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全款买房,我躺平了》 第1章 小胖,做个人吧 52年冬,四九城。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嘶……怎么这么冷!” 陈江川迷迷瞪瞪醒来,感觉跟睡在冰窖里一样,一开始还以为是睡着时不小心把空调打开了。 醒来几乎同一时间,他脑海中嗡一声,不断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和声音。 “陈江川,这个月工钱发了吧,借婶子点用用!” “陈江川,听过鸠占鹊巢吧?你又不是老陈家的种,凭什么占着人家房子?” “陈江川,你一个人也住不了那么大地方,要不让一间出来,正好我家房子住不下!” “陈江川……” 这些陌生的声音都提到同一个名字: 陈江川。 在这之前,陈江川几乎不认识这些声音,但现在他知道了: 他这是穿越了,那些声音来源都是四合院老住户,也就是所谓的邻居们。 陈江川穿到四合院剧情世界里同名同姓的人身上,而且还是没啥曝光的后院住户。 虽然在大院里他家条件一般,但他的真正身份其实一点都不普通: 有钱人家的孩子,兼,烈士遗孤! 但,现在还没人知道这个真相! 要不然那些人跪舔还来不及,更不可能变着花样的拿捏他! 建国前战乱四起,陈江川跟家人走散。 养父母倒是提起过,捡到他时,从穿着上就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但那样的年代,到处都是流民。 四九城城墙上一块板砖砸下来,中招的十个有八个是家破人亡的落魄主儿。 根本没法找到他的家人。 刚好养父母无所出,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养大。 虽然那年街道办还没成立,但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陈江川也顺利落户在四合院了。 老陈家祖上是府里的帮工,朝代更替后更是斥巨资买下后院东北角的两间房子。 从此这里就成了老陈家的祖宅,也是原身长大的地方。 至于说院里的人不待见陈江川,还得从建国后说起: 人们结束了担惊受怕的过日子,饱暖思y欲,又没有随时准备雨伞的意识。 这就直接造成短短几年间,人口出生率直线上升的现象。 居住空间被不断压缩,房子不够住怎么办? 于是就有人动了别的心思,比如: 捏爆软柿子,霸占他的房子! 原身被收养时养父母年事已高,这几年更是相继离世。 没有人他给撑腰,这就给了这些人捏软柿子的机会,明里暗里的排挤更是不用提。 虽然成年后他继承了养父轧钢厂的岗位,但是内心的苦闷其实是无处发泄的,只能借酒浇愁。 坏就坏在这是凛冬时节!家里还没别人。 原身喝醉,连被子都没盖就睡着了。 半夜下起鹅毛大雪温度骤降,直接就把人冻死了。 21世纪蓝星的陈江川,玩翼装飞行时出现意外,直接挂在最好的年华,阴差阳错就穿到这里。 问就是他没有选中午这个时间段儿整活呗! 老话不就是这么说:早晚都得出事儿。 要是能找到原身失散的家人,说不定还真能凭借家里资源,低走高开,享富贵人生! 可惜一切毫无头绪,只能活在当下。 “难道我要跟众禽斗智斗勇,天天鸡毛蒜皮的过完一生吗?” 陈江川仰天长叹。 在这这个没有多少娱乐的年代,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叮咚,恭喜宿主激活四合院截胡系统!】 【开局截胡原主:身份、四合院两间房子、轧钢厂正式工人岗位!】 【截胡奖励:现金二百元、极限人类身体素质、随身空间一个!】 【温馨提示:截胡奖励与被截胡对象在剧中重要性成正比。宿主,请开始你的表演!】 突如其来的电子音让陈江川咻的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成了!哥们儿成了!” 近些年,穿越者标配金手指就是系统,之前他还以为自己被筒子哥漏下了。 现在系统到位,总算不是裸奔开局! 既然是四合院截胡系统,那肯定就是跟四合院众人脱不开关系。 呸! 确切点儿说,是跟众禽兽脱不开关系! 只是不知道,这个四合院是单指南锣鼓巷95号,还是四九城所有四合院都算数。 要知道老四九城的四合院之多,俩手俩脚都数不过来啊! 如果系统任务不限制在95号院,陈江川真心想搬出去住! 远离这一坨是非人,就算捡破烂也能过上好日子! 更何况,他还是正式工人! 只要不被当成血包,他家日子只会越来越红火! ‘筒子,你说的四合院截胡有没有特定范围?’ ‘……’ 等了三秒钟,系统没有回应,于是陈江川继续:‘筒子,我的随身空间有多大?’ ‘……’ ‘筒子,我是不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不说话就代表你也这么认为!’ 沉默,是今晚的筒子。 ‘哥果然是在世小潘安!’ 自洽完,陈江川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的系统是单向沟通,根本就没办法好好对话! 行吧! 好赖给发放了新手大礼包,再加上之前也追过剧,对一些剧情还有点印象。 不算是摸着石头过河。 既来之,则安之。 开局有房有存款,嗯……还差辆车! 啪啪啪! “陈江川!” “我知道你在家,快把门打开!” 就在陈江川想看一下系统奖励时,突然响起拍打房门的声音。 “小胖!干嘛呢这大清早的,就不能消停会儿?” 不等陈江川开门,旁边住户的门先打开了,紧接着就传出一个略微上年纪老妇人的声音。 “老太太,您早。”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男人瞬间哑火,作为院里‘二把手’,他可以无视除了一大爷易中海以外的任何人。 但这位同住后院的老太太,可不是他刘海忠能得罪的。 别的不说。 就凭人老太太是这院里最古早的住户,据说前几年还给我军做过草鞋,是烈属也是五保户。 就问谁敢惹她老人家? 再说了,易中海为了彰显敬老爱老的美德,把老太太跟亲娘一样供养。 谁要是找老太太不痛快,那不就是跟一大爷叫板吗,等着挨呲儿! “是挺早的,那你还啪啪叫门,生怕不能吵醒别人啊?” 老太太今年也才六十有六,耳不聋眼不花,教训起刘海忠来跟训孙子似得。 “是是,我这不是今天不上班儿,想着跟陈江川商量点事儿吗。 就是没想到把您老吵醒了,我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刘海忠今年还不满四十,不过圆滚滚的肚子已初具规模,不能怪老太太喊他小胖。 “就你那点花花肠子,不打听我也知道你想跟江川那孩子说什么!” “小胖,这九十五号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老太太说完也不理会满脸尴尬的刘海忠,直接把门一拉,也不上锁,颠着小脚就去中院吃饭了。 “太太慢走。” 刘海忠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又看了眼陈家房门。 第2章 系统快被玩坏了 这会儿才建国三年,对小偷小摸抓住就是严惩。 所以基本没人敢大白天偷东西,尤其是在这种还算正规的四合院。 大家都是熟人,但凡混进来个生面孔,从一进前院大门就会被各种盘问。 贼来了都得绕道走。 “江川呐,要不你再睡会儿,等你睡醒了二大爷再来跟你商量事儿。” 刘海忠冲着陈家喊了一句后贴着门板想听一下屋里动静,结果陈江川直接没搭他这茬儿。 “得!那我先回去。” 老刘已经习惯了,这也不是吃了一两回闭门羹,俗话说:好事需多磨。 陈家房子就在老太太隔壁,离他刘家总共也就几步路,无怪乎他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呸!德行!” 老太太说是去中院,其实人就在后院通往中院的游廊拐角处猫儿着,就看这刘海忠要说啥。 此时见对方没继续为难陈江川,这才往中院走去。 她今年才六十六,腿脚还利索着呢,用不着别人给送饭。 直接去小易家里吃现成的就行,吃完连碗都不用刷。 “老太太,这是谁又惹您生气了?” 一大妈翠云已经把早饭摆上桌,清粥配榨菜,簸箩里还有几个二合面。 “谁敢惹我生气啊!我是替你跟小易谋划呢。” 老太太无儿无女,一早就把易中海两口子定成自己的养老人了,所以这两口子的事儿她也比较上心。 “啥?替我俩谋划?” 一大妈和易中海对视一眼,俩人都没明白过来老太太这话啥意思。 “老太太,您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 中院这边,易中海家里三个人关上门商量事情的时候,后院刘海忠已经坐在自家饭桌前。 他还在琢磨老太太刚才的话,也没注意一旁的孩子是老大还是老二。 “爸,我也想吃炒鸡蛋。” 已经满十三岁的刘光奇蹭着桌边,看着盘子里的炒鸡蛋直吞口水。 “吃吃吃,我让你……” 不待二大妈拦住,刘海忠已经条件反射的要抽腰带,等看到是大儿子光奇后,这才打住要揍孩子的动作。 “老大啊,过来,咱爷俩儿一起吃炒鸡蛋。” 二大妈看了眼在旁边流口水的老二光天,还有屁事不懂的老三光福,只能无奈摇头。 老刘家的家风就是棍棒之下出孝子,刘海忠自己就是被揍大的,所以对这点深信不疑。 他们两口子对大儿子是寄予厚望的,以后养老还指望老大呢,平时打的就少了些,有啥好吃的也都紧着老大。 至于老二刘光天,这几年可没少挨揍。 估计过几年等光福满地跑了,也少不了竹笋炒肉吃。 “爸,我也想吃烧鸡蛋。” 刘光天最终没忍住馋瘾,学着大哥的样子蹭到饭桌边,就指望老爹今天发发善心,让自己也吃一口好的。 “你过来。” 刘海忠不动声色的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悄悄脱了一只鞋下来。 …… 陈江川听着门外没动静后,也没开门出去看。 融合原身的记忆后,他对这一院子的人简直没一点好印象。 吃绝户、欺软怕硬、爱占便宜、喜欢道德绑架、穷算计、爱攀比…… 一帮不上班的老娘们儿,成天聚一起就是嚼舌头! 什么东家长西家短,鸡毛蒜皮的破事儿每天都在这个大院里上演。 甚至,中院还成了家庭主妇们的吃瓜集散中心。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各种八卦消息倒是丰富了大家的精神世界。 “摸清楚外挂套路后,有机会一定要离开这个满地鸡毛的地方!” 这是陈江川目前的想法。 想当年追剧时他就觉得傻柱作为主角,竟然活的无限憋屈。 那院里不是上层住户的人,日子不得更难过? 别的不算,就居住空间而言,整个四合院除去几家子所谓的上层住户,剩下人家的空间算下来跟螺蛳壳有的一拼! 如今自己穿过来了,虽然只是个四合院里一个无名之辈,但他可不要被pua,更不会当众禽的血包。 至于别人想霸占他家房子,以前原身怂皮,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也不敢吭声。 他可不怵那些人,生不过百载,怕他个蛋球! ‘系统,全部提现!’ 意念一动,陈江川手里立刻多出整整两百块钱,原身在轧钢厂干一个月也才领三十三块。 没想到截胡一次,就能收获半年的工资! 这还只是个开始,以后只要自己不断刷任务截胡众禽,肯定就能得到更多奖励! 这世界上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完全正确,但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这话总没毛病吧! ‘小钱钱,真香!’ 陈江川把钱往空间里一收,又开始研究自己的第二个奖励:极限人类身体素质。 人类身体素质,说白了就是速度、力量、柔韧度、耐力等几个维度。 要是加上‘极限’这个概念,那绝对能赶超世冠健儿了! “这不就是能打、能跑、能挨的超级综合体吗!除了不会飞,估计跟内裤外穿的持盾超雄也差不哪去。” 陈江川环视一圈房间里,最后目光锁定在床下的工具箱上,几根手指粗的钢筋被他扒拉出来。 他两手抓住三十公分长的钢筋两端,不费啥力气就给折成两段,然后一拧一根钢筋麻花就出现了。 要不是亲眼见证,就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竟然真的有人掰钢筋跟掰筷子一样轻松。 钢筋是非常有韧性的金属材料,后世在建造高楼大厦的时候会用钢筋混凝土提高建筑的整体结构。 陈江川把剩下五根钢筋都拿在手里,原本手指粗的钢筋聚在一起就成了手腕粗细的样子,这要是还能对折…… ‘一二三,咔!’ 这回比之前略微费了点力气,不过这些钢筋也没逃过被扭成麻花的结局。 这还只是力量测试,已经非常可观了,要是再加上速度和耐力,一般人还真截不住他。 不过此时场地有限,就先不测试了。 “随身空间,听起来有点像玄幻小说里的储物法宝。” “不过人家的法宝根据品级不同,容纳空间和东西也不一样,不知道自己这个空间有没有成长属性。” “或者说,就是个一次性随身空间?” 筒子,把床收进去! 陈江川发出指令,只是意念微动,并没有真的发出声音。 之前摆放在墙角的实木大床‘咻’的一下就凭空消失,原地留下四个很明显的床脚印子,证明这个位置曾经有过东西。 “嚯!把床拿出来!” 刚消失的床再次出现在原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收,放,收,放……系统快被玩坏了。 第3章 千年老二 ‘能容纳一张床,说明空间不小。 原以为有一立方的空间就谢天谢地了,现在看来,情况可能比自己预想的更乐观。’ 陈江川手摸到的地方,只需意念微动,完全不费什么力就把屋里除了房顶和门窗以外的东西统统收进随身空间。 他家的门窗,凡是有玻璃的位置都用布片挡住了,完全不用担心被人从外面看到。 只是收完了屋里的东西,空间好像还没有填满,陈江川闭上眼睛往自己随身空间扫视了一圈。 就见一个灰蒙蒙的虚空中,自己刚收进来的家具摆设都在一个小角落堆着。 从比例来看,这个随身空间完全能容纳几百份自己刚收进来的东西。 【内存占用:1\/500。】 随着空间里收纳进东西,一个之前被自己忽视的虚拟电子屏幕显示在空间上方。 这么一来,陈江川就能清楚自己的随身空间还能塞多少东西了,方便的很! …… “哇哇……” 陈江川这边刚把房间里恢复原样,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小孩子的哭嚎声。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刘海忠家的二小子刘光天。 印象里,老刘家对待孩子可比对敌人还能下得去手,不然长大后的刘家兄弟一年到头也不回四合院几趟呢! 这是几个孩子都被从小打出阴影了,一想到四合院就肉疼。 陈江川没有管刘海忠家的破事儿,他这忙活半上午了肚子有点饿,得出去找吃的。 吱呀~ 随着房门被打开,一缕冬日暖阳照在陈江川有些苍白的脸上。 能不白吗! 原身昨晚就冻死了,他这算是半路截胡人家身体,全身血液循环还没活泛起来呢! “孩子他爹,陈家开门了,你快去看看!” 刚成为二大妈不久的刘海忠媳妇赶紧提醒,也是想借机分散刘海忠的注意力,再打下去别再把孩子打坏了。 她虽然不敢说什么,可当娘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 “这回就放过你小子,看你还敢嘴馋不!” 刘海忠撒开抓着二儿子衣服的手,狠狠骂了一句。 刘光天委屈的要命,一溜烟躲亲妈怀里,这就已经开始埋下憎恨老爹的种子。 大家都是儿子,凭什么大哥就能吃炒鸡蛋,他只吃皮鞋炒肉?! 床上还不会跑的刘光福早吓坏了,一双大眼溜溜瞪着自己二哥,生怕以后自己也跟他一样会挨揍。 “哎,陈江川,你这是要出门啊?” 刘海忠看了眼陈江川身后的房子,真眼馋啊! “二大爷,您瞧什么呢,我身后有没穿衣服的大姑娘吗?” 陈江川开口了,就是有点损。 这要是搁原身那会儿,估计会缩着脖子解释一句: ‘二大爷好,我出去买点吃的。’ 刘海忠听了陈江川的话先是一愣,这怎么跟自己预想的对白不太一样呢? “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看你家房子。” 一个没留心,老刘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家房子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也不会变成你家的啊!你赶紧让开,我这急着出门呢!” 陈江川摆摆手示意刘海忠往旁边站。 刘家住的是后院的东厢房,陈家位于刘海忠家正北方,是后院东北角的位置,紧邻就是聋老太的房子。 从陈家出来,总共两米来宽的走道,老刘一人杵中间,几乎就把路给堵住了。 刘海忠听陈江川这么一说,下意识就要给人让路。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出来干嘛来了,不就是跟陈江川讲道理的吗,这还让什么让啊! “不是,陈江川,二大爷今天找你是有正经事儿要说。” “你看你一人也住不了那么大两间房子对吧,我家孩子多,正愁住不开呢”。 “不如咱商量一下,你让一间出来,你放心,二大爷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刘海忠一脸实诚的看着陈江川,就等对方一口答应下来呢。 要说算计人,前院阎埠贵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可这抢占房子的事儿,自己肯定不能找他出主意。 无他,老阎家也生了仨儿子。 而且听自家媳妇说,估计往后人两口子可能还会拼个闺女。 要是自己跟老阎说了想占陈家房子的事儿,没准那算盘精会先一步下手。 所以这事儿绝对不能让老阎知道! 至于一大爷易中海,他就没这些顾虑了。 因为易家的情况跟陈江川养父母当年差不多:生不出孩子,是个绝户! 陈江川像看傻子似得看了眼刘海忠:“二大爷,你看这是几?” 他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头,在刘海忠面前晃了晃。 “三啊!这算啥问题,我儿子都知道。” 刘海忠不知道陈江川啥意思,这跟自己想要陈家房子有关系吗? “回答正确,您看您家那三个小子,哪个是姓陈的?” “但凡有一个是我陈家的种,我连钱都不要直接腾房子,另外我还能给你倒贴二百块!” 陈江川笑眯眯的冲躲在墙角的刘光奇眨了眨眼。 刘光奇这小子也是个候不住的,翅膀硬了就会飞出四合院再也不回来。 “陈江川,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你这是拿我开涮呢!别忘了,我可是这院里的二大爷!” 刘海忠这回听出来了,陈江川这是不愿意腾出来一间房子。 可全院就他家位置跟自己家最合适,要是对方愿意把最东边那间腾出来,他还能多占一个两米宽的过道。 就像中院贾家霸占走廊那样,直接就多出来五六平面积,想想这是多美的事儿啊! 偏偏遇上陈江川这个不开眼的! “我去你的二大爷,我也没说你不是千年老二啊!” “这不是还有个一大爷在呢,要不你去问问这事儿人怎么说,要是一大爷也同意我腾房……” 陈江川没有继续往下说。 还说什么呀! 要是道德天尊都向着刘海忠说话,那可就别怪他伸出截胡黑手了。 本来他也没打算放过这满院的人,身负截胡系统,能截一个算一个! 反正系统会给奖励,一分钱也是爱呀! 要是搁21世纪的蓝星,一分钱可能买不了面包和牛奶。 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有时候一分钱还真能买棵大白菜! 虽然可能是菜市场快收摊的时候,剩下不太新鲜的那种…… “你要说阎老三不同意我还信,可这又关老易什么事儿?” “他两口又生不出孩子,总不能从中院跑后院来抢房子吧!” 刘海忠见陈江川油盐不进气得不行,只得挺着大肚子回自己家继续打孩子撒气,一抬头正好看到躲墙角的好大儿。 第4章 小树没长成 “光奇呀,赶紧回去吃饭,吃完了复习功课。” “咱要是你也能端上铁饭碗,以后咱家就是双职工,爸妈养老可就靠你了!” 刘海忠伸手摸了摸大儿子剪成西瓜皮发型的脑袋,里边装的都是知识啊! 肯定比自己这小学文化水平强多了。 别人都以为他是高小学历,其实那是他对外谎报的。 他上学那个年代动荡不断,还没成立新国家呢,能凑合上个初小已经很了不起了。 只是现在干啥都讲究学历,要不是被学历卡住脖子,这些年他一准能连升几级。 说不定能比易中海级别还高,到那时候,这院里的一大爷之位还不定花落谁家! …… 这边陈江川经过许家时,正好看到屋里一个约莫十三四的小子怀里抱着个小女娃。 那小孩也就一两岁的样子,应该是这家的第二个孩子。 只是之前追剧时,没发现许家生了俩孩子啊,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陈江川没做停留,别人家的八卦没自己填饱肚子重要。 这个年代,小孩子两三岁都不定能利索的说话,就连走路也晚。 人们家里孩子多,一般都是大的带小的,相当于提前练习带孩子了。 一般来说,一个大的带一个小的正好,要是一拖二,就得前边抱一个,后边背一个。 要是孩子再多点,大人又没时间,那更没啥说的,满地爬吧! …… 不过许大茂这练习的估计得白积累经验,他用不上啊! 陈江川走出去还没多远就听到身后在喊。 “妈,妹妹又尿裤子了!” “喊什么喊,你去把尿湿的衣服给你妹洗了,我给她换上干衣服。” “……” 不多时,刚才那小子端着个大红搪瓷盆出来了,见到陈江川时他咧嘴一笑,露出俩小虎牙。 “川子哥,你这是干啥去?” 这时候的许大茂还没展露出真小人的本性,估计再过几年就差不多了。 “今儿不上班,我出去溜溜。大茂,你这是给你妹洗衣服?行啊!” 陈江川向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眼前还只是个毛头小子。 “嘿嘿,别人家都好几个兄弟姐妹,我就这一个妹妹,当然得紧着疼了。” 许大茂也不觉得有啥丢人的,帮大人做事,还是给自己亲妹妹洗衣服,他愿意干。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陈江川伸手往兜里一掏,空空如也。 得!失算了,他现在兜里比脸上干净,没法用棒棒糖收买小许,只得作罢。 陈江川顺手拍了拍许大茂肩膀,心道‘老弟啊,好好享受带孩子的美好时光吧,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不过,也不一定。 原剧也没说许大茂是啥时候不行的,现在人家还只是个小男孩,说不定二弟还没遭到摧残。 天生不能生那毕竟只是极少数。。 “大茂,哥送你一句良言:以后能动脑子的事,就尽量不要跟人动手,记住了昂。” 陈江川寻思,原剧许大茂无后,要是他从小就教他规避跟别人动手的可能性,说不定就能帮他保住二弟。 这样一来,说不定就能破了许家无后这个魔咒,这是不是也算截胡? “啥?那不行啊!川子哥。”许大茂抱着个大盆一脸不情愿。 他爹从小教的是出门在外绝不能吃亏,就算当下吃了亏,回头必须找补回来才行。 “不是,你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 我说不让你动手,不是让你去吃亏,而是要动脑子。 会动脑子的是将军,能统领千军万马,会动手的是小兵,只会一股脑拼命。 要当将军还是小兵,你再想想这其中的道理。” 陈江川还没有收到系统的提示,难道这不算截胡?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川子哥,将军只动脑子不会受伤。 小兵就不一样了,那是真刀真枪的拼命,说不定啥时候就被打死了。 我要当个动脑子的人!” 许大茂家目前就俩孩子,他爹许富贵在别处还有个老宅,所以人家没有打老陈家房子的主意。 这也是陈江川对现在的许大茂不反感的原因。 小树还没长成,破坏性不大。 再说了,原剧里许大茂坏,那是他的个人利益优先,这才是活的最真实的人。 反而那些满嘴仁义道德,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阴阳人才是真禽兽。 真小人和真禽兽,也就半斤八两的事儿,不过接触起来,感受绝对不一样。 “这就对了,别人家都是兄弟三四个,这要动手,你绝对吃大亏。 但用谋略可就不一样了,你一人就能调动别人好几个人给你干活,这难道不香吗?” “香,真香!川子哥,准是傻柱那货又在家里练习做饭了!” 陈江川刚说完,许大茂立马接话,不过他俩说的却是两个话题。 “……” 这时候,俩人已经到了中院。 水池边已经有人在洗衣服,许大茂也没耽误,直接就过去占了一个位置。 接上水后正要跟他川子哥继续聊天时,却发现对方已经寻着味儿朝何家走去了。 “川子哥!你去那傻子家干嘛呀?” 许大茂嘴里的傻子,正是傻柱。 别人是有名字的,四合院剧情男主,何雨柱。 就因为小时候跟着他爹卖包子,被别人用假钱骗了,后来老爹何大清喊了句傻柱,这个绰号算是在院里传开了。 “大茂,怎么说话呢,你忘了我刚跟你说的了?” 陈江川眼看从中院正房窜出来一个小牛犊子一样壮实的小子,及时出声制止许大茂。 冲出来的这人,不用问,正是‘悲情人物’傻柱了。 对方听到他训斥许大茂的话后,还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由于许大茂及时闭嘴了,傻柱才没有继续冲上去跟对方动手。 ‘略略略~’ 见傻柱一言不发转身回屋,水池边的许大茂无声做了个鬼脸。 这下显得他那张本就不短的马脸更长了…… 陈江川扬了扬下巴,示意许大茂赶紧干自己的活吧,这才跟着进了何家房子。 “哎?今天也是怪了,这后院陈江川怎么进何家大门了?” “就是啊,该不会是俩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拜把兄弟去了吧!” “这俩人可不一样,陈江川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傻柱还有个小拖油瓶要养活呢!” “……” 院里已经有好事儿的女人们开始嚼舌头了,今天的话题中心就是围绕陈江川展开的。 “我听说,二大爷已经上门好几回了,就想着让陈江川腾出一间房子呢!” “这老刘可真不要脸的,竟然欺负人家里没老人,明目张胆的就上门。” “嘘,小点儿声,老刘媳妇过来了。” 拐角处,抱着小孩子的二大妈正朝这边走来。 第5章 婶子给你炒鸡蛋 “许大茂,早上陈江川跟你说什么了?你俩怎么混到一起了?” 正在用冷水揉搓衣服的许大茂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咧嘴一笑就露出俩小虎牙。 敢背后议论我川子哥,小爷可记住你们了,回头就跟我哥说! “哎,你这孩子是不是哑巴了?婶子问你话呢!” 一个一米五左右身材有点发福的中年妇女见许大茂不吱声,这可不干了。 她把手里鞋底往旁边一放,叉着腰就站起来了: “许大茂,你怎么回事儿?信不信我让我家东旭踢你裆!” 说话的正是贾家寡妇,张翠花。 贾东旭他爹走得早,家里家外全看这位撑着呢,但凡贾张氏老实一点儿,就得被别人家欺负。 所以贾张氏这张嘴,那可是得理不让人的,就算没理也得搅它三分! “我跟川子哥都住后院。” 许大茂说了一句就不吱声了,继续低头洗衣服。 冬天的水凉啊!赶紧洗完了回家烤火不好吗。 “不是,你这熊孩子,我问的是这个吗?谁不知道你们都是后院的,我们还是中院的呢!” 贾张氏刚说完,猛然发现自己一时嘴快,说秃噜了。 在这里的可不光是中院住户,还有前院杨瑞华和后院刘海忠家的媳妇呢! 那俩可都是院里管事儿大爷家的婆娘,不好得罪的。 “贾翠花你也是,跟个孩子较什么劲,我也是后院的,你是不是想连我一块儿骂了?” 二大妈年纪轻轻借着男人的光成了院里的头面人物,说起话也不怂,当即就把贾张氏怼回去了。 这大院里,论起泼辣,这位也是排的上号的。 “我可没那么说,还不是许大茂那熊孩子,死鸭子嘴硬!” 张翠花嘀咕了一句又坐下继续纳鞋底,“不是,这谁叫贾翠花呀?!我姓张!” 她是乡下嫁进城里来的,好赖有门纳鞋底的手艺。 不然老贾走这么多年,她拿啥送礼请别人帮忙,好处就是练就了一手做布鞋的技能。 “许大茂,你这是给你妹洗衣服呢,正好我家光福小围嘴也脏了,要不你一块儿给洗了?” 二大妈也不含糊,直接就把刘光福脖子上的围嘴给解下来了。 小孩子吃饭不利索,家里大人就会给弄一块大小合适的布。 两头各缝上一根带子,往脖子上一系,功能就跟大人的围裙有点类似。 许大茂原本不想搭理二大妈,自己洗的是妹妹的尿布,凭啥要给刘家老三洗围嘴啊! 他们家又不是没人,自己凭什么帮忙? 再说了,把尿布跟围嘴混一块洗,也不嫌弃磕碜! 不过,想到刚才大家说的老刘家男人欺负他川子哥,许大茂突然计上心头。 他既没摇头也没答应,刘光福这小子的命运,全看他亲妈拍板了。 “得嘞!你可得给洗干净了,回头婶子给你炒鸡蛋吃。” 二大妈没仔细看许大茂盆里的东西,直接就把自己儿子的围嘴扔许大茂盆子里了。 这便宜占的,真舒坦。 …… 陈江川跟着进了傻柱房门后,发现这是比自己家大出不少的三间房,只是内部没有隔开,是个大通间。 厨房在最边上角落,中间是个客厅,再往这就是傻柱家的双人大床。 不过自从前几个月,老爹何大清跟白寡妇跑路后,就剩傻柱一人独享了。 院里人都说何大清跟白寡妇跑路,那是犯傻犯蠢! 放着自家儿女不管,跑去给别人养儿子,这不是二百五是啥? 可陈江川却觉得这里边肯定有别的事儿,不然是个正常人也不可能这么干。 就算跑,起码带上孩子一起吧! 现在养儿防老思想盛行,何大清为了寡妇再京虫上脑,也不可能不要自己亲儿子。 但他不是当事人,没法知道当时发生了啥导致老何非跑不可,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没了老何,这不还有小何嘛,好好练练也能做出好吃的饭菜。 要是老何晚跑一段时间,说不定还能成就自己一次截胡机会呢! “你来我家干嘛?” 傻柱刚经历了被亲爹抛弃的伤痛,现在是看谁都不像好人。 “柱子,我刚才还帮你教训许大茂,这么快你就并不认账啦?” 陈江川跟着凑到炉子前瞅了一眼,锅里正在煮面片儿,刚才许大茂说的香味儿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 “你们俩都是后院的,狗咬狗一嘴毛!” 傻柱打小就是一根筋,说话都不带拐弯儿的,直接就把心里话倒出来了。 “不是,你这小子,我帮你还帮出错了? 合着让你跟许大茂打破头,俩人都送保安队里去,你就愿意了?” 陈江川抄起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应该快熟了,傻柱还加了酱油和香油,难怪那么香。 “要去也是他许大茂蹲局子,我又没骂他是傻子,是他嘴欠抽。” 傻柱气呼呼的说道,自从老爹跑了,自己可是受尽不少冷嘲热讽。 要不是有一大爷护着,还每月给点生活费,他连他妹妹都养不活。 “你是没骂他,还不如真骂了呢,骂人不会被关起来。 可你要是动手,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打架斗殴的双方都得带银镯子。 到时候,他妹妹还有爹妈管,你妹妹可就真得挨饿受冻了。” 这话也就拿来哄傻柱,这年头打架斗殴只要打不死就不算啥大事儿,就算打残了也问题不大。 陈江川往锅里加了点水,再不加水就得糊锅底,傻柱这厨艺还得再打磨打磨。 “也是,那我得谢谢你了,我之前没想这么多,就想着谁敢欺负我我就打回去。” 刚才还一脸愤怒的傻柱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想了一下,觉得陈江川说的很对,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甭客气,我也不是白帮忙的,要不你请我吃顿饭,就当谢谢我了,咋样?” 陈江川这会儿是真饿了,原身竟然不在家里储备口粮,什么身体能扛住饥一顿饱一顿的折腾啊。 “行!我昨天才从一大爷那里领了生活费,请你吃顿饭还是可以的。” 傻柱两手抓着勺子,先给陈江川盛了两勺喷香的面片,又给自己和妹妹分别盛上。 “对了,你妹呢?” 陈江川自从进来就没看到何雨水的影子,于是开口问道。 “她去同学家里写作业了,一会儿就回来。 对了,江川哥,你知道咱们厂里出啥事儿了吗? 怎么原本应该周天休息的,这回给调到周六了?” 傻柱扒拉一口面皮突然想起这事儿,于是就问了句。 他才去厂里当学徒工不久,很多事情都不太熟悉,人家说今天休班他就没去。 这会儿正好趁着有正儿八经的工人在场,就顺嘴问一句。 “咱们那厂子之前不是叫娄氏机械厂吗,听说今天要正式改名字了。” 第6章 胡同口的大姨 \"今天就是那些大人物做交接工作呢!” 陈江川解释了一句,其实他并没有亲眼见证娄厂长退位,这些都是原身记忆里的信息。 “啥?那以后咱们在那里干活,待遇还跟以前一样吗?” 傻柱是初中还没上完就退下来进厂打工了,就靠这份工作养家呢! 要是没了工作,那他拿什么养活妹妹啊!至此,傻柱更恨不负责的老爹。 他倒是拍拍屁股跑路了,害得自己连初中毕业证都没拿到就得退学。 “傻小子!机械厂变成轧钢厂,跟咱们这些底层打工人没啥关系。 咱们这些‘兵油子’还是该干啥干啥,要是待遇比以前还差,那谁还愿意当光荣的劳动工人啊!”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俩人饭还没吃完,何雨水就回来了。 “好香啊!哥,你做了什么饭?” 雨水大清早就去同学家写作业了,这都快中午了才回来。 这年头家家都不宽裕,不好意思留在同学家里蹭饭的。 “煮面片,我还加了香油,你快吃吧!” 傻柱说着从锅里把给雨水留的饭端出来,这时候何雨水也看到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咿?这不是后院的陈江川吗,你怎么来我家了?” 等过了年,何雨水就10虚岁了,跟刘海忠家二小子是同一年的。 “我来你家混饭,怎么,不欢迎啊?” 陈江川笑着开玩笑,这时候的雨水没有原剧里那么冷血,还是小姑娘的样子。 “啊?来我家混饭?我刚才都没好意思在张书琴家混饭吃。” 雨水边说边吃饭,学了一上午,还真饿了。 能不能考上高中另说,这学习态度还是值得表扬的。 “雨水,怎么跟江川哥说话呢!我叫他哥,你得跟我一起叫人。” 一起吃了顿饭,傻柱这会儿对陈江川的敌意已经彻底消散了。 其实他也只是对事不对人,谁针对他们家,他就跟谁过不去。 早上那是许大茂嘴欠,其实跟人家陈江川没啥关系,相反,别人还真是帮他教训许大茂了。 “奥……既然我哥都这么说了,那江川哥一定是好人。 不像院里那些人,天天在背后嚼舌头说闲话。” 何雨水人不大,心思却很敏感。 她亲爹是跟寡妇跑的,这段时间她跟她哥没少被人戳脊梁骨,没想到还有人愿意跟他们家往来,这让她有点感动。 “哈哈……什么好人不好人的,我都说了,是来你家混饭吃的。 我家米缸早就空了,老鼠进去都得哭一场再走。” 陈江川说的也是实话,他原本就是想着出门找吃的,结果阴差阳错的就进了何家的门。 “哈哈哈……江川大哥说话也太有趣了!” 何雨水被逗得哈哈大笑。 一边的傻柱见妹妹终于笑了,自己却忍不住有点眼眶泛红。 虽然妹妹嘴上不说啥,但他们娘死了,爹跑了,这事儿搁谁身上能没点情绪? 可他妹妹从来不跟他抱怨,有饭就吃,孬好不挑。 他知道,妹妹心里委屈着呢! 但他这个当大哥的没别的办法,只能努力工作,争取早点娶个媳妇。 这样家里人多了,既热闹也能多一个人疼妹妹,关键是以后得冬天,自己就不用睡凉被窝了。 “奥对了,哥、江川哥,刚才我从外边回来,胡同口有个大姨打听咱们大院呢!” 何雨水突然想到刚才回来时自己遇到的事情,这会儿正好跟两位大哥分享八卦。 所以啊,八卦大概是女人的天性。。 “打听去呗,关咱们什么事儿。” 傻柱直接就没兴趣了,这年头奔亲戚的、找人的多了去,没啥新鲜的。 “哎呀!哥,你真是没点儿八卦细胞。” 何雨水转向陈江川,一双大眼睛眨呀眨,似乎在说:‘你快问问我,到底是什么事儿。’ 陈江川比傻柱还不关心别人家的破事儿呢,可现在被何雨水这么一盯着看,反倒有些不好让小姑娘失望了。 “那个大姨在打听什么事儿?是不是来投奔亲戚的?” 突然陈江川想到原身的身世,该不会是他的‘亲人’找上门了吧? “雨水,你快说说,那大姨长什么样,到底来干啥了?” 见陈江川竟然这么感兴趣,何雨水也不卖关子。 “那大姨说是西北方乡下来的,跟人打听咱们四合院都有哪些人,住户们人品怎么样……” 何雨水回忆着之前的经历,当时她还纳闷儿,这乡下人没事儿打听他们大院人品干嘛? “奥还有,她还专门提到隔壁贾东旭的名字呢,可贾东旭人品咋样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毕竟是小孩子,就没往别的地方想。 “啥?该不会是贾大妈吹嘘的媒婆来了吧? 可她咋不直接进来打听呢,当面锣对面鼓的打听不是更好吗。” 傻柱一听也来劲了,因为他也想找媳妇了,正愁没认识的媒婆。 他今天早上就听到隔壁贾大妈跟院里人吹嘘,说啥要给东旭找一房媳妇,媒婆今天就会上门。 “傻……瓜!人家要是直接进院里还能叫打听吗? 院里人再怎么跟贾家不对盘,也不能破坏人家儿子娶媳妇这事儿啊! 婚丧嫁娶可是大事儿,没人敢说主家坏话的。 尤其贾张氏还是个泼妇性格,谁沾上谁倒霉。” 陈江川差点喊秃噜嘴,幸好及时把到嘴边的‘傻柱’改成‘傻瓜’。 没记错的话,‘傻柱’这个绰号可是何雨柱心里的一个伤疤,他闲的没事儿干了去触这霉头。 “……” 傻柱脸上一阵尴尬,他又不傻,已经听出来别人差点喊他绰号。 不过陈江川及时改口了,这点反而让他非常感动,对人的好感又增加一分。 “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得去看看那媒婆长啥样,说不定以后还得求人家帮忙呢!” 傻柱说着就要走,临出门突然想起陈江川还在自己家里呢,就这么撂下客人好像不大好。 陈江川也看出来傻柱的想法,于是说了句:“柱子等等我,咱俩一块儿去看看。” “嘿,走!我就知道你也跟我一个想法儿。” 傻柱笑嘻嘻的说着跟陈江川一起出门。 至于饭碗,就留给妹妹洗了。 其实陈江川还真没想通过媒婆找媳妇,倒不是心疼那几块钱。 第7章 阎老抠不要碧莲 四合院剧情里,颜值在线的不是寡妇就是人妻…… 陈江川对曹贼这个角色可没多少兴趣,除了房子可以是二手的,其他一概都是一手的香。 再说了,能落到媒婆手里的资源,那能看吗? 这就跟去超市买菜一样,好菜永远都在精品区,只有那些再卖不出去就砸手里的菜,人家才会叫卖。 “傻柱、陈江川,你俩这是干什么去?” 送走了洗完衣服的许大茂,大妈们又目送傻柱跟陈江川一前一后走向前院,看样子是要出去一趟。 “管得着吗!” 傻柱撂下话就往外走,陈江川则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陪傻柱。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切~什么德性!” 二大妈就看不惯傻柱这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自己大儿子光奇比傻柱小三岁,平时说话都细声细语的,可没这么横。 “这孩子没爹没娘的,你跟他计较什么。”一大妈劝解了一句。 她已经伺候老太太吃完饭,这会儿没事儿干索性坐在院里跟大家唠嗑。 如今的一大妈还没剧里那么自闭,平时没事儿还是会在院里跟大家坐一坐的。 今天老太太在她家说的话,让她和老易又动了点心思。 左右他们两口子是生不出孩子了,这么多年各种法子没少试,汤药也没少喝,肚皮里就是不见有动静。 既然跟自己的孩子无缘,那就得考虑养老问题。 本来,老易是挺看好贾东旭的: 东旭年幼丧父,从小就缺父爱。 只要老易稍加照顾,偶尔给东旭灌输一些敬老思想,差不多就能教出个孝顺孩子。 可有贾张氏这个泼妇在,以后让东旭给他们养老的事还真不保准。 最后闹不好的话,就成给贾张氏培养合格养老人了。 前几个月,中院老何犯事儿跑了,何家没有大人,老易又动了培养傻柱的心思。 养老人哪有嫌多的,人家谈对象还讲究有备胎呢! 只是傻柱年纪有点大,都十六七岁有自己的思想了,又是个愣头青坐地户,肯定没有从小看着长大的东旭好控制。 对待傻柱,只能采取怀柔政策,就他那一身牛劲,当个打手也不错。。 今天早上老太太说刘海忠去陈家要房子,而陈江川没敢给人开门,这也是个潜在养老人选。 虽然陈江川年纪比傻柱还大了几岁,可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大院出生的人,所以性格也格外自卑,平时见了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的。 如果以后在别人再排挤他的时候,自家老易向他伸出橄榄枝,那他还不得感恩戴德。 再说了,眼看陈江川就到了适婚年纪,家里却没有老人帮衬。 要是这个时候,自家帮着张罗一房媳妇,以后等他们生了孩子,自己再帮着带几年孩子…… 这不就是妥妥的绑定养老关系了吗! ‘阿嚏!’ “谁念叨我呢?” 陈江川刚到前院就打了个喷嚏,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易中海两口子的养老人培养名单。 “傻柱,今天不是调班儿吗,你这是哪去?” 前院儿,带着黑框眼镜的阎埠贵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手里还牵着一个,正要去中院找妈妈。 杨瑞华说是去洗碗,结果一去不复返,不用猜也知道,一准是跟那些女人们聊闲篇儿呢! 阎解放和解矿这俩兄弟一会儿哭一会儿闹,他一个人实在带不过来。 “是休班,我出门透透气。” 傻柱话不多说,抬腿就出了大门。 陈江川看了眼阎埠贵,如今这位有铁算子之称的三大爷也才不到四十岁,跟刘海忠是同一年的。 “陈江川,你也是出去透气的?” 阎埠贵见傻柱刚走院里又出来个人,正是后院孤儿陈江川,印象里这孩子就是个三脚踹不出个屁的怂皮。 正好把他留下来帮自己带孩子,这事儿好像不赖。 “是啊,三大爷,我也出去透透气!” 一向闷不吭声的陈江川竟然敢大声跟他说话了,这让阎埠贵有点意外,就连开口留人的话都忘了说出口。 “不是,你,你怎么……” “三大爷,怎么了?我头上长犄角了吗?” “没,这倒没有。” “那就是我身后有尾巴?” “尾巴?这倒没有。。” 阎埠贵直接无语了。 他想不明白,一向沉默寡言是个人都能欺负一下的陈江川怎么跟换了个人似得。 尤其是那双眼睛! 当他盯着你看的时候,就像一头已经把对手摸透蓄势待发的豹子,让人不敢生出丝毫反骨。 “那就是没问题呗,我先走了,您还是好好带孩子吧!” 陈江川才不理会对方怎么想的,抬腿就走。 没记错的话,惦记陈家房子的,可不是只有刘海忠一家。 老阎家也有那心思,只是一直没明说而已。 “奥,好,好。” 阎埠贵一手抱着一岁的阎解矿,一手牵着才学会走路的两岁豆丁阎解放,目送陈江川跨出大门。 他知道,这院里的风向要变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只是希望这股风,不要影响自家生活才好。 “川哥,你跟阎老抠儿聊什么呢?这么久才出来。” 陈江川刚出来大门,傻柱就小跑过来问了一句,他刚才已经踩过点了。 雨水说的那个乡下大姨还在隔壁胡同里闲聊呢! 他们现在过去,正好能赶上。 “嗨!我跟他能有啥聊的,既然别人惦记我家房子,我不得表个态呀!” 陈江川有话直说,因为傻柱脑子就是直的,跟他说话最好不要拐弯。 “啥?阎埠贵惦记你家房子? 这还隔着中院呢!就算惦记,也该是后院刘光奇他爹惦记才对吧! 他阎老抠竟然这么不要碧莲!” 傻柱一听就怒了,这真要说起来,陈江川的境遇还没他好呢! 因为他家好歹还有个妹妹,以后遇到事儿两人还能有个商量。 老爹跑是跑了,可不是死了,说不定哪天在外面混不下去就回来了。 院里人要是敢惦记他家房子,谁敢冒头,他就把谁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可陈江川家就他一个人,被院里人捏扁了搓圆了,都没人站出来护着他。 这不是典型的等着被吃绝户吗! “川哥,我突然发现你真是比我还可怜!” 傻柱用充满怜悯的眼光看着陈江川,心想,‘哥,以后我就是你亲弟了!’ 陈江川原本还在琢磨上哪寻摸个一手小媳妇,以后家里家外的有人收拾,这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 没想到,因为刚才自己一句玩笑话,傻柱竟然用看失散多年亲爹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不是,柱子,你发什么昏呢? 我表态是让阎算子别再惦记我家房子了,又不是拱手送给他,你这啥眼神儿啊!” 陈江川满脸黑线,这小子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在向阎埠贵求饶吧…… 第8章 初见秦淮如 “哥,你不用多说,我都懂。” 傻柱重重点头,本就跟岁数不相符的老脸上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谁人不曾历经沧桑。’ 别的不说,以后川哥就是他兄弟,有事儿他真上。 陈江川心说,‘你知道个啥,不懂装懂,人小鬼大的。’ “咿?那不是傻柱吗!老嫂子,你打听的人跟傻柱住一个院里!” 另一个胡同里。 几个聊闲篇儿的住户围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叽叽喳喳个没完,有眼尖的正好看到傻柱。 只是看着跟傻柱一起过来的另一个有点帅气的年轻人,倒是没啥印象,大概是别的胡同里的人。 “大娘,叫我干啥?” 傻柱打小就在周围混,人都熟了。 陈江川的原身打小就畏畏缩缩,说白了有点社恐,所以认识的人其实并不多。 “嗨!哪是我叫你,是这位老嫂子正打听你们院里的人呢,这不正好就看到你了。” 那个最开始叫傻柱的人也是个热心的,不过对面的媒婆明显的有些不高兴了。 大家都是四十来岁年纪,搁这喊谁‘老’嫂子呢,她当年也是十里八村一枝花! 傻柱和陈江川本就是奔这位媒婆来的,现在就装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不然太明显了显得他们动机不纯。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这位大姐,我俩都是住隔壁院里的,您要打听谁呀?” 原本是陪着傻柱过来的陈江川发现,傻柱这货怎么关键时候崩不出一句话,净搁那脸红了。 刚才他跟熟人打招呼可不是这样的啊! 这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个毛头小子紧张啥,又不是给他相亲来了。 “小伙子,你也住九十五号?我怎么没咋见过你呢,是不是才搬来的?” 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个大娘。 这么俊俏的后生,又是住隔壁,要是家里有个闺女的话,说不定能凑一对佳人。 “我就是这院里长大的,只不过大多数时间在家学习,不常出门,所以见过的人少。” 陈江川随便就编了个理由,反正也没人计较真假。 再说了,原主确实是不经常出门。 要不是养父母去世了,不工作就没饭吃,他能窝里吃窝里拉宅到死。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呢!” 那大娘眼神不断在陈江川身上转悠,越看越觉得小伙人不错,恨不得自己年轻二十岁。 “嗨!还能有谁,就你们院里姓贾的一户人家,男的好像是叫贾东旭。 他妈托人给我带话,说是想找个长得好、人品好,能生养的姑娘嫁过去,我这不就来了吗。 不过我们当媒婆的也得讲究门当户对,贾家挑三拣四的,我得打听清楚他们家风评咋样才行。 要不然就是对人家女方不负责,以后日子过不好,我们这售后也麻烦。” 媒婆姓张,做这行已经十多年了,论经验那是一套套的。 不过她来考察贾家风评是假,想借机打听贾家经济情况才是真。 毕竟,要是贾家没啥钱,自己忙前忙后的最后拿不到中介费,那不是白忙活了吗。 话说回来,要是贾家有钱,那自己既能拿到辛苦费,回去跟女方那边也好说话。 张媒婆刚被同龄人喊了老嫂子,这会儿又被陈江川喊大姐…… 她这会儿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得忽高忽低,最后甚至有点飘了。 还是小帅哥找人稀罕,说的话她也爱听。 “奥,东旭啊!跟我一个车间的,他咋了?” 陈江川还真跟东旭在一个车间工作。 不过东旭是易中海的关门弟子,入厂好几年了还没过学徒工考核,拿的也是学徒二十二块五的工资。 “你俩是一个车间啊?那太好了!要不你跟我说说这人家里的情况? 也不用太复杂,就一个月能挣多少钱,缺不缺胳膊腿,有没有不良习惯啥的。” 媒婆是惦记着贾东旭的钱,可适当了解一下对方是不是个残疾也很重要。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凡事不能仅凭对方老妈的一面之词。 “这好说,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这在胡同里说别人闲话,有点不地道吧。” 陈江川知道附近有一家茶楼消费不高,这个时间人不多,正好适合谈事情。 “行啊!那就换个地方,不过咱们出去后你得等我一下,我今天是带了人出来的。” 张媒婆原本是想着打听个差不多,自己心里有底了,就带着女方上门相亲。 现在既然有人请吃茶吃点心,那还犹豫个啥。 相亲,哪天不能相啊! 她手里的大姑娘多的是,随随便便就不缺客户资源,但主动请她下馆子的可没有。 遇到了,那就好好珍惜。 “成,那就叫上你的人一起去。” 陈江川说完在前边带路。 已经冷静下来的傻柱也一起跟着,刚才他一激动差点就露怯,得亏陈江川帮着接话。 “川哥,咱们这是去哪?” 傻柱还想着跟媒婆混个脸熟,以后好让她帮自己找媳妇呢! 这年头,家里没老人帮衬,想找媳妇可不就得自己多跑跑腿,跟媒婆打好关系吗。 “张一元!” 陈江川随口报出一个名字,正是日后的百年老字号茶庄。 “啊?你是说去前门大街的张一元?” 傻柱脚下一顿,那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消费起的地方,他每月拿十二块钱工资都不敢肖想。 “你们说的什么呀,我怎么没听过?” 张媒婆自认往返于四九城和乡下,也算得上有点见识了,可陈江川说的什么元她就没听过呢。 “你当然没听过,就连我这个坐地户都只是听过这名儿,从没进去过。 今天咱们是要开眼了,待会儿你看看就知道。” 傻柱没少听人说四九城这些有名的铺子,什么百年糕点铺、传承茶楼、酒楼……其中张一元就是经常被人提起的茶楼之一。 “那感情好!哎,到了,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叫人。” 三人刚转出胡同口,张媒婆就钻进旁边一条小道,不多时就带了个穿着碎花补丁大棉袄的姑娘过来了。 “这丫头叫秦淮如,就是准备跟你们院里贾东旭相亲的对象,刚才我让她在外边等着我去打听消息来着。” 张媒婆介绍的时候,傻柱和陈江川两双眼睛已经把来人扫了个遍。 傻柱过了年十七,还差三年才能结婚,所以根本没想能跟秦淮如有啥。 因为很明显就看出,眼前这女的年纪比自己大了点儿。 他是从个头上判断的,可不要误会是别的地方…… 估计就算自己不嫌弃别人年纪大,别人也不愿意干等自己三年到法定年龄。 陈江川看着有些局促的秦淮如,脑子也是一蒙,这怎么跟原剧里差别这么大啊? 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嘴、黑长直,肤若凝脂,顾盼生辉…… 就是这双手有些糙。。 第9章 秦淮如,小鹿乱撞 不过这也难怪,秦淮如老家原本就是西北方向昌平的乡下。 虽然坐大巴车进城也没几个小时,不过却是实打实的农村环境,家里还有田地需要打理的。 秦家姐弟三个,秦淮如是大姐,下边还有两个弟弟,分别是秦伟强、秦伟壮。 这俩兄弟一个12岁,一个9岁,虽然能帮着干一些农活了,但毕竟年纪还是小点,能干的活有限。 家里大部分活计都是秦父秦母和秦淮如在干的。 乡下孩子懂事早,秦淮如打小就帮着家里缝缝补补,跟她妈学了不少本事。 一双手一年四季离不开农活,能不糙吗! 不过幸好脸蛋儿细嫩,掐一把就能流出水似得,看着就怪稀罕人。 这也是陈江川有点子动摇的原因之一,他之前可是立志不要剧情人物做老婆的,现在怕是要啪啪打脸。 “这是?” 被张媒婆领过来的秦淮如两手搅着棉袄的衣角,显得非常拘谨。 她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有点拿不准哪个才是她要相亲的对象? 那个矮点儿的看上去岁数是不小了,不过形象有点邋遢,衣服上不少油点子也不知道换一件再出门。 至于旁边那个高点儿看着挺周正的男人…… 无论是从个头、外形、面相上,她都挺钟意,就是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她。 为了今天进城相亲,她已经选了件最好的衣服穿着了,可进了城才发现,自己还是土的掉渣。 站在心仪的男人面前,秦淮如自卑了…… “奥,这是住九十五号院的两个好心后生,我今天跟人打听贾家的事情,正好人家愿意帮忙。” 张媒婆赶紧发声打破僵局。 不是说好的去茶楼吗,这几个年轻人怎么一见面就大眼瞪小眼,来回的寻摸甚呢! 秦淮如一听,这两人都不是自己要相亲的对象,既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子失落。 “张大姐说的是,咱们这就出发吧!” 陈江川让傻柱前边开路,他自己则是和秦淮如以及张媒婆走在后边。 从巷子出发到前门大街的张一元,脚程快的话也得二十来分钟呢! 几人刚走到大路上不久,就看到路边有辆人力三轮车,陈江川一招手,那车夫赶紧把车子骑了过来。 “给您问好嘞!老几位是谁要坐车?” 三轮车师傅见一下子就是四个人,他一辆车顶多拉俩人,再多一个都白瞎。 车厢小,坐不下。 秦淮如打小在村里就练出来脚力,走几里路并不觉得累,再说自己哪有钱坐车啊,于是就没吱声。 至于傻柱和张媒婆。 这俩人倒是挺想坐车享受一把,但一想到坐车还得花钱,也都蔫了吧的不吱声。 主要这时候,三轮车还是有钱人家出门乘坐的代步工具,他俩一个厨房打下手的,一个干婚姻中介的,哪有那闲钱。 最后还是陈江川说话了: “我看咱们到茶楼还有段距离,再这么走下去,等咱到了差不多就该吃中午饭了吧! 搭个车还能省点时间,早谈完事情早回家。 再说了张大姐你俩还要回昌平,太晚了怕是会错过末班车。 这样吧,这趟我请了,你们看谁先上车?” 这话一出,除了陈江川以外的三人都明显活络了。 秦淮如就没坐过三轮车,就想体验一把,张媒婆和傻柱也是一样的心理。 不过最后由于秦淮如小脸,不好意思争座位,只得让傻柱和张媒婆先行一步。 这倒是让傻柱乐得不轻。 他正好想单独跟媒婆套套关系,有合适的岁数的姑娘先给他留意着,等他年纪到了就安排相亲。 “丫头,现在就剩咱两个了。”陈江川看着略显局促的秦淮如。 坐三轮车的钱算是前期投资,也就五分钱的事儿,后边儿怎么都能想办法找补回来。 支开那俩电灯泡才有利于他下一步计划。 再说了,第一次见面,在姑娘面前太抠搜可不利于后续发展。 “啊,是……是啊!” 秦淮如这还是第一次单独跟陌生男人在一起,关键对方还不是自己要相亲的对象…… 以前跟村里人那些不算,那都是大家一起干农活,人多着呢! ‘如果这个男人是我要嫁的人该多好啊! 那贾家说的再好也没见出门迎一迎我,明摆着没把我当回事儿呢!’ 秦淮如心里开始走事儿了。 不过这种事情她一个大姑娘家是没法直接表达出来的,会显得她是不正经人。 “听张大姐说你叫秦淮如,那我先叫你淮如吧!淮如,你见过贾东旭吗?” 陈江川决定单刀直入,要不然一会儿到了茶楼,人一多很多事情不好明说的。 “还,还没见过面。” 此时的秦淮如恨死了自己这笨嘴巴,平时说话也没见这么磕巴,这怎么一紧张还结巴上了。 “你,你不会是个小结巴吧?”陈江川故作惊讶的问道。 其实他能理解,在陌生人尤其是可能是自己稀罕的人面前讲话时,那种不由自主的紧张感。 人一紧张了有的就脸红心跳说不出话,像是刚才的傻柱。 有的人倒是也能说话,就是脑子不太在线,说话时有点结巴,就好像眼前的秦淮如。 “啊?不不!不是的!我不是结巴!” 秦淮如一听别人误会自己有口病了,赶紧澄清,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个啥。 “哈哈……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说话有障碍,回头跟别人斗嘴是会吃亏的。” 这可不是他故意吓唬秦淮如,就看四合院那些大妈们,哪个不是长了一张尖牙利嘴。 嘴太笨了嫁过去真有可能会吃亏的,当然了也要看嫁给谁。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看到你我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这可真奇怪。” 玩笑过后,秦淮如终于放松了一些,已经能正常说话了。 “啥?你该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陈江川故作夸张的说。 筒子给他的身体素质加码后,他身材变得相当不错,典型的穿衣服显瘦脱衣服有肉。 八块腹肌既有力量又性感,再加上一张帅脸,陈江川现在整个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无怪乎,今天阎埠贵都被自己的气势镇住了。 “什,什么呀!这,这话可不能乱说。” 完蛋!秦淮如一紧张又开始结巴了。 要怪就怪这是她第一次经历相亲吧,虽然不是跟媒婆预定的男人。。 但自从见了陈江川,她心里的小鹿就没停歇过。 第10章 全屯子都没有一辆自行车 陈江川见状也不拆穿对方,他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这院里缺媳妇的可不止贾东旭一人,比如说他陈江川。 今天按阴历算是五一年腊月二十三,阳历可就是52年的2月19号,再过七天他就年满二十岁了! 而眼前的秦淮如,还没被老贾家和四合院众禽磋磨过,甚至说还带着来自乡土间的淳朴感。 颜值在线、勤劳能干,最关键还是一手的…… 想明白这几点,陈江川果断作出决定:这回,怕是要委屈东旭兄弟了! 不过天下何处无芳草,东旭兄弟一定会遇到更适合老贾家媳妇的人。 “秦淮如,你觉得我怎么样?” 如果说之前的陈江川对秦淮如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那现在可就是在说正经事儿了。 “啥?你?” 秦淮如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打了个措手不及,就差眼里冒星星了。 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这才是跟陈江川第一回见面,要是草草就私定终身,好像有点冒险。 毕竟自己对他和他家的情况都完全不了解呀! 这个想法一出,秦淮如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论点:那贾家的情况我也不了解呀! 从这个角度看,其实贾东旭和陈江川是站在同一起跑线的。 不过她先见到的是陈江川,就有种先入为主的意思,就觉得这人就是自己以后的男人。 “那啥,你先别多想,我就是问问你的意思。 我呢,也是住四合院,不过贾家是母子两人住中院西厢房,我是住后院北屋。 我现在一人住两间房,就算以后孩子多房间不够住,也有别的家业,只是暂时不方便说。 另外我家没有老人,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你爸妈就是我爸妈。 咱们的孩子可以请咱爸妈帮着带,你放心不白让人帮忙,到时候也是会给拿钱的。 工作嘛,这么说吧,我现在是轧钢厂一级工,比贾东旭级别高点,每月到手三十三块钱。 不过我觉得这不会是我走到黑的职业,毕竟轧钢厂车间工资是固定的,我会想别的办法挣钱养家。” 说到房子时,陈江川没有明说自家是北屋的偏房,要给人留下点想象空间。 再说了,他这也不算是骗人吧,谁规定北屋就得是老太太那样的宽房大屋了。 他倒是想住宽敞的正房呢,这不是初来乍到,需要时间经营吗! “大哥,你的条件都挺好的,但是,我今天出门前家里都知道我是跟贾家相亲来了……” 从陈江川说的房子和工作上,秦淮如就知道自己这是遇到黄金单身汉了! 可作为没结婚的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她也得注意点儿,不然显得她多随便似得。 “说的也是,这样吧,一会儿到了茶楼估计张媒婆会接着问贾家的情况。 到时候你就听着,要是你觉得更倾向于贾东旭,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陈江川并不打算把别人逼太紧。 要想让人死心塌地跟着他,光靠打嘴炮是不够的,还需要展示实力。 再说了,毕竟是第一次见。 他不是许大茂,见到合心意的姑娘直接吃饭、买衣服、住店开房间,一条龙下来就把人搞到手了。。 虽然他有那第三步的想法,但自家有房,干啥出去住旅馆啊? 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包不是。 于是经过供销社大楼时,陈江川直接带秦淮如拐进去了。 “大哥,咱们不是要去茶楼跟他们会合吗,怎么来这里了?” 秦淮如以前只听别人提起过,说京城的卖货大楼里什么商品都有,但她自己从来没进过。 没想到,今天真的站在这里了! 现在的百货大楼是两层的,规模还不算最大,等到55年还会建成全国第一座大型百货商场! 到那时候人们进了百货大楼,衣食住行都能在里面买到,当然了,前提是你手里得有钱。 “不着急,咱们先去买辆自行车。我突然发现以后过日子是离不了车的,去哪儿也能方便些。” 陈江川知道,展示自己实力的时候到了。 房子、车子、存款,样样不差的前提下,能不能拿下一手秦淮如,就看今天的这一哆嗦。 “你要买自行车?那得不少钱吧!” 秦淮如惊呆了,自行车可是稀罕玩意儿,他们全屯子都没有一辆。 而且从她今天进城后,大街上都没见到有几辆自行车的影子,眼前的男人竟然说买就买。 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对方肯定有不少家底才敢这么花钱。 “也不贵,估计都花不了二百块钱。” 陈江川带着秦淮如来到展示自行车的地方,正好停放着一辆今年新款。 “这应该是尚海自行车厂的二八大杠—永久牌自行车,可惜目前还没有女士的。” 陈江川围着自行车看了一圈。 这个年代的大件儿用料就是扎实,这辆自行车估计三百斤的胖子都能骑着满大街跑,关键车子还不会趴窝。 “女士的?现在的车子不都是长这样吗?” 秦淮如一听陈江川说女士车,心里就突突跳了两下,难道他是想给自己也买一辆? “现在是长这样啊,不过等大家都学会骑车了,估计就会推出更适合女士们骑的款式了。 到时候给你也买一辆,平时出门啥的也方便。” 陈江川问了下价格,这辆车报价一百六十三块三毛五,比他预想的还便宜点儿。 但是听在秦淮如耳朵里,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她种十年地都不一定能买得起这么一辆自行车。 陈江川也不磨叽,直接付完钱拿收据去打钢印。 俩人推着车子了往外走,经过女装区时,鬼使神差的他一眼就看上一件女士棉衣。 “服务员……不对,同志!麻烦把这件衣服给我拿一下。” 现在人们穿衣服基本还是自己家做的,商店里倒是有成品,但什么样的家庭才消费得起啊! 夏天衣服还便宜点,毕竟用料也少。 冬天就不一样了,一件普通棉服就得十五块钱起步,再好点的直接就二十往上了。 比如秦淮如刚换上的这件棉服,报价二十二块钱,不打折。 这时候的二十二,不得跟几十年后的某司登一个价位了……一般人还真拿不下来。 陈江川直接就拍板买下来了,他手里有二百块钱,买完自行车后还剩了三十多,足够今天的消费。 要说原身作为正式职工,每月三十三块钱也不少,但架不住那货经常被众禽压榨。 今天这个借三块,明天那个借五块,更过分的还有借十五的! 关键是这些玩意儿借了钱就没见几个人还的! 结果吧,他穿过来后要不是有筒子奖励了两百,他全身上下摸不出五块钱来! 他丫的,陈江川越想越生气,这得亏自己穿过来了,不然原身早晚都得憋屈死。 好吧,那货已然变相憋屈死了,逝者已矣,生人当奋进。 “大哥,这衣服是给我买的?” 第11章 打工人,打工魂 秦淮如小心翼翼摸着身上的新衣服,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穿过成品衣服,更别提是这么贵的了…… “对啊!谁叫我稀罕你呢! 不过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毕竟结婚不是儿戏,是得好好考虑。” 陈江川让人把秦淮如的补丁棉袄装起来后直接挂到了自行车把手上,俩人这才走出百货大楼。 他倒是有心想继续展示实力,可钱包不允许啊! 现在兜里就还剩不到十五块钱,不过一会儿到了茶楼再装个杯还是还是够的。 话说回来,他的目标是秦淮如,只要对方觉得他ok,其他人爱谁谁。 “陈大哥,你可真厉害,自行车这么贵的大件说买就买。” 经历过一起买买买之后,去往茶楼的路上,秦淮如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我这可不是乱花钱,过了年我就二十了,到了娶媳妇的时候。 像是自行车、缝纫机这些东西,也是时候置办了。 不然人家姑娘进门后,家里什么大件都没有多不好。” 陈江川没想到今天陪傻柱出门还能碰到个媳妇最佳人选,该画的饼那是一点都不能含糊。 再说了,他画的饼跟别人可不一样,别人是虚的,他玩儿实的。 过日子用的大件一个都不能少,早晚的事儿。 “啥?你还要买缝纫机!” 如果说陈江川买自行车,秦淮如会震惊,那对方要买缝纫机,她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一般家庭能有一个大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要是有两件,那得是中等往上的水平。 更何况,她接触到的大多数家庭连一个大件都没有…… “当然得买了,我现在就是还没个管家的媳妇,买了光在家里吃灰也用不上。”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张一元茶楼前。 古朴的茶楼分上下两层,木质结构的建筑外层刷了防腐防潮的桐油,更显的古色古香。 来这里的客人既可以在店里喝茶,也能打包茶叶带走,在建国前是有钱人家才能来得起的地方。 “川子哥,这儿呢!” 陈江川刚停下自行车,傻柱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冒出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媒婆张。 “你俩怎么没进去啊,在外面等着多冷。” 陈江川说着把之前挂在车把上的包递给秦淮如,这才继续跟傻柱说话。 “嗨!我俩都没进过这么高级的地方,你不来我们哪敢进去。” 傻柱嘴上说着话,一双眼却不断在秦淮如和那辆自行车上徘徊。 “川哥,这是你的自行车?这钢印有毛刺儿,还是新打的呢!” 他围着二八大杠转了两圈,就差直接上手骑两圈了。 “对,是我刚买的,跟秦淮如一起去的。” 陈江川并没打算隐瞒这件事,毕竟这是大件,再怎么藏都会有人发现的。 “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咱出来时候你也没说要买这么贵的东西啊!” 傻柱人麻了,心里酸溜溜的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两者都有。 “这有什么,等你以后成家立业,也会有自己的自行车的,说不定到那时候会有更好的款式。” 陈江川说着片汤话,柱子晚点买自行车也好,这样以后上下班顺路了还能给自己当司机。 “这话在理,我现在还小,等弟弟长大了,也会有自行车的。” 傻柱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已经在计算他得攒多久钱才能买得起自行车了。 “秦淮如,这才多大会儿功夫没见,你怎么换了身衣服?” 还是张媒婆眼尖,秦淮如跟自己出昌平时穿的可是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大棉袄,现在却是崭新的高级棉服! 这种进口面料的棉服少说得二十往上开价了…… 傻柱也注意到这点了,不过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啥时候能买得起自行车,再说了秦淮如又不是他媳妇,他犯不着在她身上浪费精力。 他就没见过几个女人,也不分不清秦淮如的颜值在什么段位,不太关注也算正常。 “是啊,刚买的。”秦淮如对张媒婆其实是有点子不满意的。 那大院里明明有陈哥这么优质的黄金单身汉,她却想让自己跟贾家什么旭相亲,那家人再好能有陈哥对自己好吗?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 张媒婆听出了秦淮如话里的不满,但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因为刚才坐三轮车的机会自己没让给她?但她是坐自行车来的,也不亏吧! 再说了,她还赚了件顶贵的新衣服……不对!别人凭啥给她买衣服啊? “不是,你俩这是?” 张媒婆也麻了,不会是自己的买卖被人半道截胡了吧?做人不带这样的啊! “张大姐,有什么话咱们先进去再说,在门口影响人家生意。” 陈江川率先走进茶楼。 至于那辆嘎嘎新的自行车,直接停在门外就是,也算是给这家酒楼装点门面了。 现在有自行车的人家可不多。 “这话不假。” 张媒婆也是惦记着进这么高档的地方开开眼,当即就跟着进去了,在茶楼里谈事儿听着就排面。 “伙计,找个二楼靠窗的位置。” 原身没来这里消费过,不过陈江川融合的记忆里是有这间茶楼信息的,尤其是二楼有雅间和临窗座位。 “几位楼上请~” 跑堂被人叫‘伙计’也不恼火 ,建国前他就是店里的伙计,放古代也叫店小二。 就是建国后,对他们这行的称呼才渐渐改成服务员或同志,其实本质都一样。 打工人,打工魂。 “川哥,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怎么感觉你跟老顾客似得。” 傻柱跟着上楼后东瞧西看,啥都觉得新鲜。 茶楼跟酒楼不一样,这边讲究一个‘静’字和一个‘雅’字,而酒楼则是大开大合,喧闹一点。 “我这也是借了张大姐和秦淮如的光才进来一趟,不然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陈江川记忆里关于这家茶楼的的画面是仰视视角,估计是原主小时候没跟亲人走散时来过这里。 这倒是可以作为寻亲的一条线索,不过他暂时还没这方面的打算。 主要是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不熟悉,万一那些失散的家人是‘朝廷要犯’,那他不就是自取灭亡了。 说话间一壶喷香的茉莉花茶被端上来,盘子里还有两碟点心,正是老京城人喜欢的‘京八件’之二。 “哎呀!还有点心吃!” 张媒婆对茶没啥研究,老四九城的点心可是没少听说。 什么大八件、小八件,福禄寿四喜…… 普通老百姓哪吃过那些呀! 第12章 动老贾的买命钱 陈江川和傻柱都是吃过饭出来的,两个大老爷们对点心一点都不感兴趣。 而秦淮如是本着面对相亲对象的心态坐在这里的,也没好意思吃太多桌上的东西。 这下就便宜了张媒婆。 就见她不断拿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手里端的茶水不时喝上一口,那样子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那啥,川哥,我想带一块回去给雨水尝尝……” 傻柱最终没忍住,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这点心做的精致,他妹妹雨水肯定也会喜欢的。 旁边媒婆吃的跟猪八戒他二姨似得川哥都没说啥,自己要两块应该没事吧! “柱子,随便拿,哥请客!” 陈江川不喜欢吃甜食,既然未来媳妇也没咋吃,让兄弟带点回去给妹妹也没啥。 再说了,他给未来媳妇准备的点心几乎都进了张媒婆的肚子,这特么有点始料不及啊! 傻柱最终没好意思多拿,就选了两块看起来最精致的用手绢包起来揣兜里了。 坐在一旁的秦淮如嘴唇动了动,心想:“这点心这么精致,我那俩弟弟肯定也喜欢吃!” 但是她要脸啊! 既不能像张媒婆那样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更不好意思说‘给我两块吧,我带回去给弟弟尝尝’这种话。 突然! 秦淮如感觉捏着衣角的手上传来一阵暖流,低头一看原来是陈江川不知道啥时候把手伸过来了。 现在大家坐的位置是傻柱和张媒婆坐在一侧,陈江川和秦淮如坐在对面,侧面则是窗户可以看到楼下来往的行人。 对面那俩人一个只顾着嘎嘎吃点心,另一个打包完点心后就不断往窗外撒摩。 都挺忙的,完全顾不上这边的一男一女。 秦淮如俏脸一红,就把头低下了。 陈江川也不动,就是轻轻握着对方的小手,入手是一片柔软。 秦淮如那双手看起来粗糙,其实再怎么糙也没男人的手硬,所以说手感还是很好的。 过了好一会儿,张媒婆终于吃饱喝足了,这才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住了大兄弟,早上出门急没顾上吃饭,刚才一下子没忍住。” 张媒婆用袖子擦了擦嘴,也实在是这家的点心太好吃了! 她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等吃完了才想起来自己为嘛会来这地儿。 “没关系,既然吃完了,那咱们就谈正经事儿吧!” 陈江川这才把手从秦淮如手上拿开,意犹未尽。 “咿?秦淮如你脸怎么红了?” 这回说话的是傻柱,他享受完身在二楼的优越感后也转过身来。 “可能是热的,外面天冷,你秦姐面皮薄,一进这茶楼温度有点高,脸红也是正常。” 陈江川寻思随便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他现在觉得傻柱这个灯泡有点晃眼。 “原来是这样,不对呀!咱们俩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脸不红还正常,你看张大姐也没事儿啊!” 傻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难道没嫁过人的女孩子都喜欢脸红吗? “你也说了那是张大姐,不是你秦姐。 对了柱子,你是不是想跟张大姐说点事儿来着?” 陈江川赶紧转移话题。 他不就是偷偷摸了摸秦淮如小手手吗,再让傻柱分析下去大家都得脸红。 “嗨!我那事儿来的路上已经跟张大姐说完了,过了年我才十七,娶媳妇还得等三年。” 一提娶媳妇这事儿,傻柱就来劲了。 他现在每月拿十二块钱工资,除去和妹妹的花销,基本能省一两块钱。 再加上一大爷每月的救济,差不多能攒五块钱,一年就是六十块。 三年后他到了娶媳妇的岁数,说不定也能攒出来一辆自行车来! “放心吧!傻柱,大姐会给你留意着好人家姑娘的。 到时候不光乡下的,就连城里姑娘说不定你也能娶回家当媳妇!” 张媒婆也是擅长画大饼的,能不能娶到城里姑娘另说,她先把这个准金主搂到手里是是真的。 说不定还能提前得点好处呢! “咱们还是说说贾家吧,今天不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秦淮如听了张媒婆的话,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我就是乡下户口,跟城里姑娘比起来,我算什么?人家陈江川真能看上我这样的吗?” “对对!你看我,光顾着闲聊了。” 张媒婆一拍大腿,今天出门还没拿到剩下的两块钱介绍费呢! 她还得去贾家一趟嘞,不能把正事儿忘了。 “贾家有什么好说的,我就住他们家隔壁,拿皮尺量不超过五米距离……” 傻柱自告奋勇,把知道关于贾家的情况跟倒豆子似得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其中就包括贾家不讲武德,把游廊扩建进自己屋里这事儿…… “你们城里人办事儿也这么不讲究啊?咋跟我们乡下人一样,想方设法的占便宜。” 张媒婆听得八卦瘾也上来了,就差抓一把瓜子边嗑边唠。 不过人家还记得任务主线的,于是问道: “那他家说秦淮如一进门就给买缝纫机呢,这事儿能靠谱吗?” “缝纫机?全大院比贾家日子过得好的多了去,也没见有人买那玩意儿! 再说了,他们家就贾东旭一人工作养活俩人,哪来的钱买缝纫机啊?” 傻柱撮着牙花子突然想到什么:“我知道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八成是要动老贾的买命钱!” 于是乎,贾东旭他爹贾富贵工伤丧命,贾张氏用老贾的抚恤金买缝纫机给儿子娶媳妇的版本就出现了。 “这个贾张氏,为了给贾东旭讨媳妇还真豁出去了!”张媒婆说着又摸起最后一块点心。 “谁说不是呢! 那缝纫机也就看着排面儿,实际上不就是让人干活的吗! 新媳妇一进门就得伺候那两个懒货不说,关键是贾张氏那人,典型的恶婆婆嘴脸! 白的都能被她说成黑的,只要她愿意,你家的东西都能被她掰扯成她家的!” 作为老贾家多年的邻居,傻柱吐槽起这家人来唾沫横飞,根本刹不住车。 问就是想当年他亲爹还没跑的时候,每次带回来的饭盒都得被贾张氏忽悠去一大半。 就为这事儿,傻柱没少和贾东旭干仗,自己没爹也不能摁着他的爹薅羊毛啊! “听你这么一说,怎么觉得这老贾家其实也没多好啊! 贾张氏说秦淮如进门后给买缝纫机是不假,但条件是彩礼钱只给三块钱,别的一概没有。 说实话,还没我当媒婆拿得多呢……” 张媒婆接一单一般就是五块钱,只要俩人接上头就得给五块,成不成的另算。 就算没结成亲,她也能拿到三块钱辛苦费,因为后边主家还得继续靠她给介绍对象呢! “啥?三块钱彩礼?这事儿我咋不知道!?”这回轮到秦淮如不愿意了。 来之前说好了五块,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第13章 截胡秦淮如,奖励超级农场 “秦淮如,这事儿你跟我也急没用! 我是寻思着,要是人家愿意给你买缝纫机的话,彩礼三块钱其实也差不多了。” 张媒婆惦记着自己的中介费,至于秦家能到手多少,那不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这也太过分了!我爸妈知道这事儿吗?” 秦淮如委屈了,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就花了二十二块钱,贾家竟然想用三块钱就把自己娶回去。 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你爸妈是知道的,为了能让你嫁进城里,他俩也是愿意做让步的,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张媒婆也觉得贾家有点不地道,这跟买了个使唤丫鬟有什么区别? 不过她是要赚钱的,这个时候可不能帮着秦淮如说话,不然连三块钱都可能拿不到。 “婶子,这门亲事我不愿意!您回去跟贾家说一声,这个亲我不相了。” 秦淮如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看了陈江川一眼,见对方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她又赶紧把头低下了。 “这不能啊!秦淮如,我可是收了人家贾家三块钱定金的! 你这说不见就不见了,我回去没法跟人家交代的。 但凡你见过人了,再拒绝我跟那边也有话说。” 张媒婆慌了,一下子五块缩水成三块,凭空蒸发两块钱啊! 秦淮如一听就有点犹豫,好像张媒婆说的也有点道理,自己不能过河拆桥呀! 不然别人陈江川会怎么想自己的人品。 谁知她还没开口,陈江川就先一步说话了: “张大姐,这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老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 你就算强迫秦淮如去见了贾东旭,回头秦淮如表明了意愿,可万一贾东旭又非秦淮如不娶。 这样一来,你里外不是人,还少到手两块钱,是这个道理吧?” 张媒婆听得连连点头,她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话说回来,要是秦淮如见都不见贾家人就拒绝人家……” 那她很可能连三块钱辛苦费都会被要回去。 “不是,秦姐进城是要相亲的,这怎么说着说着还不见人了?” 傻柱有点懵圈。 他刚才一时嘴快,把贾家那点破事儿全抖落出来了。 秦淮如该不会是因为这样就不跟贾东旭相亲了吧? 那他活生生的拆散了人家一桩姻缘…… 傻柱越想越后怕,平时跟贾东旭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娶媳妇这么大的事儿,他可不敢惹祸。 但好像已经晚了呀! “川哥,我刚才……” 傻柱话没说完,就被陈江川示意闭嘴了,怎么感觉气氛有点怪异。 “大兄弟,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媒婆一时间没了主意,一边是不情愿跟贾家相亲的秦淮如,另一边自己已经收了人家三块钱定金。 怎么吃了顿高级茶点,自己就里外不是人了?她现在有点迷糊,就差扇自己嘴巴了。 “要我说,这件事其实不难办。” 陈江川说着给张媒婆续上茶,这才继续说道: “贾家是让你帮忙找个姑娘,可没指名道姓就必须得是找秦淮如呀! 适龄姑娘那么多,以贾东旭的条件,找啥样的没有? 就算是城里姑娘,我想对你而言也不是啥太难办的事儿吧!” 要么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陈江川一席话就让傻柱和张媒婆纷纷如获新生。 “川哥,牛!”傻柱一下子从负罪感中解脱了。 只要贾东旭见过相亲的女方,这就不算是他搅黄的,以后他敢再找后账,自己动手打人也是占理儿的。 张媒婆心里也透亮了,赶紧琢磨哪里还有适合结婚的大姑娘,争取这两天的带过来让贾家相看。 秦淮如更开心了,这下她就不用再去见自己不喜欢的贾东旭了!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住户贾东旭的相亲对象:秦淮如!】 【由于秦淮如是剧情主角人物,本次奖励宿主现金五百元外加超级农场!】 陈江川脑海中响起两道没得感情的电子音,没想到阻止贾东旭和秦淮如相亲也算截胡。 他这回完全是为自己日后的幸福生活考虑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就完成达成一次截胡任务! 这筒子可以啊,有事儿它真上! 陈江川心情大好,不过眼下还没时间研究刚到手的农场,这边事情还不算完。 “时间不早了,我送送你们。” 说罢陈江川率先起身,傻柱和张媒婆也赶紧下楼,不过秦淮如和陈江川是走在最后边的。 “淮如,这是五块钱你拿着路上买票用。 另外装棉袄的包里我还塞了五十块钱,你到家后再拿出来,别人外人看见摸了去。 咱俩的事儿,你考虑考虑,我等你答复。” 陈江川说完就把包拿起来递给秦淮如,那五十块钱就在他接触到提包的一瞬间被转移到包里。 筒子奖励了五百块,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哥,不用考虑了,我愿意跟你过日子!” 秦淮如早就被陈江川迷得不能自拔: 有钱、工作体面、长得好、家里有房有车,关键还对她这么好! 这么好的男人简直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去! 既然别人不嫌弃她是乡下丫头,那她再矜持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真的?你愿意跟我过日子?”陈江川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答应自己了。 要不是看过原剧知道一点秦家情况,他真得怀疑自己遇到骗婚一族了。 “嗯!我想好了。 不过我得先回家一趟,起码得跟家里说清楚咱俩的事儿,不然我爸妈得以为我被人骗了呢!” 秦淮如此时也是敞开心扉,跟即将是自己男人的陈江川有一说一。 “那成,淮如你先回去跟爸妈说清楚,我这几天准备好礼物,下周休班时就去你家提亲!” 其实有了超级农场后陈江川准备礼物根本花不了一周时间,可他要是说明天就去秦家村,难免会让对方家里不踏实。 再说了,他下周才到法定结婚年龄,好饭不怕晚。 上赶着的不叫买卖。 “好嘞!哥,我等着你来接我!” 得到陈江川的承诺,秦淮如这下放心了,当即就要把自家地址给对方写在纸上。 奈何,她的初中文凭水分有点大,写的字实在不怎么好看。 好在陈江川连蒙带猜的都认对了。 当时他就在想,以后千万不能让秦淮如教他们的孩子写字。 秦淮如的字观感堪忧,跟她的颜值妥妥的成反比。 所以上帝还是挺公平的,给了一个人超高的颜值,就会把她的另一项技能减分。 而他,是个例外。 第14章 淮如,你手往哪搁呢 傻柱和张媒婆前脚刚走出张一元,陈江川就把提前让前台打包好的点心拿给秦淮如。 “淮如,刚才你也没怎么吃东西,今天时间来不及了,不然哥肯定带你出去吃饭。 这点心你拿着,回去路上饿了就吃点垫垫。” 不等秦淮如拒绝,陈江川就把东西塞到她手里。 “走吧!别让张大姐和柱子等久了。” 等两人出来茶楼后,张媒婆已经不见人影。 “那张大姐赶时间,说是要去隔壁屯子一户人家商量事儿,就提前走了。 川哥,咱们怎么整,直接回去还是?” 傻柱记挂着给雨水送好吃的,但是也想体验一把陈江川的自行车。 还有就是他出门身上没带钱,在大栅栏不买东西干逛也没意思,不如直接回大院。 “我得送你秦姐去车站,柱子,你有事先回就行。”陈江川直接支走傻柱。 现在两个电灯泡都不在了,就剩他和秦淮如,那还不得谋点福利更待何时。 “那成!我先回去。” 傻柱刚走出去几步,突然想到一件事: 川哥送东旭的相亲对象去车站?这画风怎么有点不对! “不是……” 他刚转身想要问明白,却看到令他接下来一个月都睡不好觉的一幕。 只见陈江川跨坐在那辆崭新二八大杠上,秦淮如坐在后车架子上,那双小手还紧紧搂着前者的腰,俩人有说有笑的就奔前门车站方向去了……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傻柱只觉得脑袋里有些恍恍惚惚,心里还酸辣吧唧的不好受。 大家都是兄弟,怎么川哥突然就有对象了,他却还单着? “苍天啊!大地啊!” “小伙子大白天的鬼叫什么!” 被傻柱吓一跳的路人骂骂咧咧的走开了,怕是遇到疯子。 “……” 傻柱蔫头耷拉脑的往回走,已经没了来时的激情,他心里苦啊! “哥,你说那个贾家不会找你麻烦吧?” 这边,秦淮如紧紧搂着男人的腰腹,心里跟抹了蜜似得。 “咱们是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他家凭啥找我麻烦? 再说了,你跟贾东旭面都没见过,相当于跟他们家没啥关系。 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陈江川感受着腰部的力道,心里痒得不行,只恨这是大白天。 “也是,我要是早知道他们家这么办事儿的,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张大姨来四九城。” 秦淮如说的是贾家临时变卦,让她的彩礼从五块钱成了三块钱的事儿。 她们家缺那点钱吗? 贾家也太欺负人了! 好吧,作为乡下人来说,就算是三块钱也能够一家人两个月的开销。 可道理不是这么讲啊! “也不能全怪人家,要是你不来城里,咱俩还不一定能认识呢!” 陈江川摸着新到手的截胡奖励,热乎乎的五百块钱是真香啊! 更香的就是后边坐的这位,水嫩嫩的一手秦淮如。 这才是他今天最大的收获! “说的也是,这么说来,贾家还算做了件好事儿。” 秦淮如对贾家的印象仅限于‘城里人’、‘有工作’、‘给买缝纫机’这几点,根本没得感情。 所以批判起对方来,也是一点不留面子。 不过有一说一,如果没有抠搜的贾家,她就不会遇到心爱的陈大哥,这点是不能否认的。 想到以后得幸福生活,秦淮如美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哎呦我去!淮如,你手往哪搁呢!” 陈江川差点把不住车,没看出来这丫头胆儿这么肥啊! “啊!” 秦淮如猛然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抓着陈江川的小手捂住脸蛋儿。 没脸见人了!羞死了! 好在前门车站不远,他们又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没几分钟就到了。 车票当然还是陈江川给买的,那五块钱就当给小媳妇的‘劳务费’,早晚都得兑现成福利的。 因为还没扯证,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两人进了车站后就表现的跟路人一样,一点儿看不出来是小两口。 秦淮如大包小包的提着也不嫌累,而陈江川则是两手插兜。 那一年,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车厢角落里没赶上前一班车的张媒婆正好看到陈江川和秦淮如,心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怎么没人给自己买件新衣服穿呢? “哎!张大姐,你也坐这趟车啊?” 陈江川此时也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吃货张媒婆,于是打了声招呼。 “可不是吗!刚才我就慢了几步,前边那辆车直接出站,那司机都不知道等等我。” 张媒婆解释了一句。 此时她有些后悔自己买票早了,蹭不到新衣服蹭张返程票也是好的啊! 她可是看到了,刚才是陈江川给秦淮如垫付的车票。 ‘悔啊!’ 一旁秦淮如欲言又止,她可是知道这位的德行,来的时候就是因为想少给五分钱车票差点被司机赶下车。 车辆发动后缓缓驶出站台,陈江川挥手送别。 他不知道张媒婆的想法,就算知道,他也不会给张媒婆买劳什子票,更别提衣服了。 冤大头不是这么当的。 他这媳妇是自己凭本事找的,跟媒婆毛关系没有,凭啥给她买这买那。 再说了,现在的法律又不支持一夫多妻制,以后他跟媒婆的缘分算是走到尽头了。 今天被对方蹭了顿点心吃,已经够意思,再多就过分了。 车里,秦淮如则是更加激动的挥手告别,就盼着周末早点到来。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嫁进老陈家了! “秦淮如,你跟陈江川是怎么回事儿? 刚在茶楼我没好意思问,你俩该不会是好上了吧!” 张媒婆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就算这俩人再表现的正常,可又是买衣服又是买点心的。 长眼的应该都能看出来这俩人关系不一般。 “你想哪去了,大姨,我俩这才头一回见面,我连他家啥情况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他好上。” 秦淮如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已经跟陈江川私定终身了。 不然眼前这位肯定会开口要红包,以后陈江川的钱就是她的钱,她可舍不得给媒婆。 媒婆挣钱多容易啊! 搭上线就是三块,事儿成了就是五块,这还不算男方给送礼的。 可三块钱也是钱啊! 她种地一年到头也才几块钱收成,所以这个钱能省就省。 “也是!我可跟你说啊,别看人家给你买这买那的,就是在给你下套呢。 你这还没见过几个男人,就当出来长长见识了,可别上鬼子当!” 张媒婆手里资源中,秦淮如算得上是长相最好的,她还指望带着她多见几个人,多捞点钱呢! 这回的贾家就是个例子。 可惜被那个傻柱子的一番话给搅和黄了,她回去还得再找个姑娘给送过去见面。 不然活脱脱少到手两块钱…… 第15章 让开!碰坏了赔得起吗 送走秦淮如后,陈江川没有急着返回四合院,而是在停车处取了自行车后在大街上溜达。 车站有专门的自行车停放区,一点都不会出现乱停放占道阻碍交通的现象。 就算有人着急送人,没有按规定存车,也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帮你把车子推到停放区。 同来时一样。 崭新的二八大杠吸引了不少人羡慕的目光,不过陈江川毫不在意,就像没看见似得。 就是这个fell~倍儿爽! …… 前面不远处就是粮油店,陈江川决定去采购点东西。 原身没有做饭的习惯,吃饭也是饥一顿饱一顿,他可不想三天饿九顿。 人是铁饭是钢,该吃的饭一口都不能少! 从店里出来后,他手里提了五斤白面五斤大米,油盐酱醋也都买了些,不过都是原瓶。 谁叫今天出门时就没寻思会来买这些呢! 家里倒是有用完的空瓶子,不过回去拿也浪费时间,再说了,那些瓶子都在厨房放的沾满了油烟,想用就得现刷洗。 他媳妇还没娶回去呢,哪有时间干家务。。 现在买米买面有钱就行,再过几年就得用票了,计划经济时代,有钱没票,照样买不到面粉。 归置好东西后,陈江川在路边停下自行车。 他本就快一米八的个头,跨坐在自行车上往那里一杵,横刀立马的气势绝不亚于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军。 只见这人左脚点地,右脚踩着车蹬子,看似眼里炯炯有神,其实是在‘神游天外’。 实际上,陈江川是在查看系统给的第二个奖励:超级农场! 他的意识连接到农场后,就算是来自二十一世界的现代人陈江川也被惊艳到了。 直逼某疆的辽阔田野扑面而来,各种颗粒饱满的粮食作物已经成熟,小麦穗子沉甸甸的往下坠。 农场里还有各种机械设备,只要自己想,这些粮食就能直接被加工成成品口粮! 现吃现加工,比商场里还新鲜! 农作物隔壁是一片水草丰美的牧场,里边鸡鸭鹅猪牛羊都有自己的活动空间,甚至还有马匹和牧羊犬…… 没想到继996牛马生涯之后,自己一朝穿越竟摇身一变成了‘农场主’! 陈江川心里美滋滋的,起码以后不用为吃喝发愁了。 想到那三年的天灾人祸,多少人因为一口粮食毙命,陈江川觉得自己真是无比幸运: 这次激活的奖励直接就解决了口粮问题,起码到时候小命是可以保住了! 不过出于安全考虑,他这农场里的东西只能一点点往外倒腾。 龙国初建,对很多超出常规的事情,关注度还是很强的。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人当做敌特举报,闹不好还会直接戴上银手镯接受审讯。 别的不说,院里设立三个大爷的位子是干啥的?单纯就为调节邻里纠纷? no!no!no! 天真了不是。 这三个人表面上是维护大院秩序,谁家有个鸡毛蒜皮的矛盾他们出面给说和说和,实际上还肩负着街道办的秘密任务。 那就是密切关注院里情况,发现谁行为反常或者有陌生人出现,都得及时向上汇报。 因为这些人都有可能是隐藏在民间的敌特分子。 不仅三位大爷,就连院里住户都有责任举报异常现象。 当然了,举报是有奖励的,比如个人荣誉奖或者先进大院荣誉。 再实际点儿的,还有可能给现金奖励,名利双收的事儿,就问谁能拒绝得了这个诱惑? 所以建国初这几年,人们生活环境的安全系数其实还是蛮高的,就连小偷小摸都很少遇到。 当然不排除同大院的人恶作剧,故意搞破坏这种事儿。 “这事儿叫谁来都不行,必须报案!让警察把坏蛋统统抓起来!” 还没进大门,陈江川就听到里面传出叫喊着报案的声音,也不知道出什么了事。 他把自行车搬进大门后,前院有眼尖的一下子就喊起来: “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陈江川,这是你的自行车?” “你怎么能买得起这么贵的大件?你哪来的钱?” “这车还是尚海永久牌的,得不少钱呐?” “……” 陈江川直接无视那些不友好的碎嘴子,想回自己家,但是想到刚才在外面听到声音,他还是问了嘴: “刚才是谁在吵架,怎么听着还要报案?” 立刻有好事儿的人赶紧给解释,放平时人家见了他绝逼不带打招呼的。 今天不一样,陈江川置办了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身价今非昔比: “还不是阎埠贵和刘海忠家里孩子那点事儿! 好像是阎家的老大阎解成把人老刘家的玻璃给砸了,没看出来这小子是个蔫儿坏,真敢下手! 刚才一伙人还在前院吵吵呢,这会儿已经去中院找一大爷评理去了。 要不是看你的自行车我也过去看热闹了!” 那人解释完就想上手摸一摸陈江川的自行车,但不经车主同意,他也不敢真就下手。 这可是稀罕玩意儿,全大院头一辆! 要是摸掉漆,自己是赔不起的。 “喜欢?” “那肯定的呀!以前只见过没摸过,今天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看见。” “喜欢就对了,我也喜欢! 今天我心情好,让你过把瘾,你可以给我把车子送回去。 停我家门旁空地上就成。” 自行车在外面还能骑着,可进了大院七拐八拐的还真骑不了,只能下来推着走。 这么宝贝的东西,放外边就算不怕丢,也怕被人们摸来摸去。 就算不掉漆,想想也怪磕碜的。。 “你说真的?” 那人一开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么露脸的时候陈江川竟然躲了,这不是傻吗! “这有什么真假的!不就是辆自行车吗,你还能骑跑了不成?” 话不多说,陈江川直接把车子连带车上挂的东西都交给那人,他自己则是两手插兜往里走去。 这个兜儿今天秦淮如的手还放进去过…… 众人刚才只注意到陈江川崭新的自行车了,这会儿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不少东西。 “嚯!这袋是白面,这是大米,竟然还有原瓶的酱油醋!” “老天!陈江川今天是不是捡钱了,竟然买的都是原瓶,不过日子了?!” “……” “都注意着点儿,别乱动,碰坏了赔得起吗!” 从陈江川手里接过自行车的赵二狗瞬间跟换了人似得,把车子宝贝的不行。 那头扬的鼻孔朝天,插上尾巴就快成傲娇大公鸡了! 第16章 杨瑞华可以出师了 赵二狗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把车子磕着碰着。 别人围观都是只能看不能摸的,虽然有人阴阳他是陈江川的狗腿子,但没关系啊! 即便这样,他也骄傲! 院里那么多人呢,陈江川偏偏让自己帮忙送车,这不是白给的露脸机会吗? 可得好好利用起来! 他们家是四合院很不起眼的底层住户,平时院里大小事儿他只有听指挥的份儿。 因为说话没分量,别人全当p放了。 这回有了二狗推车经历,够自己吹嘘好一阵子了,这些人再看不起自己试试! “二狗,你这是推谁家的自行车啊?” “厉害啊二狗!让我摸一把这车。” “这可是大永久,小二百块钱呢!” “……” 直到经过中院时,陈江川正在人群后看热闹,赵二狗那嘚瑟劲才算收敛点儿。 不过,他还是故意咳了两嗓子,不为别的……就是嗓子不舒服。 “咿?这不是前院赵二狗吗,你这哪来的自行车啊?” “天呐!二狗子你这是发财啦?!” “狗儿,你小时候婶子还抱过你哩……” “……” 在一片注目礼中,赵二狗腰板挺直的直奔后院陈家。 就算他再怎么希望距离再远一点儿,时间再慢一点儿,可从前院到后院就那百八十步距离。 放好自行车后,赵二狗又待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只希望下回陈江川回来还能被自己碰到,到时候就能再来一回二狗推大车,风光无限了。 …… “咱们这事儿还没完呢!别想借机转移注意力!” 二大妈从见到自行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既然那车子是去后院的,那她有的是时间围观,眼下还是先把赔偿的事儿解决利索。 话是这么说,除了两家当事人,其他人的心思都被自行车吸引了,就想着赶紧看完这边的热闹好去后院看自行车。 吃瓜也是讲究先来后到的,这是吃瓜人的基本操守。 “谁想转移注意力了,我家解成从来不做无厘头的事儿! 肯定是你家孩子招惹他了,他才砸你家玻璃。 不然院里那么多住户,他怎么不砸别人家玻璃,偏偏是你家?” 三大妈把阎解成护在身后,生怕刘海忠这个打孩子上瘾的玩意儿对自己儿子动手。 “我们家孩子招惹你儿子?这话说的,你孩子不能见人还是咋? 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本来就很平常,你上门砸人家玻璃这叫怎么回事儿? 这事儿必须给个说法,不然就去报案!” 二大妈说着推了刘海忠一把,关键时候不维护自家利益,你搁这背着手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刘海忠被自家媳妇一提醒,立刻跟着附和: “就是,孩子们的事儿孩子自己解决,砸玻璃已经涉及到财产损坏了!必须严肃处理!” 人群中刘家兄弟恶狠狠的盯着阎解成,要不是现场有大人在,他们肯定会再把阎解成胖揍一顿。 而另一边,陈江川竟然在人群里看到了许大茂那小子的身影。 就见这小兄弟一脸坏笑,让人感觉这里边儿还有他的事儿似得…… “要我说,孩子不懂事儿,大人还能不懂事吗? 你看解成砸坏了几块玻璃,我们家照价赔偿,这事儿不纠结了吗。” 阎埠贵嘴上说着赔偿,心里却在狠狠滴血,他恨呀! 大儿子脑子抽风跑去砸人家玻璃,你说你砸就砸吧,别被人逮住呀! 偏偏被刘家两个小子现场捉住,这下可好,挨揍不说还害的家里赔钱。 就这,也不定能不能把事情压下来。 他是三大爷不错,可人家老爹还是二大爷呢! “老阎说的对,咱们院里的事儿就在院里解决。 闹到公安那里就不是你们两家的事情了,全院都得跟着脸上没光。 再说一旦这件事闹大了,年底大院评优受到影响,你们两家能负得起责吗?” 易中海出来打圆场,他是站在全院荣誉角度分析问题,不怕阎埠贵和刘海忠不服气。 “就是啊!小孩子之间打闹,可不能影响咱们大院评优!” “老刘、老阎,你俩都是院里的大爷,不会不顾咱们大院的荣誉吧?” “我家东旭马上就要相亲了,咱们院可不能传出去不好的名声,不然别怪我骂街。”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二大妈一看事情发酵的差不多了这才松口: “不报案也行,阎解成砸破我家三块玻璃,给五块钱,这事儿就算完了。” “啥?!你怎么不去抢钱啊!” 这回不等杨瑞华出声,阎埠贵先坐不住了,五块钱买玻璃,能把整面墙都贴满! 这老刘媳妇就是狮子大开口! “我媳妇说的没错! 给五块就成,你家孩子砸玻璃倒是不值钱,但是吓到我家老三了。 你看看,这孩子都不会哭了。” 刘海忠怀里抱着刘光福,这孩子一双大眼滴溜溜的,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你这…… 敲竹杠!明摆着敲竹杠! 老易,这事儿你不管管? 我们家孩子有错认罚,但他刘海忠睁眼说瞎话这可不成。” 阎埠贵还想争取一下。 他才当上小学老师不长时间,薪水都是最低线,这五块钱可不好攒。 易中海知道老阎家里以前是做小生意的有点底子,这五块钱对他们家来说并不是拿不出来。 他刚要说两句片汤话,正好看到站在人群后的陈江川。 既然自己的养老备胎也在现场,那不得趁机会好好传输一下敬老理念? “老阎说的也有道理,这世上没有做父母的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孝顺。 阎解成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这是要提醒他以后好好听家长的话,不要闯祸。 不过老刘你的要求也确实过了点儿,五块钱都快赶上老阎半月工资了。 这样吧,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各退一步,既然是三块玻璃,那就赔三块钱怎么样?” 易中海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在看向陈江川的方向,孤儿、大龄未婚、轧钢厂比自己级别低的工人…… 这简直就是老天爷给自己准备的好大儿啊! ‘阿嚏!’ 陈江川猛地打了个喷嚏。 ''今天怎么老打喷嚏?流年不利,可别感冒了。'' “三块……也还行,勉强可以接受。” 阎埠贵眼看价格从五块降到三块,就想着在老刘家反悔前赶紧把事情解决完,于是当场掏兜。 “孩子妈,我兜里没带钱,你那有吗?” “你都没带钱,我怎么可能带钱出门!” 这么多年,三大妈跟着阎老抠耳濡目染,那点算计已经学了九成九。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杨瑞华可以出师了…… 第17章 阎解成背后的‘军师\’ “说的好听要和解,你两口子全身上下加起来凑不出三块钱,这就是和解的态度?” 二大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家老刘只要出门,身上绝对会带几块钱,就是为了避免用钱的时候没有的尴尬。 这阎埠贵两口子磨叨半天,结果谁也没带诚意上门,这不是拿他们家开涮吗! “不是,我也没说不给钱是吧!这就回去拿钱,这就去。” 阎埠贵没办法了,能把损失从五块硬控到三块,他已经尽力了。 剩下的只能认命,除非有冤大头替自己出了这个钱,不然还是得大出血。 “陈江川?原来你也在这里! 快帮三大妈个忙,拿三块钱出来使使。” 杨瑞华正愁怎么出那三块钱呢,一扭头竟然看到她的理想型‘大冤种’陈江川。 阎埠贵见状再想阻止自己媳妇已经来不及了,要怪就怪他还没来得及跟媳妇说陈江川的事儿,自家儿子就已经闯下祸了。 “拿三块钱出来?凭什么?” 陈江川见三大妈直接把矛头对准自己,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等着看热闹,也不露怯,当场就拒绝了杨瑞华。 “不是,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跟你借几块钱怎么了?” 杨瑞华环视一圈,不见傻柱的影子,看来今天要想省自家的钱,只能薅陈江川了。 可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强势,竟然敢跟她说不! “借钱可以,先说清楚还钱时间,还有利息怎么算。” 陈江川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说着,一双眼戏谑的看着呆愣住的三大妈。 恐怕这位就没想过还有还钱这回事儿! “老易,你看这孩子,越大越没公德心!他没爹妈教育,你这个一大爷可得好好管管!” 易中海正愁怎么把陈江川拉下水呢,眼下杨瑞华就给了个机会,这还抓不住的话,他这个一大爷就别当了。 “杨瑞华,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江川啊,这个钱一大爷先替你给了,你三大妈说话难听,但其实是为你好。 你看你岁数也不小了,到了说媳妇的时候,你要好好表现。 只有这样,别人才会帮忙介绍女子给你认识。” 易中海乐呵呵的掏出钱来,这个钱花的值啊! 回头老阎还得还给自己,相当于在陈江川面前卖个好。 “等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大爷,您有钱愿意帮阎老师还钱那是您两家的事儿,别把我扯进去呀! 玻璃既不是我砸的,也不砸了我家的。 我就跟大家一样纯属看热闹,现在热闹看完了,我也该回了。” 陈江川说完也不等大家反应,自顾回后院了。 跟这些人讲道理,就是鸡同鸭讲,就不在一个频道。 许大茂见状也悄摸退出人群,气也撒了,热闹也看了,再留下没啥意思。 “不是……” 阎埠贵还想说啥,但现在陈江川走了,自己欠的钱有人帮着出了,干脆啥也不说了。 易中海没想到自己一番好心,陈江川竟然不领情。 同样的事情要是搁东旭或者傻柱身上,保准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这陈江川明显有点油盐不进,这样的人真的能当养老人培养吗? 易中海一时间有点拿不准。 不过承诺了帮人出的钱还是得拿出来的,他是院里的一大爷,不能当众出尔反尔。 “这回就这么算了,老阎你也是当三大爷的人了,还是当老师的。 怎么连你自家孩子都教育不好,再有下回可能就不是几块钱能解决的事儿喽!” 拿到赔偿的刘海忠顺手就把钱塞自己裤兜里,怀里的刘光福则是直接塞给二大妈。 他体格圆滚滚的,抱孩子时间长了大人孩子都不得劲,上不来气儿。 “得嘞!我家孩子我肯定会好好教育,就不劳你费心了。” 阎埠贵说完就要回前院,他没法把孩子递给媳妇,因为杨瑞华怀里还抱着一个呢! 两口子一人抱一个孩子,阎解成跟后边,一家人回前院了。 易中海看着别人背影欲言又止,这没说啥时候还钱呢! 老阎别是忘了刚才是自己垫付的赔偿款吧…… 前院儿。 “老大,你不是容易冲动的人,这回是怎么回事儿?” 阎家两大三小正关起来门来开家庭会议,说是家庭会议,其实就是阎埠贵和杨瑞华审阎解成。 “就是啊老大,什么仇什么怨呀你砸人家玻璃? 砸了就砸了吧,你还被人当场抓包,这闹得叫什么事儿!” 杨瑞华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要么你就别惹祸,惹了祸你别让人家逮住也算本事。 现在好了,三块钱倒是不算多,她跟老阎平摊一下一人出一块五就行。 可有这个钱买什么不好啊! “他们家兄弟多,我打不过他们,只能用别的法子报仇! 就是没想到刘光天那小子比我爹还鸡贼,竟然被他抓住了。” 阎解成憋了半天才说了句。 不是他故意惹事的,他这是常在河边走,一不小心就湿了鞋。 “屁!小孩子家家的,什么仇什么怨非得破坏财务才行? 别人家兄弟多,你这不是也有兄弟吗,这点上我跟你妈可没亏待你昂。” 阎埠贵把怀里的阎解放塞阎解成怀里,‘这就是你妈给你生的兄弟!’ 阎解放整个无语了,这俩小玩意儿跟刘光福差不多大,等他们能上阵干架,黄花菜都凉了…… “不是,爸,你得这么想: 我会砸他们家玻璃是因为我兄弟们还没成长起来,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先智取。 至于我为什么要干这个事情,还不是因为你! 你在学校当老师,罚刘家兄弟打扫卫生这事儿您不会忘了吧! 他们不敢跟您叫板,可不就把您儿子我给教训一顿,我能吃这亏? 幸好我有军师帮忙,这才扳回一局,不然得多窝囊!” 阎解成回到自己家里啥也不怕了,他爹不像刘光天的爹那样喜欢揍人,讲讲道理还是能过关的。 “不是,合着你砸人家玻璃还是有隐情的?这你怎么不早说啊!傻大儿!” 三大妈杨瑞华攥紧了钱真心不想给出去,但事情已经算是解决完了,再闹起来的话能不能省下这几块钱还是未知。 “要我说,这事儿咱就别闹大了,私下找那啥‘军师’家里去! 能找补一点是一点儿,我就不信谁家大人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解放,到底是哪个混小子教你的损招儿?” 阎埠贵脑子转的快,当即就决定挖出给他好大儿出谋划策祸害人的始作俑者。 “不是,爸妈,这事儿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易大爷已经替咱们给过钱了,怎么还要我交代呀?” 阎解成麻了,他答应过‘军师’要保密,不然以后别人就不帮他了。 “你懂个屁!让人家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第18章 太太进来说话 “陈江川,二八大杠我给送回去了。 还给擦了擦灰,车子锃光瓦亮的,一点儿漆都没蹭掉!” 陈江川刚走到中院和后院连廊拐角处,迎头碰见送车子回来的赵二狗。 对方已然不是当初用眼白看他的样子,热情的像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儿。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在这个大院或者这个时代,弱者必须向强者低头,讨好才是弱者的生存法则。 “谢谢你了二狗子,回头请你吃饭。”陈江川说了句片汤话。 漂亮话谁不会说,但要分对谁。 再说了,话他是说出去了,至于啥时候兑现,那还不是得看他心情和对方价值。 “哎呦!哥,那我先谢谢了! 回头有啥事儿您甭跟我客气,保证随叫随到!” 赵二狗平时就看不起不如自己的人,当然他自己也被别人看不起。 当有人突然把他当人看,给予尊重之后,他那种心情很难用语言形容。 大概就是知遇之恩? 但一旦别人失势,这种人也是最容易反水的。 所以对陈江川而言,这种人能用则用,不能用也不去得罪。 “忙去吧!” 陈江川打发走赵二狗,回到自己所在的后院。 果然如赵二狗所说,那辆自行车已经被擦得锃亮,同时有好几个孩子正围着车子看稀奇。 “川子哥,你买自行车啦!” 许大茂见人回来,赶紧跑上前打招呼。 “就你小子精,没错!哥以后就是有车一族。” 陈江川想着刚才中院二大爷和三大爷的纠纷会不会跟眼前这个小子有关系,刚要问一嘴呢,就有人在喊许大茂的名字。 “许大茂!你快给我滚出来!” 听声音应该是刚回前院三大妈杨瑞华。 “遭了!哥,我先躲躲!” 许大茂一缩脖子,直接钻陈江川家床底下去了。 就是老陈家没人收拾屋子,床底下灰可不少,这下全当许大茂给擦干净了。 “刚才还看见他回后院了,这会儿人怎么就不见了?” 外面三大妈一手拽着阎解成,一手抱着阎解旷,找不到孩子就堵许家大门找大人也是一样的。 “杨瑞华,你闲的没事儿堵我家门口干什么?” 许富贵两口子正在屋子里看孩子,徐玲玲跟刘光福是一年的,今年才一岁多。 听着老妈跟人讲话,小脑袋好奇的转向房门方向。 “我闲的没事干了堵你家大门,你问问你家那个好大儿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儿就知道了。” 杨瑞华好赖担着三大妈的名头,在院里说话多少还是有点分量的。 许富贵老婆一听这话,难道他们家大茂惹事了? 不应该啊,刚才还见他在院里晃悠呢! “他爹,大茂那孩子哪去了?把他叫回来问问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许富贵媳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想着把孩子找回来问清楚。 但许富贵可没这么好商量,不管啥事儿都不能堵门,否则就是找茬儿来的。 “杨瑞华你把门给我让开,挡着我闺女看景儿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信不信我让你后悔来后院!” 原剧里许富贵一肚子坏水,是从年轻就这样,许大茂那坏劲儿八成是跟这亲爹学的。 三大妈一听许家这是要耍混呀,当即就不干了。 “大家快来看啊!老许家欺负老实人了! 当儿子的忽悠别人家孩子,当老子的欺压我一个带孩子的妇女,这一家子没个好东西啊!” 杨瑞华往门口一坐就要哀嚎。 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些时候这就是与人对战的致胜法宝。 可许富贵何许人也,你哭任你哭,你闹任你闹。 人一家人该干啥还是干啥。 倒是徐玲玲看着坐在自家门口哭嚎的人有点吓到了,撇了撇小嘴就想跟着哭。 “杨瑞华你快别咧咧了,我闺女都快被你吓哭了!” 许富贵心疼闺女,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真在院里跟女人动手,不过这笔账他可是记在心里了,总有老阎家后悔的一天。 “富贵儿,干什么呢大白天大呼小叫的?小胖家刚消停会儿你家又开始闹腾,还让不让老太太清净了。” 聋老太原本是坐在门口晒太阳,可这一天过得,东厢房刘家刚吵吵完,西厢房许家又开始了。 她老太太房子在正中间的位置,简直比戏台子还热闹。 “哎,老太太,这回你可是看到了,杨瑞华大白天抽风,上我家堵门来了!” 许富贵一边告状,一边满院子寻摸许大茂的身影。 很遗憾,刚才还在院子里的许大茂这会儿已经不见人影了,就连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儿子去哪了。 “我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你儿子有没有干亏心事儿叫出来问问就全明白了!” 杨瑞华还心疼那三块钱,要是能从老许家找补回来,再吵吵一会儿又何妨。 “大茂!许大茂?这臭小子跑哪去了?” 许富贵在后院转了一圈,把平时打交道的几户人家都进去问了,就是没看到自家儿子。 聋老太乐呵呵的说: “大茂那孩子说不定出去了,有什么事儿等他回来再说吧! 人就住咱院里,又不会插上翅膀飞咯!” 她全程都看着许大茂进了陈江川家门的,这会儿估计听到外边动静已经猫起来了。 “喂!杨瑞华,你听到老太太的话了吧。 有什么事儿等大茂回来说清楚,不然,你现在就是在我家门口创死我都不带眨一下眼的。” 许富贵说到做到,别啥人都敢在他家撒野,当他是吃素的呢! “这……行吧!反正这事儿跟你家大茂脱不了关系,我早晚逮住他问问清楚!” 杨瑞华没办法了,人不在她又不能红口白牙硬说许大茂带坏自家孩子,只得先回自己家。 “大茂,你小子到底干什么事儿了,怎么让人找家里了?” 陈江川把今天才买回来的东西往厨房一归置,且等媳妇进门就能开火做饭了。 “嗨!川子哥,我能干啥坏事儿。” 许大茂灰头土脸的从床底下钻出来,刚想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就被陈江川架着俩胳膊直接提到门外了。 “全是灰,在门外拍打。” 说着,陈江川找出来一个鸡毛掸子,就是剩的毛不多了。 “大茂,你这在哪滚了一身的灰呀?” 聋老太太明知故问,一双小眼睛笑眯眯的透着股精明。 “老太太,我哪也没去,就在川子哥家待着的。” 许大茂胡乱扫了扫身上的灰就进屋了,川子哥家里还有点心呢! 笃笃~ 正当屋里俩人嘀嘀咕咕的时候,陈江川家的房门被敲响了。 “江川,太太能进来说话不?” 第19章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屋里声音顿了一下,紧接着陈江川就把门打开了。 “太太,您请进,我这地方小,您老有事儿直接喊一嗓子,大茂耳朵好使着呢。” 陈江川说着玩笑话。 如果这个大院里还有谁没欺负过他们家,这老太太算一个。 其实也能理解,人家孤家寡人一个,争来抢去的最后留给谁? 给老易两口子?可那两口子也没孩子呀!还不是便宜了旁人。 费这劲的,还不如守住自己那点家业过点清净日子呢! “大茂耳朵好使,那怎么开门的是你呀?” 老太太乐呵呵的开玩笑,进了门就坐椅子上了。 许大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那不是忙着胡吃海塞呢吗,川子哥从外边带回来不少好吃的,他哪有时间管老太太咋样。 “太太,下回我一定给您开门。” 许大茂说着打了个饱嗝,这回吃爽了,在自己家都没这么造过。 他们家的点心都被他妈锁柜子里的,偶尔才能吃一块解解馋。 “臭小子,先把你嘴角的点心渣擦干净再跟太太说话。”聋老太装作嫌弃的说了句。 她很少来陈家屋子里,上回还是陈江川他爹病重那会儿来过一趟。 现在看来,这屋里啥都没变: 一张桌一个床一个衣柜两把椅子,门后靠墙位置还有一个门板子,可以支起来当床用。 剩下就是角落里做饭的位置,明显很久没开过火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平时怎么吃饭的。 “太太,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 陈江川家里冷锅冷灶的,暖瓶里都没点热乎水,也就没法给老太太泡茶。 再说了,他们家也没啥茶。 “是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 “嗝~” 老太太刚想说话,就被许大茂的打嗝声打断了。 “大茂,回家喝点水冲冲。” 打发走许大茂后,陈江川这才坐在聋老太对面,心里也是纳闷老太太到底有什么事儿。 “江川啊,太太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满20了吧?” 老太太也不磨叽,直接开门见山。 “我是腊月三十的生日,还有七天正好满二十。” 陈江川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别人提到自己年纪,难道这些人这么关心别人的岁数? “不小了,到了成家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老太太不等陈江川说话,又自顾自的说: “你一大妈有个娘家侄女,过了年十九,据说那姑娘长得水灵着呢,太太就想着给我大孙子张罗个媳妇。” 见陈江川也不吱声,老太太接着说:“你一大爷两口子也没个孩子,要是你跟翠云的娘家侄女成了,这以后家里家外也算有老人照应。” 这话要是放昨天,陈江川兴许还真有点兴趣,倒不是因为易中海两口子有没有孩子。 而是他家这烂摊子的确需要有个女人收拾,冬天有人暖被窝,夏天有人下凉面。 这个年代,日子不都这么过得吗。 可他今天已经给自己找了个媳妇,还搭进去五十五块钱呢!不可能说换人就换人的。 再说了,一旦跟老易那边扯上关系,别的不说,道德天尊的名头不是盖的。 还不得三天两头给自己洗脑灌输养老理念? 自己要是没看过原剧,可能真会感动于一大爷的热心肠,可惜自己不是傻柱,也不是傻东旭。 “太太,您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已经有相中的姑娘了。” 陈江川也不说是哪家姑娘,聋老太问了好几回,啥有用信息都没套出来,只得先把这事儿放一放。 “我大孙子有中意的姑娘是好事儿,太太到时候肯定送你媳妇一份见面礼。” 话说完了,老太太也不多待,起身就回自己那屋了。 老陈家房子不算太小,可架不住被东厢房挡住太阳,冬天屋里不点煤炉就有些阴冷。 她这老胳膊老腿的,扛不住长时间在这屋。 “太太您慢走。” 送走聋老太,陈江川直接把房门一关,这出去跑了一天,他也饿了。 至于老太太说会送给他未来媳妇的见面礼,陈江川并不抱什么期待。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这道理连三岁孩子都懂。 他的农场里不像后世的商场那样啥都是现成的,想吃什么得先加工,好在农场里有机器,想做什么只需要一个指令。 刚才许大茂吃的那些点心就是他的实验品,直接用小麦粉、鸡蛋进行烘焙,连白糖都没放,没想到反馈还不错。 许大茂那小子直接把整盘点心全吃了,也是个小吃货,都没给他留点。 陈江川给自己整了二两高粱酒,又加工了两斤酱牛肉,还有一碟酥花生,这是穿到这个世界后第一顿像样的吃食。 上午在傻柱家喝的面片汤不算数,那是糊肚,寓意不大好。 现在则是有酒有肉,预示着开局大吉大利,往后顺风顺水! …… “妈,会不会是媒婆子不认路,不然没道理这个点了还没来啊!” 中院,贾家。 贾东旭今天一早就换上新衣服,还还特地抹了不少头油,整个人看上去跟油头粉面小白脸似的。 “不应该啊,我特地把咱们胡同口有棵歪脖子树的特征都给人说了,就算是个瞎子,到这附近只要问一嘴都会找过来。” 贾张氏也没想明白。 原本她跟媒婆约了明天带女方过来相看,结果东旭厂子里调班了,今天休息明天上班,所以她又托人带话把时间改成今天的。 “难道是张媒婆没收到消息,以为时间还是明天?” 贾张氏终于找了个自己觉得靠谱的理由,“东旭,要是明天人家过来,你就跟你师傅请个假,相亲这么大的事儿,老易不会不帮忙的。” 轧钢厂有规定,工人除了病假和婚丧嫁娶有带薪假外,剩下都得走请假流程。 也很简单,就是去人事科登记一下,发工资的时候出纳把请假期间的钱扣掉就行了。 “哎,我知道了妈。” 贾东旭白准备了一天,结果愣是没见着女方长啥样,心里这个闷呀,干脆出门透透气。 好巧不巧,傻柱刚打外边回来,迎头就看到在院里溜达的贾东旭: “哎呦!贾东旭,你这是唱戏呢抹得啥呀油头粉面的。” “边玩儿去! 傻柱,哥哥等媳妇呢! 你懂个der!” 第20章 真当一大爷是你亲爹呀 贾东旭比傻柱大几岁,但身板子可没人傻柱结实,平时俩人碰见了顶多也就耍耍嘴皮子。 他反正是不敢跟傻柱动手,那货虽然不在车间工作,可手劲比他这个拧螺丝的工人还大。 真要是被傻柱拿捏住,估计他这身板还真受不住。 “等媳妇?谁家媳妇能让你等啊?别是惦记上别人家婆娘了吧!” 傻柱嬉皮笑脸的说着,今儿贾东旭绝对等不到女人,这事儿他心里门儿清。 别人秦淮如老早就坐上回昌平的大巴了,这会儿估计都吃上热乎饭了。 也就贾东旭这傻帽儿大冷天的在外边瞎转悠,冻得嘶流哈拉的还自以为多帅气呢!啊呸! “胡说什么呢!哥不跟你一般见识昂,再嘴欠信不信我找一大爷收拾你去!” 贾东旭本就心烦,被傻柱这么一搅和,差点暴走。 “切~~~” 傻柱翻了个白眼儿,暗暗在心里啐了一口。 “一大爷一大爷,真当一大爷是你亲爹呀?贾东旭你能有点出息不?别啥事儿都把一大爷搬出来。” 原本挺嚣张的人,结果对方搬出一大爷压他,傻柱就有点底气不足。 无他。 自从何大清跟寡妇跑路之后,傻柱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接受易中海的暗中接济了。 这档口的,贾东旭搬出一大爷,他还真不能不服软。 “怎么?你不是嘚瑟吗傻柱,我搬出一大爷来怎么了? 一大爷那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懂不懂啊?” 贾东旭说这话时还没注意到斜对面易中海家的门帘子已经掀开了,就见易中海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东旭说的没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看来这些年我没有白费心教你。” 易中海听了贾东旭的话心里甭提多开心了,自己辛辛苦苦经营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谋划个养老人吗。 如今终于看到点希望了,但是他过了年也才四十岁,离退休养老还有点早。 “师父,您怎么出来了?” 贾东旭见易中海真出来给自己站台了,这下可气势得不得了,连看向傻柱的眼神都带着股臭显摆劲。 “吃完饭没事儿,刚从窗户里看到你俩在聊天,我出来来看看。” 易中海当然不是单纯看人聊天才出门的,他就是想趁机再给东旭和傻柱灌输点敬老爱老思想。 两个养老候选人一起‘上课’,一箭双雕啊! “一大爷,你这也太偏心贾东旭了吧,我这还没怎么着他呢。” 傻柱就是个混不吝的性格,有什么话绝对憋不住几分钟就得全抖落出来。 “傻柱,我偏心东旭很正常啊! 我是他师父,他刚才不是说了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易中海对这话非常受用,终身为父,这得多大的排面啊! “傻柱子啊,不是一大爷说,难道我对你就不偏心?你再想想看。” 这话一出,傻柱先不论,贾东旭懵逼了,怎么难道自己师父跟傻柱还有啥隐情? 这他咋不知道! “嘿嘿,一大爷,我知道您对我好,我何雨柱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傻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还能说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他傻柱如今是英雄气短…… 易中海偷偷给自己钱的事儿,本就是天大的恩情,这年头不是一大爷谁还这么大方啊! 傻柱老早就打定主意,以后这院里,谁敢跟一大爷过不去,就是向他何雨柱的拳头宣战。 他何雨柱别的没有,蛮力可不小,一巴掌下去非得把人打得服服帖帖。 “师父,你俩这是打啥哑谜呢?我怎么越听越迷糊。” 贾东旭实在搞不懂自己师父跟傻柱的话,但易中海是自己师父,肯定不会害自己就是了。 “没什么,我是说你跟傻柱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师父相信你们以后肯定会给院里的人做好榜样。 友爱、互助、尊老爱幼,一起维护咱们大院的优良传统,尤其对老人,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孝心。” 易中海趁机输出敬老思想。 人不怕有自己的思想,只要他坚持灌输,总有一天他们潜意识里会接纳自己的敬老观点。 “是啊!我妈也常说她这辈子都是为了我在付出,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她!” 贾东旭悟了,师父说的一定没错。 易中海脸黑了…… “我爹都跑半年了,就算要孝敬也得等他先回来,不过万一他在外边给我生个弟弟,估计这养老就没我啥事儿了。” 傻柱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万一老爹后边生不出儿子,就还得指望我给养老。” 易中海听完傻柱的话,本就不太好的脸色这下更难看了…… “咿?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贾东旭先察觉到易中海状态不太对劲,赶紧问了句。 易中海揉着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这才说道:“没事儿,一下子有点岔气儿了。” 傻柱见状赶紧上前往易中海后背拍了拍,寻思着给人理顺了气儿,结果手劲太大差点给老易送走…… “对了师父,过了年厂里就技工要考核了,您看今年我有戏转正吗?” 贾东旭自打继承他爹的岗位以后一直就是干的学徒工工种,连工资也是从十七块五一点点磨上来的。 “转正?东旭你想什么呢!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每月拿二十二块五的工资,距离转正成一级工还差了个二十七块五。” 易中海也挺无语的,原本他想着不能让东旭发展势头太猛,不然自己不好拿捏他。 没想到的是,这孩子比自己预想的笨,就算自己不刻意压着让他自由成长,就东旭那技术也难成大器。 更重要的是,贾东旭天赋不行,自身还不够努力。 车间里但凡能偷懒的事儿,绝对有他的影子…… “唉……” 易中海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幸。 摊上个又懒又笨没啥悟性还好高骛远的徒弟,这要单纯是他徒弟也罢了,关键还是自己的第一梯队养老人。。 这玩意儿到底靠不靠谱啊? “师父,您别发愁了,我再熬一年就是,大不了我拿一年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后再转正。” 贾东旭以为易中海是为自己的前途着急,他自己也急啊! 可厂里有规定,学徒工必须做满三年才能参加转正测试。 “嗯。”易中海点了点头,他实在不想打击东旭的自信心。 事实上,如果学徒工可以留级,他倒是真想让东旭再多练几年。 别出去给他丢人现眼…… 第21章 傻柱疼妹妹~ 傻柱一听,贾东旭这样的混子每月竟然到手二十二块五毛钱! 他在后厨忙砍瓜切菜烧锅头一个月到手也才十二块,直接比人家少将近一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一大爷,您看我这身体素质,别说拧螺丝了,就是打铁也不在话下。” 说完他还看了下贾东旭那细胳膊细腿的干巴样儿,凭什么别人能拿二十二,而自己只能拿十二? 大家都是一个人挣钱两个人花,贾东旭竟然比自己多了十块零五毛,道理不是这么讲的。 “柱子,你这才工作几个月就开始眼高手低了?!” 易中海无语了,你个满打满算才十六七的毛孩子,跟人家二十岁的钳工比工资…… 脸还要吗? 别人比你多熬了三年资历怎么不算,玩儿呢? “一大爷,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也能干车间里的活,您看能不能想办法把我调到车间里?” 傻柱想的是就算是从最基层的学徒工开始,他每月也能拿十七块五的工资,比自己现在这十二块高出不少。 一个月五块五,一年多六十多,等到他二十岁的时候就能攒出一辆自行车的钱了! 再说了,后厨学徒工转正跟车间工是不一样的: 就算你做饭水平很好,也得看有没有岗位空缺,然后才是在水平差不多的人里选一个领导顺眼的上灶,或者背景够硬的话直接空降也不是不行。 等到上灶会给调整工资,这个时间有长有短。 运气好了一年就能上二灶,工资也随着上调,运气不好三五年都不一定熬出头。 愁白少年头,难啊!这得啥时候能攒够钱娶媳妇…… “把你调车间里?你当这轧钢厂是我老易家开的?!” 易中海麻了,现在正式职工一岗难求,贾东旭的岗位还是老贾死了才传给小贾的。 其他没点关系的人想都不用想。 每年那点名额内部消化都不一定够用,根本就没有流出来的,傻柱这纯属白日做梦! 不过,内部转岗也不是不行,得看有多大利益交换,还有就是能拿出多大诚意。 易中海觉得,傻柱目前还没有那么大的价值让他去走动关系,又不是亲儿子。 不论傻柱是在后厨还是车间,自己都是他最敬重的一大爷这就够了。 “柱子,听一大爷一句劝,不要好高骛远。 你这个后厨的工作还是当初一大爷废了好大得劲才替你争取来的…… 车间工现在看是工资稍微高点,可干的是力气活,危险也高,一个闹不好连命都没了。 在后厨就不一样了,起码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只要你好好表现,就有机会转正。 你知不知道你转正工资是多少?” 易中海看着一脸呆愣的傻柱就知道,这小子根本没仔细听自己当初给他说过的话。 “傻小子,后厨人员转正就是二十七块五! 跟正式工人一样,每年都有晋级名额,到时候拿多拿少就看你做饭水平了。” “真的?!”傻柱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了。 原来在后厨只要表现好,工资就有机会上涨,还是一转正就能拿二十七块五! 那可是比贾东旭的工资还高啊! “那还有假?你还小,好日子还在后头。 陈江川转正好几个月了,每月三十三块钱,东旭还是学徒,不过只要他肯干,早晚也能转正。” 易中海想到陈江川和眼前的东旭,又是一阵心塞。 同样二十岁的人,别人连找媳妇都不用老人操心,更别提工作。 而贾东旭呢,工作不上心,媳妇也没谱…… 这是个啥玩意儿啊! “师父,陈江川那样的都能转正,我也可以的,你就放心吧!” 贾东旭想的是自己连媳妇都快有了,工作就是摸鱼熬时间,那就熬呗! “嗯,东旭,你也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转正。” 易中海说完转身回自己屋了,他刚才就多余出来这趟,也是悔啊! “傻柱,你跟陈江川关系好,要不你帮我问问,他是咋那么早就转正的?” 贾东旭见傻柱心情不错,于是凑过来说了句。 他比陈江川大一岁,也比陈江川先一步有媳妇,要是工作上也更进一步…… 那还不美了! “那要不要顺便帮你问问,你到嘴边的俏媳妇是怎么飞走的?” 傻柱以前就跟贾东旭不对盘。 现在知道对方这怂样的竟然比自己工资高更是气不顺,张嘴就把东旭媳妇跑了的事儿给抖落出来。 “你个傻柱!胡说什么呢!我那媳妇面还没见呢,怎么可能飞走!” 贾东旭转身就回屋了,他跟傻柱没话说,那就一个二百五! “切!有你哭的时候。” 傻柱摸了摸口袋也回自己屋了,经过妹妹何雨水的门口时,还特地敲了敲窗户。 吱呀~ 雨水的房门打开了,她探出头见是傻柱回来了,赶紧跟着进了北屋。 “哥,怎么样,有咱爸的消息吗?” 傻柱今天跟陈江川出去后一直没回大院,刚刚才从外面回来,紧接着就跟贾东旭呛呛一顿。 “嗨,别提了! 我今天托邮局的人打听了,人家说只知道发信地是在保城,但具体是哪个县还真没法判断。” 原来傻柱跟妹妹早就有过约定,不上班的时候就偷偷去打听老爹下落。 他们手里有老爹最近寄回来的信,但里边只写了对方一切都好,让傻柱照顾好妹妹。 没一点有用的线索,傻柱只能根据邮戳上的信息去邮局打听。 今天跟陈江川分开后,他顺路又去了趟邮局,结果还是一样。 “那可怎么办啊!咱爹也真是,连具体地址都不给咱们说一声。” 何雨水两眼红红,明知道老爹明摆着不愿意让他俩找去,可心里还是盼着有奇迹。 “嗨!这有啥,起码知道他还活着这就够了,哥又不是不能挣钱养活你。” 傻柱从兜里掏出今天打包的点心,都没碎。 他揣了一路,有好几回想自己尝一口都生生忍住了,也是个真心疼妹妹的。 “啊!哥,你哪来的点心啊?真香真好看!” 何雨水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精致的点心,上面雕的荷花跟真的一样! “不光好看还好吃呢!这是今天跟江川哥出去相……你赶紧吃吧!” 傻柱差点说秃噜嘴,在贾东旭面前他纯属是想恶心对方。 可在妹妹这里,他就不能乱说话了,毕竟陈江川交代过不让透露消息。 “香?什么香啊哥?” 何雨水根本没听明白自己大哥说的啥,不过这点心是真香啊! …… “爸妈!咱们都差点让贾家和那个媒婆子给骗了!” 秦淮如一进家门就喊了一嗓子。 她刚才下了大巴车生怕被张媒婆拽住,头也不回的往家跑,根本不管身后张媒婆喊的啥。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 第22章 金龟婿,一榔头弄死他 秦家村。 秦母正坐在门口借着太阳光缝补衣服,听自己闺女一进门就这么编排人家媒婆赶紧制止。 “哎呀!妈,我什么时候乱说过话,您还不了解自己闺女吗?” 秦淮如见自己回来了她妈头都没抬一下,一下子委屈了,这新衣服还没显摆呢! 刚进村时好几个大婶子打听自己的新外套,怎么亲妈还没外人关心自己啊? “咱们乡下人能嫁进城里,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妈我当年都没这好命。 现在你有这个机会能进城,将来你那俩兄弟说不定也能跟着借点劲,你别还挑三拣四的。 人家城里人再不济,也比咱这土坷垃地里的庄稼户日子好吧?” 秦母终于补完一件衣服,咬断线头后这才抬头看向大闺女。 这一看不要紧,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淮如,你自己的衣服呢?! 到底出啥事儿了,你把谁衣服给穿回来了?你可别吓唬妈呀!” 秦母清楚的记得今天闺女出门穿的是一件碎花大棉袄,这怎么下午回来就变了样? 该不会是自己闺女长得好,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吧…… “难怪你这孩子刚一进门就吵吵着被人骗了,这哪是骗? 傻闺女,你这明摆着让人欺负了啊! 赶紧进屋躺着,我去叫你爹跟你兄弟们回来!” 秦母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把秦淮如往屋里炕头上拉。 “哎呀!妈,你这是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这衣服是别人给我买的!” 秦淮如刚才有多委屈,现在就有多幸福。 看来老妈还是心疼自己的,她想着多享受一会儿来自亲妈的关怀,于是就顺从的躺在炕头上了。 “还说什么呀!这个张秀梅,我跟她没完!” 秦母认定自己闺女跟着张媒婆出去一趟是被城里人欺负了,要不然人家能买新衣服堵住她的嘴? “你娘俩吵吵什么呢,我在院外就听到了。” 随着说话声进来的是一个晒得黝黑的庄稼汉,这人正是秦淮如的父亲秦长林。 “她爹,咱闺女坏了……” 秦母话没说完先哭上了,搞得秦父一愣,什么叫坏了? 等他看到被秦母摁着躺在床上的秦淮如后,脑袋一下子懵了。 这孩子衣服都不是原来那件了! 难道自己家小嫩白菜被城里的野猪拱了??? “是谁干的?老子一榔头弄死他!” 秦父脸红脖子粗的就要冲出去找人算账,可把秦淮如吓得不轻,再不拦住老爹真得闹出事儿来。 “哎呀!爸妈!你们先听我说两句行不行?” 秦淮如这边没把人喊住,秦长林已经啥都听不进去了,他冲进院里抓起榔头就要去找张媒婆。 这都一个村里住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爹,你这是干啥去?” 捡柴回来的秦伟强跟秦伟壮一人背着一小捆干柴,他们家烧不起煤球,冬天就靠捡柴生火做饭。 “干啥?干死张媒婆那个老棺材瓤子去!敢欺负我闺女,当我秦家没爷们呢!” 秦长林风风火火往外奔,差点把这俩兄弟撞到。 “伟强、伟壮,赶紧拦住咱爸!千万别闹出事儿!” 后边追过来的秦淮如见俩兄弟回来了,赶紧喊人帮忙。 他们这个爹别的啥都好,就是性格急躁,跟个炮仗似得一点就着。 秦家两兄弟扔下柴火就追上去,连拉带拽好歹是把秦长林劝回家了。 “姐,这到底咋回事儿,咱爹又发的什么疯?” 十二岁的秦伟强边走边问,他爹上回这么不管不顾的还是他们爷爷走的时候,都好几年前了。 “也怪我没说清楚,咱爸妈误会了,一会儿我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秦淮如上前接过自己老爹手里的榔头,这玩意儿砸人身上真得要血命。 “闺女,你跟爹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被城里人欺负?” 秦长林这话一出,秦家兄弟又急眼了,谁这么狗胆包天敢欺负他们的姐姐?! “姐!是谁,你告诉我,兄弟替你弄死他!” 秦伟强遗传了老爹的性格,遇到事儿不过脑子先着急上火。 倒是秦家小儿子秦伟壮还算冷静,“咱姐现在这不好好的,咱们听姐把话说完再想办法也不晚。” “对,听伟壮的,我真没事儿,咱们先回家说。” 秦淮如穿着新衣服,手里拿着榔头,已经是有点不配套了。 进城一趟,她已经跟土坷垃地产生了隔阂。 秦家屋头里,秦母一手拿着秦淮如的旧棉袄,一手拿着一大包点心,脸上更加迷惑不解。 闺女的棉袄好好的,不像是撕扯过,还有这点心看起来也不便宜。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等几人再次进门后,秦淮如解释了大半天才算把事情说明白,老秦家人听的有点不敢置信。 “你是说你见到贾家人之前,遇见另一个小伙子,那人正巧跟贾家住一个大院,而且人家庭条件还比贾家好?” 秦母跟听书似得,终于捋清楚这里边的关系。 “是啊妈,陈大哥工资比贾什么旭高,房子也比贾家宽敞,还是北屋呢!” 秦淮如摸着身上的衣服,又想起两人同骑一辆自行车时的小插曲,脸上就是一红。 “姐,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脸红了?” 秦伟强的性格跟傻柱有点像,说话直愣愣的不会拐弯。 “还不是刚才急的,咱爸那牛脾气上来,可把我急坏了。” 秦淮如随便编了个瞎话把这事儿搪塞过去,她总不能说自己今天掏陈江川裤兜了吧! ‘阿嚏!这谁啊,怎么天天想我。’ 四合院里,陈江川又打了个喷嚏。 “照你这么说,那个叫陈什么川的还买了辆二八大杠…… 这种大件可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的,闹不好咱闺女真钓到个金龟婿哩!” 秦父已经冷静下来了,听着闺女说的,他都感觉有点不真实。 可这又是点心又是新衣服的,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啥家庭连自行车也是说买就买…… “这算什么,我陈大哥说了,等我进了门还会有缝纫机,过几年出了女士自行车也会给我买一辆的。” 秦淮如只是想想以后的日子,这心里就已经美的不行了。 “啥?买了自行车还要买缝纫机?那贾家倒是也说给你买缝纫机了……” “妈,你可别提贾家了。 他们是不是还说了,买了缝纫机后我的彩礼就减两块,只给咱们家三块钱?” 秦淮如一想起这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没贾家这么拿人不当人的! 第23章 贾东旭,你媳妇跟人跑了 “淮如啊,你说的这个陈什么川,愿意给彩礼不?” 秦父试着问了句,倒不是在意那几块钱,而是脸面问题。 他觉着老贾家这么抠搜的家庭都能说给三块钱彩礼,那陈家既然比贾家条件好,应该不会在彩礼上抠搜了吧。 “什么陈什么川,人家叫陈江川,爸、妈,你们看这是什么?” 秦淮如从身上摸出一个手帕,里边包的正是陈江川给的那五块钱。 “这……这就给了?还是五块钱呢!” 秦母有点迷,没见过第一回见面就给彩礼的呀! 难道有钱人家都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什么呀,这是陈大哥说让我买票的,但上车时也是他给买的车票。” 秦淮如这回可骄傲了,自己男人就是大气。 她把钱往秦母手里一塞,“伟壮,帮姐把装衣服的包拿过来。” 秦伟壮赶紧把那个装过秦淮如旧棉袄的手提包给拿了过来,“姐,这里边还有啥?” “等着,咱妈刚才往外掏衣服都没发现!” 秦淮如在提包内侧一阵扒拉,果然发现有个暗袋,紧接着就从里面摸出一卷钱。 “看!这才是陈大哥给的大钱,说是让我买点喜欢的东西。” 秦父接过这卷钱入手挺有份量,不过打开数数才知道到底是多少。 “闺女,这得是多少钱呐?” 秦母看着秦长林手上那厚实的一卷钱,心里也是激动不已。 “我陈大哥说有五十块,路上我也没敢拿出来数,应该错不了。” 秦淮如确实是没数,这个钱陈江川放进去后让她到了家再拿出来,她一路就抱着这个大包了。 “啥?!这么多?!都够别人娶十个老婆了啊!” 秦父差点站不住脚,没想到自己闺女能被这么有钱的人家看上。 还是秦母一下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淮如,他这么能花钱,他家里知道吗? 再说了,咱家是庄稼户,人家爹妈能同意你俩的事儿吗?” 现在很多人娶媳妇都是家里老人帮着张罗,很少有自己谈的,万一陈家老人不同意这门亲事…… “妈,我还没来及说。 陈大哥家没有老人,他父母前几年都去世了,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可能还得麻烦您帮着带。” 秦淮如当然愿意让自己亲妈给带孩子,她的两个兄弟都还小,娶媳妇还早呢! 她妈完全有时间帮她和陈江川带几年孩子,不过她没提会给辛苦费的事儿。 毕竟以后陈江川的钱也是自己的钱,她反正是舍不得花钱请人带孩子,就算对方是自己亲妈。 过日子处处离不开钱,能省则省。 “让咱妈给你们带孩子?这是好儿啊!我跟伟壮放了假还能去城里看你们!” 秦伟强一想到大姐嫁进城里后,他就有机会进城了,恨不得大姐马上就嫁过去。 “咱妈还没答应呢,你瞎激动个啥!” 秦淮如笑着拍了大弟弟一下,这小子从小不爱学习,能不能顺利考上高中还是未知数。 “让你妈进城也行,到时候我在家种地,到收庄稼的时候叫上你二叔他们帮忙,耽误不了。” 在大是大非面前,秦父选择了成全闺女,再说了,自家闺女自己知道。 秦淮如除了过日子细了点儿,其实对家里人都还挺好的。 庄稼人说过日子细就是指节俭,一分钱掰两半花,省吃俭用。 “哎,那我就放心了,到时候陈大哥肯定亏待不了咱家的。” 秦淮如已然把自己当成老陈家人了,考虑事情都会站在陈江川那边。 “既然人家大方,既买自行车又买缝纫机的,咱也不能忒小气只认钱。 这个五十块钱就当你的彩礼了,回头你跟江川说一声,不要另外给钱了。 还有就是贾家那边……” “爸,我都没见过贾家人,这回去城里他们家都没个人出来接我。 再说了,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用买缝纫机的事儿压彩礼,我肯定一早就不答应相亲。” 这年头,乡下女子结婚彩礼一般是五块、八块,十块的也有但比较少。 可三块钱真是还没听说过,贾家明显想借机拿捏住新媳妇,可惜贾张氏那点算计在秦淮如这里是落空了。 ‘阿嚏!’ “东旭,炉子里再添点煤,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呢!” 中院西厢房,贾张氏裹了裹被子。 终于盼到儿子娶媳妇了,她也算多年媳妇熬成婆,是时候该好好享受了。 “妈,我也冷啊!你怎么不去。” 嘴上嘟囔着,贾东旭还是老老实实披了件棉袄下地添煤。 师父说了要敬老,等娶了媳妇以后这些活就不用他干了,新媳妇伺候他和老娘,这才是正理。 …… 后院许家。 “儿啊!你说是你指使阎解成砸老刘家玻璃的?他小子就肯听你话?” 饭桌上许富贵对自己儿子简直刮目相看,没想到老许家还有当谋士的基因。 “他肯定不听我的啊,不过您儿子山人自有妙计,多动动脑子总会有办法的。” 许大茂扒拉几口饭就吃不下了,下午在陈江川家吃多了,这会儿一点都不饿。 “不愧是我们老许家的种,脑子就是聪明!” 许富贵再次对许大茂表示了肯定。 至于来找茬的杨瑞华,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让自己家赔钱,随便她闹。 ‘川子哥说的果然没错,动脑子比动手强多了。’许大茂心里暗喜,以后他要勤于动脑。 东厢房刘家。 “阎家给了三块钱,明天赶紧把这几块玻璃换上,光福还小,别给冻坏了。” 二大妈把漏风的窗户用布帘子挡了挡,还是有冷风能钻进来。 她给小儿子又加了一层铺盖,省的冻感冒。 “这我还能不知道吗,不过阎家小子竟然敢上门砸咱家玻璃这是我没想到的,幸亏老二机灵给他逮住了!” 刘海忠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转圈,听说那些当官思考问题时也喜欢这样。 刘光奇和刘光天在一边玩,听了老爹的话当即表示以后见阎解成一回打他一回。 “那小子是欠收拾,不过拿三块钱买三块钱玻璃还能剩不少呢,咱家这回有的赚。” 二大妈美滋滋的算了下,一块玻璃三毛五,买三块也才一块零五分钱。 一反一正就白得一块九毛五,比捡废品还合适!虽然她不捡,但这账没错啊! 第二天,轧钢厂二车间。 “听说了吗,贾东旭相亲对象跑了!” “真假啊?不是说还没相亲吗,这怎么就跑了?” “这还能有假,我一哥们儿在后厨干活,刚才去放水的时候偷偷告诉我的。” “天呐!那贾东旭这回丢人可丢大了,估计小手都没摸上……” 第24章 敢跟易师傅顶牛 “嘘~别说了,贾东旭来了!” 大清早车间里氛围就异常活跃,无他,工友贾东旭又有新八卦了。 陈江川在自己工位上嘎嘎拧了一盘螺丝,这活儿没啥技术含量,全凭肌肉记忆。 他拧的都有点犯困。 对工友们的话,陈江川压根就没往耳朵里听,反正他们又不知道谁才是幕后黑手。 呸!是截胡小能手~ 他今天跟以前同样的时间出门,但这回因为有自行车,路上嘎嘎快,所以早到了一会儿。 原本是想着让傻柱骑车带着他,没成想那货还不会骑自行车,一路上好几回差点撞墙上。 傻柱骑车不是怼人就是怼墙。 陈江川在后边坐着比自己骑车还紧张,没办法,最后成了他载着傻柱上班…… 俩大男人同乘一辆车,这一前一后的,尤其是傻柱还死死搂着他的腰,观感就很奇葩。 陈江川自认没有龙阳之好,那玩意儿太重口他也欣赏不来,糙老爷们儿哪有大姑娘香。 “柱子,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就多练练,别我买车我还当司机,那要你干啥的。” 进了轧钢厂,陈江川把自行车往傻柱手里一塞,“练上,这铁家伙抗造,不用替我省着。” 陈江川原本一人轻轻松松,结果愣是给傻柱当了回司机,这波大亏。 也不是他不想换人,而是大院年轻一辈里除了他和傻柱,就一个贾东旭在轧钢厂上班。 自己刚挖了东旭兄弟的墙角,实在不好把立马人拉过来给自己当司机,得给兄弟点时间缓缓不是。 剩下就是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忠。 这俩‘海哥’一个惦记着让他当现成的养老儿子,一个惦记着让他腾房子,没个善茬儿。 陈江川对待这两位的态度就是:柔道+太极拳,不吃亏也不故意占便宜。 当然了,有时候该占的便宜也不能拒绝,互动可以增进邻里感情…… 今天早上,贾东旭是眼看着陈江川和傻柱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的,陈江川说了自行车最多就承担俩人的重量。 偏偏他是那个第三者……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而我却不能有姓名~ 贾东旭当时想:那不是前大梁上还空着呢吗! 可就算让他蜷缩着坐在前大梁上,他也没那厚脸皮所在别人怀里……主要也是人家新买的车,他怕给人压坏了。 一进车间,工友们嘁嘁喳喳的声音立马就消失了,这让贾东旭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道他们在讨论自己没蹭上自行车的事儿?’ ‘同样是四合院的人,为什么傻柱有车坐,贾东旭却腿着来上班?’ 这有啥大不了的,贾东旭自认没那么小心眼。 “贾东旭,你这心态可以啊!哥们佩服!” 一个工友凑过来调侃,有人起头,其他人也就不再憋着了。 “就是啊,要是我媳妇半道儿跑了,我得哭死!” “还是咱们东旭兄弟有魄力,按时上班一点没影响。” “哈哈……” 在一群人的三言两语中,贾东旭总算听出来了,合着这些人以为自己相亲对象半道儿跑了啊! “嗨!你们误会了,我那相亲对象昨天压根就没来城里,我妈托人带话改时间了。 再说了,我是城里户口,他们家是乡下种地的,怎么可能面还没见就黄了!” 贾东旭乐呵呵的给人解释,闹不好今天他就得请假出去相亲呢! 不过请假这话他不能当众说出来,毕竟自己不是走正规流程,让人知道容易被穿小鞋。 几个工友一听,合着东旭还不知道人家女方昨天已经进过城了。 大家看向贾东旭的眼神由戏谑变得怜悯,可怜的东旭弟弟居然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是谁这么不当人?那边把人媳妇撬了,这里当事人竟然还啥都不知道在那傻乐呵呢! 苍天啊!这下手太黑了也! “扎堆摸鱼!手里活都干完了吗?不行就加点工作量。” 车间主任是个戴眼镜的地中海,平时喜欢戴着帽子掩盖他那聪明的绝顶。 “别介主任,这些都忙活不完。” “就是啊主任,您大人有大量。” “……” 秃顶主任巡视一圈车间工作台,发现就属陈江川那边出件又快又好,而贾东旭这里比较糊弄事儿。 “老易,都是你院里的后生,多带着点儿。” 主任指了指贾东旭和陈江川的台面,一切尽在不言中。 易中海被当众点名了瞬间老脸通红,贾东旭的水平他是知道的,那就不是个省心的材料。 当他看到陈江川那边时,脸色这才好看点。 如果对外不说等级让人猜的话,从产品质量上看,陈江川的技术绝对在三级往上,跟自己有的一拼。 “东旭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易中海决定亲自带一带贾东旭,省的他挂着自己徒弟的名头给自己脸上抹黑。 “师父,我没问题啊!这些活对我来说都没啥难度。” 贾东旭是真没问题,因为他觉得工作嘛,反正是熬资历,得过且过呗! 但是他加工出来的产品,不能说是全车间的最烂的吧,起码能排进前三烂。 “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你好好想想吧!” 易中海又来到陈江川工作台边,“江川,干的不错,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跟一大爷说。” 陈江川都快无聊死了,对他来说轧钢厂车间这活就跟几十年后的电子厂流水线没啥太大区别。 要说技术含量,也有,但不大。 也就是易中海那样的大师傅手里的活比较精细,可人家级别高拿的钱多啊! 他这种一级工要是想升级拿高薪就得熬时间,等到晋级考核的时候才有机会涨级,这一等可就是按年算的。 ‘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他有点不明白,就这么点儿有手就行的活竟然养活了全车间几十个家庭。 “一大爷,您看我应该有什么问题吗?”陈江川把手里工具放下,干腻歪了。 “额……我觉得你没问题,都挺好。” 易中海被问住了,他已经开始习惯了陈江川不按常理出牌,但依旧有点招架不住这家伙的路数。 “既然没问题,那我先出去放放水。” 陈江川出来车间就在厂里溜达,只要不去厂领导那边找不痛快,他透口气总可以吧! “等等我,陈江川你小子今天可以啊!敢跟易大师傅顶牛!” 跟出来的是唐德民,这小子也是个单身汉,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跟一大爷那是培养感情,老鸭你小子怎么也出来了?” 唐老鸭是陈江川对汤如德的爱称,也算对前世的缅怀。 他往对方口袋一摸,果然有半包烟,接着就给自己叼了一支,还不忘给老唐一支。 至于剩下半包,则是顺手装进自己口袋里了。 “哎你这就不地道了啊……得!算我倒霉!” 唐德民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洋火,给两人都点上。 第25章 她还是个孩子呀 “据说你们大院贾东旭的准媳妇被人截了,大家都在讨论这事儿呢,你清楚不?” 唐德民也是个好热闹的,他寻思没准就能从陈江川这里挖出点爆料。 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先搭进去半包烟,悔啊! “你说东旭那事儿啊!据我所知,他不是还没见过人家女方吗,这算哪门子的准媳妇。” 陈江川现在是一天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就等户口上满二十岁就去秦家村迎娶秦淮如。 “怪就怪在这里呢! 我听说人女方都去你们大院了,结果刚到门口就被人领走了,蹲点都不带这么寸的。 更关键的是,贾东旭竟然都不知道有这事儿!还说什么他妈托人带话要改相亲时间。 哪有女方都来到家门前了才改期的,这不是胡闹呢吗! 要我说啊!幸亏那女的没跟贾东旭好,要不然以后这日子也是一锅糊渡!” 唐德民分析的头头是道,这瓜吃的就跟他亲临现场都看到了似得。 陈江川好笑的看着他,这兄弟自己没媳妇见别人脱单就难受,这大概就是单身狗的无奈吧! 恨人有笑人无,自古如是。 “甭管别人,反正咱们这些单身汉差不多也该找个知冷知热的婆娘了,这大冬天的有人暖被窝多好啊!” 陈江川抽完最后一口烟弹指间一道星划过,他上前一脚把烟屁股上的火星踩灭。 “说的也是,过了年我都二十三了,不过哪有那么合适的人愿意跟我日子啊!” 唐德民想到自家冷锅冷灶的,也动了找媳妇的心思。 不为别的,冬天被窝里是真冷。 不过他跟陈江川一样家没老人帮衬,想娶媳妇比贾东旭还难。 “对了陈江川,你是不是也过岁数了?” “我?哥们儿过了年才满二十岁,刚好踩线够岁数。” 陈江川有一说一,别怪兄弟不仗义,年龄这种事儿可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 哪像那些大姑娘啊,不能问,问就是十八岁! “……” 唐德民有点石化了,本以为大家都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你却悄摸小了好几岁。。 “那你不着急找媳妇,才刚二十岁,男人至死是少年。” “也不是,我下周就领证了,到时候还得看女方够不够年纪。” 又一记完美暴击,让原本就有些方的唐德民彻底绷不住了盘了…… 他好想哭,泪想止却止不住。。 “陈江川,你们在那干嘛呢?” 贾东旭小跑着过来了,脸上笑的跟二傻子似得完全不像被撬了媳妇的样子。 “我跟老唐刚放完水随便溜达溜达,东旭,你这是干什么去?” 陈江川看东旭兄弟这乐呵样,怎么好像有啥好事儿似得。 “嗨!我告诉你们,你俩可千万别传出去。” 贾东旭四下看了眼没发现有别人,这才乐呵呵的说: “我妈给我说的相亲对象今天过来,这不刚让人传话进来,叫我赶紧回去见见呢!” 东旭也没指望这俩人能保密,不过让大家知道他媳妇其实没跑,这不是很好吗。 今天早上工友们还背后议论他,这回看他们还怎么嚼舌头! “啥?那女的又来了?!” 唐德民麻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现在找媳妇这么容易的吗? “什么叫又,我不是说了吗,昨天人家压根就没进城。” 贾东旭话不多说摆了摆手转身跑了,还赶回去相亲呢! “哎呀妈呀!” 火急火燎的东旭刚跑出去没多远,没留意脚下的木头橛子,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这下闹的,啃了一嘴灰不说,还把鼻子磕破了…… 贾东旭不等陈江川和唐德民过去把人扶起来,他自己一骨碌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又跑远了。 “天呐!这兄弟这么刚的吗?” 唐德民麻了,贾东旭这样式儿的人都有对象了,凭什么他还单着? “东旭兄弟也是个一生要强的人啊!让我们祝福他吧!” 陈江川嘴上说着片汤话,心里却在感叹媒婆张的办事效率之高。 昨天才定下的方案,今天就送货上门了。 还有什么能够阻挡,媒婆张对财富自由的向往? “哎呦我去!妹子,还挺漂亮!陈江川快看,那边那边!” 唐德民突然出声,陈江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是一阵无语。 “兄弟,她还只是个孩子……咱不至于饿成这样吧!” 在他们右前方是厂领导们的办公区,唐德民说的妹子正是刚从那边的办公室出来,估计是哪个领导家的闺女。 “我没说不是孩子啊!可这么大的孩子怎么都十三四了吧! 放古代就是豆蔻年华,正是谈恋爱的好时候。” 唐德民嘴上这么说,可真到现实中就算借他俩胆子他也不敢真跟这么小的丫头谈。 从十三四岁谈到谈婚论嫁,那得等多少年啊?他可耗不起。 “两位同志大哥,请问锻工车间怎么走?” 刚才那个小丫头手里拿了些资料,看样子是要去找人的。 “你要去锻工车间啊?跟我们钳工车间离得很近,我们带你过去吧!” 陈江川趁机看了眼小姑娘,还是没啥印象,原剧里没记得有这么小的女孩子啊,难道是路人甲? “那真是太好了,我要帮我爸爸去送份文件,正愁不知道怎么走就遇到了你们。 我叫娄晓娥,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呀?” 女孩子一点也不怯场,一看就是见过点世面的。 陈江川一听‘娄晓娥’这三个字,脑子里的谜团一下子纠结开了,自己刚才是先入为主了。 四合院剧情是六五年开始。 那时候傻柱、许大茂还有阎家和刘家的孩子们都长大了,而现在,娄晓娥可不就是十来岁才正常吗! “我是陈江川,他叫唐德民,我俩都在钳工车间工作。” 陈江川泰然自若,一旁的唐德民倒是吭哧半天没说出句囫囵话,这兄弟紧张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锻工车间门外。 “原来是这样啊,江川哥、德民哥,谢谢你们!再见!” 直到娄晓娥的身影消失在车间门口,唐德民才松了口气,“刚才可紧张死我了!” 陈江川看了眼这兄弟,别的不说,他反正是知道这货为什么到现在还说不上媳妇了。 看见女人就说不出话,光顾着自己在那瞎紧张了,屁大的用处没有。 “回了,再磨叽就到下班时间了。” “哎,你难道不好奇刚才那丫头是谁家孩子吗?” 唐德民见陈江川直接转身往车间走去,赶紧问了句。 “别人是谁家孩子关咱们啥事儿,反正不是你媳妇!当然了,暂时……也不是我媳妇。” 陈江川挥了挥手,摸鱼要适当,太明显就说不过去了。 第26章 不知妻美,知音呐! “这倒也是,你这话糙理不糙。” 唐德民紧跟着也进了车间。 要说昨天之前,娄晓娥还算厂里的公主,可从今天开始,她就是灰姑娘了。 人的身份一变,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话说娄晓娥跑进锻工车间后,又悄悄返回到门口,正好看到刚才那两个工人离去的背影。 “陈江川……” 这个名字她很陌生,不过那个人的脸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总觉得在哪见过。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平淡的日子就像日历上的纸,翻过一天又一天。 一转眼又到了星期天。 今天还是大年三十,休班和年假连成串了,大家都在家过节不用上班。 不过有一个行业是不分什么年节假期的,比如媒婆子。 大清早,院里的人吃完饭还没出门,中院就传出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吵吵声。 “妈呀,那女的胖的跟猪八戒他二姨似得,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娶她!” 贾东旭都快哭了,大清早的想睡个懒觉呢,他妈竟然趴耳朵边上给念叨这周相过的亲。 “东旭呀,你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妈我也胖,还不是一样把你养的好好的。 周凤琴是长得丰满点,可人家里是开杂货铺的,你俩结了婚,以后生活水平只会越来越好啊!” 贾张氏苦口婆心的劝。 她昨晚辗转反侧一夜,来回琢磨东旭见的这几个女方,最后发现还就周凤琴家的条件最好。 虽然那姑娘一米五高二百多斤的身材实在没法看…… 那老话不是说了吗,男人无论娶个啥样的女人,灯一关眼一闭都一样。 “那也不行,要娶你自己娶,这门亲事我反正是不同意!” 最近每隔两天贾东旭就会请一次假,理由都是出来相亲。 轧钢厂每周只休息一天,要是只能利用休息日相亲,那估计东旭相半年也挑不到合适的。 一般第一天见面,第二天贾家就会上演一个劝娶一个say no的戏码。 商谈无果后紧接着就是媒婆子又又叒带人来了。。 “要是早知道你们贾家这么难伺候,当初我说什么都不接你们家的单。” 张媒婆最近跑的鞋底子都快磨破了,可是贾东旭不是嫌弃这就是嫌弃那。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当自己多优质的小伙子呢!’ ‘别人陈江川也住这大院,人家咋就没这么多破事儿?’ 这话张秀梅只敢心里嘀咕,可不能真说出来,不然妥妥的砸自己饭碗。 不过想到陈江川,张媒婆专门又打听了,人家还真没跟秦淮如再见过面,看来是自己当初想多了。 那小伙子当初给秦淮如又是买衣服又是请吃点心的,大概是没见过漂亮姑娘,摆自己家有钱装牌面呗! 可话说回来,回村后的秦淮如咬死了不愿意见贾家人,这也让她这个当媒婆的没办法。 总不能绑了秦淮如进城吧! 又不是头猪猡…… 再说了,真要硬拉着人进城,她还得倒贴车票呢! 所以这几天她是带了一个又一个姑娘来贾家‘面试’,说难听点跟进货似得。 奈何,贾东旭就是个眼高手低的货,挑三拣四、没完没了,烦死个人! “话也不能这么能说,张秀梅,你当我家这五块钱这么好赚呢? 要不是我们家东旭到岁数了,我还真不愿意给你这个钱。 要我说,也不能全怪东旭,你看看你都带了些啥人来我家啊! 胖的胖、瘦的瘦、高的高、矮的矮……连我都有点看不下去!” 贾张氏知道这回真是自己儿子事儿太多,可她不能向着外人说话呀,只能把问题归结到媒婆子身上。 “不是,做人不能这么昧良心说话吧? 我带个胖的你们说要瘦的,我带了瘦的你儿子又说人家长得跟竹节虫似得! 我还能咋办,要不这个媒婆子你来当?” 张媒婆已经快磨没脾气了,为了这五块钱,她真是把毕生本事都使出来了。 要是贾家再没有看中的姑娘,拉倒吧,那两块钱尾款她不要了行吧! 可又舍不得那俩钱。 “咿?这不是……” 陈江川推着自行车刚到中院,就看到一手掐腰一手捏着帕子的张媒婆正跟贾张氏聊得欢。 “大兄弟,你还真是住这里啊?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张媒婆还记得上回陈江川请自己吃的点心,她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 所以现在见到陈江川,张媒婆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秦淮如那丫头,而是张一元的点心! “我就在这大院长大的,当然住这里了,倒是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呀?” 只要对方不提,陈江川就装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省的跟贾家纠缠起来没完。 “嗨!别提了,这家人想让我帮忙介绍个姑娘。 可我这几天带了四五个姑娘进城,人家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张媒婆说到伤心处,气就不打一处来: “咱也不知道这户人家到底是什么王贵遗老,乡下姑娘相不中就算了,城里姑娘竟然也嫌弃…… 我实在是没辙了!” 贾张氏一看陈江川竟然跟媒婆子认识,心里一琢磨就明白(误会)了: 陈江川也托了人介绍适婚姑娘! 那她家东旭这不是就有竞争对手了吗? 而且陈家还有自行车这么大件东西,东旭城里户口这点优势堪忧啊,必须先下手为强! “我东旭兄弟眼光挺高啊! 我就不一样了,在我眼里女人没有美丑的概念,只要是个女的,能过日子就行。” 陈江川这会儿反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时候该帮助兄弟做决定就得帮一把。 “不就是个女人嘛,娶谁不是娶,跟谁生出来的不是孩子啊! 到时候灯一关,啥高矮胖瘦兀子麻子的,其实都一样!” 陈江川早就注意到贾东旭在门后边猫儿着,他们外边这些人说啥话,东旭在屋里一字不落都能听到。 再说了,要是东旭这边老悬空着,回头自己娶了秦淮如,他万一再惦记自家媳妇那就不好了。 “就是说呢,娶妻娶贤,你管那么多外皮子啥样干什么,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张媒婆遇到陈江川算是伯牙跟子期对上盘了,知音呐!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我再跟东旭说说。 再好看的脸早晚都有老的一天,到时候还不的一样跟麻瓜似得! 找媳妇就得找会过日子能干的!” 贾张氏算是学到了,她怎么就没想到用这些道理开解自己儿子呢! “走喽!张大姐,我这还有事儿,回头聊!” 陈江川见老贾家两个人都听进去了,不再耽搁时间,紧接着就要出门。 别人事儿再紧要,那还能有自己领结婚证重要? p嘞! 第27章 语文老师,略通物理 “贾东旭找媳妇也太能挑拣了,这几天已经相了三四个姑娘,不是嫌人胖就是嫌人矮……” “谁说不是呢!真当自己前朝太子呢,照这么个形式,估计挑到明年也不一定能娶上媳妇!” 水池边洗碗的家庭主妇们吃饱饭又议论上了,这回话题中心就是围绕娶媳妇,尤其是贾家娶媳妇展开的。 陈江川推着二八大杠走出中院时,竟然隐约能听到身后院里有人提到他的名字。 “你看后院老陈家的孩子多有出息,陈江川连二八大杠都买了也没这么挑,东旭真是被张翠花给惯坏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陈江川也没媳妇啊,他家里连个老人都没有,谁张罗着给他找媳妇哦!” “我怎么听说一大妈娘家……” “别提了,老太太都没说服陈江川,估计人有自己打算也不一定。” 闲言碎语扯八卦,哪个院里也少不了这些。 不过,也正是有这些热心的大妈大婶子们,大院才每天热热闹闹的接地气儿。 市井小民,不就柴米油盐酱醋茶那点儿吗! 傻柱上厕所缩着脖子往回跑,正好跟陈江川打个照面,他已经在短短三天里学会了骑自行车,还能带人。 虽然是免费的,可有机会骑车啊! 没见阎老抠羡慕成什么样了,偏偏陈江川不让他骑,问就是自己要用车。 其实陈江川说的也没毛病,他们一周六天骑车上下班,周天他还得自己骑车出去溜达,哪有时间让阎老抠过瘾啊! 那轧钢厂下了班,车子总能空出来了吧? 不成,陈江川说了,车子累了也需要保养休息。 阎埠贵接连碰壁,然而贼心不死,心心念念的就想过把自行车瘾,甚至已经进化到每天主动帮着洗车擦车的地步了,原本赵二狗的活已经被老阎抢先干了好几回…… 陈江川的这辆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自从进了大门就没怎么沾过灰。 “呦!陈江川,上班去呀?三大爷给你推车。” 阎埠贵刚想伸手,就被另一双挡开了,正是上厕所回来的傻柱。 傻柱一个大跨步直接越过阎埠贵接手了陈江川的自行车,“川子哥,你要出去啊?哎我听说贾东旭那相亲又吹了。” 如今两人一起上下班,他就是专职‘驾驶员’了。 “不是,傻柱我就帮忙推下车子碍你什么事儿了?” 阎埠贵今天特地等在院里,没想到还是被傻柱截过去了。 “三大爷,我们急着上班呢,哪有时间让你摸啊!你要是愿意就等下班吧!” 傻柱从不惯着阎埠贵,他又不是前院的人,叫一声三大爷已经很给面子了。 “德性!” 阎埠贵今天又没得逞,转身就要回自己屋,早晚他也要买一辆只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哪怕是二手的也好! “哎不对呀!你个傻柱甭想着蒙三大爷,今儿周天轧钢厂不上班!” 阎埠贵小跑几步就要去追傻柱,可惜傻柱早已提着自行车出了大门。 陈江川看着这俩人一阵无语,不就是辆自行车吗,至于的这么争来抢去。 他就不稀得抢…… “川子哥,快来呀!” 傻柱招呼了一声,自己已经跨坐在车上,这几天他已经习惯这个炫酷动作了,感觉倍儿有型! “柱子,今天我得出去趟,自行车我得骑走了。” “哥,去哪我送你。” 傻柱寻思着还能跑出去四九城不成?但凡周围他认识的地儿,就没有到不了的。 “今天不成,出城了,再说我办的事儿带着你也不太方便。” 陈江川要去接媳妇,带着傻柱算咋事儿,花童?岁数也不对呀! “真要出城啊?那我还真不能跟着,没跑过那么远距离,怕是会半路趴窝。” 傻柱没辙了,只得把自行车又交还给陈江川。 “哥,需要帮忙的时候直接说话。”虽然他不能跟着去,但心意可是到位的。 “回去吧柱子,大早上的别冻感冒了。” 陈江川一早就发现傻柱怎么穿了件小袄子就出来了,刚才跟三大爷那儿他没好直接说。 “哎呦我去!我早上着急去厕所来着,就没顾上穿棉裤。” 傻柱也惊觉下半身怎么凉飕飕的,经过陈江川提醒立马发现问题了,他就穿了条秋裤…… ‘阿嚏!’ ‘阿嚏!!’ “阿嚏!!!” 完蛋!不说还没啥事儿,这一经提醒傻柱直接鼻子都不通气了。 “川子哥,我真得回去了,大过年的别再真感冒喽!” 傻柱一路小跑着就回了院里,阎埠贵从窗户后看到了立马从屋里追出来,可惜傻柱这边就已经一溜烟跑回中院。 俩人这回啥话都没说上。 “他爹,你来来回回瞎跑什么呢?屋里有点热乎气全让你嚯嚯没了!” 三大妈这边忙着准备年夜饭,都没时间去中院唠嗑。 “空气本来就是流通的,你这总不能不让人动弹了吧!” 阎埠贵嘟囔了一句,他这个小学老师可不是只懂语文,物理他也略通皮毛。 “就你知道的多,没事儿把咱家老大的学习辅导辅导,他成绩上去了还不是咱脸上有光吗。” “那那不成,解成在学校又不是没交学费,谁收钱谁办事儿,我要是替他们老师教了,那咱的钱不就白花了。”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最终竟然神奇的达成一致观点,那就是绝不浪费一分钱。 “淮如啊,今天可是年三十,你那个陈什么川靠谱吗?” 秦家村。 秦长林在坝子上找到顶着冷风望眼欲穿的闺女,万一那人订好了时间却没来……好像自家也不吃亏哈。 白得了五十五块钱外加一件新衣服呢! “哎呀,爹,我陈大哥说了来就一定会来的,我相信他!” 秦淮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相信陈江川,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 “成,你相信他,爹相信你的眼光,最不济咱家还得了五十多块钱哩!” 秦长林乐呵呵的。 这几天他在本家兄弟面前可威风了,自己闺女钓到个年少多金的女婿,这放以前那是不敢想的。 只是因为这个女婿还没上过门,他担心最后这门亲事不打准,就没在村里显摆。 小范围的炫耀已经足够让秦长林虚荣心膨胀了。 这边,陈江川出了四合院一路直奔大栅栏,经过买自行车的供销社大楼时特地又特地进去一趟。 “同志,是你呀!这次想买点什么?” 第28章 鲜艳的大红花,姑爷! 现在的售货员同志还是挺热情的,见到脸熟顾客甚至还会微笑打招呼。 再过几年就不行了,售货员这个职业成了铁饭碗后,谁去买东西多问一句话就跟欠他们家钱似得,爱搭不理的。 “是我呀大姐! 上回买自行车忘了问您,这里给不给配大红花? 我这自行车买回去没有顶花,别人还以为我买的二手货呢!” 陈江川这次来除了做做样子,为从农场往外拿东西做好铺垫,其实还真是想着弄个大红花戴上。 无他,要下乡接媳妇了! 毕竟头一回娶结婚,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就得能有多喜庆就搞多喜庆。 “嗨呀!那是那些人没见识,看钢印就能直到你买的就是新车! 不过我们这里还真有大红花,是这批自行车刚来时准备的,只是没想到还没来及戴上你就先买走一辆。” 售货员一点没端架子,还真就从柜子里给找出来一个,鲜艳的大红花还完全没用过! “同志,车子骑过来了吗,我帮你戴上!” 不等陈江川开口,人直接帮忙把大红花系到车把手上。 原本就被擦得锃亮的二八大杠头顶红花,直接焕发第二春。 从供销社大楼出来,陈江川手上已经多了好几个包: 什么西凤酒、京八件、茉莉花茶、什锦糖果,都是能拿的出门的硬通货。 为了方便拿,他特地找人家要了个进货的编织袋,这玩意儿不值钱但装东西是真方便。 现在的路还不是很平,要是不提前打包一下,等到昌平估计点心先碎成渣渣辉了。 把东西统统塞编织袋里往后车架上一绑,陈江川直接奔赴西北昌平。 如果没有自行车,其实坐大巴也挺方便,就是时间上不太自由。 这是个人等车的时代,万一错过一辆大巴,下一趟就到下午了,车可不会等人。 再说了,坐大巴接媳妇,多少有点掉价,跟他年少多金的形象也不太搭。 所以有自行车的话还是自驾游更便利些,就是有点费骨油。 等到以后改开,国内也能买到小汽车了,到哪去一脚油门的事儿,那就更方便。 从四九城到昌平的秦家村,满打满算四十公里是有的。 一般人骑这么远路程,中途怎么说都得歇两三趟,但陈江川的体质早就今非昔比。 一趟下来大气儿都不带喘。 半路上,他就陆续把袋子里补充上年货。 什么二十斤猪板油、十五斤五花肉,两只带毛鸡,这些都是自己农场的零元购。 至于在供销社买的酒水、点心和茶叶,则是临近秦家村的时候才拿出来挂在车把两侧,一人一车一堆货,满满当当的看着就喜庆。 临近中午,陈江川才到秦家村的村口。 一路上他没歇脚,但骑的也不快,主要是想领略一下一路风情。 这个年代的乡村跟他以前在电视上看得几乎差别不大,矮矮的土胚房子,麦秸泥的墙皮,有的墙皮还掉下来不少。 “陈大哥!陈大哥!在这里!” 陈江川沉浸在乡土风情里还没回过神,就被一声呼唤拉了回来。 不远处一个穿着碎花棉袄的大姑娘边挥手边朝他奔赴而来,这大概就是爱情里最美的样子吧! 可惜,他是务实主义者,找媳妇就是为了解决生活问题。 如果说感情,那一见钟情算不算数?可一见钟情的底层逻辑本就是见色起意啊! 陈江川心里想着,娶妻娶贤,颜值耐看当然更好了。 什么看不出来美丑,猪八戒他二姨和素手蛮腰小媳妇哪个香还能分不出来嘛! “淮如,我来了!”陈江川也挥了挥手。 来是来了,只是时间可能不太礼貌,谁家大年三十的串门呀! 但是为了早一天有媳妇暖被窝,陈江川顾不上这些了,再说了大不了下午早点回去呗。 年三十,不晚归。 “那谁呀?难道是老秦家亲戚?” “不知道,不过听秦长贵说他大哥家闺女秦淮如找对象了,估摸着是秦家姑爷。” “嚯!这人还骑了辆二八大杠,这车可不便宜!咱们县就没几辆,更别提这几个屯子了。” “走走走,去看看!” …… 虽然今天是年三十,但没有不能出门的说法,再说又是冬天地里也没啥活,秦家村的人三三两两的蹲在墙根下晒太阳呢! 秦淮如这一嗓子不打紧,一下子吸引了大半个村子的闲人围观。 “啊呀!准是姑爷到了!” “走!长贵,咱也出去迎一迎姑爷,孩子他妈,赶紧泡茶!” 秦家两兄弟家本来就离得不远,就连过年都是伙着过,这会儿正商量事情呢,就听到外边秦淮如的叫喊声。 “早泡上了,我也去接姑爷!” 秦母一早就陪女儿等人了,这会儿当然不会错过见新姑爷的第一面。 “爸!妈!二叔!快去吧,我姐那相亲对象骑二八大杠来的!还带老些东西了!” 秦伟壮呼呼的从外面跑回来喊人。 他这回可激动坏了,回头在同学面前能吹好一阵子。 “哎!来了来了!你这孩子,要叫姐夫!快去接你姐夫回家!” 不光秦长林兄弟两家人,村里老秦家本家几乎集体出动,浩浩荡荡一大群人涌向村口。 要不是提前知道秦家本家人多,陈江川得以为这是斧头帮对战来了…… “哥,走,回家吧!” 秦淮如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陈大哥,直接就挎上对方胳膊,脸上笑得跟朵花似得。 “淮如,这么多人看着呢!” 陈江川当然不介意秦淮如的热情,可被人像看猴儿一样围观,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淮如啊,这是谁呀?你不是没对象呢?” 村里有好事儿的人直接就问了,这大包小包礼物,看着就叫人眼馋。 “刘大梆子,这是我老秦家女婿!” 不等秦淮如说话,就有老秦家本家的人站出来说话了。 在这个村里,秦家人占了一大半,平时说话声音都比别人大一些。 “大家好,我的确是秦淮如的对象,今天来就是接她的,到时候办酒席大家多喝点!” 陈江川说着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两包烟,给离得近的几个秦家本家都散了支,至于离得远的就算了。 鞭长莫及。 最后他直接把剩下的两个半包烟让秦家人拿去分了,这玩意儿又不是糖可以抓一把往人堆里扔。 不过这也足够大家热闹了,毕竟村里人平时抽的都是焊烟,哪里舍得买成包的烟抽。 “都让让!别挡着路,快让姑爷回家歇歇!” “伟强、伟明你们几个小子傻愣着干啥,快帮你们姐夫拿东西!” 第29章 谢谢姐夫!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陈江川和秦淮如一起喜气洋洋的走向秦家大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上的大红花被拿来戴在了陈江川胸前,这么一来更像是接媳妇的新郎! “我不识字,强娃子你看这酒盒子上写的是啥?” 有好喝酒的人指着自行车上的一个酒水礼盒问秦伟强。 “三爷爷,这写的是是‘西凤酒’!” “啥?西凤可是能跟咱们的国酒比肩了!了不得呀!” “强子,这个写的啥,看包装就知道是点心。” 有人指着大红的点心盒子问了句。 “婶子,这是‘京八件’!咱们四九城的名吃!” “这个呢这个呢?” “这是张一元茉莉花茶!” “……” 秦伟强脸都涨红了,家里啥时候这么多人过呀,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大家看着秦家人把陈江川带的礼一件件往堂屋里搬,直到剩下后车架上的一个鼓囊囊的编织袋。 “哎呦,这个有点沉,我一个人搬不动,壮子你来帮把手。” 不是秦伟强装弱小,他今年十二岁了,按说搬个三五十斤东西轻轻松松。 可这个编织袋里的东西实在太重了,他还真没搬动。 “我来!” 秦伟壮刚要上手,他二叔家的秦伟明就先一步下手了,这小伙今年十六,也是有一把子力气。 “嚯!真不轻!” 秦伟明把编织袋从车上抱下来后,正好打包的绳子松了,陈江川就没打算把口袋绑太紧。 不然还怎么让别人看到袋子里装的东西。 “天呐!这真是肉吗?” “怎么有这么多!是不是抢来的?!” “胡说什么呢,谁敢抢东西不怕吃花生米啊!” 有眼尖的人一下就从松开的口子里看到里面的东西,什么家庭能用袋子装肉啊!还是五花肉! “不对!还有别的,快打开看看!” 在旁人的起哄下,秦家几个兄弟也存了显摆的心思,当即就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往外拿。 五花肉、猪板油、牛肉、羊肉、带毛鸡、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甭管鲜肉还是活物,反正这一袋子满满的全是肉! 至此,不光是秦家人,在场除了陈江川以外,大家都惊呆了。 什么家庭啊!这是不过日子了吗? 就算在场所有人家的年货加起来,都凑不出这么多东西啊!老秦家这回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不对!简直就是祖坟直接着火了!!! “那啥,老秦家闺女好福气,回头可得去祖坟上烧烧……” 有年纪大些的村里人说了句,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很有必要,这特么太超乎寻常了。 事出反常,只能归结于太奶显灵。 “女婿啊,你看你跟我家淮如还没领证就让你这么破费……” 秦长林原本就知道自己闺女找了个有钱人,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有钱! 做梦都不敢寻思的事儿…… 大家过年才舍得割两斤肉,平时都不舍得吃,他家女婿头一回上门,直接给整了小半头猪! 这还不算,那牛羊肉,是平常人家能吃的起的吗? 他这辈子还没吃过牛肉啊!放以前吃耕牛地那是要砍头的! “爸,今儿不光是为了淮如,这不是过年了吗! 年前我工作忙没时间来,今天正好休班,又是大年三十,就想着过来看看。 另外,顺便问问您这边的意思,看啥时候让我跟淮如把结婚证领了。” 陈江川没有直说今天就去领证,今天他户口上满二十岁,还得确认一下秦淮如这边时间够不够。 “嗨!这有啥可商量的,我家淮如是33年的,过了年都十九了,随时都能领证!” 秦长林对这个女婿那是一百个满意,大方、工作体面、人品也好,嫁闺女不就图这几点吗! 所以他一点也不想再拖下去,最好现在就让闺女领证! “淮如,你收拾收拾,吃了饭就去跟女婿把结婚证领了!” 秦父发话了,秦母在一边悄悄抹了下眼泪,养了十八九年的闺女,突然要嫁人了,还怪舍不得的。 “哭什么!这是好事儿!” 秦父突然想到自家的情况,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古以来男婚女嫁,男方下了聘礼,女方是要有嫁妆回礼的。 可他们家这情况,不管回什么,恐怕老陈家都看不上啊! “爸、妈,既然您二位没意见,那我下午就带淮如去把结婚证领了。” 陈江川放下茶杯,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 “这是彩礼钱,您先收着。 另外不知道淮如有没有跟您说明白,在这之前我家就我一人,淮如过去了就是两口子过日子。 所以没有那么多讲究,嫁妆什么的就不用准备了,我家啥都不缺,就缺个会过日子的媳妇。” 陈江川直接把老秦家的难题给解了。 他家也不是啥都不缺,但老秦家条件还没他家好呢,没必要为难自己这便宜老丈人。 还不如直接寄存点好感,回头换成别的找补回来。 “啊呀!这……女婿,这不大好吧!” 秦长林一听这话明显轻松多了。 既然是女婿主动提出来的不要嫁妆,那他脸面是一点没丢,回头还能出去吹牛皮。 他嫁女儿一分钱没出还找了个好女婿! “没什么不好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说话间,老秦家帮着做饭的妇女们早已起锅烧油,搁平时谁舍得这么放油啊! 今天不一样,光老秦家姑爷带来的这些就用不完。 就算只做一桌菜,那回头剩下的他们不是还能分点回去?就算分不到也没关系。 老秦家这女婿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先把关系处好了,以后好处还能少得了他们吗。 “淮如回门的时候,咱们多摆几桌,到时候大家都敞开了吃!” 秦母乐呵呵的忙前忙后,根本闲不下来。 姑爷倒是说了让她也坐下歇歇,可男人们谈事情,女人上桌有点不合规矩。 没办法,多少年的老传统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开明的。 甚至几十年后,还有些地方是男女分开坐,这都成习惯了。 “姐夫!”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椅子后传出,陈江川回头一看,不知道啥时候这里藏了个小丫头。 “京如,别闹你姐夫。” 秦淮如一个不留神,被秦京如钻了个空子,这丫头今年才五岁,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 “没关系的。” 陈江川一把抱起小京如,从兜里一抓,这回不是空的,一把时兴的水果糖被塞进小京如手里。 “哇!是糖果!谢谢姐夫!” 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一把糖果就搞定。 秦长贵看着自己闺女还挺招大哥家的姑爷稀罕,心里突然就想,要是京如以后也能找个这么好的姑爷那该多好!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一闪而过,他可不敢做出什么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儿。 可要是姑爷自己看上了京如呢…… 第30章 摊牌了,留级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江川在秦家兄弟的陪同下在村子里到处走走,该说的都说完了,再在屋里坐下去就该吹牛打屁了。 男人前脚刚出去,后边秦淮如这边忙活开了。 她男人来一趟带了这么多东西,这回去怎么也不能空着手。 秦母看着自家闺女还没领证就开始卷包烩,心里直叹女大不中留,这还没过门呢! “淮如啊,你下午还得跟姑爷去领证,拿着东西不方便,不如回门的时候再带。” 秦淮如手里捆鸡翅膀的动作一顿: “有道理,到时候人家一看就知道我是乡下来的,妈,这鸡你再喂几天,等下回回来我再带上它。” 家里的走地鸡基本都是秦淮如一手带大的,哪只能吃能下蛋她门儿清。 “哎!你这还没飞出去山沟沟呢就开始嫌弃自己家是乡下了,以后还能认我们这些亲人吗……” 秦母无比心塞,早知道闺女这么势利眼,就不该鼓励她嫁进城里。 “嗨!妈,你这想哪去了,您闺女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您自己还不清楚吗?” 秦淮如起身用围裙擦了擦手,她算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妈今天是哪哪都不对劲。 说白了,就是有点没主心骨了。 “要是我一个人进城,别说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了,就算后边背着一堆破烂儿我也没事儿。 咱就是村里人,就这条件,别人爱说啥说啥去! 可跟江川走在一起就不一样了,人家是城里人,我就算自己不在乎,我得维护老爷们儿的脸面啊! 这还是您当初教我的呢!现在倒好,您自己先不认了。” 秦淮如揽着自己妈回屋了。 刚才陈江川又给了个红包说是彩礼钱,估计她妈都没来及数数。 “害!也怪妈一时想岔了,女婿是有本事的,你以后可得注意维护他的脸面。 回头我给你爸也说说,咱们老秦家不能在外边不能给女婿丢人。” 秦母看到秦淮如把那个红包又拿出来,就问了句:“淮如,你说这里边得多少钱呐?” “这我哪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三块钱,妈,你快数数。” 秦淮如把红包往母亲手里一塞。 刚才她爹临出门怕把红包掉了,就交给她拿着,这会儿正好可以打开看看。 “这不大好吧……” 秦母嘴上说着不好,手上已经不自觉就把红包接过来了。 没办法,实在是女婿太大方了,前段时间才让闺女拿回来五十块钱,这又单独给彩礼。 搁谁身上谁能扛得住这糖衣炮弹啊! “本来就是给你们的,这有什么不好的,走咱去里屋。” 秦淮如把里屋门一关,母女俩这才打开那个红包。 “天呐!淮如,这回也是五十!一分不少!这给的太多了……” 饶是秦母没见过这么多钱,也知道不能收别人这么多。 前前后后不算陈江川给秦淮如买衣服花的钱,有数的已经是一百零五块钱! 乡下人种地十年能攒下这么多吗?秦母不敢下保证。 “确实有点多,可既然江川给了,咱们总不好直接给退回去吧。” 秦淮如也心疼啊!结了婚,陈江川给出去的钱那还不都是自己的吗! 眼看着就给娘家一百多了,还不算那么多烟酒糖茶和肉的…… 两个兄弟还小,他们家也用不了这么多钱,但她也不好直说把钱要回来这话。 刚刚为了只下蛋鸡,自己老妈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要不这样吧,这个红包里是你的彩礼钱,这个钱爸妈拿着,回头你兄弟们那边也好说话。 至于前几天你带回来的那五十,我跟你爸说说,等你走的时候再给你,等回到城里你再拿出来给女婿。” 秦母总算明白一会,这样安排已经是目前为好的办法了。 “成,那我就到了城里再跟江川说,不然他那性格肯定不同意你们把钱又给回来的。” 秦淮如也觉着自己母亲说的可行,一下子就能回血五十块钱呢,有这钱就能置办些被褥和生活用品。 过日子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她得会过日子。 秦母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再次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这就开始向着男人说话了。 好在他们家这姑爷确实不错,闺女跟了他自己也能放心。 “对了,把门插好,妈得给你说一些结婚头一天该注意的事儿,这里边讲究多着呢……” 很多地方第一天用方言说就是‘头一天’,秦家村也一样,所以秦淮如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她从小说到大的。 村头坝子上,陈江川刚摸出一支烟吊嘴里,已经有只手赶紧划着火柴给点上了。 乡下空气就是好,风里都是泥土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来支饭后烟。 “伟强,你兄弟俩是不是快初中毕业了?” 明明是老二秦伟壮给点的烟,但是陈江川却是叫的秦伟强的名字。 以后自己跟老秦家算是结亲了,得看看秦家这两兄弟能不能为他所用,就算跟傻柱之于易中海一样,当个打手也是好的。 但秦淮如的二弟秦伟强确实有些神经大条,明显没有老三秦伟壮机灵。 这样的人好处就是实心眼、讲义气,不会给你玩花活儿,一旦他服你就跟法宝认主一样,直接就能用。 而秦伟壮这性格的孩子,机灵有余就是缺乏锻炼,好好培养倒是能跟许大茂一较高下。 “姐夫,我现在是五年级,还没上初中呢!” “姐夫!我现在上三年级了!” 秦家兄弟年纪差了三岁,却是差了两个学生,这在当时也是比较常见的。 一般孩子七周岁就能入学,有些生日小点的就再等一年,还有就是学习跟不上的,老师会建议留级一年。 秦家这种情况大概是秦伟强生日小所以上学晚吧……陈陈江川猜着。 “姐夫,我文化课成绩不好留级了。” 秦伟强一点不避讳自己是个学渣的事实,直接摊牌了。 好吧! 陈江川寻思幸亏秦淮如是初中文化,应该有点学习基因,不然以后万一他们的孩子随了老秦家就得坏菜。 “我姐当年也差点留级,还是帮着班主任家里抢收,最后人家破例让上了初中。” 秦伟强语不惊人死不休,当即就把自己大姐卖了。 “……” 陈江川麻了,手里的烟掉地上都没注意。 “不是,你们家就没个学习好的脑子?” 这还得了?真要这样,那以后生的孩子必须都随他! 第31章 建国三年,双喜临门 “女婿回来了!” 秦母跟秦淮如说完悄悄话没多长时间,出去遛弯的几人就回来了。 “今天大年三十,本来就不宜晚归,你们还得去领证,我就不留你们了。 介绍信我已经找村长开好了,淮如你收好,等你们下回回来,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 陈江川几人回到院子里后,秦家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秦父满面红光的交代事情。 “姐,你怎么又脸红了?” 秦伟强前几天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秦淮如的说法是跑的太急,可今天他姐没出门啊! “小孩子家家的,这么多话呢!” “哥,吃糖!” 秦母刚说完大儿子,老三秦伟壮就给自己哥哥嘴里塞了一颗糖,这下总能堵住嘴了吧! “橘子味的!” “……” 回去路上,陈江川突然想起张媒婆,据说她也是秦家村的人,今天早上还碰面了。 “淮如,张大姐最近又来你家没?” 秦淮如听男人这么问先是一愣,哪里来的张大姐?难道是媒婆张大姨? “哥,你是不是想问张媒婆呀? 她前两天还来劝我了,说是贾家就稀罕我这样的,别人人家都看不上。 不过我再次拒绝之后,她好像越来越忙了,这几天都不在村子里。” 前边的话连秦淮如自己都不相信,她跟那个贾什么旭根本就没见过面,怎么可能隔空就看上她了? “是这样,淮如,据我所知张媒婆现在还在给贾家送姑娘,等咱们回了大院他们肯定会问你。 到时候你就说咱俩早就认识了,是自由恋爱结婚的。” 陈江川倒不是怕张媒婆闹事,他是嫌贾张氏太能咋呼,泼妇骂街谁能受得了? 再说了,秦淮如跟贾东旭也就是互相知道个名字,别的还有啥? 小手没牵上吧?裤兜没掏吧?家长也没见吧?更重要的是结婚证也没领啊! 而他,这些统统已经走完流程了好吗,就差最后那一步半。 因为现在天还没黑没法进行夫妻对拜的下一步,所以只能算半步。 “我明白哥,事实就是这样,咱又没扯谎。” 秦淮如一想到就要住进京城大院,这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紧张。 不过等领了证她进四合院那就是回自己家,谁回自己家会紧张啊! 东直门街道办。 “哎?这不是陈江川吗,你今天不在家过年怎么有空来街道办了?” 说话的正是三十多岁的办事员王秀兰。 这位也就是后来的王主任,这几年四合院评优的事儿都是她帮着操持,在辖区内口碑还是不错的。 “王大姐,我这不是满二十了吗,正好符合法定结婚年龄,今天就是来领证的。” 陈江川是自己先进办公室的,秦淮如则等在自行车旁随时等候里面喊她。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你都到结婚岁数了。” 当年陈江川在老陈家的领养手续还是这位王秀兰帮着办的,那时候她才刚到街道办工作不久,也算是半拉老熟人了。 “不过光岁数到了还不行,结婚可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你得先有了结婚对象才能领证……” 王秀兰寻思着,陈江川该不会是家里没老人,没人帮着操持,所以特地找过来寻求帮助的吧。 她当然愿意帮助辖区内青年脱单,可每个大院都有管事儿大爷,一般是这些人解决不了的事儿才会找到自己。 看来,九十五号院的三个大爷还是太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话真是有一定道理。 回头自己还得跟他们几个人开个小会,让他们多多关心院里住户的需求。 “江川啊,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消息。 回头我问问谁家有待嫁的姑娘,到时候保管给你找个好媳妇。” 娶媳妇这种事儿不是买菜,想吃啥直接就买了,它得有一个过程。 王秀兰也不是神仙,没法立刻给陈江川变个对象出来,只能先打发对方回去等消息。 “我不是那意思王大姐…… 前几天我在路上遇到个姑娘,两人就随便聊了几句,没想到我俩竟然一拍即合。 最重要的是我未娶她未嫁,但因为她家是乡下的,担心进了城被人排挤,所以一直不敢跟我领证。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请您做个见证,我是俩合理合法领证结婚,省的以后别人背后说三道四。” 陈江川这么做也是有自己考虑的。 现在的人多重视名声啊,闲言碎语杀人于无形可不是瞎说的。 他一个男的皮糙脸皮厚倒是不怕别人叽歪,可秦淮如不一样,人才十九岁还没结过婚,也没经历人事儿,很容易就会被别人风言风语影响。 四合院那么多住户,指不定谁的嘴上缺把门儿的。 他娶媳妇那是光明正大的! 虽然‘获客’手段有点不光彩,可后边全是合情合理呀!没必要弄的大家心里不敞亮。 万一秦淮如过得憋屈,那遭罪的还不是老陈家啊!所以这种不好的苗头最好是从一开始就狠狠掐死。 “天呐!你是说你自己就找到结婚对象啦?!”王秀兰有些惊讶。 别人有老人帮衬的还没对象孤孤单单睡冷被窝呢,陈江川竟然刚到结婚岁数对象就有眉目了。 “害!这有啥,我长得又不丑,还有正式工作,有姑娘看上我这不很正常嘛! 再说我如果不能自己解决问题,那就是变相给咱们街道添麻烦,到时候受累的还是您这边。” 王秀兰越听越满意,要是大家的觉悟都能像别人陈江川这样,那他们的工作会顺利很多! “为大家服务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你能先一步解决个人问题,我是真的很欣慰! 放心吧!江川啊,这个见证我给你做了,以后谁要是拿人家女方说事儿,你就来找我。 建国都三年了,我倒要看看谁思想还那么不进步,竟然找人家小两口麻烦!” 有了这位未来主任的担保,陈江川这才出门喊秦淮如进来。 “这……这就是你说的结婚对象?” 王秀兰瞪大眼睛看着刚进来的姑娘,要不是陈江川刚才自己说结婚对象是乡下来的,这谁能看出来啊? 不看手的话,眼前的姑娘跟城里人根本就没啥太大区别,甚至这脸蛋儿放城里都是中等偏上的。 非要找差异的话,那大概就是眼神: 这姑娘的眼里没有那种城里人的傲,反而是带着点羞赧。 “王……王大姐好。” 秦淮如小心翼翼的坐了三分之一的凳子,手里捏着介绍信和证明。 “秦淮如是吗?别紧张,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又是过年,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啊!” 第32章 天黑,禽众嘴下无良人 王秀兰核对完双方信息,没发现什么问题直接就给开具了婚姻证明。 啪!填完需要手写的信息后,一枚大大的街道办印章一盖,两人婚姻关系就算生效了。 这时候的结婚证还是一张纸,上面写了夫妻双方的名字、出生年月以及领证日期等基本信息。 “王大姐,吃糖吃糖!” 领证的事终于尘埃落定,秦淮如这下彻底放心就连说话都不结巴了,甚至还在办公室给大家发糖果。 “江川啊,你这媳妇真不错,要模样有模样,性格也好,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可别欺负人家。” 王秀兰也很高兴,轻松就解决一个辖区单身青年的终身大事,回头写在工作汇报里也算加分项! “王大姐,我还是那话,要是有人欺负我们家秦淮如,到时候真得麻烦您出面。” 陈江川把两份结婚证收好,这才带着媳妇离开街道办公室。 丑话说在前头,总比出了事临时找人帮忙要好,起码给出时间做思想准备了。 他也不确定别人会不会找茬儿,但从多年大院生活来看,禽众嘴下无良人啊! 陈江川的随身空间大的很,别说两张结婚证,就算是把整个四合院卷包烩也绰绰有余。 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人不丢,东西在里边绝对安全! 再说万一人没了,要张纸好像也没啥用,证明秦淮如曾经结过婚? “媳妇,走,趁供销社还没关门,咱买些日用品去。” 陈江川跨坐在二八大杠上,秦淮如依旧坐在后边。 此时再掏兜那可就是名正言顺的耍流氓了……只盼天黑黑。 几家欢喜几家愁。 陈江川带着秦淮如买买买的时候,媒婆张秀梅带着一个精瘦的女人从四合院大门出来,俩人都是哭丧着脸如丧考妣。 张媒婆快把这四合院门槛踏破了,但结果总是差点火候。 那个年轻点的女人则是为回家的路费发愁,这户人家没按约定的给报销路费啊! 她们身后还跟着以傻柱和许大茂为首的一帮四合院半大小子们,这些都是跑来看热闹的。 不过他们也不敢跟太近,扒拉着门框偷看两眼就得了。 要是别的事儿这些小子们没啥兴趣,可关于娶媳妇啊相亲啊这些,那是一个比一个来劲。 “别挤别挤,哎傻柱你还来劲了是吧!” 许大茂跟阎解成勾肩搭背的扒着门框往外看,旁边就是刘光奇和傻柱。 这俩货挤来挤去差点把许大茂给推出去…… “你说你让开点不就行了吗,非得占着门框,挡住我看人了!” 傻柱是几个人里年纪最大的,按年龄排号他也能占个最佳位置吧,可偏偏被许大茂给抢先一步。 “让什么让,再让就被人发现了!” 几个小子你推我搡,其实人前边走着的俩人早已发现他们了。 “这个大院里的小子们长大后还不是得找我给说媒娶媳妇,唉……就是等的时间有点长。 最大那个叫傻柱的,虽然长得着急实际年龄才十七岁,还得好几年才能相亲。” 媒婆张秀梅不得不寻摸下一个客户了,实在是这院里的贾家人太难伺候。 一般人相亲一两个就够,最多不超过三个人也就定下了,事不过三啊! 可这贾家不行,相了五个姑娘还在挑肥拣瘦! 她已经伺候不了了,要不是为了那剩下的两块钱尾款,求着她都不会再登门的。 “张姐,来之前您说的好听。 什么这家人不要太胖的不要太矮的不要脸上有黑痣的,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婆家。 可现在呢,别说婆家了,就连回家的路费都不给报销! 我不管,反正您得给想想办法!” 精瘦女人一看就比别的姑娘精明,如果有点婚后经验的人打眼就能看出这位有问题。 比如四合院门房阎埠贵,但老贾家儿子相亲跟人家没啥关系,阎老抠也就全程没吱声。 这又不是自己儿子的相亲对象,没什么好处的事儿,统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呗! “你问我啊?我自己的路费还没着落呢!”张媒婆被贾家整的心烦意乱。 明明说好了瘦点的可以,结果她把人带来了,贾家竟然临时又变卦了! 这回的理由是嫌弃人年纪大……二十二岁算大龄? 大他奶奶个熊! “你这不是坑人吗,来之前说的好好的,现在不认账可不行! 你要是不给我出路费,我这就回去告诉贾家,就说你骗他们家钱!” 精瘦女人打定主意后直接不走了,反正她也没钱坐车回村。 “我这一片好心帮你隐瞒,你还反过来咬我一口?马俊英你做人可不能这样!” 张媒婆还是很爱惜羽毛的,要不是被贾家逼急了,她也不会找个寡妇来充数。。 没想到现在却被对方要挟上了…… “我告诉你,扒门框偷看你的那些都是这院里小老爷们儿,他们将来可都是要相亲娶媳妇的。 你要是能让这些人给你凑路费,算你本事,别的法子我也没有!” 张媒婆一甩手帕自己先匿了。 至于马俊英这边,随他去,反正老贾家那两块钱她是不抱希望了。 “哥,慢点儿,再慢点!” 张媒婆离开不久,陈江川就载着秦淮如进胡同了,正好跟马俊英打了个照面。 “哥,这人也是咱们大院的吗?” “没见过,可能找人或者迷路了吧!” 陈江川目光从马俊英身上扫过。 没自家媳妇有料,而且那眼神看起来也不像小姑娘,估摸着是哪家大媳妇。 “哎!同志,请等一下!” 原本靠墙根歇着的马俊英看到来了个骑自行车的,立马就有办法了。 “大姐,你叫我们有什么事儿吗?” 秦淮如从自行车上下来,手里还大包小包拿了不少东西,都是刚去供销社买的。 马俊英一看人家两人这大包小提的肯定是不差钱,于是就厚着脸皮提出想借点钱当回家路费。 “不是,你谁家亲戚呀?这怎么连回家的路费都没给你?真是不像话! 你找我们借买车票这事儿听上去没问题,可问题是我们找谁还钱呀?” 陈江川可算听明白了,他们这是遇到空手套白狼的人才了。 他是不差这几块钱,可没好处的事儿,他凭啥呀? 这人出门前就没想到别人可能不会给她回家的路费吗?还不是把别人都当成冤大头了! 换做原身那不会拒绝人的性格,肯定二话不说就掏口袋当冤大头。 但他陈江川不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买卖,谁爱做谁做! “哥,我听你的。” 秦淮如虽然也对这个女人有点同情,可她身上五十五钱都是大票子不能往外拿。 实在没小钱啊!除非…… 第33章 身后有尾巴 “让一下,都堵门口干嘛呢!” 贾东旭水喝多了出来上厕所,结果刚到大门口就被一帮小子堵住去路。 “贾东旭,咱们院大门都快被你这些媳妇们踏平了!” 傻柱一看是贾东旭,混话张口就来,最近贾家相亲这事儿闹的大家天天可兴奋了。 “胡说什么,等哥娶上媳妇你小子就抱着冷被窝哭去吧!” 贾东旭今天又拒绝了一个女人。 这回这个倒是不胖不矮也不是满脸麻子,但却是个大龄剩女。 他自己今年也才21,那女人已经22了…… 总之,今天这个比之前的‘竹节虫’好点儿,除了年纪大皮肤黑了点他不满意,别的也还凑合。 忽然! 他看到刚刚才被自己拒绝的那个精瘦女人怎么跟陈江川在一起?俩人还有说有笑的,关键陈江川还是跨坐在二八大杠上,那女的手里大包小包拿了不少东西…… 这女人才从自己家出来就跟别人好上了?难道陈江川也看上俊英了? 那怎么行!!! 贾东旭身为男人的攀比心从这一刻被彻底激发出来! 他想的是在厂子里自己表现不如陈江川已经被大家看不少笑话了,要是娶媳妇再被对方比下去那得多丢脸! 老贾家不要面子的吗? 所以,这一局他必须扳回来! 反正他最近也相了不少亲,渐渐对爱情也算麻木了,女人好像都差不多。 那话不是说了,灯一关眼一闭,女人还不都一个样。 “俊英,原来你在这啊! 还以为追不上你了,咱俩的事儿你再考虑考虑。” 贾东旭一改之前爱搭不理的态度,把马俊英都给看愣了。 “不是,我考虑什么呀?不是该你考虑吗……” 半个小时前,贾东旭还娘们唧唧的跟她说:“你倒是没那么干巴,就是有点黑,岁数也有点大。” 天知道,在地里干活靠种地刨食儿的人哪有晒不黑的!那大太阳还能躲着人转? “不!俊英,是你考虑!” 贾东旭眼看陈江川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那个得意啊,再加一把火这里就没他陈江川什么事儿了! “你要是觉得没问题,那咱俩就选个日子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啥?” 马俊英看着突然有点认真的贾东旭,一时间有点拿不准这人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难道京城大院里的男人都这么不成熟吗? “那个……马大姐,你说的人就是东旭啊?” 陈江川麻了,合着东旭兄弟这是把自己当成假想情敌了,跑这儿追妻厕所旁呢? “是啊!只是……” 不等马俊英说完,贾东旭根本不给人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一把拉过人的手就要回家拿户口本。 “不是,等一下……” 陈江川还想说点啥,可惜东旭跑的比他预想的要快,就连那个找他借钱的马什么英也跟撒了欢似的跟着往大院里奔。 “哥,我回来了!” 秦淮如刚才突然想上厕所,在厕所里她特地从身上贴身口袋里翻出三毛钱,这总够买车票了吧! 结果等她回来,刚才那个大姐人却不见了…… “淮如啊,拿上东西咱回家。” 刚才马俊英被贾东旭拉着狂飙的时候,顺手把帮秦淮如提着的东西放地上了,他也没去捡。 主要是弯不下腰。 “马大姐呢?” 秦淮如手里攥着钱,一时间有点懵,不是说没钱买回家的票吗,这怎么就走了? 果然还是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除了自家男人外,那些人的话还不能太当真。 “估摸着今天咱院里真是双喜临门了!” 陈江川带着秦淮如继续往大院走去,刚拐过弯就看到灰突突的大门口,傻柱几个人凑一起瞎嘀咕。 “嘿!孩儿们,扎堆数蚂蚁呢?” “川子哥?” “川哥你回来啦!” “……” 傻柱和许大茂喊陈江川哥已经习惯了。 阎解成和刘光奇这俩活冤家也想跟着叫,但敌人的‘大哥’他们要是也跟着叫大哥,那他们还算不算敌人? 这俩货没弄明白,只是跟后边凑热闹了,反正陈江川也不介意。 “回来了,柱子接车,大茂,帮你嫂子提东西。” 还没进门,陈江川和秦淮如已经两手空空,小弟就是用来解放双手的。 “陈江川,我干点什么?” 刘光奇一看,别人都有安排,就自己和阎解成没事干,大过年的他不能挑今天打人吧。 “你?光奇你要是没事儿就帮着大茂和柱子拿东西吧!” 打发走几个小子后,就还剩前院阎老抠家的好大儿阎解成了。 “解成,你爸在家吗?” “在家的,我带你去找他!” 阎解成还以为自己被孤立了,正失落呢,这就被陈江川点名了。 “带路吧!” 其实也不用阎解成带路,进了大门没两步就是阎埠贵家的房子,闭着眼都能找到。 “哥,你在院里人缘这么好呢!” 秦淮如再次感慨自己嫁对了人,连孩子们都喜欢自家男人呢! “老大,你身后长尾巴了?不知道关门呐!” 正带着黑框眼镜低头看报纸的阎埠贵被一阵小凉风吹得就是一个机灵,开口就呲儿了阎解成一嘴。 “爸,有人找你。” “大过年的谁能找我呀!” 阎埠贵才从报纸里抬起头就看到曾经对他爱搭不理的陈江川,这人竟然主动上门了! “哎呦!这可是稀客,陈江川,你今天怎么想起上我这儿来了?” 得!这又是一个不知道随手关门的…… 阎埠贵刚要亲自过去把门带上,没想到陈江川身后紧跟着又进来一个……女人? “这位是?” “三大爷,这是我媳妇,秦淮如,今天不是她找你,是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儿。” 陈江川也是刚才临进大门突发奇想,这都大过年了,怎么没见几户人家贴对联呀? 他蹦极穿越过来之前,就已经发现年味儿越来越淡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年味儿也挺寡淡的,那怎么行! 几十年后为了保护环境禁燃禁放就罢了,现在又没明文规定不让放炮放花,那不得热闹起来啊! “不是,你这啥时候就有媳妇了,我怎么没听说还有这事儿?” 阎埠贵擦了眼镜又揉了揉眼发现自己没眼花啊! 这女的不就是前段时间在胡同口晃悠的那个,当时张媒婆子也在附近转悠来着。 人家好像是老贾家的相亲对象吧!但不应该呀。 不然的话贾东旭能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要,却接连相了那么老多歪瓜裂枣? 难道说…… 阎埠贵默默看了陈江川一眼,心说还得是你小子啊!闷不吭声的就拐到手这么一大姑娘当媳妇。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陈江川连媒人红包都没出吧! 论算计,阎埠贵自认这是遇到对手了。 天呐! 他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竟然还有人能从媒婆子手下占到便宜…… 第34章 儿啊,你没事儿吧? “三大爷,看什么呢?回神儿了!” 陈江川见喊了两声愣是没把人叫回来,那还说啥,上去‘啪’的就是一巴掌。 “三大爷,别人刚扯证的新媳妇你搁这看什么劲?想看看三大妈去!” 这一巴掌下去,他反正是不疼不痒,至于阎老抠啥感受,竹笋炒肉估计也就那样了。 盯着别人媳妇儿看个没完,耍流氓也不带这么直接的吧! ‘难道阎老抠有曹贼之心?这以后可不能不防着点儿了。’ “哎呦喂!疼死我了!” 阎埠贵也察觉到自己刚才走神了,但他想的跟陈江川想的绝对不是一个事儿。 待看到秦淮如一张脸通红,他这才发现自己没白挨这巴掌,这真是让人误会了啊! “不是,我刚才在思考问题,一不留神就…… 秦淮如是吧,你别误会啊!我这岁数都快跟你父母一般大了,也不可能那啥是吧!” 没办法了,关键时刻自污也是种自保的手段,阎埠贵深谙此道。 “没事儿,三大爷,我刚才也是一不小心就出手了。 我知道淮如好看,但您不能因为不收钱就盯着看别人起来没完呀,咱还是先说正事儿吧!” 陈江川知道阎埠贵根本就不敢有别的心思。 要说老阎在关于钱的事情上那是能算计到姥姥家,可要说惦记别人媳妇,阎埠贵绝对是有贼心没贼胆。 这人本性跟许大茂不一样。 别人对待婚姻还是比较忠心的,不然人家两口子能在四十岁当口儿还老来得女生个阎解娣吗……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陈江川出手抽人,问就是一不小心手滑了。 “咱俩能有啥正事儿?” 阎埠贵自知理亏,也不好意思说验伤报销这等无异于大白天碰瓷儿的话。 估计他要是敢碰瓷,陈江川绝对敢报案说他对秦淮如居心不良,然后让他进去吃黑馍带银手镯。 “三大爷,你知道咱们龙国是世界文明古国吧? 像咱们这么有文化底蕴的国度过年没有张灯结彩就算了,那玩意儿造价高咱弄不起。 可怎么连红红火火的春联都没有呢?” 阎埠贵听的是一愣一愣的,陈江川说的这些跟他有关系吗? 他就一个小学语文老师还是才工作不久的,薪水还是最低档呢! 让他出钱给大家买东西张灯结彩过大年那也不现实啊! 再说了,在这院里他阎埠贵顶多就是个三大爷,还是没工资拿的义务工作者…… “等等!陈江川你刚才说的是春联?难道……” 阎埠贵精明的小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如果让他来给大家伙写春联,那这润笔费总不能少了他的吧! “就是这个意思。” 陈江川也没明说,跟阎埠贵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点到即止。 “你还别说,我学校里还真有不少学生们做活动剩下的红纸。 我看那些红纸与其扔在学校仓库里浪费了,不如资源再利用,造福咱大院住户们!” “就是说呢!” 两个人一拍即合,都是露出满意的笑容,不过阎埠贵知道自己还得拿出足够的诚意这事儿才能办成。 “爸,你们这是说的啥阴间话,我怎么没听懂?” 阎解成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连秦淮如也没咋听明白这俩人合计的啥,又是对联又是造福住户的。 难道三大爷要免费给大家写对联? 秦淮如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来的路上陈江川已经把大院情况简单跟他说了。 阎埠贵既是院里的管事儿大爷,也是出了名的阎老抠,特能算计!从来不干没便宜占的事儿。 ‘啪!’ 阎解成后脑勺上也挨了一巴掌脆的,老阎不敢跟陈江川动手,对自己儿子可不手软。 “这孩子,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去把我之前拿回来的红纸找出来!” 阎埠贵略一琢磨,这事儿不能他们一厢情愿啊!得有人牵头才行得通。 “陈江川,这事儿是你想出来的,你觉得收多少大家更容易买账? 还有就是,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二八分还是三七分也得事先定好。” 陈江川略一思索,不亏是阎算子啊,这材料费人工费都算进去,其实没几个钱的利润。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他们薄利多销,要对联的人多了,利润自然就上去了。 “刨除成本,剩下咱俩四六分,你六我四,没五五分是因为得由您来执笔。” 阎埠贵还想再挣扎一下,忽然他又想到不一定大家都愿意出钱买对联呀! 有的住户说不准给把花生瓜子就算润笔费了,这种不涉及现金交易的可没有分成。 那他不就是赚到了? “成!就按你说得办,这打开销路的任务还得合计合计。” 阎埠贵这个小学语文老师也不是白当的,毛笔字写得绝对能拿得出手。 “嗨,你也别在家写了,就直接上门,走哪写哪。 只要定价不离谱,谁家还能缺了那点润笔费,对了,我家门上也得贴昂。” 陈江川直接就开口了,不过他可不会给什么劳什子润笔费,他是二股东还不能给点福利咋地。 “得嘞!听你的,那就从……前院开始?” “别,从一大爷家开始,一大爷有钱,说两句吉祥话钱肯定不能差了你的。 然后就是傻柱家、贾家……” 陈江川紧接着就把优先写对联的住户们给排上号了。 只要上层住户们的销路打开了,剩下的人肯定会主动跟风的。 不然同住一个大院,别人有自己无,平时见了面就总会觉得矮了别人一头似得。 有时候群众的攀比心理该利用的就得利用起来。 “得嘞!听你的!这样,我先把你家的写出来,回头你回到家就能直接贴上了。” “我家不急,我还没想好写什么呢!” 今天大年三十,按说贴对联是在半上午,但四合院之前也没这传统,下午贴也凑合。 等到明年,提前张罗就是了。 就在老阎家两个人商量怎么薅住户们羊毛的时候,贾东旭已经拉着马俊英回到中院老贾家了。 “妈!快给我把户口证明找出来,我要去领结婚证!” 贾东旭绝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刚刚还跟贾张氏唱反调呢,这会儿就急着要扯证结婚了。 “儿啊,你没事儿吧?这是受啥刺激了!” 贾张氏原本在家包白菜饺子,听到动静忙从屋里出来一看,东旭竟然牵着刚被他自己拒绝的女人又回来了。 不光贾张氏,这回就连中院吃瓜小队的大妈大婶们都麻了。 贾东旭你小子是属老鼠的撂爪子就忘啊! 半个小时前你还在嫌弃你领的这个女人又黑又瘦还老,这怎么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就变卦了呢? 要是这么容易就变心,人家杂货铺老板家的胖闺女周凤琴不也挺好的吗! “赶紧的!妈,我这厕所都没来得及上呢!” 第35章 识好赖,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东旭,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贾张氏一下子有点懵,她刚才还在一边包水饺一边跟死去多年的老贾念叨儿子不懂事。 没想到才几分钟的功夫,儿子竟然就念头通达了,难道真是老贾那死鬼显灵,让东旭脑子开窍了? “妈,我想通了,反正娶谁都一样,我看俊英就挺好的,我要跟她结婚!” 贾东旭还沉浸在胜了陈江川一局的快感中不能自拔,听到自己老妈问话回答的也毫不含糊。 “那,那人家女方同意吗?” 说实话,同为女人,贾张氏也觉得这个马俊英好像有点说不上来的别扭,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算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只要马俊英对自己儿子好,回头能给老贾家延续香火,别的她也不强求了。 “妈,我愿意跟东旭结婚!” 如果说马俊英一开始还没明白贾东旭闹哪出,那现在她差不多已经懂了。 贾东旭就是个一点不成熟妈宝男,跟小孩子似得喜欢跟别人攀比,这样的人只要自己能管住他,还是能过日子的。 再说自己已经死了一个丈夫,再不趁年轻赶紧再找一个,怕是过两年更不好嫁人。 “妈?这就改口了呀?” 如果贾张氏之前还对马俊英有点疑惑,那这声妈已经打消了她所有的顾虑。 这儿媳妇看着就好拿捏,东旭娶了她也好,以后还能伺候自己养老。 “俊英啊,你带介绍信了吗?没那些证明材料可是办不了结婚证的。” “都带着呢!昨天就准备好了,就是为了万一用到的时候不再专门跑一趟了。” 马俊英没敢说自从她死鬼丈夫走后,她就想办法去村长家开了个证明,盖章啥的都有,就日期和男方信息那栏是空的。 为了早点给自己找到下家,她把家里的下蛋老母鸡都送出去两只! “哎,那好,也是个做事儿周到的。” 贾张氏对这个未来儿媳妇更满意了,不光办事牢稳,还让自己省了两块钱这是真的。 她一直压着张媒婆那两块尾款没给,原本说的是啥时候东旭挑到中意媳妇啥时候给尾款,这下好了。 既然张媒婆不在,那以后也别想再回来要这个钱! 老贾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还等什么,你俩快去领证,晚了怕是街道办那边也下班了。” 贾张氏感觉今天跟过年一样开心,不对,今天就是过年!她还没包完饺子呢! “老阎,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还拿着红纸和毛笔呀?” 贾张氏心情大好,一下子看什么都觉着喜庆。 “嗨!贾张氏,这么早包饺子呀?这不过年了吗,我给大家写写春联,喜庆! 也不贵,多少给点润笔费就成,没零钱的给点花生瓜子也算数,都是街坊邻居,没那些讲究。” 阎埠贵之前专心在写对联,也没注意贾东旭和马俊英啥时候出去的,就连陈江川和秦淮如都跟贾东旭他们没碰上面。 “是吗,这是好事儿啊! 一会儿你给我家也写个对子,怎么喜庆怎么来!我家今天是双喜临门!高兴!” 贾张氏乐呵呵的,直接就掏兜拿钱了,不过也不多,就两毛! 阎埠贵可不会嫌少,两毛就是他写对子的心理预期价,贾张氏这是碰巧了,都不用解释材料费啥的。 其实那他红纸和笔墨都是从学校寻摸回来的,根本就不用花一分钱,但最后算账时是会按市场价算成本的。 没好处的事儿,他可不干! “哎呦!老贾家的张大姐,看出来你是真高兴了,得嘞,我这先给你家写! 对了你刚说你家今天双喜临门,这除了过年,还有什么喜事儿?” “东旭结婚呀!俩人领证去了,说实话我也觉得事情太突然,不过缘分来了那是挡都挡不住啊!” 阎埠贵一听这话,立马想到今天张媒婆带来跟贾东旭相亲的马俊英,这不会真被她得手了吧? “东旭的对象是……?” “你见过的,就是那个马什么英,对了! 是俊英! 还有啊老阎,人家俊英都没提彩礼的事儿,我合计既然领证了,这彩礼就算不给应该也无所谓。 一家人过日子,分什么你的他的,没那么多讲究!” 贾张氏甚至连人家名字还记不利索,这就成了一家人…… 关键这个媳妇没花她贾家一分钱啊!比秦家村的那个秦什么如还省呢! “老天!” 阎埠贵麻了,他嘴角一抽不知道该替老贾家开心还是默哀。 马俊英和贾东旭,这谁套路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这也不耽误他写对联挣点润笔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随他去! 阎埠贵乐呵呵的走家串户。 事情真就跟陈江川说的一样,只要上层住户的销路打开了,其他住户很容易就会接受贴春联这件事。 甚至还有人专门跑来围观他写字,这不又是露脸的高光时刻吗! 小半天下来,阎埠贵口袋里就已经鼓鼓囊囊,这还是已经送回家一趟后的成果。 都是别人请他写对联给的‘辛苦费’。 钱不多,东西倒是没少捞,别人陈江川也没说要分东西,这不又赚到了吗。 后院,刘海忠本以为老阎会先给自己家写对子,都在门口等着的了。 没想到,别人直接从他家门前经过奔老陈家了…… “陈江川,你家的对联什么有要求吗?” 忙活完前院和中院来到后院,阎埠贵没有直接去聋老太和刘海忠家,而是先去了老陈家。 陈江川是他这买卖的二股东,享有优先权,做人别不识好赖。 “我已经想好了三大爷,上联就写‘一帆风顺年年好’,下联写‘吉祥如意步步高’,横批‘吉星高照’。” 陈江川前脚带着秦淮如回来,后边大院里就炸开锅了,不少人来看新媳妇。 不过别人秦淮如进了门就收拾,也没啥时间接待大家。 “这寓意好,我这就写。” 阎埠贵乐呵呵的下笔,这不又省了他翻书查对联的时间吗,可惜墨不够了,得加水现磨。 “对了,我刚给贾家写对联,你猜我得到个什么消息,你绝对想不到。” 阎埠贵一边研磨一边跟陈江川唠嗑,就当中场休息。 “不会是东旭真跟那个女的好上了吧?” 陈江川有预感,但东旭兄弟再怎么愣头青不至于拿结婚的事当儿戏吧! “神了!连这你都知道?” 第36章 娶妻娶贤 阎埠贵不得不佩服陈江川: 贾东旭去领证的时候陈江川应该还跟他在屋里讨论方案,现在别人竟然仅凭猜测就精确论断了老贾家的事儿。 幸亏他现在跟陈江川是一个阵地的合作关系,不然不一定不是人家对手。 “嗨!我跟淮如刚回来的时候正巧遇到没钱买票回家的马大姐。 淮如去趟厕所的功夫,贾东旭就追出来说要跟人马大姐一起过日子。 我反正是没法劝,再说这也没我啥事儿啊,宁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 您说是吧三大爷?” 陈江川在屋门外看着阎埠贵研墨写毛笔字,还别说,专门练过的就是不一样。 他只能写点硬笔字,像是毛笔这些目前完全驾驭不了,可能多年以后不为生计奔忙了,也能静下来练练字吧。 陈江川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忒矫情! 想练字啥时候不能抽出来半小时啊,可他还真没那耐心,也是时机不到。 成家立业、儿孙满堂、扬名立万、衣锦还乡,当个闲散富家翁……这才是他最想过上的生活! 至于男人都想的妻妾成群,暂时还没那条件。 纵观整个四合院剧情人物,还有谁能媲美一手的秦淮如? 答案:无! 屋里,秦淮如正在收拾卫生,完了还要洗衣服做饭,忙着呢! 之前那几个凑热闹的大婶大妈也被陈江川先清出去了,看新媳妇急什么,先让人把家里忙完呀。 这大过年的,别人家提前好几天就张罗,他们家今天才有女主人。 再说了,很快大院就会迎来另一对新人: 贾东旭不是也领证去了吗,别光盯着他们家看新鲜啊! 这院里一天两对新人成家,也是绝了! 要知道在这之前,四合院里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家娶媳妇了…… 秦淮如擦完桌椅家具又开始擦地,她把陈江川床头的脏衣服连带床单枕套往大盆里一塞,就要去中院洗衣服。 一会儿回来还要和面剁馅包饺子,这是他们小家第一顿饭,可得好好准备! 为谁辛苦为谁忙…… 秦淮如一点也不觉得累,这是收拾自己家,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也是,别人自己愿意的事儿,咱这些外人说啥都白搭。” 阎埠贵就知道,陈江川肯定也看出那个马什么英有问题了,不过别人明哲保身没吱声。 再者,细说起来,陈江川那水灵媳妇还是截胡别人贾东旭的第一个相亲对象呢! 这院里,除了贾张氏,估计就属陈江川盼着东旭赶紧找个媳妇领证了。 省的那货看到被截胡的秦淮如再伤心难过,只暗自神伤还好说,要是找人家里闹事儿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不是,你媳妇这就上手干活了?” 看着忙里忙外的秦淮如,阎埠贵又麻了,新媳妇不需要熟悉环境什么的吗? 找工作还有三天适应期呢,这怎么刚进门就来真的? “我家就俩人,我不干,她不干,那一堆活难道让三大妈代劳?” 陈江川说这话的时候,三大妈杨瑞华正揽着两个孩子在中院扯闲篇儿呢! 她刚才已经准备好大白菜和面了,晚点才包饺子,现在不着急准备。 突然,她看到陈江川领回来的媳妇竟然端着个大盆来中院了! “哎,你看那不是陈江川媳妇吗?” “是啊!这姑娘进门有半小时吗,这就开始干活了?” “你还别说,这丫头长得怪不赖,看这身板儿是个能生养的!” “我听说啊,前几天张媒婆头一回进城来咱这片胡同的时候,这丫头也跟着的……” 这话一出,原本叽叽嘎嘎聊八卦的大妈大婶子们声音停了一下。 大家看向彼此的眼神不约而同都带了点‘原来如此’的明悟,“贾东旭媳妇让人挖墙脚了啊!” “嘘……小点声吧,贾张氏这会儿没出来,这话可不能被她听了去!” “不是,老陈家这回真是捡了大便宜啊!” “娶媳妇的事儿怎么能算捡便宜呢,顶多就是陈江川没花一个大子儿忽悠到手一大姑娘!” “贾东旭也不亏,这几天可没少相亲,这不刚才就跟那个叫什么俊的去领证了。” “不是什么俊,人家叫什么英。” “啊呀!不是英,那女的好像是姓马。” “马英俊?这怎么听着是个爷们儿名?” …… 秦淮如知道旁边的‘闲人们’在议论自己,她这才头一天进大院,跟大家还不熟悉,只能笑笑。 以后日子长着呢,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跟大家打成一片。 “哎呦!这谁家闺女,怎么来咱们大院了?” 贾张氏包完饺子了,等儿子、儿媳领证回来就能下锅,这会儿也出门透透气。 结果刚出门,就让她看到正在水池子边洗衣服的秦淮如! 大妈们面面相觑,愣是没人吱声回应张翠花。 “咿?你们这是怎么了,看到我家东旭娶媳妇惊着了?” 贾张氏也没当回事儿,自顾拿着鞋底和小凳子做到人堆里。 她习惯了边纳鞋底边唠嗑,一心二用还差点就炉火纯青。 “贾张氏,你真不认识这丫头?” 三大妈可是知道秦淮如的,陈江川领人去过自己家,老阎那写对联的主意还是人陈江川给支的招儿呢。 “这话怎么说的,我上哪认识这么俊的大闺女去? 我要是一早知道还有这么个人,东旭也不至于相四五回亲呐!” 贾张氏到现在还以为秦淮如是哪家住户的亲戚。 他们老贾家跟院里住户的关系也不是都挺好,有的人家见面都不带打招呼的,所以自己不认识这大丫头挺正常的。 “这不是哪家的亲戚,人家是老陈家新媳妇,以后就是咱们院的住户了。” 二大妈没憋住,直接就把秦淮如身份给抖出来了,她刚才还去陈家看热闹被陈江川清出来了。 “啥?老陈家?说的是后院陈江川吗?” 贾张氏有点懵,没听张媒婆说陈江川真要找对象啊! 不对!今天早上张媒婆来的时候陈江川正好出门,还发表了关于找媳妇的标准: 老陈家主张娶妻娶贤,女人不分美丑,反正关了灯跟谁都一样过日子…… “不是,他陈江川说的怎么跟做的不一样啊?”贾张氏麻了。 这女的怎么看都不丑,至于贤惠,人家刚进门就在给洗衣服了,你能说不贤? “陈江川说什么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三大妈早上在家照管俩孩子,没赶上张媒婆进大院,错过了一场好戏。 “嗨!你那会儿没过来,我听着呢! 说是娶妻娶贤,两口子过日子好看孬看的关了灯都一样。” 有中院住户紧接着就给解疑答惑了,其实她们当时还觉得别人陈江川说的在理儿。 娶妻娶贤这道理放啥时候都说得通。 可偏偏,他陈江川娶了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媳妇…… 第37章 轧钢厂食堂练过的 “要真是这样,那人陈江川运气是真不错,找的媳妇不光长得俊,还这么能干!” 杨瑞华实话实说,不是她故意当秦淮如的面拍陈江川马屁,事实就是如此。 “可我家东旭……” 贾张氏拿不准,万一东旭回来,发现别人陈江川娶了这么个漂亮能干的媳妇会不会心里失衡。 “你家东旭也该知足,毕竟是矮子里边选高个,马英俊看起来也是个能忙活的。” 有人看不下去了开始安慰贾张氏,只是这一开口就把别人名字叫错了…… “什么马英俊,我儿媳妇叫马俊英!” 贾张氏嘴上纠正别人,手里活一点不慢,穿针引线多少年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我就说马英俊这名别扭呢,原来人叫马俊英啊!” “江川媳妇,歇会儿吧,活不是一天干完的,过来聊会儿。” 二大妈开始招呼人了,大家都是后院的,以后陈江川的媳妇说不定跟她就是同一战线的盟友了。 “二大妈,我不累,赶紧把衣服洗完,我还得回去给江川包饺子。” 秦淮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大冬天的人都忙活出汗了,你能想? 别人还没说啥呢,实在憋不住的傻柱从屋里跑出来了。 他之前就是跟陈江川一起见的秦淮如,今天又去陈家送自行车来着,在秦淮如面前也算混个脸熟。 看着这么好的人又洗衣服又是做饭,傻柱竟然想冲上去帮忙。 可来到水池边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都不大会洗啊! 老爹只教了怎么做饭愣是没教怎么把一件衣服洗干净,所以他身上的衣服经常是带着油点儿的…… “柱子,你这是?” 秦淮如看着突然跑过来的傻柱,还以为他有啥事儿呢。 “秦姐,我会做饭,轧钢厂食堂练过的,一会儿我帮你包饺子!” 傻柱及时把帮忙洗衣服改口成帮忙包饺子了,头一回他觉得自己这脑瓜其实还是挺聪明的。 “嗨!包饺子不麻烦的,我一会儿就包完。” 秦淮如笑了,没想到自家男人的小老弟人还怪好嘞,竟然愿意帮着包饺子。 在娘家的时候,俩亲弟弟都不喜欢干家务活,每回都得催着赶着才行。 想到娘家,秦淮如都出来一天了,直到现在才想到娘家。 在这之前她曾生活了十八九年的地方,如今她终于飞出山村了! “秦姐,陈江川干嘛呢?” 傻柱这会儿一肚子窝火,也不叫哥了,直接就喊人全名。 “他在家陪三大爷写对联呢,写完还得贴上,柱子你有事的话直接去家里就行。” 秦淮如也没在意傻柱对陈江川称呼的变化,实在是傻柱长得老相,她还以为他是跟陈江川差不多大都是二十来岁呢! 傻柱二话不说,直奔后院。 秦姐这么好的媳妇,陈江川怎么能让人家一来就洗衣服啊!这凭啥这么不心疼人? 可当他来到陈家后直接傻眼了。 只见陈家原本灰扑扑的桌椅板凳已经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床上也换了崭新的四件套,就连地面都被仔细清扫过了…… 再看陈江川,人正在厨房不知道瞎鼓捣些什么,难道这厮良心发现要帮秦姐包饺子? 傻柱凑过去一看,心唰一下就凉了,陈江川哪里是在做饭,他特么不小心把醋瓶子打翻了,正胡乱收拾呢! “哎呦我去!” “柱子?你怎么来了?正好念叨你呢,快过来!” 陈江川刚才饿了,媳妇还在中院忙着,他寻思先煮碗面条垫吧垫吧,结果还不小心把醋瓶子打翻了。 这档口正好傻柱进门,这不是现成的厨房达人吗! “不是,你这半下午的煮什么面啊?” 傻柱进了厨房一下子忘了自己是干啥来的,直接系上围裙就开整。 做饭这个行为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他这辈子是改不过来了。 “嗨!你秦姐这忙活半天了,我寻思也该饿了,就想着煮碗面,谁知道不小心把醋打翻了。” 陈江川确实把醋瓶子碰倒了,也确实是要煮面,不过却不是专为秦淮如,而是捎带着。 “秦姐说回来还要包水饺,要不就少煮点儿?” 傻柱熟练的起锅烧油,先来个炝葱花,这样做出来的面才香。 “那就少煮点儿,我来半碗,留肚子晚上吃水饺,柱子你也一起吃点儿。” 陈江川还想加个鸡蛋来着,但今天让傻柱他们帮着搬的东西里没有鸡蛋,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不往外掏了。 回头从外头拎几个鸡蛋回来,吃一年! “我还是回家吃,一会儿雨水就回来了,你家面粉在哪儿?我顺手把面给发上。” 傻柱想的是,他多干一点,回头秦姐回来了就能少干一点儿,这不变相帮人分担了吗。 “估计在底下那个面缸里,刚才你秦姐安置的。” 陈江川捧着青花碗若有所思,傻柱这是冲自己还是冲秦淮如?以前也没见这货这么勤快过…… “得嘞!” 傻柱从八岁就跟着何大清打杂,早就对基本的面食手到擒来。 这会儿,就见他挽着袖子一会儿加面一会儿加水,不多时就揉好半盆面。 这些足够陈江川和秦姐吃两天,就等醒面包饺子了。 “川子哥,你家用啥馅?” “你秦姐头一天进门,我们买了猪肉,家里还有大葱、胡萝卜、韭菜和白菜,你看着整。” 陈江川是看出来了,傻柱这是想把秦淮如剩下的活都干完啊! 既然别人这么勤快,他也不好拦着不让人干活,不过不管傻柱干啥,反正媳妇还是他的。 他连结婚证都领了,别人只有眼馋的份儿。 “有肉就好说,猪肉大葱、猪肉韭菜、猪肉白菜、韭菜素,就这四样儿。 我给你把馅料准备好,回头秦姐回来直接包饺子就成!” 傻柱一听陈江川还买了肉,心里最后那点火气也消了,别人知道疼秦姐就好。 要不是自己年龄不到,高低得跟陈江川争一争! 原本傻柱对秦淮如是没啥想法的,因为他觉得女人都长得都差不多,跟男人唯一区别就是会生孩子。 什么好看不好看的,脸又不能当饭吃,就像院里最近流传那句话,关了灯都一样。 可他这几天见证了贾东旭接二连三的相亲大会,这才意识到,最初的才是最美好的! 秦姐是他见过的人里颜值顶高的,关键人还贤惠。 看把老陈家收拾的多好啊!谁看了不赞一句? “柱子,秦淮如是我媳妇,这你知道的吧?” 第38章 傻柱哭了 陈江川越想越不对劲,傻柱这货才十七,就敢肖想别人家媳妇? 苗头不太对呢! “这我当然我知道啊!算起来当初咱俩还是一起跟秦姐相的亲,这怎么能忘。” 傻柱悔啊! 如果自己当初不那么年少轻狂,并且再年长几岁,还有他陈江川什么事儿哦! 想忘不能忘才最遗憾…… 现在秦姐已经是陈江川的媳妇了,他就算有想法也只能藏在心里,但谁也不能阻止他对秦姐好! 谁敢拦着他就跟谁拼命! “这话说得,我那不是陪你看热闹,然后才偶遇的你秦姐吗。 没成想她倒是看上我了,这才有了今天领证这事儿。” 陈江川吃完面把碗一放,他得把道理跟傻柱掰扯明白,不然这货不得一直惦记别人媳妇啊! “这倒是,哎你说那天要是你没去,去的人是我,秦姐会不会跟我好上?” 傻柱顺手就把碗洗了,盆里有水,不嫌麻烦的。 “我觉着玄,毕竟你俩差了好几岁,有代沟呢!你秦姐比你大。” 陈江川掏出秦淮如给的帕子一抹嘴,家里有女人就是好,啥都不用自己操心。 “谁说不是呢!我就晚生了三年,才三年啊!错过多好一人!” 傻柱决定以后找媳妇就照着秦姐这样的找,就算晚结婚三年他也不能像贾东旭那样,随便拉个人就去领证。 “对了,贾东旭应该快回来了,等他见到秦姐还不定得哭成啥样呢!” 傻柱一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伤心的人,他心里的遗憾就肉眼可见的减少。 虽然秦姐成不了自己媳妇,可却成了自己嫂子,俗话说好吃不如饺子…… 他打定主意,以后会继续对秦姐好。 万一陈江川对秦姐不好,那就别怪他这个当弟弟的出手无情了。 傻柱突然想到自己老爹何大清,难道老爹当年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跑的?可白寡妇是个寡妇啊! 秦姐可不是寡妇,而且看陈江川这体格子,保不齐比自己还能活…… “东旭哭什么?他应该高兴啊!老贾家终于娶上媳妇了,这些天不算白忙活。” 陈江川说着片汤话,就算贾东旭哭瞎了眼,他也不可能把媳妇让出去。 再说了,大老爷们怎么可能跟老娘们儿一样哭唧唧,他觉得傻柱有点夸大事实。 “嗨!川子哥,你不懂秦姐到底有多好,等以后你会明白的。” 傻柱顶着张老脸,说话也跟着老气横秋起来。 要不是知道这货今年满打满算才十七岁,并且也不敢对秦淮如怎么样,陈江川一准得多想想。 “哥,江川!你在家吗?” 俩人正聊着呢,秦淮如急匆匆跑回来了,手里的大盆倒是没忘带上。 “淮如,出什么事了?” “秦姐,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陈江川和傻柱同时起身,不过傻柱已经一把撸下围裙准备干架了…… “……” 陈江川默默看了眼傻柱,心说不愧是易中海选中的御用打手,有事儿这小子真上。 “咿?柱子你还在我家啊!” 秦淮如见到自家男人就不慌了,她刚才在中院洗着衣服呢,突然进来一男一女。 一开始也还好,大家有说有笑的,可那男的一听说自己是陈家的媳妇,竟然当场就哭了! 这可把她吓一跳,端上盆就跑回家里来了。 “还好我把衣服洗完了,不然还得过去一趟,那人真是太奇怪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大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秦淮如边吐槽边在自家门前晾衣服,她男人真贴心,还给煮了面等她回来吃呢! “啊,我这正准备回去呢!” 傻柱心碎了,眼一红就冲出老陈家,都忘了跟秦姐打招呼。 是啊! 他应该在车底,他不应该在这里,看着他们多甜蜜…… duang!!! “哎呦!谁呀,走路不带眼睛吗!” 后院去往中院的拐角处,许大茂刚凑完热闹回来,结果人还没进后院直接被一人影撞翻了。 等他疼得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发现撞人的竟然是中院的傻柱,更离谱的是,傻柱爬起来后直接就哭了…… “不是,我这还没哭呢,你撞的人你倒还有脸哭上了?” 许大茂还没吐槽完呢,傻柱已经胡乱一抹脸,跑了。 “哎呦我去,不至于的吧……” 原地留下一脸懵逼的许大茂还在风中凌乱,今天下午大院两对新人,同时也有两个哭鼻子的! 这事儿多新鲜啊! “哥,晚上吃……” 出去玩刚回来一会儿的何雨水正在耳屋写作业,窗外有个人影晃过去才发现是自己大哥回来了。 她刚要问晚上吃什么年夜饭,嘭! 北屋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她哥竟然大白天的反锁门了! “这什么情况啊?” 何雨水一脸懵圈,今天对门贾东旭不正常就算了,他哥竟然也不正常。 这大过年的都是怎么了? “咿?柱子怎么突然跑了?” 秦淮如衣服还没晾完,就瞥见傻柱跟头小牛犊子似得闷头跑了。 “估计赶着回家做饭吧!媳妇快来吃面,还热乎呢!” 陈江川总不可能说傻柱是内心崩溃回家伤心落泪去了吧! 再说了,求之不得才是人生最值得回忆的不是吗。 “哥,你对我真好!” 秦淮如擦了把手,端起碗一看,还是炝锅煮的呢!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谁叫你是我媳妇呢!” 陈江川头一回发现自己说起情话来竟然不带打草稿的,难道这也算天赋? 秦淮如俏脸一红,想到今天在娘家时她妈让她插上里屋门后说的悄悄话,今天自己就要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淮如你脸怎么红了?” 这话陈江川听别人说过至少两回,一次是傻柱,一次是秦伟强,说的都是秦淮如。 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也说了…… “我是热的。” 秦淮如胡乱找了个理由,她可不好意思说实话,太羞耻了。 “热的?这大冬天的能有多热啊!我看看。” 陈江川说着就伸出手去…… “哎呀!哥别闹,这还是白天呢!” 秦淮如笑着一边躲一边又怕把碗摔了,只得半推半就。 “白天怕什么,咱们是在自己家又不是在大街上……” 陈江川还真没想要干啥,就挠痒痒来着。 “咳咳!” 小两口正闹着玩,门外响起不合时宜的咳嗽声,这可把人烦的啊! “谁呀!有事儿明天再说!” 陈江川兴致全被破坏了,索性出去看看哪个不开眼的这时候坏人好事儿。 第39章 穿开裆裤的刘光福,北风那个吹 吱呀~ “三大爷?你不是给老太太那边写对联去了,这么快就写完啦?” 陈江川心说平时也么看出来,你老阎还是个喜欢煞人风景的‘熊’人啊! “那啥,我这不写完了吗,都给老太太贴好了,还有剩下的住户能贴的也都弄完了。” 阎埠贵都没注意到鼻头上有一抹墨汁,冬天穿的又臃肿,猛一看上去真跟一头直立行走的黑熊似的…… “够速度啊三大爷,就凭您这手艺,就是不当老师也饿不着!” 陈江川说着片汤话,估计这阎老抠要么是来分钱要么是有别的想法。 果然,阎埠贵一听别人陈江川都夸自己的墨宝,这就来劲了。 “我是这么想啊陈江川,你看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把咱这周围几个大院都转一圈儿去?” 阎埠贵光在九十五号写对联就到手三块二毛钱,还有好几把花生瓜子,这要是把周围几个大院也都写一遍,还不得小小暴富一笔啊! 不过这个法子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那分成是不是得重新划分一下?这才是他这回上门的主要原因。 谁知道赶巧了人小两口正关了门‘说话’呢,老阎原本是不好意思打扰,可又不想错过捞偏门儿的最后几个小时。 再晚天就黑了,还贴什么对联呀! 赶明儿就是新的一年,再贴对联就没啥意义了。 “行啊三大爷,都学会业务推广了,我觉着你这想法可行,想做就去做吧! 毕竟是你自己想到的路子,外院的利润我就不要了。” “真的?!” 陈江川主动说不要其他大院的利润,倒是让阎埠贵有点脸上挂不住,他连讨价还价的腹稿都准备好了,结果别人陈江川竟然这么大气。 “这有什么真假的,说不要就是不要,当然了,您要是非给我也没啥意见。” 左右是没心思干别的了,陈江川就想着去中院瞧瞧东旭兄弟到底是个啥情况了。 跟屋里招呼一声后,他和三大爷一起离开了,秦淮如则是留在家里。 她得准备晚上的年夜饭,包水饺,再炒几个菜,这可是成家后的第一个年,得好好过! “咿?面都给准备好了,馅料都准备了四样呢!” 秦淮如顿时心里美滋滋的,更加坚信自己嫁对了人。 谁家大老爷们儿这么贴心啊,她爸妈结婚这么多年了,她爸还只会煮面条呢! …… 刘海忠从自家门后眼看着陈江川和阎埠贵一起进进出出好几趟,原本还想着等过了年再去陈家继续磨那间房子,现在看来是希望不大了。 再加上他现在也没啥更合理的由头让陈江川腾房子。 以前说人家单身汉,住不了两间房,那现在人家就把媳妇领回来了。 闹不好明年就得添孩子,一下子成了三口之家,住两间房这没毛病啊! 如果用陈江川不是老陈家的种当理由的话,这件事儿也说不过去,养子也是子,再怎么没血缘关系也比他们这些人关系近。 “光天,你妈呢?” 刘海忠挺烦躁,他都计划好了陈江川腾出来的那间房怎么改造,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妈在中院啊,您不是知道吗!” 刘光天刚说完就看了眼门口的方向,他有预感他爹心气儿不顺了就要打人。 果然,刘海忠一把抽出皮带,就要动手。 刘光天绕着桌子跑了两圈后,紧接着就从门口窜了出去! 至于刘光奇,他作为家里的老大,是被寄予厚望的,刘海忠一般很少打他。 看着二弟逃命一样往外跑,刘光奇打心底里觉得自己长大后必须离开这个家,这是个没有爱的原生家庭! “都在呢!” 中院。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还有几个其他住户家的大婶都在,唯独没有贾张氏。 “陈江川,你怎么跟老阎一起出来了?” 三大妈杨瑞华知道今天自家老阎得了三块多钱,除去要分给陈江川的一块,他们家白得了两块多! 而这个挣钱的点子就是别人陈江川给提出来的,所以陈江川就是他们家的财神爷啊! 她已经为自己曾经对陈江川犯下的错自我谴责了好几回,也亏别人不跟她计较,不然今天老阎就捞不到这个外快。 “三大爷找我谈事儿,现在谈完了,我出来溜达溜达一会儿就回去吃年夜饭了。” 陈江川刚过来,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二大妈先一步就把光福坐的小凳子撤出来递过去了。 “陈江川,给你坐这个,软和的,小垫子还热乎着呢!” 自从看到陈江川带媳妇回来,二大妈就明白,自家老刘想占人家房子这事儿怕是落空了。 既然当不成死对头,那就当好邻居吧,起码大家都是后院的住户离得近,有点啥事儿也方便。 所以她从下午就有意无意的跟秦淮如交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秦淮如那边倒是还行,起码没给她脸子看。 “那我就不客气了,二大妈。” 陈江川也真不客气,一屁股就把专属于刘光福的凳子占了,至于刘光福,这位小兄弟只能穿着开裆裤迎接冷风吹。 这院里人人都是为了自家利益着想,没有绝对的敌人,就像刘海忠家和陈江川家。 院里谁不知道,老刘家惦记别人陈江川的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现在两家人还不是照样有说有笑。 当然也没有百分百的队友,就像阎埠贵和杨瑞华,两口子各自都有自己的小金库。 家里买个东西花啥钱了,两口子一人出一半,都得先从铺盖底下摸索。 “陈江川,你媳妇怎么不出来,下午那会儿还看见人在池子边洗衣服了。” 有个大婶子问了句,作为新媳妇多和大家伙亲近亲近更容易融入集体。 “她在家包饺子呢,等忙完了,有你们唠嗑的时候。” 话是这么说,陈江川可没寻思真让秦淮如跟这些人混,成天的东家长西家短,闹不闹心呐! “你们家秦淮如真能干!进了门就开始忙活。 贾东旭今天也领证了,他两口子刚从街道办回来就吵了一架,贾张氏现在还在劝和呢!” 二大妈继续暗搓搓的缓和关系,夸别人媳妇能干就是一种很好的态度。 有时候承认人家优秀并没有那么难。 “劝和?难道东旭两口子刚领证就要分?” 陈江川麻了,合着这兄弟真把婚姻当儿戏,说结就结,说分就分啊! 闹呢! 第40章 老贾家烧高香 三大妈有意无意看了陈江川一眼,别人不清楚内幕,你还能不清楚吗? 他们家老阎可是说了,八成是陈江川截胡了别人贾家的相亲对象,然后导致贾东旭错过了最好的。 结果就是贾东旭又接连相亲好几回都没相中的,不是嫌这就是嫌那,闹的人家张媒婆差点跟贾张氏掐起来。 更离谱的是,贾东旭竟然为了攀比,一时冲动就跟那个马俊英领证了。 后来更魔幻。 贾东旭跟马俊英领完证回来后,正巧看到秦淮如在洗衣服,他听别人喊秦淮如的名字,并且秦淮如还是陈江川的媳妇,直接就破大防了! 当时,东旭当着马俊英的面跑去质问别人秦淮如: “咱不是说好的周六相亲吗,你怎么没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咱四个去离婚吧!” 这混账话一出,吓得秦淮如端着大盆就跑,贾东旭见人家不理他,又受刺激了,直接哭着就跑回家了。 下午那会儿看得大家一愣一愣的……花钱都看不到这么有意思的情景剧。 更尴尬的是别人马俊英,自家男人竟然追着别人媳妇说那骚话,竟然还说什么四个人一起去离婚。 估计是个女的都会受不了吧,可人家马俊英竟然面不改色,跟着也进屋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 陈江川听完大家七嘴八舌的描述,大致也知道现在是个啥情况了。 “不是,秦淮如那是我媳妇,我俩自由恋爱结婚的,他贾东旭凭什么横插一脚啊!” 甭管有理没理,先想办法占据道德制高点是真的,易中海不正是靠这招儿让大家对他心服口服吗。 这题陈江川也会啊!这不就用上了。 …… 大婶子们已经没话可说,大妈们也惊呆了,一时间竟然没人听出陈江川话里的破绽。 甚至,她们觉着陈江川说的对啊! 人家自由恋爱,你贾东旭说相亲人家就得配合你? 世上没那道理吧!强买强卖都不带这么无厘头的。 三大妈撮着牙花子,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自家老阎还是相信陈江川的话,但这并不妨碍她吃瓜呀! “要我说呀,这个马英俊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挺强的,到现在都不声不响的。” “是马俊英!” “奥对对,马俊英,这有经验就是不一样啊!” 行吧! 这话不提还好,要是让老贾家的人知道了,又是闹翻天。 ‘什么经验呀?别人新婚燕尔,都是头一回找对象,能有啥玩意儿经验?!’ 陈江川一看这话题越扯越远了,为了避嫌他赶紧借口去傻柱家起身就走了。 别人马大姐有没有经验,跟在场各位没啥关系吧? 当然了,跟他更没啥关系,反正他媳妇绝对是一手的就是了。 至于别人媳妇是几手,操那闲心呢!又不是自己用。 再说了,只要东旭兄弟没经验,这事儿就不叫事儿。 …… 老何家正房里,傻柱回来后蒙上被子就把自己藏起来了,孩子心里苦啊! “哥,江川哥来了,你快起来!”何雨水拍了拍被子里,结果没动静。 难道她哥睡着了?那晚饭谁做啊? 今天还是年夜饭,她煮饭的水平比她哥差远了。 “柱子,这么早就睡了?” 被子里依旧没动静,傻柱一听是陈江川的声音更心烦,死活不出来。 “雨水,既然你哥睡着了,那你晚饭去我那屋吃吧,正好你嫂子在家做饭。” 陈江川转身就要带何雨水离开,小丫头片子看上去也就八九岁,吃不多少粮食。 桌子上放着把这屋的大门钥匙,要是没有备用钥匙,何雨水还真进不来这屋。 “不是,陈江川你就不能帮帮秦姐,啥活都让人家干?” 这才是新婚第一天啊!秦姐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傻柱一听秦淮如还在家干活,直接躺不平了,他要帮秦姐分担压力! 既然陈江川不做人,那他得做人啊! “我这不是帮了,帮忙喊你去帮忙,今晚你俩也别单独做饭了,叫上老太太,咱们一块吃年夜饭。” 说归说闹归闹,陈江川还真有心请这顿,主要是请老太太,好赖别人也算帮自己怒怼过刘胖子。 而何家兄妹,一个是厨房达人,另一个是达人的妹妹,也不缺两双筷子。 “真的?说好了是你请客,不许反悔啊!” 傻柱一听有机会跟秦姐坐一桌吃饭,心里那点不痛快一下子又没了,甚至他还决定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把年夜饭做的像模像样! “赶紧的吧,再磨叽晚了你秦姐菜都下锅了。” “得嘞!雨水你把门带上,我先走一步!” 傻柱被子都没叠,下了床就往外跑,去晚了秦姐把菜做完了,他还显摆什么呀! “江川哥,我哥这是怎么了?下午回来还闷闷不乐呢,这会儿竟然就好了。” 雨水毕竟还小,不明白傻柱的心思也很正常。 “你哥呀,我估摸着他是间歇性犯傻,只要不是犯浑就没事儿,走吧!” 陈江川跟何雨水刚出来何家大门,抬头正好跟老贾家新媳妇马俊英打个照面。 “马大姐,大冷天的怎么搁外边儿站着?” “陈江川,我是特意等你的,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东旭不懂事,今天下午吓到你媳妇了,我替他道歉。” 马俊英这一出,直接让院里看热闹的人惊呆了。 “这媳妇是真大度啊!竟然还替贾东旭给人赔不是。” “就是啊,老贾家算是烧高香了。” “哎,快看!贾张氏出来了。” 贾张氏现在是左右为难,一边是不懂事儿的儿子要闹离婚,一边是不哭不闹的新儿媳。 说实话,东旭如果不是她生的,她真想把这混玩意儿赶出家门。 “马大姐,这又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替东旭道歉,真要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 陈江川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马俊英的情绪当场就崩溃了。 人就怕在逞强的时候遇到理解和宽慰,偏偏陈江川这两点都做到了,别人能不泪洒当场吗! “呜呜……江川哥,谢谢你能理解我,我也难啊……呜呜。” 马俊英这绝对话里有话,不过别人能不能听懂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她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些。 至于贾东旭要跟她离婚?那不好意思了,没门儿! 第41章 毒妇! 马俊英好不容易才嫁进城里,怎么可能再回村里过苦日子? 她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是赖她也要赖在贾家! “俊英呐!你快别哭了,这事儿也是是东旭做的不对,妈替你说他。” 贾张氏当然不希望看到儿子儿媳离婚,这才领证没满一天呢,酒席都还没办。 这不是变着花样儿丢老贾家的脸吗! 老贾这死鬼也是个不靠谱的! 光顾着保佑儿子娶上媳妇,咋就没顺便教育一下儿子别那么犟种附体? “陈江川,这事儿说起来你也有不对! 要不是你,秦淮如可就是我贾家的媳妇了,我也不至于的劝完儿子劝儿媳。” 贾张氏把马俊英劝进屋,见陈江川还没走,就忍不住想替自己儿子出口气。 “这话说的,贾张氏,你当秦淮如是颗大白菜呢!你说给你当儿媳妇人家就得赶紧应着?” 陈江川磕了磕鞋,鞋底磨的有些薄,硌脚了。 “她就一乡下丫头,能嫁进城里那是她的福分,还想挑三拣四?大白天做梦! 我当初答应买缝纫机就已经是给她家脸面了,谁知道这秦家人竟然这么不识抬举! 小门小户的丫头片子还好意思嫌弃我家东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 贾张氏把一肚子牢骚怨念全发泄到秦淮如身上了。 要是秦淮如当初跟东旭结婚,就不会有今天这么些麻烦! 虽然当事人不在,但,当事人的男人在啊! 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秦淮如,就是为了让大家看看,是秦淮如配不上她贾家! 至于陈江川愿意拾破烂儿,那也得是她贾家不惜的要的破烂货。 “贾张氏,你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听了昂! 什么叫嫁进城里就是烧高香了?什么叫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 你怎么不照照你自己啥样?难道你不是乡下来的? 咱也别往上数三代了,我让你一代,往上数两代谁没当过泥腿子? 你家养的妈宝男是每月拿那二十块钱不错,可除了柴米油盐还有电费跟买煤球的,我就问问你家还剩下个啥? 剩啥?剩个der! 奥对了,还有你这个好吃懒做养了一身五花膘的老大妈。 你说你张口闭口秦淮如这不行那不好的,显着你长了张嘴?人吃你家饭了? 你当谁愿意一进门就得伺候你这俩疲懒货,奥还得求爷爷告奶奶祖上显灵才行呐? 我呸!你个老不羞!” 陈江川原本是不想跟老娘们儿辩经,架不住这贾张氏嘴忒碎,秦淮如现在已经是自己媳妇了,这老虔婆竟然还敢当自己面这么挤兑人。 只能说别人打心眼里就没把老陈家当盘菜! 以前原身怂就算了,以后谁再敢蹬鼻子上脸,特么搞死他们! 今儿大年三十,院里人也多。 不趁机敲打敲打,以后万一是个人都敢跑后院撒泼犯浑,那还过不过安生日子了。 所以啊,陈江川还真不给人留脸。 “疲懒货?老不羞? 你个小杂种竟然敢这么骂我! 杀千刀的陈江川不尊重老人啦!这日子没法活了啊! 大家伙都来评评理吧,我就说他一句,他就这么骂我这个上年纪的老人,让我死了吧!” 要说贾张氏满打满算也没满四十岁。 可她往地上这么一坐撒泼打诨的样,真跟上大岁数的老无赖似得。 原本扯闲篇儿的大婶们该回家准备年夜饭了,结果老贾家门前又闹这么一出。 这下大家看热闹的心思已经盖过干活,大过年的先看场院斗大戏,就当现场看节目了。 还是免费的,这多好! “老易!易中海!你快出来看啊! 老陈家的小杂种欺负老人了! 你是一大爷,这事儿你必须管! 不然我就告诉老贾,说他走后你这个老兄弟也不帮我们孤儿寡母,让我任人欺负啊!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让老贾亲自来质问你!!!” 贾张氏坐地上高一嗓子低一嗓子的嚎,还给自己打着节拍。 要不是知道这是在哭诉,真跟街头卖艺似得,整的还挺有节奏感。 “贾家大嫂,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别让人看笑话!” 易中海原本不想管老贾家的事儿。 可他家跟贾家是斜对门,自己还是院里一大爷,又被当众点名,这不出来也说不过去。 但出来了就得跟陈江川对线…… 这位可是老太太给自己推荐的养老人,培养关系还来不及呢,他不能把人得罪死了。 “我还怕什么别人笑话呀,老贾家已经被人骂成笑柄了!” 贾张氏撒起泼也是很有一套的。 大有陈江川不道歉她就死地上的架势,引得刚回屋里的马俊英又想出来了。 不过,马俊英这回聪明了,人就躲门帘子后边挺热闹,绝不出来陪贾东旭他妈一起丢人。 “马俊英,我妈怎么了?” 蒙在被子里的贾东旭见没人来安慰自己,伸出头去才听到他妈好像在跟人吵架。 “你自己没长眼睛不会看呀!” 马俊英对贾东旭还是有气的,说话也一点不客气。 “你……毒妇!我要跟你离婚!” 贾东旭把头一蒙,又咬着被子独自伤心落泪去也,至于他妈那边,他反正是顾不上了。 “老嫂子,你都知道自己成笑柄了,还这么不依不饶,能落什么好处吗?” 易中海破天荒的没有一上来就以道德天尊身份教训小辈,而是先劝说贾张氏。 就因为他前几天已经试过了,陈江川这人吃软不吃硬,得哄着来。 “不是,挨骂的人是我,老易,你不能帮外人说话呀! 再说了,东旭是你徒弟,老贾跟你是兄弟,就凭这些你必须得帮我!” 贾张氏以前这招那是百试百灵。 想当初东旭跟傻柱打架的时候,老易直接就是教育傻柱要体谅东旭缺少父爱,可现在竟然不教育陈江川? 难道就因为陈江川比东旭更缺父爱? “这哪里有外人?大院就是一个大家庭,所有住户就是兄弟姐妹,要相互体谅才行。 再说,东旭那不是已经娶媳妇了吗! 你说你不回去商量怎么办席面,你跟江川这孩子闹腾什么? 你不挤兑人家媳妇,别人能挤兑你吗? 老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啊,你们双方各让一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别忘了,江川和东旭就在一个车间工作,别人还比东旭优秀。 你算不为自己想,你也得替东旭考虑呀!” 易中海又想换徒弟了…… 贾东旭何止是在车间里不争气。 院儿里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只顾着自己那点小情绪,连自己亲妈都管不顾。 光会蒙被子哭的,叫啥爷们?! 第42章 请判官出场 “这……公是公私是私,这不能混一块儿说吧? 他陈江川敢借机在车间欺负我家东旭,我真跟他拼命! 当然了,我还是会给老贾烧纸,让他上来质问你的!!!” 贾张氏的嘴永远比骨头硬,都不用人扶着已经自己爬起来了,也是地上凉啊,再坐下去她就得冻感冒。 “……” 易中海一听贾张氏说让贾富贵上来跟自己谈话就觉着瘆得慌,这是做鬼也不放他啊! “欺负倒是不至于,你家东旭转正考核还没准备呢吧? 负责考核的大师傅里有个老牛,人家是江川的师父。 你说要是老牛知道你家跟江川不对付,回头万一在东旭转正测试上打叉…… 那可是又得多当一年学徒工,少拿好几十块钱呢!” 既然软的劝不住,老易就想试试拿东旭的钱途劝贾张氏,这人不是就认钱吗。 “陈江川有师父,东旭也有啊!大不了你也给他打叉,大家都别想好过!” 嘴上这么说,贾张氏心里已经开始慌了,院里的矛盾绝不能成为影响东旭升级的理由! “这话说的,我倒是想呢! 可人家陈江川前几个月就已经通过转正考核了,人家还比东旭小一岁。 只能怪你家东旭,太懈怠!” 别说易中海拿捏不住陈江川,就算能,他也不想出手。 不出意外的话,凭陈江川的天赋,将来在车间的职级一定会比自己高。 龙国建国才三年,百废待兴。 虽说学历重要,可能力更重要啊!一个是面子一个是里子。 再说了,车间里工作讲究的是谁活好,不是谁学历高,当然二者兼备更好。 自己是学历不够能力来凑,所以涨级时基本都能够上。 像刘海忠那是学历不够能力也不够,只能不断被卡晋升。 而陈江川就不太一样了,初中学历,干活又快又好,像这种学历和能力都有的人,只要耐住寂寞以后绝对会青云直上。 跟这样的人相处好了,就算对方成不了自己的养老人,自己也不会太吃亏。 “不是,老易,你今天怎么光向着陈江川说话?是不是他给你好处了?” 贾张氏突然反应过来,老易出来后陈江川就坐了个小凳子上跟看耍猴儿的一样看她,从头至尾没吱声。 “不是你叫我出来主持公道的吗?现在又怀疑别人收买我,那我走?” 易中海倒是想让陈江川给自己点好处,可惜并没有啊! “贾张氏,你不光诽谤我家秦淮如,你还诬陷我收买一大爷。 啥也别说了,再扯下去年夜饭都吃不上热乎的! 雨水去叫你哥跑一趟,把保安大队的人叫来。 跟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实在没啥道理可讲,乏了,还是请判官出场吧。” 陈江川终于是站起来了,刚才硌到脚了不坐着难受,这会儿闹剧该收尾了,他不能矮人一头发言呀。 “不会吧!怎么就闹到要找保安大队的地步了,贾张氏赶紧认个错吧!” “就是,家丑不可外扬,要是保安队的人来了,咱们大院这名声算是毁了!” “贾张氏,本来就是你挑衅别人在先,真要被安保队带走,保不齐要在小黑屋里过年啊!” “一大爷赶紧劝劝陈江川吧,有什么事儿不能内部解决的,警告一下贾家长记性就行了!” 易中海也没想到,陈江川是一开口就要找保安队主持公道,难道自己这个一大爷能量不够用? “哎!江川哥,我这就去喊我哥跑一趟。” 何雨水啥时候见过这阵仗,回话都带着颤音。 “嗨!何雨水,甭喊傻柱了!我跑的快,我替川子哥跑一趟!” 许大茂从人堆里喊了一嗓子,拔腿就要奔保安大队办公室。 “截住他!快!不能让人跑了!” 刘海忠喊了一嗓子,刘光奇和阎解成同时奔许大茂追过去。 院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俩人也顾不上那点私人恩怨了,一起抓许大茂才是正经事。 “老许,你家许大茂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怎么能找保安队来呢!” 刘海忠一直就是个官儿迷,此时终于轮到他发言了,不过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话。 “我这刚回来就赶上这么大事儿,许大茂没跑远,解成在那边看着他呢! 大门我也上锁了,今天咱们院里的事儿就院里解决,尽量不要闹大了才好。” 许富贵刚要回怼就被人打断了话茬儿,就见阎埠贵手里拿着红纸和墨水过来了。 阎埠贵这趟是一张都没推销出去还倒赔了两幅对联,结果在大门口就看到许大茂被刘光奇和解成摁住了…… 贾张氏原本就是想闹一闹,好让大家知道老贾家不是好欺负的。 现在倒好,自己差点去保安队过年。 得亏院里人拦着,不然陈江川这坏小子真能干出六亲不认的事儿! 好吧,他们老贾家跟老陈家本来也没啥亲戚……那也不能搞这么狠吧! 见贾张氏不敢顶嘴了,易中海这才打圆场: “大家都别冲动,这不是没发生实质伤害吗! 所以,咱大院的事儿还是在院里解决的好。 老嫂子,你要是愿意听我一句,就跟陈江川道个歉,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以后各家过好各家的日子。 你要是觉得不行,就得找保安队的人来才解气,那我也不拦着。 不过以后咱们院拿不到先进荣誉,可跟你家脱不了关系啊!” 易中海贯会干道德绑架的事儿。 这不贾张氏一听评不上先进大院竟然是因为自己,这还了得!院里人不得把老贾家脊梁骨戳断! “老易,那我就听你一回,也是我刚才冲动了。” 贾张氏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谦卑,这变脸的速度多能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额,你跟我道歉没用,不是咱俩闹矛盾,陈江川在那里呢。” 易中海强忍着笑意,看来对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就得搬出保安队才行,这一点上还是陈江川够狠。 贾张氏脸色跟吃死孩子一样难看,她一个长辈竟然给晚辈道歉,‘这天都黑了,老贾呀!’ 就在贾张氏磨磨蹭蹭来到陈江川面前的时候,老贾家的房门再次打开,马俊英终于还是出来了。 “江川哥,今天这事儿是我妈做的不对,我替她跟你赔个不是。” 马俊英发现自从进了这大院儿,自己不是帮贾东旭赔礼道歉,就是在替贾张氏给别人道歉的路上。 这都快成道歉专家了…… 贾家这是俩啥玩意儿啊,怎么到处惹是生非…… 第43章 做人不当菟丝子 “马大姐,咱俩没过节,做错事儿的是贾张氏,她必须为自己的莽付出代价! 奥对了,听说贾家要把你赶出家门?像这样的人家,你跟着他们简直就是遭罪。” 陈江川这回真不是下马大姐脸面,他看上贾张氏的手艺了。 千层底都没到手,还不能说几句片汤话呀! “不是,我啥时候说要把俊英赶出家门了?那是东旭闹脾气呢,我们家不可能赶俊英走!” 贾张氏赶紧解释。 全大院的人都看着呢,别人马俊英顶着被陈江川针对的压力帮自己说话,这个时候这可不能赶人走。 不然,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老贾家淹死! “不就是道歉吗,我自己道,陈江川!我对不起你!” 说着贾张氏不知从哪学的,竟然还给鞠了一躬。 “……” 等贾张氏起身一看,人没了!陈江川竟然躲开了!这是不接受自己的道歉? “那啥,贾张氏,道歉不是这么道的,得有诚意你知道不?” 陈江川摸了摸鼻尖,说这话他有点子心虚捏,毕竟行无耻事需要无耻之人。 他可是正人君子昂。 但想到翠花纳的千层底,陈江川豁出去了:“ 贾张氏,要不你出五块钱吧!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 这话一出,不光贾张氏,在场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傻眼了。 这什么套路?拌两句嘴就得付出五块钱的代价,这玩笑是不是不有点子大了? 还是说陈江川料定一大爷会帮人出钱?那跟明抢有啥区别? “江川呐,差不多得了,贾张氏也没啥经济来源,上哪给你五块钱去!这样吧,我……” 易中海话没说完就被陈江川打断了: “一大爷,您工资再高也不能回回都帮人出钱吧! 上回您帮三大爷出三块,这回帮贾张氏出五块,那下回是不是又得帮人出十块? 做人不能这么没原则,不然谁都来找您帮忙出钱,您和一大妈还要不要养老了? 到时候别人会给您出钱吗?” 这下不光贾张氏懵,就连阎埠贵两口子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他们确实准备了三块钱,但也确实没拿给老易。 用阎埠贵的话说就是: “老易可能把这个钱忘了,等他啥时候想起来咱再给他,万一他想不起来,咱不就又省下三块钱吗!” 只是没想到,老易没想起来,陈江川这儿帮人记着呢…… 易中海听陈江川这么说,心里一阵感动: “江川这孩子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别看平时两家人关系不怎么样,关键时候人家还真是为自己着想。” 贾张氏这个恨呀! 她就闹不明白了,陈江川这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钱呐? “贾张氏,做人不能当菟丝子啥都指望别人。 你想想看,要是今天一大爷不帮你出这个钱,你怎么办?” 陈江川耐心引导贾大妈,没钱就出东西呗,有这么难吗! “我……我是不该当死兔子,可我没五块钱这么多,能不能少给点儿?” 贾张氏被问住了。。 她除了一身五花肉也没别的能拿出手的啊!就算把那些布鞋全卖了也值不回五块钱这么多…… “……” 陈江川麻了,难道真要逼他说出用新鞋抵债这么不要脸的话吗? “贾张氏,你不是会做鞋吗?既然没钱,不如就用鞋抵账不也挺好。” 是谁在说话?! 陈江川找了一圈,终于在吃瓜群众里看到一个不起眼的人‘二狗子’。 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是这兄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陈江川朝对方使了个眼色,好样的兄弟! 奈何,赵二狗会错了意,紧接着就低下头不吱声了,大哥这意思是让他哑巴着。 “……” 陈江川无语,兄弟你能不能再给力点,起码让贾张氏真拿出双新布鞋呀! “我做的鞋又不值钱,啥时候能做出五块钱那么多啊……” 贾张氏也想用鞋抵债,就怕陈江川不愿意,毕竟一双布鞋又没啥成本。 “着相了着相了,我的目的是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那五块钱。 贾张氏,你这回真误会我了! 比起五块钱,我更看重你的心意,一双新布鞋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陈江川又往小凳子上一坐,脚疼,必须得换双新鞋了。 “老易,这能行吗?” 贾张氏现在已经失去了判断力,还有人不要钱要鞋的,这不是傻彪子是什么? “既然江川这么说了,我觉得他不是开玩笑的,比起五块钱,更重要的是你的态度。” 易中海也没想明白陈江川这是闹哪出。 不过既然别人都这么表态了,他没有硬拆台的道理。 “那就这么说定了,陈江川,我就给你做新鞋,你脚多大码?” “41,我没看错的话,跟东旭兄弟的差不多。” “嗨!东旭也是41呀!我都不用现做,直接给你拿现成的就是!” 贾张氏一下子就乐呵了,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这个结果比赔五块钱和关小黑屋都更能接受。 “老刘,让大家都回去吧,这大冷天的。” “大家伙都散了吧,这大过年的,该回去吃年夜饭了!” 刘海忠最喜欢做总结性发言,他是院里二大爷,芝麻再小也是个官儿。 “那个……老易,那三块钱,你看……” 阎埠贵两口子没走,刚才陈江川都把事情摆明面上了,他这个三大爷不好再装记性不好。 “老阎呐!幸亏江川提了一嘴,不然我还真把这事儿忘了。 你两口子是不是又没带钱? 我今天也学学江川的法子,钱就不要了,以后我家的对联你都包了怎么样?” 易中海心情不错,大过年的院里没闹出啥大事儿,就是圆满的一年。 “那感情好,我明年还给你家写春联,以后每年只要我还写,保准先给你家贴上!” 阎埠贵一下子省了三块钱,这不又赚到了吗! 至于春联,对他来说跟零元购没啥区别,反正物料都是薅学校的羊毛。 “老阎,我怎么觉着今天这事儿有点闹不明白呢?” 回前院后,三大妈没憋住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 “陈江川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害,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着吧!以后贾张氏有的忙了,一双鞋怎么可能满足陈江川。” 阎埠贵边数钱边跟三大妈聊天,“不是,你先把水饺包出来煮上,再等下去我也困了。” 大床上,阎解矿和阎解放两兄弟已经熬不住先睡着了,阎解成则是已经打起瞌睡。 一下子省下三个人的饭,这不又算计到了。 第44章 不白拿,送祝福 “再等会儿,老二老三已经睡着了,要是老大也睡着,咱俩还能多分几个。” 杨瑞华跟着阎埠贵已经习惯了斤斤计较,就连自己亲儿子都不放过。 正是应了那句话: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陈江川,这大冷天的我还是给你拿双棉鞋吧!等开春儿天暖和了我给你做新鞋!” 贾张氏也是知道念别人好的,别人陈江川体谅她,让她省了五块钱呢。 再说她都这态度了,陈江川应该不会在车间里为难东旭了吧? “贾张氏,这双鞋就当你送我的新年礼物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你也不用单独给我做鞋,就东旭兄弟穿不完的新鞋,到时候随便给我拿一双就成。 我跟东旭都是这大院出去的兄弟,本来就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你就放心吧!” 陈江川说着片汤话也没有拒绝的贾张氏的好意,接过新棉鞋不等回到家就换上了。 大小刚好,都不用另开鞋样,这以后不就为贾张氏省了不少麻烦吗! 现在不流行穿大头皮鞋,还是以自家纳鞋底做千层底布鞋为主,颜色也中规中矩。 一般就是是黑色、灰色,有的女士布鞋还会做成红色鞋面,不过比较少见。 红色布鞋大孩子穿小了只能给女娃接着穿,要是黑色就不一样了,男女通用。 千层底的好处就是透气性好,吸汗不臭脚,新鞋虽然有点硬但往后边越穿越舒服。 几十年后基本买不到真正的千层底,都成了机器流水线加工出来的布鞋,始终是缺了点感情在里面。 买的人出发点也从实用进化成了情怀。 “哎!我听你的。” 贾张氏突然发现,陈江川也是知道体谅人的,要不是因为秦淮如这档子事儿,他们两家也不至于闹翻。 后院,陈家。 傻柱已经炒好菜,等饺子出锅就能开饭。 他原本想着在秦姐面前好好表现,结果陈江川早早就把隔壁老太太请过来了,也不知道防谁。 秦淮如全程在陪老太太说话,他除了炒菜做饭就没别的用武之地…… “哥,饭做好了吗,我们都饿了。” 何雨水跟陈江川一起从中院回来,因为傻柱就在老陈家厨房,这丫头倒也没那么拘谨。 “雨水妹妹,你这拿的好像是我家江川的鞋吧?” 秦淮如一眼就认出刚进门的何雨水手里那双鞋,再看自家男人脚上,已经换了一双新棉鞋。 “是我的,雨水这孩子非要帮我拿回来。” 陈江川根本没想着让别人家妹子帮自己提鞋,可老何家的倔强基因完美在何雨水身上复现了,丫一定要帮忙。 这没办法,他只好双手插兜,总得给人表现的机会。 秦淮如顺手就把那双旧鞋接过来放门后边,明天出太阳后拿出去洗洗晒晒。 她也没多想,自家男人人缘好,别人都愿意给东西那还不好吗。 “太太没看错的话,我大孙子脚上穿的是翠花手里出来的新鞋吧?” 聋老太笑呵呵的,好像这院里啥事儿在她眼里都无处遁形。 “太太,您还真猜准了,这就是贾张氏送给我的新年礼物。” 陈江川一点不心虚,他也不是白拿人东西,那不是送给贾大妈新年祝福了吗! 没想到聋老太随即就从兜里摸出个小布包放在桌子上: “大孙子,还记得太太跟你说过的话不? 等你娶回来媳妇,太太送你份贺礼! 正好今天也是年三十,太太就把给你媳妇的贺礼和雨水这丫头的压岁钱一起给了!” 秦淮如现在跟老太太已经算是比较熟悉了,在她的认知里对方就是住隔壁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也是个可怜人! 虽然被街道定为五保户,可这个称号本来就是无依无靠、失去劳动能力需要帮助的老人才有的代号啊! 这也不是什么荣誉,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们村的五保户人家会被看不起? 就算是在城里,有的人嘴上不说,实际他们在五保户面前仍是自带优越感的。 还有人单纯就是觉得五保户无依无靠的怪可怜,比如刚嫁进大院的秦淮如。 眼前的聋老太既是大院的五保户,也是院里年纪最大的太太,孤苦伶仃叫人看了就怪难受的。 自己家吃年夜饭连傻柱兄妹俩都来了,也不差再多老太太一双筷子,当日行一善。 可这老太太却突然说要送自己新婚贺礼……她一孤寡老人哪来的钱啊! 秦淮如很意外,这不是变相占老人便宜吗?她这回都没问陈江川意见就想拒绝。 “孙媳妇,你先别忙着回绝太太,打开看看这里边东西。” 聋老太兜里装了两个物件,她也是有考量的,就看秦淮如能不能通关拿到最好的那件。 可跟秦淮如聊了一会后,老太太发现她大孙子眼光还真不错,这秦淮如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关键人还实诚,没那些花花肠子,这点让老太太很满意。 看来以后关系到让陈江川给易中海养老的事儿,秦淮如不会成为阻碍。 相反,还可能会主动承担起这个责任,问就是别人心善呐! 老太太想到秦淮如不会阻拦,但没猜到陈江川的内心想法,别人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小夯货啦! 没有利益的事儿,傻子都不会干! “媳妇,既然太太这么说了,你就打开吧,正好我们也跟着开开眼。” “那……我就打开看看。” 秦淮如在几人的围观下,慢慢打开了那个红色的布包,里面包的竟然是一只古朴的银手镯。 从成色看不像是近代的东西,尤其是上面雕的纹路,普通银匠根本就没这手艺。 “太太,这也太贵重了,我可不能要!” 秦淮如长这么大都没收到过首饰,没想到一个孤寡老太太竟然送给她一只银手镯,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但,这也真不敢动啊! “收着!太太说你能拿你就拿着,不然太太就不高兴了!” 聋老太手里的东西,基本都是传了多少年的老物件,随便拿出去一样都能换不少的钱。 秦淮如不知道这手镯的价值,可知道这是银的。 银子啊,光材料就不便宜! 他们家就是请人吃了顿饭,哪当得起这么贵重的礼物。 “秦姐,既然是太太给你的你就收着呗! 回头等我有了媳妇,就是太太不想给,我赖都得赖一件。” 傻柱把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就帮着劝秦淮如收下东西。 他根本就没在意聋老太送出去礼物的价值,长辈给晚辈东西那是心意,管它多少钱呢! “江川,你看这……” 第45章 生米煮成熟饭 秦淮如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向自家男人求助。 只要陈江川说咱不要太太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她说啥都不会收的。 “别人都说老人疼孙子,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既然太太给了,淮如你就带上吧!以后看到这个镯子就能想起太太的好。” 陈江川大概也摸清了老太太的想法,无非就是一大爷和一大妈的养老问题。 可那两口子才多大年纪就开始布局啊? 别说养老了,就是退休也还得过个十几二十年吧!急个啥? 所以,他根本不担心被易中海盯上,谁知道中间会不会有别的变故。 万一一大妈一不小心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呢…… 再说了,那不是还有东旭和傻柱,大不了到时候让这俩兄弟轮班给一大爷当大孝子。 东旭轮班一三五,傻柱轮班二四六,周天休息。 皆大欢喜! “太太就是这个意思。” 看着秦淮如把那银镯子套手上后,聋老太这才又摸出几个红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发压岁钱成了大院的传统。 包红包的零钱是易中海孝敬老太太的,他这么做就是要告诉院里的年轻人,给老人花钱是一种美德! 今年聋老太在陈家过年,孩子们自然要过来这边给磕头,就连易中海两口子也来了。 饭后。 阎家兄弟、何雨水、刘家兄弟,还有几个其他住户家的孩子们排着队给老太太磕头。 陈江川直接找了个盆放在太太跟前,“谁磕的动静大给谁红包就大,孩儿们,冲啊!” 是夜,远处传来爆竹声,陈江川家传来咚咚的磕头声。 后半夜,老陈家咚咚的声音变成吱吱呀呀的床响,老旧失修的实木床直接焕发床生第二春。 “淮如,还有热水吗?” “哥,准备了一大桶呢!不够的话我再起来去烧。” …… 少年人的精力总是无限充沛,几日之后。 “哥,这都用完两桶水了……” 秦淮如终于说不出下床去烧水的话,因为她知道自己啥情况,实在动不了一点儿。 …… 这一夜,贾东旭是在无限煎熬中度过的。 半夜,他翻了个身,正好跟马俊英脸对脸。 看着这个跟秦淮如差了十万八千里的黑脸,东旭心里一万匹野马奔腾而过,实在闹腾得慌。 ‘谁说的关了灯都一样?这不扯淡吗!’ ‘马俊英白天看着就黑,没想到晚上关了灯再看,更黑!’ ‘唉……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冲动是魔鬼呀!’ ‘我天!这谁的手?我是谁我在哪儿?!’ ‘……别这样!有事儿冲我来!’ 某一刻,东旭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甚至有些后知后觉。 ‘如果我早点悟透这个道理,晚上说不定还能多吃几个饺子,哎呀,亏了!’ …… 吊帘另一边小床上,装睡的贾张氏一动不敢动。 睡着前她还寻思: 还是儿媳厉害,生米煮成熟饭,这回东旭就不闹着要离婚了吧! 陈江川那小子虽然坏,但有时候说的还挺有道理,改天得再送他一双新鞋替换着穿,好赖也记自己的好。 贾张氏这一觉睡得,一开始还好,后来做梦都是地动山摇。 第二天一早。 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陈江川早早就醒了,随之一起倍儿精神的还有‘小’陈江川。 他往旁边一伸手,空的!! ‘我昨天不是把媳妇接回来了吗,人呢?’ 这下陈江川彻底躺不住了直接翻身下床,外面天才朦朦亮,秦淮如能去哪儿? 陈江川来到厨房,发现砂锅里正熬着米粥,碗里是昨晚没吃完的水饺。 还有两双筷子和醋碟,看样子是秦淮如准备的早饭,可她人却不在屋里…… 吱呀~ 随着房门被打开,一股凉气钻进屋里。 “咿?哥,你怎么起来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已经刷完鞋的秦淮如刚进门就看到穿着秋衣秋裤的陈江川正站在厨房门口,这大冷天的别给冻坏了。 她擦干手上的水后,赶紧拉着男人回床边。 “也没穿棉袄就起来了,可别冻感冒。” “淮如,你刚去哪了?” 陈江川倒是没觉着冷,不过他媳妇的手是真冰冰凉啊!他只得先用大手给捂着暖暖。 秦淮如感受着自家男人手上的温度,心里一下就跟抹了蜜一样甜。 还有什么能比男人心疼自己更令人感动的事情吗? “我刚才去中院把你那双鞋刷干净了,本来想着等出太阳再刷,可醒了就睡不着,干脆先把活儿干完。” 秦淮如以前在村里也是天刚亮就起,进了城后生物钟还是习惯五点左右就醒。 “醒了也不叫我,大冷天的刷什么鞋啊!冻坏了怎么办!” 陈江川直接无语了,谁家好人五点多刷鞋?好吧!是他家勤快媳妇…… “哥,我熬了大米粥……” 秦淮如小声说了句,心想时间太长可别把锅熬穿。 “没事儿,砂锅抗造。” 陈江川觉着媳妇手已经差不多暖和过来了,于是继续未竟的事业。 “可,咱家门没锁,嗯……” “放心吧没人那么缺德,大清早的叫门。” 话是这么说,安全起见,陈江川还是让秦淮如去把门从里边插好。 秦淮如更是细心,直接就把炉子调小了通气孔。 这样米粥还能多熬一会儿,不会干锅,等他们早上吃饭时正好就能喝了。 吱呀吱呀~ 大年初一,大家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老陈家响起清晨协奏曲。 “哥,我早上还烧了热水……” “好,淮如,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咱俩可是二十个秋没见了,你算算得是多少日。” …… 头一回,秦淮如起晚了,因为算数占用了太多时间。 陈江川神清气爽的出去溜了一圈,回来时手里已经提了灌汤包和茶叶蛋,就连早餐店里的小咸菜他都带了一点回来。 因为咸菜免费呀!不要白不要。 白粥榨菜,再来几个小笼包,那不美吗?还吃什么剩水饺。 前院,阎埠贵拿了把大剪刀在咔咔修剪盆栽,可惜那盆里种的东西连片叶子都没有。 “三大爷,干剪呢!” “呦!陈江川,今儿挺早啊!你这拿的这是……” 阎埠贵耸了耸鼻子突然眼睛一亮,“鲜肉包!就路南那家老字号,灌汤的!” “您这鼻子比小黑子还灵!连是哪家的都能闻出来。” 陈江川说着片汤话,抬脚就要回后院,大冷天的不回家在这干唠个啥? 他又不彪。 第46章 到底是谁绿了谁? “陈江川你先别急着走,我昨天寻思找你问点儿事呢,发现时间太晚了没好意思打扰你。” 阎埠贵看了眼陈江川手里的灌汤包,下意识搓了搓手: “要不去我家咱边吃边聊,正好你三大妈在煮萝卜粥,喝点暖暖身子。” 陈江川一听这话,脚下走的更快了: “免了吧三大爷,我媳妇还在家等着吃饭呢!有啥事儿您吃完饭过来找我。” 他再不走真就被阎老抠算计去几个包子了,本来俩人合作搞点小兼职就没赚多少。 “这人……三大爷还能惦记你那几个包子不成,给一个尝尝咸淡也行啊!” 阎埠贵咂摸咂摸嘴,转身继续修剪那棵只剩下枝干的植物,这种落叶植株就得开春前修剪,等到天暖和了就能长势更好。 经过中院的时候,陈江川竟然看到马俊英在水池边洗菜,马俊英当然也看到了他。 看到陈江川手里提的早点,马俊英心想要是自己能早一星期到这四合院,这早点恐怕就是为自己买的了吧! 可惜,这世界上就没有未卜先知的事情,当时只道是枉然。 “马大姐,这么早就起来了。” 陈江川本想打个招呼就撤,却发现这马俊英怎么眼眶还红了,该不是大清早就跟老贾家的人掐了吧? 作为有妇之夫,陈江川就没打算打听别人家的事儿。 不过作为好邻居,他还是凑送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劝了句: “老贾家母子俩都是纸老虎,贾东旭连纸老虎都算不上,顶多算是窝里横的小老鼠,时间长了你就摸清楚了。 既然婚都结了,你也甭难过,想办法掌握经济命脉才是正经事儿,以后再生几个孩子,看他们谁还敢给你脸子。” 陈江川顺便洗了洗手,马俊英也是个懂事的,赶紧用自己脸盆给倒了热乎水,别冻着。 “陈哥,你说的我懂,谢谢你了。” 马俊英发现自己在这个院里是有知音的,那就是她陈大哥,虽然人家当初没有借钱给自己买车票。 但也幸亏人家没借钱给自己,不然怎么可能等到东旭回心转意,只是东旭这变脸有点忒快。 “大家都是邻居,甭客气,跟纸老虎要斗智斗勇,眼泪是不会唤醒它们良知的。” 陈江川洗完脸摸出帕子一擦,这下都在外面洗回家省热水了。 “嗨!哥你是不知道,东旭不光性格像只小老鼠,就连……” 想到这点,马俊英的脸唰一下就红了,不知道陈大哥多大。 “嗯?” 陈江川看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多想,这嗑也唠了,该劝解的劝了。 是时候回家吃饭喽! “俊英,坏小子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还用咱家热水洗脸。” 老贾家门帘后边,贾张氏眼看着自家儿媳妇跟陈江川有说有笑的,儿媳甚至还主动给人家倒水洗手洗脸。 这要是黑灯瞎火的她肯定得多想,可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的,应该没啥吧? “陈大哥就是说让我多让着点东旭,别的没啥。” 马俊英端着菜进屋,这就要准备做早饭了,二合面配炖白菜,还有白薯粥,比乡下好多了。 “你哥说的没错,这话你得听,咱们家就指望东旭一个人挣钱养家呢,该惯着点的就得惯着。” 贾张氏根本没听到别人在水池子边说的啥,还以为儿媳说的是真话。 没想到啊!坏小子竟然是真心为自家着想,她今天就准备做双新鞋。 马俊英进了屋一看东旭还撅个大腚呼呼大睡,这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别人家老爷们儿都出门买了早点回来,自家男人竟然还在睡懒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一想到自己还没掌握老贾家的经济大权,马俊英只得暂时压下这口气,以后连本带息都让他们还回来! “我刚才怎么看到贾家媳妇跟后院陈江川有说有笑的?这俩人没事儿吧!” “我也看到了,我刚去上茅房回来,陈江川跟前院三大爷说话都没啥好脸色呢,没想到跟马大姐竟然说说笑笑的。” “别人叫马大姐那是人俩人岁数在那摆着,你这明显是占人便宜呀!” “贾张氏出来了,要不要问问她?” …… 等着做熟饭的功夫,贾张氏一手拿鞋底一手拿小板凳真就朝这边过来了,不用亲自做早饭真就能省下不少个人时间啊! “张翠花,你家儿媳妇怎么样,降服了没有?” 有好事儿的直接就问了,说这话直接不带拐弯儿的。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降服,我们家现在好着呢!” 比起贾张氏或者贾大妈,其实她本人更愿意听张翠花这个名字,毕竟人年纪又不是特别大,叫什么大妈呀。 “你们家东旭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能稳住吗?” “就是,谁家结婚弄的跟过家家似得,一会儿说不行,一会儿就把结婚证领了,再过一会儿哎又要闹离婚。” 贾张氏听别人这些话全当屁给放了,美滋滋的低头纳鞋底,回头给坏小子送过去,人家还能给出出主意。 别人怎么知道自家那些事儿去,昨晚东旭跟俊英都那啥了,怎么可能还会离婚。 “哎,贾张氏、张翠花!你倒是说说呀,我们都怪纳闷儿呢!” “就是呀,那马俊英怎么就突然转正了?刚才还在院子里洗菜呢!” 贾张氏见众人都这么关注自家的事儿,把手里活一停。 “我都快当奶奶了,只要是老贾家有后,东旭跟俊英那边随他们闹去吧!” 这话一出,众人这表情可就精彩了,东旭这关该不会是真被人家马俊英给破了吧? 要是这样的话,没啥经验的东旭还真有可能被马大姐拿下,可到底算不算绿,谁绿了谁? 他们也说不准。 “你昨晚真听人墙角了?”有个大妈往前凑了凑问贾张氏。 这年头房子隔音差,能听到点动静实在不算啥,甚至有的人还拿谁家动静大来攀比说事儿。 “这话,都在一个屋檐下,那能叫听墙角吗?”贾张氏不自在的反驳一句。 哪里是她想听,他们家从东旭小时候就专门给做了张单人床,大床和单人床中间就吊了个帘子。 想想老贾没走那些年,东旭过的啥日子哦! 如今风水轮流转,只是听动静的人也从东旭换成了她贾张氏。 “说的也是,还是房子不够住给闹的,这以后你们家有了孩子,就更住不下了。” “还说别人呢,你们家难道就够住?大通铺睡五口人,跟猪仔都快差不多喽。”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要我说,咱们大院除了一大爷和傻柱家,其余都不够住。” “还有老太太呢,一人住两大间……” “你要这么说,陈江川家两口人住的也是两大间。” …… 第47章 钳工?唯手熟尔 众人八卦话题从老贾家的婆媳关系转到住房问题,最后发现大家都挺难的。 房子够住的一大爷家,两口子累死累活也生不出个孩子,眼看着就成了绝户。 这也成了易中海多年的心病,无怪乎别人到处寻摸养老人。 傻柱家兄妹两个打小亲爹就跟别人跑了,傻柱初中没读完就辍学打工养妹妹,也挺难。 再说陈江川家: 老人去世后他一个人过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被院里人排挤压榨,最近才幡然醒悟过上好日子。 “不是,这么一看,还就数陈江川家算是时来运转,别人没老人帮衬都把媳妇娶回家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老陈两口子死后陈江川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似得,给人感觉都不一样了。” “你们说,他不会找咱们要债吧?” 众人突然想到曾经多少都占过老陈家便宜,这要是陈江川追究起来,他们是还还是不还? 主要是这么多年了,谁也记不清到底跟人借了几回钱拿几回东西了…… “坏小子应该没那么记仇吧……” 贾张氏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在心虚,她以前可没少背后骂陈江川是野种。 “我赶紧把新鞋做好,过两天穿不了棉鞋了,正好给坏小子送过去。” 说别的都是假的,贾张氏就靠自己这手艺争取让陈江川对老贾家改观了。 众人一看贾张氏这架势,这就卷起来了?你送鞋那别人还得送什么呀? 关键是送什么都舍不得…… 不过说归说,在场除了贾张氏别人还真没打算给老陈家找补点损失。 问就是‘法不责众’,大家都占过老陈家的便宜,有事儿一起扛呗! 后院,陈家。 陈江川回到家时,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白粥、水饺、炒白菜。 “哥,快来洗脸刷牙,完了就可以吃饭了。” 秦淮如在陈江川出门不久就起来了,结婚第一天就睡懒觉,传出去不得被人笑话。 “刚洗过脸了,我刷牙就行。” 陈江川在这个不流行刷牙漱口的时代坚持用牙刷牙膏,还要求秦淮如也必须刷牙。 理由就是牙齿是人的第二生命,为了活久一点也必须坚持每天刷牙,秦淮如从善如流已经学会用牙刷牙膏了。 “哎?哥你刚不是出去了吗?” 秦淮如纳闷了,城里人去别人家串门人家给泡茶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有管洗脸的? “嗨!刚回来在中院见到那天的马大姐了,聊了两句,别人正好有热水,我就借巧洗了把脸。” 陈江川说着把口袋里的湿帕子和早点一起放桌上,正好让媳妇顺手洗一把。 “那马大姐让人还怪好,没想到真的也嫁到咱们院了。” 秦淮如接过手帕顺手就洗干净了,等晾干了男人就可以拿着用。 “说起来,你俩是同一天进院的,不过咱比他们早领证几个小时。” 陈江川就醋碟吃了个小笼包,满意的眯了眯眼,现在媳妇也娶回家了,房子也保住了。 如果还有什么,那大概就是在这个时代落地生根,为建设新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吧! 说多了那都是场面话,作为小人物,能好好工作不给国家添乱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对了,淮如,你以后是想在家待着还是出去找个班上?” 陈江川想的是自己既然有了随身农场,那以后一家人的吃喝肯定不成问题,但是也得师出有名才能往外倒腾这些东西。 不然别人随手一个举报,那就是有嘴说不清了。 还有就是他们家现在还没孩子,要是自己去上班,留秦淮如一人在家那得多闷得慌。 就傻柱那样的三天两头往家跑,他就算能防住傻柱犯浑也防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另外,他也不想每天在一堆八卦大妈们中间找自家媳妇,没事儿就扯闲篇儿那不是浪费生命嘛!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躺平,那个人只能是他陈江川。 再说了,已经有过996社畜经历,陈江川实在不愿意再继续666的生活。 所以只能从媳妇这边入手,看能不能俩人协商一下。 轧钢厂钳工这个岗位听上去是光荣的劳动工人,可实际技术含量也就那样。 就算是没啥经验的人进去学俩月也能上手,但现在是要求学徒工三年期满才能转正,大概也是考虑到大多数人的动手水平吧! “啥?我能在城里工作!还有这好事儿呢?” 秦淮如给男人盛了一碗粥,自己也跟着坐在饭桌边吃饭,不过她吃的是昨晚剩下的水饺,包子留给男人吃。 她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就听说城里人工作多体面,那是多少乡下人一辈子都奢望不到的,而嫁进城里几乎就成了无数乡下女孩子们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唯一出路。 她本以为自己能嫁给陈江川已经是够幸运了,没想到还有更幸运的事情等着她!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是我媳妇我又在轧钢厂工作,大不了把我的岗位传给你。” 现在的工人岗位是代代相传的你敢信?父传子子传孙,一个岗位养活几代人。 不过一个家庭也就只有一个名额可以这么传位,家里孩子多的想想办法也不是不能当正式工人,但是得熬两年。 像是老贾家。 要是贾富贵没死,贾东旭就不可能顶岗进厂里,当然了要是别人提早退休让位也不是不可以。 这也导致很多四五十岁的人提笼架鸟满大街溜达,因为工作让给儿子了,自己就成了闲散人员。 这种情况直到几十年后才得到整改,当然那时候工人身份也没现在吃香了,这是后话。。 “哥,要是你的岗位让给我,你自己怎么办?” “我再想办法干点别的,我要是转岗成功,咱家一下子成了双职工。 你成了工人后不光有工资拿,还有工龄,以后退休了每月都能领退休金,这是好事儿! 中院一大爷两口子家就是这样,钱多的花不完,要不然能到处接济别人呢! 总之咱家这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陈江川说着片汤话。 他倒是想直接让媳妇顶替自己进厂,那也不难直接办个病退就成。 可他才二十岁,这就躺平让媳妇养是不是有点早了? 他倒是不介意年纪轻轻就开始吃软饭,可这个没有啥娱乐的年代,天天在家躺平,好人也得躺出毛病来。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找个闲职。 既不耽误工龄还有工资拿,最好还能到处溜达,看看大好河山。 这个时代出门没有身份证,想去哪得先开介绍信,他得寻摸一个不用天天找人开介绍信的差事。 秦淮如一听,摆在自己面前的不光是体面的工人身份,退休了还有工资领,每年还有各种劳保…… 这想不动心都难啊! 第48章 取之于秦用之于秦 “哥,干活我不怕累,只是我没有在厂子里的工作经验,这人家能收我吗?” “当然收,咱们是顶岗入职,又不是面试进去,厂里不敢不收。 只是你刚进去的话应该会从学徒工开始,到时候我想办法看能不能给定每月二十七块五工资。 这个工资就是按学徒第三年开始算,你工作满一年后会有转正考核。 如果那时候你怀了孩子,说不定还能照顾一下,直接就给调到一级岗。 就算没通过考核也没事儿,大不了继续拿二十七块五,贾东旭才拿二十二块五!” 陈江川越想越觉着这事儿可行,就算不为工资,搞个工人身份也很香。 医疗免费、发劳保、退休金,每月还有点小钱钱领…… 钳工车间也有女工,只要处好关系,一些不累的活秦淮如还是能干的。 只是他还真没想这么早就要孩子,他和秦淮如还年轻,二人世界这才刚开始。 早早就生个孩子那不是找罪受吗,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哥,我愿意进厂当工人!” 秦淮如也没问陈江川怎么操作,反正她相信自家男人肯定能办到这件事。 下次回门的时候,要是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光荣的工人,那还不得在村里上新闻头条啊! “那成,我这两天找找关系,等开班了尽快操作让你进厂。 奥还有,我们厂过年是三天假,按说该回门了,可咱们回门的东西还没准备好。 要不先把你安排进厂,回头等咱们这边一切安排妥当了,再抽时间回村里一趟。” 陈江川昨天去接秦淮如时是星期天,也是年三十,跟轧钢厂三天年假连一起正好四天假期。 不过这新婚燕尔的,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床上不暖和吗? “哥,我听你的。” 秦淮如本来就没想那么多,她昨天才从娘家出来,对这边还没怎么熟悉过来呢,也不着急回去。 再说了,就她男人的性格,回去一趟还得花不少钱,她心疼。 “那成,这两天我带你转转四九城,什么北海公园、什刹海、王府井、大栅栏咱都挨着走一遍。” 陈江川合计了一下兜里的钱,最初截胡原身奖励的两百块已经花完了。 后来截胡秦淮如奖励的五百块还剩下三百七十五块。 其中大部分还是花在给老秦家彩礼和买东西上了,这大概就是取之于秦用之于秦? 不过媳妇已经娶回家了,花多花少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不会亏待自己也不亏待秦淮如,这就没毛病。 至于其他人,只能说往事一笔勾销,以后各凭本事。 ‘淮如,别光吃水饺,尝尝小笼包也很不错的。’ 陈江川给秦淮如夹了个小笼包,还是灌汤的,比隔夜水饺好吃。 秦淮如以前在乡下吃惯了粗粮饼子和白薯叶,自从昨晚来到四合院,一顿粗粮也没吃过。 这日子简直跟做梦一样! “川子哥,在家吗?” 屋外有人在喊了,秦淮如开门后见是许大茂,于是招呼别人进屋一起吃点。 “我在家吃过了嫂子,我找川哥。” 别看许大茂才十四岁,已经长成半大小子了,跟秦淮如站一起个头都差不多。 “大茂,有事儿进来说。” 陈江川喝完最后一口粥,这才擦了嘴,家里有女人就是不一样。 以前啥时候吃过热乎饭呀! “哥,出事儿了!那个媒婆子又来了,正在贾家闹呢!” 许大茂一进门就报告最新消息,他放寒假了,成天没事儿就跟院里孩子们一起玩。 刚才在傻柱家时听到门外有吵架声,出门一看竟然是那天来过的媒婆! “这大过年的,媒婆子也不消停啊!不是,贾东旭不是已经领证了吗,这还闹什么呀?” “嗨!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贾东旭一大早就跟媳妇回娘家了,现在就剩贾张氏在跟媒婆吵架呢!” 许大茂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就往饭桌上瞟,别人家早饭竟然有水饺,这啥家庭啊? “啥?初一回娘家,这是什么操作?” 按说怎么也得是初二回门,老贾家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这么一来同样是院里的新婚小两口,陈江川和秦淮如不回门倒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没道理让自己媳妇在别人面前矮一头呀! “得嘞!淮如,我今天出去买点东西,你也收拾一下,咱明天回门!” “哥,我跟你一块去吧,反正在家也没啥事儿。” 秦淮如想着要是让男人自己去买东西,说不定又得超标,她跟着还能劝一劝。 这以后过日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可不能大手大脚。 “也行,不过你得下午那趟跟我一起了,上午主要是买肉,带着你咱没法骑车。” 陈江川的肉食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要是带上秦淮如就不好操作了。 总不能他俩转一圈菜市场啥也没买,到家却拿出一大堆肉吧! “我听你的,哥,那我上午洗洗衣服,做好午饭等你回来。” “午饭就不用做了,咱出去吃,我这边早去早回。” 陈江川把碗里几个水饺全倒给许大茂,这小子都快流哈喇子了。 “川子哥,都给我了?” 许大茂过年也吃了水饺,就是没老陈家的馅大。 他们家的水饺肉也少,而且只有年三十当晚有的吃,初一就换成二合面和贴饼了。 “给你了,我跟你嫂子中午不在家吃不上,你要是吃不完就给柱子送几个去。” 陈江川在秦淮如的安排下围上围脖还戴了手套,这下出门不就暖和了,走起。 “那不成!我刚打傻柱家出来,那小子抠门儿着呢,捂着酥花生不给吃。” 许大茂一听这水饺没有傻柱的份儿,开心的不得了,江川哥的东西有他的没傻柱的。 这就是差别! “陈江川!出事儿了!” 这边许大茂揣着几个水饺还没舍得吃,外边傻柱就冲进来了。 “不是,你进别人家怎么不敲门呀?” 许大茂没等傻柱吱声先声夺人,不就是贾家跟媒婆那点事儿吗,他早来通风报信了! “许大茂?你怎么在这里,你刚不是说去厕所吗,合着你把陈江川家当茅坑呀!” 傻柱跟许大茂那是从小就不对付,说话不呛呛两句都难受。 “你管得着吗!傻柱,你就跟阎老抠学吧!抱着你那点花生米过年吧昂。” 许大茂抓起一个水饺当着傻柱的面就塞嘴里,“好吃不如饺子!” “不是,你凭什么吃我包的水饺呀?!” 第49章 傻柱,你就是傻 傻柱一眼认出来,许大茂手里拿的就是自己昨晚帮秦姐包的水饺! 原本他是想着自己多包一些,秦姐和陈江川第二天还能再吃一顿,没想到竟然进了许大茂这狗东西的嘴里! “你包的咋了,现在川子哥给我了那就是我的!” 许大茂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就是要气死傻柱这个小抠巴。 不能怪人家都说这是个损人不利己的货,他就这么挑衅傻柱,不挨揍就怪了! “不是,陈江川这你不管管?”傻柱快要气疯了,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凭什么他给秦姐做的饭被许大茂这货吃了啊! 要是陈江川吃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是秦姐名门正嫁的男人,可许大茂算个啥玩意儿! “我刚才就说了,大茂吃不完给柱子分分,没成想你俩这就掐起来了。” 陈江川跟秦淮如在里屋收拾回门的东西,偶尔还能吃点嫩豆腐,不比看这俩货斗鸡强。 他们家原先的两间房从中间隔了一下,就像许大茂家分里外间: 里边是卧室,外间当客餐厅,厨房也在外间的角落,里屋关上门从外边啥都看不到。 “对了!陈江川,我突然想起来你这干嘛了!” 傻柱走到里屋门口想了想还是没直接进去,他怕看到扎心的一幕。 吱呀~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秦淮如俏脸微红,正在叠衣服,陈江川重新带上围脖和手套出来了。 “啥事儿,大茂刚说了是张媒婆又来了。 她来她的,我娶媳妇又没经她的手,这不冲突。” 陈江川往二八大刚后车架上绑了个口袋,一会哥哥就出门‘打猎’,其实就是零元购。 傻柱一看今天出动自行车就想着也跟去,这两天没摸车子,他还有点手痒了。 “话是这么说,可当初没人家张媒婆,哪有你老陈家的巧媳妇。 她这就在中院跟贾张氏闹呢,我寻思赶紧通知你出去躲躲,能省五块钱也是钱啊!” 傻柱那意思很明白了,张媒婆听说贾东旭跟马俊英结婚了,而马俊英正是她介绍给贾家的。 贾家扣押的那两块钱是不是得给人家了? 两块钱可不是小数,能买十好几斤白面儿呢! 同理,真要细说起来,陈江川的媳妇也是人家张媒婆子带来城里的。 既然这俩人也领证了,人家来要五块钱中介费,这不过分吧! 没成想贾张氏一口咬定东旭跟马俊英是自由恋爱结婚,跟张媒婆没啥关系,这俩人才撕扯起来。 “不是,自由恋爱的明明是我跟秦淮如呀!她贾家凑什么热闹? 谁不知道东旭跟马俊英是相亲认识的,就那天我和秦淮如回来的时候还碰到相亲首战失利的马大姐呢。” 陈江川麻了,合着自己这个结婚的理由已经被贾张氏先一步用上啦! 这也忒不做人。 “话是这么说,那贾张氏为了省两块钱啥事儿干不出来呀! 怕就怕她把秦姐嫁进咱们大院的事儿也捅出去,到时候我秦姐还怎么在院里做人呐!” 傻柱着急的挠了挠头,他倒不是非得想让陈江川省那几块钱红包,可秦姐的名声不能有失啊! 实在不行,这个钱陈江川不愿意出的话,他给出上?可相亲结婚明明没他啥事儿呀! “贾大妈应该没有那么不开眼吧,再说了就算她把我供出去也没事儿。 我跟秦淮如本来就是大街上认识的,这柱子你可以作证啊! 想当初她张大姐还吃了我的点心,光那盘点心也值好几块钱。” 陈江川是一点不慌,跟秦淮如招呼一声后推着自行车就要出门。 文斗他占理,武斗这院里恐怕没人能是他的对手,四合院未来战神还跟他身边当弟弟呢! 要不是为了筒子哥的截胡奖励,他早就想办法搬出去住了。 傻柱一听一盘点心就得好几块钱,心里一紧,他当初还拿了两块儿回来,不得值好几毛! “秦姐,我们先走了!你放心,有我在张寡妇绝对不敢找你麻烦!” 他这边心里装着事儿,张嘴就秃噜了,连张寡妇这种得罪人的话都往外冒。 “天呐!傻柱,你就是傻!” 许大茂捂着最后俩水饺也跑了,家里还有小妹呢,他这个当哥哥的知道心疼妹妹。 “许大茂,我早晚打你一顿!” 傻柱推着自行车,没空出手追许大茂,但这笔账是妥妥的记心里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川子哥,张一元家的点心这么贵呢?那我那天不是占大便宜了吗!” “你以为呢,所以说这张媒婆就算找后账也得寻思寻思,闹不好她还得倒赔给咱点钱。” 陈江川这纯属哄门外汉,张一元的点心一盘也就八毛,好点儿的一块二毛钱。 他那天请张媒婆吃的顶多也就不到两块钱,但他不说别人也不知道啊! 谁叫那家茶楼看上去就是高大上的样子,人家贵的是茶,点心也就算中等价位。 像张媒婆这样走街串巷到处挖人的媒婆子肯定不敢特意上门问价。 “嗨!早知道这样我就多拿两块了,真是便宜了那张婆子!” 傻柱这下心里有底了,别人光请客就花了好几块,真要掰扯起来,张媒婆在陈江川这里不占理的。 …… “没这样的道理!人是我带来的没错吧,这俩人也领证了,你就该把剩下的介绍费给我呀!” 还没到中院,就能听到那边张媒婆的叫喊声。 “不是!你松开我袖子,拉拉扯扯的不像话! 我家东旭当时就没看上那女的!你不是也在场吗? 后来人俩人自己又看对眼了,这回你可不在吧!” 贾张氏毫不示弱,要是骂街能省下两块钱,她指定能靠骂街发家致富! “天啦!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哪能这么欺负我们乡下人啊! 你就能保证这大院以后都不用我帮忙介绍姑娘吗? 各位住户们啊,都来评评理吧! 你们家都是有半大小子将来也要娶媳妇的,要是到时候我也耍心眼儿,专门给你们院带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问题丫头…… 你们可别怪我张媒婆做事不地道,全赖你们院里的人不讲诚信在先!” 张媒婆没办法了,直接把大院里其他住户拉下水,尤其是家里有半大小子的人家。 今天要是没人帮她说话,她只能拿这话来吓唬他们了,不然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上她还真讨不到便宜。 ‘怎么就遇到这么一户翻脸不认人的啊!’ 一听这话,不用别人开口。 二大妈、三大妈、许大茂他妈、赵二狗他妈……这些家里有小子的全炸锅了! “贾张氏,你做个人吧!” “贾张氏,我们家没得罪你家吧?!” “我家二狗再两年就到岁数说媳妇了……” 第50章 召唤死鬼,老贾快上来 贾张氏没想到,张媒婆竟然能想到这招儿对付自己。 这下好了,看来如果今天自己不出这两块钱,院里人得记恨自己。 尤其是等他们家儿子相亲的时候,万一张媒婆带来的姑娘不咋地,那屎盆子妥妥就得扣自己头上。 “你……你这叫借刀杀人啊!好狠的张秀梅,老张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狠心的婆娘!” 贾张氏往地上一坐,紧接着从裤兜里摸出一块手帕就开整了: “可怜我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 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大,终于盼到给他娶媳妇啊! 院里邻居不体谅我日子难过,合伙帮着媒婆子欺负我一个寡妇啊! 老贾你这死鬼,赶快上来啊,你问问他们到底什么居心啊!” 张媒婆一看这怎么还开始召唤死人了,大过年的很多人家里都有供奉的家堂,她还真有点心虚。 但要是不趁着过年来要钱,等年后时间一长就更不好要了呀! “还说我呢!贾张氏你也姓张,姓张的何苦为难姓张的! 你是寡妇怎么了,我也是寡妇啊!我就靠帮人说媒整几个钱养活孩子呢! 你孩子都结婚了,我孩子还上学呢,我找谁诉苦去?” 这下可好,张媒婆越说越伤心,直接也跟着坐地上哭起来。 这大过年的,两个张家人一个赛一个能嚎,关键是围观众人还都听得津津有味儿。 甚至还有人跟着抹泪儿。 “唉,张媒婆也是个不容易的,一个人拉扯孩子。” “谁说不是呢,张翠花也是啊,一个人把东旭养这么大。” “刚才真不该逼东旭他妈拿钱,我家二狗其实才十七,娶媳妇还得三年呢!” “我家大茂也还小,倒是阎解成和光奇岁数大点儿,对了傻柱也不小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陈江川和傻柱从人群后走过,倒是没怎么引起别人注意。 毕竟大家关注点都在贾家门前了。 “说的也是,我岁数确实不小了,陈江川你说将来我能找个啥样的媳妇?” 陈江川听傻柱这么问,心说只要傻柱不学老何专门找寡妇,以后就不至于成老龄剩男。 至于找啥样的媳妇,反正除了秦淮如,其他人你随便找呗! “哎!傻柱!还有陈江川,你俩干嘛去?” 就在俩人即将跨过通往前院的游廊时,有人喊了一嗓子。 这下成功把众人注意力都转移到这边,就连张翠花和张秀梅都忘了下一句哭嚎的台词儿。 “老刘是不是闲的啊,偏偏这时候喊咱们!” 傻柱直接就听出是刘海忠那胖子的声音,啥时候都显得他长了张蛤蟆嘴。 “我去他的二大爷,这货就是见不得别人舒坦。”陈江川也用只有他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 既然被人点名了,再怎么看不惯也得应付两句,毕竟以后还在一个院里生活呢! “二大爷,您这眼神儿可真好,这么多人呢就您看到我俩了。” “二大爷,这里是大院又不是在你的锻工车间,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的吗?” 陈江川刚说完傻柱紧跟着就追加了一句,听得刘海忠一愣,这俩货怎么有点不大待见自己的样子。 “我就随口一问,你看你俩,就是年轻,说话都这么没涵养。” 刘海忠背着手走路时显得他肚子更大了,到了近前,他压低声音说: “你们是不知道,这两个妇女同志都挺难的,还都是寡妇带孩子,就为了两块钱哭成这个样子……” “打住!二大爷,在场的除了您难道还有谁一月拿四十多的工资吗? 区区两块钱对您来说还不是毛毛雨啦!要不您就发发善心,替我贾大妈出了这个钱吧!” 陈江川不等刘海忠说完就给打断了,不用猜这货就想趁一大爷不在时让自己和傻柱凑钱,然后他自己充好人。 真是……长得不咋地想的倒怪美! 别人易中海那是自己首当其冲,先帮人垫付,然后才开始道德压制达到以德服人的效果。 他刘海忠凭什么呀?就凭这一身五花膘就想让别人掏钱当冤大头? “德性!” 傻柱翻了个白眼,学着许大茂的样子骂了一句。 “不是,傻柱你这跟谁较劲呢!别忘了我是院里的二大爷!” 刘海忠直接没敢回陈江川的话,不过傻柱他能拿捏呀,毕竟傻柱脑子不好使。 “你也说了,你是二大爷,二千百年还有个一呢,你嘚瑟个什么劲? 我哥说的有道理,在场的就你工资最高,你帮人垫付理所应当。 我俩一个工资十二,一个刚娶了媳妇处处都要花钱,你好意思让我俩出钱? 你说你都好意思这么不要脸了,怎么着我说两句就犯法了?” 傻柱往那一杵,混不吝的二流子架势就出来了,谁要跟他较劲他就跟谁耍无赖。 “你……好哇!我管不了你了,总有你求到我的时候!” 刘海忠跟傻柱这里发完狠转向陈江川,发现对方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得了,他已经是无话可说。 这就是两块顽石!顽固不化! 啪啪啪! “老易,老易在家吗?快出来啊!” 刘海忠见拿捏不了陈江川和傻柱,但他自己又不想出这个钱,只得去喊一大爷。 “老刘,什么事儿啊,老易感冒了在家躺着呢!” 开门的是一大妈翠云,他两口子其实老早就在窗户上看到张媒婆跟贾张氏吵吵了。 但这种明摆着垫钱当冤大头的事儿,他们才不主动去凑这个热闹。 这些年老易可没少帮人垫钱,也没见有几个事后还钱的。 要不是他们家一直没孩子,老易需要维护一大爷的形象,谁愿意一直当冤大头! “感冒了啊,还能下来床不?” 刘海忠从门口往里瞧,一大妈挡着门呢他啥也看不到。 “这打昨晚就发烧,一直没下来床呢,你有啥事儿跟我说也行。” 一大妈装作不知道院里的事儿,就看刘海忠怎么好意思让她一个女人掏钱。 这招儿还是跟老太太学的,只听想听的,不想听的直接过滤掉。 “那,那就没啥事儿了,我寻思让老易劝劝张媒婆跟贾张氏呢,既然他下不来床,那就算了。” 刘海忠一步三回头,就盼着易中海带病上岗,这样他就能省下两块钱,同时他也保住脸面。 “一大妈,一大爷怎么样了?要不让柱子背着去工人医院看看。” 陈江川说着片汤话,反正老易也没啥大病,谁还不会当好人了。 第51章 张媒婆,全靠演技 “不碍事儿,你一大爷歇歇就行,江川你这是和傻柱出去呀?” 一大妈听了陈江川的话心里热乎乎的。 看来江川这孩子真跟老易说的一样,平时看不出来,遇到事儿了人真关心自家老易。 \"我去买点东西,柱子没啥事儿,正好留下来帮忙照顾一大爷。\" 陈江川顺势就把傻柱留下了,后者想跟着出去玩又不好意思直接走,毕竟话都说到这里了。 再说了,一大爷平时可没少帮衬他们何家。 现在别人生病了,自己帮忙照顾一下倒是也说得过去,就当尊老敬老了。 “川子哥,那我送你出门。” 傻柱推着自行车,心想今天是没机会蹬两圈过瘾了,不过很快就上班了,到时候自己一天能蹬两回。 也不亏! 中院,刘海忠劝完贾张氏又劝张媒婆,偏偏这俩人一个也不省心。 难道一定要逼他自掏腰包出这两块钱才行吗?老刘不甘心啊! “陈江川,你说院里那俩人也挺有意思哈。 一个两个都是寡妇,这下搞得老刘想拉偏架估计也下不去手了。” 傻柱推着自行车,享受最后一段路程的‘司机’时光。 “嗨!那俩人都姓张,又偏巧都是寡妇,要我说干脆结拜金兰得了!” 陈江川开着玩笑,心里却在想:这年头寡妇怎么这么多,难道老爷们儿都短命吗? 他看了眼傻柱,自己该不会走傻柱子前边吧?那秦淮如不就便宜傻柱了? 这假想敌绿帽子戴的……委实糟心! ‘不行!以后必须注意养生,不然儿子就得换爹了!’ 陈江川想着脚下一使力,‘咔’一块地砖直接断成两半…… “不是,这砖是你踩断的?” 傻柱吓一跳,好端端的怎么地砖还断了,这应该不是靠脚丫子能办到的事儿吧? “我去!吓我一跳,这砖断的也太寸了,怎么就让我赶上了!” 陈江川装作不知情。 他想到筒子哥提示过自己已经获得了人类极限身体素质,难道刚才那一跺脚? 四九城倒是没有震三震,可巴掌厚的青砖实实在在的噶了呀! 但这事儿他不能承认,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儿,天生神力这一条就足以让大家抢着去举报了。 虽然这年头切片实验还没落地,可当成猴子关金属笼子里起码能实现吧! 所以,这砖打死都不是他一跺脚就断了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江川你今天不宜出门,老天爷都给提示了。 要不你就别出去了,留下来跟我一起照顾一大爷吧!” 傻柱一点没有怀疑陈江川的话,毕竟谁家好人一脚能把巴掌厚的地砖踩断呀! “不成,贾东旭都带媳妇回门了,我不能让你秦姐矮人一头,今天这门我必须出!” 陈江川将计就计,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傻柱你就别惦记别人家媳妇了吧。 “贾东旭那纯属脑子有毛病,谁家好人大年初一回门呀! 这事儿我支持你,川子哥,你放心去吧!秦姐那儿有我呢!” 傻柱一向大大咧咧,说话都不带过过脑子的,挺好的话到他嘴里非得变个味儿。 “不是,傻……孩子!你秦姐有我就够了,你的任务是照顾一大爷。 别人一大爷可没少帮衬你兄妹俩,做人要讲良心的,一大爷不是常说吗,要尊敬老人孝敬老人。 你老爹又不在身边,一大爷那就跟你二爹没两样呀!” 陈江川一把接过自行车就把傻柱往回赶,‘赶紧走吧你个二货,别在这碍眼!’ “这话在理,论起来川子哥你比我还惨,要不你也……” 傻柱话没说完,陈江川一点不听他落落,头也不回的进了前院游廊,离大门就差一步之遥。 “江川啊,你这是出门透风?” 前院,阎埠贵惦记陈江川的自行车好几天了,就那天去老陈家写对联时借机摸了摸。 今天既然又看到了,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放下怀里的老三赶紧出来。 “我出门办事儿一会儿回来,三大爷,您要是有空回头帮忙擦擦车?” 陈江川想着明天陪秦淮如回门,不得把车子弄干净了。 上回是赵二狗代劳,这回不如就阎老抠吧,在这个人均缺自行车的时代,雨露均沾才是王道。 “那感情好!我今儿一天都在家,你啥时候回来我啥时候洗车,就这么说定了啊!” 阎埠贵终于把等到这天,高兴得合不拢嘴,连他家孩子咿咿呀呀的叫都没听到。 “三大爷,您恐怕不止洗车这么简单吧!” 傻柱眼看着陈江川出了大门一路走远,而阎埠贵还美滋滋的盯着别人自行车尾巴跟看新媳妇一样。 “傻柱,这是我跟陈江川的事儿,你别瞎掺和,这回可是我先预定的。” 阎埠贵突然想起来刚把孩子放床边了,可别给摔了,于是赶紧回屋。 “切!我都不用预定,开了班儿就有自行车骑!” 傻柱转身回中院,结果贾家门口拉锯战还没完事儿,老刘急的脑门儿上都冒汗了。 这可还是冬天,刘小胖是真急了! “够了!你们俩别喊了,这个钱……我,我出了!” 刘海忠看了自家媳妇一眼,赶紧心虚的又看向另一边,正好跟傻柱打照面。 “不是,老刘,这凭什么呀?又不光咱家有半大小子,谁家儿子要娶媳妇谁参一股呗!” 二大妈麻了,这怎么看个热闹还搭进去两块钱啊!上哪讲理去? “别人家是有半大小子,可别人家没有二大爷啊! 要不二大爷把咱们院第二把交椅让给我,我来出这个钱?” 傻柱双手环抱明摆着就是来看热闹的。 他就不信刘海忠这个官儿迷愿意让位,如果用钱能买到一大爷的职位,估计这货真敢把易中海踹下来。 “傻柱,你可算聪明一回,要是花钱能买官儿,别说二大爷了,就连我都有点动心。” 许大茂不知道啥时候又出来了,不过这回他是抱着小豆丁许玲玲出来的。 傻柱这回没撸袖子,要不是有小孩子在,他非得上去邦邦两拳把许大茂打趴下。 “你做梦呢傻柱,两块钱就想让我让位,门儿都没有!我就不差那点儿!” 刘海忠直接掏出两块钱一把塞张媒婆手里。 张媒婆见到钱立马不嚎了,甚至比贾张氏还先一步从地上爬起来。 那速度,简直让人怀疑她刚是不是在演戏! 第52章 没用的肥仔 “我就说吧,你们院明明不差这两块钱,非得闹的鸡飞狗跳才行。” 张媒婆一抹脸,自顾拍了拍身上的土。 这回要账经历直接创她这些年从业记录了:不光业务耗时最长,就连结款也慢。 甚至被逼到贴脸开大的地步……好在结果是圆满的。 “喂!张翠花,你怎么还在地上坐着?不嫌凉啊! 钱我要到了,这就回了昂,下回你儿子相亲说啥我也不管了!” 张媒婆一甩手帕就要走,这大院来一回得少活好几年,以后还是绕着走吧。 贾张氏早就不嚎了,只是一直没爬起来,听张媒婆这么说,这暴脾气咻的就上来了: “会不会说话了,什么叫我儿子再相亲? 我家就东旭一个孩子,这都领证了,还相什么亲啊!” 也是抱着一锤子买卖的心态,贾张氏直接就不乐意了,非得爬起来继续对骂。 可惜她试了几回都没爬起来…… 有看热闹的住户发现情况不对劲,就问了句:“东旭妈,你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尴尬的说:“脚麻了,要不早起了,地上多凉啊……他二大妈你得拉我一把。” 二大妈掏了掏耳朵没动弹,说啥反正她是没听见,合着张翠花坑她家老刘两块钱不够,还想让自己伺候着? 门儿也没有! 最后还是一大妈看不过去,上前把贾张氏扶起来了。 无人注意的角落,易中海躲在窗户后边看笑话,他反正是省了两块钱。 傻柱现在是两头都不帮,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想帮着张媒婆说话,毕竟自己以后找媳妇还是得是这位出手。 许大茂看出傻柱有想法了,贱兮兮的说:“怎么着傻柱,我看你好像有话要说呀?” “许大茂,今儿大年初一,玲玲也在,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傻柱怼了一句后他自己没忍住,于是接着说: “我是觉着吧,贾大妈跟张大姐算是不打不相识。 你看哈两人都姓张,又都是寡妇,还通过东旭相亲认识了。 这就是缘分呐!我觉得这俩人……” “停停停!傻柱,我就多余说那句,现在可不兴搞那套,你别带坏了咱院里风气!” 许大茂直接就想歪了:两个大妈们惺惺相惜的爱情故事,这怎么听都有点怪异。 更何况人家都是寡妇呢! 这传出去,别说贾东旭没法做人,就连他这个大院的人出去都怕被人指指点点: 话说锣鼓巷九十五号院风不正,从里面出来的人也不咋直溜,大家都小心了。 他还想找媳妇呢,可不能背上片偏gai的风评。 “许大茂,你丫的非得找抽是吧?你知道我想说啥吗你就瞎放炮!” 傻柱也顾不上许玲玲了,追上去就要给许大茂一记老拳。 许大茂抱着妹妹跑不快生生挨了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至于许玲玲还以为她哥是在闹着玩呢,乐的嘎嘎直笑。 “傻柱!你也是要找媳妇的,怎么能鼓吹别人俩大妈在一起?这,这成何体统!” 许大茂一着急直接就咬文嚼字拽起文言文了,他都上初中了,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 这下众人终于听明白了这俩货为了啥干架,一个个脸色跟吃了死孩子一样难看。 “张翠花跟张秀梅是姐俩还差不多,再怎么编排也成不了两口子呀!” “许大茂这顿真是该打,一肚子坏水!傻柱肯定不是那意思。” “许大茂这损人不利己的玩意儿,上初中了还不学好!都学狗肚子里去了吗?” …… 之前还气势汹汹的贾张氏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是真没别的想法,都是许大茂和傻柱在瞎说。 再看张媒婆这边,那脸已经不是红了,直接绿了!给气的! “当媒婆半辈子,竟然被你这俩小子戏耍了,老娘跟你们拼了!” 张媒婆什么也顾不上了,谁坏她的名声她跟谁拼命。 傻柱早傻眼了,许大茂说的啥玩意儿啊,跟他想说的根本就不一样! “张大姐,你听我说呀……我就不那意思……” 忍着挨了两巴掌脆的,傻柱被张媒婆追的满院子跑,解释的话都说不顺溜。 许大茂见势头不对一早就抱着妹妹跑后院藏起来了,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但能让傻柱挨揍,他愿意将错就错。 借刀杀人者,就要有背负骂名的觉悟。 “哎呀也不是我说的,都是陈江川……” “你可别乱说!这里边怎么还有陈江川的事儿? 那小伙我认识,一起喝过张一元呢! 别人不可能这么编排人,小心我找他告状!” 傻柱一着急就把陈江川供出来了,张媒婆一听这名字直接就歇了。 ‘这里边指定有误会,陈江川那么靠谱的小伙子,不可能说出这么逆反天罡的混账话!’ “张大姐,你先别急啊!先听听傻柱怎么说,你放心我这个二大爷一定会给你个公道。” 刘海忠一开始追着张媒婆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了,根本撵不上,这会儿正在一边儿匀气儿呢。 “我去你的二大爷!刚才许大茂满嘴跑火车你怎么不管,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傻柱脸都被挠破了,可给他气的啊! 这刘海忠就是个没用的肥仔,除了装相,屁用没有! “不是,我想拦也得拦得住呀!谁让你跑那么快来着……” 刘海忠满脑子都是‘我去你二大爷!’这几个字,说话都没了刚才的气势。 他怎么觉着这话像是从陈江川嘴里出来的呢?可别人明明不在场啊! “傻柱,你快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都听糊涂了。” 一大妈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这大上午的鸡飞狗跳,新闻一茬接一茬,是个人就迷糊。 “嗨!陈江川说的是贾张氏和张媒婆这缘分可以义结金兰了!根本不是许大茂说的那样!” 傻柱捂着脸,他现在一点也不盼着张媒婆跟院里结亲了,这下手忒狠。 不过对方可是掌握着无数姑娘资源的媒婆子啊…… “我跟张秀梅结金兰?开什么玩笑!” 贾张氏这也回过神儿来,她乡下好几个亲姐妹都不来往,还捡便宜姐妹? 得吃多撑才能有这念头! “贾张氏,你得这么想,一旦你跟张大姐成了姐妹,这以后院里谁家儿子相亲,那优质资源不得先往咱们院送啊!” 傻柱娶媳妇的念头盖过脸上的疼,直接那就给分析上了。 别人一听这话,立马反应过来,傻柱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啊! “可不是吗,说不定咱们院相亲还能打折呢!” “我觉得有戏,咱们院半大小子不少,就算一个省一块钱的话,合下来也得十块八块的。” “……” 张媒婆一听这些人的算计,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她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起来了! ‘真当姑奶奶是便宜卖给你们院了呢?一个个的做梦去吧!’ 第53章 差生文具多 “张大嫂,你别走呀!这事儿还能谈的!” “就是啊张大姐,万事好商量!你不愿意跟贾张氏结拜,那要不咱俩结拜?” “不是,合着不是你们结亲啊,一个个的都这么盼着人留下来!” “……” 在一片闹哄哄中,张媒婆带着刘海忠给的两块钱离开了。 这伙人什么德性她今天算是开眼了,既然拿到了钱,就不算无功而返。 以后这院里,也就陈江川相亲她愿意管,别人花钱不抠搜呀! 可怜的张媒婆,至今不知道她手里的王牌秦淮如已经被陈江川捷足先登娶回家了…… ‘阿嚏!’ ‘谁又念叨我?’ 此时陈江川正骑着二八大杠直奔北新桥旁边的供销社。 周围住户们买东西一般都会来这边,不光图方便,这边还经常有老头下棋。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看到哪里有人扎堆,就爱进去凑热闹。 更有甚者,看不懂也要装懂,直到一局终了,这些人才心满意足的提着买的东西往回走。 你要是问他谁赢了,最后那招儿叫什么? 顶多听到类似于‘左边的秃瓢赢了,那叫马后炮’这样的回答。 陈江川也是个臭棋篓子,他到北新桥时,老远就看到树下有几个老头围着下棋。 这不看热闹对不住跑出来这么远的路。 “咱俩今儿个不对盘,你起来,换人!”靠树坐一个地中海老大爷挥了挥手。 他是几人中年纪最大的,今天已经被憋住两局了,再输下去就凑三连跪。 以后没法出来混了。 “嗨!您看您还输不起了,下棋就得愿赌服输对吧。” 被赶开的老头也不生气,都是一帮老哥们儿了,指不定有今天没明天的。 早就没了年轻时的戾气,现在被迫让位置也只是嘟囔一句。 \"小子!就说你,撒摩什么呢,你来!\" 跨坐在自行车上的陈江川一愣,指了指自己,“叫我呐?” 难道就因为自己坐的高颜值也高,这才被点名上阵了? 陈江川也没多寻思,玩一局就当解闷儿呗! 他对象棋的水平仅限于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线炮翻山,别的……真没了! 三十分钟后…… “我说小子,你还行不行了,一个兵卒子磨叨半天愣是还没动!” 对面老头已经明显不是之前那么颓了,气势呼呼往上窜,这是碰上臭棋篓子啦! 不出意外的话,老头今天要连赢三局逆风翻盘! 可眼前这小子前两局输的挺痛快,这第三局每走一步都要磨叽好长时间。 别人再好的耐心都会用光,着急赢啊! ‘这局不能继续下去了,虽然咱水平不咋地,但输多了,结局还是能预判出来的。’ 陈江川在心里琢磨怎么保住面子,今天不能真三连跪吧! 突然! “啊呀!我突然想起来出门是要买东西的,这下差点忘了!” 陈江川一拍大腿,趁别人发愣直接把手里的象棋往棋盘上胡乱一扔,这局不就破了吗~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他抬屁股就要跑,奈何…… 自行车早被别的小老头蹭座了,一下子还真从别人屁股底下拽不出来。 ‘老登安敢坏我大计!!!’ 被众老头围住的陈江川这下真没法开溜,他那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可不是用来踹老头的。 “不是,大爷,我都让您两局了,您就不能也让我一局啊?” 本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的人心态,陈江川提出求和。 现在的老人都慈眉善目的,应该也挺好说话吧? 谁知…… “呔!黄毛小儿,谁让你让着爷爷了?! 甭客气,你且放马过来! 呀呀呀呀呀!” 一瞬间,地中海老大爷戏精上身。 那劲头儿,好像陈江川要是不继续下完这盘棋,他就能蹦起来砍人似的…… “不是,咱唱戏就唱戏,下棋就下棋,您骂我是黄毛那我可不乐意了昂!” 在陈江川心里,黄毛就是gai溜子、纹龙画虎、身边永远跟着小太妹小老弟的代名词。 这老头可以拿臭棋篓子羞辱自己,但绝不能骂自己是黄毛! 那是对他人格的绝对蔑视!不服就干! 地中海老大爷大手一挥:“不乐意了好啊,开整!” “整就整!怕你是孙子!” 陈江川坐那儿一坐,不就是重新开局吗,不一定是他输。 旁边观棋者见状立马帮着把棋盘恢复原状,还就是陈江川下黑手前那样。 “不是……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们插手这算怎么回事儿呀!” 陈江川一看棋盘就麻了,这布局跟他耍赖之前一毛一样……这还怎么玩儿?! “……” 负责布棋的老头紧闭着嘴挥了挥手,‘这也没吱声,就纯帮忙义务劳动来着,不收费。’ 地中海老头死盯着棋盘,今天能不能日崩三盘就看这一哆嗦了! “……大爷,我认输这总行了吧。” 陈江川在脑子里把马走日象走田反过来倒过去背了好几遍,最终也没找出破局方法。 这还整个屁! “那你得走完最后这几步。” 老头也较真,就认棋盘上的输赢,口头上的没啥成就感,不爽! “必须走?” “必须走!” …… 又是三十分钟后,终于有一方僵持不下去了: “今日小爷败走‘麦城’,他日必当一雪前耻!” 撂下狠话,陈江川一脚踩自行车脚蹬子上头也不回的匿了,且当他是尿急。 实在是没法回头,壮小伙竟然输给一个土埋半截的老登,臊得慌…… 这上哪讲道理去! 玩归玩闹归闹,该干的正经事儿陈江川也没落下。 到了供销社门口,二八大杠咔往那一停,立马就吸引来不少羡慕的眼光。 然而这并不能填补他刚战败的事实,陈江川拿着编织袋进门后头一件东西就是买了副象棋! 要知道,现在很多人的玩象棋还是自己找了块板子画上楚河汉界,别人陈江川直接买了块现成的板子。 倒不是说差生文具多,而是四合院里就前院阎埠贵门外放了个画着棋盘的……磨板石头。 这大冷天的吹着冷风下棋,图啥呀! “同志,板子六毛,象棋八毛,一共收您一块四毛钱。” 好吧,售货员报价的同时,陈江川也明白了为啥别人宁愿吹着冷风玩儿棋。 这爱好,有点子贵,一般人还真不舍得投资。 但要说为了一雪前耻,陈江川觉着这钱花得值,谁叫他不差钱呢! 团成个球的编织袋放进去象棋板子后,随着陈江川往外走变得越来越重,就像他此时的心情。 从外边看就是板子撑起来的,里边却是别有内容。 第54章 儿子换车,老阎很愿意 回四合院时,陈江川再次经过老头们下棋的那地儿。 只是他这回没再往前凑,老远的脚下一使劲‘咻’的一下,一道黑影就窜过去了。 至于背后人们怎么议论他,就让传言在飞一会儿。 哥们儿顾不上了。 …… “爸,我刚打北新桥那回来,你猜后院陈江川买了个啥?” 阎解成吸溜着大鼻涕神神秘秘的跟自己爹卖弄。 “陈江川去北新桥供销社了?我看人拿着袋子,估计买米面去了。” 阎埠贵刚给老三阎解旷换上尿垫,顺手就把湿哒哒的那块扔给好大儿了。 “去把你弟的尿垫洗了,别成天跟个六扇门溜子似的到处嘎悠,这不浪费粮食吗!” 阎解成一把接住尿垫,一点也不嫌弃。 这都习惯了,只要他在家,他二弟三弟的尿垫基本就是他给洗。 “这回您可猜错了,陈江川买了个象棋,棋盘还是是木头的!” 阎解成得意地看着自己老爹,那意思‘你这回失算了吧!’ “不是,他买象棋干嘛,没听说人还有这爱好呀?” 阎埠贵刚跟着陈江川小赚一笔,正琢磨怎么拉近两家关系呢,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象棋他可是行家呀!后院刘海忠没事儿就爱找他玩两盘儿。 当然了,俩人从来都是在门外石板上玩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跟刘光奇在那附近溜达着玩儿呢,碰巧看到的,这不回来就跟你说了。” “不是,你怎么跟老刘家孩子玩儿一块去了! 上回你犯二砸人家玻璃咱家还赔了三块钱,这事儿你忘了?” 阎埠贵怒其不争,为了那三块钱,他都半个月没跟老刘下棋了。 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结果大人关系进入寒武纪了,小孩子们倒是打得火热……这上哪说理? “那钱不是一大爷给了吗,咱家也没啥损失啊! 再说了,许大茂告诉我,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兄弟。 我觉得他说的对,所以就跟刘光奇又和好了。” 阎解成说完就自觉端起大盆去中院,他妈带着老二阎解放在那边呢! “哎,给老二带块尿垫,估计也得尿湿了。” 阎埠贵赶紧往阎解成怀里又塞了块干尿垫,这才把人打发走了。 “这老二都快三岁了还尿裤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兄弟?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呢! 许大茂那小兔崽子能有这觉悟?不应该呀! 就老许那蔫儿坏的样,许大茂学了一肚子坏水才正常……” 阎埠贵抱着阎解旷在屋里边晃悠边自言自语,以他的智商竟然看不透这大院里的好些事儿了,这可不是啥好苗头。 吱呀~ 是自行车刹车的动静! 阎埠贵一掀门帘,正好跟刚进大院的陈江川打个照面。 “陈江川,这么快就回来了!呦!这是买了啥好东西,这么一大袋子呢!” “没啥,就随便买了点,明天我媳妇回门,这不得提前准备好。” 陈江川逗了逗阎埠贵怀里的孩子,顺手就给手里塞了块糖,还是上回去秦家村时剩下的。 挺好,老阎家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阎埠贵两口子一人带一个。 再有就是阎解成打打下手,一家人谁也不用不平衡。 “我听解成说你买象棋啦?那玩意儿我熟啊!” 阎埠贵试图扒拉出儿子手里的糖果,但这小子人不大力气不小,死活不给! “额,你说象棋呀,就是看着好玩儿,随便买的。” 陈江川心说阎解成啥时候看到自己的,不会从树下就被发现了吧! 当时下棋也没看到有熟人呀! 难道哥们儿就要晚节不保? “嗨!那小兔崽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跟刘家大小子玩一块儿去了。 刚回来还跟我说在供销社碰见你了呢!” 阎埠贵并不知道陈江川的想法,自顾套着近乎。 “只是在供销社?我怎么没瞧见这俩小子?” 陈江川就那么随口一问,老阎也没多想,紧接着就说: “就是在供销社呀!他俩兜里没钱也就是闲逛,远远看了一眼就走了。” 既然没有看到自己树下指点江山……那还担心个der! 陈江川也就不再打听这事儿,全当无事发生。 “对了,三大爷,你刚说你会下棋?水平怎么样?” “水平?哎吆,这得看跟谁对弈,要是跟大手子我这还真不够看。 但对上老刘,我就能一个打十个还绰绰有余。 无他,唯手熟尔~” 阎埠贵真不是吹牛,他打小就接触象棋,以前家里开小作坊的时候闲着没事儿就爱下两盘。 这是后来转行当老师了,才玩的不是那么频繁,但人技术没落下。 “那我考考你,马走日象走田……” 陈江川张口就来,也仅限于前边两句。 阎埠贵一听就愣了,“这不是生瓜蛋子入门背的口诀吗,你拿这个考验干部呐!?” “不是三大爷吹,但凡靠口诀对战的棋手,有一个算一个尽管来战! 要是跟这水平我都能输,三大爷跟你姓!” 陈江川一看老阎这架势不像是吹牛啊,难怪别人心眼子活泛,下棋有助于提升逻辑思维能力。 当然了,有些聪明人天生就是臭棋篓子,比如他。 “得嘞!三大爷,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回头咱俩练练。 我这为了学象棋,特意还买了一套现成的。” 陈江川这话一出,既保住面子又保留了里子。 就算被熟人看见自己今天三连跪又咋?这学弈之路还没开始呢! 早晚有日崩北新桥棋场的一天! 到时候什么秃瓢不秃瓢的,全是弟弟! “好说,好说,那啥,陈江川,咱今儿上午说好的我给你洗车……” 阎埠贵现在觉得怀里的儿子有点子碍事,可大冷天的又不能扔地上让他自己爬,这纠结的哦。 “好说,好说,三大爷,我这驮着东西呢! 要不这样,我给你抱着孩子,你帮我把东西送回去,然后车子暂时放您这儿?” 陈江川摸到袋子的瞬间里面的肉已经换成了石头,他并没打算让人知道他能搞到这么多肉,有随身空间就好操作多了。 阎解旷这么两岁大点儿的孩子顶破天有三十斤差不多,而自己后车架上起码有五六十斤的东西,这交易合适呀! 累死他阎老抠! “真的?!那感情好!小三儿给你,车子交给我吧!” 阎埠贵巴不得不看孩子呢! 二八大杠不比孩子好看多了,就是…… “入手有些沉。” 第55章 傻柱,你哥对我挺好 这边陈江川一只手就能抱住阎解旷,他也些失算了。 这小家伙看着不小,重量就跟个大猫似的,估计还没二十斤重,也是从小缺营养的孩子。 将来等这小家伙长大了,自己还能说一句:“想当年哥还抱过你呢!” “不是,陈江川,你除了象棋还买了些什么东西呀?这老沉的。” 老阎小心翼翼的推着自行车往后走,进中院游廊时有个槛儿得提一下,差点把他老腰扭了。 “快走吧,三大爷,一会儿到家卸车时你不就知道了。” 陈江川抱着阎解旷来到中院,正好看到阎解成在水池边洗尿垫,旁边三大妈怀里还有个阎解放。 行吧,老阎家的人全在这了…… “陈江川,我家小三儿怎么跟你在一起呀,老阎呢?” 杨瑞华刚问完就看到阎埠贵推着辆自行车进来走廊了,合着这是眼馋别人家自行车了。 “哎,我来!我来!” 傻柱从屋里一眼就看到推自行车的阎埠贵,赶紧冲出来接着。 “停!傻柱,我跟陈江川说好了这趟我来,我儿子都托付给他了,不信你自己问去。” 阎埠贵紧紧抓着车把不松手,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呢! “不是,凭什么呀?陈江川你怎么能跟三大爷穿一条裤子?” 傻柱这不乐意了,明明他才是专车司机,阎埠贵凭什么呀! “这话说的,我怎么跟三大爷穿一条裤子了,我可比三大爷尺寸大。 柱子你要是没事儿一会儿帮着卸一下车,我怕三大爷一个人整不利索。” 陈江川把阎解旷跟阎解放放一块儿,还真有几分相似,跟他们爹一样,都是小三角眼。 “我不去!” 傻柱不愿意了,他觉着自己被阎埠贵抢了风头。 “那算了,你秦姐在家呢,一会儿她帮把手也一样。” 陈江川有点子后悔,早知道就换块轻一点儿的石头了,别把自己媳妇累着。 “不是!你就不能少让秦姐干点活呀?” 傻柱这回二话不说直奔后院,与其让秦姐干重活,不如他来。 “陈江川,你咋想的让我跟张媒婆结亲呀?” 陈江川刚想回后院呢,就被贾张氏喊住了。 “我那就是跟柱子开个玩笑,你俩不会真结亲了吧?” 要真是那样,他是不是有点子言出法随的意思,放玄幻小说里厉害着呢。 “嗨!我们还觉得这办法挺好,结果别人张媒婆不愿意,爬起来就跑了!” 三大妈解释了一句,看来以后还得花五块钱给儿子们相亲啊! 他们家三个儿子就是十五块,想想就肝儿疼。 陈江川无语了,合着别人媒婆子是傻瓜,平白无故就给人便利呀! 这时候阎解放抢不过阎解旷手里的糖果,就颤颤巍巍走到陈江川这边了。 三岁的孩子走路还不利索呢,这你能信? 可这个营养匮乏的年代,孩子们普遍会走路晚,有的四五岁了才满地跑。 像老阎家这俩孩子,都还不会说话呢,但也很正常,会哭就说明不是哑巴。 “爸……爸!” 阎解放冲着陈江川喊了两声,起初众人也没当回事儿,小孩子才开始说人话发音‘ba’很正常。 “爸爸!爸爸!爸爸!” 阎解放见自己的呼唤不被回应又叫了几声,这下这可把在场众人惊呆了! 三大妈杨瑞华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自家老二会叫爸爸了,就是叫错人了…… 但别人可不这么认为,前几天陈江川跟阎埠贵合计薅大院的羊毛,难道是另有内情? 要不然阎解放怎么叫陈江川爸爸呢! “额……” 这事儿闹的,陈江川麻了,这算是白捡了个儿子? 可这明明不是自己的种呀!他跟三大妈串着辈分呢!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住户阎埠贵的二儿子:阎解放!】 【由于阎解放是剧情配角人物,本次奖励宿主现金五十元!】 随着脑海里电子音响起,陈江川知道自己这是再次成功截胡四合院人员。 只不过这次截胡的有点特殊,莫名其妙喜当爹…… “你这孩子,爸爸怎么能乱叫呢,这是哥哥!叫哥哥!” 三大妈一把拉过阎解放,可这小家伙还是冲着陈江川喊爸爸。 “好孩子,听你妈的话,要叫哥哥,实在不行叫叔叔也行哈。” 陈江川伸手摸了摸阎解放的头,这孩子没发烧啊!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会认贼作父呢? 呸!不是认贼作父,是认哥作父。 直到他又从口袋里摸出块糖果,阎解放才心满意足的闭了嘴,忙着啃糖块去了。 后院。 “老天!你们家陈江川怎么弄了块石头回来?” 阎埠贵一路小心翼翼的,生怕把人家东西碰坏,没想到里边装的除了象棋盒子就是石头! “这我也不清楚啊!” 秦淮如也有些懵圈,陈江川出门的时候明明说的去买明天回门的东西,这怎么弄了块大石头回来? 但这话她可不会跟阎埠贵和傻柱说,自家男人的脸面得维护好了。 “得亏我跟过来,不然秦姐还真抱不动这么沉的玩意儿。” 傻柱把石头放在老陈家门口一侧。 他就没闹明白陈江川这是不是想故意体罚三大爷的,结果被自己撞见了。 “谢谢你啊傻柱。” 秦淮如这话一说,傻柱立马浑身顺畅了,别人叫他傻柱那是骂人。 可秦姐叫他傻柱,那是昵称,不一样的。 “得嘞!甭管这是干啥的,东西我是送到了,车子就先推我那院去了。” 阎埠贵还记挂着骑出去溜一圈呢,哪有心思在这浪费时间。 “你小心着点,别给磕碰喽!” 傻柱恋恋不舍的看着阎埠贵把车子推走了。 “傻柱,你哥这是回来了呀?” 秦淮如还记得男人临出门前说今天中午出去吃饭呢,估计也快到中午了。 “是啊,他在我那院唠嗑呢! 秦姐,不是我说,你也得管管他,家里的活怎么能全让你一个人干呢!” 傻柱就想趁陈江川不在家给秦姐提个醒,男人不能惯着,不然女人就会越来越累。 “你哥对我挺好的,家里洗衣做饭这些不就是女人该干的吗。” 秦淮如没说的是陈江川还给她煮面条,还帮忙和面调饺子馅呢! 这些小确幸自己知道就够了,没必要拿出去跟别人说。 “嗨!你就惯着他吧!” 第56章 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吗 傻柱没办法了。 也不知道陈江川给秦姐灌了什么迷糊汤,别人竟然这么死心塌地想着他说话。 中院。 阎埠贵推着车子正要出去,正好看到自家媳妇揽着两个孩子,老大阎解成还在一边洗尿垫。 “解成,磨叽什么呢!赶快洗完了帮你妈看孩子,我出去一趟。” 边说他边往外走,还没出中院游廊呢,就被三大妈喊住了。 “孩子他爹,要不你改天再出去?” 三大妈这个气哦,儿子都叫别人爹了,你还有心思出去显摆自行车? “那哪成呀,今儿个就是黄道吉日。” 老阎一门心思出去露露脸,孩子哪天看不是看呀,又跑不了。 众人一看这架势,再次怀疑阎解放到底是不是三大爷下的种了。 当爹的不管儿子,当儿子的管别人叫爹,这到底是哪出问题了呢? “陈江川,你媳妇来了!” 二大妈眼尖,秦淮如刚进这院她就看到对方了。 陈江川抬头一看,还真是秦淮如过来了,就是身边跟着个傻柱怪碍眼。 “江川,刚才三大爷和傻柱把东西放咱家门口了,那块石头……” 不能怪秦淮如问,这突然整了块好几十斤的石头回来,谁不好奇呀! “明天不是要回门了吗,咱就带那个。” 陈江川话不多说,随便别人怎么想去,最好把他想的买不起东西才好。 果然一听这话,秦淮如还好,也就稍微惊讶一下,别人可就不一样了。 “陈江川,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买自行车把钱花完了?” “就是呀,你和秦淮如就带块破石头回门,难道那石头里边是玉……” “屁的玉啦!赌石里面是玉还不如赌我会飞!” “今天早上,我家东旭和俊英可是带了不少钱和东西回门呢!” 众人议论时,终于有人问陈江川带块石头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陈江川本来就不想露富于人前,于是也不藏着掖着: “刚过完年,最近手头紧,带块石头寓意‘实心实意’,好着呢!” 别人还没怎么着,傻柱先听不下去了,这忽悠乡下人是傻瓜呢? “陈江川你是不是真的大手大脚的把钱造没了?我就说你怎么吃得起张一元! 不管怎么着,你也不能让秦姐就带块破石头回门,这不上赶着让人笑话吗! 要不……我借你点钱?” 傻柱这人除了莽撞和性子直,别的还真挺不错,说借钱真就回家翻存钱罐去了。 “哎!柱子,咱不至于的吧!” 陈江川没想到在场这么多人,最后竟然是傻柱实打实给自己拿钱,这小兄弟值得深交! 一大妈这会儿不在院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剩下众人有一个算一个,没谁说借几块钱出来的。 刚说儿媳儿媳带了不少钱回门的贾张氏这会儿也臊眉耷拉眼,她那点钱可是留着养老的,不能往外借。 至于二大妈,他家老刘才白白出了两块钱,这会儿还没顺过气儿呢。 三大妈杨瑞华就更不用提了,他们家不占别人便宜就谢天谢地,别人甭想无条件从他们家借钱。 “你是不至于的,秦姐可不能跟着你丢人!” 傻柱气呼呼跑出来塞给陈江川二十块钱: “这是我攒着娶媳妇的钱,先借给你用,记得回头还我啊!要不然我跟你绝交!” 陈江川看着手里的钱有些哭笑不得,合着傻柱是看秦淮如的面子才往外拿钱啊! 不过这也挺好,这兄弟依旧值得交往,只要他不惦记自己媳妇。 “谢谢你啊,傻柱。” 秦淮如见别人真往外拿钱,这不说声谢谢实在过意不去。 虽然她身上的钱就有五十五块之多,可毕竟是别人傻柱的一番心意…… “嗨!秦姐,嫁到我们院老陈家真是苦了你了。” 傻柱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陈江川一眼。 “得!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这就带你秦姐出去买东西。” 陈江川把傻柱给的钱往兜里一揣,牵起媳妇小手,走起~ “哥,咱家真没钱了呀?” 秦淮如挎着陈江川胳膊边走边问,在别人眼里嫣然就是甜蜜小两口。 “唉……果然这秦淮如是被陈江川骗婚了呀!” “我就说陈江川怎么突然买得起自行车了,原来是把老陈家的家底掏空啦!” “头一回听说回门带块石头的,这还什么‘石心石意’…… 怎么不‘石全石美’呀?真是丢人丢到爪哇国了!” …… 傻柱听着众人的闲言碎语,只恨自己年方十七岁,还不能横刀夺爱!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回忆起那年的点点滴滴~’ 秦淮如见陈江川没说话,还以为对方不好意思开口。 出了大院后她继续安慰自己男人: “哥,没事儿,上回你给我的那五十,我妈让带回来咱们过日子用。 另外还有个你让我买东西的五块钱,我也没花,都攒着的。 以后咱家能不买的就不买,你是正式工人,咱家这日子不会比别人差的!” 见后面没人了,陈江川这才问了句:“媳妇儿,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吗?” “啥?地贼?这是啥东西?” 秦淮如愣了一下,她这个初中文凭毕竟是含水分的,很多知识她都不知道啊! 比如,陈江川说的‘地贼’…… “我是说,如果我没钱了,你还会跟我过苦日子吗?” 陈江川又问了一句,刚才他脑子一抽就想起前世的一首音乐: ‘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吗?’ ‘如果我是dj,请你爱我吧!’ ‘……’ “老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你没钱我也会跟你过日子的! 哥,咱俩都领证了,你就不要多想,咱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秦淮如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我会针线活,回头我找找看有没有需要缝缝补补的人家,多少能挣点钱。” 陈江川一个大老爷们儿被秦淮如这番话感动了,本来他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过安生日子。 就勤劳能干来说,原剧里一拖四都能坚强生活的秦淮如无疑是最佳人选。 更何况自己认识她的时候对方还没结过婚,截胡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爱情长啥样,但这一刻陈江川却看到了这个年代的相濡以沫。 这么体贴的媳妇,就算往后推几十年也是稀缺物种。 “那啥,媳妇,我刚才在院里没说清楚那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咱的家底。 你不知道,这大院看似和谐,其实关系复杂着呢! 就拿老太太来说吧,明面上她是五保户咱们该尊重她,这没问题,可她要是把算盘珠子崩我脸上……” 陈江川话没说完就见秦淮如一把撸下来那个聋老太送的镯子,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解除枷锁,放飞自我,想用个镯子拿捏咱? 没门儿! 第57章 我暴露什么了 “哥,我就知道咱不能平白无故拿别人的东西,这都是人情,要还的。 回头我就把这东西给老太太送回去,不能让你为难。 不过,老太太想让咱干什么呀?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秦淮如把银镯子小心收进布包里。 虽然有点舍不得,但道理还是讲的,从小老师就教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 “额,媳妇,我觉得吧,该要的还是得拿着。 这院里惦记太太东西的人多了去,就算咱不要,别人也会伸手。 再说了,她谋划的事儿也不是没法解,二十年后院里还不定什么样呢!” 陈江川又把银镯子给秦淮如戴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还省了自己花钱买了。 “二十年后?那能有啥事儿呀?” “小傻瓜,二十年后院里有人就退休啦!” 秦淮如还是没想明白,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陈江川在路边招了一辆三轮车。 “问您二位好,奔哪儿呀?” 蹬三轮的是个带着毡帽围着大围脖的中年男人,此时人就露出两只眼睛也看不出长啥模样。 “媳妇,上回没坐上三轮车,这回给你补上。” 陈江川跟秦淮如并排坐上三轮车,两个人紧挨着,再多一个人都坐不下。 “师父,先去大栅栏。” “得嘞!听您吩咐!” 三轮车夫踩在脚蹬上双腿使力,车子就慢悠悠动起来了。 骑这种三轮车也是有技巧的,一开始发动的时候慢点,只要找准节奏一脚一脚蹬下去,只会越来越省力。 陈江川觉着这三轮车师傅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反正不是四合院剧情里的。 既然跟截胡没啥关系,他也就没再琢磨这茬儿。 “哥,你刚才还没说完呢,咱家到底有没有钱?” 秦淮如被自家男人握住小手,再冷的天也感觉不出来了。 三轮车夫前边眼观八方耳听六路,脚下还吭哧吭哧踩着车蹬子,说实话人挺忙的。 不过听到后座上的女人说那话,纵使他是个大老爷们儿,也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 热乎的八卦,谁不愿意听呀! 尤其是男女刚谈对象时会聊到的一些东西,比如女的会问: 你有没有房子,有没有车子,有多少外债,工资几何…… 回头跟大杂院里的伙计喝酒打屁的时候,还能拿出来当下酒菜嚼吧嚼吧! 毕竟他们就是一群单身汉、打工仔,自己没媳妇没家的,也需要积累些生活经验。 经验哪里来?当然那就是:道、听、途、说! “不能说一分没有,但不太多了。 你也知道咱家刚买了自行车,你回家时和我去你家时都是五十块拿出去了。 买吃食这些都不算,我现在手里大概还有这些。” 陈江川在秦淮如手心里写了个数字。 车夫还以为别人说到钱的事儿了故意压低声音,所以自己才没听清,又特意往后歪了歪脑袋。 啪! “干嘛呢你这?脖子落枕啦?” 陈江川一巴掌拍车夫肩膀上,力道不大也就刚半麻,不耽误骑车的。 他早就注意到车夫有点不对劲,此时见对方这动作,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难道这是辆黑车? “没没没,没干啥,我我我,我蹬车,蹬车呢!” 车夫大冬天被吓出一身汗,关键还被人抓现行,这趟能不能拿到车费还得另说。 “蹬车就好好蹬车,你往后凑什么?” 青天白日的,陈江川倒不担心真遇上黑心车夫。 凭他能一脚踩断板砖,踩别人腿骨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他突然冒出个恶趣味:“嘿!前边的伙计,面巾摘下来吧!你已经暴露了!” 车夫原本就惴惴不安的,现在一听这话真就害怕了,这不会遇上便衣了吧? 建国三年,据说有有不少外国敌特混迹在龙国,便衣更是针对那些人的。 看后面那个男人的身板子够挺拔,腰杆子也够直溜,没准还真是便衣。 但是自己就偷听点恋爱八卦,也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儿呀,应该不至于戴银手镯吧。。 “老总!不对,先生!先生您的话我有点儿听不懂,我暴露什么了?” 车夫已经毛脚丫子了,只觉得头晕眼花手脚发麻看不清路。 “这话你问我?先好好开路!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敢作妖就喂你吃花生米!” 陈江川见秦淮如快忍不住笑出声了,赶紧捏了一下她手心,见对方终于控制住情绪这才继续跟车夫唠嗑。 “哎!听您吩咐!” 车夫已经麻木了。 今天算是栽了,可怜他出走半生,归来不是王者算求,还撞枪口上了。 这难道就是命运吗? “姓名,籍贯,住址,家里都有什么人?” 陈江川玩心上来了,已经是‘柯南附体’,到大栅栏得二三十分钟呢,正好逗闷子。 “我叫蔡全无,今年二十岁。 老家……曾在西城区,后来战乱闹的家破人亡,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算哪儿人了。 我住雀儿胡同大杂院,在那租的房子,一个月给一块五租金。 还有,我还没娶媳妇没传宗接代。” 交代完这些,车夫就闭嘴了,别的也没啥可交代的,唯有老老实实骑车赶路。 听着就是个老实人,想当年严打南归那些姐妹儿专挑这类型结婚。 不为别的,老实人本分能过日子啊! 不过陈江川却在回想蔡全无这个名字,难怪他一开始觉着这人说话熟悉,这不是正阳门下小女人的老蔡吗! 原来这世界不光是四合院剧情世界,还融合了正阳门下。 “智者减半愚者全无,这名字取得好啊!” 陈江川说着片汤话,菜全无了,那还吃什么呀?不得饿肚子。 就算取个满仓、富贵、发财,他都不会觉得意外,偏偏是全无……这取名的人就不盼好。 他手里依旧握着秦淮如的小手手,心想回头得弄盒护手霜给媳妇用。 “您真厉害!我爹还真是这么跟我说的,大智若愚,愚者全无,没准我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车夫老蔡一听别人竟然知道自己名字的出处,这给激动的,不亚于千里驹遇到伯乐。 “哥,咱们到了。” 秦淮如也是识字的,路边店牌子上写着呢:大栅栏点心房。 “还挺快,老蔡,报价吧!” 陈江川从不欺负老实人,更何况人家是挣的力气钱。 “不大行,我不能收您钱,这趟能不能当我将功补过的?” 老蔡就担心一旦自己真要了钱,下一刻手上就被戴上银手镯。 “一码归一码,先报价,赶紧的。” “那就……一毛五?” “哥,我这有零钱。” 第58章 红头绳:喜儿 秦淮如赶紧自掏腰包。 这点钱她还是拿得出来的,就是没闹明白刚才自家男人写的那是几,一会儿还得再问问。 “大哥,我还没娶媳妇没生儿子,您能不能放我这一回?” 在老蔡看来,现在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候到了。 前脚拿钱后脚吃油炸花生米的事儿还少吗?可他冤啊! “这都建国三年了,你寻思什么呢!听话,闭眼张嘴。” 陈江川真就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花生米,当然是他随身农场特产。 不是油酥花生,但油水也大着呢! “我……啊~” 老蔡绝望了,热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 他想着既然无法反抗,不如就听话照做吧! 听人说吃油炸花生米的时候张大嘴后脑勺不容易被崩碎,好赖给留个全尸。 “瞄准,咻!” 陈江川精准投喂到老蔡嘴里,这才带着秦淮如离开,深藏功与名。 “……” 老蔡哭的静默无声,人生二十年,至此写终篇。 结果等了半天没动静…… 待他终于缓过神儿来后,发现自己好好的,而刚才那‘便衣’和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呸呸!什么东西?” 他吐出嘴里异物发现真就是一粒花生米,而口袋里也真就被塞了一毛五。 ‘谁家好人玩儿人啊!’ ‘吓死你爷爷了!’ ‘嗯?花生米不错,颗粒饱满,等开春儿种土里。’ 老蔡看了下四周没有发现刚才顾客的身影,这才转身离开。 今天的遭遇回去也够跟伙计吹一波的,内容他都编排好了:真假便衣,老蔡脱身计。 …… 大栅栏商业街上,两个年轻人走走停停,主要是秦淮如看什么都觉着新鲜。 但她也就是看看,并没有要买的意思。 “淮如,看看喜欢什么,咱全款拿下!” 陈江川见她多看了眼杂货铺里的头绳,明显是喜欢呀,结果人却直接走开了。 “不用了哥,咱的钱得留着过日子用,我就随便看看。” 秦淮如一转身发现自家男人竟然把刚才那根头绳攥手里了,这明摆着是要买啊! 虽然是买给自己用,但她就是心疼花钱…… “媳妇,我考考你,375+50等于多少?” 陈江川说的就是他身上的现金数额,算起来都是筒子哥给的奖励,另外还有傻柱的二十块没算进去。 “我想想……375差25是400,50给出去25还剩25,400+25是425!” 秦淮如认为自己没有错,以前老师就是这么教的,算数的时候当成算账就会容易很多。 “额,对,是425,这就是你刚才问题的答案,不过柱子那20块钱没包括在里面。” 陈江川已经明白了,自己媳妇可能数学不好,但也分算什么。 只要是跟钱有关的,基本没什么问题。 “啥?原来咱家这么有钱呀!” 秦淮如还以为陈江川为了买自行车和娶她真的已经把钱花光了呢,结果还有四百二十五! 这是什么概念?她娘家全部家当折成现钱估计也凑不出两百块…… “小点声,这算什么有钱呀,你是没见过万元户。” 陈江川把头绳塞给秦淮如,等会儿选完了一起结账,用傻柱的钱。 两分钱一根的红头绳让陈江川想起一个发生在冬天的故事: ‘杨白劳,今儿可是大年三十了……’ ‘人家地姑娘有花戴~’ …… 秦淮如美滋滋的接过来那根红头绳,男人不光没变穷,还知道心疼自己呢! “哥,这个五十块钱给你,这样咱家就有四百七十五家底了!” 秦淮如从身上摸出一个布包,里面就是之前陈江川给出去那五十,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他手里了。 秦淮如就没想过自己管钱,家里的钱都是男人挣回来的,就该当家的管账才对。 不光这样,等以后自己成了工人,领的工资也让男人存着。 他们家日子还不得越过越好! “也行,在我这不容易丢,等你用钱的时候我再拿给你。” 陈江川这话绝对没有套路,他收进兜里的东西,直接就存进空间了。 除非他主动交出来,不然就算把他衣服扒光了也不会找到。 “嗯,哥,我身上还有好几块呢,够花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东来顺门前。 秦淮如抱着一个鞋盒子,手里还提着两包点心,至于那根红头绳,干脆直接缠手腕上了。 陈江川也没闲着,他得忙着掏钱付账,金主来着。 “淮如,中午涮羊肉怎么样,大冷天的吃火锅暖暖身子。” “哥,我听你的,吃啥都行。” 秦淮如这会儿心里美着呢! 她怀里抱的是双崭新的小牛皮,据说是毛熊那边的货,穿上别提多精神了。 人家要价格二十块五毛,傻柱那二十直接不够用了,最后还是陈江川直接全款拿下! “那就进去吧,我跟你说正宗涮羊肉特讲究……” 陈江川也没要包间,直接找了个靠边的位置,方便秦淮如放东西。 这时候的涮羊肉还是很正宗的,首先一个‘干盘亮汤’就不是几十年后那些遍地都是的火锅店能做到的。 薄厚适中的羊肉片儿码在盘子里,不管化成啥样,愣是没有汤水,更别提红色血水。 肉片下锅,顶多有一点点浮沫,绝不会冒一满锅,更不会出黑色浮沫。 坐下没多一会儿,就有人铲着通红的炭块往铜锅里放。 “哥,这里吃羊肉还是铜锅呢!” 秦淮如看着眼前几盘羊肉,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必须等水烧热才能动筷子。 “当然了,炭火铜锅是最正宗的吃法,一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陈江川端了两个调料小碗,给秦淮如一份,也是疼媳妇的人。 这一年,手切羊肉片三十分钱一盘,虽然一盘量不多,但东西是真实诚。 一个人可劲儿造都吃不了五块钱…… 最后结账时俩人总共花了六块钱,其中陈江川自己就炫了十五盘。 秦淮如也吃美了,以前在乡下哪吃过这东西啊!那时候吃两块肉就是过节了。 下午,一辆三轮车停在四合院门口。 这回车夫不是老蔡,别人今天受刺激了,今后都会躲着这边儿走。 陈江川和秦淮如下车后正在往下拿东西,正巧骑着自行车的阎埠贵也从外边回来了,这趟兜风老阎也露脸。 “天呐!买这么多东西,陈江川,你不过日子啦?” 阎埠贵也想单脚着地跨坐在车上,奈何身高不够没法耍酷,只得老老实实下来扶着自行车。 “还是坐三轮回来的……这不得花钱吗?” 第59章 现世报,‘认贼作父\’阎解放 “三大爷,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今天买东西是傻柱拿的钱。” 秦淮如按照男人路上交代的话给解释一句。 他们家有钱但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会招来嫉妒,院里那些都恨人有笑人无,坏着呢! 虽然目前为止秦淮如还不知道别人有多坏,但自家男人在院里生活了二十年肯定不会骗自己。 “啥?傻柱出钱?” 阎埠贵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傻柱一个月才领十二块钱,还没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工资多呢,怎么可能会给陈江川两口子拿钱用。 再说了,按照老阎的观察,陈江川应该是不差钱的人,不然人家能斥巨资买大件? “三大爷,之前买自行车我把钱用了,明天陪淮如回门本来是没钱买东西,多亏傻柱的几十块钱。” 陈江川也没明说具体多少钱,光看他们刚从三轮车上拿下来的东西就不难判断,好几十真没骗人。 “嗨!你早说呀,这是我没在家,不然高低也得借钱给你。” 阎埠贵见陈江川盯着自行车看,老脸一红,骑别人自行车出去溜被抓包……丢人啊! “借钱就暂时不用了,柱子的钱我都不知道啥时候能还上。 三大爷,一会你洗完车子再给上点油,就前后轴还有链条这些地方。 完了给我送过去,明天还得出远门。” 看阎埠贵这样就知道,这货准是骑着自己的二八大杠出去臭显摆了。 看破不说破,给洗车匠留点脸面,只要老阎家一天不买自行车,自己爱车免费保养就有着落。 至于二狗兄弟那边,总不能老让人家白给干活,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所以能少用人就少用几回,用老阎就不一样了,他有赚头就不算白给干活。 念头通达,陈江川双手插兜,走你。 之前,秦淮如已经付完车费先一步拿着东西回家了,他直接啥都不用拿。 “得嘞!你就瞧好吧!” 阎埠贵见别人没追究自己,这才放下心,不就洗车吗,有手就行! 就是上油这事儿有点肉疼,机械油也是油,得花钱买的。 这边陈江川刚走不大一会儿,同住前院的赵二狗从外边回来了,刚进大门他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在门前擦车。 “这不是后院陈江川的二八大杠吗,怎么在三大爷您这儿呀?” 他之前跟陈江川说以后擦车洗车啥的都找他,没想到今天这活被阎老抠接了。 赵二狗心里有点不乐意,但嘴上啥也没说,大不了以后他下了班先去后院擦车。 不对!直接让陈江川把车子停在前院不更省事儿吗? 等自己擦的锃光瓦亮再给送后院去,到时候从前院到后院一路横推过去,自己也够露脸的。 赵二狗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难道今天这车本来就该自己擦,只是被阎老抠半道截胡?’ “嗨!我这不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给人帮忙了。” 阎埠贵打了个哈哈,他越是这样赵二狗就越觉着这阎老狗截胡了自己露脸的机会! “不是,三大爷,我都跟江川哥说好了,以后车子保养的活我来。” 赵二狗终是年轻了点,一个没沉住气先摊牌了。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说‘小子,等的就是你这话!’ “你们说好了呀?嗨!你看这,我都快擦完了……要不你继续?” 一向以爱占便宜出名的阎老抠竟然主动把露脸机会让了出来,这真让赵二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老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难道自己现在的面子这么大了吗,一句话就能逼得阎埠贵让步?’ 不等赵二狗推辞,阎埠贵直接就把抹布塞对方手里了,“你继续,擦完别忘了抹布给我洗干净晾上,我得去那院看看孩子。” 阎埠贵抬腿就去中院,麻溜的跟有狗追他似得。 只是在临拐角处他又折回来补了一句:“刚忘了说,陈江川交代了,车子该上油了昂,你别给忘下。” “呸!” 赵二狗这才反应过来,哪里是自己被高看了,分明是被阎老狗拿捏了一回。 “不就机油吗,你没有你抠门儿,我们车间可不缺这玩意儿!” 吐槽归吐槽,该干的活赵二狗一点不马虎,只不过他故意在阎埠贵家门口给自行车点的机油。 一不小心,地上留了好几摊油渍,这玩意儿可不好清理…… 以前流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年头都流行现世报。 中院儿。 “咿?三大爷,你不是在前院干活吗,怎么有空过来看我好大儿了?” 陈江川坐在一群大妈大婶中间闲聊,怀里还搂着已经‘认贼作父’的小阎解放。 这可不是他愿意占别人孩子便宜,是别人孩子主动抱着他大腿不放,还吐字清晰的叫‘爸爸’。 送上门的便宜儿子,这谁能拒绝得了? “什么你的好大儿,这不是我的小老二吗。” 阎埠贵伸手接过二儿子,发现这小子嘴里又含了块水果糖……这香甜啊! 当着这么多人面,他没好意思抠孩子嘴,就盼着这孩子吃慢点儿好给自己留点儿。 “爸爸!爸爸!” “哎~老二会叫人了!听听,这叫的多标准!” 阎埠贵高兴坏了,刚接过来孩子就会喊人了,谁家孩子这么机灵呀! 三大妈一脸尴尬。 不是她不想纠正阎解放,而是教了半天,本来这孩子好好的不乱叫了。 结果陈江川回来后给阎解矿塞了块糖果,阎解放看到后直接就把前边学的全忘了,冲上去抱着别人大腿就喊爸爸…… “呜呜~爸爸!爸爸!” 阎解放一看抱着自己的人换了,急的嗷嗷直哭。 “不是,爸爸这不是抱着你呢,这孩子哭什么呀?” 阎埠贵见他家二儿子老往陈江川那边挣扎,一下子也没明白,这又是闹哪出。 “哎呀!老阎就你把孩子给陈江川抱一会儿吧,人爷俩亲着呢!” 贾张氏看不下去了,其实也存了看阎家热闹的心思。 “是啊,三大爷,你们家解放今天上午就跟会喊人了,还挺聪明。” 二大妈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得亏自己怀里的光福还不会说话,要是跟阎解放一样叫别人爸爸,他们家老刘肯定会把孩子屁股打开花。 “上午就会了?还会喊什么呀,老二?” “爸爸!爸爸!” 阎解放依旧冲陈江川喊,但阎埠贵不肯松手,急的这小子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我就说让你晚点出去,你倒好,就顾着显摆自行车了,自己孩子都顾不上。” 三大妈把‘自己孩子’这几个字咬的特别重,就怕老阎误会她。 第60章 多半是心病 “陈江川,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阎埠贵麻了,怎么有种被偷家的感觉…… “三大爷,这我怎么知道? 我好心给这几个小家伙分了点糖果,结果别的孩子都挺好,就你家阎老二直接抱着我就不撒手。 得亏我媳妇没在这里,要不然听到孩子叫爹还不得闹误会呀!” 陈江川悄摸给小阎解放手里塞了块糖果,这孩子上午喊自己爸爸时直接触发了截胡奖励,到手整整五十块钱呢! 自己付出两块糖果算什么。 在场不会说话的孩子们有一个算一个,陈江川都发了糖果,万一出现下一个行走的五十块呢。 至于大孩子们就算了,暂时没什么收买价值。 “天呐!这事儿闹得……” 要不是阎解放长得跟阎解成和解矿都有几分相似,三大爷真就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了。 当然……也可能是像他妈…… “三大爷,我自行车呢?” 陈江川想着明早还得去秦家村,老阎不给送回来该不会大晚上还骑出去兜风吧,这黑灯瞎火的可不保险。 “奥,赵狗子一会儿给你送过去,我刚在前院擦车时正赶上他回来。 这小子非得闹着也要擦车,我一看拗不过他,就直接把机会让出去了。” 阎埠贵一句不提自己的算计,反正别人自愿干活的,怪不着他。 “陈江川,你家秦淮如刚提了不少东西回来,都是明天回门要带着的?” 三大妈现在就想赶紧转移话题,再辩下去她怕自己的清白不保,因为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啊! 很多时候这院里的真相是被人编排出来的。 “当然带着,原本我是没打算带礼,这不是有柱子兄弟帮忙,只要钱到位,别的都好说。” 陈江川直接把傻柱抬出来,他虽然没什么钱,但他背后有金主呀! “平时还真没看出来,这傻柱竟然这么大方。” “那也得看跟谁,不信你去找他借钱试试。” “还是算了吧,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同样是回门,张翠花,你家东旭去老丈人家带了什么东西?” 贾张氏正专心穿针引线,听到有人问东旭的事,也没多寻思: “嗨!我家俊英没啥要求,我给他俩拿了十块钱,路上缺什么先买去就是。” “啥?才十块钱!那还不得啥都缺啊,傻柱可是给陈江川出了二十!” 听到别人这么说,贾张氏忽地一下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心里明明想的二十,怎么一开口就把实话说了。 这可怎么圆回来…… “陈江川,你回来啦!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时候傻柱从外面回来了,看到陈江川竟然在院子里,于是问了一嘴。 要是还没准备齐全,那他也没办法了,只能让陈江川找一大爷借钱。 “大差不差吧,反正你给的钱已经差不多花完了。” “什么叫我给的,我那是借给你的,是要还的!”傻柱赶紧纠正。 他心想:“陈江川应该不会坑自己吧?那二十块钱可是自己攒了小半年才攒出来的媳妇本儿。” “当然得还了,要不是担心还不上,我都想再借点彩礼钱,我回家看看,你们坐着。” 陈江川说的轻飘飘,人走的也快,但听进别人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不是,陈江川跟秦淮如结婚还没给人家彩礼钱啊?!” 傻柱这会真麻了,合着陈江川真就白嫖了个媳妇回家,竟然连基本的彩礼钱都没给人家! 秦姐吃亏吃大了! “不能吧!陈江川连一百多的自行车都买得起,怎么会给不起彩礼钱?” “正是因为他把钱买自行车了,所以才拿不出彩礼钱,你这么想就通顺了。” “也是,他才转正不满一年,就算以前有点家底还老往外借钱,估计也攒不了几个钱,买个自行车就花光了也正常。” “天呐!这么看来,坏小子真没我家东旭靠谱,起码东旭拿了十块钱呢! 我家这是还没买大件,就算真买也不会掏空家底。” 贾张氏这话说的,别人都忍不住翻白眼,现在娶媳妇光彩礼钱就不少于十块钱。 如果女方是乡下的,一般八块也能把人娶回来,但得拿东西,比如鸡鸭鱼这些。 贾东旭头一回上门肯定不能少拿了东西吧,他和马俊英回乡下,一路上车票、吃喝、买东西哪件不是钱? 别说十块,就算是二十也很勉强。 至于大件,倒是听贾张氏跟张媒婆骂街时提到过,不就是缝纫机吗,这不还没买呢! 全大院谁家都没有缝纫机,就不信老贾家有这魄力! “秦淮如算栽了,老陈家就是个空壳子,她嫁过去连彩礼钱都没有,以后还不得过苦日子!” 二大妈感慨了,还以为老陈家要发起来了,这么一看……玄呐! “那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让陈江川丢咱们大院的脸面!” 傻柱以维护大院名声为由直奔易中海家。 据说一大爷感冒了出不来门,陈江川还说让他帮忙照顾呢,结果他这出去小半天才回来。 趁现在有时间正好过去看一眼,更重要的是,想办法弄点钱给秦姐当彩礼,就当帮陈江川借的了。 “翠云,傻柱去你家了。” 一大妈刚从后院聋老太那边回来,贾张氏就跟紧提醒她。 “傻柱去我家了?大概是去看老易了吧,不碍事儿。” 一大妈心里清楚,老易那哪里是感冒,纯粹是虚了需要养精蓄锐…… 生不出孩子能怪她吗?不!要怪只能怪他! 可这年代话不能这么说,一个家庭没有孩子,罪名一般都是扣在女人头上的。 毕竟男人是家庭的顶梁柱,不能被人看不起……女人就不一样了,糟糠之妻算个啥,顶多背点骂名。。 “一大爷,您真感冒了?” 易中海屋里,傻柱站在床边看着老易,这摸着脑袋也没发烧呀! “咳咳……柱子,有的人感冒是不会发烧的,” 易中海蚌埠住了,没想到傻柱这货上来就动手,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大爷。 “不发烧就代表没事儿,我还寻思是不是得给你守夜呢! 对了,陈江川没钱给秦姐彩礼钱,这事儿您知道不?” 傻柱开口就把易中海引到另一个方向上,先想办法弄要钱是正事儿,至于一大爷的病…… 人都没发烧算什么有病,多半是心病! “他俩不是已经领证了吗,这还给什么彩礼,再说了彩礼不应该是结婚前就给吗?” 易中海也是第一次听说证都领了还没走流程的,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说的就是呢!” 第61章 东旭有私房钱 “哥,听说贾东旭跟马大姐今天就回门了?” 秦淮如刚归置好东西,陈江川正好进门。 “是啊,东旭还是莽了点儿,跟草履虫一样不过脑子,等着吧!有他哭的时候。” 陈江川没有明说马俊英的坑,在秦淮如眼里他依旧是纯情大男孩的形象~ 四九城西南角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外。 提着两包点心的贾东旭和抱着几尺布料的马俊英深一脚浅一脚赶路,自从下来大巴车,他俩已经走了将近三个小时。 倒也不是路远的厉害,而是根本就没有路! “媳妇,去你家一路怎么全是石头,就没有一条能走的正经路吗?” 贾东旭实在走不动道了,靠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他长这么大,走过最远的路就是马俊英的套路! “有一条通到村口的盘山路,但是以咱俩的脚程得走七八个小时才能到村里。 现在这条路虽然不好走,但已经是最近的了,再有半个小时就能看见村子了。” 马俊英边哄着东旭,边把点心拿过来自己提着。 原本他们是买了四包点心,结果半路上东旭饿了,一会儿吃一块儿,还没到家就吃了两包…… 这还是她劝着的结果,不然这点心得全进男人肚子里。 这哪是回门,拿点东西都不够东旭一个人吃的! “天呐!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你能从这里出去简直是个奇迹!” 贾东旭麻了。 一边是徒步七八个小时,一边是三四个小时的野路,马俊英一个女得吃多少点心才能支撑她能走出这大山啊! “我之前出去的时候还挺方便的,直接从村外拦一辆大巴车就成,我们这里隔天就会有大巴路过。” 马俊英想起之前在四合院胡同里找陈江川两口子借钱买车票的事,没想到现在大家倒成了邻居。 这戏剧人生啊!不知道陈江川的媳妇家是不是也住山里。 “不是,你说村口有大巴车路过?那就是说进山也是有车的对吧,那咱怎么不坐车啊?累死我了!” 贾东旭有点绷不住,今天出门刚换的新鞋都快磨穿底子了,他就该是坐车的命。 “东旭,妈就给了十块钱,咱还买了四包点心和半匹布,剩下的钱不够买全程票的,再说还得留出返程的票钱……” 马俊英心里也挺委屈,本以为嫁进城里能过上好日子了。 结果家婆抠搜的连坐车都不给整票钱,他们只得坐半程走半程。 “十块钱这就花完了?不对呀,咱买东西才花了三块五,应该剩不少呢!钱呢?” 贾东旭上学时成绩不好,但数学还是能考个三四十分的,基本算数也能行。 “剩下六块五,咱俩的车票钱一人就得花四毛,买完票还有五块七毛钱……” 马俊英还没算完账就被东旭打断了: “这不是还剩下一多半呢,就算来回都坐全程这钱也足够用吧! 你就是想不开,媳妇,听我的咱回去时必须买全程票!” 贾东旭悔啊!要是提前问一嘴有车直达他干嘛遭这罪,不知道陈江川的老丈人家是不是也这么偏僻,最好是在犄角旮旯里。 “东旭,不行的,就算咱回城时不坐大巴,这五块七毛钱都不够彩礼了,何况咱还得再拿出八毛钱来买票。” 马俊英上回进城的车票钱还是一家人凑的,这回两个人的车票总不能还让家里凑吧! “我妈说彩礼钱三块就够,你是不是偷摸涨价了?这可不行啊马俊英,这事儿我不同意!” 贾东旭又饿了,但剩下那两包点心已经被马俊英没收,他只能先忍一忍。 “东旭,当初张媒婆说的明明是八块钱,后来你们家说一结婚就买缝纫机,我家这才同意五块钱彩礼的。 你不能突然就变卦,我人已经是你的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马俊英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今天风还挺大,呜呜咽咽的哭声在荒地里跟闹鬼似的,贾东旭当场就绷不住了。 “不是,你先别哭呀!买缝纫机那也是我妈说的,又不是我提出来的。 不就是个缝纫机吗,早晚给你买了就是,再说了我结婚可是大事,本来家里就该添大件。” 贾东旭想的是同样的结婚买大件,陈江川已经买了院里第一辆自行车,自己要是也买自行车就没那么引人注意了。 但要是买个缝纫机,这也是大院第一台,肯定会引起轰动! “真的?回去就买缝纫机,你没骗我?”马俊英抓着东旭的胳膊有点小激动。 都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全怕这一套,果然这招儿好使。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贾东旭感受着胳膊上小手的力道,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他环视四周一圈没发现有人,于是…… “哎呀!东旭,还是白天!这快到村里了……” 马俊英一个不小心倒在一块大石头后。 冬天的草都枯了,压一压就成了现成的垫子,就是有点冷…… 三分钟后,贾东旭神清气爽的从石头后走出来,身后跟着沾了一身草屑的马俊英。 “媳妇,回去的时候咱还是得买全程票。 钱不够我先给垫上,等回去你就说钱被人偷了或者给你家买东西花了。” “咱回都回去了,还说这些干啥?” 马俊英没明白贾东旭的脑回路,同时她还抓住一个关键信息,贾东旭有私房钱! “嗨!傻了吧,让咱妈拿钱出来啊!至少得把我垫付的那部分找补回来。” 贾东旭每月工资是二十二块五,自己留四块五,剩下的都交给贾张氏补贴家用。 他这四块五其实只花四块就吃的饱饱的,剩下那五毛就自己攒着当零花。 而贾张氏那边,十八块钱除了米面粮油和电费煤费,也还能省下点存起来。 “行,东旭,这回我听你的。” 马俊英想着既然自己跟东旭结婚了,这财政大权是不是得接过来,当初陈大哥还提醒过自己。 可贾张氏肯定不愿意,这事儿还得动动脑子…… “听我的准没错,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贾东旭瞄了眼媳妇手里的点心,还是饿呀! “俊英,再给我拿块点心。” “东旭,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就拿不出手了……” 又过了四十分钟,俩人终于来到一处院子前,一个妇女正挑着一旦东西往外走。 看见上门的两个年轻人,妇女眼睛一亮,急忙喊道: “她爹,二丫头回来了!还带了个帅小伙! 二丫头,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捎个信,这小伙子就是姑爷吧?” 贾东旭尴尬的笑了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粪坑特有的味道,他现在想yue。 “妈,这是我男人贾东旭。” 第62章 马家请客:蛇鼠羹炖萝卜 马俊英把手上东西交给贾东旭,自己上前接过妇女手里的扁担,轻车熟路的给挑到自留田里去了。 这活以前她经常干,不费啥劲。 中年妇女赶紧在身上擦了擦,伸手就要去拉贾东旭:“快回屋吧女婿,外头风大。” 贾东旭见状不等别人手伸过来,提起东西就往屋里跑,结果屋里黑黢黢一片,还没外头舒坦。 他想回家了…… “咳咳……” 屋里炕头上一个黢黑干巴的男人挣扎着坐起来:“是女婿到了吗?孩子妈,快给人倒水。” 妇女进了屋赶忙在桌底下摸出一个暖瓶,桌子上是一只看不出本色的茶缸:“家里自己炒的茶叶,女婿快尝尝。” 贾东旭一路上吃了两包点心,还真有点渴了,但他接过茶缸刚要喝却怎么也下不去嘴。 这黑乎乎的杯子让他真不敢,可挡不住也真渴呀! 最后没办法硬着头皮喝了一口,这下差点没把他送走,这茶又苦又涩,一般人真享受不了。 “那什么,这是我跟俊英的一点心意。” 见两人盯着自己看,贾东旭坐不住了,赶紧起身把买的礼物推过去。 就三个小包,其中两包点心一包是布料,早知道这时候会丢脸他路上就少吃点了…… “奶奶,家里谁来了?” 外面一个扎着小辫的丫头跑进院子,后边跟着干活回来的马俊英。 “丫丫你得叫姑父了,快叫人。” 妇女指了下贾东旭,又推了推小丫头提醒道。 “姑父……” 小丫头从小在山里长大,这还是头一回见城里人,俩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这姑父。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得叫妈妈带回来的男人姑父,还有为什么自己以后不能叫妈妈了得改口叫姑姑,就连姥姥姥爷都变成了爷爷奶奶…… “哎,你好。” 贾东旭看着这小丫头,顿时有点后悔没有买点糖果了,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这是我哥的孩子,丫丫,我哥家就是旁边的大院,等回头我叫他们过来一起吃个便饭。” 马俊英一把搂起丫丫,抱着就给人梳小辫去了。 贾东旭不知道是不是走路时间太长累了所以眼神不好,他看着丫丫竟然跟自己媳妇有几分神似,特别是那鼻子那眼睛。 再看马家老两口……好吧,孩子跟那俩人都不像,就跟马俊英最像了。 难道说小孩子都随姑? 他自己没姑还真不知道这有没有科学依据。 不过也不要紧,反正以后他跟马俊英的孩子长相随谁美丑的都不重要,长大了知道给养老就行。 “俊英,你爸该吃药了,把水给端过来。” 妇女从一个小纸包里摸索出两个药片,等着闺女端来水就能喂老头子吃了。 然后贾东旭看到了什么,他媳妇竟然摸起他刚才喝的那杯水就给送过去了…… ‘天呐!一家人就有一个水杯的吗?’ “我出去一下。” 贾东旭直接出了四面漏风的屋子,他真心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顺着马俊英说的方向一路向北,真被他看到一条小路。 小路直接通到外面的环山路,估计平时大巴车就从这边经过,可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没有返城的车啊! 更糟心的是,据说这里隔天才会有车进城…… “东旭!东旭,你在哪儿?” 远方传来熟悉的召唤,是马俊英出来找人了。 贾东旭往路边一缩,本能的不想回去,可大冬天的也不能在外面露宿啊,会冻死人的! 在生与死之间,东旭选择了忍辱负重:“我在这呢!” 马俊英还以为自己男人受不了她家条件跑回城了,没想到这人竟然在环山路边看风景,这个满山灰秃秃的石头有啥好看的。 “快回家吧东旭,天晚了山里冷。” 她上前拉起蹲在草丛里的男人,没想到这货还不情不愿的挣扎了一下。 “这是你家,我家在胡同大院里。” 赌气归赌气,为了不冻死在荒郊野岭,贾东旭还是跟着往回走了。 出来这么长时间把他脸都冻麻了,鼻尖冻得通红跟被鸡啄了一样……这要这样在外边待一夜,明天就得彻底凉凉。 “你跟我置什么气呀,你以为我愿意生在这里呐!” 马俊英结婚证在手心里底气还是挺足的,贾东旭在他眼里就是个‘大孩子’,她都是五岁孩子的妈了,教训不懂事的孩子经验十足。 也不知道自己婆婆怎么搞得,竟然养贾东旭这么个妈宝男。 “那倒也是,投胎可是个技术活!” 贾东旭不敢闹的太过分,他妈不在这里,这要打起来可没人帮自己。 “俊英,这边的大瓦房是谁家的啊?” 回去路上,贾东旭看到一个有瓦房的院子,可比他媳妇娘家条件好太多了! “那就是我哥的家,不过我哥才结婚不久,嫂子不愿意跟爸妈住,这才盖了这个房子。” 马俊英的大哥也是个妻管严,自家住高房阔屋,愣是没有老人的地儿。 “啥?那丫丫看着都好几岁了,怎么才结婚啊?” 贾东旭也就这么对口一问,马俊英突然发觉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于是赶紧找补。 “嗨!丫丫是我哥跟前嫂子的孩子,后来嫂子没了,我哥才跟现在的嫂子结婚的。” 好在贾东旭以后跟自己大哥大嫂也没啥交集,不然这话很容易就穿帮,谁愿意平白落个二婚的名头啊! “奥,那这孩子还挺可怜的,后妈哪有好人!” 说话间,两人就回到那几间草房子,马母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俊英,赶紧给你男人倒热水洗脸。” 马父自己下不来床,只得指使闺女干活,他这个闺女能够被城里人相中真是不容易,毕竟孩子都好几岁了。 “东旭,来洗把脸。” 贾东旭就着热乎水洗了脸之后看到马俊英竟然用他用过的水也洗脸,就连毛巾也是先让他用,顿时觉得媳妇还是挺贴心的。 他甚至为之前自己的小家子感到羞愧。 可当他看到马俊英又加了些热水就直接把水桶提到床前,紧接着马父就把脚丫子伸进去后,瞬间感觉就不好了。 这家人没有洗脸盆就算了,竟然洗脸洗脚是用同一个水桶,就不怕脸上得脚气吗? 好在马父没有擦脚,而是直接在水桶边晾着,不过这已经阻挡不住东旭的脑补了: 要是自己不在,估计真得用擦脸的毛巾接着擦脚! “姑爷,今晚时间晚了,没啥好饭,先凑合吃点。” 马母端上桌一个大盆:蛇鼠羹炖萝卜。 第63章 让姑爷多活几年 “今年运气好,一个洞里竟然同时挖出老鼠和蛇,算是开大荤了。” 马父一直在劝贾东旭多吃点,可不管怎么让,这姑爷就是下不当的动筷子。 难道是想留给他们吃? 马父顿时觉得这姑爷人真不错,有肉都不抢着吃知道疼人啊!哪像自己儿子,有点好的还不够他一个人填肚子,一点不顾及别人。 一顿饭下来,贾东旭一筷子都没动,反而赢来马俊英父母的一致夸奖。 饭后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他早早就回屋躺下了,只是总感觉这炕还没有今天躺过的草垫子松软呢! 他摸索着掀起床单一看,底下是一床续着麦秸的垫子,连棉絮都没有,就连枕头里也是麦秸杆儿。 一脑袋下去满耳朵都是咯吱咯吱的声音。 贾东旭不会想到,这么凑合事儿的铺盖在几十年后会成为健康环保无污染的纯天然代名词,价格更是一直在涨。 他现在住的屋子跟露宿的区别可能也就是屋里能遮风挡雨,可看着油灯晃晃悠悠的样子,明显四处漏风啊! “俊英,乡下都是这样吗?房子四处漏风,蛇鼠当饭,就连洗脸洗脚都用一个桶……” 虽然两个人并排躺在一起,但贾东旭实在没有别的想法,他媳妇晚上吃那些肉了还没刷牙…… “东旭,你是没去过别人家,其实我家这条件已经算是中上等了。 山里人庄稼地少,想种粮食就得自己开荒,可我们有山头啊! 山上的木耳、蘑菇、野鸡、野兔啥的,只要能找到都是自家的,拿出去卖的话也是能挣不少钱的。 要不是我嫂子闹着分家,把家底子掏空了,咱们现在住的就会是青砖大瓦房!” 马俊英有一说一,要不是他哥娶了个厉害媳妇,她爸妈也不至于还住四面漏风的老屋里。 “你家这都算中上等了,那秦淮如家据说是一般家庭,估计还没这里条件好呢! 回头陈江川去他老丈人家,待遇肯定没我好,总算能灭一灭他的威风! 既然你家有山货,那咱们走的时候多带一些,到时候让院里人都看看,羡慕死他们!” 优越感都是对比出来的,贾东旭一想到陈江川的遭遇可能还没自己好,心里立马就舒坦了。 “我知道的,本来咱们回去时我家就准备了不少山货。” 马俊英说的也是实话,原本她隐瞒婚史和谎报年龄的事就理亏,要是再不拿东西堵上贾家的嘴,万一以后东窗事发别真闹起来。 “那就好,咱天一亮就走吧!没有大巴就想办法坐别的车出去。” 贾东旭一早就在这里待够了,他啥时候受过这种罪。 “不行的东旭,唯一出山的大巴是隔天跑一趟,也就是说后天才有车经过村子。 除了大巴我们这里没别的车路过,必须要走的话只能走着进城。 可走着的话,就算咱俩不带东西也得走七八个小时……” 马俊英耐心解释着,她知道就凭贾东旭的脚力,不坐车根本走不出大山。 “对了东旭,今天你在路上吃了两包点心所以晚上不饿,明天肯定就顶不住了。 我给你留了一碗肉,明天热一下中午饭你多吃点。” 马俊英有点纠结,为了给东旭留出一碗肉,她都没让丫丫过来吃饭。 “再说吧,我折腾一天也困了,先睡觉。” 贾东旭没好意思直接说,那啥肉啊不是蛇就是老鼠的,这玩意儿能吃?吓都吓死了好吗! 但是媳妇说了,老丈人家有一片山头呢,估计给自己留了不少好东西带回去。 一夜无话,只有呼啸的北风穿堂而过,冷啊! 第二天大清早,贾东旭是被冻醒的,他以前上班都没起这么早过。 院子里,他丈母娘在淘米,只是那水桶看上去有些眼熟,跟昨晚洗脸的不能说像简直就是雷同。 “俊英,你家淘米也是用洗脚桶?” 贾东旭原本还有点小饿,这下直接饱了,建国都三年了,谁家还这么不讲究啊! “哪能,农村的木桶都是长这样,看起来跟一个似得,其实不是。” 马俊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忘了把桶上的红绳解下来…… 现在只能祈祷东旭千万别说‘把你家其他木桶找出来我看看来’,如果真是那样,她只能说被别人借走了。。 主打就一个嘴硬。 “这样啊!我看连红绳都有,还以为是同一个水桶呢!” 东旭已经不想继续讨论马家桶了,连记号都完全一样的水桶怎么可能是‘多胞胎’,他又不傻。 早饭过后,他一分钟都不想在家里待着,一溜烟跑到环山公路那边,等了小半天果然没有车辆经过。 直到快中午,这才蔫头耷拉脑往回走。 中午饭桌上真的再次出现一碗蛇鼠肉。 这回贾东旭依旧没敢动筷子,好在马俊英的大哥来了,这碗肉直接被他一人食,全然不顾在座诸位。 饭后贾东旭跟大舅哥和老丈人实在没啥话题,于是再次跑到村口路边转悠,直到天快黑了也没车辆经过。 山高路远,靠双脚是出不去的,这回依旧没跑成。 又煎熬了一夜之后,终于到了初三,今天大巴会经过村口。 东旭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车票一块钱他也要坐,直到临出门,马俊英果然扛了个大袋子出来。 看来媳妇家还是有好东西的,贾东旭憋了好几天的坏心情这才好转,只见他咧嘴一笑,转身就跑前边探路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通车的时候,可千万别错过了! “爸妈,这是东旭家给的彩礼钱,原本是有五块,但我婆婆说会给买缝纫机要用钱,彩礼就改成了三块。” 马俊英往自己老妈手里塞了三块钱后转身就走,她自己偷偷留下两块。 自己家里这情况,不是她不愿意多留钱,而是就算留下也会被大嫂要去。 还不如以后细水长流,等自己在贾家站稳脚跟再接济他们。 “俊英啊,你能嫁到城里是咱家高攀,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争取让这个姑爷多活几年吧!不然改嫁太难了……” 马母手里拉着丫丫跟闺女交待着。 懵懂的丫丫以为妈妈是出去挣钱供自己将来上学,所以一点也不哭闹。 村口路上,贾东旭兴奋的像只猴子又叫又跳:“它来了,它来了!” 马俊英吃力的背着大包袱,心里已经骂上了: 这货真是瞎啊,没看到自己带了这么多东西吗,都不知道搭把手。 …… 第64章 大馋丫头,于海棠 大年初二。 陈江川和秦淮如带着大包小包出门了,经过中院时不少人在这里聊天。 院里的大妈大婶们好像也不回娘家,不知道是家里没老人了还是根本就不愿意走一趟。 大家都看到他们手里提的,车把上挂的无一不是用傻柱的钱买来的礼物,尤其秦淮如竟然还穿了双小牛皮。 要是不说,几乎看不出来这是乡下来的媳妇。 “秦淮如脚上的皮鞋可不便宜,按说陈江川根本买不起,难道是傻柱又借钱给他了?” “应该不是吧,傻柱那点工资,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钱。” “那就是老易……” 这会儿一大妈不在现场,不然的话肯定就知道这钱其实不是他们家往外拿的了。 后院,龙老太家。 “太太,您说江川这孩子能靠得住吗?我听说他为了结婚把家底都掏空了,这回秦淮如回门的钱还是找傻柱借的。” 一大妈翠云正在给聋老太缝补衣服。 院里别人可以不管老太太,但他们家不行,老易就靠照顾老太太维护爱老敬老的理念呢! 只要他们以身作则,就有理由给后辈们灌输养老思想,能驯化一个是一个。 “傻柱出的钱?你跟小易怎么没出,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我早说过,我大孙子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现在的陈江川是个知道记别人好的。 当然了,这孩子也不肯吃亏,没见着前院阎埠贵、二狗子还有你们中院的傻柱吗,都快围着陈江川转了。” 聋老太人老心不老,这段时间院里发生的事虽然翠云不说,但她都门儿清。 “您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就连后院的许大茂好像也跟陈江川走的很近。” 一大妈听了老太太的话后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陈江川已经隐约成了新一代的孩子王。 这么说也不确切,反正就是年轻人的领头羊,大家都围着他转。 “我大孙子就是有本事,等着吧,将来这院里管事儿的落不到别人身上。” 聋老太咂摸咂摸嘴。 她看事儿可没打过眼,想当初易中海这个养老人就是她为自己挑的,现在看来这不挺好吗。 “这事儿也怪老易,昨天傻柱去我家跟他说了陈江川的事儿,原本是想着让老易出钱帮陈江川一把。 可老易想的是让陈江川自己开口,这孩子自尊心那么强,怎么可能自己上门借钱呢!” 一大妈也觉得错过一次跟陈江川拉近关系的机会,可昨天她在老太太这边忙活,也没时间呀! “没事儿,往后机会多着呢! 我大孙子刚结婚,以后得生孩子吧,到时候孩子不得有人帮着带,那就是你的机会。” 老太太这就给一大妈安排上了,让一个没生过自己孩子的还帮别人带孩子……这招儿伤口撒盐,也是没谁了! 一大妈动了动嘴唇最终没说啥,她总不能说自己生不出孩子其实是老易的问题吧……这话相当逆反天罡,她不敢啊! …… “哥,这好像不是出城的路呢?” 自行车后架上,秦淮如两手都提了东西,就连后背都背了个包袱。 “嗯,昨天没买肉,今天得去一趟菜市场。” 陈江川自家没什么亲戚,领证以后跟老秦家就算是真正结亲了,只要秦淮如好好跟自己过日子,给老秦家多带点东西他一点不心疼。 再说了,空间农场里的东西靠他和秦淮如根本吃不完,给老秦家消化一些,先养熟了以后别人帮自己做事也有动力。 “啊?还买啊!” 秦淮如嘴上不说累,可让谁长时间拿这么多东西,这也撑不住啊! 就比如一支铅笔不重吧,可要是让你手平举着攥着一支铅笔,时间长了肯定也受不了。 “不用担心,我想过了,咱东西有点多,要是一路骑车回去你这边肯定受不了。 等买完肉,咱们去车站坐大巴,等回来时再把车子骑回来就行。” 陈江川也是知道疼媳妇的,而且就算他们去的时候能勉强骑车,回来呢? 以秦淮如的性格,他们回门时带了那么多东西,那回来时肯定也不会少拿,到时候自行车真就没法带了。 “坐大巴车呀,那行。” 他们去的菜市场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场地,顶上是防水棚,卖东西的在两侧,中间走人。 秦淮如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入口处等着,陈江川则是推着自行车进了菜市场。 道具还是那个编织袋,他边走边往袋子里补充物资,等到了另一个出口就算采购完毕。 “炸糕!香甜的炸糕!” “糖葫芦,香甜的糖葫芦!” “烤红薯嘞!” …… 陈江川花了一毛钱买了俩炸糕,又用四分钱买了一串糖葫芦,至于烤地瓜就算了,自家不少生瓜蛋子,想吃了扔锅底下就行。 现在的炸糕做法也简单: 蒸熟的大米饭直接压到模具里成型后过一遍油外焦里嫩,喜欢吃甜的还能撒点白糖,一小块卖五分钱,不算暴利。 他没注意到的是,身后不远处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盯着他手里的米糕和糖葫芦不停咽口水。 “海棠,你看啥呢?都快十岁了还流哈喇子!” 另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女孩顺手就用手帕给妹妹擦了下嘴角。 “姐,我想吃米糕和糖葫芦……” 于海棠又吞了下口水,实在是馋啊! 于莉也看了眼卖炸糕和糖葫芦的,这俩卖东西的在哪里不好,偏偏都离她们不远,抬眼就能看见。 突然,于莉也看到了那个手拿两串炸糕一串糖葫芦的男人,那人还没离开摊子就咬了一口米糕。 然后这俩小女孩眼看着那个年轻男人吃完一块接着又买了两个米糕……能看出米糕太好吃了,这人也真有钱啊! 陈江川最后是拿着三个米糕一串糖葫芦离开的摊子,这之前他已经吃完了一块。 菜市场一行消费两毛四。 “老李,猪肉怎么越来越少了,这才刚过年就缺货吗?” “别提了,你给酒楼采购那是有钱就行,可我们进货可没那么容易,既然要控制成本又要保质保量,难搞!” “我听说轧钢厂的采购部最近压力也挺大的,他们可是万人大厂,要是不能完成业绩还会扣钱呢!” “那是,你们酒楼跟轧钢厂根本就不是一个体量,人家光采购员就养了几十上百个呢!” “哎你这行业歧视呀,当心我下回不来你这买肉!” “你不来他来,我愁进不到货,不愁卖不完!” …… 第65章 薅走秦京如的红包 经过猪肉摊子时,陈江川听到摊主跟酒楼采购员聊天,这才知道轧钢厂竟然有几十号采购员! 原身的记忆里竟然没有这么重要的信息, 幸好今天被他听到了。 想想也是,几十个采购员负责上万人的吃喝,平均每个人就得供应百十号人,压力不大才怪呢。 据陈江川所知,他们钳工和锻工车间的采购员好像已经换了好几茬儿,也不知道是因为压力太大转岗还是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按说采购员也是正式工人岗,劳保福利都是有的,应该不会直接撂挑子吧?看来回去后得找人问问。 采购不就是买买买吗?这活儿他熟啊! “哥,你怎么从外面转过来了?” 秦淮如没有等到从出口回来的男人,倒是看到对方拿着好几串吃的从另一侧过来了。 “我一路向前买完东西没调头,直接从另一个出口转过来的,走吧,去车站。” 这回后车架子上有东西,秦淮如没法再坐上去了,不过这也难不倒陈江川。 “媳妇,把东西都绑到后边,你坐大梁上,咱边吃边走。” “啊?” 最终秦淮如也体验了一把小孩子坐自行车的感觉,就是大梁有点硌得慌,而且她的腿也得蜷缩着才行。 至于糖葫芦和米糕,她也没舍得吃,等一会儿上了大巴跟男人分着吃多好。 好在从菜市场去汽车站不是太远,骑车十来分钟就进站。 “姐,那个哥哥把好吃的都给那个女的了……” 菜市场入口处,八九岁的于海棠和姐姐于莉眼巴巴看着陈江川离去的背影,再次吞了下口水,太馋了。 陈江川似有所感,猛一回头,菜市场这边除了俩小丫头别的也没发现有啥异常。 不过那个小点的丫头看上去比另一个水灵多了,对方竟然也在盯着自己看,他冲小姑娘眨眨眼。 有缘再见! 今天大年初二车站人不多,陈江川直接把自行车停在大巴车门口,这时候坐车的人也不多,不会挡路。 司机一看这情况就有些不耐烦,不过他还没来及抱怨就有一支烟递到手边,不接就不像话了。 “大哥,我今天陪媳妇回娘家,这趟东西有点多您多担待。” 司机把烟放鼻子下闻了闻:“大前门?这东西可不便宜!得嘞!兄弟你先去存车子,这点东西交给我吧!” 拿人家的手短,不等陈江川说话,司机已经主动帮忙往车上搬东西了。 等他存了自行车回来发现那些行李已经全部被司机拿上车,秦淮如也已经在车厢最后排坐下了,旁边还给了留了位置。 而他们的行李就堆在座位旁边,也不用担心影响别人上下车。 随着经过一个个站点,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大家都往前看,没人会注意到最后排的小夫妻在做什么。 秦淮如脸色微红,陈江川怕她冷还特地给腿上搭了件外套。 又过了一个小时,大巴车还在路上颠簸,但是后排已经不颠了。 “淮如,我睡一会儿。” 陈江川有点困了,主要是车里人太多,闷得人就想睡觉。 感受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秦淮如的脸再次红了,她怕自家老爷们感冒,特地把外套给人披身上了。 这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中午前能看见秦家村了。 “哥,醒醒,咱们到了。” 睡得迷糊间陈江川被秦淮如叫醒了,他往窗外一看,不远处的路口站了好几个人。 看上去都有点眼熟,这回竟然连张媒婆也在! “姑爷!这里呢!” “姐夫!” 秦长林招着手,就等大巴停稳当了接人。 “嚯!兄弟,你这边亲戚不少啊!” 司机帮着卸车时发现,他拿一件等在车下的人接一件,接货的人都不带重复的。 “嗨!我媳妇娘家人多,这是好事儿。” 打了个哈哈,在秦淮如的搀扶下,陈江川也下车了。 “姑爷!累了吧!快回家歇歇。” 这话要是秦长林两口子或者秦长贵说的,陈江川高低得笑脸相迎,可说话的竟然是张媒婆…… 陈江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是客客气气的跟张媒婆打了个招呼。 二人谁也没提秦淮如的终身大事。 “不是,淮如,你们家跟张媒婆到底是怎么个关系?她怎么也来了?” “按说也不算啥亲戚,都出五服了,不过论辈分我叫她张大姨。” 回去路上,前呼后拥都是老秦家的人,陈江川和秦淮如就走在中间,这回没大红花了。 不过看到孩子们后,陈江川就递给秦淮如一个袋子:“淮如,给孩子们分糖发红包吧!” 前一天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两斤水果糖和一百个红包,红包里大部分都是一分钱,少数是二分钱。 另外给秦家几个孩子的,陈江川另外还包了大点的红包,里面都是一块,五块的。 “奥!新娘子发糖喽!” “新姑爷发红包喽!” 随着众人起哄,秦淮如和陈江川也成了众人关注焦点,更可能大家关注的不是这俩人,而是他们手往哪边挥。 因为每一次都糖果伴随着红包雨落下。 在场除了帮忙拿行李的秦家人和秦成林夫妇以及秦长贵没冲进人群抢红包外,其他人都抢疯了,就连张媒婆都抢到手三个红包! 这可是白捡钱的事儿,捡钱不积极,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秦淮如往这边扔!” “姑爷,这里这里!” 人群涌动间,混在里面的小秦京如刚拿到一个红包还没来及开心呢,不知道被谁一把薅走了…… 她人小力气也小,每回抢到好东西只要不赶紧藏口袋里,一准会被人截胡。 “呜呜~我的红包……” 陈江川也注意到这个小豆丁,大喜的日子这怎么还哭上了。 “京如,姐夫给你发红包,你先回家等着!” 秦京如一听这话,也不跟着人群挤了,抬腿就往家跑。 她要回去先把口袋里的糖果掏出来藏好,到时候姐夫再给东西就能装的下了。 “哥,你别惯坏京如,这小丫头精着呢!” 秦淮如知道自己男人大方,可给出去的都是钱啊,搁谁都得心疼。 “没事儿,京如是你堂妹,咱不惯着谁惯着她。” 陈江川这时候根本没多想,有秦京如这样的小萝莉当妹妹,紧着疼还来不及呢! 秦长贵在一边听了新姑爷的话,不知怎么地心思又动了一下。 要知道,三年前有本事的男人是可以娶二房的,只是自家闺女还小。 等到长大还得十多年呢…… 第66章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 等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进了秦家大院,陈江川把最后几十个红包往半空中一抛,大呲花一样的红包再次引起一阵轰动。 早知道撒钱这么爽就多包点红包了,这回不算大额,就一分两分钱拢共才包了十块钱的。 奇怪的是,走了一路秦淮如那边的糖果倒是没见少多少。 不用猜陈江川也知道,自己这媳妇过日子,舍不得多往外撒呢! 可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那不得体面点儿。 “发糖了发糖了!大家准备好口袋!注意不要踩到人!” 说话间陈江川双手伸进装糖的布袋里,瞬间秦淮如就感到袋子又重了不少,她也没多想以为是男人往下压了一下。 其实是陈江川趁没人注意,刚摸到袋子的时候就新添了五斤糖果,这都是他之前存在随身空间里的,不压重。 随着他大手往人群里一抛,起码两斤糖果跟雨点一样哗啦啦落下来! 就这一把比秦淮如撒了一路的糖果总和还多,有眼力的人也看出来了,老秦家这真是找个了不差钱姑爷! “媳妇,你继续,京如,来这是给你的!” 陈江川往小京如怀里塞了一把糖果,这回不光是水果糖还有牛奶糖,就连红包都是单独从他的口袋拿出来的。 秦京如一看还有牛奶糖,惊喜的不得了,就连姐夫给她的红包看上去都比别人的大。 “谢谢姐夫!” 小丫头紧紧攥着红包跟在陈江川身边,生怕再被别人抢了去。 “京如,红包妈给你留着。” 一个中年妇女一把拉着秦京如,伸手就要去抓她手里的大红包。 “我不!这是姐夫给我的,我要自己留着!” 秦京如一溜烟就钻出人群往自己家跑去,要是把红包给妈妈,那肯定就不好往外要了。 还不如她自己藏好,以后慢慢花了买零嘴儿。 可是当她跑回家关上门,把红包里的钱倒出来后直接傻眼了:“这是……五块钱?!” 她长这么大都没拥有过超过两毛钱,手里的五块钱让秦京如有些不敢乱动了,实在是数额太大。 她姐的彩礼一开始就是定的五块钱…… “咿?京如呢?” 秦淮如也想着帮秦京如把红包收起来,她可知道自己男人还包了好几个大钱,弄不好京如那红包里就有两块! 结果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倒是看到自己家俩弟弟和二叔家堂弟过来了。 “姐夫!” “姐夫!” “姐夫好!” 没等来秦京如,老秦家三个半大小子都凑上来了,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小京如拿了个大红包的。 “伟强、伟壮、伟明,都过来了!” 陈江川也不抠搜,直接掏出三个大红包,从外表看跟秦京如的一样大,里边可就不一样了。 “谢谢姐夫!” 几个小子拿到红包后都没避讳,当着众人的面就拆开了,三个包里都是两块钱! 这年头一斤细粮也才一毛多,孩子们在小卖部买一堆东西也花不五毛钱,两块钱别人家姑爷竟然说给就给了。 这可把周围人羡慕坏了,就连秦家这几个小子都没想到,他们本以为五毛钱就够多了,没想到姐夫一出手就是整整两块!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那一定是财大气粗能装杯! “哥,你这样会惯坏他们几个的。” 秦淮如肝儿疼了,算上给京如的两块钱,整整六块就这么没了…… 此时此刻,她也只能用能挣能花来安慰自己。 “没那么严重,淮如,这是给你的。” 陈江川一视同仁,老丈人和秦二叔家跟自己同辈的也就三男两女,其中一个还成了自己媳妇。 就算都发红包也没多少。 “呀!还有我的呢?!” 秦淮如一下子欢喜起来,没想到男人竟然这么细心。 她接过红包趁没人注意时悄悄打开一看,竟然是整整五块钱,比别人的都多呢! 这下秦淮如最后那点不满也彻底消散了,钱放自己这里比给出去强。 “大家都别站着了,进屋,都进屋!” 秦长林这回挣足了面子,还没开喝就已经满面红光。 扑棱棱! 突然一只歪脖子鸡掠过众人头顶,一路火花带闪电就落到灶火房的房顶上,半空中洋洋洒洒飞了不少鸡毛。 “这是?” 陈江川一愣,难道是老秦家特有的欢迎仪式,鸡毛飞上天? “姐夫,我家在杀鸡,刚没抓住被它给飞了。” 秦伟强赶紧站出来解释一句,他原本是用盆子扣住那只鸡的,没想到那货竟然装死,趁自己不注意直接飞了。 “杀鸡?” 这回不等陈江川说啥,秦淮如赶紧问了:“咱家的鸡全杀啦?!” 她还想带回去两只下蛋呢,要是今天全杀了,回头就没有鸡生蛋了。 “咱爹是这么说的,不过还没杀完,我刚才光顾着红包的事了,还有好几只没杀呢!” 秦伟强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收拾鸡。 他头一回觉得自己家里怎么这么富有,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爹担心中荤菜不够,专门去村里又买了十只回来…… “我去看看,我带大的那两只生蛋鸡可不能杀!” 秦淮如风风火火出去了,屋里陈江川和老秦家众人继续寒暄,不寒暄也没别的话题呀! “姑爷,听淮如说你是你在轧钢厂上班呢,那可是万人大厂嘞!” “是啊,我是钳工车间的正式工人,要是有机会的话,淮如也能进去。” 陈江川原本还想如果自己不办病退的话,是不是可以找易中海帮忙,想办法把秦淮如送进轧钢厂。 但今天在菜市场听了一耳朵关于采购的事情,他觉得可以这个方向找找路子。 毕竟,采购员压力大是大,可也是个香饽饽呀! 没点关系的人,其实并不好进这个部门,就算侥幸真进去了,也会因为完不成业绩月月扣钱。 积少成多,最后有人实在顶不住压力就会想办法转岗。 而他要找的就是那种既有点关系,又业绩菜鸡想转岗又暂时没门路的人。 “啥?淮如也能进厂当工人?我没听错吧姑爷?” 也不知道秦长林是不是故意的,那嗓门儿嗷的一下就上去了,就算在院子里,人们也听到了这句话。 这大概就是男高音的穿透力…… “没错,我是打算让淮如进厂的。 这样到时候生孩子就能全额报销,看病也不花钱,等退休了也会有退休金领。” 陈江川说的轻飘飘,听在旁人耳朵里简就是一场地震! 正式工人啊! 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儿…… 第67章 祝福,都在酒里了 “姐,你真的能当上工人吗?” 院子里,帮着秦淮如捆鸡翅膀的秦伟壮羡慕了。 “这事儿你姐夫就提了一嘴,具体怎么着还没谱呢!” 秦淮如心里这个美啊,男人都当这么多人面说起让自己当工人这话了,肯定就不会黄了的。 “不过你姐夫这人靠谱,既然这么说了,就不会是瞎胡说。” 出门在外,秦淮如还是时刻注意维护男人形象的,比如言出必行、讲诚信这些人品就是必备。 “姐夫真厉害!要是以后我也能进城就好了。” 秦伟强是秦家下一代三个男孩子中比较机灵的,当即就想在自己亲姐姐这边卖卖乖。 “你呀!也就这点出息,你姐夫说了,等你初中毕业就进城,到时候他会帮忙给安排个工作。” 秦淮如在自己弟弟面前也不避讳,陈江川说的是等她三弟初中毕业没错,可只有通过结业考试才会有毕业证。 这也算是激励弟弟好好学习吧! “姐,大壮哥,你们说说呢呢?我也要进城!”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藏钱的小秦京如又回来了,听她说话含含糊糊的就知道嘴里肯定有东西。 “你才多大点儿就想着进城呀,起码得先上完学再说吧!对了,给姐一颗糖尝尝。” 秦淮如一点没打秦京如进城的谱。 她自己十九岁结婚才有机会进城,小京如才五岁就想进城了,这凭啥呀? “我过了年才开始上小学,那得啥时候才能进城啊!我找姐夫去!” 秦京如也是个人精,知道找姐姐说这事儿没用,关键时候还得靠姐夫发话。 “哎等等,京如,刚你姐夫给你包了多少红包?” 秦淮如全当京如说进城是小孩子不懂事,可自己男人给的红包也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能要回来的话最好。 “啊?红包?不知道啊!我的被妈妈收走了,可能跟哥哥的一样多吧!” 秦京如留了个心眼,既然姐姐问自己包里有多少钱,那她肯定不知道或者就是想看自己诚不诚实。 “傻妹妹!怎么能让你妈把钱收走,你知不知道,那里面有整整两块钱呢!” 秦伟壮有点同情自己这个堂妹了,人又小脑子又不好使。 “啥?两块钱呢?!” 秦京如又看向秦淮如想知道这话真假,这回倒是没忘给人嘴里塞了一块糖,水果味儿的,她没舍得往外拿牛奶糖。 “是啊!可惜你一毛都没落手里,傻憨憨京如。” 秦淮如嘴里含着糖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她这回也没多想,既然钱被自己二婶收去了,她也就不好再往回要,再说了,自己也收到五块的红包呢! “我去找姐夫!” 秦京如快乐的快要起飞了,哥哥他们都是两块钱,就自己的红包里有五块! 这难道不是姐夫心疼自己吗? “姐,现在就捆了,等明天你们回城里,这鸡估计都不会上树了。” 秦伟强从灶火房过来,之前拔完毛的鸡已经下锅了。 “傻兄弟,城里人都没地方住,上哪给只鸡找树去!” 话是这么说,秦淮如还是松了松鸡翅膀,绑住腿呢,不怕鸡跑丢。 陈江川正在屋里跟老秦家本家人吹牛打屁,就见外面跑进来一个短腿小豆丁。 “姐夫!姐夫!” 秦京如一路小跑,进了屋直奔陈江川怀里。 陈江川来者不拒,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小豆丁,于是一把搂住小京如直接摸头杀硬控了。 “姐夫,我也想进城,你能把我也带去吗?” 这话一出,别人都没觉得有啥不对劲,大人都想进城更别提没小孩子了。 可秦长贵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这闺女真勇啊!直接就把老爹心思说出来了…… 得亏她小还不懂事,不然别人还以为老秦家故意给新姑爷送丫头呢! “京如啊,你才多大就想进城了,你这么小去了能干什么呀?” 陈江川倒是不介意京如进城,只是别人孩子还上学的年纪呢,这真去了不得自己管吃住啊! 吃饭倒是没问题,这么点的孩子也吃不多少,可住呢?总不能跟老贾家一样,两张床中间吊个帘隔开完事儿吧! 他还得半夜起来洗热水澡呢,这多不方便…… “我会的可多了,打扫卫生、洗衣服、洗菜、洗碗……多到我自己都数不过来!” 秦京如一本正经的回想自己能干的事情,结果发现都是得付出劳动才行的。 可同样的事情,在城里做肯定比在乡下好啊!起码下雨时不会踩一脚大泥巴走不了路吧! “姑爷,你别听京如胡闹,小孩子不懂事。” 秦长贵赶紧说了句,村里的孩子哪个不是从小就会做家务,这没啥优势啊! 再说了,京如还得上学,在乡下学费一块五一学期,到哦城里还不知道得多少钱呢! 他们家可负担不起。 “我倒是觉得京如在村里屈才了,等过段时间看吧,要是淮如能顺利进厂,我再想办法把京如接过去。” 陈江川抱着小京如,心想要是自己将来闺女也这么可爱就好了,那还不得使劲疼呀! “真的?!我就知道姐夫最好了!” 叭! 秦京如一高兴,跟着就在陈江川侧脸上香了一口,然后就跑出去跟小伙伴们炫耀了。 得亏这丫头还小,被她亲一下别人顶多觉得可爱,不然这事儿又说不清了。 中午饭老秦家摆了整整十桌,村里沾亲带故能来的都来了,就连张媒婆也在吃席的行列。 推杯换盏之间,陈江川来到张媒婆所在的那桌: “张大姐,不对,我现在该随淮如叫你大姨了,早知道有这层关系,在院里的时候我就该帮你跟贾家辩一辩。” 张媒婆也吃美了,她没能把秦淮如介绍给陈江川,别人俩人却自己就成了,合该她挣不到这个中介费。 要是一早知道四合院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年少多金的小伙子,那还有贾家什么事儿哦! 不过想到自己从此少了一个颜值牌面,张媒婆也是悲从中来,她端着酒杯又哭又笑啥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一饮而尽。 祝福,都在酒里了~ 秦家院子外。 小京如跟几个小伙伴分了糖果后继续说:“我姐夫说了,等我姐工作稳定了就会把我接到城里去!” “京如,你姐夫真厉害!” “就是啊!我要是这么厉害的姐夫就好了!” “京如,你进了城一定要记得常回来看我们呀!” 在大家的羡慕中,小秦京如美的不行,至于回村,那得等她先出了新手村才行。 第68章 闺女胳膊肘往外拐 大年初二。 当贾东旭被困在马家沟欲哭无泪时,陈江川在秦家村过得热气腾腾。 因为桌椅不够用,大家来的时候还把自家的饭桌、凳子都搬过来了,就连吃饭的杯盘筷子都是一起凑的。 老秦家也真不虚,杀鸡拔毛、猪肉切片,牛肉切丁还有土豆萝卜大白菜等等……就在提前搭建好的灶坑旁准备上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发现席面上不光有铁锅炖鸡,还有猪肉炖粉条,萝卜炖牛肉,清蒸鱼……这一顿堪比过年。 “多亏姑爷这两回带的肉多,不然光靠咱的老母鸡还真不够用。” 这话不假,秦家嫁闺女,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光吃鸡就得十几只,更别说别的肉和青菜酒水了。 结果吃到一半,发现酒水不够了,陈江川当场拿出十块钱给秦伟强,让他去附近的小卖铺买一些回来。 “姐夫,买多少钱的?” “能买多少就买多少,钱不够回来找我拿。” 陈江川大手一挥就把人打发走了,就秦家村那个小卖部,他上回的来的时候就进去看过: 整店的货都不超过十五块钱。 这还包括很多日用品,比如镜子、梳子、脸盆、暖瓶,还有孩子们的小玩具等等。 那里的酒水饮料都很便宜,就算卷包烩也花不几块钱,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气势。 “得嘞!” 秦伟强带着两个兄弟还有村里几个大孩子一起直奔小卖部,头一回花钱这么爽,哪能不激动。 “这个,这个,还有这些,全部搬走!”秦伟强大手一挥,有钱就是豪横! 几个一起来的孩子们也高兴,纷纷抱着酒水饮料往回跑。 秦伟强等人离开不久,秦京如也带着几个小伙伴来到小卖部,结果一看饮料架子傻眼了。 “这是谁把汽水都买完啦?!” 没想到有人冬天还会包圆儿汽水,秦京如只得把答应给小伙伴的零食换成别的。 “英子,来包辣条怎么样?” “小琴,你要不要麦芽糖?” “欢欢,你拿的那个太贵了,换个别的吧!” …… 最后秦京如花了两毛五巨款,几个小孩子就都拿到自己稀罕的零食走出小卖铺。 她还特意给自己买了文具,姐夫说了想要进城得识字才行,不然文盲可在哪都不受待见。 秦长林边招呼大家吃饭边跟新姑爷碰杯,他是没少喝,可陈江川喝了两杯就停了。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他今年也才二十岁,够年轻了,适当喝点就成。 万一喝大给自己送走了,他的房子和老婆还不得便宜别人了,尤其是那个傻柱! 酒过三巡,大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陈江川被秦淮如送到里屋休息,剩下的人继续battle,多少年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席面,可得使劲往肚子里塞。 结果就是不少人吃撑了,根本没法直起腰来走路…… “哥,这是以前我住的房间,你就在这屋歇着,等我忙完了过来陪你。” 秦淮如用热毛巾给陈江川擦了脸,临走时又亲了亲额头,这才关上门出去。 陈江川其实没喝多,只是酒足饭饱后难免会犯困,于是干脆真就睡一觉。 适当休息有助于身体发育。 中午的席面算是结束了,晚上就是秦家本家人再吃一顿,这时候两三桌就足够。 “妈,我看咱家灶火房挂了不少腊肉,明天我带些回去。” 秦淮如见院里桌椅都撤了,剩下的零碎活有几个婶子大娘帮着收拾,基本上用不上她,于是开始搜罗明天回城要带的东西。 “带吧带吧,说起来还是上回姑爷来的时候拿的猪肉,你爸怕吃不完放坏专门加工的。” 秦母知道自己这闺女是不中留的,上回别人陈江川来的时候她就把想下蛋老母鸡带走呢! “哎,对了,那几只兔子回头让伟强和伟壮垒个窝养起来,在院里这么乱跑别再跑丢了。 我哥说麻辣兔头和兔丁都可好吃了,回头等兔子多了咱就吃几只尝尝味道。” 秦淮如这边忙忙叨叨把腊肉装起来一大半,又拿了些自家晒的辣子和干木耳,回去做饭都用得到。 “知道了,淮如,今天在饭桌上,姑爷说过段时间把京如那丫头也接城里去,你那能住的开吗?” 秦母一脚踢开跳过来吃剩菜叶的兔子,转身问自家闺女。 虽说秦京如的父亲秦长贵跟自己男人秦长林是亲兄弟,可自己闺女这才刚结婚啊! 别人小两口的日子还没踏实下来呢,再多一个秦京如,这还不够闹腾的呢。 要是一定要多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她? 她去了还能给姑爷和闺女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呢! “哎呦,现在还真住不开,我们家是里外间,面积是不小,可只有一张床呀!” 秦淮如中午那会儿没在屋里不知道这事儿,现在听自己老妈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怎么有点胡闹呢。 先不说京如快到上学的年龄了,这去了住哪啊? “我就说吧,你们小两口这才刚住一块儿,带着个孩子肯定不合适。” 秦母再次被秦淮如那句‘我们家’伤到了,这就分的这么明白,以后还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吗…… “真要是江川决定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他这人做事儿靠谱肯定有他自己的计划的,您就放心吧妈。” 秦淮如想了想又说: “要是我真能去轧钢厂上班,回头生了孩子还真得您来带,到时候住房也是个问题。 我听说城里租一间像样的房子每月两块五呢,可能江川是想先租一间房子给京如住? 这也不太对呀!” 这么一想,母女二人都觉得不靠谱,哪有租房给一个五岁孩子住的。 花钱多少不说,这也不安全呀! “不行,你还是得跟姑爷商量一下这事儿,京如太小,可不能自己出去住。” 秦母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难道秦京如上辈子烧高香了,这辈子才五岁就有人养着她。 “我知道了,妈。” 说话间,秦淮如又装满一个大桶,这回是干蒜、白薯和土豆,自家种的,不花钱。 秦母每回想说话就强迫自己先想想姑爷给自家的东西和钱,区区一大堆土豆和白薯才值几个钱! 不心疼……是假的!! 关键这闺女胳膊肘往外拐啊! 第69章 兔子吃草,人吃兔子 陈江川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他下意识伸手一探,结果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天呐!京如,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江川一下就醒了,得亏没发生什么误会,不然这走哪都说不清楚。 “姐夫,我来陪你!” 小京如跟个小土豆似得在被窝里拱呀拱,把仅有的一点热乎气都给嚯嚯没了。 “京如呀,你不是想进城吗,赶紧去看看你姐收拾好没,要是行李还有空,就把你带上。” 陈江川两句话把秦京如支走了,闹呢! 他一直把京如当妹妹的,钻一被窝算怎么回事儿。 不一会儿,秦淮如进来了,还顺手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哥,京如来烦你了?” 秦淮如脱了鞋直接上炕,趁这会儿大家都没人注意,她赶紧陪陪自家男人。 “不是,这怎么还直接上来了……” 话是这么说,陈江川迅速瞄了一眼门插,发现媳妇已经弄好了,这才把被子一掀。 “快进来,外边冷。” 秦淮如房间的窗户也是从里边挂了窗帘的,从外边根本就看到里面的事情,就算有人敲门,也完全来得及。 “哥,你想我不?呜……” 秦淮如这话刚说完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忙呢!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三日之后。 “呼!淮如,今天晚上咱早点睡,完了明天还得赶回城里。” 要是不是担心随时有人敲门,陈江川已经想复习一下阿威老师那降龙十八式的效果了。 “哥……嗯,今天晚上不行…… 我们这习俗是回门闺女得跟母亲住一起的,今晚你得跟伟强他俩挤挤了。” 秦淮如就是因为这个习俗,这才半下午跑过来,就是怕晚上自己不在男人一个人不好过。 “啥?天呐!今天还有没有回城的车?咱们当天回去。” 陈江川的手一路越过山丘越过平原,结果他媳妇说今天不能住一块儿……这不是折磨人吗! “呜……今天没有车了,有的话我也想回咱家……” 秦淮如麻了,彻底麻了,活了十九年头一回这么盼着有个自己的小家。 又二十分钟后。 吱呀~里屋的门开了。 秦淮如看了眼外面,发现这会儿大家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席面,没有人注意这边,她这才放心的走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陈江川也伸着懒腰出门了,看上去就跟刚睡醒的一样,只是屋里的味道已经完全变了样。 “哥,你起来了?我去叠被子。” 秦淮如装着刚才无事发生,进了里屋给叠被,一进门那熟悉的味道直接让她红了脸…… “咿?姐,大冷天的你开窗户干什么?” 在院里玩兔子的秦京如好奇的问了一嘴,也不嫌冻得慌吗。 “你懂什么,屋子就得经常通风换气。” 秦淮如把准备带走的行李都放在一起,秦京如见了,赶紧跑过来帮忙: “姐,你看我这么小,也不占地方啊!” 她两个多小时前就问过她姐能不能把她带上,结果人直接进姐夫睡觉的屋愣是一直没出来。 小京如没办法,只得一边在院子里玩一边玩边等她姐出来。 “你是不占地方,可去了也没地方住呀!” 秦淮如实话实说,总不能跟他们挤一起吧,那还怎么睡…… “我爹会木匠呀,让他给我做张床不就行了。” 秦长贵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倒不是他技术多牛掰,而是除了他别人都不会这活计。 “那也得有木头让你用呀,总不能从村里扛着木头进城吧!” 秦淮如开完窗就去盯着两个弟弟垒兔子窝,说是垒其实还得先挖个深坑才行。 兔子这东西爱打洞,要是不提前给它们挖个大本营,它们自己能把院子挖满洞。 小京如一看姐姐这样就知道,这是不想让自己进城啊! “小气!” 她正要出去,突然闻到屋里有股什么味儿,难道是姐夫的臭脚? 难怪姐姐要开窗呢,多给姐夫洗洗脚不就好了吗,看来自己这个姐姐也没那么勤快呀! 秦家院子靠南的角落,陈江川正在监工。 “伟强,挖完坑别忘了周围贴一层砖头,不然兔子会打洞逃走。” 看着两个一个挖坑一个往外运土的秦家兄弟,陈江川再次感叹还是兄弟多了好啊! 干活都有搭把手的,回头万一跟别人闹矛盾,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邦!!! “哎呦!秦伟强你瞎啊!”坑边上的秦伟壮一手捂着额头骂道。 他回来运土刚蹲下,秦伟强这马大哈看都不看直接就往外扔铁锹,这下把他砸的,头上直接起了个包。 “老三你怎么说话呢,我在坑底又没看见你!” 秦伟强也吓一跳,这要是把弟弟脑袋开瓢,他肯定也会挨老爹一顿毒打。 好在只是起了个包,皮都没破,那他就不怕了。 “不是,你没长嘴不会问一下就往外扔东西啊?姐夫,你看我哥这人!” 秦伟壮满脸通红,不光是气的,还有疼得…… “嘶……” 陈江川眼看着秦伟长额头上冒出个大包,想想都疼。 “伟强你也是,得亏是木头把敲你弟弟脑袋上,要是铁头子还不得把头皮掀了。 行了,赶紧上来洗洗吧,带你弟去擦点酒精消消毒,剩下的我来吧。” 秦伟强跟弟弟敢叫板,跟自己姐夫可不敢,他赶紧从坑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姐夫,伟壮连皮都没破,不用浪费酒精。” “那不是肿起来了吗,酒精降温,让你姐煮几个鸡蛋给敷敷。” 陈江川打发走秦家兄弟,又观察了一下这个兔子洞,底下是坑,地面上有砖搭起来的窝,就算下雨也不会把洞淹了。 “京如,京如!” “姐夫,我来啦!” 秦京如还在郁闷呢,突然听到姐夫在喊自己,赶紧跑过来:“姐夫,你叫我啥事儿?” 陈江川一看这丫头,怀里竟然还抱着只小灰兔,这兔子也老实,眯着眼一动不动。 “兔子窝搭建完了,你的任务就是把小兔子们放回窝里,然后给它们拔点草吃。” “好嘞!” 秦京如把怀里的小兔子直接放进窝里,转身就去抓其他小兔,突然她想到件事。 “姐夫,冬天没有草呀!” “干草也是草,就算不吃还能铺窝,树叶也行,要是连树叶都没有,只能吃胡萝卜了……” 陈江川逗着小京如。 这年头萝卜也是好菜,人吃都行更别提兔子了,不过基本没啥人这么烧包给兔子吃萝卜。 兔子吃草,人吃兔子,这才是一个良性生态。 第70章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晚上在秦家吃饭的人明显少了。 堂屋里摆了两桌足够大家坐下,秦长林拿出姑爷买来的西凤酒立刻引起男人们的注意。 “中午那会儿人多,再好的酒也不够分,现在就剩咱们自家人了,咱也尝尝能跟国酒比肩的西凤!” “怪不得换了小酒盅,原来还有好酒,那可得好好尝尝。” “就是,这酒瓶看着集高级!还是咱们姑爷舍得!” 陈江川笑了笑,能不舍得吗,以后秦家村可就是自己的大本营了,提前投资一下不算过分。 秦长林把瓶盖拧开,随着清冽的酒水倒出,一股醇香立即弥漫开! “好酒!光是闻闻味道就不一般!” “那是,牛栏山够好了吧,一块二毛钱一瓶,这西凤怎么也得上两块钱了!” 众人夸着酒香眼睛却看向陈江川,就等着这位新姑爷解密呢! 结果陈江川啥也没说,直接伸出五根手指头,正宗西凤两块五一瓶。 要是西凤能一直坚挺,估计几十年后也会跟茅台一样拥有无数酒粉,到那时候1499一瓶也不是不可能。 酒虽好,也不可贪杯。 陈江川依旧是两杯小酒下肚,就再也不喝了。 晚上果然跟秦淮如说的一样,老秦家男人一个屋,女人一个屋,倒是分的明白。 陈江川作为新姑爷,还分到一床新棉被,也算有点安慰。 半夜睡得迷糊间,陈江川把手一伸,入手处是一片排骨平原。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越摸手感越是不对啊! 突然他一下想起来,自己这是跟小舅子们睡一块儿呢…… 黑暗中陈江川悄咪咪看了眼,也没看清是秦伟强还是秦伟壮,好在对方没被自己摸索醒。 他偷偷把手缩回来,还特意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句梦话:“咱家搓衣板这不在呢吗。” 然后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饭秦家就开始全家总动员。 也没别的事儿,主要是秦淮如收拾了太多东西,人少了根本拿不完。 “姐,你跟姐夫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一次带这么多东西?” 来回跑腿的秦伟强嘟囔一句,他昨晚没睡好,做了一晚上娶媳妇的梦。 “那能一样吗,这次是我跟你姐夫头一次回娘家,面子肯定得做足了,你不知道我们院里的人,就喜欢看热闹。” 秦淮如收拾了三个大桶,什么土鸡蛋、辣子、土豆、萝卜都装了不少。 至于下蛋鸡,直接捆绑了塞袋子里露出个头就成,这还不算,家里晾的粉条也被她薅了不少。 一家人在村口等车的时候,村里人陆陆续续也来了,这回倒不是看新鲜。 别人手里多少还都拿着东西: 这个带了一挂红辣椒,那个提了二三十个土鸡蛋,有人知道陈江川喜欢喝汤,专门把老母鸡给抓来了。 “秦家姑爷,我是淮如她三姨老娘的表叔,咱也是亲戚来着。” “姑爷,还记得我不,咱昨天中午还一起吃席来着。” “淮如,姑爷,这是我家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炖汤可好了。” “……” 面对热情的乡亲们,陈江川都是热情打着招呼,但是什么三姨姥的表叔、二舅家的大表哥他是一个都没记住。 实在这些七拐八绕的关系户名称太长了,还不如记哪张脸对应了什么礼物来的简单。 原本老秦家自己就有不少东西,这下好了,加上乡亲们的礼物,估计回城后一辆自行车还是载不了。 “姑爷,京如非得缠着我让打一张床,我寻思就算真打了你这也实在没法回去呀……” 秦长贵一脸为难,一边是满心进城过好日的小女儿,一边是大哥家的姑爷,两边都得罪不起。 “嗨!在村里打造家具肯定没法往城里带啊,大巴车又不是专为咱家开的。” 陈江川突然想到什么,东直门那不是堆着老些的好木材吗!随便搬两块也比村里的好。 “二叔,这事儿你别着急,木材我有办法。 只是京如要进城也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起码得等淮如这边安顿好,另外住处也得提前寻摸一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说明别人还真不是拿进城逗小孩着玩。 秦长贵这下也放心不少,甭管早晚了,啥时候姑爷召见他啥时候进城去给干活呗! 反正床做好了,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家闺女用。 叭叭! 通往四九城的大巴车一路向南,在经过秦家村村口时缓缓停下。 司机老远看到有这么一群人还以为都是进城的,结果最后就俩人上车,剩下那些全是搬运工…… “不是,你这行李也太……” 司机刚要发牢骚,就有半包烟被塞进手里,这熟悉的烟草味儿…… 过年这两天他就靠那根好烟到处显摆呢,直到现在那根烟还乖乖躺在他上衣口袋里没舍得抽。 没想到这回来了整整半包! “哎呀!又是你啊兄弟!” 司机仔细一瞧年轻小两口,男的帅女的漂亮,可不就是昨天那俩人吗! 只是这回他们带的行李比昨天多了一倍不止…… 陈江川心说是我啊,你丫不是认出人是认出这烟了吧! 得亏自己没烟瘾,不然这还真舍不得给出去。 等着众人往车上搬东西的时间,陈江川直接叼了一根烟,正要给司机时却见那货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一根。 没猜错的话就是昨天来时自己塞给他的那根……没看出来,司机也是个过日子的老哥,能忍。 大巴司机直接给两人点上烟,这才狠狠吸了一口,舒服了! “像你们这样一回带这么多东西的,我也不是没见过,不过人家那是下乡采购,量大很正常。” “采购?” 司机见陈江川好奇,反正是不急着发车,俩人就唠上了。 “是啊!城里那些大厂的食堂每天要供应那么多人吃喝,东西哪里来?不就是得有人专门负责买买买吗。 不过他们经费有限,有时候赶上运气不好了, 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估计回去就得挨批评!” 说话间,秦家村的人已经把东西都码到后车厢了,秦淮如和陈江川跟大家挥手告别后大巴车继续赶路。 “这么说,当采购员也够累啊! 领导一张嘴,小的们跑断腿,就这还不一定能有收成。” 陈江川就坐在司机旁边靠窗那唯一的座位上。 秦淮如一开始是在后车厢看行李,后来发现一路也没人上车,东西不怕丢,于是也过来坐在离陈江川最近的位置。 “那可不,放你出去结果没采购到东西,到时候该罚款的就得罚款,但这只是一种情况。 要是他们能买到东西,这日子不就好过了吗,还是那句话,这活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干采购的,全凭本事!” 第71章 诚挚的邀请,不敌东旭嘴硬 “这话不假,可据我所知,这工作可不好找,没点关系的人甭想进去。” 陈江川边说边啃着大苹果,媳妇刚递过来的,干净着呢! “谁说不是呢,同样是进去,干的好的人干嘛出来?只有干的不好的人才会动心思。” 司机看了眼陈江川,心说这兄弟打听这么多,该不会是个盲流吧? 这年头从乡下进城讨生活的人可不在少数,最近流行一个词形容这批人,那就是‘盲流’。 可盲流想进厂当工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首先户口就不过关。 没见那么多女的跟城里人结婚后,户口还在乡下吗,这玩意儿不是结了婚就自动转成城市户,得认识人才能操作。 当然光认识人也不行,诚意不到位人家也不愿管你。 “哥,你不是车间工人吗,打听采购员做什么?” 秦淮如心想该不是想让自己去当采购吧?干活她行,可采购这种需要跟人打交道的事情,她是真不在行。 “兄弟,你是正式工人呀?嗨!你媳妇不说我还以为你是盲流进城呢!” 司机也是个直肠子,说话不带修饰的。 “嗨!这有什么,现在工人满大街都是,我又不是特例。” 陈江川见没啥可打听了于是闭目养神,恍惚间差点睡着,等他醒了发现自己脸正贴着一只温软的小手。 原来是秦淮如见人睡着了,担心他磕到,特地给伸了只手过来给垫着。 ‘这贴心的,夫复何求啊!’ 陈江川在心里感慨一句,又蹭了蹭秦淮如的手心,睡得更香了。 …… “东旭,醒醒,快到站了!” 从马家沟通往四九城的大巴车上,贾东旭睡着好几回,脸都快磕肿了。 可挡不住困意浓啊! 实在是在马俊英娘家就没一天是睡好觉的,外面天寒地冻屋里凉风穿堂,就没法睡熟。 “终于要回家了!可想死我了!” 贾东旭迷迷瞪瞪就要站起来,结果车还没停稳,duang! 他再次狠狠磕在车窗上,疼吗?不疼,早麻了…… 等他们这边挎着几个包袱下了车,发现另一辆大巴车上司机正忙前忙后卸货。 “准是哪个厂里的采购员运气好,竟然买到这么多东西! 俊英,走,回家!我赌陈江川那货还在山沟沟里没跑出来! 看他还神气什么!” 贾东旭顶着红肿的脸在前边带路,这回大包小包全挂在他身上,因为临下车时马俊英突然说不舒服。 “兄弟,你们的东西全在这里了,我看你就算有辆也弄不了啊!” 从昌平回来的大巴司机这回蛮热心,没用陈江川动手,自己就帮着把东西都搬下来了。 “那没事儿,回头叫辆三轮车一次就能运走,辛苦了,大军哥!” 陈江川拍了拍司机肩膀,这回没给烟,好东西多了就不稀罕。 “这算啥的,以后我还是跑这趟线,需要捎信带话啥的甭跟我客气。” 阎大军乐呵呵的。 聊了一路,他发现这坐车的两口子男人是轧钢厂正式工人,女的刚结婚进城,不出意外的话后边也会当工人。 合着人家是有门路啊! 这还不得趁机混个脸熟还等什么。 “淮如,你在这看着点儿东西,我去找个三轮车师傅。” 让秦淮如留在原地,陈江川一个人就出了车站。 “嗨!这不陈江川吗!你怎么光着手就回来了?” 贾东旭两手都提着包裹,见到两手空空的陈江川后甭提多嘚瑟了。 倒是马俊英有点看不下去自己男人这德性了,这有什么好显摆的呀!不是你一天到晚想逃跑的劲儿了? “东旭、马大姐,你们这是刚回来呀?” 陈江川没搭理之前贾东旭那茬儿,他怕东旭兄弟知道真相后想哭。 “江川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秦淮如呢?” 马俊英一直听人提到秦淮如,她倒是想见识见识贾东旭的前相亲对象到底多俊。 “嗨!她在车站等我呢,你们能拿了吗?要不要等会儿一起走?” 陈江川发出诚挚的邀请,听在贾东旭耳朵里就成了别人想借老马家的东西充排面。 “别介,我能拿的动,走吧,媳妇。” 贾东旭两手和后背上都有包裹,就算这样也挡不住他嘴硬。 “那江川哥,我们先走了。” 马俊英恋恋不舍的跟在贾东旭身后,她倒是愿意跟陈江川一起走啊,但又担心东旭多想。 陈江川挥了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呸!是作别远去的东旭兄弟两口子。 吱呀~ “问您好,您是要叫车?” 熟悉的语气伴随着三轮车刹车声响起,陈江川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被不知道在哪猫着的三轮车师傅给找过来了。 “对,我用车。” 待他转过身来跟车夫面对面,俩人都傻眼了。 “你是?!” “是你!” 老蔡调头就想溜,这买卖他做不成啊!别人会坑人! “别跑啊!我真用车!” 陈江川一把拉住三轮车后车厢,任凭老蔡某足了劲儿都没跑出去两米远。 “不是,我没得罪您吧!您干嘛非得跟我过不去?” 老蔡满脸凄苦,他已经避着九十五号胡同那边了,这怎么还能遇见啊?! “老蔡,做人要讲良心的,我没少了你的车费吧?咱俩不亏不欠啊,你这胡说些什么呢!” 陈江川萨摩一圈,附近还就这么一辆三轮车,指定不能让人溜走。 “额,那倒也是,我干嘛要跑啊?” 老蔡寻思过来了。 他又没少挣钱,不就是被搞了一回心态吗?这有啥,他跑什么呀! “大哥,我这回不跑了,听您吩咐。” 老蔡一溜从车上下来了,只要给钱,人让怎么着就怎么着呗。 “得嘞!知道九十五号院在哪吧?就上回我坐你车那胡同里。 一会儿我骑车带着媳妇,你蹬三轮车把我们行李送过去,货到付款,少不了你的。” 陈江川倒是也不担心老蔡跑路,这人实诚着呢! 万一别人真拉着他的东西跑了,还能去小酒馆碰碰运气,只要找到小酒馆就有机会遇到老蔡。 “得嘞!一共两毛五,货到付款,我跟您走一趟!” 老蔡这下心里美了,不用带人光拉行李,这能有多少东西。 等他来到秦淮如守着的那堆行李旁时傻眼了:“不是,大哥,这些都是您的?” 第72章 东旭,我信你 不能怪别人想找三轮车拉货,就这三个桶四个包用自行车就没法带,更别提还有带毛鸡和一大堆零碎东西。 “这不是蔡叔吗?这么巧啊,又遇到你了! 我这老母鸡是要养着生蛋的,可得小心点放别压死了,这个桶里是生鸡蛋也得轻拿轻放……” 秦淮如看到三轮车夫是老蔡可高兴了,这师傅车子骑的稳,鸡蛋能少碎不少呢! 最后就是老蔡拉了满满一三轮车东西,陈江川和秦淮如倒是轻快,啥也没带。 两辆车一开始还是一路同行,后来走着走着老蔡那边后力不济,速度就慢下来了。 “你们先走着,我今天早晚都到你们大院……” 老蔡累啊,今天出门就吃了俩窝头,骨油有点不够用了。 “得嘞!老蔡,回见了。” 陈江川在车上已经睡过一觉,这会儿正有精神呢,他脚下使力,自行车咻的就跑出去老远。 “我才二十来岁,叫什么叔啊!我有那么老吗……” 后边老蔡边蹬三轮车边吐槽,自己就是长得老了点,这是天生的,自己可没得选。 …… “嚯!东旭,你们还没到家啊!” 陈江川右脚踩在车蹬子上,左脚落地,整个大马金刀的气势就出来了。 “急什么,这不就快到了! 谁叫我媳妇家里条件好,回趟娘家给带了这么老多好东西! 你别说,还挺沉的。” 贾东旭臭屁的显摆自己那几个包裹,他可看见了陈江川真就空手回来的! 自己这不就稳稳压了他一头吗。 等贾东旭看到车后架子上坐着的秦淮如时,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肤白貌美大长腿,这不就是自己的梦中新娘吗!这凭什么就成了陈江川的媳妇啊?! “东旭,你眼怎么红了?” 马俊英一开始还担心东旭跟陈江川吵起来没完,结果刚打了个照面,贾东旭眼圈先红了。 “没什么,风沙太大,进眼睛里了。” 嘴上这么说,贾东旭一双兔子眼可就盯着秦淮如看了。 “哥,咱走吧!这里风水不好!” 秦淮如真怕贾东旭当着自己男人和他媳妇的面再次犯病,‘咱四个去离婚吧,你跟我过!’ 这得是喝了几碗老白干儿能说出来的混账话呀! “得嘞!东旭、马大姐,那我俩先走一步了。” 陈江川也不磨叽,直接右脚使力自行车就稳稳的向前驶去。 “咱家啥时候也能买上自行车啊?看着就高档!” 马俊英看着渐渐远去的陈江川两口子,别提多羡慕了。 “不就是大件吗,回去咱就去买缝纫机!也算院里独一份!” 贾东旭还是那个想法,自行车就算买了也抢不到第一名,没有缝纫机来的轰动。 “行!东旭,我信你!” 马俊英知道贾东旭是为了跟陈江川赌气才要买缝纫机,可这不耽误东西买回来是自己用啊! 她刚才看了眼陈江川的媳妇,确实挺俊的,起码比自己俊,所以贾东旭对人家念念不忘,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不可原谅! 半路上,陈江川突然棋瘾犯了。 “媳妇,你是想跟我杀一盘还是先回大院?” 在十字路口处,往前走就是去大院,向左拐就是北新桥。 “我也不懂下棋,要不就先回去收拾一下吧,一会儿送货的来了家里还得有人接着。” 秦淮如没怪男人不顾家,本来就没啥活干,那些行李她一个人就能料理妥当。 “那成,我去过把瘾,完了就回家吃饭。” 陈江川又往前骑了一段,直到胡同口才把秦淮如放下,自己则是调头去了北新桥。 “小子,好几天不见你,水平怎么样了?” 还是那棵树下,半秃老头老远就看到陈江川过来了,对于手下败将,他是格外欢迎。 “看小爷今日杀他个七进七出!” 陈江川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放就加入战局,好几天没摸棋子了,手痒。 四合院。 秦淮如刚进大门,正好跟阎埠贵打了个照面。 “三大爷,忙着呢!” “呦!秦淮如,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二八大杠,老阎多少有点失落。 “江川去北新桥那边了,一会儿就回来,我这提前回来收拾屋子。” 秦淮如边说边往里走,经过中院时不可避免又遇到扯闲篇的大婶大妈们。 “秦淮如,你从娘家回来了!怎么空着手回来的啊?你爸妈就没给装点特产啥的?” “就是,多少算点意思,一点都没有……啧啧啧。” “也不知道我家俊英那边怎么样,我可听说他们家是靠山吃山,有不少山货呢!” 人群里,贾张氏依旧嘴碎,手上纳鞋底的动作倒是流利不少。 “现在后悔没跟我家东旭了吧?我告诉你,晚了!我家东旭也跟俊英回门了,今天就会回来。” “哎呀!贾张氏你少说两句吧,陈江川陪秦淮如回门的钱都是找傻柱借的,没准是被秦家发现了。” “……” 就在大家都发挥脑洞瞎猜的时候,有人问秦淮如:“秦淮如,陈江川给了你家多少彩礼钱?” 这话一出,众人都竖起耳朵,毕竟说别的是假的,彩礼可是实打实要给女方家里的。 再说了,别人家里都有半大小子,以后娶媳妇也是要给彩礼的。 大家都住一个大院,问问陈家娶媳妇的彩礼,以后当个参照也是好的。 “没多少,江川给了我家五块钱彩礼。” 秦淮如这话还是在返城的大巴车上陈江川现教的,对外说彩礼就是五块,不能说五十。 现在的人大部分就是笑人无恨人有,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给了老秦家五十块钱彩礼,还不得背后被人戳断脊梁骨。 无他,要是彩礼价格一下子被抬起来了,让别人怎么娶媳妇嫁闺女? 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给多给少自己人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出去嚷嚷。 这话不只是秦淮如,以后秦家进城的人都得统一口径。 “多少?五块钱?!” “天呐!我还以为之前那是开玩笑,原来是真的!” “秦淮如啊,你……可惜喽!” 众人的关注点一下子从秦淮如空着手回来转到彩礼金额上,听说乡下姑娘彩礼低,没想到竟然这么低呀! 这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贾张氏,你家给媳妇多少彩礼?” 有人问了一嘴,院里两对新人结婚,彩礼应该不会差太多吧! 不然容易起矛盾。 第73章 你真不是何大清? 被提问到的贾张氏腰杆子一下挺直了: “之前不就说了,我给了俊英十块钱让他俩看着办去,至于给她娘家多少,这我也不知道啊!” 贾张氏出了十块钱不假,可这钱包含了两个人往返车票,买礼物。 剩下满打满算也就四块钱左右……还不如秦淮如的多呢! 但这话她不能说啊!都是要脸的。 “咿?秦姐,你回来了,陈江川呢?” 傻柱出门洗袜子,正好看到正在跟众人聊天的秦淮如,秦姐在他眼里依旧美丽。 “傻柱,江川有点事儿一会回来,我提前回来接行李。” 秦淮如也没多想,赶紧回去把家里收拾一下,一会儿蔡大叔来了好卸货。 “行李?” 傻柱一愣,没闹明白这怎么还接行李呀,难道陈江川已经懒到连行李都不不愿意驮的地步了吗? “是啊!江川说自行车没法带那么多东西,我们就叫个三轮车,运费到付的。” 秦淮如给解释一句,赶紧回后院收拾地方,再磨蹭下去蔡大叔真就到了。 “天呐!听见没,到付的,老陈家连送货钱都拿不出来了。” “多少东西得用到三轮车啊?我怎么觉得有点夸张?” “嗨!管他呢,一会儿就知道了。” …… 这边老蔡吭哧吭哧踩着三轮车,半路没忍住啃了半个窝头补充体力,可算撑到九十五号院了。 “劳烦您,请问陈江川是住这院吗?” 大门口,老蔡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朝里面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问话。 “没错,你找他什么事儿?” 那人正是阎埠贵,他听到有人问路,一下子端王附体,架势十足。 “我找他要钱的,答应要给的钱还没还给呢!” 老蔡不急不慌,自己蹬了一路的三轮车现在腿有点软。 “啥?要债的?!” 阎埠贵这才正眼看了门口那人一眼,这一看把他自己吓一跳。 “老何?一年没见,你怎么成三轮车夫了,不当厨子啦?” 在阎埠贵眼里,门口这要债的就是老何没错了!只是这么长时间不见,老何竟然还年轻了一丢丢。 “您怕是认错人了,我是老蔡,蔡全无。” 老蔡也懵啊,这怎么送趟货还能被认成旁人,该不会是别人要赖账吧…… “老蔡?你真不是何大清?” 阎埠贵揉了揉眼睛,没错呀,就老何这长相,看一眼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怎么可能是老蔡呢? “真不是,我就一蹬三轮儿、扛大个儿的。” 老蔡一擦额头上的汗,这才继续问:“陈江川在哪,我找他拿钱来着。” “他欠你多少钱啊?都是邻居,至于的找上门来要债吗。” 阎埠贵有心打听一下别人陈江川到底欠多少,但垫付却是不可能的。 “不多,也就两毛五。” 老蔡以为这位看起来文绉绉的陈家邻居会帮忙垫付,结果别人指了下里边,啥话都没说。 “我这车上还有东西呢,能不能劳您帮忙叫他一下?” 就这一三轮车的东西,没个人看着被拿走一两样都看不出来。 “嗨!我就当日行一善了,你在这等着!” 阎埠贵把门关上,自己抬腿就往后院去,路过中院时正好看到傻柱在水池边搓袜子。 “傻柱,你爹回来要债了!但人家不承认是你爹,人现在是老蔡了。” 扔下这句话,阎埠贵就奔后院陈江川家去了。 虽然男人不在家,但秦淮如在啊,只要不是自己拿钱就成。 “啥?我哪个爹回来了?” 傻柱一愣,这说的是亲爹何大清还是二爹易中海?按说不应该是老易,别人不差钱。 傻柱把袜子往盆子一扔,就跑去前院要看个究竟。 “杨瑞华,你男人那说的啥话,什么叫傻柱的爹成老蔡了?” 贾张氏听得有点糊涂,到底是谁呀,怎么还是讨债来的? “这我哪知道,要不咱也去前院看看。” 三大妈怀里揽着两个孩子,也该回去喂点米糊糊了。 说走就走,几个大妈大婶们纷纷跑去前院看热闹。 就在这时候,阎埠贵找到秦淮如: “秦淮如,外边来个了催债的,说是你男人欠人两毛五没给。 陈江川怎么回事儿,连这点钱都欠着人家的?” 老阎也是想借机打听一下,看到底陈江川是不是别人传的那样没钱了。 “是有这么回事儿,三大爷,那人还在前院吗,我去看看。” 秦淮如把房门一关,跟着就去前院了。 她想的是让老蔡帮忙卸一下货,完了再给他拿钱,不然靠自己得费老劲了。 也不能怪她能算计,男人不在家,靠她自己得跑多少趟才能搬完啊! 前院大门口。 “爸!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傻柱啊!” 傻柱都快急哭了,自己老爹一走就是一年,这回来了竟然不认识自己这个亲儿子了。 “谁说你爸爸,我告诉你别乱认亲啊!我还没娶媳妇呢!” 老蔡也懵啊!前边被人误认成老何,现在又被误认成爹,真就有这么像的人吗? “还真是老何,我还以为老阎看错了呢,傻柱总不能认错爹吧!” “就是啊!不过一年不见,老何怎么还年轻了?外边生活就这么美?” “要真是老何,怎么可能不知道陈江川的家在哪?这就很怪。” 随着众人议论纷纷,秦淮如也到了。 “蔡叔,江川不在家,能麻烦您帮忙搬进去吗?” 秦淮如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之前没说还有搬运这项。 “听您吩咐,您前边带路,我先少搬点跟着走一趟,后边我自己搬,您看着车上东西就成。” 老蔡可没空在这跟人解释个没完,谁耽误自己挣钱就是谋财害命。 “我给你搬,对了,秦姐,陈江川这是欠了多少钱啊?” 傻柱见这跟自己亲爹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竟然不认自己,一时间也没啥好办法,只能先帮着把手里活干完。 然后再好好聊聊这些年他爹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就六亲不认了。 “两毛五,要不您先给垫付上?毕竟我这小本买卖。” 老蔡才不管他们说自己像谁,先拿到钱才是正经事儿,一毛钱就能去小酒馆喝一杯酒。 “得!我给你吧,陈江川还有个屁的钱!” 傻柱直接掏钱付账,这么多人呢,他可不想让秦姐难堪。 “傻柱,谢谢你了,回头让江川把之前借你的那二十块钱一起给了。” 秦淮如身上是有钱的,不过既然男人说了要低调,那她就得配合。 毕竟除了自己人,外面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第74章 你就是我爸爸! 这么一来,陈江川娶媳妇把家底掏空的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众人一想到曾经对老陈家的各种压榨和如今别人一点亏都不吃的性格,不由得心里一紧。 “这陈江川没钱还有工作呢,不能真找咱们秋后算账吧?” “我觉得也不能,谁还不是要脸的人了,他都娶媳妇了,肯定会注意影响的。” “以后可能不能招惹坏小子了,别人是光脚不怕咱们穿鞋的呀!” 话是这么说,可谁不知道,陈江川已经在暗搓搓薅院里人的羊毛了,比如贾张氏的拿手绝活:千层底。 关键别人还给的心甘情愿,这上哪讲理去。 众人前几天才统一的观点:对陈江川‘一毛不拔’,至此已经有些动摇,要是一点小东西就能让他不惦记自己家,好像也不是不行。 “傻柱,这怎么还有老母鸡啊?” 贾张氏看着傻柱提的袋子里伸出来两只鸡头,以她从乡下生活多年经验来看,这鸡肯定下蛋勤。 “你问我啊?我还纳闷儿呢!陈江川去了趟丈母娘家竟然把人家老母鸡都抓来了……就没见过这么下手这么黑的。” 傻柱呼呼往后院送东西。 别人干看着是不太清楚,他可是全程搬运,知道都有些啥。 就那过膝高的桶,直接装了半桶的笨蛋! 这还不算,还有拔完毛的几十鸡,直接剁了就能下锅炖…… 那干辣子、大蒜、土豆、白薯、干木耳、粉条、腊肉……看得他都怀疑陈江川是不是把秦姐娘家给掏空了。 “也是哦,陈江川把自己家底花光了,可不得想办法从外头找补点回来。” “他这老丈人也这实诚,就这么让人都拿回来了。” “哎,老何,你拿的那个大包里装的什么呀?” 有人直接把老蔡当成何大清了,实在是两人长得几乎没啥区别。 “我是老蔡,不是老何。” 蔡全无闷闷的说了句就继续往后院送东西,要不是跟着傻柱跑了两趟,他都不认识陈江川家在哪。 “哦,老蔡,你那大包里装的啥?” “不知道。” “……” 秦淮如在家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类,基本都是下锅就能吃的,只有两只下蛋鸡暂时没法安置。 “秦姐,要我说,这两只鸡不如直接杀了吃肉,不然你还得打扫卫生,陈江川又不帮你干活。” 傻柱是真心帮秦淮如想办法。 再说了养鸡就得天天喂,还得三天两头打扫鸡窝,不然就会滂臭,秦姐怎么能干这脏活。 “傻柱,要是把鸡杀了,肉吃完了就没了,要是留下来生蛋,一年能生不少呢!” 秦淮如知道傻柱没在农村待过,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自己干点活怕啥,农村的孩子从小就被会干不少活。 “那成吧,要是哪天你养腻歪了,我帮你杀了吃肉。” 傻柱见东西都搬完了,赶紧去找老蔡,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像的人。 “柱子,你要是出去的话看到你哥叫他回来吃饭。” 秦淮如归置完家里就开始准备做饭,他们大清早就出门,这就到中午了。 “哎!知道了秦姐。” 傻柱嘴上这么答应着,心里却想的是陈江川饿着才好呢,没见过这么不疼媳妇的。 中院。 “爸爸!你就是我爸爸!” “你这小丫头可不能乱认亲啊,我媳妇还没有呢,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孩子来!” 傻柱回到中院看,到的就是自己妹妹何雨水正哭着拉住老蔡的衣袖不让人家走呢。 “你说你不是我们爸,你有什么证据?” 傻柱也拦住老蔡去路,不让人走出院子。 住户们一看这架势,今天是又有好戏看了,不过老何跑路一年回来竟然不认自己儿女了,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证据?我一个单身汉,你非说我是你们爹,还让我拿出证据?” 老蔡麻了,当即就从内衬口袋里摸出户口资料,他住的那地方人多手杂,重要东西都是随身携带。 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用场了…… 这不会是专业碰瓷的吧! 这一大一小俩孩子一看就是还在念书,尤其是这个小丫头,还背着书包呢! 这个半大小伙子虽然穿的油脂麻糊的,但听这公鸭嗓的动静就知道岁数不大,估计也上初中了。 难道这俩小孩想要绑定自己供他们吃喝拉撒? 凭什么呀?! 他们家是住四合院不错,可房子又不会送给自己,再说这无亲无故的因为自己长得像他们爹就上来认亲……就很无厘头! “啥?你说你没结婚呢?这不像啊!” 跟过来看热闹的阎埠贵已经基本确定这人不是何大清了,因为何大清就算不要俩孩子,也不可能不要自己家房子呀! 现在房子多抢手,大家伙都不够住呢! 再说了,这个人手上的户口证明可不像是假的,别人真叫蔡全无。 “怎么不像了,差三天我才二十,没结婚这不很正常吗。” 老蔡顶着一张老脸硬说自己没满二十岁,院里同岁的还有后院陈江川,可看面相这俩人都能成父子了…… “傻柱,看来人家真不是你爹,脸对上号了,岁数不对呀!” 阎埠贵也觉得稀奇,世界上竟然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愣是没半点关系。 这说出去谁信呀! “你,你真不是我爹?” 傻柱试探着问了一句,老蔡赶紧摇头,亲娘老子可不能乱认。 “雨水,这人真不是咱爸,就是长得有点像。” 傻柱说这话时自己都不信,可这人跟自己老爹年纪、姓名完全都不一样。 忽的,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傻柱脑海中划过,这时候阎埠贵也想到了什么。 何大清是跟白寡妇跑路的,既然老何有这癖好,那在认识傻柱跟何雨水他妈之前会不会…… 傻柱下意识看了阎埠贵一眼:“三大爷,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会儿院里就阎埠贵一个大爷,陈江川和一大爷都不在,他这也没个商量的人。 阎埠贵下意识就想躲,可想到既然陈江川没钱了,以后说不定自己还得从傻柱这里占便宜。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傻柱,我看这事情不简单,你亲爹今年应该有四十岁了吧!老蔡二十岁……” 这意思不言而喻,极有可能老蔡是何大清流落在外的亲孩子。 可他不能直说让别人蔡全无认祖归宗啊,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测,除了一张脸别的啥也没依据。 “我爸能是那样的人吗?”傻柱也不确定了。 第75章 谁家亲戚长成一模一样啊 毕竟再怎么洗白,他爹跟别人跑路了这是事实。 既然他何大清能干出跟寡妇跑路的事儿,那在跟傻柱妈结婚前有个私生子,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啥,老蔡是吧,要不你先搬过来住?” 傻柱一改之前的态度,这会儿他可是老何家的一家之主,而老蔡极有可能就是三大爷没明说的那样,是自己老爹的私生子。 “啥?搬过来住?这又闹哪出,我真不是你爹!” 老蔡傻眼了,这怎么还没完了呢,竟然还上升到管自己住房的地步了。 要是不用养活这俩不认识的孩子,每月又能省下一块五毛钱,好像也还不错。 “没说你是我爹,你可能是我大哥!” 傻柱用了‘可能’,其实他心里已经基本认定老蔡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了。 不然谁家基因这么强大,能生出跟自己亲爹一模一样的老蔡啊! 话说回来,他作为老何家的正牌儿子,长得竟然跟自己亲爹不一样,就很难评。 “哥,你说这个大叔是咱哥?这不是开玩笑吧!” 何雨水已经懵了,这个跟自己亲爹何大清长得一样的男人起码都有三四十岁了,竟然会是自己大哥?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咱爹啥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蔡极有可能是咱爹落在外边的种。” 傻柱没说野种,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多个亲人还是挺不错的,千错万错都是何大清没管住下半身,说到底老蔡是无辜的。 “天呐!我竟然凭空多个了大哥……” 何雨水书包都没放下,又跑出去了。 她今天在同学家写作业,这是想着回来吃午饭,没想到还意外收获一枚大哥! 这么大的新闻,还不得找人分享啊! 吱呀! “哎呦!” 胡同口,骑二八大杠回来的陈江川刚拐过弯来就差点撞到人,情急之下他赶紧刹住车。 好在他停的快,对面冲出来的人也没咋碰到,只是躲避的时候摔了个屁股蹲。 “雨水?你这大中午的不回家吃饭往外瞎跑什么呢,差点撞到你!” 陈江川上下打量一眼何雨水,发现这丫头就是摔了一跤没别的问题,这才放心。 何雨水兴冲冲的从地上爬起来,都没顾拍拍身上的土:“江川哥,我又有个哥了!” “什么叫你又有个哥?你哥不就是何雨柱吗!” 陈江川寻思这孩子应该不是摔傻了吧? “不是,除了我傻哥,我又有了另外一个哥哥,新哥哥长得跟我爸简直一模一样!” 何雨水原本是想去张书琴家说这事儿的,现在看到陈江川回来了,也就歇了去张书琴家的心思。 “啥?你说的该不会是老蔡吧?!” 陈江窜这回在北新桥输了两局就提前尿遁了,原想着回来搬救兵再杀回去,现在听何雨水这么说估计是老蔡赶到了。 “啊?江川哥你认识我新哥哥呀?” 何雨水更纳闷了,怎么陈江川刚回来就认识自己新大哥,难道别人一早就认识? “害!我不是找了个三轮车运行李吗,就是用的老蔡的车子。 之前我就觉得他长得眼熟,你这一说,这老蔡还真有可能跟你老何家有点关系。” 陈江川也是想到老蔡跟老何长得完全一样,可至于是亲父子还是亲兄弟,那他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三大爷和我哥都说,他是我爸流落在外的孩子呢!” 何雨水直接坐在陈江川后车架上,让对方推自行车顺利带自己回大院,刚摔了一跤,浑身疼。 “嘶……这话是三大爷说的?” 陈江川就是上回听阎埠贵说了关于象棋的事儿,这才想着回来让他去救场。 没想到老阎却在院里充当‘柯南’,破起了案子。 “三大爷没直说,是我哥说的。” 何雨水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老爹是个不守夫德的人,可老蔡活生生的出现了,这想护短都没法说。 “我明白了,不过事儿还得你爸自己承认才算,不然万一真闹乌龙可就笑话大了。”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四合院大门口,何雨水从自行车上下来一瘸一拐往里走。 陈江川则是直接把自行车往前院一停,到时候自会有人给保养。 “雨水,你这刚出去怎么就成这样了?” 傻柱还在跟老老蔡商量住房的问题,就看到刚跑出去的妹妹一瘸一拐又回来了。 “没事儿,撞墙上摔了一跤。” 何雨水随便找了个理由,要是她说是跟陈江川的自行车撞了,她这傻哥肯定会跟人打架去。 可陈江川其实跟自家关系还挺好的,就是自从秦淮如出现之后,自己哥哥就老看别人陈江川不顺眼。 “柱子、老蔡,听说你俩认亲了?” 陈江川刚才在大门口就看到老蔡的三轮车了,要是这俩人真结亲,以后老何家可就是两个人挣钱了。 那日子还不得美的起飞! “什么叫我俩结亲了,我俩有可能本来就是亲戚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傻柱还是有点叫不出口‘大哥’这俩字,实在是老蔡跟自己老爹拥有同样的脸,他难以开口。 “额,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到底你俩是啥关系,不得让你爹确认啊! 老蔡,你爹叫啥名字?是不是何大清?” 陈江川想着要是直接知道名字那不就好办了吗。 “真不是,我爹走的早,我随我妈姓,不过我爹好像还真姓何,但绝不可能是何大清。” 老蔡这会儿已经拿到钱了,也不急着走,要是能顺路认一门亲,那边也挺好的。 “那你跟傻柱就不是亲兄弟啊!傻柱,你有没有叔叔大爷什么的?” 陈江川有转向傻柱,别急着认亲了,结果认错了笑话就闹大了。 “这个真没有,我们老何家男丁少,没听我爹说过有兄弟。” 傻柱也迷糊了,既然不是自己老爹的种,难不成老蔡是自己远房亲戚? 没见过谁家亲戚长成一模一样的啊! “这事儿可能还得问你爹老何,你们不知道的事儿,不一定他他也不知道。” “你这话说的,要是我爹在的话,就不会这么难办了! 对了,陈江川,刚才的钱是我给结的,你发了工资别忘了还钱昂。” 认亲归认亲,傻柱可没忘提醒陈江川还钱的事儿,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呢! 第76章 老蔡累了,不想解释 “忘不了,不过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紧,早晚的肯定不会少了你的钱。” 陈江川见这里没自己啥事儿,就想着先回家吃饭。 阎埠贵见陈江川没推自行车,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停在前院了,这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吃饭,完了好骑车出去溜一圈。 “奥对了,三大爷,下午没事儿的话,带你去个好地方!” 陈江川临了跟阎埠贵预约了下午的时间,既然老阎自诩象棋小达人,那帮自己找回场子应该很简单吧! “怎么着,咱这亲戚还认不认了,不然我走,吃完饭还得去扛大个儿呢!” 老蔡见众人都回家吃饭,自己也得找地方把窝头啃了,不然下午干活没力气。 “认是得认,不过咱俩这关系得重新定一下。 现在能确定你不是我亲哥,不过既然你岁数比我大,要不这样,我还是管你叫哥。 你要是没地方去也可以住我家,但要是以后我娶媳妇了,你可能得再出去找地方住。 我爹回来之前,咱们就当亲戚处着。” 傻柱心里一下子也松快不少,起码老蔡的存在不是自己老爹犯错的结果。 而且既然老蔡不是自己亲兄弟,那这祖宅就跟他没啥关系,到时候房子还是自己的。 “我觉得这个法子行,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弟啊,我饿了,咱家有吃的吗?” 老蔡早就在心里算了一笔账,他要是一个月省一块五房租,一年就能省出十八块钱。 何雨柱今年才十七,结婚起码也得三年后,到时候自己就能多攒五十四块钱! 再说了,傻柱也不可能一下就找到媳妇吧,要是一不小心再晚婚几年,那自己就会多攒下更多钱。 要是这期间自己先一步娶媳妇,还能有免费的房子住。 到时候实在不方便的话,他也可以去女方家里入赘,不也挺好吗! 至于何大清啥时候回来…… 据说别人才跑了一年,到那边安顿下来再过几年安分日子,不得奔十年八年下去了。 “哥,既然这人不是咱爸在外边生的,干嘛把他留在家里啊?” 何雨水也听明白了,这个跟自己亲爹长得雷同的人其实跟自己和傻哥没血缘关系。 “雨水,你傻呀! 回头等咱爹回来,发现咱们收留了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得啥心情? 他还不得感动的把小金库都掏出来给咱们呀! 再说了,这人的真实身份我总感觉跟咱家脱不了关系。 先让他住下吧,看着也不像啥坏人,还能帮咱家撑一撑门面。” 傻柱话不多说,直接就把老蔡让进自己屋了。 “这是我住的屋,旁边耳房是咱妹妹雨水的屋,以后你就跟我住吧,这张大床够咱俩凑合的。 我去煮面片,你可以先熟悉一下环境,毕竟以后就在院里生活了。” 交代完,傻柱就开始和面做饭,雨水也回自己屋写日记了,剩下老蔡东瞧瞧西看看。 他发现有规制的大院就是比自己之前住的大杂院干净,住户虽然不少,但不至于是个空地就搭建成小屋住人。 这边贾张氏看到老蔡在院子里杵着,赶紧出门把晒在窗台的新鞋收进屋里。 东旭跟俊英还没回来,这老蔡也不是知根知底的,万一对方动手抢东西,自己可打不过他。 老蔡全当没看见贾张氏的小动作,他根本就没想靠近别人家门口半步。 这初来乍到的,万一别人家丢东西,自己这个新人就是第一嫌疑人。 他才不招晦气! 大门外,贾东旭和马俊英终于回来了。 这俩人为了省钱愣是没叫辆三轮车,以至于走到大院时都快过午饭时间了。 “呦!这不是东旭两口子吗,看来你们这趟收获也不小啊!” 正在擦车子的阎埠贵笑眯眯打招呼,他家这个位置迎来送往,是个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也?三大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贾东旭想着靠从他媳妇娘家拿回来的东西撑门面呢,结果阎埠贵一个''''也''''让他心里一激灵,就连刚才的疲累感都消了大半。 “你们不知道陈江川两口子也回门啊?别人比你们还早回来呢!” 阎埠贵瞅了一眼贾东旭手里的包袱,看样子就不是多重实的东西,那红辣椒都露出来好几根。 “这我知道啊!陈江川空着手回来的,在车站我还看到他了!” 贾东旭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万一呢。 “什么呀!别人两口子骑自行车回来的不假,可是人家直接雇了一辆三轮车拉东西,这你不知道吧?” 阎埠贵擦完车子就在搓门口地砖上的油渍,结果死活搓不掉…… “啥?!” 贾东旭看了马俊英一眼,发现后者并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难道自己媳妇一早就知道陈江川的事儿?这不能吧! “你回屋问问你妈就知道了,奥对了,你给你媳妇家多少彩礼钱?” 阎埠贵突然想到陈江川花五块钱娶媳妇的事儿,要是连贾东旭花的都比陈江川多,那秦淮如就是院里最惨的媳妇没有之一。 “额,十块啊,怎么了?” 贾东旭张口就来,也是个好面子的,反正自己媳妇不会揭他老底。 “没事儿,就问问,你这辣椒都快掉出来了。” 阎埠贵趁机薅了好几根干辣椒下来,回头切碎了就能当调料,这不就赚到了吗! “……” “东旭,走吧!” 马俊英拽了贾东旭一把,再唠下去指不定又被三大爷薅点什么去! “走,媳妇,你是不是知道陈江川不是空手回来的啊?” “我怎么可能知道,咱俩这几天可是一直在一起的,你可不能瞎说!”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通往中院的游廊拐,这边贾东旭还没进家门呢,忽然看到傻柱家门口坐着个男人。 “何大清?你怎么回来了!?” 他记得这货为了跟寡妇好,撇下傻柱兄妹跑路了呀! “我是老蔡,不是老何。” 这话老蔡今天已经解释了无数遍,此时他也累了,不想多说。 “老蔡是谁?哎你……” 嘭!傻柱家的房门关上了,老蔡干的。 “呸!什么人呐!问问还不行了。” 贾东旭直接回自己家,发现他妈竟然已经吃完饭了,屋里都是喷香的猪油味儿,连碗都没洗呢! “妈,你也不知道给我和俊英留点饭啊!” 这走了大半天,都快累死了,结果到家连口热乎饭都没赶上…… 这还是自己亲娘吗! 第77章 凭啥让他一人独秀 “东旭,妈还以为你俩得到晚上才回来呢,要不然就多做点饭了。” 贾张氏有点心虚,她刚把家里最后一小块猪油吃完,儿子和儿媳就回来了。 “就一班车,怎么可能到晚上回来。” 东旭把大包小包的往桌上一堆,这个点院里人都回家吃饭了,没法显摆啊! 就遇到个三大爷没显摆成不说,还被人薅了好几根干辣椒,没几个钱的东西他也不好意思去要回来。 “媳妇,你把饭做了吧,这一路走回来我都饿了。” 贾东旭自己往床上一歪,不想动,就等着吃现成。 马俊英也饿,可等她掀开油罐一看,发现家里的猪油竟然见底了。 她和东旭走的时候还有不少呢! 看来自己这个婆婆是个能造饭的,难怪全家就她胖。 “东旭,家里没猪油了,炒不了菜,要不我给你煮面片?” 贾张氏一听儿媳妇这么快就发现了,赶紧低头装着纳鞋底,只要不问到自己脸上,她就死不承认。 “没了就买呗!这累一路了,没点油水怎么行。” 贾东旭不耐烦的说了句,他突然想吃点心,馋了。 “我不是没钱吗。” 马俊英好声好气的说了句,她是从彩礼钱里偷偷扣了两块,可那是私房钱不是过日子的生活费呀! “妈,你给俊英拿点钱买东西。 还有,你之前给我们的钱根本不够用,差了三块你一起给补上。” 贾张氏刚想出门就被东旭叫住了,结果是却让自己拿钱。 “东旭,妈不是给了你们十块钱吗,要是有不够的你给垫上,以后妈手里有钱了再给你找补回来。” 自从知道陈江川去秦淮如家花了二十块钱后,贾张氏就在沾沾自喜,因为东旭媳妇十块钱就搞定了。 现在就算让她再拿三块钱出来,老贾家也没少省,但这个钱能不自己出还是不出的好。 “什么呀!我每月工资都上交了,就留个生活费,哪还有钱? 您要是不给那以后我发了工资都交给俊英,正好我们想买个缝纫机。” 贾东旭又被陈江川抢了一回风头满心想复仇,而他老娘之前答应给秦淮如买的缝纫机估计到马俊英这里就不算数了。 他要是用工资威胁老娘…… “缝纫机?” 贾张氏没想到儿媳没提这件事,自己儿子先吵着要买缝纫机了,这小子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马俊英欣喜的看了贾东旭一眼,没想到男人还记得答应过自己的事。 “本来咱家就没有大件,缝纫机代表的是咱们贾家的面子,你没见别人陈江川买了个自行车就被大家羡慕的不得了。” 贾东旭一门心思要风光一回。 同样二十来岁,凭什么就他陈江川一人独秀? 再说他家里又不是没钱,老爹那抚恤金不是还有两百多呢! “等你攒够买缝纫机的钱,那不得猴年马月了,既然妈答应过这个事儿,不管媳妇是谁咱都买!” 贾张氏知道想抓住儿子的工资,这个钱是非出不可了,一百多的缝纫机都答应买了,还在乎那三块吗? “这里是三块钱,你们先把亏空填上,东旭你抽时间跟俊英去把缝纫机买回来,妈给拿钱。” 贾张氏没办法了,为了撑起老贾家的面子,这个缝纫机她必须买。 “媳妇,听到了吗,下回休班咱就去买缝纫机!” 贾东旭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下来,他记得老丈人好像给塞了一块焦黑的熏肉,凑合一下也能吃。 “哎!我这就去小卖部!” 马俊英欢天喜地的出门了,这以后她也是有大件的人,干活都带劲。 这边,陈江川一门心思想着去北新桥找回场子,在家随便吃了两口就要出门。 “媳妇,我明天上班,今天是最后一天假期了。” “哎!知道了哥,家里有我呢!” 秦淮如这会儿正在剪布料,准备给男人做几条花裤衩。 之前陈江川买了一匹布给她娘家当礼,被她截了一半带回来,她娘家就四口人哪里用得了一匹布那么多啊! 这会儿听陈江川这么说她也没多想,既然之前自家男人说会想办法让自己也进厂当工人,估计是要出门找人托关系吧! 陈江川看着那些布料,突然说:“之前贾家答应你要是过门就给买缝纫机,回头咱家也买。” 不过得等贾东旭那边先有动作,他想试试这算不算截胡。 “不用浪费那个钱,咱家就俩人,也没多少衣服要缝补,等以后家里人多了再买也不晚。” 秦淮如心里一暖,不管买不买,起码男人记得这事儿就让她觉得很幸福。 “这事儿我会看着办,你别管了。” 陈江川放下筷子掏出手帕一抹嘴,家里有热乎饭就是好啊。 他还没出门,就看到外面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好像是斜对面许大茂那小子。 “大茂!干嘛呢偷偷摸摸的?” 许大茂听到陈江川喊他,这才进门,只是手里还牵着一个小豆丁许玲玲。 “川子哥,我妹妹刚看到你家门口的鸡了,非得闹着要过来看新鲜。” 听他这么一说,陈江川也想起来,刚才自己回来就看到门口一边是石头一边是鸡头。 虽然对称,但不是这么回事儿呀! “这有什么好新鲜的,既然玲玲喜欢,那就拿去玩儿!” 陈江川想着要是在自家门外养鸡,等天暖和了光是苍蝇就受不了,更别说打扫不完的鸡粪了。 要是在许家门外养……就挺好,起码别人家光照充足,通风也好。 “啥?” “啊?” 许大茂和秦淮如同时一愣,都没明白这是要干啥,怎么秦家村来的鸡要送给老许家吗? “啊什么?我意思是既然玲玲喜欢小动物,那咱们就要支持她的爱好。” 陈江川抱着许玲玲就是一记摸头杀,现在的小孩子还是一张白纸,看着就招人稀罕。 他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果就给塞孩子手里,这回是奶糖,有营养的。 “当然了,我跟你秦姐带这两只鸡回来也是为了生蛋的。 要是以后你每周能给我十个鸡蛋,那这鸡你就拿去养着。 当然了最后要是生不动蛋了,鸡还归我,怎么样?” 许大茂一听还有这好事儿,立刻就想答应,不过他一琢磨发现不对呀! 鸡又不是机器,不可能每天都生蛋。 万一一周凑不够十颗蛋,那他不就白忙活了。 第78章 又想薅羊毛 “哥,我们老师说过,鸡冬天跟夏天生蛋频率是不一样的。 要是它们每周生不了10个蛋,那怎么办啊?我可赔不起!” 其实许大茂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算好好喂养,一只鸡一天最多也就下一颗蛋,还得是温度合适的时候。 像是冬天,有的鸡可能一周就下一两颗蛋,天太冷的话还可能根本就没收成。 “可以啊大茂,你这家伙脑子转的就是快,连这都想到了,要不就8颗吧,不能再少了。 你想想等到了春夏季的时候,母鸡高兴了每天都能生一颗蛋,两只鸡一周就是14个鸡蛋。 到时候我8你6,咱两家都有鸡蛋吃,这多好的事儿。” 陈江川见许大茂还有点犹豫,直接又说了: “本来我是想让傻柱接管这两只鸡,毕竟他家的位置采光不错,对母鸡产蛋很有帮助。 要不是你家玲玲稀罕,我刚才就打算去喊柱子过来了。” “啥?让傻柱养鸡,那不行!我先到的,川哥,这鸡我养了!” 如果一开始许大茂犹豫是因为算不清楚自己会不会亏本,那现在听说傻柱是第二人选,他立马决定接下这个差事。 一来妹妹喜欢小动物,以后在自己家门口就能玩得很好。 二来马上春天了,这两只鸡喂好了可以多产蛋,自己也能跟着沾光。 要是把这个机会让给傻柱,还不知道那货怎么嘚瑟呢! “得嘞!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准备搭鸡窝吧,完了让你秦姐把鸡给送过去。” 把两只母鸡的去处安排好,对于另一边的石头,陈江川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反正不能是再搬出去,进进出出的玩儿呢! 许大茂从陈江川怀里接过来妹妹就要回家,他得把这个消息给他爸妈说一下,不然万一家里不同意他这就白激动了。 “大茂,我出去一趟,有事儿跟你秦姐说就行。” 陈江川交代完直接去前院找阎埠贵,北新桥之战能不能找回场子,就靠老阎了。 经过中院时,他看到贾张氏正在房门口摆弄东旭从马俊英娘家背回来的东西。 东旭那几个小包袱看着不大,东西摊开看也不算少。 “贾张氏,这些都是你媳妇从娘家带回来的啊?这山木耳看着就不错!” 二大妈已经吃完饭了,过来洗碗时也贾张氏在晾晒山货,于是过来搭话。 “是啊!别看俊英娘家在山里,这好东西还真不少,这里只是一部分,屋里桌子上还有不少。” 话是这么说,实际屋里也没啥了,就几斤不值钱的白薯干摊在桌上晾着。 还有就是一块熏肉,也已经被东旭放到篮子里挂厨房墙上。 到过节时候切一点熏肉包饺子,也是香啊! 贾张氏也是好面子的,上午陈江川和秦淮如回来时竟然直接叫三轮车送货,院里人都羡慕坏了。 同样是新婚夫妻,她就是要让人们知道他们家东旭和俊英虽然没花钱雇三轮车,但东西也没少拿回来。 “是吗?你这儿媳妇可真不错!带这么多东西都没花钱雇车,愣是俩人从车站走回来。” 二大妈在围裙上擦了把手,还趁贾张氏不注意顺手捏了把干木耳塞口袋里,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 贾张氏回过头一看,怎么感觉刚铺好的山木耳少了一点呢?她刚想问二大妈。 “哎呦!陈江川,你这是出去啊?” 二大妈赶紧装着啥事儿没有,起身跟陈江川唠嗑。 “是啊!家里有秦淮如收拾,也没我这什么事,就出来逛逛。” 陈江川刚才可是看到二大妈的小动作了,不过他并不打算揭穿这位。 白捡的便宜当前,谁还没点小心思了。 要理解他人,成为他人,超越他人…… 贾张氏明目张胆在门口显摆,不就是为了让大家围观吗,那就得做好被割肉的准备。 “嚯!东旭兄弟老丈人家是土豪啊,竟然有这么多好东西!” 像是辣椒、山木耳那些陈江川看都没看一眼,不过旁边的干蘑菇和黄色的药材看着就招人稀罕。 那个药材可能二大妈和贾张氏都不认识,因为别人直接是摊地上的,还没干蘑菇地位高。 不过陈江川一眼就认出那是有名的药材黄参,一听名字就知道这玩儿跟人参是沾点远亲关系的。 虽然药效没有人参好,但黄参用来煲汤或泡水喝可以健脾胃,对体虚的人还是很好的。 他倒是不虚,可拿来熬汤养养身体也是好的。 “也就一般吧,你老丈人家也不错啊,陈江川,我可是看到了,人家老母鸡都被你抓来了。” 贾张氏听陈江川夸自己亲家,也是有点小得意。 这下就连陈江川都羡慕他家东旭,老贾家的面子这不就保住了吗。 “嗨!那是老丈人死活非得让我带着,不是我愿意的。 那两只鸡刚被我发配到许大茂家,以后我家只管收鸡蛋吃了。” 陈江川捏了一小块干木耳,入口嘎嘎硬,又放下了。 贾张氏见他这动作,心里就是一紧,坏小子这是又想薅羊毛啊?! 可自家这些东西都是纯正的山货,要是拿出去卖能换不少钱呢,她在想怎么才能减小损失。 陈江川把满地的东西挨着挑拣了一遍,最后都放回原地了,这波操作连二大妈都看愣了。 坏小子竟然没占贾家便宜,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这树根……” 他指着那些黄参问贾张氏,看对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啥。 “害!什么树根啊,这是用来炖肉的叫……香料,对,就是香料!” 贾张氏看了眼她觉得最没用的黄参,没想到陈江川竟然对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感兴趣。 这好啊,俊英还说这东西炖汤好,可他们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了两回排骨汤。 既然陈江川稀罕这玩意儿,那大概就不会要其他东西了吧! “天呐!你家这是有多少肉要炖啊?” 陈江川故作夸张的说,同时也基本确定贾张氏并不知道这药材是什么。 “害!我自己家用不完,但是咱两家一分,其实也没多少。” 贾张氏自动忽略了二大妈,直接就给陈江川抓了好几根黄参,真心希望对方不要惦记他家其他东西了。 “送我的?这怎么好意思。” 第79章 傻柱带刀,老蔡吓一跳 陈江川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一点不客气,直接就把几根黄参揣起来了。 这可是贾张氏主动送给自己的,不能辜负别人好心。 二大妈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干木耳,怎么感觉陈江川那样的阳谋能讨到更多便宜啊! “那啥,东旭妈,我看你这干蘑菇晒的也挺好……” 贾张氏一听这话,呼啦一下把蘑菇收起来,一颗都没留在外面。 “我家东旭就喜欢吃这个,我得给他留着,他二大妈你不是还要洗碗呢!” 二大妈看实在讨不到便宜,这才端着碗筷回后院。 她刚到后院,就发现对门许大茂家竟然在门旁搭小窝,难道是给许玲玲买新玩意儿了? “许大茂,你家这是干啥呢?” 二大妈凑过去闻了一嘴,看样子像是养兔子的,现在小丫头就稀罕这种带毛的小动物。 “鸡窝呀!我家养鸡了。”许大茂显摆完了继续垒砖头。 他还特意留了小窗口能让鸡伸出头吃东西,就连底下也在他爹许富贵的指导下做成可以漏粪的镂空底。 “不是,你家哪里来的鸡呀?” 二大妈麻了,短短一天时间怎么感觉别人家都比自己家过得好……难道刚真是陈江川给的鸡? “管得着吗!” 许大茂怼了一句继续忙活,他可记仇,之前二大妈还让自己给她家刘光福洗围嘴来着。 当时说好的给自己炒鸡蛋,结果呢? 屁都没有! 就连刘家自己的孩子想吃炒鸡蛋都会被胖揍一顿,更别提他这个外人了。 现在好了,他自己养鸡,直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以后让老刘家羡慕去吧! “你……呸!没礼貌的小混蛋!”二大妈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什么玩意儿闲的没事干,骂我许富贵的儿子?真当自己是盘菜了还?我呸!” 许家门里。 许富贵正哄孩子,听到刘海忠的老婆骂人,他也不惯着,直接就开喷。 大茂可是他们家最聪明的孩子,以后肯定前途不可限量的,哪能被人随便骂。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住户许大茂第一次养鸡的机会,奖励现金5元。】 就在许大茂跟二大妈说自己要养鸡时,陈江川这边就收到了系统提示。 他摸索着贾张氏在晾晒的山货,边寻思: 看来就算自己不让许大茂养鸡,以后这货也会养的,只不过是现在自己让大茂的养鸡生涯提前了。 看着系统奖励的五块钱,陈江川知道这次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截胡,要想富就得再接再厉,看能不能截胡把大的! “坏……陈江川,我刚不是给你香料了吗?” 贾张氏看着陈江川都快把辣椒捏成渣渣了,赶紧提醒一句,不带这么祸害东西的啊! “是啊!” 陈江川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差点手搓红辣椒,于是赶紧把东西放下。 “那啥,贾张氏,我觉得你这东西都挺好的,但我跟东旭是兄弟,也不能占你家便宜。 你继续忙吧,我出去趟。” 放下手里的辣椒渣渣,陈江川刚起身就看到老蔡捧着个碗坐在傻柱门前吃面条。 “老蔡,你这吃的挺有滋味儿呀!” 他没想到傻柱竟然这么大度,直接就把老蔡留下了。 要是搁别人身上,别说吃饭了,不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都是轻的。 无他,光是误会私生子这一条就够下死手了。 “嗯,还缺点儿辣,傻柱家里辣椒油用完了。” 老蔡说话也实诚,他根本没想去斜对面的老贾家讨点辣椒回来,毕竟别人刚才还防贼一样防着他。 “辣椒?” 陈江川看了眼贾张氏那边,别人明显也听到老蔡的话了,正在往袋子里收拾,生怕别人再来占他们家便宜。 看来让那个贾张氏主动给点辣椒是不可能了,陈江川走到老蔡跟前,正好是背对着贾张氏。 一根红辣椒被放在老蔡碗里,这可是他刚才手搓辣椒时趁机收进空间的三根红辣椒之一,现在就便宜老蔡了。 毕竟别人帮自家搬运行李呢。 “……” 老蔡看着突然出现的一根辣椒,都快傻了。 他只看到陈江川伸手托了一下自己的碗,也没见对方手里有啥东西啊,这怎么就给了根辣子? “哥跟人学过一点魔术。” “陈江川,你先别急走,我还没来及去你家呢!” 刚要深藏功与名的陈江川还没出中院,就被傻柱喊住了。 “柱子,啥事儿?再要辣子我这可没有了昂。” 不能自己黑贾张氏点东西都被老何家的人弄去,那不白忙活了。 “嗨!我跟我哥要半根就够了,雨水不吃辣。” 傻柱想到刚才老蔡给自己分了半根陈江川给的辣椒,顿时觉得陈江川好像也没那么不是东西。 “我想着一会儿吃完饭过去帮秦姐把鸡宰了,你不在家帮秦姐收拾一下,这是干嘛去?” 傻柱可是记得陈江川他们这回带回来的不光是鸡蛋,还有活鸡呢! 杀鸡这种事儿怎么能让秦姐动手,要是陈江川也不干活,还就得自己过去帮忙。 “我约了人谈事儿,得出去一趟。 你说的鸡现在不用杀了,我们准备养起来以后吃鸡蛋。” “三只鸡都养起来?那你得搭窝啊!” 陈江川听傻柱说有三只鸡,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三只,只是其中一只是临上车前村里人给的。 “养两只,剩下一只我刚才没见着,你要是去后院问一下你秦姐,还有把这些给她。” 从兜里掏出来刚才贾张氏的黄参交给傻柱,陈江川就去前院了,后院有许大茂盯着,就算傻柱去也不会出事儿。 再说这都几点了,再磨叽下去北新桥那边菜都赶不上热乎的。 “党参?陈江川你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 傻柱下意识就想私吞两根,可一想到这是给秦姐的,他就歇了心思。 秦姐多不容易啊,嫁给陈江川这么个懒人,家里家外都得操持。 想到这傻柱回屋拿了把快刀就要去后院: “蔡哥,你下午要是没事儿就去把你行李搬过来吧!我这还得去后院帮忙,就不陪你了。” 老蔡刚正准备去水池子那边洗碗,抬头就看到傻柱竟然拿着把刀跟自己说话,这可吓一跳。 商量事儿也用不着这么正式吧! 第80章 全能老阎 陈江川这边到了前院,就见阎埠贵已经把车子擦干净,就连车胎纹路里的泥都仔细清扫了。 “你这也太夸张了,三大爷,整的我都不好意思把这车当代步工具了,要不然我扛着车子出门?” 阎埠贵这次没有修剪枯枝败叶,而是在门前整几块小石头,这也是人一爱好。 奇花异石,文人雅客就好这个。 听了陈江川的调侃,老阎放下手里的小刷子说: “嘿!陈江川,你就别拿三大爷打趣了!你让我在家等你,咱们是要去哪儿呀?” 陈江川随手拿起一块小石头,看没出有啥不一样,这才又放回原地。 “上回您不是说自己棋艺好吗,今天咱就去练练。 要是赢了我敬您是这个,要是输了也不碍事儿,反正丢人的是咱俩。” 陈江川说着晃了晃大拇指。 “练棋?你不是自己买了一套吗,咱在家也能练呀!” 阎埠贵没闹明白陈江川啥操作,不就是下棋吗,用得着特意出去找场地? “今天不一样,不是咱俩练,是您跟别人练。” 陈江川说着就要推自行车,阎埠贵一看赶紧上前接过来车子,既然是骑车出门,那他高低也得去! “三大爷,你窗台上那几块石头是干啥使的?” 陈江川想到自己家门旁的那块,做假山不够,那要是造景呢? “嗨!我那是随手捡的,想着以后可以放在盆景里当个点缀。” 阎埠贵想的是要是陈江川看上自己这几块石头了,直接送他也不碍事儿,反正四九城别的不说,周围就是山多。 大不了以后自己再抽时间去城外捡半筐子回来。 “没看出来,您还有这雅兴呢!对了,我之前打算送老丈人的那石头,您看能造景吗?” 要是不提这茬儿,阎埠贵还想不起来陈江川干的事儿,现在一说他猛然想到,眼前这家伙好像囊中羞涩了。 真假不说,他竟然想到搬块石头送礼,还什么实心实意…… 这是好人能办出来的事儿吗? 不过既然对方问到了专业问题,老阎还是有一说一: “当然能了,没有不能造景的石头,就看办事儿的人专不专业。 就你那块石头,放别人手里可能也就是块没啥用的东西,但要是好好收拾,一准能变成挺美的景儿。” 阎埠贵家道中落之前就喜欢玩这些,现在过小日子了,当年那些爱好也没撇下,只是收敛不少。 “这么说的话,您还真是行家呀!” 俩人边走边聊,在陈江川的指挥下,阎埠贵直奔北新桥而去,当然是他骑车载着陈江川这尊大佛。 “不然这样,我家门前造景这事儿就交给您了,反正你捯饬自己门前也是捯饬。 以后院里绿化好了,收益的还不是大家伙儿呀,到时候大家都得念你的好!” 阎埠贵一听这话,合着陈江川是想让自己当免费劳动力,去给后院做绿化? 这没啥实质性的好处呀! 大家的赞美有啥用吗?有的话,大概就是对三大爷的敬重之情又多了几分吧! 好像这主意也不错: 三个大爷里老易以道德品行令人信服,老刘是拳头硬让人不敢忤逆。 自己除了算数好点,别的好像也没啥能拿出手,要是加上个为众人服务……那还不好吗! “得嘞!这活儿就交给三大爷吧! 回头我让解成去东直门挖两筐土回来,那边土质好,特适合种植盆栽。” 阎埠贵已经提前在心里规划怎么能把这事儿干的漂亮了。 陈江川家的房子跟刘海忠家的房子之间有个走道,要是靠东墙做个景,既不碍事儿又能在冬天保温。 惟一的问题就是采光不太好,可要是种一些不是那么喜光的植物,这不就可以了吗! “对了,三大爷,我记得咱老城东直门那边有不少废弃木料……” 陈江川特意说废弃木料,这就相当于他不知道这东西有主或者有别的用处。 以后万一追究起来自己就可以说当时以为是废料,这才拿了一小块回来用。 “废弃木料?哪有……” 阎埠贵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在大街上呢,可不能随便说话。 于是顺着说:“是有不少废料,不过那里堆着多少年了也没人管,陈江川你是不是有啥想法?” 说实话,那些木料都是想当初南方进贡来要造宫殿用的,就没个质量不好的烂木头! 老阎也惦记好久了,可毕竟是前朝的东西,要是没人带头,这谁敢乱动? 搁以前抓住是会被杀头的,现在新国成立,倒是还没人注意到这件事。 “嗨!我能有啥想法,就算有,就我家那点空间,也没地儿放呀!” 陈江川想的是答应秦京如的小床,说实话用那些木料打床,多少有些浪费好东西。 可这年代,你不用别人也会用,早晚都会被人们嚯嚯完。 与其干看着别人嚯嚯,不如自己也掺和一脚,反正大家都沾手的事儿,就算秋后算账也是肉烂在锅里。 “就是说呢!也就大家伙儿都没地方,不然就那些木料一早就被搬完了。” 阎埠贵也动心,别人没地方,他家有啊! 把家里那张破床板子搬开,床底下空间不小能塞不少东西,就算以后换新床这不就有现成的木头吗。 “您说,那木头要是比原来少了几根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又没有明文规定那木头是谁的,照我说,谁能弄走就是谁的! 可问题是弄不走呀,不瞒你说,我跟我家解成费老劲也才能搬动最小的一根……” 阎埠贵压低声音说了句,摊牌了,他算看出来了,陈江川对东直门外的木料有想法。 既然大家都是一个想法,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呗! 但问题也是确实存在的: 一个是家里存放东西的空间有限,床底下顶多塞四五根木头就满了。 另外就是木料太重,一般两三个大人才能勉强抬走一根,真的很勉强。 老阎记得当初他跟阎解成偷了一根木头回来后,腰都扭了,累的。 “实不相瞒,我家还缺一张床……” 第81章 秦姐你家鸡呢 阎埠贵一听这话,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陈江川你要是信得过三大爷,回头就让我家老大解成跟你跑一趟,搬完你家需要的,给我家也搬两根就行。” 这样既不需要自己出力,还能白得两根上好的木料。 回头等家里几个孩子长大了需要打家具啥的,这就是现成的材料,都不用花钱另外再买。 老阎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自己就给陈江川和解成放风,保管不会出什么岔子。 “那能行吗?你家解成瘦的跟麻麻杆儿似的,压一压再不长个子了,回头你哭都来不及。” 陈江川自己都不会下力气,更别提还得帮老阎家搬木头了,阎埠贵这纯属想屁吃! “说的也是,要不就再等几年这孩子不长个儿了再去,反正那边木料不少,一时半会儿也不用担心被人搬完。” 听陈江川一说,阎埠贵这才想到他家大儿子还没成年,要是真不长个了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小子!搬救兵啦?” 北新桥大树下,还是那几个老头,自从陈江川在这边输了几局后,后边每回出现都能成全场焦点。 没别的,因为在座棋艺最差的半秃都能连赢陈江川好几局,别人就在他身上找存在感了。 “这话说的,这是师父,你们打赢我不算本事,能打赢我师父才算真本事。” 陈江川输人不输阵,先把老阎架上去,不怕这老小子不好好下棋。 “你师父?看着岁数不大呀,别是蒙你的吧!” 几个老头速战速决,要给臭棋篓子的师父腾地方呢,这回又是半秃棋差一局。 “别看我这年纪没您几位大,真要下棋说不定花落谁家呢!” 阎埠贵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放,他算知道陈江川说的练练是啥意思了,就这几个老头的水平。 他光看刚才的布局就能知道几人水平是啥样了,一瓶子不满,也就唬唬新手小白。 想回到这里,阎埠贵反应过来,陈江川下棋水平也不咋地呀! 不然能被这几个老头子逼得搬救兵? “大爷,光说不练等于扯淡,这样,多了不玩,一局一毛怎么样? 要是不敢玩儿我们这就走。” 陈江川也看出来了,老阎还真没把这几位放眼里,估计真能小赚几毛。 “不是,这怎么还有彩头的?你提前可没说呀陈江川。” 阎埠贵一听还要输钱,当即就坐不下去了。 虽然他认为这几个老头不是自己对手,可只要是赌,就没有百分百的事情。 他反正是一分钱的亏都不愿意吃,更别提一毛钱这么多了。 “三大爷,输了算我的,赢得咱俩分,这总行了吧!” 陈江川知道老阎能算计,没想到对方竟然算计到这种地步,稳定的事儿还不干…… 就为了那万分之一的输,老阎就想放弃上阵的机会。 “你出?陈江川,你穷的连媳妇回门都得借钱,我这能相信你吗?” 一旦涉及大金钱,阎埠贵那是绝对打起十二分精神,当即就把陈江川老弟掀了。 “额……这话说的,我总不能连几毛钱都没有吧!” 陈江川麻了,怎么就没提前彩排一下呢,老阎这么一说以后自己还怎么在这片儿混呀! 顶着众人怀疑的眼光,他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三毛钱: “就玩三毛钱的,赢了二八分,输了算我的。三大爷,你就说敢不敢搏一搏吧!” 大家看到陈江川真能拿出三毛钱,这才收回怀疑的眼神,不算空手套白狼,那就有的玩儿。 “你真有钱啊?那肯定能玩。” 阎埠贵这下放心了,只要不让他自己出钱,怎都行。 何况赢了还有钱拿,就是分成有点少,三连胜也才六分钱…… “那啥,陈江川,分成能不能稍微改一下,我这太少了。” 不等陈江川说话,对门半秃已经向老阎开炮了: “你这也配当人师父呐!白拿的钱还嫌少了。 闹不好不是你们赢钱,毕竟我最近这棋艺也在不断提高。 四眼子你到底玩不玩,不玩起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老阎一听别人竟然骂自己四眼,当即就不讨价还价了,大冬天人撸起袖子就开局。 楚河汉界起,随着时间推移,围观众人眼看对面老头脑门儿上开始冒汗。 …… “秦姐,这是陈江川让我拿给你的。” 傻柱把几根擦干净的党参放到陈江川家的桌子上。 秦淮如正在厨房烧热水,听到傻柱的声音过来一看: “呀!这好像是药铺里卖的东西,傻柱,你哥没说买这东西干嘛呀?” 她以为陈江川是专门买的药材用,谁知傻柱说这是别人送给陈江川的,谁这么好心竟然送药给人啊! “秦姐,你是没见着,贾家刚在门口显摆贾东旭从老丈人家背回来的东西。 陈江川过去聊了几句,别人就给他抓了这些,我还给挨个擦干净了。 你回头用的时候直接就能下锅炖。” 傻柱真就是在水池边洗的,因为刚才老蔡在洗碗,让人洗一下党参也就顺手的事儿。 “谢谢你了傻柱,那个贾家也够奇怪的,前几天还给了你哥一双新棉鞋呢!” 秦淮如把党参晾在笊篱上,她跟贾家已经没关系了,也不知道对方这么讨好自家男人是什么意思。 “嗨!反正贾张氏做了不少鞋,陈江川能从她手里要出来那是他的本事。” 在傻柱眼里,像陈江川这么娶了媳妇就开始好吃懒做的人,能让别人给点东西也不错。 起码省了秦姐的事儿。 再说了,就算自己想找贾张氏要双鞋那也要不来呀,所以还是别人有本事。 “这倒也是,就连鸡都有人帮忙喂,看来你哥的人缘还真是挺好。” 秦淮如就愿意别人夸自家男人,没点本事的人别人怎么可能又是送鞋又是给补品。 “鸡?对了,秦姐你家鸡呢?” 傻柱突然想起来自己除了送东西还是来帮忙杀鸡的,这光顾着聊天了,也没见到那几只带毛鸡呀! “奥,有两只下蛋鸡在许大茂家养着了,还有一只炖汤的老母鸡我刚从笼子里拿出来,正要烧水拔毛。” 秦淮如也想起来自己还有活没干完,这傻柱净耽误自己干活了。 “啥?!在许大茂贾家养着?这凭啥呀?” 傻柱急了,就算要养也得是在自己家门前吧!他许大茂凭什么呀?! 第82章 俩都结婚了,得避嫌 “我刚听你哥说是因为他们家玲玲喜欢看鸡玩儿,就让许大茂把鸡抓走了。 傻柱,你家雨水都上学了,回来还得写作业,应该不会喜欢门口叽叽喳喳的吧。” 秦淮如没当回事儿,毕竟以后自家每周都有八颗鸡蛋就够了,至于是谁在养鸡,那有什么关系呢! “额,这倒也是,这回就便宜许大茂那小人了!” 傻柱说着拿起刀:“秦姐,我帮你杀鸡!” 就当这鸡是许大茂那小人了,先烫水再拔毛再处理内脏…… “谢谢你了,傻柱,我就说你哥人品好吧,连你都来帮忙了。” 秦淮如美滋滋的给盛到盆里热水,也别在厨房了,满屋子都是味道。 俩人一个端着盆一个提着鸡,就去了中院。 经过许家门前时,傻柱这才注意到,原先光秃秃的窗户下真就起了一个鸡窝。 那里边的两只母鸡明明是自己帮忙提回来的…… “傻柱,以后有剩菜拿来我家喂鸡呀!” 许大茂正在门口剁白菜根,好菜舍不得喂鸡,用点菜根个还是可以的。 以后他下了学就得去菜市场捡菜叶子,这样就不用家里另外买粮食了。 “喂你爷爷个腿的!” 傻柱扔下一句话就跑,可他手里提着鸡呢,一个没注意就摔了个大马趴。 这下又是鸡毛满天飞,连带许大茂家门口的两只鸡也受惊吓扑棱了几下翅膀。 “傻柱,你有毛病吧!”许大茂吐了一口粘嘴里的毛骂道。 他当初为了让两只鸡有活动空间,特意给加高了一点,这下可好,鸡舒坦了,人就倒霉了。 要说还得怪傻柱那二货! 傻柱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了两回,他发誓以后再经过这个游廊时一定要小心点。 都怪贾家不做人,好好的游廊被他们家加盖成私人空间,以至于地面上突兀的多出个台阶。 “傻柱,没事吧?” 秦淮如端着大盆跟出来,眼看着傻柱摔倒时把鸡扔出去好几米远,原先还嘎嘎叫的鸡眼瞅着就没动静了。 傻柱爬起来后捡起鸡一看,得!不知道是摔死的还是吓死的。 “我没事儿,秦姐,就是这鸡省了杀,直接拔毛就行。” 许大茂见傻柱摔跟头乐的哈哈大笑,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傻柱就是该! “秦姐,我哥说没说从啥时候开始算时间呀?” 他已经把鸡抓来了,按说就得开始算要给陈家的鸡蛋,一周八个蛋不能少。 “没有呀,要不从明天吧!今天这鸡在路上也颠簸的厉害,估计不会生蛋。” 秦淮如想着就半天时间,让出去也没关系,反正自家现在有鸡蛋。 “哎!那成,就从明天开始算数哈秦姐,回头你跟我哥说一声。” 许大茂乐呵了,他发现陈江川娶了秦姐也挺好的,这不是给自己宽限了一天时间呢! 傻柱一听还有算时间给鸡蛋这事儿,心里一下子有了个大胆的计划…… …… “将军!” 北新桥秃头老树下,坐着个半秃老头。 随着对面的阎埠贵落下最后一子,他已经完全顾不上擦汗,实在是这四眼子棋艺有点高。 “怎么说,还要不要继续?” 阎埠贵前边已经连赢五局,对面的人已经换了两个。 “老夫掐指一算,今天不宜开第三局,不如就此打住……” 几个老头对视一眼,三个老街坊平均每个人输两局,今天够本了。 “那成,总共六毛。” 阎埠贵一伸手,就要结账。 这边陈江川跨坐在二八大杠上边看边啃一个烤地瓜,刚从供销社买的,还碰到马大姐了。 “你们下回还来不来?” 半秃老头手里拿着六毛钱,就等老阎一句话。 “那得看我这邻……徒弟想不想过来了,说实话,大家都挺忙的!” 阎埠贵也装上了,赢家通吃,说两句打大话总可以吧! “小子,下回你还来,爷爷真刀真枪的跟你玩玩儿! 尽量就别带你这四眼子师父了,瞅他不顺眼!” 半秃老头把钱塞给阎埠贵,然后冲自行车上的陈江川说了句。 他还是不喜欢跟当徒弟的下棋,跟师父下棋没意思,输多了容易折寿。 “得嘞!咱们钱货两讫,回头还是好朋友。” 陈江川眼看着阎埠贵数出来一毛二塞他自己口袋了,剩下的则是如数递过来。 至于下回,如果他还是输的厉害,那下下回必定还是会带老阎找回场子的! “陈江川,你这时候买的烤红薯呀?怎么不给三大爷也买一块儿呢?” 阎埠贵心满意足的起身,这才发现陈江川在吃东西,他就说打刚才就闻到一股子香味儿呢! “烤红薯五分钱一块儿,我这不怕您舍不得花那个钱嘛!” 陈江川把最后一口吃完,拍了拍手,吃饱喝足面子也找回来了,准备回家。 “这倒是……” 阎埠贵咂摸咂摸嘴,烤红薯是香,可也要钱啊! 他这刚挣的一毛二还没捂热乎呢,可不能就这么花出去! “走吧!天不早了,下午我去你那边看看怎么整个小花坛。” “三大爷。” 俩人这还没出发呢,忽然有人喊了阎埠贵一声。 “咿?你不是贾家媳妇吗,怎么也来这边了?” 阎埠贵看了眼马俊英手里提的油罐子也反应过来,别人这是买东西来了。 “我刚去供销社了,中午饭还没吃,正好遇到你们。” 马俊英跟阎埠贵说着话,一双眼却是在不停地往陈江川那边瞟,别人陈大哥刚才请自己吃了一块烤红薯呢! “嗨!这贾张氏也真是,怎么着也得先让人吃饱饭再干活呀!不像话!” 话是这么说,可他没也没想过把自行车让出去,自行车多稀罕呀! “咳!三大爷,我看要不这样,您先骑车驮马大姐回去吧! 要是有人问你就说看她孤零零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自己正好顺路就把人捎回来了。” 陈江川充分发挥高风亮节的骑绅士精神,自己就不跟马大姐争座位了。 再说刚吃了东西,也需要溜达溜达消消食。 “不是,这我驮着别人媳妇回去算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不驮呀!” 阎埠贵麻了,回头被杨瑞华知道了还不定怎么闹呢! “我这刚结婚,马大姐也刚结婚,得避嫌呀!” 第83章 傻柱你裤子破了 阎埠贵一听别人说的也有道理,可难道他就不需要避嫌吗? 最后的结果就是三人行,谁也别骑车了。 “马大姐。” “陈江川。” “三大爷。” 三个人同时开口,却是各喊各的,最后还是马俊英先说话了。 “三大爷,要不你骑车先带着陈大哥回院里吧!” 要是走回去起码得四十分钟,可要是有自行车十来分钟就能到家。 她自己走还行,要是让陈大哥陪着,别把人累坏了。 “那不大好吧!大家都是邻居,怎么能让你自己走回去呢!” 阎埠贵脸皮再厚也做不出当面不管别人女同志的事情,只得一路陪着,可有自行车不骑,这多少有点犯傻。 “这不这样吧,三大爷你先骑自行车回去,顺便给擦一下。 我留下陪着马大姐走回去,这总行了吧!咱谁都不耽误时间。” 最后还是陈江川出了个主意,这样大家都不尴尬,也不用避嫌,多好啊! 阎埠贵和马俊英都觉得这主意可行,于是老阎自己走了。 他发现不载人的时候骑车真是舒坦啊,骑起来一点不费劲,一溜烟车子就窜出去好几十米! 不过刚走出没几个路口,老阎忽然发现这不对劲呀!难道留下陈江川和马俊英就不尴尬吗? 说起来这俩人可都是刚结婚不久的,再说了为啥不是让马俊英自己骑车回去,自己和陈江川走着回大院呢? “天呐!陈江川和马俊英……这俩人不会有啥事儿吧? 这贾家媳妇也没秦淮如好看呀!可万一呢…… 毕竟陈江川还年轻,经受不住诱惑犯点儿男人都想犯的错也很正常吧……” 最后阎埠贵强迫自己不去想陈江川和马俊英的事儿,就当自己出门遛弯儿还顺便捡了一毛二分钱。 …… “老阎,你兜里这一毛二是哪来的?没听说学校里发补助金呀!” 三大妈收拾衣服时从阎埠贵口袋里摸到钱,于是问了嘴。 “这是我出门时捡的……” “捡的?你当我傻啊?哪只脚先迈出门能捡到钱你跟我说说。” 阎家,三大妈两口子为了一毛二分钱吵起来了,最后还是三大爷选择实话实说。 “什么?!你说马俊英跟陈江川看对眼了?这怎么可能!” 三大妈麻了,难怪贾东旭咬着秦淮如不放,合着这就是错点了鸳鸯谱? “嘘……小点声,这话可不能传出去,不然咱们院得出大事儿!” 就在阎家闷声胡寻思的时候,中院贾家也闹腾开了。 “媳妇,你买个油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我都快饿死了,那啥我实在没忍住,吃了点咱们拿回来的熏肉。” 贾东旭这会儿已经吃饱了吗,还是肉能顶饿。 “还不是供销社那边今天没有猪板油,我等了好长时间才买到点菜籽油。” 马俊英也委屈呀,她初来乍到又不太认路,走错好几回才找到供销社。 最后要不是陈江川给买了块烤红薯,她都快饿晕了,没想到贾东旭还好意思指责自己回来的晚。 “东旭呀,你怎么能把熏肉吃了呢?你就算吃,怎么没给妈留一点呀!” 贾张氏满心想着等回头趁儿子和儿媳不注意,偷偷吃一点熏肉,没想到东旭却先一步下手了。 “妈,还不是你把猪油吃完了,不然马俊英也不可能迷路,我也不会饿的吃熏肉……” 贾东旭理穷词不穷,反正东西已经被他吃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气死我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贾张氏抓起桌上的‘香料’就要砸东旭,马俊英一看,这党参怎么能乱扔啊! 她赶紧拦住自己婆婆:“妈,这东西老贵了,可不能乱丢!” “马俊英,你糊弄谁呢!这不就是熬汤的香料吗。 咱家连肉都没了,留着这些香料有个屁用处,我今天还给坏小子陈江川一大把呢!” “啥?你把党参给陈大哥了?” 马俊英原本还想跟自己婆婆掰扯掰扯呢,既然东西没给别人,那她就不闹了。 给陈大哥好啊,别人还请自己吃烤红薯呢,就这一点贾东旭就拍马不及。 “给他干嘛?那不是浪费吗,还不如扔了喂狗!” 贾东旭刚说完就被自己老娘和媳妇联合打压了。 “东旭,别人陈江川再不好人家还能替妈着想呢!” “东旭,陈大哥怎么你了你就这么不依不饶的,你是不是还惦记别人秦淮如呢?!” 贾东旭一看这情况,一跺脚,干脆谁也不搭理,自己出去遛弯儿不好吗。 跟这俩女人讲什么道理。 贾张氏再怎么跟自己儿子怄气,也不能让那个儿子儿媳闹大矛盾,于是赶紧说: “俊英,你还没吃午饭吧,妈这就给你煮面,多放油。 你别怪妈多嘴,东旭那人就那样,他不敢跟秦淮如怎么样的,这你放心。” 马俊英当然知道就凭贾东旭这怂批肯定是有贼心没贼胆,再说了别人陈江川肯定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儿发生。 现在既然自己成了贾家的媳妇,还是往好处赶的好: “妈,东旭那人我了解,就是嘴皮子的本事,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对了,之前你咱家买缝纫机这事儿,还算数吗?” 贾张氏一听儿媳妇这么评价自己儿子,心里有点不太乐意,可别人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至于缝纫机,现在全大院的人都知道自己家会买了,要是这时候不买,还不定别人会怎么编排呢! “买呀!妈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变卦! 下周末东旭休班,你俩一早就去供销社选一台回来。” 贾张氏以前给儿子做饭,现在又给儿媳做饭,也是老大不情愿了。 不过为了家庭和谐,忍了! 贾东旭出了门一路从中院遛到前院,见没啥新鲜事儿就往回走,突然他想到自己的白月光。 趁陈江川不在家,不如去后院再给秦淮如做做思想工作,万一别人又想跟自己过了呢! …… “陈江川,你回来的正好,我下午那会儿把你家鸡宰干净了,估计这会儿秦姐在炖鸡。” 傻柱一手拿馒头一手拿大葱,忙活半天他也饿了。 “谢了!柱子,你这裤子怎么破了?” 第84章 傻柱有人管 马俊英回来后,陈江川又在前院跟阎埠贵聊一会儿天这才回来。 “嗨!别提了,还不是许大茂那小人,我跟他不不共戴天!” 傻柱随手拍了拍膝盖位置,幸亏穿着棉裤,不然还不得破层皮。 “额,挺好的,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不过你这也老大小了,该稳重点儿了,不然怎么找媳妇啊 !” 片汤话说完,陈江川跟大妈们打了招呼就回后院。 给傻柱补衣服这活儿,这辈子是没秦淮如啥事儿了,以后秦淮如只能给自己和孩子们补衣服。 “傻柱,你衣服破了,要不脱下来我给你补补。” 马俊英吃完饭出来洗碗,她也看到傻柱膝盖位置露出棉絮了。 “谁用你们家猫哭耗子!”傻柱转身就回屋了。 以前老爹在的时候贾东旭跟自己抢饭盒,现在老爹不在了,贾家媳妇又来巴结自己。 最后还不是为了自己带回来的饭盒,他才不上这个当! “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你现在又没饭盒,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贾张氏做完饭就在人堆里纳鞋底,刚才也听到了自己儿媳跟傻柱的对话,于是张口就骂上了。 “您这话就不对了,我弟现在是没拿饭盒回来,将来总有一天会拿回来饭盒的。 你们家有收买别人的嫌疑,以后肯定会想要我弟的饭盒!”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蔡扛着铺盖进院了。 他是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省的别人老拿老何说事儿。 但既然别人针对傻柱,他也不能装听不见呀!毕竟傻柱让自己每月省了一块五毛钱呢! “老何……呸!老蔡,你这话说的,难道别人对傻柱好就是为了他那点东西吗?” 贾张氏不愿意了,不带这么明目张胆揭穿别人目的。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们家还真是这样的。” 老蔡说完扛着铺盖就进了傻柱房间。 啪!门再次被关上了。 “不是,这老蔡看着挺老实,一张嘴怎么这么损呀!” 贾张氏麻了,手上纳鞋底动作更快,化悲愤为动力。 后院,贾东旭正蹲在许大茂的鸡窝前看新鲜。 “这么肥的鸡,要是炖来吃或者烤着吃,那得多美啊!” “贾东旭,你想屁呢! 这是我家玲玲的宠物,我们自己舍不得吃,你就更别寻思了。” 许大茂一边给鸡喂食,一边怼贾东旭。 这货自从来了后院就蹲在自己鸡窝跟前,要是不多注意点,指不定就会被偷走一只。 “我就这么一说,当然不能偷你家的鸡吃了。” 话是这么说,贾东旭还真寻思怎么才能神不知打鬼不觉的弄一只鸡打打牙祭。 “你敢,到时候我打断你的腿!” 许大茂放下盆子就去抱许玲玲出来,他妹妹就喜欢看鸡啄食。 “咿?鸡窝弄好了啊!” 陈江川回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幅画面: 许大茂抱着许玲玲在鸡窝看新鲜,贾东旭也蹲在鸡窝前看热闹,画面竟然莫名的和谐。 “川子哥,你回来了。” 许大茂跟人打招呼,这鸡要不是陈江川他还养不了呢,做人得知道感恩。 “回来了,玲玲,来让哥哥抱!” 陈江川顺手就接过来许玲玲,这小丫头水灵灵的,看着就招人稀罕。 至于贾东旭。 他正在懊恼因为看鸡错过了跟秦淮如单独谈谈的机会…… 都怪自己刚才嘴馋,光想着怎么偷鸡了。 “东旭,你怎么还没回去呀,你媳妇买油回来了,你们家可以做饭了。” “陈江川你怎么知道我媳妇出去买东西了?” 贾东旭还是相当敏感的,一下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在供销社遇到了呀,哦对了,我刚才跟你媳妇一起回来的。” 陈江川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那不是有三大爷可以作证呢! “啥?!你跟我媳妇一起回来?凭什么呀!” 贾东旭麻了,自己不就吃了点熏肉吗,竟然发生这么多事儿呢。 “贾东旭你是不是有毛病,有本事你修一条路封起来,专门让你媳妇走!” 许大茂打刚才就看贾东旭不顺眼,这会儿逮住机会还不得使劲喷。 “不是,这又有你啥事儿呀!” 贾东旭风中凌乱,这怎么一个两个都跟自己过不去?凭什么呀! 他走后,陈江川也回自己家了,剩下许大茂和许玲玲继续在看鸡。 “哥,你回来了,赶紧洗手吧,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秦淮如已经把老母鸡炖上了,就等陈江川回来就能出锅。 “淮如,一会儿盛一碗鸡汤给老太太送过去,她牙口不好就不要给肉了,离这么近不能光咱家吃好的。” 陈江川放下热毛巾交代了一句。 现在大家都想方设法的寻摸房子,他们主意都打到自己头上了,怎么没人惦记老太太的房子呢? 这就很奇怪。 就算有易中海给老太太撑腰,可老易自己也没孩子呀!他们的房子早晚不都得旁落吗! 难道这就是身为一大爷权威的力量,让别人有贼心没贼胆? 不管那些,陈江川这边已经答应让秦京如进城了,到时候就算赖都得赖到老太太那屋。 “好嘞!哥,今天这鸡还是傻柱帮忙处理的。 他跟许大茂斗嘴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看他裤子磕破了,正寻思要不要帮忙补补你就回来了。” 秦淮如针线活还是很好的,给傻柱补衣服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大家都是邻居,能互相帮忙的帮一把也没啥吧。 “给傻柱补衣服哪用得到你,雨水也会这活,实在不行新来的老蔡也行。 再说了,与其帮这种小忙不如锻炼傻柱独立生活的能力,毕竟咱也不能一直陪着他。” 陈江川记得原剧情里傻柱的衣服就是秦淮如帮着缝缝补补的,甚至他家里卫生也是秦淮如帮着打扫。 这都重来一回,秦淮如已经是自己老婆了,不能总给别的男人干这干那吧! 除非自己跟原剧里的贾东旭一样挂墙上,那没办法,一大家子要生活就得讨好傻柱。 现在嘛,完全没把必要! “说的也是,傻柱今年才十七就跟三十七的小老头一样,还真不好找对象,咱们能锻炼一下他的生活能力也是为他好。” 秦淮如觉着自家男人想的就是全面,别人帮忙只是一时的,总不能一直帮下去。 他们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呢! 第85章 打饭第一人 秦淮如给聋老太送过去的真就是一碗鸡汤,只在底下有两块很小的肉。 因为男人说了,老太太牙不好,吃肉嚼不烂。 “还是我大孙子知道疼太太,哪像其他人,家里做好吃的也不知道给太太留点儿。” 老太太高兴的拉着秦淮如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放她离开。 “哥,太太刚才说京如要是进城可以住她那屋呢!” 秦淮如有点懵,自己只不过说了句妹妹来了住不下,老太太竟然就主动提出让京如过去住。 “太太这是好心啊!咱也不能不给人面子。 再说了京如住那屋住还能陪陪太太,就在咱隔壁,跟平时住一块没啥区别,这多好。” 陈江川只是交代了让秦淮如多跟老太太聊聊天,没想到这就把京如的住处定下了。 这样也好,京如才几岁,老太太都六十了。 以后京如偶尔帮着一大妈照顾一下老太太,这房子以后就不会是别人的,要是不出意外,老易那边的房子也跑不掉! …… 开年第一天上班,大家还沉浸在过节的气氛中,干活积极性不是太高。 “贾东旭,听说你跟陈江川一起结婚领证的呀!这真够巧的。” “就是,怎么没给我们发糖呀?你不会连糖都舍不得买吧!” “你们怎么想的,竟然一个院里同一天领证,说没商量都不会有人信!” “……” 贾东旭的工作台前,好几个工友正围着一起八卦。 坐在中间的东旭除了挨批评时这还是头一回这么被关注,没想到还是让自己买糖的。 “什么呀!我先相的亲,然后陈江川才领证,你们都搞错了!”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容易被大家误会。 “啥?这么说真是陈江川抢了你媳妇啊?!贾东旭这你都能忍?” 有人起哄,剩下的人也开始开玩笑,可听在贾东旭耳朵里简直就是嘲讽。 “秦淮如没跟我在一起她早晚会后悔的!” 贾东旭双手握拳,不知道往哪打才能既不手疼又能泄愤。 “又是你!贾东旭,开年头一天就聚众闲聊,你很闲吗?” 黑脸主任背着手走过来,他在车间外就听到别人提贾东旭的名字,进来一看果然这边在扎堆摸鱼。 “老易,这是你徒弟,你看办!” 易中海老脸一红,怎又被点名了,自己只是贾东旭的师父不是亲爹呀! 他憋着怒气来到贾东旭工位前: “东旭呀,都上班两个多小时了,你怎么一点工都没做?这样下去可不行。 唐德民,你给东旭搬一点件过来,让他今天加工完,什么时候干完活什么时候回家。” 唐德民一听机会来了,答应了一声后小跑着就给贾东旭搬了一箱原件,大概三十六个螺丝需要加工。 这要放平时,至少磨三天才能完工,今天特殊算是给东旭加餐。 贾东旭看到是整箱的货,直接麻了,这不是要他命吗! 易中海一看嘴角抽了一下,可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只能是东旭自求多福! “唐德民,你针对我!” 东旭直接想撂挑子,这无冤无仇的,自己竟然被针对了。 “瞎说什么呢你,这是易大师傅让给你的,有问题你直接找他去!” 唐德民一点不惯着贾东旭,大家都是打工人,谁也不比谁高级,凭啥惯着你。 再说了,他跟陈江川有一根烟的交情,跟贾东旭可没啥交情。 “你……” 叮铃铃! 贾东旭刚要一辩高下,结果午饭铃声响了。 他扔下唐德民抓起饭盒就冲向食堂,天大的事也得先吃饭再说,不然哪来的力气! 后边唐德民一愣,没见过这么纯的吃货,回回吃饭跑第一。 就在东旭刚要冲进食堂大门的时候,另一个身影咻的一下就挤到他前边去了。 不过今天窗口打菜的是傻柱,东旭一点也不急,就算被抢了第一名又怎么样,傻柱还是会优先照顾一个院里的人。 陈江川也是临时起意试着冲一下打饭第一人的排名,结果他超过贾东旭时系统竟然没有反应。 看着有其他人也冲向窗口,陈江川反应过来,得先真正打饭成功才行。 “两个白面两个菜!” 就在贾东旭把饭盒伸进窗口的时候,陈江川先一步开口了。 傻柱看着眼前的两个饭盒一愣,这分别是谁跟谁的呀? “柱子,我先来的,两个白面两个菜!” 陈江川把饭盒往傻柱手里一塞,他要强制截胡。 “不是,陈江川你闲的没事儿干啊吃饭也抢?傻柱,我要一个白面一个窝头两个菜!” 贾东旭麻了,自己紧赶慢赶把饭盒递过去了,喘口气儿的功夫又被陈江川抢先一步。 “对呀!我闲的没事儿抢个第一名。” 陈江川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不就吃个饭吗,对东旭兄弟来说,第一名和第二名没啥区别的,对他自己可就不一样了。 “你俩都是有媳妇的人了,怎么还不如我稳重。” 傻柱乐呵呵的先给陈江川打了菜和白面,别人先塞过来的饭盒,要的也简单。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住户贾东旭,成为打饭第一人!系统奖励现金五元!】 随着陈江川付钱成功并拿到饭盒,系统终于有了反应。 一顿午饭满打满算也才三毛,这下到手五块钱,纯剩四块七,稳赚呀! 要是以后每天都能这么操作,光截胡奖励就比工资高,那还上个啥班,当个混子足矣! 打完饭的时候,陈江川一屁股坐在最近的饭桌前,就想试试第一个抢占餐桌算不算截胡。 结果系统又没有反应,看来得跟四合院的人抢才算数。 这时候贾东旭已经坐下了,自己失去一次抢座机会,只能等下次机会。 “张峰,听说这次就属你采购的肉类多啊?教教哥们儿,怎么操作的。” “就是啊峰哥,我这回只弄到一些土豆和胡萝卜,估计又要扣钱了。” “嗨!我你们还不知道吗! 我爸年轻时就在那边工作过一段时间,算是熟人,不然人家也不可能分一半生猪肉给咱们厂。” 几个年轻人在陈江川旁边的桌子上吃饭,听他们聊天都是轧钢厂的采购员。 想到自己的计划,陈江川端着饭盒起身。 “哥儿几个是才回来吗?知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这荤菜里的肉越来越少了。” 第86章 谁是舔狗 “兄弟,你哪个车间的?” 带头的张峰问了一句,采购部的人他基本都认识,但这人穿的明显是车间的衣服。 “钳工车间,陈江川,刚听你们说买肉的事儿,就过来打听打听。” 陈江川这边跟几人聊天,不远处的刘海忠看到了,没想到陈江川竟然还跟采购部的人认识。 他也端着饭盒过来了:“江川,你跟张峰认识?” 刘海忠说的张峰就是刚才问陈江川话的年轻人,陈江川可能不知道张峰的背景,但老刘却是知道的。 “刚认识,二大爷,怎么了?” 陈江川想转岗这事儿本来也没想藏着掖着,要是老刘有门道,自己倒是不介意请他帮忙。 不过人情都是要还的,最好还是自己搞定。 再说了,老刘不是老易,想当初这货可是一直惦记着自己家房子的。 “没事儿,张峰可是我们锻工车间张主任的儿子,看你们在一起吃饭,我以为你们早就认识呢!” 刘海忠说着冲张峰笑了笑,锻工和钳工虽然是两个车间,可领导班子是在一个办公室的。 要是能搭上张峰这条线,说不定以后涨级什么的,还能找点关系。 还有就是他最近想换到钳工车间,实在吃不了锻工车间的苦,张主任那边他还没想好怎么说。 现在要是能跟张主任的儿子打好关系,回头有这小子帮着说一下,自己再换车间应该不难吧! “你就是刘海忠吧?我听我爸提起过你,说你这人一心想当小组长,是个官儿迷,就是本事不大。” 张峰被人恭维惯了,一点也没把刘海忠放眼里,就一个三级锻工而已。 “哎,您说的是,我叫刘海忠,是你爸爸车间的工人。” 刘海忠上来就是满脸堆笑,别人嘲讽也不当回事儿,就差给张峰提鞋了。 陈江川看的直皱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老刘还想搞走后门那套呢? 关键是也不分场合,这么多工友看着呢,实在是丢不起这人,他拿起饭盒就想撤。 让老刘这么一搅和,他也甭打听转岗的事儿了,场合不对,人也不对。 “陈江川,你叫他二大爷,合着你俩还是一个车间的呐? 没想到你们院别的没有,一个两个都是只会点头哈腰的东西。” 张峰仗着自己老爹是主任,在厂里基本就是横行霸道。 只要不是遇上比他爹还大的领导,剩下的人都得给他爹几分面子,所以开口损人也习惯了。 就像这回,更是直接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骂进去了。 刘海忠当场就变了脸色,好赖他也是三级工呢,这张峰太不尊重人了! 而陈江川这边则是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刚才有疯狗在叫,二大爷,你有没有听到?” 原本他还想跟这个叫张峰的打听点事儿呢,这下拉倒吧,这就是个二世祖啊! “你骂谁是疯狗?” 张峰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这里骂自己,一拍桌子就要动手,幸好被其他人拉住。 “峰哥你跟他一个车间工人计较什么,他就是他不入流的玩意儿!” “就是呀峰哥,他吃着咱们买回来的东西还这么狂,早晚有他受的!” “还嫌弃咱们买的肉不够,就算让他去,他估计连根青菜须子都买不回来!” …… 随着围观众人越来越多,张峰已经被架起来了。 他今天要是轻易放过刘海忠和陈江川,那以后在别人面前肯定会没面子。 “不是,陈,陈江川,你这就把事情闹大了,后边怕是不好收场的……” 刘海忠慌了,他是二大爷不假,可那是在大院里,在厂里他啥也不算啊! 要是今天跟张主任的儿子结下梁子,那以后自己还想涨级还想转岗?简直做梦! 早知道这二世祖这么难伺候,他刚才就不过来了…… “二大爷,别人都指着鼻子骂你了,你这还想着怎么收场呢? 刚才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上来就说那疯狗是谁谁的儿子,你要是不舔他能犯病吗? 现在别人骂了整个九十五号院的人,你这时候怂了?” 陈江川往人群里瞄了一眼,发现贾东旭、易中海、赵二狗、许富贵等人都在人群里。 就连傻柱也从窗口那边往这边瞧,这下他心里有底了。 就算别人装聋作哑,起码傻柱不会,这可是四合院未来战神,揍人贼猛! “不是,我还想换车间呢,真要闹起来,他爹肯定会想办法针对我。” 刘海忠实话实说,不是不敢动手,是有软肋被人家控制着。 “孙子!听到了吗,不是我们怕你,而是你有个当主任的老子。 今天不揍你是给你爹面子,再让我听到你狗叫,见一次打你一次!” 陈江川一点不惯着张峰,原本还想套点信息,看对方这二世祖的狗样子,估计除了坑爹也没什么真本事。 “你们大院就是群舔狗!我今天就骂了,怎么着?你咬我呀!” 张峰仗着在厂里自己身边人多,骂人一点都不留面子,反正对面就俩人,大不了群殴后赔点营养费。 厂里打群架的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工人看病免费,事后私了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你再说一遍,谁是舔狗?” 陈江川往人群里一缩,独留刘海忠这个大块头和张峰几人在人群中间。 “这个胖子是舔狗!跟他住一个院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峰见陈江川怂了瞬间更嚣张,只是他还没继续骂几句,就被一只鞋底抽到脸上。 “你丫当自己谁呀就在这里满嘴喷粪!我可没招惹你吧,我叫你口臭,抽不死你!” 傻柱之前见这边聚了一群人就知道有热闹看,凑过来一听才知道是二大爷跟人闹矛盾,结果连累全大院的人都被骂了。 他照着张峰脸上啪啪抽了好几下才停手,这时跟张峰一起的人才敢过来纷纷上前拦着。 刚才张峰挨揍他们心里也爽,可不能干看着不管呀,不然以后还怎么抱别人大腿。 易中海等人见状,也不缩着了,一股脑的冲上来把人架开。 开玩笑呢! 傻柱打人是为了大院荣誉战斗,他们当然不能干看着,不然以后消息传回大院,那还怎么见人啊! 只是众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陈江川已经深藏功与名。 不是他不想参与,而是一旦他出手,在场没一个人能挡住他一拳之力呀。 为了张峰家不绝户,他还是决定把这个扬名的机会留给傻柱吧! “陈江川?谁看到陈江川了?!” 第87章 这是工厂,不是你们胡同 就在众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陈江川已经回到车间开始午休了。 吃完饭不睡一会儿下午就容易犯困,自从结了婚,他已经养成每天补觉的习惯。 白天要在车间干活,晚上回到家还要干活,不休息一会儿身体早晚得掏空。 “哎呦我去!陈江川你还能睡得着啊?你们院的人在食堂打起来了!” 唐德民刚才肚子疼,没看完热闹就提前回来拿纸上厕所,结果正好看到呼呼大睡的陈江川。 “那不是没打起来吗,有一大爷在,应该闹不大的。” 陈江川翻了个身,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睡凳子搭的床就是没有家里大床舒服。 “啥闹不起来,你是没见刘海忠已经破相了,那脸被打的直接肿成了猪头三!” 唐德民没敢直接说陈江川这是躲懒呢,明明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人,结果打架时他却提前开溜。 “啥?二大爷被人打脸了?!” 陈江川一听这话咻的一下坐起来,还有这好事儿呢,刘海忠也有今天啊! 该! “是啊!你快去看看吧,老惨了……” 唐德民从女工友桌上扯了些纸就往厕所冲去,再磨叽下去他真忍不住要原地井喷了。 陈江川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现在好像时机刚好,事儿闹大了好啊! 最好把管事儿的都引过来,到时候该调岗的调岗,该验伤的验伤。 “二大爷,谁敢打我二大爷!别怪我跟他拼命!” 等陈江川叫着喊着冲进食堂后,正好赶上张峰他爹张新升、黑脸主任,还有另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大姐也在场。 现场一片突然安静下来,大家看着冲进来的陈江川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还会有人过来。 傻柱眯着一只被打肿的眼睛,用另一只眼看着陈江川,心说: “陈江川早不来晚不来,这打完了他出现了,不会是早有预谋吧?他图啥呀!” 刘海忠满脸幽怨,明明嘴欠的是陈江川,为什么挨打的成了自己? 易中海和贾东旭几人还好,都没挂花。 对面几人可惨了,刘峰鼻血都被干出来了,脸上比刘海忠好不到哪去,剩下几人也都是鼻青脸肿。 采购员跟钳工干架,就像大虾跟螃蟹动手差不多,妥妥的大白瞎。 别人成天拧螺丝,手上的力气可不是吹出来开的! 要不是怕闹出人命,刘峰这几个根本不够傻柱他们打的! “陈江川!刚干仗的时候你跑哪去了?我们这收场了你来了,猫哭耗子!” 贾东旭捂着脸怼陈江川,他刚才被人抽了一巴掌,现在脸还疼呢。 “我闹肚子去茅房啊!你们打架怎么也不等我回来? 再说了,我刚才是哭二大爷呢,你竟然敢骂二大爷是小老鼠!” 陈江川振振有词。 刘海忠一听这话,脸色更难看了,别人看不起自己就算了,那不是已经动手了吗。 他贾东旭凭什么骂自己?刚才自己可是帮他挡了一下对面的拳头的。 不过仔细一想,老刘觉着贾东旭一开始好像不是在骂自己吧! 明明是陈江川惹的祸,要骂也是骂陈江川! “胡闹!这里是工厂,不是你们胡同! 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赶紧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不像话!” 黑脸主任扫了一圈,发现自己这边就一个傻柱伤的严重点,其他人基本没啥事儿,就想着息事宁人。 张新升见状当然不同意,受伤的有自己儿子,当然还有自己管辖锻工车间的刘海忠。 虽然矛盾双方就是这俩人,可自己儿子不能白挨打,不然他这个主任不就成了笑话!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然以后随便什么人都敢在厂里打架,那还得了! 杨主任,你说呢?” 张新升把话题转交给那个中年女人,对方是采购部主任,肯定不会向着钳工车间说话。 “这件事我听说是因为有工人提出荤菜里的肉少引起的?” 作为采购部主任,杨桂芳自己也觉得这事儿挺没面子的。 毕竟是因为自己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力买不到大量猪肉,不然别人怎么敢找采购部的麻烦。 可话说回来,要是没有采购部,别人也不可能吃到肉啊! “这话是我的,可我是实话实说,谁知道这张峰竟然骂我们只会跪舔!” 陈江川还没说完,傻柱就气冲冲的喊了句: “怎么当个采购员就这么牛逼吗?要是他老子不是锻工车间主任,他还敢这么狂吗?” “就是,谁不知道这货就是走后门进了采购部,真当自己多牛逼呢!” 贾东旭这时候也说了一句。 平时他跟傻柱互看不顺眼,关键时刻一个大院的人还是要一致对外的。 张峰刚想反驳,就看到自己老爹冲他摇了摇头。 毕竟是理亏,掰碎了看他就是靠关系进的采购部啊!可他也实打实是业绩最好的呀! “你们说张峰是靠我才到今天,可咱们吃的肉,基本都是他买回来的,这总没错吧!” 张新升决定用张峰的实力堵别人的嘴,虽然那实力也有水分,总比没有强。 “张主任说的对,张峰的业绩在我们采购部确实是数一数二的,这点我那里有入库信息可以证明。 所以你们对张峰的怀疑基本不成立,因为我们部门的人都是靠业绩说话!” 杨桂芳说的义正言辞,当着这么多工人的面,她是打死也不能承认张峰是走关系进采购部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放到面上性质就不一样了。 “杨主任,照你这么说,是不是能采购到东西的人就能进采购部了?” 陈江川趁热打铁,只要杨桂芳承认轧钢厂采购部是实力为尊,那他就有机会混进去。 “这是当然!所以我说,有些同志不要总把别人想的那么阴暗。 采购员这个岗位,压力是很大的,要是完不成业绩扣钱还是小事,耽误大家吃饭问题就大了!” 杨桂芳感觉事情有点偏离主线了。 他们过来明明是为了解决工人打架的事儿,现在怎么成讨论采购工作了? “江川呀!我看算了吧! 老刘也不算吃亏,张峰也受到教训了,至于傻柱,他那是为了维护咱们大院的面子才动手。 要不然大家就握手言和吧!” 易中海话是跟陈江川说的,人却是对着张新升。 要是这位张主任不依不饶,那他这个道德天尊也没办法。 毕竟主任再牛也无权让这么多工人丢饭碗! 反过来就不一样了,要是有人举报张新升点啥…… 第88章 张主任就坡下驴 “一大爷,不是我不依不饶,是这帮人尸位素餐还不接受批评。 我就说了个荤菜里的肉越来越少,他们就骂人,哪有这样的啊! 要我是采购员,荤菜肯定管够,顿顿量大管饱价格还不高!” 陈江川这话一出,不光对面的张峰等人嗤之以鼻,就连围观的工人们也都是不敢相信。 “陈江川你吹牛也要有个度,咱们院刚挣回来的那点脸全让你败坏光了!” 贾东旭跟陈江川有夺妻之仇,说话也就毫不客气。 “吹牛也不看看地方,你要是能买回来一整头猪我就跟你姓!” 张峰作为业绩数一数二的采购员,也得靠他爹的关系才能买到猪肉,陈江川这种愣头青不可能买到整猪! 乡下养的猪本来也不多,人们平时更不舍得卖,就算卖也是养到过年时拉到收购站。 能匀到他们这些采购员手里的几乎没有,必须得托关系人家才有可能给留点,这还是看面子搭人情。 在别人眼里,陈江川就是在吹牛。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别说猪肉,就算是牛羊肉,他也能拿出来。 “你连个屁都不是,我要你这种混账当儿子有什么用!” 陈江川正眼都没给张峰一个,而是看向杨桂芳。 杨厂长也姓杨,杨桂芳也姓杨,这难道只是巧合? 管不了那么多了,陈江川现在只想调岗,然后边往外倒腾东西换钱边躺平。 “杨主任,我要是能买到猪肉,是不是我也能当个采购员?” “你要当采购员?” 杨桂芳看了眼黑脸主任,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懵,合着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 “我只是想证明杨峰是个废物,至于采购员的岗位,我现在还是一级钳工,你们请不起我。” 陈江川现在每月能拿三十三块钱的工资,要是转成采购员工资就是二十块钱,一下子少了十三。 十三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普通人一个月基本开销才是五块钱呢。 “陈江川,你这是想干什么?” 刘海忠听陈江川想转岗立即想到了自己,他今天跟张主任的儿子干架,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了。 能不能顺带着让他转到钳工车间? “二大爷,我这是给咱们院争口气,只要我能证明张峰是个废物,那他之前说的那些就都是放屁!” 陈江川见老刘老往黑脸主任那边靠,心里忽然想起一件事: 65年的时候,老刘好像是以钳工身份出场的! 那他现在是不是想跳槽,从锻工转到二车间当钳工? “陈江川,我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让你负责咱们厂的采购工作,毕竟关系到这么多人吃饭问题。” 杨主任刚说完就被围观的人打断了: “让他试试呗!万一人家真能搞到肉呢!” “就是啊!我们花同样的钱打饭,肉却越来越少,要不就饭菜降价要不就让陈江川试试采购!” “采购员不是完不成业绩会扣钱吗,人家都主动从三十三降到二十了,你们采购部不至于这么拉吧!” “早就听说采购部是有关系的人才能进,现在终于实锤了!” ……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黑脸主任也站出来了: “杨主任,大家都是为厂里做贡献,要不就让陈江川去试试? 你放心,他这个月的工资还是从我们二车间出,当然了万一有绩效你们得如数给人家。” 在黑脸主任看来,陈江川的工作质量非常高,如果他能留在钳工车间将来肯定会前途无量。 可要是他一心想去采购部的话,对他个人而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所有人都得在食堂吃饭,就连厂长请客也是用采购部提供的食材。 万一陈江川能在采购部站稳脚跟,以后也会记自己这回托他一把的好,这不就是现成的人脉吗。 再不济部门之间调岗还是能换岗位名额的。 比如有人觉得压力太大,想从采购部退下来当车间工人的,正好也可以借这个机会走走关系。 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这边也能收点好处。 “这……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陈江川,要不你就试试吧! 就像你们主任说的,我们只给发绩效,工资还是从你们车间那边出。” 杨主任没办法了,大家都是主任,多少都得给点面子。 事已至此张新升也没办法了,毕竟自己能管的只是锻工车间那些人,比如刘海忠。 “等等!我还有件事。 我们今天跟张主任的公子产生摩擦,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很有可能一言不合又打起来。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觉得要不还是把刘海忠调到钳工车间吧! 毕竟黑脸主任也是个大度能容的,容天容地不缺一个刘海忠。” 陈江川想试试提前让老刘跳槽算不算截胡,毕竟机会来了,挡都挡不住。 “陈江川,你是不是故意挑今天搞事情?” 张峰捂着鼻子满脸是血的喊了句,不就是在食堂吃了顿饭吗,没想到遇上这么两个不开眼的。 “张峰,少说两句吧!今天就当是个教训。” 张新升制止儿子继续发飙,要不是这孩子骂人,也不至于被人家这么坑一顿。 既是采购岗位又是转岗的,要是搁平时随便一件事都能捞不少好处,这下可好,鸡飞蛋打! “关于让刘海忠进钳工车间这件事,还得再研究研究,毕竟他是我们车间的三级工人,不能说调就调。” 张新升治不了陈江川,就想从刘海忠这边找回点面子。 “张主任,我们院里的人都在钳工车间,您把老刘继续留在你们车间也行,就当帮我们插个眼。 回头张峰要是再嘴欠,我们也好及时知道过来收拾他。” 陈江川说着来到傻柱身边,傻柱这伤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 倒是张峰,鼻梁骨好像被傻柱打断了…… “你……” 张新升气的说不出话,要是刘海忠真像陈江川说的那样,那他就不得不防。 万一哪天张峰这孩子不注意说了陈江川他们的坏话,被刘海忠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场闹剧。 “老张,我看不然就让老刘去钳工车间吧,正好他们院的老易也在,有老易看着不容易出事。” 黑脸主任乐得让刘海忠进钳工车间。 这样就相当于出去一个一级工,进来一个三级工,两份人情就送出去了。 就算有采购员想转到车间的话,大概率就会进锻工车间了,毕竟那边少了一个人。 “那我今天就冲你的面子,让刘海忠去钳工车间。” 张新升就坡下驴,不然最后吃亏可能还是自己这边。 “不是,陈江川,打架的是我们,凭什么是你转成采购员了?” 贾东旭不服,他也想转有油水的岗位啊! 第89章 谁能这么厚颜无耻 “还有二大爷呢,不过二大爷挨打了,这算是因祸得福。” 傻柱补了一句,他可不羡慕陈江川转岗。 采购听起来高大上,万一完不成业绩可是要扣钱的,哪有后厨工作来的稳定。 旱涝保收才是一个工人最希望得到的福利。 “既然这样,老刘你就去人事科一趟,办完手续以后就在钳工车间点卯上班了。” 黑脸主任办事效率也高,当即就把刘海忠的事情定下了。 “哎!谢谢主任!” 刘海忠激动坏了,赶紧去人事处办手续,经过陈江川身边时说了句:“陈江川,二大爷记你额的好!” 等刘海忠离开后,陈江川这边真就收到系统提示截胡成功的信息,随之奖励的是现金十元! 现在陈江川已经有五百元现金,这十块钱对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要白不要。 “陈江川,你什么时候跟二大爷穿一条裤子了?” 傻柱刚想挠头突然龇牙咧嘴,刚脑袋被人打的起了个包,这会儿一碰就疼! “胡说什么呢柱子,要是你想转岗,也可以找一大爷帮忙呀! 我这是打蛇随棍上,借着机会帮二大爷一把,反正都是一个院里的。 你们都出面打架了,我这就动动嘴皮子争取一下转岗,算是扯平了。” 陈江川拍了傻柱肩膀一下,没啥事儿他就去采购科转转了,毕竟采购员是自己以后的工作。 张新升父子看着陈江川的背影都是恨得牙痒痒,可又暂时动不了他,只得先记下这笔账。 易中海和黑脸主任也走了,这里本来就没他们啥事儿,这俩人都是当和事佬的。 “那个……杨主任,既然陈江川能做采购的工作,我觉得我也行,要不我也试试?” 贾东旭什么都想跟陈江川一决高下,这会儿趁大家都走了,他就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杨桂芳一听怎么又蹦出个钳工车间的员工想往采购部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不问你叫什么名字了,你要是能完成我们采购部的业绩再来跟我谈转岗的事吧!” 说完,杨主任也走了。 对她来说,只要能完成采购工作,无论谁当这个采购都行。 至于像张峰那样走后门进来的,也是得拿业绩说话的,不然照样扣工资。 “那还不简单,我肯定做的比陈江川好!” 贾东旭嘟囔着就回二车间了,他今天还得赶紧把一大爷布置的作业做完,不然晚上就甭想回家。 至于采购,等他休息的时候就出去联系物资! 菜市场什么青菜、猪肉没有,哪里用得着费那么大劲。 这也是只贾东旭异想天开,市场上的东西价格都比轧钢厂出价高。 如果真从市场上大批量采购,那采购们早就赔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在采购科记录员那里,陈江川得知轧钢厂名义上有一百号采购员,负责万人伙食的物资采购。 平均一人供应十个人吃饭,每月光青菜就得准备两百斤,肉类至少得五十斤。 现有的采购员能完成业绩的几乎没有,因为每个月大家都会被扣钱。 有的人因为常年完不成业绩,甚至会托人想办法转岗…… 由此可见,采购岗也是一个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丽姐,如果要下乡,是不是得开介绍信才行?” 陈江川问的是采购科负责记账的工人,别人也是新来才两个月,算是半新人。 “是啊!不过你们身份特殊,很好开介绍信的,直接在主任那里拿了表格自己填信息就成。” 周丽还没结婚,甚至连对象都没有,见到陈江川这么帅的男人自然会热情几分。 陈江川自己已经结婚了,当然不会对周丽有什么想法,再说了,别人长得也挺一般。 不过这一幕刚好被张峰看到,人群后面的张峰恨得咬牙切齿。 他喜欢周丽好长时间了,连电影票都买了好几回,可惜别人周丽并不放在心上,一次也没答应跟他出去过。 “陈江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张峰恨恨地离开了,他发誓一定要让陈江川身败名裂,到那时候小丽肯定会回心转意。 陈江川也注意到离开的张峰,不过此时他已经拿到采购部使用名额,这张峰应对他构不成威胁了。 和其他采购员一样,从杨主任那里拿到介绍信后,陈江川就离开了。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家,也没去采购需要的物资,而是又回到二车间。 “陈江川,听说你想转采购岗?那个活今年可不好干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江川转岗的消息已经在车间里传开了,大家说什么都有。 唐德民见到陈江川回车间,第一个凑过来了搭话。 “拧了好几年螺丝,我现在想换个环境,就算到时候做不好采购,再想办法赚回来呗!” 话是这么说,陈江川可不会真就傻到再进车间,除非有外力不可控的因素。 “你当轧钢厂是你家开的啊,说换就换!” 贾东旭头也不抬的怼了一句,不是他不想抬头,实在是手里的活忙不完。 “轧钢厂当然不是我家开的,不过有句话说的是能者多劳,这你听说过吧贾东旭。” 陈江川把自己工作稍微收拾了一下,那些无聊时制作的小玩意儿则是直接就被他扔进工具箱。 “你都要走了,还收拾这些干嘛,谁来谁自己收拾呗!” 唐德民酸溜溜说了句,别人能想转岗就转,要是没点本事,肯定不行啊! 既然陈江川这么说了,领导们还同意了,他觉得人家一定有把握。 “那不成,万一来的是我媳妇,那不得提前收拾好啊!” 陈江川现在只算采购部试用期,等到真正进了采购部,就会想办法把秦淮如送进来。 “啥?!你媳妇不是农村来的吗?怎么可能进咱们车间当工人?” 唐德民傻了,他觉得陈江川最近变化实在太大了! 之前的陈江川是个内向的闷葫芦,现在却是一点亏都不吃的社牛,他自己转岗就算了,还想着把媳妇也安排进来…… 关键是,他那个媳妇啊,还是抢了贾东旭的相亲对象! 这波操作换成别人来干,估计没谁能这么‘厚颜无耻’! 第90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陈江川你做梦呢! 你自己的岗位还是继承的,芝麻大的官都不是,还想着把别人也弄进来? 我跟你说……” “东旭,听说你被老易罚了,这是干完活了啊,不然怎么这多废话!” 贾东旭还没说完,就被刘海忠打断了,别人也是知道念陈江川好的。 刚才要不是陈江川帮忙跟张新升说,估计他想转到钳工车间还得费不少劲。 “二大爷,你怎么能跟陈江川一个鼻孔出气,你忘了,当初你可是三天两头想霸占人家房子的!” 贾东旭哪壶不开提哪壶,刘海忠也在为自己曾经的行为尴尬呢,结果直接就被贾东旭给点出来了。 “东旭,你少说两句!” 易中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原本还想着帮自己这个笨徒弟干点活,好让他下班早点回家呢。 现在看来,算了吧! 东旭这样的,就该受点挫折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贾东旭气的眼都快红了,院里大爷们都向着陈江川,那是他们眼瞎,没被陈江川坑过! 早晚有一天,等他们被陈江川这小人坑了就知道自己的好的了。 不就是采购吗,既然杨主任说了采购员是拿业绩说话,那他还真能去试试。 没有介绍信也不碍事,他直接去大菜市场买,不比陈江川那种东跑西颠买的方便啊! “东旭,既然一大爷和二大爷都表态了,那我就不打击你了,好好干活争取早日转正吧!” 陈江川把留给秦淮如的工位收拾利索,这才离开车间。 他还得跟老主任道个谢,毕竟人家没义务帮自己争取转岗,全是人情。 主任办公室,黑脸主任一看陈江川在门外,放下报纸就出来了。 “陈江川,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正好他也想跟对方拉近一下关系,就算暂时没有需要帮忙的,将来也可能用的上。 “主任,今天谢谢您帮忙,以后虽然我人在采购部,但心还在二车间!” 陈江川主动递了支烟过去,黑脸主任一摸兜真有火柴,于是顺手就给两人都点上了。 “陈江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黑脸主任可不相信陈江川只是简单的想换个工作环境。 再说钳工车间又不是流水线的活,只要厂里不催,工人们一天能磨半天洋工。 “我刚才就说了,我是身在采购部,心在咱们车间啊主任。” “咱们车间又没你媳妇,别跟我绕弯子,我又不是张峰,会跟你有竞争关系。” 黑脸主任绝对对得起他的绰号,在工作问题上一向是比较认真负责的。 “额,主任,要是我媳妇进了车间,那我说的可就是真的了。” 陈江川想试试黑脸主任这边能不能有点突破口,要是这位愿意直接把秦淮如招进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啥?!把你媳妇招进来?” 黑脸主任懵了,难道陈江川费劲巴拉的要转岗,就是为了给他媳妇腾岗位? 这不是犯傻了吗! 车间岗位除了继承,还有扩招,虽然名额基本是被内定的,那也不代表没机会呀! 他难道看走了眼,陈江川干活不错,可脑子其实是秀逗的,不懂变通? “我是这么想的,主任,我认识一些养殖大户,别的不说,起码青菜和肉会满足大家需求。 既然我有这个条件,那去采购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至于我媳妇的岗位,就当厂里给我的照顾,鼓励我以后再接再厉,继续给大家采购到好东西!” 陈江川厚着脸皮直接就要名额了,能要到就是赚到,就算要不到他也不亏。 反正他的工资照样拿。 “咳咳!你小子!” 黑脸主任都要气笑了,合着这家伙啥贡献还没做呢,就想着预定个工人名额了? 要是这么容易,还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想进厂当工人吗? “我这就是提前跟你说一声,省得到时候事发突然,你这边还没点心里准备。” 陈江川对黑脸主任不是像其他人那样毕恭毕敬生怕说错一句话,而是以平等的身份进行交流,当然基本的尊重肯定是有的。 “这件事我会看着办,只是你真的有办法买到青菜和肉吗?” 黑脸主任知道,干采购的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是他们的行业秘密,谁都不会往外透露。 但是陈江川一直是在钳工车间工作,哪有时间铺的这些关系呢?他非常好奇这点。 “嗨!我媳妇是乡下的,乡下人除了种地就是养殖,要联系几户人家做供应点还是不难的。 只要钱能给到,他们可比谁都能吃苦!” 陈江川没有细说,再细就得露馅了。 他是直接卖空间里的产品,只要别人不去追根究底查东西来源,就不会有问题。 “别人都想找个城里姑娘结婚,你倒好直接 娶了个乡下人,原来是有这层打算啊!” 黑脸主任觉得自己瞬间通透了,陈江川娶乡下姑娘当媳妇,不光彩礼能省不少,还能顺便发展一下下线,为他的采购工作提供助力。 这不是走一步看三步,直接看五步十步了啊! “……” 在这之前,陈江川确实想把秦家村当做自己的大本营,可那只是面上工程。 实际上,秦家村的存在可以为自己从空间里往外倒腾东西起到掩护的作用,这就够了。 这还是最差的情况,只要自己够谨慎,那就只是秦淮如的娘家,不会被当做挡箭牌。 “主任,我这也是陪媳妇回门时发现的机会,你可别把我卖了。” 甭管黑脸主任怎么说,陈江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为秦淮如进厂做铺垫。 剩下的就是想办法让采购部主动留人! 就在陈江川和黑脸主任谈话的时候,张峰也找到贾东旭。 “我听说你也想进采购部?” 张峰是让人把贾东旭喊出来的,他刚跟别人干架,不适合出现在二车间。 “是又怎么样,关你屁事!” 贾东旭看着一头纱布包的跟猪头一样的张峰就想笑,要不是担心被对方报复,他根本就不会出来。 “你的对手是陈江川,我的敌人也是陈江川,你还觉得不关我的事吗?” 张峰本心也不愿意跟贾东旭这种蠢货有关系,可他现在只能碰碰运气。 “有道理,你也要对付陈江川,那你有没有好办法?” 贾东旭终于正经一回,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要是张峰能把陈江川扳倒,那秦淮如再跟陈江川离婚,自己不就有机会了! 第91章 自己家的怎么能算偷 “暂时没有,我来找你是想说咱们可以结盟,一起对付陈江川! 如果你能把他挤下去,我保证你能拿到比当车间工人更多的钱!” 张峰的目的是把陈江川挤出采购部,抢回小丽的芳心。 这跟贾东旭的想法有点相似,这俩人也是一拍即合,约定一有机会就一起收拾陈江川。 至于张峰应承贾东旭当采购之后的钱,其实就是吃差价,也得看个人本事。 …… 接下来的几天,陈江川每天都按时上下班,不过他是点完卯就离开轧钢厂。 其他采购员是去为了业绩奔波,他却在在大街上溜达一圈就回家了。 “哥,你连续好几天都没上完整的工了,不会扣工资吗?” 秦淮如系好扣子后打开房门通风换气,一张俏脸红晕还没完全退去。 “不会,我现在是采购员试用期,这个月还是拿钳工的工资。 不出意外的话,等下个月就按采购员的标准领工资了。” 陈江川裹了裹被子,初春时节天气还没那么暖和,再等一段时间温度上来就好了。 这个季节也是采购最头疼的时候,因为基本没啥叶菜。 大家能买到的基本就是土豆、白薯、萝卜这些能长时间保存的,至于肉类就更不用想了。 家里有猪的都趁过年肉价高的时候就卖了,能买到的也就是鸡鸭这些荤菜,而这些根本就不够供应上万号人的厂子。 “可我听说别人干了好几年的都不一定能完成业绩,你才刚开始,能行吗?” 秦淮如在院里已经能跟大家聊聊天了,也听说了不少关于采购员扣工资的事情,现在自己家正面临这样的情况。 所以她不得不担心。 “我决定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先把家里顾好就行,回头要是我这边处理好了,你也能有班上。” 陈江川说着就从床上坐起来,今天是周五了,按说明天他得交点业绩出去。 不然别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发白日梦了才想进采购部! “我来帮你。” 秦淮如早就习惯了帮自家男人穿衣服,现在做起来也很顺手。 傻柱来到陈江川家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陈江川,你是不是没长手啊,连衣服都得秦姐帮你穿!” 他这回又忘了敲门,所以看到后直接就酸的不行,嘴上自然也就一点不含糊。 “我媳妇不帮我穿衣服,难不成帮你穿呀?!” 陈江川套好鞋后直接下床伸了个懒腰,这才是午后,他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做准备。 “傻柱,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秦淮如头一回发现,在轧钢厂上班这么自由的吗?一个两个的都翘班。 “嗨!我在后厨工作,跟他们在车间里不一样,忙完手里的活是可以早走一会儿的。” 傻柱嘴上说得轻松,实际他是出来买调料时遇到正在讲价的贾东旭,这个才想着回来跟陈江川说一声。 “你是说东旭也在干采购的活?他哪来的资源?” 陈江川一听傻柱的话就觉得有点奇怪,东旭好好的钳工不做,学别人当什么采购员啊! “所以他才去市场采购啊!不过据我所知,他请了一天病假,大概率是没买到啥好东西。” 傻柱往椅子上一坐,送完消息他还得回厂里呢! 要不是关系到秦姐的好日子,他才不跑这趟给陈江川送信。 “嘶……谁跟东旭说采购员是在菜市场买东西了,这不是傻吗?” 陈江川知道贾东旭最近跟自己不对付,可没想到对方能蠢到这地步,菜市场的东西报价比轧钢厂里给出的批发价可是高出不少。 东旭除非是想自己倒贴,才能在菜市场采购! 不过,贴钱采购……这是嫌家里的钱花不完吗? “别人说了,不蒸馒头争口气,估计就是卯着劲想赢你一回呢!” 傻柱没问陈江川怎么搞物资,毕竟别人比他大了几岁,知道的门道也多。 “赢我有个屁用!我反正不会拿自己的钱补贴厂里,想赢让他随便赢去。” 陈江川推着自行车就要出门,傻柱见状赶紧跟上。 要是能蹭车回厂里,也不枉他专门跑过来给送信。 “陈江川,你大中午的睡觉就把睡吧,怎么还不穿衣服啊?” 傻柱这才后知后觉刚才自己差点撞见什么,一张脸红的跟番茄一样。 “我在自己家怎么舒坦怎么睡,你要是想你也可以啊!” 陈江川当然不能说自己在家干啥了,问就是午休。 “难道这样睡眠质量好?回头我也试试。” 傻柱没有等来陈江川骑车带着他去厂里,因为别人说要去采购,为明天上班做准备。 四合院,贾张氏急的团团转,因为她准备用来买缝纫机的钱不见了! 这个家里除了自己就是儿子和儿媳,可马俊英一直都在家里,不应该是她偷钱啊! 至于东旭…… “俊英,你跟妈说实话,东旭到底有没有病?” 一向按时上下班的贾东旭自从有一回加了个大班回来很晚之后,这几天一直神神秘秘的,今天甚至直接没去上班。 “妈,这我也不知道啊,东旭最近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马俊英也很无辜,最近贾东旭说梦话都是叫的秦淮如的名字,她委屈啊! “妈!媳妇,快来帮忙啊!” 俩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贾东旭的叫喊声,同时还有院里住户的惊呼。 “天呐!贾东旭,你是发财了吗买这么多菜!” “是不是贾家要摆酒席,所以提前准备东西啊?” “我好像看到肉了!贾家摆酒席这排面不错啊!” …… 贾张氏跟马俊英出门后就看到贾东旭雇了辆三轮车,车上满满当当都是大白菜和土豆,还有一小块猪肉。 司机也不是别人,就是住在何家的老蔡! “贾东旭,东西我给送到了,运费三毛钱。” 老蔡原本在粮站扛大个儿,还是强子叫人过来送信说菜市场有热用车,结果他去了才知道竟然是贾东旭。 “妈,你给拿三毛钱,这是说好了的。” 贾东旭兴冲冲的回屋喝了一茶壶凉茶,跑了大半天也渴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东旭,是不是你偷拿了妈的钱?” 贾张氏看着大门口一三轮车的菜傻眼了,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菜是属于自己家的。 “妈,自家人的事儿怎么能算偷呢!我那是借,回头就会把钱给你补上。” 贾东旭想法很简单,他要在业绩上压过陈江川,让对方当不成采购员! 第92章 东旭大采购 “可……你买这么多菜,咱们家也吃不完啊!” 像是萝卜土豆这些倒是能多放一些时间,可也没必要一下子买一车吧! 又不是末日降临! 搞什么灰机! 要说为贾东旭结婚摆酒席,她早就算过了,开春正是东西价格贵的时候,不适合办酒。 所以他们家就没打算近期办喜事,等啥时候菜价降下来了再办也来得及,还能多剩点份子钱。 “这不是咱们家自己吃的,我拿去厂里卖!” 贾东旭一心想着把陈江川挤出采购部,自费采购就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啥?贾东旭,难道你也想转岗吗?” 有住户反应过来,除了采购员谁还会往厂里送这么多菜啊! 这个时间有工作的都还没下班,院里就剩一些喜欢八卦的大妈大婶们,大家一听贾东旭要转岗纷纷好奇起来。 “什么叫也,我本来就是要当采购员的!” 贾东旭从张峰那里知道了采购员的外快有多香,再加上他一心想把陈江川挤下去,今天买菜只是一次尝试。 要是明天到了厂里能收回本钱,那就更加证明他适合干这一行,到时候杨主任肯定会把自己留下! 如果陈江川没有采购到东西,那他想转岗就是个笑话! “不是,陈江川要转,你也要转,采购员就这么容易当?” 有人问了一句,别人易中海和刘海忠干了那么多年,也没想着转岗。 现在的年轻人那么容易就跳槽? “你这话就不对了,合着我相亲他截胡可以,他转岗我截胡就有错了?” 贾东旭一门心思要比陈江川厉害一回,今天更是下血本,把贾张氏准备用来买缝纫机的钱都偷偷拿出来用了。 “额,这能一样吗?” 别人截胡媳妇那是一大堆的好处,你贾东旭为了截胡个岗位,直接往里倒贴钱。 关键还不让别人说! “东旭,你糊涂啊!” 贾张氏直接麻了,采购员工资可没有车间工人高! 再说了,一回两回的自己倒贴,时间长了家里的日子还怎么过? “妈,我什么时候干过不靠谱的事儿了!您别听别人瞎说!” 贾东旭心虚的看了眼自己媳妇,想着要是真把陈江川挤下去,万一秦淮如真跟陈江川离婚…… “东旭,你就没干过靠谱的事儿!” 还得是马俊英,她算看出来了,贾东旭这是对自己有意见。 他不光对自己有意见,还处处跟陈江川较劲! 要是真能拆散别人两口子也算本事,大不了到时候自己跟陈江川过日子,就让秦淮如跟他贾东旭过呗! 就怕这个蠢货偷鸡不成蚀把米! 既把钱造没了,还对别人两口子造不成丝毫影响…… “我怎么不靠谱了,不就是把答应给你买缝纫机的钱先借来用一下吗! 这本来就是我家的钱,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贾东旭不想跟马俊英多解释,毕竟过几天可能这女人就不是自己媳妇了。 事已至此,贾张氏说什么也晚了,她只后悔为什么告诉了东旭她放钱的地方…… 看来以后除非是自己快咽气,否则绝不能把家里放钱的位置告诉自己这败家儿子。 “刚才陈江川推着自行车出去了,不会也买一车菜回来吧!” 有住户说了句,要是再来一车菜院里可就热闹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能趁乱薅两根回家。 “啥?陈哥也去买菜了?” 老蔡一听这话,就想着再去菜市场一趟,毕竟去一趟就可能多一单生意! “老蔡,你车上还有我的菜,你可不能这时候撂挑子!” 贾东旭见老蔡想走赶紧把人叫住,要是没有三轮车他明天可没办法把菜送到轧钢厂去。 “赶紧叫你妈掏钱,咱俩钱货两讫呀! 顶多我把东西帮你卸下来,这是搭头,就不收你钱了。” 老蔡打刚才就在等着贾张氏掏钱,结果别人愣是啰嗦一大通也没给运费的意思。 “老蔡,大家都是邻居,你好意思要我家钱吗?” 贾张氏出马,主打一个脸皮厚,不想给运费。 “我跟陈江川也是邻居,也没少要钱呀!您快点儿的吧,我急着接单呢!” 老蔡见识过贾张氏的无赖,可真到自己身上才发现这么难缠! “你收他两毛五,却收我家三毛!你偏心啊老蔡!” 贾张氏双手叉腰,死活就是不想出钱。 “哪是我偏心,你儿子贾东旭说了要轻拿轻放,运费不是问题。 不然我至于的跑这么大老远给你家送菜吗!” 老蔡眼看吵不过贾张氏了,干脆直接抱了一网兜土豆送回傻柱屋里,既然不给结款,那就拿东西抵债吧! “抢劫啊!大家都来看啦!何家新来的住户是个抢劫犯啊!” 贾张氏直接被老蔡的操作弄傻眼了,竟然还能这么玩的吗? 贾东旭紧赶慢赶没追上老蔡,眼巴巴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土豆被锁进傻柱屋里。 “哎呀!妈,你快点给人拿钱,不然我那菜还怎么往厂里送!” 贾东旭见老蔡不给通融只得找自己老妈,可贾张氏一门心思想让东旭放下采购员的执念回到车间,更不会给钱。 再说了,难道东旭把一百大几都花光啦?她可不信。 “东旭,要不你先垫上,妈的钱都被你拿走了,哪来的钱付运费。” 就在母子俩继续掰扯的时候,老蔡已经先一步撤退了。 至于贾东旭斥巨资买回来的菜,则是被堆在大门旁,招来住户们的虎视眈眈。 都想着趁贾家人不注意偷摸拿一点回去! “你俩别吵了,别人老蔡都走了,拿钱也没用了!” 马俊英看着那一堆菜,愁的要命。 平时买根萝卜都得计较好久的老贾家,这回一下子有这么多菜,这可是拿她的缝纫机换的! “呸!老蔡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最终贾家三人轮流在门外看着,剩下两人往家里送菜,因为知道院里人的德性。 没有个自家人盯着,肯定会被人顺手牵羊,一家人忙活大半天才把东旭的物资都送完。 住户们见没啥好处,也都不围观了。 结果有眼尖的发现,大门通往贾家的路上,偶尔会有掉落的萝卜或者白薯! 估计是有扎口不结实的袋子,这不就又赚到便宜了吗! 于是大家纷纷跟在贾家人身后,也不帮忙搬东西,见到有掉落的赶紧一脚踩住。 在贾家人发现之前就塞自己兜里了,搞得贾家人还怪奇怪的。 平时没见大家这么能癫呀! 第93章 谁家猪跑了 陈江川在街口跟傻柱分道扬镳,一个去轧钢厂等着下班,一个去采购明天的物资。 他随便在菜市场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不少摊子上的空空如也。 一问才知道是被一个财大气粗的三道贩子包圆了! 说三道贩子是因为,这些卖菜的本来就是二道贩子,接盘他们的下家自然就是三道贩子。 比如贾东旭这样的大聪明。 “老哥,问一下你们一般是从哪里进货?” 陈江川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实诚的男人递了根烟,对方一看是大前门卷烟赶紧双手接了过去。 “你也想摆摊卖菜?” 那人谨慎的问了句,他接了别人的烟不假,可也得问清楚别人目的。 这个菜市场的摆摊的基本都是熟人,他们有自己的关系网,基本问一个人就能知道所有人的基本盘。 要是新来的想打价格战,他这不是给自己找竞争对手嘛! “我摆什么摊呀!我是轧钢厂采购,最近厂里食材不够,这才想到来这里打听一下。” 陈江川在为自己的物资来源做背书,到时候说出去也好增加点可信度。 总不能菜和肉都是来自秦家村吧,那就有点扯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告诉你也没事儿,我们是从燕赵批发的,有时候也去昌平进点货。” 男人熟络的划着一根火柴给自己和陈江川把烟点上: “今天也怪,又不是大清早,怎么这么多采购员来菜市场。” 以前轧钢厂里物资不够的时候,采购部就会趁着早上市场刚开市来大批量采购。 那样进货会比零买便宜不少,二道贩子们单价上也就比平时少赚点,但胜在量大管饱! 今天下午先有一个自称是采购的人来买了不少萝卜土豆,现在又有一个采购员来打听他们菜的源头。 “之前那人应该是我工友,这样吧,如果我要一车菜,你能给到多少钱?” 陈江川指的是批发价,打听好批发价后,他就能按照计划把自己的私货往外搬了。 “你们厂之前也来买过,应该知道价格的。 老规矩萝卜三分、白薯五分、土豆五分,这个季节没啥别的青菜,明天能弄到小菠菜你要不要?” 男人报的这个价格比今天贾东旭零买的的便宜了不少,问就是贾东旭来了就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别人想不宰他都难。 “素菜这些今天已经有人买回去了,你们有没有肉类供应?” 陈江川继续打听。 男人一听就蔫巴了。 他是卖菜的不是卖猪肉的,就算知道有几个养猪的农户,可这事儿也没他啥好处呀! 要是别人卖菜他还能赚点倒手钱,这生猪肉可就不好赚了…… “既然接了你的烟,再坑你我也不好意思。 我知道的是别人下乡收猪价格给压到五毛五,回来转手就是七八毛的卖。 我知道几家养猪的,要是介绍给你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男人直接摊牌了,为了这根烟他已经把价格兜底说出去了,但是没有物资只知道价格也白搭。 但是他这回却想错了,陈江川想知道的只有货源和价格,至于实地采购这种事,他并不需要。 “我能给的已经给到你了,剩下的得用到的时候跟厂里申请,今天就先这样吧!” 陈江川拿到了最重要的情报后摸了摸兜里的介绍信,大冷天的他还不想出远门,这些盖了章的介绍信只能临时吃灰了。 不过明天去轧钢厂的物资他还得尽快安排到位。 不知不觉间,陈江川已经骑着自行车来到东直门外。 从出来东直门路边就有零星的一些木头在路边散落着,有的看上去就是在原地扔了好久的,有的则是新放在路边的。 因为木头表面在存放过程中会随着时间推移出现颜色不匀的现象,一般是朝下的一侧颜色比较深,其他位置则是颜色相对较浅。 陈江川看到的就是一些被翻过的木头。 大概是是太重了,别人的力气顶多能把木头推着滚出去一段距离,再远就搞不动了。 这就导致冬至门外剩下的都是又大又直树龄又高的木料。 对别人来说没办法运走的东西,对陈江川这种有随身空间的人来说都不算问题。 他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白天,不方便下手。 不知道老阎家里藏了多少,上回提到东直门外这些木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陈江川一路走一路看,等到了真正荒无人烟的地带这才停下,这时已经是日影西斜。 安全起见他把自行车往路边树干上一锁,就找了个一人高的黄草丛钻了进去,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会以为这是解决内急问题。 直到天色渐暗。 陈江川牵着一头三百来斤的活猪出现在自行车旁,这是他从系统奖励的农场里取出来的第一个活物。 以前他都是直接拿处理好的猪肉,这回省了一步,直接没有宰杀。 因为他家最近不缺肉吃,不如把整猪都拿去卖给轧钢厂换钱,另外就是他要通过这头猪堵别人的嘴。 从郊外往回走,经过陈江川白天看到的那些上好木料。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一人一猪所过之处,原地的木料都凭空消失了。 陈江川的随身空间里,那个代表容量的百分比数据在不断更新,直到最后一根直溜的木料也被收入囊中才停止。 “这么多东西收进来才用了五分之一的空间……” 意识连接的虚空中出现了20% 的数字提示,陈江川看着那几堆木料咧嘴一笑,这不就赚到了嘛! “哼哼~” 那头猪被一根绳子拴着跟在自行车后,一路小跑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猪生头一回体验到被人牵着鼻子走。 四合院大门处,阎埠贵正要关门,就听到外面一阵哼唧声由远及近。 “是谁?谁在那里!” 他壮着胆子问了句,今天附近胡同都停电了,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 结果没人回应,倒是刚才的声音又近了些,似乎还能听到呼哧带喘的声音。 “谁呀?别装神弄鬼的!没人吱声我可锁门了!” 阎埠贵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以为是谁家狗跑了,狗又不会说人话,不吱声很正常。 “哼哼~” 就在老阎要关上大门的时候,在他面前响起一声哼唧,可眼前明明没人啊! “这听着怎么像谁家猪跑了……” 突然!一头庞然大物直接挤开阎埠贵进了院子大门,临了还踩了他一脚,这可把老阎吓坏了! “天啊救命!院里进了个什么玩意儿?” 第94章 油炸花生米,五毛一粒 慌忙之间,阎埠贵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三大爷,出什么事儿了,你鬼叫什么?” “孩子他爸,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谁呀大晚上的,吓我一跳!” …… 随着大家都点亮家里的煤油灯,四合院处处亮起一个个小光源,虽然没有电灯来的亮堂,可也能照亮周围的空间。 “咱们院里进大东西了,刚还踩了我一脚,大家留心自己家的孩子!” 阎埠贵第一个想到的是山里的野猪,因为他看到门口有一坨猪粪,猪这玩意儿可是杂食动物。 可这大老远的,野猪怎么可能跑到城里行凶? 就在大家到处找猪的时候,中院传出一阵惊呼声。 “啊!什么玩意儿啊,怎么把咱家的菜吃了!” “妈,哪来的猪啊!” “东旭,快把它赶走,咱家的萝卜被猪糟蹋了!” “马俊英,你踩着我脚了!” 就在贾家乱做一团的时候,陈江川推着自行车摸黑回来了。 他刚才上个厕所的功夫,出来发现猪没了,而且拴在自行车上的绳子还被咬断了。 四合院门口,阎埠贵正拿着一把铁锹铲着什么东西。 “三大爷,你这是干嘛呢?大晚上的点煤灯干活呀!” 陈江川凑近就闻到一股猪粪味儿,原来那头大胖猪趁自己不注意提前跑回来了! “别提了!陈江川,刚才不知道打哪儿来了头猪,进门就撒了一泡,我这不赶紧打扫干净省的被人踩的到处都是。” 阎埠贵小心的把猪粪埋到自己的花盆里,这不就赚到了吗! “额,三大爷,猪呢?” 既然知道猪没丢,陈江川就不急了,明天直接送到厂里他就算大功告成。 “谁家的大猪啊!吃了好几根萝卜了,这必须得赔钱!” “那个杀千刀的不管好自己家的小畜生!” 听着中院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声音,陈江川才知道自己的猪竟然跑到别人家里去了。 这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中院看热闹,只是大家都端着煤油灯,乍一看跟在举行啥宗教仪式似得。 “陈江川,你别说那猪是你的吧?” 阎埠贵埋完猪粪一瘸一拐的也要去中院看热闹,他听说陈江川要转到采购岗去,可没想到别人这么猛。 别人连猪肉都买不到的时候,陈江川竟然 直接弄到这么大一头活猪! “没错,是我今天买到的生猪,不过路有点远错过了大巴车,只得赶着走回来。” 听陈江川说是从乡下走回来的,不光阎埠贵,众人全麻了。 “走这么远的路,这猪得瘦少多少啊!” “就是啊,上称得少好几斤!” “光是想想就心疼!” …… 贾张氏跟马俊英在猪身后赶着,贾东旭在前边扯着一根绳子使劲往外拽,三人好不容易才把陈江川的猪从屋里弄出来。 知道这是陈江川从乡下买的猪后,在轧钢厂和不在厂里的人都激动了! 以前大家都是买现成的猪肉,啥时候见过这么大个的生猪! “这要是送进厂里,可是能吃好几顿了!” “就是啊!没想到陈江川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搞到猪肉了!” “这么大一头猪,你们说轧钢厂会不会有会餐呀!”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贾东旭最先反应过来。 为了在杨主任面前争取个好印象,他可是垫付买了不少菜,其中就包括刚才被猪吃的萝卜! 可现在陈江川竟然买到这么大一头猪,那他还怎么表现? “陈江川,你说这是你的猪这就是你的了?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贾东旭有个大胆的想法,要是陈江川没办法证明这是他的猪…… “贾东旭,你是不是脑子有泡?这是猪不是人,难不成你叫它就能答应?” 人群后面的许大茂没忍住怼了贾东旭一句,见过蠢的没见过蠢成这样的! “我叫它是不答应,可它吃了我家的饭就是我家的猪!” 贾东旭紧紧抓着绳子,可还是被猪拉扯的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 “天呐!这头猪少说也得有一百多块钱,贾东旭,这你都敢乱认? 小心吃花生米!油炸的!五毛一粒!” 傻柱跟老蔡也出来看热闹,俩人端着一盏油灯,不看脸的话,真有点像两口子。 “这……” “那你们说怎么办,这些菜都是我家东旭买回来的,就这么被糟蹋了! “要是不给赔偿这事儿可没完!” 贾张氏也怕自己儿子吃油炸花生米,倒不是为那五毛钱,而是没了东旭谁给她养老啊! “你们家那点菜算啥,刚才我还被踩了一脚呢!哎呦!真疼!” 阎埠贵说着就蹲下身子捂着自己的脚,也想着找补点儿。 “三大爷,捂错了,你另一只脚上有猪蹄印子……” 靠着阎埠贵最近的赵二狗‘好心’提醒一句,见便宜就想占的老阎这下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捂着另一只脚。 “哥,这是咋回事儿呀?” 听动静赶来的秦淮如跟在陈江川身后,她也没想到才一个下午不见,自家男人就赶了头猪回来! “没啥,就是给厂里买的猪把贾家的菜吃了点,好像还踩了三大爷一脚。” 陈江川说着看了眼老阎,后者赶忙低下头装作没看到自己。 “要不要开全院大会处理一下这个问题,现在大家都围着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刘海忠披着衣服说了句,他今天刚调到钳工车间,正得意呢! 这还是托了陈江川的福。 易中海一直有心拉拢陈江川,于是也想借着机会表现一下,两个养老候选人之间的矛盾就让他这个一大爷调和吧! “搬桌子,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发话了,傻柱赶紧把八仙桌搬过来,其他住户把三把椅子摆好。 一桌三椅是全院大会的标配,易中海坐桌后中间位置,左右分别是刘海忠和阎埠贵。 只是今天的大会跟以往有点不一样,以前要么是白天要么是有电灯照明,这回是一个个煤油灯照亮。 大家拿着小板凳一坐,就跟信徒朝拜一样…… 贾家人和陈江川站还有那头猪站在中间空地上,接受审判。 “江川,这件事你怎么说?” 易中海发话了,他在轧钢厂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有采购员直接弄回来一头猪。 第95章 大壮,十分钟吃八斤 陈江川坐在猪背上,就当坐个热乎乎的凳子了。 以他的力量,这头猪就算想反抗也爬不起来,只得乖乖认命。 “原本我是想着到时候杀完了猪,就把下水拿回院里处理了,只是没想到这头猪竟然闯祸把贾家的菜吃了。” “要不然这样吧,贾家把损失报一下,到时候就用猪下水的钱抵了。” 话是这么说,但猪下水的价格多少还不是他说了算! “坏……陈江川,分猪下水我们家要拿大头!” 贾张氏一听还有这好事儿,立即表态。 那可是肉啊!跟猪肉比起来,几根胡萝卜算个啥! 再怎么说他们家是受害者,用猪肝猪肺这些抵扣被祸害的菜,合适啊! 最好是加倍赔偿! “我觉得陈江川这法子挺好,人家仗义,卖给咱们的肯定比外面市场便宜,我赞同!” 阎埠贵也是受害者,要是被猪踩了一脚能得两只猪耳朵,那他愿意多被踩几脚。 “我也赞同!” 刘海忠本来就欠了陈江川人情,现在能低于市场价买到猪下货,他也乐意。 “东旭、贾张氏,如果你们同意陈江川用卖猪下水的钱赔偿你们的损失,那就去算一下到底被猪吃了多少菜吧!” 易中海没有等到想象中的争吵,他没想到这回陈江川竟然这么好说话,愿意主动赔偿别人。 就连贾东旭也有点懵,陈江川竟然没有狡辩,这跟抢自己相亲对象的投机分子真的是一个人吗? 马俊英一脸娇羞,她觉得陈大哥肯定是看在自己的面上不愿意跟贾家起冲突,这才答应赔偿。 “三大爷,这里面就你是老师,肯定会公平公正不偏袒任何一方,这事儿就交给你办吧!” 陈江川把事情定下,剩下的就是各家需要什么东西,贾家损失等琐事。 而阎埠贵最擅长计算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正好发挥特长。 “大家伙没啥事儿就散了吧!” 在刘海忠的指挥下,众人纷纷散去,不过紧接着就开始讨论起自家想买什么东西。 这时众人才发现陈江川没给报价啊! “三大爷,要不您去问问陈江川,这猪肝多少钱一斤?” “就是呀三大爷,我家想买点猪大肠,可不知道价格呀!” “还有我家,我家简单只要点猪血做红豆腐就行。” 前院阎埠贵家聚集了来登记的住户们。 阎埠贵略微一思量,别人陈江川只说愿意用卖下水的钱给贾家补偿那几根菜,可没说愿意赔多少啊! 要是贾家要的太过分,说不定陈江川就会提高下水的价格。 比如市面上五毛一斤的猪肝,陈江川可以要四毛五,也可以要四毛,还能要四毛八。 而具体价格的影响因素绝对跟贾家的态度有直接关系! 而他能操作的部分就是向贾家施压,让这家人别太过分,不然全院人都跟着不省钱。 “大家要是信得过我,我就去后院问一嘴。” “不过这件事儿,我觉得关键还是在贾家,要是贾家见好就收,我估计咱们都能买到便宜东西。” “要是把陈江川惹毛了,别人直接不卖给咱们,那也没办法。” 说完后,阎埠贵就拿着小本子去了后院。 已经洗漱完毕的陈江川坐在椅子上听老阎汇报情况,说到价格的时候他大手一挥。 “三大爷,我只要市场价的八成,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得到陈江川这句话的阎埠贵如获至宝,陈江川放出来的价格比他预想的低。 既然这样,那他是不是就能从中分一碗汤喝? 贾家。 “东旭,你们家算出来没有?我这等着上账呢!” 阎埠贵开始了第一轮表演,他要压榨贾家,不就几根萝卜吗,那头猪根本就没吃几根。 “统计好了,三大爷,那头猪吃了我家五斤萝卜,三斤土豆!” 贾东旭睁眼说瞎话,反正除了他自己别人也不知道到底买了多少东西。 “啥?!你咋不说那头猪把你家菜吃光了!” 阎埠贵知道别人会狮子大开口,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黑! “老阎,这又不是你家的事儿,你只是管记账的,东旭说多少你给记上不就得了吗!” 贾张氏在一边帮腔,虽然这回对立面是坏小子,可毕竟自家占理啊! “那头大壮从进了大门到被你们赶出来,总共也没十分钟。” “十分钟能吃八斤菜,我也是服了!”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行啊!你们随便报就行,反正也不是我出钱赔偿。” “不过陈江川说了,赔的越多猪下水报价越高,到时候全院的人都背后骂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 说着他在本子上记下老贾家的损失。 贾张氏见状赶紧拦住阎埠贵:“他三大爷,陈江川真是这么说的?” “那还有假,本来人家买了头猪就是要供应给厂里食堂的,就算一点不分给咱们院也没毛病。” “现在可好,为了让大家伙沾点荤腥,把猪弄到院里了,结果却吃了你家的菜,还被你家坑一把。” 不等阎埠贵叨叨完,贾张氏就把人的话打断了:“那我家想要猪肺的话,价格是多少?” 阎埠贵一听,这不就上钩了吗! “市场价是四毛五,要是没有你们家这档子事儿,大概四毛就能买到,现在得看情况了。” 听老阎这么说,贾东旭一琢磨也觉得陈江川给的价格是真低啊! 一斤里就能省出五分钱,这五分钱就能买将近两斤萝卜,那可是六七根! 而那头猪连吃带糟蹋也才啃了三根萝卜…… “三大爷,我刚才记错了,那头猪总共就吃了没几根菜,根本不用什么赔偿。” “您看要不就按最低价卖给我家几斤下水吧!” 贾东旭表态了,贾张氏为了早点吃上荤腥也决定不吱声。 “不需要赔偿,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做主按四毛的价格给你家登记上。” 从贾家出来,老阎神清气爽,搞定贾家他就能直接赚差价啦! “二大爷,您的脚不是被踩了吗,走路这么快也不像受伤啊!” 贾东旭跟在后面提了一嘴,没想到这三大爷为了坑陈江川的赔偿竟然装受伤,这人品还不如他呢! “谁说我没受伤?” 哎呦! 阎埠贵为了省煤油,出门时没有提灯,直接被台阶绊了一脚摔出去老远…… 第96章 自以为是的草包 第二天。 上班路上出现一组奇怪的组合:傻柱骑车载着陈江川,后者手里则是牵着一头猪。 他们一路上引来无数回头率,大家都在好奇这俩人怎么还牵着头猪上班呀! 这时候,采购部也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张峰直接带来两只猪蹄和一对猪耳朵! “猪蹄四斤,猪耳朵两斤半,小丽记账!” 在别人都提着点土豆萝卜来上班的时候,张峰竟然弄到了猪蹄和猪耳朵,这又引起大家的围观和奉承! “还是峰哥牛啊!每回都能搞到荤腥,不想我们只能买到地蛋子交差。” “上周钳工车间那个陈江川,牛吹出去了却没见采购到什么东西,这回老实了。” “就是,到现在还没看到陈江川的影子,估计他是不敢来了吧!” …… 张峰听着大家的议论越发得意,他觉得没有贾东旭的帮助,他一个人也能把陈江川挤下去! 周丽正在登记张峰的物资,不经意间瞥了眼大门方向。 她也以为陈江川是怂了,所以今天干脆没过来上班,结果被她看到了什么? 陈江川竟然牵着一头活猪出现在大门口! 就在这时,也有其他人发现了陈江川和那头猪,纷纷发出惊叹! 张峰还沉浸在自己追小丽的幻想中,此时见众人神色异常也回头看了眼。 “张峰,早上好啊!” 陈江川瞄了眼台子上的猪蹄子,不咸不淡的打招呼。 “小丽,我带来一头大壮,你给过称吧!” 他把手里的绳子往桌面上一放,剩下的活交给别人就可以了。 “陈哥,你可真厉害,我这就找人称重!” 周丽顿时喜笑颜开,她就知道陈江川不是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人。 张峰见到陈江川牵过来的猪,顿时气得脸上的绷带都快裂开了,自己这点东西跟陈江川带来的根本就没法比。 他默默退到人群后,眼神喷火似得盯着陈江川。 自己这边计划失败了,只能寄希望于贾东旭那边,希望对方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周丽叫了几个人帮忙,很快就过完秤。 “毛重三百五十一斤八两!” 随着这个数字在人群里传开,陈江川的名字更是直接上了八卦头条! “陈哥,毛猪价格咱们厂收的是五毛五,杀完后价格是六毛五,你想按哪种结算?” 这个年代的猪出肉率低,一般在65%左右,但陈江川随身农场里的猪可不一样。 “我选杀完后的吧!顺便给我把这个单子上的预留出来。” 说着,陈江川又从身上摸出一张纸。 这还是早上临出门,阎埠贵塞给他的,上面写的就是院里住户们需要的生肉种类和重量。 “好嘞!” 面对这样的大活,采购部的人也格外激动。 毕竟别人刚开张就把半年的业绩完成了,接下来陈江川就算是直接摸鱼躺平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就是实力决定自由程度! 就在陈江川的猪被拉去屠宰时候,贾东旭吭哧吭哧的也来了。 “张峰,我采购了这些菜,你看能进采购部了吗?” 就在张峰气急败坏的时候,贾东旭满头大汗的找到他。 “不是,你买这些玩意儿干什么?厂里那么多采购员呢,谁还缺这几个土豆萝卜了!” 张峰现在已经觉得贾东旭就是个猪队友了。 别人都把生猪搞到了,作为同一个大院的人,贾东旭竟然还守着一堆素菜。 “可杨主任说能为厂里采购到东西才算合格,我虽然比不过陈江川,不过也算是为厂里做贡献了吧!” 贾东旭现在的目标不是超越陈江川,而是能进入采购部! 毕竟陈江川的业绩他实在超越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占个位置再想办法挤兑陈江川! “那你得去问问杨主任,这事儿我管不了。”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靠这玩意儿可没法打败陈江川!” 张峰说完就走了,他得去锻工车间找他爹张新升商量对策。 二车间。 “老易,陈江川想试试采购岗就算了,怎么贾东旭还跑去凑热闹?” 黑脸主任巡查时发现东旭工位上活没怎么干,人却不见了,问过别人才知道是去采购部了。 “这,可能是东旭有自己的的想法吧,回头我就问问他。” 易中海知道贾东旭昨天就弄回来一车菜,要是不让东旭碰壁,那小子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别人想干采购,敲门砖是硬通货,东旭那是烂大街的东西,这就是差距! 杨主任知道陈江川直接弄到一头三百多斤的猪后直接惊呆了,没想到钳工车间竟然有人实力恐怖如斯! 笃笃~ “杨主任,我是钳工车间的贾东旭。” 杨桂芳一听又来了个钳工车间的人,心想难不成又是个牛人,于是就让贾东旭进来了。 “咿?我看你好像有点眼熟,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主任上周处理工人打架的时候就见过贾东旭,不过当时没当回事儿。 “杨主任,我之前也找过您,我想当采购员,您说过有业绩就行的,所以我今天才来找您。” 贾东旭是带着业绩来的,采购门外一大车菜在那里摆着的。 既然陈江川能搞到荤菜,那自己搞到了素菜,也算荤素搭配吧! “不错呀小伙子!你带了什么物资我能看看吗?” 杨主任顿时被提起兴趣,前有陈江川搞到一头大壮,后有贾东旭主动送上门。 看来厂里还是有不少人才的! “当然可以,我带的东西就在采购部门口!” 贾东旭见主任竟然要亲自去看自己的成果,这下激动的就差蹦高了。 结果等杨主任兴冲冲的跟着贾东旭来到采购部门外,就看到一车蔫了吧唧的白薯、萝卜、土豆被堆在车上。 就连大白菜都没有几棵…… “这就是你说的物资?” 杨主任有点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年头厂里工人不缺这些东西吃啊! 现在厂里的素菜除了大白菜就是土豆,要不就是煮萝卜,工人们早就怨声载道了! “是啊!主任,这是我昨天采购的!” “荤素搭配才能更有营养,陈江川弄到猪肉,那我的素菜正好也排上用场。” 贾东旭为了这车菜把答应给马俊英买缝纫机的钱都用了,这就是魄力! 可惜,没太用对地方。 “你还真是天真啊贾什么旭!我们采购部百十号人,缺的是萝卜白薯这些吗?” “算了!既然东西你已经运过来了,那就处理给我们吧!” “建议你以后好好拧螺丝,不要动不该动的脑筋!” 杨桂芳一甩手,走了。 白高兴一场,还以为钳工车间又出人才了,没想到是个自以为是的草包! 第97章 东旭,我听你的 生猪被后厨处理后,陈江川列表里要自留的东西的都被单独拿出来。 最后他到手一百六十二块五毛钱,至于院里住户们要的东西,则是下班后由易中海和傻柱等人帮忙带回去了。 至此,陈江川的采购员生涯一炮走红! 他没有去找杨主任,而是揣着钱去供销社转了一圈。 在上次买自行车的位置旁边,陈江川终于找到缝纫机的展位,现在的缝纫机品牌竟然比自行车多! 光是他看到的就有蝴蝶、密封、飞人这三个品牌,还都是尚海那边生产的。 “同志!原来真是你呀!” 就在陈江川看缝纫机的时候,一个售货员模样的人迎面走来。 “打老远我就觉得眼熟,上回你从我们这里买的自行车呢!这次看看选什么东西。” 见陈江川在看缝纫机,售货员主动介绍: “这几款都是价格比较亲民的,都在一百五左右,质量也还行。” “我们仓库还有无敌和钻石,那两款质量更好,但是由于价格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所以就没往外摆。” 陈江川一听这不是全部的品牌,就想去看看更好的缝纫机还能啥样。 在售货员的带领下,他在仓库看到了无敌牌缝纫机,简简单单三个大字‘无敌牌’就吸引了陈江川的目光。 “大姐,我要这个!” 陈江川现在已经有七百多现金了,要买台缝纫机简直不要太简单! “啊?这可是咱们这里最贵的一台机器了,你媳妇真有福气!” 售货员连忙给开单子,眼前可是个大客户,人家上回就买了辆自行车呢! “大姐,我这缝纫机付完钱后能不能先在这里放几天,等周末再过来提货。” 陈江川计划再来一回截胡,这次的目标就是大院第一台缝纫机! 至于截胡对象,都没别人,当然是东旭兄弟了。 “方然可以了,同志你可以记一下这台机器的编号,到时候直接就能运走。” 售货员说着给指了一下一串编码,其实不用记也没问题。 现在卖东西的尤其是供销社这种地方,想找出件假货来简直比找个敌特还难。 拿到收据后,陈江川就出了供销社,剩下大把的时间简直不要太轻松! 他这边骑着自行车到处溜达,轧钢厂里可是忙的热火朝天! “听说了吗,中午荤菜有大肉片子!” “到时候可得跑快点,去早了还能吃上热乎的!” “我听说这回的肉是二车间的人兼职采购的,采购部也真够呛,竟然靠别人才能买到东西!” “嗨!据说那人叫陈江川,现在是领着钳工的工资,干采购的活,是个人物!” …… 二车间里。 贾东旭把一车菜转手给采购部后,竟然还赔了三块钱! 他明明记得陈江川的猪只吃了三根萝卜,不至于会差这么多钱吧! “你是不是算错了呀?我这菜就放了一晚上,怎么会少这么多?” 贾东旭找到负责接收物资的记录员周丽,不赚钱就算了还倒贴这是怎么算的。 “没错呀!” “这是价格,这是重量,你自己看吧!” 周丽把记账本翻到贾东旭那一页,那上面赫然写着:萝卜三分、白薯五分、土豆五分。 这比贾东旭在菜市场买的价格低! “难怪杨主任让你老老实实当个车间工人,别的采购员哪有按零买价格干批发的活的?” 周丽瞥了眼贾东旭,没想到遇到个愣头青! 贾东旭又按照自己买菜的价格算了一遍,虽然还是有点偏差,可也差不多了。 他不敢说是厂里的秤有问题,只可能是菜市场那边有问题! 不然怎么可能凭空少了好几斤菜呢!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住户们聊天时说到东旭买回来的萝卜有点缩水了,没他们自己在菜市场买的新鲜。 还有人说土豆太小,不好切。 这都是大家趁贾家人往家里运菜时,偷偷捡漏的,不花钱的菜吃着就是舒坦。 可也挡不住人们实话实说说菜的品质一般般。 不光住户们捡漏,就连马俊英自己也偷偷留出好几斤土豆和白薯。 他们上次回门时就没带多少东西,她想的是能不能把自己偷偷留出来的菜带回娘家,多少都算心意。 时间一晃而过。 终于等到一个周天。 这天贾东旭和马俊英早早就出门去了最近的供销社,按照约定贾家是要给马俊英买缝纫机的。 既然贾东旭没有拆散陈江川两口子,那他跟马俊英的日子还是要过的。 “东旭,人家都说钻石的缝纫机好呢!” 马俊英也是听别人提过一嘴钻石的名气大,这才想要那个牌子。 可当贾东旭听说钻石的要一百七十五块钱,而蝴蝶的只要一百五时,立刻决定就买蝴蝶了! “媳妇,就是名字不一样,其实用起来都差不多的,咱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实际上,贾东旭把贾张氏用来买缝纫机的一百五十块钱光买菜就花掉一百二,经轧钢厂一转手回来一百一十七。 原本他还想着自己偷偷藏三十块钱当小金库,没想到小金库没弄成,最后还倒贴进去三块钱。 这下东旭是一点私房钱都没了,只能发工资后一点点攒钱。 “同志,这是你们的购买凭据,请问您是自己运走还是怎么整?” 售货员热情的询问着。 “我在这里买一百多块钱的缝纫机,你们就不给送货到家吗?” 贾东旭麻了,这么重的东西,他怎么运回去啊!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的大件都并没有送货上门服务的,不过外面有拉货的三轮车,您需要的话可以喊一辆。” 售货员解释完,也不等这俩人继续说啥,赶紧借机撤了。 东西卖完了,按说就没人家啥事儿了。后续的售后质量问题还有原厂工程师呢! “媳妇,要不咱叫辆三轮车吧!不然这么大件也运不回去。” 贾东旭好脾气的跟马俊英商量,他现在口袋里比脸干净,不能不温声细语。 不然一会儿怎么让别人出运费呀! “行,东旭,我听你的。” 马俊英知道钻石牌比蝴蝶贵了二十五块钱后,也不再肖想贵的那个牌子了,都是用来缝缝补补的,啥缝纫机都一样。 “那要不咱们还是货到付款?” 贾东旭拦下一辆空三轮车,可惜这回没有看到老蔡的身影,不然说不定还能讲讲价。 “嗯,行!” 第98章 老蔡懵了,我不是东旭他爹 一想到老贾家马上就会有四合院第一台缝纫机,贾东旭这心情瞬间就好了很多。 陈江川占了第一辆自行车的荣耀,那第一台缝纫机的荣耀就由贾家来继承吧! 角落处,老蔡眼看着贾东旭两口子跟着三轮车师傅把缝纫机运走后,这才现身出来。 陈江川交代了让他在这等着贾东旭,啥时候对方运走一台缝纫机,他啥时候进去提货送到四合院。 而且陈江川特别交代了,他必须比贾东旭提前到四合院才会给结账。 要是单单为了那几毛钱,老蔡也不至于这么听陈江川的差遣,可别人有猪尾巴啊! 雨水那丫头馋猪尾巴挺长时间了,他一直没舍得会给买。 这回陈江川放出话来,他采购的猪下水让院里邻居们先挑,而且价格还比市面上便宜。 老蔡在何家住了这么长时间,给别人家孩子买点零嘴解馋这还不是应该的吗! 于是这才出现刚才这一幕。 “你好,我来提货的!” 老蔡平时很少进供销社,这回一进来就是提大件,多少有点腰杆子硬挺起来的感觉。 “刚才还有人买走一台缝纫机呢!” “不过那台可没你要提的这台好,价格在这摆着,一分钱一分货。” 售货员边说边把老蔡带到仓库,同时还叫了两个人帮忙把缝纫机给抬上三轮车。 “劳烦您问一下,这台缝纫机多少钱呐?” 老蔡寻思贾东旭买的那套一百五,陈江川的怎么也得十百六才合理呀! 没想到售货员张口就是一百八十五! 这可把老蔡吓一跳,比自行车还贵的缝纫机啊! 整个四九城都不一定谁家舍得买这么贵的宝贝,可陈江川竟然说买就买了,甚至还轻飘飘的安排自己过来提货。 不过这也变相证明了别人相信自己! 想明白这一点,老蔡浑身充满了力量! 陈哥不是要求必须比贾东旭先一步到四合院吗,他说啥都得完成这个任务! 三轮车夫之间的较量,无他,就比谁更舍得熬骨油! 在仓库人员帮助下,老蔡把缝纫机在三轮车上固定好之后就直奔九十五号大院。 陈江川说吃完饭会在门口等着他,到时候亲自把猪尾巴交到他手里当这次运货的报酬。 老蔡平时运货一趟也就是两三毛钱,一根猪尾巴可是五六毛呢!所以这趟他绝对是大赚! 只是前提也明确的很:必须比贾东旭提前到! 紧急关头,不抄近路都对不起老蔡蹬了这么多年的三轮车! 只见他直接拐进一条胡同,正当贾东旭那边走大路往四合院赶回去的时候,老蔡已经七拐八拐快到四合院了。 “哎?这不是老何吗!你怎么驮了台缝纫机啊!” 别的胡同里,有认识何大清的人主动打招呼,就凭别人能买得起缝纫机他们也得上前说说话。 “我是老蔡,不是老何。” 同样的话说多了,老蔡自己也不觉得有啥,只是听话的人反应却是出奇的一致。 “啥?老何你啥时候改名了?你不当厨师啦?” 别人的疑问一个接一个,老蔡只想赶紧骑出去这个胡同进下一条胡同! 半上午的时候,陈江川从阎埠贵家里出来,手上真就提着一根猪尾巴。 他兜里还装着老阎给的二十二块钱,说是卖猪下水的,也已经跟贾家结清账了。 “川哥,这周的鸡蛋我已经给送你家去了。” 出去上茅房的许大茂一进大门就看到提着猪尾巴的陈江川,于是上前打招呼。 “嗯,怎么样,大茂,这周有没有赚到鸡蛋?” 之前陈江川跟许大茂约定的就是每周给八个鸡蛋,多退少补原则。 “嘿嘿!整整四个鸡蛋,我让我妈给玲玲蒸鸡蛋羹用了俩,还剩两个呢!” 许大茂第一周就赚到四个鸡蛋,这下他去菜市场捡剩菜叶子的动力十足! 把下蛋鸡养好了,回头说不定就能白赚六个鸡蛋也说不定! “那就好,对了,这些鸡以前是跟公鸡混在一起养的,你要是有耐心的话可以试试孵化一下。” 这个年代还没有人工孵化箱,想要小鸡全靠母鸡孵化。 可现在天还没完全回暖,这两只鸡都没有要孵蛋的苗头,再往后拖可能生出的鸡蛋就只能是没受精的蛋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川哥,我这就回去准备!” 许大茂一想到以后会多几只鸡,别提多激动了,这不就是鸡生蛋蛋生鸡吗! 他决定以后每周多出来的蛋除了给妹妹吃一个外剩下的都留着孵化,最后实在孵化不出来的才吃掉。 “陈哥!我来了!” 胡同口,满头大汗的老蔡等着三轮车出现了,果然他第一个见到的是提着猪尾巴的陈江川! 而贾东旭,还不知道在哪里磨叽呢。 “老蔡,辛苦了!” 陈江川从兜里摸出一挂鞭炮,点着后就往胡同里一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受惊的众人纷纷跑出来查看情况,其中以贾张氏速度最快! 别人人家在中院住着,耳朵可一直留意着前院的情况的呢! 因为今天是老贾家买大件的大喜日子,他们家也要在院里风光一把! “哎呦我去!贾张氏你跑这么快干嘛?” 阎埠贵出了屋门还没走几步,就跟从中院冲出来的贾张氏撞了个满怀。 “哎呀!老阎,今天可是我们家大喜的日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贾张氏长得圆滚滚,摔一跤也不觉得疼,全靠肉厚。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大门外跑,势必要当见证缝纫机第一人! “咿?!” “老蔡,辛苦了哈!东旭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贾张氏跟在老蔡的三轮车旁,满脸兴奋的盯着车上的缝纫机看个没完,这可是大院第一台缝纫机,很有面子的! “啥?贾东旭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回来?我又不是他爹!” 老蔡一脸懵,他还惦记着赶紧放下缝纫机去给雨水炖猪尾巴呢,哪有闲心跟贾张氏唠嗑。 刚才陈江川放了鞭炮就把猪尾巴挂在他的三轮车把上了,说是去放水一会儿就回来。 老蔡严重怀疑,陈江川是不想帮忙抬缝纫机,这才趁机溜号的! 第99章 良言难劝,该 跟在贾张氏身后出来的阎埠贵一听老蔡这话,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不像是老贾家的喜事啊! “那什么,老蔡,你车上的缝纫机是谁的?” 阎埠贵刚问出这话,就被贾张氏打断了。 “老阎你是不是傻了?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 “这是我家的缝纫机,我家有喜!” 贾张氏也不跟老蔡计较了,毕竟别人刚才给放鞭炮了呢! “不是,贾张氏你起开!” “我可没说这是你家的东西,你别乱碰,给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随着院里人越来越多,门口已经是围得水泄不通了,老蔡想进门有点难办。 “嚯!傻柱他哥,你这是给谁家送的缝纫机?不会是我川哥的吧!” 许大茂刚在茅房外跟陈江川打个照面,这会儿刚到大门口就看到老蔡车上的东西,这不能埠多想啊! “没错!就是陈江川的东西。” 老蔡忙着解绳子,越忙手上越乱,好大一会儿都没解开。 “喂!秦淮如,老蔡说这是你家的缝纫机,真的假的?” 刚才鞭炮声响起的时候,后院在晾衣服的秦淮如也听到了,正好跟着出来看热闹。 没想到竟然吃到自己家的瓜。 “这我也不太清楚啊,江川出门时说的是去上厕所。” 其实秦淮如没有撒谎,毕竟陈江川是拿了手纸出门的,肯定是去厕所了。 “你们家的事你还不知道?这缝纫机可是不少的钱呢!” “就是啊!陈江川买大件都不跟你商量的吗?” “你们都在胡说什么,这明明是我们贾家的东西!” 贾张氏也急了,明明是东旭跟俊英出去买缝纫机的,怎么回来的成了老蔡? “贾张氏,你没听人老蔡说吗,这是别人陈江川家的东西!” 有住户好心提醒贾张氏,快别大白天想屁吃了! “傻柱!” “傻柱!!” 老蔡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傻柱的影子,于是冲门内喊了起来。 这围观的人虽多,但是自己都支使不动啊,别人也不愿意平白的下力帮忙。 “来了来了!叫魂呢!” 人群后,傻柱边往外走边嘟囔,他刚才一听鞭炮声就想出来凑热闹。 结果跨步太大,刚下台阶裤子刺啦一下破了,于是又回家换裤子。 这才出来晚了。 “天呐!你把谁家缝纫机弄来了?还是新的!” 傻柱一眼就看到人们围着看新鲜的缝纫机,实在是太亮眼了,想不注意到都难。 “这是别人陈江川新买的,人出一根猪尾巴让我帮忙给运回来的,咱来给抬进去。” 老蔡终于等到能下力的人,这会儿绳子也解开了。 “这玩意儿还是无敌牌的!” “蔡哥,你知道陈江川花了多少钱不?” 傻柱问的也是众人都想知道的,要知道这可是大院头一台缝纫机啊! “好像是一百八十多,具体我也仔细听。” “陈江川那有票据,回头你直接问他不得了!” 老蔡有点社恐,这会儿被大家围观了这么长时间,就很不得劲。 虽然人家看的都是缝纫机,他只是个配角…… “贾张氏,你家东旭不是也去买缝纫机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院里有人问了,毕竟贾张氏一大早见人就显摆自己家要买大件。 “这我哪知道,东旭明明说了要去买缝纫机的……” 贾张氏盯着胡同口望眼欲穿,说好的老贾家的荣光呢? 等老蔡和傻柱抬着崭新的缝纫机进院后,秦淮如赶紧前边带路回去开门。 她也是满面红光,这是他们家买的第二样大件,院里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别人家可是一大件都没有呢! “陈江川不是没钱了吗,怎么突然买得起这么贵的东西了?” “你是不是傻了,昨天还吃了人家的猪肝呢!” “害!你看我这脑子,想起来了,别人给轧钢厂送去一头三百斤的猪呢!” “那猪是陈江川买了别人的又转卖给轧钢厂,就算有点差价也不至于差出一百多吧?” “你怎么知道他就只买了一头猪呢?说不定人家早就有别的收入了!” 人们习惯于自洽,不大会儿功夫,陈江川买缝纫机的钱已经有人给出了合理解释。 当然,全是猜的。 胡同外,陈江川拉着贾东旭东拉西扯又说了好一会儿话。 就连送缝纫机的师傅和马俊英也停了下来,前者是趁机休一会儿,后者则是就愿意听陈江川说话。 “陈江川,你说那么多还不是怕我进采购部抢你风头吗?” “我贾东旭就算不进采购部,也照样能压你一头!” “看见三轮车上的东西没?我刚买的!你家有吗?” 贾东旭并不知道四合院门口刚经历了一回缝纫机进大院风波,还等着一会儿接受众人的围观呢! “东旭,我劝你也是为你好,采购这个活你真干不了。” 陈江川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继续往厕所走去。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东旭兄弟这么执着表现,那就随他去吧! “东旭,陈哥说的有道理,你既没有自行车又不认识菜农庄稼户,很难买到低价好菜的。” 马俊英也帮着劝贾东旭,就盼着这货别再偷家里的钱出去垫付给轧钢厂买菜了。 贾东旭嘴上不饶人,其实他心里也苦,早知道垫付买菜会赔本倒贴,他才不干这活! “男人的事儿女人少管!” “你……” 两口子一路无言就拐进九十五号胡同,结果发现胡同里怎么有鞭炮花? “肯定是我妈知道咱们回来,提前放鞭炮了!” “也不知道等等再点炮,这不浪费了吗!” 贾东旭边走边跟马俊英念叨,只是他怎么感觉越走越不对劲。 难道不应该是有一群人跑出来围观自己的缝纫机吗?这可是四合院第一台缝纫机啊! “我回来了!快来看啊!” “老贾家买缝纫机啦!” “有没有人啊?” 贾东旭喊了几声,只过来几个半大孩子,愣是没见有个大人出来。 “贾东旭,你家怎么也买缝纫机了啊?” 阎解成跟许大茂跑出来了,看着三轮车上的缝纫机没一点兴趣。 “这叫什么话,我家可是咱们院头一台缝纫机!” 贾东旭说着就要进院子喊人。 大家肯定都在中院聊天呢,所以没人听到自己喊。 第100章 一根猪尾巴 “贾东旭,你真是撒谎也不挑时候,我川哥家刚回来缝纫机你就回来了,所以你这是第二台!” 许大茂围着三轮车转了一圈,看着这缝纫机照陈江川家那台差远了,于是扭头就回院里了。 他刚才在跟阎解成研究孵小鸡的事,才没闲工夫看贾家这第二台缝纫机。 “哎!别走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有没有活人啊!” 就在贾东旭叫唤的时候,贾张氏终于从院里出来了,只是脸色也不大好看。 “东旭呀!你怎么才回来?” “你要是能早几分钟,大院第一台缝纫机的风头肯定是咱们老贾家的!” 贾张氏满心以为这回能出风头露脸了吧,结果成了小丑,光给陈江川家张罗人了!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听说陈江川家也买缝纫机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贾东旭没有等到鲜花掌声和来自众人的羡慕,有点失落了。 “是真的,就在你们回来前一会儿,老蔡送回来一台无敌牌的缝纫机。” “那机器看着就气派,说是一百八十多呢!” 想到陈江川买的缝纫机,贾张氏也很羡慕啊! “东旭,快让妈看看咱们家的缝纫机吧!” 贾张氏想法很简单,大院第一是抢不到了,得第二名好像也不错。 毕竟别人家连第二名都得不到呢! “妈,咱家的缝纫机也挺好,花了一百五呢!” 贾东旭还是头一回买这么贵东西,虽然生气被抢了第一名,可花出去的钱是真的啊! 所以他很骄傲! “你们一家人有啥话回去再说,先把钱给了吧!” 三轮车师傅歇够了,就等卸了车着拿钱走人。 “东旭,赶紧给人结账,咱们家可不欠外债。” 贾张氏看着崭新的缝纫机,心情也越来越好,东西还是自家的好。 “妈,我没钱……” 贾东旭一米六七的个子竟然全身上下摸不出三毛钱,这说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啥?你的钱呢?不是把菜转给轧钢厂就能赚点的吗?” 贾张氏麻了,东旭从她这拿了整整一百五十块钱,竟然连三毛钱都没赚到! “那不是菜数量对不上,最后就亏了吗。” 贾东旭没敢说自己高买低卖这事儿,实在也没脸说。 “……俊英,要不这钱你先垫付上,回头东旭有了钱再找补给你。” 贾张氏没办法了,她也没带钱出来,只得找儿媳帮忙。 “妈,我也没钱啊!” 马俊英自从嫁到贾家,买菜的钱都是有数的。 这俩母子平时连三五分都不会多给,怎么能有三毛钱这么多! “不是,合着你们一家人连三毛钱都拿不出来还买缝纫机呐?” 三轮车师傅都快气笑了,要不是怕抢百元以上的东西会吃油炸花生米,他肯定调头就跑。 “你怎么说话呐!什么叫拿不出来三毛钱?” “明明是你要价太高了,谁家好人送个缝纫机就敢要三毛钱啊!” 贾张氏开始发挥胡搅蛮缠本质,要是能把对方烦走更好! “你!你刚才还说从不欠账,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三轮车师傅麻了,还以为遇到个痛快人家,没想到却是披着优雅外皮的铁公鸡! 随着门口吵吵声音升级,从后院看完无敌缝纫机回到中院的众人也被吸引出来。 “咿?东旭,你家怎么也买缝纫机了?” 同样的话,这是贾东旭听到的第二遍。 “我家买缝纫机不是很正常吗,本来就答应了东旭一结婚就买的。” 贾张氏抽空解释了一句。 “老太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从古至今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了就三毛钱,您至于的吗?” 三轮车夫急了,为了这三毛钱他已经磨了十分钟嘴皮子。 “啥?老太太?!你眼瞎吗!我才四十岁!” “不行!就凭这点也不可能给你三毛!顶多两毛,不能再加了!” 贾张氏终于抓住对方的把柄,一口咬定自己被骂了,只给两毛钱运费。 “你们这院,以后打死我也不会再来了!” “两毛就两毛,给钱吧!” 三轮车夫没办法了,就因为一个嘴欠,少了一毛钱! “……” 贾张氏突然不吱声了,一脸尴尬的看了看贾东旭。 “妈,您别看我呀,我没钱了!” 贾东旭还指望自己老妈继续撒泼打滚,争取把这三毛都糊弄过去呢,结果他妈讲到两毛就不继续了。 “嚯!怎么还没卸车?” 陈江川上完厕所回来,发现东旭兄弟还在门口杵着。 “你也是这个院里人?这家人不给运费,我是不会让他们把东西搬走的!” 三轮车夫本以为遇到个讲道理的,于是大吐苦水。 “那啥,陈江川,你的缝纫机送回来,运费多少?” 贾张氏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要是这送货的敢报虚价,她还想继续搅和一通! “额,我那没给钱呀!” 陈江川这话一出,不光三轮车夫,就连在场众人都麻了。 “还得是陈江川呀!这么大件让别人老蔡给送回来竟然没给人家运费!” “就是啊!老蔡也傻,都不知道多磨一磨,说不定就能要到点呢!” “你们是不是忘了,有一回陈江川雇三轮车回来没钱给,最后还是傻柱帮着付的呢!” 听着众人一顿揭老底,陈江川咳嗽两声,赶紧闪了。 没钱的名声打出去了,实在不好继续在这么多人面前站着,回家看看缝纫机不香吗? “……” 三轮车夫彻底麻了,那个年轻人看着是个讲道理的,怎么也是个用车不给钱的啊! 就在这时候老蔡出来了,众人一致投来怜悯的眼神:可怜啊! “老蔡,我问你,陈江川让你给送缝纫机,是不是没给你钱?” 贾东旭想跟着学点经验,可他不能直接问陈江川,毕竟俩人不对付。 “是啊!一分都没给!” 老蔡闷头擦车,一会吃完饭下午还能出去扛大包挣点零钱。 “不过,陈哥给了一根猪尾巴!” 之前老蔡就说过,陈江川用一根猪尾巴让他帮忙送缝纫机回来,只是当时根本没人听他说话。 “天呐!那猪尾巴我见过,我家老阎处理猪下水时给单放着的,没想到是给老蔡的!” 三大妈怀里的阎解放老爱流口水,但是因为猪尾巴要六毛钱一根,一直没舍得买。 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老蔡! 第101章 随我去抢木料 “嘶……我怎么没遇到这么好的东家,一根猪尾巴可比三毛钱贵!” 三轮车夫又往院里瞧了一眼,就想记住刚才那人的模样,结果别人没再露脸。 “贾张氏,你们家到底还卸不卸车了,别堵着门口呀!” “就是,三毛钱的运费也不高了,毕竟有猪尾巴在前。” “这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的结果,运费钱都没有还买缝纫机呢!” 原本还想趁众人再次被吸引出来的时候露脸的贾张氏,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谁说我家出不起运费的,我这不是身上没带钱吗!” “他三大妈,要不你先帮忙垫上,回头我就给你。” 贾张氏继续找人帮忙,可惜这回找错了人。 “你都不会随身带钱,难道我一个成天在家的就会带吗?” “要不然这样,我让那个老阎给你拿三毛,回头你给我三毛五,就当利息了咋样?” 三大妈跟着阎埠贵耳濡目染,能算计点的绝对不放过机会。 “你……” 贾张氏无语了,没想到杨瑞华这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平时大家都在中院聊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最后还是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三毛钱帮着垫付了,他遇到这种事也不是一两回,早就麻木了。 自从老贾死后,帮贾家擦屁股已经成了易中海的日常生活一部分。 谁让他既是院里的一大爷又是东旭师父呢!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贾家成功,拥有大院第一台缝纫机!】 【本次截胡触发随机奖励,奖励宿主现金五十元以及装修达人称号!】 随着大院第二台缝纫机被搬进贾家,陈江川脑海中想起系统提示音。 “装修达人?这算啥奖励?不过现金还是很香的!” 陈江川收到奖励后,也没当回事儿,现在又没人盖房子,装修个啥呀! 贾家的闹剧终于结束,虽然并不光彩,但也算露脸了。 只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缝纫机这种新鲜东西,没人会用! 后院。 “哥,这缝纫机是挺好,可我还不会用呢。” 秦淮如不好意思了,这么贵的东西男人给自己买回来,自己却不会使…… “这算什么事儿,谁一开始就会的,回头我找个人教你。” 陈江川原本也没指望秦淮如能无师自通。 毕竟缝纫机结构精密,算是技能型工具,没学过的人不会用很正常。 “哎!哥,你对我真好。” 秦淮如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照顾陈江川。 中院贾家。 “俊英,这团线都鼓捣半小时了,到底啥时候能帮我把衣服补好?” 贾张氏还想趁着新买了缝纫机让儿媳先把自己的衣服缝缝补补呢,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个针脚都没走出来! “妈,我以前没用过这东西,得研究研究。” 马俊英越急越解不开,最后没办法,只能偷偷用针线给贾张氏把衣服补完。 下午在阎埠贵的指挥下,阎解成去东直门外挖土。 天暖和了,正是给盆栽换土的好时候,另外他还得去后院把陈江川门旁的造景给处理一下。 “陈江川,你觉不觉得这块石头要是再刻上字会更好看?” 阎埠贵费老大劲把石头摆好后,又把那周围的硬土挖出来,等阎解成挑土回来就能直接换上了。 “刻字?这石头太小,刻字恐怕不好看吧!” 陈江川记得前世去公园景点的时候倒是也有一些石头会有刻字,一般就是公园名字或者一个大字。 “我给你涂上红漆呀,那不就好看了吗!” 阎埠贵信心满满,他已经能想象到夏天的时候,这个地方万绿丛中一点红的美景了。 “只要你不嫌麻烦就刻吧!” 在关于造景上,陈江川自认没有老阎专业,人家是玩了多少年的。 “爸!爸!出事了!” 阎解成呼哧带喘的从外面跑回来,问过自己老妈后知道老爹在陈江川这里,于是直接找来了。 “急什么,天塌不下来!我让你挑的土呢?” 阎埠贵一看自己儿子光赶回来的,这不会把筐给丢了吧? “土在咱家门口呢!” “爸,那些木料不见了!” 阎解成刚才为了送信直接就在自己家门口撂挑子了,那些土除了自己老爹稀罕别人没人要。 “木料?你是说东直门外那些?” 阎埠贵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站起身。 “是啊!之前那些合抱的大木头都没了!” “就剩下点品相不好没人要的,不过现在也没人嫌弃了,我回来时好几拨人都在往回搬呢!” 阎解成之前也跟着阎埠贵往家里运过几回木头,知道那是好东西。 陈江川一听自己前天才把木头收到空间里,今天就被人察觉了,这反射弧也挺漫长啊! 不过要不是阎解成去东直门挖土,估计到现在他们还发现不了。 “解成!快!随我去抢木头!” 刚说完,阎埠贵想到什么,转身对陈江川说: “陈江川,要不咱俩家合伙,一起去抢运一些木头回来?” 毕竟两个人的力气有限,要是再加上一个大人,也是份不小的力量! “我就不去了吧!我腰不好不能干重活。” 陈江川连自己家的东西都不搬,更何况这种捡漏的事儿呢! 再说了,他已经有了不少上等木料,根本不差那点儿。 “你上回不是还说想打张床吗,再不去木头就被人抢完啦!” 突然阎埠贵心里闪过一个可能,难道……他瞄了眼向陈江川家里,也不是能藏得下那么多木材的样子啊! “算了,我先跟解成跑一趟,回头再来你这边继续整活。” 阎埠贵放下手里工具,直接就奔前院,他不知道的是他这边前脚刚走,后边刘家的门打开了。 “爸,你不是说那边的木头不能乱动吗?听三大爷这意思怎么去了就能搬走。” 刘光奇没想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刘海忠可是知道了,合着老阎这是想趁乱弄几根木头藏起来。 别的不说,将来儿子们结婚打家具就不用另外买了,要知道成品家具比自己找人打造可贵不少。 于是他大手一挥:“叫上你弟,咱们也去弄几根回来!” 随着阎家和刘家男人们出动,院里住户们都得到消息都往东直门奔去。 不为别的,大家都抢的一定是好东西! 第102章 傻柱被抓 “哥,我刚在中院洗衣服,他们说东直门那边出事儿了。”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带人过去了,就连傻柱和老蔡也跟着去了。” 秦淮如是个顾家的人,对别人的家的热闹基本没啥兴趣,所以这事儿说起来也当个小插曲。 “嗯,说是东直门外的木料没了不少,大家伙这是生怕去晚了抢不到。” 陈江川这会儿正观察自己家屋子,不就是木料吗,他又不缺。 “啥?那不是官家的东西吗,要是能往家里搬,还能等到现在?” 秦淮如想着要是大家都能免费往家搬的话,她也想去搬两根呀! 毕竟她二叔就是木匠,要是家里有木料的话,回头让她二叔进城给打造几样家具也是好的。 “额,可能以前大家都不敢吧,这两天发现这事儿能干,所以就都去了。” 陈江川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难道要承认是自己趁着夜黑风高把大部分的好木料都藏起来了? 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他这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那咱家要不要也去搬两根回来?” 如果说之前秦淮如不动心,那是因为她觉得跟自己关系不大,现在可不一样了。 有好处的事儿,谁不冲谁是傻瓜! “不去,咱家用的时候我有办法弄好好木头。” “媳妇,要是真有天大好处的事儿,别人捂着自己就把便宜占了,还会让咱们这些人知道吗?” 陈江川觉得自己媳妇还是太单纯,别人说啥都信。 “也是,要是真有那么好的事儿怎么会轮到咱们知道。” 秦淮如一向无条件相信自己男人,这会儿也一样,既然男人说不去那她就不去了。 “媳妇,给我找纸笔来,我有用。” 陈江川突然想把家里改造一下,在以前他绝对没有这想法,自从融合了装修达人称号,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好嘞!” 家里的东西都是秦淮如在收拾,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都能很快就找出来。 “哥,铅笔得削,你等我一下。” 说着秦淮如旧去厨房用大菜刀削铅笔,看得陈江川是胆战心惊。 “媳妇,咱家没有小刀吗?” 他记得小时候都有塑料把手的削笔刀,虽然偶尔会不小心把手指头削破,可毕竟是比大菜刀好使啊! “咱家又没上学的,没有那些东西,我用菜刀也一样。” 秦淮如小心翼翼的把一支铅笔削到墨芯位置,虽然看着不太美观可以用。 陈江川直接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不多时一个室内布局图就出来了。 “哥,这些框框是啥?” 秦淮如好奇的看着本子上的线条,她不明白自己男人啥时候学会了画画。 “这是咱家平面图,这个位置是大门,这里是卧室这是客厅……” 陈江川在每个位置又标注上功能划分,装修达人是会处理各种图纸的,不仅自己明白也得让干活的工人看得懂才行。 “墙皮太黑了,得重新刮腻子,顺便把电线封到墙里。” “窗户重新打磨刷涂料,最好是再包口,这样看着会更美观一些。” “至于房顶,我想想……对了,直接用石膏板封一下,封完后也刷白色涂料。” “地面就好说了,直接铺砖就行,最好是用瓷砖,那种看着就美观也不会起灰。” …… 就在人们吭哧吭哧往回搬木料的时候,陈江川却在家里画装修图纸,他觉得很有必要提升一下生活品质。 毕竟有截胡系统在身,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搬出四合院了。 既然这样,那就从改善居住环境开始,自己住起来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媳妇,咱家的墙面要不做成隔音的?” 陈江川突然想到由于老房子隔音差,秦淮如每回都是快把嘴咬破了,这可不是啥好事儿。 幸福生活不能因为外部条件打折扣! “啊?我也不懂,你看着弄就行。” “哥,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没做过,到时候你得多指导着才行。” 秦淮如在旁边听陈江川说的那些,她觉得自己当年真该好好读书。 不然也不至于啥都听得一知半解,真要干活她就抓瞎了。 “想什么呢,这活都得找别人干,咱自己可不成。” 陈江川很快就画完所有需要改造的点,厚厚的一摞纸充分证明他这个装修达人的名不虚传。 只是如果现在就装修的话,他们还得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在条件合适前还是先放一放这个计划。 等到夏天估计就能实施了,那是天热,在别处住也省事儿。 “找人干活得花不少钱吧,我二叔会木工活,到时候我捎信叫他来帮忙。” “还有伟明、伟强他们都叫来打下手,能省一点是一点。” 秦淮如还是心疼钱,虽然家里的钱都是男人挣来的,那也不能乱花。 以后家里有了孩子,需要用钱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多,她的掐紧口子。 “这事儿听你的,正好给京如把床也一起做好,就放在太太那屋里。” 陈江川觉得自己娶秦淮如还是不错的,起码过日子是真省心,还能干。 家里家外都收拾的井井有条,过日子不就这样吗! “出事啦!” “傻柱被抓起来啦!” 外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陈江川两口子出门看的时候正好隔壁聋老太也听到动静了。 “大孙子,是不是有人在说傻柱出事儿啦?” 老太太刚想去鸽子市呢,就听到这个消息。 “我也是刚听到喊声,太太,咱一起去看看!” 陈江川和秦淮如一左一右扶着聋老太,就往中院走去。 今天周天,院里的壮劳力们几乎都去搬木头了,甭管有没有地方保存,先把东西运到院子里来是真的。 当一件事大家都在做的时候,那院里的公共区域就默认可以使用了。 大不了把木料弄回来后,谁家的谁自己做标记,大家都堆在一个地方就成。 一般这种时候也没人会偷别人家的,因为没地方放呀! 再说了都是邻居,一旦你下黑手,以后多少年都得防着别人反过来报复。 何必呐! “阎解成,傻柱怎么了?” 中院灰头土脸的阎解成被大家围在中间,很明显他这是刚摔了一跤,膝盖上的灰都没来及拍掉。 第103章 三颗痣 “傻柱原本在东直门跟老蔡一起搬木头,不知怎么的就跟人打起来了!” “奥对了,好像是因为一泡猪粪!” “江川哥,傻柱好像还提到你了,我爸叫我回来喊你呢!” 阎解成一脸焦急,不是为傻柱,而是回去晚了怕别人把木头都弄走。 “大孙子,这怎么还有你的事儿?” 聋老太关切的看向陈江川,这大孙子好人呐!昨天还让老阎给她留出两块红豆腐呢!不要钱! “这我还真不太清楚,这样吧,我先跟解成去看看,晚点再回院里。” 陈江川说着就跟阎解成往外走,剩下院里人可议论开了。 “难不成东边丢的木料是陈江川搞的鬼?不然怎么不叫别人偏找他呢!” “别瞎说,陈江川就一个人没怎么可能搬得动那么重的东西!” “也是,不过估计跟他脱不了关系,不然那猪粪怎么解释,咱们这城里可没有养猪的。” 秦淮如听着别人说三道四瞎猜,想为自家男人辩解两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关键她也真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是不是陈江川干的。 “都给我闭嘴吧!我还没死的呢!” “你们谁不想过安生日子了,往前一步,出来说话!” “光会在背后嚼舌头,算什么本事?” 还得是聋老太太,这岁数大了说话就是好使,要是谁敢跟她犟嘴,直接往地上一躺。 没有百八十块钱就不起来! “老太太,我们也就是胡乱猜的,没有嚼舌头。” “就是,我们还买了陈江川弄回来的猪下水呢,可不敢说人坏话。” 有聋老太坐镇,众人这下老实了,一个个蔫儿吧的不敢继续吱声。 刺啦! 刺啦! 贾张氏继续给手里的鞋底穿针引线,春天就要到了,她答应给坏小子的千层底也该送出去了。 不过这不妨碍她继续做鞋,鞋子这东西又不占地方,多做几双回头还能拿去买好别人。 “你们都看我干啥?” 大家都不说话的时候,纳鞋底的声音就格外清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还得是贾张氏啊! 平时大家唠嗑的时候可都是放下手头上的活的,但她贾张氏纳鞋底是完全不耽误,别人甚至已经进化到盲穿的地步。 …… 这边陈江川跟阎解成出了大院直奔……局子? “不是,傻柱不会被铐起来了吧?” 陈江川看着眼前的办事处有点傻眼,不就一泡猪粪吗,至于的被人抓起来? 不过特确实是他大意了,那天晚上为了让猪能多上点称,他可是挑了刚吃饱的一只肥猪从农场里弄出来的。 没想到那货走一路拉一路,他又不可能跟猪屁股后边打扫卫生,这才有了阎解成说的那事儿。 “本来是不至于的,但他跟人动手了,对面找人报案了。” 阎解成也郁闷,怎么就叫他回来送信呢!刘家兄弟也在现场啊! 等到陈江川登记完信息进去一看,傻柱才恢复没几天的眼睛又被打肿了…… “我可怜的欧豆豆……” 陈江川看到傻柱这样下意识就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傻柱眯缝着眼睛看到陈江川来了,赶紧站起来: “啥黄豆绿豆的,你赶紧把我赎出去,那边还有活没完呢!” 他也着急啊,就因为干架把自己送进局子里,这叫啥事儿! 东直门外一场口角之战,得耽误自己少搬多少根木头! “你就是陈江川?” 一名工作人员过来问话,作为这次斗殴事件的主题人物,他们得例行问询。 可关于陈江川的档案却引起调查员的兴趣:非亲生,收养。 “对,是我。” 陈江川已经知道是那头猪惹的事,但……又没人看到自己在场,他完全可以否认。 “调查显示你不是在大院出生的人,而是陈大民早年收养的孩子。” 工作人员并没有问东直门外的事儿,而是问起陈江川的身世。 “叫我来不是因为何雨柱的事吗?” 陈江川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自己是不是被收养的,好像不在本次案件考虑范围内吧! “本来是关于何雨柱的事,不过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又发现其他案件的线索可能也跟你有关系,所以才问一下。” “接下来的问题很重要,我问你答,请不要企图蒙混过关。” 听对方这么说,陈江川立即在脑子里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部过了一遍。 好像没有留下什么马脚。 “好的,我绝对配合调查。” 他没有说无条件,但这种情况下就算提条件对方也不会接受,毕竟这不是个人对个人的事。 对上官家,真诚才是必杀技。 “你的出生年月,籍贯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是31年2月出生的,籍贯不太清楚,被收养后就在四九城落户了,现在家里只有我媳妇秦淮如。” 有一说一,陈江川越说越觉得自己这身世,多少有点惨淡。 幸亏他成年了,同样的身世要是放在几岁孩子的身上,是个人都觉得那孩子惨。 “你对亲生父母有没有什么印象?” 工作人员盯着陈江川的眼睛问道,一般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神是会有点变化的。 “亲生父母?没有印象,我的记忆都是在四合院里的,太小时候的事真的不记得了。” 见对方提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陈江川立刻警惕起来,难道自己的身世之谜要解开了? “好的,那你有没有什么信物或者胎记,一般能找回来的孩子都是有点记号之类的。” “就算你自己不知道,那你媳妇有没有看到过?” 随着工作人员的提示,陈江川突然想起来,好像秦淮如确实提过一嘴自己身上的胎记。 “那啥,同志,是不是我的亲人有消息了?你这么问我还怪害怕的。” 害怕是说给外人听得,以陈江川现在的体质,来十个人也能揍趴下。 “你不用担心,其实比起你的担心,我们的压力才更大。” 原来半年前,局里接到一份通知说是寻找烈士遗孤,当时只有关于那个孩子大概年纪和性别的信息。 还有就是屁股上有三颗痣…… 第104章 真实身份 战乱年代,要说被领养的孩子,四九城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他们找人也不能直接问人家是不是屁股上有三颗痣吧! 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这个孩子将要继承的东西,估计别人就算是造也会造出个有相同标记的人出来冒领。 所以这事儿只能暗中进行,摸排每一个符合年纪的孤儿再一一排除。 要不是这回斗殴事件,估计他们要查到陈江川身上也没这么容易,毕竟待排查的人太多了。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合。 “那我要是说有会怎么样,没有又会怎么样?” 陈江川到现在还不确定这件事是福是祸,万一有坑他是打死不能承认,反正别人又不能脱自己衣服验证。 “有的话就恭喜你,我们也算大功一件,没有的话也没办法,毕竟巧合只是书里的故事。” 工作人员原本不想抱希望,可陈江川这么问了,潜移默化的就把别人好奇心勾起来了。 “好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可能确实得恭喜我,如果你说的是假的,那我接下来的话也是假的。” 陈江川开玩笑的说:“我有胎记,不过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真的?!我看看!” 对方说着就拉上窗帘并且呼吸急促起来,难道全四九城都没有线索的事情真要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破解? “额……不太好吧!” 陈江川这回真尴尬了,之前被轧钢厂女工们强压着看瓜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毕竟当时对面是女同志们,再怎么看也没法跟自己比。 可现在对面是跟自己一样的大老爷们儿啊!这怎么能一样! “咱俩都是男的,你咋还不好意思了!快给我看看!” 说话间这间问询室的门也被从里面插上了,不然被人不小心撞见,可就尴尬了。 “好吧,你得保证只能看不能动手。” 说着陈江川也不磨叽,反正横竖都是一脱,早看早完事儿。 有时候心理煎熬才是最消耗人的。 随着一根布条腰带被解开,陈江川的三颗痣就暴露在空气中,不过他自己还是看不见。 “不是,你怎么还用这种扎腰带呀?” “我听说你在轧钢厂上班,工资不低呀!” 工作人员强忍着拍照的冲动,故作轻松的活跃气氛,实际他也没有照相机那么高端的东西。 “嗨!我就喜欢用布条的感觉,皮带勒得慌。” 陈江川边说边把裤腰带重新扎好,布条又软又好使,这多好啊! “对了,你看到我的胎记了吧?我自己都看不到,所以你是有眼福的人!” 他除了这么说还能咋样,总不能被人看了胎记就捂着脸跑吧!这可是局子里,又不是大街上。 “嗯!我觉得你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 工作人员打开门和窗帘,不然时间长了也容易被外面的人误会。 “啥?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呢?” 陈江川懵了,合着你自己解惑了就不给我这个当事人答疑啦! “你等一下,我去汇报,马上就会有人跟你说明情况。” 那人也临走也没把隔壁房间的傻柱放出去……也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顾不上傻柱了。 “陈江川,你还在吗?” “陈江川,这到底什么情况,实在不行你把我蔡哥找来交钱吧!” 傻柱还以为陈江川这回是又没钱了,所以才一直没能把他解救出去。 “柱子,你再等等,人家说了马上就给答复。” 陈江川在门外向屋里喊话,关傻柱的房门是上锁的,他进不去。 “对了,你是怎么说的,那些木料不是你跟猪干的吧?” 傻柱今天就是为这事儿跟人打起来的。 别人一口咬定是一个牵猪的人把木头偷走了,他就反驳,结果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 不过对方已经被人弄出去了,就剩他在这等着人来领。 “额,你用脚丫子想他也不可能是我干的呀,我腰不好,抬不了重东西。” 陈江川本想说自己虚,可这话怎么听都别扭,于是临时改成腰不好。 “切~年纪轻轻的,可苦了秦姐,还得照顾你。” 傻柱眯缝着眼睛切了一声,要是自己再长大几岁…… “陈江川!你过来一下。” 还是刚才那个人,不过这回对方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柱子,就你那张嘴,还是再在里边待一会儿吧!” 陈江川撂下话就跟着刚才的工作人员去了。 二楼最里面的办公室内,王主任竟然也来了,办公转后面坐着一名四十出头领导模样的地中海男人。 “局长,陈江川来了。” 刚才那个跟陈江川问话的工作人员在门口汇报了一声,没有里面人的同意,是不能进这间办公室的。 “快进来!” 地中海男人赶紧起身,同时王主任也站起来,两人同时面向刚进屋的陈江川。 “王主任?您怎么也在这里?” 陈江川寻思,自己有这胎记是犯了多大的事儿吗,竟然把街道主任也叫来了。 “江川呐!是刘局长通知我过来的,听说你的亲生父母有消息了……” 王主任说着不自主就抹了把眼睛。 她是个有同理心的女人,当知道陈江川真实身世时,是既激动又觉得别人可怜。 “那太好了!我之前还担心时间太长,不好找到亲人呢!” 陈江川看王主任这样子,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江川,据我们考证,你的亲生父亲叫陈大民,是曾经活跃在一线的特科战士。” “你母亲陈王氏是四九城商人之女,你父母婚后便一直从事地下工作,为维护国家安全做出很多贡献。” “之后陈大民同志在执行任务途中牺牲,你母亲也惨遭敌特杀害,有一段时间你是被寄养在外祖家中的。” “后来四九城战乱,你跟王家人在逃亡过程中走失。” 地中海简单介绍完事情经过后,又继续说: “原本像你这种情况的人还有很多,我们就算安置短时间内也安置不完,好在你被王主任送到四合院的老陈家。” 王主任一听局长提到了自己,连忙解释: “这也是巧了,我也不知道你是烈士后代,当时我们辖区正好有一对夫妇没有孩子,而且人家也挺喜欢江川的。” 那时收养孩子也简单,直接开证明落户就行,也没人会看看孩子身上有没有啥胎记。 这也是这么多年,陈江川没有被王家找到的原因之一。 第105章 傻柱被保释 “这么说,我还有亲人在世?” 既然不是亲生父母,当年别人不来找还是孩子的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隔了一层关系。 “额……现在没了。” 地中海局长尴尬的挠头,他本来就没几根头发,这下更秃。 要怪就怪自己这边办事效率太低,之前关于寻亲的案件也多,陈江川这边的排查就给耽误了。 直到上个月,四九城老字号糕点铺的当家人萧世林老先生去世,留下了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 相关部门处理信源斋家业时发现,这就是陈大民同志老丈人家,于是这才把寻找信源斋后人的事又提上日程。 如果没有陈大民同志的关系,估计信源斋已经是收归公有了。 “……” 陈江川懵了,该说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从原身角度看,其实这种事挺可悲的。 毕竟亲人都没了,就算有再多钱也是只能满足物质需求,精神层面肯定会有缺失。 但陈江川是穿越过来的呀! 凭空得到一大笔遗产,光是想想就能乐开花! “我姥爷给我留下了什么东西?” 现在,陈江川已经以信源斋后人的身份自居,虽然商人成分不大体面,但他有烈属身份撑着呀! 而且轧钢厂正式工人身份也是货真价实的,士农工商他自己就占了两个。 现在秦淮如户口还没迁到城里来,那就是妥妥的农。 如果原身去世双亲的身份还有点影响力的话……士这一成分,也能沾点边。 这么一通下来,陈江川家的成分复杂且实诚,占全了! “你知道东琉璃厂那边有一家老字号叫信源斋吧?那个临街铺子就是你姥爷留给你的。” 秃头局长原本还以为陈江川会因为得知亲人都去世的消息会难过,没想到这货先关心的是给他留的遗产。 好吧! 这年头人还是比较实在的,要是陈江川真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估计别人也不会信。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除了那个铺子,还有一大一小两处四合院,其中大的那个在前门大街辖区,小的就在东琉璃厂附近。” 交代完这些,秃头局长拿出一个文件袋和一个信封,文件袋里是一些证明材料,信封里则是厚厚的一沓钱。 “除了你姥爷家遗产,因为你是烈士遗孤,原本是有每月生活补贴的,但你现在成年了,这个钱就一次性补给你了。” “你姥爷家的院子和铺面现在都是封闭状态,你去相关部门办完手续就能住进去了。” 秃头局长把材料和钱都交给陈江川后,就让他和王主任离开了。 至于傻柱,则是由于打架斗殴被罚了三块钱和批评教育后,也走出局子。 “还是外边好啊!空气都是香的!” 傻柱眯缝着眼跟在陈江川身后,他也不打算再去东直门搬木头了,毕竟别人搬那玩意儿是为了扩建。 他家现在的房子就挺好,完全不需要扩建,再说了,就算他想建也没地方。 门前就是洗菜的台子,总不能跟贾家一样缺德,把公共部分包起来吧! 陈江川刚才临走时特地跟秃头局长和王主任沟通了,他的身世问题仅限于在场几个人知道,谁都不许泄露出去。 秃头局长和王主任原本就不可能把消息泄露出去,倒不是别的,而是陈江川的亲爹当年可没少收拾坏蛋。 万一敌特分子知道陈大民还有个活着的孩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对陈江川的身世保密是必然的。 对陈江川自己而言越低调越有利于以后的生活,如果现在就表明富二代身份,那还怎么享受躺平人生啊! “对了,柱子,刚才我给你垫付了三块钱你别忘了。” 陈江川突然提了一嘴,倒不是让对方还钱,他还倒欠别人呢。 “忘不了,我还给你垫付了二十块零三毛呢,大不了从那里边扣呗!” 傻柱刚才一出来就闻到股香味儿,这会儿味道更大了。 “陈江川,你有没有闻到股香味儿?” 话刚说完忽然不远处的胡同里传出‘嘭’的一声炸响,把这俩人吓一跳。 “不光闻到了,还特么差点吓一跳!” 陈江川也发现了,不知道哪个胡同在崩爆米花,傻柱说的这股子香味儿就是爆米花出炉传出来的! “要不,咱也买点回去?你媳妇跟我妹妹肯定都喜欢吃。” 傻柱对周围街道都很熟悉,顺着味儿就找过去了,但他身上没带钱,只能拉着陈江川一起走一趟。 崩爆米花的人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只见胡同里一处空地上一个风箱连着煤炉,一个黑色大铁罐旁边还放着一条改装后长长的口袋,这就是用来接着爆米花的。 老头往黑铁罐里加了点玉米粒和几粒糖精后调好压力表就把铁罐架在煤炉上烤,围观的都是住在附近院里的住户们。 虽然从关上盖子到爆米花出炉还得等几分钟,可人们依旧看到的津津有味儿。 “这老头常年走街串巷崩爆米花,今天竟然让咱们遇到了,缘分呐!” 傻柱从袋子旁捡起一粒没被人抢走的爆米花,入口酥脆越嚼越香。 “怎么样,陈江川,来点儿?” 傻柱这也就是没带钱出门,不然早就自己要两份了。 怎么分他都想好了,一份给自己妹妹雨水吃,一份给秦姐送过去解馋。 陈江川原本也想着买点带回去,可他们前边还有五六个人在眼巴巴等着,这得到啥时候了。 “柱子,我觉着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干吃爆米花有啥意思,要是能边吃边看场小电影那还不得舒坦了。” 傻柱一听,那不得去电影院才行啊! 而且红星电影院门票就一毛,听说那里边的爆米花也比外边卖的贵! “不是,咱就花几分钱买两包尝尝得了,没必要为了吃几口爆米花再进电影院烧包吧!” 至此,傻柱总算知道为啥陈江川存不下钱了,这小日子忒会享受,可怜他秦姐跟着陈江川过苦日子了。 “想什么呢,又不是跟姑娘相亲,没必要进电影院花那冤枉钱。” “咱们院老许不是放映员吗,你说要是让他去借设备出来在院里放一场咋样?” 第106章 贾张氏的遗憾 陈江川也是临时起意,都说没有爆米花的电影没灵魂,反过来是不是也差不多的意思。 既然是在院里放电影,那肯定是人越多越热闹。 “你说许大茂他爹呀?那人一肚子坏水,可不是个好鸟!” “就算咱们愿意凑凑租设备的钱,估计他许富贵也不乐意出面跑这趟。” 傻柱连连摇头,他跟许大茂那是从小打到大,许大茂的不少坏点子都是许富贵教唆的。 所以,他对许富贵的印象向来都是一肚子坏水的大茂爹。 “那得看怎么跟人说这事儿,我先问你一句,要是五分钱看一场小电影,你看是不看?” 陈江川认为要是傻柱这个收入不高的都能接受五分钱电影票的话,那别人也大概率都能接受。 一旦大院里的人都愿意出五分钱,除了租赁电影设备,剩下的钱再整几锅爆米花还不是小事一件。 “五分钱的电影票?那我肯定得看呀!不光我看,我蔡哥还有雨水也会看!” “平时电影票可是一毛一张,有这种便宜不占那不是傻子吗!” 傻柱信誓旦旦,他可是好几年没看过电影了。 上回还是前几年他老爹买了两张电影票,结果临开场被别人放鸽子,这才便宜了他跟雨水。 “那成,要是交五分钱除了能看电影还有爆米花吃,估计咱们院那些人都愿意。” 陈江川有了主意,趁着老头现在不忙就给约定了今晚的事儿。 临走时刚好到开锅时间,老头为了感谢大客户还特地送给他一锅新鲜出炉的爆米花。 “这锅是加了糖精的,好吃着呢,您拿回去尝尝。” 老头接了个大单,心里高兴,一小把苞米粒就能出一大锅的爆米花送人一锅不心疼。 就在刚刚,这个年轻人一下子订了十锅爆米花,不过得等天黑后才用。 而且据说这十锅是最低的量,后边可能还会继续增加…… 傻柱和陈江川边吃边走,等进了四合院大门时还剩下一大捧没吃完的爆米花。 “柱子,这些都给你吧,我去放水。” 陈江川突然尿急,把剩下的爆米花都塞给傻柱就奔公共厕所。 “哎呦!傻柱你被放出来啦?” 已经干活回来的阎埠贵坐在门前拍打身上的灰,扛木头这货就快要他半条命了。 “切!等着三大爷估计到明天我也出不来!” 傻柱往嘴里扔了个爆米花,一点好脸色都想给阎埠贵。 今天自己跟别人打架时,就这老阎躲的远,关键时候还没贾东旭那货团结。 “这不是三大爷身上没带钱吗,不然指定去救你!” “再说了,我不是叫解成去喊人了吗,不然你还在局子里蹲着呢!” 阎埠贵见傻柱兜里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吃的,赶紧起身凑过来趁傻柱态度松动一下子就掏了一把出来。 “真香!” 阎埠贵嘎吱嘎吱的吃着爆米花,要是再有点小酒就好了。 “嚯!三大爷,这是已经吃上了,有点事儿跟你商量。” 陈江川刚进门就看傻柱一脸嫌弃的看着阎埠贵的吃相。 “年都过完了,还有啥事儿?” 阎埠贵小心的把爆米花塞自己口袋里,他可是知道陈江川的脸皮比自己厚,这点东西可不能被摸走。 “藏啥,这就是别人陈江川刚吃剩下的!” 傻柱白了眼阎埠贵,他不明白陈江川怎么会想到找这铁公鸡商量放电影的事儿。 “嗨!误会了不是,我刚才可不是那意思。” 阎埠贵也不觉得尴尬,东西进到自己口袋是真,别的都是虚的。 “是这样……” 陈江川拉着阎埠贵就进了老阎家房子,傻柱本想跟进去听听,不过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这俩人要商量啥了。 再听一遍也就那些事儿,没还不如赶紧回家给妹妹送爆米花吃呢! 中院除了在扯闲篇的大妈们还有抱着许玲玲的许大茂,他已经喂完了鸡,这会儿正带着妹妹溜达。 当看到被打的一只眼都睁不开的傻柱回来后,许大茂可逮住机会了。 “快看是谁回来啦!” “这不是咱们院的战神吗,怎么被人打成猪头三了!哈哈哈……” 许大茂提前占据有利位置,就防着傻柱暴起打人。 结果傻柱白了许大茂一眼,直接就敲开耳屋何雨水那边的门。 “哥!你受伤啦!” 何雨水跟院里这些人都没啥感情,平时傻柱不在家时她回来就会把门关上,省的看见那些人烦。 “没事儿,过几天就好。” 傻柱说着从口袋里往外掏了好几把爆米花放到雨水书桌上。 “雨水,这是刚出锅的爆米花,特香脆,你快尝尝!” 傻柱边说边拿眼斜外面抱孩子的许大茂,那意思不言而喻。 “傻柱,你买爆米花啦!给婶子几个尝尝!” 贾张氏也是个眼尖的,看到傻柱往外掏东西,放下鞋底就冲过来。 “傻柱,你可不能只给贾张氏不给三大妈,你跟解成还一起玩过呢!” “就是傻柱,二大妈也想尝尝鲜……” 随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叨叨个没完,傻柱一把关上雨水的房门。 “这是我给我妹妹带的,没你们的份儿!” 说完傻柱也不管众人说啥,转身就回了自己屋。 “这啥人呐!给几个爆米花咋了,你有这么多也不知道分享一下!” 贾张氏已经来到何雨水的门外,结果就是叫不开门。 这可给她气的:“想当年何大清请我看电影我都没去,没想到今天给你两个面子,一个个竟然不识抬举了!” 这话一出,就有人问了:“贾张氏,你说老何真的想请你看电影啊?” “就是啊,老何要是对你有意思怎么会跟白寡妇跑了呢!” “难怪当年老何带回来的饭盒经常接济贾家,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个隐情。” …… 眼看众人越说越离谱,贾张氏赶紧洗白:“我当年可没答应老何,你们不要误会!” 现在想想,贾张氏也有点后悔。 要是当年老何接受自己的话,说不定现在他们就成一家人了呢! 到时候别说区区几个爆米花,就连何家的工钱都得是自己管着,可惜呀…… …… “傻柱,跟你商量个事儿。” 何家门外,抱着孩子的许大茂敲响了门。 第107章 许大茂被骗 “滚滚滚!我跟你水火不容,咱们没啥好说的!” 傻柱的声音从屋里传出,真就没给许大茂开门。 “你不是眼被打肿了吗,我用鸡蛋跟你换点爆米花咋样?” 许大茂现在攒了不少鸡蛋,拿出一个来给妹妹换点零食还是可以的。 那个崩爆米花的老头子没有固定摆摊地方,平时找到他的机会都不大,没想到竟然被傻柱遇上了。 吱呀~ 老何家门开了。 “许大茂,你说真的?” 傻柱眯缝着眼睛问许大茂,他现在被打的那只眼睛火辣辣的,确实急需一个煮鸡蛋消肿。 陈江川倒是说了回来后让秦姐给煮鸡蛋,可他不想麻烦秦姐那么好的人,所以就没去后院。 “那当然了,我许大茂从来说话算话!” “不过要是你没有爆米花的话,那就没啥可说了。” 许大茂想的是,按市场价,一个鸡蛋能换一大捧爆米花。 要是傻柱再磨叽一会儿,让那些爆米花都被何雨水那丫头吃了,那还就亏了。 “你等等!” “雨水!先别下嘴!” 傻柱库库几步来到耳房叫门,用免费的爆米花换鸡蛋,这买卖值啊! 不过他得抓紧点时间,不然等陈江川和三大爷去后院找许富贵的话,晚上有爆米花供应的事儿可就曝光了! “哥,不是说好了这是给我的爆米花吗。” 何雨水才吃了两粒,就被自己哥哥叫停了,就委屈。 “嗨!听哥的,先用这些爆米花给哥换个鸡蛋,哥啥时候坑过你呀!” 傻柱也不多解释,现在时间最紧迫。 “许大茂,孩子留下,你赶紧回去拿鸡蛋,晚一分钟我就不跟你换了!” 傻柱回过头跟许大茂说了句,就把许玲玲接过来了,这小丫头倒是个省心的,竟然不哭不闹。 “那成,我可记住有这些了,你们别再吃了!” 许大茂见妹妹没哭,撒腿就往后院跑! “哥,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何雨水见许大茂走了,这才出声问自己傻哥,怎么为了个鸡蛋就把好不容易拿回来的爆米花都给别人。 “嗨!你赶紧再吃两个解解馋,晚上有好事儿!” 傻柱顶着被打肿的眼睛很不好受,好在雨水还是个有眼力见的,已经给敷了条湿毛巾。 “哎!” 雨水一听还能吃几个闹米花,赶紧哪里几个藏自己口袋里,反正许大茂又不能真数清楚有多少粒。 …… “爸,您今天不去下乡放电影呀?” 许大茂拿鸡蛋时发现自己老爹没出门,于是问了一嘴。 “今天星期天,好歹也让老子歇一天的,乡下放电影啥时候不行啊!” 许富贵薅厂里的羊毛已经薅出经验了。 他一般是中午从厂里带着设备出发,晚上在乡下放完电影后留宿,第二天或第三天才回厂里。 中间多出来的一天有时候真就是在乡下,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家里躺着,这不就白白多薅了一天的工资嘛! “好吧,还是您精明!” 许大茂又从老爹这里学到一招儿,回中院时正好遇到阎埠贵来后院。 “哎?许大茂你拿着鸡蛋干嘛去?” 阎埠贵美滋滋的来老许家,还没进门就看到许大茂那小子拿着个鸡蛋出来。 “你、管、不、着!” 许大茂停都没停下,一溜烟就跑了。 “嘿,这孩子!老许你家大茂越来越不像话了昂!” 阎埠贵进了门果然见到许富贵在坐着喝茶,就连放电影的设备竟然都在家放着。 这下老阎袁原先跟陈江川制定的计划可就得变一变了,毕竟既然设备都在老许家,这不就省了去租赁的钱嘛! “我儿子有个性这点像我,改个屁!改了还是老许家的种吗!” 自从许大茂在家展现出一丢丢智慧后,许富贵一直觉得这孩子是个能成大事儿的,所以尽量不去管孩子发展。 “你这……嗨,算我多话了!不过老许,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 阎埠贵这边跟许富贵说着晚上放电影的事儿呢,中院那边傻柱已经如愿拿到一个鸡蛋。 “咱们算是两清了许大茂,带着你的妹妹和爆米花,离开我的家吧!” 傻柱忙着煮鸡蛋,这就要赶人了。 “呸!德性!” 要不是为了给妹妹换点爆米花吃,许大茂才不会跟傻柱这傻子多废话。 现在既然东西已经拿到了,他也不磨叽,抱着妹妹就走。 不过经过扯闲篇儿的众人时他听到了啥…… “哎!大家听说了吗,咱们大院晚上来崩爆米花的!” “啥?那老头要来咱们院吗,这可是不容易啊!” “就是,以前想吃爆米花的时候偏偏遇不见他的摊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说是陈江川跟人说的,咱们院人多,他来了不会没生意的!” “嗨!你们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我刚回家给解放换尿布,听他们说啥晚上放电影呢!” 三大妈刚回来就朝傻柱家看了一眼,心说晚上大家都有爆米花吃,看你个傻柱还嘚瑟啥。 “三大妈,你说咱们院晚上放电影?”许大茂抱着妹妹凑过来问了嘴。 “是啊,你三大爷刚才不是去你家了吗,就是跟你爸商量这事儿的!” 杨瑞华得意的解释着。 “那晚上来崩爆米花的事儿也是真的吗?” 许大茂不死心又问了一句,难道自己被傻柱坑了?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傻了?当然是真的,好像交一分钱既能看电影又能吃免费爆米花呢!” 杨瑞华这回可出足了风头,要说院里这种活动,还得是自家老阎有经验。 虽然背后都有陈江川的影子,可别人说了为大家服务,只拿好处就行,不露脸的。 “糟糕!我被骗了!” 许大茂一跺脚,转身就奔傻柱家要说法。 傻柱见许大茂又回来了,啪的一声,赶紧把屋门从里面插上了。 “许大茂,刚才就说了咱们钱货两清,不带你找回头账的昂!” 傻柱在屋里顶着门,生怕许大茂直接下脚踹门。 “不是,傻柱,你这也太坑了吧!明明晚上有免费的爆米花你还找我换鸡蛋!” 第108章 阎解旷孵蛋 “你快给我出来,这事儿没完!” 许大茂啪啪拍着傻柱的房门,这下给气的不轻。 要不是怕吓到怀里的妹妹,他真得冲上去踹门! “说什么呢,许大茂,明明是你主动找我换的,怎么变成我找你了?” “你脑子不好就回家补补,别在我家门前蹦跶了,我都替你丢人!” 傻柱见对方没有踹门,这才去把锅里的煮鸡蛋捞出来,据说这东西剥了皮热敷特好使。 聚在一起八卦的大妈们见状,纷纷议论开了。 “傻柱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我看他最近跟陈江川那坏小子走的近,不会是跟人学坏了吧!” “还说呢,这许大茂也变了不少,以前他可是缩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对了,这俩货都跟陈江川走的近,难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院里风气已经偏了。 不是现在才开始,而是自从陈江川买自行车那天,好像一切就已经变了。 “都在呢。” 陈江川刚进中院就看到大妈们在老地方窃窃私语,这不知道又嘚嘚谁家的八卦。 “陈,陈江川,你回来了。” 贾张氏今天竟然主动跟陈江川打招呼,这让人有点意外。 “嗯,晚上一起看电影啊,贾张氏。” 陈江川也不端着,实在也是没必要,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邻居们。 还是接地气儿比较好。 “咱们院真要放电影啊?!” 这回不光贾张氏,就连二大妈他们也兴奋了。 试想一群在家带孩子的全职主妇,平时除了买菜以外基本就没啥机会出门。 更别提让他们花一毛钱去电影院看场小电影了,除了怕花钱,更重要的就是没那时间。 如果能在院子里看电影,既不耽误看孩子离自家近,有点啥事儿完全不耽误,这多好! “是啊!咿,刚才三大爷过来没说这事儿吗?” 陈江川看了眼众人迷茫的眼神,心想这阎算子果然够严谨,事儿没办成前绝不透露。 “陈江川,看电影得多少钱呐?” 三大妈问了一句。 要是电影票价格太高的话,他们家可以买一张票每人看一段,这不就省钱了吗!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一会儿三大爷回来您直接问他就成。” 以陈江川对阎埠贵的了解,这算盘精肯定会搞点小动作,比如让他们一家人都不花钱就能既看电影还吃爆米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不管老阎怎么整,自己和秦淮如肯定是不需要交钱的。 没准最后还会剩点钱…… “那爆米花是怎么回事儿?” 贾张氏刚才问傻柱要爆米花,可是吃了闭门羹的。 “爆米花就是小电影的灵魂啊!晚上管够!我说的!” 陈江川大手一挥,这事儿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川子哥!傻柱坑我!” 许大茂这边赶紧抱着妹妹来告状,别人治不了傻柱,有人能治。 “啥?大茂,你跟柱子又怎么了?” 陈江川知道这俩人是冤家,没想到傻柱才比自己早回来几分钟就又跟许大茂对上了。 “嗨!这事儿我们都看着呢!说白了就是许大茂不知道晚上有爆米花,提前被傻柱拿爆米花骗了个鸡蛋去!” 二大妈心直口快,大家都是后院的,她帮许大茂描述又快又好。 “额,大茂,这事儿你得辩证思考,万一晚上崩爆米花的人有事儿来不了呢?” “再说了,就算别人会来,也不是无偿供应爆米花的,都是得付钱才行的。” 陈江川这话一出,众人麻了,怎么晚上要交双份钱吗?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都怪我想岔了,还以为晚上那场不需要交钱呢!” 许大茂这话说的优越感知十足,他老爹就是放映员,谁敢收他的电影票! 可崩爆米花的不是他老爹,到时候还是得给钱啊! 陈江川一把抱过来许玲玲,这时候的小孩子真可爱,肉嘟嘟的。 他决定以后说啥都得生个闺女出来! 闺女好啊,不那么皮,养好了就是贴心小棉袄。 当然了,儿子也是得生的,现在就流行养儿防老,自己不能太脱离群众思想。 至于到时候儿子们给不给养老,那还真说不准,按理说受过良好教化的孩子们都不会拒绝给父母养老。 前提是孩子受过良好教化和父母也尽到自己的责任。 至于说孩子养好了是国家的,养废了是自己,陈江川是不赞同这个观点的。 这些还得等他以后跟秦淮如有了自己的孩子才能印证。 “对了,大茂,你那边进度怎么样了?” 陈江川说的是孵化小鸡的事情。 按理说春天正是母鸡孵小鸡的时候,可能是今年冬天格外长,许大茂养的老母鸡一直没啥动静。 “川子哥,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 许大茂苦着脸,他跟阎解成商量的是两个人轮流孵蛋,等小鸡孵化出来他会送对方一只蛋。 谁知道前两天还好,第三天阎解成居然跑来告诉他说一不小心把鸡蛋给压碎一只…… 许大茂既要看孩子又要上学还得抽时间孵蛋,忙得呢! 结果就是到现在一只蛋都没有孵化成功,也不知道剩下的鸡蛋还有没有希望孵化出来。 据说母鸡离开公鸡两个月后再生出来的蛋就没法孵化了,许大茂急啊! “现在还有几枚鸡蛋,要不拿给我试试。” 陈江川想着眼看就春天了,赶紧整出来小鸡,长大了好生蛋啊! 再拖下去又是一个秋,时间不能白白浪费掉。 “我又凑足了五个鸡蛋,都放在阎解成家了。” 许大茂偷看了三大妈一眼,发现别人没注意到这边这才敢说实话。 “啥?全放阎家了,你小子就这么相信阎解成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许大茂跟阎解成玩到一块儿了,竟然敢把五个鸡蛋交给对方。 “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许大茂说着在前边带路,正是要去阎家。 三大妈杨瑞华听许大茂问自己解成在不在家,也没多想,儿子有玩伴这是好事儿。 当他们进了阎家时,就发现还不会走路的阎解旷在床上趴着,他周围被围了一圈被子拦着。 “咿?陈哥,许大茂,你们怎么来了?” 阎解成正在家看孩子,见到上门的两人赶紧起身。 “解成,让川子哥看看鸡蛋啥样了。” 许大茂说完,就见阎解成一把抱起阎解旷,他身下盖着有一个小毯子,毯子底下正是五个等待孵化的鸡蛋。 “你们让不会说话的阎解旷负责孵蛋?” 第109章 小电影 陈江川麻了,难怪他刚才来找阎埠贵的时候就发现床上的阎解旷老动来动去。 合着是鸡蛋在身子底下太硌得慌了,这能不动吗…… “反正阎老三还不会跑,我们合计了一下,最适合孵蛋的人就是他和刘光福。” “可是刘家兄弟跟我们不对付,肯定不会同意让刘光福干这个活。” 许大茂给解释了一下,倒是合情合理。 大家都东窜西跑的,哪有时间老老实实等着孵蛋,阎解旷就不一样了,他还只会趴着和躺着。 这个任务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解成,这事儿你爸妈知道吗?” 陈江川想的是,如果阎埠贵知道自己家多了五个鸡蛋,肯定会想办法留下至少两个。 到那时候许大茂搞不好就是鸡飞蛋打,白白赔进去几个鸡蛋。 “我爸妈还不知道,我都是趁他们不注意把鸡蛋塞到我弟毯子底下的。” 阎解成已经不小心弄破了一回鸡蛋,所以现在格外小心。 “我看看啥情况了。” 陈江川从阎解旷身子底下摸出来一个鸡蛋,晃了晃发现还行,鸡蛋没变质。 至于能不能孵出小鸡就得在灯光底下照一照,看里面有没有发育出雏形。 他们没有手电筒,只能从外观上判断这鸡蛋还能不能用,目前来看还是可以的。 “川子哥,你看咱们让阎老三负责孵蛋这事儿靠谱吗,我就怕回头几个鸡蛋都被糟蹋完。” 许大茂有了被弄坏一个鸡蛋的经历,现在有点不放心,但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要不我孵?” 陈江川摸着手里好像有点动静的鸡蛋突发奇想。 “啊?那嫂子能同意吗?” 阎解成惦记着属于自己的一个鸡蛋,要是现在就被陈江川拿走,那到时候还能有他的份吗。 “这事儿我说了算!不过还得过几天,等我这边准备好了再过来。” 他想试试截胡孵蛋,系统会不会有什么奖励。 中院。 阎埠贵跟许富贵定好放电影的事情后就过来做宣传了,要说还得是陈江川聪明呢! 人家就提供了一个点子,自己这就得忙前忙后,要不是能落点好处,他也不会跟着干活。 “就是这么定的,一个人头交5分钱,不光有电影看还会有爆米花。” “只限咱们院的人有这个价格,别的院统统都是一毛钱,也管爆米花吃!” 他一手拿着小本子,一手开始记账,跟钱有关系的事一点不会马虎。 “三大爷,我家光福才两岁,这不收钱吧?” 二大妈赶紧问了一嘴。 要是全家都都看电影,最小的刘光福啥也不懂,交钱不是浪费吗! 更不能把孩子锁家里,要不然磕着碰着这又是麻烦。 “嗨!早考虑到了,十三岁以下的孩子不收钱!” 阎埠贵乐呵呵的,他们家阎解成虚岁十三,可收费是按周岁,所以正好可以免一份电影票。 “为什么偏偏是十三岁呀?我家光奇过了年刚满十三……” 二大妈又愁了,这时就发现孩子多了花费也多,想省都没办法。 “天呐!他二大妈你是不是憨了,你不说谁知道你家光奇多大!” 贾张氏跟看傻子似得看了眼二大妈,没想到这院里竟然还有比自己更傻的人。 “哎!也对啊!贾张氏你可算做了回好事儿!” “我刚才记错了,我家光奇确实不满十三,还差俩月呢!” 二大妈突然醒悟过来,直接无视周围人的眼神,赶紧交了一毛钱上去,这是她跟刘海忠的电影票。 贾张氏突然有点后悔,他们家没有小孩子,没法省钱啊! 总不能说东旭或者俊英都不满十三吧,闹呢…… “刘海忠,两人,交一毛。” 阎埠贵在本子上仔细记下每一笔账,按照他的算法,院里除了十三岁以下的孩子,差不多能有五六十个人。 就算按六十人报名的话,能收三块钱,到时候给许富贵一块钱辛苦费,再结了爆米花的账。 这剩下的也得一块多呢! 这还不算别外院的人,这笔买卖只赚不赔啊! “傻柱,你们家几个人看电影?” 阎埠贵挨家挨户的收钱,真有不想看的就重点标注,到时候还要清场的。 “三大爷,我家三个人,不过我妹雨水是免票,我哥老蔡不定会回来,我先交一个人头吧!” 傻柱说着就掏钱,五分钱的电影啊!这他必须得看! “得嘞!就知道你家最省心,回头老蔡要是想看的话让他找我交钱就成。” 阎埠贵乐呵呵的走家串户,光后院和中院已经到手两块多了,平时没发现这个院里人还真不少! “呦!三大爷,看样子,收获不错啊!” 陈江川和许大茂回来时正好遇到要去前院的阎埠贵,看对方那样就知道,今天这活动稳赚。 “陈江川,你怎么才回来,我这都快收完观影票了。” 阎埠贵乐呵呵颠了颠手里的本子,犹记得上回这么赚外快还是过年写春联时。 “三大爷,你办事,我放心。” 陈江川看了眼老阎兜里的钱,他没问每人收多少。 反正只要老阎想多赚就得想办法定个既不让人反感,又能有点富余的价位。 至于爆米花那边,则是自己定的三分钱一锅。 至于到时候老头给不给让利,让多少,那都是后话。 “后院老太太那边,还有秦淮如那里,我可都没收。” 阎埠贵走近一步低声说道。 要说不收老太太的钱,那大家都能理解,毕竟这院里就人家岁数大,该照顾一下。 可秦淮如是陈江川的媳妇,这俩人无论怎么说都不符合免票资格吧! 但,谁叫主意是人家出的呢,! 就算陈江川大手一挥说‘你去我家收钱吧’老阎也不敢上门呀! 做人得知道跟谁站一块儿,不然别人以后怎么放心让他捞更多外快,老阎就明白这个道理。 “得嘞!三大爷,还是那句话,你办事我放心。” 陈江川把许玲玲递给许大茂,这就要回自己家了,出去转悠一天乏了。 许大茂赶紧接过自己妹妹,怎么听着什么东西挤得哗哗响。 等他抽出一只手摸了摸妹妹口袋才发现,竟然是几颗奶糖! “川子哥是真好!”许大茂心里热乎乎的。 第110章 童叟无欺 “哥,刚才三大爷在挨家挨户收什么观影票,我要交钱时他竟然没收。” 秦淮如见男人回来了,赶紧说着下午发生的事。 别人都是交了钱才能看电影,他们家不交钱的话,会不会被别人戳脊梁骨? “嗯,没事,咱不到处说没人知道。” “再说了,回头三大爷还得来给咱送钱呢!” 陈江川把手里的五花肉往桌子上一放,这是他临时从随身空间拿出来的新鲜肉,正适合红烧。 “啊!你出去还买东西啦!” 秦淮如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桌子上的肉吸引了,至于男人说三大爷会来送钱,那根本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淮如,咱晚上吃水煮肉片,多放点辣。” 陈江川原本想的是红烧肉,不过晚上吃太油腻了也不好,试试水煮肉片应该也不错。 “好嘞!我这就去拿菜,晚上吃白菜炖豆腐和水煮肉片!” 秦淮如已经差不多习惯了每天的荤素搭配,自己男人能挣钱,吃好点是应该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可是不敢想的。 “嗯,我跟你一起去。” 陈江川喝了口茶漱口,这就起身要一起去地窖。 “啊?我自己去就行的,也就几步路。” 秦淮如还以为男人担心自己怕黑,所以才要跟着去地窖,顿时心里美滋滋的。 直到二人真下了地窖她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 就在秦淮如弯腰拿菜的时候,陈江川贴过来了。 “嗯,哥,这地方没咱家里好……” 秦淮如一时有些紧张,就怕再有人要进地窖拿东西,那不就尴尬了。 “没事儿,各有各的好。” 陈江川让秦淮如扶着地窖梯子,后者怀里还抱着一颗鲜嫩的大白菜,这就是他们今晚要吃的菜。 日后,陈江川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得不感慨:梨花香,哪有自家俏媳妇香。 晚上大家刚吃完饭,中院这边许富贵已经在在安排投影幕布了。 位置正好是从前院过来中院的走廊两根柱子之前,其他位置都不合适,不是有住户的房子就是没固定幕布的地方。 许富贵的放映设备原本是明天下乡时要带着的,所以提前一天从厂里带了出来,这样一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租赁费一说。 无论到时候阎埠贵给他多少钱都是白赚的,所以这买卖对他而言绝对是纯赚! 还有就是他们家四口人,不光不用交人头费还能蹭爆米花吃,这多好啊! 不过这事儿只能是肉烂在锅里,对外老许家是交了电影票的。 许大茂还记恨着白天时被傻柱坑了一个鸡蛋,这会儿早早占据有利位置,死活不给傻柱让点空。 “大家都让一让,给太太让个好位置。” 不知道什么时候,易中海竟然把聋老太也搀扶来了,别人本来腿脚挺利索的。 可为了彰显一大爷爱老敬老,不得不被架上最中间的椅子。 “我大孙子呢?” 如果没有陈江川的话,聋老太太口中的大孙子绝对就是傻柱了。 可现在傻柱只能往后靠,陈江川才是别人要找的 人。 “太太,有事儿您直接喊话就成,这么多人都在呢!” 易中海笑眯眯的说了句,他这个一大爷形象时刻都得维护好。 陈江川在家里跟秦淮如吃好喝好,这才来到中院,结果刚过来就被老太太点名了。 “太太,我来了,听说您找我。” 陈江川凑到前边的时候,趁机把秦淮如也带上,这不就都有好位置了吗。 聋老太看到陈江川也找了个好位置坐着,这才低声说:“太太就是叫你过来占个好位置看电影!”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露出‘我懂你’的笑。 “嘿!还是老太太疼孙子,这就把最好的位置留给陈江川了。” 易中海无奈道了,明明刚才是他在最佳位置的,这就被撬走了。 “陈江川,外边有人找。” 不知道是谁干了一声,陈江川给秦淮如和老太太说了一声起身就出去了。 原来是白天约好的崩爆米花的大爷来了! “川哥,我帮忙搬东西能不能抵了电影票?” 说话的是赵二狗,这小子白天为了五分钱顺利躲过了阎埠贵的追踪。 没想到这时候跟爆米花大爷一起回来了。 “额,就算我答应,三大爷那边也不好说,这样,你家三口人就给一毛吧!” 陈江川本想大手一挥说去吧去吧,钱早收够了,不差你那点。 可想到自己的系统已经有段时间没入账了,这不得抓住机会。 “谢谢川哥!” 赵二狗美滋滋的掏出一毛钱给陈江川,这不就省了五分嘛。 他今天晚上吃饭,一会儿多吃点爆米花,差不多也能回本。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配角阎埠贵的观影票,奖励现金五元和剧本天赋!】 随着系统声音响起,陈江川的随身空间里已经收到五块钱,至于剧本天赋则是一本书的虚影。 现在他的工作跟写剧本没啥关联,便没有激活这个天赋。 将来大环境好了,需要进行文学创作时,再激活也不迟。 “爆米花!是崩爆米花的来啦!” 院里的孩子们欢呼雀跃,就连大人们都喜气洋洋的,一下就把气氛提升好几个档次。 “哎!你这几个不是我们院的吧,交钱了吗就过来?” 眼尖的阎埠贵在人堆里揪出来几个其他院子的住户,他迟迟没有锁上大门就是想着能进来几个蹭电影的,到时候好收钱呢! “三大爷,这是我娘家侄子,您通融通融呢!” “就是啊三大爷,怎么说都没外人,您给个面子,大家都念您的好。” …… 除了几个有亲戚关系的人收了八分,剩下的外院人一一律都是一毛。 毕竟还有爆米花吃,这个价格比起电影院真算是童叟无欺的。 “陈江川,来,来一下。” 这边陈江川刚把崩爆米花的大爷安排好,还没坐下呢又被阎埠贵叫出去。 “三大爷,电影快开始,有啥事儿不能完事儿再说。” 陈江川看阎埠贵笑得贼一样,就知道这货今天是没少捞钱。 “嘿,我这不是提前跟你汇报一下吗,现在咱们到手有四块五了!” “陈江川,你跟爆米花那边到底怎么定的价呀?我好算出来最后能剩多少不是。” 在阎埠贵眼里,看电影很重要,可趁机赚点辛苦费也同样重要! “一锅三分啊!这不是市场价吗,童叟无欺!” 第111章 盗圣称号 陈江川说的就是市场价,三分钱一锅爆米花这个价格在哪都是能站住脚跟本的。 可就他跟老大爷私下的交易就得另说了…… “放电影的来了!” “许大茂你爸爸来了!” “这孩子,你得叫许叔。” 随着众人闹哄哄的声音,许富贵已经把机器调好了角度。 这个年代放映员绝对是吃香岗位,因为还没有自动放映机,只能人工操作。 而会这门技术的人,现在是少之又少。 后来许大茂接替自己老爹的岗位前,也是跟着学了一段时间才上手的。 “大家捂好耳朵,要开锅喽!” 爆米花这边已经到时间了,众人一听赶紧围拢过去,毕竟靠前的更有机会吃上第一锅爆米花! “媳妇,把小竹篮给我。” 陈江川和秦淮如出门的时候特地拿了个盛爆米花的小竹篮,不只是他们,其他住户也有提前准备好工具的。 这么多人分一锅爆米花,根本就不够分的,只能是让一部分人先吃上。 随着一声爆破响起,老大爷所在的黑铁罐周围立即腾起一个小‘蘑菇云’。 就在众人还在愣神儿的功夫,已经有一个身影闪进又抽离。 等到烟雾彻底散去,大家一拥而上抢爆米花的时候惊呆了! “咿?怎么这么少?” “不对劲,这跟平时的量可不一样!” “算了,反正是不另外收钱的,你管他量多量少呢!” “咯吱!” “给我留点儿……” “咯吱!” 就在众人瓜分完那点少的可怜的爆米花时,陈江川这边俩人已经吃上了。 看着秦淮如手里满满的一篮爆米花,众人傻眼了。 也没见别人来抢,怎么就有这么多,难道这玩意儿还能作弊不成? 许大茂也抢了一小把,他没看错的话,刚才开锅的一瞬间他川哥就冲进人群了。 别人还等着烟雾散去的时候,他川哥已经兜着满满一揽子爆米花出来了…… 这计策,这身手,绝对牛逼普拉斯! 另一边,傻柱虽然没搞明白秦姐怀里的爆米花咋来的,但既然秦姐有吃的,就是好事儿。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一众住住户,奖励盗圣称号!】 陈江川听着脑海里的电子音,头皮一麻,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道光明的技能。 盗圣不是东旭未来的儿子棒梗那小子的专属吗,怎么成了自己的奖励? 难道是因为这次截胡人数实在太多,又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拔得头筹,所以系统给了这么个奖励? 别的不说,这个奖励到账的一瞬间,陈江川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关于铁丝开锁、二指摸钱包、飞檐走壁……的技能。 还是那句话,没一个是能够作为正经行当使用的。 谁家好人去摸别人钱包呀,抓住是要吃花生米的好吗。 等等!有了飞檐走壁绝技,会不会根本就不会被抓住? 可……那也不行啊! 陈江川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走,他可是有正经工作的人,跟小偷小摸不沾边。 “大家都安静一下,开始放电影了!” 易中海见许富贵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于是让众人安静下来看电影。 他这个一大爷,今天没有别的作用,维护一下秩序还是可以的。 另一边刚站起身的刘海忠张了张嘴,维护秩序这不是他的专长吗,没想到今天被老易给抢了机会。 随着许富贵手不断摇着机器把手,幕布上开始出现人影。 这场电影名字叫《三毛流浪记》,讲的是一个孤儿三毛为了生活经历的一系列故事。 原本挺感人的故事,结果每隔十分钟就被一声爆破打断,然后就是喷香的爆米花出锅。 好不容易所有人都有爆米花吃了,电影也接近了尾声。 陈江川早就看过新版的三毛,所以并没有多少兴趣,反而是院里众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儿。 就算不断被打断,也不影响大家的兴致,等到影片结束的时候有人提出想要再看一部。 也不能怪大家没看够,现在电视机还没有的大院里,能看场电影实在太难得。 许富贵本想借机让阎埠贵多给点钱,结果被刘海忠一把摁回到座位上。 “老许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咱们院里唯一的放映员,好不容易给大院做点贡献是吧。” “再放一场也不影响啥,你要是只认钱不认人,那你可得想好了。” 刘海忠想的是大家刚叫个五分钱,你要是这时候加价,那老阎肯定借机再次问大家要钱。 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在座众人啊! 许富贵一听这话,得了,也不说要钱的事,早知道这样就按电影收费了,也算长个记性。 第二部电影是《姐姐妹妹站起来》,也是黑白画面,故事的最后姐妹们斗赢了黑心老板。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就算不想散场也不行。 “小伙子,你们院里这些人可真能吃,总共出了12锅。” “按照约定,剩下这些苞米可就是我的啦!” 老大爷乐呵呵的收拾着摊子,今晚他没亏,跟着看了场电影,还赚了不少苞米。 而他的代价就是少了几块煤炭和时间,合适啊! “得嘞!下回有活动还是找您。” 陈江川送走老大爷后一转身,正跟阎埠贵看了个对眼。 “我去!三大爷,你怎么走路没动静呀!” 阎埠贵乐呵呵的说,我刚要叫你呢,你这就转身了。 怎么样,爆米花的钱总共三毛六,那老爷子就没给优惠点儿? “这还优惠啥,别人这是夜场,不加钱就不错了。” 陈江川兜里揣着刚才阎埠贵给的三毛六,这钱就是他的了。 而他付出的只是在空间仓库里搞出来半袋子苞米给老大爷,俩人已经说好了,剩下的都归对方。 他空间的粮仓里,满满当当的苞米已经没地儿放了,就算再拿出一百袋子都不会有多大区别。 “也是,那咱结账分赃?呸!是盘账!”阎埠贵翻开本子。 关于钱的事儿他习惯当日事当日毕,不然晚上睡不好。 第112章 新学的魔术 老阎看着本子上的记载,说:“今晚总共收到四块五,给老许一块,还剩三块五。” “买爆米花的是三毛六,剩下的钱咱俩一人一块五毛七。” 说着阎埠贵就把提前数好的钱递过来:“你数数没问题吧!” 陈江川迟迟没有接钱,老阎心虚的扶了扶眼镜:“陈江川,再怎么说我也是贯穿全场付出了劳动的……” “要不,我要一块五,剩下都给你?” 阎埠贵试着说了一嘴,要是陈江川同意,他立马掏钱。 “我要两块,三大爷,你也知道我刚换了工作没什么收入……” 陈江川慢悠悠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他刚才可是看了,电影放到一半有不少人走了,后来又有人进来。 走的人老阎没给人退钱,来的他可是一个都没少的收钱了。 账面上四块五,里边的水分估计没有一块也有五毛。 “得嘞!谁让这主意是你出的呢,就按你说的办。” 无人留意的角落里,贾东旭的身影一闪而过。 贾家。 “太过分了!他们竟然在分赃!” 贾东旭把自己刚上茅房回来时看得一幕跟贾张氏和马俊英吐槽。 “可咱们确实也受益了呀,听说电影院里得一毛钱才能看电影呢!” “就是啊,东旭,咱们花一毛五就有三个人看电影,还有爆米花吃,比出去省了不少呢!” 在老妈和媳妇的劝解下,贾东旭的意难平终究是咽进自己肚子里。 他介意的不是电影票,而是这种分钱的事儿竟然没有自己! 贾张氏见儿子不闹着揭穿陈江川了,这才放下心,她从柜子里摸出一双新布鞋就出门了。 现在是春天了,这千层底正好可以送给坏小子穿。 马俊英也是松了口气,陈哥是什么人呀,东旭要跟他过不去,肯定不会占便宜的。 说不定那个还会被陈哥变本加厉的教训一顿,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家,不合算的。 小夜风中,陈江川吹着口哨从前院回来。 经过贾家时他被从黑暗里走出来的贾张氏吓一跳:“我去!贾张氏你怎么躲这儿吓唬人呀?” “得亏我胆子大,不然没有十块钱是起不来了。” 陈江川学着贾张氏坑人时的样子说了句,却被他看到对方手里拿着双新鞋。 难道…… 贾张氏把手里的新鞋往前一递:“陈江川,以后天就暖和了,这双新鞋送你穿。” 陈江川看着眼前的新鞋有点摸不准贾张氏想法,这大晚上的送东西给自己,好吗? “我也不是白给你的,希望你以后不要针对我们家了,行吗?” 卑微贾张氏上线,活了大半辈子,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这么跟人说话。 “啥?我啥时候针对你家了!都是误会呀,贾大妈。” 陈江川一把拿过来新鞋:“我跟东旭是兄弟,怎么可能闲着没事儿针对你家。” “可你不是转岗了吗,你刚转过去肯定没什么钱,你没钱的话……” 贾张氏欲言又止,怎么才能既表达自己的意思又不让别人误会呢? “我是转岗了,可这跟针对你家有啥关系,那不是还有一大爷和傻柱他们吗!” 陈江川明白了,合着贾张氏是担心自己穷途末路打起他们家的主意啊! 他也不想想,这院里比老贾家条件好的人多如牛毛,再说自己好像也没怎么坑过贾家吧。 除了那回…… “你说的对,陈江川,以后你要是没钱了就去找老易和傻柱他们,千万不要祸害我家。” 贾张氏见陈江川收下东西了,这才放心。 俗话说,拿人家手短,既然坏小子收了自己的东西,以后应该不会坑自家了。 晚上,秦淮如烧了热水。 陈江川把两块钱交给对方:“淮如,这是今天放电影的钱你先拿着,等我工作稳定了咱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他现在已经是半个采购部的人了,没意外的话,下个月就能领采购部的工资。 不过轧钢厂一级采购员的工资其实比贾东旭那样的额学徒工还少,只有二十二块钱。 要是能升到三级才跟钳工车间的一级正式工差不多。 陈江川现在不缺钱花,对他而言重要的不是工资高低,而是采购工作能带来的便利。 一旦成为正式采购员,他就能很轻松就搞到介绍信,到时候还是想去哪就去哪。 “哥,我相信你!” 秦淮如也不推辞,直接就把桌子上的钱收起来了。 他们现在是两口子过日子,不管钱是在谁手里放着,都不会便宜外人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秦淮如,陈江川突然想到自己刚掌握的盗圣技能。 咻! 跟秦淮如接触的瞬间,他手里出现一件带着余温的红色衣服。 “咿?这不是……啊!” 秦淮如吓了一跳,下意识两只手挡在身前,自己的贴身衣服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家男人手中?? “这技能不错啊,虽然不能在外面用,但在家里可以呀!” 陈江川突然非常喜欢解锁的新技能,这妥妥的能增加生活乐趣。 “淮如,关灯吧!” 随着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中,秦淮如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莫名其妙就换了地方。 “哥,这是你新学的魔术吗?以后可不能在外面使呀!” 秦淮如给男人盖了盖被子叮嘱道。 “放心,我有分寸。” 陈江川说着手上又拿到一件,再想下手时发现完了,秦淮如那边已经没啥可盗。 前院。 “他爹,你看看老三怎么老乱动。” 三大妈自己睡着正香呢,发现阎解旷跟生了虫子一样,一会儿动一下。 “你离着老三近,你自己看看不就行了。” 阎埠贵今天忙前忙后,也是累了,躺床上就不想动。 “你连自己儿子都懒得管,成天跟陈江川屁股后边倒是忙得欢实!” 三大妈翻了个身,伸手拍了拍小儿子。 但是阎解旷还是继续闹腾,这下可把大人闹烦了,紧接着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哇~” 随着阎解旷一嗓子哭了出来,阎埠贵也闭着眼从床上爬起来。 “你知道什么呀!我跟陈江川那叫搭档,有钱拿的!” 第113章 老阎家的蛋 三大妈一听有钱,立马来了精神,紧接着也坐起来。 “你不是说了,我在家看孩子,你去挣钱,到手的钱一分为二,你今天回来怎么没分?” 老阎家的规矩就是这,自己管自己的钱,啥时候需要买东西了俩人一人出一半。 说是搭伙过日子一点也不过分,偏偏这两口子感情还一直都挺好。 阎埠贵伸手把阎解旷抱起来哄着,这才解释:“那不是太晚了吗,明天我肯定把你那份给你。” 三大妈伸手摸了摸阎解旷的小毯子:“这孩子也没尿湿啊,老折腾什么呢……” 突然!她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爹,咱儿子生蛋了?!” 三大妈这下可真不困了,因为她在阎解旷的摊子底下摸到几个圆滚滚还热乎的蛋! “大晚上的,别胡说八道!” 阎埠贵作为小学老师,可是正经无神论者。 “我咋胡说八道了,你自己摸摸看。” 三大妈说着就披上衣服,准备下床开灯看看,到底自己小儿子身子底下是啥玩意儿。 “天呐!孩子他妈,快把灯打开!” 阎埠贵一伸手冷汗都下来了,他也摸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阎解成睡得迷糊呢,听到自己爹妈的话后懵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 他今天看电影回来竟然忘了把鸡蛋拿到自己被窝里! 啪嗒! 随着昏黄的灯光亮起,老阎家两口子抱着孩子围在那几枚鸡蛋旁边。 “这好像是鸡蛋吧!?”三大妈杨瑞华愣愣的说了句。 “把好像去掉,这就是鸡蛋!” 阎埠贵摸索着戴上眼镜,再次确认一遍后也下来定论。 “这……难道是灶王爷赐福?” “啊呀!建国都三年了,你怎么还这么迷信!” 阎埠贵两口子说着就把鸡蛋都拿了出来,这一拿不要紧,竟然还听到里面有轻微动静。 “他爹,你看这鸡蛋上咋还有字?” 三大妈眼尖发现每一个鸡蛋上都写着数字,只是不知道是目的是什么。 “1到5,应该是这几个鸡蛋的编号,这是谁这么缺德,竟然让咱儿子孵蛋!” 阎埠贵气的眼都快瞪出来了,难怪这孩子睡觉不老实。 让谁身子底下垫着好几个蛋也睡不踏实! “解成,醒了没?” 三大妈叫了一声睡在另一头的阎解成,结果对方没动静。 “这熊孩子,用着他了睡得跟猪一样!” “依我看,这鸡蛋八成是老大放的,别人也进不来咱家呀!” 阎埠贵拿起来那个有动静的蛋放在耳朵边听了听:“嘿!你还别说,估计明后天的这小鸡就能孵出来了!” “真的!明天赶紧搭个鸡窝,以后咱家也有鸡蛋吃了!” 杨瑞华高兴得不得了。 自从后院许大茂家里养了鸡后,大茂他妈天天在那炫耀,什么今天他们家的鸡又生了几个蛋。 他们家总共就养了两只鸡,也不知道有啥好炫耀的! “咱家老大从哪弄到的这些鸡蛋还得问清楚,不然万一来路不正……” 阎埠贵还没说完,就被自己媳妇打断了。 “什么叫来路不正,咱家老大就不是会偷东西的孩子!你以为谁都跟贾东旭一样呢!” 当妈的啥时候都护犊子,杨瑞华自己也想不明白阎解成怎么弄到的这些鸡蛋,但她就是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儿子偷的。 “我不就这么一说吗,你急什么,你忘了上回咱家赔老刘家的玻璃钱啦!” 虽然那回的钱最后是易中海给垫付的,可自己每年都得无条件给老易写对联,算下来没占啥便宜啊! “这倒也是,要我说这鸡蛋八成是老大捡的或者别人给他的。” 杨瑞华还是不愿意怀疑自己儿子。 “我天天出门,我怎么没捡到这么多鸡蛋?赶紧把老大踹起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阎埠贵把怀里的阎解旷放下后,一巴掌就拍在阎解成后背上,这下就算阎解成再想装睡也不行。 “哎呦!” “爸,你打我干嘛?” 阎解成还没睁开眼就嚎了一嗓子。 “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没醒怎么知道是你爹我动的手?” 阎埠贵拿着鸡蛋在阎解成面前晃了晃。 “我捡了几个鸡蛋,刚跟你妈商量咱家明天吃煮鸡蛋,你觉得咋样?” 这话一出,阎解成呲溜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可不行,爸,这鸡蛋是留着孵小鸡的!” 阎埠贵两口子对视一眼:“就知道是你小子搞的鬼,说说看,鸡蛋哪来的。” “我……” 阎解成上回因为砸玻璃的事儿,自己老妈跑别人许大茂家骂街,这回打死他都不敢说是许大茂的啊! “你什么你,坦白从宽,抗拒煮蛋!” 阎埠贵生怕自己这个好大儿真的再闯祸,于是就拿煮鸡蛋吓唬这小子。 “这是,这是……川子哥的!对!这是川子哥的鸡蛋!” 阎埠贵突然想到许大茂说过,他们家的鸡是帮陈江川养的。 既然自己老爹跟陈江川关系不错,那说这鸡蛋是陈江川的,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啥?陈江川的?” 阎埠贵一愣,没听说陈家养鸡了呀,反而是后院许大茂家养了两只老母鸡。 “昂,川子哥的鸡放在许大茂家养着,前段时间他说想试试这些鸡蛋能不能孵小鸡,这才放在咱家的。” 阎解成紧张的盯着自己老爹手里的鸡蛋,生怕他一不小心给摔了。 “天呐!要说不做人,还得是陈江川!” “别人啥都不干就有鸡蛋吃,还有人帮着孵小鸡……” 阎埠贵挨个摸了一遍鸡蛋,发现有三个是快能孵化出来的,于是就动了心思。 “解成,许大茂有没有说过损耗?” 要是自己扣下一个两个的,应该没事儿吧! “爸,你干嘛?本来是有两个蛋的损耗,但我前几天已经不小心弄碎一个了。” 阎解成有一说一,这时候许大茂的蛋的命运可是掌握在自己老爹手里了。 “啥?!已经碎了一个?你弟坐碎的?” 阎埠贵那个气哦,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 原本他们家也有机会拥有两只鸡的,现在还有一只鸡的机会了。 “我不小心压碎的……” 第114章 爆胎啦 啪!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阎解成的后背上立即出现一个红色的手掌印记。 “你个死孩子!” “好好的下蛋鸡被你压死了,咱们家的鸡蛋自由就这么没了!” 阎埠贵专挑阎解成露在外面的皮肤打得,目的就是让他长长记性。 “爸!你还真打啊!” 阎解成习惯穿个坎肩儿睡觉,这巴掌呼的他立马精神了,但也真疼。 “你做错了事儿,当然真打,不然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 三大妈一看老阎竟然打孩子,这跟后院刘海忠学坏了啊! “他爹,你差不多行了!要不是咱家老大,哪来的这么多鸡蛋!” 话是这么说,三大妈也觉得可惜。 但按照阎解成说的意思,如果这几个鸡蛋都能孵化,他们家还是能留一只的。 “就是,川子哥说了,最后孵化不出来的就送给我当辛苦费。” 阎解成觉得自己老爹还没外人对自己好呢! “那不成,鸡蛋哪有鸡值钱,回头我就跟陈江川商量一下。” “毕竟,这是咱们家老三孵出来的,给只活鸡应该不算啥。” 打定主意后,阎埠贵把鸡蛋都放到自己被窝里,想用自己的体温给这几个鸡蛋提供温暖。 第二天是星期一,按照规矩,陈江川得厂里点卯。 如果他能转成正式采购员,那就可以省了这一步流程,但现在还不行。 “江川哥,我带你!” 傻柱一早就等在院里,看到陈江川从后院出来,赶紧上前接过来自行车。 “切!有什么了不起!” 贾东旭呸了一口,转身就朝门外走。 不是他吹牛,只要他想,早晚能买上自行车! 柱子,我算是知道你小子了,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陈江川也不计较没直接就把车子给对方了,毕竟没有专门的司机,谁还自己骑车啊! “这话,我那还是为你好。” 傻柱十七岁的脸上满是沧桑感,天生显老没办法。 “自从秦姐跟了你,你家的经济不是拆东墙就是补西墙,要不是我在后边撑着,上回你们回门就丢人丢大了!” 傻柱认为陈江川家能有如今的稳定,起码有一半自己的功劳。 因为在别人都不愿意管陈江川的时候,是自己拿出来二十块钱帮他渡过难关的。 虽然娶亲姐这件事儿,自己有一半的功劳,但最后受益人却是陈江川。 这么一想,自己平时直呼其名,好像也没啥问题啊! 毕竟陈江川占了自己一半的媳妇呢! “额,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也就是一点,我又没说发了工资不还你。” 陈江川此时特别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一点,起码到了许大茂那小子也长大。 这样自己就有备选‘提款机’了,要是老摁着傻柱薅,估计别人也会有一定的耐受心理。 早晚会跟自己蹦高,眼下的傻柱就是个例子。 “这个是你自己说的昂,今天发了工资可得还我,十七块零三毛,那个三毛就免了。” 傻柱嘿嘿一笑,这不就成了吗。 老听别人说钱往外借好借,往回要求爷爷告奶奶的,他也没怎么没求,别人就主动说要还钱。 这还不好吗! “啥?今天发工资啊?!” 陈江川忽地反应过来,傻柱这货,打刚才就给自己挖坑呢! 不过,也没关系,院里人都知道他现在家徒四壁。 除了一个自行车和媳妇,别的啥也没有,就算发了工资也得优先还钱。 算下来,他家还是穷的叮当响! “今天关响你忘了?就算你转采购部,也是同一天发工钱的。” 傻柱还以为陈江川转岗后工资随着采购部门发呢。 “对了,听说采购部一级工是二十二块钱呀!这么一来,你还没后边的贾东旭工资高呢!这能过好日不?” 听了傻柱的话,陈江川咧嘴一笑。 工资? 他都有小世界了,还需要工资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吗? 他之所以想转岗,主要就是为了既可以往外倒腾东西,又能拿着介绍信到处溜达。 这还不好吗! “放心吧,这不是还有你跟你秦姐养着我!” 陈江川主打就是不要脸,再说了一旦成为采购员,他随时都能从空间往外拿物资。 他们家的日子怎么可能会过不好捏? 到那时候,别人想查都没办法下手,那可是能天南海北窜的采购员! “啥?听你这意思,真想让我秦姐下厂子啊?” 傻柱麻了,别人娶了真漂亮的媳妇藏在家里还来不及呢,陈江川倒好,竟然把人往厂子里送! “这有啥?” “你忘了,正式工人是有劳保的,一年到头都不用买衣服,还有就是看病、生孩子都免费,这多好啊!” “要是工人家属去医院,啥都得自费一半,一年到头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陈江川坐在后车架子上给傻柱分析着让秦淮如进厂的好处,最后听的傻柱都想把雨水也塞进厂里当工人。 “雨水长大了是要考大学的,大学生待遇可比咱们这些工人强!” 话是这么说,但原剧里的何雨水好像没有考上大学,不知道这回能不能发发力。 毕竟大学生一入学就是有工资的,不用干活就有钱拿,多好的事儿! “也是哈,我妹妹得考大学,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她上学!” 傻柱吭哧吭哧踩着自行车,过了个周末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虚,竟然觉得累了! “喂!站住!” “傻柱、陈江川!” “爆胎啦!” 就在两人快要拐出胡同的时候,阎埠贵的魄罗嗓子从后边喊起来。 一开始傻柱以为对方是想抢夺自行车的控制权,等听到那句爆胎才赶紧刹车停下。 “算盘精说咱爆胎了,你听到动静没?” “我没听到爆胎的动静啊,但是我感受到了,今天这车子真沉啊!” 陈江川直接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看了一眼,果然后边的轮胎瘪了…… “我去!柱子,今晚完蛋啊!” 傻柱一看,顿时一阵心塞,难怪他越走越累,合着不是人的问题。 “你这俩人跑这么快干什么,我还能骗人不成!” 阎埠贵心疼的看了眼陈江川的自行车,都没气儿了还带俩人,早晚把车子报废! 第115章 一路狂奔 “那咋整,总不能停半路上吧!” 这边离东直门修理自行车的店倒是不太远,可几人都得上班没时间啊! “你要是信得过我……” 阎埠贵看了眼陈江川,他今天上午没课呀! “我信得过你!三大爷,要不回头您帮忙把车子送回咱们大院?” 陈江川从善如流,只要车胎没补,就没人能骑。 “也,也行。” 阎埠贵原本想的是让那个陈江川出钱,他推着去补胎,结果对方完全曲解他的意思了。 事已至此,车子留给阎算子,陈江川和傻柱走着去轧钢厂上班,好在时间不算晚。 不然,一下子就俩迟到的。 等两人走后,阎埠贵纠结的看了又看自行车这可是他的心头好啊! 要是能骑着去兜一圈儿,那得多美! 可补胎好像要一毛五呢,他又舍不得出这个钱…… “哎呀!陈江川呀陈江川,你可是给三大爷出来个难题!” 老阎来回转悠好几圈,还是推着自行车回家了。 他上午不用去学校,又没别的事儿干,看着自行车又心里痒痒。 于是拿上松土的工具就奔后院陈家,之前答应了给陈江川安排的造景还没竣工。 今天正好趁着有时间,收收尾。 “三大爷,您又来给我家搞绿化呀!” 在家学着用缝纫机的秦淮如打了声招呼,然后俩人各忙各的。 突然阎埠贵福如心至:“秦淮如,你家陈江川的自行车扎带了,在我门口停着呢!” 他想着,要是秦淮如愿意出这个补胎的钱,那自己不就能赚个时间差,趁轧钢厂下班前骑着车子出去溜一圈吗。 “啥?把车胎扎了啊!” “那江川就没法下乡采购了,正好可以在家多休息几天。” 秦淮如根本没当回事儿,更没提出钱要补胎的事儿。 “不是,他的自行车不能骑了,你不得帮忙补一下吗?” 阎埠贵直接就开口了,没见过这么不当一家人的啊! “可是……我没钱啊,自从结了婚,江川还没怎么往家里拿钱呢!” “我们家到现在都欠着傻柱的外债……” 秦淮如一脸无辜,这是陈江川早就交代好的。 只要男人不在家,不管谁说什么四一律哭穷就行,不然就会被人算计。 “额……你这,说的也是哈。” 阎埠贵麻了,没想到秦淮如连一毛钱都拿不出来,难怪陈江川处处想方设法的拉着自己赚外快。 看出来是真穷了。 “嗨!其实也没事儿,回头我要是有空的话,先帮忙把车子修好也行。” 至此,老阎已经不知不觉走进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奥对了,你们让我家解成帮忙孵的小鸡好像快出壳了,我看你家也没地方养呀!” 抱着一丝幻想,阎埠贵提出想帮忙养小鸡的事。 可秦淮如以自己做不了主为由再次拒绝了, “三大爷,这事儿得我男人做主,毕竟之前大茂抓的那两只鸡就是他允许的,现在一天一只蛋,可勤快了!” 阎埠贵一听还有这好事儿,激动得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把那几只小鸡孵出来。 他这边匆匆收拾完后就回到自己家,跟阎解成一样,直接就把鸡蛋塞到阎解旷身下了。 “老三啊!咱家能不能留下一只鸡就看你的了!” 无视阎解旷的抗议,阎埠贵装了一毛钱就出门。 “他爹,你上午又不上班,这是干什么去?” 杨瑞华看到老阎拿钱,立刻想起昨晚他承诺的今天分钱。 “陈江川自行车扎胎了,我去修修,回头别人有好项目的时候还能记得咱。” 看着自己媳妇的眼神儿,阎埠贵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又把分钱的事儿忘了!” “陈江川拿两块,咱两个总共是一块一毛四,平均每人五毛七分,你数数。” “不对,老阎,怎么少了五分钱?” 杨瑞华每一笔钱都有详细记账的,要是少了五分钱回头就容易对不上。 “额……这个,这个钱是咱们帮陈江川修车的。” “你想啊,人家每回有挣钱的事儿都记着咱家,咱做人不能没良心啊!” 阎埠贵说服不了自己于是就想先说服自己媳妇,毕竟陈江川那两块钱是这次利润的大头,他就算想无视都难。 “还能这样呢!行吧,五分钱也不多,反正这也是咱白赚的。” 杨瑞华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帮陈江川修车的设定。 “那行,你在家没事儿就翻翻鸡蛋,回头我想办法找陈江川要两只小鸡仔。” 交代完家里,老阎拿上钱就要出门。 补胎的钱是他们两口子平摊的,谁也埠没有吃亏。 …… “陈江川,你说阎老抠会不会给你把车子修好?” 去往轧钢厂的路上,傻柱跟陈江川在前边走,贾东旭一个人在后边晃荡。 “不一定,这得看老阎今天想不想赚外快。” 陈江川知道有个修车子的地方离北新桥很近,要是老阎有心帮自己把自行车修好,说不定还能去那边杀一盘儿。 但要是对方真就一毛不拔,那他也没招儿,只能回头自己再跑一趟。 “切!不就是仗着有个破自行车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不也跟我一样腿着上班!” 贾东旭边走边吐槽,他原本一个人上下班也挺好。 可有一天,别人搭伴儿上下班了,倒是显得他形单影只,莫名就有些孤单。 “喂!贾东旭,你磨蹭什么呢?” 傻柱回头看了眼身后跟尾巴似的贾东旭,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嗓子。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傻柱!” 贾东旭自从情场和工作都落后于陈江川,已经有点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眼下,就算看见傻柱和陈江川在前边不远处,他也不敢跑两步跟上去。 无他,东旭自卑了。 “我懒得管你!” 轧钢厂门口,傻柱突然停下脚步。 贾东旭见状以为别人不安好心,于是就在门外不远处等着,啥时候傻柱进去他啥时候进大门。 “柱子,你干啥呢?再不走快迟到了!” 陈江川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根本就没在意那俩兄弟那点小九九。 叮铃铃! “我去!傻柱,你害我!” 铃声结束前如果没有点卯的人,会被算作迟到。 贾东旭一路狂奔…… 第116章 三级采购员 “听说了吗,今天中午有大荤!” “还是陈江川那头大壮吗?咱们这回真有口福!” “要是陈江川能一直保持战绩就好了,那样咱们肯定不愁吃不好!” “听人说,陈江川还算钳工车间的人,就连工资都是拿的一级工呢,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不去采购部。” 车间里工友们议论纷纷,话题全是围绕陈江川的,他现在俨然成了传奇人物! 反观贾东旭那边,为了跟陈江川叫板,东旭已经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要是再继续下去,估计输的裤衩子都保不住。 “主任,今天关响,我在哪边儿待着?” 陈江川没有去车间,而是直接去了黑脸主任办公室。 再怎么说,在自己身上,黑脸主任是比较公正有私的,那个私就是让自己干着采购的工作领车间的工资。 虽然这个福利只有一个月,可三十三块钱跟二十二毕竟是不同的! 对自己这种不靠工资吃饭的人来说没啥,可在普通工人眼里这多出来的九块钱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陈江川,你想好去采购部了吗?真要是去那边可就变相降薪了。” 黑脸主任对于陈江川能主动找到自己还是非常开心的,这说明对方眼里是有自己这个老领导的。 “其实……我还没想好。” 这话一出,不光黑脸主任一愣,就连张新升这个陈江川对头张峰的老爹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小子明明自己上赶着要去采购部,现在一头三百多斤的大壮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你丫的又开始摇摆不定了。 别人张主任那边已经在研究你的待遇问题了,你搞这死出? “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想去采购部?在咱们车间也行,以你的能力早晚有一天能超越我!” 黑脸主任可不相信,陈江川这么说没有点诉求。 可他能给的只限于权力范围内,超出部分真就无能为力。 “主任,我要是走了,我爸父亲留下的岗位不就空置了吗。” “说实话,我之所以没考虑好要不要去采购部,就是在纠结这点。” 陈江川一脸为难,一边是自己父亲的荣耀,一边是全厂工人的胃口。 这好像不管选哪一个都对另一边不公平…… “……” 黑脸主任俩眼一瞪,他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呢! 张云升差点笑出来,没想到这个陈江川还藏着这么一手,这不就是变相要岗位吗? 可他就是个普通工人,既没有关系又没有背景,别人凭什么帮他这么大忙! 要知道,平时往厂子里塞一个人,收的好处可不少! “你这……臭小子!” 黑脸主任没办法了,他已经接纳了一个刘海忠,要是再加人恐怕得厂里领导允许才行。 “老张啊,你看……” “咳咳……,我突然想起来车间里还有点事儿,先走一步。” 张新升一听黑脸主任叫他就知道肯定没啥好事,赶紧在别人开口前就溜了。 “切!德性!” 黑脸主任啐了一句,他反正是定看不上张家父子那样的势利眼。 “哎,老张你这是干嘛去这么急?” 杨桂芳从厂长那边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锻工车间主任跟被狗追着一样往外跑。 “杨主任,你来的正好,正好有点事儿想麻烦你呢!” 黑脸主任赶紧给倒了杯水,大家都是同事不错,可眼前这位比自己职级高。 “客气什么,对了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你们车间的陈江川呢,正好你俩都在。” 原来杨桂芳之前去厂长那边就是为了陈江川的事情,为了招揽人才,她已经申请给陈江川直接提到三级工。 待遇跟钳工车间一样,每月三十三。 “这个待遇我没有意见,都是为厂里做贡献,我都可以接受。” “不过……” 陈江川欲言又止,他的无奈,只有黑脸主任开口才有可能得到妥善解决。 “还有什么?” 杨主任没明白,既然陈江川能拿到跟以前的一样的工资,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替他说吧!” “是这样的杨主任,你也知道,陈江川是个孤儿,他现在的岗位是继承了她养父的。” “江川这孩子孝顺啊,他不愿意让那个自己养父在咱们厂的荣耀消失于一旦,所以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你们部门效劳。” 黑脸主任不愧是老油条,几句话就把陈江川塑造成了大孝子。 这谁要是敢喷,那肯定可就是跟龙国传统美德相克,也就一定不是个好人! “啊这……” 杨主任也迟疑了,她倒是有权利扩增一个名额,可为了一个无名之辈浪费自己的特权…… 这个年轻人值得吗? “杨主任,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不管在哪工作,我都能发光发热,为咱们厂子贡献自己的力量。” 陈江川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居功自傲, 自己只不过是弄回来一头猪,要是别人不给黑脸主任这个面子的话,自己照样会被打回钳工车间。 “你这小家伙倒是有趣,知道以退为进。” 杨桂芳被陈江川的一番话架上去了,谁又不是为了轧钢厂挥洒汗水呢! “好吧!我就破例一回,让你们主任保留那个岗位!” “将来如果你的孩子长大了,他可以自由选择继承钳工岗位还是采购员岗位,这总行了吧!” 这是杨桂芳的特权,也是她能给出的最大诚意,为了留住陈江川这个人才,她可以给出一些好处。 “真的!那谢谢杨主任,谢谢黑主任!” 陈江川一阵激动,直接叫了黑脸主任的绰号,后者的脸直接更黑了…… “各位员工请注意,请有序到办公楼领取个人工资!” “各位员工请注意,请有序到办公楼领取个人工资!” 红星轧钢厂是一个万人大厂,为了消息能被所有员工都收到,厂里在很多地方都安装了扩音喇叭。 此时,随着发工资的消息传出,车间里的工人鱼贯而出。 陈江川也蠢蠢欲动,毕竟名义上他现在日子过得叮当响。 “主任,没事的话,那我先走?” 他已经好几天没截胡了,对于拥有截胡系统的人而言,没有截胡就是损失! “陈江川,从今天起你就是咱们采购部的三级员工了,别忘了领完工资去办一下手续。” “还有,新的一个月需要采购的物资部门布告栏那里也会有公示,你别忘了去看看。” 杨桂芳刚交代完,就看到陈江川一溜烟冲向财务办公楼。 “知道了,主任,保证完成任务!” 第117章 玩文的 轧钢厂财务办公室在办公楼的二楼最里边。 每月到了发工资这天,排队领钱的工人队伍能从二楼排到一楼还得甩个尾巴。 陈江川远远看了一眼,发现先头部队里没有四合院的人。 这还怎么截胡呀! 于是他不紧不慢的往那边靠过去,终于在临近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以易中海为首的四合院众人。 他们这帮人,易中海是第一个,接下来是刘海忠,许富贵,贾东旭,傻柱…… 再往后就是一些不太熟悉的路人甲乙丙了。 “嗨!陈江川,来啊!给你留位置了!” 傻柱乐呵呵的跟在四合院队伍最后边冲陈江川挥手。 陈江川远远看了一眼众人,就见易中海竟然也在笑眯眯的看向自己这边。 合着也等着自己加入呢? 不过,陈江川是有任务在身的,根本就不可能跟这些人当吊车尾。 就在易中海等人超过陈江川大概三四米的时候,他动了! “大家都到齐了吗?齐了的话,那就冲!” 他一扭头,直接喊着口号就依次超越傻柱、贾东旭、许富贵等人,最后就连易中海也被他甩在身后。 “一大爷,撸起袖子使劲冲!” 边跑,陈江川边鼓励易中海加速。 被甩在后边的易中海老脸黑红,是他不想跑第一吗,是他跑不动好吗! “江川啊,你慢着点儿,小心台阶!” 易中海咬牙跟在陈江川身后跑,头一回他觉得领工资需要拿命拼。 终于,在陈江川带领下的四合院小分队成功单独成一列,而他则是这一队的第一人! 后来者众,见到竟然分了两队,赶紧追着那个短的队伍跟上去。 “哎!那谁你怎么不排队啊!” 另外一队的人见到陈江川竟然另起一队顿时不乐意了,这跟强制加塞有啥区别吗? “不好意思了,我赶时间,不能跟后边磨叽。” 陈江川也是当了回好人, 他另起一队,既可以让自己这队的人早点拿到工资,也能为另外一队的人多争取一点磨洋工的时间。 刚才那个工人炸了,这叫什么理由,难道别人好好排队就是在耽误时间吗? 他刚要据理力争,就被后边的人拦住了。 “这可是咱们大荤的功臣陈江川,你跟他叫什么劲啊!咱们多排一会儿队没什么的。” “行,你们不急我也不急。” 刚那个工人就驴下坡, 他也不敢真跟陈江川硬刚啊,刚才对方瞪了他一眼,差点把他给吓尿。 条形桌前坐着一名会计一名出纳, 两人听说眼前的男人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陈江川后,连忙叫人上前一步走。 “原来你就是陈江川啊!早就听说你的名字了!” “幸会。” 陈江川不卑不亢,自己顶着采购的名头领着钳工的工资。 不过也就这最后一回了。 “呸!臭不要脸!” 排在傻柱前边,许富贵身后的贾东旭见状啐了一口。 “贾东旭,你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 “别人让你早点领工资还不好啊!” 傻柱紧接着就把贾东旭怼了, 别人陈江川没听见,可他这个做弟弟的可不是白给的。 “你们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贾东旭回了一句就不再吱声,因为前边陈江川领完工资会经过这边。 他可不想被人知道他背后蛐蛐别人。 “这是三十三块钱,你数数。” “我们收到通知,下个月你就是按三级采购员的标准领工资了,得有三十七块五呢!” 负责发钱的会计笑着说,对于能力强的人,笑脸相迎永远都不会有错。 比杨主任说的三十三块还多了四块五,看来他们是真想留下自己。 那个张峰整天二五八万的,也不过是一级工,看他以后还怎么跟自己横。 “好说,到时候还得承蒙关照。” 陈江川拿着工资条和一个牛皮信封往旁边一让,接下来才是易中海这些人。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以易中海为首的众四合院住户,截胡奖励:发明小能手称号!】 这次的奖励不是现金,而是又一个称号。 随着奖励到账,陈江川脑海中灵光一闪,无数发明灵感就在脑海里迸发。 从电灯开始到航天飞船的诞生,一项项发明像是满天繁星,陈江川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成了无所不能的超人,当然前提是有满足发明的条件。 他这个发明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21世纪都已经存在,只是这个年代还没有被创新出来。 “陈江川,贾东旭背后蛐蛐你!” 陈江川经过四合院小队时,傻柱忽然说了一句。 “你胡说什么啊傻柱!我什么时候蛐蛐陈江川了!” 贾东旭缩了缩脖子,心里暗骂傻柱就是个傻子。 “能被背后蛐蛐,说明哥已足够强大,不然的话,东旭肯定会正面硬刚。”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辈仍需努力!” 陈江川出口成章,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怎么说出口这么中二的话。 “蛙趣!陈江川你行啊,这话听着就充满哲理!” 不只是傻柱,附近好几个文青也都听到陈江川这话。 大家对陈江川的印象再次改观,这特么不光是采购小能手,还是个学富五车的大佬啊! 陈江川老脸一红,赶紧撤退。 再装下去就露馅了,他上学的时候学的是理工科,对文史类从来不感兴趣。 今天超常发挥估计跟自己之前得到的系统奖励有关。 “陈江川,你先等别急走。”许富贵赶紧叫住陈江川。 他也听到刚才对方的话,这文采要是放在宣传部,还不得大放异彩! “富贵叔,咋了?” 陈江川因为许大茂的关系,对许富贵这人是抱着敬而远之心态的。 因为这人看上去低调,但做起事基本就是滴水不漏,是个狠角色。 在之前的剧情中,许家基本上是关起门过日子,既不参与众禽的算计,也不被别人算计。 能做到这样的,恐怕没几个。 “你刚才的话简直就是出口成章,许叔最近接了个文宣的任务,想请你帮忙参谋一下。” 许富贵是厂里的放映员,属于宣传部。 而宣传部基本都是动笔杆子的文化人,偶尔写写材料啥的属于基操了。 “叔,我哪会玩文的啊!” 第118章 傻叉本叉 “叔相信你可以的!” 许富贵原本跟院里人都不咋交往,可陈江川跟自己儿子关系不错,所以他这才主动搭话。 “额,叔,我很贵的。” 陈江川有点摸不准老许到底想干啥,写材料那是文宣部的事情,找自己一个外人…… 这要是免费劳动力,他可不干。 “额,你跟我家大茂……” “叔,看在大茂的份上,我肯定会给你打折。” 许富贵一口气堵着上不去下不来,这还没说啥事儿呢就先谈钱,这合适吗? “富贵叔,快到你领钱了,我这边还得去采购部认认门,有啥事儿咱们下了班回去再聊。” 陈江川清点完了自己的工资往牛皮纸信封里一塞,走起。 看着陈江川离去的身影,许富贵有点闹不明白了。 这真是许大茂说的强中自有强中手吗? 采购部布告栏上已经挂出来最新的采购需求以及每个人的业务量。 “又是一个月五十斤肉……” “土豆萝卜这些还好说,大白菜也勉强能搞到,可叶菜这个季节不好弄啊!” “就是,就算有自己种植的农户,可那远了去,咱四九城附近就没有叶菜种植户。” 随着众人议论纷纷,张峰和几个小弟也来了。 他看了眼布告栏,眼神里满是不屑一顾。 一百二十斤菜,这些对他来说问题不大,回头让他老爹给乡下人打个招呼就行。 只是上次他的肉就没凑够…… 想到这里,张峰下意识在人群里找了一遍,果然在角落看到陈江川的身影。 上次那小子侥幸买到一头猪,这次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因为他已经调查过,四九城方圆百十里内根本就没有能出栏的猪了! 想要买到大批量猪肉,必须走的更远才行,就算买到肉往回运也是个麻烦。 而那个陈江川,在采购方面就是个生瓜蛋子,不可能一直有那么好运气! 陈江川感应到有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一看,竟然是老对头张峰。 那小子为了在周丽面前显摆那点特权,竟然把矛头对准自己,真是个……蠢材! “江川哥,你也来啦!” 周丽把布告栏弄好后也在人群里寻找,那个英伟的男人让她魂牵梦萦。 “丽姐,我已经办完手续了,以后就是采购部的人。” 陈江川客气的说着,他基本已经确定周丽对自己的心思,可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 他跟周丽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必须找个时间跟对方讲清楚。 “嗯嗯,我也看到人事变动了,你刚才就是三级采购,这才咱们部门还是第一个!” 周丽这话一出,原本还对陈江川嗤之以鼻的众采购员一下全傻眼了。 别人工作好几年才有机会涨级,他陈江川竟然凭着一头猪没直接就晋级了? 这还让不让那个人活了! “小丽,他才来咱们这几天,凭什么直接就是三级?” 张峰双眼像是要喷火,直接就挤到前边。 “张峰,你这可就问错人了,我又不是领导,我怎么知道领导的想法。” “你要是这么有本事,你也可以涨级呀!” 周丽原本就对张峰没啥好印象,这下就更讨厌对方了。 “我……” 张峰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过激了,赶紧跟周丽道歉,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对方还是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 “陈江川!” 张峰双拳紧握:“我要向你发起挑战!” 陈江川原本没想搭理这倒霉孩子,可现在对方竟然大言不惭想跟自己battle,看来还是受的教训不够。 “你想挑战什么?没有彩头的赌约,老子可瞧不上眼。” 陈江川说完转身就走,五十斤肉和一百二十斤菜对他而言拍手即来的东西,再待下去顺数纯属浪费时间。 “我赌小丽!” “放你妈的屁!” “张峰你有病吧!” 张峰原本想说的是赌小丽的所有权,可他话没说完就被陈江川清醒的打断。 就连小丽也跟着骂了自己…… “别人周丽是活生生的人,你以为是你家狗的,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陈江川也不着急离开了,既然张峰这么疯,不让他打脸似乎有些对不起这孙子。 “我还没说完……” “张峰你闭嘴!我绝不可能作为你们打赌的赌注!” 周丽红着脸直接打断张峰,在她眼里张峰就是个仗着老爹是领导,横行霸道惯了的二世祖。 可惜,陈大哥比他更厉害! “张峰,这样吧,咱们换个彩头,谁输了就送对方一块手表,然后叫三声爷爷。” 陈江川戏谑的看着张峰,他们还没说比什么,不过不管比什么,张家小子都不是自己对手。 “那就一言为定,就赌这次谁能完成业绩!” 张峰红着眼珠子喊道。 “峰哥,这恐怕难不倒陈江川,你忘了他一个人就搞到一头猪……” “是啊峰哥,要不换个方式吧!” “都给老子闭嘴!” 跟着张峰的几个小弟赶紧上前劝解, 这几个人原本就是采购部的一员,只是知道张峰的身份是张主任的儿子,这才处处讨好对方。 苍蝇不叮无缝蛋,不然就凭张峰这种人见人厌的性格,他们肯定不会搭理对方。 “跟我比采购,你就这么有自信吗?” 陈江川一人面对张峰那边四五个人,气势上一点不落下风。 “哼!我早就调查清楚了,四九城附近根本就没有适合出栏的生猪!” “也就是说,想要买到猪肉就得往外走,而现在的温度,生肉放两天就会变质。” “就算你往返都坐火车,也不可能在猪肉变质前把东西送回来!” 张峰信誓旦旦,这在陈江川眼里就是个傻叉本叉。 “峰哥,他可以运活猪回来啊!”有人提醒道。 “现在全国范围内养猪户就不多,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目标养殖户。” “就算找到了,别人也不一定愿意卖,除非是陈江川用高价吸引养殖户。” “而咱们厂给的价格区间不可能高出太多,甚至会更低,所以除非他自己垫钱,否则不可能成功!” 张峰自以为分析的天衣无缝。 “可那样,你自己也不可能成功呀!” “……” 第119章 刚强的黑脸主任 “我?哼哼……” 张峰没有说自己怎么能赢,但跟他比较熟的人已经能猜到。 既然肉食大家都不可能赢,那就比素菜,要知道张峰的二舅爷可是在农村有个种菜大王的称号。 就算是在冬天,张峰的二舅爷也能种出来绿油油的小油菜和菠菜。 不过由于东西稀缺,人家要的价格也是格外高。 “2b!” 陈江川理都没理那几个人,临出采购部大门的时候,他停下了。 “说好了,手表必须是前门供销社最新款!” 留下这么一句话,陈江川就直接去了二车间找黑脸主任。 毕竟自己这边的工作已经没问题了,剩下的就是帮秦淮如顺利进厂。 刚送走杨主任的黑脸主任刚坐下一会儿就看到陈江川去而复返,他现在都有些怕了这小子。 别人仗着本事大,都快从厂里通吃了! “主任,我来商量一下我媳妇进厂的事儿。” 陈江川直接开门见山,没有自行车真是不方便,他从采购部过来就走了将近十分钟。 “啥?你媳妇进厂?” 黑脸主任知道钳工车间会保留一个岗位给陈江川,可没答应这个岗位提前给他媳妇啊! “对啊!咱刚才不是说好的吗,我去采购部,这边给我刘备一个岗位。” 陈江川说的理所当然。 “不是,那岗位……” 黑脸主任一下子反应过来,从始至终别人都没说这个岗位是给谁的。 也就是说,陈江川有权决定这个岗位让谁来填坑。 “唉……我都让你绕进去了,采购那边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黑脸主任对陈江川已经提不起脾气,要不是知道这货能力很强,他真想一脚把人踹出去。 “还好,采购这活,就像是为了量身定制的。” 陈江川没有说自己过去第一天就被人针对,也没必要说这些。 黑脸主任再跟自己关系近,那也不能什么事都帮自己出头。 别人作为老领导,关键时候维护一下自己的利益已经是很难得了。 “那就好,陈江川,我一直很看好你小子。” “上次看过你打的螺丝我就确认了这一点,你小子前途无量!”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让你媳妇进厂,那就早点跟人说清楚,正好明天开始算下个月的工资。” 别人家都是男人工作,女人在家,可到陈江川这里这招就不行不通。 也可能是他们还没有孩子,不然怎么有时间下厂打螺丝。 “额,主任,打螺丝这活大老爷们干还行,我媳妇来了您照顾一下,给分个轻松点的活成不?” 陈江川让秦淮如进厂子还真不是为了那几十块钱,而是不想让自己媳妇成天东家长西家短跟那些大妈们一个德行。 再说了,他们现在又没孩子,等以后孩子多了,实在顾不过来了再考虑秦淮如辞职也不晚。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安排轻松点的活给你媳妇。” 黑脸主任咧嘴一笑,他上前拍了拍陈江川的肩膀。 “我说,你小子这回打算采购点什么回来?” “要是还有大壮的话,能不能给我留点儿,你嫂子已经念叨好几天想吃肉了。” 黑脸主任家里有个常年生病的老娘, 基本上他的工资都给老人看病了,家里条件还真不咋地,要不然不至于连肉都吃不起。 这件事陈江川还是后来才听易中海说了一嘴,要不然还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他脾气那么刚,找找关系说不定能想办法弄点补贴。 可惜啊! 有些人骨子里就不会谄媚。 “这事儿是我的疏忽,本来上回就该先给您留出来一块的。” 陈江川这回没有忽悠人, 轧钢厂给采购员的猪肉报价比市场里低,那为了不赔钱,采购员只能以更低或者相同的价格去采买。 所以如果从他这边买肉的话,肯定就会比市场上便宜不少。 黑脸主任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了。” 黑脸主任面对自己曾经的下属一时间也有点尴尬,谁能想到一个小车间工人摇身一变成了甲方呢! 从轧钢厂大门出来后,陈江川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根据记忆里去了另一个地方。 跟四合院不同的是,黑脸主任的家是在一个大杂院里。 “陈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一间低矮的房子前,坐着老蔡和一个矮冬瓜男人。 看样子两人正在吃饭,破旧的小桌上摆着两碗清水煮面。 “老蔡,你怎么在这里?” 陈江川也觉得奇怪,老蔡不是已经搬回四合院傻柱家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嗨!这是我伙计强子,我俩扛了一上午大个儿,中午就来他家煮面凑合吃一顿。” 老蔡也看出来,陈哥这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的。 难道别人还有认识的人住大杂院? “原来是这样,你们吃着,我来找人。” 陈江川记忆里黑脸主任的家就是在这里,可这大杂院起码住了几十户人家,他根本不知道具体是哪个门。 “大哥,既然老蔡叫您哥,那我也跟着叫了,您找谁,我在这住的时间长,说不定能帮上忙。” 强子随手擦了擦嘴站起来。 “你知道不知道谁家有人在轧钢厂上班?那人脸挺黑的。” “你是说老赵吧?我们院就一户人家是工人家庭,不过混的一般。” 强子说着往一个角落指了一下,那边有一股股草药味儿到处飘。 “说起来老赵也挺惨的,明明是个正式工人,偏偏摊上俩病篓子,就他那点工资根本不够这病篓子花的。” “两个病人?” 陈江川原先知道是一个啊,这怎么又多出来一个? “是啊!老赵他老娘和老婆,一个偏瘫一个残疾,这不是不俩病篓子吗。” 强子说着敲了敲一户人家的房门:“赵大嫂,有人来看那你们了。” 把陈江川带过来后,强子就回自己门前继续扒拉面条。 老蔡原本也跟过来了吗,但看起来没他啥事儿,于是也坐回去继续吃面。 要是陈哥有什么要帮忙的,喊一声他就能听见。 陈江川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小屋,里边连床都没有,几张木板子铺在地上就当是床了。 第120章 接收遗产 一个瘸腿凳子和一张靠墙的桌子,衣服就随便堆在一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陈江川根本不会相信,轧钢厂车间主任竟然混的这么惨。 “咳咳!” “咳……” 两声咳嗽响起,陈江川一阵尴尬,他绝对不是故意打断别人。 一切都只是巧合…… “大妈,大嫂,你们好,我是黑子的朋友。” 陈江川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后,环视一圈,也没找到个能坐的地方。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男人回来后我好跟他说你来过。” 年轻点的女人拄着拐杖站起来倒茶,陈江川这才看清,眼前的女人竟然只有一条腿。 天啊! 陈江川此时无比同情黑脸主任,果然像强子说的,这一家日子不咋地。 一个瘫的一个瘸的,就算想帮忙减轻家庭负担也没法搞。 “坐……坐……” 床板子上躺的老人含糊不清的说着,让客人坐下说话。 陈江川小心翼翼的坐了凳子的一个边边,生怕一不小心给坐坏。 “嫂子,甭忙活,我这就走了。” “这袋子里是给您和大娘拿的一点补品,黑子也是,竟然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家里情况。” 说话的时候,陈江川把袋子往前递了一下。 瞬间原本只有五斤猪肉的袋子里又多了些别的东西…… “黑子好面子,再说了,我们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黑脸主任的老婆还是给泡了杯茶,陈江川只好赶紧接过来。 这茶,苦涩。 没一会儿,陈江川就起身离开了,他跟黑子的家人又不熟,也没啥话题。 不过,想到老蔡的伙计也住这个院里,陈江川一下有了别的想法。 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 要是强子能经常过来帮帮忙,应该多少能起到一点作用。 “儿媳,这人是谁啊?没听黑子说起过呢。” 卧病在床的老人老眼昏花,她始终没看清刚来进来的年轻人长啥样。 “我也不认识,但应该是个好人,人家给咱家带了礼呢!” 年轻的女人本想把袋子提起来看看,入手才知道这袋子的重量远超自己想象。 “这是……五花肉、猪板油!” “天呐!还有钱……” 女人双手颤抖,没想到这个不留名的人竟然给自己家带来这么多好东西! “娘啊,喝药吧!咱家黑子交了个了不得的朋友呢!” 漆黑的药罐子里,是老人每天都得喝的中草药。 “黑子有这样的朋友,咱家日子会好起来的!” 等女人想出门谢谢陈江川时,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了。 “强子,刚才那是我朋友家,以后有啥需要需要帮忙你给照看着点。” “我也不让你白干,除了杀人放火这些违法的事,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陈江川这话刚说完,老蔡就上前捂住强子的嘴。 “陈哥儿,您这就见外了,邻居之间相互帮助是强子应该做的。” “您放心,以后我也会经常过来帮忙的。” 老蔡把强子的话憋回去后,自己抢先说话了。 “成,老蔡,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从大杂院出来,陈江川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太阳底下无秘事,可也少不了可怜人! 黑脸主任在轧钢厂多风光的一个人,没想到背后却是过着这么辛苦的生活。 他不是救世主,帮不了所有人。 但别人对自己好,力所能及范围内,还是可以帮一下别人的。 今天没有自行车,陈江川发现走在路上的感觉竟然会莫名的踏实。 可能这就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吧! “陈哥儿,上车!” 好吧,他走出来没多远,身后蹬三轮的老蔡就追上来了。 真是,想脚踏实地都难啊! “老蔡,你这是去哪?” 陈江川今天没有太多事情要忙,索性真就坐上老蔡的三轮车。 “我啊?您要是没啥事儿,我就去扛大个儿,您要是有地方去,我就先送您!” 老蔡自从住进四合院,已经听说了不少关于陈江川的传闻。 他觉得陈哥儿就不是普通人啊! 都说人大病一场后会有天大的机缘,他觉得陈江川可能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对这样的人,要么敬而远之,要么搞好关系。 可既然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远离那是别想了。 老蔡现在就想跟陈江川搞好关系。 那正好,去你那边吧,半路把我放在前门大街就行。 陈江川说的前门大街就是他拿到的遗产之一所在地。 不过在接收遗产之前,他还得去街道办一趟确认身份。 等街道办给盖章过户之后,那些房子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到了前门大街跟老蔡分别后。 街道办,一个看门老头昏昏欲睡。 “大爷,我来办业务。” 陈江川手里拿着之前秃头局长给的材料,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把事情办了,也不算了了一桩心事。 当别人还在到处租房住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两套正院和两间祖宅。 如果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那他愿意! 如果要给这件事加一个期限,他希望是一万年! “办业务?那你去里边,我这里办不了。” 老大爷挥了挥手,示意陈江川进去。 他就是看门防止别人偷东西的,又不是办事员。 陈江川嘴角一抽,服了你个老六! 不办业务你面前桌子上摆着接待处啊? 进到办公室后,房子过户的事办的非常顺利。 除了收获了了更厚的一沓资料,陈江川还收获了办事员的羡慕。 “我说这位兄弟,能不能请教一下投胎敲门儿?” “你得会穿越才行,还得有金手指!” 玩笑过后,陈江川离开了前门街道办。 留下办事员嘀嘀咕咕:“穿越?金手指?听起来就很牛逼啊!” 陈江川顺手把材料塞兜里,其实那些东西在进兜里的瞬间就出现在他的随身空间了。 在街上溜达着,不一会儿陈江川就拐进一个胡同。 前门这边是商业中心,就连胡同都比东直门那边宽了不少。 七拐八拐之后,他来到一处大门前。 据秃头局长说这是一处三进大院,刚从外面看就已经很气派了。 虽然墙面和门都有些老旧,但挡不住透过这些现象看到它当年的繁华! 吱呀! 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门角的蜘蛛网被风吹得荡了又荡。 第121章 钓鱼达人 能在前门大街拥有一套四合院的,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只是六朝烟雨随风去,再风光的家世如今也只剩下空洞的房子。 如果没有自己这独苗苗,估计老萧家这些家业就彻底充公了。 可这些东西真的能留住吗? 陈江川有些不确定。 虽然他身兼烈士遗孤又是信源斋的继承者,可大风起时,谁管你是谁家后人啊! 所以为了保住这两套房子,陈江川必须降低存在感,最好营造出一种落魄假象。 到时候就算真有人冲进来抄家,进门一看,这啥也没有还抄个屁! 临走不给留下两块钱就算好的。 从前院到中院再到后院,这个三进大院的规格跟自己现在住的九十五号基本一样。 只是自己现在住的那边满满当当都是住户,而这边空无一人。 看着屋里那些满是尘土的实木家具,陈江川感受一种岁月的沧桑。 斯人已去,他倒成了接盘侠。 “看来改天还得来一趟。” 这大院里的东西,不光他知道,相信在他之前那些相关部门的人也都知道。 既然这样,那这些东西就不能留了,不仅如此,最好还是敲锣打鼓的弄走。 作为一个穷的叮当响的打工人,最佳方案就是为了钱,变卖祖产! 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特别关注这边。 毕竟一个空壳子能有什么价值,他们又不知道几十年后这大院的价值! 说不定真就能给自己把房子留下。 打定主意后,陈江川把院子里一些看上去有收藏价值的瓷器都收进空间。 就连实木家具都捡了几样不显眼的收走,剩下那些就不能动了。 他要用这些东西让人知道,这大院遇上一个败家子,里边值钱东西都没卖光啦! 街道办。 还是那个昏昏欲睡的老大爷。 这次陈江川没有跟他打招呼,而是直接进去。 “哎哎!你干嘛的?没看见我在这呢嘛!” 老大爷猛然睁眼后发现眼前的小伙子有点眼熟。 “大爷,您又不能办业务,我找您没用。” 陈江川进了办公室后直接提出想变卖祖产。 “什么?你说你想把那三进大院卖掉?!” 刚才还羡慕陈江川的年轻人惊呆了好吗。 一个小时前这人才接手了两套院子一个商铺,现在竟然就说要卖掉! 见过败家,没见过这么能败的…… “我就是个打工人,要房子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卖了换点钱。” 陈江川‘实诚’的说着,后来好像也是觉得不太妥当。 “要不,我先不卖房子,先把那里边东西都卖掉换点钱也行。” 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个典型的小市民嘴脸,为了眼前的利益就不顾大局。 可陈江川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保住这套房子。 “你说说你,才继承了点产业就想着嚯嚯掉,能过好日子吗?” “我先把你买家具的事记录一下,回头让人上门回收吧!” 之前的年轻人现在不羡慕陈江川了,谁会羡慕一个败家子呢! “这都是命啊!谁能想到,这么好的房子遇上个不珍惜它的人……” 年轻人叹息后啪的一下就把一张证明上盖了章。 有了这个东西,就能证明陈江川的东西确实是卖了,而且还是卖给了公家。 “明天早上,你过去一趟开门,我们的人会去拉家具。” “毕竟都是上好的红木,拉回来还能重复使用。” 果然不出陈江川所料,除了他以外,别人对那里边的东西门儿清。 可能,别人比他都清楚……只是出于某些原因那些人没法伸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很快他们就会得偿所愿。 离开前门街道后,时间还早。 陈江川又去什刹海看了会儿别人钓鱼,可看别人跟自己钓绝对感受不一样。 想着下回准备齐全了东西,也来试试运气,陈江川准备打道回府。。 要么说无巧不成书呢…… 老远的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引起了陈江川的注意。 也没别人,那正是补好车胎出来兜风的阎埠贵。 只见老阎满面红光的穿梭在行人中间,脸上的优越感压都压不住。 生怕谁看不到他有自行车似得,铃铛响了一路…… 突然,老阎也看到陈江川。 “咳咳……真巧哈,陈江川,你今儿没去上班啊?” “三大爷,我自行车不是没气吗?您这是……” 陈江川没说扎胎,万一这老东西再借着补胎的事跟他要钱。 再说了,早上确实是没气了,谁也不确定是不是扎胎。 “那不是……” 阎埠贵突然反应过来,合着陈江川是不想付钱啊! 幸好这回补胎的钱是他跟杨瑞华一人一半平摊,不然他自己出三毛,还真肉疼。 “嗨!我今天没啥事儿,正好就给你充好气出来试试车子。” “陈江川,你这是也来钓鱼?” 阎埠贵瞧了眼,没看到对方有鱼竿啥的啊! “我这倒是想呢,可没带工具……” 陈江川突然打住话茬儿,他看到自行车老阎竟然两根鱼竿! 这要不是特意给自己准备的,他都不信。 “巧了,三大爷这里有两根鱼竿,要不借给你一根?” 阎埠贵知道今天自己是非出一根鱼竿不可了,毕竟偷骑别人自行车被撞见了。 “好说,那今天就谢谢三大爷了。” 两人停了自行车在选鱼竿时,陈江川眼疾手快,先老阎一步拿到一根大鱼竿。 阎埠贵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恢复神色,钓鱼不是看鱼竿好坏,而是技术!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阎埠贵成功,抢先选择一根鱼竿!】 【本次截胡触发随机奖励,奖励宿主现金五十元以及钓鱼达人称号!】 如果那五十块钱不算什么的话,另一个称号奖励就足以让人眼热了。 钓鱼达人,绝对是变相开挂的存在! 陈江川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不挂鱼饵或者直钩入手也能把鱼儿钓上来! 什刹海岸边已经有好几拨人占据有利位置,可这难不倒老阎。 他脸皮厚啊,死活都能蹭个钓位。 陈江川就不一样了,外挂在手,还挑什么位置。 他随便往水边一蹲,蜜汁自信:凡有水,必有鱼! 第122章 远远的路,慢慢的走 “陈江川,你那位置不行……” 老阎蹭了位置后转头找人,以他的厚脸皮绝对能把旁边的人挤走。 空出来的位置不就可以让陈江川补上了咩。 可他看到了啥? 陈江川手里拿着他的大鱼竿竟然就那么随意的往水里一抛,剩下啥也不管了…… “不是我说,你起码得挂上鱼饵吧,真当自己是姜……” “卧槽!” “绝了,兄弟!” “这都可以?” 当阎埠贵和陈江川也开始电鱼后,原本围观钓鱼的人理所当然的也会看他俩的战绩。 只见那个年轻小伙连鱼饵都没挂,就那么轻轻一抛…… 正当大家都以为他是傻叉时,人家的鱼漂竟然咻一下不见了! 就这……这小伙自己都没发现,还是别人提醒后才往上提竿的! “三大爷,坏了,好像挂上啥东西,你这套渔具抗造不?” 陈江川手里的鱼竿很重,明显就是挂住水草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了。 可他一开始甩钩的时候鱼漂明明是在水面上的…… “这……” 阎埠贵一脸便秘,他能不着急吗,一套鱼钩鱼线就三分钱呢! 鱼漂是他自己造的不花钱,可也得花时间啊! “哎?” 陈江川感觉到手里鱼竿正在被一股力量拉扯,这明显不是死物啊! “陈,陈江川,实在不行你把鱼竿给我保住啊!” 在阎埠贵的角度来看,陈江川正在用力往上撅鱼竿,那根被他用桐油养护的竹竿子都快被撅断了…… “三大爷,有大货!能不能保住鱼竿也得看命啊!” 陈江川紧紧抓着鱼竿边往后挪动边回忆,以前看别人溜鱼是怎么溜的来着? “哎呦喂!陈江川你等着,三大爷来助你一臂之力!” 阎埠贵也看出来了,之前消失不见的鱼漂正上下沉浮,明显是有大鱼! 别的不说,一旦这鱼上岸,怎么说陈江川都得分自己点儿吧! 毕竟渔具是他提供的,他还帮忙抓鱼了。 啪! 阎埠刚凑过去,一条翻着白肚皮的大鱼就被拽上岸。 只是看样子,再不摁住的话,那鱼很有机会蹦回水里! “三大爷,上!” 陈江川两手撑着鱼竿赶紧指挥阎埠贵上前抓鱼,这要是再让鱼跑了,他俩就活该空军。 “您瞧好吧!” 阎埠贵关键时刻也不含糊,真就扑上去死死抱住那条大鱼了。 “喂!老头,需要帮忙吗?” 岸上有人喊话,也是想着分一杯羹的。 “别介!这点小事儿,不劳您驾了,我能搞定!” 老阎死死抱着那条鱼好一会儿,大鱼终于没力气挣扎了,张着大嘴直喘气。 “行啊!陈江川,你这第一炮就打响了!” 阎埠贵跟抱孩子一样,抱着五斤左右的大青鱼,越看越喜欢! “嗨!还不是多亏了您帮忙,不然我也腾出手摁住它。” 陈江川把鱼钩取下来之后再次确认了,自己之前根本没有挂鱼饵…… 那么排除运气成分只有一个可能,是技能加持! 第二竿他就不能空钩下水了,没鱼咬钩还好说。 万一再来一条大鱼,那绝对不是偶然事件,肯定会被人怀疑的。 他可不想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被关进笼子里做气运研究。 “那什么,打个商量……” “快!三大爷你鱼漂动了!” 就在阎埠贵想开口问陈江川分鱼的时候,后者眼尖的发现他那边的鱼漂也有动静了! “得嘞!” 阎埠贵把陈江川钓到的鱼往他脚下一放,爬起来就往自己的钓位跑! 老阎想的是,万一自己这边也上一条大鱼,那还跟陈江川分什么呀! 自己吃自己呗! 哗啦! 鱼钩出水带出一串水藻…… “哎呀!白激动一场……陈江川,你看……” 正当阎埠贵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时,他看到了啥? 陈江川那边竟然又钓起一条大鱼! 这回不光是老阎,就连其他钓位的钓鱼佬都惊呆了。 见过运气好的,没见过好到这程度的! “难道不是人的问题,而是钓位?” 有钓鱼佬特地来到陈江川所在的位置,也厚着脸皮下了一钩…… “同志,恕我直言,这是我的坑位。” 陈江川本来就不是三脚踹不出个屁的性格,自己钓位被人蹲了,他去哪啊? “我出五块钱买你这个位置,怎么样,小弟?” 不知道哪里来的阔佬,开口就是拿钱堵人。 要说陈江川那个位置确实也站不开两个人,见别人这么有诚意,这还有啥好考虑的。 “这位大哥,这就是您的位置了,您蹲住喽!” 拿着五块钱和两条大青鱼,陈江川乐的不行。 晚上的菜这不就有了吗! “三大爷,回了!” 陈江川把老阎的鱼竿往肩膀上一搭,一手一条大青鱼,就要回四合院。 “等一下,陈江川,你等我钓一条,咱俩一块走啊!” 阎埠贵原以为对方要骑车,后来发现陈江川竟然是腿着回去,这还留啥。 随他去! 要说这一路,陈江川专门捡人多的地方走,所到之处无是引起一阵围观。 “嚯!小伙子,这鱼都是你钓的?” “小伙子,你这鱼得有五六斤,卖不卖?” “这小伙子真厉害啊!一人挑了两条大青鱼!” 远远的路,他慢慢的走。 得亏有身体素质加持,陈江川到了四合院时,正好阎埠贵也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咿?陈江川你怎么才回来?我这后走的都到家了。” 阎埠贵也不算是空军。 一条四两重的小鱼被挂在自行车把上,活脱脱炫耀了一路。 瞬间他明白了,为啥别人陈江川回来那么晚。 要是他能钓起那么大的鱼,他也专去人群里晃荡! “这不是走着回来吗,就慢了点儿,三大爷,别忘了把我大二八清干净啊!” 其实,陈江川半路拐了个弯儿,他去把三进大院的门打开了…… 如果不夜不闭户,明天怎么解释少的那些瓷器? 第123章 坐地起价,傻柱怒了 “得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给洗车的!” 阎埠贵搓了搓手,一双三角眼盯着陈江川手里的鱼。 “陈江川,我今儿看你也没个像样的鱼竿儿用,这周末我去一趟东郊,到时候给你砍两根金刚竹回来,你看咋样?” 陈江川一听还有这好事儿呢,可这话从老阎嘴里说出来,就很有问题。 “三大爷,鱼竿儿的事就托付给您了!” “作为答谢,以后我这自行车就停你家门口了,好歹也是个门面。” 阎埠贵原本的目标是能要条鱼,可陈江川竟然给出比鱼更大的诱惑! 这不同意的是傻瓜! “这话可是你说的昂,以后只要进了咱这大院,你的大二八就得放在我家门口!” 这长期的门面,可比吃一顿就没的鱼合算多了! “君子一言,童叟无欺!” 陈江川把老阎的鱼竿还回去后又补了一句,“三大爷,到时候您给我整一大一小两根鱼竿,别忘了刷桐油。” 竹竿直接砍回来想当鱼竿用就得用火烤,完了再刷层养护的桐油,这样才能既不腐坏又有韧性。 要是保养的好,一根鱼竿能用大几年。 这也就是后来兴起了各种合金鱼竿,竹竿才慢慢退出钓鱼界的历史舞台。 “论算计,我不如你啊,陈江川!” 看着已经拐进中院的陈江川,阎埠贵无奈摇了摇头。 算计一辈子,没想到处处被一个后辈压制,这怎么说的。 “天呐!你们快看!” “贾张氏,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这么大的鱼,陈江川你不是没钱了吗?” “就是啊,陈家买自行车就已经掏空了家底,就连秦淮如回门都是借了傻柱的钱!” …… 随着众人议论纷纷,陈江川径直把两条鱼搁在水槽边。 “新鲜出水的大青鱼,两块钱一条,有没有人要?” 这个报价比菜市场略微高出一丢丢,可胜在鱼新鲜啊,而且不用另外跑腿就能拿到这么好的鱼。 可不占便宜枉为禽,在座都是一分钱掰八瓣儿花的行家,怎么可能不砍价! “陈江川,你这鱼眼都红了,明显死了有一会儿。” “有道理,死鱼价格两块有点高,再低一点行不行?” “一块五一条我包圆了!” “不是,贾张氏你别不做人,你包圆我们怎么办?” …… “现在我改主意了,两块五一条,另外帮忙把我那条清理干净。” 陈江川咧嘴一笑,既然大家都选择得便宜卖乖,那他也得给足了大家伙面子。 不光不给降价反而上涨五毛钱! “不做人啊!怎么能坐地起价?” “陈江川你这不行,要不还是两块钱吧!”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拿着饭盒的傻柱悠悠达达回来了。 “都唠着呢,呦!陈江川你也在!” “我就说在厂里怎么没找到你,原来你提前溜号了!” “怎么样,从光荣的车间工人切换到买菜的,是不是挺不适应的?” 傻柱乐呵呵的在那嘚瑟,他一个后厨帮工想进车间都进不去,别人竟然不想当工人! 这道理讲的,都歪到姥姥家了! “柱子,瞧你说的,那叫采购员,什么买菜的,真难听!” “虽然哥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采购员,可光荣依旧,谁还不是为轧钢厂付出过青春了!” 陈江川见到傻柱心里就有底了, 别人虽然也是久居深宅大院,可相对而言还是有点正义感在身上的。 “这么说也没错,我听说你过去后直接就是三级采购,工资对标一级钳工,看来那头大壮真是你的福星!” 这话一出,在一边扯闲篇儿的众人可炸锅了! 都知道陈江川最近不老实,还以为也就是小打小闹。 没成想人家直接高升了! 这里边最尴尬的要数贾张氏,他们家贾东旭有段时间脑子发昏,非要跟陈江川一决高下。 垫资买了那么多菜赔了不说,最后连一级采购都没当上…… 有那么一瞬间,贾张氏心里回响:“真想换个儿子,陈江川那样的就挺好!” 可她也只能想想,儿子哪有换的,又不是儿媳…… 傻柱见雨水那屋没挂锁,于是过去敲了敲房门,发现人竟然没回来。 “天呐!我妹又忘记锁门了,回头可得好好说说她!” 把手里饭盒往雨水书桌上一搁,他注意到陈江川怎么还在水槽边上。 “不是,陈江川,你粘那儿了?守着个水槽干啥。” “额,柱子,你家多久没吃鱼了?” 陈江川不答反问,如果自己家吃不完的鱼分给傻柱一条,应该比给别人好吧! “鱼?自从我爹走后,我跟雨水就没再吃过了啊!怎么着,你有想法?” “傻柱!陈江川走狗屎运,弄到两条鱼,正找买家呢!” 不等陈江川说话,人群里已经有好事儿的帮着解释了。 “真的啊!?” 傻柱库库走到水槽边一看,还真是俩大青鱼,他看向陈江川的眼神顿时变了。 “你那啥眼神儿啊?这鱼是我搁什刹海钓到的,不偷不抢昂。” 陈江川发现傻柱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善,难道这小子误会了什么? “嘿!我能证明,陈哥儿就是在什刹海钓到的鱼啊!” 蹭了一身白面的老蔡进了院子,他跟陈江川分开后就去扛大包了。 结果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听说有人连杆上了两条四五斤大青鱼的传奇故事! 重要的还不是那两条鱼,有人说那运气王的钓位直接转手就是五块钱! 他扛一包面粉才挣二分钱…… 结果别人往水边随便一蹲,那位置转手就赚了五块…… 这上哪讲理去啊! 老蔡心里麻嗖嗖的就回来了, 结果刚刚在前院他跟阎老算子吐槽的时候,对方竟然跟他说卖钓位的人就是陈江川! 原本羡慕嫉妒的老蔡,这下更难受了! 他也好想挣空手套白狼的快钱啊! …… “蔡哥,我不是说鱼从哪来的事儿,而是鱼要往哪去!” 傻柱斜着眼:“陈江川,你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吧?” “你弄到好东西不先给你媳妇吃,你竟然想着拿来抵债?!” 第124章 肉不见了 “傻柱,你好像误会咱陈哥了……” 老蔡听傻柱的话后就是一愣,别人媳妇吃啥跟自己这便宜弟弟有关系吗? 搞这么激动干啥,再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陈哥今天可不只是钓到两条鱼,还有白来的五块钱呢!” 老蔡酸溜溜的给人证明。 “五块钱?陈江川转岗第一天就薅了厂里五块钱的羊毛啊?” “老天爷,这也忒黑了!” “他三大妈,你怎么你说话?” 众人吐槽的正起劲呢,发现一向话多的跟喇叭似得杨瑞华竟然没吱声。 “哎呀!你们知道个啥就乱说,人家陈江川那五块钱是把钓鱼的位置让出去赚的!” 刚才杨瑞华回家换床上孵鸡蛋的孩子,老阎跟她透露的。 “就一个位置这么值钱?什刹海、北海那不都是位置吗,怎么这还能卖钱?” 有人提出疑问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全天下的钓鱼佬难道是傻的吗…… “嗨!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陈江川蹲过的坑风水好?” 杨瑞华给怀里的老三揉着屁股,现在他们家是老二老三轮流负责孵蛋。 这样也能减轻一下压力。 “奥,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也不能把鱼都给我呀!秦姐吃啥?” 傻柱恍然大明白,看来陈江川这回不是穷的叮当响了。 “都给你?你想的怪美!” “这两条鱼一分为二,咱两家一家一条,至于钱,直接从账面上扣总行了吧。” 最近被傻柱没事儿就提醒陈江川:快关响了,多少还点钱吧…… 搞得他睡觉都能听到这股魔音。 “那感情好!上回你保释我已经扣了一回,现在又来这么大一条鱼。” “要不,直接凑整,你再还给我十五块钱吧!” 傻柱本想说十五块三毛,可要那三毛显得太没人情味儿似得,索性直接抹掉! “我尊重你的意见,那就还剩十五哈,对了,一会儿这鱼……” 陈江川还没说完呢,傻柱直接大手一挥。 “不是我说,处理鱼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回家等着吧,我清理干净给你送过去!” 出于厨师的本能让傻柱直接就接下了杀鱼的工作,都不用别人主动要求。 “没问题,晚上吃酸菜鱼,你看着整。” 陈江川提着两条鱼回来,现在是两手空空的回家。 兜里还有白来的五块钱,也不算一无所获。 “弟,你先忙着,我去换身衣服。” 老蔡已经习惯了叫傻柱弟弟,不过在外面他一向是说自己有个傻弟。 “得,你该干啥干啥去,一会儿帮我端碗鱼给秦姐送过去。” 傻柱已经寻思好这鱼怎么整了。 既然陈江川说秦姐想吃酸菜鱼,那他就把其中一条做成酸菜,另一条就红烧。 到时候每样菜一家一半,这多好,也不算自己坑陈江川的东西。 “啥?你要给人直接做出来送过去?” 老蔡麻了,一条鱼市面上顶多两块钱,你这还得自己搭进去时间、煤球和调料…… 天呐! 真是个傻弟! “喂!傻柱,陈江川之前欠你家多少钱?” 贾张氏一想到陈江川有外债,这心里总算好受点儿。 自己儿子再不济,他不欠外债呀!这还不好吗? “应该是十七块三毛,怎么了,贾张氏,你要帮他还钱吗?” 傻柱麻溜的围上围裙,刷刷刷就开始刮鱼鳞,打小也是跟着老爹练过的。 “啥?你意思是说这一条鱼你直接就给抵了两块三??” 这回不光贾张氏麻了,在场大妈们全麻。 刚才陈江川喊价两块的时候他们没人要,现在人家直接抵了两块三! “傻柱,你真傻,市面上这么大鱼顶多两块钱。” 贾张氏撇了撇嘴,她也馋啊,既然自己吃不到,那也不能让傻柱吃的舒坦! “你知道啥,人工养殖的跟野生鱼营养价值就不一样。” “这样的青鱼拿到菜市场卖的话,两块五都有的是人要!” 傻柱手起刀落,两个鱼头咕噜噜掉到地上了。 众人一听这话,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贾张氏眼睛骨碌一转,蹭蹭蹭就冲上前:“傻柱,这鱼头你也没啥用,不如给我吧!” 哐当! 傻柱把手里的菜刀往砧板上一剁,俩眼瞪着贾张氏。 “鱼头五毛一个,你要就拿走!” 贾张氏被他这看傻子的眼神儿吓了一跳,愣是没敢上前捡那俩鱼头。 “我就是问问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真是……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贾张氏一副慈祥老妈妈的样子。 可惜,她不提这个还好,傻柱一听这话气的都快冒烟了。 “我没记错的话,那还是我爸拿饭盒回来,每回你都冲出来抱住我……” “而饭盒,最后就被贾东旭那病秧子抢走了。” 傻柱手里不断片着鱼肉,嘴上损人一点不含糊。 要是贾张氏不来要鱼头,他还不会想到做个剁椒鱼头这盘菜。 这样一来晚上就有三个菜了,都不用另外花钱买,多好! 贾张氏被怼脸开大,灰溜溜的走了,但吃肉的心已经开始萌芽! “俊英,那缝纫机都快让你拆了,到底能不能行?” 贾家屋里,最近马俊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主要任务就是研究怎么使用缝纫机。 跟她一样的还有秦淮如…… “妈,你再给我点时间。” 马俊英面前摆着打开机箱的缝纫机,里面各种精密的零件看得她头晕眼花更别说使用了。 “天天这么用脑子也不行,要不晚上咱家也做点荤菜,就用你回门时带回来的腊肉。” 贾张氏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自从儿媳妇进了门,她就没做过饭。 反正家里又不是她一个人,每逢饭点儿,马俊英就会先熬不住去厨房。 “好的,妈,我这就去准备。” 马俊英逃似得赶紧从缝纫机旁起身,一团团的线已经分不清哪儿哪儿了。 看来高科技也不是谁都能用的…… 她麻溜的围上围裙就去够挂在墙上的篮子。 “妈!!!” “吓了我一跳,你狼嚎什么呀!” 贾张氏一哆嗦,差点把针扎到自己手指头上。 “咱家肉呢!?” 第125章 傻蔡哥,等等我 “那不是在墙上的篮子里挂着呢吗! 一点事儿就大惊小怪,我要是能够得着,还用你干嘛!” 贾张氏把手里鞋底往炕头一扔,直接就去指挥这个笨蛋儿媳了。 “你这不能够得着吗,那还叫我干啥!” 原本她还以为马俊英跟自己一样,踩着椅子也够不到墙上的肉篮子呢。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俊英,俊英?你是不是憨了!我叫你呢!!” 贾张氏看着呆头呆脑的儿媳妇,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刚嫁到自己家那会儿没发现马俊英还有这毛病啊! “啊,啊?妈,你叫我?” 马俊英心里拔凉拔凉的。 她把手里的篮子随手往地上一扔,那篮子擦着贾张氏的头皮就啪叽掉地上,甚至还滚了几圈。 “杀千刀啊!你要谋杀吗?!” 贾张氏这回真懵了,马俊英绝对是疯了! 突然,她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肉呢?之前不是说放在这个篮子里风干吗?” 她赶紧把弯腰把篮子捡起来,这里面空空如也的哪有什么腊肉啊! “妈,我怀疑……” “俊英,是不是东旭……” 婆媳两个一脸生无可恋,这是放了好几个月的腊肉,本来说的是家里有喜事儿的时候拿出来吃。 没想到,竟然悄无声息的就没了…… “天杀的啊!不孝顺老人了!老贾呀,你快上来看看你的好儿吧!” 贾张氏都准备好晚上吃腊肉炖白菜了,结果告诉她腊肉没有了。 这落差简直要把人折磨疯! 马俊英也很委屈,但是她没法像自己婆婆一样哭天喊地。 家里就三个人,婆婆踩着椅子都够不到篮子,自己又没有偷拿过那些肉。 那消失不见的腊肉除了贾东旭,还能被别人摸走吗? “这个该死的妈宝男!竟然吃独食!” 马俊英恨恨的骂了两句。 贾张氏听儿媳骂自己儿媳,又不愿意了。 “马俊英,再怎么说东旭也是你男人,哪有女人骂自己男人的!” 她的儿子她自己骂人可以,但别人不能骂,就算是儿媳也不行! “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都多长时间没吃上一口肉了……” 马俊英脑瓜子转的也快,紧接着就跟贾张氏统一战线。 “这……俊英啊,你说的没错,都是东旭那小混账不孝!” “我一定要让老易好好教训他!” 刚才还在召唤老贾的贾张氏,这会儿已经出门去了斜对面易中海家。 这个时间,轧钢厂也该下班了。 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师父,必须为这件事负责! 否则她就赖在他们家不走了,看是能耗的过谁! “……” 马俊英看着嚣张跋扈的婆婆二五八万就去了一大爷家,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还得做饭,没有肉了,看来今晚只能吃大白菜炖土豆粉条。 不多时,贾东旭下班回来了。 “咿?媳妇,我妈呢?” 贾东旭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瞄了眼挂腊肉的墙上,结果发现篮子不见了! “妈有点事去一大爷家了。 马俊英正在气头上,也不想搭理贾东旭,自然就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 “哦,这样啊!” “媳妇,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晚上吃饭不用等我!” 说完贾东旭出了门拔腿就跑,就在易中海气呼呼的掀开门帘的一瞬间,东旭嗖的一下就冲出中院。 duang!!! “我去,谁呀!?” 刘海忠刚院子迎头冲过来一个黑影,直接就给他撞了个大屁蹲儿…… 贾东旭也被老刘的反作用力撞的后退几步,就是这几步差点让他被贾张氏和易中海抓住。 “咿?好像是东旭的声音。” “我看刚才那人影也有点像东旭。” 就在老易和贾张氏一前一后追出来的时候,贾东旭已经一个大跨步从刘海忠头顶上蹦过去。 这下差点把老刘脑袋踢下来……吓得他赶紧俯身抱头。 “老刘,你这是干什么呢?” 易中海刚到走廊里就看到刘海忠这囧样,乐得不行。 “天啊!他二大爷,你趴地上跟头猪一样!” 贾张氏心直口快损人不拐弯。 “你,骂谁呢?要不是你家那傻儿子我能摔这么一下吗!” 刘海忠费劲巴拉从地上爬起来,这滚了满身的土,一拍就是一团灰蒙蒙。 “东旭?刚才真是东旭回来了?!” 贾张氏一听赶紧推开刘海忠就追出去,她还得让老易给主持公道,东旭怎么能跑呢! “不是,你们家都什么毛病?!有没有点教养了!” 刘海忠气得不行,当儿子的夯货,当妈也不稳重。 看着笑眯眯的易中海,刘海忠皮一紧,“老易,你不会也那么粗鲁吧?” 易中海背着手让开一条道:“老刘你想哪去了,再怎么说我也是院里一大爷,你先请。” “这还差不多。” 刘海忠刚想走,突然想起什么:“老易,咱们这大院该开全员大会了昂,这么粗鲁怎么行,还评不评先进了!” 说完,他边拍打身上的土边往后院走。 “二大爷,回来啦!” 傻柱心情大好的跟刘海忠打着招呼。 他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身上扎着围裙,手里还端着一个大海碗,正准备去后院。 那碗真的老大了,就是专门为酸菜鱼准备的。 “回来了,傻柱你这是?” 刘海忠见傻柱竟然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还端了这么大一碗酸菜鱼,不由得……就想多了。 “嗨,我去给陈江川家送菜!” “……” 老刘默默吞了下口水,话到嘴边硬生生又憋回去了。 “傻柱,等等我!” “傻哥,蔡哥,你们慢点儿,等等我!” 傻柱身后,老蔡、何雨水,分别端着一个菜,向后院走去…… “酸菜鱼、红烧鱼、剁椒鱼头……” 刘海忠紧紧跟在他们几个身后,没忍住问了句:“傻柱,你的厨艺已经能接接活了啊?” 他以为这是陈江川出钱请傻柱下厨,现在的厨师是可以接私活的,这没什么好奇怪。 奇怪的是怎么一连三个菜都是鱼? “嗨!我这水平接私活还差点火候,这是特意给他们家做的菜。” 傻柱乐呵呵的解释一句,“不要钱的!” “啥?不要钱???” 刘海忠:(?`?Д?′)!! 第126章 贾张氏,吃绝户 刘海忠搓了搓手,“那个,傻柱啊,你看你爸还在的时候,咱两家关系就挺好。” 傻柱斜着眼瞥了下刘大胖子:“我说二大爷,您到底会不会说话?” “我爸只是跑了,又不是死了,让您这么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没爹的孩子!” 不光傻柱,就连何雨水都对刘海忠怒目而视。 老蔡见状,虽然傻柱的爹跟自己没啥关系,但既然这俩便宜弟弟妹妹都这样了,自己这大哥要是不表态…… “咳咳!刘胖子,别人叫你二大爷那是看得起你,我可不认同啊!” “再怎么说你也是这院里的大字辈儿,怎么嘴上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嗯?” 刘海忠接连被傻柱和老蔡一顿怼,要不是鼻子还能闻到香味儿,他都快忘了自己想要干啥。 “是是是,傻柱说的有道理,老蔡你也没错。” “我这不是关系则乱吗,我的意思是咱两家关系好,这没错吧!” 傻柱听老刘竟然这么快就改口,还奇怪,官儿迷怎么脾气这么好了。 “二大爷,有什么事儿您还是直说吧,这样对咱们都好。” 傻柱就是个直性子,别人要是拐弯抹角他只会觉得浑身刺挠。 “好好好,我是说既然你这菜是免费的,你看我家这么多人是吧……” 这话一出,几人这才明白,难怪这刘海忠打刚才就跟尾巴似得跟着他们呢! 原来是打这主意…… “二大爷,您是不知道,我这是专门给陈江川做的。” “您难道还没听说吗,陈江川升官儿了!” 傻柱斜着眼,知道老刘的目的就好说了。 想从自己这儿占便宜,他也不照照自己,肚满肠肥的根本就缺吃喝! “升官儿?你是说陈江川升官儿了?!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事儿?” 刘海忠本来就是个官儿迷,虽然这回升官发财的人不是自己,但,是跟自己一个院的人啊! 既然自己院里的人升官儿了,那多少都是有些经验在身上的。 那自己去请教请教,说不定也能沾点光。 再说了,对方可是帮自己转岗成功的陈江川! 就凭这两点,老刘确定,陈家这回肯定是时来运转了! 忆往昔,自己还三天两头去敲门逼迫陈江川腾房子…… 老刘这才开始有点后怕,幸亏没有把人得罪死,不然以后还怎么建立良好的邻里关系。 “那啥,傻柱你们先去,一会儿我也去陈江川家一趟。” 这下刘海忠也不惦记吃的了,还有什么比神官发财更能吸引人! “哎?这又是闹哪出?” 傻柱看着突然变得火急火燎的刘海忠,也没多想,带着老蔡和雨水就往后院走去。 “杀千刀的,傻柱真的给陈江川送鱼了!” “傻柱是个实诚孩子,说到做到这点很好。” “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老太太送点过去。” 易中海家房门内,三张脸从玻璃后偷看傻柱那边发生的事情。 咕咚! 贾张氏没忍住又吞了下口水, 本来她家今晚也能吃上肉的…… “老易,我家老贾走的早,东旭的教育问题上一直都是你在费心,这回他也太过分了!” “俊英从娘家拿回来那么老大一块腊肉呢,他说吃就吃了,一点都没给我俩留啊!” 看着贾张氏这馋样,易中海也很无语。 就算他再给贾东旭洗脑式教育,也挡不住你贾张氏身体力行的好吃懒做带来的影响啊! 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可自己说一百句要爱老敬老,都不敌贾张氏偷吃一回对东旭的影响大。 这孩子也是,好的学不会,坏的不用教…… “贾张氏,要不你先回去吧,估计俊英这会儿也做好晚饭了。” “等东旭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一顿!” 易中海也饿了,可贾张氏赖在自己家不走,他两口子就没法吃啊! “家里连点荤腥都没有,俊英能做出什么好饭!” “老易、翠云,你们家今晚吃什么饭?” 贾张氏打定主意蹭不到好处不回家,现在就算别人赶,她都能装走听不懂。 “这……” 易中海两口子对视一眼,这回真心不想留贾张氏吃饭。 因为锅里有半碗鸡肉呢! “我今天还没做饭呢!老易刚回来,做饭的事不着急。” 一大妈笑着说,她也不咋习惯说谎。 “那感情好啊!我帮你做饭吧,今晚凑合一下,咱三个一起吃个团圆饭!” 不愧是贾张氏,只要能蹭到饭她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这不好吧,毕竟你家还有俊英在家呢!” 一大妈不知道该怎么劝贾张氏回自己家,只能抬出来新媳妇。 “嗨!没事儿,要不我把俊英也叫过来得了,人多吃饭也热闹!” 不等别人拒绝,贾张氏开门就往自己家走去。 把马俊英也叫到老易家吃饭,一下子就省了自家两个人的粮食,多好! 她这边想的美,另一边马俊英已经把白菜都下锅了,再炖一会儿就能吃饭。 易中海两口子见状,实在没办法,赶紧把锅里的肉拿出来藏到碗柜里。 看来想吃点好的,只能等明天了。 “俊英啊,走,跟妈去你一大爷家吃饭,他们家伙食好!” 贾张氏还没进门就喊上人了。 “妈,东旭刚才回来说晚上不在家吃饭了。” 马俊英也反应过来,贾东旭那是不想吃饭吗,他是怕被一大爷教训! “不管他小王八蛋,咱俩先去蹭顿好的!” “我刚才就闻到香味儿,老易家保准有肉吃!” 贾张氏让马俊英把快炖好的菜盖在锅里,明天吃坏不了。 “对了,咱们去一大爷家吃饭,要不要带点炖菜过去,空手过去不好吧!” 马俊英说着就想掀开锅盖盛出来一碗菜。 她是要脸的人,干不出来吃白食那事儿。 “不用!又没外人,老易是东旭的师父,又跟你公公是好兄弟,不差那点东西。” 贾张氏催着马俊英赶紧出门,生怕去晚了老易两口子把肉都吃完。 “妈,我还是觉得不大好,这不是占别人便宜吗……” “俊英啊,你可长点心吧,老易两口子可是绝户!” 第127章 陈哥是个好人 在贾张氏一顿教训下,马俊英不情不愿的跟着去了易中海家。 结果两人进门一看,好嘛! 这两口子已经摆好饭了,就见饭桌上是一盘窝头和一碟小咸菜,另外还有两碗玉米糊糊。 这,就算是一大爷的晚饭了。 看到进门的贾张氏和马俊英,一大妈翠云赶紧给盛了两碗粥。 “俊英啊,赶紧过来吃饭吧!刚才你婆婆就说要回去喊你。” 易中海笑眯眯的看着马俊英和贾张氏落座,也开口了。 “今天不知道你们要在家里吃饭,也没啥好菜招待,等过年咱两家凑一起吃年夜饭。” “那时候让东旭多整几个荤菜,大家都好好吃一顿!” 看着贾张氏欲哭无泪的样子,易中海心里就是一阵得意。 想在他家蹭吃蹭喝,门儿都没有,有窝头招待已经够意思了! “哎,我听您的,一大爷。” 马俊英以前在山里的时候就是吃窝头、白薯干长大的,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可,贾张氏就不行,她刚才明明闻到了鸡肉的香味儿! 看着自己儿媳妇吃的那么欢快,贾张氏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烦! “吃吃吃!跟头猪一样就知道吃!!” 被无缘无故的骂一顿的马俊英一愣,不明白自己婆婆又发什么癫。 “妈,不是你说一大爷家有好饭让我过来的吗?这怎么又骂我啊!” 说话间,她又夹了块萝卜干咸菜,这也是好东西。 这年头能吃上萝卜干的说明家里条件不错。 “我叫你来是吃窝头咸菜的吗?” 贾张氏不敢跟易中海两口子撕破脸,骂自己儿媳妇可是一个一个来! “可,一大爷家只有这些吃的啊……” 马俊英也很无辜,来都来了,总不能啥都不吃空着肚子回家吧! “你……” 贾张氏彻底无语,她已经不想继续说话了,在场没有一人能懂她。 “老贾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哦……你瞧瞧吧,这就是你的好兄弟啊!” 易中海老脸一黑,没想到贾张氏竟然在饭桌上撒泼。 一大妈也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欺负了贾张氏。 有好几回,她都差点儿起身把那半碗肉拿出来,可关键时刻都被易中海拦下了。 “咳咳!老……嫂子哎!” 易中海咽下一口窝头后,敲了敲贾张氏面前的碗。 “你要是不饿,这碗粥不如就给我?” 贾张氏一愣,原以为易中海是良心发现了,要给自己找补点啥的。 没想到竟然是想要自己的粥! 那可不行,少了粥她这顿饭就蹭的不圆满。 “老易,我突然想喝粥了……” 刚刚还在饭桌上召唤亡灵的贾张氏突然安静下来。 不这样也没比的办法啊,她连老贾都搬出来了,对方都不吃这套。 还能怎么样……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这就是真实的贾张氏,讨不到好处绝不恋战。 马俊英跟看猴儿似得看着自己这个婆婆,这么大岁数了,她怎么也不嫌丢人呢? …… 跑出家门的贾东旭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又一圈,后来肚子实在饿的撑不住。 他摸了摸兜里的钱,今天关响发的工资还没上交。 是不是可以出去吃顿好的? 反正自己偷吃腊肉的事儿已经瞒不住了,既然这样,那再多花一笔钱又能咋? 家里的钱都是自己工作挣回来的,发了工资吃顿好的理所应当! 越想贾东旭越觉得自己没错。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好的就该给他吃! 这也是从小他妈一贯的做法,当然了,他也没少发现他妈背着自己偷吃好的。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想得到偷吃呢! “老板!来份大碗牛肉面,加肉加鸡蛋!” 贾东旭轻车熟路就钻进一家馆子,这个时间正是饭点儿,有不少人跟自己一样也来吃饭。 不过……敢于加肉加蛋的可只有他自己! 这优越感不就显现出来了吗! “得嘞!大碗牛肉面,加肉鸡蛋!” 不光贾东旭得意,店老板也高兴,这可是大客户啊。 别人吃碗清汤面,顶多一毛二。 这位又是牛肉又是蛋的……没有三毛钱可吃不起。 面端上来后,贾东旭又是辣椒又是醋,跟不要钱似得往碗里加。 好吧,辣椒和醋本来就是免费的,只是这么报复性加法还真少见。 很快贾东旭就吃的满头大汗,也是吃爽了! 同时他决定,以后每次发了工资都必须来吃一顿。 吃着吃着,他又觉得每月才能吃一顿也太久了,还是半个月来一回的好。 至于钱,家里有媳妇有老妈,怎么都能想办法找点零钱花。 实在不行他就说要买东西送人,理由就是要跟人家学技术…… …… 几乎同一时间。 四合院陈江川家,原本秦淮如研究了一天缝纫机,眼看到晚饭时间了。 结果男人说晚上吃鱼,让她先蒸米饭。 后来米饭才刚熟,还没做菜就看到傻柱、何雨水、老蔡三个人一人端着一个菜来了。 “这是?” 秦淮如看着三个菜,基本都是鱼。 “秦姐,这是陈江川今天钓到的鱼。” “本来有两条,你们家吃不完,就处理给我一条。” “正好我就给做出来了,每样菜咱两家一家一份!” 傻柱傻笑着把那一大碗酸菜鱼放桌子上,然后雨水的红烧鱼,老蔡的剁椒鱼头纷纷被摆在桌子上。 “还能这么整呢,真是太谢谢你了傻柱。” 秦淮如省了做菜的时间,一下就有三个菜,这还做啥呀! 不对,没有青菜,男人喜欢荤素搭配。 一会儿自己还是得做个小炒。 陈江川放下手里的书从卧室走了出来,看着桌上的三个菜也是眼前一亮。 “可以啊柱子,一变三,真有你的!” “对了,一会儿你给老太太送碗汤过去,她牙不好喝汤还行。” 陈江川这话一说,傻柱啪的两手一拍。 “我就说吧,陈江川肯定会惦记着老太太的!” 傻柱笑的更傻了,“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一会儿回去我就给端过来。” 原来在盛鱼的时候,他就跟老蔡和雨水打赌,就看陈江川有好吃的管不管老太太。 “陈哥儿是个好人,我服你!” 第128章 芝麻开门 老蔡已经见识过陈江川不为人知的一面。 强子住的那个大杂院里,那家老弱病残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后来强子告诉他,陈江川去了一趟,不光给人带去猪肉和猪板油,还有二十块钱! 而当初,陈江川可是连媳妇回门的钱都拿不出来,最后还是傻柱掏的。 说明别人手里的钱根本就不多…… 在自己钱不多的情况下,陈江川竟然能拿出来二十接济别人,说明这人有大爱! 给你个难能可贵的人,他最好事儿不留名啊! 强子和自己都被交代了,不能把陈江川的名字说出去。 咚咚咚! 听着罕见的敲门声,屋里的人面面相觑,谁呀竟然这么雅? 别人叫门都是啪啪啪或者直接大嗓门儿喊,这人竟然懂两长一短的敲门方式。 “我去看看!” 傻柱说着两步走到门前:“谁呀?是大灰狼吗?” “什么大灰狼,我是小白兔!呸!什么小白兔,我是刘海忠,你二大爷!” 刘海忠最近听二大妈给孩子们讲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满脑子都是这些台词。 也不知道谁编的童话故事,竟然在院子里风靡一时。 “陈江川,你二大爷,开门吗?” 傻柱玩心大起,并没有直接开门,而是转头看向陈江川。 “你问问他暗号是什么。”陈江川憋着笑说道。 傻柱也是配合,真就问了,结果门外竟然没了动静。 “额,老刘玩不起,走了。” 傻柱有点失望,不就是芝麻开门吗,这么简单都不知道,怎么当上的二大爷。 “哥,我知道暗号!” 何雨水最近也听了不少故事,赶紧抢着说。 “你又没在外面,你知道不好使。” “说不定二大爷有什么事呢,咱们不给人开门不太好吧!” 秦淮如担心的说了句。 “没事儿,他能有啥正经事儿,不过就是听说我川哥升官儿了,羡慕呗!” 听着傻柱的话,老蔡头皮一麻,还得是傻柱啊! 跟别人关系好的时候,直接叫川哥,关系一般的时候直接叫名字。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奇葩习惯。 正当大家继续聊天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谁呀?” 傻柱又跑到门后问了句。 “你二大爷,刘海忠!”门外传出一声回答后就沉默了。 因为老刘实在不想说出那句咒语,他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 可不说咒语就进不了陈家的门! “原来是二大爷啊,开门暗号是什么?”傻柱继续问。 “芝麻、芝麻开门!” 刘海忠老脸通红,他刚才就是回家先问的谜底…… “对喽!” 傻柱一把把门打开,屋里的饭香味儿一下子涌出去! 老刘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但,他这回可不是为了吃来的。 “陈江川,这是你二大妈炒的腊肠,我一个人吃不完拿来给你尝尝。” 说着,老刘上前三步走。 真就给陈江川家饭桌上添了一盘炒腊肠,还是辣椒炝油的,闻着就很香。 “二大爷,您这是?” 陈江川没闹明白老刘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是想搭伙吃饭? 刘海忠看了看傻柱几人,憋肚子里的话愣是说不出来。 “柱子,你们赶紧回去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别忘了老太太那边昂。” 陈江川看出刘海忠的难为情,于是让傻柱和老蔡他们先走了。 果然等傻柱几人一走,刘海忠明显放松多了。 “不知道是谁编的,最近咱们院子里兴起了童话热,我刚才差点猜不到开门暗语。” 刘海忠无奈的说了句。 陈江川没接话,因为那个背后的神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过他是编了个笔名的,就叫:耳东居士。 自从获得系统奖励的‘剧本天赋’后,他没有写剧本的机会。 可看着院子里这么多小豆丁,那写点童话故事可行吧! 没想到从‘放羊的孩子’到‘四十大盗’再到‘小红帽’…… 他搞出来的那些故事竟然在院子里一炮走红,现在大家都在猜谁是耳东居士。 然而并没有线索。 大家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能写出他们家孩子最喜欢的童话故事的耳东居士, 竟然就是后院的陈江川! 而最初版的陈江川只是个初中学历的二溜子…… “陈江川,通说你升官了。” 见对方并没有邀请自己坐下来吃饭,刘海忠也不尴尬。 他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吃饭来的。 “不算升官儿,只是等级往上提了提。” “我原先不是一级钳工吗,去了采购部后,杨主任为了让我工资跟以前一样,特地给申请了涨级。” 陈江川说的云淡风轻,可刘海忠可知道采购升级有多难! 跟车间工不一样,采购除了熬资历还得有业绩,不然就算熬到老也没法升级。 “那挺好的,我其实就是想谢谢你,上回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还在锻工车间扛铁水呢!” 刘海忠满脸真诚,想要搞好关系是真的,想感谢别人也是真的。 扛铁水包多危险啊,闹不好就能烫成残废! 他之前压力大,就怕哪天烫死自己,所以就会通过不停吃东西来缓解压力。 现在压力没了,可这一身五花膘也是真不好减下去了。 “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说这些就见外了,二大爷。” “以后还不知道啥情况,不过有我的一天,就不能让咱们院的人吃亏。” 陈江川想的是几年后的大潮。 真要到了秀才遇见兵的时候,刘海忠的武力值绝对是个很好的震慑。 甭管大潮过后怎么样,先确保在那几年活下来再说吧! 况且,以自己对历史走向的了解,只要提前布好局。 到时候保家人平安基本没问题。 在此基础上,能好吃好喝的过日子,也就差不多了。 “哎!还得是你啊,陈江川!” “你的胸襟,二大爷佩服!” “以后有啥用到我刘海忠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刘海忠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来了,采购员只是陈江川的一个过渡。 只是对方到底能走多远,会不会把自己也带起来,这些都还是未知数。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 “嗝~” “俊英,再给妈盛碗粥过来。” 易中海家,饭桌上还有贾张氏自己在继续造作。 易中海:(??v?v??) 一大妈:(???) 马俊英:( ̄ー ̄) 丢人丢到邻居家了…… 第129章 三大爷,你闻闻香吗 晚饭时间过后,贾东旭鬼鬼祟祟的进了院子。 他吃完饭又在外面晃悠一个多小时,那面馆儿香味儿太大,熏的他衣服上都是香的。 这要是被老妈和媳妇闻出来,那还了得。 “谁!” 黑暗中,阎埠贵一手提着根棍子冲出来。 “妈呀!” 要是贾东旭再晚一会儿吱声,这下揍肯定是挨上了。 “东旭?” 看着双手抱头的贾东旭,阎埠贵赶紧放下手里的棍子。 最近街面上不太平,街道办已经通知各大院留意了,要是有陌生人出现,要及时报备。 “是我呀,三大爷!大晚上的,你拿着棍子干嘛,吓死我了!” 贾东旭被吓一跳,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不是,你这半夜三更的怎么才回来?你家便桶坏啦?” 阎埠贵想了一下,没记得东旭啥时候出去的呀,难道从晚饭时间这货就不在家? “你家便桶才坏了!我这是刚从外边回来。” 贾东旭忽地凑到老阎跟前。 “你,你要干什么,东旭,我是你三大爷!” 阎埠贵被对方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整懵了,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没想到贾东旭紧跟着又贴上来了…… “三大爷,你闻闻我身上香吗?” 大晚上的,看着两眼放光的贾东旭,阎埠贵只觉得这人可能中邪了! 不然,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问自己这种骚话! “你,你快回家去吧,你老娘跟媳妇都在家等着呢!” 这话一出,贾东旭一皱眉头:“我妈跟俊英还没睡呢?那不行,我晚点儿再回去。” 阎埠贵一听,还知道自己媳妇叫俊英,说明没中邪呀! 那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变态? “东旭,你这是咋了?是不是受刺激了?” 阎埠贵关切的问了句。 他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他得赶紧关门落锁,再跑去叫老易和老刘过来。 就不信了,在三方会审之下,贾东旭还敢腆着大脸问他们:“你闻闻我香吗?” “嗨!三大爷,你这就误会我了,我是想让你闻闻我身上香不香,有没有牛肉面的味儿?” 贾东旭说着又拍了拍衣服,要是饭味儿一直散不了…… 他只能主动揽下洗衣服的活儿了! “你这……” 阎埠贵一脸纠结,什么玩意儿这是? 自己出去偷吃,回来还怕老婆跟老娘知道,简直就是个浑人! “没啥味儿啊?东旭,你是不是想多了。” 阎埠贵将计就计,不管怎么说,他家孩子肯定不敢偷吃。 至于别人家孩子,他能帮的只有假装东旭一身清白,没啥味儿。 剩下的就让贾张氏和马俊英去头疼吧! “真的?!太好了,看来没白晾这么长时间。三大爷,我回了,您继续看门儿吧!” 贾东旭自己的鼻子已经被同化了,根本闻不出来自己身上有没有饭味儿。 所以别人一说没有闻到啥味儿,他就当真了。 “我还是锁门吧!谁愿意看门似得。” 阎埠贵把大门一锁,钥匙直接就挂门后,住院里的人都知道。 半夜有人上厕所的话,自己就能开关门。 “浪里个浪……” 贾东旭哼着小调就往中院走去。 “咿?一大爷家怎么还亮着灯?” 贾东旭往易中海那屋看了眼也没多想,就回自己家了,结果…… “搞什么,大半夜的怎么锁门了,我妈跟俊英哪去了?” 他在自家门前转了一圈,还到卧室那边拍了拍窗户,里边根本没有人。 “天呐!不会出去找我了吧?!” 贾东旭终于知道着急了,赶紧跑到易中海门外。 “师父,您睡了吗,我妈跟俊英都没了,这可怎么办啊!” 随着东旭啪啪的叫门,易中海家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师……俊英?你怎么在一大爷家里,我妈呢?” 贾东旭看到开门的人竟然是自己媳妇,这下也不着急了。 不过他一下子没想过来,大半夜的,她们不在家睡觉,怎么跑别人家了。 难道是一大爷或者一大妈出事儿了?真要是那样的话,这老易家的房子…… “妈在里边,东旭,你快进来吧,我都困了!” 马俊英最近一直研究缝纫机的使用,用脑子不少,早就困的不行了。 可贾张氏非要今天教育贾东旭,害得她都没法回去睡觉。 “不是……你困了不回家睡觉,在一大爷算怎么回事儿!” 贾东旭麻了,看媳妇这样,应该大家都活着呢,没好处在这干嘛呢? “你到底进不进,不进去我关门了。” 马俊英揉着眼睛都快撑不住了,看着贾东旭这死出,真想一脚踹死他! “进进进,我进还不行吗。” 随着贾东旭进了易中海的家门,房门被duang的一下关上了。 “东旭!你还知道回来?” 屋里八仙桌两边分别坐着易中海和贾张氏,桌上……是一个黑白相框。 听到外屋的动静,一大妈翠云披着衣服也出来了。 “老嫂子,你家东旭已经回来了,赶紧把老贾哥的照片收起来吧……” 就在两个小时前。 贾张氏在吃饱喝足之后见东旭还没回来,再想到老易两口子有肉不给自己吃,一口气憋得不行。 非得想个办法治治这几个人! 她能拿出手的只有一样:老贾! 于是让俊英留在易中海家,她自己跑回家拿了老贾的黑白相片回来。 这就是当年老贾走的时候灵堂上用过的,要是易中海没失忆的话,肯定会认出来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容易了。 任凭老易两口子怎么劝,贾张氏就是不回自己家,还把相框往桌子一摆。 “今天要是不能让东旭改邪归正,我就不活了!” “他有肉竟然不给我吃,想当年……” 好吗,一语双关、指桑骂槐的本事贾张氏全都超常发挥。 结果就是一大妈困得受不了先回屋睡觉了,留下老易陪着她们婆媳俩等贾东旭。 终于等来了贾东旭…… “爸?我爸怎么在这里?” 贾东旭看着桌子上的黑白相框就腿软,但想到那是自己亲爹,他也就没那么怕了。 “你还有脸问?你爸当然是你妈带过来的!” 易中海黑着脸,他真是服了,这家人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这都快半夜了,在他家桌子上摆了个死人照片……是个人就得脸黑! “老易,咱们开始吧!” 贾张氏起身点了一根白蜡烛放在老贾面前。 易中海刚想阻止,就瞥到照片上的老贾,后脖颈子一凉。 贾东旭懵了,不就一碗面吗…… 至于的招魂? 第130章 东旭,你跪下 一大妈说完就进屋继续睡觉了,要不是刚才东旭咋呼她还在做梦呢! “咕咚!” 贾东旭紧张的吞了下口水,这阵仗有点严肃。 他突然后悔牛肉面里加蛋加肉了,这一会儿喊冤都不能理直气壮…… 啪! 蜡烛刚点燃没一会儿,屋里的灯忽然灭了…… 哗啦! 老易手里的杯子差点扔地上,这下更加重了屋里的紧张氛围。 “老易……你说老贾不会真的上来了吧?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东旭的呀……” 没有灯光的屋内,桌子上一点烛光成了唯一的光源。 可是……烛光后面就是死去多年的老贾那张惨白的脸。 “你,你问我?我,我反正没干过几件对不起老贾的事儿。” 易中海冷汗嗖嗖嗖直往外冒,这尼玛早知道这么玄乎,他就该叫人把贾张氏扔出去! “嘻嘻……” 黑暗中,突然传来笑声,把在座众人吓了一哆嗦。 “老易,你说将来咱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易中海自己清楚,他媳妇翠云有说梦话的习惯。 “咳咳!没事儿,是翠云睡着说梦话呢!” “刚才应该是停电了,咱们有什么话赶紧说吧,完了各回各家。” 易中海打破尴尬的氛围,再这么下去,就算不吓死也得把人逼疯。 “是是是,东旭,你跪下!” 贾张氏也有点后怕, 早知道把老贾照片拿出来会有这种效果的话,那家里的腊肉说不定就不会被偷吃光。 “妈,你这是干什么呀……” 虽然不情愿,但毕竟对面是自己亲爹,贾东旭还是老老实实跪下了。 “我问你,家里的腊肉,是不是你偷吃的?” “就算偷吃也不能是我一个人吃的吧?家里三个人呢!” 贾东旭还想挣扎一下,但他忘了那个高度是他故意弄的。 家里除了他能够得到,马俊英必须踩凳子才行,他妈就算踩凳子也够不到。 “你还狡辩!我问过俊英了,她根本就没有动过那个篮子!” 贾张氏矮胖的身子从椅子上下来。 “今天当着你爸跟你一大爷的面,你要是承认错误还好说,不然……” 不然怎么样,贾张氏没说,难道让那个老贾带东旭走? 那不可能,东旭是贾家的独苗, 相信老贾就算带自己走,也不会带走东旭的…… “东旭啊,如果是你做的,你就要勇敢大胆的承认!” “我从小就教育你,要敢作敢当,不然怎么能算男子汉大丈夫?” 易中海喝了口茶,也开始对贾东旭进行观念输出。 咚! 易中海刚说完,黑暗中又传出一个动静。 “老贾?是你吗……” 贾张氏捂着眼偷偷往黑暗中声音传出的声音看过去,就见那边一个人影斜着。 看身高好像跟死去的老贾还真挺像的…… 对面没有吱声,这下氛围更古怪了。 就连跪着的贾东旭都开始有点紧张,对方再怎么是自己老爹,可毕竟是死人啊。 这要是发疯六亲不认可怎么办? “妈!是我偷吃的,我承认!” “还有今晚的大肉面,也是我用工资买的,花了三毛钱。” “剩下的钱都在这里了,您点点。” 贾东旭一股脑就把钱都交出来了,自从上班他就给家里交工资,习惯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你吃的什么面花了三毛啊?老贾、老易,你俩听听,他到现在还在扯谎!” 贾张氏把桌上的钱点了两遍,正好少了三毛。 “这……可能东旭吃了三碗吧!” 易中海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当着老贾的面,东旭应该不会说谎呀! “是真的!我加了牛肉加了鸡蛋,最后算下来就是三毛钱!” 贾东旭也害怕自己老爹显灵,赶紧就把这钱怎么花的交代清楚了。 “老贾、老易,你哥俩都听听,我这是养了个什么白眼狼啊!” “他不光把家里的肉偷吃光了,他还花了三毛钱出去偷吃啊!”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自己顶多在家里偷吃,生的儿子竟然不光在家偷。 他还出去偷吃! “额,东旭,快跟你妈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了。” “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没有做父母的不是,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易中海心里直发毛,贾张氏每次都把他跟老贾并列。 搞得好像他是老贾的代言人似得,这尼玛……要吓死人吗! “妈,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偷吃了!” 贾东旭信誓旦旦的答应,先让他妈把照片收起来是真的。 大晚上的,这氛围实在吓人! 至于大肉面可以不偷吃,但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吃啊! “东旭,妈把你养大不容易,你怎么能只顾自己呢?” “就算你以后馋了,想吃好的,难道就不能带着妈一起吗?” 贾张氏说着把东旭扶起来。 既然儿子答应以后不偷吃了,那今天的事就算告一段落。 可自家还是少了那么大一块腊肉,连味儿都没闻闻…… 想到老易家的肉香,贾张氏计上心头。 “老贾啊!你是不知道,咱们家多长时间都没沾荤腥了。” “自从你走后,你那些兄弟们是越来越不把咱家当回事儿了……” 看着黑暗中那个影子,贾张氏喋喋不休。 但过了好一会儿,对面竟然没有反应,她还想让老贾去跟老易聊聊呢! “哎呀,妈,你们还没完事儿吗?” 黑暗中,刚才的影子突然再次出声,只是怎么会是马俊英? 马俊英打着哈欠,她刚才靠着柜子睡着了, 睡醒一觉发现屋里黑乎乎的不说,竟然还点了蜡烛,是谁要过生日吗? “咳咳!既然没别的事儿,东旭,赶紧扶你妈回家去吧!” “明天还要工作,可不能再熬夜了。” 刚才易中海的心里在不停做思想斗争,到底要不要把那碗肉拿出来。 他选的养老人是东旭,既然东旭已经在外面吃过肉了,那就算自己不往外拿应该也没事儿吧! 要是老贾因为这事儿怪罪自己,到时候再说呗! 可没想到,刚才那动静竟然是马俊英搞出来的…… 那老贾到底有没有显灵?自己家的电灯又是怎么回事? 后院,陈江川家。 “哥,好像跳闸了……” 秦淮如出门看了一圈, 原本还有几家有灯光,现在家家户户都漆黑一片。 原来陈江川带回来一个白炽灯,换灯泡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怎么拧都不亮。 “我去,不会是个坏灯泡吧!” 第131章 三战、三分钟 陈江川把原先的灯泡换上后,又跑到院里的电箱处直接把电闸合上去。 原先漆黑一片的四合院瞬间亮起几处灯光。 “来电了、来电了!” 不知道谁家喊了一嗓子,易中海家原本诡异的氛围在灯光下一下子成了笑话。 突然,贾张氏打了个哈欠,困了。 她也没吃亏, 虽然儿子把家里的肉吃了,但她带着儿媳也在易中海家蹭了顿饭。 现在不光教育了东旭,还把他的工资拿到手了,相信以后东旭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吹灭了蜡烛后又把老贾的相框用布一包,“今天时间太晚了,你爸也得回去睡觉,有什么事咱明天再说吧!” 说完就自顾出门了, 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易中海嘴角一抽,你这是困了吧,不然还得在我家耗下去。 “一大爷,您早点歇着,我们也回了。” 贾东旭从小就跟易家关系好,现在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 倒是马俊英面带尴尬,她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自己婆婆竟然去别人家摆灵堂……这得是多二的脑回路能办出这种事啊! 不过东旭的工资又被婆婆拿去了,看来自己也得想想办法才行,不然啥时候能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啊! “东旭,今天的大肉面好吃不?” 被窝里,马俊英在贾东旭耳朵边问了句。 “这还用问,那家的面是最好的吃的!” 贾东旭刚一战完毕,这会儿正无防备,媳妇问啥就给说了。 “那你以后还想吃不?” “啥?你的意思是……” 听到以后还能吃大肉面,贾东旭那点疲态一下子消失了。 “小点声,别让妈听见!” 马俊英仔细听了听,自己婆婆那边已经在打鼾了,这才继续说。 “你工作这么辛苦,吃点好的是应该的,要是以后每个月都让你吃上大肉面……” “得嘞!媳妇,还是你疼我,就按你说的办!” 贾东旭原先还想着要不要从伙食费里省钱去吃大肉面, 既然自己媳妇有办法能让他不必省钱就能吃上大肉面,那还犹豫啥,必须答应啊! 再说了,他那工资本来是给家里用,不管媳妇管钱还是老妈管钱,都差不多。 但要是能给自己点额外福利,那就很不一样了。 “媳妇,你可真是个大聪明!不过这个月的我已经给妈了,下个月我一定给你!” 说着贾家的木床又响起嘎吱声, 贾张氏正做梦吃腊肉,忽然被一阵嘎吱声吵得不行。 她刚要从梦中醒来,那阵声音忽然消失了,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黑暗中,马俊英两眼圆睁盯着漆黑的房顶,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唉……” 那个叫秦淮如的人,应该非常幸福吧。 “媳妇,好好的你叹什么气?” 贾东旭问了句,正准备三战。 之后他就得睡觉,身体虚的人就得多睡觉。 “没事儿,睡觉吧。” “等下,这才二战……” 三分钟后,贾家响起两个打鼾声。 “唉……” 黑暗中,窸窸窣窣后又是一阵叹息声。 …… “媳妇,今天早点睡,明天我先送你去厂里。” 后院陈家,陈江川已经放弃了把昏黄的钨丝灯换成白炽灯的想法。 看来想要快人一步实现照明还不行啊,硬件不支持,就算有灯泡也不行。 “我自己去就行,轧钢厂我认路的。” 秦淮如一想到明天就要成为光荣的工人了,还怪激动。 老秦家世代种田,啥时候出过吃公家饭的人啊,没想到自己就成了第一人! 这能不激动吗, 她都想立刻就给家里捎信回去,让娘家人都跟着高兴高兴。 “媳妇,你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怎么了?” 陈江川每回刚想睡着就被秦淮如翻身的动静吵醒,次数多了他竟然不困了…… “是不是吵醒你了,我往里点儿。” 秦淮如刚要挪动地方就被一双大手拦住,“你还没回答我就别想跑。” “哎呀,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是兴奋的睡不着! 小时候考试及格我都没这么激动过,要知道那时候一个班里能及格的学生可不多。 还有后来,初中我差点没毕业,要不是帮老师收秋收麦,连毕业证都可能拿不到。 你是不知道,当时毕业证拿回家时我爸妈高兴坏了,但我就没多大感觉。 但这回可不一样了,我们村能初中学历的不少,可能当工人的就我一个人……” 秦淮如絮絮叨叨说了好大一会儿,等她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小衣又不见了。 “刚才不还说早点睡……” “你先睡,我要思考一下人生。” 陈江川彻底没了困意,于是化身勤恳的老牛。 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不够勤快的牛,那他家的地不得富得流油。 第二天一早, 陈江川睁开眼时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 二合面馒头、玉米粥、萝卜小咸菜,还有两个水煮蛋。 秦淮如把鸡蛋给男人剥好,“哥,你干活辛苦,得吃点蛋补补。” “淮如,你也吃个鸡蛋,咱家吃得起。” 陈江川在厨房放了四五十个鸡蛋,完全够两人吃的,可这个媳妇每回都舍不得。 “不用,我吃馒头喝粥就挺好。” 秦淮如是真觉得现在的生活好,多少人连咸菜都吃不上呢! 前几天,中院老蔡不知道从哪弄到的脆萝卜咸菜,给他们家送来不少。 从此,老陈家饭桌上也有了酸甜口的脆萝卜,日子美着呢。 “陈江川,今天厂里发劳保,用不用我给你带回来?” 这边还没出门,刘海忠就在门外喊上了。 要知道几个月前,老刘这架势喊的可是:“陈江川,你家房子这么大,腾一间出来。” “不用,二大爷,竟淮如会把东西带回来的。” 陈江川穿戴整齐,也出门了。 他今天除了要送秦淮如去报到,还得去前门大街那边卖家具。 都这个时间了,估计那边已经有人发现了宅子没锁门。 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不是他陈江川第一个发现的就没问题。 “啥?你媳妇跑这大老远的就为给你拿劳保啊?用不着,我给你拿回来就是,不费劲。” 刘海忠已经对陈江川没啥坏心眼了,一门心思想着巴结这位。 陈江川原本不想这么快透露秦淮如上班的消息,可老刘…… “二大爷,我是去上班的!” 听秦淮如这么说,刘海忠一愣:⊙0⊙ 他刚听到了啥,难道转岗也能继承? 第132章 蔡老狗,我与你势不… 陈江川的自行车还在前院老阎门前。 话说这老小子果然讲信用,还真把它的二八大杠擦得锃光瓦亮! “嗨!陈江……川哥,一起去上班啊!” 傻柱从家里出来后就看到陈江川的已经去了前院,紧赶慢赶追上去才发现,秦淮如也在这边。 “陈江川哥?傻柱,你要不再虚伪一点儿?” 阎埠贵笑呵呵的看着傻柱,这小子,要不是看见别人媳妇在场,估计就是直呼其名了! “嗨!三大爷,咱俩可没仇,你别祸害我啊。” 傻柱紧张的搓了搓手,上前就要去推自行车,谁知被陈江川拦住了。 “柱子,今天咱俩搭不成伙,我得带你秦姐去厂里报到。” 陈江川说着就自己去推自行车,“实在不行,你今天就跟东旭兄弟一起做伴儿。” 傻柱一听秦姐要去厂里,难道黑主任答应增加名额的事儿了? 看这样子是肯定的,他倒是没老刘那么难以接受。 秦姐这么好的人,有个正式工人身份是应该的,以后自己还能多给她打菜。 “嗨!我跟贾东旭那衰人搭什么伙呀,我自己能走!” 说着,傻柱上前帮着陈江川把自行车抬出大门,眼看着秦姐上了陈江川的自行车。 “傻柱,你这啥表情,你不是要在我家门前哭了吧?” 看着傻柱一脸苦相,阎埠贵随口就开了个玩笑。 “哭什么呀傻柱,哥骑三轮送你去上班!谁家还没家长送了!” 老蔡就见不得自己这傻弟弟眼红别人。 媳妇的问题,他帮不了忙,但车子他可是有的! “啥?老蔡,你要送傻柱上班?” 阎埠贵麻了, 这尼玛都十七八的人了,你说你送他去上班??你怎么不喂他吃饭!? “这有啥奇怪的,难道你没送过你儿子上学啊?” 老蔡把傻柱往门外一推,再磨叽下去就该吃中午饭了。 “我还真没送过我家小子去上学……” 阎埠贵嘟嘟囔囔的,他算是看明白了,老蔡这是把傻柱当成儿子了! 还说自己不是老何呢,这不就露馅了! “不是,蔡哥,你还真要送我呀?” 傻柱看着不像开玩笑的老蔡,顿时就有点慌。 他第一天上学就是老何送去的,现在难道要让老蔡送自己上班? 可这不是自己第一次上班呀!都成老油条了…… “你不是羡慕别人有人送吗,哥送你去你就不眼红别人了。” “到了厂里好干活,攒着点儿工资,再过两年到岁数你就能娶媳妇了!” “别一天天的眼红别人有媳妇,别人媳妇再好也不是你的。” 老蔡这话刚说完,就看到傻柱老脸一红,竟然还不好意思了。 “蔡哥,你刚才说话的样子,跟我爸真像啊!你真不是我爸吗?” 傻柱歪着脑袋瞧老蔡,发现对方确实比自己老爹稍微年轻。 “额,我特么连女人手都没摸过,哪来你这么大的儿子!” 老蔡虽然在劝傻柱,但同时也在激励自己! 好好扛大包,积极攒钱,等有钱了就娶个媳妇儿! 但他的短板也很明显,相貌……还算及格吧,就是住房问题,不好搞! “说的也是,我爸可是摸过好几个女人的手……” 傻柱瞬间又自信了, 老话说的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将来一定会比自己老爹更受欢迎! “哎?老蔡、傻柱,你们都去厂里啊?” “带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捎,把我也带上呗!” 贾东旭刚出胡同就看到前边五十米的距离,傻柱坐在老蔡三轮车上,那叫一个自在! “哎呦我去!贾东虚,蔡哥,加油门!赶紧跑!” 傻柱看到贾东旭冲他们就奔过来了,急的赶紧催促老蔡。 “啥?贾家那傻儿子?他追咱们干啥!?” 老蔡扭头往后一看,就见贾东旭边跑边招手,俩眼瞪的跟铜铃似得贼亮! “弟啊,坐稳喽!” 老蔡直接抬起屁股使出全身的力气踩脚踏板,说什么也不能让贾家傻儿子追上自己! “不是!等等我啊!蔡哥,傻柱!” 贾东旭还记得之前,傻柱跟陈江川同骑一辆自行车,没有自己坐的位置那事儿。 从那以后,他就有了心结,一定要做一次车子! 不管是两轮还是三轮! 结果,老蔡跟个兔子似得,骑得飞快! 原本他们只有五十米距离,现在好了,目测至少二百米是有了…… “蔡……老狗!我……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贾东旭追的上气不接下气,肺都快炸包了。 等到追上老蔡的三轮车,已经是到了轧钢厂大门前。 “呦!这不是贾东旭吗,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傻柱装的没事儿人一样故意晃悠到贾东旭面前。 “你!傻柱!” 贾东旭指着傻柱,想骂又气不够喘的,最后啐了一口转身就进了厂里。 “弟啊!你快进去吧,今天我来送你了,以后你就不羡慕别人秦淮如了。” 老蔡拍了拍傻柱被风吹得直立起来的头发。 他就没被风吹乱发型的烦恼,因为他有点儿地中海……大风吹过,啥也留不下。 …… 轧钢厂。 陈江川点卯后带着秦淮如去办了入职手续,这就算是有第一天的工资了。 别人怎么想他管不着,可自家从此有了两个工人是真的。 很多人会觉得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养不起家还是怎么着?怎么能让女人进厂子呢! 可谁规定了女人就得围着锅台转? 陈江川想的很明白,要是秦淮如不愿意进厂,自己绝对不会强迫她。 这想法从始至终都有效。 “哥,我一会儿去了车间有人跟我说该做啥吗?” 秦淮如第一次进这么多人的大厂,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虽然从表面看不出来,但她自己知道,她怕表现不好给自家男人丢人。 “你今天第一天上班,肯定会有人负责带你的,就算没人也没关系。” “咱就是磨洋工也能把这一天的工资磨到手……” 陈江川完全没有秦淮如干不了车间里活的压力, 这女人连缝纫机那么复杂的机器都能鼓捣利索,二车间最麻烦不过拧螺丝,还都是男工的活。 女工基本就是些非常简单,几乎都不用咋动脑子的活。 想到缝纫机,陈江川想起老贾家也买了台缝纫机,但就贾张氏那咋呼的性格,竟然没听她炫耀。 “淮如,马大姐那边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第133章 大馋丫头快走吧 “马大姐?她倒是偷偷找过我几回,不过都是问我使用缝纫机的技巧。” 秦淮如回忆了一下,确实没有别的情况。 当时马俊英还说自己命好,跟了陈江川这么好的人,这话她就不跟男人说了。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听别的女人谈论自家爷们儿。 “陈江川,你还亲自来送你媳妇啊!” 车间里的一个女工看到跟在陈江川身边的秦淮如,赶紧凑了过来了。 “陈姐,你来挺早啊!” “淮如,这位是咱们二车间的大姐头,叫陈晓云,你跟我一样叫陈姐就行。” 陈小云今年四十多岁,据说跟男人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婚。 也就是她娘家关系硬,别人不敢说三道四,不然指不定多少碎嘴子等着叭叭呢! 之前陈江川知道别人岁数后张口就喊的是陈姨,结果被赵花带人打了一顿。 这才被迫改口叫陈姐…… “陈姐好……” 秦淮如看着眼前的女人,感觉应该比自己大了至少十几二十岁。 按说叫大姨都行,既然自己男人说要叫姐,那她听着就是。 “哎,你就是秦淮如吧?早听主任提起过你。” 陈晓云上下打量秦淮如几眼:“陈江川这混小子倒是个有福气的,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 其实,陈晓云人不坏,就是在厂里时间久了自然就成了众女工们的小头目。 别看人家既不是组长也不是主任,但在车间说话比组长还好使! 问就是别人资历够老,娘家在里边有人。 “陈姐,我对象以后就麻烦你了,回头弟弟给你们带特产。” 陈江川自己是采购员,自然能接触到一些新鲜东西。 虽然他还没去过外地,可提前画个饼这不过分吧! 反正只要秦淮如还在车间,他就跟这个车间脱不了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给大家带点小实惠。 “听你这话,不照顾你媳妇的话你还不给大家带好东西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个女人也来到秦淮如这边。 “小花,怎么说话呢,别吓到新工友!” 陈晓云点了赵花脑门儿一下,嗔怪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老婆奴,秦淮如在车间要是受了委屈我可是会回来撸袖子的。” 陈江川从秦淮如随身带的包里抓出一把带壳花生。 “早知道车间里有你这个大馋丫头!这是你秦姐今天早起炒的,拿去给大家分分吧!” 赵花看到花生,眼睛都亮了! 这可是好东西,多少人家过年才舍得吃点花生。 “陈江川,你就是太惯着小花他们几个了。” 陈晓云看到陈江川两口子这么明事理,也很欣慰,起码知道别人不是那种抠搜的。 对方这态度就很难让人讨厌,所以陈晓云现在很认可秦淮如这个人。 至于车间的工作,再笨的人连三个月都能学会,完全不愁教不会。 “没事儿,赵姐,那我媳妇就托付给你了,我得去采购那边出任务了。” 陈江川帮秦淮如把东西摆好后又给了三块钱,这就撤了。 “喂!秦淮如,你男人给你多少伙食费?” “三块钱。” “啥?!他都是三级采购了怎么还这么抠门儿!这可不行,三块钱够你吃啥的。” “没事的,我可以从家里带饭。” 秦淮如明面上有三块钱伙食费,陈江川还另外给了十块钱应急用。 用陈江川的话就是,“关起门来吃香喝辣,打开门咱就是穷咣当,起码不遭人惦记”。 秦淮如觉得男人这个思路很有道理,所以一直就是无条件执行。 “行了,小花,你手里活忙完了吗就在这叭叭,快回你工位!” 陈晓云把赵花赶走后又跟秦淮如说:“你第一天到岗,基本不需要干太复杂的工作。” “这样吧,你先熟悉一下工作台和工具的使用技巧,回头我再给你安排具体工作。” “当然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过去问我,我就在那边那个工位。” 说着她指了下一个收拾的干净利索的工作台。 秦淮如赶紧答应下,这就开始挣工资了,她感觉自己跟做梦似得。 这里人性格真好,那个叫小花的虽然大大咧咧,但是自己能感觉出来对方没有恶意。 还有带自己的赵姐,也是个很温和的人…… “这份工作,我能干到工厂倒闭!” 秦淮如心里想着,随即她又赶紧甩了甩头,工厂千万不能倒闭。 这么好的地方要是倒闭了,自己上哪再找一样的去! 几乎同一时间,贾东旭已经在自己工位上拧螺丝了。 车间里来新人了,他当然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秦淮如! 虽然, 东旭已经默认了自己媳妇是马俊英的事实,可心里难免还对秦淮如抱有不甘。 这么水灵灵的女人曾经是自己的相亲对象,凭啥被他陈江川抢走啊! “嗷!” 贾东旭一走神儿,那么老大的钳子一下就夹到肉上了,疼得他原地跳高。 “我去!贾东旭,你该不会是想入非非,所以走神儿了吧?” 唐德民欠欠的凑过来看了眼,只见贾东旭左手食指上已经发紫了,这力道可不像是故意的。 “菲菲?不认识,哥们儿就是不小心手滑!你能咋地?” 贾东旭嘴比钳子硬,就算受伤了也不服软。 “我一大老爷们儿能把你咋地,我就是过来关心一下你,不该你肖想的人不要惦记。” “不然倒霉的可是你自己。” 作为陈江川一起抽过烟的烟友,唐德民很自觉的就把维护烟友之妻当成自己的责任。 这莫名其妙的责任感…… “你……” 贾东旭想问别人媳妇关你个单身狗啥事儿,可他自己也是有媳妇的人,这就很难讲。 俩人算是半斤八两? 陈江川在采购部晃了一圈,拿了几张没写日期和地址的介绍信就走了。 别人看见也不敢过问,面对这位采购部的新宠,谁敢自找不痛快?! 奥,张峰那货敢。 注意到别人眼神的张峰:( ̄w ̄;)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啊!!! 大爷的! 他现在还没找到货源,也不敢跟陈江川翻脸啊! 第134章 我跟傻柱长得像不? 叮铃铃!午饭时间到! 工人们撂下工具就直奔食堂! 之前陈江川弄来的那头肥猪还没吃完,最近中午的荤菜可是不错的! 二车间一个身影咻的一下就冲出去,甚至带起一阵小风…… 等别人反应过来才发现,竟然是贾东旭那货跑了第一名! 这还了得, 以唐德民为首的几个年轻人拿起饭盒就往外冲,可他们竟然没追上一手抓饭盒一手攥拳头的东旭兄弟。 “这兄弟不是受伤了吗,竟然还能跑这么快?” “你懂啥,这叫化伤痛为动力!” 就在几人也冲到食堂门口时,就看到有一个比贾东旭更敏捷的身影一溜烟就奔到打菜的窗口! 贾东旭来不及刹车,差点怼到别人屁股上…… “卧槽!” “这是高手!” “还没外人……”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住户贾东旭,成为第一个到达窗口的干饭人:奖励宿主现金十元!】 收到系统奖励的陈江川吹着口哨递了两个饭盒进去。 “柱子,来两荤两素五个白面!” “好嘞!不是,陈江川你别吹了行吗,我这都快憋不住了!” 傻柱知道今天陈江川打的菜有秦姐的一份,所以没废话,直接全给捞干的。 满满两饭盒菜外加五个馒头,陈江川一只手竟然没拿了…… “额,筷子在你秦姐那,这可怎么整……” 看着一堆馒头,陈江川陷入纠结,直接叼着俩馒头好像也不大像话。 五秒钟后。 陈江川端着两个饭盒,提了一串馒头挤出人群…… 傻柱看着少了一条的蒸笼布,脑袋里直犯迷糊:“刚才直接把整块布给他不就行了吗,也不至于毁坏公物……” “傻柱!睡着了? 叫你好几遍了,赶紧给我打菜!一荤一素两个窝头一个白面!” 再次被抢了第一名的贾东旭气急败坏,本来他是第一个到食堂的人。 没想到临到窗口时,陈江川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直接就把自己挤掉了。 “你猜睡着了,你全家都睡着了!” 傻柱没好气的盛了满满一大勺菜,当着贾东旭的面颠了又颠。 “哎!别哆嗦了,哥,你是我亲哥!” 贾东旭看着原本老大一勺菜最后就剩三分之一不到,心疼的声音都颤抖了。 “早这么懂事儿不就完了吗!” 傻柱又给加了点菜汤,这才把饭盒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颤颤巍巍的接过来属于自己的伙食,心里一直在骂娘! 从今天早上开始,傻柱就处处跟自己作对,总有一天他要让这大傻子后悔! 二车间。 秦淮如刚从包里拿出筷子,赵花就找过来了。 “秦淮如,走啊,去吃饭!” 赵花他们这些女工早就约定好了,每次都轮流去窗口排队,所以不轮值的人去晚点也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小花,我今天不能跟你们一起吃饭,我男人已经把饭打好了。” “明天吧,明天江川出差,我跟你们一起吃饭!” 秦淮如不好意思的跟赵花解释,第一天就拒绝别人,她也怪尴尬的。 不过在自家男人跟工友之间,秦淮如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嗨!多大点儿事儿啊,那就改天,本来我们以为你是不好意思呢。” “既然你男人跟你一起吃饭,那就没事儿啦,快去吧!” 赵花这会儿也没为难新人,她吃了别人花生,还是知道记人好的。 …… 秦淮如跟着人群来到食堂后,老远就看到陈江川在冲自己挥手。 等她走过去才发现,对方竟然用一根布条串起五个馒头……这也是没谁了。 “淮如,快趁热吃吧,完了洗饭盒的位置在那边。” “我下午不在厂里,你有啥事儿找陈姐就行,实在不行咱们院除了贾东旭别人都能找。” 陈江川抓起两个馒头就开始干饭, 原本定的上午去卖家具,结果因为秦淮如第一天来厂里,担心她带不习惯,所以延迟到下午了。 “哥,你下午就要出差啊?” 秦淮如也拿了个馒头,她还贴心的给男人夹了一片大肥肉。 “额……下午去卖点废品,这事儿以后跟你说,出差是明天开始。” 陈江川没有动那块大肥肉,后来想了想又夹给秦淮如。 “媳妇,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得补补。” 秦淮如美滋滋的吃着那块肉,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既然男人不让自己问的事,她真就不再过问。 反正只要不是去找外面的女人,秦淮如别的方面都挺能包容的。 “哥,你明天去哪出差啊?” 秦淮如认识的人里,自家男人是第一个能公费出远门的,这得多大的光荣啊! “初步计划是燕赵,不过还不确定具体是哪个市。” 陈江川咬了口白面回答道,他的计划是从京城一点点往远处延伸,而燕赵省就是距离京城最近的落脚点。 “奥,我听说傻柱的亲爸爸就是去了那边……” 秦淮如随口提了一句,她也是听院里人八卦说起过,具体哪里还真不确定。 “傻柱有后爸爸吗……” 陈江川奇怪的看了眼自己媳妇,这话可不能让傻柱听到,不然别人得伤心死。 再说一个省份大了去,他是去采采风搞搞采购放松一下心灵,又不是千里寻亲记。 傻柱亲爹跑哪儿去,跟自己没啥关系呀! “咳!那个,陈江川,我觉得你可以去保城转转。” 不知道啥时候, 贾东旭竟然坐在他们斜对面,这埋伏的,陈江川两口子都没注意到这货。 “我晕,东旭,你是不是有偷听癖呀? 我们两口子说点悄悄话全被你扒着耳朵听去了!” 陈江川赶紧环视一圈,傻柱并没有在附近这才放心。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去河北竟然不去帮他探亲,还不得埋怨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不仗义。 “我说的实话呀,你真可以去保城转转,那边养殖户多……” 贾东旭自己也觉得这理由有点勉强,于是赶紧低头扒饭。 “再说吧,我是工作需要又不是旅游,得听组织安排。” 陈江川一推二五六,所谓的安排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贾东旭还想说点啥,最后还是闭嘴了,他其实是有点怀念老何在四合院的日子的。 那几年他吃的肉大部分都是老何带回来的…… 傻柱为啥看他不顺眼,还不是当年的饭盒自己吃的比他多! 要不是怕老妈伤心,东旭都曾怀疑过自己其实是老何家的种…… “那个,陈江川,你看我跟傻柱长得像不像?” 陈江川: [●′?`●] 东旭到底是怎么有勇气问出这话的? 第135章 贾东旭棋差一步 秦淮如看到贾东旭凑过来,赶紧吃完饭,拿了他和陈江川的饭盒就走。 “哥,我先去把饭盒洗了。” “下午你要是忙的话可以不用过来接我,我跟大家一起回去就行。” 秦淮如直接走了,连看都没看贾东旭一眼。 贾东旭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桌子底下拳头都快攥出血了(??`w′??) 那明明是他的结婚对象,现在看到自己竟然就跟不认识一样。 也对, 当时他跟秦淮如只是名义上相亲,两人并没有真正见过面。 可这也不行! 自己明明有更好的机会娶更合心意的媳妇的! 啊啊啊! 东旭表示好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一回头竟然发现陈江川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东旭,兄弟妻不可欺,你是怎么理解这话的?” 陈江川在贾东旭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留意到对方的眼神了。 怎么说呢,有点自卑和不甘,又夹着愤怒…… 可能至今为止,他还认为秦淮如应该跟他结婚吧! “啊?咱们刚才不是讨论关于你去保城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到朋友妻了。。” 贾东旭自知理亏,根本不敢直视陈江川的眼睛。 “保城有你疑似亲爹啊?我犯不着把自己媳妇留下,去帮你们找爹吧!” 陈江川好笑的看着贾东旭,这兄弟不能惯着了,必须让他有点生活压力。 这要不然,见天惦记别人媳妇也不是个事儿。 别人傻柱对秦淮如,那是有贼心没贼胆,啥好东西都愿意给。 可贾东旭就不一样了,这货可不只有贼心…… 他特么可能天天都在想换老婆! 自己作为秦淮如的结婚对象,秉持的原则就是对他们好的接受,让他们不痛快的扼杀。 而贾东旭恰好属于后者。 在古代,两个人互看不爽的可以比武决胜负,谁赢了姑娘跟谁好。 现在,他总不能走到贾东旭面前说:“我要跟你赌命!” 真那样的话不等别人嚼舌根,自己会先被银手镯铐起来,然后吃黑面窝头。 原因就是寻衅滋事罪! “陈江川,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媳妇看到我就跟不认识我一样。” “咱们都是住一个院里的邻居,我媳妇可是认识你啊!” 贾东旭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却在滴血: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好人没好报? “额,这话……回头我跟秦淮如说说,可能是你的眼神太不像好人了吧!” “对了,我如果去保城的话,你要不要带口信或者捎点钱什么的?” 听对方这么说,贾东旭摇了摇头,不过很快他又点了点头。 “如果一定要带的话,那就带口信吧!” “你就说:何叔,你是不是我爸爸?东旭敬上。” 贾东旭还想写封信,但万一自己不是何大清的孩子,那不是给傻柱留下把柄了吗。 所以还是不写了。 “一个字一毛钱,代扣还是直接给?” “你说啥?!” 贾东旭以为陈江川突然这么好说话是因为对自己心怀愧疚,没想到…… 捎句话还是要收钱的! “童叟无欺呀,不然我凭什么帮你找人,还得带口信?” “东旭,你该不会以为我这跟你聊天呢吧?” 陈江川一本正经,好像耍无赖的人是贾东旭。 “可……凭什么这么贵呀,我就算写封信才花八分钱!” 贾东旭苦着脸,他就是想问一下这件事儿好了一桩心愿。 万一何大清真是自己亲爹,并且能回来的话,那以后自己家就能继续有饭盒吃了。 现在傻柱那个混蛋,根本就不会给他们家盒饭! “那要不你写信?你知道地址吗?” 陈江川一点也不惯着贾东,你小子不是狂吗,现在请继续你的表演。 “川哥,我现在没这么多钱怎么办?” 贾东旭不捎信又不甘心,毕竟比起花钱的大肉面,还是老何的免费饭盒更有性价比。 “问你老娘、媳妇要呗,我又不是你爹,能有什么办法。” 陈江川最后给贾东旭住了个主意, “柱子的工资是自己存着的,你可以找他借点,毕竟这也是帮他找爹。” “你想想,何大清是不是你亲爹还是未知数,可人家确实是傻柱亲爸爸呀!” “所以,去找傻柱吧!他一定会支持你的!” 贾东旭略微一寻思,也觉得这事儿可行。 “成,那我就找傻柱去借,对了,总共几个字来着?” “何叔,你是我亲爸爸吗,东旭敬上……不算标段符号,一共是是三个字。” “你能不能给我打个折,毕竟咱都没外人。” 陈江川在纸上把那句话写下来后,挨个数了一下,然后给贾东旭报价。 没想到一块三的买卖东旭还想砍价…… “也行吧!看在咱俩都认识秦淮如的份上,收你一块!够意思吧!” 蹭! 贾东旭看到熟人,呱呱呱就跑去了。 “傻柱,我有事儿找你!很重要,非常重要!” 傻柱刚忙活完, 这会儿围裙还没摘呢,贾东旭这损色又来了,于是眉头一皱。 “去去去!爷爷没空听你上穹顶!” “啥穹顶?” 贾东旭没听明白这个崭新的词汇,但是他听出来了傻柱不想跟他说话。 “狗傻柱!你怕是还不知道吧,陈江川要去河北出差!” 傻柱刚要回后厨,听贾东旭这么说,立马停下脚步。 “你说的是真的?骗我你是孙子!” “我骗你干嘛,我找你就是想跟你借点钱,我想给何叔带句话。” 贾东旭搓了搓手, 继续说:“你也知道,我们家是我妈管钱,他要是知道我偷偷跟何叔联系,肯定会不高兴。” 傻柱斜着眼看了下贾东旭:“你为啥要跟我爸联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贾东旭听傻柱这么问,他总不能说怀疑自己跟傻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吧! “这你就别管了,我想何叔了还不行吗!借我一块三毛钱,回头还你!” 傻柱一听这钱是要花在自己老爹身上,下意识就想去摸口袋。 忽然他停手了:“你是想托陈江川帮忙的话?那我直接给他就行,你不用管了。” 贾东旭一听说这怎么行,这样一来他不就得多还了三毛钱吗! 原本那三毛是他想去吃加肉加蛋大肉面的……?(o﹃o?) 第136章 你家遭贼啦 “有什么行不行的,陈江川是我兄弟,我说了就算!” 傻柱大手一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毕竟陈江川还欠了他十五块,那就继续从里边扣吧! 贾东旭:(′?w?`) 没有一点点防备。 既然傻柱这边完成了部分任务,那多出来的三毛,贾东旭只好又找到陈江川。 “陈江川,我刚才一不小心就把一块说成了一块三,你能不能先找给我三毛。” “傻柱说了,回头就会把钱给你!” 看着两手搓着衣角,有点尴尬的贾东旭,陈江川不用猜也知道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这不就办法收拾他了吗! “也行,不过我信不过你,你得给我写个借条。”、 陈江川直接把刚才那张纸翻了个面,“就在这写吧,这是三毛钱。” 不光准备好了纸笔,就连钱都是直接推到贾东旭面前。 原本,贾东旭并不愿意写这劳什子借条。 可看着那三毛钱哪里是钱,那是一大碗大肉面啊! 他暗自吞了下口水,拿起笔刷刷就写了张借条。 巧合的是,贾东旭的字体跟刚才陈江川用左手写的几乎一样。 这……也许就是奇妙的巧合吧! ヽ( ̄▽ ̄)? “得嘞!我会把话带到,至于老何的回话,得看他有没有钱付了。” “啥?!” 贾东旭:⊙﹏⊙∥ 不带这么不做人的啊! 两头通吃,这不是黑涩会才会干的事儿吗! “逗你玩儿的,我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吗!走了!” 陈江川的外债又少了一块钱,相信很快就会在院里传开了吧! 毕竟一门双职工,日子一直叮当响也不太现实。 从停车处拿到二八大杠,陈江川直奔钱么大街。 再不露面,万一院子里的东西被贼偷完,他还卖个屁! “陈江川,你等等!” 傻柱刚在后厨门外抽烟,贾东旭说的事情让他很郁闷。 怎么感觉自己这个亲儿子还没别人贾东旭关心自己老爹?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就在这时候,陈江川的身影咻的一下从对面过去,傻柱赶紧跑了几步叫停对方。 “咿,柱子,你丫在这干啥呢?” 陈江川看到傻柱背在身后的手里还冒着烟,顿时明白这货是不想分烟给自己。 “我,我就是刚忙完,出来喘口气儿。” 傻柱那根烟本来就快烧完了,再不扔就会烫手。 但他现在不敢啊!因为自己刚才还瞒着陈江川自己吸烟的事儿…… “奥,那你继续喘吧,我先走一步。” 说着,陈江川就重新跨上自行车。 曾几何时,他跟傻柱还是坐过同一辆车的兄弟。 没想到,如今这货竟然偷偷吸烟不叫自己! “哎!别介!” 傻柱赶紧把手里的烟屁股拿到身前:“我这不是怕你跟我爸告状吗……” 陈江川嘴角一歪,“小样的,还跟我编!” “我编什么了,刚才贾东旭说你要去河北,他还托你给我爸带了一块三毛钱的东西呢!” “不过,我还没来及问,他让你带什么这么贵?” 傻柱这回有眼力见了,直接从裤兜里摸出烟给陈江川递过去。 “嗨!一句话,你带不带?我给你打折!” 陈江川深深吸了一口后吐了个烟圈儿,舒坦了。 “带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什么东西,怎么跟你说带不带?” 傻柱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烟,俩人就蹲在后厨门外唠嗑。 “我说了呀,一句话!” “一句话?你……真特么黑呀陈江川!” “说实话,贾东旭那货是不是让你带了八百字小作文,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要一块三这么贵!” 傻柱还以为贾东旭是带什么特产呢,知道对方带了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才放松下来。 如果是他的话,怎么都得给老爹带副套袖或者一双袜子又或者花裤衩。 毕竟,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能买得起这些就已经很可以了。 再说,老爹是跟包寡妇跑的,对方得管老爹吃喝拉撒才对! “我看看哈……” 陈江川装模作样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 “天呐!还真是虚伪,你俩没数清楚多少字怎么定的价?!” “额,你说的很有道理。” 既然被揭穿了,陈江川就要把纸收起来,结果被傻柱一把抢过去了。 “我看看这货发什么骚。” “你是不是我亲爸爸……东旭敬上……” 傻柱捏着纸的手不停颤抖,看得出来他正忍受着莫大的冲击。 “川子哥,你说贾东旭他是不是脑子有坑?” “我爸就算有私生子也会是老蔡那样的,怎么可能是他贾东旭!” 见傻柱还算平静,陈江川把那张纸收起来。 “东旭脑子里有的何止是坑,还有泡!” “不过,他是真舍得出钱啊!我就带句话,买卖了一块呢!” 听陈江川说的是一块而不是一块三,傻柱一愣 ,这数没对上呀! “昂,我听说一碗大肉面一毛二,加上鸡蛋和肉,价格直接翻成三毛。” 这么一来,那多出来的三毛就有了合理解释。 “天呐!贾东旭怎么敢的,他是不是忘了那天他妈在一大爷家招魂的教训?” 傻柱也是服气了,这碗面就非吃不可吗? “先不说东旭了,既然他下了单,那这个钱还是从咱俩账上抵扣昂。” “这样我还差了你十四块钱,以后想办法慢慢还。” 陈江川见傻柱最后也没想好给老何带什么东西或者话,于是再次起身。 “柱子,你要是有想法,今天下了班去我家找我就行。” 看着自行车渐行渐远,傻柱把烟屁股踩灭后就回了后厨。 他要给老爹带点啥?钱?衣服?鞋袜?套袖? 可这些不应该是反过来对方给自己和雨水买的吗? 现在怎么就反过来了……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 “不想了,晚上回去跟雨水和老蔡商量一下。” 另一边。 陈海川刚到前门街道办门外还没进去,之前那个爱打瞌睡的大爷一溜烟就跑过来了。 “可算把你盼来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家遭贼啦!” 老头手舞足蹈的连说带比划,好像正在传递一个喜庆的信息。 “我家遭贼?不能吧……” 陈江川故作惊讶,他自己也是贼的其中之一,这大概就是监守自盗? “骗你干嘛!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 “那场面,吓死你!” 陈江川:∑(っ°Д°;)っ卧槽,不见了 第137章 陈老总的儿子 “你这小同志,真是个马大哈!” 路上老爷子边走边絮叨,跟前几天守着大门打盹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马大哈?坏了!我那天走的时候好像忘了锁门!!” 陈江川将计就计,反正只要有人知道自己院里遭贼就行了。 “把好像去掉,你丫儿就是没锁门! 今天早上老王头来报信的时候我们还都不信,等到过去一看吧! 你家那些青花全没啦!就连家具都没了不少!真是造孽呀!” 陈江川听对方说自己家丢的瓷器是青花, 他不懂这些东西,不就几个茶壶花瓶啥的吗,怎么这这头说的这么严重? 难道他姥爷在大院留下是真货? “您说的报信是怎么回事?” “奥,昨天小王说你这院里的东西要卖,你俩还约了时间。 我们就让老王半上午过来了,结果人来了就发现你家大门开着,里边还没人。 他进去一看,之前你家那些明清瓷器全没了,就连红木桌椅都少了好几套。 他不敢继续等下去,省的被人误会东西是他偷的,这才立刻去了街道办。” 老特子不停摇头叹气,早知道这小子这么粗心,他昨天就该过来一趟. 跟上回一样,七拐八拐之后,陈江川再次来到那个三进大院门前。 看着地面上明显的拖拽痕迹,陈江川的心拔凉! 这特么是有人把大件也弄走了啊! “进去看看吧,我们早上来的时候都惊呆了!” 老头子一马当先就进了属于陈江川的三进大院前院。 “我们让那个老王一直在这里守着,省的再有别人进来偷拿东西。” “老王!人过来了!” 随着一声呼应,从屋里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这应该就是发现自己家被盗的老王。 “我已经清点过了,瓷器这些小物件都没了,家具还剩短时间内搬不走的大件。” 听对方这么说,陈江川赶紧进了屋里。 就见昨天还在的太师椅已经不见了,一起消失的还有几个圆凳。 “他大爷的!谁这么缺德!怎么还进别人家里偷东西了!” 老王挠了挠头,他看了老头子一眼后,继续说: “我早上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一开始还以为是你自己搬走的,后来才知道是招贼了!” “小伙子,你看要不要报案,毕竟看样子是少了不少东西的。” 带着陈江川过来的大爷也问了一句。 陈江川注意到对方在问他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老王, 这俩人要是没点啥,他不太相信。 “大爷,我本来就是个工人,这才继承家业没几天,原本是想着低调行事的。 可现在看来我家丢了不少东西,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钱。 要不,您先帮我估算一下,剩下的家具还能卖多少钱。 要是跟我原先的心理预期相差不是太大的话,我想就先不办案了。” 听陈江川这么说,对面两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嗨!这好说,让那个老王给你估一下剩下家具的价钱。 你要是觉得还行就直接交易,要是感觉差太多你就跟我们说。 在我们辖区发生这种事毕竟不光彩,咱们最好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就是,我已经把剩下的清单拉出来了,你家这些都是红木家具。 要是放前朝的话能卖不少钱,可现在你也知道,懂行的人少了。 就算是红木也要不上价格,一千四百五十块钱,这是我能给出的价。” 被叫做老王的人拿出一个本子,上面记录的正是这三个院子里剩下的东西。 陈江川假模假式的仔细看了一遍,大部分东西他都有印象。 “我前中后三个院子的家具才能卖这点钱? 我以为怎么都得两三千的,毕竟我姥爷说过,这院有不少好木头打造的物件儿。 比如红木、黄梨木……” 看着他有点犹豫的样子,之前带路的老头立马就说:“这不可能!” “如果你那些瓷器还在的话,两三千还是可以的。 现在只剩下这些笨重的家具,我们就算全收了也没地方安置。 光是倒手卖出去,我们也有各种成本在里面……” 说着他看向老王,后者拧着眉头也想了片刻。 “要不我再给你加点,一千八百八十八!凑个吉利数,怎么样?” 看着俩人一唱一和的样子,陈江川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俩老登想坑他!? 只是不知道,他家的东西是被这俩人沾手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还是觉得要不就凑两千吧!毕竟丢了太多东西,我愧对家里老人啊!” “成交!” 不等陈江川继续说点啥,那个老王竟然直接就答应了这个价格! “我这就给你开票据,以后有任何问题都拿着这个东西可以去找我们。” 老王拿出随身携带的街道办收据,直接就给陈江川写上两千元的收入证明。 “小伙子吗,你是想银行汇款还是现金?” 陈江川还没去银行开过户,于是试探着说:“要不就现金?” “得嘞!早准备好了!” 随着哗哗数钱的声音,一张张崭新的额票子被点出来。 “喏,你确认一下吧!” 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钱,再看看对方收起来的更厚的钱。 陈江川忽然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要的少了?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啊! “我能不能改口?” “不行!” “不能!” 对面两人异口同声,态度非常坚决。 “咱们已经签字画押,钱都给你了,怎么能改口呢?” “再说,你这些东西能卖到两千巨款,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 “我们收过全套家具的有的也才几百块,你就知足吧。” 交易完成,只剩下搬运。 那两个老头子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只是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那既然咱们已经交易完了,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家具到底值多少钱了吧?” 陈江川忽然有种心塞的预感,他已经做好接受打脸的准备。 “那得看机缘,遇到喜欢的可能三五千也能卖掉,要是没人稀罕三五百都卖不到。” 这话听起来没啥问题,买家为喜好买单,自古如是。 那到底陷阱在哪呢?陈江川一时间没想明白。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清空这个宅子,钱他也拿到了,就不再去费那脑筋。 “东西已经卖给你们了,那我就不在这边守着了,我出去逛逛买把锁。” 等陈江川走后,那个被叫做老王的长舒一口气。 “我说,这小子就是陈老总的儿子?小伙子看起来就精明!” “不精能坑咱两千吗!不过为了报答陈老总,这点钱不算啥。” “也是,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竟然偷到陈老总老丈人家了,让我抓住非扒了他的皮!” “你有那时间,还是先扫敌特吧!咱不能让陈老总白白牺牲,治安交给辖区那些人搞。” …… 第138章 卖假酒的老小子 陈江川怀揣两千元巨款,来到最近的银行开了个账号。 他的身份证明啥的一直都是随身携带,所以流程办下来非常顺利。 除了这次卖家具的两千,他把系统奖励的那些也拿出来五百,一起存了个定期。 按照他的理财思路,这钱放在身上又不涨利息,还不如直接存银行合适。 说到投资,如果没有那几波浪潮的话,在京城买几套房子倒是个躺赚的法子。 可惜,现在还不是下手的最佳时机,只能静观其变。 他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往手里扒拉房子,而是怎么把已有的保住! “再来啊!” “好嘞!回见了贺老头!” 就在陈江川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溜达,忽然看到街边小店的老板正在迎来送往。 “咿?陈哥?” 刚才那几个人里的一个刚要上车离去,忽的也看到了一个骑着二八大杠的熟人。 “陈哥!我老蔡啊!” 老蔡还以为对方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这住一个四合院里,不至于这么健忘吧? 可陈江川的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刚才出来的小店,就没有开过。 过了好一会儿,陈江川终于发现老蔡。 “老蔡,你怎么在这边?” 说实话,他刚才满脑子都是现在是哪一年? 小酒馆换没换老板,那块屎黄色的大石头到底在谁手里…… 至于老蔡的呼唤,他听到了,但是……直接被当成了背景噪音。 “我,我本来就是在这块儿接活的,跟我一起的还有强子。 去九十五号和车站那几回纯属意外,我们在这边接不到活的时候就会往外扩散。” 老蔡看了看身后的小酒馆,再看看陈江川。 心说,难道陈哥也有小酌的爱好?那自己需不需要请对方再酌一杯? 毕竟到了正阳门下, 这可是自己经常活动的区域,虽然这里并没有属于他的一亩三分地…… 可打工也算东道主啊! “明白了,这家菜品怎么样?” 陈江川随意问了句, 没记错的话,老蔡给自己家送过一些小咸菜,据说就是帮小酒馆干活时老板给的。 “那得看好哪口,还有就是消费水平,我个人觉得还不错。” 老蔡尴尬的说了句, 他每回来,只点一杯馋了水的牛栏山,没别的菜。 都不用占桌子,直接往角落一蹲,倒也自在。 “陈哥儿,走,今天我请客!” 老蔡最后还是决定这回请陈江川喝杯小酒,就一毛钱,也不贵。 “得嘞!有心了,老蔡!” “回头我遇到跟你长得一样的老何,一定把你的情况跟他说清楚,免费的!” 听老蔡主动请自己喝酒,陈江川也不含糊,直接送上认亲大礼包! “!!!∑(?Д?ノ)ノ老何何大清?他要回来了吗???” 老蔡小心脏跟着一紧,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想什么呢!别人都跟小白跑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我说的是万一能见到他,万一,明白了吗?” 陈江川看老蔡这反应,似乎有点不愿意认亲呢! 想想也是! 万一别人老何一口咬定没有这么大块头的私生子, 然后也没有什么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弟…… 那老蔡的存在不就尴尬了,毕竟他现在是顶着老何的脸住在四合院的。 来的时候好说,毕竟大家都不认识,卷铺盖走人可就没这么轻快了。 毕竟……怪尴尬的! “奥,我明白了,怪不得最近傻柱晚上老说梦话抱着我喊爹…… 陈哥儿,是不是傻柱已经知道了这事儿?不然他不能这样啊!” 老蔡还以为自己上回送傻柱去厂里上班,勾起了傻柱的思父之情呢! 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害得他白自我感动一场。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后边那就回就不该送傻柱,让他自己跑着去上班! “对呀!他没跟你说这事儿吗? 我还帮贾东旭带口信了,不知道傻柱需不需要带点啥。” 陈江川盲猜今天晚上傻柱肯定会来自己家,至于他要带啥那就没法预判了。 毕竟男人能送给男人的东西,可能是一支烟也可能是一句国骂…… “怎么还有贾东旭的事儿,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老蔡惊呆了,原来跟自己长着同一张脸的老何竟然这么受欢迎吗!? “嗨!这就说来话长了,东旭怀疑自己像你一样,跟傻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小酒馆儿,至于自行车则是直接被停在门外。 自此,这间名不见经传的小酒馆也算停靠过豪车吧! 毕竟在这之前,这里只停过三轮车和牛车…… “咿?老蔡,你怎么又回来了?” 刚进门,一个矮墩墩提笼架鸟的男人就开口了。 “牛爷,刚才遇到一个朋友,我请他喝一杯。” 老蔡跟这里时间长了,一些老熟人多多少少都认识。 刚才这个说话人, 据说是位前朝遗老,现在没工作,就天天提笼架鸟到处逛了。 虽然如此,但因为人家身份在那里摆着,也是有家底子的。 根本不愁吃喝,跟自己这种干一天活有一口饭吃的窝脖儿不一样! “你还有朋友呢?也是个扛大个儿的吧!” 矮墩墩眯缝着眼往老蔡身后一瞧,就见到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 “嘿!看上去还挺年轻,扛大个儿有点糟蹋人才啊!” 听牛爷说的这话…… 陈江川憋着笑,倒是老蔡满脸尴尬。 “那个……您误会了! 我这朋友还真不是扛大个儿的窝脖儿,人家是正经工人,有等级的!” 老蔡说完来到柜台前要了两杯酒。 贺老头凑上前一看是老蔡,挥了挥手:“老蔡,你今天已经喝完一杯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得干活,不能喝太多,容易耽误正事儿!” 老蔡一看这情况,赶紧解释: “贺老头,我有朋友今天经过这边,特地过来喝一杯给你捧场子的。” 贺老头一听只是路过给的,原来不是老客户啊! 既然对方来给自己捧场,那他也不能忒小气了,这才转身给打了两杯酒。 陈江川注意到,对方在倒酒的时候微不可察的换了一下手,他顿时嘴角一歪。 ( ̄┏Д┓ ̄°*) 被抓包了吧,你个老小子! 第139章 老蔡,你且坐下 追剧的时候陈江川就知道,老贺头的酒水有掺水的习惯 老蔡伸手想接第二杯的时候, 老头手一躲:“既然是给小店的捧场的客人,我亲自给端过去。” 老蔡无奈,只能隔着跟着贺老头走过来…… 他原以为是去自己经常蹲的墙角,没想到贺老头竟然直接把那杯酒放在了桌子上。 陈江川也很奇怪对方这一举动,他们没点菜呐! 老蔡喝酒从来都是干喝,不要下酒菜的…… 所以按照这里不成文的规定,他们是不被允许上座的。 “客人,请坐,请上座~” 贺老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蔡一愣,这是以为自己要点菜了吗,要不得啊!! 今天花了三毛,再花就超预算了……他得扛15包粮食才能把这个消费找补回来捏。 看着老头身后的老蔡一脸绝望的表情,陈江川微微一笑。 “老板,我们还是墙角就行,蹲墙角心里踏实!” 听新来的年轻人这么说,贺老头先是一愣。 紧接着这人脸上的褶子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抖动起来:“嘿嘿……我想你是误会了。” “我这家小酒馆从来没有不点菜不能上桌的说法,那都是老蔡那夯货自己的想法。 既然您今天能来喝酒,那是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啊!怎么能让客人蹲着喝酒的说法呢!” 看着一向鼻孔朝天的贺老头竟然对一个年轻人这么客气, 不光老蔡懵逼,就连刚才那个嘲讽过老蔡的牛爷都以一脸(⊙﹏⊙)b “老蔡,这人谁呀?” 能被贺老头连敬语都用上的,恐怕除了达官,就是贵人。 牛爷自认跟圈里人都脸熟,可这个年轻人他是真没印象。 “额……您刚才不是说了,我这哥们儿是窝脖儿吗?” 老蔡对陈江川的称呼,已经自动晋级成了哥们儿。 牛爷仗着在京城有家有业不差钱,平时可没少看不起他们这些当窝脖儿的! “你看你,跟你开个玩笑,怎么还较真儿了……” 牛爷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再言语。 只要他不离开,早晚能打听到这新人的身份。 陈江川听对方跟自己这么客气,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天生富贵命,这老头子会相面? “那就谢了,老板,能不能算姻缘?” 陈江川旋即就坐在摆着自己那杯酒的桌前,同时招手让老蔡也坐下。 本来还想体验一把蹲墙角的感觉,这下甭寻思了。 “算姻缘?您还没成家呐?!” 贺老头听到陈江川的话后眼睛一亮,转身就去柜台后面端来一碟花生一碟脆萝卜。 “不是,贺老头,我没点小菜啊!你自作主张加菜我可不认账昂。” 老蔡一看那两碟下酒菜就急了,这要是扛大个儿,至少得多扛三十袋…… 一上午就算是白忙活啦! “瞧你那抠搜样,我又没说让你付钱,我顿我请客!” 被叫做贺老头的人眼神都没多给老蔡一个,自顾把东西推到陈江川面前。 “你先吃着,咱爷儿俩聊聊。” 这都哪跟哪儿啊? 陈江川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难道是姥爷那边的亲戚? 那也对不上号呀!这人明显不认识自己,不然不至于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老板,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陈江川试探着问了句。 “没错!就是你,刚才我从龙国银行出来,走前边那个人就是你!” 老贺一句话直接把陈江川整懵了,这尼玛难道是个跟踪狂魔? 自己头一回进银行,就被他遇到,然后头一回进小酒馆,来个二次相遇? “陈哥儿,你去银行干啥?” 老蔡现在大概明白了,贺老头去银行的时候偶遇了陈江川,然后在小酒馆二人再次遇见。 这顶多算巧合,至于的这么激动蛮? “额,我去……取钱,对取钱!” “你嫂子结婚前自己攒了点私房钱,我今天去试试能不能取出来。” 陈江川临时瞎说了个理由,反正老蔡又不会去银行打听。 就算他真犯二去问了,银行出于保密条例也不会泄露客户信息的。 贺老头听了陈江川的话瞬间瞪大了眼,他听到了了不得信息,不止一条! 这个年轻人是个锦衣夜行的主儿,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有钱! 这个年轻人……已经有媳妇了! 这是老贺不太能接受的……那他这两盘下酒菜还送不送呀? “原来是这样,秦姐真厉害,在乡下都能攒到钱!” 老蔡不疑有他,他做梦都想娶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呢! 最好像陈江川的媳妇那样,既长得好看又会过日子,这才是好日子的前奏! “你媳妇是乡下的啊?” 老贺好像找到一丝希望,赶紧追问了一句。 “没错,我媳妇是昌平乡下的,有问题吗,老板?” 陈江川见对方没有拆穿自己刚才跟老蔡说的话,就知道这位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 “没没没,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吃,快尝尝我们这小店的招牌小菜!” 贺老头把刚才往后撤了一丢丢的小菜又往前推了推。 老蔡也伸出手去,他以前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点一碟花生吃,这回跟着陈哥沾光了。 啪! 突然一筷子敲在他手上! “老蔡,这小菜是给这位小哥准备的,你想吃也行,得交钱!” 贺老头又恢复到以前的德性,满眼都是钱钱钱…… 看着对方见人下菜碟的样子, 老蔡气的哦,使使劲咬咬牙才压下摔杯子的冲动! 现在不流行摔杯为号,不然他高低把手里的酒杯摔个粉碎,渣都不剩那种! 然后……拔腿就跑!反正绝不赔钱! “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跟我俩玩双标,明摆着是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呀!” 陈江川也用筷子推开老贺头的筷子,示意老蔡接着吃。 “陈哥儿,要不我……” 老蔡不愿意惹事,起身就想蹲墙角儿当个透明人。 “坐下!让你吃你就放心吃! 这顿算我的,咱不吃白食,放心吧,老蔡!” 如果陈江川不在,那老蔡爱哪哪儿,既然现在自己也坐在这里了。 那就没有一个坐着一个蹲着的道理…… 贺老头被陈江川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镇住了,真就没有继续拦着老蔡。 老蔡:哼 (。-`w′-) 有我陈哥在,你能奈我何?! 第140章 故事到这还没完 “这位客人,你只能请他一回两回,难道你还能请他吃一辈子吗?” 贺老头小眼睛透着精光,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年轻人是个讲情义的,起码不会亏待身边的人。 “额,您说话说的不太对。” “就算是他亲爹,也不可能管他一辈子吧!” 陈江川才不管老油子嘎嘎啥废话,先跟老蔡碰了一杯。 小酒加花生米,得劲!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你花钱请客不是长久之计。 但如果,你是这家小酒馆的老板,不就可以不花钱也能让这夯货吃喝了!” 看着贺老头的脸,有那么一刻,陈江川想伸手拍醒对方! 瞧瞧这说的什么骚话? 还如果自己是这家店的老板?? 他怎么不如果他自己是老蔡的亲爹呢?! 这样一来,老蔡既有了亲人又能顺理成章继承小酒馆,这多好。 “老贺头!你没喝酒吧?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牛爷打刚才就吃喝完了,之所以没走就是竖着耳朵听八卦呢! 没想到真被他听到这么大个瓜! 可……这瓜保熟吗?老贺难道疯了不成,他明明有个继子贺永强啊! “牛爷,这是我们的家事,您要是不走,劳驾您不要打断我们。” 贺老头转头对着自己这位老主顾一拱手,礼到了。 “得嘞!既然是你的家事,那我不插嘴就是。” 牛爷收到警告老实闭嘴了,只是没吃没喝还不让说话……他实在憋得慌。 “慧珍,慧珍呐!给牛爷拿碟小菜过来!” 贺老头喊了两嗓子后,不一会儿就从柜台后突然开了一小门。 跟着从后院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这就是老贺头刚才喊的人。 “爹,您这不是没忙着吗!” 嘴上这么说着,那个叫做慧珍的女人还是取了一碟花生摆在牛爷面前。 “牛爷,您甭搭理我爹,他那人就那臭脾气!” 慧珍赔笑跟牛爷说了句,“这份算我的,不收您钱!” 刚被贺老头下了脸子的牛爷一听慧珍这么说,顿时觉得自己腰杆子又挺了点儿。 “慧珍,要不是冲你,就你公爹这臭脾气我也不来!” 牛爷乐呵呵的扔嘴里一粒花生,准备继续当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 “你别听老牛瞎说,那是我……我闺女!” 老贺凑过去低声跟陈江川说了句,生怕别人误会。 “贺老头,徐慧珍是你的啥跟我陈哥有啥关系?我可是有嫂子的单身汉!” 老蔡也凑过去低声说了一句。 陈江川见状,想了想,也低下头往前凑了凑:“你俩在这猜谜呢吗?” “老板,我兄弟说的没毛病, 刚才进来那大姐是你的闺女或者儿媳,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就算你说别人是你媳妇,也就是这店的老板娘,我也不会反对的! 真的!老夫少妻又不是不能见人! 您说是吧?” …… 贺老头迅速往后看了眼,见徐慧珍已经回后院了,这才放下心。 不然就凭慧珍的性格,要是被她听到这年轻人说的骚话,非得撕烂对方的嘴! “老蔡,你丫没媳妇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你瞧瞧你那身行头跟头发,有哪点儿能吸引女人注意吗? 要不是站着撒尿能证明你是个爷们儿…… 我这跟你废什么话,真是!” 老贺头差点被老蔡引走注意力,他的目标是这个一次性往银行存了大几千的年轻人呀! 他把凳子往陈江川那边搬了一点儿,这样说悄悄话方便点儿。 “小伙子,道理是没错,不过……它不是这么个事儿!” 老贺头在盘算怎么能让这个年轻人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是真心想给慧珍招个赘婿! “那您就慢慢说,正好我们也能沉住气吃喝……” 陈江川趁机摸过老蔡的酒杯尝了一口,就这一小口,差点让他吐出来! 看着陈江川突然一言难尽的表情, 老蔡一愣,陈哥儿偷自己的酒喝,自己还没说啥呢,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难道他们的酒水不一样? 这么想着,老蔡就伸出审判之手…… 啪! 啪! 这会又是贺老头的筷子和陈江川的筷子…… “老蔡,有吃有喝就不错了,你怎么能不知足呢!” “就是啊,老蔡,多吃点儿小菜,哥好不容易请你一回。” 贺老头跟陈江川同时出手是老蔡没想到的,但他这人有一点好处就是听劝! “得嘞!我我还是继续吃喝吧!” …… “小伙子,想不想跟我找个僻静地方聊聊?” “不想!” “那好吧,那我想想该怎么跟你描述哈…… 是这样的,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人, 他膝下无子,就领养了亲戚家的孩子。 那孩子长大后,男人给那孩子物色了一户人家。 但相亲那天发生了一点插曲,那户人家的闺女病了, 于是就找了亲戚家的孩子代替相亲,男孩一眼就相中亲戚的孩子。 但是最后结婚时,新娘却是原定的相亲对象……” 听到这里,陈江川放下酒杯接着老贺的故事继续:“天塌啦!!” “男孩发现新娘不是自己定终身的女孩子,直接不干了! 接下来的结局有两个: 第一,男孩认命,安分过日子; 第二,男孩跟自己心仪的女孩子私奔了!” 老蔡跟牛爷正听得津津有味儿,没想到到这就没了…… “原来,徐慧珍还有这么难的时候!” “就是啊!一直以为小酒馆徐慧珍无所不能,没想到啊!” 贺老头在一边傻眼了,他还没说后边呢,这年轻人怎么就自己猜出来了? 还全中! “你……你是算命的?所以刚才一进门你就问我算不算姻缘?!” 看着老贺见鬼的样子,陈江川一挑眉:“说出了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个故事大王!” “你有没有听过小红帽的故事?那狼来了的故事呢……” 老贺抹了把脑门儿上的虚汗连连摇头, 原本以为就是个有钱的小年轻,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故事大王! 这是啥工种?他有点懵逼,但故事到这还没完呢! “后来那个公爹眼看养子是个白眼狼,于是就断了对方能回来的心思, 但儿媳妇怎么办呢?于是……” duang! 啪! 陈江川还没讲完,突然就被一声摔门和拍桌子的动静打断了! 这家人,都这么暴躁的吗…… “陈哥儿,原来那些故事是你编的啊!我最喜欢那个芝麻开门的故事了!” 老蔡两眼冒着小星星……(?′w`?) 第141章 黄金单身汉老蔡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我怎么听着好像串台了……” 继徐慧珍和贺老头之后,牛爷终于也憋不住了,于是开口问道。 不能怪他八卦,他这人闲的没事儿干,每天就靠各路八卦解闷子呢! “牛爷!您犯规了!” 贺老头黑着老脸转身,眼睛却是看向柜台那边。 之前他明明瞧了,没发现慧珍在那边呀!这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呢? 光是这样就算了,可偏偏被她听到刚才这个年轻人的推理…… 这谁家老姑娘家家的能经得起这么编排,还偏偏跟真相八九不离十,难道这就是故事大王的天赋吗? 贺老头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得罪了名义上的儿媳,实际上的干闺女。 造孽啊! …… “老蔡,你关注点好像偏了……” 陈江川无语,难道老蔡不应该借机发挥价值,然后把徐慧珍追到手吗? “没偏啊,陈哥,你是不知道,你那些故事在咱们那片老出名了!” “我晚上回院里后,就爱听那些人讲故事,编的太好了,哥,你继续编!” 老蔡兴奋了,大家都在猜那些故事到底是怎么突然流行开的,背后作者又是谁? 没想到今天被自己不小心破案了! “编个屁!” 贺老头现在觉得自己有点里外不是人,原本是想给慧珍物色个优质男人的。 没想到事情竟然已经脱离了自己原先的计划,这可怎么好? 眼前这个男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八成信息,那他还会不会接受自己的提议? “年轻人,你既然那么聪明,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思吧!” “我就慧珍一个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这孩子心肠好,应该有个好归宿。” 看着贺老头突然情真意切的样子,陈江川感觉自己怎么突然就被架上去了。 这是想送个半二手媳妇给自己? 可……自己已经有秦淮如那大美妞了,再来个一根筋徐慧珍?闹呢! “老爷子,您刚才也听老蔡说了,我已经结婚了,有证的!” 贺老头不会不知道有证是啥意思吧? 谁知贺老头大手一挥,浑不在乎:“那又咋了?不就是张纸吗!” “只要你愿意跟慧珍好,别说一张纸,我这小酒馆,我后边的院子,能凑出好几张纸!” 贺老头嘴里说的纸,应该就是房契。 难道他想用这个诱惑让自己跟秦淮如离婚,然后跟徐慧珍结婚? 陈江川一脸纠结,看他这样,贺老头以为事情八九不离十了吧! 自己这小酒馆一年的盈利就比这年轻人刚才往银行存的钱多,这可不是小数目! “慧珍呐!慧珍,上小菜!” 跟刚才不一样,这次徐慧珍没有出现在小酒馆儿,但也没走远。 她从后门转悠到小酒馆前门外,就躲在一边往店里偷看。 “咿?徐慧珍,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呢?” 有熟人经过徐慧珍身边,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就纳闷儿问了一嘴。 “嘘……” 徐慧珍赶紧示意别人小点声,千万不能被店里的人听到自己在这边。 “不用麻烦了!贺老板,我想了想…… 结论是:媳妇还是自己的好,别人的我就不惦记了。 毕竟曹贼可不是谁人都能当的,玩不好就得引火烧身,不值当!” 陈江川把最后一粒花生扔嘴里嘎嘣嘎嘣嚼了, 位于前门大街的小酒馆儿和后边紧连着的小四合院,这两样单拿出一个来都能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眼热。 更何况是两样并存! 可他陈江川又不是出来卖的,就这么点东西还不足以撬动他对秦淮如的心意。 虽然秦淮如那边,他原本也是见色起意才把人娶回家的。 可现在人不是已经跟自己过上日子了吗,没道理给人辇回老家啊! 提裤子走人这事儿不地道! 陈江川自认做不来,只能把这个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让给别人接着了。 “这小子行,竟然面对这么大一笔产业还能不动心,牛爷服你!” 说着,牛爷冲陈江川的方向遥敬一杯,陈江川见状也举了一下酒杯。 没记错的话,这位牛爷好像对古玩有点研究,家里有不少好东西。 “那要是……我不让你跟原配离婚呢?” 贺老头紧皱着眉头,这就有点难办了啊! 这小子不愿意抛弃糟糠之妻说明人品没问题, 可那样的话慧珍就得跟别人共侍一夫,这到时候能不能说服她还是个麻烦。 还有就是,进门后谁大谁小? 按照往年默认的规矩,大老婆是可以领证的。 剩下那些都是养在外面或者同住一个大院里,但没有明媒正娶没名分,这人就得有一定度量才行。 徐慧珍倒是个有度量的, 可也是认死理儿的性格,肯定不甘心给人当个无名无分的小妾! “喂!贺老头!你看我怎么样?我老蔡可是黄金单身汉!” 就在陈江川没想好怎么拒绝时,老蔡突然自告奋勇。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陈哥刚才那话的意思,现在不是追星的时候,而是追徐慧珍的绝佳时刻! “你?你凭啥?!除了是个单身汉,我可没看出你哪里有黄金。” 贺老头说着往老蔡下边瞄了一眼,难道也是不显露于人前的隐藏技能? “好小子,癞蛤蟆只要口气够大,说不定真能吃上天鹅肉!” 牛爷嘿嘿说了句,他才不管贺老头怎么怼自己。 要是自己不来小酒馆儿吃喝,那他这店里就少了笔流水,生意人说归说闹归闹。 不会真把他赶出去的! “你瞅啥?!” 老蔡伸手往下一捂,贺老头不会是想多了吧! “瞅你咋地!看你个怂样儿,就这还惦记我家慧珍呢!” 贺老头这个气啊,这世界上的事怎么就磕磕绊绊那么不顺呢? 自己看好的人不愿意娶慧珍,自己看不上的老蔡又跟个愣头青一样,一门心思进小酒馆儿入赘。 “贺老板,我倒是有个主意,但不能白给你。” 贺家的小酒馆是好,但陈江川坐拥三房一铺,还不至于为了那点东西出卖身体。 说白了,他对徐慧珍也实在下不去嘴……满脑子都是对方咧着大嘴假笑的虚伪样子…… 可,这并不耽误自己从贺老头身上薅点好处! 比如,那块老大的和田玉! 他追剧的时候就惦记上了,后来更是常去河边捡石头拿回家。 万一哪块石头里藏着玉石玛瑙呢! 第142章 窝脖儿,你瞅啥 “你是想跟我做交易?” 贺老头听了陈江川的话后一愣,可我就相中你小子了啊! 你给我换人,那不是膈应人吗…… “男婚女嫁的事,怎么能算是交易,明明可以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的合家欢局面。” 陈江川不动声色,他在想怎么把老蔡兄弟推销出去。 其实贺老头说的没错,就老蔡这形象,实在有点老土。 一天到晚搭着条灰白毛巾,一身衣服一个月不见换洗,头发跟鸡窝一样油脂麻糊…… 别说姑娘家不愿意跟他过日子了, 如果不因为老蔡是自己院里的,就连陈江川一大老爷们儿也懒得搭理他。 “你别告诉我,你说的是这个面相着急的老蔡吧?” 贺老头满脸苦涩,他认识老蔡好几年了,从没动过把对方纳入考虑范围内的念头。 在老贺眼里, 窝脖儿就是窝脖儿,怎么都配不上自己家冰雪聪明的徐慧珍! 这俩人要是成了,那就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天塌了! “那要不这样,我跟你打个赌,要是我输了就给你一千块钱!” 陈江川不知道贺老头的石头现在市值多少,先试试用一千能不能把对方兴趣钓起来。 生意人哪有不喜欢钱的,如果老贺动心,那他就有把握用一个老蔡换一块和田玉! “陈哥,这可不行啊!!” “我不值钱的,你不能在我身上冒险!” 贺老头还没想清楚,老蔡先慌了神儿。 陈哥竟然为了帮自己脱单,提出跟贺老头对赌。 足足一千块呢! 他扛一袋粮食才2分钱,就算扛到死都凑不齐一千块这么多啊! 为了娶上热乎乎的媳妇,就算是赌命他蔡全无都敢一搏。 可钱就不一样了,累死他再加上强子都弄不到这么多。。 贺老头见老蔡这样子,嘴角一抽,这玩意儿真能得到慧珍的青睐?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跟你赌,我要是输了,给你一千五!怎么样?” 贺老头决定放手一搏,对方想用老蔡钓慧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一旦慧珍跟老蔡成不了,那自己就白捡一千块钱。 相反……慧珍要是能顺利脱单,他那一千五就是白扔了也高兴! “不行!钱这东西就是一堆数字,我这人,对钱不感兴趣。” 陈江川忽地想起,曾几何时,自己听到别人马老师说这话时的心情。 装逼也得有个度,还对钱不感兴趣,真要是不感兴趣你咋不给大家分分? “陈哥……装逼也要适当,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老蔡暗搓搓嘀咕道,明明他陈哥自己还靠傻柱支援呢,出了门竟然这么能装…… 难道这就是招女人喜欢的秘诀? “……” 在座众人都听到了老蔡的碎碎念,难道这年轻人真的是在装? 贺老头可是亲眼看到对方在银行存钱,能一次存这么多定期的,应该没有太装吧! 牛爷已经暗中观察陈江川好一阵子了, 他觉得这年轻人进退有据不卑不亢,只要给他时间成长,说不定真能成第二个‘娄半城’。 “老蔡,哥哥可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你再砸场子小心我踹你两脚!” 陈江川有点麻,这么重要的场合,有个扯后腿的兄弟是真糟心啊! “你不喜欢钱?我喜欢!” 贺老头眯缝着眼睛,想看透陈江川到底在想什么。 可惜,他眼睛本来就不大,再一眯眯眼,几乎就啥都看不到了…… “我喜欢的比较杂,上到古董字画,下到奇珍异石,中间嘛……不说也罢。” 陈江川也盯着贺老头看,不知道这老小子会不会把那块石头当赌注? “小子!中间是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呀! 别跟我们打哑谜了,我这心里痒的难受!” 牛爷听到陈江川喜欢古董字画时眼睛一亮,这是知音呐,有机会一定多多交流! “嗨!中间还能是啥,不用陈哥说我都知道,当然是娇妻在侧儿孙满堂!” 老蔡滋溜一口把剩下的酒干了! 陈哥这些爱好,他只对中间的部分感兴趣……可惜自己偏偏是个单身汉! “嘿!好小子,对牛爷脾气!” “既然你喜欢玩儿,那我也改一下赌注,我出一个压箱底的宝贝!” 此时的贺老头还不知道,自己那块石头早就被陈江川惦记上了。 要是让他在石头和徐慧珍之间做选择,陈江川绝对会毫不犹豫就选石头! “压箱底? 那能是什么东西,就算你拿个砖石瓦块说是压箱底的宝贝,我也没办法呀!” 陈江川见贺老头快上钩了,便继续装作不信任对方的样子。 “我老贺在这条街上混了几十年,这点诚信还是有的!” 贺老头听陈江川竟然怀疑自己,就有点生气了,做生意就得诚信为本。 突然他想到什么,老脸一红,就连声音都低了不少。 “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可以找牛爷作见证,牛爷祖上是旗人,他的可信度比我高。” “成交!那就劳烦牛爷了。” 陈江川嘴角微不可察的一翘,这不就快成了吗! 只要贺老头拿出来的是咸菜缸里的那块,他就是把老蔡搓下来一层皮也得塞徐慧珍床上去! 只要这俩人绑定关系,那贺老头就算输了。 “好说好说,事后无论你俩谁赢了,请牛爷三杯牛栏山,这没毛病吧?” 牛爷乐呵呵的,这买卖他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那就说好了,如果半年内老蔡跟徐慧珍没凑成对,我提钱来见!” “您呢?贺老板。” 陈江川见贺老头思量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向后院。 “这是……” “甭急,老贺去拿赌注了!” 牛爷帮着解释道,毕竟是多年老伙计了,他还是对贺老头了解一些的。 “我爹这是怎么了?” 徐慧珍在外边猫了半天,发现贺老头竟然从柜台后面的小门去了后院。 店里不能没人守着,于是她赶紧进来了。 “徐慧珍,原来你在外面啊!?” 牛爷搭话的同时,老蔡一双眼唰的把徐慧珍从上到下扫视一遍。 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徐慧珍身段其实挺不错的! 徐慧珍发现有人盯着自己看,迎着回望过去发现竟然是那个经常帮自己家干活的窝脖儿。 “窝脖儿,你瞅啥?!” 第143章 贺老头崩溃 “我乐意!瞅你又咋地,反正早晚是我媳妇……” 老蔡越说声音越低,徐慧珍太强势,给他整不自信了。 自己真能跟这样的人生孩子过日子吗? 他是真怕自己腰杆子到时候硬不起来啊! “蔡全无你在那嘀咕什么呢?大老爷们说话怎么娘们儿唧唧的!” 徐慧珍拧着眉头看了这边一眼,正好跟一个年轻男人对上视线。 这个时间店里除了牛爷和这桌外没有别人,刚才自己公爹就是跟这位在讨论事情吧! 原本她给牛爷送完小菜后,想着去地窖里再拿点咸菜过来。 结果回来时刚进门,就听到公爹在跟人说自己跟贺永强那点事儿。 更没想到的是那个自称故事大王的人, 他竟然根据公爹给出的信息就把后边发生的事情全给推理出来了…… 当时徐慧珍觉得自己像在裸奔,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一跺脚就跑回后院! 再往后就是她转悠到小酒馆儿前面,偷看店里的事情。 “老蔡,我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陈江川决定现在就开始帮老蔡兄弟谋划媳妇, 徐慧珍是个敢打敢拼的, 只要过了公私合营的坎儿,后边经过一番拼搏肯定是小富婆! 如果把她跟老蔡绑定,老蔡又是自己兄弟,后边给徐慧珍吹吹枕边风。 这俩人以后干脆给自己打工拉倒了! “窝脖儿!过来帮忙!” 后院响起贺老头的呼喊声,看这样子这老小子一个人还拿不了那赌注。 “你未来老丈人喊你了,还不快去帮忙!” 老蔡原本还想跟徐慧珍聊聊天,可面对气场强大的徐慧珍,他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好在贺老头叫他干活,又有陈江川的提醒,老蔡这才颠颠儿从柜台后的小门去了后院儿。 他经常在这里帮忙,对小酒馆比自己家都熟! “老爹,怎么又让我搬这破石头,上回不是搬了一回吗……” 蔡全无跑到后院地窖一看,贺老头正抱着块泛黄的石头卡在楼梯那里。 “叫谁老爹呢!你看上去比我都老!” 贺老头年纪大,力气跟不上,要不然今天高低不会让老蔡过来帮忙。 “爹!咱搬这破石头干啥?我陈哥不缺这玩意儿!” 老蔡脑子一抽,既然贺老头不服老,他就自动省略一个字呗! 不费啥事儿。 “你……” 贺老头这下差点儿背过去,这老蔡什么时候这么滑头了? “给我吧! 我说的是真的,听说上回陈哥儿陪嫂子回门,就想送块五六十斤的石头。 都绑到自行车上了,后来还是我弟看不下去,硬生生给人拦下来了。” 老蔡问过傻柱为啥陈江川欠他钱,那次才知道原来陈哥想给秦淮如娘家送块石头。 后来在小酒馆帮忙时,贺老头也让他帮忙搬过石头,当时徐慧珍负责看门放风。 老蔡这才知道,原来还有人喜欢收藏石头! “你是说,那个叫陈江川的年轻人拿这玩意儿不放在眼里?” 听了老蔡的说法,贺老头犹豫了。 他不知道陈江川是好东西太多了,看不上眼那么大一块宝贝,还是根本就不识货! 但他忘了,在老蔡眼里,所有石头都是一样的…… “是啊!但这么说也不对…… 我们院有个小学老师懂点儿园艺,陈哥让他把那块石头做成了一个景点儿。 那石头现在还在陈哥家门旁镇着呢!” 老蔡说的云淡风轻,贺老头听得头皮一紧。 在老贺的印象里,老蔡是个住大杂院、扛大个儿的窝脖儿,这怎么又是老师又是园艺的? “那石头是什么颜色?” “颜色?好像有点泛暗绿,没凑近看过,我反正觉得可能是发霉长的绿毛。” “你才长绿毛!” 贺老头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赶着老蔡就出了地窖。 他们在这蛐蛐别人家的石头,好像有点不地道。 “如果我没猜错,那可能是块玛瑙或祖母绿原石, 但看那小子对石头不在乎的态度,玛瑙的可能性大一些。” 老贺头自己在那嘀咕了一阵,也跟着老蔡进了小酒馆。 “爹啊!” 徐慧珍见老蔡抱了块石头进来,下意识就想喊贺老头! 随即她反应过来,赶紧跑去在小酒馆外挂了歇业的牌子,然后从里面锁上门。 没想到为了一个赌注,自己公爹竟然把家里压箱底的老石头搬出来了。 曾经,她跟贺永强刚结婚的时候,贺老头就说过这石头就是老贺家的命根子。 除非生死关头,否则谁也不能动。 徐慧珍清楚的记得, 当时贺永强这犟种反驳了一句:“生死关头?到时候直接在这石头上一头碰死啊!” 当时就把贺老头气吐血了……也是当晚,贺永强为了私奔半夜就从家跑路了! “咱爹在后边,马上就来。” 老蔡也顺嘴了,骚话张口就来,反正是陈哥让他这样的。 “额……老蔡,那是我爹。” 徐慧珍麻了,这怎么还有抢着认爹的人。 “没事儿,你爹就是我爹!” 老蔡怀里抱着石头看着徐慧珍傻笑。 他现在是越看徐慧珍越入眼啊! 虽然对方脾气大了点儿,那他脾气小点儿不就行了。 徐慧珍喜欢咧着嘴假笑,那自己就咧着嘴傻笑,也是互补的。 陈哥说了, 要做个能跟徐慧珍互补的人,只有互补才能相互吸引,老蔡觉得自己在不断解锁新技能。 “这是…… 好啊!你个贺秃子! 当年我问你这东西下落,你还骗我说被人偷走了!” 贺老头刚进小酒馆,就被牛爷摁住一顿尅。 “牛爷,牛爷住手吧,我爹年纪大了……” 徐慧珍看着自己懂爹被牛爷摁在桌子上捶,这下也慌了,赶紧上前拉着。 老蔡见状赶紧把石头往地上一扔,他也想去帮未来媳妇跟老丈人。 咚咚咚! 浅黄色石头在地上滚了一下,停在陈江川脚边,被他一脚踩住当垫脚。 贺老头:!!!∑(?Д?ノ)ノ 牛爷:!!!∑(?Д?ノ)ノ 徐慧珍:!!!∑(?Д?ノ)ノ 陈江川:(¬_¬)瞄 老蔡看着另外几人突然沙雕的样子,又确认了一遍。 没砸到人啊,这都啥表情:“不是,怎么不打了,我还想帮忙来着……” “老蔡,我不是你爹,你他妈是我爹!!!” 贺老头崩溃了,脑门儿上青筋乍起! 第144章 哥哥哎! 牛爷赶紧来到陈江川脚边,声音颤抖:“小兄弟,高台贵足……” 陈江川没有动,反而是看向贺老头。 “贺老板,这玩意儿就是你压箱底的宝贝?” 贺老头见石头没有被牛爷从陈江川脚底下抠走,这才从了口气,他赶紧也凑过来。 “小子,这就是我老贺压箱底的货! 原本我是想着把它传给儿子儿媳的,但我没福气,摊上个不成器的儿子! 你要是能帮我解决慧珍的终身大事,这石头我就让你拿走!” 徐慧珍这才闹明白,合着公爹不是想把自己跟这个年轻人撮合到一起呀! 她苦着一张脸说:“爹,我不嫁人!我伺候您,给您养老!” 要是非要再找个对象的话,她还真就相中这个干净利索的陈什么川了。 结果,公爹却说让人家帮忙给自己找对象……这都啥一套! 徐慧珍并不知道,贺老头之前也是满心想把她许配给陈江川的,可对方不愿意啊! 别人家里有媳妇,这瓜就算强扭,也没啥用! 老蔡见状也腆着脸凑过来:“爹呀,俺也一样!” 牛爷一看,这些人在叭叭些啥玩意儿! 难道就不能先帮忙把这块和田玉先搬起来吗? 他见陈江川终于把脚拿开了,干脆自己动手。 咔! 咚! “哎呦!我的腰!我的脚!” 牛爷几十年都没干过重活,乍一抱几十斤重的石头,身体根本吃不消。 他那老腰嘎巴一声紧接着石头就脱手了……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他自己大脚趾上! “牛爷!” “牛爷,快坐下!” “我天!” “够狠啊!” 贺老头见牛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直接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对方坐下。 徐慧珍跟牛爷也是老熟人了, 现在对方在自家店里出事了她也急得不行,要是牛爷家的孩子们来闹,这可是会影响小酒馆名声的…… 倒是老蔡和陈江川, 因为跟对方不太熟,所以没有表现得太激动。 “陈哥,这破石头值钱不?” 老蔡见牛爷跟贺老头都这么宝贝这块黄石头, 牛爷为了石头还把脚砸了,所以心里开始怀疑。 在老蔡认知里, 陈江川的段位是在这些人之上的,所以有问题第一时间就问自己陈哥。 “这不好说,得看跟谁。 老蔡,你也知道再好的东西只有在懂它的人手里才有价值,不然它就跟一块普通石头没啥区别! 比如你盖房子垫地基,就会嫌弃这石头太圆滑, 而对于喜欢玩石头的人来说,这玩意儿就是个宝贝!” 说话间,牛爷的鞋子已经被老贺脱了下来,瞬间整个小酒馆儿全是牛爷的脚丫子味儿。 得亏这时候大家都吃喝完了,不然能浪费不少粮食。 陈江川发现牛爷的脚指甲被砸的黑了一块,好在是内出血而不是外出血,不然就不是修养的事儿。 这老牛刚才的架势,明显是想跟自己抢这块石头,被砸一下就当教训了。 “牛爷,你也是! 这么老大的石头呢,你让人帮忙搬一下不就行了! 现在倒好,把你自己脚砸伤了不说,估计接下来十天半月你都出不了门!” 贺老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牛爷可是店里的常客,这下他没法出门,以后小酒馆得少不少流水了。 牛爷疼得龇牙咧嘴,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差,刚才腰一疼手上就松了。 好在没有砸到别人,不然他还得得赔钱啊! “哎呦……我也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这么重! 想当年,咱们从山里找到它的时候可是能抱着跑出二里地的!” 牛爷叹了口气, 看来他是命里注定跟这石头无缘…… 当年他跟老贺进山收东西,一户人家打算用石头来垫地基。 但由于这块太圆滑,就被扔在一边。 老牛跟老贺那时候看出端倪,联手就把石头弄回来了。 后来老贺说石头丢了…… 都这么多年了,大家都老了,牛爷倒是不再那么执着。 “牛爷,您家大业大。 刚才您也听到了,我要把它当成彩头给慧珍找个男人,毕竟慧珍是个好孩子。 我不能耽误了人家……” 老贺头话说的碎,可在场几人还是听明白了。 合着这回又把牛爷架上去了,要是牛爷不答应,那就是想让徐慧珍守活寡。 “嘿!得嘞!别忘了我可是见证人。” 牛爷是个爱宝的人,但也爱面儿。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他就不能张口跟老贺要,只能等对赌结束后考虑买下来。 “慧珍,去拿纸笔来!既然是对赌,就得正式点!” 牛爷忍着脚丫子疼说道。 谁能想到,吃瓜还吃到自己身上的! 徐慧珍也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倒不是着急把自己二嫁出去,而是牛爷的香港脚太上头。 她眼泪都快熏出来了…… 不一会儿老贺头跟陈江川签字画押,约定半年后看结果。 判断的标准就是徐慧珍有没有重新领证或者怀孕。 陈江川提出,徐慧珍的男人不一定必须是老蔡,结果对面父女俩为了赚那一千块钱都坚决不同意改条款。 “既然这样,那就没得挑了,老蔡,走吧!” 原剧里徐慧珍最后就跟老蔡在一起的,现在对赌条件里也写的老蔡的名字。 看来徐慧珍想换个男人是无比艰难了,除非她自己在半年内看上别人,协议失效。 不出意外的话,就算自己不插手,最后也会是这俩人配套过日子。 毕竟,剧情世界的修正能力还是挺强悍的! “别介!老蔡,你还不能走!” “就是呀,你走了谁去送牛爷回家?” 老贺头跟徐慧珍同时开口挽留,老蔡现在可是关键时期,他看向陈江川。 “老蔡,既然你媳妇跟你老丈人都这么说了,那你就跑一趟吧!” 陈江川自己还有别的安排,揣起协议就走。 临到门前他才想起来还没付钱, “额,那啥,贺老板,这次的酒菜记老蔡账上!” 在老蔡幽怨的眼神中,陈江川跨上二八大杠。 “那啥……老蔡,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高兴点儿! 笑……对就这样! 会笑的男人运气不会差! 一顿小酒换哥给你定下一门亲事,你要是觉得亏,可以申请换将。 我记得强子还没媳妇呢……” 听陈江川想把自己换下来,老蔡赶忙拽住对方的自行车。 “哥哥哎!你可别吓唬我!” 第145章 老王八吃秤砣 注意观察的话就会看到, 前门大街上小酒馆儿门外,两个大男人在battle。 “不是那么回事儿! 陈哥,我现在身上没带这么些钱! 刚开始我就说咱俩一人一杯得了,不是你说请客的吗,我这才放开吃喝的。 我刚悄摸算过,咱们一共造了八毛五,可我就带了三毛在身上……” 老蔡尴尬的能用脚丫子抠出三室一厅,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哐哐造好几盘花生了! 现在,他口袋里还藏了不少酥花生。 但他要脸,不好意思问能不能退货…… 大意了( ̄ェ ̄;) 早知道这情况,他就该多带点钱出门! “额,老蔡,我是想请客呀! 可这不是赶巧了得给你娶媳妇吗! 我不能忙前忙后,还得倒贴酒菜钱吧! 还有就是酒菜钱可以记账,回头你成功当上赘婿再说。 到那时候看谁还敢问你要这几个钱!” 陈江川一点没把这几毛钱当回事儿, 但他不能养成老蔡连吃带拿藏私的毛病,要不然以后还怎么做兄弟! 刚才这夯货趁自己跟贺老头讲话的功夫,竟然直接端盘子往兜里倒花生米…… 真当他脸上那俩黑窟窿是装饰品啊?! 天真的蔡! “那……好吧,我听你的,陈哥。” 老蔡恋恋不舍的目送陈江川离开,忽然他反应过来! 陈哥走的那方向可不是回四合院的路,这不是酒驾喝迷糊了吧? “老蔡,老蔡!叫你好几声了,赶紧的把牛爷送回家去养着。 酒馆儿马上就上客人了,满屋子的咸鱼味儿这还怎么做生意!” 徐慧珍见陈江川离开了,又开始像以前一样呼来喝去的使唤老蔡。 想让她跟这个窝脖儿好? 陈江川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脾性! 这对赌协议签的好呀,半年后她就能白得一千块钱,要不是怕对方逃单,她都想双方追加。 “慧珍呐,我这就把牛爷送回去! 你赶紧回去歇着,一会儿店里交给我跟咱爹就行!” 老蔡已经自动代入角色,开口闭口喊贺老头做爹。 “你别瞎叫,我雇你干活又不是不给钱,你要是真听那个陈江川的就等着哭吧!” 徐慧珍一甩手就进了小酒馆儿。 “你可以不给钱啊,给自己家干活,谈钱多伤感情!” 老蔡美滋滋的盯着徐慧珍的背影。 不一会儿,一手提鞋两只胳膊都被架着的牛爷就出来了。 “你怎么还傻站着,老蔡?快来帮把手!” 贺老头见老蔡在那里杵着,于是开口催促。 “得嘞!” 陈江川临走前跟老蔡说了句, 对付徐慧珍这样的女人就得脸皮够厚,还有就是少说多做,没事儿就在一边蹲着刷存在感。 要是来店里喝酒的人找茬儿,也要该出手时就出手。 时间长了,对方自然就会习惯他的存在。 等哪天他突然消失了,徐慧珍就会很没有安全感,甚至主动来找他。 到那时候,就算是水到渠成! 虽然老蔡不太明白陈哥的套路,但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主打一个听话照做。 剩下的交给时间! 实在不行他晚上再带点吃喝去陈哥家补补课…… 等老蔡和牛爷都走后,徐慧珍找到贺老头:“爹,那个陈江川到底是什么人您知道吗?” “不知道…… 我今天去银行存钱,碰巧他在隔壁窗口办业务,也是存钱去的。 这小伙子直接存了两千五定期,如果是一般人家根本拿不出来这些钱! 第二次见面就是在咱家店里, 我看那小伙子人品还算不错,就动了让他跟你结婚入赘咱家的念头。” 后边的事情经过大家就都知道了…… “那对赌协议到时候怎么办,他真的会给咱一千块钱吗?” 徐慧珍这才知道自己公爹做的事儿有多不靠谱, 他们家是开门做生意的,肯定不能失信。 可对方就不一定了,到时候别人翻脸不认账,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不是还有老蔡吗,实在不行,就把那夯货扣下干活还债!” 贺老头反正是想的开: 徐慧珍跟老蔡结婚,他输,徐慧珍有了依靠; 徐慧珍跟老蔡死活看不对眼,他赢,他们强行把老蔡留下干活,徐慧珍还是有依靠。 老王八吃秤砣,稳了啊! “啥?要是这样,这石头咱就留不住了!爹你糊涂啊!” 徐慧珍刚要继续说点啥,却发现老贺头已经背着手回后院了…… …… 离开小酒馆后, 陈江川穿过前门大街一路向南,到了新华街再走不远就是琉璃厂片区。 以新华街为界,东西两侧分别就是东琉璃厂和西琉璃厂。 他姥爷给留的产业就在东侧,顺着门牌号陈江川先找到了自己那个店面。 也没开锁,他直接透过玻璃往里瞧几眼就离开了。 这边临街商铺早就关门大吉,里边都是空货架,没什么好看的。 此行主要目的地是小四合院! 之前陈江川在三进大院里只找到一些瓷器,根据收旧家具老王的说法,那些是青花瓷。 而青花也是分品相和年代的,陈江川现在不懂这些,只能先当做藏品。 以后有机会再让人鉴定。 他认为大户人家不会把好东西放在明处,而别院的存在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有些小院子名义上是用来养外室,实际则是用来藏好东西的! 当然这都是陈江川觉醒剧本天赋后,根据人的心理推理出来的,至于对不对,还得经过验证! 哗啦! 随着两扇黑色小门被推开,先映入眼帘的是雕花影壁,拐进去就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小四合院。 从表面看,这里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就一个规规矩矩的一进四合院。 可陈江川不相信,他姥爷会把那么大的家业都败光! 破船还有二两钉,再怎么说京城老萧家也是曾经的高门大户呀! 突然! 他发现院子里老石榴树下的草皮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这边的草特别稀疏就像后来才长起来的,就连颜色都比较浅。 而其他地方的草皮则特别浓密,颜色也深。 “难道在底下?这藏东西水平真小儿科……” 他从随身空间取出一把铁锹,库库就是一顿挖! 陈江川猜的没错! 这块土地的泥土又松又软,根本不是原有土层的硬度。 滋啦! 铁皮跟陶瓷摩擦发出频率要命的声音…… 第146章 别让傻柱独往 “有了!” 几分钟后,陈江川从半米深的地下挖出来三个陶罐! 其中两个还带着蜡封,还有一个的封口明显被拆开过。 因为封口方式是不一样的,很明显第三个陶罐的封口最新…… “藏这么浅,看来是时间比较匆忙埋的。” 想想也是,当时他姥爷已经半步迈进棺材的人了,本来就身上没啥力气。 再加上干这种事的时候又不能被别人知道,只能自己一点点挖,能埋半米已经是仁至义尽。 要是有点好东西,跟聋老太一样直接藏床底下,早被人偷完了! 陈江窜小心翼翼把那个被拆开过的陶罐再次打开,发现里边竟是一些珠宝金银! 三条小金鱼还好,只是颜色比较暗淡。 银锭子就不一样了,一个个黑黢黢跟被烟熏过一样,得处理一下才能看出原本的样子。 至于那些珠宝,除了看着就贵,别的他也没整明白! 但这就够了! 宝贝到手,陈江川没有多耽误,直接把罐子收进随身空间就开始回填那个大坑。 “咱们老百姓,真呀真高兴……” 为了营造出一种院子被人刨过的假象, 陈江川特地在不同位置都挖了几下,最后才收起铁锹进到主屋。 “发财了、发财了(-、-)!”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在蹦迪! 小黄鱼不说,历朝历代都是硬通货! 小银元宝价格一般般…… 那些珠宝就不一样了,没记错的话,几十年后随便一颗东珠都能拍到几十上百万! 而他一罐子里就有三颗! 剩下两个罐子还没打开,光从重量上就知道里边东西只多不少! 虽然陈江川有了随身空间后吃喝啥都不缺,可毕竟跟这种继承祖上的感觉不太一样。 后者是需要运气在里面的…… 如果他姥爷留下的不是财富而是泼天债务,那估计也得拉一裤饥荒! 除了三个陶罐,陈江川没有找到其他值钱的东西,最后才锁门离开。 路上经过供销社时, 他真就进去买了把锁,毕竟跟老王头说的就是出来溜溜买把锁。 等到了三进大院,陈江川发现里边已经被被搬空了! 就连院子中间那几个老大的青花盆栽,也被弄走了…… 好处也有,就是这里的卫生都被好心的老王打扫了一遍,垃圾都没给留下。 “街道办真贴心,竟然还有善后工作!” 天色不早了, 陈江川锁上门就撤,以后这里就是个空壳,不管干啥用都得重新布置一遍。 在那之前,老鼠进去都得哭着走。 …… 陈江川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院里上班的、上学的这会儿也都回来了,一进大门就能听到住户家里的炒菜声、骂孩子声、哭声连成一片。 不知道谁家里在烧柴火,那味道简直了…… 满满的烟火气在此时呈现,让人不知道今夕何夕。 陈江川的自行车把上挂着两斤五花肉和青菜,自从把两只下蛋鸡让大茂给养了,家里就没缺过鸡蛋。 偶尔有鸡偷懒, 一周凑不够8个鸡蛋的时候也有,这时候大茂兄弟还是蛮守信的,每回都给补齐数量。 这也是陈江川愿意带大茂玩儿的原因之一。 想到鸡蛋,陈江川忽地想起前几天大茂说让阎解成帮忙孵蛋的事儿。 这都春暖花开了,怎么还没动静? 还要不要扩大养殖规模了撒…… “川哥,你回来了!” 刚把自行车搬进大门,阎解成就小跑过来了。 老阎有交代,以后见到陈江川的自行车要接过来放到自家门前,有面儿! “解成,上回你跟大茂不是商量的孵蛋来着,怎么后来没动静了?” 陈江川乐得有人帮忙推车子,正好空出手来抽一根。 “不是没动静,一直有动静,哥。 就是……那天我弟不小心给压死两只刚破壳的小鸡。 我又找大茂要来两个补上,这两天应该也快孵出来了。” 一说这事儿阎解成也挺发愁,原本好好的小鸡竟然被自己弟弟一屁股闷死了…… 要不是许大茂有求于自己,肯定会让赔蛋的! 可一直孵一直没有小鸡出来,也不是个事儿啊! 啥时候他家才能也成养殖户实现鸡蛋自由哦…… “压死了?天呐!我去看看!” 陈江川无语了,可怜的小鸡仔仔就这么成了阎家孩子的身下亡魂…… 不过毛蛋应该也挺好吃,前世他在街边见过有小摊贩专门烤毛蛋卖,当时老火了! “好嘞!” 阎解成停好车子就跟着进屋,可他左脚刚迈进门就被自己老爹赶了出来。 “去去去!你这孩子这么没眼力见呢,赶紧帮你哥把东西拿进来啊!” 刚才阎解成喊人的时候,老阎就从玻璃后看到了陈江川车上挂的东西,那可是猪肉! 要是拿到自己家,一会儿自己再以请陈江川吃饭的理由把他留下…… 那对方多少不得出点东西啊! 这样一来,老阎就能顺理成章的开荤了! “额,三大爷,不用这么客气,我看看就走。” 陈江川暗道大意了! 知道阎解成是个面皮薄的不会主动拿自己车上的东西,可架不住他有个不要脸的爹呀! 阎解成听了老阎和陈江川的话后,抬着一条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老为难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蹬三轮的老蔡也回来了。 “咿?这不是我陈哥的车子吗,嚯买猪肉了啊!” 老蔡抬头一看, 就见阎埠贵家门里两个大人,门口一个阎解成,不知道在商量啥东西。 他看到陈江川在阎家,就更加确定这就是陈哥的二八大杠。 于是不等别人指使,老蔡上前就把挂在车把上的猪肉和青菜拿了下来。 原本他还纠结晚上去陈哥家带啥东西,这不就有了吗! “老何!不对,老蔡!你干嘛呢?!” “额,同上。” 阎埠贵跟陈江川先后发声。 这下也用不上阎解成了,这小子被自己老爹一把扒拉到一边去了。 “我干嘛?你不是看见了吗,我助人为乐呀!” 老蔡跟阎埠贵不熟,顶多就是对方老叫错自己名字。 “陈哥,你有事儿先忙着,东西一会儿我给你送家里去就成。” 面对陈江川,老蔡倒是客气许多,毕竟能不能住进徐慧珍家里,就得靠这位哥了。 “辛苦了,老蔡!” “奥对了,不要让傻柱单独去我家昂,我一会儿就回了。” 第147章 婆媳都是疯子 陈江川交代完就进了阎家。 阎埠贵一看这情况,明摆着陈江川在帮老蔡打掩护,看来今天想占点便宜是难了。 “陈江川,你今天这是?” “三大爷,我来看看蛋仔,听说这么长时间了,一个都没孵化呢?” 陈江川来到床边一看, 天呐!阎解放、阎解旷都被放在床上,他们身下毯子里包着的就是那些鸡蛋。 只见这俩孩子来回顾涌,看着就难受。 老阎家这回把孩子的价值发挥到极致了! “嘶……三大爷,您真是豁出去了,把孩子硌出好歹咋整!” 说着,陈江川把俩孩子都放一边儿,伸手就去拿那几颗鸡蛋。 原先编号1到5,现在已经增加到了8 ,也就是说顺利的话,他们将收获8只小鸡。 “小孩子屁股上的肉多,硌不坏。” 阎埠贵也凑过来,看着陈江川挨个儿听动静,也学着样子贴到耳朵上。 “照这个速度下去,估计还得十天半月也不定能不能见到小鸡!” 陈江川忽然心生一计! “这样吧,这几个蛋我先拿走试着孵化一下,要是能成功,到时候给我两只。” “那要是你也孵不出来呢?” 阎埠贵下意识就问了一句,他家可是已经弄坏三只鸡蛋了。 虽然,烤着吃那种毛蛋也怪香,可毕竟没有养鸡下蛋带来价值大啊! “孵不出来?反正鸡蛋是我的,那就拉倒呗!” 话是这么说,但陈江川也不是闭着眼不讲理的。 “孵化出来,我那两只按三毛一只卖,至于你们跟许大茂,你们自己分配去; 要是孵不出来,我赔8个鸡蛋给你们,这总行了吧!” 阎埠贵一听,里外里自己没吃亏,这交易当然可以做了。 “拿走!都拿走!” 俩孩子成天的蹲家里孵蛋,搞的杨瑞华没办法去中院聊闲篇儿,已经抱怨好几回了! “得嘞!” 陈江川直接把鸡蛋装到口袋里,临出门时又给俩孩子一人塞了两块糖当做辛苦费。 阎解成吞了吞口水:“哥,我的呢?” “你的?你从左家庄往回跑的是时候怎么不问?” 陈江川真就没给阎解成吃糖,这小子不地道,他才不惯这毛病! “不是,陈江川,你真不再给点儿啊!?” 阎埠贵跟着出了门,就算不给解成,那给他分两块也是好的呀! 谁说大人就不能吃零食了…… “……三大爷,我明天出差,您别忘了把自行车洗干净啊!” 陈江川直接塞给老阎一把东西,还是去小酒馆儿时趁人不注意塞口袋里的。 跟老蔡不一样, 他陈江川有盗圣天赋加持,想偷摸拿点东西别人根本发现不了。 但当时大家可是都看到老蔡下手了……所以这屎盆子只能是往老蔡头上扣。 “好说好说,保证不耽误你的事儿!” 阎埠贵摸了摸兜里,不是糖? 等陈江川走后他才从兜里抓出一把花生…… “还得是陈江川,人就是大方!” 阎埠贵美滋滋的找了个盘子把花生放进去,回头正好当下酒菜,这不就赚到了吗! “爸,我也想吃花生!” 阎解成往前凑了凑,他刚才看到自己老爹已经偷偷塞嘴里一粒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去看孩子!” 阎埠贵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一向是跟外人一样能算计,总之亲父子明算账。 “那……我跟弟弟们要一块糖果总可以吧?” 阎解成试探着问了一嘴,要是老爹不同意,那他就不看孩子了! “那没问题,他们又吃不了那么多,对了你给我也拿一块儿尝尝咸淡儿。” 阎埠贵当即拍板,四块糖,父子四人一人一块!完美! 至于孩子妈杨瑞华,就算了吧,谁让她不在家呢! 阿嚏! 刚到中院一会儿的杨瑞华突然打了个喷嚏,“谁惦记我了?” “还能是谁,你家那几个小老爷们儿呗!” 二大妈打趣一句,她自己家也有几个小子,但只有老三光福还需要人照看。 “我这才刚出来一会儿,先不回去!” 三大妈往人堆里一坐就开始跟大家唠嗑。 不大一会儿,大家就看到老蔡提着不少东西进了院子。 “老……蔡呀!你今天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发财了?!” 贾张氏噌的站起来,她盯着老蔡手里的肉两眼放光! 自从上回贾东旭偷偷把家里的腊肉吃掉后,她和马俊英愣是一回肉都没再吃过。 要是老蔡这好几斤肉能给自己家分一点,那还不得跟过年一样! “不是我的,这都是我帮人捎带的!” 老蔡没敢跟院里的大妈们多耽误,都快到晚饭时间了,他可不敢耽误陈家做饭。 “谁家能买得起这么大块肉啊?” 贾张氏说着就要上手摸一把, 要是能撕下来一块肉那就是大赚,就算撕不下来还能沾手上点油水,多少都能赚点儿…… “你干啥啊,乱伸什么手! 我都说了这不是我家的东西!” 老蔡有点着急,他又不能跟贾张氏动手,但这老婆娘太莽了! “妈,用这个!” 马俊英老早就从窗户往外看到了自家门前的一幕,于是赶紧去厨房找了把剔骨刀。 大菜刀不行,他家的刀钝切不动肉。 剔骨刀就不一样了,从边上削下来一点儿就可以。 而且量少不容易被发现,只要老蔡不主动出卖自己家,那基本上就没事儿! “天啊! 你们家人都是疯子吗?!” 老蔡高高举着手里的东西,家门都没进去就直奔后院了! 他要远离这群饿狼! “不对啊!这回还真不是傻柱买的? 老蔡去后院了,该不会是陈江川的东西吧?!” 贾张氏跟马俊英对视一眼,都是一个激灵。 她们再馋也不敢打陈江川的主意啊! “咿呀?马大姐、贾张氏,你俩干嘛呢?” 陈江川装了两口袋鸡蛋从阎埠贵家回来了,刚才中院就看到拿着剔骨刀的马俊英。 “有啥大不了的事儿还动上刀子了?!闹出人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陈江川下意识离得贾家婆媳俩远了两步。 “二大妈、三大妈,这俩人怎么个情况?” 杨瑞华跟二大妈对视一眼, 要怎么委婉表达贾家人差点把陈江川买的猪肉削掉一块呢? 第148章 老蔡想当赘婿 “老鼠!是老鼠!” “对对!刚才院子里跑出来那么大一只老鼠,贾张氏跟马俊英正要抓老鼠呢!” 杨瑞华灵机一动,二大妈特赶紧跟着附和! 倒也不是他们想帮贾家人掩饰, 而是他们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就把人干的丢人现眼的事儿捅出去! 不然以后还怎么愉快的玩耍了…… “老鼠?” 陈江川疑惑的看着稳稳坐着的几人,再看看贾家那俩,怎么没法相信这个说法。 但不管咋地,对自家没啥影响就行呗,随便他们怎么闹腾! 就算他们说有龙他也会说对对对…… “啊呀!陈哥家里怎么还锁着门啊!这可怎么办?! 一边没开门,一边是俩老虔婆虎视眈眈,我怎么这么倒霉!” 老蔡自言自语的又从后院回来了, 他没敢把陈江川的肉放在后院,万一再被哪个不开眼的偷走,他不还得赔吗! “老蔡,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陈江川刚要回后院正好跟晃悠回来的老蔡碰面。 “陈哥!?你可算回来了,啊呀!” 老蔡跟见到救星一样,伸手指着贾张氏跟马俊英,“他们……” 他老脸涨红,‘他们’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应该怎么体面的表达自己差点被人拿刀子截住? 好像怎么说都显得自己不如女人能干…… “他们怎么了,扛大狙打老鼠?” 陈江川直接从老蔡手里接过来东西就要回家,再磨叽就错过晚饭时间了。 “陈哥,你家现在没人啊!” 老蔡这么一提,陈江川突然想起来,今天秦淮如去上班了…… 看来开饭还得晚点儿。 “老蔡,你厨艺怎么样?” 既然秦淮如不在家,那不得找个做饭的备胎。 “这个,陈哥,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老蔡两眼放光, 他厨艺水平一般往下,但吃了他做的饭肯定毒不死人。 要是自己帮陈哥做饭,那以后再问他关于入赘小酒馆的事,对方应该会多教自己点诀窍! “算了,我再等等吧!” 听老蔡这话,陈江川都担心他会糟蹋自己家的粮食。 按说傻柱在后厨,会比别人早回来一些,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老蔡,傻柱有没有说今天会晚回来?” 陈江川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这货不会是在等自己媳妇吧?! 这小子是不想做人吗! “没有啊!我也纳闷儿呢,搁以往傻柱早回来做饭了。” 老蔡刚才要是能进家门就不会被贾张氏和马俊英联手拦截了。 …… “秦姐,以后你有啥需要帮忙直接跟我说就行,我这边保证随叫随到……” 隐隐约约的就听见傻柱说话的声音,倒是没听到秦淮如说几句话。 “呀!是你哥的自行车,你哥回来了!” 秦淮如的声音从前院传来,紧接着就看到傻柱跟个尾巴一样,跟在秦淮如身后进来了。 “江川,你回来了!我这就去做饭!” 秦淮如高兴的顺手接过陈江川手里的东西就回了后院,倒是傻柱跟到中院没法继续跟着了。 “傻柱,赶紧做饭吧,我跟雨水都饿了!” 老蔡已经习惯了傻柱做饭,既然陈哥不让她帮忙,那他就赶紧吃完后再去后院报到。 “吃吃吃!我不回来你们还不吃饭了啊!” 傻柱见陈江川在这边, 突然想到了啥,赶紧凑过来说:“陈江川,我今天替你接你媳妇,回头你不得帮我个忙?” “我请你帮忙了吗?下回你离我媳妇远点儿!一股的班味儿!” 陈江川说完就走了,跑一天了回家早点歇着。 “班味儿?他在说什么啊?” 傻柱闻了闻自己身上,除了油烟味儿好像没别的了。 “意思就是让你赶你做饭,吃完饭我还得去陈哥家学习! 你要是不想做饭也先把门打开,我自己煮面。” 老蔡催着傻柱,大小伙子这能磨叽! “你都多大岁数了,学什么习啊?”傻柱傻愣愣的问。 他怎么觉得今天下班回来后,脑子都不够用了! “你知道啥,我那是为……害,你早晚会知道的,先别问了。” 老蔡看傻柱连别人的媳妇都惦记,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努力学习变成赘婿,还不得来抢饭碗啊! “说的啥话,云里雾里的…… 我算是发现了,你们今天一个比一个不对劲! 就连贾家那俩都在在舞刀弄枪,疯了吗都?” 傻柱嘟囔着开了自己大门,突然他问老蔡:“我不是给过你钥匙了,你自己不会开门啊?” 老蔡一听这话,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我给忘在强子家了,下回再过去时带回来。” 他经常在强子那边吃饭,舍下东西也很正常。 要不是怕强子问他徐慧珍的事,他今天就过去拿钥匙了。 这年头想要找媳妇,少一个竞争对手就是老大压力了! “不是还有雨水吗!” “雨水那不是去她同学家了,你当我傻呀,她要是在家我早拿到备用钥匙了。” 俩人唠唠叨叨都回家了。 “妈,咋办,你手上油不油?” 马俊英白提刀冲过来,啥便宜都没占到,还被当成抓老鼠的了。 “我觉得不是太多,不过总比没有好……” 贾张氏两手油乎乎的,刚才陈江川在这她没好意思去洗,就怕被人发现猫腻。 “那成,今天烙饼,我先把面和出来,完了你再揉一遍?” 马俊英跟着贾张氏学了不少过日子的窍门,抓一手油就是其中之一。 “成!你先去,完了叫我就成!” 贾张氏原想着回屋纳鞋底,可一看手上这油花花,就歇了心思。 …… “他三大妈,你瞧明白了吗?” 二大妈一脸嫌弃的表情问道。 杨瑞华眉头皱的跟啥似得,听了二大妈的话,也回过神儿来。 “啊呀!贾张氏真是好算计,这下不就能省下自己家的油水了……” “就是这个法子,有点子恶心,就不是好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谁说不是呢!我还以为只有你家老阎擅长这一手呢!” “不是,你怎么说话呢,我家老阎啥时候干过这事儿?!” 杨瑞华本来在吃着别人的瓜,这怎么还议论到自家人身上了…… 第149章 讲道理的秦淮如 后院。 “淮如,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陈江川没有手表,还以为等自己回来轧钢厂得早就下班了,这才没有去接人。 没想到,竟然被傻柱捡了便宜。 “挺好的,我今天是第一天上工,陈姐安排我熟悉工具和机器。 明天应该就可以干点活练练手了。” 秦淮如对自己这份工作非常满意, 原本她以为钳工车间的活都是需要下大力才能干的,没想到去了才发现车间里女人也不少。 既然别人能干,那她肯定也可以的。 “那就好,陈晓云是二车间的女工头子,你平时跟她搞好关系,基本就没有人敢找你麻烦。 要是真有不开眼的,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陈江川一边跟秦淮如聊天一边收拾明天出门需要用到的东西, 其实除了换洗衣服和钱票以及介绍信外,他别的什么都不用带。 “哎,我知道的,今天回来路上傻柱也是这么说的。” 秦淮如边准备晚饭边唠嗑,也是两不耽误。 “嗯,我不在家的时候,有啥事儿你自己拿不准定主意就找傻柱和老蔡问问。 傻柱这小子就是嘴贱,但胆子小,不敢对你图谋不轨的。 老蔡这人还算老实,但关键时候脑子也好使。 要是这俩兄弟不给力,大茂也行,那是我带来的兵,脑子一直在线。” 陈江川这么一交代,秦淮如怎么感觉他这是要出远门挺长时间似得。 “哥,你这是要去多长时间啊?不是说就去河北那边踩踩点就回来的吗?” 要是陈江川一去好几天的话,她得赶紧给做点吃的路上带着。 万一到了偏僻的地儿买不到吃的,那不得挨饿了…… “短了说两三天,长的话也可能一星期左右,到时候看情况。 我尽量赶紧买完东西就往回赶,下回再见面,你爷们手腕上可能还会多块腕表!” 陈江川这是自从穿越后第一次出远门,介绍信都准备好了一沓,不跑够本怎么行。 “腕表?听说那东西得一百多块钱一块呢! 哥你出门在外的得经常看时间,买一块也好。” 秦淮如虽然觉得花一百多买块手表太奢侈, 但家里的钱是男人挣的,手表也是男人用得到的东西,既然他想买那就买吧! 以后自己挣了工资后多攒点钱备用就是了。 “那你可误会我了,自己买的哪有赢来的戴着爽! 我跟部门一个二代打赌,要是赢了他就得给我买块最新的腕表!” 陈江川美滋滋的说着,摸了摸自己手腕。 就算不跟张峰打赌,他也得想办法整一块了,不然老不知道时间很不方便。 “啥?!你们对赌这么贵的东西啊!?那万一咱输了……” 秦淮如赶紧闭上嘴巴,自家男人是最强的,怎么可能会输? 绝对不可能! “呸呸呸!哥,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 对了,你钱够花吗,出门在外别舍不得吃饭。 我现在也能挣工资了,咱家不差那点吃喝的昂。” 秦淮如说着就要去柜子里拿自己的私房钱,虽然知道男人有大钱,但这毕竟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额,淮如,忘了给你说个事,准确点说是两件事儿。” 陈江川觉得还是告诉对方,现在他们家里的情况比较好,毕竟是俩人过日子了。 那两处宅子早晚都得见光,还不如一开始就让秦淮如知道的好。 这样,傻柱还拿什么跟自己比?那就是个傻弟弟! “什么事儿呀,哥?” 秦淮如一脸好奇,家里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是这边的爸妈捡回来的吧,最近我继承了一笔遗产……” 陈江川接着就把自己那两处宅子都告诉了秦淮如, “除了宅子,咱家还有个临街商铺,只是现在是关门歇业状态。 我想过了,咱俩也不是做买卖的材料,再说现在时机也不太好。 那铺子就让它空着吧! 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租出去或者干脆卖掉!” 话是这么说, 但卖掉的概率微乎其微,只要想办法把房子跟铺子拿在手里几十年,将来还不得翻个几百上千倍啊! 听陈江川讲完这么多,秦淮如只觉得这就是个天上掉巨型馅饼的故事! 而且正好砸到她男人头上,连自己也要跟着沾大光了! “哥,这也太神奇了,听着跟画本子似得…… 咱家怎么一下子就成高门大户了呢?这要说出去别人都不一定相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陈江川自己都不会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来自穿越者的天降buff ! “淮如,这件事儿就咱俩知道,别人谁也不要说。 现在人都是笑人无恨人有的德性,难保不会有人羡慕嫉妒恨! 要是这样给咱家招来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哥,道理我懂。 就跟你说的咱家有钱,但对外一定要哭穷一个道理。 对了你刚才说有两件事,还有一件是什么?” 听秦淮如问了,陈江川从身上摸出一张存折, “这是今天卖家具的钱,我又添了些存成了定期。” “现在咱俩都有工资,所以这个钱我想以后咱养孩子用,你觉得怎么样?” 秦淮如听后先是一愣,随之就感觉这是天大的惊喜! 谁家男人这么能挣钱还顾家呀!她家的! 谁家养孩子用还几千块钱打底呀?还是她家的!!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他们家暂时还没孩子…… “对了,上回答应把京如接到城里来的, 要不这两天看看让人捎信回去叫她来吧! 我应该是没时间回村里了,可以约个日子,你去车站接她。 请半天假跟陈姐打声招呼就行, 黑主任那里也不会为难你,正好我不在家的时候京如还能陪你解解闷。” “可等你回来后怎么办,咱家还没京如睡的床呢……” 虽然秦淮如不愿意这个时候让京如进城,但毕竟男人开口了,她再拦着就显得不懂事。 “那算啥问题,床很快就能打造好,实在不行雨水那屋也能借住几天。” 陈江川倒是没想那么多, 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会经常出差跑外地,要是家里每个人守着秦淮如,那咋行。 至于说秦京如上学的问题那就更简单了,现在孩子们的学费简直不要太便宜…… 甚至当老师的孩子都有免费入学名额。 第150章 许大茂,你上弦了吗? 饭后,老蔡在傻柱的碗柜里拿出一碟酥花生。 刚才吃饭时他就没下当的吃,就是为了这时候用。 “蔡哥,刚吃饭你又馋了?” 傻柱往兜里塞了两块钱,不知道怎么想的,临出门又掏了出来。 今天是陈江川出发前夜,他要去后院一趟。 陈江川要去河北出差,万一他真去保城,那遇到自己老爹的可能性太大了! 何大清毕竟是自己老爹,连贾东旭这个假儿子都给他捎信了,自己这个正牌儿子没道理不表示一下。 只是他刚要出门,就看到老蔡鬼鬼祟祟的打开了碗柜。 “我一个大人馋啥馋,傻柱,今天借了你的酥花生,回头我给你加倍补上!” 老蔡也要出门,见傻柱这样子,难道他们是一路人? “你不是自己吃啊?别是给陈江川带的吧?” 傻柱看老蔡这架势,下意识就问了句。 “对!我就是去陈哥那边的,你呢?” “俺也一样!” 那还等啥,这俩兄弟出门后直奔后院,目的地相同,目的却不一样。 “切,我就知道傻柱会坐不住!” 贾东旭在门后看到急匆匆往后院跑的傻柱后翻了白眼儿,不过傻柱会去找陈江川他能理解。 可那个假老何去干嘛呀? “东旭,你看什么呢不赶紧睡觉?” 贾张氏最近吃完饭就犯困,都没去院里转悠转悠就躺下了。 马俊英最近对缝纫机有新的感悟,正在继续挑灯夜战。 家里只剩下个东旭没啥事儿,隔一会儿就扒窗户往外瞧瞧。 “没啥,我看都何叔家的房子呢!” 贾东旭在得到何大清的回复前,已经默认自己就是何家的另一个儿子了,不然别人绝对不会给他带那么多年的饭盒! 既然如此,那傻柱的房子有一半是自己的,这没毛病吧! “你真是闲的没事儿了,何大清的房子跟咱家有什么关系? 你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去看看你媳妇干活的进度呢! 整了个缝纫机都多长时间了,连跳裤衩都翻来覆去做三遍了。” 贾张氏闭着眼说完把头一蒙就开始打鼾,今天没有抢到肉,但是那二合面烙饼也挺香的。 至于吃肉的事情, 短时间内是别想了,先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马俊英在缝一个不太规范的花裤衩,看到东旭溜达过来,她把衣服一提:“怎么样?还可以吧!” 贾东旭知道她说的是那个说方不方说长不长的两层布料, 这玩意儿怎么说呢,反正他是穿不下去。 谁家裤腿长成一边宽一边窄啊…… “俊英,我问你件事儿,你觉得我跟傻柱长得像不像兄弟。?” 马俊英一听这话,脚下的缝纫机都忘踩了。 “你跟傻柱? 你俩无论从长相和基因上都没一样的,怎么可能会是兄弟?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呀,东旭。” 贾东旭听后接着问,\"那你看傻柱跟老蔡像不像兄弟?\" 马俊英想了想说:\"也不像,老蔡跟傻柱长得也是一点都不一样,但是听说老蔡长的跟何叔一样。\" “那不就结了,老蔡仗着脸像何大清都能占傻子的便宜,没道理我这个经常吃何家饭盒的人坐地户占不到!” 说实话,贾东旭就是看上了何家的房子,但是之前他又没有理由。 这回借着陈江川去河北的机会,他正好可以向何叔求证一下。 万一呢? “东旭,你不会真惦记上傻柱的正房了吧?” 马俊英最近总听东旭念叨房子的事,就算她再迟钝也也想明白了。 “惦记又怎么了,万一我真是何叔的私生子,那咱家就有正房了,难道你不想住进去吗?” 贾东旭记忆里对自己亲爹印象比较模糊,倒是一想到何大清就是盒饭。 “那傻柱怎么办?” 马俊英第一个想的不是自己家能不能多占一个房子,而是万一贾家真占了别人家房子,那别人怎么住。 “那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事儿了,大不了让他跟何雨水挤耳房,要么去跟着一大爷或聋老太呗!” 贾东旭想着,到时候实在不行自己家就跟傻柱家换换位置呗。 理由他都想好了,同为老何家的孩子,他这边人口多,就该住大房子。 “……” 马俊英才发现,贾东旭竟然还有异想天开的本事。 别人傻柱可是院里出了名的能打,他也不怕被傻柱胖揍一顿。 就算傻柱不动手,难道自己婆婆就能让贾东旭这么犯蠢?这可是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可当马俊英看向里屋时,以往这时候还在纳鞋底的贾张氏已经睡着了。 “好吧!贾东旭能成这样性格跟自己婆婆的关系也脱不了关系。” 马俊英只希望,将来自己跟贾东旭的孩子可千万不要这么黑心肝。 “东旭,我还是觉得,与其惦记傻柱的房子,不如惦记一大爷的。” “你想啊,一大爷两口子没孩子,只要你能给他俩养老,那将来……” 马俊英没说完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俊英,你这是怎么 ?” 贾东旭被马俊英吓一跳,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了? 难道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很恶心的事情吗…… “不知道,这两天胃老不舒服,可能吃的凉了。” 马俊英自己也没当回事儿, 肯定不能是怀孕,因为就贾东旭的身体,她就算想怀孕恐怕也难。 谁家好人三战加起来就十分钟收场? 但……马俊英是有苦难言,自己选的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就像陈江川说的,先掌握经济大权再说别的吧! 实在不行,这不院里还有这么多没娶媳妇的大小伙子…… “俊英,你脸怎么红了?” 贾东旭眼睁睁看着马俊英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黑,跟变戏法似得。 “没事儿,东旭,我刚说的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傻柱将来也是要娶媳妇生孩子的,但一大爷不一样。” …… 后院。 傻柱和老蔡经过许大茂家门前时,发现天都黑了,许大茂还在喂鸡。 这也是没谁了,以前也没见许大茂这么勤快过。 “许大茂,你上弦了吗?一天到晚的不是捡菜叶子就是喂鸡。” 傻柱想到什么直接就说出来了,反正许大茂也不是自己对手。 再说,还有老蔡在呢! 二对一,要干翻一个许大茂简直不要太简单。 许大茂:(??v?v??)滚犊子 “我捡菜叶子就要用来喂鸡的,这有啥!” “傻柱,你一天吃几个鸡蛋?” 许大茂突然问了一句,川子哥说过,两军对战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他今天就要试试这招儿! “什么?一天吃几个鸡蛋?有时候一个有时候一个都没有,你问这干啥?” 傻柱没反应过来,许大茂这话啥意思。 难道是想请自己吃鸡蛋咩? “才一个?你没骗我吧,你可是领工资的人!” 许大茂故意当着傻柱的面从鸡窝里摸出一只蛋, 啪嗒! 在一边的砖头上磕了一下后,当着傻柱和老蔡的面, 许大茂直接一仰脖就把这个热乎乎的鸡蛋喝进肚子里! “鲜鸡蛋就是香甜!” 舔了下嘴唇后,许大茂突然转头看向傻柱。 “这是我今天第二个鸡蛋,这样的日子每天都在上演,你看我是不是最近胖了一圈?” 说着许大茂亮了亮自己胳膊给傻柱看。 “你……好像是结实了一些,那啥,许大茂,要不你给我一个尝尝?” 傻柱刚才看到许大茂喝鸡蛋的时候就没忍住口水,鸡蛋还能这么吃呢! 这得什么家庭啊! “给你一个尝尝?那可不成,我为了鸡蛋可是上弦了,这话还是你说的呢!” 许大茂瞥了眼傻柱, 他继续说,“要不以后你负责给我的鸡捡菜叶子,我可以考虑每周给你一个鸡蛋吃。” 这回不光傻柱 ,老蔡也不干了:“我说,许大茂是吧,你这不是坑人吗!” “奥,就这两只鸡,你自己喂就是一天俩蛋的吃着,我弟给你喂一周才给一个!” “你这不是拿人当傻子呢吗!” 老蔡气呼呼拉着傻柱就想走,可傻柱是真馋了,脚下挪不动步。 “蔡哥,你不知道,当初这两只鸡本来是陈江川要拿给我养的。 后来被许大茂这小子截胡了,不然一天两个鸡蛋的肯定是我!” 傻柱恨恨说道, 当初机会摆在面前,他没有据理力争,错过了一天两蛋的机会。 难道这回还要犯同样的错误吗? “可……一周才给一个,这也太抠门儿了!” “傻柱,你听哥的,不给他干活,他比三大爷还能算计!” 老蔡满心不愿意让傻柱答应,但让他自己每周拿出一个鸡蛋给傻柱,他又舍不得。 一两回还行,自己省省就出来了。 可长年累月的,这谁受得了! “蔡哥,你是没跟老阎共过事儿,那老东西比许大茂还狠!” 傻柱不想再错过这次的机会,于是转向许大茂。 “我答应你也可以,不过我每周只负责捡三天菜叶子,剩下的还是你自己来!” 答应是答应,谁也没说不能讲条件呀! “一周七天,你三天我四天,还得给你一个鲜鸡蛋,你当我傻啊!” 许大茂关上鸡笼子就要进屋, 傻柱今天不傻了,没便宜占的事儿,他才不在这儿干耗着! “哎!你别走啊,这不是商量吗……” 傻柱一把拽住许大茂的衣服,差点给人撕了。 “五天,你要愿意就按这个算,不愿意拉倒!” 许大茂趁机抬价, 他现在还上学,天天都跑去菜市场捡菜叶子有时候就会耽误写作业。 要是有傻柱帮忙分担一下养鸡压力,给一个鸡蛋当报酬,完全可以接受! 等到周六周天, 学校不用上课了,他就可以带着妹妹一起去菜市场捡东西。 “五天……成交! 就这么说定了啊许大茂,我要现结的,第五天你必须给我一个鸡蛋!” 傻柱觉得自己在后厨工作,每天下班都挺早,时间足够去捡菜叶子! 最重要的是, 他在后厨天天择菜切菜,那不是有现成的碎菜啥的吗! 那还去个球的菜市场! 许大茂拿用这个跟自己交易,简直就是白痴加幼稚! “没问题,只要你能每周帮我喂五天鸡,到时候我给你鸡蛋! 但有一点,不能克扣粮食! 不然这两只鸡营养跟不上,生不出蛋,我可没法补给你!” 许大茂自从尝到甜头就特在意这两只鸡,天天跟眼珠子似得养着。 “那不能,我又不傻!” 傻柱跟许大茂定好开始时间后,就跟老蔡去了东北角的陈家。 这会儿陈江川家才收拾完桌子,秦淮如坚持要给男人做点大饼带着。 万一路上没吃的,这大饼可就是救命的! “淮如,我是去出差,又不是出征,没那么恶劣的条件!” 陈江川这回是真劝不住自家媳妇,只得由着她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带着点吃的不压沉,要是最后没吃完还能带回家。” 秦淮如切了不少五花肉调馅, 干吃面饼可能男人不爱吃,但做成肉饼就不一样了,这招儿她屡试不爽! “那好吧!你给自己留点,别全给我拿上。” 陈江川看着忙碌的秦淮如,再次庆幸自己赌对了! 没有被贾张氏磋磨过的秦淮如,跟原剧里公认的白莲花完全就是两个人! “陈江川!” “陈哥,在家吗?” 外面传来两个人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傻柱。 也就这货这么大大咧咧,那性子跟个炮似得! 傻柱这种性格的人一般都是外耗别人,根本不会抑郁! 没见原剧里傻柱子四十了没媳妇还那么乐观…… “不是,柱子,我不就欠你点钱吗,至于的这么大呼小叫啊!” “陈哥,你别跟傻柱一般见识,他这人就这样!” 听陈江川尅傻柱,老蔡赶紧帮着解释两句。 “我那不是习惯了吗,你赶紧还钱不就没这些事儿了!” 傻柱愣呼呼的挠了挠头,一眼看到秦淮如在揉面,“咿?你家还没吃饭啊?!” 他倒是自觉,直接就是撸袖子洗手。 关于做饭讲卫生这点,傻柱倒是真没说的,好习惯已经养成了。 每回陈江川去傻柱家,对他家最最满意的地方就是厨房,比睡觉的地方还干净! “傻柱,我们吃过了,我烙点肉饼给你哥带着!” 秦淮如说着招呼傻柱和老蔡随便坐,结果傻柱竟然直接过来端起盛肉的盆子。 “做饭这种事儿,咱们院里我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众人一听:(︶︿︶)=╭n╮ 比中指 “傻柱,你不是还没上灶呢!” (ps:二合一大章) 第151章 老蔡,你肯定练过 陈江川及时叫醒这兄弟, 还没夸呢你自己先飘了,这哪行? “我是没上灶,但我早晚都得上啊! 我跟你说,陈江川,这真不是弟弟吹牛! 就我们后厨那几个货,你就挑不出个比我厉害的……学徒工。” 傻柱直接剁姜切葱撒胡椒面……很快原本红白的肉馅就被调成色香味俱全的样子! “弟啊!这么说今年你就能转正了?” 老蔡早就听傻柱说等啥时候转正就能多拿点钱了,那时候拿回来的饭盒都比现在好! 现在后厨的剩菜, 大师傅拿稠的,二师傅在大师傅剩下的里继续捞。 至于他们这些人,只能捡点儿算点儿,有时候只能弄点带油的汤水回来煮面。 “额,我也想早点转正啊,但这事儿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爹要是在的话,给打点一下关系可能还有点谱。” 傻柱进轧钢厂后厨还没满一年,要是这么快就能转正,那真得是走大运才行! “你不是说你厨艺比别人好吗,转正不就是比厨艺,这咋还不保准。” 老蔡纳闷儿了, 他没进过正规厂里当工人,对里面一些操作不了解。 但陈江川多少能知道点儿,可他觉得让傻柱当个学徒工挺好的。 这小子才十七,要是让他这么快转正,那往后还得飘天上去! 尤其是傻柱这性格,咋咋呼呼跟个鸟似得,不磨一磨早晚得惹事儿。 “老蔡你不懂,傻柱才工作不满一年,就算厨艺再好也不能一下就被提上去。 不然别人那些工作好几年的咋说,以后还不得给傻柱使绊子才怪!” 陈江川往嘴里扔了个酥花生, 老蔡是个明白人,不空手上门,这就挺好。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老蔡跟陈江川看着吭哧吭哧烙饼的傻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起码有吃有喝活还不累。” 想到自己的事,老蔡话锋一转。 “陈哥,傻柱咱就不操心了,要不您帮我看看!” 老蔡关心的当然是自己能不能顺利当上赘婿的的事情, 他现在每天拉拉客人,扛扛粮食,一天下来能到手八毛左右,一个月也有二十来块钱呢! 按说娶个媳妇不是啥难事儿,尤其是乡下的女人。 给媒婆五块钱辛苦费,基本就是包成的,想不中的话中间还能换…… 可老蔡现在已经膨胀了,他不光想娶媳妇,还想娶个有钱的! 这样,以后他就不用那么辛苦扛大个儿,也算沾点媳妇光。 “帮你看啥?你那边不是好好的。 你就跟以前一样,没事儿就去守着,给打打杂,也别收钱了。 这样一来,就算别人对徐慧珍有意思也得先考虑能不能把你弄走。 徐慧珍这人呢,一根筋认死理儿……” 陈江川说着一看老蔡那边竟然在哗哗记东西, “老蔡,你写啥呢?” “陈哥儿,我怕记不住你说的,就先记下来,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老蔡也实诚,直接就把本子摊开给陈江川看。 “天呐!有这必要吗?就两句话的事儿……” “不过,老蔡,你这手字不错!练过的吧?” 陈江川看着老蔡的钢笔字,跟后世那种字帖有点像,一看就很有特点。 “我打小会拿东西开始就在练字,这么多年都成型了。” 一手好字是老蔡唯二能拿出手的优点之一,另一个就是能吃苦下力! “不错,好好保持,将来说不定能有大用!” 陈江川想到了‘扫盲’运动, 到时候,老蔡这样的就是现成的好好老师啊! “嘿嘿……谢谢陈哥,我会继续保持的! 对了,您刚才说徐慧珍一根筋,然后呢?” 老蔡继续追问,对于陈江川说的这句话,他有深切体会。 那徐慧珍不光是一根筋,还是个犟种,一条道走到黑的。 但这也说明人家性格坚韧,不容易变心! 只要她愿意跟自己过日子,以后除非自己死了,不然她是绝对不会变心的。 想到这里,老蔡赶紧在心里呸呸呸! 什么死不死的,他才二十来岁!还能活好几十年呢! “一根筋的然后?你不是知道了吗! 靠近她感化她拿下她,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赶都赶不走! 具体就是我说的那样,把她家的活当成你自己的干,但又保持一定距离,不要太黏糊。 你要当一个有用的男人,不光是表现在干活方面,该强势的时候你也得硬起来才行!” 陈江川这边边吃边聊,老蔡则是边记边点头。 至于傻柱,他在一边做饭一边竖着耳朵偷听! 难怪蔡哥不愿意跟自己说啊,原来是有中意的女人了! “蔡哥,不就是个女人吗,这有啥好瞒着我的!我又不会有啥想法。” 傻柱在为自己鸣不平,他才十七,还是个孩子啊! “不是那意思,你不明白,傻柱! 我看上的那人吧……她,她现在有男人。” 老蔡说完自己都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头,于是赶紧又补了一句, “她男人跟人跑了,其实他俩就是领个证,啥事儿没有……” 傻柱一听,这不是跟找个寡妇一样吗? 没想到啊! 自己老爹跟寡妇跑了,跟自己老爹长得一样的蔡哥也要跟寡妇跑…… 这世界是怎么了?难不成以后自己也要找个…… “那要不,到时候把家里房子从中间隔断,咱俩一人用一半。” 傻柱想着,自己都让出一间半房子了,你不能跟老爹一样跑路吧! 谁知老蔡竟然直接摇头, “不用不用! 家里的房子留给你娶媳妇,我找的这个算是入赘,我去女方那边住就行!” 老蔡激动得搓了搓手, 就是这事儿目前还没点眉目,按照陈哥说的,只要自己能坚持住,早晚能抱得美人归! “老蔡,你都找到对象啦!太好了!恭喜你啊!” 秦淮如已经给陈江川收拾好一个包,里面整整齐齐是叠好的衣服。 “谢谢谢谢! 我这也是多亏了陈哥帮忙,陈哥为了帮我,跟人家对赌了一千块钱出去呢!” 老蔡说完就后悔了,这个钱会不会引起陈家两口子吵架啊? “啥?!哥,老蔡说的是真的?!” “陈江川,你连二十都没有,哪来的一千块钱啊!” 秦淮如和傻柱都懵圈了,这叫什么事儿。 空手套白狼也不能这么玩儿吧! 第152章 成也老蔡,败也老蔡 陈江川麻了, 见过坑爹的这还是头一回见连自己都坑的。 老蔡在这件事儿上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我那不是有半年的期限吗,到时候万一能助力老蔡脱单,就不用赔这个钱了。” “才半年?那万一我蔡哥死活没人要呢?” 傻柱一听只有半年期限,顿时就急了。 陈江川有没有钱,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这可是连媳妇回门都得借钱的人啊! “傻柱,你就不能盼哥点好?” 老蔡黑着张脸,没见过啥都没开始就先扯后腿的兄弟! “我不是那意思…… 你说你,既没有陈江川的聪明,又没有许大茂那损劲儿! 作为有可能有亲戚关系的我,当然盼着你能有个媳妇了! 关键是,拿一千块钱下注赌你能不能结婚,这不是闹呢吗? 万一你真结婚了,陈江川有啥好处没有?” 傻柱脑子忽然琢磨过来,陈江川早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怂批了,他怎么可能会干赔本的买卖! “我赢了,陈哥会得到一块石头,就跟他家门外那块差不多大小。 我输了,陈哥要赔一千块钱给人家……” 老蔡想了想,他也觉得陈江川拿不出那一千块。 “石头?金子做的?” 傻柱这会儿真傻了,陈江川是真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 想当初他用自行车驮着块破石头走亲戚就能证明这一点…… “石头就是石头,要是金子做的早不是一千的赌注了,傻柱,你看着点锅里。” 陈江川看老蔡这样,突然想给他施加点压力。 “那什么,我想过了,半年后万一老蔡败北,不行咱两家就凑凑。 我跟淮如的工资,再加上柱子和老蔡你俩的工资和存款…… 这要是还不够,那就只能把房子抵押出去了,希望到时候有人接盘吧!” 看陈江川认真的样子,老蔡有点慌。 “不是,陈哥,咱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你不能因为我把大家都绑上命运的战车啊,这玩意儿谁能负责的起……” 老蔡这回知道紧张了, 要是为了给自己赌一个未来,就把另外三个人都搭进去,他罪过就大了! “那你以为呢,我啥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了?” 陈江川想了想说,“这件事儿里外里就你一个受益人,受害人却有好几个。” “要不,你也意思一下, 万一你成了,你那三轮车就送给傻柱,反正傻柱现在有房没车,早晚都得配一辆。 傻柱家的耳房就送给我,我跟秦淮如万一有了孩子,家里住不开也是个问题。 这样一来,咱们三方算是彻底绑定了利益关系了。” 秦淮如听得云山雾罩已经迷糊了,怎么又是要自己半年的工资又是要把房子抵押出去啊? 今晚男人不是才说了继承遗产,还存了两千多块钱吗? 难道自家男人是故意这么做的? 秦淮如一下子想不明白,但不影响她无条件信任陈江川,男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是,你等等!我怎么有点迷糊……” 傻柱也懵,怎么里外里都有自己的关系在里边? 老蔡赢,他能得到一辆三轮车,失去一间耳房。 老蔡输,他的存款和工资都得拿出去帮忙还债,闹不好还得把房子都抵押出去。 这么看的话,还是让老蔡娶上媳妇,自己的损失才会小点。 反正雨水长大了也得嫁人,那间耳房用处不大。 “陈哥,我赢了怎么还得出辆三轮车?这不是整差乎了吗……” 老蔡一脸苦相, 自己输了就啥都没了,还得连累陈哥和傻柱家房子被抵押出去; 要是自己赢了,三轮车和傻柱的耳房就保不住…… 成也是他,败也是他…… 怎么感觉有啥不对劲呢? “蔡哥,你想明白没?” 傻柱拧着眉头问老蔡,老蔡脸上的问号更大…… “秦姐,你理清楚里边关系没有?” 傻柱见老蔡说不出个一二三,于是转头又问秦淮如。 毕竟万一赔钱的话,秦姐也得出半年的工资呢! “傻柱,你和老蔡都想不明白的事,姐更闹不清楚了。 不过,我相信你哥,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让咱们都能得到好处!” 秦淮如这话没毛病,傻柱跟老蔡听后也是纷纷点头。 陈江川这人,抗外人是没话说,他可从没坑过自己人! 更何况还牵扯到秦姐的钱呢! “可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不管怎么算我都亏!” 傻柱拧着眉头说,可万一老蔡真是他兄弟,他帮忙是应该的。 那万一不是呢! 万一老蔡只是赶巧了,跟自己老爹长得像,那自己凭啥又是钱又是房子的往里砸,这不是彪子吗! 现在的问题就是:老蔡跟老何家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这话,在老蔡面前他还不能直说,毕竟大家住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傻柱有点纠结…… “那不然这样,你们先回去考虑几天,正好这几天我得出差,也没时间处理老蔡那边的事儿。” 陈江川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要是今晚做不出选择,这下给好几天的时间总够了吧。 “我同意!” 傻柱一听赶紧表示赞同,他有了新的对策! “那我也同意,陈哥,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你今晚说的诀窍我还得琢磨琢磨。” 老蔡说着起身,他刚到门口,发现傻柱竟然没跟上来。 “弟啊!你咋不回去睡觉?” “我还有点别的事儿,一会儿就回,蔡哥,你不用等我。” 傻柱屁股都没挪一下。 “那成,你别忘了把咱家碟子拿回来。” 老蔡真就先走一步了, 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他必须在半年内把徐慧珍拿下! 不然的话傻柱和陈哥还有秦淮如可能就得赔的血本无归。 “陈江川,我要给我爹捎口信,你必须给我打折!” 傻柱见老蔡走后,赶紧凑过去说道。 “你先等等!” 陈江川赶紧掏出来一张纸,“写下来,到时候好算钱,都是兄弟,我给你打八折。” 他递给傻柱的就是那张写有‘何叔,你是我爸爸吗’的纸,节约纸张从我做起。 “……” 傻柱看着贾东旭歪歪扭扭的字翻了个白眼,“贾东旭就是个彪子!” 陈江川没吱声,他反正不会承认,那是他故意模仿贾东旭的字迹写的。 ‘阿嚏!’ 第153章 许家的灯亮了 “淮如,给柱子找支笔过来。” “就用这个吧,我才削好的!” 不一会儿,一支铅笔被秦淮如放在傻柱面前的桌子上。 傻柱拿起那只铅笔,只见下端的木头被削的整整齐齐,跟用尺子量好的一样规范。 “秦姐,你才进车间一天吧,这技术太棒了! 就连铅笔都削的这么规范,我还是头一回见!” 傻柱仔细打量着那支铅笔感觉就跟艺术品似得。 “快得了吧,别拍马屁了!早点写完早点回去歇着。” 陈江川打了个哈欠,这就困了,他明天出远门,也得早睡。 “哥,热水烧好了,你先去洗漱吧,柱子这边我陪着的。” 秦淮如担心把傻柱一个人留在客厅不礼貌,于是没有跟陈江川一起去洗漱。 傻柱一看,自己再磨叽就耽误别人休息了,于是赶紧在纸上写: ‘爸,家里住了另一个你,儿柱。’ “一二三四……十一,还好还好!” 傻柱又数了好几遍,他已经在用最简短的文字传递信息了,比贾东旭足足少了两个字! “柱子,这是写完了吗?就这么几个字啊……” 陈江川用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头,就走过来卡傻柱写的信。 “爸,家里住了另一个你,儿柱。 这么好的机会,你就只写这个呀? 而且光从这句话好像也看不出什么来, 大概就是一个思念老爹的儿子出现了幻觉这样子。” 傻柱一听陈江川的解读赶紧说, “不是还有你呢吗,川哥,你把情况跟我爸说一下, 还有老蔡的来龙去脉,问问他到底他有没有干过对不起我妈的事儿。 家里的房子跟我的工资可都压在他身上了!” 要么说还得是傻柱呢,平时见了陈江川都是直呼其名,真遇到事儿了就是川哥。 好在陈江川也不跟他计较,傻柱现在还是债主身份呢! “那价格得另算,解说费怎么也得……五毛不算多了吧?” 陈江川一副陈扒皮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就是穷疯了,带句话都得要钱! “不是,哥呀! 咱不能一点情面都不讲,毕竟咱俩一起长大的情分在那呢!” 傻柱一脸苦相求情, 就连秦淮如都看不下去了,“哥,这又是为了啥事而呀?傻柱在咱家又哭又笑都快成傻子了。” “我可,没说不讲情分,是他自己不听完的。” 陈江川数了下傻柱写的字,“总共是十一个,按照报价就是一块一,解说费按五毛吧,一块六。” 看着傻柱又要咧嘴,陈江川继续说, “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总共收你一块钱,这折扣比给贾东旭的还大!” “耶?一块钱?真假?” 傻柱还以为陈江川会要一块五呢,结果才一块钱! 这不又省了吗! 贾东旭省了三毛,他是六毛,说明川哥还是跟自己关系好! “我啥时候坑过你,别忘了你进局子还是我去捞人的。” 陈江川只字不提自己借机搞清楚身份的事情,反正对外他的身份根本也没想暴露。 “是是是! 我那不会是为了维护你跟你的猪吗! 不过话说回来,上回到底……” 傻柱话没说完就被陈江川打断了, “停!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柱子,没啥事赶紧回你家去,我跟你嫂子要睡觉了!” 傻柱把信纸捏在手里犹豫了一下,趁陈江川不注意,又加了个字:急! 要是老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应该会尽快回来把事情弄清楚吧! “那钱还是从咱俩账上扣,说好的一块昂,我先走了。” 傻柱放下那只铅笔,恋恋不舍的回了中院。 “哥,明早你去车站时顺便让跑昌平的司机师傅捎个信吧,我自己去怕上班迟到。” “知道了,淮如,关灯吧。” 随着啪嗒一声,陈家陷入一片黑暗中。 不多时响起隐约可闻的呼吸声时重时轻…… 半晌后, “哥,咱们要个孩子吧!我现在有工作了,也能挣钱养家。” 秦淮如一直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看着别人家都是三五孩子,她真心羡慕了。 “我考虑一下。” 陈江川回想了一下,自己穿越过来之前,原身过的是处处被排挤欺负的日子。 现在呢,风水轮流转,老婆、房子、车子、工作都有了。 有个孩子的话,确实也不算啥压力。 这年代穷有穷过法,别人家里穷还养活了八个儿子,这你能想? 家里条件好点话,想养孩子就更容易了,既然现在秦淮如那边工作也有了, 想生就生吧! 到时候挑个孝顺的留在身边给自己养老,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出去闯吧。 “淮如,你得想好,万一生了孩子,你妈那边能过来吗?” 院子里是有不少闲人,给点钱就能干,可找自己人看孩子,大人也放心。 再说,放着现成的丈母娘不用,花钱雇人,那不是傻了吗! “我妈没问题的,她上回就说以后进城给咱看孩子,只是住还是个问题。” 秦淮如也犯难了, 男人想把京如接进城里,就算京如去老太太那边住 ,可再来个大人怎么办? “住房不用担心,到时候我想办法。 实在不行咱有两处宅子,怎都够住! 只是这四合院是我家祖宅,不到万不得已,咱们就先在这边住着。” 陈江川的系统只能截胡这个院里的人,要是搬出去,他还上哪搞外快。 “哎!我听你的哥,那你是同意咱们生个孩子了?” “你说呢……” 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住隔壁的聋老太做噩梦了。 “怎么有老鼠啃东西的动静? 明天得找小易找找哪里有老鼠洞……” 老太太嘟囔了一声在咯吱声中又沉沉睡去。 “嘿嘿嘿……” 啪的一声,许家的灯亮了。 “他妈,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发癔症了,大半夜的笑啥呢?吓死我了!” 许富贵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刚才睡得好好的,突然一旁的许大茂嘿嘿笑个不停,可把人吓一跳。 “哎呦,这孩子做梦了吧,甭管他,一会儿就停了。” 许大妈怕把许大茂拍醒的话再给孩子吓到,于是就没管。 “做啥梦这动静的,大晚上的真瘆人啊!” 许富贵关上灯翻了个身也继续睡…… “嘿嘿嘿!” 不一会儿,许大茂突然贴在他耳边继续笑,哈喇子都流到许富贵脸上了。 “傻柱,你就是个傻子,嘿嘿嘿……” 第154章 迟来的超级脑 第二天大清早。 秦淮如早早就起床把两人的早饭准备好了,等陈江川起床后就可以吃。 她在做饭的时候脑子里在回想昨晚的事情, 自家男人要帮老蔡娶媳妇,要是老蔡能娶到老婆,那老蔡会把一辆三轮车送给杀傻柱, 傻柱会把一间房子送给自己家,自己家好像啥都没付出,还能得到一间中院的耳房! 天下间还有这种好事儿呢? 最不济,是老蔡不争气,找不到老婆! 自己和傻柱家的房子就会被抵押,凑一千块钱赔给人家。 但问题是,现在自家男人手里就有超过一千块的存折呀! 所以后一种可能性基本不成立,就算真要抵押房子,也只是抵傻柱家的。 综合来看,最后的赢家还是陈江川这个发起人…… 秦淮如觉得自己脑子实在有点不够用,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到现在才想明白! “淮如,发什么愣呢?” 陈江川刚从卧室出来就看到秦淮如端着碗一动不动,明显走神儿了。 “啊?哥,你起来了,快洗漱吃饭了。” “我刚才是在想你的计划,里外里咱家都能赚到房子!哥,你真是大聪明!” 秦淮如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开心的不行! 这样一来不就解决住房问题了吗! “额,淮如,你好像误会了,哥的目的本来不是那间耳房。” 陈江川没想到自己媳妇大清早竟然是在寻思这事儿,想知道直接问不就行了! “啥?难道还有比房子更值钱的东西吗?” 秦淮如想到老蔡说的那块石头, 她颠颠儿来到自家门外,盯着那块平平无奇的石头看了好一会儿。 “山里到处都是的石头,这有啥好的……” 回到屋里后,秦淮如还是没忍住。 “哥,你说那石头真有这么好吗? 我刚才看了,别说打地基了,就是类猪圈都用不上这样的石头! 你要是想要的话,回头让我爸去山里找,满地都是。” 陈江川知道秦淮如也把老贺头的和田玉当成普通石头了, 她没见过实物,不知道很正常。 “我赌的那块石头跟咱门外的不一样,咱门外是绿色,那块是黄色,值钱!” 陈江川认真的说了句, 能被徐慧珍当成传家宝的,就不是一般东西! 但是现在对方还没有觉醒买古玩的天赋,不知道这石头的价值也很正常。 就算拿出去卖,按现在市场价也就大几百上千,再高就没人要了。 这也是陈江川提出赌一千的原因, 跟那块石头现在的市场价相差无几,贺老头会拿出来当赌注也无可厚非。 “黄色比绿色值钱?山里还有红色的呢,会不会也值点钱?” 秦淮如不懂这里边的区别,她只知道一块石头没法吃没法住的,还不如能遮风挡雨的房子实在。 “不一样的,等将来你就明白了, 对了,这件事就咱俩知道,不要说出去昂。” 陈江川图的就是别人石头,什么给老蔡找老婆,只是个噱头。 “我明白的,哥。 对了,昨晚有一个环节是如果老蔡赢了,他和傻柱都出东西,咱家好像啥也没出。 他俩不会发现漏洞吗?毕竟这样一来咱家就成了纯受益者。” 秦淮如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谁说咱家是纯受益者,咱也出东西了呀,出主意也算数的!” 陈江川一点不心虚, 他出主意了,这是要动脑子的活,怎么能不算数呢! …… 就在俩人吃饭的时候,陈江川察觉到随身空间里有动静。 就在几乎同一时间,系统提示音也响起!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住户阎埠贵孵化小鸡的机会,奖励孵化箱制作技术全套!】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住户阎埠贵卖对联的点子,奖励超级脑天赋!】 【温馨提示,超级脑有过目不忘、极速运算、逻辑推理等特性!】 “不是,怎么老阎写对子的奖励现在才到账?筒子你之前是睡着了吗?” 【……阎埠贵没有意识到写对子能赚钱之前,宿主提出的点子不会计入截胡。】 听着系统蹩脚的解释,陈江川木了,这也叫理由? 你还是说就是漏下了比较有信服力! 难道当初老阎没意识到,现在才意识到的也算数? 好像还真算数,要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又得到的奖励呢,而且还是个听起来不错的奖励! 超级脑天赋,那不就是最强大脑咩?! 是不是能跟那谁正面battle?(`^′)ノ 至于孵化箱技术…… 他只是孵几只小鸡崽子,直接给个技术能干啥使? 现在又没有发明专利可以卖,如果能大批量加工卖成品的话,好像也行。 但那不是得用到物料和人工吗? 现在的各种大厂小作坊都归公家,他要是有想法,只能是把点子卖出去。 那能值几个钱?去球,以后有合适机会再说吧! “川子哥,这是本周的鸡蛋,我给你送过来了!” 陈江川和秦淮如还没出门,许大茂就上门了。 每周八个鸡蛋,这小子真就是风雨无阻! “大茂,我把鸡蛋从三大爷那边拿回来了,这事儿他跟你说了没?” 陈江川说着进里屋端出一个纸箱子,里边正是叽叽喳喳八只黄毛小鸡! “说了呀! 三大爷还跟我念叨说你会挣钱呢,把几分钱的鸡蛋变成一只小鸡转手就卖三毛! 还有你们写对联的事儿, 他说现在才反应过来,写对联能挣钱! 对了,川子哥,那些鸡蛋还能孵出来吗?这都快夏天了……” 许大茂正叭叭说着呢, 突然听到一阵叽叽喳喳声,随即就看到陈江川抱了个纸盒子。 “耶??我好像听到天使在呼唤!” “哥,秦姐,你们听到没有?难道是哪个黄毛?!” 看着许大茂突然戏精附体的样子,秦淮如乐得哈哈大笑! 陈江川特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这尼玛明明是我写的剧本里的台词,没想到被你小子学去了! “黄毛,不只有一个,而是……足足八嘎只!” 把装有小鸡的盒子塞给许大茂,陈江川想了想说, “茂子,回头你跟大家说说,以后谁再找我孵蛋一只一毛,蛋自己提供。” “这回我就不收三大爷钱了,当免费宣传!回头你爱给他几只随便!” 许大茂一听这话,瞬间就乐了! 陈江川不收钱不代表他许大茂也不收,起码一只一毛钱是没跑了! “得嘞!哥,回头我就把你会孵蛋这消息撒出去!” 陈江川:(╯‵□′)╯︵┻━┻ 走你! 第155章 大茂牌代理商 “大茂,你这从哪弄来这么多小鸡崽子?” 许富贵今天要去乡下放电影,这会儿还没出门,就看到自己儿子抱着一个装有小鸡的盒子进来了。 “咱院里能有这本事的除了江川哥还能有谁, 阎解成就是个笨蛋,把鸡蛋放到他家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许大茂把八只小鸡挨着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瘸腿少翅膀的,都挺健康。 除了自己家要留下养的,剩下的他还可以拿去卖钱,这又是个生财之路! 突然他想起什么,又跑出去,正好陈江川两口子锁门出来。 “川子哥,我还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要不你来我家一下?” 许大茂两眼放光,要是这个主意能行,他就能小赚一笔了。 “还有事儿?不是你爸让你来的吧?” 陈江川一直跟许富贵有暗中交易,自从上回老许找自己之后,两人就商定了编剧本的计划。 这俩人一个编,一个拿出去卖钱,每月也是有点外快的。 “啊?我爸?没有啊!” 许大茂想了下,自己老爹跟陈江川应该没有啥交往吧! “那成,” 陈江川让秦淮如先去上班,别耽误时间再扣全勤。 “哥,你别忘了让司机捎信,那我先走了。” 秦淮如说完就出发去上班了,原本还想着男人出发前能送自己上班呢,现在看来是别寻思了。 “忘不了, 你在厂里吃饭别省着,钱不够找老许或柱子借点,我回来给补上。” 陈江川看秦淮如离开后,跟着就进了许大茂家。 “陈江川,你媳妇钱不够用了?那我要不要再给你结点儿?” 许富贵跟陈江川约定的是一个月结一回账,有时候那些出版的故事给了钱就是在他这边放着的。 “不用,我还攒钱买大件呢,不能一下子拿出来。” 陈江川刚说完, 许大茂一脸懵逼,跟川子哥做买卖的明明是他,怎么听着他老爹也有事儿瞒着他? “爸,你跟川哥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什么结账不结账的?” 啪! 许富贵一巴掌扇许大茂后背上,“熊孩子,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叫人话吗?!” “我是你哥的经纪人,在圈子里牌面儿大着呢! 跟你说也不明白,继续玩蛋去吧!对了,别让人骗了,尤其是阎老抠那里!” 自从跟陈江川有了暗中合作,许富贵感觉自己脑子越来越好用了! 原来老许家不止大茂一个聪明脑袋! “额,川哥明明是我请过来的……” 许大茂满脸不服,自己老爹什么时候跟川哥勾搭上的? “好了,你们俩差不多得了,咱各论各的。 大茂,你刚才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陈江川赶时间出门,哪有闲工夫在这里磨叽。 “奥,川哥,我是想问,能不能我负责联系那些想孵蛋的,到时候我统一送过来……” 许大茂坑坑巴巴就把自己想当二道贩子的事给说了, 原以为陈江川会不同意, 谁知道别人直接说了:“不就是代理商吗,你愿意当就当呗,到时候你自己做好记号,我也省事儿。” “不过先说好,对外咱们名义都是帮忙,拿点辛苦费,不然万一扯到本家那一套就完!” 陈江川知道现在还能见缝插针搞点外快, 再过几年,就连收破烂都不能个人经营,那才是彻底封口的时候。 “好嘞!我明白了哥,那到时候能孵化的我给1毛,不能孵化的原样还回去,这样行吗?” “没问题!你现在就可以张罗,过几天我从外地回来,就可以开始了。” 陈江川跟许大茂说完,又把一沓纸交给老许。 “这是最新写出来的,回头你拿去发了,稿费跟原先一样。” 许富贵在看到陈江川拿出来的稿子时眼前就是一亮! “这么快?!陈江川,那句话咋说的来着,高产似母猪啊!” 虽然这是句夸人的话,但陈江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于是摆了摆手,走你! “爸,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跟川哥有往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在这之前, 许大茂一直以为自己真是家里最聪明的人,因为自己老爹曾经也是这么说的。 但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因为他这么聪明竟然不知道老爹跟陈江川的秘密交易! 暴躁茂表示不服:ψ(*`ー′)ψ 啪! “小点声儿,傻儿子!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家有买卖啊!” 许富贵又赏了儿子一巴掌,这才往外瞧了眼,没看到周围有人,才放心。 “前段时间,咱们院里不是流行开一些儿童故事吗,这你知道吧?” “知道啊,玲玲最喜欢听那些故事了!” “对!那些故事谁写的知道不?” “这我就不清楚了,报纸上写的耳东居士,但这名字一听就是假的!” 许大茂突然反应过来! “老爹!你该不会想说耳东就是我川哥吧?!” 许富贵见儿子终于明白了,这才神秘一笑:“臭小子,还不算太傻!” “耳东,你想想看,一只耳朵一个东字,这不就是陈吗! 陈江川把自己的姓拆开,当成笔名,这小子也是个聪明的!” 许大茂看了自己老爹一眼,这是人家自己取得,也跟您没啥关系吧…… “那川哥怎么不叫‘耳东江川’,这不是更气派吗?” 许富贵一听耳东江川,眉头就是一皱, “这个嘛……大概是不够神秘? 再说了,笔名里有真名很容易就被人猜到,你懂个球,玩你的蛋去!” 被儿子问住的许富贵炸毛了,他就是粗人一个,上哪寻思文化人的脑回路去! 不过话说回来,陈江川好像也是初中学历来着…… “算了,人跟人的脑子本来就不一样! 大茂,这事儿你知我知,千万不能往外透露昂,不然咱家少了一份收入,我可跟你急!” 许富贵再三提醒儿子保密! 虽然不知道陈江川为什么不愿意被人知道身份, 但既然是靠人家赚外快,许富贵自然就得遵守规则! “爸,你跟川哥合作当合什么经纪人,能有多少钱拿? 能比我养鸡孵蛋还赚?” 许大茂脑瓜转得快,要是老爹那边挣钱多,那他也可以掺一脚啊! “不多,也就是稿费的百分之二十吧! 陈江川写的故事有时候能卖三块有时候是五块,催的多了他还能多写点出来!” 许大茂一听:(??v?v??) 这是多还是少? 第156章 听三大妈讲卖火柴的…… “爸,您看我能参一脚吗?” 听到许大茂这说,许富贵眼一瞪! “你是想当写的人还是想抢老子饭碗?” 可能是觉得刚才自己太严肃,许富贵语重心长的说:“儿子,你现在还上学,学习可不能耽误!” “你要是想写文章,就得先把文化课学好才行。” 许大茂奇怪的看了眼自己老爹,他啥时候说要写文章了? 再说了,以他那手狗爬的字,想写也写不出来吧…… “怎么?你的意思是想也当经纪人?!” “你看我行吗,老爹?” 许大茂期待的看着自己老爹,经纪人这名头听着就比代理商高端! “不行!耳东居士只有一个,经纪人也只有一个!你来了我干啥? 再说了,你认识那些杂志社的人吗?你有轧钢厂文宣部背景吗?你……” 许富贵想了想,“儿子,老爹还不是为了你将来的日子好过点才忙活, 等你长大了,老爹干不动了,这个活早晚都得交到你手上! 但你得先自己立起来,这话是学你哥说的, 你自己手上没两把刷子,别人再怎么拉扯你都没用的!” 许大茂傻兮兮的看着突然变得感性的老爹,一时间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赶紧跑……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卧槽!你小子哪里跑!?” 许富贵还在冥思苦想陈江川的剧本里还有哪些适合用来教育孩子的台词,他刚才把自己都说感动了好吗! 结果回头一看,发现许大茂跟鬼子似得鬼鬼祟祟往门外溜! “爹!你娘们儿唧唧的,我实在受不了,我先上学去了!” 许大茂把小鸡盒子里撒上吃的就跑了…… 等他放学回来,就能找买主,顺便把代理孵蛋的事情宣扬出去! 今天喂鸡是傻柱的活儿,他基本不用操心。 再怎么说现在天气暖和了,两只鸡每周少说都能生十只蛋,去掉给川哥的还有他的份呢! 要是傻柱能好好喂,一周多生几个蛋也不是难事儿! 这就相当于自己请了个小工干活,每周的代价只是给一只鸡蛋这么简单! 突然! 许大茂想到自己,傻柱是自己的小工,自己又何尝不是川哥的小工啊! 好在陈江川一直对自己不错,不光自己这边有好处,就连老爹那边也有钱挣。 这么好的哥哥上哪找去! 他决定以后跟紧陈江川的脚步,大哥让往东绝对不往西! “三大妈,赶紧说说,这回有啥新故事了?” 经过中院的时候,许大茂听到一群人围着三大妈杨瑞华在打听最新流行的故事。 阎埠贵是小学老师, 由于学校会订报纸,所以他基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那上边的信息。 之前院子里流传的故事就是老阎回来讲给孩子们听的, 然后三大妈有样学样再在院子里讲给大家听。 没想到,大家还都听上瘾了,三天两头没有新故事就催着三大妈问。 “这回是美人鱼的故事……” 杨瑞华可算露脸了,自从在院子里讲故事,大家看到她都可热情了! “嘿嘿!” 背着个军绿色书包的许大茂听到杨瑞华讲的故事,嘴角一歪就乐了。 这个故事还是上周的,杨瑞华明显已经落伍了! 他家现在就放着最新一期的报纸,上面明明写的是卖火柴的小狼孩。 “许大茂,你不上学去在这晃悠啥呢,我家光奇早都出门了!” 同住后院的二大妈正津津有味的听故事呢, 见许大茂跟个溜子似得,张口就说了句。 “这期的故事明明是卖火柴的……” 许大茂边说边跑,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杨瑞华被拆穿信息滞后,脸上有点尴尬,不过很快她就调整过来! “美人鱼大家也没听过呀! 这个许大茂,有本事他来给咱讲!” 大妈们才不管最新一期故事是啥,反正不管哪期,早晚她们都能听到。 “就是,甭搭理许大茂!” “小屁孩子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杨瑞华你继续讲,我们就爱听你说故事!” …… 就在这时候,许富贵推着自行车也出来了。 听到有人在背后嚼舌头,他从包里巴拉一顿,终于找出一张报纸。 想了想,他从报纸上撕下来巴掌大的一块儿…… “谁说我儿子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这才是最新一期的故事汇!拿去!” 说着把那张纸往人堆里一撇,走也! “不是,你……” 杨瑞华傻了,这家人是有什么毛病吗? 一个两个怎么都这德性!专门拆别人台来的? “哎?你别说,还真是昨天的日期,但这写了啥谁认识字呀?” 贾张氏捡起那张纸, 她上过小学,基本的数字还是认识的,但别的就不行了。 众人一致看向杨瑞华……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呀!我说了今天就讲美人鱼的故事……” 她从贾张氏手里接过那张巴掌大的纸看了看, “卖火柴的小狠人……这个明天再讲,明天我一准给大家讲这个!” 说着她把那张纸折起来塞自己口袋里, 等老阎从学校回来得让他看看,这都写了啥故事,怎么他上回没讲这个呢! 这边, 老许出了四合院一路直奔报社,拿到上一期的稿费后心满意足的踏上了下乡之路。 没想到陈江川写了篇卖火柴小女孩的故事,短短几百字就到手五块钱! 这钱来的太容易了…… 只是老许没想明白, 故事最后那个炸药包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小女孩没有卖掉火柴就用炸药包取暖? 这是冻傻了吧! …… 汽车站。 陈江川原本是打算把自行车寄存在这里,毕竟举目无熟人,没法帮忙把车子送回去。 突然! 他也听到老天使的声音: “您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得嘞,下回还是听您吩咐!” 这熟悉的腔调,不是老蔡还能有谁?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陈江川果然看到正在帮人往下拿行李的老蔡! 这大概就是缘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这兄弟! “老蔡!” 不远处,老蔡身子一僵,这熟悉的呼唤,难道是…… “陈哥!?” “老蔡,忙着呢,那什么回头帮哥把车子送回去。 不白送,帮你给老何带话的,没有字数限制……” 陈江川给出了老蔡无法拒绝的诱惑, 毕竟有贾东旭和傻柱的一字一毛钱在先,他现在得到了不限字数的特权,这还不好吗! 可…… “陈哥,我跟老何也不熟呀,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有啥可说的……” 陈江川:( ̄┏Д┓ ̄°*) 那不管,这次使命必达! 第157章 老蔡创业赚外快 “老蔡,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别人就算是刻意生都生不出这么像的两个人啊!” 陈江川没办法了, 为了让老蔡心甘情愿帮忙把自行车送回家,他也是煞费苦心。 “我当然好奇呀!陈哥。 可是我更担心,万一我跟老何根本就没啥血缘关系…… 你说到时候傻柱还帮不帮我娶媳妇了?” 老蔡其实也很纠结,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何大清,他是又爱又恨! “额,那谁知道呢! 不过就算你装死,到时候老何还是照样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陈江川说着从兜里掏出傻柱的亲笔信, ‘爸,家里住了另一个你,儿柱。’ “这就是傻柱给老何写的信呀?!” 老蔡也是识字的, 当场就有点懵,没想到傻柱这小老弟竟然瞒着他给老何这种煽情的信。 这不是把他的存在暴露了吗…… “陈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当初可是傻柱主动把我留下的。” 老蔡现在不担心别的, 就是怕傻柱突然变卦,不让他在四合院住下去! 那他还怎么在徐慧珍面前装大尾巴狼…… “那要不你也写封信给老何?” “内容我都帮你想好了,就问问他是不是有个私生子……” 陈江川看他要乘坐的大巴车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发车,于是也不着急。 “这样呀,那我琢磨琢磨……” 老蔡原地思来想去,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陈哥,有笔吗?” 还是用的那张纸,在贾东旭写的另一半纸上,老蔡下笔了。 ‘老何,你是我爸爸吗?我妈是蔡根花。’ 后来,老蔡想了想,又把蔡字划掉了。 “这样直接就能省一毛钱……” 陈江川就在一边看着呢,听老蔡说这话,他头皮一麻。 至于的吗,难道是他薅兄弟们太狠了? “陈哥,我也写了十三个字,你一定要给我打折啊! 你这都要出发了,能接我这单就跟捡钱一样。” 老蔡哭丧着一张脸,这下两天又白忙了。 谁知陈江川大手一挥, “老蔡,误会哥了不是,刚才说不收钱就是不收。” “回头你把自行车给我送回院里去,记得让三大爷给擦干净,过几天我回来还要用。” 老蔡一听,原来刚才陈哥不是在开玩笑啊! 他还以为一旦自己写了信,对方就会临时变卦呢! 既然这样,那老蔡真就没啥压力了! “陈哥,你放心,我一定把自行车给你送到!” 陈江川想了想又说:“明后天的,秦淮如的堂妹可能会来咱们院里住几天。 到时候你跟傻柱多照应着点,我不在家,就辛苦你俩了。 等我回来,第一时间把老何的消息告诉你们!” 刚才经过跑昌平的大巴车时, 陈江川已经跟司机师傅打过招呼了,一支烟的事儿。 司机还是原先那人,见是陈江川要捎口信,对方可热情了。 两人还约定下回采购时合作一把…… “那没话说,就算你不打招呼,我们也会罩着嫂子的!” 老蔡心说,就算没有自己,光一个傻柱也不会让秦淮如受欺负。 毕竟秦淮如可是傻柱找媳妇的模板…… “得嘞!车子给你,信纸给我,回见了,老蔡!” 看到跑保城的大巴动了,陈江川赶紧上车。 老蔡站在原地目送陈江川乘坐的车开出去老远才回神, “这跑一趟得多少钱路费啊? 陈哥肯定是为了凑路费,这才把写信的价格定这么高的! 还有介绍信,这玩意儿不也得提前准备好吗。” 他把自行车推到三轮旁边…… “这玩意儿怎么拉回去啊?横竖都没法放呀!” 老蔡麻了,这不是难为人吗! 就在此时,几个刚从大巴上下来的人操着浓重的外地口音从老蔡身边路过。 “你看,京城车站竟然有自行车,还有三轮车!” “那个人真奇怪,一个人竟然有两辆车子。” “有可能是出租的吧! 不过一般这种租金特别贵,少了块八毛的拿不下来,咱还是出去找车子……” 老蔡正发愁怎么把陈江川的自行车运回去, 听别人这话,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您几位好,需要租车子吗?便宜!” 见那几人真就停下了,“我们去前门大街,你这车怎么收费?” 老蔡赶紧说:“自驾骑自行车五毛一人,坐三轮三毛一人,童叟无欺的!” “体验自行车一次收五毛呀?这价格还行! 我骑自行车,你俩坐三轮吧!” 有两个人坐在三轮车上,老蔡也不怕那个骑自行车的人跑路。 只要到了前门大街,再想办法把自行车弄回四合院就方便多了。 另外, 老蔡只是想试试出租自行车这事儿靠不靠谱,没想到别人还真愿意出这个钱! 既然是这样的话, 那他是不是可以趁陈江川不在的这几天搞一个租赁业务? 他连路线都琢磨好了,就跑汽车站到前门大街这段路! 因为汽车站旁边就是火车站,而外地人来京城后大多都会去前门大街这个繁华的地方逛逛! 那些人基本都是三两个人一起,到时候就能三轮车自行车齐上阵! 跑一趟就能赚不少! 陈江川怎么都没想到,他的二八大杠有一天会能帮老蔡赚不少外快! 仅仅是从车站到前门大街这段距离,老蔡就到手一块一! 这要是以往,他跑一趟也就三毛左右…… “没想到,还能这么玩儿呢! 把自行车跟三轮车绑定出租,按人头收费,赚的竟然比单纯跑三轮车多了两三倍! 不行,我得找个帮忙的!” 那些人在粮站旁边付完钱后就走了, 老蔡干脆就把自行车停放在这边,现在自行车毕竟还是稀少,根本没人敢偷。 他自己骑上三轮就去找强子了, 老蔡朋友不多,靠谱的更是没几个,强子就是他为数不多的靠谱朋友之一。 …… 陈江川在通往保城的大巴上,先是把自己随身空间整理了一遍。 他现在除了超级农场, 还拥有超级算力的大脑、钓鱼达人称号、盗圣称号、装修达人称号、小小发明家以及剧本天赋! 除其中剧本天赋已经投入实际生产中,许富贵就是他与外界对接的经纪人; 盗圣技能的话,目前只是用于盗秦淮如的衣服; 钓鱼技能已经试过了,很香! 除了超算脑,就还有个装修没试过…… “装修的话,除了材料费还有人工费都是需要钱的,这个技能有点鸡肋呀!” 看来系统奖励也并不是样样有用! 除非是给别人家做设计方案收点辛苦费, 但这年头,填饱肚子就谢天谢地了,谁还花钱搞什么装修去! 陈江川想起自己刚得到这个技能时,给家里做的设计图。 不出意外的话,没有两三百,那个方案是落不了地的! 陈江川发现自己的随身空间能保证一家人饿不死, 但想继续提高生活质量还是任重道远啊( ̄^ ̄) 从京城到保城满打满算也就一百五六十公里, 陈江川坐大巴车,足足跑了三个多小时才到站。 倒不是车速太慢,而是半路经过一些小站时,总有人上下车。 他也趁机领略了一下京城以外的风光,只能说越往外走看到的建筑就越破旧,条件也越简陋。 等到了保城,陈江川看着车站外的车水马龙,这才感觉又回到城市里。 他没想着立刻就去找何大清,而是先找地方吃饭和办理入住。 这时候提前写好的介绍信就发挥作用了, 别人一看他的介绍信是京城的,态度都热情好几分! “同志您要是吃饭的话,推荐您试试咱们这里的惠泽园大饭店! 自从去年他们新招聘了一个京城来的大师傅,那食客就络绎不绝!” 宾馆前台给办理好手续后,跟陈江川搭话。 毕竟别人是从大城市来的,能跟京城的人说两句话,回头跟人唠嗑也有面子! “京城来的大师傅?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吗?” 陈江川心说,没有这么巧合吧,难道自己刚才就能遇到何大清? “哎呦!这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别人都叫他何师傅! 据说人家在京城时也在丰泽园当过大厨的,所以咱们这的惠泽园当天就录用他了! 不为别的,光这名头也能吸引不少眼球!” 既然这个何师傅是京城来的, 而且时间也是去年,这下陈江川就更加确定八成九那就是傻柱他爹了! 放下东西后,他揣着贾东旭几人的信就出门了,目的地就是名动保城的惠泽园! “何师傅,店里来了个京城的客人,正在打听你呢!” 后厨,传菜的人进来跟何大清传话。 “京城来找我的?那人长啥样?” 何大清一听下意识以为是傻柱找来的,抬脚就想溜。 因为白莲花说过,要是他敢偷偷见傻柱他们,就不能进白家的大门! “挺帅的一年轻人,也就二十来岁吧!” 何大清一听来人挺帅,顿时就放心了。 他自己的儿子他知道,傻柱算不上丑,但也跟帅不沾边儿。 “得嘞!你看着点儿锅里,我出去瞧瞧!” 既然来的人不是傻柱,那他出去见见也没啥影响。 自从跟白莲花来到保城,何大清每月都会往家寄点钱给傻柱兄妹当生活费,按说他们应该不会饿肚子。 那别人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呢? “这里,老蔡!不是,老何!” 陈江川面前已经摆了两菜一汤,没要主食。 有秦淮如做的肉饼,直接往热汤里一泡比啥都好吃! “你认识我?” 一个顶着跟老蔡一模一样脸的男人来到陈江川桌前坐下, “不是吧,何叔,你再仔细看看我。” 何大清跑路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才一年,他盯着陈江川左看右看, “有点印象,你是不是住九十五号?” “对!” “你是不是住后院?” “是!” “你家大人叫啥来着?” “……” 陈江川默默翻了个白眼,没回答老蔡的话。 老蔡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原来一个院的邻居,但他却忘了别人叫啥! 想当年,他的心思全用在如何讨好白莲花身上了,对院里的事根本不上心。 别说院里了,就连傻柱跟雨水他都顾不上! 再加上当年因为误会,他差点背上污名, 要不是跟着白莲花跑来保城,现在没准就在蹲号子! 所以,老何压根就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回四合院! “说那些就没意思了, 我今天来算是受人之托见你一面,完了还有别的事儿要办,不会久待的。” 陈江川说着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 “这啥呀?” 何大清接过来一看,既有傻柱的署名,又有贾东旭那小子的。 “老贾的儿子是疯了吧!他这是想认贼作父啊! 这个根花又是谁?这人怎么也叫我爹? 不是,除了傻柱是我真儿子,剩下都是啥玩意儿!” 陈江川一听别人不知道蔡根花,合着老蔡不是傻柱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那老蔡会不会是老何的兄弟呢? “何叔,你有没有同父异母的兄弟?” “傻柱信里也说了,咱们院出现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就是老蔡!” 何大清一听有人竟然顶着跟自己一样的脸住进自己家了,立马坐不住了! 这八成是冲老何家房子来的啊! 等等! 他突然想起自己多年没见过的亲生父亲,有没有可能…… “小伙子,老蔡他爹叫什么?” “不是你吗?” 陈江川一愣,能生出老蔡这张脸的难道真的是别人? 可这辨识度实在太高了, 如果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会有第三张完全一样的脸? “肯定不是我! 除了傻柱他妈和白莲花,我可从没跟别人那啥过!” 何大清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这么大的事情可不兴开玩笑的。 “既然不是你,有没有可能是你爸爸的风流债?” 陈江川知道,如果再排除老何他亲爹的可能性,那老蔡的身世只能沦为无解之谜。 “我爸爸?” 何大清刚想发作骂人,突然想到什么! “这个可能还是有的吧! 毕竟我爸当年也是抛妻弃子跟别人跑路的! 当年的我跟现在的傻柱情况几乎差不多,都是老爹跟别人跑了…… 实不相瞒,照你说的那人这真有可能是我没见过的兄弟!” 老何突然想回京城一趟,毕竟关系到老何家的血脉,他不想留下遗憾! 但白莲花那边也是个问题, 他身上根本就没钱啊! “小伙子,你能不能借我点路费?” 陈江川:⊙0⊙ 你个大厨找我借路费?认真的吗? 我还借你儿子的钱花呢…… 第158章 酒壮老何胆,反了! 看顶着一张老蔡脸的何大清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 陈江川想了想说:“老、何叔,实不相瞒,我这趟的路费还是用了柱子的钱。” “不过我可不是只借不还的,要是我把钱再借给您,那回头柱子那边……” 何大清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原来这年轻人是靠自己儿子的资助才跑到保城。 不过,傻柱既然有钱借给别人,他怎么不给自己捎点路费过来了呢? 想到自己每月还得往回寄钱,何大清有点心塞了。 傻柱应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没钱吧! “何叔,何叔?” 陈江川一看,这刚才还好好聊天的何大清怎么突然跟死了牛一样耷拉着脸? 那不然就让他也回封信得了,反正看他这样估计也没钱回京城。 “实不相瞒,你这封信里面只有傻柱是我儿子,那俩都是冒牌货! 他的钱就是我的钱! 所以,你只管放心把钱借给我,回头你欠他的钱就从这里边抵消了! 我回去这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说那个老蔡, 我得看看我爹给我生了个啥样的弟弟!” 何大清像是做了重大决定, 出来一年了,也该回去看看。 当时他差点被人当成强奸犯抓起来,时间过了这么久,应该没事儿了吧! “额……那什么, 其实您不用回去,照照镜子就知道您那弟弟长啥样!” 陈江川摸了摸口袋, 向来都是自己找别人打秋风,这怎么出来旅游一趟,情况还不一样了。 不应该啊! “何叔,您都在这么高端的饭店工作了,怎么手里连点钱都没有哦?” 看这酒店规模就知道, 何大清拿的钱绝对比在轧钢厂当小工的傻柱工资高! 要是何大清没有吃喝嫖赌抽,就是养老三把钱造没了! “e=(′o`*)))唉!这就说来话长了……” 何大清一拍大腿,大有讲一个购狗屎爱情故事的架势。 “那您就长话短说,捡着重点就行!” 陈江川还想出去浪,哪有时间听一个半秃老头更年期似得叭叭个没完。 “……” 何大清满腔吐槽欲被生生憋了回去,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蹭的,不花钱, 这才讲了个简洁版私奔故事…… 原来当年他爱慕白莲花,但对方不接受他那俩孩子,还提出想要住进四合院。 至于傻柱跟何雨水,白莲花意思是直接送给别人养! 何大清当然不同意这个要求! 俩人闹矛盾后,有一天何大清喝多了,再醒来发现自己扒光衣服被绑在椅子上! 人家说他借酒发疯对女同志欲行不轨! 就这样,白莲花正好带着他回到保城,这一住就是一年! “我虽然有一门做饭的手艺,但是在这边算黑户,根本不好找工作。 还是白莲花托关系把我塞进这里当个做饭师傅,就连工资都是她每月在领。 我只能用零花钱寄给傻柱他们。” 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厨师此时像个落魄老狗! 经历这么多事情过后,他已经对爱情心灰意冷,只想麻木的过一天算一天。 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来自京城的陈江川! 再加上知道自己还有个兄弟的消息,这才动了回去的念头。 “不是,你在这这段时间那小白花不给你花钱的啊?” 陈江川麻了,他怎么觉得老何只是让人忽悠了! “我吃店里的住她家的,没啥用到钱的地方啊!” 老蔡又给自己续了杯茶,平时可舍不得买壶茶水喝! “这……你俩跑回来一年,就没再给我柱子兄弟生个弟弟妹妹?” “生啥呀! 我倒是想生,莲花那边根本不同意,她那预防措施你都不敢想! 再说她在这边还有俩儿子呢! 本来是说等她那俩孩子长大了在考虑生我俩的孩子,这不是还没等到那天你就来了吗……” 何大清说的振振有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给别人养儿子。 陈江川听完直接麻了, 合着傻柱兄妹俩可怜兮兮的就差出去要饭了,你何大清在这给别人当牛马呢! 这也是没谁了,谁叫这位是个恋爱脑呢! “你要是跟我走了,你家那朵小白花能同意吗?” “我是去认兄弟,又不是跟别的女人跑了,她咋能不同意!” 何大清莫名有种秘汁自信, 但他忘了,一旦他不工作,白莲花可就没钱拿了,人家能同意才有鬼! 陈江川又叫店员给上了一碟酥花生,两杯白酒。 “这是,请我喝的?” 何大清看到有酒,眼都亮了! 白开水喝多了,都快忘了酒是啥滋味! “就当我替柱子请你的,不跟你要钱,放心吃喝。” 既然是替傻柱花的钱,到时候就从他俩的账里直接扣了…… 陈江川又给老何续了一杯茶,边喝边解酒。 “咱这又吃又喝的,你到底能不能帮我一把?” 老何滋一口小酒,喝爽了,胆气也跟着涨起来! “这哪是肯不肯帮你的问题……” 陈江川自己也嚼了颗花生米, “其实你在这工作又不是没有工资,要是人家白莲花真心疼你,还能让你连口茶都喝不起? 退一万步说,我现在帮你回去了, 傻柱那边的工资勉强能养活他自己跟雨水的, 你怎么回来?还找我借钱? 可我的钱就是从傻柱那里借的啊!他上哪再弄几十块钱去! 就算院里其他人愿意借给你,你就忍心让傻柱苦哈哈的背着外债过日子?” 何大清一听,觉得是这个道理啊! 他没有尽到当爹的责任已经很对不起傻柱和雨水了,现在怎么能再为了自己让他们负债? “那要不,我就不回来了?” 何大清试探着问, “那你不舍不得你家小白花?你当初不就是馋人家身子才跟来的吗!” 陈江川见老何终于开窍了,还得再加把火。 “那是想当年,现在不一样了! 我天天累死累活,回去后连肉都吃不上,她跟她儿子们住一起的!” 酒壮怂人胆, 一杯酒下肚,老何接着就把自己这一年的心酸全倒出来了。 “兄弟,我苦啊! 你是不知道,我这一年的日子是咋过的, 我想过跑回去,可我没钱买票,白莲花的钱藏哪我都找不到! 还有她那俩儿子,简直就把我当驴使,叫我从来都是老何老何! 我何他奶奶个腿! 既然靠我养,好歹也得叫我一声爹吧!” 老何酒杯里空了,不等别人客气,直接把陈江川那杯摸起来干了! 陈江川:(  ̄┏_┓ ̄) 无语,那是我的酒杯! 老何:ー( ̄~ ̄)ξ 爽了,又占到一杯酒的便宜! “要走不是不行,但你得把你的辛苦钱弄回来才行!” “啥?” 第159章 何大清,逃跑计划 陈江川稍往老何那边一凑, 何大清见状,心说这事儿还讲究法不传六耳呀! 于是他自己竖着耳朵也往前一靠…… “老哥,你给我交个底,来了这么长时间,真没吃上肉?” 何大清一听原来他是问这话,一张老脸唰一下就红了! “不是,你是叫陈江川是吧?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叔辈儿的人了…… 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成不?” 陈江川一脸嫌弃撇了撇嘴,就老何这样还当给自己叔呢!? “你想当我叔也行, 既然你都是我叔叔了,那我娶媳妇生孩子你不得帮把手?” “兄弟,你刚才听错了,我岁数也不大,咱俩完全可以兄弟相称!” 此时的何大清已经是两杯酒下肚,但脑子还算清醒。 他也明白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这小子肯定不会真心帮自己。 “那什么,老弟,不怕你笑话,真没吃上…… 不是哥弹药库不行,是白莲花那俩儿子天天跟防贼一样防着我, 我他妈都快活成出家和尚了!” 老蔡捂着大红脸,一半是喝了酒,一半是觉得丢人! “天呐!你可真是……当代老实人!” 陈江川看着老何这没出息的样子,有点后悔答应把他弄回去了。 就老何这性格, 给人当驴干了一年的活,连点荤腥都没沾还不造反…… 这家伙扶不起来啊! 这要是给自己打下手的话,下点苦力还行,要是干点用脑子的活还真不适合。 “何叔,真是苦了你! 我带你回京城吧! 到时候回不回来,再看情况!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从白莲花那里弄回来的钱咱俩四六分, 这你同意不?” 何大清在这里受够了磋磨,只要他愿意回去,那陈江川就有办法助他一臂之力! 但天下哪有白干活的道理? 让他出手就得付点出场费,这不磕碜。 “没问题! 只要你能让我回去,从白莲花那里弄回来的钱,就算全…… 那就四六分!” 何大清一激动差点满嘴跑火车, 他这一年好吃好喝谈不上,净起早贪黑的给白莲花那女人当狗了! 既然今天老天给他这机会,不抓住的是傻子! “得嘞!那咱俩合计合计,你这样……” 惠泽园大堂角落里,陈江川跟何大清开始密谋一场逃跑计划! 晚上,何大清回到住处。 “莲花,大龙是不是快到娶媳妇的年纪了?” 老何随口问道, 白莲花正在灯下给自己的儿子缝衣服, 老何破了个洞的裤子就被随手扔在一边,都一星期还没给补上,也区别对待的是没谁了。 “不是快,是早就过岁数了! 现在给孩子找媳妇可不容易,长得一般的咱大龙看不上人家! 长得好的姑娘吧,别人还不一定看上大龙! 你说上哪找那么合适的去,想当初我找你的时候也没这么费劲! 找对象这种事,不就是骑驴找马,越找越好吗……” 白莲花现在一点都不怕老蔡会跑路, 当年为了诓他跟自己来保城,她可是下了本钱的! 光给那个小媳妇封口费,就花了她三块钱呢! 现在何大清在京城名声算是臭了,就算他想回也回不去喽! “这倒也是, 今天在酒楼我还听他们说,这年头姑娘家不好找婆家, 没想到半大小子找媳妇更难办!” 何大清在回来的路上,就把陈江川教的话来回琢磨了好几遍, 现在说起来就跟真事儿一样,根本分不清真假。 白莲花一听老何这话,赶紧问道:“你们酒楼谁家有适婚丫头吗?” 这年头干啥都有可能饿肚子,可开酒楼的不会呀! 人家干的就是卖饭的买卖,饿谁都饿不着这些人,这就是白莲花最朴实无华的想法。 “什么丫头,放以前,人家那叫大小姐!” 老何这么一说,真就把白莲花的好奇心钓起来了! “你倒是快说呀!到底是谁家,你跟人熟不熟?” “想知道啊? 你先把我那裤子补好我就跟你说!” 老何指了指扔在那里好几天的裤子, 白莲花这偏心的忒过分了! 裤子都不给补,他身上这条都快穿成铁裤了! “你看你这人,我又没说不给你补……” 白莲花也意识到老何身上那件脏的不行,再不换就没法见人了,这才开始穿针引线。 何大清把快脏成铁片的裤子往大盆里一扔, 光给补衣服还不行,一会儿还得给我洗干净! …… 陈江川回到宾馆后,又拿着换洗衣服去隔壁挂着‘洗浴’牌子的澡堂子里冲了热水澡这才回屋躺着。 这趟保城之行才刚开始就遇上老何, 虽然跟他的计划有点偏差,但好在影响不大。 真把老何带回去的话,搞不好还他能收获一个打杂的! 就老何的名声,估计正式工作是别想了! 陈江川也没寻思给他洗白,洗白的老何肯定不愿意给他当打杂人! 以后厂里需要采购啥,他只需要去露个脸,后边有老何张罗着送货就够了! 作为交换,他再给老何谋划点好处,妥妥的三赢啊! 再说了, 本来陈江川出来这趟就是想透透气,见识一下不同的风土人情。 那些大文豪不都是流行什么采风采矿的…… 他不是文豪,但好歹也觉醒了剧本天赋! 洋气一回,出来溜达溜达激发一下灵感还不好吗! 至于采购的事, 有随身空间在,农场里的物资够供应轧钢厂十年都吃不完!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东西来源的借口,然后回去就能输出物资卖钱。 至于张峰那边的赌约, 陈江川单纯是为了弄一块免费的新款手表,顺便教那小子做人不要太狂。 哒哒! “同志,你的衣服洗烘干完了。” 门外传来一个大妈的声音,陈江川听出来是刚才澡堂子里的搓背人。 他起身把门打开, “辛苦了!周大娘,这是说好的辛苦费。” 说着陈江川塞了三毛钱给对方, 这是人家给洗衣服和在锅炉旁给烘干的价格。 虽然有点子偏高, 但出门在外,尤其是要打听事儿的时候,该给别人点好处还是要给的。 不然谁搭理你这那的! 果然,被叫做周大娘的人拿到钱的时候乐的脸上都笑开花了。 “你这位同志真是好说话,下回去泡澡我还帮你搓背昂!” “没问题!对了,周大娘,跟您打听点事儿, 您知道这哪有媒婆吗?我有点事儿想找媒婆帮忙。” 陈江川本来就长得帅气, 听他问哪里有媒婆,周大娘眼都亮了! 要什么媒婆啊,她家就有没结婚的大闺女哎! “小伙子,今年多大啦?家里几口人?现在做什么工作……” 陈江川:(?w?`ll) 大妈你这搓背工只是兼职吧? 难道媒婆才是你正经工作…… 第160章 两百斤的声优 白莲花家。 “当家的,衣服我给你补完了,你试试。” 白莲花惦记着何大清说的小姑娘,这会儿态度变得特别好。 何大清一度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如果白莲花天天都对自己这么温柔的话,他还跑什么跑! 可惜,那条件不错的小姑娘是他和陈江川捏造出来的…… 而且,白莲花这是用到自己了,态度这么好, 哪天她觉得自己碍眼了,又会把自己赶到隔壁房间睡觉。 “不用试,你给大龙他们补了这么多年衣服,技术肯定过关。 就是我换下来的那件衣服,脏的没法看了。 我要是穿成那样去跟人家谈孩子们婚嫁的事儿,别人肯定会瞧不上咱家大龙。” 听何大清这么说,白莲花哪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这话在理,我去给你洗洗!” 转身的瞬间,白莲花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咬牙切齿! “这老登!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老娘早一脚把你踹了!” 白莲花的儿子回来后,看到自己老娘竟然在给那半秃老头洗衣服,这下气的哦! “妈!他自己没手没脚吗,你干嘛给他洗衣服!” 大龙说着就要把自己老娘拉起来, “哎等等!你这孩子,怎么说你何爸爸呢! 咱们是一家人,妈给你爸洗衣服那还不是应该的吗! 你去给你爸泡杯茶!” 白莲花边洗老何那爆浆的衣服,边冲自己大儿子挤眉弄眼。 “妈,你眼抽筋了?” 大龙没有正经工作,是远近闻名的街溜子,这也是他二十好几还娶不到媳妇的一个重要原因。 次要原因,当然就是他有一个不老实的妈和不清不楚的爸。 “……我抽你太奶的筋! 你爸给你物色了一个姑娘,人家条件不错长得也好, 我俩正商量啥时候让你爸去跟人聊聊。” 白莲花也被自己儿子的蠢劲整的没办法,只得有啥说啥。 要不然她才不会管老何衣服脏成啥样! “那你也不能给他洗衣服啊,他吃咱的住咱的,就该知足! 要不是看他还有点用,我早把他弄出去了!” 何大清在屋里自然是听到了院子里那母子俩的对话, 要是放以前,他肯定会愤愤不平,甚至伤心落泪。 他可不是第一年养着白莲花的儿子们! 想当初,没来保城的时候,自己的工资每月都会给白莲花拿去一大半寄回家…… 没想到云养儿,养出来这么个白眼狼!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把钱都留给傻柱! 毕竟那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听了大龙的话,何大清刚生出的那点子温情瞬间冷透了…… 说到底,他就不该来这趟! 当初别人说自己醉酒犯事儿,那时候一着急就跟着白莲花跑了。 可他事后他才想到,他醉酒后动都动不了,还怎么去冒犯别人小媳妇去!? 所以这件事可能从根上就是个误会! 事已至此,先按照陈江川的计划行事吧! 没等来大龙的‘孝敬’,何大清头一回给自己泡了杯茶! “他娘的!茶水就是比白开水好喝!” …… “周大妈,不是我要娶媳妇,我来保城这趟是要解救一个被骗婚亲戚的。 是这样的……” 陈江川把房门关上后,跟这边就现场编造了一个七分真的婚姻诈骗故事。 “我那老哥哥老婆走得早,就愿意有个知冷暖的女人过日子。 别人一说家里条件不好,还有俩儿子要养,他想都没想就把钱都拿给那女人了! 结果来了之后把……” 周大妈正是爱八卦的年纪, 听陈江川说的就是一阵唏嘘,就差当场洒泪了。 “小伙子,你那老哥哥也是个可怜人,竟然被人家骗了这么些年还没跑! 他是不是脑子不好? 真要跑的话,就算没有介绍信,他要饭也能找回去啊!” 陈江川一听这话,妙啊! 老何要是不那么要脸,就是要饭也能找回自己家的! “e=(′o`*)))唉,那是个要脸的,可能怕被人笑话……” 周大妈拧着眉头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 “不是大妈不愿意帮忙, 你给你傻哥哥的二手儿子找媳妇是假,可大妈家里那大闺女是真的啊! 就是我那闺女从小娇惯坏了, 脾气有点不怎么好,不然的话早就嫁人生子了……” 陈江川原本也不想嚯嚯别人家好姑娘, 听周大妈说自家闺女因为脾气不好嫁不出去…… 这啥锅配啥盖,可能就是缺个欠收拾的人跟她配对呢? “周大妈,您那姑娘啥脾气能说说吗?” “不好说呀,说出来全是泪……” “那要不咱去见见,万一我就给你把闺女嫁出去了呢!” “那可不行,你不是说那家人人品不行吗,这是坑我闺女啊!” “可您闺女脾气也不行啊,负负得正,说不定能拿捏住那家人的就是您闺女这样的! 我跟您说,那家人有钱啊,想当初我那老哥哥一个月四五十的工资……” “小伙子,你赶紧把鞋穿上跟大妈走一趟,再晚了我那胖闺女得睡觉了!” …… 第二天,还是在惠泽园。 何大清忙活完就跑到前边儿,陈江川早早就在这边等着了。 “怎么样,老何,小白花怎么说?” 昨天陈江川让何大清传递过去的意思是, 这边姑娘家里有钱有势,关键是独苗,以后家里的财产都会留给小两口。 男方没有一定的诚意是拿不下这门亲事的! “还能咋说! 大龙倒是愿意上门入赘,但白莲花死活不肯! 她是怕大龙以后日子好了,不给她这个当妈的养老。 我觉得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你那边大姑娘准备好了吗? 别到时候穿帮……” 老何紧张兮兮的,他肯定是想把自己的钱都拿回来,但前提是陈江川的计划没有意外。 “人是找到了,不过是个声优,咱们得费点心思。” 陈江川昨天去见周大妈的闺女了, 打死他都没想到,二百斤的胖子声音竟然出人意料的好! 就是脾气跟体重一样暴…… “省油?你是不是掉下‘的灯’这两个字了?” 何大清不知道陈江川说的声优是啥意思,还以为找个了要钱不多的群演。 第161章 喝酒误事 “说起省油,还有谁比你老何更省的…… 这样,想办法让大龙跟女方接触一下, 俩人隔着门聊聊天就行,千万不能见面!” 陈江川决定速战速决,必要时他自己也要出面激化一下事态。 “不见面怎么行,大龙肯定不会上钩的吧!” 何大清当年看上白莲花可是从身材到脸蛋全方位相中的, 现在陈江川只让大龙听声音,那怎么成,吸引力不够啊! “那就再找个身材好的替身,这事儿交给我! 先说好,到时候演员的出场费你给报销昂。” 陈江川在本子上刷刷写了几笔后就走了, 何大清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看到陈江川写的是‘今日帮老何出谋划策,吃饭费用五毛’…… “不是,这顿饭我可一口都没吃上!” 何大清麻了,还能这么算的吗? 照这样造下去,自己能拿到手几个钱? 下班后, 白莲花早早就准备好晚饭,破天荒的老何面前有一杯酒。 “老何,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咱家大龙有希望吗?” “就是啊,何叔,我要是能跟你说的那家人成了,咱家以后可都是好日子了!” 白莲花跟大龙围着何大清叭叭个没完, 何大清夹了一口菜,没自己做的好吃,只能算凑合。 “我问了,人家那边条件是好,但不缺追求者,咱家大龙怕是没那个资本跟别人争。 有个小伙子,头一回见面就带了二百块现金,说是给人买点吃穿。” 白莲花一听头一回见面就是二百块, 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什么金贵人值这么多钱,他们家可拿不出来这么多。 主要是她有两个儿子, 攒的钱得给俩儿子娶媳妇的,要是大龙这边花多了,那二龙那边就没钱了。 “要说那女家也是大方, 当天拿了人家的钱,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竟然给回了三百! 说是人家里不差钱,就是为了看看别人诚意……” 大龙一听还有这好事儿呢, 就算最后成不了自己家也能白赚不少啊! 这回白莲花听出问题了:“那要是成不了,这个钱还用不用还回去?”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些人不缺钱,而且还特别重脸面,肯定不会再把钱要回去的。” 何大清见白家人动心了,干脆再添一把火! “我听说,这小姐相过两回亲了,都没相中的。 再拖下去年龄大了,所以他们家也着急,最近返利返的都多了! 就是为了吸引条件好的人家去相亲, 莲花,要不让大龙也去试试?” 这个家里,管钱的是白莲花,要是她不答应别人说啥都没用。 “我再想想,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托底……” “要不这样吧! 我跟人说说,让那个大龙悄悄看一眼,不算正式相亲,用不着带钱过去。 要是大龙没看上那家姑娘,这事儿咱也不惦记了。” 何大清拿出杀手锏, 别人花钱让你免费,这还不上钩? “这能行吗?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白莲花一听不要钱,真就动心了。 “嗨!不影响! 明天楼上有包间,到时候大龙装作送菜的,进去一趟。 这不就能看到对面长啥样了吗! 其实就算看不清模样,听声音也能听出来。” 何大清趁着白莲花和大龙商量的时候,赶紧吃饱喝足就往床上一躺。 这回总不能赶他去隔壁睡了吧! 陈江川说了,要想临走开开荤就得不要脸,所以他豁出去了! “妈,我觉何大清说的办法可以试试,反正咱没啥损失。” 大龙看了眼躺下的何大清,眼里闪过一丝恶毒! 先留着这老狗,等自己娶了有钱人家的媳妇再收拾他! “那你就去看看吧,要是看上了,回来妈给你拿钱正式去相亲!” 白莲花知道自己今天八成是躲不过去了, 谁叫何大清能帮自己儿子找个条件好的媳妇呢…… 但是,喝了酒的何大清一觉睡到天亮,昨天啥事儿也没干成! “喝酒误事啊!” 他抽了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不喝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好机会,还白白浪费了! 这也正好说明,当年他根本就不会把别人小媳妇咋样! 倒是白莲花心情大好,昨天贞操保住了,她对得起大龙二龙的爹。 惠泽园, 何大清问大龙要了五毛钱‘收买’传菜员,等对方端着托盘走后,他直接把钱塞到自己兜里。 一年了,兜里可算有点钱! 大龙要去的那个房间里是一男三女, 男人就是陈江川,女人是周大妈带着俩闺女,不过她们三人都是带着面巾捂着脸的。 要是换身衣服摘了面巾,基本就看不出来是同一人! 见大龙进门后,周大妈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 “这里面是五百块,比你上回拿出来的多了两百,我们家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 陈江川今天穿的仪表堂堂,一看就是家里有点底子的。 而对面的三个女人也不差,最好的就是那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子。 “这多不好意思,不过既然这是规矩,那这钱我就收下了。” 当着大龙的面, 陈江川把信封里的钱抽出一点看了眼,又塞回去放在桌子上。 “你怎么还在这里?” 见大龙一会看人一会儿看钱,眼都快直了,陈江川就出声提醒。 “你是跟这位女同志相亲吗?” 大龙突然指着身材好的女孩子问了句,他发现这买卖可以啊! 他有点后悔没让何大清帮忙牵线安排了…… “跟你没关系吧! 你不就是个传菜的,再不出去我找你们经理了!” 陈江川把钱装进口袋里,看样子是怕大龙会惦记上的样子。 大龙出门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旁偷听…… 在陈江川的示意下,周大妈的胖闺女开口了,在门外的人根本分不清屋里是谁在说话。 “我觉得你没长在我心巴上,那钱就不用还了,你拿去找别人吧!”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屋里传出,听的大龙骨头都快酥了。 “你们家真不拿钱当钱啊?就这么白白便宜我两百块?” 这次是陈江川的声音, “两百也叫钱吗?你怕是没见过钱吧!我家随便一顿饭都不止两百块。” 听墙角的大龙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 一顿饭就不止两百块,这是的得是啥山珍海味啊! 第162章 何大清扳回一局 他没有去见何大清,而是直接跑回家让白莲花去银行取钱了! “大龙,你怎么没何大清商量一下就跑回来了?” 虽然大龙已经亲眼见证了真有冤大头相亲,但白莲花还是有点不放心。 毕竟他们家的钱都是何大清的工资,万一出点意外把钱搭进去,又得重头再来。 “我找他商量什么! 他就是给咱家干活的一条狗!你还真想跟他过日子啊?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跟这人在一块儿,别怪我兄弟两个不给你养老!” 大龙边说边催白莲花赶紧去取钱, “妈就是看他有做饭的本事,要不也不会把他带回来的!” 白莲花还是向着自己亲儿子的,至于何大清那边,还真没多少感情! …… 惠泽园饭店,等到大龙走后,周大娘母女三人这才摘下面巾。 “陈江川,你觉得这事儿能成吗?” 何大清又端了两盘菜上来,这桌都是他亲手做的,回头还得从他的钱里扣除…… “那就看大龙对白莲花的影响力了,今天回去你就知道结果,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这回周大妈这边出了三个人,都有出场费的昂。” 陈江川拿出个小本本给记上,看得何大清心直滴血。 这请一顿饭不算,还得另外给出场费……他怎么觉得陈江川在给他挖坑呢! 可话说回来,他也没啥好被坑的了。 “妈,刚才那个送菜的小伙子,我觉得还不错嘞!” 胖妹妹边吃饭边跟自己老妈说话, “傻闺女,那人不务正业,没有正经工作的!你可不能犯傻……” 周大妈听自己闺女这话心里就是一哆嗦,不会真被陈江川给说中了吧! “那不怕,我教过他做饭,这小子就是懒! 要是有人天天管着点,说不定也能混口饭吃。” 何大清说的就是大龙,想当年白莲花天天让他教大龙技术,他对自己亲儿子都那么上心过。 结果大龙学啥都是半吊子,后来他自己就不愿意学了。 就算这样,以何大清的眼里,大龙那货的厨艺在小饭店混口饭还是可以的。 “先吃饭,一码算一码,咱们先把老何的事儿解决掉再说别的。” 陈江川说了句就催着大家赶紧趁热吃, 他心说,不能让你们现在就成啊!不然老何的钱还要不要了! 不要对不起老何这一年的苦力! 要的话又会给胖妹和大龙留下个空壳子,别人小两口就得白手起家。 “我不管!我就跟大龙过日子!” 胖妹那暴脾气说炸就炸,这会儿见没人响应自己,连饭都不吃了。 “姐,咱们拿了别人的钱,就得先把人家的事办好。 等这位何大叔的事情办完了,你想跟大龙还是小龙,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事吗!” 还得是那个身材正常的妹妹脑子好使,两句话就把胖妹安抚住了。 周大妈边扒饭边寻思,怎么才能让陈江川不要把事情做绝。 万一自己闺女真要跟大龙绑定过日子,没钱可不行! …… 晚上何大清回家后,白莲花果然又给倒了一杯酒。 “当家的,大龙说想去相亲,我把钱都准备好了。”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很离谱,但既然有人已经成功赚到钱了,这足以让白莲花等人失去判断力。 “成!大龙想投多少试路?” “啥?” “投石问路呀! 别人都是第一回见面拿出诚意,如果姑娘家没相中男的,第二回见面连本带利都会返还。 要是相中了,那更好,整个家业都是小两口的!” 白莲花一听,跟大龙回来说的一样,于是一咬牙:“梭哈!” “啥?” “我是说全投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把这几年攒的钱全取出来了!” 何大清听后心里狠狠跳了两下, 他试探着问:“那得是多少钱,你别把家里过日子的也投机进去。” “我留五十,够家里吃喝一段时间了。 你这个月的工资也快发了,不差钱!” 白莲花此时还以为自己能领取老蔡的工资,想的可美! 老何嘴角一抽, 他这一年的工资可得好几百,还有前几年给白莲花的钱…… 这疯婆子,还真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事儿! “要不,你再多留点儿? 大龙都二十好几了,也该自己出去工作挣钱了吧! 你也不想想,万一他被人骗了,那咱们以后日子还咋过?” 何大清也不是个铁石心肠,机会他已经给过了。 要是白莲花坚持把钱都投给大龙用,那他也没办法。 “什么咋过,你又不是不能工作! 别忘了,你才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白莲花又给老何倒了点酒,喝吧喝吧,喝醉了就睡成死狗了! 结果何大清在白莲花去端饭的时候转身就把酒倒了…… “莲花,大龙怎么没回来吃饭?” “他今天高兴,回来就带二龙出去玩了! 我也拦不住,孩子大了,随他去吧!反正等他结了婚就不管了。” 白莲花闻着屋里有酒味儿,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老何杯子里的! “那他结婚后,咱俩咋办?” 何大清问了句,是不是就可以过二人生活了? 如果是的话,他不走也行! “什么咋办!大龙结婚了还有二龙呢! 就算这俩儿子都结婚了,咱俩也该带孙子了,闲不下来的。” 白莲花已经把答应何大清的事儿忘到爪哇国了…… “那你不是说等他俩结婚了,咱还能生咱俩的孩子?” 何大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惜酒早被他偷偷倒了,装装样子也算数吧! “你也不想想,到那时候我都多大岁数了! 就算你有心,我也无能为力了,没见过绝经后的人还能生孩子的。” 白莲花可能也觉得有点对不住何大清,又要给对方倒酒。 这回何大清被拦住了:“刚才喝的有点猛,我头晕,不能再喝了。” “那就吃饭吧,吃完了赶紧歇着,明天大龙去相亲,到时候你给看着点儿。” 白莲花不疑有他, 结果当晚大龙兄弟俩没回来,白莲花经历了自从勾搭何大清后时间最长的一次夜生活。 要不是大龙喊她做饭,她都不定能醒过来。 “这何大清是嗑药了吧,怎么突然这么生猛?!” 白莲花从床上下来后直接跪地上了…… 何大清:d=====( ̄▽ ̄*)b 顶 大龙:“妈,你干啥呢,快去做饭,我都饿了!” 第163章 大鱼上钩,走着! “吃吃吃! 吃死你个瘪犊子! 不知道把老娘扶起来啊!” 白莲花这个气哦,她这边已经爬不起来了,自己儿子竟然只记挂着吃饭! 大龙被自己亲妈一顿尅,一下子懵了…… “您没事儿吧?! 有病就吃药,怎么还骂上人了!”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过来把白莲花拽了起来。 “何老狗呢?这么早就出门儿了?” 看床上那乱糟糟的样子,大龙再混也想明白昨晚发生了啥! 可是何大清不在家,他没法抽他解气啊! “应该是去酒楼了, 我跟他说他你今天会过去,他可能跟人家那边打招呼啊去了。” 白莲花想了想又说:“大龙,妈这可都是为了你……” “行了行了,都这样了,还解释什么!把钱给我!” 大龙饭都不吃就要出门, 他想的是自己出去吃香喝辣不好吗,干嘛在家看啥啥不爽! “这里是五百块,这是咱家的全部家当了,你可得看好,别让人骗了去!” 白莲花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盒子,里面就是她昨天从银行取出来钱。 这个钱不光是何大清这些年给的,还有她自己的一部分。 要是按照那个奇葩的规矩,五百大概能换三百回来吧! 到时候一反一正就是八百块,比存银行吃利息合适多了! “要是骗人的那别人早就被骗完了,还轮得到咱吗?” 大龙把钱往裤兜里一塞就出门了, 白莲花则是在家坐立不安,毕竟好几百块不是小数目…… “老何也是,不等等大龙就先走了……” 她收拾衣服时发现何大清的衣服少了好几件也没多想, 对于何大清,那就是这个家里的外人,只要对方还能给家里挣钱,那就有他一口饭吃。 另一边,大龙到了惠泽园后果然看到何大清在跟酒楼经理说好话。 “您就通融一回,我肯定记您的好……” 何大清见大龙来了,赶紧把人叫住, “大龙,你跟经理说一声,这回的工资先让我领回去吧! 你妈那边今天不好出门,我回去把钱交给她也是一样的。” 大龙急着去相亲,哪有功夫管何大清的事! “这点事儿还用申请吗?真怀疑你是不是个爷们儿!” 何大清一听这话,当场就来劲了! “经理,我不光要自己领上个月的工资,我还要预支这个月的! 您要是不同意,就让大龙顶替我吧!” 说着他把围裙一解,真就不干了! 惠泽园的经理跟白莲花是老熟人, 虽然大龙也学了几天做饭,但跟何大清还是没法比。 见何大清耍赖,他这边只能先把人稳住,毕竟楼上包厢的客人点名要吃何大清做的菜…… “那你去领两个月的工资吧!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不多时,何大清终于拿到两个月的工资,总共是六十五块钱! 他工作一年了,这是头一回自己领到工资! 大龙去楼上包间后,何大清回到后厨把自己带来的小包袱往怀里一揣,走起! 陈江川已经提前写好了他的介绍信,只等着两人汇合就能跑路!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得在陈江川住的宾馆等对方回来。 “咿?今天的饭菜跟之前不大一样……” “先别吃了,把面巾戴好,回头让你吃个够!” 包厢里,周大妈带着两个闺女在等人。 按照陈江川的说法,今天会有人来送钱,到时候他们只需要按剧本走向表演就有钱拿。 大龙进来后,看到之前那个年轻人竟然又来了! “咿?你怎么也在?” 他看向陈江川,有点没想明白。 “我怎么不能来了,之前是我诚意不够,今天我又带了更大的诚意来!” 说着陈江川拿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是四百块!” 大龙一看就乐了,“四百也好意思往外拿?我出五百!” 他把兜里的钱也拍在桌子上, 陈江川怀疑的看向大龙,“你忽悠我呢吧?!” 他把大龙的钱拿起来仔细数了三遍,果真是五百块! “好吧!今天先让你嘚瑟一回我还会回来的!” 他拿起自己的信封转身就出门, 剩下的交给周大妈处理,常规相亲流程还是得走一遍的。 毕竟除了从大龙那里拿到老何的辛苦钱,那个胖妹也有点看上大龙了。 闹不好这回真是促成一对佳人! “老何哪去了?” “他拉肚子,去买药了……” 后厨,已经不见了何大清的身影。 这货,真是一天活都不愿多干! 原本陈江川跟他说的是等大龙走后他再撤退……没想到这老小子拿了两个月工资就溜号了! “那行吧,楼上包厢结算一下, 对了你给我开个收据,费用这样写……” 在陈江川的指使下,柜台给卸了一张不盖章的收据…… 大龙离开酒楼的时候已经是喝的晕乎乎了, 他跟对方约定三天后老地方见,到时候自己能不能被相中就有结果。 他想着最差的结果就是到手五百+,还能咋地,反正又不是自己参与这种事。 之前那个年轻人不也是想来参加,结果被自己挤下去了吗! “妈,这个叫大龙的,留给我吧!?” 声音好听的胖妹觉得遇到真命天子了, 别人是请他们当演员,但她借机给自己划拉一个男人,这不过分吧! “光你看上人家还不行,人家又没看上你,你跟你妹要是不搭配一下就差不多了……” 周大妈这会儿已经没有那么惦记陈江川给的出场费了, 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给俩闺女找对象! “他不是说家里还有个兄弟呢,我跟我妹一起嫁过去呀,正好!” “啊?我也跟过去呀?可我没见过那人的弟弟呢……” “这有啥,等干完这票咱直接去他家见不就得了!” …… 陈江川看着大龙摇摇晃晃的出了酒楼,又上楼把那五百块拿到手里。 “周大妈,咱们的交易到这就算告一段落,按照约定每人三块钱,这没问题吧?” 用九块换五百,谁愿意才是傻瓜! 可周大妈看过陈江川的介绍信,人家是京城来的! 不光如此,别人还有了不得的大背景,这次来保城正是为了破案…… 虽然她不知道陈江川是不是官方的…… 第164章 闷亏硬吃 但作为小老百姓一个, 一听别人是来办案的,就算再有想法也不敢说啥! “没问题! 就是真让您说着了,我闺女看上那个叫大龙的人了…… 您要是把钱都带走,他们要是成了,以后这日子可怎么办?” 周大妈没敢说让陈江川多留点钱, “很快,这店里就会招聘厨师, 要是你闺女有办法,就让那小子来工作吧! 这几百块都是赃款,必须得追回的,不然那一家人就得蹲小黑屋吃窝头。” 陈江川从惠泽园出来后,五百变四百,那一百是包厢和演出费的,收据都有。 宾馆,何大清已经买好吃喝等着了。 “怎么样,追回来多少?” “现金四百,按照事前说好的咱俩四六分,我那一百六,剩下全是你的。” 陈江川把收据一亮,何大清脸都绿了…… “不是,两天的包厢这么贵呢!?你不是让人家骗了吧?” 他在惠泽园工作了一年,印象里包厢一天也就五块钱,啥时候好几十了?! “这不是特事特办,不信的话你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陈江川出门一趟,到手两百多,比在厂里拧螺丝爽多了! “那还是算了吧, 我怕回去后被大龙抓住就回不来了! 咱啥时候开溜?我连衣服都带来了,随时都能出发!” 老蔡钱也拿到了,肉也吃到了,算是没啥遗憾。 现在就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向快乐出发! “再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你跟人家白莲花告别了吗?” 陈江川瞄了眼何大清, 今天老何比之前精神,难道是拿到钱了高兴的? “害!我昨晚就跟她告别完了! 不对,应该说我把这一年积攒的弹药全留给她了! 再说了,我已经提醒过让她不要把钱都用在大龙身上,是她自己不听的。” 老蔡对白莲花唯一的念想就是昨晚那几个小时,此外全无…… “那成吧! 回京城的介绍信五十一张,你要不要?” 陈江川掏出一张盖完章的介绍信,就差日期和名字没填了。 “不是,哥们儿!闹呢?!” 咱俩不是一个坑里的兄弟吗,你不能这么办事儿吧? 何大清头皮发麻,他觉得陈江川比白莲花还能压榨! “那什么,我这是童叟无欺,谁来都一样,毕竟这年头没有介绍信可是寸步难行啊!” 陈江川把笔放在老何面前, 只要对方在空白栏位签字,那就是五十到手。 “……” 何大清只得又掏出五十,他觉得自己这几个钱最终还会保不住的。 谁知道陈江川还有什么幺蛾子…… “得嘞!早这么爽快不得了!” 陈江川把钱一收,刷刷把何大清这三个字填在介绍信上! 这钱赚的,舒坦!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那白莲花跟大龙那边就不管了?” 真要走了,何大清还有点懵,毕竟说跟做还是两码事儿。 “大龙有他胖媳妇管着,就不用你操心了! 至于白莲花,你要是舍不得就留下呗! 反正我这里是概不退款。” 陈江川把东西一收拾, 以后保城这地儿就是他第一桶金的来源地,值得纪念! “那还是算了吧!我跟你走!” 何大清一想到留下除了工作就是伺候一家人, 一年到头才吃到一回肉还是在陈江川的协助下,那点留恋一下子就没了! 他有钱想找啥样的不行,不就个白莲花吗! 再销魂又不能随便吃,不值得他累死累活! “对了,陈江川,你出来这趟不会专门为了我来的吧?” “当然不是为了你,你就是捎带。” “那我白感动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说那话就见外了,你真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多分我点钱吧!” “……” 去往车站的路上,何大清跟陈江川边走边聊,这一年的时间,他感觉像做梦一样! “我回去后,该怎么面对傻柱兄妹呢?” 何大清开始为回去后的事担心了,毕竟当初是他抛弃俩孩子跟人跑路的。 “你要面对的可不止是傻柱兄妹,还有个跟你长一样的老蔡!” 陈江川提醒道,以后大院里可就热闹了! “也是,要是我能重新找到工作的话,他们肯定愿意接纳我!” 关键是谁会招一个有黑历史的人干活呢? “回去再看吧! 你要是实在没人要,我可以帮你安排个工作,不过我那工作不算正式工人。 没有劳保这些,看病也得自费的! 不过话说回来, 傻柱是正式工人,你这个家属看病是半价,也可以考虑。” 听陈江川说可以给自己介绍工作, 何大清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自己钱包,这货坑人狠啊! “不是,老何,你那啥表情! 我给你找工作是要你给你发工资的,又不是让你倒贴!” 陈江川见何大清那样子,这是防着自己呢啊! “就在刚刚,你忘了,五十一张的介绍信那事儿……” 何大清现在想想还肝儿疼, 可他自己又弄不到介绍信,所以这个闷亏只能硬吃了! “那要是没有我这介绍信,你咋能顺利回去? 难不成你还真想一路要饭走回去呀?” 陈江川知道,要是何大清有那魄力,老早就回去了! 还不是既吃不了苦,又抹不下面子咩…… “再怎么说我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厨师,让我要饭,还不如杀了我!” 何大清说完这话自己都脸红, 没有轧钢厂的背书,他算个屁的大厨! 但人就是这样,他为了那点不值钱的面子愣是困在保城一年! 要不是陈江川突然出现估计他这辈子是甭想回去了! “那不就得了,您就当五十块钱买您一条命呗! 再说了,我这介绍信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要是出了事儿,我还得担责呢!” 陈江川说的也是真话, 采购员们的介绍信也不是随便谁都能用的, 万一搞出问题,人家根据编号一查很快就能锁定嫌疑人。 “也是! 不过我一条命怎么可能只值五十块! 话说回来,你的介绍信给我用了,你自己不会有事儿吧?” 何大清也知道陈江川干这种事儿是冒一定风险的,闹不好就会被轧钢厂开除! 第165章 自行车租赁 “按说问题不大! 我就是出个差,然后采购的东西一个人弄不了,找了个打杂的…… 这能有啥问题? 要是白莲花那边报案的话,那就更好了,你才是受害人呀! 完全可以反过来告他们拐卖人口…… 说不定,还能再敲一笔钱出来!” 两人坐的大巴发车后,何大清这才彻底放心。 他看了下陈江川的行李比自己的还少…… “那什么,你要采购啥?咱俩就这么空着手回去恐怕不太好吧!” 主要是陈江川说了自己是打杂的, 要是没啥物资,这不明摆着瞎编胡造吗! “五十斤肉,一百二十斤青菜!” 陈江川正琢磨用什么方式把东西弄出来,保城这边有老何的冤家,最好不从这边入手。 那要不就走秦淮如老家那条线? 现在才是52年,距离管控养殖数量还有好几年,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承包山地搞养殖啊! “啥?你要弄五斤肉我还能帮忙想想办法,五十斤就是一大扇猪肉啊!这上哪整……” 何大清头都大了, 他这一年都在保城混,回到京城后那边的人脉就用不上了,就算想帮陈江川也没啥好办法! “老何,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干什么工作?” 何大清揣了揣兜, 他今天领了两个月的工资,又跟陈江川分了红,除去买车票和介绍信的,还有不少! “我现在有二百五十块钱,是不是可以躺平一段时间再去工作?” 陈江川一听,没想到这老哥竟然还有一颗当咸鱼的心! “当然那可以了! 但是你想啊,你有俩孩子一个兄弟要养活,不工作还是不行的!” 虽然傻柱和老蔡都有自己的工作能挣工资,但那不是还都单身呢! 想娶媳妇又是一大笔钱……所以老何是注定闲不下来的。 “……那什么,我能不能回头?” 何大清麻了,在保城就是他一人工作养活一家人,怎么回到京城还是这样? “可以呀!不过介绍信不退款。” 陈江川看着窗外的景色, 发现也没多出彩,这边到处都在开荒种地,其实除了大山也没啥可看的。 “算了吧!我还是不回头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毕竟傻柱现在也能挣点钱了,至于我弟,他跟我一起养家才行! 算下来,家里就有个雨水是纯花钱的。” 在养活白莲花一家人和养活亲闺女何雨水之前,何大清最终做出相当正确的选择! 只是他的黑历史恐怕会影响他后续找工作, 毕竟京城厨师圈里大家都认识,有点啥事儿都不用专门送信别人就知道,这就是坏事传千里! “那什么,你给我找啥工作,能给开多少钱?” “我不是在轧钢厂当采购吗! 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送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至于工资,我现在每月三十三,你可以选择按次拿钱还是按月。 按次的话,每回三块钱,按月的话底薪二十,提成另算!” 轧钢厂采购员每周都有采购要求, 要是一下子能完成一个月的指标,那剩下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至于价格, 厂里会给出统一采购价,至于采购员们能跟卖家压到什么地步就看个人本事了! 中间的差价就是默认可以装进采购员自己腰包的部分。 陈江川的物资基本都是随身空间里流出来的,根本就没固定价格。 他能给老何的提成,也只能按一般批发价的差价算。 比如厂里规定一斤肉六毛, 如果市面上的批发价能压到五毛五,中间这个五分就是利润! 老何的提成就从五分里出…… “按次,每月能送几回?” 何大清这回听明白了,要是每月就送一两趟,那他就要选固定底薪加提成。 要是每月能送十回八回的,那他就先第一种方案! “我这哪知道,得看物资需求量跟供货量。 不过我打算去乡下弄个农场,到时候货源会慢慢做起来的! 后期咱们不光可以给轧钢厂供应物资, 周边其他厂子或酒楼都可以谈谈合作!” 按照陈江川的设想,把秦家村周边的山地都承包下来的话,他的供货方案绝对可行! 利好也就这几年,何不趁机做大做强! 过几年风向不好的时候……那大家也得吃饭呀,顶多换个名头继续搞! “那我选第二条! 你要是真能做大做强,我也能跟着多挣点钱,回头再找个媳妇过日子!” 何大清很快就有了新目标, 他要跟着陈江川好好干,争取早点挣钱娶媳妇! “那咱可说好了,跟我创业可不像在食堂打菜还能漏勺! 你只有把工作当成自己家的事,才有可能越来越好!” 陈江川说完一琢磨,这话好像在老何身上不太适用…… 毕竟,别人可是能撇下自己家跟人跑路的货! “总之,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咱不是亲兄弟,就更得把账目搞清楚!” 何大清听着陈江川的入伙演讲,觉得这货这是在提醒我不让占便宜啊! “你放心! 我又不是阎埠贵那样的人! 不该的占的便宜,你就是硬塞给我我也不占!” “不,老何! 硬塞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总之不要耽误正经事儿就行!” 陈江川给何大清确定工作后,就开始做新的工作策划! 有了秦家村的农场,他就能顺理成章的往外倒私货,可运输就成了问题! 总不能每回都用大巴车往城里送菜吧! 按照原先的历史进程,第一个汽车制造厂也得明年才开始筹建! 在那之前人们主要是靠三轮车或者骡马运输东西,可人力三轮车只能跑同城,再远的就不行了。 “咿? 才一年没回来,没想到京城竟然已经有自行车租赁行业了!” 就在陈江川琢磨运输的时候,何大清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开什么玩笑,这时候怎么可能会有自行车出租! 起码也得几十年后才能兴起这样的行业才对! 再说了,谁家舍得拿自行车出来让别人骑着玩的!” 陈江川刚说完立马就被打脸了, 只见汽车站外,一群人围着的摊子前明晃晃的立着个牌子:自行车租赁! “我去!真有啊!” 他的自行车之前让老蔡给送回四合院了,正好一会儿可以试试租赁来的车子。 “三毛钱五分钟!要玩的排队!大家不要挤!” 陈江川跟何大清刚从车站出来,就听到刚才那个租赁租赁自行车的地方传出喊声。 “尼玛!三毛钱才能骑五分钟,真黑啊!” 第166章 抓包,老阎做假账 陈江川记得,他之前跟秦淮如从车站雇一辆三轮车回四合院也才三毛! 现在市场已经膨胀成这样了吗…… “咿?老蔡!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快帮忙维持一下秩序,今天生意不错!”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陈江川耳朵里,他穿过人群往里挤了挤。 “三大爷?!你怎么会在这?” 陈江川看着戴着黑框眼镜的阎埠贵惊呆了,这人不用去上班的吗? “不是,怎么会是你啊……陈江川,你不是出差了吗!?” 阎埠贵看上去比陈江川还慌张! 他下意识看向‘老蔡’, 心说你个老狗,不是说了陈江川一星期后才会回来吗! 这才三天啊!这真不是搞突袭吗?! 他原本是想赚几天快钱的,现在被抓包了,这可怎么办…… “嘿嘿……老阎,挺长时间不见,你在这儿发财呢!” 何大清见阎埠贵一个劲看自己这边,于是主动上前打招呼! “我去你奶奶******蔡全无!你害我!?” 阎埠贵见‘老蔡’在陈江川面前竟然一推二五六,这个气啊! “额……三大爷你可能是误会了……” “自行车回来了,轮到我了!” 陈江川刚想解释一下,就听到排队体验骑自行车人的话。 他下意识转头一看! “卧槽!这不是我的自行车吗?!” 啪! 阎埠贵一巴掌拍自己额头上,被抓包了,这得怎么解释才好? “陈江川,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 看着陈江川杀人的眼神,老阎脑子那根弦吧嗒-断了! “阎算盘,这事儿要是没有合理的解释,咱俩没完!” 陈江川看着自己被绑上大红花‘游街’的自行车,心里这个火噌噌往外冒! “那是,那是,你看咱是收摊回去还是……” 阎埠贵也知道这回这事儿办的不地道, 立正挨打的态度还是有的,不然万一陈江川让他赔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他可赔不起! “这都开张了,钱都收了,还怎么退! 你继续守着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跑一天都饿了!” 陈江川前脚刚走,后边何大清就冲阎埠贵伸出手:“饭钱拿来!” “你们吃饭凭什么让我出钱啊?!” 阎埠贵刚想发飙突然想到自己理亏,只得拿出五毛…… “不是,你打发要饭的呢?给一块!” 何大清也不管老阎怎么想,直接一把把他手里另外五毛都抢过来了。 “盘好账,等我们回来再找你!” 说完老何就追上陈江川的脚步,给大佬当代理人的感觉太爽了! 他开始享受这种仗人势的感觉! “老板,钱拿来了,咱吃啥?” 陈江川见何大清这狗腿子的样,直接气笑了, “老何,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昂,什么老板不老板的!” “陈江川,咱吃啥?吃完我帮你干老阎!” 何大清赶紧改口, 回京第一炮就是轰阎埠贵,这开局好啊! …… 阎埠贵看着突然变了个人一样的‘老蔡’,陷入沉思…… “坏了!这人八成是老何!” 他忽然反应过来,傻柱的真爹回来了! 可何大清不是跟寡妇跑了吗,这会儿回来干啥了? 阎埠贵想不明白发生在何大清身上的事, 但他跟老蔡合伙出租自行车的事儿,左右是捂不住了! 现在就看陈江川是想抽成还是怎么着…… “三大爷,您在这发什么愣呀? 我这送人都回来一趟了……” 老蔡把三轮车往旁边一停, 原本是想着过来问问阎埠贵赚多少了,没想到却看到这老阎在走神儿! 别人骑自行车早超过十分钟了他都没注意到! “老何,你不是刚拿了一块钱去,怎么又找回来了?” 阎埠贵看着跟刚才的何大清穿衣打扮完全一样的蔡全无, 下意识就认为这是何大清假扮的老蔡,目的就是为了套自己的话! “额,我是蔡全无,你怎么又认错了?” 老蔡把三轮车往前一推就是明摆着的证据! “还真是老蔡!” 阎埠贵这下放心了, 他得想办法保住点利益,何大清肯定不会帮他,老蔡总可以吧! “那什么,老蔡呀,陈江川回来了。” “啥?!不可能吧! 陈哥说出去一周啊!这才三天他回来干啥了!” 蔡全无心说,幸好自己没沾出租自行车的事儿,不然陈哥不得削死自己! “那我怎么知道! 不过既然他回来了,那这出租自行车的买卖估计是做不成了。 你看咱怎么分成?” 按照阎埠贵的想法,他、老蔡、自行车三方分是五四一。 因为主意是他想出来的, 原本老蔡那种绑定三轮车和自行车的法子根本挣不到多少钱,还特浪费时间! 现在改成按时间收费多好! 十分钟三毛,一天下来能搞三五块不成问题。 老蔡该蹬三轮还是去蹬他的三轮车, 自己在车站外人流量大的地方摆摊,啥都不耽误。 “啥?还有我的份儿呢! 要不就算了吧,我就蹬三轮赚点小钱挺好的。” 老蔡想到陈江川可能会爆发的小宇宙,对出租自行车那点好处费也不敢肖想了! 毕竟,自己想要成功入赘徐慧珍家还得靠着陈哥的谋划。 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背地里这么搞他的自行车,不知道会咋地呢! “啥?那不行,咱们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再怎么说一开始要出租自行车的人是你这没错吧? 现在不能因为陈江川突然杀回来了,你就撂挑子! 反正我不同意!” 阎埠贵一口咬定出租自行车有老蔡的份儿,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那,那行吧,我那份不要了,直接并到自行车里。 到手的钱你跟陈哥一人一半,这总没问题了吧!” 老蔡的目标是小富婆徐慧珍,现在这仨瓜俩枣的,舍出去也没啥! “老蔡,你这人怎么是个死脑筋呢! 不管你要不要钱,反正这个名头你是占了的。 不管你了,我先做账,回头还得跟陈江川那边对账。” 话是这么说,阎埠贵其实是想私吞一些单子…… 比如有十个人租自行车,他账本记7个,那不就白挣9毛吗! 要办成这事儿,就得手脚够快! 不然别人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还做屁的假账! “做账?” 老蔡:(#‵′)凸 鄙视你! 阎埠贵看他那样:(??v?v??)滚犊子! 第167章 二手车,阴谋vs阳谋 陈江川带着何大清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面馆吃饭。 “这年纪大了,靠两条腿赶路真是费劲!” 进了面馆,何大清呼哧带喘的一屁股坐下, 原以为车站旁边就有吃饭的地方,没想到一路走出来这么老远! “老何,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 要是让你扛百十斤东西走十里八里远,你还不得直接累趴下!” 陈江川点了两碗面,又要了一盘凉菜,这就是回到京城后第一顿饭。 上车饺子下车面,顺顺利利又一天! “我跟你能一样吗,咱俩差了一代人呢! 回头你到我这岁数,指不定比我还虚……” 何大清以前也没这么虚, 他觉得可能是昨天腰子用猛了,一下子亏了还没缓过来劲! “那不可能,咱俩本质上就不一样,我可是有媳妇的人!” 陈江川想到今天阎埠贵出租自己自行车的事儿, 虽然坐骑跟媳妇不一样,别人骑一骑也没啥,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跟老阎拉下的仇恨暂且先放一边, 他想着那辆车子已经骑了快一年,期间补过胎,换过链条,算得上一辆久经沙场的二手车。 就算换新,也不会显得自己太浪费。 “你说这话不就伤感情了吗! 再怎么说我也是曾经有过老婆的人,不然我儿子哪来的? 要不咱比谁孩子多?” 何大清边吃面边唠嗑,这会儿也有了重归故土的亲切感。 “我从现在开始加油,再快也得八九个月后才生出来。 对了,老何,你要不弄一辆自行车? 不然以后真跟你弟弟似得肩扛着东西给厂里送货啊?” 陈江川想换车了, 但得先把手里这辆被老阎嚯嚯的处理掉才行,不然太招眼。 “你那里不是有一辆吗,我用你的凑合一下就行! 轧钢厂采购又不是天天都需要送货,我就是想去那也得有物资才行啊!” 何大清当然想有自己的自行车了, 可一辆新自行车要一百六七,他现在总共才有多点钱…… “咱们有两个人, 短时间内轮换着骑还行,万一以后咱俩同时用车,那不得耽误事儿吗! 再说了, 你都跑出去一年了,就算不能衣锦还乡,起码你有个自行车, 别人也会高看你一眼啊!” 陈江川说的头头是道,老何听得连连点头…… 道理他都懂,可买自行车不得花钱? 他总共才有二百五,买完自行车就剩不几个钱了,这可不行! 经过一年的保城生活, 何大清已经清楚的认识到,钱是一个老爷们儿站着说话的底气! “你说的轻松, 难道是我不愿意衣锦还乡? 难道是我不愿意脚踩大二八到处跟人吹牛皮? 咱那不是没钱吗……” 他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一撂,拧着眉头就开始发愁。 这一年一事无成,回去后怎么面对俩孩子还是个问题! “有想法就去干呀! 新车买不起咱买个二手总可以吧? 实在不行我那辆便宜处理给你!” 陈江川心说,别怪兄弟有好事儿没提前告诉你。 你要是不买我的自行车,可就便宜三大爷了! “啥?!你要卖车?” 何大清脑子里一下想到刚才那辆带着大红花的二八大杠! 那车子擦洗干净绝对有八九成新,陈江川说不要就不要啦? “我之前就寻思换辆自行车了,这不是手里一直没钱吗! 这回去保城跟你干了一票,再加上我自跟我媳妇的工资,应该能凑够一辆新车的钱。” 陈江川说着片汤话, 说起来,他买车的钱大部分都是从何大清那里来的! “……天呐! 你这是赚多少花多少,你不养家不过日子啦?!” 何大清觉着自己存不住钱已经很过分了, 没想到陈江川更过分!简直就是有一分花三分出去的样子! “我跟我媳妇现在都是轧钢厂工人,我没钱了就找她要,好使!” 陈江川把问媳妇拿钱说的理所应当的样子, 老何听了也只能叹别人有个好媳妇,这没法比…… “不是我说,你从保城赚的钱可都是从我身上刮去的! 你那辆二手车真打算卖的话,你必须得给我便宜点儿!” 何大清动心了, 虽然他也知道,陈江川从自己身上赚了不少钱。 可如果不是陈江川出现的话, 他现在还在惠泽园当白工,俗称白莲花的全职打工人! 两害相权取其轻,老何选择大度看待这件事。 “瞧你说的,咱俩谁跟谁! 我这还有当时买车的票据,落地一百六十五块五毛,包括打钢印的五毛哈。 至于车的价格, 我说的话你可能还会觉得我在故意往高了报,这样,咱们让阎老三报价! 他这人啥德性你知道吧! 绝不吃一点亏,让他报价咱俩都安心。” 陈江川提出让阎埠贵帮忙估价还有另一个原因, 这老小子可是偷偷把自己的车子弄出来出租了! 按理说,折旧费得有的吧? 因此,要是他的自行车折算二手时价格过低,那老阎就是罪魁祸首! 所以无论如何,阎埠贵也不会拎不清的,除非他真想给陈江川算折旧费! “我看也行,那就让老阎估价!” 何大清用从阎埠贵那里要来的一块钱结账后,揣着二百五就回到自行车租赁处。 “老……,你是老何还是老蔡?” 陈江川去厕所的功夫,何大清已经自己溜达到阎埠贵这边。 “你个老东西,连我都不认识了!?” 何大清见陈江川还没过来,赶紧凑过去在老阎耳边, “一会儿帮哥们儿个忙,陈江川让你看看那自行车值多少钱,你就使劲往低了说!” 阎埠贵正为被陈江川抓包忐忑呢, 现在又听老何说这话,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呢! “凭什么呀? 你这是怂恿我作假!! 虽然陈江川不是我的客户,但别人算是出资方啊! 真要算起来,我这两天是靠人家吃饭!” 他知道要是自己真说陈江川的自行车不值钱, 估计对方立马就会以私自利用自行车牟利为由,把自己送进去都有可能! 虽说现在对投机倒把还没有出台规定,但毕竟自己这边理亏呀! “不对劲! 你管别人自行车还值几个钱干什么? 何大清,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阎埠贵突然反应过来, 好好的自行车干嘛估值?难道陈江川要对自己实行制裁? 要是自己把价格说的极低,对方就会让自己赔折损费? 那要是把价格往高了定呢? “三大爷、老何,你俩嘀咕什么呢?” 陈江川过来时就看到阎埠贵正在跟何大清掰扯, 至于这俩人掰扯的啥,现在并不重要! 因为老阎比何大清精明了不是一点半点儿…… 第168章 老哥哥?谁老啊! “没什么,我刚才问老阎这几天赚了多少。” 何大清赶紧把话题改成别的,万一被陈江川知道自己想作弊,那就尴尬了! “也是,三大爷,你这几天没上班啊?” 陈江川随口一问,难道出租自行车赚的比老阎工资还高? 不然的话,这老小子不可能连学校都不去的! “嘿嘿…… 其实也不多,我请了两天病假,明天就得去一趟学校。” 现在当老师跟工人一样是可以带薪休病假的,不过也得提交病假条才行。 为了弄个病假条,老阎也是花了点心思的。 “那什么,这两天的账目我都捋出来了,陈江川,要不你先看看?” 阎埠贵知道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关, 幸亏他手脚快,刚才趁两人去吃饭的功夫,就复制了一份几乎完全一样的账目。 “害!不着急。 那什么,三大爷,您要出来干这事儿可没人跟我说呀!” 陈江川看着还在服役的大二八, 这车子不能要了,不能说万人斩千人骑,起码几十个人骑过是肯定的。 “这,这不是你不在吗…… 我是想着等你回来后跟你说的,谁知道你提前好几天就回来了。” 阎埠贵自知理亏,全程陪着笑脸。 “不过你放心! 自行车我每天都仔细擦干净了的! 绝对不影响你继续用!” 每天擦车,本来就是老阎跟陈江川约定好了的。 现在除了这么说,他也没别的能减轻点罪过的理由了呀! “折旧呢? 你觉得它现在还能值几个钱?” 陈江川看到别人把车子骑回来了,顺手就接过来蹬了一圈。 除了车座子被摩擦的热乎乎,别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老何!” 把自行车交给何大清后,陈江川继续跟阎埠贵battle……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自行车这种东西越骑越好骑! 别看这两天车子跑的有点多,可完全不影响性能! 不信你让老何骑上去打一圈儿!” 何大清听了阎埠贵的话后,这就上去骑了一圈! 他之前就学过骑车,这会儿倒是不会掉价,而且越骑越喜欢这种呼啸而过的感觉! “我说老阎,这车到底还能值多少钱?你磨叽啥呢!” 何大清已经迫不及待想骑车回家了! 再怎么说也能证明,这一年来他不是落魄的,他给家里置办大件了! 虽然是二手货,但基本没啥影响! “恕我直言,这车起码有一百五是有的! 现在全新自行车得小两百,我觉得买车的话还是二手的合适!” 老阎自己也有心买一辆二手车,但一直没下定决心,还有就是钱有点不凑手。 “一百五?你说这话靠谱吗?!” 何大清早听到这个数的时候就知道妥了,就算买了这车子,他还有一百块带回家呢! 有车有存款,重返四合院他完全不掉价! “那当然了,别的不清楚,这自行车的行情没人比我更懂!” 阎埠贵受到质疑,立马反驳! 他是暂时买不起自行车,但对价格一直都在密切关注! 供销社里,跟陈江川这辆车完全一样的全款一百六十五! 现在这辆车才买了没多长时间,他报到一百五,完全在合理范围内! “得嘞! 陈江川,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把钱给你送过去!” 何大清觉得一百五这个数挺好的,都没必要讲价,直接就打破了他二百五的僵局。 “好说……我丢!老何你回来!!!” 见何大清越跑越远,陈江川突然反应过来,这老小子不打算带着自己一程啊!? “我一辆车带不了你两个人呀!陈江川,你跟阎算盘走着回去呗!” 何大清溜了溜了…… 他想第一个赶回家,一路上跑的嗖嗖快! 就在快到九十五号的时候,跟一个蹬三轮的几乎是擦肩而过。 “我丢!刚那蹬三轮的跟我真像啊!” “我去!那个骑自行车的人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何大清跟老蔡都在心里嘀咕, 但谁也没把这回碰面当回事儿,毕竟都挺忙的,看花眼也有可能! “老蔡,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中院,大妈们还在叽叽嘎扯闲篇儿。 突然看到刚出去不久的老蔡又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了,于是有人就问了一嘴。 “老蔡?我是老蔡?” 何大清把自行车往自家门前一放,就很有排面! “老蔡你傻了?你不是老蔡还能是老何不成?” 贾张氏眼皮都没抬一下,张口就是损人。 “张小花子,为什么我不能是老何?” 何大清故意拍了拍自行车的车座子,想着引起大家注意! “这话问的,你爱谁谁,你说你是老狗我们也不会说啥的!” 贾张氏这才抬头看了眼, 发现‘老蔡’竟然把陈江川的自行车骑回来了,“陈江川的自行车怎么会在你这里?” 别人不清楚陈江川自行车的事,杨瑞华可是清楚的! 她看到后更是一脸迷糊,自行车跟老蔡都回来了,那老阎呢? “什么陈江川,这是我的自行车!” 何大清还想显摆显摆,忽然被人拉住衣角。 “你在撒谎!这明明是我姐夫的自行车!” 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顶着俩羊角辫朝何大清说道, “不是,你谁家孩子?怎么从雨水屋里出来?” 何大清非常确定这小丫头不是自己闺女,他想了下自己家也没啥远房亲戚能长这么水灵啊! “我来跟雨水姐姐作伴儿啊!老哥哥!” 秦京如已经来两天了, 第一天在院子里遇到何雨水时就被邀请来这边儿玩,甚至当晚就在雨水的小屋住下了。 “不是,你这孩子怎么乱叫?我老吗?” 何大清头一回听别人叫自己老哥哥……还是个六七岁的小丫头片子! “雨水姐姐说了,你就是老哥哥呀!另外你们家还有一个是傻哥哥。” 秦京如说完关上耳屋的门就跑去后院了, 秦淮如上班还没回来,家务活就落在她身上,什么洗衣做饭的,能帮一点是一点。 这也是秦京如临来前,她妈妈嘱咐好多遍的! “老哥哥?傻哥哥??这都啥玩意儿!” 何大清没有显摆成功,只得先回自己屋等傻柱和雨水。 “老蔡今天不对劲啊,昨天那小丫头叫他老哥哥,他还乐呵的让人家坐三轮车呢!” 贾张氏嘟囔一嘴, “他三轮车不会是让我家老阎给弄回来吧?老阎可不会蹬三轮呀!” 杨瑞华想了想赶紧起身,她要出去看着点。 万一老阎再蹬着三轮撞墙上,她还能帮着拉一把。 第169章 老蔡vs老何,世另我? 老蔡蹬着三轮再次回到汽车站附近时,发现陈江川果然在这边! “陈哥,本来三大爷说我还不信,您还真提前回来了!” 老蔡刚才去送客人的时候经过四合院,就顺便回去一趟, 因此错过了汽车站跟何大清认亲的机会。 不过,他们半路上已经跟对方打照面,也不算可惜。 “嗯,忙完了就提前几天回来。 对了,老蔡我这次给你带回来一惊喜!” 陈江川离开京城前帮贾东旭、傻柱、老蔡分别带了三封信, 现在虽然没有拿到何大清的回信,但他直接把人拐回来了,这就是最大的诚意! 还有什么比心连心面对面更能解疑答惑的呢! “哥,老何给我回信了?” 老蔡突然有点子紧张,怪不得他刚才眼花了,原来是有预兆的! “额,这倒没有!” 陈江川在带不值钱的回信和带大活人之间选了后者,事实证明他选对了! “哎呀!你俩就别卖关子了,我来说吧! 老蔡,跟你用了同一张脸的何大清回来了!” 阎埠贵已经跟陈江川分赃完毕,合着他忙活两天净给别人做嫁衣了! 两天拢共到手九块钱, 老蔡那份贡献出去了,最后他跟陈江川一人四块五毛钱! 如果陈江川没有提前回来的话,他能到手起码五六块! 就算这样,也比当老师赚钱多! 但毕竟后者稳定啊,风雨无阻都有钱拿,这就是铁饭碗的好处。 “啥?老何也回来了?!” 蔡全无想到刚才跟自己打照面的人,难怪那么眼熟,那不就是世另我吗! “陈哥,那我该叫他爸爸还是啥?” 想到要回去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何大清,老蔡慌了。 “论岁数你该叫他爸,但论辈分,你该叫他哥。” “甭在这瞎寻思了,晚点回去当面聊聊就全明白了!” 陈江川也不等人客气,直接就坐上老蔡的三轮车。 阎埠贵见状,也腆着脸上来了…… “三大爷,您去哪儿?” 陈江川看着厚脸皮子阎埠贵问道,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今天沾你光也坐坐免费的三轮车。” 阎埠贵陪着笑, 反正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额,老蔡,咱奔供销社!” 陈江川没啥意思赶阎埠贵下车,既然别人都这么说了,那他只要成全。 “得嘞!前门供销社,走起!” 老蔡本来就靠着陈江川追媳妇呢,就算人家给钱他都不会要,所以当即直奔前门大街。 “不是,咱不直接回家呀?” 阎埠贵一听是去供销社的,就懵逼了。 陈江川不会是刚分了四块五就想去shopping吧?! 有钱不是应该赶紧存起来吗,没见过这么烧包的嘞! “好不容易有点钱,买完东西再回家! 三大爷,你也一起吧! 有钱不花放身上多难受……” 老蔡听陈江川说这话,边蹬三轮车边撇嘴, 别人挣三毛存两毛,因为得花一毛钱去小酒馆儿蹲着。 他陈哥是没挣钱先库库一顿花,完了没钱咋办,摁着兄弟们一顿薅…… “我身上有钱不难受啊!一点都不难受!” 阎埠贵摸了摸揣兜里的四块五,想诱惑他花钱?门儿都没有! “那行吧! 我反正得去买东西,咱们供销社就此别过。” 陈江川要买自行车, 原先那辆已经完全没有骑的欲望了,再说现在也已经卖了给老何,他需要再置办一辆新的! “不是,我跟老蔡在外面等着你就是,你还能跟老娘们儿一样逛起来没完啊?” 阎埠贵听陈江川那意思,这是回去不想坐老蔡的三轮车了呢? 那怎么行! 他陈江川不坐车,自己就没法蹭一趟免费的…… 老蔡会给陈江川面子,可不一定会给自己面子! “额,那倒不用,不能耽误老蔡挣娶媳妇的钱呀! 老蔡,不用等我哈,别忘了晚上回去跟老何认亲。” 供销社大楼前,陈江川下了车就进去。 阎埠贵见状,犹豫了一下:“老蔡,你想不想现在就回四合院?” “三大爷,您要是用车的话,我就跑一趟。” 老蔡心里惦记着今天还没去小酒馆露面,另一边也想着再跑几趟车。 就像陈江川说的那样,他得挣老婆本。 不管徐慧珍多有钱,俩人没结婚前,那都跟自己没关系。 就算结了婚,再躺平好像也不太行…… 因为那女人比男人还强势,肯定不会允许自己提前退休的。 “收钱不?” 老阎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 “说那话,我挣的是辛苦钱,你说收不收?” 蔡全无咧着大嘴, 你阎埠贵投机取巧赚了钱,结果连这点辛苦钱都不想给别人,真是狡猾又抠搜! “话不能这么说呀老蔡! 你接送陈江川就没要钱,凭什么到我这就改口了? 再说了,咱们都住一个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吧。” 阎埠贵还想唤起老蔡的良心,可惜…… “陈哥给我找回了亲人,您呢?坑我一回买卖! 陈哥帮我娶媳妇,您呢?啥也不是! 不是我说,刚才要不是陈哥在,我都不想拉你这趟!” 老蔡嘎嘎一顿喷,把阎埠贵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老蔡!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走回去!这总行吧!” 阎埠贵一甩手,溜达着就回四合院。 不多时,陈江川就从供销社出来了,还推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 “我去!陈哥……” 老蔡看到陈江川这样,直接麻了,您至于的再买一辆新车吗? “咿?老蔡,你怎么还没走?” 陈江川把自行车上大红花一摘,直接套老蔡脖子上,这下真跟新郎官差不多了。 “我寻思接你去小酒馆喝一杯呢,没成想你竟然又买车了!” 老蔡围着陈江川的自行车转了一圈儿, 还是新车看着气派! “好说,小酌一杯算不上醉驾,还是小酒馆儿,走着!” 老蔡:(′⊙w⊙`) “哥你这可是新车,万一喝了酒后把车磕碰了这算谁的锅……” 陈江川:(σ-`д?′)别bb 第170章 情敌?小菜一碟 正阳门下,小酒馆儿。 贺老头今天去进货,看店的是徐慧珍。 陈江川和老蔡进门的时候,正好跟一个眼镜男打照面。 “啧! 窝脖儿今儿个又来了,还带了帮手。” 眼镜男看到陈江川后先开口, 陈江川看了对方一眼,就是个四眼男,比老阎年轻点儿,别的没啥特别。 蔡全无倒是没吱声,直接去前台要了两杯酒水。 “老蔡,别人徐老师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呀?” 徐慧珍跟四眼男最近打的火热, 正好她也想借机让老蔡死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心! “慧珍,我来是为你,不为他! 他爱咋咋地! 老话说的是老蛤蟆不咬人他恶心人,我才不上狗子当!” 蔡全无端着两杯酒水回来后,直接就坐在陈江川对面。 “陈哥,咱俩走一个!” 把酒水递过去后,陈江川眉头略微一皱,这酒不对劲呀! “老蔡,你一直就喝的这酒?” “昂,我一扛大个儿的,干完活能喝一杯小酒就不错了。” 蔡全无寻思,听陈哥这意思是不是想再来点下酒菜? “得嘞!今天算是给陈哥接风洗尘,我去把俩小菜!” 看着老蔡转身后,陈江川迅速尝了一点老蔡的那杯酒,跟他的一模一样…… 这徐慧珍是真不做人啊! 上回老贺头给的酒水还可以,没想到这回换了人打酒,直接就给降级了! “那窝脖儿,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之前眼镜男见老蔡没吱声,这脸拉的,跟许大茂有的一拼。 “陈哥,花生、脆萝卜!” 老蔡自顾坐下后,又往前一凑,“哥,你听到有疯狗在叫唤吗?” 陈江川一早就观察过那四眼男, 一杯小酒一碟花生坐一天,看着就是闲得蛋疼那种人! “老蔡,你这是跟狗咬过?不然怎么别人应激了?” 陈江川没有正面回复老蔡的问话,不过也足以把隔壁眼镜男气个半死! “额,那什么,慧珍被盯上啦!” 老蔡朝旁边一努嘴, 好菜不怕晚,但遭不住惦记的人多呀! 那被叫做徐老师的眼镜男就是个例子! “什么情况?” “陈哥,你就说,什么人自己有老婆孩子了,还惦记别的漂亮女人?” 陈江川:( ̄ー ̄) 兄弟,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内涵人了? 再说,一般都是别人惦记咱,咱啥时候主动擦枪走火过…… “你就直说别人是有妇之夫,还出来鬼混得了!” 忍着那股子淡味儿,陈江川小酌一口。 按说贺老头这酒勾兑的可以, 喝惯了低度酒的人喝这个完全没问题! 可问题是陈江川有上回的经历先入为主, 再喝勾兑酒,感觉就跟水一样,嘴里能淡出个鸟来! “是这个意思,哥,那男的看上去斯斯文文,其实就是个斯文败类!” 老蔡也喝了一口, 喝惯了勾兑酒,他反正是没觉得有啥不好。 “那这事儿徐慧珍不知道?她看上去可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陈江川把自己杯子里剩的大半酒水倒给老蔡,“别说哥有好事儿不急着你昂。” 老蔡一看陈江川竟然这么大气, 把他的酒竟然全倒给自己了,一下子高兴的不得了! 但是想到徐慧珍跟徐和生,老蔡苦瓜着脸说, “慧珍知道这事儿, 眼镜男自己的说法就是正在办离婚,就差抽时间去签字了! 也不知道徐慧珍看上这人啥了,竟然不赶他走!” 这边正聊着, 隔壁桌的男人直接拿出一幅画走向柜台, “徐老板,听说你也喜欢古玩字画! 我这有一幅八大山人的墨宝,要不您给掌掌眼?” 听男人这话,徐慧珍笑得比之前可真诚多了! 陈江川一听别人这是有备而来啊, 不过他那画到底是真假,那谁知道去! “徐老师,你也有心了,竟然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 徐慧珍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跟徐合生凑一起研究那幅画。 “老蔡,你懂字画吗?” “……” 老蔡一脸真诚摇了摇头,他全家上下都没个懂字画的,就算想学也没办法。 “那咱就换个赛道!” 陈江川想了想继续说, “看那人也不像是能挑能扛的,闹不好他家里的活都是他老婆在干! 徐慧珍这样的性格,肯定不会愿意当个家庭主妇的! 这就是突破点!” 老蔡:⊙0⊙ 他愣愣的看着陈江川,没文化原来并不可怕,只要找对方向照样能跟文化人硬刚! “陈哥,你继续说! 他俩啥样跟我啥关系?我该怎么办才好?” 陈江川:(′Д`)y-~ 大无语,我特莫直接嚼碎喂你拉倒了! “你怎么办? 既然徐慧珍是个大女主性格,想要拿下她,你只能把自己调整成小男人角色! 当然这个小不是那个小昂, 你就不能跟徐和生一样当甩手掌柜,而是把家务活操办起来! 徐慧珍愿意拼事业那就让她去拼呗! 你就负责把家里管好,洗衣做饭洒扫庭除,帮着干点体力活啥的! 到时候徐慧珍自然就知道谁更适合跟她搭伙过日子!” “可是我也是个老大爷们儿,怎么能靠女人养活……” 话是这么说, 老蔡脸上已经兜不住染上红晕,好像陈哥说的点子也不是不行! “不是,老蔡,你别这么轴啊! 男人嘛,就得能屈能伸,躺着就能过上好日子不磕碜! 再说了小两口过日子谁挣钱不是挣,你分那么清楚干啥?” 陈江川要不是坐不住的性格,直接就躺家里了! “陈哥,你真不觉得那么干丢人?” “老蔡! 你要是想当一辈子牛马就直说,咱大不了凑一千块给贺老头! 神特么丢人不丢人的,人家有站着吃饭有跪着吃饭,你倒好! 你特么躺着就把饭吃了,就这还不知足? 你特么既要又要还要? 哪来那么多灌汤想法真是的!” 陈江川说归说,还是偷瞄了眼徐慧珍那边,不为别的,他也想知道那幅画到底值几个钱…… “还真是八大山人的写意山鸟图! 徐老师,您这是从哪弄到的这幅画?” 徐慧珍两手抓着那幅画就松了…… 徐和生就是想让人看一眼,没想着送人啊! 他往回撤了一下,没拽动…… 徐和生:(′???)σ你不是人 徐慧珍:(??_??)呵呵,可惜你还嫩点 陈江川见状:wow~ ⊙o⊙ 老蔡:(⊙_⊙)? 发生了啥 第171章 来者是客 “呵呵,慧珍,既然你喜欢,那就在你这放几天也行。” 徐和生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是早知道徐慧珍想黑下自己的画,他说什么他都不会把这幅画拿来装逼! 徐慧珍笑得更真实几分:“那就多谢徐老师成全了!我还真喜欢这些东西呢!” 说着她又从柜台后拿了一碟脆萝卜, “徐老师,给你尝尝我们这的招牌小菜!免费的!” 徐和生看着眼前的咸菜,再看了眼自己带来的宝贝,徒留一声叹息…… “慧珍,那幅画非常珍贵,你可千万要保存好!” “会的会的!你放心吧!” 徐慧珍拿到好东西后美滋滋的,笑得更是见牙不见眼! “咳! 那什么,听说徐老板新到手一宝贝, 不知道敢不敢赏脸让咱这些人也一饱眼福?” 陈江川厚着脸皮就凑到柜台前, 徐和生见状脑门上青筋都崩起来了! “你不就是那窝脖儿请来的帮手吗!你个泥腿子懂什么名家大作!” 徐慧珍本想拒绝陈江川,毕竟双方还存在对赌关系。 现在听徐和生竟然出口就嘲讽别人, 一时间她对徐和生那点好感跟个屁似得的瞬间消散了! “徐老师,来者是客! 虽然画是您带来的,但小酒馆买卖是我家的…… 所以您能不能对我的客人说话时,稍微客气一点儿?” 徐慧珍说的客气,可徐和生听后一张脸更黑了,但他也不好发作。 毕竟徐慧珍还没追到手,这偌大的家业他现在说了还不算! “是是,刚才是我心急了点儿! 这样,我请客给这位客人再加一杯酒,这总可以了吧!?” 徐和生想着他在小酒馆消费,算是支持徐慧珍的生意了,别人肯定得增加对自己的好感! “那就谢谢徐老师了,慧珍姐?” 陈江川说着把自己刚才用的酒杯递过去, 就在徐慧珍刚想给倒酒时,他迅速伸手在酒壶上一扒拉。 “你!” 徐慧珍看着被调了机关的酒壶搞不懂了,陈江川怎么知道自己家酒壶能出两种酒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着一睹八大山人名作的风采!” 陈江川也不说破, 毕竟一分钱一分货,要是把小酒馆卖掺水酒的事情揭穿,那以后指不定别人就得借机涨价。 那样的话,吃亏的像是老蔡这些下苦力的人! 他才不闲的蛋疼,惹那费力不讨好的麻烦! “奥,给你看一眼也行,你小心酒别撒了。” 徐慧珍见对方没有当众拆穿自己,一颗心这才放下。 不过,她这算是被对方抓住一个把柄,以后得注意点了! 随着画轴被再次展开, 陈江川看着泛黄的的纸张,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他是真不懂鉴赏,全凭直觉! “慧珍姐,你看这画是真品还是赝品?” 这话一出, 小酒馆的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柜台那边,难道徐和生拿给徐慧珍一幅假画? 那他刚才还装的痛心疾首的样子,是把别人当傻子呐?!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我怎么可能带一幅假画来让慧珍鉴赏?” 徐和生先不乐意了, 早知道这姓陈的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屌丝,他就不给点一杯酒赔罪了! “你哪只耳朵听我说这是假画?” 陈江川伸手在画的边缘摸了摸,手感跟单层宣纸果然不一样! 徐慧珍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在边缘蹭了一下, “好像是有点特别,这幅画也不知道是谁装裱的,这么拙劣的手法…… 陈江川,这次谢谢你了,不然我还真打眼了!” 徐慧珍把原先当成宝贝的画往桌上一放, “徐老师,这画是您在路边摊上买的吧? 多少钱,我给您报销就是! 您应该不懂画,以后还是别想着占这种便宜了。” 刚才的宝贝现在却被当成垃圾……徐和生的脸丢尽了! 那画不是他在地摊上买的,却也差不多,反正是没花几个钱。 “慧珍,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了,这画难道有问题吗?” 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画没问题,只是假的而已!” 陈江川帮徐慧珍说出这话, “还真是假的啊!徐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就是呀!没有就没有呗,拿假货坑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真恶心,来喝酒竟然遇到这种事。” 在众人议论声中, 徐和生再也坐不下去了,他起身就跑出去! 老蔡见徐慧珍刚给徐和生的小菜还没咋吃,直接伸手端到自己桌上了。 不能浪费粮食! 陈江川跟徐慧珍对视一眼,后者默默把那幅画又卷起来放到柜台下。 “陈江川,刚才是徐老师请客,现在我再请你喝一杯作为感谢!” 但是这回陈江川没有接,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但我今天已经够量了! 你送的那杯酒攒着吧,或者让老蔡替我喝也行!” 自从穿越过来,陈江川从不允许自己喝醉,这回也是一样。 老蔡一听能跟着混一杯免费的酒水,乐得不轻! “我喝我喝! 慧珍,陈哥刚换了新车,不能醉驾,我替他!” 就在老蔡端着酒杯过来的时候, 徐慧珍顺手就把酒壶的机关调了,所以老蔡喝的还是原来那种酒,绵柔不上头! 喝二斤都不带醉的! 陈江川见状嘴角微不可察的一翘,这女人做事够果断,是个做大生意的料! “陈江川,你怎么又换车了? 我记得你原先那辆自行车挺新的呀!” 徐慧珍这会儿不忙,于是跟二人唠嗑,主要是跟陈江川。 老蔡是搭头儿,俗称陪衬…… “害!这题我替陈哥答了!” 老蔡滋溜喝了一口小酒后继续说, “陈哥之前出差几天,他那辆自行车被我们院里的三大爷私自弄出去当成出租车了! 我估摸着,陈哥这是嫌弃自己的专属自行车被别人的屁股玷污了,这才立马就换车的! 哥,我猜的对不对?” 老蔡说完不忘向陈江川求证, “额,老蔡,话不是这么说的。 我明明是看老何没有自行车以后工作不方便,这才把自己的自行车便宜处理给他的!” 徐慧珍听了两人对话,脸上就是一阵尴尬…… 她怎么觉得这是在含沙射影说自己呢? 但她之前可是只有何永强一个男人! 第172章 强扭的瓜解渴 一向清高自持的徐慧珍这下有点怀疑人生了。 难道自己之前看不上老蔡这个窝脖儿的观点是错误的? 再怎么说,别人起码是一手货,没有结过婚呀! 那徐和生再有气质,他也是个半二手货! 从这一点上看,好像老蔡是占了上风的。 可徐老师毕竟是当老师的,这身份说出去就脸上有光! 还有就是一旦徐和生离婚,那自己和他就都是二婚了,也算另一种平等。 “e=(′o`*)))唉” 徐慧珍陷入感情选择焦虑,就连刚到手的古玩字画都不香了! “慧珍姐,你怎么了?” 陈江川见徐慧珍脸色一会儿晴一会阴的,明显有心事呀! “陈江川,你跟你媳妇关系怎么样?” 徐慧珍原先第一相中的绝对是眼前这个帅小伙, 奈何别人当初坚持说已经结婚了,不想当负心汉! 这都这么时间过去了,不知道陈江川家庭关系有没有点松动。 “额,挺好的呀! 我刚出差回来就来这边了,还没来及回去看看。” 陈江川听徐慧珍突然问自己跟秦淮如的关系, 难不成这老姐姐还惦记自己呢? “啊?你回来后第一个先来我这里了呀?!” 徐慧珍面上一喜,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小子馋我? 陈江川看她那样直接麻了…… 我特么是先去的供销社,完了才被老蔡喊过来镇场子的! 姐姐你别乱放电行吧? 蔡全无才是你命定的男人啊! 陈江川正要喊老蔡过来时,发现那货早已颠颠儿跑去帮贺老头卸车了…… 在能下苦力这点上,陈江川认为老蔡是绝无仅有的好男人! “对了!慧珍姐,刚才那画……” 这会儿小酒馆儿里除了徐慧珍和陈江川已经没啥人了, 之前常客牛爷搬起石头砸到脚,已经挺长时间没有露面。 “奥,你不提我差点忘了!” 徐慧珍赶紧去把门关上, 又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这才把刚才放在柜台底下的画拿出来。 “陈江川,你看这幅画是不是八大山人的真品?” “这我哪知道,说实话我对古玩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鉴别古玩字画一向是陈江川的短板, 他看上贺老头的和田玉还是仗着提前了解剧情, 知道小酒馆有那么块上好的玉石才敢下注的。 “什么?你不懂呀?! 那你怎么知道这画有问题的?” 徐慧珍还以为遇到高手,没想到别人竟然不通这里边的门道。 “凭直觉,这画看表面没问题,但上手一摸就能发现厚度不对劲!” 也是陈江川觉醒了极限人类身体素质天赋, 不然凭一般人的敏感性根本发现不了画纸厚度有问题。 就连徐慧珍这种有经验的人, 也是通过陈江川的提醒才察觉到问题所在! “陈江川,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画是真迹! 但至于为什么厚度跟一般的宣纸不一样,这点我也没想通。” 徐慧珍有点矛盾, 本着收藏字画的原则她不想破坏这幅画! 但想到画作夹层的秘密,她又想把它打开一看究竟! “慧珍姐,咱要是把这画揭开……” “我技术不行,没法不破坏表层的情况下,把它完整的揭下来。” 徐慧珍解释道, 突然她想到自己老公公也是个行家,没准自己办不到的事儿他可以做到! “爹!爹!你先过来一下!” 后院正跟老蔡一起干活的贺老头听到喊声还以为有什么事儿,赶紧交代一声就来到小酒馆儿。 “大白天的怎么关门了? 慧珍,你拿的什么东西?” 贺老头一眼就看到徐慧珍手里的字画,还有一边的陈江川。 “这画是你小子带来的?” 贺老头以为陈江川凑不齐一千块钱,这回是登门谢罪,想让自己取消那个赌注的。 “当然不是,我上哪弄这么好的东西去!” 陈江川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已经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去扫货! 但现在问题是他不懂行情,也不会鉴宝,贸然出手八成会踩坑…… “八大山人的画,怎么还揭了?” 贺老头看着宣纸边缘那点被撕开的痕迹,眉头就是一皱! 谁这么不懂装懂? 直接愣揭肯定会把画揭坏的! “是这样的,爹……” 徐慧珍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贺老头听后又看了陈江川好几眼。 他可不信人的直觉竟然会有这么准! “贺老板,您能完整的揭开这画吧?” 陈江川问道,毕竟是徐慧珍推荐的人,肯定也是有两把刷子! “我要是揭开了怎么说,没揭开又怎么说?” 贺老头想的是怎么分赃,徐和生那边是别想了,顶多给他免几顿酒水。 可陈江川这边不好糊弄…… “老话不是说了,见面分一半! 这画解开后,不管底下是啥,我只要表面这张,怎么样?” 陈江川厚着脸皮说, 其实这幅画跟他是没啥关系的,他只是提醒了一句可能有猫腻而已。 要是别人愿意跟他分,那自然是最好。 要是别人咬死了不给,那也无可厚非! “你小子,真是滑头! 你说你脑子又不笨,再娶一房媳妇怎么了? 干啥在一棵树上吊死? 现在多的是有好几个老婆的男人!” 贺老头一直对把徐慧珍塞给陈江川这事儿念念不忘,奈何别人就是不松口! “您快别拿我开玩笑了! 朋友妻不可欺,你家徐慧珍注定是要给我兄弟当媳妇的!” 陈江川往后院瞥了一眼,老蔡还在吭哧吭哧搬运酒坛子。 这么实诚的人,上哪找去呀! 再说了,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对徐慧珍都没那想法…… 强扭的瓜它不甜,非要解渴的话,他家有贤妻呀! “你是不是为了我那块石头? 你要是愿意答应娶慧珍,我把那石头送你怎么样?” 贺老头一遇到给徐慧珍找婆家的事儿就上头,现在又开始黏糊了…… 得亏徐慧珍刚才去后院了, 不然被她听到贺老头这么倒贴都把她推不出去,还不知道得有多尴尬! “这话说的,贺老板,那块石头,我赢定了! 您也甭拿话激我! 再说了,蔡全无是我兄弟,徐慧珍跟老蔡在一起,日子肯定差不了。 实在不行,还有我这个当哥哥的帮衬着,您这就别瞎操心了。” 贺老头见死活劝不动陈江川, 也就不再坚持,转而拿起那幅画。 八大山人的画是真迹,藏在底下的就不可能是假的! 算下来,他们家不算吃亏…… “三天后,你来找我拿画!” 贺老头把画卷起来后就打开了小酒馆的门。 陈江川:(? ?_?)?,加油 第173章 请证明你是你 老蔡干完活后回到小酒馆儿没找到陈江川, 问了贺老头才知道别人已经先一步回家了。 “完啦! 陈哥今天喝了不少酒,路上不会出事儿吧!?” 他这边火急火燎就要赶回四合院! 等老蔡走后,贺老头检查了一下酒壶发现现在是兑水酒, “这玩意儿喝一斤都不会醉!” 所以老蔡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 “爹,酒坛子都码好了,下回咱花钱请人干活吧! 每次都让老蔡帮忙,怪不好的!” 徐慧珍边上账边跟贺老头念叨, 以前老蔡给干活是收钱的,自从陈江川撺掇着贺老头签了对赌协议,老蔡给他们干活都不收钱了…… 这让徐慧珍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你看还有谁干活比老蔡上心的? 那些人不是偷摸占点便宜就是趁机多要好处,就没一个把咱的活当成自己活干的!” 贺老头相中老蔡的实诚, 但光实诚没有算计也不行啊,过日子光靠实诚是没法越过越好的。 这点老蔡就不如陈江川机灵! “这倒也是,老爹,你看徐老师怎么样?” 徐慧珍又想到最近老来小酒馆献殷勤的徐和生, 徐和生是当老师的,要是这人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就是最佳结婚人选! “那徐和生给咱家搬过酒坛子干过重活吗?” 贺老头一语中的, 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整回来就是浪费粮食! 徐慧珍被问住了,要不然下回让徐老师帮忙搬东西? …… 另一边, 傻柱下班后又是提着饭盒晃悠回来,只是这次他刚进大门就被老阎吓一跳! “傻柱!” “你爹回来了!” 阎埠贵手里拿着扫把,见到傻柱回来赶紧上前报喜! “(ˉ▽ ̄~) 切~~ 又想坑我饭盒,门儿都没有!” 傻柱以为阎埠贵又跟上回一样,想借机把他手里的饭盒弄走,直接不上当! “不是,我这回真没坑人!” 阎埠贵满心想着这回拿真消息占点便宜,没想到人家傻柱直接不上钩…… “就算你真坑人,我也不上钩!” 傻柱一点不含糊,直接回中院。 可是当他刚跨进中院大门,就看到自家门前停着陈江川的自行车。 同时贾张氏那大嗓门儿就叫了一声:“傻柱,你爹来了!” “说了多少回,人是老蔡!蔡全无! 什么我爹我爹的,贾大妈你赶紧补补脑子吧!” 傻柱晃了晃饭盒,在贾张氏惊喜的眼神中,提回自己屋…… “呸! 杀千刀的,不给还炫耀! 早晚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贾张氏恨得牙痒痒, 跟在傻柱后边回来的贾东旭老远就听到自己老妈的声音, 等他也看到陈江川的自行车时下意识以为是陈江川回来了。 因为这辆自行车前两天都是停在前院老阎家门口的,今天却来了中院傻柱家。 “妈,是不是陈江川回来了?” 贾东旭刚进来就问贾张氏,他托陈江川带的信应该有回复的。 “那没见着,反正是傻柱他爹回来了是真的!” 贾张氏在水槽边洗菜, 今天又是指望不上马俊英做饭的一天…… “老蔡呀!他回不回来的有啥。” 贾东旭一脸失望的进屋,却发现马俊英正一脸认真的做衣服。 这回倒是有模有样了, 只是那大红花布,一看就不是给男人穿的…… “东旭,傻柱他爹回来了,你不过去看看呀?” 马俊英手上的活不停,跟秦淮如学了不少缝纫机的窍门儿,她现在已经能做简单衣服了! “你是不是也傻了,误把老蔡当老何?” 贾东旭拧了一天螺丝, 一回家还得听脑子不清楚的老婆和老娘唠叨,他突然想去潇洒一回。 “你才傻了,我说的就是老何,何大清!” “啥?他咋回来的?陈江川没跟他一块儿吗?” 贾东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老何回来了,那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就能得到答案? “媳妇,我去傻柱家看看,一会儿回来吃饭!” 说着贾东旭就出门, 贾张氏刚回屋俩人正打照面,“东旭,马上就吃饭了,你这又上哪儿?” “你不说傻柱他爹回来了吗,我去看看!” 贾东旭溜溜就去了正房傻柱家…… “e=(′o`*)))唉,要是老贾没走的话,东旭也不至于羡慕傻柱了。” 贾张氏拉着脸去厨房做饭, 她看了眼马俊英那边, “马俊英,这几天一到饭点儿你就研究那台破缝纫机,回头做出来头一件衣服必须给我穿!” 马俊英看着手里正在赶工的大红花肚兜陷入纠结, 要不改改尺寸,做成贾张氏能穿的? “行啊! 妈,这第一件就是给您做的!” 她已经掌握了走线技术,当机立断接着就把衣服尺寸加宽加大! 何家。 “蔡哥,你今天怎么把陈江川的自行车弄咱家门前了?” 傻柱看都没看躺床上当大爷的‘老蔡’, “那自行车以后就是咱家的了,我买下来了!” 何大清见到傻柱进门时就已经坐起来了, 原以为会有父子抱头痛哭的场面,没想到对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这让老何无比失落…… “啥?那你三轮车呐?卖啦?” 傻柱可是清楚记得陈江川说了,以后老蔡 那辆三轮车是要留给自己的! “(⊙o⊙)…我啥时候有过三轮车? 傻柱你不会连自己亲爹都不认识了吧?” 何大清腆着老脸凑到傻柱面前, 难道真有另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蔡哥,不对,爹,呸!” 傻柱懵了,这人到底是自己老爹还是蔡全无? “你怎么证明你是我爹?” 何大清一听这话愣了,是呀,他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 这什么鸟问题?! “爹呀!不对,何叔!我妈说你回来了我过来看看!” 就在屋里俩人陷入自证难题时,贾东旭出现了。 “贾东旭,你来我家干嘛了?” 傻柱皱着眉头,这夯货不会也被贾张氏骗了吧? “傻柱,我何叔好不容易回来了,我过来看看怎么了? 你丫的不会还记仇呢吧!” 贾东旭说的是那些年,傻柱被他抢饭盒的事情…… “有病吧! 贾东旭,你当我小孩呢!” 傻柱斜着眼, 他发现这贾东旭看不知道是自己哥哥还是爹爹那人的眼神,有点微妙…… 何大清看着一边是不认自己的儿子, 一边是想当自己儿子的贾东旭,也是陷入纠结! 老蔡没有追上陈江川, 等他回到四合院时却发现陈江川那辆旧自行车正停在自家门前! “咳!都在家呢哈……” 他忐忑的进屋后,感觉家里气氛有点怪异。 傻柱旁边一个自己长得一样的男人还有贾东旭, 三人正看猴儿似得看向自己这边…… 第174章 老爹,你不是人啊 老蔡紧张的搓了搓手, “像,实在太像了!” 他看向何大清的眼神就跟自己照镜子一样。 “你谁呀?” 不等何大清说话,傻柱先开口了。 “我去!弟啊,你不能见到亲爹就不认我这个哥了吧!” 老蔡一脸黑线,傻柱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堪称不要脸的典型! “你是有三轮车的蔡全无?” 傻柱直愣愣的看着老蔡,又看了眼何大清,这俩人今天连衣服都是一样的,不能怪他没认出来! “那还有假!就是我呀!” 老蔡自顾往椅子上一坐,忽地想起来还有个何大清在场,于是又站起身。 “那什么,我……我曾经让陈哥给您带了封信,不知道您收到没有?” 看着这个跟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何大清,老蔡还是有点不自在。 “还有我,何叔,我也跟你写信了!花了一块钱呢!” 贾东旭听老蔡说给何大清写信的事,赶紧把自己的付出也说出来! “爹呀,不瞒你说,我也写信了,也是写了一块钱的!” 傻柱补充道, 屋里总共四个人,现在有三个人都给何大清写过信,按说这是值得开心的事! 可何大清一听这几个货光是写信就花了一块钱, 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们是不是脑子有泡?从邮局寄信也才八分钱! 你们特么写了十几二十个字就花了一块钱啊,这不是烧包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几个人写的信就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全是认爹的! 早知道这样,就让一个人写不也一样吗? “要说还是陈江川会算计,他收费是一字一毛钱,贵呀!” 贾东旭挠了挠头说道,到现在他还没攒够还给傻柱的一块三毛钱…… 不过,该说不说的,他先把大肉面吃到肚子里了是真的! “我记得陈哥好像是在一张纸上让咱三个写的信……” 老蔡一向佩服陈江川,但人家真不坑自己人。 虽然贾东旭何傻柱写信都花钱了,但他的就真没收钱啊! 说明陈哥真是把他当成自己人的! “那什么,我在保城的时候被陈江川赚了二百一……” 何大清嘟嘟囔囔的说了句,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 那可是两百多块钱啊! 普通小工得工作一年的工资也就这些了…… 别人花了两三天就赚到手,这赚钱速度太特么太吓人了! “你说啥?!陈江川坑了你两百多??他是不是疯了!?” 傻柱一听自己亲爹被陈江川弄走两百多块钱,一下子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找对方讲道理! “哎哎!你干嘛去,傻柱!” 何大清赶紧把人拦住, “其实,话说回来,要是没有陈江川,我可能还没这么快回来!” 何大清可知道自己当时啥熊样, 别说钱了,连茶水都是蹭人的喝…… 要不是陈江川出主意把他捞出来,他那下半辈子就是白莲花家的长工! “那也不能这么坑爹吧! 两百块钱……我特莫一个月才十二块啊!” 傻柱急的眼都红了, 陈江川还欠了他的钱没给呢!这下总该还钱了吧! 可比起他坑了自己老爹的,那才多点…… “你也别急了,弟啊! 陈哥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不然咱爸咋会弄回来一辆自行车。 这以后就是你娶媳妇的依仗,有房有车,想娶谁家姑娘不行!” 还得是老蔡,关键时候知道帮陈江川说话。 “就是呀,儿子! 陈江川那钱说起来也是他该得的,不然我可能就得要饭回来了!” 何大清也劝着傻柱, 明明是他的钱,他自己还没说啥呢,傻柱这么着急干啥…… “何叔,陈江川怎么坑你这么多的啊? 买个缝纫机都花不了这么多钱! 这下估计陈江川又有钱置办大件了!” 贾东旭实名羡慕了, 他要是陈江川的脑子,还上什么班呀!直接在家躺着就把钱挣了! “那就说来话长了…… 我也不打算长话短说,反正别人是帮了我大忙的! 而且我还有工作,以后就是轧钢厂的半个采购员!” 何大清对这点还是比较满意的, 别的不说,起码每个月有收入了,不至于还得靠儿子养活。 “采购员就采购员,怎么还是半个?你不是人啊?” 傻柱听了何大清的话,这才压下找陈江川评理的冲动。 不过…… 坑爹这事儿没完! 啪! 这回何大清还没动手,老蔡先怒了! “傻柱!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那是咱爹!” 看着老蔡长得跟何大清完全一样的脸,傻柱头一回怀疑自己的身份。 难道他才是这个家里的外人? “老蔡,跟孩子生什么气。” 何大清拦住老蔡后,这才把自己以后跟着陈江川干活的事情一说。 “不是,这相当于给陈江川当小工了,也不是轧钢厂员工啊!” “就是呀!他陈江川凭什么这么干?” “还得是陈哥,壮士断腕,绝了!” 傻柱、贾东旭、老蔡纷纷对这件事发表看法,只是各有观点。 只有老蔡觉得这事儿办的漂亮! “爸,你不能给陈江川当狗腿子! 实在不行,咱找一大爷帮忙给你找个工作!” 傻柱一想到自己老爹以后给陈江川鞍前马后,那小脾气就不打一处来! 何大清幽幽的看着傻柱, “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那工作也不咋地呀! 都多长时间了还拿十二块呢?你爹一上来就拿十六块五! 这还只是底薪,我是有分成的,你有吗?” 被何大清一顿怼,在场除了老蔡,剩下俩人都开始羡慕了…… 贾东旭是每月二十多,可那是死工资呀! 傻柱就更不必说了,十二块拿了块一年! 而老蔡, 人家压根就没有正式工作,每天不是蹬三轮就是扛大包! 根本没体验过领工资是啥滋味儿…… “弟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能对陈哥有成见呀! 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你见到人家就川哥川哥的叫?” 被老蔡这么一提醒,贾东旭也来劲了! “就是啊,傻柱! 我可记得他结婚前经常来你家混饭吃,那叫一个美!” 听两人先后说起陈江川的好,傻柱也觉得自己对陈江川有点偏见。 “话是这么说,不过,谁叫他娶了秦姐那么好的媳妇的! 这是他该受的嫉妒!” 陈江川:( ̄ c ̄)y▂ξ 抽根烟让爷静静! 贾东旭:(●°u°●)? 此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一听傻柱这话,他顿时也是悲从中来。 老蔡跟何大清此时表情无比一致:( ̄ー ̄) 大无语 第175章 哥,你没死啊 眼看傻柱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老蔡突然想起来他是追陈江川来了! “先暂停一下,你们有没有看到陈哥回来?” “啥?他不是坐你三轮车回来吗?” 何大清提前把陈江川的自行车骑走了,说起来还没给人家钱呢。 “没有啊,我刚回来就没看到他,不过秦淮如已经回家了。” 贾东旭跟着说了句。 “坏了!陈哥今天喝了不少酒,别再骑着车子掉沟里!” 老蔡一拍大腿,光顾着认亲,把更重要的事耽误了…… “啥?陈江川的自行车在我这了,他骑个屁的车子呀!” 何大清没想到自己这兄弟还是个脑子不好的, 这样也好,以后好忽悠他的工资…… “啊呀!陈哥没有直接回院里! 他是让我带着他和三大爷去了供销社,后来三大爷自己走回来了的, 他买完自行车后,我俩就去了趟小酒馆那边儿……” 老蔡急匆匆把事情一说, 人命关天,他还得出去找找人,可别真掉沟里摔死了! “难怪刚才三大爷拉着个脸,原来是你把人得罪了。”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阎埠贵为啥白了他一眼, 看来不只是为了没弄到自己饭盒,还有老蔡造下的孽。 “阎老抠就是个爱占便宜的,你管他呢!” 何大清说着就要跟老蔡一起去找陈江川。 万一这人出事儿,他每月十六块五的工资可就跟着泡汤了…… 中院的人看到何家走出来两个完全一样的人,都跟见鬼似得! “天呐!我不是眼花咯吧!傻柱家闹鬼啦!” “咿?这是谁跟谁啊?” “我天,就是定制也没有这么一模一样的人吧……” ……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看稀奇的时候, 易中海也从自家玻璃那里看到了何大清跟老蔡。 “咿?那是,何大清回来了?” “不是他,还能有谁?没想到这人还敢回来!” 一大妈说着也往外瞥一眼, 她可是没忘记当年这老何为啥跟白寡妇跑路的事! “你看你,不要以旧眼光看待新人,没准老何已经改过自新了!” 易中海乐呵呵的出门打招呼, 其实他心里已经骂了八百遍何大清! 这人回来后傻柱就没那么好控制了, 自己的第二梯队养老人是不是得考虑换人,还得看何大清走不走…… “老何啊,你回来这么突然,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不然的话,我就准备一桌酒菜给你接风了!” 易中海话说的漂亮, 在场听到的人都对这个一大爷心服口服,只有何大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特么的,就你易中海会叭叭! 去副食店买点熟食很难吗? 还不是你个老小子舍不得请我吃饭! “(⊙o⊙)… 一大爷,我是老蔡,旁边的才是我爸!” 老蔡尴尬的想从易中海手里抽出手, 都是大老爷们儿,怎么喜欢干摸人家手这么变态的事儿! 易中海:o( ̄┰ ̄*)ゞ 搞错了,重来! 他松开老蔡又冲另一个人伸出大手,结果扑了个空…… “是挺突然的哈,我也是想孩子们了,就回来看看。” 何大清才不会给他机会摸自己的手, 老易自己生不出孩子就算了,不会变态到连男人都不放过的地步了吧!? “奥,原来是这样,既然回来了,那就在家多住段时间!” 易中海被拒绝了也不生气,依旧是乐呵呵的。 不过这回笑得多了几分真诚哈,因为他听到何大清说的是回来看看。 那就说明,对方说不定啥时候还会离开的…… “是是,一年不在家了,我刚下车就给傻柱买了辆自行车!” 何大清指了指门前那辆,公认的陈江川的自行车。 “那不是陈江川的车子吗?老何你买下来啦?!” 有住户问了嘴, 大家发现这也是个好办法,新车太贵,二手车价格合适的也不错哎! “是啊!我买下来了!花了整整一百五十块钱!” 何大清背着手说, 虽不能衣锦还乡,但好歹是给家里置办了大件的! 这趟保城之旅,他不亏! “老何,你怎么这么有钱?!” “就是呀!老何你这一年是不是攒了不少钱?” “我那天去供销社的时候看自行车了,现在全新的得快两百了!” “陈江川这辆车用了连一年都没有,而且每天三大爷都给擦车…… 才一百五,说实话,真不贵!”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别的不说,羡慕是真的! 原本还对自己老爹买二手车有点不乐意的傻柱,这下也觉得光荣了! 毕竟相比起买的不是新车, 现在除了他们家别人都没有自行车, 这就是值得骄傲的事! 曾经,陈江川凭借一辆自行车成为全院焦点! 现在,他家凭借一辆二手自行车再次成为全院焦点! 爽歪歪! 阎埠贵听到动静也从前院过来了, 看到是大家在议论何家的自行车,他后悔的想抽自己嘴巴! 曾经, 有一个买便宜自行车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没有找珍惜。 现在看着何大清跟傻柱那神气的样子,他有点追悔莫及!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 他一定不会把这个露脸的机会让给何大清! “那什么,爸,显摆完了咱赶紧去找人吧! 再晚了,万一陈哥真出事儿就完了!” 老蔡待不下去了, 陈江川还关系着他娶媳妇的大事儿呢!千万不能掉沟里摔死! “对对对! 赶紧去救陈江川,他要是没了,我的工作也就吹了!” 何大清说着推着自行车就要出门, 既然是找人,肯定是骑自行车比三轮车更快一些! “谁找我江川哥?” 俩人还没走出中院,就听到前院赵二狗的声音。 只见他抱着一个崭新的收音机就进了中院, 不多时陈江川推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也进来了。 看到众人后, 陈江川先是一愣:“大家怎么都在这呢?出啥事儿了吗?” “天呐!陈江川你没死啊!” 贾张氏从刚才就听到老蔡跟何大清说什么陈江川别摔死,还以为对方真出事儿了呢! 谁成想, 这边还没来及偷着乐,别人陈江川就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o⊙)…东旭,你妈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陈江川无语了,什么叫他没死?这贾张氏也忒会说话了! “陈江川,你,你又买自行车了?” “陈哥,我以为你掉沟里了,看到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 “我看看,我看看,这可是最新款的大永久,比你之前那辆还贵好几块!” 第176章 牛逼普拉斯 阎埠贵刚才还在没赶在何大清之前买到陈江川的自行车懊恼, 这会儿看到对方竟然又买了一辆最新款,顿时就来劲了! “怎么样,三大爷,要不然咱俩继续合作?” 陈江川说的是老阎之前答应的每天给陈江川擦车的事儿, 不过这回绝对不能不经过他的允许就把车子弄出去当出租车! “真的?我觉得那感情好!” 阎埠贵还以为陈江川以后不会让自己碰他自行车了, 没想到别人陈江川竟然这么大方! “陈江川,还是你是局气!” 阎埠贵乐呵呵的就把陈江川的自行车接了过来, 至于车上挂的青菜和猪肉,则是由老蔡帮忙提着! “陈江川,你这又是买自行车又是买肉菜的,得花不少钱吧?” 贾张氏看着老蔡手里的大鱼大肉直流口水, 再想想自家锅里的白菜粉条,顿时觉得今晚的饭不香了…… “这有啥,看到我抱着这台收音机了没,也是江川哥的!” 赵二狗嘚瑟的说道, 虽然东西不是他家的,但陈江川是他哥! 他哥有本事,他也跟着骄傲不是,出去就能吹一波牛皮! “天呐! 供销社的收音机便宜的也得一百出头了,陈江川你这回真是发达了!” 这回不光是贾张氏, 院里的住户们都跟头一天认识陈江川似得,没想到别人一下子就买了两个大件! “你们还的记得不,陈江川还是咱院里第一个买缝纫机的!” “天呐!老陈家祖坟冒青烟了!” “什么冒青烟,明明是着火了!” 随着住户们议论纷纷,陈江川也算过了拔得头筹的荣光! 不过,炫耀并不是他的目的。 自此以后,他还是院里的穷光蛋,因为有点钱就花光了! 不然他家又是自行车又是缝纫机和收音机的,这些都哪来的…… “嗨,我也是托了老何的福,这些没花自己家几个钱!” 陈江川说的轻飘飘, 一边的何大清和傻柱都快狠狠碎了好吗! 要是没有陈江川,这些东西就都是他们老何家的! “啊!!!” 傻柱刚想暴走,就被何大清狠狠摁住! “啥?你买东西怎么还有老何的事儿? 难道你买东西花的钱都是何大清给你的?” 三大妈杨瑞华也过来凑热闹, 刚才她叫老阎吃饭,喊了三声没人应,就直接找过来了! 没想到自家老阎竟然推着辆崭新的自行车! 要是老何有本事让陈江川买自行车,那是不是也能帮自家置办一辆? 什么第一名,他们家就不要了,争取第二名也行啊! “啊对对对!说的没错! 我把陈江川那辆旧的自行车买下来了,这样一来他不就有钱买新车了吗!” “至于他买收音机的钱, 也是我从外地打工时攒的,毕竟是邻居, 我不在家的时候陈江川没少帮衬傻柱兄妹俩, 我这叫知恩图报!” 何大清没敢说陈江川用计把他从保城解救出来的事,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要是被院里的人知道他受的那些苦,指不定会怎么编排嘲讽他呢! 老何想法不错, 但那话说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贾东旭可是知道真相的! 当天晚上,何大清在保城打黑工被人克扣工资,连杯酒都喝不起的事就在院里传开了! 至于陈江川, 则是从天而降大英雄,直接把老何从白莲花肚皮下解救了出来! 这才有了后边, 老何为了报恩直接买下陈江川的二手自行车,并且跟着陈江川工作的版本! 中院这边闹哄哄的散了以后,陈江川回后院自己家。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住户阎埠贵买第一台收音机的机会,奖励宿主驯化卡一张!】 【温馨提示:驯化卡仅可用于动物,使用驯化卡后的动物能听懂宿主指令,并且能完成一系列宿主任务!】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住户何大清买第二辆崭新自行车的机会,奖励宿主地力卡一张!】 【温馨提示:地力卡顾名思义,可以提升土里地力,提高作物产量!】 还没走到后院,陈江川就收到系统提示! 没想到,除了现金和技能外,他这个系统还能提供一些稀奇卡片! 只是现在他家既没有宠物也没有农田,那两张卡片只能暂时闲置…… 经过许大茂家时,陈江川又被许大茂叫进去商量孵蛋大计! …… “嫂子!这是川哥让我送回来的!” 赵二狗已经提前一会儿把那台收音机送回陈江川家, 只是他也不会调这东西,只能把东西放下准备离开。 临出门时赵二狗看到陈江川家竟然多了个烧火的小孩子, 赵二狗立马想到是不是可以给江川哥家的娃娃弄点小玩意儿? 这样,别人指不定还会记他的好! 带着这个想法,赵二狗离开了陈江川家。 跟他一起的还有去送肉和青菜的蔡全无, 他拉不下脸跟傻柱一样叫别人秦淮如秦姐,于是便跟赵二狗一样叫嫂子。 只是,按照年纪来说,老蔡比秦淮如和陈江川都大点儿。 “算了算了,达者为先,我不算吃亏。” 老蔡把东西放下就走, 他还得回去好好跟何大清增进一下感情! “姐,姐夫怎么还没回来?” 秦京如在一边帮忙烧火, 锅里蒸着白面馒头和红薯,秦淮如知道陈江川今天回来又在锅里放了一碗鸡蛋羹。 “应该快了! 京如,你姐夫出差好几天了应该挺累的, 你一会儿别太调皮了昂,不然明天我就把你送回乡下去!” 秦淮如边准备炒菜边给秦京如提前打预防针。 “知道了,姐!” 秦京如偷偷吐了吐舌头,这两天她都是在中院跟何雨水住一块儿, 原本她想陪自己堂姐住后院的,但架不住何雨水软磨硬泡, 只好两头跑…… 何雨水上学后秦京如要么在小屋里自己玩,要么就回后院帮忙干点家务, 目前对四合院的住户基本已经认个脸熟,看到人也知道打招呼。 只是今天何家的老哥哥有点奇怪! 那人明明顶着一张老脸,却不让自己喊他老哥哥…… 刚才他来送菜的时候,自己不喊他了,他还反问自己这回见了怎么不跟他打招呼…… 害得自己被堂姐又数落一顿没礼貌! 秦京如觉得城里人可真怪,一会儿一个样儿! …… 许大茂家。 陈江川进门后,许大茂直接从床底下拉出三个竹筐, 里面全是各种写了编号的蛋,起码得有百八十个…… 许大茂:(`e′)| 哥你就说我牛不牛! 陈江川:(⊙o⊙)… 牛逼普拉斯! 第177章 马脸哥哥,你有吃的吗 “大茂,你别说这些都是等着孵化的……” 陈江川看着几乎上百个蛋头皮发麻! 倒不是他没有孵蛋的本事, 而是这么多蛋,到时候一天得拉多少鸡粪鸭粪? 冬天还好说,到夏天怎么办? 那味道不得熏死人啊! “没错啊,哥! 这就是我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到处张罗来的,目前有九十八只蛋! 定金我都收了……” 许大茂为了提高孵化率还专门让他爹投资买了个手电筒, 现在这些蛋里都是有小黑点的。 “不是,你想过来有, 万一这些蛋都成鸡鸭鹅,咱们大院还能住人吗? 那不得臭死啊!” 陈江川在心里一合计九十八个蛋,他能到手九块八毛钱,可这事儿应该不能干吧? 到时候守在受难得可是全院住户…… “害! 哥,你想的太理想化了! 咱这些蛋又不是百分百孵化,就算百分百孵化, 那些小鸡小鸭也不一定能活多长时间啊!” 许大茂想了想继续说, “之前那几只小鸡崽子,我留了两只,剩下的都卖给别人了, 可今天才知道, 有的人半夜没留意动静,小鸡崽子不知道是被老鼠还是黄鼠狼叼走了! 我家的鸡是跟大鸡在一块儿养的,这才幸免于难!” 其实那几只小鸡就这么没了,许大茂也挺不好受的。 可毕竟他是做生意的,既然收了人家钱,那剩下的事就跟他没啥关系了! “啊?这么快就快夭折完啦?!” 对于小鸡仔的存活率,陈江川也是大写的服! “那可不,所以咱们完全不用担心鸡太多的问题!” 许大茂费劲巴拉的想把三个竹筐都带上, 结果发现他只能一手抱一个,剩下一个只能让陈江川给抱着。 “哥,我给你送过去? 或者你直接在我家开始也行!” 陈江川:( ̄q ̄)╯ 滚一边去! “孵蛋是个耗时耗力的过程,你以为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呢! 就算是用我的最新设备也得一周左右才能有动静! 还是拿到我家吧!” 陈江川抱着一竹筐鸡蛋出门, “对了,大茂,你爸妈还有你妹妹呢? 都这个时间了,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 按说大家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许大茂家却冷锅冷灶的,这就有点奇怪! “害!别提了! 我爸看上一处宅子,我妈带着玲玲去现场看看地方了!” 许大茂倒是没觉得有啥, 他们爱去就去呗,又不是给他置办家业。 “啥?看宅子?! 这年景还能买这么大件呢?” 陈江川状似随口一问, 其实心里则是惦记上了…… 还以为自行车已经算了不得的大件了, 没想到老许两口子却在闷声干大事儿,直接打上房子的主意了! 要是老许家可以想办法买房,那他绝对也可以啊! “当然能了! 不过得双方协商好,谈拢价钱后去街道办改名就行。 就是说法可能得提前沟通好,反正不能说是买卖!” 许大茂也不懂具体怎么整,这点经验还是听他爹妈说的。 “得嘞!大茂, 你家有你爹的脑子,日子肯定过不差! 回头我得跟他学两招儿,这老小子有好事儿竟然不跟我说。” 陈江川抱着筐鸡蛋跟许大茂一起往自己家走去, 经过聋老太的门前时,正好老太太扒着门框望眼欲穿,一看就是在等着谁。 “太太,您干啥呢?怎么还没去一大爷那边吃饭?” 陈江窜也就是随口一问,又不费啥劲。 “太太今天吃的早,已经回来了。 江川呐,你家那小丫头啥时候来太太这屋住下? 叫了好几回,她也不过来!” 聋老太今天想趁天黑去鸽子市, 这事儿早就跟傻柱约好了,只是这小子还没过来接她。 “你说京如呀? 那小丫头精着呢,我都不一定能指使得动她!” 陈江川鼻子耸动,啥也没说就回自己那屋了。 还真不能怪别人秦京如不愿意过来住,聋老太这屋老人味儿太重了…… 这谁能受得了! “哥,京如那丫头住雨水那边挺好的呀!” 许大茂这两天跟秦京如也算混熟了, 要不是对方是乡下的,闹不好他就看上那丫头了。 许大茂的爹早就定下规矩,许家将来的儿媳妇必须得是城市人才行! 这年头, 事关娶媳妇的大事儿,年轻人都是听家长的话! 基本没哪个敢自作主张的…… 别的不说,没有家里帮衬,别说娶媳妇了, 想找个像样的工作都特么难! “嗯,京如愿意住哪边就住哪边,这玩意儿没必要强制。” 陈江川现在知道秦京如已经进城了, 但他之前只从空间里拿了肉和菜让人送回家,没有带零食…… 就那大馋丫头,还不得小嘴噘噘,能挂个鱼啊! 想到这里, 陈江川顺手从裤兜拽出来一个小袋子, 袋子不大,但里边装的都是公认比较贵的奶糖! 他要从随身空间往外拿东西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就行! 就像刚才, 反正别人不知道他裤兜里原先装的啥,也就无从怀疑…… “姐夫!姐夫回来啦!” 许大茂刚到陈江川家门前,秦京如就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只是她直接无视了抱着俩竹筐的许大茂, 直接从他身边挤过去了…… “(⊙o⊙)…秦京如,你没看到这里还有个人的吗?” 许大茂郁闷了, “咿?马脸哥哥,你有好吃的给我吗?” 秦京如回头看了眼许大茂手上,根本就没有啥好吃的东西! 但她姐夫就不一样了, 秦京如一眼就看到陈江川手里提着一个小布袋! “你这个小机灵鬼! 姐夫的糖可不是白给你吃的,快去叫你姐帮大茂把鸡蛋接一下!” 陈江川无奈的摇了摇头, 果然京如这个小吃货本质没改,他都没说手里的是糖就被她先一步发现了! 秦京如拿着糖再次跑回屋,不一会儿秦淮如也跟出来了。 “这么多鸡蛋,大茂,这都是你哥带回来的?” 秦淮如说着就接过去一筐, 进屋后借着灯光才发现这些鸡蛋皮上都有编号。 谁家吃个鸡蛋还按顺序吃呢? “不是,嫂子! 这是我帮我川哥接的兼职,回头人家给钱的!” 许大茂跟着进屋把竹筐也靠墙放下, 至于剩下的孵化,就得陈江川操作了,他就帮不上忙了。 “奥,原来是这样! 那就不能放厨房了,你帮我一起搬到卧室里吧!” 秦淮如知道,自家男人上回孵化小鸡就是在卧室里鼓捣出来的。 许大茂:(⊙_⊙)? 果然卧室才是川哥孵蛋的福地……画个孵蛋图,geigeida~ 第178章 傻柱想拼爹 就在此时,陈江川跟秦京如也进门了。 “淮如,晚饭做了吗,我都饿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 陈江川这会儿饿了,正应景。 只是还有秦京如和许大茂在,他还不能化身饿狼! “马上就能吃饭了,哥! 今晚做了粉皮白菜和红烧肉,锅里还有馒头、红薯, 我给你蒸了碗鸡蛋羹!” 秦淮如见自家男人回来也很高兴,这次分开几天啊,她就想了。 “得嘞! 大茂今晚在家吃了再回去,不着急这一会儿。” 陈江川发话了, 正偷偷咽口水的许大茂听到后眼睛一亮,还得是川哥对他好! “许大茂?许大茂!人呢?” 这边刚放好鸡蛋,就听到傻柱在外面狼嚎的声音。 “傻柱,大晚上的你叫魂呢!” 许大茂赶紧出去, 就见傻柱抱着一堆白菜叶子等在他家鸡窝前,看来是是喂鸡来了。 “你当我愿意叫你呢! 今天到了给蛋的时候,快拿给我,家里等着做饭! 还有,你闲的没事儿去陈江川家干嘛去了? 你看, 这白菜叶子,大鸡吃还行,我寻思你是不是得切碎了才能喂小鸡啊?” 傻柱看着五大三粗,心还是比较细的, 知道许大茂这边有唯二的小鸡仔,这不得好好喂着啊! 长大就能接着下蛋! “你直接从后厨切碎了再带回来不就行了,还不用耽误我时间!” 许大茂现在也知道傻柱的白菜叶子来源了, 直接从后厨捡菜叶子可比他在菜市场体面多了…… 有时候连好菜叶子都会被他当成坏的直接掰下来扔掉,这也算下蛋鸡的福利! “切碎? 你是不是傻呀!真要在厂里切了还能带回来吗?! 不得直接下锅炖喽!” 啥是大锅菜的菜品,傻柱一语道破! “行了行了,就你事儿多! 轧钢厂里不行,你回家切完给我也行啊! 就是懒!” 许大茂直接从鸡窝里摸了个蛋塞给傻柱。 一周一个鸡蛋,换傻柱搞喂鸡的菜,这买卖多合算! “得嘞! 明天周六,该你自己去菜市场捡菜叶子了昂! 要是这几只鸡省着点吃,估计明天还能吃一天的!” 傻柱拿到蛋就走, 倒是没有继续追问许大茂去陈江川家的事! “e=(′o`*)))唉 切菜切菜! 把小鸡仔养大了,继续下蛋!” 许大茂没有急着去陈江川家吃饭, 而是先给鸡喂好吃的,然后自己才又去了陈家。 聋老太原本以为傻柱是过来接她出门的, 没想到傻柱拿着鸡蛋就走,这给她气的哦! 不一会儿,吃完饭的陈江川溜达到这边,跟着的还有许大茂。 “太太,还没歇着呢!” 陈江川看了眼许大茂那身板,要背着老太太应该绰绰有余。 “我们要去趟鸽子市,您要不要一起的?” 大家基本都知道鸽子市这种地方, 也正是这些大大小小的交易市场,才大大方便了人们的生活! “真的呀?那太太得去看看热闹!” 聋老太等不来傻柱,这也不继续等了, 有陈江川和许大茂在,她不用担心走不回来。 “哥,咱们去鸽子市干啥?” 许大茂在陈江川家里吃了肚儿圆,这会儿走走正好可以消食。 可他没想着去鸽子市那么远啊! “姐夫!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出去玩!” 这边陈江川还没摁住许大茂,那边又来了个秦京如。 秦淮如赶紧追出来, “京如,我下午怎么跟你说的,你是不是没往耳朵里听!? 明天就把你送回乡下!” 看着躲到陈江川身后秦京如,秦淮如气的不轻快! 这小孩子记吃不记打, 明明说好了不许闹自己男人,结果她又跑去了…… “没事,淮如! 既然京如愿意跟着去,那就让她去转转吧! 省的进城一趟啥新鲜玩意儿都没看到,回头不知道怎么跟小伙伴吹牛!” “姐夫,我才没吹牛!” 秦京如听陈江川拿自己打趣,一张小嘴立马就嘟起来! “你看她还委屈上了,嘴噘的都能拴只小狗了!” 秦淮如没办法了,自家男人都说了愿意带着京如,那就一起去呗! 不过她收拾完家里还得赶时间给陈江川做衣服,就不能出去了。 等到一行人来到中院, 何家还在煎炒烹炸,明显还没吃上饭呢! “我就说傻柱怎么一直没过来,原来还在家做饭!” 聋老太看了眼正房那边, 只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坐在饭桌前喝酒,傻柱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就连雨水都在帮忙端茶倒水…… “啧!” “何大庆这一回来可了不得,俩小的又回到解放前!” 聋老太摇了摇头就往外走去, 在陈江川的提议下,他自己负责秦京如的安全,而许大茂负责聋老太的安全。 一行四人就这么出了大院,直奔鸽子市。 “咿?我刚好像看到老太太跟陈江川的身影 了。” 何大清说了句, 现在他已经跟老蔡掰扯明白了,他俩是兄弟,不是啥父与子! “啥?太太走了?” 傻柱赶紧追出去,老远喊了一嗓子, “太太! 我这还没忙活完,你先跟我哥逛着! 那啥,陈江川! 你还真不客气,这就把我叔三轮车骑走啦?!” 看着三轮车摇摇晃晃的消失在拐角处, 傻柱挠了挠头,得亏是他看见了,不然回头还以为三轮车丢了呢! “不是,傻柱,他们干啥去了?” 阎埠贵听到傻柱叫唤,赶紧放下碗也跑出来了! 但是他出门晚了一步, 除了门外之前停三轮车的地方空了,别的啥也没看到。 “你问我?不告诉你!” 傻柱一甩手转身回家了,不能怪他不跟三大爷说实话, 而是这老阎占便宜习惯了, 要是让他知道了陈江川带老太太去鸽子市溜达,这货肯定也会跟去! 不为别的, 就坐三轮车这一个理由,也够撬动老阎的屁股! 傻柱一年到头也占不了一点阎家的便宜, 现在当然不愿意让对方蹭自家的三轮车! “你……傻柱! 不要以为你爹回来了,你就能这么嚣张! 他早晚还得跑,有你哭的时候!” 阎埠贵骂完就回屋, 就算不告诉他,他也能猜的出来,陈江川跟老太太八成是去黑市! 那地儿三天两头有巡查的, 他一个当老师的体面人,才不去凑这热闹! “人长着腿干嘛的?不就是跑路用! 我爹反正现在在家,以后跑以后再说呗! 有本事你把你爹也叫来啊!” 傻柱斜着眼怼老阎,结果对方竟然缩了…… 不能拼爹还有啥乐趣可言! 第179章 聋老太露馅儿 去鸽子市的路上, 许大茂一人蹬车,后边坐着陈江川、聋老太和秦京如三人。 “川子哥,咱们就这么把老蔡的三轮车骑出来了,回头别人不会急眼吧?” 平时老蔡闲着没事儿就在大门口擦车, 他对三轮车的重视,快跟阎埠贵有的一拼了! “应该不会,只要傻柱不说啥,老蔡那边就没问题!” 陈江川边说边接过来秦京如给的奶糖, 这玩意儿有股子奶味儿,怪不得小孩子都喜欢吃! 秦京如又给聋老太分了一块后,就把剩下的糖都装兜里了。 “京如, 姐夫不是教你要学会分享吗,你怎么还搞双标?” 看着许大茂不时回头,想吃不敢要的小眼神儿,陈江川开口了。 教育孩子,要从小抓起! “姐夫,今天不是逆风吗……” 秦京如毕竟还小,说话一点都没有避讳。 “啥意思?” “逆风就是说马脸哥哥那边不会闻到我们的奶糖味道啊!” 秦京如一脸实诚, 可惜,许大茂是长了耳朵的! 听了秦京如的歪理后,陈江川和聋老太一脸便秘…… 而许大茂:o(╥﹏╥)o 他就那么被小丫头嫌弃吗? “不是,京如,这谁教你的歪理? 挺好的孩子怎么不学好呢! 我命令你,给大茂哥哥一块糖!” 陈江川根本没有给秦京如反驳的机会,态度相当强硬! 秦京如:(⊙_⊙)? 那话不是姐夫你教我的吗…… 现在怎么又让我改? 虽然心里不明白,但秦京如还是乖乖拿了一颗糖给许大茂! 许大茂现在反正是没了吃糖的心思,不过白给的奶糖他还是要的。 家里还有个小妹,好东西必须留给她吃! “你看吧,姐夫! 我就说了马脸哥哥不喜欢吃糖果的……” 秦京如想把糖果要回来,但她又怕陈江川会不乐意,纠结的哦! “大茂喜不喜欢吃跟你给不给人家吃是两件不同的事,要不然你再贡献出一颗糖试试?” 陈江川循循善诱, 别人可能不明白,他可是知道许大茂对许玲玲有多疼爱的! 有点好东西,第一反应肯定是留给许玲玲! “啊?” 秦京如开始装傻充愣,不停看外边的街景。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把那块奶糖也塞兜里,这是陈江川没想到的。 合着三个大人就自己没出息呗! 很快,一行人就拐进一个能并行两辆三轮车的胡同! 许大茂把三轮车调头后停在靠墙位置,这样一会儿回去的时候直接上车就能出发。 东直门鸽子市是这片区比较大的一个黑市, 里边上到米面粮油,下到鸡鸭鱼肉,都可以在这边看到! 只是这些能在供销社买到的东西比较少,毕竟大家有需要就直接去供销社了。 能到这里来的一般也就是供销社那边关门了,家里急用才会过来。 这边卖的比较多的是一些瓶瓶罐罐、书籍字画、以及老旧家具。 这些东西供销社不会售卖,鸽子市的存在正好为这些东西的交易找到一个渠道。 “川子哥,咱奔哪儿?” 许大茂看着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东西,基本没啥兴趣。 倒是聋老太颠着小脚好像在找什么人。 “随便转转,咱就来逛着玩儿,顺便送老太太过来。” 陈江川家里现在不缺吃喝,其实也没真想买东西。 只是他好奇聋老太过来干什么? 现在又没有开始定量,按说大家的口粮都够吃呀! 那她大老远来这边干什么? 聋老太一听陈江川他们不买东西,合着就是陪自己来解闷儿了。 一时间她是既感动又不敢动…… 因为要是被陈江川和许大茂知道她来这里是想卖点首饰,那得多尴尬! 到时候易中海脸上也挂不住…… 可她又没办法把人支走,毕竟鸽子市就这么大,这可如何是好? “姐夫,是小兔子!” 突然秦京如看到路边有人在卖几只小白兔,赶紧拉着陈江川过去围观! 机会来了! 聋老太见许大茂跟着陈江川都去看兔子后,赶紧迈着小脚往人群里钻去。 只要她赶在陈江川几人找过来前把东西出手,那就啥事儿都没有! “咿?哥,老太太没了!” 许大茂第一时间注意到四人行少了一个人。 “没事儿,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老太太估计就出来了! 咱们要给人自由空间……” 话是这么说,陈江川之前可是一直在密切关注老太太的动向。 许大茂出声之前, 他就发现聋老太奔一个没啥人的摊子前去了,之后那人领着聋老太拐进一个小胡同…… 再往后陈江川就不知道了, 毕竟他的五感再敏捷也看不到墙后面的事! “京如,家里不是有一窝兔子了吗,你怎么还稀罕这玩意儿?” 陈江川看着那几只小兔, 可爱归可爱,就是没二两肉,怎么吃啊! “姐夫,那不是在村子里吗,城里咱家可没有兔子!” 秦京如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江川,仿佛在说‘姐夫,买它!’ 她知道自己姐夫有钱, 要买只兔子就跟玩儿似得,可万一对方不让养,她也没办法呀! “那就选两只带回去! 先说好,你得自己养啊! 我跟你姐都得上班的,没时间给你收拾这玩意儿。” 陈江川对会撒娇的小京如那是一点脾气都都没有, 反正两只兔子而已,不值钱! “川子哥,你也太惯着京如了…… 要不,以后我也叫你姐夫?” 许大茂想着,要是他也跟着叫姐夫,是不是要啥陈江川就会给买啥了? “啊!!! 姐夫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秦京如一把抱住陈江川大腿,怒视许大茂这个马脸的小人! 想跟她抢姐夫,简直就是做梦! “你看到了吧,大茂! 不是我不想让你叫,而是京如没看上你。” 陈江川试了试把秦京如薅起来, 结果小丫头抱的太紧,愣是没拔起来…… “京如,差不多得了,没人跟你抢! 赶紧选完兔子,咱们还得去找老太太。” 再磨叽下去,估计老太太就得办完事儿了! 最后,陈江川花了五毛钱买了两只兔子,老板还送了一个竹篓,也算贴心。 只是这只背篓最后还是跨在许大茂胳膊上…… 陈江川抱着孩子,实在腾不出手。 就在聋老太跟人讨价还价的时候,她身后出现三个人影。 “太太! 您怎么跑这犄角旮旯的地方来了,差点找不到您!” 许大茂胳膊上挎着篮子, 跟这里的小贩也差不多,找到聋老太的时候,别人还以为他是找来要账的! “你们怎么来了,我就随便转战,没啥事儿……” “老太太,您到底卖不卖了? 不卖别耽误我们时间!” 听到这话, 聋老太: ̄□ ̄|| 诶抓包,尴尬了 陈江川:罒w罒 嘻嘻、终于被我抓到狐狸尾巴了! 许大茂和秦京如:(⊙_⊙)? 那人说啥呢 第180章 哥,风紧! 聋老太对面,一个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 “一只手镯而已,这老太太拉扯小半天了,你们到底卖不卖?” 那人以为陈江川和聋老太是一伙的, 只有聋老太自己知道自己出来偷卖首饰这事儿有多见不得光…… “卖?啥?” 陈江川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向老太太。 “太太,什么情况?” “我听到了,哥,人家问咱们还卖不卖东西!” 许大茂自作聪明答了一句, 紧接着他就收到陈江川警告的眼色,吓得他一个激灵赶紧闭嘴。 秦京如见状赶紧双手捂住小嘴, 刚才她还想着抢答呢,现在看来幸亏刚才自己没有抢过马脸哥哥! “嗨,嗨! 也没啥,就是太太想着卖点小玩意儿换几个钱花……” 聋老太已经被抓包,就算想糊弄也不行了。 以前傻柱背着她来的时候,那傻小子啥也不会过问,可陈江川不一样! 这小子没傻柱那么好糊弄…… “咱们街道不是每个月都给你发养老钱吗?难道一大爷……” 陈江川话没说透,不过懂得都懂。 老太太不是易中海的亲妈, 老易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再爱老敬老,实际对老太太咋样谁也不知道。 聋老太要是手里没点钱,这日子估计很好不了。 不然她闲得慌了,出来卖东西啊?还不是为了想添补点生活! “小川子,别瞎说,传出去不好。 太太就是想换点钱花,手里有钱心里才能不慌,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聋老太也不藏着掖着, 她一个孤家寡人除了养老,也没别的可担忧的。 “是这个理儿,太太,您自己识货吗?” 陈江川想着再聋老太再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这眼界应该比小酒馆儿的贺老头强吧! “这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在拐着弯儿骂人?” 聋老太嗔怪道, 大家都是住后院的邻居,陈江川你要是当着面骂人就不够意思了吧! “嗨!当然不是了! 我是正经话,太太,您懂那些古玩字画啥的吗? 说实话,我是有点问题想请教您来着。” 陈江川赶紧解释一句, 他不是个十足的好人,可也绝对不是辱骂老人的坏蛋吧! “我说,老太太,您要是想训孙子您回家去训! 咱这这到底怎么着,还出不出手了?” 中间男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要不是看那老太太手里的东西成色确实不错,他才不会在这浪费时间! “小川子,你说呢? 我这个白玉雕绞丝镯他给十五,这可是几百年的老物件儿。” 聋老太把决定权交给陈江川, “这我又不懂行道,不过我觉得要是不那么缺钱的话,咱还是先不出手!” 陈江川把老太太那只玉镯拿在手里, 从质感上看,这只玉镯绝对比之前老太太送给秦淮如的那只好! “(#`o′) 喂!小子,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中年男人一听陈江川竟然鼓动聋老太不要卖那只玉镯,这怎么行! 他十五块钱买下这只镯子,转手就能赚三五十都是少说了。 这跟捡钱有啥区别? 要是这么好的事儿被搅黄了,那绝对就是大仇! “这话说的,买卖讲究个你情我愿! 你要是非说我砸场子,那就得说道说道了。” 陈江川还没跟人动过手, 有必要的话,他不介意出手教训一下别人。 反正黑市上的事儿基本都见不得光,被打残也没处维权! “不是,你他妈哪来的二愣子!?” 中年男人还是头一回见到卖家这么狂,这个小脾气可就压不住了。 “大茂!上!” 在男人撸袖子的时候,陈江川把京如和老太太往旁边一带。 打架是爷们儿的事情,老弱妇孺还是靠边站的好,以免误伤! “小川子,可不能把事情闹大! 我看要不就把东西给他们,咱全须全尾的回家比啥都强!” 聋老太那见过这阵仗, 这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还……她以前可从没遇到这情况过。 “没事儿,老太太! 您跟京如就在这边等着,一会儿就完事儿!” 陈江川刚转身就看到许大茂被人一巴掌撂倒的样子…… “川哥,风紧!要不咱撤吧!” 许大茂头一回真跟人动手, 对方还是比他高大的成年人,这玩意儿能打赢才怪! 不过既然陈江川发话了,他这马前卒就是明知道会输也得冲! 不然还算啥兄弟! 不过该劝的他也得劝着点,不然万一俩人都输了就真完蛋喽! 要说以前在院里他许大茂可是动脑子为主, 就算跟傻柱斗嘴,也仅限于点到即止,啥时候这么拼过呀! “天呐!大茂! 我让你跟他周旋,你咋还动上手了! 再教你一招儿昂! 以后跟人干仗的时候,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赶紧跑! 先保证自己安全,这不丢人!” 陈江川伸手把人提到一边, “不是你说上的吗,我的哥!” 许大茂麻了,这上也不是不上不是了还? “上,是有必赢把握的情况下才动手! 如果不能保证一击必胜,你就跟他扯皮,这还用我教吗?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你特么学狗肚子里去了?!” 说话的功夫,陈江川一个闪现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脆的! 啪!!! 刚才那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一巴掌, 直接蒙蔽了好吗! “呸!” 他吐出嘴里的血水,发现牙齿竟然被扇松动了…… “卧槽!你真打啊?!” “不是你先动手的吗?怎么着,后悔了?” 陈江川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 自从身体素质达到人类极限后,他一直没有机会试试身手,这不机会就来了! “说实话,是有点…… 不过,老子也不是吓大的!” 随着这边中年男人占下风,周围好几个人也悄悄围了过来。 “不要脸!你们想以多欺少?” 陈江川扫了一圈,不算刚挨巴掌的男人,总共有六个人在他前后左右。 “脸是什么玩意儿?能当饭吃吗?” 之前那个男人顶着肿起来的脸狠狠说道, “额,确实不能当饭吃哈。 不过,就算你不要脸也不一定就能有饭吃捏!” 陈江川见这几个人还算没脑子, 竟然没有打老太太和小丫头的主意,顿时放下心。 “狂妄!哥几个,削挺他!” “等等,动手可以,我可是有条件的昂。” 陈江川在对面几人动手之前回到聋老太身边, “太太,刚才我厉害吧? 那什么,您以前是不是也卖给他们过东西,大概有多少件? 定价少了多少?” 听陈江川这意思,怎么这是想找补点差价回来? 聋老太活了这些年还没见过这么莽的…… “哎呦喂!捅破天了! 咱可不能这样啊,陈家娃娃! 你今天大闹一场,回头太太还怎么来鸽子市呀……” 聋老太拉着陈江川就要离开,可事情远没有她想的简单! 陈江川也是有自己考量的! 帮老太太讨回点差价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要买断聋老太! 让她以后有好东西只能通过自己这边出手…… 还有就是既然老太太是懂行的,那以后完全当自己的眼睛! 他要大规模买进古玩,缺不了大师级的鉴宝专家。 贺老头是懂行, 可他没聋老太用着顺手呀,毕竟住的近便有点啥事儿也就三两步的事儿! “老东西! 打伤我们的人还想走?你们走得了吗?!” “你们没礼貌!打骂老人的不是好孩子!” 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是秦京如那丫头。 “嘿嘿~小丫头! 你看我们哪个长得像孩子?哈哈哈……” 随着对面一阵爆笑声响起, 聋老太脸色也冷下来了,今天这是别想善了! “e=(′o`*)))唉!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失算喽…… 大孙子,太太跟他们有过五次交易, 按照当时的市场价算下来,他们黑了太太两百块是有的! 你就往死里打吧! 钱能要回来咱俩分,要不回来太太替你蹲大牢去! 起码还有个管吃住的儿,这都什么事儿哦……” 聋老太一屁股坐在墙边的摞起的两块砖头上,实在不行她也抡搬砖上场? 这个想法也就一闪而过, 她这七老八十身板跟年轻那会儿可不能比 ,不给陈江川添麻烦就是帮大忙了! “(#`o′) 嘿!孙子们,听到老太太说的了吧? 今天给我两百块,咱井水不犯河水,不然都别想好过!” 陈江川四下扫了一圈, 发现这小胡同只有他们进来的那一个出口,跟个布袋似得! 难怪都打起来了也没看热闹的呢! “你他娘的在做白日梦!” 刚才被打的中年男人骂了一句, “(⊙o⊙)…你错了,兄弟!现在是晚上,所以……” 中年男人:(⊙_⊙)? 所以啥?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_-)” 陈江川一人站在出口位置,正好防止这几人逃走…… “接下来,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陈江川立定站好,身形稍微斜侧,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向前伸出。 甭管一会儿动起手用啥王八拳,先把壁装起来! “卧槽咧!川哥!牛逼普拉斯!” 刚被打趴下的许大茂两眼放光,激动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要不是他怕揍的话,高低也要上去跟川哥kappa一下! “姐夫,ヾ(?°?°?)??加油普拉斯!” 秦京如不习惯说脏话, 但她也激动呀,兴奋的小脸通红! 聋老太一看俩小的都在给陈江川加油打气,她这个年纪最大的要是不表态好像有点不像话。 “大孙子,往死里削!太太替你坐牢!” 陈江川:?(??????‵?) 好感动,你可真是个好人昂! “那什么,打架归打架,先说好,谁报官谁是孙子!” 中年男人是在黑市讨生活的, 既然是黑市当然不被官家承认,一旦报官他们就算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娘们儿唧唧的,打不打了还? 腿长在我们身上,我们爱咋咋,管得着吗!” 陈江川翻个白眼(`e′)| “就是,管的着吗!” “就是,就是!” “太太也同意!” 陈江川:(((;???;))) 你仨是逗比吗?好好的斗殴氛围愣让你们给整成欢乐捧哏场了好吗! “大哥,他骂咱们是娘们儿,上不上?” “上!不惯着他!” “那你先?” “卧槽,你没看我脸都肿老高了?!” “那咋整,没带头的,我不敢啊!谁知道要真动手的……” “╮(╯▽╰)╭” 对面叽叽歪歪一顿,最后终于达成一致,那就是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冲! 中年男人做好冲锋的架势嘴里喊道:“一、二、三!冲啊!!!” “冲啊!” “冲呀!” “冲咯~” …… 陈江川一个姿势都快站累了,结果对面这几个货动静不小,最后一个都没冲过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到绝望! 说好的倒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冲锋,结果一个小丑都没有…… 也不对,陈江川算是唯一的joker,就他把这事儿当真了! “咳咳!兄弟! 给你十块钱,这事儿就算了,你看怎么样?” 中年男人装逼失败,又开始求和。 “两百!” “二十!” “两百!” “三十!” “两百!” “四十?” “……” “两百!” “一百八……” “成交!” “(⊙_⊙)? 你特么逗我玩儿呢!兄弟们,干他!” “啊!!!”x6 这回对面真急眼了,这特么白白出一百八谁愿意啊!? 关键是这个钱还得几个人一起凑,因为分赃的也是他们…… “我擦!刚才不动手,我这都帅完了,你们才来?!” 陈江川也不管啥姿势了, 一顿陈氏王八拳使出去,在迅速闪避的同时又精准出击! 虽然他身体素质绝佳, 但要做到双拳对敌十四手,多少还是有点勉强…… 聋老太平时选择性耳聋,可她眼不瞎! 现在看陈江川处处留手,打了半天对方一个人都没趴下呢! 再这么下去只有一个结果,谁先力竭谁先输! 而对面人多势众,陈江川早晚累趴下…… “大孙子,你这打法不行! 得下狠手!撂倒一个算一个! 太太都说了替你蹲大牢,你这磨叽啥呢? 别娘们唧唧的,使劲削他们!” 陈江川:(?`?Д?′)!! 你老人家认真的吗? 对面众人:?( t﹏t )?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老不死的! 见过劝架的,这还是头一回见劝往死里打得…… 第181章 反杀,去老巢 有了聋老太的许诺,在陈江川近乎变态的物理攻击下,没几分钟对面七人全部倒下! “怎么说,还打不打了?” 陈江川拍了拍手,以他的身体素质,要撂倒这几个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只是由于没有系统学过武术,所以他打架的姿势并不是多么雅观! 好在真正的干架只论输赢,不管好不好看! “不打了打不了,都这样了,还打个屁!” 为首的中年男人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 他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别看这鸽子市人不多,来的人还真是鱼龙混杂。 以前他是地头蛇,今天就被这条强龙碾压了…… 不服,但必须憋着,不然还得挨揍! “给钱还是退货?” “……” 男人沉默了,给钱他一个人拿不出来这么多,给货那些东西已经卖了好几件,也凑不齐。 “我大孙子问你们话呢,一个个的怎么呀巴了?” 聋老太迈着小碎步过来了, 她脚小走不快,但气势十足,在场众人都看到老太太手里拿着块板砖! 这要是招呼到谁的脑袋上,就算打不出脑浆子也得头破血流是没跑了。 “老太太,您别冲动!” 男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他可不想头一个被开瓢。 “不冲动,我老婆子准备了挺长时间的! 黑老大,补差价还是退钱退货,赶紧拿出个章程来吧!” 聋老太走到陈江川身边, “大孙子,你先坐一会儿?” 说着她把板砖放到陈江川屁股后, 黑老大:wow~ ⊙o⊙ 陈江川:ヾ( ̄▽ ̄)好人一生平安 聋老太:┐( ̄(ェ) ̄)┌ 淡定 现场一度陷入安静,这尼玛又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钱我们实在没有这么多,东西还剩两件没转手,能不能通融一下……” 被叫做黑老大的中年男人有点局促不安, 黑吃黑不算啥新鲜事儿,但这回是找后账形式的,、! 谁也不知道对面这一老一少啥背景,万一引来官方就麻烦了! 打也打不过,道理也讲不通,只能认栽呗! 至于损失,以后从别人身上找补回来就是…… “当然能通融,咱可是讲道理的,那就给两件东西,外加一百二吧!” 陈江川不知道剩下俩啥玩意儿没卖出去, 反正卖出去的没法找回了,直接折现拉倒! 这才是52年,还有的是机会搜罗好玩意儿。 “我把东西退你,那当初给这老太太的钱?” 黑老大想的是退钱退货,这应该最基本的道理了吧。 “什么钱?我老太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聋老太又开始装傻,反正她是不会把钱退回去,早花完了! “一百二十一次,一百二两次……” “别介,我这就去拿!” 黑老大今天充分见识了什么叫仗人势,以前这老太太每回来都是好言好语。 今天带了个能打的孙子,竟然还不讲道理了! 不多时,黑老大拿着个布包回来了,但钱是远远不够一百二的。 他又把刚才那几个人叫到一起众筹…… “大哥,这点子真扎手,咱以后可不能跟这种人打交道!” “就是,还以为是个老太太就能占点便宜了……” “主要是那男的,真他妈扛揍!” 中年男人边数钱边吐槽:“这老太太以前的孙子不这样啊,怎么突然就换人了?” 以前来的那个是个锅盖头, 每回交易能让他们多给五毛钱都乐呵的跟个傻子似得! 没想到这回的年轻人不光能打,脸皮也厚,说不要脸也不冤枉那小子! 另一边聋老太和陈江川对视一眼,都露出得逞的笑,不过意义不一样! 对聋老太而言,是不用给出东西就有钱拿! 对陈江川则是活动一下筋骨,不光有钱拿还有了个鉴宝老祖宗! 也算各取所需了! “老太太,这位兄弟,这是你们的东西, 一只碗一个鼻烟壶,就剩这两件了。” 中年男人展开那个布包,里边正是上回聋老太来卖的东西。 “太太,这两样没错吧?” 陈江川看着那就是一只花里胡哨的小茶碗,另一个青花瓷鼻烟壶。 都不是啥实用玩意儿! 也就以前的大户人家才用得起这些…… “没错!这就是我的东西!” 聋老太把那两样小玩意儿双手接过来,剩下的事情是陈江川需要处理的了。 “这是一百块……” 不等陈江川问,中年男人赶紧又说, “您先别急,这是我们能凑出来的所有现金了! 不过,我这里还有点东西,你看看能不能抵账?” 中年男人拿不准陈江川到底对啥小玩意儿感兴趣,所以没有贸然直接带过来。 要是人家不稀罕,那就尴尬了…… “我瞅瞅啥玩意儿,先说好,我可不是捡破烂儿的!” 陈江川也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这些人就是专门回收古玩的,说不定还真有点东西。 “那是,那是,您挑一个小玩意儿拿走,今天这事儿咱们就算两清了!” 中年男人恨不得赶紧跟这一老一少撇清关系! 但是那个老太太走得慢,他这个心急,心说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背着老太太能咋…… “太太,我背着你!” 许大茂自告奋勇,这回表现总没毛病吧! 跟来的时候一样, 陈江川抱着秦京如,许大茂背着老太太,旁边是被打服的二道贩子。 出来胡同几人进了一个大杂院, 中年男人的家在这边,平时收了货也都是在这边放着。 “咿?陈哥,你怎么过来了?还是去黑子家吗?” 正当陈江川看着地方眼熟的时候,强子从屋里走出来。 好吧,他们是从另一个方向转过来的,跟上回陈江川来找人走的不是一条路。 “这回不是,有点事儿处理一下!” 陈江川往黑主任家的方向看了眼, 见房门上了锁,估计又是去医院看病了。 “得嘞!有啥需要帮忙的您叫我一声。” 强子跟老蔡一致认为陈江川是个好人, 看黑主任家每月都能收到接济就知道了,所以强子倒是乐意帮把手! 老蔡天天给陈江川鞍前马后的,结果就被安排了一个入赘的机会! 自己好好表现,万一陈江川也给介绍给对象呢! 强子正想着美事儿,忽然听到刚才跟陈江川一起回来的黑老板怪叫一声! 第182章 老天饿不死瞎鸟 “你弄死我吧!” 中年男人原本只想给陈江川一个小玩意儿,抵那二十块钱。 没想到对方却看上他的藏品! 那可是几十个瓶瓶罐罐,他花了大量时间忽悠来的,就等着找好买家出手! 别的不说,这些东西光是本钱就大几十块! 眼前这个年轻人说喜欢就想给拿走,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不至于的,大孙子! 你要是稀罕捡几件玩玩就行了,得给人留条活路。” 聋老太发话了, 不过她比陈江川更狠,直接就是不给钱的那种白嫖! 起码陈江川还提出拿钱买呢…… 中年男人:!!!∑(?Д?ノ)ノ 卧槽,认真的吗?那我可报案啦! 陈江川:(*\/w\*) 没眼看了,您起码矜持点也行啊! “太太,拿别人东西是要给钱的,不然就不是好孩子!” 还得是秦京如,你个六岁的跟六十岁的讲道理…… 聋老太也发现刚才说的不太对, “啧!你这小丫头,怎么说太太的! 太太可没说不给钱,白拿这种事儿缺德,咱可不能干!” 说着她从那一堆瓶瓶罐罐里挑了几个看不出多出彩的, “就这几个吧!拿多了别人就得赔钱了。” 陈江川接过来几个小瓷器,这几个还没之前老太太卖出去的品相好,也不知道哪里值钱。 “咱不是说好了就拿一样东西吗,你这是五个……这不是要我命吗!” 中年男人一脸苦相, 虽然他收货的时候,那几个小瓷碗根本就没花几块钱,但他不说谁知道? 万一这看起来好说话的年轻人发善心,再倒找给他点钱呢! “太太,二十块钱呢! 就拿这几个破碗?喂狗都不够用啊!” 陈江川皱着眉头,那么老多好看的,老太太竟然看都没看一眼…… 该不会是个假懂吧? “喂狗不行那就喂鸡,大茂不是养鸡了吗。” 聋老太坚持要拿这几个,剩下的一概不要! “我擦!黑老板,你不地道啊!我哥你也想坑一把?” 不知道啥时候,强子也过来凑热闹。 当他听说那五个小碗要二十块的时候,当即就站出来帮陈江川出头。 “强子,这里没你事儿,你别跟着掺和! 是个人都是你哥,你这得多少哥?” 中年男人那点小心思被强子一语道破,气的想骂娘! 要不是打不过对面的年轻人,哪有这些糟心事儿! “我特么就这一个哥啊! 老蔡是哥们儿,这位才是我俩的大哥!” 强子赶紧解释,生怕陈江川误会了啥。 “啥?这位就是你说的经常帮老二的那位呀?” 被叫做黑老板的中年男人吃惊不小, 他跟轧钢厂二车间的黑主任是堂兄弟,两家人都住这大杂院里。 所以也听强子说过, 黑主任有个以前的手下,人家打招呼让他经常过去帮忙…… “当然了!我跟老蔡都叫人哥的!” 强子一顿彩虹屁拍的陈江川都无语了, 他刚把人揍了,还坑回来一百块钱,你现在说没外人,那这钱退还是不退? “误会!都是误会啊! 那什么我这些东西不值钱,您随便挑,不要钱的!” 中年男人可知道, 自己堂弟家每月都有人上门送肉送菜,他这个单身汉都跟着沾光呢! 不出意外的话,背后之人就是眼前这位年轻人。 “啥?!” 这回轮到陈江川和聋老太等人傻眼了,这么好说话的吗? “没毛病! 我是黑子的堂哥,我知道你经常帮他家! 说实话,我做不到长期坚持,所以很佩服你!” 中年男人此时倒像个憨厚的大哥,这让陈江川有点不好意思下手了。 原以为只是帮老太太找回点好处,没想到对方还是熟人! 这大水冲了的,龙王庙都塌了! “那什么,那咱就拿呗! 反正除了刚才那几个还值点钱,剩下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儿!” 聋老太还等着回去分钱, 在这边有啥好磨叽的,赶紧的拿完东西走吧! “啥?!老太太您凭啥说我这些不值钱? 实话说了吧,我这些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比您刚才挑的那就几个贵!” 中年男人就靠倒卖古玩发家呢, 来了个说他的宝贝不值钱的,那怎么行,必须杠! “你说的贵是你的收购价没错吧?可假货就是假货! 这些瓶瓶罐罐的,我老太太还没看走过眼!” 聋老太往椅子上一坐, 难怪自己的东西都给价那么低,合着碰上个瞎眼猫…… “这,我为了鼓捣这些东西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 中年男人一下子慌了, 老太太刚才的话不是等于宣布他的死刑吗?! “外行人干内行事儿,能不赔吗! 不过你在我这里可从不干赔本的买卖,这点我也没冤枉了你。” 聋老太示意陈江川把刚才那几个小碗赶紧收起来, 省的这人反悔! “那什么,既然太太说这几只碗值二十,那八成是没错的! 你也不要灰心,实在没天赋就别干这行了! 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你看老蔡和强子不也活的好好的。” 陈江川把小碗往装兔子的竹篓里一塞, 这回放裤兜里就不行了,当着这么多人面没法直接放到空间里,还是回头再收起来吧! “可我就对这行当感兴趣呀! 别的活都干不了几天,我以前也是轧钢厂车间工人来着。” 中年男人两眼发直,他现在感觉天都塌了! “(⊙o⊙)… 你把轧钢厂的工作辞啦?!” 陈江川麻了, 别人想方设法的挤不进去的地方,竟然有人说不干就不干了。! “嗨!没啥! 你不说了吗,老天爷饿不死瞎鸟!我就是那只瞎鸟!” 中年男人看着一堆瓶瓶罐罐啪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老太太,既然您懂这么多,我能不能跟你学两年?” “啥?你想跟我学? 我老太太活这么大岁数还没传授过别人鉴宝, 再说这行当吃天赋,根本不是一两年能掌握的东西!” 聋老太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能遇到这种事儿。 今天可是有点魔幻了…… “两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我认定这行了! 求您教我!” 说着中年男人啪跪下去了,当即就要拜师! 陈江川和聋老太都惊呆了,就连看热闹的强子都懵逼…… 这拜师学艺还能强买强卖呢? 第183章 聋老太收徒 聋老太麻爪了, 这事儿已经超出她的计划太多,也不知道平白无故收个徒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大孙子,这事儿你怎么看?” 见陈江川一直没说话,聋老太就想问问他的意见。 毕竟在大院这些人里,聋老太觉得最精明的就是陈江川这小子! “我觉着这事儿挺好的! 您要是觉得平时没啥闲工夫教他,那就让他给我干个跑腿。 就跟老何一样,底薪不高也就十来块,吃提成。” 陈江川原本只想让聋老太给自己当个鉴宝大师,既然有人愿意打杂,那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现在收藏这行本来就没多少人沾手,也不怕他半道跳槽转投他人。 “你要是愿意接手那还行! 小子,起来吧!老婆子收下你了,你就给我大孙子当个打杂的吧!” 聋老太从身上一阵摸索, 今天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这个小玩意儿你拿去,就当见面礼了。 只见一个墨绿色缠着黑吊穗的小平安坠出现在老太太手中, “……” 陈江川都不知道聋老太身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可现在既然已经被给出去了,他也不好直接要回来。 “谢老太太!” 中年男人双手接过那个平安坠,跟宝贝似得收起来,回头没人的时候再仔细看看。 “既然没啥事儿了,那咱先回吧! 我明天有事顾不上你,后天你去院里找我。” 陈江川交代一声,这就要带着一行人离开。 “等等,我看那个小弟挺喜欢这些东西的,要不让他挑几件带回去玩儿?” 黑老板说的是许大茂, 要说许大茂的眼光……不能说一言难尽,他选的全是个头大的! “我带回去喂鸡,正好家里的不够用了。” “……” 离开大杂院的时候,一行人叮叮当当的比赶集还热闹,全是许大茂捡的饲料碗。 回去路上, 陈江川从兔笼子里拿出聋老太从黑老板那里选中的五个瓷器,左看右看没瞧出门道。 “太太,这玩意儿真值钱吗?” “值不值钱的另说,这几件都是真货,剩下的都是这两年的货。” 聋老太爷拿出自己那只小碗,“大孙子,你瞧瞧这只。” 陈江川接过那只小茶碗,底下印着三个大字:聚朋友! “聚朋友?这玩意儿难道是孤品?” 陈江川再没经验也能看出来,聋老太拿出来的这只是所有瓷器里最好的! “好眼力! 这套瓷器原本有四件,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头! 当年祖上传下来的就是这只聚朋友。” “另外三件呢? 按说这种成套的更能卖出价,您只拿一个价格上肯定超级亏!” “我这只有这只,那三个都在另外三家人手里,估摸着人家也不需要卖东西过日子。” 聋老太也没想着再把另外三只找到,她都这把岁数了,再说又是孤家寡人,也就没那心思。 “好吧……” 陈江川摩挲着这只珐琅小碗,心说这太太还怪可怜! 混到最后竟然靠卖家当过活。 “大孙子,这东西你留着吧! 太太只有一个要求,回去后不要把这事儿往外说,不然小易那边不好做。” 聋老太今天东西没卖成,反而到手一百块钱,还有好几件回流的古玩,算是意外收获! 而这一切都是在陈江川的帮助下完成的, 可以说要是没有陈江川,她只会跟以前一样卖十来块钱完事儿! 血亏是肯定的,可只能吃闷亏! “这就送给我啦?那感情好!” 陈江川顺手就把小碗塞自己兜里了, “那什么,太太,今天不是还有一百块钱和好几样小东西来着。” 聋老太听陈江川这话,一下子差点那口气没上来! 这小子厚脸皮啊! 不是已经给了一只珐琅小碗了吗,这怎么还张口要了! “那啥,我是这么想的! 我跟我媳妇都有工作,那个钱就留给您养老了。 只是那几样东西,您留着也没啥用,能不能送给我? 说实话,我跟刚才您那徒弟一样,对这行感兴趣! 但我没时间到处跑着收货,以后他在我手底下干的就是收货这活。” 大家同在一辆三轮车上, 陈江川也不怕老太太发火,大不了她就下车自己走回去呗!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呢,你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给那小子口饭吃。” 聋老太说着从自己小包里把东西都掏出来, “我留着这些确实也没什么用,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最后不还是留给你们。 现在就当提前给你了,拿着吧!” 东西给出去了,钱她留下也能心安。 现在有钱就有好日子,有几个小玩意儿不顶事儿! “得嘞! 回去我就找一大爷说说,给您改善生活!” 陈江川一次到手七八件古玩,还都是真品,这心情…… “大茂,改路线,咱去吃夜宵!” “啥?川哥,这都快到咱们胡同了……” “你不想吃就自己回去,我们几个去!” “哪能!我这就调头!” 陈江川认为人在走运的时候得适当花花钱,让别人也受益,不然好运气就不容易持久。 “姐夫!咱们吃什么好吃的去? 就是姐姐不在,晚上回去可怎么说。” 秦京如一路上都在玩自己的小兔子,对大人们的话是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 事关吃好东西,她必须能听得见! “这么晚了,只能是看看有啥店还开着门再定! 你姐那边我去说,放心吧!” 陈江川一记摸头杀,直接让秦京如闭嘴了。 再去前门大街有点远,几人在半路上就找到一家铜锅店还开着门。 “太太,咱今天吃就吃它了!” 陈江川说着让许大茂把车子停在门外,几人提着兔笼子就进门了。 车子没人偷,兔子可不一定,所以还是自己拿着放心点。 店里还有几桌在吃饭,除了人员组成,他们也不算另类。 这边吃的热火朝天时,四合院也热闹起来。 “哎!秦淮如,这怎么调动静呀?” “这玩意儿还能调呢?那不得让那头说话的人大点声说话?” “你们懂什么,这收音机不光声音能调,频道还能换呢!” 一群人围在陈江川家听收音机, 阎埠贵虽然大概知道有啥功能,但不是自己家的东西,他也不敢下手拧一把。 万一弄坏了,那不得赔! “等我家男人回来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弄。” 秦淮如骄傲极了, 他们家再次成为全院第一个有收音机的,这想不露脸都难! “嗝……好饱!” 秦京如抱着一个热乎乎的饭盒, 里面是给秦淮如烫好的肉和菜,回家直接就能吃。 第184章 通道 中院,何家。 “弟啊!你说陈江川给你找了个媳妇?对方还是没了男人的寡妇?” 吃过晚饭,何大清拉着跟自己长得一样的蔡全无唠嗑。 “是啊,哥! 那女的人不错,就脾气挺强势! 我听陈哥的,有活就干,没活就在一边蹲着。” 老蔡也没想到原以为老何是自己亲生父亲,现在却成了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过也差不多,不就一个辈分吗! 起码比啥关系都没有强,那样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让自己继续在这边住下去的! “陈江川跟人精似得,当心人把你卖了!” 傻柱边收拾桌子边竖着耳朵听这俩人聊天, “对!傻柱说的有道理,弟啊!你当心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何大清此时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满心都是老蔡可别被骗婚啥的。 “额,不会吧! 陈哥能图我啥呀,我除了这个人,就一辆三轮车还是二手的。” 傻柱一听三轮车,陈江川可不就是把老蔡的三轮车骑走了吗…… “那什么,蔡哥,呸!蔡叔! 陈江川把你三轮车骑走了哈!刚才回来忘了说,一起出去的还有后院老太太。” 不等老蔡说啥呢, 何大清先嚷嚷上了:“我就说吧! 陈江川绝对是有目的的给你找老婆,不然他咋不给我找一个!?” 蔡全无:(??灬??) 老哥,你要不要说的再直白点? “哥呀!你才刚回来,就算要找媳妇,也得先稳住工作吧!” “就是,爸!你连工作都没有,别人瞎了才看上你!” 老蔡跟傻柱一起劝说何大清, 关键你原本就是跟白寡妇跑路了好吗,现在受不了人家了,你跑回来了! 万一下一个还是白寡妇那样的呢? 更更重要的是,在场三个人,只有何大清吃过肉,剩下俩人能甘心才怪!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陈江川说会给我份工作,明天我就找他问问去!” 何大清想到自己手里钱也不多了,确实不适合立刻就找媳妇。 还是先享受一下单身生活再考虑其他吧! “我还有个问题,咱家就一张床,咱三个咋睡啊!” 傻柱看着已经把床占了的俩人,这俩咋不知道挤挤给自己留个空? “那不然让雨水去别人家借住几天,改天我想办法再买一张床回来。” 何大清作为第三者,只能给这个建议。 “那可不成!陈哥家那小丫头这几天就在雨水那屋借住, 你要是让雨水出去住,不就等于在赶陈哥家那小孩吗!” 老蔡赶紧否定了何大清的建议,现在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陈哥! 别说他把自己三轮车骑走了,他就是直接把车子拆了,自己还得拍手叫好! “你说那个见人就见老哥哥的傻丫头?哎呦!不知道跟谁学的……” 何大清说着往里挪了一点点, 蔡全无见状也往里蹭了蹭,“傻柱,这个空应该能躺下你了,要不你试试?” 傻柱看着终于腾出来的一点空,这才稍微好受点。 这俩人刚才趁自己去刷碗,直接就把床占了,你能信人连脚都没洗…… “咿?傻柱,大晚上的你烧水干啥?” “我给雨水烧洗脚水啊,你这当爹的也真够劲,回来啥也不管!” 傻柱忍不住吐槽, 洗衣做饭刷碗,搁以前老蔡还会主动帮忙,现在人家摇身一变,从跟自己同辈成了自己叔叔…… 这些活老蔡就连碰都不碰了,跟有开关似得! 还有自己老爹,更是啥也不管,就负责吃喝! 要不是家里还有个雨水太小需要照顾,他真想离家出走! “长兄如父,有你呢我就当提前享福了, 那什么一会儿雨水洗完脚你把水端过来我也泡泡脚,这都半个月没好好泡脚了!” 何大清反正是不知道什么是脸了,在自己家再装就没意思了! “哥呀,你泡完了我接着泡,我也好几天没泡脚了。” 老蔡跟何大清说话,就像跟他自己说话,一点也不觉得别扭。 就是这个称呼得加上…… “你们……” 傻柱气的两眼通红,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这不都是自找的吗,家里就他和雨水的时候,他是做梦都想家里能多个人。 现在好了,一下多了俩! 还都是血缘亲人,这一个都不能往外赶呀! “不就一壶热水吗,烧!” …… 陈江川几人吃完饭回来的时候,阎埠贵竟然在门外等着。 “三大爷,大晚上的你不回家歇着,在这转悠嘛呢?” 说话的是许大茂,他是蹬三轮的,第一个先看到阎埠贵。 “你们回来啦! 许大茂,三大爷是等你的! 那什么前几天那几只小鸡不是没了,后补的啥时候能孵出来?” 阎埠贵的鸡蛋已经给许大茂好几天了, 最近孵蛋这事儿就成了老阎家的大事儿,为了不再次被老鼠叼走小鸡,他还特地垒了个鸡窝! “这才几天呀,还早着呢! 到时候我肯定给你说去拿鸡的!” 许大茂看了陈江川一眼,心说就算我想明天就孵化出小鸡,也得看川哥那边的进度啊! “那什么,你看到时候能不能让三大爷先挑?” 鸡蛋有大有小,孵化出来的小鸡肯定也大小不一样! 阎埠贵就是打这个主意! 让他们家的鸡赢在起跑线上! “哥,你看,是不是得用到咱们那vip通道计划?” 许大茂问陈江川, 之前陈江川就说过,万一有人有特殊需求,比如想早点拿到鸡或者挑大小个头, 那可以交点会员费,这些都可以搞定! “那得看三大爷愿不愿意,毕竟一只鸡五分钱呢!” 陈江川把秦京如从车上抱下来,顺便兔笼子也让她自己拿着了。 至于聋老太,也在许大茂的帮助下下来了。 “什么五分钱?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阎埠贵下意识觉得陈江川又在搞幺蛾子, 可惜这回的项目他没有赶上参股,不然也能跟着分一杯羹! “我跟你说说吧,三大爷! 说起来你们家就四只鸡,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 许大茂留下给阎埠贵讲解什么是vip,至于陈江川和聋老太、秦京如,则是先走一步。 “京如,你今晚怎么着,直接去雨水那边吗?” 第185章 公信力 陈江川问抱着小兔子的秦京如, 他都好几天没在家住了,万一今晚动静太大,还真不适合让秦京如留宿。 “我先给我姐送饭盒,然后再去雨水姐姐那边睡觉。 姐夫,我啥时候能回后院住,中院有个老哥哥脾气可怪了……” 秦京如是想跟陈江川住一起的,但也知道现在就一张床确实住不开三个人。 “太太那屋有空呀! 你这小丫头,怎么不去太太那屋住?” 聋老太特愿意有个作伴的,可秦京如就是不愿去。 “小孩子跟小孩子能玩一起去,您甭管她!” 其实秦京如不说陈江川也知道,这小丫头是嫌弃老太太那屋不好闻呢! 可除了经常开窗通风,他也没啥好办法,总不能给老太太专门整个澡堂子吧! “好像也不是不行……” “姐夫,你说啥呢?” 秦京如听陈江川念叨,愣是没明白说的啥事儿。 “没啥,我刚才想着,要是咱们院里建造一个澡堂子这事儿能不能成。” 陈江川随口一说, 他之前激活了发明天赋,要造个能供大家洗澡的地方并不难。 可问题是好处不多呀! “在咱们院弄个澡堂子?这事儿好啊! 大孙子,太太支持你!” 聋老太这回没装聋,听陈江川说澡堂子的事后响应非常积极! “额,太太,我就这么一说。 再说了,大家住房都挺紧张的,哪有地方能盖一间澡堂子。 就算真盖完了,后期维护成本也都是问题。” 陈江川在说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 现在就中院水槽那里有下水管,所以最好把位置定在中院,进水走水都方便。 “洗澡能占多大地方,就这么长这么宽,也就差不多了吧!” 聋老太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 “话是这么说,咱们院人也不少呢! 起码得分男女间吧,还得有锅炉房…… 其实算下来,还真没去厂子里方便,就是远了点。” 不等陈江川继续说啥,聋老太一挥手, “你自己说了不算,要不然就开全员大会,大家投票表决。 要是成呢,大家就众筹盖洗澡间! 要是不成就拉倒,到时候都跑厂里洗澡去!” 经过中院的时候, 傻柱正好出来倒水,“陈江川,你们这么晚才回来?” “柱子,大晚上的你这是洗衣服?” 陈江川看着黑乎乎的水,难以置信,傻柱的衣服脏成这样…… “嗨!这我哥我爸还有雨水的洗脚水,我想着用下一盆水泡脚。” 傻柱也挺尴尬,好在不是他的脚这么脏。 “天呐!辛苦你了,柱子! 那什么,三轮车还在原来那地儿昂。” 陈江川刚要走,聋老太说了句:“要是有个澡堂子,傻柱不就省事儿了!” “澡堂子平时也没空去! 都得周末才休班,好不容易去一会吧,那人老多了,还得等着。 我都懒得去!” 傻柱接了半盆水刚想回屋,老太太说了句:“那要是咱们院里就能洗澡不就好了!” “太太,您尽想美事儿! 要是咱们院里就能洗澡,我每周都洗!” “大孙子,怎么样? 连傻柱都愿意用的澡堂子,其他住户基本都没问题!” 聋老太给陈江川做着思想工作, “啥?太太! 啥时候陈江川成您大孙子了?!那我呢?” 傻柱懵逼,啥时候自己在老太太这里的地位变了?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今天没跟老太太去鸽子市? “你也是孙子! 那不是你年纪小点,陈江川怎么算都能当你哥了!” “光咱们同意不行, 涉及到占地方和集资,还得大家伙一起定这事儿! 我这几天也挺忙的,您和柱子要是有时间就跟一大爷商量一下。 我反正没意见!” 陈江川原本是想给自己家弄一间浴室,如果能不占用自家空间那就太好了! 做成公共淋浴房,大不了到时候每周固定时间开火烧热水。 谁愿意去谁去呗! 省的抱着一堆换洗衣服去厂里的澡堂子了…… “你们在说啥,我怎么有点没听懂了?” 傻柱有点迷糊,怎么说着说着就到盖澡堂子这事儿了? “让太太跟你说说,完了你别忘了给太太送回去! 我先回去给你秦姐送吃的,这都不早了。” 陈江川说着就带秦京如往后院走去, “太太,这啥情况?” 傻柱边说边扶着老太太进自己家, 结果聋老太一进门就看到傻柱家那张大床上露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脑袋! “咿?老太太,您怎么过来了?” “就是呀,这大晚上的,还没歇着呢!” 聋老太无语了,她反正分不清楚这俩脑袋谁是谁。 “是这么回事儿,陈江川想在咱们院里弄个澡堂子! 说是澡堂子,其实就是两个洗澡的小房间,但不知道大家都愿不愿意。 这不我来跟柱子说说这事儿。” 坐在椅子上的聋老太绝对是双手赞成的, 只要院里有头有脸的住户都没意见,剩下那些人的意见根本就无足轻重。 “啥?盖澡堂子?!这是好事儿呀! 不过咱们院里哪还有空地儿能整这个?” “为啥盖两间,一间也够用吧!” 老蔡和老何分别发言了, 虽然别人依旧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弟啊!两间肯定是男女分开的,外边的澡堂子不就是这样的吗!” 何大清给解疑答惑, 厕所还得分男女呢,澡堂子这么没隐私的地方当然更得分开。 “太太! 那房子谁来盖,钱谁出,这些都是问题,陈江川说这些事儿了吗?” 傻柱下意识觉得这是陈江川又想借着为大家服务捞一笔, 毕竟从他爹那事儿上,陈江川肯定是捞了不少! “这倒没说! 你哥怕麻烦,人不愿意接手这事儿,就是提供一个思路。 可这想法不错,要是没人推动它就是雾里看花呀!” 聋老太决定要促成这件事, 因为她也不想每回洗澡都得跑那么老远,而且还得有人带着她进进出出的。 要是在院里就有个能洗澡的地方,那就方便多了! “啥?陈江川不参与?! 那完蛋,别人干这活指不定闹出多少幺蛾子!” 傻柱不满陈江川每回都能得好处,但少了人家还这事儿还真不行! “那不然我牵头?” 何大清跃跃欲试,从大锅里捞好处的事儿,他熟啊! “那不行,你这刚回来,公信力不够!” 何大清:┓( ′-` )┏ 那就没办法了 第186章 傻柱坑许大茂 “你仨就别寻思了,我来就是想跟你们说一声, 到时候开全员大会,咱们都支持建澡堂子这个方案就得了!” 聋老太爷不多待, 时间不早了她也得回去歇着。 “哥,我咋觉得老太太是在给陈哥站台呢?” “没毛病,这老太太还就看好陈江川了,得亏我是跟陈江川手底下干活。” 兄弟俩送走聋老太后又赶紧回床上占地方, 等傻柱回来就抢不到位置了! 另一边许大茂跟阎埠贵商量完后,也回自己家。 真巧在中院碰到送聋老太回屋的傻柱, “傻柱,我送太太就回去就成,你别跟着了!” 本来是好心的许大茂,这下把傻柱给惹了。 “我偏不! 话说回来,许大茂,这么晚了你在前院干啥呢?” 明明陈江川跟老太太早都回来了,偏许大茂磨叽在最后边,别是在发坏吧? “你知道啥! 我刚跟三大爷商量事情,跟你说你也不懂!” 许大茂已经答应让阎埠贵先拿到小鸡仔,代价就是一只小鸡给三分钱。 当初阎埠贵送来五只小鸡, 到时候只需要多付一毛五,就能比别人早一星期拿到孵化好的鸡。 小鸡一星期能长大不少,他就是想在同批养鸡人里占个第一名! “不就是养鸡吗! 我那三只蛋应该也快孵出来了吧?” 傻柱之前答应帮许大茂喂鸡,每周得一只蛋,他把前边攒的蛋都送去孵化了。 “是快了,不过肯定比三大爷晚出来就是了!” “啥?明明我说的比三大爷早啊! 许大茂,你是不是给我的小鸡使绊子了?” 许大茂一听这不又是个机会吗,傻柱也想早点拿到鸡,那就得出钱啊! “你们俩小子,有什么好吵的!太太我到家了!” 聋老太边琢磨弄澡堂子的事,边听许大茂跟傻柱吵吵,脑袋都大了! “傻柱,走!去我家! 我跟你好好说好vip通道的事情!” 许大茂说着就要拉傻柱去自己家,刚开门发现自己爹妈和妹妹已经回来了。 “得了!我妹妹睡觉呢,咱还是在院子里说吧!” 许大茂摸了摸兜里那块奶糖,就拉着傻柱在鸡窝前蹲下了。 “许大茂!到底什么事儿,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傻柱也看到了许大茂摸兜的小动作, 不过他决定按兵不动,等最后再说这事儿。 “这个vip啊,就是我们的会员! 开通vip 的人可以提前拿到已经孵化好的小鸡,也不贵,一只鸡五分钱! 起码保证能比别人家的鸡早出壳一星期左右!” 许大茂把给阎埠贵的说辞又给傻柱说了一遍, 他还把今天白捡回来的碗给塞笼子里,说拿回来喂鸡就是喂鸡的! “你瞎扯什么呢! 鸡蛋孵化成小鸡仔时间不是有数的吗? 就跟你妈怀你一样,不到时间就出来那是早产儿,指不定哪里有问题!” 傻柱看傻子似得看着许大茂,这种理由都想的出来,也是没谁了! “傻柱!你个王八蛋! 你才是早产儿,我家大茂正经九个月生下来的!” 鸡窝后边的窗户上突然出现许富贵的脸,原来他在听墙角…… “我去! 许大茂,你爹怎么还有偷听别人讲话的毛病!” 傻柱看着刚才许富贵说话的那块玻璃,特想跟阎解成一样,一砖头砸过去! 让你丫的吓唬人! “嗨!咱俩在这嘀咕,我爹可能以为有人偷鸡呢! 你知道到的,我家把鸡窝盖在窗户下就是为了来个人能看见! 再说了,傻柱! 我爹就算喜欢偷听别人说话也比你爹喜欢跟人跑路强吧!” 许大茂刚说完, 屋里的许富贵咧着嘴笑开了,“还是咱儿子聪明!那傻柱就不够不看的!” “说的也是…… 卧槽!许大茂,你骂谁呢!?” 傻柱差点被带偏,回过神来差点冲许大茂抡巴掌! “说正经的,你到底想不想早点拿到小鸡啊! 光在这浪费我时间!对了,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把秦京如那丫头领回去昂!” 许大茂刚才看到秦京如在陈家露头了, 让傻柱顺路送这丫头去雨水那屋,正好省了陈江川跑一趟。 “得嘞!用不着你提醒! 那什么我就三只鸡,你给我便宜点,我家鸡能下蛋前我还能继续帮你喂!” 傻柱也是对能提前一周拿到小鸡动心了, 想想看到时候,别人家都没没拿到小鸡仔呢,就他家有…… 这还不赚足了脸面啊! “那什么,你别忘了,三大爷也客厅vip了! 你搁这想啥美事儿呢!” 许大茂及时提醒傻柱,到时候可不止你傻柱有鸡啊! “那有啥,三大爷那是前院第一鸡!我是中院第一鸡!问题不大!” 傻柱拿定主意,就要当一回第一! “成,你三只鸡,原本是九分钱,我收你……” “许大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你特么还没给我租车费!” 不等许大茂报价, 傻柱突然打断他,因为今晚的三轮车之行,许大茂可是全程都在蹬车! 这不得收钱吗,三毛五毛的都有可能啊! “不是!那三轮车是川哥要弄的,我又没说要租,是吧!” 许大茂心凉了半截,看来今晚第二笔生意要泡汤的节奏…… “那我不管! 你们是一伙的,你不负责我就去找陈江川! 我就说是你让我找他的!” 傻柱终于找到坑许大茂一回的理由,想想就爽! “别介! 我给你权限还不行吗……” 许大茂终于体会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受了,憋屈! “那就成,不然我跟三大爷一起拿到小鸡也行,省了你这边麻烦!” 傻柱记得阎埠贵是比自己早三天把鸡蛋给许大茂的, 要是这样还能同时拿到鸡,那说明自己的小鸡比老阎还早三天出壳呢! “我知道了,傻柱,你赶紧领秦京如回去吧! 回头鸡孵化出来我就给你们送过去!” 许大茂蔫儿了,算计来算计去,没想到被傻柱算计一回! 就在两人起身的瞬间,傻柱一把掏向许大茂的裤兜! “卧槽!你干嘛!” “你打刚才就掏兜,我看看有啥好东西?!” 傻柱可不管许大茂挣扎,大手一伸就摸进去了…… \"咿?你裤子咋是漏的?\" 傻柱要的手直接从裤兜底部穿过去直捣黄龙,俩人都惊呆了! “你他妈流氓!” “不是,兄弟,你这……” 第187章 聋老太的梦,吱呀 “傻柱!你是有大病吧!” 许大茂满脸涨红,没想到会被偷袭! 傻柱挠了挠头,他明明看到许大茂掏东西来着,怎么可能是空的呢!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那什么,你刚才他掏的啥?” 傻柱转移话题,他要是现在揭许大茂的老底,对方一定不会让他加入vip的! “刚才?奥,你说这个呀!” 说着,许大茂从兜里摸出两颗奶糖。 其中一颗是秦京如给他的,另一颗是陈江川趁秦京如不注意塞他兜里的! “奶糖?!给我一块!” 傻柱看到糖嘴馋了,顿时把刚才许大茂那点事儿抛到脑后。 “那可那不成,我一块我妹一块,就分完了!” 你想吃就自己跟秦京如要去,她还有不少呢! 许大茂捂着另一个裤兜, 傻柱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掏错兜了…… “我跟她要,她也得愿意给我呀!” 傻柱边说边往许大茂身边靠, “傻柱,别忘了,我还给你免了会员费呢! 你要是不识好歹,我特么不给你优先拿鸡的机会了!” 许大茂转身就回了自己家, 他就只有两块糖,怎么可能便宜傻柱! “小气!” 傻柱嘟囔着去了陈江川家, “陈江川,我来领秦京如的!” 他想着一会儿怎么问秦京如要两块糖吃,没想到开门的是秦淮如。 “傻柱,你进来等会儿吧! 京如在洗脚,一会儿就能跟你过去了!” 秦淮如在缝纫机上忙活,陈江川则是捧着一本书看的入迷。 “嚯!没看出来,还是个喜欢看书的呐!” 傻柱看了眼那书的封面,金瓶校注。 这本他没看过,再说他也不喜欢学习,更别提看书了。 “柱子,你还小,等你长大就知道这其中的妙处了!” 陈江川把书本一合,随手塞在书架最高层。 “什么大小的,我现在都快十八了!” 傻柱忽然想到刚才许大茂那事儿, 他想跟陈江川商量一下,可又觉得家里有俩女的在不太方便,只得把话憋回肚子里。 “那啥,太太说你想弄洗澡间的事,我跟我爹还有我哥都觉得可行! 就是选地方、材料、人工,还有后期烧炭啥的都得合计合计。” 傻柱说的都是实情, 这些要是不捋清楚,这活肯定烂尾! “那肯定的,说实话,我其实也不想管这事儿! 可我要是只给自己家里改造了,其他住户还是不能享受到随时洗澡的福利啊! 与其这样,还不如搞一把大的,全民参与!” 陈江川从以前画的图纸里找出几张淋浴室的设计图, 原本是想等家里条件好了再安排,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你看,这是两间紧邻的浴室! 这边是锅炉,平时刚还能用来烧水做饭, 这边是上下水管……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在选址。” 傻柱一瞧陈江川画的图,看不懂…… 他想都没想直接说:“那有啥不好选的,就中院往后院来的那个游廊! 贾家房子旁边那块是面积最大的空地,把月亮门扒了都行!” 傻柱说的就是他家房子西边的走道, 陈江川原本是想借着水槽的位置规划淋浴间,现在一看傻柱随手指的位置,好像也不是不行! 甚至这个位置比在中院正中间还好! 毕竟淋浴间这种功能性用房,放在靠边的地方也没啥影响。 倒是万一放在院子正中间,那才尴尬,谁进去洗个澡感觉跟被众人围观一样…… “傻哥哥,我洗好了,咱们走吧!” 秦京如以前就是在这边洗完脚再去中院睡觉, 今天也不例外,不过她临走前帮陈江川把洗脚水也打好了。 “得!这就走!” 傻柱觉得自己的主意还是很靠谱的,临出门的时候都在跟陈江川强调那个位置的好处。 “哥,你还真打算给院里人谋划淋浴间啊?” 秦淮如拿着一件新做的衣服过来了, 陈江川不在家这几天,她下班回来后没事儿就开始做衣服, 等陈江川回来了正好衣服做好。 “嗯,占用公共地方盖淋浴房总比占咱自己家空间强! 到时候一间房里就一个淋浴头,相当于单间,爽得嘞!” 陈江川试了试新衣服,尺码正好! 有个心灵手巧的媳妇就是不一样,以前他的衣服一件穿好几年,现在经常会有新衣服穿! “而且有了公共淋浴房还有一个好处,你知道吗?” “啥?” 秦淮如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就是你不用半夜老烧水了呀!直接过去冲冲或者把热水打回来用都一样!” 陈江川看着秦淮如突然羞红的脸,忽然想到刚看的书里…… “时间不早了,赶紧歇着吧! 淮如,今天烧热水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哥。” 此时,秦淮如也觉得有个公共淋浴间好像也不错,不用天天烧水这还不好吗…… 今晚,聋老太耳边又响起老鼠咬东西的声音,吱吱吱吱吱…… “看样子,得养只猫了……” 聋老太嘟囔一声,翻个身又睡过去。 几日之后…… 陈江川一边玩着秦淮如的头发边说:“淮如,我打算送京如去上学, 这么大的孩子成天在家里没个事儿干也不像话。” “啥?送京如上学? 哥你打算把京如留在城里啊? 我以为你就是让她进城新鲜几天呢!” 秦淮如作为秦京如的堂姐,当然不可能不盼秦京如好。 可直接在自家住下,并且上学……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原本是想着让这小丫头陪你几天就拉倒的, 我发现京如挺勤快的,平时还能帮你干点活啥的。 这不比养只兔子强多了!” “兔子?哎呦!差点忘了,京如带回来的兔子还没喂!” 秦淮如赶紧披上衣服跑去给兔子塞上萝卜青菜, “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京如留下起码兔子可以她自己喂了!” 秦淮如缩到陈江川怀里, 一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既然这样,那我抽时间就去学校一趟! 京如现在入学算是插班生,实在不行就让她明年入学。” “明年好,还能省一年学费哩……啊!” 秦淮如刚说完就遭到偷袭, “现在的学费一学期才两块五,就是生十个孩子咱家也养得起!” 陈江川说着又开始新一轮…… 秦淮如满脑子都是在想一个孩子两块五,十个孩子是多少…… 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哥!你愿意生孩子了?!” “(⊙o⊙)… 是你生孩子,淮如。” 第188章 代理人何大清,回厂记 陈江川终于愿意要自己的孩子了, 这让秦淮如跟过年一样高兴! 原本她以为好几年才能迎来自己的孩子呢,这下可好,好日子就要来啦! 只要男人不拦着,她想三年抱俩! “哥,睡着没?” “淮如,啥事儿?” “我想……” “那什么,要孩子这事儿,他不能急于一时! 我不得戒烟戒酒,调养一段时间呐!不然的话万一生出个脑子不好的娃可咋整?” 陈江川没想到,自己刚开了个口子,自家媳妇就跟打鸡血一样激动…… “那倒也是……” 秦淮如决定以后每天都给陈江川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不能生出个傻孩子! 不过万一他们运气不好, 真出来个脑子不好的孩子……那也得好好养大才行!家里不差那口吃的! 就这么想着,秦淮如迷迷糊糊睡着了。 陈江川听着媳妇均匀的呼吸,他开始失眠了。 穿越到这个世界时间也不短了,他已经基本适应现在的生活。 在这四合院里, 不能说跟丛林法则一样弱肉强食,但人均爱占小便宜是肯定的! 还有就是老生常谈的欺善怕恶、吃绝户那一套, 其实不只是在这里,放哪朝哪代,这就是人的本性了,改不了的! 所以要生活的更好,就得在加强家庭凝聚力的同时,不断强化自身实力。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也得撑起门户才行! 总不能真就靠媳妇养家…… 软饭男不好当的,那话说的是: 年轻时人家图他人帅,几十年后他不帅了,人家还图啥? 多金呗! 最近截胡奖励的现金越来越少,陈江川觉得很有必要通过其他手段谋划一番了! 他看了下自己现有的资源, 现金除了已经存成定期的两千五,还有一百多点。 等老何把买自行车的一百五给了,那就是小三百块,足够应付家里开支的! 农场里已经收获了十几波粮食和肉类! 当前【内存占用:3\/5】, 相比于当初把全家的东西都塞进去才1\/500,可见储存物资之多! 这些东西放在放库里也不用担心会变质, 因为仓库里的时间几乎是静止的,东西进去啥样出来还啥样! 陈江川的仓库已经拓展的一望无际! 不拿来交易就太可惜了,好在现在有了采购员身份,慢慢把空间资源卖给轧钢厂也是个销路…… 等到后期做大做强了,说不定还能把周围大厂的采购份额也都吃掉!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 陈江川发现空间的作物成熟时间越来越慢,就连旁边牧场里的动物也很长时间没有长大了…… ‘筒子,空间里的时间流速怎么变慢了?’ 【滴滴……系统能量不足,无法恢复之前时间流速!】 【现有能量已用于维护仓库内物资新鲜,宿主可通过截胡任务换取积分点,积分点可用来购买能量!】 【现有积分点:0】 “我敲!搞我呐!?” 陈江川麻了,这么长时间不关注系统,没想到这货竟然还需要能量维持运转? 要是时间流速下降到跟现实中一样的话,大不了正常时间收获,似乎也没啥太大影响! 可就怕它会比现实更慢! 比如现实世界一天,随身空间才过了一小时? 一茬儿麦子三十年才能成熟……那还能收获个啥玩意儿?! 要是能把人扔进去,倒是可以实现另类意义上的长寿…… ‘筒子,我的地力卡能不能改变现状?’ 【地力卡只能增加植物产量,不能改变成长周期!】 【温馨提示:地力卡不限制使用空间!】 也就是说可以在现实土地中使用? 陈江川之前就想把秦家村打造成自己供应物资的后花园, 有了地力卡就会方便许多! “哥?你这是还没睡还是刚睡醒?” 秦淮如翻了个身,发现自家男人竟然睁着眼…… “刚醒,淮如几点了?” 陈江川撒谎了,万一他说还没睡,估计秦淮如又得多想。 “我去看看挂钟,外边天还黑着,应该离起床还早!” 秦淮如说着就要下床, “啥?看时间还得下床?!” 刚才陈江川就是随口问的,也不是真要知道几点,没想到秦淮如还得下去才能看到时间。 看来得尽快弄手表了,不然太不方便! “就是得下床啊,你忘了,咱家挂钟是放在客厅的。” 秦淮如也不气恼,正好她晚上水喝多了,需要方便一下的。 “现在才三点多,哥,你再睡会儿吧!” 秦淮如回来后发现陈江川已经闭上眼了, 她凑过去亲了亲男人额头,也跟着睡着了。 …… 今天是陈江川出差回来后第一次去轧钢厂。 路上陈江川骑着载着秦淮如,何大庆骑着载着傻柱,身后是靠两条腿小跑着的贾东旭…… 画面莫名的和谐! “爸,我们三个都是正式工人,你这去了算怎么回事儿?” 傻柱坐在何大庆后车架子上晃荡着两条腿, 他也体验一回被爸爸送去上班的快乐! 相反方向, 老蔡蹬着三轮车继续去粮店干活,完了还是去小酒馆儿蹲着。 眼看离半年之期越来越近,他可不能在这期间掉链子! “我算半个正式工人啊! 怎么着厂里又没规定我不能进去!” 何大清也是老油子了,根本不把门卫那关放眼里! 只要他够不要脸,怎么都能混进去的! “(⊙o⊙)… 是没有这规定,但这也太突然了,回头人家问的时候我咋说?” 傻柱长大了,也知道要面子的! “我跟陈江川的,又不是跟你去后厨,你担心个屁!” 何大清真想一脚把傻柱踹下车! 竟然嫌弃自己给他丢脸,他坐车子的时候咋不说不上? “哥,老何叔跟你去厂里不会影响你工作吗?” 另一边的自行车上,秦淮如也有相同的疑惑。 “嗨!没事儿! 我就去露个脸就走! 以后厂里就是老何帮我跑腿,我来的就少了。” 陈江川已经打定主意先把秦家村这个后勤部张罗起来,只是还没跟秦淮如详细解释。 “淮如,我打算回秦家村一趟! 上回咱爸说后山都空着没人承包,我想去试试搞搞养殖,再种点菜! 以后给厂里供应物资,都不用另外找买家。” 借着秦家村这个基地的壳子, 把随身空间里的物资往外搬,还不是他想卖多少就卖多少! 第189章 秃瓢是你爷 “啥?你要回村呀,哥!” 很早之前秦淮如只听陈江川说过一嘴, 他们村后的山头光秃秃的咋也没人承包下来养点东西…… 没想到,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自己男人真要去乡下了! “那不是啥好活! 要是真那么好干,村里那么多人咋没人承包去!” 秦淮如还是心疼自家男人, 陈江川都没种过地,一下子包那么老大的山头,啥时候能种完啊! “要是别人已经承包了山头就没咱啥事儿了! 正是因为还没人发现这个商机,咱才要抓住机会!” 陈江川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一般是改变不了的, 秦淮如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吧,我干活好使!” 她是愿意当工人啊! 可要是家里男人都回乡下了,她还留在城里干啥…… “额,淮如,你可别犯傻! 我这好不容易把你送进轧钢厂当工人的! 再说了,就算去乡下承包山头,我也还是厂里的采购员。 工人身份是不变的!” 陈江川说的轻松, 可现在还没听说谁敢承包山头的,这要是赔了,可就是倾家荡产! 但他有随身空间打底子,根本不愁弄不出来东西! 再说,也就这两年的好时光! 等公私合营了,他就算想好好整活,恐怕也搞不成! 正想着,两辆自行车已经进了轧钢厂大门。 “哎?那谁!后边那个秃瓢!你谁呀?!” 门卫对大多数工人都不认识, 不过后厨又愣又彪的的傻柱谁不认识,天天打饭都能见到的。 今天看到傻柱乘坐自行车进门,门卫就多看了一眼,越看越觉得骑车那人有点眼熟。 “爸,要不你先出去?万一人家追来咋整!” 傻柱捂着脸, 老爹被骂秃瓢他都没这么尴尬! “你可闭嘴吧,傻柱! 赶紧下车,你爹我要跟陈江川走了!” 何大清才不管别人说啥,反正不耽误他领工资就行! 陈江川把秦淮如送到二车间门口后就向采购部驶去,后边就跟着半秃的何大清。 “咿?老何怎么也来了?” 二车间门口, 刘海忠和易中海刚到,正好看到骑着自行车的陈江川和何大清。 “这不清楚啊! 要不是他骑着自行车我还没看到他呢!难道老何一回来就有工作了?” 刘海忠最近没在中院晃悠, 也是被贾张氏坑怕了,所以对何大清一些事并不了解。 至于易中海, 他培养的养老第二梯队傻柱直接被何大清截胡了,这两天也是气不顺! 根本就不愿意跟何家有牵扯! “走吧!晚上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易中海拍了拍套袖就进车间了, 再怎么说他都是院里的一大爷,不至于的上赶着他何大清! “那行吧!反正也是俩腿追不上俩轮子。” 刘海忠也跟着进屋了,他倒想跟上去问问情况! 可才转到钳工车间不长时间,他可不想犯错! 说起来,自己能顺利转到钳工车间还是陈江川帮忙的! 既然他能帮自己,那现在帮老何也是可以理解,只是不知道这小子为啥这么能耐! 采购部。 几天不见,张峰一眼就看到空着手回来的陈江川! “啧啧啧!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牛逼轰轰的陈江川吗? 怎么着,这回空手到啊?! 大家都来看看,咱们的采购冠军回来了!” 张峰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嘲讽陈江川,当然是一点不吝啬。 “张峰,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记录员周丽见张峰这么欺负陈江川,当即就表态了! 其他人虽然也看不惯张峰的行为,但人家老爹可是车间主任! 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就没人愿意触这霉头! 指不定啥时候自己就有需要人家老爹帮忙的地方…… “小丽,这回我说的可是实话! 他就是空着手回来的,怎么还不让人说真话了!” 张峰本来就对周丽有意思, 可三番两次对方都向着陈江川说话,他能好受才怪! 见陈江川看着公告栏不说话,张峰更得意! 他指了指自己带来的那些物资,“看到没?一百二十斤青菜,五十斤肉!全活!” 之所以没有急着入库,他就是在等这一刻! 这个让他一雪前耻的时候终于来了! “(ˉ▽ ̄~) 切~~ 幼稚!” 跟在陈江川身后的何大清实在受不了这孙子的吊样,当场就嘲讽一句! “你个秃瓢说谁幼稚?!” 张峰刚要发飙,突然反应过来,“这人谁呀?咱们采购部有这号人吗?” 不只是他疑惑,在场除了陈江川外,大家都是一副问号脸。 “这秃瓢是你爷爷! 满意了吗?不满意说一声,我再跟你醒醒脑!” 何大清无论是岁数还是武力值,都在张峰之上! 他又不是轧钢厂职工,才不怕得罪张新升这啥玩意儿主任! “行了,老何! 带你来是认认地方,不是跟狗咬架的!” 陈江川刚想离开,突然想到什么,他走到张峰面前。 “张峰,还记得咱们的赌注吗?一块最新款手表……” 张峰不自由往后退了半步, “当然,当然记得,不过我已经完成任务了,而你却是空手到……所以,应该是你输了!” 陈江川跟看傻子似得看着张峰咧嘴一笑, “你觉得我的自行车能带那么多东西吗? 小子!准备好手表,明天,奥不!下午!下午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金牌采购!” 甩下这句话,陈江川就带着老何离开了。 何大清临走前还冲周丽抛了个媚眼儿…… “喂!陈江川,那小丫头长得不赖!” “卧槽!老何,你可行了吧!人家还没满二十岁,你特么都四十了!” 陈江川突然有点后悔把老何带过来, “男人四十一枝花,再说了我虚岁四十,算起来也才三十多岁!” 何大清可不服老, 说他秃瓢可以,说他老那不成! “你知道刚才那叫张峰的吧? 人家亲爹是厂里的主任,这二世祖早就看上周丽了,你那啥比?” “我不是有你呢吗! 你别说你杠不过张峰他爹,我可听说了,那回你们群殴……” 突然,陈江川停下了! “老何,你特么是来跟我工作的不是泡妞的,你要是这么搞,我可就换人了! 再说泡妞也不是你这没出息样的…… 你这样人家顶多觉得你是个油腻老登!” 被陈江川一顿刺挠,何大清终于消停下来。 “我这不是刚放出来,一下子没把控住吗,你放心!绝对没有下回!” 见陈江川脸色好点了,何大清凑上前问了句, “我说,陈江川,你看我怎么才能不像个油腻老登?” “……那什么,老何,你见哪个脑满肠肥的老板缺媳妇的不?” 何大清:?(°?°)? 听君一席话,如当头棒喝! “川哥,我悟了!” 第190章 大壮三两头 杨主任的办公室, 陈江川敲门进去后发现杨厂长竟然也在这边,这下可省事儿了! “陈江川,听说你出差一趟是空手回来的?这趟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杨主任正跟杨厂长唠家常, 没有啥见不得光的事,也不怕被陈江川撞见! “主任,这您可冤枉我了! 我不是空手回来的,而是带了个得力干将! 而且咱们厂需要的物资我也采购到了,只是暂时没办法运过来而已。” 陈江川指了指身后的何大清, 作为轧钢厂的老人,杨桂芳和杨厂长都是知道何大清这号人的。 只是没想到会以今天这种形式见面而已! “老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人说起?” 杨厂长还以为何大清又成了正式职工,但他那边没有收到申请,所以才有一问。 “杨厂长,我现在还不是轧钢厂员工,我跟陈江川打杂的……” 何大清倒是想再回来当正式工人,只是他明白这事儿有点悬! 毕竟当初是他一意孤行,直接撂挑子跑路的! 今天能重新站在这里也是仗着脸皮够厚而已! “奥,原来如此! 陈江川,我听说过你! 据说你小子跟人家张峰打赌,谁要是输了就给对方一块最新款的手表?” 杨厂长笑着说,他知道陈江川何止是因为从车间转到采购岗…… 早在这小子进厂里后,他就被请去谈话了! 想不到一个车间小工人,竟然有一个为国为民勇于牺牲的英雄父亲! 但是由于保密条例, 他不能把自己知道告诉陈江川,以免这小子因此恃宠而骄! 不过目前看来, 陈江川似乎并没有公开自己身世的打算,这倒是件好事情! “杨厂长说笑了,我那就是跟张峰开个玩笑! 本以为大家都不提这事儿就算了,谁知道他竟然故意冲上来找刺激! 作为一名团结友爱的好同事,我当然得满足他的心愿!” 陈江川在杨厂长面前也是不卑不亢, 没办法,当孙子又不会有额外的奖励,唯唯诺诺的没那必要! 他走的是实力派路子! “你这小子! 可据我们所知,你的确是空着手回来的! 除了老何,难道你真的采购到比张峰更多的物资?” 杨厂长现在对陈江川也是越发感兴趣了, 就算没有陈将军的原因,他也很是欣赏这么有干劲有冲劲的年轻人! “那是肯定的! 只是我现在交通工具受限,没法一次运太多东西过来! 要是咱们厂能提供一辆运输车,我保证很快就能把东西送过来!” 陈江川信心满满, 他已经想好了,第一趟自己出去拉货,后边就交给老何! 至于运输工具,就看厂里给配啥了! “你这是有多少东西,别人也没见要啥运输工具呀! 就像张峰,人家五十斤肉一百来斤菜,一辆自行车跑两趟就够了!” 杨厂长和杨桂芳对视一眼, 都在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说大话! “一百来斤东西跑两趟就够,要是五百来斤呢? 而且我采购东西的还是有点距离的…… 光大巴车就得俩小时,更别提用自行车了,根本不现实!” 陈江川说的就是昌平秦家村,坐大巴可不就得俩小时吗! “什么?五百多斤! 陈江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杨桂芳坐不住了, 五百斤光垫资就上百了,陈江川就是个小工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垫付! “你先别激动,听听他怎么说!” 杨厂长跟采购主任反应不同, 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身上是有父辈的精神在里面的,所以他愿意给对方一次机会! “土豆、胡萝卜、白菜各一百斤,价格是市场价的7成! 猪肉还是生猪,目前有两三头吧,价格是市场价八成! 这些加起来就不是一辆自行车能搞定的! 而且这些都在我媳妇乡下老家,从距离看没有专门的运输工具,也很难一次运过来。” 陈江川不是没想过用大巴车, 可青菜还凑合,万一猪在车上拉尿……还不够他收拾的! 别人司机脾气再好,也不可能这么能忍啊! “你是说有两三头大壮?!” 这回轮到杨厂长坐不住了! 上回陈江川弄回来一头生猪已经引起轰动,没想到他还有货! “昂,我老丈人那后山上不是荒着吗! 我就寻思能不能承包下来,办成养殖场啥的,以后厂里需要啥物资也方便。 可我去实地考察了一下,以个人的能力很难承包那么大一片山头! 这些菜和生猪就是我老丈人养在山脚下的,也很不错! 就是量不多,吃不了几回就没了……” 陈江川突然想到摆脱合营的法子! 如果从一开始,那片山头就是属于轧钢厂承包的,那还搞个屁的合营! 本就不是个人的产业了,再合营能合个啥?! “这样啊,你说的那片山头是怎么个承包法? 既然个人承包不合适,要是咱们厂承包下来然后交给你负责, 你能保证咱们的利润吗?” 杨厂长盯着陈江川问道, 如果是进行矿业开发的话根本就用不着说什么承包,直接一纸批文就能办到的事儿! 可既然是要养殖,那还真就得以承包的名义了! “咱们厂要承包山头?我肯定能负责呀! 不过能不能这样,承包费用和名义都是咱们厂, 至于山上养啥东西,我想能不能把机会给附近的村民留点儿? 毕竟咱们是占了人家村里的山头,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留吧! 作为回报,承包费方面我争取压到最低! 另外咱们收购山上的东西价格都比市场上低两三成,您看这样行吗?” 陈江川没想到杨厂长这么感兴趣承包山头的事情, 这不是刚想打瞌睡就有枕头吗! “另外加一条,那片山上出产的东西,咱们轧钢厂必须有优先采购权!” 杨厂长不顾杨桂芳的阻拦,直接就拍板的! “您也不问问价格是多少! 这要是被人抓住把柄,上头可不好交代!” 人们只知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还有一句话是一人落败满门抄斩…… 杨桂芳作为采购部主任,同时也跟杨厂长有亲戚关系, 她可不愿看到杨厂长出事!(`ー′) 第191章 老何不想当第二名 “价格方便面绝对比市场价低!这点我能保证!” 不等杨厂长说话,陈江川赶紧拍胸脯保证! 一边的何大清都看呆了,还能这么玩的吗? 这样一来,他以后不就是专门给轧钢厂打工了! 这都不算正式员工就太不讲道理了吧! “那什么,厂长、主任、陈江川,那我呢?” 何大清腆着老脸往前一凑,能不能给他个能见光的身份呀! “你什么? 老何,你不是给陈江川打杂的吗?” 杨厂长装作听不懂何大清的意思,你个老小子偷跑的时候怎么不说! “是,是。” 何大清碰了一鼻子灰,讪讪退下。 还以为能趁着领导心情好也沾点光呢,没想到先挨一顿呲儿! “话说回来! 老何你也算咱们厂老人了, 要是你能辅助陈江川做好这次承包项目,我做主让你转正!” 杨厂长发话了,何大清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陈江川要是真代表咱们厂去承包山头,那是不是得安排个人配合工作?” 杨桂芳想着陈江川的山头地既然是为轧钢厂提供物资, 那也属于采购部工作范围,她往里安排几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正好还有几个托关系找工作的熟人…… “嗨!用不着! 陈江川不是说了吗,整个秦家村的人都能帮忙!” 何大清乐呵呵的说着,顺带就把杨桂芳的嘴堵上了! “那你们得保证, 咱们厂承包的山头不能出现什么危害大家安全的奇怪东西! 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们!” 杨厂长提醒道, “桂芳,你以采购部的名义给陈江川授权,然后找我签字就行。 至于运输工具…… 咱们倒是有一辆拖拉机,这是还没有在全国范围内推广的交通工具。 要是你们能学会驾驶的话,以后每周可以让你们用周六周日两天!” “啥?周六周天?那不是有一天是休息日吗?!” 何大清先不愿意了, 不过紧接着他就想起来,他特么还不是轧钢厂正式员工呢,搁这着啥急! 陈江川对这这个提议没有意见, 能有拖拉机用就已经很给力了,再挑可就过分了! “那麻烦杨主任给个条子, 正好杨厂长也在,不如直接把事情办完,我下午还得往厂里送一趟货。” 陈江川也不磨叽, 今日事今日毕,省的再麻烦! “你以为是一句话的事啊! 承包山头这么大的事儿得有专门的承包协议, 我还得找人起草,厂长审核没问题后才会拿给你!” 杨主任翻了个白眼儿,想到现在是在办公室,又赶紧一副正经样子。 “知道不省事儿还不赶紧做! 我先走了,尽快把协议拿给我过目!” 杨厂长没好气的离开了,自己这个妹妹真是不省心! 陈江川跟老何装作啥都没看到,眼观鼻鼻观心,等杨厂长起身后他俩也赶紧出来了。 老何倒是有贼心瞧瞧杨桂芳啥样,但是没那贼胆…… “杨厂长,那我先去学一下拖拉机,争取早点为咱们厂服务!” 陈江川说完就带着老何离开了, 杨厂长等他们离开后也偷偷转悠到停放拖拉机的场地。 只见陈江川跟着驾驶员了解完驾驶注意事项后,先是在车上跟着别人开了一圈, 等到第二圈就已经能独立驾驶了! 这种学习速度别说何大清了,就连杨厂长和驾驶员都惊呆了! “不是,兄弟,你是来砸饭碗的吧?” 驾驶员当初可是练习了好几个月才能上路的, 没想到这里出了个逆天人才,跟着看了一圈就学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就是个人天赋比好高,学什么都快而已!” 陈江川笑了笑, 他能说在极限身体素质和超级脑的加成下, 刚才驾驶员那点子驾驶技能简直就是小儿科吗? 分分钟就能复制的事儿,还浪费什么时间啊! “那不然,我也试试?” 何大清被勾起好奇心,陈江川一把学会,他两把总行吧? “那就学! 你要是也一圈学会,明天我就去辞职!” 结果驾驶员教了七八圈,老何还是忘记先刹车还是先挂挡…… “得嘞!大叔! 事实证明您不是那块料!我就不用辞职了!” 驾驶员好奇的看了陈江川好几眼,也没发现有啥不一样啊! 这脑子咋就这么灵呢? “要开车出去,得要厂长批条子,回头你拿着条子来这边办公室找我就成!” 驾驶员说完拔了钥匙,走人。 “还寻思能多练练呢,这下好,直接把钥匙拔了……” 何大清还惦记着学开车, 一般人能摸到自行车已经很了不起了,更别说这种拖拉机了! 这根本就不是没点身份的人能开的玩意儿! 他现在已经拥有了全院第二辆自行车,要是再学会开拖拉机……还是全院第二! “陈江川,你说你怎么就不能笨一点呢!” 何大清有点苦恼,他不想当千年老二!!! “我要是笨点儿,你现在还在保城当牛马呢……” 陈江川也不磨叽,直奔厂长办公室! 这个杨厂长也是,刚刚也不提醒一下得有条子才能把拖拉机开出去! “咿?你看那人不是杨厂长吗?” 何大清突然看到前边一个人,正卯足了劲儿往厂长办公室赶路! 因为别人看起来明明在正常走路, 脚下却风风火火,两条腿抡的快跟上风火轮了! “就跟生怕被别人看到一样,这明显有问题啊……” 陈江川也发现几乎快要小跑的杨厂长, 幸亏这条路是去领导办公室的,没啥人从这边经过,不然传出去还不得闹笑话! 堂堂大厂长颠着小碎步的样子跟隔壁二大爷放羊似得…… “老何,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陈江川拉了把老何,俩人鬼鬼祟祟就跟上去了! 结果他们刚跟到厂长办公室附近,前边已经先一步进门了…… “得了! 白跟踪一趟,这下啥也看不着了吧!” 何大清擦了把脑门儿上的汗,好在他们本来也是要找杨厂长的。 “走吧!来都来了。” 陈江川说着上前敲了敲门, “进!” 杨厂长中气十足。 “杨厂长,我来拿签字条,没条子拖拉机不让出厂。” 陈江川边说边观察杨厂长,可惜别人是坐着的,啥也看不出来! “嗯,写好了! 陈江川,这可是咱们厂头一回在外面承包山地,你好好干!” 杨厂长把一张条子往前一推, 陈江川一看,可不是刚写好的吗,墨迹都没干好呢! 难道杨厂长知道自己会过来,所以才提前准备好了条子? “我明白的,杨厂长,要是做不好这个采购基地,我剃头来见!” “嗯,啥?不至于不至于! 年轻人有想法的是好的,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吧!” 杨厂长端起桌上的茶杯, 陈江川见状就带老何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卧槽……我喝口水你走啥?” 第192章 老登骑墙,想得美 “陈江川,咱这就去昌平?不吃完饭再去?” 何大清这是回来后头一天进厂,就想着尝尝食堂的伙食,看傻柱做大锅饭啥水平了。 “这才九点四十多, 我自己跑一趟昌平,你在厂里等着吧! 别走远,回头给我卸车!” 陈江川并不想让老何知道自己有随身空间这事儿,所以这趟只能他自己去! “啥?你不带我去?!这是为啥?” 何大清才刚答应杨厂长好好表现,回头择机给转正的! 转头陈江川就不让他干活了,这咋成! “这趟去就是装车需要人手,那边有的是闲人,用不着你! 你的任务是盯着张峰,别让他溜了! 我的手表还得指望他大出血呢!” 陈江川说着检查了一下拖拉机,已经是加满油了,就是没有牌照。 就像杨厂长说的, 这时候拖拉机的存在还没有公开,他们这算是厂里私有的! 直接在车厢外皮刷上轧钢厂几个大字后边再加个编号,这就成了! “你不说那小子的爹是主任吗, 我都是快转正的人了,跟他较劲不合适吧!” 何大清原先不知道自己有转正的机会, 所以对上张峰一点不在乎,该骂就骂,现在不一样了…… “不是,老何,你这变得够快的啊! 你也不想想,你转正的前提是跟我配合好工作,那我是不是也有决定权?” 陈江川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 老小子,现在就想骑墙,还早呢! “既然这样,那你可得罩着点我,我这条老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昂!” 何大清夸张地说着,只要有陈江川在前边顶包,他怕啥! “我让你提醒他,又不是去宰了他! 不会出事儿的!放心吧! 实在不行还有咱们院里老多人呐!一人一个小拳头也锤死他!” 陈江川交完审批条后直接把拖拉机发动起来, “对了!老何! 我要是回来就算了,我要是赶不回来你别忘了中午给我打饭昂! 饭钱跟柱子那边一起算!” 在拖拉机突突突的轰鸣中,陈江川一骑绝尘原地留下一溜黑烟…… “咳咳咳!合着还得是吃傻柱啊…… 不对,陈江川不是有不少钱了?早上他还给了一百五的买车钱呐!” 何大清晃了晃脑袋, 论算计还得是陈江川,阎埠贵有点子不够看了! 他晃悠到采购部, 见张峰正跟之前那小姑娘闲聊,跟着就走过去坐在一边凳子上。 虽然陈江川说了大丈夫要以事业为重, 可他现在不是还没开始干活吗,而且编外人员的身份也不受现有规则束缚…… “喂!你怎么又来了? 陈江川呢,他可还欠我一块手表!” 张峰主动开口了, 能在小丽面前表现一下,说不定还能增加对方对自己的崇拜之情! “张峰是吧? 陈江川让我提醒你,别忘了中午之前买好手表等他回来! 还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就算你能耍赖,我还能找你爹那里去!” 何大清话是跟张峰说的,一双眼睛却是在盯着周丽看。 这小丫头可比白莲花水嫩多了啊! 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跟白莲花跑到保城去? 就算被人误会耍流氓,那也不一定就会蹲大牢啊! “老叔,你是说陈江川有把握比张峰采购到更多东西?” 周丽没有在意何大清威胁张峰的话,倒是把关注点放在陈江川能不能完成任务上! “那还有假? 我川哥一言九鼎,说过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何大清为了在周丽面前显得自己年龄小,脸也不要了,直接就是川哥! “啊?您多大岁数啊?怎么也叫陈哥做哥呢?” 在周丽看来,眼前的半秃没有五十也得四十多了吧! 竟然跟自己一样,叫陈江川哥……这不是搞笑来了吗! “我呀!今年三十多还没四十呢!就是长得显老,这没办法!” 何大清见周丽愿意跟自己说话,赶紧又把自己家庭情况一顿介绍。 “(ˉ▽ ̄~) 切~~ 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张峰见何大清这不要老脸的样子直接气的不行! 他既不想让小丽跟何大清这种人过多接触,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对了!何大清! 你不是说想让我买手表吗,现在输赢还不知道,那不如你跟我出去买吧! 钱我先垫付,有发票,回头谁输了谁出这个钱!怎么样?” 张峰决定把何大清带出去,只要他不缠着小丽,自己先垫点钱也没关系! “什么叫垫付? 算了!反正最后还是你出钱,我跟你去一趟也成!” 何大清没想到陈江川交代的任务这么容易就搞定了,当下也是美滋滋。 “小妹,我回来再跟你说!” 何大清冲周丽笑了一下,这才跟张峰一起出去。 周丽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大叔真是个怪人,难道是更年期?” 张峰自从上回见识过陈江川的自行车后也买了一辆, 正当他想显摆一下的时候,发现何大清竟然也有一辆二八大杠,这还显摆什么呀…… “张峰,去哪边?” “还能去哪,还有比大前门供销社更好的地方吗?” “有是有,特供处也不是咱们这些人能进的呀!那就大前门!”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一起往前门大街驶去…… 与此同时,陈江川已经在去往昌平的路上! 他头一回开拖拉机,只觉得这玩意儿是真能颠啊! 一个小坑洼车头能蹦起来三尺高! 还没到昌平,陈江川屁股先快颠成四瓣儿了! “不行,再这么跑下去非得散架!” 他在路边停车后见前后无人, 直接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个麻袋和一堆秸秆,跟着就把秸秆全塞到麻袋里,一个简易坐垫就成了。 虽然跟海绵垫子没法比,起码比之前梆硬的车座舒服多了! 快到昌平时, 陈江川又从随身空间取了两根木料放在车厢,秦京如的小床就就靠这两根木头了! “那是啥车跑的还挺快?” “还是往咱们村子来的,快去看看!” 老远的,陈江川刚到村口就已经引起人们的注意! 实在是这拖拉机的动静太大,想不引起别人注意也难! “哎!这不是老秦家姑爷吗?” “秦伟明,你看那是不是你大姐夫?” “有点像,不过我姐夫没这么拉风的车啊?” “傻小子!你知道哪点儿,快回去叫人!” …… 陈江川这边刚到村子中间,拖拉机已经开不动了,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姑爷?还真是姑爷来了!” 秦成林把手里锄头一扔,小跑着就来迎接陈江川! 有人看到陈江川拉了两根木头,一时间大家纷纷猜测这是要干啥? “木头还能干啥,打棺材板板的吧?” “别胡说,老秦家人都这么年轻,给谁打棺材!” “就是!你个乌鸦嘴,当心被人家听见……” 第193章 承包山林 村里人的话秦家人当然那也听见了,不过既然陈江川把东西带过来早晚会说用处的,他们急着问也没用! 等陈江川终于把拖拉机停在老秦家坝子外这才说:“伟明叫几个人帮忙,把木头搬下来!” 然后他又对老丈人秦长林说:“爸、妈,这是给京如打造床用的木料! 要是材料够的话,我想再打个婴儿床!” 秦母一听还要打造婴儿床,还以为是自己闺女怀孕了! 一问才知道是陈江川要提前准备好东西,到时候用了也不抓瞎! 那还做啥京如的床, 肯定是先给自家小外孙做个小床排在头一位! 有剩余的木料再给京如凑合打造一个小床拉倒! “姑爷,床的事交给你二叔没问题,到时候你来直接拉走就行!” 就在村里人围着拖拉机看新鲜的时候,秦母已经开始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秦长林见陈江川把房门一关, 这是还有啥重要的事儿要交代? “爸,这回我是从厂里直接过来的,一会儿就得走。 这回来的匆忙,也没准备点啥,这点钱你先拿着用。 我跟淮如都是正式工人,不缺这钱花! 另外,这次过来除了送木料还有一件事儿挺重要的!” 紧接着陈江川就把轧钢厂想承包秦家村后山的事儿一说, 秦长林原本还以为啥大事儿呢, 一听陈江川竟然是打后山的主意! 那片山头荒废老些年了, 大家冬天都上山捡柴烧,要是能包出去村里也能多一分收入。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 “姑爷,村里的后山都荒了这么多年,你们厂承包这玩意儿干啥使? 要是种菜啥的可不行,光是浇水就不好整! 养点牲口倒是能成,那玩意儿知道下山来找水喝……” 秦长林说着给陈江川递了一根烟,不过后者并没有接。 “爸,我最近戒烟,等淮如怀上孩子后才能再抽!” “那好,那好!” 听姑爷说正在备孕, 秦长林干脆自己也不抽烟了,不能让姑爷抽二手烟! “就是在山上放养些猪羊啥的, 山下再种些菜,回头这些长大了我们轧钢厂负责回收! 爸!不瞒您说,这个山头承包后我是负责人! 所以到时候要是村里人想找点零活啥的,这边都能安排! 只有一点,就是不能给我们厂里惹麻烦! 不然万一厂里撤资,这山头就还得荒着,大家也都没法挣点钱了。” 陈江川把事情说的严重点, 回头也好整顿打零工的村里人,不然强龙难压地头蛇的事儿发生,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那没问题,我保证不招收下三滥! 那啥,姑爷,你们厂想啥时候开始承包? 我找村长去说说这事儿,一准能成,你就放心吧!” 秦长林先给打包票了, 这事要是能谈成,他就是秦家村的头号功臣,以后大家见到他还不得敬一个! “咱光定下还不行, 我们是想长期承包,到时候价格方面您让村长给点面子。” 陈江川刚说完,秦长林大手一挥, “就后山那片儿,能给点是点! 要不是你们厂不来承包,我们村就一点收益都没有! 这事儿不用等,我这就去村长家! 姑爷你先在家等会儿,我问好价格第一个回来跟你说!” 秦成林说完匆匆出门, 直到走出去老远才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自家姑爷要办大事儿,他也跟着光荣! 村里人看到秦长林红光满面,纷纷问他是不是有啥喜事! “嗨!等着吧! 我去村长家,咱村马上就要改头换面了!” 有好热闹的直接跟着他往村长家跑去,八卦还是听新鲜的好! 秦长林走后,陈江川在院子里随便逛了逛。 等到了兔子窝时,他看到了什么?原先只有个位数的兔子竟然扎堆了! 这才几个月,这玩意儿这么能生的吗…… “姑爷,你回去的时候要不带几只兔子! 这玩意儿能生,一个月生一窝,一窝十一二只小兔! 现在村里不少人家养的兔子都是从咱家抱走的!” 秦母也是好脾气的, 别人家说小孩子想要只兔子养着玩儿,她都不要钱,直接挑两只抱走就是。 结果有的人家没弄好兔子窝,那些兔子经常会跑出来! 现在村里的兔子泛滥成灾,搞得到处都是兔子洞…… “妈,一会儿你跟村里人说说, 就说我这边收兔子,三毛一斤,时间截止到十一点半,他们有想卖的就送过来。” 陈江川突然想吃麻辣兔头、红烧兔丁了! 既然村里兔子已经泛滥成灾,那就收购一批回去,让后厨处理一下也能当荤菜卖! 兔子肉吃起来没有猪肉香,可营养成分好啊! 他收购的是毛兔,三斤重的兔子能出一斤半肉就差不多了,所以按三毛一斤收村民并不吃亏! 就在秦长林带老村长的话回来时,就见自家门前围了比之前更多的村民,大家手里还提着大肥兔子! “这干啥呢? 都上门退还兔子的吗?当初就说了,领走就不能往回送的,怎么都来了?!” “老秦叔,俺们是来卖兔子的,不是送兔子!” “就是秦大爷,你家姑爷正在院子里收毛兔,三毛一斤呢!” “我手里这只是在村里抓的,也不知道谁家的,先捉来买俩钱花。” 秦成林一脸懵逼的回到家后,果然看到陈江川和自家婆娘在忙着过程算账。 “伟明,这咋回事儿?” 他拉住自己大侄子问道, “姐夫说要收购一些兔子,村里人得到消息就都来了! 不过姐夫说了,只收五斤以上的大兔子,小的不要。” 秦伟明正帮着往车上送货,见自己大伯问,就给解释一番。 “娘啊!三毛一斤,五斤就是一块五……这得造多少钱! 得亏是给厂里采办,不然能赔死!” 秦长林吐槽一句就跟着帮忙去了,别的不行,绑腿不让兔子跑掉还是能做到的! “爸,怎么样了?” 陈江川见秦长林回来,把手里的本子交给秦伟明后自己就拉着秦长林进屋了。 “村长说后山要是承包出去,一年按二十块算,从山脚到山头全是你们的!” 原本秦长林以为三五块钱就能办成的事儿,没想到村长以山上有不少木材和野味儿为由愣是把价格抬到二十块! 就山上那些树,全砍了也卖不了十块钱! 所以秦长林对这次的承包不抱希望了,轧钢厂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嚯嚯呀! 第194章 肥肥的兔子 “那能包多少年?” 陈江川对这个价格并不意外,毕竟一片山林少说得有两三百亩,人家报到二十也算是中规中矩。 只是跟他想报给厂里的十块钱有点出入,不出意外的话他还得往里贴点钱才行! 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不管怎么着最终这个钱都能找补回来。 “二十年!” 秦长林一咬牙接着说,“姑爷,要不你跟你们厂说说,大不了就不包这个山头了! 隔壁村的山估计比这边便宜,我帮你去谈!” 他觉得村长要二十这个价格有点太高了,庄稼人一年到头都攒不了二十块钱! “没事儿! 二十就二十,下回我带合同过来! 不过既然那片山是咱家承包了,那就不能让不相关的人再随意进出。 爸,这几天您找几个人在一些进山的路上设置拦截提醒。 等合同签完,我就开始放养一些山猪和羊群啥的。 还有山脚下也可以开始开荒了,您看村里有没有愿意干活的,不按天就按面积,完成一块菜地给多少钱那种!” 陈江川不知道这时候的临时工有没有磨洋工的概念, 但按面积算钱,应该是最省心的方式! 他临走前留下两百块钱作为前期启动资金,剩下的活就交给秦长林负责! 看着车厢里的二十来只兔子,秦长林嘴角一抽,这一下就是三十块钱出去了! 好在开荒的人工费不贵,平均一个人一天才几毛钱! 在回程路上,陈江川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又往车厢里装了几百斤菜和两头肥猪! 这样才像是采购归来的样子! 回去的路他只花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人没事儿,拖拉机差点拉爆! 门卫大爷看着满满一车厢的物资进厂,吃惊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前脚陈江川进厂,后脚去买手表的何大清跟张峰就回来了! “哎哎!何大清,你怎么又进去了?!” 门卫大爷寻思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何大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何大清,你就这么肯定陈江川不会输?” 已经偷偷让人再送八十斤菜进厂的张峰,这会儿正暗自得意! 就算陈江川弄来一百九十斤菜都不行,因为他先后凑了两百斤菜! “这有啥好奇怪的! 陈哥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不信你……卧槽!” 何大清还没吹完牛,就看到采购部门口停了一台拖拉机! 重要的不是拖拉机,而是车厢里的东西! 那白绒绒的兔子不知道咋回事,蹦的到处都是…… “天呐!哪里来的这么多兔子?!” 张峰也惊呆了,他去动物园都没见过这么多大肥兔子好吗! “我去! 这给拴的绳子怎么开了?!” 陈江川停车后才发现,不知道啥时候的事,后车厢里的大白兔竟然在啃青菜!! “都别愣着,快来帮忙抓兔子!” 在周丽的号召下,采购部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尼玛还是陈江川会玩儿哈,直接运来活猪不算还有这么多兔子!” “这下都不用上称,他又是稳赢了!” “光那两头猪就得五六百斤,这玩意儿,还有谁有这本事!” “可惜了,张峰之前还说有后手,估计他的后手来了也是炮灰!” …… 张峰也抱了两只兔子回采购部, 实在是这玩意儿数量太多了,不帮忙就抓不完,根本抓不完! “陈江川,这些都是你从昌平带回来的?得不少钱吧!” 何大清一手提着两只兔子耳朵,二十斤的重量在他手里轻轻松松! “是不少,等结算完了,我还得回去尾款! 小丽,麻烦你了,给过一下吧!” 陈江川说完看向抱着俩兔子的张峰, “在,在我兜里……” 张峰已经看到车厢里两头猪了,再加上这些兔子,他根本就没法跟陈江川硬刚! “欧米伽?行啊,老张!果然说话算话!” 陈江川把那块崭新的手表往手腕上一戴, “真帅!” 何大清羡慕了,要是他也能混上一块手表,做梦都能笑醒! 张峰眼眶子都红了,他是他为自己选的手表…… 在这之前还以为能凭发票让陈江川报销,没想到却成了他人嫁衣! “老何,这兔子咱留两只晚上回去你下厨,咱哥俩喝一杯!” “得令!” 何大清扔下两只兔子后,把手里剩下的两只邦邦两拳直接干翻,紧接着就挂自行车把上了! 采购部众人见状直接麻了…… 没想到一个半秃竟然还有这手劲! 张峰更是悄悄松了一口气,得亏他没跟老何动手,不然这铁拳砸到自己脑袋上不死也变白痴! “陈哥! 两头猪总共六百五十斤二两,咱们是按市场价八成报的,我给你三百六十四块一毛一。 那些菜总被兔子吃了一些,剩下的称完是八十五块钱! 至于兔子,十八只总共是一百零五斤,按三毛五一斤共三十六块七毛五! 这是……四百八十五块八毛六分钱,你数数!” 周丽把钱自己点了三遍后才递给陈江川, 厂里对所有物资都有明码标价的,她需要做的就是根据采购员带回来物资的重量入库出钱。 “嗯……” 陈江川没有直接走人,真就在一边把钱点了一遍! 其他采购员顶多带回来点青菜,就算有肉也很少,更多的是没肉。 现在大家看着陈江川一下就是四百多进项,羡慕的眼都红了…… “峰哥,这玩意儿没法杠啊!” “就是,峰哥,咱们跟陈江川不是一个段位的!” 几个已经把自己采购的物资都并给张峰的采购见状彻底心凉了,这还怎么斗? “哼!哪有人一直好运!” 张峰黑着脸说道, 他 既然让别人把物资都合并过来了,就得给人家结算…… 可是,今天买手表的时候,他就把那些钱花完了! 几人眼看张峰还不给结账,就有点坐不住。 “峰哥,咱不是说好了,无论成败都给我们结清采购的钱吗! 那可是我的家底了……” “就是,哥,我这回为了多弄点菜也是垫资的。” 张峰抓了抓头发恨恨的瞪了眼陈江川的方向, “我去想办法!” 锻工车间,张新升听到有人找自己,还以为是张峰赢了。 等他出来后一看对方的样子,瞬间就明白,这是又栽了! “这会又是多少?” “一百七……” “你特么当老子是取款机啊!?” 张峰:(???) 谁知道这回又输了!! 陈江川:(#^.^#) 嘻嘻,没想到吧,孙贼! 叮铃铃…… 就在大家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冲向食堂的时候,只见一个更快的身影已经先一步到了食堂! 陈江川第n+1次一骑绝尘,他在大门里左等右等好容易看到东旭的身影也冲进来,全院就他俩最积极! 贾东旭:(。^_?)ノ请多关照 陈江川:づづ 再见来不及挥手,他扭头就跑…… 第195章 改善生活 “嘿!真巧啊,江川哥!” 贾东旭铆足了劲就等跑到陈江川跟前再一鼓作气抢占先机,没想到他快别人比他更快! “卧槽? 哥!等等我!!” 看着头也不回就奔窗口的陈江川,贾东旭脚下不停人却已经麻了,抢不到第一他抢第二总行吧? 【叮咚!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住户贾东旭,成为打饭第一人!系统奖励现金零点五元!】 听着系统里的提示,陈江川打饭的手一顿,怎么才五毛钱?想当初第一次成为打饭第一人的时候可是奖励了五块钱的! “陈江川,今天吃哪个?” 窗口后的傻柱敲了敲盛菜的大盆,他往外看了眼竟然没发现自己老爹跟陈江川一块儿过来。 “一荤两素来两份儿,另外来五个白面儿!” “得嘞!一荤两素两份儿四毛二,五个白面儿两毛五! 总共六毛七,那什么……五个白面儿够吃的吗?” 傻柱以为这是有自己老爹一份儿,因为到现在都没看到何大清的身影,就以为是陈江川给人捎带。 “你给多盛点菜,不够也得够,你秦姐两个白面儿都不一定能吃完。” 陈江川刚到手五毛现在花出去六毛七,算下来俩人还没吃自家两毛钱,这也是没谁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系统还是香喷喷…… “不是,合着不是给我爸捎带的呀?” 傻柱打菜的手下意识想抖,想到秦姐也会吃,这才手下留情。 “你爸以后就经常往这边跑,不得自己来熟悉一下环境,一会儿他就来了,甭急!” 说了两句陈江川付完钱端起饭就走,这回有经验了,直接用筷子串馒头。 “是这个道理……” “傻柱!你糊涂了?你爸要是来吃饭不得你出钱呀!” 陈江川走后贾东旭也过来了,他刚才已经听到这俩人的话。 “(⊙o⊙)…贾东旭,你是不是缺爱了?我给自己老爹买饭那不是理所应当吗!” 傻柱嘴里说着大义,眼睛却是往排队打饭的人堆里扫去。 幸好自己老爹还没过来,他还有机会撤退! 贾东旭那话糙理不糙,他老爹有小金库,根本不差自己这点饭钱! 可话不是这么说的,万一一会儿他真过来打饭指定不会给钱的…… “我晕!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不正常了咋?” 贾东旭被傻柱一顿怼,已经开始吧自我怀疑了,难道真是自己缺爱? 给贾东旭打完饭后,傻柱转身叫过来一个工友帮忙,他自己则是尿遁了…… 请老爹吃顿饭倒是小事儿,可经不住以后天天吃啊,他啥收入能经住这么啃! 二车间,何大清还在跟秦淮如翻箱倒柜…… “不是! 秦淮如你自家的东西这还能没了吗?谁闲着没事儿拿你的饭盒呀!这不是耽误人吃热乎饭吗……” 何大清之前答应了帮陈江川打饭,可等他过来找秦淮如拿饭盒却发现别人家的饭盒丢了! “我就去上了趟厕所的功夫,回来饭盒就不见了呢!老何叔,要不你先去吧,回头我问问工友们!” 秦淮如也纳闷儿,陈江川没说今天过来吃饭呀……难道是有人恶作剧? “老何,你怎么在这儿?” 陈江川端着俩饭盒和馒头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何大清:? 秦淮如:╰(*°▽°*)╯ “陈江川,你刚不是去杨厂长办公室了吗,怎么又去买饭啦?” 何大清一看别人打了两份饭菜,这肯定有秦淮如的没他的喽! “额,这不是有了手表看时间方便了吗! 我刚才见时间不多了就没去杨厂长那里,而是直接过来拿了饭盒。 正好淮如不在车间,我就让人带了话…… 咿,淮如,老唐没跟你说呀?” 陈江川把俩饭盒一放,这可怪不着他了,老唐办事儿不靠谱。 “没有呢!我刚从厕所回来,唐德民他们应该是去食堂了。” 秦淮如也有点小尴尬,她怎么就没想到是自己男人把饭盒拿走了呢!明明筷子都不见了的…… “老何,要不你也赶紧去买饭,刚才柱子在问起你了!” 陈江川就打了两人份的饭菜,实在没法分给何大清。 再说食堂离得也不远出门左拐就是,让老何再去买一份也不耽误啥! “今天是傻柱在窗口呀?那我得去!” 何大清原本还羡慕嫉妒别人陈江川既有手表又有热乎乎的午饭,现在一听自己有机会吃白食,也来劲了! “陈江川,回见了,有啥事儿你下午尽管安排!” 撂下话后老何撒丫子就跑,去晚了怕赶不上热乎的啊! 老何走后,陈江川跟秦淮如直接来到车间一个空桌子前一起吃饭。 他从兜里掏出一小包酱牛肉和花生米,都是从空间里拿的不花钱。 “哥,你买手表啦?!” 秦淮如看着陈江川手腕上的新手表后比她自己戴都开心,男人在外面还是得排面一些好! “嗨!哪是我买的,你忘了我那天跟你说的跟张峰打赌的事儿? 这块手表就是他输给我的,回头攒攒钱给你也买一块,咱俩都得有才行!” 陈江川把手表摘下来让秦淮如看,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下午没啥事儿…… “呀!这手表得挺贵的吧?我不要我戴这个没你戴着用处大!” 秦淮如拿着那块欧米茄看了又看,最后又小心翼翼的给男人戴好。 “一百多块钱,价格跟咱家自行车差不多吧!” 说到自行车上次他去买第二辆二八大杠的时候问了一嘴,人家售货员竟然还没听说过自行车还有26寸的…… 看来秦淮如想要有辆尺寸适合的自行车这件事,还得再等几年。 “啥?这么贵呐!” 秦淮如又看了几眼那块手表,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花那么多钱买小小的一块手表。 要是把钱换成馒头吃的话能买一大车吧! “这算啥!以后你就会知道,咱家不光能买得起这些……” “嚯!怪不得秦淮如一直没过去打饭,原来是你男人来给改善生活了!” 陈江川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来人是跟秦淮如一个车间的赵花。 “花姐!你又开我玩笑,我男人是临时决定过来的。” 秦淮如已经跟车间里的女工们混熟了,早没了当初赶来那会的小脸儿。 “还不是过来给你改善生活,我没说错呀!哈哈……” 赵花性格就是个自来熟,看着桌上的牛肉和花生有点饿了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吃完饭…… 第196章 危险,漏勺差点被发现 工厂食堂是能吃饱,但想吃好就有点难为人了。 今天陈江川带来的兔子还没处理,所以中午的荤菜还是上回他弄的那头猪剩下的一点肉。 看起来两三百斤的肉,要几千近万个人分的话,其实也没多少。 也就刚开始那两天伙食是真好! 赵花中午就吃了俩素菜一个二合面儿,这会儿看到陈江川两口子的伙食,真就馋了…… 不等她硬着头皮离开,陈江川就开口了。 “花姐,这段时间多亏了你跟陈姐罩着淮如,一直说请你们吃顿饭也没时间。” 他边说边在随身挎包里摸索,不一会儿一包牛肉干和带壳花生被拿出来。 “喏!这个先拿去就当我俩跟你们赔礼道歉的,有机会一定会请你们搓一顿的!” 赵花一看陈江川递过来的东西,“这是啥?咋还用油纸包着?” “陈江川,你不会也给我一包酱牛肉吧?!” 赵花长这么大听过、见过酱牛肉,但你要说吃,她还真就没咋吃过…… 那玩意儿多奢侈啊,都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 “额,酱牛肉就还有一包刚被我跟淮如吃了,这包是牛肉干,也是纯肉制成的!” 陈江川拿出来的那包牛肉干足有一斤多重,放供销社里也得不少钱呢! 不过他空间里就不缺牛肉,这点拿出来还是可以的。 “秦淮如,你男人是不是疯了?要不就是发了大财!” 赵花打开纸包后看着真是肉干儿直接惊呆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随便给她了…… 这老陈家到底啥家庭啊? “花姐,我男人没疯!你忘了,他现在转到采购岗了。” 秦淮如看着那么老大一包牛肉送人也怪心疼,可既然男人已经决定了,她也不好再要回来。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陈江川你现在是咱们厂的采购员了! 刚才食堂聊天我们还听别人说起,你现在可是金牌采购员! 这个工作原来这么挣钱呢?” 赵花想起陈江川今时不同往日了,这才没把牛肉还回去。 “也是运气好赶巧了,不然还不是跟别人一样,每月扣几块钱工资。” 陈江川还不准备把承包的事情告诉别人知道。 等以后秦家村的养殖基地稳定了,到那时候,别人知道也就没所谓了。 “但,你刚进去就创造奇迹,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赵花有点羡慕,她也想转岗了,但像她这种没关系没背景的,难…… “你们这这说什么呢?小花,你先让人家小两口把饭吃完。” 陈晓云和几个女工也吃完饭回来了,正好看到正在聊天的赵花和陈江川两口子。 “你看我!光顾着羡慕陈江川能挣了……你们赶紧吃饭!我把这些拿去跟姐妹们分分!” 赵花被大姐大点名了,赶紧离开这边。 “分什么东西?” 陈晓看到赵花手里两个大纸包,也在纳闷儿。 “姐,这是陈江川和秦淮如请咱们吃的!好东西!” 赵花没直说是什么,省的那些男工友闻着味儿找过来。 “你这丫头,没个正形!陈江川,淮如,谢了!” 陈晓云是了解赵花的,要不是好东西她不会这么藏着掖着。 “陈姐,都没外人,客气啥!你们聊着,我俩先吃饭,再唠下去真就凉了。” 陈江川说着也没管陈晓云和赵花,真就跟秦淮如吃起来。 陈晓云也不计较,谁叫是赵花自己吃完了耽误别人吃饭呢! 等她走到赵花几人身边才发现,难怪这丫头死活不说包里是啥,牛肉比猪肉贵好几倍,当然是好东西! “花儿,还有你们几个,平时看秦淮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机灵着点儿! 咱可不能白吃别人的好东西。” 陈晓云刚说完嘴里就被赵花塞了一大块牛肉,真香! “大姐,你就放心吧!谁要是跟秦淮如过不去,我们姐妹们第一个不饶他!就连陈江川也一样挠!” …… 何大清紧赶慢赶来到食堂后,左瞧右看愣是没看到傻柱在哪! “不对呀!陈江川明明说了今天傻柱当班的,这人呢?” 他在队伍最后边找人的时候,正好被贾东旭看到。 想到自己小时候没少吃何叔的饭盒,贾东旭犹豫再三还是站起来了,咱也是有良心的。 “何叔,找什么呢?” “奥,东旭!看到傻柱没有?” 何大清可没带饭盒过来,要是找不到傻柱让他咋吃饭! “傻柱刚才还在窗口呢!” 贾东旭扭头一看,哪还有傻柱的影子,窗口打饭的已经换成另一个小胖了…… “傻柱就是个滑头,还跟我装,这下怎么不继续装了?” 他嘟囔着,说的愿意被老爹啃,这不关键时刻还不是靠不住! “你嘟囔什呢,东旭?” 何大清看着这个一度想认自己当爹的邻家小子,二十多岁的人了说话咋一点不敞亮! “没什么,何叔,你快去排队吧,再晚怕是赶不上热乎菜!” 贾东旭说完就坐下继续吃,跟熟人打招呼不能耽误自己吃饭。 “也是,傻柱应该去后厨了,一会儿我让人叫他一声。” 何大清见贾东旭没啥表示,这不纯耽误自己时间你吗! 等排到他的时候,后边已经没人了…… “同志,你饭盒呐?” 负责代替傻柱大饭店的小胖看着两手空空的何大清,愣了! 这伙计该不是吃啃窝头或馒头吧?那也太清苦了,他决定给别人蘸点菜汤还是可以有的。 “那什么,傻柱在不在?” 何大清直接就问了,排队打饭的都没人了都没见到自己儿子,难道这货在躲自己? “傻……你是说后厨何雨柱?你谁呀?” 小胖才进后厨不久,根本不知道眼前就是傻柱的亲爹。 “我老何,傻柱他爸爸,你跟他说他就知道了。” 何大清饿了,就等傻柱来给买饭。 “原来你就是何师傅的爸爸呀!” 小胖一下激动起来,这父子俩长得也太不像了吧…… “你认识我?” 老何也激动了,熟人好办事啊! “(⊙o⊙)…不认识……” “……” 不认识你激动个毛线!害我白跟着激动一场。 “那什么,他现在不在后厨,你有啥事儿可以在一边等会儿或者我帮你带话也行。” 小胖见何大清不是来打饭的,这就要收大盆了,剩下为数不多的菜汤回头他还能带回去晚上泡馒头吃。 “等下,你知道傻柱饭盒在哪吗,我忘了带饭盒,得用一下他的吃饭!” 何大清忽然想到什么,赶紧喊住小胖,可惜已经晚了…… 傻柱的饭盒就放在窗户底下,别人一伸手就能拿到! “不麻烦的,何师傅的饭盒一直在这里放着,我给你拿……” 等他拿起来那个‘空’饭盒时心里咯噔一下,这温度、这重量,可不像是空的啊! “嗨!谢谢你了昂!” 何大清顺手接过来傻柱的饭盒,就跟他想的一样,这小子已经提前漏勺了! 第197章 傻柱死鸭子嘴硬 老何家的人炒菜有个不成文的传统,绝不捡别人吃剩下的菜打包,因为他们在菜刚出锅的时候就已经提前漏勺了。 “等一下!这菜是您提前买好的?” 小胖心里升起一个猜测,但现在还没有得到验证! “昂……是啊!咋了?” 何大清决定装傻充愣,也怪他刚才嘴快手慢了,不然这饭盒就是自家的晚饭。 “我问你,里面的菜你花了多少钱?” 小胖子有点咄咄逼人,他就快立功了,这等傻柱的爹露出马脚! “你问这干什么?你是打饭的能不知道一个菜多少钱?” 何大清已经离开轧钢厂一年了,现在也不确定菜价跟他离开前是不是一样…… 这万一说错了咋办? “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既然这是你提前买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小胖子眯眼盯着何大清继续说,“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傻柱故意漏勺的!他假公济私!” 这个罪名要是成立,傻柱就别想参与二灶厨师的正式选拔了! 毕竟虽然大家都漏勺,但被抓住的只有他,那就只能认倒霉! “不是!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大中午的不好好干活你在这福尔摩斯附体啊? 我儿子在这里边工作,我吃饭用的着自己花钱吗? 真是…… 块儿头不小一脑子泡!” 何大清一把抢过来傻柱的饭盒盖上,然后摸出两毛钱往窗口一扔,“四个白面儿!” 就在何大清跟小胖叽歪时傻柱也进来了,他在外边溜了挺长时间,还以为自己老爹得吃完饭了吧! 结果一进食堂就看到自己老爹正在跟替自己打饭的小胖吵吵,而且老爹手里还抓着自己的饭盒…… “天呐!死胖子怎么把我饭盒翻出来了……” “傻柱!你来得正好,我问你,这个饭盒里的菜是不是你提前打出来的?” 小胖见傻柱回来了,正好大家当面对质! 不光这样,他还要去把后勤组长叫过来作证,就不信这都不能争取到上二灶的机会! “……” 傻柱刚张嘴想怼人,忽然意识到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老爹,咋回事儿?” “我问你呢!” 小胖生怕没人注意到这边,故意拔高嗓门儿,这下可好!不少吃完饭还没走的工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了…… “我忘了带饭盒,刚才让这小胖子帮忙把你的拿来用一下,结果露底儿了……” 何大清也有点尴尬,这事儿闹的,早知道他宁可直接啃两个窝头也不惹这身臊! “坦白局?不能吧!” 傻柱心里一紧,老爹应该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 “哪能,是这小胖子一直跟打鸡血似得咋呼!我就没想理他!” 何大清一手端饭盒一手拿着四个馒头,“儿子,吃饭没?事已至此,让子弹飞一会儿,咱先吃饭吧!” 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人互撕! “嗨!那怕啥,瞧我的!” 傻柱听自己老爹没有承认,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现在没有正式上二灶,但中午大锅饭已经是在帮着做了,今天中午的大锅菜就是出自他的手。 作为一名领着烧火工工资却干着二灶厨师活的人,傻柱漏勺可是有组长默许的! 只是,当着别人的面不能承认就是了…… “那什么,小胖,这菜是我提前打出来的,给钱的!你为难我爹干啥?” 傻柱一本正经说瞎话,倒是把周围看热闹的人唬住了。 看看人傻柱!在厨房工作的人了还能自己花钱买菜吃,这得多高风亮节! “那我可不信了,除非你能把你的钱出找出来!” 小胖心里认定这菜就是傻柱免费薅厂里的羊毛,正好这时候后厨组长也过来了。 “大中午的不好好干活都瞎jb吵吵什么呢? 傻柱,是不是你闯祸了?老何你啥时候回来的,这是想吃回头草了?” 后勤组长看了眼小胖,刚才就是这货叫自己过来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这还忙着!” “组长,我怀疑傻柱给他自己漏勺!不信的话,那人手里得到饭盒就是证据!” 小胖当了一年烧火工,却被傻柱先一步上二灶干活,他不甘心! 既然这回被他抓到证据,那就得拱出火来,大不了大家都别好! 组长(⊙o⊙)… 看来是傻柱没处理好尾巴,让人家背刺了…… 组长看傻子似得看了眼小胖,你这举报同事合适吗?哪个后厨不漏勺?不漏勺说明根本就没有摸锅的机会! “咳!何雨柱同志,这事儿你怎么说?” “组长,我分明是交了钱的,不然我怎么可能把饭盒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 傻柱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薅厂里羊毛,反正除了一个饭盒别的也没证据! “老何,把饭盒打开让大家看看。” 组长看向何大清,这件事情他站何家,因为后厨他的包里也有一盒提前漏勺的菜。 “打开就打开!” “别……” 傻柱没来及拦截,何大清已经把那个饭盒打开。 他掂量着饭盒不重,寻思着傻柱应该没有太过分,所以组长让打开的时候配合的很痛快! “卧槽!” “天呐!怎么都是肉!” “傻柱……你的高风亮节呢?” “这……” 看热闹的人都震惊了,难怪他们打荤菜肉那么少,原来都被提前挑出去了! 傻柱眼看包不住了,脖子一梗:“这是我自己从家拿来的猪肉,不是咱们厂里的!” “不对!你刚才还说这是你提前打出来的!” 小胖这下得意了,他就知道傻柱的饭盒有问题,这不直接人赃俱获了! “我逗你玩儿不行啊!我把饭盒放这里也是为了等我爸来了交给他的!” 傻柱死鸭子嘴硬…… 何大清无比后悔刚才让小胖帮拿饭盒的事…… 而后厨组长则是想回后厨看看自己饭盒里是不是也一样都是肉! “而且,如果真是你从家带来的,那为什么饭盒还是热乎的? 组长,这明明三百傻柱薅咱们厂的羊毛!一定要罚他!” 小胖终于扬眉吐气一回,这下总能让他上二灶干活了吧…… “这件事还得研究一下……” 后厨组长不想失去傻柱这么一个啥活都能干的得力干将,只能战术拖延! “这有什么好研究的,傻柱这是薅集体的羊毛!他多薅一块肉,我们就少一块! 我提议你们后厨必须做出惩罚!” “就是啊!合着就我们这些买饭的是傻子呢?” “不能纵容傻柱!” …… 贾东旭站在人群后边惊呆了! 这才多一会儿,傻柱怎么就从人人不敢得罪的变成人人喊打了过街老鼠了…… 可当他看到饭盒里满满的猪肉时,也跟着怒了! “都扎堆干什么呢,怎么不回车间休息?” 刚吃完饭的杨厂长跟后勤主任李卫民一起过来了…… 傻柱跟何大清这才知道怕! 小胖:(`Д′) 有本事接着装逼呀! 第198章 因祸得福涨工资 “老何!走了,干活去!” 食堂外,还不知道里边发生了啥事的陈江川骑着二八大杠喊人。 何大清一个机灵,也顾不上领导在场,赶紧钻出人群跑去找陈江川。 “你别说话,先让我说……” 就在何大清向陈江川求救的时候,食堂里的后厨组长也在做汇报。 “厂长、主任,是这样的……” 事已至此,小组长也保不住傻柱和何大清了,只得把事情简单一说。 “何雨柱,他说的是真的吗?” 杨厂长背着手盯着傻柱,结果对方就知道梗着脖子屁都没放一个! “傻柱!领导问话呢,老实回答!” “……” 傻柱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已经是进退两难。 承认漏勺了?那就是以公谋私,估计会被制裁! 咬死了是从家里带来的?那咋放了一上午还是热乎的? 傻柱:o(╥﹏╥)o “我招我都招,甭摁着我那傻儿子不放了……” 何大清呼哧带喘的又钻进人群,“各位,我有两种答案,看你们想听哪种了: 第一,这肉菜是傻柱从家里带来的,他知道他爹我有工作了想孝敬老子,所以炒了肉菜! 至于为什么是热的,这还不简单,蒸完窝头的时候把饭盒放锅里加热一下就行! 第二,这就是薅后厨的羊毛,但也是有原因的! 傻柱现在的厨艺完全可以上二灶,现实他也是这么干的,可他的工资却一直都是烧火工的! 他既要养爹又要养叔叔和妹妹,不想办法找补一下,还能怎么办? 各位,你们怎么说?” 老何说完朝已经听呆的傻柱眨了下眼,这是他刚跟陈江川学的,结果傻柱直接一个哆嗦…… 傻柱:(′?_?`) 老爹眼抽筋了? 厂领导:(o_o)? 选啥选啥?尼玛这皮球怎么被踢回来了…… 小胖:(o_o)?? ? 不讲武德,绝对的不讲武德! 众人也麻瓜了……原来占厂里便宜还能这么解释呢?这两种说法无论哪种都是在说明傻柱没啥问题啊! 要是选一,那说明傻柱是个孝顺孩子! 要是选二,那就是傻柱不畏强权敢于跟不公作斗争,是个了不起的英雄! “……” 杨厂长想到刚才何大清出去一趟,而那时候外面有人在喊他去干活,又是陈家小子…… 他无奈摇了摇头,决定一会回办公室赶紧催采购部那边关于承包秦家村合同的进度! “李主任,这毕竟是你们后勤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 说完,不等李卫民留人杨厂长溜溜就离开了…… “主任,您看……” 后厨组长麻爪了,厂长怎么走了,主任应该不会撂挑子吧?毕竟还有这么多工人等看出结果呢! “我看什么?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李卫民也不想扛雷,领着主任的工资,操着平乱的心……这凭啥?他不干! “这都几点了,让大伙儿儿都回车间吧,后厨的事后厨办!” 李卫民刚说完就有工人反对,“那不行啊! 后厨也是属于轧钢厂的,我们作为光荣的工人兄弟有权利知道处理结果!” “就是啊!后厨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处理问题,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黑幕?” …… 有一个人反对别人就会跟风,枪打出头鸟,就算找后账他们也是安全的。 “咳!何雨柱同志的厨艺现在是不是真的达到二灶的水准了?” 李卫民没能溜掉,只得硬着头皮留下! “应该,应该已经达到了,但他进厂时间不长……” 后厨组长有点后悔让傻柱冒充自己上灶,这尼玛不是明摆着要转正了! “既然别人水平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那就是可以转正! 你作为小组长,怎么能迂腐的认为人家进厂时间不长就压着人家呢? 这样吧,从明天起直接让傻柱、不对!是何雨柱同志转正上灶! 工资就按照二灶的给!” 李卫民说完后又面向众人,“这个结果不知道大家还满不满意?” 他扯出一丝笑容,这还要是还不满意,他只能破例给傻柱再加点工资…… “傻柱这是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利益,李主任这方案我觉得没问题!” “就是,我也觉得没问题!” “对,以后咱们的伙食由何师傅出手,味道不会太差!” ……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傻柱又傻了,刚才还在讨论怎么处置他,现在算是因祸得福? “爸!你儿子出息了!” 他看向自己老爹,以后老爹来吃饭,他管饱! “嘿嘿……傻小子,哪是你出息了,是你哥有本事!” 何大清把傻柱的饭盒重新盖上。 既然从明天开始傻柱才是正式的二灶师傅,那今天的这个饭盒他就能吃的名正言顺,还不要钱! “爸,你好歹留点儿,雨水惦记吃肉好长时间了!” 傻柱见自己老爹把肉全拿走就有点舍不得…… “不是!我给你解决这么大个麻烦,吃点好的怎么了?雨水想吃咱晚上买肉做新鲜的不香吗?” 何大清白了傻柱一眼,难怪一直没升二灶,就这笨出溜的嘴吧!一点不会讨好人! “我这不还没领工资吗!就算是升二灶也是下个月才领二十二啊!” 傻柱这个心塞,老爹怎么跟着陈江川后变成这样了? “也是,那不然这样,晚上你去陈江川家帮忙做顿饭,家里的肉由我负责搞定!” 何大清想到刚才陈江川挂自行车上的两只兔子, 两人约好了晚上好好喝一杯,肉是现成的根本不用买就是缺个干活的,这下不就有了吗! “真的啊?那没问题,我肯定好好干活,包满意!” 傻柱一听晚上不需要自己花钱就能有肉吃,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就答应了! “那成,你去忙吧,我吃完饭还得去干活!” 何大清把傻柱打发走后也准备去一边吃饭。 李卫民一听傻柱还有个哥,就想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杨厂长都给三分面儿。 “老何,没听说你有两个儿子呀!你刚说傻柱的哥哥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吗?没有吧!您肯定是听错了!” 何大清跑路前就跟李卫民看不对眼,现在也是一样,虽然刚才对方确实给了傻柱身份…… “不是,你!” 李卫民见何大清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恨得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 毕竟现在人家不是后厨的人了,甚至连正式工人都算不上…… “不对,何大清又不是咱们厂的职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199章 老何学拖拉机 陈江川给何大清安排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赶紧把拖拉机学会! 不然以后跑昌平拉货,总不能都是他自己来回跑吧! 当天下午,何大清买了包烟留在厂里学习开拖拉机。 在厚脸皮外加一根根烟的讨好下,厂里的拖拉机师傅一开始倒也愿意教他。 “摇起来吧!对!就是这样!” “坐稳了,右手上低档,左手慢点撒离合器……卧槽慢撒,慢!知道啥是慢吗?” “再来一遍!摇起来……” 一下午,拖拉机师傅从信心满满到后来的抓狂,中间只差了个何大清! 第二十回教同一个流程后,别人终于忍不了了! “你不是跟陈江川一伙的吗?别人一遍就学会,你踏马二十遍直接学废了啊!” 偷闲在一边看何大清学车的傻柱也忍不住了,他走上前去, “我问问你,有几个陈江川那样的奇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学了半个月才会的!” 那人见傻柱气势汹汹,顿时就不敢嚷嚷了, “陈江川走之前说了,让我用一下午教会你爹开车,我这不是着急吗!那不然你来教?” “我?我会做饭,你问问我爹需要学吗?” 傻柱瞪别人一眼,这才转向一脸生无可恋的何大清:“爸,要不跟陈江川说说,不会开就不会呗! 咱厂这么多人,会开拖拉机的不超过一巴掌,你学不会很正常!” 何大清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他瞅了瞅傻柱又看向拖拉机,这才说:“你懂什么!物以稀为贵知道不?” “儿子,今天老爹再教你一招!一门技术,会的人越少才越值钱! 就像做饭,要是那个小胖也能跟你做出一样水平的饭菜,那上二灶的就可能是他而不是你。 为啥你能行他不行?还不是技术学的不到家! 你哥要求是高了点儿,但没压力哪来的动力?我还得继续练啊!” 傻柱愣头愣脑看着自己老爹,他有点怀疑这还是自己那个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亲爹何大清吗? 当年他跟白莲花跑路时都没这么勤快啊! “那什么,我反正是不会开拖拉机,你是哪里不对劲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才能从别的角度给点建议。” 既然老爹要发奋图强,傻柱也不好再拦着。 “你说这呀,我是对这个慢还没掌握技巧!要是让我快还行,慢能多慢?” 何大清现在是顾这头顾不了那头,俗话说的就是手脚不协调…… “那不然你当成做成菜,我记得以前你教我的时候可以两只手分别干不同的事情! 武侠小说里不是也讲究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吗……” 傻柱憨憨的给出建议,他爹学做饭很快,没道理学车死活不会呀! “那我左手就雕文丝豆腐慢慢来,右手切拍黄瓜一步到位,试试?” 何大清眼前一亮,觉得这个思路非常有道理!天下武功,殊途同归呗! “试试!” 傻柱继续给人加油打气,毕竟老爹混好了他跟着沾光! “得嘞!这俩人真把学车当成做菜了,这我可真不会……” 拖拉机师傅默默退到一边,何大清已经知道发车流程了,他只需要在一边陪跑就行。 “一二三摇起来!” 随着拖拉机机器发出突突突的咆哮,何大清再次坐上驾驶位…… “坐稳,右手低档……左手慢慢放……” 随着车轮慢慢往前滚动,拖拉机在何大清控制下终于小跑起来! “哦吼!傻柱!这俩菜可以!要不要上车兜风?” 何大清开着拖拉机原地转了两圈就想加档加油门…… “爸!你停一下我上去!” 傻柱跟着小跑了几十米后实在追不上拖拉机了,只能让他老爹先停车。 “……” 此时的何大清比没跑起来前更紧张,他还没学到熄火这一步! “赵师傅!怎么停车?” 他手忙脚乱的踩下刹车,结果拖拉机还在突突往前跑着,这可愁坏人吧! 被叫做赵师傅的早已经被何大清远远甩在身后,别人就算想帮忙也追不上车啊! “卧槽!老何你可千万别往人堆里开!想办法调头!调头回来!” 赵师傅一边喊一边追何大清,就连傻柱也在陪跑…… 这闹得,会跑不会停算咋说事儿! 出了宽阔的练车场地,何大清跑的路都有点窄,根本不够调头的需求。 就在他避开无数人多的地方后,再往前就是采购处,好在这时候采购处门前人也不多。 “让开!快让开!这车刹不住!” 何大清边跑边喊,别人原本看到这么快就学会开拖拉机的何大清还带点羡慕,等听到别人喊话时全都吓傻了! 这尼玛,要命啊! 就在大家一哄而散的时候,好巧不巧陈江川送来的肥猪跑了,何大清见状二话不说直接冲着那头猪就冲过去! 估计肥猪也没想到它越个狱竟然遭到机器巨人的追杀,真就玩儿命的跑啊! 别人不知道,这头猪是真拼了,当然跟在它身后的何大清也终于能松口气儿。 毕竟撞猪跟撞人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功劳一个是苦劳…… 半小时后,那头猪终于撑不住了,回头一瞬间直接被何大清驾驶的拖拉机撞出去好几米。 “天呐!原来交通事故是这样的,我以后开车一定要多留神!” 何大清运气不错,这条路走到头再拐一下就能返回练车基地! 可当他回到场地后,竟然没看到傻柱和赵师傅,那俩人由于一直追在车后跑,早就掉队了。 何大清在场地又转了五六圈后赵师傅才找过来,“你,你慢点儿,我……我上车!” 机器不会累但人会啊! 现在赵师傅无比后悔自己没提前教何大清全套的技术,本来还想留一手,现在这后手的雷爆他一脸! “不是,赵师傅,这刹车我踩了一路车也没停啊!” 何大清不断逼近赵师傅,终于在两人就差半米时对方直接爬上车……后车厢。 “你踏马别来回晃!我得爬过去!” 赵师傅对何大清的技术半点儿不信,等他颤颤巍巍爬到驾驶位旁边的工具箱,拖拉机又跑到刚才何大清撞猪的地方…… “突突突……” 机器声音越来越小,赵师傅直接把车停在死猪旁边,“离合、刹车、空档、油门……记住没?” “没……” 何大清非常老实的回答,不过他能把车开跑了,这就是进步不是吗? “……” 离开轧钢厂的陈江川则是直接去了趟琉璃厂那边的铺子,他想把自家的临街铺面利用起来! 自己经营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有东西卖,但过几年一旦合营那就是深坑。 他可不想穿越了再当一回牛马…… 琉璃厂周围有很多临街店铺,卖茶叶的、卖点心的、卖布匹的…… 但那些大部分都是私人买卖。 第200章 第二块手表 是官家不愿意开店吗?并不,看几年后合营的力度就知道。 官家是一百八十个愿意开店的! 陈江川如果想保住自己这点产业,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开始就把它跟官家挂钩! 他现在可以依靠的只有轧钢厂…… 想办法说服杨厂长在承包一片山地之后再继续租赁一间铺面,这个想法盘换在陈江川脑海中。 可别人为什么要花钱租临街店铺? 卖钢管儿?卖铁锭子?这些都不是能拿出来交易的东西,一不小心就得吃五毛一粒的油炸花生米! 那么还是只能从那片山地入手…… 如果养殖基地的收获已经远远超出轧钢厂需求了,那是不是就可以想办法把多出来的部分拿出来卖掉? 真有那一天的话,店铺就是最好的交易地点! 因为堂堂大厂肯定不能搞得跟菜市场似得,所以只能从外面找地方。 大不了到时候厂里出面租下铺子,所得利润由轧钢厂跟秦家村二八分,反正秦家村的背后是自己。 也就是说通过轧钢厂往外倒腾物资,自己要给厂里一点好处费。 至于轧钢厂得到的钱用来干什么,那就跟他没关系了,反正老杨肯定不会把钱装他自己兜里的。 合营的时候通过轧钢厂这块牌子,保住自己的房子和铺面才是他最关心的! “同志,你蹲那干啥的?” 旁边店铺是卖包子的,老板见陈江川蹲在锁着门的信源斋门口一直没走,忍不住问了句。 “我在看这家铺子啥时候能开业。” “哎呦!那你可白等了,这家店的东家早就没了! 听说产业给了一个旁支后人,那后人不争气,这不是,直接关门大吉了!” 听了包子店老板的话,陈江川一脸黑线…… 是他不想开店吗?是他嫌钱多吗?不!纯属是因为他不想到时候被划成纯资本家好吗! 没见当年一跺脚京城震三震的娄半城都凉了吗,他要是敢冒头,下一首凉凉就是给他唱的。 跨上二八大杠后,陈江川没有去这边的小四合院,而是直接去了前门大街! 小院里好东西早就被他拿走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坐等升值的空房子,秋天的时候过去摘几个石榴是真的。 前门大街最大的供销社也是他连续买了两辆自行车的地方,这边手表也是整个京城样式最多的。 “同志,您这回不是买自行车了吧?” 一个售货员大姐笑着走了过来,一般人买一辆自行车就足够他们记好久,更何况别人买了两辆呢! “大姐,这回不买自行车,这回我想买块女士手表!” 陈江川说出自己需求,今天到手四百多,还赚了块欧米茄,那花点钱给媳妇买块手表根本不算啥。 “女士手表?您的妻子一定非常幸福!” 售货员边说边带着陈江川来到一个柜台前,玻璃后是一排手表,男女士都有。 “这是我们所有的手表,喜欢哪块我给你拿出来看!” 听了对方的话后,陈江川在一堆手表里开始找看起来顺眼的,这玩意儿就像找媳妇,光好看还不行,还得实用! 最终陈江川选中一块依波路女士手表,倒不是他不想支持国货,关键这一堆手表全是进口货啊! 龙国第一家手表厂还得三年后才能实现量产,也是无数人付出艰辛研究后实现的。 “您眼光真好,这块跟您手上那块都是瑞士货!价格也差不多……” 售货员一眼就认出陈江川手上的手表是上午从他们这里卖出去的,没想到竟然是给这位连买两辆车同志的。 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什么家庭,自行车和手表都是成对的买。 “得嘞!就要这块了,您给我装起来吧!” 陈江川跟秦淮如结婚这么长时间,还没送过别人啥贵重东西,这回不得浪漫一下! 拿到手表和发票后,陈江川一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下班时间了,以他的速度从这边赶回轧钢厂完全来得及。 把手表往空间一放,他蹬上自行车就是一顿狂飙,不知道的还以为后边有啥玩意儿追他! 【叮!恭喜宿主截胡四合院住户许大茂第一个买手表的机会,奖励现金一百元!】 …… “爸,你别忘了一会儿还带着我回去,我回后厨一趟!” 傻柱端着一盆子新鲜猪血走了,何大清则是负责把这头被自己创死的猪直接宰好。 原本没他啥事儿,可谁叫他是肇事者,人家没讹他点钱就算好了! 虽然这猪最后的下场也难逃一刀,可毕竟由他动手名不正言不顺的,就当送佛送到西。 “不成,要是陈江川回不来我还得带着秦淮如,那就没你的地方了!” 何大清可没忘谁才是他的东家,为了服务好陈江川他连自己儿子都顾不上。 “啥?你送秦姐回去?那我更得跟你们一块儿了!” 傻柱说完脚下速度更快,他爹负责骑车,他跟秦淮如一个坐前边横梁上一个坐后边架子上,这多好! 一趟全驮回去了! 何大清内心os:你当我是驴啊!这么能下力气! 二车间,众人手上工作已经明显心不在焉,快到时间下班了。 “啥?老何叔驮我回去?这是为啥呀,我自己走就行的!” 秦淮如懵了,自家男人好像没说让她坐别人的自行车。 二车间,办完事儿的傻柱乐呵呵的跑过来给送信,终于有机会跟秦姐共坐一车了,这能不激动蛮! “嗨!秦姐,你就当我爸是陈江川的管家拉倒了,他车上还挂了两只兔子,说是晚上要给你们炖肉。” 傻柱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两只兔子其实有一只是给自己家的,还以为全是陈家的东西。 “炖肉的事我知道,到时候可能还得麻烦你了,傻柱,我还真没弄过这东西。” 秦淮如没有炖过兔子肉,更没宰杀过这种东西,所以还得让傻柱帮忙。 “说那话就见外了,秦姐,我爹给我布置的任务就帮你家做饭!” 傻柱决定到时候剥张完整的皮,这就能做成帽子或者手套,到冬天肯定暖和! 贾东旭拧完手里的螺丝后,一抬头正好看到傻柱腆着个老脸在跟秦淮如有说有笑…… “我擦!这傻柱竟然跟我前相亲对象、陈江川的媳妇撩骚!天理还有吗?” 他擦了擦手上的黑油,也想过去唠两句,就在这时候传来陈江川的喊声。 “淮如,收拾好了没?” 第201章 赵雅丽的特权 这下轮到傻柱傻眼了,陈江川咋回来了?这不科学呀!这货不是一贯喜欢偷懒的吗? 贾东旭缩回来脚,同时也在庆幸得亏自己没有过去,不然被陈江川看到就不好了。 “江川,你来了!早就收拾完了,正在跟傻柱聊天呢!” 秦淮如见自己男人过来了,开心的不得了,跟刚才和傻柱说话就不是一个语气。 “给!这是今天出去的时候买的。” 陈江川也看到傻柱在这边了,合着这小子比自己还关心秦淮如呢?他直接递出杀手锏! “什么呀?” 秦淮如接过去袋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还有个小盒子,她直接就把盒子拿出来了。 这时候不少工友们虽然没有直接围过来,但也纷纷看向这边。 “陈江川,你这弄啥玩意儿这么神神秘秘的?” 傻柱没有买过手表,并不知道这里边是啥,但看包装这么多层的样子应该是好东西。 贾东旭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瞧,他也好奇陈江川能给秦淮如个啥玩意儿。 随着那只方形的小盒被打开,秦淮如发出一声惊叹:“呀!是手表!” 这下车间里炸锅了,因为全车间就没有谁是有手表这种东西的,而秦淮如竟然成了第一人! “陈江川,你还真舍得啊!” “还是秦淮如命好,男人中午挣钱下午就给买手表了!” “卧槽!陈江川自己也有一块!你们看他手腕上!” 随着大家一阵议论,下班铃声响起,但今天人们都没急着回家,而是围到秦淮如和陈江川身边看新鲜。 傻柱看着两块手表也羡慕了,但他一寻思,还得是陈江川脸皮厚啊! 别人还欠着外债呢,就敢花一百多给媳妇买手表,这也没谁了。 “都扎堆干啥呢?傻柱、秦淮如,走不走?” 何大清处理完那头猪后腰里藏了一挂猪大肠,那是作为处理猪的自我奖励,虽然别人不说,但他可不能亏待自己! “走,不是还得回去干活呢!” 傻柱跟秦淮如打了声招呼这就离开了,他就没跟陈江川打招呼…… “老何,你们先回去准备着,我跟淮如这就回了。” 陈江川跟秦淮如在人堆里又待了一会儿这才离开,显摆完了就得归家吃饭。 “陈江川你回来啦!那正好我就拖驮着你媳妇了。” 何大清没敢往人堆里挤,万一腰里的东西掉出来,那就不好解释了! “爸,你腰疼啊?” 傻柱看着一直捂着腰子的何大清,关心了一句,该不会长时间不杀猪,一干活累坏了吧? “一把年纪了腰酸腿疼难免的,赶紧走吧傻柱,今天你骑车带我!” 何大清转身就往外跑,他感觉那截大肠好像要掉下来…… “哥,这得花了不少钱吧?” 回去路上,秦淮如美滋滋的看着手上的手表,怎么看怎么喜欢! 跟自己男人的是一对呢,这还能不喜欢吗? 也不贵,就一百二,回去我教你怎么上弦和对时间。 现在的手表得经常上弦才能走,虽然有点麻烦,习惯了也就没啥了。 “哥,你对我真好!我一定要给你生八个儿子!” 秦淮如激动的抱着男人的腰,这么好的人上哪找去,偏偏让她赚到了! 陈江川:(⊙o⊙)… 八个儿子,这不是赵雅丽的特权吗?一家十口人,一看有八个好大儿! “淮如啊,其实我倒觉得闺女也挺好的,你看京如多可爱。” 陈江川对于生儿生女没有啥执念,但既然来到这个年代,有儿子自然是好,没有还能不养了咋? “闺女好啥,养大了就去别人家了!不过既然你喜欢,那咱们就也生闺女。” 秦淮如是一心想生儿子的,她受到的教育是女人万一没儿子在婆家的日子好过不了。 虽然陈家没老人,就她和陈江川俩人的话就更得多生儿子,不然以后老了不得被人欺负啊! 还有更重要的是,没有儿子就没依仗,万一以后自己年纪大了容颜不再,外边的小姑娘来勾搭自己男人咋整? 她可不想冒险! “对了,哥,你今天又超额给咱们厂采购到东西了?他们说你今天还开拖拉机了呢!” 秦淮如想起来工友们的话就是一阵骄傲,那个不断创造奇迹的男人可是自己爷们儿! “嗯,今天去乡下办承包的事,回来时正好把采购的事也办了。” 陈江川没有说自己是从哪采购到的物资,这些东西秦淮如也没必要知道。 要是以后秦家村那边的山林养殖稳定下来,要不送秦淮如回去养羊?也不大好,还是得看人自己意愿。 总不能好不容易飞出乡下这又调头回去吧! 还有就是自己家没有老人,以后孩子们肯定少不了得秦淮如多操心。 “谈的怎么样,村长愿意让咱承包村里的山地吗?” 秦淮如小时候没少去那片山上捡柴,没想到现在还会靠那片山过日子,真是奇妙的缘分。 “差不多了,一年二十租金,可以承包二十年!我是以咱们厂的名义租的,这样不容易引人注意。” 想到托秦长贵打造的床,陈江川知道自己这几天还得往那边去,但拖拉机只能周六周天才能借出来,只能先等等。 “这么贵呢!那咱们可得好好把山利用起来,就连那几个山洞都要不要放过!” 秦淮如一边吃惊于承包费的昂贵,一边想帮陈江川尽最大可能把所有能用的地方都用起来! “山洞?” 陈江川自己并没有进山看过,还想着以后要不要想办法开山挖出个空间,没想到竟然有现成的山洞。 要是面积够大,那就能直接利用起来! “对呀!我以前经常进山捡柴,有时候也会捡木耳蘑菇什么的,遇到下雨天就会去山洞里避雨。” 秦淮如边回忆边解释,能进人的山洞有四五个,不过有的里面是积水坑,没法往里走。 “太好了,淮如下回去那边我得带上你,不然我还真找不到地方。” 陈江川打算用那些山洞储存物资,到时候直接从那里往轧钢厂运货! “没问题的,哥,我就是你的枪,指哪打哪儿!” 秦淮如一激动手不小心伸进陈江川口袋里,感受着衣服下的肌肉,她开始期待晚上早点到来。 “卧槽!淮如,我还没开始指挥……” 第202章 一身兔子血 何大清跟傻柱回到四合院后,陈江川两口子还没回来。 “爸,那不然先在咱家炖上?” 傻柱试探着问了句,只要在自己家炖肉,到时候他就有办法漏勺。 想给自己妹妹弄点好吃的那还不简单了! “也行,留出半只备用,剩下的全下锅!炖兔肉、爆炒香辣兔丁、红烧兔头,这三样就行。” 何大清今天听陈江川交代过,不要全炖了,一样肉有好几种吃法呢不是。 “要求还不少,那我可要漏勺了昂。” 要是只有一样菜,想漏勺可能会被发现,要是好几样那就简单了。 “漏个屁的勺,咱在自己家做饭那叫正常盛菜,到时候给陈江川分出去一些就够。” 何大清可没忘是自己坑傻柱干活的,兔肉也是肉,这不就省钱了! 他边说边从腰上解下一根猪大肠,这可是好东西! “啥意思,这不是给陈江川家做的饭吗?咱还能留一半出来? 咿?爹呀!你这是……” 傻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只兔子起码五斤左右,两只兔子要是留出来一半可是不少! 可当他看向自己老爹的时候傻眼了,这么老大一根大肠被他爹从肚子里抽出来了…… “那怕啥,你爹我跟陈江川混的,只要不亏了他们家,剩下还不就是咱家的啦!” “那这根……” “嘘……你就当啥都没看见,这是咱家的!跟陈江川没关系。” 何大清神秘一笑,提着自行车就进了大院。 “老天爷!老何,你打野去啦?!这么肥的兔子,得出不少肉!那是啥,大肠?” 前院,阎埠贵比别人都早回来,这会儿正在捯饬他那几盆花草。 看到何大清自行车上挂的兔子后直接惊呆 ,这玩意儿跑的可快,一只就不好打,何大清这里竟然有两只! “嘿嘿……怎么样,老阎,厉害吧!” 何大清抿嘴一笑,甭管是不是我打野弄来的,起码这兔子现在在我的车上是真的,至于大肠,他直接不接话。 “厉害!绝对的厉害啊!” 阎埠贵看着两只大肥兔子,料定何家几人一顿吃不完,他眼珠子骨碌一转。 “老何,说起来自从你回来后,咱爷们也没好好喝一顿,要不然就今天? 正好我那里还有一瓶才拆封的酒,晚点我拿着过去你那边儿。 实在不行,你直接把兔子留下,一会儿让杨瑞华炖出来,你爷儿仨过来吃也成!” 阎埠贵想了两条对策,都是瞄准何大清车上的兔子。 “那不成,我这兔子是有用的,再说了我家算上老蔡三个大男人,才两只兔子根本不够吃的!” 何大清才不管阎埠贵说的啥一起喝酒,谁不知道这阎老抠那酒瓶子里装的一半是水。 “不是!你这就没意思了,老何!再怎么说大家这么多年邻居了是吧!” 阎埠贵占不到便宜老大不愿意了,这么肥的兔子起码让他吃一块也是个解馋啊! “三大爷,您快别惦记了,这兔子哪是我爹的啊!他这是帮人带回来而已……” 傻柱更不愿意被阎埠贵占便宜,这肉老阎吃一块他家就少一块! 这哪是吃陈江川的啊,明明是吃他们老何家! “谁呀?这么大面子能指使动你老何?” 阎埠贵想着要是老易的话,那以他的厚脸皮又是院里三大爷,厚着脸皮去要两块应该没问题。 “还能有谁,陈江川呗!” 傻柱说着就把兔子从自行车把上提了下来,死沉,最少有十一二斤! 他这下更美了,给完陈江川家的剩下全是自家的,这不得跟过年一样! “陈江川啊……那算了,算了……” 阎埠贵这几天还等着许大茂给消息说小鸡孵化的进度,这件事儿的另一端就是在陈江川那边。 他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招惹陈江川,省的对方到时候不给自己个头最大的鸡咋办? “不是,说陈江川的你就怂,这不像你啊老阎!” 何大清把活安排给傻柱后他自己没事儿,干脆跟这唠嗑呗! “这有啥,有本事你也会孵蛋,那我见着你也怂一下!也不对,我家又不是天天都保不住小鸡! 所以就算你会孵蛋,我见着你也不怂!” 阎埠贵把盆栽松好土后想着这都好几天了,不然去陈江川家看看,到底他给出去的鸡蛋啥样了? 顺便帮着把陈家门前的造景也收拾一下,这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 “我孵蛋?我还生孩子呢!真是!老阎你疯了吧!” 何大清哼着小曲就回自己家,虽然他的自行车是大院第二辆,但今天可是第一个回来的,也风光! “那什么,老何,你自行车这都多长时间没擦了,这些老灰!” 要知道在车站租自行车这事儿之前,何大清手里的自行车一直都是阎埠贵在负责擦的。 现在陈江川一怒之下换车了,曾经那辆大院第一车落在老何手里后就没见擦过几回! “这我哪记得住,一般都是傻柱在擦的,那不然你给擦?” 何大清听人说过,陈江川的自行车以前一直都是阎埠贵给擦的,他也想混个特权! “我那里还有一瓶酒,要不然……” “算了算了!一会儿我自己就擦出来了,又不费事儿!” 何大清说着就进了中院,他决定自己擦一回车。 “傻柱,你说你也是,这自行车好歹也是咱家的大件,你下班没事儿给擦擦咋了?” 何大清打了盆水,傻柱就在水槽那边处理兔子,俩人边唠边干自己的活。 “我又不是没给你擦过,你自己的车子自己经常擦着点儿咋了!” 傻柱手起刀落直接就剥了两张皮下来……看得吃瓜群众一阵汗毛倒竖! “那你还三天两头给你叔擦三轮?别人自己也能擦!” 何大清吃醋了,论起来他跟傻柱才是亲父子吧?结果这熊孩子跑去给老蔡擦车也不给自己擦…… 傻柱没吱声,他惦记的其实是老蔡的三轮车,因为他爹的自行车一时半会儿又不会给到他手里。 而老蔡那边就不一样了,有半年的时间期限,有盼头的! “傻柱?傻柱!我叫你呢!” 何大清见傻柱不吱声起身一看,好家伙!这货没控制好角度,直接滋一身兔子血,看上去还怪吓人…… “叫我干啥?我一分神没把握好,全喷身上了……” 傻柱直接无语,他这边专心干活呢,老爹一会儿一句一会一句,句句不离他那自行车! 你要是直接把自行车给我的话,我早就给擦干净了好吗! “浪费了!傻柱你要是不稀罕兔子血你给我家呀,我家不嫌弃!” 贾张氏从一开始就关注着傻柱这边,手里的活都没顾上,结果好好的兔子血全让傻柱浪费了…… 第203章 杨瑞华截胡 傻柱一听贾张氏的话,接着就说,“真不嫌弃还是假不嫌弃? 还有一只兔子没处理,那不然你把我这身脏衣服洗了,作为交换我把另一只的放给你?” 贾张氏占便宜是满心愿意的,可让她干活……就有点犹豫。 自从东旭娶了马俊英,她可就没亲自洗过衣服了,有个能干的儿媳妇呢! 但要说让马俊英给傻柱这老爷们儿洗衣服,这万一东旭回来不乐意咋办? “傻柱,你咋不问三大妈呀?快回去把衣服换下来,三大妈保管给你洗干净!” 杨瑞华嗅到机会,趁贾张氏犹豫的时候直接就把这好处抢了过来。 “不是!杨瑞华,你这人怎么不讲武德,明明是我先问的傻柱啊!” 贾张氏急了,这当人面儿抢东西,不带这样不做人的吧! “你那不是没跟傻柱说好吗,你不愿意给人洗衣服,我愿意洗,这有啥问题?” 杨瑞华振振有词,她有理他怕啥! 傻柱在杨瑞华说话的时候就回屋换衣服了,好不容易不用自己洗脏衣服,这巴不得呢! 兔子都是陈江川的,拿别人东西换自己好处,他愿意呀! 何大清见状想起来自己也有几件脏衣服还没洗,他转身也进了屋。 “儿子,一会儿用你那衣服把这些包一下!” 说着他把攒了好几天的脏衣服扔傻柱面前,他不说谁知道这衣服是傻柱的还是他何大清的。 “我这都是沾了血的,把你衣服弄脏我可不管昂!” 傻柱知道自己老爹这是趁机占便宜来了,不过反正不是让他洗衣服,老爹想加塞就加呗! “得嘞,一会儿你就说这些都是你的,杨瑞华想占咱家兔子的便宜就得有点觉悟。” 何大清拿着抹布继续擦车子,倒是傻柱抱着一堆衣服出来了。 “三大妈,就这些,再多就没有了!” 看着大盆里的衣服,杨瑞华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但面上不显。 兔子血还没到手呢,就算要赖账也不能是现在,起码得等傻柱把大海碗放满血才行。 “这么多啊?那还是交给杨瑞华吧,别人愿意干活!” 贾张氏看到那一大盆衣服后就打消了跟杨瑞华争的心思,他们贾家一星期才攒一盆衣服,傻柱这明摆着把私货也拿出来了。 “……” 杨瑞华把那一大包衣服解开后直接惊呆了,不就是一碗兔子血吗,这老何家是把全家的衣服都搜罗出来了吧! “那什么,傻柱,这几件好像不是你刚穿的吧?” 要是能多给两块肉,这衣服咬咬牙也就洗了!这不是傻柱还没表态…… “是傻柱穿着的,之前他是套在里边了,你没看见而已! 那什么,要不然傻柱给你三大爷割两块后屁股,毕竟也是肉呢!” 何大清擦完车子了,这就要去后院盯着阎埠贵干活,毕竟是给陈江川家里忙活,他这个管家得发挥作用。 “也成,说好了是后屁股昂! 本来这兔子就不是咱家的,万一割多了,别人让咱赔偿,总不能去找三大爷三大妈要钱吧!” 傻柱说的头头是道,就连杨瑞华都信了……兔子屁股也是肉,能炖汤的! “还是老何够意思,我这就把脏衣服洗干净!” 杨瑞华收到何大清和傻柱的鼓励,干起活来也别有劲儿,看得一旁众人都惊呆了。 傻柱按照何大清交代的,除了留出来的一半,剩下的肉直接分为炖肉、红烧、麻辣兔丁! 趁傻柱回屋拿佐料的时候,杨瑞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几块碎肉扔到盛兔子血的海碗里,这不又赚到了吗! 陈江川和秦淮如回到四合院时,破天荒的没有在前院看到阎埠贵,不过他的自行车还是一如既往地停在老阎家门口。 有老阎给免费保养的,都不用他自己干啥活。 中院,傻柱已经腌制好各种肉,没等到陈江川回来,他已经在自家炉子上开始准备晚饭了。 “三大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洗衣服啊?” 秦淮如在院里也都认识了,打招呼也不见外,说话间她下意识也挽起袖子,一会儿到家也要做饭的。 “嗨!我这是帮傻柱洗的,这么反正这会儿家里也不忙!” 杨瑞华一抬头一眼就看到秦淮如手腕上的手表,这可是大院头一份儿! “不是! 秦淮如,你男人发达啦?竟然给你买这么好的手表?” 贾张氏也看到了,她不可置信的凑上前看秦淮如手上的表,这得一百多块钱呢! “陈江川,你这是发财了?” 见秦淮如没吱声,贾张氏又转向陈江川,别人秦淮如不乐意跟她说哈是因为东旭相亲那事儿,可陈江川跟她没啥过节啊! “嗨!我发什么财,这不是以前家里啥也没有也没给淮如买点好东西,现在给补上吗!” 陈江川说着不经意间看了下手腕,“淮如,时间不早了,先回家准备晚饭吧。” “天啊!陈江川你两口子竟然一人一块手表,这不得两百多啦!” “就是啊!陈江川,你是不是发偏财了?别的采购员也没见这么能挣钱……” “陈江川,你能不能带带你二大爷,让他跟你一起干采购去!” …… 傻柱边看着锅里边凑耳朵听院里对陈江川恭维,不就是买了手表吗,其中一块还是别人打赌输给他的。 “早晚我也能买得起手表!” 傻柱这边暗暗发誓,不过目前为止家里的三轮车和自行车都是另外两个男人的,他自己啥都没有是真的。 贾家,马俊英正在准备晚饭,听到院里大家都在跟陈江川两口子说话,她也想出去。 不过一想到秦淮如,马俊英就有些黯然失色,大家都是一天嫁到四合院的,这区别咋就这么大呢? 她有点想不明白了,明明贾家条件是比陈家好的,现在却是处处不如陈家…… “咿?贾张氏,怎么不见马大姐?” 秦淮如随口问了句,院里这么热闹竟然不见马俊英出来聊天,这还怎么炫耀手表。 “嗨!她在家做饭呢,忙完就出来了。” 贾张氏刚说完就被打脸了…… “贾张氏,你儿媳妇不是怀孕了吗,那天上厕所的时候我还听她说来着!” 第204章 何大清监工 二大妈直接揭老底,这贾张氏不做人啊,马俊英怀着孕就给一家人做饭,而贾张氏自己却在外边闲着。 “谁说怀孕就不能做饭了?我当年怀东旭不也一样洗衣做饭样样不落!” 贾张氏手里拿着鞋底,这也没闲着啊,不是在做鞋吗。 “陈江川,你说呢?” 贾张氏自己怼不过众人,只能希望陈江川站在她这边说话,就连马俊英都竖起耳朵想听陈哥咋说。 “真让我说?贾张氏你不是答应给我做鞋,这么长时间还没做完,你是不是偷懒了?” 秦淮如听自家男人这话,顿时脸上有点挂不住,她给陈江川做的鞋到现在还没做好…… 难怪男人老盯着贾张氏不放呢!别人做鞋的速度可比她快不少! “啥?给你做新鞋?我啥时……” 贾张氏刚想反驳说自己从没答应过给陈江川做鞋,可那样的话不就真是没人向着自己说话了吗! “嗨!早就做好了,就是一直没空拿给你试试!所以我在院子里可没闲着,陈江川,你可得给我做主。” 这还能说啥,别人都要到眼前了,再不给就说不过去了。 她转身就回屋,在一堆新布鞋里拿出一双,“马俊英,刚才别人还问起你了,你一天到晚不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妈,我这不是在准备晚饭没空出去吗!” 马俊英莫名其妙被一顿熊,她也有点懵,现在干活不偷懒还有错啦? “陈江川,快试试!” 贾张氏拿来一双新布鞋放陈江川脚下,都不用试她就知道,陈江川跟东旭脚一样大。 但为了让大家都看看她跟陈江川关系不错,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嗨!这还试啥,你的技术我放心!” 陈江川一直把新鞋拿在手上,突然话头一转, “贾张氏,我怎么记得人家说女人怀孕前几个月得静养保胎,东旭媳妇还在干活,你就不怕你孙子有个好歹呀?” 为了跟秦淮如备孕,陈江川可没少了解这些常识,这不就用上了。 “是是是,这话说的没错,回头我就让马俊英歇着!” 贾张氏并不关心马俊英咋样,但她疼孙子啊,万一马俊英真有个好歹,那她不就成了老贾家的罪人! “不跟你们聊了,我得回家看看去,我的大孙子可不能有事!” 贾张氏转身就回自家了,这鞋底不纳也罢,反正家里已经有不少新鞋了。 “哥,我来拿吧!” 秦淮如把贾张氏做的新鞋拿在手里,发现针脚确实细密,跟用尺子量好的一样! “京如跟雨水都没在这边,可能在后院,咱也回吧!柱子,一会儿过来了吃饭昂!” 陈江川向傻柱发出诚挚的邀请,因为今晚的大菜全在老何家出锅。 “得嘞!你们先走着,秦姐!” 陈江川:(﹁\"﹁) 找茬儿是吧? 秦淮如一愣,不是她说的,她没有跟傻柱说话呀! 后院,何雨水正在跟秦京如一起学习,门外阎埠贵卖力的帮陈江川收拾着小花园。 而何大清……他拿了把椅子,就坐在一边监工。 “哎,老阎,那边儿那边还有土没松,对对,就那里!” 阎埠贵一边忙活一边在心里骂何大清,这老狗不就是跟着陈江川当狗腿子了吗,竟然还指使起自己了! 陈江川和秦淮如进后院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三大爷,忙着呢!” 陈江川没想到这俩人咋全在自己家呀,就连家门都开着…… “姐夫!姐!” 秦京如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她身上有陈江川家的钥匙,今天想着做饭就先回来开门了。 至于何雨水则是单纯跟过来写作业的。 “京如,你脸上这是啥,墨水吗?” 陈江川看着秦京如脸上画的跟个小花猫一样,就问了一嘴。 “我跟雨水姐姐学写字,写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秦京如还没上过幼儿园,根本不认字,妥妥的吃亏局。 “额,好吧!说起来,改天我给你办个手续,你也该去上学了。” 陈江川差点把这事忘了…… “好的!姐,家里白面不够了,我只做了二合面的馒头还没开锅。” 秦京如虽然不识字但家务活样样不差,甚至连馒头都会做。 “得!忘了买面回来,淮如,我出去一会儿。” 陈江川家里是每周加一次面,他原本想着回家后趁着没人注意,直接把面缸加满。 这回既然先一步被秦京如发现了家里没有,他又是空着手回来的,那就不能再无中生有。 “哥,咱今天吃二合面也行,明天再出去买也一样的。” 秦淮如心疼男人,这都跑一天了,下了班还得给家里买东西,多累啊! “不碍事儿,老何,你蹲我家门口干啥呢?柱子那边你不盯着他能弄好吗?” 陈江川也是麻了,他说的是让老何掌勺,没想到这货直接把任务交给傻柱了! 虽然傻柱做菜也不错,但跟干了十几年厨师的老何还是差着火候的。 “傻柱没问题的,你要不放心我这就回去看着点儿,说起来杨瑞华应该把衣服洗完了。” 何大清在这边还有个原因就是避着杨瑞华,省的对方问自己衣服是不是除了傻柱的还有自己的! “不是!你等等!老何,杨瑞华闲得没事儿干了帮你们洗衣服?” 他在这边帮陈江川干活就算了,毕竟是有事相求,他媳妇怎么还帮老何家了? “那你还真说对了,她自己说的闲着没事儿干,所以才帮傻柱洗脏衣服。” 何大清把椅子给搬回屋里,跟着陈江川一起回中院。 “陈江川,你等等我,这有事儿问你一下。” 阎埠贵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家的小鸡到底孵化出来没有,这回见到陈江川了肯定得问一嘴。 “边走边说吧,三大爷,啥事儿?” 陈江川琢磨,难道老阎是想蹭两块兔子肉吃,那他可以去蹭傻柱家的呀! 自己两只兔子可是分出去一只呢,老阎去中院比来后院近的多。 “前几天许大茂说加入vip那事儿,我就寻思好几天了过来问问你,这都过夏天了,正是小鸡长个儿的时候……” 阎埠贵一说这事儿陈江川就迅速查看了一下空间里,孵化箱里哪还有鸡蛋呀,全是剩下的各种蛋壳。 第205章 老阎家又又又占到便宜 之前他是把那些蛋都放空间里加速孵化的,可这么长时间过去那些蛋已经成了大大小小的一群鸡鸭,还有大白鹅……这可怎么解释? “那什么,三大爷,你想要小鸡还是大鸡?” “这还能我说了算?” 阎埠贵傻了,他当然想要大鸡!最好是直接就能生蛋的那种…… 可那样的不是贵吗,为了省点钱,他才选择拿几个鸡蛋孵化。 “是这样的,前几天京如馋鸡蛋,我这一不小心……” “把我的鸡蛋吃掉啦?那许大茂可是说好的我有优先选择权!能选个头最大的小鸡崽子!” 阎埠贵一听鸡蛋没秦京如吃了,顿时就是一阵心塞,怎么还能这样呢…… “你先别急,这不是有补救方法吗,我给你的鸡绝对比刚孵化出来的个头大! 回头我让许大茂给你送过去就是,这会我得出去买点东西。” 陈江川是真要出去一趟,他这段时间又学了两招,正好去北新桥试试水…… 何大清记得自家傻儿子也弄的啥vip来着,一会儿回去他得问问这到底咋回事儿,看能不能也早点弄出来鸡养着。 “找许大茂不还得交会费吗,陈江川连一分钱的便宜都不给占啊……” 阎埠贵嘟嘟囔囔的进了中院,何大清一听还得要钱就有点想抽傻柱这败家子两巴掌! 不过他转念一想,给钱和不给拿到的东西肯定不一样啊!就陈江川办事儿的路数,肯定不会让好人流泪的! “我说老阎,也没人非让你办vip会员是吧,你要是不想交钱可以不交啊!” 何大清想着要是能把阎埠贵劝的不开通vip,那院里肯定就会是自己家的鸡最大,也最先生蛋! “你怎么不说不开通,我只是说陈江川不照顾邻居,又没说不给钱!” 阎埠贵白了眼何大清,刚想回前院真就看到杨瑞华在吭哧吭哧洗衣服,她面前还放着一大碗红彤彤的鲜血! “我说,你这是……” 老阎指了指杨瑞华又指了指那碗兔子血,啥情况? “老阎,你来的正好,快把兔子血端回去,回头加工好了也都能当个荤菜!我给傻柱把衣服洗好就回去做饭!” 杨瑞华乐呵呵的一点不觉得辛苦,毕竟碗里除了血底下还有几块碎肉,她凭自己劳动赚到了好东西,这能不高兴吗! “这个好,够咱家吃好几顿的!” 阎埠贵一手端着碗,一手把老三抱起来带回家,一不小心阎解旷的手就插进碗里…… “我去!撒手,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阎埠贵无语了,这孩子不是诚心捣乱来了吗! 原本是要返回水池边给阎解旷洗手的阎埠贵一看,这孩子手里还抓了块什么东西…… 她再看自家杨瑞华,只见对方一个劲使眼色让自己回去,这哪还能不明白里边儿有猫腻! “快看!杨瑞华脖子抽筋了……” 就在贾张氏招呼人看别人笑话的时候,阎埠贵抱着孩子就往前院跑! 大不了一会儿回来再洗手,先把好东西放家里是真的,什么杨瑞华脖子抽筋,她那是在给自己发信号! 杨瑞华看着阎埠贵终于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才放心的低头继续洗衣服,至于贾张氏那边,根本就没搭理。 她觉得贾张氏单纯就是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只是这回又被她发现了啥? 习惯性翻衣服口袋的时候,一张湿漉漉的角票被她从傻柱口袋里拿出来,这…… “三大妈,洗完了没?我这还有事儿得关门儿!” 傻柱已经按照老爹吩咐把兔子肉都做好了就差开吃,现在满院都飘着肉香,但陈江川那货竟然出去了…… 他就寻思陈江川不在家但是秦姐在呀,那不然他先把肉端过去,还能趁机跟秦姐聊聊天啥的。 “哎,马上就好,我给你晾门前就行,你该忙的忙去!” 杨瑞华迅速把那张角票捏在手心,今天真是赚大了,给傻柱洗衣服不光有血有肉还有钱! 虽然这个角票是在别人口袋里发现的,但……本着谁发现谁占有的原则,她决定把这个钱昧下! 只要她不承认,谁知道是她拿了这个钱,再说傻柱自己都可能忘了这事儿…… “得嘞!那回头您把盆子放我家门口就成,我叔回来拿回家。” 傻柱说完就看自己老爹鬼鬼祟祟的回来了,这还是在大院里至于的吗? “爹,你偷钱了?” “放屁!” “那你跟贼似得干啥?” 何大清刚把陈江川送走,就赶紧跑回来给傻柱通风报信! “那啥,你弄那几个鸡蛋是不是让许大茂给定vip了?” “昂,一个加三分钱,我觉得挺合适。” 傻柱就四个鸡蛋,多了门前也养不开,所以多花几分钱就能优先选大个头的鸡,他觉得不吃亏。 “三分钱不是钱啊?你这小子是不是钱多了烧得慌!我问过陈江川这回孵化箱出岔子那些蛋全废了! 他自费从外面买一些鸡回来,你说这买的都是同一批孵化出来的还分啥大小,所以我才让你省着那点钱。 别让许大茂那小子坑了还不知道呢!” 何大清说完一看锅里有半锅肉,也知道这是炖好了,接下来就是处理他偷偷带回来的猪大肠…… “还有这事儿呢!那我回头跟许大茂说一下,咱家不买啥玩意儿vip了,一开始我就觉着这是骗人的。” 傻柱说完端起一个大托盘就要出门, “等等,你这就给后院送去了?咱雨水的都留出来了吗?” 何大清可没忘今天傻柱说雨水早就馋肉吃了…… “那不是锅里留着了吗!还有两小碗我放咱家碗柜里了,明天还够吃的!” 傻柱说完抬脚就要出门,就连老爹都回来了,秦姐家现在估计就三个人,他就能多待一会儿了。 “急啥?陈江川出去买白面了,你把那根大肠处理一下,这可是好东西,我好不容易弄回来的!” 何大清自己半躺在床上指使傻柱干活,想想在保城的时候,他发现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有儿子干活,自己就歇着,这多好! 此时,远在保城的白莲花正在院子里洗一堆脏衣服,她边洗边骂何大清:“这个杀千刀的!” 第206章 老蔡emo了 “跑就跑了吧,竟然还把自己这几年攒的钱也骗走了,简直人狗不如! 好在儿子大龙也真娶到一个大胖媳妇,可这儿媳妇竟然是个好吃懒做的东西!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跟老何一起跑……” 就在白莲花惦记何大清的时候,远在京城的何大清竟然莫名打了个哆嗦:“我怎么想到白莲花了!晦气!” “京城这么多好人,我何大清可不缺一个白莲花,等我工作稳稳,再托媒婆说一房媳妇,那小日子还不得起飞啊!” 傻柱一听自己老爹竟然还想再找个媳妇,这还能有他的好日子过? “爹!您都这把年纪了,还惦记媳妇呢!我可是快满十八了还连女人手都没摸过,你不得先解决儿子的终身大事!” 傻柱想媳妇了,但这年代男的满二十才能结婚登记,就算给他个女的他也娶不回来…… “你急什么,不还有两年才够岁数!” 何大清看了眼傻柱,自己这个儿子个头是够了,面相也够老成,要是不说岁数说二十五也肯定有人信! “儿子!你要是真有看好的闺女,咱想办法给你改改岁数,赶紧把事儿办了!省的别人说我这当爹的不管你。” 他这么说心里也真是这么想的,总不能自己先后有俩女人了,儿子一个媳妇都没有吧! 这说出去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话说回来,要说传宗接代,他现在才四十岁,完全可以啊! 虽然生出来的跟傻柱是同辈……好像还是没往下传,这事儿还得交给傻柱办才能算传宗接代。 “真的啊!那我可要放大招了!” 傻柱一听老爹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愿意给改岁数,甭提多开心了,但话说回来他现在也不认识啥好女人啊! 他找对象的标准是按照秦姐的样子来的,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有谁家有这么好的姑娘! 这真是个难题…… “你能有啥大招儿?就你那还没上过战场的熊样能有老爹的枪炮猛?开玩笑!” 老何也打定主意,要是傻柱找媒婆的时候他也跟着娶见,万一别人先看上自己呢? 那不就省了五块钱介绍费吗! “(⊙o⊙)… 爹!您要点脸吧!我还是个孩子!” 傻柱满脸通红,手里的大肠都快拽断了…… “我说你是孩子,你非说自己长大了,我把你当大人吧你又说你是孩子,去你奶奶的!” 何大清一翻身,先迷糊一觉,等会儿陈江川回来了就过去蹭饭吃。 “额,子不教父之过,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爹……” “弟啊!我呸!傻柱,说啥呢?” 老蔡回来了,他现在追求徐慧珍卡进度条了,就想着回来找陈哥取取经,说不定别人有啥好主意。 “没啥!蔡哥,不对,叔!你这身份一变我都叫不习惯了。” 傻柱把大肠洗干净后直接撒上玉米粉手搓,原本这道程序应该撒白面,但白面多金贵,哪能这么浪费。 “嗨!我也不太习惯,叫弟习惯了。” 老蔡看了眼床上瘫着摆烂的老何,真羡慕别人啥也不干就有人给做饭吃,他要是有这么大的儿子就好了。 “哥,你有没有脏衣服,我一块儿给洗了。” 他是个单身汉,搬过来之前衣服要不就是扔给强子洗,要不是自己洗。 “我哪有脏衣服,今天没有,都干净的!对了,弟啊,你那两件脏衣服我一块找人洗干净了昂。” 何大清趁杨瑞华答应洗衣服的时候加塞了,一不小心把老蔡的衣服也一块儿裹进去了。 “啥?那我兜里的钱你拿出来没?!” 老蔡衣兜里习惯性放一毛钱,那是为去小酒馆准备的,今天就是因为穿错了衣服兜里没钱这才没过去喝酒。 “啊?你兜里有钱呀?这我可不知道,你赶紧去院子里问问杨瑞华,算了别问了,直接掏兜吧!” 何大清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怪不得杨瑞华洗这么多衣服都任劳任怨,这是摸到好处了啊! “你找三大妈给洗衣服?那完了,别人就算真找到也不会还回来,这家人都是能算计的。” 话是这么说,老蔡还是去挨着摸了口袋,哪还有什么钱啊,不过那些衣服倒是洗的挺干净。 “花钱一毛钱雇人洗衣服,估计全大院就咱家能干出来这种事儿了。” 老蔡emo了,一杯小酒这么没了…… “啥玩意儿一毛钱,我还给三大妈一大碗兔子血呢!盐都撒了的……” 傻柱刚说完,就听何大清叹了一口气,“何止啊!傻儿子,咱还给他们剁了两个兔子腚你忘啦!” 老蔡、老何、傻柱此时表情格外一致,想说不是一家人都不成: e=(′o`*)))唉! “爸!哥!饭做好了没,我们都饿了!” 何雨水换个秦京如从后院回来,京如做的二合面都熟了,这边肉还没出锅…… “早熟了,那不是等陈江川回来吗,咱们自己吃了算啥事儿!” 何大清一招手,直接从碗柜子里端出来一碗肉:“雨水、陈家丫头,你俩先去小屋里吃,晚上大人喝酒你俩就别上桌了。” “没有馒头啊,爸!你不知道,京如今天蒸的二合面没醒好,又酸又硬……” 何雨水在陈家时尝了口秦京如蒸的馒头,差点没吐出来,气的秦淮如差点动手打人! “啊?完了完了,傻柱,你先别收拾那根肠子了,赶紧蒸一锅馒头!不然晚上京如那锅馒头肯定得让咱们吃……” 何大清撸起袖子准备亲自上手处理大肠,这东西要是弄不干净吃起来就会怪怪的。 “啥?不是!爸,咱家是不是跟陈江川家搭伙过日子了? 这又是炖肉又是蒸馒头的,也不知道是您不把自己当外人还是不把他当外人!” 傻柱自从下班回来就被指使的团团转,他开始怀念老爹没回来前的日子了,看来家里人多了也不是啥好事儿。 “不是,让你干点活这么多话呢!要不是陈江川你能有这么多兔子肉吃吗?咱家能有这么老长的猪大肠吗?” 何大清白了傻柱一眼,这混小子才干多少活就开始叫板了! “还有还有,要不是陈哥哥,咱爸还在保城给人打黑工呢!” 第207章 弟啊!苦了你 何雨水也插了一句,他都听秦京如说了,还是她姐夫陈江川去保城把自己爸爸救回来的呢,傻哥不能不念人好。 老蔡想了想,又补了一刀:“那啥,我都这把岁数了是吧,我那没过门的媳妇,还得指望陈哥帮着使劲呢!” “行行行,陈江川就是咱老何家的救世活佛,这总行了吧!我这就蒸馒头蒸大白馒头,我撑死他!” 傻柱没办法了,家里除了他是个人就觉得陈江川是大好人,合着他这个任劳任怨的倒成坏人了。 “傻哥哥,我姐夫说了,兄弟一家亲,你别不乐意了,我家的兔子不是给你家一只了吗!” 秦京如最后补刀,为了吃傻柱的馒头可真费劲啊!一家人劝着…… “啥?爹呀!你不说这俩兔子都是陈江川的吗?怎么又成给咱家一只了?” 傻柱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这陈江川是转性了?这么大好的事儿竟然还有自家的份儿? “那不是怕你骄傲吗!行了行了,本来两只兔子就是一家一只,赶紧蒸馒头吧!再磨叽赶不上晚饭了!” 何大清已经提前让傻柱留出来半只兔子,那可是实打实昧起来不打算跟陈江川分的。 “早说呀!真是,害我误会别人江川哥……” 傻柱这下平衡了,合着一直是老爹在这横插一杠子,他就说陈江川怎么就突然不仁义了呢! “京如,咱俩去我那屋玩儿!” 何雨水跟秦京如走后,老蔡想了想他在家也没啥事儿啊,就连脏衣服都被洗了,那不如去后院找陈哥取经! “哥、傻柱,那我先去后院看看了,晚上吃饭叫我一声昂。” “等等!陈江川没在家,你这个时间去找不到人。” 何大清直接把人拦下了,现在后院陈家就一个秦淮如在家,自己弟弟这时候过去不得让人误会吗! “那啥,叔,你要是没事儿要不然去把你三轮车擦了?” 傻柱这回积极啊,毕竟那车子用不了几个月就是他的了,到时候不管是骑着上班还是下了班去兼职都带劲。 “不是,傻柱,你啥时候对你叔的车这么上心?我那二八大杠少了个轮子不受你待见是咋?” 这回轮到老何不乐意了,这孩子怎么分不清远近,谁才是你亲爹? “那啥,我哥没跟你说吗,半年后我叔的三轮车就是我的了,不过也可能不是我的,但我觉得是我的可能性比较大!” 傻柱这话转来转去,听的何大清都能迷糊了,“什么玩意儿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这孩子十好几了话都说不清楚啊?” 老蔡见状自己把事情交代了,还是那个方案,要是陈江川能帮老蔡娶到徐慧珍当媳妇,那他的三轮车要给傻柱,傻柱的耳房要给陈江川…… “不是!那要是成了,他陈江川有啥损失没?” 何大清第一时间发现这里边的问题,合着转来转去都是他老何家的人付出,陈江川啥都不出? “也不能这么说,陈哥出力啊!出主意啊!这年头有个好脑子不比东西靠谱吗?” 还得是蔡全无,他早就把这一关节想通了…… 原本他也对这件事存疑,可看陈哥竟然把自己哥哥都从保城救回来了,这还有啥可怀疑的。 “动动脑子就这么值钱,能把咱家租屋换走?你俩脑子都不好使啊?!” 何大清麻了,这不明摆着被人家利用了吗! 啥样的人家这么值钱,现在娶媳妇也就五块钱介绍费,再有二三十的彩礼钱就差不多了好吗! “是一家开酒馆的老板娘,人家自己家里有小院子,就在前门大街,老能挣钱了!” 老蔡说着就想起徐慧珍的样子,不自觉就傻笑起来,这要是俩人能成,他还不得躺赢啊! “啥?在前门大街有院子?独院?” 何大清一听也来劲了,这要是对方看不上自己弟弟,那他也可以试试啊! “对!独院,小四合院!还有个铺子!家里就一个老公公……” “不是!啥玩意儿,弟啊!你头婚就找了个寡妇啊!” 何大清麻了,这难道是老何家的特色吗,他刚从寡妇窝里逃出来自己弟弟又要一头扎进去? “(⊙o⊙)… 哥,你觉得我这啥也没有的,还能有更好的选择吗?” 蔡全无也没办法,要房没房,要车有个二手三轮,要存款也不多…… 总不能为了娶回家个媳妇把傻柱跟何大清他们赶出去吧? 本来就是他后来认祖归宗的,总不能后来居上倒反天罡。 “额,这话也是,就是苦了你了,弟。” 何大清想了想,是不是得安慰一下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啥,弟啊!你是不知道寡妇的好,他们比别人会体贴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何大清拍了拍老蔡的额肩膀,就把抹布塞对方手里了,别磨蹭了,赶紧去擦车吧! 再晚天黑就看不见了…… 傻柱这边可是一直听着的,老爹说寡妇好,老叔也是奔寡妇去的,难道寡妇真就这么香? “爸!那不然到时候我也找个寡妇,然后我跟我叔一样去倒插门儿!家里跟我妹就留给你操心了!” 傻柱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好啊,以后连妹妹上学的钱都不用他交了! 啪!何大清沾着面的巴掌直接就扇到傻柱后背上了! “傻小子!你傻了啊?你喜欢捡别人不要的咋?黄花大闺女不香吗?” 何大清对傻柱和老蔡完全是采取因材施教的策略,毕竟寡妇有数,要是好的被傻柱抢走,那他还咋找媳妇? 再说了,到他这个岁数又是有两个孩子的情况下,肯定是只能找寡妇啊! 但傻柱不一样,他没结过婚还是黄花大男人,跟寡妇堆里凑什么热闹! “???” 傻柱懵逼了,这怎么就区别对待了还,凭什么他叔和老爹都能就他不行?怎么想找个贴心的还不被支持了? 他啥也没说,反正到时候问一下陈江川就知道了,这事儿还得找脑子好使的才行。 …… 陈江川出了四合院,一路直奔北新桥供销社。 第208章 马后炮 出来时兜里多了几个麦芽糖,他把袋子往自行车后架子上一夹,自己叼着根糖就奔大树下。 大树下还是那几个老头,只是这会儿大家的衣服都从冬天的大棉袄换成了夏天的坎肩儿。 “老几位,玩儿着呢!” 他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搁搓了搓手就等有人不玩儿了他补上,谁知道这回正在下棋的俩人也是陷入僵局。 等了十分钟那俩人还是难分胜负,陈江川一看时间得了,看来今天是不能过把瘾了。 好在他之前就提前买了一副象棋,在家也能玩儿的。 “哎?那小子咋走了,我还想让他看看我这招儿飞龙在天呢!” “年轻人沉不住气,哪跟咱们似得这么闲的慌……” 第二个老头子话没说完,就见刚才已经离开的陈江川突然又杀了回来! “马后炮杀呀,看得我都心焦……您这至于的吗!这么走,下一步再来一炮!得嘞!走起!” 他啪啪给摆了几步棋,看着胜负已分的局面这才满意离去,多简单! “他刚才回来干啥的?” “卧槽!这死小子,把咱们的棋局改了!” “是胜负已分的局,他刚怎么走的?” “骑自行车啊!你又不是没看见!” “卧槽!我说的是这个走吗,他怎么走的棋子?” “这我哪知道,不过看起来是有点意思……” 就在几个老头子还在研究棋局的时候,陈江川已经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后边袋子里已经是装了二十斤白面和猪肉、青菜。 下一周的伙食是够了的,到时候大不了再出门‘买’。 陈江川在随身空间找了一圈,很快就在牧场角落看到那群已经孵化出来的鸡鸭鹅! 这些玩意儿吃着自己空间里的饲料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这要是拿出来给许大茂去交差,估计那些人得乐疯。 这才有半个月吗,他们送来的各种蛋已经变成半大的肥鸡肥鸭了……回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生蛋。 “算了,就当做一回好事儿!” 他没想过真就花钱去给大家买新孵化的小鸡,再说就算他有意,一时半会儿也没卖的呀!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家家户户正在吃饭,据说是晚上要开全院大会。 陈江川刚到中院就看到小京如正坐在何雨水的小屋门前往外瞧,见到他回来直接一下蹦起来! “姐夫,姐夫!你怎么才回来,傻哥哥做好了饭菜就等你回来开饭呢!” 秦京如跟何雨水今天也吃美了,肉和馒头都是傻柱家做的,省了自家的煤球。 “这不是去买了点东西,京如,叫上雨水跟傻柱咱们也回家吃饭了!” 陈江川从兜里拿出几块麦芽糖递给秦京如,不忘给秦淮如也留了一块儿,自家媳妇小时候没吃过的零嘴儿,他会一点点给补上! “我跟雨水姐姐吃过饭了,那兔子肉香的啊!” 秦京如欢天喜地的拿着麦芽糖给何雨水分了一块,这种跟水果糖还不一样,有种特别的香味儿。 “好啊!京如,你吃饭竟然不等我,你姐吃了吗?” “姐姐没有啊,说要等你呢!傻哥哥跟傻叔叔还是傻大爷都去咱家了,我跟雨水姐姐在这边等你呢!” 秦京如边说便跟在陈江川身后回了后院,现在离睡觉还早,她可以回姐夫家待一会儿。 “还是你姐有良心,对了给你定做了一张床,回头我回村里时给你带过来,以后你想住中院就住中院,想回后院就回!” 陈江川可没忘小京如的事儿,这小丫头嘴上不说,心里可想回后院了。 毕竟跟何雨水玩得再好,也不如自己家放得开。 “真的呀?太好了!回头我就跟雨水姐姐说,我也有自己的床了!” 秦京如路过许大茂家门口时,正好笼子里的鸡生蛋了,“姐夫,姐夫……” 她悄悄指了指笼子里的鸡蛋,那意思是惦记上了。 “京如,瞧你那出息!咱家又不是没有鸡蛋,想吃回家去厨房拿!” 陈江川都被秦京如这没出息样气笑了,家里鸡蛋随便吃,又没缺过她的嘴。 “我妈说刚生出来的蛋对身体好,姐夫你吃不吃,咱可以拿家里的蛋跟马哥哥换!” 秦京如也是个讲道理的,知道拿东西换而不是直接偷…… “额,我不吃,你想吃就拿一个,一会跟你大茂哥说一声就行。” 陈江川被秦京如嘴里的马哥哥说蒙了,这孩子怎么老爱给人取绰号,难道这是小孩的特殊性? “那能行吗,姐夫,我说话没你好使。” 秦京如可知道,许大茂是个馋鬼,他偷偷找自己要了好几回糖果了! “你这没出息的样吧!大茂!大茂在家吗?” 陈江川手里还推着自行车,根本没法腾出手去给秦京如拿鸡蛋…… “哥,我在家!” 很快许大茂抱着许玲玲从屋里出来了,这家大人自从看好一处老宅子后三天两头往那边跑,也不知道收拾的啥。 “哥,咋了?” 许大茂一眼看到陈江川车上的东西,还以为是让他帮忙往屋里搬东西,但他还抱着孩子不方便帮忙啊! “京如,你帮我带一下玲玲,我给哥把东西搬进屋!” 说着他直接把妹妹放秦京如面前,不等陈江川说啥就去接过自行车,这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额,那啥,不是这意思……” 陈江川自己都看呆了,大茂咋这么有眼力见,但这点可比傻柱子强多了! 那货刚才明明看到自己回来了,愣是没露头,到现在还在自己家窝着当吉祥物…… “啥?哥,不是把东西拿回去吗?” 许大茂脚下不停,啥时候他哥咋还跟他客气上了?那不是拿他当外人了吗! “马脸哥哥,我姐夫是想让你给拿个鸡蛋,刚生的蛋!” 秦京如往许玲玲嘴里塞了块麦芽糖,把小丫头美的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 “啊?就这事儿呀!你自己拿就是,大不了回头我给哥送鸡蛋时再算出来就行。” 许大茂听了秦京如的话根本没当回事儿,不就是个鸡蛋吗,他现在身价十几块可不缺这点儿。 “咿?姐夫,他说的啥给咱家送蛋?咱家吃的鸡蛋都是买马脸哥哥的吗?” 秦京如糊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姐夫家里的鸡蛋不是从供销社买的啊? “额,京如,你要不仔细看看那两只鸡的模样?” “看了呀,姐夫,可能它们认识我,但我不认识它们呢!” 秦京如这倒是没说谎,她连人都认不全的年纪,咋可能认识两只鸡呀! 第209章 傻柱变卦、许大茂怒骂 “好吧!这是从你姐家带回来的,大茂在帮咱养着呢!” 陈江川给秦京如解释了一句,省的这孩子不好意思去拿鸡蛋。 “傻柱!你在屋里装瞎啊?快出来帮忙!” 许大茂刚把自行车停好就看到屋里傻柱在晃悠,这下可逮住干活的了! “不是,我凭啥帮你干活?许大茂,有本事你自己上呀!” 傻柱欠欠的倚在门框上,那架势就是纯看热闹的。 啪! “傻柱!你疯啦!这是帮你哥干活呢,你以为这是在哪啊?” 何大清一巴掌把傻柱扇出去,在别人家这么嘚瑟,跟谁学的这么狂这孩子! “爸!你抽我干嘛,我是不帮许大茂,又不是不帮陈江川!” 傻柱揉了揉肩膀,心不甘情不愿的帮许大茂把白面抬进厨房,厨房里秦淮如正在切凉菜。 “秦姐,不是说了,需要做啥菜你直接说,我来干活就行!” 傻柱手里的面袋子一撒手差点把许大茂掼倒,他这纯故意的,反正他爹看不见。 “不是,兄弟!你他妈有毛病吧!” 许大茂刚骂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有老何家三个大男人在场,他不是对手……还是得智取! “傻柱,我就做个凉拌黄瓜,晚饭光吃肉怕是会腻。” 秦淮如刚才在屋里跟老何家三个男人实在坐不住,于是就借口来厨房收拾一下。 这会儿正好自家男人回来了,把活交给傻柱倒没啥不行,毕竟做饭别人是专业的。 “得嘞!这活我熟,秦姐,你歇着!” 傻柱乐呵呵的开始继续干活,在家干活习惯了,没那些讲究。 “傻柱!车上还有菜没拿进来,你咋不去拿?” 许大茂没有看到锅里盖着的是啥饭菜,但光是闻味道就知道肯定有肉,但别人不开口他不好意思留下来啊…… “你是干啥吃的?面这么重都能抬进来,拿点菜委屈你了?” 傻柱斜着眼看许大茂,他手里这回有刀,许大茂要是敢怼他,他就敢举刀,吓死他! “我,有种你把刀放下说话!” 许大茂刚想怼人,看到傻柱手里的锃亮的菜刀瞬间就蔫儿了。 “有什么呀!不就仗着你叔跟你爹在这呢吗,回头我爹回来我也狂!” 许大茂嘟嘟囔囔的出去继续拿东西,不管咋说,他是给他哥干活的,跟傻柱关系不大。 “(ˉ▽ ̄~) 切~~ 有本事把你爹也叫来呀!德性!” 傻柱挥了挥刀啪啪就把几根黄瓜拍了,拌上蒜泥和醋香油,还不得吃美了! 没想到陈江川家竟然连香油这奢侈的东西都有,傻柱一想到对方还欠了自己的钱没给就是一阵心塞。 这香油也有他的一份贡献!这么想着他咔咔又往盘里倒了一些,泄愤! 许大茂来来回回好几趟才把东西都拿进厨房……闻着凉拌黄瓜的香味儿,他真是饿了! “哥,都搬完了,我就回去了,有啥事儿你叫我。” 说着许大茂抱起许玲玲,发现自己妹妹嘴里知不知道啥时候又被塞了糖块儿,不用想肯定是秦京如给的! 这死丫头每回都是这样,为了不给自己分糖,就偷偷喂给玲玲吃! 但毕竟得好处的是自己妹妹,许大茂也就没那么大的怨气,就算给他了他也是会留给妹妹吃的。 “大茂,你爸妈还没回来,不然你跟玲玲晚上在我家吃饭吧,今天馒头和菜都够吃!” 这回开口的是秦淮如,陈江川正跟老蔡在门外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啥。 “啊?这不太好吧,秦姐,我饭量可不小……” 许大茂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可是一点没往外走,他就馋陈家的饭! “嗨!那怕啥,傻柱带过来一锅馒头,京如也蒸了一锅二合面,怎么都够咱们吃的!别回去了,玲玲也得饿了!” 秦淮如不等许大茂拒绝直接接过来许玲玲就去给洗手了,她从小就带弟弟们,也是会看孩子的。 许大茂见状,这下不留下也不成了。 “得嘞!秦姐,那我回去把家里门关一下!” 许大茂说着就跑出去,在角落里的陈江川见许大茂没带着妹妹就知道,这小子一会儿还得回来,也就没喊人。 “陈哥,这能行吗?万一慧珍把我当成流氓,那咱们的计划可就完了!” 老蔡听陈江川给说的点子激动了,脸红的跟刚喝完二两小酒一样…… “那得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要是当着别人面肯定不成,徐慧珍也是要脸的。” 陈江川说完又看了几眼老阎给自己家收拾的绿化造景,还算赏心悦目,要是有开花的就更好了! “京如,给!” 没一会儿许大茂果然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热乎乎的鸡蛋。 “啊?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秦京如疑惑的看着那个鸡蛋,馋的舔了下嘴唇,这可是新鲜鸡蛋,妈妈说老有营养了! “这话说的,我本来就不坏!起码没傻柱那家伙坏!” 许大茂说着把鸡蛋塞给秦京如,不忘在心里记上一笔,下次给哥的鸡蛋是七个。 “那倒是,但是傻哥哥做饭好吃!” 秦京如跑进厨房拿了个碗,傻柱见她要生吃鸡蛋,还特意给加了点白糖,这下更美味! 许大茂看着傻柱那样,在心里吐槽一句:‘舔狗傻柱’! “大茂,一会儿吃完饭你跑跑腿,把咱欠了别人的鸡给送过去。” 陈江川从卧室里出来,床底下已经准备了好几只鸡,这玩意儿不能放太多,万一拉的到处是鸡粪就麻烦了! “哥!这么快就成了?那我先给咱院里的人送货!” 徐大茂想到每只鸡能多收三到五分钱,心里甭提多美了! “许大茂,我想了想,我家就四只鸡,还是不开通vip通道了。” 傻柱从厨房里一直竖着耳朵听外边人说话呢,听到陈江川跟许大茂的话,赶紧插话。 “傻柱,你什么意思,不讲武德啊?” 许大茂怒,临末了变卦,这啥玩意儿! “那咋了?我钱丢了,不想买啥玩意儿vip,你丫的咬我啊!” 傻柱挥了挥刀,可惜别人在客厅没看见他的动作。 第210章 吃一堑长一智 “不是,何叔,你看傻柱,就一毛钱他还耍赖!” 许大茂冲蔡全无诉苦,他以为这是何大清本清。 “额,我是蔡全无,傻柱说的没错,我今天刚丢了一毛钱,能买一杯小酒的,结果丢了……” 蔡全无一脸麻木,他啥时候花钱让人洗过衣服,今天真是大意了! “我是你何叔,大茂,再怎么说傻柱也没少帮你喂鸡,既然他不愿意交啥会员费,我看就算了吧!” 何大清笑眯眯的说,这主意就是他跟傻柱说的,这时候当然不可能帮着许大茂说话! “e=(′o`*)))唉 哥,我离财富自由又远了一步……” 许大茂满脸无奈,可对方是一个院里的,他也不能太过分。 “嗨!吃一堑长一智,下回你就知道给提前把控风险了,没事儿,不就一毛钱吗!你老爹最近没少挣。” 陈江川去了一趟保城,回来后灵感爆棚,连续写了好几篇故事,都被老许拿去发表了。 要不然别人能这么火急火燎的去买老宅子呢! 不说别的,老许这理财能力绝对是一流的,有了钱先买房,以后不光许大茂徐媳妇不愁住就连徐玲玲也能借光。 毕竟他买的是前门大街那边的宅子,算是学区了,学校也比红星小学好点。 “那倒是,吃一堑长一智!” 许大茂想开后乐呵呵的洗了手就帮忙端菜,今晚又能蹭他哥家的饭了! “要我说,咱以后就得经常像现在这样聚餐!这多热闹,吃的也带劲!” 何大清吃的满面红光,兔子肉没猪肉香,可大块大块的吃也带劲啊! “哥,我赞同你说的,不过哪能天天都有兔子肉吃,郊外山上的兔子多难抓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蔡想的是兔子肉不好抓那鱼啊、野鸡啥的应该好抓一点。 “对了!咱家不是还有猪大肠,回头把那玩意儿卤了,也好吃!” 傻柱没多想,直接就把猪大肠说出来了,别人都没觉得啥,何大清一下子酒醒大半…… 这可是他背着陈江川搞得,现在傻柱既然说出来了,那他就得跟陈江川分一半出来。 “兔子好说,京如不是还养了几只呢,好好喂,养大了又能吃一回!” 陈江川也没多想,养兔子不就是为了吃吗,不然他还能看着玩儿啊! 谁知道秦京如蚌埠住了,她含着泪又吃了一大碗,兔兔是很可爱,可也香啊! “京如,你怎么还哭了,这没出息的吗?” 许大茂一边给妹妹喂肉一边自己吃,发现一边的秦京如竟然边吃边哭,这啥情况呀? “嗨!别管她,准是想起她的兔子了,京如养的那两只兔子都快把门前挖完了,还几个大洞! 不下大雨还行,万一下雨就是个问题……” 秦淮如想起这事儿就没好气,京如在家也没别的事儿,成天就是拔草拔菜喂兔子,结果那兔子长得比养在村里的还快! “嗝……”今天就连许玲玲都吃了个肚儿圆…… 秦京如听了秦淮如的话又委屈了,那不是姐夫让她没事儿就喂兔子的吗……听话也有错? 她又跟着吃了不少肉,临走的时候直接撑得肚子疼。 最后…… 何家三个人、许大茂兄妹俩、还有陈江川两口子和秦京如都吃嗨了。 不过傻柱还是被何大清安排去洗碗,毕竟这里就他一个小伙子,剩下的要么是别人家孩子要么是大人,没法指使啊。 “柱子,我让你留的肉留出来没?” 陈江川突然想到老太太那边,刚才顾着跟老蔡唠嗑忘了让人送过去,这事儿闹的不地道了…… “秦姐早就让我送过去啊!还拿了俩白面儿,我做的!” 傻柱愣头愣脑的,老太太还夸奖他懂事呢,当然主要是夸陈江川,他只是跑腿的跟着沾光…… “那就好,没事儿了,去忙吧!” 陈江川打发走傻柱,何大清跟老蔡也跟着回中院,许大茂则是继续留下,他还得去给大家送鸡。 “三大爷家五只,傻柱四只,赵大妈两只……” 许大茂边说边数鸡头,“哥,不够呀!而且,这有点超额大了吧……” 他看着一只足有一斤半的鸡傻眼了,打死都不信这就是前段时间他给陈江川送的鸡蛋变成的! “忘了跟你说,之前那些蛋,不小心煮来吃了,这些是我从外面弄来的,你看着分吧!” 陈江川倒是没觉得有啥,按说这么大的鸡至少得八毛到一块钱一只,可他也没下啥本钱,这原本就是那些蛋孵化出来的。 “哥,你牛逼普拉斯!” 许大茂费劲的提着一堆鸡去给人送货,他故意把傻柱家的留到最后再给,谁叫那货临时取消vip害他少挣一毛钱呢! “我去!许大茂,你这……” 阎埠贵看着五只贼大的鸡傻眼了,这特么是养了一个多月才有的样子好吗? 虽然他没有经验,但起码生活经验还是有的啊! “三大爷,鸡钱您之前已经给过了,这就是入了v的好处,你要是留就给会员费,要是不要留我还得给别人送呢!” 许大茂这回真就给阎埠贵挑了五只最肥的鸡,总得让花了钱的跟没花钱的有点区别吧,不然他的名声还不得臭屁的! “嘿嘿……那话说的,必须留啊!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钱!” 原本阎埠贵兜里是有一毛钱的,但看着这些大的出奇的鸡,他觉得这回不能占许大茂便宜,不然万一别人变卦咋办? “孩子妈,给我五分钱,快点的!” 阎埠贵乐呵呵的进屋拿钱,结果杨瑞华直接没鸟他! “我今天拿回来那一毛不是已经给你了吗,再要钱就得从你的钱里出了,老阎,你可不能赖账!” 要不说呢,跟什么人学什么艺,杨瑞华跟阎埠贵这些年算计是学了十成十。 “不是,那不是你捡的钱吗!我跟你说,这回……” “三大爷,您到底要不要,不要我走了!” 阎埠贵还没跟杨瑞华掰扯完,等在外边的许大茂等不了了,他耳朵好使,合着老蔡丢了一毛钱,杨瑞华捡了一毛钱…… 有这么巧合? 第211章 赵二狗的狗 “来了来了!必须留鸡!” 阎埠贵一咬牙,从自己小金库里掏了五分钱,杨瑞华变聪明了,忽悠不住了呀! 他递给许大茂一毛五又接过来五只半大鸡,一抬头笑得跟看傻子似得……许大茂是真彪啊,这样的鸡随便在哪卖都下不来八毛钱! 他竟然花三毛钱就买下来了,血赚! “啥眼神儿,真是!” 许大茂把钱往兜里一塞,发现一毛的有点湿,好在没有缺角,晾干了还能继续用,这才没有找阎埠贵换钱。 “咿?大茂,你在那干啥呢?” 前院赵二狗抱了只小黑狗从外边回来,他一进门就把大门关上了,就跟有啥追他似得! “我来给三大爷送鸡,你这啥情况,咋满头大汗的?” 许大茂看了眼赵二狗,这兄弟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另外他竟然还抱着只狗崽子。 汪汪汪! 不多时,大门外响起一阵狗叫,还伴随着挠门的声音…… 汪汪!! 许大茂: [●′?`●] 兄弟,你踏马不做人啊! 赵二狗吓得一哆嗦,“卧槽!我转这么多圈它竟然追过来了!” “那什么,你偷人家孩子,这是个人就不会放过你更别说鼻子这么灵的狗了!” 许大茂赶紧把大门又关紧了些,生怕外边大狗真冲进来咬人…… “我那不是想着给陈哥家的孩子寻摸个好玩意儿吗……谁知道这大狗这么不乐意!” 赵二狗这下可不知道该咋办好了,把小狗送去陈家,万一哪天大狗再找过来,把别人家孩子咬了咋办? 可让他就这么把小狗放了,他又舍不得,毕竟他为了这只小狗围着附近四合院转悠了大半天呢! “(⊙o⊙)… 你说这是要送给秦京如那丫头的啊?那你直接去问问我哥不就行了,万一别人不喜欢小狗崽子呢!” 许大茂一想到原本就嚣张的秦京如身后再跟着一只狗,这下心塞哦…… 可他又不能直接替人拒绝这是呆萌的小狗子,这才难搞,所以还是让他哥去头疼吧! “也是,那我去找陈哥!” 赵二狗把小狗往怀里一塞就往后院跑去,这狗子留不留就看陈哥啥意思了,要是别人不要那就还给大狗。 “狗子哥,你干啥去?” 今晚吃撑的秦京如正围着水槽转圈,不消食睡不着啊! “京如,你在这啊,正好!看!” 赵二狗没见到陈江川,但是见到秦京如了,这不更好吗! “啥呀?啊!是修狗狗!” 秦京如惊喜的不得了,赶紧伸手把小黑狗接过去,这小玩意儿太可爱了! “那啥,京如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跟陈哥说一声是我送的,要是陈哥不让养,我就给送回去。” 赵二狗见秦京如喜欢这只狗也放心不少,他给陈江川卖好,回头别人有好事儿,那自己也能往前排。 就像那个马脸子许大茂,就是仗着有陈江川给出主意,许大茂还上着学就攒了不少钱。 “要不然我这就去问问姐夫?” 秦京如再喜欢小狗也不敢私自留下,毕竟这不是在乡下,她可不能太随心所欲了。 “得嘞!那我跟你一起的吧,那大狗还在门外叫唤呢!” 赵二狗刚说完就传来一阵狗叫……倒也应景。 “那咱们赶紧走吧!这会儿姐夫还没睡觉,再晚就不打准了。” 秦京如怀里抱着小狗,跟赵二狗一起走去后院,正巧许大茂又提着四只鸡给傻柱家送货,“秦京如,你还真喜欢狗啊?” 许大茂麻了,这不会真留下吧? “昂,马脸哥哥,我喜欢啊,但还得问问姐夫让不让留下。” 秦京如进屋的时候陈江川刚把最后一批鸡给扔到门前,许大茂也没问这鸡是咋回事儿,更不知道是哪来的。 反正陈江川说有货,他就老老实实去送货了,嘴够紧也算个好处。 “姐夫,你看!” 秦京如把怀里小狗子往前一递。 “我去!京如,你哪来的小狗子?二狗,是不是你给她的?” 陈江川边摘身上的鸡毛边问赵二狗,得亏床底下没被拉满鸡粪,省了不少事儿。 “是我送给京如的,陈哥,京如说得问问你让不让养,这小狗的妈还在咱门外等着呢!” 赵二狗有一说一,就是不说自己被追了好几条街的事儿。 “啥?你这偷来的啊!那可不成,偷东西被抓住打死都没人可怜的。” 陈江川看了看那只小狗子,从脖子到胸前到四肢都有白毛连着,是个好模样的。 要是原主人愿意卖的话,他倒是可以考虑买下来…… “嗨!算不上偷,哥,那大狗是流浪狗,我在街上看到它好几回了,这好不容易等它下崽……” 赵二狗赶紧摆手,他又不是不知道偷东西判的多厉害,可偷狗的孩子,这也算犯罪吗? “流浪狗?没毛病吧?我是说那大狗。” 这年头还没狂犬疫苗,万一大狗有病毒可完蛋…… “追了我五条街,不像是有毛病的啊!” 赵二狗听陈江川问这话赶紧把小狗接过来又仔细检查一遍,看着小玩意儿挺精神的,一点不像有病。 “啥?你特么溜了人家五条街还被追到家门口了?这反侦察技术也忒拉了昂……” 陈江川转身拿了两个二合面出来,“既然咱拐了人家孩子,总得给人家点补偿吧!京如你去弄点水过来。” “姐夫!那是我蒸的馒头……” 秦京如看到陈江川手里的东西,这拿她的二合面喂狗??认真的吗? “额,你蒸的,你吃吗?” 陈江川看着那俩四死面馒头,又硬又酸……今晚就傻柱咬了一口,随后还吐了…… “我咬不动呀……” 秦京如不好意思的跑回屋找了个不用的瓢,盛满水后这才跟着陈江川和赵二狗又出来。 汪汪汪!嗷呜~ “卧槽!这啥品种,咋还会狼叫?” 陈江川又看了看小狗,除了黑毛就是白毛,不像狼崽子。 “哥,我来吧,要是咬人先咬我!” 赵二狗小心翼翼的把大门开了个缝,把小狗放在最前面挡着,大狗见到小狗真就没有叫,而是发出一种嘤嘤的声音。 第212章 知识的好处 “没事儿了,开门吧!喂狗!” 陈江川见大狗没有攻击人的意思,也放心不少,秦京如在他腿间偷看那只大狗,听说喂狗这才端着瓢凑过来。 大狗瘦巴巴的,见到有吃的根本就不挑食,秦京如蒸的死面馒头被大狗几口吃了干净,就连水都喝完了。 令人惊奇的是,它吃完后并没有把小狗带走,而是往前推了推。 “卧槽!这玩意儿懂事儿啊,哥!” 赵二狗惊奇的看着这一幕,早知道他直接拿点吃的跟大狗换不就行了,结果活活被追了好几条街…… “姐夫……” 秦京如看着大狗和小狗,不知道咋就想到自己了,她也是离开妈妈的,不过她是来过好日子了! 这小狗跟她好像啊,都是离开妈妈要过好日子了! “二狗,这大狗确定没人家吧?” 陈江川觉得把这狗送去山上看山应该不错,通人性的狗看家好使。 “铁定没有,要是有人家它还能在桥底下下崽吗!” 赵二狗跟踪狗时间长了,就没见过它去谁家,所以十分确定。 “那就好,要是这狗子周六还在这边,那就留下一起养了吧!” “为什么是周六呀,姐夫?” 秦京如不明白了,今晚不能带回院子吗? “额,周六我回乡下一趟,正好把它带回去看林子,要是现在就领进院子,万一他晚上乱叫扰民不完蛋了!” 陈江川倒是不介意多养一只狗,可扰民也是个问题,再说现在有没有狂犬疫苗,万一咬了人咋子办? “那它没叫了啊!你看它看见咱们就没叫了。” 秦京如还是个小孩子,本就有小孩子的天真无邪,现在看着大狗不忍心也是正常。 “那不然你问问它能不能答应晚上不乱叫?然后还得拴绳子才行。” 陈江川从兜里一掏空间里一根绳子被他拿在手里…… “(⊙o⊙)… 姐夫,它要是能听懂我说话,那我不就是狗了吗……” 秦京如无语,哪能这么玩儿啊! “嗨!我来!” 赵二狗接过绳子,试探着靠近大狗,结果那只大狗稍微退了一下就老实的被绳子套住了。 “好家伙!绝对跟人生活过,估计是被遗弃的。” 陈江川揉了揉狗头,接着就把狗牵进门了。 秦京如在后面抱着小狗,乐得不行! “我去!陈江川,这你家狗啊?刚才就在门外叫唤!” 阎埠贵正在喂鸡,见陈江川牵回来一只大狗,也上前看新鲜。 “以前不是,以后是我的了!三大爷吗,鸡还行吧?” 陈江川看阎埠贵这么宝贝那些鸡,明显的稀罕! “那必须的!我家这是地方小,不然的话高低再买一些回来!” 阎埠贵一听别人问鸡,就乐呵了,他不是没想过再买一些拿出去卖,只是还没腾出时间去找许大茂进货。 “嗨!差不多就得,真要是有十只八只的您也玩不转。” 陈江川乐呵呵的牵着狗回去了,赵二狗则是回了自己家,这下好了,以后陈哥一看到两只狗就能想到自己。 “我爹给我取得这名字还真是神了!二狗,两只狗……” “姐夫,你回村时会带着小狗吗?” 秦京如抱着小狗问道,她想把小狗留下。 “你上学前就先留在城里吧,先把大狗送回去,那边有吃的,饿不着它!” 陈江川检查一遍大狗身上,除了又脏又臭倒是没啥伤,好在这时候天气不冷,让它在门外过夜还能看门。 小狗就比大狗干净多了,还带着股奶腥味儿,一看就是刚满月或者还没满月就被赵二狗弄来了。 “那我不上学了,我就要跟小狗在家!” 秦京如犯起浑也是个犟种,虽然就算她不上学也不会挨饿,可不识字毕竟是个问题。 “京如,你要是不上学,去买点东西都弄不清楚,还不得被人家坑了啊!” 陈江川瞥了一眼小丫头,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还不知道知识的好处! “啊?那我就学识字可以吗?” “还得学算数,不然别人找你钱你算不准,那不还是被人骗。” “也是哈,那我还是上学吧,姐夫。” 秦京如想开了,上学不是为别的,就是不让人坑骗也得学! “这才对!” “姐夫,小狗叫啥名字?” “这是你的小狗,你给取名字吧!” 陈江川直接把这个权利留给秦京如,毕竟小狗子是秦京如的陪伴犬。 “那就叫‘豆豆’吧!我见别人家的狗都是叫豆豆的。” 秦京如美滋滋的,以后她的小黑狗就有名字了! “额,行啊!那你晚上带着豆豆还是让它妈妈带?” “我就是它妈妈呀!当然是我带着……” 秦京如刚说完就看到大狗有点幽怨的眼神,“咱俩都是小豆豆的妈妈,你是生的我是养的!” …… “我去!陈江川,这该开大会了,你咋牵了只狗回来?” 中院,已经有不少人拿着小凳子在等着了,大家看到这只狗就知道之前嗷嗷叫唤的准是它! “刚捡的,捡一赠一的!” 陈江川拽着绳子,万一狗子看不惯人想咬他还能及时控制住。 “天啦!人都缺吃少喝,你还养俩狗!你不如养我吧,陈江川!” 贾张氏才被陈江川坑了一双鞋,这会儿说话也有底气,三份薄面总是有的吧! “额,我养狗能吃肉啊!” 陈江川笑着说,明显感觉狗子一个哆嗦,这玩意儿真能听懂人说话啊?! “啥?那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我还没抱孙子呢!” 贾张氏旁边坐着贾东旭和马俊英,此时马俊英满眼感激的看向陈江川,多亏别人帮忙说话,不然她怀孕还得伺候一家人吃喝。 “哥!吃肉的时候叫我,我会扒皮!” 贾东旭自告奋勇,还以为这狗真是被抓来吃的,今晚的兔子肉他没赶上,狗肉总可以吧! “出息!你还真想吃狗子啊!它咬你我可不管! 开你的会吧,东旭!我先回去一趟,对了!全院大会你家来两个人还不够啊,你媳妇不是怀了吗?” 陈江川说完牵着狗回后院了,至于秦京如则是直接去看何雨水那边。 “也是,俊英,要不你回屋里歇着,本来也没你啥事儿,我跟东旭在也一样的。” 贾张氏真就把马俊英赶走了,只是话不好听就是。 第213章 赵二狗冲冠一怒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大会刚开始,也没别的事儿,还是之前他提了一嘴建个澡堂子的事儿。 “现在虽然天热不用单独烧热水,但是咱们提前准备好,等天冷了就能直接烧热水洗澡,这是好事儿!” 易中海这几天被老太太磨的不行,这事儿必须得提上日程了。 “一大爷说的对,只是建澡堂子就得选地方,不能影响大家进出,还得排水方便。” 刘海忠也发言了,全院大会一般就是三个大爷先发言,完了才是其他住户。 阎埠贵跟着点头,“我赞同老易和老刘的看法! 毕竟出去洗澡太麻烦了,要是咱们院里就有差不多的澡堂子,那绝对是造福大家的事儿!” “现在投票,看多少人同意多少人不同意,老规矩少数服从多数!” 易中海发话了,接着就是一户一个小纸条开始投票。 同意的人觉得能在院里洗澡很方便啊,而且家里有老人的就更方便,都不用大包小包跟搬家一样去厂里洗澡 ! 不同意的则大多是年轻人他们觉得没必要,厂子里就有热水,费那劲干啥,还得花钱! 在阎埠贵的操持下,很快投票结果就出来了,大多数人都赞同建澡堂子! 其实,投票这种东西,最终结果还得是三个大爷说了算,住户们也就体验一下投票的感觉而已。 “接下来再说一下流程以及耗材和费用……” 易中海说的就是陈江川之前说过的,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人,反正最后大家都不亏。 老太太看这事儿这么顺利就定下了,心里对陈江川更是满意,只是这小子不爱古玩那一套,不然她真愿意全盘教他! 好在他给自己找了个徒弟,虽然黑子有点笨,但好好调教也能差不多撑门户。 …… “哥,你在院里放这么大只狗,别的住户不会举报咱吧?” 秦淮如有点不放心,毕竟那狗都能到她的腰那么高了。 “不会,这狗进了院子就没叫过,过几天我把它放到咱的山上给它找点活干,哪有吃白食的道理!” 陈江川把毯子一掀,这天气太热了,根本盖不住东西,秦淮如又把毯子换成床单,这才没那么热的要命。 “对了淮如,别人马大姐都怀了,不然咱也抓点紧?” “讨厌!啊……” 陈江川的盗圣绝技在此时又发挥作用,秦淮如还没觉得怎么着就觉得身上一凉,“我衣服呢?” 此处省略8888扒字…… 秦淮如晕过去前一刻还在想,难道马大姐就是这样才怀上的吗?没看出来贾东旭那么干瘦干瘦的人,竟然还有这等体力。 这活可太消磨人精力了,她都没力气起来打热水洗澡了。 陈江川见秦淮如睡着了,也没把人叫醒,他把随身空间里的物资整理一下也睡过去。 第二天是周六,院子里比平时多了一个闲人:阎埠贵。 在陈江川推荐下,阎埠贵负责征收建造洗澡间的费用,谁家出钱谁家出人谁家出材料,老阎记得明明白白,没白看浪费了能算计的本性! 该上班的都出门后,老阎又拿着皮尺测量洗澡间的尺寸以及该留出来的过道。 秦京如手里拿着一个二合面,身后跟了只小黑狗,就围着阎埠贵干活的地方转悠。 拴在后院的大狗不时发出嘤嘤的声音呼唤小狗子,阎埠贵实在被吵的不行:“小京如,你赶紧把这小狗子给送过去吧! 这玩意儿万一大狗发疯咬人,我可就遭罪了!” 谁知道这狗是不是带着病,万一它扑过来自己可跑不过四条腿的。 “三大爷爷,豆豆可乖了,不会咬人的!狗妈妈也不咬人,我去给它喂点吃的它就不叫了。” 秦京如说着真就把大半的二合面扔给大狗了,看得阎埠贵直心疼,幸亏这败家孩子不是自己家的…… 后来在院子里待无聊的秦京如带着小狗子直接出去玩了,这小孩子都混熟了,大家一开始也没太在意。 谁知道小半天后,秦京如哭着跑回来了! 中院闲聊的大人们一问这才知道,她的小狗子被坏孩子们抢走了,她打不过人家也没人家跑得快,最后也没把小狗找回来。 “谁家孩子这么缺德?连小姑娘都欺负!真是欠揍!” “就是啊!要是我家孩子这样,我一定好好说他一顿!” “要是我家东旭两口子头一胎生个带把儿的就好了,长大了绝不会受人欺负!” “京如啊,不然等你一大爷爷回来后帮你去找找?” …… 在场的几个大妈们都纷纷给出主意,她们这些人更追不上那帮坏小子,只能等院里男人们回来了才行。 “对了,二狗不是今天在家吗?让他带着小京如去不就行了!” “也是啊!怎么把赵二狗忘了,京如,走!我领你去找赵二狗,你这狗就是他送来的,现在他肯定愿意帮你把小狗找回来!” 贾张氏放下鞋底就起身,最近陈江川没有找她要新鞋穿了,她不着急干活。 “好!让二狗叔打死那些坏蛋,把豆豆救回来!” 秦京如一抹眼泪跟着贾张氏就去了前院…… 赵二狗没有正经工作,今天连零工都没有找到,随性就待家里躺着,不动就不消耗能量,也是会过日子的! “二狗子!快起来!陈江川家孩子有事儿找你!” 贾张氏直接把陈江川的名头搬出来,这可比她的面子好使。 “事情是这样的……” 贾张氏添油加醋把秦京如被人欺负的事一说,赵二狗真就信以为真,就连秦京如在一边听得都愣住了。 原来贾家奶奶这么会编排的吗?她以前都不知道呢! “京如,他们真骂你姐夫,也就是我川哥了?” 赵二狗气的眼都红了,陈江川可是他的贵人,更是他赵二狗的榜样。 从一贫如洗到年少多金,再凭自己本事娶了顶漂亮的媳妇,这放哪朝哪代都得是个励志故事! “啊?” 秦京如一愣,别人啥时候提到她姐夫了? 见一边贾张氏朝自己挤眉弄眼,秦京如悟了,这是要渲染事情严重程度,不然不足以让赵二狗帮自己救出豆豆! “对!他们骂了!骂姐夫是二百五、小痞子、街溜子!” 赵二狗一听,除了二百五他对不上号,剩下两条怎么就像是为自己专门定做的骂名? “我他奶奶个熊!活腻歪了这帮小杂种!走!你带路,我去帮你出气!” 赵二狗穿上衣服就要出门,别的他不会,打架可从没怕过谁! 第214章 何大清进村 “可我不认识他们呀!我腿短追不上那些人……” 秦京如懵了,这上哪找人去? “害!我看你是吓傻了吧小丫头,你家不是有大狗吗,咱们找不到的它能行!” 赵二狗也算熟知狗鼻子比自己好使,当即就决定牵着大狗去闻着儿去找人。 中院。 贾张氏回来后一拍手:“我就说二狗子能行吧,这不就带着人和狗去了!” 一大妈担心的说了句:“二狗做事冲动,不会闹出人命吧?” “不会吧!就算出也是出狗命,京如不是为了去找回小狗子吗,谁家给狗取名啊!” “怎么不会,我小时候家里的狗也有名字的,我家那狗当时是叫黑子……” “我家也有,我家的叫秀秀!” …… 就在赵二狗自告奋勇带着秦京如去讨回公道的时候,陈江川跟何大清已经开着拖拉机再次去了秦家村。 “陈江川,这地儿可够远的!你真要在这边承包山地搞养殖啊?” 这回开车的是何大清,他已经能很好的掌控一辆拖拉机! “这话!老何你记住,不是我承包而是咱们厂承包的,咱俩就是跑腿干活的,以后对外都得这么说!” 陈江川坐在旁边的工具箱上,屁股下垫着一个厚厚的垫子,这回总算舒服了。 “这又是为啥?就算名义上是轧钢厂承包的,可实际两头跑的不还是咱们吗!这跟自己有啥区别?” 何大清还想着以后出门炫耀一番呢,谁知道陈江川这边已经下了封口令! “怎么没区别,这玩意儿能是个人承包的吗?你要是不想活了可别拉上我昂,我可怕死!” 陈江川又掰开揉碎了把其中厉害给老何一顿灌输,管它是不是有浮夸部分,只要能把老何吓唬住就行,省的他咋呼引起别人注意! “卧槽!卧槽……这活儿我有点害怕了,我可是光荣的工人成分!打死不改的! 陈江川,你说最后我还能活到最后吗?我上有八十老妈下有还没结婚的孩子……” 何大清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但这只是最坏的一面,只要他们紧靠轧钢厂这棵大树就基本没事儿。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不是说过了,不该说的别说,只要有我一天,你老何就没事儿! 不是!你哪来的八十老母?” 陈江川既然决定把秦家村打造成大本营,那就得有信得过的人,而没有正式工作的何大清就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很有必要把对方绑在自己这条船上! 很快两人就进了秦家村那片山地范围,只见沿着山脚有路的地方已经被围起一溜栅栏,甚至路口还挂了牌子: 京城轧钢厂承包山地,闲人免进! “我去!你这速度够快啊,牌子都弄好了!” 何大清看着密密麻麻的栅栏,心说要是有人愣不听劝想进去的话这玩意儿肯定拦不住的,只是有了栅栏那说法可就不一样了。 一个是自由出入,一个是私闯,后者抓住打半死都不怕! “走吧!你把拖拉机开到村子里,我从这边绕过去。” 陈江川刚才是让老何把拖拉机开到了山背面,他要去找秦淮如说的那几个山洞,顺便把物资放进去。 “不是,你要越过山丘? 这不得大半天才能回去了,要不然我陪你进去吧,万一有野猪老虎啥的,俩人也有个照应!” 何大清看着还算茂密的山林,下意识觉得里边有野生动物,万一陈江川喂了老虎,他后半辈子就算剧终! “不用,以我的身板儿就算遇到狼都能跑一跑,你就不一定了!快去村里吧,让人帮忙把我定做的床装车上。” 陈江川说完直接从拖拉机上跳下去,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徒步进山。 “那,那啥,你可得活着出来,陈江川! 不然你媳妇就成别人媳妇了,你房子也成别人房子了,要是你媳妇肚子里有孩子的话,你孩子就得认别人当爹了!” 何大清把新学到的励志名言统统扒拉出来,目的就是为了激发陈江川的求生欲。 “卧槽!老何,咱俩没仇吧?你特么至于的这么咒我吗!赶紧滚!” 陈江川从包里摸出一份合同,“这个是承包合同,你要是闲得蛋疼再把这份合同拿去让村长签了!钱等我回去再给。” 打发走了老何后,陈江川开始进山。 这将是他未来二十年的物资基地,附近村子也少,足够他在这里经营。 只是安保方面还得加强一下,要是随便来个人一不小心发现这是片近乎于棒打狍子瓢舀鱼的好地方,那还得得炸锅! 他见四下没人,迅速从随身空间摸出一把精钢铁锹,紧接着就是库库挖坑! 把通过来的小路尽头整成一条河沟,以后再蓄上水,谁会闲的游过去就真是找茬儿了。 要是能从轧钢厂弄一些类似后世的铁丝网的话,就更好了! 只是这么大一片山头,需要不少铁丝网,这件事只能徐徐图之…… 陈江川拥有超出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挖河沟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啥难事儿,只是再能干的人长时间不干体力活,也会不太习惯。 他把后山的几条路尽头都挖出来五米宽十米长的深沟,剩下的回头安排村里人来继续挖,就当提供一些零工岗位了。 在河沟靠山的一侧,陈江川直接栽种上刺槐,这都是从他的随身空间弄出来的,这种树浑身都是刺,用来做防护墙正合适。 象征性种了几棵打样后,剩下的树则直接被他沿着山脚摆了一溜,还是留给村民们种。 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规划好,大方向有了,具体实施起来就是下力气的事儿。 等跑完大半圈山脚,陈江川这才往山上走去……这么些年村里人经常进山砍柴,以至于山路上有不少崎岖小路。 陈江川边走边往外撒各种种子,好看不好看的先不管,起码先把物种丰富起来! 等到了秦淮如说的山洞后,他直接进去在里面又是一顿挖,当做仓库用的地方空间得大一点才行。 就在陈江川叮叮当当个没完的时候,何大清已经回到秦家村,他不认识别人但村民们都认识他开的拖拉机! “老哥,你是我姑爷派来的人吗?我姑爷叫陈江川!”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秦长林终于来到拖拉机前跟老何说话。 “额!是,是啊!” 何大清一听自己咋成了陈江川派来,他俩就是一起来的,只不过别人愿意爬山锻炼身体这啥办法! 第215章 一根棍子打野兔 “秦大叔,这是陈江川让我带过来的合同,还有他前段时间让打的床……” 何大清刚说完,秦长林已经领着进了秦家院子! “床早就打好了,他二叔说这木头怪好,打成床可惜了!合同我替您跑一趟就行,你在家喝茶!” 秦长林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老不少的老何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按说他叫别人老哥这没毛病吧?可别人却叫他老叔…… 这辈分乱的,没法解! “得嘞!那就辛苦老叔你跑一趟,那租金陈江川说等他来了再给。 我先把床给装车,不然一会儿陈江川来了,又是我干活不上心!” 何大清也没多浪费时间跟着就来到院子角落,那里正是放了一大一小两张床,其中那个小的还能摇一摇。 秦长林见状也不磨叽,直接就揣上钱出门,这钱是他家先凑出来的,村长那边没钱肯定不给签字的,估计姑爷还不清楚这事儿。 “大婶儿,我刚过来时发现 你们村里不少老鼠洞,这是闹鼠患了吗?” 何大清也是没话找话,不然一群人围着他也尴尬,不如随便说点啥。 “哪是鼠患,是兔子太多了!这玩意儿一个月生一窝一窝就十几只,我们村里都快愁死了!” 说话的是秦家二叔秦长贵的儿子,这小子已经不上学了,就在家帮着种地,可最近兔子经常祸害秧苗,赶都赶不完…… “额,那玩意儿可好吃!” 何大清咂摸咂摸嘴,惦记上了。 “好吃是好吃,可跑的也快啊,要抓一只可不容易!” 秦伟明帮着把床抬到拖拉机上,秦母还特地给垫了些干草防止路上太颠簸。 “老叔,我姐夫呢?” 秦伟明看了下门外还没见人影,于是问了嘴。 “你姐夫还得等会儿才来,我算先头部队!” 何大清自己刚叫别人老丈人老叔,这会儿就被别人弟弟叫自己老叔,这才发现这称呼有点显老…… “那什么,你这村里的兔子卖不卖,多少钱?” 老何馋了,上回在陈江川家没吃够! “害!什么钱不钱的,上回我姐夫买的还是少了,剩下的兔子又生了不少! 只要不是别人家里养的,外边跑的你能抓住就直接拿走,不要钱!” 秦伟明说的咬牙切齿,可也正是这些兔子让大家有肉吃,所以他其实并不怪陈江川。 说到底,还是一开始那个没有把兔子关好的村民惹的祸! “还有这好事儿?那我可不客气了!” 何大清直接找了根木棍就去村外找兔子了,他来的时候看到田间地头有好几只,要是能抓住…… “喂!老叔,你这就这么去抓肯定没兔子跑得快!” 秦伟明从家里找了个网,跟着就出去了。 另一边陈江川把山洞扩大后,又漫山遍野跑了一大圈,他所到之处身后都是留下一片种子,就是不缺。 临下山的时候居然被他遇到两只野猪,这玩意儿肉质没有家猪好,嚼起来又柴又老,按说不该被端上饭桌。 可食物短缺的时候,别说野猪肉了,就是老鼠肉都有人吃! 原本他不想管这俩货,可对面好像看出自己势单力薄,有点以多欺少的意思。 陈江川见状也不犹豫,狭路相逢勇者胜,他掏出开山的锤子,直接把俩货敲死,一手拉着一根腿就下山了! 山林正面跟后山一样被围上了低矮的栅栏,把野猪扔一边,陈江川继续挖坑种树,跟后山一样是宽五米长十米的河沟,不过这回留了进出口。 远处的村民见到有人在他们才挂好牌子的山脚下雇涌,还以为什么人来找茬儿,等走近了才发现这哪是找茬儿的,这特么是他们村的额财神爷啊! “秦家姑爷,你怎么自己动手了,这些交给我们就成!” 村里人老远的开始喊道,等他们走到跟前才发现,这尼玛啥时候给挖开了一个个的大坑…… “我先给你们打个样,回头让我老丈人带着你们继续干就行!” 见村里来人了,陈江川没有继续挖坑,就连刺槐都没往外拿。 山这面离村子近,平时有啥人来都逃不开村里人的眼睛,晚点种树也不耽误啥。 “这么老宽,这是要挖水沟啊!可咱们这没法引水过来……” “那不怕,夏天 雨水多,慢慢就能存水了!” 陈江川把手里的铁锹交给其他人,自己拍了拍一身土,虽然劳动量不小,但完全不觉得累! “回去吧,窝头我把图纸给你们说一下!” 他包里还真有不少图纸,系统奖励的装修技能和超级脑天赋都得到有效利用,跟装修有关的知识就有建筑和园林规划,要规整一片山林完全够用! “图纸?俺们加一块儿都不认识一百个字,还是得让娃娃好好念书,不然有好机会都不顶用!” “那不是有秦伟明吗,那小子识字多!” 村里几个人在边走边聊,陈江川一听秦伟明,“这小子不是才该考初中吗?” “那不是没考上,村里的娃娃能上初中的不多,你媳妇算是顶厉害了!” 那人赶紧拍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陈江川可是看过秦淮如的字,怎么说呢,确实比自己写的规整,但秦淮如数学不好啊! 相反,他自从开外挂后,在超级脑加持下运算能力就跟火箭似得迅速,再加上剧本天赋的文学功底,妥妥学神一个! 要是能遗传就好了,可惜这是系统给的金手指,应该不会刻进基因里。 “我擦!那人不是老何吗?他干嘛呢……” 几人还没进村就看到何大清撅着腚手里拿着根棍子围着一个大草垛转悠,走近了还能听见他嘴里念叨着‘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快出来……’ 在他不断捅咕之下,突然从草垛里窜出来一只灰兔,那兔子光顾着躲避老何的棍子,根本没想到它逃错了方向。 陈江川眼看着奔自己这边而来的兔子就是一愣,他当年留在秦家村是白兔没啥时候繁衍出灰兔了? “来啦!” “跑太快!” “抓不住!” 就在几个村民手忙脚乱截胡的时候,兔子一个大甩尾调转方向就蹦出好几米远,它猛但有人比它还猛! 在兔子落地一瞬间,死亡阴影已经从它脑门儿上兜头罩下来,陈江川一屁股坐在兔子身上,吱的一声后彻底没动静了…… 追过来的何大清当场傻眼了,“陈江川,你吃什么长大的?你怎么比兔子蹦的都高?” 第216章 许愿池的王八 “(ˉ▽ ̄~) 切~~” 陈江川从地上爬起来,为了一口野兔肉他容易吗,差点就爆马! “老何,这只回去红烧兔头、麻辣兔丁给我家送一份昂,那个皮毛,可以给京如弄成围脖。” 甭管这是家兔还是野兔,都已经毙命了,琢磨怎么吃就完了。 “得嘞!本来也没想着落下你家那份!” 何大清上前提起嘴角冒血的兔子耳朵,直感慨陈江川骨头是真硬,可他没注意到对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赶紧揉了揉屁股。 “秦家姑爷,你是不是练过,这身手都快赶上话本里的飞毛腿了!” “就是啊!我啥都没看着呢,人就没了,这也太快了!” “陈江川,他们说的没错,我也是眼前一花,你就把我的兔子一屁股坐死了……” …… 陈江川又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这说哪的话,你们看不到是因为缺乏锻炼,像我一样天天睁开眼就跑二十公里,早晚能像我一样身手矫健!” 吹牛谁不会,出来混身份全是自己给的! “多少?二十,还是公里!我还是算了吧,看不见就看不见吧,古代的大侠不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吗!” “说的也是,咱就没那个毅力,难怪别人身手这么厉害!” “陈江川,你啥时候跑的二十公里?别是做梦吧?” 几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回到村里,秦伟明老远就跑过来,手里也提了两只白兔子。 “何老叔,这是我刚帮你抓到的兔子,没有人家的,你走的时候拿去就成! 姐夫,你回来啦!我大伯已经把合同签好字拿回家了!” 陈江川听秦伟明说何大清竟然能免费拿走村里的兔子,这还了得,啥活没开始干就搞腐败,以后还能行不! “你别这眼神看我啊!可不是我自己要的兔子,是你这个小兄弟自己说的,没有人要的兔子可以带走的! 要不然我干嘛跑出来这么远打兔子……” 何大清赶紧解释,他可没有占陈江川老丈人家的便宜!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又没说啥,既然无主之物你带走当然没问题!但说到底,这兔子一开始就是我引进来的,所以老何,你懂得!” 陈江川听何大清解释不像是说谎,而且秦伟明也在一边作证,合着村里兔子这是已经泛滥了啊! 早知道这样上回他干啥花钱买哦,好在那些钱厂里都给报销,不然他可亏死了! “姐夫,这兔子生的太快了,根本就抓不完,而且这玩意儿还祸害庄稼,要不然你看想个办法治治吧! 不然等到了秋天就没啥庄稼了……” 秦伟明三天两头往自家地里跑,每回都能发现被兔子祸害的庄稼,他就差长在地里了! 关键这玩意儿跟鸟不一样,根本就不稻草人…… “这样,一会跟村里人说一声,我这边收兔子,一毛一斤,有多少要多少!” 别人愁陈江川不愁啊,大不了全拉回去送厂里! “秦家姑爷,上回不是三毛一斤吗,这怎么便宜了?” 有村里人不明白这是为啥?一样的兔子一样的肉,价格一下子差了这老多…… “情况不一样了,上回是我们厂里缺肉食,所以收购的时候价格定的就把高一些! 但现在我们有了足够的猪肉,这兔子肉其实吃起来真没猪肉香,所以我们其实收不收都无所谓。 要不是见村里兔子泛滥,大家没有动力抓兔子,我也可以不收的。” 陈江川一番话就把别人堵回去了,你们要是不想卖就继续让这些兔子到处嚯嚯东西呗,反正他又不种地! 他给出一毛的价格其实已经不错了,毕竟对村里人来说只要勤快点去野地里多抓几只就有钱拿,相当于无本的买卖。 算下来比种地都合算! “我姐夫这也是好心帮咱们村处理兔患,人家还给钱,换了别人,人家才不管咱!” 秦伟明帮着说话,本来就是有人不小心让兔子跑出去,这次啊导致兔子泛滥,现在有人提出解决方案赶紧谢天谢地吧! “也是!我觉得这办法好使,那什么,伟明一会儿我不过去你大伯家了,我先回家准备家伙打兔子去!” “我也不去了,赶紧打几只兔子换点钱!等大家都来能分到的就少了!” “有道理,我也去!” …… 原本六七个人的队伍到最后只剩下陈江川三人,其实秦伟明跟老何也想去打兔子卖钱,可他们得先陪着陈江川,有闲时间才能去赚外快! “伟明,你不打算继续上学了?考不上初中不是能复读吗?” 陈江川想着,要是秦伟明打定主意不上学,那就让他给自己当个保安得了! 不缺吃喝,到时候还有钱拿,这多好。 “姐夫,我你复读了,我的成绩就算再来一年还是一样,还不如早点下来帮家里忙!” 秦伟明倒是想得开,就算他考上初中又能咋地,又不能像秦淮如那样找个城里女人结婚,还不是一样在村里生活后半辈子。 “好吧!要是你没有别的工作,到时候就跟我干吧!别的不敢说,每月的工资少不了你的!” 秦伟明学历不行,陈江川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工作推荐,但先挣点钱总是没问题。 “行啊!姐夫,我也是这个意思,除了种地和跟我爸学木匠活,我也没啥别的出路,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秦伟明没想到直接就有活干了,以自己姐夫的实力,到时候肯定不会少了自己工钱的! “行啊!陈江川,这就开始吧招兵买马了!那什么,你别忘了回头帮我转正,有劳保和免费医疗呢!” 何大清趁机提出自己愿望,要是陈江川去杨厂长那里帮他美言几句,说不定杨厂长真就让他转正了。 “额,老何,咱这活才刚开始,我上哪能让你转正去!再说了,我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陈江川等人回到秦长林家里时,秦母已经在准备午饭了,看外边的皮毛就知道肯定有兔子肉。 “姑爷,合同我给你拿来了,村长已经签好字,就等你这边了!” 秦长林没提自己垫付租金的事,姑爷早晚会给的,这不急着催。 他家本来就没有四百块那么多,那个钱还是找了不少人凑的,别人愿意帮忙凑钱也是为了以后能从这边干点零活。 陈江川签的是养殖基地负责人,承包方还是红星轧钢厂,这样就算是有官方背书,不算个人产业。 第217章 何大清以茶代酒 “好,对了,爸!我让人在后山挖开一条河沟,另外还有一些树苗,回头你找些人继续挖。 尽量把整个山地围起来,只在朝向村子的一面搭个能过车的桥就行! 以后山上会养一些猪羊什么的,万一跑了就是不小的损失,所以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话是这么说,陈江川自己也知道哪有万无一失的事情,除非是在他的随身空间里才能真正万无一失。 秦长林一听要挖河沟,这肯定就得请人干活,又是一笔支出,虽然知道姑爷会出这笔钱,他还是觉得有些浪费。 “挖河这事儿我跟你二叔还是伟明干就行,自己人干活实诚,也不用花钱,咱能省的就省点。” 也不是说村里没人,只是这么大片山要围一圈河沟,工程量不小,那得花多少钱才够! “陈江川,不是我说,这个工程真有点大了,挖山脚可不是在平地上,少不了有些碎石头啥的! 咱们又没有机器,费那劲干啥?差不多拦一下得了!” 何大清一听要在山脚下挖河沟这事儿就觉得不靠谱,那不得累死人,再说了,厂里也不一定给报销这笔支出。 “光拦一下到时候咱们养的东西跑了怎么办?到时候这个损失谁赔?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承包了二十年的山地,既然要做就得把事情做好,前期麻烦点,也是为后边省心。 至于挖河的机器,别说咱们没有,全国都没有这玩意儿!不过将来闲下来倒是可以试试发明一下。” 陈江川已经激活发明天赋,也见过后世的挖掘机长啥样,但这种技术活得需要不少工种配合,不是光有个想法就行的! 起码电气焊、锻造、电路板、液压器等就需要好几个团队合作…… “咱们不是采购吗,能自己养殖已经很了不得了,这咋还搞上发明创造了,我就这么一说。” 何大清听陈江川说要发明专门用来挖河的机器,竟然没有怀疑对方的能力,而是觉得跟本职工作不搭架,没那必要浪费时间。 “这些以后再说,就算现在开始准备搓个挖掘机出来,时间也来不及,但咱们的基地不能拖,每天都是钱。” 陈江川交给秦长林一个牛皮信封,里边是土地租金,还有就是雇人的工钱。 明面上大家是帮忙干点活,实际私下里该结账的结账,但是都知道这事儿不能到处宣扬就是了。 秦家村的人在本次山里承包中变得格外团结,因为大家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就会自觉维护村里的利益。 而且陈江川还承诺将来会给村里修路,干活有钱拿下雨不用走泥巴路,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谁想不开了才会去搞破坏。 甚至有些人还会偷摸把亲戚喊来一起干活,反正陈江川定下的规矩是按工程量而不是按人头给钱,不管多少人干活,到时候钱是固定的。 “也是,那我尽快找人,咱们早点完工早点进货! 姑爷,你那边有小猪仔的渠道吗,没有的话我看能不能去隔壁村找找看。” 秦长林知道,帮陈江川就是在帮自家闺女,说不定将来自己一家人都得靠姑爷才能过上好日子。 “暂时没有,不过我已经联系了几个养殖户,你那边要是有几个合适的也可以买回来放到山里养着。” 要是山上的东西都来自陈江川一个人,回头别人问起的时候难免会露出马脚。要是有真实来源那就好说多了。 秦长林摸着手里的牛皮信封,可比他给村长的那些厚实不少,只是当着陈江川跟何大清的面,他没啥意思打开看。 “姐夫,大伯,聊完了吗?村里有人送兔子来了!” 门外秦长明喊了一声,中午那会儿陈江川说一毛一斤收兔子,村里不少人午饭都没吃就去抓兔子,这会儿已经有人来送货了! “急什么,吃了饭再来送也不迟!” 秦长林喊了一嗓子,回头得跟村里人说说,不能趁姑爷没吃饭的时候来打扰。 “没事儿,老何,你去过一下,花了多少钱记账,回头去采购部可以报销。” 陈江川把老何支出去就让秦长林把信封打开,“爸,你快点点钱,这是前期投资,不够的话下回我再带来!” 秦长林见姑爷等到老何走了才让自己点钱,合着这是不能完全信任那个叫老何的,得嘞! 以后他对老何也要长个心眼儿了。 “这,我在数一遍……没错,姑爷,这钱是不是有点多!” 秦长林赶紧把钱重新塞到牛皮信封,那是整整一千块,刨除签合同垫付的四百还多出六百块! “多了不怕就怕少,咱不能坑下力气人的钱,回头你给大家发钱的时候注意点,千万不要被人改了成份! 现在我和淮如是工人身份,你跟二叔是贫农,这就咱们最好的成份!” 秦长林连忙点头,虽然他也不愿意扣着贫农的帽子,毕竟是家里穷的证明,可既然姑爷说这是好事儿,那就没错。 “开饭了!” 秦母端着一大盘兔子肉进来了,后边还有本家的几个妇女帮忙端来凉菜和酒。 “姑爷,你带来的那个大叔说什么都要亲自下厨做个菜,我没拦住……” 秦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也不知道一个大老爷们儿咋对做饭这种事这么感兴趣,读书的不说君子远庖厨吗? “没事儿,让他做吧,妈!你们不知道,老何以前可是酒楼的大厨师,他做的饭菜跟咱们家常菜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陈江川不开车,也就没拦着别人给自己倒酒 ,酒是粮食精,稍微喝点儿对身体好! “那还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他是对你四婶儿有啥想法呢!” 秦母刚说完,跟她一起送菜的一个女人赶紧说了句:“大嫂,我都说了没那回事儿,你可别瞎说!” 陈江川一愣,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自己啥时候又出来个四婶儿?自己老丈人不是只有一个亲兄弟吗…… “我们这说大事呢,你们老娘们儿别瞎掺和!不过老四都没那么多年了,桂花就算想再找一个也算啥新闻。” 秦长林把几个女人赶走后,跟赶回来吃饭的秦长贵还有陈江川一起吃喝,等老何又端了两盘菜进来也一起加入。 “我回去还得开车,不让喝酒,我就以茶代酒了……” 何大清放下杯子后看了陈江川一眼,他有点犹豫该不该这时候开口。 “老何,你刚才干啥了,人家都找我这告你了!” 第218章 老何想入赘 “啥?我可啥都没干!告我啥?” 何大清赶紧夹了筷子菜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他都四十了,惦记个媳妇应该没问题吧? 有的话就是方式方法可能不大对。 “说你骚扰人家小媳妇了,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正经找一房老婆,非得趁机揩人家油?” 陈江川原本还有点担心老何会干不长跟自己跑村里的活,要是他惦记的人就在这里,那还愁个啥的! “我就是想正经找老婆啊!那不是洗菜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别人手一下,也没别的!” 何大清老脸黑红,这下真丢人了。 “老何,他四婶男人没了好些年,你要是诚心愿意跟人过日子,就像个爷们一样,是吧!” “就是,桂花妹子是个好婆娘,就是命不好,男人没得早,家里就她养着老婆婆跟一个上小学的孩子。” 秦家兄弟纷纷开口,要是这个城里人能看上他们村女人,也算是亲上加亲。 “她还有个孩子啊?那她今年多大年纪?我可还没满四十。” 何大清这回真惦记上了,赶紧给秦长林和秦长贵兄弟倒满酒,那不好这以后就得当亲戚走动。 “好像三十一二的吧,你看孩子就知道了,上小学的娃也就八九岁,桂花妹子肯定比你岁数小! 就是她家里有个老婆婆……” 秦长贵皱着眉头,桂花的婆婆生了四个孩子,但只有她男人活下来了,所以男人死后老太太就只能靠桂花养着。 “呀!那怕啥的,谁家没有个老人了……你说对吧,陈江川?” 何大清看向陈江川,这都啥时候了还啃兔子腿……你倒是先帮帮忙啊大兄弟! “啊?我家没老人,但老何说的对!这人都有老的时候,家里有老人没啥问题,正好给孩子打个样! 现在你们孝顺老人,将来孩子有样学样,也会孝顺你们的! 不过有一点是,老何没你家还有柱子兄弟,你要是把桂花婶子一家人接回去,那柱子那边咋办?” 陈江川说的也是实话,将来傻柱也要结婚生子,家里就那三间房,肯定不住开两家人的。 况且雨水住的那个小屋子,自己是势在必得,不会让出去的。 “这有啥费心的,我直接带着铺盖搬过来不就行了!我跟你手底下干活,你又不是不给我开工资。 陈江川,你不会不给我开工资吧?我可还是半个采购员呢!” 何大清突然发现自己的命脉其实是掌握在陈江川手里的,得亏没有得罪人,不然这以后还咋活。 “额,我当然会给发工资,毕竟是轧钢厂出钱,只要有我的就有你的,这倒不会变。 要是将来我下岗了那没办法,不过咱们厂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倒闭的,所以放心吧!” 陈江川想到退休后的生活,要是有点退休金那就更美了,所以他绝对不能脱离组织的大腿!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说不定我攒攒钱就单飞了!” 何大清就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性格,实在不行他还能回城找个小饭馆打工,怎么都能养家的! “你可赶紧攒钱吧!我等着你能单飞那天!” 陈江川心说你飞个屁,要是真跟桂花组成家庭,没几年桂花的孩子就长大该说媳妇了,你花不花钱? 柱子那边要是结婚你花不花钱?还有雨水那边…… 算下来,老何也真累,顾这头顾那头,没钱还真不行! “那怎么着,我们先跟桂花那边透个气?” 秦长林说了句,没想到这事儿还真有谱,见过村里人嫁进城里,城里人入赘到村里这还是头一回见。 “不急,先让俩人试着处处,要是感觉合适了再商量接下来的事也来得及!你说呢,老何?” “我没意见!我都行!” 何大清没想到自己跟着陈江川跑一趟乡下还能捞到个媳妇,这心里美的,就差现场蹦迪。 “今天高兴,整两口!” 说着他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啥不能酒驾,有没有法律规定,他就喝一口肯定没问题! “额,老何,你可得你想好,喝大了你今天就回不去了!” 陈江川看样子是劝不住何大清的,再说了,这有啥可劝的,大不了傻柱就多个后妈和弟弟呗! “大不了,我喝酒你放心!” 何大清嘴上说着喝不多,手上可没留情,直接倒了满满一杯老白干儿。 “秦老哥,秦老弟,干了这杯酒,以后咱就是一个村的兄弟了!” 何大清碰了下杯自己先干了,看得秦家兄弟目瞪口呆,只能陪着。 倒是陈江川没有跟,既然老何要喝,那他就得保持清醒。 二两小酒中午再在秦淮如闺房里休息一会儿,不耽误下午回城。 就在几人吃喝的功夫,秦伟明早就吃完饭张罗着收兔子的事了。 等到陈江川睡醒一觉出来,拖拉机上除了两张床外,已经堆满了兔子。 “这是把兔子窝都掏了吗?连没毛的怎么都弄来了……” 他看着车厢里好几窝还没睁眼连毛都没长出来的粉色小兔子傻眼了,这回真是绝种的节奏! “姐夫,我说不收这样的小玩意儿,他们非说这种好吃都不用扒皮……” 秦伟明也怪无奈,但他家也没空养这么多小兔呀,只能全给扔车厢里。 “……” 陈江川麻了,咱真不至于的做到这份上,这玩意儿带回去下锅,他不得被别人骂死! “伟明,把没睁眼的都拿出来,还有大兔子,回头送山上去,专门围个养殖区,省的到处跑祸害庄家!” 他明明是个正经采购员,愣是给干成兔子屠夫,也真是没谁了…… “老何呢?你俩一起去。” “老何叔喝多了,非要去桂花婶家帮忙修门……” 秦伟明三两下就爬上车,把那些还不会吃东西的小兔子挑出来,但母兔子他真对不上号,只能随便抓两只还在哺乳期的拿出来。 “啥?进度这么快的吗……” 陈江川调头就走,这特么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老何可不能作业,不然这事儿就圆不回来了,回头傻柱还不很恨死自己。 “姐夫,我认路,我带你去!” 秦伟明把竹筐递给其他人后赶紧跑过来带路,他觉得老何叔不就是热心肠帮忙吗,自己姐夫至于的这么激动吗…… “何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婆婆这屋的门坏了好几个月。” 王桂花说着给何大清泡上茶,茶叶是自己从山里采摘的嫩芽,不花钱的。 “嗨!这有啥的,以后我就经常往村里跑了,桂花妹子,你要是有啥千万不要客气……” 第219章 三级半浮屠 何大清没有喝茶倒是直接把人家手攥着…… 王桂花也不好直接把手抽出来,再说这可是城里人,还在工厂里干活的,要是自己能攀上这男人,那以后的日子还不得越过越好了! “咳咳!老何,老何!你在里边吗?” 就在两人眉目传情的时候,陈江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 “何大哥,来人了……” 何大清没吱声,倒是王桂花低声提醒他后,这才不情不愿的把别人小手松开。 以后得提醒陈江川注意一下出场时间了,这不专门破坏别人好事儿吗! “来啦!我这刚忙完!” 何大清中午喝了起码有一斤,这会儿脚底下虚浮,刚出门就被门槛儿绊了一跤。 只听哎呦一声,他从别人家门口摔了个大马趴,正是他自己钉好的门槛儿…… “我去!不至于行此大礼,快快起身!” 陈江川见状打趣道,这老何都喝的找不着北了竟然还能找来别人家,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何大哥,没事儿吧?” 倒是王桂花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这可是快要当自己男人的,万一摔坏了倒霉还是她。 “没,没事儿……” 何大清说完竟然直接睡着了,明显没法当天回城。 “伟明,你找几个人把老何抬走,两人还没领证住别人家算咋回事儿!” 陈江川原本想着把何大清拉回城去,看这样是玄了,别说回城,就是走路都难。 “好的,姐夫,我马上回来!” 秦伟明看老何这样子,估计是叫不醒了,干脆直接叫人抬到他大伯家里去。 “姑爷,我……” 王桂花见陈江川找来了,明显是不想让老何跟自己在一起,难道是嫌弃自己是个寡妇? “四婶儿,既然伟明叫你四婶,那我就跟着叫了。 老何的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他家里还有一儿一女,所以你们在一起的话,可能城里住不下。 但是要买房子的话,现在老何又买不起,所以你跟着他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 别的不说,先把老何的难处给说明白了,省的以后王桂花觉得自己被城里人骗婚啥的。 真小人好过伪君子啊! “姑爷!你不用说了,我就是村里人,还是个带孩子和婆婆的寡妇,根本不敢奢望能进城啥的! 我愿意跟着老何也是看他人实在,至于不能回城里,要是他不嫌弃的话,以后就住我家! 我家地方大,完全能住的下他!就是这村里生活可能会没有城里的好……” 王桂花面露难处,家里有个男人不光是挣不挣钱的事,寡妇门前是非多,要是有个男人愿意跟她过日子,将会少很多麻烦事儿! “你们不就才见了一面吗,怎么直接就看对眼了?” 这也是陈江川不明白的,自己跟秦淮如那是提前了解剧情,就奔着颜值跟会过日子去的,那老何跟王桂花又是咋回事? “这……我也不清楚,今天是何大哥用拖拉机把我从村外拉回来的,从那时候我就觉得他这人靠谱!” 王桂花面露娇羞,很难想三十多的人竟然还有这一面,陈江川见别人不是奔老何的家产,也放心点。 大不了老何就入赘呗…… 以后条件合适了一家人再回城,也是一样的,再怎么说现在村里是给分田地的,饿不着他们一家人! “那成,回头等老何醒了,要是你俩想法不变,那就选个日子把事儿办了!” 陈江川误打误撞促成一对半新人,胜造三级半浮屠。 “你同意我跟老何过日子啊?” 王桂花有些惊喜,这竟然就成了! “额,我又不是他爹,顶多帮着参谋参谋,谈不上同不同意,你俩把日子过好就成!” 陈江川摸了摸下巴,自己应该跟老何长得不像吧,至于的让人误会至此? “你不反对就行,说明老何不会丢了在你那里的工作,他可跟我说了,能有现在的生活你是功不可没的!” 王桂花赶紧给何大清拿了个枕头垫着,别人硌到头。 陈江川见状就退出去了,这都睡着了应该不会办事儿,不算越界。 把何大清送回秦成林家后,陈江川把整个山的平面图大体画了一下,在哪里围成兔子养殖区,哪里养猪都做了划分。 至于剩下的搭建棚子和护栏,就交给秦长林兄弟二人带人去办,这俩人一个会木匠,一个会组织人手干活,只要钱到位,基本差不了啥。 整个事件中,陈江川没有想着把随身空间里的东西都弄出来,而是极小的一部分就可以。 说到底,他要的就是一个合理的借口。 将来有人查他采购的物资是哪来的,查到这片承包的山林是就算到底了,人证物证都有,他就是个比较能干的普通人而已。 “爸、二叔,你们先把养殖区划分好,下回我会把羊和猪崽都运过来,到那时候就真开始养殖了!” “晓得了!姑爷,正好趁着有时间,我让人把河沟也挖好,等下大雨就能蓄水,保管山里的牲口不会跑丢!” 秦长林也下了保证,只要给钱,不怕没人愿意干活! 毕竟他们这边需要大量帮手也就前期的事儿,后边稳定下来基本三五个人就够用,村里人也都知道到这点,所以能挣钱的时候就使劲干。 “姑爷,我再给搭个养羊的棚子,下雨的时候羊也有地方去,平时就漫山遍野的跑。” 秦长贵自告奋勇,他会木匠,这些都不算啥。 “成!你们看着办就行,要是巡山的人手不够,回头我弄只牧羊犬过来,那玩意儿就擅长干这活!” 陈江川说不养闲狗真就是这样,大狗直接送过来,小狗子陪秦京如玩几个月,也得来这边干活。 要是狗子不听话,他那张驯化卡可不是吃素的! “那更好了!省了一个人的工钱,只管饭就行!” 秦伟明也凑过来,何大清已经安排在秦伟强兄弟俩的屋里睡下了,他过来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伟明,你数学咋样?” 陈江川问了句,要是会算数的话将来可以弄到铺子里干活,还是自己人用着踏实。 秦伟明一听姐夫问自己成绩,本来乐呵的脸顿时笑不出来了,他数学好像没考及格过…… “嗨!甭指望这小子,我生的儿子我知道,这小子就没遗传我一点长处,除了数钱能数明白,别的都白瞎!” 秦长贵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好赖考个初中吧,结果数学就得了9分,这还学个屁! 第220章 何大清新家 “好吧……不过话说回来,淮如数学好像也不好。” 难道老秦家遗传,小一辈都是数学白瞎? “就指望京如了,要是京如在城里能好好学习,说不定就是咱老秦家最出息的一个!” 秦长林这话刚说完,就被自己弟弟打断:“不能够!京如再学习好也没淮如嫁得好!像咱姑爷这样的小伙子,全天下能有几个?” 陈江川一听这话题怎么又转悠到自己身上了…… 谁说女孩子就得嫁得好才算好,额,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起码在这个年代,这是真的! “这话也是,也就是现在不允许三妻四妾,不然的话咱家京如再养几年还不是个水灵灵的大丫头,配给咱姑爷我看就挺好!” 秦长林想到啥就说啥,一边的陈江川和秦长贵客尴尬了,这话能乱说吗,你也不怕被秦淮如知道了不认你这个爹…… “他爹,我看你是喝多了!要是没事儿干就去帮咱姑爷收拾收拾那山里,好歹现在是咱姑爷负责呢!” 秦母没好气的说了句,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男人,这老头子竟然上赶着给自己闺女找气受。 “那倒是,不能耽误干活,山都包了,要是做不出成绩赔了钱,厂里得怪罪姑爷了!” “正好你们去山里,我这就回城了,伟明帮忙把两只野猪扔车上,回去送厂里能卖钱!” 秦家兄弟决定出门的时候,陈江川也离开秦家村,在村里住哪有自己家舒坦。 至于老何,就让他留在这里吧,啥时候想回城了村口有大巴车,就当提前预习将来两头跑的日子了。 “对了,姑爷,京如在你那吃住得添不少麻烦吧!” 秦长贵从裤兜里掏出三块钱,这还是这些天他干木工活挣的,虽然跟陈江川的没法比,但起码态度要摆正。 别人没必要帮他养闺女,但要是童养媳那就另说了…… “二叔,你这是?” 陈江川看着一把皱巴巴的毛票,这让他有点意外,大家都是亲戚,这不见外了吗! “我听人说城里吃喝都得花钱,京如去了这么长时间,我这是一点心意,就当她在你那的花销。 多了也没有……姑爷,你别嫌少!” 秦长贵老手满是干活留下的豁口,但人没想过直接赖上陈江川这个有钱人,这点就值得表扬。 “嗨!京如在我那还帮着干家务啥的,那点吃喝算个啥!就是请人来家里打扫卫生还得给钱呢! 二叔,这钱你收回去,我要是拿了就太没人情味儿了。” 陈江川把钱给人推回去,京如到现在都是在何雨水那边借宿,自己就是出点吃喝,完全不算啥! “那行,我就当给京如攒学费,到时候上学又是一笔钱。” 秦长贵听说城里学费村里贵,但他也不知道具体是多少,只能提前攒钱。 “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回头我还有事要,麻烦您!” 陈江川想到三进大院还空着,秦长贵又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这不用白不用啊! “好,好!有用得上我的,姑爷尽管开口!” 秦长贵把钱往兜里一揣,要是京如用不上,那这钱就留着将来给儿子娶媳妇用! “姐夫!野猪和兔子都装车了,你说的要养山里的那批,我也让人都挑出来了。” 秦伟明跑回来汇报情况,他妹妹的床还在车上,为了不被野猪蹭脏,他专门给塞了不少干草。 “得嘞!那我先走,回头你跟老何说想回去就坐大巴!” 随着拖拉机突突突的机器声响起,陈江川在一阵黑烟中离开秦家村。 秦长林兄弟俩也没闲着,真就按照图纸开始召集人手。 “哥,姑爷这画的是兔子养殖棚,你看这是高度,这是塞饲料的地方,这是打扫粪便的,就连保温层都计划好了! 这个是羊圈,这是猪圈,还有走地鸡……天啊!这不就是欢乐农场咩?” “老弟,你傻了啊?咱姑爷就是要整个农场!还有种各种应季菜的菜地也得整出来! 到时候这些送到万人大厂里就是钱,你想啊,那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厂子,人不差咱这点辛苦钱!” 秦长林兄弟俩头对着头在研究陈江川留下的那些图纸,最后发现,除了铁丝网他们实在搞不定,剩下的都能试试给做出来! 那还等啥?男人归来仍少年,贪玩爱动手的习惯是改不了的! 在秦伟明这个辍学少年的帮助下,一群人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改造工作! “傻柱,给爹拿杯水!” 天黑黑,睡得迷糊的何大清喊了一嗓子,结果没人管他。 “小兔崽子,老爹白养你这么大!” “何大哥,睡来了!” 一个女人声音在门外响起,门被打开的同时还有煤油灯的亮光照进屋里。 “哎?你不是桂花妹子吗,我这是……” 何大清迅速看了下自己身上,衣服都好好穿着的,说明没趁醉酒那啥。 “你喝多了,这是在秦大哥家,嫂子说咱们没成亲,我不能在屋里看着你,我刚就在外屋等着你醒来。” 王桂花低眉顺眼的,看到何大清一阵燥热,可惜这是在别人家,不能太过分。 “是老何醒了吗? 你这可算醒过来了,我们都上山干半天活了!” 秦长林说着话进屋了,村里通电的人家不多,就村长家电灯一到晚上就亮,他们平时都是点煤油灯的。 “不是,我咋睡这么长时间,陈江川人呢?” 何大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小子该不是自己回城了吧…… “回城了啊!我姑爷左等右等不见你醒,就先走了。” 秦长林自从知道陈江川对老何不是完全信任后热情依旧,只是不会那么掏心掏肺了,毕竟这是两家人。 “天呐!那我咋办?” “姐夫说你要是想尽快回城的话就坐大巴车回去,不想回去的话就上山跟我们一起干活。” 秦伟明爷进屋了,一家人都是干了一天活才回来不一会儿,别人竟然活活睡到现在…… “我回啥城,他也没还给我留路费啊!算了,我还是留下干活吧!反正本来我来就是开山铺路架桥的……” 何大清心想的是,他要跟桂花多相处一段时间,先看看对方品行。 万一又是另一个白莲花,那他还不得赶紧跑! “何大哥,你要留下真是太好了!以后吃饭那就去我那边吃,我能做的出来!” 王桂花一听男人要留下满心欢喜,这以后就能一起过日子了,她今天都给小宝说了他快有新爸爸了! 第221章 凤凰变山鸡 “得嘞!不过,这都晚上了,我也睡够了,这可咋办……” 何大清睡了整整一下午,晚上就算通宵都能办得到。 “这有啥的,何水,要不然你就挖河沟吧!我们村不少人也是趁晚上凉快干活的!” 这已经是到六月天,白天稍微一动就浑身大汗,很多人都是趁晚上干活。 “啥?晚上下地干活?不怕挖到吓人的东西啊?!” 何大清下意识不想去,可他不去又回不了城,又没处溜达,总不能在秦家大眼瞪小眼吧,再说他又不是陈江川,别人也没空专门陪着他。 “没事的,何大哥,我们经常晚上下地翻土,白天容易中暑。” 王桂花没想到何大清五大三粗的人竟然这么胆小,这不会还有别的毛病吧? “那倒也是,既然这样,我还是去吧!那什么,河沟怎么定的价,我挣了钱给桂花妹子买好东西!” 何大清终于找到动力,他暂时不缺钱,就是缺点在王桂花面前表现的机会。 “五米宽、十米长、深两米半的一段河沟价格是两毛,几个人挖随意,自己带工具。 老何,你没自己的工具就从我家拿着用,别舍外边丢了就行!” 秦长林给说了报价标准,听的何大清一阵头皮发紧,“你说多少?” “我大伯说的没错啊,老何叔,我们村的人都是这个价,不是给你单独定的!” 秦伟明解释了一句,这活有膀子力气就行,不需要动脑子。 “这个钱,陈江川知道吗?” 何大清下意识觉得这钱少了,起码得三五毛吧!城里蹬三轮一圈也得三毛呢! “姑爷说村里的价格我看着定就行,再说我们是相互帮忙的形式,对外不是雇佣关系,谁爱干不干,别人也说不着啥。” 秦长林记着陈江川说的不能改变成分,他把价格压到两毛,还是给城里大厂打临时工,不算破坏成分。 谁要是拿这事儿举报,那就是跟全村的人作对,是要被戳碎脊梁骨的! “好吧!既然话已经说了,那我先认领一段,干完再决定要不要接下一段。” 何大清麻酥酥的,他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小媳妇就在这里,不跳都不是男人! “得嘞!何叔,我送你过去,剩下的也不多了,其他河段都被村里人承包了。” 秦伟明说着就出门,还帮何大清拿了一只铁锹,正是今天他姐夫留下的那把。 “何大哥,你先过去,我回去给你准备些晚饭和水,一会我给你送到河沟里去!” 王桂花说完就离开,男人说要挣钱给自己买东西,自己给人做饭还不是应该吗! “哥,你看这俩人能成不?” 秦长贵一会看看何大清一会看看王桂花,见过山鸡变凤凰,这凤凰变山鸡还真新奇。 “你问完我,我哪知道!只要不耽误姑爷的事儿,随便他们怎么着去!” 秦长林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干劲儿,陈江川说过一头猪卖到厂里有好几十利润,这要是满山都是猪…… 他姑爷就得飞黄腾达,他们老秦家还不得跟着鸡犬升天了! “这倒是,左右跟咱关系不大! 哥,白天那会儿我没好意思问你,趁着嫂子不在,你说京如在城里算怎么个事儿? 我把她叫回来不一定是好事儿,可不叫回来,这算咋个嘛?” 秦长贵有点发愁,其实他还是能接受男人三妻四妾的,听说有钱人家不少这么干的。 只不过人家都不会明目张胆的就是,一个别院一房姨太太,算啥大不了的? 问题是他大哥大嫂这边的看法,要是为这事儿两家人反目成仇,那还是趁早打消念头的好。 “咋?你想把京如叫回来继续跟咱一样种地,长大了再嫁个种地的,以后一辈子都跟土地打交道?” 秦长林白了自己兄弟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京如既然有机会留在城里,那咱就不要拦着! 就算将来姑爷瞧不上她,那不是还有别的城里人呢! 现在是乡下分田了日子好过点,谁知道将来咋? 要我说,姑爷眼界比咱高,他说咋办就咋办,肯定不会让京如吃亏就是了! 不过话说回来,像咱姑爷这样的年少多金又有本事的,也是少有! 要是京如能跟着一起过日子……” 秦长林给了个你懂的眼神,兄弟俩算是心照不宣了。 “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下回京如回来我得再敲打敲打这丫头,不要进了城就好吃懒做,得多帮着淮如做家务!” 秦长贵心里美滋滋的,回头帮姑爷干活也更有劲儿,毕竟以后自己闺女也跟着享福。 …… 陈江川开着拖拉机回城路上,老远就看到前方有一个挎着袋子的熟人,这也得益于他比普通人更具优势的视力。 前方那人听到拖拉机动静,下意识就往路边让了让,只是并没有转过身来。 陈江川放慢速度,就在那人身后跟着,对方快他快,对方慢他慢…… 终于跟了十分钟后,别人受不了了,“你这开车的什么毛病?跟着我干什么?!” 四目相对的瞬间对方也认出来陈江川:“不是!兄弟,你这从哪回来?” 不等陈江川停车,他倒是自顾一个助跑爬上拖拉机后车厢吗“我去!你这是进山打猎把兔子窝掀了,整这么多!” 男人正是聋老太的徒弟,那个在鸽子市坑外行的黑子,也是轧钢厂二车间黑脸主任的堂兄。 “先别管我兔子怎么来了,你这什么情况怎么走着回城,钱被人骗光了?不应该啊!” 陈江川扯着嗓子喊,拖拉机动静太大,但凡他小点声对方就听不见。 “嗨!别提了,本来是留出来路费的,但临走上了趟茅房,又买了只碗把路费搭进去了……” 黑子的布袋里叮叮当当的,还真装了好几样东西。 “什么碗这么值钱?你自己出来收货,老太太知道吗?” 陈江川知道这货是下乡收古玩来了,但他那眼神实在不咋地,不然当初不能除了老太太的几件东西,剩下全假。 “是个釉里红,跟你说你也不懂,人家用来喂鸡鸭的,没成想被我发现了! 我师傅知道我出来,不过不知道我会花钱买东西。 他老人家那意思先出来见见世面买回去把东西跟她讲讲,末了再定要不要收走。” 结果黑子不想空着手回去,直接花钱买了好几样‘古玩’。 “得嘞!我今天先不回厂,还是陪你回一趟大院吧!” 第222章 六轮大车 “啥?不用啊,你该干啥干哈,我自己走回去见师父就成。” 陈江川说送他回去,黑子还怪感动。 但陈江川跟他不一样,他是没有正经工作的人,不能因为自己耽误别人呀。 “没事儿,我也得回去送东西,一会儿到了你帮我把床抬回去就行。” 至于后车厢里的兔子,都是绑着腿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也不会变成臭肉。 “行啊!我有的是力气!” 黑子小心把袋子抱在怀里,这里边的东西花了他十几块钱呢,可不能颠碎。 胡同口停了辆拖拉机的事很快就传遍大院,就连隔壁院里的人听到动静,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出来看热闹。 “这啥车,以前咋没见过呢?轮子还不少!” “我数了,应有六个车轮,估计就叫六轮车!” “哎呦!这看样子是去九十五号的,不知道是谁家人这么有本事?” …… “陈江川?老太太的徒弟?你俩怎么一起回来了?” 说话的是阎埠贵,他家离大门口最近,往外跑也最快。 “还真是!黑子,你发达了,都整了辆稀罕物件回来!” “说啥呢,指不定这车是陈江川开回来的。” “我去报告给老太太,咱们院里出能人了!” 贾张氏说着就往回跑,全然没注意到车厢里还有那么老多东西。 “三大爷,这是厂里的车,采购专用!我这是回来送物资顺便把给京如定做的床送过来!” 陈江川说着就招呼黑子帮忙往下抬床,院里闲人都出来了,根本就用不着他出手。 赵二狗见状赶紧上前一个人就把一张婴儿床搬了下来,“哥,嫂子怀孕了吗?你这小床都准备好了。” “早晚不得用上,二狗帮忙把大床也弄下来!” 一群人叽叽喳喳很快就把东西卸下来,至于装了大半个车厢的兔子,活的,他们倒是没敢下手。 但两头野猪是死的,这玩意儿肉柴啊…… 毕竟是轧钢厂的东西,要是丢了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陈江川,这兔子你卖不卖?” 论不要脸,还得是阎埠贵,别人只敢心里惦记的东西,他是直接开口问。 “三大爷,那是厂里的东西,可不能乱给出去!” 话是冲外院人说的,阎埠贵眼睛骨碌一转立马明白过来,于是赶紧张罗着帮忙把两张床抬到后院。 至于拖拉机则是有三大妈等人帮忙盯着,保管丢不了东西。 “杨瑞华,你们院陈江川什么情况?不是没老人帮衬吗,这怎么日子还越过越好了?” “就是啊!杨瑞华,这到底怎么回事?快跟我们说说呗!” 杨瑞华一屁股坐在驾驶位上,也享受一下驾车的感觉,听别人问这话,她想了下直接摇头。 别说人这些人好奇了,有时候她自己睡醒一觉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前陈江川可是个三脚踹不出屁的怂包啊! 好像自从他娶了秦淮如后就开始转运了,难道是秦淮如旺夫,给陈家带来好运气? 真要是这样的话,将来老阎家儿子娶媳妇也得照着秦淮如那样的选。 “哎呀,你这寻思啥呢一会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好奇的要命,偏杨瑞华在那装深沉。 “嗨!我哪知道啊,可能是别人突然开窍了,不然还能怎么解释这事儿!” 杨瑞华知道这几个人里就有儿子跟自家解成差不多大的,她可不想给自己儿子将来找媳妇增加竞争对手,这事儿还是烂在肚子里好! “开窍?那可学不来,不然的话,我也让我儿子开一个了。” “听说有人大病一场后就会变得很厉害,这可能也是种开窍……” “治病不得花钱啊,还是算了吧!” “该说不说,这车上的兔子不错,要是能养两只……” “寻思啥呢!人都吃不好,拿啥喂兔子!还不如杀来吃肉。” 杨瑞华一听这话赶紧打断别人:“这可是轧钢厂的东西,谁要是敢私自拿走,回头被厂里查到直接丢了饭碗可怪我没事前提醒啊!” …… 另一边,贾张氏呼呼往后院跑,到了聋老太家里后拉住老太太就想往外跑! “哎呦喂!慢点儿慢点儿,怎么了张翠花?我这身老骨头可没你壮实!” 聋老太本就走快更别提跑了,整个人快被贾张氏抱起来跑了…… “老太太!您那黑徒弟了不得啊,直接挣回来一辆六轮大车,您赶紧去看看就知道了!” 贾张氏比捡钱还激动,毕竟钱她见过,六轮大车可是头一回…… “黑子?不能吧,你要说是陈家我大孙子还差不多。” 聋老太下意识觉得不可能是黑子能办到的事儿,那小子斤两她门儿清! “咿?好像确实陈江川也在哎!” 贾张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会错意了,明明是陈江川坐在驾驶位上呢! “贾张氏,你这干嘛呢,怎么还把老太太架出来了?” 一大妈刚才没出门,突然发现院子里人都跑出去后也闷不住出来看情况,结果刚出门就看到贾张氏架着聋老太往这边走。 俩人也不嫌勒得慌…… “翠云啊!快来帮忙,咱院里出能人了,陈江川弄回来一辆六轮大车,就在胡同口停着!” 贾张氏终于看到救星,有人帮着架老太太,比她自己肯定会轻松不少。 “六轮大车?三辆自行车还是两辆三轮车?” 一大妈还是头一回听说六轮大车,就连老易回来都没说过。 “咿呀!就说你见识短了吧,那是带着大车厢的大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贾张氏有先入为主的优势,当即就给两人显摆上了。 一大妈一听还有这种奇怪的车,于是也没挡住好奇心,跟着就要一起出去看看。 此时赵二狗已经独自扛着一张婴儿床进院了,几人正好在大门口遇见。 贾张氏一把推开赵二狗,“起开!没点眼力见,没看见老太太出来了吗!” 赵二狗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失手把婴儿床扔地上,“贾张氏,你毛病吧!看不见我扛着东西啊!” 这可是陈江川将来儿子的专用床,万一在自己手里被摔坏了,那他可完蛋! “看见又咋了?不知道先出后进吗,我们不出去你咋进来!” 别看贾张氏个头不高,一张嘴可是利着,要不是有一大妈拉着,估计她得冲上去抓赵二狗的脸。 “张翠花,你少拿我当挡箭牌,先让二狗子进来,别人扛着东西可不轻快!” 聋老太爷发话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她给小辈让一下又不费啥事儿。 第223章 二狗平身…… 听到聋老太的话,赵二狗态度也调整过来:“太太,我刚不是冲您,这是我哥的东西,我得赶紧给送回去,后边还有大床等着我怕回来帮忙!” “去吧!小狗子,这点事儿还跟太太见外。” 聋老太听说后边还有大床就知道八成是陈江川给秦京如定做的床来了,到时候少不了是会放自己屋里了的。 “京如,京如啊!快,拿着太太钥匙回去把门打开。” 老太太冲跟在后边的秦京如喊了嗓子,这小孩没把小狗找回来 ,郁闷一天了。 这会儿,秦京如听到老太太叫自己干活,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嘟着嘴把钥匙接了过去。 “我说老太太,您心可真大!也不怕这小丫头偷你东西!” 贾张氏看了眼回后院的秦京如,嘴上嘟囔一句。 “我一个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怕什么别人偷东西。” 聋老太不管贾张氏了,自顾跟一大妈一起往外走,结果没出去多远果然看到自己那便宜徒弟正跟阎埠贵一前一后抬着一张大床回来。 “师父!我今天淘到好东西了,一会儿您给掌掌眼!” 黑子脖子里挂着那个布袋,就连干活都没舍得摘下来。 聋老太一听这徒弟竟然不经过自己同意就把东西买回来了,就知道这货又离破产不远了。 “你买东西的时候,我大孙子在一边看着没?” 黑子一愣,他是进村里收的货,陈江川当然没在一边看着了,不过师父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味儿? “我就知道!快去吧!我先出去看看新鲜,等回来再让你打脸!” 聋老太也不管黑子继续说啥,反正不是糟蹋她的钱,不听话的冒进鬼就该受点苦。 “太太,一大妈!你们也出来了,我回去开门,京如的床到了,太太您以后就有作伴的了。” 陈江川空着手回来了,实在是他插不上手,一个三大爷一个赵二狗都争着抢着表现。 “京如那小狗子丢了,我看小丫头有点不高兴,刚把她派回去开门。” 聋老太看到陈江川回来,就知道他得找自己说床的安置问题,这是早就定好的,以后京如就跟自己住一起。 “丢了?这还能咋丢,不是有大狗在,这也没找到吗?” 陈江川还想把两只狗都送山上去放羊,这下直接丢了一只。 “还不是你家秦京如好显摆,带着小狗出去一趟就给弄丢了,就连赵二狗去都没把狗找回来,好像二狗还跟人打了一架!” 贾张氏直接就给说出来,一点脸面不给赵二狗留,谁叫他刚才刺挠自己来着。 “这事儿回头再说,只要小狗子还活着咱就能找回来!我回去看看。” 陈江川一合计这事儿八成是跟那些混子们沾上关系了,大院里就不缺熊孩子,他们拉帮结派已经习惯了,一个赵二狗还真有点不够看。 后院。 大家把两张床都安置好后,不等陈江川问话,赵二狗竟然扑通一下跪下了。 不是冲陈江川,而是那只大狗……这一幕可把在场众人都不看呆了。 “这,这这,赵二狗,你认错爹了嗨!” 阎埠贵赶紧说了句,这嘛情况啊? “二狗哥,等我姐夫回来,他一定有办法的!” 秦京如也说话了,原来是他们去找小狗的时候,赵二狗胯下海口要是不能把小狗子弄回来,他就给大狗磕一个赔罪…… 之前陈江川不在,他也没来后院,现在趁着人不多,赶紧磕完拉倒。 要是大狗会说话,指不定还会给赵二狗一句:二狗平身…… “不是,哥们儿!你给它磕没用,它又看不懂你这干啥。” 陈江川刚说完,就见赵二狗突然转向他,“卧槽!你可别冲我,我怕折寿!” “哥,我干不过那帮小兔崽子,但我知道你能!” 赵二狗说的情真意切,他哥可是一脚不小心把板砖踩碎的人。 “我又没说不去,你赶紧起来,整的跟啥似得……” 陈江川麻了,特么动不动就下跪,这兄弟该补补钙! “姐夫,他们人多!”秦京如喊了一句。 “你姐夫拳头硬。” “他们有很多‘武器’!” “你姐夫跑得快!” “他们……” “行了,京如,你还想不想把小狗子抢回来?想就不要长他人志气!” 陈江川用一个棒棒糖把秦京如的嘴堵上,多大点事儿,整的跟啥似得。 “那什么,陈江川,兔子……” 阎埠贵拍着身上的灰问了句,他帮忙干活了,问一句不算过分。 “不分大小,三毛一斤,三大爷,你说这有人呢要吗?” 陈江川想搞点钱用于山林建设,总不能一直吃老本,开源节流才是正确打开方式。 “比猪肉合适!不过兔子肉还得现处理,最后算上出肉率的话,好像也没便宜多少。” “不是还留下皮毛了?冬天买纯毛皮做围脖手套可不便宜!” 陈江川早就把账算好了,三毛一斤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话在理,我看那还有两头野猪,是不是也能拆开卖?” 阎埠贵想着野猪肉再难吃,可毕竟买回来是纯肉,钱花的也实诚。 兔子就不一样了,掏干净后能有五六成肉就谢天谢地。 “那不行,咱这又没人会屠宰,弄的院子里太脏也说不过去。 再说我还得回厂里交差,顶多到时候带点零碎回来。” 陈江川直接拒绝阎埠贵,野猪又不好吃,盯着这玩意儿干嘛,难道是兔子不香吗? “还跟上回一样?那我现预留出来,三大爷就信得过你!” 阎埠贵上回帮着分零碎,可没少占便宜。 “随您乐意,我先帮京如去把豆豆找回来,车厢里那些要是有想留的,你帮着处理一下。” 陈江川没说这是收购来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会儿还没有投机倒把的说法,所以谁想买直接拿钱就行。 “得嘞,走你!” 阎埠贵就知道自己傍陈江川没错,这不机会又来了,到时候给自己家留个最肥的,这还不简单! “姐夫,你能打得过那些坏人吗?” 秦京如来精神了,有姐夫在,她的小狗肯定能要回来! “谁告诉你我要跟人打架了,脑子是个好东西,咱们要把它利用起来!” 陈江川直接牵上大狗,人找狗不好找,那就让狗找狗吧,为了防止听不懂狗语,陈江川真就把那张驯化卡用上了。 一张闪着黄光的半透明卡片被他拍入大狗脑门儿,原本还一脸憨的大狗眼神有了一丝清明,明显是志怪故事里的开窍。 第224章 它似瓜田里的猹 “咿?姐夫,咱家大狗子好像不太一样了……” 秦京如最先察觉到狗的变化,她天天跟狗在一起玩儿,能发现不一样也很正常。 “狗就是狗,这有啥不一样的,走吧!” 陈江川牵着大狗,领着秦京如就要出门,他的自行车还在前院。 这回用不上拖拉机,一辆自行车足矣。 “陈江川,你要出门啊,那你六轮大车咋办?” 贾张氏已经撒开聋老太,扒在拖拉机车厢板上挑兔子,看到陈江川出来顺口就问了一句。 “没不了,等我回来就送回厂里。” 不送去也不成,两头野猪过夜就得臭,轧钢厂里有冷库,宰杀完后直接送进去就行。 “奥,那什么兔子价格……” “兔子交给三大爷处理,你有事儿找他就行!” 陈江川哪能不知道贾张氏想法,但他跟钱又没仇,老阎会酌情处理的。 他骑自行车载着秦京如带路,而那只大狗则是跟在后边一路狂奔,二十分钟后俩人一狗到了城北一片废弃厂房附近。 “这不是机修厂片区吗,京如,你们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从东城区到北区,靠双脚走起码得一个小时,秦京如对外面环境不熟悉,按说不应该啊! “姐夫,是二狗哥带我来的,他说有人在这边见过豆豆,那些抢豆豆的坏孩子家就在这里! 他们不光抢我的豆豆,听说还偷过别人家的羊。” 秦京如一直在控诉,这孩子真委屈了,就一只狗子还被别人抢走,能不伤心吗。 “搞不好赵二狗就是从这边捡的流浪狗。” 看着比到家还熟悉的大狗,陈江川说了句,这就好说了。 他用意念沟通大狗后,那只大狗原地转了一圈后朝着一个方向嗖的冲出去,而陈江川则是调头往回走。 “咿?姐夫,咱们不是来找豆豆吗?” 秦京如急了,这怎么就走了…… “别着急,狗的事情狗子办,咱们只管在这等着。” 陈江川过来这趟目的就是到时候用自行车驮着小狗崽能跑的快点儿,要不然就凭小狗子那小短腿,根本跑不过大孩子们。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一汪汪的狗叫声。 “来了!” 陈江川吹了声口哨给大狗位置提示,很快一大一小的身影就出现视线范围内。 “赵四!你的小狗跑了!” “大狗找来了,快拦住它!” “抓住它,今晚炖狗肉!” …… 远处骂骂咧咧追来几个半大孩子,看样子就是冲两只狗来的。 “姐夫!” 秦京如紧紧抓着陈江川的胳膊,就是这些坏孩子打了赵二狗,她记得他们的声音。 “知道了。” 陈江川弯腰把小狗子提起来塞秦京如怀里,然后脚下用力,自行车嗖的跑出去老远。 汪汪! 大狗跟着跑了一段后往后看了一眼,见到那些人追上来了,于是留下断后。 “傻狗!走!” 陈江川喊了一声,结果不好使,大狗愣是不跑了,它要把那些人拦住! “天呐!不是驯化吗,怎么还这么呆?” 陈江川直接从地上捡起几个小石子,就在那些人手里的棍子快砸到大狗脑门的瞬间猛然发力,咻咻咻! “啊!我的手!” 远处拿棍棒的那人手猛地一麻,棍子就掉到地上,大狗趁机一口咬到对方屁股上,紧接着别扭头就跑。 这回剩下的人不敢追了,毕竟谁也不想再被狗咬一口。 “姐夫,牛逼普拉斯!” 秦京如惊呼一声,要不是抱着小狗她得直接鼓掌叫好。 “小马屁精!走吧,回家!” 来时两人一狗,回去是两人两狗,这下秦京如高兴了,唱了一路不着调的歌。 “京如呀!你的床做好了,以后你去老太太那屋住就成。” “姐夫,能不去吗……不是我嫌弃太太,真的有味儿。” 秦京如一张小脸皱成包子,她其实就是嫌弃,但她不好意思直说。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鼻子怎么比狗鼻子还灵?天天开窗通风,没啥味儿的。 再说澡堂子就快修好了,到时候太太肯定也会去洗澡,大不了你就雨水跟太太两头跑。” 陈江川今天看到院里修淋浴房的材料堆了不少,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儿,话说好像老阎没找他收费啊! “那好吧!太太洗澡的时候我就去后院住,等有味道了我就去雨水姐姐那边住。” 这是秦京如最后的倔强。 “嗯,回头雨水嫁出去,那小屋就是咱家的,你爱咋住就咋住!” 算起来,跟贺老头的赌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也不知道老蔡那边什么进度了。 “我看不一定呢! 姐夫,听雨水姐姐说蔡老叔最近好像心情不好,回来后也不爱说话了,我们猜肯定是他那个媳妇闹的。 雨水姐姐还说,到时候老蔡叔嫁不出去,她家的小屋就不用给咱家了。” 秦京如学习看书都不上心,但聊八卦就特感兴趣,别人说一遍她都能记的门儿清。 陈江川一听,最近也没听老何说起这些啊,好吧,老何可能只顾着先自己脱单了。 “这事儿你别管,小孩子先把学习搞好,对了,这几天你上学感觉咋样?” 前几天陈江川带回来秦京如的资料后直接就去了红星小学,现在插班生并不是多难办,没有谁跟钱过不去。 “姐夫,不瞒你说,我真不是念书的料!老师讲的啥都也听不懂,一上课我就困的不行……” 秦京如小脸一红,这能怪她吗,她就没上过学,人家那些小孩子都快升二年级了。 这就是零基础跟专业选手的差距,跟不上进度。 “那咋办,学费都给你交了,数学不行你就学识字吧,可不能当文盲。” 陈江川一开始就打算让秦京如留级,插班生留级又不丢人。 “知道了,姐夫!刚才大狗咬人了,他们会不会找来让咱赔钱?” 秦京如看着跟在一边跑的大狗,心想姐夫千万不要把它赶走啊!别人都说咬过人的狗不能养,可大狗又不是故意的。 “那他们得能找得到咱家,回头我把狗子送去村里陪你哥看山,别人没有证据还怎么让咱赔钱。” 陈江川有点怀疑那张驯化卡到底有没有用,到了胡同口还有人在挑捡兔子,他让大狗匍匐前进不要吓到人。 汪!大狗果然两腿趴地一点点往前雇涌,看起来跟瓜田里的猹差不多…… “陈江川,你这狗真灵还!” 站在车厢里忙活的阎埠贵见状赞了一声,“嘬嘬嘬!” 第225章 两野猪入库 结果,大狗连眼神都没给阎埠贵一个。 “这家伙还认主了……” “老阎,你咋成狗不理了,哈哈哈……” “那不是说包子来着,你们说兔肉包子好不好吃?” 在一群人叽叽喳喳中,陈江川直接把秦京如放下来,至于自行车还是停放在阎埠贵家门外。 “快忙完了吧,三大爷?我得把拖拉机送回厂里。” 拖拉机是轧钢厂的财产,没有特殊需求是不允许在外面过夜的。 “这就完事儿,那你先去等你回来再算账,陈江川,这袋子里是你专门预留的吧?” 阎埠贵说的是老何的野兔,野兔比家兔肉好吃,陈江川就另外装了个袋子,省的混了。 “对,那是老何的,正好,老蔡!你一会儿把这个拿回去,晚上柱子处理一下。” 陈江川叫住刚回来的蔡全无,这个跟老何长得完全一样的男人最近非常不对劲,看来自己得推一把了。 “好的,陈哥,对了,我哥没回来?” 老蔡看了一圈,这里的男人除了他就还有陈江川和老阎,没有何大清的影子。 “没,你哥给你找了个嫂子,这两天正打的火热!” 陈江川把袋子扔给老蔡后,,也没多说直接摇了几下机器把手,等拖拉机突突突冒起黑烟这才把把手往工具箱里一放。 “啥?你等等 ,先别走!陈哥!” 老蔡把手里东西一扔就蹦到拖拉机前面伸开双手拦住陈江川,他这好几个月都没点儿实际进度,他哥凭啥才出去两天就有媳妇了? “卧槽!老蔡,你不要命了!” 陈江川赶紧踩下刹车,就算老蔡想不开,他可不想来个交通事故。 “哥,徐慧珍……” 老蔡一把拉开衣服领子,几道血痕明晃晃的在他脖子下一点的位置。 “这?老蔡,你是不是欺负别人家闺女,让人家挠了?” 阎埠贵也眼尖的看到了那几道伤口,明显是指甲划出来的啊,没想到老蔡还有这癖好。 “三大爷,不知道情况你别瞎说!我这是爱的证明!” 老蔡瞪了阎埠贵一眼。 他按照陈哥说的,趁人不注意跟慧珍拉拉小手,结果第三回的时候没把控住,慧珍一激动直接上手挠人了。 更让人不理解的是,慧珍让他以后少去小酒馆骚扰她,不然她就喊人了…… “额,你这事儿等我回来再说,老蔡,你赶紧把伤口擦点盐吧,呸!是碘伏!” 陈江川看了老蔡一眼,见别人还没有爆发迹象,赶紧转了个方向。 “老蔡,别在这杵着了,回去准备准备,晚上回来咱哥俩喝一杯。” 说完一脚油门下去,陈江川直接奔轧钢厂方向去了,看来今天得腿着回来,正好当锻炼身体。 “喝酒倒是小事儿,陈哥要是能帮我出出主意才是正经事!” 老蔡提起装着野兔的袋子,直接没过称就拿走了,阎埠贵赶紧把人叫住。 “三大爷,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哥现在跟陈哥混的,这兔子肯定不会出钱,不信回头您自己问陈哥去。” 老蔡以为阎埠贵是要收钱,结果别人笑嘻嘻的说:“老蔡,刚听说晚上你家有饭局,正好三大爷家还有瓶好酒。” 阎埠贵说完盯着老蔡的脸看,老蔡等了一会儿不见阎埠贵接着说,这是话到半截卡住了还是咋? “三大爷?您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 老蔡蹬着三轮车就进了胡同,阎埠贵见他这反应咋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别人陈江川和傻柱每回听到自己说有酒都会拒绝的啊!老蔡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喂!老蔡,我还没说完,我是说晚上我带酒过去,咱几个一起喝点儿!你看怎么样?” 阎埠贵追在三轮车后边也往四合院走去,他兜里可是装了不少钱,晚上还得跟陈江川对账的。 作为回报,他特地给自己溜了一只足足有五斤的兔子,记得三斤,这不又占便宜了吗。 “什么怎么样,又不是我做饭,又不是我的酒,您随意!” 老蔡还真就没把阎埠贵的话当回事儿,只要傻柱跟陈哥没意见,他更屁不会放一个,反正老阎说了会带酒过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阎埠贵有混饭的地方了,赶紧回家跟三大妈说晚上少准备一个人的饭,不要浪费粮食。 “老阎,这兔子你看咋处理,要不然直接扒皮风干,过节的时候再拿出来吃?” 杨瑞华提着沉甸甸的兔子问道,说实话她想直接一锅炖了,但老阎肯定不会同意。 “不能整个儿处理,直接剁了吧!也别晚上了,晚上吃饭浪费! 明天上午炖一锅汤,多放点萝卜,剩下的直接做成腌肉,过节吃。” 阎埠贵生怕被陈江川看出来这兔子跟报账的时候不对版,干脆直接剁碎了,死无对证,这又没法再称一下。 “行!听你的!对了,咱家这兔子花了多少钱?” “陈江川说一斤三毛钱,这只是足足五斤,我给了九毛钱,你可别说出去!” 阎埠贵两口子对视一眼,这便宜占的真舒坦,要是他们知道陈江川买这只兔子也才花了五毛,不知道会不会炸毛。 …… 轧钢门卫处还有老远的时候就给开门了,毕竟这动静想听不见都难,陈江川一路开着拖拉机来到采购部。 “陈哥,这回怎么是你亲自来,你那老跟班呢?” 记录员周丽熟络的打着招呼,她今天去厕所的时候见过那个叫做秦淮如的女人,看到别人的美丽大方,周丽那颗心就歇了。 她觉得自己绝不是秦淮如的对手,还不如趁早另谋出路。 “老跟班?老何?” 陈江川听到这个叫法觉得真贴切,老何可不就是比自己老吗! “老何有别的事儿,过几天才能过来,小丽,先叫人过秤入库吧,我得去把拖拉机还回去。” 这回没有看到张峰那个散财童子,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 周丽找了几个人去卸货,大家一看这回陈江川竟然带回来两头猪,这个采购部又炸锅了! 因为自从陈江川进了采购部,出手就没小气过,不是三百多斤的生猪就是几十只活蹦乱跳的肥兔子,这次竟然连野猪都搞到了! “这还是人吗?就算是几十年的老猎手也做不到吧!” “就是啊!一次能抓住两头野猪,这得天大的本事才行!” “你们想没想过,如果真是陈江川打野猎到的野猪,那……他是纯挣啊!” “还真就是这样,不过就算把野猪放咱们面前,恐怕咱们都弄不死一头,还得是别人有本事!” 第226章 你没事儿吧 陈江川没理会别人说啥,反正他们大部分是跟张峰那货一伙的,敌人的狗腿子还是敌人。 周丽催着大家把两头野猪都抬进去之后亲自跟过去看秤,这回两头生猪总共是四百二十斤。 野猪虽然不好抓,但肉也没家养猪细嫩,所以价格也就不一样。 “陈哥,咱们这还没有专门给野猪肉定过价,我刚问了主任,按带毛家猪的八成,也就是四毛,你要是同意的话我这就给你拿钱。” 周丽知道四毛一斤其实报价不算高,但他们是大厂,随随便便就是几百斤的量,积少成多,所以只要采购员能采购到足够多的物资,其实也是有得赚。 “四毛就四毛,不过我要留猪零碎,另外再来五斤肉。” 陈江川答应了老阎杀了猪要给他零碎,到时候别人家肯定也会想买点儿回去,卖给院里人可比卖给厂里合适。 “没问题,那我先去掉五斤肉的,把剩下的钱给你。” 很快,周丽数出来一百六十六,陈江川要的猪零碎没法称重,一般一头猪的给个两块钱意思意思就行。 但,这回周丽没有给陈江川算钱…… “嗯?” 陈江川纳闷的看向周丽,按说一个记录员没这么大的权利才对,这丫头竟然敢明目张胆的给他放水。 直到看到周丽记账本上的数据,陈江川这才恍然大悟,两头野猪她竟然写了四百三十斤,比刚才报的数足足多出去十斤,也就是四块钱。 “那什么,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快去忙吧,陈哥!” 周丽想的是反正都跟陈江川成不了两口子,那就对他好点吧,也算满足一点小心思。 “得嘞!回头把猪尾巴你拿出来,也能煮了吃肉。” 陈江川启动拖拉机消失在采购部门口,刚把秦家村的山地承包下来,他得去杨厂长那边交代工作。 不然别人还以为是他私自以轧钢厂名义承包山林呢,那么老大的帽子也不能扣下来。 …… 杨厂长办公室,陈江川进去的时候竟然采购部主任也在这边, 这俩人真是亲戚关系吗?啥样的亲戚不是你来就是他往的。 “陈江川,今天交到厂里的野猪是你打的吗?小伙子行啊!” 杨厂长也听说了他送回来野猪的事情,看着别人毫毛都没掉一根就能猎到两头野猪,杨厂长下意识就觉得陈江川是继承了他生父的勇武! “肯定还有村里人帮忙,我哪能牛到没边儿,一个人干死两头野猪。” 陈江川说着把签完的合同递过去,这里边有他垫付的二百块钱呢,也不知道厂里给不给报销。 “我看看,租二十年,租金……四百块?你当时不说的两百吗? 陈江川,你这是先斩后奏!” 杨主任麻了,她哥说陈江川是陈将军的儿子,上头交代了要好好培养,可一下子就是两百块的差价,这烈士遗孤也太能惹事了! “桂芳,说话不要那么绝对,先听听陈江川怎么说这件事。” 杨主任阻止杨桂芳继续发飙,不就两百块钱的事儿,实在不行他个人也能帮忙把窟窿堵上。 但他想听听陈江川是怎么解释这件事的。 “杨厂长、杨主任,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原本我也以为一个偏远山村租金顶天也就十块钱。 没想到老村长一听说咱们是万人大厂,他就临时变卦了……不过二位放心,缺的窟窿我会想办法补上,不让咱厂里为难。” 陈江川现在不缺钱,但让他往外掏钱也得做足前戏,不然别人都知道他有钱,这还怎么艰苦奋斗锦衣夜行。 “你补?你就一个普通工人,你有什么办法凑齐这笔钱?” 杨桂芳作为采购部主任,每个月都会查看员工的工资情况,陈江川一直拿的是三十三块钱,离两百还差得远。 “我媳妇也在咱们厂上班,我俩先不要孩子,好好攒钱,把这个两百凑出来,也就两三个月的事。” 陈江川随口说着,谁知杨厂长一听为了攒两百块钱还得不要孩子,这就急眼了! “那不成! 孩子该生还得生,这个钱我先替你垫付。 其实我跟上头解释一下的话,应该用不着咱们自己垫付,毕竟二十年租期才四百块钱,也不算啥大支出!” 杨厂长这么一说,陈江川愣了,你不就是厂里最大的领导吗,这是要跟谁交代? 再说了,说来说去就两百块钱的事,你连这都做不了主吗…… 注意到陈江川不可置信的表情后,杨厂长大手一挥,“你先回去吧,记住我的话,孩子必须生,多生几个才好!” 要不是厂里没有先例,他都想给陈江川放个小长假,啥时候生完孩子啥时候回来上班。 “哥!你疯了吗,为了两百块钱去找领导,怕是嫌椅子坐的太稳了!” 杨桂芳坐不住了,当即就想掏兜拿钱。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要表达的是一种态度!我在乎这两百吗?领导在乎吗? 都不是,我是要通过这件事拉进跟领导的关系,而领导在乎陈江川,所以…… 连陈江川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他被多少人关注着。 你以为当年一人横扫几十个敌特窝点的人,就没有几个活着的过命兄弟? 人家不露面不代表不关心故人之子,这是陈江川混的还可以,一旦他落魄了肯定就有人出手。 可相反,要是他越走越高,后面的人才更得保持低调。” 杨厂长自顾解释了一通,也不管自己这个一根筋的妹妹有没有听进去,他拿着合同就出门。 这会儿出发,没准还能蹭顿饭。 二车间门口。 陈江川刚到这边就遇见黑脸主任,原先以为别人被叫这个绰号是因为老黑着脸的缘故,现在知道了还真有这姓氏。 “陈江川,来找你媳妇?” 黑脸主任这几个月没少受陈江川接济,两人关系自然而然的就更进一步,可这是在轧钢厂,该避嫌还是得注意点。 “是啊,主任!顺便看看有啥需要帮忙的。 那什么,今天后厨有野猪,我留了零碎,下班你拿点回去!” 后半句是陈江川走近后低声说的,刚好够两人听见。 “谢了,兄弟!快进去吧!你媳妇在这车间保管没难处!” 黑脸主任拍了拍陈江川肩膀,现在他堂兄跟着聋老太学艺,陈江川又是聋老太最喜欢的大孙子,两家关系只会比之前更亲近。 “黑子淘换东西,没从你这拿钱吧?” 第227章 意外之喜 黑脸主任一听陈江川这话,先是一愣,自己堂兄说是去进货不会踩坑了吧? “到底有没有你倒是说呀,我又不问你借钱,这有什么保密的!” 陈江川见主任这表情就知道完了,八成黑子还真找他借钱了,万一老黑买的是假货,这就得赔完。 “上周不是关响吗,他的确来找我拿了二十块钱……” 要说黑脸主任到现在还过不好日子,除了自家有两个病号外,跟这个堂兄经常来借钱也有很大关系。 “天呐!那你得祈祷他没被人骗吧!以后尽量别给黑子拿钱,救急不救穷啊老哥!” 陈江川摇了摇头反过来拍了拍黑主任的肩膀,这不就拍回去了吗! “陈江川,又来帮你加秦淮如干活啊?” 唐德民眼尖的看到走进车间的陈江川后,溜溜的凑过来搭话,别人已经脱单了,他也想取取经。 冬天又快到了,被窝里还缺个热乎乎的媳妇,要是陈江川能帮那他也算有个盼头。 “这话,你需要帮忙我也帮你,给钱就行。” 陈江川径直走向秦淮如的工位,想当初这还是他流过汗挥洒过青春的地方,如今已经换成他媳妇了。 “江川,你回来了!” 秦淮如也看到了陈江川,不过这是在车间里,两人不能过分互动,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回来了,老蔡遇到点问题,今晚还是柱子下厨,我去他那边吃。” 上回就是一群人在自己家吃的饭,这回轮到傻柱了,安慰老蔡只是捎带。 “好嘞!那我晚上就不做你的饭了。” 秦淮如想着自己和秦京如总不能也去傻柱家蹭吃蹭喝吧,那就煮两碗面条加点小咸菜拉倒了。 “你也不用做饭,老何带回来的菜够吃,热几个馒头就行,我没骑自行车,今天咱一起走回去,下了班你等我一下。” 陈江川过来也没别的事儿,照常到媳妇这边转一圈就走了。 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又不给双份工资,没那必要。 “喂!秦淮如,你男人来干什么了?” 花姐刚才就想过来聊天,但陈姐一直拉着不让她过来,这会儿才有空闲来。 “没啥,今天我男人没骑自行车,我俩下班走回去。” 秦淮如心里美滋滋的,男人知道特地过来跟自己说一声,说明重视自己啊! 那天他们还说采购部的小姑娘在自己男人面前眉来眼去的,她还不放心,现在看来自己男人肯定没问题。 “就这啊,我还以为有啥事儿呢!对了,你男人今天可是又开了拖拉机回来的,听说还弄回来不少好东西呢!” 花姐倒是想买点便宜肉,但毕竟东西到了采购部入库后就没法操作了,要是能跟秦淮如说一声,下回让陈江川提前给自己留出来一点,那不就成了吗! 用批发价买最新鲜的肉,这买卖值! “啊?又带回来好东西了呀,刚他没跟我说呢!” 秦淮如知道陈江川今天会去秦家村,那东西八成也是从村里采购的。 他们村除了是养兔大村,还有的人家养几只鸡啥的,别的也没啥了。 “可不是吗,听说有两头野猪呢!秦淮如下回能不能跟你男人商量一下……” 去厕所的路上,花姐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秦淮如一说,这事儿不能当大家的面说,不然都买便宜肉去了,谁还吃食堂的荤菜? “花姐,这事儿还是得看江川怎么说,毕竟是他采购回来的东西,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帮你说一下。” 秦淮如没想到别人还有求到自己的时候,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走路都带风。 “yue……” 突然她感觉有点不对劲,还没进厕所就想吐。 “秦淮如,你怎么了?” 花姐吓一跳,自己不就是想省点钱才找陈江川买肉,有这么恶心人吗? “没事儿,可能是中午吃的饭不消化。” 秦淮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大夏天的按说吃凉点也没啥吧,难道是食物中毒?但别人都没事呀! “这都快下班了,你就算不消化也有点晚了吧!” 花姐突然想到了啥,她凑到秦淮如耳朵边问了句话后,秦淮如脸一下就红了。 “得两个多月没来,我以为是工作压力太大闹的……花姐,你是说我可能有了?” 秦淮如还有点不太确定,但结合自己的情况好像真有可能。 “不是可能,你这个样子起码有九成是准了!走,我带你去厂医务室!” 花姐说着就拉秦淮如调个方向,这事儿最有权威就是医生。 …… 下班的时候,傻柱和贾东旭都被陈江川留下,两挂猪零碎还有五斤肉,得有人帮忙才能拿回去。 黑脸主任也拿了一些离开后,贾东旭这才后知后觉,难怪主任处处维护陈江川,合着别人是有好处拿? “陈江川,你跟二车间主任是不是有亲戚?不然干嘛给他那么多好东西!” 傻柱最看好的猪心肝被黑主任拿走一份,钱都没给…… “傻柱,你知道老太太的徒弟吧,那是主任的堂哥,你说这算不算是亲戚关系?” 傻柱一听,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不过既然对方是老太太徒弟的亲戚,那多少算是沾点儿吧! “淮如怎么还没来?你们等一下,我去找人!” 陈江川跟秦淮如说说一起回去的,结果下班人不见了…… “陈江川!你媳妇在这呢!” 不远处花姐扶着秦淮如过来了,这才几个小时不见,怎么还用人扶了? “这是伤哪了,怎么还用花姐给送过来的?” 陈江川把人接过来,没发现哪里不对啊,秦淮如怎么脸都红了. “你要当爹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花姐笑着说了句,刚才厂医都说了,秦淮如都怀三个月了! “啥?谁的?!” 傻柱这话刚喊出来就挨了一巴掌,动手的是陈江川。 “傻柱,你特么什么意思?想让我戴帽子啊!” 陈江川有点不想搭理傻柱,这小子没姑娘看得上是有道理的,这张嘴是真欠! “秦淮如你怀孕啦,正好俊英也怀上了,闹不好你俩能赶到一起!” 贾东旭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说了句,好在他比傻柱强,也快当爹了。 “谢谢你啊,贾东旭!” 这是秦淮如头一回跟贾东旭说话,没想到是谢谢。 “淮如,啥时候怀上的,你怎么一直没说?” 陈江川心里说不上来啥感觉,几个小时前杨厂长还说必须要生孩子,没想到这就成真了…… 第228章 棒梗、青苗 “淮如,花姐说的是真的?” 陈江川没想到自己前世三十岁连女孩子手没摸过几回,穿越过来竟然二十岁就喜当爹,这难道就是长天给关了一扇门后又给了开了两扇窗户? “嗯,本来我也不确定,还是花姐非要拉着我去厂医务室检查的,这才确定。 江川,咱们要当父母了!” 秦淮如笑着说,她从刚结婚就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没想到这就梦想成真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柱子!晚上加菜!” 陈江川很快就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二十岁放在前世还在学校里当混子,但在这个世界别人二十岁有俩孩子都不稀奇。 “哎!交给我吧!今晚必须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 傻柱搓了搓手,秦姐有孩子了,他以后要当叔叔了! “不是!傻柱,你别让我一个人拿这么多啊!陈江川喜当爹关你什么事?” 贾东旭一人承担了所有猪肉,但真重啊…… 他媳妇也怀孕了,怎么不见傻柱这么高兴过,这傻子就是双标! “花姐,谢谢你了,不然我们可能还得晚点才知道淮如怀孕的事儿!” 陈江川直接从东旭手里拽下来一截大肠,上回老何做过九转大肠,只要处理好,味道非常不错的。 “这个算是一点点心意,以后淮如这边还得麻烦你多照顾着点。” 花姐想的是以后陈江川能给自己点底价猪肉就行,没想到对方竟然送给她一截猪大肠…… “陈江川,我谢谢你啊!可这东西怎么拿啊?” 花姐想直接拿着,可那滑溜溜的手感真瘆得慌啊! “嗨!这有啥难,直接用根绳子穿过去,花姐你吃的时候咋不嫌麻烦。” 傻柱随便找了根绳子就给弄好。 两头野猪还是他帮着处理干净的,只是这回不能跟他爹一样往腰里缠一圈儿私货带回去。 因为人家说这回的猪零碎都被陈江川买下来了,但他可不信陈江川会花那钱,还不知道怎么忽悠的采购部那小姑娘的呢。 “傻柱,你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难怪到现在还是个老光棍!” 花姐接过绑着猪大肠的绳子后回怼傻柱一句。 “不是!我没媳妇可不是因为这,陈江川你得给我作证啊!” 傻柱今年才不满十八岁,他要是个女的再过几个月就能嫁人了,可他是个男的,就得再等两年。 或者就像老爹说的,先找到媳妇,然后再想办法把年龄改了,好像还是没对象的事儿。 “行了,花姐,你要是认识有没结婚的小姑娘也给我们柱子介绍介绍,别光顾着八卦些没用的。” 陈江川见人都齐了,这才往回走。 不过他和秦淮如都是空手而归,东西全被贾东旭和傻柱拿着了。 “知道了,傻柱除了一张嘴太笨别的都还行,不愁没媳妇的!” 花姐又看了看傻柱面相,就是老了点儿,不像十八的大小伙子,倒是有点像二十八的。 “花姐,你要是真能给我介绍对象,我请你吃一星期食堂!” 傻柱算的明白,一顿按最高规格两荤两素两白面儿算,也就三毛钱,一星期上六天班,这才一块八。 比找媒婆省不少呢! 花姐一听立马噘嘴,谁再说傻柱傻她可不同意了,媒婆光动动嘴就有五块钱中介费拿,这还不算男方送的礼。 “傻柱,我看你是真不想找媳妇了,你起码请花姐吃一个月食堂才行。” 贾东旭已经算个差不多了,傻柱就是想坑花姐不懂行,他可不能让他得便宜。 “就是!我觉得还是贾东旭说的靠谱,可惜贾东旭已经结婚了,不然我肯定给你找个跟秦淮如一样俊的媳妇!” 花姐到了路口就该跟众人分开了,家不在一个方向的,她是住大杂院,别人几个住四合院。 “跟秦姐一样俊?花姐在吹牛吧!我觉得不可信,陈江川,你说呢?” 傻柱没有问贾东旭,他觉得贾东旭就是个傻子! 陈江川一手扶着秦淮如,抽出空说了句:“花姐可是咱们厂姐妹团的,什么样的姑娘家见不着? 而且只要是咱们厂的,那就是正式工人没跑了,就算长得不漂亮,柱子,你也不吃亏!” 开局就是双职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美事儿,你还挑三拣四。 “就是啊!卧槽!我怎么没想到这招儿?” 贾东旭如梦初醒,他当初找媳妇可是专门请了媒婆,就这找的还是穷乡僻壤山沟沟里的黑脸婆。 “贾东旭,你媳妇也怀孕了的,你还在这想三想四,当心生不出儿子!” 傻柱白了贾东旭一眼,什么都有你的份儿,真当自己是太子爷啊! “怎么什么都有你插嘴的,傻柱!我学习经验不行啊?就算我用不上,我给我儿子留着,十八年后不是又能省五块钱出来!” 贾东旭现在手里拿着不少东西,没法动手,不然他得撸袖子骂街。 这也是有传承的,他从小就看他妈骂街,不用单独学。 “东旭,你孩子想好叫啥名了吗?” 陈江川突然想到盗圣棒梗,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被抹掉。 “早就想好了,哥,我媳妇应该是秋天生,到时候小子就叫棒梗,闺女就叫青苗,都是好寓意,好养活!” 贾东旭美滋滋的说道,不过他还是稀罕小子,闺女倒不是不能生,但第一胎最好是男孩。 “棒梗?贾东旭,你可真会玩儿!你咋不叫秸秆儿?麦苗倒是不错,听着就喜人!” 傻柱咧着大嘴笑的不行,别人孩子名字都取好了,心里是真羡慕! “是青苗!什么麦苗啊,傻柱你听错了!” 贾东旭还没说啥,秦淮如先乐得不行,傻柱这绝对是故意的! “嗨!秦姐说是青苗那就叫青苗,不过棒梗我是真不喜欢,一听就不是啥好东西。” 很难相信,上一代人的名字都是这么有寓意,怎么到下一代就越来越邋遢了。 像是东旭、雨柱、大茂、江川啥的多好,最不济雨水也能听啊,结果后边续上个棒梗…… 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傻柱边走边琢磨,但要是让他给孩子取名的话,他也没有啥好主意。 “哥,你觉得青苗这名字咋样,要是这名字没被贾家孩子用上,要不然咱孩子用?” 秦淮如一听这名就喜欢上了,可惜是女孩的名字。 “行,要是东旭媳妇头胎用不上不,咱生的又是闺女,那咱就用这名。” 陈江川一下子也没有更好的想法,他才知道自己要当爹半天,名字哪能那么快就想出来。 第227章 净身房 贾东旭一听陈江川两口子看上自己想出来的名字,顿时也非常自豪,这明说他取名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傻柱,赶紧找媳妇生孩子,到时候我也给你儿子取名!” 要是能取名收费就好了,贾东旭如是想着。 “别介!用不着,我儿子我自己取名,你给取算怎么回事儿。” 傻柱撇了撇嘴,嘴硬归嘴硬,他还是想早点娶上媳妇的。 “秦姐,那花姐平时都喜欢吃啥玩啥?” 既然花姐认识很多待嫁姑娘,那帮自己张罗一个应该不算难事吧! 不就是讨好她吗,小意思,再怎怎么说自己也是有工资的人,不差那点。 “呦!花姐呀,这丫头别看大大咧咧,其实家里条件不怎么好,吃饭的时候也是光点便宜菜。 其实傻柱你也不用特地给她买什么东西,就中午打菜的时候多给她盛点就行!” 秦淮如有一说一,与其另外花钱给人买东西,还不如细水长流,多让人吃点菜来的实在。 “你要是有法子的话,就隔段时间让她买点便宜肉,本来她是想找你哥说这事儿的,既然你问了跟你说也一样。” 秦淮如以为傻柱既然在厨房,那应该能接触到一些肉食类的,他不是经常往家带饭盒吗,要是能给花姐点儿也算人情。 傻柱一听还有买肉的事儿,这哪是他能说了算的。 后厨帮忙杀猪都是采购部入库后才行,他就算能偶尔占点便宜,也是像他老爹那样往身上藏点算完。 根本不能像陈江川那样五斤十斤的要…… 他倒是能弄点饭盒,可家里还有妹妹要养,也没多余呀! “这事儿你跟柱子说还真不好使,毕竟后厨跟采购部不一样,等过段时间吧! 你现在怀孕了少不了需要人照顾,要是花姐会来事儿,我会出手的。” 陈江川并不打算一下子满足花姐的小愿望,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起码得真心换真心才行。 听自家男人这么说,秦淮如这才放心,话她已经带到了,能不能买到东西就看花姐造化了。 快到四合院了,傻柱突然想起来没看到自己老爹跟陈江川一起啊,这不是说的当别人跟班吗,人呢? “陈江川,我爸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现在只有陈江川一个人回来了,这不会是出差过夜了吧! “额,这事儿啊,还是让你叔给你说吧,毕竟关系到你们家的私事,我不好到处说。” 傻柱一听,这不就多了贾东旭这个外人吗,还有啥不能说的。 不过既然别人不想说,那他就回去问他叔叔呗。 “那什么,你们晚上还要聚餐吗?这回在谁家,我好去帮忙!” 贾东旭提着手里的东西,心想今天自己可是帮着拿了一路的零碎,这回总能吃上一顿了吧! 别人还没说话,谁知刚进门就被门神拦住了…… “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东西呢?” 阎埠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贾东旭手上,嘴边的笑瞬间实诚了一些。 “陈江川,谢谢了啊!这回还是老规矩还是怎么着?” 阎埠贵帮忙处理东西成瘾,每回都能落下不少好处。 “猪心肝给柱子,今晚要用,剩下的你处理了吧,三大爷!” 老何不在,陈江川不认为傻柱能处理好那些大肠,索性还是不吃了,省的最后搞得没胃口。 “得嘞!那就晚点吃饭的时候我给把今天的账算一下。” 老阎现在不过账,非得等着吃饭的时候也是有原因的,要是现在就把事情办完那吃饭还有他的啥事儿…… “随你,对了,自行车还得擦出来,明天我带淮如出去一趟。” 明天是星期天好,不容易休班,陈江川决定带秦淮如是工人医院体检。 现在的人怀孕没有后世那么多体检流程,一般两三个月去医院一回,要是没有啥不舒服的,有的人直到生孩子才会去医院。 甚至,乡下一些人还是在家生的,就因为没钱去医院。 “小事情,交给我就行!包你满意!” 阎埠贵说完伸手就要去贾东旭手里的东西,“给我吧东旭,你也算为咱大院出点力,要不是看你太瘦,直接去帮忙盖咱们的澡堂子了!” 想到已经开工的澡堂子,陈江川忽然说了句,“三大爷,要不然这样,这些零碎也别卖了,我做主,明天盖完澡堂子大家好好吃一顿!” 院里修建洗澡的地方,按说他没有出人也没出钱,那就出点东西吧,也算尽点心意。 “哎?此话当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陈江川,要不然到时候咱们这澡堂子就用你的名字得了,就叫‘江川’澡堂!怎么样?” 阎埠贵也是心血来潮,一下子省了买东西的钱,还能跟着混一顿吃的,这还不美了吗。 “三大爷,你可别逗了,你咋不用您自己的名字给澡堂子取名,可别用我男人的名,听着就想笑!” 秦淮如心里这么想的也真就这么说了,谁家澡堂子取个人名啊,他咋不上天呢! “就是,怎么能用人名!给个洗澡的地方取名,我看就叫洗洗更干净,太长了,这样,不如叫‘净身房’吧!简洁明了!” 贾东旭自告奋勇给澡堂起取名,净身房三个字简洁明了,一听就知道是干啥的。 阎埠贵:…… 傻柱:凸(`⌒′メ)凸,老子媳妇还没娶呢,你才净身房,你全家都净身房! 陈江川:(?°?°?) 还得是我东旭兄弟,脑子就是好使! 只有秦淮如一脸迷茫,她也觉得三个字的名字比一长串简单,怎么其他人都那表情? “江川,我觉得……” “停!不要你觉得,信我,这事儿你觉得不好使,淮如!” 陈江川赶紧把自己媳妇的话打断,要是她知道这三个字是啥意思估计就不会说好听了。 “就是,秦姐,这回陈江川说的没毛病,我作证!” 傻柱说话的时候白了贾东旭一眼,还净身房,你贾东旭想当太监我可不愿意! “那好吧,既然这样,那咱们院澡堂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外边卖东西的店都有专门的牌子,他们院里的澡堂子总不能直接就写洗澡俩字吧,那也太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