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读我心后杀麻了,我负责吐槽》 第1章 重生 徐乐染在当了上千年的“阿飘”之后,居然重生了! 回到了千年前刚出生的那时候。 “恭喜皇后娘娘,是个小公主!” “太好了,抱过来给本宫瞧瞧!” 婴孩裹在柔软的襁褓里,被抱到了床前。 祁皇后神色疲惫地躺在床上,微微侧头,看向襁褓中的婴孩,见得婴孩小脸红润,皮肤光滑,白白嫩嫩,跟个瓷娃娃一样,眸子里不由闪现出一丝欣喜! 在连生了两个皇子之后,她终于生了个公主! 这也是陛下唯一的公主! 【哦豁,我这是重生了啊?】 【就是可惜,不久之后,我就要一命呜呼,继续变成阿飘了啦!】 祁皇后:??? 谁在说话? 还是个奶娃的声音? 左顾右盼,除了襁褓中的小婴孩,也不见哪里有什么小孩子呀! 【哎呀,重来一世,也是遭罪的咧!】 【要是能多活几年,我还能做点什么,说不定能够改变命运呢。】 【然鹅,我就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孩而已呀!啥也干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咯!】 上辈子,她虽然死的早,但,变成了“阿飘”之后,一直在宫里飘荡,看见了很多事情,了解了很多东西,并且吸收得很快,故而,很早就有了自主的意识,知道好坏,能辨善恶,并不是啥也不懂的一团混沌。 现在的她,更是看尽了山河的千年变迁,甚至还看到了与如今世道大为不同的“现代文明”! 不过,虽然是个千年的“阿飘”了,但,因为死的时候是婴孩,所以,她仍是小孩的性子。 【我们这个家,好惨的哦!】 【我两个月大的时候,就被毒死啦!】 祁皇后:??? 下意识地,她将目光看向了襁褓里的婴孩,心中震惊:难道,是女儿? 【大哥被暗器射杀而死!】 【二哥被扔粪池里淹死!】 【娘亲更惨,被毫无尊严地羞辱了一番,然后被贵妃的人扔蛇坑里,被活活咬死!】 【当然,最惨的,是父皇爹爹!】 【贵妃生的皇子都不是他的,此外,贵妃还协助奸夫通过各种手段夺了他的江山!】 【最后,父皇爹爹被做成了人彘,在痛苦了七七四十九天后才死去……真的好惨!】 祁皇后:!!! 她的身躯,猛然地抖了抖! “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声音?”问旁边的丫鬟、婆子。 丫鬟、婆子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祁皇后骇然:难道,就只有本宫能够听到? 又低头看了看襁褓里的婴孩。 婴孩也在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看着她。 可能是当过“阿飘”,即使现在的眼睛不太好使,但,眼前的一切,在她脑海里却显得格外清楚。 【哇!娘亲还是那么美!】 【超级大美人耶!】 【想要亲亲,mua! 】 【要是能顺利长大,以后的我,肯定也会这么美吧?】 祁皇后:…… 基本上,她已经确定了,这个声音来自于女儿! 看样子,自己能够听到女儿的心声! 而且,女儿好像是……重生的? 还带着上一世的记忆? 如果女儿心声透露的信息为真,那么……他们一家五口,在上一世,都被害死了? 这个认知,让她的内心,惊涛骇浪! “皇上驾到!” 就在这时,皇上来了。 房间里,顿时跪了一片。 祁皇后想要起身,皇上快步而至,将她扶住:“涵儿,辛苦你了!朕已经听说了,你给朕生了个宝贝公主!” 祁皇后温和一笑:“臣妾不辛苦。” 【哎哟,暴君爹爹来啦!】 皇上刚要接过襁褓的手猛地一顿! 眼神狐疑地举目四望。 刚刚,什么声音? 【暴君爹爹本来是个明君的,奈何,听信贵妃谗言,被贵妃蒙蔽,变得刚愎自用,不听良臣忠言,还错杀了很多忠臣良将,导致最后无人可用,被贵妃联手奸夫赶下了皇位,下场凄惨!】 皇上:!!! 额头,怎么有种突突的感觉? “陛下?”见得皇上神色奇怪,祁皇后唤了他一声。 皇上悄然敛起脸上的震惊,假装无事,接过了襁褓,看着在转动着一双溜溜大眼的婴孩,夸赞道:“咱们的小公主真是漂亮啊!涵儿,朕觉得,女儿像你!” 祁皇后莞尔一笑:“陛下,还没给女儿起名字呢!” 皇上思忖了一下,道:“希望她以后能够健康成长,快快乐乐,就叫乐染吧!染字之意,便是,她把快乐传给我们!她快乐,我们也快乐!” “涵儿,你觉得如何?”他问。 祁皇后点头:“陛下说叫乐染,就叫乐染吧,挺好的。” 【上一世,我也叫这个名字!】 【一切,都没有变呢!】 【看样子,曾经的那些悲剧,也是逃不掉的咯!】 皇上:??? 朕这是幻听了,还是怎么回事? 瞧了眼皇后,皇后神色淡然,一切如常。 那些丫鬟、婆子、随从,更是毫无反应。 这个声音,应该只有他能听到? 【哎哟,没记错的话,此时此刻,一直来没怎么受宠的康妃,在康临宫偷男人。男人是个假太监,叫小李子,长期在后宫厮混。】 【我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呢?当然,是后来在当阿飘的时候,飘到了康临宫,看到他们在床上互啃的时候说的啦!】 【不过,康妃是个恋爱脑,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小李子养的一条鱼,还以为小李子多爱她呢!】 【殊不知,后宫不受宠的这些妃子,都是他的鱼!】 皇上:!!! 祁皇后:…… 竟然还有这等事情? 【唉,父皇爹爹也是好惨的,后宫妃嫔,除了娘亲洁身自爱,其他的,都与野男人有染,给父皇爹爹戴绿帽。】 【当然,这些,都是贵妃的手笔。】 【那个小李子,就是贵妃安排的。】 皇上:!!! 实在难绷!!! “涵儿,你刚生产,得好好地休养休养,朕还有一些重要的事务需要处理,就先去忙了,得空了再来探望你与染染。” 皇上将襁褓还给了皇后,就离开了房间。 出到外面,他一张俊脸霎时阴沉下来,眼里都是肃杀! 他倒要去看看,谁他娘的敢在后宫养鱼,给他戴绿帽! 第2章 全家读心 徐乐染在喝了奶之后,就在襁褓之中睡着了。 看着襁褓中的女儿,祁皇后内心波澜起伏。 “母后!” 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进来,“听说,我有个妹妹啦?” 话音刚落,“哎哟”一声,脚绊在门槛上,摔了一跤,吓得旁边的丫鬟、婆子赶紧过来搀扶。 祁皇后目光看了过来,眉头蹙起:“都六岁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徐瑾澜从地面起身,脸上带着傻笑,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走了过来:“母后,我要看妹妹!” 他想抱,祁皇后不给:“看着就行,抱什么抱?” 就儿子那莽撞的样子,她敢给抱吗? 万一摔了怎么办? “行,我就看看。”徐瑾澜满脸好奇,眼睛往襁褓里看去,“哇,妹妹长得好漂亮!都说刚出生的娃娃都是皱巴巴的,跟小老头一样,妹妹却是肌肤圆润,白白嫩嫩,漂亮极了!” 【谁呀,好吵?】 徐乐染被吵醒了。 【哦,是以后被扔粪坑里淹死的二哥啊!】 【长得憨,人也憨,没少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 徐瑾澜:??? 【唉,最近频繁找二哥玩的那个丫头,好像是叫小艾吧?其实是贵妃的人,故意靠近二哥,骗取二哥的信任,方便在以后利用二哥。】 【两个月后,就是这个小艾借着与二哥的关系,暗中使了些手段,把我毒死的。】 徐瑾澜:!!! 祁皇后眼皮也是猛地一跳! 【哎呀,只能活两个月了,世间那么多好吃的食物,我都没吃过咧。】 【要是能多活几年就好了,在长了牙之后,我一定要吃吃吃!把所有好吃的东西吃个遍!】 【到时候,即使被毒死,也不枉重活这一世啦!】 徐乐染在心中感叹着。 在当“阿飘”的那些日子,什么美食她没见过?问题是,只能看,不能吃啊,可把她馋死了! 所以,重活一世,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吃吃吃! 听着女儿的心声,祁皇后暗暗叹息:我可怜的娃! 跟着下定决心:这一世,娘定要护你周全,让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成长!任何你想要吃的东西,等你能吃了,娘就都给你弄来! 一旁的徐瑾澜,也确定了一件事,他可以听到妹妹的心声! 想着妹妹说的那些事,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会被扔粪坑里淹死? 妹妹会被小艾毒死? 不行不行! 这种事情,绝不能让发生! 他不想死! 更不想妹妹死! “瑾澜,你是不是经常跟一个叫小艾的丫头来往?” 耳边忽然传来母后的声音。 徐瑾澜回过神,诧异地望着母后,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神色,眼里有几分迷茫。 “以后,不要跟她来往了。”祁皇后满面严肃。 “为什么?”徐瑾澜下意识地问。 “不用管为什么,听娘的就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徐瑾澜怀疑母后是不是也听到了妹妹的心声,但想了想,母后宫中有眼线,知道自己最近与小艾来往,并不奇怪。 母后可能是不喜欢小艾,所以不希望他与小艾来往吧。 刚好,他也正打算远离这个小艾,省得以后被她利用。 “哦,知道了。”徐瑾澜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 他本还想偷听妹妹心声,看看能不能听到点别的什么。 结果,妹妹又睡过去了。 然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最终,他被祁皇后打发走了。 “春雨。” “皇后娘娘?” “给本宫去打探那个小艾,暗中调查关于她的一切。” “是。” 春雨眼神一动,退了下去。 【那个春雨,也是贵妃的人啦!】 【她早被贵妃收买了!】 不知什么时候,徐乐染又醒来了。 【小艾能把我毒死,除了有二哥这层关系,春雨也是一个关键。】 祁皇后:!!! 【春雨之所以没有亲自动手,是怕被查出来。而且,她也有别的任务,不能过早暴露。】 祁皇后顿时有一种窒息之感:贵妃的渗透,那么严重了吗?怎么到处都是她的人?本宫身边,究竟还有几个是可信的?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派谁去拦截春雨了。 生怕身边这些人都被贵妃收买了! 【娘亲身边,也就春雨一个叛徒,其他的丫鬟、婆子,都还是很可靠的,尤其是冬雨,后来为了保护娘亲,被贵妃的人活活打死了。】 祁皇后猛地看向就在旁边的冬雨。 寻思了一下,她开口:“周嬷嬷。” 周嬷嬷赶紧过来:“老奴在。” “靠近些,本宫有话跟你说。” 然后,祁皇后在周嬷嬷耳边说了什么。 周嬷嬷道:“奴婢一定办妥!” 微微躬身,退出去了。 祁皇后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好在能够听到染染的心声,可以防范于未然,不然,接下来的一切,真有可能朝染染说的那些悲剧发展了。 “母后。” 太子徐瑾烁从外面进来。 “我过来探望素未谋面的妹妹。” 与老二相比,徐瑾烁稳重了很多。 整个人的气质,也显得很是不凡。 祁皇后朝他看来,眼里透着关怀:“瑾烁,你瘦了,跟着长孙太傅习武,肯定非常辛苦吧?” 徐瑾烁微微一笑:“宝剑锋从磨砺出,辛苦一点,也没什么。” 说着,从母亲怀里接过襁褓,眼神闪闪:“妹妹长得真可爱!” “可有名字了?” “乐染,你父皇起的。” “染染,我是你大哥。” 徐瑾烁抬起手指,在妹妹那小巧的鼻子上轻轻地碰了碰,满眼都是宠溺。 【是大哥呀,千年不见了哦!】 【九岁的你,竟然就已经有了几分帝王之姿!不愧是大哥!】 【徐氏江山要是不倒,你肯定会是一个好皇帝。就是可惜,几年之后,你就英年早逝啦!】 徐瑾烁:??? 【对了,那个长孙太傅,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教你的武艺,都是只教表面,不教核心!】 【这样一来,你学到的武艺都是看着好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实战起来,却是不堪一击。】 【也正是你掌握的武艺有问题,而你又不自知,还那么自信,才会被暗器射杀,没能躲开。】 徐瑾烁:!!! 祁皇后眼底掠过一丝震愕:怎么到处都是恶人? 第3章 抓奸 陛下的这个江山,还有几个人是可信赖的? 祁皇后紧蹙着眉头。 忽然觉得,身周都是危险,遍处都是毒蛇! 徐瑾烁看着襁褓中的妹妹,心中震惊:刚刚的声音,是染染的吗?我怎么会听到染染的心声? 他想再听,却又听不到了。 徐乐染砸吧了一下小嘴,似乎又睡过去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丫鬟进来汇报:“皇后娘娘,包嬷嬷代表贵妃娘娘过来祝贺小公主的出生。” 祁皇后眉头微皱,道:“让她进来吧。” 包嬷嬷被请了进来,行了个礼,双手奉上一个礼盒:“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这两天身体欠安,不能亲自前来,深感愧疚,便派了老奴前来,将心意献上,以祝贺公主的降临。” 祁皇后在心中冷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转头对一旁的冬雨说道:“冬雨,将礼物收下吧。” 对包嬷嬷:“回去转告贵妃,本宫谢了她的贺礼。” 包嬷嬷告退。 “母后,你好生休息,儿臣要回去看书了。”徐瑾烁微微躬身。 祁皇后点头,让他回去了。 本来想提醒他两句的,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娘娘,这礼物……”冬雨看向祁皇后。 祁皇后眼神一闪:“扔旮旯角落里去。” 至于送的是什么,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久之后,周嬷嬷从外面回来。 “如何了?”屏退身边的下人后,祁皇后问。 “回娘娘,春雨窃取娘娘的珠玉被发现,仓皇而逃,不慎掉井里淹死了。”周嬷嬷语气深沉。 “这丫头竟会盗窃?真是令人意外。”祁皇后不动声色,“既然死了,就按宫里的规矩处理了吧。” 而后,叫来冬雨,打赏了周嬷嬷一笔银子。 【咦,这个春雨居然死了?】 【偷东西被追,掉井里的?】 徐乐染又醒了。 【上一世,春雨活了挺久的呀!】 【这一世,怎么就突然噶了呢?】 【不过,噶了挺好,身边少了这个祸害,说不定我就能多活久一点了呢!最好是能活到长了牙、能吃东西的年纪!】 她对“吃吃吃”有着无比强烈的向往! 听着女儿的心声,祁皇后心里闪烁着一个无比坚定的念想:染染,这一世,不论身边有多少危险,娘都会保护好你! 康临宫。 皇上去抓奸了。 在他出现在康临宫的时候,就有丫鬟想要去给康妃通风报信,被他喝住,顿时不敢动了。 “跑什么跑?” “都给朕在这里跪着!” 皇上脸上的阴沉,跟大雨倾盆之前的满空乌云似的,像是能滴出墨水! 丫鬟缩着身,跪在地面,低垂着脑袋,瑟瑟发抖。 皇上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康妃的房外,站住了。 房内,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还有明显在克制、怕被听见的浪叫。 皇上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眼里,涌动着剧烈的杀意! 染染说的没错,康妃果然在偷男人! 真是—— 该死! “砰!” 房门被踹飞! 床上的二人顿时吓了一跳! 看到进来的人是皇上,二人脸色更是苍白到了极致! “贱人!” 皇上怒斥! 眼里像是能够喷出焰火! “竟敢背着朕偷男人!” “胆子可真是够大的啊!” “来人,将这贱人拖下去杖毙!” 当即有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将康妃从床上抓了下来。 与康妃苟合的男子,也被控制住了。 康妃吓坏了,大叫冤枉:“陛、陛下,是小李子闯入房间,强迫臣妾的,臣妾也是受害者啊!” 皇上不想听任何解释,任凭康妃哀求哭闹,权当没有听到。 敢给他戴绿帽,还想活命? 门也没有! 很快,康妃就被杖毙了。 小李子光着身体,跪在皇上面前,战战兢兢,额头上都是冷汗。 皇上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视着他:“你一个男人,如何逃过层层检查,进宫来当太监的?说,是谁给你开的后门,给朕如实道来!不然,朕不但要将你凌迟,还要夷你九族!” 小李子颤着身躯:“是、是……” 话没说完,人就倒下了,嘴里还吐着白色泡沫。 立刻有人做了检查,对皇上道:“陛下,死了!” “怎么回事?”皇上黑沉着脸,眼里闪烁着意外。 “他嘴里含有毒泡,应该是早有准备!”侍卫道。 “真是便宜他了!”皇上在尸体上踹了一脚,“给朕查,狠狠查!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另外,他的尸体,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侍卫道:“陛下,他尸体有毒,不能喂狗。” 皇上:“……” 康临宫的事,很快传到了贵妃那里。 贵妃柳眉微蹙:“陛下怎么会突然去康临宫?” 康妃失宠之后,皇上就没有再去过康临宫了。 一旁的庄嬷嬷低声说道:“这,没人知晓,听说就是突然去的,然后,正巧就撞见了这个事。” 贵妃在心中叹了一声。 幸好小李子在关键时刻自我了结掉,不然…… 只是想着,她的背后,都不由起了一层冷汗。 祁皇后这边,自然也听说了此事,有点诧异。 不由怀疑,陛下是不是也能听到染染的心声? 次日。 皇上过来探望皇后与女儿。 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祁皇后提了一嘴“自己听闻的事”。 一说起昨天的那个事,皇上脸色就不怎么好了,道:“后宫竟然混入了个男子假扮的太监,真是耻辱!” 祁皇后小心翼翼地问:“可有查到别的什么?” 皇上摇了摇头:“还在查。” 【哦豁,康妃与假太监偷情,被抓当场了?】 【刺激!可惜,我没在现场,没能吃到瓜!】 徐乐染在心中暗叹着可惜。 同时,疑惑:【这事,也与上一世不一样了呢!真是奇怪!】 听着女儿在心中的嘀咕,祁皇后、皇上都下意识地竖起耳朵。 【虽然事情发生了一些改变,不过,我们一家的命运估计还是难以扭转。】 【父皇爹爹前面挖的坑太多了,给了贵妃身后的势力发展与壮大的机会,想要将贵妃背后的势力按下去,不是一般的难。】 【何况,父皇爹爹还不知贵妃的真面目呢!】 【哦,对了,应该就是这几天,爷爷的皇陵要炸,然后,又要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机做文章,造谣说徐家江山要完……】 啥? 父皇的坟要炸? 皇上眼皮狂跳! 第4章 劲爆 见得皇上表情的变化,祁皇后越发怀疑,皇上是能听到染染心声的。 不过,她并不想试探,稍稍留心一下此事的后续,基本就能明了了。 徐乐染继续感叹: 【咱们徐家的江山,现在差不多病入膏肓了呢。】 【尤国师权倾朝野,势力极大,整个朝堂,有一半是他的人,再过几年,就是大半了。】 【如此,父皇爹爹想跟尤国师斗,难啊!】 【不过,父皇爹爹现在要是能够意识到尤国师的威胁,早点准备,或许,还能寻求到一丝生机。】 尤国师? 这可是他的老师啊! 皇上的眼皮又是一阵狂跳! 父皇驾崩的时候,他才十岁,尤国师被委以重任,当了几年摄政王,将王朝的事务打理得极好,他对尤国师也是特别的敬重,更是无比的信任,没想到…… 尤国师竟然觊觎他的皇位? 【贵妃的背后,就是尤国师。】 【贵妃也是牛皮,不仅与尤国师有染,还与尤国师的嫡子有染,长子是尤国师的,次子是尤国师嫡子的。】 皇上:!!! 他感觉,自己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陛下?”一旁的祁皇后轻轻地唤了皇上一声,然后说,“你脸色看着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皇上即刻收敛那无比震惊的情绪,进行表情管理,道:“朕没事。” 竖起耳朵,继续偷听。 他倒要看看,还有什么劲爆的信息。 来吧,朕承受得住! 祁皇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基本确定了自己的某些猜想。 【尤国师与那嫡子都相互不知对方与贵妃有染,尤国师以为贵妃的两个皇子是自己的,嫡子也以为两个皇子是自己的,当然,冤种父皇爹爹也以为两个皇子是自己的。】 皇上:……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手心要是有东西的话,只怕都能捏碎。 【贵妃嫩草吃老牛,是想利用尤国师手中的权势。】 【至于为何又与尤府嫡子沾染上,是因为在没入宫之前,她与尤府嫡子之间就有过一些来往,早就有私情了。】 【尤府嫡子毕竟年轻,除了靠一个老爹,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法给予贵妃直接的帮忙,所以,她才要抱尤国师大腿。】 【最终的结果,就是,在尤家谋权篡位成功了之后,儿子杀了老爹,当上了皇帝,然后,贵妃又拿捏住了尤府嫡子,掌握着真正的实权。】 皇上:…… 贵妃这是想要当女皇啊? 胆子可真是够肥的! 【好困,碎觉觉。】 皇上本来还想听的,结果,徐乐染吐了个泡泡,就睡过去了。 “陛下,太常寺少卿戚大人求见!” 这时,有侍卫从外面进来禀报。 “戚永严?” 康妃的生父。 皇上皱眉,摆了摆手:“不见!去把人打发了吧!” 不过,很快,侍卫又回来了,说戚永严跪在外面说若见不到陛下,就一直在外面跪着,直到见到陛下为止。 皇上心烦得很,祁皇后瞥了他一眼,道:“陛下,要不,你就去看一眼吧?” “看什么看?康妃做出那种不耻之事,作为父亲,他有什么脸面来见朕?”皇上恼怒着神色。 跟着呢喃着说:“昨日之事,朕已经下令将消息封锁,这戚永严又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 看样子,是有人故意将消息传播出去,好让他多一桩麻烦事! 现在回想,直接杖毙康妃,确实有些冲动了,毕竟,怎么说,那也是四品官员之女,还是皇妃,直接杖毙,连审讯都没有,多少落了话柄…… 深吸了口气,虽然心中不太情愿,皇上还是出去见了戚永严。 果然,一来到外面,戚永严就大喊冤枉,声称康妃死得无辜,要皇上给戚家一个交代。 交代? 皇上冷笑:“戚永严,康妃犯下那种无耻之事,证据确凿,罪不容诛,有何冤屈?” 戚永严匍匐于地:“陛下,即使康妃有罪,也应该按律法查办,而不是直接杖毙。” “万一,这其中有什么冤情,岂不是错杀了人?” “总之,臣不服!” 皇上咬牙切齿,真想一脚踹他身上:“冤情?朕亲眼所见,而且抓奸在床,奸夫都承认了,还能有什么冤情?” 这个事,他真是提一次,心被扎一次! 戚永严道:“或许,是奸夫强迫的康妃、然后倒打一耙呢?不管怎样,臣不相信康妃能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臣希望,陛下能彻查此事,还康妃一个公道!” 皇上:去你娘的公道! 他没差点骂出口! 之后,他跟戚永严“唇枪舌战”了一番,始终没法改变戚永严的立场,气得他拂袖而去! “陛下,你怎么又来臣妾这里了?” 祁皇后奇怪地看向他。 平时,他来这里可没这么勤。 “朕……想看看染染。” 皇上轻咳一声。 后宫这么多妃嫔,也就皇后洁身自爱,对他忠诚,没有给他戴绿帽,如此,除了来这里,他还能去哪里? 那个小李子死了,他也没法去查其他的妃嫔,毕竟,没证据,所以,只能暂先忍着了。 要是有确凿的证据,他定然要将这些妃嫔全部处死! 祁皇后问了一下他去见戚永严的事,皇上气鼓鼓地将刚刚的事情跟她说了。 【戚永严?】 【此人的儿子杀了人,沉尸在城外的护城河里。】 【杀的人,是柳府的三小姐。】 【我在当阿飘的时候,还跟这个三小姐的阿飘唠嗑过呢,她说戚风前想占她便宜,被她拒绝,戚风前恼羞成怒,霸王硬上弓,不小心失手将她掐死了。】 【柳府后来找了三小姐很久,都没找到,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哦,在三小姐手上,有她死前从戚风前身上拽下的随身玉佩。】 【戚风前因为杀了人,心中惶恐,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所以,玉佩跟着尸体一起沉河里了。】 听父皇跟娘亲在说戚永严的事,徐乐染不由想起了这桩旧事。 突然听得女儿在心中嘀咕的这些,皇上眼里不由泛起了光亮! 染染,你可真是朕的及时雨啊! 这个消息,朕很有用! 非常非常有用! 哼,戚永严,你他娘的来找朕麻烦是吧? 行,朕也给你找个麻烦! 足以要你儿子命的麻烦! 第5章 坏哥哥! 见女儿又睡过去、没再嘀咕了,皇上起身离开,说要去处理一些政务。 祁皇后猜测他这是要去找戚永严的麻烦了。 虽然知道皇上可能能够听到染染的心声,但是,祁皇后并不打算将自己也能听心声的事跟皇上说。 皇上在离开之后,先是找了人,让去盯着皇陵,省得有人暗中作妖,然后又派人去城外的护城河秘密打捞,找寻柳家三小姐的尸体。 一晃,几天过去。 确实有人要炸先皇的皇陵,被抓了个正着。 护城河,三小姐的尸体也打捞到了,包裹在一个麻袋里,里面还装了石头,显然是为了不让尸体浮上来。 仔细检查,果然,尸体手上抓着一块玉佩! 在等待的这几天里,皇上每天都跑祁皇后这里来,一是唯有祁皇后能够让他心安,二是想听染染的心声。 不过,这几天,染染啥也没透露,都在叽叽咕咕着一些乱七八糟、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的信息。 什么“在当阿飘的日子”、“想吃鸡腿”、“想吃火锅”、“想看电影”、“千年之后到处高楼大厦”、“想念同是阿飘的大黄狗”之类的。 皇上:“阿飘”是啥? 与此同时,因为康妃被杖毙的事,朝中一直有人在议论纷纷,还有不少人站戚永严那边,明里暗里“指责”皇上对这个事情处理的不妥。 就连尤国师,也在说他这事处理得“过于激进了”,还希望他能够好好地安抚一下戚家,省得寒了戚家人的心。 皇上:…… 经过这个事,他大概也瞧出来了,哪些人是还可以信任的,哪些人左右摇摆不定,哪些人完全就是站自己对立面,是尤国师的狗。 别说,尤国师的狗,还挺多! “幸好听了染染的心声,知道了尤国师怀有异心,不然,让尤国师就这么发展与壮大下去,还得了?”至少,现在,朝堂没有完全被尤国师控制,他还有翻身的机会。 贵妃这边,倒是有点郁闷了。 皇上已经有段时间不曾来过她这边了。 虽然她也不喜皇上过来,但,皇上一直不来,也不是一件好事。 庄嬷嬷道:“康妃之事,让陛下焦头烂额,近期不来,也是能理解的。” 贵妃抿了口茶水:“小艾那边,最近如何了?” 庄嬷嬷还没回答,包嬷嬷从外面进来,神色看着不太好:“娘娘,小艾失踪,找不见了!” 贵妃皱眉:“什么?” 包嬷嬷擦了擦额头的汗:“此外,奴婢还听说,春雨因为偷了皇后的珠玉,被发现,奔逃路上,不慎摔井里淹死了!” 贵妃:!!! 庄嬷嬷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对贵妃道:“娘娘,小艾失踪,春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只怕是祁皇后发现了什么。” 贵妃沉默。 跟着哼了一声,道:“没想到,这个祁梦涵,警惕心还挺高的,是本宫低估了她。不过,发现就发现吧,几颗小棋子而已,丢就丢了,没什么可惜的。” 而后,她屏退了两位嬷嬷,还有身边的下人。 一道身影,缓缓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玉泉哥哥,你怎么来了?”贵妃侧头。 尤玉泉面容英俊,身姿挺拔,气息蓬勃,一走过来,就将贵妃搂在怀里,在她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道:“当然,是想你了。” 问她:“婉儿,有没有想我?” 贵妃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这大白天的过来,小心被陛下发现。” 尤玉泉呵了一声,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道:“陛下最近烦心事可多着呢,不会在这种时候过来的。” 贵妃道:“几日前康妃才被抓,咱们还是得小心一点。” 尤玉泉却是不以为意,嘴角勾着笑:“即使被发现了,又如何?我还会怕他?我爹可是国师,不但威望无边,还掌控着整个朝堂,他拿不了我怎么样!” “他要是敢对我如何,呵,大不了,直接让他从皇位上滚下来!” 贵妃:…… 二人一阵耳鬓厮磨,很快纠缠在了一起…… 祁皇后的梦云宫。 【咦,都几天过去了,皇爷爷的皇陵应该已经炸了,父皇爹爹每天都过来,这么重大的事,怎么没见他提?】 祁皇后也在关注着这个事,一直没听说先皇的皇陵出问题,那应该就是没有出状况了。 这么说,陛下应该是在听了染染的心声之后,采取了防范的措施,这才没让贼人得逞。 在彻底确定了陛下能够听到染染的心声之后,祁皇后倒是安心了不少。 至少,自己不再是单兵作战了。 就自己一个对抗贵妃、尤国师,那太难了。 徐瑾澜又跑来看妹妹了,还带了个香喷喷的烤鸡腿。 他想着妹妹心声里一直在嘟囔着说想吃好吃的东西,就想拿烤鸡腿来给妹妹闻闻味儿,解解馋。 “你带烤鸡腿来做什么?”祁皇后蹙眉。 “给染染闻闻、解解馋啊!”徐瑾澜憨憨地说。 【哇!烤鸡腿!好香好香!我要吃!要吃!】 闻到烤鸡腿的香味,婴儿的眼睛里顿时迸发出灿烂的光亮。 徐瑾澜嘿嘿一笑,拿着烤鸡腿在妹妹眼前晃悠:“染染,想吃不?这叫烤鸡腿,可香、老好吃了!” 婴儿挥舞着小手,想要抢烤鸡腿。 【给我鸡腿!我要吃鸡腿!】 然而,不管她怎么挥舞小手,都抢不到烤鸡腿。 徐瑾澜眯着眼笑,不给她鸡腿:“你还没长牙呢,不能吃的,我带鸡腿过来,就是给你闻闻味儿,解解馋的。” 说着,当着她的面,啃起鸡腿来。 婴儿顿时“哇呜”一下哭出了声来! 【坏哥哥!】 【不给我吃鸡腿!】 【还当着我面吃!】 【坏透了!】 【我想吃鸡腿,呜呜呜……】 徐瑾澜被她的哭吓到了,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行,我就撕一块,给你舔舔吧。”徐瑾澜撕下一块肉,要给妹妹舔。 结果,被祁皇后瞪了一眼,吓得他赶紧将手缩了回去:“母、母后?” “瞧你干的好事,没事带什么鸡腿过来?看你把妹妹都馋哭了!赶紧带着你的鸡腿滚!”祁皇后凶着脸色。 滚? 母后居然说让他滚? 呜呜呜,母后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凶…… 徐瑾澜既愧疚又委屈,含着眼泪,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往外面滚了。 第6章 还能有救吧? 看着老二抹着眼泪、啃着鸡腿离去,祁皇后无奈扶额。 同时,她有点怀疑,瑾澜是不是也能听到染染的心声? 不然,怎么知道染染想吃鸡腿,还特意将鸡腿带过来? 如果瑾澜能听到,瑾烁是不是也能听到? 这样的话,染染的心声,岂不是他们全家都可以听到? 想到这些,忽然之间,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鸡腿鸡腿!我要吃鸡腿!】 【呜呜呜,什么时候才能长牙齿啊,我想吃鸡腿!】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徐乐染还在惦记着鸡腿。 心中馋死了。 祁皇后:…… ** 天牢。 潮湿昏暗。 气息压抑。 皇上亲自提审那个想要炸毁先皇皇陵、被捕入狱的人。 “说,为何要炸皇陵?又是谁指使的?”皇上阴沉着脸。 “没人指使!是我自己想炸的!你这暴君,你们徐家的江山就该垮掉!”被抓的人叫王三五,三十多岁的年纪,嘴硬得很,“既然失败,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皇上斜睨着对方,声音冷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然,各种残酷的刑具伺候了一遍之后,王三五依然是什么也不肯交代。 同时,还不忘嬉笑怒骂: “哈哈哈,杀了我又能怎样?你们徐家江山,气数已尽,撑不了几年了!” “我炸皇陵,不过是想送你们一程,将你们这苟延残喘的气数彻底炸尽!让你们早点完蛋!” 皇上微仰着头,看着王三五,眼里闪烁着杀意,道:“不过是被一些人利用的棋子罢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以为自己有多英勇。” “让朕来告诉你吧,你要是死了,对别人来说,不过就是随手扔掉了一颗廉价得不能再廉价的棋子!而你,丢掉的,却是一条命!” “好好想想吧,看看你替别人做这样的事情是否值得!” 皇上打算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 结果,这晚,王三五就死在了牢里。 皇上:…… 其实,王三五死就死了,无所谓的,反正他也没指望对方真的会将背后之人供认出来。 关键是,竟有人能在他严密的看守下悄无声息地要了王三五的命,这问题就很严重了! “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尤国师了。”皇上在心中叹了一声,越发察觉自己处境的不妙。 自己的这个皇位,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啊! 要不是听了染染的心声,他都没想过自己的处境竟会如此危险! 在他四周,豺狼虎豹环伺。 而他,便是那只被盯上的猎物! 现在,努力地挣扎一把,应该还能有救吧? ** 护城河里的女尸被打捞上来之后,经查验,很快就确认了身份。 正是柳家失踪了一年多的三小姐,柳芸梅。 柳芸梅的父亲,叫柳思远,是国子监司业,正六品。 在看到女儿尸体的时候,柳思远嚎啕大哭:“我的芸梅啊!你死得好惨!是谁害的你,将你沉入护城河里?” “不将这个凶手揪出来,柳某誓不为人!” “芸梅啊,为父一定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的!” 然后,抓住负责此案的赵府尹的裤腿:“赵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家芸梅做主啊!杀人者偿命,我一定要让这个凶手血债血偿!” 赵府尹伸手将柳思远搀扶起来,道:“柳大人,此案既然由本官负责,本官必然会竭尽所能,查个水落石出,将凶手缉拿归案!” 柳思远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神情激动:“赵大人,你要是替柳某抓到了凶手,柳某一定重重有赏!” 赵府尹皱眉:“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要什么赏?柳大人,你可莫要乱讲话,万一被人听了去,还以为本官都是收钱办事,那还得了?” 柳思远连忙表示歉意:“赵大人说的是,是柳某唐突了!” 跟着道:“柳某相信,赵大人一定能抓到凶手,还我家芸梅一个公道!” 赵府尹摆摆手:“你先回去好好歇着,有进展了,本官再派人通知你。” 戚府。 戚风前很快就听说柳芸梅的尸体被找到了,顿时吓得变了脸色。 不过,他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又没人看见是我杀的柳芸梅,即使找到了我,只要我咬死不认,看官府能将我怎么着?” 再说,他可是太常寺少卿之子! 在康妃没出事之前,他还是康妃的弟弟呢! 柳芸梅不过一个小小六品官的女儿,死就死了,又有谁会在意? 想着这些,他就又不怎么怕了。 然后该干嘛干嘛,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 最近几日,每天早朝,戚永严都要为康妃的死喊冤,让皇上给个交代,还有一群朝臣跟着附和,一个个巴不得要把事情闹大的样子。 为此,皇上头疼不已,时刻黑着一张脸,恨不得将这些人都拖出去砍杀了,省得耳边聒噪。 皇上暗暗吸了口气,心道:杀害柳芸梅的凶手,怎么还没抓到? 真他娘的太慢了! 此事虽然是他在背后筹谋,但,查案之事还是要交给下面的官员去办,肯定得按着流程走。 赵府尹也是他从染染那里听说此人可靠,只认死理,不讲人情,才让此人接手这个案子的。 换是其他人,他倒是不怎么放心。 毕竟,随时有被收买的可能。 忙碌了一天,皇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梦云宫。 祁皇后有意无意地问:“陛下,贵妃那边,你似乎有段时日没过去了呢?” 贵妃?哼!皇上在心中哼了一声,淡淡道:“怎么,不欢迎朕来你这里?” 祁皇后道:“没有。臣妾因为最近生产,身体还未恢复,没法伺候陛下。瞧着陛下有些憔悴,需要休养,臣妾心想,陛下还是到贵妃、或者别的皇妃那里会好一些。毕竟,她们可以伺候陛下,让陛下放松,暂时忘却最近的一些烦恼。” “而这些,臣妾都没法做到,所以……” 眨着眼眸,望着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不去,朕就要在你这里。” “这梦云宫,不但有你,还有染染,多好!” “朕去她们那边做甚?” “不去不去。” 一脸抗拒的神色。 【哎哟,父皇爹爹不会因为康妃的事,对别的皇妃也有阴影了吧?】 【不过,事实还真就是这样!】 【那些皇妃,没一个干净的!】 【也就娘亲,最最最干净啦!】 【而且香喷喷!还是个大美人儿!】 【留在娘亲身边,哼,算你还有点眼光!】 皇上:…… 祁皇后:…… 第7章 不能睡,继续吐槽啊! 皇上有怀疑过祁皇后会不会也听到了染染的心声,并暗暗观察过,但,没观察出什么来。 祁皇后一如既往的镇定,不像是听到了什么的样子。 其实,他是不希望祁皇后能够听到的,不然,自己的一切等同于在祁皇后面前被扒光,太尴尬了。 染染的心声,自己能够听到,就行了。 【唉,父皇爹爹要是能够一直如现在这样待在娘亲身边,就好了。】 【不过,就父皇爹爹的秉性,估计要不了多久,又要往其他妃子哪里跑了。】 【久而久之,身体就渐渐不行了。】 皇上:??? 【贵妃给父皇爹爹喝的各种东西,都是掺了药的,这种药,在慢慢侵蚀着身体,让身体一天天的变得虚弱。】 【当然,短时间内,是感觉不出来的。】 【等能够感觉得到的时候,已经药石无医了。】 皇上:!!! 【这个药,不但会要人的性命,还能让人在那方面变得不行,甚至再无生育的可能。】 【我呢,其实,就是父皇爹爹最后的一个孩子啦!】 【后面,如果再有皇妃生了孩子,那定然不是父皇爹爹的。】 皇上:!!! 祁皇后:…… 皇上心中一阵惊恐:难怪,最近一年来,朕在那方面的事情,比以前差了很多,原来…… 竟是被下了药? 【哎呀,好惨的父皇爹爹,一堆的皇子,就没几个是自己的。】 皇上很想知道,究竟哪些皇子是自己的,哪些不是。 然而,竖着耳朵听,一直没听到染染提,可把他急死了。 真想直接问了:染染,快告诉爹爹,究竟哪些皇子不是朕的? 现在,他一共十二个皇子,一个公主。 两个皇子由祁皇后所出。 两个皇子由贵妃所出。 两个皇子由贤妃所出。 余下的六个皇子,分别由淑妃、庄妃、敬妃、惠妃、顺妃、宁妃所出。 除了这些皇妃,在后宫,当然还有别的妃子,不过,目前,都还没有给他诞下过一儿半女。 主要是他太忙了,并不是所有妃子都能宠幸得到。 何况,大部分时候,他都被祁皇后、贵妃包圆了。 【嗷呜,好困。】 徐乐染吐了个泡泡,睡过去了。 皇上:??? 不是,不能睡啊,继续吐槽啊! 朕还要听呢! 这说一半没一半的,真是让他心痒痒! 奈何,他又总不能把女儿摇醒,让女儿接着吐槽。 看着皇上脸上隐隐闪现的几分难耐,祁皇后:…… 第二天。 皇上就去找御医检查了下身体的情况。 然而,一通检查下来,御医却说没什么问题,他的身体一切都好。 染染所说的事情几乎都应验了,他自然相信女儿的,一个御医检查不出什么来,那就换另一个! 结果,连换了几个,都没检查出什么来,都说他身体没问题。 皇上:庸医!一群庸医! 【这个时代的医学,还是太落后啦。】 【而且,贵妃的那个药,隐蔽性很强,一般大夫都检查不出来。不然,贵妃也不敢用。】 【此外,父皇爹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还没严重到能诊断出来的地步。真的能诊断出来了,那就真的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皇上:!!! 染染说的要是真的,那他,岂不是,真的废了? 【好在,我有方子,能化解父皇爹爹身上的这个顽疾。】 【我在当阿飘的时候,游荡千年,什么疾病、什么方子没见过?】 皇上眼睛一闪:你有方子? 快说快说,是什么方子! 【问题是,我还是婴儿,没法说话呀!】 【而且,即使说了,我就一个婴儿,父皇爹爹肯定也会觉得我是在乱说,不会相信的。】 皇上一脸期待:你说你说,朕相信着呢! 【唉!】 皇上:别叹气,赶紧说啊,朕在听着呢! 结果,等啊等,小家伙竟然又睡过去了。 皇上:…… 看到皇上脸上各种神色的变幻,祁皇后:…… ** 瑶清宫。 包嬷嬷来报,说陛下去看了御医的事。 她这是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过来汇报。 “可有知晓,陛下去看的是什么病?”贵妃眼里闪烁着诧异。 包嬷嬷摇头:“不知,奴婢听说,陛下是连看了几个御医。” 贵妃沉默了一下,道:“给本宫去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包嬷嬷福身,退了下去。 庄嬷嬷道:“应该也不是什么事吧?陛下最近殚精竭虑,去看看御医,也是正常的。就是,连看几个,确实有点可疑。” 贵妃思忖着道:“本宫在想,他是不是已经起疑,中了本宫的那个毒?只是,按理来说,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发现不了才是。真发现了,那也是被毒性侵蚀得很严重、医药罔效了。” 按时间算,现在也就只是病到中期,还没到后期呢。 正常情况下,是感觉不出来的。 正在琢磨着这个事,有丫鬟来报:国师来了。 贵妃赶紧屏退身边的人,起身迎接国师。 尤国师一来,入得房间,就对贵妃动手动脚,说些“调情”、“油腻”的话,贵妃心中尴尬,面上却还是一副欢迎的姿态。 一阵“河蟹”之后,尤国师怀抱温软美玉,在贵妃脖颈间一阵嗅,叹道:“像你这样的女子,真是罕见,令本国师回味无穷。” 主要是,贵妃真的很会“玩”,这是别的女子比不了的。 不然,尤国师也不至于会对她乐乐不舍、“流连忘返”。 贵妃微微一笑,用手勾起尤国师的下巴,在尤国师满是胡子的老脸上轻猫淡写地啄了一口,媚眼如丝:“国师,你所答应我的一切,可否真的能够做到?” 尤国师抓起她的玉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本国师现在权倾朝野,掌握着整个朝堂,无人能对抗,要实现答应你的一切,不过时间问题,并没什么难度。” “婉儿,你就放心吧,这个皇后,将来,一定是你的!” “咱们的儿子,也将会是以后的储君!” 贵妃眼神微闪,看着他:“那,你与秦夫人的几个儿子呢?届时,你要怎么面对他们?” “又要怎么面对秦夫人?” “会不会取舍艰难?” 秦夫人,也便是尤国师的原配、尤玉泉的母亲。 第8章 反骨 面对贵妃的询问,尤国师不带犹豫地道:“秦夫人?本国师随便一个手段,就能让她在悄无声息之中暴毙,对你不会形成任何威胁。” “至于几个儿子,随便封他们几个无实权的王爷当当,将他们派遣到外地去,就好了。” 贵妃微微一笑:“有国师的这些话,婉儿就放心了。” 然后,二人继续相融于“河蟹”之中。 ** 又是一天的早朝。 戚永严一如既往地为康妃喊冤。 皇上眯了眯眼,扫视着戚永严,冷声道:“戚大人,你这日日揭朕伤疤,安的是什么心?” 戚永严道:“臣并没有安什么心,臣只是希望,陛下能还康妃一个公道,不能让康妃死得不明不白。” “呵,朕还她公道,谁还朕公道?”皇上目光森寒,“她干出那样的事,对得起朕?还是说,你们戚家,就是这样的家风?” “戚永严,你怎么有脸日日站出来为一个不守妇道之人喊冤的?” “换朕是你,有这样的女儿,朕都没脸在这朝堂之上开口说话了,你倒好,一天不提几次,就浑身难受是吧?” “依朕看,你并不是想为康妃喊冤,而是想借这个事让朕难堪!” “每天喊一次,所有人就都记得,朕有皇妃背着朕做无耻之事!” “好让朝臣看朕的笑话!让朕沦为笑柄!” “你说,是也不是?” 戚永严跪倒于地,头压得低低的:“臣不敢怀有这样的心思,臣只是觉得康妃没有经过任何审讯就杖毙,不符律法,其中还可能存在着什么冤情。” 皇上冷哼,目光想要杀人:“你这是在说,朕冤枉了康妃,嗯?” 戚永严道:“不敢,但,不排除康妃有被那个小李子强迫、她只是受害者的可能。” 皇上眼睛狠狠一抽:“朕亲眼所见,甚至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康妃是不是被强迫的,你当朕是傻子吗?” “或者说,你在怀疑朕说的?” “你觉得朕是在说假话?” 戚永严:“不敢!” 皇上:“我看你很敢!” 尤国师走了出来:“陛下,戚大人痛失爱女,而且陛下对此事的处理的确过于莽撞,令人不服,戚大人有所怀疑,也是能够理解的。” 皇上朝尤国师看来:“那国师觉得,此事当如何解?” 尤国师道:“既然康妃已死,小李子已死,此事只怕也是难以再说得明白。陛下与戚大人不如各自退让一步,陛下还康妃一个清名,就当这场的过错都在那小李子身上,而戚大人也不再纠缠于此,此事不就解了?” 皇上目光阴沉:“按国师的说法,那就是朕错杀康妃了?” 尤国师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一些气量,应该是有的,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错。” “小小问题而已,能讨个君臣和睦,同时彰显陛下的气量,令人信服,又有何不可呢?” 皇上:!!! 其实,尤国师以前也是这个做派。 但,他以前敬重尤国师,看尤国师都有“滤镜”加持,觉得尤国师万事都是以大局为重,知道尺度,懂得进退,底蕴深厚,故而尤国师给他的形象一直是“有话敢说”、“没有私心”、“一心只为朝廷”。 总之,高大就对了! 反正,如果国师在朝堂上怼了自己,那肯定就是自己的错,自己得好好反思反思。 如今看,此人就是单纯的心眼坏! 什么高大形象,都是自己先入为主,高看了人家,脑补的! 好在听了染染的心声,得知了国师的真面目,不然,此刻,自己多半也会认同尤国师的说法,觉得自己应该退让。 毕竟,国师都说该退让了,自然就该退让啊! 不少朝臣在听了国师的这一番话后,也纷纷附和,说皇上应该“彰显一国之君的气量”。 皇上:!!! 国师真是养了一群好狗! “朕没错,为何要退让?”皇上从龙椅上霍然起身,扫视着朝堂众人,“就为了个气量?” 搞笑呢? 也有一些朝臣是站皇上这边的,挺身而出,指责尤国师的这番说辞简直就是荒谬绝伦! 当然,这些人,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看着那些给皇上站队的朝臣,尤其是那几个敢站出来指责自己的,尤国师眼里有杀光一闪而过。 关于这个问题,立场不同的两拨大臣互喷了一通,吵得不可开交。 无奈之下,皇上解散了早朝,甩袖而去。 看着皇上的离开,尤国师目光阴沉沉的。 最近数日,皇上似乎越来越“反骨”了呢。 以前的皇上,真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现在,竟然敢公然对抗他这个老师了? “看样子,陛下是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了。”尤国师在心中冷笑一声,“走着瞧吧,学生是永远斗不过老师的。” 袖袍一甩,也离开了。 ** 看着皇上又是一身怒意的回来,祁皇后道:“陛下,那些大臣,又把你给气着了?” 皇上坐下,将朝堂上的事跟她说了一通。 祁皇后诧异:“这么多年,陛下似乎还是第一次在朝堂之上与国师有分歧?” 皇上灌了口茶水,道:“这些年,国师在朕心中,形象一直都是无比高大的!直到今日,朕才发现,是朕看错他了!呵,什么高大,根本就是个满怀野心、欲图谋不轨的佞臣!” 这种话,他也只是在皇后的面前说。 毕竟,在染染的心声里,皇后是靠谱的。 【哦豁,父皇爹爹这是发现了尤国师的野心?】 【好事啊!现在发现,应该还来得及!】 【父皇爹爹啊,我们一家能不能改天逆命,就靠你了!】 【不过,国师权势滔天,也不能跟他硬刚啊!】 【一切,还是得徐徐图之,一步一步来,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咱们一家只会死得更早。】 听着女儿的心声,皇上忽然觉得,自己与国师闹分歧,态度还那么强硬,似乎有点不妥? 看来,自己还是冲动了。 以后,得克制啊! ** 与此同时。 戚永严刚从宫里出来,就有下人匆匆来报:“老爷,不、不好了!二公子被抓了!” 戚永严:??? 下人煞白着脸:“是、是赵府尹带人来抓的,说二公子涉嫌一桩命案!就拷走了!” 戚永严大惊失色:“什么?!!” 第9章 麻了 戚永严赶紧去了府衙,一看见赵府尹,就发问:“赵大人,你何故要抓我家风前?” 看见是戚永严,赵府尹拱了拱手:“戚大人,你来了?” 见他在问戚风前的事,与他解释道:“前些日子,我们在城外的护城河里捞到了一具女尸,经检查,这具女尸的死极有可能与你家二公子有关,所以,就暂先将人收押了。” 戚永严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赵大人,你开什么玩笑,风前不可能杀人,你肯定是抓错了!” 赵府尹道:“有没有抓错,审过就知道了。本官抓人,肯定是掌握了一些确凿的证据,不然,又岂会胡乱抓人?” “证据?什么证据?”戚永严眼里透着浓浓的质疑。 “女尸身上,有戚风前以前天天佩戴在身的玉佩。”赵府尹严正着神色道,“而且,这块玉佩,是独一无二的。” “本官已经找很多与戚风前相熟的人询问了,都说这玉佩就是戚风前以前随身携带的那块,绝不会有第二块。”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条,本官还掌握了别的证据。” “还有什么别的证据?”戚永严脸色非常不好,心头怦怦怦地跳。 “抱歉,暂时无可奉告!”赵府尹道,“等确定了结果,一切自然会公布出来,戚大人还是先回去耐心等待吧。” “我要见风前!让我去见风前!”戚永严情绪显得非常激动,“他不可能杀人!绝不可能!” 赵府尹允许了他的请求,带他去见了戚风前。 一看见父亲,戚风前就大声地喊冤:“爹!我是冤枉的!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隔着铁栏,戚永严抓着儿子的手:“爹相信你没杀人!这其中肯定有着什么误会!爹一定会为你洗刷冤屈的!” 戚风前哭丧着脸:“爹,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嫡子!” 他本来还有个哥的,但几年前病没了,他也就成了唯一的嫡子。 ** 皇上这边,也已经得知了戚风前被抓的事,神情顿时变得舒展起来:戚永严,看你还来烦朕,这下有得你发愁的。 你天天揭朕伤疤,让朝臣看朕笑话,朕让你丧子! 他还故意跟祁皇后提了一嘴这事,主要是想听听,关于戚家,染染还有什么吐槽的。 他已经发现了,想让染染吐槽某事,自己得主动地引导引导才行,就比如故意在她面前讨论某事,然后看看染染对此事有何反应。 【哦豁,戚风前居然被抓了?】 【这一世的府衙,这么给力了吗?】 【其实,这个戚永严,也不是什么好人,私下里对老百姓强取豪夺,城外的几处庄子,就是霸占来的。】 【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嘴,在霸占庄子的时候,还害死了不少人。】 【不过,百密一疏,还是被一些人跑掉了。要是找到这些人,就可以通过他们来指证戚永严的罪状了。】 皇上:!!! 好消息! 好消息啊! 又可以光明正大地查办这个家伙了! 一时间,皇上的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陛下,你在笑什么?”耳边,传来祁皇后的询问声。 皇上当即收敛起笑意,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朕有在笑吗?” 祁皇后:…… 皇上继续偷听,想知道,那些人都躲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很多事,不是他提了,染染就能够给他答案。 就比如现在,徐乐染在吐槽了几句关于戚家的事情之后,又开始在心中嘀咕别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牙齿呢?】 【我想吃鸡腿!】 【呜呜呜,当婴儿一点也不好!】 【不能吃,不能跑,什么也做不了,天天只能在襁褓里待着,除了睡,也只能睡,好无趣。】 吐槽了一番之后,就又睡过去了。 皇上:唉…… 他想听的东西,还挺多的。 奈何,不是他想听,染染就会说。 就比如那个“方子”,他最为在意了,但,至今都还没有下文。 他也总不能跟祁皇后说,自己那方面快要不行了,以后只怕不能生育了,甚至有性命危险,从而引导染染来说这个事吧? 这种羞耻之事,他很难说得出口。 ** 在戚风前被抓了之后,戚永严每日上朝,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自然,也没了为康妃喊冤的精力。 一时间,显得本分了很多。 甚至,看着都苍老了几分。 皇上:呵呵。 有人问戚永严:“戚大人,你最近,怎么没有为康妃喊冤了?” 戚永严斜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直接走开了。 那人:??? 另一名大臣过来,对那人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听说,戚大人的二公子,因为涉嫌杀人,被抓了。” “啊?还有这事?”那人惊诧。 “那可不是,不然,你以为,他为何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那个大臣给了一个眼神。 ** 虽然皇上没能从染染那里听到关于庄子那些人的藏身之地,但,他还是悄悄地派人去做调查了。 有了方向,总是好的。 不管怎样,他都在想着让戚永严完蛋! 不然,心中难爽! ** “父皇,儿臣不想让长孙太傅指导我习武了。” 这天,太子徐瑾烁忽然找皇上提了此事。 在上次听了妹妹的心声之后,他暗地里找人印证过,自己跟长孙太傅学的,确实都只是花架子,实战性很差。 跟别人真刀真枪的切磋,别人要是不让着,他根本打不过。 然后意识到,自己以前切磋总是能赢,不过是别人承让的。 而且,这一切,还都是长孙太傅在幕后安排好的。 故而,一直来,他都错误地以为,自己挺厉害的。 “为何?”皇上倒是没有听染染提过长孙太傅与太子的事,所以,并不知晓长孙太傅教太子都只是教表面功夫。 徐瑾烁沉默了一下,道:“儿臣觉得,长孙太傅交给儿臣的武艺,都只是徒有其表,没什么实用性。” 皇上眉头微蹙:“何出此言?” 徐瑾烁眼神一闪,道:“父皇找几个人来与儿臣对战,就知晓了。” 换是以前,皇上肯定会质疑太子的话,毕竟,长孙太傅也一直都是他敬重的存在。 如今,很多人,他都不怎么信任了。 听太子这么说,皇上眼皮猛地一跳: 难不成,长孙太傅也有问题? 真是麻了! 第10章 薅掉 皇上找来了几个与太子年岁相当、练了武的,让与太子对战,而且必须全力以赴。 果然,太子与这些人的对战,所用的招式看着华丽,但,几招过后,很快就败北。 皇上在旁看着,越看,脸色越沉。 这个长孙长恒! 给太子教的,都是这么肤浅、中看不中用的招式吗? 他是信任长孙长恒,才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平时因为忙,也没空给太子做考核。 没想到,长孙长恒竟故意教些没用的给太子,企图将太子教废? “来人,去把太傅请来!” 皇上让人去传长孙长恒。 不久之后,长孙长恒就赶来了。 “陛下传唤臣,是有何事?”长孙长恒行礼。 皇上负着手,目光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而是让太子与此前找来的那几人相继对战。 每一局比试下来,太子都输了。 “太傅,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比试结束,皇上质问长孙长恒。 长孙长恒微微蹙眉,道:“陛下,会不会是殿下今日状态不太好,才会接连输掉比试?” 皇上哼了一声,道:“连看几局,你就只看到这个?” 长孙长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眸微微一闪,道:“或许,是陛下寻来的这几人实力太强,以殿下当下的实力,暂时还不足以匹敌?” “殿下毕竟并非全日都在习武,除了习武,还要学习别的东西,这几人要是全日习武,日日苦练,实力在殿下之上,也在情理之中。” 皇上心里烧着一团怒火,瞪眼道:“长孙长恒,身为太子老师,太子给你带了几年,结果就这水平,你还有脸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 “就不觉得羞耻吗?” “你对得起朕的信任吗?” 长孙长恒心中咯噔了一下,当即跪了下来: “陛下,臣对殿下的指导,绝对全心全意!” “可能是因为走的是循序渐进的路线,所以,前期效果可能没那么好,但,就这么坚持下去,几年之后,效果定然会是现在的几倍!” “臣自己当年也是这么练出来的,也是在开始的时候并不怎么惊艳,但,在熬过了这个前期,将一切扎实下来,后期逐渐发力,这才有了如今的实力!” “臣也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来教导殿下的,现在他还没有表现出惊人的实力,完全就是正常的。” 仔细一听,像是有几分道理,但,皇上现在多疑,是不会相信他的:“长孙长恒,你说这些,你自己相信吗?” “就太子刚才的表现,所使的招式,全是花架子!” “你当初在前期练的,就是这些花架子?” “此外,朕可听说,太子平时在武艺上的表现,可是非常优秀的。怎么现在,却连朕随便找来的几个习武的同龄人都打不过?” “不求全赢,但,也不至于全输吧?” 长孙长恒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臣都是实话实说,至于平时太子表现优异,臣承认,确实有为了给殿下树立信心、故意让与殿下对战的人输掉比试的行为,臣认错。” “但,臣之所为,都是出于对殿下未来成长的考虑!” “毕竟,殿下在习武方面的天赋……确实没那么好。” “为了让殿下收获信心,有个好的心态,同时达到激励效果,臣只能这样。” 瞧他一副“良苦用心”、“全是在为太子着想”的样子,皇上脸色更黑了:“你是说,太子天赋不好,所以,不得已,才用了这种方式?” “哈哈哈哈!” “朕的儿子,天赋岂能不好?” “既然你不会教,就别教了!” “朕换个人来教!” “朕倒要看看,是你教学有问题,还是太子天赋真的不行!”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太子太傅了!” “既然不合适,那就换人吧!” 说着,将长孙长恒打发走了。 长孙长恒本来还想解释什么,但,皇上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人将他请走。 “父皇,就这么薅了长孙大人的头衔,是不是不太好?”徐瑾烁有点担忧。 “薅就薅了,既然他不肯好好教你本领,留着他做甚?”皇上心中依然涌动着怒气,“放心,这个事,朕会善后的。” “此外,朕要好好地考察考察朝中的这些大臣,然后给你挑选新的老师。” 至于要挑选谁,他打算回去“问一问”染染,看看染染有什么可推荐的人。 ** 梦云宫。 皇上从外面回来,跟祁皇后提了薅掉长孙长恒“太子太傅”头衔一事。 祁皇后问:“拿掉了长孙长恒,陛下打算让谁来担任这个太子太傅?” 皇上眼睛飘了襁褓里的婴孩一眼,叹道:“这个嘛,朕还没想清楚。” 【长孙长恒的太子太傅头衔被薅掉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 【太子哥哥终于不用被这个人教废了!】 【噢耶!】 皇上:…… 看样子,自己薅对了! 真的万万没有想到,长孙长恒与尤国师一样,都想搞垮徐家的江山! 自己的周遭,真他娘的全是豺狼虎豹啊! 也是怪先皇驾崩太早,母后早早薨逝,他小小年纪就接过了帝位,身后无依无靠,对于那把椅子,那些心怀野心的权臣难免不会生出一些大胆的想法! 尤国师当了几年的摄政王,更是靠着这个机会发展与壮大自己的势力,在朝中一手遮天,俨然成了徐家江山最大的威胁! 【春雨掉井里淹死了,那个小艾也听说不见了,康妃之事给父皇爹爹蒙上了阴影,似乎不愿往贵妃那边跑了……】 【现在,长孙长恒的太子太傅也被薅掉了……】 【最近,各种事情都很顺利啊!】 【是不是意味着,这一世,我应该能够活久一点了?】 【唉,也不求能活多久,但愿,能多活个两三年,让我吃上香喷喷的鸡腿!还有各种好吃的东西!】 【三杯鸡,八宝鸭,佛跳墙,狮子头,烤乳猪,糖醋鲤鱼,东坡肘子……滋溜,好想吃啊!】 皇上:不是,别岔开话题啊,赶紧给朕推荐几个太子太傅的人选啊! 朝中这些人,究竟谁靠谱,只有你最清楚了! 朕只能靠你了! 染染啊,给爹爹推荐几个人吧! 看她又岔到吃的话题上,皇上急死! 第11章 急了 徐乐染在心中嘀咕了一番各种吃的了之后,口水忍不住地往外流。 祁皇后:…… 拿出巾帕,给她擦了擦。 【太子哥哥现在年岁尚小,薅掉了老师,肯定得补充个新的呀!】 皇上:对对对!我的小祖宗,你赶紧给朕推荐一个吧! 【我看,奉广侯就不错,文韬武略,敦本务实,恪尽职守,洁己从公,对咱们徐家也别无二心,勤勤恳恳,是个不二的人选。】 【就是,这些年,一直被国师打压,不被重用,游离于朝堂边缘,心中多少有点郁闷。】 【不过,纵是如此,他也不接受国师的拉拢,始终坚持着他的底线,兢兢业业地为王朝奉献着他的一切。】 【可惜,最后,被国师害死了。】 【侯府满门,也被国师灭了。】 【也是个惨的。】 其实,朝堂之上,那些与国师不对付的,后面,都被国师灭掉了。 奉广侯?不听女儿提这个人,皇上都快将此人忘了。细细一想,这个人沉稳低调,清廉正直,能力也强,而且文武双全,经验也丰富,做太子太傅确实绰绰有余。 既然是染染推荐的,肯定可靠,就他了! 皇上很快拿定了主意! 然后,第二天,就将奉广侯任命为了太子太傅。 奉广侯:??? 这种好事,陛下竟能想到自己? 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呢? 奉广侯一脸的难以置信。 尤国师也是颇为意外,心中诧异:陛下昨天才薅掉了长孙长恒太子太傅的头衔,今日就把这个头衔给了奉广侯? 动作这么快的吗? 还是,本来就预谋好了? 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奉广侯要是势起,而且又不站他这边,绝对会是个威胁! 他找了皇上,询问了太子太傅的事情,问他为何裁掉长孙长恒、转而去扶奉广侯? 皇上假装摆着一副和以往一样对他的敬重,道:“长孙长恒带了太子几年,结果,太子连朕随手找来的几个同龄都打不过,这样的老师,留着何用?” “朕在回去之后,细选了一番,感觉奉广侯不错,能文能武,而且俭以养廉,克己奉公,是个干实事的,绝对是当下最适合教导太子的。” “所以,朕就立刻拍板了。” “毕竟,太子不能一日无师。” 国师道:“臣觉得,奉广侯并不适合出任太子太傅。” 皇上故作惊诧地看着他:“哦,为何?” 国师眼神深处有光芒闪烁:“奉广侯此人,臣还是了解的。他能力固然是有,但,为人向来死板,规行矩步,因循守旧,不知变通,灵活性不太行。做为老师的话,那就差了些。” “臣倒是有一个人选,可推荐给陛下。” 皇上:“何人?” 国师:“信勇伯。” 皇上:…… 哼,又想往朕这里塞你的人? 当朕傻呢? 国师道:“说到变通,信勇伯绝对比奉广侯强很多。一个不会变通的老师,教出的学生,又能有多大的指望?” “至于能力,信勇伯也不比奉广侯差,但,单变通这条,他就比奉广侯更适合出任太子太傅。” “所以,臣强烈推荐信勇伯。” 皇上假装考虑着他说的这个人选,跟着摇头:“朕听闻,信勇伯宠妾灭妻,为了让妾室上位,使用各种卑劣的手段,将原配整了下去。这样的人,品行不端,作风不正,岂能当太子太傅?” 这个听闻,其实,是偶然听染染在心中嘀咕的。 没想到,此刻,正好被他用来做挡国师的理由。 国师神色微怔,显然是不知道皇上为何知道这个事,不由道:“陛下,这只是传言,并非是真的。信勇伯的原配是病故,才将妾室扶正。毕竟,偌大的伯府,也不能一日没主母。” “传言?既然出了这样的传言,朕就要好好地查查了,毕竟,空穴不来风。不说当太子太傅,哪怕是朝廷命官,也是有一定品行要求的。”皇上眼神一动,决定要查一查这个信勇伯。 国师不提信勇伯,他都没想过要查信勇伯。 毕竟,一些个人作风问题,本来就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 国师脸色瞬间不太好了,但,到底是只老狐狸,很快便将那丝不悦悄然地压了下去:“陛下,这种事,就没必要查了吧?论作风,朝堂之上,众多大臣,不说所有,但,绝大部分,真要查作风,多少都能查出一些问题来。” “而且,传言而已,只因传言就查,接下来,陛下岂不是有得要忙的?毕竟,这种类似的传言,不少大臣都有,真假难辨,错综复杂,又岂能查得过来?” “陛下要是将心思放在这些不重要的事务上面,多少会耽搁江山社稷之大事,完全是不必要之举。” “还望陛下慎重!” 国师反对皇上去查信勇伯。 皇上看出国师是急了,心中冷笑,道:“朝堂之风气,别说,朕还真想重新肃整一下!” 这一切,就先拿信勇伯开刀,以起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国师放心,朕只挑那么几个重点去查,只要起到警示作用,就行了,不会全都查的。” “所以,国师也不必担心此事会将整个朝堂闹得鸡犬不宁。总之,朕有着自己的分寸。” 国师:…… 真没想到,本来是推荐信勇伯出任太子太傅的,结果,竟给信勇伯惹了这样的麻烦事。 信勇伯:我真的谢谢你啊! 最终,皇上没有采纳国师的推荐,而是坚持自己的选择,并且决定要查信勇伯的作风问题。 国师心中气得要死,但,表面上,却看着很平静。 之后,他去了贵妃那里,找贵妃“泄火”。 “我觉得,陛下变了。”泄完了火,国师从床榻上下来,走过一边,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 “哦,如何变了?”在皇后诞下小公主之后,贵妃就没有再见过皇上的面了。 “以前的他,对我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可如今,却屡屡与我针锋相对!我看,他这是翅膀硬了!”国师眼里涌动着杀意。 要不是朝局还没有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上,或许,他早将皇上杀了,然后,自己来当皇上。 第12章 试探 听着国师说的,贵妃缓缓一笑,道:“陛下要是日益变得强硬、变得刚愎自用起来,岂不是挺好?” 国师道:“也是,就让他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吧!” 这样,说不定,能够加速皇上坠向毁灭! 而他,也能早一点坐上那个位置! “贵妃娘娘,国师大人,陛下来了!” 忽然,有丫鬟进来禀报。 闻言,国师赶紧将衣服穿好,找了个地方躲藏起来。 贵妃也迅速地穿好了衣服,从床上下来。 她刚从床上下来,皇上就从外面进来了。 “陛下,你怎么来了?”贵妃微笑着迎了过去。 “怎么,不欢迎朕?”皇上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哪里,臣妾只是以为,陛下将臣妾忘了。”贵妃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贴靠着他,做着无比亲昵的举动,“陛下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来瑶清宫了呢。” 皇上隐隐从她身上嗅到一丝别的什么气息,眉头不由微微一蹙,跟着又舒展下来,假装无事:“朕这半个月,手头政务忙,所以,才没空过来。” 贵妃笑道:“臣妾可听闻,陛下这半个月都泡在梦云宫那边呢。” 皇上来到他平时坐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道:“朕十三个孩子,就那么一个公主,朕自然要多看几眼了。” 贵妃给他倒了杯茶水,皇上习惯性地伸手去拿,但,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将杯盏放下,没喝,道:“婉儿,朕记起,以前在选你为妃的时候,你似乎并不怎么乐意?” 贵妃神色一凝,跟着笑道:“陛下说笑了,能成为陛下的妃子,是臣妾三生的荣幸,又岂会不乐意?” “可是,朕清晰地记得,最初的时候,你是抗拒的?”皇上盯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看。 贵妃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提这个,心神转了转,道:“那会尚且年幼,心中对皇威有惧怕之意,诚惶诚恐,所以,那个时候,看着才会显得抗拒。” “是吗?”皇上轻飘飘的一句,像是随意接的,又像是在质问。 贵妃眼眸眨动:“那是当然,臣妾以前胆子可是很小的,特别害怕犯错,从而触怒龙颜。所以,在刚入宫那会,就显得很拘谨。没想到,会被陛下解读为抗拒与不乐意。” “现在呢?”皇上端起杯盏,一副要喝不喝的样子,“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胆子是不是渐渐变得肥了起来?” 贵妃忙道:“臣妾不敢。” 瞬间变得拘谨起来。 头也往下压了压。 皇上看着杯盏里的茶,终究没喝,又将杯盏放了下去,道:“朕就是随意地跟你聊聊,别那么拘谨。” 然后道:“朕最近遇到了很多烦闷之事,特意到你这里来放松一下,你替朕按摩按摩吧。” 贵妃应了声是,就开始给他按摩。 皇上就这么让她按摩着,按摩着,按摩着……贵妃觉得手都有些酸了,皇上却还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给皇上按摩。 皇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贵妃的服务。 心中,闪烁着诸多念头。 其实,嗅到贵妃身上有着别的男人的气息,他是想要质问的,但,想了想,还是不要过早的打草惊蛇,就又将心中窜动的那丝冲动按下去了。 现在,他还没有能够与国师正面硬刚的资本,真的翻脸,徐家江山只会完蛋得更快。 还是忍忍吧……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在心中叹着。 “好了。” 他终于开口。 贵妃如释重负。 她的手,酸死了! 怎么感觉,陛下是故意的? “陛下今晚可要在瑶清宫过夜?”贵妃问。 “你说呢?”皇上一把将她拽到怀里,盯着她的眼睛,“你希望,朕留下来吗?” 贵妃露出笑意,迎着他的目光看:“选择权在陛下手中,臣妾希不希望,又有什么用呢?” 皇上与她虚与委蛇,抱起她,将她扔到了床上,压在了她身上,道:“那朕就要亲自来做选择了。” 贵妃被他压着,眼睛滴溜溜一转,道:“臣妾今日无事,在床上睡了一天,全身床气,能否让臣妾先沐浴一番,再来伺候陛下?” 之前才与国师“恩爱”了一番,还没得沐浴,皇上就来了,她可不敢直接与陛下“恩爱”。 万一,被陛下发现了什么,可就糟糕了。 “好,你去沐浴吧,朕等着。” 其实,他也只是在试探而已。 想着贵妃绿了他,与国师、与尤玉泉“滚过”,他连碰都不想碰贵妃。 此刻,也不过只是逢场作戏。 “要不要臣妾给陛下更衣沐浴?”贵妃问。 “不用了,朕不想洗。”皇上从她身上下来,摆着一副懒洋洋的姿态,“你自己洗吧,朕就在这里等着你。” 然后,贵妃就去沐浴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皇上已经不见了。 “陛下呢?”她问丫鬟。 “陛下说有事先离开了。”丫鬟躬身。 贵妃:…… “他不会是那方面已经废了,所以,才趁机开溜的吧?”国师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贵妃转头,看向国师,微微抿唇,道:“或许吧。” 国师凑了过来,在她身上闻了闻:“香,真香啊!” 贵妃淡淡道:“国师,时候不早,你也该回去了。” 国师笑了笑,盯着她看:“急什么?你澡刚洗完,我们之间不做点什么,岂不浪费?” 然后……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贵妃:…… ** 皇上回了梦云宫。 只是靠近,祁皇后就从他身上嗅到了别的女人的香味,不由蹙眉:“陛下去了别的皇妃那里?” 【哦豁,父皇爹爹果然把持不住,又跑别的皇妃那里去了。】 【看样子,康妃给的阴影,还不够深刻啊!】 【哼,等以后你发现其他皇妃都把你绿了,就有好戏看了!】 皇上:…… 祁皇后:…… 皇上轻咳一声,道:“朕只是去瑶清宫小坐了一会而已,毕竟太久没去了,总该去露个脸的。” 祁皇后淡淡道:“去就去呗,陛下无需跟臣妾解释的。臣妾之前也说了,臣妾现在身体还没恢复,没法伺候陛下,没法给陛下解忧,陛下去找其他的皇妃放松放松,挺好的。” 【渣爹,你真是对不住娘亲哦!】 【你再往贵妃那里跑,你那玩意儿,只怕会废得更快!】 【就让贵妃天天给你喂药,把你药死好了!】 皇上:…… 第13章 宠妾灭妻 不是,染染,有你这样咒自己爹的吗? 竟然希望贵妃将你父皇爹爹药死? 皇上感觉心中一阵拔凉拔凉! 【药死药死!】 【以后,娘亲自己独美就好!】 【对了,还有我呢,我陪着娘亲一起独美!】 祁皇后有点想笑,但,怕被皇上发现自己也能听到染染的心声,就只能拼命忍着。 【不过,在搞定国师之前,父皇爹爹还是必须得活着,不然,就我与娘亲,肯定是斗不过国师的。】 【等将国师踩死了,我们再将父皇爹爹给一脚踹了,然后独美去!】 【噢耶,就这样!】 【完美!】 皇上:…… 他又是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经过筛选,朕已经将奉广侯任命为了新的太子太傅。” 祁皇后早料到会如此,道:“一切由陛下做主就好。” 【哦豁,这是选了奉广侯吗?】 【不错不错!】 【这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看样子,父皇爹爹的眼光也还可以啊!】 【虽说是个渣男,但,在处理一些问题上,还是挺有用的!】 瞬间,皇上内心舒服了几分:那可不是,你父皇爹爹,那可是真命天子! “染染已经半个月大了,再过半个月,就满月了。”皇上再次切换话题,“朕想给染染办个盛大的满月宴,涵儿觉得如何?” 祁皇后一直是淡淡的神色:“陛下说办,那就办,臣妾听从陛下的。” 【好耶好耶!】 【满月宴!我要吃鸡腿!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 【滋溜!哦,忘了,我还没长牙齿呢,呜呜呜……】 瞬间,她忽然觉得,满月宴好像与自己也没啥关系? 【哦,对了,记得,上一世,满月宴的前一天晚上,父皇爹爹被贵妃缠在了瑶清宫,还喝多了,第二天起不来,瘫了一整天,错过了我的满月宴,害得娘亲贼尴尬。】 【这么重大的宴席,父皇爹爹竟然缺席,娘亲能不尴尬吗?】 【就父皇爹爹的德性,这样的错,在这一世只怕还会再犯。】 【唉,真是心疼娘亲。】 皇上:…… 祁皇后:…… 徐乐染知道的这些事,很多都是后来当阿飘的时候,在宫里飘啊飘,然后听人提起的。 不然,就她当时还是婴儿的状态,哪里会知道这些哦! 皇上下意识的攥了攥拳头:朕在上一世竟然犯了这样的错?当时,涵儿对朕一定很失望吧? 也是,上一世的朕就是个糊涂蛋,被贵妃骗,被国师骗,被其他的奸臣骗,被耍得团团转。 最后,不但害得全家上下惨死,还弄丢了祖祖辈辈打下的徐氏江山,成为徐家最大的罪人! 这一世…… 那些错…… 一定不能再犯了! 他暗暗发誓! “陛下……” 耳边,传来皇后的声音。 皇上转头,看向祁皇后,有点不明所以。 就听祁皇后道:“你……捏疼臣妾的手了……” 皇上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刚刚攥拳头,竟是,攥住了涵儿的拳头,还狠狠地捏了捏…… 不由赶紧松开手,眼里都是愧疚:“抱歉,是朕的错!” 说着,抓起祁皇后的那只手,小心地给她揉搓了一下。 祁皇后迅速地将手缩了回来,淡淡地道:“臣妾没事。” 【父皇爹爹可真是够粗心的啊,攥了人家的手,还那么用力,竟然都不知道的吗?】 【娘亲的手,都被攥红了呢!】 【这样的爹爹,果然不能留!】 【不过,现在还有用,就先留着吧!哼!】 皇上:…… ** 一晃,几日过去。 信勇伯最近有点头疼,因为“宠妾灭妻”的传闻,他被陛下查了! 陛下说,要整顿朝堂风气,所以,所有“个人作风问题”比较大的,都要被查上一查。 问题是,什么时候,外面有他“宠妾灭妻”的传闻了? 他怎么不知道? 他确实宠妾灭妻,但,他都是暗着来的啊! 从来没有光明正大地对原配不公过啊! 原配病逝,府内一日不能没主母,他扶正妾室,有问题吗? 就连隔壁几个大户都没人说他“宠妾灭妻”,皇上怎么就随便地给他扣“宠妾灭妻”的帽子? 为此,他是很不服气的,还在朝堂上跟皇上辩解过。 但,皇上态度非常明确:朕,就是要查你! 染染说你宠妾灭妻,那你就宠妾灭妻了! 别以为做得严实,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在那之后,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信勇伯,对他“宠妾灭妻”之事,显然也是惊讶的。 信勇伯:气死老子了! 谁他娘放的风,让皇上知道他宠妾灭妻的? 他明明做得滴水不漏、毫无破绽的! 回去之后,他就在内部展开了调查。 他倒要看看,谁他娘的敢将他出卖! 同时,在听说他“宠妾灭妻”之后,老丈人那边,也带着一堆人过来跟他讨要说法,质问有没有这回事。 甚至,有人怀疑,原配的死,是被他毒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妾室挪位。 很快,信勇伯“宠妾灭妻”的事就传开了,而且越传越离谱,什么说法都有。 信勇伯:!!! ** 闲下来的时候,皇上会跟祁皇后说着一些朝堂上的事。 祁皇后在旁静静地听着,然后道:“陛下,以前,你很少跟臣妾说这么多朝堂之事,最近,怎么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都跟臣妾说了?” 皇上想了想,道:“你可是皇后,一国之母,多多了解一下朝堂上每天在发生的事,是应该的。” 祁皇后:“哦。” 以前怎么就没这个觉悟呢? 这些事,以前,皇上都是跟国师讨论。 现在,自己身周全是豺狼虎豹,有些事,只能跟皇后分享了。 当然,这些话,他也不只是说给皇后听的,也有很多是故意说给染染听的。 【父皇爹爹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有一支能够完全掌控、且只听命于自己的力量才行。】 【后世的一些朝代,弄了什么东厂、西厂,还有锦衣卫,父皇爹爹手上要是掌控有类似于这样的力量,对于铲除身边的贪官污吏、奸臣逆贼倒是可能会有着不小的帮助。】 皇上:东厂、西厂?锦衣卫?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虽然不太懂,但,既是染染说的,那肯定是厉害的! 第14章 认真听课 【这东厂、西厂,还有锦衣卫,都是由皇上亲自掌控的特务机构。设立这样的机构,有好处,也有坏处,是把双刃剑,就看怎么掌控与运用了。】 【锦衣卫,军政情报机构,一个独立的、由皇上领导的军事组织,负责收集各种情报。】 【东厂,特权监察机构,负责监察百官,打击贪官污吏,由宦官担任头领,可以监察锦衣卫。】 【西厂,与东厂职能差不多,也是由宦官担任头领,但,可以监察东厂,权柄比东厂大,涉及的范围也更广。】 【不管是东厂、西厂,还是锦衣卫,都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的。】 徐乐染在心中嘀咕着自己对东厂、西厂、锦衣卫的认知,皇上也在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 徐乐染觉得,东厂、西厂、锦衣卫这样的特务机构,虽然是把双刃剑,但,当下的父皇爹爹,真的很需要这样的机构,不然,四处都被国师遏制,想翻身确实不太容易。 【父皇爹爹要是有这样的机构做辅助,至少,在对抗国师方面,赢面会增加几成。】 【不过,在挑选人方面,要特别谨慎,可不能被国师的人渗透了。】 【此外,对这些机构的掌控,也要恰到好处,不能让他们脱缰了,不然,也会引发很多不好的后果。】 徐乐染叽叽呱呱地在心中说着。 皇上:拿出朕的小本本,认真地记下! 听闻女儿嘀咕的,皇上眼睛一亮:别说,这几个机构,还真是好东西!朕怎么就没想到呢? 皇上计划,接下来,他就要筹谋设置这样的机构。 不过,东厂、西厂性质差不多,他觉得,设置一个就够了。 至于要怎么设置,他得好好地筹划筹划,绝不能让尤国师插足进来。 看着皇上一副在“认真听课”的神色,祁皇后:…… 她也不由暗暗感叹:染染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啊! 徐乐染:当过千年阿飘,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在当阿飘的时候,悠悠岁月,可无聊了,她就到处飘荡,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还看了很多书籍。 甚至,在现代的时候,她还飘去了各种研究室、实验室,看人家做研究,做试验,看得津津有味。 这千年里,她也交过一些阿飘朋友的。 只是,这些朋友都不持久,很多都是才认识不久就被黑白无常抓去轮回了,然后,她就又孤零零的一个了。 她有问过黑白无常干嘛不抓她,然后,发现,黑白无常根本就看不见她…… 天地之间,她成了活得最久的阿飘,就没有哪个阿飘能够像她这样飘荡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有消散。 ** 戚风前的案子,很快水落石出了。 戚风前虽然嘴硬,就是死活不肯承认,认为自己是冤枉的,但,各种证据摆在那里,赵府尹可不听他的狡辩,直接判他死罪! 听闻儿子被判死罪,不久之后便要问斩,戚永严赶紧各种走关系,想要通过别的途径来解决这个问题。 有去求过赵府尹,也有去求过柳思远,更有去求过一些朝中的大臣。 赵府尹:本官只看证据,证据是什么,就是什么! 柳思远:我只要你儿子死!你儿子害死了我闺女,就该血债血偿!让本官跟你们和谈?门也没有! 朝中的一些大臣:戚大人,就赵府尹那性子,只认证据,不讲人情,我们想帮你忙,也帮不了啊!趁着还有活力,有空了赶紧与夫人再生个嫡子吧! 戚永严:!!! 真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吗? 最终,他去求了国师。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此事,本国师也帮不了你。”尤国师神色淡淡,“你儿子犯了那样的罪,证据确凿,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更何况,此事,是陛下在背后主导的。” “什么?陛下在背后主导的?”戚永严大惊。 “那你以为呢?”尤国师端着杯盏,抿了口茶水,“所以,别挣扎了,认命吧!” 戚永严:…… 之后的早朝,戚永严看着更是无精打采了。 皇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戚爱卿,你最近看着越发颓废了啊,是生病了吗?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 戚永严心中堵着气,却又无可奈何:“臣只是有点疲惫,没什么大的问题,谢过陛下的关怀。” 皇上:呵呵。 ** 不知不觉,徐乐染的满月宴就要临近了。 祁皇后也在为此做着准备。 贵妃难得过来探望了一次。 看着祁皇后怀中的婴儿,贵妃眼神一闪,心道:祁皇后就是因为生了公主,所以,近期特别受宠,是吧? 在此之前,她与祁皇后的受宠程度是差不多的。 在祁皇后生了小公主之后,皇上的眼里好像就只有祁皇后了。 这差不多的一个月里,她居然就只见了皇上一次面! 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 一个月里,陛下至少有半个月在瑶清宫! “皇后姐姐,染染生得可真是漂亮啊,能不能让妹妹我抱抱?”贵妃微笑地看着祁皇后。 【坏女人,我才不让你抱!】 【不给抱不给抱!】 【敢抱我,我就尿你一身!】 徐乐染心中全是抗拒! 祁皇后笑了笑,道:“染染怕生,不熟悉的人抱,会哭的,所以,还望贵妃妹妹理解。” “这样啊,那可惜了。”贵妃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抱,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并摆着一副“可惜”的神色,“陛下说一直想要个公主,皇后姐姐给陛下生了个公主,陛下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祁皇后微微一笑,语气平淡:“贵妃妹妹下次给陛下生的,说不定,也会是个可爱的小公主呢。” 贵妃笑道:“这样的好事,一向可遇不可求,妹妹我不一定有这样的福气。” 【你当然不会有这样的福气啦,给你十辈子,也都生不出一个女儿!】 上一世,贵妃后面又生了皇子。 当然,依旧不是皇上的。 终其一生,她都没有生过女儿。 这也成了她唯一的遗憾。 毕竟,除了女儿,该有的,她都有了。 “婉儿,你怎么在这里?” 皇上忽然出现。 第15章 自己绿自己! 看到皇上出现,贵妃行了个礼,道:“臣妾刚好有空闲,所以,就过来探望一下皇后姐姐,还有小公主。” 皇上并不喜她来这里,但又不好说什么,于是道:“再过几天,就是染染的满月宴了,可有想好要给染染送什么贺礼了吗?” 【我才不要她的贺礼!】 【坏女人的贺礼,我不要!】 【坚决不要!】 【哼哼哼哼!】 皇上:…… 贵妃款款一笑,道:“当然,染染的满月贺礼,臣妾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满月宴的时候,给她送上。” 说着,目光看向祁皇后:“皇后姐姐,记得,在染染出生的时候,妹妹也给染染送过礼的,不知道,当时送的礼,染染喜不喜欢?” 祁皇后微笑着道:“染染年岁还小,对贺礼没概念,所以,本宫就先替她收着了,等她以后大了些,再拿出来给她看。” 贵妃道:“也是,染染现在还没满月呢,给她看礼物,估计也看不明白。” 【谁看不明白了?】 【本公主就是看不上你送的东西!】 【等我以后长大了,看不将你送的那些东西全都拿出去扔了!】 祁皇后:…… 在梦云宫,贵妃也没有停留太久,聊了一会,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主动告辞离开了。 回了瑶清宫,她感叹道:“可惜,春雨死了,小艾也失踪了,现在连一个能够靠近祁皇后的人也没有。” 包嬷嬷道:“祁皇后身边不少丫鬟、婆子,要不,老奴再去试着拉拢几个,看看能不能收买?” 贵妃寻思了一下,摇头道:“算了,春雨被祁皇后清理了,小艾的失踪估计也是祁皇后的手段,她现在对身边的人肯定高度警惕,想要收买她身边的人只怕并不容易,甚至还可能会暴露我们自己。” 今日,在亲眼看到皇上对小公主的宠溺之后,再联想着祁皇后在有了小公主之后几乎俘虏了皇上的整颗心,她就忍不住生出了要将小公主弄死的想法。 她很想看看,小公主早夭了之后,祁皇后会是什么表情?皇上又会是什么表情?在这之后,皇上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整日与祁皇后黏在一块? 她并不是想要将皇上从祁皇后身边夺走、抢到自己身边来,她只是想看他们痛苦而已。 只可惜,她安插在祁皇后身边的人死了。 不然,肯定要整些手段,将小公主弄死。 ** 在换了太子太傅之后,徐瑾烁最近都在跟奉广侯习武。 鉴于太子之前学的都是花架子,根基也没有打稳,奉广侯不得不从头开始教导他。 徐瑾烁也只能将一切推倒重来。 皇上抽空过来看了几次,对奉广侯的踏实相授很满意。 “染染推荐的人选,就是实用!”皇上在心中嘀咕,“朕要设置东厂、锦衣卫,也得多听听她的心声,看看她有什么可推荐的人选。” 朝中人才很多,但,他还是没法判断,到底谁是可以信赖的。 有些人看着可靠,事实上,却是国师的人。 另外…… “染染什么时候才能将那个方子告诉朕?” 他一直在惦记着那个方子。 然而,染染在提了一嘴之后,就没再提了。 害得他心神痒痒,得不到的话就会一直在心中记挂着。 “父皇。” 见父皇在几步外的地方看着,休息的时候,徐瑾烁走了过来。 皇上道:“你先跟奉广侯练上两三个月,之后,朕会再将之前将你击败的那几个同龄叫来跟你比试,看看你跟奉广侯学习的效果。” 徐瑾烁拱手:“儿臣一定会努力,好好的跟太傅学习,绝不让父皇失望!” 皇上眼神微微一闪,道:“届时,朕会叫上长孙长恒,让他一起跟着观看,所以,该拿出什么表现来,朕希望,你心中能够有数。” 徐瑾烁眼中一凛,语气坚定,道:“这段时日,儿臣一定会加倍的努力!” “好!”皇上拍了拍他的肩,“长孙长恒竟敢质疑朕儿子的天赋,到时候,你可要替朕好好地打他的脸!既是为朕,也是为你自己!” 皇上一直都相信,太子的天赋绝对不一般,这长孙长恒为了找寻借口,竟贬低太子的天赋,说太子习武的天赋只是一般,真是不可容忍! ** 瑶清宫。 床榻之上。 贵妃与国师好一阵“恩爱”。 终于歇下来了,贵妃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小公主死?” 国师惊诧:“一个小奶娃而已,你为何想要她死?” 贵妃道:“因为,我想看到祁梦涵痛苦。” 国师眼里闪烁着一丝狠辣的光芒,道:“你若想让她死,我当然有办法。” 顿了顿,跟着说:“过几日,不就是小公主的满月宴吗?办这么盛大的宴会,需要动用的人力肯定不少,人多事杂。届时,我安排点可以靠近祁皇后的人,找机会,将小公主杀掉。” “至于后事,肯定也是要擦干净的,让人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贵妃在国师的老脸上浅浅地尝了口:“国师,还是得靠你啊!” 国师笑:“为了我以后的皇后,随手的一些小事,不值一提。” 二人又是缠绵了一番。 国师告辞离开。 国师前脚刚走,尤玉泉后脚就来了。 “婉儿,几日不见,我可想死你了。”一见面,就要剥她衣服。 贵妃轻轻地将他推开,瞥了他一眼,道:“瞧你猴急的,跟饿了几天没吃饭一样。我可听说,你没少去青楼闲逛。” 说着,顿时摆出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崇京的年轻才俊,哪个不去逛青楼?这不是很寻常的事情吗?”尤玉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跟着又靠了过来,“可我心中,只有你啊!瞧,我至今,都没碰过过门的媳妇呢!” “还有那几个妾,我也都从没碰过。” “去青楼,也不过是陪着一些朋友去玩玩而已,并不是我主动去的。” “我要是不去,肯定会被他们耻笑,所以,完全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贵妃斜着眼神看尤玉泉:“你确定,你没碰过你媳妇,还有那些妾?” 尤玉泉摊手:“我碰她们做甚?为了你,为了让你我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孩子,我都狠着心自己绿了自己,找了人帮忙,让我那正室、妾室都怀孕生了孩子,却都不是我的孩子。” 那些孩子,不过是他用来打掩护的。 省得被人质疑他不能生孩子。 第16章 贵妃的权势梦 作为尤府的嫡长子,尤玉泉也是压力山大。 到了年纪,就得结婚,就得生孩子。 然而,他心中,只有萧婉儿! 他的婚事都是尤国师、秦夫人一手包办的,他根本没有选择。 要不是萧婉儿早早嫁入了宫里,当了贵妃,或许,他还想挣扎一下,为自己的婚事做主的。 看着萧婉儿成了皇妃,自己这辈子似乎与萧婉儿都无缘了,他也就只能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娶了户部尚书的女儿苗雨薇。 在娶苗雨薇之前,一次意外,他发现了一条通往皇宫的密道,而这密道,正好通往贵妃所在的瑶清宫。 这密道,看着很古老了,应该是存在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谁修的。 一头是瑶清宫,另一头,则是连接崇京里荒废已久的“鬼屋”。 这“鬼屋”很出名,听说闹过鬼,故而,一直没什么人敢靠近,也就一直扔在那里没人管,都不知荒废多少年了。 尤玉泉也是为了抓野猫,误入其中,然后发现了这条密道的。 闯入“鬼屋”,他心中当然是害怕的,但,最近的他有点颓废,又喝了点酒,就壮了胆,踏入了密道,走了漫长的一段路,来到了瑶清宫。 刚好,这晚,皇上没在瑶清宫,而是在梦云宫。 于是,借着酒意,他就与萧婉儿缠绵上了。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了第二、第三次…… 不久之后,他便与苗雨薇成婚了。 大婚的夜晚,他跟苗雨薇说,在恩爱的时候,他喜欢对方蒙着眼,不然,他容易进不来状态。 苗雨薇没有怀疑,听从了他说的,将眼睛蒙上。 殊不知,房间里,竟还有他准备的另一个男人。 他让那个男人代替了他。 并熄灭了灯烛,让房间漆黑一片。 事了,他让男人藏起来,自己再假装睡在一旁。 之后的每个晚上,他都是这出戏。 之后,秦夫人又给他弄了几个妾。 他也都是用同样的招数敷衍过去。 所以,苗雨薇的孩子,还有几个妾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那个替身,当然在他掌控之中。 任何事情,都得听从他的安排。 不然,他随时可以让对方死掉。 故意整这些,不过都是为了应付父亲、母亲,还有族人,身边的人……省得被说闲话。 当然,妻子那边,还有岳父、岳母那边,他也是要给交代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戏演得一直很好,竟将所有人骗过去了。 知道真相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他,一个是贵妃,还有一个,便是那个替身! 苗雨薇可能打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竟做出这等荒唐事! 尤国师、秦夫人自然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都以为,这几个孙子、孙女,都是亲的。 对他们,自然也是爱意满满。 哪里想到…… 啧啧啧! ** 萧婉儿推着尤玉泉,让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你的那些破事,我不想管。” 萧婉儿曾经心中还是很喜欢尤玉泉的,所以,在被迫成为贵妃的时候,当时是很不乐意的。 那会儿,她只想嫁给尤玉泉。 但,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尤玉泉,也没那么爱了,她现在只迷恋权势,想着以后掌控江山、当女皇。 本来,直接抱紧皇室的大腿、将祁皇后斗垮,骗取皇上的爱意,这么操作,她也是有机会取代祁梦涵,成为皇后的。 不过,她观察了形势,发现,皇上根本斗不过尤国师,徐家江山迟早会被尤国师颠覆,所以,她直接放弃徐家,抱上了尤国师的大腿。 仔细想想,尤国师要是上台,她这女皇梦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各种考虑之后,她真正打算“扶持”的,是尤玉泉。 毕竟,尤玉泉比尤国师好掌控太多! 而且也比较听自己的话! 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她的计划,就是利用尤国师,让尤国师颠覆徐家江山,然后,再利用尤玉泉将尤国师干掉,夺了这帝皇之位。 女子当皇,这世道肯定是不认可的。 对此,她心中当然清楚着呢! 所以,她并不是真的打算要当女皇,而是想要让尤玉泉当傀儡皇帝,自己在背后操控。 只要实权在自己的手里,那么,称不称“皇”,也没那么重要。 尤玉泉被她推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她,道:“婉儿,你今日是不欢迎我吗?” 萧婉儿微微眨眼,道:“不久之前,我才伺候了皇上,有点疲惫。” 刚才她伺候的是不是皇上,反正,尤玉泉也不知道。 这些年,尤国师与尤玉泉从没在瑶清宫碰到过,是因为瑶清宫的这些下人都是她的心腹,她若与其中一人有约,定会让人将另一人先截留在外面。 两人毕竟都是偷腥的,听说她宫里有其他的什么人在,自然也就不敢随意地闯进来了。 至于这个“其他的什么人”,随便编就好。 可以说是其他妃子过来找她闲聊,也可以说是皇上、皇后那边派了人过来寻她有事…… 此外,尤国师与尤玉泉来去所走的路线,也不一样。 听说她刚才伺候了皇上,尤玉泉微微蹙眉,跟着问:“皇上喝了这么久你配的那个药,应该快要废了吧?” “差不多了吧,不过,目前来说,还是能够折腾那么一会的。”萧婉儿给他倒了杯茶水。 尤玉泉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道:“要不,你加大剂量,让他赶紧废了吧!” 跟别的男人共享自己最爱的女人,他当然是非常不乐意的,恨不得皇上马上变成废物。 只有皇上彻底废了,婉儿才能是自己一个人的! 萧婉儿看穿了他的心思,道:“这种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容易出现纰漏,后果可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尤玉泉想了想,觉得也是,不由轻叹了一声,跟着目光灼灼地盯着萧婉儿,欲言又止。 见得他的眼神,跟饿狼一样,萧婉儿无奈地笑了一声,道:“行吧,你难得来一趟,我也总不能让你饿着回去。” 听她这么说,尤玉泉嘴角顿时扬了起来,立刻起身,过来将她抱住:“我就知道,婉儿不舍得让我就这么饿着。” 二人你侬我侬,很快便纠缠交叠在了一起…… 第17章 满月宴 一晃,就临近徐乐染的满月宴了。 头一天傍晚,在皇上回梦云宫之前,萧婉儿派了包嬷嬷过来请他。 理由是皇上太久不去瑶清宫了,贵妃想念皇上得很,希望皇上今晚能够到瑶清宫陪一陪她。 想起染染在心中吐槽的,上一世,他就是在这晚去了瑶清宫,耽搁了第二天染染的满月宴,皇上眉头微蹙,果断地拒绝了,说明日便是染染的满月宴,今晚他要陪着染染。 然后说,贵妃那边,他以后有空了再去。 总之,今晚不行。 包嬷嬷:…… 请不动,包嬷嬷只能回去复命。 听了包嬷嬷回来说的,萧婉儿倒也不生气,毕竟,在让包嬷嬷去请之前,她就知道有难度。 请不动就请不动吧,她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而已。 看到皇上回了梦云宫,祁皇后道:“臣妾听闻贵妃妹妹派了包嬷嬷寻陛下,以为陛下今晚要宿瑶清宫呢。” “明日是染染的满月宴,今晚,朕当然是要陪着染染了,去瑶清宫做甚?”皇上淡淡道。 【渣爹今晚要是敢去瑶清宫,哼,我以后就不理他了!】 【好在,渣爹还算是有点良心,知道今晚回来陪娘亲。】 皇上:…… 第二天。 徐乐染的满月宴。 举办得很盛大,宴请了很多人。 现场,很是热闹。 来客纷纷给徐乐染送上了贺礼,由祁皇后暂先代收。 有送珠宝的,有送红包的,有送字画的,有送古玩的……送啥的都有,琳琅满目,看得徐乐染眼花缭乱。 【哦豁,这些贺礼,以后就都是我的私产了吧?】 【发财了!发财了!】 宾客们送的这些东西,很多都价值不菲。 萧婉儿当然也来了,还带了她的那两个皇子。 她送的贺礼,是一块名贵的玉。 还说是万佛寺老方丈开过光的。 如此,价值自然要更上一层楼。 “万佛寺老方丈可是很少帮人开光的,这块玉,价值连城啊!”旁边的不少宾客感叹道。 “贵妃出手真是大方,这么难得的一块玉,竟送出去了!” “是啊,换我,得当传家宝供着,怎么舍得拿出来送人?” 想求得万佛寺老方丈帮忙开光,那可是极难的事! 人们看重的,就是这个! 价值非凡啊! 听得宾客们的议论,祁皇后微微惊讶。没想到,贵妃出手竟然这么大方啊,这样珍贵的一块玉,竟舍得拿出来送人? “皇后姐姐,让妹妹亲自给染染戴上这块玉吧。”萧婉儿微笑着。 这么多人在看着,而且,人家送的还是那么有诚意的东西,祁皇后当然也不好拒绝啊! 于是,就同意了。 同时,心里也警惕着,怕贵妃有着什么别的目的。 萧婉儿将玉戴到了徐乐染的脖子上,还轻抚了一下徐乐染白嫩的小脸儿,微笑着道:“染染公主,这块玉,希望你能喜欢。” 【哼,坏女人,别摸我的脸!】 【赶紧把你的臭手拿开!】 【还有,你这玉,再值钱,我也不喜欢!】 要不是她还是刚满月的婴儿,她肯定直接将玉摘了,摔地面上。 为了表达自己对贵妃的厌恶,在贵妃摸了她的脸之后,她不由“哇哇”的哭了起来! 见她忽然哭了,还是在自己摸了她的脸后,萧婉儿刚刚收回的手微微一僵,有点尴尬。 祁皇后连忙道:“染染怕生,生人一旦碰触,就会哭。所以,贵妃妹妹不要往心里去。” 萧婉儿压下尴尬,微笑着道:“没事,小孩子嘛,妹妹能理解。” 这时,祁皇后入宫前的手帕交孟双玉也过来送礼,还趁机在徐乐染的小脸上捏了捏,徐乐染不但没哭,还朝着她咯咯的笑,看着很开心的样子。 “哎哟,小公主居然没哭!”孟双玉高兴极了,眼神闪着晶亮的光,“看样子,小公主似乎很喜欢我呢!” 瞬间,萧婉儿更尴尬了。 说好的小公主怕生人呢? 好歹,她也见过两次啊! 这孟双玉,这是第一次见吧? 【气死你气死你!】 【就是要气死你!】 徐乐染在心中乐呵。 祁皇后:…… 又有几个与祁皇后走得近的贵妇见孟双玉摸着徐乐染没事,也相继过来摸了她,结果,徐乐染也都没哭,还各种开怀的笑。 萧婉儿:…… 合着就她自己一个是生人啊! 见得此状,很多人心中恍悟! 小公主并不是怕生,而是,对自己不喜欢的,才会哭! 贵妃可真是送了最贵重的礼,得到了最别致的“招待”! 想到这个,不少人看向贵妃的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 顷刻间,萧婉儿恨惨了徐乐染,心道:小小年纪,竟然会玩这样的心眼!真是什么样的母亲,有什么样的女儿!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这丫儿也活不过今天! 想着小公主今日会毙命,她的心瞬间就平静了。 【好香啊!】 【呜呜呜,好多好吃的东西啊!】 【好想吃!想吃想吃想吃想吃!】 开席了,到处都是飘香,可要把徐乐染馋死了。 “染染,想吃不?”徐瑾澜又拿着鸡腿到妹妹面前晃悠了。 徐乐染:【想吃想吃!快给我!给我!我要吃!】 还伸着小短手,想抢! 当然,没抢到。 “你还没长牙,不能吃的。”徐瑾澜当着她的面啃鸡腿,“等以后你长了牙,会有大把的鸡腿吃!忍忍啊!” 看着徐瑾澜在染染面前啃鸡腿,啃得满嘴是油,祁皇后皱眉,道:“澜儿,能不能别在染染面前吃鸡腿?” 徐瑾澜一副缺心眼的样子,道:“这满空气都是飘香,我在不在这里啃鸡腿,也没差别啊!” 皇上走了过来,直接揪住徐瑾澜的耳朵:“跟朕到外面去!” 徐瑾澜被揪住耳朵,被拖着往外面走,叫苦不迭:“父皇,儿臣已经六岁了,你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儿臣没面子啊!” 他都六岁了,还被拧耳朵,那么多人在看,这得多丢人啊! “瞧,六弟(六哥)被父皇揪耳朵了!”几个皇子凑在一块,看着徐瑾澜被父皇揪着耳朵从屋里拽出来,都是看乐子的姿态。 他们长这么大,都从没被父皇揪过耳朵呢。 也就六皇子,好像没少被揪耳朵。 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都不由在心中感叹: 真惨! 第18章 刺杀 很多皇子都在看六皇子的笑话,也就二皇子知道,六皇子能够经常被父皇揪耳朵,代表着父皇对六皇子的喜爱。 要是不喜爱,父皇估计也就懒得管了。 就像大部分皇子那样,父皇都是放养,平时基本上不闻不问,想到了才会过来看两眼。 如此,想被父皇揪耳朵? 机会都没有! 不过,六皇子天生有点憨,与他形不成竞争,他倒无所谓。 他眼中,从来只有太子这个竞争对手! 至于其他皇子,都不足为虑! 二皇子出自贵妃,今年八岁,比太子小了一岁。 一直来,也是被重点栽培的。 国师,便是他的老师! 在国师的栽培下,他现在在各方面的表现上并不输于太子,甚至,隐隐强于太子! 也正因为如此,他有很大的信心去跟太子竞争! 在他看来,太子不过是占了嫡长子的优势而已! 不然,这太子之位,应该是他的! “二哥,你说,六皇子会不会不是父皇亲生的?不然,怎么看着那么憨?”一旁的七皇子低声道,“我们十二个皇子,就他看着最憨。” 七皇子,二皇子的同胞兄弟,六岁,只比六皇子晚出生了三天。 “这种话,不要乱讲。”二皇子给了七皇子一个眼神,“要是被什么人听了去,做做文章,有得受的。” 七皇子:“哦!” 顿时不敢往下说了。 一直来,他都是以二哥马首是瞻! 宴席在热闹地进行着。 宾客们吃吃喝喝,有说有笑。 “周嬷嬷,你照看一下染染。”祁皇后起身去方便。 “是。”周嬷嬷接过小公主,抱在怀里,轻轻哄着。 在她身边,还有几个丫鬟、婆子在候着。 祁皇后刚离开一会,就有一丫鬟从外面进来,躬着身,道:“陛下说,要小公主脖子上戴的那块玉。” 周嬷嬷瞥了一眼那个丫鬟,看着很是眼生:“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好像从没见过你?” 丫鬟道:“奴婢叫绿竹,后宫负责杂务的丫鬟,临时调过来帮忙的。” 今日事务繁杂,这场宴席确实从其他地方抽调了不少人手过来帮忙。 周嬷嬷眼里透着警惕,道:“陛下要小公主的玉做什么?为何是让你来拿,而不是别人?” 绿竹道:“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只负责过来拿取东西。” 周嬷嬷转动着眼珠子,心中有着防备:“这事得等皇后娘娘回来了再说,我做不得决定。” 绿竹道:“可是,陛下现在就要。” 跟着问:“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周嬷嬷看了一眼外面,道:“很快就回来了,你等等吧。” 绿竹看着有点着急,道:“奴婢怕等会会被陛下问责,所以,能不能先把玉给奴婢?奴婢先去跟陛下交差?” 周嬷嬷语气果断:“不行,万一玉弄丢了怎么办?” 绿竹眼神一动,突的,把手一甩,就有两枚毒针朝周嬷嬷射杀而去! 【哦豁!居然有杀手!】 【这怎么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上一世,这天的宴席,可没杀手啊! 周嬷嬷也是有点儿身手的,但,事发突然,反应终究慢了半拍,被其中一枚毒针射中! 嘴中却还是叫喊着道: “快!保护公主!保护公主!” 另外几个丫鬟、婆子纷纷反应过来! 一边有人保护公主,一边有人过来对付那个绿竹。 然,那个绿竹,身手非常了得,显然是训练过的! 而且,在她手上有好几枚毒针! 很快,那几个丫鬟、婆子就相继中了毒针,纷纷倒下! 周嬷嬷忍着剧痛,抱着公主,打算往外跑,却被绿竹拦住了:“哪里跑?把公主留下!” 说话之间,一脚踹出! 踹在周嬷嬷身上! 周嬷嬷被踹翻,倒在地面上,依然紧紧抱着公主。 “来人!快来人!有刺客!救公主!快来救公主!” 周嬷嬷将公主掩护在身体下面,一边朝着外面喊。 “该死的奴才!”绿竹狠狠地踹着周嬷嬷,想让周嬷嬷将公主从身下交出来,公主就这么被周嬷嬷抱着,掩护得好好的,她想下手,都没地方下手,“赶紧给我松手!松手!松手!” 要不是毒针用完了,她直接用毒针将周嬷嬷扎死! 【呜呜呜,救命,快来人啊!】 【再不来人,我们可就都要死啦!】 【周嬷嬷,你不能死啊!】 【必须活着啊!】 外面太热闹了,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屋内的动静。 所以,几乎没有人发现屋内的异样。 看着周嬷嬷不肯松手,绿竹眼神一闪,走过一边,抓起了桌面上放置的一个大花瓶,就要往周嬷嬷头上砸! 大花瓶还没砸下,一道人影闪过,便将绿竹踹飞了出去。 大花瓶掉落,砰,在地面上摔碎! 绿竹迅速起身,扭头一看,就见是太子! “哪来的刺客?竟敢袭击公主!”徐瑾烁一脸暴怒! “小娃娃而已,也敢来阻止我?”绿竹显然不把九岁的徐瑾烁放眼里,脚下一动,直接朝徐瑾烁扑来! 像只老鹰在扑小鸡! 徐瑾烁咬紧牙关,盯着冲过来的人影,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为了保护染染,跟她拼了! 猛地咆哮一声,拿出浑身力量,与绿竹进行搏杀! 然,绿竹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哪里是徐瑾烁能对付的? 只是简单地几个回合,徐瑾烁就被打得头破血流,就连衣服,都被绿竹的手抓得破烂! 但,也是他拖了绿竹这么一下,外面有人进来了。 是皇上! 一从外面进来,见得地面上横七竖八倒着人,染染则被周嬷嬷扑倒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太子也是遍体鳞伤,皇上直接气红了眼! 浑身上下,腾起浓浓的杀意! “大胆刺客!” 直接出手! 朝绿竹奔袭而来! 绿竹知道刺杀行动失败,心念一动,想要破窗而逃。 皇上随手捡起地面上破碎的瓷片,朝绿竹飞掷而去! 绿竹刚要破窗而逃,脖颈的地方,被瓷片击中,当即原地栽倒。 皇上追了过来,一把将绿竹按住,却发现,自己的这次攻击,竟是直接将绿竹击杀了! 绿竹脖子上中了那枚瓷片,伤到了动脉,鲜血瞬间浸红了地面。 “染染!” 祁皇后归来,看到屋内的混乱,吓得面色苍白,赶紧去看女儿。 第19章 心悸 看到皇后来了,周嬷嬷才松了口气,将公主交了出来,然后晕死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祁皇后紧紧抱着女儿,一边仔细地给女儿做检查,眼里都是担忧:“染染,我的染染!” 与此同时,皇上叫来了侍卫,严加戒备,并对今日参与这场宴会的所有下人进行审查。 对此,还在吃席的众宾客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 “这席,还要不要继续吃?” 很多人都没兴致吃了,但,要走,却也不能走! 皇上下了命令,在一切审查清楚之前,今天谁也不能离开。 于是,宾客们就继续在原地待着了。 很快,人们也就知道了小公主被刺杀的事。 “好在,人没事!” “就是可惜,凶手死了。” “谁那么混账,竟想杀小公主?” “是啊,小公主才满月,招谁惹谁了?” 关于此事,众人议论纷纷。 听着人们的议论,萧婉儿:“……” 竟然刺杀失败了? 好吧,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只怕是很难再有机会了…… 她的内心,充满了遗憾。 “娘亲,小公主被刺杀,到底是谁刺杀的啊?” 七皇子满眼好奇地问贵妃。 同时,心中也有点害怕,害怕忽然冒出什么人来刺杀他,瞬间对周边的一切都很警惕。 萧婉儿无语,道:“本宫也不知道,等着陛下的调查吧。” 此事与她没关系,是国师的手笔,所以,她一点也不慌。 即使陛下怀疑她,要查她,也查不出什么来。 “娘亲,咱们得小心些啊,万一这附近还藏有什么杀手,要对咱们下手,可就要命了。”七皇子满脸都是担心。 萧婉儿:“……” 二皇子给了七皇子一个眼神,道:“怕什么?现在父皇已经戒备起来了,到处有人在搜寻,即使还有什么杀手,想必他们也不敢冒出来了。” “尽管放心就好,不会有事的。” 二皇子一点也不担心安全问题。 屋内。 皇上已经叫来了御医,给公主、太子、还有那些丫鬟婆子做检查。 徐乐染没什么事,只是稍稍受了点惊吓,但,从始至终都没有哭。 徐瑾烁受了些伤,好在,也都只是皮外伤,包扎完后就没啥事了。 那几个丫鬟婆子都中了毒,所幸,刺客所用的毒并不是能够立刻要人性命的那种,而且现在发现也还算及时,能救。 听说丫鬟、婆子能救,徐乐染松了口气。 【太好了,周嬷嬷、冬雨她们还有救!】 【娘亲啊,等她们恢复过来了,你一定要好好打赏她们啊!】 【尤其是周嬷嬷,为了护我,连命都豁出去了,呜呜呜……】 祁皇后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脸上的苍白也都还没有退去,听着女儿在心中嘀咕的,她不由点着头:一定赏!重重赏!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去了趟茅厕,前前后后,也不过半刻钟时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而且,此前,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染染都会提前在心声里说的,这次啥也没说,她便以为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没想到,差一点,她可能就要与染染阴阳相隔了! 越想,她越是后怕。 此刻,都没空去关心受伤的太子了。 【唉,现在的一切,与上一世有些出入啊!】 【这个事,上一世根本就没发生。】 【肯定不是我记错了,就是没有。】 至于这一世为何突然冒出这件事来……她想了想,心道:【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春雨没死,小艾没失踪,康妃没被抓奸,太子哥哥也没换老师……好多事情都变了呢。】 【所以,今天之事与上一世不一样,似乎,也是正常的?】 听着女儿的嘀咕,祁皇后也就明白了,染染为何之前一直没有“发出警报”,因为上一世根本就没这回事。 看来,以后不管女儿有没有“发出警报”,都得时刻提防着! 【此事,多亏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要是晚来一步,我们就完蛋了。】 祁皇后这才记起太子,看了看太子,关心地询问:“你的伤,没事吧?” 徐瑾烁摇头,道:“皮外伤而已,无碍的,染染没事就好。” 祁皇后心疼地看着他:“真是多亏了你,不然,后果难料。” 徐瑾烁道:“应该是多亏了父皇,父皇不来,我也扛不住。” 那个绿竹,明显是专业杀手,他根本不是对手! 至少,现在的他还不足以与对方抗衡。 想着这些,他不由暗暗发誓:一定要练好武功!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妹妹,保护家人! 长孙长恒以前教他的那些果然没什么用处,一到实战,就拉胯,就只有挨揍的份。 虽然换了老师,跟奉广侯学了段时间,但,时日到底尚短,他还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与汗水,不断努力,不断奋进,才能有明显的进步与提升。 祁皇后看了一眼在旁边的皇上。 皇上现在已经彻底镇定了下来。 感受到祁皇后的目光,那种目光,透着无尽的温柔,让他颇为享用。 他轻咳一声,道:“朕只是想进来看看染染,然后,就看到了屋内的景象,见得太子与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在搏斗,想着是刺客,就立刻出手了。” “好在,朕在年幼的时候学过武艺,而且武艺也还算拿得出手,不然,只怕也是对付不了那个刺客的。” “就是可惜,下手重了些,把刺客杀了,现在,连后续都没法调查了。” 跟着哼了一声:“也是便宜了那个刺客,让她就这么轻松地死了。要是活捉,看朕不将她千刀万剐!” 越想,他就越气。 “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刺客,要是让朕揪出这躲在幕后的真凶,哼,朕定要夷他九族!” 语气里都是肃杀! 【除了国师、贵妃,还能有谁?】 【不过,没证据,父皇爹爹你拿人家也没办法呀!】 【唉,其实吧,即使有证据,也拿人家没办法……】 皇上:…… 扎心了! 这话虽然不太中听,但,却也是事实! 真查出了是国师、贵妃干的,现在的他,又能拿他们如何呢? 跟他们翻脸? 与他们硬刚? 就国师手上的权势,是足以让他从皇位上滚下去的。 人家还留着他,不过只是篡位的时机还没成熟而已。 第20章 紧迫 一通巡查下来,查到了第二天上午,也没有查到刺客还有什么帮凶。 最终,来参加宴席的宾客都被放了回去。 对于这个事,皇上其实心知肚明,就知道是国师、贵妃其中一人做的,但,现在的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看来,东厂与锦衣卫的设置,得加快进程了!”皇上越发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性。 现在的朝局,还没有完全落在国师的掌控之中,他还有挣扎的余地。 一旦朝局完全的落入国师之手,那,他再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了。 所以,他必须赶在国师完全的掌控朝局之前,整出自己的一股势力! 而且,这股势力,必须能够与国师抗衡! 然后,再想着怎么将国师与贵妃收拾掉! 之后的几天,皇上依然对这件事做后续的追踪与调查。 至于能不能查到,那是另一回事。 总之,该查就查! 对于那个绿竹,则是直接被下令分尸掉,剁碎了喂狗。 ** 瑶清宫。 国师斜卧于榻,怀中抱着温玉,一只手如蛇一样在萧婉儿身上游走,眼里飘飞着某些思绪,叹道:“刺杀竟然失败了,真是可惜。” 萧婉儿道:“你找的这个人,手段还是不够狠,不然,也不至于失手。” 国师道:“这个人,也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当然有比她更厉害、更狠辣的,但,却都不适合混入宴会现场。” “也就她,比谁都适合假扮丫鬟,难以被人识破。” “这样,更容易靠近目标,实施刺杀。” 其他人选,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问题是,能力强的,没她那么适合伪装,适合伪装的,又没她能力强,可以说,她就是不二的人选。 至于行动失败……这种事,本来危险指数就高,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不奇怪。 “罢了。”萧婉儿语气淡淡,“失败就失败吧,这个小公主,又不是非要除掉不可,本来也是我一时兴起而已。” “反正,以后,这徐家江山,都要崩掉,他们迟早都要死。” “届时,我再好好羞辱他们,也不是不行。” 国师道:“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江山,早晚会是我们的,而且,也要不了几年。” 萧婉儿转着眼眸看他,问:“那,还需要几年呢?” 国师迎着她的目光看,抬手,在她光滑细腻的面庞上轻轻抚摸,道:“五年之内,徐家江山,必崩!” 萧婉儿抓住他那只在自己脸上抚摸着的粗糙大手:“好,五年之后,我等你兑现诺言。” 国师眯着眼道:“放心吧,我承诺你的一切,都会实现的。” 说话之间,忽然一个转身,将萧婉儿压在了身下。 萧婉儿笑问:“国师,你一把年纪了,不累的吗?” 国师目光如烈日一般灼灼地盯着她:“有你这样的美人儿在身边,我还能再战数百回!” 萧婉儿噗的一声笑了,道:“你这样,地都要被耕坏了……” 国师满脸的不正经,道:“牛都还没累坏,地怎么会耕坏?” 萧婉儿小手一抬,在他身上轻轻地捶了捶,道:“你真坏。” ** 经过几天的治疗,周嬷嬷、冬雨几个丫鬟、婆子,相继康复了。 祁皇后在狠狠地将她们夸赞了一番之后,还重重地奖赏了她们。 对此,周嬷嬷、冬雨等人无不感激,并表示会永远效忠祁皇后。 【欧耶,周嬷嬷她们没事,太好了!】 【她们要是有事,我肯定会难过很久很久的!】 【这次的事件,虽然无比惊险,所幸,没有任何牺牲。】 【这个贵妃,真是太坏了!上一世,让小艾毒死了我,这一世,小艾失踪不见了,就找杀手来杀我!】 【好在,我命大!不然,我现在估计已经变成阿飘了!】 她脖子上的那块玉,早在事发的当天被祁皇后取走,处理掉了。 祁皇后觉得,那块玉不一定真的开过光,说不定还被下了咒呢。 也是,真被万佛寺老方丈开过光,贵妃会舍得拿出来当礼物送? ** 徐瑾烁这会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不过,即使受伤,他这几天,依然坚持着跟奉广侯习武,并不停歇。 他感觉,他再一次被刺激到了。 自己的实力,还是太过弱小了。 这样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殿下,你急了。” 在指导太子训练的时候,奉广侯提醒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武艺的精进,是需要慢慢打磨,需要时间的沉淀,是急不来的。” 徐瑾烁咬着嘴唇,道:“可是,我真的想要快点成长,快点变得厉害起来。这样,以后,在妹妹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便可以挡在她的面前,替她化解危险。然而,现在,这些,我都没法做到。” 几天前的那个事,奉广侯自然是知晓的,知道这事是他变得急的根源,随手一伸,按着他的肩,让他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奉广侯随着在一旁坐下,道:“殿下,你的心情,臣能理解。但,你越急,这武艺,便越练不好。练武,也是讲究心性的。” “在你的心绪没有完全沉淀下来之前,臣不会再教你任何新的东西。所以,殿下,这几天,你还是先消化消化你的心绪吧。” “你的这个心绪,要是没法消化掉,臣即使教你新的东西,你也很难做到真正意义的吸收。” 又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起身,走开了。 徐瑾烁独自坐在那里,对自己进行反思。 是啊,欲速则不达,自己确实有点急了。 老师说的对,不能急,不能急,不能急! 他在心中反复劝说自己,让自己沉下心来,不要急,不能急。 并告诉自己,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至于练武,也要扎实基础,脚踏实地,不能只想着速成。 习武的大忌,就是根基不稳。 这样的武艺,与空中楼阁没啥差别。 “太子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坐这里?” 老六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徐瑾烁回过神来,才发现,夜幕已经降临,自己却仍旧在操练场这里形单影只地坐着。 显然,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很久。 也反思了很久很久。 “太子哥哥,走吧,回去吃晚饭了。”徐瑾澜来到他的身旁,摸着肚子,“你不回去,这晚饭没法开啊!” 他肚子,早就咕咕乱叫了呢。 第21章 染染的教导 徐瑾烁随着徐瑾澜一块回了梦云宫。 他们的晚餐,都是跟母亲一块享用的。 有时候,父皇也会跟他们一起共进晚餐。 一路回来,徐瑾烁感觉自己想通了,他决定,现在开始,他就要踏踏实实地去做每一件事,不能心急,至于剩下的,顺其自然就好。 “太子哥哥,你在想什么?”见他总是一副在沉思的样子,徐瑾澜问。 “没什么,就是在想着一些习武的事。”徐瑾烁收敛心绪,淡淡地道。 徐瑾澜:“哦!” 晚餐。 为了避免染染闻到菜香,然后心馋,祁皇后几乎都不会带她来餐桌这里,而是让乳娘抱着她在房间待着。 一坐下,徐瑾澜就抱起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祁皇后盯了他一眼,道:“澜儿,你现在六岁,已经不小了,该注意点吃饭的形象了。” 徐瑾澜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道:“这里就我们自家人,又没别人,要什么形象?” 抱着鸡腿,大快朵颐,满嘴都是油。 祁皇后有点无奈,道:“形象,不只是给外人看的,也是给自己看的。你老是这样毫无形象的吃东西,还吃得那么响,哪里有点皇子的样子?你哥怎么就没像你这样?” “我哥是太子,以后要继承帝业,我又不是,就不用那么讲究了。”徐瑾澜给自己寻着理由。 他觉得,不当太子挺好的,身上的担子没那么重,也不用像太子哥哥那样老是被各种框框架架要求着,看着都嫌累。 “好的不学,非要学些不好的。我已经与你父皇商量好了,准备让你去承书院读书。”祁皇后忽然道。 啃着鸡腿的徐瑾澜顿时僵住,眼睛瞪大:“啊?!读……读书?!” 瞧他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祁皇后面色微沉:“六岁了,该上学了。” 徐瑾澜手中的鸡腿差点儿跌落:“母后,我以后又不继承帝业,当个闲散王爷得了,读什么书啊?不读不读!我不去读!” 当下的日子多快乐啊,干嘛要读书?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太子哥哥读书的辛苦模样,他可是看在了眼里的。 他才不要那么辛苦。 每天吃吃喝喝,到处玩耍,不香吗? “这可由不得你。”祁皇后严肃着语气,“按祖训,皇家之子,六岁了,就该念书,谁也躲不过!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徐瑾澜一张满是油渍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声音无力:“母后,能不能……晚点去啊?比如,半年之后再去?三个月后再去也行?” 一副“求通融”的眼神,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想着太子哥哥每天天没亮早早的就得起床,以后自己也要这样,他觉得简直就是噩梦! “不行!”祁皇后果断拒绝,“这几天,就得去!” 徐瑾澜:呜呜呜,我不要去读书…… 晚饭之后,徐瑾澜、徐瑾烁都去房间看了妹妹。 【哦豁,二哥要去读书了?】 【好啊好啊,不然,整日无所事事!】 徐瑾澜:我哪里无所事事了? 吃喝玩乐,也都是事,好不? 【承书院的教书先生,都还行,没啥问题。】 【问题是,二哥能好好读书吗?】 【他从来就是个坐不住的。】 【心里面只想着吃喝玩乐。】 徐瑾澜:你又知道! 染染啊,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不去读书啊? 【哎呀,二哥啊二哥,你就是玩心太重,又缺心眼,上一世才会那么惨的,要是多读点书,多开开智,说不定,命运就不同了呢。】 【你知道,上一世,你是被谁扔粪池里的吗?】 【是七皇子。】 【他骗你去粪池那里,然后,偷袭了你,把你绑起来,扔粪池里淹死的。】 徐瑾澜:!!! 【平时,七皇子最爱欺负你了,人家读书比你厉害,除了吃,各方面都比你厉害,然后在书院里拉帮结派,故意孤立你,让别人不跟你玩。】 【唉,你其实好好念书,不垫底的话,也不至于会被那么多同学瞧不上。】 【哦,对了,这次去承书院,七皇子也要去,谁让你们是一个年纪的呢?】 【以后啊,你们就要冤家路窄咯。】 这个承书院,除了皇子在里面念书,还有各个高官的子弟,学生还蛮多的。 不过,太子、二皇子都不在承书院,他们有自己的读书场所,老师也是一对一的教学。 这本来就是太子专属的待遇。 至于二皇子为何会有这样的待遇,当然,是贵妃给他争取的。 【二哥啊二哥,你应该不想被七皇子一直看不起吧?】 【也不想一直被他欺负吧?】 【那就好好读书吧!】 【在学习上把他压下去,他就嚣张不起来了。】 【毕竟,对学生来说,成绩好才是王道。】 【骚年,好好努力吧!】 【你不努力,就只有被七皇子嘲讽的份儿咯。】 徐瑾澜:…… 祁皇后在淡淡地喝着茶。 她知道他们全家都能听到染染的心声,所以,让澜儿听听染染的“教导”,也挺不错的。 【其实,二哥你也不笨的,就是太爱玩了,这才把课业落下的。】 【只要你肯用心,七皇子不见得比得上你。】 【所以,只要肯努力,是有机会将七皇子压在下面的。】 【要是天天只想着玩、不管学习的话,那以后,在七皇子面前,你就永远都抬不起头咯!】 徐瑾澜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 这个老七! 竟敢将他当软柿子捏! 不行! 他必须崛起! 绝不能让七皇子踩自己头上! 他要听从染染的,他要努力! 无论如何,都不能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有目标,有动力了! 见得徐瑾澜脸上神色的变化,好像在暗暗发誓着什么,祁皇后很是满意,心想他应该是吸收了染染的“教导”。 唉,染染的“教导”,终究还是比自己的“苦口婆心”管用啊! 祁皇后在心中叹了叹。 两天后,徐瑾澜就被送去承书院念书了。 果然,七皇子和他在同一天入学了。 “哟,六哥,你也来书院读书啦?”七皇子笑嘻嘻地看着他,“看样子,我们以后可就要是同班同学了。” 同班同学好啊,瞧他那憨憨的样子,读书肯定不如自己,以后,自己终于有机会嘲讽他、捉弄他、以他取乐了! 只是想着,七皇子心中就升起了一丝憧憬。 第22章 父女连心? 想着上一世自己被七皇子扔粪池里淹死,徐瑾澜就不想给他好脸色,但还是敷衍地应了两句,就走开了。 见徐瑾澜态度冷淡,七皇子在心中哼了哼,道:“以后,有得你哭的!” 二哥要跟太子比,那么,自己,就跟这憨货比吧! 以后,就是,二哥将太子踩脚下,自己将这憨货踩脚下! 他们两兄弟完胜太子两兄弟! 不要太完美! 想着,七皇子心中不由美滋滋的,都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 随着戚风前被问斩,“护城河沉尸案”终于落幕。 柳思远拿着鞭炮,到戚府的面前燃放,以庆祝为女儿之死讨到了公道。 戚永严怒炸,开门狂怼柳思远:“柳思远,你疯了是不是?你这鞭炮在自家门口放也就算了,还跑到我家门口放,是有意挑衅我们戚家吗?” 柳思远道:“你儿害死了我家芸梅,如今你儿被问斩,我女儿的冤死终于得到昭雪,我就到你家这里来放,又怎么了?谁让你儿子杀人的?” 说着,让人继续放! 引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戚永严怒极,当即动手推了柳思远,并要打人。 柳思远却也不甘示弱,与戚永严扭打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两边的手下,也都打了起来。 整个现场,无比混乱。 最后,这事闹到了皇上面前。 看着他们两个鼻青脸肿、嘴角含血的模样,皇上心中想笑,面上却很严肃,道:“柳大人,你这么跑到人家门口去放鞭炮,确实不太妥当。不过,你的心情,朕能理解。” “这样吧,你跟戚大人道个歉,此事就了结了。” 柳思远是不想道歉的,不过,皇上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抗旨,于是,就很敷衍地跟戚永严说了声“对不起”。 此外,一句话也不多说。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完事了?”显然,戚永严不干,“陛下,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皇上眯着眼睛,看着他,道:“那你说,要怎样?” 戚永严瞪着柳思远:“臣要他拿出点诚意来,跪下磕头!不然,他的道歉,臣不接受!” 柳思远冷冷道:“想得美,刚刚跟你说对不起,也不过是看在陛下的龙颜上,真以为,我愿意跟你道歉?” “你根本就不配!” “啊呸!” 说着,竟然还朝戚永严脸上吐了口水。 戚永严:“啊啊啊啊啊!” 快要疯了! “你、你竟然吐我口水?” “陛下,你看,柳思远这做的是人事?” 柳思远淡淡道:“对于畜生,我没必要做人事。” 戚永严:!!! 皇上坐在那里看戏,并没有出言制止。 两人当堂对骂! 骂着骂着,又打了起来! 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皇上才制止道: “够了!” “身为朝廷命官,在朕面前这般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可有把朕放在眼里?” “来人,将他们两个拖下去,各打十大板,以儆效尤!” 对于这个处罚,柳思远却是毫无异议,还朝戚永严笑。 反正,挨打的又不止他一个,慌什么? 拖着戚永严跟着一起挨打,也挺值的。 戚永严:!!! 最后,两人挨了十大板,并被轰出了皇宫。 ** 信勇伯的“宠妾灭妻案”,因为皇上的亲自督查,很快也就水落石出了。 经过对伯府一些下人的严厉审问,面对皇威,不少人吓尿了,纷纷吐露了信勇伯“宠妾灭妻”的事实。 不过,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原配是被信勇伯害死的,所以,最终,信勇伯也只是挂了个“宠妾灭妻”的罪名而已,处罚也只是克扣了一年的俸禄,并被皇上在朝堂上当做典例“挂着”。 至于其他的重罚,倒是没有。 毕竟,在这个时代,“宠妾灭妻”只能算是个人作风的问题,不至于会招致过重的惩罚。 除非,有证据能够证明,原配是被信勇伯害死的。 信勇伯虽然逃过了一劫,但,原配娘家那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跟他各种没完没了。 此外,他的名声,也算臭了。 对此,信勇伯也是头疼不已。 “国师,陛下最近到底在发什么疯?”本来,信勇伯以为,皇上说的整肃朝风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是来真的,还专门拿他开刀,真是气死他了! 国师抿了口茶水,放下茶盏,道:“陛下最近的行为,确实有点让人看不懂。可能,是想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威信,所以,才要找些事情来开整吧。” “国师,你可是陛下的老师,就不能制制陛下吗?”在信勇伯的认知里,皇上一直都很听国师话的。 他觉得,只要国师愿意,是可以制止陛下去做一些事情的。 国师叹道:“老师终究也只是臣子,陛下若不愿听从本国师的一些建议,本国师又能奈他如何呢?” 信勇伯道:“就这么任着陛下胡整下去,朝堂迟早要乱套。” 国师神色淡淡,道:“江山是陛下的,陛下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作为臣子,只需做好本分之事即可。” 好像,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 信勇伯:…… ** 皇上最近一直在染染面前跟祁皇后谈要创办两个“特务机构”的事。 目的就是想套取染染关于东厂、西厂、锦衣卫的心声。 看看她有什么高见,或是什么人选。 【哦豁,渣爹这是终于有了创办东厂、西厂、锦衣卫的想法了吗?】 【渣爹虽然渣了些,但,我们似乎父女连心呢!】 【我想到的,渣爹居然也能想到!】 【有点不简单啊!】 【啧啧啧!】 皇上:…… 【就我们所处的这个朝代来说,宦官的地位非常低下,除了当跑腿的,干杂活的,没一个是能够参政的,也没什么影响力。】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徐家江山,从没出现过宦官专权的现象。】 【同时,对王朝的宦官系统,国师也不怎么在意,毕竟,都是些喽啰之蚁,利用价值不大。】 【刚好,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空间!】 【国师不重视宦官,我们来重视,并加以利用起来!】 【让这些宦官为我们所用,并成为我们手中的一把利刃!】 皇上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有个丫鬟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跪下禀报:“皇后娘娘,不、不好了,六殿下在书院与七皇子打起来了!” 第23章 要去吃瓜! 丫鬟进来得匆忙,并没有注意皇上也在。 所以,在称呼上,就只唤了“皇后娘娘”。 “什么?”祁皇后满脸惊讶,霍然起身,“六皇子,与七皇子打起来了?” 跟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丫鬟是陪同六皇子去书院,在左右照看的,叫月白。 月白道:“尤家二少爷的东西在书院丢了,刚好在六殿下的书包里发现,七皇子就说是六殿下偷的,六殿下觉得是七皇子栽赃陷害、让他出丑的,便与七皇子争吵起来,然后,就打起来了。” 【这种事,不用讲,肯定就是七皇子栽赃陷害的啊!】 【咱们家二哥,可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这个七皇子,真是太可恶了!】 【哦,对了,这尤家二少爷,只怕是国师的孙子吧?】 【说不定,就是这尤家二少爷,与七皇子狼狈为奸,一起陷害的二哥!】 皇上:…… “涵儿,朕与你一起去看看吧。”皇上起身。 祁皇后看了他一眼:“这种事,陛下只怕不好现身吧?” 皇上道:“没什么好不好的,既然朕知道了,又刚好有闲空,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我也想去!】 【我要去吃瓜!】 【带我一块去吧!】 【我都满月了呢,可以带出门啦!】 【呜呜呜,娘亲,带带我吧!】 整天闷在梦云宫,徐乐染觉得无聊得慌。 听说有瓜,她当然想去嗑一嗑。 祁皇后:…… 皇上道:“带染染一块去吧,染染出生到现在,都还没出去过,带她出去透透气。” 祁皇后诧异地看向皇上:“这,不太好吧?” 皇上淡淡道:“去书院而已,又不是去哪,没关系的。” 承书院就在皇宫里,相对来说,还是很安全的。 【噢耶,还是渣爹开明啊!】 皇上:那可不是! 祁皇后其实也想带染染出去,但,为了不让皇上知道她能听到染染的心声,所以,才假装无动于衷。 染染刚在心声里说想要出去,自己就带了,皇上肯定会有所怀疑。 既然皇上开口了,那正好,祁皇后微微点头:“那就带上染染吧。” 然后,就带着染染一块去了承书院。 承书院。 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顿时让书院内的夫子们、学生们纷纷跪了一地。 六皇子、七皇子两个,脸上都是一阵青、一阵紫的。 作为他们班的夫子,章志国赶紧过来向皇上、皇后解释之前发生的事,与月白说的并无差别。 “父皇,母后,儿臣并没有偷拿尤康文的琉璃莲花球。”徐瑾澜咬着唇,一脸委屈,“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故意将那琉璃莲花球塞我书包里的!” 七皇子眼神闪烁,道:“你可是皇子,母亲还是皇后,谁敢陷害你?既然琉璃莲花球是在你的书包里发现的,那肯定就是你偷的!” “不然,你说,尤康文的琉璃莲花球为何会在你的书包里?难不成,是琉璃莲花球自己长脚了?” 徐瑾澜一脸气咻咻的,瞪着眼:“都说了,是有人陷害的,当然是别人故意放的啊!” “而那个人,就是你!” “因为,除了你,谁还有这个胆?” “何况,东西在我书包里,也是你最先发现的!”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东西就是你放的!” 七皇子自然不会承认,还摆着一副傲然的姿态:“凡事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我陷害的你?” “反而,我们一众人都看见了,尤康文丢失的琉璃莲花球,是在你书包里被发现的!” 徐瑾澜哼哼:“反正,我没偷!一个破琉璃莲花球,我才不稀罕!”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吵了起来,谁也不肯承认。 “章夫子,你怎么看?”皇上看向章志国。 章志国一脸为难,眼睛转了转:“陛下,这事……会不会只是个误会?是尤康文自己出于疏忽,一不小心,将琉璃莲花球放错了书包?” “就我对六殿下的了解,六殿下不像是个会偷拿别人东西的人。所以,我更倾向于,这是一个乌龙事件!” 【唉,此事,也只能这样处理咯!】 【虽然明知是七皇子栽赃陷害的,奈何,没证据呀!】 【况且,总体上,这个事的各种因素对二哥都不利。】 【也就章夫子的这个方案,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听着染染的心声,皇上也认可章志国的这个解决方案。 一切,判定为“乌龙”,两方的尴尬就都化解了。 “尤康文,你来说说。”皇上目光看向一脸拘谨、看着有点忐忑的尤康文,“这个事,你是怎么认为的?” 被皇上盯着,尤康文心中害怕,下意识地瞄了七皇子一眼,耳边传来皇上略显威严的声音:“不用看别人,你实话实说即可。” 尤康文当即不敢去看七皇子了。 琢磨了一下,才道:“呃,可能,真的,是、是我自己放错了吧……” 平生第一次见皇上,他能不怕吗? 再说了,六皇子、七皇子都是皇上的儿子,他们再怎么犯错,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至于自己…… 算了算了,还是别玩火了。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此事就这么定性了!”皇上一锤定音。 然后,扫了七皇子一眼,眼中隐隐闪现着一丝厌恶,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瞬间就变得风平浪静了。 跟着又看向徐瑾澜。 “你们两个,各自罚抄十遍最新学的功课吧。”皇上冷冷地说,“章夫子,这个事,由你来安排。” 章志国躬身:“是。” 皇上说完,就携着皇后的手,离开了。 【渣爹处事还是挺公正的呀!】 【六皇子、七皇子各打五十大板!】 【这样,不论是娘亲这边,还是贵妃那边,都没话说。】 祁皇后:…… 【不过,渣爹这么处罚,也是因为心中一半装着娘亲、一半装着贵妃吧?】 【就是可惜,渣爹不知道,贵妃是个坏的,还不知道要被骗到什么时候。】 皇上:…… 【对了,那个尤康文,其实,也不是尤国师的亲孙子。】 【而是尤玉泉找了别的男人,代替他,与苗雨薇生的。】 【苗雨薇也是个惨的!】 【这么好的姑娘,竟嫁给了这样的一个离谱男!】 【唉!】 皇上、祁皇后:!!! 竟然…… 还有这等事?! 第24章 多吃油,能够提高学习! 尤氏父子与贵妃搞一块! 相互之间,也都不知道对方暗中与贵妃有染! 更不知道,两个皇子,他们刚好一人一个! 尤玉泉找别的男人与自己的妻子生孩子! 苗雨薇不知自己的孩子不是尤家血脉! 尤国师亦不知自己的孙子竟是孽种! …… 听着染染的心声,皇上在心中捋了一遍这些混乱关系,然后无奈吐槽:这一家子,真他娘的炸裂! 炸就炸了,竟还炸到他的身上来! 这才是最可恨的! 哼,等他以后掌控了朝局,看他不将这些魑魅魍魉一扫而空! ** “你怎么顺了陛下的意思,让陛下将这件事定性为乌龙?”放学之后,七皇子将尤康文拽到了一个角落。 尤康文挠了挠头,道:“我……我怕啊!” 七皇子哼了哼:“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尤康文撇了撇嘴,道:“你们是皇子,我又不是,真被查出什么来,完蛋的只会是我。” 七皇子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只要咱们不承认,咬死就是六皇子偷了你的东西,那么,哪怕是我父皇,在这种情况下,最终,也只能忍痛割爱,让六皇子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结果,你这一发怂,就让六皇子逃出生天了!” 本来,这个事,他是吃定六皇子了的! 奈何,队友是猪队友啊! 尤康文低头,语气沮丧:“万一,就是被查出来呢?” 七皇子语气果断:“不会有这个万一!” 跟着递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你可是尤国师的孙子,怎么这么怂?” 尤国师多厉害啊,就连父皇都得听他的,结果,孙子怎么那么胆小? 尤康文:…… 爷爷再厉害,也比不过皇上啊! 一个臣,一个君,哪里能相比? 他在心中委屈着。 ** 徐瑾澜一脸郁闷地回到了梦云宫。 “母后,我没有偷尤康文的琉璃莲花球,而且,这也不是乌龙!我敢肯定,就是老七陷害我的!”徐瑾澜是真的不甘心啊! 一回来,就跟祁皇后倾诉。 祁皇后心中当然也是疼儿子的,让下人拿来棉花与药水,给他脸上的淤青上药,道:“我知道你委屈,但,今天这事,要不是尤康文松了口,最后要扛下一切的,只能是你。” “所以,以后,长点心眼吧!” “吃一堑,长一智。” “行了,这事,到此为止,别再纠缠了。” 纠缠了也没啥用。 祁皇后希望,他能够从中汲取教训,并跨过这件事,而不是一直在这件事上纠结。 【二哥啊二哥,别纠结这个事啦,一切向前看!】 【这个七皇子,天生的坏种,别跟他一般见识。】 【对于这种人,以后,能避则避,尽量地远离。】 【同时,平时也要多留点心眼,省得重蹈覆辙。】 徐瑾澜:其实,我感觉,我已经够小心了,结果……还是中招了!这老七,真是太可恨了! 想着上一世的遭遇,他觉得,自己确实已经很小心了。 哪里想到,避开了那个坑,又踩了这个坑! 难道,自己真的很蠢? 忽然间,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蠢。 不然,为何,那么小心了,还会中七皇子的招? 徐瑾烁练武回来了,看到老弟一脸淤青的,不由奇怪:“瑾澜,你的脸……怎么回事?” 徐瑾澜摆了摆手:“甭提了,我今天被七皇子坑了。” 眼神猛地一闪:“太子哥哥,要不,你教我几招吧?” 等他学了几招,看他不去将老七给胖揍了! “怎么,想跟我学武艺?”徐瑾烁眯眼。 “是啊,能不能教我两招?”徐瑾澜满眼期待。 【太子哥哥,可不要教二哥啊!】 【二哥肯定是想去报复七皇子!】 【小小年纪,不学好,老想整这些!】 【去书院是读书的,又不是打架的!】 【小心误入歧途啊!】 徐瑾烁:…… 徐瑾澜:…… “想学的话,以后肯定是有机会的。”徐瑾烁拍了拍他的肩,“你现在的重心,应该用在读书上。练武?不急。” 又道:“书院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跟夫子说好了。据我所知,章夫子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实在不行,就去找院长,问题总能解决的。” 其实,整个书院,敢欺负他的,也就七皇子。 徐瑾澜:…… 好吧! 看样子,染染、大哥都不支持自己报复老七。 【打脸七皇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努力读书,等期末的时候,成绩排他前面,最好是在名次上将他甩得远远的。】 【上一世,七皇子的成绩并不咋样,虽然不是末尾,但,却也是中下游的水准,只是有二哥垫底衬托,才显得他好像很能!】 【所以,二哥,你要加油啊!】 【在学习上碾压七皇子,看期末的时候,他还怎么嚣张!】 徐瑾澜:加油?啥是加油?是要吃很多油吗? 晚餐。 徐瑾澜将菜盘子里的油往自己的饭碗里浇灌。 祁皇后皱眉:“澜儿,你这是干什么?” 徐瑾澜道:“多吃油,能够提高学习!” 祁皇后:??? 确定不是被今天的事气昏了头? “谁告诉你的?”祁皇后问。 “染……呃,我在外面听别人说的。”徐瑾澜拿着筷子对油与饭进行搅拌,“所以,想要试一试。” 说着,扒着饭,就往嘴里送。 大口大口地吃。 祁皇后:…… 徐瑾烁:…… 六弟这不会是也听到染染的心声了吧? 虽然他也不明白“加油”是什么意思,但,怎么听着,也不像是六弟这样的操作啊! 饭后。 徐瑾澜趴在桌子那里,一边抄着今天要罚写的,一边打嗝。 月白无奈道:“殿下,你吃太多油了,不该吃那么多油的。” 徐瑾澜:“呃,嗝……” 不受控制的。 要命! 这个打嗝,很影响他的状态,以至于抄写抄到了三更半夜,才抄完。 然后,刚躺下眯会眼,感觉都没过去多久,月白就在门外叫他起床,该去上学了。 徐瑾澜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来到外面,看着都还没亮的天空,有点崩溃:“月白,我能不能不去上学啊?” “我好困!” “好困好困!” 不断揉搓眼睛。 月白语气果断:“不能!” “殿下,赶紧洗漱吧!” “不然,就要迟到了!” 徐瑾澜:呜呜呜,为什么要读书? 谁发明的读书? 第25章 罚抄的风波 徐瑾澜顶着熊猫眼去了书院。 七皇子见了,哈哈大笑:“六哥,你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抄罚书,抄到三更半夜吧?” “这也太菜了,抄个十遍的罚书而已,用得着抄那么久吗?” 他拿出自己抄的罚书,在徐瑾澜面前晃了晃,一脸得意:“我就抄了一个半时辰,就抄完了!” “厉害不?” “哈哈哈!” 徐瑾澜看也不看他,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见他不睬自己,七皇子哼了哼,也回了自己的位置。 片刻之后,章夫子来了。 “六殿下,七殿下,你们的罚书,可抄好了?” 一进来,夫子就跟他们要罚书。 “抄好了。” 徐瑾澜递上了自己的罚书。 七皇子也将自己的罚书呈上去。 章夫子拿着他们的罚书,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点名徐瑾澜: “六殿下,你的字迹写得太潦草了,跟鬼画符似的,不仔细辨认,都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书写这块,得继续努力啊!” “不然,真有坠皇室的颜面!” 徐瑾澜惭愧地低着头:“是。” 七皇子在旁边讥笑:“就六哥那憨样儿,能写出什么好字?我看,再给他一百年,也依然是鬼画符的水平!” 平时跟着七皇子玩得好的一些世家子弟,也不由跟着偷笑。 徐瑾澜心中不爽,却也懒得搭理他们,将头歪过一边。 “七殿下。” “学生在。” “你这罚书,确定是你自己抄的?” “是!当然是!学生回去之后,可是花了一个半时辰,才抄完的呢!” “你确定?” “确定!” “七殿下,你的字迹,夫子还是认得的。虽然这抄书的字迹与你很像,但也只是九分像,还是有一分不属于你的风格。所以,本夫子判定,你是找人模仿你的笔迹,替你抄的。对此,你认不认?” “这……夫子,冤枉啊!这绝对是我自己抄的!我没让人替我抄啊!” 章夫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跟着又抓住了徐瑾澜的手,对比了一下,对七皇子道:“除了字迹,抄写了一个晚上的手,和没写几个字的手,还是有分别的。” “七殿下,你这手,像是写过一个半时辰字的手吗?” “你看看六殿下的手,上面还有清洗没掉的墨迹,而你,干干净净。” “另外,昨天学的那篇文章,以本夫子的手速,都没法在一个半时辰内抄写十遍,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七皇子:…… 瞬间,他哑口无言。 没想到,自己的谎言,竟被如此无情的戳破。 “无话可说了?”章夫子严肃起面容,“在原来的基础上,回去加抄五遍!明日我便要!再找人替抄,哼,本夫子直接告陛下那里去!” 七皇子顿时面无血色,人都傻了。 “呵,原来,是找人代抄的啊,我还道怎么抄得那么快。连夫子都骗,真丢我们皇室的脸!”徐瑾澜趁机落井下石,然后迅速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心中,乐癫得不行! 要不是怕被夫子说,他真想笑出声。 本来,今天顶着熊猫眼来上学还挺困的,此刻,瞬间就不困了,跟吃了什么提神的药一样。 “幸好,昨晚没让月白给我抄。”他在心中嘀咕。 其实,昨晚看他抄得辛苦,月白都想帮他抄了。 不过,被他拒绝了。 话说,月白不但识字,而且,在模仿别人字迹方面,还挺有一手的。 很显然,七皇子身边也有这样的人。 但,仿写,终究是仿写,写得多了,总会露出破绽。 何况,章夫子这种人,在读书写字方面可是行家,想要将他蒙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瑶清宫。 放学回去,七皇子饭也不吃,就在那里埋头抄罚书。 十五遍啊,今晚不抄到三更半夜,只怕是抄不完的。 萧婉儿问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被罚抄。 昨天的罚抄之事,回来之后,七皇子根本没跟母亲说,直接让身边的两个书童帮他抄,一个抄一半,自然一个半时辰就抄完了。 这两个书童,都会他的笔迹,是他用来应付平时作业的,但凡作业一多,就让他们两个帮忙分担。 见得母亲询问,七皇子顿时泪如雨下:“都是徐瑾澜害的!” 然后把昨日的事情跟母亲说了,当然,肯定是添油加醋了的,把自己被罚抄的事全推给了徐瑾澜。 听完之后,萧婉儿也非常生气:“这个徐瑾澜!” 七皇子抹着眼泪:“母妃,明明是徐瑾澜偷了尤康文的东西,而且证据确凿,我根本没错,为什么要跟着被罚?受罚的,不该是他自己吗?” “呜呜呜,母妃,你要给儿臣做主啊!” “行,明日,我就去找陛下谈谈此事,让他给个交代!”萧婉儿哪里忍受得了自己的孩儿吃这样的亏? “那这个罚抄……”七皇子满眼希冀地望着母亲。 “不抄了!”萧婉儿看起来很窝火,“既然不是你的错,你为何要抄?” “可是,明天章夫子问起,我交不出罚书,该怎么办?”七皇子还是有点害怕章夫子的。 这个章夫子,有点不近人情! 哪怕他是七殿下,该戳破他,还是会戳破他,根本不给他一丝脸面。 “区区一个夫子,算得了什么东西?”萧婉儿眼神闪烁着冰寒的光,“你就放心吧,娘会给你打理好一切的。” 七皇子大喜,眼里瞬间亮起喜悦的光,扑到母亲怀里:“呜呜呜,母妃,你真是太好了!不像父皇,偏心那个憨老六!” 次日。 七皇子一去上学,就被章夫子问要罚书。 虽然母亲说了要给他撑腰,但是,看到章夫子那严肃的面容,他还是有点心虚的。 咳了两声,七皇子道:“夫子,我、我没抄……” 章夫子严声质问:“为何没抄?” 七皇子将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前天那事,我、我又没错,为何要抄?要抄的,应该只有徐瑾澜,不应该包含我……” “对,不应该包含我!” 他语气变得肯定起来。 在自己位置预习功课的徐瑾澜:??? 章夫子目光冷冷地看着他,语气毫无温度:“回去抄写二十遍,明天我要。” 七皇子身形颤了颤,嘴唇咬了咬:“夫子,昨晚回去,我已经跟母妃说了罚抄的事,是母妃说我不用抄了的,你不能再罚我了!罚了也没用,我、我是不会抄的!” 说着,梗着脖子,满脸的倔强。 徐瑾澜:…… 第26章 牛皮 “不抄也可以。”章夫子道,“不过,本夫子的话,你要是不听,那就别当我的学生了。” “要当我的学生,就得接受我的管束。” “不接受?那就离开我的这个班。” 夫子的语气,森寒如腊月的冰霜。 闻言,教室里,学生们皆是一惊! 目光纷纷朝章夫子与七皇子看来。 七皇子的脸上,闪烁着各种色彩。 “哼!” “不当就不当!谁稀罕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个教书夫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可是七皇子!” “未来,至少是王爷的存在!” “你算哪根葱?” “让你当我夫子,那是你的荣幸,拽什么拽?” 想着有母妃给自己撑腰,七皇子瞬间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今天这课,本殿下还就不上了!” “至于罚书,想让本殿下抄?门也没有!” “本殿下走也!” 说着,将书包一甩,扔在地面上,就离开了。 众人:!!! 一个个的,都有点目瞪口呆。 徐瑾澜也是看傻了眼。 万万没想到,七皇子竟如此猖狂! 望着七皇子的离开,章夫子并没有挽留,脸上除了冰冷,只有冰冷。 教书这么多年,皇子,或王爷之子,他教了不少,七皇子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上课。” 章夫子调整心绪,不再去管七皇子,开始上课。 学生们纷纷拿出书籍,将书籍打开,做起笔记。 不过,很多学生都无心听课,都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对于七皇子的这个行为,有觉得过分的,也有觉得勇气可嘉的,甚至还有不少羡慕的,觉得七皇子真是牛皮,竟敢顶撞章夫子。 ** 瑶清宫。 萧婉儿正打算去找皇上,就见七皇子回来了,不由询问:“竖儿,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不该是上课时间吗?” 承书院上课很早的,萧婉儿也是在预估着皇上早朝差不多上完了,就去找皇上,哪里想到,竖儿竟然回来了? 七皇子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道:“母妃,因为我没抄罚书,章夫子就说,以后不教我了,让我回来。所以,我便回来了。” 萧婉儿有点懵:“什么?章夫子说不教你了?让你回来?” 七皇子点头:“是啊!他就是这么说的!说我不配做他的学生,让我滚。” 萧婉儿当即问跟在七皇子身边的那两个书童:“章夫子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个两书童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回娘娘,章夫子他就是这么说的。” 萧婉儿眼里瞬间凝聚着风暴,咬了咬牙:“这个章夫子,真是岂有此理!” 然后,让七皇子跟她一起去找皇上说理。 一说要去见皇上,七皇子就怂:“母妃,你去就好了,我去的话,父皇肯定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认为是我的错……上次,就是他护着憨老六,我才被罚抄。” 萧婉儿觉得儿子说的在理,便让他在瑶清宫待着,然后,自己去找皇上。 皇上刚解散早朝,准备去忙碌别的政务,就遇到了寻来的贵妃。 “婉儿,你来寻朕是有何事?”萧婉儿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来找他了,让他觉得有点稀奇。 萧婉儿让他屏退身边的下人,才跟他说了七皇子的事,并表明立场,说她不觉得此事七皇子有错,要皇上给个交代,最好是治一治那个章夫子的罪。 皇上倒是没有想到,此事居然还有这样的后续,而且,现在,老七被章夫子赶回来了?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货! 关键,还不是他的货! 他心中是有气的,但,想了想,压了下来。 “前天的事,当事人尤康文都承认,是他自己弄错了。如此,这个事,就一个误会,无需扩大。”皇上道,“朕让他们罚抄,是出于对他们打架的惩罚,这有何不妥?” 萧婉儿道:“竖儿与六皇子打架,不都是六皇子先动手的吗?竖儿只是在正当防卫而已,臣妾不觉得他有错。总不能六皇子动手打他,他不能还手吧?这是何道理?” 皇上知道,跟她说这个,注定是说不清的,道:“这个事,带上徐瑾竖,去书院谈吧!” 说着,他起身往外走:“你这就去找徐瑾竖,朕处理完手中的一些事务,便去承书院。” 说完,把她扔在原地,就走了。 而且,走得利索。 萧婉儿想要发火,但,皇上走得快,一下就没了人影,瞬间让她不知将火气泄往何处。 萧婉儿:…… 最终,她只能回了瑶清宫。 “你父皇说,让我带上你,去承书院。”萧婉儿对儿子说。 听说要去承书院,徐瑾竖当即假装身体不舒服:“母妃,我,我有点头昏,能不能不去啊?” 萧婉儿一眼就知道他是装的,有点无奈,却还是道:“行,那你好好休息,我让人去寻个御医来给你检查检查。” 然后,便自己去了承书院。 不过,她也不急着去找章志国,而是等皇上。 不久之后,皇上便来了,问她:“徐瑾竖呢?” “竖儿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没有带他来。”萧婉儿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皇上的表情,看他是什么反应。 皇上脸色显得有点冷漠,道:“这是怕被问罪,所以,装病不敢来吧?” 萧婉儿皱眉:“陛下,你怎能这样揣测竖儿?他是真的身体不太舒服!” 皇上没说什么,默了一下,道:“去找章夫子吧。” 萧婉儿紧跟在他身边。 片刻之后,他们就到了章夫子上课的教室。 皇上没有打搅章夫子上课,就在外面等候。 章夫子讲完了课,一个转头,看见皇上、贵妃在外面,心头微惊,赶紧从教室里出来,行了个礼: “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 皇上摆了摆手,将贵妃跟他说的跟章夫子讲了一遍,然后问:“章夫子,这些事情,可是真的?” 章夫子眼神微微一闪,道:“陛下,这个事,你不如问问教室里的学生,整个过程,他们都在场,都看见了。我毕竟是当事人,觉得还是不要轻易的发表见解为好。” 皇上念头转了转,便没有再问他,而是随机抽了七八个学生出来逐一询问,单独询问,然后对比一下这些学生说的。 此刻,徐瑾澜也在教室里,见父皇来了,就知道肯定是为了七皇子的事:啧啧啧,这老七,看来是把事情搞大了啊! 对此,他却是乐滋滋的看戏:好啊好啊!有好戏看了! 第27章 有辱皇子二字 皇上随机抽问了几个学生,都没抽徐瑾澜,显然是为了避嫌。 问完了,皇上看了一眼萧婉儿:“贵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询问的结果,当然,学生们回答的,都是,此事是七皇子顶撞的夫子,是非曲直很明显。 萧婉儿眼皮抽了抽,瞬间也无话可说了。 虽然她护短,但,这么多学生,竟然没一个给竖儿说话,可见,真的就是竖儿的问题了。 有的学生,其实是想给七皇子说话的,但,面对皇上,怕啊,哪里敢撒谎?故而,只能实话实说了。 “夫子,朕这就回去,让徐瑾竖过来给你道歉!”皇上对此心中可谓是窝着一团火! 他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徐瑾竖此刻在瑶清宫让那两个书童陪着他玩蹴鞠。 正玩得欢,皇上突然闯入,徐瑾竖顿时吓了一跳。 “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地在此玩耍?”皇上黑沉着脸,像是随时可能会大雨倾盆。 徐瑾竖吓得跪在地面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来人!” “在!” “将这两个书童拖下去杖毙!” “是!” 那两个书童吓坏了,赶忙向七皇子求救:“殿下,救、救我们!” 他们不想被杖毙啊! 这可真是突来横祸! 徐瑾竖回过神,赶紧爬过来,扯住皇上的裤腿:“父皇,你放过他们吧!他们从小就伴着儿臣长大,有什么错罚罚就好,没必要杖毙啊!” 皇上:要不是要顾及大局,朕现在连你这个孽障也一块杖毙了! 他是真的想要连七皇子也一块杖毙了! 既然不是他的种,留着做什么? 不过,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没这么做。 见求不动父皇,徐瑾竖又去求母亲:“母妃,你替孩儿求求父皇,求他不要杖毙海通与海融!” 萧婉儿眸光严肃,语气冷冷:“不过两个奴才而已,杖毙就杖毙了,没什么可惜的,你没必要为他们求情。” 她很清楚,皇上现在很生气,自己要是为这两个书童求情,那无异于火上浇油,所以,打死就打死了吧…… 那两个书童本来是要被拖下去杖毙的,结果,皇上眼神一动,竟改了主意,让在徐瑾竖面前杖毙他们两个。 “陛下!”对此,萧婉儿是非常不满的,“竖儿还小,这等血腥之事,怎么能在竖儿面前进行?” 然,皇上根本不听劝告,就是执意当着徐瑾竖的面,让人将那两个书童活活地杖毙了。 看着那两个书童被杖毙,本来的两个活人就这么直接没了,徐瑾竖吓得瑟瑟发抖。 吓着吓着,都哭了。 “顶撞夫子,当着夫子的面离开课堂,还扔书包,咱们徐家建朝至今,从没出过这档子事!” 皇上真想一巴掌将他拍死:“你真是有辱皇子二字!还有脸哭?若不是朕念你年纪尚小,不懂事,信不信,朕直接剥夺你皇子的身份,将你贬为庶民,让你滚出皇宫?” 本来就不是他儿子,更不是皇子,要不是为了大局,他都不想忍! 听着皇上冰冷、严厉的呵斥,徐瑾竖哭着哭着都不敢哭出声来了。 父皇……太可怕了! 真怕父皇也把他打死了。 此刻,他心中只有这个念想。 萧婉儿也说了些劝皇上的话,希望他有话能好好说,别这么吓唬孩子,皇上哼了哼,道:“吓唬?朕说的,可都是真的!” “婉儿,你也别这么宠着他,要不是这些年你过分地宠着他,他也不会这么无法无天!” 跟着对徐瑾竖说:“今晚,在这里跪着!” “没朕的旨意,别想着起来!” “不然,鞭刑伺候!” 留下人来盯着徐瑾竖,皇上就直接走了。 他是一眼也不想多看徐瑾竖。 “母妃……”见父皇走了,徐瑾竖眼巴巴地看向母亲。 “跪着吧!”对于儿子添油加醋误导自己,萧婉儿心中也是不太高兴的,“好好地记着教训,以后别再这样了。” 之前听着儿子说的,她也以为是皇上偏心,故而很是恼怒,但,在去了书院之后,听了那些学生说的,心中也就了然了。 或许,皇上确实有些偏心,但,那个处罚,的确也没太大问题。 不就是罚抄十遍而已吗,抄就是了,何至于整出后来的这些事? 闹到现在的这个地步,显然是得不偿失! 也怪她,被蒙骗了,不然,也不至于此。 ** 徐瑾澜一放学回来,就兴致冲冲地跟祁皇后分享了今天的大瓜。 【哦豁,这七皇子,可真头铁,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渣爹要不趁机收拾一下七皇子,立个典范,以儆效尤,以后哪个夫子还敢教皇子?】 【夫子这个职业,可是无比神圣、不容玷污的!】 【一个人,连夫子都不尊重,不放眼里,那还谈什么品格与修养?】 徐瑾澜:就是就是! 他就从没想过要顶撞夫子! 其实,绝大部分人,都不会有顶撞夫子的想法。 【也不知道,渣爹有将七皇子抽得嗷嗷叫了没?】 【唉,好想去现场吃这个瓜啊!】 【不过,就渣爹与贵妃的关系,只怕,还是会心慈手软的吧?】 祁皇后只是静静地听着徐瑾澜的分享,对于此事,却是没做出点评。 “母后,这个事,你怎么看?”徐瑾澜问。 祁皇后语气淡淡的:“用眼睛看。” 徐瑾澜:…… 唉,妹妹要是能够说话,就好了。 不然,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讨论的。 大哥不爱讨论,母后也不爱讨论。 晚上的时候,皇上过来了。 跟祁皇后提了一嘴七皇子的事。 “这个老七,真是太过分了!” “我们徐家,就没这样的人!” 祁皇后:本来也不是徐家的人啊! 与那个尤玉泉,倒是挺像的。 尤玉泉以前还小的时候,听说,也是个小霸王。 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子! 要不是听了染染的心声,祁皇后都没发现,这个老七,真的和尤玉泉很像!越看越像! “涵儿。” “陛下?” “你身体,养得应该差不多了吧?” 皇上已经很久没开荤了。 想着皇后生产至今已经过去四十多天、都快要五十天了,他不由惦记起开荤的事。 虽说他被贵妃下了药,但,最近四五十天都没有再喝过那个药了,他在那方面的能力还是有的,就是比以前差了而已,不至于彻底废了。 故而,那方面的需求也还是有的。 听得他的询问,祁皇后眼神一动:“陛下,贵妃、贤妃、淑妃、庄妃……都闲着呢……要不,你去她们那边过夜?” 皇上:…… 第28章 狗皇帝赶紧倒台 这荤,不好开啊! 皇上头疼。 唉,再忍忍吧,他在心中说。 其他皇妃那里,他是不会再去过夜了的。 现在,他心中,只有祁皇后。 【渣爹这是快要憋死了吧?】 【按理来说,不该呀!】 【不是还有其他的皇妃吗?】 【渣爹怎么从没过去过夜?】 徐乐染当然不知道,皇上对其他妃子早就厌恶得不行,哪里还会去她们哪里过夜? 皇上:…… ** 七皇子被罚跪了一个晚上。 都跪哭了。 眼睛都哭肿了。 奈何,有皇上留下的人在盯着,萧婉儿也没法替他作弊。 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有太监拿着旨意过来,说七殿下可以起来了。 然,却不给他回去休息,而是让他立刻动身去承书院,当着全班的面,给章夫子赔礼道歉。 当然,还是由皇上派来的人陪着一块去。 七皇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乖乖地去跟章志国道歉了。 刚道完歉,身形一晃,人就晕死过去了。 显然,是身体消耗太严重、没法支撑了。 然后,就被跟来的人抬着回去了。 章夫子:…… 小孩子而已,他也懒得计较太多。 既然已经道歉了,他也就原谅了。 何况,皇上的面子……他也总是要给的。 看着七皇子被抬走,徐瑾澜在心中叹了叹:唉,看样子,以后还是得继续跟这厮当同学啊! 这厮以后要是真的不来上课,那就好了! 可惜,夫子原谅了他…… 为什么就不能不原谅呢? 他的内心,充满了遗憾。 ** 通过尤康文之口,尤玉泉也听说了七皇子被罚的事。 他的面容,一下就暗沉了下来。 这个徐松铭,敢这么对他儿子,等他以后当了皇帝,有得他好看的! 徐松铭,自然,就是当今的皇上了。 苗雨薇劝着儿子:“文儿,以后少跟七皇子接触。这七皇子荒诞不经,不务正业,小心被他带坏了。” 她不喜欢一个不尊重师长的人。 之前,她也只是觉得七皇子捣蛋调皮而已,没想到竟如此目无尊长! 所以,她不希望,儿子继续跟这样的人玩一块,还整天形影不离的。 听着妻子的话,一旁的尤玉泉:…… 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尤康文眨着眼睛,看着娘亲:“我不找他玩,可是,他喜欢找我玩啊!他来找我,我总不能拒绝呀!” “敷衍敷衍就得了。”苗雨薇道,“没必要跟他交心。” 尤康文:“哦!” 一副“明白了”的样子。 晚上。 尤玉泉通过密道,去了瑶清宫。 “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竖儿被罚了,遂过来关心一下。” “陛下罚得有点狠,让竖儿跪了一个晚上,劝也没用。最近几天,竖儿只怕是去不了书院了。” “这徐松铭,可真不是人,竟这样惩罚竖儿!竖儿才六岁,哪里吃得消要跪一个晚上的惩罚?” 聊了一会,尤玉泉想去看看儿子,被萧婉儿拒绝了。 “你不能去看,万一被发现了,可不好。” 竖儿可不知道自己的亲爹其实是尤玉泉! 尤玉泉想了想,便也不再坚持。 是啊,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唉,真希望,狗皇帝赶紧倒台! 这样,他就能与两儿子相认了! 与萧婉儿谈了一下儿子的事,尤玉泉目光在萧婉儿身上扫了扫,目光灼灼,显然是又想要开荤了。 萧婉儿给了他一个眼神,语气里透着不满,道:“竖儿都这样了,你还有做那种事的心思?” 尤玉泉舔了舔嘴唇,看着她,道:“来都来了,不做一做,这段路岂不是等于白走了?” 萧婉儿斜了他一眼:“今晚不行,我没兴致。” 催他离开:“你赶紧回去吧!” 语气,有点冷。 尤玉泉略感失落,却还是妥协了:“好吧……” 然后,乖乖地离开了。 回了尤府。 “这大晚上的,你去哪里回来?”丈夫的这种行为,苗雨薇早就注意到了,但一直没问。 今晚,有点忍不住,就问了。 “去会见了几个朋友。”尤玉泉随口敷衍,然后沐浴去了。 沐浴归来,去了房间,见苗雨薇在等着他,不由道:“你怎么还没睡?” 苗雨薇眨着眼眸望着他:“在等着你啊!” 尤玉泉看出她眼里闪烁着的炽热,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心中一突——替身今晚不在! “我有点累。”尤玉泉假装疲倦,“早点休息吧。” 说着,就在一旁躺下,呼噜噜地睡过去了。 当然,是假睡。 替身不在的时候,他都是这招。 毕竟,他与苗雨薇也算老夫老妻了,那种事儿,频率比新婚燕尔的时候要少了很多,替身自然不需天天在房间里蛰伏着。 尤玉泉也是隔三差五地将替身叫来,主动出击,与苗雨薇维持着某种频率。 偶尔,苗雨薇也会主动,但,替身若不在,尤玉泉便以劳累为由早早睡去。 令他料想不到的时候,他都睡下了,妻子却还是主动的贴靠过来,对他做出各种亲昵动作,竟是想要撩动于他。 他这才想起,最近,好像是有段时间没叫替身过来了。 “薇儿,睡吧,我真的很累。”尤玉泉睁开眼睛,假装被她惊醒,“明晚,我再陪你,好不好?” 见他兴致缺缺、毫无那方面的意思,苗雨薇有点失落,却还是顺着他的意,应了声“好”,然后睡下了。 ** 几天之后。 七皇子重新回归书院了。 最近几天没来,是在养身体。 吃过教训,他自然不敢再对夫子不敬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些事,他对徐瑾澜的恨意更深了。 觉得自己挨这样的惩罚,吃这样的亏,都是徐瑾澜害的! 徐瑾澜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恶意,哼了哼,摆着一副谁怕谁的神色! ** 徐松铭最近一直在刻意地“引导”染染,让她吐出更多关于设置东厂、西厂、锦衣卫的消息。 徐乐染自然不知道渣爹在与娘亲聊这些,是为了“引诱”自己在心中去嘀咕与之相关的事情。 故而,确实吐露了很多关于东厂、西厂、锦衣卫的信息。 同时,也罗列了一些可靠之人,说这些人都是可以用的。 对此,徐松铭无比满意,还在回去之后做了密密麻麻的笔记,甚至做了一份名单,以后就重用名单上的这些人。 现在,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提高宦官的位置,让宦官能够参与更多的宫廷之事。 然后,在原有的宦官体系之上,十二监四司八局出现了! 这个时候,徐乐染也两个月大了。 【哦豁,我两月咯!】 【话说,这一世,我不会也在这个年纪嘎掉吧?】 【呜呜呜,好可怕!】 第29章 十二监四司八局 十二监四司八局,完全是按照染染心声吐露的信息来设立的。 所谓十二监,指的是司礼监、御马监、内官监、司设监、御用监、神宫监、尚膳监、尚宝监、印绶监、直殿监、尚衣监、都知监。 四司是指:惜薪司、钟鼓司、宝钞司、混堂司。 八局是指:兵仗局、银作局、浣衣局、巾帽局、针工局、内织染局、酒醋面局、司苑局。 这些部门,构成了十二监四司八局。 当然,其中的很多部门,徐家王朝也是有的,就是有些不太一样,只是功能相似,权限的差别却很大。 东厂、西厂的设置,在一定程度上,人员就是来自于十二监四司八局。 所以,徐松铭的第一步,就是先把十二监四司八局整出来,培养点心腹,等机会成熟了,再组建东厂。 ** 见皇上忽然对宦官体系做了改革,而且雷厉风行,甚至,都没找他商量过,就直接开整,国师有一种“被越过”的感觉,不由郑重地找皇上谈了谈。 他倒要看看,陛下在搞什么名堂。 “陛下,您这次对宦官体系的改革,严重抬高了宦官的位置,让他们更多的参与到宫廷的事务中来,依老臣所见,此事万万不妥!” 国师表露了自己反对的声音。 徐松铭眯了眯眼,问:“如何不妥?” 国师严肃着神色,道:“随着宦官位置的抬高,久而久之,迟早会出现宦官专政的现象,对朝局不利。” “而且,这种现象,在以前的朝代也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还望陛下能够吸取教训,莫要重蹈前朝覆辙。” “阉人,永远就只该存在于最底层的位置!” “那里,才是他们最应该待的地方!” “陛下要将他们往上抬,自然不妥!” 国师大义凛然地说着。 徐松铭在心中哼了哼,心道:哪怕以后出现了这种状况,那,至少,也比现在让江山断送在你们尤家手上强! 何况,只要当权者对这把剑利用得好,把握得住分寸,不见得就一定会出现宦官专权。 “国师多虑了,朕之所以对宦官系统进行改革,是因为觉得之前的系统效率太低下了。” “改革了之后,效率会大大提高,很多事务,本来需要两三天才能解决,改革了之后,便能压缩到一两天内。” “这,可是好事啊!” “直接解决了很多以前存在的拖拖拉拉的问题!” “至于国师所担心的,朕觉得,只要掌控得好,就不会有问题。” “任何举措,都会存在弊端,但,我们也不能因噎废食,不是?” 徐松铭暗暗庆幸现在的朝局并没有完全掌控在国师手里,不然,自己压根建立不起十二监四司八局。 估计刚要开整,就被国师破坏了。 “陛下,以前,也只是效率慢的问题,无伤大雅。如今,这么改革,其中存在的隐患,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国师神态严肃,目光锐利,语气凝重,“望陛下能够三思!” “不用三思了,关于这个问题,朕早就想好几年了!”徐松铭才不会告诉他,这个想法,其实也才诞生不久,就直接被他落实了。 速度之快,连国师都没反应过来。 等国师反应过来,十二监四司八局已经整好了。 简直爽歪歪! 没办法,他信染染。 既然染染支持这个设置,那就没什么可犹豫的。 国师目光深深地看着徐松铭,越发觉得,这小子现在似乎有点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整个十二监四司八局的设置,竟然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完成了。 这样的速度,他没办法不震惊。 而且,整个事件的运作过程,竟然没一个他的人参与,全是皇上自己的人,这…… 多少有点恐怖! 这种事,在以前,绝不可能发生! 他感觉,朝廷之中,谁是他的人,谁不是,好像,都被皇上看透了? 不然,如何做到将他的人完全排除在外? 他的人,可是到处渗透、无孔不入的啊! 竟然,能够被完全排除? 越想,越觉得不敢想象! “陛下非要这么坚持吗?” 国师压制着波动的怒意。 “没错。”徐松铭态度坚决,“宦官系统,必须改革!何况,朕已经改革完了,国师再让朕撤掉,这不等于是让朕将这一系列举措当儿戏耍了吗?” “但是,这么重大的举措,陛下却从未跟老臣商量过。”国师道,“不知陛下眼中是否还有我这个国师?” “若是大事,朕当然会跟国师商量。至于宦官体系,区区小事,朕觉得自己就能处理好,所以,这才没找国师商量,还望国师见谅。”徐松铭故作抱歉地道。 国师:…… 关于十二监四司八局的事,国师跟徐松铭激烈地“议论”了一番,最终,不欢而散。 徐松铭:幸好朕醒悟得早! 不然,现在,国师让他撤掉十二监四司八局,他还真的得撤掉! 这一切,可真是多亏了染染啊! 没有染染,他此刻肯定还被国师、被贵妃蒙在鼓里,然后,朝局的一切,渐渐地落入他们手里,徐家的江山,也会被他们一点一点的蚕食! 最终,等候徐家的,只有毁灭! ** 之后几日的早朝。 国师联合他的党羽,接连上奏,让皇上撤掉十二监四司八局。 徐松铭:朕就是不撤,你们能奈朕如何? 随便你们上奏,朕当耳边风吹。 徐乐染:【渣爹最近有点帅啊!】 【居然敢跟国师唱反调了?】 【不得了!】 徐松铭:那可不是,朕当然帅啊! 问题是,染染啊,你能不能别叫朕“渣爹”啊! 朕哪里渣了? 作为天子,三妻四妾,岂不正常? 这怎么能叫渣? 何况,现在,朕也只宠你娘亲啊! 别的皇妃,朕都不理了呢! 被女儿喊“渣爹”,徐松铭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话说,我现在两个多月大了呢,居然还活着?看样子,命运的齿轮,终于与上一世不一样了啊?】 【噢耶,这样好啊!我似乎有吃鸡腿的机会了!】 【等长牙了,各种好吃的东西,我都要吃吃吃!】 【哎呀,好期待!】 【快快长牙吧!】 徐松铭:梦云宫现在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值班坚守,戒备森严,所有与你可能有接触的人,都要经过数道严格的检查,如此,谁又伤害得了你? 朕的染染, 不但能够健康快乐地长大成人, 还能够长命百岁! 嗯, 朕说的! 第30章 靖国公府 在十二监四司八局设立了之后,朝内大臣对此议论纷纷,反对的声音很大。 国师联合能够联合的所有人,一起反对皇上的这个举措。 然而,对于这些反对的声音,徐松铭置若罔闻。 天大地大,染染最大! 你们反对有屁用? 尤其是你国师,你为何反对,你以为朕不知道吗? 十二监四司八局的出现,肯定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国师的权限,尤其是新设立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手上拥有着不小的权力! 就比如,以前,很多重要的奏折,都要过国师之手,现在改了,改成了要过司礼监掌印太监之手! 对此,国师肯定气啊! “爹,皇上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谋划?”听得朝中的变局,尤玉泉也不由变得担忧起来。 觉得,这是皇上针对他们的举措。 国师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眼神深邃,道:“陛下这么一整,老夫手上的一些职权被那些阉人分走了。” “不过,就一群阉人而已,不足为惧!” “整个朝局的一半,依然在老夫的掌控之中!” “只要这些根基还在,老夫就依然岿然不动安如山!” “哼,陛下想要跟老夫耍小聪明,老夫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些什么本事!” 皇上的这个举措要是晚上两年,他相信,他可以让陛下的这个十二监四司八局组建不起来。 按他原来的计划,是在两年之内慢慢侵蚀朝堂,铲除异己,然后彻底掌控朝局,届时,再施展手段,慢慢架空皇上,让皇上沦为他的傀儡,待得时机成熟,便将皇上踹了,自己来当这个皇帝! 然而,现在,皇上好像脱离了他预定的轨道,变得没那么好掌控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权势大是大,但,依然还没有掌控整个朝局,依然存在一些比较难缠的对手还没有解决。 尤其是皇后背后的母族势力,靖国公府,是当下最难对付的! 靖国公府不倒,他就没法完全拿捏皇上。 所以,他的目标,是在两年之内要将靖国公斗垮! 只要靖国公一垮,徐家的江山,差不多等于他的囊中之物了。 听着父亲说的,尤玉泉也稍稍安了心,道:“这么看,皇上只怕是在做垂死挣扎而已,不足为虑。” 国师道:“陛下现在忽然变成这样,老夫猜测,很大的可能,是靖国公在背后唆使!哼,这个靖国公,竟敢挑拨老夫与陛下的关系!走着瞧吧,老夫迟早将你斗垮!” 经过一番思虑,国师不觉得皇上是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多半是靖国公使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对他产生了怀疑。 然后利用皇上来对付他! 皇上怎么说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是什么性子,他心中清楚着呢。 若不是有人在背后唆使,无论如何,皇上都不会对他产生这样的猜疑。 **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间,徐乐染就三个月大了。 祁皇后第一次带她回靖国公府。 当然,身边有很多侍卫保护着。 看到女儿带着外孙女回来,靖国公、靖国公夫人都很高兴,大摆筵席招待了她们。 这是徐乐染第一次离开皇宫,开心极了。 现在,每多活一天,她都觉得是赚的。 毕竟,上一世,她就只活了两个月。 【哦豁,上一世,活着的时候,我都没见过外公外婆、舅舅舅母,还有一堆的表哥!】 其实,满月宴的时候,他们都来过,但是,上一世的满月宴,她还是啥也不懂呀! 见和不见,没啥差别。 吃过饭,靖国公、靖国公夫人、世子、世子夫人、还有府上的一堆家眷,都逐一抱过了徐乐染。 对小公主爱不释手! 还各种逗她。 逗得她咯咯笑。 大家都说,染染长得像小时候的祁皇后。 而且,出嫁前,祁皇后也是靖国公府唯一的姑娘! 靖国公一堆儿子,就只有一个女儿! 如今的世子,也是一堆的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 所以,全府上下,对徐乐染,那不是一般的喜爱! 跟宝一样捧在手心! 生怕摔了! 为了抱徐乐染,几个表哥,还发生了“争吵”。 【靖国公府全体上下都好和谐啊!】 【大家都那么喜欢我,我都不想回去了呢!】 【梦云宫不好玩,冷冷清清的,没人跟我玩,大哥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二哥也要去上学,回来了就得写作业。】 【还是靖国公府热闹!】 【有好多人跟我玩!】 【唉,我的命运齿轮变了,也不知道,靖国公府的命运齿轮变了没?】 【上一世,两年后,靖国公府可是被以叛国罪满门抄斩了呢……】 【除了嫁出去的女眷没被牵连,剩下的,全部脑袋落地……】 【哦,嫁出去的,就只有娘亲……】 毕竟,靖国公府阳盛阴衰,就只有一个外嫁的女儿。 那就是祁皇后。 现在的皇室也差不多。 听着女儿的心声,祁皇后心头一震! 虽然预想得到靖国公府最后肯定也难逃一劫,但,没想到,会是在两年后,还是被以叛国罪满门抄斩的! 想着这些,她心里边都有些凉凉的。 一阵吃喝玩乐之后,靖国公、靖国公夫人要跟皇后单独谈话,便将其他家眷全部支走,并关上了门。 祁皇后怀中抱着染染,看向父母,问道:“父亲,母亲,你们是要跟我聊朝局之事吗?” 靖国公点头,道:“我们是想跟你了解,陛下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顿了顿,跟着说:“为父觉得,陛下现在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尤国师说什么,他就听信什么。最近,他屡屡与尤国师对抗,让我们有点看不懂了。” 【你们看不懂,我也看不懂耶!上一世的渣爹,就是一直被国师、被贵妃各种耍的。】 【这一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突然开窍了,然后就不听国师那大坏蛋的话了。】 【唉,渣爹要是知道贵妃也是个坏的,就好了。只知道国师是坏的,还远远不够呀!】 徐乐染在心中嘀咕。 外公疑惑的,也正是她疑惑的。 祁皇后默了默,道:“这个,女儿也不太清楚。在染染出生了之后,陛下就有些变了。” “很多行动举止,都和以前不同了,还与他最为敬重的国师闹了分歧。现在,他们之间甚至都有点势同水火了。” “至于为何如此,女儿也弄不明白。” 说着,摇了摇头。 一副“真的不知道”的样子。 真的知道,她也不能说啊! 总不能跟爹娘说,皇上是听了染染的心声,才变的吧? 第31章 陛下,臣妾身体养好了 靖国公寻思了片刻,道:“别说,仔细回想,陛下的变化,确实是在染染出生之后。” “染染出生之前,陛下还是一直挺听信尤国师的。” “至少,那会,我没有看出来陛下有任何的变化。” “在有了染染之后,陛下在作风上就与此前开始有不同了。” 靖国公夫人眼神忽地一闪,道:“不会是因为得到了个女儿,陛下才变的吧?毕竟,在此之前,陛下一共生了十二个皇子,一直没有公主。” “突然收获了一个公主,心境就变了,然后,人也变得敏锐起来,就发现了国师之所为对他存在着潜在的威胁,于是,就有了如今的变化?” 靖国公想着当初收获女儿的时候,自己心境的变化,不由点头:“是有这样的可能。” 只是,他当时的变化,并没有皇上的这么大。 【哦豁,渣爹的变化,是因为我的出生吗?】 【问题是,我上一世出生之后,渣爹也不见有这样的变化呀!】 徐乐染觉得,渣爹的变化,应该跟自己无关。 不然,要变,上一世就变了,哪里用得着等到这一世? 关于这个问题,靖国公夫妇跟祁皇后探讨了一下,却也没探讨出什么来,就转而关心她在宫里的情况。 祁皇后道:“父亲、母亲,你们不用担心我的,我在宫中很好。” 靖国公夫人道:“在宫中,你要警惕贵妃。贵妃一直跟你争宠,必定不会希望你好过。上次的满月宴,染染遇刺,也不知道是否与她有关。” 当时,靖国公、靖国公夫人也都在的。 祁皇后微微抿唇,道:“这个事,陛下一直在查。不过,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目前看,应该是不了了之了。” “唉,不管怎样,哪怕是在宫里,也要十分小心。”靖国公夫人还是挺担心女儿的。 “现在的朝局,国师权倾朝野,我们国公府也是勉强能够应对他的手段,真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此外,国师现在担任二皇子的老师,我怀疑,以后的夺嫡之争,他是想扶持二皇子。” “毕竟,太子以后要是登基,背后是我们靖国公府,对国师而言,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大概率会支持二皇子。” 现在的国师,与靖国公,基本就是死对头。 立场的严重分歧,导致了他们必然要针锋相对。 【他可不是要支持二皇子,而是,他想自己做皇帝!】 【不过,话说回来,二皇子就是他的亲儿子!】 【他先过把皇帝瘾,以后,这帝位,终究还是要传给二皇子的。】 【又话说回来,他并没有做皇帝的命,刚坐上宝座,还没坐热乎,就又被他那嫡长子干掉了。】 【当然,那尤玉泉,即使坐上了龙椅,却也只是贵妃的傀儡,贵妃才是真正的大赢家。】 【这一世,但愿,这一切不会发生。】 【我还想活很久很久呢!】 【我还想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呢!】 【另外,我是真的不想再当阿飘啦。】 【因为,当阿飘,真的真的好无聊!】 祁皇后:…… 尤家父子,加上贵妃,终究是他们绕不过的一道坎。 不过,看着皇上最近的改变,祁皇后倒是莫名地多了几分信心——这一世,他们能够扳倒尤家父子与贵妃! 绝不当他们的垫脚石! ** 在靖国公府待了半天。 祁皇后要带女儿回去。 徐乐染却不太想回去。 【呜呜呜,我还想在靖国公府玩!】 【回去了,就没人跟我玩了!】 【梦云宫一点也不好玩!】 祁皇后:…… 她不得不承认,梦云宫确实清冷。 不说梦云宫,整个后宫都差不多。 只是,即使她是皇后,也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毕竟,有规矩的限制。 到了时间,该回去,还是得回去。 “染染,下次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娘亲再带你来探望外公与外婆,可好?”祁皇后安抚着在抗拒着回去的小宝贝儿。 小宝贝儿:【不好不好!我不要回去!我要住在靖国公府!】 祁皇后无奈:“乖哦!” 抗拒也没用哦! 走吧,回宫! 【呜呜呜!】 【等长大了,我要自己天天跑来靖国公府,找表哥他们玩!】 【找舅舅、舅母他们玩!】 【找外公、外婆玩!】 徐乐染虽然心理戏贼多,但,却也没有真的胡闹。 最终,当个乖宝宝跟着母亲回了那清冷的梦云宫。 皇上在忙完了手中的政务之后就过来了,询问了祁皇后去靖国公府的事。 祁皇后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问他:“陛下,你那新设的十二监四司八局,最近可还顺利?臣妾听闻,反对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歇。” 徐松铭笑了笑:“他们爱反对,就反对吧!反正,既然已经设立了,朕就不会如他们所愿,轻易地撤销掉。” 【渣爹最近底气很足哦!】 【这鸡血打得那么厉害,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啊?】 徐松铭:鸡血?什么叫鸡血打得厉害?朕什么时候碰鸡血了? 染染的话,弄得他一脸懵! 不过,说到药…… 染染啊,那个“方子”什么时候可以给朕透露一下? 【渣爹,你不会是乱吃什么补药了吧?】 【跟你说,就你的身体状况,补药吃得越多,会越虚的哦!】 【凡事,要对症下药才行!】 徐乐染漫无边际地瞎扯。 不料,她这话题,却是徐松铭最想听的。 徐松铭:核心问题就在这里,朕要怎样对症下药? 【唉,好累哦,碎觉碎觉。】 徐松铭:??? 不是,别睡啊! 怎么每到关键时刻就要睡觉? 【呼噜。】 徐松铭:…… 祁皇后:…… 陛下,你有病,就跟臣妾直说啊! 说了,染染肯定会给你开方子的。 虽然她没法读皇上的心,但,看他的表情,再结合他遭遇的问题,她就知道他在琢磨些什么。 其实,皇上不说,她也焦急。 就这么拖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但,皇上自己都不说,她又能怎么办? 总不能,她开口问吧? 忽然间,她倒是生出了一个计谋。 “陛下,臣妾身体养好了。” 她忽然开口。 声音,带着几分温柔。 眸光,更是透露着浓浓情意。 再搭配着那绝色的容颜,很是诱人。 徐松铭转头,目光诧异地朝她看去。 一时间,竟是有点怔愣住了。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提这个。 涵儿这是在向他发出邀请吗? 问题是,他从没见涵儿在这种事情上主动过啊! “呃,涵儿……”霎时间,他有点无措,竟是不知该怎么整了。 祁皇后眼神一动,当即贴了过来,勾住他的脖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陛下如此迟疑,难道是不想吗?或者说,是不行?” 第32章 纯洁的小婴儿 不行? 徐松铭瞬间有一种被扎到的感觉。 然后,他反手抱住了皇后,盯着她:“你说什么?你说,朕不行?”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 祁皇后迎着他的目光看,面上浮上一丝红霞,声音渐渐弱了两分:“这个,谁知道呢。” 徐松铭一把将她压在了一旁的桌面上:“要不,咱们试试?” 此刻,徐乐染并没有在皇后的怀中,而是在一旁的摇篮里。 祁皇后飘了一眼旁边的摇篮,低声道:“染染在呢。” 徐松铭道:“染染睡着了,怕什么?” 他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开荤了呢,忽然被皇后挑逗,心中的欲火顿时燃烧了起来。 另外,皇后的这顿“荤”,自打皇后确定了怀孕之后他就没开过了,更是让他火烧火燎。 祁皇后在某方面确实不主动,刚刚的主动,也不过是为了引出某些话题,然后跟皇上谈谈。 此刻,被皇上欺压在身上,脸瞬间红透了。 她终究…… 还是脸皮薄啊! “染染随时会醒的……”皇后喃喃说。 “三个月大的小孩而已,有什么可担心的?”徐松铭禁荤太久,此刻,是真的憋不住了。 皇后:…… 徐松铭开启了“入侵”模式,抱住皇后,干柴烈火一般的狂吻。 并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然后,陷入“纠缠”之中…… 【哦豁,什么声音?】 【啧啧啧。】 徐乐染惊醒了。 然后恍然了。 【我只是婴儿。】 【纯洁的小婴儿。】 【你们继续。】 【我接着睡。】 皇上:…… 皇后:…… 想到自己的动机,皇后眼睛一转,趁机道:“陛下,你身体,似乎没以前强悍了呢……” 皇上有点尴尬,他现在的战力确实比以前明显的弱了很多,轻咳了一声:“涵儿可有什么药方,能够让朕变得强壮起来?” 尴尬是尴尬,但,从染染那里“套取”到药方,才是最重要的! 染染刚刚不是醒了吗? 他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时机啊! 皇后亦是尴尬:“这个,陛下问臣妾,臣妾又哪里知道?要不,陛下找御医检查看看?” 说到御医,皇上就来气,道:“这些御医,都是徒有虚名,治些小病没什么问题,但,一遇到疑难杂症,就不灵光了。” “哦?陛下这是找御医看过了?”皇后眼神闪烁。 皇上:……这能说吗? 【是贵妃给渣爹下了毒,还是长期的慢性毒,日积月累,积小成多,御医当然检查不出来啦!】 皇上:染染,你终于开口了! 赶紧的,继续往下说! 朕在等着呢! 【哎呀,渣爹居然还能战斗,说明,还没有病入膏肓。】 【话说,渣爹这几个月都不去其他皇妃那里,是不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战力下降得厉害,怕被取笑,所以,就不敢去了呢?】 【娘亲毕竟才生了我,对那方面的事情也不太热衷,所以,渣爹才每天往梦云宫跑、实则是在借机躲避其他皇妃?】 皇上:染染,你别瞎说啊!朕是心中只有你娘亲,才不去其他皇妃那里的! 皇后:…… 【其实,那方面不行了,也挺好,这样,渣爹就不用往贵妃那边跑,也就不用被她继续欺骗啦!】 【就是,这个药,除了对那方面有祸害,也会严重影响身体健康、会要人性命的呢。】 皇上:染染,赶紧给朕开方子吧! 朕保证,康复了,绝不去贵妃、还有其他皇妃那里! 【渣爹的这个问题,也不能拖太久,不然,真病入膏肓了,就没得救了。】 皇上:是啊是啊!赶紧开药方吧! 【问题是,庸医那么多,只怕很难找到能够治这个病的大夫。】 【不过,只要渣爹在以后不去贵妃那里,不继续喝她下的药,命应该是能够保住的。】 【就是,那方面的能力,肯定也会慢慢的废掉,身体的健康也会跟着出现各种问题。】 皇上:赶紧说重点吧! 他真怕染染扯着扯着,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然后,就又没说方子的事了。 【等我长大了,能写字了,就可以给渣爹开药方啦。】 皇上:别啊!真等那个时候,朕已经废了! 【只是,我真的开了方子,渣爹估计也不会相信吧?】 【毕竟,我就是个小孩子而已呀!】 【小孩子开的方子,当然是乱写的啦,怎么能相信!】 【这么看,渣爹肯定是要完犊子啦!】 【哦,等我会写字,少说还要等几年,到时候,渣爹估计已经成废人了呢,到时候再开药方,好像,也没用处了?】 皇上:所以,现在,就赶紧给朕开药方吧! 他也快要“呜呜呜”了。 【让我想想那个药方啊,应该不会记错,毕竟,我记忆好着呢。】 她想回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忘记。 【巴戟天、仙茅、淫羊藿、肉苁蓉、蛤蚧……】 她一下嘀咕了三十多种药。 然后,还说了具体的比例。 听染染终于道出了药方,皇上大喜! 啊啊啊,这一刻,他已经等几个月了啊!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终究还是让他等到了! 激动! 超级激动! 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皇后:…… 不想打断他,不然,真想一脚将他从自己身上踹下去。 哦,他是陛下,自己也不能踹他…… 【嗯,就这些啦,不会有错。】 【煎服,每日一次,连服两个月,便能药到病除。】 【可惜,这些,我没法透露给渣爹。】 【果然,当婴儿一点也不好。】 【我要长大,快快长大!】 皇上:好在朕的记性好! 能记下! 全都记下! 嗷嗷嗷嗷嗷! 记性但凡差点,又没当场用笔记下,只怕过会儿就忘记了。 【咦,渣爹你们怎么不继续了?】 【难道,是发现我醒了,怕被我听到什么不优雅的声音?】 【可我只是小婴儿而已呀,不用管我的,毕竟,三个月的小婴儿又能有啥坏心思呢?】 【你们继续,我睡觉了啊!】 【碎觉碎觉!】 “陛下,你怎么突然停下了?”见染染不继续吐槽了,皇后眨动眼眸,有意地询问。 身上的男人,在染染开始吐槽的时候,就突然停下了,一副在聆听着什么的样子。 皇上嘴角一咧,抱住怀中的美人,亲了两口,道:“刚刚染染好像醒了,怕打扰她,所以……” “涵儿,来,咱们继续……” 皇后:…… 第33章 老匹夫 在与皇后来回“战斗”了几个回合之后,皇上损耗严重,浑身虚汗,果然不能再继续了。 这战力…… 比以前差太多了! 好在,他从染染那里拿到了方子! “陛下,你该去看御医了。”皇后欲求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皇上有点心虚,但,拿到方子的他,还是无比自信的:“涵儿,朕就是今日有点劳累,所以,发挥不太好,待得朕调养调养,很快就能够恢复过来了。” 皇后淡淡道:“无妨,臣妾对那方面的事,从来也是可有可无的,陛下不必记挂在心。” 皇上知道皇后肯定对自己的战力感到失望了,心中有点愧疚。不过,他很快就能满血复活了。 涵儿,等着朕! 朕很快就能恢复了! 次日,回了他的寝宫,他立刻执笔写下了染染说的那个方子,然后让人给他找去。 染染说的那些药物,还是比较容易找到的。 所以,很快就凑齐了。 之后,他就按着染染说的比例,每日煎服。 “陛下,你最近喝药了?”闻到皇上身上有药的气息,皇后问。 “朕最近在调理身体,所以,喝了点药。”反正,上次都被皇后说“不行”了,他也不怕在皇后面前透露喝药的事。 只要能够恢复,暂时被说“不行”也没关系。 毕竟,早晚,他可以向皇后证明,自己不但行,还是“很行”! 届时,他一定要让涵儿向他讨饶,就像最初那样,哼哼哼哼! 只是想着,他就期待不已。 ** 不知不觉,徐瑾烁已经跟着奉广侯习武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在沉下心来之后,他进步还是挺快的。 皇上在看了他最近的一次训练之后,道:“朕觉得,你可以去跟那几个当初击败你的人重新比试了。” 徐瑾烁满脸信心:“父皇,儿臣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而后,皇上找来了当初的那几个人,还把长孙长恒也叫过来了。 “长孙大人,朕特意把你叫过来,是想让你看看,太子跟奉广侯训练了三个月的成果。” 皇上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长孙长恒。 长孙长恒假装着不在意,道:“刚好,臣也想看看,殿下在奉广侯的指导下,进步了多少。” 比试,开始了。 按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全力以赴。 徐瑾烁拿着木剑,逐一单挑当初击败他的那几个人。 预料之中,这一次,徐瑾烁大获全胜,成功地将那几个人击败了。 他所用的招式,全是奉广侯教的,没一招是长孙长恒以前传授的。 “如何?”皇上瞥了一眼身旁的长孙长恒,“三个月之前,太子还打不过他们几个。三个月之后,还是同一批人,但,这次,太子赢了。” “至于对方有没有全力以赴,太子有没有进步,以长孙大人的眼力,应该也是瞧得出来的。” 长孙长恒:…… “长孙大人,太子跟了你三年,跟着奉广侯,也才三个月。”皇上明里暗里地批判着长孙长恒,“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长孙长恒躬身:“臣没什么可说的。” 顿了一下,又道:“可是,陛下,殿下如今三个月的成长,不见得不是站在了过去三年的基础之上。所以,殿下现在的进步,终究还是与臣有着一定的关系。” 皇上皱眉:“照你的说法,即使太子让你再带三个月,也能有这样的表现?” 长孙长恒道:“不敢,但,确实也不好说。毕竟,到底是没有发生的事,臣不敢妄言。” 皇上:…… “长孙长恒!”徐松铭面色沉了沉,“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刚才太子所用的招式,就没有一招是你教的!全是奉广侯教的!就你的眼力,朕相信你是能够看出来的,太子已经完全摒弃了跟你学的!” “所以,太子这次能赢,朕敢说,与你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你非要扯太子跟你学过三年,是你给太子打的基础,朕还说,朕在闲暇的时候,也曾给过太子指导呢!” “如此,是不是可以说,太子这次能赢,是朕的功劳?” 长孙长恒拱手,道:“当然,陛下这么说,丝毫没有问题。毕竟,臣也好,奉广侯也好,都是陛下指派的,陛下当然是有着极大的功劳。” 皇上:…… 这个长孙长恒! 本来,今天是叫他来打他脸的,没想到,竟被他反呛了! 关键,他这么呛自己,自己还没法将他怎样! 就在这时,徐瑾烁从比武台上下来。 并走了过来,先后跟皇上、长孙长恒行了礼。 “长孙大人,谢过你以前对我的指导。我承认,现在的一切,确实是站在您的教导之上拥有的。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 徐瑾烁一副很礼貌、很坦然的样子:“我会一直记着。同时,也会不断努力,不断前进。总有一天,我相信,我的天赋,我的实力,会得到证明的。” “时间,将会是最好的见证者。” 徐瑾烁语气笃定。 长孙长恒看了看他,眼神微动,道:“殿下不必如此客气,臣也相信,殿下能够证明自己的。” 说完,作了个揖,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长孙长恒离开,皇上心中怒意未消。 主要是今日的目的没有达到。 娘的, 失策了! 这老匹夫, 果然不好对付…… 皇上在心中嘀咕着。 “父皇,儿臣觉得,长孙大人怎么看,其实,并不重要。”徐瑾烁道,“重要的是,我们自身的修行。只有自己实力上去了,能力提升了,才是硬道理。至于别人怎么看,都是虚的。” 皇上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能这样想,朕很欣慰!有人想看我们徐家江山步入衰落,甚至崩塌,那么,咱们就用行动去向他们证明,他们的念想,不过只是妄想!” 徐瑾烁坚定着神色,道:“父皇,儿臣会努力的!” ** 惠香宫。 “贵妃姐姐,你怎么有闲空来妹妹这里?”惠妃邀请萧婉儿入座,并让下人端了瓜果甜品过来,招待贵妃。 萧婉儿坐下,淡淡一笑,道:“陛下最近几个月一直泡在梦云宫,本宫这日子当然过得清闲啊!” 惠妃知道她意有所指,眸光幽幽,道:“皇后姐姐在得了小公主之后,就深得陛下的宠爱呢。唉,真怪我们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公主来,不然……” 说着,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肚子。 话也是说一半,留一半。 萧婉端着茶盏,抿了口茶,淡淡说道:“是啊,要是我们也生了公主,或许,得到的待遇,就不同了呢。” 第34章 熬不了,就别熬了 惠妃看向贵妃,缓缓道:“相较于妹妹,贵妃姐姐日后生小公主的机会要大许多呢,毕竟,除了皇后姐姐,陛下最宠幸的,就是贵妃姐姐了。至于妹妹,还有别的姐妹,希望可就渺茫了许多。” 贵妃叹道:“惠妃妹妹别这么说,其实,本宫现在,也与你们差不多。别说公主了,就连皇子,以后只怕也是没了的。” 惠妃道:“贵妃姐姐只要想想办法,还是有机会的,我们是真没机会啊,陛下都不知有多久没来光顾过我这惠香宫了。” 说着,脸上泛起一丝可怜兮兮的神色。 贵妃眼神微微闪烁,道:“其实,陛下许久不见你们了,你们机会才大,毕竟新鲜感足啊。” “像本宫这样的,一旦被冷落,就不知会被冷落到什么时候了。唉,你们要是主动一点,说不定,就有机会将陛下拐到床榻上了呢。” “至于本宫,陛下可能见得烦了,哪怕主动,也没什么用了。” 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 贵妃在惠香宫待了半个时辰,与惠妃随意地聊了一番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惠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上泛起一丝忧虑。 之前曾与小李子苟合,没想到,竟怀上了,如今都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她在想着该怎么办。 在小李子、康妃被抓奸了之后,她们后宫各个宫殿,都被看严了,她哪怕想弄落胎药,都弄不到。 好在,现在肚子还没隆起。 要是在此之前,寻个机会与皇上睡上一晚,以后…… 是不是可以假装早产? 问题是,她现在连皇上都见不到。 只是想着,她就挺绝望的。 日子每过一天,她所要面对的危险,也就多一分啊! 这肚子,迟早会掩不住的。 “看来,只能赌一把,色诱陛下来惠香宫了!”惠妃咬了咬唇,眼里闪过一丝决然,打算赌一把! 现在再不赌,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 这日,皇上忙完政务,打算回梦云宫。 忽然,一女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撞在了他身上。 皇上面露恼意:“哪个不长眼的,走路都不看的吗?此外,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是尔等可以随意来往的?” 正打算让身边跟随的侍卫将女子拖走,才猛地发现,竟是惠妃! 惠妃惊慌着神色,跪在他的身前,道:“陛下,是……是臣妾!” 皇上眯了眯眼,打量着惠妃,眼里带着几分审视。 此刻的惠妃,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极其妩媚。 显然,是费了不小心思做的打扮,才在此出现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徐松铭不傻,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不在惠香宫待着,来这里做什么?”徐松铭冷着声音。 惠妃低垂着头,道:“陛下许久不来惠香宫,臣妾对陛下思念成疾,实在是忍不住,所以,就想出来看看陛下,以解思念之忧。” 思念成疾? 徐松铭心中冷笑。 绿帽都给他戴上了,还有脸对他说思念成疾? 要不是没证据……哼! “既然见到了,那就回去吧。”徐松铭冷冷道。 见他要走,惠妃当即抓住他的裤腿,道:“陛下,臣妾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实在是想念得慌,最近都茶不思饭不想了,陛下要不陪臣妾一晚,臣妾只怕是要熬不住多久了……” 说着,泪水直流,一副看着楚楚可怜的样子。 尤其是配上她精心所弄的这番妆容,更是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徐松铭倒是被她的表象稍稍迷了一下,但,想起染染说过,除了皇后,后宫这些女人全都与野男人有染,给他戴了绿帽子,让他头上变成了青青大草原,胸口顿时泛起一阵严重的恶心感,把脚一抬,就将她踹开:“滚!” “熬不了多久,那就别熬了!” 说完,就像疾风一样离开了。 将惠妃丢在了原地。 惠妃眼泪汪汪地望着皇上的离去,嘴唇死死的咬着。 色诱失败……她有想过,但,没想过,皇上竟会踹了她一脚,还说那样冷酷无情的话! 有那么一刹,她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万丈的深渊…… ** 惠妃想要色诱皇上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贵妃的耳里。 贵妃那日去找惠妃闲聊,就有试探之意,此刻,顿时有了结论:惠妃应该是有身孕了。 那日,见惠妃反复抚摸着肚子,她就基本确定了的。 “惠妃现在已经没退路了,陛下封锁了整个后宫,皇妃们使用的各种药物,都只能走明道,需要记录在册。” “这也意味着,惠妃想弄掉肚子里的孩子,只能走别的途径。” “问题是,她又有什么别的途径呢?” “如果说有,那就……” “只能求本宫了!” 萧婉儿微微笑着。 果然。 两日之后。 惠妃来找了贵妃。 虽说后宫被封锁,但,各个皇妃之间,还是可以正常来往的。 一来到瑶清宫,惠妃就在贵妃面前跪下了:“贵妃姐姐,你一定要救救妹妹,只有你能救妹妹了!” 萧婉儿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过来将她扶住:“惠妃妹妹,你这是干什么?本宫可受不起你的跪拜大礼啊!赶紧起来,快快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惠妃就是不起来,哽咽道:“贵妃姐姐不答应帮妹妹忙,妹妹就不起来,还请贵妃姐姐救救妹妹!” 萧婉儿假装沉思了一下,看着泪眼汪汪的惠妃,叹道:“好吧,那你说,你有什么忙需要本宫帮?” 惠妃咬着嘴唇,看向萧婉儿,犹豫了一下,道:“我,我需要落胎药,我知道贵妃姐姐有办法弄到……只要贵妃姐姐愿意帮我这个忙,那么,以后,我愿意给贵妃姐姐当牛做马!” 说着,立刻在她跟前磕起头来。 萧婉儿故作震惊:“落胎药?你、你要落胎药做什么?” 然后,震惊地看着她的肚子:“难道,你,有身孕了?” ** 徐松铭在连续煎服了染染给开的那个药之后,越发觉得自己最近变得精神了不少,尤其是某个物件,变得越发的有“感觉”了。 这晚,他黏上皇后,想要试试自己的功力究竟恢复了几成,耳边忽然传来婴孩的声音: 【渣爹最近不会是乱吃药了吧?】 【不然,怎么那么亢奋?】 【乱吃药,只会xie更快哦!】 皇上:…… 谁乱吃药了? 朕吃的,可是你开的药! 【唉,我感觉,渣爹要完蛋了。】 【多半是上次被娘亲说不行,就乱吃药了。】 【这么乱搞,不但xie得快,还会短命哦!】 皇上:…… 皇后:…… 第35章 毒妇 “陛下,该休息了。” 祁皇后假装疲惫,轻轻地推了皇上一下。 皇上最近确实恢复了不少,某物正挺挺而立,这个时候,让他休息?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他一把将皇后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道:“时候还早呢,急什么休息?” 说着,就紧紧地箍住她那娇柔的身躯,像是想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微微侧头,吻住了她的唇,然后…… 【渣爹最近吃了啥药?怎么感觉,战力比上次强了呢?】 【唉,肯定是乱吃药了,就跟千年之后的那个什么哥一样的药,猛的时候确实猛,但,事后副作用很大,对身体伤害极大……】 【渣爹这是为了一时的爽,不顾身体的长远了啊!】 【真是又菜又爱玩,迟早完蛋!】 皇上:…… 皇后:…… 【话说,男人女人之间,为啥爱玩这个呢?】 【很好玩吗?】 【不然,为何跟嗑药一样容易上瘾?】 男女之间的某事,她在当阿飘的时候,就没少看到,还经常漂浮在一旁细细地观摩过。 然,她只是个阿飘,还是婴儿阿飘,看到这种事,除了好奇之外,自身是没啥反应的。 所以,她有点不能理解,男人女人为何都“好这一口”。 换是动物,就好理解了,为了繁衍生息嘛。 但,人…… 除了繁衍生息,好像…… 更多时候,纯粹就是为了“玩”? 徐乐染:我是婴儿,无比纯洁的婴儿,我啥也不知道! 躺在摇篮里,听着那此起彼伏的声息,渐渐睡了过去。 “涵儿,朕今晚的表现,如何?”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战役终于结束。 “呃,是比上次强了些许,但,还是不及曾经。” “……朕会重回巅峰、并且会让涵儿体验到的。” “是吗?” “当然!” “陛下还是该以政务为重,以王朝为重,别在无关之事上过度的花费精力与操劳身体。” “何为无关之事?” “陛下心中有数。” “朕心中没数,还望皇后提点。” “……” ** 次日,皇上懒洋洋地从皇后的床上下来。 刚起来一会,一太监进来禀报:“陛下,惠香宫那边传来消息,说十一皇子病了。” 皇上神色淡淡,声音没有情感:“病了,让御医去看便是。” 太监道:“奴才听闻,十一皇子误食了什么东西,可能有性命之危。” 闻言,皇上皱眉。 皇后看了看皇上,道:“陛下还是去看看吧,这可不是小事,毕竟关乎皇子性命。” 皇上想了想,觉得确实该去看看。 虽说惠妃绿了他,令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十一皇子万一是自己亲生的呢? 【十一皇子病了?】 【骗人的吧?】 【那惠妃肯定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骗渣爹过去,好勾引渣爹,然后与渣爹那个……】 【上一世,渣爹就被骗了,不过,时间比而今要早了很多。】 【数个月后,十四皇子出生,渣爹又喜获一枚别人的孩子。】 皇上:!!! 祁皇后:…… 【当然,十一皇子也不是渣爹亲生的啦!】 【十一皇子是小李子的孩子。】 皇上:!!! 【这以后要出生的十四皇子,也是小李子的。】 【小李子虽然死了,却是在惠妃的肚子里播了种的,没记错的话,这颗种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呢。】 【惠妃肯定为这个事急死了,所以,肯定会想方设法将渣爹勾引到她的床上去,好让十四皇子顺利出生。】 皇上:!!! 这个惠妃,肚子里居然还怀有孽种?! “陛下?”见皇上脸色变幻,精彩至极,祁皇后唤了他一声。 皇上收拢心神,假装无事,道:“十一皇子病了,朕确实该去看看。” 【渣爹啊渣爹,你这是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皇上:哼,谁重蹈覆辙了?这种花招,朕岂会轻易地中计? 而后,他跟皇后说了几句,便离开梦云宫,朝惠香宫去了。 【渣爹这一去,今晚只怕是回不来咯!】 【惠妃肯定准备了药,等你去中招呢!】 祁皇后:…… 听着女儿的嘀咕,她也挺担心皇上的。 只是,她又不好跟着去。 现在,只能相信,陛下在听了染染的心声之后,能警惕些吧,可别中了惠妃的药。 如果中了…… 哼,以后,自己就再也不跟他那个了! ** 惠香宫。 皇上已经许久不来了。 听说皇上来了,惠妃顿时眼露欣喜,心道:贵妃姐姐的这个办法,果然是极妙的! 本来,她是去跟贵妃讨落胎药的,贵妃说不急,于是给她提供了这个办法,让她先试试,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 她想了想,觉得也是。 只要贵妃有办法给她弄到落胎药,现在就不急着服用落胎药,而是先试试别的办法,看看能不能奏效。 奏效最好,不奏效的话再服用落胎药也不迟。 见皇上过来,惠妃当即进入演戏状态,抹着眼泪过来跟他行礼:“陛下,笙儿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现在肚子闹得厉害,看着好像有性命的危险,呜呜呜……” 说着,试图往他身上靠。 但,被他避开了。 皇上眼底满是厌恶,却还是压下了那丝厌恶,假装平淡,冷声询问:“他现在如何了?” 惠妃抽噎着道:“状、状况……很不乐观……” 然后带皇上去看。 皇上入了房间,就见三岁的徐瑾笙躺在床上,满脸苍白,头上都是汗,嘴里一直在哼哼唧唧: “痛……” “肚、肚子……” “好痛好痛……” 一副看着很虚弱、很痛苦的样子。 皇上走到床边,看了看眼前的孽种,有种想要将他掐死的冲动,但,还是克制住了,让跟随而来的御医给做检查。 “陛下,十一皇子乃是中了砒霜之毒!” 御医检查了之后,满眼凝重。 皇上扫了惠妃一眼:可真是毒妇! 为了骗他过来,竟让三岁的孩子服用砒霜! 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可还有治?”皇上问。 “应该只是误服了极少量,臣尽力!”说着,御医赶紧打开医药箱,拿出各种药物,让拿去熬煮,然后对十一皇子进行催吐。 惠妃趁机抓住皇上的手,缠在他身上,哭哭啼啼:“陛下,你……你一定要救笙儿!没了笙儿,臣妾该怎么活啊!” 第36章 臣妾……想要…… 皇上本想将惠妃甩开,但,想了想,克制了下来。 在来惠香宫之前,他已经想好了对付惠妃的办法。 既然她想诞下孽种,那就…… 成全她! 届时,让她一尸两命! 刚好可以合情合理地将这个麻烦解决掉! 而且,将影响降到最低! “湘儿,放心吧,笙儿一定会有救的。”皇上压制着心中的厌恶,调整心态,温声对惠妃说。 见得皇上态度温和了下来,惠妃心中窃喜! 她紧紧地抓着皇上的手,泪眼汪汪,摆着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陛下,都怪臣妾,是臣妾没有看好笙儿,才让笙儿误服了砒霜。” “笙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 “臣妾也不活了……” “呜呜呜……” 皇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假装安慰,道:“御医说了,笙儿只是误服了极少量的砒霜,只要催吐出来,就没事了。” 顿了一下,故作皱眉,一脸思索:“笙儿一直在惠香宫,不曾外出,为何会误服砒霜?” “这砒霜是哪来的?” 惠妃抽泣着:“这、这个……臣妾也不知……” 皇上目光森森地看着她。 只是瞬间,又变得温和了下来:“等笙儿康复过来了,再问问他。” 惠妃点头,一直缠在皇上身上,见皇上并没有抵触,就越发的大胆了,竟是往他怀里钻,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哽咽地诉说着对儿子的担心。 不久之后,十一皇子催吐成功,逃过一劫。 御医道:“好在砒霜量小,救治也还及时,但凡量多一点,或是迟上一点,可就难了。” 皇上重重地奖赏了御医一番,就让御医下去了。 自己则留下来,以示对十一皇子与惠妃的关心。 看着十一皇子睡了过去,惠妃开始向皇上发起“进攻”,借着十一皇子的这个事,装着可怜,各种引诱皇上,还给他倒了杯茶水。 看着惠妃给自己倒的茶水,皇上眼神一动,站起身,道:“湘儿那么辛苦,应该是朕给湘儿倒水才是。” 说着,转身去倒茶水。 惠妃赶忙道:“陛下,臣妾不辛苦,而且……陛下给臣妾倒茶水……这,于理不合,要是传出去,臣妾只怕要被说了……” 皇上道:“这里就朕与你,谁会传出去?” 然后,揽住她香肩,让她坐下,与她闲聊起来。 还很热切的样子。 聊着聊着,他们二人倒的茶水,也就被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惠妃见皇上忽然一改此前对自己的冰冷态度,而且对自己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心中感动不已,自然而然地,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倒的那杯水被皇上悄悄地换掉了。 皇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也催促惠妃喝茶。 惠妃此刻心中甜蜜,也没多想,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 皇上:呵呵。 他找着话题,接着跟惠妃聊。 没过多久,惠妃就跟喝醉了一样,脸颊绯红,眼神迷离。 身上,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之感,让她想要脱衣服。 “陛下,臣妾……想、想要……”她双手环住皇上的脖子,目光火热地盯着皇上的面容。 皇上故意迎合,道:“湘儿,我们,一起来做个游戏吧?” 惠妃眼眸里都是星光,问:“陛下要跟臣妾做什么游戏?” 皇上拿出双手,捂住她的眼睛:“躲猫猫,你来找寻朕。” 陛下从没跟她玩过任何游戏,听陛下说要跟她玩躲猫猫,惠妃瞬间有种飘上云端的感觉,雀跃地欢呼:“好啊好啊!我们一起玩躲猫猫!” 皇上拿出一块布条,系在她的头上,遮住她的眼眸,道:“好了,朕先躲起来了,你在心中默念到十之后,就可以来寻朕了。” 说完,闪过一边,打了个响指。 立刻有一道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皇上向那人投去目光,用眼神指示。 惠妃在心中数到了十,道:“陛下,你藏好了没?臣妾要来寻你了。” 刚迈出脚步,就被人在身后抱住了,惠妃激动地道:“陛下,不是臣妾要去抓你吗?怎么成你抓臣妾了?” 皇上站在一旁,唇角一勾,道:“怎么,还不让朕抓了?” 惠妃嬉笑两声,道:“臣妾是陛下的人,陛下想抓,当然可以抓呀!” 皇上给了那人一个眼神,那人当即将惠妃抱到了床上,惠妃想要揭开脸上的布条,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制止了。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让臣妾拿掉布条呀?”惠妃自然不知道此刻正抱着她的是另有其人,而不是皇上。 那人压着声音,模仿着皇上的语气,道:“不用摘下布条,我们这样就好。” 然后,像饿狼一样,扒着惠妃身上的衣服…… 皇上只是站在那里看了两眼,就转身离开了。 ** 梦云宫。 【渣爹看样子今晚是回不来咯!】 眼看天都黑了,皇上还不见回来,徐乐染怀疑,渣爹应该是中了惠妃的药,在惠香宫回不来了。 【上一世,就是这样的。】 【只是,当时发生这个事的时间点,比现在早了很多。】 【我还以为,过去了这么久,这个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呢。目前看,有些事情只怕是冥冥之中就已经被注定、想跑也跑不掉的呀!】 【哎呀呀,我又得担心自己的死活了。】 【虽然比上一世多活了一个多月,但,不见得,就真的摆脱掉那个厄运了。或许,这个事,只是往后推迟了而已。】 【唉,希望还是能够活到可以吃鸡腿的年纪,让我品尝一下鸡腿的美味,呜呜呜……】 祁皇后:…… 皇上今晚真的要在惠香宫过夜吗? 若是这样,那……以后,就别想再和她那个了! 明明知道惠妃绿了他,生的孩子也不是他的,还要跟惠妃那个,真真是……恶心至极! 正当她在心中生着闷气的时候…… 皇上从外面进来了! 【哎哟,渣爹居然回来了?】 【看神色,并不像是被下药的样子?】 【难道,是惠妃的计谋被发现了?】 刚进来,就听到女儿心声的皇上:什么叫朕居然回来了?朕难道不该回来吗? 还有,涵儿的脸色,为什么看起来如此不友善? 第37章 戴绿帽x2 “涵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皇后脸色不太好,皇上关心地询问。 祁皇后摇了摇头,道:“臣妾很好。” 跟着问:“十一皇子如何了?” 皇上道:“误服了砒霜,已经催吐成功,没什么大碍了。” “砒霜?后宫怎么会有砒霜?”祁皇后皱着眉头。 皇上眼神闪烁,道:“可能是有什么人想害十一皇子吧。” 【哪里会有什么人想害十一皇子?】 【根本就是惠妃的苦肉计!】 【也不知道,渣爹上当了没。人是回来了,但……我闻到了,渣爹身上有一股属于别的女人的气味!】 【我能闻到,娘亲肯定也能闻到。】 【难怪娘亲会不高兴。】 皇上:…… 皇后:…… 听着染染的心声,皇上似乎明白涵儿脸色为何如此不好了。 被惠妃纠缠了半天,想要身上没有惠妃的气息,怎么可能? 皇上抓住皇后的手,皇后本能地抵触,想要抽回,但被皇上紧紧抓着,根本挣脱不了。 皇上目光诚挚地看着皇后:“涵儿,朕与惠妃之间,并没有发生你想象之中的那种事。” 皇后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脸淡然:“陛下在说什么,臣妾并不知晓。至于陛下与惠妃妹妹之间发生什么,那都是理所应当的,臣妾又岂会胡思乱想?” 皇上有点无奈,却又不好表现出来,眸子一动,道:“涵儿,朕最近跟御医学了点诊脉之法,在与惠妃接触的时候,诊了她的脉象,发现,惠妃竟然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什么?”皇后故作吃惊,“惠妃妹妹有喜了?” 跟着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又要喜获皇子、或公主了!” 皇上:…… 他要说的,是这个吗? 怎么就恭喜上、贺喜上了呢? 头大! 【渣爹居然跟御医学了诊脉之法?】 【真的假的?】 【不过,既然发现了惠妃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应该是真的吧?】 【没想到,渣爹竟然有如此能耐!】 【啧啧啧……】 皇上:那可不是! 朕,可是很有能耐的! 事实上……他并不会诊脉之法,只是瞎吹的,好为了让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显得合理。 “涵儿,你先别急着恭喜。”皇上抓着皇后的手又紧了两分。 “这可是大好的事情,当然要恭喜啊!”皇后一脸天真浪漫。 皇上微微蹙眉,看着皇后:“涵儿,朕都几年没去过惠香宫了,你说,惠妃如何能够怀有身孕?” 皇后淡淡道:“说明,陛下去过,只是忘了。” 皇上:…… 他咬了咬唇,道:“朕就是真的没去过,并不是忘了。几个月内的事,朕去了哪,朕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不可能忘记。” “朕敢对天发誓,这两三年,除了今日,朕就是没有去过惠香宫!” 说着,还举起了手,做发誓状。 皇后眨了眨眼,道:“那陛下说,惠妃妹妹肚子里怀的,不是陛下的,又是谁的?” 顿了一瞬,眼里闪烁起像是发现了什么的光芒:“难不成,惠妃这是给陛下戴绿帽了?” “戴绿帽”这三个字,听在皇上的耳朵里,何其的扎心! 皇上轻咳一声,满脸的尴尬:“只有这样的可能性了。” 本来,他是不想跟皇后提这个的。 太尴尬了! 尴尬得他都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奈何,皇后似乎怀疑他与惠妃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能将这个事情搬出,以赢得皇后的信任。 【渣爹这是戴绿帽x2呀!】 【刚被康妃戴,又被惠妃戴,娘亲会怎么看咧?】 【其实,渣爹头上的绿帽,可是不止x2哦!】 皇上:…… 皇后:…… 【不过,渣爹敢将自己这样的不堪之事搬到娘亲面前来说,也是勇气可嘉!毕竟,这不是一般之人能做到的。】 【由此可见,娘亲在渣爹心中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不然,渣爹也不会将这样的事情拿出来跟娘亲说。】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渣爹会不会也拿出来跟贵妃说?】 皇上:贵妃?哼,她不配朕跟她提这样的事! 皇后:…… 本宫在陛下心中地位高吗? 还不是陛下发现了被其他皇妃戴了绿帽,才独宠于她的。 否则,就是上一世染染所说那些悲剧的重演! “那么,陛下打算要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呢?”皇后问皇上。 皇上收敛着脸上的尴尬,道:“朕怀疑,惠妃肚中的孽种,是小李子留下的。至于要怎么处理,朕自有打算。” 至于是什么打算,他没说。 见他没有要说的打算,皇后也就没追问。 对于他被戴绿帽x2之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就好像,这是一件风轻云淡之事,不值一提。 这晚,皇上和往常一样,在皇后这里睡。 不过,皇后执拗的不让他碰。 这让皇上非常的无奈。 【娘亲还在生渣爹的气咧!】 【这样也挺好,给渣爹敲打敲打,让他少与其他的皇妃走近!】 皇上:…… ** 次日,皇上一大早便起了床,去了惠香宫。 他是去收尾的。 昨日,他是通过别的路径悄悄离开的,所以,今日,他折返回来,光明正大的离开,好制造昨晚自己在惠香宫过夜的假象。 当他出现在惠香宫的时候,惠妃还在沉睡。 而且,浑身上下赤条条的,一览无余。 与她激战的男子,早不知踪影了。 看着床上的女子,皇上眼里满是厌恶。 他没有唤醒她,而是假装刚刚起床的神态,披着外衣,朝外走去。 不久之后,惠妃醒来了,发现床上就自己一个,身旁的人早不知去向,让她有点茫然。 “昨晚,是真的,还是……” “梦?” 一时间,她也有点不确定。 但,看着自己赤果的躯体,还有上面留下的痕迹,以及身体某处隐隐约约的酸痛之感,她不由确定,昨晚的一切就是真的! 片刻之后。 惠妃穿好衣裳,来到外面,询问丫鬟:“陛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丫鬟低头:“回娘娘,不久前才离开的。” 闻言,惠妃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笑意。 第38章 渣爹真黄! 休息了半日之后,惠妃去了瑶清宫,向贵妃表示感谢。 贵妃淡淡地看着她,道:“本宫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宫的。” 惠妃满脸感激,道:“妹妹自然不敢忘!从今往后,不管姐姐有什么吩咐,妹妹都在所不辞!” 贵妃道:“记得就好。” ** 梦云宫。 “陛下,外面有传言说,你两日前在惠香宫过夜?”皇后淡淡地喝着茶,问着一旁在逗着染染玩的皇上。 皇上转头,看向皇后:“涵儿,两日前的晚上,朕不是在你这里过的夜吗?哪里去惠香宫了?” 那天他早早地起了床,去了哪,后面并没有跟皇后说。 “可是,外面的这个传言,是怎么回事?”皇后看着他。 皇上用手指逗着女儿,道:“这是朕故意制造的一个假象,目的是为了蒙蔽惠妃。” “至于朕有没有在惠香宫过夜,涵儿应该都看在眼里。” 他这些天,除了有些天政务太忙没法来梦云宫,余下的夜晚,哪一晚不是在梦云宫过的? 【确实,渣爹虽然渣,但,在我出世之后,98%的夜晚都是在梦云宫与娘亲一块过的。】 皇上一脸骄傲:那可不是! 不过,染染,朕可不是渣爹啊! 染染哪里都好,就是老是叫他“渣爹”,这点有点不好。 皇后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没有再问。 她走过来,将染染抱走,不给皇上逗。 皇上:…… 【娘亲还在生渣爹的闷气咧!】 【娘亲都几个晚上不让渣爹碰啦!】 【渣爹肯定很郁闷吧?】 徐松铭当然郁闷了! 最近一直按染染开的方子调理着身体,某方面的渴望变得越发强盛起来,结果,涵儿居然不给他碰! 而且,已经连续几天了! 真的快要憋死他了! 这晚,他又想碰皇后,被拒绝了。 皇后道:“陛下,要不,你去瑶清宫过夜吧。贵妃妹妹肯定每天晚上都在翘首以盼着你的驾临。” “朕不想去她那里。”皇上同样表示拒绝。 “为何?”皇后明知故问。 “因为朕心中只有涵儿。”皇上目光灼灼。 皇后:…… “陛下真会说笑。”皇后不买他的账,“陛下乃一国之君,不仅应该心怀天下,还应该心怀后宫的每一位妃嫔。” “陛下每天夜晚总是宿在梦云宫,传出去了,只怕是有人要说本宫独断专横,不给陛下去其他的妃嫔那里了。” “这样的罪名,本宫可承受不起。” 事实上,这样的传言,在外面已经开始有流传了。 至于是何人传出去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听着皇后的话,皇上也不由蹙了蹙眉头。 “朕晚上要宿哪里,要他人来管?”皇上眼里涌动着一丝杀意,“谁敢乱传对涵儿不利的消息,朕就杀谁的头!” “悠悠众口,陛下又杀得了几人的头?”皇后淡淡道,“以臣妾之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陛下还是去光顾一下别的妃嫔姐妹吧。总在臣妾这里待着,实在不妥。” 皇上却是一脸的不情愿,道:“有些人爱瞎说,就让他们瞎说去吧,悠悠众口又如何?” “朕的心中,就只有涵儿!” “这不是那些什么悠悠众口改变得了的!” 皇上说什么也不肯去其他妃嫔那里过夜。 这让皇后不知该是无奈,还是应该开心。 之后,皇后虽然还是拒绝的态度,但…… 皇上直接来了霸王硬上弓! 没办法,他感觉憋不住了。 事了,还在皇后面前晃着…… [已屏蔽] 笑道: “涵儿,朕这神圣物件,以后,只属于你。” 皇后:…… 【渣爹真黄!】 【不过,不黄不夫妻嘛!】 【可惜哦,我距离太远,又在摇篮里,根本看不见床上的景象。】 【不然,我也想瞧瞧,渣爹的这神圣物件,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皇上:…… 皇后:…… 皇上决定了,以后要与皇后恩爱,得让下人将染染抱走才行! 染染虽然看不见他们在床上的所为,但,能听到啊! 以前之所以没避着染染,一开始主要是为了套染染的那个“方子”,后来嘛,觉得她只是个小婴儿,好像也没多大的事儿。 而且,留在身边也放心一点。 但是,听得她嘀咕的内容越来越那个了,再将她留房间里,就觉得,似乎不太合适了。 皇后也是这样的想法,但,她是不敢提的,免得被皇上知道自己也能听到染染的心声。 果然,这次事件之后,徐乐染就再也听不到渣爹与娘亲的恩爱了。 渣爹与娘亲每每要恩爱,就让人将她抱走了。 【咦,渣爹与娘亲最近咋回事?】 【怎么每次都让人将我抱走啊?】 【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徐乐染有点懵逼。 听不到那美妙的声音,她总觉得好像少了啥。 就连生活似乎都变得枯燥了几分。 之后,每每被抱走,她都会在心中嚷嚷:【别把我抱走呀!我就是小婴儿而已,又看不见啥,干嘛要把我抱走呀?】 【我想听。】 【让我听听嘛。】 【呜呜呜呜……】 皇上:…… 皇后:…… ** 这日。 皇上又被国师“抨击”了。 国师倚老卖老,严声说皇上独宠皇后,冷淡了整个后宫,这万万不妥,也不符合礼制,甚至还猜疑着说皇后是不是使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方法,让皇上对她如此“上瘾”。 皇上勃然大怒,与国师吵了起来! 自然,他是吵不赢国师的。 姜还是老的辣,国师总能站在至高的立场压制他,让他最终只能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 “陛下,臣妾早就说了,后宫这雨露,不能臣妾一人独沾。”皇后道,“后宫的这些妃嫔,多是豪门望族之女,一直被陛下这么冷落着,这些豪门望族在朝堂上的人自然是要站出来跟陛下讨要说法的。” “国师这老东西!”皇上一脸恼怒,咬牙切齿,眼里绽放着肃杀的寒光,“外面的这些传言,肯定是他让人散播的!目的就是为了用言论裹挟于朕,让朕妥协!哼,休想!” 【国师也是个狠的。】 【为了破坏渣爹与娘亲的关系,免得渣爹倒向靖国公府,对他形成威胁,竟舍得让渣爹以后多多光顾瑶清宫?】 【啧啧啧……】 第39章 赌就赌,谁怕谁? 要说当下国师最担心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皇上与靖国公府站一块,一起对抗他。 只要分化了皇上与靖国公府,那么,不论是皇上,还是靖国公府,都没法与他相抗衡! 过去多年,皇上一直在他的忽悠之下成长,无脑信赖于他,才给了他发展壮大起来的机会。 同时,还借着手中的权势,以及皇上对他的信任,不断打压靖国公府,让靖国公府这些年举步维艰。 不过,靖国公府底子深厚,并不是那么容易倒下。 现在的靖国公府,虽然没以前景气,衰落了不少,但,一旦得到机会,依然有崛起的可能。 这也是国师一直所警惕的。 也一直在琢磨着要怎么将靖国公府搞垮。 ** “国师,你最近在闹的这个事,本宫很不喜欢。” “为何?” “本宫并不希望皇上光顾瑶清宫。” “贵妃,你应该要从大局考虑,皇上现在天天与皇后黏一块,以后难免不会倒向靖国公府,成为我们前进之路的阻碍。只有分化他们,在他们之间制造矛盾,让他们相互失去信任,我们的前进之路才会变得顺畅起来,我们的最终目标也才会得以实现!” “所以,国师是打算牺牲本宫吗?” “牺牲?怎么会?在以前,皇上也是一直宠着娘娘你的啊!也就这几个月,皇上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才会一直独宠皇后,彻底冷落了整个后宫。本国师也只是在计划着让一切回归到以前的轨迹上而已,娘娘不必为此想太多。” “……” 贵妃无语。 不过,细细一想,国师说的也没错。 何况,她与国师之间,本就是相互利用而已。 国师贪图她的美色,而她,想要利用国师手中的权势。 国师与尤玉泉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国师似乎并不在乎她与皇上之间发生那种事,尤玉泉就比较在乎了,恨不得将她占为己有,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对此,贵妃也是看得很明白的,尤其是经历了这次的交谈,她更确信,国师只想从她这里获得身体上的快感,其他的,国师并不怎么在意。 这也更坚定了她对国师只是利用、等以后事成,让尤玉泉与国师反目成仇、将国师斩杀的想法! 国师抱着贵妃,在她耳边道:“婉儿,为了我们的长远大计,这个事,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贵妃知道,他只是假装安抚而已,不由笑了笑,道:“本宫知道着呢,国师尽管放心,本宫不会搅了你的大计。” 国师脱掉她的衣服,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道:“这不仅是本国师的大计,也是你的大计。” 贵妃心道:当然,这当然也是本宫的大计! 国师你,其实也不过本宫的一枚棋子罢了! 谁利用谁,以后,还不好说呢! 二人各怀心思, 但,身体上…… 慢慢地…… 却还是交叠在了一起。 ** 转眼,徐乐染四个月大了。 平日闲着无事,她就在心中默默地嘀咕着当阿飘时的各种所见所闻。 皇后天天带着她,从她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千年后的事情,也不由感叹:千年之后的世界,与现在比起来,变化那么大的吗? 听得她都有些向往了。 可惜,隔了千年,她注定没法看到那样的世界。 想着,都觉得无比的遗憾。 皇上当然也有听到女儿关于千年后的各种嘀咕,不由心想:等朕以后彻底掌握朝局、将国师踩死了,可以借鉴一下染染所言的这个后世,将我们徐氏王朝打造成一个超级王朝! 当然,只是“借鉴”。 那什么人人平等,是绝不可能的! 能让王朝治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没有饥饿,没有流民,就不错了! 与此同时,皇上也将从女儿心声中透露的一些不错的、可借鉴的举措运用到当下自己能运用到的地方之中,而且效果还不错! 【好久没听到渣爹与娘亲恩爱的声音了呢。】 【好怀念哦!】 【嗷呜!】 皇上:…… 皇后:…… 当初,那个的时候,就不该让染染待在身边! 整得染染现在总会时不时的惦记着他们恩爱时的“美妙声音”。 呃,话说,这些东西,染染在长大了些许之后,会忘掉的吧? 会吧? ** 承书院。 新生班开学以来的第一次考试结束。 徐瑾竖带着几个小跟班,追上了准备回家的徐瑾澜:“徐瑾澜,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徐瑾澜回头,神色有点茫然:“打什么赌?” 徐瑾竖满脸自信:“等成绩出来,我的排名在你之上,你给我十两黄金。我要是排名在你之下,我给你十两黄金,如何?” 徐瑾澜蹙眉:“我没十两黄金。” 徐瑾竖眼里透着挑衅:“怎么,不敢赌?” 被他这么一激,徐瑾澜不由急了:“赌就赌,谁怕谁?” 见徐瑾澜中招,徐瑾竖笑了:“很好,算你有点骨气!” 转头看向一旁的尤康文:“康文,你要不要也一起赌?” 尤康文赶紧摇头:“我不赌,你们自己赌吧!” 娘亲说了,让他少跟七皇子来往。 七皇子会把人带坏! 这不,竟叫他赌钱? 他才不赌! “怂货!”徐瑾竖朝他翻了个白眼。 尤康文嘴角撇了撇。 “回去准备好你的十两黄金吧!”徐瑾竖拍了拍徐瑾澜的肩,就笑着离开了。 徐瑾澜:…… “七殿下,你就这么自信能赢六殿下?”身边有伙伴问。 徐瑾竖一脸傲然:“那是当然,就徐瑾澜那种憨货,整个考试过程一直在那里抓耳挠腮,一看就不会写,能拿到什么好成绩?” 听他这么说,有人道:“是啊,考试的时候,我也看到六殿下一直在那里挠头骚耳,肯定考得不怎么样。”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七殿下这是赢定了。 同时,又暗暗叹息六殿下当真是傻,七殿下让赌就赌,这岂不白白损失十两黄金? “澜儿,今天书院的考试,感觉如何?” 徐瑾澜一回来,祁皇后就关心地询问。 徐瑾澜挠了挠头,支吾地说:“呃,感觉,似乎,不太好……” 【上一世,二哥第一次考试,全班垫底,还被七皇子坑了十两黄金。】 【这一世,也不知道,能否进步一两名?】 【话说,二哥不会跟七皇子赌排名了吧?】 徐瑾澜:…… 染染啊染染,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个事啊! 但凡说早点,哥哥我就不会跟七皇子打这个赌了,呜呜呜…… 第40章 突然间,卡、卡住了? 徐瑾澜觉得,自己冲动之下跟七皇子的这个打赌,应该是……输定了! 想着要给七皇子十两黄金,他就肉疼不已! 他那么穷,哪来的十两黄金? 徐瑾澜啊徐瑾澜,你怎么那么容易受激呢? 人家让你赌,你就赌啊? 一时间,他悔恨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二哥自上学之后,读书还挺刻苦的,虽然领悟力确实差了些,但,勤能补拙啊!】 【其实,二哥也不算拙,就是专注力不太行,才显得有点拙,只要把专注力提上去,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七皇子虽然看着比二哥聪明,但,也都是些小聪明。第一次考试,也没考得怎么样。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全班第二十一名?】 六皇子、七皇子所在的班,刚好三十人。 不过,二十一名与垫底比起来,确实是要强的。 听着妹妹的心声,徐瑾澜更是觉得,自己输定了,自己再怎么比上一世强,也不可能一下提升那么多名,最多就前进那么一两名。 但,只前进一两名,还是不够啊! “一次考试而已,丧什么气?”祁皇后给了儿子一个眼神,“以后多加努力,每次考试能够往上提升一两名,就是成功。” 徐瑾澜很想说,他的丧气并不是因为考砸了,而是因为——跟七皇子打赌,赌输了…… ** 朝堂之上。 不少大臣站出来,让皇上对后宫“雨露均沾”。 若说后宫的这些妃嫔犯了什么错、被冷落也正常,但,这么多妃嫔,明明没犯什么错,却一直被冷落,陛下之所为就显得不太妥当了。 这也不是一个明君该做的。 所谓“明君”,就应该懂得平衡后宫。 面对这些大臣施加的压力,皇上嗤之以鼻,并道:“朕就不是明君了,又怎么着?来咬朕啊!” 众臣:???!!! 陛下的言行,越来越疯癫了呢…… 在听了女儿的各种心声之后,皇上的性子、思维确实变化了不少,尤其是在怼人方面,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客气。 国师眼眸里闪烁着阴冷的光,道:“陛下,您可是一国之君,如此说话,多少有失国君风范。” 不少朝臣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靖国公站了出来,声音雄浑:“国师大人,所谓风范,也是要看对的是谁。某些人,我个人觉得,并不值得陛下以风范待之。” “陛下有着自己的脾气,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说着,目光看向皇上。 “没错!”皇上附和,“谁值得以风范相待,朕当然不会怠慢。相反,有些人,朕只能呵呵了。” 这个“呵呵”,是他从染染的心声那里学来的。 国师的脸色微微阴沉,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看了眼靖国公,又看了眼皇上,借机挖坑,道:“依陛下所言,我们这么多朝臣,似乎,都不值得陛下以风范相待了?” 众朝臣面面相觑,然后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皇上。 皇上在心中哼了一声,看向众人,道:“朕可没这么说!谁值得,谁不值得,自己心中有数。” 袖子一甩:“退朝!” 每天都是这种破烂事,这种早朝,还是早点退的好! 从大殿里出来,信勇伯朝国师走了过来,低声道:“国师,陛下最近几个月怎么越来越朝着野马的方向发展了?” 他很想说,陛下以前不是你带出来的吗?还带了那么多年,怎么忽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国师敛起眼中的冷厉,语气淡淡:“陛下长大了,翅膀硬了,已经不是我这个老师管得了的了。” 说着,摇摇头,走开了。 信勇伯:…… ** 对于朝臣给皇上施加压力、让皇上对后宫“雨露均沾”的做法,尤玉泉心中也是相当不满的。 好在,皇上顶住了压力,没有听取建议,依然我行我素。 这让他松了口气。 私下里,他也劝阻过父亲,叫父亲没必要这么整,显得“多此一举”。 “有没有多此一举,你不用管,我做事,自有分寸。”尤国师其实并不明白儿子为何关心这个事,不过,他也不在意。 尤玉泉也清楚自己阻止不了父亲,只能在心中祈祷皇上最好顶住压力,不要轻易地妥协了。 晚上,他悄悄地潜入宫里,在获得允许了之后,踏入了瑶清宫。 “婉儿,皇上最近没来你这里吧?”每次过来,他都要问上一遍。 萧婉儿淡淡道:“皇上最近忙着黏在皇后身边,怎会来我这里?” 闻此,尤玉泉笑了笑,一把将她抱住,将她箍紧:“如此甚好!” 说着,就扒拉她身上的衣物。 萧婉儿微微皱眉:“你怎么老是这么猴急?跟三天没吃饭似的。” 尤玉泉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又在她脖颈处嗅了嗅,在她耳边道:“我岂止三天没吃饭了?我已经十天没吃饭了!” 上一次来,已经是十天前了。 萧婉儿道:“你要是把持不住,便与苗雨薇,或是你的那些小妾,共度良宵,我也不在意的。” “我说过,我的心,还有身体,只属于你!”他也恨不得,她只属于他! “是吗?”萧婉儿似乎不信。 其实,她是信的。 尤玉泉是什么人,她还是看得明白的。 “当然!”尤玉泉紧紧地挨在萧婉儿身上,“除了你,别的女人,我都不会碰!” “我可记得,你去逛过青楼……” “只是陪朋友去逛而已,房门关上之后,我什么都没做。” “我凭什么信你?” “苗雨薇不比那些青楼女子漂亮许多?我却都没碰,更何况一群妓子?” “……” 聊着、缠着, 不出片刻…… ****** ****** 酣畅之间, 突的, 有丫鬟在门外匆匆来报: “娘娘,陛、陛下来了!” 闻言,尤玉泉吓了一跳! 紧张之余, [此处内容审核不通过] 竟是出了岔子! 尤玉泉:!!! 感知到某个环节似乎出了问题,萧婉儿秀脸瞬间暗沉下来! “陛下,娘娘她……” 见皇上要进来,丫鬟想阻止。 不等丫鬟把话说完,皇上一把将人推开,就踏入了房间来。 萧婉儿一把掀过被子,将尤玉泉藏住,然后抱住被子,遮挡着身体,朝皇上看来:“陛下,你、你怎么来了?” 第41章 被子之下藏的? 皇上来到床边,看着紧抱着被子的贵妃,眼神里飘过一丝猜疑,道:“朕想着许久没来瑶清宫了,刚好闲着无事,就过来坐坐了。” 萧婉儿紧抱着被子,额头上出现细细密密的汗珠,轻咳了一声,道:“陛下,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没法起来恭迎陛下,还望见谅。” 皇上淡淡地看着她,假装关心:“哦?如何不适了?要不,朕让御医来给你瞧瞧?” 萧婉儿赶紧道:“不、不用……这样的不适,以前也有过,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皇上道:“生病了,就要看大夫,朕让人去请御医吧。” 萧婉儿脸色瞬间煞白:“陛下,真、真的不用!臣妾好好地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就好了,不用看御医的……而且,臣妾嫌热,没穿衣服,御医来了,多、多不好。” 她紧抱的被子,刚好遮过胸部,露出精致、雪白的锁骨,配上她那姣好的容颜,看着很是诱人。 皇上眼神动了动,目光在床上扫了扫,在贵妃身后,隐隐有一道人形潜藏其中,让他很想上去掀被子,看看究竟是何人。 不过,细细一想,他就又没有动,道:“你现在可以穿衣服,等御医来了,给你检查检查。” 萧婉儿微微抿唇,弱弱着声音,道:“陛下,臣妾不想穿衣服……” 皇上问:“为何?” 萧婉儿道:“这样,臣妾会觉得舒服一些……” 皇上在床的边沿坐下,把手一伸,在萧婉儿额头上摸了摸,道:“还挺烫的,不看大夫,怎么行?” 跟着朝外面道:“来人,去传御医!” 有人应了一声,就去叫御医了。 萧婉儿紧张到了极致,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道:“陛下,臣妾真的不用看御医……” 躲藏在她身后的尤玉泉也是无比的紧张,试图从萧婉儿身上将某物件取出,但,任凭他怎么尝试,都取不出来,就那么卡着,也急得他满头大汗。 “真要是被发现了,只能跟皇上翻脸了……”他在心中琢磨,“就我们尤家当下的势力,将皇上掀翻,还是不成问题的!” 想到这些,他的内心,不由渐渐安稳下来,没那么紧张了。 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与皇上彻底撕破脸皮,然后将皇上从那把椅子上踹下来,这样的话……他也就不用再担心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皇上霸占了!从今往后,婉儿只属于他一个人! 想着,他倒是莫名希望,皇上掀被子了! 心中默念:掀吧! 狗皇帝,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 你抢夺了老子的女人,老子现在就想将你砍了! 虽说他此刻怀着这样的心理,但,他还是不愿主动暴露的。 毕竟,这样的局面,太尴尬了。 他们尤家即使借着这个事件将徐家推翻,他与贵妃苟且之事要是传了出去,也是很不好听的。 所以,这种事,能藏则藏。 不能藏,再……爆发! 那是,不得已之下的选择。 在尤玉泉想着这些的时候,皇上心中也飘过各种思绪。 被子之下的人,他是有猜测的,不是尤国师,就是尤玉泉。 这被子要是一掀,后果之严重,他也不知道,自己扛不扛得住。 就自己现在掌握的势力,虽然比几个月前好了些许,但,真与国师硬刚,只怕是……还是刚不过的。 “陛下。”御医来了。 皇上收拢心神,道:“给贵妃诊脉吧。” 萧婉儿伸着手,给御医诊脉。 御医诊了诊,除了感觉到贵妃情绪的紧张,并没有诊出什么来。 片刻后,御医道:“陛下,贵妃娘娘脉象正常,并无任何异象。” 萧婉儿趁机道:“陛下,臣妾就说嘛,臣妾没什么事,不用唤御医的。虽然感觉有些不适,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皇上将御医打发下去,看着萧婉儿,道:“婉儿,朕许久不来你这里,你是不是怪朕?” 萧婉儿道:“臣妾哪里敢怪陛下?后宫之大,妃嫔之多,陛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臣妾并无怨言。” 皇上忽然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眸,道:“朕许久没有跟爱妃行鱼水之乐了,要不,今晚……” 萧婉儿心中一突,忙道:“陛下,臣妾今晚身体不便,还望陛下体谅。” 说着,垂下眼眸,一副看着有些虚弱的模样。 皇上抓着她那纤细素洁的手,放在手中捏了捏,假装安抚,道:“既然婉儿身体不适,那朕就不强求了。” 不过,他并不急着离开,而是找着话题,继续跟她聊。 聊了很久很久。 萧婉儿:陛下,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她在心中默默祈求。 尤玉泉:狗皇帝,还不快点滚! 然,皇上就是不滚。 一直在跟贵妃聊着。 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陛下,时候不早,你也该回去休息了。”萧婉儿终于忍不住了。 皇上知道她急,但,她越急,他便越不急。 “朕今晚就在你这里休息吧。”皇上说着,作势要往她的床上爬。 萧婉儿用手阻止他:“陛下,臣妾没穿衣服,就是因为觉得热,陛下要是跟臣妾睡,那臣妾就更热了……” 眼巴巴地望着皇上,希望他能“体谅”。 皇上道:“既然热,那你还捂着被子?” 萧婉儿道:“臣妾没穿衣物,陛下在此,臣妾当然要捂被子啊。” 皇上眼神一荡,道:“又不是没有看过,在朕面前,还需如此?” 尤玉泉:…… 想杀人!!! 萧婉儿抿了抿唇,道:“陛下不羞,臣妾羞……” 皇上心中呵呵,表面沉静:“要不,把被子掀了,朕替爱妃穿衣?” 萧婉儿赶忙摇头:“不用不用……陛下不用管臣妾的……陛下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然,可就要影响明日的政务了。” 皇上淡淡道:“也没什么要忙的政务,每日早朝,就是在听一群死顽固扯些没营养的东西。” 这个“没营养”,是他从染染那里学来的。 看他还不走,萧婉儿有些崩溃,暗暗咬牙:“陛下,臣妾累了……” 一副“臣妾想休息了”的神色。 眼眸里,透着祈求。 “那朕抱爱妃睡觉?” 说话之间,又要往她床上爬。 第42章 肯定是你输啊! “陛下,相较臣妾,后宫的其他姐妹更需要陛下,要不,陛下到其他姐妹那里去吧?”萧婉儿再次用手阻拦皇上往她床上爬。 皇上故作一声叹息,望着萧婉儿,道:“既然爱妃不愿与朕同睡,那朕也就不勉强了。” 又跟萧婉儿聊了片刻,才起身离去。 一从瑶清宫出来,他脸色便暗沉了下来! “徐松铭啊徐松铭,你这皇上当的,可真是太憋屈了!” 他真恨自己这些年被国师、被贵妃欺骗,以至于现在有抓奸的机会却都不敢真的抓奸! 就他现在的实力,抓奸或许会一时爽,但,引发的后果极有可能是他承受不住的! 现在跟国师撕破脸,等同于将全家的性命、还有徐家江山送到国师的刀下! “妈的!” 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这个词,也是他从染染那里学来的。 抬头,望了眼夜空里闪烁的星点,皇上长叹一声,朝梦云宫去了。 ** 确定皇上真的走了,萧婉儿才松了口气。 不过,苦恼又来了: 她要怎么与…… 尤玉泉分…… …… 开? 尤玉泉也没心思去骂皇上, 而是在尝试着各种办法与萧婉儿分…… …… 开。 这样的事,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急得不行。 “玉泉哥哥,怎么办?” 萧婉儿愁死了。 要是一直分…… …… 不开, 那以后, 她还怎么见人? 而且,要是让国师知道了……后果不敢想象! “一定会有办法的!” 尤玉泉安抚着萧婉儿,咬了咬牙,接着尝试。 终于,各种尝试了半个时辰后,尤玉泉成功地与萧婉儿分…… …… 开了。 一阵搞鼓下来,两人皆是大汗淋漓。 脸色,更是苍白得跟白纸一样。 “玉泉哥哥,你没事吧?” 看着尤玉泉弯着身在那里蜷缩、神色痛苦,萧婉儿眼里都是担忧。 喘了口气,尤玉泉赶紧将衣服穿好,一边道:“婉儿,你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 然后,捂着裤裆,急急忙忙地离开。 等他回到尤府,已经是三更半夜了。 苗雨薇居然还没睡。 似乎在等着他。 “你去哪里了?” 见他这个时候才回来,身上还隐隐带有别的女子的气息,苗雨薇微微蹙眉。 这种气息,她以前其实也隐隐闻到过,但没今晚这么明显。 而且,她很确定,这个气息,不属于府内任何妾室的。 尤玉泉现在心情不爽,而且那个物件还有疼痛之感,很是难受,根本没心思搭理苗雨薇的问话,换了身衣服后就又匆匆离开了。 苗雨薇:??? 尤玉泉去找了府上的大夫,让帮忙查看。 大夫看了之后,眉头皱起。 尤玉泉急忙问:“如何?” 大夫叹道:“老夫尽力。” 尤玉泉:“什么意思?” 大夫:“大公子想听实话?” 尤玉泉想骂人:“不听实话,难道听假话?” 大夫踌躇了一下,凝重着面色:“大公子的命根子,有坏死的风险,而且,风险极大,老夫也不敢肯定一定能治。” 闻言,尤玉泉面色剧变:“你、你说什么?” 一把将大夫揪起来:“你说,不一定能治?” 大夫战战兢兢:“大公子,是、是你让我说实话的。” 尤玉泉揪着他,瞪着眼:“能治!必须能治!你要是敢治不好,哼,信不信,我让你脑袋搬家?” 大夫被他揪得有点窒息:“老夫会尽力……” 尤玉泉一把将他扔地上,心中涌动着滔天的怒意,不是对大夫的,而是对皇上的! 这天杀的徐松铭! 都是你害的! 你它娘的真该死! 老子的命根子要是废了,老子定然也要剁了你的命根子! 并将你的命根子剁碎剁碎剁碎,然后拿去喂狗! 他在心中咆哮着! ** “母后,能不能给儿臣……十两黄金?”徐瑾澜紧张地问。 “你要十两黄金做什么?”祁皇后眯起眼睛,审视着儿子。 【对哦,明天要出成绩了,二哥估计觉得自己可能会输,所以,得提前准备给七皇子的赌注了。】 徐瑾澜挠了挠头:“母后,儿臣要是说了,你会给儿臣十两黄金吗?” 祁皇后道:“那也要看你的理由是什么。” “呃,理由……”徐瑾澜一边挠头一边寻思,然后道,“可以不说吗?” 祁皇后冷着脸:“可以。” 徐瑾澜眼睛不由闪了闪:“那,这十两黄金……” 祁皇后:“没有。” 徐瑾澜眼里的光芒顿时消失。 理由,他给不出啊! 总不能说这钱是拿去赌的吧? 真说了,只怕要被母后骂死! 之后,他又试图去跟太子借。 徐瑾烁:“十两银子我倒有,但,黄金?没有。” 他是真没有,所以爱莫能助。 再之后,遇到了皇上,徐瑾澜眼神一动,战战兢兢地问:“父皇,能给我……没、没事了。” 不敢问,怕被打。 皇上:??? 见他跑开,也就懒得追问了。 徐瑾澜:完蛋哦! 他后悔跟七皇子打这个赌了。 真是白白给七皇子送钱财啊! 关键是,自己也拿不出十两黄金! 次日。 徐瑾澜忧心忡忡地来到了承书院。 一见他,徐瑾竖就趾高气扬地朝他走了过来,笑道:“徐瑾澜,十两黄金可准备好了?” 徐瑾澜虽然知道自己大概率会输,但,还是不服气:“为什么是我准备,不是你准备?” 徐瑾竖嘴角勾着笑,道:“因为,肯定是你输啊!” 徐瑾澜哼了哼,道:“成绩又没公布,你怎么知道我会输?” 徐瑾竖嘿嘿一笑,道:“那咱们就走着瞧,我说你输,你就输,这十两黄金我要定了!” 说完,进教室去了。 徐瑾澜随着进了教室,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片刻之后,章夫子带着那日的考卷进来了。 “来了来了!” “成绩就要公布了!” “有好戏看了!” 得知了六皇子、七皇子打赌的,都在翘首以盼着。 一个个的,都是看戏的心态。 章夫子站到了讲台上,看着下面端坐的三十名学生,道:“两天前的考核,考卷已经批改完毕,本夫子做了排名。” “第一名,颜承运。” “第二名,贺鸿达。” “第三名,莫英耀。” “第四名,关经义。” 听着排名,徐瑾竖与徐瑾澜对望了一眼,徐瑾澜哼了哼,看向另一边,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排名,手指略显不安地绞啊绞。 “第十九名,尤康文。” 尤康文:哦吼! 还行! “第二十名,徐瑾……” “咳!” 刚念到这里,章夫子忽然咳了一声。 徐瑾竖眼神瞬间亮起:“肯定是我!” 第43章 竟有意外之喜! 徐瑾澜心弦顿时绷起! 染染说过,七皇子上一世排名二十一,这一世,竟是前进一步了? 完了完了……反正,不会是他。 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从上一世的垫底再往上提升十名啊! 七皇子往前一步,倒是可能的。 这十两黄金,该怎么搞哦! 他要去哪里弄这十两黄金? 想着黄金的事,他就头疼。 徐瑾竖目光挑衅地朝他看来,眼里都是得意:小子,十两黄金,拿来吧你!哈哈哈哈! 不少人也在心中感叹:六皇子终究还是输咯…… 一个个朝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章夫子清了清嗓子,道:“抱歉,刚刚咳了一下,继续。” 学生们将目光收回,竖起耳朵,朝章夫子看来。 徐瑾竖满眼期待,等候着属于他的排名的公布。 “第二十名,徐瑾澜。” 章夫子念道。 “嘿嘿,我就说嘛,我的排名,肯定在老六之上!”徐瑾竖嘚瑟不已,一脸的趾高气扬。 “第二十一名,徐瑾竖。” 章夫子接着念。 “咦?”徐瑾竖忽然有种听错的感觉,“二十名是我,怎么二十一名还是我?没搞错吧?” 徐瑾澜也有点懵。 学生们也都面面相觑。 眼里,都是疑惑! “刚才,二十名不是七皇子吗?” “是啊,怎么二十一名还是七皇子?” “二十名,我听的好像是六皇子的名字……我以为是我听错了。” “我也听到是六皇子的名字……” “我也是。” “那……” “第二十二名,段……”章夫子没念完,就被打断,“夫子,学生有疑惑!” 章夫子看了过去,见是七皇子:“有何疑惑?” 徐瑾竖站起身,看向章夫子:“为何,二十名、二十一名,都是本殿下?” 徐瑾澜心中也道:是啊,为什么有两个老七? 方才,他也没听清,也没搞明白,第二十名是老七,还是他。 不过,他很确定,第二十一名的那个名字,一定是老七。 章夫子眼神怪异地望着七皇子:“本夫子觉得,本夫子念得挺清楚的,你这都能听岔?” 听岔?徐瑾竖眼里闪过一丝不信,他怎么会听岔? “那可否请夫子再念一遍?”徐瑾竖眼里都是质疑。 “你想听什么?” “听听,二十名、二十一名,是不是都是本殿下!” “那你觉得,一个人能占两个名次吗?” “那就是夫子念错了?” “你问问其他同学,看看,是不是本夫子念错了。” 徐瑾竖非常不满夫子的这个态度! 他真转头去问旁边的同学:“你说,刚才的二十名、二十一名,是不是都是我的名字?” 被问的同学支支吾吾:“呃……第二十名,我听的,好像,是六殿下的名字?” “你说什么?”徐瑾竖直接一步过去,揪住那个同学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那同学战战兢兢,目光看向章夫子。 章夫子阴沉着脸:“七殿下,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课堂!” 徐瑾竖这才放开那个同学,转头去问临近的另一个:“你说,刚才的排名,你听到的,是什么?” 那同学犹豫了一下,道:“我、我也没听清……” 听清了也不敢乱说啊! “尤康文,你听到的排名是什么?”徐瑾竖目光扫向尤康文。 尤康文:“我,我方才只顾听自己的排名了,我的排名刚好在十九名,所以,二十名是你,还是六皇子,我也没注意……” 这时,排名第四的关经义主动站了出来,道:“七殿下,我可以确定,二十名是六殿下,二十一名是你,七殿下。” 他语气非常肯定。 “你胡说!”徐瑾竖朝他瞪眼,“肯定是你听错了!我才是二十名,他——” 指着徐瑾澜:“才是二十一名!” 徐瑾澜:…… 其实,二十一名也不错呀! 虽说这样自己会输,但,至少,比上一世的垫底要强了不少呀! 徐瑾竖又想去问其他人,章夫子打断了他:“好了,既然你想确定,那本夫子就重念一遍。” 一时间,所有目光,朝章夫子聚集而来。 “第十九名,尤康文。第二十名,徐瑾澜。第二十一名,徐瑾竖。第二十二名,段尊玉。” “这次,可听清了?” 章夫子还特地将二十名、二十一名前后的两名念了出来。 徐瑾竖顿时哑然…… 他,竟然,是二十一名? 不偏不倚的,正好,让老六那憨货压了一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 “我有异议!” 徐瑾竖不服。 “有什么异议?”章夫子严肃地看着他。 “就徐瑾澜那水平,怎么可能排名在我前面?我看他,垫底还差不多!”徐瑾竖抗议道。 章夫子道:“那也只是你觉得,你若不服,可以到院长那里状告。” 然后,不再搭理他,继续往下念最后的八名。 念完了,将批改好的卷子发下去。 跟着讲解这次考题。 在拿到卷子的时候,徐瑾澜还是有点懵。 自己竟然是二十名? 这不是做梦吧? 他伸了伸手,在脸上掐了一把…… 哎哟! 还真的会疼! 看样子,不是梦啊! 瞬间,他的嘴角,扬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他竟然赌赢了! 十两黄金,不用给咯! 不但不用给,七皇子还得给他呢! 简直美滋滋! 终于熬到了下课,徐瑾澜兴致勃勃地去跟徐瑾竖讨要黄金。 徐瑾竖哼了哼,瞪着徐瑾澜:“你别高兴太早,这个事,还没尘埃落定呢!” 徐瑾澜皱眉:“怎么没尘埃落定?我排名二十,你二十一,当然是我赢了!” 徐瑾竖满脸倨傲:“因为我不服,我要状告到院长那里去!让院长来评理!” 说着,便去找院长了。 结果,院长不受理,说一切按着夫子的排名来。 这可把徐瑾竖气坏了! “我要状告到父皇那里去!” “让父皇杀了你们的头!” 然后,就去找皇上了。 皇上正忙着政务,七皇子不顾劝阻闯了进来,跟他诉说章夫子的不公,让他杀了章夫子的头。 最好是,连院长的头也杀了! 听着七皇子的状告,皇上面色一沉,声音冷峻:“来人,将七皇子拖下去,鞭打二十鞭!” 七皇子:??? 第44章 直接…扒裤子! 七皇子被拖下去,鞭打了二十鞭。 当他皮开肉绽地被送回瑶清宫的时候,萧婉儿大惊:“竖儿!” 质问将儿子带回来的太监:“到底是怎么回事?竖儿为何变成这个样子?谁干的?” 眼里,满是杀意! 谁竟如此狠,敢这么对待她儿子? 为首的太监道:“娘娘,七殿下冲撞了陛下,是陛下惩罚的。” “什么?”竟是皇上?萧婉儿眼里的杀意更浓烈了,“这是何故?陛下为何要惩罚竖儿?” 太监将事情的原委跟萧婉儿说了。 然后,告辞离去。 萧婉儿:!!! 这天杀的徐松铭! 竟敢这般待我儿! 她让下人将七皇子抱回屋里,并差人去请御医,治儿子的伤。 这已经是皇上第二次惩罚竖儿了,每次还都那么重,恨得萧婉儿牙根痒痒,想要杀人! 同时,徐瑾澜也让她记恨上了。 每次,都与这臭小子相关! 总有一天……哼! 等着吧! ** 这次考核,徐瑾澜赢了徐瑾竖,放学之后,背上小书包,高高兴兴地回梦云宫了。 【哎哟,二哥怎么瞧着那么高兴?】 【难道,跟七皇子的打赌,赢了?】 徐瑾澜:那可不是! 哥哥我,赢了! 帅吧? 哈哈哈哈! “怎么回事?”祁皇后明知故问,“是出门捡到什么宝贝了吗,这么高兴的?” 徐瑾澜嘿嘿一笑:“母后,这次考核,儿臣考了全班二十名,刚好压在了考了二十一名的七皇子上头!” “我,厉害吧?” “嘿嘿嘿!” 祁皇后微微眯眼,点了点头:“考得不错。不过,才二十名,却也算是倒数的后十一名,还得努力啊!” “取得一点点小成绩,就骄傲,是不可取的。” “明白否?” 徐瑾澜很想说,他上一世全班垫底,现在二十名,已经进步很大了呢! 不过,听着母亲的教诲,他还是点点头:“儿臣明白,儿臣会努力的!” 【二哥厉害哦!】 【竟然考了二十名!】 【还刚好压过了七皇子!】 【七皇子只怕现在气得吐血吧?】 有丫鬟从外面进来,跟祁皇后说了七皇子被鞭打二十鞭的事。 【哦豁!】 【这七皇子,可真是活该!】 【渣爹很酷,不过还是有点手软了,就应该抽死这个孽种!】 【对,抽死!】 祁皇后:…… 徐瑾烁回来,得知徐瑾澜考了二十名,也恭喜了他。 还勉励他,让他多多努力! 徐瑾澜:好在听了染染的心声,得知了未来的命运,不然,最近,我也不会这么刻苦! 最近的他,是真的挺勤奋的。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没那么聪明。 至少,在写那份试卷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挺难的。 没想到,自己绞尽脑汁去写,以为要垫底了,竟有意外之喜,排名跑到了七皇子头上! 一个字——爽! ** 七皇子挨了一顿抽之后,又是躺了几天没去书院。 现在的他,也不想去书院,刚好可以借机躺尸,躲避徐瑾澜,省得被嘲讽。 至于那十两黄金,哼,他是不打算给徐瑾澜的,害他被鞭抽,还想要黄金? 七皇子与六皇子打赌、赌输的事,也被尤康文带回了家里,说给了父亲、母亲听。 苗雨薇道:“我之前就说过,这个七皇子,就不是个务正业的。文儿,千万要听娘的话,别跟他掺和在一起,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知道了吗?” 尤康文点头:“孩儿知道了呢。” 谁也没注意到,一旁的尤玉泉,脸色阴沉如大雨前的乌云天空。 夜里,他悄悄地潜入了瑶清宫。 看见他出现,萧婉儿没提儿子的事,而是问他那个地方如何了。 自上次离开之后,尤玉泉这还是第一次来瑶清宫。 对于他身体的情况,萧婉儿自然是很牵挂的。 “已经看过大夫了。”说到这个事,尤玉泉心绪就不怎么好,“大夫说,需要调理调理。” 萧婉儿放心不下,要脱他裤子看看。 尤玉泉一脸拒绝:“婉儿,现在还没恢复,你还是别看了,会好的,只是得需要时间。” 萧婉儿皱眉:“我说看,就要看!” 眼眸里透着“不容拒绝”! 尤玉泉:…… 拗不过她,就给她看了。 看了之后,萧婉儿脸色瞬间不好了。 虽然看着没之前严重了,但,明显的还没恢复过来,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萧婉儿犹豫了一下,给他“含”了…… 尤玉泉有点尴尬,却也只能随着她。 片刻之后,他问:“竖儿怎么样了?” 萧婉儿停下,道:“挨了二十鞭,正在床上躺着呢。” 跟着说:“你也不用操心他,皮肉伤而已,抹抹药,然后休息几日,就慢慢地恢复了。” “反倒是你,得上点心啊!你们府医要是不行,就换一个,可不要错过了治疗的时机!” 她那晶亮的眸子里,满是忧色。 尤玉泉将裤子穿上,心中满是尴尬,道:“婉儿,你不用担心,大夫说了,会治好的。” 之后,他偷偷地去了另一个房间看了徐瑾竖一眼,这才离开。 萧婉儿本来不想让他去看的,但想着他的情况,也就同意了。 尤玉泉又是大晚上的回来。 苗雨薇偷袭了他,将他按到了床上。 “薇儿,你、你做什么?”尤玉泉被袭击得猝不及防。 “我们是夫妻,你说,我想做什么?”苗雨薇别看是个女子,事实上,她可是练过武的! 她虽然出身于文官世家,但,她有一个官任五城兵马司指挥的舅舅,这个舅舅很喜欢她,就教授了她一些武艺,用来防身。 她在这方面也算小有天赋,故而身手还是挺可以的。 听着苗雨薇说的,尤玉泉陡然记起,那个替身最近生病了,一直在养病,故而,苗雨薇已经有些时日没开荤了。 苗雨薇对那方面的事,还是挺上心的,所以…… 这次,竟主动起来了! 毕竟,与上次的开荤,隔太久了! 久到,她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丈夫明明每天就在身边,为何,就是不肯与她行房事呢? 是不想吗? 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感觉,尤玉泉有点变了,再联想他此前身上残留着别的女人的体香,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变心、在外面养外室了? “薇儿,最近我身体有点不适,等我身体恢复了,我们再……” 然,不等他说完, 苗雨薇竟是不按套路出牌, 直接扒了他裤子! 尤玉泉:!!! 第45章 什么狗屁淑女,她不当了! 忽然间就被扒了裤子,尤玉泉猝不及防,心中大喊:糟糕! 苗雨薇动作很快,加上她本来就有武力值,瞬间就扒掉了尤玉泉的裤子,而且是直接撕掉了! 尤玉泉本能地用手捂住双腿之间的东西,呵斥道:“苗雨薇,你它娘疯了?” 苗雨薇咬着唇,居高临下,眼神犀利地盯着他,道:“尤玉泉,我是你妻!” 尤玉泉背靠着床,仰视着苗雨薇,神色又怒又尬,道:“我说了,我今日身体不适,你没听到吗?” “你要是身体不适,我强求于你,你又愿意吗?” 苗雨薇俯瞰着床上的男人,见他紧紧捂住双腿之间的东西,眼里酝酿着一股汹涌的风暴:“这么多天,难道你都不适吗?骗鬼呢?当我是傻子吗?” 她日常的脾性其实挺好、挺温和的,极少动怒。 但想着这段时间尤玉泉一点也不主动,甚至在外面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有其他女人的气味,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感受着那种无形间的委屈,她再怎么淑女,也有点受不住了! 她也是需要关爱的。 可是,尤玉泉何时将她放在心上过? 成婚这么多年,她其实感觉得出来,尤玉泉对自己的感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深。 甚至,有时候,还很敷衍。 她只是一直脾气好,才没发作而已。 而今,有些委屈累积太多,她也终于控制不住了。 真想手撕了尤玉泉! “你一个后宅女子,天天宅着,知道些什么?”尤玉泉回击,“你知道,我打理着家族在京的这些产业,有多辛苦吗?” “是啊,我并不是天天身体不适,但,我也是会劳累的!” “这种劳累,也并不是你管理后宅能相比的!” “你有体谅过我吗?” “有吗?” 尤玉泉并没有在朝廷里当官,而是操持着整个尤家的产业。 当然,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亲力亲为,大部分时候,他都在过着纨绔子弟的潇洒日子。 听着尤玉泉找的借口,苗雨薇笑了:“你辛苦?真是好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产业的事,你不过是个甩手掌柜罢了,天天装模作样地去翻翻账本,听听下人的汇报,余下时间,不是去喝酒,就是去玩乐!” “我舅舅乃五城兵马司指挥,在城中巡视的时候,就好多次看到你与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在外面潇洒快活!” “这叫辛苦?” 这些事,她本不想揭穿的。 奈何,现在的她,真的很生气! 都想爆锤他了! 被揭穿,尤玉泉面露尴尬。 不过,他很快掩下尴尬,狡辩道:“什么叫好多次?估计也就看见了一两次,就往夸张地说!” “再说,闲暇之余,偶尔在外面潇洒潇洒,又怎么了?” “此外,谁说当甩手掌柜就不辛苦的?” “苗雨薇,别听风就是雨!” “我很感激你在后宅付出的一切,但,也别太过分了!” “适可而止吧!” “睡觉!” 他直接往床上躺,然后,一手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看着尤玉泉闭上眼睛装睡,苗雨薇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她把手一伸,扯走了尤玉泉身上的被子! 一见被子被扯走,尤玉泉又赶紧用手捂住双腿之间的那个东西,一副很怕被她瞧见的样子。 “挡什么挡?有什么是不可以看的吗?”别说,苗雨薇还真没有看过他的那个东西。 这些年,在跟他恩爱的时候,他都是让她蒙着眼睛的。 她也是过于温顺了,才一直听从他安排的,他说蒙眼,那就蒙眼吧。 可是,现在,她窝着一肚子气,不想再当一只乖巧、温顺的小鸟了。 今晚,她非要看看,那个一度把她弄疼的玩意儿,究竟长什么样子!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看的?”尤玉泉紧绷着神经! “你也知道我们老夫老妻了?”苗雨薇磨着牙,眼神恨恨,“我嫁给你八九年,连你光着身体的时候是什么样都没见过!你告诉我,什么老夫老妻是这样子的?” 尤玉泉:“……我说了,你要是睁着眼看,我会进入不了状态,所以,才会这样。难道,你希望,我们刚开始,就结束了吗?” 苗雨薇咬着嘴唇:“我们今晚不那个,我只看,总行了吧?” 尤玉泉假装打起哈欠:“我累了,要睡了,下次再说吧……” “行,你睡你的,我看我的!”说着,苗雨薇伸过手,抓住他捂着双腿之间的手,想要将他的手掰开,她倒要瞧瞧,成年男人的那个玩意儿,究竟长什么样! 其实,她已经好奇很多年了。 奈何,过去的她,太淑女了,一直放不下脸。 尤玉泉抽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拍开,另一只手继续捂着:“苗雨薇,你别太过了!有你这么当女人的吗?” 苗雨薇眼里满是幽怨,还有愤恨:“有没有我这么当女人的,我不知道,但,一定没有你这么当男人的!” “你今晚不给我看,我跟你没完!” 什么狗屁淑女,她不当了! “行!” “算你狠!” 尤玉泉从床上起来。 想要离开,“你今晚自己睡吧!” “我到别的小妾那里去睡!” 结果,苗雨薇闪身到他跟前,将他去路堵住。 “尤玉泉,除非你把我杀了,不然,今晚,你休想从这个房间离开!”苗雨薇伸手将他拦住。 尤玉泉心中好气! 但,又无可奈何! 他当然不敢杀苗雨薇啊! 甚至,连打她一个耳光都不敢! 一方面,苗雨薇父亲乃户部尚书,苗家本身也是豪门世家,何况,她还有一个厉害的舅舅! 另一方面,苗雨薇深得父亲、母亲的喜爱,真与苗雨薇产生矛盾,父亲、母亲只怕是要站儿媳妇那边的! “我不睡了!”尤玉泉蹲入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让阴影将他笼罩住。 娶苗雨薇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苗雨薇竟是如此难缠,真是颠覆了自己对她的认知。 “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苗雨薇竟是堵到了角落里来。 这下好了,尤玉泉直接无路可逃了。 “苗雨薇!!!”尤玉泉气得浑身发抖,“你到底有完没完?” 苗雨薇目光凉凉地盯着他,语气幽幽:“想要完,很简单。只要把你那玩意儿拿出来,放我眼前,让我瞧瞧,究竟是长着个什么人模鬼样,满足了我的好奇,我当然不会为难你。” “嗯,就这样,你看着办。” 尤玉泉:…… 第46章 丑? 房间里,二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尤玉泉不肯妥协,不给苗雨薇看,但,苗雨薇非要看。 然后,就这么对峙着。 直接对峙到了天亮! 整个晚上,谁都没睡。 “尤玉泉,你以后,休想再碰我!”苗雨薇彻底气恼了,“嫁给你,是我的失败!” 说完,气咻咻地转身,推门离开了房间。 见她终于走了,尤玉泉不由长舒了口气。 心中嘀咕道:“不碰就不碰,谁稀罕啊?” 这样也好,以后,就可以不用跟她装了。 装了这么久,也挺累的。 他缓缓站起身,立刻换了身衣服,想着好困,倒头就睡。 睡着睡着,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裤子被扒掉了,不由睁开眼睛,就见苗雨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旁,在扒他裤子,然后,在看着他的宝贝儿! 耳边,传来一声嘀咕: “原来长这个样? 就是, 怎么…… 软…… 趴趴的? 还有点…… ……肿?” 尤玉泉:!!! 他腾的一下跳了起来! 然后喝骂:“苗雨薇,你在做什么?!” “你疯了是吧?” “哪家的媳妇,像你这样?” “你能有点妇德吗?” 想着自己的宝贝儿被她看了,尤玉泉又气又怒! 同时,又有些担心。 毕竟, 自己那玩意并不…… ……正常, 肿的…… ……还没彻底消呢, 要是被瞧出端倪,苗雨薇指不定会怀疑什么。 达到了目的,苗雨薇倒是平静了许多,目光淡淡地看着正跳起来、用双手捂住两腿之间那玩意儿的男人,道:“长得那么丑,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还道是什么很好看的东西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丑,巨丑。” 她说的,不是他人丑,而是,那玩意儿……丑。 尤玉泉:!!! 额头上,青筋隐隐鼓起! 他的宝贝儿,居然被说长得丑?! 而且,对方眼神里,竟还有明显的嫌弃?! “你睡吧,继续睡,我去忙了。”苗雨薇忽然变得风轻云淡了。 大概是目的达到了,就懒得跟他吵了,觉得没什么意思,然后,转身离去。 见她竟变得如此的平静,与之前的气愤简直是两种风格,尤玉泉顿时有一种有气发不出来的感觉,只能怔怔地望着她离去。 尤玉泉:……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那个玩意儿…… 别说,现在,还真的……有点儿丑! 瞬间,他又恨起皇上来了。 要不是皇上突然冒出来,他也不会遭此罪,然后,变成现在这样! 啊啊啊啊,该死的徐松铭! ** 承书院,七皇子又几天没有来上课了。 徐瑾澜望眼欲穿:“怎么还没来上课?” 徐瑾竖那十两黄金,都还没有给他呢。 这让他忍不住一直在心中念叨着:十两黄金,十两黄金啊!臭老七,赶紧重回书院吧! 盼啊盼,七八日后,七皇子终于重回书院了,脸色看着非常不好。 “老七,说好的十两黄金!”一见面,徐瑾澜就跟他讨要十两黄金。 “什么十两黄金?”徐瑾竖是打算耍赖了,“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徐瑾澜顿时瞪眼:“跟我装不懂?之前,我们可是打了赌,我排名在你之上,你要给我十两黄金!” 朝他伸手:“赶紧拿来吧!” 徐瑾竖微仰着头,眼里都是不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跟你打过这样的赌?有字据吗?” “想耍赖?”徐瑾澜看透了他的把戏,“字据我当然没有,但,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少,每个人都可以出面当人证!” 说着,唤来了几个当时在场的同学,问他们是不是有这回事。 有人迟疑说忘记了,毕竟害怕七皇子,也有敢说实话的,说确实有此事,七皇子确实跟他赌了。 然,不管他们怎么说,七皇子就是不认。 看样子,是打算耍赖到底了。 甚至,还扬言说:“即使真有这回事,我就是不给,你又能耐我如何?” 眼里,嚣张无比! 徐瑾澜:!!! “老七,你不讲诚信!”他很生气! “我就是不讲诚信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徐瑾竖将赖皮贯彻到底,“不服?来打我啊?” 徐瑾澜捏住拳头,真的很想揍他! 但想了想,打人是有违院规的,会被惩罚,就又忍住了。 见他没敢动手,徐瑾竖不由朝他扮了个鬼脸,还“略略略”的朝他吐了舌头,挑衅地说:“怂货!” 还很大声地对周边说:“大家来看看啊,六皇子是怂货!” 尤康文刚好路过,被徐瑾竖抓住:“康文,你说,六皇子是不是怂货?我都站在这里了,他都不敢打我!” 尤康文:…… 内心告诉他:这种事,还是别瞎掺和。 然后说:“我,我不知道。” 就急急地走开了。 晚上。 徐瑾澜闷闷地回去。 想着白天的事,他就很不爽。 可是,他又不能真的动手打七皇子…… 【二哥怎么回事呢?】 【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不会是在书院被人欺负了吧?】 【肯定又是七皇子,除了他,也没谁了。】 【这个七皇子,真是皮痒,就二哥的憨性,确实拿他没什么办法。】 【对付这种人,不能明着来,唉,可惜,我还是太小了,不然,我定会去替二哥报了这个仇!】 皇上刚好从外面进来,就听到女儿的嘀咕。 妈的,这孽种又在书院欺负老六了? 这不能忍! 虽然不想以大欺小,但…… 老六真是太老实了,哪里会是老七的对手? 第二天,他找了人,直接将七皇子套麻袋! 隔着麻袋,将七皇子揍了一顿! 当然,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省得把人打坏了。 揍得差不多了之后,迅速撤离。 等七皇子从麻袋里出来,揍他的人早没影了。 七皇子呜呜哭噎了一会,想着还有课要上,就忍着痛去书院了。 本来,他是想回去跟母亲状告的,但,书院规矩太死,他要是无故旷课,少不了又要被罚。 “哟,老七,你这是怎么回事?”见七皇子红着眼眶、鼻青脸肿地来书院,徐瑾澜一脸惊讶。 同时,也有点幸灾乐祸: “我说,不会是欠钱不还,遭报应了吧?” “哎哟哟,报应来得可真快!” “这才第二天,报应就来了!” “看样子,老天也看不得你耍赖的行为!” “啧啧啧……” 七皇子恶狠狠地瞪他:“闭上你的臭嘴!” 徐瑾澜朝他伸手,道:“为了不继续遭报应,我劝你,还是赶紧还了我那十两黄金吧。” 七皇子:“还你妹啊!” 第47章 涵儿,朕爱你 徐瑾澜摸了摸鼻子:“不还?那就继续等着报应吧。” 当然,他也只是随口说说。 然后,放学之后,徐瑾竖又被套麻袋了。 又是一顿挨揍! 徐瑾竖哭着鼻子回去,跟萧贵妃告了状。 “谁那么大胆,竟敢做这样的事?”萧贵妃阴沉着脸。 “肯定是徐瑾澜!”徐瑾竖忽然想到这点,“肯定是他,找了人,暗中坑害我!呜呜呜,母妃,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这个徐瑾澜!萧贵妃眼眸里闪烁着杀意! 之后,她去找了皇上,将徐瑾澜暗中指使人打了徐瑾竖的事跟他说了,让他好好惩罚徐瑾澜。 “有证据吗?”皇上淡淡地问。 萧贵妃被问住了,跟着说:“除了他,还能有谁?肯定就是他!要不是他,那就是……” 欲言又止。 “是谁?” 皇上问。 萧贵妃低头:“臣妾不敢妄言。” 她想说的,是祁皇后。 “你尽管说。”皇上神色很平静。 想了想,萧贵妃觉得此事还是算了,毕竟,真说祁皇后,皇上大概会护着祁皇后,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妾身告退。”萧贵妃不再状告。 皇上:…… 回去之后,萧贵妃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儿子吃的这个亏,绝不能就这么忍着了! 祁皇后能指使人暗中对她的孩子下手,她为何不可以呢? 于是,在与国师缠绵了一个晚上之后,她希望国师能够替她出手,给这个徐瑾澜颜色看看。 国师表示,会给徐瑾澜颜色看的。 毕竟,瑾竖也是他的孩子啊! 他能不心疼吗? “不过,这在皇宫之内,并不是很好动手。”国师道,“现在的十二监四司八局,职权越来越大,很多事情,我都不好安插人手了。” 萧贵妃皱眉:“就一群阉人而已,最为低贱的存在,皇上为何越来越重用他们?” 国师默然了片刻,道:“我看,皇上的这些举措,就是专门针对我的,故意分化我手上的职权,想要以此抑制于我。” 跟着哼了一声:“随陛下折腾吧,不管他怎么折腾,也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徐家的江山,终将会是他的! 次日。 徐瑾竖又被套麻袋了。 气得他在书院动手想打徐瑾澜,觉得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结果,刚好被章夫子看到,虽然并没有打人成功,却还是被罚抄作业,以示惩罚。 徐瑾竖:!!! 徐瑾澜:嘿嘿! “来啊,来打我啊!” “怎么,不敢?” “怂货!” 终于,轮到他将“怂货”奉还回去了。 徐瑾竖:…… 回去之后,继续跟母亲状告。 萧贵妃又只能去找了皇上,但,皇上还是跟她要证据,萧贵妃心中愤怒:“可是,陛下,身为皇子,接连两天被人套麻袋,这种事,竟然发生在宫里,陛下不打算管管吗?” 皇上寻思了一下,道:“管,朕当然要管,你先回去吧。现在开始,朕会加紧宫内的巡视,以避免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 “此外,朕也会调查此事,看看,是谁在后面搞的鬼。” “等有消息了,朕会派人告知你的。” 萧贵妃:…… 第三天。 徐瑾竖终于不再被套麻袋了。 与此同时,他身边跟着的下人,也比之前多了几个。 之前,都是他身边的人忽然被打晕,然后,他就被装麻袋里了。 又过一天,还是无事。 国师这边,也暗中派了人,想对徐瑾澜下手。 然,一直没机会。 因为,宫内的巡视,比此前紧了很多。 而且,这些负责巡视的人,也都不是国师能掌控的。 国师曾试图收买过这些人,但,却都没成功。 很显然,这些人是皇上精挑细选出来的,并没有那么容易动摇立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买的。 国师也觉察出来了,皇上对自己的防范,已经到了步步为营的境地。 “皇上现在是彻底怀疑我的野心了吗?” “为何,被我蒙蔽了这么多年,他忽然就觉醒了?” “到底,是谁在其中推动的?” “是靖国公?” “还是……” “另有其人?” 对此,他有点想不明白。 这么多年,皇上一直是他的傀儡。 怎么突然之间,就摆脱自己的掌控了? 好在,一半的朝堂,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不管皇上怎么挣扎,最多也就是多耗一些时间而已。 最终的结果,不会改变! 徐家江山,他颠覆定了! ** 一晃,徐乐染五个月了。 终于,她的下齿槽隐隐长出了两颗位于中间的牙齿。 当然,只是长了一丢丢。 【噢耶,我要长牙了!】 【再熬个六七个月,我就可以吃鸡腿啦!】 只是想着,她就激动不已。 【渣爹啊,我能不能吃到鸡腿,就靠你啦!】 【只有你稳住手中的权势,并一步步壮大起来,我们一家的安危越发安全,我能吃到鸡腿的机会就越大!】 【要加油啊!】 皇上:放心,鸡腿,染染一定能吃到! 在听了染染的各种心声之后,他借鉴着染染嘀咕的一些举措,运用到当下,效果还不错! 就比如这个十二监四司八局,就很好的将国师的势力排挤出了内廷,让国师的手对内廷之事都伸不进来了。 此外,东厂、锦衣卫,他也一直在暗暗筹备着。 至于一些领头人选,也是听从染染的,染染说谁靠谱,他就选谁,然后给予重度的信任! 【话说,渣爹的身体好像恢复过来了?】 【难道,是找到了什么药方,将身体治好了?】 虽然她已经很久没得欣赏渣爹与娘亲的恩爱之事了,但,看着娘亲现在一脸知足的样子,她就知道,渣爹在那方面肯定已经能够让娘亲满意了。 这不就间接说明了,渣爹的战力,恢复如初了? 【哪个大夫那么厉害,竟将渣爹的这个问题解决了?】 皇上:当然,是染染这个大夫啊! 除了他的乖宝贝染染,还能有谁? 为了让染染相信他的战力是真的恢复了,省得总担心他不行,这晚,他与皇后的缠绵,又将女儿留摇篮里了,没有让人将她抱走。 皇后知道他的用意,却还是假装皱眉:“陛下,染染在呢,先让冬雨将染染抱隔壁去吧……” 皇上眼神闪烁:“染染还那么小,有什么关系?” 皇后撇了撇嘴:“那之前,陛下又怎么提议要将染染抱走?” 皇上亲吻着她的脸颊:“都是些不重要的细节,不用管的。” 跟着说:“涵儿,朕爱你。” 皇后:…… 第48章 三更半夜,渣爹还在耕田 皇上重振雄风,与皇后恩爱到了三更半夜。 期间,徐乐染醒来了睡,睡了后又醒。 【哦豁,渣爹可真厉害!】 【我反复醒醒睡睡了这么多次,居然还在奋力耕田!】 【记得最近一次,我还在旁边的时候,都没这么久的,看样子,渣爹的战力应该是恢复了,难怪娘亲最近温柔的笑容都变多了。】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渣爹身上的那个毒解了,身体安康,我继续活着、将来能吃到鸡腿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渣爹虽然有点渣,但,我们这个家要想在这场危机之下存活下来,还是得靠他啊!】 【等我长大了些,也是可以做些事的。奈何,我现在只是个五个月大的婴孩而已呀!】 她曾经可是看过悠悠岁月、看过千年变迁的阿飘,在此期间,也是掌握了不少技能的。 她想,等她长大了,她可以将她掌握的那些技能用在建设徐家王朝之上,将徐家王朝打造成一个超级王朝! 就是不知道,徐家王朝能不能撑到她长大的时候。 呃,这个长大,也不需要多大,只要她能开口说话、能自己到处跑,就足够了的。 大概,就是,两三岁的样子吧! 毕竟,她与真正的婴孩,还是有差别的。 之后几日,皇上每晚都要与皇后大战几个时辰,而且也没让人将女儿抱走,就留她在房间里的摇篮里待着。 【看样子,渣爹并不是吃了那种临时提升战力的药。】 【真吃了那种药,是没法每天都这么输出的。毕竟,副作用强啊,事后是需要休息与调养的,不然,身体根本扛不住。】 【渣爹现在每天都能满血复活,然后持续地猛烈输出,身体极大可能是真的恢复了。】 【何况,现在的渣爹,正值身体巅峰!有这个状态,也是应该的。】 皇上的年纪并不大,还没二十就娶了皇后,并有了第一个孩子,现在也就二十七八。 所以,正常情况下,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翻云覆雨,而不是借助药物,可谓合情合理。 皇上满脸骄傲:吃什么药?要不是中了那个毒,朕的身体,本就是倍儿棒! 在身体彻底地康复了之后,他现在的精力也是格外的好,不像之前那样总有一种很虚的感觉,然后做那种事也显得力不从心。 在没服染染开的那个方子之前,涵儿对他的战力就颇为不满。 现在,他终于可以让涵儿恢复幸福的笑容了! 皇后:…… 虽然她听不到皇上的心声,但,看着他脸上的那种嘚瑟,就大概能够猜到他此刻的心理活动。 有那么一刹,她觉得,皇上完全恢复了也不好,完全恢复了,皇上老是缠着她,欲求不满,很能折腾,她累啊! 她觉得,恢复那么几成就好了,那样,对她来说,刚好合适。 她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被折腾得浑身酸痛。 在抱着染染的时候,她都担心抱不住,怕一不小心脱了手…… 这该死的徐松铭,哼哼哼! ** 终于,徐乐染六个月大了。 下齿槽的那两颗门牙长大了不少,上齿槽的两颗门牙也开始冒出头来了,在咯咯笑的时候,露出那稀少得可怜的牙齿,看着非常可爱。 徐瑾澜伸手指到她嘴里:“妹妹,咬。” 徐乐染准备咬,祁皇后没差点一个耳刮子过来,吓得徐瑾澜连忙将手指从妹妹嘴里拿出来。 看着娘亲不善的眼神,徐瑾澜不由缩头:…… 日常闲着无事,徐乐染就咬着磨牙棒,咬得不亦乐乎。 【这休闲的日子啊,再多长一点吧!】 【我要快快长大,然后吃鸡腿!】 【鸡腿鸡腿!要吃要吃!】 【嗷呜!】 祁皇后:…… ** 又一个月过去。 徐乐染七个月大了。 这时,终于,东厂设立了! 跟着设立的,还有锦衣卫! 一下冒出这两个部门,权限还很大,不少人都有点懵! “东厂?什么东西?” “锦衣卫?这又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部门,在以前从没出现过,所以,很多大臣都有点搞不懂皇上这是想干嘛。 不过,在东厂、锦衣卫出手查办了一些贪官污吏之后,大臣们就渐渐地明白了,这它娘的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刀啊! 尤其是东厂,干啥都是“皇权特许、先斩后奏”,直接吓到了不少贪官污吏。 康妃的父亲——戚永严,就是第一个被东厂拿下马、以儆效尤的! 戚永严霸占京畿附近几处庄子的案子被东厂查清楚了之后,直接拿下,酷刑伺候。 戚永严顶扛不住,只能老实交代,承认了自己所犯的罪行。 国师本来还想将他捞出来的,毕竟,是自己阵营这边的人,岂料,走了各种能走的门路,都没法将戚永严捞出来。 而且,东厂这边,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国师大人,戚永严所犯的罪,证据确凿,他自己也承认了,还按了血印,你却还想着将他捞出来,是不是有点无视天寻的国法了?”东厂督主上官福神色淡淡地看着他。 天寻,也就是徐家江山的国号。 全称:天寻王朝。 国师冷冷地看着上官福,道:“你们这是酷刑所逼,严重违反了律法,得到的结果自然也是不可信的!” “本国师觉得,这个案子,应该转交大理寺处理,而不是由你们东厂决断。” “再说,你们东厂,才设立半个多月,算得上什么东西?” 国师眼里都是高傲。 俨然看不起东厂,更看不起上官福。 看着国师在自己眼前耍威严,想用权势压人,上官福淡淡一笑:“戚永严抢夺别人的庄子,坑杀了不少无辜之人,擢发莫数,不过,期间,还是被一些关键之人逃掉了。” “而这些人,已经被本督主寻到,并掌握在了手上。” “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据。” “所以,此案,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更改不了结果。” “至于大理寺?” “呵,我们手上掌握着陛下赐予的特权,这个案既然已经定下,而且从头到尾都由我们东厂查办,就没必要转交大理寺了。” “那叫多此一举。” “国师大人还是请回吧!” “不然,本督主可要怀疑,戚永严背后,是您在罩着他了。” “正因为有您在罩着,他才敢如此无法无天。” 说着,给了国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听着他说的,国师眼里不由泛起肃杀,声音冷酷道:“上官福,你就一个卑贱的阉人,也敢在本国师面前耀武扬威?信不信,本国师有办法让你在几天之内横尸街巷?” 瞧他神情里透出的杀意,真的像是想要杀人! 上官福笑了,一脸的不在意:“国师这是在威胁本督主吗?” 第49章 直接造反得了? 面对上官福对自己的毫不在意,国师心绪波动,看上官福的眼神充满杀意,道:“走着瞧!” 一甩袖子,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上官福脸上还是淡淡的神色。 之后,上官福去跟皇上汇报了国师的举动。 皇上眼神微动,看着上官福,道:“你坐在这个位置,便注定着要承受着以前没承受过的风险与压力,甚至随时都有性命之危,辛苦了。” 上官福跪在地面,满脸恭敬,道:“奴才愿做陛下的这把尖刀,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皇上点了点头,道:“此遭得罪了尤国师,日后需要多加小心。” 上官福道:“不论尤国师使什么手段,奴才都不惧。” 他一个本来毫不起眼的阉人,被皇上委以如此重任,心怀感恩,全身心地愿为皇上赴汤蹈火。 他是孤儿出身,举目无亲,一点也不担心被尤国师拿捏。 至于这条命,哪怕是为皇上去死,他也是很愿意的。 所以,国师的威胁,对他来说,根本毫无用处。 他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能威胁到他的? 皇上看中的,也正是他的这一点特质。 当然,上官福也是染染在心声里给他“推荐”的。 几日之后,果然,上官福遭到了刺杀! 所幸,他警惕性极高,而且一身武艺,不但毫发无损,还反杀了来袭杀他的几名刺客! 虽然知道是国师所为,但,东厂刚刚设立,还处处受到排挤,加上国师权势滔天,他哪怕掌握着皇上给予的极大的权限,当下拿国师却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拿国师没办法,不代表他拿国师阵营里的其他人没办法。所以,他的目标,就是逐一拿下追随着国师的那些爪牙,能清除一个是一个。 在戚永严被拿下之后,站国师阵营的好几个贪官污吏也相继被他拿下。 东厂最近的这些举动,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同时,东厂也成了众矢之的,被国师阵营里的那些人各种到皇上面前抗议,让皇上撤销东厂! 都觉得,东厂的存在,是在搅乱朝局,是严重不合理的! 何况,这样的机构,在前朝也是从未出现过,不正说明了东厂不该存在吗? 面对朝臣不断施加的压力,皇上岿然不动,道:“目前东厂查办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证据确凿?又有哪个是冤枉的?” “哼,你们这么抵触东厂,难不成,你们也在暗中犯了什么罪,怕被查到头上来,所以,就想着让朕将东厂撤销掉?” “要是行得端、坐得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要不犯事,就不会被东厂查,就这么简单。” “所以,不要再上奏了,朕意已决,谁也改变不了!” “无论如何,朕都绝不会撤销东厂!” “锦衣卫也一样!” “只有心虚之人,才会害怕他们的存在!” “所以,你们,是心虚呢,还是……” 他目光凉凉扫视着那些向他施加压力的朝臣。 那些朝臣:…… 一时间,鸦雀无声。 “爹,要不,我们直接反了算了!”看东厂搞得整个崇京风声鹤唳的,尤玉泉想着不如直接造反得了。 尤国师沉默了一下,道:“造反容易,但,师出无名,即使拿下了徐家江山,以后也是要被诟病的。” 对他来说,能名正言顺将皇上从龙椅上踹下来,是最好的。 直接造反,是最次的选择。 根据他本来的计划,是打算将皇上培养成一个暴君,然后,待得时机合适,便以“为天请命”为由将皇上从龙椅上踹下来,以此达成谋篡的目的。 哪里想到,突然间,皇上竟摆脱了他的掌控,变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 而且,最近几个月,皇上不但弄了十二监四司八局,设立了东厂、锦衣卫,还整了其他的一些举措,都是对他很不利的。 任着这个局势发展下去,他目前掌握的优势只会慢慢地被蚕食掉。 对此,他也是有点忧心的。 不过,他还是不想直接造反,主要是,他觉得还没有到这个境地。 “可是,就这么下去,局势只会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尤玉泉恨不得现在就将皇上踩在脚下。 “不急。”国师淡淡地喝了口茶,“既然皇上要跟老夫斗,那老夫就陪他斗斗,看他究竟有几斤几两。” “在没有寻到一个合适的由头之前,造反,那是最差的一个选项。” 他不是不想造反,只是不想背“造反”的骂名。 真要造反,也得需要一个“美名”。 在这个“美名”出现之前,还是得“稍安勿躁”。 “对了,最近,你与薇儿,是怎么回事?”国师忽然问。 “我与薇儿之间,没、没什么啊!”尤玉泉不料父亲居然会问这个。 国师淡淡地看着他,道:“我瞧见你们最近关系好像冷淡了许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薇儿的事?” “以老夫对薇儿的了解,她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冷淡的。” 尤玉泉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与苗雨薇之间确实出现了问题,道:“父亲,我与薇儿之间真的没什么,是您多想了。” “是吗?”国师似乎不怎么相信。 跟着道:“我们与苗府之间的友好关系,靠着你与薇儿之间的联姻维持,你们之间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对我们与苗府的这个关系,可不是好事。” 苗尚书,也是个极有权势的人! 他要是少了苗府的支持,就等于少了一条胳膊。 所以,他很重视对这段关系的维护。 “父亲,我知道呢!”尤玉泉最近也在尝试着与苗雨薇修复关系,奈何,苗雨薇对他一直都冷冷淡淡。 就连他准备的那个替身,一直都用不上。 这晚,他又尝试着与苗雨薇发生点什么。 当然,不是他要与苗雨薇发生什么,而是,等熄灯后,让替身上。 结果,苗雨薇拒绝了他,碰都不让他碰。 “薇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尤玉泉无奈。 “我没生气。”苗雨薇睡里边,背对着他。 语气,又淡又凉。 “薇儿,我错了,好不好?”为了尤府与苗府的关系,他难得主动地认错。 苗雨薇在心中哼了哼,不搭理他。 尤玉泉咬了咬牙,打算强上! 然,苗雨薇一个肘子过来,没差点将他的门牙打掉。 痛得尤玉泉捂着嘴,嗷嗷叫。 “尤玉泉,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想欺负,就可以随便欺负的!” 苗雨薇站起身,挺挺而立,气势凛凛,真想一脚将尤玉泉从床上踹下去。 第50章 想要开荤,就去青楼 尤玉泉痛苦地呻吟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薇儿,我已经认错了,你还要我怎样?”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认错,只是为了维护两府的关系,才主动低头的。 “我不想怎样。”苗雨薇道,眼神斜睨着眼前的男人,“赶紧睡觉吧,别想着对我毛手毛脚,既然外面的野花那么香,又何必跟我装模作样?” 尤玉泉:??? 野花? 什么野花? 难不成,薇儿发现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这……不可能吧? 苗雨薇躺了回去,抱住自己的那床被子,继续背对着丈夫。 自从上次的那个事情之后,他们虽然还同床共枕,却各盖各的被子了。 ** 徐乐染八个月大了。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开始可以爬行了。 徐瑾澜经常逗她耍,让她追着自己爬。 “妹妹,来,我在这,来追我啊!” 其实,就隔着一两步的距离而已。 徐乐染爬啊爬,去追二哥。 她还是很乐意跟二哥耍的。 主要是为了练习爬行的本领。 她想快点支棱起来,最好是快点能够行走。 所以,日常的训练还是很必要的。 本来,祁皇后不想染染跟瑾澜这么玩的,但,听女儿的心声,知道她想这么锻炼自己,也就随着她了。 自己在旁边盯紧一些、不让出事就好。 随着染染长大,皇上与皇后恩爱的时候,又不让她在房间里待了,而是让人将她抱走。 【怎么又把我抱走啦?】 【是因为我可以自己从摇篮里爬出来,探头探脑吗?】 之前,她就爬起来过,将脑袋探出摇篮,望着床上在挥汗如雨、酣畅大战的二人。 感知到她在偷窥,皇上把幔帐放了下来,遮挡了视线。 也是在这个事情之后,皇上就不让她在房间里待着了。 祁皇后早就提议将染染抱走了,但皇上发觉染染有时候还是会怀疑他是不是嗑药、才会那么厉害的,故而,就一直留着她,让她知道,他不是嗑药,而是本来就那么厉害! 如今,都证明几个月了,他觉得,也差不多了。 何况,现在的染染,已经可以乱爬了。 一直留在房间,总是不妥的。 ** 这几个月,尤玉泉也几度去了瑶清宫。 他的宝贝儿虽然没有废,但,那方面的能力比以前差了很多,很难让萧婉儿满足。 对此,尤玉泉深感抱歉。 萧婉儿倒也不怪他,毕竟,这一切,是皇上害的! 此外,她在那方面的需求,不是有国师一直在满足着她吗? 所以,她镇定地安抚着尤玉泉,让他好好调养,不必着急。 “婉儿,我觉得,我对不住你。”尤玉泉还是觉得愧疚,战力太差,让他羞愧难当。 “没事。”萧婉儿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语气又带着关心,“慢慢调养,不急的。” 要不是有国师喂饱她,她肯定会急。 毕竟,她对那方面的欲求,一直来都是挺强烈的。 国师隔三差五地来瑶清宫,每次都将她喂得饱饱的,尤玉泉这边,她自然可以慢慢等。 等他的恢复。 见萧婉儿对自己颇有耐心,尤玉泉心中感激,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说:“要是我没法让你吃饱,我,用别的办法,帮你……” 萧婉儿忙道:“不用,我很好,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当下要做的,是将你的宝贝养好,而不是来我这里。” “那你寂寞了怎么办?”皇上都多久没来瑶清宫了,自己要是也没来,婉儿肯定会寂寞的吧? 当然,他肯定是不希望皇上来的。 他只是单纯地害怕她寂寞而已…… 萧婉儿:…… “我没事。” “你不用担心我的。” 萧婉儿语气无比的温和。 像一阵温柔的风,轻抚他的内心。 与萧婉儿抱了许久许久,尤玉泉才松开,然后离开。 见他又三更半夜的回来,身上隐隐残留有别的女子的气息,苗雨薇:呵呵。 她安慰自己说无所谓,但,她明白,自己其实还是所谓的。 毕竟,与尤玉泉成婚这么久,感情不是说淡就真可以淡掉。 为了不让自己想太多,她现在,将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的两个孩子身上,还有尤府内宅的各种事务上。 秦夫人似乎也发觉了儿媳与儿子之间的问题,特意找苗雨薇聊了聊。 不过,苗雨薇并不承认自己与尤玉泉之间有什么问题,然后,在公共场合,便又与尤玉泉假装起了恩爱,回了房间后,却又各盖各的被子。 那个替身,已经憋了几个月,都没得荤腥尝,也是郁闷不已,找了尤玉泉,问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开荤。 尤玉泉:…… 掏了一袋银子,塞他手里:“想要开荤,去青楼逛吧!” 替身感激不已:“谢大公子!” 平时,没得尤玉泉允许,他是绝不敢去逛青楼的,更不敢与别的女人有染。 拿了银子,替身便去逛了青楼。 不料,在青楼遇到了…… 尤康盛! 他与苗雨薇的“大儿子”! 才八岁,就跑来逛青楼了? 替身心中窝火,想出去抽这小子! 但,一想自己的身份,就又只能忍着了! 人家又不认得他,自己凭啥去教训人家? 何况,在尤康盛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厮! 尤康盛年纪虽小,却是个胆大妄为之徒。 他包下了一个房间,要了几个妓子,在房间里欢乐地耍着。 听着房间里传出各种浪荡的声音,很是污耳,替身:!!! 终于,他忍不住,破门而入,一进去,就揪住了赤果着身体的尤康盛,揪了出来,呵斥道:“小小年纪,谁教你来逛青楼的?” 忽然有人破门而入,房间里的人——男男女女,都是一脸懵,杵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等尤康盛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一陌生男子揪在手里,正往房间外拖,不由怒斥:“你是何人,敢来搅扰本少爷?” 几个跟着主子一块玩的小厮,纷纷穿上衣服,过来将那个男人围住:“你是什么人?赶紧放开我们少爷!” 替身名唤郭子硕,身形与尤玉泉非常相似,看着一众小厮将他围住,可能是气在心头,竟是一点也不惧,甚至愈发的愤怒:“我看,就是你们这些小厮,带坏少爷的!” “你们可知,这样的事情,要是被大公子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听他这么说,那几个小厮倒是有点害怕了。 脸色,变得犹豫起来。 “给本少爷将他抓住!”尤康盛眼里充满戾气,一边挣扎,“只要将他抓起来,他就没法去跟我爹告密了!” 这样的人,绝不能放过! 不论他是谁,都必须抓起来! 那些小厮听着在理,面面相觑一番之后,就朝郭子硕扑了过来。 郭子硕:!!! 第51章 活埋 郭子硕是有些身手的。 不过,到底只身一人,双拳难敌四手。 被那几个小厮围攻,顽强抵抗了一会之后,很快就被擒拿、按在了地面上。 尤康盛穿好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郭子硕,问道:“说吧,你是谁?居然敢来管本少爷的事!” 郭子硕被按在地面上,拼命挣扎,都挣不脱,心念一动,道:“我、我是大公子的人,负责在外面巡视,赶紧把我放了!” “我爹的人?”尤康盛眉头微蹙,眼睛转了转,“不过狗奴才一个,以为本少爷会怕吗?既然你看见了我在青楼闲逛的事,那,本少爷就没法将你放过了!” “将他拖下去,找个地方活埋了!” 那几个小厮即刻将郭子硕拽起,要往外面拖。 听说尤康盛要活埋自己,郭子硕慌了,大声道:“我、我是大公子的亲信,你不能将我埋了!” “少爷,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好好说行不?” “今天的事,我、我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你说行不?” “求求你,放过我!” “我认错!” “少爷,我错了,我不该来管你的事,是我多管闲事了!” “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只要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少爷,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啊!” 郭子硕后悔了。 后悔自己干嘛冲动跳出来。 这下好了,搞不好要被活埋,被灭口! 还是被自己的亲儿子! 虽然知道是自己的亲儿子,但,他也不敢认啊! “让你做什么都行?”尤康盛眯了眯眼。 郭子硕似乎瞧见了一丝生机,立刻道:“只要少爷饶过我这次,以后,我愿为少爷当牛做马!” 尤康盛思索了一下,眼里闪烁着一丝寒光,道:“算了,本少爷能用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个!万一放了你,你转头又到我爹那里去乱说,我只怕逃脱不了惩罚,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只有你死了,本少爷才能安心!” “再说,你就一个奴才,杀就杀了,又能怎么着?” “咱们尤府,可不缺奴才。” 尤康盛在尤府的表现,与在外面的表现,完全是两副面孔。 在尤府的时候,他假装听话,像是个懂事的孩子;在外面,则是生活糜乱,无法无天,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都敢做。 这样的两副面孔,父母、祖父祖母都是不知晓的。 他也不敢让家里知晓,毕竟,家里希望他能当一个好孩子。 然而,他却不想当好孩子。 他只想按着自己的性子来! 所以,他还是挺担心要是放了郭子硕、这家伙转头会到父亲那里说,这样的话,自己一直在家里刷的好形象就崩塌了。 如此,郭子硕不能放! 必须死! 唯有死人,不会说话! 见儿子非要自己死,郭子硕大感窒息! “啊啊啊啊,不要活埋我!”郭子硕求饶,“少爷,放了我吧!求求你,只要你放了我,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在所不辞!” “说了,本少爷不需要!”尤康盛语气冷冷,虽然才八岁,但满身都是戾气,杀气腾腾,“你不想死,也必须死!” “这,便是得罪本少爷的下场!” “将他拖下去活埋!” 看着那八岁小孩眼里的杀意与决绝,郭子硕简直绝望。 绝望之际,他念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大喊:“少爷,我知道你的一个秘密!” 在尤康盛看来,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道:“本少爷不想听,你还是将它带下地狱吧!” 郭子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才八岁,竟如此恶毒,要杀他,啊啊啊的叫了几声,道:“我知道的秘密,就是,你,你并不是大公子的儿子!二少爷也不是!你们的生父,另、另有其人!!!” 什、什么?闻言,尤康盛大惊! 那几个小厮,也是大吃一惊! “少爷,他肯定是乱说的!” 有小厮反应过来。 “先将他押往一个秘密的地方。”尤康盛道。 这个地方,毕竟是青楼,这种事情闹得大了,很容易传出去。 还是换个地方吧。 他让人堵住郭子硕的嘴,并将人套麻袋里,然后带出了青楼。 至于青楼这边,他拿出银子,好好打赏了在场之人,让他们保密今日看见与听到的一切,并威胁说谁敢在外面乱说,会让他们惨死街头,这才离去。 郭子硕被带去了城里一处废弃的院子里,尤康盛亲自审问他:“你说,本少爷不是我爹亲生,生父另有其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其实是不信的,只是想听听,此人能够胡诌出什么东西来。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郭子硕打算赌上一把,将事实说出来。 于是,他开口道:“你,还有二少爷,确实不是大公子所出!难道,你没发现吗,不管是你,还是二少爷,与大公子长得一点也不像!” 尤康盛眼神微闪,小小年纪的他,早就一肚子的坏心肠,道:“哦,这又能说明什么?” “此外,你说我爹不是我亲爹,根据又是什么?” “难不成,就是因为不像?” “当然,我还有别的证据!”郭子硕道。 “说来听听。”尤康盛端着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看他似乎有相信的可能,郭子硕便将尤玉泉找人绿了苗雨薇的事情跟尤康盛说了。 说完后,郭子硕道:“只要你答应放过我,我就告诉你,你的生父是谁。” 尤康盛道:“好啊,本少爷答应你,只要告诉我生父是谁,我就放了你。” 郭子硕心中一喜:“真的?” 尤康盛一脸认真:“当然。” 郭子硕便道:“你的生父,便是我!” 尤康盛:??? 呵,可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就你,也配?” 尤康盛嘴角一勾,冷笑。 跟着问身后的小厮:“坑挖好了没?” 身后传来声音:“少爷,坑挖好了!” 尤康盛语气森凉道:“把他活埋了!” 当即有人过来,抓住郭子硕,要将他拿去活埋。 郭子硕慌了:“少、少爷,你说过,我告诉你一切,你就放过我的!另外,我真的是你生父啊!” “一个狗奴才,也配做我生父?”尤康盛笑着,“本少爷刚刚不过是闲着无聊,才逗着你玩而已!” “真以为,我会信你说的?” “在我听来,你刚刚说的这些,不过笑话而已!” “活埋了他!” 郭子硕:!!! 第52章 惊闻 “少爷,我说的是真的啊!” “大公子找人绿了你娘,他找的那个人,就是我啊!” “我就是你亲爹啊!” “你不能活埋自己的亲爹啊!”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啊!” 郭子硕被拽着往挖好的土坑那里拖去。 那土坑,就挖在了这个废弃的院子里。 “将他的嘴堵住。”尤康盛道。 很快,郭子硕的嘴就被堵住,只能“唔唔唔”,说不出话来了。 而后,他被扔下了挖好的坑里,那几个小厮赶紧往坑里铲土,要将坑里的人活埋。 看着郭子硕被活埋,尤康盛冷冷一笑:“真是编得一手好故事,不过,本少爷没那么蠢,会听信你说的这些。” 其实,在他看来,即使郭子硕说的是真的,他也会选择不信。 毕竟,他确实还没蠢到放弃尤府,转头去认一个奴才做亲爹。 郭子硕绝望地望着站在坑上的尤康盛。 那是他儿子,他的亲儿子啊! 结果,他却要被自己的儿子活埋于此! 啊啊啊啊啊! 不甘! 不甘啊! 很快,最后一捧土,将他彻底的掩盖。 他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光明。 他的呼吸,更是无比的窒息。 “少爷,埋好了。” 那几个小厮,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有人还在泥土上踩了踩,好让泥土紧实一些。 尤康盛看了一眼掩埋好的土坑,道:“走吧!” 这个破院子,平时几乎不会有人来,他倒也不怕会被人发现。 即使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死的,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 而他,背靠的,是尤府! 他的祖父,是国师! 谁能将他如何? 他与老二,完全是两种性子。 他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 尤康文则是唯唯诺诺,怕这怕那,胆子比他小多了。 不过,在家里他也一直是个“乖孩子”的形象。 “今日之事,谁也不准往外说,听明白了吗?” 他警告着随从的那几个小厮。 “少爷,你尽管放心,我们是绝不会往外说的!”那几个小厮拍拍胸口向他保证着。 对这几个小厮,他还是挺放心的。 毕竟,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心腹。 他们一行前脚刚走,后脚就出现了两道人影,来到了活埋人的地方。 ** 皇宫。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 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身前几步外的地方跪下:“陛下,那个郭子硕已经找到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看进来汇报的人。 是锦衣卫指挥使百里夜。 “如何了?人是否还活着?”皇上问。 百里夜道:“还活着,要怎么处置?” 关于郭子硕,皇上是最近忽然听染染在心声里提的,说这人便是尤玉泉找来绿了他自己的那个替身。 因为遇到儿子在青楼闲逛,郭子硕看不下去,想去阻止,结果,被尤康盛抓起活埋了。 上一世,郭子硕就是这么死掉了的。 而且,这个事,就发生在近期。 染染还说,她有跟郭子硕的阿飘聊过呢。 在听了染染的心声之后,皇上就让锦衣卫在暗中盯着尤康盛。 对他来说,这个郭子硕,必须活着! 只有郭子硕活着,他才能利用郭子硕,用来分化尤府与苗府! 苗尚书一直是站国师那边的,与国师简直是强强联合,必须得分化了他们,不然,很难搞掉尤国师! 很显然,郭子硕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其实,在看到郭子硕被活埋的时候,锦衣卫是可以立刻出手阻止的。 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而且,有必要让郭子硕经历一次生与死的体验,才能让郭子硕明白继续站尤府是不行的,必须得重新选择,于是,皇上下令,得掐着时间解救郭子硕,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太晚。 锦衣卫也是遵照着皇上的旨意,见机行事,刚好在郭子硕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将人给挖出来了。 “先安置着他,等恢复过来了,再利用他,去苗府指控尤玉泉的罪行。”皇上语气淡淡的,“虽说苗府不一定会相信,但,出现了这个事,多多少少,会让苗府心中起疑,从而让苗府与尤府之间出现裂痕。” 百里夜拱了拱手:“是!” 然后退下去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叹道:“多亏能够听到染染的心声,不然又要错过这样的一个机会。” 为了把握这样的机会,在听说郭子硕近期会死之后,他就立刻让锦衣卫天天盯着尤康盛,只要盯住了尤康盛,也便能够找到郭子硕。 回了梦云宫。 皇上满脸和蔼地将女儿抱在怀里,跟皇后说着意外抓到了郭子硕的事。 他说,锦衣卫在京内巡查,无意发现一个破落的院子里有人被活埋,就挖出来了,竟还活着。 那个人被救起之后,就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尤玉泉与苗雨薇从未真正的同过房,一直是找人做替身,让与苗雨薇同房……至于生的孩子,当然也不是尤玉泉的! 皇后早就听染染说了这个事,还是假装着震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皇上点头:“是啊,朕也是挺震惊的,没想到,尤玉泉竟做这样的事,真是荒谬绝伦,闻所未闻!” 皇后诧异着神色,道:“尤玉泉这么做,图啥呢?难道,他是不喜欢苗雨薇,才不想跟苗雨薇同房,然后找人代替他?” 皇上道:“这个,郭子硕也说不知道。反正,他说,尤玉泉告诉他,不该问的别问,他也就没问。” 事实上,郭子硕确实不知尤玉泉为何这么整。 反正,他按照着尤玉泉的吩咐来就是了。 能睡那么漂亮的女子,还是苗府的千金,他当然也是无比乐意的啊!毕竟,这种事,可是他从未敢想象的! 【哎哟,这一世,变化可真的是大啊!】 【郭子硕竟然被锦衣卫的人救了?】 【如今,落在了渣爹手里?】 【啧啧啧,这下好玩了!】 【渣爹完全可以利用郭子硕,破坏尤府与苗府的关系!】 【一旦郭子硕替身尤玉泉把苗雨薇睡了的这个丑闻被爆出来,那么,尤府与苗府,必然会翻脸!】 【哎呀呀,这可是大瓜,超级大瓜啊!】 【想吃!】 【渣爹,赶紧下手吧!】 【我要吃瓜!】 【嗷嗷嗷嗷!】 听着女儿的嘀咕,皇上嘴角勾起:朕,正有此意! 第53章 关我屁事 尤玉泉并不知道郭子硕失踪了。 最近他与苗雨薇关系比较冷淡,一时间,也用不上郭子硕。 所以,对于几天不见郭子硕的踪影,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郭子硕在被锦衣卫救了后,一直被安置在某个安全的地方。 看他恢复得差不多了,百里夜亲自审问了他,把他替身的事跟他说了。听了之后,郭子硕颇为震惊:“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百里夜神色淡淡:“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我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郭子硕陷入了挣扎。 他不知道,这些事,该不该说。 这些天,他被锦衣卫救了,但,他并不知道,救他的是锦衣卫。 此外,锦衣卫一直将他安置在某个房间里,有吃有喝的供着他,也没有问询他什么,直到此刻。 “你们,究竟是谁?”他的眼里,充满了警惕。 “这重要吗?”百里夜坐在他的对面,在他身边,还有另外两名便衣锦衣卫在站着,“总之,是我们救的你。没有我们,你现在已经死了。” “你们想要怎么样?”郭子硕觉得,他们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也不想要怎么样,我们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希望你能够到苗府,揭发尤玉泉找替身与苗雨薇同房的丑事。”百里夜道。 郭子硕皱眉,心中猜测,他们之所以知道这个事,应该是他在跟尤康盛说这个事的时候,他们就在暗处,然后,刚好把他所说的一切听到了。 除了这个可能,他想不到别的可能。 毕竟,大公子所做的这个事,何其保密,知道的人极其稀少。 “我要是不按你们说的去做呢?”郭子硕试探。 “那,你本来该躺在什么地方,我们这就送你回去。”百里夜能当锦衣卫的指挥使,自然不会是善茬。 闻言,郭子硕的身体不由微微颤抖。 对方这是想要将他重新埋回那个土坑里去吗? “可、可是,我不觉得,我到苗府去说这个事,苗府会相信……”郭子硕试图压制着身体的颤抖,“此外,真去了苗府,苗府很可能会将我抓起来,甚至将我送到尤府,届时……” 他只怕会死得很惨! “郭子硕,你这是害怕了吗?”百里夜冷冷地看着他,“别忘了,要不是我们将你从那个土坑里挖出来,你现在连害怕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按我们说的去做,还有一线的生机。至少,我们会在暗中保护你。” “你若不愿,我们现在就可以让你去死。” “此外,你是被尤康盛活埋的,你以为,你还有重返尤府的机会吗?” “只要离开了我们这里,没了我们的保护,但凡被尤康盛发现,你的下场只会比被此前更惨!” “所以,好好考虑吧!” “唯有站在我们这边,你才有活的机会!” “其他的任何选项,都是绝路!” 百里夜并不急着让他马上给出答案。 此次跟他交谈,更多是让他有个心理上的准备,并考虑考虑。 说完,百里夜就离开了。 郭子硕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是啊,尤府……他回不去了…… 可是,他真的要出卖大公子吗? ** 惠香宫。 惠妃已经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了。 此刻,正挺着一个大肚子在编织着小孩子的衣裳。 她在心中庆幸,几个月前成功地让皇上上了钩,现在,她即使怀孕,也没人敢怀疑她。 此外,皇上自那次之后,也没再来过,她也不希望皇上来,怕皇上见她肚子大起来这么快,会有所起疑。 所以,当下,不与皇上见面,是最好的。 届时,生了孩子,往“早产”上靠就是了。 另外,皇上也不一定能记住,与她那个的时间。 “母妃,儿臣是准备有弟弟妹妹了吗?”看着母亲挺着个大肚子、每天闲着无事就编织衣裳,十一皇子问。 惠妃看着徐瑾笙,笑了笑,道:“是啊,你很快就有伴了,高不高兴?” 跟着问:“笙儿,你是希望有个弟弟呢,还是妹妹呢?” 徐瑾笙转着眼睛想了想,道:“要是有了妹妹,母妃就能得宠,儿臣希望,母妃能够生个妹妹。” 他早就听说了,皇后在有了小公主之后,把父皇对后宫妃嫔的所有宠爱都抢去了。 哪怕是以前十分得宠的贵妃,现在也不得宠了。 母妃要是也生个小公主,父皇应该也会重新宠爱母妃吧? 惠妃摸了摸肚子,叹道:“唉,公主也不是母妃想生就能够生的……” 其实,她也想生个小公主的。 或许,有了小公主,她也能够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 “一定会有的。”徐瑾笙紧绷的小脸透着一种坚信,“我相信,母妃一定能够给儿臣生下个妹妹。” 惠妃伸出手来,在他头上摸了摸,微笑着:“笙儿,你真是母妃的好孩子。” ** 承书院。 又一次考试结束。 这次,徐瑾竖死性不改,竟然又来找徐瑾澜打赌了。 “你上次欠我的那十两黄金都还没有给我呢,我不跟你赌!”徐瑾澜拒绝跟他打赌。 徐瑾竖哼了哼,道:“上次又没字据,空口无凭!何况,你还害我被父皇鞭打了,我没跟你算账已经不错了,你还有脸来跟我讨要黄金?” “这样吧,这次,咱们立个字据,输赢按字据办,谁都不能耍赖,谁耍赖谁是小狗,如何?” “滚!”徐瑾澜才不上他的当,这个人就是个癞皮狗,被忽悠了一次,他才不会再中他的计。 “哼,胆小鬼,怂货,孬种,废物!”见他怎么也不跟自己赌,徐瑾竖各种鄙夷的帽子往他头上扣,“我看,你就是心中清楚上次是踩了狗屎运才比我高了一名的,所以,这次不敢跟我赌了,是吧?” “我告诉你,这次,我的排名,一定比你高!” “你排名比不比我高,关我屁事啊?”徐瑾澜斜了他一眼,“爱高不高,你高了我又不会少块肉,低了我也不会多块肉!想赌,还是找别人去赌吧,别缠着我不放。我才没兴致去跟你比这些,无聊。” 说完,不再搭理他,扬长而去了。 “没种的孬货!” 徐瑾竖在他身后喊。 他当没听到,还哼起了从染染心声里学来的小曲:“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徐瑾竖:??? 唱的是啥玩意? 第54章 支棱起来 对于自己这次没有再上徐瑾竖的钩,徐瑾澜很是满意。 徐瑾竖想忽悠他,门也没有! 话说,国师曾有段时间派人盯了徐瑾澜,想要给他颜色看看,以为徐瑾竖出头,结果,盯啊盯啊盯,却一直没有出手的机会……皇上派人保护着徐瑾澜,保护得太紧了。 关于此事,萧婉儿也问询了国师好几次。 国师道:“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六皇子,我们想要出手,很难。何况,这还是在宫里。” 萧婉儿皱眉:“国师,在以前,这样的事,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吗?现在,怎么忽然就举步维艰了?” 这样的事,放在以前,国师肯定能够很轻易的完成。 如今,束手束脚的地方太多,让他也难以肆意妄为。 叹了叹,国师道:“自从十二监四司八局出现了之后,我在宫里的行动就变得困难了很多,我安插在宫里的人,很多都被排挤出去了。” “那怎么办?”萧婉儿有点担心,“这会不会影响你的大计?” “影响肯定是有,但——”国师哼了一声,“陛下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遏制于我,只能说,还是太天真!” “本国师不是他三两下手段就能轻易地压制下去的!” “他如今的每个举措,只会加剧他步向毁灭的速度!” 有些掌控,确实脱离了他的手,但,大体的局势,还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所以,他还是不慌的。 “好了,不谈这个。”国师将心绪从那些繁杂的事务之中抽回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萧婉儿,一只老手在她光滑的躯体上来回游走,各种探索,微微笑着,“我们还是谈些开心的事情吧。” 他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跟她谈政治的。 萧婉儿被他压在身下,眨着眼眸,舔了舔唇,有意无意地道:“哪些事,算是开心的呢?” 盯着她微红的面庞,国师笑道:“让我来告诉你吧。” 很快,萧婉儿就被他带上了“高山之巅”,幸福满满。 ** 几天之后。 第二次考试的成绩公布了。 “第十七名,徐瑾澜。” 徐瑾澜:哦豁,前进了三名? 不错不错! 不过,还是得继续努力! 不能骄傲! “第十九名,尤康文。” 尤康文:啊哈?还是原地不动啊! “第二十二名,徐瑾竖。” 徐瑾竖:什么,竟比上次还差了? 关键是,被老六那厮甩开了五名! 不能忍啊! 明明,他感觉,这次的考试,自己发挥得还挺不错的! 不然,他也不会去找徐瑾澜打赌。 结果,排名不但没有前进,还倒退了? “夫子,我不服!”徐瑾竖站了起来,表示抗议。 章夫子朝他看来,问道:“有何不服?” 教室里,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朝徐瑾竖看来。 徐瑾竖眼里涌动着恼怒,看着夫子,道:“这次考试,我感觉,我明明发挥得很不错的,为何,我的排名,却是不进反退?” “这不合理!” “我不服!” 章夫子道:“本夫子看了你的试卷,确实比上次进步了些许,但,在你进步的时候,别的同学也在进步,而且进步幅度比你大。所以,这个排名,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徐瑾竖还是不服,道:“夫子,我觉得,是夫子你对我有偏见,才故意给我这个排名的!” “我真正的实力,肯定要比这个排名高!” 章夫子道:“本夫子一向秉着客观公正的原则批卷,对任何人都不会因为偏见而乱评分,你要是不服,那就去找院长吧!” 找院长?上次,他就是去找了院长,院长却说一切以夫子为准! 所以,找院长有什么屁用? 徐瑾竖满怀不爽,却也只能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 不咽下去,又能怎么办? 总不能跟章夫子干架吧? 徐瑾竖:好气! 然后,坐下了。 下了课,徐瑾澜朝他走来,笑着道:“老七,你应该感谢我几天前没有接你的赌,不然,你又要输了。” 徐瑾竖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直接走了。 看样子,很是生气。 徐瑾澜却是笑得很开心。 能让徐瑾竖吃瘪,就是好玩! 回到梦云宫。 徐瑾澜将考试的情况跟母亲说了。 祁皇后点了点头:“进步了三名,值得表扬。” 徐瑾澜很想说,多亏了妹妹的提点,自己才肯努力的。 不然,现在啊,只怕还是垫底的货,然后整天被老七那厮嘲讽。 【这一世的二哥,成绩很踏实、很稳呀,能够一点点的进步!】 【不错不错!】 【不过,二哥呀二哥,你还是得继续努力呀,别想着以后当什么闲散王爷,当务之急,还是得支棱起来,至少,不能像上一世那样,老是被人利用,被人当枪使。】 【咱们家能否摆脱这场厄运,每个人的清醒都是无比重要的!】 徐乐染感觉,现在的父皇、娘亲、两个哥哥,相较上一世来说,都变得清醒了不少。 这是一个好的迹象呀! 徐瑾澜心中闪烁着坚定:妹妹放心吧,二哥我一定会支棱起来、绝不拖大家的后腿! ** “考虑得怎么样了?” 百里夜第二次审问郭子硕。 郭子硕沉默良久,咬了咬唇,像是很艰难地做着决定:“我,答应配合你们的安排!” 经过这几天的考虑,他已经想通了。 百里夜嘴角泛起一丝笑:“算你还是聪明的。” 跟着警告他说:“不过,别想着耍我们,你之后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吗?”直到此刻,郭子硕都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锦衣卫。”百里夜淡淡道。 锦衣卫?郭子硕面露震惊! 虽然锦衣卫才成立不久,但,关于锦衣卫的大名,他也是如雷贯耳的! 这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的机关,地位非凡,手上掌握着很不一般的权限! “这一切,是、是陛下的意思?”郭子硕吃惊道。 “你无需问那么多,心中有数就行。”百里夜并不打算跟他说太多。 ** 几天之后。 苗府门前来了个“客人”。 “我要拜见尚书大人。”男子戴着帷帽,将脸藏在幔纱之下。 男子身后,还跟着个仆人装扮的小厮。 “你是谁啊?我们尚书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看门的将他拦下,眼里都是鄙夷。 男子当即掏出了一块金牌:“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 见得那块金牌,看门的几人皆是面色一变! “这、这是……” 第55章 血淋淋的揭露? 那块金牌…… 竟是—— 锦衣卫指挥使的特制金牌! “我、我们这就去通报……”其中一个看门的,赶紧回去通报。 此刻,苗景焕正在处理着一些府内的事务,有下人匆匆过来禀报:“老爷,外面,锦衣卫指挥使说要拜见您!” 听到“锦衣卫”这三个字,苗景焕眼角猛地一抽! 被锦衣卫找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百里夜来找我做什么?” 苗景焕皱了皱眉。 不过,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又不能不见。 深吸了口气,他亲自出门去迎接。 “百里大人。” 来到外面,苗景焕神态恭敬。 百里夜压低着声音道:“苗大人,我今日到访,算是秘密到访,还望苗大人不要声张。” 苗景焕表示明白,赶紧将他请入了苗府内。 心中,对百里夜却是无比的警惕! 这家伙,来找我干嘛? 他满腹疑惑。 苗景焕将他请入客厅,然后,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百里夜这才摘下帷帽,露出了那张俊逸、刚毅的面容来。 “百里大人,你来找本官,可是有什么事啊?”坐下之后,苗景焕问。 百里夜端起茶盏,手中出现一枚银针,不可察见地在茶中探了一下,才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水,道:“我来寻苗大人,自然是有要事。” “哦?什么要事?”苗景焕目光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关于你女儿的事。”百里夜淡淡道。 “关于本官女儿?”苗景焕蹙眉,“你说的,可是尤府的大奶奶?” 他就一个女儿,那就是苗雨薇,也就是尤府的大奶奶。 “正是。”百里夜放下茶盏。 “小女已经嫁去尤府数载,有什么事,百里大人应该去找尤府才是。”苗景焕试探着道。 百里夜淡淡地瞟了苗景焕一眼,道:“我来找苗大人,也就意味着,有些事,只能我们两人谈。” 这勾起了苗景焕的好奇:“那么,究竟是什么事呢?” 百里夜突然道:“郭子硕。” 一旁的“小厮”走了出来:“大人。” 苗景焕朝百里夜身旁的那个“小厮”看了过来。 百里夜道:“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苗大人。” 郭子硕当即跪在地面上,战战兢兢地将尤玉泉找替身与苗雨薇行房事的事情说了出来。 最后还说,那个替身,就是他! “什、什么?!!”听着郭子硕说的,苗景焕浑身颤抖。 先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只是听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你胡说!”很快,苗景焕否定了郭子硕所说的,“这些,本官看,是你自己瞎编的吧?” “尤玉泉怎么会做这种事?” “不可能!” “绝不可能!” “百里大人,你找这个人来,是想制造矛盾,分化我们苗府与尤府的关系,是吧?” “这很符合你们锦衣卫惯常使用的肮脏手段!” “你们锦衣卫,还有那个东厂,在崇京,都是臭不可闻的存在!” “就你们说的,你以为,本官会相信?” 苗景焕气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恶狠狠地瞪着百里夜。 那眼神,像是想吃人! 百里夜镇定地坐在那里,看着苗景焕发火,淡淡地道:“苗大人,你也别急着动怒,你先看看这郭子硕,与你的那两个外孙长的,是不是很相似?” 闻言,苗景焕目光朝郭子硕的脸看去。 郭子硕虽然做了些许乔装,但,脸上的轮廓还是很清晰的。 只是看了一眼,苗景焕顿时就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轮廓,确实,与康盛、康文都很相似! “这……” 苗景焕有点窒息! 跟着又立刻否定: “既然你们锦衣卫想要分化我们苗府与尤府,刻意找一个与盛儿、文儿差不多的人来忽悠本官,也不是什么难事。天下之大,总有一些毫无关系、却长得相似的人!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再说,尤玉泉这么做,又图些什么呢?” “即使他再不喜欢薇儿,也不至于找别的男人来睡自己的妻子吧?” “荒谬!真是荒谬!” “百里夜,在糊弄本官之前,你还是先把编的故事编得有逻辑了,不然,当本官是傻子吗?会相信你的这种糊弄?” 听着苗景焕的质疑,百里夜还是神色淡淡。 “苗大人质疑的这些,确实很有道理。” “换是我,有人忽然跟我这么说,我也不信。” “但,很可惜,这个事,就是真的。” “这样,苗大人,将苗夫人也请过来吧。” 百里夜看着苗景焕。 苗景焕拧眉:“怎么,忽悠本官不了,就想忽悠本官夫人了?想也别想!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百里夜道:“郭子硕与苗雨薇同房不知数千次,对于苗雨薇的身体,只怕也是很熟悉的,我之所以想请苗夫人过来,就是想对一对,看看,郭子硕能不能将苗雨薇的身体情况说出来,比如,什么地方有胎记,什么地方有痣……对上一对,真真假假,便可知晓。” “这种事,想必,苗夫人比苗大人您更清楚,所以……” “苗大人,要不要……对一对?” 百里夜的眼神,突的,变得犀利起来。 听百里夜这么一说,苗景焕面色微变。 这方面的事情,他确实不如夫人清楚。 只是,他并不想去印证这个。 “没什么好对的!”苗景焕不同意,“百里大人,本官还有事要忙,就恕不招待你了,还是请回吧!” 这是逐客了! 百里夜微微眯眼,看着苗景焕:“苗大人,你这是怕了?怕面对那血淋淋的现实,所以,直接躲避?” “只要不印证,就可以继续欺骗自己说,我们是在骗你,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对吧?” 苗景焕心头一凛! 确实,被说中了! 他就是想要躲避! 他并不想去印证这些玩意的真真假假! “你们就是骗子!”苗景焕有点应激,阴沉着脸,“你们的话,没听的必要!还是请吧!” 百里夜给了郭子硕一个眼神。 然后,郭子硕也不管苗景焕愿不愿听,将自己对苗雨薇身体情况的了解跟苗景焕说了一遍。 比如,左边臀部有一颗明显的痣,右边的胳膊处有一个莲花状的胎记,背部有一处伤疤…… 郭子硕与苗雨薇行房事,虽然都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次数频繁了,他也没少趁着苗雨薇累得睡着之后,拿着灯烛细细地查看过她的身体…… 听着郭子硕说的,苗景焕:!!! 第56章 不想怀疑,也得怀疑 “滚!” “给我滚!” 苗景焕指着郭子硕骂! 听着郭子硕说的,他感觉自己的女儿遭到了亵渎! 一个与他女儿无关的男人,竟对他女儿身体那么了解……虽然他也不确定郭子硕说的是否全对,但,女儿左臀部的痣、右胳膊的莲花胎记、背上的伤痕,他却是知道的! 至少,这三点,被郭子硕说中了! 气得他想摔东西砸人! 甚至,想杀人! 一双眼睛,都赤红了! “苗大人,这个事,你要动怒,也不该是对我们。”百里夜道,“要不是你的好女婿干出这样的事,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你女儿身体上的这些情况?” “本来我们是不打算跟你提这些的,奈何,你不愿相信我们说的,所以,只好得罪了。” “滚!”苗景焕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一副怒火滔天的模样,“你们——都给我滚出苗府!” “立刻!” “马上!” “赶紧滚!” “不然,我可就要叫人赶人了!” “真伤到了你们,哼,可休怪本官!” 看着苗景焕暴躁如雷、想要杀人的样子,百里夜起身,拱了拱手,道:“既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 “至于今日我们跟你说的这个事,你若不信,你可以慢慢地去调查,总会有拔雾见青天的时候。” “苗大人是个聪明的,我们相信,你会把握好尺度的。” “告辞!” 说完,百里夜戴上帷帽,便领着郭子硕离开了。 待得他们离去,苗景焕这才砸杯子。 砰砰砰,连砸了几个! 地上满是残渣。 苗景焕脸上,依然是褪不去的愤怒! 片刻之后,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想着郭子硕说的那些,虽然他不太愿意相信,觉得这可能是锦衣卫给他挖的坑,但,郭子硕的样貌,确实与盛儿、文儿挺相似的,而且,郭子硕说的关于女儿身体的状况,至少,有三点对上了…… 其他的点有没有对上,他并不清楚。 要是全都对上,那…… 只是想着,他都有点不寒而栗。 不管怎样,他现在,对尤玉泉,肯定是起了丝疑心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忽然跟苗夫人提了关于女儿的一些问题,将郭子硕对薇儿身上所言的情况跟苗夫人提了一嘴。 苗夫人皱眉,眼里闪烁着猜疑:“痣、胎记、伤痕的事,你知道,不足为奇。可是,薇儿身上的其他状况,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偷看了薇儿的身体?” 苗景焕连忙道:“我、我没有!” 同时,心中大为震惊——郭子硕说的,竟都全对上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苗夫人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女婿喝多了之后,跟我说的……”苗景焕灵机一动道。 “尤玉泉跟你说的?”苗夫人眼神显得似信非信。 “是啊,几天前跟我说的!”苗景焕道。 跟着骂道:“这尤玉泉,真不是东西,居然跟我这个老丈人说这种事!要不是看在他是在喝多的情况下乱说的,我绝饶不了他!” 苗夫人想了想,以自己对苗景焕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偷窥自己女儿身体的人,而且,女儿都嫁去尤府那么久了,丈夫也不可能有偷窥的机会,也就没有再怀疑他。 “这个尤玉泉,可真是乱说话。”苗夫人也不由抱怨了一句,“这种事,是可以拿出来说的吗?” “就是!”苗景焕附和道。 而后,二人又随便扯了几句,就睡觉了。 苗景焕只是假睡,心中,波澜起伏! 他之所以没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妻子,是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在一切没搞清楚之前,他是不会跟妻子说的。 而且,他也在琢磨着要调查尤玉泉。 有些事情过早的跟妻子说,只会坏了他的计划。 毕竟,以妻子的性子,要是知道尤玉泉这么对自己的女儿,只怕会直接上尤府闹!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在一切没清楚之前,他要做的,就是一声不吭。 然后…… 暗暗调查! ** 在离开苗府、回到安全地带之后,百里夜发现郭子硕脸色苍白,满头是汗,身上还有点哆嗦,不由道:“怎么,被吓到了?” 郭子硕低着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坦诚道:“是,是有点……” 今天这事,他头上顶着的压力,确实不小! 毕竟,面对的,那可是户部尚书! 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之上! “你表现得还不错。”百里夜道,“虽然是紧张了些,但,至少,你说的,都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好好休息吧!” “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说完,把他留在了房间里。 郭子硕瘫坐在椅子上。 微仰着头,目光呆滞。 他明白,今天踏出了这一步,将不会再有回头的路。 他的未来,不是死在尤府、苗府的手上,就是死在锦衣卫的手上。 不过,这条命,本就是锦衣卫给他续的,哪怕死在锦衣卫手上,似乎,也没什么? ** 知道女儿关心苗府的这个大瓜,在得到百里夜的汇报之后,皇上就立刻回梦云宫跟皇后提了此事。 【哦豁,苗景焕知道了苗雨薇与郭子硕的事?】 【问题是,他会相信吗?】 【不管他信不信,以他多疑的性格,肯定会在暗中对此进行调查!】 【一旦查出了确有此事,就有好戏看咯!】 【哎呀,这个大瓜,我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啊!】 【天灵灵地灵灵,赶紧保佑苗景焕查清这个事吧!】 【我要吃瓜!】 【吃瓜吃瓜!】 皇上:…… 皇后:…… ** 苗景焕找了个理由,登门拜访尤府。 尤国师亲自接待了他,笑道:“亲家,你怎么有空过来?” 苗景焕虚与委蛇地笑了笑,道:“许久未见盛儿、文儿,刚好有空,便想着来探望探望。” 尤国师当即让人去寻了尤康盛、尤康文过来。 “外祖父!”二人瞧见苗景焕,纷纷朝他扑来。 苗景焕目光落在两个孩子的脸上,越看,越像那个郭子硕! 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厌恶,但,他还是很擅长表情管理的,很快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笑着:“盛儿、文儿,有没有想念外祖父啊?” 二人纷纷点头:“想!” 苗景焕让随从拿来糕点,发给他们:“这是你们外祖母亲手做的糕点,拿来给你们尝尝。” 二人接过糕点,在他面前尝了起来,纷纷道:“好吃!” 尤康盛夸道:“外祖母的手艺,真是厉害!这看似普通的糕点,在她手中做出来,那不是一般的美味!” “这样的美味,哪怕是在外面买,也是买不到的!” “我们能吃到,是我们的福分。” 说话之间,眼睛亮晶晶的。 看着很是懂事、乖巧。 想着郭子硕说的被尤康盛活埋的事,苗景焕看他的眼神略显深沉。 郭子硕说的如果为真,那…… 这孩子的演技,是何其了得! 第57章 和解? 见了两个外孙,之后,苗景焕又见了女儿。 并问起了女儿在尤府过得如何。 苗雨薇微微一笑,表示自己过得很好。 苗景焕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尤玉泉他也见了,随便地聊了几句,并有意无意地试探着他。 随后,在尤玉泉的陪同下,他在府内转了转,遇到了尤玉泉的几个庶子,仔细一看,竟然……也与郭子硕长得相似? 他的眼角,不由猛地一抽! 之前,郭子硕说过,尤玉泉的几个孩子,事实上,都是他的! 没一个是尤玉泉的! 这么看…… 这样的可能性,还挺大的? 这么多孩子,竟然没一个与尤玉泉长得像? 难道,尤玉泉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然,怎么会找外人给自己戴绿帽? 这得有多大的毛病? “岳父?” 见岳父看着几个庶子出神,在想着什么,尤玉泉唤了他一声。 苗景焕回过神,看了看尤玉泉,面上泛着淡淡的神色,突然问了一句:“玉泉啊,关于以后,你是什么想法?” 被他这么突然一问,尤玉泉:??? 跟着扯了个笑,道:“岳父,玉泉想法不大,就是想要将我们尤家的这些产业打理好,让我们尤家的事业蒸蒸日上,以确保我们尤家能够维持衣食无忧、富贵有余的生活。” 苗景焕沉声道:“你们尤家的产业,那么庞大,遍布整个天寻,再怎么着,也不用担心生活的问题。” “玉泉啊,你的这个想法,小了。” “你应该心怀更大的愿望。” “哦?”尤玉泉看着苗景焕,眼神微闪,“小婿应该心怀更大的愿望?该怀个怎么更大的愿望呢?还望岳父提点。” 苗景焕抬头,看了眼天空,道:“就我看,以你的才华,只打理这些产业,有点浪费。” 顿了顿,他又道:“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别放心上。” 尤玉泉心道:我当然不止这点想法啊! 只是,那个很大的想法,是不能随便拿出来说的! 不过,被岳父夸赞才华,他还是挺高兴的。 确实,只打理家族的这些产业,有点浪费他的才华!他的才华,应该拿来干更大的事业! 在尤府待了半天,苗景焕告辞离开。 一从尤府出来,他的脸色就陡然阴沉了下来。 对于苗景焕今日的登门拜访,尤府上下,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都觉得很正常。 毕竟,在过往,苗景焕也没少登门尤府。 在岳父离开之后,尤玉泉才突然想起郭子硕。 “这个郭子硕,最近跑哪里去了?” 他也是忽然注意到,郭子硕已经有段时间没踪影了。 他想着,岳父难得来尤府一趟,今晚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与苗雨薇温存温存,以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结果,郭子硕却没影儿了? 他派人去找了一番,却也没找到。 “这混账,不会是跑了吧?” “可是,老子待他不薄,不但好吃好喝地款待他,还给他大笔的银钱,甚至把自己的女人、妾室都给他睡了,他还想怎样?” 尤玉泉实在想不明白,郭子硕为何找不到了。 这样的事,在此之前,可是从没有发生过的。 以前,只要他想找,就总能找到人。 “看样子,是我给他的信任太多,让他放肆起来了?” “哼,下次回来,看我不限制他自由,给他点教训!”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各种限制郭子硕。 只是,郭子硕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没犯过错,而且尽职尽责,也就渐渐地收获了他的信任,然后,对他的限制也就没那么多了。 基本上,只要不离开崇京,不在尤府抛头露面,以暴露了身份,郭子硕不论去哪,他都不管。 只要不乱搞事、能够随叫随到就行。 一直来,郭子硕也都挺本分的。 不惹事,而且,只要让人去他常待的几个地方找他,总能找到。 也就这次,没找见人。 这让尤玉泉心情很是不爽! 晚上。 准备睡觉。 令尤玉泉诧异的是…… 苗雨薇竟然又主动了! 他们打了这么久的“冷战”,他以为,苗雨薇应该不会再主动了。 其实吧,之前那些时光,苗雨薇只是在报复他而已,并不是真的打算一直这么跟他闹僵。 毕竟,他们是夫妻啊! 是要过一辈子的! 都嫁给了尤玉泉,还有了两个孩子,她又不可能与尤玉泉和离。 何况,和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想啊想,加上今日父亲的来访,她就想,冷落尤玉泉也差不多了,该与他和好了。 至于他在外面招蜂引蝶的事,她不想管。 她只想过好当下的日子。 毕竟,当下的日子,才是最真实的。 跟尤玉泉一直闹,闹一辈子,对她也没什么好处,何必呢? 她想,只要尤玉泉不宠妾灭妻,不去外面将那些什么狐狸精带回来,把该给她的都给她,那么,她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去找尤玉泉的茬。 想了这么一通之后,她打算主动地跟尤玉泉和解。 所以,睡觉的时候,主动地往他身上贴靠,要跟他盖同一床被子,并从身后将他抱住了。 尤玉泉:??? 其实,本来,他也想跟她“和解和解”的。 问题是,郭子硕不在啊! “玉泉,我们,和解吧。” 苗雨薇声音温柔地开口。 “我想,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要是闹僵了,一僵就僵一辈子,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还是回到以前吧!” 以前的那些日子,她还是挺怀念的。 尤其是床榻上的那些事,是多么美妙,让她念念不忘。 在平时,有时候,她觉得,尤玉泉对自己的情感,好像并不怎么深。 可是,每次床榻上的缠绵,他都是那么热烈,那么卖力,让她觉得,他还是爱着自己的。 “嗯,好……”尤玉泉略显敷衍的应了一声。 “那,我们……”苗雨薇眼神灼灼,希望尤玉泉能够给予积极的回应。 尤玉泉:…… 确实,今晚是他们和解的一个机会。 问题是…… 他该怎么回应呢? 继续找理由睡觉? 还是,破了戒,成全她? 只是,破戒的话…… 他觉得,会对不起婉儿。 而且,他那方面的战力,至今都还没恢复。 “玉泉……” 见尤玉泉仍不主动,苗雨薇蹙眉。 然后,自己主动了,伸着手…… 温柔地,往他的胯间摸去…… 尤玉泉:!!! 第58章 那方面,不行了? 苗雨薇的手,伸入了尤玉泉的裤子里…… 轻轻地,温柔地揉捏了一下他的宝贝儿。 尤玉泉身体猛地一颤! 他的内心,是抗拒的。 但,他不敢动啊! 他知道,要是拒绝,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怕会升级。 “玉泉……” “我们……” 苗雨薇将自己能拿的主动,都拿了出来。 希望,丈夫能够回应。 “薇儿!” 尤玉泉抓住了她的手。 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她。 吞吞吐吐道:“我,我想跟你……说一个事情……” 苗雨薇望着他的眼眸,道:“你说。” 她在听着呢。 还一副很认真、很诚挚的神情。 尤玉泉面露尴尬,犹豫了片刻,才道:“我,我上次在外面喝酒,喝多了,与人发生了冲突,跟人打了起来,然后,一不小心,被人家踹了一脚裤裆……” “那人下脚贼狠……” “所以,我……” “我的宝贝,好像……” “不太行了……” 苗雨薇:!!! 尤玉泉继续:“这些日子,我之所以不愿跟你温存,就是因为这个,而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薇儿,我、我很抱歉……”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行……” “我不想让你失望,所以,才一次次的抵触要与你温存……” 苗雨薇:…… 为了化解与苗雨薇之间的“矛盾”,尤玉泉也是拼了。 只要说自己“不行”、“那方面出了问题”,这才没法与她温情的,她总该能理解了吧? 这个事,说起来虽然无比尴尬,甚至难以启齿,但,却是当下应对这个问题的最好的方案! 而且,有可能是一劳永逸的! 都“不行”了,以后不再跟你温存,也都说得过去吧? 尤玉泉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不过,事实上,他那方面,确实也不太行……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也不算说谎。 只是,他坚信,他那玩意,还是能够治好的。 说完,尤玉泉神色尴尬地看着苗雨薇。 一时间,苗雨薇沉默了。 片刻之后,她终于开了口:“原来,是这样……” 喃喃地说:“看来,一直来,是我错怪你了?只是,为何,你不早点说?让我们之间,冷却了这么久?” 尤玉泉将她抱住,揽入怀中,道:“因为,这种事,实在是,难以启齿嘛,所以,我一直都说不出口。” 苗雨薇也感觉自己错怪他了,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歉意:“好吧,是我的错,是我任性了,这些日子,不该这么对你。” 跟着问他:“应该……还治得好吧?” 眼眸里,全是担忧! 尤玉泉叹了一声:“都治几个月了,也没见恢复,大夫说,能否恢复,只能看天意了。” 苗雨薇:…… “意思是说,我以后,要守寡了?”她咬了咬唇。 “薇儿,我,很抱歉,真的真的很抱歉!”尤玉泉假装道歉,摆着一副无比诚挚的样子。 苗雨薇心思混乱,有对他的担忧,也有对未来的愁闷。 唉,要守寡了…… 怎么想,怎么不甘…… 可是,再怎么不甘,又能如何? 反正,只要丈夫没错,她是不会做越线之事……比如,去外面偷男人,以解决身体的急渴这种事,她是永远都不会做的。 毕竟,她是有道德底线的! “没事……”在心中长叹了一声之后,她转头去安慰尤玉泉,“好好治疗,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恢复了呢。” 说着,扒拉他的裤子,看着他的那个玩意儿…… 软趴趴的,怎么摸,都没反应。 跟死了一样。 尤玉泉:…… 大写的尴尬! 其实,他只是对苗雨薇没反应,面对萧婉儿的时候,还是会有反应的,还能战上那么一会儿呢…… “薇儿,时候不早,该睡了。”尤玉泉道。 苗雨薇点了点头,放开了他的宝贝儿,然后,躺下休息了。 自然,躺了很久,都没法入睡。 苗雨薇愁啊! 想着下半生都要守寡,都有点想哭…… 可是,她是良妇,又不能做对不住丈夫的事情。 ** 一晃,徐乐染九个月大了。 这个时候的徐乐染,已经能够学着走几步路了,也能喊“凉亲”了,不过,喊得迷迷糊糊的。 “母后,染染才九个月,就能走几步路、喊娘亲了,我以前,这个时候,是不是也可以走路、喊娘亲了?” 徐瑾澜无比好奇地问母亲。 祁皇后看了眼略显憨态的儿子,叹了叹,道:“你是一岁多才能走几步路、喊娘亲的。” 徐瑾澜:…… 好吧,难怪自己笨笨的! “太子哥哥呢?他是几岁能走几步路、喊娘亲的?” “他啊,十个多月的时候吧,比你早一点,比染染晚点。” “……” 【为了吃鸡腿,我当然要长得快一点啊!】 【只有快点长大,我才能吃到鸡腿!】 【鸡腿鸡腿!】 【再熬几个月,我就能吃上鸡腿啦!】 【嗷呜!】 想着再熬几个月,就能吃到梦寐以求的鸡腿了,徐乐染满怀期待。 【哥哥们当初长得没这么快,肯定是因为缺乏目标。我呢,刚出生,就有目标了,当然长得就快啦!】 【肯定是这样的!】 想着快要吃上鸡腿了,她的嘴角不由流下了一串哈喇子。 祁皇后:…… 拿出巾帕,替她擦了擦。 ** 又过了些许日子。 祁皇后对皇上道:“臣妾听说,惠妃快要生了?” 皇上眼神微微一闪,道:“好像就这几天了吧?” 祁皇后抿了口茶水:“陛下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皇上眼里掠过一道危险的光芒:“既然孩子不是朕的,惠妃敢这么背叛朕,当然,等着她的,只有在鬼门关上一尸两命了!” “也别怪朕狠,是她背叛朕在先的!” “朕最憎恶的,就是背叛了!” 对他来说,这也是最好的处置办法了。 不然,当初,就不会留着惠妃活到现在了。 之前杖毙康妃,引发一堆的破事,他可不想再重新体验一遍。 【哎哟,渣爹这次倒是学聪明了!】 【吃一堑、长一智,孺子可教也!】 【不错不错!】 皇上:??? 谁是“孺子”? 【不过,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唉,这个时代,不残忍也不行呀!】 【我们不对别人残忍,别人就对我们残忍!】 【这毕竟不是千年之后的世界,自然也不能用后世的尺子来衡量这个时代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只能说,这是属于惠妃的报应……】 第59章 染染,你、你打到国师了! 瑶清宫。 “娘娘,惠妃那边,可能这几天就要生产了。”包嬷嬷从外面回来,在萧婉儿身边停住,躬了躬身。 萧婉儿唇角微微一勾,道:“陛下的这些皇子、皇女,又要多一个混淆皇室血脉了的。” “呵。” “有趣。” “非常有趣。” 偌大的后宫,就没几个皇子、皇女是皇上亲生的。 这一切,都是她布的局。 这么做,主要就是为了心安。 毕竟,她是第一个混淆皇室血脉的。 只自己这么整,她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拖着别的妃嫔一起下水,让别的妃嫔也陷入到这样的大染缸之中,她才能心安理得呀。 就是可惜,从头到尾,皇后都没有被拖入到这样的染缸之中。 主要是,一直来,都没这样的机会。 皇后一直得圣上恩宠,就没寂寞的时候,想趁虚而入,很难。 别的妃嫔,基本上都被皇上冷落过,整些手段,加以诱导,很容易就让她们陷入到她所准备的染缸之中。 “皇上那边,有发现了什么没有?”萧婉儿问。 “就老奴打探到的消息看,皇上那边,应该没发现什么。”包嬷嬷道。 “也是,皇上上次什么时候去的惠香宫,可能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时间了。”萧婉儿语气淡淡,眼眸里透着计算,“如此,惠妃究竟是几个月的身孕,他却又哪里能知晓?” 想着以后皇上得知了自己的这些皇子、皇女竟没几个是自己亲生的,那样的场面,尤其是皇上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只是想着,萧婉儿都不由有些期待。 期待着那一天的降临。 也是因为她想要看那个场面,她才会出手帮惠妃一把的。 多一个“孽种”,皇上所要承受的打击肯定也会重上一分! 此外,她也想靠着这个事,拉拢惠妃,让惠妃成为自己的一颗棋子。 虽然现在还用不上这颗棋子,但,有备无患,万一,将来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对吧? 这晚,国师又来了一趟瑶清宫。 萧婉儿笑道:“国师,你隔三差五的往我这儿跑,一战就到天亮,秦夫人那边对你难道就没有抱怨吗?” 国师在峭峦之上轻轻一咬,笑了笑,道:“本国师天天在外忙碌,她又不是不知道。何况,都当祖母的人了,哪里还会有那方面的需求?” 萧婉儿眼神微微闪烁,道:“这可难说,秦夫人虽然已经是祖母了,却也不过四十来岁,不见得就没那方面的需求了。” “无所谓了。”国师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就让她安心地当个祖母吧,本国师有你就好。至于别的女人,都入不得本国师的眼。更何况,一个老女人。” “可是,我以后,也是会变老的。届时,国师也会嫌弃我吗?”萧婉儿眨巴着一双大眼。 “怎会?你是本国师心中的唯一,哪怕你变老了,我也不会嫌弃你。”国师又在那峭峦之上轻轻地咬了一口,还…… 悠悠地…… 吮、了、吮。 接着道:“再说,等你变老,届时,本国师只怕都已经躺棺材里去了,哪里还有嫌弃你的资格?你说是不?呵呵。” 萧婉儿故作认真,语气柔和,道:“不会的,国师你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等婉儿变老的时候,国师你肯定还在。” “那就借婉儿的吉言了。”国师笑着。 然后,抱着她,一阵狂啃。 风动,云动,人动…… 吱吱呀呀。 ** 徐瑾烁跟随奉广侯习武也快九个月了。 如今的他,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同龄里无敌! 甚至,一些比他大几岁的习武者,也不是他的对手。 因为上一世他就是被暗器射杀而死的,所以,这一世,他对反应方面的训练也是非常刻苦。 在他的要求下,奉广侯经常对他进行反应方面的训练,而且非常的严格。 各种暗器,从四面八方,朝他飞射而来,在他的感知之下,他一面挥剑格挡这些暗器,一边跃身躲避。 在开始练习的时候,他没少中招,经常左支右绌。 但,随着训练的深入,渐渐地,这些暗器想要伤到他,变得越发困难了。 现在的他,已经能完全躲避这些暗器了。 不管这些暗器从什么地方飞射出来,他总像是多长了几只眼睛,然后,在瞬息之间进行快速地闪避,轻而易举地将暗器躲开。 要么,就是挥动手中的武器,无比精准地将这些暗器打落! “不错!” “没想到,太子哥哥的身手竟是如此了得。” “这么多暗器,居然都能躲开,真是厉害!” 忽然,有个声音,传了过来。 与此同时,还有鼓掌的声音。 徐瑾烁转过头,就见是……二皇子! 二皇子在那里鼓着掌,脸上带着笑,在朝徐瑾烁看来。 在二皇子的身边,还跟着……国师! 徐瑾烁放下手中的木剑,朝他们走了过来,道:“二皇弟,国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二皇子微微笑着,道:“臣弟听闻,太子哥哥最近训练刻苦,而且进步神速,心中钦佩,就想着前来观摩观摩。” 跟着说:“太子哥哥应该不会介意臣弟来观摩吧?” 徐瑾烁淡淡一笑,道:“当然不会,二皇弟想看,那就看吧。” 二皇子道:“太子哥哥这么大方,臣弟感激不尽。” 然后,他就在一旁,观看着徐瑾烁接下来的训练。 徐瑾烁一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所以,他只是跟二皇子、国师聊了几句,就继续投入训练了。 至于国师、二皇子在旁观望,他无所谓的。 看就看吧。 “奉广侯,你教出了一个不错的学生。”国师走到奉广侯身边。 奉广侯神色淡淡:“太子殿下本就天资过人,而且悟性极高,只要以正确的方式适当地引导,他都能将身上的光芒释放出来。” 简单来说,他在其中的作用,只是“正确引导”而已。 至于其他的,靠的,全是太子自己。 国师知道,他这是在阴阳长孙长恒。 在心中呵呵了一声,国师准备说什么,突然…… 一颗石子,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刚好砸在了他的脸上,跟着响起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打、打……” 九个多月大的婴儿,就只能挤出这么一个字来。 与此同时,挥舞着那短短的藕臂。 一副在扔石子的动作。 不过,在她手上,已经没石子了。 脸上,笑啊笑的。 似乎很开心。 “哎呀,染染,你、你打到国师了!”抱着徐乐染的徐瑾澜,摆着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嘿嘿,我就是故意的!】 【没想到,我才九个月大,石子居然可以扔得那么远?】 【看样子,等我长大了,有发展成女中大力士的潜质!】 【欧耶,我也是很厉害的哦!】 【牛皮卡拉斯!】 徐瑾澜:…… 国师本来阴沉着脸,转头看到竟是六皇子抱着小公主跑训练场这里来,不由收敛起眼眸里泛起的那一丝怒意, 躬身行礼: “臣见过六殿下,见过公主殿下。” 第60章 谁是你妹妹呀! “国师,抱歉哈,染染还小,不懂事……”面对国师,徐瑾澜摆着一副略显憨憨的姿态,“这石子,是她乱扔的,没想到,会扔到国师。” 国师淡淡一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殿下没必要说抱歉。” 说着,瞥了一眼徐瑾澜怀里的婴儿。 小小婴儿,竟然能朝他砸东西? 关键是,竟然还击中了他? 明明隔着好几步的距离,而且,他个头那么高大,居高临下,这小婴儿是怎么做到将石子扔他脸上的? 瞥见国师眼中一闪即逝的疑惑,徐乐染: 【老东西,很疑惑是吧?】 【其实,我也是随手一扔的啦。】 【我也没想到,我能扔那么高,那么远。】 【这么看,我的气力可是非同小可的哦!】 【以后的我,应该会成长为一个大力奇少女!】 【真是令人期待!】 【嗷呜!】 正走过来的徐瑾烁:…… “瑾澜,你带染染来这里做什么?”徐瑾烁问。 “染染在梦云宫待得无聊,想出来透透气,我就带她出来啦!”徐瑾澜一脸实诚地道,“想着染染没见过太子哥哥习武,而且这里也比较安全,我就将她带过这里来了。” 徐瑾烁练武的地方,也是在宫里,算得上是比较安全的。 徐瑾澜可还没有那个胆将染染带去宫外玩耍。 “母后可知你把染染带这里来了?”徐瑾烁眼里闪烁着一丝担忧。 “呃,这个……”徐瑾澜被问住了。 【二哥当然是偷偷的将我抱出来的啦!】 【不过,这是在宫里,应该还是很安全的!】 见得徐瑾澜答不上来,听着染染的心声,徐瑾烁有点无奈,道:“瑾澜,你还是赶紧把染染带回去吧。” 【来都来了,当然要看看太子哥哥的习武呀!】 【长这么大,我都还没见过太子哥哥习武呢!】 【太子哥哥耍剑、习武的样子,肯定很酷吧?】 【要看要看!】 徐瑾澜道:“太子哥哥,我们来都来了,就让我们在这里待一下,看看你日常的训练吧,就看一会,看完我就带染染回去。” 徐瑾烁想了想,道:“行吧,不过,可不要在外面待太久,省得母后担忧。” 为了让他们赶紧回去,徐瑾烁便赶紧投入到训练之中。 徐瑾澜则抱着妹妹在一旁观看。 二皇子走了过来,看向徐瑾澜怀里的婴儿,道:“许久未见,公主妹妹居然长这么大了。” 上一次见,还是小公主的满月宴呢。 【谁是你妹妹呀!】 【我才不是!】 【我的哥哥,只有太子哥哥,还有二哥!】 徐瑾澜:就是! 孽种的孩子,不配唤染染妹妹! 徐瑾澜瞥了二皇子一眼,下意识地往一旁挪了两步,一副如避蛇蝎的模样。 二皇子:??? 突的! 徐瑾澜怀里的小婴儿把手一挥! 一颗珠子扔了过来! 二皇子猝不及防,被砸到了鼻尖! 二皇子:!!! “打、打……” 【又打中啦!】 【我的手法,可真是精准!】 【嗷呜!】 砸中了二皇子,看二皇子捂着鼻子,小婴儿咯咯咯的笑。 笑得很开怀! 露出几颗可爱的小牙齿。 “哎呀,二皇兄,抱歉,真是抱歉啊!”徐瑾澜假装抱歉,“染染最近很喜欢扔东西,见人就乱扔手上的东西,以此为乐。你也瞧见了,刚刚,她还扔了国师大人呢。” “不过,她到底是个九个多月大的小婴孩,定然是毫无恶意的,还望二皇兄能够理解。” 二皇子捂着鼻子,心中哼了哼,摆了摆手,道:“无事,能让公主妹妹感到高兴,也是我这个当哥哥的荣幸。” 刚说完,又一颗珠子突然扔了过来! 二皇子眼睛猛地一抽! 顷刻之间,想躲! 竟然,没躲开? 还是被打中了! 这次,是被打中了左脸。 【既然是荣幸,我当然要再打呀!】 【不然,对不住你唤我一声妹妹!】 小婴儿咯咯的笑,手上又摸出了一颗珠子。 见状,二皇子赶紧后退,拉开了与徐瑾澜的距离。 “染染,不要扔二皇兄哦,那可是咱们敬爱的二皇兄。”徐瑾澜觉得玩也得把握住尺度,顿时没收掉了徐乐染刚刚摸出的那颗珠子。 当然,是做做样子给二皇子看的。 不然,二皇子要是认为他是在纵容,就不太好了。 转头,对二皇子:“二皇兄,抱歉,真的抱歉啊!” 二皇子心中想杀人,面上却只能假装无事,道:“没事,公主妹妹只是个小孩子,我知道的。” 不知道也必须知道! 毕竟,他身为二皇子,总不能跟个小婴儿计较吧? 徐乐染被没收了珠子,依然在挥舞着藕臂,口中“打、打”的叫着。 国师走了过来,对二皇子道:“二殿下,太子殿下的训练看也看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二皇子也不想在这里久留,点了点头,道:“好。” 本来,他还想多看一下的,奈何,有这个爱搞事的小公主在,留下来的话,搞不好,等会还要被她扔东西,关键是自己拿她还没办法,所以,还是赶紧撤走为妙。 “六皇弟,你们慢慢看,我与国师先走了。”二皇子跟徐瑾澜打了声招呼,就与国师离开了。 一转过身,本来还淡定的脸色,都不由沉了下来。 当二皇子这么多年,他还是头次吃这样的哑巴亏! 只是想着,心中就气得不行! 国师看了他一眼,道:“不过一个婴孩而已,不用这么与她置气的。” 二皇子点了点头,赶紧收敛起脸上的那丝不悦,道:“学生知道了。” 看着国师与二皇子离开,徐瑾澜这才去将那些珠子从地面上捡了回来,还有一颗石子。 “染染,你的气力,还不小嘛,居然能够扔那么远。”徐瑾澜惊叹着,“关键,还那么精准,真是厉害!” 他的妹妹,可真是个神奇的妹妹! 换他九个多月大,根本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那可不是!】 【我还有更厉害的本事呢!】 【就是现在太小,还没法施展出来!】 【赶紧快快长大吧!】 【嗷呜!】 ** 梦云宫。 皇后正要去找徐瑾澜、徐乐染,周嬷嬷过来禀报:“皇后娘娘,惠妃那边,要生产了。” 皇后眼神微闪:“这么快?” 比预计之中的还早了两天。 跟着问: “现在什么情况了?” 周嬷嬷躬着身:“陛下已经指派了稳婆过去。” 闻言,皇后脸上微微荡起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第61章 还有哪些孽种? 瑶清宫。 萧婉儿也收到了惠妃准备生产的消息。 她问一旁的庄嬷嬷:“庄嬷嬷,你说,惠妃生的,会是公主,还是皇子?” 庄嬷嬷微微躬身,道:“奴婢觉得,应该会是皇子。” 萧婉儿眼眸里转动着光辉,道:“若是公主,你说,惠妃会不会从此获得陛下的恩宠?” 庄嬷嬷寻思了一下,道:“就皇后的例子看,皇后就是在生了公主之后彻底俘获了陛下的恩宠,惠妃要是也生了个公主,只怕,此后,多多少少,也会获得一些恩宠。” 萧婉儿点了点头,道:“是有这样的可能。”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其实陷入了一个误区——她们以为祁皇后得到皇上的恩宠是因为小公主,而事实上,并不全是! 不过,是或不是,对萧婉儿来说,都不重要。 反正,她并不期待皇上的恩宠。 甚至,皇上对她来说…… 还是她与国师、与尤玉泉约会的阻碍! ** 【太子哥哥好酷、好帅!】 【这么多暗器,竟然都伤不得他!】 【真是牛皮卡拉斯!】 【太子哥哥耍剑的姿势,也是特别潇洒!】 【加上太子哥哥本来就长得好看,真是迷死人啦!】 【嗷呜!】 在徐瑾澜怀里,看着徐瑾烁训练,徐乐染在心中叽叽呱呱。 徐瑾澜:…… “染染,时候不早,我们回去吧!” 徐瑾澜抱着妹妹起身,“我们出来也挺久了,母后肯定已经发现我将你偷出来的事情了。再不回去,我只怕是要挨打了。” 【不急不急!】 【急啥呢?】 【娘亲那么温柔,最多会骂几句,不会打人的!】 【反正早回去、晚回去都逃不了被骂,不如晚点再回去!】 徐乐染能说的字并不多,只能挥舞着藕臂,表示她的抗议。 徐瑾澜:…… 反正,回去了,挨骂的,也是我,不是你,你当然不慌啊! 呜呜呜呜…… 见妹妹抗议,他又只能坐下来,继续观看。 心里,却不像妹妹那么淡定。 根本没心思看。 急啊他! 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徐瑾烁这边,也听到了妹妹的心声。 训练了一会,找个契机停了下来,擦擦汗,然后朝他们这边走来:“瑾澜,你还不带染染回去?” 机会啊! 大哥,你真是我的救星啊! 徐瑾澜赶紧起身,道:“这就回去!” 然后对怀里的妹妹说:“染染,我们回去咯!” 也不管妹妹同不同意,直接将人抱走,离开了训练场。 【……】 看着他们离开,徐瑾烁也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声,然后,继续训练。 ** 毫无悬念的,回了梦云宫,等着徐瑾澜的,是祁皇后严厉的呵斥! “谁让你带染染出去的?” “不知道外面不安全吗?” “哪怕是在宫里,也是不安全的!” “要是出现个什么好歹,你说,该怎么办?” 祁皇后很生气! 拿来戒尺! 狠狠地打徐瑾澜的小手。 徐瑾澜跪在地面,接受着惩罚,心里呜呜呜。 “凉亲……” 徐乐染扯着祁皇后的裤腿,“别,别打二锅!” 【是我闹着让二哥把我带出去的啦!】 【不是他主动把我带出去的!】 【不要打二哥啦!】 【这不是他的错!】 可惜,她能说的话,就常用的几个字。 别的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急死她了! 打了一会,祁皇后终于停下了。 却还是一脸很生气的样子。 “好在这次没出什么事!” “下不为例!” 祁皇后收起了戒尺。 惩罚到此为止。 徐瑾澜松了口气,说:“儿、儿臣明白了……” 手上,疼啊,说话都不太利索。 祁皇后将女儿抱怀里,心中感叹:虽然知道这是你唆使的,但,既然是他带你出去的,我当然要罚他啊! 省得他以后不长记性! 儿子能听到染染心声,她是清楚的。 肯定是瑾澜听了染染的心声,得知染染想出去,再加上染染现在能说那么一些话了,瑾澜便将染染带出去了。 所幸,没出什么事。 也是多亏了十二监四司八局的出现,将国师的势力排挤出去了,换是以前,瑾澜这么将染染抱出去,只怕是要出事的! 以前的内廷,不知藏了多少国师的人! 到处都是危机! 皇上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徐瑾澜被罚的收尾,不由问:“怎么回事?你又闯什么祸了?” 徐瑾澜:…… 祁皇后将徐瑾澜将染染抱出去的事情跟皇上说了。 听了之后,皇上本来淡淡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凝重道:“该打!确实该打!” 徐瑾澜:…… 祁皇后转移话题,跟皇上谈了惠妃生产的事。 皇上道:“一切,都掌控在朕的手中。” 祁皇后问:“没了母亲,十一皇子该怎么办?” 皇上寻思了一下,道:“冥冥之中,自会有天意的。” 既然也是孽种,他自然有无数的办法将这样的孽种清除掉。 不过,现在不急。 不然,太明显了。 等几个月后,或一两年后,整个落水的事故,不就解决了? 也不知道,除了十一皇子、二皇子、七皇子,还有哪个是孽种……这么一段时间来,染染透露的,也就这几个。 不过,就染染心声透露的信息看,肯定不止这几个,那个小李子肯定还留有别的余孽! 将徐瑾澜打发下去,皇上将徐乐染抱怀里,跟祁皇后道:“涵儿,朕一共十二个皇子,你说,等这些皇子长大了,朕要怎么安排他们?” 祁皇后假装什么也不懂,道:“这种大事,当然是由陛下定夺了。” 皇上其实是想通过这个事来引导染染,让她道出一些关于这些皇子的消息,好让他看看,究竟还有哪个皇子是孽种! “除了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也是比较出色的,就目前的成长看,只要不掉队,他们几个,在以后,都有竞争储君的机会。”皇上道。 太子虽然是太子,但……并没有确定,他就是未来的储君! 只能说,占着嫡长子的位份,是最有机会的那个! “至于老六、老七之后的,要么太小,要么……” 说着,皇上都不由摇头。 【哦豁,渣爹这是多看不上二哥啊!】 【二哥虽然有点憨,但,人还是挺不错的!】 【我就挺喜欢二哥的。】 皇上:染染啊,能不能别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啊!赶紧跟朕说说,究竟哪个、或哪几个……是孽种!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也是他扯这个话题的目的! 就在这时,周嬷嬷急急忙忙地进来禀报:“陛下,皇后娘娘,惠妃她……难产薨逝了。” 第62章 尸体…不见了? 听得周嬷嬷的禀报,皇上、皇后目光纷纷朝周嬷嬷望去。 “孩子呢?”皇上问。 “没活。”周嬷嬷答。 瞬间,皇上浑身轻松。 眼眸里,隐隐浮现一丝阴谋得逞的神色。 【哦豁,渣爹这是计划得逞了?】 【惠妃与孩子,都没了?】 【一尸两命……确实有点残忍,但,这个时代就这样,只愿逝者来生能够投个好胎,阿弥陀佛!】 皇上:…… ** 惠妃死了。 一尸两命。 这个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除了极少数的人,很多人对此都没有什么疑惑。 包括惠妃的母族,除了惋惜,也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生产致死、一尸两命这种事,并非罕见。 萧婉儿对此倒是产生了怀疑,但,左思右想,又寻不到根据。 “国师,你对惠妃的死,怎么看?”这晚,国师又潜到她的房间来,与她进行深度的“交流”,她趁机询问。 国师道:“死了一个妃子而已,因为这种事而死,很是寻常的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疑的。” “怎么,你怀疑,是皇上做的手脚?” 萧婉儿抿着唇寻思,然后道:“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即使是这样,也没什么所谓的。”国师显然不怎么关心惠妃的死,毕竟,对他来说,惠妃是生是死,与他都没什么关系,“不过一只虾米而已,死就死了,何需在意?” 萧婉儿在心中叹了一声,道:“对我来说,还是挺可惜的,毕竟,惠妃要是诞下孽种,将来,让徐松铭知道这一切,会何其精彩。” “这么多皇子,竟然没几个是他自己的,你说,何其讽刺?” 惠妃,本来就是她想利用的一颗棋。 结果,还没得利用,就死了? 上次帮了惠妃,等于白帮了。 对此,萧婉儿自然是可惜的。 国师想了想,微微一笑,道:“确实,真有这么一天,也挺有趣的!我也很想看看,到了那个时候,皇上会是什么表情。” 在萧婉儿身上啃了啃,国师喘了口气,道:“先不谈这些,咱们继续咱们的快活之事。” 本来,他们就只是中途休息而已…… 国师虽然已经是老头了,但,战力是真的逆天,让萧婉儿钦佩不已,眼眸里都是钦羡。 “婉儿,可还喜欢?” “喜、喜欢……” 看着贵妃在自己身下臣服,国师很是骄傲。 他要征服的,不止是一个女人,还有…… 徐氏的江山! ** 惠妃的死,并没有引起过多的讨论。 皇上也按着礼制将惠妃的后事办了。 整个过程,都没什么风波。 皇上也乐得自在。 上次踩了康妃的坑,被戚永严借此做文章,闹腾了许久,令人心烦。这次,同样的错,他可不会再犯。 “又解决了一个问题。”他在心中叹了叹,“不过,前方,还有很多很多没解决的问题。” 此外,他试探引导了染染多次,染染都没有将还有谁是孽种告诉他,这让他颇感无奈。 ** 转眼,徐乐染十个月大了。 【苗府与尤府的瓜,怎么没下文了?】 【都过去了这么久,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唉,看样子,苗景焕并没有查到确凿的证据……】 这个瓜,她等得花都谢了,也都没有等到下文,令她郁闷。 皇上也去催促了一下百里夜。 百里夜道:“虽说郭子硕就是最好的证人,但,苗景焕生性多疑,而且知道是我们在推动这个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郭子硕说的。” “不过,在那个事情之后,据属下掌握的信息看,苗景焕一直都在暗中调查着尤玉泉。” “可见,他确实是起了疑心的。” “他应该是想要通过自己的方式去印证郭子硕说的。” “至于最终是否会按我们设想的方向发展,很难说。” 皇上默了片刻,道:“继续盯着他。” 百里夜拱手:“是。” ** 郭子硕的失踪,已经一个月了。 尤玉泉也不由心急起来,派人各种去找。 自然,怎么找,都找不到。 对他来说,郭子硕是绝不能从他的掌控之中消失的。 毕竟,这个人,掌握着他的命门啊! 万一,郭子硕管不住嘴…… 只是想着,他就冷汗淋漓! “爹爹,你在找什么?”看到父亲最近一直在派着心腹去找着什么人,尤康盛好奇地问。 “爹爹有一个重要的下属失踪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人。”尤玉泉淡淡地对尤康盛道。 重要的手下? 尤康盛想到了那个被他活埋的人。 莫非,找到就是此人? 当天,他就带着几个小厮,去了那个活埋郭子硕的地方。 “给我挖!” “少爷,咱们是要把尸体挖出来吗?” 小厮们都不太能理解尤康盛的操作。 “没错,挖出来,想办法搬弄到城外去!”尤康盛感觉,这个尸体一直埋这里不太安全。 其实,他也发现了一些秘密。 在活埋了郭子硕之后,他越想,越发现,郭子硕与他长得有点相像,不仅与他长得像,与康文也像! 还有府内的那些庶弟,都像! 虽然不愿承认郭子硕说的,但,也不知怎的,他突然间想起了父亲对自己与弟弟们的态度……好像,都不怎么热情? 甚至,对他们很敷衍? 哪怕是对他们的笑,都像是假的? 在尤府生活这么多年,祖父、祖母、母亲,还有外婆家那边的人,对他们,都是视如己出的喜爱! 也就父亲,对他们,感觉怪怪的! 以前,他对此是没什么想法的,觉得,那可能是父亲的个性。 但,经历了这个事,他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 最近做梦,都几次梦到郭子硕,追着他说,他才是他的父亲! 然后,越想,他便越害怕,郭子硕说的是真的! 他并不想要这个真相! 毕竟,当尤家的子孙,多好! 谁要去做一个奴才的儿子啊! 他才不要! 问题是,如果一切如郭子硕说的,那么,父亲应该知道,他们并不是尤家的血脉! 这样的话…… 他是真的不敢往下去深想啊! 忽然间,他感觉,他们在尤家的地位并不稳妥! 按原来的路线,自己作为嫡长子,在以后,是要继承尤府的! 但,将来,父亲要是突然不认他这个儿子,那……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岂不要全部离他而去? 越想,他心中就越不安。 “少、少爷!” 耳边,忽然传来惊叫声! 同时,空气之中…… 飘荡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鬼叫什么?” 他怒斥着道。 “少爷,你、你看!” 一名小厮,捂着口鼻,指着挖开的土坑。 尤康盛转头,顺着小厮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向坑里…… 坑里,并没有人的尸体,只有一只臭气熏天、浑身长满蛆虫、模样看着有点瘆人的……死狗! 尤康盛:??? 怎、怎么是条死狗? 那、那个人的……尸体呢? 第63章 抢烤鸡腿? “尸、尸体呢?” “那个人的尸体呢?” “怎么不见了?” 看着坑里没有那个人的尸体,而是死狗的尸体,尤康盛吓到了,整张脸苍白到了极致。 那些小厮,也都吓到了。 “是啊,尸体呢?” “当初,我们明明把人埋这里的!” “怎么变成条死狗了?” 这也太玄乎了吧? 尤康盛惊出了一身冷汗,身边有小厮战战兢兢地道:“不会是尸体从坑里爬了出来,然后,找了条狗埋这里的吧?” “胡说什么?”尤康盛瞪了那人一眼。 那个小厮当即低垂下头来,不敢再吭声。 尤康盛瞥了一眼坑中的死狗,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道:“埋起来!重新掩埋起来!” 那些小厮赶紧动手,挥动铲子,将坑重新填埋了起来。 坑重新填埋好了,但,空气里,那股恶臭仍在隐隐飘荡着。 尤康盛也没有在此停留太久,赶紧离开。 晚上。 他做了个梦。 郭子硕从坑里爬出来,满身都是腐臭与蛆虫,看着非常骇人,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追他,还一边说: “盛儿,我才是你爹,你跑什么跑?” “别跑!让爹抱抱你!” 一边追,身上的肉,还有蛆虫,一边簌簌的往下掉落。 那场面…… 触目惊心! 尤康盛:“啊啊啊!” 惊叫着! 同时,跑! 疯狂地跑! 然后,从梦中惊醒! 额头上,满是冷汗! 听到儿子的惊叫,苗雨薇惊醒了过来,赶紧从床上下来,去了儿子的房间,就见儿子坐在床边,满头是汗,还大口的喘着气,一副受惊的样子。 “盛儿,你做噩梦了?” 苗雨薇赶紧过来,一把将儿子抱住。 “没事的,没事的!” “有娘在呢!” 尤玉泉也被吵醒了,懒洋洋的过来,见媳妇在那里安慰尤康盛,不由道:“做个噩梦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盛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都八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胆小?” “瞧瞧,大半夜的,把你爹娘都吵醒了,你不睡觉,我们要睡觉啊!”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脸上,是一种不耐烦。 尤玉泉的话,让尤康盛彻底地从刚刚的惊恐之中回过神。 他抬起头,看向父亲。 父亲? 这是他的父亲吗? 怎么对他一点耐心也没有? 他可是嫡子! 还是嫡长子! 又不是庶子! 越想,他越发现,父亲在日常中对他的不耐烦,还挺多的。 其实……不耐,也没什么。 只是,很多对他们的关怀,笑容,越想,越让他觉得虚伪。 什么父子情,看着,都像是假的! 只是一般情况下感觉不出来而已! 想着,他的一颗心,不由沉了下去。 “娘,我没事的,你与爹爹回去睡觉吧。”尤康盛瞬间变成了个懂事的孩子,声音稚嫩且温和,“是我惊扰了你们,真是抱歉。” 说着,脸上浮现出一种愧疚的神色。 尤玉泉敛起眼中的不耐,对妻子道:“薇儿,我们回去睡觉吧。” 苗雨薇看了眼丈夫,道:“你先回去睡吧,我陪一下盛儿。” 尤玉泉又是一个哈欠,道:“行吧,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走了。 尤康盛:…… 苗雨薇目光回到儿子身上,道:“盛儿,你睡吧,娘亲在身边陪着你,等你睡着了,娘亲再回去睡。” 显然,她是怕自己离开了,儿子睡不着。 尤康盛摇头:“娘亲,你不用管我,你赶紧回去睡觉吧。这大晚上的,惊扰了你们,我很惭愧。” “惭愧什么,我是你的娘亲。”苗雨薇语气温和,眼里都是慈爱,“母子之间,不谈这些。” 尤康盛点头,躺下睡觉。 他知道,自己拗不过娘亲,躺了片刻,就装睡着了。 苗雨薇并不急着离开,还是在房间里待了一炷香的时间,确定他应该是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去。 就连关门,都关得很小心。 待得母亲离开,尤康盛才缓缓地睁开眼。 心海之间,沉浮着各种事,一团乱糟…… ** 一晃,又一个月过去。 徐乐染十一个月大了。 这会的天气,已经很冷了。 她出生在春天,这会已经是冬天了。 不过,在梦云宫,烧着炭,还是挺暖和的。 “二锅,沃、沃们……烤、烤鸡腿次……”徐乐染指着炭火,怂恿着徐瑾澜烤鸡腿。 十一个月大的她,已经能够含含糊糊地说一些话了。 “等着!”徐瑾澜也馋,看这炭火烧得那么好,不烤点什么,可惜了。 他起身就出去了。 片刻之后,喜滋滋地带了一个生鸡腿回来。 “两、两个……”徐乐染朝他伸两根手指,示意他应该拿两个过来,那表情:只拿一个,怎么肥事? 沃不用次的吗? 徐瑾澜将生鸡腿放在炭火上烤,眼睛看着她,说:“你又吃不了,烤两个做什么?” “次、次得了!”徐乐染张着嘴,指了指长出的六颗牙,“沃次得了!” 徐瑾澜烤着鸡腿,道:“等会烤好了,我撕下一片肉,捣成肉泥给你吃,你现在只能吃肉泥,而且也不能吃太多。” 徐乐染撇了撇嘴:“肉泥不好次,沃、沃要吃烤鸡腿。” 徐瑾澜道:“我要是给你吃烤鸡腿,母后会打死我的。” 望着在炭火上烤的鸡腿,闻着那股冒出来的肉香,徐乐染口水直流,她就蹲坐在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像是怕烤鸡腿在烤好后飞走了。 见她在炯炯有神的盯着,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过烤鸡腿,徐瑾澜既无奈,又想笑。 “二锅,能次了!” 她指着已经烤得金黄、在滋滋冒油、肉香四溢的鸡腿,嘴角的口水在飞流直下三千尺。 “不急,还得再烤一下。”徐瑾澜也在吞咽着口水。 徐乐染便蹲在一旁继续等,眼巴巴地望着烤鸡腿。 等了片刻,终于烤好了! 徐瑾澜将烤鸡腿从炭火上取了下来,还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脸享受:“哇偶,香!” 咧着嘴,笑呵呵的,对徐乐染说:“染染啊,哥我先尝尝,等会再留一点给你做肉泥。” 说着,就准备开动。 “二锅,父、父黄……来啦!” 徐乐染回头看。 一听说父皇来了,徐瑾澜吓了一跳! 身子都抖了抖! 也跟着回头看! 结果…… 咦,父皇在哪? 怎么没看到人? 突的! 手上的烤鸡腿, 一下被抢走了! 徐瑾澜:??? 他迅速转过头,就见染染抢了烤鸡腿,并且…… 跟只兔子一样,飞快地钻到了一旁的柜子底下! 而且,那柜子底,刚好容得下徐乐染那小小的身子! 徐瑾澜:!!! 立刻跑了过去,趴在地面上,往柜子底下瞧,就见染染拿着烤鸡腿,张着嘴就咬,不由面色剧变,失声惊叫: “染染,烫、烫……不、不能吃!” 第64章 二哥的命,也是命啊! 徐乐染不听劝阻,咬了一口鸡腿! 哇噢! 被、被烫到了! 瞬间松开了鸡腿, 然后在那里龇牙咧嘴。 这一画面,看得徐瑾澜胆战心惊! “染染,不能吃!” “很烫的!” “赶紧出来!” 他想钻进去,将妹妹捉出来,奈何,他身子大了些,根本钻不进去,只能趴在那里着急地张望与劝说。 徐乐染并没有出来,而是往里面又缩了一些,拿着串着烤鸡腿的木签,舔了舔刚刚被烫到的嘴唇,望着正一脸焦急的徐瑾澜,道:“沃,沃等鸡腿凉了些,就能次啦!” 反正,让她将鸡腿交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才将鸡腿骗到手,怎么能轻易地交出去? “你还小,不能吃鸡腿呢!”徐瑾澜极力劝说,“小心噎着了!” 徐乐染摇头:“沃已经有六颗牙了,慢慢次,不、不会噎的。” 徐瑾澜心中那个急啊! “哪有十一个月大的婴孩吃鸡腿?” “听二哥的,赶紧出来!” “你出来,二哥分一半的鸡腿给你做肉泥,可好?” 徐乐染一脸抗拒:“沃,沃才,不出去。能次一个,干嘛,要次一半?沃又不是傻子。” “一半与一个,沃还是分得清的。” 说着,紧紧抱着手中的鸡腿。 不管徐瑾澜怎么劝,她就是窝在柜子下面不出去。 眼看烤鸡腿凉了些,她就抱着烤鸡腿,开始啃食起来。 【哎哟,牙齿不太好使呀!】 【竟然有点难啃?】 【行,我慢慢啃!】 然后,在那里啃半天,也才啃下一丢丢的肉,在嘴里嚼着,又是嚼了很久,才吞咽得下去。 “好次!” 还香喷喷的! 【终于尝到烤鸡腿的味道啦!】 【原来竟是这个味道!】 【好好吃!】 【就是,我的牙,不太好使,吃得有点费劲唉。】 【不管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吃,不急的。】 看着妹妹在柜子下面啃烤鸡腿,徐瑾澜:…… 他感觉,自己要完蛋了! 这个事,要是让父皇、母后知道…… 就在这时,冬雨寻来,在门外道:“六殿下,皇后娘娘说,让奴婢抱小公主回去。” 徐瑾澜心中一突! “染染,出来了!” “母后让冬雨姐姐来找了!” “快把烤鸡腿给我,别让冬雨姐姐看到在你的手上!” “不然,二哥我……要被母后打了!” “染染,求求你啦!” “二哥的命,也是命啊!” 徐瑾澜一脸哀求的神色! 看着二哥,徐乐染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 【好吧,这样的事,确实不能让母后知道。】 【连累了二哥挨打,可不好。】 “行。” “鸡腿,给、给泥。” “就是,泥,得答应沃。” “泥,欠沃个烤鸡腿,以后,得给沃,补!” 徐乐染跟他谈条件。 说话,慢吞吞的,很不利索。 “没问题!” “二哥我,以后定然给你补!” 徐瑾澜点头答应! “记住,泥说的哦!” “记住!我当然会记住!” 然后,徐乐染就从柜子下面钻了出来,将那才咬了一丢丢的烤鸡腿还给了徐瑾澜。 徐瑾澜拿回了烤鸡腿,顿时松了口气。 然后,将妹妹从地面上抱起来,找了个地方,将烤鸡腿藏起来,这才朝外面走去。 冬雨在外面等候。 见六皇子将小公主抱了出来,冬雨立刻行了个礼,道:“六殿下,是你要将小公主抱过去,还是让奴婢来?” 徐瑾澜道:“我抱过去就行。” 这里是徐瑾澜住的地方,平时无事,他没少把妹妹抱过来跟他玩。 毕竟,也是在梦云宫,祁皇后就没管。 对祁皇后来说,只要不带出梦云宫的范围,就没事。 徐瑾澜将妹妹抱回了母亲住的地方,冬雨紧随其后。 见染染一嘴油,祁皇后脸色沉了沉:“瑾澜,你给染染吃了什么?怎么满嘴油的?” 徐瑾澜心头咯噔了一下,是啊,出来的时候,都忘给妹妹擦嘴了! 好在,他反应还算迅速:“呃,我烤了个鸡腿,给染染舔了一下。” “是呀是呀,二锅给沃舔了一下烤鸡腿!”怀中的徐乐染跟着附和。 【二哥这次还算挺机智的嘛!】 【终于没那么憨了!】 【这么解释,合情合理,娘亲肯定不会怀疑的!】 祁皇后:??? 她往前走了一步,扒拉女儿的小嘴,往里面看了看,然后,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 “冬雨,戒尺拿来!” 冬雨微微一惊,转身去拿了戒尺。 徐瑾澜吓了一跳:“母、母后?!” 祁皇后冷冷地盯着儿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让染染吃鸡腿了?” 徐瑾澜苍白着脸色:“母后,我、我没有……我只是给染染舔了一下而已,让她尝尝烤鸡腿表面的味道,没让她吃。” 徐乐染也道:“是呀是呀,沃,沃只是舔了一下而已,没、没次。” 摆着一脸乖巧的神情。 说得跟真的一样。 祁皇后哼了一声,目光盯着徐瑾澜:“那你说,染染的牙缝里,为什么有残留的肉渣?” 徐瑾澜:!!! 徐乐染:【哦豁!大、大意了!】 舌头在牙缝间舔了舔…… 好吧,确实,有肉渣子。 【瞒不过去咯!】 “凉、凉亲……” “是,是沃抢了二锅的鸡腿……” “不……不是,二锅给沃的……” “望,凉亲,不要罚,二锅……” 徐乐染主动认罪,抬头,巴巴地望着娘亲。 祁皇后将信将疑地望着女儿,眼眸一动,跟着说:“不论是不是他主动给的,都要罚!” 望着徐瑾澜,声音严厉道:“把手拿出来!” 徐瑾澜乖乖地将手拿出来,心里面慌得很。 祁皇后挥着戒尺,在他手上,打了二十下! 痛得徐瑾澜眼泪都快流了,心中呜呜呜…… “凉亲,沃也有错,泥也打沃吧。”见娘亲打完了二哥,徐乐染也伸出了手,让母亲打。 那神情,看着乖巧乖巧的。 尤其是那双眼眸,无比的清澈、纯真。 看着女儿,祁皇后哪里硬得了心? 她叹了声:“你还年幼,尚不懂事,无所谓对错。他六岁了,还是当哥的,该懂事了。” 十一个月大的孩子,又懂得些什么呢? 虽说染染当过千年的阿飘,然后重生,但,那也是婴孩的阿飘啊! 说到底,从始至终,染染就只是个孩子而已,就没当过一天大人。 哪怕在当阿飘的时候看过的事情很多,但,孩子终究也只是孩子。 徐乐染一脸茫然地望着母亲:“哦……” 第65章 东厂与锦衣卫 事后。 徐乐染望着二哥的手,问他:“二锅,泥手,疼不?” 徐瑾澜摇头,说:“不疼。” 徐乐染揭穿他:“二锅骗人,沃看泥被打的时候,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还说不疼,这不是骗人嘛!” 徐瑾澜:…… “二锅,泥想骗沃,可是骗不了的喔!”徐乐染摆着一副“沃不好骗”的神情。 徐瑾澜依然在嘴硬:“我没骗你呢,我手皮厚,扛打,之所以快要流眼泪,是我装的,好让母后下手轻点!” 徐乐染努着小嘴:“可是,凉亲也不见下手轻呀!” 徐瑾澜叹道:“那只能说,母后知道我是在装的。” 徐乐染眨了眨眼眸:“那下次,泥要装得像一些。” 徐瑾澜咧着嘴苦笑:“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徐乐染像是不解,问:“为什么呀?” 徐瑾澜:“因为,我不想挨打。” 徐乐染:“哦,沃也不想挨打。” 徐瑾澜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想挨打,那就得听话,不听话,就容易挨打,所以,染染,你要听话。” “说了不要吃鸡腿,就不要吃。” “你太小了,还吃不了鸡腿,容易噎着。” “噎着了,可是很危险的。” “知道了吗?” 徐乐染抬头望着二哥:“可是,沃想次呀!” 徐瑾澜在她脑袋上薅了薅,道:“等你再长大一些了,就可以吃了,不用急于一时的。” “以后,会有大把大把的鸡腿吃!” “只要你想,就可以吃到吐!” “所以,现在,先忍忍!” “再忍几个月,就可以吃到鸡腿了!” 徐乐染:“可是,沃就是想现在次。” 以后?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她只想现在就抱着个鸡腿吃。 【我都已经忍上千年了呢!】 【那可是上千年啊!】 【这上千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只能看,不能吃,就那么眼眼睁睁地看着,呜呜呜……】 徐瑾澜:…… 唉,他可怜的妹妹啊! 上千年,啥概念? 他也不知道。 反正,听起来,挺遥远的。 上千年的时光里,都不能吃东西,确实挺惨的。 ** 东厂已经设立快五个月了。 这五个月里,落马了很多贪官污吏。 不过,这些贪官污吏,品级高的,并不多。 不是品级高的官员里没贪的,而是,这些人与国师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而且盘根错节,想要动他们,并不容易。 动不了大鱼,就先动小鱼,能清除一个是一个。 尽可能地铲除国师势力下的爪牙! 这,也便是东厂当下的行动方针。 目前看,效果还挺不错的。 整得国师那边的人不少每天都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想睡安稳觉? 难! 国师曾几次派人暗杀东厂督主上官福,却也都没成功。 “这个上官福,没想到,竟是如此的不好对付,不仅武艺高超,而且非常的狡猾,我几度派人去刺杀他,不是被他跑掉,就是被他反杀了。” “这样的人,不被我驱使,还站在我的敌对面,太可惜了。” 这晚,国师奔赴瑶清宫,跟萧婉儿大战了一番之后,休息之际,提了一嘴上官福的事。 听他说的,萧婉儿皱着眉头,道:“也不知道陛下是去哪里找来的这个阉人,竟然如此厉害?连国师你都对付不了?” “我调查过了,这上官福,本来是个在后宫打杂的太监。”国师道,“这种不起眼的喽啰,也不知陛下是怎么发现的他,竟一下将他提了上来,当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东厂成立了之后,还让他当东厂的督主,可谓威风无量。” “如今看,陛下的这个眼光,还是挺厉害的!” “至少,他选人,选对了!” “这个上官福,确实让我头疼到了!” “也是难得!” 说着,国师牙齿不由暗暗地咬了咬。 “除了东厂,不是还有一个锦衣卫?”萧婉儿一直在宫里,对锦衣卫并不怎么了解。 至于东厂,因为时常在内廷活跃,她倒是有接触过。 “我听说,这个锦衣卫,也挺厉害的?” 萧婉儿眼神闪烁。 总觉得,现在的这个状况,好像……渐渐地,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这也让她隐隐有了一种不太心安的感觉。 “没错,这个锦衣卫,也是个麻烦的存在!”国师眼里晦暗不明,“带头的,叫百里夜,经常来无影、去无踪的。据我所知,也是个高手。” “目前,我还没有跟他接触过,不过,我手下,有人跟他打过交道,确实不是个善茬。” “陛下整这两个机构出来,明显就是针对我的!” “要不是还没整垮靖国公,被靖国公牵制,哼,什么东厂、锦衣卫,本国师随随便便可以将他们杀穿!” 其实,只有这两个机构,他并不惧。 但,还有靖国公府摆在那里,对他形成了牵制,以至于他想动东厂、锦衣卫也不容易。 “当年,你就不该让陛下娶祁梦涵当皇后。”萧婉儿道。 “陛下与祁梦涵的婚事,是先帝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百官皆晓,不是我想干涉就可以干涉的。”他能干涉,早就干涉了,哪里会让祁梦涵当皇后? 何况,那个时候,他手中的权势,也没现在大。 “那,当下的这个局面,国师大人打算怎么应对?”萧婉儿眨巴着略显担忧的眼神看他。 “怎么,怕我应对不了?”国师冷然一笑。 “我对国师大人你,当然是绝对相信的啊!”萧婉儿可不敢说不相信他。 “你尽管放心,不论他们怎么整,最终,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国师眼里闪烁着傲然的自信。 说话之间,挪动了一下身体,给了萧贵妃一个眼神,让她替他**[已屏蔽]。 萧贵妃:…… 她很想说她累了。 之前折腾了一番,此刻,她确实有点儿疲惫。 但,在他的强势之下,她还是遵从、照做了。 国师享受着服务,微微眯眼,一边道:“婉儿,还是与你相处舒坦啊!本国师说过,以后,皇后这个位置,必定是留给你的!” “你就等着吧!” “这一天,不会久远的。” “不管徐松铭怎么折腾,如何挣扎,我都会让他——” “还有追随着他的那些人——” “输得一败涂地!” 第66章 下雪了 徐乐染十二个月大了。 这个时候,已经年底了。 天空开始下起了雪,梦云宫雪白一片。 “沃,沃要去玩雪!”看着庭院里到处都是雪,徐乐染玩心顿起。 徐瑾澜拉住她:“很冷的,不能玩,万一感染风寒了,可不好。” 跟着说:“你在这里坐着,二哥给你去堆雪人可好?” 徐乐染想了想,说:“沃跟二锅一块堆。” 徐瑾澜拒绝:“不行。” 让月白看住她,徐瑾澜便离开屋檐,去堆雪人了。 徐乐染坐在一个小矮凳上,在她身前还放着个炭炉,眼巴巴地望着二哥在那里堆雪人,也想去堆,被月白阻止:“公主,天气寒冷,还飘着雪,不宜出去,不然,容易得病。” 徐乐染问:“那,二锅他,为何不得病?” 月白道:“六殿下身体强健,这点寒冷,不碍事。” 徐乐染挥起藕臂,说:“沃,沃也强健!” 月白掩嘴偷笑,跟着道:“公主尚且年幼,体魄自然是不如六殿下的,所以,公主在这里看着就好,等公主以后有六殿下这么大了,便可堆雪人了。” 徐乐染有点不乐意:“那几不是……还要等很久?” 徐瑾澜在庭院里堆着雪人。 大概堆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堆好了。 “瞧,染染,我堆的雪人!”徐瑾澜一脸嘚瑟地展示着自己的杰作。 这个雪人,和徐乐染一样高,瞧那模样,显然是照着徐乐染捏的。 “染染,你说,哥哥我堆得如何,好不好看?”徐瑾澜满脸的嬉笑。 徐乐染打量着那个雪人,道:“堆得傻傻的,看着,像个小傻瓜。” 她无情地点评着。 顿时,徐瑾澜都不敢说,自己捏的雪人,是她了。 毕竟,他的妹妹,可不是傻瓜! 一时间,徐瑾澜有点尬。 本来的嘚瑟,瞬间消散。 “你们在这里堆雪人啊?” “谁堆的这个雪人啊?” 徐瑾烁出现。 他平时一直很忙,今日难得休闲,就过来转转了。 “二锅堆的。”徐乐染从月白手中接过温热的奶壶,吨吨吨地喝了一口。 徐瑾烁看了老弟一眼,走了过来,说:“我也来堆一个。” 抓起地面上的雪,就开始堆。 他动作很快,只用了徐瑾澜刚才一半的时间,就将雪人堆好了。 而且,与徐瑾澜堆的那个雪人对比起来……简直,好看了几倍! “哇!”徐乐染眼睛亮晶晶的,“太子锅锅堆的,好漂亮!” 徐瑾澜:…… 徐瑾烁微笑地看向妹妹:“染染,你说,这雪人,像谁?” 徐乐染打量着那个雪人,看啊看,然后说:“像个小孩。” 旁边的月白笑道:“当然是像咱们冰雪可爱的小公主啦!” “像……像沃?”徐乐染睁大眼睛,“沃是长这个样子的?” 其实,她是长什么样子的,她也不知道。 因为,她从没看过镜子。 也没想过要看镜子。 “是啊!”月白道,“咱们的小公主,就是这么冰雪可爱!” “那二锅堆的那个,是不是像二锅小时候?”徐乐染眼眸闪烁,“看着斧头斧脑的,是了,二锅小时候,肯定就是这样子的!” 徐瑾澜:…… 胡说,我怎么虎头虎脑了? 不过,他不敢辩驳。 妹妹高兴就行。 “我也要去堆个雪人。” 趁着月白不注意,徐乐染迈着小短腿,就往雪地里跑去了。 不过,很快被太子逮了回来,让她坐在矮凳子上,炭炉前。 徐瑾烁道:“染染,你想堆什么雪人,跟哥哥说,哥哥帮你堆。” 徐乐染:“沃想自己堆嘛。” 徐瑾烁:“这不行哦!” 徐乐染顿时有点恹恹的,转着眼睛,想了一下,说:“沃,沃想堆,沃们一家五口。二锅有了,沃有了,就差大锅、凉亲、父黄了。” 徐瑾澜:哪里有我?没有没有!那个不是我! “好,哥哥给你堆!你在这里坐着,别乱跑。”徐瑾烁在妹妹的肩上按了按,让她老实地坐在凳子上,然后,回了雪地,开始堆雪人。 见状,徐瑾澜赶紧帮忙。 不久之后,一家五口的雪人,堆好了。 为了让之前堆的那个雪人像自己一些,徐瑾澜又重新调整了一下那个本来是照着妹妹捏的雪人。 当然,修整了之后,与自己还是不怎么像。 反正,不管他怎么修整,好像水平就那样? 徐瑾澜:…… “太子哥哥,要不,你帮我弄一下?” 太子哥哥捏的妹妹、母后、父皇、还有他自己,都还挺像的。 一家五口,不能就自己不像啊! 所以,他只能向太子求援。 徐瑾烁说了声“好”,就帮他调整了一下,不出片刻,就调整好了,瞬间与徐瑾澜有几分相像了。 徐瑾澜满眼钦佩:“太子哥哥就是厉害!” 看着一家五口的雪人组合,徐乐染在心中感叹:【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后世有相机,咔嚓一下,就能把这个画面永远的留下来了。】 【以后,等我长大了些,我要自制一台相机。】 【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弄成。】 飘荡千年,她看过的工艺挺多的,记忆也好,很多东西制作的步骤,都记得一清二楚。 当然,只是看而已,到底没有动手做过,她也不知道,真动手了,会不会一动手就废? 在当阿飘的时候,是真的闲,所以,她经常出入各种科研室、实验室,看人家做科研、做试验,而且可以一直在旁边看,不漏任何一个环节,所以,她脑袋里“会”的东西,还挺多的。 ** 苗府。 苗景焕正跟儿子苗劲鹏在聊着一些事。 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大人,我们抓到了尤大公子的一个下属!并进行了拷问!” 苗劲鹏:??? 啥情况啊这是? 苗景焕本来想将儿子打发下去的,但,想了想,他决定,这个事,也得让儿子知道才行。 于是,他没有避讳儿子,问那个人:“拷问得如何?” 那个人道:“经拷问,那个人说,尤大公子最近在暗中找寻的人,确实是叫郭子硕!” 苗景焕:!!! “然后呢?” 他问。 那人继续:“在我们的逼问之下,那个人说,他们只知道郭子硕是尤大公子身边的人,并不清楚尤大公子为何重用此人,只是因为郭子硕失踪不见,尤大公子才让他们去找寻的。” “还让他们保密此事。” “不过,找了许久,至今都还没有找到人。” 说着,掏出了一幅画像:“这是从那人身上搜到的,说是郭子硕的画像。” “他们出动找寻郭子硕的人不少,但,大部分都不认识郭子硕,所以,才有的画像,让他们对着画像寻找。” 苗景焕接过画像,看了一眼…… 画中的人…… 不正是上次百里夜带来的那个人吗? “难道,那个人说的……” “竟、竟都是真的?” 瞬间,苗景焕的身体,不由晃了晃。 拿着画像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爹?”苗劲鹏一把过来将他扶住,满眼的不明所以。 第67章 还没治好?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苗劲鹏一头雾水。 说着,扶着父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还给他倒了杯水。 苗景焕喝了口水,将那个来禀报的人打发,看了眼手中的画像,叹了一声,道:“造孽,真是造孽!” 苗劲鹏:??? 苗景焕深吸了口气,将郭子硕的事与儿子说了。 听了之后,苗劲鹏满脸震撼,还有些不敢相信! “爹,这、这是……真的?”苗劲鹏瞪大着双眼。 “本来,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觉得是锦衣卫在给我下套……”苗景焕捏了捏手中的茶杯,“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发现,尤玉泉一直在暗中派人在找着谁,我心中起疑,便让人去将他派的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个抓来,并进行了拷问。” “至于拷问的内容,你刚刚也听到了。” “尤玉泉确实是在找寻一个叫郭子硕的人!” “而这个人,正是上次百里夜带来的那个!” “画像上的此人,与那个人,就是同一人!” “由此可见,郭子硕说的……” “极大可能……” “就是真的!” 听着父亲说的,苗劲鹏眼眸里蒙上了茫然。 “这要是真的,尤玉泉他……为何要这么做?”他不能理解,也没法理解,“找人替代自己,与自己的正室、妾室同房,还生下孩子,这……荒谬!真是荒谬!” 这种做法,真是不能理解啊! 太荒唐了! 他这一生,都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 这是自己绿自己啊! 简直闻所未闻! “我也不想相信的……”苗景焕叹道,脸色阴沉沉的,“奈何,各种迹象,都在表明,这一切,就是真的!” “你看看,康盛、康文,还有尤玉泉的那些庶子,有哪一个是与尤玉泉长得像的?” “不像也没什么,问题是,他们却与郭子硕长得像!” “加上尤玉泉最近一直在暗中找寻郭子硕……” “不就坐实一切了吗?” “他们之所以没找到,是因为,郭子硕在锦衣卫手里!如此,哪怕寻破天,他们也不可能找得到!” 苗劲鹏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爹,此事,该怎么办?” 苗景焕陷入了沉默。 这个事,确实不好办。 真要上尤府去揭穿此事,以后…… 尤府、苗府,只怕是要撕破脸的! 可是,尤玉泉如此作践自己的女儿,他没法容忍! “眼看,就要过年了……”苗景焕声音显得有点沙哑,“此事,年后再说吧,让我缓缓。” 现在就去找尤府处理这个事,这个年,只怕是不用过了。 而且,他也得琢磨着,要怎么处理这个事比较稳妥一些。 “这个尤玉泉,真它娘的不是人!”苗劲鹏也是满脸愤恨,一拳轰出,狠狠地砸在一旁的柱子上,柱子颤抖,“当初,就不应该让薇儿嫁给他!这它娘的都是什么人啊!” 他就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真是开了眼界! 只是,这个眼界,却是建立在妹妹的苦难之上! 想着,他都想要挥刀上门去将尤玉泉砍了! 见得儿子的愤怒,苗景焕给了他个眼神,道:“没我的允许,不要乱动,知道了没有?” 他真怕儿子乱来! “而且,这个事,关乎着薇儿的声誉……” 对他来说,这也是个难点。 真与尤府闹掰,女儿的声誉肯定也会受损。 所以,具体要怎么做,他也没有想好。 ** “陛下,苗景焕那边,似乎,已经彻底动摇了。”苗景焕的一举一动,都在锦衣卫的窥探之中。 百里夜得到最新的消息,立刻过来向皇上禀报。 皇上点了点头,道:“接下来,就看他们狗咬狗了。不过,这个苗景焕,也是个谨慎的,也不知道,面对这样的状况,他会如何抉择。” “是要为女儿出头,与尤府决裂,还是……” “忍气吞声,将这口恶气强行咽下肚子里?” 百里夜道:“以属下对苗景焕的了解,他并不是那种愿意忍气吞声的人,在证据确凿之下,他肯定要是跟尤府摊牌的。” “最好如此!”皇上还是更想看狗咬狗的场景! 而且,一直来,苗府都是国师的一大助力,要是斩断了国师的这个臂膀,甚至让臂膀与之反目成仇,可以大大的削弱国师的势力! 对皇上来说,这也是一大利好! “真是……” “有些拭目以待呢!” 皇上已经有点想看好戏了。 ** “你那……还没治好?” 晚上,苗雨薇查看了一下尤玉泉的宝贝儿,不由蹙眉。 尤玉泉叹道:“大夫说了,想治好,没那么容易,只能耐心地等了。” 苗雨薇道:“要不,再换个大夫?” 尤玉泉又是一声叹:“我都换好多个了,还是一直这样,没见好转,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了,要是不能……” “薇儿,是我对不住你。” “我不该喝多,然后跟人打架的。” “不然,我也不会被踹了一脚,然后变成这样……” 苗雨薇:…… 她心中其实是有抱怨的,但,又不好说,怕伤了他心。 “没事,你慢慢治。”苗雨薇躺下睡觉,盖上被子。 第二天晚上。 尤玉泉溜入了瑶清宫。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来了,心中对萧婉儿思念得不行。 “那个郭子硕,你找到了没有?”萧婉儿问他。 尤玉泉摇头:“一直没找到,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萧婉儿微微蹙眉:“这么久没找到,不会死了吧?” 尤玉泉默了默,道:“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路、离开崇京了。” 捏了捏拳头,有点恨恨的:“这个人,真是枉费我信任他这么多年,没想到,现在居然跟我玩失踪!” 萧婉儿眯了眯眼眸:“苗雨薇那边,你如何应付?” “当然是假装我那儿有问题啊!”尤玉泉直言。 萧婉儿:你那儿,确实有问题。 也是为了不伤他自尊,才没说。 “难道,你就打算假装一辈子吗?”萧婉儿问。 “实在不行,我再找一个替身!”这是他不得已的下策,“我能找到郭子硕这个替身,自然也可以再找一个差不多的!” 萧婉儿给他**[已屏蔽],片刻之后,停下,抬头,仰视着他,道:“女人的知觉,是很敏感的。你要是换个替身,苗雨薇肯定感受得出来。毕竟,这么多年的缠绵相融,人与人之间,肯定是有差别的。” “哪怕是换上你,她感受到的,只怕也都不一样。” 尤玉泉:…… 第68章 瓜怎么还没吃到? 给他…… …… 了一番, 看着他那…… 萧婉儿问他,苗雨薇是不是也给他这样的伺候? 尤玉泉赶紧摇头,道:“那女人,才没这种情趣!” 萧婉儿笑了, 眸光似水, 让他躺下, 然后…… …… [部分内容审核不通过,已屏蔽] …… ** 承书院。 这年最后一次的考试,排名出来了。 “第十五名,徐瑾澜。” 徐瑾澜:噢耶,又前进了两名! “第十九名,尤康文。” 尤康文:我怎么还在这个位置? 都已经是第三次在这个位置了。 “第二十名,徐瑾竖。” 徐瑾竖:…… 比上次进步了两名,但…… 娘的,还是被老六压制,不能忍啊! 成绩出来了之后,也就放假了。 下一次的开学,是在年后。 背着书包,从教室里出来,徐瑾澜笑嘻嘻地看着黑着脸的徐瑾竖,道:“老七,恭贺你比上次进步了两名!” 徐瑾竖斜了眼过来:“别得意!” 徐瑾澜笑道:“我是在恭喜你啊,哪里得意了?对了,欠的那十两黄金,你什么时候给我?这都欠了大半年了呢!” 徐瑾竖哼了哼,不搭理他,转头走人。 徐瑾澜在身后感叹:“唉,我这十两黄金,看样子是要不回来了,就当是喂狗了。” 喂狗?这话落入徐瑾竖的耳朵里,顿时有一种被扎到的感觉! “你说什么?”徐瑾竖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徐瑾澜。 见七皇子回头,还一脸恼怒的样子,徐瑾澜淡淡道:“我说,黄金要不回来,就当是喂狗了,怎么了?” “你说谁是狗呢?”徐瑾竖瞬间回到了他身前,拳头还攥了攥。 “谁欠十两黄金不还,谁就是狗啊!”徐瑾澜一点也不惧怕他,还一脸笑嘻嘻的,看着有点贱兮兮的。 徐瑾竖很想揍他,但,考虑了一下后果,又松开了拳头,道:“别指桑骂槐,我可没欠你十两黄金!” “上次的事,连字据都没有,我怎么就欠你十两黄金了,是吧?” “所以,那个狗,当然不会是我!” “肯定不会是我!” 说完,徐瑾竖赶紧开溜。 徐瑾澜:呵呵! ** 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到年了。 天气还是挺寒冷的。 徐乐染穿成球。 圆滚滚的。 瞧着都让人想要揉搓一把。 【唉,都马上要过年了,苗府与尤府的那个瓜怎么还没吃到?】 【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吧?】 【苗景焕啊苗景焕,你也太不争气了,害我没得瓜吃!】 徐乐染一直在惦记着苗府与尤府的那个大瓜。 奈何,等啊等啊等,都过去这么久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瞬间,她对苗景焕“失望透顶”! 好在,她快要满一周岁了,不但长了八颗牙齿,还能说话,虽然说得不太利索,但总比不会说的好。 而且,她还会走路,虽然走得不远,稍远点两条小短腿就坚持不住,但,总能走了不是? 再熬一段时间,就可以到处溜达去咯! 还可以吃上鸡腿! 只是想着,她对未来就充满期待! “染染长得可真快!”抱着妹妹,徐瑾烁感叹,“一岁不到,感觉,都快像个两岁的小孩了。” 同龄的很多小孩,都还不会说话,更不会走路。 妹妹果然与众不同! 【我可是重生的!】 【我与别的小孩,当然不一样呀!】 【别的小孩,在这年纪,脑袋都还没清醒呢,跟混沌一样!】 【而我,早就知道鸡腿为何物了!】 【还知道好多好多的东西!】 【甚至,也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她虽然会说话了,但,有些话,她还是知道是不能说出来的。 就比如自己重生的秘密,就不能乱说出来! 万一被当妖怪处理了,可就麻烦了。 她飘荡千年,就曾看到过一些人因为举止怪异,与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就被绑起来,当妖怪活活烧掉了! 听着妹妹的心声,徐瑾烁在心中感叹:哥哥当然知道你是重生的呀!要不是因为你的重生,我们现在一家子,只怕还被国师、贵妃玩弄于股掌之中。 虽然不太确定,但,他也怀疑,家里,除了他,母后、父皇、瑾澜只怕也是能听到染染心声的。 尤其是父皇,很多行为,都与染染透露的那个未来不太一样了,估计就是听了染染的心声,然后,在暗中力挽狂澜! 现在的很多改变,很明显的,就是父皇的杰作啊! “我们一家,都在很努力地去改变着命运,但愿,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徐瑾烁在心中感慨着。 ** 尤府。 看着二儿子的考试成绩,苗雨薇扶额。 “怎么每次,你都是这个名次?” “就不能往前进步一名吗?” 她为儿子的成绩操碎了心。 一旁的尤玉泉道:“原地不动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没进步,也没退步不是?我觉得这也挺好的。” “是呀是呀!”尤康文附和,“我虽然没进步,但也没退步呀!而且,七皇子排名一直在我后面呢!” 有七皇子殿后,不慌。 闻此,本来神色淡淡的尤玉泉眼睛不由猛地一抽! “你不去跟六皇子比,跟七皇子比什么?比谁成绩更差吗?”苗雨薇皱眉,“你看六皇子,第一次考试,还落后于你,第二次就超过了你,第三次人家又往前挪了两名,你倒好,天天待在原地,不思进取!” “再说,人家是皇子,哪怕考试垫底,也不影响人家的前程!” “你有想过你的以后吗?” 尤康文低垂着头,绞着手指,低声说道:“祖父是国师,父亲手下有着无数的生意,我觉得,我的前程,也没什么可担忧的呀。” 苗雨薇:!!! “是,你这一辈子,是没什么可担忧的!” “但,你有想过没有,你不努力,你以后的子孙后代要怎么办?” “你有瞧过,多少豪门贵族的基业,最终败落在一些不作为的子孙后代手上、从此一蹶不振吗?” “看看崇京的闻家,百年前还是个大世家,现在已经落魄成什么样了?” 尤康文喃喃道:“不是还有哥哥嘛,哥哥有作为就行了,我就个老二,有些责任也不是我的呀。” 苗雨薇气死:“水芝!” 水芝赶忙过来:“大奶奶。” 苗雨薇把手一伸:“戒尺拿来!” 水芝立刻去取了戒尺。 见状,尤康文赶紧躲到父亲的身后:“爹爹,救、救我!” 尤玉泉看向妻子,道:“薇儿,文儿还小,才六岁,不懂事正常,没必要对他这么严苛的。” 苗雨薇拿着戒尺,看着丈夫,咬着唇,道:“小小年纪就养成这种惰性,不趁现在纠正,以后想改,可就难了!” “再说,他也快要七岁了!” “你让开!” 尤玉泉想了想,就让开了。 反正又不是他儿子,打就打吧。 刚刚,他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见父亲让开,尤康文:??? “爹爹,救我!”快要哭了。 “你娘要打你,我有什么办法?”尤玉泉摊手。 第69章 借酒套话? “娘,我、我错了,别打我,行不行?”看着母亲拿着戒尺要打自己,尤康文吓得直哆嗦。 苗雨薇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声音严厉:“把手拿出来!” 尤康文转头,看向父亲:“爹爹,救救我!” 尤玉泉当做没看见,还走过一边,给自己斟了杯茶,喝了起来。 求父亲无用,母亲也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样子,尤康文只能颤颤巍巍地将手伸了出来,给母亲打。 苗雨薇挥着戒尺,在他手上狠狠地打了三十下,一边打,一边训斥:“好好记着,作为尤家的男儿,就该居安思危,就该努力上进!” “怠慢懒惰,不思进取,无论如何,都是不可取的!” “尤家想要继续发展壮大,维护当下的荣华,不至于像闻家那样,作为后辈子孙,也是有责任的!” “别以为身为老二,就没责任了!” “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苗雨薇连打了三十下,才停手。 疼得尤康文泪眼汪汪。 “知道错了没有?”苗雨薇问。 “孩儿……知、知道错了……”尤康文快要哭了。 “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苗雨薇严肃地道,“别过两天,就又忘记了!我们尤家的荣辱,与家里的任何人都有干系!所以,别想着置身事外!” 尤康文扁着嘴,微微哽咽:“我、我知道了……” 尤康盛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尤康文在被母亲罚。 他走了过来,问:“康文,你犯什么错了,母亲为何要罚你?” 尤康文揉了揉被打得红肿的手,低声道:“我、我考试成绩不佳,母亲恼怒,就罚我了……” 苗雨薇斜着尤康文:“我是因为这个罚你的吗?” 尤康文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一时间答不上来。 旁边尤玉泉道:“你弟弟不是因为成绩不好被罚,而是因为思想怠慢,毫无上进心,所以,你母亲要罚他。” 跟着对尤康文说:“文儿,你应该向你哥学习,你哥哪次考试,不是名列班级前五,甚至,还考过第一名?” 尤康文绞着手指:“我,我哪里能跟大哥比……” “别说这样的丧气话。”尤康盛安抚他,“好好努力,你也能考取好的成绩。以后,课业方面,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 尤玉泉道:“这不就对了?你哥成绩那么好,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尽管问你哥便是,他还能不教你吗?就是你自己木,不肯问。你们可是两兄弟,亲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说着,拍了拍尤康文的肩。 内宅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苗雨薇便忙去了。 待得苗雨薇离开,尤玉泉问尤康文:“对了,文儿,那七皇子,在书院,是不是不好好学习啊,为何成绩老是在二十名之后?” 尤康文想了想,道:“七殿下啊……他,我也不知道呢,反正,这次考试,算是他考得最好的一次了。” “至于平时,确实,他看着不怎么努力。” “不过,他聪明啊!” “可能是没有认真的学习,才没考好的。” 一旁的尤康盛倒了杯水喝,看了一眼尤玉泉:“父亲似乎很关心七殿下呢!” 他早留意到这个问题了,毕竟,父亲不是第一次向康文询问七皇子的事了。 “随口问问而已。”尤玉泉语气淡淡,“毕竟,那是七皇子,成绩老是靠后,多少还是让人觉得意外的。” 尤康盛眼中有光芒一掠而过,没再提这个话题,而是问:“父亲,你之前失踪的那个手下,可找到了?” 尤玉泉也没多想,答道:“还没有找到。” 尤康盛道:“一个下人而已,孩儿觉得,找不到就算了。” 尤玉泉看了他一眼,眼里微微闪烁着某种情绪,道:“你说的是,就一个下人而已,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 一副好像不在意的样子。 跟着对他说:“盛儿,以后呢,有空了,你要多多指导你弟弟的课业,这是交给你的一个任务。” 尤康盛点头:“父亲尽管放心,我会的。” 目光看向尤康文:“康文,关于课业,以后有不懂的,就问我,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尤康文仍在揉搓着被打肿的手,嘴上“哦”的应答着。 就在这时。 苗劲鹏登门拜访。 “大舅哥,你怎么来了?”尤玉泉去相迎。 苗劲鹏微微笑着,道:“刚好路过你们尤府,就想着进来讨杯茶水喝。” 尤玉泉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大舅哥,里面请!” 苗劲鹏此番过来,是为了试探他的。 坐下之后,二人一块喝茶、闲聊。 苗劲鹏随便扯了些话题,然后道:“妹婿,你与薇儿成婚这么久,就没想过再要一个孩子吗?” 顿了顿,跟着说:“我看你们家,都是儿子,没有一个女儿,就没想过要一个女儿吗?” 尤玉泉笑了笑,道:“女儿不是想要就有的,我当然想要个女儿了,但,接连生的,都是儿子,我也没办法。” 不论是正室出的,还是妾室出的,全是儿子。 当然,那也不是他的儿子。 苗劲鹏道:“说的也是,女儿可遇不可求。” 跟着叹了一声:“就连陛下,也是生育了很多皇子,才得到一个公主的。” 尤玉泉在心中呵呵了一声,陛下的那一堆皇子,有几个是自己的?婉儿手段不错,悄无声息之间,就让皇上被众妃嫔给绿了。 等以后,一切被揭晓,皇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随便扯着,苗劲鹏道:“喝茶多没意思,咱们喝酒吧?” 尤玉泉同意了,让人拿来酒,然后与大舅哥一块畅饮。 苗劲鹏有故意要搞醉他的意思,这样好套他的话,故而,与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苗劲鹏一直在劝酒,尤玉泉自然得老老实实地喝。 也不知喝了多少,尤玉泉终于有点晕晕眩眩的了。 看着差不多了,苗劲鹏眼神一动,道:“妹婿,大舅哥我,喝得有点多了,可能会说些胡话,还望你,不要见怪。” 尤玉泉摆摆手:“不、不会的,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见怪的?再说,谁、谁喝多了……又不会胡咧几句,对吧?” 苗劲鹏道:“没错,能相互理解就行,来,继续喝!” 拿起酒碗,跟尤玉泉碰。 尤玉泉咕噜噜的一口喝完。 苗劲鹏则是喝了一口,就假装拿碗不稳,将酒“洒”掉了。 擦了擦嘴,苗劲鹏眼神微微闪烁,道:“妹婿,我、我听闻,在以前,你娶雨薇之前,心中,是有喜欢的人,有没有这回事?” 尤玉泉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摆了摆手,道:“以前年少不懂事,春心萌动,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没有?” “呵呵,我有,当然有!”苗劲鹏笑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在此之前,有喜欢的人,确实正常。” “只是,我想问,你对雨薇,有没有……” “真心的喜欢?” 第70章 是为什么? “喜、喜欢,当然喜欢了!” 犹豫了一下,尤玉泉回答。 苗劲鹏眼里闪过一丝不信,又跟他碰了一碗酒,道:“那你以前喜欢的那个姑娘呢?你将她放什么地方了?” 尤玉泉将酒喝下,有点迷迷糊糊的,道:“那个姑娘啊……唉,不提了,既然我娶了薇儿,我的心中,便只有薇儿!” 跟着问:“大舅哥不是说,在娶妻之前,也有喜欢的人吗?那个人呢,如今在何方?” 苗劲鹏笑了笑,道:“在娶了媳妇之后,我就将那个人抛到脑后了,现在,连人家名字都忘了。至于在何方,我更是不知道了。” “还是媳妇最好啊!” “以前的那些心动之人,不过,过眼云烟罢了,不值得放在心上。” “来,喝!” 继续喝! 非要将尤玉泉彻底搞懵不可! 他感觉,现在的尤玉泉虽然已经醉了,但程度还不够,说话还是会有一定的考量。 二人继续喝。 几碗酒之后,苗劲鹏重新问:“妹婿,你老实告诉我,你喜不喜欢雨薇?” 尤玉泉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还是道:“喜、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苗劲鹏:“来,继续喝!” 又是几碗酒下肚。 苗劲鹏:“妹婿,你可知道,薇儿背后的那道伤,是怎么来的吗?” 尤玉泉晕乎乎的,扶着额:“伤?什么伤?” 苗劲鹏:“就是薇儿背部的那道伤痕啊,你、你不知道?” 尤玉泉想了想,然后恍然:“哦,记、记得了,薇儿背部,确实有道伤痕……不过,是怎么来的……呃,我想不起来了……” 苗劲鹏:“是想不起来,还是,薇儿从没跟你说过?” 尤玉泉:“呃,好像,薇儿,确实没有跟我说过……” 苗劲鹏:“那你,有问过没有?” 尤玉泉:“忘、忘了……” 苗劲鹏还想问,结果,尤玉泉趴在桌面上睡过去了。 苗劲鹏:…… 伸手推了推:“妹婿?” 喊了几声,也没动静。 听说丈夫与大哥喝酒喝醉了,苗雨薇赶紧过来。 “大哥,你怎么与玉泉喝这么多?”苗雨薇皱眉。 印象里,大哥从来都没有与丈夫喝这么多酒的。 酒是有一块喝过,但,基本都是适可而止。 喝得像今晚这样,她还是第一次瞧见。 “高兴,就喝多了嘛,呵呵。”苗劲鹏醉醺醺地笑道。 苗雨薇让下人将丈夫扶回房间,看了看苗劲鹏,道:“哥,你喝这么多,要不别回去了,今晚就在尤府住下好了。” 这都大晚上了。 他们是从下午喝到晚上的。 “不用,我还是回去吧。”苗劲鹏摆了摆手,“我的马车,就在府外,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说着,走路都有点踉跄……当然,是装的。 苗雨薇伸手将他扶住:“大哥,你没事吧?” 脸上都是担忧。 趁着妹妹将自己扶住,苗劲鹏靠近她的耳朵,低声道:“薇、薇儿,哥我,想要问你个事……” 又说:“大哥我喝多了,可能会胡说,还望你,不要见怪。” 苗雨薇道:“我知道呢,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妹妹不会怪你的。” 苗劲鹏假装要呕吐,但又没吐,将苗雨薇吓了一跳,苗劲鹏道:“没、没事,哥我没事的……” “哥,以后,别喝这么多了,好吗?”苗雨薇眸子里满是忧心。 “我要问的,是……”苗劲鹏接着此前的话题,“你背上的那道伤,妹婿有没有向你问过,这伤是怎么来的?” “呃,大哥,你怎么忽然问这个?”苗雨薇眼里闪过疑惑。 “都、都说了,我喝多了,会胡乱询问,你只管,回答就是……”苗劲鹏摆出一副醉意熏熏的模样。 苗雨薇想了想,道:“他确实没有询问过我……” 苗劲鹏心中一动! “你确定?” “嗯。” 苗劲鹏道:“没事了,我回去了,你,回去看看妹婿的情况吧,他喝了不少,只怕明日起不来了。” 说完,让跟来的小厮将他扶回去。 苗雨薇还是放心不下,跟着将他送到了府门之外,亲眼看着他上了马车,目送着马车离去。 正好,国师从外面回来。 “父亲。”苗雨薇行礼。 “劲鹏来过?”国师远远就看到苗劲鹏上了马车。 “是的,他今日过来,与玉泉喝多了。”苗雨薇如实道。 “这是有什么喜事吗?你哥很少喝这么多的。”国师眼里疑惑。 “呃,这倒没有,就是他们聊得太开心,所以,喝多了。”苗雨薇道。 苗劲鹏在回去的路上。 顷刻间,他就比之前清醒了很多。 脸色,还变得很严肃。 “尤玉泉啊尤玉泉!”他微微咬牙,“薇儿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你竟然都从来没有问询过,你这是哪门子的喜欢?” 妹妹的那道伤,是以前骑马的时候摔的,被地面上的石头剐蹭到了,一直留着印记,无法消除。 看着,也很明显。 作为丈夫,尤玉泉竟然从未过问? 呵! 苗劲鹏越发确信,那个郭子硕说的,就是真的! 尤玉泉就是寻了替身,让与薇儿行房事的。 而且,今日过来的时候,他也有看到过尤康盛、尤康文两兄弟,怎么看,就怎么不像尤玉泉! 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 不过,他没见过郭子硕,只见过画像,故而,并不确定,尤康盛、尤康文是否长得像郭子硕。 但,父亲说像,那应该就是像了。 “你喝酒了?” 见儿子一身酒气的回来,苗景焕不由蹙眉。 “爹,我有话要跟你讲。”苗劲鹏给了父亲一个眼神。 进了堂屋,苗景焕屏退了下人,道:“讲。” 苗劲鹏便将自己故意灌醉尤玉泉、以套他话的事跟父亲说了。 说完,苗劲鹏道:“尤玉泉连薇儿身上的那道伤痕是怎么来的都没有问过,可见,他对薇儿的喜欢,都是假的!” “他根本不喜欢薇儿!” “真喜欢一个人,不至于连薇儿身上那道伤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这是何其的不上心!” “本来,我对他所做的荒唐之事还是有着几分的质疑,但,现在,我相信了,某些荒唐之事,他确实做得出来!” “当下,唯一让我觉得疑惑的,就是——”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第71章 现在想起来问了? “会不会,与他以前喜欢的那个人有关?”苗景焕忽然道。 “贵妃?”苗劲鹏眼神微微闪烁。 尤玉泉以前喜欢萧婉儿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不巧的是,苗家是知道的,只是当时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在娶薇儿之前,尤玉泉与贵妃确实有过一段情感。”苗景焕道,“不过,好景不长,贵妃就被陛下选中,进了宫,当了贵妃,然后,二人的关系就此断了。” 至于之后? 肯定是没联系了的。 知道尤玉泉与贵妃有过情感的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苗劲鹏默了一下,道:“我觉得,应该与此没什么关系,完全是尤玉泉自己本身就是个人渣!” “这样的人渣,应该拿去千刀万剐!” 想着薇儿被欺骗了这么多年,苗劲鹏心中涌动的愤恨有如狂风暴雨,就是可惜当下没法倾泄! “爹,你说,这个事,咱们要怎么处理才好?” 他是真想砍了尤玉泉,但,理智告诉他,这样不行。 苗景焕道:“尤玉泉整这样的事,就郭子硕透露,知道的人不多,就连国师也不知道。” “我在想,我们这个事,是不是要往小的方向化解,矛头直指尤玉泉就行,不要扩大到整个尤府?” 他还是不太想跟尤府闹掰。 “问题是,尤玉泉是国师唯一的嫡子!”苗劲鹏道,“我们的矛头指向尤玉泉,与指向国师,并没什么差别!” 苗景焕叹道:“没错,这事,挺让人头疼的!” 眼神一凛,又道:“不过,不管怎样,尤玉泉敢这么对薇儿,老夫绝不会放过他!” “哪怕与国师闹翻,也在所不辞!” 他是做好了要与国师闹翻的准备。 虽然他不是很愿意与国师闹翻,与尤府为敌,但,目前看,这样的可能性却是最大的! 除非,国师愿意“出卖”尤玉泉,将尤玉泉交给苗府处理! 但,仔细想想,这样的事,就不太可能发生! 尤玉泉要是次子,或是庶子,还有这种可能。 然,尤玉泉不但是嫡子,还是嫡长子! 不用想,国师肯定会选择死保! 嫡子再怎么犯错,那也是嫡子! 岂会让外人打杀? “你喝了这么多,还是早点休息吧。”苗景焕看了一眼浑身酒气的儿子。 深吸了口气,苗劲鹏从座位上起身,点头道:“好,父亲也早点休息。” 然后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回房间休息了。 床上,不知情由的妻子抱怨了一下他:“以后,少喝点酒,虽然洗了澡,但,只要靠近,还是能够闻到酒气,闻着都让人觉得不舒坦。” 跟着嘀咕:“真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你们男人怎么那么爱喝酒?” 苗劲鹏苦笑,一把将妻子揉入怀中:“好好好,以后少喝,睡觉睡觉。” 妻子一把将他推开:“浑身酒味,难闻得很,别碰我。” 然,刚把人推开,人很快又滚了过来,再次将她抱住。 不等她开口说话,嘴……就被堵住了。 苗劲鹏猛地吻住妻的唇,不让她说话。 妻子:“唔唔……” ** 次日。 尤玉泉从昏昏沉沉之中醒来。 床上,就他一人。 身边的人早没影儿了。 他抚了抚额,好晕…… 看样子,昨晚喝多了。 房门推开,苗雨薇从外面进来,见他醒了,道:“玉泉,你醒了?” 赶紧叫下人端来醒酒汤,给丈夫喝。 尤玉泉喝了口醒酒汤,问她:“现在什么时候了?” 苗雨薇道:“未时了。” 尤玉泉看了一眼窗外:“大舅哥呢?” 苗雨薇温声道:“昨晚就回去了,和你一样,喝多了。” 无奈地叹道:“有什么高兴之事,你们要喝这么多酒?” 尤玉泉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迷迷糊糊的,好多都记不起来了,道:“也没什么高兴之事,就是随便闲聊,聊得兴起,大舅哥就一个劲的敬我,一碗又一碗,我也不能不喝啊!” “真没想到,大舅哥竟那么能喝……” 他从来没有跟苗劲鹏喝过这么多酒。 好在,今天没什么事。 不然,喝这么多,定然要误事。 “对了,薇儿,你身上的那伤……是怎么来的?”忽然间,他隐隐想起大舅哥昨晚问的问题,顿时拿出来问妻子。 “什么伤?”苗雨薇眨着眼眸看着他。 “就是你背上的那道伤痕啊!”尤玉泉道。 “哦,现在想起来问了?”苗雨薇蹙眉,“以前怎么没见你问?” 尤玉泉忙道:“薇儿,是我疏忽了,我一直觉得是普通的伤,所以,才没有问的。” 苗雨薇淡淡道:“确实是道普通的伤,没什么好问的。” 尤玉泉觉得,大舅哥忽然拿出这个问题来问他,薇儿身上的这道身肯定来历特殊。 “薇儿,你就告诉我吧!” 他生怕下次遇到大舅哥的时候又被询问。 到时候,自己还答不上来,可就尴尬了。 “我们作为夫妻这么多年,你都没问,现在问,晚了。”苗雨薇是真的不想告诉他。 对于这个事,她确实有点置气。 自己身上有那么明显的一道伤,与尤玉泉成亲了这么多年,尤玉泉竟然都没有过问过。 其实,她早忘了这茬。 昨晚,大哥喝多了,突然提了一嘴,她便又记起来了。 想要不生气……难啊! “薇儿,我知错了。”为了下次能够答上这个问题,尤玉泉服软认错,“你就告诉我吧!” 苗雨薇眼眸眨动,默了一下,道:“哪里是什么伤,那是胎记,只是看着像道伤而已。” “胎记?”尤玉泉迟疑。 “不信就算了。”苗雨薇语气有点冷淡。 “信,我信!薇儿说是胎记,那就是胎记!”尤玉泉道。 苗雨薇:…… 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说不上的失望。 ** 一晃,就除夕夜了。 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徐乐染口水直流:【哇,这么多好吃的!我要吃!吃吃吃吃!】 结果,桌上好吃的,都不属于她。 她只能吃给她特制的肉泥! 还有米粥。 然后,顶多,咬根骨头,吸吮上面的汁液。 【呜呜呜呜!】 【我要吃肉,不吃肉泥!】 徐瑾澜:“肉泥也是肉呀!” 他是脱口而出! 然后,皇上、徐瑾烁下意识地朝他看过来。 “父皇,太子哥哥,你们看我做什么?”徐瑾澜有点不明所以。 徐瑾烁早就猜测过,家里不止自己能够听到染染的心声,果然……不过,他没表现出什么异样,道:“你脸上粘了颗米饭。” 徐乐染也看了过来,眼睛闪闪发亮,说:“二锅,泥脸上,长米饭咯!” 然后咯咯咯咯的笑。 徐瑾澜把手一抹,才发现,自己脸上果然粘了颗米饭。 见妹妹笑,他也笑,看着憨憨的。 皇上:??? 刚刚,是巧合,还是…… 瑾烁、瑾澜也能听到染染的心声? 第72章 染染的专属? 一直来,皇上以为,就自己能够听到染染的心声。 但,就刚刚瑾烁、瑾澜的表现看,似乎,他们也能听到? 至于涵儿……他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反应? “陛下?”见皇上在观察着自己,祁皇后朝他看来。 皇上露出了个笑,给她夹了筷菜:“涵儿,你要多吃点。” 祁皇后:??? 她将皇上夹的菜还给了皇上:“陛下,这桂花鸭子,是陛下爱吃的,不是臣妾爱吃的。” 看了眼被皇后退还回来的菜,皇上不由面露尴尬。 涵儿一直不怎么爱吃桂花鸭子,他是知道的,刚刚,完全是为了应付涵儿的询问,他才随便夹了筷菜,哪里想到竟夹到了涵儿不爱吃的! “凉亲不爱次,沃、沃爱次,给沃给沃!”徐乐染伸手讨要娘亲不爱吃的桂花鸭子。 桌上的,除了自己碗里的,她都爱吃! 【你们不吃,给我吃呀!】 皇上看了女儿一眼,道:“你牙都没长几颗,还想吃桂花鸭子?” 一副“不可能给你的”神色。 徐乐染张了张嘴,数着牙:“一颗,两颗,三颗……沃有八颗牙齿!沃能次桂花鸭子!” 皇上道:“八颗牙齿,还不够吃桂花鸭子。” 徐乐染一脸的不服气:“泥们都不给沃次,怎么知道沃次不了?” 看她气鼓鼓的,皇上笑道:“说吃不了,就吃不了。怎么,父皇的话,你都不相信吗?” 徐乐染还想说啥,祁皇后温柔着声音道:“染染,乖,等再过几个月,牙齿再长几颗了,就给你吃桂花鸭子,好不好?” 徐乐染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然后乖乖地吃着自己碗里的。 吃完了晚饭,皇上抱上女儿,带着全家,去了皇宫的城楼上观赏烟花。 满空烟火,砰砰砰的炸响,无比绚丽! “染染,好不好看?”皇上让女儿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看!”徐乐染看得津津有味。 【好看是好看,但,没千年之后的烟花好看!】 【等我长大了,我要改良一下这些烟花,让看起来更炫丽!】 皇上:??? 这烟花,还能改良? 眼眸里,不由闪烁着一丝期待。 “父皇,我也要骑脖子。”徐瑾澜眼巴巴地望着皇上。 妹妹骑在父皇脖子上,看得更高,更远,他也想要体验一把。 皇上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道:“这是染染的专属!” 那神色,仿佛是在说:“想骑朕脖子上?想也别想!” 徐瑾澜:…… 就在这时,上官福突兀地出现。 跟个鬼魅似的! “陛下,有刺客!”上官福道,“不过,皆已伏诛!” 一听说刺客,徐瑾澜吓了一跳! 脸都白了! 心跳都快冻结了! 听得皆已伏诛,这才松了口气。 【这就是那个超级厉害的上官福?】 【有他在,这里,肯定是安全的!】 皇上看向上官福,问:“是来刺杀朕的,还是如何?” 上官福答道:“应该是趁着年夜,想要试探皇宫的守卫力度。” 皇上眼睛眯了眯:“没抓到活的?” 上官福摇头:“都是死士。” 皇上微微一叹:“辛苦了。” 上官福拱了拱手,告退。 片刻之间,就没了踪迹。 徐瑾澜:!!! 这么厉害的? 来无影、去无踪啊! “太子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可以像督主那样厉害?”他问太子。 徐瑾烁干咳一声:“我差远了,给我一百年,估计都追不上。” 皇后看向皇上:“陛下,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皇上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回了梦云宫。 回到梦云宫,待得徐瑾烁、徐瑾澜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皇后问皇上:“那些刺客,陛下觉得,是何来路?” 皇上眼神里酝酿着某种思虑,道:“除了国师,朕想不出第二个人。” 哼了一声,皇上道:“而今的皇宫,到处都是天罗地网,国师估计就是想要试探朕的这个天罗地网,好为以后布局。” 【渣爹越来越厉害了,这下,国师想要渗透进来,可就不容易咯!】 【也不知道,防成这样,国师还能不能进来跟贵妃继续偷情。】 【尤玉泉应该是防不住的,毕竟,他有特殊的路径。】 皇上:特殊路径? 什么特殊路径? 其实,他并不知道,尤玉泉是怎么混进后宫的。 染染就从没在心声里说过尤玉泉是怎么进来的。 至于国师,以前都是靠着一些爪牙的遮掩,混进来的。 如今,这些爪牙,逐渐地被他找理由清理出去,故而,最近,国师想继续混入后宫,已经很难了。 【嗷噢,好困!】 【碎觉碎觉!】 徐乐染打了个哈欠,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皇上:??? 本还想听她继续往下嘀咕的,结果,直接睡了? 好吧,这个“未解之题”,只怕是要等很久以后才能知晓答案了。 ** 尤府。 国师正坐在一个房间里喝茶。 忽然,门开了。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主人,侵入皇宫的死士,全部战死。” 国师默了半晌,叹道:“看样子,皇宫已经完全落入了陛下的掌控之中,这个十二监四司八局,很了不起。” 自从十二监四司八局出现之后,他在皇宫里安插的人逐渐被排挤、被清理,现在,他在宫里已经没什么可用的人了。 故而,他想要混入了瑶清宫,也没以前容易了。 “一年时间不到,我居然弄丢了对皇宫的掌控?” 仔细回想,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甚至,觉得有点梦幻。 这一切的变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非要追溯,那就是…… 在小公主出生之后,一切,都在朝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 是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自从有了小公主之后,陛下就变得越来越叛逆、越来越不听从他的教导了。 越想,他越觉得,小公主的出生,是这一切的转折点! 然而,那个时候,自己却是没有多少察觉。 以为,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一切也都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即使后来察觉了,也依然抱着不屑的姿态。 以至于,现在,突然间,变得有点被动了。 不过,也还好…… 这点被动,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大势,还是在他的手里! “当!” 外面,有钟声敲响。 连敲了三遍。 浑厚、深远。 国师转头,朝外面望去:“子时,跨入新的一年了啊!” 他从位置上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眼眸里透着一丝谋算:“或许,我也该做点什么了。” “要不……” “就先从……” “靖国公府开始吧!” 他的唇角,勾起了…… 一丝险恶的笑! 第73章 今日往昔 新的一年。 即:兴和十八年。 这是皇上在位的第十八个年头。 他十岁上的位,但,那会已经年末,第二年才换的年号,更名为:兴和。 故,这一年,他二十八岁。 【渣爹这皇上当了十八年,回头一看,也才二十八岁!】 【就是不知道,这皇上还能当多久。】 【国师在皇宫里的爪牙,虽然已经被清理出去了,但是,朝廷的局势,国师还是占据着很大的权势,想要将他踩下去,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相较上一世,已经好了很多。】 【至少,现在,皇宫的掌控之权,已经抢回来了!】 【此外,十二监四司八局、东厂、锦衣卫的设置,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比较成功地遏制住了国师权势的扩张,甚至拔除了他在许多位置上的一些爪牙!】 【哎哟,渣爹过去一年的表现还是挺不错的,顶呱呱!】 皇上:那可不是!朕是何人?朕是天子! 他很享受女儿在心声里的赞誉! 【今年是兴和十八年了,根据上一世的轨迹看,国师只怕是要对靖国公府下手了。】 【上一世,靖国公府就是在兴和十九年覆灭的。】 【先是镇守边关的大舅被抓到叛国通敌的证据,而后,在靖国公府里,也寻到了靖国公想要利用外敌扳倒徐氏江山、谋朝篡位的罪证。】 【当然,这一切,都是国师的手笔。】 【靖国公府对徐氏王朝一直忠心耿耿,从无谋反之心,尽职尽责,没想到,到头来,竟遭如此陷害。】 【奈何,上一世的渣爹,偏信国师的谗言,竟真的相信了那些罪证,将靖国公府满门抄斩了!】 听着女儿在心里面嘀咕的,皇上眼睛不由抽了抽。 【在靖国公府倒台了之后,国师步步为营,各种怂恿、纵容、捧杀渣爹,让渣爹堕落成了暴君,弄了很多令民间怨声载道的政策,让老百姓的生活变得愈发艰难,整得不少地方都出现了农民起义,将天寻王朝置于风雨飘摇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国师站了出来,打着“为天请命”的口号,将渣爹从皇位上赶了下来,并夺取了江山。】 【因为渣爹之前做的太过分了,早就失去了人心,所以,国师整这一出,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百官、以及民间的支持!】 【民间支持,是因为根本不懂这是国师的阴谋。】 【百官支持,是因为,不支持他的人,早被清理掉了。所以,剩下的这些,敢不支持吗?】 皇上:…… 上一世的自己,这么蠢的吗? 竟然被国师忽悠到这种地步? 仔细回想在听到染染心声之前的那些年月,他对国师,是真的深信不疑! 国师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 毕竟,国师不但是摄政王,还是他的老师。 国师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在为徐家的江山。 何况,先皇驾崩之时,也告诫他,要听从国师的话。 然后,他就一直听着了。 没想到,国师竟怀有那么大的野心! 竟想颠覆徐家江山! 这么看,不但是自己被国师忽悠了,就连先皇也被国师忽悠了! 【在国师上位了之后,想要将贵妃立为皇后,尤玉泉这才发现,父亲原来一直在睡他的女人,还要抢他的女人!】 【一怒之下,他与国师反目成仇!】 【最后,国师因为大意,被自己的儿子杀了!】 【尤玉泉接过了帝位,并将贵妃立为了皇后。】 【然后,他们对徐家的皇室成员,开始进行了清算。】 【这个时候,大哥、二哥都已经死了,大哥是被暗杀的,二哥是被七皇子绑了扔粪池里淹死的。】 【娘亲、渣爹,还有皇室的其他成员,则被囚禁着。】 【之后,贵妃找了一堆下人,将娘亲凌辱了,然后扔蛇坑里,让娘亲被满坑的蛇活活咬死!】 【渣爹则被弄成了人彘,手脚都被砍了,眼睛被挖了,鼻子、舌头被割了,然后装一个坛子里,供人观赏取乐。】 【在熬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渣爹在痛苦的折磨之下慢慢的死去……】 【至于其他的皇室成员,也全遭到了屠杀!】 【至此,徐家江山,彻底崩塌。】 皇上:…… 这些事,他已经听染染提到很多次了。 但,似乎,这还是染染第一次将所有事迹从头到尾的顺了一遍! 以前,都是想一出说一出,零零碎碎。 即使听了很多次,但,每每听到,他的一颗心还是忍不住颤抖。 【尤玉泉当了皇帝。】 【却被贵妃死死地拿捏着。】 【哦,这会的贵妃,已经是皇后了!】 【贵妃不允许他纳妾,所以,尤玉泉的整个后宫,就只有贵妃一人。】 【此外,尤玉泉的一举一动,都被贵妃牢牢地掌控着。】 【渐渐地,尤家王朝的皇帝,变成了贵妃!】 【当然,名义上,皇上还是尤玉泉。】 【但,尤玉泉不过就是个傀儡罢了。】 【贵妃成了幕后之人,掌控着王朝的一切。】 皇上:…… 【这时的尤府,早被坑杀完了。】 【国师的那些庶子,被杀得一个不剩!】 【苗雨薇、尤康盛、尤康文等人,也全被诛杀!】 【至于苗府,也被端了。】 【总之,任何对皇权可能存在着不利影响的因素,都被清除得一干二净,一个惨字了得。】 【唉……】 嘀咕着嘀咕着,徐乐染也不由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回顾着那段曾经,她心中满是感慨。 皇上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结果,等啊等,居然没动静了? 再看一眼过去,才发现,染染在皇后怀中睡着了。 鼻尖的地方,还冒着个小泡泡。 皇上:…… 还想听听,尤玉泉、贵妃最后如何了呢…… 话说,他从未听染染提到过尤玉泉、贵妃的下场。 也不知道他们的下场是好、还是坏。 对此,心中,他还是挺好奇的。 想着瑾烁、瑾澜有可能也能听到染染的心声,他试探着询问皇后:“涵儿,刚刚,你有没有听到染染在说什么?” 祁皇后满眼狐疑地看着他:“染染刚刚有说话吗?” 皇上嘴角扯了个笑,道:“应该是朕自己幻听了。” 看样子,涵儿听不到染染的心声啊! 难道,就他们父子三人能听到? 有空了,他也得去试探一下瑾烁、瑾澜,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也能够听到染染的心声。 事实上,他是不希望他们能听到的。 毕竟,那样…… 就显得自己没那么独一无二了! 而且,他们要是也能听到,那岂不是…… 自己头上一片绿的事,都被他们知晓了? 第74章 北方飘雪 看着皇上嘴角扬起的笑,祁皇后:呵呵! 真以为,就你能听到啊? 她能听到,但,她不会轻易说。 更不会表现出来。 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新年的第一天,徐乐染是醒了玩,玩了睡,祁皇后还给她包了个红包,不过说替她先保管着。 皇上也给了她红包,然后,进了祁皇后的口袋。 徐乐染对钱不感兴趣,她只对玩,对吃感兴趣。 徐乐染:钱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不能吃,那就算了! 她当然知道钱是个什么东西,但,她并不热爱! 她堂堂公主,还怕会没有钱花吗? ** 在得知国师可能要陷害国舅,皇上立刻派了锦衣卫的人奔赴边关,一方面提醒国舅小心,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防着国师的人栽赃陷害国舅。 亲赴边关的锦衣卫,带头的,是副指挥使,百里夜的弟弟,百里昼。 能够获得皇上的信任,百里昼也是非常感激的。 在当上锦衣卫指挥使之前,他们两兄弟空有一身武艺,却一直不得重用,还被上司各种打压,郁郁不得志,差点解甲归田、回去种地了。 也不知道何故,皇上忽然将他们挖了出来,在经过考验了之后,还给了他们锦衣卫指挥使与副指挥使当,让他们从寂寂无名之中直接脱颖而出! 开始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这锦衣卫是干嘛的。 毕竟,这个机构,在以前,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上任之后,才猛地发现,这职务,非同小可啊! 他们就是皇上的一把刀,指哪砍哪! 虽然在朝廷的名声不太好,老是被那些朝臣痛骂,但,能被陛下重用,能替陛下分忧,是他们以前求也求不来的! 难得这样的机遇,他们当然要珍惜! 所以,他们很感激皇上对他们的知遇之恩,愿为皇上赴汤蹈火! 皇上:不是朕发现的你们,而是染染在当阿飘的时候,发现的你们,知道你们怀才不遇,而且武功厉害,也比较忠义,所以,朕才挖掘的你们! 要不是他挖掘的他们,他们两兄弟真就回去种地、过着碌碌无为的一生了。 ** 北方边关。 此刻,依然非常寒冷。 甚至,还在飘着大雪! “新的一年了啊!” “时间,过得可真快!” “然而,边关之事,依然危急!” “这些可恶的卢瓦人,一直在侵扰边界,真是没完没了!” 虽然过年了,国舅祁凤冕依然在边关忙碌着,根本不敢休息。 卢瓦是北边的游牧民族,总喜欢趁着下雪出来袭击天寻在边关的营地,甚至入侵天寻,在老百姓聚集的城池、村落进行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这些年,卢瓦变得愈发强大,据说是出现了一个奇人,逐步统一了本来四分五裂的部落,将本来分散的卢瓦族拧成了一股绳,比以前不知强大了多少倍,严重威胁着天寻在北方的安全。 对天寻来说,这也是周遭的一大劲敌! 祁凤冕镇守北方,一直在紧盯着卢瓦的一举一动。 期间,也没少与卢瓦发生战事。 但,基本上,都是以祁凤冕获胜告终! “崇京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涵儿在后宫,过得可还好?” 祁凤冕有点担心皇后。 毕竟,崇京的形势,一直都很复杂。 国师一手遮天,局势对靖国公府也非常不利。 与靖国公府有关系的,都在面临着生与死的威胁。 小公主在满月宴上都险些被刺杀,他能不担心妹妹的安全吗? 几个月前,他曾回过一次崇京,主要是回去述职,所以,在小公主来靖国公府的时候,他也是在的。 甚至,小公主的满月宴,他也参加了。 对于只见过两次面的小公主,他也挺喜欢的。 妹妹在生了小公主之后,得到皇上的恩宠似乎更多了。 但,这也很可能让妹妹陷于危险之中。 小公主险些被刺杀,还是在宫里,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不过,这些事,距今已经过去了许久。 离京几个月,一直在边关与卢瓦打来打去,他也不清楚,现在的崇京,是什么形势了。 “将军,抓了个叛徒!” 副将邓捷飞匆匆来报。 同时,绑了个人,扔到祁凤冕的跟前。 祁凤冕眯了眯眼,看着那个被捆绑的男子,竟是他旗下的一名得力干将,叫汤阳。 “怎么回事?” 他问邓捷飞。 邓捷飞道:“禀报将军,我早发现他的怪异了,最近一直在暗中盯着他,然后发现,他竟在暗中给卢瓦传递消息,将我们这里的状况告知卢瓦!” “也难怪,上次我们与卢瓦作战,险些被卢瓦摆了一道!原来,竟是有人在背后出卖我们!” 说着,揪住汤阳,厉声质问:“汤阳,你为何要出卖我们?” 汤阳喊着冤枉:“祁将军,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出卖大家!” 邓捷飞将一张情报纸摔他的脸上:“证据确凿,还想耍赖?” 汤阳咬着嘴唇,唇角流着血,显然是之前被打的,望着祁凤冕:“祁将军,我是冤枉的,我是向卢瓦传递消息没错,但,我传的,可都是假消息,以此蒙蔽卢瓦的!” “此外,这……” “这不是你安排属下做的吗?” 邓捷飞摊开那张情报纸,目光如刀:“那你告诉我们,上面的这些消息,是假的吗?” 看着纸上那密密麻麻的字,汤阳皱眉:“这、这不是我写的!我写的,不是这样的!” “有人掉包了本来的假情报,换成了真的!” “是有人在陷害我!” “祁将军,望明察秋毫,还属下一个公道!” “属下真的是冤枉的啊!” 汤阳大声喊冤。 跟着说: “属下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背负这种罪名,死在自己人手里!” “还望将军明鉴!” 祁凤冕沉默了片刻,叹了叹,把手一挥,道:“先押下去吧……” “将军,既然已经证据确凿,就应该即刻军法处决!”邓捷飞道。 祁凤冕飘了一眼邓捷飞,道:“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我派他去给卢瓦传递假情报的。如今闹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为了避免误杀,此事还是得好好地查一查,不能操之过急。” 说着,让人将汤阳先押了下去。 邓捷飞:…… 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眼眸里,隐约闪烁着某种情绪。 第75章 染染一岁了 汤阳被关押。 他很是不服,一直喊冤。 祁凤冕私下去见了他,汤阳道:“将军,我是冤枉的!是有人在构陷我!我要是被构陷的,就说明,军中有真正的叛徒!” “要是错杀了我,那就让那个真正的叛徒逍遥法外了!” 祁凤冕满脸肃然,道:“汤阳,一直来,我都很信任你,也才交了这样的任务给你去做。你敢发誓,你说的,是真的吗?” 汤阳满脸决然,举起手:“属下敢对天发誓,属下说的,句句为真!不然,遭天打五雷轰!” 看着他决然的发誓,祁凤冕眼眸里闪烁着复杂的思绪,道:“这个事,我会好好调查的,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如果军中真有什么叛徒,我也一定会将他揪出来!” “只是,如果,你就是这个叛徒,那——” “我也会绝不容情!” 他语气里透着威严。 ** 时间一晃,就到徐乐染的周岁宴了。 皇上给她大办了一场宴席。 这次的宴席,戒备无比森严,以免重蹈上次的覆辙。 徐乐染又收了很多的礼物,装在了一个属于她的库房里。 不过,她对礼物不感兴趣,只对吃感兴趣。 但是,现在的她,绝大部分东西,还是没法吃。 可把她馋死了! 口水直下三千丈! 【都一岁了,渣爹、娘亲还是不给我胡吃海喝,呜呜呜。】 【还要多久,我才能像大家那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啊?】 【啊啊啊啊,太难熬了!】 【折磨啊!】 祁皇后拿着手帕,不断地替她擦口水,一脸的无奈。 她感觉,她生了个吃货女儿。 这么爱吃,以后长大了,不得胖成球? 扶额。 看着小公主时不时的流口水,一旁的冬雨有点想笑。 小公主也太可爱了吧? 这次的周岁宴,一切顺利,没有刺杀,也没有波澜。 宴席结束后,祁皇后抱着女儿去看了那个属于她的库房:“这些,都是这一年来你收到的各种礼物,是属于你的私产。” 这个库房,还挺大,装了一箱箱的礼物,琳琅满目。 “这些礼物,能换成次的吗?”徐乐染一脸天真地问。 皇后:…… “等你牙齿长得足够了,你想吃什么都会有,不用拿这些礼物去换的。”祁皇后无奈道。 “沃都八颗牙了呢!”徐乐染指着嘴里的牙,语气稚嫩,“沃觉得,沃能次了!” 她说的吃,是胡吃海喝。 想吃啥就吃啥,不受限制。 皇后:…… ** 不久之后。 承书院又要开学了。 玩了这么久,徐瑾澜又有点不想去上学了。 唉,假期总是那么短暂,开学时间总是那么快。 不过,想起妹妹心声里说的悲惨命运,徐瑾澜咬了咬牙,终于在上课的第一天准时起床,然后去了书院。 刚到书院,就碰到了七皇子。 七皇子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睥睨着徐瑾澜:“老六,今年,我一定要在排名上超过你!” 看着七皇子信誓旦旦的,徐瑾澜揉搓了一下好像没太睡醒的眼睛,道:“爱超不超,关我屁事!” 然后,就进了教室。 七皇子吃了瘪,心中不爽。 但,又拿徐瑾澜没啥办法。 看到尤康文也来了书院,他一把抓住尤康文,问他:“康文,你说,下次的考试,本殿下有没有在排名上超过六殿下的可能?” 尤康文挠了下头,然后点头:“当然,以七殿下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超过六殿下的!” 七皇子很是满意,这才将他放开,还拍了拍他的肩:“还是你说话中听,本殿下爱听。” ** 年后不久,徐瑾烁就重新投入到了训练之中,每天都很刻苦。 当然,除了习武,在其他方面的学习,他也没有半分的懈怠。 “老师,您与东厂督主相比,在武艺上,谁更厉害一些?”休息的时候,徐瑾烁忽然问。 “你说上官福?”奉广侯问。 “是啊!”徐瑾烁点头。 “我没与他交过手,这个很难说。”奉广侯道。 徐瑾烁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也是因为上次在城楼上看烟花,见上官福来无影、去无踪的,心中敬佩。 “或许,上官福更厉害吧。”奉广侯一向谦逊,“毕竟,那可是陛下钦点的东厂督主,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 而且,他也听说,上官福被刺杀了很多次,竟都安然无恙。 “怎么,殿下也想练就上官督主那样的本事?”奉广侯问道。 徐瑾烁微微一笑,道:“习武之事,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他当然想要练就上官福的那种本事,但,他也明白,那样的高度,不是想练就就能练就的。 奉广侯点头:“确实,习武之事,努力就好,剩下的交给时间。” 跟着站起了身:“休息差不多了,继续吧!” 徐瑾烁也站起了身,接着训练,挥汗如雨。 ** 萧婉儿最近忍着有点寂寞。 因为国师进不来瑶清宫了。 自从十二监四司八局的人加强了对皇宫的巡视之后,国师就找不到路径混入瑶清宫来。 尤玉泉倒是依然能够像往常一样出入。 然,自那次的事件之后,他在那方面的能力,已经不太行了,每次都是草草了事,让萧婉儿难以尽兴。 感觉到萧婉儿好像不太满意,后面再来的时候,尤玉泉都是服了药,好让自己的战力能够提升好几倍。 “你吃药了?”感觉尤玉泉战力忽然提升了很多,萧婉儿问。 尤玉泉没有隐瞒,亲吻了一下萧婉儿的**[已屏蔽]:“为了让婉儿能够体验到真正的欢愉,我吃些药,也是无妨的。” 萧婉儿皱眉:“你这样,以后,身体只会越来越虚。” 尤玉泉却是扯了个无所谓的笑:“要是不能让婉儿快乐,一直像之前那样草草了事,身体再好,却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想让萧婉儿失望。 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吃药的话,注定会让婉儿失望。 要是国师能像过去那样常来,萧婉儿肯定不会允许尤玉泉吃药,但想了想,只能无奈叹息:“你也得爱惜一下身体。” 尤玉泉点头:“婉儿,放心吧,不过就是吃些药而已,没什么事的,我又不是天天吃。” 每次吃完药,与萧婉儿享受欢愉之后,他回去,都要好好地补一补,尽可能地降低药物对身体带来的不好影响。 “对了,那个郭子硕,找到了没有?”萧婉儿问。 尤玉泉眉头皱了皱,摇了摇头:“没找到,这混蛋,不是死了,就是躲什么地方去了。” 关于此事…… 他现在,都要放弃了。 第76章 将有大祸? 国师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去瑶清宫了。 他能混入瑶清宫的路子,都被堵死了。 这让他很郁闷。 “十二监四司八局、东厂……”他的眼眸泛动着杀意。 自从宦官体系改革了之后,整个内廷,都被宦官掌控了,他潜伏内廷的所有爪牙,都被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没了这些爪牙遮掩,他想混入后宫,自然是极难的。 “先不管这些了。” “当下,还是集中精力,对付靖国公府吧。” “边关那边,此刻,也不知道如何了。” 他的目标,是先拿下祁凤冕。 ** 北方边关。 关于汤阳的案子,一直在调查着。 这时,锦衣卫的人于暗中出现了。 “你们是?”对于锦衣卫,祁凤冕眼中满是警惕。 百里昼亮出了金牌:“锦衣卫副指挥使百里昼。” 祁凤冕长期不在崇京,他上次回京,锦衣卫都还没设立呢,不过,他还是听说了一些关于锦衣卫的事迹——在崇京,锦衣卫的名声很臭! 此外,名声同样很臭的,还有东厂。 不论是被东厂,还是被锦衣卫找上,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见百里昼自报了身份,祁凤冕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自己这是被锦衣卫盯上了? 看样子,是要有什么灾祸上身了吗? “你们锦衣卫,不在崇京,来这里做什么?”祁凤冕目光紧紧地打量着百里昼以及他身后的那一堆人。 百里昼微微一笑,道:“我们来这里,当然是有我们的任务。” 顿了顿,他道:“据我们掌握的消息,在北边,出现了一些叛逆,所以,我们特地赶来调查,以铲除任何对朝廷不利的因素。” 祁凤冕:??? 汤阳的事,这么快就传入锦衣卫的耳中了? 这些人,果然到处都是耳目…… “祁将军,关于我们在北方的活动,还望你不要声张。”百里昼道,“有些事,我们需要秘密进行。” “另外——” 他点了几个人,“你们几个,跟随在祁将军身边,扮成祁将军的下属。” 当即有几个锦衣卫站了出来,拱手道:“是!” 祁凤冕皱眉,盯着百里昼:“你想干什么?是要监视本将军吗?” 百里昼淡淡一笑,道:“祁将军,别紧张,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还望将军能够配合。” 祁凤冕:…… 锦衣卫掌握着“皇权特许”,他自然没法反抗。 反抗锦衣卫的决意,就等于是对抗皇上。 所以,他只能默然接受。 不过,心中,还是万分警惕的。 默然接受,不代表他就真的会全然配合。 具体还是要看,锦衣卫到底在搞些什么。 留了几个人在祁凤冕身边之后,百里昼就离开了。 至于去了哪,祁凤冕也不知道。 那几个留下的锦衣卫,当即换了衣服,换成了军营里的衣服,带头的叫展承继,道:“祁将军,以后,我们便是你身边的随从了,有什么吩咐的,尽管说,听或不听,取决于你的吩咐具体是什么样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的吩咐,我们有选择的听,可听,也可不听。 祁凤冕:…… 锦衣卫那么蛮横的吗? 算是见识了! 邓捷飞从外面进来,见祁凤冕身边忽然多了几张生面孔,不由问:“将军,他们是……?” 祁凤冕咳了一声,道:“我刚提拔到我身边当护卫的。” 军中那么多人,他们不可能都认识。 邓捷飞还是有点困惑,但也没多问。 “将军,汤阳的案子,我觉得,也差不多可以结案了。”邓捷飞道,“种种证据都在证明着,他确实与卢瓦有勾结!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足以结案吗?” 祁凤冕神色微微阴沉,道:“汤阳跟随我多年,我对他还是很了解的,我依然觉得,这其中,可能存在着什么冤情。” 邓捷飞眸光变得锋利了几分:“将军不会是念及旧情,就想放过汤阳吧?” 祁凤冕瞥了邓捷飞一眼,道:“邓将军想多了,我不过是不想误杀一名忠臣良将而已。” 跟着道:“汤阳现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又不会逃脱,邓将军却何故总想着立刻将他正法?” 对此,他挺奇怪的。 日常里,邓捷飞与汤阳也没什么不和啊! 邓捷飞敛起眸中的某丝情绪,道:“将军,不是我想要将他正法,而是,他确实背叛了大家,背叛了王朝,我对这种行为,一向都是不耻的!既然证据确凿,自当按军法处置,这没什么好说的!” 祁凤冕深吸了口气,道:“此事,不急于一时。” 邓捷飞道:“将军这是能拖则拖吗?” 祁凤冕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邓将军,请慎言!” 邓捷飞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这让祁凤冕浑身都不是滋味。 他感觉,邓捷飞在对他含沙射影。 整得他好像有意要包庇汤阳一样。 他身边的那几个锦衣卫暗暗对视了一眼,展承继开口:“祁将军,你恐怕将要有大祸。” 祁凤冕:??? “何出此言?”他皱了皱眉。 展承继道:“你如此维护汤阳,只怕,你很快就要变成汤阳的同伙,成为背叛王朝的罪人了。” “什么?”祁凤冕大为吃惊。 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跟着道:“难不成,是有人想要陷害于我?” 又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祁凤冕,从没干过任何不利于王朝的事,自然不怕别人的诬陷!” 他一脸正气地说。 “只要证据确凿,不管你的身影是正还是不正,都将失去意义。”展承继淡淡道,“崇京,可不是北方这里。在这里,你可以维护汤阳,但,到了崇京,可没人维护得了你。一旦证据确凿,会是什么后果,你心中应该明白。” 祁凤冕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盯着展承继:“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总觉得,他们是有备而来! 而且,所掌握的信息,比自己多太多! 展承继微微闭眼,然后缓缓睁开,瞥了瞥祁凤冕,语气淡漠:“抱歉,此乃机密,无可奉告。” 祁凤冕:…… ** 崇京。 苗景焕派了个心腹,暗中找了百里夜。 “寻我何事?”百里夜问。 那个心腹沉声道:“我们尚书大人想要跟大人您借那郭子硕一用。” 百里夜眼神微闪:“借?” 那人颔首:“没错,只要大人您肯借,尚书大人说了,必有重酬!” 百里夜冷然一笑:“万一借了不还,甚至,还杀了人,却该如何?” 那人哆嗦了一下,赶紧躬身,道:“跟锦衣卫借人,苗府岂敢不还?苗府还没这么大的胆!” 第77章 借人? “要借,也不是不行。” “要立字据画押。” “同时,要保证几个条件!” “最重要的,是要确保人安然无恙的还回来!” “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至于如何严重,呵呵……” “你们大人心中应该清楚。” 百里夜声音淡漠且威压地说道。 那人寻思了一下,道:“大人请放心,只要您肯借,只要您的要求合理,我们都可以答应!” 然后,百里夜与之提了具体的条件与要求,并写在了纸上。 “把这份契约带回去给你们大人。”百里夜道,“签好字,画了押,再凭着此契约过来提人。” 那人拿了契约,告辞离开。 待那人离去,百里夜立刻进了宫,见了皇上。 听得百里夜的汇报,皇上斟酌着说道:“苗景焕这是打算利用郭子硕去跟尤府进行对峙了?” 百里夜问:“要不要把人给他?” 思虑了半晌,皇上道:“既然他要,那就给他吧!” 百里夜拱手:“遵命。” 与此同时。 那人回到了苗府,将那一纸契约给了苗景焕。 苗景焕仔细地阅览了那一纸契约,道:“要求提得倒还算合理,只要锦衣卫肯给人,答应百里夜这些条件也无妨。” 又反复阅览了几遍,确认没有什么坑,他才签了字、画了押。 跟着,他将那一纸契约给了那人:“带上几个人,拿上这一纸契约,去跟锦衣卫提人吧。” 那人应了声是,就告退了。 半天之后。 郭子硕被带回了苗府。 在将郭子硕交给苗府之前,百里夜跟他说了一些事,告诉他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看郭子硕被带回来了,苗劲鹏问:“你就是郭子硕?” 郭子硕点头,神色看着有点紧张。 苗劲鹏仔细端详着他,喃喃道:“像,确实像!” 他说的像,是像尤康盛、尤康文。 苗景焕道:“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虽然之前已经听过,但,他还要确认一遍。 “赶紧说!”苗劲鹏催促道。 郭子硕深吸了口气,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过程都说了出来,与上次跟苗景焕说的别无二致。 苗氏父子二人听着,越听,脸色越沉! “你这个混蛋!”苗劲鹏怒意腾起,控制不住自己,一脚抬起,就踹在了郭子硕的身上,将郭子硕踹翻,“我的妹妹,贵为苗府千金,岂是你这种低贱之人可以染指的?!” 怒骂之间,还想打人,被苗景焕唤住:“劲鹏,住手!” 苗景焕威严着神色:“既然答应了百里夜说过事后要将人安然归还,就不该动手打人。不然,届时,要怎么跟百里夜交代?” 听着父亲的制止,苗劲鹏这才收手。 但,看起来,依然气呼呼的。 郭子硕倒在地面上,苍白着脸色看着苗劲鹏,道:“是、是尤大公子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在遵从大公子的命令,与、与我无关啊!” “与你无关?”苗劲鹏冷笑,眼里跳跃着杀意,“你都玷污了薇儿,你还说,与你无关?” 郭子硕直接匍匐在地,不敢起身,道:“是尤大公子让我这么做的,我不敢不遵从啊!” “我要是不遵从,我现在只怕早没命了……” “我也是不得已为之啊!” 苗劲鹏哼了哼,问他:“那你可知道,尤玉泉,为什么要你做他的替身?是他不行,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郭子硕颤抖着身子,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大公子说,让我别多问,还说,我要是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所以,能别问,就别问,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 “于是,我就老老实实按他说的去做了……” “关于原因,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苗劲鹏眼神恶狠狠地剜着他,道:“那你可知道,尤玉泉在男女那方面,是不是不行?” 郭子硕摇头道:“此事,我也不得而知啊!” 问了一通之后,苗氏父子将郭子硕关在了一个房屋里,并上了锁。 苗劲鹏问:“爹,要怎么办?是要直接跟尤玉泉摊牌呢,还是……” 苗景焕凝重着神色,道:“跟尤玉泉摊牌容易,但,要怎么维护薇儿的声誉,却难啊!” 这个事,最大的难点,就在这里! 苗劲鹏眼神一动,道:“孩儿觉得,这个事,我们私下跟尤玉泉摊牌,然后跟尤府谈判,让尤府对此进行赔偿,并且,给予和离书,让薇儿回来!” “此外,这个事,最好别让薇儿知道,不然,薇儿会承受不了的!” “最好,这个事,就我们父子,还有国师、尤玉泉知道!总之,能少一个人知晓,是一个人!太多人知道,总会走漏风声,然后影响薇儿的声誉!” 苗景焕想了想,道:“行,就这么办!先私下找尤玉泉,跟他摊牌,讲清楚一切,然后,再跟国师谈!” 父子二人商议了一番之后,就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 苗劲鹏找了个理由,将尤玉泉骗到了苗府。 “大舅哥,你找我过来,不会真的就只是为了喝酒吧?”尤玉泉感觉,大舅哥应该是有什么事想跟他谈。 苗劲鹏笑了笑,道:“上次与你饮酒畅快,这几日有点酒馋,就想着找你过来陪我喝酒了。” 跟着问他:“对此,妹婿,你不会介意吧?” 尤玉泉连忙笑道:“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苗劲鹏给他倒酒:“那就行,来,我们喝!” 连喝了几碗,尤玉泉问道:“大舅哥,你是不是有烦心事,所以,才想着借酒消愁的?” 苗劲鹏擦了擦嘴,道:“确实,最近啊,确实有点烦心事。” 尤玉泉面露好奇,问:“哦?什么烦心事?能否说来给妹婿听听,或许,妹婿可以给你一些可行的提议?” 苗劲鹏叹了一声,道:“唉,真说了,你也未必能给我提什么可行的建议,毕竟,这不是一个小的问题。” 尤玉泉好奇心被挑起了,自然是想要刨根问底的,道:“大舅哥,你要是信得过妹婿,不管是怎样的问题,妹婿都会想尽办法替你解忧!” 苗劲鹏眯着眼睛看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尤玉泉拍着胸口,一脸保证,道:“那是当然!” “行吧。”苗劲鹏眼神动了动,“既然妹婿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吧。” 尤玉泉当即摆起了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来。 瞥了他一眼,苗劲鹏叹声道:“不瞒你说,这事,是关于薇儿的。” 闻言,尤玉泉微怔,不解地看着苗劲鹏:“呃,关、关于薇儿的?” 第78章 摊牌? “没错,关于薇儿!” 苗劲鹏端起酒碗,与尤玉泉碰碗,一饮而尽。 一听说关于薇儿,尤玉泉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大舅哥与自己碰了酒碗,他也便端起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喝完,擦了擦嘴,他疑惑且好奇地问:“关于薇儿?关于薇儿的什么事?” 苗劲鹏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反问他:“妹婿觉得呢?” 尤玉泉眼里透着茫然,道:“我、我不知道啊!大舅哥都没跟我说,我又怎么会知道?” “真不知道?”苗劲鹏盯着他。 尤玉泉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我当然真的不知道啊!” 苗劲鹏目光紧锁着他:“那么,让我来告诉你?” 突然间,尤玉泉感觉,大舅哥的眼神,有点恐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说不出的不安。 “大舅哥,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尤玉泉挤着一个尬笑,想要缓和当下略显奇怪的气氛,“你这么卖关子,让我猜,我也猜不来啊!” “好吧,那就……”突的,苗劲鹏霍然起身,拿着酒碗,狠狠地朝尤玉泉的头上暴扣而去,顷刻间,碗都碎了,里面的酒,浇了尤玉泉满头。 尤玉泉懵在当场,不明所以地望着苗劲鹏,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神有点怔怔的。 苗劲鹏这才接着往下说:“让我来告诉你吧!” 那眼神,盯着尤玉泉,透着无尽的危险,像是想要吃人! 尤玉泉:??? 头…… 有点…… 疼! 好像,还…… 流血了? 怔愣了一下,尤玉泉才开口:“大舅哥,你、你这是……?” 苗劲鹏满眼戾气,盯着他:“你说呢?” 懵逼之间,尤玉泉抬手,摸了摸头顶。 然后,将手拿到眼前,就见,手上沾染了血液。 果然,头,破了,流血了…… “大舅哥,我,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你要对我动手?” “你觉得呢?”苗劲鹏瞪着一双眼睛。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啊!”尤玉泉一脸被冤枉的神色,大舅哥动手打他,他当然不敢还回去,“还望,大舅哥能够有话直说,这么卖关子,我承认,我实在猜不出来。” “那就不要猜了!”苗劲鹏也不想跟他演戏了,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往他脸上就是一拳! 尤玉泉挨了一拳,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两步,倒在了地面上。 苗劲鹏跃身过来,将他按在地上揍! 狠狠地揍! 几拳过后,尤玉泉终于还击了! 抓住了苗劲鹏的拳头:“大舅哥,你这是喝多了,在发酒疯吗?” 可是,以大舅哥的酒量,不可能只喝了这点,就发酒疯啊! “还是,你对妹婿我……” “有什么不满?” “要是有什么不满,你直说啊!” “何必,这么莫名其妙的对我出手,弄得我一头雾水?” 苗劲鹏将他按在地面上,拳头却被尤玉泉紧紧地抓着。 二人,形成了一种僵持! 苗劲鹏面目狰狞,道:“好啊,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不但对你有不满,甚至,我还想杀了你!” 尤玉泉眼里透露着一丝惊骇:“想、想杀我?” 什么事情,有这么严重? “没错,我现在,就想弄死你!”苗劲鹏杀气腾腾。 “理、理由?”扯了半天,大舅哥都没说理由,尤玉泉实属懵逼。 “尤玉泉,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薇儿?!”苗劲鹏每个字好像都带着杀意。 “那么对待薇儿?”尤玉泉一脸不解,“我、我怎么对待薇儿了?” “你觉得,你怎么对待薇儿,我才会如此震怒,甚至想杀了你?”苗劲鹏咬牙切齿。 尤玉泉仔细回想,然后,心头震撼! 难道,那个事…… 被大舅哥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 “那我就让你知道!” 说话之间,苗劲鹏依然没有透露原因,而是动手与尤玉泉在地面上扭打,连翻了几个圈,撞到了桌子,将桌面上的酒菜撞得倒了一地。 纷纷倒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尤玉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大舅哥疯了! 他不想跟苗劲鹏打的,奈何,苗劲鹏一直揪着他不放,他也只好还手了。 扭打了一番,最终,还是苗劲鹏占据了上风,将尤玉泉按在地面上,并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尤玉泉被掐着脖子,整张脸都涨红起来,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死!” “给我死!” 苗劲鹏也是酒精上头,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现在,他只想暴打尤玉泉! 让尤玉泉为辜负薇儿的一切付出代价! 尤玉泉被掐着,感觉快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住手!” 苗景焕带着人,从外面闯进来了,并让人去将他们二人分开。 “爹,让、让我打死他!”被强行扯开,苗劲鹏似乎心有不甘。 苗景焕其实一直在外面,故意不进来,就是等着儿子将尤玉泉暴揍一顿,看揍得差不多了,才进来。 “岳父!”看到苗景焕,尤玉泉如见救星,喊冤道,“也不知何故,我与大舅哥喝酒,他忽然对我动手!刚刚,我、我没差点被他掐死!” 说着,还喘了几口粗气。 苗景焕瞥了一眼尤玉泉,眼里透着嫌弃,冷声道:“岳父这个称呼,我可担当不起!” 尤玉泉脸上神情僵了僵。 瞬间,他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 岳父又没喝酒,却是这样的态度,可见,大舅哥刚刚动手打自己,是真的有什么原因。 “岳父何出此言?”尤玉泉诧异着神色。 苗景焕走了过来,来到他的身前,目光凉凉地看着他,道:“你与薇儿的事,是要你自己说,还是,让我们替你说?” 尤玉泉:??? “岳父这是什么意思?”尤玉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哼,他怎么会肯自己说?”苗劲鹏面色不善,“还是让我们来说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可狡辩的!” “来人,将人带上来!” 然后,就有人被带上来了。 尤玉泉目光看了过去,就见—— 被带上来的人,竟是,郭子硕! 顷刻间,尤玉泉瞳孔地震! 面上布满万分惊骇的神情! “尤玉泉,你可认得此人?” 耳边,传来苗劲鹏的声音。 尤玉泉目瞪口呆:“这……” 第79章 死猪不怕开水烫? “可认得他?” 苗劲鹏重新发问。 尤玉泉心头哆嗦了一下:郭子硕怎么到了苗府手中? 瞬间,对于今日发生的一切,他就恍然了! 一切,皆是因为郭子硕落到了苗府的手上! 郭子硕肯定是将替身与薇儿行房事的事跟苗府说了! “我,不认识他!” “他,谁啊?” 稍稍地回过神,尤玉泉假装不认识郭子硕。 “不认识?”苗劲鹏眯了眯眼,审视着尤玉泉,“尤玉泉,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装的必要吗?” “装?我装什么了?”尤玉泉可不会轻易地承认,“这个人,我本来就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们找这个人来,是什么意思!” “那这个人,你总该认识吧?”苗劲鹏拍了下手掌。 顿时,又有人被带上来了。 头上还罩着个麻袋。 等带上来,押着那人的人将其头上的麻袋揭了去。 顷刻间,一张面孔,映入了尤玉泉的眼眸。 呃,竟、竟然是……他之前派去找寻郭子硕的人! 之前,他派了不少人去找郭子硕。 最终,有一个人失踪不见、下落不明了。 没想到,竟是被苗府抓了去? “大、大公子?” 一看到尤玉泉,那被绑的人就叫出了声。 尤玉泉却道:“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可别乱叫!” 苗劲鹏笑道:“尤玉泉,别装了,这个人,就是你们尤府的人!以前我去你们尤府的时候,还见过呢!你以为,你这么耍赖,能赖得过去?” 尤玉泉吸了口气,看向苗劲鹏,道:“大舅哥,你这是记错了吧?我们尤府,可没这个人啊!” 苗劲鹏眼神闪烁着怒意,道:“别叫我大舅哥!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大舅哥!此外,这两个人,你假装不认识也没用!他们说的话,我们可是认定为真的了!” “此外,我们也在暗中做过调查!” “你对薇儿做的事,无论如何,都是洗不白的!” 瞥了一眼郭子硕:“讲,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郭子硕战战兢兢地看了尤玉泉一眼。 尤玉泉不由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 “尤玉泉,这可是苗府,你威胁得了谁呢?”苗劲鹏道。 对郭子硕道:“讲!给我讲!” 支吾了一下,郭子硕便将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了。 尤玉泉一个劲地想干扰他:“胡说!你在胡说!” 郭子硕不管他的干扰,继续往下说。 等郭子硕说完,苗劲鹏一个拳头挥起,对着尤玉泉,便是一拳,怒吼道:“尤玉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真它娘的是畜生啊!” “我们将薇儿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待薇儿的?” 尤玉泉挨了一拳,往后踉跄了半步。 登时被苗府的下人抓住。 将他控制着。 免得他还手。 尤玉泉嘴角溢着血,却依然不肯承认:“他是在冤枉我,根本就没这回事!是了,他肯定是仇家派来、故意抹黑我的!” “一定是这样!” 挣扎了一下,抽出一只手,指着郭子硕:“你、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如此抹黑我?” “我明白了,你背后的人这么整,是想分化我们尤府与苗府的关系!” “大舅哥、岳父,你们可不要相信他说的啊!” “他是别有用心啊!” “你们要是相信了他所说的,那就中计了啊!” “在我们这么相互猜疑的时候,指不定有什么人在背后开怀地笑呢!” “你们要相信我啊!” “我是无辜的!” “我真的是无辜的!” 苗劲鹏冷冷地看着他,哼了一声,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无意义了!因为,我们已经认定了你所做的这个事!” “来人,给我打!” “直接打死了!” 当即有下人将尤玉泉按在地面上,然后,挥舞着木棍,往他身上打! 尤玉泉被打得嗷嗷叫! 一边喊冤: “大舅哥,岳父,你们疯了吗?” “若打死了我,你、你们……可知后果?” “说了,我,我是冤枉的!” “你们这是在冤枉我啊!” 苗劲鹏背着手,盯着尤玉泉:“想活命?那就给我承认!不然,直接打死!至于后果?哼,你这么对薇儿,还有脸跟我们说后果?” “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后果?” “给我打!” “狠狠打!” 尤玉泉依然不肯承认:“你们哪怕打死我,我也是冤枉的!” 这种事,怎么可以承认? 打死他? 他真不相信,他们有胆打死他! 打着打着,尤玉泉就晕死了过去。 “老爷,公子,尤大公子晕死过去了……”打的人停了手,目光看向苗景焕、苗劲鹏,不确定还要不要继续打。 苗劲鹏是真的想打死尤玉泉,还想说打,苗景焕开口了:“行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先把他带下去,简单地治疗一下,等人醒了,再继续审问。” 苗劲鹏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然后,昏死的尤玉泉就被拖下去了。 “爹,这尤玉泉,死活都不肯承认,怎么办?”苗劲鹏凝重着神色。 苗景焕道:“无非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的证据,是确凿的!” “他爱耍赖,随他赖去!” 苗劲鹏捏了捏拳头,眼里恨恨:“真没想到,我们都掌握了这么多证据,他居然就是不肯承认,真是恶心!” 苗景焕道:“等他醒了,继续审,我倒要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硬!” 晚上。 见尤玉泉久久都没有回来,苗雨薇皱了皱眉。 她去问了那些平时跟随在尤玉泉身边的下人,才得知,尤玉泉被大哥邀去苗府喝酒了。 又去喝酒? 喝醉了的话,只怕是回不来了吧? 想着,她不由无奈地摇摇头。 次日。 等尤玉泉醒来,苗氏父子接着审。 “岳父、大舅哥,我说了,我、我是被冤枉的!” 尤玉泉依然不肯承认。 苗劲鹏道:“尤玉泉,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打死你吗?” 尤玉泉满脸憔悴,眼睛里闪烁着复杂,道:“打死了我,薇儿可就要丧夫了,这……你们忍心?更何况,那什么郭子硕,他所说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 “此外,真打死了我,你们打算……怎么跟尤府交代?” “你们……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尤玉泉似乎无比坚信他们不敢打死自己。 哪怕现在遍体鳞伤,身上疼痛得厉害,纵是动根手指,都觉得无比艰难,但是,说话…… 依然很有底气! 一副无畏无惧的样子! 第80章 打死也不肯承认? 苗氏父子知道,尤玉泉的底气,就是背靠尤府,还是国师的嫡长子! 审问了一番下来,尤玉泉还是不肯承认。 苗景焕眼神一动,对身边的下人道:“去尤府,请国师来!” 此事,不能把动静闹得太大,所以,只能将国师请到府里来、与国师好好地谈一谈了。 半天之后。 国师终于抽空过来了。 当然,苗景焕让人去请国师,只说有重要的事,没说具体是什么事。 “苗大人,你请本国师过来,可有何事?”来了苗府,国师淡淡地问。 苗景焕请国师坐下,一起喝了会茶,扯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才道:“国师,实不相瞒,今日找你过来,确实有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国师眼神略显深沉:“哦?具体是何事?” 苗景焕沉吟了一下,道:“与你儿子,也与我女儿相关的事。” 国师没有开口,而是看着他,等他往下说。 苗景焕神色凝重,道:“国师,此事,在我说之前,希望,你能先有个心理上的准备。” 国师:??? 他眯了眯眼:“苗大人请说。” 苗景焕唤来下人,然后,让人将郭子硕、还有尤府的那个下人带了上来,让他们将该说的一切都说出来。 听着那两个人说的,国师也是越听越心惊! 听完了,国师震惊道:“竟还有这样的事?” 苗景焕严肃着神情,道:“国师,我今日找你来,就是为了此事!” 国师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随即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苗景焕眼神一动,语气森寒,道:“不管有什么误会,尤玉泉所做之事,是确确实实发生了的!他这种行径,简直是在侮辱薇儿!作为父母,无论如何,我都没法容忍!” “国师,你就说,这个事,该怎么解决吧?” 国师放下手中的茶盏,道:“苗大人,此事,本国师觉得,还是得查查,万一是有什么人在其中作梗,故意制造的误会呢?我们要是就这么相信了,岂不是,如了某些人的愿?” 苗景焕眼角微微一抽,道:“国师,此事,我已经调查好几个月了,要是现在的一切都还没法证明尤玉泉所做的卑劣之事,那在这个世间,也没什么事是可以证明的了。” 国师默然。 跟着道:“既然证据确凿,那本国师也就不维护那个孽子了!容本国师回去,将他抓来,交给你们苗府处置!” 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尤玉泉,就在苗府。”苗景焕冷不丁地说道。 国师眼里掠过一丝诧异,转头,看向苗景焕。 “犬子在苗府?” “正是。” 苗景焕让人将尤玉泉带了上来。 此刻的尤玉泉,浑身是伤,衣服上染着血痕。 “爹?”看到父亲,尤玉泉眼里涌现一丝光芒。 看着尤玉泉的狼狈惨状,国师眉头微微一皱。 “国师,很是抱歉,尤玉泉死活不肯承认,所以,无奈之下,我只好采用一些手段了。”苗景焕冷然道。 “爹,我是冤枉的!”尤玉泉大声道。 国师深吸了口气,走过去,对着尤玉泉的脸,就是一拳:“看你做的好事,苗府证据都收齐了,你还有脸喊冤?” 说着,又是一拳! 尤玉泉被打得有点头晕目眩的。 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神情看向父亲:“爹,你,你竟相信了他们说的?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冤枉?”国师第三拳砸了过来! 跟着怒斥:“还不快跪下,向苗大人认错!” “我没错,我是被冤枉的,我为何要认错?”尤玉泉依然嘴硬。 “混账东西!”国师一脚踹在他身上,“孽障,你做出这种卑劣之事,对得起薇儿、对得起苗府吗?证据确凿,还胆敢喊冤!” “当我们是傻子吗?” “赶紧认错!” 国师踢得尤玉泉跪倒在了苗景焕的身前。 尤玉泉挣扎着想起来,被国师一脚踩了回去。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一个儿子?” “认个错,很难吗?” “我问你,你为何要那么对待薇儿?” “薇儿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如此糟践于她?” “你还有良心吗?” “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能做出这种荒谬之事的,全天下,除了你,只怕是没第二个人了!” 怒斥之间,国师又踹了尤玉泉几脚。 苗景焕在旁看着,并未劝阻。 “爹,我是被冤枉的!”尤玉泉这是铁了心不承认了,“我并没有对薇儿怎样,那个什么郭子硕,我根本不认识他,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肯定是有什么人,设计了这样的局,就是为了激化我们尤府与苗府之间的矛盾!” “真要相信了那什么郭子硕说的,那就真是上了人家的当了!” 苗景焕真没想到,这尤玉泉的嘴,竟是如此硬! 都这样了,还不承认? “尤玉泉,你说,有人在栽赃陷害你,那你说,盛儿、文儿,还有你的那些庶子,为何,与郭子硕长得那么像?” 苗景焕声音冷得像是能够将人冰冻。 “这……谁知道呢?”尤玉泉心海之间转过无数的念头,“或许,郭子硕就是有人安排潜入我们尤府,趁我不在,对薇儿、还有那些小妾做了什么,然后,就有了如今的局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胡扯!”苗景焕怒喝,“即使真有人要这么害你,你的这么多个孩子,也总该有一个你亲生的吧?结果,一个也没有?这又怎么解释?” “我哪里知道?”尤玉泉狡辩,“你们疑惑,我还更疑惑呢!是啊,为什么,我的孩子与我长得都不像?” 目光看向苗景焕:“或许,这个事,你应该去问薇儿!指不定,是她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苗景焕怒意猛窜三千丈,对着尤玉泉,就是一脚:“尤玉泉,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真是薇儿背叛了你,那你说,你的那些妾室,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们也都背叛了你?” “要点脸吧!” “我从未见过,像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苗景焕声色俱厉! 指着尤玉泉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被气的。 尤玉泉喘了口气,嘴角往下淌着血,道:“你们朝我发火,也没用……哪怕杀了我,我也是冤枉的……” “你们说的这些,我、我压根就没有做过……” “要、要我……” “如何承认?” 苗景焕:…… 眸光,阴沉沉的。 第81章 和离吧 无论如何,尤玉泉就是不肯认。 而且,总会有各种辩词。 还信誓旦旦地认为,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设的计,目的是挑起尤府与苗府的矛盾。 他们要是相信,那就是中了人家的计! 还质问郭子硕:“说,是谁派你潜入尤府,如此陷害于我?” “我的那些孩子,是不是,都是你的?” “你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那么,你告诉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哪个男人,会请别的男人来睡自己的妻子、妾室?” “这不荒唐吗?” “你觉得合理吗?” “你说的这些,从根本上就站不住脚!” “肯定是,有人指派的你,让你潜入尤府,于暗中,与我妻子,还有妾室行苟且之事!” “然后,生下了一群孽障!” “这么布局,就是为了今天!” “以在尤府与苗府间挑拨离间!” “这不,我岳父、大舅哥、还有我爹,不就上钩了?” “真是好谋算,好谋算啊!” 说着,还挣扎地朝郭子硕扑过去。 结果,被人拦住了。 “你这个卑劣之徒,竟敢睡我妻子、睡我妾室,我、我要杀了你!” “啊啊啊啊!” 他在咆哮着! 瞧他此刻的这副模样,还真给人一种好像确实是被人冤枉的感觉。 郭子硕:…… 大公子,你也太会演戏了吧? “你来说!” 苗景焕踹了一脚那个被绑的尤府下人。 那个尤府下人冷汗涔涔,竟是临时翻供:“我、我承认,我之前说的,都是乱说的……我以前,确实在尤府干过事,但,如今,我早不在尤府了……” “是你们拷问我,不得已,我、我才胡说八道,说是尤大公子让我去找郭子硕的……” “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郭子硕是谁。” “至于那幅画像,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然后,硬说是从我身上搜出来的……” “我是没办法,才、才胡说八道的……” “你说什么?”一旁的苗劲鹏面露杀意! “我说的,是真的!”那个人战战兢兢。 苗劲鹏怒极! 上来就是一拳! 将人打倒! 苗景焕:…… 国师眼神微动,看向苗景焕:“苗大人,会不会,这个事,是真的有人在幕后设计?” “不可能!”苗景焕一脸不信,然后瞪向尤玉泉,“尤玉泉,别以为你咬死不承认,就真的可以逃出生天了!我告诉你,这个事,你的责任,是跑不掉的!” “岳父不信,那小婿我也没办法了。”尤玉泉摆着一副无辜的神色,“该说的,我都说了,该鸣的冤,也已经鸣了,岳父、大舅哥不信,我又有什么办法?” 苗景焕气得手抖。 但,该骂的骂了,该打的打的,该说的也说了…… 这个事,再继续下去,也不过是重新一轮的拉扯。 “把他们都带下去!”苗景焕累了,不想跟尤玉泉拉扯了。 尤玉泉、郭子硕、还有尤府的那个下人,全被带下去了。 “苗大人,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事?”国师看向苗景焕,询问道。 “国师打算如何解决?”苗景焕将问题踢回给国师。 国师眼神微微一闪,道:“我觉得,需要重新调查。这个事,只怕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默了一下,苗景焕凝声道:“不用调查了,薇儿与他……直接和离吧!” “和离?”国师眉头微皱。 “没错!”苗景焕声音笃定,“我不管尤玉泉是不是被冤枉的,但,我女儿,在你们尤府受了这样的委屈,我不可能同意她继续待在你们尤府了!” 顿了顿,又道:“哼,薇儿嫁入你们尤府十年,结果,生了两个孩子,竟都是孽种,此事,我没法接受!” “和离吧!” “没什么可说的!” 国师看着苗景焕,道:“苗大人,本国师知道,你很生气。但,和离之事,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这……恐怕不好办。” “合适的理由?”苗景焕气抖冷,“事情都变成这样了,难道,还不合适吗?” “问题是,这些理由,咱们能拿到外面说吗?”国师道,“这种事,先不管是真是假,真传出去了,不论是对我们尤府,还是对你们苗府,都会有着名誉上的损失,尤其是薇儿,就她损失最大!” “所以,苗大人,慎重啊!” 苗景焕又是片刻的沉默,跟着说:“理由,想编一个,还不容易?就说夫妻关系不睦,没法维持,经过商谈,同意和离。” “那你打算,怎么跟薇儿说这个事?”国师微微眯着眼睛,“把真相告诉她?还是再编个谎言?” “若把真相告知她,你觉得,她承受得住?” “万一出现个什么好歹,又该如何?” “编谎言的话,薇儿要是不接受你们的理由,不愿和离,又该如何?” “苗大人,和离的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以我之见,此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了。” “这样吧,我们支付你们苗府一笔赔偿,以示对你们的补偿,然后,让玉泉给你们好好地道个歉,不用和离,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我觉得,这是上上策!” “和离,反而是下策。” “若要闹掰,相互翻脸,则是下下策。” “所以,苗大人,好好考虑啊!” “冲动之下的决策,可是很容易出事情的。” “行了,让你们先好好考虑吧,我就先不打扰了。” “等你们考虑好了,再与我说。” “至于玉泉,你们若不想放他走,那就让他继续在你们苗府待着吧。” “这个事,毕竟是他捅出来的,不论是冤枉的,还是真就这样,你们要罚就罚吧,作为父亲,我毫无怨言。” “毕竟,这是他应得的。” 说完,国师就告辞离开了。 苗景焕怔在当处,也没有去送。 “爹,看样子,国师并不想让薇儿与尤玉泉和离。”等国师离开,苗劲鹏沉着脸道。 如果国师不同意,尤府不同意,这事就挺难办的。 毕竟,和离,不是单方说的算。 要双方都同意,才行! 苗景焕眼里晦暗不明,语气沉重,道:“国师要是不同意,这事,确实还挺麻烦的,得想些办法才行。” “让我想想。” “让我想想。” 他嘴上喃喃着。 第82章 你在叹什么? 尤玉泉几天没有回来。 几日不见人,苗雨薇有点心急,想要去苗府询问是怎么回事。 毕竟,上次尤玉泉没回来,就是去苗府喝酒的。 刚要出府,遇到了国师。 国师问:“薇儿,你要去哪?” 苗雨薇道:“玉泉三天前去了苗府,说是与我大哥饮酒,至今也没见回来,儿媳想去苗府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国师眼神一动,道:“不用去找了,我让他去忙些生意上的事,近期估计都没法回来。” 听公爹这么说,苗雨薇点了点头:“儿媳知晓了。” 行了个礼,便回去了。 看着苗雨薇离去的身影,国师若有所思。 ** 皇宫。 御书房。 百里夜将苗府最新的进展汇报给了皇上。 “目前看,苗景焕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与尤府撕破脸皮。”百里夜道,“主要是为了顾及女儿的名声。” 问皇上:“要不要属下去烧一把火?” 皇上问:“怎么烧这把火?” 百里夜道:“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苗夫人。” 皇上蹙眉:“苗夫人?” 百里夜点头:“没错,苗夫人向来是个护短且容易冲动的,一旦知道女儿在尤府受这样的委屈,只怕是非要闹上一场不可。” “苗景焕也是怕苗夫人闹,从而扰乱了他的计划,所以,这个事,直到现在都还在瞒着苗夫人。” 皇上手指在案板上敲了敲,眼里透着思索。 【这个事,总算是有点进展了吗?】 【话说,此事要是闹大,确实是个“好瓜”!】 【问题是,苗雨薇挺无辜的,真闹大了,对她的名声,只怕也是有着很不好的影响吧?】 【唉,瓜我是挺想吃的,问题是,波及了无辜之人,似乎也挺不好的?】 【尤府苗府,从头到尾,苗雨薇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这天,徐乐染被皇上抱来了御书房,让她在一旁玩,百里夜刚好过来汇报,故而,他们的谈话,她自然是听到了的。 听着女儿的心声,皇上默了一下,否决了百里夜的提议,道:“这个事,你就别添火了,让它们自然发展吧。” “朕觉得,就苗景焕的性格,这个事,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了结。” “他现在之所以还在犹豫不决,是因为,他确实有着很多的顾虑。” “先看着吧!” “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再添把火,也不迟。” 反正,难得这样的机会,他肯定不会就这么让尤府与苗府还能像过去那样安然相处的。 至于苗景焕要怎么处理苗雨薇与尤玉泉的这个事,他暂先旁观着。 百里夜又跟皇上谈了一下,就告辞了。 【渣爹对这个事情的处置,倒还挺理智的。】 【没有为了达到破坏尤府、苗府两府关系的目的,就什么不好的破事都做得出来,还不错。】 【不过,尤府、苗府真要闹翻,苗雨薇的名声只怕还是很难保住的。】 【只是,问题在于:苗雨薇真的愿意一直这么被蒙骗吗?】 【唉,这个事,真难办……】 之前,徐乐染一心想着吃瓜。 如今,忽然考虑到整个事件中苗雨薇的无辜,她便又觉得,这个事情真要闹大,让苗雨薇沦为牺牲品,似乎也不太好? 可是,这个事要是不闹大,苗雨薇继续受骗,尤府、苗府继续维持以前的那种关系,对徐家江山来说,却是很危险的! 所以,思来想去…… 为了徐家江山…… 这个事,还是闹大吧! 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 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既要……又要……” 有时候,要了这样,可能就得舍弃那样。 “唉。”小小的娃儿,忽然叹了一声。 皇上问:“染染,你在叹什么?” 徐乐染摸了摸嘴里的牙:“沃在叹,沃什么时候,可以长更多的牙。然后,想次什么,就次什么。” 一边摸牙,一边嗦着手指头。 还很享受的样子? 皇上:…… ** 国师在等着苗景焕的答复。 但,等了几天,也没等来答复。 看着每天在自己跟前晃悠的几个孙子,他眼中满是复杂的思绪。 其实,以前,他就有注意过,这几个孙子,与玉泉,与他,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但,一直来,他也都没有多想。 如今,见了那个郭子硕,以及听闻了儿子的“乱来之事”,越看,这些孙子,就越像那个郭子硕! 偌大的尤府,竟没一个他的亲孙子? 只是想着,他心中就烦躁不已。 “祖父,怎么了吗?” 见祖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尤康文不由下意识的缩起了脖子。 忽然间,他感觉,祖父刚刚看他的眼神,好可怕啊! 像是想要把他吃了! “没事。”国师淡淡道,眼神也瞬间变得和蔼了几分,问他,“文儿,最近学习如何了?可有一点进步?” 尤康文挠了挠头,道:“还没考试呢,等考试了,排名出来了,才知道,有没有进步。” 国师:…… 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稚嫩的肩膀,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多向你哥学习学习。” 尤康文略显不安地点头:“知、知道呢……” 国师也没说什么,背着手走了。 直到祖父离开,尤康文才松了口气。 总觉得,刚刚面对祖父的时候,压力好大! 国师从尤府里出来,身边还带着几个侍卫。 没走多远, 忽然! 一道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国师身边的侍卫当即拔剑:“何人?” “国师,是、是我……” 却是个女子的声音。 国师目光看了过去,却见是…… 贵妃! 萧婉儿换了身衣物,做了伪装。 但,国师一眼还是看出了是她。 他摆了摆手,让手下的人退开。 “你怎么从宫里出来了?” 国师走到了贵妃的跟前。 萧婉儿抿着唇,看着国师,眸光似水,声音轻柔,道:“太久不见国师,婉儿心中倍感思念,所、所以……” 国师左右看了一下,道:“随我来。” 带她去了尤家旗下的一家客栈,要了间上等客房。 一入客房,贵妃就扑到国师的怀里:“国师,婉儿好想你!” 事实上,也不是她有多想他,只是她实在是……太寂寞了! 尤玉泉喂不饱她,国师又混不进去。 思来想去,就自己出来了。 走的,当然是尤玉泉常走的那一条暗道。 国师张开双臂,将她抱住,感受着她的体温,嗅着她身上散发而出的芳香,真是怀中柔玉,令人心驰神往。 “婉儿,本国师也想你。” “奈何,那该死的皇上,利用十二监四司八局,还有东厂,封锁了整个皇宫,本国师想进去,也进不去。” “对了,宫里封锁得如此森严,你是怎么出来的?” 询问间, 国师眼里透着疑惑。 第83章 不可能的妥协 “我……”萧婉儿转着眼珠子,“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国师好奇。 “我可以不说吗?”萧婉儿柔柔地望着国师。 “行,既然婉儿不想说,那就不说。”国师没有刨根究底。 跟着说:“不过,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危险的,你这么出来,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萧婉儿叹了一声,眨了眨眸,道:“宫里再安全,但,没有国师,这日子,也太无趣了。” 国师笑了,道:“难得婉儿能够如此记挂本国师!” 说着,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然后,抱着美人,往床榻去了。 二人一阵缠绵悱恻,酣畅淋漓,直到傍晚。 “时候不早,你得回去了,要是被皇上发现,可就麻烦大了。”国师替萧婉儿穿上衣服。 萧婉儿有点恋恋不舍,国师笑:“怎么,舍不得本国师?” “是啊!”萧婉儿叹,“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国师了。” 国师道:“等本国师拿下了徐家江山,我们就可以日日见面了。” 萧婉儿整了整头上的发髻,神色有点懒洋洋的,道:“就是不知,国师何时能拿下这徐家江山?” 国师眼神闪烁:“本国师答应过你,五年之内一定能将徐家江山拿下,除掉去年,那就是四年了。” “最迟,再等四年。” 顿了顿,接着说:“本国师今年的目标,就是先将祁凤冕拿下,等到明年,将靖国公府拿下!” “只要除掉了靖国公府,要对付徐家江山,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萧婉儿微微抿唇,道:“要是除不掉呢?祁家,那可是崇京的超然世家,比天寻存在的时间还长。” “祁家的根基确实深厚,不过,这些年,也在渐渐地走向衰落,已经大不如前了。”之所以会如此,当然是因为他在操控皇上、操控朝堂之下的手笔,“只要本国师出手,就没有除不掉的,最多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见国师一脸自信,萧婉儿道:“那我,就等着国师的好消息了。” 国师送她出了客栈,问她:“我要送你往哪里走?” 萧婉儿道:“不用送,我自己走。” 国师道:“那路上小心。” 萧婉儿点头:“我会的。” 然后,就离开了。 一路上,她还是无比谨慎的,生怕国师派人跟踪,得知了她所走的暗道,可就不好了。 这条暗道,她还是不希望国师知道的。 不然,哪天与尤玉泉撞上了,可不就麻烦了? 所以,她也是绕了一大圈,确定没人尾随,她才去了鬼屋那里,入了暗道,回了宫里。 瑶清宫,一切如常。 “陛下可来过?”她问庄嬷嬷。 “未曾。”庄嬷嬷答。 萧婉儿松了口气。 其实,也在预料之中。 毕竟,陛下怎么会来? 对她来说,陛下不来,是最好的。 如此,她有着更大的自由。 这一次出去,“吃饱喝足”,回来之后,更衣沐浴了一番,就倒下睡觉了,一觉到天明。 好久好久,她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果然,还是只有国师能够满足她。 令她,由身到心的……舒爽。 ** 苗府。 经过几日的思索,苗景焕终于有了决断,然后派人去叫国师。 国师动身前往,到了苗府,问:“苗大人,你这是考虑好了?” 苗景焕神色冷淡,看着国师,道:“没错,经过这几日的考虑,我已经考虑好了。” 国师微微眯眼,瞧着他,问:“哦,那苗大人是怎样的想法?” 苗景焕语气森冷:“和离!必须和离!” 脸上的神色,看着很坚决。 国师眼里没有任何惊讶,道:“确定?” 苗景焕语气肯定:“当然!” 国师却是莫名地笑了,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苗景焕严肃着面色道:“你要是不同意,那,尤玉泉,就一辈子关押在我们苗府好了!” “苗大人,私自关押人,可是违法的。”国师道,“你身为户部尚书,是要知法犯法吗?” 苗景焕轻哼了一声,眸光森寒:“那又如何?国师你,所做的知法犯法之事,还少吗?” 国师眼眸微动,其间隐隐跳跃着一丝异样:“苗大人,瞧你这话说的,有些玩笑,可不好笑啊!” “我可是认真的。”苗景焕道,“此事,必须和离!” “我拒绝。”国师摆着淡淡的姿态,“和离,那是不可能的。” “国师,你这是铁了心要刁难苗某、刁难苗府吗?”苗景焕脸色很不好看。 “不是我要刁难你,而是,你在刁难我啊!”国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之前,我跟说你过,和离,是下策。这么多解决的办法,你何故要选择一个下策?” “那国师觉得,该怎么做?”苗景焕眼里皆是不善。 “维持以往的关系,我们尤府对你们苗府给予一定的赔偿,并且,让玉泉给你们道歉,然后,一切恢复往常。”国师道,“苗大人,你也一把岁数了,又在朝堂待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这才是最佳的处置方法,没有之一!” 苗景焕:…… 国师继续:“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玉泉不说,知情之人都不说,那么,薇儿对此事就一无所知,如此,一切,自然可以像往常一样。” “往后,让玉泉加倍的对薇儿好,当做补偿,不就可以了吗?” “再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更不应该让事态朝更糟糕的方向发展,那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何况,玉泉他,也不是没可能是被冤枉的。” “万一,这一切,就是有人设的计呢?” “苗大人,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啊!” 苗景焕:…… 国师还想接着说什么,苗景焕打断他:“够了!” 跟着说:“国师,得知女儿遭受如此践踏,却还继续将女儿留下来陪伴着那个作践了她的人一生,我,枉为人父!” “不管你的理由何其冠冕堂皇,我都不接受!” “此事的解决之道,只有和离!” “你要是不同意,那好!” “尤玉泉别回去了!” “咱们就这么耗着!” “看看,最后,急的,会是谁!” 无论如何,苗景焕都没法同意将女儿留在尤玉泉身边! 这种渣人,实在是不配! 将女儿留在尤玉泉身边,与留在禽兽身边,有何差别? 而且,真同意了国师的这个方案,他的心,能安宁吗? 答案,显而易见! 看着苗景焕态度坚决、不肯妥协的模样,国师:…… 第84章 捶桌子?就是要捶它! “苗大人,你这是铁了心要与我们尤府撕破脸吗?”国师问。 “想让女儿与禽兽和离,就一定是要撕破脸吗?”苗景焕那是一点也不善,直接出言将尤玉泉比作“禽兽”了。 见国师在思索着什么,苗景焕道:“你说了你的方案,也让我来说说我自己的方案吧。” 国师瞥了他一眼。 目光深深。 苗景焕感觉有点口干舌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继续道:“我的方案,很简单,就是我们两家商定,找个合适的理由,让薇儿与尤玉泉和离。” “关于郭子硕的事,我们谁也不提,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 “至于薇儿问起我们为何要让他们和离,我们两家对个口径,寻个理由,告诉她便是。” “总之,这个事,只要我们两家谈妥,就没什么问题。” “至于撕破脸皮?倒也没必要。” “国师,我只是想让薇儿离开尤玉泉而已,并不是想针对你们尤府,所以,还望谅解!” “你要是不谅解,那也没办法!” “反正,我的立场与态度,就这样!” “此外,也不是我想撕破脸,只要你同意我的方案,我们也不至于撕破脸。” “这个事,又不是不能好好谈。” “再说,让薇儿和离,对你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吧?” “如何没有?”国师开口,“偌大的崇京,不说太远,就说百年里,有几个豪门世家出现过和离妇?” “这种事,要是落在我们尤府,别人又会怎么看我们尤府?” “苗大人,你说的倒是轻巧,被和离的,不是你们,你们当然不用考虑我们尤府以后要承受的舆论!” “那你又可曾理解过我们?”苗景焕眼神再度阴沉了两分,“女儿不是你的,你又岂能理解我的心情?” “换你处在我的位置,你又容忍得了女婿对女儿做这种事?” 苗景焕言语之间充满了浓浓的质问。 “既然相互没法理解,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国师可不想让苗府顺遂,“你立场明确,不好意思,本国师的立场,也很明确!” 说着,起身: “你想关着玉泉,那就关着吧!” “总之,和离?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 一甩袖子, 就离开了。 苗景焕:…… 苗劲鹏从外面进来:“爹,看样子,国师是不肯松口了?” 苗景焕扶了扶额,叹了一声,道:“他这是想要将我们苗府与他们尤府捆绑在一块!要是和离了,再加上这个事,我们与他们离了心,以后,只怕是不会站他们的立场了,所以……” “国师才会如此不要脸!” “为了将我们两府捆绑在一起,他定是要将薇儿与尤玉泉绑死的!” “至于他说的什么名声……呵,不过借口罢了!” 苗景焕不傻,国师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心中有数着呢! 国师在意的,绝不是什么名声! 而是—— 不想苗府从他阵营里脱离出去! 只要苗雨薇与尤玉泉继续是夫妻,那么,苗府想要从他的这个阵营里脱离出去,显然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国师而言,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两府关系左右都不会好,那就拖着、耗着! 反正,只要苗雨薇还在尤府,还是尤家的儿媳,那么,苗府就得有所顾虑,绝不敢完全地脱离尤府的阵营! 更不敢做对尤府不利的事! “那怎么办?”苗劲鹏也是满脸愁绪,“难道,真的只能让薇儿在尤府待一辈子吗?” “此外,国师他……真的不管他儿子了?” “就这么继续让我们关着?” 苗景焕道:“国师这是吃定我们了!” “他相信,我们绝不敢真的对尤玉泉怎么样!” 事实上,他们确实也不敢真的对尤玉泉怎么样。 最多也就是整些惩罚,但,又不可能真的下手过重。 显然,国师不认为,他们真的能将尤玉泉关一辈子。 尤府。 秦夫人问国师:“玉泉呢?怎么最近都不见人影?” 国师喝着茶,淡淡道:“出去办事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 秦夫人也便没有再问。 然后,忙别的事去了。 国师坐在那里,心中琢磨着苗府的事。 “在玉泉的这个事发生了之后,尤府、苗府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会出现裂痕。” “而且,这个裂痕,是绝不可修复的。” “我要是放薇儿和离,那就等于是放了苗府自由。” “因为这个嫌隙的存在,以后,苗府肯定不会站本国师这边。” “唯有将薇儿留在尤府,苗府即使对我们再怎么不满,却也只能受着。” “苗景焕啊苗景焕,你再怎么折腾,也是无济于事的。想通过关押玉泉来胁迫我?呵,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本国师岂是那么容易受胁迫的人?” 嘴角勾着笑,端着茶盏,又喝了一口。 ** 百里夜隔三差五地过来向皇上禀报苗府、尤府的情况。 徐乐染也便一直在吃着这个瓜。 【国师可真是老奸巨猾。】 【他就这么咬死不同意和离,苗府只怕拿他也是没办法的。】 【这个事,该怎么办呢?】 【苗雨薇不会一辈子都要被锁死在尤府吧?】 【不过,现在,苗雨薇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所以,在苗府待着,应该还算开心吧?】 【只是,跟这种人渣待一辈子……】 【哦,也没有一辈子。】 【几年后,如果命运齿轮没有改变,苗家所有人,都得死!】 【上一世,苗雨薇直到死,才知道尤玉泉与贵妃的奸情,也才知道,自己跟着缠绵了十几年的男人,竟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另有此人!】 【多崩溃!】 【气愤之下,她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 【唉,多可怜的一个人……】 听着女儿在心声里的感叹,皇上也忍不住想要拯救这个苗雨薇一把,不是出于同情,而是…… 想让染染高兴! 如果将苗雨薇解救于水火,染染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吧? “百里夜。” “在。” “你去跟苗府谈,朕有一计,可让苗雨薇从尤府脱离。” 徐乐染:??? 【渣爹有办法?】 【什么办法?】 她满眼好奇。 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皇上。 “附耳过来。” “是。” 然后,皇上在百里夜耳边说了什么。 听完,百里夜退过一边,拱手道: “属下这就去办。” 转身,退了出去。 【不是,渣爹啊,这里又没什么外人,有什么是不可以直接说的,还要附耳说悄悄话?】 【这也太坑了吧?】 气得她忍不住用小手在一旁捶桌子! 砰砰砰的响! 听得声响,皇上目光看了过来: “染染,你干嘛要捶桌子?” “是桌子惹你不高兴了?” 徐乐染瘪着小嘴:“沃就是要捶它!” “捶它捶它!” 挥着小拳头,继续捶! 捶啊捶! 皇上:…… 第85章 抢占先机? 徐乐染:【嗷嗷嗷嗷嗷!】 捶桌子捶桌子! 或许,她天生气力大,拳头看着小,但,力道可不小,将桌面的茶盏都震得弹了起来! 【渣爹到底跟百里夜说了啥?】 【为什么要偷偷地说?】 【啊啊啊啊啊!】 【好想知道啊!】 心中痒痒的。 皇上一把将她抱住,不让她捶:“再捶,手可就要痛了,染染乖。” 说着,手在她的脑袋瓜上薅了薅。 徐乐染:哼哼哼! ** 又过几日。 尤玉泉被捆绑着送到了尤府门口。 苗劲鹏亲自押送。 身后,还跟着一堆护卫。 “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是尤家大公子吗?” “怎么被打成这样,还被捆绑起来?” “咦,绑着他的人,不就是苗府的苗大公子吗?” “哎哟,这演的是哪出戏啊?” “两家不是亲家吗?” “怎会如此?” “看来,有好戏看了。” 不少行人瞧见,纷纷驻足围观,窃窃私语。 国师听闻尤玉泉被苗劲鹏五花大绑的押送回来,心中诧异,赶紧出来。 秦夫人本来是在跟国师聊着府内的事,听闻了此事,也跟着一块出来。 “劲鹏,这是怎么回事?”见得儿子被绑,秦夫人大惊失色。 国师站在一旁,盯着苗劲鹏:“苗劲鹏,你这是什么意思?” 苗劲鹏冷酷着神色,哼了哼,大声道:“我这是什么意思?妹婿与薇儿小时候的乳娘有染,好巧不巧,被我抓了个正着!国师大人,秦夫人,你们说我这是什么意思?” 秦夫人:!!! “什么?”吃瓜群众听闻,皆是一惊,有被雷到了,“尤大公子,竟、竟与妻子小时候的乳娘有染……真的假的?” “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这乳娘究竟长得有多漂亮啊,竟能让尤大公子如此垂涎?” “既然是尤大奶奶的乳娘,这年岁……肯定不小了吧?” “尤大奶奶现在二十多,乳娘少说三四十了!” “没想到尤大公子竟好这口?” “是啊,如果是真的,那真的是让人想不到!” “啧啧啧……” 听着旁人的纷纷议论,国师、秦夫人的脸色都黑到了极点。 “这……怎么可能!”秦夫人一脸不信,“劲鹏,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苗劲鹏笔挺地站着,微仰着头,身上涌动着一种凌厉的气势,“我抓奸现场,怎么可能会有误会?” 此刻,尤玉泉被布团堵着嘴,只能“唔唔唔”的叫着,说不出话来。 看那神色,很是焦急,显然是想要给自己辩解几句。 “你、你让玉泉说话,我要听玉泉怎么说!”秦夫人想让苗劲鹏将尤玉泉嘴里堵着的布团揭了。 “哼,让他开口,他也肯定会为自己的行为狡辩,有什么好听的?要听,等回府了,你们再慢慢地听他讲吧!我可没那个耐心!”苗劲鹏阴沉着脸,一副不讲情面的神情,“他做这样的事,对得起薇儿吗?” “我是真受不了这样的气,所以,直接将他绑来了!” “也别怪我不顾我们两家的关系,要怪,就怪尤玉泉太过分,做出了对不起薇儿的事!” “而且,这种事,是绝不可原谅的!” “要说,尤玉泉在外面拈花惹草,我都懒得管!” “然,他偷女人,竟偷到了我们苗府,偷到了薇儿乳娘的头上!” “大家来评评理,尤大公子的这种行为,是不是过于荒谬、过于离谱?叫人没法容忍?” “反正,作为薇儿的大哥,我是没办法容忍的!” 众人听闻,纷纷道:“这何止荒谬与离谱?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乳娘,那也是娘!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枉顾纲常、有违人伦啊!” “没错!我们觉得苗大公子做的没错,这种人,就该好好惩罚!” “是啊,太过分了!要是偷一般女人还好,竟偷到自己妻子的乳娘头上,太不要脸了!” “真没想到,尤大公子竟是这样的人!” “尤大奶奶也太可怜了,只怕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就是!” 吃瓜群众听着苗劲鹏说的,毫无悬念地纷纷站在了苗劲鹏这边,为他说话。 也有人提出质疑:“有没有可能,苗大公子说的,并不是真的?” 当即有人反驳:“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就苗家与尤家的关系,要不是这个事情实在太过恶劣,苗大公子又怎么会如此不顾两家的脸面,于广庭大众之下揭穿自己妹婿的行为?” “是啊,也没听说,苗大公子与尤大公子交恶啊!据说,二人关系,一直来都挺好的!” “能发生这样的事,肯定是尤大公子做得太过分了,触及了苗大公子的底线,所以,苗大公子忍无可忍,就这么做了!” “没错,肯定就是这样!” “这个事,我站苗大公子!” 绝大部分人,都是站苗劲鹏的。 秦夫人黑着脸,望着苗劲鹏,咬着唇,道:“劲鹏,不管玉泉犯了什么错,你这样……太过分了!” “有什么事,我们不可以关起门来,好好谈?” “你非要这么闹,弄得人尽皆知?” “再说,万一,这里有什么误会,你这么整,玉泉以后的名声怎么办?你有考虑过吗?” “我们两家,可是亲家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对于苗劲鹏的做法,秦夫人是真的没法理解! 在她看来,苗劲鹏的这个做法,简直是疯了! “尤玉泉能做出这样的龌龊之事,我为何不能于光天化日之下说?”苗劲鹏看着秦夫人,“当初,薇儿嫁入尤府,我就有说过,若他敢辜负薇儿,我便敢让他身败名裂!” “我现在不过是在兑现当年的诺言而已!” “他要是不这么做,我也不会这么对他!” “我这个人,向来,就是这么恩怨分明!” “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没什么好说的!” “有些事,他既然敢做,那就得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尤玉泉满脸愤恨:“唔唔唔!!!” 这苗劲鹏,竟它娘的栽赃陷害他! 什么与薇儿的乳娘有染,他根本就没做过这种事! “够了!”国师打断苗劲鹏的话,目光如刀,“苗劲鹏,你究竟在打什么目的,你以为本国师会不知道?” “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好,好得很!” “这一局,算你赢了!” 说话之间,他藏于袖袍里的拳头,紧紧握着,握得……咔咔的响。 “只是,你以为,这么做,你们就能……” “一切如愿吗?” 他看着苗劲鹏的眼神,透着凛凛杀意,像是…… 要将苗劲鹏给生吞活剥了! 第86章 较量与拉扯 “国师大人,我有一个请愿。” 苗劲鹏不惧国师的眼神威胁。 “什么请愿?” 国师冷冷问。 “尤玉泉做出这等伤风败俗、荒谬绝伦之事,我请求,让薇儿与他和离。”苗劲鹏道。 国师眼里的光芒沉了沉,道:“和离?这样的大事,不是你说请求让和离,就能够随随便便和离的!” 苗劲鹏道:“你们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只好闹到衙门、让衙门决断了!” 国师用余光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吃瓜群众,然后目光重新回到苗劲鹏身上:“你想要闹,那就去闹吧!” 跟着说:“对于今日之事,以后,你们别后悔就行!” 苗劲鹏道:“国师大人,这事的是非曲直,那么明显,尤玉泉做了如此对不起薇儿的事,错在于他,怎么,国师反倒是责怪起我们、说着让我们以后别后悔这种话?这未免太霸道了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中清楚。”国师冷然道。 “我当然清楚啊!”苗劲鹏一脸的波澜不惊,“不然,我们也不会请愿,让薇儿与尤玉泉和离。尤玉泉做出这样的事,不配继续做薇儿的丈夫!” 转头问周边的吃瓜群众:“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们说,我妹妹她,该不该跟丈夫和离?” 不少人道:“该!” 也有人道:“这倒不至于吧?男人三妻四妾、在外面拈花惹草,不是很正常的吗?这样都要和离,那么,世间,岂不是要多很多和离妇?” 对于这种言论,有人驳斥道:“能说出这种话,我看,你们就是和尤大公子一样的人,不然,让你们女儿遇到这样的丈夫,你们要不要让他们和离?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关于这个问题,吃瓜群众不由吵了起来。 不过,还是支持和离的占了上风,毕竟人多! “国师大人,看到了吧,和离,这是人心所向!”苗劲鹏看向了国师,“大部分人,都是支持和离的,说明,我的这个提议,是没问题的。” 国师:…… 苗劲鹏继续:“国师大人,为了不伤两家和气,我想,你们还是直接同意和离了吧,不然,闹到官衙,这事,真的不好看。” “至少,对你们来说,是不好看!” “毕竟,占理的,是我们!” “你们要是不同意,那,我们也只好不顾两家这些年的情谊,要到官衙告你们了。” “所以……” 秦夫人打断他:“这事,你都闹成这样了,我们两家,还有什么情谊可言?你要是在乎情谊,就不应该在广庭大众之下跟我们闹这个事!” “既然闹了,就说明,你们根本没把这份情谊放心上,你们根本就是冲着撕破脸皮来的!” “现在,怎么还有脸提情谊二字?” 秦夫人罕见的面目可憎! 一副想要上去将苗劲鹏撕了的神色! “秦夫人,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们儿子,他不做出这种荒唐之事,我又岂会这么做?”苗劲鹏淡然应对。 “换是你们,看到自己的妹婿背着自己的妹妹做这种背叛之事,你们能忍?” “反正,我是没法忍的!” 顿了顿,继续: “既然你们不同意和离,那……” “官衙见!” “此外,既然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请把薇儿叫出来,我们要带她回苗府!”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我们可没那么心大,还敢让她继续待在你们尤府。” “秦夫人,派人回去叫薇儿吧!” 他盯着秦夫人看。 秦夫人怒道:“妄想!” 跟着道:“既然你不给面子,那也别想着我们给你们面子!” “想带走薇儿?门也没有!” 苗劲鹏道:“门也没有吗?好啊,那,我们就继续在这里闹了!你们不让薇儿跟我们回苗府,你们的儿子,我们也不会还给你们!” 秦夫人怒极:“你!” “你敢!!!” 她呵斥。 “我有什么不敢的?”苗劲鹏一副镇定的模样,“难不成,因为你们的身份与地位,我们就会害怕你们吗?告诉你们,我们苗家,也是崇京的大世家!虽然比不上现在的你们,但,也不至于怕你们!” 秦夫人气得浑身颤抖! 她直感觉,苗劲鹏的翻脸,太无情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国师大人。”苗劲鹏看向国师,“你们是要让薇儿跟我们回苗府,还是,让她继续待在你们尤府?” “我还是那句话,薇儿不回苗府,那,尤玉泉也别想回尤府!” “嗯,就这么简单!” 说着,朝手下示意:“将尤大公子带回苗府!” 他的那些手下按住尤玉泉,就要带回去。 尤玉泉拼命挣扎:“唔唔唔!” 但,没什么用! “慢着!”秦夫人开口。 然后,对身边的下人道:“回去叫大奶奶!” 儿子都伤成了这样,她哪里受得了儿子继续被带回苗府? 为了儿子,既然苗劲鹏想带苗雨薇回去,那就让他带吧! 国师想说什么,终究没开口。 但,看样子,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苗劲鹏忽然来的这出,确实让他有点始料未及,以至于现在如此被动。 看样子,还是低估了苗家啊! 片刻之后,苗雨薇就被叫出来了。 看到外面围观的群众,看着遍体鳞伤、被绑着的尤玉泉,而且,打了尤玉泉的,好像还是自己的大哥?她有点懵。 “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苗雨薇的声音,都有点打颤。 她不明白,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苗劲鹏目光心疼地看着妹妹,直截了当地道:“尤玉泉,背着你,去我们苗府偷人,偷的,还是你小时候的乳娘……所以,我一气之下,将他打了!” “此外,经过与父亲的商议,我们苗家决定,让你,与尤玉泉和离!” “这……”苗雨薇一脸的不敢相信。 “你跟我们回去吧。”苗劲鹏眼神里多了一丝温和,“关于此事,回去了,我再跟你慢慢细说。” 苗雨薇苍白着神色,显然,深受此事冲击。 “这……这是真的吗?”她满脸的难以置信。 “若不是真的,我们会来这里闹这个事吗?”苗劲鹏严正着神色,“这可不是儿戏,不是能够随便闹的。所以,薇儿,跟我们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了再说。” 苗雨薇咬着嘴唇,面色很不好看。 忽然间,她走了过去,一把揭开了塞在尤玉泉嘴里的那团布块,问:“玉泉,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尤玉泉一得开口,喘了口气,立刻道:“薇儿,没、没有的事!这是,他们在栽赃陷害我!我……” 苗劲鹏把手一挥,即刻有人过来,不等尤玉泉继续往下说,便将他的嘴给重新堵住了。 苗劲鹏看向妹妹:“薇儿,你是愿意相信他的,还是大哥的?” 苗雨薇:…… 第87章 真真假假,重要吗? 抿了下嘴唇,苗雨薇终究是站到了大哥的身边。 是啊,大哥怎么也都不可能害自己。 发生了这样的事…… 大概率…… 是玉泉的错。 看着苗雨薇好似相信了苗劲鹏的话,尤玉泉:“唔唔唔!” 苗劲鹏做了个手势,当即有人将尤玉泉拖了过去,扔在了国师与秦夫人的身前。 “玉泉!” 秦夫人当即蹲下身来,查看儿子的情况。 一旁的国师,面色则是阴沉沉的。 “薇儿,我们回去。”苗劲鹏对妹妹说。 苗雨薇点了下头,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尤玉泉,还有公爹、婆母。 尤玉泉被母亲揭开了嘴里塞着的布团,当即对苗雨薇大叫:“薇儿,不要信你哥的!他是在栽赃陷害我!我是无辜的!” 苗劲鹏瞥了一眼过来:“犯错之人,有几个是不喊自己无辜的?你看那些入狱的罪犯,哪一个在被判刑的时候,不喊自己无辜?” “苗劲鹏!”尤玉泉恨得压根痒痒,目光似刀,“我一直都那么敬重你,你、你竟害我!” “我害你?你自己做了什么,心中没数吗?”苗劲鹏神色淡淡。 转头对苗雨薇说:“薇儿,我们走,有什么话,我们回去慢慢说,随便他在那里喊冤。” 说着,也不管尤玉泉在后面大喊大叫,带着妹妹离开了。 见苗劲鹏走了,秦夫人赶紧让人将儿子搀扶回去。 外面这么多人,她可不想继续在这里丢人。 吃瓜群众,依然在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尤大公子竟是这样的人。” “是啊,自己的大舅哥如此无情地揭穿他,肯定不会有假!” “我倒是好奇,尤大奶奶的那个乳娘,是长什么样的,竟惹得尤大公子如此干柴烈火。” “别说,我也好奇着呢!” “话说,你们觉得,苗雨薇与尤大公子,能够和离成功吗?” “这个……难说啊!尤家的权势,你们又不是不懂!” “是啊,不过,真闹到了衙门,我觉得,官老爷但凡是个有公正心的,对于这种事,应该都会判和离。” “没错,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散了散了,有什么消息,再来围观!” 看着尤府、苗府的人都散了,众人聊了一会,也都散去了。 尤府。 尤玉泉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 看着儿子满身的伤,秦夫人心疼得厉害。 各种咒骂苗劲鹏,还有苗府。 同时,叫了大夫过来,给儿子疗伤。 “儿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劲鹏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秦夫人抹着眼泪问。 “当然是假的啊!”尤玉泉身上擦着药,碰到伤口,龇牙咧嘴的,“那种事,我怎么会做?根本是苗劲鹏栽赃陷害我的!” “那什么乳娘,我根本就不认识,甚至,见都没见过!” 想着之前的颜面扫地,尤玉泉心中那个恨啊! “可是,苗劲鹏为什么要害你?”秦夫人一脸的不明所以,“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仇?” 尤玉泉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毕竟,自己找男人来睡苗雨薇,这事比他睡了那什么乳娘还要荒唐。 “谁知道呢?”尤玉泉表明自己也不知道,“他就是看不顺眼我,想让薇儿与我和离,就这么陷害我!” “嘶……” 伤口擦着药,一阵痛。 “苗劲鹏,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得亏我们两家关系一直那么好,他却忽然这么捅刀子,于光天化日之下打我们尤府的脸,他是怎么下得来手的啊!” “真是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啊!” 秦夫人心中的恨,都快化作实质了! 国师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秦夫人朝他看来。 “没什么好说的。”国师淡淡道,“这事,只能说,苗府很有心计,我们被他们抢占了先机。” “玉泉的这个事,不管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因为,闹了这么一出,外面的舆论,肯定都会认为是真的。” “这种时候,真真假假,还重要吗?” “那,我们就这么受着?”秦夫人简直想杀人。 “他们的目标,是让薇儿与玉泉和离。”国师道,“只要我们卡着这个,不让他们和离,难受的,只会是苗府!” “没错,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意和离!”尤玉泉咬着牙道。 苗劲鹏敢这么对他,他就敢将苗雨薇拖累在尤府,不给离开! 看最终,谁更难受! 只要自己不同意和离,看苗雨薇怎么和离! 闹到官衙? 官衙是什么东西,还敢管他们的事? “可是,他们要闹官府去啊!”秦夫人还是担心的。 现在的舆论,对他们很不利,真闹到官府,官爷只怕是会同意和离的。 “娘,怕什么?区区官府,能奈我们如何?”尤玉泉倒是一点也不怕,“谁敢同意,我们就要谁的命!我倒要看看,官爷敢不敢让我与苗雨薇和离!” “可是,崇京的衙门,官爷是赵洪光,这人据说只认死理,死板得很!”秦夫人满脸担忧地说。 “赵洪光?”母亲不提,尤玉泉都快忘了,坐镇衙门的,是赵府尹。 当初,戚永严的儿子戚风前犯案,就是赵洪光查办的。 戚永严走了很多关系,都没法让赵洪光松口。 想到这个人,尤玉泉不由皱了皱眉。 而后,他看向父亲。 国师道:“赵洪光确实是个死板之人,但,若以他妻儿以及全家的性命来要挟于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变通一下?” 尤玉泉眼神一闪:“爹,咱们就这么办!一个小小的府尹,就不信,还治不来他了!” 说着,拳头不由捏了捏,然后…… 又不由“哎哟”一声! 这个动作,牵动到了身上的伤口。 疼得他冷汗直冒…… 苗府。 苗雨薇跟着大哥回到了娘家。 坐下之后,苗雨薇问:“大哥,此事,究竟是什么回事?玉泉他,真的对乳娘有不轨的行为?” 谎言既然已经编好,便按着编好的方向去展开就行,苗劲鹏道:“没错,我可是捉奸在场!不过,你那乳娘,是被他强迫的,并非自愿的。” 说着,对身边的下人道:“去吧郑乳娘叫来。” 片刻之后,郑乳娘就被叫来了。 四十多的年纪,因为保养好,看着就像三十出头。 而且,身段极好。 “郑乳娘,把发生的一切,跟小姐说了吧。”苗劲鹏给了郑乳娘一个眼神。 郑乳娘躬了躬身,道:“小姐,一切,正如大公子所说,此前,尤玉泉被大公子邀来府上喝酒,看到了奴婢,就对奴婢有了不轨之心,仗着喝醉,对奴婢毛手毛脚……” 第88章 渣爹的谋算,有点牛皮啊 郑乳娘按着大公子吩咐的说着: “那会,奴婢只是觉得他喝多了,便没在意。” “哪里想到,数日之后,他竟然溜进了苗府,从身后将奴婢抱住,并对奴婢做出了不耻之事……” 说着,不由抹起眼泪。 “所幸,大公子路过,发现了此事,救了奴婢……” “之后,大公子便将尤玉泉暴打了一顿,并绑了起来……” “小姐,大公子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 “对大公子来说,你就是逆鳞!” “尤玉泉如此背叛你,还是对奴婢……大公子自然是没法接受的,于是,就找了老爷,跟老爷谈了,说要让小姐跟尤玉泉和离。” “然后,就有了今天的事。” 听着郑乳娘说的,苗雨薇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大哥、郑乳娘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吗? 她安慰了郑乳娘几句,苗劲鹏看时候差不多,就让郑乳娘下去了。 “薇儿,事实就是这样的,不管怎样,你必须与尤玉泉和离!”苗劲鹏道,“尤玉泉这种人,不配当你的丈夫!” “我已经与爹、与娘商讨过,他们都同意了和离的方案。” “现在,就看你了。” 苗雨薇抿着唇,沉默着。 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打击还是不小的。 加上是第一次遇到,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那就听从我们的就好了!”苗劲鹏道,“我们可是你的家人,自然是不会害你的。” “让我……”苗雨薇声音有点轻不可闻,“好好地想想……” “那你想吧。”苗劲鹏心疼地看着妹妹,“不过,此事,万不可拖太久,不然,容易生变。” 主要是担心,给尤府足够的时间,尤府会找到破解的办法。 所以,这个事,能快速解决,就快速解决。 苗雨薇点头:“我知道。” 心绪,无比杂乱。 ** 白日的这个事,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苗府,看样子,还是有救的。” 皇上眯了眯眼:“本来,他们是在朕的敌对名单里,按原本的计划,也是让他们跟尤府拼个两败俱伤。现在嘛,既然有救,给他们个机会,让他们完成自赎,也不是不行。” 皇上之所以觉得他们有救,是因为,他们“听劝”,听了他们给的“建议”,并用上了。 百里夜道:“陛下此举,确实英明。国师只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本来占着主动的他们,被苗府偷袭了,瞬间就变得被动了。” “而且,此事,对尤府名声的影响,也很不好。随着舆论的发酵,民间只会认为,是尤玉泉对不住苗雨薇,事情闹成这样,二人最终和离,也成了自然而然之事。” “不过,就国师的权势,苗府现在即使占据了先机,但,真的想要和离,只怕也不会那么简单。” “国师现在肯定会去布局,去官衙打点,让官衙不能同意和离之事,以应对这场官司。” “赵洪光虽然是个正直不阿、铁面无私之人,但,如果身家遭到威胁,只怕也是会动摇的。” “所以,陛下,接下来,要怎么办?” 皇上手指在案板上轻轻敲着,片刻之后,眼神一闪,道:“那就别走官衙了,这样,国师哪怕去打点官衙,也是在做无用功。” 百里夜问:“不走官衙,那……” 皇上正色:“直接走朕的通道!” 百里夜恍然,直呼道:“陛下英明!” “国师有种,就来威胁朕!”皇上眸色幽幽,跟着道,“虽说这种事情应该由官府处置,但,苗尚书乃二品官员,身份非凡,这种家事,朕插上一手,也是没问题的。” 毕竟,这是二品官员的家事,与普通的家事,就不一样了。 皇上要管,还是可以管的。 何况,当下的舆论,是偏向苗府的。 他顺势而为,直接判处尤玉泉、苗雨薇和离,谁敢说什么? 而且,历经这个事,只要自己帮苗雨薇从尤府之中顺利地解脱出来,苗府以后只能对他感恩戴德! 再说,得罪了国师,苗府除了选择“投靠”自己,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可以说,他对这个事情的“推动”,简直就是一步上好之棋! “你去提点苗景焕两句吧,让他们别去衙门告了,没意义。” “要告,就到朕的跟前告!” 百里夜:“是!” 【哦豁,渣爹上次酝酿的,原来是这个事?】 【厉害厉害!】 【这么一来,不但替苗雨薇解了当下的这个困局,还拉拢了苗府,让苗景焕以后只能为渣爹卖命,简直一举两得!】 皇上:真以为,朕这个皇上,是白当的? 朕若不出众,当年,也不会十岁就被钦点为继承人了! 不过,染染啊,朕还是得谢谢你啊! 朕现在的每一步棋,都是因你而起! 你不愧是朕的宝贝女儿! 你就是来救朕、救我们全家、还有整个徐家江山的啊! 这一步棋下好了,必能让苗府、尤府反目成仇,并且,让苗府倒向自己这个阵营! 可以说,一步棋,不仅斩断了尤府的一条胳膊,还让自己意外地收获了一个助力! 苗府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要是能被自己所用,啧啧啧…… ** 几日之后。 早朝。 准备散朝的时候,苗景焕忽然站了出来,向皇上状告尤玉泉的所为,并让皇上为自己做主,判处苗雨薇与尤玉泉和离。 听得苗景焕的状告,国师的眼皮子不由猛地跳了跳! 娘的,这苗景焕,不去官府状告,跑来这里状告了? 瞬间,国师又觉得自己失策了! 看来,衙门那边的打点……白费了! “陛下,苗大人之状告,俨然是无中生有!”国师站不住了,挺身而出,“整个事件,都是苗大人一手策划,栽赃陷害我儿的!” “什么一手策划?你儿在苗府偷奸,被抓了当场,证据确凿!再说,就我们两家亲家的关系,无缘无故,我们为何要设计陷害你儿?这不荒谬吗?”苗景焕当即怼了回来。 众大臣纷纷看热闹。 尤其是那些中立、或是站皇上这个立场的,对此更是喜闻乐见。 “是啊,苗府、尤府平时好得就像是穿着一条裤子一样,忽然翻脸,肯定是有原因的。” “没错,这事,不用想,就是那尤玉泉的错,之前外面传闻的消息,我已经听说了,好端端的,苗府没必要设计陷害尤玉泉。” “就是,肯定是尤玉泉偷奸,被抓了正着,惹恼了苗府,苗府才会这么生气,想要和离的。” “只是,这种事,苗大人不去官衙状告,怎么跑来跟陛下状告?” 苗景焕、国师依然在那里吵着。 苗景焕认为,苗府没有陷害尤玉泉,这个事,就是尤玉泉的错。 国师则认为,这是苗景焕的栽赃陷害,他儿子绝不会做这种事。 二人吵啊吵! 也是他们第一次在朝堂上吵! 直接看傻了众大臣的眼! 以前关系那么好,没想到,竟也有翻脸的一天? “够了!”皇上出言打断他们的争吵,“别吵了!” 苗景焕、国师这才停下。 还哼了哼…… 然后,目光看向皇上…… 第89章 皇上的裁决:必须和离! 皇上看着他们二人,威严着神色,道:“此事,既然苗尚书状告到了朕这里,朕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至于苗尚书所言属实与否,朕自然会派人去好好调查。” “若确定属实,就按苗尚书的意愿,判处苗雨薇与尤玉泉和离。若不属实,苗尚书,你应该知道,欺君之罪的后果!” 苗景焕躬身道:“臣当然知道!但,臣所言,句句属实!” “好!”皇上眼神凌厉,“即日起,朕会派遣锦衣卫对此事进行调查,还望苗尚书、尤国师能够配合。” 说着,目光扫射着他们二人。 苗景焕:“臣一定会配合!” 国师:“……臣也定会配合。” 皇上点了点头:“此事,就这样吧,退朝!” 说着,起身走了。 大殿之内,苗景焕与国师对视了一眼,纷纷转头过一边,然后,相继离开了大殿。 回了尤府,国师一脸怒意。 秦夫人问:“老爷,你何故动怒?” 国师阴沉着语气,道:“苗景焕这个老东西,竟将我们两家的这个丑事拿到陛下面前去宣扬,还让陛下为他做主!” 秦夫人“啊”了一声,看着国师:“那,陛下……怎么说?” 国师哼了哼,道:“这种事,既然状告到了陛下面前,陛下自然是要管的。陛下已经决意,要派遣锦衣卫来调查此事,结果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那,这该怎么办?”秦夫人显得一脸焦急。 国师默然。 问他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要是以前,这种事,他当然应付得过来。但,现在,这个锦衣卫,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如何应对? 想插手,都插手不了…… 其实,只要皇上不是让锦衣卫,或是东厂去调查,这个事,他还是有办法插手的。 可偏偏…… ** 当天,百里夜就接手了这个案子,开始了为期几天的调查。 尤府,去了一趟,对尤玉泉进行了询问。 苗府,去了几趟,各种询问,各种调查。 其中一趟,还是带着尤玉泉一块去的…… 从始至终,尤玉泉都在辩解着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锦衣卫做着笔录,写了好几页纸,密密麻麻一片。 至于写了啥,不论是尤府,还是苗府,都不知晓。 一晃,几日过去。 百里夜将调查的结果呈递给了皇上。 看完了调查报告,皇上唇角忍不住上扬。 翌日。 早朝。 皇上亲自宣布了锦衣卫的调查结果。 自然,苗景焕说的,均系属实! “既然一切清楚,证据确凿,那么,这个案子,就按苗尚书的意愿,判处苗雨薇与尤玉泉和离。”皇上淡淡地宣布着判决。 苗景焕跪下:“谢主隆恩!” 国师:…… “国师,你可有异议?”皇上朝国师看来。 国师躬身:“臣纵是有异议,又能如何?” 靖国公道:“国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国师朝靖国公看来,眼神冰冷:“就字面的意思。” 跟着对皇上道:“既然陛下这么审判了,臣再有异议,也只能当是哑巴吃黄连了。” “看样子,国师对此审判很不服气啊!”皇上淡淡道。 “臣从始至终都坚信,吾儿是冤枉的。”国师语气笃定,“但,陛下非要扣这样的罪名,臣实在是无话可说。” 靖国公面色一沉,呵斥道:“国师,你好大的胆,竟敢公然质疑陛下!此案,由锦衣卫负责,既然查出的结果就是尤玉泉偷奸被抓,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你还如此狡辩,可有把陛下放眼里?” 国师瞥了靖国公一眼:“怎么,被冤枉了,还不能喊冤了?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你被冤枉,你也不喊冤的吗?好啊,本国师期待着,看看,以后你会不会也有喊冤的时候。” 说完,退了回去,不再吭声。 俨然是接受了这个判决。 听着国师的话,靖国公总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 皇上眼神微动,知道国师的话外之音,心中冷哼:上一世,让你诬陷靖国公府得逞,你以为,这一世,你还会得逞吗? 哼,走着瞧吧! 轻咳一声,皇上道:“此案,就这么定了!” 说着,看向苗景焕:“和离之事,回去之后,你们先跟尤府商量,然后再去衙门将相关的事宜办了吧。” 苗景焕眼里闪烁着激动,道:“是!” 国师:…… 散朝之后。 苗景焕大笑着回到了苗府。 “爹,成了?”苗劲鹏询问。 “那是自然!”苗景焕笑道。 苗雨薇从房间里出来,抿着嘴唇,看着父兄,道:“爹,大哥,我,真的要与尤玉泉和离吗?” “怎么,你不舍得尤玉泉?”苗劲鹏皱眉。 “也、也不是……”苗雨薇心绪挺杂乱的,“与他成婚,也有十年了,突然冒出这个事,然后,你们让我跟他和离,我、我还是……有些凌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根本没有做好要与尤玉泉和离的准备。 毕竟,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哪怕,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她依然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跟做梦一样。 苗夫人走了过来,道:“尤玉泉做了这种沦丧纲常之事,我们苗府可没他这样的女婿!” 目光看向女儿:“薇儿,此事,我们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最好,还是听从父母兄长的话,与尤玉泉和离了吧!” “尤玉泉能做出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东西!” “我们支持你与尤玉泉和离,是为了你好!” “至少,作为家人,我们是绝不会害你的!” 其实,整个事件发生的真正原因,苗夫人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她也以为,丈夫、儿子想让薇儿与尤玉泉和离,是因为尤玉泉欺侮了郑乳娘这个事。 当然,对于这个事,她也是无比愤怒的! 听得丈夫、儿子都说和离,她仔细地想了想,觉得,要是能够和离,自然是最好的。 故而,她是支持和离的! 以她的性格,她才不希望女儿跟尤玉泉这种枉顾纲常的人继续过日子。 连薇儿的乳娘都敢欺侮,还有什么龌龊之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所以,必须和离! 寻思了一番,苗雨薇点了点头,道:“薇儿愿意听从父亲、母亲、大哥的,你们说和离,那就和离。” 见她同意了和离,苗景焕、苗夫人、苗劲鹏都不由松了口气。 “走,我们这就去尤府,跟尤府商讨和离的事!”苗夫人道,“既然是陛下的裁决,尤玉泉哪怕是想要耍赖,也是不成的了!” 现在的这个事,闹得整个朝堂都知道,那么多人在看着,尤府哪怕不愿同意和离,也得同意和离。 第90章 与尤玉泉的和离 苗家一大家子人去了尤府,跟尤府商谈和离的事。 双方一见面,瞬间剑拔弩张! 气氛森冷到了极点! “薇儿,我是被冤枉的!”尤玉泉朝着苗雨薇喊道,“我并没有偷入你们苗府,更没有与你那什么乳娘发生什么不正当的关系!都是你们苗府,设计与栽赃陷害我的!” “我是无辜的!” “你要相信我!” “我可是你丈夫啊!” “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都不能给予我信任吗?”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我真的没有背着你偷情啊!” 苗雨薇:…… 苗劲鹏将妹妹护在自己的身后,瞪着尤玉泉:“尤玉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薇儿的事,你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就别喊冤了!” “你要是冤,这世界,就没一个有罪的人了!” “这个事,陛下已经做了裁决,你们尤家还是赶紧出具和离书,放薇儿离开,从此,我们两家再无关系!” 尤玉泉气呼呼的,用手指着苗劲鹏:“你们这根本就是陷害!” 苗劲鹏冷哼道:“锦衣卫都调查过了,证明了一切都是真的。尤玉泉,你也别太不要脸了,有些事,我不想再提,反正,陛下都已经定了此案的性质,劝你不要再折腾了,折腾也改变不了什么。” “赶紧出和离书吧!” “在你们尤府多待一瞬,都让人不舒服!” 苗夫人沉着脸,盯着尤玉泉,道:“尤玉泉,你做出此等枉顾纲常之事,还有脸在这里喊冤?休想蛊惑我们家薇儿!” 转头对女儿道:“薇儿,别听他的,不要被他骗了!” 苗景焕道:“没错,犯错之人,有几个是不喊冤的?” 苗雨薇心绪杂乱,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帕子,没吭声。 尤玉泉气得颤抖! 从头到尾,他都是被苗景焕、苗劲鹏这对父子给算计了! “好了,既然你们想要和离书,那就给你们。”国师开口。 “老爷……”秦夫人一脸的不甘心。 国师摇了摇头,让下人拿来笔墨纸砚,亲自书写和离书。 写了半刻钟时间,终于写完,放下笔。 “既然你们想和离,那就成全你们。”国师目光凉凉地看着苗氏一家,“不过,以后,可别后悔今天的这一步棋。” 说着,紧紧地盯着苗景焕。 眼里,透着某种意味深长。 苗景焕神色淡然,道:“国师,要说后悔,当初将薇儿嫁入你们尤府,才是让我们后悔的事!” “好,很好,非常好!”国师点了点头,也没有说太多东西,在和离书上签了名,并按了手印。 然后,让苗家过来签名。 苗景焕走了过来,提起笔,签下了名。 就在这时,尤康盛、尤康文从外面跑了进来。 “娘,你不要我们了?”尤康文扑向母亲,瞬间泪流不止。 看着两个儿子,苗雨薇瞬间心痛不已。 感觉,有刀子在割着自己的心! 其实,一直在犹豫着和离的事,也是放心不下两个儿子。 至于尤玉泉,感情是有,但,回想着这些年的种种,再加上当下的这个事,对于和离,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孩子,是她唯一的软肋! “娘,不和离,好不好?”尤康文抱住母亲的腿,“你要是和离了,以后,我们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了,呜呜呜……” “盛儿,文儿,事已至此,陛下已经判定我与你们爹爹和离,我……只能遵从了,不然,就是抗旨。”抱住儿子,苗雨薇眼中也满是伤感,声音微哽,“另外,即使和离了,我也依然是你们的娘亲,所以,你们并不是没娘的孩子。” “以后,你们在尤府,要好好的,明白吗?” “娘要是有空了,也是会来看你们的。” 尤康文呜呜哭着,哭成了个泪人:“我要娘,我要娘,我不想娘和离,娘留下来好不好?呜呜呜,不要离开我们!求求你了!” 苗雨薇在心中叹着,不断地安慰着尤康文。 然后,发现,盛儿只是杵在一旁,没说话。 她目光看向大儿子,尤康盛才开口:“娘?” 苗雨薇目光温柔,语气温和:“盛儿,你比较懂事,以后,多照看弟弟一点,知道不?” 尤康盛点头:“娘,你放心吧,我会照看好弟弟的。” “乖孩子。”苗雨薇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与大儿子也抱了抱。 …… 拿着和离书,离开了尤府。 苗雨薇内心沉重。 苗劲鹏安慰她:“薇儿,你就不要留恋尤玉泉了,再告诉你一些事吧,他在被抓奸之前,以前,我就有发现,他在外面没少拈花惹草,这不是个良配,离开他没什么好留恋的。” 为了让妹妹死心,他得继续往尤玉泉身上泼墨水才行。 其实,尤玉泉也不用泼墨水,毕竟,本来就是个黑的。 只是,有些事,苗劲鹏知道,是绝不能提的,所以,只能找别的罪名给尤玉泉扣上了。 苗雨薇点头:“薇儿知道呢。” 她感觉,父亲、哥哥大力支持和离,除了尤玉泉欺侮郑乳娘一事,只怕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尤其是在与尤玉泉对峙的时候,她发现,双方好像都在避讳着什么,很明显的,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问题是,是什么事呢? 她在心中想了想,也没想明白。 甚至,她以为,可能是父亲与国师在朝局上的立场发生了变化,才想着让她和离,以此摆脱尤家。 她想了很多很多,但,终究没有寻到那个真实的原因。 之后,去了衙门,将和离的相关手续办了。 一切办好,也意味着,苗家与尤家的关系……真的结束了。 苗劲鹏暗暗松了口气,这个事,真是感谢陛下,感谢锦衣卫,没陛下、没锦衣卫的帮忙,这个和离,只怕是很艰难的! 毕竟,国师就没想过让薇儿离开尤府! 以此捆绑苗家! 回到苗府。 “父亲,如今,我们与尤家已经决裂,以后,国师只怕是要对付我们了。”父子二人关起门来谈话。 “只要能让薇儿离开尤玉泉,即使与尤家决裂,我也不会后悔。”苗景焕眼神里闪烁着坚定。 跟着叹了一声,道:“和离之事能够如此顺利,也是多亏了陛下的暗中相助,不然,薇儿只怕是要一辈子被困死在尤府。” “为父决定了,以后,誓死效忠陛下!” 国师有谋逆之心,他其实一直都知晓。 但,两家此前毕竟是联姻的关系,而且国师权势滔天,皇上也被国师掌控在手里,这种情况,他没理由不支持国师。 现在,他打算悬崖勒马、一心一意地拥护陛下! 一方面,算是报答陛下解救薇儿于水火的恩情! 另一方面,也算是为自己这些年所犯的事赎罪! “父亲,孩儿发现,现在的陛下,已经不是当初被国师蒙蔽与欺骗的那个陛下了。” 苗劲鹏也很支持父亲的决定:“孩儿感觉,陛下已经觉醒,发现了国师的野心与阴谋,如今的很多举措,显然,就是针对国师的!” 苗景焕点头: “没错,陛下有此改变,可见……” “徐家的江山……” “还有救!” 第91章 父皇,你也啃 尤玉泉与苗雨薇和离了。 整个崇京,都在议论着这个事。 一时间,尤玉泉的名声,彻底烂了…… 尤家的祠堂。 “跪下!” 国师让尤玉泉在老祖宗的牌位面前跪下。 尤玉泉老老实实地跪下。 国师手上拿着鞭子,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尤玉泉,瞧你做的好事!” “虽说我们确实是被苗家算计了,但,所有根源,却都在你的身上!” “为父问你,那个郭子硕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如此作践薇儿,目的何在?” “今天,你必须给我如实道来!” “不然——” 一鞭子狠狠地甩在尤玉泉身上! “看我不打死你!” 尤玉泉被鞭子抽在身上,顿时变得瑟瑟发抖。 寻思片刻,尤玉泉才开口:“没错,郭子硕说的,是真的。” 都这个时候了,再瞒着此事,也没什么意义。 “为何要这么做?”又是一鞭子下来! 尤玉泉喘着气,低着头,道:“因、因为……我没有生育子嗣的能力,所以,没办法,我才出此下策!” 这个理由,是他琢磨了很久,才决定采用的。 闻言,国师不由皱眉。 就听尤玉泉道:“我的命根子,在多年前的一次意外,被伤到了,看了很多大夫,都没治好……” “这个事,我不敢跟你们说,怕你们失望……” “而且,你们一直希望我能像别家的男儿那样,到了年纪,就应该成家,娶妻生子。” “我也遵从了。” “但,因为那方面的问题,我不但害怕薇儿会失望,还怕因为没有子嗣,你们会失望,于是,我才无比荒唐的找了个替身,让他代替我……” “然后,就有了今天的事。” “我也没想到,郭子硕会落到苗家手上……” “要不是如此,此事,我可以隐瞒一辈子。” 听着儿子说的,国师的身子,不由颤了颤。 “荒谬!” “荒谬啊!” “你要是没孩子,大不了,让你的那些庶弟过继一两个给你,不就成了?何必走这样的路?” “你这是在混淆我们尤家的血脉啊!” “你这个孽障,看我不抽死你!” 国师怒极! 挥舞着鞭子,往尤玉泉身上,一鞭一鞭的抽! “过继的孩子,至少,还是我们尤家的孩子!” “你这么整,将我们蒙在鼓里,就是为了所谓的不让我们失望,以后,就可以将我们尤家的产业拱手让给外人吗?” “你真是够混账的!” 国师简直气死! 如此荒唐的理由,他还是第一次听闻。 没想到,这种烂事,竟发生在自己家! “老爷!” 看着丈夫不断抽打儿子,秦夫人跑了出来,抓住国师手中的鞭子:“你这是要把玉泉打死吗?” “他可是尤府唯一的嫡子啊!” 国师狰狞着神色:“这种孽障,不打死了,留着做什么?” “你给我让开!” 秦夫人紧紧地抓住鞭子不放:“老爷,你、你要打死玉泉,那就连我也一块打死吧!” 国师恼怒:“你可知道,这孽障,都干了什么?” “他找别的男人,睡了自己的妻子,还生下了孽种!” “要不是此事暴露,以后,我们尤家的基业,可就要落入外人之手了!” “盛儿、文儿,这两个所谓的嫡孙,就没一个是我们尤家的血脉!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 “简直是荒谬绝伦!” “你就说,该不该打死吧?” 秦夫人满脸窒息。 她也没想到,儿子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儿子啊!”秦夫人眼里布满泪水,“再怎么犯错,也不能打死啊!” “你要打,就连我也一块打吧!” “如果玉泉今日被打死,那我…… “也不活了!” “就让我们母子死在一块好了!” 国师:!!! 夫妻二人为此争执了一番。 最后,国师一扔鞭子,离开了。 那背影,还席卷着一股浓浓的愤意。 可见,此刻的国师,心中是多么的窝火! 看着国师放弃了将儿子打死,秦夫人抱住儿子失声痛哭,一边责骂儿子,一边庆幸老爷的手下留情。 尤玉泉:…… ** 【尤府、苗府的这出大戏,终于落下帷幕了。】 【渣爹的这一步棋,下得可真是够妙的!】 【苗雨薇顺利地摆脱了尤府,名声上也没有受损,从头到尾,吃亏的,只有尤府。】 【国师聪明一世,没想到,竟在这个事情上栽了跟头!】 【这也是目前为止,国师栽的最大跟头吧?】 【真是喜闻乐见!】 【看样子,还是渣爹厉害啊!】 听着最新的进展,徐乐染在心中美滋滋的。 之前,她还挺担心苗雨薇因为苗府、尤府的撕裂而成为这场闹剧的最大受害者,如今看,是自己想多了。 渣爹很厉害,手段也很高明,规避了她所担心的那种情况的发生! 皇上:能听到染染的心声就是好啊! 最近,他很享受女儿在内心对他的夸赞! 【渣爹认真起来,还是挺酷的。】 【这种酷,渣爹,你可要继续保持啊!】 【我们全家是否能摆脱上一世的悲剧,可就要看你的发挥了!】 徐乐染感觉,这一世翻身的机会,还是挺大的! 国师虽然厉害,但,渣爹也厉害啊! 以前,渣爹是因为受骗,才被国师夺取江山的。 这一世,不再被骗,渣爹与国师的这场博弈,不见得就不能赢! 此刻的徐乐染,已经一岁多了,不知不觉,她第九、第十颗牙也相继冒出来了。 每天闲着没事,她就摸着自己的牙,啃着手指。 见她在一旁啃手指,皇上将她的手从嘴里拔出来,道:“别啃了,再啃就把手啃坏了。” 徐乐染声音稚嫩且含糊:“好啃,父皇,你也啃。” 说着,将自己的小手伸向皇上。 给渣爹啃。 皇上:…… “朕不啃。”皇上一脸拒绝。 “那沃啃。”又要把手指塞嘴里。 皇上再次阻止了她:“啃手指不好,听话。” 然后塞了个磨牙棒给她:“要啃,啃这个。” 徐乐染:“哦!” 抱着磨牙棒啃。 哧溜哧溜的响。 皇上:…… ** 承书院。 最近,因为父亲与母亲和离的事,尤康文没少被一些同学嘲笑。 尤其是七皇子,总拿这个事讥讽他,说他是个没娘的孩子,爹喜欢老女人,还是自己老婆的乳娘,是个没纲常的。 气得尤康文想打人! 奈何,带头嘲讽他的,是七皇子,他哪里敢打? 只能忍气吞声。 看着老弟总是被班里的一些同学欺负,尤康盛眼神里满满戾气。 在书院,尤康盛倒是没有被人嘲讽,主要是他在的班里没皇子,其他人哪里敢嘲讽他? 何况,他本身也是个强势的,他不欺负别人都算是好的了。 放学回去。 尤康盛问:“康文,你又被人欺负了?” 尤康文点头:“七殿下老是带头嘲讽我,我又不能对他怎么样。” 语气里,满是委屈。 跟着有些哽咽:“我现在在书院被欺负,回去了,都没人关心了。以前,娘还在的时候,都会关心我在书院的情况,现在,都没人询问了……” 说着,抹着眼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娘和离、离开了尤府之后,不论是父亲,还是祖父、祖母,对他们两兄弟都变得冷淡了很多。 尤康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没事,还有哥哥在呢!哥答应过娘,要照顾好你的!这些欺负你的人,哼,哥我都记着,以后,有他们好看的!” 尤康文惊诧地抬头,看着大哥,忍不住泪眼汪汪,扑到尤康盛的怀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还喊了一声“哥”。 抱着弟弟,尤康盛的眼眸,闪烁着极为复杂的光。 他深刻的知道,以后,他只能与弟弟相依为命了。 在尤府, 什么父亲、祖父、祖母…… 都是假的! 或许,他该接受…… 郭子硕是他们生父的事实了。 如今,府上的种种状况,已经说明了……祖父、祖母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们两兄弟非亲生的真相…… 此外,母亲的和离,真正的原因,只怕是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第92章 女儿不想再嫁人了 从书院回到梦云宫,徐瑾澜扯了一嘴尤康文在书院被七皇子嘲讽的事。 祁皇后道:“别人嘲讽,那是别人的事,你可莫要跟风,也去嘲讽人家,知道了没有?” 徐瑾澜忙道:“母后,我没有跟着嘲讽呢。别说,孩儿感觉,尤康文还挺可怜的,父亲做出那等荒唐事,被世人耻笑,母亲又和离了,他在书院,还被同学挖苦,唉……” 仔细一想,还挺惨的。 不过,想到尤康文来自尤家,是国师的孙子…… 他的那份同情心,瞬间又淡了很多。 “你们最近是不是又要考试了?”祁皇后问。 “是呀!”徐瑾澜点头,“一年三次的考核,再过几日,就要进行今年的第一次考核了。” “好好学习,努力再前进几名。”祁皇后道,“我对你的要求也不高,能考进全班前十,我就知足了。” 徐瑾澜眼神闪烁:“母后,孩儿会努力的!” 去年的最后一次考试,他排名十五。 这一次,他还是很有信心往前再进几名的。 ** 苗府。 和离之后,苗雨薇倒是没有变得开心起来。 一是,牵挂在尤府的两个孩子。 二是,她总觉得,这次的和离,原因,没有表面看起来的简单。 似乎,还有什么隐藏之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见她每日郁郁寡欢的,苗景焕、苗夫人、苗劲鹏也都挺担忧的。 “薇儿心中,是不是还在记挂着那个尤玉泉啊?”苗夫人狐疑道。 “实在不行,再给她找个好的人家嫁了。”苗景焕琢磨着道,“这样,或许,她就不会这么阴郁了。” “问题是,薇儿乃和离之妇,要如何寻个好人家?”苗夫人皱眉。 女儿的这种情况,想要再嫁,肯定是没问题的,但要嫁个好人家,还是不太容易。 和离是成功了,但,关于女儿的未来,两老又不由得泛起了愁。 苗夫人去找女儿好好地谈了谈。 听得母亲的担忧,苗雨薇道:“娘,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在尤府待太久,刚回来,还没适应,等再过段时日,等我慢慢适应了,我就没事了。” 苗夫人叹了一声,道:“只要你不是惦记着那个尤玉泉,娘就放心了。给你缓些日子吧,等缓过来了,娘给你去相看相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到时候,去给你说门合适的亲事。” 苗雨薇皱眉,道:“娘,说亲之事……女儿现在不想嫁人,不用给女儿去说亲的。” 苗夫人道:“这怎么行?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趁现在还年轻,还是可以再嫁的。要是再拖上个几年,可就难了。” 苗雨薇今年也才二十六,十六嫁去的尤府,十七生下第一个孩子,十九生下第二个儿子,容貌上看去,依然还是很年轻的。 撇了下嘴角,苗雨薇道:“就我这样的和离妇,即使再嫁,也很难再嫁个好的人家。要是再遇到个不好的丈夫,下半辈子只怕是要在折磨之中度过了。与其去冒这样的险,女儿觉得……还不如不嫁。” 苗夫人抓着女儿的手,看着她,道:“说什么傻话?真要给你寻夫家,我们当然是要先考察清楚了才会让你嫁过去啊!对方要是品行不行,我们肯定不会同意你嫁过去的!” “总之,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挑选仔细的。” “当然,娘也承认,想要挑个好的门楣,确实有点难,但,挑个品性端正、出身还行的人,还是不难的。” 苗雨薇:…… 缓缓地吸了口气,她道:“娘,人是会变的,就比如尤玉泉,以前看着不照样好好的,结果,却变成了如今这样?女儿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不一定非要嫁人。何况,女儿都嫁过一次了,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对她来说,避免重蹈覆辙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再嫁人。 苗夫人在心中叹了一声,温和着语气,道:“你啊,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行吧,你现在这样想,也正常,那就先让你缓一些日子吧。等过了这段日子,婚嫁之事,到时候,再慢慢考虑。” 她也不敢催得太紧。 害怕催得太紧,女儿会想不开。 届时,出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 一晃,数日过去。 书院的考试成绩出来了。 徐瑾澜这次再进两名,考了十三名。 尤康文还是原地不动,继续十九名。 徐瑾竖一举超过了尤康文,考了十八名。 在考试上终于超过了尤康文,徐瑾竖还是挺得意的,惹不起老六,他还惹不起尤康文吗? “尤康文,依本殿下看,以后,你改名尤十九好了!”徐瑾竖嘲讽着,脸上笑嘻嘻的,“连续四次考试都考十九名,也没谁了!” 于是,他给尤康文扣了个“尤十九”的外号。 还让身边的同学也这么称呼。 尤康文是敢怒不敢言。 “老七,你过分了!”徐瑾澜看不过去,挺身而出,“人家考多少名,关你什么事,是吃你家的米了,还是怎样?要不要我也叫你徐十八啊?毕竟,这次,你排十八!” 徐瑾竖看了过来,瞥了瞥徐瑾澜,道:“本殿下想怎么叫他,又关你什么事?你那么爱多管闲事,怎么不去外面抓小偷,抓恶人,抓罪犯?” 徐瑾澜道:“都一个班的,都是同学,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做人别那么太苛刻了。” “关你屁事!”徐瑾竖趾高气扬的,“不服气,就来打我啊!” 说着,还往前挪了半步,往徐瑾澜身上撞了撞,以示挑衅。 不料,徐瑾澜一个侧身,让开了,叫徐瑾竖撞了个空,道:“老七,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过去一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说什么?”徐瑾竖顿时怒意勃起,看着气势汹汹,“你才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徐瑾澜想再说什么,一旁的尤康文拉了拉他:“六殿下,算、算了,不用跟七殿下吵的,是我的错,我不该总是考十九名的,我发誓,下次,我绝不考这个名次了。” 说着,朝他躬了躬身,就走了。 那背影,看着,显得无比落寞。 看着尤康文离去,徐瑾澜皱了皱眉。 “七殿下又欺负你了?”尤康盛在书院的门口那里等着弟弟。 尤康文咬了下嘴唇,摇头,道:“没有的事。” 尤康盛想说什么,但,又克制住了。 两兄弟从皇宫里出来。 “盛儿,文儿。” 忽然,有声音在唤着他们。 听得声音,那么的熟悉,两兄弟心中一震,转头看去,就见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站在几步外的地方,在朝着他们这里看来。 女子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 旁边,还停着辆马车。 “娘?”尤康文眼睛亮起,顿时跑了过来。 然后,扑入了那个帷帽女子的怀中,呜呜哭泣起来。 “娘,孩儿想你!” “好想好想!” “呜呜呜……” 苗雨薇将儿子抱住。 她也是太想念儿子了,就跑来皇宫外面等。 每天放学,这个地方,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娘也想念你们。”苗雨薇眼眸中也有泪光。 尤康盛不像弟弟那样毛躁,而是缓缓地走来,看上去显得不紧不慢的,到了跟前,唤道:“娘。” 苗雨薇朝他看来,点了下头,然后问了一些关于他们日常的事,比如,在尤府的生活怎样了,课业怎样了…… 问了一大堆。 尤康文如实回答,还说:“娘,自从你离开了之后,府上就再也没有人关心我们了,爹爹也好,祖父、祖母也好,对我们都很冷漠……” 不等他说完,突然间,尤康盛打断了他:“康文!” 尤康文扭头看了一眼哥哥,见得哥哥眼里的警示,这才住了嘴。 “盛儿,你为何要打断你弟弟说话?”苗雨薇奇怪地看向尤康盛。 “娘,我们在尤府很好,弟弟那是在乱说,不论是爹爹,还是祖父、祖母,对我们都很好。”尤康盛一脸认真,“娘不用担心我们的。” 尤康文:…… 微微抿唇,眼里透着一丝委屈。 他很想说,他并没有乱说。 他说的,就是真的…… 第93章 遭遇袭杀,百里夜挺身搭救 苗雨薇似信似不信地看着尤康盛,跟着说:“你们一切如常,娘就安心了。” 跟着问他们考试的情况,听说尤康文依然是十九名,她有点无奈,但,自己现在和离了,又不好像过去那样说训斥的话,只能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让他以后好好努力。 母子三人聊了一番,苗雨薇与他们告辞,并叮嘱他们日常要照顾好自己,然后上了马车,离开了。 离开之前,尤康文还问她:“娘,你能不能回来?” 他希望母亲重新回归尤府。 苗雨薇摇头:“尤府?娘回不去了。” 尤康文满脸失落。 在母亲离开之后,尤康文问尤康盛:“哥,你为何不让我讲真话?” 默了一下,尤康盛道:“因为我不想娘担心我们。” 叹了一声,跟着道:“娘既然已经和离了,我们就不应该去麻烦她,更不该去影响她的生活。” 想着父亲、祖父、祖母而今对他们两兄弟的冷漠,他就知道,有些事情,回不去了。 在他眼里,也就康文、还有母亲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亲人! 郭子硕?虽然知道此人大概就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但,他是绝不会认的! 再说,这个郭子硕,如今是死是活,都还不清楚呢。 反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关于郭子硕尸体的失踪,他还是会时不时地做噩梦。 梦到郭子硕从泥土里钻出来,然后在后面追他,一边追,还一边说:“我是你父亲!” 苗雨薇坐着马车回去。 回想着康文的话,她不由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和离,尤府上下都不待见他们两兄弟了? 可是,再怎么着,他们两兄弟也是尤府的血脉啊,还是嫡出,尤府为何会不待见他们? 不过,她也不清楚,康文说的是真是假。 或许,只是想让她回去,才说这样的话? 正想着这些,突的,马车停下了! “怎么了?” 苗雨薇问。 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小姐,有人在堵截我们!” 声音里,透着焦急。 苗雨薇皱眉,就听到外面有人道:“赶紧将苗雨薇留下,不然,杀光你们!” 闻言,苗雨薇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就见,在马车四周,围着一群黑衣蒙面人,手上还拿着明晃晃的大刀! 不巧,他们经过的这个地方,比较冷清,路上很少有行人。 显然,对方就是看中了这点,就故意在这里堵截他们! “何人敢如此大胆,竟敢在此堵截苗府的千金?”跟在苗雨薇身边的水芝大声的呵斥道。 又道:“这里,可是崇京!岂是你们这些宵小为非作歹的地方?” 就听外面的黑衣蒙面道:“上,其余人全部杀了,活捉苗雨薇!” 很快,外面就乱成了一团! 是打杀的声音! 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不出片刻,跟随在马车左右的那些仆从就都被杀死了,包括车夫! 然后,有人冲上了马车,想要捉拿苗雨薇。 “小、小姐!”看到有黑衣蒙面人冲上了马车,水芝赶忙护在苗雨薇的身前,眼里都是惊恐,脸色苍白到了极致。 苗雨薇一把推开水芝,拿出她以前跟舅舅学过的本领,只是三两下,就将那个黑衣蒙面人踹下了马车,并夺了对方的大刀! “你在里面别动!”她转头对水芝说,就出去了。 来到外面,又见几个黑衣蒙面人要往马车上爬,她一脚一个,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将他们踹了下去,然后,抓住马车的缰绳:“驾!” 想要驱车逃离! “想走?”有人使出了暗器,射中了在拖着马车奔驰的马。 马凄厉地嘶鸣了一声,倒下了! 马车跟着侧翻! 苗雨薇也是狠狠地摔了一下。 即刻起身,将水芝从马车里拖出来,拽着她的手赶紧跑。 但,她们哪里跑得过那些黑衣人? 很快,就被追上了,并被包围了起来。 “苗雨薇,别反抗了,就你们两个,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带头的黑衣人晃着手中的刀。 “你们是谁?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来拦截我们?”苗雨薇一手牵着水芝的手,一手拿着此前抢来的大刀。 “你不用管我们是谁,跟我们走就对了!”黑衣人道。 “妄想!”苗雨薇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黑衣人说着,给了其他同伴眼神。 顷刻间,那些同伴一拥而上! 朝苗雨薇、水芝扑来! 苗雨薇手握着刀,欲跟他们拼了! 就在这时! 一道人影不知从哪里闪烁了出来。 对着那些黑衣人,就是一通格杀! 望着来者,苗雨薇心中一惊! “走!” 见得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身手极为了得,那些黑衣人俨然怕了,赶忙撤。 “想走?”来者几枚飞镖射出,便将那些正四处逃窜的黑衣人击杀,然后,一跃而动,追上了那个带头的,交手了两个回合,便将对方擒拿。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在揪住了那个头领之后,来者逼问。 嗖! 一枚暗器不知从什么地方射了出来! 直接将那个头领击杀! 来者:!!! 转头看去,就见远处有道人影晃了晃,一瞬间就不见了踪迹。 他想去追,但想了想一旁的苗雨薇,就没有追。 他扔掉手中的尸体,转身,朝苗雨薇走了过来。 “百、百里大人?”苗雨薇满眼惊讶。 百里夜点了点头,问:“苗小姐,你没受伤吧?” 苗雨薇含蓄地抿着唇,道:“还好,没有受伤。” 跟着行礼: “感谢百里大人的搭救之恩!” 百里夜摆了摆手,道:“正好巡逻到这个地方而已。” 他们之前是见过面的,毕竟,尤玉泉欺侮郑乳娘的案子,是他一手查办的。 目光在苗雨薇身上淡淡扫视了一下,百里夜道:“没想到,苗小姐竟也是有些身手的。” 苗雨薇有点尴尬,道:“就、就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不值一提。” 百里夜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道:“这些黑衣人,没猜错,应该是尤府派来绑架你的。” 这点,苗雨薇也猜到了。 心中,莫名的难受。 “走吧,我送你回去。”百里夜见她神色不太好,就不再提黑衣人的事,“这里的后事,会有锦衣卫的人来料理,你不用管。” 苗雨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百里夜将苗雨薇护送回了苗府。 听说妹妹在外面被人袭击了,苗劲鹏大怒! “百里大人,感谢你救了我妹妹,并将她安然地护送回来!不胜感激!”苗劲鹏压着怒火,跟百里夜表示感谢。 百里夜淡淡道:“我不过是在正常巡视而已,不管是遇到谁遭遇这样的事,都会出手相助,这是我们的职责。” 跟着告辞: “既然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告辞了。” 看着他转身离去,那身影,潇洒至极,气息不凡,透着某种说不出的魅力,苗雨薇不由微微愣神。 第94章 诛杀叛逆的刀,在嚯嚯地磨了 待得百里夜走后,苗劲鹏怒道:“这个事,肯定是尤府干的!” 对他来说,这是毋庸置疑的! 除了尤府,还能有谁? “这个尤府,都已经和离了,却还这么纠缠不清!”苗劲鹏眼里闪烁着怒意,拳头捏了捏,“看样子,上次,对尤玉泉,应该揍得更狠一些!” 越想,他越觉得,之前揍尤玉泉,揍得轻了。 他在那里骂骂咧咧了一通。 然后,发现,妹妹好像没啥反应? 朝妹妹看来,才发现,妹妹好像在发着什么呆? “薇儿?”他唤了一声。 被唤了几声,苗雨薇才回过神,看向苗劲鹏:“哥哥,你在叫我?” 苗劲鹏打量着妹妹,疑惑道:“你在发什么愣?” “呃,有、有吗?”苗雨薇一脸茫然。 苗劲鹏叹了叹,心想,妹妹应该是还没有从被袭击的这个事情之中缓过来,毕竟,这样的事,以前从没有遇到过。 “没事了。”苗劲鹏道,“水芝,你扶小姐回房间休息吧。” 水芝躬身:“是。” 然后,便扶着苗雨薇回房间了。 苗劲鹏心中不忿,当即带了一群人,找上了尤府的大门。 “尤玉泉,你他娘的给我滚出来!” “派人袭杀自己的前妻,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都和离了,何必还要这般纠缠不清?” 苗劲鹏直接在尤府门口破口大骂。 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苗劲鹏在外面大骂,当即有人进去通传了。 此刻,国师不在府上,尤玉泉听得通报,想了想,从府里出来,见苗劲鹏一直在那里骂,不由恼怒。 “苗劲鹏,你莫要诬陷人!有证据,就拿出来,不然,就是诽谤!”尤玉泉不甘示弱。 “证据?哼,我肯定会好好调查此事!”苗劲鹏满脸愤然,“即使没有证据,我也知道,这个事,肯定与你有关!” “你敢摸着良心说,这事与你无关吗?” 尤玉泉:…… “就是与我无关!”尤玉泉仰着头,一脸倨傲。 这种事,他当然不会承认啊! “要是有证据,就去官衙告我,不然,别在这里狗叫!” 他才不怕苗劲鹏。 “谁狗叫了?” “我看,你才狗叫!” “敢做不敢当,连条狗都不如!” 苗劲鹏言辞犀利。 二人在那里吵,吵了很久,谁都不肯退让。 险些还动手打起来了! 后来,国师从外面回来,才阻止了冲突的爆发。 并将苗劲鹏打发掉了。 “怎么回事?” 回到府内,国师问尤玉泉。 尤玉泉道:“爹,苗劲鹏无中生有,我并没有派人去袭击苗雨薇!我看,这是他们自己演的苦肉计,好来找寻我们尤府的麻烦!” 国师一巴掌过去,甩在尤玉泉的脸上,甩得他没差点摔倒在地。 “爹!”尤玉泉捂着脸,神色无辜。 “你有没有派人去袭击苗雨薇,你自己心中清楚!”国师冷然道,“这种特殊时期,你还搞这种动作,即使人家没证据,在舆论上,也可以让我们背上不好的名声!” “瞧见了没,方才,外面,有多少围观的?” “又有多少人会觉得,此事,就是我们尤府在背后做的?” “你真是糊涂!” “尤府的名声,都要被你害惨了!” 国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好在,他对这个儿子,也没抱太大的指望。 他以后,重点栽培的,是二皇子——瑾瑜! 那才是他心目中的嫡子! 至于尤玉泉…… 算了吧,不成器的东西! 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骂,尤玉泉:…… “滚!”国师心烦得很。 最近,尤府名声越发的差,都是这个逆子害的! 尤玉泉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实实地滚了。 另一个房间。 外面的吵闹,尤康盛、尤康文当然瞧见了。 此刻,两兄弟正躲在房间里窃窃私语。 “大哥,真的是爹爹派人去袭击的娘亲吗?” 尤康文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也没想到,他们不久前才见了娘,结果,在回去路上,娘竟然遭到了这样的袭击。 唯一可庆幸的,就是,娘没事。 “应该不是。”尤康盛摇头,“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大舅肯定是误会了,毕竟,娘才与爹爹和离,大舅对爹爹肯定有恨意,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肯定会觉得,是爹爹派人做的。” 听着大哥说的,尤康文细细一想,觉得有道理。 “康文,这种事,你也不要想太多。”尤康盛拍了拍弟弟的肩,“大人的事,我们管不了,我们把我们能做的事情做好,就行。” 其实,他的想法,与弟弟是一样的,觉得,就是父亲派人去袭击的母亲。 只是,弟弟的性子太耿直了,所以,有些所谓的真相,还是别知道的好。 知道太多,只会将弟弟推向黑暗的深渊。 那些沉重的东西,就让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来承担吧! 尤康盛一直来都是两副性子,一副无比顽劣,荒诞不羁,一副又是无比的懂事,他也经常在这两副性子之间来回切换。 不过,如今,洞悉的事情越多,他的这两副性子越发中和,让他一个不过年仅九岁的孩子,在心智上远远超过了同龄。 ** 外面的这个瓜,徐乐染也很快吃到了。 【苗府、尤府的决裂,对尤府的影响,果然不小,尤其是名声上的。】 【现在的尤府,因为尤玉泉的事,在名声上,都快臭了。】 【也是活该!】 【老是算计别人,终究也有掉坑里的时候!】 【真是大快人心啊!】 【唉,也不知道北边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按上一世的走向,这个时候,国师肯定是在设计陷害大舅,让大舅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大舅身边的那个邓捷飞,是个坏的!】 【就是他陷害的大舅!】 【他虽然跟随大舅多年,看着忠心耿耿,实则,早就将大舅出卖了,在背地里投靠了国师。】 【他也是利用大舅的信任,才一步步的将大舅往坑里带!】 【在大舅倒台了之后,大舅镇守边关的位置,就被他取代了。】 【这也是国师对他的一个承诺。】 【邓捷飞利欲熏心,为了取代大舅,选择了背叛,暗中协助国师,栽赃陷害大舅。】 【如今,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也不知道,北方边关的这个事,有变化了没有。】 想起上一世的诸多破事,徐乐染不由担心起此刻正镇守在北方边关的大舅。 听着女儿在心中的嘀咕,皇上心道:染染,你就放心吧,朕已经派出了锦衣卫,到北边去协助你大舅了! 邓捷飞想要陷害祁凤冕,门也没! 哼,想要陷害国舅,陷害靖国公府,看朕同不同意? 他诛杀叛逆的刀,已经在磨刀石上嚯嚯地磨着了…… 第95章 终于可以啃鸡腿了!鸡冻! 北方边境。 邓捷飞布局了很久,终于将谋害祁凤冕的各种“罪证”都准备好了。 而且,这些“罪证”一环扣一环,一旦有人深陷其中,那么,这个罪名,休想洗得干净! 准备好了一切之后,他让人将消息送回崇京,传递给国师。 不久之后,国师就收到了他的讯息,嘴角不由泛起了笑意。 “主子,如何?”站在他身边的心腹小心地问。 国师微微一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过,这个东风,却是掌控在我们手中的,我们想什么时候吹,就什么时候吹。” 心腹躬身:“恭喜主子!” 国师道:“是时候,对祁凤冕下手了。” 说着,拿出纸笔,写了封信,细致地封好,交给身边的那位心腹:“传送去给邓捷飞,让他斟酌着采取行动。” 心腹接过信封,道:“是!” 就转身出去了。 坐在太师椅上,国师摸了摸胡子,眼里满是期待。 尤府最近的名声虽然有些臭,但,只要拿下祁凤冕,并顺势拿下靖国公府,现在的这些名声受损,对他来说,不过是很小的损失! 只要祁凤冕、靖国公府倒塌,那么,他前方的阻碍,将会一扫而空! 至于那什么东厂、锦衣卫,哼,届时,看他不将他们全都踩在脚下! ** 瑶清宫。 最近被各种烦心事缠绕,尤玉泉已经很久没来了。 关于他与苗雨薇的和离,萧婉儿当然已经知晓了。 “外面传闻的那些,可是真的?”萧婉儿问他,“我听说,你因为与苗雨薇的乳娘偷情,事情败露,在苗家的强烈要求下,甚至还将此事闹到了朝堂之上,你与苗雨薇才和离的?” 一提到这个破事,尤玉泉就头疼得很,显得烦躁不已:“婉儿,这种传闻,你也相信?” 萧婉儿目光深深地看着他,道:“我当然不相信啊,这些年,你连苗雨薇都不碰,又岂会去碰一个四十多的老女人?” “是苗家在陷害我!”尤玉泉眼里满满的戾气,“他们为了让苗雨薇与我和离,就整了这么一出计谋!也怪我们预防不到位,被他们先下手为强,这才吃了这样的闷亏!” 活了这么久,他就没吃过这样的亏! 越想,心中越恨! “那么,你就这么任着苗雨薇全身而退?”萧婉儿眼眸微微闪烁。 “那能如何?本来,是想卡着不让和离的,哪里想到,苗家搞了这么一出,还闹到了御前?这种情况,不想和离,都得和离!”尤玉泉扶额。 “至于我让替身睡了苗雨薇这事,到底是丑事,虽说拿出来,必定能让苗雨薇名声受损,以后想要再嫁,估计都难,但,这个做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完全没意义!” 真把这个事情闹出来,除了逼得苗雨薇以后难以再嫁,他也完全捞不到半点好处。 不但如此,他的名声,也会臭上加臭! 所以,各种思索了之后,他并没有这么做。 “之前,我想过绑架苗雨薇,好好羞辱她、报复她,不料,那个百里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救了她!” “我的计划,也就这么流产了。” 说着,尤玉泉不由得无奈地叹了一声。 总感觉,最近的自己,真是事事不顺! 各种倒霉的事,接二连三的来! 关键,父亲对自己…… 似乎,越发的失望了! 对他来说,这才是要命的。 萧婉儿安抚着他,替他退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后…… …… [部分内容审核不通过,已屏蔽] …… 低头,看了看, 微微蹙眉,道: “你的宝贝,这么久了,可感觉恢复一些了?” 说到这个,尤玉泉面露尴尬,道:“一直如此,唉,我感觉,估计是很难恢复到以前那样了……” “婉儿,我对不起你……” 他满怀愧疚。 “你不要说对不起的,因为这都是皇上的错,不是你的错。”萧婉儿安慰道。 听她这么安慰,尤玉泉心中稍稍舒服了些,叹道:“婉儿,谢谢你的理解。” 他感觉,这个世界,也就只有婉儿能够理解他了。 此外,他再也寻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我们什么关系?”萧婉儿温声道,“相互理解,是应该的。” 说着, …… [屏蔽] …… 片刻之后,尤玉泉一把将眼前的美人儿抱住,急不可耐地扒掉了她身上的衣物,将之压在了身下,然后,盯着她那俏丽的容颜,道:“婉儿,这一世,我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萧婉儿微红的脸上绽放着笑容,语调温和: “好,婉儿也希望如此……” 亲昵地交流了几句,二人就陷入了无尽的温存…… ** 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徐乐染一岁半了。 这会的她,已经十二颗牙了。 “凉亲,沃要次鸡腿!次鸡腿!”徐乐染指着自己的牙,“沃长十二颗牙了,可以次鸡腿了。” 眼巴巴地望着祁皇后。 嘴角,溢着口水。 祁皇后:…… 祁皇后心想女儿与一般的婴孩到底不太一样,见她已经嚷着要吃鸡腿好多天了,终究是心有不忍,让冬雨取了个鸡腿来,给她啃。 “慢点吃。” 祁皇后将鸡腿递给女儿。 徐乐染眼睛顿时亮起,然后抱住鸡腿,当即大快朵颐起来! 像一只小饿猫,逮住鸡腿,眼里就只剩鸡腿了,张着嘴,啃啊啃啊啃! 祁皇后不敢懈怠,一直在旁边盯着。 看她急吼吼地吃着,真怕她被噎着。 “染染,慢着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祁皇后不断地提醒她。 然,徐乐染好像没听见,抱着鸡腿,饿死鬼似的在那里啃。 不过,她的牙,到底只有十二颗,还那么稚嫩,在那里啃了许久,鸡腿却是还没有啃掉一半。 徐瑾澜从承书院回来,一进来,就看到妹妹在那里啃鸡腿,一副将身周一切都忘掉了的模样。 甚至,连他这个哥哥回来了,好像,也不知道? “母后,染染可以啃鸡腿了?”徐瑾澜满脸惊讶。 “染染也一岁半了,让她试着看看。”祁皇后道。 她确实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给女儿啃的鸡腿。 目前看,女儿啃鸡腿是没问题的。 唯一让她担心的,可能,就是怕女儿被噎着了。 “好次,好次。”徐乐染啃着鸡腿,迷糊地说着。 啃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她将鸡腿啃完了。 只剩一根骨头。 上面的肉,被她啃得干干净净。 然后,还不忘含着骨头嗦啊嗦。 “凉亲,鸡腿,好好次!” “沃、沃还要再次一个!” 她摸了摸肚皮,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然后,猛地发现,二哥居然也在,“二锅,泥放学回来了?” 徐瑾澜摆着无奈的神色,给了她个眼神:“我早就回来了,你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说着,有意地哼了哼。 像是不高兴。 望着二哥,徐乐染抬起那满是油渍的小手,在头上挠了挠,眼眸里透着几分茫然,“有、有吗?” 第96章 将要行动? “是啊,我早回来了!”徐瑾澜有模有样地说道,“不信,你问母后。” 转头,徐乐染目光看向祁皇后,瞬间,却莫名地只记得再讨要一个鸡腿的事儿了,“凉亲,沃想再要一个鸡腿。” 徐瑾澜:??? 祁皇后道:“你已经吃了一个,不宜再吃了,就你这小肚子,哪里装得了两个鸡腿?” 徐乐染摸着肚皮,“次得了,次得了!沃的肚子,很大的,能装很多东西的,区区两个鸡腿,不成事的。” 眼巴巴地看着母亲。 看着可怜兮兮的。 祁皇后有点无奈,便让冬雨再拿来一个鸡腿,给她吃。 拿到鸡腿,徐乐染瞬间喜不自胜,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然后,抱着鸡腿,再度啃了起来。 徐瑾澜:…… 连吃了两个鸡腿,徐乐染终于吃饱了,但,她还想要。 这次,祁皇后可不会再给了。 纵容,也是有度的! 徐乐染打了个饱嗝,“好、好吧。” 祁皇后掏出手帕,给她擦手、擦脸,“吃得跟只小花猫一样。” 徐乐染吃饱喝足,趴在祁皇后的怀里,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皇上从外面回来,祁皇后跟他说了染染吃鸡腿的事,皇上笑了笑:“我们的染儿,终于可以吃到她心心念念的鸡腿了。” 嗯,替女儿开心! 祁皇后有意无意地道:“陛下,你已经一年多没去其他妃子那里了呢,要不,这几晚,陛下去她们那边转转?” 皇上摆了摆手,道:“不去不去,朕现在只想宿在梦云宫。那些大臣,谁敢嘴碎,朕就让东厂去查他,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过去一年,关于皇上冷落其他妃嫔的事,一直有大臣以此做文章,对他的这个行为“评头论足”,让他很是不满。 为了惩戒这些大臣,皇上直接派出了东厂的人,对这些大臣进行各种调查。 虽然不一定能够查出什么来,但是,被东厂缠着,各种查,没完没了,也是挺让人心烦的。 故而,渐渐地,除了那几个老顽固,比如国师,其他的人,对于皇上的后宫之事,再也不敢指手画脚了。 东厂的人,跟恶鬼一样,手段狠辣,杀伐果断,而且手上掌握着诸多特权,对很多地方畅通无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为此,何人不怕? 一年下来,皇上越发感觉到了设置东厂的好处。 东厂的存在,替他解决了很多放在以前不好解决的问题。 想着这些,他在心中感叹:这个事,真是得感谢染染啊! 没有染染,就没有东厂,也没有锦衣卫,更没有他的今天!如今的一切,可以说,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国师想谋篡他的江山? 走着瞧吧! 看看,最终,鹿死谁手! “陛下,贵妃那边,你也不去吗?” 皇后的声音,将皇上的思绪拉了回来。 “除了涵儿这里,朕哪里也不想去。” 皇上声音略显慵懒地道。 “是吗?以前,陛下可是很宠贵妃的,怎么忽然间,就把人家晾那么久?指不定,贵妃妹妹还以为,是臣妾在陛下面前说了她什么坏话,陛下才不去她那里、并从此冷落了她。”皇后道。 “她怎么想,不重要。”皇上神色淡淡的,“重要的是,朕只想跟涵儿在一起,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他的心中,只有皇后! 皇后:…… ** 北方。 邓捷飞收到了国师的回复。 “将军,如何?”跟随在他身边的心腹问。 邓捷飞道:“可以行动了!” 眼里,闪烁着锋利的光:“这次行动,必须万无一失,让祁凤冕背负的罪名怎么也洗不清!” 这一天,他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 也为此做了很多很多的准备! 只有将祁凤冕踩下去,他才能爬上去啊! 国师答应过他,只要他将祁凤冕“弄了”,就让他取代祁凤冕,成为镇守北边疆域的大将军! 然,就在他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锦衣卫的人忽然现身,将他铐上了! 邓捷飞:??? 啥情况? 一脸懵:“你们是谁?” 百里昼掏出金牌:“你觉得我们是谁?” 见得金牌,邓捷飞面色一变:“锦、锦衣卫?” 锦衣卫怎么会在这里? 百里昼将金牌收起,目光冷冷地盯着邓捷飞,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道:“不用挣扎了,我们锦衣卫来北边,已经半年有余,关于你的罪证,都被我们搜刮得明明白白。” “罪证?什么罪证?”邓捷飞装傻充愣。 百里昼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很是威严,道:“就我们掌握的证据,你想设计陷害祁将军,让祁将军沦为叛国通敌的阶下囚,然后将他取代,成为这北边的大将军,是吧?” 被言中,邓捷飞心中震撼! 脸色亦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你早被我们盯上了,所以,你这半年来的各种所为,不论是明里的,还是暗里的,都躲不过我们的眼睛。所以,我劝你,放弃幻想与抵抗,老实交代,免得遭受不必要的罪。” 百里昼的一双眼睛,深如幽潭,窥不见底,像是能够将邓捷飞的一门心思给看穿。 “你、你胡说!”邓捷飞狡辩,“我没有!我跟随祁将军多年,一直对祁将军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陷害祁将军?” “你、你这是在陷害!” “你们锦衣卫,我早有耳闻,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设计坑害忠臣良将,是你们最擅长的把戏!” “赶紧将我放了!” “我是冤枉的!” “快把我放了!”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 “我可是忠诚良将!” “你们它娘的敢陷害我!” 邓捷飞冲着百里昼咆哮! 嘴里不断骂着肮脏粗鄙的话! “把他带下去,各种刑罚伺候,直到——他将罪状坦白为止。”百里昼轻描淡写地说着。 邓捷飞手上被铐着,左右还被两名锦衣卫按着,拼命挣扎,奋力抗争,却也没法挣脱。 “来人!” “给我将这些污蔑本将军的锦衣卫抓起来!” 忽然间,他想到了这里是自己的地盘,还怕锦衣卫不成?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更何况,区区的锦衣卫? 他手下的那些人犹豫了一下,即刻拔出武器,包围过来,将百里昼等人团团围住。 邓捷飞笑了:“百里昼,你要抓我,也得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是老子的地盘,你们锦衣卫算什么东西?” “还不赶紧将我放了!” “多迟疑一会,等会就让你们多受一份罪!” 瞬间,邓捷飞变得嚣张起来! 百里昼却是面色淡淡,看着邓捷飞,道:“我手握金牌,你们敢动我?动我,就等于是动天子,谁给你们的狗胆?” 说着,掏出金牌,举在头顶:“都看好了,这是陛下赏赐的金牌!见此金牌,如见陛下,还不快跪下!” “难不成,你们要对抗陛下?” 那些士兵,见得金牌,顿时又变得犹豫起来。 邓捷飞眼眸里闪烁着冷厉的光,道:“他的那块金牌,说不定是假的!对,就是假的!” “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假装锦衣卫,企图在此行骗,谋害忠臣良将,真是胆大包天!” “给我将这群骗子拿下!” “将他们统统拿下!” “若有什么后果,本将军一人承担!” 说话之间,邓捷飞的嘴角,勾着一抹森然险恶的笑。 锦衣卫算什么? 这可是他的地盘!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哈哈哈! 眼看士兵们就要动手, 要将百里昼等人擒拿, 突的, 一道寒冽冷肃的声音传来: “住手!” 听得声音, 众人惊诧, 下意识地转头, 目光纷纷望了过去…… 第97章 计谋的陷落 祁凤冕带着一众兵士出现。 看到祁凤冕,邓捷飞皱了皱眉。 祁凤冕走了过来,扫视着现场,最后,目光落向邓捷飞:“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邓捷飞眼神一动,道:“祁将军,这些人,假冒锦衣卫,来此行骗,欲栽赃陷害我,我正让下属们将他们擒拿!” 祁凤冕看向百里昼,对邓捷飞道:“他们就是锦衣卫,并非假冒的。” 闻言,邓捷飞眼角抽了抽,故作惊讶,道:“是吗?那么,看样子,是本将军与锦衣卫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百里昼开口,声音冷酷,“你们就是叛逆,我们可是掌握了罪证的。” 邓捷飞怒道:“百里昼,你莫要含血喷人!” 百里昼面无波澜,道:“我有没有含血喷人,你心中清楚。” 跟着对祁凤冕道:“祁将军,我们最近半年的行动,你也是清楚的。” 祁凤冕点头。 邓捷飞眼里闪烁着惊诧。 看着百里昼,又看向祁凤冕。 眼神里,满是复杂。 怎么感觉,他们是串通起来的? 自己这是中计了吗? 百里昼瞥了邓捷飞一眼,道:“邓将军,你所做的一切,其实,祁将军也是知道的,所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该坦白坦白,省得遭罪。” 祁凤冕颔首,道:“这半年来,锦衣卫一直在收集各种资料,都给本将军过目了,所以,具体什么情况,本将军也是知晓的。” 说着,给了邓捷飞一个眼神。 就一个眼神,就好像…… 认定了邓捷飞有罪! “将军,冤枉,冤枉啊!” 邓捷飞喊冤。 脸上,是焦急的神色。 祁凤冕淡淡地看着他:“邓将军,曾经,我是何其的信任你,没想到,你竟在背后捅我刀子,看来,这些年,是我错看你了。” 叹了一声,接着道:“幸好,有锦衣卫插手这件事,并查明了真相,不然,我一直都在受你蒙骗。” “如果没有锦衣卫,今天,或者是明天,我可能就成为叛国通敌的阶下囚,被押送回崇京处理了。” “而且,永世不得翻身。” “邓将军,你的那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而且证据确凿,你就不要与我喊冤了。” “实话说……” “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挺不相信的。” “毕竟,这些年,一直来,你给我,都是忠心耿耿、尽职尽责的印象。我很难想象,你会做这种事。” “但,你的行为,一步步的,都落在了锦衣卫的眼里。” “看了他们呈递给我的证据,我想不相信,都难。” “邓将军,你太让我失望了。” 祁凤冕的眼里,满满的失望。 邓捷飞:…… 一时间,似乎,他也无话可说了。 本来还想狡辩几句的,但,忽然间,他觉得,任何狡辩,在此刻,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之后,邓捷飞就被押下去了。 他的那些心腹,也都被抓了起来。 祁凤冕朝百里昼拱了拱手:“多谢百里大人的严明公正,替我揪出了军中的害群之马。” “若非大人,我现在,只怕是已经成为阶下囚了。” 不但他要成为阶下囚,靖国公府也要为此受牵连。 百里昼道:“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 祁凤冕长叹一声,道:“这些年,我就从未怀疑过邓将军的忠心,没想到,他竟有心要害我,想要将我取代,然后做了这样的事。” “而且,布局得还那么严密,我差点儿就中招了。” 邓捷飞的那些布局,真是令他不寒而栗! 毕竟,处处都是要他的命啊! 邓捷飞被抓起来了。 与此同时,一直被关押的汤阳得到了释放。 在听说了邓捷飞的事情之后,汤阳气愤地捏了捏拳头:“原来,邓捷飞设计陷害我,是为了陷害大将军!” 他,不过是邓捷飞设计陷害祁将军的一步棋而已! “多谢大将军的信任,不然,我早已被处置了。”汤阳作揖。 这半年来,都是大将军在护着他,没有将他推出去斩杀了。 祁凤冕道:“当初派你去给卢瓦传递假情报,责任在我,所以,在一切依然存在疑点之前,我是不会轻易地随便处置一个人的。” 如今,各种证据证明,汤阳就是被邓捷飞陷害的。 也难怪,邓捷飞当时总是主张着要将汤阳处置掉。 之后数日。 锦衣卫对邓捷飞进行了严厉的审讯。 他的那些心腹,不少扛不住拷打,老老实实地交代了罪状。 不过,这些心腹,很多都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是国师在背后指使的,所以,他们交代的内容,没有半个字是关于国师的。 只说,他们利欲熏心,是被邓捷飞怂恿的。 有些心腹,倒是知道邓捷飞的后面还有靠山,但,却不清楚是谁,所以,让他们交代,也交代不出来。 至于那些知道国师的,一个个,都是嘴硬的。 也是因为他们足够嘴硬,邓捷飞才会信任他们,并告诉了他们其他心腹所不知的一些信息。 这些人,不管锦衣卫怎么拷问,他们就是不肯开口。 邓捷飞也一样,死活不肯开口。 也不敢开口。 毕竟,他全家的性命,都掌控在国师的手上。 他敢乱说话,他的妻儿老小,都会死于非命。 “无所谓了。” “他们开不开口,就我们手上所掌握的罪证,也足以定他们的罪了。” “就是可惜,揪不出那个真正的幕后之人了。” 那个幕后之人是谁,百里昼心中当然是知晓的,但,若是没有证据,那也是拿人家没任何办法。 “将他们押解回崇京吧!” 在回崇京之前。 百里昼去跟祁凤冕告辞。 “回去路上,要万分小心。”祁凤冕提醒道,“押着这些犯人,指不定,在路上会遭到袭击。” 百里昼点头:“祁将军在这北边,也要小心。虽然已经将邓捷飞这样的害群之马揪出来了,但,谁也不敢保证,没别的害群之马。” 祁凤冕道:“有了这次的教训,我必将打起精神,警戒内部,避免类似的情况再发生。” 百里昼带着队伍,押送邓捷飞等人踏上了返京之路。 望着百里昼等人的离开,祁凤冕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回想着过去这些日子的这些事,要不是有锦衣卫赶来北边,各种查办,查明了邓捷飞有陷害他的图谋,而且还是布局了很久的,他现在,只怕是,已经掉入了邓捷飞给他挖的坑里了。 只是想着,心中就一阵发凉。 真的,就是差一点啊! “就是可惜,没有揪出那幕后的主谋。” 当然,主谋是谁,他心中也是有数的。 不过,他能安然地渡过这一劫,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只要人还在,那么,就还有与某人继续对抗、将对方拉下马的可能! “这些锦衣卫,可真是厉害!”汤阳叹道,“邓捷飞布局得如此精密,几乎没什么破绽,连我们这些身边之人都尚未察觉,竟被他们查出来了。” “是啊,到底是锦衣卫,能耐确实很不一般……”祁凤冕也不由感慨。 话说,以前,他对锦衣卫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历经此事,他也算是改变了对锦衣卫的看法。 第98章 婉儿竟然…骗他? 半个月后。 邓捷飞等人被押送回了崇京。 百里昼到皇上跟前复命。 “好,很好,这个事情,你们办得很不错!”听得百里昼的汇报,皇上眼里闪烁着喜色,并给了百里昼重赏。 “就是可惜,邓捷飞始终不肯透露幕后之人。”百里昼道。 “罢了。”虽然有点可惜,但,对皇上来说,现在的这个结果,也算是很不错的,毕竟,拔掉了国师安插在北边的爪牙,对国师而言,肯定也是个重创。 再说,皇上也不指望靠这个事就能将国师扳倒。 要将国师扳倒,路途漫漫,任重而道远,并不是一两个事情就能够办到的。 这点,皇上心中还是很清楚的。 百里昼领了赏,便告辞离开了。 皇上将这个消息带回了梦云宫。 听了之后,祁皇后连连向皇上表示感谢:“多谢陛下的英明决策,臣妾的大哥才逃过了一劫。” 对皇上,她是真的无比的感激。 其实,在之前,听了染染的心声,她就知道,大哥在北边有危险,心中就担忧得不行。 不过,陛下也能听到染染的心声,应该会采取行动,所以,一直来,她就没有将那份担忧表现出来。 而且,对皇上,她也有着一种莫名的相信,觉得,陛下应该能够替大哥解除这个危机。 皇上一把将皇后抓入怀里,盯着她的脸,笑问:“那么,涵儿,你打算怎么感谢朕呢?” 迎着皇上那炽热的目光,祁皇后:“陛下想要怎样的感谢?” 皇上二话不说,就将皇后打横抱起,抱去了床上。 “陛下,染染,还在那呢……”皇后小声嘀咕。 皇上这才注意到,染染正趴在婴儿车上啃着鸡腿。 瞧那表情,啃得可认真了。 眼眸里,似乎,只有鸡腿。 “好次。” “沃最爱鸡腿啦!” 徐乐染在那里喃喃自语着。 皇上:…… 难怪自己没注意到她,原来,是她在啃鸡腿,把周围的事都忘了,故而,自己跟涵儿说了那么多关于北边的事,都没听到她的心声。 也是因为没有听到她的心声,一时间,他因为高兴着北边当下的形势,也便忘记了她的存在。 “要不,让人将染染抱出去?”皇上悄声问。 皇后想了想,点了下头。 然后,便唤了冬雨进来,将徐乐染抱走了。 在被抱走的时候,徐乐染依然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 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抱走的事。 “好次。” 皇上:…… “染染这样,可不好。”他忍不住道,“一吃鸡腿,就不管身边的事了,万一,以后,在外面,被人用鸡腿骗,然后抱走怎么办?” 皇后认同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会不会,这是在梦云宫,她才会如此投入?” 皇上道:“不管怎样,得想办法让她改改,可不能让她养成习惯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跟着在皇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了笑,道:“先不管染染了,我们还是先忙我们的事情吧。” 皇后面色微红,声音轻微:“陛下真是讨厌……” ** 邓捷飞的失败,国师自然已经知晓了。 期间,还派了人去,想要在路上拦截锦衣卫。 不料,锦衣卫不走大路,走的是小路,所以,他派出的人,并没有碰到将邓捷飞押送回来的锦衣卫。 故而,拦截失败…… “邓捷飞布局得如此精密,步步为营,最终,竟然……” “还是……” “功亏一篑?” 国师瘫坐在太师椅上,脸上的神情很是难看。 这样的失败,对他而言,还是头遭。 而且,这种失败,对他的打击,也是极大的。 毕竟,北边少了邓捷飞,以后想要再害祁凤冕,可就难了。 此外,陷害祁凤冕,与陷害靖国公府,本来就是相衔接的。 第一个环节出现了差错,那么,想要陷害靖国公府,也就不太可能了。 “怎会如此?” “本国师,怎么会谋划失误?” 越想,国师越是不甘。 拳头,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桌面,都直接裂开了! “这些该死的锦衣卫!” “可真是无处不在啊!” 其实,他也没想到,锦衣卫会跑去北边,并在暗中对邓捷飞进行监视。 要不是锦衣卫从中作梗,邓捷飞的这个行动肯定不会失败。 一时间,他恨透了锦衣卫。 恨不得将锦衣卫的人全部杀光! 这个时候。 萧婉儿又从宫里出来,私会了国师。 国师最近心绪烦闷,刚好可以借机宣泄宣泄。 毕竟,萧婉儿也是很久很久很久才出来一趟。 这晚,国师直接不让萧婉儿回去,而是与她温存了整个通宵,直到天明,将萧婉儿整得晕了过去。 见得萧婉儿晕死了过去,国师这才作罢,然后怀抱美玉,在客栈睡了一天。 等再起来的时候,萧婉儿已经离开了,还留下了一张纸条,说自己回宫了。 看完纸条,国师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烧了。 等萧婉儿回到瑶清宫,天都黑了。 刚沐浴完,就有丫鬟来报,说尤大公子来了。 萧婉儿眉头皱了皱,道:“去告诉他,陛下在此,让他回去。” 昨晚被国师折腾到天明,身体难受得慌,哪里有空见尤玉泉? 尤玉泉在外面等着。 丫鬟出来,跟他说了陛下在的事。 “陛下在瑶清宫?”这,似乎有点稀罕了,“陛下来瑶清宫干嘛?” 丫鬟道:“陛下许久没来,今晚突然过来,应该是想起太久冷落了我们主子,所以,过来补偿一下吧。” 尤玉泉拳头捏了捏。 这该死的皇上! “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尤玉泉转身离去。 身上,都是不悦的气息。 丫鬟:…… 然,尤玉泉从密道出来,正准备回尤府,路上,却意外得到消息说,皇上此刻正从桓王府离开。 桓王,那是先皇的同胞兄弟,徐松铭的皇叔。 尤玉泉:??? 婉儿,竟然……骗他?! 一时间,他有点气抖冷! 心下不悦,竟又折返回了密道。 他倒要看看,婉儿为何要骗他! 见尤玉泉去而复还,丫鬟诧异,将他拦住:“大公子,陛下还在!” 尤玉泉心中莫名的来火,一把将丫鬟推开,道:“骗谁呢?赶紧给我让开,我要见贵妃!” 见他要冲撞进来,瑶清宫的一众人即刻出动,将他拦住:“大公子,你不能硬闯瑶清宫!” 见得尤玉泉在外面闹,嚷嚷着要进来,庄嬷嬷赶紧入宫回禀:“娘娘,尤大公子又来了,正在外面闹,说要见您。” 萧婉儿本来正准备躺下睡觉的,不得不从床上下来,道:“他又来干嘛?不是说,陛下在此吗?” 庄嬷嬷眼神暗了暗,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不过,瞧尤大公子的说辞,似乎是知道……陛下并不在瑶清宫?” “所以,在为此事而生气?” 萧婉儿:…… 第99章 前进不行,还后退不了了? 默了一下,萧婉儿让庄嬷嬷将尤玉泉放进来。 尤玉泉一进来,就显得有点气势汹汹:“婉儿,你骗我!” 萧婉儿有意摆着一副虚弱的神色,道:“我怎么骗你了?” 尤玉泉胸口有点一起一伏的,显然,在生气的状态,道:“你说,陛下在你这里,可事实上,陛下并不在!” 萧婉儿凝着眼眸,望着他,问:“你怎么知道陛下不在?” 看她镇定且又显得有点虚弱的模样,尤玉泉不由迟疑,道:“婉儿,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一旁的庄嬷嬷道:“没错,娘娘今日身体欠安,才不想见你的,故而随便找了个理由,没想到,竟被你识破了。” 闻此,尤玉泉顿时感觉愧疚起来,看着萧婉儿,道:“婉儿,我,我错了,我不知道你身体不适,以为……” 跟着摇头:“我不该胡思乱想的!” “是我不对!” 萧婉儿叹了一声,道:“你不用抱歉,或许,我不该骗你的。” 尤玉泉赶紧走了过来,靠近她,满脸关心,问:“婉儿,你哪里不舒服?看过御医了没有?” 萧婉儿淡淡道:“无碍,已经看过御医了,服了药,休养几日就恢复了,你还是回去吧,我有点累,只想睡觉。” 尤玉泉忙道:“好好好,你休息吧,我不该打扰你的,我真是该死,在你身体欠安的时候,这么打扰你!” 说完,就要走。 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向萧婉儿:“婉儿,以后,若是身体不适,可否直接告诉我,而不是编这样那样的理由?” 萧婉儿点头:“好。” 见她点头,尤玉泉这才离去。 片刻之后,萧婉儿叹了一声,接着回床上躺下休息。 这个国师,可真是的,昨晚将她折腾得那么厉害…… 以前,他们也有大战到天明的时候,但,国师一直都很有分寸,不像昨晚那样,真是太粗鲁了,简直折煞了她,让她走路都感觉双腿酸兮兮的。 “唉……” ** 转眼,一个月过去。 邓捷飞等人,审判完毕。 自然,各种拷问,还是问不出背后之人。 邓捷飞说,他自己就是背后之人,哪里还有什么别的背后之人? “陛下,该怎么处置他们?”百里昼询问。 皇上寻思了一下,道:“既然问不出什么来了,那就——推出去,斩了!” 几日之后,邓捷飞等人,就纷纷人头落地了。 此案,也算是到此结束。 【邓捷飞人头落地,大舅终于安全了!】 【随着邓捷飞一案落幕,国师的阴谋,也就跟着流产了。】 【欧耶,气死国师老贼!】 【气死他!气死他!】 【气死这老贼!】 徐乐染在心中乐呵。 【大舅没有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那么,往后,国师想要迫害靖国公府,也就难上加难了。】 【可以说,不止大舅安全了,靖国公府也安全了。】 【只要靖国公府还在,国师想谋权篡位,终究还是有着不小的难度。】 【何况,现在,苗府还跟国师翻脸了!让国师少了一个很大的助力!】 【与上一世相比,国师现在的权势,要弱了不少!】 【看样子,我们一家改写命运的机会越来越大了!】 【渣爹,加油啊!】 【你现在的表现,可真是倍儿棒!顶呱呱!帅炸天了!】 【我们这一世,若真能改写命运,你就是最大功臣啊!】 【所以,渣爹,一切都看你的了!】 【你好好努力啊,我只管啃鸡腿!】 心中嘀咕着,徐乐染抱着个刚刚跟冬雨要来的鸡腿,就喜滋滋地啃了起来。 皇上:…… 要说功臣…… 染染,你才是那个最大的功臣啊! 至于朕,不过是利用你给的信息,按部就班的去执行而已。 ** 时光飞逝。 承书院迎来了今年的第二次考核。 徐瑾澜进步得很有规律,每次前进两名,上次十三,这次十一,距离入前十的目标,还差一名。 “下一次,我一定要进前十!”他暗暗下定着决心。 这次,尤康文终于不考十九名了,而是往后滑落,滑到第二十五名。 “尤康文,你是故意的吧?” 很不巧的是,考了十九名的,是徐瑾竖! 他很恼怒! 觉得尤康文是故意考差,自己才捡了他这个名次! 简直气死他了! 因为,他很不喜欢这个名次! 毕竟,上次,他用这个名次来挖苦过尤康文。 尤康文不理会七皇子的找茬,默默地走开了。 徐瑾澜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老七,这次,是不是可以叫你徐十九了啊?” 徐瑾竖瞟了一眼过来:“滚!” 不想跟徐瑾澜吵,他仰着头,从徐瑾澜身边走开。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徐瑾澜好像没以前憨笨了,整个人明显比以前精明了不少。 就像现在这样,总会找寻机会过来嘲讽他。 换以前,老六蠢笨得很,哪里会做这种事? 所以,他现在不怎么想跟老六吵。 吵了,不见得自己能占上风。 虽然此前遭到过袭杀,但,苗雨薇还是会时不时地在盛儿、文儿回尤府的路上见他们。 不过,在她身边,明里暗里,多了很多保护她的人。 听说尤康文这次成绩滑落到了二十五,苗雨薇忍不住训斥了两句,道:“让你好好读书,怎么越读越差了?”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啊?” 尤康文低着头,抿着唇,道:“娘,是我故意没考好的,七殿下老是讽刺我考十九名,还给我起绰号,我心想,我既然前进不了,那,后退一两名,总应该行吧?只是,没想到,没掌控好,就又多滑落了几名。” 听着儿子的理由,苗雨薇:…… 真想抽他两巴掌! 但,仔细想想,还是算了。 “他嘲讽他的,你别理就是。”苗雨薇道,“下次,我说假如,他若是嘲讽你吃饭,你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吃饭了?” 尤康文:…… 在心中叹了一声,苗雨薇道:“你啊,也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在该读书的年纪,好好读书,才是正途。” 尤康文点头:“娘,我知道了。” “盛儿,你呢,你考得如何了?”她目光看向大儿子。 “我啊,还是老样子啊!”尤康盛道,“稳定前五,是没问题的。这次,考了个第四名。” 苗雨薇眼里闪烁着满意,对尤康文道:“文儿,让你多跟你哥学习,有不懂的就向他请教,你怎么老是偷懒、不主动呢?” 尤康文挠头:“我,我不知道该问什么。” 苗雨薇无奈:“不懂什么,就问什么啊!” 尤康文弱弱地道:“平时,我感觉,好像都懂呢,就是考试的时候,才发现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我总不能在考试的时候,跑去问大哥吧……” 苗雨薇:…… 暗处。 “老大,苗小姐出行,身边已经跟着那么多的护卫了,你怎么还是每次都要跟着啊?”一锦衣卫问百里夜。 百里夜正经着神色,道:“护卫虽多,但,要是遇到厉害的杀手,这些护卫,只怕也是护不住苗小姐的。” “苗府毕竟是得罪了尤府,尤府什么实力,你又不是不懂。” “所以,还是谨慎些好!” “可是,这些事,与咱们锦衣卫也没关系啊!”那锦衣卫道。 陛下可没下令让他们保护苗雨薇。 “你懂什么?”百里夜给了那跟班一个眼神。 “我不懂,才问啊!”那锦衣卫一脸的无辜。 百里夜:“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那锦衣卫:…… 第100章 眼中钉,肉中刺 苗雨薇跟两个儿子聊了大概一刻钟时间,才不舍地告别。 见苗雨薇走了,百里夜于暗中继续跟着,直到将她安全地送回苗府。 跟随在他身边的锦衣卫感叹道:“老大可真是关心苗姑娘呢。” 百里夜道:“你错了,我其实是想等尤府出手,好抓他们个正着,然后治一治他们。” 那锦衣卫一脸将信将疑的神色:…… ** 国师最近很沉闷。 尤玉泉就比较倒霉了。 一惹父亲不快,就少不了挨骂。 国师看他似乎不怎么顺眼,动不动就骂他几句。 对此,尤玉泉也郁闷。 心中,对苗府恨透了! 要不是苗府这个事,他与父亲的关系也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他被父亲骂了,忍不住,他也会去骂尤康盛、尤康文,以此出气。 当然,这也是最近的事。 就比如,尤康文考了个二十五名回来,刚好给了尤玉泉泄气的机会,直接一巴掌扇了过来,打得尤康文栽倒在地面上。 “你怎么越考越差了?” “之前还一直稳定在十九名,这次怎么跑二十五名去了?” “平时上课有没有在认真听?” “下次考试,还敢考这么差,看老子不打死你!” 尤玉泉满脸怒意。 尤康文这还是第一次挨父亲打,吓坏了。 整个人坐在地面上,用一种惶恐的眼神看着父亲。 尤康盛走了过来,将弟弟扶起。 尤玉泉的怒火当即转移到了尤康盛的身上:“谁让你扶他?我让你将他扶起来了吗?” 尤康盛深吸了口气,道:“爹,一次考试而已,你何必要动手打人?康文才七岁,你这一巴掌,他哪里受得了?” 尤玉泉用手指着他:“你还敢顶嘴了?我就打他又怎么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摘老子了?” 说着,一巴掌,甩在了尤康盛的脸上:“老子不但要打你弟,还要打你!” “就说你,考了这么多次,能否拿一次第一?” “天天排第一后面,游离在三四名的位置,很光荣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下次不考个第一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尤康盛被打得脸疼,眼里隐隐闪烁着愤恨,但,被他强行地压制下去了。 “今晚,你们两个,吃斋吧!”尤玉泉说完,就甩手离开了。 待得尤玉泉离开,尤康文不由哭出声。 疼的! 刚刚,他就想哭了。 但,看着父亲凶狠的样子,他哪里敢哭? 此刻,终于控制不住了。 哭得泪眼汪汪的。 满脸都是委屈。 尤康盛安慰他:“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别哭了,小心爹爹听到了你在哭,等会又要过来骂人。” 闻此,尤康文顿时控制住了哭声,生怕父亲真的会回头来骂人,甚至打人。 他们两兄弟挨了打,祖父祖母也不见过来关心。 这样的事,不用想,肯定会传到祖父祖母耳中。 然,他们却一直没什么表示。 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尤康盛越发笃定了心中的猜测——自己与康文,不是尤家的血脉! 在这个事情暴露了之后,全家上下,都不再关心他们了。 之所以没将他们轰出去,还养着他们,甚至保持着他们的身份,应该是,就想这么瞒着,毕竟,这种事,传出去了,可不光彩。 更何况,现在的尤府,名声并不好,再传出两个嫡子非亲生,那,这个名声只怕要更臭了。 只是,祖父、祖母、父亲对他们的冷漠,真正是……很伤人的心! 尤康盛心中有着猜测,但不会跟弟弟说。 这种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好。 “哥,祖父、祖母,还有父亲,为什么越来越不关心我们了?而且,父亲还会动手打人,以前不是这样的……”尤康文神色委屈地问。 尤康盛默了默,道:“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祖父、祖母、父亲他们心情不好。” “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尤康文迟疑:“真的吗?” 尤康盛想了想,点了点头:“嗯。” ** 苗府在借用郭子硕之后,已经将郭子硕安然地归还给锦衣卫了。 郭子硕如今依然被限制着自由,哪里也不能去。 对此,他很是不爽,闹着想要离开。 “我都已经帮你们让苗雨薇与尤玉泉和离了,你们为何还囚禁着我,不让我离开?” “快放我离开!” “我要离开!” “难不成,你们想囚困我一辈子吗?” 天天被限制自由,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房门打开。 百里夜从外面进来。 “吵什么吵?”百里夜眼神冷冷。 “百里大人,既然我任务已经完成,为何不能放我离开?”自那个事情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见百里夜。 百里夜目光锋利地看着他,道:“你以为,你离开了这里,你还能活命吗?我告诉你吧,尤府正在想方设法地找到你,然后,你懂的。” 郭子硕咬着嘴唇,道:“我可以离开崇京,远走他乡!” 百里夜面上没什么表情,道:“只要你离开我们的掌控,那么,我敢肯定,你活不了几日。” “尤府不会放过你的。” “哪怕你走到天涯海角,你照样会被追杀。” “就你这身本事,你觉得,自己能躲得过尤府的追杀?” 郭子硕被问住了。 然后,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道:“这么说,我是要一辈子待这里了?” “一辈子?倒也不至于。”百里夜淡淡道,“待得尤府垮塌,你自然就可以离开了。” “尤府垮塌?”郭子硕面露震惊。 尤府还能垮塌? 这…… 不可能吧? 国师那么强势,谁能整垮他? “怎么,不信?”百里夜眼神冷漠,“不信,那就走着瞧。” 也不跟他解释太多,转身就走了,顺势将门关上。 来到外面,百里夜眼里涌动着一丝说不出的戾气。 也不知道何故,看到郭子硕,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真想暴打这家伙! 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又克制住了。 怎么着,尤府被逼到如今的这一步,人家也算是有份功劳的。 “大哥。” 忽然,百里昼在他身边出现。 百里夜敛起眼里的那丝戾气。 “可有什么事情?”百里夜问。 “最近,我们在外面巡逻的人,被刺杀了好些个。”百里昼声音凝重,“应该是国师派人干的。” 百里夜皱眉。 不用想,这种事,肯定是国师干的。 “以后,多加小心点吧。”百里夜道,“如今的我们,已经成了国师的眼中钉、肉中刺,随时都有可能遭到他的刺杀。” 就在这时,有锦衣卫匆匆来报:“大人,刚刚,我们收到了一个盒子,上面贴着字,说是只有两位大人才能打开。” 说着,呈上一个盒子。 那是一个四四方方、像个小箱子一样的盒子。 上面贴着纸条,写着: “谨锦衣卫指挥使、副指挥使打开。” “什么东西?”百里昼看了过来,眼里透着警惕与好奇。 “你,打开!”百里夜让那个送盒子进来的锦衣卫打开。 那个锦衣卫说了声是,就将盒子打开了。 盒子刚打开, 突的, 轰的一声, 竟是…… 发生了爆炸! 第101章 清醒的渣爹,还是牛叉! 盒子发生了爆炸! 那个打开盒子的锦衣卫,当场被炸死! 就站在隔着几步之距的百里昼、百里夜都被血液溅了一身! 耳朵里,嗡嗡的震响! 听得爆炸声,很多锦衣卫,从外面涌了进来。 然后,看到,有锦衣卫被炸死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看着很惨! “指挥使、副指挥使,这是……” 众锦衣卫面露震惊。 百里夜将刚刚的事情说了,然后道:“看样子,这是国师对我们的警告,以此威慑我们。” 最近,国师不但派人刺杀锦衣卫,如今,还送来了这么个东西,警告的味道无比明显。 当日,百里夜便将此事汇报给了皇上。 皇上听了,眼里瞬间布满了怒意! 警告锦衣卫,就等于在警告他啊! 这个国师,可真是够猖狂的! ** 尤府。 国师听到了回报的消息,不由笑了笑。 “就是可惜,没有炸死百里夜,或是百里昼。” “不过,这一切,也在意料之中。” “这两兄弟,要是连这种袭击都避不开,就这么被炸死了,那也没统领锦衣卫的资格。” “只是,跟本国师斗,不管你们怎么聪明,怎么厉害,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与本国师为敌,只有死路一条!” ** 在这个事件之后。 常有锦衣卫被刺杀。 “国师这是在制造恐怖啊!”皇上心中涌动着愤怒,“每天杀几个锦衣卫,就这么杀下去,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锦衣卫会丧命于国师之手。” 而且,这种事情,一直这么持续下去,也会在锦衣卫内部引起恐慌。 “国师此举,是想通过制造恐慌的方式,让锦衣卫瓦解。”祁皇后道,“每天都有锦衣卫被杀,以后,谁还敢当锦衣卫?” 在婴儿车上睡觉的徐乐染,听得父母的讨论,悠悠醒来。 【哎呀呀,事件的发展,渐渐地与上一世不一样了呢!】 【国师是因为之前计划失败,所以,迁怒于锦衣卫吗?】 【这么看,此前计划的失败,对国师的冲击不小呢。不然,他也不至于会这么的气愤。】 【由此可见,国师应该是被戳到了痛处。】 【话说,这个局面,渣爹会怎么应对呢?】 皇上:是该采取应对手段的时候了! 可不能让染染将自己看扁了啊! 之后,皇上找了百里夜、百里昼进行了商谈。 “以后,锦衣卫行动,至少三人一组,避免单独行动。”皇上道,“就目前的情况看,国师的刺杀,都是在悄无声息之间。这也意味着,他派出的杀手并没有那么多,很可能也是单独行动,不然,很难做到静谧无声。” “一个人行动,一个疏忽,很容易就被刺杀。三人的话,还是可以避免不少情形的发生。” “这样的举措,虽然还是没法避免暗中的刺杀,但,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伤亡。” 百里夜道:“属下正有此意,从现在开始,将会取消三人以下的行动,同时也会采取别的一些相应的应对举措。” 皇上颔首,道:“另外,朕会让东厂与你们锦衣卫进行配合,相互照应,以应对国师的刺杀。” 跟百里夜、百里昼谈完,皇上接着召见上官福,谈了一番。 用意很简单,就是让东厂与锦衣卫进行配合。 如何配合? ——东厂在暗中保护锦衣卫的人,锦衣卫也在暗中保护东厂的人,以此加大国师刺杀的难度。 很快,这些举措,就投入到了实践之中。 国师的刺杀,还是在继续。 但,得手的几率,比之前差了很多。 甚至,还会遭到反杀! **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历经一个月的暗中较量,国师派出的杀手,折损了不少人。 经常是,想要袭击锦衣卫的人,突然间,却冒出了东厂的人,然后,联合锦衣卫的人,对他们进行剿杀! 或是,想要袭击东厂的人,却会冒出锦衣卫的人! 看到这种情形,国师也不由头疼。 然后,收起了刺杀的行动。 锦衣卫、东厂的人,本来就是踪影不定的,两个机构进行联手,自然就更不好对付了。 “没想到,陛下竟来这一出?”国师心头那个郁闷啊,感觉,最近,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各种不顺。 “呵,真是越来越狡猾了呢。” “不愧是本国师的学生,有点能耐。” “就是……” “越来越脱离本国师的掌控了……”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教皇上多少有用的东西。 皇上所学的东西,很多都是在十岁之前,那会,先帝还在。 十岁之后,国师当起了摄政王,对他的教导就越发的敷衍了,很多时候都是做做样子。 好在,皇上那会还没有走歪,还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所以,又自学了不少东西,而这些东西,也是他如今各种行动的基础。 国师本来计划通过暗杀的手段,今天杀几个锦衣卫,明天杀几个锦衣卫,从而威慑锦衣卫,从内心瓦解锦衣卫,让锦衣卫慑于他布下的恐慌而解散。 不料,这个计划,最终,还是流产了。 皇上采取的举措,完胜他的这个手段! 除了刺杀锦衣卫,其实,国师也在暗中派人刺杀东厂的人。 不过,东厂的人时常活跃于内廷,比锦衣卫要难刺杀多了。 毕竟,他的杀手,很难混入内廷。 刺杀的难度,自然也就更大。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将刺杀的任务转移到锦衣卫的身上。 ** 一晃。 又一个月过去。 这个月,比较安宁。 再无任何一个锦衣卫遭到刺杀。 【哦豁,渣爹厉害啊!】 【国师这老匹夫,跟渣爹斗法,居然斗不过了!】 【果然,清醒的渣爹,还是非常牛叉的!】 皇上满脸骄傲:那可不是! 什么国师,不过是在利用朕当年年幼不懂事,各种忽悠朕,才给了他权倾朝野的机会! 朕能给他权倾朝野,那么,也能将给予他的一切收回来,并将他踩在脚下! 等着瞧吧! 此刻的皇上,信心十足! 不过,他头脑还是很清晰的,虽然自信,但,要对付国师,还是得一步一步的来,不能操之过急。 不然,逼得太紧,惹得国师狗急跳墙了,还是很危险的! 毕竟,现在的国师,手中掌握的权势,依然足以将他从皇位上赶下去。 所以,他要慢慢削,要一点一点的削掉国师掌握的权势,等削得差不多了,再,一举将国师拿下! ** 外面的风声,贵妃一直在“听”。 这日,她潜出皇宫,私会国师。 “国师,我听闻,你最近,似乎有点诸事不顺?”萧婉儿眼里闪烁着担忧。 忽然间,她不太确定,押在国师身上的这个赌注,是否正确。 万一赌输了,那…… 总之,她不太敢去深想这一切的后果。 见得她眸中的担忧,国师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盯着她的眼眸:“战场上,哪有常胜的将军?” “偶尔的失败,实属正常。” “放心吧,就一些小小的失利而已,不足为虑。大局,依然掌握在本国师的手里!” 第102章 不服气?憋着! 国师那充满力量的语气,落在萧婉儿的耳中,顷刻之间,给了她一种充满安全的感觉。 “我信……” “国师的……” 国师笑:“信本国师的,就对了。” 国师抱住萧婉儿,进入某种状态,肆意地驰骋着。 房间里,是一种……旖旎的气息。 某种声息,高高低低,此起彼伏。 ** 不知不觉。 又到了一年的年底。 本年最后一次的考核,徐瑾澜终于踏入了班里前十,考了第九名! 徐瑾竖却是第二次在第十九名上停留。 徐瑾竖:??? 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嘲弄尤康文为“尤十九”之后,他已经连续两次排序第十九了! 至于尤康文,这次终于实现了突破,考了十八名。 这也是他第一次考这么高的名次。 “老七,恭喜你再次荣获徐十九的称号!”徐瑾澜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挖苦七皇子的机会。 徐瑾竖气急:“你是不是想打架?” 徐瑾澜嘴角扯着个贱兮兮的笑:“我就站在这里,你敢打吗?打人,可是违反院规、要挨罚的哦!” 徐瑾竖真想一拳砸他脸上,但,考虑到后果,就放弃了。 “走着瞧吧!”七皇子转身,“现在先让你嚣张着,以后,总会有你嚣张不起来的时候!” “好啊,那就走着瞧!”徐瑾澜笑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嚣张不起来。” 七皇子攥着拳头,眉宇间透露着憎恨,心道:“以后,肯定是我哥上位,等哥哥上了位,哼,有得你们好看的!” 哥哥有国师辅助,不比徐瑾烁强? 他相信,以后的皇位,肯定是属于哥哥的! 徐瑾澜考了第九名,高高兴兴的回去,一见冬雨,就笑问:“冬雨姐姐,你说我考了多少名?” 见他满脸高兴的,冬雨笑:“看样子,六殿下应该是考了个不错的成绩,奴婢盲猜,应该是进了班里的前十,不知对否?” 徐瑾澜嘿嘿地笑,不告诉她,从她身边跳跃过去了,去见母后。 见得儿子一副嘚瑟的样子,祁皇后道:“这是考了多少名啊,这么高兴的?” 徐瑾澜卖起了关子:“母后猜猜?” “沃猜,肯定是考了第九名。”一旁啃完了鸡腿的徐乐染插嘴说。 祁皇后眼珠子转了转,笑:“染染猜第九名,本宫也猜第九名。” 瞬间被猜中,徐瑾澜有点不甘,看向妹妹:“染染,你为何觉得,哥哥我考了第九名?怎么就不能是第八名、第七名、第六名?” 就见徐乐染抬起那满是油渍的手指,掰着算,说:“上次,二锅考了十一名,上上次,二锅考了十三名,上上上次,二锅考了十五名,上上上上次,二锅考了十七名,上上上上上次,二锅考了二十名……” “除了第一与第二次是差了三名,后面的,都是只差两名,所以,这次,没算错,二锅也是前进两名,所以,就猜第九咯!” “二锅,泥就说,沃猜的对不对?” 徐瑾澜满面震惊。 不是震惊她猜对了,而是震惊,自己每次考了多少名,她居然还记得那么的清楚! “不是,我考了这么多次,为何,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徐瑾澜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听他这么说,徐乐染微微睁大眼睛:“二锅也才考了五次,这是第六次,沃为何记不得清楚?这很难记吗?” 徐瑾澜挠头。 其实,要不是他自己考,换是别人的名次,就比如老七的名次,他就记不得哪次考多少名了,也就模糊地记得,有一次,老七刚好被自己碾在后一名,然后是最近的两次,都考了十九,至于其他次,就不大清楚了。 “染染的记忆,真好。”他扯了个尴尬的笑。 “沃的记忆,当然好呀!”徐乐染也不谦虚。 【上一世的这段时光,对我来说,都过去千年了,但,很多事情,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所以,不过记个排名而已,有啥难度?】 徐瑾澜:…… 我要是有这样的好记性,只怕,考试不说考第一,至少,次次能考班级里的前五! 一时间,对于妹妹的好记性,他羡慕死了! “二锅,沃与凉亲,都猜了呢,泥还没告诉沃们,沃们有没有猜中呢。”徐乐染眨着一双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眸望着自家二哥。 “是啊,瑾澜,你还没告诉我们答案呢。”祁皇后也跟着开口。 徐瑾澜摸了摸鼻子,笑道:“当然,你们都猜对了,我确实考了第九,进了班级前十!” 一旁的冬雨笑道:“奴婢就说,六殿下肯定是进了前十的。” 徐瑾澜嘿嘿地笑,一脸的骄傲。 “噢耶,沃与凉亲,猜对了!”徐乐染眸子里闪烁着晶亮的光,“二锅,沃们猜中了,可有奖励?” 啊哈?奖励?他要给奖励?徐瑾澜脸上的笑,不由僵了僵。 然后,僵硬的面容,又咧开了笑:“有有有,当然有!” “怎么可能没有奖励呢?” 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了两颗糖果,塞了一颗到妹妹手里,另一颗……畏畏缩缩地递给皇后:“染染,母后,这是……你们的……奖励。” 看着儿子递来的糖果,祁皇后:…… 还是伸手接了:“瑾澜有心了。” 说得淡淡的。 脸上本来含笑的神情,也变得淡淡的。 徐瑾澜有点尴尬,然后,目光转向妹妹,就见妹妹道:“沃不想要糖果,沃想要鸡腿,能不能,换成鸡腿?” 说着,拿着糖果,朝他递来。 一副想要跟他换鸡腿的神情。 “我现在没鸡腿。”徐瑾澜挠了挠头,看着妹妹,“染染,等我有鸡腿了,再给你,好不好?” 徐乐染:“哦。” 又将糖果收了回去。 当玩具,在手上把玩着。 徐瑾澜一脸无奈。 考了第九,自己没奖励,反而要给奖励? 刚这么想,就听皇后道:“你这次考得不错,能进班里前十,作为母亲,本宫很是欣慰,就赏你一本前朝名家的字帖,给你练字、当做奖励吧。” “你的字,该提升提升了。” “以后,每天放学回来,就对着字帖,先练习个半个时辰吧。” 徐瑾澜:…… 这啥奖励啊? “母后,能不能……” “换个奖励?” 他小心翼翼地问。 皇后淡淡地拒绝:“不能。” 徐瑾澜瞬间欲哭无泪。 他很后悔,无比无比的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考第九名! 要是继续考第十一名,就不会有这种奖励了。 徐乐染在旁咯咯的笑:“二锅以后要好好地练字哦!” 【二哥的字,跟鸡扒一样,确实该好好地练一练!】 徐瑾澜:呜呜呜! 以后,能玩的时间,又少了! ** 尤府。 尤康盛、尤康文两兄弟从书院回来,面对的,又是尤玉泉一顿劈头盖脸的输出。 “说了让你考第一,怎么才考第三?” 尤玉泉一巴掌过来,将尤康盛打翻。 “还有你,什么时候,才能进十五?”又是一巴掌,尤康文嘴角都被打得流了血。 “废物!” “都是废物!” “像你们这样的废物,不配为我们尤家的子孙!” 尤玉泉跟个疯子一样,骂骂咧咧,还动手打人。 尤康盛艰难地从地面上起身,看着尤玉泉,道:“我、我们要是废物,那些排名在我们之后的,算什么?” “你它娘的还敢顶嘴?”尤玉泉一巴掌朝他扇来! 结果,被尤康盛躲开了! “你,竟然还敢躲开?”更是恼怒。 尤康盛咬着嘴唇,眼里波动着不知名的情绪,道:“孩儿不明白,父亲对我们兄弟二人,为何如此苛责。” “以前,父亲不是这样的。” 尤玉泉目光充满厌弃地看着他们两兄弟,道:“老子现在就是想教训你们两个又怎么了?不服气?憋着!” 说着,一脚猛地踹在尤康盛身上。 尤康盛这次没躲,被踹得摔倒在地面上。 还翻滚了两圈半。 面无血色,肚子一阵剧痛。 喘着气,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父亲…… 眼眸里,隐隐闪过一丝无法名状的憎恶。 第103章 以后会是几百斤的大胖子! “怎么回事?”国师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尤玉泉在打两个“孙子”。 一看到祖父,尤康文就起身跑过来,抱住祖父的腿,求救地诉说:“祖父,爹爹在打我们,你快救救我们吧!” 呜呜呜地哭噎着。 被抱住腿,国师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瞥着尤玉泉:“都只是孩子而已,你何必如此动粗?孩子再有何错,骂两句就行了。” 尤玉泉看了过来,见得父亲严肃的神色,道:“孽障而已,打就打了,又怎么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 国师也没有拦住他,而是任着他离开。 “祖父!”尤康文抱着国师的腿哭泣着。 国师低头,道:“没事了,赶紧起来吧。” 面上看着像是关怀,但,声音却冷冷的。 “谢祖父给我们说话。”尤康盛走过来,向国师行礼。 国师道:“谢什么谢?都一家人,不用如此的客气。” 叫了下人过来,照顾他们两兄弟,并叫来了府医,给他们简单地疗了一下身上的外伤。 自己则回了自己日常办事的书房。 身上的伤处理好,待得那些下人离开,尤康文满脸憋屈的问:“大哥,爹爹为何叫我们孽障?” 被父亲这么叫,他还真是……有点破防。 自己的父亲,居然叫他们孽障! 心中,悲伤满满。 尤康盛语气淡淡地道:“父亲只是生气而已,才说了这样的气话,不要太放在心上。” 尤康文“哦”了一声,想着祖父态度也是那么冷淡,这种冷淡,放以前,是绝对不会存在的。 以前,他们哪怕只是跌了一下,祖父都会心疼得不得了,各种关怀,嘘寒问暖。 可如今…… 有那么一种感觉: 他们不再是祖父的掌中宝了…… 真是,越想,越让人心凉…… 国师的书房。 秦夫人入书房,与国师谈了两个孩子的事。 国师道:“虽然不是亲的,但,在外面,他们就是尤家的子孙,所以,该给的待遇,还是得给的。” 秦夫人叹道:“虽说他们很无辜,可是,想着不是亲的,我就真的难与他们亲近起来。” “唉,玉泉造的这个孽……” 不知该怎么说。 “话说,以后要怎么安置他们?” “不会真的将他们当做我们尤府继承人这么培养吧?” 到底不是亲的,秦夫人虽然不想害他们,但,一直这么养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现在,两个孩子身上,可是冠着“嫡子”的身份。 她在想着,要怎么取消他们的这个身份。 反正,是不能让他们一直顶着这个身份的。 不然,以后,家业不传给他们,就说不过去了。 所以,有些事,必须得早点做。 国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当下,不急着动他们,至于以后,我自然有安置他们的办法。” 现在要动他们,太显眼了,容易被怀疑。 等过那么几年,再整些手段,让他们两兄弟从这个世间消失,他有的是无数的办法。 “老爷,话说,如今,我们对他们这么冷漠,他们会不会察觉到什么?”秦夫人有点担心。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冷漠的。 问题是,想着他们是孽种,她就热情不起来啊! 连装,都觉得困难。 一开始的时候,她是有装过的。 奈何,没装多久,就装不下去了。 “小孩子而已,能想什么?”国师并不在意,“放心吧,以后,我会安置好他们的。” 秦夫人想了想,觉得也是,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 又一个除夕夜。 吃完晚饭,皇上又带着一家子去看烟火了。 徐乐染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满脸喜悦地欣赏着在夜空里绽放的烟火:“哇沃,好漂亮!” 皇上问:“染染,有什么心愿?可以对着烟花许愿。” 徐乐染想了想,就闭上眼睛,对着烟火许愿。 【我的心愿,就是,希望天天有鸡腿吃!】 全家:…… 【第二个心愿,希望我们一家,以后,都能够顺顺利利的!】 【第三个心愿,呃……我的心愿,是不是太多了?能许三个吗?】 【不管了,不能许,我也许!】 【第三个心愿,希望,徐家江山能够永固,并且,变得愈发强盛,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人人幸福安康。】 皇上:这些都会实现的,一定会的。 徐乐染睁开了眼睛。 皇上问:“许完愿了?” 徐乐染点头:“是呀!” 徐瑾澜假装问:“染染许了什么心愿呀?” 徐乐染眼珠子转了转,说:“不能说的,说出来了,就不灵了。” 徐瑾澜:“对对对,不能说!不能说!说了,可能就不灵验了。” 徐乐染看着大家:“父黄,凉亲,两个锅锅,你们,不许愿吗?” 徐瑾烁笑着道:“我已经许了。” 徐瑾澜道:“我,我还没许,马上许!” 说着,闭上眼睛,立刻许愿。 转眼。 又是新的一年。 兴和十九年。 不久之后,徐乐染便迎来了两岁的生日宴。 皇上依然无比隆重地给她办了。 【两岁咯!】 【终于可以随意地吃吃吃咯!】 徐乐染满身心的兴奋。 这次的生日宴,她终于可以坐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上,拿着桌面上自己喜欢的食物,胡吃海喝起来。 “小公主那么爱吃,还吃那么多,以后,肯定是个大胖子!”隔壁桌的七皇子忍不住吐槽,“几百斤的那种大胖子!” “你说什么?”七皇子故意说得有点大声,落在了徐乐染这桌,徐瑾澜不乐意了,扭过头来,瞪着七皇子。 七皇子也转过了头来,见徐瑾澜在瞪他,却是一脸不惧:“我有说错吗?爱吃的人,以后,多半是个胖子!” “想小公主以后不变胖子,那就得控制饮食,而不是任她这么不节制的大吃大喝,迟早会吃成几百斤重的大胖子!” “竖儿!”一旁的贵妃训斥,“你乱说什么?” 跟着起身,对着小公主的这一桌行礼:“真是抱歉,是竖儿乱说话,还望小公主见谅。” 然,徐乐染根本不搭理他们,手上捧着个“凤爪”在啃着,啃得津津有味,满嘴是油。 就好像,压根没听到他们关于自己的议论。 眼里,只有吃的。 座上的皇上摆了摆手:“喜庆的日子,不说扫兴的话,都用膳吧。” 见皇上没有怪罪,贵妃松了口气,坐了回去,并瞪了二儿子一眼。 徐瑾竖压低声音:“我是实话实说而已,瞧,父皇也不是没说什么吗?证明我说的没错!” 徐瑾瑜道:“七弟,你少说两句吧。” 七皇子这才老实下来,接着用膳…… 第104章 课上忽然传来鸡腿香 徐乐染在两岁之后,就开始四处蹦跶了。 对皇上、皇后来说,只要她不出宫,怎么玩都行。 反正,暗中,会有人保护她。 更何况,如今的皇宫连国师的势力也渗透不进来。 “二锅,沃跟泥去书院吧!” “去书院做什么?” “听泥们上课呀!” “书院之地,又不是玩耍的地方,夫子肯定不会允许的。” “那,沃去跟父黄说,让父黄批准!只要父黄批准,那什么夫子,肯定不会阻止。” 说着,徐乐染就溜去了皇上的御书房。 “染染,你怎么来了?”皇上满脸笑意。 徐乐染一脸天真烂漫:“父黄,沃想跟二锅去书院听课。” 皇上一把将她抱入怀里:“你才两岁,去听什么课?” 徐乐染挠头:“两岁也能听课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皇上细细地琢磨了一下,道:“行,既然染染想去,那就去,朕会亲自过去跟书院打招呼。” “不过,去了书院,可不能捣蛋,影响别人的学习,知道吗?” 徐乐染乖巧地点头。 第二天。 一大早。 徐瑾澜正在睡觉。 门就被敲得砰砰的响。 “谁呀?那么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徐瑾澜揉着惺忪的睡眼,满身都是起床气。 “二锅二锅,起来上学了!”外面,响起徐乐染的声音。 徐瑾澜顿时清醒! 他这才想起,昨天,父皇去找书院说了,以后,染染可以去书院听课。 染染说,早上会起来叫他起床。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 至少,比平时他的起床时间早了一刻钟时间。 徐瑾澜心下无奈,只能提前起床。 推开了门,就见那小家伙站在门外,一脸天真。 “锅锅,走,上学去!”徐乐染过来扯他的裤腿。 “我都还没洗漱呢……”徐瑾澜揉搓着一双略显迷离的眼睛。 “那泥赶紧去洗漱!”徐乐染一副憧憬着去上课的表情。 徐瑾澜“唉”了一声,便去洗漱了。 他在心中感叹:染染真是不知读书的辛苦。 摇了摇头。 洗漱完毕,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填了肚子,徐瑾澜便带着妹妹去书院了。 因为出来太早,他们是第一批抵达教室的。 此刻的书院,冷冷清清,人影都不见几个。 徐瑾澜还在打着哈欠。 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早起的鸟儿有虫次,锅锅怎么哈欠连天?赶紧打起精神来。”徐乐染道。 “我又不吃虫,不必起来那么早的。”徐瑾澜又打了一个哈欠。 “六殿下,小公主殿下。”这会,负责开教室门的人才来开门。 门一开,徐乐染就蹦跶进了教室。 “二锅,沃坐哪里?” “就坐我身边吧,父皇说了,你跟着我坐就好。” 徐瑾澜在自己的位置将书包放下,然后,去教室的角落搬来了一个闲置的凳子给妹妹。 “就坐这。” 徐瑾澜拍了拍刚刚搬来的凳子。 “好咧!” 徐乐染在凳子上坐下。 因为个子比较矮,凳子有点高,她坐在上面,脚都离了地,然后在那里晃荡着她的脚丫子。 “以后上课,你就坐这里听课便好。”徐瑾澜跟她说规矩,“下课之前,不要说话,也不要弄出任何动静。” 徐乐染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久之后,相继有学生抵达。 看到徐瑾澜将小公主带来了,眼里都是好奇。 “六殿下,这、这就是小公主吧?” “哎呀,看着冰雪可爱的,真想揉搓两把!” 徐瑾澜:“滚!” 染染是你们想揉搓就能揉搓的吗? 有人问:“六殿下,你怎么把小公主带来?这么小,她就要来上课了吗?还是你私自将她带出来的?” 徐乐染坐直身躯,说:“是沃主动跟父黄说,要来听课的,并不是二锅私自将沃带出来的。” 就在这时,七皇子来了。 看到小公主居然也在,不由诧异。 他走了过来,对徐瑾澜道:“老六,这可是课堂,你怎么把小公主带来?还有没有规矩了?” 徐瑾澜瞥了他一眼,道:“是父皇允许的,不服?那就憋回去!” 七皇子有点不信:“我看,这是你编的借口而已吧?小公主年纪那么小,父皇怎么会让你将她带来书院?荒唐!” “你若不信,那便去问父皇啊!”徐瑾澜给了他一个白眼,“等会,章夫子来了,你问章夫子也行。” 闻此,七皇子将信将疑。 然后,问徐乐染:“小公主,是不是老六偷偷将你带来书院的?” 徐乐染看了过来:“没有呀,是父黄允许的呀!” 七皇子哼了哼:“我看你们是串通好说辞了吧?” 徐乐染一脸无辜:“没有呀,沃们没有串通好说辞呢,今天早上,还是沃去叫二锅起床的呢。” “什么二哥?那是你六哥!”七皇子纠正她,“二哥,是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是泥锅,不是沃锅。”徐乐染一脸认真。 “乱讲!”七皇子瞥着她,“既是我二哥,也是你二哥!” 跟着对徐瑾澜说:“老六,我看,是你平日里乱教导小公主,让她连谁是二哥都搞不清楚吧?” 徐瑾澜摊手:“染染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得着吗?” “这可关乎着辈分顺序,关乎着伦理,很严重的,怎么管不着?”徐瑾竖一副管天管地的神色。 徐瑾澜冷笑:“不服,那就去跟父皇告状,别在这里瞎咧咧。另外,就快上课了,还是赶紧滚回你的位置去吧!” 徐瑾竖想要回击,这会,章夫子从外面进来了。 余光扫见,他赶紧溜回了自己的位置。 章夫子登至讲台,扫了教室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徐乐染身上:“小公主,既然来了书院,以后,就要遵循书院的规矩,懂否?” 徐乐染点头:“懂懂懂,沃懂。” 章夫子微微颔首,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开始讲课。 课上到一半,就有人闻到了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 那是…… 烤鸡腿的味道! 顺着味道寻来,人们就看到,是小公主抱着个鸡腿,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啃着。 众人:??? 章夫子停下授课,目光朝徐乐染看来:“小公主,上课不能吃东西。” 徐乐染好像没听到,自顾自地啃着鸡腿。 “染染?”徐瑾澜赶紧伸手推了她几下。 被推了几下,徐乐染才回过神来。 转过头,看向徐瑾澜:“咋了?” 徐瑾澜给了她一个眼神,低声道:“上课不能吃东西,全班都在看着呢,夫子也在看着呢。” 徐乐染神色有点茫然:“可是,二锅之前,没说上课不能次东西呀,只说不能说话,不能乱搞动静,沃既没说话,也没搞什么动静呀,就安安静静地啃个鸡腿而已。” 这时,夫子咳了一声…… 第105章 开玩笑,她会垫底? “小公主殿下,现在知道规矩,也不迟,将鸡腿收起来吧。”章夫子神色有点无奈。 要是一般的孩子,他可能已经训斥了。 但,这可是小公主殿下! 还只有两岁! 重话肯定是不能乱说的。 徐乐染咬了一口鸡腿,道:“次都次啦,就让沃吃完这个鸡腿吧,以后,沃不会课上次啦!” 说着,继续啃着鸡腿。 章夫子:…… 给了徐瑾澜一个眼神:“六殿下,要不,你带小公主殿下先出去,等吃完了,再进来?” 徐瑾澜赶紧说好,然后,一把抱住妹妹,就抱出去了。 徐乐染似乎无所谓,抱着鸡腿,吃啊吃。 众学子:…… “继续上课。”夫子道。 直到等妹妹吃完了鸡腿,徐瑾澜让月白拿来手帕,给她擦手、擦脸,然后再将她抱回教室。 进来之前,还跟章夫子打了声招呼,得到允许了,才进来。 后面,倒是没有再起什么波澜。 下了课。 七皇子走了过来。 “小公主,你怎么那么爱吃?” “这可是书院,不是你吃东西的地方!” “另外,之前,我说了,吃太多,等以后长大了,小心变成几百斤的胖子!” “届时,看谁敢娶你!” “只怕,看到你胖嘟嘟的模样,跟座山一样,都没人敢当这个驸马了!” 七皇子嘴毒得很,什么浑话都说得出来。 “老七,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徐瑾澜瞪他,语气不善,“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是书院,是公共场所,又不是你们梦云宫,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七皇子说得畅快,“再说,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小公主好。毕竟,我真的担心,她以后长得太胖,嫁不出去!” “话说,你这个当亲哥的,这么不关心自己的妹妹,算什么哥哥?” 徐瑾澜倒是怔了一下。 自己,有不关心妹妹吗? 有吗? 一时间,他有点茫然。 见徐瑾澜怔住,七皇子笑:“怎么,被我言中了?” 跟着对徐乐染说:“染染啊,瞧见了没,相较老六,七哥我更关心你呢!来,给七哥抱抱!” 说着,朝徐乐染张开手臂。 徐乐染抬头,看着七皇子,说:“沃只有大锅,二锅,没有七锅。” 七皇子面上顿时一脸黑线。 “看,你六哥平时肯定乱教你,染染,我跟你说,我就是你七哥,而他,是你六哥,此外,你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八哥、九哥、十哥、十一哥、十二哥。” “这,才是正确的!” “你并不只两个哥哥,还有另外的十个哥哥,要记得了哦!” 七皇子尽量温和着语气。 打算教导教导她。 话音刚落,不由“哎哟”了一声! 一颗珠子,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打在了七皇子的额头上。 七皇子捂着额头,忍不住道:“谁?!!” 就听得咯咯咯的声音,是小公主的笑声。 七皇子看了过去,就见小公主在那里笑。 但是,小公主两手空空,也不见手上有什么东西。 “老六,是不是你?”七皇子瞪向徐瑾澜。 徐瑾澜摆着一脸的无辜:“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 七皇子不信,当即询问身边的同学:“你们可有看到,老六是不是朝我扔了什么东西?” 被问的同学,当即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皇子之间的事,他们可不敢插手。 所以,即使看见了,也说没看见。 七皇子连问了几个,都说没看见。 正准备回头,后脑勺,又被什么东西打到了! “哎哟!”他又惊叫了一声。 耳边,又传来了小公主咯咯咯的笑声。 他转过头,看向徐乐染。 徐乐染一脸天真,笑得可开心了。 “不用看染染了,染染那么小,哪里扔东西扔得那么准,还那么有力?”徐瑾澜替妹妹解释。 七皇子满脸狐疑。 确实,就小公主那小冬瓜,哪里会有这样的气力? 既然不是小公主,那肯定就是徐瑾澜了! 这该死的徐瑾澜! 敢暗算他! 奈何,他没证据。 此事,只能作罢。 之后,又上了两堂课,才放学。 “染染,走,咱们回梦云宫!”徐瑾澜一把将妹妹抱怀里。 看到他们回来,祁皇后询问了一下他们在承书院的事情。 两个小家伙都撒了谎,都说一切顺利,没提吃鸡腿的事。 祁皇后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徐瑾澜:“染染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还教着妹妹一块撒谎了?” 显然,祁皇后是知晓一切的。 徐瑾澜一脸尴尬,赶紧跪了下来:“母后,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有跟妹妹说清楚书院的规矩,才……” “才让她在课上吃鸡腿的……” 见得哥哥认错,徐乐染也赶紧认错:“凉亲,沃错了,沃以后绝对不在课上次鸡腿了,不关二锅的事,要罚,就罚沃吧。” 祁皇后叹了一声,道:“行了,念在你不懂事的份儿上,下不为例,不然,以后不准你再去书院了,省得影响别人上课。” 徐乐染赶忙道:“谢谢凉亲。” 祁皇后瞥了徐瑾澜一眼:“去抄你的字帖吧,今日要抄一个时辰。” 平时,是半个时辰。 徐瑾澜:??? 不是下不为例了吗? 怎么还罚他? 哦,明白了,下不为例是对妹妹说的…… “是。”徐瑾澜老老实实地回书房抄字帖去了。 在这之后。 徐乐染每天都跟着徐瑾澜去上课。 终于,到了第一次考试的时候。 徐乐染眨巴着眼睛,问:“夫子,有沃的份吗?” 章夫子看了看她:“你也想考?” 徐乐染点头:“都听了这么久的课,沃当然要考呀!” 章夫子道:“既然你想考,那就考吧。” 于是,也给她发了份试卷。 并将她单独安排到了另一个地方,与徐瑾澜隔开。 毕竟是考试,考生与考生之间,是要保持距离的。 七皇子看徐乐染也拿了考卷,不由发笑:“这下,有人负责垫底了。” 班上变成了三十一个人,他即使还是原来的排名,但,人比以前多了,那肯定说明,他比以前至少厉害了一名! 很快,考试结束。 七皇子凑了过来,呵呵地笑:“小公主,我们来打个赌,怎样?” 徐乐染仰头,看着七皇子:“打什么赌?” 七皇子眼神动了动:“赌你的排名!” 徐乐染:“沃的排名?” 七皇子笑:“没错,这样吧,我们就赌,这次考试,你是否会垫底第一名,如何?” 徐乐染眨着一双大眼:“沃肯定不会垫底第一名呀?沃怎么可能会垫底第一名呢?” 开玩笑,她会垫底? “好啊,那咱们就开赌吧,我赌你一定垫底第一名!”七皇子一脸自信,嘴角勾着,眼里闪烁着必胜,“我要是输了,我给你十两黄金,你要是输了,你给我十两黄金,怎样?” 第106章 要赌,就赌五十两黄金! 徐乐染正准备答应。 徐瑾澜忽然跑了过来,一把将她抱开,瞪着七皇子道:“老七,你上次欠我的那十两黄金都还没还我呢,这次,又想来诓骗我妹妹?” 七皇子仰着头,一脸傲娇:“你说我欠你十两黄金,那,有欠条吗?” 徐瑾澜道:“你欠不欠,班里人都知道,哼,以为这么耍赖,就真的没这么回事了吗?” “反正,拿不出欠条,就没法证明我欠你钱!”七皇子将脸歪过一边。 “染染,别理他,别跟他赌!”徐瑾澜不想再理会七皇子,“这种人,即使最后输了,他也是不会认账的!” “是不敢赌吧?”七皇子在一旁激将,“看样子,小公主是没信心跟七哥哥我赌了。” 徐瑾澜抱着徐乐染要走。 徐乐染却道:“二锅,不急走。” 徐瑾澜皱眉:“你还要干什么?” 徐乐染看向在一旁挑衅的七皇子:“沃要跟他赌!” 闻言,七皇子眼睛当即亮起:“对,就该这样嘛!我们皇室的人,怎么可以窝囊呢?来吧,咱们赌一把吧!” “染染!”徐瑾澜想制止。 徐乐染眼神微闪,道:“二锅,不慌他的,只要赌了,沃就能赢!没错,沃就是那么的自信!” 七皇子笑眯眯的:“我们皇室的人,一向自信!老六,学着点!自信方面,你就不如小公主!” 徐瑾澜道:“老七,你正事不会,就只会赌了!关键,赌输了,还不认账!真是丢我们皇室的颜面!” 七皇子道:“谁说我不认账了?上次的事,只要你拿得出欠条,我就认账!问题是,你拿得出来吗?” 徐瑾澜:…… 徐乐染开口:“要沃跟泥赌,可以,不过,沃有条件。” 七皇子狼外婆似的笑着看着她:“什么条件?尽管说。” 徐乐染掰着手指头:“一,要立字据;二,十两黄金,赌注太小,要赌,就赌五十两黄金!” 徐瑾澜:吓! 妹妹这是疯了吗? 跟这种耍赖鬼赌五十两黄金? 要是赢了,还好。 万一,赌输了…… 而且,输掉的概率性还很大! 届时,去哪里弄这么多黄金给徐瑾竖啊? 而且,他要是同意,以后母后问罪下来,自己肯定罪责难逃! 只是想着,就不由觉得,妹妹真是太疯狂了! “染染,别跟他赌,我们回去!”徐瑾澜想要强行将妹妹带走。 “不回去不回去!沃要跟他赌!二锅,泥若强行带沃回去,以后,沃就不跟泥玩了!”徐乐染在他怀中挣扎着。 徐乐染天生气力大,这么一挣扎,徐瑾澜竟还险些抱不住她。 “好啊,你的这些条件,我答应你!”七皇子笑得开怀,“立字据就立字据,五十两黄金就五十两黄金,哥哥我就爱玩这种刺激的!” 说着,当即让身边的书童拿出纸笔来,然后,在桌面上铺开。 “哎,别、别走啊,我都答应条件了,还走什么走?”见徐瑾澜想要将徐乐染带走,不让跟他赌,七皇子赶紧拦了过来,不给他们走。 “二锅,听到了没,他答应沃的条件了,让沃跟他赌吧!沃肯定能赢的!”徐乐染一脸恳求地望着徐瑾澜。 七皇子则协助着在旁纠缠着:“老六,你也太它娘的怂了,染染都敢跟我赌,你却不敢?” “真是太孬了!” “再说,我都同意立字据了,还怕我耍赖不成?” “只要有字据,我即使耍赖,你们拿着字据到父皇那里一闹,我不想赔,也得赔啊!” “所以,你到底还在怕些什么?” “别那么怂好不好?” “你再这么怂,我可就要看不起你了!” “是呀是呀!”徐乐染附和,“二锅,有了字据,他想耍赖,也是耍赖不掉的!咱们就跟他赌吧!” 徐瑾澜叹了一声,看着妹妹:“染染,你真有信心赢他?” 徐乐染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那是当然呀!沃肯定能赢!这五十两黄金,沃要定了!” 七皇子笑得合不拢嘴:“我就喜欢染染这样的自信!” 五十两黄金,简直白捡! 一个才跟他们上课几个月的小娃儿,也就才会写字,在学识上少了他们全班两年,她不垫底,谁垫底?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徐乐染确实天赋很高,才来书院没几个月,就已经会写字了。 而且,那字,写得还挺好看的! 纵是如此,他也不足为惧。 区区一个两岁多的娃儿,写着和他们一样的试卷,再怎么厉害,肯定也是要垫底的! 对此,七皇子信心满满。 看着七皇子信心满满,徐乐染嘴上也笑着。 瞧着有点傻傻的。 “那沃们就立字据吧!” 徐乐染声音稚嫩地说。 【哼,我可是当过千年阿飘的,什么考卷没看过?】 【在我当阿飘的时候,不知去考场里转了多少遍!】 【不说考场,就连改卷的地方,我也经常去逛呢!】 【对我来说,今天的这份试题,就跟后世的大学生看幼儿园的题目一样,岂难得倒我?】 【七皇子啊七皇子,你就等着输吧!】 【这五十两黄金,本公主要定了!】 徐瑾澜:!!! 瞬间,他对妹妹,有了信心! 难怪妹妹这么自信,原来,底蕴深厚啊! 见徐瑾澜不再阻止徐乐染,七皇子便笑着写下了两份字据。 写好了,七皇子道:“来来来,签名画押,一式两份!” 说着,自己先在上面签了名、画了押。 徐乐染从徐瑾澜怀中蹦跶下来,拿起笔,刷刷刷,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了手印:“完成!” 看她签了名、画了押,七皇子笑容浓烈:“不愧是染染,字写得不但漂亮,还很霸气!” 可是,考试,比的可不是谁写字漂亮。 所以,他不慌。 字据有两份,他们一人拿了一份。 “回去准备好你的那五十两黄金吧!”徐乐染将自己的那份字据收好,然后将两只手背到身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七皇子笑道:“自信是好的,但,你若能赢,我不但按约定给你五十两黄金,我还当全班的面,吃一坨热乎的狗屎!” 徐乐染眼睛一亮:“好啊好啊!这可是泥说的哦!次狗屎!” 跟着说:“这条,应该也要写入字据里,不然,到时候,泥反悔怎么办?” 七皇子想着她怎么也不可能赢,她要是能赢,他们全班这三十号人这两年的书岂不是白读了? 于是,便答应了,重新立了字据,补了条:他若输,便当着全班的面吃一坨热乎狗屎的条款。 看着重新立好的字据,徐乐染笑容肆意且张扬,眼眸弯弯:“七锅,沃等着你当众次狗屎哦。” 眼里,满是期待。 七皇子也笑着:“我肯定不会输,更不会吃狗屎。但,你那五十两黄金,肯定是要先准备的。” 第107章 要有多菜,他们才会输? 徐乐染嘿嘿一笑,转头对徐瑾澜道:“二锅,沃们回去。” 徐瑾澜点头,一把抱住徐乐染,就回去了。 七皇子则还是在原地得意洋洋。 书童道:“小公主就是好忽悠,一忽悠就上钩了,殿下这是赢定了。” 七皇子笑道:“那可不是,毕竟年纪小,啥也不懂,居然还信口开河,主动提出赌五十两黄金,我看,她估计对五十两都没啥概念吧?” 想着这场赌局,他就恨不得排名赶紧出来。 多等一天,都觉得浑身难受。 梦云宫。 “今天考试,如何了?” 祁皇后问徐瑾澜。 “还行,估摸着,应该能够再前进一两名?”在考试上,徐瑾澜倒是比以前自信了不少。 “凉亲,沃也考了!”徐乐染眼眸晶亮晶亮的。 祁皇后微微惊讶:“你也考了?” 徐乐染点头:“是呀是呀!” 还道:“沃还跟七黄凶打赌了。” 祁皇后眉头微蹙:“打赌?跟七皇子?” 徐乐染点头:“是呀,就是他!沃跟他赌,谁输了,就要给对方五十两黄金!而且,关于他赌输了,还附加了一条——他要是输了,要当众次狗屎!” 祁皇后眼皮子猛地一跳:“你们赌什么了?” 徐乐染眨巴着那双晶亮的大眼:“他跟沃赌,说沃若考试垫底,就算他赢,不然,就是沃赢!” 祁皇后顿觉头疼:“你觉得,你能赢他?” 徐乐染满脸自信:“当然啊!沃肯定能赢他!沃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全班垫底呢?他就是想屁次!不,是想狗屎次!” 祁皇后:……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转头,瞪向徐瑾澜。 徐瑾澜的脖子不由缩了缩。 “你怎么纵容染染跟七皇子打赌?”祁皇后质问。 徐瑾澜顿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母后,我,我没纵容……” 祁皇后哼了哼:“你不纵容,染染怎么会跟七皇子赌?你这个当哥的,人就在旁边,就不知道阻止的吗?” “我……”一时间,徐瑾澜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染染啊,你赌就赌了,干嘛还要拿出来说啊! 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在母后面前说的吗? 他感觉,自己快要完蛋了。 就在这时,徐乐染开口:“凉亲,二锅有阻止过沃的,但,沃没听劝,所以,此事,不怪二锅!” “此外,凉亲,沃敢保证,沃一定能赢七黄凶!” “沃要是不赢,凉亲可以任意罚沃!”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罚二锅!” “这个事,都是沃自作主张的!” 徐乐染一脸诚恳。 祁皇后吸了口凉气,道:“这不是赢不赢的问题,而是,本宫不喜欢你们沾染赌这个字。” “赌了五十两黄金,是吧?” “行,本宫要罚你们抄课业!” “每人五十遍!” “不准偷懒!” “现在就去抄!” 然后,让冬雨挑了两篇文章,让他们兄妹抄。 长的那篇,给徐瑾澜抄。 短的那篇,给徐乐染抄。 看着自己的文章篇幅是妹妹的两倍,徐瑾澜:…… “母后,为何,我的文章,比染染长那么多?”徐瑾澜小心翼翼地问。 “当哥哥的,没有看好妹妹,让她涉赌,责任自然最大!”祁皇后冷冷道,“赶紧去抄吧!” 然后,兄妹二人,就去了书房,开始抄。 “五十遍啊……”徐瑾澜简直绝望。 今天肯定是抄不完的。 得分几天抄。 徐瑾烁回来,见徐瑾澜与妹妹在书房抄文章,不由问皇后:“母后,瑾澜今天不是考试吗?怎么还有课业回来?” 往常考试回来,都是不用做课业的。 而且,妹妹也在那抄文章,这是怎么回事? 祁皇后冷冷一哼,将事情跟他说了,道:“犯了这样的错,当然要罚!不然,不长教训!” 听完,徐瑾烁表示同意。 妹妹年纪那么小,瑾澜怎么能让她涉赌呢? 不过,他还是心疼妹妹。 才两岁,就得罚抄文章。 有那么一刹,他也觉得,母后有点严厉了。 在书房抄着文章,徐乐染倒是好像没有什么抗拒的心绪,她挥舞着笔,刷刷刷刷,贼快地书写着。 像只活泼快乐的小精灵! 看得一旁的徐瑾澜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妹妹啊,你怎么抄得那么快! 哥哥要是慢了,倒显得是哥哥偷懒了。 何况,他抄的,还是两倍长度的文章! 一时间,他有点儿欲哭无泪。 但,他又不好让妹妹放慢速度等着他。 “二锅,你写得太慢啦!” “怎么跟只蜗牛一样?” 徐乐染抄完了十份,猛地发现,二哥这才抄了两份。 徐瑾澜:别说了,不要说了,我就是蜗牛,呜呜呜。 “没事的。” “等沃抄完了,沃帮你抄!” 徐乐染拍小手拍胸口。 徐瑾澜赶忙道:“这可不行!我的任务,只能由我自己完成,你要是替我完成,肯定是不作数的。” 徐乐染:“好吧……” 次日。 去了书院。 七皇子凑过来问:“染染,你的五十两黄金,可准备好了?” 徐乐染飘了他一眼:“今天又不出成绩,急啥?再说,这五十两黄金,不该是七锅锅泥要准备的吗?哦,对了,七锅锅,还有那热乎乎的狗屎,也得提前准备呀!” 七皇子挑了挑眉,满脸自信,道:“放心,这些,我都不需要准备,毕竟,赢的,一定会是我。” 徐瑾澜道:“别高兴太早,小心到时候打脸。” 七皇子哈哈一笑,道:“打脸?老六,你这么说话,是有多不把我们班上的同窗当回事啊!” 说着,叫来了那三个长期倒数后三名的同窗,问:“你们觉得,这次考试的排名,小公主能超过你们吗?” 那三个同窗纷纷摇头,经常倒数第一的那个道:“我虽然经常垫底,但,也不是因为我有多差,而是前面的太厉害了,总要有人垫底,这才成了我。” “至于小公主,咳咳,怎么说,我也读了两年的书,总不可能输给一个才来书院几个月、还只有两岁多的小娃儿吧?” 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另外两人也纷纷点头。 是啊,他们得多菜,才会输小公主! 真要输了,这脸,以后,往哪里搁? 徐乐染眼神一闪,朝他们伸手:“三位大锅锅既然这么自信,要不,沃们也来打赌,如何?” 三人眉头皆是一皱:“赌什么?” 徐乐染双手叉腰:“当然,赌的,和七锅锅一样啊!” 其中一个道:“五十两黄金?太多了!” 不是谁,都能下那么大的赌注。 “泥们要是跟沃赌,不用五十两黄金,五十两银子就行,怎样?”徐乐染脸上笑嘻嘻的。 那笑,隐隐约约之间,看着,似乎,有点儿阴险…… 第108章 小公主是王朝的福运? “五十两白银而已,你们还输不起吗?”七皇子在旁推波助澜,“怕个蛋,跟她赌了!而且,这是必赢之局!” 在七皇子的煽风点火之下,那三个同窗纷纷同意了。 五十两银子,他们还是拿得出来的。 何况,他们是必赢的! 赌了,他们不但不用掏这个银子,还会得到这么一笔银子,等于白捡,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们纷纷跟徐乐染立了字据。 拿着字据,徐乐染笑呵呵的。 五十两黄金,一百五十两白银,她人生的第一桶金,就在眼前啦! 看着徐乐染笑,七皇子也笑。 在他眼中,小公主的笑,就是傻笑。 被人拐卖了,还在给人数钱的那种。 “真是拭目以待啊!”七皇子笑着进了教室。 “沃也拭目以待。”徐乐染在身后道,“非常非常期待。” 徐瑾澜其实还是有点担心的,虽说听了染染的心声,得知她看过很多考试,见过很多试题与解题,但,那终究只是看,不是自己写呀! 看与写,还是有差别的。 有时候,看会了,写的时候,却又不会的。 忽然间,他在担忧着,染染要是赌输了,这五十两黄金,还有那一百五十两白银,要去哪里拿。 问父皇、母后要? 父皇、母后会给吗? “二锅,泥莫要担心啦!沃一定能赢!”见二哥一副担忧的样子,徐乐染朝他摆着副自信的姿态。 “嗯,染染一定能赢!”徐瑾澜点头。 ** 北方,边疆。 近期,天寻与卢瓦时有战争。 祁凤冕战无不胜,每次都将入侵的卢瓦大军打得溃逃。 这时,朝中来了人,是东厂的人。 看到东厂来人,祁凤冕微微皱眉。 难不成,又要有什么不好的事了? 结果,却是东厂的人,带着皇命,来给他加封的,封他为“镇北大将军”,以示对他在北边镇守边关、连连克敌、护国安宁的嘉奖。 祁凤冕跪拜谢恩:“臣跪谢皇恩!” 看着祁凤冕加官进爵,追随他的那些忠臣良将,无不为他感到高兴。 “祁大将军,恭喜!”展承继向他表达了恭贺。 展承继是锦衣卫,但,并没有随百里昼返京,而是带着部分人留在边关,监察着边关的动静。 目的是防止军中再有邓捷飞这样的人出现。 同时,也在暗中刺探着敌对势力的军情。 一有什么重要消息,就直接传递给崇京。 而且,这种传递,是不需要祁凤冕同意的。 毕竟,他们并不受祁凤冕的管控,甚至,祁凤冕的一切,也都在他们的监察之下。 祁凤冕拱手道:“也是得亏展大人在陛下面前的美言,我才有这样的机会。” 毋庸置疑,他在北边的一举一动,肯定都会被锦衣卫如实记录,并将消息传递给皇上。 所以,可以说,他的晋升,与锦衣卫也有着不小的关系。 展承继道:“我等不过是将北边的真实情况如实地向陛下汇报而已,祁大将军能够加封,靠的,还是自己,与我等没太大关系。” 二人聊了几句,祁凤冕问:“展大人,你们可有崇京最近的消息?” 他已经太久没回去了,虽然他也有知晓崇京动态的渠道,但,掌握的信息,肯定没锦衣卫的“新”。 展承继道:“崇京一切安宁,祁大将军尽管放心。” 祁凤冕颔首:“既如此,那我也便放心了。” 目光飘向遥远的南方,心中,对家…… 有着说不尽的思念。 ** 靖国公府。 水榭里。 靖国公与二儿子祁凤庭喝茶下棋。 与大哥走武道不同,祁凤庭走的是文道。 在朝中出任工部员外郎,从五品。 官是不高,但,背靠靖国公府这棵大树,他在朝中的一切还算顺利。 当然,难点也是有的,那就是被国师的势力所排挤。 “父亲,听说,大哥被陛下加封为了镇北大将军,这消息,可是真的?”祁凤庭问。 靖国公手中捏着黑棋,审视着棋局,道:“是有这么回事,我也是刚从涵儿那边得到的消息。” “去年,大哥险些被栽赃陷害,好在,安然地度过了那个难关。如今的加官进爵,也算是镇守边关多年、付出了那么多血汗的一个回报。”祁凤庭叹道。 “是啊。”靖国公也是微微一叹,“也幸得这两年陛下变得明智了很多,不再听从国师的唆摆,不然,上次的那个劫难,凤冕只怕是在所难逃。” “不但凤冕躲不开,靖国公府也会跟着陷于无尽的危机之中。” 然,结果是,祁凤冕躲开了危机,靖国公府也没有遭受任何劫难,如今,祁凤冕获得加封,更是让本来已经开始走向衰弱的靖国公府有了重新崛起的势头,让他们心中多了期待。 “在有了小公主之后,陛下变了很多。”祁凤庭道,“陛下也算清醒得及时,要是再晚个两年,整个朝局,只怕是要完全的落入到国师的掌控之中。届时,不但我们靖国公府要完,我们天寻,只怕也会……” 说到此处,他打住了。 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点到为止即可。 靖国公道:“这么看,小公主可真是咱们天寻的福运。” 很明显的,在有了小公主之后,天寻的气运,上来了! 如今的崇京,形势虽然还是无比的复杂,但,一切却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看着虽然依然迷雾重重,但,却给人一种拔雾见日的希望。 ** 罚抄任务完成。 徐瑾澜感觉自己执笔的手累得不行。 徐乐染眨着眼说:“沃就说,帮泥抄,泥不要。” 她早在任务的当天就抄完了。 速度快得不行。 字还漂亮。 满满艺术气息。 徐瑾澜却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完成任务。 忽然,他发现,跟妹妹比,真的很窒息…… 比不过,真比不过,呜呜呜,自己那么菜的吗? 他都有点质疑自己了。 “你帮我抄?这怎么行,母后要是知道,只怕是要打死我……”徐瑾澜累得趴在桌面上。 翌日。 终于,到了要出排名的时候。 七皇子满脸含笑地来到书院,一看到徐乐染,就问:“染染,你的黄金,可准备好了?” “哦,对了,还有另外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是否也准备好了?” 徐乐染亦是满脸堆着嬉笑,看着他,道:“沃都准备好了呀!” 说着,拍了拍背上的书包。 那书包,看着有点沉。 好像里面真装了金子、银子一样。 实则,里面装了一堆吃的。 问:“七锅锅呢?泥准备好了吗?” 七皇子笑道:“你准备好就行,左右我都会赢,要什么准备?” 笑看那几个常垫底的同窗:“你们说是吧?” 那三同窗纷纷点头,却不敢多言。 “随便,反正,有字据,沃不怕。” 徐乐染摆着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入了教室。 不久之后,夫子来了。 手上,捧着一沓卷子。 “来了来了!” “要有好戏看了!” “这次,究竟谁会垫底呢?” “会是小公主吗?还是……” 不少同窗,都在抱着看戏的姿态。 第109章 小公主的名次竟是…?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之下,夫子开始公布成绩。 “第一名,颜承运。” “第二名,贺鸿达。” “第三名,莫英耀。” “第四名,关经义。” 此四人,一直名列前四,从未掉出前四。 更令人无奈的是,他们的名次,也从没变过。 与曾经的尤康文常年待在第十九名有得一比。 “第七名,徐瑾澜。” 徐瑾澜:又前进了两名! 看来,下次,有机会争第五了! “第十六名,尤康文。” 尤康文:唉,还是进不了前面十五,回去又要挨揍了。 “第十九名,徐瑾竖。” 徐瑾竖:!!! 怎么还是第十九名? 已经连续第三次了! 徐瑾澜朝他看来。 不少同窗,也都纷纷朝他看来。 眼里,都是异样的目光。 徐瑾竖:看什么看?没见过第十九名吗? 奶奶的,自己这是被诅咒了还是怎么样,怎么连续三次考了第十九名? 在此之前,这个第十九名,一直是尤康文专属,后来,莫名其妙的,就跑他头上来了? 气得他想捶桌子! 不过,当下,他最关注的,还是谁垫底。 于是,他很快收拾了混乱的心绪,接着往下听。 “第二十七名,段尊玉。” “第二十八名,徐乐染。” 咦? 谁? “第二十八名是谁?” 本来是在心里问的,不知何故,徐瑾竖竟大声地问了出来。 同窗们也很是吃惊。 “没听错吧?” “第二十八名是……小公主?” 一个个的,都觉得好像听错了。 用震惊地眼神看向夫子。 又看向坐在凳子上、在晃着脚丫的徐乐染。 夫子本来准备继续往下念的,被徐瑾竖的声音打断了,不由停下,看向迟疑的众人,道:“没错,小公主,是第二十八名。” 小公主是第二十八名,那……最后的三个名额,自然是属于经常垫底的那三个了。 那三个垫底的,亦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 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圆圆的! “这……怎么可能?!”徐瑾竖霍然起身,表示质疑,“夫子,学生不相信徐乐染能考第二十八名!” 这是夫子故意放水的吧? 一时间,他想到了这个可能! 那三个垫底的心中虽然也疑惑,但,他们可没胆量起来质疑。 毕竟,那可是当下陛下最为宠爱的小公主! 徐瑾澜眯着眼,心中冷笑:老七啊老七,你觉得不可能的事,多了去呢! 不过,他心中也有困惑。 听染染的心声,染染应该很厉害才对,怎么才考第二十八名! 这都垫底第四了呢! 【嘿嘿,我是故意控分,才考这个名次的!】 【要是一开始就考全班的第一,那也太惊世骇俗了!】 【怕把众人的眼珠子惊掉!】 【为了众人的眼珠子着想,我当然得慢慢来啊!先考个比较靠后的名次,但也不能垫底,然后,再一步步向前,再将班级第一拿下,自然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这不,不过就考了个二十八名,没有垫底,全班这么多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若真考了第一名,那还得了?】 徐瑾澜:!!! 原来如此! 染染可真是聪明啊! 徐乐染坐在一旁,脸上笑嘻嘻的,偶尔还嗦手指头玩。 “七殿下,不说你惊讶,本夫子在评卷的时候,也觉得惊讶,还特地将小公主的试卷拿给别的夫子看了,别的夫子都是惊叹,所以,她能拿到这个排名,实至名归。”章夫子道。 “大家要是有疑惑,可以看看小公主的试卷。” 说着,章夫子将徐乐染的试卷发了下来,在班里传阅。 两岁多的年纪,才来听课几个月,就能有这样的成绩,可以说,是个不一般的天才了! 颜承运坐在最前面。 自然,徐乐染的试卷,他是第一个拿到的。 他拿着试卷,看了看,不由惊叹:“小公主可真厉害,不但字迹俊秀,还真答上了好些道题,虽然还是有很多题没写,但,以小公主的年纪,这已经是非常了得的了!” “依我看,小公主的这个排名,货真价实!” 全班第一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有说服力的。 而后,试卷又落到了别的学生手上,看完了试卷,都是称赞的。 听着各种称赞,徐瑾竖有点抓狂!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这一切要是真的,自己,这个赌,岂不是输了? 那可是五十两黄金啊! 自己还要吃狗屎? 啊啊啊啊! 当试卷落传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已经没心情去看了,甚至,都想要将这张试卷给撕掉! 差点,就动手了。 但,理智还是控制住了,叫他不要乱来。 于是,他随便地瞟了两眼,根本没去细看,就将试卷传给下一个了,然后,整个人无力地趴倒在桌面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徐瑾澜:呵呵! 跟染染赌,有得你们输的! 在那三个垫底的拿到试卷的时候,也没心情看,很快就传给了下一个,想着要给徐乐染五十两银子,就肉疼不已。 同时,也在暗暗后悔。 晓得如今会输,几天前就不应该参与这个赌。 奈何,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卖。 很快,徐乐染的试卷,就在班里传阅完毕,重新回到了章夫子的手上。 章夫子看向徐瑾竖:“七殿下,关于排名,你还有什么质疑的吗?” 七皇子:…… “回夫子,学生……没有什么质疑的了……” 说得有气无力的。 章夫子点了点头:“那就好。” 然后,接着宣读最后的三名。 倒数三人组:…… 其实,关于七皇子与徐乐染打赌之事,章夫子自然是有所耳闻的,不过,这种事,他不管。 毕竟,都是课外之事,还是皇室内部自己的事。 宣读排名之后,章夫子好好夸赞了徐乐染一番。 徐乐染笑嘻嘻的:“多谢夫子夸赞,学生沃会继续努力,下次力争考个更好的名次!” 对于这样的天才学生,章夫子自然是心热的,毕竟,这样的超然之才,实在太罕见了! 自己能够当她的夫子,那是何其荣幸! 不过,话说回来,严格地说,徐乐染其实不算他的学生,就是个闲着无聊、来蹭课的。 要不是因为是公主,陛下也来说过,早轰走了。 章夫子:得想办法让小公主成为我的学生才行! 谁又不想当天才的老师啊! 挂个名头,都是荣幸! 近水楼台先得月,章夫子感觉,自己机会还是挺大的,只要徐乐染在他的这个教室多待几个月,时间长了,哪怕徐乐染不是自己正式的学生,自己也能算是她的半个老师! 所以,他现在的想法,就是留下徐乐染,不能让她跑了! 到底是孩子,他还是会担心,听了几个月的课后,烦了,觉得无聊了,以后就不来了。 想着这些,章夫子眼里不由有精光在其中闪烁。 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夫子,上一题,泥都还没讲解呢。”徐乐染开口,声音稚嫩,“怎么跳到下一题去了?” 章夫子这才回过神来,仔细地看向在讲的试题。 果然,跳题了…… 看样子,是自己刚刚走神了…… 第110章 黄金拿来,然后次狗屎 今天的课,徐瑾竖上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法沉下心去听。 想着自己竟然赌输了,就觉得跟做梦一样。 输?他怎么可能会输? 徐乐染竟然没有垫底,这怎么可能? 啊啊啊啊! 他的脑海里,都是这些。 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然后,一放学,他就想开溜。 “七锅锅,五十两黄金咧?” 徐瑾竖想走,被徐乐染抓住了裤腿。 不让走。 “没带!”徐瑾竖气鼓鼓的,“等我什么时候带了,再给你!” 他倒是没说不给,而是说没带。 徐乐染抬着头,眼睛一闪一闪的:“没带啊?那,能不能,先次狗屎呀?” 徐瑾竖:!!! “这皇宫,哪来狗屎?等有了再说!”脸色黑沉沉的。 “宫里肯定有狗的,有狗,就会有狗屎。”徐乐染眨着一双灵动大眼,“要找,肯定也很容易。” “等找到了再说!”徐瑾竖气咻咻的。 徐乐染扯了个满是天真的笑:“七锅锅要是不愿意去找,沃可以派人替七锅锅去找的。” “我自己的事,就不必劳烦妹妹了。”徐瑾竖低头看着她,“快松手,我要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泥还没实现字据上答应的那些条款呢。”徐乐染不松手。 “都说了,今天不行!”徐瑾竖一脸的不耐烦。 “那什么时候行呀?”徐乐染问。 跟着又说:“泥不会是想耍赖吧?” “沃有字据,你想耍赖,也是不行的哦。” “沃可以拿着字据,到父黄那里,告你状的哦!” 徐瑾竖:!!! 他想强行掰开徐乐染的手。 奈何,徐乐染的气力比他想象的大很多,竟怎么也掰不开。 “我的好妹妹,你就放手,让我回去吧!”徐瑾竖满脸无奈。 “给钱。”徐乐染看着他。 “都说了,我今天没带钱。”徐瑾竖道。 “那次狗屎。”徐乐染满是童真的神色。 “哪里有狗屎?没狗屎!以后再吃,行不行?”对徐瑾竖来说,先躲过今天再说。 等回去了,再慢慢琢磨应对之策。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输,所以,根本没想过,自己若输了,该如何应对。 “不行,黄金,与次狗屎,泥今天必须先履行一个。”徐乐染一副不肯轻易将他放过的神色。 徐瑾竖眼神一动:“那你也得先松手,让我回去去拿钱吧?” 徐乐染道:“泥可以让人回去拿钱的。” 徐瑾竖道:“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五十两黄金,哪是下人能拿的?这种数额,肯定得我亲自回去拿!” “染染,你赶紧松手,你不松手,我怎么去拿钱,是不是?” 徐乐染思索了一下,说:“那,要不,泥还是先次狗屎吧?” “沃可以让人去给泥找狗屎的,沃们只需在这里等着就好。” 徐瑾竖咬了咬牙:“字据上可没说,我要先吃狗屎!而且,按字据的顺序,就是先给黄金,再吃狗屎,所以,你先让我回去,等给了这个钱,我再吃狗屎!” 徐乐染掏出字据看了看:“哪里有说先给黄金,再次狗屎的?只是黄金的条款写在前面、次狗屎的条款写在后面,这并不是履行条款的先后顺序,七锅锅可莫要诓骗沃。” 一众人在旁边围观着。 都想看七皇子吃狗屎。 不过,他们不敢乱说。 于是,就都静静看着。 徐瑾澜道:“老七,愿赌服输,你还是赶紧履行条款了吧!” 七皇子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道:“都说了,先给黄金,再吃狗屎,反正,我就这个顺序,你们爱同意不同意!” 说着,又想拽开徐乐染的手。 见她不松手,七皇子心一狠,直接用指甲掐她手! 徐乐染被掐疼了,“啊”了一声,本能地松开了手。 七皇子趁机跳过一边,与徐乐染拉开距离。 “老七!”看到徐瑾竖竟然掐妹妹的手,徐瑾澜大怒,“你竟掐染染的手,太过分了!” “谁让她抓着我不放的?”七皇子愤愤道。 “看我不揍你!”徐瑾澜想动手。 但,被徐乐染抓住了:“二锅,算了,这是书院,不能打架的。” 看着他们兄妹俩在那里掰扯,七皇子念头一动,赶紧跑。 不是怕跟徐瑾澜打架,而是怕被这个破事缠得脱不了身。 所以,能跑,就赶紧跑。 见徐瑾竖跑掉了,徐乐染倒没有去追的想法,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被掐出了一个指甲印,红红的。 徐瑾澜有点想去追徐瑾竖,将他抓回来的,但,想了想,便又没追,转过身来,看妹妹的手,给她吹了吹。 “疼不疼?”他心疼地问。 “有点疼。”徐乐染点头。 “这个老七,太过分了!竟敢对你下这样的手!”徐瑾澜眼里都是怒意,“真是个输不起的货!” “没事,有字据,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徐乐染语气很是平淡。 “也是。”徐瑾澜一把抱住她,“我们先回去吧。” “还有另外三个锅锅,沃还没有跟他们讨钱呢。”徐乐染想起了另外三个跟她打赌的。 那三个,此刻,就在人群里探头探脑。 本来,是想看七皇子吃狗屎的,就没走。 不料,七皇子一走,小公主就盯上了他们。 见徐乐染在找着他们的身影,其中一个便挤了出来,苦笑道:“输的这个钱,我们一定会给。” 另外两个也道:“是啊是啊,我们没有带这笔钱,等我们回去拿了钱,就立刻给你。” 徐乐染也不为难他们,摆了摆手,说:“行,记得还哦!拖久了,可是要给利息的。” 那三人连连点头,然后,赶紧逃离了现场。 徐瑾澜抱着妹妹回去。 见他们兄妹回来,祁皇后问:“据说,今天排名出来了,你们俩,都考得怎么样了?” 徐瑾澜满脸笑:“母后,这次,我考了第七!至于染染,嘿嘿,她考了第二十八名!” 徐乐染咧着嘴:“凉亲,沃与七黄凶的打赌,赢咯!他要给沃五十两黄金,还要次狗屎!” 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透着期待。 祁皇后面上闪过一丝惊诧,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都考得不错,尤其是染染,才上学没几个月,就考了第二十八名,很了不起!” 嘴角,噙着一抹欣慰的笑。 这确实很了不起! 染染本来就不是正经去上课的。 结果,却考了这样的排名,能不厉害吗? 跟着说:“就是,打赌这事,下不为例。” 这次,赌都赌了,字据都写了,那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徐乐染点头:“女儿知道了,一定会下不为例的。” 跟着问:“凉亲,沃考了二十八名,有没有奖励?” 祁皇后问:“染染想要什么奖励?” 徐乐染眼神一闪:“沃、沃要五个鸡腿!然后,次个痛快!!” 祁皇后:…… 第111章 将耍赖德性发挥到极致 五个鸡腿? 这可不行! 一顿吃这么多个鸡腿,怎么可以? 又不是大人! “换个奖赏。”祁皇后摇头。 “那要七个鸡腿。”徐乐染伸出七根手指。 祁皇后扶额:“能不是吃的吗?” 平时,自己也没有缺她吃的啊! 就是控制她的饮食量而已。 徐乐染挠了挠头:“可是,沃就是想次呀!” 平时,母后总是管着她的饮食量,让她吃得没那么痛快,她才想着趁机多要几个鸡腿,好好吃上一顿。 祁皇后无奈:“那就赏你三个鸡腿,不能再多了。” 平时,最多最多也就给她一次吃两个鸡腿。 “好吧……”三个也行,毕竟,徐乐染平时也没有一次吃过三个,“那就三个。” 其实,她是以进为退。 她就知道母后不会给她五个,但,为了妥协,说不定会给四个、或是三个。 故而,此刻,她的内心,是喜悦的。 就是脸上装出一副略略委屈的神色。 【三个也行呀!】 【就知道娘亲不会同意五个!】 【以进为退,我还是聪明的,嘿嘿嘿!】 祁皇后:…… ** 翌日。 承书院。 徐乐染又缠着七皇子给黄金与吃狗屎了。 七皇子在回去之后,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道:“染染啊,我没钱,这个钱我得慢慢凑,所以,等我凑齐了,再给你,行不行?” “放心,我不会不给的,都有字据在呢!” “我不会耍赖的!” 徐乐染双手叉着腰,站得笔直:“谁知道泥要凑多久啊!万一,泥凑个十几、几十年,一辈子,那和耍沃有什么差别?” “可是,现在,我真的拿不出这个钱啊!”七皇子一贯会耍赖,还摆着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装着穷,“昨天,我回去,跟母妃说了,被母妃骂了一顿,还说,我想拿这个钱,就自己挣去,所以,我也没办法啊!” “染染,你就宽松宽松吧!” “那可是五十两黄金啊,不说我,你去问老六,或是太子哥哥,看看,他们拿不拿得出这个钱。” “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徐乐染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拿不出钱,是吧?行啊,那先次狗屎!这个,比拿钱要容易很多。” 徐瑾澜附和:“没错,那就先吃狗屎吧!老七,这可是你许诺的,还立有字据呢,可别想耍赖!” 七皇子自然是想好了应对的办法,道:“这可不行,我得按字据的顺序来执行这些,根据条款的先后,还黄金,是在吃狗屎之前,所以,我得先还黄金,再吃狗屎。” “这五十两黄金没还之前,我是不会吃狗屎的。” 只要他一直找理由拖着不还黄金,他就可以不用吃狗屎了! “你这是耍赖!”徐瑾澜沉着脸,“字据上可没写着需要遵循这个顺序!” “是没写,但,我就是这么理解的,然后,也就这么执行了。”七皇子道,“至于你们怎么理解,那是你们的事。” 顿了一下,又说:“此外,字据上也没说,要我在什么时间内还这笔黄金,所以,我慢慢凑这笔黄金,等凑够了再还,也不是不行,也还算遵循了这个字据。” “照你这么说,你是打算凑一辈子了?”徐瑾澜真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我可没这么说!”七皇子眼神微微闪烁,“我只是说,我现在没这个钱,需要慢慢凑,什么时候凑齐了,就什么时候还,没说要凑一辈子,那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徐瑾澜:…… 【哦豁,这七皇子,真是将耍赖的德性发挥到了极致啊!】 【照他的这个说法,既然没期限,就可以拖上个一辈子!】 【好吧,是我当初粗心了,没想过设立期限,给他钻了这样的漏洞。】 【不过,也不用慌,跟本公主玩心眼,有你受的!】 徐乐染在心中哼了哼,没再继续跟七皇子追讨黄金。 徐瑾竖以为,自己的这招,让他们没了办法,不由得意。 自己,还是聪明的啊,哈哈哈哈! 另外的那三个,可没七皇子的胆量,纷纷从家里带来了五十两银子,给了徐乐染。 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徐乐染开怀而笑,给了徐瑾竖一个眼神,然后夸赞那三人:“泥们,是守信的,值得称赞,不像某人,只会钻空子与耍赖。” 徐瑾竖当做没看到。 老子就耍赖了,你们能奈我何? 放学之后。 徐乐染消失了一段时间。 不知哪里去了。 徐瑾澜去找,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可把他急坏了。 放学的时候,妹妹忽然溜达出去,自己一个没留神,就找不到她了。 “完了,要是找不到染染,回去肯定会被骂!” “这可怎么办?” 他一是担心回去挨骂,二是,是真的担心妹妹! 万一,妹妹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越想,他越是着急。 找啊找…… 忽然,背后,传来声音: “二锅,你在找什么?” 这个声音…… 徐瑾澜顿时回头! 就见,是染染! “染染?!!” 徐瑾澜大喜! “你去哪里了?” “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可、可把我急坏了!” 徐瑾澜一把将她抱怀里。 徐乐染道:“沃没去哪呀,就是内急,去尿尿了。” 听她这么说,而且看她一点事也没有,徐瑾澜就放心了。 “走,回去。”徐瑾澜松了口气。 然后,发现,她手上拿着个盒子,不由好奇:“你哪来的这个盒子?” 徐乐染转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没哪里来的呀,就是我自己的呀!” 徐瑾澜挠头:“哦。” 又过一日。 “七锅锅,黄金凑齐了没?” 一见面,徐乐染就问。 “哪有那么快?” 七皇子摆摆手。 “哦!” 徐乐染也没纠缠他。 对此,他觉得还是有点奇怪。 难道,这丫的,是被自己给的理由“折服”、知道闹腾无用了? 这样好啊! 她能识趣,是最好的! 想着以后可能不怎么被她烦了,他的内心就放松了不少。 又到了放学的时间。 “二锅,咱们跟着七锅锅。”徐乐染说。 “跟着他做什么?”徐瑾澜不解。 “泥不跟,沃跟。”徐乐染说着,就尾随在七皇子的身后。 徐瑾澜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干嘛,但,还是跟了过去。 见他们兄妹二人一直在后面跟着,还跟出了书院,徐瑾竖不由回头,瞪着他们:“我说,你们两个,跟我屁股做什么?是想抢劫吗?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可没五十两黄金给你们!” “如此,你们想抢我,也没用!” 徐乐染眨了眨了眼,看着七皇子,说:“沃们没有想要抢劫泥呀,沃只是想送你一份礼物。” 送他礼物?徐瑾竖惊:“什么礼物?” 徐乐染当即掏出了一个盒子,捧在手上,认真着神情:“一份很贵重的礼物,千金难买哦!” 第112章 被喂狗屎? 徐乐染捧着盒子,送到了徐瑾竖的面前。 徐瑾竖犹豫着要不要接,道:“你是不是想耍什么花招?” 徐乐染眨巴着一双认真的眼眸:“沃就两岁多,能耍什么花招?沃是真的想送七锅锅礼物呀。” 徐瑾竖想了想,打算伸手接。 突的! 徐乐染忽然朝他扑来! 竟是,将他扑倒在了地面上! “啊,徐乐染,你……你要干嘛?” 被忽然扑倒,还被徐乐染压在身上,徐瑾竖大惊! 与此同时,他奋力挣扎,想要将身上的徐乐染弄开! 然,徐乐染的气力,大得超出了他的想象,将他扑在地面上,任他挣扎,都起不来身。 徐乐染打开了盒子…… 徐瑾竖当即闻到了一股臭味…… 目光朝那个盒子看去……它娘的,竟、竟是一坨狗屎!盒子里,装的,竟是狗屎! 徐乐染显然早有准备,其中的一只手,不知何时,裹了一层纸,从盒子里取出了那坨狗屎,就往徐瑾竖嘴里塞! 徐瑾竖:“啊啊啊啊!不要!救命!!!” 他身边跟着的书童,想要过来拉扯徐乐染。 徐瑾澜见状,即刻过来,拦住了那个书童。 “六殿下,公主殿下,你们这么做,不妥、不妥啊!”书童急得满头是汗! “哼,妥或不妥,要你这个奴才来管?”徐瑾澜瞪着眼。 心中,也在震惊着! 妹妹昨日拿着的那个盒子,里面,装的……竟是狗屎! 忽然间,他明白了,昨日放学,染染为何消失不见了。 原来,是背着自己,找狗屎去了! “徐乐染!” “你发什么疯!” “我可是七皇子!” “你不能这样做!” 徐瑾竖还在挣扎着。 然,终究,在与徐乐染的缠斗之中,他落败了。 那坨狗屎,被徐乐染硬是塞入了他的嘴里! 徐瑾竖:啊啊啊啊! 要命了! 其实,要不是他张口嚷嚷,徐乐染还没那么容易将狗屎塞他嘴里呢。 一时间,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干嘛嘴欠,跟徐乐染吵什么吵啊! 结果,被硬塞了狗屎! 啊啊啊啊! 要疯了! 看着妹妹将狗屎硬是塞到了徐瑾竖嘴里,徐瑾澜眼里也都是兴奋与激动,“老七,这狗屎,本来就是你该吃的!” “愿赌就要服输,而不是耍赖!” “所以,这坨狗屎,好好享受吧!” “这里没什么别人看着,都算是给你面子了!” “所以,别不知趣!” 哎呀,还是妹妹聪明啊! 知道七皇子耍赖,直接动手不动口了! 给徐瑾竖喂完了狗屎,徐乐染才起身,扔掉了手上的那张沾了狗屎的纸,还拿出手帕,反复在手上擦着。 其实,隔着纸,她的手还是挺干净的。 随着徐乐染起身,身上没人压着他了,徐瑾竖也赶紧爬起来,双手撑在地面上,在那里干呕,咳啊咳,咳出了屎渣子。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啊啊啊啊! 自己居然被喂了狗屎! 自己可是堂堂的七皇子啊! “二锅,我们回去。”徐乐染笑嘻嘻的。 然后,也就不管七皇子,转身走开了。 回去路上。 徐瑾澜笑道:“染染,还是你厉害!这下,老七不想吃屎,也得吃了!” 徐乐染双眼弯成月牙:“谁让他耍赖的?既然,他自己不愿次狗屎,那就让沃来动手!” 哼哼哼! 七皇子被书童搀扶了回去。 一回去,他就跟母亲告状。 “母妃,那个徐乐染,喂、喂我吃狗屎,呜呜呜!” 一边哭,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 贵妃闻言,不由震惊:“什么?徐乐染喂你吃狗屎?这也太大胆了!过分!简直过分!” 然后,立刻去御书房找了皇上,说了徐乐染喂七皇子吃狗屎的事。 皇上最近事忙,一直没怎么关注女儿的事,甚至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回梦云宫了。 听得贵妃的状告,皇上也是微微惊讶。 “这……不可能吧?” 他还有点不相信呢。 “染染那小,哪里强迫得了老七吃狗屎?” 贵妃道:“不是还有六皇子帮忙吗?他们两个合力,有什么办不到的?陛下,你要为竖儿做主啊!” “小公主这样的行径,太过分了!” 皇上皱眉。 这样的事……确实过分。 但,为何,听起来,他觉得好爽? 就在这时,外面有内侍进来禀报:“陛下,小公主过来了。” 皇上眼眸一动,道:“让她进来。” 不等徐乐染进来,贵妃道:“陛下,她这是打算恶人先告状!肯定是这样!不然,她跑这里来做什么?” 好在,自己先来了! 不然,这个亏,只怕就要吃大了! “是不是恶人先告状,马上就知道了。”皇上略显冷淡地说。 很快,徐乐染就从书房外进来了。 一进来,就见贵妃竟然也在,不由惊讶。 不过,这样的惊讶,一闪而逝…… “父黄。” 徐乐染过来行礼。 皇上朝她看来,问:“染染,你过来找朕,有何事?” 徐乐染瞥了贵妃一眼,道:“父黄,染染有状要告。” “哦?有状要告?”皇上微微眯眼。 徐乐染点头,声音稚嫩:“七黄凶与沃打赌,赌输了,欠了沃五十两黄金,耍赖不还,沃要告他!” 皇上好奇:“你们打什么赌了?” 徐乐染便将整个事件跟他说了。 说着,还掏出了字据。 “这是沃与七黄凶打赌所立的字据。” 递给了旁边的内侍。 内侍拿了字据,奉上去给皇上。 皇上看了看,瞬间,就明白了染染为何要喂老七狗屎了,这是赌约里的一部分啊,肯定是老七赌输了,既不给黄金,也不吃狗屎,把染染激怒了,所以…… 听着徐乐染告的状,贵妃急了。 儿子跟徐乐染打赌的事,竖儿只字不提啊! 只说徐乐染忽然袭击了他,喂他吃了狗屎! 皇上朝贵妃看来:“贵妃,老七自己打赌输了,还如此耍赖,现在一切,不过是他应得的,哪里有什么冤屈?” “另外,既然老七出不起这笔黄金,作为母亲,你替他出了吧。” “陛下!”贵妃满头是汗,“这……这是小公主自己编的吧?竖儿他,怎么会跟小公主打这种赌?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再说,小公主才去听课多久啊,竟然没有垫底?这怎么可能?” 徐乐染朝她看来:“贵妃凉凉,有没有可能,去查查就知道了。” “而且,沃与七黄凶打赌的事,班里都知道。” “凉凉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的。” “即使是真的,但,你欺负他,喂他吃狗屎,也是不对的!”贵妃咬着嘴唇,眼里都是愤恨,“怎么说,他也是你七哥,你怎么可以喂他吃狗屎?” “你的这个行为,根本就是……” “大逆不道!” “对,就是大逆不道!” 跟着转头,看向皇上: “陛下,你要为竖儿做主啊!” 第113章 纯属活该,咎由自取 听着贵妃的指责,徐乐染小脸上满是淡定,道:“七黄凶既然跟沃打了这样的赌,输了就该老老实实地遵守约定。” “他既然不遵守约定,自然是由沃来让他遵守了。” “再说,这个赌约,可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又不是沃让他赌的。” “沃就是让他将十两黄金提为五十两而已,其他的条款,包括次狗屎,都是他自己说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应该算数。” “结果,他输了,却跟沃耍赖。” “这种不遵守约定的人,沃就惩罚他了,又怎么了?” “何况,沃还是按着约定惩罚的。” “而且,这个惩罚,比约定之中的,还轻了呢。” “约定之中,七黄凶是要在众人面前次狗屎的。” “可事实上,沃并没有让他在众人面前次狗屎。” “如此,他不但不谢沃,还状告沃,真是恶人先状告!” “哼,这样的人,以后,沃再也不跟他玩了。” “不过,那五十两黄金,还是得赔给沃的。” “父黄,女儿说的,都是真的,还望父黄给女儿做主!” 皇上点了点头,看向贵妃,道:“贵妃,赌约是你儿子提出来的,又不是染染提出来的,既然立了字据,输了,就应该遵守约定。” “染染做的,是有点过分,但,要说错,那也是老七的错!” “老七要是遵守约定,染染又怎么会这么对他,是吧?” “凡事,有因必有果,所以,你也不要再为他喊冤了。” “他可一点也不冤!” “纯属活该,咎由自取!” “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那五十两黄金,赔给染染吧!” “此事,就这么了了,没什么好争的!” 说着,摆了摆手,让贵妃回去。 贵妃满眼委屈,看着皇上,道:“陛下,即使竖儿有错,但,在书院打赌,这本来就不合规!书院是什么地方?岂是可以打赌的地方?如此,此事,不能只算竖儿的错!小公主也有错!也该遭受惩罚!” “此外,既然在书院打赌不合规,这个赌约,自然也是不能作数的,还望陛下明鉴!” 皇上深吸了口气,道:“确实,书院的确不是可以打赌的地方,但,染染才两岁多,又懂得些什么?还不是老七知错犯错,明知书院不能打赌,却还要违规跟染染打赌!” “根本就是贪图那五十两黄金,有意忽悠染染!” “只是,没想到,自己本以为可以白捡这五十两黄金,竟然赌输了!然后,就耍起了赖!” “贵妃,诱导孩童在不该打赌的地方打赌,你说,这是谁的错?” 徐乐染附和道:“就是!沃本来不想跟他赌的,可是,他却一直抓着让沃跟他赌。再说,也没人跟沃说过,不能打赌呀!” 皇上严肃着神色,看着贵妃,道:“听到了没,从头到尾,都是老七在诱导染染打赌。你说,老七有何冤屈?” 贵妃撇了撇嘴,一肚子的委屈,道:“是,是竖儿的错,但,既然打赌违规,那,这个赌约,自然不能作数!” “所以,回去后,臣妾好好教训一下竖儿就行。” “至于赌约中的赔偿,臣妾觉得,就不必了吧?” 拯救不了儿子,她也得努力拯救那五十两黄金! 能不给就不给! 皇上道:“这可不成,虽说打赌不符书院的规矩,但,自己签下的字据,却不遵守,这种行为,比违背书院规矩更恶劣!” “既然赌了,输了,不仅要遵守字据上的约定,还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考虑到老七已经吃了狗屎,算是遭受了惩罚,那,这个额外的惩罚,朕就不罚了,但,这个五十两黄金,还是要给的!” “贵妃,你就不要给老七开脱了!” “你再给他开脱,朕只能实施那个额外的惩罚、好好惩戒惩戒这臭小子了!让他知道,书院这种神圣之地,是不能赌的!” “到时,你可不要跟朕哭闹!” 贵妃:…… 她抹着眼泪,满脸委屈,嘀咕道:“陛下这是偏心,小公主明明也有错,陛下却视而不见……” 心中好恨! 皇上哼了一声:“你倒说说,朕如何视而不见?染染才两岁多,不懂事不是正常的吗?她不懂事,你家徐瑾竖难道也不懂事?都多大的人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朕惩罚染染?” 贵妃道:“臣妾不敢。” 语气之中,满是幽怨。 “行了,此事到此结束!”皇上不想再跟她纠缠,满脸不耐,“你回去吧,让徐瑾竖那臭小子好好反省反省。” “此外,别忘了那五十两黄金,朕命你们十天之内按约定赔给染染!” “要是过期不给,那就加倍赔偿,并且强制执行!” 说完,让内侍将贵妃轰了出去。 贵妃被赶出了御书房。 气得直跺脚! 咬了咬牙! 恨恨地离开了。 “父黄英明!”御书房里,徐乐染拍着皇上的马屁,“他们想要恶人先告状,好在父黄洞若观火,明察秋毫,没有上他们的当,并做出了最为正确的裁定!使得女儿没有被冤枉!女儿甚是感激!” 皇上微微一笑,看着女儿,道:“朕当然英明了,贵妃这种程度的把戏,还是欺瞒不了朕的。” 跟着问她:“朕最近事忙,都没空关注你在书院的情况,没想到,我们染染不但参加了考试,还拿了二十八名?” 徐乐染点头:“是呀,沃考了二十八名!” 皇上满脸欣慰:“不错不错!学习短短三两个月,就顶得上别人的一两年,不愧是朕的女儿!” 然后问她:“想要什么奖赏?尽管提,只要是朕能满足的,就绝对满足你!” 徐乐染眼神一闪:“真的吗?” 皇上道:“当然,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徐乐染道:“这可是父黄说的?” 皇上颔首。 于是,徐乐染道:“沃想要一顿次五个鸡腿!” 皇上皱眉:“吃这么多鸡腿做什么?平时,又不短你吃的。” 徐乐染舔着嘴唇,道:“可是,平时,凉亲不让沃一顿次那么多的鸡腿呀!次两个,凉亲都嫌多!所以,父黄,既然你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就得遵守承诺哦!” 皇上:…… 见皇上犹豫,徐乐染跟着道:“放心,这个事,回去了,沃不跟凉亲说,不让凉亲知道,这样,凉亲也不会怪罪沃,更不会怪罪父黄了。” 皇上:…… 扶额。 无奈之下,他还是让人去御膳房取来了五个鸡腿,让她吃。 看着鸡腿,徐乐染口水顿时哗啦啦流下。 在她开吃之前,皇上道:“这个事,天知地知,你知朕知。记住了,回去了,不要跟你娘说,知道吗?” 徐乐染点头:“父黄放心,沃不会说的。” 然后,抱起鸡腿,就潇洒地啃了起来…… 第114章 夜里跟踪后的发现 徐乐染连吃了五个鸡腿。 吃得死撑。 吃完了,坐在那里抚着肚子,打着饱嗝。 【舒服,就是,有点撑。】 【第一次可以吃鸡腿吃得那么嗨!】 【还是渣爹比较开明啊!】 皇上:朕当然开明了! 只要是染染想要的,朕定然会给你弄到! 五个鸡腿而已,区区小事! 就是,染染啊,你的要求,怎么就那么简单呢? 考了二十八名,这么好的成绩,只要五个鸡腿? 吃饱了之后,休息了一炷香时间,徐乐染起身:“父黄,沃要回去了,就不在这里打扰泥干活了。” 皇上颔首,让她回去了。 想着染染让七皇子那个孽障吃了狗屎,心中还是有些暗爽。 贵妃回了瑶清宫。 “母妃,如何了?”徐瑾竖赶紧过来询问。 贵妃阴沉着脸,瞪着徐瑾竖,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瞧你干的好事!” 徐瑾竖被打得有点懵,“母妃,你……干嘛打儿臣?” 这件事,受委屈的,难道不是他吗? 母妃干嘛还要打他? 贵妃瞪目:“你说呢?” 徐瑾竖表示自己不知道。 贵妃便将面对皇上所言的一切与他说了,然后道:“你之前,为何不与我说你与小公主打赌的事?只提她给你喂了狗屎的事?” 徐瑾竖脖子缩了缩,“母妃,我……我怕你责怪,所以,就打算先不说,等时间合适了再说……” “哼!”贵妃重重地哼了一声,“书院是什么地方?是可以随便打赌的地方吗?怎么就不长脑子呢?” “做这样的事,哪怕你有再大的委屈,在陛下面前,也是说不清的!” “何况,陛下本来就偏心小公主!” “你啊你,我该怎么说你呢?” “能有一点脑子吗?” 将徐瑾竖骂了一通,都还是觉得郁闷。 徐瑾竖被骂得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觉得心中无比委屈。 “在这里跪一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吧!” 贵妃罚跪徐瑾竖,然后就离开了。 一副看着很生气的样子。 徐瑾竖:…… 自己怎么那么倒霉? 才被徐乐染喂了狗屎,现在…… 又被母妃责罚? 呜呜呜呜! 这该死的徐乐染,可真是害惨他了! 他在心中,恨死徐乐染了! ** 徐乐染从御书房回到梦云宫。 看着她微微鼓起的肚子,祁皇后问:“吃什么了,肚子那么撑?” 徐乐染摸了摸肚皮,道:“没次什么,就次了些零嘴。” 祁皇后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隐隐约约,还能从她衣服上嗅到一股……鸡腿的气息。 祁皇后欲言又止,在心中感叹:算了。 【我在渣爹那里吃了五个鸡腿!】 【好饱哦!】 一只小手在肚皮上来回地摸啊摸。 祁皇后:…… ** 这次的考试,排名出了之后,尤康盛、尤康文两兄弟回去,又被尤玉泉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管他们考得怎样的排名,好像只要不是班级第一,尤玉泉就总有打骂他们的理由。 尤康文现在最怕成绩出来的这天了。 话说,以前,成绩出来,娘亲还在的时候,父亲都很少过问他们成绩的。 自从娘亲离开了之后,每次排名出来了,父亲都会过问,然后打骂他们。 渐渐地,这也就成了父亲打骂他们的一个“常规节目”了。 这晚。 天刚黑不久。 尤康盛去上趟茅厕,从茅厕里出来,无意之间,看到父亲从房间里出来,出了府。 一副看着好像是要去做什么的样子。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尤康盛心头一动,大概是出于好奇,脚步一迈,竟莫名地跟了上去,想看父亲这是要去干什么。 尤康盛本身就是个滑头的,而且对尤府也很熟悉,轻轻松松就躲开了府中下人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尤府,紧紧地跟在父亲的身后。 尤玉泉从尤府出来,东张西望了一番,就朝着一条偏僻的街巷走去。 尤康盛紧随其后。 就这么跟在后面,跟了很久,拐了很多条街。 然后,就见,父亲在……那座着名的凶宅面前停下,并翻墙进去了。 尤康盛:??? 在好奇的推动之下,他也跟着翻墙而入。 进得凶宅的院子里,靠着那夜里细微的脚步声,以判断父亲的去向。 然后,他也便进了屋里。 只是,进去之后,他就找不到父亲了。 就好像, 蒸发了? “父亲呢?”尤康盛皱眉,“怎么不见了?” 借着照进来的月光,找啊找,终于—— 他在这“鬼屋”里寻到了一处通往地下的暗道! 就暗道周边的痕迹看,父亲应该就是通过这条暗道“消失”的! 因为是夜晚,太黑了,他不敢下去,主要是他手上没有灯烛。 想了想,他打算等白天了再来,看看,这暗道下面,究竟藏着什么。 于是,他就先回去了。 并一直在盯着父亲的房间,看看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尤玉泉当然是去找萧婉儿了。 一见面,二人就干柴烈火…… 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就是,时间有点短…… 这让萧婉儿欲求不满。 不过,自国师没法进来了之后,她经常处于没法开荤的状态,寂寞的很,所以,纵是尤玉泉因为战力差而没法满足她,但,多少还是能够让她得到一些缓解的。 虽然她也能出宫去找国师,但,那也只是偶尔。 一个月,也就那么几次吧。 对她而言,这样的频次,还是太少了。 奈何,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天天出去吧? 国师也没那么多的闲空陪她啊! 何况,经常出去的话,还是有风险的。 “战斗”结束。 萧婉儿跟尤玉泉倾诉了一番竖儿的事。 听说竖儿被小公主喂了狗屎,尤玉泉青筋突起:“这个小贱东西,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么仗势欺人!” 萧婉儿叹道:“那可不是,她就是仗着陛下的盛宠,仗着自己年纪小,无法无天。” 她觉得,小公主那么胆大妄为,就是知道自己背后有皇上给她撑腰,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哼,这小贱货,也就天天躲在皇宫里,我拿她没办法!”尤玉泉眼里弥漫着杀意,神色看着有点狰狞,“以后,什么时候,她敢出宫,到外面玩,看我不找人将她弄死!” 尤玉泉在贵妃这里待了很久,到了三更半夜,才回尤府。 尤康盛一直没有睡觉,就盯着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盯到了三更半夜,终于盯到了。 看着父亲这么晚才回来,对于父亲的去向,他越发的好奇了。 而且,仔细回想…… 父亲晚上出去,然后很晚才回来,以前就有过,而且是多次。 “这里,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心中猜测着。 于是,第二天,放了学,他让弟弟先回府,自己则溜达去了那处凶宅。 入得鬼屋,寻到了那处在屋内位置比较隐蔽的地下暗道,他点燃灯烛,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吸了口气,壮了壮胆,钻了下去…… 第115章 暗道尽头的另一端 尤康盛秉着灯烛,在黑暗之中穿梭。 这条暗道,弯弯曲曲,无比漫长。 好在,这其中,也没什么岔道。 就暗道里的情况看,这条暗道,应该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月,看着很破旧,透着岁月的气息。 “没想到,这凶宅下面,竟然还藏有这样的暗道!” “就是,这条暗道,到底通向何方呢?” “当年,又是谁挖的呢?” 尤康盛心中,满是好奇。 “也不知道,父亲大晚上的,跑到这暗道里来做什么。” 不用想,这暗道里,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走在其中,他神经一直紧绷着。 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主要是…… 害怕被发现。 走了许久。 终于,他看到了微光。 那里,应该就是尽头。 深吸了口气,壮着胆,他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神经就紧绷一分…… 他不知道,在前方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故而,明明看到了光源,但,这一段路,对他而言,却是格外的漫长。走了很久,才走到了出口那里。 他很是小心地从出口里出来,发现…… 自己竟是身在一个枯井里! 不过,这个枯井,有梯子,可以爬上去。 他沿着梯子,爬出了枯井。 来到外面,看着周边的环境,不由猛地一惊! 这、这里是…… 看着视野内可见的建筑,两个字,即刻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宫里! 这个暗道的另一端,连接的,竟是宫里? 而且,瞧着这些建筑的风格,应该是…… 后宫! 尤康文一时间惊呆了! 他有想过,这条暗道可能连接城外,通过暗道,可以出城,没想到,竟然是连接后宫! 而且,这个枯井的位置很偏僻,附近还有树木遮掩,并不引人注目。 看这位置,应该是在后院。 “这究竟是哪个后宫?” “爹爹晚上跑这里来,莫不是……” “与某个皇妃私会?” 这个念头从他脑海闪过,瞬间让他有一种炸裂的感觉! 呆愣了片刻,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然后,跟个贼一样,在院中摸索。 附近,有人在来回巡视着。 隐约间,听到有丫鬟在闲聊着什么。 细细一听,呃,都是些宫里的琐事。 不过,很快,他从这些闲聊中听到了一个很关键信息——这里,是瑶清宫!是贵妃的地盘! 尤康盛:!!! 难道,爹爹晚上来,是跟贵妃幽会?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贵妃啊! 怎么会与爹爹搞一块去了?! 这让他觉得很震惊!很炸裂! 之后,他还看到了…… 贵妃从门里出来,在院子里散着步。 吓得他赶紧躲回了那枯井里! 然后,跟见鬼一样,往外跑! 啊啊啊啊! 要是被发现,可就完了! 所以,一时间,他拼命地跑,不要命地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从那个凶宅里跑了出来! 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心绪,这才朝着尤府的方向行去。 “盛儿?” 走着走着。 忽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他转过头看去,就见是一个身穿铠甲、长得高大的男子。 是、是……舅姥爷! 母亲的舅舅! 那个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 “舅、舅姥爷?” 尤康盛怔怔着神色。 “你怎么灰头土脸的?”南宫见岳朝他走了过来,看着他,“还满头大汗的?这是去干嘛了?” 此刻的尤康盛,确实有点灰头土脸的,手上,也是脏兮兮的,沾满了灰尘。 面对南宫见岳,尤康盛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情况,琢磨了一下,才道:“去、去找伙伴玩耍了,所以,就这样了……” “是吗?”南宫见岳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可是,怎么看着你,有点紧张?好像被什么追的样子?” 尤康盛灵机一动,道:“不久之前,在路上,被狗追了,所、所以……” 说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手臂上怎么有淤青?”在尤康盛抬手擦着汗的时候,南宫见岳瞥见,他的手臂,有明显的淤青。 不等尤康盛回答,他一步跨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撸起了他的袖子,手臂上,满是淤青,又撸起了他的衣裳,肚子上、背部,也有淤青。 南宫见岳的脸,不由沉了沉:“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这种淤青,一看就是被打的! 绝不可能是摔的,或是别的原因引起的。 尤康盛侧头:“没、没被谁打,不小心摔的……” “你撒谎!”南宫见岳紧紧地盯着他,“当舅姥爷是傻子吗?摔伤的淤青,与被打的伤的淤青,舅姥爷还是认得出来的。” 尤康盛咬了下唇:“跟、跟别人打架了,所以……” 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光芒,很明显,这个理由,也是编的。 南宫见岳身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经历丰富,什么人没见过?故而,尤康盛有没有撒谎,他一眼就看穿了。 “别忽悠你舅姥爷。”南宫见岳道,“你舅姥爷,能坐到这个位置,必然有着过人之处,你的谎言骗不了我。” 跟着问:“是不是,你娘与你父亲和离了之后,尤府那边,府上的人,对你们不好了?” 尤康盛摇头:“没有的事。” 跟着挣脱舅姥爷抓着他的那条胳膊,道:“舅姥爷,谢谢你的关心,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朝他躬了躬身,转身就走开了。 看着他离去,南宫见岳没有去追。 而是在心中琢磨着什么…… 之后,他去了苗府。 跟苗雨薇谈了尤康盛的情况。 苗雨薇皱眉:“尤府……不会虐待他们吧?可是,他们怎么说,也是尤府的嫡子啊,怎会如此?” 对于舅舅的猜疑,苗雨薇半信半疑。 南宫见岳摇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瞧盛儿遮遮掩掩的样子,应该就是有着什么事在隐瞒着我们。” 苗雨薇咬了咬唇,霍然起身,“不行,这个事,我得去尤府问问!” 她怎么能允许,尤府这么苛待她的儿子? 南宫见岳拦住她:“这种事,真去问了,尤府也不会承认的。何况,盛儿看样子也会配合着他们,不会告诉我们真相的。” 苗雨薇默然,然后,又坐了回去。 南宫见岳眼神一动,道:“相较于盛儿,文儿那边更好攻破,有空了,我单独找文儿聊聊,看看是怎么回事。” 苗雨薇点头:“那就有劳舅舅了。” 南宫见岳又跟她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南宫见岳刚走一会,苗劲鹏就寻过来了:“薇儿,舅舅刚刚来过?” 苗雨薇点头:“已经走了。” 跟着跟大哥说了舅舅来说的事儿。 苗劲鹏皱眉:“舅舅这是怀疑盛儿在尤府被苛待?” 其实,在得知尤康盛、尤康文是郭子硕的血脉之后,他对这两个外甥都不怎么感冒了。 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他们…… 第116章 什么,七皇子吃狗屎了? 苗雨薇点头,默了默,道:“其实,不说舅舅怀疑,我也怀疑,之前文儿就有说过,在尤府,大家似乎都不关心他们了,但,盛儿在旁,没让他多说。” 苗劲鹏眼神动了动。 他觉得,这个事,应该是真的。 毕竟,尤康盛、尤康文压根不是尤府的血脉,尤府没将他们的身份撤了,赶出尤府,就已经不错了。 当然,真要将他们两个的身份撤掉,并赶出尤府,也是需要理由的。 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尤府只怕也不好这么做。 不然,容易被外界诟病。 即使知道这些,苗劲鹏也不打算跟妹妹说,怕伤她的心。 而且,他有预感,以后,尤府肯定会想办法让尤康盛、尤康文消失掉,随便整些手段,让他们病死就行。 就是不知道,会是在什么时候。 “纵是如此,可是,薇儿,你已经与尤玉泉和离了,似乎,也管不来他们府内的事?”苗劲鹏担忧地看着她。 他知道,妹妹肯定想插手这个事。 “但,盛儿、文儿是我儿子,如果,他们在尤府真的遭到了苛待,我又怎么能够做到不闻不问呢?”苗雨薇眉宇间泛着忧虑。 “薇儿,若有需要大哥出面的,这种事,由大哥出面就行,你就不用亲自出面了。”苗劲鹏安抚她。 苗雨薇叹了一声,道:“到底关乎着盛儿、文儿,该我出面,我当然还是要出面的,作为母亲,我不能任着尤府这么苛待他们。” 其实,对此,她也挺困惑的。 明明,盛儿、文儿是尤家的血脉,尤家为何还那么对他们?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和离这个事,所以,对他们有成见吗? ** 尤康盛回到了尤府,当即将脸、将手洗干净了。 尤康文问:“大哥,你去哪里了?” 尤康盛摇头,没跟他说。 尤康文挠头,一脸问号。 尤康盛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想着今日之事,心中乱七八糟的。 他与弟弟,不是尤府的血脉,而是那个郭子硕的血脉…… 父亲,不,尤玉泉,竟暗中与贵妃有苟且之事? 这些事,他越想,心中,就越是凌乱。 忽然间,对以后,他充满了茫然之感。 他与弟弟,该怎么办呢? ** 承书院。 排名出来后的几天。 下了课,班上有同窗悄悄问徐乐染:“小公主,七皇子跟你打赌赌输了,可已经履行了承诺?” 对于这个事,大家其实都挺“关心”的。 毕竟,涉及到“吃狗屎”这种罕见之事! 徐乐染却大声地说:“已经履行了呀!七锅锅,已经赔了沃五十两黄金!哦,黄金不是他赔的,是贵妃凉凉赔的!此外,他也次了狗屎,就是,考虑到他是沃七锅锅,沃就给他留了份情面,没让他在大家面前次,而是在私下里让他次了。” “而且,这个事,二锅锅也在身边,二锅锅可以作证的。” 徐瑾澜跟着点头,说:“没错,染染所言,是真的。” 那个询问的同窗,满脸震惊! 同时,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本来,他是悄悄询问的。 结果,小公主却回答得这么大声! 这不是让全班人都听到了吗? 瞬间,他就感受到了,背后,有无比锋利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像是要将自己的身体刺穿! 完了! 小公主啊! 你这是要把我害惨了! 七皇子肯定会恨死我的! 呜呜呜呜! 一时间,这位同窗,快哭了。 与此同时,班里的同窗,都在朝着他们这里看来。 显然,徐乐染刚刚的发言,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一个个的,脸上,都是震惊的神色! 什么,七皇子吃狗屎了? 还真的吃了啊? 不是吧? 可惜了,没亲眼看到! 众人心中,闪烁着各种念头。 然后,一道道目光,诧异地瞥向七皇子。 眼神里,都是怪异的光芒。 七皇子:!!! “看什么看?!” 七皇子怒着脸。 “有什么好看的?” “小公主简直胡言乱言,本殿下什么时候吃狗屎了?” “她在乱讲!” “本殿下没有吃狗屎!” “别听她胡说!” 徐乐染从自己的座位上蹦跶下来,蹦跶到了七皇子的身前,抬起头,仰视着七皇子:“七锅锅,既然泥不承认次过狗屎,那,现在,就履行约定,当着全班的面,次狗屎吧!” “泥自己说,还了五十两黄金,就次狗屎的。” “现在,黄金还了,按顺序,也该次狗屎了。” 徐瑾澜凑了过来,附和道:“就是!老七,现在,你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承认自己已经吃了狗屎,要么,履行约定,当着大家的面,吃狗屎!选吧!” 徐瑾竖:!!! “我就不选择,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他既不承认自己吃过狗屎,也不当全班的面吃狗屎! 他可是七皇子! 真承认吃了狗屎,那,他这脸面,以后还往哪里搁?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更不能吃! “七锅锅,泥这是要耍赖啊!”徐乐染眨巴着一双大眼,“沃可是有字据的,这赖岂是泥想耍、就能耍的?” “我就耍赖了,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徐瑾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难不成,你们还能按着我吃狗屎?” “大家快看,快看呀,沃这敬爱的七锅锅,公然耍赖啦!”徐乐染扯着嗓门、大声地喊着,心想手上要是有个锣鼓敲就好了,“快来看,快来看啊!这样一点不讲信誉的人,以后,大家别跟他玩啦!” “自己签的字据,都可以不遵守,这种癞皮狗,就应该下油锅炸了!” “炸了炸了!” 说着,徐乐染不由舔着嘴唇。 徐瑾竖:!!! 他推开众人,跑出去了。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直到上课,他才回来。 然后,一放学,就立刻溜了。 看着他飞也似地逃走,徐乐染咯咯咯的笑。 “这癞皮狗,要变落水狗啦!” “咱们要趁胜追击,痛打落水狗啦!” 回去之后。 徐瑾竖跟贵妃提,说不想去书院了。 在书院,他已经待不下去了。 自然,贵妃不会同意! 毕竟,去书院读书,那是每个皇子的必经之路! 哪里有逃学之理? 见母妃不同意,徐瑾竖只能在心中呜呜呜了…… ** 在发现了那个暗道之后,尤康盛有事没事,都会抽空去鬼屋附近转悠,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这日,他没去上课,就在鬼屋附近瞎转,转着转着,忽然间看到,居然有人从鬼屋里出来! 定睛一看, 竟然是…… 贵妃?!! 贵妃并不是独自一人出来的,身边还跟了个婢女。 在从鬼屋里出来,贵妃将帷帽戴上,遮住了面容。 “贵妃这是想要去私会父……尤玉泉吗?” 尤康盛心头突突的跳,他现在已经不想喊尤玉泉父亲了,在心中嘀咕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 看着贵妃离开,他念头一动,当即在后面尾随…… 第117章 父亲、祖父…都与贵妃有一腿? 贵妃的行动很是谨慎。 然,尤康盛更为谨慎。 跟只悄无声息的喵咪一样,紧紧地跟在贵妃与那个婢女的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就这么一路尾随,然后,见贵妃入了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尤家旗下的! 之后,那婢女从客栈离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尤康盛没有跟随,就躲在客栈的附近,看看,尤玉泉会不会来。抑或是,尤玉泉已经在客栈里了? 就这么等啊等,等了半个时辰。 终于,他看到那个婢女返回了。 跟着婢女返回的,还有…… 呃…… 瞬间,尤康盛瞪大了眼睛! 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竟是…… 祖父?!! 国师跟着婢女一起进了客栈,消失在了尤康盛的视野里。 尤康盛:!!! 这是怎么回事? 祖父与贵妃…… 也有一腿吗?!! 还是,事实上,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而是……尤玉泉与国师暗中与贵妃在谋划着什么? 忽然间,他觉得应该是这样。 只是,一个夜里通过暗道潜入贵妃的瑶清宫,一个则是在客栈这种地方与贵妃私见,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一时间,他也没法确定,此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然,越是不知道,他便越想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继续窝在客栈附近,像个猎人在守候着猎物一样。 客栈里。 萧婉儿跟国师倾诉着最近的烦闷。 说自己被徐乐染坑了五十两黄金。 国师安抚着她,道:“一个小奶娃而已,才两岁多,不用跟她一般见识的。” 萧婉儿依然有气,努着嘴,道:“国师,你没发现吗?自从有了小公主之后,我们的一切,就变得没那么顺利了!我觉得,这徐乐染,在冥冥之中克着我们!” 听着贵妃说的,国师琢磨了一下。 别说,似乎,还真的是这样! 自徐乐染出生了之后,他的一切,都变得没以前顺利了,不但不顺利,很多地方还出了问题。 如今的局势,还变得对他越发的不利了。 反观皇上那边,手中的权势越来越大,就连本来已经走向衰弱的靖国公府,都有了复兴之势! 他感觉,再这么拖下去,他想要端掉徐家江山只会变得越发困难! 只是,现在就想端掉徐家江山,只有兵变一条路! 但,这条路,也不是他所愿意的。 毕竟,没个合适的理由啊! 他现在造反,哪怕赢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以前,他就是想将皇上培养成昏君、暴君,激起皇室与民间的矛盾,然后趁机将皇上踹掉,名正言顺地改朝换代,并登上帝王的宝座。 这是他最为梦幻的“剧本”。 奈何,如今,一切都没有朝他所设想的“剧本”去发展。 让他变得很被动。 这样的情况下,他是要继续潜伏呢,还是……造反呢? 然,现在,也没个造反的“点”啊! 造反,也是要有条“导火索”的…… “是有点克我们……”国师颔首,“可惜,他一直在宫里,暗地里也有很多保护她的人,想要将她弄掉,并不容易。” 萧婉儿眼神一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出宫?” 她现在,只想弄死徐乐染! 以出心中的那口恶气! 国师道:“办法嘛……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可以试试。” 萧婉儿眼睛闪了闪:“什么办法?” 国师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是没法靠近徐乐染,但,康盛、康文他们两个,在书院读书,可以靠近徐乐染。” 萧婉儿恍然:“你打算利用他们?” 国师嘴角泛起一丝阴森的笑:“没错,反正,他们也不是我们尤家的血脉,尤家养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总该为尤家做点贡献。” “那,国师的计划是?”萧婉儿眼里盛满了好奇与期待。 国师喝了口水,然后道:“方案,我是有几套,但,还没想好要采取哪个,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说着,还跟她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几个方案。 萧婉儿微微一笑:“不管国师采用哪个方案,我相信,只要国师出手,定能让那个小贱货死于非命!” “只要那个小贱货死了,说不定,我们之后的一切,就又都事事顺利了。” 国师道:“但愿如此。” 二人聊了一番,萧婉儿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然后,给国师宽衣…… ** 尤康盛在外面等了许久,天都黑了,也不见祖父出来。 继续等,渐渐地,三更半夜了,祖父还是没出来。 尤康盛:??? 好在,他身上带了一些干粮。 不然,一直在这里盯着,早饿死了。 他也是个能等的,竟然一夜未眠,就这么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看到祖父从客栈里出来。 不久之后,贵妃与那个随身婢女才从客栈里出来。 瞧着贵妃走路的姿势,有点怪怪的,尤康盛就猜出了个大概。 看样子,尤玉泉与贵妃有没有一腿,不清楚,但,国师与贵妃,肯定是有一腿的! 一时间,他的内心,是无比震荡的! 感觉,这个世界,好像都颠倒错乱了。 而后,他又尾随贵妃,来到了凶宅那里。 说巧不巧,尤玉泉竟出现在了凶宅,遇到了贵妃。 “婉儿?”看到贵妃,尤玉泉满脸惊讶。 尽管贵妃戴了帷帽,遮住了面容,但,睡了那么多次,那曲线,那身姿,尤玉泉还是一眼就将她瞧了出来。 何况,凶宅这里,鲜有人来。 被尤玉泉撞见,贵妃是有点心慌的。 “玉泉,你怎么在这里?”她紧张地问。 “这个,不该是我问你吗?”尤玉泉蹙眉。 “我,我就是在宫里待得无聊,所以,就想出来溜达一下。”萧婉儿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是啊,宫里太无聊了,奴婢便陪着娘娘一块出来了。”身边的那个奴婢帮着解释。 还道:“大公子请放心,奴婢有身手,可以保护娘娘的安全。” “何况,我们还稍稍做了伪装,别人看不出来的。” 听得她们这么说,尤玉泉倒是没有起疑什么。 笑了笑,尤玉泉道:“原来如此。” 跟着道:“婉儿,我正想去宫里寻你呢,没想到,就在这里遇见了你。” 说话之间,主动靠了过来,抓住了萧婉儿的手:“婉儿,我这两天刚好从外地弄到了一瓶补药,说是服用了,可以大战几个时辰,要不,我们来试试?” 趴在墙头偷窥的尤康盛听闻,不由面色剧变! 这、这是…… 国师与尤玉泉,都与贵妃有一腿啊! 父子共用一个女人? 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要惊掉了! 虽然之前已经猜疑了,但,此刻被证实,心中,还是忍不住剧烈震动! “这……回宫再说吧……”萧婉儿心中是拒绝的,昨晚才与国师折腾了一个晚上,要是再跟尤玉泉折腾几个时辰,身体哪里吃得消? “回什么宫?咱们就在这里!”尤玉泉抓着她的手,目光在四周扫射,“这凶宅附近几乎不会有什么人路过,不如,我们在这里刺激刺激。” 萧婉儿:…… 第118章 这是被人偷窥了?要…怎么办? “这里……不好吧?”萧婉儿蹙眉。 尤玉泉给了那个婢女一个眼神,示意她退过一边。 婢女目光看向贵妃。 贵妃犹豫。 尤玉泉唇角勾着:“婉儿,不用担心的,难得出来,难道,你不打算体验一下在外面的刺激吗?” 在尤玉泉的几度劝说之下,萧婉儿最终妥协了。 别说,在这种荒废之地做那种事,她还真的是没有体验过。 心里边,确实也有那么一丢丢的跃跃欲试。 见得萧婉儿同意,尤玉泉当即抱住她,狠狠地吻了她的唇。 然后,热烈之下,二人滚到了了地面上…… 婢女走过一边,背对着他们,目光在周边巡视。 尤康盛攀的那个墙头,院子里,刚好长了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将他所处的位置挡住了。 故,以婢女的位置,朝他这个方向瞥来了几眼,都没有发现那处墙头上攀着个人。 尤康盛就在那里看着。 看着看着,鼻血竟都流了! 感觉到自己似乎流了鼻血,他抬起手,擦了擦。 结果,一个不慎,竟是从墙头上摔了下去,不由“啊”了一声! 此刻,尤玉泉与萧婉儿正在院中的地面上激战,突然听得这声“啊”,都吓了一个激灵! 所有人心中,包括尤康盛,都浮现出了两个字——不好! 尤康盛摔在院外,赶紧起身,拔腿就跑,哪里还敢停留? 那个婢女,察觉到刚刚有人在偷窥,心中一紧,即刻出了凶宅,去追那个刚刚在墙上的偷窥之人。 尤玉泉、萧婉儿也都吓到了! 刚刚,竟然,有人在暗中偷窥? 完了,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 后果不敢想! 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去做那种事,纷纷停了下来,迅速地将衣服穿好,脸上都是无比凝重的神情。 片刻之后,那个婢女回来了。 萧婉儿赶紧问:“如何了?可找到了人?” 那个婢女摇了摇头:“没追上,跑掉了。” 萧婉儿目光看向尤玉泉:“这……这如何是好?” 尤玉泉深吸了口气,强行镇定,道:“刚刚在偷窥的,可能,只是路过,不一定认识我们……” 萧婉儿用手在他身上捶了捶,责怨道:“都怨你!要不是你提议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事,也不会被人看到!这下,可该怎么办?对方要是识得我们的身份,那可糟糕了!” 她的脸色阴沉沉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心中,更是后悔在这里跟尤玉泉做那种事。 这下好了,他们这个事要是就这么被捅出去…… 可就完蛋了! 越想,她的脸色越苍白! 尤玉泉连连安慰她,道:“你常年在宫里,外面应该很少有人认得你,最多也就认得我,我被认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就背上一个在凶宅这里与人有染这样的名声,只要你不被认出来,就没事。” “再说,我都和离了,在外面与人幽会又如何了?” 其实,这个事的核心点就在于,贵妃有没有被认出来。 只要贵妃不被认出来,那么,就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他也不由在心中祈祷着。 祈祷着刚刚在偷窥的那个人,只是个既不认识贵妃、也不认识他的纯路人,只是因为听到凶宅院子里的声响,出于好奇,才攀到墙头上看的。 将萧婉儿安慰了一番,尤玉泉双手落在她那娇嫩的香肩上,看着她那满是忧虑的眼睛,道:“婉儿,你先回宫吧,后面的事,我来料理。” 萧婉儿忧心忡忡:“你打算如何料理?” 尤玉泉眼神一闪:“我会让人好好调查调查,看看,究竟是谁路过的这里。至于怎么调查,你不用管,你只管安心回去就好。”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只要对方不认识你,就不会有事。” 安慰了她几句,转头让那个婢女将她送回去。 婢女点头,眸光看向贵妃:“娘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想了一下,萧婉儿点头。 然后,跟那个婢女先离开、回宫了。 尤玉泉留了下来,并找了刚刚地方藏了起来。他倒要瞧瞧,那个偷窥之人,会不会去而复返。 只要回来,他就必须要将此人抓住! ** 被发现了。 尤康盛拼命狂奔。 跑啊跑啊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多远,才终于停了下来,靠在路边的一面墙上,气喘吁吁的。 对方,应该没看到他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奔逃的过程中,有没有被看到。 目前看,那个来追击他的婢女,应该是没有追上他。 回想着之前看到的那样刺激的场景,回想着国师与贵妃的私会,尤康盛心中有一种崩塌的感觉。 这一天,他见证了太多或许不该看见的事情…… 有那么一刹,他感觉,这个尤府,不能待了…… 但,问题又来了,要是不待尤府,他又能去哪? ** 哥哥两日不见了。 尤康文还挺担心的。 但是,家里,对此,似乎,并不关心? 哥哥有没有在家,好像,根本没人在意? 家里的这种冷漠,是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所没有的。 也不知道,怎么忽然间,就变这样了。 是因为…… 母亲和离的缘故吗? 他觉得,应该是的。 这天,他独自一人从书院回来。 路上,一个人叫住了他:“文儿。” 循着声音看去,他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舅姥爷?” 南宫见岳朝他勾了勾手,尤康文便立刻跑过来了,满眼喜色:“舅姥爷,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见岳朝他挤了个笑,道:“刚好路过。” 跟着说:“走,带你去吃东西。” 尤康文便跟着他,去溜街买吃的了。 南宫见岳给他买了不少吃食,塞满了他手上。 好久,好久好久,没人这么关怀过他了,尤康文开心极了。 南宫见岳带他到街旁的一棵大树下坐下,让他在那里吃,说吃完了再回去,还问他:“你哥呢?怎么就你一个?” 尤康文一边吃着手中的美食,一边道:“我哥啊,我也不知道他呢,都两天不见人影了。” “不过,他经常一个人到处跑的,应该没啥事。” 事实上,在以前,尤康盛也经常有旷课、不来书院的事,然后几天都不见人影。不过,因为成绩不错,也就没人管。 南宫见岳跟他闲扯了几句,渐渐地,就问到了他在尤府的情况,问他在尤府过得好不好。 吃着手中的美食,想着母亲和离后,他与哥哥在尤府生活的艰难,今天的这份关怀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一时间,竟是有点破防,不由哭了。 “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南宫见岳问。 尤康文抹着眼泪,道:“没、没人欺负我,只是,想着舅姥爷对我的关心,再联想到在尤府的日子,呜呜呜……” 尤府明明是他的家,结果,一个个的,对他都是那么的冷漠! “怎么,在尤府,过得不好吗?”南宫见岳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尤康文忍不住点头,一副委屈的模样:“在尤府,没人关心我们……父亲、祖父、祖母,对我们,都很冷漠……” “甚至,父亲,还会经常动手殴打我与哥哥……” “而且,下手,可狠了……” “就好像……我们不是他亲生、而是捡来的一样,呜呜呜……” 南宫见岳:!!! 第119章 演什么戏呢?当我们是傻子吗? 没有哥哥在身边,加上舅姥爷的美食关怀,尤康文忍不住将在尤府遭受的冷漠跟南宫见岳说了。 南宫见岳听了之后,心绪有点复杂。 这尤府,在搞什么? 虽然盛儿、文儿是薇儿亲生的,但,也是尤府的血脉啊! 只因为薇儿与尤玉泉和离了,就要这么对待他们吗? 真是荒谬! 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听闻。 “舅姥爷,我跟你说的这些,可不要跟我娘说啊!”尤康文忽然道。 “为什么?”南宫见岳问。 “因为,哥哥说,不想母亲担心我们。”尤康文低头。 南宫见岳道:“你是个好孩子。” 跟他聊了几句,就让他回去了。 倒没有跟他保证说,自己不会跟他母亲说。 尤康文回到了尤府,就见哥哥居然已经在家里头了。 他走过去,问:“哥,这两天,你去哪了?” 尤康盛神色淡淡:“去一个朋友那里玩了,对方太热情了,所以,我就在那里住了一晚,没回来。” 尤康文也便没有再问什么,放下书包,休息了一下,就拿出课业做了起来。 为了在名次上能够前进一些,尤康文现在还是挺努力的。 没办法,怕挨打啊! 排名太烂,容易被父亲揍。 所以,现在,他是真的不敢懈怠。 而且,有不懂的,还会询问哥哥。 见得弟弟的询问,尤康盛倒也耐心,细致地给他讲解。 “哥哥,你好厉害,不愧是班里常年的前五名。”尤康文羡慕不已。 他感觉,自己与哥哥相比,真是太笨了,脑袋总是不太灵光。 尤康盛道:“我也就那样吧,要说厉害,你们班的小公主,那才是真厉害,才两岁多,才入学三两个月,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还有,你们班上的那前四名,排名一直雷打不动,谁也撼动不了他们,也是厉害。” “不像我,名次一会三名,一会四名,一会五名……不稳定。” “可是,哥哥这样,也很厉害了呀!”至少,在他这里,是无比羡慕的。 “厉害吗?只要不拿第一,父亲就会打人。”尤康盛眼里隐隐旋转着戾气。 说到这个,尤康文就沉默了。 这晚,尤玉泉一直没回来。 他一直蛰伏在凶宅那里,看看,那个人会不会去而复还。 然,守到三更半夜,也不见有人出现。 就这么守到了第二天,实在太困,就不守,回府补觉了。 苗府。 南宫见岳找了苗雨薇,跟她说了从尤康文那里问来的话。 苗雨薇抿着唇,眼里闪烁着对尤府的不满:“尤府,这也太过分了,竟这么对待盛儿、文儿!” “不行,我得去找尤玉泉,跟他理论理论!”她霍然起身。 “我跟你一块去。”南宫见岳也起身,“有我跟着,他们不敢欺负你的。” 苗雨薇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便一起登门拜访了尤府。 尤玉泉此刻正在补眠,睡得可死了。 国师有事不在。 听说他们来了,秦夫人便亲自招待。 “薇儿,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次回尤府。”秦夫人目光在这个前儿媳身上扫了扫。 眼里,依然盛着几分不爽。 “我们今天过来,是想谈盛儿、文儿的事。”苗雨薇开门见山。 “哦?关于他们的事?”秦夫人似乎料想到了她会说什么。 “没错。”苗雨薇语气冷淡,“据我所知,盛儿、文儿在尤府待得并不怎样,而且,尤玉泉经常苛待于他们。” 秦夫人皱眉:“你这个据你所知,是听谁说的?是有人乱说的吧?盛儿、文儿可是尤府嫡子,又怎么可能会被经常苛待?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秦夫人,盛儿、文儿有没有被苛待,你这个当祖母的,心中应该清楚。”苗雨薇目光冷淡地看着她。 这个婆婆以前虽然对她很好,但,现在立场不同,还这么维护尤玉泉,她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再说,盛儿、文儿在尤府被冷漠对待,那是事实。 “薇儿,你这就是道听途说了。”秦夫人可不会承认这种事,“你说的这个事,根本就不存在。” “存不存在,等盛儿、文儿回来了,咱们当面问问,就清楚了。”他们找的这个时间过来,其实,与尤康盛、尤康文放学的时间相隔得并不远。 “好啊,那就等他们回来问问吧。”秦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不久之后,尤康盛、尤康文就放学回来了。 一回来,就被下人叫来了客厅。 然后,看到母亲与舅姥爷都在,不由一惊。 “娘,舅姥爷,你们怎么来了?” 瞬间,他们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南宫见岳二话不说,闪身过来,刷刷两下,就将尤康盛、尤康文的袖子、衣裳撸了起来,露出了一片片的淤青。 “秦夫人,盛儿、文儿身上的这些淤青,你们怎么说?”南宫见岳神色冷冷地看着秦夫人。 秦夫人愣了愣。 跟着故作惊讶,还哎哟的叫了起来,即刻过来查看尤康盛、尤康文身上的那些淤青,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哎哟,盛儿、文儿,你们身上的这些淤青,是怎么回事?” “是摔的,还是谁欺负了你们,将你们打的?” 瞧祖母明明知道实情,却在演戏,尤康盛顿时恶心到了极致,却还是平平淡淡的说:“在外面跟人打架,伤的。” 跟着说:“不过,都是些外伤,涂涂药就好了,没事的。” 尤康文本来想说些什么的,见哥哥这样说,就又闭嘴了。 “哎呀,你们两个,也真是的,在外面跟人打架了,伤成这样,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们说?”秦夫人演着戏,“清霜,去叫府医来,给两位哥儿检查检查。” 叫清霜的丫鬟道:“是!” 就退出去叫府医了。 坐在一旁的苗雨薇,看到儿子身上的淤青,身形不由颤了颤。 本来,她想过来看看的。 奈何,秦夫人抢先了一步,她就坐在那里没动,而是看着秦夫人演戏。 越看,心中越怒! 演啥戏呢? 当我是傻子吗? 与此同时,她也心痛不已。 想着自己在离开尤府之后,盛儿、文儿一直被如此苛待,作为母亲,她能不心痛吗? 秦夫人各种关心询问尤康盛、尤康文,然后还自责,说自己平时忙着后宅的事务,都没得关注他们,没想到,他们竟受了这样的伤,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疏忽了,还抹起眼泪来…… “祖母,我们,也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才不说的……”看着祖母掉眼泪,尤康文忙道。 “你们都是好孩子。”秦夫人紧紧地抓着两个孩子的手,老泪纵横,“真是太懂事了,自己遇到了什么委屈,为了不让我们担心,都不与我们说。这样懂事,不愧是我们尤府的孩子。” “只是,盛儿、文儿,以后,再遇什么事,可要与我们说啊!别什么都自己承受着!” 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苗雨薇:…… 第120章 你们这一家,可真是…不做人! “别演了!”苗雨薇看不下去了! 秦夫人震惊地回头,就见苗雨薇一脸怒意。 “盛儿、文儿,你们实话实说!”苗雨薇看向儿子,“你们若还认我这个母亲,那就讲实话,而不是配合尤家来诓骗于我!” “他们刚刚讲的,就是实话!”秦夫人道,“薇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把我们当戏子?我们可没有在演戏!” “有没有在演戏,你们心中比我清楚!”苗雨薇眼神冷冷。 看向尤康盛、尤康文:“你们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但凡有一个字的隐瞒,以后,就别认我这个母亲!” 尤康文迟疑地看向哥哥。 尤康盛在默然。 “康文,你说!”苗雨薇盯着他。 被母亲盯着,尤康文莫名紧张。 “我、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眼里满是迷茫。 “还认我这个母亲,你就实话实说。”苗雨薇冷然。 尤康文脚下一软,竟是跪了下来,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呜呜呜,娘,我们错了,我们不该骗你……” “我们身上的伤,是父亲打的。” “他经常打我们。” “只要脾气一来,就打我们。” “尤其是在考试排名出来的时候,更是下手得厉害,没差点将我们往死里打,现在的这一身淤青,就是父亲几日之前打的……” 尤康文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诉说着母亲和离之后,他们在尤府所遭受的种种不公。 一旁的尤康盛,只是在那里站着,一声也不吭。 听着儿子的诉说,苗雨薇也是心疼得厉害。 但,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她瞪目看向秦夫人:“秦夫人,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夫人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时间,竟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康文就是在胡扯!”酝酿了片刻,秦夫人道,“他说的这些,根本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我想,大家心中都清楚!”苗雨薇神色冷冽,“秦夫人,你们若不想养盛儿、文儿,那就将他们从尤家族谱上除名,让我将他们带回苗府!” “胡闹!”一道男人的声音炸响! 尤玉泉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起来气势汹汹:“苗雨薇,让你从尤府和离,已经是恩赐了,你现在还想将孩子带走?门也没有!” 众人目光看了过去,就见尤玉泉满脸怒意。 一双眼睛,像是能够杀人。 “再说,哪里有和离妇将孩子带走的?” “简直荒谬!” 显然,他是不同意的。 苗雨薇蹙眉:“尤玉泉,亏我与你恩爱十年,结果,你不但背叛了我,还这么苛待自己的孩子,你还是人吗?” 尤玉泉凶煞着一张脸,道:“他们是我的儿子,我苛待他们又怎么了?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能怎么着?” 说着,对着尤康文,就是一脚! 尤康文被踹得趴倒在地面上。 苗雨薇怒了! 二话不说,直接对尤玉泉出手。 自然,尤玉泉打不过她! 三两下,就被她拽着胳膊,一脚狠狠地踩在背上:“尤玉泉!你敢打我儿子!信不信,我敢废了你这条胳膊!” 尤玉泉痛得龇牙咧嘴。 秦夫人当即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即刻有一众大汉从外面涌了进来,将苗雨薇围住。 秦夫人指着苗雨薇:“给我打这贱人!” 那些大汉听得命令,即刻出手!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南宫见岳终于动了! 一出手,就将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大汉打飞。 然后,抓住了秦夫人,扼住其咽喉:“你们,谁还敢动?” 见得此状,那些壮汉纷纷后退。 “谁敢在尤府撒野!”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众人目光看了过去。 就见, 竟是国师回来了! 国师威严着脸色。 一步一步的, 从外面踏进来。 “可真是够热闹的。”国师扫视着厅内的情况,目光落在南宫见岳身上,“南宫大人,你的手,伸得可真是够长的,我们尤府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手了?” 南宫见岳松开抓着的秦夫人,将人放开,目光凉凉地看向国师:“国师大人,我为何如此,你得问问秦夫人,还有尤大公子。” 见国师归来,苗雨薇也将尤玉泉松开了。 尤玉泉一得起身,反手就是给苗雨薇一巴掌。 不过,被苗雨薇躲开了。 “尤玉泉!” 苗雨薇满怀怒火! 尤玉泉不给苗雨薇回击的机会,立刻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脸上是羞愤的神色。 奶奶的,跟苗雨薇做了十年夫妻,他还不知道,苗雨薇竟如此厉害! 以前,他是知道苗雨薇习过武,但,没想到的是,自己竟打不过她!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这老脸……丢大发了! 好在,没什么外人在场。 不然,这样的事,传出去,只怕会被人笑死。 国师做出一个“冷静”的手势,让大家都冷静冷静,然后道:“苗雨薇,你今天过来,是想做什么?” “有什么话,咱们就好好地谈,而不是动手。” 说着,让大家坐下。 秦夫人、尤玉泉,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不过,苗雨薇、南宫见岳没有坐。 而是站着。 神色,看着很不友善。 “我只有一个要求。”苗雨薇开口,“我要将盛儿、文儿带走。” 这样的尤府,她还怎么安心将两个孩子留下? “我拒绝。”国师态度冷冷,“盛儿、文儿是尤家的血脉,为何要让你带走?苗雨薇,你已经和离了,断没有将孩子带走的理由。” 苗雨薇皱眉。 对方若不同意,那她确实没有办法。 毕竟,这个世道,就没有哪个夫家会同意一个和离妇将孩子带走的。 “你们可以拒绝。”苗雨薇眼里满是倔强,“只是,既然他们是尤家的血脉,作为祖父、祖母、父亲,你们能不能善待他们?” “因为我的和离,你们就将恶气撒在孩子们的身上,这是什么道理?” “你们要是再这么苛待他们,那就别怪我嘴不严,要到外面去说了!” 国师让下人过来给他倒水,还悠悠地喝了起来。 目光,落在手中的杯上,道:“苛待?或许,确实有点。但,苗雨薇,难道,你没听说过,棍棒之下出孝子吗?” “这只是我们对孩子的一种教育方式而已。不说盛儿、文儿,以前,本国师对玉泉,也是这么教育的。” “玉泉在小的时候都打得,他们两个,为何打不得?” “太过宠溺,只会害了孩子。” “所以,不是我们要苛责于他们,而是,我们家的教育方式,一贯如此。” “当初没这样,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如今,你都和离了,我们自然就要用我们自己的方式来教导孩子们了。” “所以,苗雨薇,你也不要太大惊小怪,常事罢了。” “此外,既然你已经和离了,我们家如何教育孩子,你似乎也无权管吧?” “手伸得太长,可不好。” 说着又喝了口茶。 神色淡淡的。 听着国师说的,苗雨薇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 “什么教育方式?” “你们根本就是在报复我!” “你们恨我和离,还搞坏了你们尤府的名声!” “所以,就将这个怒火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 “你们!真不是人!” 苗雨薇气得口不择言,直接骂他们“不是人”! 第121章 这以前,还回得去吗? “苗雨薇,注意你的言辞!”被骂不是人,尤玉泉忍不住回击。 苗雨薇朝他瞥来,道:“我已经很克制、对你们也很客气了!” 尤玉泉咬牙,脸上布满怒容:“客气的,是我们!要不是当初我们同意和离,你以为,你能够和离吗?” 苗雨薇道:“怎么,当初我要是不能和离,你们是不是也打算以对待盛儿、文儿的方式来对待我?嗯?” 尤玉泉哼了一声,道:“不管怎样,你今天想要将盛儿、文儿带走,那是绝不可能的!” 苗雨薇不再搭理他,朝尤康盛、尤康文走去。 “盛儿,文儿,很抱歉,娘没法带你们离开。” “不过,以后,你们在尤府要是遭受什么不公的苛待,可以回苗府跟娘告状,他们不让你们好过,那么,娘也会让他们不好过!” “大不了,都不好过!” “看谁怕谁!” 她语气笃定地说着。 眼里,盛满了一种刚毅的光芒。 “娘!”尤康文呜呜呜地扑入母亲的怀里。 要是可以,他是愿跟母亲一起回苗府的。 在尤府的这种日子,他受够了。 尤康盛站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 面色,看着很复杂,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听着苗雨薇说的,国师、秦夫人、尤玉泉,面色都是微微一动,显然,对于她说的这种话,都很不满。 这是在反向的威胁他们啊! 苗雨薇看向尤康盛:“盛儿,你一向懂事,受了委屈也不愿拿出来说,喜欢自己默默承担着。” “只是,你越这样,有些人,只会变得变本加厉!” “所以,娘希望,以后,有什么苦楚,都可以拿出来跟娘说,不要闷心里,一声不吭的。” “有时候,委屈,不一定能够求全!” “娘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尤康盛抿着唇,微微点头:“娘,孩儿知道了。” 苗雨薇微微叹息:“但愿,你是真的知道。” 转头,看向国师、秦夫人、尤玉泉:“以后,在放学的路上,我会不定时的检查盛儿、文儿身上的情况。要是让我再看到他们身上出现了被打的痕迹,我苗雨薇,不惧与你们破罐子破摔!” “我告诉你们,一个愤怒的母亲,为了儿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不信,那就走着瞧!” “纵使你们尤府权力滔天,我也不会惧怕你们的!” 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南宫见岳冷冷地瞥了瞥国师、秦夫人、尤玉泉,眼神像是警告,也跟在苗雨薇的后面离开了。 国师:…… 秦夫人:…… 尤玉泉:…… “父亲,就这么让他们离开了?” 尤玉泉转头看向国师。 “那你想如何?” 国师语气幽冷。 看着父亲阴冷的面色,尤玉泉把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跟着,目光扫向尤康盛、尤康文,怒着神色问:“是不是你们两个,到苗府去告状的?” 尤康盛抬头,迎着尤玉泉的目光道:“是我去告的状!” 尤玉泉走了过来,抬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但,被国师叫住了:“够了!” 国师冷声道:“除了打孩子,你还会些什么?尽是给尤府添事!” 尤玉泉皱眉。 眼里,隐隐闪过一丝不悦。 但,更多是无奈。 国师站起身,朝两个孩子走来,看着他们,道:“以后,你们父亲要是再敢打你们,不用到苗府告状,跟祖父说,祖父给你们讨公道。” 尤康盛“嗯”了声,尤康文则怯懦地点了点头。 国师叹了叹:“这是你们家,不必如此拘谨,把自己整得像外人一样,所以,以后,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一切,就像以前一样。” 尤康盛道:“孙子明白。” 心中却嘀咕着:这以前,还回得去吗? 他不觉得,还回得去…… 在这个事情之后。 尤玉泉果然不再动手打他们了。 不是不想打,而是,父亲给了他警告。 如此,他也只能忍着了。 看他们不顺眼了,最多也就骂上几句。 不过,当下,他最为关心的,还是那天自己与贵妃在凶宅恩爱、被人偷窥一事,至今还没有结果。 这个事,就这样一直没结果,也让他惴惴不安。 “但愿,只是不识得我们的路人不意间看到……” 不然…… ** 不知不觉。 又到了第二次的考试。 考试结束,徐乐染主动找了七皇子:“七锅锅,沃们还要不要赌?赌沃这一次的排名?” 七皇子瞥了她一眼,不搭理她,仰着头走开了。 “七锅锅变怂咯!”徐乐染在后面嘲讽。 七皇子转过头来,不爽道:“谁怂了?” 徐乐染抬着头,仰视着他:“七锅锅怂了呀!上次,泥怂恿沃赌的时候,也说沃若不赌,就是怂!所以,同样的情况,这次,当然是你怂咯!” 七皇子真想挥拳头打她,但,终究没那个胆,哼了哼,道:“书院不能打赌,你难道不知道吗?” “难不成,你想知错犯错?” 徐乐染嘿嘿地笑:“七锅锅上次不也知错犯错?” 七皇子咬着后槽牙,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我知错了,所以,就不会再犯了,与怂无关!” 徐乐染依然笑嘻嘻的:“话说,七锅锅,泥还没履行上次赌输要当众次狗屎的承诺呢。” 一见她提这个,七皇子转头就走。 而且,走得飞快! 这个事,绝不能跟这小奶娃掰扯。 毕竟,扯多了,就成了:要么他是耍赖,要么他已经吃过狗屎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搭理。 能跑多远,跑多远。 转眼。 又是几天过去。 成绩,出来了。 徐瑾澜终于如愿考了第五名。 在他前面的那四人,依然岿然不动。 见他每次都前进两名,第三、第四的两人有点慌,毕竟,他们稳了这么久,下次考试,可能就没这么稳了,说不定要后退一名了。 只是想着,就有点不甘! 前面两名,倒是不担心。 反正,今年的考试,就还只剩一次。 就六皇子的前进速度,肯定挤不了他们俩的排名。 要担心,明年再担心也不迟。 “徐瑾竖,十九名。” 徐瑾竖:!!! 怎么还是十九名? 已经第四次了啊啊啊啊! “徐乐染,二十名。” 众人大惊! 什么? 小公主排名二十了? 进步这么神速的吗? 一道道震惊的目光,聚焦在徐乐染的身上! 徐瑾竖:…… 这什么怪物? 这么猛的吗? 【嘿嘿,我这是精准控分!】 【这次是二十名,下次,说不定,就直接前十咯!】 “尤康文,二十一名。” 尤康文:…… 这次,他名次又滑落了。 主要是最近状态不太好。 虽然已经很努力了,奈何,状态严重制约了他的进步。 放了学。 同学们都围着徐乐染,恭贺她考了二十名。 尤康文则是没有去凑这样的热闹。 没那个心情。 大哥今天又没有来书院,他就带着书童,自己回去了。 结果,走在路上,突的,他的书童被打翻,然后,一个漆黑麻袋从头上笼罩下来,直接将他兜住! “啊!” “救、救命!” 第122章 书院的香饽饽:小公主 “少爷!” “醒醒!” 耳边,有叫唤的声音。 同时,有人在推着他。 尤康文悠悠醒转,睁开眼睛,就见是书童在摇晃他。 “嘶~”他从地面上爬坐起来,看了看周遭,是一个无人的街巷里,脑袋还有点疼,“我、我怎么在这里?” 书童也是一脸的茫然,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小的醒来,就发现,我们已经躺这街巷里了。” 跟着问他:“少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尤康文感受了一下,道:“除了脑袋有点疼,其他的,都还好。” 问他:“你呢?” 书童道:“小的也一样。” 说着,摸了摸头:“感觉,我们是被人打晕了,拖到这里来的。” 尤康文的一颗心,顿时绷了起来,左看右看。这条街巷,此刻,除了他们二人,再无别人。 “走走走!赶紧离开这里!”他可不敢在此停留。 书童点头,替他捡起书包,就慌慌张张地逃离了这条街巷。 然而,直到回到了尤府,也不见有人在追他们。 对此,尤康文满腹疑惑:这究竟啥情况啊? 如果是有人打晕的他们,怎么却没下文了? 回了房间,他将衣服脱了干净,仔细地检查着身体,也不见有受伤的地方。 在尤康盛回来了之后,他将哥哥拉入房间,跟他说了这个奇怪的事。 听了之后,尤康盛也是一脸不解,看不透这是个什么情况。 “会不会是有人想绑架谁,然后绑架错了,绑架到了你的身上,后来发现绑架错了,就将你扔街巷里不管了?”尤康盛猜疑。 听着哥哥的这个猜测,尤康文觉得,是有这个可能。 而且,也就这个解释,最为合理。 “应该就是这样?”尤康文眼神扑闪着,“算了,反正,安然回来了就好。呼,真是吓死我了。” 然后,这个事,除了哥哥,他也没有再跟谁说。 虽说家里面最近对他们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但,某种疏离,他们还是感觉得到的。 有些东西,一旦破碎了,想要修补,只怕是很难的。 换句话说,他们对这个家,已经缺失了信任…… 这晚,尤玉泉倒是没有询问他们考试的成绩了。 嗯,一个字也没问。 甚至,尤康盛从尤玉泉脸上,看到了某种担忧。 至于担忧什么,他是知道的。 肯定是与贵妃苟且被人看见,然后,找不到那个人,一直为此不安。 这些时日,尤康盛一直在琢磨着,自己的这个发现,要不要跟母亲说,让母亲知道,尤氏父子是何其的荒唐。 但是,他也在克制着分享这个秘密的冲动。 毕竟,他不清楚,真跟母亲分享了这个秘密,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在这期间。 尤玉泉几次去了瑶清宫。 每次去,都被萧婉儿骂了一通。 觉得,他就是贪图刺激,才埋下了这样的隐患。 尤玉泉承认了错误,并安抚她:“婉儿,都几个月过去了,此事一直没有什么波澜,说明,窥见我们的人,并不认识我们,抑或是胆子没那么大,不敢去外面乱说。” “不然,现在,外面,肯定有关于我们私会的传言了。”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所以……” 听着尤玉泉的安抚,萧婉儿觉得是有一定道理,但,那个人没找到,她还是心虚的:“不管怎样,我们不了解那个人的情况,只要没找到人,这个隐患就一直存在。” 尤玉泉抿了抿唇,眼里闪烁着阴戾,道:“也没什么可怕的,被别人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反了,把皇上从皇位上踹下来!届时,我与你的关系,也是要公开的!所以,何惧有之?” 萧婉儿:…… 她可不敢公开这样的关系! 国师要是知道了这种事,不杀了她! “得了吧,造反之事,在于国师,又不在于你。”萧婉儿淡淡道,“不到迫不得已,最好别发疯。不然,会是什么后果,谁知道呢?” 尤玉泉却是一脸的不在意:“放心,这个天下,迟早是我们尤家的。以后,我许你皇后之位,谁敢乱说话,我就杀谁。” 萧婉儿盯着他:“你们尤家真推翻了徐家江山,届时,当皇帝的,也是国师。至于你,少说得等个几年、十几年。我这皇后,呵,只怕也是要等到头发发白的时候。” 尤玉泉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会让你等这么久的!我爹只有我一个嫡子,对我,虽然经常各种责骂,但,却也是信任的!” “等将徐家江山拿下来了,哼,我会想办法,让他当太上皇去!” “这个皇上,必须由我来当!”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贵妃冷笑。 “说得轻巧。” “一切,还是等你们推翻了徐家江山再说吧。”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 承书院。 只是半年多的时间,徐乐染就考取了班里的前二十名。 这引得书院里的其他夫子极为眼热。 都想将徐乐染忽悠去当他们的学生。 毕竟,谁又不想拥有个天才学生啊! 这天,刚来书院,就有夫子找了过来,说邀徐乐染去他的班听他讲课,徐乐染挠了挠头,在想着要不要去。 “反正,你又不是章志国的学生,去听听本夫子的课,也是没问题的。”鲁夫子满脸热情,“走吧,小公主,去我的班听本夫子讲课吧!我跟你说,我讲课,绝对比章志国要好!” 徐乐染眨巴着一双眼睛:“真的吗?” 鲁夫子道:“那是当然的啊!” 跟着说:“去听一堂课,就知道了。” 想了一下,徐乐染同意了。 跟徐瑾澜说:“二锅,今天的课,沃去听鲁夫子讲了。” 徐瑾澜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去吧去吧。” 本来,妹妹就不是固定在他们的这个班,只是来蹭课的,所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忽悠到了小公主,鲁夫子满脸是笑。 上课了。 章夫子进了教室。 见得徐瑾澜身边的位置空了,不由问:“六殿下,小公主殿下呢?” 徐瑾澜道:“染染啊,她去听鲁夫子讲课了。” 闻此,章夫子面色黑了黑! 好啊,这鲁夫子,竟然趁他不在,来挖他的得意门生! 不过,他也不好发作,压着脾气,开始上课。 等下了课。 章夫子即刻去了鲁夫子的那个教室。 黑着脸,站在外面。 就见,鲁夫子给小公主留了个特别的座位,而且是很靠前的,小公主就坐在那里,侧着脑袋听课,手中转着笔头。 “好了,下课。”显然,这边下课稍稍晚了些。 说完下课,鲁夫子立刻感受到了危险的目光。 遂转头,望了过来。 霎时间,目光,与章夫子的目光对撞在一起。 鲁夫子含着笑,从教室里出来:“章夫子,你是要来听我讲课吗?行啊,我很欢迎的!” 章夫子哼了哼,瞪着他:“鲁夫子,你这有点不讲规矩啊!小公主明明在我的教室上了半年的课,已经算是我的学生了,你怎么横插一手,将她挖到你的教室来了?” 第123章 课上发病? 鲁夫子满脸挂着笑,看着章夫子:“章夫子,据我所知,小公主只是去你那里蹭课而已,并不是你的学生。” “小公主才两岁半,都还没到上学的年纪呢。” “不能因为在你那里蹭课了半年有余,就算你的学生吧?” 章夫子哼了哼,冷着脸,道:“小公主确实是到我这里来蹭课的,但,听我讲课半年多,怎么不算是我的学生了?” “何况,她不但听了我的课,还在我所教的班级考了两次试,参与了两次班级的排名!” “不算一个学生,至少,也算半个吧?” “你这么不跟我打招呼,就把她挖走,算怎么回事?” 鲁夫子依然端着笑脸,道:“不先跟你打招呼,确实是我的不是。不过,说到底,小公主的确也算不上是你们班的人。她要是算是你们班的人,那么,你们班的名簿上,可有她入学的信息?” 章夫子眼角不由抽了抽! 班级的名簿上,确实没有小公主的名字! 见他噎着,鲁夫子笑道:“没有,是吧?既然没有,那她就不算你们班的。再说,我也是问询过小公主,她才来我这边上课的,又不是我强行把她抓过来上课的。既然她愿意,为什么不可以换个班,来我这里上课呢?” “章夫子,凡事,是要讲道理的。” “你这般来指责我,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章夫子:…… “行,讲道理是吧?”他眼神闪了闪,“那就让小公主先在你这里上一天课吧,明天,我会亲自将她迎回去。” 说完,也不再跟鲁夫子争执,就走了。 第二天。 一大早,章夫子就在教室门口等着了。 他可是很少这么早来教室的。 一见徐乐染来,就即刻忽悠她回到自己的班上。 显然,是怕鲁夫子抢在他前头,将小公主抢了。 等小公主入座,章夫子问:“小公主殿下,昨天,你在鲁夫子那边上课,感觉如何?” 徐乐染眨了眨眼,道:“还挺好的呀!” 章夫子问:“那你觉得,鲁夫子讲课好,还是本夫子讲课好?” 徐乐染稍稍琢磨了一下,道:“沃觉得,泥们讲课,各有千秋,各有各的好,都很不错。” 章夫子:“如果二选一,只能听一个讲课,本夫子与鲁夫子的课,小公主更愿意选谁的?” 徐乐染挠了挠头,答道:“当然是听章夫子的课啦!” 章夫子眼里露出喜色,略显激动,问:“为何?” “因为……”徐乐染慢悠悠地说,“二锅也在这边呀!” 章夫子脸上的喜色微微一僵:…… 这个理由, 虽然有点扎心, 但…… 对他来说,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小公主要是喜欢待六殿下身边,那么,其他的夫子,也就真的难以将她从自己这里挖走! 毕竟,六殿下是自己班里的! 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学生! 是别人挖不走的! 有六殿下在,就等于,能将小公主“锁定”在他的班里! 这样的优势,可是别的夫子所没有的! 想到这些,他脸上的僵硬,便划开了。 露出了个“会心”的笑。 之后的日子,没少有其他的夫子来挖小公主去听他们的课,确实,在他们热情的邀请之下,小公主都去听了,但,都是听那么几堂课,就又回到了章夫子的班级。 在她看来,这些夫子,都是挺厉害的,各有特色,不过,因为二哥在章夫子的班,她自然要回来,以章夫子的课为主。 至于其他夫子,她都是热情难却,去听着玩玩而已…… 章夫子:哼哼,想从本夫子这里挖走小公主,想啥呢? 在他手上,可有六殿下! 这才是将小公主留下的最大法宝! 对此,其他的夫子也是无奈得很。 尤其是鲁夫子。 他是第一个尝试挖小公主的。 本以为,以后都可以将小公主忽悠去听他的课,让小公主成为他的学生,哪里想到,小公主最终还是回章夫子那里了。 不过,看其他夫子也都挖角失败,他的心,也就渐渐平衡了。 反正,失败的,又不止他一个…… 到得后来,众夫子只能羡慕章夫子了。 以至于,章夫子就连走路,都感觉,比以前好像飘忽了些许? ** 最近的日子,尤康文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 但,一甩脑袋,片刻之后,好像,又没事了?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在学习上太刻苦了,用脑过度,才会这样的? 所以,也就不怎么在意。 然而,这种昏沉,在一天天的加重,而且,并不是持续的,而是,每天都有那么一段时间是这样,然后,其他时间又显得很正常。 尤康盛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情况,问他:“康文,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尤康文犹豫了一下,才道:“最近,不知怎么的,总是有点昏昏沉沉的。” 尤康盛劝他去看看大夫。 在大哥的劝说下,他去看了府医。 府医给他检查了,但,也没检查出什么,道:“二公子可能是最近过劳,注意休息就好,应该没什么事。” 见他去府医那里回来,从外面归来的国师问:“文儿,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尤康文将自己的情况跟国师说了。 然后说:“祖父莫要担心,府医说没事,好好休息就行。” 国师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道:“平时看书也不要太晚,该休息就休息,明白吗?” 尤康文颔首:“文儿明白。” 于是,之后数日,他就没之前那么用功了。 不是他不想用功,而是,这个昏昏沉沉,确实让他难受。 也没法静下心来看书。 这日。 上课,他忽然发病。 忍不住…… 用头撞着桌子。 砰砰砰响。 同学们见了,都很吃惊。 “尤康文,你怎么了?” 一众同学,拥过来按住了他。 不让他撞桌子。 “疼……” “头……疼……” 尤康文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声音,都显得有些沙哑。 见他这样,章夫子赶紧让人去请御医过来,给他检查。 不过,等御医赶到的时候,尤康文的头疼已经恢复了。 御医还是给他检查了一番,却也没检查出什么来。 “尤康文,要不,你回去休息吧?” 章夫子打算给他批假。 尤康文摇头:“学生已经没事了,可以继续上课了。” 见他坚持,章夫子也就随着他了。 下了课,放学回去,徐乐染问:“二锅,那尤康文,究竟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头疼?看样子,还怪怪的,跟中蛊了似的。” 徐瑾澜摇头:“我也不知道,连御医都检查不出来,只怕是得什么稀罕的病症了吧?不然,不至于检查不出来啊。” 徐乐染皱着眉,在寻思着什么。 【尤康文的这个情况,有点像是中了西域蛊虫,不过,就见了一次他病症的发作,也是有点难以判断。】 【在当阿飘的时候,我是见过有人中过这种蛊虫的。】 【中了这种蛊虫的人,会渐渐丧失理智,然后,沦为别人的提线木偶。】 【只是,这种蛊虫,十分罕见,只有西域才有。而且,即使是在西域,也不是那么容易找见的……】 【如果尤康文真是中了西域蛊虫,那么,他为何会中这种蛊虫?又是谁给他下的?目的何在?】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中了西域蛊虫,只是生病了而已……】 听着妹妹的心声,徐瑾澜心中隐隐泛起一丝波澜:西域蛊虫? 第124章 西域蛊虫? 自从妹妹那里听说了“西域蛊虫”之后,徐瑾澜对尤康文就起了戒备之心。 而且,他渐渐发现,尤康文变得越发的古怪。 整个人,经常发呆,然后看起来木木的。 甚至,脸上,还会泛起一些古怪的神色。 为此,尤康文也没少被章夫子批评:“尤康文,你怎么老是课上走神?身体要是不舒服,那就请假回去休息。” 尤康文却摇头:“夫子,我、我没事的,我还能上课。” 对此,章夫子也是无奈。 劝他好多次了,他总是不愿意请假回去休息那么两天。 苗雨薇也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在他放学之后,还带他去医馆看了大夫,大夫道:“夫人,小公子可能就是太疲惫了,才会这样的,平时注意休息,别熬夜,慢慢的,就恢复了。” “娘,我就说,没事的。”检查完,尤康文打起精神,“我是想在年底最后一次考试好好发挥,考个好的名次,所以,最近,比较刻苦。” 苗雨薇皱眉:“不过个名次而已,哪里有身体重要?文儿,娘知道,你在学业上的压力很大,但,还是要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着了。” “何况,你现在还在长身体,老这么操劳自己,可不好。” “是不是你爹老是逼着你们考个好的名次,不然,就责骂你们,所以,你才这么卖力的?” 尤康文摇头:“没有呢,爹爹现在都不过问我们的考试排名的,是、是我自己想要努力,让自己的名次往前挪一挪的。” 苗雨薇:…… 她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不管怎样,身体最重要,最近,就先请假,别去上课了吧。” 想了一下,尤康文同意了。 于是,之后几天,他都在家里休息。 见他没去上课,在尤玉泉看来,他这是在偷懒,不由去他的房间将他臭骂了一顿,说他装病偷懒,不去上课。 被骂了一顿,只是休息了两天,并没觉得身体恢复,他就又回书院上课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在徐乐染的眼中,尤康文越看越像个“僵尸”了,整个人没一点活性,经常一个人闷着,不说话,不跟人交流,上课也是埋头在那里写笔记,被点名提问,经常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还隔三差五的头疼,然后不断地用头撞桌子,俨然成了班里的另类。 【尤康文的这个状况,越看,越像是中了西域蛊虫。】 【问题是,他为何会中西域蛊虫?】 徐乐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会是国师整的吧?】 【那么,国师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也有猜测过,尤康文可能是误食了什么,才会中的这个西域蛊虫,并不一定是有人给他下的。 【西域蛊虫,也是有破解之法的。】 【就是,药方,很不好找。】 【这个药方,也只有在西域才能寻到。】 【唉,尤康文啊尤康文,我帮不了你哦,药方太难寻啦。】 其实,她是有想过帮一帮尤康文的。 奈何,这个药方,是真的不好寻呀! 再说,她手下又没人,能使唤的,也就几个丫鬟。 或许,她可以求助父皇的。 可是,她就两岁半,父皇会听她的,然后,派人去寻这个药方? 她觉得,不太可能。 所以,对于此事,她就睁只眼、闭只眼。 这天。 七皇子闲着无事,就去将尤康文嘲讽了一番,说他像木头,各种冷言冷语。 突的,尤康文忽然发作! 将七皇子扑倒! 按在地面上,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 七皇子被掐得窒息。 同学们见状,纷纷过来拉扯尤康文。 用了很大的气力,才将他从七皇子身上拉开! 七皇子起身,当即给了他一巴掌:“尤康文,你真是好大的胆,竟敢对本殿下动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让书童拽着他,然后,狠狠揍。 “老七,你过分了!”徐瑾澜过来劝架,“你自己无边际地嘲讽人家,挨打不是活该吗?你不先犯贱,人家会动手打你?” “你说什么?”七皇子怒瞪徐瑾澜。 “我说你犯贱,该打。”徐瑾澜淡淡道,“当然,打人是不对的,但是,你确实欠打啊!” 七皇子捏着拳头,就想打他! 就在这时,有人去叫了夫子。 章夫子赶来了。 “住手,这里是教室,哪里是你们打架的地方?” “哪怕是皇子,也得遵守书院的规定!” 章夫子神色严厉。 七皇子顿时一脸委屈:“夫子,是尤康文动手打的我!我才还手的!” “来龙去脉,本夫子已经听说了。”章夫子肃穆着脸色,“这个事,七殿下,你与尤康文,都有错。你不该嘲讽人家,尤康文也不该动手打人。各自回去罚抄十遍今日所学的文章吧。” 尤康文低着头:“是。” 七皇子气愤愤的,一脸不甘,却还是道:“是。” 两天之后。 放学回去,路上,尤康文被人打了。 尤康盛为护着弟弟,也被打了。 对方人多势众,好像是街上的混混,打完人,就跑了。 “哥,对、对不起……”尤康文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是我,害你,跟着我一起被打的……” 这个事,太明显了。 肯定是七皇子叫的人,以报复他…… 尤康盛擦了擦嘴角的血痕,将弟弟从地面上搀扶起来:“没事,我们两兄弟,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应该同心。” 看着他们两个受着伤回来,尤玉泉皱眉:“又跟谁打架了?成这样子?成何体统?” 又道:“我跟你们讲,可不是我打的你们,别到时候,你娘看见了你们身上的伤,又说是我打的!” 自从苗雨薇来闹过之后,他就没有再动手打过他们两兄弟,最多就是看不顺眼了骂上几句。 尤康盛眼里晦暗不明,道:“在外面,招惹了一些混混,起了些冲突,所以,被打了。” “父亲放心,母亲要是问起,我们会如实道来,不会栽赃陷害父亲的。” 听着尤康盛的话,尤玉泉感觉他是在阴阳怪气,不由瞪眼:“尤康盛,你要是有什么不满,那就说出来,别这么怪声怪气!” “孩儿没什么不满。”尤康盛说着,将伤得更重的弟弟扶回了房间,然后叫了个下人让去叫府医。 看着他们两兄弟,尤玉泉眼里暗流涌动。 实话说,他真的很想上去…… 狠狠地教训他们两兄弟一顿! 但,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 次日。 看到尤康文顶着一张满是淤青的脸来上课,七皇子表示很满意。 有人问尤康文:“康文,你怎么受伤了?” 尤康文摇摇头,没说话。 就这么过去了几日。 下课期间。 尤康文忽然拿了书本,来到徐瑾澜桌前:“六殿下,刚刚上课,我有几处听不懂的,不知,能不能向你请教?” 声音,有点沙哑。 跟大病了一场似的。 看着他怪异的神色,徐瑾澜心中戒备,却还是点了点头:“你说吧,不过,我也不敢保证,我能回答得上来。” 于是,尤康文摊开课本,放在徐瑾澜面前,抬着手指,指了几处自己没听明白的地方,并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一旁的徐乐染,出于好奇,也凑了过来。 托着腮,在一边看着。 眼睛,布灵布灵地眨。 听着讲解, 突的! 毫无征兆的, 尤康文目光一寒, 另一只手…… 从身上拔出了暗藏的匕首! 挥动着, 朝徐乐染刺来! 徐瑾澜惊呼:“染染!” 第125章 突来的袭杀 徐乐染正在认真听着二哥给尤康文讲解课文。 突的,瞳孔里,映入了匕首的痕影! 在朝她刺来! 与此同时, 耳边, 响着: “染染!” 是二哥的惊呼! 徐乐染抬头,就见,尤康文正挥着匕首,朝自己刺来! 本能地,身体向后闪移,顷刻间,就跳过了一边,堪堪躲开了刺来的匕首! 真是惊险! 要是动作稍稍慢上一个节拍, 可能就要被刺中了! 所幸,徐乐染的反应,还是快的! 这一幕,落在班里众人的眼里,皆是一惊! 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傻傻地朝他们这边看来。 这是……发生了……啥?!! 一个个脸上……都写着愕然。 尤康文一招刺空,眼里闪烁着一丝惊诧,显然是没想到徐乐染能够躲开。 不过,很快,他发动了二次袭击! 挥着匕首,如疯子一样,朝徐乐染刺来! 瞧那脸上的神色,看着,竟是有几分的狰狞! 嘴里,在“啊啊啊啊”的叫着! 徐瑾澜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操起身旁的凳子,就拦在了尤康文的面前,用凳子朝尤康文身上砸! 却砸在了尤康文挥起的匕首之上! 匕首与凳子顶撞在一起! 一时间,二人形成僵势。 徐乐染目光看了过来,然后,从身上掏出一颗随身携带的珠子,便朝尤康文弹了过来。 弹在了尤康文的额头上。 尤康文额头被珠子弹中。 整个人向后倒去。 徐瑾澜手上抓着凳子,朝尤康文身上压去,想要将他按在地面上,不给他起来。 然,刚按住尤康文,随着尤康文的挣扎,而且,气力莫名的大,竟是将徐瑾澜推开了! 徐瑾澜被推翻在地。 尤康文挣扎着起身。 但,刚起来, 就被一道小小的人影飞踹过来! 踹在了身上! 整个人当即倒回了地面上。 这一幕,看呆了众人! 徐乐染大声道:“快抓住他!” 听得徐乐染的呼声,不少人反应过来,当即想要过来擒拿尤康文。 然,尤康文手上抓着匕首,一边起身,一边挥舞着。 本来想要上来将他擒拿的同学们,见状,纷纷后退。 都怕被他手上的匕首伤到! 这个时候,徐瑾澜已经起来了,瞪着尤康文,喝道:“尤康文,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快把匕首放下!” 尤康文挥舞着匕首,朝着周边人威胁,一副你们谁上来,我就捅谁的神情,看起来与平时的他都像是两个人。 这个样子,就跟吃了什么药、突然间就变得凶猛起来一样,看着有点吓人。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沙哑且诡异,让人听了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快把匕首放下!”徐瑾澜催促,“你这样做,是想干什么?是想蹲天牢吗?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对峙着尤康文, 同时,他将妹妹护在了身后。 刚刚的一切,真是太惊险了,惊得他此刻心头还在砰砰的跳。 额头上,也在冒着冷汗! 所幸,妹妹没事。 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尤康文不说话,一副沉默、且阴沉、疯狂的模样,看着有点瘆人。 他盯着徐瑾澜看,眼里泛红,透着疯狂的杀意,看着像是想杀人。 众人也纷纷劝他:“尤康文,赶紧将匕首放下!” “刚刚,你挥匕首要伤小公主,可是重罪!” “赶紧回头是岸,悬崖勒马!” “现在回头,一切还来得及!” “不然,可就晚了!” 本来躲得远远的七皇子,见得尤康文被围起来了,而且目标明显是徐乐染,不由兴奋起来。 心中喊着:不错不错!尤康文,你终于果勇了一次!赶紧的,捅死徐乐染那个小贱人! 此刻,他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就在一旁看着。 心中满是幸灾乐祸。 眼看被围住,要刺徐乐染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尤康文舞着匕首,一边移动着脚步,要朝教室外面走。 人们见状,一边包围他,一边跟着移动。 自然,没人敢冲上去。 毕竟,他手上有匕首! 此刻的尤康文,像是一只困兽。 看着很凶,很吓人。 他的眼神、模样,格外凶煞、狰狞。 给人一种深深的震慑。 他脑海里,昏昏沉沉。 闪过无数画面。 画面里, 放学路上, 他被一个黑衣人抓入一个巷子,按在墙壁上,对他说: “你知道,你最近,为何总是昏昏沉沉,头疼欲裂吗?” 他惶恐地摇头。 黑衣人冷声道:“因为,你中了我下的西域蛊虫。” 他震惊着。 西域蛊虫? 什么东西? 黑衣人给他解释:“这是一种来自西域的蛊虫,中了此蛊,头只会越来越痛,要是没得解药,最后,会脑袋炸裂而死!” 闻言,他顿时吓到了。 面色惨白如白纸。 “你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就替我去做一件事。” “做成了,我便给你解药,不然,只能任着蛊虫在你脑袋里撕咬,让你脑袋炸裂而死了。” 他战战兢兢,问:“你,想要,让我……去做什么事?” 黑衣人露出一丝森然的笑:“杀了小公主。” 他震惊:“这……” 黑衣人道:“只有这么一个条件,要么你被蛊虫咬死,要么,你杀了小公主,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他:…… 之后,黑衣人放了他。 他每天都头疼。 而且越来越疼。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脑袋也变得不清醒了。 同时,他也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躁动了。 像一条发癫的恶狗。 只是,他在死死的克制着。 之后,黑衣人又找到了他,问:“怎样,想好了没?是想继续这么折磨下去,还是,按我说的去做?” “你若不答应,那,只有死路一条。” 他扶着脑袋:“刺杀小公主,那可是……死罪!” 黑衣人笑道:“你祖父是国师,你要是犯了这样的罪,你祖父肯定会想办法将你捞出来的,毕竟,你可是尤府的嫡孙。” “明确地告诉你,这么做,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你若坚持不去杀小公主,那,就没任何生机了。” “好好想想吧。” “生与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他喘着气:“为何,要选中我?” 黑衣人:“因为,你可以很轻松地靠近小公主,下起手来,可以让她毫无防备,只要机会把握得好,那么,将她刺杀,不是问题。” 最终,在痛苦的折磨下,他向命运低头了。 然后,在身上藏了匕首,带到了书院。 他虽然来自宫外,每次来书院,都要检查。 但,到底是孩子,又是世家的孩子,还在书院念了两年多的书,负责检查的对他们的检查自然不会那么仔细,以至于让他带着匕首蒙混进来了。 其实,他已经带着匕首来书院上课好几天了,一直都下不来决心。 终于,今日,脑袋实在疼痛难耐,他感觉自己也有点失控,于是,恶念顿时达到了顶峰,然后…… 寻了个借口,靠近徐乐染…… 进行了刺杀! 然,终究…… 还是失败了。 此刻,耳边。 都是劝他放下匕首的声音。 他感觉恍恍惚惚,跟梦游一样。 也不知道,当下的一切,是真是假。 啊,好乱好乱,脑袋好疼好疼! 突的! 他像是疯病发作了一样,啊啊啊啊的叫了几声,然后,挥着匕首,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一路上,人们纷纷避让,不敢真的阻拦他。 很快,他拿着匕首,来到了七皇子的面前。 七皇子刚刚还在嘚瑟,希望尤康文杀了徐乐染,突然间,见得尤康文拿着匕首来到了自己面前,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面色一僵: “尤康文,你、你想干什么?” 心中,登时升起…… 浓浓的、强烈的…… 恐惧! 第126章 七皇子被捅 面对手持匕首的尤康文,七皇子战战兢兢。 尤康文盯着七皇子。 脑海里,不由浮现起七皇子此前嘲讽过他的那些画面。 盯着七皇子的目光,变得越发锋利。 而后,他挥起匕首,朝七皇子刺去! 七皇子吓得转身跑! 尤康文挥着匕首,在后面追! “救、救命啊!” 七皇子一边跑,一边叫! 然,教室里,都是八九岁的孩子,都是世家子弟,谁不怕死啊? 虽然不少人作势要拦尤康文,但,都是作作势,并不敢真的上去救人。 教室空间有限,七皇子很快就被尤康文追上,脚下一绊,摔在了地面上,直接被尤康文扑了上去! 尤康文挥起手中的匕首,就朝七皇子身上捅! 口中喃喃: “看你欺负我!看你讽刺我!” “给我死!给我死!” 这一幕,吓傻了不少人。 都在喊着“住手”,却没一个敢上前。 终于,有人去叫了夫子过来。 章夫子一进教室,就见尤康文在那里捅人,吓得面上顿时没了血色,直接冲了过来,抓住了尤康文挥着匕首的手,夺走了他手上的凶器。 到底是大人与孩子的区别,章夫子很轻松就将尤康文按在地面上控制住了,同时喊道:“快去叫御医!快去叫御医!” 此刻的七皇子,倒在地面上,浑身是血,生死未知。 那两个经常跟在他身边的书童,这会才从外面进来,看到七皇子变成这样,都吓得瑟瑟发抖。 七殿下要是出事,他们只怕也得完蛋…… 很快,尤康文被捆绑了起来,扔在教室的一角。 尤康文被捆绑着,脸上,却依然是疯狂的神色。 尤其是那双眼睛,赤红赤红的。 俨然是杀红眼了。 不久之后,御医来了。 当场给七皇子做了检查,并进行了止血的治疗。 “出去出去,都出去!” 见一众学生仍在围观着,章夫子过来赶人。 不给他们看。 这种血腥的场面,怎么适合孩子们看? 一众学生,都被赶出了教室。 在外面待着。 有人过来关怀徐乐染:“小公主,你没有被伤到吧?” 徐乐染摇头:“沃没事。” 目光看向教室,对于刚刚的事,她也是吓了一跳的。 徐瑾澜将她抱在怀里,心中在不断庆幸着染染没事。 很快,就有东厂的人来了。 这种发生在宫内的事,都是由东厂接管的。 这还是东厂的人第一次进入承书院。 承书院这种地方,乃神圣之地。 没什么特别的事,东厂的人不会踏入这里。 所有班里的见证者,都被问询了一遍。 包括徐乐染、徐瑾澜,也都被问询了。 他们也都很配合,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跟东厂的人说了。 东厂的人一边问询,一边记录。 之后,尤康文被东厂带走了。 七皇子则被御医用担架抬走。 生死未知。 不过,看样子,很不妙。 见得七皇子的遭遇,不少人都在暗暗庆幸,好在自己平时没有招惹尤康文,不然,今天,说不定,被捅的,就变成他们了。 那些欺负过尤康文的,则是战战兢兢。 真是吓死他们了。 也有人奇怪,小公主、六殿下平时也没见欺负尤康文,甚至,还帮过他,尤康文怎么会对他们下手? 难不成,尤康文心中痛恨皇室,所以,才会这样? 虽然不清楚尤康文为何发癫,但,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七皇子被捅,绝对是因为平时嘴太损了! 刚刚,尤康文在捅七皇子的时候,都在喃喃着说七皇子讽刺他的事。 得知书院的变故,祁皇后赶了过来。 一过来,就将女儿拥抱入怀! 此前,听得回报,她是真的吓到了。 “凉亲,沃没事呢。” 徐乐染声音软软的。 祁皇后对着女儿的身体一通检查,确认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问:“尤康文为何要刺你?” 徐乐染摇头:“沃不晓得呀!” 她是真的不知道。 徐瑾澜将当时的状况重述了一遍,道:“现在回想,尤康文过来向我求问笔记的事,分明就是想靠近染染,然后,趁机下手!” “好在,染染反应得快,躲开了。” 那个时候,染染的反应,是真的快! 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染染就反应过来了。 那种反应,像只猫一样。 听着儿子的复述,祁皇后心头砰砰的跳。 这个事,太吓人了! 之后,她将女儿抱回了梦云宫。 刚回梦云宫,皇上就寻过来了。 也是心急如焚的神色。 满脸都是担忧。 看到染染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哼,这个尤康文,竟敢刺杀染染,看朕不将他碎尸万段!”皇上真的怒了,他的逆鳞,被触碰到了,心中满是杀意。 “父黄,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隐情。”见父皇发怒,一副欲将人撕碎的神色,徐乐染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 皇上看向女儿,见得女儿亮晶晶的大眼眸,脸上的怒色才退去了几分:“这里还能有什么隐情?不管有什么隐情,尤康文犯了这样的罪,必须以死谢罪!” 徐乐染想了想,将最近几个月尤康文头疼的事跟父皇说了。 然后说:“女儿觉得,他应该是被人下了药,然后,受到蛊惑与威胁,才来杀沃的。” 就她对尤康文的了解,尤康文不是那种胆大的人。 如今走上这样的路,肯定是有什么外部原因。 听着女儿说的,皇上这才冷静了几分。 在心中暗暗思索。 是啊,这尤康文,才八岁多,哪来这样的胆?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 难不成,是国师? 这也太狠了吧,让自己的孙子来做这种事情? 哦,对了,尤康文并不是国师真正的孙子…… 皇上忽然记起这一茬。 【尤康文应该是被下了西域蛊虫。】 【应该是国师下的。】 【被自己所谓的祖父这般利用,还是当弃子利用,真是惨!】 不用想,这一切的幕后,若真是国师在策划的,那么,尤康文肯定是一枚弃子了。 尤康文做了这样的事,哪怕是国师的孙子,也难以逃脱制裁。 国师不可能不知道这个。 所以,很明显的,国师就是将他当弃子来使的。 用完,就扔了。 皇上:西域蛊虫? 目光,看向女儿。 然而,徐乐染却停止了在心中的嘀咕。 瑶清宫。 贵妃已然听说了儿子被刺的事,而且生死不知。 顿时吓到了。 当场昏死了过去。 昏死了之后,还在喃喃:“竖儿,我的竖儿……” 国师也听闻了书院发生的事情。 听说徐乐染没事,七皇子反而被捅了,目前生死尚未可知,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一双手,微微颤抖着…… 第127章 激起的波澜 之后几天。 书院停了课。 所有学子,都在家待着。 东厂对尤康文进行了审讯。 尤康文总是头疼,嗷嗷叫着。 最后,面对东厂的手段,他终于安静了下来,交代了事实。 “是有人给我喂了西域蛊虫。”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反正,中了西域蛊虫,我的脑袋,总会发疼,而且,这种疼,越发剧烈,我、我实在控制不住。” “给我下西域蛊虫的人威胁我说,让我刺杀小公主,不然,就不给我解药,让我被西域蛊虫折磨而死。” “我心中害怕……” “在各种纠结过后……” “不得已,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我,我并不想这么做的……” “可是,我没办法。” “真的真的没办法。” 说着,不由哭了起来。 东厂的人问:“你可知晓,让你刺杀小公主的人,是何人?” 尤康文忍着脑袋里的剧痛,咬着嘴唇:“这个,我,不知。” 跟着说:“对方蒙着面,穿着黑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遇到这样的事,你为何不跟家里说?”东厂的人循循诱导。 “跟家里说……”尤康文喃喃着,“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我的生死,掌控在那黑衣人手里,我要是跟家里说了,或许,我就没命了……” 重要的是,自己说了,家里,会管吗? 甚至,都不会相信他说的…… 觉得他是在瞎编…… 所以,这个事,他谁也没有跟说。 包括哥哥。 不跟哥哥说,是不想他担心。 一番询问下来。 东厂有了定论。 并去跟皇上做了汇报。 “这个事,尤康文应该是被人威胁的。” “至于背后的人是谁,陛下心中应该有决断。” 皇上微微蹙眉。 他心中当然有决断。 除了国师,还能有谁? 遗憾的是,此事,没证据。 国师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将屁股擦干净了的。 想揪住国师的尾巴,很难。 而且,孙子犯罪,也上升不到祸及整个尤家…… 何况,人家还可以拿“孩子不懂事”当挡箭牌…… 再说,尤康文可是尤府的嫡子,谁又相信,是尤府指使尤康文去做这种事情的呢? 不得不说,国师的这一手,确实做得滴水不漏。 果然。 在事件发生了之后, 国师就来替尤康文喊冤了。 觉得他是冤枉的。 皇上:这戏,你就演着吧。 对于他的戏,皇上不接,直接无视,理都不理。 国师倒也无所谓。 他只是在“走程序”而已。 有些事,不论皇上理或不理,他都要出来做戏一把。 毕竟,做戏,那才是正常的,可以进一步减小尤府在此事之中的嫌疑。 要是什么也不做,淡定若常,那才是有了鬼,想不被别人怀疑,都难。 二皇子遇刺,几天了,还是生死不明,这让贵妃每日都以泪洗面。 尤玉泉通过暗道,混入瑶清宫,对萧婉儿进行安抚。 萧婉儿一把推开他:“都是你们家的那个小孽障!他害得竖儿变得这样!我要他死!他必须死!” 尤玉泉当然也无比担心七皇子的状况,毕竟,那才是他的亲儿子! “婉儿,这个小孽障,犯了这样的事,肯定活不了!”尤玉泉道,“另外,他也不是我们家的,他就是个孽种!” 对于尤康文,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真想啖其肉,饮其血! 奶奶的,竟敢伤他儿子! “哼,都怪你们!”萧婉儿满肚子气,“这样的孽障,早该溺死,养着他们做什么?他要是早死,如今,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该死!” “真是该死!” 尤玉泉一脸惭愧,道:“婉儿,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吧,别把自己气着了,都是我的错!” “这个孽障,肯定死定了,你消消气,消消气。” “另外,我相信,竖儿一定能够活下来,他命大着呢,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出事的。” 萧婉儿咬着嘴唇:“你们家,不是还有另一个孽障?赶紧的,将那孽障也弄死了!” 尤玉泉一脸僵:“这……现在不合适吧?他这种时候要是死了,肯定会惹得外界猜疑的……不过,婉儿,你放心,等机会合适了,我一定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眼里,也不由泛起了森然的杀意。 ** 苗府。 也得知了尤康文的事。 最近,都在为这个事焦急着。 “文儿怎么会做这种事?他怎么会做这种事?”苗雨薇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平日里,他那么老实,那么胆小,怎么会伤人,还是小公主与七殿下?” 苗劲鹏在旁安慰着她:“文儿肯定是被人利用的,不然,就他这个年纪,这个性格,绝对不会这么伤人的!” “薇儿,你也莫要太过担心了,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只要七皇子不死,那么,就还有救!” “万一,七皇子死了呢?”苗雨薇满脸苍白,眼里都是担忧。 苗劲鹏沉默了。 七皇子要是死了…… 那,谁也救不来文儿。 杀了皇子,还想活命?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当然,七皇子不死,希望也是很渺茫的…… 只能说,哪怕还有一线的生机,他们都会去争取。 就在这时,苗景焕回来了。 苗雨薇、苗劲鹏即刻围了过来,询问情况。 苗景焕摇摇头,道:“就我打探的消息,说是文儿已经认罪了,不过,就文儿的口供,说是有人给他下了蛊,让他深受折磨,头痛欲裂,然后以解药引诱他去刺杀小公主。” “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去刺杀小公主的……” “只是,不管他是被迫的,还是怎样,这样的行为,他终究是做了的,所以,后果,只怕……” 说着,顿住,没有继续。 “只怕如何?”苗雨薇满眼急切。 苗景焕叹气,摇头:“谁也救不了他,除非,陛下宽宥。但,小公主是陛下的逆鳞,文儿做了这样的事,想要陛下宽宥,那是绝不可能的。” “何况,文儿出自尤府,就陛下对尤府的态度,那……更是没什么机会了。” 皇上对尤府是什么态度,苗府不可能不知道。 难得出现这样的机会,皇上绝不会手软! 听着父亲说的,苗雨薇满眼是泪:“那、那可怎么办?” 声音,带着颤抖。 眼里,满是绝望。 苗劲鹏将她扶住,道:“薇儿,这事……确实难办,不论最终结果如何,你都要保重好身体。” “别忘了,还有盛儿呢!” 说着,替她抹掉眼角的眼泪。 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他也无比难受! “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要救文儿,我要救他!他是我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苗雨薇哭倒在苗劲鹏的怀里,整个人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我,我不想失去他,不想,不想,不想,呜呜呜……” 第128章 有点暗爽? 梦云宫。 “陛下,关于尤康文,你打算怎么处置?” 看着皇上满面沉凝,祁皇后小心地询问。 皇上一只手在额头上按了按,略略沉吟,道:“此子险些害了染染,朕自然不会饶过他!” “不过,这一切,必定是国师在背后捣的鬼,对国师而言,尤康文定然只是他的一枚弃子而已,他肯定也希望朕将尤康文处死。” “朕要是处死了尤康文,等于是替国师处理掉了一个麻烦。” “所以,朕要是找个理由放了尤康文……”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了。 祁皇后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涵儿,你说,朕要是宽赦了尤康文,国师会是什么反应?”他微微侧脸,看向祁皇后。 祁皇后微一思索,道:“国师肯定是不希望陛下放了尤康文的,陛下要是放了尤康文,国师定然会失望。不过,话说回来,尤康文犯了这样的事,陛下要寻个怎样的理由将他放过?” 皇上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寻理由,肯定是有的。” 话音一转:“不过,朕现在还没确定要不要将他放了,这只是朕的一个突然设想而已。” “对朕来说,只要能让国师不高兴,让他不爽,找个理由宽赦了尤康文,也不是不行。” 他的本心,是想杀了尤康文! 但,仔细一琢磨,要是杀了尤康文,岂不是如了国师所愿? 此外,染染也没有被伤到,反倒是那个孽障,被捅了个生死未知。 在国师的认知里,七皇子就是他的儿子,结果,在他的安排下,亲儿子被尤康文捅了! 正所谓:弄巧成拙! 此刻,国师只怕也是心绪沉痛、悔恨不已吧? 本来,是想让尤康文去刺杀徐乐染的,不料,中间竟出了岔子,变成了七皇子遇刺了! “朕要是放了尤康文,尤康文一旦离开我们的掌控,只怕,也会难逃一死。” “国师不会放过他的。” “此外,他中了西域蛊虫,即使无人出手,最终,他也会被蛊虫折磨致死。” “横竖看,他都会死。” “所以,朕也没有想好,具体要怎么处置他。” 这是个难题啊! 感觉怎么处置,都不太妥当。 “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清除掉他体内的西域蛊虫吗?”祁皇后道。 “当然有,不过,这个解药,药方里的药材比较难寻,只有西域才能寻到,不一定能够凑齐。”此前染染在心声里透露过应对西域蛊虫的药方,被他记下了,而且已经快马加鞭的派人去西域寻了,“朕已经派人去寻了,但,能不能寻到,朕也不确定。” 不过,他寻这个药方,不是为了救尤康文,而是为了防止国师以后再用西域蛊虫害人。 只要手上掌握有解药,那么,就不必担心国师利用西域蛊虫搞事。 听他说这个,祁皇后就知道,他肯定是听了染染的心声,然后才知道这个药方的。 轻声一叹,祁皇后道:“要是能够寻到药方,自然是好的。剑,可以不用,但手上不能没有。” 皇上颔首:“没错,朕就是这么想的,而且,有备无患。” 他觉得,以后,国师多半还会利用西域蛊虫来引发事端。 对此,自己肯定要防备防备。 ** 三四天之后。 书院终于恢复了上课。 徐乐染又背上她的小书包,上学去了。 这次的复课,宫外来的学子们,都要经过严格检查,才能放进来。 任何具有危害性的器具、物品,都不允许带入书院。 这样的规定,以前,其实就有。 但,一直来没什么事发生,检查就没那么严格。 以至于上次让尤康文将匕首藏在身上带了进来。 他们这个班,一下少了两个人——尤康文与七皇子。 为此,人们议论纷纷: “尤康文犯了这样的事,肯定要被处死吧?” “那是定然的,哪怕他祖父是国师,也是死罪难免!” “七殿下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 “据说还处于昏迷之中,至今未醒。” “唉,也不知道,尤康文干嘛要犯这种糊涂,胆子也是够大的,竟想刺杀小公主……图啥呢?” “是啊,他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本来,出身在尤府这种大世家,背靠这样的大树,未来完全就是不可愁,他倒好,如此自毁前程,害人害己。” 一谈及此事,众人纷纷摇头叹息。 同时,也暗暗吸取教训—— 以后,少嘴碎些! 七皇子挨捅,显然就是因为平时太嘴碎了! 听着班上一些同学的窃窃私语,徐乐染:【七皇子那纯粹就是活该,平时要是不那么嘴碎,尤康文只怕都不会去捅他了。】 【尤康文的目标,应该就是我。】 【只是因为刺杀失败,就干脆将目标转向了平时对他冷嘲热讽的七皇子,以泄心中的怒火。】 【也不知道,七皇子死了没有。】 【都好几天过去了,竟然还在抢救,命还是有点硬啊!】 【我怎么感觉,这厮死不了呢?】 果然。 第二天。 就传出了七皇子醒来的消息。 徐乐染:【妈的,还真让我猜中了!】 【这王八羔子,命怎么那么硬?】 徐瑾澜:…… 瑶清宫。 看到儿子脱离了危险,萧婉儿喜极而泣! 紧紧地抓着儿子的手:“竖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七皇子一脸懵懵的,看着母亲,想起自己被尤康文挥刀连捅的画面,他的身体都不由颤栗起来,然后,浑身疼! “母妃,我,我疼……”七皇子泪水都流出来了,“好疼啊,我感觉,身体,都快裂了!” 萧婉儿很想将儿子抱住,但,儿子浑身裹着布条,有好几处伤口,她都不怎么敢触碰。 怕把儿子碰疼了。 “竖儿,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萧婉儿抓着他的手,“你忍忍,只要忍过了这几天,好好疗养,就不会这么疼了。” “皇上驾到!”外面,响起了太监的声音。 萧婉儿赶紧出来迎接。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行礼,就大踏步走了进来。 他这是第二次来探望七皇子。 第一次,是七皇子昏迷不醒的时候。 这次,听说人醒了,就过来瞄一眼。 他其实不想来的,但,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自己从头到尾都不来探望,那也说不过去。 所以,他是来“走程序”的。 “父、父皇……”看到皇上,七皇子顿时满脸委屈。 皇上淡淡地看着他,道:“醒来了就好,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养伤吧,不要去想太多。” 萧婉儿咬着牙,眼里都是深寒:“陛下,那个尤康文,如此残害竖儿,险些要了竖儿的命,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行!” “这样的人,若不万剐千刀,碎尸万段,实在难平臣妾心头之恨,更是难显皇家之威!” “陛下,你可要为竖儿做主啊!” “尤康文,必须凌迟!” “然后,剁碎了喂狗!” 看到萧婉儿满脸气愤、眼里满是肃杀之意的模样,皇上:话说,怎么感觉有点暗爽呢? 就是可惜…… 这孽障没死。 第129章 尤康文死了 “关于尤康文,朕自然有自己的处理法则,贵妃莫要为此操心。”面对萧婉儿的请求,皇上语气淡淡。 贵妃眉头微蹙:“陛下,这尤康文,不仅险些害死了竖儿,还刺杀小公主,若不将他千刀万剐,实在难以令人心服!” 皇上道:“你还是好好照看瑾竖吧,尤康文的事,朕自会公正处理。” 跟着向御医询问了一番七皇子的状况,得知七皇子性命无忧,也就没久待,待了片刻钟,便以还有事务要忙为由离开了。 看着皇上只是简单地来看了儿子两眼,就走了,贵妃:…… 就这么过去了几日。 皇上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尤康文。 就在这时,传来噩耗:尤康文扛不住西域蛊虫的折磨,在狱中死了! 皇上大惊,赶紧去查看了。 东厂的人道:“陛下,尤康文到底年幼,也才八岁,面对西域蛊虫的折磨,没有扛住,所以……” 他们并没有对尤康文用刑拷问。 虽然将尤康文关押在狱中,但,考虑到他的年纪,对他也没有任何虐待,最多也就吓唬几句。 然而,就这样已经算是优待的待遇了,人还是说没就没了。 皇上:…… 关于尤康文,本来,他是有一些计划的,结果,计划还没得施展,人就这样没了? 东厂的人道:“他中这蛊虫,已经有几个月的时日了,换是成人,应该还可以多扛一些时日的,然,他只是个孩子,又没解药,加上内心的煎熬,根本熬不住蛊虫的折磨。” 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尤康文在蛊虫的折磨下死去。 皇上长叹了一声:“罢了。” 想着派出去寻找西域蛊虫解药药方的那些人,至今都还没消息,他心中也不由闪烁着无尽的无奈。 这药方,果然不好找啊! 而且,西域那么遥远,即使找到了,也回来没那么快。 此外,他也没想到,这西域蛊虫,能够那么快要人命。 这确实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沉默许久,他让人去通传尤康文死在狱中的消息。 不过,依然对外宣称——尤康文虽然已死,但,这案子,还是会继续调查!不会就此罢手! 尤康文死在狱中的消息传了出来…… 听闻之人,无不惊诧! 徐乐染也诧异:【尤康文死了?】 【唉,有点遗憾。】 【到底是个苦命的孩子。】 【可惜呀,这西域蛊虫,咱们没解药。不然,或许,可以救他一命的。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该死的,应该是背后之人!】 【不过,话说回来,他就这样死了,也未免是坏事……】 【要是活着,等着他的,也会是严厉的制裁……】 犯了这样的罪,想要活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瑶清宫。 贵妃也听说了尤康文的死。 “死了?” “好啊!这种人,就该去死!” “只是,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害得竖儿受了这么重的伤,结果,他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了?” 心中不甘,她转身便去找了皇上。 想让皇上严重处罚尤康文的尸体! “陛下,尤康文犯了这样的重罪,即使死掉了,却也不该就此放过他!臣妾提议,应该将他尸体剁碎了,拿去喂狗!” 贵妃语气里满满的戾气。 皇上冷淡地看着她,道:“他确实理应重罚,只是,这个事件,在他背后,还有幕后之人,他不过就一枚任人驱使的棋子,真正要剁了尸体喂狗的,应该是那个幕后之人。” 贵妃本来就不怎么好的神色,瞬间变得更不好了。 那个幕后之人…… 不就是国师吗? 其实,她有在心里怨过国师的。 怨他利用尤康文去刺杀小公主,结果,出了岔子,害得竖儿无辜遭罪。 贵妃不甘,极力争取,让皇上剁了尤康文的尸体。 但,被皇上果断拒绝了。 为此,贵妃心中愤愤。 尤府。 听说尤康文死了,国师微微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没想到,尤康文会死这么快。 毕竟,这个蛊虫,他还是第一次用在孩子身上。 孩子到底不是大人,没大人那么耐抗。 “父亲,康文死了,他的尸体,我们要接回来吗?”尤玉泉问。 “犯案的子孙,没必要接回来了。”国师淡淡道,“领了尸体,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东厂那边,已经派人过来通知他们去领尸体了。 尤玉泉眼神闪烁,看着国师:“父亲,这个事情,背后,是你在操纵的吧?” 国师在做这个事,自然没有跟尤玉泉说。 但,尤玉泉还是怀疑到了他身上。 “你又知道了?”国师面色冷肃。 尤玉泉摆着一副“我当然知道”的神色:“除了父亲,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不过,父亲,我与你,是一条阵线的,这样的事,你犯不着瞒着我。” “难不成,父亲还怕我会从中作梗,阻止了你的计划?” “康文又不是我真正的儿子,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我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说着,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森然的冷笑。 国师脸上没什么表情,道:“我要怎么做,自然有我的考量,有些事,要不要告诉你,我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那么,康盛呢?”尤玉泉看着父亲,“父亲又打算怎么利用他?” “急什么?”国师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康文刚死,康盛也就暂先留着吧,要是相继出事,难免会引起外界的猜疑,尤其是苗府的猜疑。” 尤玉泉点头:“父亲说的是。” 跟着叹了一声:“真是可惜,他们不是我们尤家的血脉,不然,他们完全不用奔赴这样的命运。” 国师瞥了他一眼:“这还不是你造的孽?” 跟着说:“你现在无后,也是个问题,等时机合适了,让玉州将他的嫡长子过继到你的膝下吧。” 尤玉州,尤玉泉的庶弟,家中老二。 尤玉泉皱眉,眸子里闪烁着一丝不愿,却还是道:“任从父亲安排。” 国师点头,随即道:“你也是荒唐,既然不能生育子嗣,为何不早说,非要整这一堆的破烂事?” “要不是你,我们尤府与苗府,也不会撕破脸皮。” “现在,少了苗府这个助力……” “唉!” 他摇了摇头。 没了苗府的助力,有些事情,显然,做得没以前顺利了。 “父亲,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尤玉泉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我觉得,只要我们尤府足够强大,哪怕少了一个苗府,却也没什么。” 暗处,一道人影,微微颤抖。 是尤康盛。 祖父与父亲的谈话…… 他都听到了。 康文…… 竟然…… 是他们害死的! 他的内心,顷刻间,波澜起伏! 第130章 不为人父! 听着祖父与父亲的对话,尤康盛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 竟然利用弟弟去刺杀小公主! 是他们害死的康文! 啊啊啊啊啊啊! 他在心中咆哮! 真想拔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冲进去,与他们玉石俱焚! 不过,考虑到自己的年纪……自己就这么冲进去,不但杀不了他们,还会被反杀! 于是,他克制住了那股冲动。 然后,于悄无声息之中,转身离开。 ** 苗府。 听说儿子死在了狱中,苗雨薇直接晕死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抓着母亲的手:“娘,康文呢?他、他在哪?” 苗夫人叹息,道:“薇儿,康文他……已经不在了,我们知道你心中很难过,但,日子还是要继续。” “没了康文,还有康盛呢。” “你得为康盛着想。”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保重身体。” 苗雨薇泪眼汪汪,捂面痛哭。 她的康文……没、没了…… 只是想着,便心如刀绞…… 一切,仿如做梦。 ** 两日之后。 尤府派人去接收了尤康文的尸体。 却没有带回尤府。 而是直接带出城,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就埋了。 在埋尸体的人离开之后,一棵树后面,走出了个人。 是尤康盛。 他缓步来到小小的坟包之前,拿出香烛,在坟前点上,还摆了些吃的,在一旁烧纸。 “康文,你安息吧。” “哥哥我,总有一天,会为你报仇的!” “尤志行,尤玉泉,这两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我会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黄纸在烧着。 尤康盛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 眼里,有悲伤,有愤恨。 他的拳头,攥了攥。 “等着吧。” “该死之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烧完最后一张纸, 他抹了抹眼泪, 站起身, 挺挺而立。 然后,离开了。 ** 得知尤府将尤康文的尸体拿去埋了,苗雨薇去了尤府,询问他们将她儿子埋在什么地方了。 然而,尤府并不见她,将她拒之门外。 气得苗雨薇想要硬闯! 然,尤府却不是她想硬闯,就闯得进去的。 在尤府大门那里闹了一通,也没个结果,苗雨薇只能放弃。 失魂落魄地往苗府走。 就在这时。 一道人影朝她走来, 对她说:“我知道,你儿子埋在什么地方。” 苗雨薇怔然,抬头,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张俊朗的面孔,是、是百里夜。 “百里大人?”苗雨薇眼里都是泪。 泪水还在湿红的眼眶里打着转儿。 “你知道,康文埋在什么地方?” “跟我来吧。” 然后,百里夜将她带出了城。 将她带到了那座小小的坟包之前。 那坟包,很新,也很小。 连块墓碑都没有。 四周,很是凄凉。 不过,坟前,有烧过香纸的痕迹。 应该是有人在此祭奠过。 “就这了。”百里夜道,“我们锦衣卫的人,亲眼看到,尤府的人将你儿子埋在了这里。” 来到坟前,看着那小小的坟包,苗雨薇泪如雨下。 看着她伤心难过,泪水横流的模样,百里夜:……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绪。 总之,心中,像是蒙上了云雾…… 一个时辰之后。 苗雨薇终于冷静几分,缓缓地站了起来。 擦了擦泪水,哽咽着声音:“百里大人,谢谢你。” “要不是你,或许,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文儿埋葬的地方。” 百里夜道:“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 之后,百里夜将她安然地送回了苗府。 回来之后。 苗雨薇细想了很多。 越想,她越觉得,文儿会犯下那样的事,定然与尤府脱不了干系。 之后。 她没少去尤府闹事。 让尤玉泉给个交代。 被闹得烦了,尤玉泉终于出来见她了。 “苗雨薇,你到底有完没完?” 他气愤愤地瞪着眼。 “尤玉泉,我问你,文儿之所以会犯这样的错,是不是你教导有误害的?”苗雨薇责问道。 “我教导有误害的?”尤玉泉冷笑,“苗雨薇,你莫要乱往我的头上扣帽子,难不成,他去刺杀小公主、七皇子,还是我叫的?” “难道,你不看案子的审理通报吗?” “是有人给他下了药,害得他头痛欲裂,为了解药,不得已之下,才犯了这样的错,跟我有什么关系?” 苗雨薇眼里都是怒火:“他头痛了这么久,你们都没发现的吗?他可是每天都生活在你们身边的,这样的问题,你都发现不了的吗?你这个父亲,究竟是怎么当的?” “我从未见过,哪个父亲,像你这样!” “你根本不配为人父!” 尤玉泉却道:“既然你没见过,那我就让你见见,这下,满意了吗?” 苗雨薇:!!! 上去,就是一记耳光! 狠狠地,甩在尤玉泉脸上! 因为下手得太过突然,尤玉泉没有防备,直接被打得一脸懵! “你?!!!”尤玉泉气炸。 “老娘打的,就是你!”苗雨薇骂着,又是一脚踹过去。 直接将尤玉泉踹翻在地上。 “来人!来人啊!” “给我将这个疯婆娘抓起来!” 尤玉泉怒极! 浑身一颤一颤的! 当即有几个小厮朝苗雨薇扑了过来! 苗雨薇也是怒得狠了,二话不说,直接挥舞拳头,跟那几个小厮打在了一起。 那些小厮要不是人多势众,还真拿苗雨薇没办法。 混乱之下,苗雨薇被抓住了。 被押到了尤玉泉面前。 “疯婆娘,你敢打我!” 尤玉泉挥起手,就想扇她脸。 却在这时,一只手抓了过来,接住了他的手,并按住了。 尤玉泉被抓住了手,目光看了过去,就见,是个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男子,锦衣卫的那个头……百里夜? “百里夜,你多管什么闲事?”尤玉泉怒道。 “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一个大男人,打女人。”百里夜冷冷道。 “她先动手打的我,我还不能打她了,是何道理?”尤玉泉满眼怒意。 百里夜瞥了那些小厮一眼:“还不快将苗姑娘放了。” 说话之间,手上,狠狠地掰了一下尤玉泉的手臂…… 痛得尤玉泉嗷嗷叫! 见状,那些小厮犹豫了一下,这才将苗雨薇给放了。 百里夜松开了尤玉泉的手,手上还推了一下。 尤玉泉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面上。 那模样,看着有点狼狈。 “苗姑娘,你没事吧?” 百里夜来到苗雨薇身前。 苗雨薇摇摇头,跟着说:“百里大人,谢谢你。” 跟着,怒瞥尤玉泉一眼:“尤玉泉,你如此不为人父,不如,让我将康盛带回苗府。将他留在你们尤府,只怕,又要被你们祸害!” 尤玉泉从地面上挣扎着起身,怒瞪苗雨薇:“想得美!我们尤家的子孙,岂是你想带走,就能够带走的?” “别妄想了!” “我不会让你将他从尤府带走的!” 第131章 改装烟花~ 尤玉泉虽然不想养着尤康盛这个孽障,但,怎么着,尤康盛也是他名义上的嫡子,岂能让苗雨薇带走? 真让苗雨薇带走,他这脸面以后还往哪里搁? “尤玉泉,你这个人,可真是恶毒!”苗雨薇眼里恨恨的,“从来就没有一副做父亲的样子,养不好孩子,还不让我带走,你这是想磋磨盛儿吗?” “你但凡有点责任心,我都不会去想将盛儿接去苗府!” “然,作为一个父亲,你都做了什么?” “你就是个没责任心的负心汉!” “对妻子如此,对儿子也如此!” “不配为人夫,亦不配为人父!” 苗雨薇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大骂尤玉泉、以泄心中怒火的! 尤玉泉摆摆手:“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想带走盛儿,门也没有。” 他的立场,就是那么坚决,无可撼动! 之后,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还是从哪里来,就滚哪里去吧!” 说完,就进了府,让人将府门关起来! 将苗雨薇关在了外面。 他们的这个争吵,引来了不少围观的。 众人指指点点,都是关于尤府不好的声音。 尤府名声本来就不好,人们自然会本能地站队,觉得这一切肯定是尤府的问题,是尤玉泉的问题。 见尤玉泉关了府门,苗雨薇又在外面骂了几句,这才离开。 百里夜护送她回去。 “百里大人,方才,谢谢你。” 她满眼感激。 百里夜道:“刚好路过,不用客气。” 苗雨薇看了看他,眼眸里波光闪耀:“话说,认识以来,你帮了我不少忙,我都不知该怎么答谢你。” 确实,认识了之后,百里夜帮了她不少忙。 而且,总是能够很及时的出现,替她将一些棘手的问题给解决掉。 “都是些举手之劳而已,苗姑娘不必挂齿。”百里夜摆着一副寻常的神色。 苗雨薇抿了抿唇,心中波动着某种情绪,道:“百里大人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我定会竭尽所能。” “当然,我知道,百里大人大概是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百里夜那么厉害,哪里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真有需要帮忙的,只怕,也是她帮不了的。 百里夜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 尤康盛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依然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然后,该干嘛干嘛。 然而,他的内心,却在燃烧着为弟弟报仇的计划。 他要忍。 总有一天,他要寻到机会,将这对恶心人的父子干掉! 关于真相,他也没有去跟苗雨薇说。 他不想母亲卷到这个事情中来。 所以,有些秘密…… 自己一个人知道,便好! 这些日子,他依然正常的去书院读书。 不过,身边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比以前疏离了不少。 很显然,尤康文的这个事,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但,他无所谓。 什么读书,对他来说,不过是走过场而已。 他的终极目标,是复仇! ** 时光飞逝。 一晃,又到年底了。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 排名出来,徐瑾澜还是第五名,没有前进。 前面四人,真是稳固如山啊! 最让人吃惊的,依然是徐乐染! 考了班里的第十名! 这是直接前进了十名! “牛啊!” “小公主这进步的幅度,也太大了吧?” “下次,不会就直接进前五了吧?” “搞不好,能进前三呢!” 前面四名,顿时紧张了起来。 本来,他们还担心六皇子会挤进来,现在……他们兄妹俩,对他们的排名,都有着很大的威胁啊! 在这个位置待久了,让他们将屁股抬起来往后挪……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的。 对他们而言,那是失败! 这个时候,七皇子依然在养伤,故而,没有参加考试。 不过,他的伤,也恢复了七七八八,基本没什么事了。 见儿子没事了,贵妃也终于放了心。 期间,她也曾离开过瑶清宫,去找过国师。 自然,她少不了要将国师责备一番。 对此,国师也无奈:“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贵妃哼了哼:“说到底,还是你考虑不周!” “好在,竖儿没事,否则,我跟你没完。” 国师点头认错,跟着说:“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以后,想要再动小公主,只怕是难上加难,除非,她从宫里出来,不然,想杀他,基本没什么可能。” “这个小贱货,命可真是够硬的!”一说起徐乐染,贵妃眼里的恨意就要浓上几分。 国师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贵妃见了,问:“这是什么?” 国师道:“西域蛊虫。” 贵妃眼里闪烁着好奇:“就是尤康文中的那个?” 国师点头,然后,将盒子塞她手里,道:“若有机会,你将这个蛊虫用在皇上的身上。” 并告诉了她使用的方法。 贵妃皱眉,目光在盒子上看了看:“皇上现在基本都不会来瑶清宫,我想对他下蛊,也难啊!” 国师语气淡淡:“这个,我当然知道。总之,这个蛊虫,你拿着,万一,什么时候用得上呢?” 贵妃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将盒子收下了。 然后问他:“可有解药?” “当然!”国师语气肯定,“不过,解药所需的药材并不好找,所以,这个解药也是有限的。” “国师。” “嗯?” “你不会对我使用这个蛊虫吧?” “怎么会?我们,可是一体的!” 萧婉儿眼神微闪,不再提这个事。 然后,二人温存了一番…… 酣畅淋漓地激战到了天亮。 ** 放假了。 徐乐染让下人弄来烟花炮竹,整天在那里搞鼓着。 徐瑾澜好奇问:“染染,你在干什么?小心爆炸。” 徐乐染头也不抬,声音满满的稚气:“沃要改装烟花,让今年的烟花,变得比以前绚丽、漂亮!” 这个事,徐瑾澜在心声里听到染染嘀咕过,染染说,后世的烟花,很漂亮,她会改装,能将现在的烟花升级成后世的那种。 本来,他以为,她就是随便嘀咕而已,没想到,还真的上手去改造了? 然后,徐瑾澜就在旁边给她打下手,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帮上一把。 “染染每天都在干什么?”皇上最近事忙,也没怎么来梦云宫,见得徐乐染在院子那里吭哧吭哧地搞鼓烟花,还整得脸黑黑的,他不由问皇后。 祁皇后叹道:“染染说,她要改装烟花,力争在除夕之前将烟花整出来,到时候就可以放了。” 皇上惊讶:“改装烟花?” 祁皇后点头,跟着说:“臣妾劝过她,让她别搞鼓这种东西,危险。毕竟,要是一不小心发生了爆炸、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但,她啊,就是不听劝,还闹腾,非说要整,不然不吃饭。唉,臣妾拿她也是没办法,就任着她来了。” 皇上:…… 第132章 谁放的烟花 将近除夕。 徐乐染还真将烟花改装出来了。 “好了好了,改装好了!” “来来来,沃们试着放放看!” 徐乐染一脸激动,拿着火折,在院子中将烟花的引线点燃。 徐瑾澜在旁边紧张地看着,还提醒她:“小心!” 徐乐染点燃了引线,就跟只小兔子一样,迅速地跑到了徐瑾澜的身边,与烟花保持着距离。 引线点燃,迅速燃烧,然后…… 有焰火从炮筒之中飞射而出! 伴随着尖锐的呼啸! 飞得高高的! 老高老高了! 嘭! 炸开! 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呈一个大大的伞状! 五颜六色! 绚丽多姿! 一发之后, 又是一发! 接连数发! 满空绚丽! 无比精美! “啊,这……”徐瑾澜直接看傻眼了,“好、好漂亮啊!” 这烟花,怎么飞得那么高? 都快飞到云端之上了! 炸裂之后,光彩还那么大? 而且,色彩的种类,与以前的相比,也丰富了很多! 烟花一发又一发! 直挂云霄! 整个崇京的人,都看到了! “快看,那是什么?” “是、是烟花吗?” “什么烟花,飞得这么高?” “还这么大朵的?” “好好看啊!” 引得无数人抬头,朝着烟花炸裂的那一片天空看去。 在屋里待的人,听得动静,也纷纷出来,抬头仰望。 脸上,无不是震撼的神情! “那是……皇宫的方向!” “是皇宫里有人放烟花!” “谁放的?” “这样的烟花,从未见过啊!” “是啊,不仅比我们常见的烟花飞得高,色彩绚丽,还那么大一朵,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烟花!” 看着那在高空绽放的烟花,见者无不惊呼与感叹。 这个烟花,持续了半刻钟,才停歇。 然,抬头仰望之人,看了之后,久久都不能回神。 “没了?” 徐瑾澜跑到炮筒那里去看。 “没啦!” 徐乐染慢悠悠地走过来,“这只是沃的初级试验品,沃还可以做出更漂亮、更绚丽的。” “哎呀,染染,你太厉害了!”徐瑾澜眼睛闪闪发亮,“竟然能将烟花改造成这样的效果,这也太强悍了吧!” “小意思而已啦!”徐乐染打着哈哈。 【我可是当过千年阿飘的!】 【别说改造烟花,只要材料足够,手机、电脑、各种电子设备,我都可以造出来呢!】 【不过,电子设备什么的,在这个时代,就没必要啦!】 【我虽然会整,但是,造电子设备,就得要电,还有别的各种器件,在一切从零开始的情况下,没个十几、几十年,只怕也整不出来。】 所以,她就没想过要去整这些,整些技术没那么高、在当下实用的东西,倒是可以的。 之后,她画了图纸,写下了自己对烟花改进的方案,还有所需材料。 等皇上回来,她就将图纸递给皇上,让皇上用这个方案去批量生产烟花,这样,除夕那天,就有新型的烟花可用了。 皇上拿了方案,即刻将这个任务分配给下面的人去做,让他们在除夕之前将新型烟花弄出来。 然后,皇上将女儿举高高,开怀大笑:“哈哈哈哈,朕的染染,就是聪明,居然改造出了这么漂亮的烟花!” 还在她皎洁的小脸上亲了亲。 徐乐染:…… 此时此刻。 全京依然在议论着烟花的事。 瑶清宫。 “母妃,刚才的那个烟花,好像是从梦云宫飞射出来的!”七皇子此刻仍在院子里张望,眼里满满的惊羡。 这样绚丽、漂亮的烟花,他从未见过! 自己要是也能放这样的烟花,就好了! 贵妃微微蹙眉,在心中哼了哼:陛下现在可真是偏心,有什么好东西都给祁梦涵,还有那小贱人! 嫉妒! 深深地嫉妒! 她虽然不稀罕皇上的爱,但…… 这样的烟花, 她也想要啊! 苗府。 看了那满空的烟花,如此绚丽,惊心动魄,一直处于阴郁状态的苗雨薇,眼里也不由多了光亮。 看着女儿喜欢这个烟花,苗景焕打算豁出老脸,去跟皇上讨要一二,回来放给女儿看。 尤府。 全府上下,也在议论着烟花的事。 “那个烟花,宫里放的吧?” 秦夫人眼神灿灿。 “看方位,应该是梦云宫。” 国师淡淡道。 “宫里的情况,你倒是熟悉呢。”秦夫人随口一言。 国师眼神微动,道:“身为国师,不说宫里,整个皇城,甚至是崇京,哪里是哪里,我心中都很清楚。” 秦夫人也不跟他纠结这个:“快除夕了,这个烟花,你能不能弄些回来,让我们尤府大年三十晚上也放一放?” 国师一脸为难。 要是以前,这种事,肯定很容易办成。 现在嘛,他与皇上离了心,去问皇上要烟花,皇上只怕不会给。 “怎么,你不是陛下的老师吗?去问个烟花而已,他不会不给吧?”秦夫人其实并不怎么关心朝堂的事,虽然知道丈夫与皇上之间似乎出了点问题,但,也没有往严重的方向去想。 只觉得,是些小问题而已。 “我去试试吧。”国师假装答应。 事实上,他并不想去跟皇上讨要。 届时,就跟夫人说,没问到就行了。 “我们尤府这么多孩子,要是有这样的烟花,这个除夕,肯定会很热闹。”秦夫人眼里透着期待。 虽然尤玉泉的这些儿子不是他们尤家血脉,但,尤玉泉还有其他的庶弟,这些庶弟倒是有不少的儿子。 对儿子无望,秦夫人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些庶子的儿子身上。 尤其是老二尤玉州的那几个孩子,她现在格外重视。 毕竟,他们才是尤府的未来! 国师也已经打算了,等尤康盛以后“出了问题”,就将尤玉州膝下的某个孩子过继到尤玉泉名下。 至于尤玉泉的那些“庶子”,就今年,已经被他暗中悄无声息地弄死了几个,还剩几个。 有“病死”的,有“淹死”的,有“摔死”的…… 庶子而已,死就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尤玉泉也无所谓。 反正,又不是他亲生的。 对他来说,他真正的儿子,是瑶清宫的那两个。 至于父亲打算将老二的孩子过继给他,他也是抱着随意的姿态。 毕竟,他又没办法拒绝。 这晚。 尤玉泉想去一趟瑶清宫。 结果,还没出门,就被一个妾室缠住了。 “泉郎,这么晚了,你要去哪?你已经好久没有去婢妾的房间了呢,要不,今晚,就陪陪婢妾吧?” “就一晚,好不?” 那妾室如蛇一样缠在他身上。 话里,透着乞求。 尤玉泉一把将她推开,道:“我还有事,没空陪你!” 那妾室一脸受伤的样子:“泉郎,每次,你都说没空,这都一年有余了呢,总是没空,我们后院的姐妹,也是需要关心的,你就这么晾着我们,不闻不问,就不觉得亏心吗?呜呜呜……” 说着,不由抹起眼泪来。 看上去,显得楚楚可怜。 尤玉泉这才注意到,阴暗角落里,似乎还有什么人。 “都给我出来!” 他冰冷着声音! 片刻之后,好几个女子,从阴暗的角落里缓缓走出。 他目光看了过去,都是后院的那些妾室。 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委屈、可怜的神色。 看样子,她们是集体出动,来跟自己讨恩爱啊! 这么想着,他心中不由掠过了一丝不爽! 他脸色当即沉了沉,语气冷肃,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来这么多的人,是想逼我吗?还是想怎样?” 第133章 你们不是寂寞吗?那… “泉郎,我们也不是想要怎样,就是,希望,你能可怜可怜我们。”带头的那个妾室道,“这一年多来,你从未来过我们的房间,对我们更是毫无过问,就好像我们不存在了一样……” 其他的妾室,也都眼巴巴地望着尤玉泉:“是啊,泉郎,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妾室啊!” “我们这么些姐妹,每天都在期待着你的临幸,可是,一天过去,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却始终都等不来你的临幸……” “无奈之下,我们便聚在一起商议,然后,厚着脸皮,过来跟你讨要这份应得的关怀。” “泉郎,你对我们,真就这么狠心吗?就这么撇着我们,不闻不问,让我们自生自灭?” “我们只是需要一份关怀而已,又没有奢求你给我们太多的东西。” “一年那么漫长,只求你抽出几个夜晚,来陪陪我们,都不行吗?” “我们,可是你的妾啊!” 那一双双充满渴求、却又透着幽怨的眼眸,看得尤玉泉有点心慌。 他有种感觉,她们这是在“逼宫”! 想要逼他妥协,逼他就范! 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自从郭子硕消失了之后,他就没有再去过这些妾室的房间了,一直冷落着她们。 以前,他都是靠着郭子硕,替他打遮掩的。 如今,没了郭子硕,他哪里还敢去她们的房间,与她们进行欢乐? 于是,他直接选择了冷落,选择不闻不问。 对于这些妾室,她们自然不清楚尤玉泉为何突然冷落她们,而且一晾便晾了那么久,像是将她们忘了。 她们也是出于无奈,才聚在一起商量,商讨着如何让尤玉泉重回她们房间,让一切回到从前。 即使回不到从前,一年下来,尤玉泉能够光临她们房间几次,也是可以的。 当下这样,她们实在没法接受! 毕竟,这是活守寡啊! 谁又想活守寡呢? “你们在逼我?” 尤玉泉语气森冷,目光也非常不善,扫视着这些妾室,心中充满了厌烦,“我告诉你们,逼我也没用!” “那么想被宠幸是吧?” “行啊,既然那么寂寞,那……” “我去外面抓点乞丐回来,让他们与你们共度良宵,消解你们身上的寂寞,如何?” 听他这么说,妾室们都是一愣。 没想到,他竟说这样的话。 有人怕了,道:“泉郎,我们没这个意思,你既然不愿,那我们自然也不会强求于你。” 尤玉泉哼了一声,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说什么都晚了,你们惹得我很不快,既然你们踏出了这一步,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来人啊,给我去外面抓几个乞丐回来,给这几个姨娘,解解寂寞!” 当即有下人听得命令,出去寻乞丐了。 那些妾室慌了:“泉郎,你的关怀,我们不要了,行吗?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可是你的妾,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 尤玉泉眼神癫狂,道:“是你们逼我的!” “你们若不逼我,我也不会这么对你们!” “你们纯属咎由自取!” “纯属活该!” 说着,哈哈大笑。 然后,让下人将这些妾室赶回了属于她们的院子,并关起来,坚守着房门,不让她们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就有几个脏兮兮的男乞丐,被带回来了。 尤玉泉将这些乞丐放入关着这些妾室的房间,并对他们说,他们可以随意蹂躏这些妾室,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闻此,那些乞丐,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欣喜若狂的神色。 紧跟着,这些房间里,就传来了一声声的惊叫。 尤玉泉站在外面,负手而立,眼里都是邪恶与猖狂。 “你们不是寂寞吗?” “既然那么寂寞,我便让这些乞丐来满足你们吧!” “哈哈哈哈!” 之后,他也没有再去贵妃那里。 次日。 有人过来禀报。 说那几个妾室,有两个死了。 一个是不忍受辱,自杀了。 一个则是被乞丐折腾死的。 尤玉泉喝着茶,脸上没什么神色,好像,对于这些妾室的生与死,并不在意,淡淡道:“死就死了,拉出去埋了吧。” 至于还活着的,继续让乞丐陪着她们。 下人小心地问:“大公子,死了人,如何跟她们的娘家交代?” 尤玉泉这才想起这茬,沉默了一下,道:“不用交代,要是有人来问,就说她们背着本公子偷奸,被打死了。” 下人额头上冒着汗,道:“……是。” ** 皇上拿着染染给的方案,让人去造烟花,终于造好了。 看着那一批批的烟花,皇上很是满意。 这个除夕,有得看了! 苗景焕厚着老脸来跟皇上讨要烟花,皇上看了看他,道:“届时,皇宫会放烟花,全城都看得见,你还讨要做什么?” 苗景焕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告辞了。 一晃,就到除夕了。 这晚,吃过晚膳,皇上就带着皇后、太子、六皇子、小公主登楼观望烟花。 其他皇室成员当然也来了,但,没与他们站一块。 他们站在了最好的位置。 此时此刻, 天空之上, 都是灿烂的烟花! 这么多的烟花同时绽放,轰隆隆炸响,跟打仗似的! 整个天空,都被五颜六色的色彩照亮了! 看着无比绚丽,动人心弦! 整个崇京,所有人,都在抬头仰望。 “哇,好漂亮啊!” “如此壮观,这样的烟花,真是第一次看见!” “是啊,今年的烟花,与往昔比起来,好看多了!” 这时的烟花,是“万箭齐发”,整个天空都在“爆炸”,比几日前徐乐染单放的那个壮观多了! “这样的烟花,要是能够用来打仗,那就精彩了!”徐瑾澜突发奇想,“试想,就这么轰隆隆的炸过去,何人能阻挡?” “话虽如此,但,这个烟花,只是看着好看,又没什么大的杀伤力。”一旁的徐瑾竖道。 “要是,改为更厉害的火药呢?”徐瑾澜眼神闪烁。 说着,看向骑在父皇脖子上的染染:“染染,你说,咱们这个烟花,能不能改造成杀敌的武器?” 徐乐染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徐瑾澜,道:“当然可以呀!不过,这个炮筒,得换成更坚实的,火药,也得换成更厉害的!” “真的可以啊?”徐瑾澜本来只是突然想起这样的可能性,就随口的提了一下而已,没想到,染染竟然给了肯定的答案。 “那是当然!”徐乐染满是稚气的脸上满是自信,嘴角笑着,“而且,这也不是一件多难的事!” 站在不远地方的二皇子徐瑾瑜,烟花轰隆炸响之下,隐隐听到他们的对话,眉头不由皱了皱。 这样的烟花,要是被改造成武器…… 他的眼睛微微发热,透着几分期待。 只是,这样的武器,要是掌握在太子一党的手里…… 他一颗心,顷刻间,又不由沉了沉。 第134章 小公主三岁了 新的一年。 兴和二十年。 吃饱饭,休息的时候,皇上心头炽热地问徐乐染:“染染,你能整出像烟花一样的武器?” 徐乐染点头:“是呀是呀!”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皇上面露喜色:“那,染染,你能不能给朕设计这样的武器?” 一旁的皇后不喜,道:“陛下,这大过年的,你让染染给你设计武器,是不是不太好?” 皇上笑道:“没错,是朕的不是,等过了年,再说这个事。” 然后,便也没有追问女儿。 不过,闲着无事,徐乐染还是拿出了纸笔,在上面勾勾画画,琢磨着方案。 这个时代,火药是有了,但,火药的利用,也仅仅是在几个方面,比如,烟花,炸药…… 火炮啥的,都还没有! 看样子,她可以利用这个契机,让自己一跃成为发明火炮的先驱了。 而且,这个火炮,绝对也会是“升级版”的。 她的设想,就是将火炮设计成烟花那样,能够一口气连轰数炮,让敌人连喘息之机都没! 要是有了这个武器,以后,要拿下国师,也就多了一个优势! 此外,应对周边其他国家的威胁,也是一个不错的震慑手段! 这种时候,谁手上掌控有火炮,还是“升级版”的火炮,那,绝对就是无敌的存在! 国师现在对皇上的优势,就是权大势大,能掌控的兵力多,要是真的造反,成功的几率可以说非常大! 皇上要是有了火炮,手上也有足够的兵马,那,就不用惧怕国师手上掌控的这些兵力了。 兵再多,在火炮的面前,也不过只能是炮灰! 何况,她要设计的火炮,也不是普通的火炮! 国师这边。 二皇子跟他提了自己听到的。 听着二皇子说的,国师微微蹙眉。 “殿下是说,小公主说,她能创造出像烟花那样的武器?”对此,他是将信将疑的。 二皇子点头:“没错,我是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然后听到的。” 当时,烟花炸响虽然很吵,但,他耳朵尖啊! “据我所知,这个烟花,就是小公主改进的。” “她要是有将烟花改进成这样的聪明才智,那么,能整出像烟花一样的武器,只怕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着说着,二皇子自己都有点酸了。 这个徐乐染,怎么那么聪明啊! 这才三岁不到啊! 国师沉默了一下,喃喃道:“会不会,是她在说大话而已?她一个小奶娃,还能有这样的本事?” 但,就种种消息看,那个烟花,确实是小公主改造的…… 而且,小公主在书院读书的成绩也很了不起。 可见,这小奶娃,是真的聪明! 这种聪明,还不是一般的聪明! “老师,他们要是有了这样的武器,会对我们很不利啊!”二皇子眼里透着担心。 当然,他不知道,国师怀着造反之心。 一直来,他都以为,国师是想扶持他。 所以,他们当然是站在一个阵营里的! “这个武器,绝不是说做就能做出来的。”国师道,“不过,我们确实得警惕起来,不能让他们抢占了先机。” “我们该怎么做?”二皇子深吸了口气。 国师正色道:“他们有没有在造这个武器,我会在暗中让人盯着,一旦发现他们有这个苗头,我自然会采取相应的行动。” ** 这个年,过得很快。 眨眼之间,就到了徐乐染三岁的生日。 和往年一样,皇上给她办了个盛大的生日宴。 这次的生日宴,多了烟花秀! 当然,这个烟花,是徐乐染自己设计的。 在天空绽放的烟火里,不但绚丽多彩,竟还出现了一行字:小公主三岁生日快乐! 直接看傻了一众人的眼! 这烟花,竟还能这样玩? 认知,好像,被颠覆了。 与此同时,很多人也在感慨:家里有人过生日,要是也能放这样的烟花,上面写着名字,就好了…… 不过,这样的待遇,似乎,也不是他们可以有的。 要知道,当今,也就只有小公主才有这样的待遇! ** 转眼,承书院又开学了。 徐乐染仍旧跟着徐瑾澜去上学。 见徐乐染还来上课,章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以为,她不来了呢。 七皇子也回归了书院。 见他回来,不少同学都过来关心地询问了下。 “七锅锅,你这是全然恢复啦?”徐乐染也凑过来问。 “那你以为呢?”七皇子语气不善。 看着她的眼神,也很不友好。 徐乐染嘻嘻地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年的七锅锅,肯定有福。” 难得从她嘴里听到中听的话,七皇子态度这才缓和了一分:“那可不是,不说今年,以后,我肯定都有福!比你们任何人都有福!” 一旁的徐瑾澜在心中:啊呸! 不过,也懒得在言语上去刺激他。 关于火炮,徐乐染设计了很久,终于设计好了。 然后,将图纸给了皇上:“父黄,关于那个武器的设计,沃设计好了!” 皇上接过图纸,认真地看了看,眼神闪烁:“染染,你可真是天才啊!” 徐乐染嘿嘿地笑:“沃当然是天才啦!” 问他:“父黄,沃给泥设计了武器,泥就没什么奖赏的吗?” 眼巴巴地看着皇上。 皇上收起图纸,笑着看她,用手点了点她那挺翘的鼻尖,问:“你想要什么奖赏?” 徐乐染伸出六根手指:“沃要次六个鸡腿!” 皇上:…… 然后,让人送来了六个鸡腿,给女儿吃。 徐乐染坐下身,抱起鸡腿,就吃了起来。 看着她欢喜地啃着鸡腿,皇上有点无奈。 这种事,要是让涵儿知道,涵儿肯定会生气! 为了不让女儿在以后长得肥胖,涵儿一直在控制着女儿的饮食,不管什么好吃的,都是适量即可,不能多吃。 不过,他也只是偶尔给染染奖赏过量的鸡腿,应该……没什么事吧? “陛下,西域蛊虫的解药,终于做好了。”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 皇上接过下人递来的一个瓶子,里面装了一颗颗紫色的药丸。 “就这些?”他问。 “还有另外几瓶。”那人道。 跟着说:“解药的药方不好寻,目前,就得到的药材,只能做这几瓶解药。” “不过,我们的人,依然有在西域继续寻找着这些药材的。” “目前这些解药,是先行配制好,就护送回来了。” “以后,还会有后续的补充。” 皇上颔首,让人退下去。 “少是少了些,但,有这几瓶解药防备,却也足够了。”皇上轻叹。 啃着鸡腿,隐隐听得父皇与那个人的对话,徐乐染眼睛微微一闪。 【父皇这是寻到西域蛊虫的解药了啊!】 【父皇竟是如此厉害,居然能够寻到西域蛊虫的解药!】 【啧啧啧,不简单!】 【也不知道,父皇的药方,是哪里来的。】 第135章 飞天上去咯!!! 皇上:当然是从你那里来的啊! 不过,他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有了解药,皇上睡觉都比以前安宁了不少。 毕竟,国师手段繁多,他也担心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不小心中了国师的招,被下了蛊虫。 如今,有了解药,什么蛊虫,他都不怕了。 皇上拿着女儿给的方案,给了下面的人,让去弄这个火炮。 女儿的这个方案,很是详细,有图,有字,几乎把每一步操作,需要什么材料,需要多少……都写得清清楚楚。 只要按着方案上的步骤去操作,就没问题。 一次温存。 祁皇后有意询问:“陛下,你说,咱们染染,怎么那么聪明?小小年纪,居然就会搞鼓这么多新鲜玩意?” 皇上笑了笑,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她是神童,是天才啊!也就只有咱们融合,才能生出这样的天才!” 祁皇后:…… 哼,要不是能够听到染染的心声,知道真相,只怕,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吧? 她在心中嘀咕着。 跟祁皇后聊着,皇上越发觉得,涵儿应该是听不到染染心声的。要是能够听到染染的心声,就不会问这种问题了。 殊不知,皇后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让他越发确信,自己听不到染染的心声。 “话说,最近,染染又在搞鼓一个叫热气球的东西。”祁皇后道,“每天放学回来,就在院子里搞鼓,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唉,臣妾也是没辙,在她的央求下,给她整了很多她需要的材料。” 说着,叹了叹。 “随她吧,她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只要她开心就行。”皇上道。 最近,徐乐染确实有在搞鼓热气球。 所有材料,都是她让皇后给她找的。 在旁边帮忙,徐瑾澜问:“染染,这什么热气球,有什么用啊?” 徐乐染嘿嘿笑:“等沃做好了,泥就知道了。” 跟个小精灵一样,拿着工具、材料,在那里搞啊搞。 半个月后。 她的热气球,终于搞好了! 很大一只,点了火,巨大的气球完全张开,都要将整个院子占据了。 “二锅,走,沃们上去!”徐乐染率先攀爬上了热气球的那个竹筐里,然后回头,朝徐瑾澜伸手。 “上去干嘛?”徐瑾澜并不知这个热气球是什么作用。 “上来嘛!”徐乐染怂恿他。 想了想,徐瑾澜便也攀爬上去了。 “然后呢?”徐瑾澜问。 徐乐染便在开关那里摆弄了一下,然后,他们所在的这个竹筐,就被上边的那个巨大气球拖了起来,渐渐飞升! 看着他们所在的竹筐被上面的巨大气球拖起来了,徐瑾澜有点惊吓:“啊,染染,飞、飞起来了!” 徐乐染咧嘴:“当然飞起来呀!” “坐着这个热气球,沃们就可以在高空观赏整个崇京的风景啦!” 看着热气球越飞越高,徐瑾澜吓得变了脸色,紧紧地抓着边框:“染染,等会,掉下去,怎、怎么办?” 他是真的怕啊! 徐乐染却是一脸的无畏无惧,“放心,不会掉的。” 说着,还拍了拍胸脯,“沃都不怕,二锅怕啥啊!” 徐瑾澜看了看妹妹。 见妹妹一副放松的样子,一点也不怕,他也不由松了口气,心道:是啊,妹妹都不怕,我怕什么? 徐瑾澜啊徐瑾澜,你不能太怂了啊! 于是,他尽量调整情绪,告诉自己:不要怕! 然,看着热气球在渐渐远离地面,下面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渺小起来,他还是忍不住紧张。 这要是摔下去,肯定能摔死人吧? 唉,自己死没事,染染不能死啊! 空中,吹着风,现在是二月,还是有点冷的。 好在,他们的衣服,穿得足够厚。 “哇喔!” “飞高高!” “沃们飞高高咯!” “噢耶!” 徐乐染在兴奋、激动地叫着。 看着妹妹没心没肺的欢喜着,徐瑾澜的那份紧张,终于,也没那么紧张了。 然后,随着热气球越飞越高,他们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 整个皇宫,都在他们的脚下! 啊不! 整个崇京,都在他们的脚下! “噢噢噢噢!” 在妹妹的感染下,徐瑾澜也忍不住尖叫起来。 当然,那是兴奋的尖叫! “天上!” “我们,飞天上来啦!” “染染,你太厉害了!” “发明的这个东西,能带我们升天!” “啊不,不是升天,是飞天!” “整个崇京,都在我们下面!” “哇欧,皇宫,变得那么小了,都没我的巴掌大了!” “那边那个,是尤府吧?” “我还看到了苗府!” “靖国公府!” “南宫府!” “奉广侯侯府!” “都好渺小啊!” “啊,崇京的东门、西门、南门、北门,都尽收眼底!” “太酷啦!” “好爽啊!” 渐渐地,徐瑾澜也就忘记了怕! 心中的情绪,被各种激动、兴奋占据着。 面上,也都是万分激动的神色。 从来,他没飞过这么高! 也从没有看过这么壮观的“崇京俯瞰景”。 “嘿嘿!”徐乐染笑着,“二锅,好玩吧?” 徐瑾澜连连点头:“好玩好玩!” 简直刺激死了! 与此同时。 地面。 人们抬头仰望。 “天上,飘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瞧着,好像是从皇宫里飞出来的……” 看着,望着,人们脸上,都是懵。 都很疑惑: 天上怎么飘着这个玩意? 这又是什么玩意? 怎么从没有见过? “娘娘,小公主与六殿下,坐着那个热气球,飞天上去了。”看着祁皇后小憩醒来,冬雨赶紧汇报。 “什么?飞天上去了?”祁皇后即刻从床上起身。 之前,她是有点累,就小憩了一下。 “你怎么不阻止?”皇后问。 “奴婢阻止过了,小公主不听,奴婢也没办法。”冬雨抿唇。 意料之中的事,皇后也没责怪冬雨,立刻从屋里出来,抬头朝天上望,就见很高很高的天上,飞着这个什么东西。 不用想,就是染染的那个热气球。 看着热气球飞得那么高,她没差点晕过去。 在染染做热气球的时候,她知道这个热气球会飞,但,没想到,竟然能够飞那么高,真是把她吓到了! 万一掉下来,那可怎么办? 她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染染,下来!下来!” 朝着天空,她大声喊。 然,徐乐染又岂能听得到? 隔太远啦! 此刻的徐乐染,还有徐瑾澜,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嗷呜!” “二锅,爽不爽?” “爽!非常爽!” “沃就说嘛,听沃的,准没错。” 他们在天上飘啊飘,还飘出了崇京的地界,飘到城外去了。 “哎呀,染染,刺激是刺激,问题是,等会,我们要怎么回去?”忽然间,徐瑾澜想到了这个问题。 眉宇间,也不由凝重起来。 是啊,等会,要怎么回去? 第136章 突然间脑洞大开! “回去?” “很容易的啦!” 徐乐染丝毫不慌。 “这个热气球,是可以掌控升降、方向的。” “只要沃愿意,想升多高,就升多高,想偏往什么方向,就偏往什么方向,至于要在什么地方下降,自然也是没问题的啦!” 听她这么说,徐瑾澜也就松了口气。 然后,他们在天空之上疯玩了半天,才折返,在梦云宫的院子里降落。 祁皇后一直在院子里候着,等着他们回来。 见得他们安然归来,她这才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 “凉亲!沃们回来啦!”徐乐染从热气球上蹦跶下来,欢欢喜喜地跑到祁皇后跟前。 祁皇后黑着脸,盯着她,还有尾随其后的徐瑾澜。 哼了一声,祁皇后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戒尺,严厉道:“将手拿出来!” 徐乐染愣了愣。 随后的徐瑾澜神色也是僵了僵。 “凉亲,沃们就是去玩了而已,又没出啥事。”徐乐染噘了噘嘴,“这不,沃与二锅,一切不都好好的?” 说着,还转起了个圈圈,展示着自己的安然无恙。 “是啊是啊!”徐瑾澜附和,“母后,染染的这个热气球,可安全了,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乘坐着它,我们想飞多高就飞多高,想去哪就去哪,多好的一个发明啊!” “你不能看着危险,就罚我们啊!” “事实上,一点危险也没有啊!” “不信,母后也可以去坐坐!” “绝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 听着他们的辩解,祁皇后沉默了。 片刻之后,她将戒尺收了起来,目光在那个热气球身上扫了扫:“看在你们安全回来的份儿上,就不罚你们了,下不为例。” 徐乐染赶忙道:“别啊,凉亲,沃好不容易创造了这个热气球,以后都不能坐了,那沃的辛苦岂不白费了?” 祁皇后瞥了瞥她,语气严肃:“安全高于一切,这次能够安然无恙,下次,谁知道呢?” 徐乐染心有不甘,道:“凉亲,沃的这个热气球,真的很安全!” 眸光布灵布灵地闪了闪,跟着道:“要不,这样,凉亲,沃们找几批人乘坐热气球做试验,若试验十次,十次都没有安全事故,都能安然归来,那,以后,沃与二锅乘坐热气球去玩,泥就不能阻止,如何?” 闻此,祁皇后想了想,同意了:“好啊,那就试验十次,十次要是都不出任何差错,以后,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微微一顿,跟着说:“不过,这十次,要分十天来完成,这样得到的结果更有说服力。” “行!”徐乐染咧嘴笑了,“就这么干!” 她对自己做的热气球还是很有信心的。 安全隐患? 绝对不会存在! 然后,第二天,就开始了第一次试验。 徐乐染亲自指导了几个下人,告诉他们该怎么怎么操作,确保他们学会了,才让他们开始试验。 第一批试验的,是三个人。 他们坐在热气球上,看着热气球缓缓上升,也是挺紧张的。 “应该不会有事吧?” “小公主与六殿下昨天坐了都没事,肯定不会有事!” “可是,还是很紧张,怎么办?” “小公主、六殿下年纪那么小,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说的也是!不怕不怕,没什么好怕的!” “飞这么高,可以了吧?”感觉已经很高了。 “再飞高一点吧,我记得,昨天,小公主与六殿下就飞得很高。”他们的这个高度,与徐乐染昨天的那个高度比起来,还是不能比的。 “哎呀,往下看,好恐怖……这摔下去,不得粉身碎骨?”下面的一切,都变得渺小起来,看得人胆战心惊。 “咱们要相信小公主,绝不会出问题的!”小公主昨天都没出事,他们肯定也不会有事。 “操作小心点啊,别整出问题来!” “放心,我都是按着小公主教的操作,不会出问题的。” “这个高度,可以了。” “往南面飘去看看。” “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哎呀,有点刺激啊!” “高空俯瞰,下方的景色,别说,还挺壮观的!” “要不是有小公主发明的这个热气球,要不是她给的这个机会,我们一辈子都看不到这么壮观的景色啊!” “是啊是啊!” “我们可真是幸运!” 渐渐地,他们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反而,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甚至,变得活跃起来! 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感叹着、肆无忌惮地放声喊叫着…… 徐乐染、徐瑾澜、祁皇后在地面等候着。 等了一个时辰。 上面的人,终于安然返程。 而且,回来后,做出的反馈,也都是积极的。 “凉亲,看到了吧,我的这个热气球,真的很安全。”徐乐染嘻嘻笑着,“别说再试验十次,哪怕再试验一百次、一千次,也不会有问题。” 祁皇后:…… 没问题,当然好啊! 不过,这十次试验,肯定还是要继续的。 之后,每天都会更换一批人,去做这个试验。 一晃,十天过去,十次试验做完,自然,一次问题也没有。 不但没有问题,那些坐了热气球的,都还想再坐第二次…… “染染的发明,肯定不会有问题!”皇上抽空来看了最后的一次试验,在结果出来了之后,他不由邀请皇后,“涵儿,要不,我们也上去坐坐?” 祁皇后默了一下,同意了。 “沃来给泥们做向导吧!”徐乐染已经有十天没得坐了,屁股也是痒得很,不等父皇母后同意,就先攀爬到了热气球的那个框子里。 “我也要去!”徐瑾澜也立刻攀爬了进去。 跟只猴子似的。 皇上与祁皇后相对视了一眼,有点无奈。 而后,他们双双上了热气球。 热气球的这个框框,还是挺大的,能装至少五六个人。 “染染,你来教朕,这热气球要怎么操作。”皇上看了看上面略显复杂的几个开关。 徐乐染已经连续当了十天的“老师”,每天都在给人指导要怎么操作,于是,便又重新讲了一遍。 一边讲,一边操作。 看上去,很是专业。 皇上当起了“学生”,在认真地听着,看着。 “嗯,就这样!”教完了,徐乐染看向皇上,“父黄,泥学会了没有?要是没学会,沃便再教一遍。” 皇上满脸自信:“朕当然学会了,看一眼就记住了,没什么难的。” 然后,让徐乐染退过一边,他亲自来把控。 以展示,他确实一学就会! 自然,一切在他的操控中,没任何的问题。 热气球越飞越高,祁皇后看着有点紧张,皇上转头,朝她笑了笑:“涵儿,你不会害怕吧?” 祁皇后抿唇。 她很想说,是有点,她恐高啊! 但,染染、瑾澜都不怕,她要是害怕,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她摇头,道:“我,我还没适应……” 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紧张。 徐瑾澜趴在框框边缘,在往下看着,在经过尤府上空的时候,他忽然道:“话说,我们要是从上面扔些东西下去,会怎样?” 徐乐染凑了过来,眼眸微微闪烁:【下面是尤府吧?可惜了,没屎,要是扔几坨屎下去,啧啧……我猜,一定会很好玩!】 忽然间,她脑洞大开:【下次来,要带几桶粪便上来,然后,给尤府好好地上一课!】 听着她在心中的嘀咕,皇上、皇后:…… 第137章 天降粪便 第一次飞这么高的地方,还能自上而下俯瞰整个崇京,皇上也是非常的激动与振奋,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激情。 “这就是朕的崇京、朕的江山!”真是江山锦绣啊! 看得他无比满意。 更是加固了他要将江山稳握于手中、绝不让乱臣贼子谋篡得逞的念想。 皇后有点恐高,但看着皇上、女儿、儿子一个个的都一脸无惧、欢欢喜喜的模样,她的紧张也不由淡了些许。 从这么高的地方看下去,确实有点……吓人,但,下方的景色,确实,也很秀美啊! 整个崇京,就像一幅画! 就这么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眼前! 这得用多大的一张纸,才能将这个画面容纳其中! 但,就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就能将整个崇京的布局尽收眼底! 确实很是震撼! “凉亲,咱们飞高高,好玩不?”徐乐染凑过来问。 祁皇后眯笑着眼:“好玩。幸亏染染的这个发明,不然,一辈子,我也不会经历这样的体验。” 虽然恐高,但,有丈夫、子女在身边,她也还是觉得这样的飞行挺有趣、挺有意义的。 “沃就说嘛,沃这个热气球,发明得很有意义!”徐乐染脸上扬着得意,“可惜太子锅锅在忙,不然,沃们就可以全家人坐着热气球一起观赏崇京的风光了!” “是呀是呀!现在,只差太子哥哥了!”徐瑾澜眼里闪烁着一丝可惜,“他要是也在,我们全家人就齐了!” 徐瑾烁一直都很忙,几乎每天都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早起晚睡,所以,能跟他们一块待着的时间并不多。 “会有机会的。”祁皇后道,“他总会有闲下来的时候。” 徐乐染嘿嘿一笑:“那是当然,总会有机会的。” 他们一家四口,在天上飞了一个多时辰,看尽崇京的大好风光,体验了一把在空中飘的感觉,才下来。 从热气球的框框里出来,祁皇后长舒了口气。 这个热气球,果然安全啊! 染染的发明,还是靠谱的! “哎呀,染染发明的这个热气球,可真是个好东西!”皇上赞许道,“以后,闲着的时候,就可以坐着它,在天上游逛、欣赏这崇京的风光了!” “这样的游逛方式,也就只有我们有、独一无二啊!” “这也是别人梦想不来的。” 别人的游逛方式,也只能在地面,或是水上。 而他们,能飞天上! 这么想着,皇上脸上不由露出喜滋滋的神色。 徐乐染:【以后,我还能发明出更多的东西出来!】 她看过的东西,多了去! 虽然很多东西都没上手去做过,但是,她记忆好啊,基本上看过一遍,就牢牢记住整个流程了。 只要集齐相关的材料,然后按着记忆之中的流程去做,就没问题。 在这次尝试了过后,祁皇后终于不再阻止女儿坐着热气球去玩了。 这天,徐乐染让下人去粪池里装了几桶的粪便,搬到了热气球上。 “染染,你这是要干嘛?”徐瑾澜捏了捏鼻子。 “带些便便上去,给尤府尝尝。”小家伙脸上都是一副桀桀的怪笑。 徐瑾澜眼里透着期待:“走走走,我跟你一块去!” 然后,他们二人,就坐着热气球飞到了天上。 飞到了尤府的上空。 “下面,就是尤府了!”徐瑾澜神色激动。 “就给他们体验体验,什么叫天降粪便!”徐乐染戴上自制的手套,抓起粪便,捏成一坨坨的,就往下方扔。 徐瑾澜也跟着一起扔。 跟扔石头一样。 这粪便,臭是臭了些,但,一点也不妨碍他们此刻的乐趣。 尤府。 这个时候,国师刚好从外面回来。 刚入门,就听得下人禀报:“不好了,老爷,天下掉下了粪便,掉得府上到处都是,不少人还被砸中了!” 闻言,国师面露震惊:“天掉粪便?” 还有这样的事? 赶紧进了府来,就看到地面上到处一坨坨砸得稀烂的粪便! 而且,天上,还有粪便不断掉下来! 还有一坨,差点砸他身上! 气得他脸都黑了! 他赶紧躲到了屋檐下,然后,抬头看着天空,就见,上方漂浮着一个什么东西。 不过,那东西飘得太高了,根本看不清楚是啥。 但,他心中是清楚的,这玩意,来自于梦云宫,最近,每天都有那么一段时间在天上漂浮。 见得国师回来,秦夫人赶紧过来寻他,“老爷,这天上,怎么会掉粪便?搞得我们府上臭烘烘的!” 国师黑沉着脸,道:“肯定是有人在恶作剧!!” 至于是谁,他也不清楚。 但,那东西既然来自于梦云宫,那肯定是梦云宫的人! 尤玉泉也跑了过来,身上还沾着粪便,骂骂咧咧:“谁他娘的那么可恶,竟跑天上往我们尤府扔粪便?!!” “让我逮到,看我不抽了他的皮,扒了他的筋!” 真是好气! 好气好气! 有人去调查回来,禀报道:“回老爷、夫人、大公子,就我们府上下了粪便,隔壁的都没有。” 听了之后,尤玉泉更是恼怒:“这,显然就是在针对我们尤府!” “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可恶! 太可恶了! 国师:…… 天上。 终于将几桶粪便扔完了,徐乐染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 “噢耶,扔完了!” “这顿粪便,也不知道够他们吃了没有!” “不够的话,明天,咱们继续来!” “粪便,有的是!” 徐瑾澜道:“就这几桶粪便,肯定是不够他们吃的,毕竟,尤府那么大,胃口肯定也大!” 徐乐染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胃口大是吧?行,那我们明天继续来!” 然后,第二天,他们继续来扔粪便。 又是将尤府扔得满地都是。 第三天,继续。 第四天,继续。 第五天,继续。 终于,国师受不了了。 借着早朝,向皇上状告了此事! 女儿搞的这个事,皇上自然是知道的,却还是故作惊讶:“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那国师,有没有被粪便击中?” 国师:…… 在心里哼了哼,然后道:“这倒没有,不过,府上,是有不少下人被粪便击中了的。” “陛下,据臣所知,天上飞的那个东西,是从梦云宫出来的,肯定是有人坐着那个什么东西,飞到了我们尤府上方,向我们尤府投掷粪便。” “我们尤府无端遭到这样的攻击,实属无辜,还望陛下能够给我们做主,还我们尤府一个公道!” “最好,对这恶搞我们尤府的人,严惩不贷!” “望陛下明察!” 听着国师说的这个事,朝堂之上,不少人在心中乐呵。 毕竟,这样的事,闻所未闻,实在是既新鲜,又有趣。 第138章 大杀器! 皇上眯了眯眼,看着国师:“听国师所言,这个事,是梦云宫的人做的了?” 国师肃然着脸色:“据臣所知,那个什么东西,最近数日,每日都有升空,就升空的位置,据臣观察,就是梦云宫的方位。” “那国师是怀疑,是皇后做的?”皇上淡淡。 “不敢。”国师沉声,“但,既然是从梦云宫出来的,那,极有可能,就是梦云宫的一些人做的,至于是不是皇后,臣不敢乱言。” “希望陛下能够明察此事!” 皇上道:“朕自然会明察。” 然后,当天,尤府第六次遭到了粪便的袭击。 秦夫人皱眉,埋怨国师:“老爷,你不是已经向皇上状告了吗?这个事,怎么还发生?” 国师:…… 梦云宫。 徐乐染、徐瑾澜从天上下来。 还没落地,他们就瞧见父皇站在院中了。 “父黄,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也想坐热气球呀?” 徐乐染蹦跶了下来。 皇上看着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了?” 徐乐染蹦跶到了皇上跟前,抬头:“没啊,沃们没有去做什么坏事啊!” 皇上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那你这一身气味,是怎么回事?” 徐乐染便在身上闻了闻,呃,有一股臭味。 虽然戴了手套,也尽可能地不沾身,但,老与粪便打交道,身上难免不会沾染气息。 “老实交代,去干嘛了?”皇上故意黑着脸。 挠了下头,徐乐染便将到尤府上空扔粪便的事情说了出来。 皇上摆着一脸无奈的神色:“瞧你们做的好事,国师已经到朕前状告了,将这个事怀疑到了皇后身上!” “明天开始,不准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省得你们母后给你们背锅,听明白了没?” 徐乐染:“哦。” 徐瑾澜看了眼妹妹,又看了看父皇:“听明白了。” 皇上也没有训斥他们:“赶紧去沐浴,把衣服换了,瞧你们浑身臭烘烘的,跟从粪坑里爬出来似的。” 第二日的早朝。 国师又提了一嘴尤府被扔粪便的事。 皇上淡淡道:“这个事,是小公主、六皇子做的,小孩子顽劣不懂事,朕已经训斥过他们了,还望国师能够谅解。” 都说是小孩子干了的,国师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难不成,还能让皇上严惩小公主、六皇子? 只能说,这个亏,他只能闷着了。 果然,这天,尤府终于不再下粪便了。 等他回来,秦夫人向他询问了具体的情况。 国师叹道:“陛下说了,是小公主、六皇子做的,小孩子不懂事,只这个理由,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秦夫人蹙眉:“这两个小孩,也太顽劣了吧?竟做这种事!” “罢了。”国师敛了敛眸子波动的情绪,“只要他们以后不继续这么恶搞,就行了。” 嘴上这么说,心中,对徐乐染,却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承书院。 今年的第一次考试,排名出来了。 徐乐染一跃爬到了第五名! 徐瑾澜第四! 本来一直稳固第四的关经义,跌到了第六。 关经义:啊啊啊啊! 待了第四三年,结果,一夜间,就往后掉两名了? 排名前三的颜承运、贺鸿达、莫英耀,也有些瑟瑟发抖了。 这小公主,追得太快了吧? 一下就跑第五名来了? 至于徐瑾澜,考了第四,倒不奇怪,毕竟,六皇子也是从后面的名次一点一点的往前攀爬,才有这个名次的,一切有迹可循。 小公主嘛,真就是飞了的! 徐瑾竖,还是第十九。 他都快郁闷死了。 他感觉,他被锁死在了这个第十九名。 奶奶的,这本来是尤康文的名次,怎么就黏上了自己呢? 这该死的尤康文,死了,都还缠着自己不放! “徐十九锅锅,你又考第十九名啦?恭喜恭喜!”下了课,徐乐染去他座位那里恭贺。 徐瑾竖真想给她一巴掌:“去去去,一边去!” 放了学后。 徐乐染坐着热气球,跑去了瑶清宫上空,飞得并不高,在上面喊着:“徐十九锅锅,我来看你啦!” 徐瑾竖气咻咻地从屋里出来,抬头,就见徐乐染乘坐在一个奇怪的球体下的框框里,正朝下面看。 看着徐乐染坐着那什么玩意能够在天上飘,很是神奇,一时间,徐瑾竖眼中满是羡慕。 “染染,你这什么东西?”他满眼好奇。 徐乐染就是故意来他面前臭美、显摆的,好让他羡慕:“这叫热气球,能载着人在天上飞哦!” “我要买你这个热气球,出个价吧!”徐瑾竖想买。 “沃这热气球,价值连城,只怕你把瑶清宫卖了,也买不起哦!”徐乐染笑。 “吹什么牛?就你这个东西,我看,最多,也就价值五百两银子。”徐瑾竖高傲着神色。 “泥觉得值多少没用,要沃觉得值得多少才有用。沃跟泥讲,这个东西,全天下,就只有沃有,独一无二!”徐乐染嘿嘿笑着,“所以,泥就不要妄想了,不管泥出什么价,沃都不会卖。” 说着,还朝他扮鬼脸、吐舌头! 然后,操控热气球,往高空飞去了! 在下方看着的徐瑾竖既羡慕又嫉妒,在心中诅咒:最好一阵大风刮来,把你摔下来,看不摔死你! 贵妃从屋里出来,就看见徐乐染坐着那个什么东西在往天上飞。 看见母亲,七皇子赶紧凑了过来:“母妃,你能不能去跟父皇说说,让父皇也给我弄一个那什么热气球?” 贵妃瞥了他一眼,道:“这样的好东西,你觉得,陛下会给咱们?” 七皇子挠头,仔细一想,确实,父皇有啥好的,都只给小公主,哪里会想得到他?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父皇好像越来越不关心他们了…… 犹记得,以前,父皇还是挺关心他们的。 有什么好的,都会给他们。 自从有了小公主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从父皇那里得到半点好处了。 就好像,就小公主是父皇亲生的,其他的皇子,都不是亲生的一样。 经过几个月的研发,终于,第一门火炮被研发出来了! 这个火炮,是在秘密之中研发的。 消息捂得很紧,就连眼线极多的国师也不知道。 听说火炮研发好了,皇上还亲自去研发基地看了看。 研发基地是在崇京附近的一处山里,位置很是隐蔽。 上官福陪着皇上一起亲临基地,亲眼见证了火炮的威力! 只是一个火炮,能够同时发射出数枚炮弹,一块房子大的巨石,都能在瞬间轰得粉碎! “陛下,这可是大杀器啊!”上官福眼里闪烁着欣喜的光! 皇上眼里露出笑意:“有了这个火炮,朕终于不用再惧怕与国师的对抗了,纵使他手上掌握着千军万马,又能如何呢?” 这个火炮,只要批量生产,并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哪怕国师掌控着无数兵马,依然可以将他们轰成渣! “恭喜陛下!”上官福满脸激动地向皇上贺喜。 皇上仰头,看了眼天空。 一时间,思绪万千: 现在开始,朕…… 终于不用再担心…… 国师的造反了! 第139章 袖弩 就手上能够调控的兵力来说,皇上肯定是比不上国师的,哪怕他是皇上,很多军队,都掌控在国师心腹的手上,随时可能发生叛乱,故而,他想通过皇权来指挥这些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也是因为这样,一直来,他对国师,都挺忌惮的,怕他造反。 国师真造反,就他手上掌握的势力,真的很难对抗。 如今,有了火炮…… 皇上终于放下了那个忌惮! 一个火炮,能顶千军啊! 何况,这样的火炮,他还可以批量制造! 梦云宫。 看到皇上满脸喜色的回来,祁皇后问:“陛下,可是有什么喜事?” 皇上一脸痛快的样子,笑道:“当然有喜事了!” 祁皇后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就听他道:“根据染染的设计,火炮,终于制造出来了!” “而且,威力无比巨大!” 祁皇后眼神一亮:“制造出来了?” 皇上点头:“没错!有了火炮,以后,就不用担心国师的造反!他敢造反,朕敢将他整个尤府炸了!” 闻言,祁皇后一直来紧绷的那根神经也终于松了下来:“恭喜陛下!徐家江山有救了!” 皇上叹道:“真是多亏了染染啊!” “没有染染,就没这个火炮!” “她功劳最大!” 其实,没有染染…… 别说火炮…… 他现在只怕还是被蒙在国师、贵妃的联合欺诈之中! 徐家江山,也危在旦夕! 就染染的心声看,按上一世的发展,两年之后,徐家江山步入崩溃,被尤家取而代之。 他们一家,都会死得很惨! “接下来,陛下打算怎么做?”祁皇后问。 皇上默了一下,道:“火炮正在批量生产之中,就目前来说,还是不宜去刺激国师,等火炮产得差不多了,一旦国师有异动,就将他拿下!” 将国师拿下的计划,已经提上日程了。 按他的计划,今年,制造火炮,同时,利用东厂、锦衣卫,斩除追随国师的那些狗腿。 明年…… 无论国师造不造反,都会将他拿下! 其实,到时候,即使国师不造反,自己也会逼他造反,然后,以反贼的名义将他拿下! 尤府。 上次听说皇上要制造类似于烟火的武器,国师一直在关注着此事。 但,盯了这么久,一直没什么消息。 心腹道:“会不会是,陛下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这样的武器,根本就制造不出来?” 寻思了一番,国师觉得是有这样的可能,道:“不论怎样,此事都不能松懈,还是得盯着。” 心腹点头:“属下明白。” 国师叹了一声,道:“陛下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多了,我们这边的势力,不少人,都被东厂、锦衣卫的人抓了,或许,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陛下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他已经在考虑造反的事了。 最初的计划已经流产,或许,想要颠覆徐家江山,只有走造反之路了。 不过,他也不急。 就他手中掌握的兵力,要颠覆徐家江山,并不难。 对他来说,难的是,他需要一个“师出有名”。 “师出无名”的造反,那是下策。 但,若没别的选择,哪怕是下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 所以,他打算,先观望着。 同时,也在暗暗准备着造反的事宜。 徐乐染最近又发明了一种叫“袖弩”的东西。 就是一种可以藏在袖子里、随时发射毒箭的暗器。 这个袖弩,能射百步之距,杀伤力之强可见一斑。 用来偷袭,绝对是最好的! 她亲手做了几个袖弩,给了母后一个,给了父皇一个,给了太子哥哥一个,给了二哥一个,自己留了一个。 还教他们怎么用。 全家人:…… “这个袖弩,绝对是最好的防身武器!”徐乐染在他们面前展示着如何使用袖弩,在刚好百步的地方立了块人型靶子,竟是百发百中,无比精准,“尤其是在用来袭击人的时候,可以做到让人猝不及防!” “在暗箭上抹毒,更能提升袖弩的杀伤力。” 看着她百发百中的身手,全家人:!!! 徐瑾澜惊呼:“染染,你这身手,也太厉害了吧?都没见你怎么练,怎么这么精准?!!” 徐乐染嘿嘿一笑:“因为沃天生丽质呀!” 徐瑾澜上场试练,结果,怎么发动袖弩,都射不中那个靶子,总是射偏。 徐乐染扶额:“二锅,你得多练。” 徐瑾烁上场,轻轻松松,就射中了。 而且,也很精准! 试一次,中一次! 与徐乐染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徐乐染鼓掌:“大锅就是厉害!” 皇上、皇后也都试了试,皇上的水平还算不错,皇后……比徐瑾澜好些。 徐瑾澜:就我垫底? 然后,每天一有空,他就苦练。 他可以垫底,但,绝不能太菜! 苦练了数日之后,他对袖弩的使用,终于没那么离谱了。 时光飞逝。 又到第二次考试了。 这次,徐乐染爬到了第二名,徐瑾澜爬到了第三名,本来的第二、第三,被几刀了第四、第五。 上次被挤到第六的关经义:嘿嘿,你们俩,也下来陪我了。 终于,他内心平衡了! 他不再是曾经的千年老四,之前的千年老二、老三,这次,也都掉下来了! 千年老一颜承运:瑟瑟发抖! 他感觉,下一次考试,他这个名次只怕也要保不住了。 贺鸿达、莫英耀、关经义在用一种殷切的眼神看着他。 颜承运:“看什么看?” 关经义:“看你这个千年老一还能坐多久。” 颜承运:“不管我能坐多久,都比你们坐的久!” 徐瑾竖似乎跟第十九杠上了,这次,还是十九! 徐瑾竖:啊啊啊啊! 快疯了! 这次的考试,他明明故意没尽全力,想让自己的名次能够往后滑那么几名,结果,成绩出来,还是第十九?!! “十九锅锅,泥又考十九啦?” “谁是你十九锅锅?我是你七哥!!!” 瑶清宫。 贵妃耐不住寂寞,又悄悄地从宫里溜出来,去找了国师。 自然,又被尤康盛看见了。 “或许,这里,也是我可以入手的地方。”他在琢磨着,眼里满是计算,“只是,我该怎么做呢?” 他在想着,让这对恶心的父子,因为贵妃的事,分崩离析,反目成仇。 问题是,他该怎么利用这个事? 客栈里。 贵妃等来了国师。 一见面,就跟饿了许久没吃饭一样,缠上了国师。 一阵翻云覆雨下来,贵妃瘫在国师身上,脸贴着他的胸膛,柔柔着声音道:“国师,这样的寂寞,太难受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只有坐上那个位置,她就不用这么煎熬了。 “再等等。”国师安抚她,“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候。” 贵妃抿着唇,道:“我知道,你想师出有名,可是,皇上当下如此警惕,很难抓到错处,这样的情况之下,你想师出有名,几乎不太可能。” 第140章 买买买,吃吃吃 贵妃说的,国师最近也在想。 是啊,想要“师出有名”,何其艰难。 皇上现在处处小心,始终没有一副昏君、暴君的模样,要给皇上扣上恶名,然后再将其推翻,不是一般艰难。 或许,造反这个选项,他该去选择了。 毕竟,有些事,也不宜一直拖拉下去。 何况,如今,东厂、锦衣卫,对他手下的势力,咄咄逼人! 总能给他的人扣上各种“罪名”,然后擒拿查办。 被抓的这些人,除了少数被他捞了出来,绝大部分,最后不是被咔嚓掉了,就是将牢底坐穿,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天日。 此外,也有一些,遭到“挑拨离间”,就像苗府那样,最终背叛了他! 想着这些,他就不由头疼! “婉儿,你说的这些,我一直都在考虑着。”国师缓缓地吐了口气,“我会审时度势,做出最终的选择,不会拖太久的。” 萧婉儿眼神微闪,声音温婉,道:“不管国师如何选择,我都会等着。我只是希望,不用等那么久。” 国师笑了笑,道:“不会太久,也就这两年的事情了。” 然后,二人,纠缠交融,又是激战到了天亮。 ** 在宫里待得太久,徐乐染悄咪咪地问徐瑾澜:“二锅,想不想出宫?” 徐瑾澜诧异地望着她:“出宫去干嘛?” 徐乐染道:“天天在宫里待着,太无聊了。沃都有点羡慕那些宫外的学子了,既可以入宫读书,放学了,又可以出宫。而沃们,只能一直待在这高墙之内,哪也去不了。沃也想出去逛逛,在外面玩玩。” “可是,皇宫不是我们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啊!”徐瑾澜其实也想出去玩耍,但是,出不去啊! “沃们坐热气球出去!”徐乐染眼睛闪烁,“反正,父黄、凉亲现在都不管沃们坐热气球在天上玩了。沃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溜达出宫,在外面玩个够,然后再坐热气球回来!” “只要及时地回来,不让父黄、凉亲知晓沃们期间跑去其他地方玩了,就没问题!” 闻言,徐瑾澜眼睛也是亮了亮:“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随即,他又犯难了:“可是,热气球这么大,我们要是从天上下来,肯定会引来围观,这样,我们出宫的事,肯定会被父皇与母后知道。回来了,只怕会有惩罚等着我们……” 想到惩罚,他的脖子,不由缩了缩。 听他这么说,徐乐染也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 热气球,目标太大了,只要靠近地面,人们远远就能看到。 这样的话,不管去到哪,都躲不开别人的视线。 “唉,想出去一趟,可真的是难!” 徐乐染伸了伸懒腰。 随即,念头一转,又想到了个法子:“其实,沃们可以这么玩,沃们就坐在热气球上,不下来,只是降低到接近地面丈许的地方,就这么一条街、一条街的逛过去,不就行了?” “这样,只要沃们不降落,只要还在天上,也还算是遵守父黄、凉亲给沃们所立的规矩吧?” 听她这么讲,徐瑾澜想了想,觉得也是。 只要他们不落地,就不算“真正意义的出宫”! 平时,他们坐热气球,不也是飞出了皇宫的范围吗? 父皇、母后不也没说什么吗? 而后,他们一拍即合,就乘坐着热气球,飞出了皇宫,然后出现在外面那些热闹街道的上空。 “下面的街道,看着好热闹哦!” “走,二锅,沃们降下去瞧瞧!” 然后,便将热气球降下去了。 热气球本来飞得很高,并不怎么引人注目。 一降低了高度,看着“越来越大”,就开始引起了地面上人的注意。 “那是什么?” “好像在从天上降落下来?” “是朝我们这边降落下来吗?” 随着热气球的降落,目标看着越来越大,霎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在朝热气球看来。 一个个眼里,都是好奇的神情,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好多人啊!”徐乐染探着头往下看,然后,闻到了各种飘香,“哇,这好像是条美食街,有好多美食,难怪这么多人!” 她舔了舔嘴唇,真想跳下去,一顿买买买,然后胡吃海喝! 她还从没吃过外面的东西呢! 也不知道,外面的东西,与宫里的东西,吃起来有啥差别。 他们将热气球停留在距离地面两丈多的地方,然后,维持这个高度,沿着街道,慢慢漂移,观赏着地面的一切。 很多人在下面抬头仰望,议论纷纷。 “上面的人,谁啊?” “好像是两个小孩?” “一男娃,一女娃?” “他们这是从天上来的?” “他们乘坐的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看着好奇特啊!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他们不会是九天云霄下来的童男童女吧?” 众人脸上满是好奇与疑惑。 看着下面的热闹,徐乐染咧着嘴,有点蠢蠢欲动,转头对徐瑾澜道:“二锅,沃想下去!” “下去干嘛?很危险的!”徐瑾澜道。 “沃有袖弩呢!”徐乐染晃了晃藏在袖子里的袖弩,“沃的袖弩,百发百中,谁敢对沃不利,沃就射谁,哼哼哼!” 徐瑾澜皱眉:“下面人太多了,很容易出事的,我们在上面待着就好,你若想买什么,我们可以在上面直接买。” 他拿出一个竹篮,上面系了绳子,绳子很长,可以从热气球上放下去,将银子放竹篮里就行,然后跟人买东西。 徐乐染想了片刻,妥协道:“好吧!” 然后,看到什么想买的,徐乐染就指着:“我要买这个。” 她的眼睛,还是很好的,哪怕隔着两三丈的距离,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哇,那里有卖烤鸡的!沃想次外面的烤鸡!” “哇哦,那不是猪血肠吗?热气腾腾,看着就好好次,沃也想要尝尝!” “那油炸的什么东西,金黄金黄的,在油锅里滋滋翻滚,看着就很有食欲,闻着好香,沃要次!二锅,买它!” “好大的卤猪蹄!沃要沃要!” “二锅,烤串!” “糯米团子,沃也要!” …… 看到想吃的,徐乐染就两眼放光,然后,让二哥买买买! 徐瑾澜成了替她付钱的。 每买一样东西,徐瑾澜就在上面先问价格,问清楚了,才将钱装竹篮里,用那长长的绳子吊下去,店家过来取钱,将东西装好放篮子里,让徐瑾澜将篮子吊回去。 倒是也没人敢坑他们的钱,毕竟,看着他们的打扮,还坐着这样无比神奇的东西,就绝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谁敢得罪? 何况,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徐瑾澜也是出手大方,钱都是多给,也不让找补。 买了一大堆东西,徐乐染就坐在那里吃啊吃啊吃。 看那模样,吃得香喷喷的。 不过,吃之前,她都用银针试探一下,确定没问题了才下嘴。 这毕竟是在外面,不是在宫里,万一有国师的人潜藏在附近,看见了他们,趁人不备,暗中给他们下毒呢? 这样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看到妹妹的谨慎,徐瑾澜也是惊诧与欣慰的。 小心,总是好的! “哦豁!” 在准备开吃一个糯米团子的时候,试探的银针,竟然—— 黑了!! 看着变黑的银针,徐乐染瞪大双眸,一脸稀奇:“啧啧啧,还真有人要给沃们下毒啊!” 外面的世界,果然危险! 第141章 竟背着他与贵妃有染?! 徐瑾澜伸手,夺走妹妹手中的那个糯米团子,神色后怕:“这个糯米团子竟然被人下了毒?是那个卖团子的下,还是另有其人?” 徐乐染盘腿坐着,用巾帕擦了擦嘴:“肯定是另有其人了,街上那么多人,难免混有坏人,见得沃们,趁人不备,就在沃们要买的团子上下了毒。” 她不觉得是卖团子的下的毒。 这卖团子的,一看就是长期在这里卖的,还有很多老顾客,他又不知道自己今日会出现在这里,自然不存在蓄谋在这里等自己出现、然后给自己下毒。 应该是这条街人多事杂,有国师的人混杂其间,看到了他们,就寻了机会,偷偷地在他们购买的食物上下毒。 “太危险了!”徐瑾澜神色依然显得无比的紧张,“染染,幸好你用银针试了,不然,真就中毒了!” 果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外面的世界,竟如此危险!好在我们没有下去,否则,说不定,人群之中,会有刺杀我们的人!”他抚了抚心口,只觉得心跳在剧烈地跳动。 “染染,我们回去吧!” 然,徐乐染又啃起了手上的美食。 只要试了没毒,她就大胆地吃。 好不容易吃到外面的美食,她当然要吃个饱啊! 见她在那里吃吃吃,好像都没听到自己的说话,徐瑾澜有点无奈。 “哎,那不是小公主,还有六殿下吗?”街上,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热气球上的徐乐染与徐瑾澜。 自然,是他们在书院的同学。 也在逛街,然后就看到了他们。 那几个同学,看到了他们,就朝他们喊:“小公主殿下,六殿下!” 听得有人在喊,徐瑾澜、徐乐染这才朝声音的方向看来,就见是颜承运、贺鸿达、莫英耀、关经义几个。 于是,也便朝他们回应了一声。 见得他们回应了,颜承运几人都显得很激动,问:“小公主殿下,六殿下,你们坐的这个会飞的东西,是什么啊?” 徐乐染抹了抹嘴角的油,弯着眼睛,嘿嘿笑:“等回书院了,再跟泥们说,这里太吵了,不好聊天。” 她耳朵尖是尖,但,下方的街道,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确实很嘈杂。 看着他们乘坐的热气球,颜承运几人眼里都是惊羡。 自己要是也能上去坐、体验一把,那就好了。 逛得差不多了——当然,他们其实也没有逛多少地方,就在这条美食街逛,但遇到了被人暗中下毒之事,多少会影响他们继续游逛的心态,于是,就开始返程了。 本来与地面维持着两丈余高的热气球,渐渐往高空升去。 就在这时,暗处,出现了几个手持弓弩的黑衣人。 他们张弓搭箭,要射正往上飞升的热气球。 结果,弩箭射出,并没有射中! 因为,热气球所飞的高度,刚好脱离了弩箭能射的射程。 那些黑衣人:…… 可惜了,要是早来一点,就能将他们射下来了! 黑衣人迅速收起弩箭,于悄然之间撤了。 省得被人发现。 天空上,徐瑾澜、徐乐染倒是没有注意到热气球险些被弩箭射中的事,徐乐染手中依然在啃着美食,徐瑾澜则在操控着热气球的飞升。 “染染,你说,咱们在外面的这个事,会不会传到父皇、母后的耳里?” “应该会吧……不过,沃们又没下去,也没出事,父黄、凉亲应该不会责罚沃们吧?对了,二锅,糯米团子被下毒的事,回去了,可不要跟父黄、凉亲说哦!” 徐瑾澜点头:“我会守口如瓶的!” 这种事,当然不能乱说啊! 说了,只怕少不了会被骂! 回去之后。 他们和往常一样。 祁皇后倒也没问他们去了哪。 就是,徐乐染身上沾染的一些痕迹,引起了她的注意。 “染染,你是不是偷吃了什么?”祁皇后问。 “没有呀,沃没偷次呀!”徐乐染一脸无辜。 祁皇后眯了眯眼,看着她:“那你衣裳上,是怎么回事?” 徐乐染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裳上有一些油渍,眼睛一动:“沃与二锅去坐热气球,确实带了些次的,次着次着,就沾衣裳上啦。” 祁皇后将信将疑:“真的?” 徐乐染点头:“真的。” 【当然是假的啊!】 祁皇后:…… 晚上吃饭,徐乐染抱着个碗,扒了两口,就不动了。 祁皇后问:“怎么了?才吃两口,就不吃了?” 徐乐染道:“沃今天不饿,次两口,就饱啦!” 【今天在外面吃了那么多,那里还吃得下哦!】 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祁皇后:…… 很快,第二天,徐乐染、徐瑾澜坐热气球出去逛、还在外面买东西的事就被祁皇后知道了。 自然,他们逃不过被祁皇后斥责了一番。 并禁止他们一个月内不能坐热气球。 毕竟,他们的这个行为,太危险了。 与地面距离那么近,万一,有什么刺客,将热气球击落下来,那可怎么办? 所以,必须罚! 得给他们记得教训才行! 徐乐染、徐瑾澜:…… 在书院,颜承运几个向他们询问了热气球的事。 徐乐染自然不说是自己发明的,说是父皇发明,专门给她与二锅锅玩的。 霎时间,羡慕死了很多人。 这样的“玩具”,他们也想拥有啊! 有人趁机问七皇子:“七殿下,你也是陛下的皇子,有没有坐过小公主、六殿下坐过的那个热气球啊?” 七皇子:……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都不知道的吗? 他哼了哼,没有回答。 心中,对徐乐染、徐瑾澜也是羡慕嫉妒恨! 凭什么,父皇宠着他们,不宠自己? 哼,先让你们嘚瑟着! 等二皇兄以后继承了帝位,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 这晚。 尤玉泉潜入了瑶清宫。 看着尤玉泉入了暗道,尤康盛眼神闪烁着算计的光,迅速回了尤府,找了国师:“祖父,孙儿有事!” 国师本来准备睡觉,听得敲门,就开了门,见是尤康盛,不由皱眉,问:“何事?” 话说,尤康盛私下很少来找他的。 尤康盛抿着唇,看着国师,犹豫了一下,道:“祖父,孙儿有个事,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国师审视着他,道:“有事就说,犹犹豫豫,像什么样子?” 催促他:“赶紧说!” 尤康盛下定了决心,道:“我,我看到……父亲通过暗道,入了皇宫……” 听到“暗道”,国师怔然:“暗道?什么暗道?!” 尤康盛便将自己曾经看到父亲与贵妃在凶宅那里偷欢、然后,今晚又入了皇宫的事情跟国师说了。 听完之后,国师满脸震惊! 尤康盛道:“祖父,这个事,孙儿本来不想说的,但,孙儿总觉得,父亲做这个事,实在不妥,万一,以后,被别的什么人发现,从而给尤府引来灾祸,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想了想,孙儿觉得,此事,还是有必要跟祖父说说。” 国师:!!! 那个孽障,竟敢背着他与贵妃有染?! 他的一颗心,顷刻间,剧烈地颤了颤! 第142章 冲击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孙儿说的,千真万确!” 国师瞬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祖父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去凶宅那里等着父亲出来。”尤康盛眼底波动着某种情绪。 国师咬牙切齿,当即换了衣服,连夜出府。 尤康盛当然也被他叫上了。 尤康盛在前带路,将他带到了凶宅那里。 然后,二人,就躲在暗处,静静等候。 深夜寂静,草丛之中,隐隐传来虫鸣。 尤康盛在心中盘算着:也不知道,这个事,能不能让他们父子反目。 这个计划,他也是琢磨了许久,才决定采取的。 两个人,同与贵妃有染,他感觉,父子决裂的戏码还是有很大机会上演的。 等啊等,等了一个多时辰…… 终于,有人从凶宅里出来了! 国师紧紧地盯着那道人影,随着人影的渐渐清晰,他的一颗心,越发的沉了下去! 从凶宅里出来的人,果然,是尤玉泉! 尤玉泉自然没有发现暗中有人在窥视着一切,若无其事地从凶宅里出来,然后朝尤府的方向去了。 见国师没有出去抓人,只是在暗中看着,尤康盛微微皱眉。 等尤玉泉走远了,国师才从暗处走出来,入了凶宅。 尤康盛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那个暗道,在何处?”国师问。 尤康盛便给他带路,然后,在屋子里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那个位置有点隐蔽的暗道出口。 国师点了个火把,就下了暗道。 尤康盛也紧紧地跟着。 一路上,国师都没说话。 气氛显得无比压抑。 尤康盛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不太清楚,国师心中是怎么想的。 走啊走啊走。 走了许久。 终于,他们来到了暗道的尽头。 然后,从那个枯井攀爬了出去。 来到外面。 出现在一个院子里。 这里是…… 瑶清宫的后院! 国师:…… 也没有停留太久,国师重新回了暗道里,原路返回。 因为是夜晚,只有火把的光亮,尤康盛跟在后面,并没有看清国师此刻是怎样的神情。 不过,看着国师不吭声,闷着在前面走,步伐沉重,他猜测,国师的心绪,肯定很不好。 从凶宅里出来,国师终于开口:“今日之事,绝不可再跟第二个人提,知道了没有?” 语气冷冷的。 尤康盛颔首:“孙儿知道。” 国师没有再说什么,回了尤府。 在回尤府的时候,静悄悄的,没有惊扰任何人。 尤康盛回了自己的房间,想着今晚的事,一颗心,跳得有点厉害。 “尤志行会怎么处理这个事呢?”躺在床上,他脑海里都是对这个事件后续的猜测,“是要秘而不宣,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寻找机会,跟尤玉泉摊牌?” “此外,我知道了这些东西,尤志行会不会……” 忽然间,他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就尤志行的冷酷无情,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弟弟就是被他害死的! 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要害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假装听话,让国师觉得,他不会有任何危害。 整个晚上,翻来覆去,他都没有睡着。 同样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还有国师。 尤玉泉与贵妃有一腿,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对他而言,这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其实,尤玉泉的这个行为,对他来说,倒不算什么……毕竟,他都能与贵妃偷情,尤玉泉怎么就不可以? 问题在于,尤玉泉知不知道自己与贵妃有染? 如果知道自己与贵妃有染,却还要与贵妃有染,那……就别怪他这个父亲心狠,要杀人了! 此刻,他最恨的, 当然, 是贵妃了! 这贱人,一边与尤玉泉偷情,一边与自己偷情,这是想干什么? 他的内心,燃烧起了浓浓的怒火! 次日。 一切无恙。 国师除了看尤玉泉眼神有点怪异,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尤康盛的内心是紧张的。 因为,他不知道,国师会怎么想。 承书院。 下课的时候,尤康盛忽然朝徐乐染走来。 徐瑾澜本能地将徐乐染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尤康盛。 尤康盛行了个礼:“小公主殿下,六殿下。” 嘴角,缓缓地扯了个笑:“我有个忙,想找小公主殿下帮帮。” 说着,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铁制的:“这是个机关盒,里面装了一份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机关的密码我忘记了,听说小公主殿下无比聪明,所以,我想让小公主替我破解这个密码。” 看着他手上的那个盒子,徐乐染眼里闪烁着诧异:“要沃帮你破解密码?” 尤康盛点头:“是的。” “这盒子里,装了什么?”徐瑾澜满眼警惕。 “你们要是能够打开,自然就知道了。”尤康盛一副卖关子的神情。 “染染,别帮他,万一,里面装了什么害人的东西……”徐瑾澜瞥了尤康盛一眼。 见得徐瑾澜的怀疑,尤康盛当即举手对天:“六殿下,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害小公主殿下的心,我若有害小公主殿下之心,我愿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发誓,谁又不会?”徐瑾澜将妹妹挡在身后,“大把人发了誓言,结果,违背了诺言,也没见被人劈。” 然后对徐乐染说:“染染,别理他,别忘了,他那个弟弟,之前,差点刺杀了你!” 徐乐染觉得有道理,就没接他的那个盒子:“沃没泥想的那么聪明,沃听说,泥在泥们班,也是名列前茅的,肯定也是聪明的,泥都破解不了的东西,沃当然也破解不了。” 徐瑾澜道:“就是,染染才三岁半,哪里能破解这个高级的东西!” 说完,就带着妹妹走开了。 见他们离开,尤康盛眼神里掠过一丝失落。 目光,落在手中的盒子上,喃喃:“我果然是个不值得信任的……” 又过一日。 早上。 徐乐染入得教室,就见自己的位置上压着张纸条。 心中好奇,就打开看了。 看完了,不由皱眉。 徐瑾澜问:“什么东西?” 徐乐染道:“是尤康盛的纸条,他说,他将那个机关盒子埋在了书院里的某个地方,沃要是有兴趣了,可以挖出来看看。” “上面,还写了埋盒子的地址。” 徐瑾澜一脸疑惑:“他这是想干啥呢?” 徐乐染叹了叹:“不管他,就让那盒子一直在那里埋着吧。” 徐瑾澜表示赞同:“没错,不用管他!” 有了尤康文的先例,对这个尤康盛,他们也必须十分小心才行。 就这么过去了几天,尤康盛看到自己埋的那个盒子一直没有被挖走,心下有点无奈。 “罢了,本来,也只是我的一个预备手段。”他在心中轻叹,“这盒子,他们不取的话,就一直留这里吧。” 其实,他还是抱着一丝期待的。 毕竟,万一,哪天,他们忽然想起,就去挖了呢…… 第143章 尤康盛失踪了 时光一晃。 又到了第三次考试的时间。 也是这年最后的一次考试。 “十九锅锅,沃们来打赌好不好?”考完试,徐乐染缠住徐瑾竖,“就赌沃的排名,沃要是考了第一,就沃赢,不然,就你赢,如何?” 徐瑾竖摆摆手:“谁是你的十九锅锅了?一边凉快去!” 徐乐染嘿嘿笑着:“泥要是觉得沃的这个赌没意思,那,沃们就赌你的排名,看看,还是不是第十九名,怎样?” 徐瑾竖瞪眼道:“你烦不烦啊,书院不能赌,你不知道的吗?” 徐乐染“哦”了声,然后道:“不跟沃赌,那沃就咒泥一直考十九名,永远当徐十九。” 说完,就蹦跶着走开了。 留着七皇子在原地恼火! “哼,这次,我一定不是第十九名!”这次,他又故意写差了,应该能够往后滑落几名的。 几天之后。 成绩出来了。 徐乐染,终于蹦到了全班第一名。 徐瑾澜第二名。 颜承运第三名。 贺鸿达第四名。 莫英耀第五名。 关经义第六名。 曾经的“前四f4”,全部往后挪了屁股。 徐瑾竖,继续第十九名,跟被钉死在了这个名次上了一样。 徐瑾竖:!!! 心态崩了! 他感觉,有些题,自己已经乱写了! 排名怎么还不动? 啊啊啊啊! 排名出来之后,就放假了。 然后,徐乐染听到了一个消息:尤康盛失踪了。 而且,已经失踪了一段时间,竟连最后的考试也没有参加。 苗雨薇还到书院来询问了一番,结果,大家都说,不知他去哪里了。 想起尤康盛埋的那个盒子,徐乐染心头一动,就拉着二哥的手,去将那盒子挖了出来。 盒子还在,一直没人动过。 “这盒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徐乐染擦干净了上面的泥土。 徐瑾澜道:“他不是说,装了什么对他很重要的东西吗?” 擦干净了之后,徐乐染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发现,上面有个机关锁,应该是设置了密码的。 她尝试着破解秘密,但,试了很多遍,都没法破解开来。 “这机关锁,有点厉害啊,沃居然破解不开?”徐乐染倒是来了兴趣,越是破解不开,她越是容易上瘾,想要非将其破解开不可。 见她一直在那里搞鼓,徐瑾澜满脸警惕道:“染染,小心点,万一有什么机关暗器……” 徐乐染摆摆手:“放心,沃会小心的。” 之后几天,她一直在捣鼓这个机关盒。 自然,不论她怎么绞尽脑汁,就是打不开。 就好像,这个所谓的“密码”,不过就是个幌子而已。 事实上,并没有“密码”。 也就是说,要是一心钻研这个“密码”,是绝对打不开的。 徐乐染自然是考虑过这个可能性的,只是,这么设计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迷惑人? “要不,直接用铁锤砸开好了?”徐瑾澜找来了一个铁锤。 徐乐染有点不甘心:“不急,让沃继续摸索摸索。” 然后,继续搞鼓,试图着破解。 ** 尤康盛失踪了。 急的,却只有苗府。 苗雨薇几次去尤府,询问儿子的下落。 尤府只说,他们也在找,但也没找到。 看着他们略显敷衍的态度,苗雨薇很气愤! 一怒之下,苗雨薇直接到府衙将尤府告了! “老爷,苗雨薇把我们告了,说盛儿的失踪,是我们的手笔。”秦夫人急匆匆地找了国师,跟他提了被告的事。 国师神色淡淡:“她要告,就告吧。” 之后,尤府配合了府衙的调查。 自然,查了一通,也没查出什么来。 国师对赵府尹道:“赵大人,苗雨薇的这个状告,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盛儿是我们尤家的血脉,还是嫡长子,要说急,我们肯定比她更急,也在到处找人,她倒好,把我们告了。” “不过,我们尤府不跟她一般见识,我们现在只想寻到盛儿,同时,希望,她的胡闹,到此为止,省得影响了我们寻找盛儿。” 赵府尹道:“关于尤康盛,我们府衙也会竭力找寻,若有需要的讯息,还希望贵府能够提供。” 国师点头:“这是自然,赵大人,此事,辛苦你们了。” 赵府尹也没说什么,带人走了。 苗府。 苗雨薇怎么想,就怎么觉得,盛儿的失踪,与尤府有关。 既悲痛,伤心,又气恼,无比的愤怒。 让母亲去安抚妹妹,苗劲鹏与父亲在房间里独聊。 “父亲,我觉得,这个事,绝对与尤府脱不了干系!”苗劲鹏眼里盛满了深深的忧虑,“康盛并不是尤家的血脉,他们自然不会一直这么留着康盛。此前康文之死,不用想,就是尤府的手笔!” “尤府就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手段,将非尤家血脉清除掉。” “现在,又开始对康盛下手了。” “也不知道,现在,康盛是死是活。” 苗景焕沉默着。 虽说尤康文、尤康盛是郭子硕的儿子,但,到底是女儿所出,这样的外孙,虽然在他们心中多少有点难以接受,但,总归是有着血脉的联系,让他心绪无比的复杂,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唉……”他叹了一声,“如今的一切,在当初与尤府翻脸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注定了。” “尤府,绝不会容忍康文、康盛的存在。” “只是,明面上,康文、康盛是尤府的嫡子,我们想要将他们带走,尤府也是绝不会同意的。” “毕竟,这关乎着尤府的脸面。” “当然,要害康文、康盛,他们也不敢明着来。” “一些阴暗的手段,就难说了。” 苗劲鹏皱眉,看着父亲:“父亲,此事,该怎么办?” 苗景焕道:“除了找人,也只能找人了。” 这个事,其实,就是个没有结尾的死胡同。 任他们如何努力,也不会有结果。 尤府真要害尤康盛,肯定将一切痕迹抹除得干干净净,哪里会留着蛛丝马迹让他们去找到人? 苗劲鹏的脸色,非常不好。 这个事,最受伤的,肯定是薇儿。 然,有些事,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是早就注定了的。 在薇儿与尤玉泉和离的那会,如今发生的一切,就是必然的结果! “总有一天,我会让尤府付出代价!”苗劲鹏站起身,拳头紧紧攥着,“他们害了薇儿,又害了康文、康盛,绝不能原谅!” 说着,他出了房间。 苗景焕坐在那里,神色亦是万分的复杂。 梦云宫。 徐乐染仍在破解那个机关盒。 忽然间,咔嚓一下…… 机关盒,竟然,开了! “二锅,沃沃沃沃,沃打开机关盒了!”徐乐染欣喜万分! 听得妹妹的惊叫,在看书的徐瑾澜当即放下了手中的书,跑了过来,瞧那被打开了的盒子,不由惊讶:“打、打开了?” 徐乐染嘿嘿一笑:“沃厉害吧?” 费了这么多天的时间,她终于破解了机关盒的密码! 而后,舔了下嘴唇,徐乐染小心翼翼地将盒盖打开。 一旁的徐瑾澜紧张着神情,提醒她:“小心有暗器。” 第144章 尤康盛的遗书 机关盒被打开了。 盒子里,没有什么机关暗器,只有…… 一份折叠的纸张。 看着,有点厚度。 “咦,里面,就一份纸?” 看到里面只有一份纸,徐乐染是惊讶的。 旁边的徐瑾澜也是吃惊的神情。 还以为里面装了什么宝贝呢,原来,就一份纸? 尤康盛这是在跟他们玩游戏呢? 徐乐染伸手,将那份纸取了出来,感受着厚度,道:“好像是几张纸的折叠,上面还写了什么。” 说着,她将折叠的纸打开了。 随着纸张打开,跃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字: 公主殿下,吾乃尤康盛,在殿下看到这份文字的时候,吾可能已经从这个世间消失了。 只是看着开头的这行字,徐乐染的手,不由哆嗦了一下! “染染,这、这是……”徐瑾澜也是睁大着眼眸,声音略显沙哑,“尤康盛的遗书?” 竟然是遗书? 不是吧? 徐乐染深吸了口气,点着头,说:“好像是……” 然后,深吸了口气,接着往下看: 在这世间,除了吾娘,吾已经没什么可信任的人了。 可,吾不想吾娘知道那些被掩盖的真相,免得伤心难过。 想啊想,吾想到了殿下。 虽然我们之间没怎么接触,也不熟悉,但,关于殿下,吾在寻常是听到了不少消息的,莫名的给了吾一种可靠的感觉。 于是,吾选择,将这份遗书留给殿下。 除了殿下,吾也想不到第二个可托付的人了。 殿下是公主,深得陛下的宠爱与信任,吾余将吾知道的一切,尤其是关于尤府的罪行,统统告诉殿下。 希望,殿下能替吾将这一切转告陛下,以治尤府之重罪。 …… 好几页的遗书,徐乐染一口气看完了。 看完之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 遗书写了好多东西,尤其是关于尤府的罪行,大书特书。 写了他与尤康文并不是尤家的血脉,是尤玉泉暗中找了替身,骗了他母亲,才有的他们;写了尤康文是被尤志行害死的,他亲耳所闻;写了尤志行、尤玉泉与贵妃偷情;写了凶宅那里有条密道可以通往瑶清宫;写了他带着尤志行去窥视了尤玉泉通过暗道入瑶清宫;写了…… 很多很多。 在他带着尤志行去看了那条暗道回来之后,尤志行一直没怎么表态,一切如常,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他恍然过来,然后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 毕竟,他知道了这样的秘密,而他又不是尤家血脉,尤志行极有可能会找机会让他消失。 本来,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尤志行、尤玉泉翻脸的。 奈何,这个愿望,似乎落空了。 尤志行与尤玉泉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他的算计,在老狐狸面前,终究还是太嫩了。 甚至,他还从尤志行的眼里看到了尤志行对他的杀意。 所以,各种思虑之后,他提前写下了这份遗书,藏在了机关盒里,以防自己哪天消失了,还有人能够知道真相。 这个机关盒,是他小时候,舅姥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舅姥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机关盒,密码很难破。 曾经,他也是破了很久,才寻到了破解之法。 他之所以用机关盒装着这份遗书,而不是直接给,是因为,他不想小公主那么快能看到遗书。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急事。 就是他的一个后手而已。 不至于自己哪天忽然死了,所有秘密也就跟着一起葬身了。 此外,这个密码,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破的。 只有非常聪明之人,才能破解。 且,需要时间。 对他来说,小公主就很聪明,应该也能够破解这个机关盒。 故而,他特意设置了这道障碍。 他说,在写这份遗书之前,他就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他感觉,尤志行看他的目光,总像是想杀他。 这也推动了他写下了这份遗书。 他还说,他其实想离开尤府,去找庇护的。 可是,想着尤府权势滔天,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躲哪里去。 又有谁能够庇护他? 将这一切告诉苗府,或是舅姥爷? 他有想过。 但,却也怕这会给他们带来灾祸。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一切告诉同在承书院的小公主。 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小公主知道了一切,也就意味着,陛下知道了一切。 在天寻,或许,也就只有陛下能够对付尤府了。 他很想复仇,为弟弟复仇,为尤府欺瞒了母亲复仇。 但,如今的他,终究只是个孩子。 就他,如何能与尤府抗衡? 本来,他想卧薪尝胆,等长大了再复仇的。 然,当下,他可能已经没有长大的机会了。 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尤志行已经想杀他了。 没办法,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皇室身上了。 希望,有朝一日,皇室能将尤府拿下,让尤府为这些年所做的那些恶行付出代价! …… “这么说,尤康盛他……死了?” 徐瑾澜眼里依然盛着难以置信。 徐乐染将遗书收好,唉了一声,神色萎靡,道:“都失踪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消息,或许,真的已经……” 【死了……】 其实,遗书上的内容,很多,都是她早就知道了的。 当然,也有不知道的,比如,尤康盛居然带国师去窥视尤玉泉入瑶清宫与贵妃偷奸……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么多!”徐瑾澜道。 尤康盛居然知道这么多秘密,确实让他有些想不到。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太多,国师这才容不下他。”徐乐染微微叹息。 “染染,我们该怎么办?是要将这封遗书给父皇呢,还是怎样?”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徐瑾澜喜欢以妹妹马首是瞻,总喜欢询问她的建议。 明明,他才是哥哥啊! “当然是给父皇啊!”徐乐染微微咬唇,“也不知道,有了这份遗书,能不能治国师的罪。” “这个国师,真的是太坏了。” “连自己的孙子都害。” “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总该是有些许情感的啊!” 徐乐染有点蔫蔫的。 像是忽然被霜打过的茄子。 看起来没怎么精神。 晚上。 等皇上回来,她将遗书给了皇上。 看了遗书,皇上怒得直接拍桌子! “好一个国师!” “还有这尤玉泉!” “竟敢与贵妃偷情!” “真是胆大包天!” 这些,他当然早就知道了! 但,明面上,他这算是第一次知晓! 所以,震怒的姿态,还是要表现出来的! 看他演戏似的拍桌子,祁皇后:…… 不是早知道了么? 还这么激动? 皇上演戏,她也得演。 谁让她一直假装听不到染染心声呢? “陛下,这……会不会是假的?”她故意道,“贵妃,怎么会与国师,还有尤玉泉偷情?” 摆着一脸不怎么相信、持着质疑态度的神色。 皇上当真以为皇后听不到染染的心声,应该是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将遗书塞她手上,严肃着神情,冰冷着语气道: “这遗书,你仔细看看吧,真是气死朕了!” “贵妃,居然背着朕……做这种不耻之事!” 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事实上,他是真的气! 第145章 暗流涌动 祁皇后也将遗书看了。 越往下看,眉头越是紧蹙。 阅览完毕,她微微一叹,看着皇上:“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皇上脸上涌动着怒意,眼里闪烁着杀意:“不论是贵妃,还是国师,尤玉泉,都应该国法处置!” 顿了一下,跟着道:“不过,此事也急不得,容朕慢慢布局,徐徐图之,然后将他们一举拿下!” 目前,火炮还在批量制造之中,在一切还没有落成之前,还是不宜急着去动国师。 不过,也快了。 等批量的火炮落成,就可以开展针对国师的布局了。 “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事还是先压一压吧。” 这个事,皇上计划先压着,不急着发作。 暂时就假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他见了百里夜,让去寻找尤康盛。 尤康盛虽然消失无踪,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能够寻到活人来指认国师的罪行,自然是最好的。 在得知尤康盛失踪了之后,百里夜其实也有在暗中找寻过,但,至今依然没有寻到。 对于儿子失踪这事,苗雨薇隔三差五地上尤府去闹。 这闹得尤玉泉很是心烦。 尤玉泉问国师:“父亲,是不是你让康盛失踪的?” 国师看他的眼神冰冷冰冷的:“你觉得,是为父做的?为父还觉得,是你做的。” 尤玉泉皱眉:“我可什么也没有做。” 国师的眼神里酝酿着什么,道:“一枚无用的棋子罢了,不见就不见了。” 一晃,又到除夕了。 这晚的烟花,比去年更绚丽。 是的,徐乐染又做了进一步的改造。 让释放的烟花能绽放出各种图案、文字,无比的绚丽。 不久之后,便是徐乐染四岁的生日。 不知不觉,她也四岁了。 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虽然她喜欢各种吃吃吃,但,并没有长胖,身形长得可以说刚刚好,不胖也不瘦。 嗯,就她吃吃吃,瘦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也与祁皇后尽力控制她的饮食有关。 她虽然时不时胡吃海喝,吃个肚子溜圆,但,大部分时候,饮食还是很有规律的。 新的一年,皇上在暗中展开了针对国师的布局,打算就在今年将他拿下,除掉这个一直威胁着徐家江山的最大隐患。 随着批量火炮的诞生,他的底气是越来越足。 与此同时,国师也在密谋着造反,打算将造反一事提上日程。 按他最初的计划,他是打算让皇上变成昏君、暴君,然后,以此为借口将皇上一脚踹了。 如今看,这个计划行不通了。 既如此,那就反了吧! 反念越来越浓,主要也是形势所逼。 现在的皇上,越来越不好糊弄了,还不断采取动作,斩掉了他的很多“手脚”,让他觉得,趁着现在还占据着优势,这种时候不反,以后想反,可能就没机会了。 此时此刻,不论是皇上,还是国师,都在暗中进行了布局。 皇上打算将国师拿下,国师也在计划着将皇上从皇位上踹下来。 “陛下,国师现在也在行动了。”上官福上前禀报,“看样子,他也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打算先发制人了。” 皇上冷冷一笑:“先发制人?就让他动吧,他不动,朕还不好将他拿下呢。” 上官福道:“奴才还得到一个消息,国师最近暗中给那些中立的大臣下了西域蛊虫,以逼迫他们给他站队。” 皇上眼神微闪:“既如此,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如何将计就计? 自然是…… 给那些中了蛊虫的大臣解药,然后,让他们假装还是中着蛊虫,继续为国师所用。 等到关键时刻,忽然反水,给国师致命的一击! 国师肯定不会想到,他们会有西域蛊虫的解药。 一切,都在暗中布局着…… 暗流涌动。 徐乐染并不去关注这些,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回书院上课了。 关于尤康盛的事,她在将那封遗书给了父皇之后,也没有再去管了,最多关注一下,看看有没有找到人,或是寻到尸体。 尤玉泉并不知自己与贵妃的偷情被父亲知道了,依然会时不时地去瑶清宫。 殊不知,他的行动,一直被国师监视着。 贵妃依然在担忧着以前她与尤玉泉在凶宅那里寻欢被人瞧见。 尤玉泉安抚她:“都这么久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风声,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了,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萧婉儿叹了叹,忽然道:“玉泉,话说,我们之间的事,要是不小心被国师知道了,你会怎么做?” 尤玉泉道:“知道就知道了,又如何?那可是我爹,他总不会对我怎样吧?” 紧跟着,他的眼神,变得冷厉起来:“他若真要对我怎样,我也不会对他客气!” 按他的计划,等将来造反成功,他可是要将父亲踹了,自己来当这个皇上的。 这也意味着,他与父亲的矛盾,迟早会发生。 早与晚的事。 “不管怎样,你得做些防备。”贵妃提醒他。 “放心吧,我父亲虽然权势滔天,但,在我手中,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势力!”在他手里,也是掌握了一股势力的。 他的这股势力,就是为了准备等父亲将徐家江山推翻了,到时候忽然蹦出来将父亲控制,然后自己来坐拥这个江山。 听说他也有着自己的准备,贵妃不由暗暗地松了口气。 她虽然喜欢国师在榻上的“功力”,但,为了长远着想,她真正支持的,还是尤玉泉。 只有尤玉泉坐上那个位置,她才能实现“垂帘听政”、将皇上视为傀儡的梦想。 至于国师? 那是万万不行的! 尤康盛已经失踪快两个月了,依然杳无音讯。 苗雨薇大受刺激,接连失去两个孩子,岂是她轻易接受得了的? 这日,她在街上遇到了尤玉泉,直接追着尤玉泉打。 “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尤玉泉哪里敢跟她打? 一个劲地跑! “尤玉泉,我要你给文儿、盛儿偿命!” 苗雨薇在后面追着。 暗中,百里夜一颗石子扔了出来,打在尤玉泉身上,将尤玉泉放倒。 苗雨薇即刻追了上来,按着尤玉泉狂揍! “苗雨薇,你疯了?”尤玉泉用手挡着脸,“文儿的死,盛儿的失踪,与我可没什么关系!” “之前,你不是报官,让官府调查了吗?” “可是,结果呢?” “不是也没查出什么来?” “你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没有害文儿、盛儿!” “救、救命啊!” “要打死人了!” 苗雨薇挥着拳头,冷着脸色,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揍:“尤玉泉,你就该死!我今天就打死你,让你为文儿、盛儿偿命!” 第146章 不安 尤玉泉被胖揍了一顿。 后来,是在街上巡逻的官兵,看到有人在打斗,就过来将他们分开了。 这个事,自然也就到此为止。 尤玉泉气愤愤地回了尤府。 见他鼻青脸肿的回来,秦夫人问:“你这是怎么了?” 尤玉泉黑沉着脸:“还不是苗雨薇那个疯婆子打的!” 然后责怪秦夫人,说当年怎么就让他娶了苗雨薇,害得他如今落得如此地步。 秦夫人:…… 她很想说,这不是你自己造的孽吗? 晚上。 秦夫人与国师谈了一下尤府的未来。 尤府就尤玉泉一个嫡子。 然,尤玉泉却又无后。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国师道:“不是说了,从玉州那里挑个孩子过继过来,不就行了吗?” 秦夫人蹙眉:“玉州的孩子,即使过继过来了,也不是玉泉亲生的。” 说到底,不是她的血脉,她心中自然是不太乐意的。 “玉泉自己不能生,那有什么办法?”国师语气冷淡。 与此同时,他在思忖着,贵妃的那两个孩子,究竟是他的,还是尤玉泉的。 很明显,尤玉泉是能生的,只是不想跟苗雨薇生,才搞了那种破烂事出来。 秦夫人看着丈夫,见他对此事似乎一直不怎么上心,有点不满:“尤志行,对你来说,玉泉也好,玉州也好,或是其他的庶子也罢,都是你的孩子,所以,以后,尤府谁来继承,都是一样的,对吧?” “这不是没办法吗?”国师有点烦躁,“玉泉要是能生,哪里会有那么多事?” “那还不是都怪你!”秦夫人也是一肚子的憋屈,“要不是你当年纳的那个柳姨娘,害我流了产,导致我后来没法再生,我会只有玉泉一个孩子?” 见秦夫人开始翻旧账了,国师头疼:“柳姨娘后来不也掉池里淹死、遭到了报应?” 当然,这个事,是秦夫人暗中做的。 国师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秦夫人为了复仇,趁他不在府上,就让人将柳姨娘踹池子里淹死了,后来就说是柳姨娘自己不小心脚滑,掉下去的。 “柳姨娘虽死,依然难消我的心头之恨!”秦夫人道。 要不是柳姨娘暗中使坏,她怎么会只有一个孩子? 只有一个孩子也就算了,然,玉泉还不能生? 这是要断她血脉啊! 只是想着,就很不甘!很气! “行了,事已至此,这些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国师不想听她翻这些旧账,他现在也是心烦。 看着他一脸不耐,秦夫人:…… ** 这日。 百里夜与南宫见岳在“暗中”相撞。 “百里夜,你老是暗中跟着薇儿,是几个意思?”南宫见岳冷声问。 百里夜没想到自己暗中跟着苗雨薇的事被南宫见岳发现了,摆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自然是想追查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南宫见岳冷冷地盯着他。 “这是我们锦衣卫的机密。”百里夜道。 南宫见岳皱眉,跟着道:“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我奉告一句,别想伤害薇儿,不然,纵是你是陛下的剑,我也不会饶过你!” 百里夜感觉,南宫见岳这番警告自己,应该是觉得,自己总是盯着苗雨薇,应该是想对苗雨薇不利。 也是,锦衣卫向来名声不好,谁被锦衣卫盯上,谁就会有麻烦,这是很多人的共识。 故,对他有着这样的误解,也是正常的。 百里夜摆着个淡淡的神色,道:“南宫大人想必对我有什么误解,不过,不管南宫大人怎么理解,我都可以向南宫大人做个保证,我不会伤害苗姑娘。”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我还有公务,告辞。” 说完,走了。 身形如鬼魅。 瞬间就没了踪迹。 南宫见岳没有去跟,而是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眼里若有所思。 ** 最近的崇京,气氛变得越发森严。 隐隐约约,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父亲,可有什么消息?” 苗劲鹏问父亲。 苗景焕摇头,叹道:“当下的崇京,有很多异动,最近,可能会有大事发生,至于会是什么大事……” 又是摇头。 苗劲鹏凝重着神色:“不会是……国师想造反吧?” 他有这样的直觉。 “不好说。”苗景焕道,“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国师最近确实有不少的动作,至于他是什么打算,我也看不透。” 跟着叹了一声,严肃起神色:“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打起精神,做好应对的准备。” 顿了顿,又道:“对了,最近,不要让薇儿出去了。” 苗劲鹏点头,表示明白。 之后,他去探望了一下妹妹。 苗雨薇在院子里的亭子里端坐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就一直坐那里,久久没动静。 苗劲鹏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薇儿,大哥知道,你最近难受,不过,未来的生活,还很漫长,大哥希望,你能振作一些,不要沉溺于过去的那些旧事之中。” 苗雨薇朝他看来,默了片刻,开口:“大哥,你告诉我,尤府,是不是有叛逆之心?” 苗劲鹏皱眉:“谁跟你说的?” 苗雨薇抿了抿唇,道:“我感觉出来的。” 然后,缓缓地站起身:“其实,仔细回想,在很久以前,尤府就有这个眉目了,只是,我一直没留意而已。” “如今,回头去看,就发现,以前,在尤府的时候,我忽略了很多问题。” “尤府有着一颗不安之心。” 见得妹妹忽然变得平淡下来,苗劲鹏的一颗心,不由提了上来,总觉得,她想要干什么。 “薇儿,这些事,你不用管。”他也站了起来。 苗雨薇嘴角泛着一丝冰冷:“这些事,我确实不会管,但,将来,若有出手的机会,我定然会出手,杀了尤玉泉,为文儿、盛儿报仇!” 苗劲鹏感觉,妹妹这是被尤玉泉气狠了,不由安抚她,道:“我知道,你恨尤玉泉,但,有哥哥在,你想做的事,哥哥会替你去做,你只管好好地在府上待着,就行。” 就在这时,有下人过来通报:“小姐,有你的信。” “我的信?”苗雨薇皱眉。 跟着问:“何人送来的?” 下人摇头:“不清楚,就一个小厮,说这信是给你的,还没来得及问,就匆匆地走了。” 苗雨薇将信接过来,打开了。 里面,是两张信纸。 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她将信纸抽了出来,将其展开。 看着信,越往后看,苗雨薇的脸色,就变得越发的阴沉。 “薇儿,怎么了?” 见得妹妹脸色不太对劲,苗劲鹏担忧地问。 第147章 撕裂 面对询问,苗雨薇没有回应,继续看着信。 越看,脸色越是煞白。 看完了,不由“啊”了声,将手上的信扔了。 “薇儿?!” 见得妹妹剧烈的反应,苗劲鹏就知道,那信上写的,定不是什么好的讯息。 苗雨薇扔掉了信,就开始疯跑,从亭子里跑了出去,看着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苗劲鹏一把捡起那两张掉落在地面上的信,就去追。 很快,他追上了苗雨薇,抓住了她的手,问:“薇儿,你怎么了?” 苗雨薇本来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被哥哥抓住了手,不由大笑起来,跟疯了一样:“哈哈哈哈!” “薇儿!”苗劲鹏无比忧心。 苗雨薇一个劲的笑着,笑里满是苦涩。 “哈哈哈哈!” “原来,从头到尾,我,我就一个笑话!” “笑话,哈哈哈哈!” 苗劲鹏怔然,然后,看了眼信上的内容。 只是看了那么一两行,他的心,就像是忽然间被万箭穿心了一样! 那信,上面写的,竟、竟然是…… 薇儿与郭子硕的事!!! 看那字迹,苗劲鹏哪里不认得是谁写的! “尤玉泉!!!” 顷刻间,苗劲鹏恨不得要将嘴里的一口牙咬碎! “这狗东西!我要杀了他!!!” 让婢女将苗雨薇扶回房间,当即拿了刀,朝尤府去了。 不过,还没出门多远,就被苗景焕让人将他拽回来了。 “父亲,我要杀了尤玉泉!!!” 苗劲鹏满面狰狞! 眼里,涌动着滔天怒意! “你冷静!”苗景焕让人将他按在椅子上。 “冷静?我如何冷静得了?这狗东西,竟然将那桩破烂事,写成信,给薇儿看了!!!”苗劲鹏红着眼睛,“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这桩事,他们全家上下,一直在瞒着薇儿,结果,终究,还是被尤玉泉捅出来了! 苗劲鹏心中那个恨啊! 恨尤玉泉! 也恨自己! 当时觉得那封信来路可疑,就应该夺了信,不让薇儿看。 结果,自己终究还是疏忽了。 而且,都过去了这么久,也万万没想到,尤玉泉竟刻意将这个事搬出来。 此刻,那封信,就在苗景焕手上。 也是方才听得院里的动静,他才出来的。 然后,看到了掉在地面上的信,就捡起来看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当即让人去追苗劲鹏,省得他犯糊涂事。 “当下之急,不是去找尤玉泉的麻烦,而是要想着怎么安抚薇儿。”苗景焕将那两张信纸点燃,看着它们化为飞灰。 听父亲这么说,苗劲鹏躁动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理智回笼。 是啊,当下,如何安抚薇儿,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他即刻去了妹妹的房间。 就见妹妹坐在地上,缩在房间的一角,背靠着墙,微仰着头,脸上满是眼泪,一副生无可恋的神色,嘴中喃喃,“原来,我竟是如此不堪,所有人都在骗我,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薇儿!”苗劲鹏朝她走来,在她身前蹲下,“信上写的,不是真的!尤玉泉在骗你!他这是想折磨你,才故意这么写的!” “你不要相信那信上写的!” “那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是尤玉泉瞎编的!” 苗雨薇透过迷蒙的泪光,看向哥哥,摇了摇头,“大哥,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这一切,是真的,都是真的。” 过去种种,在她脑海里浮现。 各种细节,都在印证着,信上所写的一切,是真的。 她嫁给尤玉泉的那十年,真正跟她……的,不是尤玉泉,而是另有其人,越想,她便越发现,自己以前没发现的很多细节。 自己,果然还是太粗心了…… 也难怪,尤玉泉老是要蒙着她的眼,原来,为的,就是这个…… 她的嘴角,悠悠地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我,原来,竟如此不堪。” 苗夫人听得消息,也赶来了。 一把将女儿抱怀里,老泪纵横。 其实,关于女儿的这个事,她也是才知道。 整个人,没差点崩掉! 这个事,一直来,府内就苗景焕、苗劲鹏还有身边的一些心腹知道,然后就这么隐瞒着。 没想到,尤玉泉竟来这一出,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恨得苗劲鹏真想提着刀上尤府去将尤玉泉的脑袋砍了! ** 此刻。 尤府。 尤玉泉正在悠悠地喝着茶。 “苗雨薇知道了这些年被欺瞒的一切,会是什么反应呢?”他从果盘上摘了一个水果,咬了一口,满眼戏谑的笑,自言自语着,“真是可惜,我没在现场,没能亲眼见证。” “苗雨薇,你莫要怪我,是你逼我的!” “上次,你不在街上将我揍了一顿,我也没想过,要让你难受。” “我告诉你,我这顿拳头,不会白揍。” “你让我身体受苦,那我让你……” “心里受苦!” “这顿苦楚,好好享受着吧!” “最好,扛不住,跳河去。” 叫了个下人过来,让去打听苗府的情况。 他伸着手,准备拿果盘上的水果。 忽然! 一坨屎从天上掉了下来! 刚好掉落在他伸出的手上! 尤玉泉:!!! 抬头,就见,高高的天空之上,飘悬着一个什么东西! 准备破口大骂。 又有粪便掉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砸落在了他的脸上。 尤玉泉:啊啊啊啊啊!!! 天空之上。 徐乐染正让下人在往下面投掷粪便。 她与徐瑾澜坐在椅子上,谈笑风生。 ** 第二天。 早朝。 国师出列,控诉了有人在天上朝尤府扔粪便的事。 而且,字里行间,怀疑是徐乐染恶搞的。 想让皇上严惩! 皇上咳了一声,道:“此事,朕回去了,会好好调查。” 翌日,给了交代,说是有宫中的下人偷坐的热气球,在尤府上空恶搞,已经严肃处理过了。 国师:…… ** 这日下午。 徐乐染与徐瑾澜乘坐着热气球去了苗府。 看着他们从天而降,降落在院子里,苗夫人、苗劲鹏等人,纷纷过来行礼。 徐乐染从热气球上蹦跶了下来,示意他们免礼。 苗劲鹏问:“公主殿下,六殿下,你们来我们府上,可有何事?” 徐瑾澜跟在徐乐染身边,像个小跟班一样,在他们身边,还跟着两个会武功的丫鬟,以保卫他们的安全。 “本公主听闻苗姐姐最近受了刺激,特地上门表示关怀。”徐乐染摆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闻此,苗劲鹏微惊。 薇儿的事,竟传到小公主耳中了? 竟还跑来关怀? 见得苗劲鹏惊讶的样子,徐乐染解释:“其实,我是听旭哥儿说的,听他说最近苗姐姐状况不太好,我就想着来瞧瞧。” 旭哥儿,苗劲鹏的三儿,如今六岁,也在承书院读书,刚去的。 听小公主这么说,苗劲鹏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三儿。 苗旭旭挠着头:??? 一副看我做啥的神情。 第148章 小公主的探望 苗旭旭最近才去书院读的书。 徐乐染得知他来自苗府,是苗劲鹏的儿子,就故意与他走近,没少与他打听苗府的事。 苗府虽然与她没什么关系,但,想到尤康盛将遗书留给了自己,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多多关注一下苗府。 尤其是苗雨薇。 一个苦命的女子。 一直来,她也都是很同情苗雨薇的。 听苗旭旭说,他那姑姑最近好像忽然受了什么刺激,状况非常不好,于是,她就想着过来看看了。 有热气球,走地面就没必要了,也不安全。 所以,直接坐热气球过来。 还带来了不少东西。 跟苗劲鹏聊了几句,徐乐染就让那两个婢女将热气球上的东西搬下来,当是来探望苗姑娘的礼物。 还去房间探望了苗雨薇。 听说小公主来、六殿下了,还是专门来探望自己的,最近生无可恋、没一点精神气息的苗雨薇眼里不由亮起了光亮,赶紧起身迎接。 她何德何能,让小公主、六殿下亲自来苗府探望她! 一时间,内心震荡! “臣女见过小公主殿下、六殿下!”苗雨薇赶紧行礼。 所有人都知道,小公主乃陛下的心头宝,所以,在称呼上,小公主都是要排在其他皇子面前的。 对于这样的排序,徐瑾澜当然没意见。 毕竟,他自己,也是以妹妹马首是瞻的啊! 现在,妹妹就是他的小老大! 他是妹妹的忠贞护卫! 嗯,他很忠贞! 永不背叛的那种! 徐乐染点了点头,表示免礼,然后对她进行了一番慰问与关怀。 苗雨薇提着一颗心,显得很紧张,然后,安静、认真地听着小公主说的每一句话。 徐乐染道:“苗姐姐,我听旭哥儿说你最近状态不太好,想着自己以前在班里跟康文哥玩过,在书院也跟康盛哥接触过,所以,闲着无事,就想着过来探望探望你,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苗雨薇忍不住跪下,道:“多谢小公主、六殿下的探望!说起文儿、盛儿,去年,文儿有刺杀过你,作为母亲,臣女一直没得跟你道歉,既然殿下来了,臣女为去年文儿刺你一事表示道歉,对不起!” 说着,在她面前跪地磕头! 见状,徐乐染赶忙上前将她扶住:“苗姐姐,大可不必,康文哥那事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有人给他下了药,迫不得已为之,我不怪他。” “再说,那件事,我也没受伤。” “苗姐姐不要往心里去。” 徐乐染气力很大,扶着苗雨薇的手,竟是…… 硬是将她扶了起来! 苗雨薇眼里透过一丝茫然:…… 是自己最近不吃不喝,导致身体虚弱,所以,气力上,连一个四岁小孩都比不过了吗? 是了,肯定是这样的。 被徐乐染强行扶了起来,听着徐乐染的劝说,苗雨薇也就没有再次跪下,而是像是一个“孩子”,听着“长辈”讲话。 徐乐染在给她做心理辅导,奶声奶气地道:“苗姐姐,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糟心的事,但,我知道,苗府全府上下,都希望你好,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为了不让大家操心,不让大家难过,姐姐还是赶紧调整心绪,重新振作起来吧。” “姐姐还年轻着呢,未来的路也还很漫长,就这么消沉下去,总是不好的。” “对自己不好,对关心你的人也不好。” “瞧,我们,谁不希望姐姐好起来呢,是吧?” “你一天不振作起来,我们就一天跟着为你担心。” “所以,苗姐姐,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大家,你赶紧好起来吧!” “你要是不好起来,那我以后,一有空,就天天往你这里跑了,直到你好起来了,恢复到平时的样子为止!” 听着徐乐染奶声奶气地说的,苗雨薇怔然,没想到小公主竟这么关心自己,既感觉荣幸,又感觉愧疚,觉得自己对不上小公主这样的关心。 她的心绪,如波澜一样,在漾动着。 抿了抿唇,苗雨薇道:“小公主放心,臣女会尽量调整心绪,努力恢复过来。能得到小公主的关心,臣女不胜感激。” “这可是苗姐姐说的哦!”徐乐染朝她伸出了手指,“那我们来拉勾,以确保你说的是真的。” 犹豫了一下,苗雨薇伸出了手指,与她拉勾。 徐乐染笑着与她拉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猪八戒!” 拉完勾,徐乐染咯咯笑着:“苗姐姐,可要记得我们今天拉过的勾哦!” 苗雨薇有点尴尬,点了点头,道:“臣女会牢记的。” 又跟她聊了一下,徐乐染就告辞了。 还说,明天还会来。 看着徐乐染、徐瑾澜坐着热气球飞升上天,很是潇洒,苗旭旭眼里满是羡慕,他也好想坐啊! 徐乐染、徐瑾澜离开了,苗府众人的心绪依然难以平复。 毕竟,他们与皇室并无关系,小公主居然会来探望,还带了礼,实在是……此情重于山啊! 感觉,似乎有点承受不住…… 苗劲鹏忍不住问儿子:“旭儿,你在书院,是不是常与小公主来往?” 苗旭旭点头:“是呀,课余时间,小公主经常来找我玩。” 跟着问:“爹,我跟小公主玩,应该没问题吧?” 苗劲鹏道:“没问题,但,应该的分寸,还是要注意的。” 苗旭旭道:“我注意分寸着呢。” 苗劲鹏叹道:“那就好。” 跟着去跟妹妹聊了几句。 苗雨薇此刻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 不过,脸色看着依然很憔悴,很苍白。 “小公主说的对,我应该振作起来,不能让大家担心我。”忽然间,她感觉身体里多了一股力量。 咬着唇:“尤玉泉给我写那样的信,将那样的事告诉我,就是想要通过内心来击溃我!” “我要是倒下,那就如他所愿了!” “我不能倒下,绝不能让他如愿!” 她的眼里,闪烁起了坚定的光辉! 最近几日,她一直被那件事深深地折磨着,整个人也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或许,要不是小公主拉这一下,再需要一两天时间,她真的就全面崩溃了。 见妹妹眼里亮起了此前没有过的光亮,苗劲鹏暗暗松了口气,真是多亏了小公主啊,小公主一来,直接改变了薇儿的心境! 一时间,他对徐乐染是感激不已的。 对他来说,就是小公主救了他妹妹! “哥,我想见个人。”苗雨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瞬间变了,像是忽然间就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息,就是看着还是有点虚弱。 “何人?”苗劲鹏眼里闪烁着疑惑。 “郭子硕。”苗雨薇说出了那个名字。 “郭、郭子硕?”苗劲鹏不由大吃一惊。 苗雨薇神色肯定地点头,咬唇道:“想要坦然地面对过去,不被前尘往事拽于泥潭,困于深渊,那么,对我而言,与他见面,是必须的!” “不与他见上一面,与他谈谈,我又如何与过去道别呢?” “所以……” 她目光深深地看着苗劲鹏。 希望他能答应。 面对妹妹的请求,苗劲鹏陷入了沉思。 “哥,就让我见见他吧!” 见哥哥犹豫,苗雨薇眼里透露着恳求。 第149章 与郭子硕的见面 “好!” 犹豫再三,苗劲鹏同意了。 “不过,郭子硕并不在我们手上,而是在锦衣卫手中,此事,得找百里夜,与他商谈。” 苗雨薇道:“那就有劳哥哥替我去跟百里大人说说了。” 苗劲鹏点头,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 徐乐染、徐瑾澜从苗府回来。 看着他们回来,祁皇后问:“去哪里了?” 瞧皇后那表情,似乎已经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徐乐染立刻坦白:“娘亲,我们去苗府啦!” 祁皇后确实已经知晓了他们去苗府的事。 热气球那么大,不管去到哪,都引人注意,自然有人看到了热气球在苗府降落,然后回来跟祁皇后禀报了。 “你们去苗府做什么?”祁皇后问。 “去探望了苗姐姐呀!”徐乐染答,“我们听说,苗姐姐最近精神状况很不好,好像是受到了什么事件的刺激,所以,闲着无事,就去探望慰问了一下。” “娘亲,你就放心吧,我们坐热气球去的,路上很安全,就只是在苗府降落而已。” “而且,我们还带了两个会武艺的奴婢跟随着去,安全着呢。” “再说,我们乘坐的热气球那么大只,从天而降,落在苗府,肯定有很多人看见了,苗府自然也不敢对我们怎样,我们真出了事,大家肯定都会认为与苗府有关,所以,我们此趟去苗府,并无安全隐患。” 徐瑾澜跟着附和:“没错,这不,我们现在不就安全的归来了吗?” 见他们说的有理有据,祁皇后轻叹一声,道:“安全回来了就好。” 见母后没有怪罪,徐乐染、徐瑾澜都不由在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 ** 第二天。 徐乐染、徐瑾澜又去了趟苗府。 苗雨薇今日的脸色看着比昨日好了许多,整个人也精神抖擞了许多,徐乐染眼神闪烁:“苗姐姐今日状态看着不错,看来,是决心要振作起来了,本公主心中很高兴。” 苗雨薇感激道:“多谢小公主殿下的提点,要不是小公主昨日的提点,臣女今日只怕还在心绪的崩溃边缘。” 徐乐染道:“姐姐能看得开,便好。我希望,姐姐能够一直如此。” 苗雨薇颔首,恭敬地道:“臣女可是与小公主拉过勾的,定不会辜负了小公主的期望。” 徐乐染笑了笑:“姐姐还记得我们的拉勾便好。” 苗雨薇也露出了个温和的笑:“臣女当然记得。” “而且,会一直记得!”她补充道。 小公主连续两日来苗府探望她,她如何能忘记? 聊了一番之后,徐乐染就告辞离开了。 徐乐染前脚刚离开一会,苗劲鹏后脚就从外面回来了。 “我去找了百里夜。”苗劲鹏对妹妹道,“他已经同意了让你与郭子硕相见,具体时间,由你来安排。” 苗雨薇道:“那就明天吧。” 然后,次日,在哥哥的陪伴下,她去见了百里夜。 百里夜问她:“你真要见郭子硕?” 眼神里,透着担忧。 苗雨薇点头:“为了与过去好好道别,我必须得见他。” 见她态度坚决,百里夜也就没有再问,而是带她去了关押郭子硕的地方,让他们相见。 自那件事之后,郭子硕一直被关押着,哪里也去不了。 百里夜本来想过要放过他的,但是,外面形势凶险,真放了他,郭子硕在外面只怕也活不下去。 国师的人能很轻易地找到他,将他杀掉。 即使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所以,就继续关押着他。 说是关押,其实就是将他约束在一个小院子里,哪里也不能去,但身上是自由的,并没有上任何枷锁。 当然,想逃,也是不可能的。 一直有人在盯看着。 “郭子硕,有人要来见你。”百里夜先从外面进来。 看着郭子硕,百里夜的神色也是有些复杂的。 听说有人见自己,郭子硕微微惊讶。 于这个世间,他无亲无故的,有谁会来见他? “何人要见我?”他不解地问。 百里夜没有回答,而是让苗雨薇进来。 看到苗雨薇,郭子硕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僵了一下。 苗雨薇在进来了之后,目光就直视着郭子硕,没有任何的闪避。 忽然间,她发现,郭子硕那面容……有点熟悉。呃,是与文儿、盛儿有几分的相像……!!! 面对苗雨薇直视的目光,郭子硕则显得有些闪躲,不敢与她对视。 “尤、尤大奶奶……”郭子硕局促不安。 “我不是尤大奶奶。”苗雨薇语气轻淡,“我已经与尤玉泉和离许久了。你,便是郭子硕?” 郭子硕“嗯”了声,不敢抬头看她。 “我们来谈谈吧。”苗雨薇正色道。 “谈、谈什么?”郭子硕冷汗涔涔。 “我问,你答,便可。”苗雨薇道。 “你们谈,我先出去了,有事可以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百里夜告退,转身出去,并将门关上了。 苗劲鹏此刻也在外面。 见百里夜出来,他眼里透着担忧,道:“让他们两个在里面聊,孤男寡女的,会不会不好?” 百里夜道:“苗姑娘是有身手的,而且,暗中也还有别的锦衣卫在盯视着,不会有问题的。” 苗劲鹏叹了一声:“也是。” 然后,他们二人,在外面耐心地等待。 同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百里夜向他打听了一下苗雨薇的近况,苗劲鹏跟他说了小公主这几天来探望妹妹的事。 正是因为小公主的探望,妹妹才振作起来的。 “这个事,我最为感谢的,就是小公主。”苗劲鹏道,“没有小公主这次的探望,薇儿也不会有这样的好转。” 一个时辰之后。 苗雨薇与郭子硕谈完了。 郭子硕扑通一下跪在了苗雨薇面前:“苗小姐,这一切,是我有罪!我不该亵渎于你!” 苗雨薇眸光冷淡地看着他,声音寒冽:“这个事,我不会原谅你们,但,我也不会让这一切成为我消沉的理由,更不会让它们成为我心绪上的阻碍。” 说完,她转身出去了。 郭子硕依然在那里跪着。 见苗雨薇推门而出,脸上是一种冷漠、坚决的神情,苗劲鹏、百里夜朝她看了过来。 “你们,谈完了?”苗劲鹏眼里浮现着一丝担忧。 苗雨薇点头,看向一旁的百里夜,向他表示感谢:“百里大人,谢谢你同意我与郭子硕的相见,该谈的,我都与他谈了。” 跟着对哥哥说:“放心,我不会因为过去的这些事而让自己沉沦于萎靡与悲伤之中,我会……变得更加的坚强!” 说话之间,她眼神里的光芒,变得更加的坚决。 好像在下着某种决心! 而且,坚定不移! 第150章 挑拨离间 看着妹妹的精神状态还挺好的,并没什么事,苗劲鹏不由放下了心中的那丝忧虑,道:“薇儿,你能放下过去,哥哥为你高兴。” 百里夜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又没有说。 苗雨薇向他们二人点头,眼里光芒炯炯,道:“从现在开始,我要更换一种心态来面对生活。” 不过…… 该报的仇,我依然会报! 她在心中说! 接受了过去,不代表她会原谅那些伤害她的人! 文儿、盛儿的仇,她不会这么轻易放下的! 她只是不让自己消沉而已! 该恨的,她还是会恨! 在送走苗雨薇、苗劲鹏之后,百里夜见了郭子硕。 问郭子硕,苗雨薇都跟他谈了什么。 郭子硕如实地跟他交代了。 听了之后,百里夜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百里大人,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郭子硕小心翼翼地问。 他在这里,关了这么久,哪里也不能去,真是憋坏了。 百里夜冷冷地看着他:“你想死的话,我随时都可以放你离开。” 现在的郭子硕,对他而言,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甚至,他想…… 杀了郭子硕! 不过,这种事,他不会做。 郭子硕咬着唇,他真的忍不了一直在这个院子里待了,道:“只要大人放我离开,以后,是死是活,都与你们无关!” 百里夜眯着眼,看着他:“你真的想离开?” 郭子硕点头。 百里夜道:“可想清楚了,要是离开了我们的庇护,即使你躲得了一时,只怕,最终,还是会落尤府手上,会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明白。” 郭子硕道:“只要百里大人肯护送我出崇京,那么,以后,我便不会再回来,然后,远走他乡,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好!”百里夜眼神微闪,“既然你这么想走,那我就放你离开。只是,将来出了什么事,可别怨我们。” 说着,让人取来了银子,给了他:“这是给你的盘缠,省着点花,够你未来几年生活无忧的了。” 郭子硕跪下道谢:“小人谢过百里大人!” 百里夜叫来了两个锦衣卫,让郭子硕乔装打扮了一番,就送他离开,送出了崇京。 至于之后的事,百里夜也就不管了。 此后,郭子硕是死是活,不再与他有任何关系。 之后,百里夜入了皇宫,跟皇上汇报了将郭子硕放走的事。 皇上道:“既然已经没什么用了,放就放吧。” ** 承书院。 见徐乐染经常与那个苗旭旭来往,七皇子看得不太舒服,就去找了苗旭旭,打算挑拨他们的关系:“苗旭旭,本殿下劝你,不要与小公主走得太近,别看小公主平时嘻嘻哈哈,看着很好相处,我告诉你,其实,她很坏的!” “我与她,可都出自皇室,对她的了解,自然比你清楚很多。” “在后宫,你们看不到的地方,她经常虐猫虐狗,还打杀下人,她身边就有不少下人,因为不小心犯了错,就直接被她下令打杀了。” “而且,她的手段,还非常凶残!” “如何凶残?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有下人犯了错,直接被她下令活剖肚子,将肠子拽出来,把人活活疼死,恐怖吧?” “还有,她因为特别爱吃,什么都吃,所以,就让下人将这些被打死的下人割了肉,拿去下油锅,炸得金黄金黄的,吃得嘎嘎脆!” “还有……” 他一股脑地跟苗旭旭说了很多关于徐乐染做过的“凶恶之事”。 听得苗旭旭头皮发麻、背脊发凉,整张脸,都变得煞白起来。 见得苗旭旭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七皇子很是得意,继续道:“别看你们现在玩得很好,说不定,哪天,你不小心哪里得罪了她,惹恼了她,也会被她以极为凶残的手段对待,死得惨惨的!” “别忘了,她可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公主,即使犯了错,也不会有事,甚至,陛下还会纵容她!” “虽说你是苗府的嫡子,但,苗府在皇权面前,又算什么?” “所以,我劝你,想安然无恙,最好远离她!” “不然,以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不定,还会变成食物进到她的肚子里!” 苗旭旭:…… 额头上,冒着汗。 “怎样,怕了没?” “怕了的话,从现在开始,就不要跟她玩了。” “听本殿下的话,本殿下不会害你的。” 苗旭旭:…… 见得他的神情,七皇子觉得,他应该是怕了。 拍了拍他的头:“以后,就跟本殿下玩吧,在书院,本殿下罩着你,让谁都不敢欺负你。” 话音刚落,就“哎哟”了一声! 却是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疼得他用手捂住了脑袋,然后,回头:“谁?” 目光所及,就看到徐乐染与徐瑾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了。 徐乐染满脸堆笑:“七锅锅,我听说,你能罩任何人,那么,我想知道,你能罩自己吗?” 说着,手上又有一颗珠子甩了过来! 七皇子想躲,竟是没躲开,脸上又被砸了个正着! “啊啊啊,徐乐染,你!!!”七皇子捂着脸,怒狠狠地瞪着徐乐染。 “谁让你在背后说我坏话的?”徐乐染冷冷道,“本公主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不但在背后说我坏话,还想挑拨我与旭哥儿的关系,真是其心可诛!” 又是一颗珠子! 七皇子还是没能躲开! 这次,是被打在了鼻子上…… 七皇子:!!! 他捂着鼻子:“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然后,跑了。 徐乐染朝苗旭旭走来。 看着苗旭旭,问他:“旭哥儿,你说,你是相信他说的,还是相信我?” 苗旭旭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道:“我,我当然信小公主殿下啊!七殿下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既然相信我,那,干嘛还是被他说的那些吓到了?”徐乐染道。 “因为,他说的那些,确实很可怕啊!”苗旭旭挠着头,“不过,我当然知道,这些事,是七殿下瞎编的,小公主殿下那么好,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说着,眼里亮起光亮,一副“我信你”的神情。 徐乐染唇角一弯:“信我就好,有机会了,我带你去坐热气球。” 闻言,苗旭旭顿时满脸欢喜:“真、真的吗?” “那是当然!”徐乐染挑了挑眉,“等会,放学了,我就用热气球送你回去。” 霎时间,苗旭旭眼里,充满了期待。 放学了。 七皇子跑去跟皇上告了状,说徐乐染欺负他。 还指着脸上的几处淤青,说这就是徐乐染欺负他的证据。 皇上眯着眼,看着他,问道:“老七啊,你今年多大了?” 七皇子算了算,道:“回父皇,儿臣十岁了。” 皇上冷然道:“十岁被四岁欺负,这可能吗?” “朕看,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去外面跪着,没朕允许,不准起来。” 七皇子:!!! 啊这,不是吧? “父皇,你听儿臣说!” “多说一句,多跪一个时辰。” “……” 第151章 做成人彘!!! 七皇子到殿外跪着。 跪着跪着,抬头,就看到,那个常见的热气球飞在天上,正朝着宫外的方向飘去。 心里……羡慕嫉妒恨! 天空之上。 苗旭旭也在热气球上。 脸上都是欣喜与兴奋! “啊啊啊,我们飞了,飞上天了!” “好高好高,所有人,都在我们的脚下!” “哇偶,好爽啊!” 苗旭旭激动得手舞足蹈。 徐乐染嘿嘿笑:“你不怕高?” 苗旭旭:“不怕不怕!” 小公主都不怕,他为何怕? 他可比小公主大了三岁呢! 飘啊飘啊飘。 不久之后,就到了苗府。 看到苗旭旭是跟小公主、六殿下坐着热气球回来的,苗府上下,都是震惊! 既然来了,徐乐染便又跟苗雨薇聊了聊。 此刻的苗雨薇,神色看着又比之前好了很多。 之前的那种消沉与颓废,已然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毅、乐观、自信。 尤府。 尤玉泉已经听说苗雨薇这几日好像已经恢复如初了。 对此,不由震惊不已。 之前,都听说消沉好几日了,怎么又恢复了? 这样的话,他的计划,岂不是等于失败了? 只是想着,就气愤不已! 告知了她这样的秘密,都不能将她击溃吗? 此外,他也听说了,这几日,徐乐染坐着热气球去了几趟苗府,好像,就是在徐乐染去了之后,苗雨薇才渐渐恢复过来的? 难不成,苗雨薇的恢复,与小公主有关? 越想,他越觉得是这样。 然后,心中恨恨! “这个小公主!” 真想杀了她! 上次,就是这贱丫头从天上扔了屎,扔了他一脸的! 之后,他在暗中准备了人,在崇京蛰伏着,一旦看到小公主的那个热气球接近地面,就将热气球打落下来! 不过,徐乐染也就去苗府才会降落。 而且,苗府那么大,热气球在苗府的降落,在苗府之外,想要弓弩将热气球击落下来,根本就不可能。 除非,有人蛰伏在苗府里,在苗府下手。 但,苗府戒备之森严,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故而,尤玉泉的这个计划,自然也就一直没啥进展。 只是半个月的时间,苗雨薇整个人就全面恢复了,看着也没那么消瘦了。 她每天闲着没事,就练剑,练射术。 苗劲鹏知道,她心中还在记挂着复仇的事。 每天这么刻苦的训练,就是为了以后有机会了,复仇尤府吧? 他倒是没有阻挡。 对他来说,只要妹妹精神状态是好的,是稳定的,他的心,也就安定了。 尤康盛的失踪,已经有几个月了。 但,至今,依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徐乐染并没有跟苗雨薇说那份遗书的事,父皇也说了,这事要暂时保密。 其实,这段时间,崇京之内,暗流涌动,不论是皇上,还是国师,都已经在暗中开始有行动了。 不过,表面上,看着,依然还很平静。 隐隐约约,徐乐染也嗅到了危险气息。 她感觉,父皇与国师之间的大战,只怕很快就要到来了。 这一场大战,也会决定着徐家的未来。 “公子,抓到了个人。” 一名心腹,过来跟尤玉泉汇报。 “何人?” “带上来!” 就有一个人被押了上来。 在头上的黑罩被摘掉了之后,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尤玉泉目光闪烁着锋锐,嘴角泛起了一丝邪恶:“郭子硕,别来无恙啊!” 万万没想到,他的手下,竟然抓到了郭子硕! 郭子硕头上的黑罩被摘掉了,一时间,他还有点受不得外面的光芒,眼睛挣扎了一下,才看清,看到了尤玉泉。 霎时间,两腿一软,跪了下来! “大、大公子……” 声音,都嘶哑了! 尤玉泉坐在那里,上下打量着他,道:“郭子硕,一直来,我对你可不薄,你竟敢背叛我!” 声音里,透着能够渗人骨髓的冰寒! 郭子硕颤颤巍巍地跪在地面上。 这个时候的他,后悔了。 后悔离开锦衣卫的庇护。 没想到,这才离开崇京不久,还做了伪装,还是被尤府的爪牙给认出来,并抓了回来。 本来,他以为,只要离开崇京,远离崇京,躲入那种山旮旯的地方,就会没事了。 哪里想到,尤府的爪牙,真是天下到处是啊! “大公子,我、我错了……” “我,我不是有意背叛你的,我是被逼的啊!” “锦衣卫抓的我,各种严刑逼供,我、我不说,不行啊!” 尤玉泉目光如刀! “你可知道,我而今的一切,都是你害的吗?” “要不是你,我会落得如今的恶臭名声?” “我把自己的女人全都给你了,还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居然还背叛我!” “你扪心自问一句,我哪里亏待过你了?” “你真不是东西!” 他站起身! 走过来! 对着郭子硕,就是一脚! 跟着又是一脚! 狠狠地踹! “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郭子硕连连求饶:“大公子,我错了,你就饶过我吧!只要你饶过我,不管你让我去做什么,哪怕是去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都会在所不辞!” 尤玉泉冷笑,“饶过你?就你的背叛,哪怕是将你千刀万剐,也难以平息我的怒气!” “来人,将他四肢砍下,做成人彘,送去苗府!” 当即有人过来,按住郭子硕,拖了下去。 听说要被砍掉四肢、做成人彘,郭子硕吓坏了:“公子,饶、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国师从外面回来,就听得惨叫,不由皱眉。 他循声而来,就见一个偏僻的院子里,有人在那里行刑,地面满是血。 地面上,躺着个人,四肢都没了,浑身血污,在惨嚎着,看着很惨烈。 “怎么回事?”他问在行刑的下人。 下人过来禀报:“回老爷,大公子让我们将郭子硕做成人彘。” “郭子硕?”国师微惊。 下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 国师面色淡淡,瞥了地面上的那个人一眼,道:“那就按大公子的方式将他处置吧。” 说完,就走了。 次日。 有人将一个大箱子送到了苗府门口。 送完,人就跑了。 跟做贼似的。 这整得苗府看门的莫名其妙。 有人回去禀报:“大公子,外面有人送了一个大箱子。” 苗劲鹏闻言,就准备出来。 刚好,苗雨薇也闻声赶来。 然后,二人就一起出来了。 那个箱子,很大,就摆在苗府的门口。 隐隐约约,似乎,还有血腥气息。 外面人来人往的,他们也不好在这里打开,于是,苗劲鹏便让人将箱子往府内搬去。 等搬到了府内,苗劲鹏就让人将箱子打开。 他倒要看看,这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苗雨薇站在一旁看着。 神色,略显戒备。 心中,隐约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第152章 床下藏着人?! 随着箱子的打开,那股血腥的气息越发明显。 箱子打开了,开箱子的下人目光往箱子里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能地“啊”了一声,没差点往后蹦跳而去。 “里、里面是个……” “人!” 那下人惊呼! 苗劲鹏凑了过来,就见箱子里装着个坛子,而坛子里…… 装着个人! 一个被剃成光头、砍掉四肢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被挖掉了,鼻子被割掉了,牙齿也被拔光了,嘴巴张着,蠕动着半截舌头。 那模样,看着极是瘆人! “这、这是……”苗劲鹏满面震惊。 苗雨薇想要过来看,被他用手拦住了:“太惨烈了,别看!” 苗雨薇蹙眉,还是不顾劝阻,来到了旁边,目光看向箱子里,见得里面装着的人,鸡皮疙瘩都不由冒了出来。 “这是谁?”一时间,她也瞧不出来这是谁。 不过,看了两眼,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点眼熟。 听得周边的声音,坛子里的男子不由“啊啊啊啊”的叫着。 奈何舌头被割掉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啊啊”叫着。 “人彘!”苗劲鹏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道,“这是活人被活生生做成了人彘!谁那么凶残,竟然做这样的事?” 这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 问题是,这个人,是谁? 为何被送来他们府上? 瞅了几眼之后,苗雨薇身形颤了颤:“我,我知道,他是谁了……” 苗劲鹏抬眼,看向她:“你看出他是谁了?” 苗雨薇点头,然后,略显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名字:“郭、郭子硕!” “他是郭子硕!” 苗劲鹏震惊! 然后,目光重新回到人彘身上,扫了扫…… 果然,越看,越像郭子硕! “竟然,真的是郭子硕!” 苗劲鹏神色震荡! 苗雨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苗劲鹏眉头紧拧:“郭子硕不是在锦衣卫手里吗?锦衣卫为何要对他下这样的狠手?还送我们这里来?” 送他们这里来,显然就是为了威吓与警告! 只是,苗府又未曾得罪锦衣卫,锦衣卫为何要这么做? “不是锦衣卫做的!”苗雨薇沉声道,“是尤玉泉!肯定是尤玉泉!除了他,没人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听妹妹这么一说,苗劲鹏也转过了弯:“是啊,我差点疏忽了这个!之前,尤玉泉就做了给你派信的事,此事与那个事极为相似,都是有人将东西送来,送完就跑了!” “我们与锦衣卫无冤无仇,甚至,还得到过锦衣卫的帮助,他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只是,为何,郭子硕会落到尤玉泉的手上?” “不行,我去找百里夜问问!” 说着,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不久之后,百里夜,还有几个锦衣卫,就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看到郭子硕被做成了人彘,百里夜脸色也不由沉了沉,道:“是郭子硕想要离开,我劝不住,就让他离开了。没想到,这才没过去多久,他居然被尤玉泉的人抓去了。” 其实,郭子硕落得这样的下场,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下场会来得这么快。 “郭子硕,你可后悔?”百里夜望着坛子里的郭子硕。 被做成人彘的郭子硕:“啊啊啊啊!” 百里夜叹了一声,道:“当初,我就劝过你,让你在我们那里待着,你非要离开,落得如今的下场,完全是自找的。” 郭子硕:“啊啊啊啊!” 现在除了“啊啊啊啊”,他也说不了什么了。 失去眼睛的眼眶,在流着血泪。 百里夜目光看向苗雨薇。 就见苗雨薇拔了剑。 苗劲鹏抓住她的手:“薇儿,你要做什么?” 苗雨薇最近一直在练剑,所以,手上时常握着把剑。 她眼睛闪烁着一种坚毅,道:“我要杀了他,一是为他解脱,二是……清算过去那些年我与他之间的恩怨!” 闻言,苗劲鹏犹豫了一下,然后松开了阻止她的手。 听得苗雨薇要杀自己,郭子硕显得有点激动:“啊啊啊啊!” 苗雨薇盯着他,道:“郭子硕,你这样,继续活着,也是煎熬,便让我来送你一程吧!” 说着,手上的剑一挥,瞬间在郭子硕的脖子上划过。 这一剑割得很深,直接叫郭子硕一命呜呼,脑袋垂了下去。 而后,她收了剑,转身走了。 没有多看尸体一眼。 深吸了口气,苗劲鹏对身边的下人道:“收拾收拾,将尸体拖出去,找个地方掩埋了。” “是!”身边的几个下人即刻行动。 见得刚刚苗雨薇下手的果断,百里夜感觉,她与以前不一样了。 也好,这样的她,才是他所希望的。 之后,跟苗劲鹏聊了几句,他便告辞了。 此刻的尤府。 尤玉泉在畅想着苗雨薇在看到郭子硕被做成人彘时的神情。 “苗雨薇啊苗雨薇,终有一天,你也会落到我的手上,到时候,我也会将你做成人彘!” “等着吧!” “我会亲自送你到地下,与郭子硕、还有那两个小孽障重逢的!” “除了你,你们苗府,也得全死!” “我要杀光你们!” “哈哈哈哈!” 他在那里疯笑着。 看着他笑得癫狂,面上神情扭曲,一旁的手下都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当晚。 他去了瑶清宫,与贵妃温存了一番。 然后,将自己白天做的事跟萧婉儿说了。 说完,尤玉泉笑道:“等以后拿下了徐家江山,皇室的那些人,我们也要将他们全部做成人彘!” “尤其是徐松铭!” “我一定要将他做成人彘!” “至于祁皇后,交给你处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那几个小的嘛,就交给瑜儿、竖儿他们处理吧!” 听他说着这些,萧婉儿扯了一下嘴角,道:“玉泉哥哥,你可真是够凶残的,这样的做法,我都不敢去想呢。” 尤玉泉笑着,道:“无毒不丈夫,对付这些仇人,就应该用最恶毒的手段来残害他们!” 就在这时,床下,忽然传来了一声咳嗽:“阿嚏!” 床上的二人,霎时间僵了僵! 时间,好像凝固了! 男女二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煞白的神色。 那声咳嗽,也是响起了一次,便沉寂下去了。 “何人在床下?!!” 尤玉泉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 然后,趴下身,目光往床下看。 黑漆漆的床下,影影绰绰的…… 有道人影匍匐在下面。 那身形,看着不大…… 像是个孩子! “出来!” 尤玉泉冷喝! “我、我出来……” 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响起。 随后,七皇子从床下爬了出来。 见是七皇子,尤玉泉脸都黑了! “竖儿?!!”床上的萧婉儿,紧紧抱着被子,脸上满是震惊,“你、你怎么藏在床下?” 第153章 亲爹??? 面对母亲与尤玉泉投来的目光,七皇子战战兢兢。 萧婉儿也万万没想到,儿子会钻自己床下,在下面藏着。 这是想干啥呢? 想抓奸? 难不成,竖儿知道了什么? 不然,为何在此? 要不是那一声咳嗽,只怕还发现不了! 尤玉泉的脸色,也是黑沉沉的。 面对母亲的询问,七皇子挠了挠头,支吾道:“我、我之前追着一只猫,追到了这里来,猫躲到了床下,我为了抓它,就也钻到床下来了,然后,脑袋一不小心磕到了床板,就晕在了这里……” “再醒来,就是现在了……” 当然,他是撒谎。 他是故意钻进来,想窥视母亲房间情况的。 在以前,尤玉泉几次过来找萧婉儿,所引发的一些动静,被他注意到,心中就一直好奇得很。 最近几晚,他都悄悄地溜入母亲的寝殿,躲在床下,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前面几次,自然啥也没瞧见。 他心有不甘,就继续来。 这次,终于,让他逮了正着! 原来,母妃在偷人啊! 这这这……!!! 他的内心,是无比震惊的! 听着徐瑾竖的解释,萧婉儿将信将疑。 然后,让他背过身,趁着这个时候,将衣服穿上。 想着自己与尤玉泉在床上做的事被儿子躲在床下听到,萧婉儿脸上也是臊得慌,滚烫滚烫的,心中更是难以言喻的杂乱无章。 尤玉泉也将衣服穿上了。 他给了贵妃一个眼神,道:“既然被竖儿撞见了,那么,有些事,也该跟他说说了。反正,也是迟早要说的。” 萧婉儿紧蹙着眉。 等他们衣服穿好了,徐瑾竖被叫转过身来。 徐瑾竖紧绷着一张脸,看着很紧张。 “母妃,我、我不是故意躲你床下的……”他嗫嚅着说。 萧婉儿脸色是红的,咬了咬唇,问:“方才,你都听到了什么?” 徐瑾竖不敢看萧婉儿,低着头,道:“我就刚醒来一会,没听到什么……” 萧婉儿不太相信。 “好了。”尤玉泉开口,“竖儿,我与你母妃的事,既然已经被你撞见了,那,有些事,我们也该跟你说说了。” “就这么告诉你吧,我,尤府大公子,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那狗皇帝不是!” “包括你哥,也便是瑜儿,你们两兄弟,都是我尤玉泉的儿子!” 徐瑾竖震惊着神色,其实,之前,听母妃与尤玉泉在床上的谈话,他就知道了这个事。 但,直到此刻,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更是……难以接受! 啊,他竟然不是父皇的儿子! 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孽种? 想着孽种二字,他就更是难以接受了。 他不要做孽种,他要做父皇的儿子! 见得儿子神色挣扎,萧婉儿道:“他说的没错,竖儿,他才是你的亲爹,皇上不是。” “为、为什么会是这样?”徐瑾竖咬着嘴唇,抬头,看着他们两个,“我不相信!我的父亲,只能是皇上!你、你们……这是偷情!我不做偷奸人的儿子!” 说着,往后退去。 被说是“偷奸人”,萧婉儿、尤玉泉眉头都不由皱了起来。 这个称呼,格外刺耳。 “竖儿,你听我们说。”尤玉泉道,“我们知道,这一刻,你很难接受这个新的身份,但,我们说的,都是事实!” “另外,我告诉你,徐家江山,撑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要崩塌了,你若不认我这个父亲,只认那个狗皇帝做父亲,那么,你可知道,徐家江山崩塌了,你自己会是什么后果?” “我再告诉你,将会是我,推翻的徐家江山!” “接下来的皇上,也将会是我!” “所以,竖儿,清醒清醒吧!” “做我的儿子,你也会是皇子!” “若不做我的儿子,就像小公主、太子、六皇子那些,一旦我登基,他们必将下场凄惨!” “你是想下场凄惨呢,还是做我的儿子,继续当皇子?” 徐瑾竖完全被吓到了。 睁大着一双眼,呆呆地望着尤玉泉。 眼底泛着几分惊恐。 啊,徐家江山要崩塌? 皇室里的人,都要死? 尤玉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盯着他:“放心,你是我的儿子,等我当了皇上,也是不会伤害你的。” “以后的江山,会是我们徐家的江山。” “而且,等我当了皇上,你的母妃,将会是皇后,而你,也将会是嫡出!” “这不比现在好?” “瞧瞧,那狗皇帝,可把你放心上?” “狗皇帝心中,只有他的那几个嫡子、嫡女!” “看出来了吧,嫡出与庶出的差别!” “只要你认我这个爹,那么,以后,你就是嫡出!” “再说,徐家江山,一定会完蛋!难不成,你想跟着徐家江山一起完蛋?” “若不想,那就乖乖地认我这个爹!” “事实上,我也是你亲爹!” 徐瑾竖依然是愣愣的神色。 跟被定格了一样。 “竖儿,你爹说的没错。”萧婉儿温声道,“这个事,本来我们是打算等推翻了徐家江山,再跟你们说的。如今,我与你爹的相约,被你遇到,那就将一切全都告诉你吧。” 徐瑾竖:…… 尤玉泉、萧婉儿二人,见他依然处于一种不敢相信、似乎难以接受的状态,便继续给他灌输,说了很多很多。 最终,徐瑾竖被说动了,在二人的循循诱导下,终于叫了尤玉泉一声“爹”。 见徐瑾竖终于叫自己爹了,尤玉泉无比兴奋与激动! 他的儿子,终于认他了! 这一天,他早就期待着了!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哈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然后抱起徐瑾竖,“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你终于认我这个爹了!哈哈哈哈!” “终于,我体会到了当爹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当爹的感觉啊!” “哈哈哈哈!” 虽说之前,在尤府,他也当过爹,但,他心知肚明的知道,那些都不是他亲生的,所以,在心中压根就没有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过。 那个时候,被喊爹,他也没啥感觉。 不过是敷衍的应答而已。 可现在,他被亲生儿子叫爹了! 瞬间,心中,被幸福与愉悦的情绪填满! 徐瑾竖虽然喊尤玉泉为爹,但,看上去,依然有点懵懵的。 像是梦游一样。 “我的好孩子!” “对了,在徐家江山没有改姓尤之前,你的这个身份,绝不能暴露,听明白了吗?” 尤玉泉认真地叮嘱。 徐瑾竖茫然地点头:“我、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 “好了,该说的,都跟你说了,时候不早,你该回去休息了。”尤玉泉催促他回去休息。 徐瑾竖看了眼母亲。 萧婉儿朝他点头,表示他可以回去了。 徐瑾竖这才离开。 但,身后,传来尤玉泉的声音,却是让他再喊他一声爹,他想再听听,毕竟难来一趟。 徐瑾竖转头,看向尤玉泉,喊了声爹。 尤玉泉这才真正的心满意足了。 然后笑道:“行了,你回去吧。” 第154章 期待??? 在徐瑾竖离开后,尤玉泉深深地吐了口气。 “孩子好像还是不太能接受当下的一切。”他转头,看向贵妃。 萧婉儿蹙着眉,道:“这样的事,换是谁,都不会一下子就能接受的,等他慢慢消化吧。” 尤玉泉点头,然后,抱住贵妃,将她抱回了床上。 他每次过来,都是吃了药的。 药效还在,可不能浪费了。 话说回来,虽然吃了药,但因为本身不太行,与他巅峰状态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几个回合下来,萧婉儿都还没觉得“吃饱”,他就不行了,倒在一旁喘着气。 看来,还是只有国师才能喂饱她啊……她在心中感慨。 之后的日子,尤玉泉隔三差五混入瑶清宫,并见了儿子。 在他的教导下,终于,徐瑾竖似乎完全地接受了他这个父亲。 仔细想想,徐瑾竖感觉,有这样的父亲也不错,虽然还不太习惯,但想着徐家江山要完,自己能够抱住这个父亲的大腿,以后不但有命可活,还能继续当皇子,多好啊! 在这样想法的影响下,对于接受尤玉泉,也就没什么难度了。 见徐瑾竖终于完全地接受自己了,尤玉泉也非常的高兴。 “爹爹,这个事,要不要跟哥哥说?”徐瑾竖问。 尤玉泉道:“还是先别跟他说吧,等以后机会合适了,再跟他说也不迟。” 徐瑾竖点头。 承书院。 看着苗旭旭依然在跟徐乐染、徐瑾澜亲近,徐瑾竖皱了皱眉。 他找了苗旭旭,问:“你怎么还跟他们好?不是跟你说,小公主不是什么好人吗?” 苗旭旭道:“七殿下莫要胡说,我觉得,小公主,六殿下,都还挺好的。” “哼,跟他们走得太近,就是玩火自焚!”徐瑾竖眼里闪烁着一种傲然,“我说你,还是跟我混吧,有本殿下罩着你,整个书院,都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苗旭旭眨巴着一双大眼:“我现在没人罩,也没人欺负啊!” 徐瑾竖哼了一声,鼻子看人,道:“我告诉你,你现在不追随我,以后,迟早会后悔的!” 以后的江山,那可是尤家的江山! 跟他做对,或是不跟他站队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已经在心中盘算了,等徐家江山崩塌了,要怎么收拾徐乐染与徐瑾澜。 最好是,先好好地羞辱他们一番,再将他们弄死! “干嘛要后悔啊?”苗旭旭一脸的不理解。 “以后,你就知道了。”徐瑾竖哼了哼,懒得跟他解释。 之后,与徐乐染、徐瑾澜见面,也不由阴阳怪气了他们几句,说他们以后会有报应,徐乐染、徐瑾澜:??? 这老七,莫不是脑壳有病? 他们并不知道,徐瑾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人家正在期待着徐家江山崩塌,然后报复他们呢。 别说,徐瑾竖还真的挺期待的。 恨不得那天马上到来。 故而,每次尤玉泉来瑶清宫,他都会问:“爹,我们什么时候造反、将徐家江山推倒啊?” 面对他的这个问题,尤玉泉也很是无奈:“此事,不急,得徐徐图之,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徐家江山,活不过两年!” “两年之内,徐家江山一定会崩塌!” “两年啊……”对徐瑾竖来说,这个等待,还是挺漫长的。 他现在,就想将徐乐染、徐瑾澜踩脚下了呢。 到时候,徐乐染的那个热气球,就是他的了! 他一直在惦记着那个热气球。 就是可惜,他一直没触碰的机会。 之前,他找过徐乐染,想跟她借用热气球,却被拒绝了。 对此,他一直怀恨在心。 不给是吧? 行! 以后,他直接抢! 哼! “二锅,你有没有发现,七黄凶最近越来越飘了?”徐乐染疑惑地跟徐瑾澜说,“就跟一个失宠的人忽然得宠了一样,走路都在打飘。” 徐瑾澜想了想,然后,发现,妹妹说的没错,七皇子最近确实有点飘,还喜欢有事没事地怼他们。 “随他,只要不影响我们,他们飘上天去,也不关我们的事。”徐瑾澜是一种无所谓的姿态。 终于,新学年的第一次考试。 排名出来。 徐乐染依然第一,徐瑾澜依然第二。 他们兄妹,这是稳坐前二了。 而徐瑾竖,也很稳,依然排名十九。 自然,每次排名出来,徐瑾竖少不了要被徐乐染损上几句。 徐瑾竖气愤愤道:“我就喜欢考十九名,又怎么了?不爽?不爽,那就去撞柱子啊!” 心道:哼,现在嘲讽我是吧?以后,有得你们跪地求饶的! 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他将徐乐染、徐瑾澜虐待的画面了。 只是想着,都不由笑出声。 见他在那里发笑,徐乐染、徐瑾澜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 尤玉泉最近频繁通过暗道去瑶清宫的行为,一直落在国师眼里。 不过,他一直没有揭穿那层隔着的纱。 对于这件事,他心中是纠结的。 一方面,尤玉泉是他唯一的嫡子。 另一方面,徐瑾瑜、徐瑾竖,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对此,他是犯难的。 要是将尤玉泉拿下,惩戒贵妃…… 那,以后,他要靠谁? 他现在,已经不年轻了,来不及去培养一个新的继承人了。 这样的话,即使他夺了江山,这个太子,该立谁呢? 府上的那几个庶子,肯定不行,没那个能力。 真将位置传给他们,尤家的这个宝座,只怕传承不了多久。 尤玉泉虽然也有很多缺点,但,相对那几个庶子,还是强了很多。 当然,他还有另一个人选,那就是徐瑾瑜。 问题是,徐瑾瑜是他的孩子吗? 想着这些,他不由茫然起来…… 所以,他并不敢将尤玉泉拿下。 至少,现在,他还是有顾忌的。 他在想,要不要直接装傻、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算了。 这样,他与尤玉泉、徐瑾瑜的关系,至少不会崩坏。 至于贵妃? 他当然恨! 其实,他倒不怎么恨尤玉泉,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他恨的,是贵妃! 竟然在他与他儿子之间反复横跳,玩弄他的情感,这是想干嘛呢? 夜深了。 国师穿过那幽森的暗道,出现在了瑶清宫。 有人去通报,说国师来了。 贵妃惊诧! 他怎么来了? 又是怎么来的? 不过,来都来了,当然还是要见的。 她在惦记着他那老而弥坚、战力非凡的身体。 “国师,你怎么来了?”贵妃出去迎接他。 国师敛起眼里的那丝森冷,道:“我无意间发现了一条通往瑶清宫的暗道,就在后院的那个枯井里。” “没想到,瑶清宫的后院,竟有这么一条暗道。” 说着,深深地看了贵妃一眼。 闻言,贵妃心头一惊! 那条暗道…… 竟被国师发现了? 第155章 风暴将至 国师没提太多关于暗道的事,进来了之后,就在一张桌前坐下,目光在寝殿里扫了扫。 这个地方,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想着尤玉泉经常来这里,抱着贵妃耳鬓厮磨,甚至是在床上、殿内的任何一个地方翻滚、折腾,他眸中不由微微泛起寒意。 贵妃不知国师心中所想,上前伺候他,心中却挂着浓浓的担忧。 不为别的,就为…… 以后,万一…… 尤玉泉在暗道里与国师相遇,那可咋整? 他们要是知道了自己在暗中与他们两个都有染,也不知道,他们会是怎样的一个态度。 会不会…… 杀了她? 或许,她唯一的护身符,就是这两个孩子了! 刚好,一个是国师的,一个是尤玉泉的! 当初,故意给他们一人生了一个孩子,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私通他们父子的事情败露,有这两个孩子在,他们多少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饶过她一命吧? 她是如何确定,这两个孩子,一个是国师的,一个是尤玉泉的? 当然,她有着自己的手段,在打算要国师的孩子的时候,她那段时间,都找借口不与尤玉泉来往。 之后,同样的方式,用在了国师身上。 等确定了怀孕再跟他们说,他们自然都误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自己的。 国师坐在椅子上,没怎么说话。 这让贵妃有点担忧。 “国师,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她问。 国师叹了一声,道:“最近,确实很多事,皇上对我,已经开始采取了动作,看样子,他应该是知道我有不臣之心,所以,想要将我拿下了。” 见他担心的是这个事,贵妃才稍稍安了心。 “那,国师可有应对之策?”贵妃眼睫眨动。 “自然。”国师淡淡道,“其实,皇上不动,我还不好对付他。他要是动了,我倒是有理由了。” “哦?国师是寻到了什么理由?”贵妃好奇。 “陛下为靖国公蛊惑,靖国公想要利用陛下,图谋造反,而我,为了天寻,出兵镇压,扫除逆贼。”国师端着茶,抿了口,“只是,救驾终究迟了一步,陛下被靖国公害死,整个皇室成员,也都遭到屠杀。” 跟着冷笑:“皇室都没了,你说,届时,我要是坐上那个位置,是不是就合情合理了?” 贵妃笑了笑:“国师英明!” 跟着皱眉:“可是,瑜儿、竖儿他们,该怎么办?你不会,连他们也杀吧?” 只要瑜儿、竖儿还在,那么,就等于是,皇室还有人在啊! “放心,我自己的孩子,我当然不会杀他们了。”国师道,“届时,我自然有安置他们的办法。” 见得她眼里的担心,他又道:“待得掌控了崇京,颠覆了徐家江山,到时候,我让人弄些天象、卜个国运,有些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说着,抓住贵妃的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手心里。 听他这么说,贵妃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 “国师,让我伺候你吧?” 贵妃往他身上贴靠。 一只纤柔素洁的手, 伸到了他的衣服里。 国师心中有几分嫌弃,但,却还是应允了。 当下,有些戏,还是得演演的。 不到必要时刻,有些脸面,能不撕破,就不要撕破。 与贵妃温存了一番,国师没有与她大战到深夜,就起身离开了。 对此,贵妃还有点抱怨:“难得来一次,国师这么快就要走啊?” 国师穿好衣裳,淡淡道:“明天还有事情,所以……” 点到为止,过多的,他没有说。 见他这么说,贵妃也就不再挽留他了。 是啊,当下的这个时期,还是处理要务要紧。 不过,看着国师离去,她还是觉得有点空虚。 国师前脚才走,徐瑾竖后脚就来了,他问:“母妃,爹爹刚刚是不是来过?” 贵妃微微蹙眉,跟着道:“是啊,你爹已经回去了。” 徐瑾竖叹声道:“以前,爹爹每次来,都会见我的,今晚,怎么没见我,就离开了呢?” 贵妃道:“他还有要务处理,就没空见你了。” 跟着说:“你啊,这是缠上他了?以前,却也没见你对你爹这么上心的啊。” 就听徐瑾竖道:“我是想跟他打听,想要知道,他的造反进展究竟如何了。” 他关心的,其实,是徐家江山什么时候倒塌! 然后,就可以报复自己想要报复的那些人了! 他每天都在幻想着,自己将徐乐染、徐瑾澜踩在脚下的那个场景。 贵妃:…… ** 北边。 祁凤冕忽然收到了来自崇京的密信。 让他悄然带一支大军回京。 祁凤冕问一旁的汤阳:“汤将军,你觉得,陛下这是何意图?” 汤阳琢磨了一番,道:“莫非,陛下这是想要将国师拿下了?” “已经到这一步了吗?”祁凤冕用火烧掉了密信,眼里透着思索,“看样子,崇京的局势,近期会变得非常凶险。” 顿了顿,跟着说:“汤阳,北边的事务,就交给你了。” 汤阳躬身作揖:“将军放心回去吧,北边有我,绝不辱使命!” 祁凤冕拍了拍他的肩:“我想到了一计,让人伪装成我,继续留在北边,以忽悠住国师的人,还有卢瓦,但,这里的一切,还是得靠你。” 几日之后,在安排好了一切之后,祁凤冕就领着一支大军,抄着暗道,秘密地朝着崇京的方向去了。 至于北边这里,他让一个与他长得相近的下属伪装成他,继续坐镇军营,让国师的人,还有卢瓦,误以为他还在。 至于指挥权,则是交给了汤阳。 那个伪装成他的,也要听从汤阳的安排。 展承继领导的那支锦衣卫,依然在北边驻守,负责监察,倒是没有跟祁凤冕回去。 国师自然一直在监视着北边的风吹草动。 毕竟,当下,陛下能够真正掌控的军队不多,祁凤冕手下的这支,便是陛下能够掌控的最大、也是战力最强的一支。 其他的军队,绝大部分,都掌控在国师的手上! 这也是皇上最为忌惮他的原因所在。 对国师来说,只要祁凤冕继续待在北边,那么,他在崇京搅风搅雨,就不会有多大阻碍。 在皇上暗中偷偷地将祁凤冕调动回崇京的时候,国师也在暗中从其他地方调动了不少兵马回崇京,预谋着一场风暴。 当然,国师的这个举动,并没有躲过锦衣卫的眼睛,自然,也就没法躲过皇上的眼睛。 “陛下,国师正在暗中集结兵力,在往崇京靠拢。”百里夜上前禀话。 皇上神色淡淡,面上并没有丝毫的惊慌,道:“这么多将领,居然都是国师的走狗,为国师所用,任凭其调遣。看样子,这场风暴,除了要将国师拿下,军中的牌,也该好好地洗一洗了。” 第156章 气得肝胆儿疼 各地的这些将领,也有不少被锦衣卫拿下来了,不过,仍旧有很多是表面听从皇上、实则听从国师的。 国师也是仗着手握这样的权势,才敢如此无法无天。 不过,有了火炮,皇上是一点也不慌的。 纵使他能掌控的兵力有限,比不过国师,但,只要手上掌控着这些火炮,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也是多亏了染染,不然,他哪来的这些火炮? 没火炮,直接跟国师硬刚,无异于以卵击石! 现在嘛,嘿嘿! 风暴近在眼前,风大浪大,然,皇上却稳坐“钓鱼台”,一副不急不躁、无所畏惧的模样。 徐乐染平时没什么事,没少跑去皇上的御书房玩,在那里翻书看,拿着笔写写画画的,故而,也没少听到下属跟皇上汇报的当下局势。 【哦豁,搞这么多的动作,国师这是准备动手了吗?】 【这一切,似乎,比上一世早了啊!】 【记得,上一世,国师发动叛乱,是在明年呢。】 【看样子,这一世,这个事件,要提前了。】 【好在,我们有火炮,国师能够调动的兵力再多,在火炮面前,却也不过一众炮灰!】 【嗐,早点将国师拿下也好,省得他老在蹦跶,实在是碍眼得很。】 【解决了国师,后面,还要面对北方的卢瓦呢,这也是个麻烦货。】 听她提到卢瓦,皇上微微一惊:这卢瓦,还能翻起天来不成? 卢瓦虽然一直在侵扰着北方,对天寻有着不小的威胁,但,在皇上眼里,却也是不足为虑的。 他们天寻,泱泱大国,还对付不了一个卢瓦? 而且,近些年的较量,卢瓦几乎也是被天寻压着打的! 包括最近,卢瓦对天寻的战争,基本上也是输多赢少。 也是因为这样,皇上从来没将卢瓦放在眼里。 不过就一个搅屎棍的角色罢了! 【上一世,徐家江山虽然被尤家谋篡了,但是,尤家的好日子却也没有持续多久,数年之后,就被南下的卢瓦推翻了。】 【卢瓦奴役了整个天寻大地百年之久,才被后来崛起的起义军打败,并赶回了北方的大草原。】 皇上:!!!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小小卢瓦,竟奴役了整个天寻大地? 还奴役了百年? 尤家也太没用了吧? 谋篡了他的江山,最后竟还将他的江山葬送在了这些异族手上? 耻辱! 简直就是耻辱! 只是想着,他就肝胆儿疼! 天寻大地,皇朝不知更迭了多少个,却始终被天寻人把持,从未落入过异族手里! 结果,在尤家统治期间,这持续了数千年的传统,竟被断送了? 废物啊! 不过,想起尤家王朝被贵妃把持,皇上不过只是傀儡,落得这样的下场,似乎也不奇怪。 【卢瓦之所以如此强盛,是因为近些年他们出现了个叫努哈斯的天之骄子,通过各种雷霆手段,将他们各个分散的部落统一了起来,凝聚成了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 【在将这些部落统一了之后,努哈斯的野心越发狂盛,想要统一整个天下,遂不断南下,侵犯天寻边境。】 【在我们徐家江山没了之后,本来由舅舅镇守的北边也便出现了松动,扛不住卢瓦的攻击,最终防线被攻破,卢瓦的战马从此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再也无人能敌。】 【后来,由贵妃于幕后掌控的尤家王朝,也只是跟卢瓦打了几年,就被卢瓦端掉了。】 【至此,尤家王朝崩塌。】 【再之后,这片大地,就沦落到了卢瓦的手上。】 【卢瓦在这片大地上建立了一个新的王朝,直到百年之后,才被推翻。】 【但这百年,对于本来生存在这片大地上的百姓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卢瓦人对待天寻人可是无比凶残的,不知屠杀了多少无辜之人,造就了多少的尸山血海。】 【古往今来,这么多届王朝,也就卢瓦的统治,最为残暴!】 【唉,这一世,但愿,能够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有了火炮,应该不用再惧怕卢瓦的铁骑了吧?】 【而且,只要舅舅还在,我觉得,这边关,肯定镇守得住!】 【上一世,就是因为没舅舅,才守不住的。】 【一旦边防失守,让卢瓦侵入内地,就很难阻拦了。】 想着上一世卢瓦人统治下的黑暗,徐乐染依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那会的她,当着阿飘,四处飘荡,见证了无数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卢瓦的人犹如地狱来到人间的魔鬼,见人就杀,无恶不作,所犯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父皇,你怎么了?”抬眼间,见皇上忽然捏碎了手中的杯盏,里面的茶水都流了一桌,徐乐染不由一脸懵逼。 皇上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捏碎了手中的杯盏,桌面上铺满了茶水,也不由微微一怔。 “没什么。”皇上勉强地挤了个笑,然后让一旁的公公过来收拾桌面,“就是想练练手,却忘杯盏之中有茶水了。” 徐乐染:??? 有这样练手的吗? 其实,皇上刚刚是听着她的心声,想着天寻大好的江山在以后竟沦落到野蛮的卢瓦人手里,还做了那么多恶事,心中那个气啊,无处可泄,就下意识地捏碎了手上的茶盏。 此外,他也更加的痛恨尤家了! 夺了他的江山,竟拿去霍霍了! 你就说,气不气吧! “我也练练手。”徐乐染拿了个空的茶盏,也有模有样地捏了起来,咔咔咔,响了几下,竟然,还真的被她捏碎了! 一旁的皇上,不由瞪圆了一双眼! 然后,赶紧抓住她的手,给她检查,看她有没有被伤到。 结果,女儿的手,完好无损,皮都没破。 “染染,你的气力,竟如此大?”皇上是震惊的。 虽然,他早知道女儿的气力大,但,没想到,竟如此大! 同样的杯盏,他虽然捏碎了,但,他手上红着一片,隐隐还有些疼呢。 然,女儿的手,看着却没什么事。 “疼不疼?”他问。 眼里,都是关怀。 “不疼呀!”徐乐染道,“我捏这杯盏,就感觉,比捏饼干要稍稍难了些。会不会是,这个杯盏,太次了?捏两下,竟然就碎了?” 她也是第一次捏茶盏,没想到竟然那么容易碎。 这质量,真是太次了! 谁造的这种垃圾货,应该革职查办! 皇上:…… 不是质量次,而是…… 你的手劲,太大了! 他在心中默默吐槽。 ** 夜深人静。 尤府忽然燃起了大火。 “不、不好,走水了!” 一时间,尤府上下,乱成了一团。 而且,这个火,这个院子还没扑灭,另一个院子又烧了起来。 “怎么回事?” “是不是有人在纵火?” 尤玉泉黑沉着一张脸。 这种情况,看着就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绝不会是普通的走水。 国师眼神冷冽,语气威严,道:“给我搜,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那么大,竟敢在尤府放火。” 黑暗的角落里,隐隐闪现出了一道身影,穿着黑衣、蒙着脸,趁着火光冲天下的混乱,身形一跃,攀墙出去了…… 第157章 公之于众? 大半夜的,尤府几个院子着了火。 醒来之后,国师、尤玉泉等人赶忙组织人手扑火,与此同时,国师下令大力搜索,寻出那个纵火之徒。 看着接连几个院子失火,国师怀疑,应该是有人故意纵火。 如果是自然失火,不会接连有院子失火。 一边有人在扑火,一边有人在寻找着纵火之人,各种排查。 不过,搜寻到了天明,直到火势被扑灭,也没有寻到那个纵火的人。 有几个院子的房屋被烧毁,损失不小。 火势被扑灭,依然有黑烟在冒着。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热意。 一番忙碌下来,人们都是汗流浃背。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我们尤府放火?”尤玉泉满面怒容,他打从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尤府起火。 对他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故,根本就是有人于无形之中对尤府的挑衅与蔑视。 究竟是谁,敢做这种事? 看着眼前大火过后的颓败,国师也是面色阴沉,心中升腾着浓浓的杀意。 “哎哟,哪个天杀的,竟然做这种事情!”秦夫人骂骂咧咧,“竟然跑我们尤府来放火,真是狗胆包天!” 问国师:“搜了整个晚上,还没搜到纵火之人吗?” 国师叹道:“还没搜到,我会继续追查的,府内的人,都会好好审审!”跟着眼神冷冽起来:“宁可抓错,也不放过!” 这么多年,尤府何时遭受过这样的挑衅? 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耻辱! 之后,他如常去上早朝。 皇上问:“国师,据说,你们府上走了水,损失还不小,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他也是刚刚听说,就“关心”地询问了两句。 国师道:“有下人烧东西,不小心将房屋点燃了,火势已经扑灭,除了损失一些东西,问题不大,谢过陛下的关心。” 皇上微微颔首:“没什么事就好。” 心中却是一声:呵呵。 很想说:活该! 坏事做得太多,总是要遭报应的。 当然,这样的报应,还是太轻了。 梦云宫。 祁皇后问皇上:“陛下,听说,尤府昨晚失火了?” 皇上道:“是有这么回事,国师说,是不小心失的火,朕却觉得,应该是被人放的火。” 祁皇后道:“何人胆子竟是这样大,敢到尤府去放火?” 跟着问:“陛下,不会是你让人去放的吧?” 皇上摇头:“朕可没有让人去放火,至于是什么人放的,朕也不知道。不过,国师仇家不少,被人放火,也不足为奇。” 跟着叹了一声:“就是可惜,只是遭就了一些财产损失。” 要是能把国师烧死,就好了。 当然,这样的事,也不太可能。 就国师这种老狐狸,警惕心极高,哪里是那么容易被烧死的? 之后几日,国师一直对着火一事进行调查,府内的人挨个询问了遍,却也没有找到放火的那个。 此事,也便这样不了了之了。 尤玉泉去了瑶清宫,萧婉儿问了他尤府失火之事,他简单说了一下,萧婉儿猜疑:“会不会是苗府让人去做的?当下,就苗府与你们的矛盾最深。” 听她这么一说,尤玉泉倒是觉得有这样的可能:“确实,当下,就苗府最有这方面的动机!” 跟着哼了一声:“看我明天不上门去质问一番苗府!” 第二天,他就带着一众人,到苗府面前闹事,嚷嚷着说是苗府暗中派人去尤府府中放火的。 让苗府给个说法。 甚至,要求苗府给予赔偿。 苗劲鹏从府内出来,见得尤玉泉在那里闹,真想上去将他的腿打断。 “尤玉泉,你上次将人彘送过来的事,我们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好,没有证据,就跑来攀诬我们苗府派人到你们尤府放火!”苗劲鹏怒瞪着他,“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闭上你的臭嘴!嘴上说说,谁又不会?” “什么人彘,我可不清楚!你这才是攀诬!”尤玉泉可不会坦诚说人彘的事与自己有关,哪怕双方心知肚明,“苗劲鹏,你就说吧,我们尤府失火,是不是你们派人做的?” 苗劲鹏:“不是!” 两个字,冰冷冷的! 而且力道十足! 跟着道:“我已经给了答案,你们是不是可以滚了?” 尤玉泉眼神一动,往苗府大门里扫了扫,道:“苗雨薇呢?把她叫出来,我要跟她好好地谈谈!” “你们都和离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谈的?”苗劲鹏眼神寒冷。 “你管我们有什么好谈的,赶紧把她叫出来!”尤玉泉嚷嚷着。 苗劲鹏无动于衷,道:“我就不去叫,你又能如何?” “不去叫是吧?好啊!”尤玉泉脸上浮现出一种无赖的神态,跟着扯着嗓门,朝着周边大声喊,一副故意的味道,“快来人啊!快来围观啊!我有个秘密,要在此公之于众!” 听得他这么喊,还喊得那么大声,不少人围观了过来,有人问:“尤大公子,你有什么秘密要公之于众啊?” 一个个的,眼里都是好奇。 不少人,脸上都是八卦的神采。 尤玉泉笑道:“当然是关于苗雨薇的秘密了!” “我告诉你们,苗雨薇就是个淫荡之妇!” “在我们没和离的时候,竟然背着我,与别的男人苟合!” “知道我们为什么和离吗?上次之事,不过是我中了苗府的诡计,被你们误以为是我与他们苗府的那个什么乳娘偷情,这,完全就是苗府泼的脏水!” “根本没这回事!” “事实上是,苗雨薇背叛了我,与别的男人有染!”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是震惊的神色。 “尤玉泉,你莫要胡说八道!”听着尤玉泉在那里鬼扯,苗劲鹏怒了。 都想过去打人了! 不过,尤玉泉也是带了一众小厮来的,将他围在中间,苗劲鹏想打人,也根本碰不到尤玉泉。 尤玉泉在那里笑着,不理会苗劲鹏,继续扯着嗓门说: “在得知苗雨薇与别的男人偷奸之后,我们尤府本来是打算休了她的,哪里想到,她暗中将这个事捅给了苗府,为了不让她被休,从而达到和离的目的,苗府就设了局,让我往局里钻!” “我对苗府,因为没防备心,就中了他们的阴谋诡计,以至于在舆论上处于了下风,被迫与苗雨薇和离!” “不但如此,还为此背上了骂名!” “事实上,大家曾经所看到的这个事实,都是假的!” “我现在说的,才是事实!” “当初,我之所以会吃亏,不过是因为被他们先下手为强、占了舆论的上风罢了!” “现在就是我将真相公之于众、让一切大白的时候!” “真正偷奸的,不是我!” “而是——” “苗雨薇这个贱人!” 第158章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听着尤玉泉说的,众人议论纷纷: “这……真的假的?” “这事,背后,竟还有这样的秘密?” “是苗雨薇先背叛、然后攀诬尤大公子的?” “这不太可能吧?这个事,我还是更愿意相信苗家说的。” “有什么不大可能的?我觉得,凡事都有可能,说不定,那个事,尤大公子就是被冤枉的呢!” “我还是不信。” “我觉得,两种可能都有,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谁又说得清呢?” “是啊,是真是假,也就只有他们当事人知道,我们啊,看个热闹就行!” “没错,真也好,假也罢,我们只管看热闹。” 关于尤玉泉说的,有信的,有不信的,也有半信半疑的。 “大家别听他说的!”苗劲鹏也是扯着嗓门,“他根本就是倒打一耙,自己名声不好,也要拉着别人跟着一起下泥潭!如此险恶用心,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谁信了他,谁就中了计!” 尤玉泉呵呵一笑,道:“苗劲鹏,你敢对天发誓说,我与那乳娘偷奸的事,不是你设局诬陷的?你敢吗?” 苗劲鹏冷声道:“那个事,锦衣卫都参与调查了,并查出了结果,难不成,你是质疑陛下的决断?” “不敢!”尤玉泉道,目光如刀一般剜着苗劲鹏,“我就问你,你敢不敢发誓?” 苗劲鹏深吸了口气,斟酌了一下,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为了妹妹,他豁出去了! “好啊!那你对天发誓啊!”尤玉泉看戏一样看着他。 他倒要看看,苗劲鹏敢不敢发这个誓! 然后,就看到苗劲鹏举起了手,面容刚毅:“我苗劲鹏对天发誓,对于尤玉泉欺侮郑乳娘一事,我绝无半句虚言!若有虚言,便让我被天打雷劈!” 见他还真的敢发誓,尤玉泉微微一怔。 奶奶的,还真敢发誓啊?! “好啊!那你就等着被雷劈吧!”尤玉泉咬牙切齿,“竟敢对老天撒这样的谎,定然不会有好死!” “我又没做恶事,怕什么雷劈?”苗劲鹏正色道。 对他来说,只要能够维护妹妹的声誉,哪怕自己以后被雷劈,也是值得的! 他绝不容许尤玉泉这般折毁妹妹的名声! 尤玉泉气得心中翻江倒海! 这苗劲鹏,扯这样的谎,真不怕雷劈啊! 此刻,见得苗劲鹏的发誓,人们对他自然是更加的信任了,觉得尤玉泉说的才是假的。 肯定是尤玉泉对当初和离的事心有不甘,才想来此闹事,好将苗雨薇也拉下水! 肯定是这样的! 一时间,大部分人心中都这样想! 听得吃瓜群众的窃窃私语,又转而去信苗府了,尤玉泉气急,道:“大家不要被他骗了!让我来告诉你们,这苗雨薇,是真的不要脸!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她就是背着我,与别人偷情的!” 听他说证据,苗劲鹏心头猛地一跳,众人则是又来了兴致,目光纷纷好奇地看向尤玉泉。 有人问:“你有什么证据?” 尤玉泉像是下定了决心,道:“我的证据,就是,苗雨薇生的那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是我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啊这……!!!” “不、不会吧?” “竟然还有这样的惊天秘密?!!” 众人脸上,都是震惊! 有人问:“你怎么知道那两个孩子不是你的?” 就听尤玉泉道:“你们难道没发现,那两个孩子,与我长得不一样吗?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而且,那个奸夫,曾经被我们抓住了,那两个孩子,就与那个奸夫长得一模一样!” 众人满脸吃惊。 有人道:“你说的那两个孩子,我们又没见过,谁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 “就是!” “再说,孩子与父亲长得不一样,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孩子与父亲在面貌上不一样的,不多了去!这能说明什么?” “尤大公子,要不,你把那个奸夫与孩子一起带过来吧,让我们看看,他们是不是长得一样,要是长得一样,我们就相信你说的,要是不一样,啧啧啧……” “是啊,将孩子、还有奸夫带过来吧!” 不少人跟着起哄。 尤玉泉脸色阴沉。 奸夫都死了,他怎么拿出来? 一时间,他有点后悔,过早地将郭子硕弄成人彘了…… “那奸夫,已经被苗府的人抓走了!”他道,“你们想要要人,那就问苗府要,我手上没有!” 众人目光看向苗劲鹏。 苗劲鹏冷笑:“尤玉泉,你说的那什么奸夫,我根本不知道,更别说在我手上有这个人了!” “反正,就在你们手上!”尤玉泉语气坚定。 他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 在将郭子硕弄成人彘之后,他就让人将郭子硕送到苗府来了。 反正,郭子硕不在他手上。 “尤玉泉,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什么就在我们手上,我手上,可没你说的这个人,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叫什么名字。”苗劲鹏淡淡说道。 见他们在那里拉扯,有人道:“话说,我倒是见过尤府的那两个小少爷,与尤大公子长得确实不像,不过,不是说,二少爷死了,大少爷失踪了吗?现在想要叫出来,也叫不出来吧?” “是啊,两个少爷都不在了!” 苗府府外,喧喧嚷嚷。 苗雨薇此刻也在府内,她在练着射术,练了一阵,停下歇息,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往自己住的院子走。 走着走着,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外面怎么回事?”她问一个下人。 下人略显支吾,她扫了对方一眼,就直接朝府门的方向去了。 等来到外头,就见大哥在跟尤玉泉在那里吵。 尤玉泉一眼瞥见了苗雨薇,不由道:“苗雨薇,你这个贱货,终于出来了!” 苗雨薇:???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她缓步而至,苗劲鹏见状,忙让她回去。 说这里有他就行。 苗雨薇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尤玉泉,道:“尤玉泉,你来这里闹腾,无非就是想破坏我的声誉。不过,坦白说,随便你闹,我,不怕你!” 顿了顿,又道:“清者自清,任凭你怎么污蔑,我想,大家心里,都会有自己的一杆秤,不是你说怎样、就是怎样的。” 见得苗雨薇状态很好,完全不是自己设想中的憔悴、颓败,尤玉泉皱眉,心中掠过一丝说不出的失望。 郭子硕都做成人彘送过来给她了,结果,她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见得尤玉泉眼中闪过的失望,苗雨薇目光清冷,道:“怎么,是不是见得我好像没有被你安排的那些烂事影响,所以,很是失望?” “哼,有什么好失望的?”尤玉泉嘴硬,“你就一个破鞋!任着那种卑劣之人在床上肆意践踏与蹂躏的破鞋!” “你以为,我会稀罕?” “我告诉你,与我和离,是你这一生最大的失误!” “当然,你也不配做我的妻!” “一个破鞋而已,有什么资格做……” 话未说完, 突然“哎哟”一声! 头上,竟是被什么打中! 疼得他直接伸手捂住了脑袋! 第159章 磕头,磕一百个! “大公子,你头流血了!”旁边的一个小厮惊叫道。 尤玉泉头疼得厉害,他拿下捂着头的那只手,顿时看到,自己手上,沾染着刺眼的血! “苗雨薇!”他目光瞪向苗雨薇,眼里恨恨,“是不是你动的手?” 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苗雨薇袭击的他。 这时,天空之上,传来了一声咯咯的笑。 尤玉泉抬头,就看到几丈高的半空,漂浮着一个东西,热气球,小公主就在上面咯咯笑着。 显然,是小公主朝他扔了什么东西,将他脑袋砸了个头破血流。 “二锅,你说,我扔的,准不准?”徐乐染笑问一旁的徐瑾澜。 徐瑾澜笑:“准,很准!” 见是小公主,还有六殿下,苗府这边,苗雨薇、苗劲鹏赶忙行礼:“臣等叩见小公主殿下、六殿下!” 听说上面的那两个小孩是小公主、六殿下,那些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一惊,也赶紧行礼:“草民拜见小公主殿下、六殿下!” 徐乐染笑呵呵的,目光扫向仍在气氛的尤玉泉:“那个谁,见了本公主,还有六殿下,为何不行礼?” 尤玉泉稍稍愕然,回过神,压住心中的怒火,行礼道:“臣叩见小公主殿下、六殿下。” 看那神色,并不怎么诚恳,很是敷衍。 徐乐染哼了一声,道:“你这什么表情?看看你身边,有你这么行礼的吗?什么态度啊?” 尤玉泉这才调整了表情,装得诚恳一些,道:“臣头上刚刚被殿下砸了,有点疼痛,略有影响,还望公主殿下见谅。” 徐乐染盯着他,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本公主砸的你?” 尤玉泉一滞,赶忙道歉:“是臣之错,刚刚听公主与六殿下的言辞,所以,误以为是殿下砸的臣……” “哼,有你这么误会的?赶紧磕头道歉!”徐乐染双手抱在胸前,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有点气势凛凛。 尤玉泉:…… “还不道歉?”一旁的徐瑾澜催促他。 尤玉泉一脸不甘,却还是跪了下来,在地面上磕头:“臣知错了 ,求公主殿下谅解!” “先磕一百个响头,再跟本公主要谅解吧。”徐乐染冷笑。 尤玉泉眼角抽了抽,心中愤愤,恨不得一跃而起,挥刀将徐乐染捅杀了。 该死的小公主,敢这么欺凌他! 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前! “小公主殿下,臣是有错,但,也不至于要磕一百个响头吧?”他抬起了头,看向天空。 “这样的责罚,是不是重了些?” 徐乐染盯着他看,笑了笑,道:“你没有证据,就说本公主砸了你,这样的诬告,本公主只是让你磕头一百个,已经算是轻的了。你若不磕,那本公主可要唤锦衣卫来,让锦衣卫来审判此事了。” 尤玉泉咬牙切齿。 再怎么不甘,也只能磕头。 毕竟,这个事,真让锦衣卫插手,自己要遭的罪,只怕会更重! 看着他磕头,徐乐染一副看乐子的姿态,还在那里给他数:“十八,十九,二十……五十,五十一,五十二……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尤玉泉:??? “公主殿下,你数错了!” 他忍不住了:“臣已经磕到了九十四个,不是三十四个!” 徐乐染斜了他一眼:“本公主说是三十四个,那就是三十四个,给本公主继续磕。” 尤玉泉:!!! 想杀人! 奈何,人家是公主,周边又这么多人,不磕的话,就是抗命,苗府借机参他一本,说他不敬公主,那以后有得受的。 想了想,带着愤恨,继续磕头。 见尤玉泉继续磕,徐乐染便接着数:“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八十,八十一,四十二,四十三……” 尤玉泉:!!! “公主殿下这是要折煞微臣吗?” 他忍不住再次发声。 “有吗?没有吧?反正,本公主没数到一百,你就继续磕着。”徐乐染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尤玉泉无奈,只能继续磕。 一旁的苗雨薇忍不住掩嘴笑。 解气,太解气了! 吃瓜群众们,对于尤玉泉的遭遇,自然也没有同情的。 最后,尤玉泉前前后后,磕了五百个响头,徐乐染才数了“一百”这个数,然后放过了他。 哦,只是这个事放过了而已。 尤玉泉磕了个头破血流,满腔怒火,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忍着。 就在他以为已经完事的时候,徐乐染又开口了:“刚刚,是你污蔑本公主应该承受的惩罚,接下来,再向苗府磕一百个响头吧,你今天带人在这里闹事,还朝苗姐姐泼脏水,其心可诛,还不赶紧向苗姐姐道歉。” 尤玉泉愣了愣。 “对,道歉!”徐瑾澜附和道。 尤玉泉恶狠狠地咬牙,再次跪了下来。 “二锅,这次,你来数数吧。”徐乐染拿出水壶,吨吨吨地吸了口,把数数的任务扔给了二哥。 徐瑾澜也学着妹妹的样子,快数到一百了,又从三十多开始数。 尤玉泉:啊啊啊啊! 可恶! 太可恶了! 这两个小崽子! 仗着身份欺负他是吧? 行啊! 以后,定要给他们颜色看看! 等着! 他现在,只能先忍辱负重了。 徐瑾澜让他磕了三百个,才作罢。 前前后后,尤玉泉共磕了八百个响头。 听说可以了,不用磕了,身体不由一放松,就当场晕死了过去。 “大公子!!!” 那些跟来的,满脸紧张。 “好了,将他抬回去吧。”徐乐染笑。 得到小公主的允许,那些下人才敢将尤玉泉抬走。 今天的这个热闹,赚足了吃瓜群众的眼球。 虽然很多人觉得小公主的数数有点儿耍赖,也有点过分,但,人家也才四岁而已,小孩子嘛,可以理解…… 待得尤玉泉被抬走,徐乐染这才从热气球上下来。 苗雨薇、苗劲鹏赶紧过来行礼。 徐乐染让他们免礼。 苗雨薇脸上带着笑,道:“小公主,真是谢谢你,你今天这般,真是让臣女很是解气!” 徐乐染唇角勾着,嘿嘿一笑:“苗姐姐不用客气,这个尤玉泉,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总算是让我逮到了个借口,将他收拾了一番,嘿嘿。” “苗姐姐,你现在的气色,看着越来越好了。” “看你状态越来越好,我也就放心了。” 苗雨薇微笑着:“都是得益于小公主你的开导,不然,臣女现在肯定还处于颓败之中。” 而这个颓败,肯定也是尤玉泉那狗东西最想看到的。 自己过得越不好,那狗东西肯定就越开心。 然,他越那样想,自己就越不能让他如愿。 苗雨薇将徐乐染、徐瑾澜邀入了府中。 并热情地款待了他们。 与此同时。 尤玉泉被抬回了尤府。 看儿子被抬回来,还头破血流的,秦夫人一脸着急:“怎么回事?玉泉怎么伤成这样?” 第160章 即将抓奸 跟去的随从跟秦夫人说了情况,听了之后,秦夫人的脸色不由黑了黑。 “这小公主,可真是够刁蛮任性的,这么欺负人,还有王法吗?”秦夫人气得跺脚! 待得国师回来,秦夫人跟他说了儿子的事,让他去御前告状,叫皇上好好约束约束小公主。 国师:…… 他轻咳一声,道:“这种事,告到御前也没用,何况,此事,玉泉确实也有做得不对的。” 这种事,真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最多也就是表面性的斥责小公主一两句,没什么意义。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几日,太子去城外的皇家猎场锻炼狩猎的本事,他派了杀手出去,也不知道,得逞了没有。 刚想着这个事,外面就有人进来回禀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闻言,国师皱眉。 显然,刺杀的行动失败了! 难得徐瑾烁不在崇京,在城外,这样的机会,竟然也错过了! “罢了。”本来他挺想生气的,但,想着徐家的江山在不久之后就要覆灭了,他的一颗心,不由沉稳了下来。 失败就失败吧,也没什么。 一个太子而已,就让他多活一些时日吧! 这晚。 徐瑾烁从城外回到了宫里。 见他受了伤,祁皇后不由紧张地问:“烁儿,你怎么受伤了?” 徐瑾烁便将自己在狩猎场遭到刺杀的事说了,听得祁皇后胆战心惊的,徐瑾烁却是笑了笑,道:“母后不用担心儿臣,儿臣现在不是安然的归来了吗?” 徐乐染问他:“太子锅锅,你身上的伤,疼不疼?” 徐瑾烁一脸泰然,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不算什么。” 徐瑾澜一副担心且愤恨的样子:“肯定是国师派人下的手!这个国师,真是太可恨了,前几天尤府失火,怎么不烧死他们全家?!” 徐乐染附和:“就是就是!就应该烧死他们全家!” 祁皇后叹了一声,看着徐瑾烁,道:“安然回来了就好,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徐瑾烁点了点头,道:“这些刺客,还挺厉害的,身手不是一般的了得,对我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好在,这几年一直跟着奉广侯训练,水平大进,不然,可能,真的应付不过来。” 说到这个,他的目光,不由下意识地看向了妹妹。 都是多亏了妹妹的心声,改变了他们一家的命运轨迹。 他要是没更换老师,继续跟长孙长恒,现在只怕已经废了。 家里人都能听到妹妹的心声,他早知道了。 不过,一直来,他都没有说出来。 很多迹象,都在说明着,除了他,父皇、瑾澜也是能够听到妹妹心声的,尤其是父皇,最为明显! 至于母后能不能听到……他看不出来。 母后的反应太过淡然了,很难瞧出来。 不过,他猜测,母后应该也是能够听到的,毕竟,她可是染染的母亲啊,父皇、兄弟都能够听到,母后没理由听不到! 徐乐染自然不知大家能够听到她心声的事,依然没心没肺的过着她快乐的小日子。 尤玉泉磕了八百个响头,休养了几天,才好了些许。 他去书房找国师,问:“父亲,我们什么时候造反?” 他已经等不及了! 被徐乐染那样的小奶娃踩在头上欺负,这口恶气,他是真的难以下咽! 唯有造反,才能将这死丫头踩在脚下! 国师冷冷地看着他:“急什么?” 他感觉,这个儿子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而且,想起他与贵妃的苟且,国师心中的那股怒意就难以平息。 “父亲,这几年,皇上一直在暗中对付我们,利用东厂、锦衣卫,斩除了我们很多手脚,再这样拖下去,不造反,任着陛下磨刀霍霍,形势对我们只会越来越不利!”尤玉泉已经按捺不住一直这样拖下去了。 见父亲不语,尤玉泉接着道:“父亲,难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名正言顺吗?” “就现在的形势,已经很难了!” “这几年,皇上一直很谨慎,除了后宫独宠皇后一事为人诟病,其他的,很难挑出毛病!” “这种时候,想要名正言顺的造反,基本不可能了!” “就我的看法,直接反了他,将狗皇帝从皇位上赶下来,至于什么名正言顺,都不重要!” “只要坐上了那个宝座,即使背负骂名,却又如何?” “古往今来,就是直接的起义造反,然后将前朝覆灭的,也不是没有!” “孩儿不觉得,我们有必要去考虑那什么名正言顺!” “真要去考虑,或许,我们这辈子都没造反的机会!” 因为,这个“师出有名”,他们拿不出合理的“名”来。 国师淡淡地看他,道:“你以为,你考虑的这些,为父就没有考虑过吗?吃饭太急,容易噎着。” 顿了一下,道:“给你透露一个消息吧,几股听命于我的大军,已经在向崇京集结了。” 他也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多说。 闻言,尤玉泉眼睛不由亮起:“父亲这是已经在做准备了?” 而且,瞧这进度……看样子,造反之事,似乎就在近期了! “所以,该怎么做,为父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对他的指手画脚,国师显然是不满的。 尤玉泉心中激动,赶紧垂头作揖:“是儿子僭越了。” 国师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就这么又过去了几日。 御书房。 百里夜前来禀报:“陛下,国师调动了三十万大军在朝崇京靠拢。” 皇上眯了眯眼,问:“带头的,都有谁?” 百里夜道:“建威将军公羊灼,龙虎将军傅元奎,定国将军方正清,昭勇将军高明烈,昭毅将军聂联宏。” 尽都是从三品以上的高级将领! “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徐家如此厚待他们,给了他们非比寻常的权势,让他们效力朝廷,保家卫国,结果,到头来,却倒戈过来对付朕?”皇上眼里闪烁着几分凌厉。 跟着问:“镇北大将军回到什么地方了?” 百里夜道:“回陛下,也快回到崇京了。” 皇上点了点头,道:“现在就只差他了。” 待得祁凤冕一归来,便是——擒贼时刻! 晚些时候,皇上回了梦云宫。 祁皇后问了一下当下的形势。 皇上道:“国师调集了三十万大军,正在逼近崇京,要不了几日,就会抵达,届时,崇京,只怕要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祁皇后皱眉:“陛下可有应对之策?” 皇上笑了笑:“那是当然!” 见得他一脸自信,信心十足,一切在握,祁皇后道:“既然陛下成竹在胸,臣妾也就安心了。” 皇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亲吻了她额头,在她耳边道:“这一战,朕必将这些逆贼一举扫灭!” 就在这时。 有婢女进来禀报:“陛下,上官督主求见。” 皇上松开了皇后,就出去见上官福了。 上官福作揖:“陛下,尤玉泉又去了瑶清宫,要不要抓人?” 一个“又”字,足以说明,尤玉泉与贵妃在瑶清宫的“约会”,早被东厂的人知晓了,就是一直没有动手而已。 皇上眼神微微一闪,道:“火炮营已经组建完毕,已经没什么是朕需要忌惮的了,也该是抓奸的时候了!” 跟着道: “随朕来!” 说着,迈着脚步,朝外行去。 见状,上官福也赶紧跟了去。 第161章 抓奸当场 此刻。 尤玉泉正与萧婉儿在瑶清宫温存。 尤玉泉跟萧婉儿说,尤家的造反,就在眼前,很快,徐家江山就要覆灭了。 萧婉儿眼底闪烁着期待,问他:“真到了那一天,待得徐家江山覆灭,你有办法应对你爹吗?” 尤玉泉一脸自信:“我也是养了私兵的,数量不少,而且,这个事,我爹并不知晓,等他将徐家江山覆灭了,我伺机而动,利用这个私兵,逼他让位!” “他要是不让呢?”萧婉儿问。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尤玉泉攥了攥拳头,眼底隐隐浮现一丝杀意,“敢拦我者,哪怕是我爹,我照样会——” 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婉儿盈盈一笑,道:“你就不担心,行动失败吗?怎么说,国师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尤玉泉道:“我爹就我一个嫡子,他对我虽然肯定也会有些许的防范,但,定然也会存在疏忽,只要我利用好这个疏忽,那么,要将他拿下,定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萧婉儿眼底含笑,声音轻柔。 尤玉泉脸上是一种信心十足的神情:“这一天,不会太远。” 二人缠绵于榻,相互啃咬,激奋热烈。 就在他们即将攀登顶峰、傲然众生的时候,忽然,一道散发着威严的声音在寝殿里响起: “好啊,你们居然敢背着朕偷情!!!” 声音如雷,在他们耳边炸响! 霎时间,床上的二人瞬间“歇火”了,交叠的身体不由僵了僵! 心中,不约而同的闪烁出了两个字:糟糕! 只听得有脚步声来到了床边,然后,一个声音从他们头顶传了过来: “尤玉泉,你可真是好大的胆,竟敢潜入后宫,与朕的贵妃行苟且之事!你可知晓,这是何罪?!” 皇上,就站在床边。 身上,弥漫着一阵森森寒意! 眼神,如刀一般地剜视着床上的二人! 那种目光,万分凌厉,像是想要将人千刀万剐! 床上的二人,沉寂如石雕,一时间,竟是没有任何声息。 皇上突然的出现,根本不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完全地将他们给震慑住了。 以至于,霎时间,除了万分的震惊之外,竟是做不出任何反应,就好像是被封冻在了原处。 直到,几个呼吸之后,二人才反应过来,有一种“完了”、“竟被发现了”、“这下该怎么办”、“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守在外面的人呢”、“怎么没人前来通知一声”……的惶恐之感! 在反应过来了之后,二人立刻抽身,本能地拿着被子将身体挡住,然后,目光朝床边看去,就见,皇上面色威严,冰冷冷地站在一旁,在用一种想要吃人的目光盯着他们。 “陛、陛下……”萧贵妃震惊得直感觉身体从头顶凉到了脚底,面上的神色也跟着苍白起来。 “好啊!” “很好!” “非常好!” 皇上冷着脸色。 看着,似乎很生气。 实则,心中,无比畅快! 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将这对狗男女抓奸现场了! 这几年,一直知道他们在偷奸,他因为忌惮国师,故而也就一直睁只眼、闭着眼,假装不知道。 如今,机会,终于成熟了! 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皇上冷冷地问,“没有的话,就拖出去,剁碎,喂狗了!” 闻言,萧贵妃吓坏了,赶紧抱住尤玉泉,躲在尤玉泉的身后。 她万万没想到,她与尤玉泉的苟且,竟被抓奸当场! 尤玉泉缓过了神,却是镇定了下来,冷笑道:“陛下,既然,被你撞上了,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你看到的,就是事实!” 跟着盯着皇上:“只是,你真的敢杀我吗?” “你有想过,杀我的后果吗?” “我可是国师之子!” “还是他唯一的嫡子!” “杀了我,必定会引来国师的愤怒!” “陛下,我就问你,你承受得了国师的愤怒吗?” “只要愿意,国师是可以将你从这个皇位上踹下去的!” “是不是这回事,我想,你心中应该是有数的!” 意料之中,尤玉泉果然利用国师的权势来威胁他,皇上嘴角一勾,笑了笑,笑声幽寒:“朕心中当然有数!正是因为有数,朕才敢来此,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捉拿现场!” “尤玉泉,你真以为,朕会害怕国师吗?” “实话说,在以前,确实怕。” “毕竟,国师权倾朝野,手上还掌握着兵权,很多高级将领都为他所用,这样的实力,确实挺恐怖的。” “时过境迁,而今的朕,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朕,经过这几年的潜伏,朕手上的所掌握的权势,虽然看着还是不如国师,但,要对付国师,将国师拿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不会真以为,朕对付不了国师吧?” “朕真要是对付不了国师,今晚,朕也不会对你们出手。” “告诉你们吧,你们的苟且,朕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将你们擒拿而已,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啊!” “而现在,这个时机,终于成熟了。” “也轮到朕出手的时候了。” 听着皇上说的,尤玉泉心中震惊。 他与贵妃的苟且,竟然,早被发现了? 喘了口气,尤玉泉咬着牙,瞪目道:“狗皇帝,别嚣张!你即使抓奸在场又如何?你真敢动我们,将我们如何,哼,我告诉你,你们徐家的江山,几日之内,必将崩塌!” “哦,是吗?”皇上冷笑,“那朕倒要瞧瞧,你们要怎么让朕的江山崩塌。” 说着,朝着外面道: “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就有几个东厂的人拿着绳子从外面进来了。 “玉泉,怎、怎么办?”看到东厂的人来势汹汹,萧婉儿瑟瑟发抖地藏在尤玉泉的身后。 尤玉泉衣服也不穿,站了起来,挡在萧婉儿面前,扫视着皇上,还有东厂的人,道:“你们动我们试试,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现在要是放了我,或许,我还可以考虑,在徐家江山崩了之后,让你们死得体面一些,否则,届时,等着你们的,只会是生不如死!” “尤其是你们这些东厂的人,干嘛要为这狗皇帝卖命呢?” “他的江山,就要倒了,将死之人而已!” “不如,你们投靠我们得了!” “只要你们替我拿下皇上,那么,我必将会在国师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以后跟随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跟着这狗皇帝,在前方等着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能活着,为何,要选择死呢,对吧?” 第162章 奸情背后的奸情? 尤玉泉试图蛊惑东厂的人,让他们反水皇上,替自己将皇上拿下。 听得他的蛊惑,东厂的人,根本不为所动,直接上前,要擒拿他。 见他们竟然听不进自己的话,尤玉泉不由皱眉,道:“你们真打算与我们尤家为敌吗?你们真对我动手,那么,就不会有回头路了!” “我奉劝你们,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然,东厂的人,岂会听他的? 上去,就将他擒拿。 尤玉泉试图反抗,但,就他那身手,又怎么会是东厂的对手,只是三两下,就被按住,然后绑了起来,从床上揪了下来。 自然,衣服也没给他穿,就那么任着他光溜着躯体。 尤玉泉被用绳子捆绑了起来,扔在地面上,却仍在那里叫嚣:“你们这么对本公子,迟早会后悔的!” “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后悔这么对我!” 皇上一脚踹在他身上,将他踹翻,然后,踩在他的脸上,用脚堵住他的嘴,道:“尤玉泉,别挣扎了,你在朕的后宫与萧贵妃偷奸,本就是无可饶恕的死罪,哪怕是阎罗王来了,也救不了你。” “真以为,你背靠尤府,你爹是国师,朕就不敢动你了?” “你要是真这么想,那就错了。” “朕不但要动你,还要动国师!” “想谋篡朕的江山,这样的梦,你们还是去阴曹地府在慢慢做吧!” 说着,脚下用力了之分,将尤玉泉的嘴踩破了皮,流了血。 尤玉泉想要说话,却因为嘴被踩着,根本就说不出话。 此刻,萧贵妃依然在床上。 看着尤玉泉被绑、还被皇上踩脚下,她心乱如麻。 见得皇上的注意力好像在尤玉泉身上,没有看她,她念头一转,鼓足勇气,就从床上窜了下来,衣服也不穿,就这么光着身,往外面跑! 她想逃! 只要逃到后院,找到那口枯井,通过枯井离开皇宫,然后去找国师,自己就有救了! 这也是她当下唯一能想到的自救方法! 然,刚跑到门口,门外,就有几名东厂的人将她拦住了。 “瑶清宫已经被东厂的人团团围住了。”身后,传来皇上的声音,“你哪怕长着翅膀,也逃不出去。” 贵妃转头,就看到皇上在冷冷地看着她。 萧婉儿脚下一软,当即跪了下来,眼里热泪滚烫:“陛下,臣妾知错了,求陛下宽宥!” 声音,透着哀求。 她已知晓,自己大概是要完蛋了。 想要活命,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上不要急着处死自己,这样,只要熬到徐家江山崩塌,自己就能获救了。 所以,她选择了服软。 皇上眼里满是戏谑,道:“背着朕做这样的事,知错了,又能如何?朕最厌恶的,就是背叛了!” 说着,走了过来,掐住贵妃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既然你选择了背叛,就应该知晓,背叛朕的后果。” 萧婉儿泪水汪汪,摆着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陛下,臣妾真的知错了,你就看在瑜儿、竖儿的脸面上,饶了臣妾一命吧,瑜儿、竖儿不能没娘啊!” “只要陛下饶了臣妾,臣妾以后只怕是一辈子幽居冷宫,不见天日,臣妾也不会有半分的怨言。” 她想用孩子来让皇上心软。 皇上冷笑,笑里透着讽刺,盯着她蓄满泪水、起着水雾的眼眸:“想用瑜儿、竖儿来拿捏朕吗?” “朕告诉你吧,朕不但要你死,那两个孽障,也得死!” 萧婉儿:!!! 顷刻间,她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别以为朕不知道,他们根本不是朕的孩子!” “这样的孽障,你以为,朕会留着?” 皇上笑容森然。 看着有点瘆人。 萧婉儿满面震惊、骇然。 陛下竟然知道……瑜儿、竖儿不是他亲生的? 这……怎么可能? 他为什么会知道? “陛下,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萧婉儿自然不会承认他说的事实,现在,能救她命的,只有这两个孩子了。 他们要是被打成“孽障”,那,自己真的就有如坠入万丈深渊了…… “误会?”皇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两个孽障,就没一个是朕的!” 萧婉儿被掐得有点窒息,满脸涨红,道:“陛下,他,他们……就是你的孩子啊……臣妾是背叛了你,臣妾承认自己有罪,但……孩子们是无辜的啊……你不能因为恨臣妾,就说他们是孽障啊……那可是陛下的龙种,怎么会是孽障?” 皇上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骗朕?你以为,你所做的那些事,朕都不知道吗?呵,这两个孽障,不但是孽障,只怕,他们的父亲,也不是同一个吧?” 萧婉儿脸色剧变! 一旁的尤玉泉,也是震惊的神色。 什么,两个孩子的父亲,不是同一个? 这……怎么可能? 尤玉泉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向萧婉儿。 皇上松开了萧婉儿的脖子,转头看向尤玉泉,见得尤玉泉脸上的震惊,他笑了笑,道:“尤玉泉,你肯定很想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吧?” “玉泉哥哥,别、别听他胡说,他这是想挑拨离间!”看着尤玉泉的脸色,萧婉儿大声道。 “朕挑拨离间?”皇上冷冷地笑着,随即,掏出了几张纸,展开了,看向尤玉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尤玉泉目光扫向那几张纸,见得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眼里有点莫名,迟疑道:“这……这是什么?” “尤康盛的遗书。”皇上的语气,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尤玉泉骇然! “康盛的……遗书?” “他的遗书,怎么在陛下手上?” 他震惊着。 皇上瞥了他一眼,道:“想要知道吗?” 在他震惊的目光的注视下,皇上拿着遗书,将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 上面写了很多,有关于看到尤玉泉与贵妃偷情的,也有写关于看到国师与贵妃偷情的,甚至还写,国师知道尤玉泉与贵妃偷情…… 听着皇上念的,尤玉泉的脸色,越来越黑。 一颗心,也是越来越沉,越来越凉…… 父亲,竟然,也与,贵妃……偷情?! 关键,父亲,知道了自己与贵妃偷情? “婉儿,你……!!!”听完了皇上念完那份遗书,尤玉泉憋不住了,转头去质问贵妃。 被尤玉泉盯着,那眼神,满是质问,贵妃万分心虚,不敢与他对视。 “你、你竟然与我爹……”见贵妃心虚地低头,尤玉泉咬牙切齿,眼里都是愤愤,像是能够喷火,“与他……有着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 “这些年,你竟然一直在骗我?!!” 贵妃吓着了。 她感觉,自己完了。 国师知道她与尤玉泉有奸情,尤玉泉也知道了她与国师有奸情,自己现在完全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此外,还被皇上抓奸现场…… 啊这…… !!!!!! 一时间,她的内心,只有崩溃…… 第163章 向国师摊牌? 看着他们两人此刻的表情神态,皇上眼里泛着一丝玩味。 呵,这个时候,要是国师也被绑在这里,就好玩了。 想到这个,他就决定了,先不处死他们。 反正,他们已经落在自己手中了,想什么时候处死,就什么时候处死。 在处死他们之前,他打算好好凌辱凌辱他们。 毕竟,直接将他们杀了,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玉泉,这、这不是真的……”萧婉儿还在挣扎,泪眼朦胧的。 皇上将那几张遗书递到尤玉泉身前,以打消他的疑虑:“你倒瞧瞧,这是不是尤康盛的字迹?” 看着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尤康盛的…… 尤玉泉的一颗心,顷刻间,沉到谷底! “尤玉泉,朕问你,尤康盛,是不是被你们杀了?”皇上问他。 尤玉泉紧紧地咬着嘴唇,都咬出血了,道:“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 尤康盛的失踪,并不是他做的。 应该是父亲做的。 但,具体的情况,父亲却没有跟他说。 所以,尤康盛是死是活,他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清楚。 当然,对他来说,这也不重要。 一个孽障而已,死就死了,他无所谓。 见他不知道,皇上也就没有再问,而是将遗书收起,道:“有尤康盛的这份遗书,朕不但可以治你的罪,还可以治国师的罪!” “你们父子两,可真是口味相同,竟然同时喜欢上了朕的贵妃,呵呵,真是有趣得很。” “与后宫妃嫔有染,这可是重罪!” “是要灭九族的!” “尤玉泉,你说,朕该怎么发落你们呢?” 尤玉泉内心复杂,七上八下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与父亲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也不知道,父亲知道了这个事,是何感想。 哦,父亲已经知道了…… 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那么,父亲对于这个事,是什么态度呢? 另外,皇上之前说,瑜儿、竖儿的父亲,不是同一个? 难不成,其中一个,是父亲的? 那么,是哪一个呢? 他没有回应皇上的问题,而是看向萧婉儿:“婉儿,你说,瑜儿、竖儿,是不是,有个孩子,不是我的,而是……父亲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了。 所以,直截了当的问。 “我、我不知道……”萧婉儿可不敢说,瑜儿是国师的,竖儿是尤玉泉的,问就说不知道。 这个事,是可以说的吗? 对她来说,当然不可以! 越不清楚,越好! 尤玉泉哼了一声! 有一种这些年来自己一直被贵妃耍了的感觉! “你为何要做这种事?”他厉声质问。 “是我哪里比不上我爹吗?”他真的很生气! 萧婉儿低着头,不说话。 这种事,她解释得清吗? 既然解释不清,那就闭嘴好了。 何况,现在,他们落在了皇上手上,这条命,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见萧婉儿不说话,尤玉泉更生气了,“你这娼妇,竟敢骗我!欺骗我的情感!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在那里挣扎着! 面色看着很狰狞! 却被东厂的人按得死死的。 “将他们带下去吧!”皇上也累了,不想在这里看他们拉扯了。 东厂的人,即刻押着萧婉儿、尤玉泉下去了。 被押下去的时候,尤玉泉仍在啊啊啊叫着,说要杀了萧婉儿。 萧婉儿没吭声,心如死灰的样子,任凭东厂的人将她带下去。 之后,二人被打入了天牢,分开关着。 天牢里,关押着形形色色的人。 其中,不乏一些认得尤玉泉的。 看到他被光着身子拖进来,不由诧异。 “这不是尤大公子吗?” “怎么也被关天牢来了?” “还衣服都没让穿?” “啧啧啧!” …… 处理完了萧婉儿、尤玉泉的事,皇上回了梦云宫。 祁皇后问了他情况,他简单说了几句,整个人隐隐显得有点疲惫,祁皇后问他:“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默了一下,皇上道:“将他们拿去游街。” 祁皇后皱眉:“这……不好吧?” 皇上哼了哼:“他们敢做出这样的丑事,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在将他们大卸八块之前,朕要好好地羞辱羞辱他们,不然,朕淤积于心中的这口恶气,难以宣泄!” 祁皇后道:“可是,公开处理他们,也对陛下的名声不好……” 她指的,是皇上被戴绿帽一事。 公开处理萧婉儿、尤玉泉,不就是等于公开,自己被被戴绿帽吗? 皇上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道:“曾经康妃的事,外面就已经有关于朕被戴绿帽的流言蜚语了,再多一件,又能如何?” “他们敢偷情,朕就敢将他们拿去游街!” 其实,他已经无所谓了。 他只想出了这一口恶气! 见他态度坚决,祁皇后也不好再劝他。 陛下自己都不在意,她又能怎么办呢? 不过,一觉醒来了之后,皇上就又改变主意了。 仔细地想了想,他觉得,这样的事,还是不宜大肆宣扬。 昨晚,是真的太气了,这才想着将萧婉儿、尤玉泉拿去游街的。 现在,平静下来了,他便又觉得,自己昨晚的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 见他改变了主意,祁皇后:…… 见得皇后的无语,皇上咳了一声,干笑道:“昨晚,是朕有些冲动了。” 祁皇后问:“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两个?” 皇上道:“先关押着,等将国师抓了,再一起处置了。” 之后,他就去上早朝了。 萧婉儿、尤玉泉被抓的事,消息目前处于封锁之中,除了皇上及身边的一些人,并没有人知晓。 包括国师,也不知道。 在上早朝的时候,国师和往常一样,也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的。 退朝了,皇上将国师留下,打算跟他单独聊。 国师心中诧异,留了下来。 待得朝臣退去,殿内只剩他与皇上,他才问: “陛下将微臣留下,是有何事?” 皇上淡淡地看着他,道:“国师,朕与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今日,朕便要与你,好好地聊聊。” 国师眼神微动,看着皇上,道:“陛下有什么想要跟微臣聊的?” 皇上微微一笑,盯着他:“关于尤玉泉与萧贵妃在瑶清宫颠鸾倒凤、缠绵床褥之事,不知,国师有没有兴趣?” 闻言,国师脸色不由变了变。 “哦,朕这里还有一封信,也需要国师看看。”皇上取出一个信封,交给身边的公公,让拿去给国师。 国师接过信封,疑惑地看着皇上:“陛下,这是……” 皇上笑着道:“国师看了,自然就知道了。” 国师打开了信封,就看到,里面有几张纸。 然后,他取出纸,摊开看了。 看着看着,他的脸色,不由变得愈发阴沉。 这是…… 尤康盛的…… 遗书! 第164章 认罪 将遗书看完,国师抬眼,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问:“陛下这是何意?” 皇上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国师觉得,朕是何意?” 国师瞥了一眼手上的纸张,道:“陛下,这是有人对微臣的栽赃与陷害。” “栽赃与陷害?”皇上眯了眯眼,看着国师,“上面的字迹,国师难道认不出来是谁的吗?” 国师道:“也没法排除有人模仿康盛的笔迹,从而栽赃陷害微臣。” 皇上笑了:“国师,你这是非要朕来点明吗?朕现在给你个机会,要是自行坦白,朕会考虑对你从宽处理,不然……”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国师神色淡淡,一副拒不承认的态势,道:“这是栽赃与陷害,微臣没什么好说的,还望陛下明鉴。” 皇上哼了一声,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将萧贵妃带上来!” 声音落下,片刻之后,萧贵妃就被带上来了。 皇上目光瞥向萧贵妃,严肃着语气,道:“萧贵妃,你来说,你与国师之间,有没有行苟且之事?” 萧贵妃跪在地面上,身上戴着枷锁,动一下,就是铁链碰撞的声响,她低垂着头,不敢与皇上对视,犹豫了一下,道:“回陛下,臣妾与国师之间,并没有任何苟且之事,这是冤枉。” 皇上道:“考虑清楚了,再做回答。” 萧贵妃咬着唇:“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皇上冷笑:“撒谎一句,朕断你儿一指,撒谎十句,断十指,撒谎二十句,连脚趾也都断了,接着撒谎,那就开始割身上的肉,撒谎一句,割一块肉,直至把肉割完为止。” 闻言,萧贵妃吓坏了,乞求道:“陛下,瑜儿、竖儿是无辜的,求你,放了他们!” 皇上目光森然:“无辜?孽障罢了,就应该千刀万剐!萧贵妃,只要你坦白你的罪行,朕可以让他们死得痛快,不然,朕刚刚说的,便将化为事实,让他们在痛不欲生之中死去!” “所以,接下来的每句话,可要考虑清楚了再说,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萧贵妃苍白着脸色:“陛下,他们只是孩子而已,你何必对他们如此残忍?” 皇上威严着语气,道:“你要是知道他们要面对如今的残忍,当初,就不应该将他们生出来!就他们的来历,换在任何人的头上,都是不能容忍的!所以,你跟朕说残忍?” “残忍的,是你!” “你若不背叛朕,不做出这种错误的选择,又怎么会有而今的局面?” “如此,你怎么有脸跟朕说,朕残忍?” “这些年,你敢做这样的事,就应该能够想到,会有今天!” 萧婉儿浑身颤抖,沉默了片刻,道:“陛下,只要你留瑜儿、竖儿一命,不论是什么罪,臣妾都愿坦白。” 又道:“他们到底是无辜的,所有错,都是臣妾之错,求陛下放过他们,哪怕是把他们贬为庶民、赶出崇京都行。” “所有罪过让臣妾一人承担即可,希望陛下不要牵连孩子。” “再说,即使他们不是陛下亲生,可是,这些年的父子情分,陛下难道也可以不管不顾吗?” 皇上呵呵一笑,道:“单他们是孽障、混淆皇室血脉这一条,就足以判处碎尸万段之极刑,你却让朕讲父子情分?” “能说出这样的话,萧贵妃,你到底要不要脸?” 萧婉儿背脊都是冷汗,匍匐于地,道:“陛下若不肯放过他们,那臣妾便什么也都不会说。” “这可由不得你!”皇上冷然道,“来人,去将二皇子,不,是徐瑾瑜,将他一根手指砍来!” 见人要出去,萧婉儿赶忙喊道:“慢着!” 跟着满脸泪痕地道:“我说,我全都说!” 皇上给了那个侍卫一个眼神,那个侍卫便站在那里,没有出去。 “说吧。”皇上目光回到萧婉儿身上。 萧婉儿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道:“臣妾,与国师,确实有私情……不但与国师有私情,与尤玉泉,也有私情……” 趁着她在说这些的时候,皇上让人去将尤玉泉也带了上来,让他也听听,贵妃这些年的“风流史”。 萧婉儿将自己这些年与尤玉泉、还有国师的奸情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还明说了徐瑾瑜是国师的孩子,徐瑾竖是尤玉泉的孩子。 听着萧婉儿说的,尤玉泉身形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心海间波动着复杂且难以言喻的情绪。 说了半个时辰,萧婉儿终于将自己的“风流史”说完了,然后重重磕头:“求陛下赐死臣妾!”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只想死个痛快。 皇上淡淡地扫了贵妃一眼,然后扫视了一眼尤玉泉,再扫视了一眼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国师,目光落在他身上,道:“国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国师叹了一声,道:“事已至此,微臣没什么可说的。” 皇上眼睛眯了眯,道:“国师这是认罪了?” 国师道:“陛下认为微臣有罪,那微臣便是有罪。” 皇上呵笑一声,道:“既如此……” “来人,将国师拿下!” 外面,当即涌进了东厂的人! 瞬间将国师团团包围! 皇上从龙椅上起身,走了过来,道:“国师,你除了与贵妃有奸情,事实上,你还想颠覆朕的江山,试图谋权篡位,是吧?” 国师挺挺地站在包围圈里,神色自若,道:“陛下想治微臣的罪,尽管往微臣头上加罪名,微臣不辩驳。” 皇上皱眉。 瞧他这说的,整得好像自己刻意给他安罪名一样。 “国师,即使朕不给你加别的罪名,单你与贵妃有染一事,就足以让你满门抄斩了!”皇上声音里泛着寒冷。 “那陛下便抄了尤府吧,微臣无话可说。”国师道。 见他一副不惧生死、好像也不怕被抄满门的模样,皇上心中是警惕的,心想他难道还藏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底牌? 不然,为何,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如此安稳不动? “将他拿下!”皇上下令。 东厂的人上前,轻而易举便将国师拿下,并给他上了枷锁。 看着父亲被锁上了,尤玉泉也是心急得不行,朝父亲大喊:“父亲!你就这么任凭他们拿下吗?” 刚刚,看着父亲镇定自若的样子,他还以为,父亲有什么底牌呢,可现在,人都被铐起来了…… 他的心,瞬间冰凉冰凉的…… 国师朝他看来了一眼,竟是一个字也没说,任着东厂的人将他押下去了。 尤玉泉:??? 不是,他们手上那么多牌都还没打呢,就这么被擒贼先擒王了? 父亲到底在搞什么? “将萧婉儿、尤玉泉,统统带下去!”皇上道。 然后,萧婉儿、尤玉泉也都被带下去了。 片刻间,大殿内就没什么人了。 上官福上前:“陛下,接下来……” 反贼的头头已经被抓,他在等着皇上的命令。 皇上却是皱着眉,在琢磨着什么,然后开口:“上官福,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了?” 上官福点头:“确实比较顺利,可是,这一切,能如此顺利,都是因为陛下的英明决断,打了国师措手不及。” “卑职觉得,这样的顺利,在情理之中。” 然而,皇上依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可是,面对这样的突变,国师为何如此镇定?这样的镇定,太不正常了。” 越想,他就越觉得…… 这其中…… 有问题! 第165章 兵临城下 处理完了手中的事务,皇上回了梦云宫。 然后与祁皇后说了已经将国师擒拿的事。 “恭喜陛下,终于将国师这个逆贼擒拿!”祁皇后向他表达恭贺。 皇上却是轻叹一声:“虽说将国师拿下了,但,朕心中,依然有着些许的不安。” 祁皇后惊讶,问:“陛下为何不安?” 皇上道:“一切太过顺利,而且,国师的反应也太过镇定,实在叫朕觉得有些怪异。” “顺利不好吗?”祁皇后目光疑惑地看着皇上,“难不成,陛下还希望整个事件一波三折?至于国师的反应,此人心理一向强大,面对山崩而面色不改,臣妾觉得,也还算正常吧?毕竟,那可是国师。” 皇上来回踱步了几步,道:“其实,朕是怀疑,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底牌,所以,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稍作寻思,祁皇后点头:“谨慎些,总是好的。不过,既然国师已经落网,那,接下来的一切,也差不多尽在掌握之中了。” ** 承书院。 徐乐染一如既往地来上学。 七皇子却是不见踪影,徐乐染看了一眼他的位置,对徐瑾澜道:“二锅,七皇子今天好像旷课了?” 徐瑾澜也飘了一眼过去,那个位置空空如也。 “应该又是不想来了吧?”他说,“这家伙,旷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七皇子已经被限制自由了。 二皇子也是。 此刻,七皇子正在瑶清宫闹着呢。 “快放本殿下出去,本殿下还要去上课呢!” “本殿下要是被罚抄文章,你们代本殿下抄吗?” “既然不替本殿下抄,那就放本殿下出去!” “本殿下可是七皇子,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将本殿下禁足于房间里?” “我要见母妃,见父皇!” 然,不管他怎么闹,看守他的人,都不允许他出房间半步。 气得他在房间里打砸,一阵砰砰砰砰的响。 直到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被禁足。 也没人告诉他原因。 反正,一觉醒来,他就被拦住,不准出这个房间了。 问他们原因,那些人却是不答,只是让他好好待着。 可把七皇子给气坏了。 他大骂着那些人,说以后要把他们都杀了。 那些人默默地任着他骂着。 与此同时,二皇子也被限制了自由。 他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是他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 不过,与七皇子不同,他还是比较镇定的。 既然不让出去,那就不出去呗。 于是,他就在房间里坐着。 还拿出书,仔细地看。 ** 皇上去了关押国师的天牢。 “国师,直到此时此刻,你居然还能如此的气定神闲,是不是,还有什么牌,没打?”皇上问他。 国师本来是闭着眼睛的,在闭目养神。 听得皇上的问话,这才淡淡地睁开眼睛,看着皇上。 “陛下觉得,微臣还能有什么牌?”亦是淡淡的反问。 皇上审视着他,笑了笑,说道:“朕要是知道国师还有什么牌,那就好了,不过,可惜,朕并非国师肚子里的蛔虫,所以,国师究竟还藏有什么未打的牌,朕还是很好奇的。” 国师神色淡淡,道:“微臣手中还有没有牌,不瞒陛下说,其实,微臣自己也不知道。” 皇上道:“是吗?” 国师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皇上盯着他,道:“国师,你布局了这么多年,密谋了这么多年,结果,还没行动,就锒铛入狱,心中,会不会有着诸多不甘?” 国师依然闭着眼睛,就在地面上坐着:“甘或不甘,又能如何?” 说话的声音,冷冷的,没什么温度。 “那么,你认罪吗?”皇上问。 “微臣何罪有之?”国师反问。 “你何罪有之,国师心中没数吗?”皇上道。 “陛下要是硬是给微臣扣上罪名,想扣什么罪名就是什么罪名,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不是吗?”国师道。 皇上呵了一声,冷笑道:“看样子,国师还是不愿认罪呢。” 顿了顿,接着说:“不过,不管你认不认罪,都不重要,毕竟,萧贵妃认罪了,尤玉泉也认罪了,你再怎么不认,靠着现在掌握的证据,朕依然可以治你罪,并抄你满门。” 国师闭着眼眸,道:“有什么罪名,陛下尽管往微臣头上扣,微臣承受着便是。” 见他一直是这个态度,皇上在心中冷哼了一声,道:“国师以为,什么也不说,就可以躲过制裁吗?” “告诉你,别妄想了!” “如今,进了这个地方,就等于是进了坟墓,就等着将棺材板盖上了。所以,别抱着什么期待了。” “既然进来了,就别想着出去了。” “好好享受着,在这里的,最后的时光吧。” 皇上知道,跟他谈,也谈不出什么来,便也不谈了。 然后,离开了天牢。 上官福来问他,要不要抄了尤府。 皇上道:“重要的几人已经落网,在还没拍案之前,先别动尤府。” 区区一个尤府而已,要动它,还不容易吗? 他打算等审判完了国师等人,再抄没尤府。 ** 尤府。 尤玉泉已经两天不见人了,国师也一天不见影子了,秦夫人莫名地觉得有些忧心。 她问府内的管家:“老爷今天怎么还没回来?” 管家道:“老奴已经让人去打探了。” 不久之后,去打探的人回来,说今日早朝,国师被陛下留下谈话,至今未见出来。 秦夫人皱眉。 “陛下有什么话,要跟他谈这么久?” “都谈了一天,还没谈完吗?” 想不明白。 管家安抚她:“夫人,你也莫要忧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能,真的是有什么政务,老爷一直没法脱身。” 秦夫人叹息一声,道:“但愿如此。” 可是,她的一颗心,还是难以安定。 ** 晚上。 梦云宫。 皇上又跟祁皇后谈了一番国师的事。 在一旁玩耍的徐乐染这才知晓国师落网了。 【国师居然落网了?】 【贵妃、尤玉泉昨晚就被抓了?】 【哎呀,我的消息,有点滞后啦!难怪,今日,七皇子没有去书院,应该是被禁足了吧?】 【也有可能是被抓起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一切这么顺利的吗?】 【自从渣爹支棱起来了之后,一切与前世果然大为不同了!】 刚这么琢磨着…… 这时,上官福匆匆来报。 “这么急匆匆的,何事?”皇上问。 上官福凝重着神色,道:“陛下,国师之前调集的那三十万大军,已经抵达城外,将崇京包围了起来!” 第166章 对峙 闻此,皇上不由惊诧。 “这么快的吗?” 出乎意料。 比他想象之中的要来得快。 “将崇京包围,他们想干什么?”皇上问。 “陛下,他们说,他们得到消息,说靖国公想谋反,所以,他们是来擒拿逆贼,清君侧的。”上官福道。 “真是找了一个好的理由啊!”皇上感叹。 随即,他换了衣服,打算去城楼上瞧瞧。 他倒要看看,公羊灼这些人,胆子究竟有多肥。 不久之后。 他就率着一众锦衣卫,上了城楼。 百里夜、百里昼在他的左右护驾。 上了城楼,皇上目光往城楼下方扫,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建威将军公羊灼,在公羊灼左右,还有龙虎将军傅元奎,定国将军方正清,昭勇将军高明烈,昭毅将军聂联宏。 在他们身后,夜色下,是望不见头的大军,密密麻麻,一副来势汹汹的架势。 “建威将军,你这是何意?”皇上高声问。 建威将军公羊灼目光往城墙上扫来,看见了皇上,道:“末将听闻,靖国公把持朝政,就连皇上,都是他找人化妆而成的替身,并非真的皇上。为了天寻,为了陛下的江山,为了朝廷,末将联合另外四位将军,奔赴崇京,前来擒拿逆贼,以清君侧。” 跟着哼了一声,道:“想必,你就是靖国公扶持起来的那个假皇上吧?” 皇上冷笑:“朕是假皇上?” 旁边的百里夜怒斥:“好你个公羊灼,竟敢如此以下犯上,公然质疑陛下的身份,是想造反吗?” 公羊灼道:“是真是假,放我们入城,让我们检查核实,就知道了。不然,只听你们自己的说辞,我们可不敢相信。” 身边的龙虎将军傅元奎跟着道:“没错,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如今的陛下,是假的!” 另外几名将军纷纷跟着附和,说城楼上的皇上是假的,并让“皇上”将靖国公叫来,他们要跟靖国公对峙。 还说,跟个假皇上谈论这些,没意义。 不久之后,靖国公就赶来了。 “陛下。”靖国公向皇上行了个礼。 皇上道:“靖国公,建威将军怀疑你将朕架空了,还用个假货来替代朕,可有此事?” 闻言,靖国公忙道:“陛下,微臣冤枉,一直来,微臣忠于陛下,忠于朝廷,恪尽职守,此等谋逆之事,微臣万万不敢!” “也不可能做!” 跟着呵斥城楼下的公羊灼:“公羊灼,你哪来的这种野消息?谁告诉你,当今陛下,是假的?” “我看,是你们想造反,才自己编了这种野消息,好攻打崇京吧?” “此外,无召不得回京,你们出现在这,还带着这么多的兵马,居心何在?” 公羊灼却是冷冷地道:“靖国公,你就别装了,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弄个假皇帝来糊弄我们,试图谋权篡位,以为我们有那么好骗的?” “真正的逆贼,是你!” “我们此番前来,就是讨伐你的!” “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将城门打开,让我们进去核实状况,不然,可别怪我们攻城了!” 定国将军方正清道:“赶紧打开城门!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靖国公阴沉着神色,怒道:“公羊灼,你们几个,可真是好大的胆,真以为,随便编个理由,就可以肆意妄为,想造反就造反吗?” 跟着对皇上道:“陛下,这里不安全,还请陛下先回宫,微臣来应对他们!” 皇上摆了摆手,目光看着下面的那几个带头的,道:“公羊灼,你们现在认清形势,放下武器投降,朕还可以考虑从轻处罚,要是继续这么执迷不悟,等着你们的,将会是株连九族!” “另外,朕是不是真的,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哼,你一个假皇上,没资格在这里开口说话!”公羊灼道,“该认清形势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真以为假装成皇帝,就可以将天下人欺骗吗?” 跟着,目光盯向靖国公:“靖国公,你骗得了朝中的诸多大臣,可骗不了我们!” “给你个机会,现在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届时,我们可以在真正的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陛下对你从宽处理。” “否则,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便是你的下场!” “识趣的话,还是赶紧醒悟吧!” “就崇京的兵力,拦不住我们!” “我们的三十万大军,全是精兵良将,不说一座崇京,哪怕是三座崇京,也打得下来!” 靖国公眉头紧蹙。 对方的这三十万大军,全是精锐,确实不好对付。 皇上冷着脸色,瞥着公羊灼几个,道:“公羊灼,看样子,你们是要执迷不悟下去了?” “朕寻思着,过去这么多年,朕也没有亏待过你们,你们联合起来整这种谋逆之事,就不会问心有愧吗?” 公羊灼拱手道:“正是因为感激陛下给予我们的一切,我们才不能坐视不管,容忍你这种假皇帝坐在这不该坐的位置上!” “更不能容忍,靖国公利用个假皇帝,来忽悠百官,以及天下百姓!” “故,这城,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进!” “而且,谁也阻拦不了我们!” 皇上微微眯眼,道:“公羊灼,朕问你一句,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国师在幕后指使的?” 见皇上提国师,公羊灼面色微动,道:“此事,与国师有何干系?” 皇上道:“有没有干系,你心中比谁都清楚。” “此外,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国师,已经被朕擒拿了!” “现在,就关押在天牢里!” “这个消息,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听皇上说这个事,旁边的靖国公也是微微一惊。 国师……被陛下拿下了? 这个事,在此之前,他也是不知道的。 毕竟,皇上将国师拿下,整个过程,都很保密。 何况,这还是白天的事。 知之者,甚少。 公羊灼蹙了蹙眉,默了半晌,道:“国师被抓,与我等何干?这不更说明了,你们想要独揽大权,才要这么对付国师的吗?” “我可听说,国师至诚高节,忠心贯日,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赤胆,殚诚毕虑,乃良臣。” “结果,却被你们这些逆贼如此构陷!” “可见,你们的所为,是如何的十恶不赦!” “靖国公,你这么对付国师,肯定是想铲除异己,扫清你专权的障碍,好坐上那个宝座,是吧?” 靖国公黑沉着脸:“公羊灼,你颠倒黑白,诬陷人的本事,我看,是跟国师学的吧?” 公羊灼没有接他的这个话,而是清了清嗓门,高声道:“靖国公,废话少说,要么自己打开城门,束手就擒,要么——” “让我们来动手!” 就在这时! 很是突然的, 有什么东西从天上砸落了下来! “哎哟”一声,砸在了公羊灼的头上! 跟着,是咯咯的笑声从天上传来—— “二锅,我的弹弓,射的准吧?” 公羊灼怒极抬头…… 第167章 喂,别跑啊! “何人?!” 公羊灼怒而抬头。 只见高高的天空之上,飘着个什么东西。 上面,好像还有人? 就是上面的人,刚刚,用石子砸了自己? “这是什么?”公羊灼身边的几人,也是惊讶的神色,纷纷抬头。 不过,因为是夜晚,星空星光点点,只看到了个模糊的轮廓,对于全貌,也看得并不清楚。 一时间,众人纷纷仰望着天空,看向那突然出现的东西。 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竟还能在天上飘? 可真是够神奇的。 皇上也抬起了头。 然后,皱了皱眉。 染染这是跑这里来了? 真是个爱捣蛋的小东西! 心中,他也是很无奈的。 “染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他高声道,“赶紧回去!” 徐乐染探了个头出来,回道:“父皇,听说外面要打仗,我们就出来瞧瞧,看看,打仗是什么样子的。” “这里危险,回去!”皇上冷声道。 “我们在天上呢,我计算过了,当下最厉害的箭,也射不到我们所在的高度。所以,不用担心我们的。”徐乐染得意地道。 “回去!”皇上又是冷冷地说了这两个字。 徐乐染却故意道:“父皇,高空风大,我听不到。” “朕让你回去!”皇上既担心又无奈,“听到没有?” “风太大了,父皇,我听不到。”她才不想回去呢。 “瑾澜,带你妹妹回去!”知道女儿装傻充愣,皇上目标转向了同在热气球上的徐瑾澜。 徐瑾澜挠了挠头,看了看妹妹。 徐乐染瞪他:“说听不到。” 徐瑾澜:…… “父皇,你说什么?高空风大,儿臣听不到。”他扯着嗓门道。 皇上:!!! 妹妹这样就算了,你也敢有样学样? “不回去是吧?行,等回去了,看朕怎么收拾你们!”皇上咬牙切齿。 一旁的靖国公也劝道:“小公主,六殿下,这里危险,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不是逗耍的地方。” 他也担心得很! 这不但是天寻的公主皇子,还是他的外孙! 他能不担心吗? 然,天上,徐乐染、徐瑾澜就是假装听不到他们说的。 徐瑾澜低声道:“染染,父皇好像生气了,等会回去,我们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 “怕什么,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徐乐染嘻嘻笑着。 徐瑾澜站在她身边,比划了一下自己与妹妹的身高,瞬间绝望……自己,不就是那个高个子吗? 好吧,天塌了,有他给妹妹顶着…… 听着皇上与天空上那两个小孩的对话,公羊灼等人很快搞清楚了徐乐染、徐瑾澜的身份。 原来,是小公主与六皇子! 跟皇上扯皮完了,反正就装作听不到,徐乐染又拿着弹弓,开始攻击下面的那些人了。 不少人被弹弓打中,头破血流,嗷嗷惨叫! “快戴上头盔!” 公羊灼等人,纷纷戴上了头盔。 之前,他被打中,头上也是出了血的。 心里恨极! 他下令用箭将徐乐染、徐瑾澜射下来。 然,箭的射程,根本够不到热气球的高度。 自然也就射不中,对他们形不成任何威胁。 见敌人的箭射不中热气球,皇上、靖国公这才松了口气。 热气球上,装了很多石块,也不知道徐乐染是从哪里弄来的,用弹弓射完了小的,就开始用大的往下扔,弄得下方本来排列整齐的军队,乱哄哄的。 这样的石块往下砸,下面的兵士哪怕戴了头盔,也难以硬扛,不少人被从天而降的石块砸中,直接倒地不起了。 “奶奶的!”昭毅将军聂联宏也被砸中了,要不是戴着头盔,他感觉,自己会当场丧命,此刻,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两个该死的,有什么办法将他们弄下来?”真是令人气急败坏。 “我们可是公主,皇子,你们敢弄我们?”徐乐染听得聂联宏说的,不由嘻嘻的笑,“这么看,你们之前打的旗号,果然是虚的啊!” “就是!”徐瑾澜附和道。 “皇上是假的,你们,当然也是假的!”聂联宏怒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孽障,敢冒充公主与皇子!” “你才是孽障!”徐乐染又是几块石头朝着聂联宏砸了下来。 聂联宏东躲西藏,结果,躲了这块,躲不掉那块,终究还是被砸中,直接倒地,没声息了。 “聂将军?”见他倒下,身边的人都是震惊。 有人赶紧过去查看情况,然后惊叫:“不、不好了,聂将军被砸死了,没气息了!” 公羊灼气得浑身发抖:“撤!先撤!” 带上聂联宏的尸体,暂时的撤退了。 “喂,别跑啊!” 见他们撤军,徐乐染忙叫道。 “我们的石头,还没扔完呢!” 一边说,一边往下扔。 又有好几人被砸中。 有死的,也有伤的。 看着公羊灼带着大军撤了,城楼上的众人:…… 这就被打跑了? 小公主厉害,凭着一己之力,就将敌人打跑了! 牛皮! 众人心中纷纷感慨。 皇上:…… 之后,回了梦云宫。 刚回来一会,徐乐染、徐瑾澜也回来了。 皇上冷冷地看着他们,想骂,又不知道该怎么骂。 徐瑾澜捏了捏衣角,小心翼翼地道:“父皇,染染砸死了他们的那个什么昭毅将军,这可是从三品的大将,功劳之大……父皇要骂,就骂儿臣吧。” 说着,低下头来。 皇上无语,道:“看在你们立功的份上,这个事,朕不骂你们,也不罚你们,不过,这几日,你们的热气球,朕要没收掉,省得你们又溜出去。” 说着,让人去将热气球收走了。 看着热气球被没收,徐乐染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开心,道:“父皇,我们坐热气球出去,不但安然归来,还立了功,你这么没收我们的热气球,是不对的。” “有着这样的好东西,为什么不能用啊?” “天上那么高,只有我们攻击他们的份,他们又攻击不了我们,所以,我们的安全,没什么可担心的。” 皇上板着脸,看着她,道:“这到底是战争,不是儿戏!而且,不防一万,就防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故,这个后果,朕可承受不了!所以,朕说不能去,就不能去!” “此外,今晚,你们能够得手,也是因为他们没有防备,一旦他们有了防备,你们的这点攻击,对他们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战争之事,也不该是你们这些小孩参与的。” “有我们大人就行!” “时候不早,赶紧回去休息吧!” “你们明天还要早起去书院呢。” 皇上袖子一挥,让他们回去休息。 第168章 天牢被劫 徐乐染自三岁之后,就不跟皇后同寝了,而是有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热气球被父皇收走,她有点蔫蔫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头睡下。 与此同时。 公羊灼带着大军往后退了几里地,就地驻扎。 看着被石头砸死的聂联宏,几位带头的将领,无不扼腕叹息。 堂堂从三品的大将,也才三十多岁,就这样折损在了一个奶娃娃的手上,这样的结局,在场之人,就没人预想得到。 “这都还没开始呢,我们五个领头的,就折损了一个?”龙虎将军傅元奎深深皱眉。 他们这样级别的将领,竟折损在一个小奶娃的手上,传出去都觉得丢人。 “也不是那小公主有多厉害,而是人家仗着位置优势,换谁在那个位置,不断地往下扔石头,都能砸死几个人。”定国将军方正清道。 “是啊,我们就是吃了这个亏,箭射,射不到,扔东西,更是扔不到那样的高度,只能忍受着对方的攻击了。”昭勇将军高明烈叹道。 “建威将军,接下来,要怎么办?”他们几人,目光看向公羊灼。 他们几个,公羊灼的品级是最高的,从一品的武将! 故而,众人以他马首是瞻。 公羊灼道:“区区一个小奶娃而已,不足为惧。目前看,他们那样的工具,应该也就一个,只有一个的话,并不难对付。” “我们只需每人配上一个盾牌,便可应付。” “今晚之窘迫,完全是因为没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攻击。” “既然已经知晓了对方的招数,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听他这么说,众人无不觉得很有道理。 高明烈道:“等杀入了崇京,看我不去将这个小奶娃抓了,将她那小脑袋砍下来,为聂兄弟报仇!” 方正清亦是一脸愤愤,道:“没错,还有那个六皇子,也要抓了,将他剁成肉泥!不然,实在是难以泄愤!” 傅元奎道:“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有那个能在天上飞的东西,万一,等我们破了城,他们坐着那个东西跑掉了怎么办?” 闻此,几人又不由沉默了。 “是啊,这确实是个问题!”高明烈道,“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造出的那玩意,居然能在天上飞,太离谱了!” 公羊灼咳了一声,道:“他们跑不跑,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们拿下崇京,瓦解了皇上手下的那些势力,那么,哪怕他们跑了,也是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一旦江山易主,他们迟早是要落网的。” “好了,时候不早,都去休息吧。” “明日再行动!” 说着,公羊灼转身朝自己的军帐走去。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方正清道:“几位将军,你们说,拿下崇京,我们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傅元奎举了三根手指:“最多三天!三天之内,我们必能杀入崇京!” “我也觉得,三天之内便可。”高明烈也是一脸的自信。 方正清笑了笑:“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见地。” 次日。 徐乐染无精打采地去上学。 徐瑾澜问:“染染,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 徐乐染点头:“是呀,想着没热气球了,不能飞了,就郁闷。” 徐瑾澜安抚道:“父皇也是为了我们好,打仗这种事,那么危险,小孩子确实不宜参与。” 徐乐染朝着城门的方向望去:“也不知道现在外面如何了……” 要是有热气球在,她肯定要去瞧瞧的。 至于旷课? 嘿嘿,她又不是正式学生。 承书院招收的学生,至少得满六岁。 她不过就是个闲着无事,来蹭课的。 “咦,七皇子怎么今天还是没有来上课?”上课了之后,徐乐染发现,七皇子还是没有出现。 “应该是被禁足了吧?”徐瑾澜低声道,“贵妃、国师等人,都被抓了,他肯定也跑不掉。” 听二哥这么说,徐乐染才突然想起国师等人被抓一事。 然后,她的眼睛,不由突突了一下。 【话说,抓的这个国师,是真的、还是假的?】 【记得,上一世,国师是有个替身的。】 【不过,就上一世的形势,那个替身倒是很少用得到,一直像影子一样潜伏在暗处,随时恭候着国师的传唤。】 【这一世,形势与上一世有了很大的变化,说不定,国师会启用这个替身?】 【要是这样的话……】 【那个被抓的国师,会不会是假的?】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然,实在是难以解释,国师都已经被抓了,为何还如此淡定,而且,外面的这些人,竟然还敢围城?】 【我严重怀疑,真正的国师,还在逍遥法外之中!】 听着徐乐染的嘀咕,徐瑾澜:!!! 不是吧? 国师没有被抓? “六殿下。”忽然间,他被点了名。 徐瑾澜赶紧起身,怔然地看着章夫子。 “刚刚本夫子解释的这句话,可否重述一下?”章夫子目光严肃地看着他。 徐瑾澜:??? 章夫子解释的“这句话”? 哪句话? 刚刚,他走神了,一直在偷听妹妹的心声,忘了听课。 没想到,竟被章夫子点名了。 见他挠头,章夫子示意他坐下,道:“六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在心间萦绕?” 徐瑾澜一脸尴尬,赶紧认错:“夫子,学生错了。” 章夫子道:“今天的这篇文章,回去抄写十遍。” 徐瑾澜一脸无辜:“……是。” 下午的时候。 公羊灼等人,又率着大军来包围崇京了。 这次,他们每人都备上了盾牌,然后发现,那个在天上飞的玩意并未出现。 听说公羊灼等人又来攻城了,皇上便又去了城楼上,扫视着公羊灼等人:“看样子,昨晚给了你们一晚的考虑时间,你们还是执迷不悟。” “既如此,那就别怪朕在将你们击溃之后,诛连你们九族了!” 听皇上说的,公羊灼哈哈一笑,道:“你这个假皇帝,死到临头了,却还是这般的大言不惭!” “我们三十万大军,全是精锐,你们拿什么来打赢我们?” “你们还是想着,要怎么将崇京守住,不让我们攻破吧!” “不过,你们坚守也没用!” “以我们的经验,用不了三天的时间,我们便可冲杀入崇京,将你们这些谋逆之贼尽数擒获!” “所以,好心奉劝你们,还是自己打开城门,迎我们进去,这样,我们可以考虑向真正的皇上给你们做从轻处罚的请求。” “不然,等着你们的,只有惨烈的下场!” 皇上冷笑:“造反就是造反,还扯这样的名头,真是令人不齿!来人,给朕去将尤国师提来!” 他打算利用尤国师来威慑威慑这些逆贼。 贼首都在他的手上了,还会怕这些仆从? 然,就在这时, 都还没去提人呢, 有人匆匆过来禀报: “陛下,不好了,天牢被劫了!” 闻言,皇上吃了一惊:“什么?” 跟着问:“何人所为?劫了谁?” 禀报的人喘着气,苍白着脸色,道:“是、是国师,还有萧贵妃、尤玉泉,都被劫走了!至于冲杀入天牢的人,是一群黑衣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历。” 皇上:!!! 第169章 火炮 国师被劫了。 萧贵妃、尤玉泉也被劫走了。 听着这个消息,皇上震怒。 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劫就劫吧。 反正,这场战争…… 他有赢的信心! “罢了。”皇上淡淡道,“逃就逃吧。” 目光往城楼下方的大军看去,“逃,也只是一时的。” 然后下令全城搜索,要将这三人找出来。 另外,还下令,查抄尤府! 听说被抓的国师、萧贵妃、尤玉泉已经脱身,城楼下,公羊灼脸上浮现了险恶的笑容。 “攻城!”公羊灼下令! 身后的大军,即刻对崇京展开了凶猛的攻势。 见得敌军要攻城,皇上冷哼一声,道:“火炮营,准备!” 城楼之上,霎时架起了一尊又一尊的火炮,对着冲杀而来的敌军,即刻轰隆隆地炸了过去! 轰隆声之下,一时之间,敌军的阵营里,炮火连天,不知多少人被炸得四分五裂、当场横死! “什么?!!”见得这个情况,公羊灼等人都是大吃一惊,眼睛都瞪圆了,“这是什么武器?!!” 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杀伤力竟然如此之强! 冲在前头的人,有的直接被炸死,有的被炸起的余波震飞,伤的伤,死的死,残的残。 面对这样凶猛的火力,他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城池,更别说攻城了。 更可怕的是,那些火炮,攻击的范围,是可以调整的,并非固定的。 只是半刻钟不到,敌军这边就损失惨重! “撤!撤!”公羊灼不敢多做停留,当下还是先撤为妙,赶紧下令撤退。 然后,就带着人匆匆撤离了。 然,这才跑,还没跑多远,在他们的前方,竟然…… 也出现了火炮营! 对着他们,也是一通狂轰滥炸! 皇上站在城楼之上,观望着前方的阵阵轰炸,叹道:“染染的这个火炮,真是不一般的厉害啊!” 有这火炮在手,什么三十万大军,在他面前,都是虚的。 这样的轰炸,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停歇。 整个战场,坑坑洼洼,横尸遍野,而且…… 很多尸体,都是残缺不全的。 血液侵染着土地。 泥土都快成黑的了。 公羊灼等人,还在逃。 眼看就要逃出生天了,忽然,前方,尘土飞扬。 一众大军,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一杆旗帜,高高伫立着。 那、那是…… 祁凤冕的大军! 瞬间,公羊灼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好不容易才冲出那些火炮营的轰炸圈,结果,前方,还有这么一支大军在候着他们! 他身边的人,都变得犹豫起来。 甚至,有些人,眼里都泛起了惶恐。 祁凤冕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头,高声喊着:“杀!” 带着千军万马,杀向了处于震惊之中的公羊灼等人! 很快,双方交手,厮杀在了一起,刀剑碰撞声、惨嚎声此起彼伏。 …… 皇上在城楼上候着。 大概候了一个时辰。 就见祁凤冕率着大军赶到了城楼之下。 在他手中,还擒拿着公羊灼几人。 此刻的公羊灼几人,满身是血,狼狈不堪。 身上被绳子绑着,脖子上还架着刀。 来到城楼之下,祁凤冕赶紧向城楼之上的皇上行礼:“卑职叩见陛下,公羊灼、傅元奎、方正清、高明烈几人已经擒获!此外,他们所带的大军,也已经悉数投降!” 皇上鼓着掌,笑道:“好!很好!” 而后,公羊灼几人,被带到了皇上的跟前。 此刻,公羊灼几个,依然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输了。 还被擒拿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他们应该是可以在三天之内将崇京拿下的。 结果,前前后后,这才三个时辰不到,他们就败得如此凄惨,损伤不是一般的惨重。 “公羊灼,之前,朕可是给过你们机会的。”皇上目光冷冷地看着公羊灼,“奈何,你们却执迷不悟,非要助纣为虐,想要颠覆朕的江山,既如此,也就别怪朕无情了!” 公羊灼一脸不甘,甚至写着明显的不服气,咬着牙,气喘吁吁,道:“我想知道,你们的那个武器,是什么?为何如此厉害?” “好啊,那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吧!”皇上说着,走在前头,带着公羊灼几个去见识见识火炮营的“武器”。 火炮就架在城楼之上,一眼望去,装载了上百尊,那造型看着平平无奇,杀伤力却是出人意料的强大。 看着这些火炮,公羊灼皱眉:“这是什么?” 刚刚轰炸他们的,就是这些武器吗? “火炮。”皇上满脸自豪,“至于威力,刚刚,你们也是见识了的。” 想着此前的炮火轰隆,而且,那种轰炸,铺天盖地,他们的大军根本前进不得,公羊灼身躯不由颤抖起来。 竟、竟然……就是这样的武器,将他们打败的? 他们的三十万大军,就这样一败涂地? 他的脸上,各种神色在交替着。 有震惊,有不甘,也有无奈…… “不!我不服!我不服!”公羊灼大声喊道,“就凭着这个破烂武器,就将我们打败,我不服!” 他如何能甘心? 甚至,没法接受! 对方要是有什么厉害的人物,率领着大军将他们击败,他会输得无话可说。 结果,他们却是输给这些什么“火炮”? 叫他如何心服? “你服不服,都已经不重要了。”皇上冷淡地道,“再怎么不服,败了就是败了,这就是事实。你们现在的性命,掌握在朕的手里。” “靠着这种下三滥手段,你们即使赢了,也赢得不光彩!”公羊灼满脸愤怒。 火炮超出了他的认知,以前从没见过这个玩意,甚至都没听说过,忽然冒出这个东西,将他们击败,他实在是没法接受当下的这个败果。 “怎么,赢你们,非要按以前的打仗方式赢,你才会心服口服吗?”皇上眯着眼,盯着公羊灼。 “没错!”公羊灼挣扎着道,“以这样投机取巧的方式赢,你们就是没种,赢了也是不光彩的!” 皇上哈哈一笑,瞥着公羊灼:“建威将军,时代变了,都这个时候了,你的脑子却还是转不过来,活该输!” 跟着道:“把他们带下去,待得将国师等人也擒获了,届时一起发落!” 顿时有锦衣卫的人上前,要将公羊灼几个带下去。 这时,方正清跪了下来:“陛下,卑职知错了,卑职愿将功赎过,亲自去擒拿国师!” 皇上目光看了过来,冷笑道:“朕已经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错过了,便是错过了,现在知错,已经晚了。” “另外,擒拿国师,也用不上你。” “朕自己就能将他擒拿!” “国师跑不掉的。” 方正清跪着:“卑职愿以一个重要的消息,交换卑职的这条命。” 皇上眼睛眯起,审视着他:“哦?一个重要的消息?什么消息?” 第170章 动乱 “只要陛下饶过卑职一命,卑职就说。”方正清道。 皇上冷哼:“你现在,没资格跟朕谈这些,要说就说,不说,就拖下去杀!” 方正清冷汗涔涔,想了想,终于不敢再谈交易,而是老实坦诚了:“国师有替身,陛下之前抓的那个,是假的。” 闻言,皇上吃了一惊。 “假的?”一旁的祁凤冕也是诧异。 方正清呼吸加重,点头道:“没错,是假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是假的,我们来攻城,才会这般不慌不忙的。” “而且,我们攻城的安排,也是国师让人递的消息。” “不然,按原计划,这个攻城,是在一个月后。” “之所以会提前,就是因为陛下将尤玉泉、萧贵妃抓了,如此,国师不得不改变计划,将计划提前。” “此外,卑职还有一个消息。” “朝中大臣,很多大臣,中了国师的西域蛊虫,从而被他摆布。” “按计划,一旦我们将崇京拿下,到时候,他就想通过这些大臣,逼迫陛下将帝位禅让给他。” “如此,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上位了。” 对于这个事,皇上其实早就知道了。 而且,暗中,已经将解药给了这些大臣,破解了他们身上的西域蛊虫,并让他们听从安排。 不过,当下,形势变成这样,不一定用得上这些大臣。 “还有什么消息?”皇上问。 方正清犹豫了一下,又交代了几条。 皇上斟酌着,片刻之后,道:“行,看在你交代的这些消息,有的还有几分用处,事后,朕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处理。” 方正清当即感恩戴德:“谢主隆恩。” 皇上大手一挥,让人将他押了下去。 在解决了城外的隐患之后,皇上开始展开全城搜索,缉拿国师。 祁凤冕没有进城,而是率领着大军,围在城外,避免国师逃脱。 一时间,崇京之内,有点乱糟糟的。 到处有官兵,还有锦衣卫的人在搜查国师。 此刻的尤府,首当其冲,也已经被查抄了。 城内的百姓,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毕竟,从国师被抓,到现在,也才过去一天而已。 期间,就发生了公羊灼两度攻城、国师从天牢脱身的事件。 当然,入了天牢的那个国师,只是个替身而已。 真正的国师,藏在别的地方。 并且,还在谋划着逼宫造反。 崇京之内的某个地方。 国师聚集着手下的一众人,在谋划着大计。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禀报:“主人,不好了,公羊灼等人,被打败了!” 闻此,国师大吃一惊:“什么?!!” 显然,他没想到,公羊灼等人会败。 禀报的人便将外面的情况跟国师等人说了。 说皇上不知何时弄出了个“火炮营”,手上掌控着“火炮”,靠着这些“火炮”,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公羊灼、傅元奎等人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击溃了。 之后,祁凤冕还率领着大军在崇京附近出现,将在逃亡的公羊灼、傅元奎等人抓了。 现在,整个崇京,正在缉拿国师…… 听着禀报,国师面色阴沉如墨。 “怎会如此?”他喃喃着。 眼里,还闪烁着难以置信。 火炮?皇上还真弄出了这个东西? 之前,他就让人盯着了,却都说没看到什么动静,结果,这个火炮还是凭空出现了? 可见,当初的打探,并没有探到真实的消息。 他被陛下精明的手段给蒙骗了,以为造不出火炮…… 可事实上,陛下背着他,偷偷地将火炮研制出来了。 想着这些,他的心绪,不由混乱起来。 他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 这种时候,绝不能凌乱。 沉默片刻,调整了许久,他终于稳定了心绪。 他的那些仆从,也都在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主人,怎么办?”有人问。 国师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背水一战了。” 城外的大军虽然被打败了,但,他在城内,却也是有私兵的! 只要趁着当下的这场混乱将皇上拿下,他还是可以扭转乾坤! “宇文凯!” “卑职在!” “出去制造混乱,让崇京变得越乱越好!” “是!” 宇文凯乃国师的头号心腹,不但身手了得,对国师还忠心耿耿,是国师最为信赖的人。 他领了命令,即刻出去执行了。 很快,崇京里出现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到处打砸抢烧,弄得整个崇京乱糟糟的。 对此,百姓们一脸懵逼。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那么乱?” “谁知道呢,还是赶紧回家躲起来吧,太乱了。” “是啊,没事别在外面晃悠了,据说有在街上乱杀人的,见人就杀,实在是太危险了,回去避避吧。” 这会的崇京,渐渐地陷入了混乱,很多地方失火,冒起了滚滚浓烟,这里一股,那里一股,看着就给人一种慌乱的感觉。 街上的很多店铺,都被打砸了。 然后,还被那些搞破坏的人一把火烧了。 很多人在四处逃窜。 闹哄哄的。 皇上此刻已经回到了皇宫。 刚回来,还没坐下,就听得汇报,说崇京乱了。 不知道哪里冒出一群流氓地痞,到处烧杀抢劫,无恶不作。 而且,这些流氓地痞,人还挺多的,也很分散,整个崇京,各个街巷,都有这些人的身影。 当下的形势,非常严峻! 听着汇报,皇上眉头紧蹙。 毋庸置疑,这是国师的计策,想要将崇京搅乱,弄个天翻地覆,好趁乱实施他的造反计划。 “哼,这个国师,看样子,是狗急跳墙了!” “给朕传令,在街上作恶的这些人,一律格杀!” “此外,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国师找出来!” 领命的人道:“是!” 退下去了。 片刻之后,又有人来传报:“报!” “陛下,有禁卫军发生了叛乱,在朝皇宫逼来!” 皇上深吸了口气:“杀!全杀!一个也不用留!” 而后,他又叫来了人:“带人去承书院,保护书院的安全!” 现在的这个状况,他不敢保证,哪个地方是安全的,所以,能采取的举措,都必须动起来。 此刻。 承书院。 还在上课。 但,很多学子,都无心上课。 城内到处在冒烟,直上云霄,他们都看见了,哪里还有上课的心思? 见得学生们一个个的都心不在焉的,章夫子也是无奈,目光朝窗外看去,远处的天空,肉眼可见,一道道烟,在往空中飘荡。 虽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的,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非常严重。 就在这时! 外面有尖叫声响起! 跟着有人喊道: “杀、杀人了!” 听得外边的动静,显然是书院进了什么人,在乱杀无辜,教室里的学子们都吓得变了脸色。 “快、快将门关起来!”感觉到杀人的动静在朝他们这边靠近,徐乐染大声地叫道。 章夫子反应过来,当即去关门…… 第171章 跑! 章夫子去关门。 这时,一黑衣人挥着刀闯了过来。 那模样,看着很疯狂。 而且,身上还有血痕。 见状,章夫子赶忙将门关上。 刚好将那个黑衣人关在了外面。 黑衣人在外面踹门,并用刀砍门。 并喝着:“给老子开门!老子要杀光你们!” 教室的门是木制的,对方气力很大,很快将门劈出了道口子来,吓得教室里的学生们都缩到了教室的一角,瑟瑟发抖地盯着随时可能被突破进来的那道门,心中害怕极了! 徐乐染倒是不怕,她没有跟同学们挤在教室的角落,而是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见她不动,徐瑾澜也便跟在她身边。 章夫子则去捡起了个凳子,拿在手中,打算等那人一进来,就跟对方搏命。 不过,瞧他的神色,也是很紧张的。 咔咔咔! 木门被劈开的那个缺口,越来越大。 然后,砰的一声! 对方猛地一脚,踹在门上! 竟是将门踹开了! 见状,章夫子立刻拿着凳子冲过去。 想用凳子砸对方! 然,对方一脚飞踹而来,就将章夫子直接踹飞了出去。 凳子也跟着掉落地面上,被对方一脚踩下。 “谁是小公主、六皇子?” 一进来,黑衣人目光就开始在教室里搜索。 至于被踹翻的章夫子,他根本不管。 显然,他的目标,只有小公主与六皇子。 “我便是。”徐乐染开口了,“怎么,找本公主领盒饭?” 黑衣人朝她看来,见她仍坐在位置上,旁边还跟着个神色紧张的小子,一眼就认定了他们的身份。 毕竟,整个教室里,就一个女娃。 如此,这个小奶娃,定然就是小公主了。 至于旁边的,瞧那装扮,多半也便是六皇子了。 “公主殿下,六殿下,你们,快跑!”章夫子挣扎着想要从地面上起来。 然,他本身就是个读书人,身体本就不强健,挨了刚刚的这一脚,浑身疼得厉害,根本就站不起来。 只能朝徐乐染、徐瑾澜大喊,让他们跑。 “跑?往哪里跑?”门的位置,都被那个黑衣人堵死了。 黑衣人挥着刀,在朝徐乐染逼近。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给我死去吧!” 黑衣人只是几步,就来到了徐乐染与徐瑾澜的面前。 然后,挥刀,朝他们砍来。 就在大家以为他们要被砍死、不忍去看的时候,嗖的一声,什么东西从徐乐染的袖子里飞了出去,直接贯穿了那个黑衣人咽喉。 黑衣人身形僵住,一双眼睛凸起,显然是难以置信。 徐乐染嘿嘿一笑,朝对方晃了晃袖子里隐藏着的袖弩,“本公主的袖弩,百发百中的哦!” 黑衣人身形一晃,倒了下去,俨然已经气绝。 这一幕,看傻了教室里的学子们。 一个个眼里,也都是震惊、难以相信的神色。 这、这…… 小公主杀了那个黑衣人? 真的假的? 不会是做梦吧? 倒在地面上的章夫子也是满脸震惊:…… 就在这时,教室外面,又涌进来了几个杀手。 显然,闯入承书院的,并不止一个。 其中有人叫道: “发现小公主、六皇子了!他们在这里!杀!” 说着,就冲了进来,要砍杀徐乐染与徐瑾澜。 徐乐染哼了一声,抬起袖弩,嗖嗖几下,全将那些黑衣人放翻。 徐瑾澜袖子里也是有袖弩的,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紧张得不行,根本没来得及去用袖弩。 等他想到要用的时候,妹妹已经将眼前的问题解决了。 徐瑾澜:…… 自己,竟然被妹妹保护了…… 好丢人…… 然,黑衣人依然不止进来的这几个。 后面,还有。 很快,听得这边的动静,便又有几个黑衣人闻声而来。 见得还有黑衣人,徐瑾澜深吸了口气,举起袖弩,对着冲在最前头的那个黑衣人,就射出了弩箭。 嗖的一下,就是一声惨嚎! 射、射中了…… 但,并没有射中要害…… 只是射中了对方的眼睛,将对方的一只眼睛射瞎了…… 徐乐染叹了一声,还是得靠自己啊! 于是,她抬起袖弩,嗖嗖嗖! 那几个杀进来的黑衣人,也尽数被放倒。 不过,射完了这几个黑衣人,她的弩箭也耗尽了。 然后,她抢过了徐瑾澜的袖弩,“给我!” 拿着袖弩,瞄着门口的方向。 只要有黑衣人进来,就射死他娘的! 不过,这时,好像有禁卫军来了,将场面控制住了。 外面的黑衣人,全被擒获。 而后,一名带头的禁卫军从外面进来,一进来,就看到教室里满地的黑衣人尸体,不由震愕。 啊这,谁干的? 这教室里,除了一个夫子,就一众学生…… 谁有这个能耐,将这么多黑衣人杀死?!! 徐乐染的袖弩,瞄准着进来的人。 见是禁卫军,这才松了口气。 收起了袖弩。 “公主殿下,六皇子殿下,卑职救援来迟,还望见谅!”那领头的看见了徐乐染与六皇子,赶紧过来行礼。 徐乐染摆了摆手,道:“无事,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领头道:“崇京乱了,到处有人出来搞事情,乱糟糟的,竟还有人杀入了承书院,卑职也不太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样子,事态应该非常严重。” 跟着道:“小公主殿下,六殿下,是陛下让卑职来保护你们安全的,我们这就将你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随我们来吧。” 徐乐染问:“要去哪里?” 那领头道:“去宫里的一个地下密室,暂时避着,外面太乱了,随时可能窜出杀手,很是危险,哪怕是皇宫也不太安全,所以,小公主殿下、六殿下,随卑职来吧。” 徐瑾澜也道:“染染,走吧,太乱了,咱们得去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徐乐染点了点头,跟着问:“那他们呢?” 她说的,是教室里的其他学子。 领头看了他们一眼,道:“放心,会有禁卫军在这里保护他们。” 徐乐染面色淡淡,道:“可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要是有什么闪失,本公主拿你们是问。” 领头道:“那是自然。” 然后,就带着他们去那个地下密室了。 出了承书院,拐了几个弯,走出了一段距离,徐乐染忽然抽出袖弩,将那个领头射杀,还射杀了另外几个跟随的,然后拉住徐瑾澜的手臂:“快跑!” 徐瑾澜:??? 什么情况? 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妹妹扯着跑了。 见徐乐染忽然动手,还杀了他们几个人,包括领头也被杀了,余下的禁卫军皆是一愣。 待得反应过来,喊道:“追!” “别让他们跑了!” 就在他们后面追。 徐乐染抓着徐瑾澜的手,一个劲的狂跑。 “怎么回事?”徐瑾澜一边跟着跑,一边问,脸上都是疑惑。 徐乐染道:“这些人,都是坏人!他们想骗我们跟他们走,待得我们一个不留神,就将我们抓起来!” 徐瑾澜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徐乐染心道:【那个领头,在上一世,就是国师那边的,我记性好着呢,我才不会忘记。】 【这就是个叛徒。】 【不过,本公主可不是好蒙骗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知道就是了。” “你看,他们现在不是在后面追我们?” 徐瑾澜回头去看。 就见,果然,那些人在后面狂追不舍。 还一副凶相毕露的模样,看着就瘆人。 第172章 乱局 徐乐染与徐瑾澜在前面疯狂地跑,那些禁卫军在后面追。 不过,追着追着,那些禁卫军就把人给跟丢了。 “不见了?” “肯定是藏在附近什么地方。” “找仔细了,绝不能将人放过了!” “要是抓住了他们,就能拿他们去威胁狗皇帝了!” 然后,他们开始在附近仔细地搜寻。 但,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人。 殊不知,徐乐染拉着徐瑾澜藏入了附近的一个假山里,这假山有个洞,刚好够十岁左右的孩童钻入,洞里的空间刚好可以藏两个小孩。 这洞口是长在假山上的,要爬到假山上,才能发现,不然,很难发现。 那些禁卫军只是绕着假山转了一圈,不见有人,就寻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过,徐乐染与徐瑾澜也不急着出来,而是继续在假山的洞窟里待着。 在里面待了很久,确认外面没人了,才小心翼翼地爬出来。 见那些禁卫军确实没影了,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真是好险!”徐瑾澜抚了抚心口。 跟着问她:“染染,你怎么知道这假山里有洞的?” 这个假山他也是路过无数,却从未发现其中有洞。 徐乐染:【当然是以前当阿飘的时候发现的啊!】 嘴上道:“无意间发现的。” 跟着道:“走吧,回梦云宫。” 随后,二人跟做贼似的,朝梦云宫去了。 此刻的梦云宫,戒备森严,皇上早已派了东厂的人在此守着了。 禁卫军内出了叛徒,他不敢过分相信,所以,保卫梦云宫这样的重任,他交给了东厂。 祁皇后在院内焦急地来回踱步,很是担心女儿与儿子在承书院的情况。 承书院虽然是在皇宫的范围内,但,位置偏向外围,有敌人杀进来,肯定是首当其冲。 看着皇后一副焦急的模样,冬雨安慰道:“娘娘,小公主与六殿下肯定不会有事的,陛下肯定也会派人去保护他们的安全。” 祁皇后满怀忧虑,皱着眉心,道:“现在宫内有禁卫军叛乱,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我们都分不清楚,万一,那些叛徒以禁卫军的身份去靠近染染与瑾澜,将他们骗了,那可怎么办?” 听皇后这么说,冬雨也不由跟着担心起来。 其实,在徐乐染、徐瑾澜被那些叛徒禁卫军带走之后,皇上派来保护承书院的人后脚就跟着来了。 一问,听说徐乐染、徐瑾澜被禁卫军带走了,负责此事的领头人都不由顿时变了脸色! “快追!”领头人吓坏了! 见得领头人吓坏的神色,章夫子,还有教室里的一众学子,也都瞬间有了不好的感觉。 刚才的那些禁卫军,莫不是……叛徒?!! 那,这些黑衣人,又是谁? 他们的目光,落在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上。 感觉,黑衣人与那些叛徒禁卫军目标好像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黑衣人是尤玉泉的人,而这是叛逆禁卫军则是听从国师的。 在获救之后,从天牢里出来,尤玉泉就找机会从救他的那些人手里逃脱,独立行动了。 他自己是养有私兵的,而且数量不少,趁着当下局势的混乱,他指使着他的那些私兵出来浑水摸鱼,最好是杀掉皇室的那些人,见一个杀一个! 他与萧贵妃偷情一事已经败露,而且二皇子是父亲所生,与他乃同父异母的兄弟,瞧着父亲对二皇子的栽培,他就知道,如果让父亲夺了江山,以后的继承人肯定是徐瑾瑜,而不是自己! 所以,他已经决定了,趁着这场混乱,他不仅要端掉皇室,还要找机会杀掉父亲! 若不杀父亲,此事过后,他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父亲即使不杀他,只怕也要废了他! 当下,他只能选择伺机而动,最好是先下手为强! 不过,他也明白,在皇室没有被颠覆之前,他还是不能杀掉父亲,毕竟,他还得靠父亲来颠覆徐家江山呢! 只靠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萧贵妃,此刻被带到了国师那里。 直到这会,萧贵妃才知道,之前的那个国师,竟是假的。 “婉儿,告诉我,你为何在我与玉泉之间徘徊?”在听了替身的汇报之后,国师一把掐住了萧婉儿的咽喉,“你是在戏耍我们父子吗?” 萧贵妃被他掐得窒息,艰难地道:“国师,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请看在瑜儿的面儿上,饶、饶我一命……瑜儿是你亲生的啊……” “而且,你栽培了瑜儿这么久,指望着他以后能够继承你的大任……难道,你想让瑜儿在以后……没母亲吗?” “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国师沉思着。 当下,萧贵妃承认了瑜儿是他的孩子,而徐瑾竖则是玉泉那混账的孩子。 就他的这些孩子中,确实,也就只有徐瑾瑜是他最好的继承人选! 没有之一! 至于尤玉泉…… 呵, 这个逆子,他不将他杀了,都算是好的了,什么继承不继承的,他肯定不会考虑这号人了。 寻思了片刻,国师这才松开了掐着萧贵妃的手。 萧贵妃半跪在地,捂着脖子,拼命咳嗽着。 “要不是因为瑜儿,你现在已经成尸体了。” 国师语气冰冷。 “谢、谢过国师不杀之恩……”萧贵妃仍在咳嗽着。 整张脸,憋得涨红。 国师冷冷地看着她,眼里透着厌恶。 以前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 “主子,已经将二殿下解救出来了。” 二皇子之前被禁足了。 国师暗中派了人去把他解救出来了。 也幸得禁卫军里有他的人,不然,想要解救二皇子,并不容易。 听得禀报,国师点了点头。 萧贵妃听说儿子被解救出来了,也不由松了口气,然后,想到了竖儿,忍不住问:“竖儿呢?” 国师眼神幽冷地看着她,道:“忘记救了。” 萧贵妃:!!! 不用想,尤志行就是故意的! “尤志行!”萧贵妃咬牙切齿,面露愤怒,“竖儿即使不是你儿子,却也是你孙子!亲的!你人都去了瑶清宫,却只带瑜儿出来,不救竖儿,你、你故意的吧?” “没错,本国师,就是故意的!”国师很坦白,“所以,别指望我会派人去救徐瑾竖,他不配!” “你——!!”萧贵妃气得浑身发抖。 恨不得扑上去,挥刀将尤志行捅死! “萧贵妃,别忘了,我刚饶你一命,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生气?”国师目光森然地审视着她,“别以为,你是瑜儿的生母,我就不会将你怎样。本国师现在看到你就烦,最好别惹恼我,不然,我随时都有可能杀了你!” 他说的是实话。 要不是为了瑜儿,他真的将萧贵妃杀了。 “瑜儿呢?我要见他!”萧贵妃知道乞求国师无用,打算去见见瑜儿。 “在当下的乱局没结束之前,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待着吧!至于瑜儿,你现在没资格见他。”国师声音冷冷,寒入人的骨缝里。 说着,让人将萧贵妃带下去。 萧贵妃被带下去,嘴上却骂骂咧咧。 国师不去搭理她,而是问下人:“尤玉泉呢?” 回禀的人躬身道:“半路跑了,没抓着,请主人责罚!” 国师冷哼一声,眼里泛着肃杀之意,道:“这个孽障,他最好识趣一点,敢做大不韪之事,可别怪本国师到时候不讲父子之情!” 而后,他起身去见了徐瑾瑜。 此刻的徐瑾瑜,依然是懵逼的状态。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被禁足,更不知道当下发生了什么。 看见国师出现,他赶紧起身询问:“老师,这里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崇京城里,为何到处在冒烟?” 他满脑子的问号。 眼里,全是困惑。 第173章 苗府的危机 国师淡淡地看着徐瑾瑜。 眼神里,透着一种怪异。 被国师这么看着,徐瑾瑜心中有种发毛的感觉。 “如今的一切,殿下不用急着知道。”国师道,“等局势稳定下来了,我会跟你言明的。” 徐瑾瑜皱眉。 “好了,近些日子,殿下就在此好好休息吧。”国师没有跟他说太多,只是交代着下人照顾好他,就出去了。 徐瑾瑜询问那些伺候在他左右的人。 结果,他们却说,他们只是来伺候他的,至于别的,他们也不清楚。 对此,徐瑾瑜也是无奈。 同时,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 崇京的混乱,依然在持续着。 有国师的人在作乱,也有尤玉泉的人在作乱。 与此同时,也有无数的禁卫军,在清理着这些混乱。 对于当下的局面,皇上也是头疼的。 这几年,他偷听了染染无数的心声,就是没听到染染有提到过禁卫军里有叛徒这个事。 其实,徐乐染也不是啥事都会在心声里嘀咕。 有些东西,即使嘀咕了,皇上、或是祁皇后、徐瑾烁、徐瑾澜也不一定就在她的身边。 所以,有些信息错过了,也很正常。 徐乐染有在心声里嘀咕过禁卫军里有叛逆这回事,奈何,她在嘀咕的时候,身边没人! 再说,她也不知道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心声啊! 所以…… 怪她咯? 皇上准备回梦云宫,看看染染与瑾澜回来了没有,刚要行动,就有人过来禀报,说了承书院里发生的事。 听了之后,皇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奶奶的,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可有找到人了?”他问。 回来禀报的人摇头:“还没找到。” 跟着道:“还在找寻之中。” “赶紧找!”皇上满脸怒意,那眼神,看着像是想要杀人,“小公主与六皇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朕拿你们是问!” 而后,他回了梦云宫。 看到皇上,祁皇后赶紧问:“陛下,染染、瑾澜找到了没有?” 她自然已经听说了染染、瑾澜被一众疑似叛军的禁卫军给带走的事,急得眼睛都红了。 皇上安抚她道:“正在找,涵儿,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祁皇后又急有气,忍不住责怪皇上,说禁卫军里出了这样的叛逆,他以前怎么没察觉? 皇上心中无奈:朕也想察觉啊! 可是,察觉不到啊! 这些逆贼,藏得太深了! 与此同时,他也明白,是自己太过于依赖染染的心声了。 见染染没提禁卫军里的隐患,他就以为禁卫军里没有国师的人,哪里想到,至少有一半的禁卫军,是国师的人! 要是早有防备,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深吸了口气,皇上叫来了一个东厂的人:“传朕的旨意,让镇北大将军率军入城,清剿城内的逆贼!” 如今这个情况,只靠城内守军,已经不足以对付国师了,只能让祁凤冕率军入城,收拾这个局面了。 东厂的人匆匆领了旨,便出去了。 ** 混乱格局下的苗府。 也被人放了火。 好在,苗府救火及时,将火扑灭了。 就在这时,尤玉泉带着一众人杀气腾腾地出现在苗府。 苗府也聚拢起了上百的下人,跟尤玉泉对峙。 然而,尤玉泉终究还是人多势众,将苗府逼入了绝境。 “尤玉泉,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苗雨薇挺身而出,目光犀利地盯着尤玉泉,“何必要带上整个苗府?” 尤玉泉哈哈笑,目光盯着她,道:“苗雨薇,当年你能够和离,就是你们苗府在背后筹谋的,当时,可是害惨了我!你说,我只冲着你一个人,这怎么够?我要让你们苗府上下,为曾经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烈的代价!” “而今天,就是你们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今天的崇京,那么乱,狗皇帝的阵营,到处紧缺人手,所以,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你们就放心的去死吧!” 尤玉泉本来没打算今天跟苗府算账,只是刚好路过,看到苗府在扑火,心中杀意腾起,就临时起意,然后带着一众人汹汹而来了。 当下的崇京那么乱,既然路过了,那就顺势将苗府给收拾了。 苗府的家丁,也不过百人,跟他的私兵比起来,根本不够打! 所以,轻而易举的,他就将苗府逼到了悬崖边上。 “老爷,夫人,公子、大奶奶、小姐,我们掩护你们离开!”几个忠仆站了出去,手上挥舞着大刀,打算跟尤玉泉等人血拼,给主子们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让主子们逃离。 尤玉泉哈哈一笑,道:“就你们几个,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哪怕是给你们每人十条命,也没用!” 把手一挥:“给我杀了他们!” 身后的那些私兵,顿时一拥而上,朝苗雨薇等人杀来。 苗雨薇咬着唇,挥动手中的剑,道:“尤玉泉,哪怕今天我死,我也要拖你垫背!” 说着,朝着那些私兵杀去! 苗劲鹏让几个忠仆保护家人,便也投身到了杀敌之中。 尤玉泉在那里看着,笑道:“苗雨薇,没想到,你的身手竟是如此了得,似乎比以前还厉害了,不过,身手再了得,到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多久。” 他就在那里看戏。 苗雨薇满肚子的火气,想要朝尤玉泉杀来,奈何,挡在她面前的敌人实在太多,她连靠近都难,更别说要杀对方了。 苗劲鹏也尝试过要靠近尤玉泉,也还是被拦住了。 尤玉泉带来的私兵太多了,而且身手也都不简单,并不好对付。 很快,不论是苗雨薇,还是苗劲鹏,都遍体鳞伤了,那些本来说要替他们冲出一条血路的忠仆,也已经死了大半。 见得此景,尤玉泉哈哈笑着。 “我就说,你们别挣扎了。” “挣扎也没用!” “再怎么挣扎,也难逃一死!” “不过,你们要是放下武器,跪下来向我讨饶,或许,我还可以让你们死得轻松一点。” “不然,待我抓住你们,我要好好地琢磨你们!” “对了,可还记得,郭子硕的下场?” “他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要将你们做成人彘,让你们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 一边说,他一边笑。 眼看苗雨薇、苗劲鹏等人就要被擒拿,突然,一众身影闪烁而出,对着尤玉泉等人,就是一阵袭杀! 也是有手下替尤玉泉挡了,不然,这突来的一下,他直接毙命当场。 见得出现了人,而且,那服装,竟、竟是……锦衣卫!尤玉泉大惊! “尤玉泉,原来,你在这里!”百里夜盯上了他。 被百里夜盯上,尤玉泉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杀了他们!”尤玉泉下令。 “谁杀谁,还不好说!”百里夜目光锋利,挥舞着剑,朝他杀来。 几名厉害的私兵,闪身而至,替他拦住了百里夜。 然而,只是几个回合,那几个私兵就都被斩杀了。 尤玉泉吓坏了。 转身跑。 突然, 在他身前, 出现了一道身影, 匕首一拔, 戳在了他的身上! 尤玉泉身形顿时僵了僵, 逃窜的动作,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个捅了他的人,却是个小矮子,穿着斗篷,面貌被兜帽遮掩着,看不见真容。 “你……”尤玉泉的嘴角溢出了血。 小矮子掀开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与此同时,数道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第174章 复仇 那张脸…… 竟是…… “盛儿?!!” 苗雨薇惊叫出声! 在场之人,看到那张脸,认识的,都是大吃一惊。 这、这不是尤康盛吗? “你……” “没、没死?” 尤玉泉也是震惊着神情。 “是啊,我没死。”尤康盛冷笑着,眼里闪烁着寒意,“尤玉泉,这天,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我、我可是你爹,你竟敢……”尤玉泉痛得说话都打颤。 “呵,就你,是我爹?”尤康盛手上越发用力,匕首更是往尤玉泉的身体里没去了几分。 一时间,尤玉泉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你是不是我爹,你心中比谁都清楚!”尤康盛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我爹早就死了,被你害死的!还有我弟弟,也是被你们尤家害死的!我要报仇,为康文报仇!” 他说的是为尤康文报仇,没说给郭子硕报仇。 “你们尤家上下,都没一个好东西!” “你们害死了康文,还想害我!” “国师那伪祖父,说带我去灵明寺祈福,结果,趁我不备,忽然出手,将我推下了山崖!” “好在我命大,挂在了崖壁上的一棵树上,这才没有摔死!” 听着儿子说的,苗雨薇一阵胆战心惊。 “盛儿,国师……竟这么对你?” 她眼睛,都红了。 “娘,我没事。”见母亲为自己担心,他语气瞬间变得平淡了几分,“这不,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苗雨薇皱着眉,心疼得厉害:“盛儿,你在尤府遭遇了这么多苛待,为何,不愿跟我说?” “我可是你的娘啊!” “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为何不跟娘说呢?” 说着,苗雨薇眼泪直流。 尤康盛叹了一声,道:“娘,我的事,我不希望你为我操心,我也不值得你的操心……” 说着,目光瞪向尤玉泉:“尤玉泉,你该死,你罪该万死!我早就想杀你了!机会,终于让我逮到了!” 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 “等杀了你,我还要去杀国师那老贼!” “你们父子,都该下地狱!” 突的! 耳边,传来一声“危险”! 然,迟了! 尤玉泉突然拔出藏在身上的短刀, 突如其来地捅在了尤康盛的身上! 一时间,二人之间…… 成了对捅之势! “盛儿!!!” 苗雨薇泪崩! 挥着剑过来,对着尤玉泉,就是一阵捅! 尤玉泉脸上却是挂着个笑,倒下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想让我死……那我也……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苗雨薇疯了一般! 在尤玉泉身上捅了一剑又一剑! 将尤玉泉捅得满身血窟窿,看着很瘆人。 而后,她才扔了剑,去抱儿子。 “我的儿!” “快来人,叫大夫,叫大夫!!!” 苗雨薇撕心裂肺的叫。 苗劲鹏二话不说,赶紧出府去寻大夫。 府内本来也有府医的,但死在了之前的混乱之中。 尤康盛被母亲抱在怀里,目光模糊地望着母亲,声音虚弱:“娘,我,我对不起你……” “我、我并不是你们眼中的好孩子……” “一直来,我、我其实……” “都是个坏孩子……” “我只是善于……伪装,在你们面前装着乖顺、听话、懂事……” “事实上,我、我做了很多很多……恶劣的事……” “我经常去花柳之地……玩耍……” “我还经常欺负别人……” “甚至,将人打残了……” “人家惧怕我的背景,这才……不敢吱声……” “此外,我、我还亲手掩埋了……我的亲生父亲……” “总之,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孩子……” “是我欺骗了你们……” 他一边说,一边咳血。 苗雨薇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泪如雨下,“盛儿,你别说话,不要说话,大夫很快就来了,娘一定会救活你的!” 尤康盛嘴角却咧着一丝笑,“娘,我知道,我肯定,救不活了,之前,被国师推下山崖……死过一次,我对死,已经没什么惧怕的了……” “死了,或许,我还能见到……康文……” “我,好想念他……” “好、好想念……” 说着,他眼角滑下一行泪,便再也没声息了。 “啊——!!!!” 苗雨薇撕裂哀嚎! “盛儿!” “你别扔下娘!” “求求你!” 就在这时,苗劲鹏带了大夫回来。 听得妹妹的哀嚎,他身形僵住了。 一旁的百里夜,见得此状,神色颇为复杂。 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大夫摇了摇头:“苗大公子,节哀。” 说着,告辞离开。 苗劲鹏愣在那里。 片刻之后,他赶了过来,看着妹妹抱着尤康盛的尸体在那里哭得撕心裂肺,心中也是悲痛不已。 苗景焕、苗夫人、苗大奶奶,杵在一旁,也是红了眼睛。 “百里大人,我们……先走了。”身旁的锦衣卫,低声说。 他们还有任务在身呢。 来苗府,其实…… 只是临时的主意。 百里夜点了点头:“你们先走,随后我会跟上。” 那些锦衣卫朝他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这里,随着尤玉泉的死,那些还剩的私兵,早就死的死、逃的逃了,所以,苗府已经解除危险了。 听得百里夜与锦衣卫刚刚的对话,苗劲鹏这才想起百里夜刚刚救了他们,让母亲、妻子去安慰妹妹,自己则转过身来向百里夜道谢:“百里大人,多谢你方才的出手相助,要不是你,我们苗府,今日就要被灭门了。” “这份大恩,我们会一直记着!” “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尽管说,只要你说一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说着,在他身前跪下。 一副无比感激的样子。 见他下跪,百里夜赶紧伸手将他扶住:“苗大公子,别!你这一拜,我可受不起!” 跟着道:“认识了这么久,我们也算是朋友,出手帮忙,应该的。” 苗劲鹏想跪,百里夜死活不让他跪。 最后,苗劲鹏只能作罢。 并且说了一堆感激的话。 百里夜跟他聊了一会,目光却不时地往苗雨薇那边看,眼里透着担心。 见状,苗劲鹏叹了一声,道:“薇儿好不容易才与盛儿重逢,结果……” 忍不住摇头。 百里夜道:“见着这些,我很抱歉。” 苗雨薇难过,他也难过。 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 国师一直在听着关于外面的消息。 一双深沉、锋利的眼眸,在幽幽地盘算着什么。 眼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他缓缓站起身,对身边的人道:“万事俱备,也是时候该入宫了。” 正准备出发, 就在这时, 有人匆匆来报: “主人,最新消息,尤大公子,死了。” 国师微怔,看向那人,像是没有听清:“你、你说什么?” “谁死了?” 那人便复述了一遍消息,低着头,道:“尤大公子死了。” 说得有点小心翼翼的,显然是在害怕着什么。 闻言,国师面色顿然僵住。 眼睛里本来在闪烁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玉泉……” “死了?” 声音,透着几分沧桑。 第175章 皇宫被包围 回禀之人,跟国师讲了具体的消息。 说尤玉泉是去苗府寻苗府的麻烦,险些将苗府逼到了绝境,后来锦衣卫的人出了手,替苗府解了围,尤玉泉在仓皇逃离的过程之中被捅了。 捅了尤玉泉的,是尤康盛。 最后时刻,尤玉泉也将尤康盛捅了。 两人纷纷陨亡。 听着回禀,国师的一颗心不由沉了下去。 虽说因为萧贵妃的事,他与尤玉泉出现了嫌隙,但,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并不是说没就没的。 此刻听说儿子死了,他也不由有一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此外…… 尤康盛被他推下了山,居然没死? 其实,在尤康盛被推下了山之后,他曾派人去寻过尸体,没寻到,就当是被山里的野兽叼走了。 尤康盛毕竟就是个孩子而已,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他不觉得还活着。 然而,结果是,没死? 还回来寻仇了? 暮色降临。 天渐渐沉了下来。 整座城,依然处于混乱之中。 国师闭了闭眼,站立良久,然后缓缓睁开。 瞬间,眼里的光芒亮了起来,并带着浓烈的杀意。 而后,他开口,道:“入宫!” 声音,满满的杀伐气息! ** 徐乐染、徐瑾澜东躲西藏,避开那些追击他们的人,终于回到了梦云宫。 看到他们回来,祁皇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把将徐乐染揽入怀里,看着很是激动:“染染,瑾澜,你们终于回来了!” “一直没你们的消息,可把本宫紧张坏了!” “本宫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让本宫看看,你们有没有受伤。” 说着,给他们检查。 徐乐染嘻嘻笑道:“母后,我们没事呢!我们确实差点被一群叛徒的禁卫军骗了,好在我足够的机智,看出了他们在骗我们,所以,就在路上跑了,然后东躲西藏,直到现在,才回来。” 看着母后担心的模样,她道:“让母后担心啦!” “不过,我们都好好的呢,母后不用担心我们!” 一旁的徐瑾澜也道:“是啊是啊,幸好染染机智,我们这才逃过了一劫。” 见他们无恙,身上也没什么伤,祁皇后松了口气,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徐乐染问:“父皇呢?” 祁皇后道:“宫里出现了叛乱,你们父皇又忙去了。” 跟着说:“不用担心他,他身边有很多高手在保护着他。” 此刻。 皇上在御书房忙碌。 百里夜回来禀报,说尤玉泉死了。 “死了?”皇上微微诧异。 听说了过程,皇上微微一叹:“倒是便宜他了。” 这样的人,应该千刀万剐,方才解气。 结果,就这么死了。 皇上心中有点不甘。 “尸体呢?”皇上问。 “放在停尸阁了。”百里夜道。 皇上眼神一动,道:“等这件事结束,哪怕他死了,朕也要将他的尸身碎尸万段!” 最好是剁碎了,拿去喂狗! 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百里夜又跟皇上汇报了一下外面的状况。 片刻之后,百里昼从外面进来,道:“陛下,国师率着一众人马,在围攻皇宫。” 皇上问:“多少人?” 百里昼道:“大概三万人。” 然后补充:“不包括之前在宫内叛乱的那些禁卫军。” 皇上皱眉,喃喃道:“祁凤冕还没赶到吗?” 都派人去通传半天了,不会是去通传的人在路上出事了吧? 越想,他越觉得不对劲。 虽说是有火炮,但是,这是在城内,甚至是在宫里,火炮根本不好使用,所以,只能指望着祁凤冕的支援了。 就现在的形势,皇宫只怕是难以守住的。 主要是宫内有作乱的禁卫军。 虽然已经在清理了,但,依然还有很多没清理完的。 这些人一旦与国师里应外合,皇宫只怕是很难顶住。 “父皇,让我们去通传吧!”这时,徐乐染从外面跑了进来。 看到女儿,皇上皱眉:“染染,你不在梦云宫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关于女儿、瑾澜回梦云宫的事,他已经听人禀报了。 徐乐染哒哒哒地溜达到皇上身前,道:“我们可以坐热气球去外面通知镇北大将军,让他来支援。” 皇上眼神微微一闪,道:“这是个好主意,不过,你们在梦云宫待着就好,朕会派人坐热气球去城外通知祁凤冕。” 听皇上这么说,徐乐染赶紧哒哒哒地往外跑。 皇上:??? “染染,你这是?” 见她往外跑,皇上疑惑。 并且起身,赶紧出来。 来到外面,就看到,女儿已经坐上热气球,起飞了! 皇上:不是,热气球不是被朕让人没收了吗? 看到皇上出来,徐乐染在热气球上嘿嘿笑:“父皇,我们先走了!” 在她身边,还跟着徐瑾澜。 自然,这热气球,是被他们偷出来的。 之前,在回了梦云宫之后,趁皇后不注意,他们就去偷了热气球。 听母后说,父皇很早就让人去通传镇北大将军入城了,可如今一直不见有动静,徐乐染就怀疑,去通传的人大概在路上出状况了,所以,就打算坐热气球去通传,这样,一是速度快,二是……安全。 为了确定这个消息,徐乐染就先坐热气球去了父皇那里,得知镇北大将军确实还没动静,赶紧回了热气球上,省得父皇不让他们出去。 此刻,已经上了热气球,升上了天空,父皇再不愿,也只能同意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计划,徐乐染很是满意。 看着徐乐染与徐瑾澜坐着热气球在徐徐上升,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皇上也是一脸的无奈,只能提醒他们小心些,等传了消息,就赶紧回来。 徐乐染应了声“知道了”。 然后,还与徐瑾澜击掌相庆。 皇上:…… 他们坐着热气球,飞在天上,往城外漂移。 很快,他们看到了皇宫内外的厮杀,此刻的皇宫,已经被包围了,国师的人正联合着那些叛逆的禁卫军,形成里应外合之势,对皇宫进行围攻,形势看着很是不妙。 徐瑾澜一脸担心:“染染,国师那么多人,好几万呢,皇宫不会守不住吧?” 徐乐染也是绷着一张小脸,道:“所以,我们得快点,快点将城内的消息告诉镇北大将军,让他赶紧来救援。” 她加快热气球的行进的速度,往城外飘。 不久之后,他们就来到了城外,将热气球降低,在降低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她朝下方喊: “本公主要见镇北大将军!” “镇北大将军在哪?” 见是小公主,立刻有人去通传了。 很快,祁凤冕就赶来了,抬头,看着坐在热气球上的徐乐染,还愣了愣,他是第一次见热气球,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居然能飞,这也太神奇了吧? 不过,当下,也不是好奇的时候,看见徐乐染,行了个礼,不由问:“公主殿下,六殿下,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看见祁凤冕,徐乐染赶紧道:“大舅,大事不好了,皇宫被国师的人包围了,你赶紧带人去救驾!” 第176章 冒牌货? 听说皇宫被围了,祁凤冕不由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之前,皇上让他守在城外,有需要了再通知他进去。 结果,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来通知。 徐乐染说,父皇早就派人来通传了,如今没传达到,那应该就是在来的路上出事了。 祁凤冕也觉得是这样。 不过,当下也不是闲聊的时候,得知皇宫形势紧急,祁凤冕赶紧领了一支在人数上两倍于国师的军队入了城。 同时,也留了部分守在外面。 终于将消息送到,徐乐染不由松了口气。 “但愿舅舅能够及时赶到。”徐乐染叹道。 而后,他们坐着热气球,返回城内。 此刻,徐乐染已经备了很多袖弩的弩箭在身上,免得不够用。 平时虽然也带着袖弩,但,毕竟没什么事,弩箭就带着不多。 今天在对付那些黑衣人、还有那些叛贼禁卫军的时候,她与徐瑾澜的弩箭都用完了。 那个时候,她就有个感觉:不够用,根本不够用! 回来之后,就立刻将以前做好的那些弩箭带身上,能带多少就带多少,以免在有需要的时候不够用。 徐瑾澜身上也带了不少。 不久之后,他们就回到了皇宫的上空。 往下看,就看到,在里应外合的攻势之下,国师的人,已经杀入了宫里,形势岌岌可危。 锦衣卫的人、东厂的人,大批地集结在金銮殿,以保卫皇上的安全。 此刻,皇上已经不在御书房待着了。 而是回到了金銮殿。 锦衣卫、东厂里虽然有不少高手,但是,此刻,国师那边人多势众,对他们来说,压力不是一般大。 看着外面的形势,百里夜道:“陛下,要不,我们让人护送你从暗道离开?” 皇上摇头,没离开的打算。 虽然形势看着对他们很是不利,但,他还是相信,他们能赢。 国师如今的行径,不过是狗急跳墙、放手一搏罢了。 国师都敢赌,他为何不敢? 他就赌,自己,一定能赢!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禀报:“陛下,太子殿下与奉广侯来援!” 片刻之后,徐瑾烁、奉广侯就从外面进来了,赶紧过来行礼。 之前,是看着宫里混乱,徐瑾烁偷偷溜了出去,找的奉广侯。 奉广侯手中,也是有兵的。 不过,他能调集的人并不多,就几千人。 看着太子、奉广侯来援,皇上松了口气。 多了这几千人,应该能够顶住一段时间,等到祁凤冕的支援。 只要祁凤冕救驾及时,将国师的这些人击败,根本不是问题。 现在,国师赌的,就是在祁凤冕赶来之前,将皇宫拿下,将皇室拿下,然后,利用手中的人质,用来威胁祁凤冕,让祁凤冕退出崇京。 至于之后的事,他当然也有自己的计划。 半个时辰之后。 终于,国师带着人,杀到了金銮殿前。 此刻,徐乐染、徐瑾澜就在天上。 他们没有降落,而是飞得很高。 徐乐染在谋划着,一旦形势不妙,就下去将父皇、太子哥哥接走,然后再去梦云宫接母后,到天上暂时避着,看国师怎么抓他们。 其实,她有点想要下去偷袭国师的。 不过,热气球飞得太低,很容易被对方用箭射落。 但,飞得太高,她的袖弩,也不在射程之内。 一时间,她不由感叹:要是有石头,就好了。 然,这种时候,她也不可能再去找寻石头了。 她得时刻盯着下方的形势,若有意外,就将父皇、太子哥哥接走,没意外,当然是最好的。 得知国师已经杀到了金銮殿前,在与锦衣卫、东厂的人、以及奉广侯的那几千人对峙,皇上从金銮殿里出来,与国师见了面。 “国师,你好大的胆,居然敢造反!”皇上怒斥道。 国师冷冷地扫视着皇上,道:“本国师听闻,你是靖国公扶起来的假冒皇帝,是靖国公的傀儡,为了天寻,为了江山社稷,本国师不得不出手,将你这样的冒牌货拿下。” 皇上冷笑:“国师,都这种时候了,还说这些子虚乌有、自己胡编乱造的事,有意义吗?” 国师眼里弥漫着杀意,看着皇上,道:“本国师说的是事实,你再怎么遮掩,假的终究只是假的。” “像你这样的冒牌货要是不除,那只会贻害天寻!” “所以,本国师,要替陛下斩除了你们这些逆贼!” 顿了一下,道:“真正的陛下,被你们关什么地方了?赶紧把人交出来!” 皇上:…… “朕,就是真的!”皇上无语道。 国师冷然道:“陛下是本国师带出的学生,他是什么样的,你以为,本国师不知道吗?你这个冒牌货,骗得了朝中诸多大臣,却骗不了本国师!” “本国师已经调查过了,靖国公将真正的陛下关起来了,然后,再扶正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冒牌货,试图颠覆天寻,谋权篡位,其心可诛!” “本国师身为一朝国师,肩负重担,既然没有人站出来揭穿你,就让本国师来揭穿你吧!” 一副说得义正言辞的样子,跟真的一样。 说着,还扫视了旁边的徐瑾烁一眼:“太子殿下,这个皇上,是冒牌的,还望殿下明鉴!” 徐瑾烁阴沉着脸,道:“尤志行,我父皇是真是假,作为儿子,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你别想着挑拨离间!” “我告诉你,你这个挑拨,没用!” “本殿下才不会上你的当!” 国师又瞥了一眼奉广侯:“奉广侯,太子年幼,分不清是非,辨不得真假,你身为太子太傅,难道,也辨别不出来吗?” “或者说,你也是谋逆的一员,也想颠覆天寻?” 奉广侯道:“国师,你可真是会扣帽子,谁谋逆,谁想颠覆天寻,你心中不比任何人都清楚?” 国师道:“本国师当然清楚,你们就是谋逆,你们就是想颠覆天寻,所以,本国师要履行国师之责,将你们这些逆贼消灭掉!” 跟着挥动手中的刀:“活捉贼首,其余人,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大军,即刻如浪潮一样朝金銮殿冲来! “保护陛下!”奉广侯朗声道。 然后,挥舞着武器,冲在了最前头! 他手下的那些将士,也紧跟其后,杀声震天! 一时间,双方短兵交接,杀在了一起。 整个现场,看着很混乱。 国师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厮杀。 他的几个心腹,站在他的左右,摆着一副随时出手的架势。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国师,大事不好,祁凤冕带着人进城了,正在朝皇宫过来!” 国师微微闭眼,然后缓缓睁开:“终究还是进城了吗?罢了,只要将金銮殿的这些人拿下,到时候,祁凤冕即使赶到……” “却也不过只是徒劳!” 第177章 从中捣乱 国师目前的目标非常明确——消灭眼前这些阻拦他的人,然后,将皇上、太子擒拿! 再闯入后宫,将皇后、还有那些妃嫔、皇子擒拿! 到时候,祁凤冕即使赶来了,又能如何? 能将祁凤冕耽搁这么久,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成功的了。 自然,皇上派去通传祁凤冕的人,被他的手下拦截、并杀掉了。 金銮殿前的打杀仍在持续,“热闹”非凡。 “五城兵马司——中城兵马司,南宫见岳来援!”随着一声大喝,南宫见岳带着一众人从外面急杀而来。 一冲杀进来,就连杀数人! 国师皱了皱眉,却也不惧,道:“多来一个,就他杀一个!多来百个,就他杀百个!” 只要不是祁凤冕来,他就不惧。 毕竟,城内的这些驰援也没多少人。 最多,也就千把人。 就他掌握的兵力,还是应付得来的。 在他手下,有私兵,有叛乱的禁卫军,还有几个兵马司,也为他所用,这些人加起来,七七八八,也有四万、快五万的人。 只要在祁凤冕赶来之前将皇宫里的一切稳握于手,那么,这场战争,最终的胜利,必将是属于自己的。 天空之上,看着下面乱糟糟的形势,徐乐染也是紧蹙眉头:【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再这样下去,父皇他们,可能真的坚持不到舅舅的驰援。】 整个局面,看着就很不利。 “二锅,走,我们去后宫拿粪便!” 徐瑾澜:??? 而后,他们迅速回了后宫,叫了几个下人,打了几桶粪便,便让那几个下人跟着一起坐上热气球,回了金銮殿的上空。 然后,对着国师等人,开始扔粪便。 见得天上有粪便掉落下来,不少人中招,国师:!!! 抬头,就看到,天空之上,飘着那个什么热气球:又是那两个小兔崽子! 他赶紧找个地方,躲避起来。 要是被粪便砸中,那就太尴尬了。 徐乐染在叮嘱着那些负责扔粪便的下人:“看清楚了,别扔对自己人了,辨不清楚的话,就往那些负责守在外围的国师的人的头上扔!” 国师带了很多人前来,也不是所有人都投入到厮杀之中,有部分在候着,等前方在厮杀的人倒下了,他们再跟着补上。 有点车轮战的味道。 此刻,徐乐染针对的,就是这一波人。 这样,也不会误伤自己人。 见得上空一直有人在扔粪便,国师让人拿来弓弩,数箭齐发,打算将热气球射下来。 结果,弓弩的射程,根本够不到热气球。 徐乐染朝下方做着鬼脸:“略略略!” “来啊,射,继续射!” “我们不怕!” 国师:!!! 粪便扔完了,徐乐染想起自己的房间还囤了些炮仗,就又回去拿了炮仗。回来之后,就往国师的人堆里扔点燃的炮仗。 炮仗扔得太多,噼里啪啦,也同样会伤人。 国师这边,就有不少人被炸伤了,虽然也不是什么重伤,但是,多少都会有些影响。 扔完了炮仗。 徐乐染又回去搬别的东西来扔。 甚至,扔金豆,扔银子! 只要能干扰到对方,无所谓扔什么! 有士兵看到从天而降的金豆、银子,哗啦啦的掉落,或砸人身上,或跌落地面,眼睛都亮了,趁着混乱,伸手去捡,不捡白不捡。 见状,国师气得咬牙:“谁捡天上掉落的东西,军法处置!” 那些等着候补上去厮杀、在捡着金豆子、银子的将士:…… 即使不让捡了,他们的一颗心却也在时刻惦记着那满地掉落的金豆、银子,如此,上去补位的时候,自然有点心不在焉。 如此,说战意不受影响,那是假的! 国师的这些人,私兵为主,私兵本来就是拿钱办事的,看到满地的钱财,又有几个能不心动呢? 对徐乐染来说,只要能够影响到他们的状态,就行了,至于影响了几成,没那么重要。 也不求所有人都受影响,只要影响了那么一部分,也是足够了的。 事实上,还是有不少意志坚定、不受影响的。 即使瞥见了满地的金豆子、银子,也没想着要去捡。 毕竟,这是在打仗! 何况,他们是为国师卖命的,只要打赢了这场仗,以后自然少不了好处。 不过,徐乐染的这个捣乱,终究还是影响到了国师这边的人。 按照原本的推算,没徐乐染这么乱搞,这个时候,他们差不多已经能够将皇上、太子等人拿下了。 结果,因为徐乐染从中捣乱,严重推迟了他们的进展。 对此,国师又气又急,却又十分无奈。 再这么拖拉下去,祁凤冕的人,就要杀进来了。 只能不断下令,通过命令来压制这些心不在焉的下属。 让他们打起精神,好好杀敌,别想着战争之外的事情。 此外,还下重金做奖赏! 试图让他们杀敌卖力点! 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金豆子、银子扔完了,徐乐染想了想,又拿烟花来放。 点燃了,直接往下方扔! 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下扔! 霎时间,金銮殿面前的广场上,到处有烟花爆炸! 这仗…… 直接没法打了! 对于这样的爆炸,人们纷纷散避! 被这烟花炸中,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地面上的烟花在狂轰乱炸,人们也在四处散避,徐乐染忍不住拍着大腿哈哈笑。 徐瑾澜担心道:“染染,这样,会不会误伤自己人?” 徐乐染却道:“怕啥?误伤就误伤了,反正又炸不死人。再说,我们的目的,就是拖住国师,不让他奸计得逞,只要拖到了舅舅前来,届时,国师的计划,也就付之东流了!” 听妹妹这样说,徐瑾澜也就放心了。 为了防止被部分射上天的烟花击中,他们还特意让热气球往更高的上空飞升,避开烟花的射程。 当然,很多烟花因为是乱扔的,就在地面上乱炸,并没有飞射升空。 看着眼前的乱景,国师:…… 眼里,有愤怒,也有……绝望! “主人,怎么办?” 心腹宇文凯问道。 宇文凯的脸色,也是黑沉得很。 目前的形势,看着很是不妙啊! 要不是有天上的这两个小鬼捣乱,此刻,他们都已经拿下金銮殿、拿下皇上等人了! 与此同时,有人匆匆来报:“国师,祁凤冕已经领着大军杀入了宫里!情况很危急!” 闻言,国师无奈望天:“天要亡我啊!” 然后下令:“杀!给我杀!狠狠地杀!” 然而,徐乐染不断地往下面扔点燃的烟花,各种爆炸,影响巨大,这仗……他们要怎么打? 哪怕国师催促,那些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上去。 这不是上去给烟花炸吗? 即使有人上去了,却也只是沦为“炮灰”的命! 此刻,皇上带着人,已经退到了宫殿之下,烟花根本炸不到他们。 敌军想要杀他们,就得跨越广场上的爆炸,但,基本上,刚刚穿越这个“爆炸区”,皇上那边的人,已经挥着刀在等候着了。 过来,基本上……等于是在送人头。 无形之间,这个“爆炸区”成了保护他们的隔离带。 “杀!” “给我杀!” 国师依然在催促着。 脸上的神色看着很疯狂。 当下,他不得不放手一搏了。 他手下的人,听着他的催促,只能上前。 然,皇上这边的人,占据着位置的优势,对于跨越“爆炸区”冲杀过来的人,基本上是来一个杀一个! 来一对杀一双! 就这样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终于,外面, 由远及近, 响起了……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杀声! 徐瑾烁眼睛亮起,看向皇上: “父皇,舅舅的援军,来了!” 皇上的嘴角也不由勾了起来。 他们,终于,扛到了这一刻! 第178章 穷途末路 听得身后方向传来的杀声,国师已然知晓,这次的行动,失败了。 “主人,卑职掩护你离开!”宇文凯也知道,他们已经失败了,当务之急,是护送国师离开。 国师默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热气球,叹了一声,然后,在手下的掩护下,打算撤出皇宫,再做打算。 很快,国师的人,便与祁凤冕的人撞上了。 “国师,还不快快投降!”祁凤冕大声喝道。 国师不予回应,命令手下的人,扑上去与对方厮杀。 他自己则找寻机会,想要突出重围,逃出皇宫。 “想跑?”徐乐染一直在盯着国师,然后坐着热气球在他后面跟着,“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哪里去。” “二锅,我们就这么跟着他!” 徐瑾澜应道:“好!” 趁着混乱,在手下的掩护下,国师突出了重围,不过,身后依然很多追兵,他便在前面疯狂地跑。 徐乐染则坐着热气球在天上跟着,省得将他跟丢了。 见得天上那个热气球一直在跟着,国师:…… 有这个东西一直在上面跟着,他想摆脱追击,只怕很难。 可是,他拿天上的热气球又没什么办法。 那些追兵,也根据着天上热气球飘荡的方向,锁定着国师逃窜的路线,然后一直在后面追。 与此同时,也有部分人绕到了国师行进路线的前方。 不久之后,国师就被这些人拦截了。 国师想后退,却又发现…… 后方也被人堵住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国师,这下,你还往哪里逃?” 一时间,国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个形势,除非他长了翅膀,不然,根本逃脱不掉。 “可恶!”国师在心中骂了一句。 本来,他可以逃脱的。 都怪天上的那个热气球,一直在跟着,以至于不管他逃到哪里,都会被对方的人知道。 对方的人只要看着热气球,就知道他的位置了。 这样的状况,他还能往哪里跑? “国师,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吧!”祁凤冕挤了出来。 目光凉凉地盯着国师:“现在的你,不过一只困兽。” 国师笑了,道:“有本事,就上来抓!要本国师就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祁凤冕挥舞着手上的长枪:“既如此,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国师的本事了!” 一马当先,朝国师杀去! 宇文凯拦在了国师面前,挡住了祁凤冕的长枪! 二人进行了一番生死的较量,然,最终,还是祁凤冕更胜一筹,一枪将宇文凯戳死了! 宇文凯一死,国师身边的另外几人,又朝祁凤冕杀去。 祁凤冕把手一挥,身边的几个副将扑身而上,与那几人厮杀在了一起。 显然,祁凤冕不屑于与那几个人交手,他的目光,落在国师身上:“国师,还是我们来好好地较量较量吧!” 说着,提着枪,就朝国师捅杀过去。 国师也是一身本事,挥起自己手中的那把金丝大环刀,便与祁凤冕进行了正面的搏杀! 徐乐染、徐瑾澜在天上看着。 徐瑾澜问:“染染,你说,大舅与国师,谁更厉害?” 徐乐染毫无悬念地道:“当然是大舅啊!咱们天寻,知名的将领里,论武力,大舅就是第一的存在!何况,国师都一把年纪了,哪里会是大舅的对手?” 徐瑾澜点头:“我也觉得是大舅,不过,这国师,身手看着也很厉害。” 徐乐染道:“再厉害,也老了。” 国师与祁凤冕厮杀了几个回合,竟是不分胜负。 就在这时,听得祁凤冕道:“国师不愧是老当益壮,一把年纪了,还能有这个水平,不过,刚刚,我也只是热身,只出了七成的力,接下来——” “我可要拿出十成的力了!” 说着,攻势变得凶猛起来! 本来看着与祁凤冕平分秋色的国师,顿时变得艰难起来。 又是几个回合,国师被放倒,祁凤冕一枪指在了他面前。 “国师,你输了!”祁凤冕声音冷冷。 然后下令:“将他绑起来!” 不料,国师却是忽然挥刀…… 抹了脖子…… 却是…… 自刎了! 祁凤冕:!!! 本来还想将他生擒的,没想到…… 国师自刎,人瘫倒在地面上,身下全是血。 见此情形,徐乐染、徐瑾澜也是吃了一惊。 “自杀了?” “没能活捉,太可惜了。” 二人齐齐感叹。 这场宫变,随着国师的死,终于平息了。 追随国师的那些人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了。 祁凤冕带着国师的尸体,去跟皇上汇报。 皇上依然在金銮殿那里。 正有一众人在广场上收拾着残局。 见得祁凤冕带着国师的尸体过来,皇上赶紧过来相迎。 祁凤冕在皇上面前叩首:“末将救驾来迟,还望陛下降罪!” 皇上满脸是笑,伸手将他扶起,眼里都是欣慰,道:“祁将军,你救驾有功,朕如何能降罪于你?” “要是没你,今天这场宫变,国师只怕是要成了的。” “好在,你来得还算及时!” “朕得好好赏你才是!” 祁凤冕赶忙道:“这是末将分内的职责,不敢邀功!” 君臣二人谈了一会。 皇上目光才看向国师的尸体。 祁凤冕拱手道:“没能将国师活抓,是末将的失职。” 皇上摆摆手,道:“能活捉自然是最好的,不能活捉,也没什么,这不是你的责任。不管怎样,今日,你功劳最大。” 祁凤冕一脸谦虚,并不敢夸大自己的功劳。 “国师啊国师,你的布局,确实还算挺不错的,朕要不是有火炮,朕这万里河山,只怕是要拱手送给你了。”皇上看着国师的尸体,感慨道,“此外,若非祁将军救驾及时,朕也有极大的可能败落在你的手上。” 要是没火炮,还真的赢不了国师。 没火炮,那三十万大军,就崇京的兵力,根本阻挡不了。 哪怕是祁凤冕回来驰援,也没用。 与祁凤冕手下的人相比,那三十万大军也并不差,还占着人数优势,根本没法打。 此外,这场宫变,国师与那些叛变的禁卫军里应外合,打了进来,他们也差点撑不到等来祁凤冕的救援。 所幸,有染染在天上不断地搞破坏,拖慢了国师前进的步伐,这才让他们等来了祁凤冕的军队。 在皇上心中,染染其实才是功劳最大的那个! 没有染染,就没有这些年的觉醒,也不会有火炮,更不会有今晚这场危险边缘的力挽狂澜! “哇呜,好困,回去睡觉吧……”既然已经结束,徐乐染也就不打算继续在天上观望了。 后面,基本上就是收拾宫变后的残局,没啥好看的。 徐瑾澜也累了。 然后,他们就坐着热气球回梦云宫了。 热气球刚回到梦云宫,在地面上降落,就听得宫内传来惊叫。 与此同时,周边的地面上还横七竖八的躺了很多宫人的尸体。 徐乐染:!!! “染染,这是……”徐瑾澜脸色都变了。 “你们两个,别动!”就在这时,屋里出来了人,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手上挟持着祁皇后,目光在凉凉地盯着他们。 “放了我娘亲!”目光扫向那个面具人,徐乐染怒道。 那个面具人阴恻恻地笑着,道:“想让我放了皇后,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们乖乖听我的指令,我便可以考虑放人。” 祁皇后苍白着脸色,眼里都是焦急与担忧,朝他们叫道:“染染,瑾澜,你们快走,快坐热气球离开,不要管我!” “呵,你们要是敢走,我就敢马上要了皇后的命。”面具人手上的利刃,当即在皇后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来。 第179章 全部赐死 “你敢动我娘,我杀了你!”看着母亲的脖子流了血,徐乐染真的怒了。 一张小脸上,透着罕见的怒意。 “呵,就你这个四岁的小奶娃,也想杀我,真是做梦!”面具人笑着,“劝你们乖乖听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然,我不但要杀了皇后,还要杀了你们!” “说吧,你想干什么?”徐乐染问。 面具人看向杵在一旁的徐瑾澜:“你,去将小公主捆绑起来!” 徐瑾澜愣了愣:“我?” 面具人:“对,就是你!” 徐瑾澜摇头:“我不捆。” 面具人:“那我就杀了你们母亲!” 徐瑾澜犹豫了。 祁皇后皱眉,喊道:“你们别傻了,快跑啊!” 徐乐染深吸了口气,与母亲对视了一眼,然后对面具人道:“我绑我二锅,行不?” 面具人道:“也行!” 徐乐染左看右看:“可是,我没绳子啊!” 面具人道:“把你衣服脱了,用你的衣服当绳子,将他的手束缚在身后。” 徐乐染皱着眉头:“你这个人好没道理,我可是女孩子,居然让我脱衣。” 面具人:“让你脱,你就脱!” 徐乐染:…… 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团灭他们。 “好叭……”徐乐染假装顺从。 开始脱衣。 然后,很是突然的, 把手一抬, 指向面具人, 弩箭发出! 嗖! 面具人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就好像……中了什么东西! 面具人面具下的表情,僵了僵。 眼里,闪烁着一种难以置信。 而后,身形一晃,往后跌了去。 感觉到挟持自己的人缓缓倒下了,祁皇后也是惊了惊。 也是瞬间,她清醒了过来,迅速将尸体手中的利刃踢掉,免得对方没死,又忽然起来。 看到面具人被自己射杀了,徐乐染也是松了口气。 徐瑾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向妹妹:“染染,你……你杀了他!” 徐乐染朝他挤了一个眼神,道:“都说了,敢伤害娘亲,我定让他死!” 说着,朝母亲跑去。 祁皇后一把将她抱住。 “娘亲,你脖子出血了。”徐乐染担忧道。 “没事,就一道口子而已。”祁皇后根本不在乎自己脖子上的那道伤,紧紧地抱着女儿。 徐瑾澜走了过来,目光落在那个面具人身上,然后,伸过手,将那人脸上的面具揭开。 “啊!” 他惊叫一声。 听得他的惊叫,祁皇后、徐乐染双双看了过来。 就看到,那个面具人的脸…… 竟是…… 国师?! “国、国师?” “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瑾澜发出震惊三连问。 徐乐染也是怔了怔,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道:“国师有个替身,也不知道,这个是替身,还是,之前那个是替身。” 不过,谁是替身,都不重要了…… 反正,都死了。 其实,这个面具人,在之前宫变的时候,徐乐染就已经见过了,他站在国师的身边,当时,她还以为,是国师身边的手下,也就没怎么在意。 只是,后来,也不知道跑哪里去。 没想到,竟是跑这里来了? 祁皇后说,这个面具人是突然出现在梦云宫的,而且出现得悄无声息,梦云宫的这些下人,就是在悄无声息间被杀害的。 等她发现的时候,对方扑将过来,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至于之后,徐乐染、徐瑾澜就回来了。 听着母亲说的,徐瑾澜叹道:“幸好我们回来得及时!” 祁皇后:…… 嗯,确实及时…… 至少,从结果上看,是这样的。 不久之后,皇上就闻声赶来了。 看到地面上躺着的又一个“国师”,皇上也是神色复杂。 “这个应该是替身。”默了片刻,皇上道。 徐乐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仔细对比,确实,之前的那个更像真正的国师。 “染染,多亏有你。”看着女儿,皇上满眼感激。 徐乐染挠了挠头,一脸的茫然。 至此,这场宫变…… 算是彻底的结束了。 这晚。 除了皇后,皇上赐死了后宫的所有妃嫔,还有那些确定了不是自己亲生的皇子。 对他来说,这也是铲除掉那些敢给他戴绿帽的女人的最佳机会! 事后,就说是在宫变之中身亡的。 就连皇后所在的梦云宫都出了事,死了那么多的下人,而且皇后也差点丢了性命,如此,其他宫也出现变故,死了妃嫔、皇子,岂不正常? 在被赐死的时候,那些妃嫔,都是一脸的懵逼。 但,一切,由不得她们。 皇上让她们死,她们就得死。 七皇子看着摆在面前的鸩酒,吓得脸色都变了。 “七殿下,请上路吧。”几个公公,围着他,让他逃无可逃。 “为、为什么要赐死我?我可是七皇子!”徐瑾竖嘶吼着道,“我要见父皇!快让我去见父皇!你们这些阉人,快给我让路!我要去见父皇!” 然,不管他怎么嘶吼,怎么挣扎,那几个公公都无动于衷。 “七殿下,你要是不愿自己上路,就让奴才们来帮帮你了。”为首的赵公公冷声道。 “不,我不要死,我是七皇子,无比尊贵的七皇子,你们不能赐死我!”七皇子大喊大叫,“你们这些贱东西,只怕是皇后派来残害本殿下的吧?不然,好端端的,父皇怎么会赐死我?肯定是皇后要害我!一定是她在害我!” 见他在嚷嚷,几个公公对视了一眼,当即按住了他,要给他灌毒酒。 见要被灌毒酒,七皇子吓坏了,赶忙道:“慢着!我,我还有遗言!” 赵公公道:“殿下还有何遗言?” 既然有遗言,自然得让他说说。 七皇子深吸了口气,道:“几位公公,你们,能不能放了我?只要你们放了我,我这满屋子的钱财,都可以给你们!” 赵公公:…… 按住他,又要灌毒酒。 “慢着!”七皇子又叫嚷。 “又欲如何?”赵公公问。 “赵公公,我想吟诗一首。”七皇子道。 “快点。”赵公公有点不耐烦。 “让我酝酿酝酿。”七皇子摆着一副酝酿的姿态。 结果,酝酿了好一会儿,也没酝酿出半句诗词。 “行了没有?”赵公公催促。 很明显,七皇子在拖延时间。 七皇子一脸丧:“再容我好好地想想。” 赵公公:“奴才数到三。” 然后,开始数:“三,二……” 待到一的时候,七皇子完全崩溃,满眼泪水,呜呜哭噎:“本殿下不想死,不想死啊,呜呜呜……” 赵公公不再给他机会,强行将鸩酒灌入了他的嘴里。 只是片刻间,七皇子就口吐鲜血,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确认七皇子死了,赵公公道:“回去跟陛下复命吧。” 一觉起来。 已经第二天中午了。 虽然很多人昨晚睡不着,但,徐乐染还是睡着了。 而且睡得极度舒服。 她从床上下来,出了房间,就有侍女过来服侍她。 “杏叶,我睡觉的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事?”徐乐染问。 侍女眼神微微闪烁,道:“回公主殿下,奴婢听闻,昨晚,整个后宫,除了皇后娘娘,还有公主你、以及太子殿下、六殿下,其他妃嫔、皇子,全都遇害了。” 至于是怎么回事,她也不太清楚。 不过,就昨晚梦云宫遭遇的袭击看,其他的后宫,只怕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听着杏叶说的,徐乐染微微一惊。 除了他们一家,后宫的其他妃嫔、皇子,全都遇害了? 对于皇上下令赐死那些妃嫔、皇子一事,她并不知晓。 所以,在听说的时候,不由狠狠地吃了一惊。 有一种起猛了的感觉! 第180章 凌迟 宫变的镇压虽然已经结束了,但,对崇京内混乱的清除,依然在继续。 国师虽死,依然有些余孽在挣扎。 此外,皇上也在搜寻着萧贵妃、二皇子的下落。 经过几日的搜查,终于寻到了萧贵妃、二皇子。 他们被安排在了一个位于大宅院下的地下秘密空间里,这个地下秘密空间规模还挺庞大的,有很多个房间,也囤积了很多的物资。 其中,还有很多国师的残党在镇守。 之后,也是费了很大的劲,牺牲了不少人,才拿下了这个地下秘密空间,将这些残党余孽歼灭。 萧贵妃、二皇子也随之落网。 被抓的时候,二皇子挺懵的。 其实,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参与造反,更不知道造反的事。 “陛下,找到萧贵妃、二皇子了。”有人来禀报。 跟着问:“如何处理?” 皇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二皇子,鸩酒赐死,至于萧贵妃……凌迟处死!” 随后补充道:“秘密进行即可。” 这种事,他还是不愿对外声张。 毕竟,到底不是什么漂亮事…… 临死之前,皇上并没有让二皇子与萧贵妃相见。 看着眼前的鸩酒,二皇子满脸不解,问:“为何要赐死本殿下?” 来负责此事的人道:“万事皆有原因,殿下还是请上路吧。” 也没有告诉他原因,就强迫他将鸩酒喝下。 死的时候,二皇子一脸茫然。 脑海里闪过很多这些年的画面。 依然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感觉自己被赐死,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承认,他与太子有竞争,问题是,就他们现在的年纪,也还没到夺嫡、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吧? 有那么一刹,他都怀疑,是不是太子想要他死。 这一切,是太子的局? 最终,二皇子喝下了鸩酒,在稀里糊涂之中了结了一生。 在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眼睛依然是睁开着的,死不瞑目,而且带着茫然的情绪。 二皇子、七皇子被赐死的事,随后,就被告知了萧贵妃。 听了之后,萧贵妃有点癫狂,喊着还她儿子! 还说要见皇上! 然,皇上始终不肯出现。 “贵妃,请上路!” “你们要干什么?” “陛下下了圣旨,要凌迟处死你。” “什么?凌、凌迟……?!!” 听得这个结果,萧贵妃呆住了。 “不,不要,我不要!” “这不是真的!” 她吓得往后退缩。 几个壮汉,几步上前,就将她按住了。 然后,剥了她身上的衣服,绑在一根柱子上。 看着那几个刽子手在磨刀,萧贵妃惊恐万分:“我、我可是贵妃!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 “你们这是以下犯上!” “该死的,是你们!” 然,没人搭理她。 很快,刽子手磨好了刀,开始在她身上动刀。 见刀子要落在自己身上,贵妃不由尖叫起来。 脸上,都是惶恐、扭曲、惊悚的神色。 “徐松铭,你、你不得好死!” “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要如此对待我?”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尖叫,在房间里回荡着。 外边的人,只是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凌迟才开始半刻钟,贵妃就抗不过去,断气了。 不过,凌迟并未结束。 整个现场,鲜血淋漓。 空气里,都是血腥的气息。 “陛下,二皇子、萧贵妃,已经处死。”并将过程复述了。 闻言,皇上脸上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淡淡道:“知道了。” 崇京的局势,稳定了下来。 随后,皇上开始处置尤府……满门抄斩! 公羊灼、傅元奎、高明烈等人,也跟着被处死,并且……株连九族! 也就方正清因为当初主动交代了一些信息,被从轻处罚,不过,脑袋依然要掉,就是不用牵连九族。 朝堂上,那些追随国师的人,也相继被抓,入了天牢,听候发落。 一时间,整个朝堂少了不少人,很多职位也出现了空缺。 趁着这个机会,皇上提拔了不少的新人上来,补充这些空缺。 其实,在国师把持朝政期间,很多科考上来的新人都得不到重要,被各种打压,干着一些没什么意义的闲职,耗费光阴。 这么多年下来,这样的新人,倒是囤积了不少。 如今,很多重要的职位空了出来,这些新人终于有了冒头的机会。 一晃,半个月过去。 崇京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过,大街小巷,依然在传言着国师造反、然后被镇压一事。 “早在很多年前,我就感觉,国师不是什么好人,果不如此!” “好在,皇上成功地镇压了这次叛乱,不然,让国师上位,可不是什么好事,那样的人,真上位了,对我们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是啊,皇上最近这几年,其实做得挺好的,颁布了很多利民的政策,以前看着好像有点昏庸,我觉得,那时候,应该是被国师唆使的。所幸,后面,皇上醒悟,不听国师的了。” 其实,往前几年,皇上确实有昏庸的迹象。 只是,不知道何故,突然刹住了。 然后,摇身一变,竟成了个处处为民生考虑的明君。 这种变化,百姓自然是感受得出来的。 毕竟,有些政策的实施,确实让百姓们感受到了其中的好处。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 皇上嘉奖了所有有功之人。 其中,以祁凤冕功劳最大,奖赏自然也就最为丰厚。 此外,皇上也奖赏了徐乐染,不过,是在私下里的。 徐乐染:【我只想肆无忌惮地吃烤鸡,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其他的奖赏,我无所谓的。】 在长牙、可以吃东西了之后,她以为,自己可以胡吃海喝了,哪里想到,母后要控制她的饮食,任何东西都只能吃一点,不能多吃。 尤其是鸡腿,一餐,最多只能吃一个。 “父皇,什么金银珠宝,我都不想要,我只想……” “想也不用想!” 没等她说完,皇后就否定了。 皇上:??? 懵然地看着皇后。 不是,染染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就否定了? 然后,他的心猛地一跳……难不成,涵儿也能听到染染的心声? 一时间,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见得皇上看自己的目光,皇后也不由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急了,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刚刚,她也是没多想,听着染染的心声,就知道她又想请求胡吃海喝,就直接否决了。 对她来说,暴饮暴食,是不好的。 所以,这种事儿,她绝不能同意! “哦,那……” “父皇想奖励什么,就奖励什么……” 听得母亲的否决,徐乐染有点委屈巴巴。 唉,母后在饮食上的管理,还是太严了。 【这个公主,并不好当啊,呜呜呜……】 重活一世,她只想吃吃吃。 什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她才不稀罕。 哼哼哼哼! 第181章 终章(上) 在一切平静下来之后,承书院又恢复了上课。 徐乐染也回归了书院。 关于徐乐染在上次宫变之中立了功,大家早就听说了,而且非常好奇,毕竟,她就一个四岁的小奶娃,竟然能在这样的混乱之中立大功,真是太神奇了! 一时间,同学们都朝她聚拢而来,纷纷向她打听那天的事。 徐乐染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想听?可以,每人给我一个鸡腿,我就跟你们分享那天的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这还不简单? 鸡腿而已,又难不了他们。 问题是,他们今天没带鸡腿,教室也不能吃鸡腿。 徐乐染:没关系,欠的,可以先记着。 然后,之后连续几日的早上,上课之前,都有人给她献鸡腿。 她吃了个饱,才回教室。 教室里不能吃东西,教室外可以吃呀! 期中考试。 徐乐染依然稳居第一。 徐瑾澜依然稳居第二。 那本来的千年前四,现在则变成了千年三四五六。 对于徐乐染,众人只能感叹:太强了! 这个第一,无人能撼动啊! 一晃。 又是新的一年。 这年的除夕夜,烟花又比往年多了花样,让人看了眼花缭乱。 在这新的一年里,六月的时候,百里夜跟苗雨薇告白,苗雨薇愣了愣,不明白他看上自己哪点了。 而且,对苗雨薇来说,她现在也不年轻了,还离过婚,生过孩子……甚至,她都不觉得,自己配得上百里夜。 不过,在百里夜的“死缠烂打”之下,一个月后,苗雨薇“无奈”地接受了他的告白。 见得苗雨薇同意,百里夜欣喜若狂! 激动得一把将苗雨薇抱起,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 在八月的时候,两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来了很多宾客。 徐乐染也参加了,不请自来的那种,趁着喜宴,大吃大喝…… 不知不觉,徐乐染六岁了。 然,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将大多数人十二岁前该学的都学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 事实上的她,将所有年龄段要学的都学了。 皇上知道她腹有海量的学识,既没有逼她一定要去书院上课,也没有给她请专业的老师,就让她自由自在,想去上学就去,不想去那就不去。 不过,徐乐染也不闲着,总在搞鼓着各种小发明。 比如,田地间的水车,改良版的! 比如,各种先进的耕作技术,还弄了些专业的工具出来,以方便老百姓能够提高耕作效率! 比如,高产水稻,也被她搞鼓出来了……直接解决了粮食与饥饿的问题。 还有很多很多,都是利民的研究与创造。 此外,她还打造了一种轻薄、坚实的铠甲,穿在身上,很轻,却能抵挡普通刀剑的伤害,关键是,造价不高! 实惠好用! 只要掌握了核心技术,就能弄出来。 除了这些,很多兵器也被她改进了。 …… 看着女儿源源不断地搞了很多发明出来,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皇上亦是喜不自胜。 有那么一刹,他都在想,染染要是皇子就好了! 染染是皇子的话,这帝位,自己必然会传给她! 当然,瑾烁也很好,但……细细对比,皇上发现,染染除了是女儿身,哪哪哪都比太子强啊! 染染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爱吃了! 除此之外,基本上无懈可击! 六岁之后的徐乐染,也开始了习武。 呃,不用老师指导的那种,就自己练! 竟还练得有模有样! 徐乐染:【我这千年的阿飘,可不是白当的哦!】 【很多功夫、招式,早被我看得深刻脑海里了。】 按着脑海里的这些画面去练,就行了。 在八岁的时候,徐乐染已经能够打败那些年纪比她大两倍的习武之人了! 十六岁及以下的习武之人,挑了最厉害的一批来跟她进行一对一的对打,就没一个能赢她的。 全被她打趴了。 她天生气力大,加上她所练习的武艺都是些比较高深的,实战用起来不但好使,杀伤力还强! 十三岁这年,整合完毕的卢瓦开始全面入侵天寻。 徐乐染亲自上了战场,领着大军,与卢瓦大军展开正面的对抗。 看着天寻领头的竟是个女娃,看着十二三岁的样子,还粉粉嫩嫩的,卢瓦这边的领头不由哈哈大笑,讥讽道:“你们天寻这是没人可用了吗?竟让一个女娃来带兵打仗?笑死老子了!” 徐乐染把手一挥:“炸死他丫的!” 在她身后,顿时万炮齐发,炸得敌军兵马混乱,死伤惨重。 方才还在大肆嘲讽的那个将领这会笑不出了来,顶着灰头土脸,率着剩余的人转头就跑。 “想跑?”徐乐染一马当先,趁胜追击。 很快,那个将军就被追上了。 见徐乐染跑在最前头,那个将军决定要手刃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以压一压天寻的气焰。 在他眼中,对方这么厉害,不是因为本身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有火炮。 如今,这丫的,敢上来追他,那就是找死! “给我死!”那个将军忽然勒马,回头与徐乐染进行厮杀。 徐乐染本来想用袖弩直接将对方射杀的,但,见对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就打算亲自上手,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徐乐染挥舞着剑,轻轻松松地挡住了对方劈砍而来的大刀,见她一脸轻松的样子,那个将军大为一惊:“这……” 他已经使出全力了,而且,自己也是出了名的气力大……结果,自己劈砍下来的大刀,竟被这丫轻轻松松的接住了? 这怎么可能?! 他额头上,都不由直冒冷汗。 见得对方震惊的神色,徐乐染笑了笑。 然后,将手一挥,手中的剑便将对方手中的大刀震落了。 那个将军:!!! 手中没了武器,只能跑。 结果,没跑多远,就被飞射而来的弩箭射杀了。 其他的卢瓦人见状,无不吓得胆寒。 他们的将军,被杀了! 这将军,可是卢瓦的十大名将之一啊! 就这么被杀了? 太、太吓人了! 这个女娃,那么强的吗? 真是见了鬼! 徐乐染高昂着头颅,蔑视着前方:“传下去,天寻出了个女战神,一个月内,必将率大军攻破你们卢瓦的老巢,叫你们那个什么努哈斯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吧!我必将取他首级!” 说着,就将这些残兵败将放走了。 徐乐染出征的第一仗,就打赢了。 身后的将士们,见此情形,无不振臂欢呼! 在此之前,军中不少人还质疑着她的能力,觉得她可能就是个刁蛮公主,来这里闹着玩的,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本事? 看样子,他们是看走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