鬼怪的存在。 一切,都被“爆“没了,更不用提那些诡异的阵旗和无数凶悍的鬼魂了。 此时,我站在盆地中间的大洞边缘处,心情很激动,五亿,终于顺利到手了,而且无人死亡,这是何等的战绩。 “肆儿,你这搞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儿?原子弹么?”瘦猴,哆哆嗦嗦的来到我的身边,浑身紫气稀薄,嘴角大片血迹。不光是他,几乎所有的行动队员,均是人人带伤,不是鬼怪伤的,而是我那张四品以爆为主的辟邪符,搞出来的。 “咳咳咳,”我高举着卡迪龙,冒着四处尚未消散的烟尘,大声道,“兄弟们,我们这次,回天行动,以零伤亡的代价,圆满结束了,大家欢呼吧。庆祝吧!” 现场一片寂静,连瘦猴在内,所有人,都像看鬼怪一样的,以一种,我所不能理解的眼神,望着我,难道,都爱上我了?艹,都他么的大老爷们,可别来这一套啊。 算了,没反应拉倒,反正,任务,完成,奖金,到手! 我举着卡迪龙轻声道,”行动完毕,无人死亡,呃,只有一点点轻伤。所有鬼魂,阴气,被“消灭”。代号回天,任务圆满完成,请确认!“ 很快得到回应,”我是零号,这五亿,花的值。你是英雄,你们都是英雄!行动确认,我代表华北数亿父老乡亲,感谢你,感谢你们!“ 嘿嘿嘿!我抚摸着我的卡迪龙,开心的笑了。一旦行动确认,尤其是0号确认,这奖金,可是谁都拿不走了。 此时我,在所有行动队员的欢呼声中,被抛上了高空,伴随着众人兴奋的欢呼声中,一起一落的。 ”艹,谁摸我?别他么的趁机占便宜,我可告诉你们这帮小子!你谁的属下?告诉你别摸了,你还摸!“我,吼了起来。骄傲之余,就是被这些激动的男人们的揩油。 就在这,人家罕至的荒郊,我们开始了疯狂而热烈的简单庆祝,庆祝劫后余生。 我们,是一群见不得人的人,没有功勋章,没有庆功会,却始终战斗在生死的最前沿,肩负着,华夏安危。 万宝小队的人,也有自己独特的庆祝方式,表达方式,和自己的骄傲。每一次行动的胜利,都无比自豪,和享受。默默的拯救了无数人,更有成就感。再说,这种事儿,也实在不方便,搞得尽人皆知。。。 到最后,还是莫星,仗着身体强壮,把我从疯狂的人群中,”拯救“了下来。而瘦猴,和黄大发,干干巴巴的两个人,干脆帮不上忙。 莫星,悄悄塞给我一个东西,圆圆的,黑黑的,篮球大小!触手冰冷。一股寒气,隐隐透出光滑的表面。憨厚的脸上,露出献宝一样,开心的笑意。 我眼睛一亮,差点被“爆”的忘记了,自己交代给莫星的任务---活捉天鬼。 天鬼,虽然可以穿破虚空,本身还具有超强的法术抵抗力,但是这玩意儿,害怕一切物理的东西。 我轻轻颠了颠轻若无物的黑球,狰狞的笑了起来,害的老子大半夜,跑到这里来玩命;害的老子被这帮大老爷们摸;害的老子被电的浑身没一处好肉甚至裸奔;害的老子差点被自己画出来的符搞死;害的老子心情很不爽。。。。。。 想死,没那么容易! 远处,响起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和直升机飞行的巨响。 而天上的星光,开始璀璨了起来。 清风拂过,尘烟散尽,这里,除了过于平坦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后勤部的人,忙着处理各种后续事宜,至于,填坑啊还是造山,都不是我要关注的了。 和瘦猴,黄大发,莫星依依惜别之后,我坐上了返程的汽车。 右手,紧紧拎着我的卡迪龙,而左手,则牢牢按着那个漆黑的圆球! 43 小刚投降(上) 回来的时候,晨曦初露,醒来的时候,却已月上中天。 躺在垫着厚厚“西蒙斯”床垫,柔软舒适的床上,我渐渐睁开了双眼。 身上穿着散发着淡淡洗衣液清香的“奶壳”牌套装!全身,重度焦糊的皮肤,被涂抹着清凉的药膏。天师,毕竟不是神仙,被紫电一通狂劈,虽然因为不是主要被攻击的目标,只伤到了皮肤表面,但全身,还是麻木中,带着隐隐的痛。 舌尖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痛,丹田空虚,浑身无力。 看来,经过异常超高负荷,重度透支的大战,即便如此深沉的睡了这么久,还是无法恢复过来。 站在镜子前面,望着自己现在的模样,不由得吓了一跳。面目漆黑,涂满了白而油腻的药膏,本就不怎么漂亮的眉毛,被剃的干干净净,头发一缕一缕的胡乱歪倒着,除了眼睛,还算明亮深邃之外,竟然,比丑陋而恶心的恶鬼,还要丑上三分,和若兰比,似乎也更胜一筹的样子。 “艹,这让老子怎么见人啊!”我喃喃的对着镜子,有些神伤的道。 记忆中,一双温柔而滑腻的手,轻轻的擦拭我的全身,小心的剔除我身上,焦烂的皮肤,细心,耐心的涂抹着药膏,就连最隐秘的部位,也没有放过。。 好舒服,那是若兰。除了他,老红花,绝没有,如此,温柔而滑腻的一双小手。 “好吧,看在,如今我比你还丑的份上,看在你是帮我疗伤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对本天师,摸来摸去了。不过,真的好舒服啊!”我赶紧,制止自己可怕的想法,此时,不光没有身体被一个丑到爆的保姆,摸来摸去的屈辱,反而,充满了渴望,那是身体,最本源的渴望。 “查询账户余额”我从床上,拎起外形炫酷的华夏牌卡迪龙,轻声说道。 “您的账户余额为:华夏币5亿零21万!”自从卡迪龙,里面有了钱之后,我向来是机不离身,哪怕生死关头,也要带着。嘿嘿,我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虽然有些不容易,但是天外宝物,还是到手大半了。 不过在和隔壁老黄沟通之前,有件东西,必须先处理一下。 拎着卡迪龙,穿着舒适的“奶壳”牌套装,拉开房门,向院子走去。 此时,梧桐树下的小桌子上,赫然放着一个篮球大小,漆黑如墨的古怪圆球。上面贴满了闪动着微弱金光的,三品辟邪符。 这段时间,很是画了不少符,能带的,都或者使用,或者丢弃在荒野盆地内,而家里,还留存了不少。 我绕着这个漆黑圆球,转了两圈,点点头,露出满意之色,“不错,若兰,做的好。”回来,昏睡之前的最后的动作,就是激发大把三品符,交给若兰,把这个搞三搞四的王八蛋,禁锢起来,等我缓一缓,在好好,耐心,仔细,残忍的处理。 梧桐树叶,沙沙的响着,而我,却转身向北,在星月交辉的柔美夜色中,开始缓缓的恢复起亏损的辟邪真气起来。 “心中有正气,则浩然正气源源,辟邪之法,在乎于有意无意之间,北斗七星,星力无限,照临我身,成就辟邪本源,道法之道,在乎一念之间,要变则变,要破则破,浑圆自然。。。” 破小邪-小破邪-邪小破-破大邪-大破邪-邪大破-邪万破-万破邪-破万邪,辟邪九式,一招一式,带着一种合乎自然,宛如北斗七星运行轨迹的弧线,施展开来。 一遍,两遍,三遍,直到浑身布满了汗珠。 北斗七星,似乎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起震动了一下,星魂震荡,星力,如有实质的,扑面而来,瞬间,填满仍然有些阵痛的经脉之中。 一天枢、二天璇、三天玑、四天权、五玉衡、六开阳、七摇光,七星之力,在经脉中,渐渐浑圆一体,无分彼此,此时,经脉中,一片清凉跟舒适。 本源亏空,不得不通过辟邪拳法,沟通七星之力,无法纯靠自身,于无形之间,吸引星力灌体。 浩然正气,汹涌激荡,星力宁静,无有始终。在辟邪心法的引导下,金色的辟邪真气,越来越是充盈。从丹田出发,洗涤全身。 脸上,身上的药膏,逐渐干枯,崩裂,露出其后苍白的肌肤。神秘的星力,夹带着宇宙间更加神秘的流离的能量,不光使得辟邪真气,逐渐,补充圆满,更是使得焦糊的肌肤,恢复了,往昔的苍白。 胡乱冲了个凉,静静坐在梧桐树下,对着一动不动的漆黑圆球,凝视了半晌,右手拎着一根柳枝编成的结实的鞭子,我嘿嘿冷笑了起来。 “二逼,别装死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只是有点虚弱而已。堂堂“阳间清道夫”,没那么容易翘辫子!” 此时的圆球,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咒,几乎全部被撕掉,只留天门位,贴着一张禁制符,限制其自由活动而已。 “啪”,见半天,黑球没有动静,我忍不住一鞭子,抽了过去。一声轻响,黑球纹丝不动,但是,上面却留下一道深深的,惨白的痕迹。 灌注着辟邪真气的柳鞭,对于鬼怪来说,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轻轻一下,足以让它疼上半年。 “嗷”的一声凄厉的鬼嚎,一阵淡淡黑烟滚动,漆黑圆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天鬼狰狞的鬼头,在桌子上,一跳,一跳的,却连跳到桌下下,都无法做到。 天鬼此时,呈半残状态,头颅上,满是细小的裂口,还有一条长长的惨白的伤痕。脑门上,贴着张辟邪符,到处冒着青烟,大嘴的牙齿,全部被崩碎,就连长长的两根獠牙,也只剩下半根。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大嘴张着,不断喷出稀薄的黑烟,两个朝天大鼻孔忽闪着,流下漆黑的带着血色液体。 神色慌张,狰狞恐怖的双目模样的窟窿,跳动着,恐惧的火苗。 “别慌,别怕,我不弄死你,说吧,谁让你搞这个天鬼聚阴,血炼大阵的,谁是你的主子,这样的玩意儿,还有哪里有,总之,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本天师,就放你走。要不然,嘿嘿!”我又甩动了几下柳鞭,发出啪啪的声响。 “嗷,嗷!”凄厉的鬼哭声不止。 “艹你大爷的,别他么的叫了,还没抽你呢!别尼玛吓着邻居!”我恶狠狠地盯着这个胆子超小的天鬼,低声道。四下看了一下,还好,没人扒墙头。 44 小刚投降(下) 毒打天鬼,报仇雪恨的残酷事件,并没有发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若兰轻轻的走到我的身旁,递过一杯清茶,然后静静坐在我旁边,我对着她笑了笑,然后继续发着呆。 这只嚣张无比的天鬼,竟然叫小刚,而幽冥鬼域,确实处在大乱状态。幽冥鬼狱的主人,幽冥灵皇,竟然失踪了。失去了灵皇镇压,十大鬼君,各据一方,各自为战,争抢起地盘来了。 搞得处在虚无空间,神秘的幽冥鬼域,彻底成了一大片,鬼之战场。下面的接引鬼使,轮回鬼使,掌簿鬼使,裁决鬼使等,各有所属,围着阴都,整天干仗。 也不知道,这些鬼在鬼君的带领下,打群架,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不过,幽冥鬼域的法则之轮,受到波及,没有及时的维修保养,正在一点点的停止运转,倒是真的。 天鬼,整个幽冥鬼域,也不过只有两只,一只叫小刚,一只叫大强,大强始终跟随在秦广鬼君的身旁,征战四方。而小刚,则受命,带着血炼之旗,到阳间,借助天鬼穿梭虚空,吞噬阴气鬼魂的特殊能力,建立血炼大阵,一方面,消减阳间的鬼患,一方面,培育出凶悍的凶鬼,猛鬼,带回阴间,补充秦广鬼君不断消耗的鬼族大军。 也不知道,十大鬼君之首的秦广鬼君,究竟是怎么想的,血炼大阵,一炼一扩张,九炼之后,半个地球都完蛋了,还消减个屁的鬼患。。。 让小刚,留下“一点点”鬼之本源,顺便喝饱了,我精心调制的符水之后,我和小刚之间,达成了一种,和谐,友好,的主仆关系。我便放它回幽冥鬼域了。 并亲手撕开贴在小刚天门之上的辟邪符,目送着这颗狰狞的头颅,缓缓没入虚空。没有感激,没有激动,除了惊恐就是畏惧,就这么的走了。不过,本源在手,喝了本天师那么多好东西,以后,想不维持彼此良好的“合作关系”,可不不是一只区区天鬼所能决定的了。 也许是因为它丑陋,但并不让人恶心的外表;也许是因为它嘚瑟,嚣张,但是实实在在是一只益鬼,对阳间有益的鬼;也许是因为,有了它,若兰,能够重拾自信;但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对幽冥鬼域,大混乱的一种担忧。实在是迫切需要,有一只自己“鬼”,打入到幽冥鬼域,来传递信息了。 更何况,这只虽然丑陋,但很有旺财潜质的天鬼,给我带来的高额的奖金。又并未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所以,我甚至还跟小刚,轻轻的挥手道别,“欢迎常来啊!” 随手将没怎么派上用场的柳枝长鞭,丢在桌子上,回味着从小刚的大嘴里,透漏出凌乱,但非常有用的信息,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双冰凉而柔腻的小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了起来,带着一股浓郁药香的药膏,让我的脸庞,沉浸在冰凉的舒适感之中。 “别动,虽然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脸上,还是需要继续上药的!”若兰,犹如天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缓缓闭上了双眼,天鬼走了,身边只有地球最丑,若兰这个专职保姆了。真,白瞎了这副超越魔鬼的火爆身材,还有一副华夏“好声音”啊! 当然,这都是心里话。 轻柔的抚摸,让我有一种,把这双白嫩,细致,柔滑的小手,狠狠的握在手里的冲动。 我暗暗警惕着,本来若兰这丑丫头,就越来越怪,自己可千万别做出,让她误会的举动啊。难道,我真的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了? 回想,从丹霞山下,水口村,破釜沉舟的杀出来,理想,远不及老红花李闯那么“高远”,女的,活的,就心满意足了。 若兰,难道不是一个女人么?光看身材,光听声音,光看身姿,这是一个比大多数女人,更女人的青春女孩儿。可一看,那张布满黑痣,满是坑坑包包的脸,还有满嘴的焦黄的呃“獠牙”,又让人,把她从女孩儿的分类中,划到了“怪兽”那一类。 接触的久了,若兰,对我有好感,我是知道的,但是,这个长相,是我目前无法接受的,吗的,女的,一看那张华夏最丑陋的脸,哪点似女人? 实在不行?实在没有选择?关上灯,大概,也还不错吧?我又被自己有些妥协的想法,吓了一跳。我需要不断的告诫自己:肆儿,吗的,你要有追求,你要有底线! 心绪,随着若兰那双来回拂动的小嫩手,变得凌乱了起来。胸前起伏,证明我此时的心情,绝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平静。 “好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若兰转身而去,而我,大睁着双眼,有些贪婪的盯着,若兰那柔弱的背影,该大的,大到夸张,该细的,有如杨柳,该长的,长的炫目。。。 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从开始来的时候,张嘴叫了一声队长之外,现在的称呼,逐渐从你,你,我我,快要转变成,肆儿,兰儿什么的。这是在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么? 梧桐沙沙,一阵阵紫罗兰的幽香,不时的钻入到我的鼻孔。 若兰来到之后,这片被我和老红花,搞成狗窝一样的清静的小四合院,不光变得洁净,甚至有些素雅,兰花越来越多,院子越来越干净,甚至院墙四壁,都贴满了各种各样,画满鲜花的图画。 丰富的一日三餐,无微不至的照顾,专职保姆,都这样? 这就是一个,专职保姆的,威力么? 点点滴滴,让我的内心,逐渐柔软了起来,似乎有一种心思,在萌动着,只是在我强力的克制下,始终无法生根,发芽。 呼,呼,呼。 对着星月之光,我猛烈的呼吸着。 债,就这样,日积月累,一点点的欠下,明知道这样,总有一天会无法收场,但是,却像吸毒一样,无法自拔。 拎着卡迪龙,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天鬼的问题解决之后,就该处理“天外宝物”的事儿了。 如果隔壁老黄,这个酷爱扒邻居墙头的老小子,不从,说不得,只能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幽冥鬼域的大乱,让我心绪不宁,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难题,需要我去解决。世界,其实就是一个整体,阳间为实,幽冥为虚,各据一方,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这样,一切,才可以向着良好的方向,发展下去。而一方混乱之后,受害的往往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面。 眼下,除了瘦猴,黄大发,莫星,有点本事之外,万宝小队,那些三星级的高级行动队员,竟然还在用“枪炮,炸弹”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落后玩意儿,对付只有情绪波动,能量波动,简单意识,但却危害极大的鬼怪,无疑,是一种,很让人崩溃的行为。 而我的手段,辟邪真气,无暇古玉,对付大面积的鬼灾,就有心无力了,而大规模的使用辟邪符,又会让我临战,透支,无法应付后续的情况;五鬼,如今的实力,也就是稍微厉害点的凡鬼,我甚至都不敢放它们出来,送死。 辟邪谱,也还没有练到家。 哎,捉鬼之时,方恨手段少。而此时,天外宝物和提升五鬼的实力,成了当务之急。而天鬼口中的两界石,反而是后续的事情了。 两界石,可穿梭阳间和幽冥,那是传说中的“宝石”,样貌不详,表现不详,产地不详。。可遇而不可求。除了一个名字,和能力的叙述,就没他么的一点有用的信息。若想亲自去幽冥鬼域,了解混乱根源,没有这玩意儿,恐怕还真是不行。 而如今,摆明了,万宝小队,自从我的加入之后,就成了我一个人,挑大梁的局面,越多的手段,就是越多的活命机会,就是越多的奖金,同样,也是越少的伤亡损失。 “媳妇儿,媳妇儿,你在哪?”我道道咕咕的饮尽杯中茶,拍拍屁股,拎着卡迪龙,走回自己的房间。 辟邪真气,完全恢复了,胀痛的经脉,也逐渐恢复正常。但是身体的疲惫和酸胀感,精神上的困倦,却需要好好静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康复的。 天师也是人,也是需要睡觉的! 45 送上门来(上) 万宝小队中,三星以上的成员,均是一方的头头脑脑。此时,我正端坐在,正厅的椅子上,严肃的望着卡迪龙形成的虚拟大屏幕,和这些万宝小队的管理层,正在聆听,瘦猴的爱国主义教育。 万宝小队,权利很大,特殊的工作对象,工作场所,就得需要一些便宜行事之权。 审讯,拘禁,审查,抓捕,紧急状态下,甚至可以发布戒严令,闯红灯,乱停车,那都是小case了! 但是,也正因为权利极大,所以才设立了人员众多,组成人员复杂,无孔不入的万宝监察委员会,形成一个强力制约。免得鬼没把人间搞乱,人先嘚瑟起来的尴尬局面。这样,也背离了万宝小队,成立的初衷。 每一次行动,不光要有现场摄录,更要有第一现场责任人,行动过程,所有的细节,都要实时传回总部,备案五份,由五个四星级各部门主管,对行动细节审核,没有问题,签字之后,然后,存档,待查。而且还要写详细到令人发指的行动报告,以证明,行动的必要性。 不管什么样的级别,即便是瘦猴,如果滥用职权,对普通人,造成伤害,那么面临他的,将是严厉的问责和毫不留情的惩罚。。 这样一支没有军功章,没有庆功会,甚至不被凡人所知的捉鬼部队,而且又是整天与“死亡”打交道,招人的难度,可想而知。 偏偏这样,加入还非常的不容易,即便没什么特殊本事的低级行动人员,也要经过严格到甚至有些偏激的政治审查,思想审核,履历核实,组织考察,能力测试等一系列的考验。 然后,才能投身到,这个见不得人的事业中来,战斗到退休! 捉鬼,是一生的事业。这是瘦猴,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还好,有高额的奖金,要不然,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熬的下去。谁他么的觉得捉鬼,处理灵异事件,是个乐在其中的“好工作”?即便干成了几件大事儿,也只能闷在心里,千万不要宣扬出去。否则,引发民众的恐慌,必将面临,万宝监察委员会的严惩! 每周五,这是一个开例会的日子。也是,所有人,聆听瘦猴,进行“思想”教育的日子! “你们这些兔崽子,都给老子记着,捉鬼,捉鬼,可千万别把自己变成“鬼”,别忘记,监察委员会那些孙子,可是每年轮换一次,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你们有什么不符合万宝小队精神的行为,我要的是纪律,纪律,你们懂么?。。。。”瘦猴拎着红酒杯,唾沫横飞,寇若悬河,满嘴粗言秽语。好像面对一群犯了错误的劳改犯一样。 一上午的狂轰滥炸,让我的头,比经过一场激烈的人鬼大战,还要胀痛。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缓缓把任务完成的卡迪龙,塞进裤兜里。 身上笔挺的万宝小队的制服,血红的四颗半星,其实更多的不是什么权利,而是一种责任,一个天师的责任。只是当初,在水口村,这个远离喧嚣的村子,感受不到而已。 就当我正在沉思的时候,四合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嘿嘿喝喝的声音,让我不由得一愣。 这个小四合院,极少人来,就连处的不错的邻居,隔壁老黄,也只是扒扒墙头的而已,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呢? “哪位是蔡肆先生?哪位是。。。”一个穿着衬衫的小伙子,指挥着十几个赤膊的精壮的小伙子,将一口沉重的红木箱子,放在门内。箱子落地,结实的青石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我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儿?”我迈步向前,有些诧异的望着这些人,顺便看了看那口硕大的红木箱子! “您好,我们是京通快递公司的,有您的特快加急,贵宾指定专属快件,请您查收。”这个衣着得体的小伙子,非常的有礼貌。 我却愣住了,我这个地址,少有人知,如今,也成了华夏的“机密”之一,送快递的一定是熟人。并且经过许多道不为人知的审查程序。 作为“华夏之瑰宝”,捉鬼之天师,罕见之人才,我毫不怀疑,我被秘密的,层层保护起来,顺便对我的行动,进行全方位的监视和制约。。 “请您出示证件,并签收。”衬衫青年微笑着道。 我掏出卡迪龙,按动启动键,然后启动扫描功能,对着签名栏的二维码,扫了过去。滴的一声轻响。 衬衫青年,同时掏出终端,仔细的看着。然后羡慕的望着我的卡迪龙一眼。 “您已签收完毕,这是箱子的钥匙,您拿好。请问,这个箱子,是放在这里,您自己搬进去,还是我们帮您放到指定位置?” 我上前几步,抓住大箱子的两个耳朵,双臂一用力,艹,真沉啊。我差点闪了腰,而箱子,纹丝不动。 “呵呵,你们帮我放到那个树下面吧,桌子旁边就好了。”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笑了笑道。 “好的!”说着,衬衫青年,指挥着这些精壮的赤膊小伙子,喊着整齐的号子,很是吃力的移动着,这个大红木箱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难道是黄金?艹,谁会没事送我一箱子黄金。转念,我又否定了这个念头。我有些期待的望着这个红木箱子,内心充满了好奇。 又是一声闷响,箱子,在梧桐树下,安放下来,衬衫青年,带着这些小伙子,退出了宅门。 院门紧闭,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拎着古铜色的钥匙,打开了这个充满神秘色彩,重的出奇的红木大箱子。 漫天的星光,出现在我的眼前,在梧桐树荫下,显得那么的梦幻,迷离。美丽,而又不真实。 这是一块长圆形,表面布满各色发光颗粒的,石头模样的物体。密密麻麻的小星点,发出七彩,迷人,但并不炫目的星光。。。 “呼,这他么的,不是我梦寐以求,朝思暮想,甚至为之拼命的--天外宝物,橄榄石陨铁么?”,我内心,翻腾着,似乎不敢相信,天外宝物,会以这样一种“快递”的形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难道?老红花,若兰,忍不住,对隔壁老黄“出手”了?但是,即便这样,也无需“快递”给我吧,再说,他们两个是个屁的贵宾。 能成为京通快递,贵宾,并拥有专属,指定等待遇,哪个不是身家豪富,又或者地位过人? “咦,这是什么?”我轻轻拎起,陨铁与箱子缝隙中的一张薄薄的白色信笺。口中发出惊奇之声,看来,一切始末缘由,都在这里了。 46 送上门来(下) “肆儿老弟,见字如面,老哥哥如今,远在异国,参加国际考古界的一次联合行动,款项已经收到,x委托,京通快递,为你送去,这块陨铁,相信,在老弟的手中,它会大放异彩,哈哈,真是便宜你小子了!望早日相见,饮酒作乐。隔壁老黄字” 望着隔壁老黄,有些熟悉的字体,我彻底有些晕了。那个x,是什么字,我并不认识,虽然在若兰的精心调校下,我的文化水平日渐提高,但是,并不代表,此时,啥字我都认识啊,尤其是老黄有些操蛋的艹书,我只有一个字不认识,已经是了不起的水准了。 “查询账户余额。”我轻轻的拎着卡迪龙,小声道。 “您的账户余额为5亿零21万”吗的,我的钱一分没少,这个隔壁老黄,款项已收到?鬼给的么? 良久,我突然笑了。 纠结什么呢?吗的,到手的便宜,当然要好好利用啊! 探出右手,轻轻抚摸着,陨铁上面的凸起,感受一阵阵异常清凉舒适的感觉,一波波的传递到体内,似乎,连辟邪真气,都精纯了起来。 在外人眼中,这块橄榄石陨铁,或者是巨大的财富,又或者只是一块坑坑包包,满是麻子的铁块,但是在我眼中,这一一名捉鬼天师的,绝世武器! “瘦。。呃,队长大人,我需要五斤极品朱砂,听好了,是极品!还要,北极冰眼的天然寒泉水十斤,越冷越好;还要终南山千年紫檀木二百斤;还要十斤重的青铜大锤一柄,三斤重的青铜小锤一柄;还有,挑质量好的电钻,电锯,给我整个几十套。。。。”我对着卡迪龙,噼里啪啦的,不停地说着,好一会,才讲完。 当然,求瘦猴办事儿,自然不能张嘴就是瘦猴儿,要叫队长。呃,这样,显得我对他的尊重。 “肆儿,你要开个铁匠铺么?好吧,晚上,材料就可备齐,除了北极寒泉水,有点麻烦之外,其他都好说。”除了跟他提钱的事,其他事儿,瘦猴一向非常爽快。 “嘿嘿,何止是铁匠铺。”我笑的有些狂野,搞就搞一票大的,这么好的材料,在太空漂流数十亿年,内部都有了完整结晶的橄榄石陨铁啊。不能说,绝无仅有,但是也是少有的珍惜宝物了。 想了想,肚子有点咕咕叫,若兰又请了几天假,据说家里有点事儿,要处理一下。一日三擦,又回到了,以前的惨烈情况。 我拨通了老红花的通讯码,“闯儿,我饿了,给我打包几个馒头,包子,花卷什么的,挑好吃,免费的咸菜,给我多整点,快点哈。” 老红花那里,分外的嘈杂,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听我的一阵的皱眉,似乎是一处不良场所。 鉴于我经常半夜扯着他出任务,这小子,不得不改变作息时间,白天出去鬼混,而晚上,则萎靡不振的替我开车。哎,对于这个儿时的好友,唯一的玩伴,我实在不忍苛责什么,毕竟,这是他努力追寻“白富美”,付出的巨大努力和实际行动嘛! “馒头,喂?你说包子?艹你大爷的,你都他么的亿万富豪了,还尼玛吃这些东西啊?好了,好了,我这里听不清,你这几天的饭,本少爷管了。。。”老红花,颇为不耐烦,甚至艹我大爷,不过,最后的那句“管饭”,让我失去了,大骂他一顿的兴趣。 先吃饱了,再说吧! 我气呼呼的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石头砸不坏的卡迪龙,随意的丢在桌子上,拿起茶杯,下意识的向嘴里倒了一下。。 使劲晃晃空空荡荡的茶杯,我有些颓然的,将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 没有若兰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啊。 饿着肚皮,等着忙于“事业”的老红花的救援;茶壶已空,茶杯,甚至还黏着两片枯叶;院子里,又有破败的迹象。。。内心充满空荡荡的情绪。 除了捉鬼,我还真是,不知道找谁聊聊天,排遣一下心中的忧郁,分享一下内心的快乐。 老红花,在为了终身大事,整天,毫不停歇的奋斗着,而我呢?连第一步,都不知道怎么卖出去。 白天的时间,漫长而又寂寞,练功,是不行的了,白天,北斗七星之力,受到太阳之精的压制,非常的驳杂而难以消化,非走火入魔不可。 而夜晚,还早。 水口村的祖宅,与天京的这个四合院,并没有什么不同,难道,天师,注定就是寂寞? 狠狠的甩了甩脑袋,我开始迷离了起来,在梧桐树下的躺椅上,伴随着躺椅的摇荡,人,渐渐昏沉起来。 草草的吃了几口,老红花,帮我叫来的丰盛的有些过了头的外卖,头脑,更加迷糊了。吃饱了,格外容易犯困,对于我这个白天不精神,晚上吊炸天的天师来说,漫长的白日,实在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萎靡不振的拎着卡迪龙,和那封薄薄的信笺,走回房间,房间里的冷气,开到最大,然后和衣而卧,脑子才开始逐渐清醒起来。 忘却了寂寞,却想起,院子里摆着的巨大的“惊喜”。 猜不到过程,却拥有完美的结果,无疑,是人生一大美事儿。 这不就是,天上掉宝贝儿么? 以我现在的辟邪真气的水平,只能大概感知,内部的结晶形状,具体的,还要等工具到了,操作之后,才能知晓。 “老红花,我放你二十天假,二十天内,你给我待在外面不准回来。” “真滴?哈哈,肆儿,你对哥们,可真是体贴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哈,我关机了,到点开机给你叫外卖!”生怕我反悔,老红花,浑不在意,我叫他这个恶心的外号,迫不及待的挂断通讯。 艹!我对着卡迪龙,狠狠的竖起了中指。 当我,想给若兰打个电话,想通知她,在家多呆些日子,工资照发的时候,却发现,我却没有她的练习方式。举着卡迪龙,沉默了良久,方才苦笑一声,轻声道,“华夏002号,帮我接华夏001”。 “肆儿,又啥事儿?”瘦猴,仍旧拎着酒杯,一副颇不耐烦的样子。 “呃,我要请假,请20天,这二十天内,天京,华北四省的事儿,你帮我先处理一下!”看这老东西,腐败的鸟样子,大权在握,他么的,但谁让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呢,不请假,无故失踪,搞不好,监察委员会的那帮老家伙,会以组织纪律,制裁我。 虽然我有特殊本领,受到“特殊人才保护特别条例”的保护,但是没上限的扣奖金,也是颇为心痛的。钱到了我手,可就别想再出去。指不定以后能派上大用场呢,作为地球第一强国--华夏国,它所发行的华夏币,还是相当的值钱的。 “呃,好吧,反正前段时间,你也累坏了,最近,似乎消停了许多。保持开机啊。没事,有小事儿,我都不理你,有大事儿,你小子,可得挺身而出啊,记得,奖金,奖金!”瘦猴,的假批的,有所保留。 我切断通讯,屁的奖金,老子这五亿还花不出去呢。幽闭于水口村,我只知道,钱是好东西,能买符纸,能买符皮,能买天外宝物之类的,至于这五亿,有何具体价值,我还真有些云里雾里。只知道,很值钱,很厉害,很牛逼,但是,再牛逼,连块陨铁都不够买,哎,看来,还是不够啊! 若兰,若兰,哎,竟然没有留联系方式,真是操蛋,我拍着自己的脑袋,低声叫着这个名字。 47 电锯狂人 铁匠,船夫,磨豆腐,世间三大最苦的职业,已经随着科技的进步,渐渐消失又或者成为一种高尚的职业,例如豪华游轮的船长。其实,也就是一个船夫。但是,你决不能说他苦逼。 此时,我真空上阵,外面套着一身火红的消防服。头上套着一个大大的头盔,全副武装的样子。而里面,清洁溜溜,使得自己不会那么的热。 梧桐树下,一个大大的炼铁炉,已经支起,下面,堆满了被劈成一根根细条的,价值万金的千年紫檀木,地上,满是凌乱的电线,数十把电锯,整齐的排列在墙角。 梧桐树下的小桌,已被挪开,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厚重的铸铁砧板,上面,还放着一个大如西瓜,一个小如纺锤的两把发出青幽光芒的铜锤。 墙角,放着一个小小的冰柜一样的东西,此时正在呼呼的冒着刺骨的寒气,离得老远,都让人觉得,冰寒的怕人。 “极冻冰柜”,同样是华夏科学院,精心研制的产物,而这个,通过特殊供电,造成一个“绝对零度”的空间,里面,保存着北极寒泉水。 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着这座小小的四合院,我不惜代价,忍着舌尖的疼痛,猛喷精华之血,再一次制造出一枚,以封为主的,四品辟邪符。 再一次出来捣乱的紫电,只是让,全副武装的我,浑身一震麻痹而已,看来,装备很重要。 这层符箓的金光,不光能够阻止院子里,各种声音,四处传播,同样,会制造出一个时间有限,但是绝对封闭的空间。炼制过程中,不容打扰,搞砸了,我可没地方弄第二块如此完美的“天外宝物”,那就悔之莫及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在头盔前面的加厚的钢化玻璃面罩上,形成一块水渍。 右手一按电锯开关,震耳欲聋的,破锣声,响成一片,这是一种无法形容,让人无法忍受的刺耳之声。听得我,眉头,紧紧地皱起。 浑身,辟邪真气,涌动着金光,这种防护状态,并不会消耗多少真气。我左手握着这台最强马力电锯的把手,右手,按着开关,缓缓的,缓缓的,向夜色下,闪烁着更加迷离光彩的橄榄石陨铁,靠了上去。 两者接触后,产生了比惊雷霹雳更加刺耳百倍的声音。艹,这活,除了我,别人还真干不了。 巨量的火花,四处喷射。 就在这巨响和火花中,我开始了“去皮”的工作。吊挂在中空支架上的橄榄石陨铁,犹如一只顽强的猪一样,抵挡着电锯小心的切割。 啪的一声,电锯,应声而断。只有而橄榄石陨铁的表面的那些宝石一样的颗粒,被我剔下了大半。这玩意儿,一身都是宝,容不得有半点浪费。 将锯条破碎的电锯,胡乱丢都墙角。 我面无表情的拎起第二把电锯,懒得换锯条,直接换新的。按动开关,第二把电锯,又发出惊天的恶心的巨响。 耗时两个多小时,才把表皮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晶莹颗粒,完整无缺的给锯了下来,小心的收进了,新买的大手提箱里。方才松了一口气。这些东西,经过简单打磨之后,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 望着一地的碎粉,我稍微活动了一下,长时间专注地操作电锯,导致四肢的僵硬,不得不,放慢节奏,缓缓身体和绷劲的神经。 接下来的工作,就相对容易多了,无需太过消息,只要不伤到陨铁核心就好了。 望了望明显不堪大用的第二把电锯,我叹息了一下,顺手,抹了抹头盔钢化玻璃上的碎粉,操起第三把电锯,按动开关,冲了上去。 对着这块去了皮,显得有些凄凉的,斑驳陨铁,恶狠狠的就切了下去。。。 电锯,报废了一把,接一把,而铺着光洁石棉布的地上,陨铁的碎片,渐渐的多了起来。 墙角的电锯残骸,已经堆积如山,而工作,尚未结束。 满头大汗的我,依旧咬紧牙关,对着这块所剩无几的橄榄石陨铁,继续切割着。不过,动作越来越小心,神色越来越凝重。 当,庞大的铁块,只剩拳头大小的时候,青黑色的铁皮中,透出一抹绯红色,我刚忙停下手来,将手中的电锯,丢向墙角的电锯之堆。 电锯之堆,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呀的响声,轰然,歪倒在墙角。 我望了望,消耗一空的电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手中有如此“利器”,光是“去皮”和“切割”竟然还耗费了我整整四个小时,真是让人崩溃的“硬”家伙。 我盯着支架上,拳头大小的青黑色铁皮中,露出的那抹绯红色,内心充满着激动。 果然,有星陨之心啊! 有了这个红红的东西,就相当于,这块陨铁,具有了灵魂,同时,它也是这块庞大的陨铁,核心精华之所在,没有了它,武器威力,可就大减了。 摘下厚重的头盔,喝了一口自来水,润了润着了火一样的嗓子,有念叨了几句,若兰,这个充满着温馨的名字,定了定神,狠狠的呼吸几口,粉尘飞扬的“新鲜”的空气。然后,将头盔丢在一边,拿出一块砂纸,开始耐心,细致的打磨了起来。 一点点的,温柔的蹭着这个拳头大小的最后铁块。 一块通体绯红,发出微弱粉红色光芒的圆球,逐渐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不得不重新定神,稳定双手,就像擦拭一件绝世宝物一样,动作,轻柔而缓慢。 含铁量极高的铁粉,伴随着粗糙的砂纸,温柔的游动,抚摸,簌簌而下。终于,天快亮的时候,打磨工作,也结束了! 伸手握住这可绯红色的,通体散发着瑰丽光泽的圆球,我手臂用力,将它拎了起来。 好重,差点失手跌落在地。我赶忙用力将这颗小小的,但是重达数十斤的绚丽圆球,托在掌心。 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即便,我知道,这颗星陨核心,没有那么脆弱,甚至可以说,它是整个云铁中,最为坚硬的部分,但是,我也不能,任其滑落地面啊。这不是亵渎宝物么! 顾不得细看,天亮之前,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做。将这颗粉红色的球,放在早已准备好的青铜盒子里。 然后,很吃力的搬动起地面切割的十分均匀的铁块,丢进巨大的熔炉之内。 好不容易,被这些总重量超过3000斤的铁块,才全部塞进熔炉。 呼呼呼的喘了一会儿,蒙蒙的晨曦,鸟儿的啼鸣,清凉的晨风中,我累的腰都快直不起来的。 忙活了一夜! 瞅了瞅石棉布上的厚厚的一层碎粉,我嘬了嘬牙花子,叹息着,喃喃自语道,“一点都不能浪费啊!”,弯腰小心点卷起石棉布的四个角,将沉重的铁粉,石粉,也倒进熔炉之中。 拍了拍满是灰尘的手,我又把目光投向,周围飞溅的一些碎粉,转身,拿起笤帚,充满耐心和细心的将院子“清扫”一遍。 直到确信,光洁的院子,再无粉末遗漏之后,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将满是落叶,只有这稀疏粉末的全部,统统倒进熔炉的大肚子里。 右手掐诀,剑指冒出一点金光,飞射向,熔炉下部的那一大堆的千年紫檀木之上。 轰的一声,干柴烈火,紫檀木,开始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熔炉的下部,逐渐变得通红。 空气中,充斥着紫檀燃烧发出的淡淡的香气还有醉人的紫罗兰的花香。 接下来,就是为期一天的小火,炙烤,洗涤橄榄石陨铁中,无数年来积累的戾气! 而我,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向房间内走去。 忙活了一夜,此时我是又累又饿,只是想睡觉。 辟邪心法,不是万能的,我的身体素质,可能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点,但是一样会累,受伤,一样会流血,被火烤,电身,一样会下场凄惨! 朦胧中,顾不得洗去满身的疲惫,栽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师无梦! 48 激情熔炼 我浑身清洁溜溜的,身子,头发上,还在不断的滴着水。手里抓着几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注视着眼前被烧的通红的高大熔炉。 这种熔炉,熔点极高,导热极好,品质极佳,真不知道,瘦猴那老小子,哪淘摸来的。要是卖了,能值不少钱吧? 我又果断的否决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摇了摇头,叹息起来。 万宝小队的任何资源,设备,都是登记在册的公属物品。虽然领用限制不大,但是无不具有特殊编码和卫星定位功能。上至火箭大炮,下至曲别针,纽扣,无有例外。就算有人敢买,也绝逃不过无孔不入的监察委员会的那些“密探”们的稽查。 更何况,签收单上,还有我的大名。。使用过后,都是要废物回收的。。 哎,还是老老实实,赚奖金吧,尽想这些歪门邪道,干什么。。 经过白天一天深沉的睡眠,一到夜间,此时,我的精神极好,反正,这个小四合院,目前就我一个人在,索性,啥都不穿,最为的凉快。 千年紫檀木,具有极好的燃烧性和耐燃性,一天的燃烧,仍然熊熊不息。眼神扫了扫墙角堆成小山的木柴堆,暗自估算了一下,消耗和库存,觉得,应该足够,甚至还能略有剩余。不由的放心的点了点头,狠狠的咬着口中的馒头。 而剩下的口粮,全部被我塞进了冰箱里,此时的冰箱,一片馒头成堆,花卷成群,咸菜无数的喜人景象,最起码,这二十天,不至于挨饿了。 懒得烧水,冲茶,索性,自来水对付着。一口馒头,一口自来水,一边吃着我的晚餐,一边密切关注着眼前熔炉的情况。 大敞四开的熔炉口,不断的冒出丝丝缕缕的黑烟,烟雾漆黑,带着鬼哭神嚎般的骇人声音,逐渐消散在流动的空气中。无数年,无意中吸收的戾气,怨气,和毒气等有害气息,逐渐被蒸发出去。 天外怕紫檀,尤其是这种千年紫檀。不管你用多现代化的设备,多厉害的温度,都拿陨铁毫无办法,想要铸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紫檀来煅烧。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而我准备了那么多珍惜无比的紫檀当木柴烧,就是为了对付这块橄榄石陨铁的。 是时候,加把火了。 我不忍心丢弃手中的馒头,干脆就全部塞进嘴里,吃力地咀嚼着,然后猛地灌了几口自来水。 “嗝嗝嗝。。。”我不停的打着饱嗝,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前胸几下,方才渐渐止住,看来,太节约,也不是啥好事儿。噎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满眼是泪,右手轻挥,一道纤细的金光,直扑火势熊熊的熔炉底部。 轰的一声,火势冲天,吞没了整个高达一米五的大熔炉。火舌吞吐,火星四射,火光夹杂着金光,空气中,紫檀的香气,更加的浓郁。 熔炉口,开始升腾起浓郁的黑烟,黑烟粘稠,笔直冲向天际,然后逐渐,被激荡在高空的劲风,缓缓吹散。 一道又一道的辟邪真气,不要本钱一样的,扑向火堆,鼓动着激荡的火焰。 全身,汗珠滚滚,强烈的炙烤感,让我非常的不舒服。不得不运转辟邪心法,抵御着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 良久,无论我怎么样催动辟邪真气,助燃。熔炉口,再无黑烟冒出。 我赶忙,趿拉着拖鞋,奔向墙角紫檀木柴堆,一根根的新鲜浓郁,透着一股馨香的紫檀木,源源不绝的投入到熔炉之下。 接下来,便是所有步骤中,最为辛苦的“溶解”了。 盘膝坐在熔炉前三米之处,冰凉的青石地面上,面向北方,心动气动,星随我动,浩瀚的北斗七星之力,不断经由我的身体,转化为蓬勃的辟邪真气,两道纤细的金光,从双手剑指,飞射向,熊熊燃烧的烈火。 千年紫檀木,在我的辟邪真气的助燃下,猛烈的燃烧着,发出轰隆的巨响,要不是上空有四品封字辟邪符的阻挡,恐怕这个“热火朝天”的小四合院,早就被天京民众,围观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保持着真气输出的稳定,额头滚滚而落,大滴大滴的汗水。 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浑身汗出如浆,双臂,微微的颤抖着。 而此时,熔炉内,发出波涛翻滚的声响,不时的有土黄色的液体,飞溅而起,停滞空中半晌之后,方才缓缓落回到熔炉之内。 缓缓收回辟邪真气,顾不得休息休息,喘口气,赶忙将大堆的木柴,一股脑的,丢到火焰之中。 真是忙死了!!经过我揠苗助长之后,火焰明显后力不济,必须补充新鲜的燃烧物,不能等啊! 随后,我有些崩溃的,望着那颗装在青铜盒子里,那发出蒙蒙粉红色光晕而又沉重无比的星陨核心。 可以将这玩意儿,丢进去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星陨核心,如此沉重,他么的,望着前面,彻底被烧成红色的熔炉,还有不断翻滚着的土黄色的浆液,还有下方,熊熊的烈火。这可让我如何,将这玩意儿,丢进去噢。。 一咬牙,重新穿起那身厚重的消防服,然后捧着这颗重量惊人的玩意儿,快走几步,一边运转辟邪心法,抵御强烈的高温,一边面色有些凝重的盯着翻滚沸腾的熔炉口,狠了狠心,对着熔炉口,狠狠一抛,然后转身就跑。 “嗷”,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我的嘴里喷薄而出,没跑出几步,就感觉背后被大炮的炮弹击中一样,打的我一口鲜血喷出,扑倒在地,摘下厚重的手套,笨拙的反手,摸了摸后背,厚实而坚实的特质消防服,竟然被烧出几个破洞,一片燎泡,高高的凸着,火烧火燎的痛。 赶紧脱下消防服,带起手套,从地上,捡起那几个凝固的土黄色的铁块,重新丢进沸腾的熔炉口内。 “艹,一点都不能浪费!”我龇牙咧嘴的自言自语道。 然后,开始哎哎呀呀起来,真他么的疼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炉火昼夜不息,以恒定的温度,融化星陨核心,并炼化炉内,星陨之液的渣滓。 即便如此纯粹的橄榄石陨铁,不可避免的含有很多硅酸盐之类的全无用处的东西。不把这些玩意儿,炼化一空,以质量守恒定律来讲,我如何能使动重达3000斤以上的玩意儿? 这一炼,就是十天。 院内的梧桐树,早已凋零,犹如掉毛的老母鸡一样,枝干干枯的样子;而盛开着的紫罗兰,也枯死大半。满院的狼藉,让这个幽静的小四合院,犹如人间炼狱一样,场景惨不忍睹。让我心中,充满着歉意,梧桐树还可以说是我的,可那紫罗兰,可是在若兰,辛辛苦苦培育下,才有如今的盛况的,而今,却被我胡搞瞎搞,全都给搞死了。 每日里,我只睡四个小时,白天,蹦蹦跳跳的添柴加火;夜里,催动着辟邪真气,拼命的煅烧熔炉里面的星陨原液。 十天,要我老命的十天! 49 破坏之夜 又一波木柴,在辟邪真气的催动下,发出剧烈的轰响,沸腾的燃烧着。 十多天的辛劳,让我精神极度的疲惫。 此时,熔炉内,原本数量众多,还有大量杂质的星陨之液,渐渐正能够勉强覆盖熔炉的底部,来回滚动着,发出蒙蒙的黄色光芒,而融化于其内的星陨核心,变成粉红色的线状,在金黄色的原液中,活泼的来回游动着,非常的神奇。 高达1米五的熔炉口,不断喷吐出,黄色夹杂着一抹绯红的光芒。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火堆渐渐熄灭,带上厚重的手套,打开熔炉下面的小小的机关,熔炉底部,出现一个小小的出口。然后将一个长约一尺半,长条形的银白色剑型模具,对着炉底小小的出口。 灿烂美丽,带着密密麻麻金黄色星光一样光点的金黄色的原液,汩汩流出,中间是一抹绯红色的细线,贯穿原液的始终。 本来轻飘飘的合金模具,变得越来越沉重,待原液全部流出的时候,这个合金模具,已经有三十多斤重。使得我托举着的双臂,感觉有些吃力。 盖上盖子,将模具小心的放在早已面目全非的青石地面上,方才长出一口气。 接下来的步骤是冷却。 与传统的打造兵器,二十几个步骤,明显不同,传统工艺,要是想造出一把好剑,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甚至对淬火的水质,有着严格的要求。更不要说,玄之又玄的,对于时令,气候,星象等的特殊要求。 不光要有泥陶质地的“范”,对于剑的材质,还需精挑细选,对于里面的铁,铜,锡,铅的含量比例,还有这近乎苛刻的要求,此外坩锅工具的选取,以及对火候的把握,也非常重要,剑坯造好之后,还要小心的打磨,刻画,鐟丝,装饰,砥砺开刃等一整套复杂的工序。 这是一套,常人一生都无法完全掌握的学问,更不要说,刚刚三十出头的我了。 而铸造这把辟邪之剑,步骤相对来说,要少的多。 最艰难的是材料的获取,纯天然,在太空中,经过无数亿年天然锻造的橄榄石陨铁,切记,不能是陨石,陨石是没有任何冶炼价值的。 另外,切割,倒还好说,无非是报废一些锯条而已。 熔炼的过程,对于火候的掌握,倒不是那么的严格,只是需要选取,很有针对性的紫檀木,作为底火即可,时间上,倒是稍微长了点。 而辟邪真气的催化作用,是不可或缺的,这道工序,不光是使得原液之内,蕴含了制造者真气的属性,减少以后的操控难度,而且,对于材料本身内部蕴含的各种混杂的有害气息,有着加速分解的作用。使得原液,变得纯粹。 而模具,制造简单,花纹复杂,结构坚固,强度极高的合金模具,无疑,比传统意义上的土,陶模具,要强上太多了。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但是剑坯表面的温度,还是足以让我皮开肉绽,就连合金模具,都带来一股炙烤感。 我不得不带上厚重的隔热手套,有些笨拙的按动模具上的按钮,随着这个长方形银白色的合金模具分解而开,一把外形有点丑陋和粗糙,长约一尺五寸,剑脊最宽处,不过三寸,通体呈土黄色,中间一道绯红色细线的剑坯。 剑坯,通体遍布花纹,隐约可见,剑身上,有模糊字迹。表面坑坑洼洼,很不起眼的样子。 小心的拎起这把剑坯,在四寸的剑把上,拴上一根细细的合金锁链。然后,又将这把初具形状,但是实在粗糙的剑坯丢进熔炉内。 最后一大捆千年紫檀木的木柴,被我一股脑的丢在熔炉下,烈焰,重新升腾起来。顾不得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只能咬着牙,继续,搞下去。 半途而废,那白来的6亿,可就没了。 这一个步骤,有着固定剑坯表面纹路,稳固剑体结构,稳固其内,神秘能量的作用。并让星陨核心,彻底的融入到剑身之内。还为下一步骤,锻打,做铺垫。 溶需慢火调和,固则烈火烧灼。 火焰热烈沸腾着,甚至,肆虐的火舌,不断的上高空,冲击着四品封禁辟邪符所形成的空间隔断。 而处在熔炉前面的我,更是苦不堪言,为了让最后的千年紫檀木,能够充分,剧烈的燃烧,我几乎动用了全身的辟邪真气,双手剑指,所形成的金光,不再如丝,而是形成了两道光柱,注入到火焰之中。 光柱笔直,带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烈焰冲天,激荡的上空辟邪符形成的防护网,不断的起伏,波动着。 四合院,四合院就不提了,到处是破败的景象,散落的工具,连梧桐树,都烧没了上半截。。人间地狱。 “艹他大爷的,真他么又累又烤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烤成个古铜色的肌肤。。。”脸上的器官,抽成一个团,浑身哆嗦着,全力输出。 最后一刻,容不得半点马虎。火要烈,火候要足! “呀!给我去!”我抓起合金锁链,用力一抖,甚至能感觉到额头的青筋,一直在跳动。经过长时间的锤炼之后,这把剑坯,应该只剩下二十多斤了,不过拿起来都觉得重,更不要说自如的挥动了。 此时,剑坯上面黄色的剑身与剑把,都被烧的通红,而剑脊之上的那抹绯红,却更加红的耀眼。 幸亏合金链条上面的的复杂的链环,极大阻碍了热传导,要不然,绝不会如此顺利的,将早已通红的剑坯,远距离的取出来。而接下来的的一步,却必须“趁热打铁”才行。 炽热的剑坯,在空气中,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剑,带着一道动人的痕迹,急速的飞向,墙角那个不起眼,但却造价高昂的极冻冰柜,更重要的是,冰柜里面,仍然保存着,寒泉之水。 本身具有极度阴寒的寒泉水,在“绝对零度”的冰柜里,一直在沸腾着,甚至是不断咆哮着。 剑坯带着红芒,穿破层层的冰霜,穿破了极冻冰柜,厚重的盖子,一头扎进装满寒泉水的特殊容器内。 极热与极寒的碰撞,是没有好结果的! 松开链条,向后急速退却,并将厚厚的防爆盾,顶在前面。 波澜壮阔的爆炸,彻底爆发了! 四合院的玻璃,集体自杀,化为碎片,四处纷飞着,隆隆的巨响,毫不间断的摧残着我的耳朵。 缩在加了料的防爆盾后面的我,丝毫不敢露头,但是四处飞溅的冰霜和粉尘,还是落了我一头一脸。 幸好没穿衣服,要不然,又得洗了。 良久,惊人的炸响,方才止歇。 慢慢伸出脑袋,我不由的呻吟了起来,“这他么的,也太夸张了吧,看来,搞“科学”研究,真的不能再家里搞啊!”,声音,带着哭腔。 原本幽静的四合院,此时,到处是奔涌的灰白色的灰尘,夹杂着冰霜,所有的院子里的设备,除了那个坚固到离谱的熔炉之外,都被“肢解”,碎片到处,场面,惨不可言。就连一目了然的室内,桌子椅子,冰箱,彩电,也都碎裂一地。 浓烟滚滚,四处飘散,却因辟邪符的封禁,无法大量涌出,只能聚集在头顶不高处的上空,久久不散。 空气中,不再有梧桐的清新,紫罗兰的清香,强烈而刺鼻的气息,让我喘不过气来。。。 地面的青石,没几块是完好的了,就连四周游廊,也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有几根廊柱,都断了,周围的东西,无法分出本来颜色,一片灰白,没有什么是完好无缺的。。。 四合院的四面的墙壁,千疮百孔,只有高挂在四角的大瓦数的电灯,依旧不断发出光明! “这他么的,是找人修补好呢,还是干脆拆了,重建呢?”我喃喃自语道。 夜色很美,我这个四合院内发生的惨烈的铸造,也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只有我,欲哭无泪的立在院中,良久,良久。。。 50 神剑初成 终于摆脱了沮丧的情绪,将歪倒在地的沉重的铸铁砧板,重新摆放好,又从垃圾堆里,寻到两把青铜之锤。又好不容易找到几块还算完整的砂纸,方才定了定神,将依旧深深插在特殊器皿之内的剑坯,拔了出来。寒泉之水,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这把通体银白,泛着瓷光的剑坯。 这层银白泛着瓷光,看似华丽的外壳,我称之为孕育之壳,并没有什么用。仔细的,一眼不眨的举着这把光芒闪烁的剑坯,一点点的看着,在四周高挂着的电灯的照耀下,闪烁着乳白色的光泽。 “嗯,没有坏点,孕育的很完美”,好半晌,我点点头轻声道。也只能自言自语了。 乳白色的光,浑圆一体,上面没有丝毫其他颜色的痕迹。光滑而冰凉,此时我方才肯定,模具上面的花纹,已经转化为符魂,深深的烙印在剑身之内。 模具的花纹,是我交代给瘦猴的一种辟邪符最基本的符文,也可以说是一切:“封,禁,爆,破,驱,灭等等,具有特定符文功能的基础性符文。也可以说,是构成所有符文,最基本的一些符号。 通过模具,只不过是把符文的形状,勾勒在剑体之上,而经过寒泉水,与烈火剑坯激情的对撞之后,巨大的爆炸力,加上极寒,极热的两种力量的剧烈冲击,使得符文形体,转化为灵魂,被强大的力量,深深的烙印进剑体。 外形的东西,不会持久,只有转化为灵魂,烙印在深处,才具力量,方能永恒。 而今,似乎孕育的不错。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每一个步骤,都不容有失,尤其是孕育,一旦孕育的不完善,或者不完整,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那样,可真对不起这十几天的辛劳,更对不起,被我摧残的比最差的贫民窟,还要破烂百倍的四合院了。。 “叮,叮,叮。。当当,当当。”右手大锤,左手小锤,对着砧板上的,固定好的剑坯,我开始狠砸了起来。 浑身金光闪动,用尽全身力气。大锤 此时的剑坯,已经不是轻易可以毁坏的了,经过无数亿年的天然淬炼,又被我炼化如此之久,只留最精华的星陨原液和星陨核心,我真不知道,人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毁坏这把孕育的如此完美的“剑”! 清洁溜溜,汗如雨下。右臂高举,左臂轻挥。浑身摇晃着使力的情况下,老二不断的晃荡着,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也怪不得小兄弟,萎靡不振,就连我本尊,都全身透支的样子。汗水小瀑布一样,哗哗的淌着,灰扑扑的全身,被冲出一道道,鲜明的褐色痕迹,但是,肌肤,依旧苍白。。 “艹,烤了这么多天,干柴烈火,还是这样。”我恨恨的骂了一句。手下不停, 乒乒乓乓,叮叮当当的,敲着。 乳白色的瓷光,在如此密集的敲击下,越来越暗淡。 终于,玻璃杯碎裂一样的声音,响起。异常的清脆悦耳。 我心中一喜,顾不得抹去汗水。更加用力的敲击着。 密如鼓点的敲击声,经久不停。。。 通体乳白色的剑坯表面,遍布着密如蛛网的裂痕。。但仍然顽强的,连一点粉末,都不落下。 双手铁锤,挥舞更急,就连以前,线条柔和的肌肉,都鼓凸着,苍白的肌肤,滚动着汗珠。 用汗水,整个洗了一遍澡。。 十斤重的大锤,三斤重的小锤,整整挥舞了两个多小时,方才将顽固的,光芒散尽的白色表皮,去除的七七八八。。 我拎起明显轻了许多但仍然有十数斤重的剑坯,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仔细打量着。 剑,大体形状,终于形成了。 土黄色的不起眼的剑身,遍布着白色的斑点,白色斑点之后,便是细密的网纹,隐约可见,模糊的字迹。。 顾不上休息,将铜锤,丢进垃圾堆,然后拿起砂纸,开始仔细的打磨了起来。 白色的斑点,一点点的消失,细密的网纹,逐渐失去痕迹。。剑体表面,逐渐清晰了起来。 翻找了半天,好不容易,从垃圾山里面,翻找出手提式电动砂轮,又找出一大堆备用砂轮,按动开关,这玩意儿发出嗡嗡的震响。 “靠,竟然还能用。。”我有些佩服起来,这个四合院的电路设计和这些设备的坚固耐用了。 重新将剑坯,固定在砧板上,我双手握着砂轮,对着剑身,慢慢蹭了过去。。 滋滋啦啦的刺耳的,锯木头一样的声音,响起。 眼睛,一眨不眨,透过厚厚的钢化玻璃,注视着这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内心波澜不惊,充满着宁静。 看来,长时间的打铁生涯,让我人格,都进化到了一定的境界。 巨量的火花,喷涌而出,特质的砂轮,并没有坚持多久,很快就报废掉了。 没关系,这破玩意儿,有的是。 就这样,又是一个多小时的打磨工作。。 报废了一堆砂轮之后,剑坯表面变得光滑了许多,正面“辟邪”,背面“无上”,两个浮凸充满质感的古字,清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要不是自己的名字,有点恶俗,我都想把自己的名字给弄上去了。经过一系列的挣扎之后,还是作罢,万一神剑有灵,因为刻了不该刻的东西,而羞愤“自杀”,那可损失大了。 又仔细拿着砂纸,精细的打磨一番之后,剑坯,终于化作一把无锋之剑。 毕竟是天师的装备,捉鬼驱邪才是最大的用途,而拿来砍人,罪过,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所以,也用不着费劲巴力的开刃。。 剑体土黄色,黯淡无光,非常的不起眼儿,而“辟邪”“无上”四个古字,却充满绯红之色。剑身之上,布满了细密的菱形网格,是一种颜色更为浅薄的土黄色,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稍微看起来有些不凡的就是两面剑脊笔直的一条绯红色的细线。 这条比血丝更加鲜艳的细线,由剑尖,延伸到尾端的剑柄,如有灵性一般,若隐若现,看的时间久了,甚至以为,是一条活着的生物一样。连带着剑身,也灵气十足起来。 剑长一尺五寸,也就是40公分左右,并不太宽,只有三寸,也就是6公分左右。剑柄有些简陋,并无护手。 这把橄榄石陨铁制成的剑,更像一根有些浑圆的剑型短棍。。 表面光滑,触手温良。。让我爱不释手! 除了有点重,十几二十斤的样子,其他,堪称完美。3000多斤的原料,能练到如此之“轻”,也不用苛求太多了。 对于自己第一次,就铸造出如此完美的天师武器,我感到非常的满意。。 更让我满意的是,没有浪费一点材料,就连星陨核心内,淬炼无数亿年来的神秘能量,都没有丝毫浪费。。 让我不满意的是,这个四合院,算是“报废”了。 艹,这要我,今后住哪啊?? 手握温良舒适的剑柄,北斗七星之力,源源而来。 辟邪真气,缓缓的沿着剑柄,灌注到剑身之内。 尚未等我感受一下,新武器的威力。。一股狂暴,炽烈的能量,反冲而来。 激散辟邪真气,激荡在我的经脉之内。 我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暗道,“这下坏了”, 51 一日一天 当辟邪剑,也可以称之为辟邪棍,其内狂暴,炽烈的能量,向我涌来的时候,如潮的悔意,从心里狂涌而出。。 千算万算,最后一步,终于搞砸了。 被烧的通红的剑坯,与冰寒之极的寒泉之水,激情对撞的时候,不光形成了孕育之壳,彻底封禁了符魂及星陨核心的神秘能量,还将火毒,同时,封禁在剑身之内。如果,隔空,借助七星之力,缓缓引导的话,三日之内,自然可去火毒,而今,倒霉催的,偏偏右手握剑,摆出一副剑指苍天的牛逼姿势,在剑身内,暗自汹涌激荡的火毒,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的从密闭的剑身内,冲进我的身体,汹涌激荡着。 浑圆的剑尖,发出一闪而逝,有若实质的光柱,空中,依旧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四品辟邪符,所形成的封禁,发出“啵”的一声轻响,犹如被刺破的气球一样,化为漫天的光雨,四散之后,逐渐湮没。没有了后续辟邪真气的支持,辟邪剑,恢复到平平无奇,笨拙浑圆的样子。 身体内,汹涌激荡的炽烈如火的杂乱能量,并不能为我所用,反而让我浑身无力。“当啷”辟邪剑,掉在地面上,砸碎了一块青石地砖,滚了几下,不动了。 我低下头,瞅了瞅红的有些发紫的肌肤,还有斗志昂扬的老二,苦笑着,喃喃自语道,“这下子,可真的坏了。“ 辟邪真气,被牢牢的压制在丹田之内,动弹不得,只能紧守丹田最后一片净土,抵挡着狂暴而炽烈的能量的冲击。而身体,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北斗七星之力。 小兄弟,红紫发胀的挺立着,似乎非常渴望战斗一样,而且变得越来越大。 当炽烈的火毒,数次冲击丹田未果之后,转移了目标,大部分,跑到红紫发胀的小兄弟那里去了。身体其他部分,情况倒是好了许多。。不得不说,这个东西,真是非常的猥琐。 渐渐的,原本就异常凶悍的老二,此刻已经表皮发亮,而长度,逐渐拉伸到20多公分,粗如门杠。。狰狞的“剑指苍天”,这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尺寸,却成了我的催命符。。就算海绵体,可以拉伸,但是也到了极限。。 按照这样发展下去,用不了一会,老二就会爆掉,吊炸天之后,浑身会被炸成粉碎,可能丹田部位,会因为辟邪真气的存在而幸存,但是毛线用都没有。。 此刻,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发泄”,发泄之后,排除火毒,自然万事大吉。 我也很想“撸”出来,但是,没有“阴气”的勾引,即便射了,对排除火毒,也是丝毫用处都没有。我也很想放出艳鬼水莲来帮我“缓解”一下,然而,可是,可但是,但可是,我他么的身体内,一丝辟邪真气都没有,没有了辟邪真气,如何操控,我用辟邪符文封禁的五鬼同心链? 即便砸碎同心链,放出五鬼,姑且不论,当着四只男鬼,干一只女鬼,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儿,为了救命,即便全世界人民,都在围观,我都忍了,反正,不管心里如何的有障碍,都硬的,涨的如此夸张。 但是别忘记,五鬼对我并不买账,这么长时间没有放它们出来溜溜,出来之时,恐怕就是造反之时,恐怕,尚未等我解决了火毒,就被这五个不知道感恩的东西,给撕碎了。。 放出五鬼,无异于自杀,不放出五鬼,铁定是死路一条。。 火毒剧烈的冲击,并不影响我简单行动和思考,除了不能,也无法动用辟邪真气之外,思绪,还他么的挺活泼。 回光返照么? 放,还是不放? 不放,一定死,放,还有一线生机。。万一五鬼转性了呢? 就在我咬紧牙关,准备孤注一掷,青铜大锤,已经举起,对着按在砧板上的五鬼同心链,怒目发狠的时候。院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咳咳咳,”若兰,一边推门走进这个四合院,一边咳嗽起来。。 如此,有碍观瞻的场景,地震之后的环境,也无法令若兰那张,丑脸,有丝毫动容。 伴随着,窈窕的身姿,不断的临近,高耸起伏,比绝大多数女人,雄伟很多的胸脯,不断颤抖着。 每一下,都挑动着我的灵魂。。 腰肢纤细,长腿真长,胸脯高耸。。。一反常态,今天,我并没有盯着若兰那令人倒胃口的脸看,反而拼命的扫视着这比魔鬼,还魔鬼,比模特还模特的完美身材,一口口的口水,不断的咽下,喉结,不断的抖动,随着粗重的呼吸,我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着。。 大锤当啷一声,落地!发出一声清亮的响声,我的眼睛开始充血,双手开始颤抖,而没出息的老二,竟然又开始拉伸,长度,粗度,已经“惨不忍睹”,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若,若兰。。”喊出这个名字之后,我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说:我现在不好了,赶紧脱衣服救命?还是跪下哀求,让我干一下,解毒?还是怎么说,我的脑子开始混乱了起来。 这也,不合法呀! 此时,我竟然觉得,若兰那张布满黑痣,满是坑包的脸,非常的美丽?非常的诱人?非常的让我冲动?他么的,此时,恐怕一只母猪,走到我的面前,我都觉得“美貌动人”吧!! 男人硬起来,都是禽兽,更何况,我硬的如此夸张,硬的如此惊天,硬的超出了人类的认知,硬的如此纯天然而又不能自主! 若兰,并没有感到奇怪,反而,将洁白而素雅的长裙褪尽,峰峦起伏,高耸的白嫩上,一点嫣红,如此惊心动魄;柳腰纤细,下面就是幽深的草丛;双腿笔直并拢,勾勒出极具美感的曲线,如此丑陋的面孔,衣服后面,却隐藏着,洁白如玉,完美无瑕的身体。。 若兰,摆明了一副救命的架势。 我反而愣住了,这也太善解人意了吧? 想到若兰,不幸的遭遇;想到这么多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想到了无名山包下,温暖充满关心的一瞥;想到了那迎风招展的,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想到了,耐心细致的文化课补习;想到了,这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股悲壮的情绪,充斥着我的胸膛。 我是人,我是天师,不是魔鬼,不是禽兽。 即便,我只是个除了抓鬼,一无是处的“废物”,但是,也还是个有良知的废物。 我发现,我实在对若兰无法下手,即便她只是个专职保姆,但她也是个善良而又有着不幸遭遇的女孩儿,一个不到二十岁,就失去美丽容颜的女孩儿。。 难道,要让她,遭遇更大的不幸?这公平吗? 望着,面前,高挑如玉,充满着诱惑力的美体,我脑子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 这是人生中,我第一次,通过感情,战胜老二,战胜此时强大的有些超出人类认知的老二。 我满含感激的望了若兰一眼,惨笑一声,从地上捡起青铜大锤,狠狠的向五鬼同心链砸去。 “若兰,快走,这里危险。。”勉强说了这几个字之后,我发现,我的声音竟然嘶哑了。 我宁可被千万人,鄙视,也无法伤害善良又不幸的女孩儿,我决定,拼一拼运气,希望艳鬼水莲,会听话吧。 辟邪真气,被压制在丹田的我,五鬼一出,只能听天由命。 “傻子”若兰,天籁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却发现,我高举的右手,竟然无法落下去。 在我目瞪口呆之下,沉重的铁锤,在若兰的小手一挥之下,远远的飞了出去。砸在本就破烂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丫头,深藏不露啊。。 若兰绝美的身体,仰躺在冰冷的砧板上,玉腿微张,双手轻拉之下,我不由自主的扑了上去。 “嗯,呕。。。。。。”一声长而凄厉的惨呼,划破夜空。 “太长了?我进去一半好了。。。” “傻子,呆子。。我,嗯,我受得了。。” 此时,一片狼藉,满地垃圾山,场景凄凉的庭院,成了我的天堂。 似乎是太久没干了,我的人生第二炮,很快便缴枪结束。 危急关头,我赶紧拔出老二,一股炽烈的火流,喷涌而出,我不得不紧紧握着依旧刚硬的老二,调整着方向。 青石地面虽然碎裂,但依旧坚实,不过仍旧被喷射而出的火流,射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孔洞。这样是不拔出来,还了得?非出人命不可。。 紫胀虽有缓解,但是仍未脱离爆体的危险。 我重新将这个我自己看了都害怕的家伙,塞进神秘的桃源。。 如此,反复十次,身体,才渐渐恢复了正常。而此时的若兰,已经血肉模糊了,看的我一阵阵的心疼。 清幽的铸铁砧板,上面片片落红,在凄凉的院子里,画出一副凄美动人的画卷。。。 ”再来!。。。我。。。我受得了。。“若兰,天籁般的声音,带着惊心动魄的诱惑,传来。 有了开头的我,心情不再悲壮,却被一种甜蜜和爱意充满,忍不住,又伏身而上。。激烈的冲撞着。。 一时,春色无边。。 ”嫁给我吧!若兰“我仰躺在砧板上,轻轻搂着早已奄奄一息的若兰,温柔的小声说道。目光,直视那依旧丑陋的容颜,此时心里觉得,这就是全世界,最美的一张面孔。 ”傻子,呆子。。。“稍微,恢复了点精神的若兰,倚在我的怀里,满脸黑痣,坑包上,布满了泪痕,和尚未干涸的泪水。 我感觉自己的心,痛极了。 轻轻擦去,若兰脸上的泪痕。我还是那句话,”嫁给我吧,若兰。。“ ”想得美,虽然,虽然,我们这样了,但是,我只是为了救你。我。我。“,说到最后,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若兰想说什么?自己很丑么? 其实你不丑,你好美,尤其是这完美而超级火爆的身材。。。 不争气的是,我竟然,又硬了。我赶忙,偷空伸出手来,将不听话的老二,塞到大腿中间,夹了起来。 他么的,真是破坏气氛。 此时,天色又从明亮,转到了黑暗。 竟然,一日,一天! ”傻子,呆子,还不快把我扶进屋去,这样怎么见人,丑死了!“ ”好,好“我手忙脚乱的将若兰,抱紧房间,放到那张还算完整的穿上,然后仔细的扫了扫,方才给她盖好被子。。又轻轻的捏了捏那点嫣红。。方才恋恋不舍的,开始简单整理起房间来了。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自己做家务。。难道,我变了?变得不那么懒了? 若兰,面孔依旧那么死板板的,极度丑陋的样子,但是,我却丝毫不觉得恶心。 充满着爱意,轻轻吻了吻若兰粗糙的面颊,又凝视了一会儿。 方才开始思考,如此惨烈局面,如何收场! 52 收拾残局 与人模狗样的笔挺制服相比,我还是喜欢穿我的“奶壳”牌套装。 柔软,舒适,裤兜多;美观,大方,是名牌! 穿好衣服之后,又帮着沉沉睡去的若兰,盖好了被子,又悄悄的在她受到严重摧残的部位,涂抹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方才来到院子里,在垃圾堆里,四处翻找着,自己的东西。 依靠着强大的记忆力,卡迪龙,完好无缺重新回到了我的裤兜里;五鬼同心链,重新套在右手之上;辟邪剑,被我别在了裤腰上,不过这玩意儿,太重,有点坠坠的,很不舒服,在没有更好的安放工具之前,也只能先存放在裤腰上。 幸亏是“奶壳”牌休闲裤,要换成别的品牌,恐怕,直接都把裤子扯破了。我再次对“奶壳”套装,表示满意。 拍了拍胸口,依旧发出阵阵清凉的无暇古玉,内心不免有些幽怨,“你他么的,关键时刻不出手,差点害死你老子我。”不过至今,除了知晓这块祖传的丑玉,有着被动驱邪,护身的效果之外,似乎,并未发现其他功用。 让我内心,充满着警惕,看来,不能太过依赖这玩意儿啊。死物,毕竟是死物,再有灵性,也不能完全信任啊! 小心的,将沉重的,见证我人生第二炮,与人相处,也可以算做人生第一炮的砧板,搬到正厅,小心的藏了起来。我决定,即便冒些风险,也要贪污了。 这玩意儿,可太有纪念意义了。 对着砧板,发了半晌的呆,傻笑了一下,方才回到院中。看了看凄惨的庭院,破败的围墙和歪倒的廊柱,嘴角抽了抽。掏出了自己的卡迪龙。 “呼叫华夏001”,此时我精神抖索,精神异常振奋。一方面,火毒尽除,心情愉悦,一方面,终于和人,发生亲密的关系,而感到舒爽,同样,也是因为晚上,和浑身激荡翻涌的辟邪真气的缘故。 “你他么的,终于肯露头了么?不要一到晚上就找我,老夫一把年纪,还要睡觉呢。。肆儿,你他么的是神经病,夜猫子么?”拎着酒杯的瘦猴,摇晃着杯中鲜红的酒液,态度非常的恶劣的出现在卡迪龙形成的虚拟屏幕上。 你他么的是要睡觉的样子么? 难道你失眠?睡前一杯酒,帮助睡眠么?他么的,整天拿着酒杯,喝着几百万一瓶的高档红酒,老子才是为了捉鬼事业,绞尽脑汁的提升着实力啊!这工作态度,能当队长? 不过,又到了求人的时候。容不得,我不低调。。我发现,自从进了组织之后,瘦猴,完全一副大爷的姿态,艹! “嘿嘿,瘦。。队长,你看我这。。”说着我转动手机扫描仪的方向,将院子的情况,尽可能的让瘦猴看的清楚些。。 “他么的,你搞什么?你在院子里,引爆了原子弹么?”瘦猴酒杯掉落,猩红的酒液,溅的到处都是。。 “咋整?是修修补补,还是拆了重建!你拿主意吧!另外,我的那个”科研经费“什么时候到账?最近搞科研,钱都花光了!”我撇着嘴道。心说,当初说,我只要加入了万宝小队,可是有不菲的“科研经费”的,虽然,捉鬼和搞科研,扯不上半点关系,但是我的眼睛,可是不揉沙子的。 自己的院子被搞成这样,我自己都很心痛,不得不在瘦猴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回点损失。。 “科研?科研你妹啊,你这是破坏,知道么?你他么的究竟在搞什么?”瘦猴暴跳如雷的样子。。 “他么的,你老小子到底管不管?不管,我辞职不干了!”我也有些生气了。我他么的好歹也是一个特殊人才,你得到我的了,就如此对我? “嘿嘿,肆儿,别急啊,我这不是恨铁不成钢嘛,你爷爷去世了,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这点小事儿算什么?我只是怕你搞什么不安全的东西,伤到自己,嗯,你知道的,你很重要。”瘦猴态度大变。重要?重要个屁,还不是关键时刻,灾难事件,被你们这些王八蛋推出来,顶缸?? “那你说咋整?那科研经费,有多少?”瘦猴一低头,气儿顺利,但还是要趁热打铁啊,谁知道这老小子啥时候变脸。 瘦猴沉吟起来,过了半晌,方才道,”四合院的事儿,不大,你写份报告,然后将那些报废的垃圾,重新登记一下,记得哈,不准私藏。重新装修一下,换套家具即可,走公账吧。至于科研经费么?你总要有点研究成果啊?组织拿钱,科研成果,可是要共享的吆!“ 望着瘦猴,望着我那副猥琐的神态,我心里,其实已经很满意了。 能够免费重新装修一下房子,换套家具,其实也够了,至于捉鬼的还有科研经费,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实,兼好笑。 瘦猴的反悔,我倒是能够接受,反正有了五亿多,也够生活一段时间了,呃,五亿多,能买些什么呢?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概念。 默默的切断了通讯,未来的半个月,恐怕要住宾馆了。。 想起行动报告,我就一阵头疼。。华夏字都认不全的我,会写个屁的行动报告?还要科研型的,要不怎么交差?猛鬼来拆房子么?那现场摄录在哪里? 不过,哥也是有秘书的人! ”闯儿,我限你小子,一个小时之内,给我滚回来,然后,针对现场情形,给我搞一份可研报告出来,记得,要有科研成果。艹!“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写了。还共享?共享你个屁。成果就一把,难道大家轮流使用?给你们这些捉鬼白痴,也是浪费好东西。 李闯那里,依旧嘈杂,这小子,难道原地不动,鬼混了20多天?真他么的,为了白富美,也太拼了! 对于胡编乱造,科研报告,我倒是没有什么忐忑。对于我的一些小小作弊行为,相信,即便以监察委员会的严厉,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只是损失了点东西,又没造成平民的恐慌不是? 鬼鬼祟祟的将砧板藏好,又严厉的嘱咐了一下老红花,我不在家的这些天,一定要看好房子,紧守施工现场,顺便写份”学术性的行动报告“传上去。并重点照顾家里”残余财产“,便切断通讯。 以更鬼鬼祟祟的姿态,将仍在沉睡的若兰,抱在厚厚的毛毯内,出了院门,上了一辆出租车。 回头望了望”严禁停车,违者放气“那歪歪扭扭的大字下面,空空的车位,不由的叹息起来。这小子,果然又开着那辆挂着特勤拍照的红旗车,出去,装逼了! ”师父,去万宝酒店“我对着出租车司机,微微一笑。就低着头,温柔的望着若兰,半露的丑脸,看的如此痴迷,如此深情,如此专注。 司机师父,是个中年汉子,见我专注的盯着毛毯里的女人,他也好奇的看了一眼。 “妈呀。”一声惨叫,司机师父,赶忙转过头去,将车,开的离了歪斜的。还趁机回头对我竖起大拇指。。一副,你真牛逼的样子。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懒得理会这个只看重外表的普通人。 此时,我怀抱着的,不仅仅是那个勤劳的丑丫头,善良的丑丫头,温馨,贴心的丑丫头;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爱人----若兰。 抱着她,我就像抱着全世界那样。 她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对我流露出善意的女人!不算艳鬼水莲,也是我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此时,不堪的往事,似乎,渐渐离我而去。 我这个老男孩,我这个孤独半生,寂寞半生,无聊半生的天师!重获新生一般,内心,充满着涌动的能量,似乎,我能征服,全世界! 53 猛鬼酒店 隶属于万宝集团的万宝大酒店,前身是天京十大酒店之一的天京绊倒大饭店。十年前,被万宝集团整体收购后,成了集团旗下,集休闲,娱乐,餐饮,住宿,会议等多功能为一体的五星级酒店之一。随后的十年间,注入重金,升级改造,成为全亚洲唯一的一家七星级标准的酒店。 位于朝阳区,离我住的地方,挺老远。 我一琢磨,一方面,我是为了捉鬼事业,将自己居住之地,搞得差点报废,所以,无论怎样讲,这段期间的费用,走公账,并不过分,另一方面,若兰如今的身体情况,实在需要找个好点的地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而天京,最好的酒店,莫过于万宝大酒店了,没有之一。 “若兰,我人生的第一次开房。。可是奉献给你了。。”一路上,我叨叨咕咕,对着昏昏沉沉的若兰,说着话。 司机大叔,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了,一路将一台风田出租车,愣是开出了跑车的速度。 世人皆肤浅,除了我,谁还知道,若兰丑到无敌的样貌下,有多么的“好”? “小伙子,到了。”司机师傅正襟危坐的样子,让我一阵的恼火,又不能当众展示真空上阵的若兰,美丽的一面,只能生闷气。 我一瞅计价器上的数字。”156元“,心头一紧,艹,我身上,现在没这么多啊。。自从吃住都不花钱之后,我都没提过款。。 ”能刷终端不?“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如今,好歹也是华夏捉鬼部队的表面第二,实际第三负责人,连打个出租,都得刷卡。 ”呃,好吧!“司机答应一声,递过来一块黑色的终端感应器。 我右臂轻轻揽着若兰,包裹着厚厚毛毯的身体,小心的从裤兜里,掏出卡迪龙,生怕惊动若兰,然后,对着屏幕的感应区,晃了一下。 黑色屏幕亮了,出现156元的数字,闪动一下,”交易成功“的提示,出现在屏幕上。 司机大叔,终于第二次回头了,好奇的望了望我的高端大气的华夏牌卡迪龙,又望了望若兰露在外面的大半脸孔,咽了几口唾沫,终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夜色下的万宝大酒店,显得无比壮丽,整个建筑是一条龙的形状,高高向天的龙头,粗粗壮壮的龙身,辉煌的龙尾。此时,我没心情欣赏这座亚洲唯一,究竟有多么的“牛逼”,怀抱着若兰,急匆匆的绕过前门的大型喷泉,向酒店大堂走去。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酒店靓丽的女服务员,声音清脆,显得非常有礼貌。 “冷,好冷。。”若兰轻轻呢喃着。一根线条柔美,肤色雪白的胳膊,从毛毯里,伸了出来。 你说你冷,还把胳膊伸出来,这不是人格分裂么,我赶紧将若兰的胳膊塞回去。 女服务员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但职业素养还是不错的,即便看了看若兰露在外面的脸,也没有我当初,初见若兰时候,那样的不堪。。 有了卡迪龙,一切都不是问题。 “先,先生,您好,房门已为您打开,祝您入住愉快,另外,您享受最高股东级待遇,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为您,二十四小时开机。”出示了卡迪龙,验证了身份信息之后,酒店总经理,很快出现了,亲自带路,亲自打开房门,一路所遇,都是充满好奇的目光,然后便是转身弯腰的动作。。 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将若兰小心的放在套房里间的非常奢华的大床上,顺便盖上被子。在那张丑陋,但是我却并不讨厌的脸上亲了亲,目光温柔,动作轻柔。 我转身道,”给我整点吃的,喝得,多来点牛奶吧。“ ”呕。。。“似乎是我的动作,刺激了他。 这个叫孟刚的中年男人,一边发出强烈的呕吐声,一边捂着嘴,含混不清的道,”对,对不起,我马上为您安排“然后,转身,逃也似的跑掉了。甚至很没礼貌的,竟然连房门都忘记关了。 我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背影,脑海里,却在回忆,进入到这个富丽堂皇的万宝酒店,所遇到的一切。 迎宾,接待,前台甚至保安,眼中,若隐若现的绿光。。 看似肃穆堂皇,却一片死寂的空间。 酒店经理孟刚,脸上,淡淡的黑气。 往来衣着华贵但面色惨白的一个个客人。 冷?一种沁人骨髓的冰寒气息,游离在酒店内的空气中。 接近三十年的艰苦修炼,使得我很快判断出,只有大量猛鬼,群居,才会产生如此冰寒刺骨的气息,而这种气息,普通人,感受的就不那么的强烈。 “好厉害,好古怪。。。”我喃喃自语道,同时收敛,眼中的金光。 连续接近二十天的超负荷激发辟邪真气,虽然,辟邪心法,还没有突破到最后一步,但是无疑,比锻造辟邪剑之前,进步了许多。 虽然,至今,无论体力,精神都未回复道巅峰状态,但是辟邪真气,却雄浑了不少。 手中握着浑圆,修长的辟邪剑,剑上发出蒙蒙的黄芒,黄芒中,一条血色细线,微微颤动着,带着一种恐怖的气息,而剑身上,各种基础符文,若隐若现,似乎,只要我的一个念头,就可自动排列组合,形成各种威力无比的金符。。 “呼”长出了一口气。握在掌中的辟邪剑,渐渐恢复黄扑扑,不起眼的样子,光芒一闪,符文消失不见。我却知道,所有的基础性符文,完美而深深的烙印在,剑体的深处。 众所周知,克制鬼怪,最好的武器材料是桃木,但是绝对不能说,桃木剑有多么的牛逼。在我的理解,桃木剑之所以厉害,并不是因为它本身有什么奇异克制鬼怪之处,而是桃木,对于符文的契合,能量的保存,有着独一无二的优势。 真正的捉鬼利器,桃木剑,无不经过高手天师的刻画,淬炼,培养,方才具有神效,否则,其实和杨木剑,杏木剑,并无两样。而我这把,辟邪剑,无论从材料,从能量能级,从淬炼时间,从威力,到激发符文效果,还是使用年限,都是桃木剑,开着飞机,追上十年,都望尘莫及的。 胡思乱想,摸不到头绪之际,门铃之声,响起。 酒店的效率很高,饭菜也很美味,最关键是免费。 有了前面的那些经历,我自然小心的检查了这些东西,似乎并无异常,毫不放心的我,甚至用灌注着辟邪真气的辟邪剑,对每一样食物,都捅了捅,牛奶都没有放过。 “艹,好奇怪!”我摸了摸脑袋,这些明显“和正常人”有着极大区别的“东西”,会如此善良? 食物中,并没有邪异的能量,即便下毒,也不会逃过我的眼睛,毕竟,毒药,也是一种低级的邪异能量的形式。怪就怪在这些东西,竟然没有问题! 除了被我捅了几下,卖相不怎么好看之外,甚至还可以说是精美。。 若兰,除了牛奶,什么都吃不下,喂了神志不清,睁不开眼睛的若兰,喝了些牛奶,方才小心扶她躺下。 解开毛毯,看着若兰满身的青紫,浑身的伤痕,心中,却是隐隐作痛,都是我不好。要是能小心一些,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儿了。 从前,我都是怕这丫头,对我有企图,而今,我心情忐忑的原因,却是怕若兰,会突然离我而去,或者当做啥都没发生过。 我真的爱上,这个丑丫头了。 因为善良?因为体贴?因为照顾?因为朝夕相处?因为紫罗兰?因为文化课?因为她的声音?她的身材?因为自己寂寞? 还是因为舍身相救? 非要有理由么? 54 迷雾重重 若兰,保持昏昏沉沉的状态已经有两三天了。每日里,只是喝一点点牛奶,脸色乌漆麻黑,坑坑洼洼的,看不出憔悴之色,但是身体依旧虚弱。让我心里有一种,扭曲的痛。 若兰洁白如玉,弧度惊人的身体,渐渐恢复到了本来的颜色,就连身体受到严重摧残的某一部位,也渐渐结痂,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的静养,相信,就可恢复如初。 此时,我一边沉思着,一边拿着一块干净,冒着热气的毛巾,擦拭着若兰的身体。这是每日的必修课,动作,缓慢而温柔,充满着一种能够照顾别人,那种自豪感,仿佛比打破生灵投影,单挑无数幽灵,更有成就感。原来,有个人,有个女人,给我呵护着,是这么的幸福。。 我从来不否认自己内心的冷漠。都说我爱世人,但是世人给我的都是漠视和嘲讽,还有,无休无止的精神上的伤害。 三十多年的寂寞和二十多年的被极度鄙视的扭曲的性格和有些分裂的人格,所形成的,内心的创伤,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愈合着。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不顾一切,舍身救我的傻姑娘,丑姑娘,而发生了改变。 四周,虫不鸣,鸟不语,一片安静的死寂。 那个叫孟刚的,满脸黑气的酒店总经理,再未露面,送饭,更换洗漱用品,更换毛巾,简单弄一下卫生的,都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阿婆,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高档的酒店,会用一个走路都有些吃力的阿婆,做保洁员,但是,这个阿婆,却是我来到万宝大酒店,所有见过的人里面,唯一“正常”的人! 400多平米的豪华套房里,灯光温暖,明亮,装修的金碧辉煌。而那种最初来时,让我感到惊悚,有些不安的冰寒气息,却全部都消失不见。 小心的给若兰隐秘部位重新敷上伤药,我推开玻璃窗,隔着护栏,向四下望去。 此时,正是午夜,而天京这座雄伟的城市,彻底成了一座灯光之城,光辉灿烂,映照天地。而万宝大酒店的诡异气氛,似乎也被冲淡了。站在第32层,酒店的窗户前,我看不出一点异常。 摸了摸插在后腰的辟邪剑,心里的惶恐,才逐渐的缓和下来。 众人眼中的绿芒,住客苍白的不正常的脸色,孟刚脸上的黑气,酒店内飘荡着的冰冷的气息。。 这一切,都像噩梦一样,随着梦醒,消失不见了。 即便眼前,突然蹦出个鬼魔,鬼王甚至鬼君之类的东西,我都敢操起辟邪剑,与它大战一场,但是,这种鬼鬼祟祟,莫名其妙的消失,却让我时刻警惕着,一点都不敢放松。几乎是一刻不离的守护在若兰身旁。 但我无比确信自己的判断,即便隐藏的再好,我的结论依旧是:万宝大酒店,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情况未名之前,势必又不能胡乱的将情况上报,更何况,在我心底,还出现一种怀疑,一种令我自己都感到恐惧的怀疑。 为什么,万宝小队,就我一个捉鬼天师?为什么,金刚护法,戒杀,始终未曾露面?为什么,不是我主动出击,意外发现“天鬼聚阴,血炼大阵”,就没有收到一点风吹草动?数十万情报人员,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他们只关心,谁家猪生多了?哪个商场电梯坏了的这类事件? 再联想到,这个可以说是万宝小队的自有产业的万宝大酒店,出现的诡异情形,这样当初,一系列,看似合理的解释,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连捉鬼部队的大本营,都闹鬼了,其他地方的情形,还好的到哪去? 为何,我得到的消息,却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除了每天处理不完的各种让人崩溃的所谓“异常”级事件,竟然连危险,危机的事件,都极少遇到! 天鬼小刚不会骗我,既然幽冥鬼域的法则之轮,出现了问题,阳间出现一些混乱,是正常的,而不正常的是,就是这种平静。 大家,你好,我好,他好,看似都很好。 而瘦猴,整日,红酒喝着,红酒,红酒。。。我脑子里,出现了一道,我怎么也抓不住的灵光。。 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太阳穴,长长吐出一口气,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儿,逐渐颠覆了生平所学,对鬼怪的认知。 鬼秉承戾气而生,天生具有各种负面情绪:贫贱、悲哀、衰败、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而本能就是由情绪演变的:吞噬,杀戮,磨灭,嗜血,憎恶,怨恨,残暴。 又把从水口村出来时候,遇到的凡鬼,幽灵,天鬼,甚至是万宝酒店遇到的这些鬼里鬼气的东西,“性格特点”,行为动作,回想了一遍。我得出一个自己难易接受的事实。 这些鬼怪,非常的具有“人性”,就是害人,也有着明确的目的性,似乎,还是有组织的行动,互相配合。。。 鬼怪虽然神秘,是因为少见,同样,它也并不是无敌的。 鬼怪诞生,受到阳间法则的排斥,即便黑夜,它也绝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唯一留存在阳间的办法,就是架构空间和磁场,创造出生存空间,待自身阴气,本源孕育到极其强大的时候,方可四处活动。当然,这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 而且,架构稳定的,长期的空间与磁场,并不是普通的鬼魂,能够胜任的。 鬼这种东西,自私自利,鬼和鬼之间,也极少能够成为朋友,互相配合着作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盘,主权意识,强烈到一种扭曲的地步。 如果,要让彼此势同水火的不同鬼魂,互相配合,那么,背后,一定有着强大的力量,来控制着这一切。 危险,不再表面,而在背后。 更何况,幽冥,自有幽冥的法则,法则之轮,不断转动,阳间的鬼魂,陆续被接引到幽冥。 所以,小刚曾经透露的,法则之轮受到破坏,幽冥的法则之力,渐渐衰弱的消息,让我,非常的震惊。常理来说,即便幽冥的鬼,全部一起打群架,抢地盘,即便全死光了,对法则之轮,也不会又丝毫影响,联想到,幽冥灵皇的离奇失踪,法则之轮受到破坏,看来,幽冥鬼狱,离彻底大乱,也为期不远了。 艹,真是头痛,阳间迷雾重重,幽冥即将大乱,这不是,让我刚刚寻到“真爱”的天师,无处可逃么?躲回水口村,过安生日子?恐怕,这些东西,没那么好心吧! 天师与鬼魂,天生就是死敌,只是一个正义,拯救,一个邪恶,毁灭而已。谁对?谁错?一个为了阳间,一个为了自己,一个守护世间平和,一个来到本不属于它的区域,兴风作乱。 思绪,有些凌乱,点燃一根“万保鹿”,深深的吸了一口,伴随着袅袅的烟雾,似乎心境平和了起来。看来,老红花说,思绪有点乱的时候,来根烟,还是很有效果的。 “咳咳咳“,这几天,精神有点高度紧张,却又充满,天师的愤怒。 红尘鬼影重重,尚待论证,但是世间绝不平和的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 刚刚有点幸福的感觉,就他么的,面临着异类的挑衅,谁能忍?我不能忍。 “肆儿。。。肆儿。。”若兰,柔美而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若兰,终于醒过来了! 55 还得排毒? 若兰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正在窗户前,做思绪混乱的叼着根“万保鹿”,瞬间,惊喜而愉悦的心情,堵满了胸口。烟头,带着一点火光,飞出窗外,不得不说,我这个公德心,还有很大上升空间。 手忙脚乱的扶起若兰,浑身激动的直哆嗦。 “老,老。。若兰,你醒了。太好了!”性格内敛,有些分裂的我,并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形容此时的心情,但是我真诚的激动,连自己都感受的到。那个老字后面的那个字,始终没有说出口。 “其实,我早就清醒了,只是一直没力气,睁开眼睛和说话,好累!”若兰龇牙一乐,一口参差不齐的黄板牙,都是那么的迷人。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再恢复恢复,差不多就全好了。”说着,我掀开被子,瞅了瞅若兰敷着大块纱布的隐秘部位,轻轻拿手指,戳了戳,小声道,“还疼么?” “傻子,你坏死了”若兰将被子蒙到脑袋上,一副害羞的样子。不过我就纳闷了,这几天,都是我在上药,检查一下病人伤势恢复如何,怎么的,也不会算坏吧?不过,看表情,听声音,应该是不怎么痛了。。 顺势,钻进被窝,从后腰处掏出辟邪剑,小心的放在床头,然后躺下,轻轻把若兰搂在怀里。 “我跟你说那事儿,你考虑的咋样了?”我小声道。 “啥事儿?”若兰依旧脑袋蒙在被子里,为了上药,擦身方便,我一直没有给若兰穿衣服。。不过,我有些纳闷的事,虽然身体极度诱惑,不过都是自己的东西,至于把脑袋蒙在被子里,看个不停么。。。 “就是嫁给我啊!”这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我觉得,自己的责任心,还是不错的。 “呃,我很丑!”若兰,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不丑,我觉得你是全世界,最美丽,最能干,最善良的姑娘,我蔡肆,决定娶你!求求你,嫁给我吧!”我心头一紧,床上求婚,好像缺乏诚意啊,不过我也没时间去买啥戒指之类的东西啊,同时又紧张了起来,就跟面对人生大考一样,浑身发虚,无力,莫名其妙的强烈紧张情绪,笼罩着我。 “真的,你真不嫌弃我丑?”若兰将脑袋露出来,蓬松的长发,几天没有洗过了,一绺一绺的油光闪亮,脸上仍旧是坑坑洼洼,遍布着麻子和黑痣,脸型倒是不错,鹅蛋脸,两道眼眉,一上一下的,甚至怪异。 当初,让我当场呕吐的脸,此时在我眼中,却并不那么厌烦,客观的讲,丑,非常丑,丑到爆,丑到令人无语,但是,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恶心的情绪,心中,只有浓浓的爱意。 我慢慢低下头,向若兰乌漆麻黑的嘴唇吻了过去。 “我是真心的,我觉得你很好,真好,我不是为了报恩,而是我,真的爱你,我会对你好的。。。”呢喃着,几滴眼泪,顺着眼角,滴了下去。 有谁知道,我这一生的寂寞?有谁明白,我曾经死寂枯黄的世界? 若兰,这个第一个主动,走进我的世界,并且为了我差点没命的女人,无疑,俘获了我的心。或许,我本来就没什么追求,容易被女人感动。 灵巧而充满香气的小舌头,热情的回应着我越来越热烈的吻,似乎,这迷茫的夜,都醉了。 “肆儿,你还要不要,排毒?”若兰喘息越来越剧烈。。 “排毒?”我有点愣住了! “就是,就是那个啦!”若兰重新将脑袋,缩回到光滑柔软的被子里。 我赶忙,将身体挪出被子,掀开裤裆,仔细的瞅着。。火毒得到释放之后,我处理完现场,赶紧带着若兰跑路了,这几天,又陷入到思绪混乱和照顾若兰的一些琐碎之事中,并顺便演练辟邪剑,还学会了抽烟。真没顾得上检查一下老二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我自已的瞅着,甚至空出手来摸了摸。也不知道是火毒的作用,还是一些什么的原因,原本并不算出众的老二,依旧保持着硕大而雄壮的外形。由于刚才充满感情的激吻的刺激,变得昂扬,坚挺起来。 虽然,并不像当初火毒缠身那么的发紫,肿的发亮,但是尺寸,规模,却没有丝毫的缩水。看来,很好用的样子。。 “嘿嘿”我不由的傻笑着,重新钻进被窝。 一手,搂着若兰柔软而纤细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则毫不客气的攀上那我一手,远远无法掌握的高挺而充满弹性的高峰。 “这个,恐怕还真需要继续排毒。。中毒有点太深了,你摸摸,还这么肿。”一双柔嫩的小手,悉悉索索的伸进裤裆,让我更加的亢奋。 “呃,若兰,你伤口,还没好,要不咱们,改天再排吧?”有点无法自制的我,有些担心的道,声音有些战抖。 若兰,用她实际的动作,表示,她已经完全恢复了。 一具柔滑,充满弹性的躯体,纠缠过来。 一时间,房间传出来,阵阵让人热血沸腾的呻吟声。 春色无边。 排毒,花了两三个小时,我一身舒爽,而若兰满身汗水淋漓。。 我瞅瞅下面,发现,跟没排毒的时候,差不了多少,看来,火毒将老二给彻底改造了。并不是余毒未清的样子。难道,这里,也能打通经脉,变大,变强?? 我意犹未尽的任自己的一双手,不老实的来回游走着。。 “好饿。。”若兰小猫一样,靠在我的怀里,小声道。 “呃,对不起,我该死,光顾着排毒,都忘记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这就去弄。。”我一跃而起,飞扑下床,闪电般的将准备好的大堆食品,搬了过来。 卷起的被子,春光大现,让我双眼一阵的发直。。洁白耀眼,好美。 不争气的老二,又悄悄的,斗志昂扬的抬起头来。。 人生第一炮,是和鬼;人生第一炮,是和若兰。这,并不矛盾。和鬼的那次,是被迫的,也没啥感觉。差点把我搞死。而若兰这次,却荡气回肠,浑身舒爽,身心愉悦,内心满足。看来是,祖宗,终于显灵了!! 不得不说,待若兰吃饱喝足之后,这一夜,我们正儿八经的,排了整整一夜的“毒”! 天亮之后,若兰嚷嚷着好累,沉沉的睡了过去。 双手攀着高峰,前胸,紧紧贴着若兰柔滑的后背,我也渐渐,陷入到了轻松的睡眠之中。 铸造辟邪剑这段日子,真的是累坏了! 一道金色的圆环,若隐若现的绕着这张大床,无声无息的缓慢转动着。 对于这个诡异的酒店,就连睡觉,都要布置好,防御,真是麻烦! 56 魔芋花海 “砰,砰,砰”,一阵犹如耳边敲鼓的巨响,惊醒了,沉睡中的我。 “哇呀。。”若兰,惊叫出声,望着四周。 我揉了揉眼睛,淡淡的望了一眼周围,冷冷一笑,“终于忍不住,出来了么?”,然后拍了拍若兰的光滑的后背。自己则开始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来。 此时的四周,是一片,充满恶臭的花海。一朵朵颜色妖艳,花瓣厚实,发出阵阵恶臭的魔芋,包围了我俩的床。挨挨挤挤,密不透风。不断的向床边游动过来。 此时,金色的圆环,化为一片光幕,将我和若兰,严严实实的守护在床上,任凭外表恶心至极的魔芋花海,如何冲撞,都稳如泰山的样子。 靠近的魔芋,被金光一弹,砰的一声,粉身碎骨,化为飞灰,而更多的,仍旧不要命似得,围拢过来。撞击声,接连入耳,越来越密集。 魔芋深紫色,厚的跟板砖一样的花瓣,不断的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黑气游离着,连接着,又形成一大片黑雾,黑雾里,渐渐发出鬼哭神嚎一样的声音,凄厉异常。 由于生活习惯,生活空间不同,鬼,这种生物,喜欢黑色或者白色,当然还有暗沉的血色和紫色,深绿色等等,但是却讨厌金色,白色,天蓝色等等生命气息浓郁的颜色。而发出的声音,也严重不符合,人类的审美观,在鬼魂的意识中,发出这种让人头皮发麻,刺耳,惊悚的怪声音,是它们至高的享受。但听到人的耳朵里,往往就是惊悚,奇特,让人极为的不舒服。 倒并不是能说,鬼怪故意吓唬人,毕竟是它们的生活习惯嘛。 我穿好衣服,懒洋洋的盯着四周密不透风,翻腾着滚滚浓烟的魔芋花海,有点提不起精神来,就连床头的辟邪剑,都懒得抓起。 等待了他么的这么多天,就搞出一些虽然恶心,但是没啥太大威力的花来,让我感觉到很失望。臭归臭,但是又臭不死人? 若兰穿戴整齐之后,坐在我的旁边,表情,呃,脸上坑坑包包,乌漆麻黑的也看不出啥表情,只是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睛,很是平静,看不到惊慌的情绪。 最开始的惊慌失措,还是可以理解的嘛,一个女孩子,一丝不挂的样子,正在睡觉,突然床的四周,出现一片散发着猛烈臭气,数量繁多,样貌恶心,极具攻击性的花海,连我都吓了一跳,更不要说若兰了。 “肆儿,这些东西,可真臭。。”若兰捂着嘴和鼻子,小声道。一副娇羞的模样。。 “这些不是东西,这玩意儿,叫魔芋,是一种很常见的植物,不过这么长得这么恶心,臭的如此夸张的魔芋我也是头一次见。”我望着四周的花海,看了看,单个20多公分高,花径也是20多公分,顶着个丑陋无比的蘑菇头,卷起惊天臭气,疯狂的冲击着光幕的魔芋,也是呆了呆。 难道?真的要把我们臭死在床上? 这也太离谱了! 我承认,这片魔芋花海,是很强大的,但是强大,也是相对而言的一种说法。 这点力量,对于那面光幕来说,犹如蚍蜉撼树。 那道圆环,乃至现在的光幕,可是我用辟邪剑,凭空画出来的,防御为主的辟邪符。以我现在的实力,足以划出具有仙符特性的四品辟邪符,虽然,凭空画符,并持久生效,是我的第一次。 但是,经过辟邪剑的大幅强化之后,这道光幕,无疑具有了比画在符皮上的四品辟邪符,更强大的力量。 花海没有停歇冲击着,不断发出刺耳的砰砰砰的声音。紫色的魔芋,不断化为飞灰,四处飞溅,而汹涌激荡在上方的黑烟,一卷,将这些散落的灰,卷入其内,似乎,再逐渐加强着力量。而地面上,也是一片片凭空而生的,紫色魔芋。 四周不见一点空隙,周围的空间,被紫色魔芋,填满了。除了那片颜色越来越深邃的黑烟。 “若兰,你还痛不痛?”看了半晌,魔芋就是这一招攻击方式,看得我很烦。索性找若兰,聊聊天。 “讨厌”若兰扭头过去,躲开我火热而淫*荡的目光。 “咳咳咳,我感觉,我这个,身体尚有余毒未尽,若兰啊,以后,你还得帮忙啊。”我一本正经的道,而闲极无聊的老二,又是一阵阵的激动。 “傻子,我打死你这个坏蛋。”若兰的小拳头,在我身体上,来回锤着。真舒服啊!~ 我闭上眼睛,有些陶醉起来。虽然情商有点低,情场经验严重不足,但是,还是能够,听出若兰,貌似凶狠的话语,全是浓浓的情意。。 难道,以前我的方法用错了?其实找个媳妇儿,也没那么难嘛,找准时机,来那么一发,是不是,就可以成功了?又或者说,极度懒惰,自闭,性格有点扭曲,人格有点分裂,缺乏生存技巧,名声也不是怎么好。。。集这么多缺点,于一身的我,离“成功”,其实并不遥远?思想观念转变一下就够了? 看来,以后得勤奋排毒才行! “嘿嘿嘿!”我有些得意的笑出声,思想境界,又得到了“升华”。眼前的魔芋之海,除了声音有些讨厌,并没有什么值得我注意的地方。 “肆儿,你这一身本事,是怎么练出来的?”若兰小声问道。 “呃,说出来,都是眼泪啊!你知道吗,我在水口村这三十多年呀。。。。。”我开始有些喋喋不休的讲述起我悲惨的遭遇,孤独的生活,甚至还被艳鬼强行侮辱了不幸经历。。。 三十五年来,从出生到现在加起来说的话,可能都没有这一晚,讲的多,讲到动情处,更是犹如身临其境的,眼圈激荡着泪花。 若兰的小手,伸了过来,帮我擦了擦眼泪,清澈,透明,深邃的眼神,闪动着晶莹。 所有的过往,所有的不幸,所有的孤独,似乎随着倾诉,逐渐离我远去了,眼前,只有这个丑到极点,但却也可爱,善解人意到极点的丫头。想当年,倾诉心事儿的时候,周围连只蚂蚁都没有,而老红花,粗枝大叶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的倾听者。若兰,多么的贴心啊! “你说,你是遇到了许正阳,才加入到万宝小队的?”若兰的情绪,从激动和同情,变成了震惊! “许正阳?许正阳是谁?”我有些好奇了起来。 “就是万宝小队的队长,你口中的瘦猴!”若兰,眼中充满严肃。 “呵呵,这老小子,名字也不错啊?怎么不好意思说出来呢,还华夏最大的机密,屁的机密,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笑了笑,就觉得不对了,瘦猴那小子,对于自己的名字,连我这个常务副队长,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而且黄大发。莫星二人,对此也并没有惊奇神色,说明,这可能确实是个秘密。 但是若兰是怎么知道的?瘦猴不会将自己的名字,随便告诉给一个后勤部的“专职保姆”吧? 就在我面带狐疑之色,想问个清楚的时候,闷雷般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魔芋之海,模样大变! 57 泣血冥虫 此时,酒店的豪华套房,全部都看不见了,仅仅剩下这张最为豪华的大床。 四周涌动着带着凄厉嚎叫的诡异紫色魔芋组成的花海,和疯狂激荡的浓郁黑烟。 金色的光幕,看似脆弱,实则坚不可摧,最起码不是这些无边无际,汹涌而至的魔芋和黑烟,能够冲破的。这是力量层次间的巨大差异,与数量无关。 以床为参照物来看,还是身处酒店豪华套房之内,只是,被鬼狱空间所包围而已。破围而出,并不是什么难事儿,我只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搞出这么恶心的魔芋花海来。狂暴的冲击,翻滚的黑烟与臭气并无出奇之处。鬼狱惯常手段,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正当我一万个瞧不起,正当我正准备问一问,若兰是怎么知道瘦猴名字的时候,黑烟中,突然出现细密而漆黑的细小电光。 无数电光,宛如黑色的无孔不入的触手一般,射向那些紫色魔芋。 紫色魔芋的肥厚的花瓣上,开始,冒出一只只紫色的蝴蝶,拳头大小,巨大的翅膀,一扇,带着四处飞溅的彩色粉末,扑向金色的光幕。 在漆黑电光的洗礼下,蝴蝶的身形,不断的增加着。很快就变成头颅大小,而样子,也狰狞了起来。 无数身形巨大的蝴蝶,接触到光幕之后,竟然没有被金光弹飞,反而趴在光幕上,飞速的吞噬了起来。 蝴蝶双目妖异,张开的大嘴里,满是紫色的锯齿,一片让人浑身发麻的吞噬声,沙沙沙的响成一片。 “有点意思,难道这不是虚幻的影像?”据我说知,鬼怪形成的鬼狱空间,基本都是很单调而恐怖的,或者鲜血淋漓,或者白骨成山,又或者断头断脚。。。浅显点说,只是鬼魂利用本源力量,形成的一个“幻境”空间而已,再通过这些环境,沟动人的心魔,让人发狂,发疯,自己把自己弄死。 一般的凡鬼,凶鬼,都不具备变换空间,场景,景象的能力。而厉鬼,更是就地取材,将生前死状,或者死去时候的场景,形成自己独特的鬼狱空间。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一套,看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 所以,突然,遇到魔芋之海和四周翻滚不惜的黑烟,我并未有紧张之情。辟邪符的防御能力,也足以抵挡,看似场面宏大的表象,其实质不过是阴寒气息的一阵阵撞击。 而今,不光是臭气逼真,魔芋之海,竟然还能凝出外表光鲜美丽的蝴蝶来,不由得让我高看了它一眼。不是作怪的鬼怪太强,就是如今,鬼的世界,也讲究创新,玩了这么多年的鬼狱,也能搞出点新花样了? 但也仅仅是新花样而已。 对于常人眼里神秘莫测的鬼魂,鬼怪,高级鬼魂,高级鬼怪。我一向是抱着批判的眼光,“科学”的态度,来看待的。除非我打不过,干不掉,我才会紧张,而打不过,干不掉,又悲催的无法逃命,我也会惊慌,大叫救命。 而今眼前的这个看似凶悍,手段有些创新的鬼狱,在我眼里,其实不过和屠夫刀下的有点不听话的猪没啥区别。所以,自然没有常人的惊慌,无力,恐惧,甚至崩溃。心境,那是相当的平静。 这也是一个修炼将近30年,如今更是手持威力无穷的辟邪剑的天师,职业本能和职业素养而已。 笼罩四周的光幕,显得稀薄了起来,而吃撑了的蝴蝶,不断的坠落。尚未落在下面的花海上,就迅速的变成黑烟,回到了上空的大片黑烟之中。 电光缭绕,四射不息,但却无声无息,寂静异常。 伴随着色泽深幽,无声电光的洗礼,越来越多的蝴蝶,奋勇扑在光幕上,啃噬了起来。 “肆儿,快被吃没了。”若兰拉着我的手,小声说道。声音有点紧张。 我摸了摸她有些起伏高耸的胸脯,感受一下惊人的弹力,舒服的呻吟了一下,索性拉起若兰,靠在床头,微眯着双眼,养起神来。 而右手,一道辟邪真气形成的金光,从食中二指激射而出,光幕瞬间变得光华闪耀,似乎,比最初,还要绚丽的样子。 “嘿嘿!”我轻轻一笑,充满了一种显摆的意思。 若兰则紧紧靠在我的旁边,雪白,笔直而修长的腿,从裙摆中,伸出,死死的夹着我的肚子,一副小鸟缠人的样子。 就在我受不了诱惑,考虑着要不要抽个时间,继续“排毒”的时候,四周的景物又变了! 头顶光幕之外的大片黑烟,平静了起来,不再发出闪电。而紫色的魔芋之海,仿佛正在退毛的鸡一样,身上肥厚的紫色花瓣,逐渐枯萎,凋零。蝴蝶也不再出现。没有后续援军的紫色巨蝴蝶,很快吃撑了,化为四散的黑烟,消失不见。 而光幕,依旧灿烂! 伴随着紫色魔芋的枯萎,大片,大片的红色出现了! 我眯着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露出震惊之色,虽然仍然靠在床上,但是,床头的辟邪剑,已经出现在我的右手内。握着浑圆而光滑,透出丝丝凉意的剑柄,内心充满踏实的感觉。 一朵朵,火红的魂引之花,浮现在四周,花蕊略粗,四周无数条纤细如火的细长花瓣,无风自动,摇曳出迷离的光彩,形成一片,红色,梦幻,如织的空间。 此时,我的内心,被震惊填满了,究竟背后,是什么等级的鬼魂?竟然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转换空间,变幻事物,最差的,最差的,也是在人间苦熬多年,本源接近大成的厉鬼了吧? 正当我心念电转之际,魂引之花,开始凋零,凋零之后,一片片翠绿充满邪异生机的叶子,又形成一片绿色的空间,上下左右,密不透风。 叶子越来越长,越来越率,逐渐达到了一个极限,叶子也开始凋零。 红而细长的花瓣,再次出现,由小变大,盛放着,空气中,似乎能够嗅到一种,不属于魂引之花的醉人的香气。 开到极处,逐渐凋零。。。 红花与绿叶,交替出现,呈现出一种红与绿的交替而生的空间,又或者说是一片世界。 一股淡淡的轮回气息,出现在魂引之花之间,来回游荡着,这股气息,如此的惊悚,如此的微弱,不仔细感觉,根本感受不到。 我终于明白了,恶心的魔芋也好,熏人的臭气也好,美丽而狰狞的蝴蝶也罢,都是为了衍生出,这股轮回之力。 以阴气为养料,以魔芋为手段,以臭气乱人心神,以蝴蝶吸收我的辟邪真气内的七星之力,浩然之气。 能量以阴寒为主,但是却拥有了一丝浩然正气。能量完满之后,最终,通过这本身就神秘莫测彼岸之花,魂引之花,衍生出这股轮回之力。 太他么的贱了,鬼,也有天才啊! 此时,辟邪剑,微微震动了起来,发出蒙蒙的黄芒,而中间的那一抹绯红,宛如一条欢快而又恐怖,细长的身形,不断的抖动着,发出阵阵轻微的嗡鸣。 “虫子,该出现了!”我喃喃道。浑身辟邪真气翻滚着,全神以待。 “什么?肆儿,你说什么呢?”若兰也坐了起来,虽然,身体有些颤抖,但是声音,却显得很平静。 而若兰话语刚落,盛开的魂引之花,终于不再凋零。花瓣开始疯狂的旋转了起来,细长的花瓣,逐渐拉伸,变得更长,渐渐蠕动了起来。 这哪里还是花瓣,分明就是一只只,细长的,宛如蚯蚓一样的红色的虫子。 只是,这虫子的嘴也太大了。筷子粗细的身体,长着一个婴儿头颅大小的头颅。没错,就是头颅,五官分明,面孔血红,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只有一张,占据了大半个脸孔的大嘴。 上三下二,五颗尖锐的牙齿,滴滴点点的正在滴着猩红的粘液。 无数条红色怪虫,张着恐怖的大嘴,慢慢游动了过来,四面八方,重新把光幕包围了起来。 光幕外,红色怪虫的嘴,正在一点一点,一丝一丝的张开,显得那张嘴,更大,獠牙,更是狰狞,凶恶。 “若兰,快把手给我。”我有些紧张的道,不是紧张自己,而是紧张若兰。 紧紧拉着若兰柔嫩的小手,一股浑厚的辟邪真气,顺着若兰的经脉,快速游移到若兰的全身,在她全身七窍之内,形成了一层层金色的防护墙。 望着若兰体内隐隐发出的金光,我才松了一口气,但仍然凝重的望着光幕外,张着巨口的怪虫。 吗的,这狗东西,竟然借助那一丝轮回之力,衍生出这种幽冥鬼域里面,也是凶名赫赫的“泣血冥虫”! “呜哇”一声无法形容的凄厉的啼哭,化为一片无形的波动,透过光幕,向我们冲击而来。我牢牢用辟邪真气,守护住全身孔窍,顺便保护着若兰。 金光倒影下,我的面孔更加的苍白。这声啼哭,悠长而又充满着震撼灵魂的力量。我感觉此刻的灵魂直欲飞起,扑如轮回之内,气血翻腾不休,浑身说不出的难受。而若兰,那乌漆麻黑的脸,竟然也一片惨白。我 不得不全力催动着辟邪真气,抵挡着这股强大的贯穿性的力量。 泣血冥虫,冥虫泣血,强的不是冥虫,而是这丝,轮回之力。 58 滴血天罗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走霉运,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接连遇到了,传说中,三大鬼域空间的两个: 生灵投影;滴血天罗! 所谓鬼域空间,并不一定,是由世人所想象中那个样子的鬼怪发出,而是所有幽冥鬼域的生物,都具备的一种技能。而这个滴血天罗,就是由泣血冥虫,这些恶心的虫子,发出来的。 “冥虫泣血,滴血天罗”!也是三大鬼域空间,最无可抵御的一个!因为,这个空间,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轮回之力。 谈到这个鬼域空间,就不得不说一下,泣血冥虫,这种古怪的生物。 如果说,天鬼数量稀少,虽然可以吞噬阴气,鬼魂,但是对于幽冥鬼域的鬼,来说,这还算是一种比较优雅的敌人。 那么,“泣血冥虫”就是阴间鬼类的灾难了。这些诡异的阴间生物,只生活在魂引之花的周围,以阴河之水为饮,以鬼魂本源鬼气为食。 而且,天鬼也是属于无数鬼类中的一种,同样受着鬼君的控制,大部分时间,活动在阳间,所以,才有了“阳间清道夫”的称号。 但是,这些冥虫,却终年生活在阴间,只有到了阴风激荡的时候,方成群结队,铺天盖地的席卷幽冥,形成“冥虫之灾”,即便幽冥十大鬼君,单独遇到了成千上万的冥虫大军,也只能暂避锋芒,无法可想。可见,这种虫子的厉害之处。 冥虫体长不等,大的可能有个十几米的样子,小的,也就是普通筷子长短,但是无论大的还是小的,身体都是异常纤细,诡异,永远也长不粗。唯一的区分就是身体的长度,和脑袋的大小。 冥虫虫身,颜色鲜红,纤细而光滑;婴儿头,脸上无眼睛,鼻子等器官,头上无毛,整张大脸上,只有一张大嘴和五根獠牙。样子,非常的凶恶。 常年生活在魂引之花的周围,冥虫身上,沾染了一些轮回之力,更加上,能力独特,数量众多,智慧低下,做事只凭本能,所以向来,也不受幽冥鬼域之中,鬼族的控制。 而今,在万宝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在这个有些离奇的鬼域空间内,我竟然看到,这种只活动在幽冥的“害虫”!让我凝重之余,不由得暗暗称奇。他么的,难道,幽冥,真的乱成这个样子? 鬼君带领各自部下打群架,争地盘,而今,这个“著名的害虫”再插上一腿,看来幽冥鬼域,可真热闹啊! 人家那里热闹鬼热闹,我这里情况却有些不妙了。 无数泣血冥虫,“呜哇”嘶吼不止,一阵阵凄厉的婴儿啼哭声,从那张张大嘴中,整齐发出,撼人魂魄,摄人气血,鬼都受不了这种“吼叫”,何况是人! 还好,有辟邪真气护身,我仍然苦苦支撑着,同时,紧紧握着若兰的小手,将源源不断的真气,输送到她的体内。但是我仍然能觉得她身体的颤抖。 抵御泣血冥虫的嘶吼,唯一的办法,就是运功封住全身的孔洞。否则,体内的灵魂,会被这种吼声,强行吸出,打入轮回之内。。实在是厉害非常。 我不知道,现在幽冥的轮回功能,还能不能用,不能用更糟糕!一旦灵魂被吸出,那可真的,想活,都难了,我他么的可不会什么借尸还魂。。 就在我有些着急的时候, 呜哇,呜哇的嘶吼,突然停止了,紧接着,发出砰砰砰的炸响。 我不由的睁开眼睛,有些狐疑的喃喃自语道,“这么快?” “呼,”若兰也睁开了眼睛,额头上,冷汗直落而下。 ”不应该啊!冥虫,不应该只有这点威力啊!“我挠了挠脑袋。。 ”肆儿,你是不是傻了啊,这还只是一点威力啊!老娘的魂都快被叫没了!~“若兰难得的说了一回粗话,让我听的倍感亲切,因为我唯一的朋友,老红花,也好这口儿! ”傻丫头,泣血冥虫,冥虫泣血,如果只有这点威力的话,恐怕,它诺大的名头,就有些名不副实了!“我轻笑了一下,捏了捏若兰有些粗糙的脸。然后全神贯注的望着,正在砰砰砰自爆的冥虫大军! 冥虫除了泣血啼鸣,还有一招自杀技,滴血天罗。 啼鸣无效之后,这些智商有点低,脑袋挺大,但里面全是有害气体的虫子,就红着眼睛拼命了。 无数冥虫自爆之后,无数的魂引之花,枯萎了,化为丝丝缕缕的红色雾气,融入到冥虫自爆之后,产生的大片血雾中来。 上下四周,全是浓稠,滚动着的血雾,浓烈的血腥气息,透过光幕,传到安然无恙的大床上,让我一阵阵的作呕。若兰,干脆就干呕了起来。 滴血天罗,其实并不是真的滴血,冥虫,也并没有血可滴,只不过,冥虫自爆之后,自身的精华凝聚,形成一大片天罗地网,依靠着轮回之力,和冥虫的残暴气息,残留本能,生生将困在其中的事物,彻底磨灭,吞噬的一个鬼域空间。 如果数量千万级的冥虫自爆,所形成的滴血天罗,恐怕即便是比鬼魔厉害无数倍的鬼君,也会被生生磨死。 不过令我有些奇怪的是,此时滴血天罗,不断滴下血红的透着诡异亮色的液体,怎么连光幕都无法穿透呢?这个滴血天罗,也太弱了点吧? 还是这些冥虫,根本就不是冥虫,而是用特殊方法,幻化出来的,一种幻象?毕竟,此前我感受的,那些魂引之花,散发的轮回之力,可是只有微弱的一丝。 漫天的血滴,飞旋着,比暴雨更加的密集。每一滴,似乎都有穿透时空的力量,都会将前面阻挡的一切,带入到毁灭之中。但是,仍旧无法穿破光幕。 “真是弱啊,还不如泣血啼鸣,来的劲道呢。。“我有些无语的望着漫天,看似吓人,但是全无威胁的血滴。 见我说的有趣,若兰轻轻笑了起来,掐了我一把。 冥虫泣血,滴血天罗! 泣血有期,血滴无休。 望着四处飞射而来的密集血滴,我有些愣愣的,这玩意儿,一旦滴答起来,可是没完没了,即便不能产生什么危险,但是烦也把人烦死了。 ”肆儿,要不咱们,装晕?然后趁机逃出去?“若兰以为我无计可施,郁闷发愁,在我耳旁轻轻的道。 我眼睛一亮,我不是愁如何逃出这个弱不可言的滴血天罗,而是发愁,如何才能把背后的那只黑手给捉出来,看看,心底的怀疑,能否得到印证。 似乎是刚才的几次啼鸣,将轮回之力耗尽,如今的滴血天罗,充其量不过是红色的雨滴,全无席卷幽冥,笑傲轮回的那种威力和气势,就这些雨滴,想冲破我的辟邪剑发出的防御,无异于是在做梦。水滴石穿,也不带这样的?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会,确认,这个鬼域空间,已经黔驴技穷,再无变化了,我悄悄对若兰使了个眼色。 “哎呀,我不行了,我晕倒了!熏死我了!”我仰天倒在床上,偷偷的将辟邪剑,塞进裤腰里。顺势对若兰眨了眨眼睛。 不得不说,若兰人虽长得有点不行,但是机灵劲,体贴劲,还有这个演技,远不是我可比拟的。 连倒卧在床上,姿势缓慢,充满了自然而然的美感。就是大腿漏出来的有点多,白皙丰腴,浑圆光滑的大腿,露出一大片。 我赶忙换了个晕倒的姿势,顺势,偷偷的扯了扯若兰的裙摆,将她有些暴露的大腿,盖得严严实实的,方才放心,眯起眼睛,继续小心观察着四周。浑身辟邪真气,缓缓收敛,蛰伏在丹田之内。 此时我和若兰相对而倒,呈6*9式,只见这丫头嘴角抽动了一下,咧了咧,差点笑出声来。。 靠,我媳妇儿的大腿,当然不能给别人看,呃就是鬼也不能看。 果然,当我们晕倒之后,又过了一小会儿,漫天血雨,有了变化。 59 纯阴“鬼钱” 浓稠的血雾,开始飞旋了起来,形成一片旋转着的,血色风暴。风暴过后,渐渐凝成一道血色的人影。人影常人高矮,看不清具体的面目。 血色人影微一抬手,发出一道炽烈的血光,击打在金色的光幕上,光幕依旧凝实,而血光却四散飞溅。 我心里暗骂,这狗东西,看起来很牛逼,实际上,颇不中用,连已是强弩之末的四品辟邪符所形成的光幕,都无法破解。我不由的冒险,帮它一把。 为求真相,我也是拼了。 我对着裤腰塞着的辟邪剑,轻轻一点,一道微弱的金光一闪而逝,不漏痕迹的融入到金色光幕之上,光幕渐渐片片瓦解,消散于无形。 血色人影,似乎很开心,发出一声宛如野兽咆哮般的吼声,激起一片血光,血光一卷,我和若兰,就进入到一片血色的世界。 血色翻滚,载浮载沉。 鬼怪之中,即便最低级的存在,都有着一种,令我羡慕不已的能力,那就是穿梭空间。毕竟这些异类,不过是情绪的波动,能量的波动而已,天生,便具有这种逆天的能力。而我,这个高级天师,即使可以手握辟邪剑,与强悍的鬼魔战斗而不落下风,但是一旦比较穿梭空间,瞬间转移,就是普通的凡鬼,也可以撇我八条街。 在血海中,我除了暗暗称羡不已,也有一些小激动。一种扮猪吃老虎,侦探抓大贼的那种亢奋。 右手,轻轻搭上若兰纤细,柔滑的脚踝,免得传送的过程中,走散了。然后,继续眯着眼睛装晕。 十几秒钟的时间,血海骤然一空,而我和若兰,则跌进一个巨大的血池之中。 血池中,满是惨白的枯骨,枯骨浮浮沉沉的,显得非常的狰狞,可怕。我和若兰落入血池之后,这些枯骨,如同遇到敌人一样,纠缠过来,紧紧的缠绕着我俩的四肢。 我静静的感受了一下,血池中,澎湃的血液中蕴含的强烈的怨气,以及枯骨,惨白而空洞的骨架中,强大的怨念,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困灵血池,五官鬼君的拿手好戏,竟然被搬到了阳间。能够产生如此强大的束缚力,能够产生如此强大的怨气,恐怕,这座血池,至少活祭了千人以上,才会如此。 我艹你大爷的,这也太狠毒了吧? 五官鬼君的困灵血池,只是为了惩罚不听话的鬼魂,而设置的,规模虽然庞大无比,血海滔天,怨气惊人,但是,血池内,却充满了善念,那是度恶向善,使鬼重生的伟大善举。 你在阳间,搞出这个东西来做什么?还不是祸害人。就算这些人罪有应得,罪大恶极,也自有阳间的法律,来管辖,制裁,幽冥的那一套拿来这里,这些东西,究竟是何居心? 我气的差点立即跳起来发作,无法装晕。但是好奇心,还是迫使我继续观察下去。我倒想看看,是谁,将万宝捉鬼部队的自有产业,搞得如此乌烟瘴气,但愿,但愿,不是你,或者你们! 空间漆黑,无数血雾,在周围游离,交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隐隐的哭嚎声。上空,大片血云,笼罩着这个占据空间地面一大半的血池,时不时,会下一阵血雨。 雨滴中,满是表情痛苦,奋力挣扎,嘶吼着的灵魂残片。落得到处都是。搞得我脑袋上,黏黏的,非常的恶心。 “您要的这两个人,已经带来的,请主人现身。”孟刚那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果然,这里的一切,都和这个满脸黑气的酒店总经理,有着联系,不过,他竟然还有个主人? 我满心期待的,眯着眼睛,继续听下去。空间漆黑,漫天血雾,血雨,凄惨之余,视线也不怎么好。大多数的信息,我都依靠自己的听觉来收集。 黑暗中,一股猛烈而又冰寒的气流,涌动了起来。这股气流所过之处,血雾纷纷四散躲避,似乎,这股气流是它们的天敌一样。 “嗯,不错,是这个小子!不可大意,他可以算是华夏,我们最后一个敌人了。嘿嘿,想当年,想当年。。”声音有些嘶哑,低沉,苍老而充满戾气。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个声音,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以前并没有听到过。从声音上,也分辨不出,这个“主人”,到底是人是鬼。 说它是人,但是声音中,包含的戾气,就是猛鬼也要逊色几分;说它是鬼,但是,有没有那种鬼哭狼嚎的那种阴阴惨惨的意味。 这个主人,似乎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过了好半晌,当我等的不耐烦,身体都被血池,泡的有些浮肿的时候,这个主人,终于又缓缓开口了。 “祭纯阴鬼钱,切记,不要靠近血池,这个辟邪天师,可不好对付呀”,主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了起来,在这个空荡荡而死寂的空间内,回荡着,刺激的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若兰在我身边血池内浮浮沉沉的,虽然,双目紧闭,但是看她睫毛微微颤动的样子,似乎也在装晕,索性,我也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遵命,主人!”除了有些阴柔的语调,谄媚的声音令人恶心之外,孟刚的声音,倒是显得很正常, 有用的信息,并不多,孟刚是奴才,它主人的声音我也不熟悉,甚至无法判断其具体“物种”,纯阴鬼钱,倒是有点意思。 这是,血池突然沸腾了起来,向上喷涌着,形成两朵巨大的血浪花,将全身枯骨缠绕着的若兰和我,托举到了半空中。 上空的血云嗡嗡作响,三枚漆黑的鬼钱,冲破血雾,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带着呼啸而纯粹的阴寒气息,一闪,便在我和若兰的头顶上空,不远处,静止不动了。 鬼钱通体漆黑,带着熟悉的花纹,熟悉的恶龙,恶魔的画像。越来越多,漆黑而阴寒的气浪,从鬼钱中,喷涌而出。气浪带着冻碎人灵魂的寒气,带着粘稠而强大的束缚力,飞快的将我和若兰,包裹了起来。 重若山岳般的庞大的挤压力,不断的向身体挤压过来;刺骨的阴寒的气息,无孔不入的向身体里钻着,顺着毛孔,七窍,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气,不断的钻着。睁开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翻滚的气流,以及一张张,狰狞而若隐若现的鬼脸。 连束缚在身体上的枯骨,都被阴气,挤压的支离破碎,化为片片飞灰。。 很是担心若兰的我,决定不再等了,明显,死寂的空间,不会再有什么有营养的对话,让我惊喜了。 我轻轻一声冷哼,浑身迅速冒出浓郁的金光! 60 剑度亡魂 当纯阴鬼钱,发出粘稠而又充满巨力,冰寒刺骨的阴气,包裹我们的时候,我决定不再等下去了。无谓的等待,可能会使若兰遭受危险。 浑身涌起浓郁的金光,从后腰抽出辟邪剑,辟邪真气,沿着紧握剑柄的右手,飞速到灌注到铸造完成之后,从未正式使用过的辟邪剑之中。 黄蒙蒙的光,就像翻滚着无数沙尘一样,使得剑身,变得朦胧起来;而那条绯红色的,细线,跳动着,扭曲着,显得非常的活跃,看不清的符文,就像包裹沙尘的投影一样,伴随着黄蒙蒙的光的涌动,来回激荡着,不断变幻着形状。 剑尖,吐出尺许长的金光,使得整把剑,看起来修长了许多。 此时,我全身不断的滴答着血池里,沾染的血水,左手剑指向天,右手,辟邪剑,成圆。 “一剑--破万邪”我有些低沉的声音,响彻,这片阴气翻滚,血浪滔天,白骨满池的空间。 一道环绕着我身体的金色圆环,凭空出现,中间一条绯红色的血丝,贯穿始终。 圆环,无声无息,漂浮在我胸口的周围,但是周围的阴气,纷纷闪避不迭,山呼海啸般咆哮,却丝毫不敢靠近。 “去吧”低声呢喃一声,心中却充满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意味。 没有动用辟邪符的符文组合之力,没有借助北斗七星的浩瀚星力,紧紧是靠本源辟邪真气的激发,经过辟邪剑的加成,发出这一道圆环。 在我感觉,足够了! 在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橄榄石陨铁,漂浮亿万年的孤寂;仿佛看到了无数星辰之力,无数宇宙空间流离能量淬炼的痛苦;仿佛看到了无数星辰,从初生到毁灭的漫长历程;仿佛看到了凝结成星陨核心时候的那种激越。。。 辟邪之剑,此时有灵,星陨核心的融入,使得一把本该死气沉沉的陨铁之剑,具有了一种独立的灵魂,虽然,这个灵魂,还是那么的空洞,淡薄,但是却是无数亿年来,积累的,关于生的感悟,关于死的体味,关于时间的无奈,关于轮回的感伤,却凌驾于一切之上。 此剑,可定乾坤,可通鬼神。 当然,本来很不错的我,和这把剑的等级,境界比起来,立刻变成土鸡瓦狗,这把神剑,被我连累了,并不能发挥出那种剑荡乾坤的威能,可是以后呢? “去吧”我的声音,呢喃,透出一种看破世情的感伤,一种深陷轮回的无奈,一种漂泊无定的孤寂,一种大爱无疆的博大。。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淌而下。 圆环猛地一个膨胀,空间中,满是金光。 一抹绯红,带着包容一切,超越一切的力量,激荡着,穿插着。 一剑轻挥: 阴气,消散了;血池,血液成空;无数枯骨,化为灰白的粉末,被狂荡的金光,消弭于无形;阴气如雪,金光如沸,雪,转眼间,融化,蒸发,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无数亡魂,终于解脱了,在金光内,欢快的飞舞,拉扯出光怪陆离的形状,最后化为漫天的金色的光点,消失不见了。 若兰的脸上有泪,愣愣的望着我,说不出话来。丑陋的脸庞,在我眼中,那么的圣洁而温馨,充满着让我牵挂的留恋。 金光,转眼散尽,只留下,这个“干干净净”的空间。 当啷,当啷,当啷。 漆黑的纯阴鬼钱,能量耗尽,露出满是斑驳铜绿的原本面目,是那么的不起眼。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纯阴鬼钱,碎裂成粉。平静的空间,突然荡起一阵悠悠的清风,碎粉,一点点的扬起,吹向四方。 亡魂也好,鬼钱也罢,它们,都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但是我能感觉到。 毕竟,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辟邪之剑,没有毁灭,没有狂暴,没有杀戮,只有超脱一切的慈悲之力,度化之力。 轻轻抚摸着辟邪剑,恢复平凡的剑身,光滑而冰凉,似乎是星辰之泪。 睁着朦胧的泪眼,仰首向天,喃喃自语道,“伴我,一生,可好!” 神剑有灵,人有灵。 辟邪剑发出一阵嗡鸣,剑身一阵轻微的抖动,似在激动。我知道,它答应了,我与剑魂的情绪,产生了共鸣。 此时,我方才感觉到,辟邪剑,真正属于我,成了我的伙伴,朋友,甚至是手足。 “我愿意。”若兰哽咽的声音,传来,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满是泪光。 难道她,也感受到了那一剑的孤独? 难道她,也感受到了那一剑的苍凉? 难道她,也感受到了那一剑的包容? 难道她,也感受到了那一剑的悲悯? 难道她,也感受到了那一剑的大爱无疆? 。。。。。。 我紧紧抱着若兰微微颤抖的身体,闭上双眼,心中,充满着悲悯,与爱意。 无情未必好天师,扫荡人间却有情! 在这一瞬间,除了仇与憎,我的情绪里,多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浑身辟邪真气,不受控制的激荡着,仿佛,我一个念头,就能够突破第四层,达到“《辟邪谱》上”,最高的境界。 此时,我却全无练功的念头。 只是紧紧的抱着我的若兰,仿佛,抱着,全世界。 良久,良久! “呃,咳咳咳,我这是在哪?”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惊醒了沉浸在彼此世界中的我,若兰。 此时,我才注意到,这里是一处地下室,三米多高的样子,地面有一个干干净净的大坑,而我和若兰,正站在大坑边缘处,紧紧拥抱着。 地下室的中间,灰色的棚顶上,吊着一盏瓦数不高,非常原始的电灯泡,发出黄蒙蒙的光。 而发出声音的,正是孟刚,这个万宝酒店的总经理,他,竟然还没死?呃,不对,他,竟然没有被“度化”? 人会死,鬼也同样会死,只不过,死的表现,方式,形态,有些不同而已。 他怎么没有被度化呢?我有些惊异的,盯着这个缓缓爬起的万宝集团的小干部。而若兰也是满脸的好奇之色。 “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绑架了我么?呜呜呜,你们要多少钱?我,咦,我叫什么?”明显有些秀逗的孟刚,语无伦次的跪地呜呜大哭着。 “你叫孟刚,是万宝大酒店的总经理,我们是你的客人,你说,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是何居心?是不是看我老婆太漂亮,图谋不轨?说!!!说!。。”最后一声说,是蕴含着辟邪真气,发出的一种类似狮子吼的声音,不过是小破邪里面,关于辟邪真气运用的一种小技巧而已。 不过对于,那些被鬼魂缠身,得以解脱之后,脑子有些短路的人,却有奇效。 这个神奇般恢复神智的孟刚,无疑,是一个纯纯粹粹的人,只是,头脑混乱,思路不清,身体有些虚弱而已,不过并无生命危险。 “呃,呃,哇,呕,呕。”孟刚呆滞了一下,站起来,来到我的面前,仔细的看了看我,然后又望着若兰,突然,呕吐了起来。和我当初,初见若兰的景象,如出一辙。 若兰气的直跺脚,没有了当初的淡定。 “嘿嘿,带我们出去吧,别觊觎我老婆的美貌了!”我嘿嘿一笑,并没有追问什么。免得孟刚,彻底精神分裂。有些话,还是等他静养之后,再问,才妥当一些。再说,此时,我和若兰,浑身血迹斑斑的,非常凄惨,也没心情,做这些无用功。 孟刚挠了挠脑袋,又啪啪啪的对着自己的脑袋,猛拍了几下,方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小声嘀咕几句之后,就默默的望着我发呆,似乎是陷入到了回忆之中。但是,却再也不敢看,若兰一眼。 我没怪他,当初,我也是这样的,看见就想吐。 过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隐传来。稀里哗啦的开锁声,人群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我和若兰相视一笑,两只手,紧紧的握着。 似乎,连心跳的频率,都产生了深沉的共鸣。 而那把,在现代人眼里,有些不伦不类的辟邪剑,被我又悄悄的插回后腰。 61 万物无邪 仍旧是那间豪华套房,仍旧是我和若兰。 经过一整天的“排毒”工作,若兰沉沉的睡去,睡前,还不忘记,用被子,蒙上头,长发及腰,难掩惊天动地的容颜,而我,却只有爱,没有憎。 经过了第一次全身心的施展辟邪剑,深切的感受到那种浩瀚的悲悯,使得我真正的触摸到了”道“的真谛。一切皮肤外相,不过是表象,百年之后,尽成枯骨,而情感,才是永恒。过去执迷于表象,可能永远无法领悟辟邪谱上,玄之又玄的”万物无邪“的境界。 谁也猜不到,辟邪,辟邪,最高境界,却是”万物无邪“,这是一种与剑魂一样的悲悯! 守正而辟邪,乃是古往今来,天师的本分。而捉鬼,驱邪的天师,也分三六九等。 最下等的天师,整日忙忙碌碌,甚至兼着警察的职责,不光寻根探源,查究鬼魂生前的死因,甚至还要负责缉拿“凶手”,最后苦苦哀求,使得鬼魂,怨气散尽,自动返回幽冥鬼域。 而一旦谈崩,开打,则不堪一击。 中等的天师,就好上一些,眼界,格局也更加的开阔,不只局限于一家,一村,一镇,一城,虚怀若谷,再和鬼魂的斗争中,也是游刃有余,出手无情。而本身,也却是有着真本事。 故老相传,茅山派,请仙派,天师派甚至佛家,道家,也均是如此。对待鬼魂,妖孽的态度,往往不像书籍中记载的那么的温和。 而天师最高的境界,不在于灭,而在于度。尘归尘,土归土,阳间一切,皆可管,度一切不该存在的异类,去它该去的空间。 下等天师,曾经泛滥成灾,也流传着许多关于他们的传说,毕竟人数基数较多。想不出名,都难。 而中等天师,就有些凤毛麟角了。法力高深,手段莫测,对于鬼魂,妖孽,有着嫉恶如仇的痛恨,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真本事,是靠时间的积累,雄厚的底蕴,过人的天赋,不懈的努力。。其中痛苦与孤独,不足为外人道也。 以前,我曾经以为自己,法力高深,世间一切妖邪,均可镇压,似乎,这样,才算履行了天师的职责。 其实,在异国,打破生灵投影之际,自己本心,根深蒂固的思想,就在发生着转变,甚至不惜消耗本源真气,也要度化了那些,屈死的亡魂。 而今,在辟邪剑,无数亿年积淀形成的那种浩瀚的悲悯的浸润下,关于“天师”这种职业的领悟,终于有了前所未有的突破。 没有任何传承,只有一本《辟邪谱》上的我,终于从野路子走出来的中等天师,逐渐步入到高等天师之列。不在于法力的增进,不在于真气的进步,不在于“七星灌体”的成功与否,这是一种思想的进步,这也是一种,对道的领悟。。 “大爱无疆,大爱无疆,悲天悯人。。”这难道就是辟邪剑,剑魂具有的精神?这难道,就是天师,真正的意义? 灭,禁,度! 三种手段,万千手法,灭,是我惯常用的手段,禁,则是不得已为之,度,刚刚领悟的,关于自己的“道”。 灭,一切为祸人间之鬼怪;禁,一切该禁之魂;度,一切屈死的冤魂。 其实,这与“一切鬼魂,均是天师的死敌”,并不矛盾。 鬼魂,本就不该存在于世间,只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缘由,滞留不去,或出于本心,或身不由己。 就像管教一群不听话的孩子,恶念频生,害人之鬼,自然该灭,稍微好点的,就管制起来,进行改造,而身不由己的,则送它们,回本来应该存在的空间。 想到妙处,心中再无挂碍,两种思想,不断的融合着。 身上的辟邪真气,轻轻激荡着,而仍旧插在后腰上,略有些沉重的辟邪剑,也发出淡淡的黄芒,似乎,实在欢呼,鼓舞。我竟然,能够感受到,它的情绪。 站在窗前,一口口的烟雾,从我嘴里,喷吐而出。“万保鹿”那悠长而辛辣的味道,逐渐浸润着空气。 “我可能是,第一个染上抽烟恶习的高等天师吧!”苦笑了一声,一点红芒,向窗外飞去。。 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偷偷的脸红一下,思绪顺畅,却干出了乱丢烟头这种公德心缺失的缺德事儿,我不由的暗自惭愧着。 “叮铃”轻柔的门铃声,响起。让寂静而充满生活气息的套房内,变得欢快了起来。 收敛起有些激荡的辟邪真气,迈着轻松的步伐,轻轻带上房间的门,来到巨大的客厅内,金碧辉煌的客厅内,那台大的有些夸张的电视,并没有打开。 踏着柔软的地毯,来到门前,打开有些厚重的房门,对着来人轻轻一笑。 “来了?想起什么来么?” 眼前,正是,西装笔挺,人模狗样的孟刚! “别傻站着了,快进来吧!随便坐,呃,当成自己家一样!”对于这个明显,还有些呆滞的孟刚,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分别在沙发落座之后,我不由得仔细观察起,这个神奇恢复正常的孟刚。 白白,圆圆的脸上,此时虽然依旧没有血色,身体还显得很虚弱,但是却已经没有了黑气缠绕,命不久矣的样子。西装套在他的身上,明显有些大,而对于年薪百万的万宝酒店的总经理,是不会出现,穿别人衣服来见客的现象的,更何况,我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这就说明,他之前的身形会魁梧一点。 只是最近,才消瘦下去。 坐在椅子上的孟刚,有些局促不安,低着头,双手不断的搓着。 我一阵的无语,我是让你来说明情况,好从中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而不是让你来检讨的。艹,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小孟啊,你是什么时候,被吸收进万宝小队的?”不能让冷场,继续持续下去,谁知道,他虚弱的身体,能顶多久? 就这样,我与孟刚,在地下室大破困灵血池之后的第三天,展开了一场,异常艰难的对话! 62 灵种健身? “回,回队长,属下,属下是三年前,才加入组织的!”孟刚低着头道,声音很是阴柔。 我点了点头,孟刚,在万宝小队,不过是一星的低级情报人员,而我,却是堂堂四星半的常务副队长。地位差别,就像一个基层小干部,和华夏副主席的差别,那样的大,自称一声属下,虽然不错,但是我还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本来,我就是个性格有些内敛,喜静,更是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上下等级之分的人。但是看着孟刚,诚惶诚恐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嗯,那你的推荐人是谁?”我决定,从源头问起,能把万宝捉鬼部队的产业,搞得如此乌烟瘴气,要说背后“没鬼”,那可真是,鬼都不信。 “回,回队长,是白,白小姐。”孟刚的额头,开始冒出阵阵冷汗,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白小姐,白子欣?瘦猴的老婆?”我心中,暗暗奇怪,接收一个低级情报人员,需要白子欣出马么? 孟刚霍然抬头,神情有些惶恐的盯着我,似乎被我一大串称呼搞晕了。 好半晌,方才低下头,嗫喏着道,“队长,瘦猴儿,是谁?” “白子欣的老公,万宝小队的队长”我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我平时都是这么称呼这些人的。 跐溜,啪嗒。孟刚,整个人,出溜到沙发下面,趴到了地上。双眼一阵的泛白,有了眩晕的前兆。这是什么毛病? “您,您,您管万宝小队的队长,叫瘦猴??瘦猴?”孟刚的声音,带着哭音。 我有些不耐烦了,瘦猴,就是瘦猴,有什么好奇怪的?扯了半天,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得到。 “呃,当然,公开场合,我叫他队长。好了,就是队长,你起来吧,记得,这是咱俩的秘密,可千万别让队长知道,我对他老人家,可是很尊重的!”我扶起有些颤抖的孟刚。暗想,这人,难道是封建社会,穿越来的?这都什么年代了,等级观念,还这么的强。 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孟刚,干脆,软倒在沙发上不吭气了。态度倒是不错,恭敬而充满拘谨,可尼玛倒是说话啊? “你什么时候,发觉自己身体出现异常的?”我有些小心的,直指问题所在了。接下来,就会问,你出现异常之时,都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儿。这样才能搞清楚,孟刚,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浑身,缠绕着阴气,但却不会立即,因为阴气过剩而死亡。 这样,不光能知道,他的背后,那个主人是谁,还能大概分析出,那个主人的目的之所在。 “呃,队长,虽然你是领导,但是也不能诬陷属下啊,属下的身体不知道多么的健康,啥时候,出现异常了。”这次,孟刚终于,鼓起勇气,直视我的眼神了。似乎,每个男人,当别人指摘他,身体不行的时候,都会爆发极大的勇气来反驳,来证明,自己多么的行。 其实,我已经很小心,很谨慎的用了“异常”两个字了啊!哪来那么多的狗屁自尊心。你正常?现在正常,之前,看不出哪点正常,满脸黑气,表情诡异,声音猥琐,行为可耻。 “算了,你很强壮,你很好。这个不提了。我想问的其实就是,自从你加入组织之后,遇到些什么,让你感兴趣的事儿,或者人,遇到之后,身体会,出现短暂的亢奋之后,就会变得衰弱无力,然后呢,会食欲减退,呃,那方面的欲望也减退,身体消瘦,整天做噩梦,醒来的时候,会出现一些不能解释的行为或者现象。。。。”我他么的,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被鬼缠身,出现的一些正常反应了。只能一边绞尽脑汁,深入浅说的白话着,一边指手画脚的比划着, 真他么的累!! 不过,看孟刚,无论白天,黑夜,都是一副神游的状态,似乎,灵魂,都不是自己的了,似乎,又不是简单的被鬼缠身,所能解释的了。 “呃,您的意思是说,我撞鬼了?”孟刚愣愣的看着有些情绪激动的我。 我猛地一拍他的大腿,“呵呵,就是这样!”想不到,他还挺有悟性。 “呃,嗷!”孟刚双眼翻白,倒在了沙发上。 被生生的吓晕过去。撞鬼,在我看来,稀松平常,但是对于这个孟刚,却是不可承受之打击。 又是扇耳光,又是浇冷水,好一阵子忙活,孟大爷,终于,悠悠醒转过来。仍旧有些呆滞的望着我。 “呃,队长,你好,属下孟刚,很高兴为您服务。咦,我怎么在您的房间?”孟刚挠了挠脑袋,很是天真的样子。 我双眼翻白,倒在了沙发上,感情,这小子,将之前的对话,全忘了。 “呃,你是我大爷,我是孙子。你有啥有意思的事儿,跟我说说,最近,我觉得自己身体虚弱,总是做噩梦。”我有些丧失信心了,从这个白痴嘴里能问出什么来? “嘿,您早说啊,我告诉您啊,两年前,我也是和您的情况,差不多,老婆要的特别厉害,我有些支撑不住了。后来,白小姐,介绍我加入了一个叫”灵种健身养生学会”,我这身体啊,是一天比一天强壮。。。。“我见孟刚,眉飞色舞的,一阵白话,并露出一副是男人都懂的表情。内心却充满着震撼! 灵种?健身?养生?白小姐介绍的? ”哦?那个健身养生会,在什么地方?怎么加入?“我内心一阵的激动。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和这个白痴对话,真的不能按常理出牌,只能把自己形容成跟他一个德行,方能让他克服心理障碍,思路畅通。 ”呶,这是名片,您去的时候,就说是我小孟介绍的,嘿嘿,有折扣。“我接过孟刚帝国来的一张色泽漆黑的名片,内心的惊骇,更是犹如惊涛骇浪。 名牌设计的很简单,通体漆黑,正面一个靓靓的电话号码,背面血红色的“国际灵种健身养生学会”似乎是鬼魂的眼睛一样,盯得人身体直发冷。 血红色的字的下面,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一颗比名片色泽,更加漆黑而鲜明的不规则的圆形体。 盯着这张名片,我良久,没有说话。 盯得久了,血红色的字,和那颗漆黑的不规则的圆形体,隐隐透出一股,邪异的吸引力,那个电话号码,虽然只看了一遍,却仿佛深印灵魂一样,让人有一种,拨打过去的冲动。 真他么的是好东西啊!我内心暗骂了一声。 这是灵种?屁得灵种,这分明就是,幽冥鬼域,独有的“鬼种”!! 63 幽冥鬼种 孟刚走后,我一直瘫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抽着烟。巨大的客厅内,充斥着,烟草的清新气息。 鬼种,又被称之为幽冥鬼种。是一种,幽冥的“寄生虫”,而对于阳间的危害,更甚于“泣血冥虫”,冥虫虽然厉害,但是,无法脱离魂引之花的范围,长时间的生存。 而鬼种则不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生命力,极其顽强,还不挑食。 鬼种,又可分为鬼魂之种,幽灵之种,僵尸种,等等。这些大类之种,光是鬼魂之种,就可细分为数十小类,数百分支。 而同样的鬼魂之种,按照品质,还可分为上品,中品和下品。 鬼食阴气,生命悠长,不过,鬼种,却是鬼类,最爱吃的东西。 所谓,吃啥补啥。幽冥鬼域,何其浩瀚,鬼种不光数量众多,种类繁多,品级复杂,每隔若干年限,还可衍生出新的品种。对于生活在幽冥的鬼怪来说,这是一种极佳的食品和补品。 可是这玩意儿,一到了阳间,立刻就成了毒瘤。 普通人,一旦被它缠上,就会被鬼种,逐渐侵蚀,同化,逐渐沦为鬼魅。有了生人外壳的保护,鬼种并不太过畏惧阳间的气息,甚至可以在烈日下行走而无碍。 但是,鬼怪就是鬼怪,一旦被鬼种同化成功,这些外表是人的生物,立即就具备了鬼魂的特性和攻击力。 被鬼魂之种同化的,以虐人,害人,伤人,杀人为乐;被僵尸种同化的,无不嗜血如命,尤喜人血;被幽灵冢同化的,则飘飘悠悠,喜欢将人吓得心胆俱裂之后,方才吸取人体,本源的精气。。 这些处于人与鬼之间的生物,不再需要架构鬼域空间,无须架构鬼域磁场,真可以说的上是横行无忌。甚至一些沾染了太多阳间气息的鬼种,具备了人性的智慧,趋利避害,偷偷的,暗地里搞风搞雨。 具备了人的智慧,鬼魂的力量,被鬼种同化的异类,何其可怕。它们,善于隐藏,本性恶毒,往往,害人与无形之间。 可是,幽冥鬼域与阳间,隔着无际的虚无空间,这是一段难以逾越的距离,这些鬼种,究竟是怎么散落人间的呢? 也许,名片上的鬼种,其实并不是鬼种?只是画的像而已? “灵种健身养生学会?他么的,看来一切的答案,都在这里了!”我喃喃自语道。世间本无事,你他么的搞出鬼种来,不是给老子,找事做么? 有那闲工夫,和若兰排排毒,多么的快活? 看来,孟刚身体内的鬼种,被辟邪剑发出的血色金环,消弭于无形之中了,要是能捉活的,就好了。最起码,不会让我如此忐忑。 鬼种,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可就不是一只,两只善于隐藏的鬼魂了。 那是成片成片的背后露出诡异的笑容,杀人,吸血,吸收精气,无所不干的异类。 我夹着烟的手指,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倍感头痛。 无谓的担忧,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影响空灵的心境。 将快要熄灭的烟头,狠狠的按在水晶烟灰缸内。 我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辟邪真气,涌动着,顺手抽出辟邪剑。 一套极为舒展,极为内敛的辟邪剑法,使将出来,煞那间,巨大的客厅内,满是滚动着的金光,黄芒。 无声无息,充满着悲天悯人而又肃杀的意味。 万物无邪? 即便,天下尽是妖邪,我也有信心,用这把辟邪剑,杀出一片清平世界来! 心境空灵,七星之力,划破虚空,源源而来,离七星灌体的日子,不远了。 。。。。。。 当我一套剑法,施展完毕,竟然有些微微的气喘。这玩意儿,还是有点重啊。看来有必要,跟肌肉男老红花,学习一下,健身的技巧了。 不知不觉间,若兰,清洁溜溜的来到客厅。 高耸颤动中的那一点嫣红,看得我口干舌燥,瞬间,就从道貌岸然的天师,变成了一个蠢蠢欲动的禽兽。 其实,也不能怪我,火毒入侵之后,虽然经过连番的排毒工作,可是还是余毒未清的样子,很容易冲动。不知不觉得一顶高大的帐篷支了起来,不受控制的老二,将“奶壳”牌休闲裤,顶起老高。 身体修长而精英,闪着莹白的瓷光,高耸的大山,伴随着欺负的呼吸,微微的颤动;雪白而修长的大腿,紧紧的并拢着,稀疏的杂草,遮掩不住,粉嫩的桃源。。这丫头,越来越爱展示这副远超魔鬼的身材了。。 一瓶“哇哈哈”飞了过来,我探手轻轻接过,拧开盖子,一饮而尽。但是,心中,却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着。 火毒?还是三十多年的寂寞! “若,若兰,你好美,我,我,好像火毒有复发了。我们排毒吧!”辟邪剑,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却并没砸坏猩红的地毯。我浑身哆嗦着,走近这副完美的身体,声音,充满着干涩和欲望。 若兰,并没有说话,只是以一个极其诱惑的姿势,横躺在沙发上。。。 一室春色。。满耳娇音,若兰犹如天籁的声音,变得声嘶力竭起来,充满着别样的诱惑。。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直到天亮! 赞美,火毒! 简单吃了点东西,拥抱着柔软而又充满着弹性,修长而又晶莹陷入到沉睡中的若兰,内心充满着柔情蜜意。 我算是,一个淫*荡的天师么? 叮铃铃的门铃声,响起,吓了我一跳。 套上休闲裤,穿出客房,穿过客厅,霍然打开房门,我倒想看看,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打扰我大白天睡觉。 “哥们,你,你吃了啥东西了,这么厉害?”门口一个猥琐的中年人,面露媚笑,搓着双手,对我充满善意的微笑着。 下意识的眼露金光的观察了一下,这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呃,不是鬼怪。见人,先观察,简直成了我的“职业病” “呃,你说啥厉害?”我有些纳闷了。干,我这行,厉害,也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呀,尤其是此时我,也成了吃公家饭的人。 “呃,就是那个,这个,让你女朋友,叫一个晚上的秘诀啊。。。我,我,几分钟就不行了!“中年人,倒是,坦白而直接。 这要让我咋说?我的“成功”可以复制吗? 紧裹着睡衣的若兰,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趴在我身上,似乎是不放心我自己单独在门口站这么久。 “肆儿,什么事儿啊,你不累啊,还不睡觉!这人是谁啊?”若兰声音依旧温柔。脑袋搭在我肩膀上,望向门口。 尚未等我搭话,只见门口这个胖子,浑身颤抖,表情惊悚,满头大汗的望着若兰搭在我肩膀上的脸,大张嘴。似乎是想叫,但叫不出来的样子,憋得够呛。 ”小,小兄,兄弟,你真行,你竟然能硬的起来。老哥佩服的五体投地,呕,呕。这是我的名片,有空咱们多交流,交流。。我,我先走了。“望着一边剧烈呕吐,一边落荒而逃的肥壮的中年人,我的意识,方才清醒过来。吗的,竟敢瞧不起我老婆? 我有些暴怒的想拔腿去追,揍他一顿,一双温柔的手,紧紧缠着我的身体,让我又从恼羞成怒中,融化下来。 ”肆儿,咱继续睡觉,别和他一般见识。。。“若兰倒是颇为大方,似乎并未在意,别人对她呕吐。。 “哼!”我重重的哼了一声,挂上请勿打扰的大牌子,又重重的关上房门,狠狠的关闭门铃,一把将若兰抱起,奔回卧室。。 “若兰,睡前,咱先排个毒呗。。”我嘿嘿笑道。 一阵若隐若现的呻吟声,在卧室内,激荡起来,久久不息。。 64 瘦猴,瘦猴? “肆儿,我,我全身都软了,我好累。。我们,休息一下好么?”若兰有些哀怨的声音,传来。 而正在后面大肆动作的我,已有未尽的狠狠的撞击了几下,方才停止动作。但仍然深入其内,而不出。有些事儿,并不能讲的太明白,否则,犯忌讳。。 要说,也真他么的奇怪。耍一会儿剑,就觉得剑中,但是这玩意儿,整天连续不断的折腾着,反倒觉得精神亢奋,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难道,我真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 “若兰,你说的许正阳,是怎么回事儿?”我小声的在若兰耳朵里,吹着气。此时,方才趁大家都清醒,都消停了,才重提地下室里,让我心存疑虑的话题。 “嘘,这个人,不简单,我怀疑,天算法师的死,与他有关。”若兰的声音,低低的,只有我,侧棱耳朵,凝神细听,才勉强听的清楚。 “什么?你是说。你是说。”我的惊呼尚未出口,张开的大嘴,就被突然转身的若兰,香甜的小嘴堵住了。丑归丑,可是,真香啊。。我一阵的陶醉。 好半晌,若兰才稍微有些气喘的趴在我的耳边,轻声道,“不错,这个人,我看不透,算不透,我们要小心。说着,又悄悄深处青葱玉指,指了指床下的方向。 我表情一肃,床下面,是我蹬掉的”奶壳“牌休闲裤,而裤兜里,装着,”华夏牌,卡迪龙“,我的冷汗,冒了出来,难道,这玩意儿,能够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狐疑的望着若兰,而若兰深邃的眼睛中,满是严肃,轻轻的点了点头。 ”若兰,你好美。“我胡乱说着,顺手抓起床头的遥控器,空调开到最大,顺便打开了房间没的大电视。。一款让人作呕的娱乐节目,伴随着阵阵的假笑声,毫无营养的在那自己嘚瑟着。 ”怎么回事儿?“我搂着若兰,轻声道。 ”天算法师,两年前,突然在执行一次任务中,离奇失踪,直到一年前,尸体,才突然出现在万宝小队的总部。而那次任务的发起者,就是许正阳,也就是万宝小队的队长!事后,我经过推算,这件事儿,与他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这个许正阳,已经不是当初的许正阳了!“若兰的声音,很微弱,我不得不伸着耳朵,吸收着这些,充满爆炸性的信息。 从未谋面的天算,死了?许正阳,不是许正阳了,那他是谁? ”若兰,能告诉,你究竟是谁么?“我从不怀疑,若兰对我全心的善意,万般的呵护,甚至是舍身相救。即便,她现在才告诉我这些,可能是因为我住的那个四合院?还是那个华夏智能终端?总有自己的苦衷。 ”我也是天算!“若兰,咬了咬嘴唇。 我又一次震惊了,天算法师,竟然有两个? ”一明,一暗,死去的天算是我的师父,是从小待我如亲女的师父,我要给她报仇!“若兰眼中,有泪,似乎是残酷的现实,引动了一些,曾经美好的回忆。 我紧紧搂着她,轻声但坚定的道,”我爱你,我帮你!“ ”肆儿,你好傻,我这么丑。。。“若兰的泪更多,渐渐漫过脸庞,湿润了被子。 ”若兰,若兰,你听我说,在我眼中,你是最美丽的,最善良的,最温柔的,不光如此,你还是我的专职保姆,你还是我的文化老师,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女人。!“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傻子,嘿嘿,真是傻得可爱。想得美,虽然,虽然,我们这样了。。但是,想让我嫁给你,还是要先考验考验再说。。。”若兰饱满,圆润,光滑的身体,在被子里不安分的扭动着。刺激的我越发的膨胀了。 “先聊正事,许正阳,不是许正阳了,是咋回事儿?”我问道。 ”这个人,我看不清,算不透,此人,是紫气东来的唯一传人,一身氤氲紫气,威力无穷,对待属下,对待同僚苛刻无比,就是不知道,为何对你会如此纵容。。总之,师父的死,与他有关,我这次易容回来,就是,求一个真相。替师父报仇的!“若兰轻声道。 紫气东来,我知道,传承自明代的一个捉鬼流派,只是近代,逐渐没落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传人在世间行走。 灵种健身养生会?鬼种?我的冷汗一点点的留下。 我将自己了解的有关鬼种的一切,小声的跟若兰说了一遍。 然后道,”我们先要查清这个养生会的一切,然后,想办法,确定一下,白子欣和这个养生会的关系,再处理瘦猴的事儿,若兰,你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你的仇人,就是我蔡肆的仇人。“ 我的声音,充满着坚定不移的态度。 若兰紧紧的抱着我,不说话了,只是泪,一直在流,让我心痛不已,同时,对于这个万宝小队的队长,许正阳,戒心逐渐加深。你老婆白子欣搞了个灵种大会,你能拖的了干系,置身事外? ”对了,你说的易容是怎么回事儿?“我有些好奇的问。易容我倒是知道,但是,我怎么摸,怎么看,若兰都不像易容的样子。 ”嘻嘻,傻子,就不告诉你。“若兰开始调皮了起来,一把抓住我蠢蠢欲动的部位。 ”既然你不说,那我只好对你用刑了,来吧,宝贝儿,咱们接着排毒。。“我轻轻一笑,面露色光。。压了上去。 ”呃,傻子,呆子,我,我宁死不屈。。“ ”呦呵,小丫头,还敢嘴硬,再来!“ ”呃,呃,肆儿,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其实,遇到你之前,我好孤独。嗯,嗯,啊,啊!但是,我算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有了你,我就,我就不孤独了。。我有了亲人了。。嗯嗯。啊。啊!“ ”呼,呼,呼,这也算的出来?厉害,五行八卦么?“对于命理学,我是属于白痴级! ”嗯,嗯。啊。啊。是文王八卦,周易术算,易经之学。。。“ “呼,呼,呼。好厉害。。帮我算算。“ ”嘻嘻,因鬼而生发。。。“ ”艹,若兰,以后,不准提这事儿“ 65 豪华剑套 在孟刚的带领下,我拉着若兰的手,上下,左右,前后的仔细的参观了一下,这座豪华壮丽的万宝大酒店。 对于这种豪华壮丽,金碧辉煌的建筑,我是打心眼儿里不感冒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借着参观的由头,看看,这里还有没有残留的阴气或者什么碍眼的东西。 甚至就连被血色人影,强行掳去的地下空间,都进去逛了一圈。 此时,酒店工作人员,眼中,不正常的绿光,已经消失,不再诡异的时隐时现,而酒店中,来来往往,人模狗样的住客们,气色也好了很多。难道,打破困灵血池,三枚纯阴鬼钱,化为飞灰,真的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闭上眼睛,金光一放一缩,就连酒店内,暗中浮动着的阴寒气流,也消失不见了。 “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拉着若兰,走出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坐进了早已等待在门外的红旗车内。透过车窗的向外看去,孟刚在那呆头呆脑的左看右看,又揉了揉眼睛,还不忘,向我挥手送别。难道是,在纠结刚才那一闪而逝的金光? 红旗车缓缓驶出酒店宽阔的外门,融入到夜色下,闪着无数雪亮灯光的车流之中,缓缓的,向四合院的方向,行进着。 “嗯,咳咳咳!”老红花发出清嗓的声音。 我头皮一紧,这小子,又要开始演说了么? “肆儿,你说,我追寻梦想的这几天,你都干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好好的四合院,愣是让你搞成垃圾场,他么的,在水口村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败家呢。。。吗的,你说行动报告,让我怎么写?科学研究?科学研究个屁,你一个捉鬼的妖道,楞充什么教授。。他么的,这几天,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啥意思?当领导了,瞧不起你闯爷了是不?” “呃,不过,这些后勤的小兔崽子们,效率还是蛮高的,竟然能把搞成那样的房子,恢复成原样。。啧啧,了不起,肆儿,你回去看一下,保准儿你大吃一惊,真他么的有够专业。。你和若兰是怎么回事儿?难道?难道?我靠,你小子也太饥不择食了。。。” 老红花,一通抱怨之后,开始扯起了房子的维修,然后扯到我个人问题上面,这小子的思路,还是这么的跳跃。。 “去大昌工艺品店。”在老红花面前,我真的是觉得自己语言的无力和词汇的匮乏。。 “去做剑鞘?”若兰两只小手的手指,弯弯曲曲的比划着。 “呃,这你也知道?”我老脸一红,总不能整天将一把沉重的辟邪剑,插在裤腰里吧,太不方便了,裤子都快给扯破了。 我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前排的老红花的脑袋上,道,“你小子,自从进了天京,整日忙活着,追寻着梦想,你的白富美,有着落了没?”,让这小子停止无休无止的语言折磨,就得揭他的伤疤。 “嘿嘿,这个嘛,本少爷先卖个关子,总之,离成功,只差一步。”老红花,摇头晃脑的,样子非常得意。我倒是愣住了,这么快?你要说,这小子目前的收入,地位,这身行头,还有英俊无匹,堪比“好来无”顶级明星的容貌,身材,轻易找几个炮*友,我倒是不会怀疑,可你说,这短短一段时间,能够找到一生的梦想?我颇有几分不信。 “有空带回来,给我瞅瞅,别尼玛让什么妖魔鬼怪,混进咱们家!”我郑重的道,我早已把李闯,当成了我的亲人,亲兄弟,不得不替他把把关,出于职业惯性的考虑,也要先看看,对方,是人是鬼啊! “嗯,放心吧,肆儿,你是比我老爹,更亲的人,再说,你没看过,研究过,娶回来,我也不放心啊。”老红花对此倒是非常赞同。 只是,你老婆,你女朋友,我看过?那“研究”算什么意思? 我对着若兰,僵硬的笑了笑,“所谓的研究,其实就是出于一个医生,对待病人那样的一个关系,你,你别误会,轻点,轻点,疼。。嘶,嘶”强忍着腰上的肉,在若兰小手的扭动下,产生的剧痛。脸上,冒出一层冷汗。 老红花,奇怪的回头瞅了瞅,在后排的我们,还好车内朦胧,空间又够大,老红花并未看清,后排发生的事儿。 “肆儿,你病了么?怎么满头大汗的!”老红花不放心的瞅着倒视镜。 “快他么的开车,少废话。” 红旗车,从宽阔的主干道,驶进了一个狭窄的小巷子里,前进的非常吃力。一个只在低矮的大门上,歪歪扭扭的贴着一张写着“大昌工艺品”的破旧红纸的店面,出现在眼前。 我示意老红花和若兰不必跟去。然后自己迈步走进这家不大的店面。 十几平方的空空荡荡的店面,摆满了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东西,小小的空间内,回荡着童声版的“金刚经”,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几根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蜡烛,摇曳的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 “大昌老哥?大昌老哥?大昌老匹夫?老家伙!”我的声音越来越高。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到大昌老爷的地盘撒野!”伴随着一声怒喝,一个模糊的人影,从角落里的小门内,闪了出来。 一阵开关的声响,室内,大亮。 “小兔崽子,你找谁?”赤膊的胖老头,挺着耀武扬威的啤酒肚,花白的寸头,眉毛漆黑而浓密,显得很有杀气。满脸怒气,带着一丝疑问的盯着我。 “嘿嘿,把生意做到了万宝大会,整天宣传自己是全华夏,最牛逼的手艺人。。。”我嘿嘿一笑道。 “呃,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你啊,呸,万宝大会,尽是些藏头露尾的乌龟,你是哪一只?”胖老头,戒心稍减。但是那张肥厚的嘴,可有点缺德啊! 我瞅了瞅灯光下,门庭冷落,货架上摆着的东西上面,布满的灰尘蜘蛛网。。暗道,这老小子,可真能装逼啊,对待客人,就像防贼一样,先盘问,盘问,也难怪,无人上门。 我掏出一张,没事儿画着玩的一品辟邪符,在他眼前晃了晃。 胖老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你,你,你是辟邪?快他么的坐,哈哈哈,你小子的黑风衣,大墨镜呢?没想到,竟然长成这副德行!“胖老头,热情非常的拉着我,在他唯一的办公桌上,坐下。没错,就是办公桌。还小的非常可怜,上面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闪着幽光的铁算盘,都被他划拉到地上。 我长成这副德行?虽然不算英俊,但是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吧,我的眉毛,渐渐竖了起来。 “呃,你别生气,你长得好,好英俊,老夫,只是见到你,太高兴了,咱们也有三五年没见面了吧?你这次是买符纸啊,还是买符皮啊?我这都有!”热情过后,便是正题。生意人,对你客气,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 “我想做一个剑鞘。。”我也不再废话,毕竟大家只是相识,并无深交。话又说回来了,万宝大会,哪两个人,是有深交的? -------- 我手里拎着一个带着一条斜肩背带的剑鞘,又或者说是剑套,在灯光下,仔细看着。深红色的皮套,在灯光下,发出朦胧而凄美的光泽,像一团跳动着的火焰。细密而针脚,闪着淡淡的合金丝发出的特有的光泽。 看完之后,用力的扯了扯。无论弹性,结实程度,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简单的一个剑套,愣是被搞成了艺术品。 过了半晌,我方才开口道,“大昌老哥,你确定这是雪山火狐的灵皮?”我扭头望着大昌,有些怀疑。瞅了瞅他这个破店面,加起来,也不值两万块的样子,而这一整张火狐皮材料,差不多就价值百万。 就是用来画符,雪山火狐之皮,也是四品之中,最上等的符皮材料之一。 “你是在怀疑我吗?你是在怀疑大昌这个品牌?你是在怀疑你大昌老哥的人格?你是在怀疑我王大昌的职业操守?。。。”王大昌指着我的鼻子,一句变一个自称,脸上满是油光,浑身充满愤怒,就连啤酒肚,都因为愤怒,而不断的抖动。 “嘿嘿,多少钱?”我不敢再刺激他,本身,我对这个剑套,也非常的满意,雪山,象征着寒冷,火狐,意味着炽烈,寒冷与炽烈交织的灵性,来回激荡着,却构成一种神奇的宁静而温和的磁场。这,是无法造假的。 “1000万!,华夏币。美币也行,不过兑换率,有点低,美币要4000万!”王大昌,终于,气喘吁吁的坐下,向我伸出了一根手指。手指短粗,在我看来,这根不断晃动的手指,是那么的可恶。 剑套,从我手中,缓缓滑落到地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你老小子,想钱想疯了吧?你他么的,成本不过百万,你张嘴就是1000万?”我有些郁闷的盯着这个狮子大开口的王大昌。 “手工费啊,工时费啊,辛苦费啊,劳务费啊,我这还给你打了个9折呢!”王大昌,神情充满着自得。 “我不要了!”我无力的道,我不是没钱给,而是,花他么的1000万买个剑套,我自己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太奢侈了。 “都做好了,不能退!”王大昌一翻眼睛,接着怒吼起来,“你是在怀疑我吗?你是在怀疑大昌这个品牌?你是在怀疑你大昌老哥的人格?你是在怀疑我王大昌的职业操守?你是在玩我吗?不要你让我做什么!” 这尼玛,还要脸么?我只是说,给我做个剑套,好点的剑套,报了个尺寸给他,谁知道,他进去捣鼓了10来分钟,搞出这么“豪华”的一个套出来。我总觉得,自己有点上当的感觉。 “嘿嘿,辟邪,你要没钱,也可以商量,我只要一张三品符!要你亲自画的那种!”王大昌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温和了起来,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见我发愣,他又道,“二品的,二品的也行。” 二品辟邪符?成本不过20几块钱,我二话不说,丢出一张二品符,捡起剑套,转身出门而去。 三品之下的辟邪符,普通人也可使用,用时,拿火机,火柴引燃之后,丢出去即可,也有驱鬼辟邪之功效,不过只能发挥出辟邪符本身三成左右威力,浪费了很多能量。远不及辟邪真气催发的超越十成还有多的效果。 我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只觉得,脸上热热的。原来,我画出来的辟邪符,这么的值钱啊!即便没有千万那么夸张,可是百万左右还是不容置疑的。毕竟,人家这剑套也是要成本的嘛! 在我眼里,这玩意儿,只能用予取予求,取之不尽来形容,尤其是现在原材料的问题,由万宝小队的后勤供应部门,完美的解决了。辟邪符,在我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 我坐在红旗车内,望了望车窗外,一只手,紧紧攥着那张二品辟邪符,另外一只手,拼命挥动,向我送行胖老头王大昌,内心,充满着激荡的情绪。 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若兰莫名其妙的望着突然发疯的我,而老红花,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 “回家”,我的声音低沉而欢快,充满着压抑的快乐。 66 庭院深深 红旗车,仍旧停在那个“禁制停车,违者放气”,越来越斑驳的八个大字之下。 悠长笔直的小巷道,伴随着车灯的关闭,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只有远远传来,零落的狗叫声。寂静,远离喧嚣。 位于东郊民巷的小四合院,此时全无亮点,就连院内的梧桐树,都和原来的差不多,枝叶沙沙。干净整洁的青石地板上,不见一丝灰尘。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不过,如果要和灾难之时的情形来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处处,都是亮点。 我着急忙慌的来到正厅,冰箱背后的一个隐秘的凹陷处,用颤抖的手,抚摸了一下,上面有斑驳黑迹的铸铁砧板,嘿嘿一笑。我和若兰,第一次,爱的见证,安然无恙的放在这里。 小心的将冰箱挪回到原来的位置,我放下心来,这才回到庭院内,向若兰使了个眼色。一个纯铅制成的盒子,放到了梧桐树下的小桌上。我将卡迪龙丢进盒子里,然后示意李闯照做。 若兰将盒盖盖上,我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若兰,竟然没有通讯工具。。 “咋地了?”老红花很是机灵,刚才并没出声,此时方才发声。看来,他的智商,又回来了。 “我怀疑,万宝小队,有鬼!”见他大张着嘴,我赶忙一把捂住,生怕他叫出声来。 “呼,我说呢,怎么,我们在热带大草原,会碰巧遇到这些人,然后又在幽灵机场,打了一场,肆儿,你说咱们来到天京,除了咱们主动出击那次,好像,基本没怎么遇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儿,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异常级事件,你曾经说过,幽冥鬼狱,开始混乱了起来,而这世间,也太他么的太平了。”老红花,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激动的分析着。 “这事儿,当初我并没有怀疑,只是太过平静的天京,让我觉得有些不者正常,掌握这么多情报人员的万宝小队,每天处理的那些事儿,太过的不靠谱,而且,你不觉得,我们和瘦猴,黄大发,莫星,极少见面么?刚开始,我还以为大家都很忙,可是,忙什么?连我都他么的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而且,这些人,也太过神秘了,你不觉得么?这次我在万宝酒店住了段时间,我发现了。。。。。。”我慢慢的将万宝酒店的魔芋花海,魂引之花和困灵血池,讲了一遍。顺便简单介绍了一下鬼种和那个灵种健身养生会。 老红花呆滞了起来,“鬼种?有那么可怕?” 我轻轻叹息了起来,“何止可怕,对于人间来说,简直就是浩劫。”对于鬼种,我可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像只有十根手指,偏偏给你100个跳蚤,让你摁一样。。 “哦,对了,正式介绍一下,我老婆-若兰,你得叫嫂子!”我得意一笑。 “我就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干柴烈火,偷偷摸摸,准没好事儿,不过,肆儿,你也太,太不挑食。。呃,对不起,嫂子,我不是说你丑。。”老红花嘀嘀咕咕的。眼角不时的向我们两个撇来撇去。改口改的非常快。 若兰只是淡淡一笑,替我们倒上茶,自己坐在椅子上,听着。 “看来,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灵种健身养生会了,我们准备,准备,我打算去探探究竟。”我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清茶,点燃了一根“万保鹿”,吐出一口眼圈,眯着眼睛,凝重的道。 若兰,天算法师的身份,我并没有告诉他,毕竟,他知道了也没用。就当我是禽兽雇主,祸害了住家保姆吧! “现在,我们需要养精蓄锐,若兰,你拿着这个名片,尝试着联系一下这个养生会,就说我们要入会。闯儿,这几天,你要帮我把卡迪龙里的钱,神不知鬼不觉的转到我这张卡里,在找瘦猴帮我要一批三品符纸和四品符皮。然后,这几天,我们都不要外出,那些狗屁异常事件,全部交给辟邪小队去处理,我们就等着这个灵种养生会的消息。” 又和老红花讨论了一下,怎么把卡迪龙里面巨额资产,以消费的形式,花出去,然后在悄悄转回自己的卡里。虽然,这样做,有些掩耳盗铃,但总比明目张胆的现场转要好的多吧?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有心人,我不信任你们了么? 让我计划一个行动,可以说是非常难为人。若不是名片上没有地点,我早就拎着辟邪剑,杀上门去了。不过,对于万宝小队,对于瘦猴许正阳等人,产生深深疑虑之后,我觉得,还是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奖金,存到卡里,为好。难道,当初,莫星借阅《辟邪谱》真是一次偶然? 随着思维的深入,似乎每一件事,都值得怀疑,看来以后,对于万宝小队的情报网络,不能太过依赖了,风雨欲来之前,先赶制一批辟邪符出来,以备不测。 又谈了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一些突发情况,及应对办法,这就是老红花的战场了,自从成了辟邪小队的实际指挥者,这小子越来越光芒四射,才华横溢了,从一个粗鲁武夫,逐渐向狗头军师的方向转变着。那张英俊无匹的脸,放射着夺目的光彩。 吗的,就因为世间有太多,太多这样闪光的官二代,富二代,我这样的“凡人”,可选择的空间,越来越小。还好,若兰,似乎对李闯的光芒四射,并不怎么感冒。。而老红花大部分时间,都是对着我滔滔不绝的阐述着自己的计划,对策,注意事项,根本不敢看若兰那张脸。。 若兰那惊天动地的容貌,真是太让人有安全感了。。 计议已定,老红花回他东厢房睡觉去了。 而我却陷入到沉思之中。 重见天日的卡迪龙,就放在桌面上,滴滴的不断的叫着。 望着这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号码,我叹息一声,按了接听键。 瘦猴干枯的脸,浮现在冉冉升起的虚拟屏幕上。 “瘦猴,这么晚了,还没陪白阿姨睡觉啊,找我啥事儿?”我微笑着道。笑的脸上有些僵硬。 “你这小子。哦对了,房子修好了,还满意吧!嘿嘿”瘦猴拎着酒杯,也是一脸的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的笑意,透着一股狰狞。 “满意,满意,太感谢您老人家了。啥事儿?直说吧!”我笑了笑道。 “呃,没事儿,万宝大酒店的环境怎么样?”瘦猴,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好,不错,阴气十足!”我毫不客气的道。我就不信,万宝酒店发生的一切,会瞒过他的眼睛。 “肆儿,多听,多看,多想,不要被你的眼睛,蒙蔽了你的心!”啪,通讯被挂断了。 这下,我倒愣住了,啥意思?我望了望若兰,若兰也是一脸的沉思。 相视苦笑一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庭院深深,梧桐沙沙。 真气纵横,风起云涌。 院子里,滚动着淡淡的金光,辟邪剑,让我的心境,从琐事缠绕着,升华出来,逐渐恢复到空灵的境界。 本来很直白的世界,偏要有这么多故作神秘的东西,让人去发觉。 真是头疼,这对于一个只懂得捉鬼,驱邪的天师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67 红花绿叶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还是那么苍白,白的那么的晶莹,可惜,如此靓丽的肤色,却出现在一个男性天师身上。如果我的皮肤加上李闯的口才,根本无需活得那么费神,开个美容店,保准客似云来。。 一身黑西装,黑领带,白衬衫,套在我身上,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别扭。就像,一个司机,或者保镖。 我将老红花拿给我的墨镜带在脸上,苦笑着,帅气,注定与我无缘了。 今天,我的角色就是一个司机。 灵种养生会的电话,是个自动留言电话,我们只能等待着对方的回音,不能特别忽视,毕竟,每个人,都是喜欢“保健”,”养生“这个调调的,但又不能表现的太急切。表达完我们要入会的意思之后,我索性,每日里拼命的画符,如今,三品辟邪符,连那口硕大的箱子,都有些装不下了。。 “肆儿,你完事儿没有,快点滴,都要迟到了,今天,可是哥们我的大日子,你可别给我掉链子。”老红花,充满男性魅力的嗓音,在院子里,催促着,显得很是不耐烦。 “来了!不就是拜访你未来老丈人么,急个屁!“我答应一声,向外走去。穿上这身行头,连路都有点不会走了。 就这几天里,老红花,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他不光成功了,而且成功的获得了”进家门儿“的权利。虽然,我尚未见过那女的长什么样,不过,以老红花挑剔的眼光,拼搏的精神,恐怕也差不到哪去。不过,一想想他整日沉迷的场所,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担心。 老红花一身”阿妈捏“的绿色休闲套装,显得非常的青春可人,再配上那双”阿妈捏“的白色高档休闲鞋,再配上那无论如何鬼混,都闪闪发亮的英俊容颜,活脱脱一个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 只见他眼神忧郁,打着发胶的头发,乌黑闪亮,泛着光,发丝故意弄的很凌乱,修长结实的身材,以一种极为不羁的姿势,斜靠在梧桐树旁,而手上拎着的那副墨镜,明显比我这个要闪耀的多。 “走吧,别嘚瑟了,成不成,还不一定呢。”一看到他我就来气,莫名其妙的来气!穿同样的衣服,我也遮掩不了你的光芒,你还非他么的,搞什么差异化着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拥有司机兼保镖? 老红花跳了过来,捶了我胸口一拳,嘿嘿一笑。满口大白牙,熠熠生光。 红旗车,拉着警报,一路冲向皇城根。 可能来天京这么久,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文化水平提高了,并弄了把好剑。还有一个收获就是学会了开车,要不是,我实在不会飞天遁地,我还是乐于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 此时,西装革履的我,带着墨镜,驾驶着红旗车,飞奔着。而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人,变成了老红花。 老红花的未来岳父,在皇城根有一片豪宅,有多豪?比我想象的更豪。 其实,豪只不过是一个概念,比我祖屋大,甚至比我四合院大,我都觉得挺“豪”的。。 更大的可能是我的境界比较低,对于豪的理解,比较浅薄。正如鬼怪妖魔,在我眼里,算不了什么,因为我能够正确认识它们的形态,根源,厉害之处,还有许多应对方法,但是,在普通人眼里,无异于天塌地陷一样。这也是一种境界。 偷偷的从后视镜,望了一眼沉默中的老红花,车内宝蓝的氛围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他具体的表情,只能通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略微感受一下他紧张不安的情绪。 看来,让老红花沉默,除了揍他,训他,恐怕只有在拜见未来岳父岳母大人的路程之间了。我一边暗自嗤笑着,一边用我非常拙劣的驾驶技术,在车流中,艰难的行进着。 天京的交通,一到了这黄昏时分,就非常的令人崩溃,别说我拉着警报,即便我开着坦克,恐怕也只能随着车流,缓缓向前行驶。无数密密麻麻的交通灯,当然阻挡不了我挂着特勤牌照的红旗车,但是,却成功的阻挡了前面的车辆。 当司机,真是辛苦,尤其是我这种新手,费劲千辛万苦,历经数个小时,才终于在晚上20点20分,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片也算是四合院的建筑,不过独立性,面积,比我那个强上百倍。门口两个大石头狮子,威风凛凛的,红油大门,上面布满了黄色的铜钉,门上匾额上,“书香世家”四个大字,貌似还是个名人落款。。 大门紧闭,门前,空无一人,只有一排,数十个大红灯笼,照的青石台阶,熠熠生光。 “别紧张,闯儿,就你这造型,就你这容貌,就你这身“阿妈捏”,你老丈人,老丈母娘,都会爱上你的。上吧,兄弟!”我猛的一拍方向盘,充满激情的道。实在不忍心,看我这个唯一的好朋友,紧张成了蛋样。 “呃,少废话,下车帮我拎东西。他么的,肆儿,我好紧张啊。。”老红花下车,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看的我一阵无语。 打开红旗车的后备箱,拎出来大堆的礼品:华夏牌香烟2条,价值6000元;“武凉液”四瓶,价值20000元;补品若干,价值3万元;男女真皮大衣各一件,价值90000元。。。林林总总,他那20万年薪本就剩的不多,全部干光了不说,我还贴补了不少。 我轻松的拎着大包小包,跟在老红花的背后,而他,却双拳紧握,一步一回头,脚步蹒跚,后背紧绷。。 我实在忍不住了,对着他的屁股蹬了一脚,轻声喝道,“拿出你打架斗殴的气势来。吗的,失败了再换,失败乃是成功之母,失败怕什么?呃,你行的,你会成功的!” “闯儿,你是处男么?”我突然有些好奇的道。 “呃,前几天还是,怎么了?”老红花呆了呆。 “嘿嘿,我不是了。”我有些得意的望着他。“比你快!”,说到比你快,一阵自豪感,油然而生。三十多岁了,还真他么的不容易。不过想想,以老红花的条件,一直苦忍到现在,颇有一种,英雄寂寞的悲壮感。 毕竟他和我不同,我是名声太臭,条件不好,而他无论各方面,都堪称完美,竟然,也能“坚持”到现在,我不得不暗道一声服字。而且这鸟人,总是混迹风月场所,去找“白富美”,这个到底对不对呢?经常彻夜不归,还保持处男之身,忽悠我呢吧?不能啊,他没必要在我面前,装纯啊。 若兰,若兰,哎,若兰,又请假了。。 老红花撇了撇嘴,道,“谁不知道,你早就不是了,整个水口村,整个怀化县,还有不知道你那段“人鬼大战”的传奇经历?” 此时,正心情激荡的,想着若兰的我,闻言大怒!“那也比你强,三十多岁的老处男,艹。不会是这女的强暴了你,你才爱上她的吧!” 老红花瞪大了眼睛,狐疑的盯着我,结结巴巴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愣,愣的忘记了愤怒。我其实,只不过恼羞成怒胡乱栽赃他而已。这是真的?快让一个雷劈死我吧,太颠覆我的爱情观了。 此时,老红花陷入到陶醉之中,眯着眼睛道,似乎是陷入到极度陶醉之中,“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你不知道,被她征服肉体,征服灵魂的那种感觉。。。” “快点吧,都他么的几点了?再过一会儿,你老丈人他们都睡觉啦!”,实在听不下去了,老红花,用极其深情的语调,讲述了一个喝醉了的强悍男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一个更加强悍的醉酒女人,强暴了的凄惨故事。。。而且,这个男人,还他么的是个处男。 难道,男人,也一样?忘记不了,第一次占有他的女人? 此时,我心里有了点小激动,这个尚未谋面的彪悍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呢? 还真得仔细瞅瞅,好好研究,研究。。 68 枪林弹雨 “去按门铃!”我努了努嘴,双手拎着“丰富”的礼品,实在空不出手来,做这个本该我这个保镖去做的工作。只能拜托,老红花,这个陶醉过后,竟然神奇般,克服紧张情绪的悲情帅男去做了。 “门铃在哪里?咦,难道是这个电话机?”摸索了半天,四下张望了半天,老红花,叨叨咕咕的拎起大门旁的一个电话形状的物体。 “喂,我是谁?我是那个珊珊的老公啊,珊珊在么?麻烦帮我叫一下好吗?我跟她约好了啊,拜托你了,大婶!。。。。艹,我打错了?我打错了么?那你也不能骂人啊。我xxoo你的蛋!”老红花愤怒的将话筒一摔,然后愣愣的望着大红门右边贴着的门牌号,嘀咕道,“皇城根2号,没错啊!” “怎么个情况?”我将双手提着的东西,轻轻放在地上,他么的,没办法不轻,太贵重了。磕破了,我也心痛啊,好歹,我也出钱了。 “呃,有个泼妇,说我打错了!还说我是二逼,他么的,我又不是打电话,错个屁啊,竟然敢骂我。”老红花,开始跳起脚来。 “咳咳,低调,低调,千万别,还没认门呢,就得罪娘家人,你直接打个电话给你的珊珊,让她出来接一下我们啊,这他么的都几点了?”我抬起手来,看看手腕上的,价值20块的卡通表,呃,快22点了。心里很是替他着急。 “好主意。”老红花眼睛一亮,掏出橘子,一副就要拨打电话的样子。。 按了半天,然后脸一红,开始对着那个豪华手机,发起呆来。 “拨啊!”看他磨蹭半天,没下文了,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老红花对着自己的闪亮的头发,狠狠的扯了半天,直到将不羁的发型,彻底弄成一堆乱草,方才低着头,低声道,“我没她电话啊!”。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他么的,被人家上也上了,搞也搞了,人家也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邀请你,过来“认亲戚”了,你竟然,跟我说,连你那啥珊珊,通讯方式都没有?还能再离谱一点么? “没办法了,叫门吧!地址没错吧?”我伸直了,长时间开车,导致有点僵硬的双腿,狠狠锤了几下。 老红花,霍然站起,神情充满着悲壮,张开嗓子,就待一声大吼。。我已经捂着耳朵,做好准备了。 而那扇高大森严的红油大铁门,却突然,缓缓向两旁,分开了。 无声无息,门内,一片漆黑。周围长而高的围墙上的灯光,也一盏一盏的熄灭了。 就连门上高悬着的大红灯笼,也悄然熄灭了。 借着老红花橘子微弱的光,大张着嘴,显得有些呆傻的老红花,与同样感觉到奇怪的我,面面相觑。 难道,是她家,突然停电了?老红花嘀咕道,我也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坐在车内,也曾大概看了一下,这处宅子的布局。占地广大,气象森严,上空不见一点阴暗,晦涩的气息,说明,此间主人,很有钱,而且家宅平和,没有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 在高楼林立的天京,中心区域,旧皇城脚下,搞这么一处,封建社会王府一样的宅子,我赚那点奖金,可是远远不够。。 随着四周环境变得漆黑,我和老红花不约而同的摘下墨镜。都黑成这样了,还带着墨镜,装逼给谁看! “咋整?要不咱回去吧?搞清楚,你家珊珊是不是住这里,摸摸情况再说啊!”我提议道。心里却是再想,看来有必要去若兰家,见见家长了,这些东西,闲着也是闲着,送谁不是送? “地方,肯定没错,我问了好几遍了。哎,要不,先。。。快趴下!”李闯颓丧的声音,突然有些激动的吼了起来。 我条件反射一般,赶忙趴在地上。 “啪,嗖”,一声枪响,还有子弹划破空气的声响。 尚未等我骂声娘,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 李闯扯着我,翻滚到巨大的石狮子后面,隐藏了起来。 “m2000狙击步枪,16式班用机枪,还有m500左轮。。这他么的,恐怖袭击么?”石狮子,不断的掉落,崩碎的石块,石粉,李闯,除了追寻梦中的白富美之外,最大的爱好除了练武之外,还是个枪迷。对于各种枪械,颇有些如数家珍的感觉。 “别他么的愣着了,赶紧报警啊!”对于现代热武器抓鬼,我是颇为不屑的,但是拿来对付我,还是让我好一阵的心惊肉跳。一边怒吼着,一边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新添的窟窿。。 “不行,我的手机信号被屏蔽了,对方有信号屏蔽装置。。看看你的卡迪龙行不行。”老红花咬着牙道。 我掏出卡迪龙一按,也傻眼了。竟然,也无法对外联系。。 火红的线条,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美感,四处飞射着。枪声,越来越密集,打的石狮子石粉乱飞,门前的地面,火星四射。我们不得不,一边抱着脑袋躲藏着,一边忍受着飞溅的,充满着杀伤力的石粉的摧残。浑身一阵疼痛。 我也想不明白,好好的,认门,怎么就演变成枪林弹雨了呢! “闯儿,是不是人家不想认你了,他么的想给你来个杀人灭口?”趁着枪声,停歇之时,我捅了捅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老红花,小声道。直到此时,我们唯一能确认的事,就是,所有的子弹,全部都是从大门内,和墙上射下来的。 稍微露出脑袋,向依旧黑洞洞的门,望了望,啪的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 嗖的一声,一颗子弹,带着锐啸,从老红花,紧急缩回来的头顶飞过。不知道,射向何处。 老红花的脸色,灰扑扑的很是难看,似乎,对眼前如此颠覆性的场景,也有些适应不过来。 “这治安可够乱的,这都打了半天枪了,愣是连个警察都没有。”好半天,才紧紧靠在石狮子上,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似乎死都不乐意承认,被人始乱终弃的事实。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密集的枪声,经过调整之后,又猛烈的想起。眼前,变成了一片硝烟,战火的世界。 只是,我们丝毫无法反抗! 69 枪火女郎 无数子弹,从我们头顶飞过,在暗夜中,闪烁着美丽的弧线。带着嗖嗖嗖密集又让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四处飞射着。 真是打的我们蒙了。 没招谁,没惹谁,本着一颗“赤诚求爱”之心来的老红花,更是委屈无比。就不用说,我这个陪绑的了。 不管怎样,头儿是绝对不能露的,那把老红花口中的m2000狙击步枪,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毫不怀疑,枪手,带着夜视镜。 “肆儿,赶紧的,一符丢过去,砸死他们!”老红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嘶哑的声音,充满着愤怒。 “你说啥?”我掏了掏耳朵里面的灰尘和石粉。浑身很是紧张,老子是天师,不是战士,遇见枪林弹雨,我也会害怕,被打上一下,也可能会死。。 “拿符,给我丢死他们!”老红花,向我这里凑了凑,趴在我的耳边道。 我真的有一种暴揍他一顿的冲动。他把老子,当成什么了? 天师丢符出去,就能丢死人,那还要军队干什么? 不过,老红花的话,却提醒了我。天师,虽然有天师的职业道德,但是,遇到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还是可以采取一些手段的。只是,肆意对付普通人,有损阴德,不次于,和水莲“大战一场”产生的后果。 冥冥中,上天给与了你一些本事,当然也会给你一些不可理喻的限制。 行走世界,捉鬼驱邪,会给自己积累阴德,这也是,爷爷生前,时常教育我的,我时刻不敢忘。而对于普通人,不管是善人也好,还是恶人也罢,都是万物之灵,有生存和成长的权利,天理循环,自然而然,更何况,有阳间的法律管制,一旦天师肆意妄为,大肆杀戮,破坏了这种平衡,那么,天师的下场无不非常的凄惨。 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说,拥有法力的人,大多,采取比较温和的方式,震慑,“恐吓”,毒打,恶作剧。。别搞死了,就行。一旦搞死了,就要多积累阴德,来弥补,非常的痛苦和艰苦,远不是弄死一个人,再救一个人,就能简单了结的。 而今,这个“书香世家”,情况未名之前,我和老红花,已经被打的“抬不起”头来,动都不敢动,但是对方,明显没有下死手的样子,搞得我们莫名其妙的趴在这里。虽然明知道,对方没有置之死地的动机和行动,但也不敢,拿自己的血肉之躯,跳出去,挑战一下。 对方的子弹,似乎是无穷无尽,永远打不完的。枪声,整整响了一个多小时,仍旧没有丝毫结束的意思。虽然,班用机枪会有喘息的时候,但是,黑洞洞的高墙上,还有一把狙击枪。时不时的,嗖,的射出几发子弹,提醒着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刚才哪个小子,喊姑奶奶,大婶的?快点滚出来受死。。”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幽黑孔洞的大门内,传来。声音,非常的爷们儿。从声音来分析,勉强能分辨出是个女人,是个年纪不小了的女人。。 此时,已经从后背那高档皮套,抽出辟邪剑,蓄势待发的我,与老红花对望了一眼,只觉得,黑暗中,对方,眼中都是泪花。就一句大婶,至于么? “快点说话,不然,老娘可不客气了,非把你们打成筛子不可!”一阵枪栓拉动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似乎,离我们并不太远的样子。 “这位大,大,姑娘,我错了还不行么?我问一下,这里是不是珊珊家?”老红花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漆黑的环境下,非常惨烈。 “哪个珊珊?”声音充满不屑。 “就是我老婆那个珊珊啊?蓝幽灵酒吧,我是李闯,李闯啊!”喊完之后,老红花扭头向我道,“我老姓啥来的?我忘记问了。” 当啷,辟邪剑,从我手里滑落,突然变得沉寂的台阶下,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我只觉得,脑子里,天雷滚滚,心中无限崩溃。这都这样了,连对方的姓名都没搞清楚?你求个屁的亲啊。想想老红花,怀里的那颗大戒指,我就一阵阵的肉痛。 ”好了,晴儿,别闹了,还不快请贵客进来?哈哈“一个苍老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寂静的大宅门前。 话声刚落,高高的墙头上,原本熄灭的灯光,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就连大门上方的大红灯笼,也发出蒙蒙的光,光线虽然不好,但是,不再那么漆黑的让人心慌。 我捅了捅老红花,心道,你小子可别傻,现在出去,谁知道咋回事儿?万一给你来一下,咱可就不明不白的交代到这了。 ”我不敢出去,让我珊珊出来讲话。“老红花,狂呼起来。 ”嗤,胆小鬼,姐姐,你怎么找了个胆小鬼?空包弹,也吓得跟个乌龟一样,不敢出来。“声音依旧彪悍,充满了中年男性的成熟魅力。 整齐的脚步声,从大门方向出来。 我悄悄的探出头去,这次,并没有子弹射过来。 三道黑色的身影,二高一矮,手持武器,从大门内,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出来。 “老婆,我可算见到你了。呜呜呜”老红花,飞扑出去,抱着左边那个美艳的少女,嚎哭起来。 见到强暴老红花的彪悍女人,终于现身了,我也才勉强松了口气。而且看这少女的样貌,和家里的大宅子,似乎,他也没吃什么亏。。 捡起辟邪剑,重新插回到后背上,方才慢慢站起身子,仔细打量这三个人,又或者说是二女一男,二个少女,一个小男孩。 老红花的老婆,我只大概扫视一下,确定对方,“人”的身份没问题之后,也不方便仔细“研究”。而她身旁的少女,却引起了我的兴趣。 一身坦胸露乳的黑色战斗衣,衣襟并没很庄重的系好扣子,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简单的扎了个结,高举着长长的狙击步枪,嘴里不停的嚼着什么。大腿修长丰腴,黑色的皮短裤,被撑得滚圆,两条腿,不断的晃动着。 一头火红的短发,刘海留的很长,遮住了大半张脸,脸上的妆很浓,眼影漆黑,不过,还是能够看出,年纪也就是18.9岁的样子。嘴里不断的嚼着什么,耳朵上,除了两个硕大的银光闪闪的耳环,还插着耳塞。。简直就是一个流氓形象。 旁边年龄绝不超过十岁的“小家伙”,装束严肃的多。黑色战斗服穿戴的非常整齐,脸上扣着与年龄极为不趁的大墨镜,一根比他身高还要高上不少,老红花口中的什么班用机枪,被拄在地上。小脸扬着,加上那个西瓜头,一副欠扁的样子。 当然,以我的形象,今天的身份,是不会引起任何人注目的。小太妹和西瓜头,把目光,都投注到老红花身上,不时耳语一下,发出阵阵小声。 ”肆儿啊,赶紧把东西,捡捡。“老红花满脸笑容,对我吩咐道。然后扭头对着他的珊珊,用油腻的声调,轻声道,”珊,我们进去拜见岳父大人吧!“说着,轻轻揽着珊珊的腰,向大门内走去。 ”哎!“我乖巧的答应一声,四处捡东西去了。除了武凉液打破一瓶之外,其他的除了包装稍微有些破损,还能用。让我暗道侥幸。还好车,停的远,要不非被这些所谓的”空包弹“毁容不可。 掏出卡迪龙看了一下,这台华夏智能终端,竟然神奇的恢复了讯号。 再抽了一眼卡通表,他么的,这都快12点了。真他么的能折腾啊。 我不由的为老红花以后的日子,暗暗发愁着,拎着东西,远远的跟在小太妹和西瓜头后面。 向这座大的有些夸张的四合院内,走去。 70 吸灵之器 巨大的院子里,数个充满芬芳的大花圃,错落的分布在满院的黄杨木之间。 照明很好,使得,整座巨大的宅院,亭台楼阁,都在灯光下,展示出美轮美奂的外貌。 一条笔直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通向最里面的厅堂。 我一边抖落着身上的灰尘,一边不紧不慢的跟在小太妹和西瓜头的背后,慢慢悠悠的走着。 虽然,不太懂风水,但是从一个捉鬼天师的角度来看,这座院落,无疑是极好的,阴阳平衡,气息平和,即便在这有些萧瑟的秋末,也不见一丝凉意。 走了好久,方才来到正厅,即便比我那个小四合院大上许多,豪华万倍,但,还是正厅。 巨大的水晶灯,发出明亮而炫彩的光,将正厅的摆设,照耀的越发的闪耀。 “哈哈哈,你就是李闯?嗯,不错,不错,一表人才,虽然名字差了点!我是珊珊的老子,我叫海啸。“一个中年,略微有些发福的男人,从正中太师椅上,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老红花的手,不断的摇晃起来。脸上,带着春天般的微笑。 我望着这个中年人,惊得差点东西落地。这不是,在万宝酒店,那个”按门铃,求交流“的家伙么?赶忙,站在老红花的背后,低着头,一副称职保镖的样子,不敢大声喘气。心里,却翻腾起来。 这个珊珊的爹,如此龌龊,生出的女儿,也干出强暴处男的恶行,再联想到,今天,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通黑枪。。这一家子,究竟是什么人啊?是不是有必要,给老红花,提个醒,拆散这对狗血鸳鸯呢? 在热情的海啸,邀请下,老红花,也于正中,与海啸分宾主落座。虽然灰头土脸,但难掩老红花,绝代的风华。对于这个捡来的便宜女婿,似乎,海啸非常满意的样子。上下打量个不停。 珊珊,小太妹,西瓜头,去换衣服去了。客厅,安静了起来。 我这个称职的保镖,自然,东西都不敢放下,站在老红花的背后,做专业状。而老红花这个演说家,这个三十有二,非常优秀的男人,却失去了水准。呆头呆脑的,做娇憨状。 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装的。不过,以我猜测,装纯的可能性居多。 不多时,长发珊珊,回到了正厅,扯了吧椅子,在老红花的旁边坐下。不得不说,穿了一身白色休闲装的珊珊,和老红花,确实非常的般配。男的帅气,俊朗,女的美貌,动人。 “姐夫,姐夫,打了大半夜,饿了吧,吃点东西,咱们继续啊!”光从声音来说,真的无法让人和长得酷酷,身材火爆的小太妹,联系起来。 同样的白色休闲装,穿在她身上,带着一股彪悍的气息。声到人到,手里还托着一个大托盘。 我虽然肚子有些饿了,但还是牢记自己的身份,我他么现在就是一个下人。只是低着头,偷偷注视着场内的场景,一边学习着,万一哪天,我去若兰家,也有了经验不是。 “谢谢这位姑娘,我不饿。”老红花,笑的非常的爽朗。 “哈哈,望了给你们介绍,这个是我家老二,海晴,老三海浪,明天还要上学,睡觉去了。”认识一下吧! “小子,你竟敢叫我大婶,还敢骂我,你等着。”说着,空处的左手,狠狠的给了老红花腹部一拳。动作隐蔽,落体无声。后背对着我的老红花,脊背一颤,慢慢躬下身去。 在端坐着的海啸,微笑的见证下,老红花起身,和海晴热情的握手,猝不及防之下,受到了暗算。这丫头,可够阴的。 由于长期修炼生涯,使得我耳聪目明,较常人,敏锐了很多。海晴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光顾着替老红花心疼加难过,都忘记饿了。 老红花佝偻着身子,慢慢回到座椅上,脸色清白,额头布满冷汗。 我盯着他的眼睛,眼神中充满询问,“咱们走吧?这罪遭的” 老红花眼神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旁边的海珊满是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怎么舒服?”说着,温柔的替老红花,擦去额头的冷汗。 尚未待老红花搭话,海晴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道,“姐夫一定是饿了。对吧,姐夫,我说的没错吧?”说着,眼睛瞪了起来,狠狠盯着老红花。 老红花对着海啸等人苦笑了一笑,哽咽道,“对,对,我饿了,”然后拍了拍海珊的小手。 海晴不依不饶道,“姐夫,你饿了,怎么不吃东西啊?是不是嫌我家东西不好吃啊?”手中还抓着一个苹果,死命咬着。 老红花反应飞快,胡乱抓起一把点心,塞进嘴里,含混道,“我吃,我吃,肆儿,还不快把东西,拿上来?” “嗯”我轻声答应一声,方才将手中,紧紧攥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姐夫,这人,你保镖啊,大晚上的还带个墨镜,可真二。”海晴淡淡扫了我一眼。至于只把目光投注到老红花脸上的海珊与海啸,根本连扫一眼的热情都欠奉。 看我浑身抖颤的样子,老红花笑了笑道,“就是,就是,可真二。” 对于我这个杂役,自然不会有人热情的招呼,我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的发烧,么的,二就二吧,看老红花和海珊,还算般配,而那个海珊,表现的还算温柔体贴的份上,我忍了。默默的回到老红花的身后,垂手而立。 “姐夫,你看你噎得,赶紧喝口茶吧,别跟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海晴又开始放炮了。 “对,对,对,你看我都忘记了。”海啸,小心的拎起桌上,托盘中间放着的一个天蓝色的精致茶壶,倒了两杯清香四溢的茶水出来。 我紧紧盯着这个天蓝色,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荧光的茶壶,压制着,浑身躁动的辟邪真气。。 “闯儿啊,你看我家海晴,多疼你这个姐夫,将她娘珍藏的“含香壶”,“天香茶”都拿出来了。呵呵”,海啸很是赞赏的望着海晴,点了点头。 含香壶?天香茶?好动听的名字,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壶,竟然是非常罕见的“吸灵之器”,所谓的天香茶,赫然是阴气种子! 之所以,这个茶会如此之香,恐怕是里面添加了一些特别的东西。本身,吸灵之器,阴气种子,泡出来的水,是无色无味的,只有阴寒的能量,这种能量,活人根本无法承受,喝了之后,灵魂结冰,连死都不会了,成了活死人。 这一套东西,在幽冥鬼域,被奉为至宝,那是高级鬼族,强体,待客,休闲,养生的无上装逼至宝。 怎么会落到海家? 这玩意儿,是给活人喝的么?活人,能喝么? 71 残酷的爱 老红花,受宠若惊的捧起小巧的蓝色茶杯,双手颤抖的,正要往嘴里送。嘴角兀自残留着点心渣滓。。 “我渴了,给我喝吧!”我突然叫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厅内众人,吓了一跳。 海珊不悦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拉着老红花的手,满是幽怨的望着他,似乎是,想让他教训教训我,这个不懂事的手下。 海啸若有所思的对我一乐,点点头,并未说话。 嗖,一个上面还有齿痕苹果残骸,向我的脸急速飞来。 我叹息一声,伸手拨开了暗器。表情严肃的望着老红花。 “肆儿,我让他们给你拿杯水,这杯茶,这杯茶。。”老红花的眼中满是歉意。意思是这杯茶,未来老岳父亲手倒的?不方便给我?我能理解,但是你真的不能喝啊! “这杯茶,你不能喝!”我声音很坚定,这一家子没一个正常的。他么的,过往经历,就不提了,现在竟然要毒死未来“女婿”么?此时,我还有必要,演下去么? 满屋子的海家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望着我,只有老红花,似乎明白了什么,将那个蓝色的小茶杯,缓缓放在桌子上。 “小友,能问问,你为何一定要喝这杯茶么?”海啸仍旧是笑的非常的甜蜜的样子。 “呵呵,恐怕只有问你自己了!”我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一条冰线,顺着喉咙,直到腹部。全身的辟邪真气,严阵以待。可是,阴气爆发的情形,却并未出现。 我不由的愣住了。 辟邪真气急速运转着,浑身淡淡的金光,时隐时现,但此时我毫无察觉,只是举着茶杯,冥思苦想着。 “这是吸灵之器,阴气种子,我不会看错呀!阴气呢,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道。 “炎阳之花”,海啸举起茶杯,向我示意之后,一饮而尽,然后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味茶的香气。。 我恍然大悟。 炎阳之花,是一种生长在活火山,火山口的植物。二十年开花一次,只有五片火红而晶莹花瓣。由于长时间吸收的太阳的精气,火山炽烈的火气,使得这个神奇的花朵,对阴气,具有强大冲淡,调和的作用。这种东西,我也只是小时候,听爷爷讲过,并未亲见。 我说,茶内,为何如此,香气浓郁,原来,是炎阳之花与阴气种子,互相结合的产物。如此看来,这茶,不但可以喝,对身体,还有着极大的好处。具有调理气血,平衡阴阳等功效。。 “蔡肆,出生于东北长春市,一岁的时候,随家,迁到怀化县水口村。有轻度自闭轻响,人格有些分裂。但一身辟邪真气,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于三个月前,受万宝小队队长之邀请,出任华夏万宝捉鬼部队,数十年来,唯一的常务副队长之职,到职之前,打破生灵投影,独战幽灵群,更是在前些段时间,主导了破解血炼大阵的行动,获得了5亿奖金!至今未婚,呃,是因为名声不太好。据说。。”海啸,如数家珍的,将我的生平一一道来。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直到他的讲述,开始涉及到了我的“隐私”,方才醒悟过来,大声喊停。 “坐。”海啸微笑着拿起杯子,示意我坐下。 刚刚坐定,就发觉自己的胳膊被人紧紧搂住了。 “超人,你可真厉害,你教我发光,好不好?”耳朵有些发痒。一股淡淡的少女的体香,不断的钻进鼻孔。不用看,一定是海晴,除了她,厅内,也没人会这么大胆和直接。这孩子,小时候是怎么培养的?脸皮咋就这么厚呢,呃,发育的倒是不错。 海啸有些歉意的向我笑了笑,还好,酒店的事儿,大家心照不宣,并未提起。 “咳咳,我的这些资料,虽然不是啥秘密,可也不是谁想拿到就拿到的吧?”我轻声道。并未搭理,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看这看那的海晴。即便她比若兰年轻,漂亮,但是就这智商,这性格,这张嘴,在我眼里,就是个屁。 “我爷爷就是零号啊!”这次,却是海珊,说话了。声音柔弱而清脆,怎么看,怎么听,这个美丽的女孩,都不是那种,肯于,敢于强暴男性的人啊? “零号?万宝小队的零号?”我瞪大了眼睛。 海啸微微的点了点头。 “嘿嘿,不光我爷爷是零号,就连我们姐妹两个,加上海浪,可都是万宝小队1星的行动人员呢!”海晴,充满中年男性魅力的声音,让我内心,一阵的翻滚。 她爷爷竟然是零号?万宝小队的实际当家人?难怪,这里打的天翻地覆,也没人来管。。而她家,到处都是违禁品,一副招摇过市,无需背人的景象。。还有,如此轻易的拿到我的资料,如此轻易的,就弄到了幽冥的宝物。。 心情激荡着,感觉胳膊上,不断的有绵软而充满弹性的触觉,挨挨碰碰的。 “呃,我以四星半常务副队长的身份命令你,离我远点!”就在,这个没皮没脸的海晴,即将研究我衣服内部身体构造的时候,我大声制止了起来。 “晴儿,别胡闹了!”海啸老脸一红,训斥道。 所谓离得远,不过是拉着把椅子,在我旁边坐下。翘起的大腿,不断的抖动着。嘴里嚼来嚼去的,就没停过。目光,更是充满好奇的盯着我,上下看着。 “这个吸灵之器,阴气种子,怎么回事?这可不是正常人用的东西。”我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问道。 “我不是万宝的人,我就叫你肆儿吧。哎,此事说来话长,十年前,我妻子,生了一场大病。。。”海啸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起来。海珊眼中有泪,海晴抽抽噎噎的干脆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妻子久病不愈,弥留之际,得高人施法,以偷天之法,蒙蔽幽冥法则之轮。又借助封印之法,使得飘荡之魂,常留肉身之内。再以吸灵之器,阴气种子,泡出来的东西,滋养灵魂,使灵魂不会枯萎。 常人,灵魂与肉体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灵魂强则肉身强,肉身强,也会使得灵魂壮大。而海啸之妻,病死之后,灵魂与肉体分离,虽然现在,还是共存于一起,但是,却是灵魂是灵魂,肉体是肉体,二者各自独立,再无联系。 这也是平时所说的活死人状态。肉体和灵魂,再也不能互相滋养,维持平衡。肉体需要维系,灵魂需要滋养。 十年,这十年,也真是不容易。十年前,也就是海浪刚出生,海珊10来岁,海晴7,8岁时候吧? 怪不得,如此庞大的住宅,连个保姆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只有海啸,海珊,海晴还有那个西瓜头海浪。 以万宝小队的资源来说,以零号,在万宝小队中的地位来看,弄点吸灵之器,阴气种子来说,并不是难事。 这种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 错?并未害人,相反,倒是满是情深。 对?将生魂,生生困在需要日夜维系的肉体里,灵魂要忍受日渐枯萎的煎熬,这种感觉,可谓是生不如死。 灵魂与肉体无法形成共振,活死人,是无法行动的,相当于,灵魂被拘禁在一个失去生机的狭小空间内,动弹不得。这是一种爱,还是一种残忍? 求亲的事儿,相当顺利,海啸,对于老红花和他女儿海珊的事儿,相当的赞成。等老红花通知了家里人,两方家长见见面,就可以定下婚期了。恐怕李老四和李老四家里的,该高兴疯了吧?这可是真真正正的白富美。 可是我却没有了当初的好奇和喜悦。 临走的时候,海啸并没有出来相送,而是十年如一日的去陪伴他的妻子。 而我的脑子里,都是在纠结,对与错,还有这件事儿,发生在我身上,我该怎么办。 “肆儿,留个电话呗?改天你教我发光好不好?我问过了,我姐夫不会,你要对我负责啊!”海晴,扯着我的胳膊,求知欲爆棚。 口中的称呼,更是亲热的让人肉麻。“憨厚”的声音,颇有些振聋发聩的感觉。 和老红花,海珊依依不舍的分别场景不同,我是逃出去,拼了命,才挣脱了蛮力惊人的海晴的骚扰。 红旗车,缓缓的行驶在回去的路上。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钟! “你没把我电话,告诉海晴吧?”我坐在后排,叹息着道。 “呃,这倒没有,不过,这丫头说,明天会过来咱们家“玩”。。”老红花开着车,含混着道。似乎还沉浸在欢乐之中。 我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 脑子里翻腾着,我的那个小四合院,被乱枪扫射的场景。 你大爷的!我无力的瘫软在座位上,说不出话来。 72 意志领域 自从离开海家那狗屁不通的“书香世家”之后,我就有些心神不宁。 一道若隐若现,游离而微弱的意识,跟随,缠绕着。 这道意识,坚韧如丝,悠长却没有丝毫冷意。忽左忽右,飘忽,难以捉摸。 我静下心来,沟通七星之力,一道虚无的能量光幕,跨越虚空而来,灌注到我的身上。此时,我在睁开双眼,眼中,有金光透出。 这道意识,宛如细长的河流一样蜿蜒转折着,而颜色,竟然是五颜六色的。与鬼怪那种,动辄漆黑,动辄灰暗,动辄血红的颜色,明显不同。似乎充满正气的样子。 “靠,神仙下凡么?5,4,3,2,1,停车!”我大喝一声。 “肆儿,这是马路中间,怎么,怎么?咦?这是哪里?”老红花一脸茫然的车窗外面。。 “嘿嘿,你老丈母娘来看你了,你不出去见见么?”我嘿嘿一笑。对于这道彩色的意识,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活死人,活死人,躺在那里,不光肉体无法动弹,就连精神,也被牢牢禁锢在体内,犹如坐牢一样。。难道,逃狱了? “我艹,你是说,那个活死人?我不敢啊!肆儿,你快点一符丢过去,咱快点走吧,这里瘆得慌”,看来,对于老红花来讲,即便拦路的是未来丈母娘,也是没情可讲。 “她没恶意的,咱们出去看看再说。”我苦笑着道。这道意识光明正大,更何况,和老红花还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一见面,就下死手?我可下不了这个手。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思想的变化,悲天悯人,万物无邪,既然对方无邪,何必一见面就喊打喊杀,落了下乘。 此时,车窗外面,是一片,彩色迷茫的世界。这是,这道意识,形成的独立的空间,也可以称之为领域。透过绚丽而游离的分布在四周的彩光,甚至可以隐隐看到外面的行人和车辆。 只是,不在这个空间里的人,无法感知到这个空间而已。 我对着老红花有些忐忑的面孔笑了笑,点点头,以示鼓励。 老红花从裤兜掏出一张三品辟邪符,捏在手里,有了底气之后,方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而我,跟了出去。 车外,对这个空间,有些更直观的感受。绚丽的空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头顶彩光游动,脚下,彩光缭绕,真美。 “你是谁,想干什么?”老红花大吼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并没有传播多远,似乎,都被周围游离的彩光,吸收了。 我暗暗皱眉,这个空间,不光具有隔断的功能,似乎,还有着吸收能量的作用,不是很好对付。 一张长发飘飘,脸孔笼罩着白光的面孔,突兀的出现在空间的上方,占据了大片位置。彩光凝成的头发,越发显得这张有些庞大的面孔,瑞泽而神秘。 “哪个小子,是非礼我家珊丫头的混蛋?”声音如雷般滚动,竟然和海晴那彪悍的声音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岳母大人在上,李闯,给您行礼了!”似乎被威猛的声音所震慑,老红花,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我暗赞高明。其实,男男女女在一起,谁强暴谁,并不重要,关键是事儿后,你要有一种负责的态度。尤其是在对方家长,找上门来的情况下,更要低调有礼。千万别解释,越解释越糟糕,人家只要一个态度,并不是要你解释。发生什么样的事,谁不事先搞清楚,才过来找麻烦? 果然,老红花这一跪,使得天空上那张脸孔,剧烈的震荡了一下,朦胧的眼中,喷射出道道彩光,显示出,它此时心情,绝不平静。 “呃,好孩子,快起来吧,这事儿,不怪你。说起来,珊珊那孩子可怜啊。我不行的时候,她才10岁不到。从小,我这个当娘的就没好好疼过她,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前段时间,天家逼婚,她的死鬼爷爷,无奈之下,答应婚事,才导致你们之间,发生那样的事儿。。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并没看到,脸孔的嘴巴在哪里,但却声音如雷,不停的激荡着。 天空,下起了光之雨,不知道是情感的流露,还是灵魂的眼泪。 虽然,这个它,到现在,都没说她姑娘,强暴老红花,有什么不对,不过,却让我对老红花失身的狗血事件,有了个简单的了解,对这个海家,对这个海珊的娘,海啸的老婆,充满着同情。 海家活着的人,还好,最起码还有寄托,但是,它,却太可怜了。 孤独?寂寞?衰弱?忍受?不过看它生龙活虎的样子,似乎,和我认知中的,想象中的活死人,并不一样。 它提到了天家,对于我的了解来说,华夏并没有什么牛逼家族姓天的,不过,连万宝小队的零号,都不得不屈服的势力,让我心里,有了警惕。老红花虽然得偿所愿,但是不是刺激到某些人了,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些好。 “你是辟邪?”天空喷薄的光雨,渐渐停歇下来了。 “呃,前辈,叫我肆儿,好了。”我抱拳躬身。冲年纪,我得喊人家一声阿姨,叫声前辈,也足以表示出我的尊重了。 强大的意志领域,最多让我赞叹,但是,自愿成为活死人,却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如果不是自愿的话,自然,会带着戾气,而这个意志领域,光明而平和,色彩柔和而丰富,却是一丝戾气,都不曾有。这也是我佩服之处。能将灵魂领域,搞得跟仙人下凡一样,也真是颠覆我的认知。 不过,秉承着,存在即是合理,这个有点中庸的思想,我也并没有好奇的多问些什么。谁都有自己的痛苦和执着,谁都有自己的骄傲和奋斗。好奇宝宝,并不可取,更何况,我这年纪,对于很多事情,已经失去了好奇心了。 白脸继续道,“我家珊丫头,虽然有时候有些固执,但是性情柔和,思虑周祥,而今又有了小李,我也算撂下一块心事。小浪,年龄还小,用不着我多操心,就是晴丫头,性格倔强,跳脱,哎,肆儿,阿姨求你件事儿,你以后多照顾,照顾她可好?” 周围色彩柔和,光线缭绕着,让人心神轻松。但是我的心里却阵阵发冷。 “阿,阿姨,我有女朋友了!”想想海晴那一头不羁飘荡着的红毛,手里拎着的那把大狙,还有不断抖动着的双腿,浓重的妆容,还有恶劣的吃相,令人崩溃的声音。。。我不得不,当机立断,点出,我有女朋友,这个事实。 白脸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你他么的想什么呢。我只是说,多照顾,照顾?你懂得。你想到哪去了。年纪不小,思想还蛮时尚的啊,好了,就这么招吧,以后,你们要是对不起我家那俩丫头,嘿嘿。” “前辈,前辈,我不懂啊,我真的不懂!”我拼命大喊起来,啥叫好好照顾?啥叫不能对不起?我时尚,也比不上您直接吧? 而白脸,似乎并没有继续和我们扯下去的兴趣,耀眼的长发一甩,发出一声尖啸。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啸,漫天的彩光,抖动着,交汇着,穿插着,在我们周围,空间被撕裂成一道道漆黑的裂缝。。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一切光彩,朦胧,消失了。 揉了揉眼睛,发现:红旗车,好好的停在“严禁停车,违者放气”那八个大字之下,而我和老红花,正站在自己的小四合院的门口。 想当年,两只凡鬼,带着我们跑了一段路,都可以从华夏跑到埃塞俄比亚,这点距离,倒是没什么,不过最后,那些彩光展示出来的攻击性,和强大力量,还是让我浑身一阵阵的发冷,暗叫厉害。 “就这么的,咱就成连襟了啊!”老红花摸了摸脑袋,望着我,愣愣的道。 “连你妹,赶紧洗澡,睡觉,老子快疯了!”我有些抓狂了。这一晚上,一顿黑枪到算了,反正也没伤到,但是被海晴骚扰,被灵魂劫道,让我的思维,如云里雾里,有些连接不上。 抓狂之后,似乎,心里更想,若兰了。这个最近,越来越爱请假的丫头。 若兰,你在哪!我躺在床上,头枕着双手,久久,无法入睡。 而此时,东方,已经出现了一抹晨曦。 谁他么的认门,会有如此波折的?我愤愤的骂了一声,方才渐渐迷糊过去。 73 天师有梦 若兰,微笑着,向我奔来,虽然,她容颜变得无比纯美,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看的出,她是若兰。 完美而又火爆的身材,声音犹如天籁。一身白衣飘飘,身子袅袅,欢快的向我奔来。 我微笑着,从床上坐起来,伸出双手,展开怀抱。此时,一屋子的紫罗兰,盛开着,成了花的海洋。 “若兰,若兰,快来吧,我好想你”我低声呢喃着。 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似乎,远在天涯。 双手举着,微笑依旧,但是冷汗,却一点点的流了下来。 我赫然发现,此时的我,竟然连动,都无法动。 天空开始出现狂涌的阴云,我搞不清楚,为什么,我明明身在房间里,竟然能够知道,天空激荡着漆黑的云。 脑子越来越混乱的我,只有一个念头,若兰,快点来到我的身边。 阴云过后,天空划过血色的闪电。 要下雨了么?若兰,快点,快点过来,别让雨淋到。。 若兰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一脸惊慌的向我狂奔着,狂风渐起,吹乱了她飘舞的秀发。 变得漆黑的天空,似乎有星星点点直坠而下,竟然,竟然 下起雪来! 漆黑的雪花,每一片,都似乎带着恶鬼狰狞的面孔,四处飞舞着,若兰,竟然被这些黑色的雪花,切割的血肉模糊。 我的灵魂深处,似乎,响起若兰,凄厉的叫喊声。 “肆儿,肆儿,老公,快来救我!” 一声老公,让我热血沸腾,无边的怒火,冲天而起! 我目龇欲裂,眼角淌下血泪。浑身金光暴涌,即便,此时我一点也感应不到,北斗七星之力,但是,也并不影响我,爆裂,狂怒的情绪。 “啊”一声怒吼,浑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良久,我颓然的发现,自己,依旧无法离开,这张该死的床。 漆黑的夜空中,突然闪出一道白光,一个巨大而狰狞的巨爪,通体洁白,带着冷漠和无情,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向若兰血肉模糊的躯体,缓缓抓去。 与巨手的庞大相比,若兰的步伐,无疑是可笑和可怜的。 伴随着无数道红色的霹雳炸响,若兰被这只巨爪,牢牢抓住,缓缓缩回到,漫天的黑云之中。 “肆儿,救我,救我。。”若兰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末日一样的空间内。 室内的紫罗兰,快速的枯萎着,留下一地的凋零。 “若兰!”我大吼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愣愣的望着四周,熟悉的环境。 我仍然躺在正房的大床上,而刚刚,只不过,做了一场梦。 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发现,浑身的“奶壳”牌套装,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点亮室内的灯光,我的瞳孔,收缩着,眼皮一阵的跳动。 室内,赫然是,一片凋零的景象! 从来不做梦的我,竟然被一场梦惊醒了。 如果说是梦,那么满地的紫色凋零,又是怎么回事儿? 万物无邪,天师也自然无梦,所谓的梦魇,这类的低级鬼物,是绝不敢出现在,我这样的高级天师的梦里的。 而梦,另外一个成因就是日思,日经,久病,伤痛,更是无法动摇我坚定的心神。更何况,我既没有病,也没什么伤痛。 那么这场所谓的梦,只有一个意义,那就是警示。 阴气翻滚,血色霹雳,无边黑雪,白色巨爪。。还有,室内,凋零的紫罗兰。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可惜,若兰不在我身边,否则,让她这个天算法师,分析一下,总比我一个捉鬼天师,在床上冥思苦想的好吧! 若兰,又是若兰。想到这个亲切的名字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难道,难道是她出事儿了? 这一切,和那个“灵种健身养生会”有没有关系? 拍了拍有些胀痛的脑袋,缓步走到院中。 庭院深深,梧桐沙沙,此时,本该寂静而清幽的小院,竟然有一种肃杀之气。 充满着,山雨欲来的味道。 仰望星空,北斗七星,依旧熠熠生光,而星力,若有若无,萦绕着我的身体,却无法使得我,真正的平静下来。 若兰,一定是出事儿了。非常人,自然有非常的警示,可是我依旧猜不到,似梦非梦,出现的场景,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是蔡肆儿,我要你们,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不惜一切代价,二十四小时,帮我寻找一个叫若兰的后勤人员,有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我对着卡迪龙的屏幕,声音充满着沉重感。顿了顿又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对于普通人来说,梦其实也不过就是梦,而对于我来说,对于我这个从不做梦的天师来说,这,无疑是一件需要慎重对待的事情。 尤其是,梦中,若兰血肉模糊的身形,和那只让我,感到无比绝望,冷漠无情,杀机毕露的巨爪。 “属下遵命,命令重复:所有华北区,情报人员,行动队员,全部寻找若兰!直到,直到找到为止!“ ”命令无误,让兄弟区,配合一下!去吧!”我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确认命令之后,有些颓然的坐在梧桐树下的小桌旁,狠狠的灌了几口冷水,然后,将水壶,对着头顶,猛倒了下来。 水花四溅,分不清,是水,是泪。 “若兰,你在哪里?留个联系方式可好?我好担心你,我好想你。”低声的呢喃,似乎,只有沙沙作响的梧桐树,才能听见吧? 天师无梦,却做了梦。 天师有情,而她,却音讯全无。 天师有强悍的能力,却无能为力。 心里,空荡荡的,只是死死盯着卡迪龙,期待着,期待着。。 在万宝小队,我只能选择相信,我手下的那帮兄弟。 看了看自己的卡通表,又是深夜。 我预感到,接下来的几天,会有不好的事儿发生。 心情,从未变得如此的焦躁和不安。 是梦,还是天师的直觉? 辟邪剑,一式一式的展开,心绪不宁,金光暗淡。 身形不再灵活,反而充满了呆板,与《辟邪谱》上记载的,心境空灵,连接星空,万物无邪,天道有灵的境界,相去甚远。 索性,就枯坐在梧桐树下的小桌旁,任思绪游荡。 桌上,一个空空的水壶,几个水杯,一把沉重而朴实的辟邪剑,一个闪耀的卡迪龙。。。 片片落叶,随着夜风,打着旋,来回飘荡着。 就如我的心绪一样,漂泊无依!! 74 打回原形 第二天,天还没亮,老红花,就唱着歌,起床了。 “肆儿,你还没去睡觉啊。嘿嘿。浪里个浪。”老红花,睡得不错,红光满面的样子。 “嗯,今天,你不是要回家汇报工作么?”我勉强打起精神来,站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我竟然在梧桐树下,静坐了一宿。毛的感悟没有,而心中的忐忑,却更甚。 以万宝小队庞大而严密的组织成员,无以伦比的执行力来说,竟然,一夜,都没有任何回报。这在我来看,是不可想象的。不安,从内心深处,逐渐蔓延出来。 “嘿嘿,”老红花,给我来了一个亲热的一拳之后,蹦跳着,洗漱去了。 自从昨天提亲的事儿,谈成之后,这小子决定,翌日出发,火速回家,回报情况。估计是兴奋的一夜也没怎么睡好,但是比我,却精神太多了。 洗漱完毕,老红花拎着个大箱子,迫不及待的出门了。 “肆儿,等着我的好消息,我很快回来,不要太想我哦。”老红花,满面红光,气色不错。 我将手中,准备好的四品护身,爆裂辟邪符,塞进他的手中。 老红花,明显愣住了。 “肆儿,你这气色不对啊,怎么这么憔悴?你这个夜猫子,熬夜可是常事儿。越夜越精神,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你可不能瞒我。“老红花,放下箱子,这个白痴,直到现在,才从兴奋状态下,清醒一点。 我强笑一下,轻声道,”没啥事儿,这次回家啊,我觉得你,应该带上你家海珊,让四叔,四婶高兴,高兴。回家多呆几天,也好带着人家好好逛逛咱们丹霞山啊。“还他么的越夜越精神,说的我跟不良青年一样,这一晚上,我可是愁死了。 老红花摸着脑袋,嘿嘿一笑道,”我早都约好了。呶,飞机票都买好了。这次回去,看李老四,还有何话讲!“两张飞机票,在手中,来回抖动着, ”嗯,记得回家,多呆几天,保重啊,闯儿!“我轻声道。行吧,李老四,就李老四吧。反正是你爹。 ”咱办事儿,你放心,好了,没事儿就好,我走了哈,珊珊还等着我呢。”好不容易,搞清楚未来老婆姓氏的老红花,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之后,我转身合上院门。 “呼”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走了好,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轻声道。 一股危机感,一点点的,向我接近着,似乎,要将我吞没。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了起来。如果若兰有事儿,那么我的余生将在仇恨和复仇中度过。 这辈子,唯一的兄弟,已经回老家度蜜月去了,孑然一身,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疯狂大笑完之后,竟然发现自己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抽身出去,买了一条万保鹿,撕开包装,点燃了一支,烟雾,带着丝丝清新,四处缭绕着,身心,渐渐的放松了起来。以我如今的身家,抽一辈子华夏,都没有丝毫问题,可是我独独喜欢,万保鹿这味道。 依旧在椅子上迷离着,地上,仍有馒头,花卷的碎屑。 中午的的太阳,虽然因为季节的关系,不再那么火热而刺眼。但是我还是喜欢躲在梧桐树下的阴凉内,迷离着。 “砰”紧闭的四合院的门,被猛地踹开,我毫不怀疑,是踹,因为,木门,发出的声音,太惨烈了。 “你是蔡肆?”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我睁开双眼,转了下椅子,打量着这些没礼貌的来人。 青黑的制服,制服上面的三颗星,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三颗红星上面的“监察”二字,却有些触目惊心。 这是万宝监察委员会,执法队的特勤人员。 “什么事儿?”我一没违反纪律,二没贪污,更没有骚扰普通人,更加上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对这些棒槌,也没有什么敬意。 一个虚拟的屏幕,从为首的中年人,手中的设备上,缓缓升起。让我心中一凛,只有严重违法组织纪律的时候,这些棒槌,才会动用,现场执法摄录。 “经万宝监察委员会决定,并提请零号批准,蔡肆,任职万宝小队常务副队长期间,玩忽懈怠,造成华北地区,异常事件大量积压,导致人心不稳;执行任务不利,篡改现场摄录,骗取组织奖金;假借研究名义,蓄意损坏公家财产;并有私藏的嫌疑;公款开房,行为不捡,与专职保姆,保持不正当关系;非行动区间,持械攻击组织高层住宅,造成平民恐慌。。。。“ ”现,根据万宝监察委员会,万宝小队零号一致同意,剥夺其特别人才豁免权,予以开除公职之惩戒。其所非法获得之奖金,予以回收,其居住之四合院,限定期间,予以搬离;其所使用之特勤车辆,予以回收,华夏智能终端,予以回收,鉴于其作出的一定贡献,贪污,损坏公家财产之行为,不予追究。。。。。“ 我是彻底愣住了。异常事件的积压?我去你大爷的异常事件,难道谁家猪生几个娃,都算异常事件?都会引起恐慌?篡改现场摄录?那是我拼着老命,差点被电死,画成了四品辟邪符,破了血炼大阵,我篡改啥了?我没那技术好嘛?再说,当初那个狗屁零号,不是说那五亿花的值吗? 我他么的炼制一把辟邪剑,无非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好更好的对抗高级鬼族,毁坏了一些设备,但是这些,和瘦猴那动辄几百万一瓶的红酒,比起来,如何?再说,事儿后,除了那块砧板,我拿啥了?还不都回收了?当时的行动报告,也没人跳出来说个不字啊? 你说我和若兰,有不正当关系,我认了,但是我真的是爱上了这个丑姑娘,这还没来得及,提亲呢,她就失踪了,失踪的莫名其妙,我是老了点,但是我是重婚了,还是找鸡了?和自己保姆,谈恋爱,犯法? 去你大爷的公款开房,我是自己房子实在住不下去了好嘛?! 而最让我来气的就是“持械攻击组织高层住宅”这一条。 欲加之罪!欲加之罪! 我和老红花拎着大堆的礼品,礼品算武器么?即便我背着辟邪剑,可是他么的,被人乱枪扫射的,可是我们啊?当时,怎么没人跳出来? 我呆立当场,额角青筋暴突。一阵阵怒火翻滚着。 与善良淳朴的水口村,村民比,这些人,颠倒黑白的本事,无疑是强大万倍。 “诶!请交出你的通讯设备,车钥匙,房子钥匙。。。三天之后,我们过来接收。另外,你转到私人账户的现金,已经被扣转。”为首的中年人,深沉的叹息了一声,挥手制止了后面几个棒槌,举枪瞄准的举动。 “我能打个电话么?”我的声音平静了起来。从水口村出来,我本就一无所有。即便此时失去,也没什么,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受到如此不白之冤,产生了愤怒的情绪。我只想问问,有没有若兰的消息。 这是,我此时,唯一关心的事儿了。 不过,对方并没有提到辟邪剑的事,我可以确定,那块莫名其妙快递过来的天外宝物,与万宝小队无关。这恐怕,是我唯一能够保留的财产了。那些组织提供材料的辟邪符,赫然,在回收之列。 草他大爷的! “对不起,辟邪,从现在开始,你将接受我们二十四小时的监控,直到所有物品交接完毕为止!”对方此时,倒是礼貌了起来。 “队长,我还叫您一声队长,您的那场大破血炼大阵的战斗,我审核过了,绝无问题,您冤,诶,看来,要变天了。像您这样的人,都,都。”为首的那个中年人,将现场摄录,交给后面虎视眈眈的年轻人,紧走进步,来到我的近前,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 我闭目不语,静静的思考着。通讯权利,被限制了;万宝小队的职务被开除了;奖金被强行扣转了;所有关于万宝小队的东西,被现场回收,恐怕,只有这个四合院,需要所谓的交接了。 此时,我没有丝毫担心自己的处境,大不了,我回我的水口村,可是,若兰,若兰,你在哪?我心中的担心,揪扯着我的心,内心一阵,隐隐的痛。 我本孑然而来,自然孑然而去,这点心境,还是有的,要不然,身怀五亿巨款,也不会仍旧馒头,花卷,简单度日了。 满目深情的望着,这个小小的,但是充满若兰影子的小四合院,内心,开始平静了下来。 这个,住了不到三个月的小四合院,无疑会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 最初的陌生,老红花的笑声,若兰的天籁般的声音,星空下,练剑与画符,闲暇时候的文化课,热火朝天的铸造,灾后重建,遍地盛开的紫罗兰。。。 这一切,都过去了! 简单收拾几件衣服,放到若兰给我买的那个手提箱之内。然后吃力的挪开冰箱,仔细的看了看完好无损的那块大铸铁砧板。 这是,我和若兰,亲密接触的见证,而今,带不走了。 天师,一怒! 北斗七星之力,遥遥而来。 在这个正午,我充满愤怒的,疯狂的催动起周身的辟邪真气,牵引着无形的星力,灌注全身。 一层朦朦的金光,一层浓郁的金光,浮现在这个有些凄凉的正午! 我冷冷的注视着,荷枪实弹,紧密注视着我的棒槌,一掌拍向这个充满特殊意义的铸铁砧板。 既然带不走,就让它,留在我的记忆深处吧! 金光狂涌而出,铸铁砧板,轻轻一震,狂猛的星力,再加上我全身的辟邪真气的汹涌撞击,使得,这块铸铁砧板,瞬间,化为飞灰。 “哇”一口鲜血,从我的嘴里喷出,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浑身充斥着,无力感和虚弱感。 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白天,太阳真火如此强烈的情况下,全力施展辟邪真气加上不计后果的吸收星力,我付出了我的代价。 但是,这代价,值! “你竟敢在执法队面前破坏公物。。你!”枪栓拉动的声响,响成一片。 “呵呵,来吧,枪毙我吧!”我低声一笑,注视着砧板化成的飞灰,伴随着激荡的风,飞向遥远的天际。 “住手!”声音威严,这是那个为首的棒槌。 “住手”一声充满男性魅力的中年大婶的声音。 艹,海晴?这个小太妹,还真来了。 救命,让我晕过去吧! 我真的晕了过去! 带着全身经脉的抽搐的剧痛,带着担心和忐忑,带着充满愤怒,不屑的平静,倒在了地上。 地面,好他么的硬! 呵呵,可是,我不在乎。 75 水镇木屋 三天的昏迷,十天的卧床不起,即便醒来,但是我的身体,依旧处在非常虚弱的状态。 这是地处密云县的古北水镇,边缘处的一个小木屋。清静优雅,仿佛遗世而独立。 古北水镇,背靠华夏最险的司马台长城,坐拥波光浩荡的鸳鸯湖水库,夕阳映照下,山明水秀,长城蜿蜒,景色非常的幽静,美丽。 可是,这一切,我却无心欣赏。 靠在木屋前面的回廊处,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万保鹿,想着,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肆儿,你醒了啊?”水面蜿蜒的木桥上,走来一大一小,二个身影。而海晴彪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肆哥”海浪的西瓜头,在夕阳下,闪着光,声音清脆,十多岁的小男孩,正处在变声期,声调有些尖细。 望着背靠夕阳,牵手走来的姐弟俩个,我冰冷的心,涌起一丝温暖。 一切都回收回去了,除了那把外表朴实无华的辟邪剑,脖子上挂着的无暇古玉,手腕上带着的五鬼同心链,还有价值20元的卡通表,还有手提箱里面的几件旧衣服。 而昏迷在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小四合院里,尤其是在“破坏”组织财产之后,最好的下场,就是被一丝不苟的监察委员会的执法队员,丢到门前的巷子里,任我自生自灭。 海晴的不光过来玩了,还带着海浪,是这姐弟两个,将昏迷不醒的我,带到了这个美丽而幽静的地方。 最糟糕的是,那张农信卡,里面的余额变成了:8889.62.八千八百八十九块六毛二。还好,组织并没有追究,我帮老红花垫付的买戒指,买礼品的奖金去向,只是将不属于我的,扣得一干二净,清清楚楚。 “猜猜,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姐弟俩,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晃了晃手里拎着的带子,不约而同的说道。说完,相视一笑,倒是颇有默契。 “小浪浪,不是肯德基就是麦当劳,至于你,古镇老烧锅的烤肉!诶!”我指了指,这两个有些傻乎乎的姐弟。叹息了一声。每天都这样,每天都猜一下,这样,真的能提高智商? 哈哈哈,姐弟俩,一左一右,抓着我的胳膊,向小木屋走去。除了海晴,总是用她那对大胸脯挨挨挤挤的,让我仍然无法适应之外,其他,倒还好。 身体虚弱,步伐缓慢,浑身经脉,依旧隐隐作痛,丹田空空荡荡,脚步甚是虚浮。。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和这姐弟俩,算是比较熟悉了。 沿着木板铺成的地面,走进小木屋内。木屋只有两间,并不算太大,外间客厅,里间卧房,充斥着一种艳丽的粉红色。。没错,就是粉红色,这是海晴,度假休闲闺房来的。我要是有钱,我早搬出去了,总觉得自己,和这个小木屋,格格不入,尤其是,不时传来的淡淡的幽香。让我很不适应。 客厅的55寸的华夏牌电视机并没有打开,只有下面的音箱,播放着轻柔舒缓,镇静心神的音乐。 小心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上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缓解一下,经脉的阵痛。 暗自苦笑一下,想重新恢复到巅峰的状态,恐怕,还得六七天才行。最为关键的,第一缕辟邪真气,因为经脉的胀痛,而无法生成。。 嘴唇被油腻腻的东西,来回划拉着,我吓得一个机灵。睁开眼睛,方才看到,一个汉堡,一片烤肉,在眼前晃来晃去。 这十来天,我进餐方式,基本都是由她们姐弟两个喂,姐姐还好,白嫩的小手,抓的东西,倒还能够接受,弟弟就有点操蛋了,经常,小手乌漆麻黑的抓着东西,就往我嘴里塞,偏偏,我连手臂,都无法抬起来。 心中一股暖流,在涌动,生平这么多年,除了老红花,可能没人对我如此好过。 “我能自己吃东西了,谢谢你们。”我低着头,有些说不出话来。30多岁了,可能,人生阅历上,我还是一张白纸,并没有学到太多的感激的话语,只能把这份恩情,牢牢记下来,希望,能够有报答的那一天。 “小浪,赶紧看电视去,这里没你啥事儿了。”海晴恶狠狠的瞪了海浪一眼。声音虽然“粗糙”,但是却不在那么令人讨厌了,所谓吃人的嘴软,何况,还住着人家的? 10岁的海浪,比一般的小男孩,活泼精灵的多,眼睛圆圆的,脸蛋红红,再配上圆圆的眼睛,和西瓜头,真是萌的可以。 只见他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海晴,吐了吐舌头,道,“我出去玩儿了,老姐。不过你可别像那天那样。。” 海晴怒喝起来,“滚,小东西!不许提那天的事儿。” 那天?这些天?我一阵的脸红,浑身动弹不得,连洗个澡,都不能自理。全靠海晴姐弟两个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人,非常的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我的老二。。让我羞愤的晕过去了。 不过,人家也是好意,至于怎么研究的,研究多久,就不是心神激荡,经脉重伤,晕过去的我,能够知道的了。 胡乱吃了点东西,油腻的厉害,重伤之余,应该,吃些清淡的东西,不过这对糊涂的姐弟,似乎,并没有关注这些,用海晴的话说,受了伤,多吃点肉,好的快。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老娘学的知识。。 喝了几口水,擦干净油腻的嘴巴,这么长时间,海晴竟然没说话? 我歪着脑袋瞅了瞅,这才发现,她正托着下巴,一脸笑意的望着我。。 “我今天,漂亮么?”故意做出的娇柔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 “漂,漂亮。”我赶紧又喝了几口水,觉得自己好热。想撩起衣襟扇几下,又觉得有些不妥。只能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那里。 “切,竟撒谎,你都没仔细看我。”海晴道 “呼,你嗓子不舒服啊!?”长这么大,除了若兰,真的没和哪个姑娘,坐的这么近过。一阵阵好闻的香气,不时的刺激着我的鼻孔。 “讨厌,你看看我嘛,你看看我嘛!”海晴跟吃错药了一样,一改往日的火爆。 呃,盛情难却,我只能扭头,瞅了几眼。。 火红的短发,恢复到了漆黑,光亮的颜色,嗯,符合我的审美;满脸的浓妆,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白嫩,透着青春的面孔,嗯,符合我的审美;眼睛,大的有点夸张了,嗯,符合我的审美;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嗯,符合我的审美;紧身的白色休闲装,衬托着可以和若兰一较长短的胸脯,嗯,符合我的审美。。。 呸,我有若兰了,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再说你都多大了?三十五了,有没有?你会啥?你有啥?辟邪剑嘛?还是8889.62的存款? “呃,我让你帮我查的消息,查到了没有?”不敢再海晴漂亮与否的话题上,继续往下扯,万一,让我看身材呢?他么的,我竟然起了反应,伤还没好,就这么激动,你对得起若兰?你对得起天师这个光荣的称号? 我不断自责着! 76 人生目标 海晴叹息了一声,也不再纠缠原来的话题,撩撩变得漂亮许多的黑色短发,轻声道,“爷爷联系不上,万宝小队的高层,集体失联了,我也联系了华北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当日,执法队到你那里的时候,你发布的命令,就被取消了,不过,经过一天一夜的查找,并未找到若兰这个人。” “你是说,万宝小队,所有高层集体失联?”没有若兰的消息,早在我意料之中,但是,这个消息,就有些令人震惊了。 “不光如此,国际特别事件调查委员会,也解散了,而据可靠消息,万宝小队及所属庞大的后勤组织,也将被解散!善后工作,现在由监察委员会主导。”海晴也一脸凝重之色。 我有些颓然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只觉得,一股无力感,笼罩着全身。 这是为什么?成立了数十年,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达成共识,共同维护阳间秩序的组织,说解散,就解散了? “零号,你爷爷,也联系不上?”我闭着眼睛,飞快的思考着。 “嗯,所有通讯方式,都无法联系上。呼!”说着,海晴也靠在我的身上,似乎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被万宝小队,扫地出门,我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如今,却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被万宝开除?神秘失踪的若兰!灵种健身养生会?阴云,红电,黑雪,巨爪,一室凋零。。这些有什么联系呢?究竟是谁,操纵这一切? 我他么的是捉鬼的,不是探案的,可是事情,却扑朔迷离,让人无法轻易看清真相。 若兰,才是我的人生目标!我可以不管这世间鬼怪横行,我可以不管天塌地陷,我可以不管养生会胡作非为,但是若兰,这个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人,我怎么能不管?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即便踏遍山河,即便找寻一世,也要找到若兰! “我要去找若兰!”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充满坚定的意味。 “我陪你去!”海晴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这双眼睛,深邃,迷人,漂亮,和若兰,真像啊! “你不是有工作要做么?”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呃,万宝小队解散了,我这个1星行动人员也失业了,而且,我要弄清楚,爷爷失踪的真相!”海晴的理由,非常的充分。 我想了想自己卡里的8889.62,有些忧郁的挠了挠脑袋。。 “我想好了,我一边动员所有亲朋好友搜集信息,我们有目的的去找,总比你一个人,胡乱撞,好的多呀!”海晴掰着指头,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们还可以,发布悬赏,寻人启事,发动广大群众的力量,这样更容易找啦,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爷爷和若兰姐姐的!”海晴越说越是振奋,颇有些停不下来的架势。 找人?悬赏?寻人启事?发动群众?要钱啊! 我沉默不语。 轻轻叹息了起来。 英雄,都是不为钱,发愁的男子汉。 而我,终于被打回原形,成了废物。 为今之计,只有见步行步了,若兰,一定要找,但是也要“经济”有效的找,还要顺便找找工作,没有一切生活来源的我,总不可能,总是吃住在海晴的闺房吧? 有些东西,欠的越多,就越无法还清,尤其是感情这东西。 “还有,这一路上,你可以教我如何发光啊,呃,要是能把小浪带上就好了,他会做饭。。。”海晴越说越不像话了。我承认,拎着机枪的海浪,挺猛的,不过,他还毕竟是个10岁的孩子,还得上学吧? 冥思苦想的海晴,絮絮叨叨的,制定着行动计划,此时,房门被推开了,海浪的西瓜头,冒了出来。 “姐,咱们该回去了,晚了老爸该骂了。”小家伙并没有进屋。 我看了看卡通表,从吃饭,到扯淡,此时,已是晚上九时许,这姐弟即便现在动身,恐怕回到皇城根的那个大四合院,也要午夜十二点了。这路程,可不是一般的远。 海晴检查了一下冰箱里的东西,点点头,方才恋恋不舍的锤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小肆儿,你好好养伤,多吃肉,伤好了,咱们就。。”说着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还瞪了一眼,侧着耳朵轻听的海浪。 我苦笑着点点头,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才发现,经脉的抽痛,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别送了,你腿脚儿不方便,肆儿,要不我干脆住这照顾你算了。让海浪自己开车回去。嘿嘿,这小子,技术可好了。“海晴大大咧咧的道。 咕咚,还是孩童的海浪,一屁股坐到了门外,而我也目瞪口呆的望着海晴。 ”好了,好了,我走了,都他么什么眼神儿啊!你保重啊,有事儿给我打电话“说着,海晴指了指粉色小桌上,卡通式固话。 说着,脸上微红的海晴,推门走了出去,”保重身体,多吃肉!“说完之后,海晴轻轻关上了门。 ”姐,你想对肆哥做什么?该不会是。。?”海浪充满童真的声音传来。 “小兔崽子,就你机灵,我只不过想学一下,如何发光。对了,别跟爸说啊!姐给你买好吃的。”海晴的声音传来。 “嘻嘻,放心吧,姐。不过,光有好吃的,可不够哦。”海浪的声音传来。 。。。。。。 脚步声,逐渐远去。 豆粒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落。 从沙发上,身体滚落到,粉色的地板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脑子里,一阵阵轰响,浑身经脉抽搐着,丹田不断的收缩,膨胀着。剧烈的疼痛感,从经脉,传递到骨骼与肌肉。最后来一个万箭穿心。 很快,我连来回滚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地面上,水淋淋的,尽是汗水形成的小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当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剧烈的疼痛,方才渐渐停止。 此时,我才惊喜的发现,丹田内,竟然出现一缕辟邪真气。 有了这颗真气的种子,恢复起伤势来,事半功倍。 “心境空灵,连接星空,万物无邪,天道有灵。。。”辟邪心法,缓缓运转起来,浩瀚的七星之力,源源而至,不断的浸润着,经脉,汇入丹田。 “正气长存,大道永生!”我低喝了一声。 轰的一声巨响,丹田剧烈的抖震了一下。 辟邪真气,涌动而出,宛若娟娟溪流,修复者经脉,肌肉,骨骼遭受的创伤。 白日里,狂吸星力,狂催真气,不光震伤了骨骼,肌肉,内腑,还使得经脉,充满着扭曲和郁结。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辟邪心法,一个周天,一个周天的运转不息,满身的伤势,一点点的恢复着。 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色,掺杂着血块的淤血,只觉得,一股通透感,油然而生。 看了看卡通表,已是凌晨四点钟了。 这一练功,就是七八个小时。好在,伤势已经恢复了一半,还有一半,就不是急切,能够恢复的了。 仔细的擦干净,满是污渍的地板,胃口大开的我,将剩下的烧肉和汉堡,一扫而光。 推开门后,潮湿而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让我心情,舒畅了一些。 司马台长城,宛如一条蛰伏的巨龙一样,蜿蜒远去,近处,满眼都是水镇,朦胧的灯光,使得,漆黑的夜色下,各种高高低低的建筑的轮廓,美轮美奂。波光粼粼的岸边回廊内,我轻轻举起辟邪剑,一套辟邪拳转化的辟邪剑法,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施展开来。 姿势柔和,悠忽来去,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线。 为了若兰,我必须,让自己活下去,活得更强大。 除了若兰失踪之外,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越来越糟糕。 但这,与我何干? 我的人生目标,只是为了寻到若兰。 若兰,你在哪? 77 仗剑天涯 一夜没睡,我在收拾着行李。 所谓的行李,不过是一箱,一剑。 比当初,从水口村出来的时候,更是不如,简单到令人发指。 仔细的扫视着,这个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粉色,充满温馨的木屋,心中,一缕怅然,油然而生。 木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摞钞票,那是我全部身家的一半。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总要有点表示吧,只是这救命之恩,就留待以后来还了。 那张,曾被我无比珍视的农信卡,早已被信手丢进了鸳鸯湖里。 从水口村,出来之后,我要第二次远行了,第一次是为了,幻想中的女人,而这次,是为了若兰。 木桌上,《辟邪心法》手抄版,是我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抄写完毕的。 “如有任何不适,请勿继续修炼”十二个大字,占据了整个首页。希望,这丫头,人品爆棚,能够修炼到,“发光”吧。 想起美貌无比的海晴,还有她让人崩溃的嗓音,还有鬼灵精的西瓜头,海浪,让我心中一阵的温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没有片字留言,我相信,她,能够懂我的意思。无论,若兰,还是海晴的爷爷,神秘的零号,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去寻找,即便,我人单势孤,但是我有一颗坚定的心和一生的时间! 为了,这些在我心底,无比宝贵的亲人,我可以燃烧我的一切。 轻轻,将辟邪剑,插回到后背的皮套内,拎起了大,但是分量很轻的手提箱,无比留恋的又望了一眼,木屋及木屋内的一切,转身,出门而去。 湖光山色,幽静的木屋,这是我无比渴望的生活,可是,这里 没有,若兰! 站在木屋门前,我望着手中一张a4纸上,若兰的画像,充满苦涩的笑了一笑,想不到,海晴,这丫头,还画的一手好画,完全还原了若兰丑到无敌的样貌和火爆的身材。 小心将画像收起,擦去眼角的湿润。 迈着坚定的脚步,向前走去。 充满着韵律的脚步声,悠长而宁定,在这个尚未苏醒的小镇上,留下,一串美妙而枯寂的音符。 自己的事儿,自己办,何必,拖累别人? 再见,小镇。再见,你们! -------------- 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我几乎踏遍了华北四省,所有的角落。渴了,随便找点水喝,饿了,啃一口冷硬的馒头,累了,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困了,找个背风的嘎啦,猫上一觉。 公交车,大巴车,双腿,成了我的主要出行方式。 受尽世人白眼,尝尽人间冷暖。 “奶壳”牌套装,穿破了一件又一件,心中的悲伤和抑郁,使得我身心俱疲。 不停的寻找着,盲目的寻找着,支撑我的,就是坚定的信念,和若兰相处之时的点点滴滴,充满温馨的回忆。 没得到的时候,渴望得到。得到之后,瞬间失去。 白天,迈着沉重的步伐,哪人多,往哪走,拎着画像,四处打听着。 夜晚,啃着馒头,哪里人烟稀少,往哪里钻。 为了节约开支,我不得不晚上,发动五鬼,帮我找吃的。 憋屈大半年的五鬼,自然一出来,就要造反,但是在我辟邪剑的镇压下,它们的反抗,无疑是可笑的! 我感觉,自己的人格,彻底分裂了。 白天的心情,异常复杂,充满着期盼的绝望,日渐压抑着内心。 夜晚的心境,简单空明,甚至有些亢奋。与北斗七星的沟通,越来越顺畅,越来越自然,再无以前,星力是星力,我是我,那种生涩感。有时候,甚至觉得,我就是星,星也就是我。 辟邪心法,每日都在进步,辟邪真气,所形成的金光,日益璀璨夺目。 但,这都不是我心底想要的。 只是,三十多年的生活习惯而已。 ---------------- 黄昏,山谷,小溪旁 清澈的小溪,清楚的映出我的容颜。 苍白的面颊,并未沾染上岁月,多少痕迹,皮肤依旧苍白,只是,漆黑的头发,日渐斑驳,鬓角,渐渐有了花白的痕迹。 眼角的细微纹路,昭示着坚信的岁月,眼神,却依旧深邃而明亮,在眉宇的掩映下,透出沧桑。 仔细的在溪流中,清洗着最后一套“奶壳”牌套装,洗干净之后,晾在溪流中间的大石上。虽然套装上面,微微有几个破洞,许多地方,已经开始褪色,不过,这最后一套,尚算完好的衣服,无疑,是我非常珍视的。 掏出一把磨得雪亮的戒刀,仔细的对着溪流中的倒映,刮起了胡子,修剪起凌乱的头发。一缕缕的花白,散落各处,伴随着清风,伴随着溪水,缓缓远去。 为了方便在人群中行走,打探消息,我不得不将自己,打扮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即便寒酸一点,即便落魄一点,好歹也能正常与人沟通,不至于被人当成神经病一样,敬而远之。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小心洗干净并收起,刀柄已经变成破布条的戒刀。 望着溪水中,依旧是二十七八岁的脸庞,苦笑了一下,轻声道,若兰,你在哪!? 清澈的小溪,蜿蜒远去,时不时的有几条细小鱼儿经过,让溪水,多了几分生气。 疲惫的不是身体,是心。 躺在冷硬的石板上,清洁溜溜的望着天空,密布的彤云,看来,初冬第一场雪,要下了啊! 天空,仿佛旋转了起来,彤云,越压越低,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周围,鱼儿远去,鸟儿远去,虫蚁搬家,似乎,都不乐意,与我接近。 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充斥着心头。 “心境空灵,连接星空,万物无邪,天道有灵”。 悲,这世间离合。 怜,世人之愁苦。 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还记得爷爷说过,“生日,无须庆祝,只不过,从幽冥地狱中,来到另外的地狱而已,有何可庆?有何可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十五年的今年,就是我出生的日子! 可是,却连鱼鸟,虫蚁,都不愿意陪我,看来,爷爷的话,是对的。 有何可庆? 有何可乐? 78 阴气盈天 “呼呼呼,好冷”竟然在溪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浑身有些僵直的从石板上,慢慢爬起来,只见,漆黑的夜色,笼罩着我,呼啸的风,从山间吹过,看看电子表,差不多午夜12点了。 头一阵的眩晕,嘴唇有些干裂,浑身的不舒服,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我发现自己,竟然感冒了? 要知道,修炼了辟邪真气之后,从小到大,大病不生,小病没有,抵抗力,不是一般的强,而今,竟然发烧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了几步,从压着石块的石板上,取下了“奶壳”牌套装,又费了半天劲儿,方才穿好。 冷汗,从额头上不断的冒了出来,转眼,又被冰冷的风,吹干,周而复始,非常的难受。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一会儿,方才拎着,有些残破的箱子,寻了一个背风的大树后面,随手将箱子放在地上,人,无力的靠在了树上。 如果我没有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河南信阳与湖北交接处的灵山山麓。出了山谷,在往北走大约四五里路,就是色岗镇。灵山很美,白日里,遥遥可见灵山寺,龙牙寺,金顶等等名胜,更可看到,山明水秀,万里碧绿的壮阔,可是,我却无心欣赏。 白日里,我会从色岗镇出发,向周围村镇四处打听着消息,而夜里,一般会返回到灵山山麓,栖身。如今,在这里,已经滞留了三天了,差不多,要换一个地方了。 拎着华夏地图,选一个周围有山的地方,作为基地,白天打探消息,拎着画像,四处找人扫听,晚上,则栖身山里,练功和溜鬼,不至于惊动别人。哪里还有时间,有心情,去游览什么名胜。。 五鬼同心链上,光滑的槐木珠,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微的划痕,108道,若兰,整整失踪了108天了! 一路上,遇到很多好心人,我也获得了各种各样的帮助,而一个孤独的男子,只身千里,一箱,一剑,寻找一个丑姑娘的传说,也渐渐在华北四省,传开了。 有人笑我二逼,有人骂我傻x,有人充满着同情,呼朋唤友的帮助寻找,还有人,报警要抓我,说我携带管制刀具。。。其中辛苦狼狈,不足形容其万一。 枯坐在四处漏风的大树下,在10月的寒风中,我的身体渐渐冒起淡淡的金光。 人,之所以生病,究其根源,是因为体内阴阳二气,失去了平衡,而对于我来说,一个常年修炼不辍的天师,会突然生病,这是件大事情。 旧伤尚未痊愈,此其一;身体疲惫,体力透支,此其二;最为耗神的却是忧思,神伤,导致心境混乱,人格分裂。如果,不及时的运功修正,恐怕,一身辟邪真气,会因为根基损耗,而渐渐成为无源之水,消散一空。 而梦中的那些恐怖的景象,尚未出现,一旦功力尽失,不光无法继续寻找若兰跟零号的踪迹,恐怕,连自保,都成了问题。 排除一切焦虑,忧伤,思念,愤怒等负面情绪,随着辟邪真气的运转,心境渐渐恢复到了空明的状态。 清冷而浩瀚的真气,不断的运转着。 良久,方才吐出一口,比夜色更加漆黑的浊气。 天亮之后,阴沉的黑云,依旧将天空遮蔽的严严实实。 狂风怒吼着,吹得满山残留的绿色,摇摇欲坠的样子。 我站在树下,紧紧盯着天空的黑云,眼中金光闪烁着。 一般来说,不管高云族,中云族还是低云族,都是由冰晶和小水滴组成,在牛逼点,无非含有较大的冰晶和水滴,下点雹子啥的,随着升升降降的气流,做着循环的动作,生于大地冰川湖波,河流海洋,最后回归于大地。 可是,眼前,上空的黑云,与普通的雨云,雪云,却并不相同,这是纯粹的气流,黑色的,凄厉翻滚着的气流。 虽然隔得老远,但是我能感觉到,漆黑气流中,森寒,肃杀之气。 “吗的,梦中的景象,开始出现了么?” 我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轻声骂道。 望着天空,浓黑如墨,大地一片昏暗的景象,让人浑身汗毛,集体立正,连头皮,都一阵阵的发麻。 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么不光是灵山区域,不光是华夏各地,就连这个星球,所有的地域,无非经纬,无分气候带,无分地理环境,该是统统黑云压境般的末日景象! 阴气盈天,大劫将至! 我又对着不断的来回翻滚着激荡的气流,漆黑如墨的天空望了一会儿,才拎起箱子,向色岗镇的方向走去。 不冷不热的季节,正是旅游的旺季,偌大的灵山山脉,依旧是游人如织,拖家带口,扶老携幼的在黄金周,出来挨挨挤挤的搏命。 穿着短袖t恤,休闲长裤,拎着个不伦不类的黑箱子,后背背着一把只露出剑柄皮套,在山间孤独行走的我,无疑成了众人瞩目,指指点点的对象。 我无心欣赏周围光鲜的游人,穿着我充满后现代主义,脱离现实色彩的“奶壳”牌套装,行走在初冬,“阴凉”的季节。快步的向色岗镇走去。 色岗镇的人口,并不多,不过,旅游区的居民,普遍福利待遇比较好,基础设施的建设水平也是相当可观。镇中心,中间有一块,巨大的显示屏的色岗广场,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那里,白日里,常年播放着新闻类信息,从那里,我可以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至于开个手机上网功能?一个月好几十块,还是节约下来的好。 离开水镇木屋的时候,给海晴,留下我全部身家的一半,而我带走了另外一半。如今,这当初的四千块,除了买台卡迪龙用去了200多块之外,几乎分文未动。 走到哪里,零工打到哪里,虽然,笨手笨脚的做的不好,但是也能混口饭吃。至于新衣服,更是舍不得买。 我可能,不光是华夏最后一个天师,也是华夏最落魄的天师了。 一路上,我也曾想过,捉鬼降妖,赚点钱,可是,一路走来,那是相当的平静,看人们,安居乐业的样子,我更加感觉到,自己的多余,不是多余,是很多余! 这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么? 79 红雷降世 色岗镇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大半是衣着得体,表情快乐的游人。小镇,只有一条主干道,铺的光滑整洁的青石板,古色古香的同时,颇有高大上的气息。 干道两旁是各色档口,吃的,穿的,住的,纪念品。无不齐备,就是价格有点坑爹。 沿着青石路,一直向前走,就是处在镇中心的色岗广场了。 一圈最高五层,最矮三层的木质加大理石结构的建筑,将这个方圆数百米的广场,团团围住,古色古香的建筑,基本都是餐饮为主的商铺,或者超市。 而我最为关注的大显示屏,就伫立在广场中间的位置。 我也搞不清楚,为何几乎所有的主打旅游产业的村镇,建筑为何如此复古,怪异。好像,不搞点原始的玩意儿,就不能好好的搞旅游了似得。不过这些建筑,看着却,有一种家乡的味道,无非就是比祖屋大点,豪华点,其他的,就乏善可陈了。 “张大嫂,给我来50个馒头,我打包哈,另外,麻烦您,帮我接一壶水。太谢谢您了!”我微笑着,对一个胖胖的老板娘,大声道。 “肆儿,买这么多馒头,打算去其他地方了么?”张大嫂,一边麻利的装着馒头,一边用她洪亮的嗓音道。 “嗯,附近,基本找过了。“我有些黯然的道。 ”肆儿,大嫂可跟你讲,缘分这东西,何必去强求?别一根绳上吊死,要不,大嫂给你介绍几个?“打包好的张大嫂,非常热心,大概是我苦逼的经历,感动了她吧! 不过,张大嫂的想法,我可不敢苟同。 我不是强求什么,而是若兰可能出事儿了,对于这个善良,能干,且和我有特殊关系的”奇绝“女子,我无法做到漠不关心。这和若兰跟人私奔了,我四处苦追,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或许和缘分有关吧。 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都是冷漠而充满嘲讽的,而我,恰恰是被嘲讽的对象。日积月累下来,虽然鼓起勇气,和老红花,奔向外面的花花世界,但是对于世人,尤其是女性,从心底,还是有一种畏惧感。又或者说是可怜的自卑感在作祟。 所以,我不想让海晴冒险,不想让她跟着,宁愿自己,浪迹天涯,一点点的去寻找。除了在若兰面前,我能找到一些自尊之外,在海晴这些白富美面前,我根本找不到一点自信。。 懒惰,一无是处,除了一身”见不得人“的本事,可以说,自己养活自己,都成问题。而名声,更是成了心中永远的痛。 是的,若兰与我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那一盆盆的紫罗兰的幽香,湿润了我的灵魂;每日无微不至的照顾,耐心而细致的帮我补习文化课,穿透了我冰冻的心;到最后,甚至不惜舍身相救。让我彻底的陷入到了爱情里面。使得我本就脆弱的心,被撕开一道,只向若兰敞开的裂缝。但操蛋的是,当我即将春情勃发之际,女主人公,却偏偏神秘失踪了。 愤怒又怕坏了心境,只能默默的对着老天说一句,”艹你娘!“。 人都有这个恶习,我这个天师也无法免俗,遇到解不开的结或者气不顺的事儿,往往归咎于无辜的老天身上。谁让它不能还嘴呢!哎! 将一大包馒头,胡乱塞进了箱子里,接过大的稍微有点夸张的塑料水壶,拒绝了张大嫂友情赞助,不想收费的好意,给了钱,有些狼狈的在张大嫂,充满同情的目光下,奔向色岗广场。 只有一声,充满同情的叹息,回荡在背后。 天空,阴气激荡,街头的行人,渐渐减少着,而广场的大屏幕周围,更是空空荡荡,少有人迹。 显示屏左上角的气象预报显示,气温降到了零下8度。 都躲进旅馆,家中看电视去了,只有我这个二逼,站在露天显示屏前面,求知欲爆棚的模样。 咬了咬牙,在旁边的服装店,买了件山寨版的“奶壳”冲锋衣!他么的,最近奶壳挺火,连这个二流的山寨品牌,都被再次山寨了。真是奇葩。 店主是个小伙子,非说自己卖的是正品,让我嗤之以鼻,我从小穿着“奶壳“,长大的,是真是假,打眼一瞅,就能分辨出来,还想宰我,这个专业级奶壳粉丝? 最后,这件标价888的冲锋衣,愣是38块,拿下了。 我不是奢侈,我也没资格奢侈,只不过,人群聚居的地方,天气又这么冷,实在不方便,浑身放光,祛除寒气,天师也是人,被捅一刀,也可能会死,天气冷,也觉得冻。我怕感冒,我怕生病,我怕身体出了岔子,影响我寻妻的大计! 在我心里,若兰,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虽然,对于感情,近乎一张白纸的我,不太明白,夫妻的真正含义,但是,我在努力去学,去做。前提是,先找到人。。。 套上,”奶壳“牌冲锋衣,果然觉得暖和了许多,内衬毛茸茸的,高大上的立领,有效的遮蔽了裸露在外面的剑把,也使得我的装束,不再那么的”夺目“。 蓝色的裤子虽然有些发白,但是,很干净,蓝色的运动鞋,旧了点,但还是很干净。 都是自己洗的,没麻烦五鬼,因为我觉得,成了丈夫的男人,不能像以前那样的懒了。 相信,当若兰再见到我的时候,会大吃一惊吧?嘿嘿,她长那么丑,除了我,整个华夏,也没人能接受的了她凄厉的容貌吧?什么易容,什么梦里不一样的若兰,统统被我抛之脑后。我宁愿,若兰,永远都那么的丑,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这里是华夏社记者,在圣地亚哥为您报道,今日,亚洲,非洲,欧洲,南美洲。。。据卫星云图显示,南极,北极,甚至太平洋上空,大西洋上空。。。等,均被阴云笼罩。据权威专家推测,这和全球变暖,冰川融化,水汽大量蒸发有关。“显示屏上的小姑娘,一边指着阴沉的天空,一边大声解说着。 我听得摇头不已,到底是记者,到底有水平。你说了那么多地名,其实就是”全球“嘛。还权威专家预测,真是日了狗了。水汽在蒸发,连热带,大洋上空,冰川上空,同时被阴云笼罩,这和狗屁的冰川融化,有啥关系?就一个太阳,难道绕着地球,飙车么?蒸发完西半球,再蒸东半球,然后,同时阴云密布? 太阳也要倒时差嘛!连我这个山旮旯来的都懂。 接着,显示屏上,美联社,法新社,路透社记者,身处全球各地,同步播报着,在他们嘴里,亘古难遇的伟大奇观。就连他么的沙漠上空,都阴云密布。航拍出来的全球景象,让我触目,惊心! 我闭上眼睛,将片片断断的图片,影响,在脑海里,回忆了一边。心中一紧,震惊的睁开了双目,眼中金光喷薄而出,这是压制不住,翻滚涌动的辟邪真气的表现。 对于我这个成熟的天师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 以赤道为界,东边的阴云,形成了一条翻滚沸腾,身形庞大无比的恶龙形象,而西边的阴云,则是一张,硕大无朋的狰狞鬼脸。 恶龙咆哮,在阴气中,翻滚着庞大的身躯,鬼脸狰狞,似乎,在对着世间的一切,狞笑。 而阴云激荡发出的山呼海啸般的声响,形成了笼罩全球的,没有闪电的,狂雷! 阴气翻滚,停止了,狂雷之声停止了。 我死死的盯着天空,紧紧抿着嘴唇。 这片世界,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宁静。充满着压抑! 突然,平静下来的阴云,透出蒙蒙的血色,仿佛刺破迷雾的血矛一样,露出,狰狞的尖锐。 天空,目之所及,就像被海胆皮,尖刺朝里,包裹着一样,而暗红色的尖刺,渐渐的拉长着。 长到一定程度之后,便坠落了下来。 天空,宛若下起了,红色的雨,只是雨滴有点长,似长矛。 面前的显示屏,不幸,被血色长矛,刺中,瞬间分成两半,轰然倒塌的露天显示屏,卷起漫天的浓烟,火光,破碎的金属,玻璃碎片,更是四处飞溅。 我掏出了辟邪剑,举在头顶,然后,飞快的掏出“卡迪龙”,拨打了我一直记在心里,但却一次,没有打过的,号码! 人,却像灵山深处,飞奔而去! 80 黑雪连天 电话很快接通了,让我非常的意外! 这是,我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充斥着粉色,温馨的小木屋的固话号码。 而小木屋,只是海晴,休闲度假的地方,难道,她正度假呢? “是不是你!?“海晴充满中年男性魅力的声音,传来,只是,声音有些颤抖。 ”嗯!“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我xxoosnnngnjn你的蛋。。。“海晴暴怒了起来! 我咧了咧嘴,将通话质量,相当不错的卡迪龙的话筒,离耳朵稍微远了点。 “你听我说,最近,呆在家里,哪都不要去,把我给你的符,用火点燃,用水服下,然后,再将剩下来的符,贴在各个房门内侧,记得,别贴外面,让风刮跑了,就没用了。还有,让小浪,别去上学了,还有你老爹,也别让他出去鬼混了。”待海晴发泄完莫名其妙的暴怒情绪,我赶忙嘱咐着。 红雷降世,灭世之兆,再联想到,笼罩全球的恶龙和鬼脸,让我心里,十分的压抑,甚至有些惊慌。 “你先说,这段时间都去哪了?你他他么的,知不知道,我每天,都会在这里等你的电话?你不知道我的手机号么?为啥不打一个?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呜呜呜”海晴哭的比鬼叫还难听的声音,差点让我跌倒在地。 稍微放缓了奔跑着的脚步,几道血色电矛,劈在了辟邪剑上,剑身绯红色的波纹,略微震荡了一下,就将看似威猛无比的电矛,消解掉了,让我松了一口气。 “别嚎了,我说的话,你听没听见?我不是开玩笑的,千万别出门了。”我也有些焦急起来。你哭的好听,哭几声也就算了,他么的,哭的也太难听了。再说,哭啥?我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你,你凶我,你混蛋,白照顾你这么久了,早知道,早知道,不管你好了!”海晴抽抽噎噎的,不过声调,渐渐平静了下来,渐渐变得,颇为不自然的娇嗔起来。 试想一下,一个中年大汉,用一种很娇嗲的声音和你说话,你是啥感觉?总之我差点疯掉! “总之,记得我的话!”我对着话筒,大吼起来。信号越来越差,有通讯中断的趋势。 此时,红色的雷电,仿佛灭世一样,虽然不是很密集,但是不紧不慢,一下一下的,摧毁着一切,被它碰到的东西。 “我,我,在木屋等你!等你。。”海晴的声音,隐隐的传来,而此时, “他么的,不是木屋,是回家,记得,喝符水,贴符!”通讯就此中断! 我不知道,这些,会不会有用,但是,对于自己“见不得”人的本事,极为自信的我,面对反常现象,还是要给,我这些为数不多的朋友,多一些,自保的手段!只希望,这些人,都能听过这波雷劫! 不过想想大城市,那些建筑,都有避雷设备,应该,没问题吧?? 我又拨通了老红花的电话,在这个世界上,他,可算得上,是我最惦记的人之一了。 本来没报什么希望的我,却惊喜的发现,竟然,神奇的接通了! “闯儿,我说着,你听着。。。。”我将对海晴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只不过,小浪和海啸,变成了李老四和李老四家里的! ”你小子去哪了?我,我还在家呢,你他么的,知道么?我担心死你了,嗯嗯,啊啊!“通讯,就此中断。 我放下心事儿,万宝的那些诡异的人,我是高攀不上了,在这末日景象之下,我竟然只能打出两个电话,摇头苦笑了一下,又开始飞奔了起来! 不过,老红花的情况,可不太对啊,怎么旁边还有女人的叫声?嗯,嗯,啊!啊!嗯?嗯?啊?啊? 艹,看来这小子,已经过上,拥抱白富美的幸福生活了! 无声无息的红雷,宛若收割一切的恶魔,只有接触到它,它才会露出狰狞的脸孔,发出爆炸和轰鸣,摧毁,覆灭! 飞奔过张大娘的馒头铺,一张闪烁着金光的三品辟邪符,飞射进房顶的烟囱里,而红雷,似乎遇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不敢在此降落。 同样的事情,还有李大婶,王大叔。。。这些,曾经帮助过我的好心人的家里,发生着。 所有的库存,被我消耗一空,方才奔出色岗镇。 红雷,竟然畏惧我的辟邪符,说明,红雷中,蕴含着阴邪的气息。 我狂奔而去,此时我方才发现,自己的渺小。费尽全身力气,不过只保护了有限的几户人家! 虽然,我并不畏惧红雷,但是既不能二逼一样的拿着剑,追着红雷去砍,也不能痴呆一样,站在露天的地方,被它劈。 而我,又住不起旅馆,只能,去灵山,找寻一处栖身之所。 灵山脚下的一个无名山洞中,我盘膝而坐,望着天空中,越发稀薄的红色雷电。 默默无语。 从高不过三尺的洞口,向外望去,原本绿意甚浓的灵山,处处黑烟弥漫,冒出点点火光。而前面不过数十米远的小溪,也渐渐被染成了血色! 不时的有一条条,肚皮翻白的死鱼,顺流而下。溪水,也渐渐失去了生气。 叹息一声,闭上了双眼,阴云依旧遮蔽了太阳,对大地的抚慰,不过我相信,后力有些不济的红雷,并不会持续太久了。只希望,上天,保佑那些善良的好人吧! 天近傍晚的时候,天空的血色,渐渐消失了,而比夜色更加深邃而漆黑的阴云,却越发的激荡了起来。 我狠狠的咬了口有些冷硬的馒头,瞪着天上的阴云,喃喃骂道,“你他么的还挺能折腾!” 此时,卡迪龙的通讯,彻底断绝了。无法拨打,更无法接听,彻底成了摆设。小心的将卡迪龙收进裤袋里,不由得有些怀念起短暂用过的华夏牌智能终端了。 专用卫星通讯的设备啊,哎,可惜,给没收了! 傍晚的天空中,变成了麻子脸。使劲全部目力,依旧无法看清楚,那坑坑包包的,好像若兰那张脸一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过不多久,这些坑坑包包,纷纷扬扬的撒了下来。 金光密布的手,伸出洞口之外,接了一片,放到眼前,仔细看着。 圆圆的,好似鬼钱,外圆而内方,正面恶龙盘旋,背面恶鬼狰狞,色泽漆黑。 只是,有些轻飘飘的,凉飕飕的,虽然阴寒刺骨,但却没有鬼钱中,阴气那么的纯粹和凝练。 紧接着,鬼钱一样的东西,融化了,这,竟然是一片雪花! 漆黑的,带着恶龙图案,鬼脸画像的雪花! 雪,本是纯洁,晶莹之物,多以六边形为主,非常的漂亮。即便有些寒冷,但却洁净。 可是,这黑雪,却透出一股阴森,恐怖,血腥,恶毒的气息。握在掌心,阴寒刺骨,融化之后,化为一缕淡不可见的黑色气息,久久不散!不见,丁点水迹留下。 与稀稀落落的红电不同,黑雪,密密麻麻,纷纷扬扬,遮天蔽日,浩荡而来。 如果我所料不错,恐怕不止这个灵山区域,更不知华夏区域,就连四大洋,七大洲,包括干燥的沙漠,炎热的热带地区,此时,都在下着这种黑雪吧! 既然,阴云笼罩全球,既然红电肆虐八方,大家,一起,下下雪,又有何不可? 与后力不济的红电相比,黑雪,越下越有劲。 整整下了,三天三夜。 我却在调整着身心,我预感到,黑雪结束的日子,世界,将有大变故,甚至有可能,涉及到阳间法则与幽冥法则的冲突,又或者说,诡异生物的入侵?谁知道呢! 又是阴气笼罩,又是红电肆虐,又是黑雪连天,整出这么大动静,没有一个高潮,怎么行。 恐怕,都对不起,暗中,发动这一切的那些它们,自己! 此时,天空渐渐平静了,而大地,却一片苍茫,一片苍茫的黑色! 一片苍茫,不正常,充满着冰冷刺骨的戾气的,黑色! 天空漆黑,大地漆黑,只余中间的一块,颜色稍微透亮一些,呈灰白色! 黑雪厉害之处,在于冰,在于寒,在于邪恶的气息。寒冷,当然要注意保暖,而邪恶的气息,如果任其侵蚀自己的灵魂,恐怕会对普通人,产生很不好的影响。轻者人格分裂,重则沦为鬼魅,只留本能,失去自我。 我没有保护全球的本事,甚至,保护色岗镇,都做不到。 我只能默默的祈求世人,“注意保暖”! 81 时空锁链 黑雪,渐渐止住了,我从洞口,向外望去,漆黑的天空,黑的渗人;漆黑的大地,触目,人,鸟绝迹。 落于地面上的黑雪,并非凝固不化,而是缓慢的,蒸发成,一缕缕的黑气,漂浮向,灰白色的中间地带,使得,天与地之间的浅色,逐渐变得深沉了起来! 天地间,涌动着,至阴至寒,邪异的气息。 我凝神细看,不由得内心一阵的激荡。 蒸发的黑气,凝聚不散,一缕缕向上升腾着,赫然,形成一条条,无数条,细弱的锁链。慢慢的将漆黑的天与漆黑的大地连接起来。 锁链密集成环,一端,植根于大地的黑雪之中,一端,深入到天空的阴气之中。天地间,寂静无声,唯有无数道锁链,发出的微微的震鸣声,渐渐,连成一片。 “三大鬼域之中,最没有杀伤力的--时空锁链”我低声喃喃道,同时,将竖起的衣领,翻了翻,将辟邪剑的剑柄,露在了外面。 经过三天的调整,此时,全身辟邪真气,汹涌激荡,我身体的状态,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心境通透起来。将若兰,小心的藏在心的深处。头脑飞快的转动着。 从幽冥鬼域,聚集大量的阴气,然后通过红色雷电,震荡阳间的法则秩序,最后,阴气化雪,落于地面,将阳间的法则秩序,暂时的压制,最后,通过“时空锁链”,将整个星球,形成一大片,球形的鬼域。。然后,在借助时空锁链,穿越幽冥与阳间,无尽的虚无地带,这他么的是入侵地球么? 时空锁链,在三大鬼域中,排名最末,功用也比较单一。像生灵投影,困人,吸人纯阴之气,形成一片具有不可思议的,可以满足人类,任何愿望的无数独立空间,找不到空间之灵,并摧毁它,基本就不要想出去了。 滴血天罗,则是比较恶心和流氓的鬼域,是由一群长着婴儿头颅,身体细长的泣血冥虫,发动的。借助魂引之花与冥虫体内的那一丝轮回之力,将被困的人或者其他东西,生生磨灭,甚至打入到轮回之内。 上次在万宝酒店,遇到的魂引之花,泣血冥虫,不过是一些复杂的投影,威力实在小的可怜。 而时空锁链,没有困人,攻击的效果,更不能满足人的任何愿望,它的功效只有一个,那就是穿越。借助无数阴气锁链的共振,形成两片,距离遥远的空间的共鸣,从而,在两个并不相邻的空间之间,架设出一条,捷径来!从而达到穿越的目的。 这也是爷爷常说的,“千年难遇,幽冥大道”,只有幽冥界,才拥有的手段。 通过以上的事实加上我的一些推测,我得出以下结论,第一,幽冥鬼域的法则之轮,彻底停止运转了,要不然,我想不出,哪里还能抽出遮蔽整个星球的庞大阴气,如果法则之轮,还在运转的话,即便幽冥之主,幽冥灵皇,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第二,背后搞鬼的一定是幽冥鬼域,从生灵投影到现在的时空锁链,无不是幽冥界的拿手好戏。甚至,我还怀疑,若兰的失踪,也与这些背后搞鬼的鬼,有着直接的关系。 第三,幽冥鬼域,恐怕是要过来“鬼”了,能有如此遮天蔽地的手段,大费周章的架设起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时空锁链,来的鬼,恐怕不好对付。 搞不好,还是他么的鬼族大军。。 暂时还搞不清楚的,就是对方的目的,入侵地球?对于幽冥鬼域,有毛的好处?阴阳失衡时候,受苦的不光是阳间百姓,恐怕,幽冥的鬼族,也并不好受吧?大家,各自在自己的地盘,安居乐业不好么? 阳间与阴间,其实也是毛与皮的关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阳间没死人了,都是你的地盘,这也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嘛! 至于幽冥来的是一只鬼,还是一群鬼;是孤胆英雄之鬼,还是鬼族大军;是十大鬼君,还是其他什么玩意儿,更是无从猜测。 我盘膝而坐,双手手指飞快的转换着诀印,浑身被金光所笼罩,“万邪破,辟邪追踪!”随着一道金色的雾气,翻滚在双手指尖内,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我施展的是一种《辟邪谱》上,比较冷门,而且非常具有针对性的,“辟邪追踪法”! 虽然,星球被笼罩,到处都处在时空锁链的鬼域内,但是,到最后,空间共振完成之后,便会有个传送核心区域。这块区域,也就是幽冥大道的出口之所在。 而辟邪追踪法,就是推算,幽冥大道出口的位置! 一口舌尖血,猛地喷到金色的雾气中,朦朦胧胧的金色雾气,闪电般,时隐时现着一些景象。。 我呆呆的望着指尖上方,呈现的熟悉的景物,良久方才吐出一口气,勉强压制住内心的不可思议的情绪。 这下好了,无须担心,出口离自己太远的问题了,更不用担心,出口在屁股底下星球的另一面。 幽冥大道的出口,赫然就在:灵山山顶! 对这个结果,颇为怀疑的我,不由得又推算了几次,舌尖咬得血肉模糊,方才确定,没有误差。 真他么的好运啊!整个星球那么大,偏偏选择我眼前的灵山山顶作为出口,你他么的这是在欺负我么? 我可以不管你,不顾可持续发展的战略,肆虐人间;我可以不管你,整天故弄玄虚的,又是阴云,又是红电,还有什么黑雪的狗屁东西;我甚至可以对你笼罩星球的大手笔,表示赞叹并给予掌声。。。 可是,可是,你要把若兰还我! 辛辛苦苦,这么久,无论身体和内心,都是疲惫不堪,尝尽世间白眼,也受尽人间苦楚,餐风饮露,夜宿山间,孤独的仗剑前行。只为了,心中的那个丑姑娘。 我从未想过放弃。哪怕,这一生,都是在寻找,我都无怨无悔。 思来想去,若兰失踪的前前后后,就当,要追查“灵种健身养生会”的时候,突然失踪,灵种?鬼种?若说她的失踪,与幽冥鬼域,没有关系,我是半点不信。 即便我孤独一个,即便我只有一把辟邪之剑,即便你声势惊天,笼罩星球,即便你灵种泛滥,世间皆是你的狗腿子,我也要把我的若兰,找回来! 想到此,我将目光投注到灵山之顶,眼神中,充满着激动,和期待。 来吧,来吧,快把若兰,还给我! 小小的山洞中,涌动着,灿烂不息的金光! 82 这是敬业? 时空锁链的震鸣声,又持续了三天,浪费了我好多的馒头!张大嫂赠送的那壶水,也喝得所剩无几。 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恐怕就是,等待。如果非要加上一些修饰词的话,那就是一边啃馒头,一边喝冷水,憋在山洞里,全神贯注的等待。 好在,几乎所有的等待,经过或长或短的时间,都会有一个结果。 目之所及,地面上的黑雪,已经融化殆尽,留下,万物凋零的残破景象。 所有的阴气锁链,袅袅上升,带着无数条密密麻麻尖细,淡薄的尾巴,向上空,汇聚而去。 天空的阴云,开始激荡,旋转起来,而中心,就是灵山山顶! 从缓慢,到迅疾,从肉眼可见,到旋转成,一团幻影。 天空宛如一个巨大,望不到边际的黑色漏斗,只有灵山山顶上空的漩涡中心处,才略微有些淡薄的灰白色。 如此声势浩大,牵动全球的阴气旋转,却诡异的,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着。 无数条细弱的锁链,呈四十五度角,向灵山顶上,汇聚着。宛如千万条,黑色的长蛇,在游动。投入到,山顶上,看似静止,其实,速度已经达到空前的大漩涡之中。 又是三日后,我已经弹尽粮绝了。五十个馒头,吃的一个不剩,而猫在山洞里的时间,已经达到了令我崩溃的九天。 辟邪剑,早已握在右掌之中! 三日黑雪,三日震鸣,三日汇聚! “你他么的,九九归一,该来了吧?”我恶狠狠的盯着天空,眼睛中,一片干涩。相信,此时双目中,一定布满了血丝。接近十天,没合眼,我情绪,非常的暴躁,脑子里,一片的轰响。 此时,灵山之顶的漩涡,压缩成数十丈方圆,千千万万的细细的时空锁链,凝聚成了十八条,粗大无比,连天接地的锁链。环环相扣,鬼哭神嚎。 与灵山之顶的漆黑如墨,旋转如狂相比,天上,地下的景物,渐渐恢复了正常,虽然没有阳光,但是,也不再那么漆黑的令人害怕。 山顶,疯狂旋转的漆黑而粗大的锁链,上入幽冥,下接大地。而锁链的缝隙内,出现了一道光。 穿越之光! 而我,早已咬牙切齿的向山顶,飞奔而去。右手拎着辟邪剑,而那只不离身的大箱子,被我留在了山洞里。去找鬼,要人,一旦打起来,带着个箱子,实在不是很方便。当初,大破天鬼聚阴,血炼大阵的时候,被遗弃,毁灭的那只箱子,就是前车之鉴。 跑到山腰的时候,我不由的站直了身子,望着山顶,剧烈的喘息了一下,然后,放慢脚步,向山顶,慢慢走去。 穿越之光虽然出现,但是距离形成幽冥大道,时空之门,还需要一段时间,即便有时空锁链,想要形成跨时空传送的通道,也是很吃力的一件事。 馒头没了,水没了,我得节约体力。 一边向山顶,慢慢的走着,一边调匀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一边沟动着,七星之力。虽然,辟邪真气,经过这长时间的养精蓄锐,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但是,七星之力,却是持续作战的资本。 对这场,找鬼要人的谈判,我丝毫没有,皆大欢喜,和平解决的信心,不得不,绞尽脑汁的,为即将到来的激烈场景,做着准备。条件虽然有限,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左手摸了摸仍然沁凉爽身的无暇古玉,内心踏实了一些。至于五鬼,我丝毫没有指望过,不对我横眉立目,已是很大的进步,还指望它们,帮着我,对付它们的同族,前辈? “滴滴滴!”一阵汽车的喇叭声,让正在缓步行走,陷入沉思中的我,机灵了一下。 我赶忙将辟邪剑,插在背后,回头看去。 只见,一辆上面写着,“河南电视台,新闻采访车“字样的面包车,沿着并不陡峭的山路,缓缓驶近。 我不由的呆滞住了,这是杂么个情况?来采访什么?采访鬼族大军,莅临人间的感受么?太他么的搞了吧? 山间无风,一丝风都没有,只有一股阴寒的气息,在游动,但并明显。似乎,所有的风,都被山顶,在翻滚的阴气中,若隐若现的十八根粗大的时空锁链,束缚住了。 嘎的一声响,采访车,停在我的身旁,让我更摸不着头脑了。我管制刀具都收起来了,你停我旁边,算咋回事儿?道都给让出来了啊,你爱采访,就去呗! 车门,刷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身高绝不超过1.55,长相颇为稚嫩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碎花白裙,走下车来。白嫩的小手,还拎着一个话筒。 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大胡子,紧随着这个小姑娘,也走下车来。 “您好,我是河南电视台的记者,朱小丫,您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活人,我能采访一下您么?请问,您为何出现在灵山山顶,难道,您不怕危险么?您来这有什么目的?对于本次,全球集体感冒,有何想法?还有,还有,为何灵山山顶,会出现漩涡奇观,您能给我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么?”马尾耷拉在屁股上的朱小丫,不管不顾的问的我目瞪口呆。 望着大胡子肩膀上,炮口对着我的摄像机,我下意识的拉了拉“奶壳”冲锋衣的衣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么多问题,更何况,我没有义务回答这些问题!说了,她们也理解不了! 扭头望了望,漩涡之柱,粗大的时空锁链,逐渐开始隐匿起来,而穿越之光,则渐渐的明亮了起来,像刺猬一样,无数光刺,不断的在漩涡之柱的缝隙中,吞吞吐吐。我不由的有点焦急了起来。 幽冥大道即将形成,时空之门,即将出现,你他么的还在这和我废话。 “我没什么要说的,没别的事儿,我劝你,还是赶紧下山,躲起来。”我冷哼一声,继续向山上奔去。不敢耽搁,全速前进。 “小丫,这是个神经病吧?山顶都那样了,他还往哪跑!”大胡子的声音,非常的女性化。 “大洪,人家也许在锻炼身体呢!走吧,咱上山!”朱小丫清脆的声音,差点让我跌倒在山道上。锻炼你妹啊!整个星球,除了我,还有人在室外么?我他么没那么热爱运动,好嘛! 这么冷的天,这么矮的个儿,还穿裙子,露出大腿,果然,是个奇葩! 无心多想,我狂奔而去! 漩涡之柱,连接大地的地方,穿越之光,开始爆发起来! 83 山顶碰瓷 十来分钟的时间,我已经来到漩涡之柱的前面,辟邪剑,握在手中,眼中,金光闪动,紧紧盯着,穿越之光,爆发的地方! 穿越之光,诡异而让人看不清颜色,只觉得,光芒中,充满着让人高山仰止,望而生畏的力量。随着穿越之光的密集穿刺,漩涡之柱的根部,渐渐裂开了,一道缝隙,伴随着炽烈的光线,缝隙,逐渐的扩大着。 漩涡之柱,笼罩着整个山顶,粗的不可想象,高的让我自卑。在它面前,我十分的渺小。 缝隙,缓缓裂成一个高约一米,宽也一米的门户,里面,穿越之光,往来冲突着,门户,还在扩大中。而门户的边缘处,开始出现了密集而粗大的红色电光。 上接幽冥,下连大地。红电为门,光之大道。 我激动的浑身有些颤抖,紧紧盯着这个逐渐扩大的时空门户,掌中的辟邪剑,又紧了紧,辟邪九式之小破邪的起手式,缓缓摆了出来。 “滴滴滴”汽车喇叭声,从后面,传来。我差点姿势崩溃,吗的,不用看,那个新闻采访车,又来了。 ”这里是位于信阳县色岗镇的灵山山顶,河南电视台,实习记者朱小丫,为您现场报道。自从十天前,全球气候出现异常之后,出现了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例如笼罩全球的阴云,红色,具有强大破坏力的闪电,还有黑色的雪花等等,最近,国家气象局公布的消息显示,如此奇怪的天气,已经渐渐过去,不过,笼罩全球的阴云,汇集到华夏这个不起眼的小山,山顶,这同样是让人费解。 本台实习记者,朱小丫,正在现场,为您报道!“朱小丫的声音显示,这个小姑娘,距离我的距离,绝不超过10米!让我一阵的毛骨悚然,难道通讯恢复了?出现如此天象,警察,气象局的没来,他么的记者先到了。真是敬业! ”大洪,我刚才说的怎么样?“朱小丫声音充满着骄傲。 ”呃,刚才,我光顾着看这个漩涡了,忘记开开关了,要不你再说一遍?“大胡子摄像师,声音显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死大洪,你真气死了我!“背后传来朱小丫的怒叫声,啪啪击打声,和大胡子,妖里妖气的惨叫声。 我额头青筋暴突,握着剑的手,不断的哆嗦着。而朱小丫,卖力报道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内容,当然是跟前面的,完全相同。这记忆力,可不是盖的。 时空之门,最后显现的时候,声势,终于显现了起来。天空中,巨大的漩涡之柱,时空锁链笔直不动,但是阴气翻滚中,却激荡出无数,从上到下,凌乱交杂的血色闪电。 霹雳声,响成一片。时空门户,在扩展到2米高,2米宽的时候,终于停止了扩张,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一样,又缩小了一些,最终,一扇与普通房门一样大小的门户,稳定了下来。 门户之后,穿越之光,不再杂乱无章,而是有秩序的波动起来,蕴含着一种,深奥,难解的韵律。门户外面,缭绕在周围的闪电,越发的剧烈了起来。清脆而震耳的巨响,让我的灵魂,都产生了颤栗感。 “先生,请问,您是在这,耍剑么?”朱小丫的声音,穿透雷声,浮荡在我的耳边。 我鼓了股眼睛,没说话,依旧是小破邪的姿势。瞪着激荡着的时空门户,一言不发。 时空门户后面的穿越之光,由规律的旋涡状,逐渐变成了孔洞状,当孔洞,扩展到管道的时候,才逐渐安静了下来,逐渐,隐没在管道的四壁。 管道,幽深,漆黑,一阵阵凄厉的嘶吼,隐隐传来。 我头皮有些发麻的暗自想到,终于来了! “各位观众,朱小丫为您报道,在灵山山顶,出现一个奇怪的门户,现场,一片混乱,无数巨大的闪电,缭绕着漩涡之柱,场面蔚为壮观。在这片奇异的场景下,我们发现,一名健身爱好者,他手中拿着一把短棍模样的剑,正在摆着姿势,为宛如世界末日一样的山顶,平添了几分生气。。下面,我们采访一下,这位健身爱好者,内心的想法!”朱小丫在我的背后,一边拿我当,挡电牌,一边叽里呱啦的报道着。 “先生您好,请问,你是怎么想的,在如此气象之下,来灵山山顶,耍剑呢?请问您,如此高端的健身方式,坚持多久了呢?。。。。。”朱小丫趴在我的耳边大吼着,然后,将话筒伸到了我的嘴边。不停的向我嘴唇上,戳戳砰砰,甚是烦人。 我咬了咬牙,没吭声,三匹毛色洁白,肋生双翅,的飞马,套着缰绳,缓缓的自幽深的门户中,探出头来。 门户窄小,而马儿体型却非常的巨大,但诡异的是,三匹马,并行而出,却丝毫不显得局促。就像是,门户是门户,马是马,从两个不同的空间里,并行的那种感觉。 似乎缓慢,实则,一瞬间,三匹飞马,拉着的一辆精致的小车,就出现在门户之外。 马儿洁白,浑身缭绕着神圣的光,而小车漆黑,无门无窗,四周,若隐若现的都是凄厉的鬼魂。来回飞舞着。 天马飞腾,銮驾随行。万魂朝拜,灵皇出行! 这他么的不是,灵皇的座驾,幽冥銮驾么? 天马,并非真正的天马,而是天马,坠入幽冥之魂魄,被幽冥灵魂以绝大法力,重新修炼之后,成了三匹外表光鲜的好畜力。而这辆小车,才是幽冥銮驾的精髓所在。看似不大的黑色小车,不光可以震慑幽冥鬼魂,里面的空间,更是广大无比。 车辕之上,一杆漆黑的幽冥旗,更是幽冥灵皇的标志,至于黑色精致小车上的彩色花纹,更是只有幽冥銮驾,才有资格使用。在黑黑白白,血色冲天的幽冥鬼域,可以说,幽冥銮驾是唯一的色彩。 不过,幽冥灵皇那老小子,不是失踪了么?不管了,先给它们来个下马威,再谈其他。 “还我若兰来!”大吼一声,我箭步窜出。手中辟邪剑,化为一道金光,一抹绯红而奇异的细线,夹在在金光之中,一往无前,像幽冥銮驾,飞射而去!小破邪,意在震慑,而非挑起战争。与鬼讨价还价,也有着展示实力的必要! “先生。。”朱小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而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用力过猛,狠狠的摔倒在马车之前。三匹飞马,依旧无知无觉的扬着蹄子,似乎仰首嘶鸣,展示着美丽的身姿。其实,真正飞马的魂魄,已经死了,只不过,是一个按照既定设定,展示自己美丽身姿的傀儡而已。 “本台记者,朱小丫向您报道。在充满诡异而浩瀚的景象的灵山山顶,出现一辆奇怪的马车,而我们刚才遇到的健身爱好者。突然扑了出去,竟然滚倒在马车之前。呃,貌似,是个碰瓷儿的。本台记者,朱小丫,继续为您关注事态的发展!”朱小丫的声音,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计划中,我先展示一下实力,然后逼出对方领头的,对方无奈之下,说出若兰下落,或者干脆交出若兰,事情圆满结束,大家继续!我也就随机应变,而今,我成了,灵山山顶的碰瓷者了! 而对象,就是眼前这辆,豪华复古的幽冥銮驾! 而陷害我的人,就是那根,连接着话筒和摄像机的,长长的电缆线! 我一跃而起,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朱小丫,然后,横剑,立在马车前。哪里来这么一队奇葩,一个总是乱放炮,一个拍的不亦乐乎。真他么的! 在我凶狠的瞪视下,朱小丫,向后跳了几步,然后拉着大胡子,跑到了二十米外的台阶下。仍旧是,不舍得走的样子! “大洪,拍,继续拍,一点别漏。”朱小丫兴奋的声音,竟然穿透了雷电的轰响,传入我的耳朵。 我没空理她。瞪完之后,扭头面对这辆,让我压抑马车。“出来!”我大喝一声,浑身渐渐浮起了金光。 他么的,此时,也管不了许多了。啥不能引起平民恐慌,啥不能当众展示自己的实力。 都他么的把我开除了,我就是我,我只是一个追寻着,心爱的女人的“成熟”天师! 为了,若兰,我可以不顾一切! 84 心碎无痕 时空锁链,开始时隐时现起来。而缭绕整个漩涡之柱的红色雷电,渐渐平息,就连幽深门户外面,漆黑,无数烟气缭绕的门框上,红色闪电,也有一搭,没一搭,刺啦刺啦的响着。远不及,刚才那么凶猛。 门户内,幽深依旧,但已没有新的鬼魂出来。 看来,费了这么长时间,搞出如此大的阵仗,只为了将幽冥銮驾,从幽冥鬼域,穿越无际虚无,送入到阳间世界。 “出来!”我怒吼一声,声音激荡在灵山山顶。 以笼罩星球的阴气,形成时空锁链,以无数红色的雷电,压制阳间的法则秩序,再通过幽冥大道,直接跨越虚无,忽视两界的无尽的阻隔和距离,真是好大的手笔。我打不打的过?其实内心十分的忐忑。 不过,十来天不眠不休,让我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脑子浑浑噩噩的,只凭着一股意念在坚持着。跟畅饮烈酒,大醉之后的感觉差不多。豁出去了! 对方的态度,令我非常满意,没有故弄玄虚,也无需再次催促。 缭绕在黑色小车上的无数鬼魂飞舞,拉扯成各种奇特的形状,虽然看的人有点头皮发麻,但却充满着美感。 洁白的天马之魂,依旧摆着各种开放的姿势,而竖立在车辕上的幽冥旗黑光一闪,黑色的小车,亮了起来,光芒漆黑,深邃,刺目,我双目剧痛,不由得眨了几下。 一道洁白的身影,浑身笼罩着刺目的黑光,出现在小车的顶部。 黑光散尽,白色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一身白色素雅长裙,修长完美的身体,赤着脚,踩着两团黑色的云烟,更显得那双小脚的冰清玉洁;长发飘飘,漆黑如墨,而原本车外,杂乱无章的无数鬼魂,此时,竟然在她的脑后,形成了一面镜子。 长圆形,色泽漆黑,发出阵阵幽光的无框镜子,充满着神秘而强大的吸力,只不过瞄了几眼,竟然让我的神魂欲飞。 天马之魂,匍匐余地,天空中,又变得漆黑起来,无边的阴气,翻翻滚滚的笼罩着整片庞大的山脉。阴风怒号,雷电交加,黑色的雪花,又飘飘洒洒的降了下来。落了我一头一脸。 白色身影,有些孤独和冷漠,使得周围的空间,被被它的情绪,所影响。变得悲凉了起来。 “你是谁?”我死死的盯着仰首向天,脸上朦胧无法看清样貌的白色身影,大声问道。声音,有些嘶哑,面对它,我竟然有一种,快要崩溃的感觉,甚至有些自卑。紧握辟邪剑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 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站着,所产生的效果,比我使出吃奶的劲,运转辟邪九式产生的效果,要自然的多,强大的多。真正做到了,有意无意之间,改沧海为桑田的莫大威力。 说它是鬼,可是它,白衣纯净无暇,浑身不带一点戾气,仿佛自然之灵一样;说它不是鬼,可是,从幽冥鬼域跑出来的,不是鬼,是什么? “呵呵,嘿嘿,哈哈哈哈!”白色身影,狂笑起来,声音从轻柔,到疯狂,宛如万鬼恸哭,一阵阵冰寒刺骨,强劲无比的阴风,来回激荡肆虐着。 凄厉的笑声中,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笑的那么难听,干脆不要笑了,你是谁?”我大喝道,同时运起全身辟邪真气,顽强的抵抗着,就像阴气海浪中的一只小帆船一样。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我是谁?难道你会不知道?”白色身影的声音忽高忽低,尖锐刺耳。白瞎了这副好身材,好造型了。 盯着白色身影,突然变得清晰的面孔,我的嘴唇,颤抖了起来;我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我的灵魂,颤抖了起来。 我有些惊骇的瞪大了,本来就瞪得很圆的眼睛! 梦中,若兰那张绝美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容颜改变,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拨动着我敏锐的感觉。 “若,若,若兰?不对,你不是若兰,说,你他么的到底是谁?”我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若兰?这个名字不错!不过,可惜,若兰这个人,不存在了,站在你面前的是鬼仙幽梦影!”自称鬼仙的幽梦影,白色身影,声音,变得低沉而妖异起来。 “来吧,来吧,摆脱尘世之苦,投入到充满快乐的轮回中吧!”幽梦影,玉手轻挥,一片黑白光霞从她脑后的镜子飞出,笼罩着我。 缓慢旋转光霞中,出现一幕幕,如烟似雾,无比真实的,欢乐的场景,就连欢声笑语,都能够深印在心底,调动人,所有的正面,欢快的情绪。 而她的声音,充满着魅惑之力,让人,无法抗拒。似远似近,如有实质般的,钻进我的耳朵。。 “为什么?”我的声音充满着痛苦,一字一字,宛如泣血。 快乐么?从小到大,我早已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幽冥幻境么?所有快乐的一面,在我心底,都成了讽刺。除了若兰在身边的这些天,我快乐过么? “为什么?”我又一次开口问道,声音却平静了下来,浑身辟邪真气,汹涌激荡着,北斗七星的星力,是任何空间,任何结界都无法屏蔽的,此时,浩瀚的星力,疯狂的灌输进我的身体。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绝望,悲哀,愤怒,疯狂,辟邪剑,发出一连串的剑鸣,声音清亮而激越,剑芒吞吐间,阴气,雷电,环境,丝毫不敢靠近! 此时,我活着,但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心,死了! 只有心底,还残存着一线希望,让我坚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没有爆发,依旧问下去。平静的声音中,似乎蕴藏着,山呼海啸般的怒火! “为什么?”我目中已经没有了泪,抬起头,轻轻笑了一下。 “阴气种子。”幽梦影,叹息了一下,然后又接着道,“本仙降临阳间,要受太多的限制,这小丫头,竟然要破坏我布置在人间的阴气种子。呵呵,差点就让她成功了!” “是鬼种吧?是不是阳间的人,被鬼种侵蚀的越多,阳间的法则之力,对你的压制越小?”我轻轻一笑,似乎全身的劲气都收敛了一些。就像和一个老朋友在聊天一样。 “你竟然知道鬼种?不错,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怎么摸到那个地方的。。还好。。。”幽梦影似乎很有聊天的性质。 “还好?还好你的狗腿子抓到了她?还好,你通过什么手段,将若兰抓去幽冥鬼域?还好,你就侵占了她的肉身?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轻轻笑了起来,仰首向天! 目中,有泪落下。 泪如雪,漆黑,冰冷。 泪如血,哀伤,绝望。 事到如今,已不必在问为什么了。 定是若兰,发现了什么,然后,遭遇到了不测。结果这样了,有必要纠结过程么? “没错,你说的都没错,一切阻碍本仙大计的人,都该死!”说着,幽梦影,又笑了起来,笑声依旧难听的要命。 “她是我的妻子!”我轻轻道,心中已经放弃了一切,只有报仇,这一个越来越沸腾的念头。 “我也可以啊!你看,我美不美?”幽梦影,心怀忌惮的望了我掌中辟邪剑一眼,而后,身姿在小车上,轻轻旋转了起来。白衣褪去,露出光洁如玉的身体。 我有些痴迷的最后望了一眼,恢复本来面目的若兰的面庞,内心充满了温暖,然后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群山响应,回声隆隆。星力凝结,真气沸腾! “小子,你可不要自误,本来你敢阻拦本仙的车驾,就是死罪,该受血狱之灾,魂飞魄散之苦,本仙念在你修行不易,对你说了这般多,你要想清楚。”白光一闪,幽梦影,又衣着整齐的站在小车之上,脑后的那面诡异的镜子,鬼影重重,黑气缭绕。 “仙?你也配称仙?你的狗屁大计,我可以不管,我只要你把若兰还我。你不是它,你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鬼魅。”我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的样子,但是浑身的金光,却是全所未有的奔放! “还?没有这具“两界身”,本仙的大计,怎么可能顺利实现?小子,别做梦了,乖乖的追随本仙,日后,就是长生,都不是不可能的!”幽梦影的话,充满着诱惑力。 “长生?哈哈,你知不知道,我这30多年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道,若兰在我心里的地位?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她,即便能够长生,还有什么意义?你知不知道,我他么的找了这么久,所有的希望,都被你破灭了?” 我的声音,逐渐高亢了起来,有些灰白的发丝,也根根竖起。 “去你妈的长生,七星聚,万邪破!”我一声长啸,以人御剑,飞扑车顶之上的幽梦影。 心碎之后,只剩下仇恨,这个念头了! 我这次学机灵了,飞扑之前,还抽空看看,地面,有没有碍眼的东西! 85 星魂俱裂 惊天怒火,辟邪一剑。 带着浓烈金光的尖锐,狠狠的刺向幽梦影,重新变得朦胧起来的身影的前胸。 幽梦影面无表情,目光冰冷,一圈黑色的波纹闪过,她的身形,突然消失了。一股粘稠而阴寒的气息,飞快的从我的背后,飞速的接近着。 万邪破落空了,金光在幽冥銮驾的车顶,刮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而这痕迹,还在缓缓的愈合着。 挥剑向后横扫,同时,身形向前蹿出。闪避这股令我浑身战栗的气息。 辟邪剑,似乎刺进粘稠的胶水中,待我回头看时,只见无数形状各异的鬼魂,疯狂的缠绕在剑身之上,发出凄厉的嚎叫,悍不畏死的啃噬着,剑上的金光。 吗的,到底是野生的,野性难训啊! 我又猛的一催,沸腾着的辟邪真气,辟邪剑上,涌起灿烂的金光,一层层,密密麻麻的鬼魂,飞速的消融着。 这是阴寒能量与充满浩然正气的宁静能量,激情的碰撞。 猛的抽剑,箭步后退,此时,辟邪剑上,深印剑身的符魂,凭空浮现,笼罩剑身。密密麻麻的符文,如有灵性一般的,来回游动着,发出一波波的金色涟漪,将我笼罩在波纹的中心处。 扑天盖地的鬼魂,被波纹,震得碎裂成烟。。但是更多的,仿佛无穷无尽的鬼魂,依旧扑来。 剑尖轻抖,符文开始排列组合,四道四品防御辟邪符,凭空画出,守护者我的四方,而一点金光,正在剑尖处,越来越是明亮,璀璨。渐渐,天地的颜色,似乎都被这一点金光,吸收了。 这一点黄豆大小的金光,是我用几乎所有的基础符文,组成的一道无限接近五品,但还没有达到五品的辟邪符。所谓浓缩的都是精华,这点豆粒,宛如极光一样明亮,肉眼已经看不清,金光里面更小的,高速旋转交杂的符文了。 我眼中吞吐着金光,将目力运转到身体承受的极限,同时,心境,感觉,都处在极其敏锐的状态。 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胸膛微微的起伏着。 这片空寂,阴寒,沸腾的鬼狱空间,不光适合鬼魂的出没,同样适合我借助星力,将自己的法力,发挥到极致! 双目穿破纷乱来去的鬼魂,向四周看去,我在寻找着幽梦影的本体所在。 “去”,我双臂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外缓慢推出,辟邪真气,狂涌而出。剑尖那点金光,发出嗡嗡的声响,缓慢的飞了出去,似乎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而我,势必不能将全身的法力,灌注进去,谁知道,这玩意儿,行不行。意犹未尽,没吃饱,也得给老子上啊! 这点金光,一离开剑尖,便迅速扩张,将四周的鬼魂笼罩在内,然后飞速的向四下里推进着,颇有些,无敌的气势。 不过,我的欣喜,很快就戛然而止。 金光,重新变成了一点,落入幽梦影,洁白如玉的掌中。 她轻笑一声,轻声道,“果然有两下子,不过,如果,这算是你绝招的话,那么,我还是建议你乖乖的跟我走的好。”说着,手掌猛的握紧。似乎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摧毁这点金光。 我摇头叹息道,“是不是鬼狱出来的,都是这么的蠢?老子的辟邪符,是谁都可以抓在手里装逼的么?” “爆吧!”随着我一声爆喝,一条若隐若现的金丝,从剑尖,以闪电般的速度,射进幽梦影的掌心。 幽梦影洁白如玉的小拳头,突然青筋浮现,拳头上满是破洞,而一道道的金光,从破洞中穿出,不断的爆发开来。 灿烂的金光,席卷整个灵山山顶的平台。形成了一片能量风暴!升腾起,灿烂的金色蘑菇云。 天马之魂,样子不错,实力全无,被打成飞灰,黑色的小车,被拆的七零八落,就连那杆灵皇身份象征的幽冥旗,也碎裂成块,碎片中,无数左冲右突的灵魂,看的人,头皮发麻。 而幽梦影,却完好无损的站在我前面十米处!原地未动,只是低着头,一脸平静的样子。 此时,我面对的仿佛不是鬼仙幽梦影,而是若兰。我的心,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幽梦影双眸,跳动着妖异的绿火,脸上,虽然纯洁无暇,洁白如玉,但是我知道,她不是若兰。 若兰的眼眸,漆黑,深邃,充满着温柔和宁静。眼前的,是他么的什么玩意儿。 幽梦影,抬起头,眼中的鬼火,跳动的越发剧烈,它看了看,灰飞烟灭的天马,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銮驾,还有地上那碎的无法再用的幽冥旗,死死盯着我,或者说,盯着我掌中的辟邪剑。 “我可以不计较你,伤了我的元气,我可以不计较你,毁坏了灵皇大人的銮驾,我甚至可以答应你,将你的若兰,复活。只要,你肯跟着我,共同完成大计!永生,有望!”幽梦影的声音,变得正常起来,符合我的审美。 似乎,它也知道,想好好的对话,就别整那些没用的让人讨厌的怪声。鬼仙的层级,毕竟与低级的凡鬼,不同。 此时我方才觉察到,自己对鬼仙这个级别,没什么概念,不过据我估计,眼前的幽梦影,实力要比鬼君,逊色一些,不过也相去不远。毕竟,我也没和鬼君一类的东西,战斗过,所以只能大概推测一下。 “能说说,我哪点吸引你么?非要得到我?”我也跟着瞎扯起来,同时悄无声息的借助星力,恢复起辟邪真气来。消耗一半的真气,竟然只是伤了它点元气,难道,非逼得我用那一招? 至于它说的,什么不计较这,不计较那,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至于复活若兰,我更是嗤笑不已,还永生?你以为你是谁?玉皇大帝么?一种意识,消失了,一个灵魂被磨灭了,谁他么也没那本事,说复活啊? 想要复活一个被磨灭的灵魂,首先要从大千世界,无数空间内,抽取消散的灵魂碎片,然后借助仙品上的灵药,再以莫大的法力,和愿力,打破轮回,对抗法则之轮,方才有那么一丝可能。 鬼话连篇,胡吹牛逼!我还没回复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默默感受着星力中,那一丝火热,我暗暗叹息了一声,似乎,夜晚还没有降临啊! “这么好?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啥大计?”我歪了歪脑袋,信口胡扯了起来!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幽梦影,轻轻摇了摇头。 “你是在那个啥灵种健身会,抓的若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扯呗。无形的星力,灌注于体内,辟邪真气,飞快的恢复着。 “呃,这倒不是,说起来,我也有些奇怪,这具躯体出现在幽冥鬼域的时候,上面只有“两界身”三个字。”幽梦影挠了挠脑袋。 “哦,是这样啊,你怎么占有这具躯体的?”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哀伤。吗的,看来我有点冤枉那个啥灵种会了,不过培育鬼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嘿嘿,都是女人,说占有,就有点低俗了,幽冥浩瀚,本仙深受那位大人的器重,传授了不少,奇特的功法,其中,有一门厉鬼夺魂大法,我跟你讲哈,不光不破坏躯体的一切,而身体和灵魂竟然能够实现共鸣,互相滋养,厉害吧?要不要试试?包过瘾”幽梦影,笑声,不正经起来! 看来,若兰失踪的谜团,并没有解开,不过罪魁祸首,却找到了,厉鬼夺魂?你可真牛逼啊!我望着娇柔做作的鬼仙,内心一阵翻腾的恶心。 强行压制的仇恨感,又冲上了头顶。 真以为我十多天不睡觉,在山顶上陪你一只鬼扯淡,是因为你长的靓? 良久的沉默之后,我轻轻一笑。 “说完了?”我轻轻道。 “嗯!快来吧!”幽梦影闭上了眼睛,摆出魅惑的姿势。 我瞅了瞅,台阶上偷偷露出来的两个脑袋,还有那个大摄像机,不由的苦笑了起来。难道,在全世界人民面前,来个现场直播? 我暗自脸红着,为了这个自己一闪而逝的混蛋念头而惭愧着。 心中虽然怒火中烧,但是,表面却如春风附体! “好吧,好吧,我来了”我轻轻笑着道,声音温柔。 “我都等不及了!”幽梦影呻吟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诡异的消失了。 还好,你他么的不是若兰。否则,我可真没脸见人了!太他么的放荡了,还鬼仙呢! 我迈步向前走去。脚步轻缓,轻柔的就像走近爱人一样,生怕脚步声,会惊醒了她的美梦。只有我知道,自己彻底的,疯狂了! 我:这女鬼,很厉害,我出绝招都,弄不死她。 剑魂:拼了,用那一招吧! 我:我陪你,反正若兰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剑魂:干吧,别废话了,我支持你! 每一个天师,都有着压箱子底的东西,我也不例外。 若想给若兰报仇,凭我现在的本事,是做不到的,这个鬼仙幽梦影,太强了,无限接近五品,虚空画出来的辟邪符,已经是我的绝招了,竟然只伤到了她的一点本源。而且,无论我怎么样进攻,它都驱动无数鬼魂来迎战,似乎是生怕一出手,就弄死我一样。 我毫不怀疑,这个东西,一旦施展全力,是我无法抵抗的! 不过还好,我有辟邪剑,辟邪剑,有剑魂,只是,如今,我却拖累了它。 合我俩之力,我有三成把握,可以弄死她,有三成把握,大家同归于尽,有四成把握,她受到重伤,我挂了。 把握超过一半,我红着眼睛,就冲上去了! 和当初的计划,差别很大,也是顾不得了,本来和鬼谈判的计划,也是不怎么靠谱的。看来,随机应变,才是王道! 索性,趁她兴致大发,求才若渴,莫名其妙的浪起来之际,给它来票大的! 星-魂-俱-裂! 一步一字,似乎,震荡了乾坤! 所有的符魂,被逼出了辟邪剑之外,而土黄色的剑,那道动人心魄的绯红,彻底的显现出来。 这正是,我一直隐藏着的,星陨核心形成的--剑魂! 86 白色巨爪 星-魂-俱-裂!这是我和剑魂合计之后,起的这么一个牛逼的名字,好歹,灿烂完就完蛋的几率,相当之大,总不能,默默无闻吧? 不喊出个牛逼名字,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是压箱底的大招! 此时,我身上的金光褪尽,而辟邪剑则光芒万丈,那抹绯红,不再纤细,而是犹如潮浪般的扩展着,将黄色,金色,淹没掉,形成了弥漫大地与天际的绯红色的世界! “你疯了?”幽梦影不再春情勃发,狂呼一声,一跃而起,浑身万千鬼魂环绕,头发散乱,竟然将本源鬼气逼出肉身,来对抗绯红色,迷雾的侵蚀。 此时,辟邪剑,漂浮在天空中,剑尖指向站在山顶,疯狂舞动,疯狂旋转的幽梦影。 如潮的绯红色,将山顶上,飞舞着,潜藏着,变化姿态的鬼魂,不分男女老幼,不分丑陋英俊,统统的包裹起来,任凭其死命挣扎,凄厉嘶吼,但是依旧不能阻挡,绯红色的侵蚀与分解。 在这场,能量的对冲中,我无疑占据了上风。 我面上没有一丝喜色,双臂战抖着,剑指发出金丝,将新生的辟邪真气,源源不绝的隔空输入到,辟邪剑中。更多的绯红色,狂涌出来,在剑魂的全身心的配合下,我们达到了灵魂上的共振!我的意念,即是剑的意念! 我有些头皮发麻的望着幽梦影,手中出现的那颗黝黑的小球,心脏不争气的加速跳动着。 一种本能的极度危险的感觉,从幽梦影的手中传来。 手里托着那枚跟玻璃珠一样大小的小球,幽梦影对着我狞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带着无尽的愤怒。 “小子,竟敢打坏我的本源,害的本仙浪费千年苦修。。。。。。”幽梦影似乎是想表示一下愤怒,然后发动致命一击,让我在懊悔和绝望中死去。可惜,她的废话太多了。 爆!我轻喝一声。强烈的绯红色的气浪,带着凌驾千古的气势,开始激荡起来,首先遭殃的就是那根漩涡之柱。十八条粗大的时空锁链,被从根部崩断,带着毁天灭地的身形和巨响,慢慢砸向大地。 我呆呆望着,粗,长的离谱,由无数条细小的锁链,凝结而成的,宛如实质的时空锁链缓缓砸了下来,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而幽梦影,也被淹没在绯红色的气浪中,不断的惨叫着。说了那么多的废话,还能有出手的机会,才怪呢! 就在此时,时空之门,隆隆作响,一只巨大的白色巨爪,带着隆隆的巨响,缭绕着无数红色的闪电,伸了出来。 不光将时空锁链重新连接起来,就连震荡的时空之门,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巨大的响声,使得我重新睁开了眼睛,看见那只巨大的白色爪子,我怒火沸腾,就是它,在梦境中,抓走了我的若兰。 艹你大爷的,剑呢?咦剑呢!我发出心灵的召唤。辟邪剑,歪歪斜斜的飞了过来。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星魂自爆,辟邪剑,也变得奄奄一息。 此时,我管不了许多,挥动着辟邪剑,跳起来,向慢慢伸出的巨爪,劈了过去。 好硬!巨大的反震力,瞬时传来! 辟邪剑,发出一声不堪的呻吟,脱手飞出,而我,身影倒飞出去,向山坡下滚去。都是强弩之末的我们,对白色的巨爪,产生不了任何伤害。连丝痕迹,都没有。 白色巨爪,晶莹,闪着白色的瓷光,竟然还挺有美感!在电光缭绕下,缓缓的伸进,山顶中间,绯红色的世界! 绯红色的气浪,疯狂了,似乎难以忍受,正在肆虐的时候,有外敌入侵。 白色巨爪,体型不断的缩小着,深入着。发出隆隆的巨响,带着惊天的气势。而绯红色的气浪,宛如怒涛一样,翻滚着,形成了铜墙铁壁,阻止巨爪的深入。 两者疯狂的抵消之下,吗的,我这里想死也死不成了。 此时,本该是绯红色的气浪,四处激荡,横扫一切的时候,结果,来了个见面就激情洋溢的往里面钻的巨爪,两者顶牛,不断的对冲着。巨爪不断的缩小,而气浪则不断的聚集,彻底的干起来了!异种的能量,难道也是死仇?见面非要分个高低上下? 我将不远处的辟邪剑,捡起,插回到皮套之内,默默的观望着,虽然身体感觉还可以,但是,真气却已消耗的差不多了。 前方两个庞然大物的对冲,我可插不上手,真希望那个幽梦影被搞死了才好。要是这个巨爪给给灭了,就更好了。不过看它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好对付。 要知道,辟邪剑的剑魂,可是星陨核心,经过无数亿年的星空淬炼,又被我给提纯,才弄出来的宝物。而这个巨爪,竟然不落下风的样子,什么来头? 幽冥鬼爪么?我想到此,竟然有种想乐的冲动! “这位先生?高人?超人?我能采访一下你么?您是在拯救地球么?你让那个怪女人,交出若兰,请问若兰是一种宝物么?能不能展示一下?”朱小丫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 “闭嘴,你们咋还没死?呃,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说,你们怎么还没走?这里好危险你知道吗?”我并未回头,只是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快要崩溃的情绪!激烈的战斗,都无法让我忘记的悲伤,竟然让她几句话,搞的我不能自己! “你真讨厌,不接受采访,咋还骂人呢。讨厌死了!小丫,我们走,不理他了!”大胡子摄影师也就是那个大洪,娇嗔起来!不过看他拿着摄像机,对我猛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不断的抛着媚眼,这他么的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么? 我赶紧扭头继续关注,山顶上,发出隆隆巨响,一半绯红,一半巨爪的妖异世界!生怕自己受不了这奇葩的二人,拔出剑来,干掉她们。 对鬼怪,我可以偷袭,杀戮,毁灭,驱逐,对人,我可是不太敢。不光自己过不了自己那道坎,杀戮同类啊?简直太可怕了,而对于冥冥中的天道惩戒,更是心存畏惧。不过这两人,也太烦人了,这都啥时候了? 如果不是幽梦影一出现就被我拦住,你说我碰瓷也好,干嘛也行,总算是拦住了,对吧?你们俩,早都骨头都不剩了。还能在这里得瑟? 场面依旧相持着,延伸着。如果说,天,是锅盖,地是平底锅,那么,此时,一半锅盖,一半平底锅是绯红色的,红的耀眼,绚丽,而另外一半,则是漆黑的颜色,而漆黑中,一只狰狞诡异,带着奇异的美感的巨爪,凶猛的开合着,带着白色的光焰,向绯红色的世界,进攻着。 两者交界处,霹雳阵阵,光芒万丈。打的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臀部,胳膊受到了温柔的袭击。 “小姐,请放尊重点!”我有些不耐烦的轻喝道。目光,仍望着山顶。 “讨厌,人家是想帮你拍打一下灰尘啦!”大洪的声音,传来。还一边在我耳边吹着气,耳旁,热乎乎的。 我浑身汗毛倒竖,你他么的不是摸,老子立刻挥剑自刎! 我向前一步,抽出辟邪剑,我真是忍无可忍了! “高人,快看!”就待我要砍了这个猥琐的大胡子的时候,朱小丫突然大喊起来!声音透着亢奋,一点不害怕的样子! 喊声未落,,人也靠了过来,似乎我身边才有安全感似的! 我急忙顺着她的手指,扭头看向灵山山顶! 此时,山顶巨变! 87 相聚幽冥 白色巨爪,突然变得极小,极小,借助突然变小的体积优势,嗖的一声,就钻进了绯红色的世界! 面对如此场景,绯红的气浪,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 在白色巨爪的带领下,黑色世界,化为一道幽深的流光,紧随其后,钻了进来。 绯红色的世界停顿一下之后,开始剧烈的翻腾了起来。 似乎,巨爪跟黑色世界,在里面绝不老实的模样。 绯红色的世界,翻腾着,鼓荡着,隐隐透出黑色的光芒来。 绯红色的世界,突然剧烈的膨胀了一下,嗖的一声,白色巨爪,又飞了出来,头也不回的,飞向漩涡之柱下的时空之门。 绯红色的世界,暴怒了,气浪翻滚,声势惊天,隆隆的巨浪,带着无边的狂野,翻滚一下,就将来不及逃出的黑光,湮灭,然后一个涌动,对着恢复原状的白色巨爪,直追了过去! 白色巨爪的前端,赫然抓着幽梦影的身躯,血肉模糊,失去意识,好不凄惨,似乎,连本源鬼气,都消散的差不多了。离阴魂消散,也只差一步。而她手中那枚黑色的小圆珠,却不见了。 随着白色巨爪,抓着幽梦影,一闪进入到时空之门,连天接地的十八条粗大的时空锁链,同时震荡了起来,发出响彻天地的震鸣。无数红色的霹雳,缭绕着漩涡之柱,时空之门,渐渐缩小了,白色巨爪,要跑? 绯红色的世界,在追逐中,形成一把巨大的剑,剑尖带着光焰,紧追不舍的样子,在白色巨爪之后,也跟着进入到了时空之门内。 我:咋回事儿?我又开始和剑魂沟通了起来。 剑魂:我积攒了无数亿年的星陨核心的精华,没那么容易消散的,它被那个巨爪激怒了,追杀去了! 我:你咋还没死呢?呃,你咋还没消散呢?你不都把精华吐出来了么? 剑魂:。。。。。。 剑魂应该是昏迷了,不过,我心中仍然和它有着若隐若现的联系。正是靠着这联系,我们才能做到,瞬间沟通,十分的方便! “他么的,真是任性啊,竟然去幽冥大道。顶着穿越之光,追杀白色巨爪去了?”我喃喃道。 扭头望了望,对我相当依赖的朱小丫和大胡子,我不禁摇头苦笑。将辟邪剑插回皮套。 轻声道,“拜托两位,先放手好吗?危险已经过去了!”我轻轻震开两人的手臂,迈步,走上山顶。 山顶上,一片寂静,幽冥銮驾,在绯红世界与黑暗世界的对峙中,不幸成了牺牲品,连渣都没剩下。 “咦,这是什么?”我惊疑了一声,迈步向前走去。 我拿起一块材料非常奇特的烟盒大小的牌子。 翻来覆去的,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正想抬手丢掉的时候,青色的牌子,上面出现了几行白色的字迹:不告而别,事出有因。今生有缘,前路艰险。若想再见,天鬼之泪,五行之躯,万年炎阳花,天帝心头血。大地之中,沸腾之上,两界之石,相聚幽冥。妻若兰,顿首! 白色的字迹,闪动几次。啪的一声轻响,青色牌子在我手中,变成一堆惨白的粉末。山顶狂风一吹,粉末纷纷扬扬,飞的到处都是。 哈哈哈哈,我狂笑起来,一股无法形容的喜悦,充斥着心头,我蹦跳着,疯狂的挥动着手臂,我就说嘛,身具奇特本领的天算,如何就这样轻易的被人给暗算了?呃,被鬼暗算了!原来,若兰是打入到敌人内部了!等着我接她回来了。 好一阵的疯狂,发泄着自己的快意,我方才冷静下来,挠了挠脑袋。 “天鬼之泪?呃,就是小刚和大强的眼泪?这个不难,炎阳花?万年的,有点难找,但是我也知道是啥东西,前段时间,在他么的“书香门第”不是喝了杯阴气种子加炎阳花的茶么。只是这五行之躯,天帝心血,大地之中,沸腾之上,是啥玩意儿?”我有些埋怨起若兰来了,真搞不懂,这些神神道道的算命的,你就不能直白点,整个记叙文出来? 就我这文化水平,还整的这么深奥,艹,我咋理解啊?不过两界石,和相聚幽冥,我还勉强懂了,意思是,只要拿到了两界石,就可以在幽冥鬼域相聚,而妻的自称,更是让我心花怒放! 我嘿嘿的傻笑着,握紧了拳头。“不管怎样,我都会找到这些东西的,若兰,你等我!”,傻笑了一会儿,我又掉下泪来。。想到若兰一个人,在幽冥鬼域,鬼的世界里,战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若兰没死,我也不用死了,巨大的战斗激情,喷薄而出的信心,几个月来,日夜寻找的委屈,似乎,都值得了!都有了回报! “高人,高人?高人傻了么?怎么又是哭,又是笑的!大洪,咱们离远点,“拍”!”朱小丫的声音,阴魂不散的在身后响起。 “切,你懂什么?这叫高人行事,高深莫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才是真男人,嘻嘻,我喜欢!”大洪的声音传来! “好你个大洪,你敢跟我顶嘴了是不!?”朱小丫的怒喝声,和噼里啪啦的击打声。 我轻轻一笑,似乎看什么都是那么的顺眼,大不了,以后,下山之后,和那个狗屁大洪,玻璃大胡子,再不相见就好了。我毫不怀疑,他对我的不良企图! 剧烈的震荡,从脚下传来! 我大惊扭头望着漩涡之柱! 此时,连接天地的漩涡之柱,熊熊燃烧着,绯红色的火焰,上烧天,下烧地,中间烧空气!顺带烧霹雳! 绯红色的气浪,转化成星空之火,熊熊燃烧着。 轰轰的巨响,伴随着激起的狂风,伴随着逐渐崩塌的幽冥大道,使得,灵山山顶,剧烈的震荡了起来! “快跑!还拍你妹啊!”我大吼一声!望着那对奇葩记着和摄影师,有点无语了。 “高人,上车,上车,快上车!艹,大洪,别丢了摄像机”朱小丫大喊起来! “英雄,上车,快上车!”大洪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望着委顿而下,缓缓崩塌的通天之柱,苦笑着道,“来不及了!” 然后扯住二人,在山顶的台阶下,抱着头,蹲下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88 古玉无暇 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朱小丫和大胡子,靠在我的怀里,挨挨挤挤的样子。而此时,朱小丫,赫然搂着话筒,而大胡子,抱着摄像机。这二人,为了事业,简直不顾一切了! “这里是奇观现场,本台记者,记者,朱小丫,向您报道,一根大柱子,从天上塌下来了,塌下来了。。。呜呜呜,妈妈,我想你!”这个充满乐观的彪悍女实习记者,竟然趴在我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爹啊,儿子不孝啊!”大胡子,也趴在我怀里,哭的更是悲悲切切。 我轻轻的拍着二人的后背,心中一阵的难过,想死的时候,冲上去,怎么作,都死不了。不想死的时候,偏偏天塌地陷了!而我,除了若兰之后,都不知道临死之前,想要跟谁告个别! 若兰,若兰,为了若兰,我也不能放弃啊!我振奋了起来。不再被动的等待。 我改变了古玉的使用方法,变充满忐忑的被动,为主动!带着强烈的求生意念。 探手,从脖子上,取下那块从不离身的“无暇古玉”,小心的用手指捏住,举了起来。 “大哥,救命!”我高举着古玉,大吼一声,继续趴着不动了!至于,古玉听不听的明白,有没有反应,哎,听天由命吧!能量的风暴,现在已经演变成浩大的自然灾害,人力,已经无法控制了。 燃烧着的通天之柱,缓缓塌陷,一股沉重的压力,从上空传来,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怪响,伴随着厚重的,震耳欲聋的塌陷声,一股强猛的气浪,剧烈的从头顶,奔涌而过。 无暇古玉,古玉无暇,不负所托的显灵了。 古玉上,斑驳的痕迹,逐渐消失,无暇二字渐渐隐去,只有一片蒙蒙的,翠绿充满生机的光芒,笼罩着,台阶上的我们。任凭熊熊燃烧的星空之火,如何奔腾,怒啸,翻卷,冲突,都无法撼动这层,看似薄薄的光幕。 我暗叫一声,牛逼,兴奋的想抱着古玉,猛亲几下。 高举古玉的手,竟然没有一点压力,仿佛外面天翻地覆,世界末日的景象,都是幻境一样! “大洪,别他么的哭了,快,快,赶紧起来拍,拍,把外面,高人,还有这块石头,都给我拍下来。”朱小丫又恢复了职业本色。我手一哆嗦,古玉差点落地。 “好咧您呐,啪啪啪,呃,呃,小丫,机器没电了啊!”大洪的声音,有些懊恼。 望着刚才呜呜痛哭,跟死了亲人一样。突然现在就生龙活虎的二人,我浑身哆嗦着,气也没气,就是有些从心底的无法忍受,这二人,跳跃的性格,似乎,比我这个饱经磨难的天师,还要分裂! 从这点来看,大家倒是“同道中人”! 危险消失,我的思维也活跃了起来。这十几天,没合过眼,大悲大喜,剧烈战斗,真的感觉自己脑子快要崩塌了!此时,方能转动着,不多的脑浆子,而有些节约的性格,终于暴漏出来! 我望着外面翻卷着的星空之火,暗道,这玩意,要是能回收就好了。 但是,任凭我如何沟通剑魂,这家伙,都如同挂了一样,不声不响的,只能靠自己了。 想干就干,我拔出辟邪剑,不理因为摄像机没电,而猛揍大洪的朱小丫,还有身旁鸡飞狗跳的声音,悄悄的将辟邪剑,向外,捅了出去。 大地是灰白色的,充满着初冬的寂寥和大灾之后的残破,天空是灰白色的,充满着,阴气肆虐后的苍凉。 而绯红色,跳动,燃烧着的星空之火,如同,平铺的幕布一样,以灵山为圆心,向四外猛烈扩散着,映照的上方的天空和下面的大地,都成了绯红色。 “咔咔咔咔!”旁边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朱小丫和大胡子,掏出手机,正在对着外面的瑰丽但充满危险的世界,猛拍着。 太操蛋了!难道她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非常的奇葩么? 我痛苦的扭过头去,暗自发誓,不管身边发出什么样的声音,我都绝对不瞅了。 我将辟邪真气,缓慢而轻柔的注入到,辟邪剑中,土黄色的剑身,渐渐发出蒙蒙的光,而剑脊上,原本鲜艳异常,笔直的那抹绯红,却十分的凌乱和残破。 辟邪剑的惨状,让我内心一阵隐隐作痛,我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伙伴,兄弟! 又仔细想了想,操作的过程,看了看古玉发出的坚韧的光幕,似乎,怎么样,都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开始加大了真气的输送力度,使得,力透剑尖,向绯红色的世界,戳了过去! 伴随着辟邪真气的注入,辟邪剑,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一样,重新激起一点活力,一道微弱,纤细的金芒,夹杂着,参差不齐,星星点点的绯红,射了出去,融入到外面的绯红的世界之中! 天地,似乎震荡了一下! 呼啸声,剧烈燃烧声,风声,就连大地的苍凉和天空的苍茫,都为之一滞! 绯红的幕布,缓慢的回缩着,融入到了暴漏在碧绿光幕外的辟邪剑之上,缓缓的融入进去。 而垂暮的剑身,仿佛吃了兴奋剂一样,发出一声,响亮的呻吟声。 剑身,逐渐发出一股奇异的吸力,无边的绯红色的幕布,奔驰着,向中间收缩着。 而辟邪剑,此时,像一个永远吃不饱的无底洞一样,任凭融入的速度,越来越快,岿然不动。 剑身,逐渐发出蒙蒙的黄芒,而剑脊上,从剑尖,一直延伸到剑柄的绯红,逐渐变得鲜艳,笔直了起来。 我惊喜的望着眼前的一幕,暗自为自己叫好。 似乎,剑魂也不用“死”了!如此懂事,体贴的剑魂,如果死了,我也是会非常的伤心的! 扩张,迅捷如闪电,回缩,却用时漫长。 当天地间,绯红色的星空之火,全部收回到,辟邪剑的时候,辟邪剑,竟然人性化的打了个饱嗝。 发出一声响亮的剑鸣。 我:啥意思?吃饱了?该醒了吧! 剑魂:哥们,不光吃饱了,似乎,还多了点什么,以前是星空之力,宇宙之力,悲悯之力,如今好像还多了点空间之力和杀戮之气! 我:这他么的可不是好事儿啊,能消化不?你会畸形的! 剑魂:想我游离于宇宙间,数十亿年,啥没见过,只要再给我这么长时间,我啥消化不了? 我:那我还要你啥用?你瞅我,像能活数十亿年的样子么? 剑魂:。。。。。。 我沉默了起来,作为我最主要的强力武器,辟邪剑,我真不希望他,出一点岔子啊!乍一听,又多了空间之力,又多了杀戮之气,可能是好事儿,但是,多了驳杂不纯的能量,反而会使得辟邪剑,因为能量太过混杂而威力大减。搞不好,以后剑魂,都没那么好说话了。变得畸形,暴力,不顾家起来! 空间之力,说的不好听点,不就是四处瞎溜达嘛?杀戮之气和暴力有啥区别?甚至更胜一筹,而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哎,只能等它慢慢消化了。 收起,辟邪剑,站在山顶之上,望着空荡荡的天空和大地,心里,似乎也空荡荡的。 若兰没有死,这是个好消息,而我,却有了新的目标:不告而别,事出有因。今生有缘,前路艰险。若想再见,天鬼之泪,五行之躯,万年炎阳花,天帝心头血。大地之中,沸腾之上,两界之石,相聚幽冥。妻若兰,顿首! 苦寻良久的结果,不算完美,但也不坏,我漫步向山下走去。 事了拂衣去,新的征程,开始了!大战之后的落寞,十余天的等待,似乎都渐渐离我远去。 “高人,高人?请上车!”朱小丫的声音,清脆而蕴含着磁性! “恩公,恩公,快上车,呼呼。”大洪的声音,紧随而至。 我扭头,望着这二人,十几天的折腾,我也够累了,此时,方觉得,无限困倦之意,如潮袭来。 “好!”我轻声道! 虽然这一个记者,一个摄影师,奇葩了一点,好在都是“人”,不是么?而且还是,“共患难”这么长时间的人!从心底,让我生出一种亲近感! “乌拉!”二人双掌互击了一下,欢叫着,一左一右,扯着早已睡去,但还保持着微笑姿势的我,向山坡上,停着的那辆,采访车,走去! 半睡半醒之间,只觉得,人间的气息,真好! 89 人生理想 大睡三天之后,我在朱小丫的狗窝里,醒了过来。 之所以称之为狗窝,第一,是因为小,第二,是因为乱。想象不到的乱。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乱。 当我醒来之后,四处找吃的的时候,碰翻了四大袋垃圾,两大箱内衣,三个大鞋架,五个晾衣架,两个乱的分不清楚上面放着啥东西的梳妆台。。。。而垃圾和内衣这些东西,统统藏在床下面,沙发后面,桌子的布帘下面。。。等等奇葩的地方。 一室一厅,30几平米的地方,能够落脚的地方,非常的有限,即使开了窗户,有冰冷而新鲜的空气,透进来,但,还是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不时的钻进鼻孔。 地面,似乎刚刚拖过,但是没搞干净,不光有清洁剂的味道,还有一道道的尘迹。。 从窗台,到床,再到满满当当的客厅,想找一条走人的路,相当之艰难。。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想想象,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她。我不敢想象,我这样一个老青年,落到那个大胡子摄影师手里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场景。那简直是我这一生来,最大的屈辱。甚至超过众目睽睽之下,大战艳鬼水莲。 此时,我正坐在装满杂物的沙发上,吃着一碗“大师傅”加量装的方便面,电视呜哩哇啦的,播放着,没什么营养的新闻。 而朱小丫,背心热裤,正挤在我身边,啃着一个苹果,就跟这个苹果,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狠狠的咬着。嘴里也叽里咕噜的,骂骂咧咧的样子。 我已经习惯她这样的装扮,这样的房间,这样的言辞了!直白点说,自从见识了她的“闺房”,我早已不把她当女人看了! 这是一个比海晴最初状态,还要流氓的,氓流! “肆儿,你说,老娘费了老大劲,差点命都搭上,拍摄了现场第一手震撼资料,那些王八蛋,凭什么给剪了啊?艹!“朱小丫的言辞,和拎着话筒,清清纯纯,虽然泼辣,但仍不失活泼,大相径庭。一个苹果核,对着那台大电视,砸了过去。 砸的电视,金星乱冒,一片雪花之后,才恢复正常。 我唏哩呼噜的吃着”大师傅“方便面,嗯嗯啊啊的答应着。而电视前面,早已分不清颜色的小地毯上,已经有七八个苹果核躺在了那里,甚至有一些,上面都长了毛。 一双小手,在我肩膀上,蹭来蹭去,你以为她是垂涎我的美色?占我的便宜?错! 这小东西的,正在擦手!又一个苹果,洗也不洗,顺便在我衣服上,擦了擦,吭哧吭哧的咬了起来. 也难怪小丫会如此生气。 费劲千辛万苦,搜集的第一手资料,被省台直接没收了,并被下了最严厉的封口令! 而省台的报道,更是让我啼笑皆非,全球专家,纷纷跳出来,引经据典,上下五千年,例证了,虽然有些异常,但绝无大碍,而发生在灵山山顶的那场大战,更是不见经传,已经被选择性忽略掉了。 碍于流传民间的言论和雷电,雪灾造成的严重后果,各国纷纷组织救灾委员会,对灾民们,予以援助。每天电视里,都是这些东西,所有的异常,都掩盖在,铺天盖地的“感人事迹”中。 满心欢喜,一身亢奋,满以为立下大功,足以从实习,转正的朱小丫,现在也处在半失业状态。就连出门,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远远跟着,似乎怕她乱说的样子。 猪小妹,索性,门也不出屋了。而墙角的十几箱“大师傅”加量包的方便面,就是我俩的伙食。 山珍海味,我也吃得,馒头,咸菜,我也吃得。 唯一让我不开心的是,卡迪龙,竟然坏了。无法开机,正在修理中。还好,朱小丫家里,虽然脏,乱,差,但是固话,还是有一部的,虽然上面落满了灰尘,好久没人用过的样子,但好在,还能拨打电话。 得知,老红花,依旧搂着海珊在老家度蜜月,而海晴一家,也安然无恙的时候,我索性安心休养了起来。 “我想不通,想不通!”吃剩半拉的苹果,笔直的飞了出去。而电视机,似乎承受不了,加量的虐待,一阵雪花之后,再也没回复过来,显示屏漆黑一片! 我将最后一口面汤喝完,方才将边缘有点黑的汤碗,丢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但由于茶几上太满,导致汤碗,晃了几下,滚到了地面上。 我视而不见,舒服的打了个饱嗝,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觉得人生得意,不过如此! 感觉屁股下面有点硌得慌,随手将下面几个,带着各种金属圆环的胸罩,丢了出去,呼出一口气。 ”说话,说话,说话!我快疯了!“朱小丫,干脆一屁股坐在我身上,抓着我的双肩,摇晃了起来。 ”你的理想是什么?“我点燃一支万保鹿,吐出一口眼圈。在我眼里,这个1.55的丫头,不过就是海浪一样的小孩。更何况,我早就习惯了她有些”直率“的表达方式。 ”我?当然是,做华夏,最出名的记者!“猪小妹,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道。 “你这是职业,不是理想!”我轻轻笑道。“理想,是你永远渴望,但永远无法实现的东西!” 我伸出左手,将坐在身上的朱小丫,轻轻拎起来,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而她,顺势,躺在我的大腿上。似乎实在思考着什么! 我接着道,“我没有理想,小时候,爷爷教我读辟邪谱,画符的时候,我觉得,长大,成为一名厉害的天师,这就是我的理想。长大了,家人都走了,我觉得,能够在水口村,度过平静的一生,和邻里和睦友爱,这就是理想;和老红花出来,遇到一大堆事儿,我觉得,能够找到个老婆,这就是理想;加入万宝小队,我的理想,又变成了一种责任;当我认识若兰的时候,我又发现,她才是我的真正理想。可是,她也不在了。” 我顿了顿,道,“所以,我现在没有理想!我不敢,将若兰,当成我的理想。” 香烟在手中燃烧着,似乎燃烧着自己的思念和落寞。 “肆儿,你再跟我讲讲你跟水莲的故事呗?还有你跟若兰姐姐第一次时候的场景!”朱小丫坐了起来,摇晃着我的手臂。满脸期待的望着我道。 “咳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个猪小妹,除了对诡异的事情感兴趣之外,对男女那些隐私之事,也极为的热衷。 “这些事情,你觉得委屈,你觉得,是具有震撼性的新闻,不过你想过没有,这些东西,一旦被所有人知道,这个世间会多乱?其实,无须你去宣传,恐怕,离大乱也不远了!”我叹息了一声。将烟头,随手丢到了地板上。 随性而又潇洒,但这素质,就是差了点!不过,和朱小丫比,我简直就是道德模范。 “还好,我有你,要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朱小丫,靠在我的肩膀上,做小鸟依人状,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想起了大胡子摄影师,大洪先生。 我默默的掏出若兰的画像,又点燃一支寂寞的万保鹿,任烟雾缭绕,我却专注的望着,海晴笔下,栩栩如生的若兰。对于,若兰留言的东西,我还一点都摸不着头绪,即便有些东西,听说过,也认识,但并不代表我有。 世界,将乱,幽冥鬼域的法则之轮,一旦停止转动,阳间,一切新死的鬼魂,失去接引,必然会滞留于世,而失去了法则之轮的镇压,就连七天,无法动弹的限制,也将不再。 古老传说,人死之后,鬼魂会有鬼差的接引,对此,我不由嗤之以鼻,鬼差会分身术?光靠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能接引几个人去幽冥? 一切都有规则,一切都有秩序,一切都有法则,而现在,伴随着幽冥界法则之轮的停止运转,阳间的法则之轮,被极大的压制,光一个乱字,恐怕无法表达出我的担忧的情绪。 毕竟,这个世间,还有值得我去担心的人,例如老红花,例如海晴,例如这个邋里邋遢的猪小妹。还有无数,那些,善良的人! 身为天师,总要做点什么,可是该怎么做呢? 狠狠吸了几口烟,吐出一串美丽的烟圈。。 又把双眼闭上,开动起脑筋来了。 脑筋,真的不太灵光啊! 郁闷! 90 做与不做? 我很佩服猪小妹,都是和我一样,从农村出来的,人家靠自己,边工边读,修完四年大学课程,凭自己的能力,混迹到省台,成了一名光荣的实习记者。芳龄22,懂得不是一般的多,还会好几国的语言。。除了邋遢到非常之外,个有点矮小,简直是我的榜样。 和她比起来,老红花,那个中专学历,在我眼中,已不是那么的高山仰止。 不过,佩服归佩服,妥协,归妥协。这完全是两码事,不能因为佩服,我就妥协吧? 在她租住的蜗居,乱的夸张到离谱的客厅内,我们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猪小妹,依旧豪放的坐在我的身上,大吼着,”说,你做不做,做不做?“,面红耳赤,吐沫星子,崩了我一脸。完全不修边幅的她,不光没戴胸罩,甚至连内裤,都懒得穿了。一身宽大的而中空的大t恤,就是她全部的衣衫。 我眯着眼睛,瞅了瞅,猪小妹若隐若现的小笼包,不屑一笑,道”士可杀不可辱,想我,也是堂堂天师一名,这种事儿,我真干不出来!“言毕,闭着眼睛,养起神来。一副决不妥协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依旧扯着我的“奶壳”牌t恤的衣襟,死命的摇晃着。猪小妹,啥都好,就是说话爱重复。见识过若兰,波涛汹涌,雄霸全球之后,我对猪小妹,这个有些暴露倾向的小不点,实在是,连看的兴趣,都没有。 刺啦。我的t恤,竟然被她撕开了。竟然撕开了! 我赶忙拎着她丢到旁边的沙发上,有些生气道,“我就这么件衣服,你还扯!” 猪小妹,双拳如雨下,不停的捶打着我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叫个不停。 点燃一支万保鹿,这才发现,烟是她买的,哎,抽人家的烟,吃人家的大师傅方便面,不给她一个“不做”的理由,恐怕是不行了! 我一本正经道,”这是原则问题,想当年,咱在水口村,也是出了名的那个啥,如今,你竟然要我这样,不光违反了我做人的原则,还违反了我天师的原则,总之,绝对不做!“ ”呜呜呜呜,你好坏,你欺负我。你要不做,我就找大洪来做了!“猪小妹,竟然抽泣了起来。 我有些无语了,不做,怎么就欺负你了呢?不过我的眼前还是一亮。 赶忙道,”对,对,这种事儿,就他合适,你看他那么强壮!嘿嘿!“ 猪小妹,转身抽抽噎噎的,去打电话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有些愣住了。 猪小妹,和我是一个性格的人,也许因为都是农村来的,都吃过苦,日子过得很节俭。 实习记者,能有多少工资,每个月,还要往家里寄上一些,剩下的,交交房租,水电,再加上吃饭,也所剩无几了。穿的衣服,虽然没有补丁,但我也没看到几件新衣服,对于女孩子,尤其是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子,真的是不可想象的。 尤其是现在,被”休假“了,工资只发一半,日子过得分外的紧巴。而今,又多了我个闲人,大师傅,虽然不贵,但也要钱啊! 我瞅着桌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几条万保鹿,心里,突然有种暖流涌过。要不,就做?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逐渐走近,猪小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道,”大洪手机关机,看来还处在隔离状态!“ 我狠狠的掐灭了烟头,大声道,”我做了!“似乎,烈士一般的悲壮。 ”乌拉“,猪小妹一跃而起,又坐到了我的大腿上,扭来扭曲。兴奋异常。 我心道,不就是搬电视机去修么!至于这么兴奋?不过说回来,在水口村的时候,我就是出了名的懒,让我扛着电视机,去修,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看在她对我这么好,我只能妥协。 这个外表坚强,带着点虎气,实则,细心而敏感的猪小妹,我实在硬不起心肠来拒绝什么! 猪小妹,住八楼,电梯,那是没有。楼梯狭窄,水泥的地面上,布满了斑驳的水迹,坑坑包包的很是难走。 这个老式”大熊猫“电视机,竟然他么的有30多,公斤重,是公斤,也就是千克。 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挪到楼下,我才将这个玩意儿,放在地上,插着腰,开始大口喘着粗气。太阳很大,让我浑身,精神不振,一点都兴奋不起来。 而猪小妹,穿着一套”奶壳“运动服,蹦蹦跳跳的去推她那辆,豪华型女装摩托去了。这也是她唯一的交通工具。猪小妹,之所以让我感到亲切,不光是因为出身,经历和性格,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们都是”奶壳“的爱好者。 便宜,禁穿,兜多,在水口村那一片,这也是了不起的”名牌“! 我望着猪小妹,有些沮丧的走过来,我诧异的道,”又咋了?“ 猪小妹小脸红红的,小声道,”车坏了,发动不起来了!嘻嘻,反正也不用上班,咱们干脆走路去吧,好近的!“ 我一脸郁闷的望着她,说不出话来,好近的,是好近,他么的,5公里,有木有? 不过,一想到她那辆豪华女装摩托,我也明白了。所谓的豪华,就是十年前,算是不错,很豪华。现在呢,前面还得加上:超长使用年限,年久失修,二手,破烂等字样。 我无语的望着天空那个让我烦躁的太阳,真想说一声:日! ”走吧!“扛起30公斤的大熊猫彩电,身旁跟着个不是踢石头,就是抓树叶,永远也闲不下来的小不点。向”来福家电修理部”的方向走去。这个来福家电修理部,竟然和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猪生多了的“来福农场”同名。真是,世界真奇妙,你说好笑不好笑! 有时候,我也想会想想,瘦猴,黄大发,莫星,还有我华北区的那些个手下,但也就是想想罢了。既然离开了,又何必纠缠于过去?不过,我内心中,还是隐隐的有着一丝担心,也怕,这些曾经的战友,出现什么意外。毕竟,事情来得太突然,也太反常了。 可是我孤身一人,又能如何? 郑州这个地方,虽然不错,但是猪小妹,住的实在是太偏僻了。省台位于市中心的郑花路,而她住的这个地方,却是郊区的郊区,然后在郊区。为了省钱,也没办法。 小姑娘,每天早上,四点钟起床,骑两个小时的摩托车,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途中还要转个三四次车。才能到达上班的地方。 我曾问过她,你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她回答,坐在采访车上的时候。 我问,为什么?她说,这样,就有空,好好的歇歇了,好累。 听得我一阵的心酸。 她总是这样,每天很奇葩,很快乐,很忙碌,很邋遢的活着,不过,现在不忙碌了,我估计,因为她这次,冒着生命危险的采访,恐怕,工作都要丢了。 有些事儿,注定不能展示在阳光下!同样,世界,也永远不可能,只有光明,同样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这就是,所谓的平衡! 91 荒村惊变 如果说,猪小妹住的地方是郊区的郊区,然后在郊区,这个来福家电修理部,以下简称修理部,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这是一个距离小阴庄尚有十几里路,长满荒草的开阔地。 而孤零零的修理部,就处在这片开阔地的荒村里。 荒村的周围,生满了杂草,甚至掩盖了原本的路。这里,曾经是充满生机和希望的农田。 后来,去城市打工,淘金,日益盛行,农田荒废了,无人再种,连带着,附近的村民们,都迁移到了城市或者其他地方,这里更加的荒凉。 来福修理部,有一对老夫妻,七十岁上下,男的叫来福,女的叫来喜,一瞅这名字,都很有夫妻相。据说,这老两口,一直生活在这里,已经五十多年了。要问,我咋知道的,因为,我的卡迪龙,也放在这里修呢。。 从猪小妹,年久失修的居民楼,到这片已经叫不出名字的荒村,足足有五公里,也就是十里路。一路上,初冬的太阳让我十分的萎靡,而三十公斤的大熊猫电视机,也压的心神欲醉。 从“艳阳”逐渐走入阴凉,沿着一人多高的荒草,遮蔽着的坑坑洼洼的土路,艰难的向前行走着。 “肆儿,你说,今天这条路,咋这么渗人呢,连个虫子叫都没有。”走一路,玩一路的猪小妹,终于,抽出时间来,帮我抹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好奇的问道。 “呼,呼,自从我住你那之后,你不觉得,你家那些肥大的蟑螂,蚂蚁,不知名的虫子,都不见了么?呼一呼。。”辟邪真气,开始缓缓运转了起来,阴凉的环境,让我呼吸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诶,对耶,为什么呢?”猪小妹,蹦蹦跳跳的,垂到屁股上的马尾巴,一荡一荡的,跑到我的前面,叽里咣当的走着。一身白色的“奶壳”,很是赏心悦目。 为什么?一种孤独的情绪,涌了起来,自从修炼《辟邪谱》上,之后,我的气息,就被这些躲在阴暗里的生物所排斥。而我也偏偏一身静,夜,辟的真气。。这是,同性相斥? 猪小妹随口一问,也并未期待我给她如何满意的回答,转眼,就把这事儿忘记了。而那片荒村,逐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断壁残垣,荒草遍地,到处是营养过剩,疯长的树木和杂草,而那片断壁残垣,荒凉的村子,就在这树木和杂草之间。越接近荒村,树叶与草叶,绿的越幽深。 我渐渐停下了脚步,非常费劲的将大熊猫,放在了满是草屑,垃圾的路上。而被人随意丢弃的垃圾,赫然还有一个“汪仔”牛奶的空盒子。。 长长呼出一口气,望着眼前的荒村。 表面看来,这片荒村,与上次拿着卡迪龙过来修,并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荒凉,残破。当然,卡迪龙的体积,也无法引起“做与不做,谁来做”的争论。 而今,这片荒村,却给我心里带来莫名的惊悚感和不安感,这,不可思议! 苦练辟邪心法近三十年,自认为,人间的鬼怪,都不看在眼里,尤其是辟邪剑在手,又和幽冥鬼域来的鬼仙幽梦影大战一场,对于世人眼中的荒凉啊,古怪啊,诡异啊,鬼魂啊,其实,都不是很感冒,并未放在眼里。就和自己养的小鸡,小丫,呃,小鸭一样,稀松平常。 正因为懂,正因为有这个能力,所以,这突然产生的惊悚感,不安感,令我心惊。我才此时驻足观察。一个猛子扎进去,才傻呢!强调一下,你可以说我二,但绝不能说我傻,我是天师,对能够让我感觉到危险的东西,才更会慎重。 “小丫,回来!”我沉声对着蹦蹦跳跳,就要往荒村里钻的猪小妹,喊了一声。真不知道,这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如此荒凉,诡异,人迹罕至,阴森恐怖的村子,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真是个小神经病。 “咋地了?”伴随着猪小妹的话语,一阵连绵的风,吹过。阴冷而绵密的风,使得一人高的荒草,四下倒伏着,而树叶,沙沙的响声,就像,无数虫蚁在四周啃噬。 猪小妹一机灵,跳回到我的身边,扯着我的胳膊。 我眼中,蕴含着金光,缓缓扫视着周围。 眼前的景象,让我心中,产生了迷惑。不正常,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怎么了?”猪小妹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 “你自己看看,顺便帮我分析,分析。”我苦笑着,伸出布满金光的食中二指,在她双眼一抹,当她在睁开眼睛,看这片世界的时候,景物,已然大变。 所谓的开天眼,听起来很吊,其实原理并不复杂。万事万物,相生相克,而又相辅相成。辟邪真气,天性,具有克制一切阴邪,诡异,鬼怪的特性。因此,两者的能量是相冲的,对彼此的气息,分外的敏感。 人的肉眼,往往被鬼狱空间,鬼怪磁场所迷惑,但是,这种迷惑,对天生克制,敌对的气息,能起到的作用,却是相当的有限。这就是为何,我将辟邪真气,运到双目,鬼怪很难遁形原因。 而开天眼,只不过用辟邪真气,在对方的眼睛内,形成一个类似“美瞳”一样的东西。利用真气的特性,从而达到见鬼的效果。 “哇偶,好漂亮。”猪小妹,举起拳头,欢呼了起来。 我平和略显凝重的心境,因为她的欢呼雀跃,陷入了崩溃之中。 所谓的漂亮,是指树叶上,草丛中的那跳动的血色?还是指荒村上空,暗沉沉的血云。又或者说,指的是荒村中,玩耍的那些光屁股小孩?还是指,那星星点点,隐藏在断壁残垣中,血红的目光。。。 在阴间法则之轮,渐渐停止运转的时候,荒凉,遗弃的角落,渐渐就会变成阴气聚集之地,出现点不干净的东西,很正常,这些不成气候的东西,能让我心里产生惊悚感? 心惊,却找不到让我不安的原因。 “走吧,进村!”我低声道。沉默良久,决定进村。 电视可以不修,但是我的卡迪龙,那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92 鬼变成魔 鬼魂不是神,不会因为冤死,屈死,就能跳出来,为所欲为,相反,人死之后,鬼魂不光要受到阳间法则的限制,同时还要受到严苛的幽冥,法则之轮的镇压,只能在原地,等待七天,七天之后,由法则的力量,转入幽冥。 踏上地狱磨练或者转世重生的大道。 而如果,幽冥鬼狱,出了问题呢?如果阳间新死的鬼魂,无法受到幽冥的接引呢?他么的,天下大乱,也是可想而知的。 迷雾一般的灵种养生会,莫名其妙解散的国际特别事件调查委员会及万宝小队,还有突入起来的幽冥入侵,还有幽梦影口中的“大计”,让我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念头。 以前是鬼,稀少的如同大熊猫一样,当然,这里的大熊猫,不是电视机,而是保护动物。现在呢,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鬼患,恐怕,再过一段时间,当阳间的法则和秩序,被破坏的差不多的时候,鬼这种从前稀少的东西,未来,会多的抓也抓捕完。 光靠我自己的力量,能做的了什么?保护一个村子还是保护一座城市? 但是,如今,我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若兰,在幽冥等我!我势必搞清楚,若兰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的意思,并去做,然后,才能和我这个只睡了几觉的老婆,继续,睡下去。。 我坚信,若兰已经尽量的将复杂而深奥的语言,做了必要的简化了。因为她清楚我这个操蛋的文化水平。虽然,对于学习,我很是上心,但是却缺乏必要的条件和时间的积累。 但还是如云里雾里。就连猪小妹,也是摸不着头脑,这个灵异白痴,空有一身热情,也是丝毫也出不了什么主意。 我们从荒村西头进入,而“来福修理部”却是再村东头。 当我们踏进荒村的一瞬间,天上传来了闷闷的雷声。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而今却是阴云密布,要下雪了。 穿的很少,娇小玲珑的猪小妹,不得不搂着我的后背,借助我,挡风取暖,而我,还抱着大熊猫臃肿的身体,艰难的行进着。 一条泥土路,上面由于常年无人行走,长满了杂草,好在,没有两旁,残破的住宅上的草,高的那么夸张。两旁坍塌的泥土屋,砖瓦房,还有一个少了半截身子的小洋楼上,成了杂草,小树的海洋。 只是这些残破的住宅和植物上面,都缭绕着,淡淡的红色气息。 荒村外,看到的,玩耍的孩童,星星点点的鬼火和鬼影,还有纷杂的红色,狂暴而阴冷的气息,统统消失不见了。但绝没有消失,我能感觉到,它们正在阴暗的角落里,面目狰狞的注视着我们这两个闯入者。 奇怪的风声,宛如鬼哭一样,让人更觉得冷。 风声之后,就是静,荒村一片死寂而阴沉。只有我和猪小妹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的,格外的响亮。 我的脚步声沉重,毕竟抱着那么沉一个玩意儿。而猪小妹的脚步声,很轻,很轻,拖着长长的滑音,伴随着枯枝,败叶的碎裂声,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四周,不时的有红色的气息,宛如毒蛇一样,偷偷的缠绕过来,被我的辟邪真气一激,便像被电了尾巴的猫一样,一闪,出现在远处。游离不去的样子,竟然,没有被消灭? 红色迷离的气息,邪恶而阴冷,就然被辟邪真气的冲击,而不灭?太牛逼了吧! 我一边拖着猪小妹,向前走去,一边真气布满全身,将猪小妹也保护了起来,一边惦记着我人生第二台“卡迪龙”,第一台让老红花给摔坏了,而华夏牌卡迪龙,注定只是人生的一个缩影,无法长久,这第二台真正意义上,自己掏钱买的高档设备,让我无比珍视。 哪怕,这个荒村是他么的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不为别的,只为我的“卡迪龙”! “肆儿,有感觉没?”猪小妹,踮起脚尖,在我耳边,喷出一股热气,轻声道。 “啥感觉?“我微微一愣,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猪小妹搂着我的胳膊用了用力,前胸,在我身前,使劲的摩擦了起来。。。 “这次有感觉了没?”猪小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很娇羞的样子。 “你说,在你后背贴一个平板电脑,除了有点硌得慌,还有啥感觉?”我没好气的道。这丫头,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啥呢? “讨厌,你讨厌死了!”猪小妹,趴在我身上不动了,索性,将她那6,7十斤的体重,也挂在了我的身上。 就这样,我前面抱着大熊猫,后面挂着猪小妹,痛苦万分的向村东头晃荡,晃荡的走去。 “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就像飞蛾扑向火。。。。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就像为爱着了魔。。两个人的回忆,一个人过。。。”猪小妹,轻轻的唱着歌。 歌声很好听,只是这个破败的荒村,突然在耳边响起一阵悠扬的歌声,怎么都不会觉得是一种太美的感受。这丫头,疯了吧?不对啊,我的辟邪真气,已经将我们两个人,都保护起来了啊? 着魔,还着魔呢? 着魔?魔? 魔! 我心中一震,我终于明白,这里为何不正常,却让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原因了。 鬼,是种猥琐的生物,没有升级之前,能力不是特别的强,吓唬人,展示死状凄惨又或者,展示难听的叫声,是它们的强项,当然,鬼仙幽梦影,那种,修炼有成的怪物,自然不在其内。 还有一种比鬼更可怕,更强悍,不光智慧过人,还阴狠毒辣,视人为食物的东西,攻击性强,甚至具有法力,那就是魔,而由鬼入魔,更是可怕。更善于伪装自己。 天师是人类中的捉鬼驱邪的能手,身具法力,而鬼魔,就是鬼类的天师。 鬼魔,难道这里,出现了鬼魔?也只有这种能与天师对抗的生物,才能让我如此心惊。 幽冥十大鬼君一大灵魂,其实没啥可怕的,再牛逼,也无法,没事来阳间来嘚瑟,但是鬼魔不一样,即便他们的实力,不如鬼君,更是远远不如灵皇,但是,它们太自由了。 形成的原因,又极其复杂,所以对付起来,非常难。 凡鬼,凶鬼,恶鬼,厉鬼,皆是草芥,但是,鬼魔,他么的,那可是鬼类的天师级存在。 难怪这里气息如此隐晦,难怪血色如此阴冷和狂暴,难怪,我的辟邪真气,竟然不能一下子毁灭那些红色的气息。。 但是,但可是,可但是,不管怎样,也要将我卡迪龙,还我啊? “怎么了?被我的歌声,感动了吧,你个死木头!嘻嘻!”猪小妹趴在我背上,看我停住脚步,猪小妹,很是机智的分析着原因。 我仰天叹息了一下,猪一样的队友。。背上就有一个。 咬着牙齿,大踏步向前走去。 诡异,荒凉的气氛,破败的建筑,凄凉而阴冷的怪笑着的狂风,落叶与枯枝,暗沉的天色。。。这些,都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我很是担心,我的“卡迪龙”牌豪华手机。 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 93 魔之双子 人的惊喜,忧惧,开心,悲愤都是会产生力量的。 对“卡迪龙”的担心,转化成,沸腾的真气迸发,使我,绽放出,无与伦比的速度。 鬼气,也可以称之为魔气,缭绕的荒村内,不光适合鬼魅的生存,就连我这个天师,也可以畅快的催发自己激荡的真气,不再因为太阳炎火的压制,表现出一副生病了的样子。 村东头到村西头,差不多又是三里里。 我抱着30公斤的大熊抱,背着60多斤的猪小妹,愣是跑出个百米冲刺的速度。 在“来福修理部”的门口,我停下了脚步。 临街的幽深破败的三间砖瓦房,外墙斑驳,生满了杂草。但是门脸却很新,黑色的布帘上,粉笔写的,端端正正的几个大字,“来福,修理”。 与上次不同的是,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使得这个黑布帘,成了这个来福修理部,唯一的出口。 “来福大爷,来福大爷?”我一边呼呼的喘着,一边声音,很恭敬的轻轻喊着。虽然面部僵硬,与恭敬完全不搭边。 “呵呵呵,嘎嘎嘎。。”两声短促而凄厉的笑声,从布帘内传来。 “哇。”猪小妹,趴在我背上,死死的搂着我,吓得大叫了起来。 我有些无语了,这智商,会是“鬼魔”?你叫的再难听,能吓唬到我这个天师? “来福大爷,我是前天来的肆儿呀,家里电视机坏了,另外,我那手机,修好了没有啊?”我捏着鼻子,依旧语气恭敬。现在吵起来,干起来,我的卡迪龙,可就危险了。 “进来吧!”布帘刷的一声,卷了起来,露出,布帘内,黑洞洞的宛如食人怪兽一般的门口。而门内,似乎有暗红色的血光,在跳动。 这一声进来吧,声音苍老而暗哑,似乎是来福大爷,但与前几日相比,多了一股冷漠,狂暴,森冷的意味。 收敛起浑身的辟邪真气,潜伏在丹田之内,因为邪异的气息的刺激,激荡着,翻滚着。随时都可以喷薄而出。 我保持着前抱,后背的姿势,慢慢,走进漆黑的屋内。 “大爷,咋不开灯?”我轻笑着道,浑身戒备着。这个破落的荒村,竟然,神奇的保持着电力供应,只是,似乎好久没人过来,收电费了。 “呵呵呵呵呵,嘎嘎嘎嘎,小伙子,电费,好贵,好贵的,还是点蜡吧。。”来喜大娘的声音,突然传来。这个幽闭的室内,竟然刮起了一阵古怪的风,森冷而刺骨,差点激起了辟邪真气的反抗。 一点烛火,从西厢房的方向冉冉移动着,而烛火下,来喜大娘的脸,满是褶皱,摇动的烛火,光芒微弱,竟然微弱到,只能看清来喜大娘,那张狰狞而诡异的脸。 那张脸,似乎好久没有洗过了,褶皱的缝隙,满是暗褐色的痕迹,一双眼睛,浑浊,带着血红色。伴随着她的怪笑,一口凋零的牙齿上,根本分不清楚是什么颜色,那张裂开的嘴,喷出一股恶臭之气。 来喜端着烛台,缓缓靠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刺人鼻孔。 这还是那个,笑起来很慈祥,特别爱干净,浑身充满着乡村气息的来喜大娘么? 来福,来喜,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心中一股悲哀,万种愤怒! 这一对乡村老人,活的有多不容易,恐怕,只有孤独的在这片荒村,守了这么多年的他们,才最有发言权。而今,就是这对善良又有些保守,勤奋过活的老人,竟然也失去了自我。 在来喜身上,我再也感受不到,那个慈祥的老人,半分灵魂波动气息。她全身,充斥着,邪恶,嗜血,残暴,冷漠的情绪。而尚未露头的来福,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来福,来喜,遇害了,而面前的,只不过是顶着躯壳的鬼魔,或者说,只是具有了初步鬼魔的气息,完全不成气候的幼生鬼魔。 直到它们,适应了这具躯体,将自身的魔气与这具肉身完全结合,继续修炼下去,才可以称得上是危害无穷,自由自在的鬼中王者,鬼魔。 面对这两个幼生鬼魔,我这个高级天师,不得不陪着笑,还得假座毫无异常的,哈拉着。 “来喜大娘,我那个卡迪龙,修好了没有?”我微笑着道,似乎没有看到此刻来喜狰狞的面孔。 “呵呵呵呵,嘎嘎嘎嘎,修好了,来拿啊,来拿啊。。。“来福的声音,从东厢房方向传来。 “呵呵,谢谢来福大爷”,我轻轻的放下大熊猫电视机,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向东厢房的方向走去。 室内,老式的电灯泡,开始忽明忽暗了起来。 这不怪他们,一般鬼怪,想要害人的时候,由于体内能量的波动和周围磁场的非正常碰撞,再加上,阴阳两界法则的力量的波动,就会对周围现实环境,产生影响。 最直观的表达,就是灯光的不稳定,就跟电压忽高忽低一样。如果电压过高,光源,自然就会爆了。这是正常现象,没啥好奇怪的。 不过,这也说明,这两个鸟人,对我起了坏心了。 鬼变成魔,害人为乐。古言,诚不我欺也! 借着老式电灯泡发出的光亮,我看见了正在工作台上,回头对着我微笑的来福大爷。 单筒放大镜,套在了耳朵上,面色,比来喜大娘,更是不堪。起色灰白,双目血红,似乎入魔的程度,更深。 放好大熊猫之后,顺手,将猪小妹的屁股,向上拢了拢,我微笑着向前走去,脚下,一片泥泞,不用看,都是血迹。鬼变成魔,喜好血食,而吃东西的方式,方法又极其粗糙,它们蜗居的地方,能让人心旷神怡,才怪呢。一阵阵刺鼻的血腥气,直冲鼻孔。 我望着来福手上递过来的卡迪龙,不由得愣住了。 这是一块,血淋淋,布满残破的肉丝的骨头。当我是二逼么? “大爷,你好像拿错了,我的卡迪龙就是前些天,拿过来那个卖相很不错的手机。”我仍旧保持着微笑,似乎什么都没看到那样。空出来的双手,大概比划出卡迪龙的形状来。 “没错,小伙子,拿去吧,拿去吧!。。。”来福空洞的声音,充满着诱惑力。 “错了,给我换~!”我有点生气了。为了卡迪龙,老子已经委曲求全了,这两个鸟东西,还上脸了? “呵呵呵呵,嘎嘎嘎嘎,大爷年纪大了,记错了,是这个么?”来福脖子来个720度旋转,然后伸出骨节咯咯吱吱的直响的手臂,递过来一个东西。 我眼睛一亮! “大爷,就是这个,太谢谢您了。”此时,我已经不指望,卡迪龙被修复了。只要东西还在,去哪都能修。慢慢伸出手去。 “呵呵呵呵,嘎嘎嘎嘎”来喜的身形突然出现在工作台前。与来福诡异的对视一笑,笑声中,表情说不出的狰狞。两张大嘴,喷吐出红色的血焰。 室内,稀稀落落的灯泡,轰然爆开了。 灯光熄灭之前,一瞬间的大亮,使得我看清楚了室内的情形,遍地白骨,血流成河。 更让我看到了,让我心痛欲狂的一幕:他们,竟然将我的卡迪龙,掰开两半,各自塞进了那张大口中! “艹你们大爷的!你们两个老变态,还我卡迪龙!”我大吼一声,辟邪拳,像两团金色的光焰一样,狠狠的对着两只鬼魔的脸,砸了过去。 我委曲求全,压抑着的愤怒,轰然爆发! 地狱般场景的室内,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炸裂之声! 而来福和来喜,竟然瞬间,变成了一个,衰败的身形上,两只狰狞的脑袋,对着我,狞笑着,口中,赫然,还在咀嚼着,我心爱的卡迪龙! 鬼之同心,魔之双子! 94 赔本买卖 我双拳击出,而来福,来喜瞬间合体,使得我认出了,它们双子鬼魔的来历。 臭名昭著的鬼界夫妻档,兄弟档,姐妹档等等,都是同心魔的绰号。长成之后,实力极强,互为援助,很难对付。强悍的双子鬼魔,就连鬼君都忌惮几分。真看不出来,这两个幼生小鬼魔,还挺有发展潜力。 双子双出,双生合体。 而我的那条,看起来档次有点低的五鬼同心链,也叫五鬼同心,不过,不是因为它们能合体,而是因为,它们总是同心协力的对抗我,而得名。 有发展潜力也好,很有前途也罢,总不该,这么变态,啃了我的卡迪龙吧?我忍痛,花了200多块,才入手的卡迪龙,瞬间报废,成了它们不太可口的食物。 没有太激烈的打斗,这两只幼生鬼魔,实在太弱了。 虽然,外面的气氛搞得挺妖艳,而那些红色的魔气,很难消灭,但,不代表,它们的本体厉害。 它们还是太弱了。 它们错就错在,还没成年,就在我这个成熟的高级天师面前得瑟! 双拳击出,狠狠的击中衰败身躯之上的两张面孔。 “呜嗷。。。”凄厉的魔音,震得房梁上的土,簌簌而落。 初具形态,魔体尚未长成的双子魔,飞了出去,被我双拳击飞。 道道刺目的金光,从他们的狰狞而丑陋的面孔内部,激射出来,头,瓦解了,身子,瓦解了。身子撞破梁柱,墙壁,也在金光中,化为血红色的灰烬,掉落在院子里。 “卡迪龙,我的卡迪龙,你死的好惨!。。。”我双拳紧握,仍未出心中那股恶气。喃喃自语着,不停的念叨着。 浑身金光闪动,情绪,颇为激动。 剧烈的喘息,不是因为打斗,这场战斗,其实并不剧烈,大人打婴儿,还用费什么劲? 我是被这两只,不懂事的鬼魔,给气的!!气的! “肆儿,快跑,房子要塌了。”猪小妹宛如复活了一般,拍打着我的肩膀,惊叫了起来。 我一看,可不是,被两只鬼魔的躯体一撞,梁柱断折,墙壁碎裂,室内,满是灰尘,而我,还剧烈的喘息着,吃灰呢! 我搂着猪小妹的屁股,一个箭步,蹿到门口,闪身,出了门口,而那道诡异的黑门帘,却变成一小堆,漆黑的灰,掉落在地面上。 又向前跑了十几米,方才停下脚步,将猪小妹,轻轻放在地上。 三间砖瓦房,轰隆隆的化为一片废墟,尘烟,遮蔽了半个天空。 漫天的血红色气息,聚拢而来,围绕着废墟,呼啸来去,穿插在在滚滚烟尘之中。 血红气息中,夹杂着星星点,失去神采,幽深而诡异的目光。 鬼魔被消灭,这些伴生品,游离不去,发出怒啸,卷起狂风。 我伸出右手,缓缓从后背的皮套内,抽出辟邪剑,心中默念口诀,剑尖,一道金丝飞卷而去,化为无数道金色的圆圈,将翻滚的魔气,死去的幽魂,缠绕在内。任其左冲右突,都无法突破,金丝的封锁。 左手剑指轻挥,一道四品辟邪符,凭空出现。复杂的笔划,熠熠生光,巴掌大小的符文,却发出半米长的光焰,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 随着左手的动作,辟邪符,飞向了废墟上空。 我轻轻叹息了一声,低声道,“爆吧”然后,沉默不语。 无名山,破血炼大阵之后,我就发现,我竟然有了虚空画符的能力,而以前叹为观止的四品辟邪符,也是信手拈来,不过,心中,却没有高兴的感觉。 我宁愿若兰与我,好好在一起,我宁愿自己一身,辟邪真气,永远无,用武之地。 巴掌大小的辟邪符,闪电般,飞向废墟上空,猛烈收缩之后,便轰然爆开。 血色雾气,发出一声古怪的呻吟,消散一空,逐渐湮没。无数冤魂,灰飞烟灭。 而余势未歇的辟邪符,金光大放,更是将本已坍塌的砖瓦房,彻底轰成了碎粉。 魔气不散,早晚是个祸害,而魔气中,残存的意识,随时可以侵蚀植物,动物,使之成魔。那无数沾染了魔气的幽魂,更是放不得,不敢放。 若在以前,幽冥秩序完整,我还可以借助辟邪心法,超度这些幽魂,将它们引渡到幽冥鬼域过活,至于以后怎样,就不是我该头疼的了。而今,幽冥秩序大乱,法则缺失,却也超度不得。只能,就地处理了。 倒也干净利索。 魔气消弭一空,而四周,茂盛而深绿的树木,杂草,也化为点点灰尘,四处飘散着。周围,光秃秃的,变得更加的荒凉。只有那些断壁残垣,坚强的挺立着,似乎,诉说着,这里,以前的热闹。 捉鬼如杀生,就跟仇人火拼一样,为了生存,谁对?谁错? 每次,消灭鬼魂之后,我都感觉到,自己的心,空荡荡的,似乎获得了什么,又似乎,失去了什么。 冲天的金光,四散的灰尘,崩塌的砖瓦房,形成了一片,寂寥的世界。 将辟邪剑,插回皮套,尚未等我感受一下,无敌的寂寞,我心里一震,和在一旁傻呆呆的猪小妹,对望了一样。 “我艹,大熊猫!”我俩异口同声的大叫一声,飞身而出,扑向废墟中,不要命的翻找了起来! 当我们灰头土脸的爬出废墟,面面相觑的时候,我俩不由得面面相觑了起来。 大熊猫,彻底完蛋了! 我默默的盘点了起来。兜里还有1000多块钱,这次出来修理大熊猫,不光损失了大熊猫电视机一台,连带自己价值200元的卡迪龙,也没了。 消灭鬼魔有怎样?又没有奖金! 这次,真的赔本了! 猪小妹,也是神情有些沮丧,都是穷孩子出身,我能了解她的感受。 “我买给你!”我轻声笑着道。吃了人家这么久的大师傅,抽了人家那么多的万保鹿。而今,又害的她好不容易买的二手大熊猫,没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有责任做点什么。 猪小妹的表情很奇怪,先是盯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又扯开衣襟,瞅了瞅自己的胸脯,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发了会呆。 ”肆儿,你说我,身材是不是真的很差?“猪小妹,一脸天真的望着我道。 ”呃,身材差的都是好姑娘,说明,你纯洁嘛!嘿嘿!“我笑着安慰她道。即便心中,因为猪小妹跳跃的思维有点想骂人,但,损失了大熊猫的猪小妹,无疑是个值得我去安慰的好姑娘。 ”那你为啥,为啥,对我就没反应呢?不应该呀,我不可爱吗?“灰头土脸的猪小妹,开始在荒村,废墟的边缘,不顾满身的灰尘,开始练起瑜伽,展示起身材来了。 我闭上眼睛,仰首向天,默默的喘息了一会儿,方轻声道,”咱先回去吧。“ ”那你背我!“猪小妹,不管我同意与否,蹿上我的后背。 我默默的兜起她小巧玲珑的屁股,向来时的路走去。 猪小妹,没有看到,我将一张漆黑的卡片,悄悄的塞进了裤兜里。 正面恶龙图案,背面恶鬼狰狞。 一串熟悉的号码!一个诡异的标志! 而“灵种健身养生会”七个血红的大字,似乎,能滴出血来! 95 爱与被爱 失去杂草的遮掩,树木的阻滞,回去的路,似乎短了很多,更何况,沉重的大熊猫,已经彻底留在那片废墟中。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才发现,后背的猪小妹,还没有转移阵地呢。 “嘎”的一声惨叫,吓得我赶忙一跃而起。 “怎么样,你没事儿吧?对,对不起。”我有些手足无措了。要是压伤了,恐怕就得去医院了。我他么的可不会治病救人。 “嘻嘻,没事儿,你跟我说对不起了,你,很在乎我的,我的身体。。我很开心呢!”猪小妹,蜷缩在沙发上,脸孔埋在一堆内衣之中。 我一直很奇怪,这丫头,从来不穿内衣,干嘛要花钱,买这些没用的东西,不过,原因,我一大老爷们,也不方便问。 一路心事重重,一路无话,脑子里,围绕着裤兜里那张黑色的卡片,旋转着,依然没有转出个头绪来。 天京的灵种健身养生会,与废墟中,来福修理部出现的卡片,一定有种必然的联系,究竟是什么呢? 想的脑子发胀,机械般的走着,顺便爬上楼梯,顺便打开房门,顺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真没事儿?”我摸了摸猪小妹小而光洁的额头,生怕她哪里出问题,尤其是脑袋。 “讨厌,人家这里难受,你摸人家脑袋干嘛!”猪小妹拉着我的手,就向她的飞机场,伸了过去。 又来了! 我赶紧抽回手,没好气道,“我饿了,去煮面!“,随手在沙发上,扒拉出一个空位,坐了过去。 ”嗳”答应一声,猪小妹,蹦了起来,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转了几圈之后,方才将那件大t恤,套在了身上,冲我得意一笑,然后转身,去煮面了。 猪小妹,越来越嚣张了!此时,感情一片空白的我,也明白,她似乎,在勾引我? 猪小妹,虽然个子小了点,但是,身材却很匀称。 1.55的个子,竟然显得身材修长,最关键的是,皮肤特别,特别的白。小脸更是白嫩,大大的眼睛,细弯而修长的眉,好看的小嘴儿,说话声音,更是清脆可人。当然,如果她不乱放炮的话。 长长的马尾巴,垂到了屁股蛋子上,说实话,从哪里,都不能说她不好看,反而是非常好看,特别好看。 小笼包虽然小了点,但也没我说的那么不堪。尤其是,她在我面前完全不设防的状态,使得那一粒,细微的嫣红,时常让我,有一种惊心动魄之感。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该发生点什么,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仍然什么都没发生。 我有若兰了,我更不知道,自己哪点好。在水口村,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如今,怎么就这么多女人,疼爱了呢?先是若兰,而后的海晴,现在的朱小丫。是因为我会“发光”么?恐怕,不完全是。 感情世界,如何复杂,我并不懂,也完全搞不懂。这是世界上,最深奥的一门学问。 从丹霞山下,出世以来的经历,让我无数年来,自尊而又自卑,自信而又怕受到伤害的一颗孤独的心,煎熬着。 本来,海晴已经让我夺路而逃了,而今,在猪小妹的家里,我都不知道,还能逃到哪里去! 若兰,还在幽冥鬼域等我相聚,而今,我却和猪小妹共处一室,她,会怪我么? 面,很快煮好了。 大师傅的面,香香的,猪小妹很开心的一边唏哩呼噜的吃着,一边不是的甜蜜的笑着,望着我。害得我不敢抬头。 她做的很开心,似乎,我们俩在一起,做饭,是她的天职,而我却,越吃越忐忑,越吃,越难心安。 哎,又欠了她一碗,大师傅了!欠下的东西好还,欠下的情,怎么办? 除了邋遢一点,猪小妹,和我的命运,有着惊人的相似。 同样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同样在滚滚红尘中,过得很不如意,同样有着“节约”近乎于吝啬的性格,同样,表面上坚强,而内心,脆弱而敏感。 关键是,我竟然,一点都不讨厌,和她在一起,一点都不讨厌,她时而张狂,时而白痴的言语和行动,一点都不讨厌,她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电话铃突然响起,我终于有了借口,避开猪小妹,火热的目光。 “我,我去接电话。”我结结巴巴的道。平时身手敏捷的我,此时却脚步踉跄。 而作为主人的猪小妹,尚未去接,而由我这个暂住者去接,我当时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妥。猪小妹,更是笑着,点头说好。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有一个男人,住在她的家里,更是以主人的身份,去接电话。。 还好电话是找我的。 “肆儿,你那地址,对不?我和海珊,这几天就过去,你不知道,全他么的乱套了,还是在你身边,有安全感,你还别说,你那些鬼画符,还真管用,不光我家人平安无事,连左邻右舍,都安然无恙,你不知道,你那玩意儿,老值钱了,我老爹,还偷偷拿去,卖了不少,哈哈,有你一份啊,都在我这了!不说了,海珊和我约战呢!嘿嘿。你懂的!“老红花噼里啪啦的说完,挂上电话,听着听筒里传来的阵阵忙音,好一阵我才挂上电话。 艹,你他么的两口子约战,需要像我报备么?这个傻缺! 转回头,迎接我的又是温柔如水的目光。。 叮铃铃,又是一阵电话铃声。 我暗自松了口气,今天猪小妹的攻击性,好强,让我在这个几十平的室内,颇有些无处立足的感觉。 我扭回头,拿起话筒,海晴,那全华夏,独一份,粗糙的声音传来,“肆儿,过几天,我和海浪去你那玩啊,你手机怎么打不通?上次那地址对不?你不知道,全他么的乱套了。还是在你身边,有安全感,你不知道,你那些鬼画符。。。。。。”除了,没把我那些辛辛苦苦画出来的辟邪符,卖掉之外,海晴的话,竟然与老红花,如出一辙。 不由分说,无法拒绝,那头,砰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猪小妹柔情如水,加上两个电话,彻底把我的注意力和思绪,从那张漆黑的卡片上,转移了出来。 离开那片荒村,天气,依旧那么的晴朗,夕阳,还是那么的大,我感觉,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我要睡觉! 邋遢的猪小妹,收拾碗筷去了,虽然房间邋遢的无与伦比,但是饮食用具,还保持着清洁状态。 我躺在沙发上,久久无法入睡,而脑子,就像绷紧了一根弦一样,使得我无法平静下来。 竖起耳朵,在听,猪小妹的动静,往天,她总是回到蜗居,唯一的房间,躺在那张唯一的床上,说着稀里糊涂的疯话。 而今,我的耳中,却传来她蹑手蹑脚,接近我的脚步声。 脚步声,轻轻,但每一下,似乎都踏在我的心上,细微的喘息声,逐渐的加重,每一次细微的喘息,都牵动着我的心跳。。。 一个小小的身体,挤在我的怀里,一股淡淡的少女的体香,化为涟漪,缓缓的扩散出来。 两只小手,缓慢而坚定的拎起我有些僵硬的手臂,环抱着这具小小的身体,喘息的芬芳,从我的鼻孔,一直钻进我的心里,深处。 光滑的背,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小小的身体,颤抖着,伸向我的衣服。。。。。。 做,还是不做? 此时,此刻,我面对任何鬼怪都能保持着绝对冷静的心。 激荡,翻滚,备受煎熬! 96 举世惶惶 十四寸纯平直角,新款大熊猫电视与18寸老式大熊猫的球面弧形屏幕的电视比起来,无疑是后者看着更舒服一些。不过,后者已经葬身于荒村废墟之中,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大丈夫也好,小男人也罢,既然答应了猪小妹,帮她买台电视机,那就不能言而无信。14寸的新款大熊猫,花去了我500块,剩下的钱,买了些水果和大师傅,也所剩无几了。 我很惦记老红花,他说的一切话,我都没咋听进去,不过,他爹倒卖我的辟邪符,据说卖了不少钱,无疑,植根于我的心里。我无时无刻,不再盼望着,老红花,快点出现。 可他么的,这都四五天过去了,还是杳无音讯,而猪小妹家的那部电话机,也欠费停机,彻底的失去了作用! 还好,电视信号,卫星接收器,也是员工福利之一,并不需要,另外付费,这些天,我们吃着大师傅,看着电视,日子倒也过的下去。 这些天,猪小妹,彻底的将大师傅,做出了无数花样,将方便面文化,搞出一个崭新的高度。 干着吃,湿着吃,炒着吃,炖着吃,晾干了吃,泡水吃。。。让我大开眼界,竟然,吃了上顿,想下顿。 今天周末,对于我们这两个失业而无所事事的人来说,其实,和平常的日子,也没啥区别。 好不容易,两个人凑了凑,将房租水电交齐,我们不由的相视一笑。 苦中作乐的日子,总是容易,让两个人走的很近,何况,是我们这种,近法。。 一杯白开水,两个不怎么漂亮的苹果,摆到了茶几上。而放在茶几上的那台小,小小,小小小的电视机,也应声开启。 室内依旧很乱,但是,却让我产生了一种很深的亲切感。 “观众朋友,你们好,这里是天京郊区某服装厂,自从上周发生的数十名工人,莫名其妙死亡的事件之后,这间大型的国有企业,便处于停工状态,处在半失业状态下的工人们,如今,正聚集在工厂的门口,要求厂方,给与经济上的补偿。。” 伴随着女记者激动的讲话声,镜头转向工厂的大门。 数百名工人,拉着横幅,喊着口号,群情激荡。而工厂门前,数十名保安组成了一道道的防护线,阻挡工人,冲击大门。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人,正站在大门后的满头大汗的说着什么。场面,非常的混乱。 镜头转向女记者。 当女记者举起话筒的时候,工厂方向,突然出来一声闷响,使得屏幕一震。透过屏幕看去,一股浓浓的黑雾,从模模糊糊的厂房,卷了出来,穿衬衫的中年人,和数十名离得较近,又是背靠着大门的保安,瞬间,就被吞没了。 而工人们,四散奔逃。从电视机里面,传来哭爹喊娘的声音,场面更加的混乱。 屏幕一黑之后,切换成了广告,“爱爽,每天,都很爽!。。” 我默默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点燃一根万保鹿,最近,从电视里,吸收了大量的操蛋的消息。 从华夏,到国外,诡异离奇的事件,成片死亡的事件,层出不穷。 光靠那些滞留不去的鬼魂,是无法造成如此大的混乱的,恐怕,究其根源,和鬼种,有着必然的联系。 僵尸种?鬼魂种?幽灵种?还是变异了的魔气。 吸血僵尸?吸阴僵尸?厉鬼种?恶鬼种?鬼魔之气? 想得我头疼。 捉鬼驱邪,我一向以《辟邪谱》作为依据,以科学的分析作为理论指导,以实战作为见证实力的最好途径。。如今的鬼患成灾,如此庞大的鬼魂基数,还有那个灵种养生会推波助澜,恐怕,出现一些我没听说过的变异鬼魂,魔魂,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连电视渠道,这个受到严格控制的信息来源,都一片惶然,可想而知,外面乱成什么样。 这些天,也曾尝试着出去,找找工作,即便打打零工也好啊,可是,到处是惊慌而诡异的气氛,工厂停工,企业裁员,大厦闹鬼。失业潮,停工潮,好歹,没有什么骚乱。即便骚乱,也轮不到人去骚乱。 人间,可还有一片净土? 而这一切的根源,恐怕就是幽冥之乱。搞成这样,谁受益,谁快乐? 最起码,我是不快乐的。 猪小妹这座破旧的居民楼,有我坐镇,当然不会闹鬼,但是我俩的经济状况,实在到了“长征”的地步了。 我不怕鬼,我怕挨饿。大师傅,总有吃完的时候,无源之水也总有干涸的时候,天师,也要吃饭。 我决定,无论如何,找工作的事儿,都不能停。总不能,让小不点,养活我这个大男人吧。 “呶,吃!”猪小妹笑的非常灿烂,一个卖相不怎么地的苹果递了过来。而她,将早已变成苹果核的苹果,丢了出去。看不出一点担心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傻,还是乐观。 “你吃吧,我不喜欢吃水果,你知道的!”我轻笑了一下,将手中洗的干干净净的苹果,递给旁边,不断做吞咽动作的猪小妹。 ”肆儿,你在想什么?“猪小妹,蜷缩在沙发上,头靠在我的腿上,一边拍着肚皮,一边眯着眼睛,满足的笑着。她就是这样,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孩。 ”没什么,明天,恐怕我还得出去。“我吐出一口烟圈,突然觉得自己好奢侈。吃着块八毛的大师傅,却抽着10几块一包的烟。 ”找工作啊?别担心,明天我就回台里,找领导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上班,我养你!“猪小妹的脸红了。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抽烟,对我来说,不过是排遣寂寞,稳定情绪。对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害。烟雾甚至来不及在身体内停留,就被辟邪真气的运转带出了体外。其实,这是一种可耻的浪费。 心里震荡不息,一股暖流,涌动着,让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此时,我就想起了水口村,祖屋,馒头,菜园,三亩薄田。。美丽的丹霞山。 “呵呵,你就想,不是谁想养我,就养我的,我又不是小白脸。”我笑着道。将眼角的湿润,瞪了回去。实在不行,就带这丫头回老家?好歹有口饭吃。 此时,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盛世都憋在老家啃馒头,乱世,出来瞎溜达啥? “我就知道,你有若兰姐姐,海晴姐姐,你又那么厉害,我怎么配的上你。”猪小妹,抽泣了起来。喜怒无常,也是她的特色。 我轻轻的拍着她颤抖的肩膀,说不出话来,能说什么? 若兰,是我的挚爱,而海晴,只能算是朋友,那朱小丫呢?又算什么? 脑子里轰轰的响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说的厉害,可不是指,经历了火毒风波之后,变得有些夸张的大老二。而是指我捉鬼的本事? 捉鬼?本事? 我似乎是抓住了什么! 97 不速之客 我承认,自己是个感情白痴,文盲,懒人,商业白痴,管理白痴,很多,很多白痴。除了捉鬼的时候,非常果决之外,其他时候,性格还有些迟钝。 世道如此之乱,与鬼有关,这是多么庞大的市场啊。而我却在为,如何能天天吃上大师傅方便面,绞尽脑汁。即便我知道,自己这一身本事,苦练半辈子的技能,很值钱,但我,丝毫不知道,如何将技能,本事,变成大师傅和苹果。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着,白天,萎靡不振的状态,依旧无法改变,而鬼魂,魔气,却开始慢慢在白天活动了。是它们与时俱进,还是我被动落后呢?我不得而知。 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可言,而唯一让人觉得公平的,就是时间。谁也不会多一分,谁也不会少一秒。 不知什么时候,猪小妹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见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又从电视上,接触了那么多诡异的事件报道,哪个女孩子,能坚强的起来。何况,身边还有个油盐不进的我。 “咚咚咚”,正当我,捉摸着,晚上让猪小妹,弄个什么口味儿的大师傅呢,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紧接着,咣,门被撞开了! 尚未等我反应过来。我的两只胳膊,就被两个黑西装给按住了。从胳膊上,传来的力度来看,这些人,都练过。虽然我没练过武功,但是,经常和老红花对打的我,还是很容易,从对方的力度,直观的分析出,他们,是否受过专门的训练。 就这样,我丝毫不敢动弹,从他们鼓鼓的腰间来看,这两个黑西装,身上带着家伙。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玩意儿,一点技术含量没有,偏偏杀伤力惊人。 “你们想干什么?”我大声道。抽空瞥了眼猪小妹,她的睫毛,快速的抖动着,说明她已经醒了。但还在装睡。 两个黑西装,带着墨镜,不光看不清他们的表情,甚至都无法看清他们的长相。 从他们下巴的皮肤和紧紧抿着的嘴巴来看,这两个人,很年轻,很坚毅,很冷酷。我更不敢轻举妄动。 对方,并没有回答,只是用四只有力的手,按着我的胳膊。 又过了一会儿,对方,还没动静,我有点忍不住了,难不成,你们傍晚破门而入,就他么的为了抓住我的胳膊,拌亲热?有病没病? “你们到底想怎样?”,我看见了他们挂在耳朵上通讯设备,应该,不止这两个人吧?面对面,通个屁的讯。 黑西装还是没吭声,依旧保持着姿势,四只有力的手,纹丝不动。充分说明了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只是,男女授受不亲,男男,也不用,总这样吧? 又过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我有些生气了。 ”家里没钱,呶,就墙角那些大师傅算是值钱的东西了,茶几上有新买的大熊猫14寸,我裤兜里还有几十块,还有,还有,吗的,没了。别劫色,我会和你们拼命的!“我有些气急败坏了。吃饱了撑的么?我猜想,这两个看起来,破有本事的人,绝对属于狗腿子那类的,真正的主角,还在后面。 ”噗嗤“装睡的猪小妹,竟然笑出声来。我暗暗着急,心道,这破世道,你穿的那么暴露,就不能装个死吗?想来想去,家里,唯一停漂亮的,可能就是她了。 ”哈哈哈哈,辟邪,我们又见面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 声音很是熟悉。这不就是,那个酷酷的,少言寡语的黄大发么?难道,我旁边的黑西装,是他的保镖? 随着有些僵硬的笑声,一辆带着轱辘的豪华座椅,在一双白嫩的小手的推动下,缓缓的滚到室内。而黄大发,赫然就坐在这张座椅上。 ”呵呵,黄山,经年未见,你这谱,摆的不小啊。“我瞅了瞅推着座椅的长发女郎,又望了望身边,依旧保持着姿势的黑西装,再看了看,他屁股下面,那张豪华座椅,不由得酸溜溜的讥讽道。 黄大发轻轻挥了挥手,那两个黑西装,方才收起姿势,健步,走到黄大发的椅子后,背手而立。颇有些合格狗腿子的风范。 黄大发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和当初相比,除了脸还是黄黄的之外,竟然胖了点,满面油光。 ”辟邪,说笑了,我这腿,废了。“黄大发苦笑道。 “怎么搞的?”我动容了,毕竟是曾经的战友。 “让你见笑了,邪气入骨,切了”黄大发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道,好像切的不是他的腿,而是猪腿,狗腿一样。 “当年,万宝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解散了?”我终于逮着机会,问出我心底最大的疑问。 黄大发道,“你会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我今天来,是跟你谈一笔生意!”说完,又是轻轻挥了挥手手。 后面,长发女郎,拎着一个大号的皮箱,几步来到茶几前面,似乎是想将皮箱,找个地方放一下,这才发现,似乎,茶几,没地方放这个玩意儿了。 长发女郎,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干脆利落的将茶几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大熊猫,杯子,茶壶,果盘,烟灰缸,碎纸,掉落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响声。看的我,好不心痛。 还他么的厌恶我这的环境?我还没觉得你全身的香水臭呢,都熏死人了,还有,还有,浓妆艳抹的很是夸张,还有娇柔做作的姿态,哪有我家的猪小妹,一半好? 不对,猪小妹,啥时候成我家的了? 长发女郎,轻轻将箱子打开,然后转了个个,便转身,回到了黄大发的背后,而那双涂着厚厚指甲油的嫩白的小手,又尽职尽责的扶着座椅,呃,是轮椅的椅背。 “阿嚏”我和猪小妹,同时打了个喷嚏,周围,都是浓浓的香水味。 这是,满满的一箱子的华夏币? 我并没有惊喜若狂,反而狐疑的望着黄大发。心道,这老小子,不会这么好心,送我钱花吧? 黄大发扫了一眼,已经坐起来,偎依在我身边的猪小妹,又扫了扫,室内的环境。。表情,明显,变得有些不堪了起来。 “咳咳咳,辟邪,我知道你的本事,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一张四品符,一百万。这里是三百万!我要你三张符!三张防御的四品符!“黄大发咳嗽了一下,进入正题。语气非常严肃,说完之后,目光变得不那么友好,森冷了起来,充满了威胁。 ”你他么的说要,我就给你啊?你是我啥人?“我有些怒了。一起战斗过的,最后莫名其妙的解散了,这老小子如果好好说,我也硬不心肠,说不给。 他可倒好,先是让人破门而入,又是按着不放,然后整个妞推他出来,搞得跟王者归来一样,到现在,态度严厉,生拿硬要。这他么的是求人的态度?貌似,我们的交情也没那么好吧? 黄大发,眼睛闪烁着凶光,而我,毫不客气的跟他对视着。 长发女郎,跳了出来,大叫道,“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掏出了一把小手枪,而后面的黑西装,颇为配合的也掏出了家伙。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 “不要!”猪小妹,大叫一声,扑到我的怀里,用小小的身体,将我保护了起来。 我轻轻拍了拍猪小妹的后背,仍旧一脸冷笑的盯着黄大发,心中怒火升腾着。倔劲一上来,我自己都有点害怕自己。 此时,我浑身金光涌动,渐成怒涛,一道金丝,从右手指尖迸射而出,来回穿插着,瞬间,一张足以让对方,受到教训的三品爆字符,凝成。 不过,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仍然浑身有些绷紧,如此近距离,我可没有丝毫把握幸免,最多大家来个同归于尽。 黄大发大叫道,“住手,你们把枪放下,肆儿,我的爷,你也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在黄大发,双手挥舞下,室内的气氛,表面有了缓和,但是看黑衣人,轻抚腰间的右手和我指尖隐现的金光来看,暗流依旧汹涌。 黄大发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神中的冰冷,逐渐消失了,轻声叹道,“肆儿,组织当初,对不起你,不过,确实有大事发生,很大,很大件事,以后有空,我会跟你讲的。这三张符,是有人要的。肆儿,就当哥哥求你。好吗?”黄大发手指,指了指天,意思是,有人要的这个有人,来头不小的样子。 我却有些心灰意懒了。默然了良久,一个选择,一个人生,当初选择了万宝小队,是我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后来人家开除我,那也是人家的权利。我有必要,搞清楚所有的事情么? 我叹了口气道,“我没符皮,符笔,朱。。。”尚未等我说完,黄大发,从身上,掏出了几个长长短短的小盒子。 长发女郎代步,将笔盒,一打符皮,一盒朱砂,放在了看起来,很干净的茶几上。 我轻声道,“你们先出去。” 望着黄大发等人的背影,我有些同情,有些不解。 房门轻轻的关上。 而室内,却金光大放。 随着辟邪真气的每日精进,四品符,信手拈来,毫无生涩感。而画符的过程中,也是练功的过程,穷的只能吃大师傅的时候,当然,对于这些昂贵的玩意儿,那是想都不敢想。如今,不光可以想,还可以画了。 当黄大发等人走后,我和猪小妹,仔细的反锁了房门,然后,又将梳妆台,推到门边,顶上。这才放下心来。 脸挨脸,对着那只装满华夏币的大箱子,行着注目礼! ”哇呕“狭小而凌乱的房间内,充满着欢呼和笑声。 漫天,飞扬着,都是闪闪发亮,充满着油墨香气的华夏币! “猪小妹,你有钱了想干什么?”抱着猪小妹,疯狂旋转的我,喘息着大声问道。 “我要,我要买好多好多苹果,要最好,最好那种。咯咯咯咯!你好厉害!哇呕!“猪小妹一边抓着大把的钞票,四处乱撒着,一边大笑着。 ”那还等什么?哈哈!“我也没有了矜持。 似乎,辛酸的日子,逐渐远去了。即便我啥都白痴,也架不住,人家送上门不是? 这个黄大发真不识相,要是来软的,我早就从了。。 看来,这身见不得人的本事,如今,可以见人了! 98 转移阵地 300万华夏币,四处乱扔,漫天抛洒的时候,非常的痛快,捡的时候,却分外的痛苦。看来,电影里的镜头,还是不能轻易模仿。 扔的时候,几分钟,似乎还没有过瘾的样子,可是,收集起来,从新装箱的时候,却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从乱的跟狗窝一样的屋子里,一丝不漏的找回这些四处乱飞的钱,真的不容易。 “咋整,还找不找?”猪小妹瘫坐在沙发上,浑身被汗水湿透了。300万变成了299万9800元,有两张,竟然不见了。 “找!”我咬了咬牙,继续在到处陷阱的地面上,摸爬滚打着。 到最后,猪小妹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将我从地面上,拖了起来。 “找不着拉倒吧,”我坐在沙发上,穿着粗气,灌了几口水,觉得很不甘心,但是却毫无办法。这两张百元面额的华夏币,就这么的失踪,浪费掉了。 猪小妹,一双大眼睛愣愣的望着我,似乎在看什么奇珍异宝一样。渐渐两只眼睛,变成了月牙。 我嘿嘿的讪笑了几声,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去找丢失的那两张。 掏出一支万保鹿,待烟雾袅袅升起之后。我才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咱们不能再在这里住了。太不安全了。”直到现在,我仍然有些后怕,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而这里,明显被有心人,盯上了。 “那我们,去哪?”猪小妹,将我们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呼,”吐出一口烟气,我拍了拍箱子,轻声道,“有了它们,咱们还怕没地方栖身么?” 猪小妹无比赞同的点着头,看来,她也是被那些不速之客,吓坏了。动不动就掏抢出来,什么玩意儿。 “咱们赶紧收拾东西”我看了看卡通表,已是晚上九点了。我接着道,“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咱们一早就走!” 我的东西很好收拾,因为,已经没有啥东西,值得收拾的了。将辟邪剑,插进皮套,就算收拾完毕。 而猪小妹,除了那大堆,大堆的花里胡哨的精致内衣,也没啥值钱的家当。 “你买这么多,用不着的东西干嘛?“我望着蹲在地上,正在拿着一个旅行袋,往里面塞内衣的猪小妹,有些好奇的道。 “讨厌,我就不告诉你!”猪小妹,加快的收拾的速度。而我只能躺着,实在没办法帮忙,这些“简陋的”服饰,太敏感了。 “呃,不说拉倒”我趴在沙发上,斜着眼睛,瞅着,因为姿势原因,猪小妹露出大半的雪白屁股。。有些无语。明明,从来都不穿,干嘛要买?这不是浪费么! 到最后,猪小妹,都没有将原因告诉我,我将之归咎于,每个女孩子都有自己特殊的癖好,这也不能说错。 这个夜很平静,却谁都无法入睡,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从前,说理想,说人生,说如今这个世道。 天还未亮,我们便出门而去。我拎着两个大旅行袋,而那个装着巨款的箱子,则由猪小妹拎着。很快,我们就走出了这个破旧的小区。 “毕业之后,我有着一个我自认为,伟大的梦想,我想做整个华夏最好的记者。而这个小房间,就是我梦想起航的地方,这才多久,一切都变了。”猪小妹,回头望着那栋亮着稀稀落落的灯光的居民楼,笑着说道。语气有些萧索。 我拎着两个大旅行袋,也回头看了看,从我的职业本能来看,这栋楼,这个小区,干净的很,没有什么碍眼的东西。却体会不到,猪小妹的萧索。只能笑着安慰她,“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去追寻你的梦想,放心,我支持你!”,拿啥支持,怎么支持,我可丝毫没有主意。 “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说话跟我爸一样。嘻嘻,你说的,你要支持我,我可跟定你了!”猪小妹抱着箱子,眼睛在仍有些黑暗的清晨,闪着光。 这丫头不会又恋父情节吧? 我笑了笑,轻声道,“走吧,你不是做梦都想吃,永记包子铺的大包子么,再晚了,可没啦!”支持,和跟定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我还是听得懂的,有了钱,我终于可以开始,寻找若兰的一系列的计划了。 我在心底向猪小妹说了声,对不起。有些承诺,我给不起。 猪小妹变得沉默了起来,而永记包子铺,生意依旧火爆,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一大碟肉包子,两杯热气腾腾的豆浆,使得我们食欲大开,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老板,给我来十个包子!”有人大喊道。 “什么?没了?开啥么玩笑?艹,又得等明天了,我说老板,你就不能多做点么?” 排队的人,沸腾了起来。 永记包子铺的老板,是个胖老头,一脸和善的样子,“对不住,对不住,诸位,明儿个清早了您呐!”连声音都充满着和善,实在让人一见,就印象良好。 我和猪小妹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幸亏来的早! 排着队的人群,骂骂咧咧的,纷纷散去,而小小的包子铺里面,十数张小木桌,已经坐的满满当当。很是嘈杂。 “肆儿,你有没有发现,如今,人与人之间,戒心很重?”猪小妹,到底是新闻工作者出身,感觉很敏锐。 不过,这些,我早就发现了。是个买包子的人,有一半撞过鬼,身体虚弱,另外一半,身上的阴气,重于阳气,明显阴盛阳衰的样子。好在,都还能算是人。 可以由于一些自身的经历,导致人与人之间,充满,浓重的戒备心理。 我点点头,没说话,默默的喝着豆浆。 我不太喜欢,在嘈杂的环境聊天,不喊都听不清。 “老王,听说兴业保险公司倒闭了?消息可靠不?”邻桌的一个大伯,洪亮的声音,竟然压住了嘈杂。 包子铺变得安静了起来。我四处瞄了瞄,见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桌,而那个老王,似乎是个消息灵通人士。 “不错,出了那么多事儿,赔了不少钱,资不抵债,破产了!呼!”老王的声音虽然轻,但还是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艹,我在那里买的保险咋办?” “就是,就是,我全家都在那买的保险啊!出事儿了,找谁理赔?” 包子铺,开始沸腾了起来。 天下太平,保险公司,自然赚的不要,不要,而如今,不破产?这正常么!几乎每一单生意都陪,就是全世界的精算师一起精算,估计也没毛效果。 博几率的游戏,当几率大到夸张的时候,也就没缝隙可钻了。 我和猪小妹相视苦笑了一笑,幸亏我们俩,都穷的买不起保险,不过,对于现在的时局,却有了更恶劣的判断。 99 谁更牛逼? 卡迪龙行里面,我和猪小妹,彻底看花了眼。 吃完了包子,两个旅行袋,一个大皮箱,就像刚打劫完银行一样,在上午8时半,溜达到“卡迪龙通讯行”。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导购小妹,黄色长袖t恤,黑色长裤,脸上清清爽爽的样子,笑起来,很可爱。 而我的裤兜里,鼓鼓囊囊的,揣着的都是华夏币。这是在没人的嘎啦里面,从皮箱里拿出来的。总不能,买点东西,都要开一次皮箱这么麻烦,再说,也太显眼了点。虽然,我和猪小妹,没见过这么多现金,不过,财不露白的道理,还是懂的。 这间卡迪龙通讯行,开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在这个不大的镇子里面,无论装修档次,灯光还是供暖,都是一流的。虽然天气阴沉,但通讯行的营业大厅,亮起的数十条灯管,使得,本就窗明几净的营业大厅,越发的充满诱人的光亮。 一下子,从一穷二白,成了百万富豪,我和猪小妹颇有些无所适从,对于这些钱,怎么花,除了找个合适的宅子,安顿下来之外,还真没有啥主意。 商量来,商量去,在镇子里,转了好多圈,才决定,一人先弄台通讯设备再说。而我俩,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卡迪龙!看来,在购物倾向上,我们又有了共同点。 猪小妹那台卡迪龙亮粉系列,经典机型,被省台保卫部门,当做违禁品,没收了,这丫头,和我一样,成了,原始一族。 没有了通讯设备,与老红花,与海晴等人的联系,不得不暂时中断,也是又一次中断。哎,回想起来,这一年,换过两次号码,报废两台卡迪龙,我的心就隐隐的有些难受。多耐用,多大方的手机啊,就这么没了。此时,我对谋杀了我的卡迪龙的瘦猴和那两只异食癖的小鬼魔,就充满着“恨意”。 浪费,是可耻的! 一边揣着复杂的心思,一边在这个笑起来很可爱的导购小妹妹的带领下,逛来逛去。不由得看花了眼! “这,这个20元?华夏币?”我指着一台金色的卡迪龙,不由得愣住了。 “先生,这台卡迪龙华夏经典龙系列,我们年初的时候,卖150元一台,不过现在,世道不好,华夏币,非常的值钱,现在的二十元,和当初的150元的购买力,是等同的!要买这部么?”导购小妹妹,笑着解释道。 这不是将我这300万,翻了七八倍么?此时我又想起,我那还没踹热乎的五亿奖金,草他大爷的,要是不被没收,值多少?岂不是老子,直接回家盖别墅,呃,盖很多很多别墅,都够了?然后,买好多,好多符皮,符笔,嗯,还有朱砂,还有还有天外陨铁,造好多把辟邪剑玩? 吗的,买陨铁好像买不了多少,当初那块天外宝物,友情价还他么的要6亿。神经病,不是么!对于汇率这玩意儿,我还真是参不透,也不知道是故意搞的这么复杂难明,还是本身就这么复杂。 ”那,现在啥东西值钱?钻石,宝石,珍珠?“我随口问道。看来,自己对现实,认识的还不够啊!光靠电视那点玩意儿,实在是消息来源,有些闭塞了! ”先生,现在这些东西,都不值钱,最值钱的除了华夏币,还有非常保值的黄金。而我们卡迪龙通讯,除了接收华夏币之外,还可以用黄金来交换您想要的设备。一克黄金约等于80华夏币!请问,您想用黄金来兑换设备么?“导购小妹耐心的解释着,似乎十分期待,我拿出黄金来。 原始,太原始了。竟然以物换物? 我撇着嘴,觉得自己颇为的财大气粗。我没黄金,可哥哥这将近300万华夏币呢,轻轻松松买下这间,看起来生意不是很好的”卡迪龙通讯行“了。 不过话说回来,买下来,也没啥鸟用。既不懂经营,又不懂管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倒闭。 我和猪小妹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雀跃,吗的,原来我们这么有钱?20块一台?艹,真有一种全买下来的冲动。 不过猪小妹,和我对视一眼之后,就充满敌意的紧紧跟在我的身边,瞪视着这个长得还不错,但是年纪足以做我女儿的导购小妹妹。 ”这个卡迪龙华夏龙系列,给我来一个最高配置的,还有那个亮粉系列的,给我挑最贵的来一部!“我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气概。虽然声音,因为隐隐的激动有些干涩,但,动作却做的十分高端大气。 ”靠,什么人呢,直板机,有个屁的最高配置。。。“导购小妹妹,低低的声音,从柜台后的库房中,传来。她去帮我们取手机去了, 我和猪小妹,面面相觑了起来,猪小妹指了指库房方向,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不由的暗自惭愧,吗的,装过头了,忘记,我的那个华夏龙,虽然经典,但是要加上个”十年前“了! 猪小妹的脸红红的,苦忍着,脑袋后面的马尾巴轻轻晃动着,显得非常的可爱。 又选了两个赠送的号码,插进去一试,当初的感觉,又回来了。我不由的翻来覆去,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而猪小妹,则紧紧抱着那个大皮箱,死不松手的样子。 这个导购小妹妹依旧热情洋溢,服务态度非常的好,但是我却没有了哈拉的兴趣。对于表里不一的人,尤其是女人,我一向是敬而远之。 试完机之后,我拎起旅行袋,和有些紧张兮兮的猪小妹,就要往出走,却忽然听到,一阵争吵声,传来。 通讯行四个大玻璃柜台,除了导购小妹妹站的迎门柜之外,在侧柜还站着一个小伙子,角落里,一个修理台,也坐着一个小伙子。都是二十上下的年纪。 此时,他们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你说,你昨天和小兰,是不是开房去了!”侧柜的小伙子大声道。情绪非常激动,脸,涨得通红,拳头捏的很紧,似乎想打人的样子。 ”嘿嘿,王强告诉你的?我就知道这小子嘴巴不严实,没错,老子敢作敢当!“修理台的小伙子,倒是颇为淡定,有些得意的笑出声来。 ”艹你吗,你知不知道,小兰是我女朋友?“侧柜的小伙子,跳起脚来,似乎随时都能暴起伤人。 ”嘿嘿,睡都睡了,你待怎地?我告诉你,小兰,还是个嘿嘿,你懂的,第一次嘛,难免会痛!“修理台的小伙子,闭上眼睛,对侧柜的小伙子,完全无视,一脸陶醉的表情。 按照预想,接下来,该打起来了吧?一个带了绿帽子,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由的将心理的天平,倾向了侧柜的小伙子。 同时心里也在想,他么的,这个小兰,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要宰了你!“侧柜的小伙子,大吼起来。满脸的青春痘,都颗颗暴怒起来,颜色鲜亮。 ”来啊!嘿嘿嘿嘿!你弄死我!“修理台的小伙子,在说什么?我有些晕了。 ”我,我,我艹你吗!有种你弄死我!“侧柜的小伙子,吼出一句出人意料的话来。 被带了绿帽子,还要求罪魁祸首弄死他?我没听错吧? ”我才没那么傻,你弄死我吧,大不了,我夜夜缠着你,夜夜去搞你的小兰。嘿嘿!”修理台的这个东西,越说越不像话了。 “不要说了!都怪我,都怪我。昨天不该听信他的花言巧语,不该跟他出去。刚子,我是爱你的。我对不起你!我先走了!”我扭头一看,发出哭泣一般的话语的确是那个有些漂亮的导购小姐。 “不要!”我和猪小妹同时大吼一声,而一把电工刀,已经深深戳进了自己的脖子。喷射鲜血,让这个洁净明亮的营业大厅,出现一片凄艳的血色。 而侧柜的刚子,则飞扑出来,抱着小兰,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和猪小妹,都呆住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在我们的眼前,凋零了! 良久,刚子渐渐停止了哭泣。 慢慢站起身来,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修理台的那个小伙子,声音平静,却充满了寒意,“李闯,你害死了小兰,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呵呵呵!”说着,沾满鲜血右手,一翻,电工刀,划破了自己的脖子。 刚子慢慢倒下了,“小兰,我来陪你!”,大厅内,血色更浓。 “艹你吗的,不就睡一下么?至于变鬼来害我么?你们该死,该死!不行,我的赶紧回家,让我妈,找几个法师来。。。。”修理台的小伙子,有些气急败坏了。 “艹你祖宗的!你还是人不?”我的眼睛,也有些红了。 小兰虽然做错了事,但是,已有悔意,只是选择了错误的方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刚子,死的更是不值。而这个畜生,竟然想的是驱鬼?心中有鬼,谁能救你? “你们他么的少管闲事!”修理台的小伙子气急了。而猪小妹手中的大箱子,直接飞了出去。 “我砸死你个畜生!”猪小妹大叫了起来,眼圈红红的。吗的,你这砸的可是钱啊! 此时,营业大厅,还有三个活人,一个义愤填膺的我,一个母老虎一样的猪小妹,还有一个,被皮箱砸倒在地的修理台的小伙子。也不知道,猪小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透过玻璃橱窗,道路上,已经有人对着营业大厅,指指点点的,并掏出了手机,有人报警,倒省了我的事了。 我一把抱住了,张牙舞爪的猪小妹,这丫头,这么点个,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此时。一阵阴冷的风,在营业大厅,刮了起来。 刚子和小兰的尸体上,浮现出两道人性轮廓。 浑身漆黑,只有双目部位,放出四道红芒,竟然是,厉鬼? 厉鬼,为人所害,心中怨气不散,有着最为敏锐的本能。 室内的灯管,一根,接着一根爆裂,炸开一团团,细碎的粉末,而两道透着红芒的身影,带着刺骨的阴风,带着无边的怨气,带着缭绕的黑雾,带着凄厉的嘶吼,向已经抖成一团的修理台的那人,扑了过去。 好大的怨气,好大的魔性! 我是天师,捉鬼,是我的本能,但此时,我却犹豫了。鬼,可悯,人,该死!我该怎么办? 所有鬼魂,阴魂,都是天师的死敌。爷爷的话,在我耳边震荡着,而我经历的这一切,让我对鬼的敌视,完全被对刚子的恨意,所掩盖了。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面临着一生来,最艰难的选择。 “七星聚力,万物无邪,禁!”一道金丝,从我指尖电射而出,有些昏暗的营业大厅内,闪出道道的金色光环,将尚未扑到刚子身上的两道冤魂,圈了起来,随着金丝的飞快缩短,两个看起来,庞大无比,狰狞可怖的冤魂,变成拳头大小,被金光笼罩,虚空,停在我的指尖之上。 “天师,求您放我,我要报仇!”凄厉的鬼哭声,从指尖的金球内,传来出来。 “哦,咦?哈哈哈,我没死,给我灭了他们,艹你吗的,想害我!哈哈哈哈!”修理台那人发现自己无事之后,又张狂了起来,对我下着命令。 “借我一点本源,我替你们报仇!”我唇边发出低语。 ”多谢天师!“,冤魂,通红的双眼中,滴下了血泪,鬼之泪! 我闭上双眼,将金球握在布满金光的掌心,狠狠的一握,一阵轻微的雷鸣声,从掌中传来。 新死未久,灵性未泯,而这些灵性,会随着时间的消磨,滞留人世的时间的增加,渐渐变成,鬼怪,害人的本能,我,不能放了你们! 但,你们的仇,我来报! 一点漆黑的光焰,缓缓滑向我的中指的指尖,轻轻一弹,光焰,一闪而逝,没入到修理台那家伙的眉心处。 我叹了口气,轻声道,“走吧!丫头!”,上千几步,拎起箱子,又拿好旅行袋,带着猪小妹,走出这间,充满浓重的怨气和血腥气的,营业大厅! 而远处,警车,凄厉的警笛声,隐隐传来。他么的,离这么几步路,非要拉个警笛么! “肆儿,那家伙,以后会怎样?”我的一举一动,无法瞒过就在旁边的猪小妹。 “他?疯了!每日寒气侵体,百脉俱废,血液凝结,全身失禁,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有口无法说,有耳无法听!。。”我低声道,内心,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只有,关于对,和错的纠结! “别说了,别说了。”猪小妹,捂着耳朵,大叫道。 “你以后会不会这样对我?”猪小妹思维又开始跳跃了起来。 “我有五鬼,你知道的!我用它们来害过人么?谋取一点不义之财么?我只会对付那些,恶人,还有鬼!”此时,我还在纠结,究竟是鬼该同情,还是恶人,更该死。 那个修理台的人,被警察抓住,又没杀人,又没犯法。。警察也无法将他怎样,这样,怎能对得起,死去的刚子和悔悟的小兰? 我这么做,到底有为天师原则,我多管闲事了。更是,帮助鬼,来对付人,究竟是对,还是错? “嘻嘻,就知道你啦,你还傻傻的出去找工作呢。!真可爱!”猪小妹,刚想搂着我的后背,窜上来。 我赶忙将大箱子,塞进她的怀里,“丫头,拿好了,这可是咱的家当!” 似乎,我这一句“咱的家当”,使得猪小妹,产生了主人翁的意识,她嗯了一声,又恢复到了警觉的状态。 周围虽然有人,对我们两个指指点点,但是,如今这世道,多管闲事的可不多。我们快步,离开了现场! 甚至很奢侈的打了一辆摩的,向汽车站的方向,而去! 100 所谓报应 终于,坐上了去往郑州的班车,而我这一路的思绪,就没停止过。 为何,恶人,得不到报应,所以才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俗语。 因为,法则,因为秩序。 不要以为,被人害死了,或者自己死了,就真牛逼了。阳间法则,气息的排斥,幽冥法则的镇压,接引,使得即便怨气冲天,也是无可奈何!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人间,那么多惨祸,发生之后,凶手,往往可以逍遥法外,自在过活的原因。 很多人,想用因果来解释这一切,来劝导人们积善成德,而因果,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当世的债,当世的情,当世就已经了解,谁欠谁的,伴随着消亡,都已经结束了。 而来生,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如果,非论因果,那么纠缠到史前,恐怕都扯不清楚。怎么说,似乎,都非常有道理。 因果虽然欺人,但命运,却真实存在。 知命而改命,更是非常的不靠谱,捉鬼,不是修仙,而修仙,修仙,谁亲眼看到,谁家的小谁,白日飞升了? 所以,我分裂的人格,使得我,不信因果,但明善恶,深信命运,却一直在抗争。 前世怎样,我管不着,管不了,成了鬼,成了恶鬼,厉鬼,在我面前,害人,我绝不答应。 从处理营业厅的血案来看,我思想中的善恶,战胜了教条,最终,那个修理台的那人,生不如死,命不久矣,他该死,甚至,深入他意念中的恶,已经到了,让鬼震惊,让人无语的地步。 这样的人,我不会奢望,他能改过自新的,即便他该过,又如何? 刚子就会活么?小兰,就该被他侮辱而后羞愤自杀?他可曾有过一点悔意! 别跟我扯什么,上辈子,刚子和小兰欠他的,欠你妹!现在你错了,你就要付出代价。 我咬着牙齿,握紧了拳头,伴随着班车的颠簸,心神,渐渐平静了下来,通透了起来。 看不透,则无需看透,你对,他错,那么他,就要付出代价,我不是执法者,我是天师,我可以,让错的人,付出代价。其实很简单,不是么? 刚子和修理台那人,一直在让对方,弄死自己,我有些明白了,如今,幽冥法则触及不到阳间,法则之轮,停止运转,鬼魂,再不受限制。 这可真是,人死为大,没了法则之轮的镇压,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想不大,都难了。 人死了,不牛逼,被人害死,除了憋屈,也牛逼不起来。而没有了法则之轮的镇压,这不牛逼的一切,也就是所谓的报应,真的要来了。 我瞅了瞅班车上面,形形色色的人们,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难道,还没乱?还是,有什么力量,在镇压,消减着鬼患? 那个白日里涌出黑气的工厂,怎样了呢? 华夏大地,藏龙卧虎,若说,只有我一个天师在苦逼的行走,我信,若说,只剩我一个天师活着,我就很是怀疑了。 看来,真的热闹了。 我拍了拍怀中的皮箱子,心里有了些许的期待,大概是沉闷太久了吧。 蜗居的生活,容易让人满足,但更容易让人消沉,一身功夫,要见人了么?但,怎么见人呢?真是让我无比头疼的一件事。 装钱的大箱子,上了车,自动到了我的怀疑,而猪小妹,则自动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用这丫头的话说,补充睡眠,做美丽真女人。 我搞不清楚,补充睡眠,和做美丽真女人,有啥关系,不过,还是欣然的接过了这个装满身家的大箱子。而那两个不值钱的旅行袋,则胡乱的塞在座位底下。 班车上的人,身上的阴气,依然和包子铺,吃早点,排队买包子的人一样,很重,但远远达不到致命的程度,我很好奇,却无法分析出原因,只能归咎于自己消息的闭塞了! 而对于营业厅里面,我眼前发生的血案,我选择了放下,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死者已矣,厉鬼也灰飞烟灭,恶人,也活在生不如死,浑身剧痛而失禁的痛苦中。 似乎,很完美,符合我的审美观。 至于未来,我迷迷糊糊的脑袋,更是没有多想,找到栖身之所,再说吧。 据说,现在的房价,更便宜。而分类,更是与鬼患之前,大为不同。 现在的我,已经算上颇有身家,要知道,此时,整个星球,最值钱保持的黄金与华夏币,我可是有着其中之一,一整箱。 我心里很踏实,也渐渐睡着了。 沉闷的车厢,白天有些火热的气息,污浊的空气,都是我所厌恶的,偏偏在这里凑齐了。 经常睡觉,是因为我心底,对若兰,无比期待,期待,能和她,再次在梦中相见。哪怕只见一面也好啊! 若兰,你过的,好么? 天师无梦,天师无梦! 我为何要是天师?为何要是天师! 如果,我是个普通人,遇到若兰,恐怕,现在早就过着,和和美美的日子了吧! 天师,难道就注定要孤独? 汽车,在坑坑包包的路上,颠簸着,逐渐,从荒凉驶向繁华,逐渐从萧索驶向热闹。 满载着一车的乘客,还有,互相依偎的我们。 上午十时许,班车,在火车总站,停靠了。 我拖着迷迷糊糊的猪小妹,拎着旅行袋,大皮箱,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鬼患,对于人们出行,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还是那么多的人! “师父,我们想去省台附近的“好家”房产,多少钱?“我敲开了一辆出租车的车窗,很有礼貌道。 ”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你给40吧,打表也差不多是这个价!“中年的司机师父,正宗的河南口音。 ”切,打表到那里,最多二十,你当我新来的啊?告诉你丫的,老娘就在省台上班,小心我把你曝光。老公,记下他的车牌号!“猪小妹一听到讨价还价,立刻就来了精神,跟充了电一样,手舞足蹈的,言辞非常泼辣,也是正宗河南口音。 ”姑奶奶,二十就二十,算我倒霉,上车吧!“司机师傅,听到老乡口音,不由得苦笑着道。 ”不行,我要曝光你,除非,你给我打个折,15块,去不去?不去就曝光你!老公,快点给他拍照啊!“猪小妹不依不饶道。 左一句老公,又一句老公,整的我云里雾里,而摸不着头脑的司机师傅,赶忙下车,拉开车门。恭请我们进去。一边连连摇头叹息。”十五,就十五。“ 似乎,省台工作的身份,非常的好用,而一句曝光,更是胜却人间无数! 不是很远,半个多小时,出租车,就稳稳的停在了”好家“地产连锁的门前! 等我们拿了行李下了车,司机师傅,降下车窗,对我们大声道,”龟儿子,其实现在只要两块钱,就足够了。你去曝光呀,曝光呀,记得我车牌号。。。。“说着,对我们竖起了中指,然后一溜烟的,开车跑了。 我艹,我忘记了,现在,华夏币,值钱这码事了。 猪小妹,更是气的跳脚。 ”走吧!先吃点东西,一看就是黑车,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嘿嘿一乐,对猪小妹道。 ”老公,我听你的!“猪小妹搂着我的胳膊,而所有的行李,全部都挂在我的身上,抱在我的怀里! 阴沉的天空,总是下不出雪来,让人,很替它着急,生怕它憋坏了。 而走在城市宽敞的街道上的我们,一身“奶壳”套装,显得那么的和谐。 蓝色和绿色,就连冲锋衣,都是同样的款式。 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的冲锋衣里面,脖子的后面,隐隐有一个土黄色的圆点,时隐时现,伴随着脚步,不时的露出头来。 老公的称呼,让人感觉的到温馨,可有觉得别扭。 猪小妹,毕竟不是若兰! 但,没有夫妻之实,我却对这个称呼,不那么反感。 难道,真的一起同居久了,很多东西,都习惯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快来”面馆的招牌,出现在我们眼前! 101 通灵别墅(上) “快来”面馆,生意并不算很好,原因就是,它的环境和档次,与周围的高楼大厦格格不入。有点过于简陋了。但这里,却是猪小妹,从前,最常来的地方。 简陋的环境,却很干净。室内雪白的墙壁,并没有贴上时下流行的壁砖,只是简单的粉刷了一下,两根光管,只亮了一根,照的四个暗红色的长条木桌,颜色更加的深沉。 如此小而简的门脸,自然无法吸引那些高大上的白领一族,但这里,还有一个让猪小妹无法抵抗的优势,那就是,便宜!听说这里的老板,竟然坚持了10年,没涨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两位,吃点什么?”,十几平米的店面,只有一个看来是老板娘兼服务员,兼厨师的年轻女孩。 “咦,诸葛大妈呢?”猪小妹拎起单页的塑封菜单,一边看,一边顺口问道。而快来面馆的老板娘,应该是一个叫诸葛快来的中年女人。 “我娘病了,在家休息呢,不过您放心,保准口味和以前一样,不好吃,不要钱!”年轻女孩,笑着道。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似乎,不是没文化的人。 “大妈病了?严重不?”猪小妹不由的抬起头来,有些紧张的问道,似乎,她和这个诸葛大妈,有那么点关系? “只是小感冒,修养几天,吃点药就好了。”年轻女孩,笑着道。一身雪白的围裙,怎么看,都像学生妹,多过老板娘。 “哦,那就好。”随手放下菜单,猪小妹抬头看了看我,嘻嘻一笑,然后大声道,“两碗烩面,多点葱花,多点肉,呃,在来一碟咸菜吧,今天奢侈点,我请客!” 我正满脑袋浆糊的看着这个有些破旧的菜单,用自己不是很灵光的脑袋,思索着,十块钱一碗的烩面,这个价钱,似乎有点不对。按照现在的物价来看,岂不是,年初那会,要七十? 想着想着,我的脸色有点难看了,么的,这也叫便宜? “呵呵,先生,这个菜单是旧的,新的还没有印制出来,现在的烩面,只要2块钱一碗!”似乎是明白我的想法似得,年轻女孩,笑着道。态度非常的和蔼。 我老脸一热,也放下了菜单,端起白瓷杯,喝了口水,没有说话。而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撩妹的人。即便,这个临时老板娘,如此年轻,漂亮。。 年轻女孩,走到后厨忙活去了,室内的冷气不是很足,有点冷飕飕的,我和猪小妹,不得不,时不时的跺跺脚,搓搓手。 “以前,这里生意其实也挺好的,大妈有很多粉丝,会经常光顾这里,现在,哎!”猪小妹,叹了口气,捧着冒着热气的白瓷杯,愣愣的望着窗外,似乎,又想起了那个蜗居。 我看来看室内的陈设,环境,简陋,但干净,整洁,和猪小妹的那个狗窝比,无疑是天差地别。 没有阴气,但却充满一种莫名的祥和气氛,似乎,有种令人温暖,宁静的淡淡的气息,在来回游动着,让人心平气和,忘却烦恼。 “这里不错,很好!”我闭着眼睛,呼出一口热气。轻声道。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地方了。不大,但却安静,简陋,但很整洁。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你嫌弃我那狗窝,乱了,是不?”猪小妹哼了一声,道。 我睁开眼睛,望着她精致无暇的面孔,心中,不由得暖流涌动,声音中,透着真诚,“你那里,有家的感觉!” 猪小妹的眼睛一亮,随之眯成个月牙,“你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永远?多久,才算永远!是直到我死了,还是下一个轮回的开始? 烩面很好吃,我和猪小妹,吃的满头大汗。 店内也并没有其他的客人,年轻女孩,也坐在我们的旁边,和猪小妹,热聊了起来。 “轻轻姐,我跟你讲,大妈最喜欢我了,你不知道,我穷的没钱吃饭的时候,总来这里蹭饭吃。。呼噜,呼噜!”猪小妹,一边吃的稀里哗啦,一边道。 “咳咳咳,丫头,你都20好几的人了,还管人家叫姐姐啊。“我不由的接口道。面条早都吃完了,听她们说十句,偶尔也会插上几句。 我俩吃面的时候,很亲热,甚至有些肉麻,当然,我是属于被动的那一方。时不时引来诸葛轻轻好奇的目光。 一句二十好几的诚实的话语,换来猪小妹,翻来覆去的白眼,干脆,不理我了。 诸葛轻轻笑着道,“原来我妈常说的那个蹭吃,蹭喝的小丫头,就是你啊!有空来家坐,我妈常念叨你呢!” 猪小妹道,“好啊,好啊,这么久没见了,我也挺想大妈的!” 呼噜!最后一口面汤,被她喝完,满足的拍了拍并不存在的肚腩,一脸满足而陶醉的样子。 突然,猪小妹站了起来,指着我道,“这是蔡肆,别看他闷葫芦一个,他可厉害了,轻轻姐,你可不许跟我抢,他是我老公来的!” 我差点出溜到桌子下面去,这他么的,瞎讲什么?我又不是绝世小帅哥,又不是披金戴银的某二代。人见人爱?我怎么不知道呢! “咳咳,丫头,咱得赶紧走了!下午,还有事呢。”我歉意的望着诸葛轻轻笑了笑,对猪小妹道。 诸葛轻轻一张脸,变得通红,憋得说不出话来。 哎,整天放炮的猪小妹啊! 我左胳膊,挂着两个旅行袋,左臂抱起大皮箱,右手拎着猪小妹,一边保持着歉意的微笑,掏出一张十元大钞放在桌子上之后,便拎着猪小妹,出门了! “先生,还要找钱呢!”诸葛轻轻的声音很轻,很柔,和她娟秀的长相一样。 “不用找了,呃,剩下的,当这丫头欠下的饭费吧,不够的下次补!”我逃也似的跑了。 本来,挺正经一段对话,就因为猪小妹,变质了。 三人行,必有被调戏者,谁调戏谁?我是没这个心思,我也是受害者。 “老公,这个诸葛轻轻漂亮吧?我先宣示主权,以后,她就是有这个心思,也不好意思跟我抢了,嘻嘻,我机智吧!”猪小妹,低声笑着,小脸红红的。 吃个面,也能吃,“醉?” 好家房产,离快来面馆,并不是很远,但从营业面积,从装潢,从门脸来看,足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了。 而此时,我们就站在“好家”房产的玻璃大门前,仔细的,一条,一条的看着上面的信息! 艹,真便宜啊! 边看,我边发出了,犹如呻吟的感慨。 102 通灵别墅(中) 十月末的北方气候,更加上阴沉的天气,初雪过后,今年的天气,确实冷过以往。 推开“好家”房产的厚重的玻璃门,我这才发现,原来,看起来都差不多的玻璃门,也是有重量区别的。 一股热浪袭来,这室内的气温,不是一般的温暖。 “先生,有什么能帮到您的么?”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放下手中的手机,站起来,声音很是热情。但他看向我们衣着,打扮,还有带着的行李之后,干脆就一屁股坐下了。 “小王,接待一下!”哼了一声,又低着头,摆弄起来,那个看起来挺上档次的手机。 小王,是个小胖子,年纪不大,身形笨拙。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好欺负的类型的人。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租房,还是买房?呃,租房的话,我们有很多户型,供您选择,十月期间,我们还有专属,租房送水电,送物业管理费等优惠活动。”小王的态度很好,似乎是好久没接过生意一样。声音也是憨憨的,不让人讨厌。 “买!有什么好介绍?”猪小妹,只有在砍价的时候,才会跳出来,此时,她有尽职尽责的看守起那个大皮箱。四处张望着,天下是贼的样子。 “好,先生,买房好,我们这里有两种类型可供选择,一种是干净的,一种是不干净的!请问,您要哪一种,不干净的,很便宜哦。便宜到你无法想象,业主只求出手,很多房源,价格上,还有下降空间呦!”小王眼睛一亮,热情了起来。拉过两把椅子,倒上两杯热茶,而他,则站在那里,搓着手,脸庞有些发红,一看,就是个新手! 不过停了他的话,我还是愣了一下,道,“干净,不干净?房源不是按什么地理位置,有没有学区,周边配套来分的么?还有什么面积啊,开发商啊之类的!” 小王笑着道,“先生,您有所不知,年初,咱们房源确实是按位置,房源,开发商,楼盘质量划分的,只是现在,只有,干净,和不干净两大类,而在这两大类中,才将这些因素加进去。哎,世道就是这样,我们也得与时俱进不是!您考虑什么价位的?” 我和猪小妹对望了一眼,价位?猪小妹冲我比划了两根手指。 “咳咳,二十万左右的吧!”我咳嗽一下,道。 “二万,是两万块!”猪小妹急了,插嘴道! “那就二万到二十万之间的吧!”我将错就错,反正挑便宜的买就好了,反正都是二手的! “小王,你去忙你的吧,这两位尊贵的客人,由我亲自接待!”帅气的年轻人,瞪了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的小王一眼,热情的走了过来,还对猪小妹,抛个媚眼,顺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权威,还有英俊的微笑。 “你给老娘滚一边去,小王,你接着说!”猪小妹发话了,声音很大,害的电脑后面,露出一颗颗脑袋,又缩了回去。 “呃,小王,你接待吧,怎么做,你懂的,一定要让尊贵的顾客满意,否则我弄死你!”帅气的青年,讪讪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将一肚子火气,发泄到可怜的小胖子身上。 小王的职业素养不错,很快,就整理好情绪,微笑着道,“我去拿资料!根据您的消费能力,我会拣选出,条件最好的三套房,供您选择!您稍等一下!” 不多时,有介绍,有建筑年限,有图片,有周围配套介绍,并着重强调了:是否干净!并把这一项,列到了房屋介绍的首尾! 小王道,“依据国家有关部门规定,所有房产信息,必须要列明,是否存在灵异现象,并将灵异现象,做了等级划分,危险等级越高,说明,居住环境越恶劣,相对的,价钱也越便宜!” 我和猪小妹,头碰头的一起研究了起来,而那个大皮箱,被我们四只脚,紧紧的踩到脚下,绝对是寸步不离! 一套位于市中心的100平米的板楼,五楼,有电梯,带精装修,看起来蛮不错的。开价25万。危险评级是低。也就是相当于年初的170万左右,有点小贵。 一套位于二环外的小镇子,200方,整体木质,属于休闲别墅类型的,开价15万,环境好,空气好,交通也很便利。危险评级是中上?他么的,竟然还有中上? 还有一套,位于郊区,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京广线旁边位置,一个比较独立的建筑。离著名的郑州黄河风景差不多十公里的样子。从图片上看,房屋有两层,建筑模式,有些借鉴了四合院的风格,成环抱式,竟然有10几个卧室,一个私人游泳池,更多的卫生间,连厨房,都有四五个。 就连院子,都有600多平,周围的高耸的院墙的里外,都种着名贵的树木。 而最关键的就是,这么大片地方,只要15万?我没看错吧! 危险评级:高度危险,市场有鬼魂出没,生人勿进。这些,对于我来说,算个屁? 这么大,这么便宜,吗的!我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眼,没错! “就是它了!”我和猪小妹,不约而同的将手指,指向这栋别墅一样的四合院。 “呃,先生,您和您女儿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不过,我还是建议您,考虑一下那个25万的,毕竟,那里要安全很多。”小王的话,让我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好感。 “小王,客人的选择,永远是对的,你他么的费什么话,赶紧签约!”帅气的年轻人,跳了起来,似乎,生怕到手的生意,飞了一样。 “女儿,嘿嘿!”小王的称呼,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猪小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风华正茂,而我却已白发飘飘。。 “好吧,我先简单介绍一下,一般,在房屋介绍上,我们都没有过于详细的描述,发生的那些诡异事件。这片别墅,有个名字,叫通灵别墅,是前前前前前主人,给起的,在您之前,也有过几任主人,不过,住不到一周,基本都是全家死光,鸡犬不留。。。”小王的声音,有些颤抖了起来。 “小王,你他么费什么话?赶紧签约,小心我弄死你!”不得不说,那个帅气年轻人的职业操守,不是一般的差! “呃,请问,您是分期还是全款?现金还是刷卡?我们这里,对于黄金也是可以作价交易的,比例是1:70!”小王无奈,介绍都不介绍了,直接进入主题。看来,混口饭吃,真难。 “慢着,15万?这么贵,老公,我们不买哈!还是再看看吧!”猪小妹,嘴里说着走,屁股却丝毫不动,但是老公二字却点出了我们俩的关系。 在我耳朵里,猪小妹喊我老公,和老红花喊我兄弟,都是一个样子,只不过一个称呼,太在乎,不是伤到她就是伤到自己。不如一笑了之。 “老。。。。。老。。公?”小王,眼神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我们来。 而猪小妹,顺势,依偎在我我的怀里,吗的,竟然伸嘴过来,我赶忙躲开。 “你刚才不是说有优惠么??”我望着发愣的小王,开始提醒他。 “呃,房主死了,现在是房产开发,委托我们进行销售,价钱上,就没的让了,不像那些业主还活着的,还可以商量。。不过,我可以做主,送您三年的水电费,如果您现在签约,我们还可以送您,橘子手机一部或者橘子笔记本一台。”小王道。 “笔记本?水电费?”我和猪小妹对视了一眼,同时点点头。 我道,“现金!全款!” 小王眼睛亮了起来,似乎,提成不少的样子,不过他又偷偷看了一眼,正竖着耳朵,密切关注这里动静的那个帅气年轻人,叹息一声,道,“由于是现金交易,可以立即办理过户手续,您稍等!” 签了厚厚的一叠合约之后,我拿到了“通灵别墅”的全套钥匙!和属于自己的那个别墅拥有证明。 吗的,栖身之地,算是有了。 好家房产的服务不错,还顺带着,提供了到达,通灵别墅的地图。但,就是没有人肯带路,话说,回自己的家,也他么的不用这些小白脸带路,即便,是第一次“回家!” 皮箱打开之后,还是引起了现场的轰动!毕竟,虽然世道乱,但,华夏币,却是硬通货之一,不是谁,都随随便便,拎着相当于几千万的现金,四处溜达的! 在所有在场工作人员,以那个帅气青年的带领下,列队欢送,掌声雷鸣,我们就在掌声里,晕陶陶的,走出了“好家”房产的大门。 “他么的,这年头的土豪,这品味还真与众不同,那身”奶壳“情侣套装,够骚包?有木有?” “就是,就是,不过看那个女的,都嫩出水来了,嘿嘿,不是土豪,谁养得起!” “小王,你这次做的不错!我们好家,花园路口店,这个月,业绩又有突破!我给你们请功!” “不敢,不敢,都是店长领导有方!” “不过,那白头小子,那箱子钱。。” “你敢去通灵别墅,拿?你敢?” “诶,白瞎了!” 一边听着这些没营养的对话,一边头碰头的研究着地图,对于这些屁话,无论是我,还是猪小妹,都不会太过在意。 此时,我们才发现,郑州市,到通灵别墅的,通灵大道,竟然没有班车! ----------------- “师傅,师傅,我们去通灵大道!?”我急切的道,眼看天色不早了,竟然没有一辆出租车,肯去那里! “呜呜呜呜,先生,您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是杀了我,我都不敢去那里啊!” 望着呼啸来去的出租车,我一脸的沮丧。 想奢侈一回,打辆车,去新家,但是竟然,没人肯去! “丫头,第十辆了吧?”我低声问道。身上有些疲惫,屁股,坐在大皮箱上。 “嗯,没人敢去啊,就是我们上了车,他也死活不开车。都出500块了,吗的,都没人敢去!真是胆小鬼!”猪小妹愤愤的道。 我霍然站起,大声道,“丫头,我们去买车,艹,没人租,咱就买一辆!总不能在这过夜吧!” 猪小妹狐疑的望着我道,“你会开车?” 我得意一笑,“当然!”天京几个月,不是白呆的,学会了开车,是我最大的收获之一! 猪小妹犹犹豫豫的道,“只是,只是有点太奢侈了,要不,买个电动车?” 我瞅了瞅,街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行人,又琢磨了一下,距离通灵大道,300多公里的路程,再看看,猪小妹,冻得有些红红的小脸。果断的拒绝了这个看似节约的建议。 冒着寒风,骑300公里?我又不会骑那玩意儿,万一把这丫头弄病了,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咋办! 在我招手示意下,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我的身旁。 “师傅,给我去最近的“小众”车行!”我大声道。 出租车,飞驰在,犹如泼墨画一样的街头,让我产生了一种,剥离感。 充满戒备,行色匆匆的形形色色的人影,从车窗外,一闪而逝。 世界上,最高档,质量最好的汽车,出在华夏。你像百年历史,如今世界车企当之无愧的一哥“华夏”,二哥“红旗”等等,我是买不起了。只能考虑,买一些,合资,进口,这类质量不怎样,但胜在便宜的车型。 而小众,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103 通灵别墅(下) 2016年,在华夏买套房子,无疑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房产门市,取得销售权,并对房产真实性负全部法律责任。有签约,签合同,过户等权限,可以说是一站式服务。与很多年前,充满欺骗的市场,复杂的让人崩溃的手续,大不相同。 由于是全款,而且是现金,除了出示一下身份证之外,签字,掏钱就好了。 而合约完成之后,现场交付房款或办理分期,事后,他们只需要,向房主打款,向政府部门纳税即可。当然,自己的佣金,是先扣除的。也当然,全部过程,是要进行现场摄录,并存档的。还当然,要受到“有关部门”的检查和稽核。。 所以,我和猪小妹,并未对那些据说“冒死”才拍来的房屋图片,有任何怀疑。 栖身之地有了,但,如何回“家”就成了大问题,没有一辆出租车肯载我们,而且那里不通班车,到底是因为地处偏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而今,我们决定,买车,当然,只选贱的,不选贵的!有钱没钱,个人生活习惯而已。在这点上,我和猪小妹,惊人的相同。 小众汽车行与大多数卖汽车的并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和专卖华夏汽车或者红旗汽车的8s店比,缺少了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装修也是奢华,但缺少博大,内敛的风骨。 “先生,如今买车,是无需保险的,因为,所有的保险公司,都处在严重亏损,业务停滞状态,您的这款车,由德国小众集团承保,出现任何事故,都将由直营8s店来负责善后,每年的费用为700元。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我和猪小妹,啥时候,来过8s店,选车?艹,人生头一次,连一向见多识广的猪小妹,也有些拘束了起来,不过,砍价的时候,还是活泼无比,一点没有进门时候的那种羞涩了。 这台小轿跑车型,虽然款式老了点,但是线条柔和,动力十足,内饰也马马虎虎过得去,反正我也不挑,总比摩托车强吧?起码不会冻感冒。 看着前挡风玻璃的右上角上,工作人员,正在打印的激光辨识的隐性,车牌号码,我不由的点点头,在购车合同上,签了字。并非常爽快的从裤兜里,掏出8000块华夏币,一个合资车,8000块已算不少了。包税,包上牌,连小众公司的第一年的事故维护费,竟然都包括在内,令我感到非常满意。 连一向喜欢砍价,对价格无比敏感,精明强干的猪小妹,都无话可说了。 漆黑的车身,庄重而内敛,闪着幽光,流线的造型,车窗上的镀铬条,闪闪发亮。车屁股比较较小,弧度优美,两个屁眼,呈四方形,很是大气。美中不足的就是,车身有点矮,看来来,有些贼头贼脑的。 真皮座椅,自适应巡航,合资车,这些该有的也都有了。8000块,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 “先生,从您的身份证信息来看,您的驾照,似乎还没有办理?“8s店的导购,围拢过来七八个,端茶倒水,非常的热情。其中一个非常有礼貌的道。 ”呃,是,但是我会开车啊!“我挠了挠脑袋,向猪小妹看了看。猪小妹,也在挠脑袋,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驾照是个啥东西!四年大学,都干啥了?我艹。 ”对不起,先生,没有驾照,是不允许上路的,您看,您需要现场办理一张呢?“导购微笑着道。 ”呃,现场办理?要钱不?”我也没考过,也听不懂他说啥。对于这些8s店的工作人员,我还是有些谨慎。这些人,与值得信赖的房产经纪,大不一样。 销售顾问道,“是这样的,先生,我们8s店,现场为没有驾照的顾客,办理驾照,我们得到了交通管理部门的授权,毕竟,这是职业技能,不是生财手段,如果您以前自学过驾驶技术,您只需要缴纳5元工本费,经过测试之后,当即就可领证了。您知道,无证驾驶,造成严重事故,最高,可是要判死刑的呦!而有证,最多当成交通事故来处理。” 我权衡了一下,5块钱,还真不算贵! 又想了想,既然来了,干脆连猪小妹,都一起办了算了。 我一边看着自己的小,一边道,”我办两张吧,丫头,你以前练过车没有?咱这车,可是手动的!“吗的,又一个美中不足,又一个美中不足啊,这辆车,竟然还是原始的手动挡,和自动驾驶,更是沾不上边。自动挡要加600块,我们合计合计,没舍得出这笔钱。 销售顾问微笑着,问道,”请问,这位小姐,有练车经历么?如果没有,咱们8s店,还可以提供驾驶培训,每小时收费100元华夏币,学会为止!“ 猪小妹搂着大箱子,有些诧异道,”如果我一直学不会呢?“ 销售顾问继续微笑,”包教包会,学会为止!“ 猪小妹继续道,”学费怎么算?“ 销售顾问继续微笑,”每小时100元华夏币。“ 猪小妹道,”你给我啊!?“ 销售顾问的微笑,僵硬了!”。。。。“ 我一看,在说下去,搞不好,这两人,得干起来,都是女人,本身就有敌意。算了。 ”好吧,先给我办理吧!“我拍了拍猪小妹的后背,示意她平静,然后,拎起两个大旅行袋,丢进了车的后尾箱。反正也没啥值钱东西。只要看好皮箱子就好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5块钱的工本费,免费的考核,竟然会这么的难! 直角,弯道,这些自然不必说了,竟然还有他么的公路模式,山路模式,沙漠模式,沼泽模式,雪地模式,还有他么的冰原模式。他么的,我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操控着,一辆考核专用车,行驶在,虚拟屏幕形成的各种逼真的5d场景之中,二把刀的驾驶技术,让我苦不堪言,汗如雨下。 考了四遍,勉强过关,经历了此次考核,我竟然觉得,自己的驾驶技术,有了质的飞跃。 九死一生,技术过关了,而法律法规,交通常识的考试,倒是简单多了。 历时四个小时,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驾照。不得不说,小众8s店的服务,还是蛮好的,不管买什么样的车,都是七八个销售顾问围拢过来,端茶倒水,态度恭敬,回答问题,彬彬有礼,细致周到。看来,合资车的日子,不好过,搞得现在以服务取胜了。 天已经蒙蒙黑了。而我坐在白色的驾驶室里,一只手,随意的拎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里夹着根“华夏牌”香烟,烟雾顺着大开的车窗,飘散在京广高速上。 车内,海蓝色的氛围灯,作为一款8000块的合资车标配,散发着,梦幻般的光芒,而猪小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睡着了。这丫头太累了。紧张兮兮的看守着装满华夏币的大皮箱,让古灵精怪,精力旺盛的猪小妹,成了睡小猪。 车窗外的空气,显得阴冷,气温,绝不超过零度。我将烟头随手丢到车窗外面,关闭了车窗,空出来的手,帮猪小妹,盖了盖身上的黑色的风衣。 出了8s店,我们进行了大采购,鬼知道,那个通灵别墅,我们未来的栖身之地,有没有吃的,就算有吃的,也变质了吧?而这件“奶壳”新款风衣,就是猪小妹,送给我的礼物。黑色的长风衣,此时猪小妹的身上,连那张清秀的小脸,都蒙在的衣服里面。 一阵轻微的鼾声传来,吗的,这丫头,睡觉竟然打呼噜?看来,真是太累了,以前她可没这个毛病。 车载导航仪,不是的发出轻柔的语音提示,而车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晚上21时。 恐怕,到了通灵别墅,已经是深夜了吧?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微笑了起来。 天师,天师,这么高贵的名字,不是用来装逼的,而是有着神圣而实际的意义,第一步,先把自己的家,“搞干净”吧! 我踩着油门的脚,轻轻用力,发动机的传来闷吼声,黑色的小,行驶在,空旷的京广高速上,周围,也有一些车辆,穿插来去,大家各自,向自己的目的地驶去。 而仪表盘上的指针,赫然指向了180! 华夏的高速路,没有路卡,没有限速,承载力,是全球最高的。可惜,我的这辆老式小,跑到180,就有点发飘了。 有人说,黑夜给你他黑色的眼睛,其实,我觉得,这是无病呻吟,或者为了押韵。 喜好光明,是人类的天性。谁也给不了你黑色的眼睛,除了你爹妈! 车载导航仪上的通灵别墅的目的地,犹如一个血点一样,跳动着,伴随着告诉行车的汽车,一点点的接近着,犹如一颗律动的心脏一样,充满着神秘和诡异! 危险程度?非常之高?全家死光?鸡犬不留?我真的很想感受,感受! 七星之力,亘古长存,夜晚,失去了不管晴天阴天,在白天,都真实存在的太阳炎火的压制,浩瀚的星力,犹如山呼海啸般热情,又仿佛滚滚长江一般奔腾,偏偏又如此宁静!无始无终,无边无际,看不到,却感受的到。 蓝色的车厢内,渐渐的变成了金色,而这金色,纯粹而闪亮,温和中,充满着悲悯和包容,隐隐又有一种大道无情的炽烈! 是辟邪剑影响了我,还是我影响了它,就不得而知了。 灵山山顶一战,剑魂大哥,一直在拼命的消化着那些不该吃,却被它吃了的东西,没空理我。而我,对于整天和一把剑沟通,也是兴致缺缺。 有一种默契,叫心有灵犀,而不是每天瞎侃! 诶,我这都胡捉摸什么呢,好好开车,好好开车。。 车内的金光,更加的璀璨,将一切反光的东西,都染成了金色! 104 僵尸坟场 汽车依旧在飞驰着,而我,则开的越来越有感觉。星力的浸润,让我精神平静中充满着亢奋,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和分裂的人格一样,连精神,都忽高忽低了起来。 此时,我却在想,猪小妹,在我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同居这么久,照顾我这么久,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偏偏个小点,长得还不错。要说我以身相许来报恩,也不为过。但是那若兰呢? 若兰在我心里,已经偷偷的撬开缝隙,悄无声息的生根发芽了。我爱他,虽然我还不太懂得爱情。这些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像是依赖,像是濡慕,长这么大,她是第一个,对我好的女人,当然,除了死去多年的老娘。 而今,我有了根据地,有了根据地,一些事情就好办了,这么乱的世道,我还不能趁乱收几个小弟? 我文化水平不高,理解的不透彻,难道,这些小弟中,就没有个人才?以后我收小弟,一定要加上个学历限制,想跟我学捉鬼,驱邪,保命,持家,没问题,至少要有个大专学历吧? 我没文化,是因为我有天赋!“嘿嘿!”想到得意处,我不由得笑出声来! 汽车飞驰着,而伴随着车厢的轻微抖动,放在后排座椅下的皮箱子,发出一阵阵,轻微的碰撞声。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猪小妹,将钱存到银行的建议!吗的,想到,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莫名其妙就给扣除的将近五亿的奖金,我就一阵的愤怒和肉痛! 我倒不是小气,最起码,你应该给我个提示或者啥的啊。说扣就扣了,一点情面不讲,真是太不靠谱了。还是将现金放在身边,实在一点,最起码,让我有安全感!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接近郑州黄河风景区的时候,我将车开下了京广线,驶向了漆黑的流花路,而在流花路上行驶12公里后,会有一个岔路,从岔路驶向偏北方向,经过一片地图没有显示的,大约10公里左右的区域之后,便是传说中的“通灵大道”了。 据说,这是由通灵别墅的建造者,一位当时周姓的富豪,修建的。并按照他的意思来命名。 通灵,通灵,这下,可真他么的通灵了! 空白区域,也就是导航上,没有记载的区域,不是没有人去发掘,估计是,为了避讳某些事情,某些地点,而做的过滤。 照我估计,流花路,没有什么,而这片空白区域,大有问题。 我要小心一些,保持着辟邪真气,运行畅通无阻的状态,就连辟邪剑,都被我从后背抽出,塞到了屁股后面。我如此谨慎,倒不是为了人,什么样的鬼怪,敢跳出来,找我的麻烦? 牛逼闪闪的幽梦影,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搞的昏迷不醒,一副凄惨破败,难以痊愈的样子! 我是小心车!小心我,刚花了大价钱,买的车! 自从经历了,卡迪龙被幼生鬼魔生啃了的凄惨事件之后,我对于这些贵重物品的保护,已经到达了殚精竭虑的地步,生怕一不小心,刚买的东西,就给那些不懂事儿的玩意给破坏了。 尤其是那些具有初步实体,或者附身在人类,动物,植物躯体之上的邪恶意识,那破坏力,可是惊人的。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刚买的东西,可就又糟蹋了,这,我决不答应! 道路漆黑,大灯雪亮,在黑暗中,开辟出一条,惨白的路! 道路,开始变得坑坑包包起来,我不得不,减慢了车速,尽量使车的行驶,平稳一些。 然而一刹那的颠簸,还是吵醒了沉睡中的猪小妹。 “老公,咱们这是到哪了?到家了么?有鬼么?捉到了么?”猪小妹,温暖的小手,四处乱摸着,在我脸上划拉来,划拉去。 “别闹,还没到呢,开车呢,你别瞎整。”我赶忙拨开了她的手,双手抓紧方向盘。 空旷的道路,前面尽是砂石,而道路两边,原本低矮的灌木和草丛,逐渐变得茂盛,高挑了起来。 道路越来越崎岖,狭窄,而有些晕车的猪小妹,终于消停了下来,愣愣的望着车窗外面,阴沉的景色,反身,将放在后排的皮箱,抱在怀里,似乎,这样比较踏实一些。 夜色中,飘来缕缕雾气,而前方,越发的朦胧起来,车灯的光,已经只能将前面,十来米的距离,照的朦朦胧胧的,空气中的压抑,越来越重,而我,将车速,放的更缓。 当,导航仪上的光点与空白区域重合之后,眼前的场景,让我心头一震,猛地踩下了刹车! 这是一片坟场,凌乱的坟头前,稀稀落落的有着残破的墓碑,散落的白骨,上面散发着绿色的荧光,而这片坟场,诡异之处在于,寸草不生。 前方,是一条仅容一车通行,看似很好走道路,光洁,平坦,在数不尽的绿色荧光的照耀下,发出惨绿的光。 坟场,也可以说是乱葬岗,占地面积,并不大,只不过,除了坟头,墓碑,白骨,碎裂的骨灰坛之外,连一根小草都没有。而乱葬岗外围的杂草,却长得小树那般高,将这片大致呈圆形的区域,牢牢地围住。 乱葬岗上空,月明而星稀,星月交辉下,不时的发出一缕缕微弱的惨白的光,射进坟头之内,坟头,响起了一片,幽怨而满足的叹息声。 而乱葬岗外,高草和灌木上空,却阴云笼罩,迷雾重重,丝丝缕缕的雾气,来回游荡着,却丝毫不敢接近坟场的上空,只能在外围,漂移着,滚动着,拖曳着。划过一缕缕漆黑的光线,犹如一只只小巧的鬼手一样,抚摸着,它接触到的一切。 面对着坟场与外围,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我陷入到了沉思中。 乱世出妖孽,乱世出妖孽啊! 鬼魂喜阴,而死人聚集的地方,无疑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如今,新死的鬼魂,得不到幽冥的接引,四处游荡,聚集在坟场,陵园,停尸间,殡仪馆,火葬场这些地方,我可以理解,但是,这里的东西,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一般的乱葬岗,杂草丛生,树木茂盛,这是因为,适当的阴气,对绿色植物的生长,有着促进作用,而尸体浮华的养分,同样会使这些植物疯长。 可是,这里,确实寸草不生,一片黄土。绿光照野,月明星稀。 真的有僵尸,在这里修炼? 鬼魂依靠阴气而生存,发展,而只有僵尸这类的东西,才会吸食月之精华,星之力量。在这一点上,我这个天师和僵尸,颇有些共同点。 僵尸,僵尸,么的,僵尸倒是好对付,虽然力大无穷,身体坚硬,但是行动缓慢,思维更是等于无,空有一身形体,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杀伤力。保持镇定,小心闪避,就是普通人,都可以对付。当然,我说的是普通的僵尸。 僵尸嗜血,生前的怨气不散,加上死后阴气的供养,使得本能尚在。它的生存环境,阴冷,潮湿,阴暗而凄凉,更加上,虫蛀,鼠咬,蚂蚁乱钻,受尽折磨。所以,一旦稍有行动力,便会对生物,疯狂的攻击,吸食人或者动物的血液,以增强自己的能量。其实,这是一种报复,也是一种修炼。尤其是,我这种,吸收星力,修炼自身的天师的血液,更是合它们的口味。 当然,老子绝不会给这些笨家伙吃,就是了。 车子一直没有熄火,但雪亮的大灯的光芒,丝毫照不进这片惨绿,却分外晴朗的世界。 在猪小妹的崇拜的目光注视下,我咬咬牙,小心的从指尖逼出一滴,发出淡淡金芒的鲜血,我这招,叫辟邪引尸法,以自身精血为源,以辟邪符作为动力,以真气为牵引,借助充沛的血气,将隐藏着的僵尸,引出来。 辟邪引尸法,无须太高级的符,我右手轻挥,带着那滴血珠的,虚空中,勾勒出一串玄奥的符号。而这些符号,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张简单,但浑然天成的一品牵引符。 随着符文金光闪动,指尖的血珠,缓缓融进了符文之中。车厢内,充满着淡淡的血腥气。并不刺鼻,反而有种,镇静心神,平和气血的效果。 如果要让辟邪引尸法发挥出最强的功效,无疑是舌尖血才好,但是太他么的疼了,我狠了狠心,没舍得下嘴。指尖血虽然效果稍差,但想来,也是够了。 指尖轻轻一弹,牵引符,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从打开的车窗,飞了出去。而指尖,一道金丝,瞬间追上这道牵引符,在符文的带动下,开始在坟场上空,绕起了圈子。 在惨绿的世界中,划出孤寂而美丽的,金色的弧线! 同时,挂在空挡的小的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我将油门,一脚到底。 空旷的坟场,立刻变成了工厂加工间! “艹,挡了老子的路,还想专心修炼?本天师,叫你们起床尿尿了!嘿嘿!”我邪恶的一笑。开始密切关注起,坟场的动静。 105 僵尸拜月 “一只,两只,三只。。。。我去,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好恶心啊!怎么跟电视剧里的不同?”猪小妹,开始数了起来,神情有些兴奋,卡迪龙亮粉系列顶配版,那堪比手电筒的闪光灯,闪个不停。 职业病犯了,又开始拍照了! 在我充满星力与本源真气的那滴鲜血的吸引下,在汽车发动机,巨大的震荡下,从坟头,跳出来一只只的怪东西。 我们常看的,华夏电视剧里,衣着笔挺,一身清朝服饰,或者周身整齐,服饰华美的僵尸,其实是有些误导了。真正的僵尸,与美剧里面的丧尸,差不多,不过,没有丧尸那么的恶心。 也可以这样讲,丧尸,是新鲜出炉的僵尸,鲜嫩多汁,而僵尸,则是干枯的丧尸,干瘪,矮小,浑身散发着尸气。 眼前这群,数量达到57只的僵尸,身高和猪小妹的1.55,也差不多少。多年深埋地下,身上,一丝不挂,干瘪黑瘦的样子。两只眼睛,也没有血红,而是腐朽成一个个的黑窟窿,失去外唇的满口大板牙,漆黑如墨,大张着,开合着,喷出一股股的黑气。 我有些无语的望着,这57只,长得跟孪生兄弟一样的僵尸,暗自感叹着,别管生前相貌如何,埋在地下,风干改造之后,我愣是分不出,谁是谁来! 僵尸,以尸气来分强弱,以感觉分敌我,以灵敏,超越毒蛇的温度感应,追踪,攻击敌人。 所以,在它的面前,闭住呼吸,不发出声音,用处,并不是很明显。人的体温,要比僵尸,高出太多了。就连,冷血的毒蛇,都无法逃过,僵尸的温度感应的追踪,何况是人。 深埋地下多年,容易腐坏的东西,例如嘴唇,外阴,鼻子,臀部,耳朵等柔软组织,都会腐朽坏掉,而阴气淬炼,发酵之后,四肢,头颅,指甲等部位,无疑更为修长,坚硬。 这群僵尸,都长着锋利而修长的指甲,有的僵尸的指甲,甚至超过了本身的身高。看起来,很是渗人。就连本天师,也扛不住这些玩意儿,抓我一下。 僵尸的三种武器,一是含有尸气,尸毒的指甲,一是口中,不停喷吐的尸气,还有一个,就是坚硬的躯体! 被僵尸咬了,没那么美好,更别指望他会把你发展成手下,变成很有前途的新生小僵尸。一旦被它们逮住,它们会将你,疯狂的撕成碎片,连骨头,都会嚼碎了,吞进肚子里。这其实,就是一群失去人性的畜生,和饿狼,饿虎,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更厉害一些罢了! 57只僵尸,对我们视而不见,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据我推测,一是因为距离太远,而且,它们对于车,发出的冷光,并不敏感。 这些数量的僵尸,与密密麻麻的坟头相比,数量还算是可以接受。并不是每一具尸体,死后,都会变成僵尸,只能说,有几率。 僵尸们,游荡一会,似乎适应了外面的环境,开始凌乱的嘶吼了起来。失去了舌头的僵尸们,吼声不算难听,也绝对不能算是好听。就跟人,闷声嚎叫一样,但是却缺乏底气,显得短促而凄厉。毕竟五脏六腑都已干枯腐朽,想叫出海豚音来,颇有难度。 “嗷!。。。。”一声绵长的嘶吼发出。伴随着一个身材最是矮小,浑身尸气,却浓郁的几乎遮蔽那具光秃秃的斑驳躯体的僵尸小弟弟,的吼叫。僵尸们的叫声,逐渐整齐,有规律了起来! 天空中的月亮,由圆变弯,发出蒙蒙的光芒,洒了下来,而周围的星空却昏暗的几乎消失不见。 僵尸拜月么?我暗暗称奇。 “叫的真好听!”猪小妹,听得一脸羡慕。 我也比较赞同,那个似乎是首领模样的矮小僵尸,叫的还算不错,看来,刚才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僵尸多了之后,庞大的基数里面,也会产生出“僵尸歌唱家”啊。了不起,实在了不起。 僵尸通过特有的嘶吼,狂暴的尸气,影响了宇宙间的磁场,才会出现,月变,星抑的现象,接下来,僵尸们就开始做“晚课”了,吸收完月华之后,它们就会回窝睡大觉。 我望着天空中,依旧飘逸的牵引符,而僵尸们,却视而不见的样子,暗自揣测着,难道这些僵尸,是吃素的?还是我指尖那滴鲜血的,血气不够?血气不够,你们他么的跳出来干嘛? “老公,咋办?它们似乎,不理我们,咱们开过去?“猪小妹,歪着头道。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道,“一旦我们仅仅坟场区域,就会受到僵尸磁场的影响,而发动机的热度,足以吸引僵尸的围攻,我们倒还好说,只是,咱这车,恐怕要报废了。。” “车报废?我决不答应,老公,灭了它们,弄死它们。”猪小妹,大叫了起来。 我点点头道,”留着这些东西,也是祸害,你看这片坟场,寸草不生的样子,就说明这些僵尸,尸气极重,气息暴虐。再等等!“ 照我估计,这群僵尸,一定会有一个奴隶主,而其他的,都是修炼奴隶。 人类世界,都充满着不平等,何况,全凭本能的僵尸群! 果不其然,月华洒落,所有僵尸,开始吸收起晶莹的月华,吸收之后,月华又变成翻滚的尸气,而56只僵尸,好不容易转化而成的尸气,都源源不绝的输送到为首的那只僵尸歌唱家的身上,使得它浑身尸气翻滚,直欲冲天!似乎状态非常的好。 数十分钟过去了,一只接一只的僵尸,轰然倒地,浑身尸气,稀稀落落的样子,只有口中,还冒出缕缕黑烟。而僵尸歌唱家,更加的亢奋,嘶吼不断,迅猛的吸收着月华。 差不多了,上次从黄大发手中,拿到一打四品符皮,抽空画出的辟邪符,终于派上了用场了。而在车里,挥舞辟邪剑,毕竟不是很方便,而虚空画符,画四品符的成功率,又实在不高。 唯一可以让我潇洒剿灭这群僵尸的办法,就是出点血,用成品符!至于拎着辟邪剑,下车,可能会更节约,外面那么冷,万一冻感冒了呢?再说了,这些符,零成本,用起来,也不会那么心痛。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光,电射而出,飞出车窗之外,就变成了一道一人多高的,发出迷人金光的符箓。纹理复杂,符号奇异而优美,在空中,宛如幕布一般,飞到了那个僵尸歌唱家的上空。 符为攻,气为引,我不知道,那些丢出符咒,就不管了,而符咒却运转如意,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我无法做到。只能通过,辟邪真气形成的金丝,遥控着已经被激发的符箓! 符箓发出的金光,遮蔽了坟场的上空,隔绝了月华的照射,任凭那只僵尸歌唱家,如何嘶吼,尸气如何翻滚,都没有半点用! 金光照射下,那原本该四散而逃的僵尸,此时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被符箓发出的金光,射的全身破洞,而那只僵尸歌唱家,属于重点照顾对象,直接被符箓笼罩在内。 金光与尸气,剧烈的冲撞着,抵消着。 抓鬼也好,弄僵尸也罢,其实,都是能量的对冲。我的能量强,我就占据着上风,一切诡异的方法,一切奇妙的手段,其实说到底,都涉及到能量抵消的问题。在深奥一点,还牵扯到属性相克,邪不胜正之类的,此处,就不必多言了。 被辟邪符笼罩着的僵尸歌唱家,浑身发出剧烈的浓烟,叫声也不再好听,声嘶力竭的抵抗着,显得非常的凄厉,但是直到完全消散,都无法挣脱辟邪符的那杀伤力惊人的金光。地上那些,奉献了自己,成全了僵尸歌唱家们的可怜小僵尸,也逐渐停止了挣扎和抽动,变成了一片,灰烬。 僵尸之所以能够活动,全靠尸气的滋养,方能维持一点本源意识不散,尸气被冲击殆尽,浑身,自然腐朽,这是自然的规律,即便靠着诡异的手段维持着,但依旧脆弱,脆弱的,宛如人的生命! 如果,有三品符就好了。四品辟邪符,具备的仙符的一些特点,绝不是这些僵尸能够承受的,只不过,为了怕它们惊慌逃跑,我出去抓麻烦,方又等了一会儿。为了捉僵尸,把自己弄感冒了,怎么的,都不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呼,”我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敞开的车窗,一股股冷风,吹进,与车内,强劲的暖风,互相抵消着。 变僵尸,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我相信,如果有选择机会的话,刚才的那群僵尸,恐怕,绝大多数,都会选择,腐朽,老去,尘归尘,土归土。 深埋地下,不腐不朽,忍受着孤独和枯寂;忍受着虫蚁的蛀咬;忍受着,寒冷一点点侵蚀;忍受着,永恒的黑暗。到最后,获得了什么? 一副干枯的身体,还是永恒的生命,还是无休无止的折磨! 有僵尸的地方,不会有鬼魂存在,这是常理。 望着,恢复到漆黑而平静的坟场,望着那逐渐消退的惨绿色,望着天空月明星稀的景象,被阴云逐渐吞没,我轻轻的推上档位,小,沿着依旧起伏的道路,向前行驶着。 只留下,更加凄凉的坟头,还有那片片白骨,还有,逐渐消散的满地黑尘。 天空飘飘撒撒的下起了雪花,清冷而寂寞。 而我,开着车,继续向“通灵别墅”方向,驶去! 106 通灵大道(收藏,推荐) 捉鬼与游戏中,打怪升级一样,过程有些危险,枯燥。打怪升级,挂了会掉经验,而捉鬼,打僵尸,挂了,就死了。而且,打怪还可以升级,我如今捉鬼,连奖金都没有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快感可言。 回家的路上,顺手除去一群僵尸,绝对不是因为我的正义感爆棚,思想无限升华,仅仅是怕,这群僵尸,搞坏我新买的车,仅此而已。 当然,利己利人,这也是双赢,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没有收获。 除了,猪小妹,“嗒”的一声,偷吻了我一下,但是给我的感觉,似乎比遇到僵尸还惊悚,吓得我差点开着车,一头撞进旁边茂盛的草丛中! 过了这片茂盛的,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疯长的草丛,就是通灵大道,,通灵大道,全长5公里,尽头处,便是通灵别墅了! 起这么一个狗血的名字,也难怪会全家阵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用这么奇葩的名字,命名自己的住宅,还将自己的住宅,建在乱葬岗附近,难道,通灵别墅的前主人,是个鬼迷?鬼迷心窍了,现在终于将自己,变成了鬼。 很多东西,不懂,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很危险的! 猪小妹,没心没肺的,捧着卡迪龙亮粉系列顶配版,在划拉着屏幕,不时的咯咯笑着,偶尔欢呼一下。似乎非常好看的样子。对于一切奇葩诡异的东西,她似乎都保持着不要命的兴趣。如果不是遇到我,估计她也没几天好活的了! 这条位于草地中间的狭窄道路,并没有多长,没过多久,更狗血的“通灵大道”的指示牌,已经历历在目! 与其说是指示牌,倒不如准确点说,是一个石碑!漆黑的石碑有三米多高,一米多宽,杯面,“通灵大道”四个大字,竟然还闪着荧光。绿色的荧光。 当然,与鬼无关,纯粹是人造的氛围。这得多机智,多奇葩的头脑,才能在自己家门口的路上,整这么一块石碑出来,竖在路中间? 连路基一共五米多宽的柏油马路,两边,镶嵌着绿油油的灯,往远处看,似乎,整条路的两边,都是这个玩意儿,让挺好的一条马路,充满着渗人的气氛。两条密集的惨绿的光带,将马路夹在中间,使得整条马路,看起来,就像长着发光绿毛的巨人手臂一样。 这一年下来,也得不少电吧? 当我的这辆小,开到柏油马路上的时候,两旁的绿油油的灯,开始闪烁了起来,而石碑上,开始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一声声,一下下,漆黑的石碑,慢慢浮现起一层绿光,一张张鬼脸,拥挤着,惨叫着。 然而我并没有感受到一丝鬼魂特有的邪异的阴气! 这是咋回事呢? 我停好车,走向这个石碑。辟邪剑,留给仍在车厢内的猪小妹防身。 我浑身遍布金光,慢慢走近这块石碑,仔细看了一会儿,我不由大骂道,“艹它大爷的,真尼玛无语!”石碑,竟然是块显示屏,而那些鬼脸,不过是显示屏的投影。石碑下方,那两个低音炮就是那些凄厉鬼叫的来源。 又是人造的!不用讲,连路边的两行绿灯的闪烁,也是搞气氛的了! 我还以为,遇到牛逼的鬼魂,竟然连我都感应不到了呢! 很快,车便沿着绿光闪烁,奇葩到离谱的“通灵大道”来到一栋广大的宅院门前。漆黑的铁门,紧紧闭着,而外围的围墙,赫然是血红色,使得这片荒草之间的别墅,幽深而森冷,这块地方,选的好啊!我不由的赞叹了起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出门就是一片坟场,周围是茂盛的草地。 不过想想,10几万的价格,拿下这片占地广阔的宅院,也实在无话可说了。只要价钱便宜,房子够大,其实,这些,都是可以忍耐的嘛! 门前,并没有台阶,似乎是为了方便车辆的出入,而漆黑的大门,左边“通灵”右边“别墅”,四个大字,在门洞上方,绿色的藏灯的照耀下,似乎,还颇有几分仙气的样子! 像车的示廓灯一样,从围墙,到二层的环抱型建筑,都安装着密密麻麻,星点一般的绿油油的小灯,不得不说,这品味,真是没治了! 我关注的,反而是墙角,窗内,宅院上空,这些阴气聚集,容易分辨的地方。 墙角干净整洁,一根杂草都没有,围墙如新,似乎经常有“人”打理,而宅院的上空,确实是阴云笼罩,浓郁的阴气,来回激荡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人造了!那条让我紧张了半天,最后才发现,自己是瞎紧张的通灵大道,已经让我很无语了!希望,这片宅院,不要让我太失望。 当然,这片宅院,现在是我的家了! “老公,我困死了,咱们去睡觉吧!”猪小妹亢奋了半宿,现在有些困了。怀里抱着我的那根,那根辟邪剑,推开车门,晃晃悠悠的走下车来! 我轻笑着,点点头,手指却在空中,飞快的滑动着。 一笔一划,一点一拐,一道巴掌大小的防御辟邪符,飞快的形成了。这是一道三品符!画起来,当然毫不吃力,威力十足! 然后我虚空握着这道符,拍向猪小妹的后背。看似迅猛的一掌,到最后,却没有丝毫生息发出。猪小妹全身金光大放之后,便恢复正常了! 这道符,怎么地,都可以管三天,毕竟,我的真气越来越雄浑,使得符文的效力越来越惊人,持续时间,也在增加。 低等天师或者法力不够深厚,没有浑厚的真气支持的人,想要通过符箓,来形成防御,很大程度上,需要自身精血的帮助,咬破指尖,咬破舌尖,以血为引,以特定的纹理,线条,勾勒出具有神奇力量的符箓。 但是我,有雄浑的辟邪真气的支持,完全可以做到,通过特定的纹理,线条,用真气运行的轨迹,来形成符箓,效果,还更好。符箓中,不光有辟邪的力量,还有七星的星力,还有我激发出的辟邪真气,混杂起来,水乳交融,威力无比。 “好了啦,开门去吧!一会再陶醉,记得,没有我的允许,啥东西,都别碰!”我望着猪小妹,一脸陶醉的表情,就差呻吟出声了。忍不住开口道。 身上加道符,有这么爽?看得我都忍不住给自己身上来一巴掌了! 朦胧的绿光下,猪小妹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睛,都可以滴出水来,我不由的有些纳闷,难道,真的那么爽?有空,可真得自己试试! 我接过猪小妹递过来的沉重的辟邪剑,握在掌心。而猪小妹,挪动着两条腿,慢慢走向那扇,漆黑的大门! 一大串的钥匙,出现在她有些绿油油的小手中,在寂静的宅院门前,响起了一连串,清脆而妖异的响声。 漆黑的大门,忽然无声无息的洞开了! 猪小妹愣愣的举着钥匙,而我已一个箭步,来到她的身旁,将她挡在身后。 “你挡住我啦,老公,快点让开,我要看鬼!”猪小妹大声道。柔柔的嗓音,在空旷而死寂,满是绿油油的光的宅院中,波荡开来! 当啷!辟邪剑,落地。 通灵大道奇葩吗? 奇葩,一直在我身边! 107 今生无缘 就当猪小妹举着钥匙,想要打开大门的时候,漆黑的大门,无声无息,一闪,便打开了。 一阵古怪的阴风,发出“呼,呼”的声响,从我们的身侧来回吹动着。阴冷而刺骨,似乎,风中有滴滴的哭泣声。没错,就是滴滴的哭泣声。滴。。。。。! 而干净整洁的院中,依旧绿油油的,镶嵌了不少藏灯,使得整片600多方的院子,朦朦胧胧的,勉强能看出个大概来。 这时一阵嘶哑的歌声,透着无情,有仿佛充满深情,清晰传来。 “曾经说出,今生不爱你,我共你是,但有份没有缘。。。。。。还想再等,没法息爱念,但偏偏你,回头也倦,烦恼是我,流泪更无言,情逝去,不再留半点,谁可以将,将光阴倒转,再让往日,复现眼前。。。。。心中的爱念为你牵,能再共你漫步田园,求可改变” 谭老师的《谁可改变》?么的,不是原唱,鬼声版的?!太他么的难听了! 尤其是,烦恼是我那里,整个院子,刮起一阵阴风,打着旋,而一股冲天的怨气,四处激荡着。 我和猪小妹立在院门口,宛如阴风怒涛中的两块坚韧的礁石,金光笼罩着,任凭阴风怒号,却巍然不动! 四周原本明朗的空间,在阴风怒号下,变得昏暗了起来。而透着刺骨寒意的朦胧,在我们身体三尺外,激烈的震荡着。而鬼声版的谁可改变,依旧在循环播放着。 看来,鬼魂生前,是谭老师的粉丝啊! 就在暗哑的谁可改变,循环第三次的时候,我实在忍无可忍了!麻痹的也不知道,换一首! 辟邪真气,汹涌激荡,而辟邪剑,也发出欢快的嗡鸣。 就在我即将出手的时候,我的胳膊,被死死的拉住了!能在我如此状态下,贴近我的,无疑是活人,而我周围的活人,似乎只有猪小妹,一个! “老公,呜呜呜,让我再听几遍!太好听了,太感动了!“猪小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丫头,你怎么了?“我浑身一震,转身,却是一张布满泪痕,充满悲伤的俏脸。 ”老公,你说我们是不是今生无缘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有若兰姐姐,为什么,我不能早点遇到你!呜呜呜!“猪小妹,哭的很伤心,扑进我的怀里,使得我涌动的辟邪真气,平息了下来。 我,心中,很痛! 她,活泼善良,她,热情好动;她,坚强但柔弱;她看似快乐,却很孤独!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小小的身材里,藏着包容,迁就,自尊,自信,自卑。。。无比大条的神经,只为了掩饰内心的那一点孤苦无依! 她倾其所有的照顾我,甚至不惜放下矜持,来”色诱“,换来的就是我的平淡,冷漠,和刻意保持的距离! 在鬼域空间,在惑人心神的鬼音中,猪小妹,再也压抑不住,深埋在心的情感,全部爆发了出来。这些鬼魂特有的手段,对于普通人,”感染力“,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猪小妹,痛哭不止,柔软而娇小的身体,在我怀里,犹如风摆荷叶般,颤抖个不停,在这一刻,我就是她的一切! ”吗的,换歌!“我大吼起来!一口金光,从口中喷出,激射而出,却无法稍减内心的痛。 天师本该无情,但我呢?只能用糊涂来形容。对于每一个生命中遇到的人,都有些牵肠挂肚,似乎,她们或者他们过得好不好,都与我有关一样。 不信因果,却总把自己做”因“,把现在做”果“。这他么是什么操蛋性格! 和所谓的神一样,博爱世人,普度众生么? 吼声,震得宅院的鬼哭戛然而止,金光穿破四周朦胧的阴风,直射天际,这一霎那,似乎,连老天都被我感动了,凄美而艳丽的雪花,从天而降,被灯光染成绿色,被阴风吹散。雪花那般孤独,落地无根! “相见难,别亦难, 怎诉这胸中语万千。 我柔情万种,他去志更坚,只怨今生无缘。 道不尽声声珍重,默默地祝福平安。 人间事常难遂人愿,且看明月又有几回圆。 远去矣,远去矣, 从今后梦萦魂牵。 道不尽声声珍重,默默地祝福平安。 人间事常难遂人愿,且看明月又有几回圆。 远去矣,远去矣,从今后梦萦魂牵。 从今后梦萦魂牵。 梦萦魂牵。” 经过短暂的停顿之后,这只鬼突然唱起了这首“相见难,别亦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吴老师唱的。 这首歌,将离别的凄婉,心胸的豁达,大爱无疆,相思之苦,万般无奈,人生失意,无悔今生等等,刻画到骨子里。 只可惜 真可惜 还是鬼声版的! 看不出来,这只鬼,会的还挺多。 吗的,不是这只鬼,是很多鬼! 此时,四周景色大变,一只只鲜血淋漓的鬼魂,从宅院的各个角落里,露头了。 而猪小妹,一抽一抽的,竟然有了昏迷的迹象。 鬼魂之音,惑人心神,这算是凡鬼,猛鬼,厉鬼层次,最厉害的手段了。 我叹息着,在猪小妹的后颈,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将昏迷过去的她轻轻放在地上。 “好了,别唱了!”我轻声道。一只鬼,唱歌,已经让我觉得很不着调了,而今,这些密密麻麻,不下二十几只,老的老,小的小,男男女女的鬼魂大合唱,实在是吵死人了! 金光,布满了双眼,鲜血淋漓,死状各异的鬼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团,凄厉哀嚎,翻滚悲泣的阴气。而阴气中,黑的发亮的那一点星光,就是鬼之本源! 我用辟邪真气,屏蔽了鬼魂幻化出来的表象,眼前,出现了鬼魂的本体。 “闯入通灵别墅,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四周翻滚的阴气,带着嗜杀的本性,带着极强的领地意识,飞扑过来! 我真搞不懂,那些弱小的天师,王霸之气一抖,鬼魂自动消散,是如何做到的。为何我明明如此强悍,却无法做到这一点呢?他么的,是不是有些秘诀我没有掌握呢? 这些低级鬼魂,也就是凡鬼层次的鬼,鬼音无效之后,便飞扑过来,阴气翻滚,寒冷彻骨。 没有实体,群鬼使用了本能第二招,附体吞魂。 侵入我的身体,泯灭我的意识,从而达到消灭我的目的,本意是好的,战术是成功的。 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战术,都是枉然! ”鬼性难改!“我轻声道,辟邪剑,荡起金色的涟漪。 ”砰砰砰“的声音传来,这是鬼魂被击散阴气,湮灭本源发出的闷响! 空气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一缕缕难闻的白烟,久久不愿消散! “不问前生,不问来世,尘归尘,土归土,有时候,”无“是一种幸福,最起码没有“生”的痛苦!幽冥大乱,我,实在无法将你们送入轮回。诶!“,伴随着我低低的话语,悠长的叹息,白烟散尽。 雪花簌簌而落,落得我一头,一脸! 走一路,打一路,真尼玛折腾! 这种日子,似乎离我幻想中的桃源生活,相去甚远。。 但我已,别无选择! 若兰,若兰! 在幽冥,等我! 仰天长叹,叹的不止是寂寞,更多的是,希望! 108 红花驾到 “肆儿,你为什么不问问那些鬼,为啥会死在这里?”猪小妹,脱光了鞋袜,将雪白玲珑的小脚泡在院子里那不大的游泳池里,一荡一荡的。 雪从天降,而游泳池的水,竟然是温热的。 事实上,我用力很轻,没多久,猪小妹就清醒过来,擦干泪痕的猪小妹,似乎整个人都变了,连称呼,也不再是老公,而是恢复以前的样子。 我躺在游泳池的边上,轻柔的雪花抚摸下,我也同样在泡脚。开了一路车,有点疲惫了! 我闭着眼睛,轻声道,“鬼是什么?鬼是人死之后,形成的意识,你千万别指望,鬼死了之后,比活着的时候,还聪明,那大家还不争着自杀呀!” 见我说的有趣,猪小妹,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在这片空空荡荡,绿油油的宅院里面,回荡着,使得孤寂的大宅,多了几分活气。 我继续道,“鬼,是意识,清楚这一点,还要明白,鬼性。鬼秉承戾气而生,天生具有各种负面情绪:贫贱、悲哀、衰败、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正因为这些负面情绪,所以,鬼魂天性就是吞噬,杀戮,磨灭,嗜血,憎恶,怨恨,残暴。不过,受到阳间法则的排斥,幽冥法则的约束。所以,人鬼殊途,大家相安无事!” 猪小妹道,“那那些人鬼恋的故事,都是骗人的了?”语气中,显得很是失望。 “咳咳咳,”我咳嗽了起来,人鬼恋,这三个敏感字眼,让我想起了水莲和那段不堪的往事。 我继续道,“也不尽然,也可能是真实的。我所说的,是代表了鬼之天性,还有两种鬼魂,算是例外。鬼魔,与鬼灵!” 猪小妹道,“鬼魔,鬼灵?” 我点点头,依旧闭着眼睛,感受着脚下传来的温热,“鬼魔是大反派,天生残暴,又懂得修炼之法,是鬼族中的天师,而鬼灵,就是鬼死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保持本性未泯,哎,这种鬼,比鬼魔更加的少见。” 我顿了顿,继续道,“鬼魔,咱们遇到过,来福,来喜那对老夫妻,便是了。但是鬼灵,我从未见过。因此,鬼灵也被称之为,鬼界大熊猫!” 猪小妹又笑了起来,道,”鬼界大熊猫?肆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太伟大了!“ ”咳咳咳“,我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这一生,直到现在为止,和伟大,真的沾不上边,和无耻,丧家犬,倒是颇为合拍! 我感觉,脸上的落雪,忽然止住了!难道雪停了? 我睁开双眼,看见一张,逐渐接近的俏脸,大大的眼睛,小而温润的唇!一股柔软的触感,从嘴唇传来。 时间过去很久,有仿佛只过去一瞬间,游泳池的水依旧温热,而猪小妹,则依偎在我的身旁。 本该感觉到寒冷的户外,却,充满着激荡的暖流。。。 就在刚才,当我抑制不住有些动荡的情绪,想呻吟几声,“不要,不要”之际,猪小妹,忽然放开了我,又开始哭了起来。 空旷而昏暗的院子中间,四周环保着绿油油的二层小楼,脑袋后面,就是那辆小,院门依旧敞开着,相信,也没有人会来这里,找刺激! 低低的抽噎声,令人心碎,我轻轻地拍打着猪小妹的后背,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她! 嗡嗡嗡! 裤兜里传来一阵阵震动声! 卡迪龙响了,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老红花,那熟悉的号码!但是,我记得,我并未将我这个新号告诉他啊! 我有些诧异的按了接听键! 我道,”喂“,问候的话,尚未说出口,话筒那面,传来老红花,令人崩溃的大吼! ”喂你大爷!“老红花的情绪,似乎很激动! ”闯儿,大半夜的你火气咋这么大?“我将话筒拿开了一点!顺手,按了免提键,将卡迪龙,放在旁边。 ”艹!你跟老子说,你去哪了?我他么的,大半夜去你家,竟然扑空了,你说,你还算是个人吗!?“ ”呵呵,遇到点事儿,临时搬家了!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个屁股!你他么的,带着电视台的台花私奔了!你当我不知道?幸亏老子记得你的身份证号,要不连你小子换号码了,都不知道。艹,你说,你还算是个人吗?亏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你说,你欠我那些东西,咋整!“ ”咳咳咳,慢慢说,慢慢说!“欠东西?呃,似乎,从小到大,没少占他便宜。谁让他是村支书儿子,有钱呢! ”说,你是不是带着台花,私奔了!“ ”你在哪呢?别告诉我,你到郑州了吧?“ ”艹!你还知道老子要来啊?老子大半夜,饭没吃,水没喝,屁颠屁颠过来了,你电话关机,赶去你住的地方,艹,房东说你,带着人家小姑娘私奔了,艹!艹!还要老子,打声讯台,通过身份证,才查到你的新号,幸亏老子机智,要不你让我,不,你让老子我,住哪里?“ ”你他么的,上脸了是不?我都说,我最近遇到点事,搬家了。你咋过来的?坐飞机?“ ”不坐飞机,我还打飞机啊?“ ”呃,那你找个交通工具吧,带了多少钱过来?“ ”嘿嘿,很多,很多!老头子家底,差点让我搬空了!“提到钱,老红花,情绪一缓,语气温柔了起来! ”好,那你买辆车吧!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还要买车啊?好吧,反正也得买一辆。华夏怎么样?“ ”你他么的爱买什么,买什么吧,路上注意安全,身上带着符吧?“老子买合资小众,这王八蛋张嘴就是华夏,这不是摆明了,品味比我高么! ”嘿嘿,带着呢,带着呢,肆儿,你赶紧把地址发给我,我赶紧去找你报道!大堆的事儿,向你汇报呢!我挂了啊!” 发短信,真的不是我的强项,“通灵大道,通灵别墅!京广线,黄河风景区附近。经过一片乱葬岗,要小心。”费了半天劲儿,才将信息发出去。 回过神来,才发现猪小妹已经停止了哭泣,亮晶晶的大眼睛有些红肿,但充满笑意的望着我。 “儿时的一个朋友,有点二逼!呵呵”我讪讪的笑了笑,解释道。 猪小妹的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让我暂时放下心来! 滴滴滴滴! ”交通工具已经找到,飞奔中?通灵?乱葬岗,艹,你住的什么破地方,危险不?本少爷好怕,好怕的!“ ”开车,别发短信,危险,基本清除,你尽管进来就是,大门没关,带点好吃的回来,要不,你小心我的五鬼!“我笑着将短信发出去。这才发现,猪小妹小脑袋伸过来,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发的内容。有什么好看的? 滴滴滴滴! ”好了,我知道了!“ --------------- 没有鬼魂的大宅,虽然空旷,但没有了渗人的气氛,看起来,真是又大,又便宜! 猪小妹,似乎觉得地上太凉了,翻身趴在我的胸口,慢慢的将小小的身子挪了上来,轻声道,“肆儿,你说,咱们这个游泳池,养点鱼好不好?我家里就有个大鱼塘,小时候,我就跟我爸学养鱼,养的可好了!” 我眼睛一亮,真是好主意,“就这么办!等老红花,来了,就让他去买鱼苗!” “嘻嘻!”又趴在我的胸口。 “肆儿,你为什么总叫他老红花啊?” “哎,别提了,这小子,太帅了,家里太有钱了,他走到哪里,都是红花,我走到哪里,都是人人鄙视的无耻淫贼。。” 嘴,又被温润的唇,堵住了。 雪花渐渐止住了,天空,似乎有稀疏的晨星,又一个黎明即将到来。 109 免费劳力 五鬼同心链,发出淡淡的幽光,拇指大小的槐木珠上,涌起的符文,发出扭曲的金光,一缕缕的黑气,从槐木珠上渗出,在我面前,形成五团,涌动的黑影。 在游泳池边,休憩一会儿,泡泡脚,但并不能真的,太室外过夜。这么冷的天,会死人的! 可是,我却找不到一间,干净的屋子! 室内,遍布灰尘,豪华的装饰和家私,全是厚厚的灰尘,被褥桌椅,更是如此。随便找一间房间,轻轻咳嗽一下,都会尘烟大起! 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了! 此地,地广,而人,就我们两个,自然不用避讳什么。我放出五鬼,需要他们帮忙,搞卫生啊! 金生,木贵,水莲,火孩儿,土狗,依旧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操蛋德行。 金生化身金剑,飞射而来,剑尖,赫然正是他越来越狰狞的鬼头,木贵,伸出粗壮的触须,缠绕而来,水莲就不说了,这朵鬼界的奇葩,招式,就那么一个,火海的火牢与土狗的土墙,如约而至。 泳池边的气氛,一下子,火热了起来! “憋珠子里这么久,怎么就没饿死你们!”我一边嘀咕着骂道,一边挥舞着双拳,将五只奇奇怪怪的鬼,打飞出去。阴气翻滚,缺少那种刺骨的寒气,但是非常的纯粹,似乎,五鬼,又有不小的进步! “快点给我干活!半个小时之后,房间内,要是再有一点灰尘,我弄死你们!”我龇牙咧嘴的骂道。语气凶狠中,也颇有些无奈,自家有苦自家知,弄死它们,我做不到! 别的鬼魂,都有一点本源,漆黑阴冷,充满着暴戾的情绪,而这五只奇葩,浑身处处都是本源,又都不是本源,即便打散,磨成渣,然后放到锅里煮一煮,捞出来,依旧会很快复原。 辟邪真气,只能克制,打伤,打疼它们,但无论如何,都无法真的,弄死它们!这也是,我多年以来,一直将五鬼同心链,戴在身边的缘故。 五鬼同心链,五鬼同心,天天和本天师闹别扭,艹,真是白养它们了!呃,虽然,也没怎么认真喂过它们! 挨过揍的五鬼,乖巧了起来。 金生,木贵,火孩儿,土狗,呼啸而去,颇有些纵横来去的意味,而水莲则卷起无数被子,褥子,毯子,垫子,将之卷到泳池边,开始清洗了起来。 望着五鬼灵动的动作,我感叹起来,看来,不用半个小时,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此时,猪小妹,方才愣愣的道,“肆儿,这几只,就是你养的那个鬼?怎么好像不听话的样子,当初,你那个啥,”现场直播“,你懂得,你是怎么做到的?”语闭,小脸一红,颇有些扭捏的样子。 我脸上热辣辣的很是难受,怎么离开水口村,还他么的无法解脱呢。 “嗯,这五鬼,跟了我十来年了,难搞啊,难搞,没有一只省心的!”我叹息着道,顾左右而言他。 我指了指金生,道,“这只叫金生,可你别以为它老实,偷看女人洗澡,是它的强项。呶,木贵,脑子有点笨笨的,属于跟屁虫类型,还有火孩儿,这是一只二逼之鬼,懂不懂就发火烧人,它也只会纵火,别以为是幻象,他么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它能搞出烧死人的火来,当初,我可是吃过它不少亏;还有土狗,老实巴交的样子吧?嘿嘿,这五只鬼的坏主意,都是它出的。“ 猪小妹声音温柔了起来,”水莲呢,水莲啊,我看她挺好的,和真人一样。真美!” “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哆嗦着双手,掏出一支万保鹿,点燃了,抽起烟来,默默无语,眼神迷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眼圈升起,我瞅着泳池边,浆洗衣服,穿着暴露的艳鬼,不由的有了反应。。 猪小妹道,“肆儿,你说鬼是意识,并不具有形态,可它们,怎么这么像真人呢!?” 我挠了挠脑袋,也是有些疑惑,想了半晌,才道,“这五只,恐怕是半步鬼灵,虽然没有生前的记忆,但是本能,却没那么暴戾,嗜杀,不过攻击性,也是蛮强的,死前,一定有着些变故,导致,它们可以通过意识,慢慢凝聚实体。你不知道,当初,老红花那小子,可是狠吃了他们不少亏。嘿嘿!” 我眯起了眼睛,想起了老红花被五鬼暴揍的场景,心中非常舒畅。 对于五鬼的来历,我也颇有些疑问,半步鬼灵之说,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实的根据,眼前没有更好的解释的前提下,也只能这样解释,毕竟,在猪小妹的眼里,我近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我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五鬼,自己都不知道,养的是啥玩意儿! 咦,我什么时候,这么在乎猪小妹,对我的印象了? 五鬼虽然近乎全身都是本源,很难真正的弄死,但是,在我眼里,它们却全身都是弱点,只要我掌控,封印了它们一点本源,它们就无法离开我太远的距离。就像一个无形的狗链子一样,将它们牢牢拴住! 本源相通,任何一点本源,它们都无法主动抛却,这也是一个奇妙的规则。刚好被我充分的利用起来。 五鬼很是勤力,即便叫声不怎么动听,但干起活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无数条被子,毯子,毡子,垫子,褥子飞舞在空中,五鬼呼啸来去,卷起阵阵狂风,激起点点火花,它们在做着最后的甩干作业,场面,异常壮观。我和猪小妹躲在墙角欣赏这一幕,不由的相视一笑。 东方渐渐亮了,而天色依旧灰暗,似乎,永远也没有晴天一样。 阴暗的天气,带给人的是沉闷,抑郁,还好,宅子够大。一宿未睡的我们,实在没心情,欣赏这个新家,究竟豪华到啥程度,只想睡觉。 渐渐的,猪小妹,趴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不时的梦呓声,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心里温暖同时,又有隐痛,感情是把双刃剑,有时候是甜蜜,但更多的时候却是痛苦。但偏偏让人着魔,欲罢不能。 五鬼自由活动,当然,不准伤人的禁令仍在,似乎,这五只东西,对吃人,也不是很感兴趣;大门开着,省的老红花,进不来,又要跳脚了;左手拎着箱子,右手搂着猪小妹,随便找了间屋子,将猪小妹放在,干净而柔软,充满芬芳的床上,轻轻替她盖上被子。 “呵欠,”我伸直了腰,打了个呵欠,也是困的不行了。 天师也不是超人,困了,当然要睡觉。 “肆儿,肆儿,别走,别走,我怕。。”猪小妹,睡梦中,突然叫喊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怀里拽。 一天一宿没睡,开了那么久的车,和鬼干了几仗,如今又是白天,我的状态十分不好,被猛力的拖拽下,我不由得软倒在床上,软倒在醉人的芬芳之中。。 算了,睡哪不是睡呢,又不是没睡过。 朦朦胧胧,我是这样想! 110 不约而至 有时候,啪啪啪,有时候,么么哒。 只可惜,啪啪啪的感觉,是从脸上,传来的!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脸部正在不断的被撞击,撞击着。 不是在做梦,是有人在打脸! 我猛地坐起,揉了揉眼睛,不由得呆住了。 老红花,英俊的大脸,发张光,一脸激动的笑意!旁边站着海珊,海晴,还有西瓜头海浪。 我这真的不是在做梦?摸了摸脸,很痛,我真的有点蒙了。怎么睡着觉,被人揍了,被谁揍的啊? 老红花,笑着,笑着,开始嚎起来了,扑过来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你小子,你小子,一走,多久都没信了,害的本少爷,多担心你,你太他么的不是东西了,说好的,一起出来,寻找人生的理想,寻找白富美,你咋一个人跑了呢。呜呜呜!“ 我下意识的拍了拍老红花的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家都说,男人之间的感情,才叫真爱,痛,并快乐着。这话有点操蛋,但是,很真实。 我轻轻的拍打着老红花的背,虽然我激动,但是我真不知道讲啥,兄弟之间,有必要讲那么多的话,来煽情么?那不叫感情,叫现实。 我轻声道,”刚才,是你小子,打老子?“ 老红花,宛如受惊的兔子一样,瞬间窜了出去,惊声道,”不是我!“然后,贼头贼脑的瞅了瞅海晴。 我这才发现,这个大而豪华的房间内,气氛,有些紧张,这是怎么了?我得罪谁了? ”老公,咋这么多人呢?是啥妖魔鬼怪么?赶紧出手,一看那个红头发的,就不是好东西!“猪小妹,粘了上来,搂着我的腰,声音腻的让人浑身发冷。衣衫半解的样子,春光毕现,这丫头,不穿内衣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我瞅了瞅海晴,愤怒的目光,再看了看,老红花瑟缩的表情,还有西瓜头好奇的四处偷瞄的眼睛,感受一下,后背传来光滑,软腻,颇有弹性的触感,叹了口气。 轻声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这他么的,可怎么解释?好像也无须解释!我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床上睡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不是很正常点事儿么! 我抬腿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衫笑着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赶紧坐,不用客气”我指了指旁边那些豪华的不像话的沙发。我这才发现,这房间的设施还是蛮齐备的! “呜呜呜!”海晴捂着嘴,跑出去了。哭的跟狼嚎一样! “二姐!”西瓜头大叫一声,狠狠瞪了我一眼,也跟着跑了出去。 “肆儿,你怎么干完那事儿,还穿的这么整齐?”老红花,这才过来,摸了摸我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有些好奇的道。 “干啥事儿?”这些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不诉说一下离愁别绪,净扯这些我听不懂的。 老红花指了指床上,冲我嘿嘿一笑,露出一副,你自己明白的表情。 “老公,人家好痛啊!”猪小妹呻吟了起来。我回头一瞅,这丫头,捂着被子,表情非常痛苦。 “哼!”这次是海珊,重重哼了一声,跑了出去。 我拍了拍额头,似乎有点明白,老红花所说的那事儿,是啥事儿了! “丫头,去煮点东西,你们还没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说吧!”我拉着老红花,走出了房门,来到宽敞的院子中间。外面吵死了,我得去看看,出了啥状况。 一出房门,这才发现,院子里面,彻底乱了套! 海晴,哭天抢地的要跳游泳池,而小海浪,拼命的拉扯着。海珊坐在泳池旁边的太阳椅上,闭着眼睛,生闷气,而放羊了的五鬼,在天空中,来回无声无息的游荡着,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怪笑,似乎是在纳闷助威的样子! “喂,小太妹,那泳池是我拿来养鱼的,你别把水弄脏了啊!再说,天寒地冻的,你别游了,冻感冒就不好了!”我站在房门大喊了起来! 静,死一般的宁静! “我洗你大爷!”海晴扭头,红着眼睛,冲我大喊了起来。然后迈开大长腿,飞奔过来,一双有力的拳头,如雨点般,锤向我的胸口。 而我这个主人受到攻击,天上的五鬼,非但没有过来帮忙,反而一个个光芒微吐,凶相毕露的样子,颇有一些趁火打劫的意思。 我忍着胸口的剧痛,将手腕的槐木珠,狠狠的丢向天空,在海浪和海珊好奇的注视下,金光一闪而逝,金丝牵引的槐木珠,又飞了回来,被我戴在手腕上,而天上,即将造反的五鬼,被我无情的收了回去。 ”丫头,打够了?出气了?“我微笑着道。我不是傻子,我明白她气什么,只是这种事儿,我本来就很清白,越解释,越纠缠不清。 ”哇!“身高和我相仿的海晴,扑进我的怀里,哭了起来。对于我的不告而别,我充满着歉意,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真狗血,信心满满,飘然出山,啥都没捞着,捞了两个纠缠不清的救命恩人出来。 泳池边,架起了小锅,酒精块,已经点燃了。五张凳子,摆的整整齐齐,金丝楠木的凳子,金色楠木的桌子,我不得不对这栋通灵别墅的前主人的慷慨,默默的表示着感谢。 ”丫头,你又丰满了,都快把我挤得喘不过气来了!呵呵,先吃点东西吧,饿了吧!“我轻笑道。忍着胸口的剧痛! 对待女人和对待鬼怪,真的不能一概而论。当然,有些女人,凶猛,更甚于鬼怪,就比如这个彪悍的海晴。 “讨厌,我就不吃,我饿死算了!”海晴终于肯把头,从我的胸口拿出来了。眼睛红红的,得,这座通灵别墅,又多了个大白兔! “不吃就不吃,放开我老公!咣当!“猪小妹,将装满面块的不锈钢喷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眼睛直欲喷出火来! ”你敢再说老娘一句,老娘崩了你!“海晴霍然转身,将我推了一个踉跄。 ”不吃就不吃,放开我老公!咣当!“不光言语一模一样,连摔盆的动作,都重新做了个十足! 此时,1米55的猪小妹的气势,竟然和接近1米8的海晴,不分轩轾,难分高下,甚至,表情更加壮烈! ”先吃饭,先吃饭,呵呵,肆儿再怎么不对,再怎么不是人,咱们吃完饭再说,认打认罚,我替他做主了!本少爷,都快饿死了!是吧老婆!“老红花笑着打起了圆场,并寻求着海珊的支援。 ”二姐,我好饿!“西瓜头从海晴的胳膊下面冒了出来。扯着海晴的胳膊摇晃了起来。 此时,猪小妹孤独的身影,杀气依旧未减,插着腰,一副鱼死网破,拼命的架势。轮到我出马了。顾不得挑老红花的语病,我也急忙道,”先吃饭,先吃饭,我这一饿,就头晕,大夫说了,我血糖低,哎呦!“ 我没说谎,我确实有些点血糖低,天师也有隐疾,我一怒,或者久战,久坐,就有点头晕,还好这是晚上,这样是白天,恐怕真能晕过去。 毕竟一天一夜没怎么吃东西了,吃了碗烩面,还是一天前的事情了!捉鬼是个体力活,不补充营养,怎么行。 猪小妹vs海晴,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土崩瓦解,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我,坐下。我苦笑着望着老红花羡慕的眼神,内心,充满了惶恐,这可咋整,现在傻子都明白,这两个女人,恐怕是对我有了禽兽的念头了! 清汤锅,里面放着调料,一块块拆好的大师傅面块,凌乱的放在不锈钢大盆里,竟然还有几袋鱼丸,虾饺什么的,这不能不说,是个意外惊喜。 感情不是捉鬼,干净利索,索性就不再提起。 这顿火锅面,吃的可以算是,无比沉闷。 海珊,海浪,无疑是站在海晴这一边的,而老红花,勉强还算公正,只是这个公正,是通过埋汰我,糟践我,来表达出来的。 猪小妹人单势孤,但是,毕竟有了“先手”的优势。唉,这样下去,怎么能安心的,开展,寻找若兰的大业!? 吃饱了,精神好了很多,大师傅煮火锅,不算是创举,但是在寒冷的冬夜,在周围迷蒙的绿油油的小灯的照耀下,在轻微起伏的泳池旁,也算是一件赏心乐事。尤其是身边,坐着三五老友。 如果,这些兄弟姐妹,不像斗鸡一样,互相对视,就完美了! 我想,之前,被万宝小队开除,一怒,之下,把自己搞成重伤之后的事情,海晴都已经告诉他们了。 于是,我叹息着,将从粉色木屋,出走之后的经历,断断续续的,讲了一遍,从近乎要饭的盲目寻找,再到阴风盈天,红雷降世,黑雪连天,再讲到灵山山顶与幽梦影那一战,以及与猪小妹认识的经过,到最后,如何遇到黄大发,如何被枪指着头,被迫转移,买了这所通灵别墅,消灭了一些僵尸。又遇到了一群会唱歌的鬼魂。。。 一桩桩,一件件,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段时间,我容易么?尚未暮年,两鬓已白,辗转流离,踏遍华北四省的每一寸土地,其中艰辛与痛苦的煎熬,还有被那个怪梦,萦绕于心,丝毫都没有解脱过。 “说好了一起走,你这个傻瓜!带着这么点钱,就一个人跑出去了,你又啥都不会。。。呜呜“海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肆儿叔,好可怜啊!“海浪憋了半天,感慨了一句! ”肆儿,你,你。。。“老红花,指着我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连一向冷静,温柔的海珊,都有些动容了!报以同情的目光! 同情么?可怜么? 我掏出根万保鹿,点燃,吐出一股烟雾,望着漂移不定,袅袅升起的烟雾,我苦笑了一下! 遇到若兰,我还以为祖宗显灵了,失去若兰,我觉得,我失去了整个世界,而今,有了若兰的消息,生的火焰,才在心中,开始剧烈燃烧着。 在这个世界上,我曾经活得的无比孤独,无比苦闷。被嘲讽,被鄙弃,被孤立。而今不光有若兰,还有这么多朋友,我不光要活,还要活的轰轰烈烈。 ”快看,肆儿叔又发光了!真好看!“西瓜头清脆的同音回荡着,充满着欢快之意。 呵呵,哈哈! 欢快的笑声,回荡在这座,曾经,孤独苦闷的通灵别墅! 111 别墅改造 夜已深,海珊拖着嚷嚷着不困的海浪,找个房间,睡下了。 而海晴,竟然扯着猪小妹,也进了隔壁房间。 我和老红花脸脸相觑。 “肆儿,你去看看吧,别干起来!”老红花很不放心。 他么的,更不放心的是我,这是我家,好嘛! 当我推开海晴和猪小妹的房间时候,眼前的一幕,令我愣住了。 刚才还生死仇敌一般的二人,此时,竟然,在欢快的聊着天,而突然进房的我,反而成了她们的敌人。 “嘿嘿,我这房间多,你们不用这么挤!”我四下扫量着,似乎没有什么武器。稍微放下点心,讪笑着道。毕竟,闯入人家女孩子房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要你管!”海晴道。 “赶紧滚!”猪小妹道! 我挠了挠脑袋,尚未回过神来,就被两个枕头,砸了出去。 我苦笑着默默走回泳池边,一屁股坐下。 “没啥事儿吧?”老红花一脸关切的道。 “能有个屁事儿”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随口道。还是头一次,大晚上的,状态如此不佳! 我掏出万保鹿,丢给老红花一根,笑着道,“海珊睡觉去了,你就别装了!” 老红花一脸得意,啪的一声,点燃,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呼,有了爱人的日子,还真难过!”但是看他的样子,怎么看,也看不出一点难过的意思! 我这才问道,“你不是自己来的么?怎么拖家带口,连海浪也来了?他放寒假啊?” 老红花叹息一声,“海晴那丫头,想给你惊喜,一定不要我告诉你。若兰不在了,这丫头,不错,要不你就收了得了。至于上学?呵呵,如今,华夏的学校,没一个地方太平的,不是闹鬼就是出事儿,现在,能继续上课的学校,寥寥无几!” 我狠吸了几口烟,才道,“若兰,有消息了!” 老红花猛然坐起,道,“你说什么?” 我瞅了瞅远处的房间,骂道,“你小子,鬼吼鬼叫什么!”看看这个!我掏出兜里,一张白纸。字迹,很是难看,没办法,我写的。画符我行,写字的水平,不行都是恭维了。 老红花抖开那张白纸,借着微弱的光,看了起来,“不告而别,事出有因。今生有缘,前路艰险。若想再见,天鬼之泪,五行之躯,万年炎阳花,天帝心头血。大地之中,沸腾之上,两界之石,相聚幽冥。妻若兰,顿首!” “你别他么的光念啊,给我分析,分析,啥意思!” 老红花指了指那张白纸上的字迹,道,“若兰说跟你有缘分,当你收集全中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就可以去幽冥去见她,呃,这是若兰给你的?貌似是诅咒你死啊!”老红花的表情,从得意,变成了诧异。 我将烟头丢进桌子上的不锈钢盆里,哼哼一声,靠在椅子上,”你说的,老子都看得明白,我就是问,中间的那些是什么!“ ”呃,这个太专业了,你们干这行的,都不知道,你让我这个英俊潇洒的武林大高手,去哪明白去!“ 我喃喃道,”我到现在为止,只明白,天鬼之泪,万年炎阳花,两界石是什么东西,其中的两界石,我见都没见过。呼!“说完,我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不过,若兰那句今生有缘,还是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有缘,就能相聚,些许困难,不算什么,大不了,多找几个有文化的小弟,就是了! ”对了,你不是有事儿,向我汇报么?”歪歪扭扭的靠在椅子上抽烟的我,突然响起,老红花电话的内容。 “啪!”老红花,神情激动了起来。“肆儿,你现在成了咱水口村的大英雄!家里有姑娘的都想把闺女嫁给你呢!” 我也来了精神,竖着耳朵听着。生于斯,长于斯,老家人对我的恶劣印象,一直是我心中的隐痛。如今,竟然有了改观?? 老红花神情亢奋,声音大了起来,”你不知道,天上又是黑云,又是打雷,又是闪电,又是下黑雪的,好不怕人,咱们那里坟头,那些祖宗,前辈们,全爬出来了。丹霞山,还跑出一些怪兽,幸亏我带了你的鬼画符回去,拿火一烧,金光一闪,这些家伙,全给撂倒了,我爹广播喇叭一宣传,你立刻成了英雄。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一把将他的烟抓过来,扔了,急道”好好说,快点说,后来呢?“ 老红花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后来?隔壁村子,还有临近县城,都损失惨重,据说死了不少人。道后来,连军方都出动了,好不容易,才渐渐平息下来,不过,没有完全消停。乡亲们都说,以前是他们错了,是你救了水口村,还欢迎你回去住呢!而且,你那三间破房子,给你修整了一番,祖宗牌位,每天有人上香。。” 我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 老红花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嘿嘿,肆儿,你知道么?现在天天有不少大姑娘,蹲你家门口守着,你,你,你不光有本事,而且“能干”的美名,咱那一片,没有不知道的!“ 有本事就有本事,能干就能干,但是干字,你拖那么长干嘛?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他那一肚子花花肠子,我是非常了解的。干,干,干,整天干,回去干你家海珊去! 我想了一会儿,思维开始活跃了起来,”我想将这座宅子,从新搞一搞,我一个天师,住鬼屋,也实在是有些丢人。还他么的是人造鬼屋,太过变态了!“ 老红花贼头贼脑的四处瞅了瞅,掏出根华夏,点上了。闭上眼睛,很是陶醉,“这里不错,房子大,装修好,家私都他么的跟皇宫一样,灯光也很美妙,你看绿油油的,充满着生命力。我都想赞美这里了!还装修啥?呃,对了,我爸卖符的钱,我都给你带来了。”说着,老红花,起身,晃里晃荡的向一辆华夏越野车走去。 一个大皮箱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老红花对我神秘一笑,哒的一声打开了箱子! 我愣愣的瞅着这个比我的那个箱子还大上一号的,箱子! 半晌,方才缓了缓晕眩的眼神,声音变得嘶哑了起来,“多少?” “一品符,20万一张,二品符200万一张,三品符,嘿嘿,没卖,留着自己用!一品符,我老爹卖了120张,二品符,卖了62张!我爹说了,亲兄弟明算账,这些都是你的,我老爹让我跟你讲,再求几张三品符来应急!”老红花靠在椅背上,两眼望天。 我咽了口吐沫,道,“那是多少?”我算数不行啊! 老红花愣愣的瞅了瞅我,挠挠脑袋,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这么多,我都拿来了!” 我盯着这箱东西,有点麻木的感觉。年初那会,还要饭呢,怎么现在,一箱子,又一箱子,而且一箱子,比一箱子大?这他么的!暂时无法接受。 “成本20块,你老爹买20万?成本25块,你老爹卖200万?你老爹,可真敢要价啊!”我苦笑着道。心中有些惭愧,这不是奸商么! “切,这还是友情价,平时不熟的,根本买不到,你懂个屁,这是救命的东西,立竿见影,使用方便,救苦救难救全家,这点钱算什么?一张符一烧,砰的一下,拯救一片生命,岂是金钱能够衡量的?”老红花不屑的撇了撇我,大嘴咧着,那张依旧英俊的脸,还是那么的容光焕发。 “说的也是。和生命相比,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叹息一声,似乎看见了,灾难般的景象。生死关头,保命要紧,钱,又算的了什么? ”要不,咱数数?“老红花的提议,立马获得我的赞同。 可是,数来数去,我俩也没搞清楚,这箱子华夏币的具体数目。 “对了,你想怎么改?“老红花,兴味索然的将钱丢进箱子了,转移了兴趣! 我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我要改“通灵大道”为“辟邪大道”!我要将所有绿色的藏灯,全部换成,金色的灯!我要将通灵别墅,改成“辟邪居”!“ 老红花眼睛闪闪发亮,呼吸粗重了起来,”要大干一场?“ 我重重的点一下头,光靠我们几个猫三狗四,救不了天下,拯救不了苍生,连能否和若兰相聚,都成了问题,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嘛! 老红花又是一拍桌子,”好,要兄弟干什么!“语气,郑重而壮烈! 我琢磨了半晌,方才轻声道,”先找个不怕死的装修队,将我们宅子改造完,否则没人敢来,明天我找猪小妹,看看能不能联系电视台的朋友,给咱们造造势,你的任务,就是花最少的钱,将辟邪居,给哥哥整改好。“ 我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堂皇明亮有正气!要在形象上,给人以强大的说服力!”我瞅了瞅边听,边兴奋点头的老红花。 继续道,“材料,装修队,你想办法,呶,这是两千块,尽管花!切记,不要浪费啊!”我拎起箱子,转身,随便找个房间,睡觉去了。这几天好累,需要好好缓解,肉体的疲惫,精神的压抑。 这么多利好,足以让我睡个安稳觉了! “肆儿,我艹你大爷的,你都这么有钱了,咋还这么个德行!2000块,还不要浪费,我浪费你妹啊!呜呜呜!”房门外,隐隐传来老红花的哭喊声。 “好好干,干的好,我升你的职!”我大声道,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良久,良久,似乎有头部的撞击声! “呜,呜呜!”! “切,没难度,我用你干么,我自己不会去做啊?”我躺在床上,嘴里嘀嘀咕咕,头枕着大皮箱,心里觉得很踏实! 多希望,若兰,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啊! 可惜,天师依旧无梦! 112 大搞特搞 头一次,在深夜,深沉的睡着了。清晨就已醒来,发现自己,精神还不错。 别人练功,都是早课,午课,晚课啥的,我练功,却像是“吃宵夜”! 《辟邪谱》三个大字,斑驳充满古意,像是宣纸的书页,有着坚韧而苍老的之感。只是下面歪歪扭扭的“上”字,破坏了这本秘籍,沧桑的美感! 轻轻将这本有着深厚情节,几乎伴随我半生的秘籍,塞进怀里,叹息了一声。 每次看,都有新的感觉,博大而浩瀚,既有功法,也有手段,还有辟邪符的画法及技巧,还有大千世界,乃至幽冥鬼域的鬼族分类,特点,克制手段等等。 秘籍作者“昊天?”昊天是个什么人,我想着那剑拔弩张,气势如虹的就像亲笔签字一样的署名,光从书法来看,这个昊天,无疑是我祖师爷爷那种境界的人物。 不过,作为一名捉鬼的天师,画好符就好了,书法的话,有空,陶冶一下情操,又不能当饭吃。。文化水平不是很高的我,如是想。 习惯性的望了望,房间内,靠墙的那张镶金嵌玉的桌子,上面并没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大师傅。。 我瞅了瞅手腕上的卡通表,不由得嘀咕了起来,“猪小妹,今天怎么了?大早上的,连面都不煮!”,然后又歪倒在床上! 白日里练功,等于是自杀,不如,不如等着晚上“吃宵夜”吧! “咣咣当当。。轰隆!”,迷离中,就发现,房间一阵抖动,我一惊,猛地坐起。 下意识的摸了摸背后,辟邪剑,好好的插在火狐皮套内,剑把传来温凉,厚重的触感。 而院子里,就跟开了锅一样! 套上“奶壳”战靴,飞奔出门,站在门口的我,不由的愣了起来,喃喃道,“这他么的,还是我的那个院子么?” 600多平的院子,此时,分成了两块战场,一块是海晴和猪小妹,一个在指挥着,一个开动着一台冒着浓烟的机器,对着地面,狠狠的凿着。另外一处,指挥的却是海浪,开动机器的海珊,白皙的脸孔有些微微的泛红。 机器的轰鸣声,地面青石地砖,一大块一大块的被掀开,看情形,这个大破坏,持续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我四处扫视了一下,没有看见老红花。 “西瓜头,海浪!”我摆着手,喊了起来。难道,别墅改造工程,开始了么? 海浪笑着,向海珊低声说了句什么,就向我跑来。小脸红扑扑的,把这孩子,累的满头是汗。 雪后的天气,格外的寒冷,见海浪跑过来,我转身进屋,将厚实的大衣披上。 “你大姐夫呢?”我拿了条毛巾,一边帮海浪擦湿透的西瓜头,抹脸上的汗水,一边问道。 “肆儿叔,大姐夫,去买设备了!”海浪吐了吐舌头,扬起小脸大声道。 “哦对了,你个熊孩子,以前叫肆儿哥。怎么现在成肆儿叔了,谁教你的?”我将毛巾丢到一旁,问道。 “大姐让我叫你肆儿叔,二姐让我叫你二姐夫。”海浪嘻嘻一笑。 “你还是叫我肆儿叔吧!”我坐在椅子上,无语的闭上了眼睛! “肆儿叔,没啥事儿,我去忙了”海浪转身跑了,似乎,对于破坏很感兴趣的样子。 “小心啊,注意安全”我赶忙喊道。高危作业啊,高危作业,连小孩都参与进来了。我伸开四肢,没有想动的意思。对于我不擅长的领域,我一向保持着敬畏和仰视! 想了一会儿,还是心中有些没底,拿起卡迪龙,拨通了老红花的电话!此时,听筒传来巨大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你在哪?”天气虽然不清朗,但是对于火热气息非常敏感的我,还是觉得,精神一阵阵的萎靡了起来,连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你说啥?”老红花大吼起来! “你他么的,在搞啥?”我也吼了起来!大声说话,真累! “啊,我在买设备啊,啊,啊,你听到没有?” “换个灯,破坏一个石碑,要啥设备,院子,他么的,怎么回事儿?怎么连地都给铲平了!?啊?啊?听到没有?“ “啊,我要下一盘很大的棋啊,不光地砖要换,院墙,那条破路,我都打算拆了重做。还有,周围要搞个公园,那么大片地方,我看了一下你那合同,周围三公里的土地都是咱的,空着也是浪费不是?至于那个石碑一样的显示屏,小意思啦。啊,啊收到没有?没事儿,我挂了啊,这里忙着试机呢!” “那,那,那,2000块,够不够?”我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啊?你说啥?2000块,够不够啊!?我艹你大爷的!你还敢跟老子提这事儿!” 听筒传来一阵的忙音,显示屏上,出现了“对方已挂断”五个漆黑的小字! “吗的,够就够,不够就不够,骂什么人呢,真没素质!”,我没好气的将卡迪龙丢到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吓得我赶忙又将它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没坏,方才,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闭目养神了起来! 而外面,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叽里咣当的响声,越发的剧烈了。 我虽然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觉得将这么大的工程,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交给老红花,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儿,但,我仍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搞这么大! 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没有一家装修公司,工程队,肯接这单生意。还他么的2000块,200万,都没人肯来,敢来! 经过万宝小队,华北区第一秘书岗位的锻炼,老红花,发挥出他强大的组织能力,将海珊,海晴,猪小妹,甚至未成年的海浪,全部发动了起来。 全机械化的,进行着,空前的大破坏! 而他自己,整天在外面忙活着,不是买设备,就是买建材,啥贵买什么,啥华丽买什么,啥金光闪耀,气势非常,买什么! 当我傍晚,肚子实在有些饥饿的时候,发现,院子彻底大变样了,没变样的只有中间的那个泳池,不过水里,也全是泥沙,灰尘,脏兮兮的,恶心无比! 周围院墙全部倒塌了,清冷而强劲的风,呼呼的刮着!600平米的院子,破砖乱瓦堆成了山,灰尘弥漫着,而四个灰头土脸的身影,正蹲坐在泳池边上,扒拉着碗里的面。金丝楠木的桌椅板凳,不健康的漂浮在泳池内。似乎在哭泣! 这是一片,苍凉的战场,就跟被高爆弹,全方位,无死角,覆盖式轰炸了一遍一样! 我蹦蹦跳跳,曲曲折折的向泳池边走去,猪小妹见我过来,眼睛一亮,放下自己的碗,站起身来,将一个盖着盖子的碗端起,似乎是要送过来的样子! “小丫!”海晴闷哼了一声。还瞪了我一眼! 猪小妹,犹犹豫豫的放下碗,端起自己的碗吃了起来,可怜巴巴的忘了我一眼,不做声了! 这他么的是咋回事儿,睡了一觉,迷糊一天,不光家给铲了,似乎,态度都大变样了! 这些人,住我的别墅,吃我的大师傅,真的太不懂得感恩了! 我闷闷的端起碗,实在是太饿了。唏哩呼噜,将这碗一吃,就知道是猪小妹的手笔的大师傅,吃了个干净。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厨房,还有,我帮你去装!”猪小妹道。边说,便瞅向海晴! “小丫,忘记昨晚,咱们说什么了么?都是我们给他惯的,自己装去!”海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态度,可有点不对啊!怎么跟租我地种的李老四,有着惊人的相似呢! “哦!”猪小妹又蹲下了!一向活泼开朗,性格直爽,敢打敢拼的猪小妹,今天这是怎么了?啥事儿,都要看海晴的脸色? 我轻轻放下碗,讪讪一笑,转身向自己房间溜达回去!也没有了,再来一碗的心情。 眼不见为净,我这迷糊劲,还没过去呢。 只觉得,背后似乎有刀子在点点戳戳一样,不用问,不用看,一定有人盯着我。不出预料的话,应该就是海晴和猪小妹。 哎,这是怎么了! 滴滴滴滴!卡迪龙响了起来!有信息? “对不起,海晴姐姐说,只有这样,你才会把我们放在心里,才会在乎我们!你的小猪!”我苦笑着,看着卡迪龙的屏幕,而那惊心动魄的“我们”二字,让我本来就昏沉沉的脑袋,更加的眩晕! 113 胡搞瞎搞 关于折腾,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感受。 对于外面,忙忙活活,热火朝天的三女一小,还有老红花这个壮汉来说,这三天,是短暂的,没有什么感觉,就溜走了。 而对于抱着既不参与,也不反对的态度的我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如果他们哪一天心情好,加个班,我就只能在屋子里,“吃宵夜”了! 饭菜,从大师傅,渐渐变成了米饭,菜式每天变化着,溜肥肠,拍黄瓜,土豆炖牛肉。。连大师傅都煮的出类拔萃的猪小妹,将自己的一身厨艺发挥的淋漓尽致。 晚饭,照例由小海浪,端过来。我望着海浪凄惨的造型,内心抽搐着,这得多残忍,能将一个苹果脸,白嫩,白嫩的孩子,搞的跟非洲儿童似得。 最近,连场战斗,自我感觉,辟邪心法,又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可惜,还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而《辟邪谱》上,威力无比的七星灌体,也是如此。 这种事儿,是急不来的,索性,平心静气,练下去好了! 昼伏夜出的生活,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水口村的那三间斑驳的祖屋。 只不过,院子里面,多了几个破坏王,而这院子,给搞得也太惨烈了点了。白天晚上,都很难走出房间,到处是堆积如山的建筑垃圾。 几条纤细的路,通向各个房间,走的时候,还要小心点,垃圾山上,掉的东西会砸破头。 上次出去看的时候,连门,都给拆了,歪倒在一边,从此以后,我就决定,弄好之前,绝不出屋。爱咋折腾,咋折腾吧! 我满怀心事儿的,吃着晚饭,过了半晌,才发现,海浪还站在面前,神情有些忸怩,低着头,刚洗的脸倒还好说,头发上全是灰尘。 我不由的好奇问道,“你不回去睡觉?,还有事儿?” 海浪仍旧那副做了坏事儿的样子,嗫喏道,“大姐夫让我跟你讲,这活他干不了了。让你找别人!他怕你放鬼咬他,不敢来。肆儿叔,啊,不,二姐夫,你不会放鬼咬我吧!?” 咣当,我碗掉在了桌子上。开尼玛啥玩笑? 连房间的外墙都给你扒了,泳池都快填平了,你跟我说,让我找别人! 那也得有人敢来才行啊?拆完了跟我撂挑子么? 我怒喝一声,“老红花,老红花!。。。”还没等我骂呢,房门被推开了。 “来了,来了,嘿,找我,有事儿啊?”望着老红花,破烂的衣衫,满脸的灰尘,我不由得想乐。看他倒霉,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我右手轻轻的来回晃悠着,五鬼同心链,光滑的槐木珠,在绿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光。 “哇呀!二姐夫,不要放鬼咬我!“海浪,转身跑了! “别动,对,说的就是你!你在动一步试试!”老红花也转身想跑,我不由的坚决的制止了他! 我眯着眼睛,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轻声道,“三天前,你是怎么说的?现在,搞成这样,你说你不搞了?你不是挺有激情,挺有干劲儿的么?你学过建筑,设计?我咋听说,你学的是行为艺术呢!。。” 老红花拉起椅子,往上面一坐,二郎腿一翘,不停地晃荡着,瞪着我。 我没好气的照他脑袋拍了一下,道,“怎么回事儿?你们之间,你还要让个小孩子来传话啊!” 老红花不屑的嗤了一声,“你小子,啥没人性的事儿,干不出来?何况,现在把你的房子搞成这样!诶,失误了,啥都买全了,我才发现,我们每一个懂装修的。。这几天,我找了好多装修公司,一听是你这什么狗屁的通灵大道和通灵别墅,一边骂娘,一边挂电话,没一个肯来的。闯爷没招了,你看咋整吧!” 我掏出万保鹿,丢给他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吐出口烟圈,陷入了沉思中。这几天,这些兄弟姐妹,着实累的够呛,不够专业,也不怪他们,毕竟,说干就干的性格,冲天的热情值得表扬。 而这个臭名昭著的通灵别墅,没人肯来,也在意料之中。我无语的拍了拍额头,我竟然还他么的报以希望,老红花一出马,啥事儿都搞定。 以前房子那样子,恶俗是恶俗,但最起码,干净整洁啊!现在,我艹,整个垃圾山,旁边围着落魄的房子。还别墅呢! 我也不是没想过,用五鬼出去清理一下这些垃圾,可是这可不是衣服,布料,这是动辄几吨的钢筋水泥,那五个废物,竟然搬不动。 艹,这可咋整呢? 多么踌躇的夜晚啊,虽然心里,恨不得狠揍一顿老红花,但是看着他那憔悴的样子,又有些心软了。 老红花走后,我绞尽脑汁的想着,思考着,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玩意儿,对我来说,比捉鬼,难上无数倍。 巨大的水晶烟灰缸,烟头一点点的增加着,室内,烟雾缭绕,就跟失火了一样。 “大不了,老子亲自出手,将垃圾山轰平!”我将烟头,狠狠的摁灭,然后站起身来。 又到了吃宵夜的时间了! 我双眼似闭非闭,双脚不丁不八,心神紧守着丹田,浑身,慢慢的放松了起来。 练功与捉鬼不同,捉鬼讲究个威猛,突然,汹涌,激荡,泰山压顶,排山倒海,要的是气势。而练功,动作越静越好,心神越平和越好。这样,才能更好的感受自己的身躯,在这个神奇的宇宙中的位置,才能更好的感应,浩浩汤汤的七星之力。 以心守之,以念御之,以气催之,以法固之,以渺小之身躯,连接浩荡之星力,星力不绝,则我长存!心境空灵,连接星空,万物无邪,天道有灵。。。 随着辟邪谱上,奇妙的心法,在我心中缓缓转动,辟邪九式,缓缓的一招一式的舒展开来,初始金光微弱,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 炽烈的金光,将整个有些庞大的房间,充满! 阵阵潮汐声,不绝于耳。汹涌激荡,澎湃不绝! 这是,气之潮汐,力之潮汐。。 同样也是,人与自然星力之间产生的,共鸣! 114 红花之爹 翌日清晨,天气依旧阴沉,我站在窗外,望了望灰蒙蒙的天气,心中,并没有早晨起床那种振奋和喜悦。 只有,“吃宵夜”吃多了,吃到四点多,遗留下来的,头晕脑胀。 站在房门口,垃圾山的钢筋,水泥板,土卡拉,距离我鼻尖,不到半米,一副不堪重负,摇摇欲坠的模样。在随时要倒塌的山下,我实在没有理由,睡踏实一点。 这已经是第四次,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了,瞪着600多方,数十座高过房顶的垃圾山,还有埋在里面露出一角,高价购买回来的所谓设备,还有,外面通灵大道,五花八门,堆得更高的建筑材料,我不由的有些泄气了。要知道,我这里,可都是二层建筑! 清理完这里,恐怕得到我寿终正寝那会儿吧?估计都够呛。 从气冲斗牛,到泄了气的皮球,再到鼓起勇气,抛开一切,到再度萎靡。。几经挣扎之后,我决定,先出去溜溜!放松一下,心情。 毕竟,谁家,被拆成这样,又无法恢复原状,都不会心情太好。 绕着七扭八歪,造型别致的纤细的通道,挨挨挤挤,好不吃力,终于带着一脑袋灰尘,穿过歪倒着的大门,来到,昔日,犹如恶魔手臂一样,威武雄壮的“通灵大道”上。 我差点一口鲜血喷出。平整的马路上,一个坑,一个大坑,一个巨坑。。错落有致,非常有艺术感。参差不齐延伸到远处,此时的通灵大道,跟狗啃过的骨头一样凄凉,几台看样子,是损坏了的挖掘机,胡乱的停在马路中间,有的缺轱辘,有的牙齿断了,有的,干脆,掉进大坑里面,只露出尖尖的小角。 挖掘机上,”兰香“的标志,非常醒目,这小子,广告看多了吧,竟买名牌货。 这条通灵大道,其实是好好的一条马路,质量,现在看来,那也是相当的过硬,连机器,都搞坏好几台。你只需要将道路两边的绿油油的藏灯,换成金色的,不就完了? 搞尼玛一盘大棋,结果,昂贵的设备都坏了,马路,就是坑坑坑坑,仅此而已! 我气呼呼的向前走着,越看越是愤怒,越看越是后悔,”所托非人,所托非人啊!“ 生气的状态下,自然健步如飞,也忘了头昏脑涨的感觉了。 ”通灵大道“那块碍眼的漆黑的石碑,还他么的立在那里。该处理的,反而安然无恙。 石碑,左边停着我那辆小,右边是老红花的华夏越野。旁边的草丛内,还有数台挖掘机,重卡,皮卡。 艹你大爷的,这得花多少钱啊?关键是买了这么多设备,都他么的快开一个建筑类车展了,结果,搞成这副鸟样子,有这么败家么?败自己的家,顺便将我新买的”别墅“快搞成废墟了! 我爬上堆叠的高高的,布满通灵大道两侧的建筑材料上,点燃一根烟,默默的发着呆。 ”要不?再买个房子?反正,现在好像也不咋缺钱。”我喃喃道,此时此刻,我想逃了。 这时,我才看见,华夏越野和小的屁股上,贴着写着“前方施工,此路不通”八个大字,似乎没贴牢固,在凛冽的寒风下,来回飘摆着。 鸟不拉屎,给钱都没人来的地方,谁创造的这个“警示标语?”,也太他么的有才了! 坐在高处,我望着比麻子脸,美不到哪去的通灵大道,而通灵别墅,凄惨无比的现状,更是让我伤心的要落下泪来。啥都可以忍,浪费,总是让我非常的痛心。 就在我心乱如麻,突然很想唱歌的时候,一阵汽车奔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高草裹挟的狭窄道路上,缓缓驶来,一辆,二辆,三辆,四辆,五辆。军绿色的卡车。 黄大发找上门来了?这是我第一个念头,吗的,老小子,你要符就要符,我毫不怀疑,卡车那墨绿色的棚子里面装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这也太大阵仗了吧? 不过,又不像,我是天师不假,但一颗突如其来的子弹,足以让我变成鬼魂,搞这么多人,不是浪费么? 呸呸呸,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这些浪费不浪费的狗屁东西。。 此时,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当我数到最后一辆卡车的时候,第一辆卡车,已经在孤傲不群的石碑前面,停下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虽然他带着黑墨镜,但我还是一眼认出,这个人,正是海啸。 恋尸癖啊,这有点胖的老小子,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这不是老红花的未来岳父么? 联想到,他们家如狼似虎的三个孩子,如今都在我这避难,他来这里,我倒是理解了。 我慢慢爬到地面上,迎了上去。 海啸摘下墨镜,哈哈大笑,“小肆儿,好久不见,最近,跟我家晴晴,处的还好吧?” 我狐疑的望了望他的身后,“海,海,那个海老哥,你来看闺女,女婿,也不用带这么人来了吧?这世道,这些普通人,似乎,也没太大作用。。”我望着海啸那张保养的极好的胖脸,黝黑发亮的小分头,我那句海大叔,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海啸热情的抓住我的手,不停的摇晃着,“听说你这里出了点小状况,叔叔,是替你来解围的!” 我登时大喜,“海老哥,也就是你,其他人,还真不敢来这地方。那些,那些,怎么回事儿?” 海啸终于肯放手了,指了指身后道,“我的部下!老爷子,常年负责国家安全,兼着万宝小队的零号,而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混迹军界,如今也算小有成就。”一副自得的样子,看来,小有成就,是谦虚了。 我指了指身后,苦笑着道,“海老哥,你女婿,加上你三个败家儿女,把我这好好的宅子,搞成这样,你这当老子的,过来擦屁股,我求之不得,只是,你看,都搞成这样了,想整好,不好弄吧?” 海啸不屑的望了望四周,看了看前方,伸出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你的那些啥金碧辉煌的要求,我都听我家晴晴说了,叔叔,五天,就给你搞好!不要小看我们子弟兵!“ 我挠了挠脑袋,笑了,笑的如释重负,非常开心,”那就麻烦,海老哥了!“ 海啸神色严肃了起来,”慢着,叔叔,有个条件,我要你几张符!“ 我愣了愣道,”几品的?“这个要求,不过分。虽然这玩意儿,目前看起来很值钱,但是,看在海晴和老红花还有西瓜头面子上,就算不给我修房子,我不能,也无法拒绝啊! 海啸有些诧异道,“几品?还分啥品么?” 我点点头,“我画的辟邪符,分为五品,一品为下,五品最高,品级不同,效果也有巨大差别。” 海啸道,“把你那五品的给叔叔整几张行不?” 我愕然的望着他,这老小子是不是疯了?五品辟邪符,在《辟邪谱》上,又被称为天品神符,我活这么多年,连原料都没见过,他竟然让我整几张。 海啸呵呵一笑,“跟你开玩笑呢!就上次,你给海晴的那些,给我弄点就好了!多亏了你这些符,哎!”笑完,海啸的眼神迷离了,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我长出了一口气,上次给海晴,留下的那些符,不过是三品,但是,又一个难题产生了,我没原料啊! 自从被万宝小队开除之后,我的那些成品符加符纸,都给没收了。艹! 我不好意思的道,“我没原料,三品符要。。。” 海啸接口道,“符纸嘛,朱砂嘛,符笔嘛,还要啥?小王,给我拿下来!” 话音刚落,一个精明强干,一身军绿色,显得很精神的小伙子,从第一辆车的尾巴,跳了下来,手里拎着一个特大号的箱子, 正步跑的战士小王,脚步咔咔响,跑到近前,敬了个漂亮的军礼,当然不是冲我的! 然后双手将箱子,递给了海啸。 海啸点点头,胖手拍了拍箱子,发出砰砰的闷响,“都在这里了!给叔叔画个几十张,其他材料,都归你了,我帮你将”辟邪居“搞得漂漂亮亮的,如何?” 我能不答应?画几张符又没啥损失,反而对辟邪真气,是个锻炼。而所谓的价值,不过是为了保命,人们的盲目崇拜而已。 价值?不过20块,20几块,而使用价值,却近乎无价! 生命,无价!尤其是,自己的命,在自己的心中更是宝贵的一塌糊涂! 而这些符,在我眼里,不过就是几十块而已。这也说明了,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人眼中,价值也是天差地别。 我忙不迭的点着头! 我修长有力的手,与那双有些温凉的胖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至于,他拿这些符是送人,是自己用,就不是我所关心的了! 终于不用再头疼房子的事儿了,我心里,放下千斤巨石,轻松了起来。 拎着皮箱子,与海啸,向面目全非,但已看到希望的,“辟邪居”,缓步走了过去! 我一句老哥,他一句叔叔,不伦不类,聊得不亦乐乎。但,谁也没有提,那具女尸的事儿! 而身后,口令声,号子声,报数声,响成一片。 工兵营的兄弟们,此时成了救苦救难救全家的及时雨,开赴阵地! 修整,从通灵大道开始! 115 走点心吧 我对于认识的这些朋友中,谁的爹是谁,谁的爹如何牛逼到爆炸,并没有特别的关注过。他爹是他爹,他是他,我分的很清楚。 就像,老红花,是我自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也是唯一的儿时好友,他爹李老四,乃是水口村,赫赫首富,堂堂村支书,我和谁炫耀过? 交情在心,如果光看背后的东西,那就一定不会长久,不会感动人心。 流于表面的感情,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只会觉得疲惫。 海啸,将工兵营的战士们,分成两个小组,二十四小时轮流开动,而他自己,在看到,他健康活泼的三个儿女之后,好一阵温情过后,身体却有些支持不住了,找个房间睡觉去了。四五十岁的人了,精力,的确是比不上年轻人。 工兵营的现场负责人,也就是那个战士小王,在和我和老红花,讨论了具体的方案,最后的效果,之后,也忙碌去了!施工图,施工方案,效果图,那是一概没有,就一个胡搞瞎搞,在简单点说,就一个“干”字!好在,小王的眼神,依旧真诚明亮,没有丝毫的鄙视。 同样的设备,在老红花和那几个婆娘,一个小屁孩的手中,那就是杀人武器,而到了战士们的手中,才真正的物尽其用,效率颇高。 一台台设备被修理完毕,一块块巨大的水泥块,被吊到墙外的卡车上,而装满垃圾的卡车,则通过简单修整之后,勉强可以通行的辟邪大道,将这些垃圾,运到那片坟场。 无论是出于什么角度考虑,这片乱葬岗,是一定要填平的。 本该是逝去的人,安息之所,如今成了僵尸乐园,这对生者,是一种折磨,对死者,是一种侮辱。 逝去,本该安息,何苦,继续折腾? 至于掘坟挖宝,我更是想都没有想过,让死去的人,安息吧,不要因为自己的好奇,贪婪,使得逝者不宁,而自己阴德大损。了解鬼魂的世界,使得我对冥冥中的法则,很是敬畏。 尘归尘,土归土,填平之后,一了百了,每年的七月初七,我会准时带着几串纸钱,一点香烛,去祭拜的,不是惧,不是怕,而是敬。 二十四小时,昼夜开工的这片大宅院,实在是有些住不了人了。虽然,没有邻居,不存在扰民的纠纷,但是,我们这些成了闲杂人等的人,势必,要先转移一下阵地了。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海珊留下,照顾海啸,老红花留下,照顾海珊并监督工程进行的情况。我,带着海晴,海浪,还有猪小妹,出去溜达几天。大家电话联系。 望着几个难舍难分,挤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女人,我拎着老红花的耳朵,来到僻静处。伸手,在怀里掏摸了一阵,掏出一张白纸来,上面是我对辟邪居及辟邪大道,总体要求,及思路。 我一只手拎着老红花的耳朵,另一只手,拿着白纸,拍打着他那张英俊的,让我嫉妒的脸,“你可走点心吧,走点心吧,走点心吧?啊!这里以后,可是咱的根据地,大本营,可别再搞砸了,记得,多听大兵叔叔的话,不要叽叽歪歪的,将我的这些想法,好好的转达,贯彻,实施。照顾好你老婆和你老岳父?啊!走点心吧,懂不懂啊?你到底懂不懂!啪啪啪!” 当然,这个啪啪啪,声音响亮,清脆,但,缺乏了那种啪啪啪的,畅快和征服感。 老红花结果那张白纸,郑重的道,“肆儿,你就放心吧,这次,保准,搞得漂漂亮亮,等你回来检阅!” 世道变了,英俊潇洒,伶牙俐齿,家里有钱,已经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牛逼的标准了。鬼怪横行的世界,啥才是香饽饽,那就是我这样的捉鬼人才啊! 老红花和我的兄弟感情,那是毋庸置疑的,而此时,红花,绿叶的身份,却悄然的发生着改变,而他,也逐渐接受了,从主导,变成帮手的角色转变。 两个人都是大哥,谁都说了算的局面是很难维持长久的,随着环境的变化,总要有一个人,承担主导的责任,在这个混乱的世界,这不是荣耀,光彩,而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同样,也是一份真诚的信任。 简单吃过午饭之后,我便带着海晴,海浪,猪小妹出发了。 老红花并没有来送,而是搂着海珊,睡午觉去了,这几天,海浪这个不懂事儿的小屁孩,一直霸占着大姐的床,使得老红花,又累,又气,连带着着急,上火,这下,可逮着机会了。 嘿嘿,我不由得笑出声来。声音,透着一股的猥琐。 但是没人理我。 海清和猪小妹的统一战线,还是非常稳固的,而我,也乐得清静,我拉着海浪的小手,走在前面,身后不时的传来二女的嘀嘀咕咕的声音,间或传来海晴那豪放的笑声。。听得我一阵阵头皮发麻。 一路上,到处是忙碌的战士们,各种工具,在他们手中,不光玩出了效率,还玩出了花样。铲车,吊车,愣是开出了跑车的感觉,而带着凿子的挖掘机,更是精确,精准的在马路上,画着弧线,将完整的马路,一一刨开,只留中间一道仅供卡车通行的实地。 溜溜达达,走了几公里,终于来到那台,高高的华夏越野前面,巨大而狰狞的车灯,漆黑厚重的外壳,处处显示着,它的与众不同。 5米多长的车身,五个宽敞到近乎奢侈的真皮座椅,更是将加热,按摩,通风等功能融入了进去。 海晴成了驾驶员,猪小妹,坐在副驾驶,我抱着海浪,坐在后排。 白天的我,开车无异于酒驾,开着,开着,我都有可能睡着了。这是一种难言的感觉。 火热的气息,使得我全身的真气,无法运转自如,而精神,说不出的疲惫。。 我将海浪丢在一边,然后,轻轻的躺在后排,宽大而柔软的座椅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 ”没出息!“海晴的声音传来。 ”海晴姐,他白天一向都是这个样子的,练功练的,好辛苦的!“猪小妹小声道。 ”小丫,不准帮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说话。“海晴的声音,真难听,长得美,偏偏生了一副无比粗糙的嗓子。 ”澳!知道啦!“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猪小妹么? 管它呢,我听不到,我看不到,我听不到。。。 发动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声,车身并没有感觉到震动,但车,已经缓缓的开动起来。窗外,有些阴冷的空气,强劲的冷风,嘈杂的声音,都被屏蔽掉了。 室内如春,而身子底下,缓缓蠕动的按摩,更让我浑身舒爽,我似乎,喜欢上这车了。。 吗的,8000一辆的小,跟这个20几万豪华越野,没法比啊! 至于,海晴,开去哪里,哎,随便吧,我昏昏沉沉的,实在出不了什么主意。反正,开到哪,我跟到哪就是了! 随遇而安,不光是种心态,也是一种境界,一种,学会容易,精深很难的境界! 而我,无疑达到了精深的境界! 似乎,是感觉到我睡着了,车厢内,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海浪,海晴,猪小妹,开始了没营养的对话。 只是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吵醒我一样! 116 生人禁区 黄河壮阔,气势雄浑,但是绝对谈不上美丽。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看来睡了大半天了。 华夏越野,停在河口弯道的坡上,脑袋冲上,屁股朝下,姿势非常的不雅。就跟一匹正在排泄的马一样。 也正是由于它的这个姿势,导致我睡得不是很舒服,方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涛声阵阵,浑浊的河水奔腾而下,冲出平原。而后面巍巍岳山,渐渐失去白日里的生气,显得孤独而寂寞。 靠在华夏越野的厚重的车门上,夹着根万保鹿,目光,投向篝火升起的地方。 与孤独的岳山,远处人工雕琢痕迹明显的巨大雕像相比,值得我关注的,无疑是篝火旁,不时传来欢声笑语的海晴,猪小妹和海浪。 自始至终,海晴也没有讲,我留给她那篇辟邪谱手抄版,她练了没有,练得如何了,不过,观其身,望其形,感其气,似乎,拉倒了。 《辟邪谱》来历神秘,似乎,只有爷爷和我练成过,其他人,不是摸不到门径就是像莫星一样,口喷鲜血,经脉逆行。这部秘籍,似乎,是为我或者说,为蔡氏,量身定做的一样。 是好事?是坏事?谁知道呢。 反正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闲着也是闲着,不是么? 四周空旷寂静,黄河风景区,也没有人收门票,似乎荒废了一样,不见游人。话说回来,如今这个世界,大晚上,还四处溜达的,恐怕也找不出多少人来。 海晴,海二小姐,这个司机,也不是白当的,河边篝火,野外聚餐,夜宿黄河之上,日看水波涛涛。 从她家世来看,有个牛逼,但已失踪的爷爷,还有个看起来,颇有些地位的亲爹,似乎,很显赫的样子,我不由的感叹着,有钱人的世界,我真的永远也不懂。 呃,好像,我现在也马马虎虎,算个有钱人。 有套价值15万,正在接受改造的别墅,有大片的土地,还有条路,有一辆8000块的车,还有几箱子很值钱的华夏币?我有多少钱? 我掰着指头算半天,自己那300万还剩下大部分,老红花带来多少?没数清楚。以如今,低到夸张的物价来看,似乎是很难花完。 照常理来讲,生逢乱世,本该纸币贬值,物价飞涨,民不聊生,可是此时,恰恰相反,华夏币,因为华夏强大的国力,丰富的物资储备,成了硬通货,其使用价值,几乎等同于黄金。即便,依旧是鬼患成灾,但至少从表面上看,民生,稳定,还是有保障的。 至于其他国家,会怎么样,就不是我这个天师,能管得着的了。嗯,似乎,华夏的,也轮不到我管。。 各个行业,同时受到了巨大冲击,首当其冲的就是保险业的崩塌,然后,可能就轮到旅游业了。出个门,都能撞见鬼,还旅游?不是有病么? 没有游客,风景区,自然也难以为继,这片荒凉的,曾经游人如潮的名声,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鬼魂,虽然肆虐,但它们也并非无敌的。群居的人类,产生的旺盛的阳气,对鬼魂的伤害,也是巨大的,这就导致了荒凉,日渐荒凉,繁华也更加繁华,人口群居的超巨型城市,不断的建设,产生,为了应对这场巨大的,波及全人类的灾难,大家都在努力着。 而如此世道,还有闲心,来这荒僻的野地,聚餐,野营的,除了疯子,就是我们这几个男男女女小小。 海晴穿着热裤,修长雪白的大腿,在篝火的掩映下,非常的诱人,而那张清秀的脸,巨大的,和若兰有的一拼的胸脯,也露出大片。美艳,狂野,性感。只是,千万别开口,一开口,充满中年男性魅力的嗓音的她,会被人当成是泰国来的。 猪小妹还好,娇小的身体,一身碎花裙,也是露着纤细的小腿。 海浪一身羽绒服,厚厚的加绒裤。 我承认,海晴和猪小妹这身打扮,很时髦,很性感,很热火,一个热辣,一个青春,一个高大健美,一个娇小,柔弱。 可他么的现在是冬天啊!就算篝火在旺盛,烤的人暖洋洋的,可是,篝火在牛逼,也烤不到后背吧?现在的气温,绝对低于零度,我穿着青黑色的“奶壳牌”大衣,里面全套“奶壳”战斗服,也仍然觉得有些寒气逼人。 这两个丫头,疯了么?抱着大腿,在篝火旁瑟瑟发抖,不怕感冒? 我丢下烟头,摇头苦笑着,去车里,将两个人的大衣和羽绒服,拿了下来,快步向篝火走去。 海晴的羽绒服火红色,长款。拎在手里,轻薄柔软,连手上,都会传来淡淡的暖意,我随意瞅了瞅,吗的,华夏牌的。又是世界名牌。而猪小妹的这件大衣,还是我这套的情侣款,只是颜色有些不同,奶壳牌的,同样质量不凡。 轻轻将大衣披在她们裸露的身体上,这二人,方才紧紧捏着衣领,将自己裹了起来。 猪小妹投来感激的目光,但是没说话,海晴重重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似乎丝毫不领情的样子。 现场气氛,非常诡异,海浪的西瓜头,左右摇摆着,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瞄来瞄去,捂着嘴,偷笑着。 篝火上的大锅,逐渐冒出热气,顶的不锈钢的锅盖,啪啪的跳动着。 黑暗,逐渐降临了,弯弯曲曲,奔腾呼啸的黄河,只留下,惊雷般的涛声,而躯体,则掩映在黑暗里,逐渐,与无边的黑暗,融为一体。 四周变得寂静,漆黑了起来,只有涛声阵阵,篝火熊熊,以及,篝火旁,表情各异的脸。 “吽。。嗷。。。”凄厉而悠长,无法形容的吼叫声,远远传来,震人心魄,撼人心神。嚎叫声,划破了黑暗,使得熊熊燃烧着的篝火,都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叫声凄惨而飘忽,让人无法分辨出声源。 哇呀一声,怀里多了两个人,海晴和猪小妹,快如闪电的扑进我的怀里。而海浪,则镇定的坐在那里,望着我二女,露出鄙视的笑容。 “二姐,小丫姐姐,你们想占肆儿叔便宜,也不要这么直接好嘛?这里有小孩子耶!”海浪抱着胳膊,充满童稚的声音,回荡在尖利的怪吼声中。透着,看破一切的潇洒。 我的身体不由的僵硬了,感受着怀中不一样的幽香和温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整天舞枪弄棒,善使一把超级大狙的海晴,如何这般胆小了?而和我一起经历了荒村鬼魔,卡迪龙通讯行血案的猪小妹,怎么会被一声嚎叫,吓得六神无主? 貌似,海浪说的有道理啊! “你个死孩子!”海晴怒骂一声,红着脸,掉了个,扑倒海浪,姐弟两个,疯作一团。 而猪小妹,还在怀里,紧紧搂着我,似乎,搂着全世界一样,渐渐的,我觉得胸口有些潮湿了。 唉,这个傻丫头。 夜晚的荒郊野外,无疑是生人的禁区,没有谁嫌命长,会来这个地方,找刺激。 只有我才知道,自己的内心,充满着期待和好奇。这算是天师的怪癖么? 我知道,这个夜晚,绝不会平静。 117 大河之殇(上) 奇怪的吼声,震荡了黑暗,盖住了涛声,但一会儿,就停歇了,似乎,一切都是幻觉一样。只有摇曳的篝火,仿佛剧烈挣扎一样,久久不再停歇。 大河岸边,虽然风大,但,此处却无风,谁也不会脑残到找个风大的地方,玩篝火晚餐。。 猪小妹,紧紧扯着大衣,愣愣的望着摇曳的篝火,脸上似乎,仍有晶莹。 海晴和海浪也消停下来,海晴重新来到猪小妹的身边,叹息着,抓住了猪小妹的小手,两个女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道心里在想啥呢。 “肆儿叔,刚才,刚才是水猴子在叫么?呼,呼。”海浪小脸更红了。西瓜头,凌乱的跟稻草一样。 “水猴子?你在哪看的?”我掏出一根万保鹿,借着篝火,慢慢点燃,指尖的金丝,悄无声息的射入到篝火之内。篝火发出轰的一声闷响,终于,不再摇曳了。 “书上都是这么说的,水猴子,是水鬼,力大无穷,喜欢用哭声,引人靠近,然后将人拖到水里,对付它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它们引到岸上来。。”海浪挥舞着小手,似乎自己,就是勇斗水猴子的勇士。 “呵呵,”我轻声笑了起来,突出一口弄弄的烟雾,而烟雾中,似乎有淡淡的金色。 我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方轻声道,“水猴子,是种生物,叫声难听,性喜食肉。不过,这种生物,如今差不多濒临灭绝了。原因很简单,长得丑,被水族歧视。而且它们的力量,相对于人来说,是无比巨大的,但是在水族里面,又算不了什么。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它们繁衍下一代,太难了。” “流氓!”海晴似乎对繁衍这一个词,非常的不感冒。其实,我已经尽量说的很文雅了。 我笑了笑,继续道,“水猴子,不是水鬼。我常说的,鬼魂,其实是一种带着特殊本源的意识,水鬼也不例外。不过,水鬼很惨的。” “流氓,神棍!”海晴继续用她沧桑的声音,攻击我! “二姐,你别总打岔嘛,让肆儿叔继续说!”海浪捂着海晴的嘴,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充满崇拜的望着我。 “咳咳咳,水鬼,论级别,不过是凡鬼的一种,因为死于水里,魂魄滞留不去,如今,幽冥大乱,失去了法则的接引,所以,终日里,只能呆在暗无天日的水底。注意,是水底!” “那为何说它们最惨呢?”海晴拍掉海浪的小手,不屑问道。 “活人不是鱼,无法整日呆在水里,而带着生前情绪的鬼魂,如何会喜欢终日待在水底?水鬼是无限接近鬼灵的一种特殊的鬼类,但,它们永远也无法成为类人的鬼灵。因为,它们整日沉浸在死前的封闭的环境里面,被窒息,绝望,恐惧,惊慌等情绪所笼罩。这是人的情绪,所以说它们无限接近鬼灵,但也仅此而已。光有这些负面情绪,可不是一个合格的鬼灵!生前死于绝望,死后,永远被绝望包围,难道还不可怜么?呵呵“虽然呵呵了两下,但是我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开心意味。 ”它们好可怜啊!“海浪的声音充满着童稚的同情。 我继续道,“试想一下,把你捆起来,丢咱们那个泳池里,你会是什么感受?” “肆儿叔,你别吓我,你不会的,是吧?“海浪惊恐的躲在海晴的身后,小声道。 哈哈哈,漆黑的岸边,响起了一片笑声,就连猪小妹,都渐渐恢复了正常。 ”切,净听他胡说,它们就不知道上来透透气么?“海晴冷着脸说道。 ”呵呵,透气?不错,白日里,虽然最近总是阴天,但太阳炎火,依旧存在,只有当午夜,太阳跑到后面去,它们才会爬出来,透透气。透气?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水鬼出来透气,怎么就这么好笑呢。 海晴和猪小妹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两人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对我说道,”要不,咱们走吧!“ 我将烟头摁灭,回头望了望漆黑的大河,缓了缓,轻声道,”不用怕,水鬼没什么攻击力,这,只不过是一群可怜鬼,生无定所,死后也受尽折磨。呼。“ 幽冥法则失去了力量,法则之轮停止了运转,本来死前的痛苦与死后七天的折磨,还有这期限,如今,恐怕这期限,要加上个:一万年了! 鬼魂,极少有”流窜作案“的,为何?因为生前遗留的那点故土难离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因为法则!而水鬼借助拉活人下水,从而达到自己投胎的目的,这些传说,也是极为的不靠谱,只不过流传的久了,为人所熟知罢了。 据我所知,阳间提倡的所谓”人人平等“,在幽冥,便成了”鬼鬼平等“,投胎,是做鬼的基本权利,就连灵皇都无权剥夺。这是上天的旨意,也是天道的法则。 作为一名天师,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鬼魂的成因及归宿,是必须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要想制定游戏规则,首先,要学会读懂规则,遵守规则么。 水能灭火,水也可以增加火势;刀切物而物分,硬物也可以使刀刃崩折。 简单点说,就是力量对比不同。水势大而火息,火势大而水从,其实,都是很简单的道理。 人鬼殊途,鬼魂害人,这是公理,但,如果不是幽冥法则大乱,谁又亲眼见过鬼魂害人? 鬼若无敌,怎么除了逼不得已,走投无路,也没见过谁,死者玩儿?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即便知道,练了之后,会很牛逼,但是只要有一丝不确定,就很少有人敢尝试。 除非,逼不得已!一句逼不得已,道尽人间苦楚! 失去太多,而结果,却是充满着未知。 对于鬼魂这种生物,我从来都是抱着敌对的态度。我权当它是生物吧,毕竟,有着主观能动性,带着情绪,也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鬼魂,可怜也罢,可恨也罢,凡鬼也好,恶鬼也罢,都有着,成长为鬼魔的机会。 而成了鬼魔,成了恶鬼灵之后,那就,太可怕了! 就像自由杀手一样,可以摆脱凡鬼,恶鬼,猛鬼,凶鬼的限制,可以流窜作案了,而更可怕的是,它们拥有着智慧和无限的成长性。我不知道,如果我遇到同样修炼到一定境界的鬼魔,究竟是一番怎样的局面,但好在,还没有遇到过。但荒村的那两只幼生双子鬼魔,无疑给我敲响了警钟。 当比人更加灵敏的趋利避害的本性,演变成智慧的时候,那就不仅仅是灾难了! 篝火旁,又沉闷了起来。草草吃完晚饭,海晴伸了个懒腰,滑落的羽绒服下,展示出无比白嫩饱满的身材。。 ”开了一天车,好累!“说着,拎起羽绒服往肩膀上一抗,拉着满怀心事的猪小妹,拎着早已昏昏沉沉的海浪,顶着寒冷的夜风,向华夏越野旁边的帐篷走去。 而临走前,那抹意味难明的眼神,让我全身发寒! 啥意思? 我又瞅了瞅那顶孤零零的帐篷,不由得呆了呆,喃喃自语道,”吗的,就一顶帐篷?让哥哥睡哪?“ 望着咕嘟嘟,望着热气的大锅,变得奄奄一息的篝火,感受一下北方11月,寒冷的江风,我又掏出一根万保鹿,抖抖索索的点燃了。 鬼,我不怕,但是海晴,回帐篷前,那道眼神,却让我,心里虚虚的,胆战心惊! 118 大河之殇(中) 大河涛涛,只闻惊天浪声,却看不清,汹涌的河水。 夜色深深,篝火已熄,我坐在河边高坡上,坐在漆黑的黑暗之中,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瞪视着闪着蒙蒙微光的小帐篷,却丝毫不敢走进。 漆黑,冷夜,涛声震耳,但我觉得,那个唯一光明的小帐篷,此时,却成了直欲吞人的怪兽,一阵阵战栗而又惊悚的刺激的感觉,让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救,救命”帐篷里传来嘶喊声,听声音,正是猪小妹。 出事儿了?不应该啊!我没感受到逼人的阴气和鬼狱特有的气息啊! 虽然有些不解,但我还是立即跃起,飞奔过去。 浑身辟邪真气狂涌,撩起帐篷厚实的门帘,我焦急的喊道,“怎。怎?怎。噗通!” 春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成了我此时此刻,鲜明的写照。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帐篷门口,竟然会有这么深,一个,坑! 我是个天师,捉鬼的天师,不是什么他么的武林高手,听到猪小妹叫救命,心中慌乱之下,又怎么可能想到,帐篷里,有坑? 一脚踩空,摔得我七晕八素,肠子,差点都墩断了,浑身金光一阵的散乱,涌遍全身的辟邪真气,缓缓游回丹田。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坑,齐肩深,但却很修身。除了漏在外面的胳膊和头,我几乎动弹不得。量身定做的?此时,我突然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嘿嘿”海晴穿着暴露,笑容诡异,手里拎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小玻璃瓶子,迈着修长雪白笔直的大腿,晃晃悠悠的走过来。而猪小妹,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畏畏缩缩的样子,不像是遇到啥危险,反而像做了错事一样。 帐篷里,温暖如春,一台小小的电暖气,一头连接着华夏越野的电瓶,放置在帐篷的角落里,发出一波一波的热浪,而地面,铺着雪白的毛毯,不仰头,只能看见,四只雪白,柔嫩的脚丫子,缓缓的向我靠近着。 “猪小妹,你要干什么?”我声音因为骤冷骤热,有些嘶哑。 “我,我,我。。”自从跟海晴一起,呆久了,猪小妹爽朗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柔弱了。我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将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海晴。 海晴撩了撩火红的短发,冲着我龇牙一乐,“干什么?今天,老娘就要办了你!会捉鬼,了不起啊?凭啥那个若兰可以,我们姐妹俩就不行?大不了,大家以后平起平坐。”蹲了下来的海晴,丰满过头,露出大片的雪白,差点顶到我的鼻子,一股股醉人的幽香,从鼻孔钻了进来。 我很不争气的,流下了两行热情洋溢的鼻血。 “你们不要冲动,我也不是不喜欢你们,但是我有若兰了啊!我不能对不起若兰!”虽然,我也有欲望,但更多的还是理智。 “要不,要不,就算了吧?”猪小妹,当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这个实习记者,专业的水平消失不见,啥事儿,都要靠海晴拿主意。 海晴哼了一声,拍打着猪小妹的小脑袋,“算了?这老家伙,从我那木屋不告而别,害的我差点去出家!以为他死了呢,伤心了多久?亏你还跟他睡了这么久!竟然,竟然还他么的是。。听姐姐的,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心狠手黑,搞了再说。” 听完海晴得意洋洋的大放厥词,我脑袋嗡的一声,有些大了!我终于明白她们想干甚了!我终于明白,这两个丫头,为何最近关系会这么的好,同吃,同住,不时的低头耳语,瞄我几眼还露出欢快的笑意,而进帐篷前,海晴那抹复杂难明的眼神,此时,也昭然若揭。 “这里有水鬼,很危险的!”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期期艾艾的说道。 “切,你不是说,水鬼没攻击力么?哈哈!少他么的废话,老娘已经没有耐心在这个破世道跟你个老家伙玩捉迷藏的游戏了!小丫,动手!”海晴大喝道! 动手?我在坑里,有些纳闷了。只见海晴将小瓶子丢给猪小妹,而自己,用她那双强健而丰腴的嫩白双手,死死的将我的双手,摁在柔软的地毯上。 一股清凉,油腻,甜香的液体,顺着我大张的嘴巴,缓缓的流进喉咙,落到肠胃里。别看猪小妹,说话扭扭捏捏的,可他么的,下起手来,动作那是一点都不含糊。从拔开瓶盖,到液体落进我的肚子,也不过两秒钟,只能用快如闪电来形容。 液体冰凉,但以一落进肚子,轰的一声,就像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焰,爆散开来,冲动的感觉,从脚趾尖又顶到脑门儿,来回上下激烈的冲突着。 “海浪,海浪,还在呢,呜呜呜,求你,放过我吧!”我抛出最后一道救命的稻草,宛如陷阱里,待宰的鸡一样,花说话来,好像,鸡也用不着陷阱。。 “小弟?安啦,我早给他吃了安眠药,不到天亮,绝不会醒的!嘿嘿,我机智吧?”海晴哈哈大笑。完了又扭头跟猪小妹道,“我不是说,给这老家伙,吃一半就好了么?好贵的,我一次买了十人份的,你咋一下子,全倒进去了。” 猪小妹,红着脸,低着头,小声道,“我一紧张,忘了,忘了” 海晴挥了挥手,大声道,“咱不怕浪费,姐姐,钱有的是,用完再买就是了,就是不知道这老小子,顶不顶的住。来,一起动手,丰衣足食。嘿嘿。。嘻嘻!” 人生第一次,众目睽睽下,和鬼;第二次,中了火毒,若兰舍身相救,就在我以为性福来临的时候,若兰失踪了;而今,却是在大河之畔,温暖如春的帐篷里,被两个企图不良的少女,骗进坑里,灌了春*药!竟然不惜,给亲弟弟,吃安眠药,禽兽行为,却是机关算尽,用心良苦。 是我太天真,还是敌人太狡猾!难道除了捉鬼,我真的是个废物? 苍天,大地,我做错了什么?就不能,你情我愿的正常一次么!!?? 海晴身高和我相仿,接近1米8的身高,却一点看不出累赘。细腰,长腿,眉目如画,浑身的皮肤光滑紧致,充满着醉人的幽香和少女的矜持,尤其是,那不断跳动着的一对超大号的丰满,更是让人,沉醉不已。猪小妹虽然只有1米55,但匀称的身材,迷人的嗓音,玲珑的身躯,柔滑细嫩,宛如婴儿的皮肤,也让我流连不已。 彻底失去了神志的我,疯狂犹如野兽!帐篷内,想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轻,轻,轻点。晴姐,呜呜,好痛,我不行了,他,他太大了。” “吗的,这老家伙,好厉害,姐姐也受不了了,你看,我都肿了,怎么还这么大啊?你再坚持一会儿,让我缓缓!呼,嘶,嘶!” “实在不行,用嘴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一起来!嘶!” 。。。。。。。 从午夜到凌晨,叫声,没有停歇过,药劲真猛。 只有可怜的小海浪,四仰八叉的躺在帐篷的角落里,小脸红红的,酣睡着! 119 大河之殇(下) 帐篷里的肉搏战,并未持续多久,就以两个不良女人,支持不住而告终。 也不管天寒地冻,浑身发软的我,就被丢出了温暖如春的小帐篷,好在两人还有点良心,因为,奶壳的大衣随之丢了出来。 我蹲坐在帐篷外面,抖抖索索的点燃了一根万保鹿,深深吸了一口,方才觉得,精神好了些。 浑身依旧发热,发软,但身体的某些部位,依旧坚硬如刚,傲然挺立着,出类拔萃的身躯,探头探脑的,在寒风中,舞动着。 “呼,好过瘾,从来不知道,做这种事儿,可以这么爽。呃,就是有点痛,痛得要命。”海晴的声音,充满着极度愉悦后的疲惫。 “啊,好疼。。晴姐,大冷天的天,把他扔出去,会不会套残忍了?”猪小妹的声音隐隐传来,但无疑,分辨率比海晴那豪放的声音,要差上一些。 “小丫,你懂什么?对待这种人,就不能对他太好。咱们用完了,丢他出去,让他反省,反省,省的总在我们姐妹面前装十三!” “嗯,我全听晴姐的!” “那还要说?你说你个小丫头,就是太老实!住了那么久,竟然还是,还是!哈哈!要是这小子,早落我手里,我早都收拾他了,不过小丫,下次,你记得,千万别一瓶子全倒进去,太浪费了,我估摸着,大概一瓶的三分之一,就好了。” “嗯,我记得啦!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半天没动静,怪让人担心的!” “不用管他,你这丫头,啥都好,关键时刻,也敢出手,就是一点不好,心软!你记得,下次。。。。赶紧的,把这个毯子收起来,好有纪念意义的!”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帐篷里传来的窃窃私语和不时荡起的欢笑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在同时崩塌。 我咋就一直没想到,自己身边,有这么两只,敢想敢做,这没有行动力加上创造力的狼呢?那坑,啥时候挖的?趁我睡觉? 这次,刚刚完事儿,就想着,就想着?下次? 用完,将我往外一丢,让我反省,我反省啥?我做错什么了么?需要大冷的天,穿着如此暴露,在寒风中反省?你们爽了,我可还硬着呢。。。。哎! 此时,我的心情,复杂之极,一边方面,觉得对不起若兰,心中非常的惭愧,另一方面,欲求不满,坚硬如铁,颇想,在被狠狠强暴一下,难道,药劲儿,还没过? 大河滔滔,震耳欲聋,帐篷附近,光明温暖而朦胧,四野,则漆黑一片。没有星星,没有月亮,阴沉而昏暗的苍穹,犹如一张巨大而冷漠的面孔,充满不屑的瞪视着大地。 沙沙,沙沙沙,密集的,脚步声,从大河方向传来。我瞅了瞅手腕的卡通表,子时将尽,那些,无法被接引到幽冥的水鬼,似乎,到了“透气”的时候了。 而卡通表,由于比较难摘,成了我此时,清洁溜溜的情况下,唯一的工具,此情此景,凄凉而落魄。从不离身的古玉,五鬼同心链,早被那两个疯狂的女孩,呃不,疯狂的女人,丢到帐篷的角落里了。现在,又无法回去拿。 复杂的心情,使得我不太敢面对这两个人,保守的内心,像长满疯长的野草一样,长满了,不该有的期待。 沙沙,不断的临近,密密麻麻的身影,逐渐在黑暗中,缓缓的接近着。 水鬼,接近鬼灵,有两个原因,第一它们有形体。正常死亡之后,躯体,总会被移动,而身魂两散之后的魂魄,只能留在原地。但水鬼不一样,大河之内的潮涌,复杂难名,死后的尸体,极难寻找,在大河的汹涌下,法则之力,也会被削弱,导致了,鬼魂被强大的水压,封印在死后的躯体内,就像,一个空心球,包裹着一个实心球一样。 时间久了,二者更加难以分开。如果幽冥法则,法则之轮尚在运转,强大的法则之力,也是可以将鬼魂接引到幽冥鬼域中去,只可惜,现在。。 第二个,它们有着复杂的情绪,自杀的,充满着死后不自由的嘶吼,非自然死亡的,自然充满着生的渴望,和死的绝望,窒息和恐惧。而不像一般鬼魂那样,失去灵智,就是暴戾,就是害人。 怪异的嘶吼,宛如婴儿的啼哭一样,逐渐接近着,隐约间,可以看见这片数量上百的水鬼,大概的形态。双眼突出,表情恐惧,浑身浮肿而发白,走起路来,缓慢,而迟钝,身后,就是大片水迹。 躯体已死,鬼魂难消。 而它们所发出的吼声,正是,冤魂驱动下,浮肿,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的躯体,发出来的。七窍被泥沙封死,只有通过全身的毛孔,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宛若儿啼的嘶吼,悲凉而尖细。 这是灵魂的悲歌。如果有的选择,谁,愿意做一个,不见天日的鬼? 水鬼,死于水,生前充满着对水的恐惧,但却无法远离水,白日里,不得不在浑浊,充满巨大压力的水底,飘来荡去,甚至对于鱼群的进攻,都没有什么有限的防御手段,而夜间,只有在阳气最为稀薄,人烟稀少的区域,方才出来透透气,这一小段时间,也可能,是它们,最快乐的时光。即便,它们已经感受不到快乐。 水鬼的情绪,冰冷,绝望,窒息。这群,不知道飘荡了多少年的水鬼,所形成的鬼域空间,只有悲凉,绝望。 此时,温暖的帐篷,不光是我渴望栖息的地方,同样有着水鬼,生前的记忆中,最值得怀念的光明,与温暖。 但是,它们却很有礼貌的,只是围绕着帐篷,不停的兜着圈子,“沙沙沙”的脚步声,帐篷的边缘,渐渐变得湿淋淋的,而地上,有些腥臭的水迹,不断的增加着。 而帐篷里,无知无觉的,传出阵阵的鼾声。 短短二十分钟的透气时间,水鬼僵硬的身影,成群结队的,缓缓的向河边走去。它们不喜欢那里,但是,如果不去,结果就是彻底的消亡。 死过一次,即便,河底的生活,在艰难,痛苦,充满着高压,浑浊,阴冷,寂寞,凄凉,残酷甚至处处是天敌的鱼类。它们也会下意识的选择去那里,因为,它们已经失去,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没有法则接引的它们,无法脱离早已腐烂,斑驳的躯体,只能,躲在这个破旧的房子里面,等待着,身死魂散的那一天。如果没有死,子时将尽的时候,它们会成群结队的出来,透透气。 潜意识里,同样是水鬼的同伴,无疑,会给彼此一些安慰和温暖! 它们丑陋,甚至有些恶心,它们身体里流的早已不是鲜血,而是一滩滩污浊的水,它们已不是人类,但有着人类的惊恐和绝望。 我拉了拉衣角,忍不住迈着有些虚浮大家双腿,送,它们到大河边。 无声无息间,它们又消失在奔腾的黑暗中。 灵魂的嘶吼,伴随着大河的涛声,这是:大河之殇! 120 七星聚体 春*药非毒药,只不过是另类兴奋剂而已。辟邪辟邪,万邪辟易!我的辟邪真气,却对这玩意儿,无可奈何。 涌动的金光,犹如潮水般消退,再次尝试着解“毒”之后,我不由得颓然放弃了。这两个丫头,也太毒了。我望着硬撅撅的老二,不由得摇头苦笑着。 苦笑着,不禁悲从心来,眼泪差点掉了出来。换成是谁,被人如此对待,恐怕,心情都不会太好。关键是,关键问题是,硬邦邦的,还没有彻底解决掉! 浑身的酸软与某些地方的坚强,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何我不信因果,不惧轮回,却偏偏矛盾的相信命运? 其实,不是我相信命运,而是命运弄人。即便心怀坦荡,也难免被残酷的命运,尽情的玩弄着,伤痕累累之后,只能屈从于命运。 海晴,猪小妹,费尽心机,终于在我身上,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而我,除了憋屈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快感,而现在,更是要爆炸的感觉。 若兰对我百依百顺,柔情似水,可她走了。我无比确定,她还活着,可偏偏在我筹备幽冥大计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儿,冥思苦想,心乱如麻,怎么好端端的救命恩人,会对我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更让人伤心的事,她们爽完,还把我丢出帐篷。这让我,情何以堪! 偏偏,无法在心里生出恨意。 凌乱的心绪,使得离修炼辟邪谱心境空灵的要求,相差太远。索性,我依靠在帐篷外,任忧伤的思绪,飞驰着。 这辈子,好像幸福,就那么几天,除了爷爷的严厉,给我儿时,留下难以磨灭的回忆之外,就只有练功的苦闷,独守祖屋的孤独,出世之后,饱经艰辛。。而今,备受蹂躏。 而温暖,踏实的感觉,恐怕就是那个天京城内,小小的四合院了。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若兰! 悲凉在水鬼,消失在大河深处,身形隐没在无边在轰响中,随波逐流,可能明天,它们会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也可能,根本没有明天。大大小小的鱼类在肚子,成了它们最后在归宿。 成群结队在水鬼,已经消失很久,而帐篷外的寒风,则更加的凛冽。呼啸的风,伴随着大河滔滔,使得口中喷出的烟雾,一荡,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千万身家?别墅的拥有者?辟邪剑?逝去的年华?此时,都挡不住,孤独,凄冷的情绪。 天寒地冻,心冷如冰!心神中,铺满了若兰的身影,挥之不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帐篷内的辟邪剑,传来清晰的嗡鸣声。 遥望北方,肉眼所见,尽是漆黑一片,但,我却能感受到,北斗七星的存在,浩荡,绵长,充满孤寂的七星之力,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汇聚而来。 我保持着这个姿势,任全身的辟邪真气,如潮般奔涌,与星力汇集,又转化成真气,不断的激荡着。身体淤塞的经脉,一冲而开,身体周围,涌起一股金色的旋风。 无声无息,连接天地,遥远的天际,出现七星的轮廓,发出蒙蒙的涟漪,我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七星的本体,而是星魂。跨越无尽的距离,星魂降临。 带着长长的尾焰,带着拉伸的光的涟漪,一闪,便出现在我的周围,飞速的旋转了起来。 双手剑指,盘膝而坐,在辟邪真气涌出的金光中,星魂,犹如游鱼一样,穿梭着,带着温良而浩瀚的感觉,带着亲切而友善的气息,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渐渐,首尾相接,变成了一条,贪吃蛇,充满梦幻般的色彩。 “七星合一!”我低喝了一声,辟邪真气,如潮涌出。吸收了大量的辟邪真气之后,星魂,吃撑了一样,游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渐渐的,有凝成一体之意。 我盘膝而坐的身形,颤抖了起来,寒冷的冬天,光溜溜的身上,竟然涌出了密集的汗珠。星魂之间的距离,越来越接近,终于静止了起来,不再游动。 一股如山般的压力,如海般的吸力,从看似收尾连接星魂中,传来,其实,星魂之间,还有一点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距离。 一点点的距离,只有0.05公分,却成了难以逾越的距离! 浑身的颤抖,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剧烈,轰的一声,金光猛的爆开,四散而去,一口鲜血猛的喷出,色彩不断变换的星魂,沾染了血色之后,却并未领情,一声呜咽之后,一闪,便消失不见。 “呼!还是差了一点,真气,不够!“我喃喃自语道。颓然的依在帐篷上,内心,却平静了下来。 情绪的剧烈波动,让我无限的接近七星聚体的境界,只可惜,时机还不成熟,真气凝练程度,和真气量,都有着一点差距。 还有,似乎,星魂与我之间,还有着一点隔膜,一点生疏感。 究竟,差在哪里呢?难道,苍凉,悲苦,寂寞而孤独的情绪,并不是星魂之全部。 身体的虚弱,消失不见了,而亢奋,也随着那口,红的发黑的鲜血的喷出,渐渐平息了下来,终于不用再忍受,阳亢的折磨了! 我冥思苦想着,究竟,哪里还差一点导致功亏一篑。地上的烟头,一点点的增加着。 练成《辟邪谱》,无疑是从小到大的梦想,梦想不能实现的疑惑,将我从被凌辱,又被丢出帐篷之后,产生的悲伤,无奈,孤独,寂寞的情绪,解脱出来。 过去的终将过去,路还要走,若兰,还要去聚,未来,还需要规划。眼前的挫折,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就在我埋头苦思之际,四只柔嫩而光滑的手臂,突然从帐篷里伸出,扯着我的脖子,就将我拎进去了。 “救。。。。”海晴,本就彪悍,身材挺拔健美,而猪小妹,恢复本性之后,也不是他么的吃素的。 我救命之声,尚未喊出,就被生拉硬拽,拖进帐篷里,而身上的那个小裤衩,瞬间被扯破。。 帐篷里,又传来,声嘶力竭的嘶吼声。 良久,良久! “晴姐,我好痛,受不了了。。。好爽。“ ”瞧我的。。啊。啊。哦。。啊!哦!“ 又是良久! ”老公,你哭啦?放心吧,我们姐妹,会对你负责的!嘿嘿!“ ”老公,你好厉害啊,要是若兰姐姐在就好了“ 既然无法反抗,又不能挥剑自杀,只能闭上眼睛享受了。 海晴高大丰满而炽烈,猪小妹,柔情似水,又有些柔弱的疯狂。。 这是一个乱世,这是一个鬼患成灾的世界。 这也是一个迷乱而疯狂的夜。 这次,没有被丢出去,两个疯狂完了的女人,在两边沉沉睡去,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仿佛,抱着全世界一样,那样的紧! 心中,涌起不一样的温暖的情绪,辟邪真气,缓缓的流转着,少了些寂寞,多了些温柔。 121 何为命运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海晴和猪小妹,对我的态度又开始转变,从虐待,开始变得温情了起来。 这三天,或雪中,登临岳山,看黄河涛涛,或漫无目的的,游荡在空旷的马路上。当然,饿了就野餐,困了,睡帐篷,没油了,加点油,缺什么,补充点什么,日子,倒也过得闲适。 华夏大地,日渐荒凉,白日人烟稀少,夜晚,鬼影重重。路遇的人们,都用一种,看二逼的目光,扫视着,我们这一行,两男,两女,三大一小,似乎,实在搞不清楚,为何在如此世道,还有人,可以这样悠闲的四处游荡。 天空的雪,稀稀落落的没有停过,带着冰寒刺骨的气息,降临人间。 气氛,十分的压抑,凝重。但地面,却是干净的很,似乎,雪花降落之后,便会化为气息一样,一缕缕的钻进,大地的深处。 由于受到了公正的待遇,我此时也认命了,得也坦然,失也坦然,拉我到哪里,我就去哪里,颇有些随遇而安的高超境界。 除了,晚上,有点忙活,是非常的忙活。可怜的小海浪,白天活泼可爱,蹦蹦跳跳,一到晚上,就会被他那狠心的姐姐,偷偷的吃上一些安眠药。这样下去,难道,真的没问题么? 即便有一天晚上,休战,海晴也会下意识的将安眠药,融化在睡前牛奶里面。禽兽意识,已经彻底成了下意识的动作。 而药不能停的小海浪,却无知无觉的,亲热的喊着姐姐。面不改色的海晴,落落大方的应和着,充满着慈爱的荣光。 每日战斗的快感,与传统的观念,激烈的冲撞着,也曾试图反抗过,但都被无情的扒光了!我就搞不懂了,不是疼么?不是受不了了么?怎么这二人,还是乐此不疲。 海晴和猪小妹,构建了一个坚固的统一战线,而人单势孤,而今,又是家大业大的我,终于,认命了,只是,多出这两个,让我心里一直很忐忑,不知道,如何向若兰,解释这一切。 我这才发现,辟邪真气,辟邪心法,不是万能的,最起码,对于抵抗强暴上看,甚至还不如老红花的散打。对付鬼,可以说颇多神效,对付人,真是有些,捉襟见肘。 我已经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跟老红花,学习一下,散打,硬气功,什么管用,练什么。光有辟邪真气,也太他么的弱势了! 刚刚挂上老红花的电话,得知,崭新的辟邪居已经落成,就等着我回去“剪彩“,也不知道是哪个乌龟的想出来的主意,这,用得着剪彩么?这么多天,就来一通电话,忙啥呢?我毫不怀疑,以老红花强健的体魄与海珊性感的美貌,这小子,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会用在海珊的肚皮上。 华夏越野,奔驰在返回的路上,猪小妹作为昨晚的主攻手,沉沉的补充着睡眠。海浪,这个可怜的小子,躺在宽大的座椅上,跟药劲没过一样,迷糊着,头枕着我的大腿。伴随着轻微起伏的车身,来回晃动着。 我摸着海浪,柔软但有些油腻的西瓜头,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苍凉,心里一片空白。 转回头来,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无意中,正看见海晴也在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捂着嘴,打着哈欠。 “我靠,你好好开车。”我赶忙对着她的头拍了几下。 “知道啦!”海晴闭着眼睛,晃了晃一头红色的短发,似乎,对于我的拍打,感觉到非常享受的样子。 不是揉眼睛,就是捂着嘴,再不就是干脆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状,你他么的可是司机! “都怪你个老东西,搞得人家都困死了!”后视镜内,显现出海晴,慵懒而柔美的笑容,可惜,声音还是那么的粗糙。。 “要不,我来开吧!”我靠在座椅上,内心抽搐着,我搞?谁撕心裂肺的大喊着,一二三四,再来几次的? “没事,没事,亲爱的,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来开就好了。放心吧,没事!”海晴的声音,让我心中一暖,行为是无耻的,态度已经算是良好级数的了。 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这是飞来艳福,但对于我这个保守甚至有些封建的天师来说,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适应。谁不想身边,多几个贴心的人,能够让自己感觉到温暖的人?这一切,都和情*欲无关! 我咬牙忍受,不代表,心里就接受了!诶,若兰,若兰,我可怎么跟你解释呢?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一见钟情的日子,为何,这么的短暂,你在哪?还好么? 一方面担心着会出现车祸,一方面,对若兰的思念,如潮水般滚动着,百感交集,心情很是复杂! 时间不会因为即将到来的悲哀或者喜悦而停止,而再漫长遥远的路程,也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走到尽头。 当华夏越野出现在昔日的“通灵大道”的时候,我近乎震惊的望着这条昔日诡异而操蛋的路,死命的瞪着眼睛。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及强大的作用力,华夏越野,突兀的停在,辟邪大道的前面。确切的说,是停在三个人的前面。老红花,海珊还有海啸。 军车不见了,留下的,是一条,星光大道! 道路前方的上空,光与影交织着,不光有我各种斩妖捉鬼的图像展示,而最为突出的“辟邪大道“四个金光闪闪的投影大字,不停地来回旋转着。庄严巍峨,气势雄浑。 整条路,遍布着金色的星点,星光朦胧,如梦如幻,这,这也太骚包了吧! “谋杀亲爹啊!”海啸白白胖胖的脸,渗出细密的冷汗,嘴里,叨叨咕咕,似乎,非常的生气的样子。 “爹,你没事儿吧”海晴跳出驾驶室。拉着海啸的胳膊,有些急切的问道。 “你这丫头,开车不长眼睛的啊?这么大三个活人,你看不见啊!吓死老子了!”海啸惊魂未定道。 “嘿嘿,闺女这次出去,可给你长脸了。我跟你说。。。。。。”海晴瞄了我一眼,开始压低声音,在海啸的身边耳语起来。 “嘘!”海啸充满神秘的扫视了我一眼。 父女,摆出一个胜利的手势,面面相觑的低声,笑了起来。 老红花过来接过我抱在怀里的海浪,这孩子,还睡着呢。不会变傻吧? 海珊也是上下打量着我,眼神中,有着一些莫名的意味。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乎,我有些错怪海晴了。海晴的大线条塞满的脑袋,怎么可能想出“强暴”这么生猛的主意?早就知道海啸这老小子不是好东西,可就是没想到,会坏到如此程度,让自己的女人,强暴我?是亲生的么? “哈哈哈,贤。。啊,小肆儿,这几天过的还舒适吧?来吧,参观一下你的新家!”海啸摆了摆手,似乎颇为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这老东西,怎么跟抢了银行一样亢奋?”老红花来到我身边,小声道。 “没事儿,走吧,去看看!你先把小浪送浪回去睡觉。”猪小妹早已和海晴不离不弃,一左一右的扯着海啸的胳膊,向前走去。而事到如今,我能说什么? 望着二女如此亲热的拉着海啸那老小子的胳膊,我心中,竟然有种淡淡的醋意。 老红花狐疑的望了望前方三个逐渐远去的人影,又看了看我有些颓然萧瑟的表情,点点头。抱着海浪,迈步,走向这条有些夸张的“辟邪大道!” 路,就在脚下,总要去走,有些事儿,既然发生了,只能选择接受。 常人如此,我这个从山旮旯来的天师,也是如此。 122 池底密窟(上) 华夏牌的定制版镀金藏灯,不光省电,而且光线柔和,鲜亮,在如今的地球上,就是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的高大上的东西,如今,镶嵌在光洁如镜,一点也不像路的“辟邪大道”上,而道路前端,激光投影形成的8d旋转的logo,更加的让人目眩神迷。 六米宽,五里长,闪烁着金星的大道,就跟被猛打了一棒子的人一样,迷离而梦幻。美得不真实。 道路两旁,每隔三五米,就有一根高大的常绿乔木,树上,同样,满是金色的彩灯,同样,是华夏牌的。 为了能更好的感受一下,重焕新生的“通灵别墅”,而今的“辟邪居”,我们不约而同的不行,走在这条,迷离而梦幻的大道上。 老红花,抱着海浪,去远了,海晴和猪小妹,扯着海啸那老小子的胳膊,也丝毫没有等我的意思。而我,就缓缓的漫步在坚实,紧致,光的大道上,有些沉醉了。 海啸,老胳膊老腿,自然走不快,而口中,则是滔滔不绝的,讲述着,经过改造的辟邪居,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嘿嘿,所有的建筑材料,不光用最顶级的华夏牌,经过军事建筑科学院,数十名教授的突击制定,才制定出,完美的改造计划,瞧,现在的围墙,不光金光闪闪,非常好看,以硬度论,达到了惊人的hb650,甚至还略有超出,所有的装饰灯,全部采用华夏灯具厂,特质的全天候镀金节能灯,到处彰显不凡的气质。就是有点耗电。“海啸的声音,似乎故意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额头上的汗,一点点的滴下,望着密如繁星的灯光,望着四周,被金色,侵染,笼罩的黑暗,心中隐隐觉得,似乎,将别墅改造,交给海啸,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事儿。 刚才省电,如今耗电?到底是省电,还是耗电?吗的!数万盏大大小小的藏灯,将这片二层别墅群,加上脑门上那一根长长的大道,勾勒的轮廓十分耀眼,甚至有些闪耀。 暗骂一句,我大步向前走去,奢侈,豪华,不是我想要的,能不能庄严,内敛点?至于搞的这么骚么?虽然第一年电费,好家房产会负责,但第二年呢?好歹有个窝,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不是破坏的一片狼藉,就是搞的光芒万丈。 辟邪大道,金星大道,骚包大道,光芒万丈的,延展着,其实也没多长,而走在这样的路上,不得不说,真他么的是一种享受。 “看,超压合金钢自动伸缩门,全息语音识别系统,音频模仿,都无法模仿的,将你们的语音,输入之后,再用这个遥控器确认,就可以达到,隔空开门的效果。来,晴晴,你先来。”海啸笑着道。 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扇光洁如镜的大门,左边,是我目视前方,身后背剑的图像,如水波般,荡漾着,颇有些辟邪宗师的气势,而右边,是我手拎着一张符,白发飘扬,双目金光大放,准备捉鬼驱邪的模样。 衣服上,硕大的“奶壳”标志,也是照搬上去! 这是大门?还是广告墙?我咋就成了门神了呢? 语音输入完毕,海啸毫不客气的将遥控器,也就是一个金色的小方块,带着不少按钮,丢给了海晴,俨然一副别墅主人的架势,噎得我够呛。闺女占我便宜,老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颇有些无奈的我,甚至没有仔细看看,门楣上面,辟邪居,海啸题,豪华的金字招牌。 闪耀,光可鉴人的大门,伴随着海晴的“亲亲开门”的话声,瞬间,就滑到两侧,缩进那拿炸弹炸,也无法损伤的坚实的墙体里。 院子,也大变了模样。 简直就是他么的辟邪大道的“方块版”!! 再看一看四周的房门,墙体,到处是金色,到处是闪耀,这地方,是住人的么? 一股冷风,莫名其妙的吹了过来,拂过傻呆呆,站在门洞中的我,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有诡异! 我浑身金光隐现,快走几步,冲到了凌乱的队伍的最前列,凝目四顾,然后快步走向,600平米的大院子中间,那个泳池。 “辟邪池”的招牌,是非常的炫目,可以这个昔日的泳池,而今的辟邪池,的景象,却和这座已经变得让人无语的“辟邪居”,有些格格不入。 正方形的泳池,四个角分别设置一盏弹出泳池边缘的大功率探照灯,使得如今的泳池,无疑,要光亮了许多,与骚包过了头的辟邪居比起来,显得更加的宜居。 只不过,如此强大功率的探照灯,依然无法照进,这座显得漆黑,阴冷的泳池的底部。 泳池的四壁,斑驳零落,明显,没有经过任何的修缮,而四方形的,深不见底的大洞,不时的冒出丝丝缕缕的黑烟。 黑烟,一遇到阴冷的空气,就会变成无形无相的怪风,四处冲突着,隐隐发出怪啸声。 “小肆儿,泳池施工的时候,有战士发现,下面是空的,当凿开表面地砖的时候,整个池底,全部塌陷了,出现这个大洞。当时,还有几个战士受了伤。我派人下去探查,但,下面似乎无边无际一样,都无功而返,你看看,咋回事儿?”海啸的声音,终于没那么亢奋,变得冷静了起来。来到我身边,开始,述说着这个“大洞”的来历。 好好的宅子,中间一个大洞,而且是诡异的大洞,放谁身上,也受不了。 “出卖我的爱。。。。”一阵高亢的音乐,吓得我差点立刻拔剑自卫。 “老公,这是你爱听的,嘿嘿,咱们这个宅子,如今,整体配备了”朗声“音响,可以联网的哦,我帮你点的,喜欢么?”海晴晃了晃手中的金色的遥控器,柔声道。 此时我方才发现,这台遥控器,有点高端,竟然还带着全触摸的显示屏,那还搞按钮干什么?差异化战略么?白痴! 歌我喜欢听,自从我第一台卡迪龙被瘦猴,很豪爽的砸坏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过这首,触动心弦的“爱情交易”了!可是,在这个漆黑的大洞旁边,突然来段音乐,也太,也太,也太吓人了。 “喜欢,嘿嘿,喜欢!”我讪讪一笑,又瞅了瞅海啸,满脸的笑容,盯着我,非常肉麻的眼神,我赶忙转过头来,专心的盯着这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脑子,开始飞速的转动了起来! 123 池底秘窟(中) 站在泳池旁,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个又大又深的洞,沉思了良久,而此时的老红花,也空着手,来到我的身旁,似乎,已经将海浪,安顿好了。 我布满金光的手,缓缓伸出,抓住一缕轻柔的黑烟,黑烟发出滋滋的声响,似乎,被当场活烤的动物一样,剧烈挣扎了起来,但最后,还是在强猛的辟邪真气下,化为白色的稀薄的烟雾,瞬间,消散在满院的金色内。 我将恢复正常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皱皱眉,点点头,情绪开始舒缓了下来。我就说么,这座通灵别墅,呃不,这座辟邪居的鬼魂,当天就被我一网打尽了,怎么可能还有残留呢,原来如此。 “肆儿,发现什么了?咋回事儿?是不是还有不干净的东西?你不知道,可邪乎了呢,当初,我不信邪,也下去了,和几个战士,一到下面就摸不到北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左右无边无际,他么的什么鬼地方!!身上带着保险绳,但无论上面怎么啦,都没办法把我们拉上去。幸好带着你的符,要不然,恐怕都没办法上来了。”老红花的声音,低低的,在空旷的院子里,依旧能够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楚。 洪亮的嗓音,压低之后,也是充满着磁性和魅力的,尤其加上他那一张英俊的红花脸,实在是他么的,让我嫉妒! 老红花帅气的外表,磁性的嗓音,在我心中,激起了一片涟漪。不过,对于海晴和猪小妹而言,似乎我,才是场中最闪亮的存在。 “老公,咋回事儿?你又是发光,又是乱闻的,发现点什么没有?”海晴道,当然,声音,还是那么的操蛋,以后不必赘述。 老红花的脸,向我这里凑了凑,看了看一左一右,拉着我胳膊,直把脸来回乱蹭的海晴和猪小妹愣愣的望了望,然后对着我贱贱的笑了。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中有泪,自家知,别指望这小子,能有什么同情心,出游的经历,对于我来说,是种耻辱,对他而言,无意识值得大肆庆祝,炫耀的经历。 好不容易,抽出手来,指着仍旧冒着黑烟的大洞,轻声道,“怨气!” 猪小妹有些不解的道,“老公,咱们刚来的时候,鬼魂都消灭了,怎么还会有怨气?” 我对着老红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红花摸着脑袋,似乎对这两句老公,非常的敏感,一脸吃了翔一样的表情。还掏出个小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还不忘自恋的笑了笑。让人浑身发冷。 我叹息了一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白痴,默默的想了一下,继续道,“鬼魂是鬼魂,怨气是怨气。鬼魂是一种有意识的能量,而怨气,则是一种无意识的气息,虽然与鬼魂有着伴生关系,但是并不会随着鬼魂的消散而立刻消失。二者都能形成干扰人心神的磁场,只是一个有意识,一个无意识而已。如果我所料不错,下面,应该有一些东西,是关于前主人的!” 说了一大堆很“专业”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些灵异上的“文盲”明不明白,不过看表情,似乎都懂了的样子。真是草了! 我剑指虚点,前方虚空处,一道简单的符箓,闪烁着淡淡的金光逐渐成型了。论威力,可能连一品辟邪符都不如,但对于驱散怨气,消弭怨气,却有着不可思议的功效。我名之为“散灵符”。并不是《辟邪谱》上的记载,是我在历次捉鬼过程中,摸索出来的,根据辟邪符基础笔画的特性,加上自己的理解,用最少的辟邪真气,发挥最大的驱除邪气的效果。 “老公,你好棒啊!”哒的一声,左右脸颊被亲了一口。我浑身真气顿时散乱,心神与散灵符之间的联系,顿时失去。一声轻微的闷响,符箓化为青烟,消散在空中。 “很羡慕?”海珊突然温柔的对老红花问了一句。 “那还要说?你看把小肆儿美的,连符都整爆了。啧啧!”潜意识,害死人。老红花只顾着满眼艳羡的望着我,丝毫没有注意,旁边站着的准老婆的语言陷阱。 “好啊,这还没过门呢,你这花花肠子就这么多,我让你羡慕,砰砰砰。。。”都是舞刀弄枪出身,海珊斯文的外表,也掩盖不了,她原本狂暴的内心。 “诶呦,诶呦,凭啥小肆儿行,我就不行?”老红花,狼狈的闪躲着。 “你他么的有人家年轻有为么?本事就没有,还想着三妻四妾啊?草,让你花花肠子。。砰砰砰!”海珊,满脸通红,摁着老红花,就开搂了! 海啸不断的咳嗽,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总之,闺女占便宜,你还指望老丈人站出来,讲啥公道话?别做梦了。 额头的冷汗,刷的冒出来。望着一身高超武艺的老红花,此时凄惨的下场,突然觉得,自己他么的好幸福。至少没挨过揍。 姐姐毒打老红花,我除了心底暗骂一声活该之外,真的无法上去帮忙,别忘了,我身边这个妹妹,也不是吃素的。 重新凝成的散灵符,带着一条忽隐忽现的金丝,飞向黑洞洞的池底,伴随着心底一声轻喝,池底光明大放,染成了一片金色。 大量的白雾,升腾了起来,冲天而起,似低吟,似哭泣,呈蘑菇状,消散在昏暗的天空中。此时,院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哀伤味道。 探照灯下面的池底,也就是他么的狗屁辟邪池,变得明亮了起来。 并不深,边缘处,还有一道窄窄而蜿蜒的石阶,通到下方,失去怨气笼罩,原本深不见底,无法看清的池底,出现了一道门户,连接着蜿蜒的石阶。 我和海啸对望了一眼,沿着石阶向下走去。 意犹未尽的海珊扯着老红花的耳朵,跟在后边,当然,海晴和猪小妹,保镖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故作害怕的样子,扯着我的“奶壳”大衣的后摆。 一条窄窄的石阶,一道窄窄的门户,有毛的好怕的? 不过,被人依靠的感觉,还是逐渐的将我从被强暴的阴影中,拉了出来。 步伐,也逐渐变得轻快了起来。 124 池底密窟(下)求推,求收! 自己家里,多出个洞,洞内,又是石阶,又是门户,无论放谁身上,都会一探究竟,这毕竟也是不安全的隐患,怎么的,也要仔细研究,探寻一下。 “你他么的开门!”海啸白白胖的脸,长得通红,乌黑油亮的头发,根根竖起,攥紧拳头,对着这道金属门,大吼着。声音,有些暗哑,这老小子,已经站在门户前,喊了不下十五分钟了。 “嘿嘿,哈哈,噗嗤,咯咯”我们站在平坦的池底,笑着。 此时,自以为,自己是大军区首长,见多识广,能耐出众的海啸,已经对着这道,看起来,没有一点缝隙的门户,分别喊出了“芝麻开门,亲亲开门,宝贝儿开门。。。你他么的开门!”等无数,让人有些崩溃的“暗号?” 而这道门户,依旧闪着银白色的光泽,丝毫没有鸟他的意思。 “该死的,密码是什么呢?”海啸两手一摊,意识是他没辙了。 老红花的专业,与扒门撬锁,也不怎么对口,对着道门户,也是无能为力。 “老公,让一让”海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海晴肩膀扛着个肩抗式,这是炮么?炮口对着门户,温柔的对我笑着,红色的短发,被探照灯的光芒,照射的满是暴力的色彩。 海晴一伸手,将我扒拉到她的身后,又将猪小妹,扒拉到我身后。然后开始缓缓的向后,退着。 海啸扯着海珊,就往上面跑,“丫头,你不要发疯,这里空间太小。。。。” 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后坐力,使得准备不足的我,掀翻在地,巨大的炸响,使得我的耳朵,出现了短暂的失聪。全身压在了猪小妹的身上,软软的,很舒服,而海晴,反身趴在我身上,此时,翻滚的气浪,猛吹了过来! 不喊个一二三就射了?这也太,太冲动了! 气浪在狭窄的池底,来回激荡着,卷起砂石,发出轰响,天崩地裂一般。 好一阵子,泳池底,才恢复了平静。 推开趴着的海晴,将快被压断气的猪小妹扶了起来,抖落抖落身上的土,看看被掀翻在地的海啸等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应该是一副什么样的姿容。 摇摇晃晃来到那个本应该是金属门的地方,而此时,成了一个大洞,巨大的圆形窟窿。 “老公,里面危险,让我先来。”拦住我即将卖出的脚步,海晴手上,出现两把大号的手枪。 不由分说,冲了进去。 我摇头苦笑着,跟了进去。 这是一条十几米长的甬道,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干燥而不见窒闷,可见,这里的防水及通风措施做的很好。棚顶有藏灯,使得甬道尽头的三道门,清晰可见。而海晴,正在一处打开的门前,愣愣的向里面看着。 “怎么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门户并不宽,海晴又是十分的高大,站在门前,其他人,还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你,你,自己看。”海晴似乎有点兴奋,语气很急促。 “好了,先把家伙收起来吧,这里没有活人”我顿了顿继续道,“连鬼魂都没有。”面对着火器,我从来都有一种,敬畏感。 沿着海晴闪开的身形,向里面望去,这是一片金色的世界。墙壁,金色的,地面,金色的,天花板,金色的;就连50平米的中间,整齐堆放的,一栈板,一栈板的四方型物体,都是金色的。 两颗脑袋,海啸和老红花的,从我胳膊下面钻了出来,“啧啧”两声,就缩了回去。 黄金储藏室么?我撇了撇嘴,转身向其他房间走去。 ”费了半天劲,就是这么点黄金?又不能吃!“猪小妹嘀嘀咕咕的跟在我身后。 第二间,空间略微小了点,只放着数十口大箱子,里面,都是满满的华夏币。 海啸一家,出身好,就连老红花对这些东西,也是有些看不上眼。话说,村支书,会在乎这点钱么? ”我给你那几千块,都用完了么?“我一边推开第三间储藏室的门,一边向旁边有些精神不振的老红花问道。 ”几千块?你那几千万,都用完了!“老红花打了个呵欠,小声道。 “啥?“,我停下了动作,转身盯着老红花。 ”两个箱子,一个卖符的钱,一个你自己的那个,都用完了,这还不够,我自己还贴补了点呢。光那些设备,就用了近千万。“老红花也盯着我,眼神理直气壮,一副我没贪污的表情。 要知道,现在华夏币兑换美元都是1换8,而且,物价这么低,你跟我说装修这个破房子,全花完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出钱了,我得给你留个大房间对么?“我咬牙切齿的道。 ”嘿嘿,那是必须的!“老红花嬉皮笑脸的呻吟,在这个甬道中,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 ”肆儿,依据华夏继承法,在自己的住宅内,发现的一切物品,均归属于个人所有,你这些黄金,华夏币,初步估算,总值在30到50亿之间,怎么样?交给叔叔,叔叔帮你把四面的地,都搞起来?就当是我家轻轻的嫁妆了!“海啸拍了拍手掌,笑着道。 ”随便吧“我声音有些无力。卖符,那是靠我自己挣的,我十分的珍惜,一下子花完了,心很痛。而眼前的这普通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财富,对于我来说,却没有丝毫感觉。 我推开了最后一道门,里面并没有什么巨额财富,惊天秘密,只有二十几具白骨,散落在中间的那张大理石桌子旁。 “都是钱闹的。”我喃喃的道。白骨姿势各异,有大有小。大的是成人,小的是孩童。死前,经过剧烈的挣扎,有搏斗的痕迹。 不难想象,这里曾经发生一场人伦惨剧,一家人,因为巨额财富的归属,发生了剧烈的争斗,最后,胜利的人,也没有走出这个狭小的空间。 鬼变,鬼变,身死而魂出,魂出则害人,谁胜利?谁失败?最后,都成一片枯骨。 又是散灵符,又是肩抗式爆破,又是满心期待的寻幽探秘,到最后的结果,似乎,没有出乎我的想象。 “老红花,你小子负责将这些东西,给我抗上来,要不然,嘿嘿。”我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晃动着五鬼同心链。 “凭啥啊。。。。。”海珊的叫声出来。对于这个实际上的大姨子,我还是有些畏惧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嘘,别说了,我花了他那么多钱,搬点东西,不算啥了,你不知道。。。。。”这小子,又开始说我以前,在水口村的光辉经历了。 小气?懒?还有第一次轰轰烈烈的现场直播?随便吧,艹,在场的人,谁不知道? 125 百花齐放 “既人间灵异事件,不断发生,而反灵异的斗士,不断涌现,似乎,一个崭新的时代,来临了。大家知道,华夏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无论国力还是底蕴,均雄踞星球之首,而今,更是人才辈出,秉持正义,保护人间和谐的组织,也是不断的涌现,今天,我采访的就是”黄山派“会长,黄大发,黄老师,下面,我们掌声欢迎。。。” 我望着电视里,人模狗样的黄大发,不屑的摇了摇头,你要是牛逼,就不用来我这里,半卖半用强的讨要我的辟邪符了。 老红花,海珊,海晴,猪小妹,甚至就连小海浪,都出去郑州“招生”去了。辟邪居建成至今,眼看年关将近,屁都没招到一个。 而我发动群众,团结力量,共同寻找若兰的继续,似乎,刚刚开始,就遇到了瓶颈。 电视里,每天报道的再也不是哪个国家与哪个国家斗鸡了,哪个国家入侵哪个国家领空了,星球政府间的气氛,空前的友好。但都忙的焦头烂额。而各个国家的驱邪术士,成了上镜率,超过领导人的明星。每日里,宣讲着,自己的组织,门派,如何如何的厉害。 华夏优秀的“生源”,都被什么茅山派,黄山派,天师派,請仙会,什么臆想门,神符门,隐士会,末世联盟等等以及各个据说是捉鬼驱邪的专家级组织,吸收了。我这个默默无闻的辟邪居,门庭冷落,无人前来应聘。。 林林总总,不下数十个天老大,它老二的捉鬼组织,涌现在华夏大地上。一时,本来人心惶恐的世界,变得热闹了起来。 “各位观众朋友,我谨代表黄山派,对过去一年来,逝去的数十万同胞,表示真诚的哀悼。”电视机里的黄大发,声音很低沉,一身黑西装非常的庄重,仍旧坐在轮椅上,一张蜡黄的脸,仍旧蜡黄,不过,似乎憔悴了许多。而后面那个女秘书,却不见了。似乎,不太方便见人的样子。 黄大发哀悼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们黄山派,致力于消弭人间鬼患,维护世界和谐,以容成子,浮丘公遗留下来的黄山神功,作为基础教材,以高人支持的辟邪符,作为驱鬼手段,本派的愿景,就是大爱无疆,澄清宇内。相信,观众朋友们,对于咱们黄山派,都不会很陌生,记住这个号码,您的安全,在您的手中。目前拨打这个电话,学费方面,还有9折。。。。“黄大发的声音,高亢了起来。 而望着电视机里,吐沫星子横飞,左右一本啥黄山神功,右手一张,分明是老子我画的辟邪符,激情的摇晃着,而电视机前,展示出一组号码。不断的变大,变小。十分的醒目。 ”好了,好了,今日的爱在黄山节目,到此结束,欢迎收看,下面的《請仙捉鬼实录》“主持人小姐,满头大汗说道,此时,电视机画面,变成了一连串的广告。 如今的广告,不再是饮食,不再是啥”大师傅,天天见“之类的,而是各种异想天开的捉鬼器材的展示,介绍。如今,捉鬼,成了生活必需品,上班,都得带个符或者桃木剑啥的,而光每日在电视里晃的桃木剑品牌,都他么的不下数十种。 让我有些崩溃的是,竟然”奶壳“公司,都出品了一款,”奶壳“牌2016,冬季款,桃木剑。我让老红花,给我带了一把回来,摸了摸,用辟邪真气的气息,感受了一下,吗的,就是一块烂木头啊! 风云变幻间,世人,还想着发财,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最近心内,隐隐有些不安,黑雪连天,红雷降世之后,幽梦影,被打回去,似乎,太虎头蛇尾了,而人间,也太过”平静“。似乎,如今行走世间的鬼,都变得善良了起来。 是我以前学的不对,还是鬼,改了性子,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电视机里,请仙派出现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学员,请的是孙悟空附身,先不说这玩意有效还是没效,只是这个月,已经请了四次孙悟空,三次托塔天王,十二次红孩儿,还有一次玉皇大帝了。这个孙悟空,也实在是没啥看头,要是请七仙女下凡,一般,电视机里都会是漂亮的女学员,据说,七仙女有洁癖,只会附身于美女身上,哎,那还有点看头,如果要是穿着劲爆的,来一段劲舞,我也不至于关了电视。 躺在躺椅上,眯起了眼睛,一根万保鹿夹在右手。 而院子里,传来了发动机轰鸣声。 “肆儿,肆儿?”门,被忽的推开了。老红花,气喘吁吁的进来。 “累死我了,要不,咱们那学费,再降降吧,再搞点赠品啥的?”老红花端起我的茶杯,咕咚咚的灌着。 海晴,海珊,猪小妹,海浪,鱼贯而入,瘫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的甩胳膊,揉腿不已。 “咳咳咳,还降?怎么降?”我睁开眼睛,望着老红花。每个月学费20?包吃包住还给买意外险!再降?我这个辟邪天师,脸往哪搁啊?还要搞赠品?要不要学捉鬼,送黄金啊?那玩意儿,我倒是多得是。 不过看老红花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今天,又白跑了。 现在的情况,恐怕是,给人家钱,人家都不乐意来!至于那二十块的学费,只不过是少少找回点面子罢了。 猪小妹,在省台,也不过是个实习记者,而今,又被长期雪藏了,和失业,也差不多了多少,连工资都不给发了。太平世道也是人走茶凉,何况这个乱世。 海啸那老小子,答应帮忙宣传,滋溜,跑了,带着大笔华夏币,据说是张罗着,搞辟邪居周边土地建设去了。剩下的钱和大堆的黄金,我一时想不到找谁保管。 海晴?老红花那两口子?还是猪小妹?亦或是未成年的海浪?好像没一个靠谱的。我不得不抽出一个房间来,堆放这些“杂物”,花出去,就有价值,堆在这里,还真是占地方! 对于招收学员的事儿,我们都是一筹莫展,海报印刷的很精美,装订成册,记载了我英明神武的事迹以及光辉形象,可是百姓对这玩意儿,并不认可,擦屁股都嫌硬,这可咋整! 和我想象中,客似云来,万人敬仰,众人跪地齐声欢呼一声“天师”的场景,简直是南辕北辙! 海报派了这么多天,我的卡迪龙,就没有响过。哎,饭总是要吃的。 海浪蹦蹦跳跳的拎着他那个冲锋枪,出去射击玩去了。而海晴等女人,去厨房张罗晚饭。我和老红花,面面相觑的抽着烟,闷坐在我的起居室外的大客厅里面。 金色的地毯,上面零零落落的,尽是烟灰。 126 诸葛轻轻 苦闷中,又是三天。 在这段时间里,我养成了晚睡,早起的好习惯。 晚睡,是因为练功的需要,而早起,同样是练功的需要。我咬紧牙关,从零开始,不怕辛苦,抗拒昏沉,白日里,和老红花,一招一式的学习散打技术,辛苦锻炼自己的身体。 我发现,光凭辟邪真气,对付鬼可以说,绰绰有余,但是对付人,则用处有限,为了保护男权,抵抗暴力侵犯,我可下了苦功了。 别人白天锻炼身体,这是正常,也无法辛苦点,而我,则彻底去了半条命。 别人挥汗如雨,而我则不停的昏厥在院子里泳池周围的奔跑途中。 辛苦未必就会有结果,每日里,我依旧被海晴,猪小妹,架到房间里“玩耍”,甚至有时候,大白天的,都难逃欺凌。 又一次从昏迷中醒来,我不由得开始检讨了起来:看来,自己真不是练习武艺这块料。。他么的,还不如海浪进步快。走不通的路,又何必再去走?反抗不了,就他么的认命吧! 2016年的12月31日,天气依旧阴沉,这阴沉的天气持续时间之长,让我甚至忘记了,上一次看到太阳,是什么时候了。虽然,我更加喜欢,星月的宁静与浩瀚,但是,也不能,整天阴天吧? 我甚至能够感受到,空气中,隐隐从上空传来的火热,每天,都再变弱,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不管冬天,还是夏天,不管太阳离星球远,还是近,那种灼热的太阳炎火,内行人感受起来,都是一样的,纯粹而热辣。 而今,炎火中,甚至透着一丝阴冷的气息。和阴不阴天,全无关系,这是一种质的改变。 气温成功的降到了接近零下二十度,泳池恢复如初之后,在我的指导下,辟邪池,成了养鱼池,经过水温调节之后,池内,生活着四大家鱼还有一些乌龟,王八之类的,还有一些水草。 而我,就裹着大衣,躺在池边的躺椅上,斜着眼睛,看着水里的那些水族们。开始的时候,昏厥有人照顾,但是当昏厥已成习惯之后,反正也没什么后果,这些家伙,开始各干各的,将我丢这里,算完事儿。 就跟两个人在一起,睡久了,很多东西,都变味了,一样。 白日里的院子,和结实的过了头的院墙外的辟邪大道一样,高大上的华夏藏灯,全部都开着,阴霾笼罩下,这里昼夜,都是一片金色的世界,只是白天金色较为苍白,夜晚,金色较为璀璨而已,看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相信,以好家房产连锁的信誉,也不至于贪墨我这点电费。 院子大门敞开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不断的接近着。 最初的时候,我还会很兴奋加期待的望着院门,期待有生意上门,而今,我连看一眼的兴趣,也没有了。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这几个人,恐怕,也没谁会来了。 通灵大道,通灵别墅,恶名远扬,即便坟场填平,别墅改造,但,声名不显,谁他么的乐意冒着生命危险,还是非常危险,过来逛逛? “肆哥,肆哥?”银铃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是粗糙的海晴,不是柔柔的海珊,更不是憨憨的猪小妹! 我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喜悦之情,随之又有些颓然的望了过去,叫肆哥,肯定不是学员了! 白衣女郎,扶着个中年妇女,女的是曾经见过一面的诸葛轻轻,那这个中年妇女,岂不是就是她的娘,诸葛大妈?我记得,诸葛大妈,开了个“快来面馆”而诸葛轻轻,尚未大学毕业啊,来这干嘛?联想到,猪小妹曾经在人家那里,白吃白喝,而我现在又和猪小妹,纠缠不清的关系,我赶忙坐起。 强打精神,笑着道,“轻轻,今天啥风把你吹来了?这位就是诸葛大妈吧?您的病,好些了么?猪小妹,赶紧出来,你看谁来了。”我有着一个良好的习惯,对于债主,一向都保持着尊敬。 大债主,小债主,都是债主不是,欠钱还钱,欠债还债,欠下的情,就还不清了。 “小伙子,这房子是你的?”诸葛大妈,在我的招呼下,在诸葛轻轻的搀扶下,坐下了,似乎,病没好利索的样子,声音都带着病意。 “是啊,阿姨,周围这片地,加上外面那条路,都是我的,便宜!”我拿起暖水瓶,倒了两杯水,一想,外面有点冷,我是没人管,如果在室外招呼客人,似乎,不太礼貌。 “轻轻,扶着你妈,咱们去屋子里坐吧。”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这地方,也忒好了。你看这灯,你看着院子,你看这墙,你看这门,你看这楼房,嚯,皇宫也不过如此吧?”诸葛大妈站在房门口,愣了愣。 而诸葛轻轻只是抿着嘴笑,似乎,对此地奢华的装饰,不太感冒的样子。我也不得不承认,这装潢,是土鳖了点。 “大妈,您过来,是找猪小妹的吧?”热茶摆上,室内的暖气很足,我将大衣随手丢在椅子背上,将母女俩个,让到沙发上,心里却在嘀咕,猪小妹,怎么还不来?不会,又出去发传单了吧?哎,都没啥用,还不如在家呆着想想出路呢。 “不是,我和我妈来,是找你的!”诸葛轻轻笑的很阳光,眉目如画的脸上,在一身白色的服饰的映衬下,美得都能发出光来。 “啥,啥,啥事儿?”我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又是送来,“门”来的?我做出随时逃跑的姿势,浑然忘记了,这里是自己的家。 “呶,你看这个?我和妈过来报名呀!我做学员,我妈做厨师好不好?“诸葛轻轻,眼神中,充满期待。乌黑的头发,披在脑后。一阵阵香气,隐隐传来。而手中,拎着一张”招生简章“! 除了那条大专以上学历要求之外,招生简章,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从开始的每个月30000块学费,到现在的20块学费,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 “这是800元,我和我妈一年的学费!”诸葛轻轻拉起我的手,手掌精致小巧,手指细长,温润如玉。 “不,不要钱。你不是还上学呢么?诸葛大妈的面馆不开了?”在诸葛轻轻面前,我竟然有他么的一种初恋的感觉。对于常人,每个人都有的初恋,我却没有,我那是“初干!”不知道,算不算恋。 “上学?呵呵,没得上了,学校闹鬼,死了不少人。我妈的面馆也开不下去了,生意不好,就是租金在便宜,也维持不下去了!”诸葛轻轻掏出一支摩卡牌女士香烟,点燃了,声音,透出一种看头世情的沧桑。而诸葛大妈也不是省油的灯,从桌子上,毫不客气的拿起我的那包万保鹿,自己点上,还递给我一支。 烟雾升起,气氛有些沉闷,我却在深思着。从面馆那股宁静而祥和的气息来看,这母女,应该不简单,可是如今,诸葛轻轻的理由,却让我无法拒绝。 人家不光不要债,还给钱,我,不正在招生呢么? “轻轻,你大学学啥专业的?”良久,我方才问道。 “我?学财会的,本来想毕业,找份安安稳稳的工作,从此陪着妈妈过一辈子算了,可是,可是,呜呜呜!“诸葛轻轻哭了起来,本来很强大的气场,破坏无疑。 诸葛大妈,虽然是个厨师,可是,身上却传来一种莫名,清新的气息,此时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拍着诸葛轻轻抖动的肩膀,同时,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那你帮我管钱吧,咳咳,我家那几个,实在和贤妻良母,差距不小。你和诸葛大妈,先安顿下来,你们那里都安顿好了么?“我问道。 ”好了啦,我们娘俩,也没啥行李,听说你这里,包吃包住?还传授捉鬼,驱邪的技术?一年400也不算多,小伙子,拿着吧,别不好意思。“诸葛大妈见我开口,方笑着道。眼神,却很清澈。 就这样,我这个辟邪居总部,多了个厨师,多了个会计,兼出纳兼财务总管。 母女两个望着堆满房间的黄金与大箱的华夏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对望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我,一副,你很有钱的表情。 二人住的地方,却让我发愁了,毕竟人家是第一个,过来应聘的,还成功入职了,怎么的也不能太怠慢了,而我发愁的不是房间太少了,而是房间太多了。 索性,让她们自己去选吧,反正,没人住的,都可以住。卫生方面,不用考虑,五鬼,级别不高,但是搞卫生,却是多年老手。 最后,诸葛轻轻,选了我住的地方的左边,诸葛大妈,则选了我住的对面,厨房的旁边。而我的右边,则依次住着海晴和猪小妹,还有老红花两口子。 四合院一样的辟邪居,所有房间的格局都差不多,上下一体,楼下会客室,寝室,卫生间,淋浴室,楼上书房,观影房,健身房等等,一应俱全。想住哪住哪。 对面的厨房,隐隐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而诸葛轻轻,则是清点那一堆东西去了。似乎,她能搞清楚,我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搞不清楚,那堆东西的具体价值和数量的问题。 望着这对敬业的母女,我不由的打心里满意。钱,我没收,工资她们也不要,包吃包住,包教包会就好。也就这世道,才找得到,这种员工,以前,想都不敢想。 直到傍晚,老红花等人,才回来,果不其然,又是发传单,搞户外推广去了,可惜,效果还是没有!人与人本来就戒心深重,何况是现在? 127 辟邪集团 当今天下,虽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但总结起来,捉鬼驱邪的方法无非是三种,一是修,二是借,三是两者结合。 例如黄山派,以修为主,借助黄山神功,修持自身,从而达到捉鬼驱邪的目的,至于那个辟邪符,不是借,是他么的抢的。而请仙派,神符门,都是借的代表,自己屁都不是,一旦发生状况,只能依赖,上仙的帮助,或者符咒的力量,又或者天主显灵等等外部力量,至于灵不灵,来不来得及,我就不知道了。而借完了,自己就跟死过一次一样,元气大伤。 而两者相结合的代表,无疑是辟邪集团!全名是:辟邪集团(华夏)无限商业公司。也就是昨天刚刚花了100块注册的这么个实体公司。 这是我想到了当年万宝集团,万宝小队的红火,气急败坏下的决定。要问为何注册集团公司,才这么点钱?这里毕竟是华夏,大家不要盲目联想。 集团目前下设后勤保障部,部长,诸葛大妈,没有员工,主要负责做饭。同时还有人力资源部,部长,海珊,还有安保部,部长,老红花;还有现金管理办公室,主任,诸葛轻轻,新闻推广部,部长,朱小丫,还有一个闲的蛋痛的海晴,非要搞个什么爆破部,她是部长。 大家公用的员工,就是海浪这个小家伙。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小海浪,终于摆脱了巨量服用安眠药的后遗症,变得活泼了起来。 100块注册资金都是我出的,我理所当然的,成了这个空壳子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我也很大方的,将公司的股份,按照人头来分,每个人大概是10块钱,而我,成了大股东。 如今,最后世人欢迎的,反而不是修持自身的门派和组织,反而是那些不怎么靠谱的请字派,为何?第一,使用简便,第二,学费便宜,第三,修炼起来,比较容易,特定的环境加上咒语或者符水什么的,立刻就可见效。而修持自身,又要天赋,又要时间,又要刻苦,结果是好的,但过程无疑是枯燥和痛苦的。 所以,请字派是大行其道。而我这个辟邪集团,将修持自身,与借助外力,相结合的手法,无疑是双重麻烦,等于被否定。近日里,稀稀拉拉的也来过一些人,来咨询情况,可惜,都跑了。就算我这里福利,待遇不错,总也得有命来享受才行吧。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名气不够。 辟邪大道的两边,又成了一片工地。海啸那老小子,没拿钱的时候,都闲不住,何况如今拿了我几乎10分之一的身家? 又是他么的昼夜开工,他要在辟邪大道前端,延伸到后3里的地方,跨大道,建一座豪华,多功能,整体建筑面积,达到30万平米的现代多功能捉鬼大厦。。 连总部,管理部,信息部,市场部,等职能部门,都帮我规划好了,更有甚者,还搞了个培训中心。这里,建成之后,更像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而辟邪大道,有一半以上,会变成“辟邪隧道”。 折腾吧,搞吧,真他么的有激情!我这里一个学员招不到,这老小子,再拼命帮我花钱,搞大厦?搞建筑群?给鬼住么? 还好,房间内隔音很好,即便外面热火朝天,室内,却不觉得有什么吵闹。唯一安慰的就是,那些花大价钱购买的建筑工具,设备,又有了用武之地,不会被浪费。 “心境空灵,连接星空,万物无邪,天道有灵 以心守之,以念御之,以气催之,以法固之,以渺小之身躯,连接浩荡之星力,星力不绝,则我长存!心境空灵,连接星空,万物无邪,天道有灵。。。” 此时,正是深夜! 我将辟邪谱的口诀,一字一字的念出,心神有了感应,浩渺无垠,浩浩汤汤的星力,绵绵传来,使得我身上,涌起一层金光,这还是我极力控制的结果。 下面,传来了一片应和声。 老红花两口子,海晴,猪小妹等人甚至还有诸葛大妈还有海浪,都盘膝,坐在金色的地摊上,跟随着我,一字,一字的念着。 人,自身就是一个宇宙,想修炼辟邪真气,必须将自身的小宇宙与外界的大宇宙,建立联系,产生共鸣,借助自身的本源之气,吸收外界大宇宙的本源之气,方才能做到,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绵绵不绝,捉鬼驱邪。 根基不稳,内气不生,捉鬼驱邪,不过是一句空话,画符,不过是另类的图案而已,毫无功效。 我,正在做着传道授业的工作,作为辟邪集团的总裁,总不能手底下,都是一群只知道拎着符,四处战斗的莽夫吧?总得有点内涵才可以。 用海浪的话说,不放光,谁知道你牛逼? “噗”老红花一口鲜血喷出,我叹了口气,一道金光射入他的体内,半晌,他才缓过劲来。 “肆儿,我能不能不练了,吗的,再练下去,我非吐血而亡不可。”老红花声音很虚弱,这几天,为了修炼辟邪谱,也着实的吃了不少苦。 “噗。。。。噗”场中吐血声,不断。。 今天,又失败了。 我冥思苦想,也只能归咎于虚无缥缈的七星之体上面。难道,想要修炼辟邪谱,还先要在胸口纹上七颗“痣”?我心里活络起来,眼神在面前的人脸上,瞄来瞄去。而手中不停,一道道金光射出,缓和他们翻腾的气血,弥补他们亏损的元气。 我挠了挠脑袋,辟邪真气练不成,那辟邪符,即便笔画对了,缺乏真气的含蕴,缺乏星力的滋养,有毛的用?形体对了,没内涵,比废纸还废。我一时间,非常的发愁。 “肆儿,一切莫强求,你不妨,将你画的符箓,派发出来。其实效果也差不多,修炼耗时耗力,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诸葛大妈的声音,其实很柔,很好听,只是带着一股冷漠的气息。 我沉思了起来,这是个好办法。符,无疑比请,更加的简单,效果好,而且稳定。但是符?那就需要大量的符纸,符皮。我可以空手画符,但是我空手画出来的符,只能当场使用,没办法让人拎走,揣兜里,以后用哇。 我毫不怀疑,万宝小队虽然解散了,但是,黄大发,手里一定有着我感兴趣的东西。看来有必要,和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沟通一下了! 我暗自点头,掏出了卡迪龙,拨打了一个,让我有些熟悉,而又充满陌生感的号码! 128 灵魂漂移 “好了,好了,都回去休息吧。闯儿,你留一下“,我把卡迪龙放进裤兜,对着眼前众人大声道。望着众人,忙活了一晚上,除了吐了几口血之外,好像没啥收获,我一阵阵的发呆。 ”都走了,肆儿,啥事儿?“老红花毕竟是男人,更加上身体强壮,在我的帮助下,这么一会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为今之计,恐怕只有先弄到大量的符纸,符皮,以备不测了。“我叹息了一声,轻声道。和黄大发的对话,说不上愉快,也说不上不愉快,平平淡淡。但是,我可以确定,他可以供应给我大量的制符原料,只是,价钱有点高而已。 当年20几块钱的符纸,如今猛涨到5000块一张,这还是他么的友情价,至于四品符皮,倒没涨的那么离谱,可也要50万,才能对付着买一张。。 想想我这套别墅,也不过15万,就买了下来,改造,就不提了,因为,也没什么卵用。 和电视上,那些什么黄氏制符企业,罗氏制符原料生产公司比起来,我宁愿选择黄大发,那些什么原料,我不是没买过,徒具其形,缺少灵气,就跟一个早射的男人一样,保存不了真气与星力,画上去,就射了。 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海晴带上,擅长使枪,尤喜用狙击偷袭的海晴,无疑还是很有用的,火力支援。关键时刻,一杆大狙,足以抵挡千军万马。 “老公,要去哪里?野战么?嘻嘻。叫上小丫好不好,我一个人,可有些吃不消。。”海晴被我从房间里叫了出来。 “不是,不是,有正事儿,你把你那啥2000的狙击枪带着,最好带几个手雷啥的。”我无语的道。上次被人用枪指着的惨痛经历,让我这次,多了个心眼儿。 “正事儿啊?那我不去,除非你背我。。” “好好,我背你,你先换身衣服好不好?穿睡衣,怎么搞?”我额头渐渐流出汗来。 “穿睡衣,才好搞嘛!。。。傻子。。”海晴嘀嘀咕咕,换衣服去了。 “别让小猪知道。。”我压低了声音,小声叫道。 “老公,啥事儿,不让我知道啊?”耳朵一热,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 “呃,很危险的,你在家好好睡觉,我带着海晴去就好了。别闹了,快他么的松手,好痛。。“我捂着耳朵,差点跳了起来。 怎么猪小妹走路跟鬼一样,无声无息的。。 ”老公,你偏心。还没过门呢,再说,我也有用啊,我可以将你们交易的过程拍下来,以后说不定,有啥用呢。。“猪小妹掰着手指絮絮叨叨的,没完了。 ”好了,好了,带着你,赶紧换衣服,拿设备,快迟到了。。“我拎起她,放进房间内,大冷天,穿这么少,四处乱窜,真抗冻。 好一阵子鸡飞狗跳,终于在凌晨一点钟出发了。 副驾驶,老红花,后排海清和猪小妹。装备,在后备箱。 没受伤,到了晚上就有点兴奋的我,成了驾驶员。 身后的那扇贴心的大门,无声无息的快速关闭了。回首望一下,高的有些夸张,结实的有些过分,甚至还设立了射击口的院墙,心中十分的踏实。 狠狠踩了一脚油门,华夏越野,发出猛兽般的咆哮,箭一般冲了出去。 辟邪大道,在黑暗而寒冷的夜晚,发出不似人间的璀璨,无数密密麻麻的金色星点,不但不会阻碍视线,反而随着飞快前行的车身,拉动一片迷离的光线之尾。 车载导航,发出轻柔的提示音:距离您的目的地,还有350公里,请小心驾驶。 ”肆儿,我先眯一会,浑身虚虚的。“老红花,躺在座椅上,迷糊了过去。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踩着油门的脚,不断的加力,加力。 辟邪谱,对于我来说,无疑是简单直接,容易修炼的,三天,大小宇宙初步建立联系,七天,产生了气的感觉,半个月不到,丹田内,已经形成了一缕微弱的辟邪真气。以这缕初生真气为种,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炼,辟邪真气,接近于辟邪谱上,所记载的大成境界,接近,接近,他么的,还是无法达到。 古钱之谜,鬼种之谜,鬼魔变异之谜,若兰失踪之谜,零号失踪之谜,万宝小队解散之谜,虎头蛇尾的幽冥入侵,一系列的谜面,似乎,都告一段落,都已经结束,可是,我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拨动这一切,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我十分不确定,辟邪真气,不练到极峰,顶不顶的顺。 想到若兰,内心变得激荡了起来,浑身涌起淡淡的金光,金光一丝一缕的,侵入到这台越野车的每一个正在工作的部件,系统,突然间,我发现,我竟然,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念,来控制这台车,每一个零件的工作,甚至改变它们的工作频率和状态。 人死了,会变成鬼魂,而人没死,这叫灵魂。 人死,身魂连接被切断,身体腐朽,鬼魂投入幽冥,这是常理,人没死,灵魂却以一种复杂的形式,来存在,并发挥着作用。 很多这个家那个家,说,人的灵魂存在于大脑,还有的说,人的灵魂,存在于血液,又或者存在于丹田,以存在于大脑中的说法,作为主流学说,被世人说公认。 而我却知道,人的灵魂,存在于人,每一颗细胞之中,无形无相,受大脑支配和驱动。 孩童,人大约有2万亿个活性细胞,而成人,这个数量会变成疯狂的60万亿。细胞会生,会死,会病,生的多,死的少,叫成长,生的少,死的多,叫暮年。 人的灵魂,其实是一个个碎片,就存在于,这些无数的细胞之内,支配着人的行动。 我忽然睁开眼睛,打开遮阳板,拉开挡板,露出里面的化妆镜:面孔依旧苍白,眉毛依然漆黑而浓密,还是那副27.8岁的样子。除了鬓角的斑白与头上,黑白参半的发丝。 自打我的辟邪真气,修炼到第四重之后,我的外貌,好像,没怎么变化过。没变化?难道,练着,练着,自己会变成,不老的妖精么? 辟邪?星力!七星之力,大宇宙,小宇宙,难道,每一颗细胞,都要与星力建立起联系,形成共振,才能够达到七星灌体,辟邪大成的境界? 我艹,细胞组成人身体的一切,但是,肉眼,却无法将之一粒一粒的分辨出来,太小了,倍数小点的显微镜,都无法看清,这可真是操蛋。 修持自身,修持五脏六腑,什么锻炼骨骼,血脉,经络,其实都是很肤浅的,能够锻炼细胞,修炼这些细微的玩意儿,才是本源么?这就是科学的进步,导致的修炼的深入? 越想越乱,这他么的可如何是好。 我端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任华夏牌越野,以200以上的速度,飞驰着。抱着肩膀的手,发出道道金丝,除了眼睛盯着前方之外,方向盘,油门这些东西,我是撒手不管了。 而我的意念,通过无孔不入的辟邪真气,完全掌控着,这辆快要飞起来的汽车。 传动轴的律动,阀门的升降,电子系统的工作,以及轮胎与地面,细微的摩擦,都清晰的传到我的脑海里。辟邪真气,不再是死的,不再是有形无质的状态,真正被我赋予了灵魂和感觉。并将这些细微的感觉,有序的排列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车就是我,我就是车,念动,则车,会做最细微的调整,时刻保持着最正确的行驶状态。 前面,近乎直角的拐弯,左边是山崖,右边是山谷。 华夏越野,庞大的车身,毫不减速的冲了过去,前后轮在拐弯的一瞬间,调整了2245次,而车内的各个零件,更是做了海量的协同,一阵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的浓烟,四处飘散,而车,有惊无险的,拐过这个直角,继续飞驰着。 “原来,真气,还可以这么用!就是消耗有点大。”我重新握住方向盘,浑身金色,渐渐隐去、嘴里喃喃道。车速,也降了下来。 用灵魂来驾驶,车身非常的平稳,即便车速很快。而今,换成手工操作之后,不光车速变慢了,连车身的颠簸,也渐渐剧烈了起来。 好在,快到了! 129 裂魂成影 “醒醒,醒醒。啪啪啪!”我拍打着老红花的大脸,不小心,手上沾染了他流下的口水。恶心的我,在他身上,反复擦了擦,方才作罢。 “到了?”老红花坐直了身体,睡了一会儿之后,他的精神好了许多。 “海晴,小猪,到了,喂,喂,准备干正事儿了,你们他么的脱衣服干什么。。。“我赶忙手忙脚乱的将二人的衣服整理好,然后跳下车,将她们从后面扯了出来。 ”嘿嘿,太主动了,太热情了,小肆儿,你说我在咱村里,咋就没发现你这么牛逼呢。。“老红花拍着我的肩膀,吭吭哧哧的,喘息着。 我翻了翻白眼儿,道,”你先把车开一边去,然后,你们三个,在后面,那个山坡上,掩护我,机灵点,走点心!“说完,甩开仍旧稀里哗啦的海晴和猪小妹,迈步,向前走去。 顺着黑暗走出数百步,钻进旁边的小树林,而树林中间,是一片不大的空地,此时,空地上,有手电的光亮。 随着我逐渐的接近,对面的手电,照了过来,晃得我不由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就那么见不得人么?非要在这么冷的天气,找一个荒僻的小树林,才能显示出“专业”来?买点符纸,符皮,至于么? 我鼓动辟邪真气,一道细弱的金丝,飞了出去。 “砰,哗啦。诶呦,讨厌。”听声音,貌似是黄大发的那个女秘书。我撇了撇嘴,晃死我了。 “辟邪,你还是这么的操蛋。损坏公物啊,损坏公物啊!”黄大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走到近前,停身站住,没说话,先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没有保镖,只有他那个贴身女秘书,朦胧中,也看不太清楚。只能从装束,发型,声音,大致分辨出个大概。难道,也跟我一样,埋伏起来了? ”东西带来了么?“跟这个神秘的老小子,我实在没啥话讲。 ”这是3000张,三品符纸,300份符皮,以及极品朱砂及符笔。不过,我的条件,需要修改一下!”黄大发的声音,显得很平淡,而手电光,又亮了起来,照射着,中间空地上的一口,超大号的箱子。 “咋修改?”我走上前去,一边检查这些材料,一边道。 “第一,你要帮我降服一个鬼魂,第二,制成的符,我要三分之一,第三,我要你帮我出手一次,不过不是现在。”黄大发,想了想,说道。 我一屁股,坐在检查完毕的大箱子上,默默的望着黄大发,在黑暗中,隐隐发出黄芒的眼睛。思考了一下,方才慢慢道,“你现在这个狗屁黄山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黄大发掏出烟来,自己点燃了一支,吐出口眼圈,声音变得萧索起来,“国家组织。” 这老小子,丝毫没有给我一支的意思,我不得不掏出自己的万保鹿,烟雾升腾之后,思索着,“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瘦猴,莫星呢?万宝小队,怎么突然解散了?” 黄大发道,“他们,都失踪了,而这只鬼魂,是我苦寻这么久,唯一的线索。” 我内心一震,忙道,”白子欣呢?那个灵种养生会怎么回事?“ 黄大发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万宝小队,总部被一网打尽,所有高层,离奇失踪。而我,有神功护体,侥幸逃脱。“ 我差点笑出声,尼玛的,还神功护体,就是那个两个轩辕大帝不靠谱的手下,留下来的劳什子黄山神功么? 我叹了口气,道,”鬼魂,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成品符,三分之一就不要想了,最多给你10分之一,出手一次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不过,我也有条件,你要帮我好好宣传一下我的辟邪集团!” 黄大发夹着烟的手停滞了,“辟邪集团?” 我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打算和你们学习一下,收点学员,只是没啥名气,又没有媒体资源。。呵呵,你懂的。”吗的,似乎,这个辟邪集团,还没有他那个神功护体,靠谱呢。 我将我那个几经修改的招生简章,递了过去。 半晌,黄大发将那份精美的招生简章,放到怀里,算是默认了我的条件。我放下心来。因为,我发现,走的太匆忙了,没有带钱出来,光顾着飙车了。身边这么多不正经的人,想干点正经事儿,真是不容易。 “啪啪啪”黄大发,拍了拍手,树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四个黑衣墨镜,抬着一个大笼子,跑了出来。走近了,我才飞发现,铁笼子里,竟然装着一只五花大绑的猴子。 狰狞的猴子,獠牙外露,身体粗壮,两眼血红,浑身,却没有长毛儿。嘴,用铁链捆着,在笼子里,并没有挣扎,只是用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在场的众人。眼神中,充满着冰冷和暴戾的情绪,偏偏,表现的很静。 手电渐渐多了起来,场内,变得光亮了起来。 “发哥,你说的鬼魂,就是这个猴子?”我抖掉烟灰,站了起来。绕着笼子转了几圈。 “不错,能不能,逼它说出来历。”黄大发声音有些颤抖了起来。 逼猴子说话?虽然这个猴子长得恶心点,大了点,但是我确定,它是猴子,不是猩猩,或者猿。你当我是神仙么?我拍着额头,有些无语的望着黄大发。 “别白费力气了,爷就是不说,你能咋地?打我啊?哇哇哇!白费力气!”标准的男中音。从场中笼子里传来。 “畜生,畜生。”黄大发,怒喝了起来。周围的黑衣大汉,掏出长长的棍状物,向笼子里面戳去,顿时,火花乱冒,而笼子里的猴子,浑身颤抖着,表情,似乎是很享受。 “舒服,舒服死了,再给爷来几下。”猴子,猩红的眼睛,闭上了。浑身,漆黑的皮肤,连丝焦痕都没留下。难道是绝缘的? “失踪的人,与它有关!”黄大发指着这只会说话的猴子,低声道。 猴子不说话,我管不着,收拾不了,猴子既然会说话,这就是灵异事件,我对此,也来了兴趣。 “看爷做甚?”猴子鼓起了眼睛,狠狠的盯着我,它的表情,与语言截然相反,分外的狰狞,绝不可爱。 我抬手发出一道金丝,对着猴子戳了过去,金丝过后,一个焦糊的冒着黑烟小洞,出现在猴子的大腿上。 “吼!疼死爷爷了!“它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笼子,发出剧烈的震响,隔着小树林,传出了老远。 我微微一笑,扭头对着黄大发,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试试。 叮铃铃!手机突然响了。我按下了接听键。 ”老公,是不是那老小子,用猴子吓唬你啊?要不要我们火力支援一下?“ ”老公,我黄大发的犯罪证据,我全拍下了,倒卖国家珍惜野生动物,咱们明天就交到警察叔叔那里去!“ ”肆儿,****娘的,我喊个一二三,你就跑!“ ”喂,喂,你们不要瞎搞,这里谈的很好,我正在处理点事儿,你们安静的呆着,呆着,懂不懂?别他么的给我添乱!走点心吧!艹!“我不由得骂了起来。 黄大发和那个女秘书,还有四个黑衣墨镜,面面相觑着,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树林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老公,我们来救你了!“ ”老东西,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放下值钱的东西,赶紧滚蛋。“老红花怒吼着,这是保护我的安全啊,还是打劫?这就是我,辟邪集团,第一任安保部长。 如果有个地缝的话,我都想钻进去了。我对着黄大发等人,摊了摊手,示意不要紧张,转身,专心的盯着那个猴子,浑身渐渐发出,璀璨的金光! 我今天要施展的,是轻易不用的,逼供**,”裂魂成影“! 。 130 不打自招 “此法,曰:裂魂成影。用真气,将邪灵之魂,碾成碎片,但保留生前记忆,经星力凝聚之后,还原成最基本的影像,从而达到,逼供的目的。事儿后,魂魄化为飞灰,永世不得超生。我名辟邪,七星聚!“我冲着会说话的猴子,嘿嘿一笑,右手猛地一指北方天际,七星之魂,在我的牵引,召唤下,如有实质般,浮现于阴云之下,冉冉而来。 我身上的金光,更加汹涌,形成了金色的波涛,平静,却充满着无可抗拒的力量。一阵猛烈的风,旋转着,刮了起来,而周围黄大发等人,都退出十几米开外,连闯入空地的猪小妹等人,也不例外。 ”抽魂!“我厉喝一声,七星之魂,宛如七个光彩迷离的光点,围绕着猴子,飞速的旋转了起来,而猴子,猩红的眼中,充满恐惧和绝望,浑身,坚如精铁的皮肤,逐渐枯萎了起来。 一个人形的影像,逐渐从它枯萎的皮肤,冒了出来,发出无声,但震撼灵魂的嘶吼。 ”爷,爷,我,我,我招了,我说了。赶紧住手。吼!“猴子,似乎很痛。 不过话说回来,抽魂之苦,可不是痛,就足以形容的。 ”招?我抽魂,碎魂,重聚之后,岂不是更加真实?谁知道你会不会骗人!“我不懈的冷哼道。和我预料的一样,多话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生物,都不会太有骨气。 它之所以,在黄大发面前这么叼,主要还是因为,黄大发这些人,无法给与它致命的威胁。 ”爷,爷,爷你听我说,那个地方,只有我带路,才可以找到,你就是知道了在哪里,也找不到,救命,好痛,饶命,饶命啊,大侠,呃不,天师爷爷。“猴子的话,让我沉默了。 但是,七星旋转依旧不止,那个暗淡的影像,不停的被扯来扯去,扯出各种形状。至于感觉,比形体被拉扯成这样,在感受上,还要给力上一万倍。 心念电转之下,还是维持了抽魂状态,差不多半个小时,直到那个影像,很稀薄了,随时可以消失,方才作罢。只不过,没有借助星力,碎魂而已。 剑指诀印再变,七星之魂,冉冉升起,瞬间消失不见,而浑身,涌动的金光,也逐渐平息了下来。只能下奄奄一息的猴子和周围目瞪口呆的人们。 ”肆儿,你这身本事,究竟怎么练的,好像比我的黄山神功,强上许多。“黄大发半晌,方才叹息着道。 ”呵呵“我笑了笑,心道,我这是辟邪真气,你那是护体神功,还真的没办法比较。”发哥,趁它虚弱,有什么话,尽管问,相信,它会说真话的。“我故作森冷的眼神,扫了扫笼子里的猴子。 猴子浑身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畏畏缩缩的说不出话来。 ”爽,不爽?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忍不住好奇,先开口了。面对这个古怪的东西,我实在很想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爽?爽,爽!太谢谢爷了!我,我是虚无空间,升天殿的南方守护神将手下巡逻小队的猴大力。“搞了半天,是个看门的手下的小喽啰? ”继续!“黄大发冷哼了一下,问道。 ”这次是,奉守护神将的指令,来到人间传信的。“猴子不屑的望了望黄大发,但是看到我不善的眼神,还是很老实的继续回答着问题,并讲述着来历。 虚无空间,升天殿? 猴子,并没有提供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信息,只是我的脑海中,多出了个虚无入口,而升天殿,据说也是虚无空间,非常牛逼的组织。虚无空间,广袤无际,连接着阴阳两界,啥时候,多出个组织? 而猴子传信的对象,竟然是,一直没有消息的灵种健身养生会。信件我也看了,不过,根本看不出什么来,让黄大发,连同猴子,一起扛回去,做进一步研究了。 和黄大发,初步达成了战略合作,成果共享,互通有无的意向之后,我带着老红花等人,回去了。原料问题,得到了彻底的解决,而且不用钱,让我喜出望外。 黄大发表现之友好,之礼贤下士,让我心中一阵的不适应。但也只能归咎于,残疾人之怪癖。 回去时候,是老红花开车,速度很快,但却无法与我突发奇想的灵魂漂移相比。 天亮之前,华夏越野,披着寒霜,缓缓驶近辟邪居的大门:亲亲开门。 我无奈之下,捏着鼻子,喊出了开门暗号,随着大门的关闭,老红花熄了火,迫不及待的奔向屋子,睡觉去了。而海晴,猪小妹,则挂着我的脖子,晃晃荡荡的向房间内走去。 安置好了二女,我重新回到院子里,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我挥毫泼墨,开始了画符大业。 以前,画符是爱好,是练功需要,是兴趣之所在,我总是很珍惜,每一次能够画符的机会,毕竟原料很贵。而今,功力足够,原料足够而且免费,失败率,却高了起来。 难道,因为画符成了职业,成了负担? 可怜,我这个辟邪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连一个会画符的人才都没有,只能半夜,亲自上阵,运笔不停,养鱼池畔,金光闪动不息,而一张张成品符,散乱的堆放着。 良久之后,东方,出现一抹死灰白,我伸了个懒腰,随意找了个空房间,钻了进去。累了一晚上了,可不想睡觉的时候,再被骚扰。 而一阵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打破了我想安安静静睡一觉的美梦:老公,该吃早饭了,早饭啊! 我崩溃的,用被子蒙上了脑袋,身体缩成一团,我不吃早饭,我吃宵夜,“他么的,救命!” 房门被推开了,二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进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死死的关上了房门。 “老公,嘻嘻,吃早饭啊。”猪小妹道。 “不要,我好累,让我歇一会。。不要脱我衣服好不好?” “老公,吃早饭,必须要脱衣服的!” “那你别扯,扯坏了,白瞎了,呜呜呜,救命!” “小丫,你看老公多开心,谁先来?” “要不,猜拳?” “好!” 。。。。。。 。 131 辟邪传说 “有人说,他是正义的化身,有人说,他是仙界的使者,看,异国大草原上,冲破魔幻鬼域,身姿潇洒;独战幽灵,万夫莫敌;无名山上,单人破血炼;灵山之巅,击退来自幽冥的死神;红雷浩荡,黑雪飘飘中,有他孤寂的身影;坟场僵尸群中,有他战斗过的足迹!为寻爱人,单人独剑,勇闯天涯,天性纯良,视钱财如粪土。。。。同胞们,姐妹们,兄弟们!还有千千万万的人们,他是谁?” “辟邪,辟邪,辟邪!” “他,是一个传说,是人类希望的传说,他默默的守护着我们,是我们的英雄!英雄在流血,在浴血拼杀,我们是不是应该为英雄做点事情?” “呜哇,没错!” “天鬼之泪,五行之躯,万年炎阳花,天帝心头血。大地之中,沸腾之上,两界之石“有以下东西,或者知晓下落的,请拨打,我们的二十四小时,热线电话:1681981988!我们欢迎您的来电! 为了人类的繁衍,为了星球的未来,请我们,一起努力! 电视机前,宽阔的天京广场上,跳起了万人广场舞:辟邪舞。 我嘴里叼着的烟,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老红花等人,也都一脸呆滞的望着电视机的大屏幕。 2017年1月10日,黄大发,发哥,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有声,有光,有图像,有热情的观众,有不畏世间混乱的舞者,在华夏第一广场,开启了一场,轰轰烈烈,声动全球的“辟邪集团”,放眼全球的路演。 而今,这个路演,正进入了尾声,人山人海的天京广场,成了人类既鬼患凄凉之后,一片欢声笑语的海洋。 真牛逼,到底是国家组织,想咋搞,咋搞,有多大,搞多大! “猪小妹呢?”我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她的人,不由的问了起来。 “忙着接听电话呢,你不知道,咱们集团的电话,在新闻上,一曝光,立即被人打爆了。”海晴笑着道。 “大门紧闭,门口放张桌子,老红花,你带着你老婆,守在那里,记得,咱这房子住不下太多人,把招生简章给我改了,他么的,有多严格,就多严格。有多缺德,就多缺德,有多过分,就多过分,另外,一定要记得,学历要求啊!”我捡起那根将地毯烧破一个洞的烟头,继续抽了起来。 还是有些不放心,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搞了。 广告效应,在接下来的三天之内,逐渐酝酿,升华着,而往昔冷清的辟邪大道,逐渐被车水马龙塞满,紧闭的大门,门外忙碌的老红花夫妻,颇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 门外喧嚣着,甚至还有国外的朋友,在外面搭起了帐篷,一副不达目的,绝不回环的架势。 门外的喧嚣甚至盖住了正在施工的空地。 “辟邪,效果怎么样?”黄大发的声音,快意的响起。 “效果,好极了。就是有点忙。。特别忙,非常忙。”我叹息着,心中快乐又有些茫然。 这些天,很多家世显赫的二代,三代们,奉献了不少好东西,被安置在海啸紧急修建起来的临时居所里面,但是,没有一样我要的。一个个,文化倒是非常的牛逼,至少都是个大专,本科,就是硕士,博士,都不是罕见的物种。 “那件事儿,怎样了?”我当然指的是那只奇怪的猴子。 “有眉目了,安顿好你那里,咱们两个星期之后出发,到时候,我再联络些同道。”黄大发的声音,凝重了起来。 “灵种养生会?”我接口道。 “不错,根据猴大力的口供,虚无之地的入口,竟然在骊山深处,我怀疑,这个邪异的组织,就在骊山深处,而这只猴子,之所以出现在天京,是为了故布疑阵,又或者说,它也不知道,灵种养生会的位置。”黄大发叹息着道。 “好,出发前,跟我说声,我好准备,准备。”对于,现在菜市场一样的居住环境,我很有一些想要逃跑的感觉。 没出名的时候,觉得冷清,门庭若市,盛名远播,才发现,盛名之累带来的困扰,远比那一点点虚荣心的满足,来的更加的强烈。 墙头虽然够高,但还是会被善于借助外力的人们,爬上去,虽然诚心可悯,可行为,无疑是可耻的。 再加上,外面昼夜不停,咣咣咣的打桩声,这里,又住不下去了。 我还好,老红花两口子忙的黑眼圈都出来了,而海浪,海晴,猪小妹,都是一副整天极度睡眠不足的样子。诶,为什么,这些人,偏偏,喜欢在我家门口折腾呢? 十五万华夏币买的别墅,还带着条大路,当时觉得,好便宜,好便宜,而如今,追加了数千万投资,越搞越大,要不是诸葛轻轻,这个尽职尽责的新任财务总管的把关,恐怕,地底秘窟挖出来的那点东西,仍旧不够填补这越来越浩大的工程。 身边,能有点,靠谱的么?诸葛轻轻算一个,诸葛大妈,算一个,还有谁?还有谁? 在我强烈的要求下,辟邪集团,毫不参与的一场轰轰烈烈的路演,草草收场了,而后遗症,无疑是巨大的。此时,包括爆破部在内,所有空壳子部门,都有了充足的人员补充,就连老红花的安保部,也拉起了一个200人的队伍。 好在,这些人不光没有工资,反而要定期交学费,有钱的,当然多收点,没钱,但是有天赋,人机灵的,可以酌情减免,实在是穷的可以,但是样貌出众,尤其是女性,都被老红花吸收进了,威武雄壮的安保部,为此,海珊与她天天争吵。 老红花之心,路人皆知,他是看我左拥右抱的不爽了,自己也想来个东施效颦。。 就这样,日子过的充实而紧张,闲人,恐怕就我一个。 白日迷离,夜晚画符,黄大发提供的符纸,符皮,经过我调整心境后,逐渐变少,而成品符,则装满了一个大箱子。 通过京通快递,按照黄大发给的地址,邮寄出去,很快,又是大批的原料,邮寄过来,这是要累死老子的节奏么? 随着报名人数,日渐稀少,在我的召集下,辟邪集团,决定于明日,举行第一次,全员参加的员工大会。。 而我这个董事长兼总裁,自然也紧张的准备着,闪亮登场。 白天,冥思苦想着台词,伴随着夜晚的来临,辟邪居的大院,灯火通明!人头攒动,鸦雀无声。 。 132 开工大典 昨天,我还在为如何招人,发愁,今日,却要为如此多的“员工”而忐忑着,想着被拒之门外,哭嚎着,叫骂着的热情同胞们,我内心,一阵阵的悸动。 金光闪耀,梦幻般的辟邪大院里,模样稍有改变,养鱼池上面,搭建起一个横跨池子的平台,而我,则端坐在平台上一把高大的太师椅上,一身“奶壳”牌中山装,做闭目沉思状,其实,眯起的双眼,不断的打量着,目光所及的,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坐在小板凳上的人群。 在目光转移到安保部那些靓女的时候,我内心抽搐着,对老红花,人品和长相,极为不信任的我,不由得暗暗为他担心着,海珊?母老虎一只,这么做,真的没问题么? “下面,请我们的董事长,总裁,蔡肆先生,讲话。”老红花,站在安保部的前面,大手一挥,充满激情的吼了起来。 象征性的,只是象征性的,稀稀拉拉的响起一点掌声。 无法继续装下去了,我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大家好!”,然后,就发现,我并么有应付这么多手下的经验,何况大家都不熟悉,我挠了挠脑袋,竟然卡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台下,周围,一双双眼睛,瞪视着我,而我,额角的冷汗,一点点的留了下来。 气氛显得异常沉闷,在院子里,金色的光明照耀下,竟然显得有些诡异。 毫不怀疑,下面被那场轰动的广场舞,吸引过来,学习保命手段的人,是盲目的,如果他们不是智障,恐怕或多或少,会对我的能力,有一点点怀疑,如今,连那层膜都能造假的世界,人心惶惶的天下,王八之气抖一抖,万众归心的局面,恐怕,只会出现在人的幻想里面。 语言的匮乏,我想到了行动。 辟邪九式,在我全身,逐渐绽放的金光下,一式一式的施展出来,金光逐渐拉伸成金丝,缭绕不散,而一道道悬疑的金色光之符文,嗡鸣着,来回游荡着,显得颇为神奇。 “呼,哗!”下面响起了一片惊呼声,瞬时爆发出惊天的掌声。群情,开始激动了起来,欢呼声,在老红花,还有他旁边虎视眈眈的海珊,还有各个部门的头头,也就是海晴,猪小妹等人的带领下,伴随着掌声,犹如浪潮般,激荡着,这个显得有些拥挤的院子。 抛开了忐忑,浑身涌动着金色,双目似闭非闭,心神,进入到空灵的状态。感受到七星跃跃欲试,浩瀚而宁静的力量,我心中,充满了舒畅感。 这就是,夜的魅力! 数十平米的台上,充斥着金色,练到兴起处,好久没有用过的辟邪剑,无声无息的出鞘了。黄蒙蒙带着血线的剑身,瞬间被金光布满,带着破空的厉啸,卷起更大的金色浪潮。 剑魂发出欢快的情绪,全力的配合着我震撼的表演。 欢呼声,逐渐停止,但掌声,却一直没有停过。 万邪辟易,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击散了天空,似乎永恒的阴云,星光,透了出来。阴沉浑圆的天幕,似被捅了一个窟窿,带来的是星光,也似乎是,希望。 ”总裁,总裁,我爱你!。。。。。。”安保部那些女人和诸葛轻轻的财务部的那些女人们,开始喊起了口号。这他么的,都什么跟什么。。 我再也无法保持,平和的心境,差点从台子上,栽下鱼池里。狼狈不堪的纵跃而下,在猪小妹和海晴强力的保护下,穿过疯狂的人群,逃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我想,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至于我要的那些东西,以及这些员工的食宿安排,估计,老红花两口子,会很乐意处理好这一切。一个过于热心,一个监督意识非常强。搭配起来,倒也没多大问题。 今天的即兴表演,相信,会在他们心中,树立起一个形象来。以后,老红花等人的工作,也比较好开展了,从一开始,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不管事儿的灵魂人物,话说,100块的注册资金,他么的,也不用太过重视。 喘息未定,一边略微战抖着双手,倒了杯水,一边点燃一根万保鹿,伴随着烟雾的升起,心情逐渐平复起来。苦笑着摇了摇头,瘫坐在柔软,宽大的沙发上。 过了半晌,院子里的喧闹,才逐渐平复起来。 “砰砰,肆儿,肆儿?”老红花的声音,透着股兴奋,似乎,万宝小队华北区第一秘书的激情,又回来了。天生英俊,管理能力强,遇到事儿,比我,可是强大太多了。尤其是控场能力。 我打开紧锁的房门,这才发现,老红花,海珊,海晴,猪小妹,就连诸葛轻轻,都在。 “进来吧!”没有见到热情的员工,而院子,重新变得宽阔起来,我不由的尝出了一口气。 “都安顿好了,我让外面临时搞了些移动板房,男女分开,嘿嘿。”老红花端起我的杯子,喝了口水,抹了抹汗,笑着道。神情很是得意。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反身,坐回到沙发上。 “老公,咱们以后,怎么办?”坐好之后,海晴依偎在我身边,低声问道。 “天鬼之泪,五行之躯,万年炎阳花,天帝心头血。大地之中,沸腾之上,两界之石!”想了半晌,我叹息了起来,声音有些低沉。自己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搞出这么个集团来,也就是想着,能够发挥人多力量大的优势,最起码,复杂的成员结构所带来的信息,也不是眼前这群人,能够做到的。 “放心,都安排下去了。”老红花定定的望着我,声音也严肃了起来,似乎,知道我心底,最宝贵的是什么。 “呵呵,还指望这些人,真的抓鬼么?我那辟邪真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除了我,谁练得了?根本没办法普及,这样吧,工作表现差,每个月一张一品符,表现好,一张二品符,特别优秀,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奖励三品符一张,如果能够提供实物,那么,无限量供应本人及家人,所有的用符需求。”我笑了笑,心里知道,不给点好处,也别指望这些人能够出什么“业绩”。 “肆儿,我觉得大地之中,沸腾之上,恐怕是个地理位置,而不是一件物品。”诸葛轻轻,今天一身白衣,显得身材更加的修长。而声音,也是轻轻的,听完,就像春风拂过一般,让人异常的舒适。 “继续说。”我眼睛一亮,急道。 “洒哈拉沙漠的中心区域,有一个日食之城,按照地理位置计算,刚好处在星球的中心位置,而日食之城的中心,有一座”干巴错“岩浆湖,我觉得,大地之中,沸腾之上,恐怕说的就是这个位置。而按照这句话的逻辑来分析,首先要准备四样东西,天鬼泪,五行躯,炎阳花,还有心血,来到这个区域之后,如果我分析的不错,那么,两界石,恐怕,就在这个区域。”诸葛轻轻的分析,入情入理,让我有种毛瑟顿开的感觉。 “轻轻,谢谢你,只是,这奖励,奖励。。。”我有点说不下去了,忽悠,忽悠那些员工还行,对于诸葛轻轻和诸葛大妈,我实在是没办法随便丢两张符出去,搪塞。。 “肆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和妈妈投奔你,吃你的,住你的,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再说,我也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也没什么呀,呵呵。”诸葛轻轻,笑着道。 我望着她有些通红的手心,明亮清丽的眼神,我的目光,开始闪躲了起来,他么的,这种目光,我在海晴和猪小妹两人身上,都看见过。我心里暗叫一声,不要,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嘻嘻,就是,老公和轻轻妹妹客气啥?对吧轻轻,咱们做好姐妹,好不好?”海晴从我身边跳起,来到对面,扯着诸葛轻轻的胳膊,笑着道。 见到我那些金砖,整箱的华夏币,都神色如常的诸葛轻轻,竟然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了,似乎,没有拒绝的意思。 “吗的,我睡觉去了!”老红花望了望抱着我胳膊的猪小妹,再望了望窃窃私语的海晴,再望了望红着脸不说话的诸葛轻轻,又瞅了瞅虎视眈眈,柳眉倒竖的海珊,气愤愤的骂了句,转身,迈步走了。 边走,还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摊了摊双手,有些无奈的咧了咧嘴,一支接一支的抽起了烟。 而海珊,寸步不离的紧随而去。 室内烟雾缭绕,而气氛,却显得暧昧而诡异。 海晴高挑,性感,火辣,而猪小妹娇小玲珑,小鸟依人,诸葛轻轻,清秀中,挺拔而匀称的身姿,眉目如画的容貌,不光受到老红花的赞赏,我也是有些羡慕的。 对于,长得好的人,我都是很羡慕。 海晴一边在诸葛轻轻耳旁耳语着,一边不怀好意的时不时的瞄我几眼,看得我头皮发麻。 散打,格斗,光一个海晴,就可以完爆我了,我又不能使用大威力,致命的符箓,紧张的情绪,弥漫着我的内心,我浑身开始有些颤抖了起来。 至于猪小妹,还想她“关键”时候,帮我?那是做梦了。 跑,还是不跑,跑还有机会保住清白,不跑,恐怕,真的大事儿不好了。 “出卖我的爱。。。。叮咚!“手机铃声响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去,接个电话。“我结结巴巴说了句,转身跑出了房间,而身后,传来一片吃吃的笑声。 依靠在门外,我剧烈的喘息着,吗的,里面,实在,太可怕了! m。 133 剑指骊山 ”发哥,这么晚了,难道你不睡觉么?“平复了情绪之后,我漫步在金光闪烁,不似人间的院子里,接听了黄大发的电话。 ”切,你小子,不到天亮,会睡觉?“黄大发的声音,显得很活泼。大家达成合作之后,逐渐的变得熟络了起来,偶尔也会根据对方的生活习惯,开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说吧,啥事儿?“我对于黄大发,有些沉闷的声音,并不是特别感冒,只是看在他刚才及时雨般的电话,我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咳咳咳,骊山出事儿了!”黄大发声音严肃了起来。 “出事儿?能详细点么?”我问道。 ”生灵投影,滴血天罗,时空锁链都出现了,环绕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一会我发张彩信给你。我已经联络了天师派,請仙派,茅山门,苗派,神符门等同道,三日后出发,探查究竟。“黄大发道。 我接口道,”我答应为你出手一次,就是这次?“ 黄大发道,”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我怀疑,失踪的许正阳,莫星,还有零号,在这里,都会找到答案。还有神秘的灵种会。。“ 我想了想道,”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你说完成你的条件,我就去,要不然,就不去。“和这老小子打交道,有时候,斤斤计较一些,还是要的,即便他说不算完成条件,其实我也会去。 黄大发的声音,半晌才响起,”艹,真服了你小子了,好吧,好吧,算你完成条件了,三日后,我派飞机接你。“ 我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心中有些不爽,他么的,黄山派很吊么?连飞机都有,听那意思,好像还不止一架的样子。 ”老公,快回来睡觉啦!“海晴的声音,透出隔音极好的门,传到了鱼池边上,我回头瞅了瞅,关了灯之后,变得有些黑暗的房间,又把头扭回来,下定决心,绝不回去。 有一搭没一搭的往鱼池里,丢着鱼食,内心,却轻微的震荡了起来。 滴滴滴,您有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 我打开手中的卡迪龙,接受图片,真他么的有些慢。好半天,才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图。 这不能怪黄大发,发哥,是我的手机,有些落后了,24的屏幕,分辨率,着实有些操蛋。不过,却能够看清,滴血天罗的漫天红色雨滴,生灵投影的无数密密麻麻的重叠空间,以及粗大的可以想象的时空锁链的震荡,以及三者环绕着的,无数上下飞舞的白色颗粒状的东西,是什么? 没有到现场去,光看图片,我实在无从做出什么判断,但隐隐心惊的感觉,还是让我内心中,生出惶恐。这是,以前,面对鬼怪,灵异,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老小子,让你回去睡觉,你去睡觉,非得姐姐过来拎你是不?”海晴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而一只冰凉,柔腻的手,抓住我的脖子,拎了起来。转身,便向房门方向走去。 “救。。。。”尚未喊出生来,就被一旁赶来的猪小妹,捂住了嘴。寒风中,我的心,也逐渐凉了起来,又想到房间内,似乎还有着诸葛轻轻,这个新加入的队员,我不由得,彻底将一切抛在脑后,浑身,抖成一团。 被拎到房间内,丢到床上,我四下张望,却并没有看到诸葛轻轻,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是刚才,我专注其他事情的时候,走了。 “来吧!”我翻了翻白眼儿,躺在宽大而柔软的床上,低声道。 “嘿嘿!”望着狞笑着,逐渐靠近的海晴和猪小妹,我心里,反而还好受了一点,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连第45678此都不是了,反而没有太多的心里障碍了。 。。。。。。 三天的时间,说快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正如人的一生一样。 辟邪居周围,逐渐变得冷清了起来,除了财务部诸葛轻轻留下的两个帮手以及,院子周围,多了几个荷枪实弹的安保部的靓女员工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其他人,都带着发的工资,也就是辟邪符,还是一品的,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这也是,我这个总裁,通过安保部长老红花,下的第一条任务。 鉴于我只收现金,拒绝转账的怪癖,导致,诸葛轻轻最近,非常的忙,学员同时也是员工的新入职的上交的华夏币,堆满了好几个房间,导致了诸葛轻轻,一直在忙活着,不过眼前,对于这些只能当成摆设的玩意儿,我连看上一眼的兴趣,都非常的缺乏。 我只是一心的,修炼着辟邪真气,感受着每一丝的进步,全力为骊山之行,做着准备工作。 练功之后,身旁,总会贴上两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而当强暴,成了习惯的时候,我也逐渐改变了心态,主动性,有了不小的提高。为此,即便身材高挑的海晴,而是吃足了苦头,大喊着吃不消。 但,还他么的坚持,每天吃! 看了看手腕上的卡通表,五鬼同心链,摸了摸脖子上的无暇古玉,再感受一下背上,充满质感的辟邪剑,内心,踏实了起来,对着依依不舍的海晴和猪小妹挥了挥手,我登上了,机身上印着“黄山”以及黄大发头像的直升机。 车,这个玩意儿,有点老土了,我的那辆小,使用率,也是非常的低,看来,有必要,弄点直升机了,而且机身,也要学人家,印上自己的logo加名号。这样,才时尚嘛! 直升机,轰鸣着,划破天空,向骊山方向,飞去。 骊山,在西安,是秦岭山脉的一个支脉,海拔1302米,是燕山晚期上升形成的突兀在渭河裂陷带内的一个孤立的地垒式断块山。 骊山上不光有华清宫,同样有着陵墓群。 坐在直升机上,我才发现,这片土地,失去的不仅仅是阳光和彩色,还有生气。灰暗而阴沉的天色下,街道,行人,旷野和建筑群,还有山谷,丘陵,似乎,都缺少了生的气息,显得那么的凄冷和单调。 此时,是傍晚,快过年了,不时的传来沉闷的鞭炮声,似乎,将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息,驱散了一些。 黄大发,并没有说话,不大的直升机,除了正负驾驶员,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这也是无论海晴,猪小妹多不爽,都无法跟来的重要原因。天上超载,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到了,叫我!”我没有从黄大发死板,姜黄的面孔上,看出什么来,又一边练功,一边连场“大战”,身体有些疲惫,而且,现在还处在白天,精神不怎么振奋,便打了声招呼,便将头,靠在头垫上,迷糊了过去。 耳边,只有马达的轰鸣声。 m。 134 請仙出场 来到距离骊山50里的青石沟,正当晌午时分,当直升机降落在这片荒无人烟,勉强可以分辨出,曾经是个不小的村落的地方的时候,我方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 这里与半与世隔绝的辟邪居不同,这里的寒风很冷,很劲,卷起雪花和尘沙,刮在脸上,十分的疼痛。骊山,还在西方,数十里外的骊山上,黑雾升腾,红色弥漫,连接着天地,带着森然的气势,一股股比寒风更加凛冽的气息,滚滚而来,扑面而来,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强大的压迫感。 前面荒村中,影影绰绰的都是各色的帐篷,泾渭分明的各自占据了荒村的一半。左边帐篷上,“請仙”字样,是金色的,十分的鲜明,带着股超然的气息,而右边的帐篷上,“茅天道”却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似乎,崛起的捉鬼组织中,并没有这一号啊! “目前請仙势力最大,学员众多,而茅山,天师,古道教,为了与請仙对抗,才搞了这么个联合组织。北有請仙,南有茅天道这么个组织,以长江为界,分别活跃在华夏的南北区域。“似乎是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坐在轮椅上的黄大发,低声解释道。 我点点头,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他么的啥时候了,总能搞出个所谓的”势力“范围,活动区域来。内心摇头叹息着,表面,神色不变,推着发哥的轮椅,向前走去。 其实,脚下,也不能算是路,雪花夹杂着泥沙,掩盖了路,原本的外形,坑坑包包,非常的不好走。 直升机在身后,带着轰鸣好气浪,在我回头,羡慕的一瞥下,消失在漫卷的寒风中。 我和黄大发都穿着加厚的风衣,但还是显得有些形单影只,随着我们的到来,請仙营地的区域,一阵的躁动,而茅天道,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神兵火急,上仙护身,請仙降临,天下无敌!“数百名学员模样,赤膊穿着旧式印着請仙logo马褂的壮汉,从請仙阵营密布的帐篷里,汹涌而出,气势汹汹而来,高喊着不伦不类的口号,迅速的冲到我们面前,然后,分立两侧。互相目光对视着,在寒风中,巍巍而立,显得颇为的训练有素。 ”嗯?哼!“伴随着一声装逼意味颇为明显的咳嗽声,三个矮小,枯瘦,看年纪似乎超过50岁的老头,迈着四方步,从請仙阵营中,中间最为高大豪华的帐篷里,踱了出来。顺着分立两侧的人墙,缓步,向我们走来。 口号声,越发的震天动地,而茅天道那里,也露出了不少脑袋。 ”马上仙?“我低声问道。 ”嗯,旁边那个,眉间有痣的是马大仙,那个头发染得有些焦黄的是马生仙。“黄大发声音,有些低沉,脸色,不是十分的好看,不知道,是冻得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我有些无语的望着缓步而来,仰首向天的马氏三仙,这三人,也是华夏乃至世界,捉鬼门派中,实力最强的請仙派的三位首领。孪生兄弟来的,长相自然有些让人分不出公母,而最好的区分,就是三人的发型。 马上仙,也就是当今的請仙派大会长,自然头发金光闪闪,仙气十足,而眉间有痣的马大仙,头发是红色的,马生仙却是焦黄色。。让人蛋疼的是,三人的长须,也都染了色,显得个性非常的鲜明。 这三人,有没有真材实料,我也没见识过,不过,能在如此混乱的世道,闯出偌大的名头,拥有如此多的学员,也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了不起的本事。只不过,如今,这三人,虽然仪态悠闲,步履闲适,但却带着杀气,一刻不停的走了过来。 “黄山,你啥意思?难道怕我们三兄弟,搞不定这疙瘩这点破事儿?你还叫了茅天道的人过来,是不是瞧不起本仙,又或者说,你瞧不起咱们請仙派?”马上仙,开口道。声音竟然中正平和,比黄大发病态的嗓音,好听上许多。 “上仙兄,我哪里有这个意思。呵呵,人多力量大嘛,我这也是遵照上面的指示办事,还望上仙兄,不要太过计较,进攻的日子,自然請仙派,充当主力,勇往直前。”黄大发抱拳,苦笑着道。 似乎是所谓的上面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充当主力,符合請仙的天下第一捉鬼门派的身份,更加凸显了三位大仙的主人翁地位,马氏三仙,对望了一眼,捋了捋颜色各不相同的胡子,点点头,似乎有点消停了。 “黄山,这么大场面,你带着这么个毛头小子来送死么?不会是你私生子吧?对了,你上次的那个女秘书怎么没来?”马上仙瞥了我一眼,随手指了我一下,当然,重点,是女秘书,没来。 “对啊,对啊,上次本仙,不过是略微表达一点爱慕之意,却被无情的拒绝,让本仙,仙心浮动,哎,至今,思绪连篇,内心惶恐,寝食难安啊!”这次,却是马大仙,开口了。 “没错,没错,带着个无用的小子,还真不如带你那个靓丽的女秘书来,更可平添增加本仙三分战力。哎”马生仙的手指,在我的脸上与黄大发的脸上,点来点去,一副你们很不识趣的样子。 光从声音,真的无从分辨,马氏三仙,谁是谁,金胡子就是马上仙,红胡子,马大仙,黄胡子马生仙。可是,左一句私生子,又一句无用的小子,还是很伤人自尊的。 “呵呵,真对不起三位大仙了,小花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我只能另带他人了。远来劳顿,我先去休息,明日,计议具体的行动计划。”黄大发并没有将我介绍给马氏三仙的意思,只是拍了拍,我将轮椅把手捏的咯吱吱直响的手,示意我平静。 “切,不识相的老东西。” “二哥别生气,咱们兄弟,看上的东西,还有跑?” “呵呵,三仙回府!“ ”神兵火急,上仙护身,請仙降临,天下无敌!“口号声,气势,一时无两。激荡的雪花和狂风,似乎都不敢靠近了。 而感受到骊山方向,传来的磅礴的压力,莫名的惊悚气息,我实在没心情,去计较什么字眼,去和三个老头,跳起叫来争辩一番,又或者是大打出手一番。 他么的,請仙派这次出动上万学员,连马氏三仙都出马了,我一个人,单挑他们?我没那本事啊! 黄大发,自己去拜访茅天道的负责人去了,其实,除了請仙派,算是独树一帜,势力强大之外,茅天道的组合,就复杂了许多,不但包括了茅山,天师,古道教,甚至还有传承佛教,神符,苗蛊,隐士,末日联盟等等。但是,即便这些囊括许多的组织,门派加起来,恐怕,也只能勉强顶得住生猛的马氏三仙以及强悍的請仙会。 請仙会的秘法,实用,简单,容易上手,使用起来,成本低等等好处,注定了它的兴旺发达,而其他的传承,动辄几十年的修炼时间,让人望而生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請仙会的东西,你学会了,不光可以驱邪,貌似,打起架来,也是威猛无比,具有极高的实用性。 我闷闷的坐在一个不大的帐篷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着呆。 帐篷的logo是黄山字样,而我那个辟邪集团,连在这里,悬挂自己logo的资格都没有。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依旧苍白,只是眼神,似乎更加的深邃,眉宇,更加的内敛,但是,怎么看,还是二十七八的样子,要知道,过了年,可就36了。。岁月的沧桑,似乎,在我的脸上和躯体里,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也难怪,马氏三个老头,会把我当成是无用的小子。 二十多岁,又不是請仙的学员,能有多大“成就”? 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m。 135 天师非神 三十多岁的年龄,却拥有着二十七八岁的样貌,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忧郁。 造成这一切的,恐怕是《辟邪谱》上,这部神奇的功法了。 捉鬼也好,驱邪也罢,强身健体也行,不外乎,练身,练心,练气,而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使自己的小宇宙能够连接浩瀚,没有尽头的大宇宙。当然,請仙那种,似乎有些伤身的奇葩速成法门,又另当别论。 想了良久,我心里,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辟邪真气的修炼,星魂的连接,星力的淬炼,延缓了身体的衰老,对抗着生老病死的天道法则。 法则?抵抗衰老?此时,心中灵光乍现,辟邪谱共有五层,而处在四层的巅峰状态,一直无法突破,也有一段时日了,而辟邪谱上记载的,星空即我,七星灌体的境界,也一直无法达到。 难道,难道?要将身体所有的细胞,都修炼至完美,使得每一颗细胞,都如北斗七星一样永恒,才能够达到至臻的境界?艹,可是,修炼细胞,要怎么修炼? 我头皮发麻,内心被自己的结论,震惊的够呛。我毫不怀疑,一旦,组成身体的细胞,都可以达到“星”的状态,那么,我就可以永生不灭。 嗤嗤。我笑着,摇摇头,永生不灭?听到是听过,但谁见过? 星是永恒的,长存的,而通过辟邪心法,修炼辟邪真气,达成与星的共鸣,在真气与星力的淬炼下,使得星即是我,我即是星,这只不过是臆想状态下的定论而已。 结论是正确的,但是过程嘛,练个数十万年,恐怕都够呛,毕竟,永恒的星的形成过程,稳定的过程,也是一段漫长而悠久的让人麻木的历史。惊人的时间数字,足以让任何有野心的人,崩溃,甚至绝望。 辟邪真气,带给我最大的好处,恐怕就是“年轻”了,身体的力量马马虎虎,比普通人强的有限,而能力,也只不过是捉鬼,驱邪,有奇效。至于破坏甚至大规模杀伤,其实也可,只要给我充分的准备好酝酿,我甚至可以依靠符咒的力量,崩塌一座大山。。 只不过,在我心底,我丝毫没有把这,当成炫耀,横行的资本。我相信,一切力量,都受着冥冥天道的制约,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不做死就不会死。我还没有疯狂到,用破坏,来证明自己的程度,更何况,如今这人心惶惶的世道。 符咒,符咒的力量? 修身,修心,练气,练心。 符咒怎么会具有力量呢?材质?朱砂?真气?但,我空手画符,用辟邪剑虚空画符,同样具有灵效,又是怎么回事。 心法?心法! 辟邪心法才是最重要的,以心法口诀为根基,以星力遍布的外界,作为大宇宙,以自身的丹田,甚至自身形态作为小宇宙,二者,逐渐融合为一,在冥冥中,寻找那一丝天意,在苦修中,不断寻找道的真谛。 何为正,何为邪?都是,为了生存,发展,延续,永恒。 在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万物无邪的真谛。虽然,对于辟邪真气的境界,没什么鸟用,但是,对于自己的心境,却有着很大的提高。 万物虽无邪,但立场有不同。 我为人族,我站在人类的立场上,为人类而捉鬼驱邪,那么,我就是正义,我就是对的。可能,对于鬼魂来说,我是邪恶的存在,都是因为,立场! “哈哈哈!”想到高兴处,我不由得纵声狂笑,笑声激荡间,七个细弱的光点,一闪便出现在我的周围,上下律动着,充满了浩瀚,宁静,包容一切的情绪,这是第一次,没有刻意的召唤,星魂自动出现的景象。 而插在背后的辟邪剑,也发出黄蒙蒙的光,剑魂中,传来一种心灵相通,水乳交融的感觉。 除了手腕上,依旧死气沉沉的五鬼同心链之外,就连胸口,都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温良之意,从胸口,传遍全身,似乎,身体,都不一样了似得。 一种放开心怀,放开手脚,心神获得无边解放的感觉,荡涤着我的全身。 并没有耀眼的金光发出,辟邪真气,依旧沿着特定的路线,在身体内,含而不露的循环着。星魂渐渐隐去,辟邪剑,渐渐安静下来,而胸口的温良之意,也渐渐的梦幻般的消失不见,我依旧扶着简易座椅的把手,发着呆。 机会只偏爱有准备的人,数十年的苦修,一身辟邪真气,不断的与七星沟通,修持自身,使得,自己每一次深沉的思考,都会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异像。 可是,他么的,异像归异像,对于如何修炼细胞,我依然摸不着头脑。 睁眼,却没有视物,就连感觉,也封闭在狭窄的身体内部,我就这么呆滞的,呆愣的望着前方。 “若兰,我想你了,我好想你!”几滴冰冷的泪,顺着火热的脸庞,滚动着,砸到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肆儿,你又是笑,又是哭的,没病吧?”黄大发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这老小子,啥时候进来的? “没事儿,没事儿,想到些事情,呵呵!”望着黄大发有些关切的眼神,我不由得心中一暖。 对于这个老小子,我一向是怀有戒心的,甚至一度怀疑,瘦猴,莫星等人的失踪,和灵种养生会,都和他有着紧密的练习。不过,随着接触的深入,加上合作的加深,以及他所处的地位,这种戒心,慢慢打消着,可能,这老小子,就是这种忽冷忽热的古怪性格。 长得黄黄的,一副诚恳农民大叔的样子,内心却是有些畸形。 “没事儿,就好。哎,早点休息吧,后日傍晚,我们出发!”傍晚这两个字,似乎刻意强调的。 望着黄大发推着轮椅,慢慢滚出帐篷的身影,我又陷入到,对若兰的深沉的思念之中。 眨眼,分别这么久了,若兰,你过的,可还好? “炎阳花有消息了,就连你说的最后两句,我都搞清楚了,只等东西收集齐全,我便动身去往日食之城,那时,咱们夫妻,就可见面了吧!天鬼之泪,都有了眉目了。呵呵,知道么,幽冥有两只天鬼,一只小刚,一只大强。。。。”我低声呢喃着,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思念的情绪,得到暂时的排遣。 在我的感觉中,若兰,就在前面不远处,认真的听我诉说着,而且,当我战战兢兢的交代了猪小妹及海晴的时候,似乎,她还生气了。 哎!深沉的叹息了一下,就当时日后见面的预演吧,吗的,有些东西,坦白点,总比遮遮掩掩的好。 天师,也是人,天师不是神! 天师,不会武功,天师,很受伤! m。 136 請仙军团 时间,总是不经意间,过得稀里哗啦! 正如我自己一样,不穿奶壳,不知道自己的档次低,不出来见见世面,不知道别的捉鬼门派,有多么的“奢华”! 在水口村时候,我常想,练功练到老,奶壳穿到老,四婶子的馒头吃到老,恐怕对于我而言,就是很幸福的一生了,而出来之后,这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里,才感受到,人世间的酸甜苦辣,说白点,就是以前过得太自闭,太自我了。 如今,我以黄大发这老小子秘书,打杂,兼推轮椅的低等下人的身份,走在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之后。 浩浩荡荡的捉鬼大军,在黄大发的斡旋下,终于在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出发了。为什么半夜去捉鬼,黄大发据理力争,引经据典,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心底不愿说出的原因,恐怕就是我这个“隐藏”的底牌,只有晚上,尤其是深夜,战力最强。 在喜暗不喜光这一点上,我恐怕和鬼这种莫名其妙的生物,有着惊人的雷同。 马氏三仙,旁若无人的走在大部队的最前列,而一面金色大旗,飘扬在数千人的“請仙”方阵最前端。今天的請仙派众人,均是统一着装,似乎没有感受到,异像动人的骊山传来的越来越大的压力一样,在三仙的催促下,拼命的赶路,最后,竟奔跑了起来。将我们这些其他组织的第二,三梯队,远远甩在了后面。 眼看着前方,尘烟大起,請仙派数千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后方,清一色黄色道袍的“茅天道”也滚滚而去。数百人的队伍,也是气势非凡,不过,与不可一世的請仙派相比,光从人数和气势还有脚步声上,就弱了不止一筹。 在往后,就是一些人数较少的杂派,服饰各异,但无不奇形怪状,有的露着膀子,有的白色的丧服一样的服饰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符,还有的干脆,一身紧身衣,背着一柄桃木剑,而年龄也是大大小小,参差不齐。 当捉鬼成为一种职业的时候,当驱邪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之下的时候,那么,一些靠谱,不靠谱“愿景,口号,使命”甚至企业文化,都出来了。 哩哩啦啦的队伍,越跑越散,似乎“争功”一样,冲向已经不似人间世界的骊山!惊天动地的口号,以請仙派最为声音宏大,震荡在四野,甚至击散了漫天的风雪和尘烟,击散了寒冷而呼啸的风。 我傻傻的推着黄大发的轮椅,慢慢向前走着,真的就是傻傻的。这些人,难道疯了么? “你黄山派的人,怎么没来?”一边加快脚步追赶着前面的大部队,一边低声问道。 “呵呵,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恐怕没那么简单啊!“黄大发先是低声一笑,然后就叹息了起来。 ”保存实力?“我呼出一口寒气,借着快速的走动,使自己暖和起来。 ”屁的实力!我黄山派除了我闺女,真正可靠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其他人,来这里,也不过是送死而已。“黄大发有些愤愤的道。 ”那前面这些人。。?“我并没有把话说的太直白,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忽悠别人来送死? ”那咋办?让你辟邪集团的人过来?呵呵,笑死人了,你的狗屁集团,还不如我的黄山派呢。没有人,就咱俩搞?“黄大发狠狠吐了口唾沫,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你电话里说,这里就是那个猴子口中的虚无之地的入口?“我缩了缩脖子,不打算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即便现在,我好心劝说一下,已经疯狂了的請仙派,茅天道等义士,估计也会被毫不留情的丢到一边。 ”不错,虚无之地啊,呵呵,人间可够乱的,先是鬼魂泛滥,经过这么久的努力,也丝毫不见改善,而后,世界异常事件处理组织包括万宝小队,无故解散,许正阳等人失踪,而今,又在这里,搞出这么大动静,难道,真是好大一盘棋?“黄大发仰头,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这才发现,这家伙,头发也白了许多。 要知道,他今年也不过刚刚40出头。 ”你给了这些人,啥好处?怎么这么的,这么的,拼?“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冲锋在前的这些义士了。只能用一个拼字,来勉强表达。 ”呵呵,由政务院发的“华夏第一门派”的匾额!我办公室,对着十几块呢。“黄大发笑着道。 我不再说话,对黄大发,又起了提防之心,这小子,可真毒啊。用一块没什么用的东西,随便印刷,刻制的虚头巴脑的东西,勾引这么多人来搏命,可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拼呢? 随着夜的来临,随着星辰,浩渺而无形的伟力的袭来,我全身,涌动着平静而亢奋的情绪,非常的分裂。而脚步,越发的轻快起来。 骊山,渐近! 寒风,停止了 阴云,消散了 大地不再苍茫 天空,一片清澈的漆黑,但是没有星,月的光芒。 无数粗大的时空锁链,撕裂虚空,不断的晃动着,一头插向清澈,漆黑的天空,一头,从骊山之巅,插入大地。 锁链周围,都是密密麻麻,即使在漆黑中,也依旧红的耀眼,红的刺目的血滴,带着惊人魂魄的呼啸,来回冲击着。 一块块宛如水晶一般的影像,时隐时现,悄无声息的在锁链及血滴中,闪烁着,这是生灵投影,所形成的梦幻,而又真实的空间。 时空锁链,滴血天罗,生灵投影,竟然,融合到了一起! 三者呈空心尖塔状,互相穿插着,互不干扰,却不断的融合着。 尖塔的中心,是一片洁白而炫目的沙粒。自山顶喷出,浪花一般,冲向天空,随之四散,但却,没有一粒白色的细沙,肯落到地面上。 极动,极静! 锁链,血滴,投影,激荡,呼啸,震动着,卷起一阵阵无形但充满压迫感的巨力,卷向四周。 而洁白的浪花般的沙粒,似乎凝固到空中一样,保持着优雅的姿势,带着神秘的韵味,似乎,静止在那里。 其实,不是静止,而是,细小的沙粒,太过密集,喷吐的速度,太过的快速,以至于,肉眼无法分辨出,它们是在动的! 极动虽然凶猛,但却丝毫不敢靠近,中心处白色的沙粒浪花,始终保持着距离。 极动的压迫感虽然强烈,但让我悚然而心惊的确是,那一朵,洁白无瑕,静若处子的白色沙粒之花! “請仙无敌,請仙无敌” 早已等的不耐烦的請仙派,已经组织好人手,梯次向前冲去! 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数百人的“红孩儿”战队! 数百壮汉,外衣扯去,一色的红肚兜,右手剑指指天,左手紧抓住右手手腕,双目紧闭,右脚拼命的跺地,口中叽里咕噜的,似乎是請仙派的請仙咒语,最后整齐一声大吼,“红孩儿降身”,数百肚兜,红着眼睛,冲向插天接地,正在融合中的三大鬼域! 这他么的,红孩儿即便是真的,恐怕也只有一个,而眼前,却有数百红孩儿附身的請仙派高人,冲了出去。我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极度的崩溃感。 马大仙金发飘飘,睥睨天下,而随着他的手再一挥,更令人崩溃的场景,出现了! 不多久之后,請仙派,只有马氏三仙,还站在骊山脚下,而冲出去的請仙高人。除了最开始的红孩儿战队,还有李天王战队,狐仙战队,三太子战队。。。甚至还有太上老君战队。。。。。。 场面,何其壮观呐! 周围的茅天道,杂派都是一脸敬畏的望着人多势众的請仙派发威。而我和黄大发却面面相觑,都发现彼此眼中的崩溃。 吗的,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看着爱出风头的請仙派,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了。 而看马氏三仙淡定的样子,在看看周围敬畏的眼神,似乎,請仙派,还真有一手的样子? 难道,这样做,请下来的神仙,不会冲突?不会精神分裂,导致崩溃? m。 137 地狱血光 我和黄大发面面相觑,望着請仙军团,震撼的出场,豪放的姿态,铺天盖地的“进攻”。 三大鬼域,根部方圆不下十里,高度更是视力无法可及,在我眼里,阵容强悍的請仙军团,相对于与三大鬼域形成的融合空间来说,不过是数千只,半裸的蚂蚁。 我不知道,这样冲击,有何实在意义,但在压阵的马氏三仙淡定,充满必胜信心的表情下,我还是决定,耐心的,关注着事态的后续发展。 三大鬼域形成的融合空间,一边无声无息的透出弥天的血光,一边继续融合着,一抹抹殷红的血色,逐渐从连接苍穹的顶部,蜿蜒而下,看似缓慢,实则,几个呼吸间,就蔓延到塔型,压迫感逼人的三大鬼域空间的中部。 一股五行无相,无声无息的庞大潜力,侵袭而来,茅天道众人,连同推着轮椅的我,都不由得后退了数十步,方稳住身形。 我内心颤栗着,对于这个虚无空间的入口,产生了敬畏。 “给本大仙冲。记住,你们的法身是无敌的,刀枪不入,万邪不侵,上吧,請仙的弟子,让祖师爷的荣耀,在你们身上,重现!”马氏三仙,为了天下第一驱邪门派的牌子,开始拼了。 三人顶住压力,嘴角溢血,但就是寸步不退,浑身,渐渐涌起来白色的雾气。 夜色深沉,但是骊山脚下,却血色耀人。 古老传说,三大鬼域,并不是幽冥的最强的空间力量,幽冥鬼域,最强的是,鬼域融合,融合之后,上可冲击天庭,下可扫荡幽冥,中可毁灭人间。 当然,同样是鬼域融合的力量,也有着强弱之分,制造鬼域空间的力量越强,那么,融合的力量就越大,眼前的这个鬼域空间的融合,虽然声势浩大,震人心魄,但还远远达不到毁天灭地的层次。 三大空间的融合,初步层次会产生地狱血光,血色之光,毁灭之光,可消弭一切血光中,非鬼族的存在。 中级层次会产生灭界之气,此气息,可将融合所在的那一界的一切,化为虚无。 终极层次的融合,可产生三界血歌,似歌非歌,发出的怪异声音,可震荡天庭,可毁灭人世,可重整幽冥! 血歌之下,三界尽被奴役! 我不知道虚无缥缈的天庭,更不知道,鬼域融合的力量是否可以毁灭人间,至于重整幽冥的幽冥,我也光听说,甚至很渴望,但也没有见识过。 小时候,爷爷讲解三大鬼域融合之后的威力的时候,我也只是当成传说故事来听。可如今,三大鬼域,就在我眼前,融合了。暗沉并不闪耀的血光,延伸着,虽然光芒不显,但夺人心魄。 这里的鬼域融合,更像是一场“演习”,又或者说,是场预演,不疾不徐,不紧不慢,缓缓延伸而下。 良久,請仙斗士们,淹没在宛如无声的吞人野兽一样的鬼域融合空间里,再也没有出来。 此时,马氏三仙,不光嘴角溢血,就连三双不大的眼睛,也充满了血丝。 冲进寂静无声的鬼域融合空间之后的請仙学员们,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像滴进大海的水滴一样,就这么消失了。 “没事儿的,一定没事儿的”马大仙握紧了拳头,浑身的白气,已经将身体包裹住,只露出一张不敢置信,充满了痛惜,愤怒,仇恨,无奈,悲哀的脸。 “大哥,放心吧,咱们請仙派的术,是无敌的,有神功护体的他们,是绝无危险的!”马上仙,表情同样忐忑,红色的头发,根根竖起,表情,并没有声音那么淡定。 通红的血色,延伸到连接骊山山脚大地的根部,瞬间,又留下无尽暗红的血色,冲天而去。 巨大的轰鸣声,传来,大地震荡着,山石不断的跌落,飓风呼啸着。突然爆发的鬼域空间,使得我们这些并没出手的人,又迫不得已的退出了数十步远,离山脚,差不多,百米上下。方才,在沉重的压力下,巨大的震鸣中,喘息了起来。 和黄大发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惶恐。 马氏三仙,依旧未退! 尽管,他们的背影,在不断的颤抖! 虽然这三个老小子,有点自傲,有点离谱,着装有点夸张,言行也不可爱,但此时,他们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不管什么目的,請仙派的战士们,冲上去了,不管情况多么恶劣,三人并没有后退一步。 我毫不怀疑,三人,担心着自己的請仙派的学员们。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安危。从道义的角度来看,我此时,甚至有点佩服他们,对他们的恶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一个人,即便在恶劣,再自大,关键时刻,忘记自身的安危,都是值得尊重的人。 茅天道的数百道士装的人,面色更为惊慌,甚至跑到了黄大发,这个残疾人士的轮椅之后,更不要提,那些杂派和散户了! 对这些人,我也没有丝毫的鄙视,如此连天接地,血色通天,旋转无休,轰鸣震的大地不断抖动的鬼域空间的大融合,即便是我,都有一种敬畏感,更何况这些人。 “照顾好自己,我要出手了!”我低声对着黄大发道,内心,却毫无把握。 演变到现在,鬼域空间的融合,已经不再是法术,更不是鬼蜮伎俩,而是成了一种伟力,带着冲天邪异气息,裹挟了人间大自然之力,夹杂着无数粉碎的生灵投影的碎片,带着无数钻皮透骨的血丝,带着穿破时间的桎梏,碎灭空间的神秘力量,形成了,地狱血光的,光炉! 以沸腾的骊山为柴火,以三大鬼域空间的力量为养料,烧出毁灭一切的---地狱血光! 青黑色的骊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着高度,而暗沉的血色,越来越鲜艳,宛如流动着的血液一样,滚滚冲天而起,而后又在“塔”的范围内回落,激荡着大地,骊山更矮,血光更浓。 实在无法再拖了,当地狱血光,完全成型,炉火成型,自称循环,生生不息的时候,估计就是我,也无法逃命出去。 辟邪又如何?当天下尽邪的时候,自然也就避无可避,只能等死了。 “小心。。呃,小肆,你要搞定这件事,我把我女儿嫁给你,可好?咳咳咳”黄大发的话,清晰传到我的耳边。 “嫁你大爷!”我无语的抽出了辟邪剑,迈步向前走去,地面留下一串,金色的脚印,而辟邪真气狂涌,在我身边,形成了金色的旋风,风虽急,但是却给人一种,浩瀚,纯粹,惹人亲近,倾慕的感觉。 “三位,组织茅天道及其他道友,准备输送,输送真气给我!剩下的,交给我吧!”辟邪真气狂涌之下,辟邪剑剑尖,吐出数尺长的金芒,金光闪过,穿破了血色,使得地狱血光形成的高塔,更加疯狂的轰响,旋转起来。 瞪得双目出血,正要前扑的马氏三仙,同时回头,“你,你不是黄老儿的秘书么?”目光有些怀疑和不信任。 “呵呵,我是辟邪!辟邪天师的辟邪!”我勉强的笑了笑,山脚的压力,让我十分不舒服,全身的血液,渐有沸腾之相,不能再拖了! “您,您就是那个?。。。。”马上仙红发抖动,似乎被我的名气,震惊了一样。望着三个目瞪口呆的老小子,甚至依旧保持者前扑的姿势,我一阵的无语。 毫不客气的将三人,扒拉到身后,“快去,所有人,排成两队,双手贴近前方之人的后背,随时,准备输送真气给我,否则,咱们,全得死在这里,跑都别想跑。” 顿了顿,望着有些兴奋的马氏三仙,我不由得大吼起来,“快他么的去!”我得充分利用起三人的威望来,别人还真干不了这个活,相比较而言,請仙的威势与团结,都是茅天道及散户,不具备的! 双目一闭一睁,盯着眼前渐成的血色世界,我慢慢的,仿佛力举千斤一样的,举起了掌中的: 辟邪剑! m。 138 寻找光明(上)求推,求收! 生灵投影,化为无数带着影像的碎片,滴血天罗,变成了血色的氤氲,时空锁链,碎成了一缕缕,带着时间和空间力量的无形但有质的气息,三者融合而成一根冲天血柱,带着闷雷般的厉啸,带着山呼海啸般的巨大冲击力,逐渐开始扩散了起来,所过之处,一片虚无! 尽管,这蚕食非常的缓慢,肉眼都很难分清,但,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使得,血柱,粗大一圈,似乎没有尽头一样。 此时,我正在满头大汗的施展着,极少动用的“七星碎罡步”,脚踏七星,将星魂的力量,由天际,接引到脚下,进而形成七星破军之阵,这也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能够发挥的极限,借助阵法的力量,使得我的辟邪真气,得到最大幅度的强化。 整个队伍,呈一字长蛇阵,阵列在我的背后,马氏三仙之首马大仙与黄大发,分别位于长蛇阵的最前端,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不断挥舞着辟邪剑的我。 而此时的我,头上,七个绚丽的光点,不断盘旋着,这是接引而来的星魂,七个光点,发出迷蒙的光丝,连接着脚下的大地,渐渐的,大地之上,对应着头顶的星魂,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七个光点,瞬时,星魂魏然不动,而大地上的七个光点,也发出七彩光丝,与星魂,建立起,初步的连接。 我手挥辟邪剑,左手剑指向天,脚下,迈着繁复的步伐,浑身金风旋转,伴随着旋风般,但又充满宁静韵律的步伐,辟邪剑的剑尖,轻轻点在大地的光点之上。 “万邪辟易,七星聚,破军执掌七星阵,天罡碎,地煞裂,唯有星魂,永光明,我名辟邪,天枢,点亮!。。。。瑶光,点亮!”脚步越来越缓,金风却越来越急,浑身辟邪真气,宛如潮水一般,湿透了黑暗,点亮了星光!七星之魂,一声整齐的呜咽,化为破碎的流光,一闪,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对不起了,兄弟们!”我喃喃道,不强行抽取星魂之力,光靠辟邪真气,想要点亮大地上的星光,不异于白日做梦,而对于陪伴我多年的星魂来说,透支它们的力量,我的心,也很痛! 可此时此刻,我又没有别的选择,一旦让地狱血光,自成循环,生生不息,达到了初步吞噬外界能量以养自身的程度,就连我,都无可奈何了。那时候的它,真的成了刀枪不入,只知道不断吞噬周围的无敌的存在了。 这还只是,地狱血光! 大地的星光,一点点的点亮了,区区七颗闪烁着光芒的星光,几乎耗尽了我大半的真气,抹了把被七星反震之力,使得嘴角溢出的血迹,口中大喝一声,“起!”,脚下的星光,发出一声沧桑的呻吟,同时,激发出,灿亮的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色彩分明,其中,又以属水的破军星,光芒最为的耀眼,散发出,白蒙蒙的雾气来,而其他的光芒,逐渐,融入到白色的雾气之中。 白色雾气开始汹涌起来,大地上,光点,一颗颗的碎裂了,形成一大团,白色的旋风,围绕着我,凶猛的刮了起来,并渗入我的身体,体内的辟邪真气,受到了刺激一样,瞬间,变得充盈了起来,但,还没有结束。 一倍,两倍,三倍,五倍!足足,将辟邪真气,强化了将近10倍,此时的我,就像一个金光怪兽一样,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喷吐着耀眼的金光,虽然体积小,但是在气势上,却丝毫不弱于那条通天迷幻般的血柱! 就是现在了,我扭头对着黄大发等人,大吼道,”输送真气给我“! 两条长蛇阵,从呆滞,变得骚动了起来,我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双目的刺痛,超出身体极限的承载辟邪真气带来的,快要崩溃的感觉,定睛看着,人数众多的大部队,却差点当场气死。 除了黄大发和马氏三仙之外,只有寥寥数人,身体,发出各色的光彩,通过马氏三仙和黄大发的手,将各种杂乱,但脆弱不堪的气息,传递过来,更多的人,却是在滥竽充数。 表现好的,煞有介事的吆喝几声,摆出几个拉风的动作,然而,丝毫涌出也没有,我没有感受到一丝气息的支援,更有甚者,连动作都懒得做,就那么的呆滞的站着,面面相觑的样子,还有些更离谱的,已经开始四散逃亡了! 受到七星破军阵的阻挡,血柱恐怖的气息,极强的空间限制力,被衰弱到极限,这些人,终于可以跑了! 体内的辟邪真气,开始不受控制的震荡了起来,随时,都可破体而出,顺便,将我已经千疮百孔的躯体崩碎,灵魂崩灭! 闭着眼睛,转回身,感受一下后方的支援,太弱小了,以至于,足以用微不足道来形容! 没有外力的中和,体内的辟邪真气,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 “真是,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我感慨了一下,苦笑着,举起了辟邪剑!辟邪剑的金色光柱,贯穿天际! “星塔,镇万邪!”被逼无奈之下,我提前引动了星塔。 提前发出,总比发不出去,搞得自己自爆要好得多。 大地上的星点,残留的光迹,献祭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悲鸣着消失了,这是星的本源力量,失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方能弥补回来。 而辟邪剑的剑尖上,逐渐形成一座,闪烁着迷蒙星光的小塔,小塔通体金色,闪烁着七色的星光,并没有在剑尖上,停留多久,在我手腕轻抖之下,星塔,一闪飞出,再一闪,就将地狱血光沸腾了的血柱,一罩而下!自身,也变得巨大无比,足以装下这座,通天血柱。 天空,宁静了。 大地,宁静了。 空气,都安静了下来,似乎,一切都停止了。 如果,地狱血光,这么好对付,我也就谢天谢地了,只可惜,这是一座,并不完全,极为仓促的星塔,虽然具有辟邪的力量和星的本源,但无疑,对付这座通天血柱,是不够的! 安静是暂时的,星塔表面,出现了无数激*凸,似乎,里面,被剧烈的攻击了一样。 一口口鲜血喷出,在金色丝线的牵引下,化为血雾,不断融入到,左支右绌的星塔之上。 此时,我内心,只有一句话,送给那些什么茅天道,杂派的人:我艹你们大爷! m。 139 寻找光明(下) 璀璨但明显有瑕疵的星塔,将带着毁灭气息的地狱血光,笼罩在内。 地狱血光,毁灭的血色,不断的从星塔不断的鼓凸中,渗透出来,将这个巨大的金色斑驳的圆锥周围,都侵蚀成虚无。 浑身战抖着,喷血的节奏,却丝毫不敢停下来。一方面,是血光,巨大的压力,心神感应下,不得不喷血,一方面,需要靠心血的力量,维系着摇摇欲坠的星塔,继续发挥着束缚,消弭,对冲的作用。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可以想象,本就苍白的脸,肯定再也看不到一丝血色。心中,虽然将后面的茅天道等骂翻天,然而此时,也不得不咬着牙,支撑着。 退无可退!失去星塔的束缚,地狱血光,势必会出现爆发期,蔓延期和稳定期!而最开始的爆发,周围数十公里,绝对会变成一片虚无。 什么是虚无?生物,植物,甚至空间和时间,都变成“无”! 血光冲突着,带着凄厉的尖啸与无边的压力,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魔神一样,那么的沛然莫御,而浑身战抖个不停的我,就像一只平平凡凡的蚂蚁一样,寸步不让的与它对峙着。 好在,黄大发等人,微弱的真气,源源不绝的补充着我极度亏空的真气,在新生的辟邪真气的作用下,精血,也缓缓的再生着,只是再生的速度,要比喷出的速度,慢的多的多。 “星空俱裂”,我低喝一声,右掌剑尖,若隐若现的金丝,出现了波纹般的震荡,这股震荡,一直延伸到另外一头,传递到发出轰轰巨响,超负荷运转的星塔之上。 天空被血色沾满,大地一片漆黑的昏黄,骊山山顶,巨响不断。 看着眼前的严峻的形势,再不自碎星塔,恐怕我都要吐血而亡了。 辟邪心法运转之下,辟邪剑上的剑魂,顺着波浪般的金色真气之线,一往无前的冲进星塔之内。 “兄弟,又要你去拼命了!”我低声喃喃道,仰望着,刺猬一般,发出万道光芒的星塔,内心中,充满着失落和不舍。但万分危急,无边的压力下,我不得不做出这个无奈的决定。 剑魂完全状态下的自爆,能不能恢复过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无数尖针一样的金色光线,伴随着星塔的龟裂四处穿刺着,激荡着,看起来,犹如滚刀肉一样,难以消灭的地狱血光,发出大量升腾的血气,飘散在血色的空气中,渐渐化为无形。 塔的形状,完全消散了,骊山山顶,成了一片血色与金色,激烈冲突的世界,也是一片充满毁灭和死亡气息的世界! 虚弱的想要倒下,才发现,黄大发与马氏三仙,早已围拢在我的身边,将我用力的扶起,只是这几个主力队员,也已经疲惫不堪的样子,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 激荡的金色,虽然不会对周围茅天道以及其他杂派的数百人,造成什么伤害,但是那些四溢的血光,还是将不少人,侵蚀成“无”,血丝沾身,人便消失,不光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连灵魂,也无法逃出,形神俱灭! 我再也没有金光护身,甚至真气微弱的连星力都无法引动,相濡以沫的七星也失去了共鸣的默契,似乎是感受到我此时的状态,无暇古玉,发出淡淡的绿光,将我,以及周围幸存的数十个惊魂未定的各派“高手”,笼罩在内。 在这个血色与金色激烈冲突的世界,形成了一小块,绿色,充满生命气息的小空间,空间虽小,但坚如磐石,任凭血色的怒涛,如何的冲撞,都无法撼动分毫。 “这次,要能逃出生天,我愿率领請仙一脉,拜您为师”马上仙的话,得到了他两个兄弟的极大认可。 “天师,救命,我一定给您立个长生牌位,日夜香火不断!。。” “。。。。。我一定。。。。。” 耳朵在轰鸣中,响起视我为救星的人们的话语,让我内心充满着苦涩的无奈。 此时,我赫然发现,即便剑魂助阵,星魂完全自爆,依旧无法完全消灭地狱血光,只是将地狱血光,击散,重新打回原形。 生灵投影,滴血天罗,时空锁链!虽然是残缺版的,但也不是我们这些乌合之众,所能抗衡的。 良久,金色消失,三个袖珍版的鬼域空间,又瞬间融合再一起。在我们这些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虽然稀薄,但仍旧带着毁灭的力量的重新形成的地狱血光,将我们笼罩在内! 无声无息,旋转如风,带着撼人心神的血色,将绿色,包裹在内。 无暇古玉,虽说是祖传的,但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也搞不清楚,呃,可能是块玉,只是具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它有啥功效,我也没办法探测到,只是知道,关键时刻,这东西,可以救命。 一般,我油尽灯枯的时候,都是靠它,自动出来救场。 四周,慢慢寂静了下来,薄薄的绿色光幕外,就是鲜明,耀眼,不断凝成各种形状的血色光幕,这是地狱血光,受到狙击,发怒之后的报复,颇有一种不把我们这些人整死,誓不罢休的劲头。 好在,无暇古玉,绿色的光幕,神奇的光幕,丝毫不受血光的侵蚀,巍巍而存在,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却,把我们这些幸存的人,牢牢守护在内。 古玉虽然,可惜惰性太强,你让它保命可以,如果想要它奋起一击,冲破包围,那是想也别想的事儿,虽然,血光的能量层次,明显要弱于它,但是,任凭血光如何挑衅,冲撞,它完全是一副无动于衷,甚至是不屑一顾的模样。 如此装逼的古玉,也让我无语了。 盘膝在地,不断的吞吐着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以心为本,以星力为用,以浩然正气为引,他么的,要自救,还得靠自己了! 无边的血色中,逐渐恢复元气的我,正在用一双,充满沧桑和疲惫的眼神,寻找着光明! 我想到了要无音讯的若兰,想到了与我纠缠不清的海晴和猪小妹,想到了诸葛轻轻,若有若无,充满期待的眼神,内心,一阵阵的疼痛,紧握着辟邪剑的右手,因过度用力,关节更加的苍白。 辟邪剑内,再也没有丝毫的生的气息,失去了剑魂,也只不过是一把辟邪道具而已。再厉害的道具,也仅仅只是道具,仅此而已! m。 140 一曲轮回 “我受不了了!我和你拼了!啊,呜!”我摇头苦笑着,又一个天使模样的,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红着双眼,叫喊着,冲出绿色光幕的保护,扑入到血色之中。 此时,我们已经被困在血光中,一天一夜了! 我能理解,这种被困,孤立无援的绝望,忍受着饥渴和孤独的感受,我也尊重他,勇敢的决定! 我颓然的收回双手剑指发出的金光,外面的地狱血光,似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任凭我一直以来,不断用辟邪真气,去冲击,都不见减少。 由此可以断言,地狱血光,一定有能量支撑。 一向无往而不利的辟邪符,也失去了功效,对付地狱血光的唯一办法,就是能量对冲!此时此刻,突围,彻底演变成了消耗战,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你能量强,你就可以冲破束缚,能量不够,只能够被困着。 我摇了摇头,苦笑着,示意,我也没办法了。 黄大发与马氏三仙,此时也形象狼狈,眼中布满了血丝,血丝中,透出绝望之色,表情非常的僵硬。 ”我们还有机会的!?“黄大发,依旧坐在那个豪华版的轮椅上,更加蜡黄的脸色,挤出不自然的笑容,充满期待的对我说道。 ”呵呵,当然!“在我的人生中,从来不知道,何为绝望,更何况,眼前,古玉形成的光幕,稳定如昔,除了肚子有点饿,这里其实还蛮不错的。 ”就知道,小兄弟,呃不,天师大人,您有办法,你看,是不是把你的底牌使出来?我这,我这。。。“马大仙语气非常的恭敬,在我镇定的情绪的感染下,马氏三仙的情绪,明显好上不少。他摸着他那干瘪的肚子,意思是他饿了。 ”等!“我节约能量,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意思,简短的表达出来,饿?谁他么的不饿!底牌?剑魂都”死“了。辟邪符干脆无用,辟邪真气,虽然有用,但架不住血光有能量供应,眼下,也唯有等,才有一线生机。 数十人的幸存者,数量并未明显减少,但无一不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诶,等! ”红尘之上,轮回之下,何为天道?我主黄泉。诸位,请听我一曲,轮回之音!“ 血色之外,突然传来沧桑,浩渺的声音。回荡在绿色的光幕中,不光引起古玉光幕的涟漪,更穿破身体,回荡在灵魂深处,让我一阵阵的肌肤发冷。 ”是谁?放我们出去,求你了!。。。。。“原本死一样平静的绿色光幕内,开始骚动了起来。 而我,与黄大发,马氏三仙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警惕和震惊! 声音直达灵魂,这要什么样的境界,才可以做到?引动古玉光幕的涟漪,活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是谁?呵呵,呵呵呵!“浩渺的声音,并未回答,而一阵古怪的音律,从微弱,到强烈,从细小,到激烈,波折起伏,绵绵响起。 我听到的,不是音律,似乎,是一幅幅的画面! 人世之苦,从初生,到衰亡,悲欢离合,从相距,到离别。 眼前一个个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转换而来,转换而去,无声的图画,更撩动着我颤抖的心弦。 ”若兰,不要走!“我大喊着,激荡的辟邪真气,不受控制般的涌动着,音律展现的最后一幅画面,就是若兰,转身,飘然消失的场景,我大声喊叫,满眼是泪,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轮回之音,不是音律,或者说,不仅仅是音律,而是人的一生,每个人的感受,都不相同,每个人,看到的画面,也是各有差异。但都,直击心灵,波动心弦。 骊山消失了,而我们,正坐在平地上,每个人,都是满眼泪光,似乎,轮回,都是苦,是悲,看不到,半点的喜悦。 ”辟邪,我在日食之城,等你!记住,若兰,许正阳,海。。。。。。”浩渺的声音,伴随着梦幻般消失的地狱血光,遥遥离去,而没有了血光的侵蚀,感受不到危险的无暇古玉,重新偃旗息鼓,趴在我的胸口上,继续发出清凉,温润之意! “有没有听到什么?”我扭头,对依旧低泣的黄大发,马氏三仙等人,问道。 “呃,什么?没听到什么啊?”几个人,步调一致的,摸着脑袋,一脸茫然的望着我。 望着,几个正在沉浸在轮回之音之中的,满是泪痕的老脸,我翻了翻白眼,转回头,心里,却翻腾了起来! “天鬼之泪,五行之躯,万年炎阳花,天帝心头血。大地之中,沸腾之上,两界之石。” 这些东西,如今,我是一毛都不毛,毫不怀疑,没有这些东西,即便我到了日食之城,恐怕也毫无用处。 天鬼之泪,得召唤小刚才行。 五行之躯?五鬼,马马虎虎,凑合着算吧? 炎阳花,万年的不好找,吗的,实在不行,是炎阳花,就可以了! 天帝心头血?天帝?真当老子是神仙?我去哪里搞?实在不行,用自己的吧!诶!反正,现在吐血,也吐得习惯了。 两界石,按照逻辑来看,似乎是到了地方,才可寻找的东西,真东西,不只是珍惜这么变态,简直,绝大多数人,有生之年,听都没听说过! 呼!长长呼出一口气,狗屁的轮回之音,这分明是催命之音,不光让我见到了一幅幅生离死别的场景,还成功了灌输了急切的思想,更活跃了我的思维,使得我瞬间,就将以前,想破头,都无法相通的东西,想的有点明白了。 没有办法,只能造假,要不,还能咋搞? 眼前的危机,解除了,而随着骊山的消失,周围一片通衢和平坦。这总归是好事儿,不是么? 这些人,抓鬼不行,驱魔不行,跑路则十分的行。 各自回家,除了马氏三仙,其他人,劫后余生,甚至顾不上和我这个救命恩人,寒暄客套一番,一阵尘烟过后,尽皆人迹不见。 而心事重重的我,对这些小事儿,自然不会太过放在心上,顺便救人,也没想过,要什么好处,脑子里,全是如何的,如何的“造假”!时间紧迫,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到时候,过得了关! 与黄大发,登上了接驾的直升机,在马氏三仙的目送下,开始了返程。 消失的骊山,等于抹平了一切痕迹,这一趟,可以说是白来了,如果不是那一曲轮回,可以说,神秘的声音与轮回之音,是意外的,也是最大的收获! m。 141 鬼界败类 小刚,又或者说是刚爷,也就是,大破天鬼聚阴阵时候,被我活捉并下了“药”的天鬼,不是那么好召唤的! 月缺之夜,星的力量,最为浩瀚,宁静的时候,方可尝试。 平静了几天,回复了几天,和黄大发通了几次不疼不痒的电话,拒绝了马氏三仙,入入驻辟邪集团总部的热烈请求,终于,在一个月缺之夜,摆下了这座法坛。 四周,数百辟邪集团的员工,依旧坐在小板凳上,而我却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也没办法振,被猪小妹以及超级强悍的海晴,轮番折磨,怎么振? 辟邪心法,讲求一个静,也讲求一个无欲无求,凭浩然正气,借助七星无形之力,发挥出不可思议的效果,本就和请仙,茅山,天师等门派,大相径庭。而今,我却不得不,设下一座法坛。 刚爷,太不配合了!无数次的召唤,只是换来无声无息的抗拒,而强行召唤,势必会引发虚空震荡,万一有幽冥的厉害人物,顺势潜入进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阳间与幽冥,隔着一片虚无,而幽冥又何其浩大,自有其法则之力,辟邪之力,在幽冥的效果,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幽冥法则的镇压,变得有气无力起来。看来,刚爷,活的很滋润,丝毫不想见我的面。 作为寻找若兰的必备之物,天鬼之泪,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今天,我做好了鱼死网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打算。 背在身后的右手,轻轻的伸到眼前,痛惜的望着表面,依旧黄蒙蒙的辟邪剑,痛惜的用左手抚摸着光滑而冰冷的剑身,好不容易,搞出一个谈得来的剑魂,就这么没了? 飘荡的思绪,缠绕着剑身,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仰天长叹一声,望了望周围鸦雀无声的员工们,又望了望泳池边上的老红花等人,微微点点了头。 体内,汹涌澎湃的辟邪真气,猛的,向剑身灌注了进去,剑尖斜指向天,口中,喃喃的将辟邪心法的总纲,念了出来,需要吗?不需要,只为了求个心灵安慰而已! 泳池中心,架起的高台上,摆着法坛,一盆清水,两盅白酒,一个香炉!简单的法坛,连祭品,符纸都看不到。但这,却是我正儿八经的,第一次。 吗的!又是第一次!我心里暗暗骂了句:我讨厌第一次! 真气,狂涌而出!透过虚空,滑向天际,在辟邪剑的加成下,伴随着无限的意念,飞向遥不可及,但却触手可及的北斗七星! 瞬间,便得到回应,浩瀚的星力,带着蒙蒙的七彩光影,在我头顶,开始盘旋了起来。 下面,想起一片惊呼声,打破了辟邪大院的宁静! “嘘,都给我小声点,别打搅总裁做法,万一走火入魔,可不好了!”老红花,洪亮的声音想起。 “无妨!”我轻声道,虽然心里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众人面前,还是要保持风度的。走火入魔?这么多年,你见过我走火入魔么?再说了,啥是走火入魔? 自然而然,心中正气,星力永恒,正邪无意!一切顺应本心,何来走火入魔之说! 话说,这个法坛,也不过是为了增加说服力,其实并没有什么鸟用,辟邪一派,虽然只有我这么个独苗,但是修心,修气,修法,顺应自然,超脱平凡,既不依赖于外物,对外物,也有充分的利用,这样,才心里踏实。 剑尖依旧吞吐着金光,而七星的光晕,围绕着剑尖,疯狂的旋转起来,卷起彩色的旋风,风势不大,但是却撕裂了空间,飞旋的光晕,直冲天际,冲破了一直笼罩的阴云,点点星光,散落下来,星光辉映,驱散了周围的金色,冰冷的星光,纯粹而迷人,却给人带来丝丝温馨的意味。 阴暗,笼罩人间,实在太久,太久了! 星光之风,迷蒙依旧,形成了一条若隐若现的通道--星光大道!以真气,借助星力形成的召唤之路! “小刚,归来,小刚,归来!”我低声叫到,声音,顺着这条星光之路,透过虚无,传送到幽冥! 竟然,没有阻力?和以往,”不来,不来,就不来“截然不同,竟然,非常的顺畅! 我有点愣住了,事出无常必有妖孽! 我眯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头顶上空,召唤之路的出口,一言不发,但却严阵以待。 没有反抗,就不会引起空间的震荡,星光之路,迷蒙而稳定,尽职尽责,直到传送,接引任务完成。 “主人,救命!”无尽的距离,通过不可思议的传送之路,从彼端到此端,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可惜,这种传送,只适用于鬼混,人类的肉身,无法承受内部强大的挤压以及空间撕扯之力。 救命?你和十大鬼君最猛的秦广鬼君混,要面临什么,才会大叫救命?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鬼哭声,小刚那狰狞的脑袋,从出口,掉落下来,一路翻滚着,来到我的背后,趴在我的肩膀上,不敢露头,而传送通道中,一只洁白而凶猛的白色骨爪,带着白色的旋风,带着凄厉的呼啸,慢慢的挣扎着,一边抵抗通道巨大的挤压及撕扯力,一边缓缓的从出口探了出来,一股腥臭的劲风,扑面而来。 骨爪,又见骨爪!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顾不得小刚,右手猛的一翻,带着一声大吼,布满金光的辟邪剑,向上劈了过去,呼啸的金风,带着尚未消失的星力,形成一把巨大的金色巨剑,一往无前,雷霆万钧。 而接引通道,在我心念转动下,也向中间,缓缓摩擦,合拢着。 “砰”的一声,金色巨剑落在空处,而那只骨爪,仿佛无形一般,在迷蒙的星光的挤压下,发出一声闷响,化为点点白色的荧光,一闪,便消失不见了。连残渣都没有留下半点! “呼,呼,呼!它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被它追杀?幽冥,除了鬼君,还有能让你害怕的东西?”我身体剧烈的起伏着,熟悉的骨爪,让我想起了若兰。 “嘎嘎!这是前灵皇的宠物。追杀?我只不过偷看了皇妃洗澡,这东西,就在幽冥整整追了我十天!我会害怕它?嘎嘎,这玩意有了实体,我没办法吞噬而已,而且,灵皇的东西。。吃了,会消化不良的。。。。”一见骨爪消失,小刚活跃了起来,依旧那么丑陋的一颗脑袋,带着稀稀拉拉的毛还有獠牙,不断吞吐着黑气, “你会哭么?你有眼泪么?”我愣愣的望着小刚半晌,实在不直到对它该有如何点评,才憋出这么一句来!同时右手轻挥,已经有安保部的女保安,吓晕过去了,既然召唤仪式已经看完了,大家也该回去休息了! 我对着望着我不断舔嘴唇的海晴和猪小妹,双手一摊,笑了笑,意思是,今晚,我有正事儿干,望着二女,颇有不甘,但非常懂事的,远去的背影,我不由的松了口气。 “哭?眼泪?对不起,爷没那个功能!”小刚几根稀疏的头发,晃动了一下,翻了翻孔洞一般的眼珠子,怪声怪气的道。然后开始四下打量了起来。 “不错啊!四平八稳,正气十足,啧啧。。”小刚跳来跳去的,开始对我这个辟邪居,点评了起来! 空旷的院子,传来我的叹息声,来我这里避难,还这么得瑟的鬼,你也算是头一份了! 是夜,院子不时传来阵阵,凄厉的鬼哭,和惨烈的叫骂声!。。。。。。 不会哭?没有眼泪?没关系,我手段,方法多的是,对付人我不擅长,对付鬼,我至少有3000种办法,让它痛不欲生! 快天亮的时候,我手捧着一密封玻璃盅白色而透明的液体,坐在泳池边上,抽着烟,沉思着。 幽冥依旧乱成一团糟,法则之轮,彻底停止了运转,不管是不是寻找若兰,幽冥,都必须要走一趟了。没有幽冥的接引,阳间的鬼患,何时才能平息下去? 灵皇失踪,骨爪,竟然是灵皇的宠物? 这玻璃盅液体,到底是不是天鬼之泪,我也弄不太清楚。“小子,以后不要再找爷来,呜呜,我恨你!”想起小刚临别赠言,我不由得摇头苦笑。 哥,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不是么! 再说了,对付这个连灵皇皇妃洗澡都要偷看的鬼界败类,我可是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炎阳花,员工们,提供了不少份,只要肯花钱,这玩意儿,也不是啥特别珍惜的东西。现在缺的就是五行之躯,天帝心头血了。 五行之躯倒还好说,心头血,大爷的,这次,恐怕得自己痛了! “老公,快回来睡觉啦,天都亮了,都等的我们急死了!”我手一抖,差点将盅,掉在地上,赶忙放在兜里收好,这玩意,可很难再弄到第二瓶了,我挤了一晚上,也不过才这么一点。 海晴啊海晴,这么幽静的院子,被她的大嗓门,一喊,真的太破坏气氛了。 不过,不过,声音和长相身材,可是成反比的。。。 唉,若兰,我又要对不起你了! 有些事儿习惯之后,我也忘记了反抗! m。 142 金池练鬼 天鬼在有些时候,还不如厉鬼,那就是人间滞留的时效性,在一个根本不是一个界面的空间,停留一夜,恐怕,已经超出天鬼的极限了。他可以吃鬼,但无法创造鬼域空间。 伴随着外形凄惨的小刚悄然的离去,五行之体的“改造”提上了日程! 辟邪池,也就是原通灵大院的泳池,被彻底的改造了一番,池水放空,上面加盖了遮阳棚,十米宽的通道环绕池底,而池子里面,竟是沸腾的金水。 源源不断的黄金,从各种渠道,运到辟邪居里,然后又被融化成金水,灌注到已经变成了地下冶炼厂的辟邪池中,三天三夜的努力,望着大半池子的涌动不息的金水,望着蒙蒙灯光下,璀璨的金色,我咬了咬牙,放出五鬼! 五道黑烟,呜呜嗷嗷的来回盘旋着,尚未等其熟悉周围的环境,我已经探出布满金光的手,紧紧的握住那道黑气翻滚中的金色,口中念念不休:老子,可是下了血本了,必须成!然后大吼一声,将这道黑烟,狠狠的丢进池子里! 空荡荡的地下空间内,除了沉闷的涛声,就是我的吼声,甚至连黑烟入池,发出的一丝轻微的破空声,都轻不可闻。 晃动五鬼同心链,将一脸茫然的木贵,水莲,土狗,火孩,重新收了起来,我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没有任何异常的,金光闪烁的池水。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 即便五台大功率抽风机,不停的运转着,这个地下空间的温度,也到达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而池水,依旧平静! 金生,完蛋了?要不是几十年的相处,培养出来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恐怕,我都会这么想! 金生,不光没有完蛋,它的本源鬼气,反而越来越浓烈,强横,虽然翻滚的池水,已经显得没什么异常,但上空,逐渐汇集了丝丝缕缕,金色的云气! 金生的磁场,越来越强大了,而池水,逐渐映照出一张,越来越大,憨憨厚厚的脸庞,通体金色,显得非常的威严,只是金色的眼神,略有迷茫! 五行之体!这是若兰留言上,必备的东西,而我对五行,知之甚少,连最基本的相生相克,恐怕都搞不清楚。若不是手边,有这五只可以作弊的东西,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五行,金木水火土,我这五鬼,虽然不具有真实的形态,但,却具备五行的属性,金遇火而融,我就是要金生,吸收池水中,纯粹而昂贵的金属性,从而将自身的属性,提升到极致,这,勉强可以算作五行之体之一了吧? 没人指导,我就瞎搞! 时间,留给我的,已经不多了! 若兰失踪这么长时间,一点着落也没有,骊山莫名其妙的一战,神秘声音的“点播”,都指向了若兰,留言的内容!与其等死,不如,想尽办法,奋起一搏! “老红花,加快速度!”我大叫了起来。 没人应和,但池内十只大管子里的金水,涌进来的速度,却陡然加快。勉强可以跟的上池水,消失的速度! 高温和郁闷,使得我双目一阵酸胀,看来是充血了!浑身金光大放,在这个金色的世界里,形成一片清凉但浩瀚的真气空间,隔绝了外界的高热和沉闷! 空间外,数个高大的熔炉,不断的将融化后的金水,输送进来!搞这么大阵仗,我已经濒临破产边缘,可这些,不是我在意的! 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好了!”过了许久,当池水下降的速度减缓的时候,我又大吼了一声! 管道内,渐渐不再有金水流进! 双手握拳,眼睛越瞪越大,只见池水上雾气升腾,金色的浓烟滚滚,数百平的空间内,响起了低沉的咆哮声,似鬼哭,但与鬼哭那种阴阴惨惨,缥缈动荡完全不同。 就像压抑了千万年的猛兽,逐渐苏醒一样,满池沸腾的金水,疯狂旋转着,汇集到了一起,形成一片金色的漩涡。 一张扭曲而怪异的脸,若隐若现,眼眸紧闭而嘴大张,就像一个有着憨厚面孔的纯金画像一样,有着摄人心神的压迫感。此时,金生,我也不知道,它还是不是金生,成了轰鸣中的大漩涡里的唯一主宰! 无数量计的黄金,换成了源源不绝的金水,而犹如怒涛的金水中,金生,不负众望的,开始了异变,这也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金生,再牛逼,也只是一只鬼,再特殊,也只是一种虚无物质的精神存在,天生,就对实体,同源的物质,有着超强的敏感度和强大的吸收能力,这也是鬼魂类的天赋。以吨计的9999的纯金,融化成金水之后,杂质更是少的可怜,如此不惜血本,不给我点惊喜,恐怕,我都很难向外面那些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辟邪集团的员工,交代了! 至于,最后能够搞出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我心里也没底。这是一种尝试。 五行之躯,没有规定是一个,还是五个,实在不行,我刷上点金粉,也将就着用吧,要不还能咋? 滚烫的金水,四处飞溅,沉闷的咆哮,嘶吼不断,剧烈的震荡,使得上空的棚顶,不断的落下灰尘,而暗涌的气流卷动下,灰尘飞远不见,这里是金色的领域,容不下半点的杂质! 金生是我最大的指望,如果它不行的话,短时间内,我拿什么,再搞一个五行之躯出来?作弊,也要下点本钱,最起码,让对方,感受的到,我的诚意才行! 而我心中隐隐的猜测,这个五行之躯,一定和我身边的这跟随多年的五鬼有关,金生,木贵,水莲,火孩,土狗,金木水火土,难不成,世上,真的有巧合? 隐隐的,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现在我已没得选择,一切都像隐藏在迷雾之中,信息非常有限,只能按照若兰的留言和神秘声音的指示去做,这样,才能接近真相。 两者对立,只能有一方妥协,而这次,妥协的是我! 又过了许久,一切归于平静,正如世上大多数的激情一样,总有归于平静,曲终人散的时候。 我心中平静,默默的沿着通道,向外面走去,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我孤寂的身影,空荡荡的廊道,只回荡着我的脚步声! m。 143 五行归一 三日后,客厅内,我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苦笑了一下,反身,坐回到宽大的座椅上,端起水杯,灌了一口,熟练的点燃一支万保鹿,眼神迷离的,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五幅画! “肆儿,这就是你的五鬼?”老红花,在墙上,抚摸着五幅画,一脸惊奇的挠着脑袋。似乎,五只活蹦乱跳的鬼,被我搞成五幅画,这个心理落差有点大,毕竟,从小到大的老兄弟,对我这五只鬼,还是比较熟悉的! 而海晴,猪小妹,诸葛轻轻等人,则全无概念,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私聊着什么,对五幅画,五幅妖异的画,没有任何好奇的感觉,除了开始瞥了几眼之外,就全然无视的样子! 我神秘的望了望挤成一堆的女人们,扫了扫海珊略微凸起的肚子,暗暗对老红花竖起了大拇指,同时,内心也有点小懊恼,可以说,我努力的程度,被努力的程度,都是老红花无法比拟的,怎么海晴和猪小妹,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老红花自得一笑,我撇了撇嘴,示意他坐下,然后帮他点上支烟! 金色的画卷,是一个书生的背影,背上,背着一柄长剑,画面犹如泼墨,模糊但不影响质感,四角各有一点金色的真气钉子,勉强固定着这副不断起伏,犹如活物的金色画卷! 绿色画卷是一片摇曳的丛林;白色画卷是一个泛舟波上的俏丽少女;红色画卷,是一副火焰怪兽;黄色画卷,是一座高高的土丘! 无不画面起伏,非常灵动的样子,但除了金色和白色之外,竟无一个类人的东西! 金色,绿色,白色,红色,黄色,五种淡淡的光晕,氤氲着,一旦彼此互相触碰到,便会立即分开,似乎,很陌生的样子! 我苦笑着,叼着烟,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带了几十年的五鬼同心链还在,可五鬼,却已消失,变成了五幅画,只有上面隐隐的玄异的纹路,时隐时现,见证着曾经! “这玩意儿,是五行之躯?”我歪着脑袋,喷出一口烟雾,望着袅袅上升的烟雾,我有些无语的靠在沙发上!花费了巨量的黄金,巨量的“哇哈哈”纯净水,巨量的大马红木,巨量的山西煤炭,巨量的黄土高原高品质泥土,以及数不清的同属性的材料,就搞出五个艺术品? “这中间,似乎缺少了点什么!”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肆儿,咱们的钱,花完了!还好,有黄大发那里源源不断的辟邪符订单,要不咱们集团,恐怕要宣布破产,连食堂,都没钱买菜了!“诸葛轻轻趴在我耳边,轻声道。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孔,最近,在我不惜代价的猛作的情况下,地底密窟那点钱,自己的那点钱,老红花的老婆本,已经海晴,猪小妹,海珊等人的嫁妆,都贡献出来,才勉强,在原料供应上,没有出现问题。 可真正的问题就是,这五个东西,怎么看,都和五行之躯,没有半点关系!躯者,躯体,躯壳,这画,算什么? 生活如此不易,因为我的败家,诸葛轻轻,整日赖到我的屋子里求解救,我他么的搞出这五个东西来,谁解救我? 前面,宽大的大理石茶几上,除了几个硕大的茶杯,只有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几朵装在密封的小瓶子里的火红,美丽的花朵,浸泡着的液体,同样是火红色,只是火红中,透着一抹淡淡的灰色;除了天帝心头血,这种让人崩溃的东西,也算凑个七七八八了,可是这五行之躯。。。。。 沉默良久,我的脸色有些忧郁和难看,正如我此时的心情一样,作弊,也好歹整个躯啊,五幅画,无论如何也交不了差。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这些东西,要向谁交差! 老红花打着呵欠,搂着海珊,满脸关爱,甜蜜自豪四溢的,回房去了。不过,恐怕,没有谁,像我一样,越夜越神经! 烟雾不断的吞吐着,客厅虽然空间阔达,也逐渐成了毒气室! 海晴等人,围着我,正想说话,我苦笑着摇摇头,目光仍旧盯着墙壁上的五幅画。 身后传来不满意的哼声,身上被袭击多处,而心烦意乱的我,仍旧一动不动,保持着姿势,不知不觉的,客厅,静了下来,而墙壁上的画,起伏阵阵,没休没止的样子! “差在哪里?差在哪?”我对着五幅画,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去死吧,我大骂着,将手中的烟头,丢了出去,落在绿色的画卷上。 尚未等我反应过来,绿色的画卷,轰的一声,开始剧烈的燃烧了起来,中间的绿色,越发浓郁,而周围的火焰,升腾不息,宛如祝融发怒一样。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丝温度,似乎,眼前升腾的火焰,全是幻象一样! 再仔细一看,伴随着绿色的浓郁,火焰的升腾,金色的画卷开始融化了起来,而水的画卷,荡起了涟漪,土黄色的画卷开始崩塌,火红色的画卷,开始了燃烧! 五色交织,而固定画卷,真气之钉,也被交杂的气息,溶解成一缕缕金色,穿插着,使得五色的越发的亲近,渐渐有了融合的趋势! 一切的起因,只因为那一颗我因愤怒而丢出的,小小的烟头! 眼前的景象,是剧烈而撼人的,但却没有丝毫的生息传出,只有眼前的我,才能感受到,五色交织中,传来阵阵的庞大的能量压力!似乎,在发生一场无声无息的巨变! 天亮之前,一切都归于平淡,而一颗分不清楚颜色的鸡蛋一样的东西,出现在我的掌中! “艹!勉强算是个躯壳了吧?,小鸡也是生灵不是?“对此结果,我有点满意了,总比五幅画卷,要强上太多了! 迷迷瞪瞪的,天亮了,天亮之前,我将黄大发送来的大批符纸,符皮搞定,丢进箱子里,丢出房门,然后死死的锁住房门,此时的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搂着死一般沉寂的辟邪剑,心中的痛惜之情,犹如潮水,还没来得及成熟,就勇敢的牺牲了,剑魂,好可惜! 脖子上的无暇古玉,怀中的辟邪剑,成了我苦闷时候,最好的伴侣。而今,又多了一个,口袋里的光滑,冰凉的鸡蛋。 日食之城,究竟有什么,只有去了才知道! m。 144 临行之前 皮箱子里,装着天鬼之泪,明显生长期不长的炎阳花,还有那个材质不明,颜色不清的怪异鸡蛋,我端坐在客厅上的椅子上。默默的望着老红花,海珊,海晴,猪小妹及诸葛轻轻等人。 内心有着依恋和不舍。 年关一过,天气依旧阴沉,我能够从阴沉中,感受到哪一丝刺骨的寒气。滞留人间的鬼魂,越来越多了,就跟星球上的车一样多,当然,也有不同,车还有个报废的,而鬼魂,却始终增多,不见减少,人间鬼事不断,却忙坏了那些茅天道,請仙派等各路神仙,生意火爆到非常,而我,只卖符就够了。 隐然间,我已经成了天下正道的领袖,因为,我的辟邪符,不光效力惊人,还有装逼之功效,普通人施展起来,也是霹雳闪电,金光万丈,而普通人,近乎麻木了,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混一天算一天呗! “闯儿,我走了,你要照顾好咱们这个家,把你老爹,老妈都接来吧,这里,相对还安全点!”辟邪居外面的辟邪大厦,已经落成,金碧辉煌,高耸伫立,辟邪集团的家属们,陆陆续续的都云集而来,将这里当成避难所。 随着我的气息越来越强烈,周围不光蚊虫鼠蚁不见,就连鬼怪,都见不到一只。难道真的是感应到了我的王霸之气?总之,这是好事! 茅天道,請仙派组成了大华夏天师联盟,力邀我当这个盟主,我一笑置之,我的心中,只有若兰,而今,似乎又多了个消弭鬼患,让我身边的人,获得平静的生活。不知不觉间,欠下海晴,猪小妹,太多太多了,就连诸葛轻轻,这个有些神秘的丫头,我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更在不知不觉间,辟邪居,成了华夏的中心区域,这里不光有军人警察维护着秩序,更有各大教派的总部,错落的分布在周围。而辟邪集团的员工们,摇身一变,出去,就是人五人六的存在,尤其是那些可以和军警平等对话甚至还能占据主导地位的强大而美艳的安保部的员工们,更是让人无语。 而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临行之前,除了闭关画符,就是被海晴,猪小妹粘着,我已经决定,除了厚皮膏药一样的马氏三仙,我谁都不带,神秘,危险而不可知,在我心里,已经将那个发出指引的神秘声音,当成了平生最大的敌人!至今难忘,那声音浩渺的穿透力以及带来的无形的撼人魂魄的压力,藏头露尾,明显带有目的性,还能当成朋友来看待 也许是未知的神秘,也许是冥冥中的压抑和忐忑,我与猪小妹,海晴,诸葛轻轻,抛开一切,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激烈肉搏战!喘息已定,心里却空空的,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份牵挂和未知的东西。而诸葛轻轻,看向我的眼神,和以前更是不同,多了许多亲切,依赖,信任和爱! 海珊大着肚子,老红花无论如何也不能跟我去冒险了,当我登上停机坪上,刷着大大辟邪两个金字的直升机的时候,不敢回首再望! “记住我的嘱托,保护好,咱们的家!”声音有些哽咽,真不知,天师无情这句话是谁说的,整天叫嚷着无情,才是大道,但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冷漠无情!无情的表象,只是因为,没有人或者事物,触碰到心中的柔软处罢了! “老公,我们等你!”海晴等人,泣不成声,被安保部那些大喊着“总裁,总裁,我爱你”的员工死命拉着,才没有冲上直升机! 海晴,爱恨分明,猪小妹,内敛但充满深情,诸葛轻轻,冷静睿智,但属于那种一旦动情,死不回头的女孩,呃,不,是女人! 铁杆兄弟老红花以及他大着肚子的老婆,还有外面依旧忙碌着,明显消瘦了几圈的事实上的老岳父海啸,这些,都是我心中的牵挂!就算为了你们,我也要搞清楚,为何幽冥大乱,为何人间鬼事横行,还一个晴朗的天空,给我牵挂的人! 还有,若兰! 没理会天上的阴霾,吐出一口冰寒的冷气,“出发!”声音透着毅然决然的意味! 而充当驾驶员的马大仙,没有应声,只是点点头,伴随着轰鸣声,直升机,飞天而去,速度虽快,但也划不破黑幕沉沉的天空! 虽是白日,但却漆黑如墨,连带着它所遮蔽的一切,都是漆黑的! 鬼魂越多,阴气越重,阴气难散,人间,不见天日! 如今,出入境,就显得简单多了,挂着辟邪牌子的直升机,成了整个人类的信仰,飞到任何地方,那都是畅通无阻的。 我们经过了华夏境内,飞过太平洋,经过简单补给之后,直飞过非洲大草原,如今的人间,到处荒凉,鸟兽绝迹,渐渐成了鬼魂横行的世界! 直升机停留在沙漠的边缘地带,一辆华夏越野,满载着装备,饮用水和食物,停留在那里!通过黄大发的全力安排,我们几乎毫无停留的穿越了国境,穿过了大洋和大洲,经过半个多月的跋涉,直奔赤道中,日食之城的坐标,飞奔而去。一刻也没有停留。 所谓日食之城,其实也不能算作是座城市,这里没有人烟,只有断壁残垣还有远处荒凉的沙漠,近处起伏的沙丘! 坐标没有错,这里,就是整个星球的中心点! 凡是中心,必有猫腻,而我们,就是要在这方圆千里的日食之城中,寻找传说中的“干巴错”岩浆湖!在那里,可能会有此行的答案! 白天的荒漠,阴凉,夜晚的荒漠,更加的寒冷,刺骨的风,呼啸来去,马氏三仙,吊炸天的发型,全乱了,就连我,身上也金光涌动着,这种冷,直可冻碎灵魂,好在,马氏三仙也不是省油的灯,浑身白光涌动,倒也安之若素。 “天师老爷,咱们下一步?”马大仙,轻声问道。 “呵呵,我们先找地方安营,你们休息休息,我?夜探日食之城!”对于老爷这个称呼,我也是无语了。这三兄弟,实力是有一点,神神道道的东西,也是有两下子,就是情商差点,不过,只要他们认准了的东西,我也改变不了,即便,我现在算是他们的超级偶像! “这可不行,天师老爷,我们兄弟得陪着你,哪能让你一个人冒险呢!”马上仙,首先表示不满了,晃荡着火红的脑袋,大声嚷嚷着。他的声音,虽然在呼啸的风声中,不那么起眼,但还是吓了马大仙二人一跳。 三人闹做一团,而我则信步向前!迎着风沙,在漆黑中,审视着这座庞大的宛如巨兽的所谓城市! m。 145 火舞耀扬 阴沉而冰冷的风,巨大而沉闷的静,除了风声和漫卷的沙打在身上,传来扑扑的声音之外,这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天地一片昏黄,映照着我们土黄色的野战服,更加的昏黄而不起眼。 无边的风沙,巨兽一样匍匐的城市残骸,显得我们这几个人,非常的渺小。甚至,我内心深处,感觉到一种孤独和无助,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干枯而荒凉的环境。 “肆儿,那个啥岩浆湖在哪呢?我咋看不到?”马大仙扒拉下我,仙风道骨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 我眯着马大仙那显得颇为年轻的脸,又凝视了一会儿,终于消停下来,围拢过来的马上仙和马生仙,兄弟三人,闪闪发光,不染半点尘沙的三色胡子,心里却是在想着另外一回事儿。 看来这三人,激素没少打啊,6,7十岁的老家伙,愣是整的跟个中年人一样,除了胡子另类点,简直就是成功男士的典范模样。马上仙,虽为大哥,但是,一般兄弟三人,开口的总是马大仙这个老二。我把这归结为大哥的风范和矜持,三弟的谦恭和逊让。 “哈哈哈”想着,想着,我不由的开心的大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双手捶打着沙地,笑着,笑着,渐渐有泪滑落。 冲不淡的是恒久的思念! 沙漠的夜晚,尤其是此时阴气纵横的人间,虽然显得有些阴冷,但方圆十里,是没有一只鬼的,我无比确定这一点。至于干巴错岩浆湖,我也根本不会发愁,如何去寻找。 既然那个神秘的声音,指引我来到这里,就一定会给后续的指引,来到这片广袤无边的赤道大沙漠,我反而不及了。脑子里,除了对若兰,强烈的思念,就是反复的思考,这个神秘的声音,指引我来这里,目的究竟是什么! 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搞啥恶作剧,意识浪费表情,而是没必要。从灵种养生会,到虚无之地的升天殿,再到消失的若兰,瘦猴等人,以及那突如其来的幽冥銮驾,失踪的灵皇,大乱的幽冥,还有骊山上,传说中,连接虚无的地狱血光。都是难以揣度的。 太多的未解之事,压在我的心头,看似混乱的人间,宛如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样,既是人心惶惶,又保持着一定的秩序,除了荒村古宅,见到的那两只幼生鬼魔,竟然连一只像样的鬼怪,都难以发现,这一切,真是偶然么? 人间阴气渐重,再怎么乐观,也不会以为,操控这一切的人或者鬼,是抱着什么善意,我很确定,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而已。一个火花,就可以引爆全球!甚至引爆阴阳两界。 风暴眼在哪里?恐怕,在这里,都可以找到答案,最起码,可以知道一些真相! “肆儿,肆儿?“马氏三仙,轻轻呼唤着,面面相觑,各个脸色不是那么的好看。马上仙,马生仙,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注到马大仙,这个老二脸上。 ”哈哈哈“又笑了好一会儿,我才稳了稳情绪,从地上,缓缓站起来。 ”安营先,嗯,就选在那,然后吃饭,放心吧,既然指引我们来了,总会给我们一个答案的!“我指着不远处,那一片突兀直立的背风石墙,轻声道。 ”好吧,肆儿,你没啥吧?又是哭,又是笑的。“开口的还是红胡子,马老二。 我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问题,拍了拍马老二的肩膀,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缓缓的跟随着。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马氏三仙,终于不再叫我天师老爷了,否则的话,我可真是有些受不了这个称呼,这也是,我带他们来的一个条件之一。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一个人,深入大漠,肯定不是明智之举,放眼世间,能够有点用处的,除了家里那帮子人,就是马氏三仙最为靠谱。其他茅天道及各路散仙,我可是真心指望不上,最起码,在道德品性上,就不过关了。 生活如此不易,世事又何苦苦苦相逼。 这不,这三位大仙,又因为谁扎帐篷,谁做饭,争论不休起来。 “我看,还是,叫我们的生活秘书,过来操作一下为好!”马老二,撸着红胡子,瞄了一眼我,作势,便要掏电话出来。 我背过身去,实在不知道该说啥好了。这里离正常点的有人烟的地方,至少400公里,你生活秘书在哪呢?在天京?离这里一万公里,有没有?来给你安营扎寨,做晚饭?艹!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我去,没信号,肆儿,这里没信号?没可能的啊,我这卫星电话来的!“马大仙,马老二,还有叽叽喳喳的马上仙,马生仙,又围拢过来,我瞬间,头就大了。 “我这也没信号!呵呵”我干笑几声,掏出卡迪龙瞅了瞅,又放回兜里。在三仙喋喋不休中,我大脑,彻底停止了运转。 别吵了,快看! 我指着废墟中,那突然冒起的一点红光,叫了起来,也没办法不叫,不叫,这吵得忘形了的哥三个,绝对不会听到的。 沙漠寂寞的风沙声,被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取代。 无数小沙旋,在起伏的沙丘中,激荡着,滚来滚去,而那点火光,渐渐窜了起来。渐渐化为一道冲天的火柱,虽然红的耀眼,但却冷的像冰,像冰一样的巨大火柱,带着闷雷般的震动,突兀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相隔不到百米,像是为了迎接我们的到来一样! 我与马氏三仙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眼神中,看到了警惕。我右手缓缓的抽出我的辟邪剑,面对着火柱。 火柱暗红,冲天,但充满冰冷,阴森的气息,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宛如开启了一扇恶魔之门,随时,都会从中跑出万万千千,奇形怪状的鬼魔。 辟邪剑,发出一阵黄蒙蒙的光,辟邪真气,全速运转着,而我身边的马氏三仙,浑身都涌起了白光,做好了随时请祖师爷降临的准备。 该放松的时候放松,该紧张的时候,也毫不含糊,对待兄弟,对待朋友,从不因为困难,艰险闪躲,退缩,这正是我欣赏三仙的地方,要不我带三个老头,不远万里,跑沙漠里干嘛? 欣赏归欣赏,他们的放松方式,我还是难以接受。太墨迹了! 冰冷的火柱,冲高回落,在200米高下的时候,顶端化为一只巨大的火鸟!火鸟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辟邪,你终于来了!呵呵,前方300里,便是岩浆湖,那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哈哈哈,我在那里等你!”伴随着模糊的人影出现而又消失,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浩瀚,充满让人敬畏的能量。 火柱又冲天而起,火鸟翩翩起舞,在黄黄的天空中,转了几圈之后,化为漫天的火花。 火花冰冷,带着丝丝的腥味。 就像是血! 来不及问一句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问了也没用。 好半晌,我方收起辟邪剑,坐了下来,一身冷汗,湿透了布满黄色沙尘的野战服。拿出水壶,狠狠灌了一口,又陷入到沉思中! 经历了方才的那一切,马氏三仙,也安静了下来,分工明确之下,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饭菜的香味! 越发冰冷的沙漠,多了抹生的气息! 模拟出火的颜色,模拟出火的壮观,模拟出神圣而庄严的火鸟,模拟出,灿烂之光,但掩盖不了,能量本质上的冰冷,残暴和无情! 究竟是谁? 146 沙漠苦旅 “诶呦,我的小妹妹耶,你在那乡里笑,哎呦,哥哥我耶,耶,在山。。。这头唱。。。。。。”行走在沙漠上,穷极无聊的三仙,开始唱起了陕北民歌。 一向养君处忧的請仙派三大巨头,何时吃过这个苦。 300里的距离,平地行走已经不易,何况是在这个冰冷的沙漠里? 三个人,不埋怨,不抱怨,不断的找着乐子,望着三仙,我内心中,不由得产生了愧疚感,我来寻找若兰,寻找瘦猴等人失踪的答案,他们为了什么? 内心中,也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卫护三人安全! 白日里的沙漠,依旧冰冷而干燥,冷的可以冻裂装满水的玻璃瓶,干燥的可以榨干人体最后一滴水份。我不得不动用辟邪真气护身,同时,感受到了恶劣的环境,无暇古玉,也开始散发出具有迷人气息,无比生命力的绿色微光,绿色的微光,形成一片淡淡的绿色光圈,使得内部的我们,感觉稍微好些。 一向抱着能省力就省力的三仙,自然也毫不客气的拥挤在光圈里。 在这里,一股无形的,连我也仅能略微察觉的暗涌,极大的压制着无暇古玉的功效,使得我,不得不运转辟邪真气,配合着古玉,消磨着似乎无边无际的旅程! 深一脚,浅一脚,脚印刚刚留下,就被凛冽而暴躁的干冷的风,填平了!虽然带着面罩,但还是难以抵挡无孔不入的沙粒的侵袭,一路上,苦不堪言,只有真正经历过如此变态沙漠的折磨,才能体味到。 沙漠,白日,本该是热的,如今,却如此冰冷!这,正常么? 一切的经历,都可以看成是各个环节里的环,但牵引着这无数环节,最重要的一环,在哪里? 思考的越深入,全神贯注之下,就不觉得马氏三仙,那更令人焦躁的歌声,有何不着调了! “肆儿,你说我哥三,唱的咋样?我跟你讲,我们没出道之前,可是参加过选秀节目的,还获得过不错的名次呢!嘿嘿!”马上仙,金胡子抖动,得意的表情,跃然于脸上! “大哥说的没错,要说那次比赛啊,可真是惊心动魄!呵呵,待我慢慢道来!“马大仙,马老二,作为三仙口才最好的一个,说话当然不会像大哥那么简短没有内涵。 于是。。。。。。 ”我还得补充一下,大哥,二哥,比赛完,那个激动啊,庆功的时候,竟然。。。“马生仙的补充,引来兄弟俩更大的自信爆棚。 嘹亮的歌声,再次响起! 这路,怎么这么长,啥时候是个头啊! 扬头望了望不见天日的昏黄天空,我叹息一声,咬着牙,闷头向前走去! 环境变得越来越诡异,气温越来越低,沙漠的地表上,渐渐铺上一层白色的冰霜。 “肆儿,咯咯咯咯咯,好冷!”马氏三仙,终于闭嘴了,不再唱那些诡异莫名的陕北民歌。 “呼,”吐出一大口白气,强忍着内心的冰冷,扬头看了看依旧昏黄的天,更加刺骨的风,分不清楚白天还是黑夜,而卡通表的数字,也凝固了,凝固在2017年4月29日凌晨四点钟! 记得我刚换的电池,怎么就不走了呢?东西虽然不贵,但用了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问题,这里,究竟怎么了? 来的时候,准备了大量的饮水,食物,防砂的东西,却没准备太多防寒的东西,就连我,都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沙漠,尤其是赤道的沙漠,不应该是热的么? ”走吧“观察了好久,依旧察觉不到什么端倪,只能轻声道。水袋,丢了一些,这么冷的天,不喝水,还冻得想尿尿呢。。沉重的水袋,成了行军的累赘。 这本该是骆驼都无法生存的不毛之地,酷热,缺水,疯狂,沙暴,难耐的白天特别长,夜晚,几乎转瞬即逝。 而今,全变了! 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唯一的区分就是,后者,更加冷的让人心碎!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浑身金光大放,滴滴的冷汗,浸湿了内衣。而马氏三仙身上的白光,也愈发的耀眼,沸沸腾腾,犹如一团人形的烟气。 天地一片苍茫,渐渐的,连断壁残垣都看不到了,只能依靠着指南针,向着前方,慢慢行进着。 一路无话,也分不清楚,走了多久,真气急剧的消耗着,又源源不绝的从七星方位,补充进来,虽然真气不愁耗尽,但筋脉,却隐隐的传来不堪重负的胀痛。丹田犹如汽车的发动机一样,颤抖着,发出轻微的嗡鸣。 一路不停,走的快些就是运动,走的慢些就是休息,向着骑着火鸟的人影,指引的干巴错岩浆湖的方向,进发着。 什么都不重要了,走着,走着,就麻木了。 再被风沙吹了数十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一片,冰原!没错,沙漠之中的冰原。 此时我方才发现,这个巨大的,占据着星球中心的沙漠,竟然没有一个活物出现,死寂的风,死寂的沙,还有死寂的冰冷。 冰原也非常奇怪,并没有雪或者霜,也没有一粒沙的存在,闪烁着洁白的光,就像一整块巨大无比的光洁圆形镜面,镶嵌在沙漠中一样。 唯一令人感到不安的是,冰原上空,荡漾着血色的光。 “肆儿,这不会是骊山顶上那玩意儿吧?”马大仙扯了扯我的衣襟,低声说道。声音,充满着恐惧,颤抖着。 我凝神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稀薄的血光中,来回浮动着,迷离成各种形状,但却没有地狱血光那种时空的法则和毁灭的气息,似乎很普通,但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和普通不沾边。 沙漠连接天地的昏黄与这片晶莹,分布着血色的世界,成了两片世界,看似绝美,却给我一种极其不安的惊悚感。 冰原开始抖动了起来,但无论如何抖动,都看不到哪怕一丝裂痕,上空的血色,组成了一行字“长恨天关”! 我愣了一下,三仙也没主意了,这是自动化还是啥阵法? 长恨天关? 每个字我都认识,组合到一起,我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147 长恨天关 拔出辟邪剑,随手画出一道道美丽而炫金的真气丝线,瞬间,一道四品辟邪仙符,成型,巴掌大的,带着复杂纹路的爆裂之符,冲进了洁白的世界! “真漂亮” “真炫酷” “好美啊” 四个人,一少,三老!少的是我,老的是马氏三仙,我没说过,发出溢美之词的自然是,抛家舍业,陪我远赴万里沙漠之城的三个可敬但又不怎么着调的老者。 长恨天关,四个透着冰冷的弥天大字,发出阵阵闪缩的冷光,随着玻璃镜面般白色的世界,轻轻转动的韵律,并没有什么异常。 而那道沉静而浩瀚的辟邪符,笔直的,带着金色的焰尾,投入到这片诡异的白色世界里! 就在我们四个人,专注而期待的注视下,就这样,被吞噬,没有溅起一点涟漪。 “怎么回事儿?”深知我辟邪符威力的马氏三仙,面面相觑了一下,不由的把目光投向我。 黄色的沙,即便没有风,即便死一般宁静,但折腾到现在,大家基本都是一个颜色。我只能从他们三兄弟那差别甚小的声音中,勉强分辨出,这是马大仙,三人组中,口才最好的老二的声音。 我轻轻摇了摇头,事情演变到现在,身心充满着不详的预感,全身都写着不舒服,被牵着鼻子走,最大的依仗,就是苦练多年的辟邪谱了。而曾经的最爱-辟邪剑,想起辟邪剑,想起粉碎的剑魂,不由得心中一痛。 痛的太多,容易让人麻木,那么想起若兰,又如何? “呼!”长出一口气之后,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三人不要讲话,目光布满辟邪真气,在层层金光形成的镜面中,更加仔细的审视着这片看似纯净的,白色世界! 所有迷离的血光,仿佛被瞬间被吞噬的辟邪符净化了一样,瞬间便看不到哪怕一丝。 一次无用,我不再尝试,沉默良久,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好在我知道:既然那个声音,引领我们到了这里,那一定便会有下一步的提示。 就这样注视下,白色的世界,渐渐黑了,逐渐由晶莹,变成墨黑,在此衬托下,周围黄色的沙漠世界,都显得那么的明亮。 漆黑,还是漆黑,死寂,更加死寂! 只有那长恨天关四个洁白大字,逐渐模糊着,但,依旧白色那么闪耀。 “长恨天关长恨天,余生只愿逆这天。生死荣辱谁来定,我命由我不由天!” 四行字,带着凝固空间的气势,带着透着黑芒的刺目白色,迎着我们,悬挂半空,仿佛亘古以来,就存在的样子。压迫人心。 第三句,看似是个问句,其实,却没有一丝疑问的意思,只有一股撼动人心的愤怒和不甘。挺幽怨的? 凡是“天”字,都是白,黑,红交织着,血色,昭示着冲天杀气,似乎,和这“天”有深仇大恨一样! 漆黑的区域,白色而飞旋,渐渐模糊的字迹,在昏黄的天地间,形成了一片肃杀而枯寂的画面。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无数幽灵兰一样,晶莹而漆黑的细碎花朵,簇拥着一个酷似大锅的容器形状的东西,逐渐从漆黑中浮现出来,并离我们越来越近,带着死一般的寂静,似慢实快,瞬间,便悬浮在我们的上空。 云,聚拢了,沙,抖震跳动着,花瓣在飞旋,漆黑而晶莹,而这口大锅,就那么寂静的悬浮着,黯淡无光,呈异样的黑色,恶魔与巨龙的浮雕,密布外部,在绝美的花瓣衬托下,更显得狰狞。 “有花”,“有花”。。。。。。 细密而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空空荡荡的,回荡在这片怎么看,都让人感到忧郁的天地间,更像一柄一柄重锤,锤击在心灵深处。 “呜哇”马氏三仙,大口吐出一口鲜血,浑身白光萌动,而我,感觉也是非常的压抑,还好,心境还能保持平和。 脑海中灵光闪现:这是要东西了?我不由得想起来时,七拼八凑的所谓的一些物品。 辟邪剑交到左手,右手伸进背囊,淘摸了几下,从杂乱的物品中,感受到炎阳花的那股蕴含在骨子里的灼热,快速掏出,抬手,像那口锅,丢了进去。 无数幽灵兰,汇聚成一只长长的手臂,拖着那个小小的盒子,飞进那口妖异的锅里。 半晌,黑色而妖异的锅,渐渐隐没在虚空中,而前方,巨大的布景,一点点的分崩离析。黑色晶莹的碎裂以及血色烟雾的嚎叫,更像是表达着一种情绪。一种极度愤怒,绝望,不平,乃至疯狂的情绪! 老婆的丢的是我!你绝望,愤怒个什么劲? 和预想中的一样,前方声势浩瀚的布景,或者说是示威,又或者说像个乞丐一样的讨要东西!杀伤力有一点,但并没有那种浩大,本该具有的毁灭性的杀伤力。 一切都无声无息而来,巍巍矗立,一切就这么虎头蛇尾的消失在前方,我们四人的视野中。 良久,直到马大仙拍了拍我的衣袖,我才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望着前面指向明确的沙路,回头看了看灰头土脸,嘴角尚有血迹的三老,不由得笑了笑。 “如此轻易过关,说明,这个炎阳花,在所有物品中,并不算是重要的一环,更多的是为了掩盖它的目的,如今看来,只能见步行步了。三位,能陪我来这里,我很感激”说到此,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的压抑,并没有伴随着长恨天关的消失而得到缓解,反而更加的气闷。 “要不,你们三位,先原路返回,等我消息?”对这三位,在骊山山顶,并肩作战,而后又纠缠不清的三位老人,我措辞非常的谨慎。 “嫌我们添麻烦了?” “嫌我们碍手碍脚了?” “天师老弟,肆儿老弟,看不起我们三兄弟?” “临阵脱逃的事,我们可干不出来”三人对望一样,坚定的望着我道。神情充满着愤怒,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让我额角渗出冷汗。 “咳咳咳,怪我咯,走吧”心中温暖的同时,不由得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护住这三个,人间界,为数不多的三个老朋友。 炎阳花,天鬼泪,天帝心血,五行躯以及两界石!如果所料不错,恐怕前面的路,也不一定好走啊! 没有耗费什么真气,只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关口,自己表演炫目的光影了,所以也用不着休息,但是三老毕竟吐过血,伤过元气,还是经过简短的休整之后,沿着前面清晰的路,在这个最不像沙漠的沙漠中,四人小分队,又再出发了! 148 悲鸣之泪 天鬼之泪,也是悲鸣之水! 鬼本没有泪,当初,从小刚身上,刮出的这些液体,究竟是不是泪,我也闹不清楚。费半天劲,也就搞出那么一小玻璃瓶液体,还没装满,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液体,明显的再减少。 即使做了很好的密封工作,仍旧无法减缓这种减少的速度。这也是,我们迫不及待,赶往日食之城的缘故。 再找小刚弄这么一瓶东西,先别管它乐意不乐意,我都有些头大。 而面前的这一个,或者说是一条横亘在天地之间的宛如瀑布一样,源源不绝的奔腾而下的物体,恰恰名字就是:悲鸣!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甚至身边跟随着的马氏三仙以及远在辟邪居的猪小妹,海晴等人,都不曾出现在放空着的大脑中。 轻轻的挥出手臂,晶莹的,蕴含着少许液体的玻璃瓶,翻滚着,奔向那悬空的悲鸣二字。。。。。。 飞旋着,飞旋着,似乎无有尽头。 不经意的回头,天际的那抹火红,就像消逝的炎阳花一样,超越了我认知的范畴。似乎,很大,很大一个坑,等着我去跳,一不小心或者说,任我如何小心,都有一种即将粉身碎骨的感觉。 砰的一声,细小的玻璃瓶,在飞进梦幻般晶莹的悲鸣二字的时候,炸成了粉末,而里面晶莹的天鬼之泪,成了一团不断动荡的液体,翻滚着,似乎带着凄厉的咆哮。 绚丽的开局,不出意外,淡淡的收场! 一切无声无息的堙没,只留下,空间中,时隐时现的一抹亮丽而不真实的晶莹,使得昏黄而死寂的天空,昏黄的沙地,更加先的枯寂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干凉的空气,整理了一下背上的剑囊,抖动了一下身上并不存在的沙尘,当先迈步向前走去。 沉重的脚步,在虚浮的沙地上,留下一串并不均匀的脚印。马氏三仙也并没有说话,亦步亦趋的紧跟在我的身上,表情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 “三老,要不,你们先回去吧,待我解决了此地之事,再和你们汇合,可好?”沉默良久,我放缓了脚步,回头很认真的说道。 三人胡须抖动,互望了一下,而后,将目光凝注在我的脸上,同时摇了摇头,目光充满坚定,还有一种让我感觉到莫名温暖的东西。在淡淡的白光笼罩下,三人同时笑了笑,但没有笑声,不再看我,绕过我,向前方走去。 伫立良久,苦笑了一下: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我到这个危机重重的地心荒漠,仅仅是为了承诺?又或者对我的欣赏? 转身继续前行的时候,才发现,三仙,已经去的远了。 无风,恒温,沙尘不起!这个如此宜居的沙漠,竟然处在星球中心,看似平常,却极不寻常,我能感受到汹涌激荡的狂暴能量,在我看不见的周围远处,肆虐着。但却无法仔细体味,更不用说触摸了。 这里的一切,都被限制,都被禁锢在这个圈子里面。一个个不能称其为考验,似乎更像是向我讨要什么东西的关卡,让我越陷越深,却无法回头。 漫长的旅途,更像是消磨人的意志和戒心的手段,又走了三天,走的近乎麻木,但内心的不安,却更加的强烈。 五行之源,我并没有将五鬼化成的画丢进去,陪了我几十年,我不舍得,胡乱丢了些金块,铁块,望着逐渐堙没,渐成一抹金丝的五行关,内心更加的踌躇,这么容易蒙混过关? 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患得患失,这么无限纠结! 这一道道的关卡,更像是一个个要饭的,将骊山那个神秘声音,讨要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收进一个,一个的“容器”里面,他想干什么? “炼天么”,我呢喃着。 这些粗制滥造,以次充好的东西,可以?还是说,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他想要的!我隐隐猜测,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而前方的路,却和走过的路,明显不同了起来! 原本的沙丘,在前方,变成了光洁的土黄色坚硬的石阶,数百阶石阶成环形,环形中间透出阵阵红光,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此行的目的地,“干巴错”岩浆湖,到了! 一阵阵热浪袭来,使得我们脸上布满了汗珠,而身上,早已被不断涌出的热汗湿透。 此时的沙漠,不再“宜居”,已经恢复了狂暴,炽热的本来面目。 可那些石阶是怎么回事?光滑而冰冷,两层高度大概有半米,这里,又是要“什么”? 走到这里,马氏三仙望着我的目光,似乎有了些些不同,炽热中,带着些忐忑、似乎,我可能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一样,患得患失的样子,让我一阵的头皮发麻。 这三个老家伙,也是带着目的的! 绕着石阶走了走,没有发现什么。又望了望上空,所谓天空密布的东西,阴沉而昏黄,对应着环形的石阶,成了一个漏斗,似乎在不断汲取岩浆湖的热量一样,缓慢的旋转着。 本该听到岩浆的呼啸以及岩石的崩裂声,在这里,什么都听不到! 星球之心,炽烈之火,巍巍两界,沛莫能移。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么几句东西,新版的辟邪谱,看了看,练了练,多了很多自己无法理解的字句。而今,来到这个地方,心中似乎有了感悟。 两界石,本来就不是什么通向各个生灵界的法宝,而是一种维持各个生灵界之间平衡的,蕴含着奇异能量的东西。似石非石,生下来在哪,几乎就是永恒的存在在那个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使之移动分毫。 突如其来的思绪,仿佛如一道闪电,撕开了脑子里成片的迷雾。虽然还是无法理解神秘声音的目的,但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茫然摸不到头绪! 定了定神,我轻声道,“走!” 当先,沿着石阶,向上走去。浑身涌起淡淡的金光,似乎,辟邪真气,不经意间,又有了一些进步! 149 天帝之血 看似切近,其实遥远,目之所及,也要经过一个小时以上的艰难行走,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笼罩着我。马氏三仙满头大汗,但目光却透出与环境极不相符的强烈期待又或者说是渴望。 这三个老家伙,在渴望什么呢? 这是一个方圆数十亩大小的巨大坑洞。向下看去,汹涌的热浪,刺人双眼,而幽深的坑洞下面,只有宛如水井大小的火红在激荡。 说明,这个岩浆湖,距离地面,至少有数里距离,否则,不会看着如此之小。 越来越接近所谓的真相了,但结局,真的就是真相么? 无心再去留意马氏三仙,握紧的双拳,颤抖的身躯,心神,被坑洞下面的汹涌,吸引了过去。 间隔尚远,仍被这大自然的澎湃和炽烈所震撼,而这炎热,对于一向沉静的我,一向昼伏夜出的我,足以让我心头升起强烈的厌恶和不安。 不安呵,多久没出现过的感受了! 死寂一般,周围目之所及,皆是朦胧的死寂。墨黑的云,笼罩着这个突兀的山头,宛如漏斗。时而一道闪电,击穿这墨黑的云,无数银白的光,宛如漩涡,那么的切近。 但却没有声,雷声放佛被这死寂的环境吞噬了。又或者,这一隅,和天上,地下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的起伏尚未平息,心中的不安逐渐增加的时候,下面有了动静。 汹涌的岩浆,从坑洞中,激荡起来,冲破了距离,就在我们的眼前,形成了一道冲天的红色柱子。但我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热度。只能看见眼前迅速形成的火红世界。 地狱之火么?也只有传说中地狱的火焰,才会这么的冰冷没有生气! “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当冰冷刺骨的嬉笑声,传入耳膜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一路上的有惊无险,让我一直在捉摸心中不安的来源,有点忽略眼前的一切了。 定了定神,眼前出现一道黑影,根本无法看清,这团黑影到底是什么。但从黑影传来的阵阵压迫感来说,让我不由得心头一紧。不由得握紧手中的辟邪剑已经微温的把手! “二哥,别来无恙!”意思是亲切的,但语调,充斥着毁灭,无情还有极度的怨恨。 我愣愣的望着这团像是人形的黑影,根本无从回答。记忆中,我肯定是独生子女,根本没有兄弟姐妹,更何况,这个从干巴错岩浆湖跳出来的奇葩? “还没觉醒么?也难怪,虚无之战,漫天星辰崩碎,舍弃本源帝血,凭着残缺的天帝图录,修炼的可以引动仅存的七星之力,也算不错了”似乎是呢喃,黑影激荡起片片灰色的烟幕,让人越发看不清楚其形态。 “来吧,开始交易吧,哈哈哈”似乎极度开心的黑影,激荡起更浓的烟幕,烟幕中,似乎有一双血红的双眸,注视着我,让我浑身一阵的冰冷。 “怎么交易?”心神瞬间恢复了宁静,对于黑影所说的我根本无法理解的东西,索性不再去想。 “交出天帝之血,你可以带走你想要的东西!”黑影抖震了一下,,一缕灰色的烟雾激射而出,射向黝黑透着红光的坑底。 一块闪烁着幽光的黑白相间,宛如印玺的石头,十数个黝黑滴落着火红岩浆的囚笼,被吸扯而上,悬浮在黑影的后方:石头不时发出涟漪,将四周小片空间湮没成漆黑--两界石。而囚笼里面,瘦猴许正阳,黄山上人,莫星,以及消失许久的光头戒杀等人,四肢被黑色的铁环环绕,双目紧闭,出现在囚笼里面。 两界石,突破空间的阻隔,可以穿透虚无,直达幽冥,而若兰,就在幽冥,或许,在幽冥。以前,战斗过的万宝小队,虽然相处时日尚短就无故解散,但战斗的情谊还在,如今,这副惨淡的模样,还是让我觉得揪心。 “我该如何做?”白皙的手,青筋暴突,颤抖的剑尖指向面前这团无所不能的黑影。声音,也失去了往昔的镇定从容,变得不稳定起来。 “呵呵,很简单,用你这把剑,刺破你的心脏,用你的真气,将心血引出,呶,就可以了。简单吧,我连你的五行还有其他,都可免了。”一双血红的双眸,从黑影中浮动而出,冷漠肃杀,跳动着渴望的火焰。 “放心,你不会死的,本大人,只要你几滴心血而已!”似乎生怕我不乐意,黑影急促的补充道。 “好!”眼眸闭起,瞬间睁开,金光喷薄而出,我大喝道。 生,还是死?我有一种感觉,拔剑刺血,可能是我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但我绝对不会死,像这个黑影说的一样,不过,恐怕结局,并不会比死好上多少。 手握剑脊,剑尖瞬间转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刚才闭上眼睛的刹那,已经和远在辟邪居的海晴,猪小妹等人,做了最后的告别!今时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黑影得尝所愿。我太相信内心的感觉了,这是一个天师的敏锐直觉。 但现在,我已别无选择! “不要!”马氏三仙,瞬间抓住了我的双臂,使得我无法动弹。 “哼!”黑影哼的一声,三条细弱游戏的轻烟,瞬间冲出,将三人吊了起来,无声无息,囚笼凭空出现,三仙也被困在笼子里,默默看了三人一眼,一股异样的情绪,弥漫开来,望着三人怒睁的双目,涕泪横流的面颊,还有脸上沟壑的泪水,似乎,无数年前,就与三人有着亲密的关系。 感觉不到疼痛,只能感觉冰冷的剑锋,一点点的刺入身体。 无悲无喜,辟邪真气涌动,只能抵挡外界的攻击,对于自残,它展现出无比的包容,甚至是纵容。 胸前,“无暇古玉”,弥漫出深沉的碧色,让这失去生气的空间,多了少许的活力! 天空激电更甚,击碎了墨云,荡涤着这悲凉的天地! 150 三元聚会 谁可以眼睁睁的,望着自己拿着把剑,戳自己的心脏,还要戳出血来,即便我,也有一种即将崩溃的感觉。但心底却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声音,让我义无反顾的这么做。很难想象,这么冲动,为什么!!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浑身的金光已不再浓郁,9团亮紫色的液滴,浮动在我的眼前,亮紫中,包裹着刺目的金光,圣洁,庄严,充满神秘而浩瀚的力量! “我去,心血就长这样呵”我呢喃道。仿佛大开眼界般,其实,全部心神,已放在那团黑影之上,久违的不安,萦绕于心。我虽然浑身紧绷,但深切的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似乎这9滴鲜艳的血液,抽空了身体全部的能量一般。疲惫如潮水般一波波的侵袭过来,抵抗侵袭,使得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心血出,心却不再痛! “宇宙初生,始分三元,三元长者,是为君!”黑色幽暗的人影,依旧漂浮在半空中,眼中,血红色的火苗,似乎,跳动的更加剧烈。而囚笼中的瘦猴等人,依旧生死不知,半空中被轻烟束缚着的马氏三仙,大张着嘴,似乎是在嘶吼着什么,但却没有丝毫的声音传来。 这个诡异的空间中,只有这黑衣人影的,沧桑而低沉的声音,回荡着。在我越来越模糊的意识里回荡着。 “三元之核心,是为虚无之地,虚无有始殿,始殿亘古长存”黑色人影,声音高亢尖锐了起来。浑身黑色的烟气动荡,渐渐传来尖利的呼啸声,无数血红的似乎眼眸一样的东西,忽隐忽现。 “若兰,若兰。。。”低不可闻的声音,从我勉强还可蠕动的嘴唇中,挤出。而我跌坐在地,愣愣的望着充满激情的黑色人影,内心,变得越来越死水一潭。只是察觉到勃颈处,渐渐传来一丝丝清凉。 “虚无化生三元,三元衍生万界,三元,万界滋养始殿之灵,始灵长,三元盛,万界兴,始灵固,可得长生,始灵崩,尽归虚无。。。”黑色人影渐渐变得朦胧起来,而呼啸声,变得震耳欲聋,使得我崩溃的精神,变得稍微振作了一些。 抬眼看了,散漫到漫无边际的黑烟,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绿色笼罩的身形,感受一下,无力的身体,脑海中,还是充斥着“若兰。。。”那虚无中的一朵兰花。 虚无,兰花? “我为幽冥,请昊天之力,借紫薇之血,崩碎虚无,封印虚无之灵,亿万年!”黑色的呼啸中,一根洁白如玉的手指,笔直的指向天空,而声嘶力竭的声音,犹如泣血。 无法形容的庞大黑暗之力,暴涌而出,充塞天地,阻隔一切 与辟邪之力的清冷,端庄不同,这股狂暴的力量,冰寒,冷酷,暴虐。 “呵呵”一声轻笑,一团白色的人影,突兀的出现在我和那个黑色人影之间。然后,才是一道划破黑暗的白光,连天接地的笼罩在这个白影之上。 两道光柱,从白影双眸中射出,笔直的投注到我的身上,虽有绿光隔绝,但仍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啧啧,堂堂三元之一,紫薇君,想当年,号令三仙,五行,三千星主,十亿星君,何等的不可一世,没想到,为了一朵花,竟然沦落到,这个境地。呵呵,哈哈哈哈、”声音温和但似有怨毒,愤怒,狂喜。 但我对他们说的这些,仍旧一无所知,不过逆推一下,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三弟,你终于出手了么?呵呵,借虚无鬼事,借陨铁练剑,催化紫薇的梦魇,让老二心甘情愿献出心血,啧啧,只是,弟妹,牺牲蛮大的么!”白色人影,对着呼啸笼罩的黑气团,轻声说道。声音依旧平和。 “哼,要不然,谁破的了他的元君法身?他不自愿,你还能强迫?要强迫,千年前,就强迫了。少说废话,快点将你的元君之力使出,炼化这心血!”这个叫幽冥的黑色身影,素质显得低了不少,说话的语气,总是想要和谁打架的态势。 白色人影低头轻笑了一下,随手一指,一道白色的光柱,笔直的射向那9滴艳紫色的心血,而黑色人影再不说话,一道黑色的光柱,几乎同时飞出。 凝滞在半空中,漂浮不动,充满神秘力量,似乎与这个空间格格不入的9滴鲜血,每一滴,都瞬间发出紫色的幽光,抵抗着,黑白光柱的侵袭,但失去自主意识,失去了一切保护的它们,也无法抗拒,他们口中所谓的元君之力,一丝丝的融化成了雾气,被禁锢在黑白光柱形成的光圈之内。 这个过程,虽然缓慢无比,不过看情形,血滴被黑白光柱转化成雾气,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 头脑一丝丝的开始清醒,因为心头一丝丝的变得火热,这种火热,远非遇到开心的事,或者心爱的女人那种火热,而是放到烈火中烧烤的那般炽热。 “昊天,这样下去不行啊,心血竟然有自生之力,若不想前功尽弃,便和我全力输出!”幽冥的声音回荡而起。 刺耳的呼啸声,铺天盖地的传来,黑白光柱,突兀的粗大的倍许,散乱游离的能量,震荡出一条条一闪即逝的黑色的空间裂缝。 心血犹如蜡烛般,以越来越快的速度,融化起来,变成丝丝雾气。看情形,最多10几个小时,便会消失殆尽。全部变成紫色缭绕的雾气。而雾气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总之对我来说,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头脑清醒了一些,这是好事,头脑清醒,便可控制疲弱的身体,缓慢的移动。黑白人影,对于我,根本不屑一顾,全力炼化着那九滴心血。 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才用包裹着绿光的手掌,扯断黑烟,扯断状似囚笼,但仍是能量凝聚的囚笼栏杆,在似有千言万语,但不知道从何出口的三仙帮助下,将瘦猴,莫星等人,吃力的挪到了平台边缘。 好在,我这个人形绿光到那里,无论黑烟白雾都要远远避开,要不然,这几个人能否活下去,还在两说。 瘦猴等人虽然沉睡,但灵魂完整,气息虽然若有若无,但脉搏还算有力,应无大碍。而望着跪在我面前的马氏三仙,我愣愣无语,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胡子马上仙,红胡子马大仙,黄胡子马生仙,童颜鹤发的老脸,老泪纵横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是亲切,但也只是亲切而已。 “元君。。呃,肆儿,我们快走吧!”马大仙,望了望外面黑白紫交织的世界,神情充满了悲愤和无力。 “我不是什么元君,我只是你们的朋友,呵呵”我抬头看了看这个不似人间的场景,轻笑了笑。内心似有所悟,似乎,心血被炼化的越多,越有些灵魂深处的东西,涌现出来,虽然只是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你们,带着我这些朋友,走吧,去辟邪山庄,那里清净。”顿了顿,继续道“这是我最后一道命令” 马氏三仙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互望了一眼,都低下头去! 元君之命,不可违! 这是永恒的法则! 151 虚无之兰(上) 三仙带走了瘦猴等人,还有我从不离身的辟邪古玉,没有古玉的庇护,他们走不出这片狂暴能量激荡的沙漠。让我想不打的是,三仙的强烈的依依不舍和霸道的反抗。 最后,我这个所谓的元君,竟然用自杀的手段,才逼迫他们就范,望了望手中握着的辟邪剑,我苦笑着,自嘲般的摇了摇头。 即便走了,恐怕也活不多久,而破碎记忆整合起来的结论是:昊天,幽冥,不会放我安然离开,无法灭杀,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封印。再说,失去心血,失去那一点自保之力,我还能走到哪里去。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连累一大片人。 想想猪小妹,想想海晴,心里漫过一丝淡淡的忧伤,曾几何时,那么的快乐,随意,如今,却必须要面对来自另外两个世界的磨灭。 伴随着心血被炼化,在我心底,开始涌起越来越强烈的呼唤声,还有致命的吸引力,虚无缥缈,但充满致命的诱惑。是那一株,摇曳在虚无空间的美丽兰花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仿佛一支永不回头的箭头一样,从现在,射向未知的未来。 在我一边抵抗脑海中,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拼凑到一起的时候那种,深入灵魂的剧痛的时候,黑白光柱,连同被包裹的风雨不透的9滴艳紫色的血滴,却安静了下来。 侧耳听,这个世界一片宁静,抬眼看,团团紫色雾气,游荡在黑白色的牢狱里,心血9滴,雾气,依旧是9团。 只见黑白人影对望一眼,丝毫不顾他们身上流淌下来的娟娟溪流,仿佛极度透支之后,却继续疯狂一样,低沉难明的咒语声,轻轻响起。伴随着两声轻喝,黑白光柱开始大量渗出黑白色的气体,不顾紫烟的抗拒,伸出无数触手,缠了上去,融了进去。 而此时,我已失去了对心血的感应,似乎只有“元力融合。。”这四个字,划过我此时的记忆。 不多时,三种截然不同的颜色汇聚成9个轻轻旋转的烟球,在黑白人影指尖光柱的牵引下,排成一列,缓缓飞向了那深不见底,满布红光和炎热的坑洞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发现,我已坐在了平地上,而所有的台阶,所有的建筑,都消弭一空,地面平整,光滑,似乎被高温炙烤,压路机压平一样,只有屁股地下,尚存的细碎的沙粒,才能让我联想起,这里,仍旧是洒哈拉沙漠,大地之中,沸腾之上,也许,就是这个星球的最核心的区域。 我无力的看着这一切,却陷入了最深沉的回忆中:我本一介草民,快乐而孤独的生活在丹霞山下,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求平平淡淡的过万这一生。三婶的馒头虽然不养人,名声虽然恶劣点,但似乎,这就是我所追求的平静生活。 一点点的深入红尘,从国外,到国内,有惊无险的度过,而最让我难受的就是若兰,从之前黑白人影的片言只语加上我逐渐连贯的有关于元界的记忆,我愣愣的发现,似乎,挽救我于爆体边缘的若兰,并不是在我心里,种下无法磨灭的种子的那个若兰。 出世以后,一声的追寻,却是假的。 除了这个,人间鬼事,同样孤单的猪小妹,神秘莫测的海家,还有看似平淡朴实的诸葛轻轻母女俩,还有曾经的万宝小队,有多少是真的? 这些似梦似幻的骗局,难道是灵种养生会为了我,编制出来的? 看来,再也不需要去寻找什么灵种养生会,再也不需要去寻找什么虚无之地,还有那个莫须有的存在于虚无之地的组织。这一切,这里都会有一个答案。 右手小心的握紧辟邪剑,点了点地面,左手有些吃力的从裤兜里掏出五个颜色各异的珠子,五鬼化灵,留下了这五颗萌动的圆珠,看不出生命气息,但我在手里,却能感受一股有关于生命的律动。 五色的光晕,时隐时现,不断透出光滑匀净的表面,一闪,便缩了回去,似乎是对这个陌生的世界的一切探测和一点点的小抗拒。而失去五鬼的同心链,黯淡无光,符咒纹路也了无生机,失去了往昔的光彩。 就当我做着力所能及的回忆的时候,巨变突然发生! 大地,颤抖了起来,天地间,黑白能量笼罩的封闭,被无形但浩瀚的能量波动,冲击的支离破碎。 一道,二道,三道。。。万道紫芒,投射出坑洞,随着抖动的越发剧烈,紫芒扩散的更加的肆无忌惮,瞬间,就淹没了黑白之色,把我目之所及,目之所不及的世界,渲染成,我最喜欢的鲜艳的紫色。 雷鸣般的爆响,从坑洞那处传来,原本整洁光滑的地面,跳动着,翻滚着,飞散着。 不知何时,黑白人影,飞在了半空中,不错,就是飞,然后虚空伫立,潇洒无比,对向而立,手指中的黑白光柱,缭绕着黑白烟气,毫不停歇的射向坑洞中,伴随着指尖的颤抖,艰难的向上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一瞬间,又或者是永恒,一株细弱但永恒的满布紫色光晕的多彩兰花,撩动着无数光丝,悬浮在坑洞之上。 莲花的高度,与普通的兰花并无两样,上面笼罩的弧形光罩,是那种璀璨的紫色,而花瓣,让我无法说出它的颜色,彩光流转,似乎包容了世间所有的颜色,你看到的,就是你想看到的颜色。 茎是碧绿,而根部,植根于一小撮暗沉无光的漆黑泥土之上。 无法形容,无法撼动,似乎,竟有心跳。兰的心跳与我的心跳,逐渐达成一个共识,一起律动着。微一鼓荡,便穿破一切,扫荡虚空般的涟漪,扩散开来。 此时我心底唯一的形容词就是:永恒。 如果,宇宙有始有终,那么,这株细弱的兰花,就是这个宇宙的始点。 始点化三元,三元衍生万界,始点枯萎了,那么万界归一,重化虚无,这恐怕,即使属于这个宇宙的轮回之道了。 蓦然轻叹,似乎,我明白了,为什么,“兰”是我的梦魇,为什么,追寻一生,只为了寻找心底的那个“兰”! 152 虚无之兰(下) 望着绝代风姿的那株兰花,忽然感觉,鼻腔中,一阵灼热。随手抹了把鼻子里,流出来的液体,放到眼前瞅了瞅,黑色的粘稠液体。 梦魇虫,论威名,丝毫不下于幽冥虫,产于幽冥鬼域又或者说是幽冥界。通体洁白,甚至是透明,单个虫体,肉眼往往无法分辨,游走于虚空之中,来去无形,伤人也无形。 身体若被梦魇虫所寄附,便会逐渐激发出内心深处,最执着的执念,可以是爱,可以是恨。最可怕的就是,若梦魇之力,不足以动摇人的心神,那么,梦魇虫就会自行进行分裂繁殖,以执念为养料,不断庞大数量,催生出,越来越可怕的梦魇之力,直到这个人,为了内心深处的执着,疯狂到不顾一切为止。 梦之所见,亦幻亦真。直到,相见! 梦魇虫,本身无毒无害,当人的执念,获得满足的时候,完成使命的梦魇虫,便会化为液体,从人的鼻孔流出,此时,不但无害,反而有一定的提神醒脑的功效。 不知何时,我竟中了梦魇虫。 白,黄,青,黑。执念满足之后,梦魇虫所化的液体,因颜色不同,可大概判断,一个人的内心深处执念的强弱。而我,流出的液体竟然是黑色,黑的粘稠,黑的透亮。 “我对它,竟然有这么深的执念。呵呵”淡淡自嘲之后,略带哀伤的望着那株,伫立虚空,被黑白光柱牵引着的三色雾球所笼罩的兰花。孤傲,不可一世,仿佛凌驾世间万物之上。 至于什么时候中的梦魇虫,反而不重要了。 伴随着两声嘶吼,此时,情形又变。 数丈长的黑白光柱,开始缭绕起弯曲而狂暴的电光,这电光,蜿蜒而上,激射而出,瞬间,便化为无数尖针一样,刺向雾球笼罩的兰花之上。 兰花轻转,依旧荡漾起涟漪,看似凶猛狂暴的电光,竟然攻不破那仿若五行的涟漪。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当第一根雷电尖针,急迫兰花涟漪,刺到其表面的时候,色彩缤纷都不足以形容的兰花叶片上,鼓出一点五色斑斓的露珠一样的液体,不多时,所有液体表面,都布满了这种液体。 像世间最美丽的珠玉,最耀目的宝石一样,在兰花不宽的叶片上来回滚动着,但电光,对这些液体,却再也没有任何作用。 让我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了放。兰花出世,在心底,感觉那样的亲切,以至于烟气的浸润,雷电的轰击,都让我感同身受,内心非常的痛苦,但苦于无力做些什么。 所以,我一边借助梦魇虫带来的脑海中的一阵阵清凉来整理不断苏醒的记忆,一边密切关注着黑白人影,越来越疯狂的举动。 液体虽然无法摧毁,但周遭笼罩着的三色雾气所化的雾球,却逐渐笼罩了过去,隔绝了目光,同时也隔绝了兰花那绝世的风姿,让我恍然若失起来。 电光渐渐平息,周遭的狂暴能量,也由近及远的安静下来,逐渐消弭于无形。 不知何时,黑白人影身上的黑烟,白光散尽,显出二人的真容来。姑且称之为是人吧,毕竟生的像人形。 黑影,相貌相当的英俊,光从外表来看,年纪也就是17.8岁的模样,但是漆黑的双眸宛如坑洞,深邃而没有瞳仁,两颗细小而尖锐的凄厉獠牙,微微伸出嘴边,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妖异。 白影就正常的多,颌下竟然还有三缕黑髯,看年纪,40上下,一身白衣飘飘,相貌清矍,虚空伫立,尽显仙风道骨。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耳朵奇大,比大白兔还要大上一些。看起来颇为可笑。 我一点也笑不出来,雾球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消失在兰花露珠还有叶片上密集的,被电击过的伤口上。而那些出现过的电光,更加的不可笑--三元之雷,可碎虚空,泯灭万物。 本是禁忌的元君特有的攻击方式,如此肆无忌惮的使出来,即便是万界之始,虚无之兰,也同样是无法承受的。出现了伤口,无法摧毁的防御,出现了防御漏洞,被三色雾气,一点点的侵蚀过去,同化。 所料不错,下一步就是摧毁兰魂,封印本体,以达到三元长存的目的。 那样的话,始殿崩催,虚无尽毁,万界不存。以如此大的代价,就是为了三元世界,长存吗?还是为了自己的长生! 权利,欲望,利益引发的三元之战,在我脑海中,逐渐拼凑成完整的影响,触目惊心,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都不足以形容那一战的惨烈。 无数星君,鬼君,天官战死,五行护法,四大幽冥使,十二黄道神将重伤陨落。。。。。天地无光,星辰崩碎,万界凋敝,虚无哭泣,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 没有爱,没有恨,只有孤独和死寂,即便与世长存,那真的是一种幸福么?我呢喃着,眼角似有泪珠滑下,回忆起了不堪重负的往事。 望了望紧握着辟邪剑,青筋暴突的右手,又望了望左手牢牢抓住的五行所化的圆珠,强忍着记忆带来的绝望和忧伤,定定的望着空中,那场旷日持久的坚持。 天地之间任何的冲突,本质上都是能量的冲突,能量又有层次上的区分,那么,虚无之地产生的能量就是宇宙中最原始,最本源的能量,而它所衍生出的三元世界的能量又次之,在三元世界里,元君所具有的能量,是最高层次的能量,三元而后逐渐生成的各种或大或小的世界所产生的能量又再次之。 这就像一条能量链条一样,一看质量,二看体量,二者相加决定强弱。 而当年的三元之战,导致三元,万界能量大损,反推回来,虚无之兰,同样处在虚弱状态,至于包裹着它那个始殿,只不过相当于大棚一样的存在,并没有什么用。 如今,昊天元君,幽冥元君,跨界而来,借助元界之力,连同我这个被梦魇之虫引诱过来而后被逼舍却心血精华,产生的元界之力,一起攻击处在虚弱状态的虚无之兰,那么封印它,是大有可能的。 可是别忘了,“兰”是我的梦魇,封印本体的前提是泯灭兰魂,没了魂的兰,还是那个记忆中的它么? 153 一切归零 看似切近,其实遥远,目之所及,也要经过一个小时以上的艰难行走,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笼罩着我。?八一中文网888.?8?1?z18.1c?o?m马氏三仙满头大汗,但目光却透出与环境极不相符的强烈期待又或者说是渴望。 这三个老家伙,在渴望什么呢? 这是一个方圆数十亩大小的巨大坑洞。向下看去,汹涌的热浪,刺人双眼,而幽深的坑洞下面,只有宛如水井大小的火红在激荡。 说明,这个岩浆湖,距离地面,至少有数里距离,否则,不会看着如此之小。 越来越接近所谓的真相了,但结局,真的就是真相么? 无心再去留意马氏三仙,握紧的双拳,颤抖的身躯,心神,被坑洞下面的汹涌,吸引了过去。 间隔尚远,仍被这大自然的澎湃和炽烈所震撼,而这炎热,对于一向沉静的我,一向昼伏夜出的我,足以让我心头升起强烈的厌恶和不安。 不安呵,多久没出现过的感受了! 死寂一般,周围目之所及,皆是朦胧的死寂。墨黑的云,笼罩着这个突兀的山头,宛如漏斗。时而一道闪电,击穿这墨黑的云,无数银白的光,宛如漩涡,那么的切近。 但却没有声,雷声放佛被这死寂的环境吞噬了。又或者,这一隅,和天上,地下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的起伏尚未平息,心中的不安逐渐增加的时候,下面有了动静。 汹涌的岩浆,从坑洞中,激荡起来,冲破了距离,就在我们的眼前,形成了一道冲天的红色柱子。但我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热度。只能看见眼前迅形成的火红世界。 地狱之火么?也只有传说中地狱的火焰,才会这么的冰冷没有生气! “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当冰冷刺骨的嬉笑声,传入耳膜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一路上的有惊无险,让我一直在捉摸心中不安的来源,有点忽略眼前的一切了。 定了定神,眼前出现一道黑影,根本无法看清,这团黑影到底是什么。但从黑影传来的阵阵压迫感来说,让我不由得心头一紧。不由得握紧手中的辟邪剑已经微温的把手! “二哥,别来无恙!”意思是亲切的,但语调,充斥着毁灭,无情还有极度的怨恨。 我愣愣的望着这团像是人形的黑影,根本无从回答。记忆中,我肯定是独生子女,根本没有兄弟姐妹,更何况,这个从干巴错岩浆湖跳出来的奇葩? “还没觉醒么?也难怪,虚无之战,漫天星辰崩碎,舍弃本源帝血,凭着残缺的天帝图录,修炼的可以引动仅存的七星之力,也算不错了”似乎是呢喃,黑影激荡起片片灰色的烟幕,让人越看不清楚其形态。 “来吧,开始交易吧,哈哈哈”似乎极度开心的黑影,激荡起更浓的烟幕,烟幕中,似乎有一双血红的双眸,注视着我,让我浑身一阵的冰冷。 “怎么交易?”心神瞬间恢复了宁静,对于黑影所说的我根本无法理解的东西,索性不再去想。 “交出天帝之血,你可以带走你想要的东西!”黑影抖震了一下,,一缕灰色的烟雾激射而出,射向黝黑透着红光的坑底。 一块闪烁着幽光的黑白相间,宛如印玺的石头,十数个黝黑滴落着火红岩浆的囚笼,被吸扯而上,悬浮在黑影的后方:石头不时出涟漪,将四周小片空间湮没成漆黑--两界石。而囚笼里面,瘦猴许正阳,黄山上人,莫星,以及消失许久的光头戒杀等人,四肢被黑色的铁环环绕,双目紧闭,出现在囚笼里面。 两界石,突破空间的阻隔,可以穿透虚无,直达幽冥,而若兰,就在幽冥,或许,在幽冥。以前,战斗过的万宝小队,虽然相处时日尚短就无故解散,但战斗的情谊还在,如今,这副惨淡的模样,还是让我觉得揪心。 “我该如何做?”白皙的手,青筋暴突,颤抖的剑尖指向面前这团无所不能的黑影。声音,也失去了往昔的镇定从容,变得不稳定起来。 “呵呵,很简单,用你这把剑,刺破你的心脏,用你的真气,将心血引出,呶,就可以了。简单吧,我连你的五行还有其他,都可免了。”一双血红的双眸,从黑影中浮动而出,冷漠肃杀,跳动着渴望的火焰。 “放心,你不会死的,本大人,只要你几滴心血而已!”似乎生怕我不乐意,黑影急促的补充道。 “好!”眼眸闭起,瞬间睁开,金光喷薄而出,我大喝道。 生,还是死?我有一种感觉,拔剑刺血,可能是我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但我绝对不会死,像这个黑影说的一样,不过,恐怕结局,并不会比死好上多少。 手握剑脊,剑尖瞬间转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刚才闭上眼睛的刹那,已经和远在辟邪居的海晴,猪小妹等人,做了最后的告别!今时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黑影得尝所愿。我太相信内心的感觉了,这是一个天师的敏锐直觉。 但现在,我已别无选择! “不要!”马氏三仙,瞬间抓住了我的双臂,使得我无法动弹。 “哼!”黑影哼的一声,三条细弱游戏的轻烟,瞬间冲出,将三人吊了起来,无声无息,囚笼凭空出现,三仙也被困在笼子里,默默看了三人一眼,一股异样的情绪,弥漫开来,望着三人怒睁的双目,涕泪横流的面颊,还有脸上沟壑的泪水,似乎,无数年前,就与三人有着亲密的关系。 感觉不到疼痛,只能感觉冰冷的剑锋,一点点的刺入身体。 无悲无喜,辟邪真气涌动,只能抵挡外界的攻击,对于自残,它展现出无比的包容,甚至是纵容。 胸前,“无暇古玉”,弥漫出深沉的碧色,让这失去生气的空间,多了少许的活力! 天空激电更甚,击碎了墨云,荡涤着这悲凉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