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高嫁:嫡女的躺赢日常》 第一章 重生 坐在凉亭的何书兰,悠哉的拿起桌上的鱼食,喂池塘里的锦鲤。 贴身丫鬟春夏,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话,断断续续:“大小姐,府里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了,二小姐正大吵大闹,要下嫁给正七品的小官,不嫁给郡王了。” 何书兰嘴角微勾,何书珍也重生了。 上一世,出去游玩的郡王看上家里做小生意的李婉容,带回府中当贵妾,迷的郡王迟迟不肯上门娶何书兰,郡王甚至把府中的掌家权都给了贵妾。 惹的京城流言四起,也换来世家们的不齿,郡王带着贵妾去赴宴,京城的世家夫人和贵女与两人保持距离。 京城的流言越来越盛,郡王迫于压力,更不想让李婉容成为众矢之的,亲自上门求娶何书兰。 何书兰是府中的嫡女,生母在生她的时候,大出血离世,之后,父亲娶了一直养在府外的远房表妹陈乐容,陈乐容和何书珍,得知何书兰有这么好的亲事,母女两人想尽办法抢过来。 郡王上门娶亲,是为了平息流言蜚语,对他而言,娶谁都无所谓,何书珍顺利嫁入郡王府。 何书珍成为郡王妃,也成为郡王府的摆设。 郡王让何书珍管理府中的下人,而掌家权依旧在贵妾李婉蓉的手里。 老太君觉得郡王的行径太过于荒唐,但郡王从小父母双亡,被她宠着长大,我行我素惯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喜欢上李婉蓉,不顾世俗的眼光,还没成亲,就把李婉蓉抬为贵妾,老太君愧对何书珍,处处给她撑腰。 让何书珍越发的大胆,用尽了手段,也没能抢回贵妾手中的掌家权,这让郡王越来越不待见她。 贵妾为了除掉何书珍,彻底掌握郡王府,趁着怀孕,在喝的保胎药中放了红花,冤枉何书珍想害她肚中的孩子。 这让郡王恼怒到极点,把何书珍关在后院,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放何书珍出来。 被何书珍抢了婚事的何书兰,被继母刻意破坏名声,下嫁柳辰,不久柳辰从正七品小官升到吏部,掌管官员升迁,手握实权,地位堪比郡王府。 朝中的官员为了升迁,快要踏破了柳府的门槛。 被关在后院的何书珍,最终抑郁而终,而她享受了多年的荣华富贵,患上重病,早逝在柳府,睁开眼睛回到十六岁。 春夏久久得不到何书兰的回应,不满的嘟起小嘴:“大小姐,你有没有听到奴婢说的话。” 回过神的何书兰,随即一笑:“听到了,我是何府的大小姐,不是何府的当家主母,何书珍的婚事,我管不了。” “你不觉得二小姐很奇怪吗?前段时间抢了你的亲事,嚷嚷着要当郡王妃,现在却要嫁给一个正七品小官,不怕惹的京城的世家贵女笑话。” 何书兰神情淡淡:“可能脑袋进水了,她想嫁就嫁吧!就连陈乐容都管不了,你认为何书珍会听我的话。”,等何书珍嫁给柳辰就会知道,以柳辰的才学和家世,怎么可能进吏部。 光是柳辰的几房不安份的妾室,够让何书珍受的。 而郡王虽然抬了贵妾,但老太君宅心仁厚,有老太君撑腰,她在郡王府的日子不会太难过,而贵妾手中的掌家权,她自会想办法拿回来,她可不想成为京城的笑话,更加不想看妾室的脸色过日子。 何书兰只想要掌家权,就让郡王的贵妾,陪他风花雪月。 “也是。”,春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没人跟大小姐抢婚事,大小姐可以嫁进郡王府,当郡王妃了。” “我们回院子,不掺和何书珍的事情,免的她嫁过去后,过的不好,赖在我们头上。”,说完,何书兰领着春夏往院子走,听到前院的吵闹声,两人绕着小路走。 等何府彻底安稳下来,已是几天后,何书兰跟着下人来到大厅,坐在上座的陈乐容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何书珍放着郡王府这么好的亲事不要,非要嫁给一个正七品小官,虽然何书珍信誓旦旦跟她保证,将来柳辰会飞黄腾达,但她还是心疼的直滴血:“书兰,两家已经更换了帖子,三天后,郡王府的人会来迎亲,我会另外帮你再准备一份嫁妆。” 何书兰眼底满是讽刺,陈乐容惯会装模作样,故意当着何父的面说这种话,上辈子,她出嫁,陈乐容也为她准备了嫁妆,只能用寒酸两字形容。 大部份嫁妆给了何书珍:“谢谢母亲。”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何书兰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她跟陈乐容可不是一家人。 何书兰乖巧的模样,让何父很满意:“把库房的那套红宝石首饰给书兰添妆,毕竟书兰嫁的是郡王府。” “这怎么行。”,陈乐容立刻出声反对,库房里最贵的就是那套红宝石首饰,她想留给何书珍压箱底,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急忙解释道:“书兰过世的母亲,给书兰留了不少嫁妆,红宝石首饰就留给书珍。” 提到这事,何父一肚子火,前段时间,何书珍天天嚷嚷着要嫁进郡王府当郡王妃,甚至以死威胁。 郡王府的婚事是何书兰过世的母亲为她定下的,但他还是偏心何书珍,同意了何书珍的无理要求,让她嫁进郡王府。 这才过去几天,就改主意了,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下嫁给一个正七品的小官,让他被朝中的大臣笑话:“我决定给书兰,你拿库房其它的首饰给书珍添妆。”,说完,不再理会陈乐容,离开了大厅。 陈乐容满脸笑意的走到何书兰身边坐下,握着何书兰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说这些话对你不公平,但是你嫁的是郡王府,而书珍嫁的是个小官,你就把红宝石首饰让给书珍。” 何书兰冷笑一声,库房的红宝石值几千两银子,到手的银子她可不会松手:“母亲,你也听到父亲的话了,他把红宝石首饰给了我,我怎么能忤逆父亲。” “你.....”,陈乐容压住心底的怒火,她嫁进何府,何书兰从下人口中得知她不是亲生母亲,不但忤逆她,还忤逆何父,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何书兰和陈乐容无话可说,扔下怒火中烧的陈乐容,回了房间。 第二章 出嫁 接下来的两天,何府非常热闹,府里要办喜事,下人把府中布置的很喜庆,到处贴满了喜字,陈乐容请了京城最好的绣娘来府,为何书珍跟何书兰缝制嫁衣。 郡王府早就把做嫁衣的红彩布送过来,这布料及其珍贵,在太阳下会散发出五彩的光,这让正在量身的何书珍眼红不已:“何书兰你把郡王府送过来的红布给我做嫁衣。” 何书兰掀了掀眼皮:“郡王府送来的东西,你也敢动。” “哼”,郡王府的东西,何书珍确实不敢动,重生的何书珍知道嫁进郡王府会面临什么,看不惯何书兰得意的模样:“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别哭着鼻子跑回来。” 何书兰意味深长的回道:“我肯定不会哭着鼻子跑回来,倒是你,嫁过去后肯定会哭着鼻子跑回来。” “才不会。”,何书珍傲娇的抬起头,她知道上辈子发生的事,柳辰会加官进爵,进入吏部,她等着当官太太:“这几块破布,还是你自己留着做嫁衣吧!”,说完,不在理会何书兰,继续让绣娘量尺寸。 忙完,天完全黑下来,舅舅和舅母却上门了。 舅母白飞泪眼婆娑的看着何书兰:“郡王府的亲事,虽然是你过世母亲定下的,舅母觉得郡王太过于放浪,之前,经常流连花楼,现在还没取亲,就弄了个贵妾,妾室就算了,居然还把掌家权给她,简直让人匪夷所思,舅母和舅舅给你做主,把这婚事退了。” 何书兰搂着白飞:“世家子弟,哪个不放浪,贵妾说白了也是妾室,等我嫁进郡王府,那贵妾再得宠也要给我敬茶,掌家权也会落在我的手里,你和舅舅就不要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郡王对府中贵妾的宠爱,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我怕你嫁进郡王府受委屈。” 何书兰心里暖暖的,在何府只有她一个人,身后确有舅舅和舅母还有外祖父,前世她被继母弄得声名狼藉,也是外祖父一家在替她撑腰:“你别忘了,郡王府的老太君还在,有她在,我吃不了亏。” 白飞松了口气,见何书兰已经决定,不在继续劝说,把手中的红色木盒给何书兰:“你母亲的嫁妆里有不少的首饰,我和你外祖父商量来商量去,决定给你买十间铺子当嫁妆,以后店铺的租金,你用作日常开销,不用看郡王府的脸色。”,说着,她让站在门口的三人走进来:“我们怕你嫁进郡王府,下人不够用,特意给你送一个掌事嬷嬷和两个贴身丫鬟,这三人是府中的家生子,信任可靠。” 何书兰看到站在那的秋冬,忍不住红了眼眶,上一世,继母为了破坏她的名声,在母亲忌日当天,趁着她外出去寺庙祈福,安排几个大汉在半路拦住马车,想把她掳走。 秋冬为了救她,挡住想掳走她的大汉,结果被活活打死,让她愧疚了一辈子,她上前握住秋冬的手。 掌心的温度,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把刚到何府的秋冬吓的跪在地上:“大小姐,奴婢做错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说出来,别掉眼泪。” 何书兰擦掉眼角的泪,把跪在地上的秋冬扶起::“是我见到舅舅和舅母太高兴,激动的掉眼泪。” 白飞错愕的看着何书兰,他们来了这么久,怎么这个时候才激动的掉眼泪,等何书兰的心情恢复平静:“时间不早了,我和你舅舅先回去了,嫁进郡王府,过得不如意,就来找舅母,舅母帮你出头。” “嗯!” 何书兰送舅舅舅母离开,回院子的路上碰到陈乐容,像是刻意在等她,她没有理会,继续往院子走。 陈乐容急忙上前挡住何书兰:“你舅舅和舅母是不是上门来给你添妆,我看他们就拿了一个小木盒,根本装不几件首饰,平时那么宠你,都是在我们面前装的。” 何书兰冷笑一声,舅舅和舅母进府就被陈乐容给盯上了,想打探舅母给的添妆,想都别想:“添妆不多,但礼轻情意重。”,说完,。不在理会陈乐容。 陈乐容看着何书兰离开的背影,气的脸色通红,想从何书兰手里骗嫁妆的计划又落空了。 很快到了大婚当日,郡王府送来全抬六十四箱的聘礼,把何书兰的院子摆的满满的。 何书兰的院门口,挤满了何府的下人,众人凑在一起,众说纷纭,她嫁的是郡王府,何府不但不敢贪她的聘礼,还添了三十箱。 很快这事,传到了陈乐容跟何书珍的耳里,把两人气的够呛,何书珍看着院子里零零散散,勉强凑齐的半抬,三十二箱聘礼,脸色变的很难看。 毕竟柳辰的家世摆在那,不可能给那么多嫁妆,好面子的她只能自己往里面添聘礼,让出嫁的自己在众人的眼里不那么难堪。 陈乐容为了给女儿出气,找到何父::“书兰嫁进郡王府,身边肯定要有自己的人,这样办事才方便,她身边的伺候的人不多,我们不如给她陪嫁几个丫鬟和嬷嬷。” 何父觉得陈乐容说的有道理,不能被郡王府的人看轻了:“这件事情,你去安排,也帮书珍挑选几个贴身丫鬟。” “好咧。”,陈乐容兴冲冲的找到刘嬷嬷,随即又在后院,随意挑选了几个丫鬟,来到何书兰的院子。 找到正在上妆的何书兰:“书兰,这是你父亲给你的陪嫁嬷嬷和陪嫁丫鬟。” 何书兰转过头,站在那的几个丫鬟,穿着朴素,是府中不起眼的粗使丫头,旁边站着的刘嬷嬷,让她心升戒备,这刘嬷嬷不但来历不简单,还手段了的,是陈乐容的心腹,把刘嬷嬷留在身边,在给自己找麻烦:“不用了,舅母给我准备了陪嫁嬷嬷和丫鬟。” 陈乐容上前,想要继续劝说,被春夏挡住:“夫人,今天是大小姐大喜的日子,你不要在这里给她添堵,大小姐说了,陪嫁嬷嬷和丫鬟已经有了,不需要你再为她准备,你的好意她心领了,现在请你离开。” 这话让陈乐容怒了:“你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我说话。”,说着,上前推开春夏。 第三章 留下 何书兰绝对不会带刘嬷嬷去郡王府,她还要收拾郡王的贵妾,没时间跟刘嬷嬷斗法:“春夏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母亲,今天也是嫡妹出嫁的日子,她的院子里应该很忙,你就别待在我这里了。” 被何书兰下了逐客令,陈乐容拉不下脸面继续待在这,领着刘嬷嬷和丫鬟离开了院子。 春夏双眼紧紧的盯着何书兰:“你还是我认识的大小姐吗?” 何书兰哑然失笑:“活生生的人坐在你面前,当然是我。” “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杀伐果断。” 何书兰垂眸,遮住眼底的异样:“现在的我,不在是从前的我。” 春夏没听懂何书兰的话,刚想询问清楚,外面响起了鞭炮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化妆完毕的何书兰,瞧着镜子里倾城的容颜,嘴角微勾,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又要成亲了。 一旁的春夏拿起架子上的红布盖在何书兰的头上。 何府没有成年的男丁,何书兰被丫鬟搀扶着走出房间,跨过火盆,在爆竹声中,走进轿子。 上辈子被陈乐容弄坏了名声,急匆匆嫁给了柳辰,没有盛大的婚礼也没有祝福,只有骂名,让她匆忙下嫁。 在鞭炮声中,轿子停在郡王府门口,轿帘被掀开,一双白皙的手出现在何书兰的眼前。 这让何书兰皱起了眉头,新娘下轿由新郎搀扶,眼前这双白皙的手,明显是一个女人的手,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这场婚礼不会很顺利,鞭炮声和呦呵声响起,她不得不搀扶着眼前的手下轿,来到大厅。 大厅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何书兰站在那,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新郎,她刚到郡王府,头上又带着红盖头,不知道怎么上去询问老太君。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厅里的客人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坐在一起小声的讨论:“新郎怎么还没有来,该不会丢下新娘跑掉了吧!” 这话听得何书兰心口一紧,郡王平时宠着府中的贵妾就算了,今天可是两人大婚之日,这时候还不来和她拜堂,连自己的脸面都不想要了! 正当大厅里议论的越来越激烈,坐在上座的老太君气愤的敲了敲手中的拐杖,让站在身旁的嬷嬷,带几个人去后院把郡王请来。 领命的嬷嬷,立刻去了后院。 大厅的客人看着站在那孤零零的何书兰,不禁唏嘘,还没拜堂,就被郡王冷落,以后在郡王府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就在何书兰以为郡王不会出现的时候,嬷嬷不负老太君的命令,把躺在贵妾房里睡觉的郡王绑出来,守在一旁盯着郡王跟何书兰拜堂。 何书兰松了口气,这下她起码不会沦为京城世家的笑柄了。 两人拜完堂,在众人的目光中,送入洞房。 坐在床上的何书兰,等着郡王掀红盖头,等了半天等到郡王躺床上睡着了。 何书兰愣了愣,外面还有这么多宾客等着郡王出去敬酒,他居然躺床上睡着了,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她又不敢把沉睡中的郡王叫醒。 顶着头上几斤重的首饰,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直到天黑,外面的吵闹声歇下来,躺在床上的郡王才醒过来。 他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站起来,满脸嫌弃的掀开何书兰头顶的红盖头,语气说不出的冷漠:“我是为了婉容,才把你娶回府中。”,想到这几天,婉容坐在房间里每天以泪洗面,心止不住的疼:“我不会跟你在一起,婉容会为我传宗接代,这些事情,提前告诉你,免的你以后闹腾,你安份的过日子,我不会亏待你。” 提到这个,何书兰希望有自己的孩子,上辈子宫寒,一直怀不上,府中的姨娘生了一个又一个。 虽然都叫她母亲,但关系都不是很亲,毕竟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上辈子没孩子的遗憾,这辈子也不能弥补了。 心里还是很遗憾,但郡王不愿意,她也不能强求,她是当家主母,想到李婉容把郡王迷的只认她一人,不的不折服这女人的手段。 她对郡王没感情,对争宠更加没兴趣,只想拿回掌家权,逍遥自在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听郡王的,郡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郡王见何书兰这么听话,不再刻意的刁难她,站在门外的下人敲了敲新房的门:“郡王,李姨娘不吃不喝,在房间里待了一天。” 何书兰皱起了眉头,这个李婉蓉,新婚之夜,把新郎从新房叫走,是想让她彻底沦为郡王府的笑话。 “郡王,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夜,你这样离我而去,以后让我在府中如何待下去,府中的下人,如何看待我这个当家主母,你在不喜欢我,也需要维持我在府中的脸面。” 郡王觉得何书兰说的有道理,但又不想让婉容伤心,吩咐站门外的下人:“你告诉婉容,我不会跟何书兰睡在一起,明天过去找她。”,转过身,对何书兰说道:“今天晚上我睡在外面,以后绝不会进你的房间。” 何书兰淡然的笑了笑,等郡王躺在外面的卧塌睡觉,她也换掉身上的衣服,躺床上休息,忙碌了一天的她,很快进入梦乡。 天微微亮,正在睡觉的何书兰和郡王被敲门声吵醒。 下人推开大门,端着洗漱用的东西,鱼贯而入。 何书兰在丫鬟伺候下,穿上绿色纱裙,及腰的长发,用玉簪挽起,绝美的脸蛋,画上淡淡的妆容,整个人清新脱俗。 和郡王来到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早早的起床,坐在上座等着新人来敬茶,看到郡王穿着昨天的喜服,满脸不悦,隐忍没有说话。 何书兰接过丫鬟手中的茶,恭敬的跪在地上,把茶递给老太君:“请喝茶。” 老太君喜逐颜开的接过,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给何书兰,眼前的孙媳妇,让她很满意,长的漂亮,又落落大方。 早已不耐烦的郡王跪在地上,举起手里的茶杯:“老太君请喝茶。” 对着让人头疼的孙子,老太君没有好脸色,接过茶杯,喝过茶,也给了提前准备好的红包,想到成亲当天,郡王待在李婉蓉的房里睡觉,气不打一处来。 砰的一声,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开始质问郡王:“昨天,为什么不出来拜堂,躲在李姨娘的房间睡觉。” 第四章 初见李婉容 “我也不知道?”,昨天郡王换好喜服,听到下人禀告,婉容在房间哭,他心疼不已,跑去安慰,没多久脑袋变的昏昏沉沉:“可能要成亲,太过于紧张,晚上没有睡好。” “在场的人,谁会信你的话,我看你被李姨娘,迷的魂都没了。” 换成别人,郡王早就发火了,面对老太君,确不敢发火:“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已经跟何书兰拜堂了,你就不要纠着这事不放了。” 老太君见房间里,还有下人在,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书兰已经嫁进府中,把掌家权交给书兰,她是郡王妃,由她来管府中的事?” 郡王没有直接拒绝,她答应了婉容,让她坐郡王府的女主人,但她的身份摆在那,不可能成为正妻,他不想让婉容受委屈:“何书兰刚刚嫁进郡王府,很多事情还不了解,等她了解清楚府中的事情,在接手掌家权。” 老太君觉得这话有理:“你看着安排。” 站在那的何书兰冷笑一声,郡王不想把掌家权交给她,故意在这拖延,她才嫁进来,夺取掌家权的事,只能慢慢来。 两人陪着老太君聊了会,便各自离开。 郡王来到李婉容的院子,看到她呆呆的坐在窗前,上前搂住她的腰:“我可没骗你,答应了你,不会跟何书兰在一起,新婚之夜,我在外面的床榻上睡的。” 李婉容如水的眼眸,满是怒气,昨天让下人把郡王引到她点了迷香的房间,好不容易把郡王迷晕,不让她去前厅拜堂成亲。 没想到被老不死的破坏了计划,瞧着郡王身上穿着昨天拜堂的喜服,便知道,昨天他没跟何书兰睡在一起,让她心里舒服了点,靠在郡王的怀里:“一会,我还要去给夫人上茶。” “明天再去。”,郡王见李婉容眼睛红红的,舍不得她受委屈。 ........ 春夏看了眼大门,满脸不悦:“李姨娘再得宠,也不过是妾室,这个时候了,还不来给郡王妃上茶。”,说着,转过头,看到何书兰坐在座位上,悠哉的吃点心,嘟嚷道:“小姐,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吃点心。” 何书兰浑不在意,李婉容获得了郡王的宠爱,但她是当家主母,李婉容迟早会来给她敬茶,前世,何书珍没有沉住气,跑去李婉容的院子找麻烦,被郡王狠狠地训斥,气的她跑回府中:“不急,你帮秋冬清理我带来的嫁妆,用册子登记好。” 春夏气冲冲的离开大厅。 直到第二天下午,李婉容才来到何书兰的院子,她穿着蓝色锦衣长裙,外罩马甲,裙摆绣着精致的牡丹,走起路来,像在绽放,衬的她精致的容颜越发的出彩。 何书兰啧啧几声,这李婉容长的真漂亮,怪不得能获得郡王的宠爱。 “妾身要伺候郡王,所以拖到现在才来敬茶,请姐姐见谅。” 李婉容这话说的滴水不露,何书兰要是惩罚她,显得很小家子气:“无事,伺候郡王要紧。” 见何书兰面色平静,气定神闲,李婉容反而有些慌张了,想到郡王对她的宠爱,慢慢平静下来,扶着丫鬟的手,坐在右方的下坐。 “大胆,没有主母的允许,谁允许你坐下的,而且你是妾室,这个位置也不是你坐的。”,站在何书兰身旁的春夏,言语犀利的指责李婉容。 李婉容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是异星球的人,掉入时空隧道,来到地球,兜兜转转在21世纪生活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找到回星球的隧道,隧道塌方,掉落在这。 在人人讲究平等的地球生活多年,受不了古代这么多的规矩,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只能暂时先适应这里的生活:“只是坐个位置,用不着这么激动,我虽然是妾室,但跟普通的妾室不一样,是贵妾,又受郡王的宠爱,对我用不着这么斤斤计较。” 这时的何书兰,才明白,李婉容比外面传的还要胆大包天:“你话里的意思,一个妾室可以跟我这当家主母,平起平坐。” 李婉容满脸傲娇,郡王府的掌家权在她的手里,自然没把何书兰放在眼里:“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房间里的丫鬟,脸色聚变,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妾室,妾室在得宠,在当家主母面前,也得低头,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何书兰。 何书兰面色如常,这个李婉容很棘手,想把掌家权从她手里拿回来,要费些功夫,现在得罪她就是得罪郡王,小施惩戒还是可以的:“李姨娘出身小户人家,不懂的大门大户的礼仪和规矩,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回头,我让嬷嬷去你院里,教教你规矩。” “妾身不需要学规矩,郡王接妾身入府,就给了妾身这个特权。” “还是学学吧!”何书兰可不会轻易放过没规矩的李婉蓉:“郡王是男人,哪里懂后宅的事,你虽然是妾室,但一言一行代表着郡王府,你的言行举止,让外人议论,郡王府也没脸面。” “你连郡王的命令也敢违抗。”,李婉容最烦的就是学规矩,没进郡王府前,在家里受到父母的管束,不让她到处乱跑,进了郡王府规矩更多:“我不会学的。”,她不在继续这个话题,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站在何书兰面前弯腰:“郡王妃请喝茶。” 春夏快要被李婉容气死,站着敬茶,根本没把郡王妃放在眼里:“李姨娘,奴婢在这提醒你一句,给当家主母敬茶,要跪着敬,而不是站在敬。” 李婉容没有理会:“妾身跪天跪地跪父母,不会跪其他人。” “你还挺有骨气。”,何书兰的陪嫁陈嬷嬷被李婉容的傲慢无礼,彻底激怒,上前摁住李婉容的脑袋:“今天我就来教教你规矩。” 李婉容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她不停的挣扎:“你这老巫婆,再不松手,我要告诉郡王了。” “后院的事情郡王管不着。” 何书兰嘴角微勾,没有阻止陈嬷嬷,陈嬷嬷是舅母白飞安排给她的陪嫁掌事嬷嬷,管理后宅很多年,手段了的。 第五章 回门 这时,郡王急匆匆走进来,大喊一声,:“住手。” 郡王发话了,嬷嬷只能停手,冷漠的站在一旁。 见救星来了,李婉容哭哭啼啼钻进郡王的怀里:“这帮奴才太过份了,竟然要我跪着给何书兰敬茶。” 郡王不管后院的事情,但还是知道一些,妾室给主母敬茶,确实要跪着敬,只有敬了茶,得到主母的认可,妾室的身份才能得到认可:“你跪着把茶敬了。” 泪眼婆娑的李婉容,不敢置信的看着郡王:“你要我下跪敬茶。” “嗯!何书兰是主母,你该下跪敬茶,不是只有你,京城各个府邸的妾室都要跪着敬茶。”, “我不跪。”,李婉容大声的抗议:“你们这样的行为,是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郡王被李婉容的话气到了,平时宠着李婉容,不让李婉容对他行礼和下跪,现在是在何书兰的院子里,越发觉得李婉容无理:“我进皇宫给皇上还有皇子下跪行礼,也没有尊严了。” “当然。”,李婉容不假思索的回答:“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凭什么要下跪。” 郡王急忙捂住李婉容的嘴:“这种话,你私下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他转过头,对着坐在上座的何书兰说道:“我今天先带她回去,改天再来给你敬茶。” “反正已经入府,什么时候敬茶都没关系,只是李姨娘的规矩要好好学学,免的出去,让人笑话。” 郡王没有反驳,李婉容确实应该好好学学规矩:“这件事情你来安排。” “好。”,何书兰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等郡王和李婉容离开,对身旁的陈嬷嬷说道: “你明天去教李姨娘规矩,让她长长记性,什么叫尊卑。” “郡王妃放心,老奴一定尽心尽力教李姨娘规矩。” 一旁的春夏笑出了声,陈嬷嬷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李婉容有的苦头吃了,让她在大小姐面前大言不惭,肆无忌惮,当真以为大小姐是颗软柿子。 …… 郡王拽着李婉容往院子走。 李婉容凌乱的长发披在肩头,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泪痕,我见犹怜的模样让郡王心软,她搂着李婉容的腰。 两人亲密的行为,让过往的下人,纷纷低下头,等到两人走远,下人凑在一起讨论:“李姨娘在郡王的心里,无可替代,郡王冷落新婚的郡王妃,陪着李姨娘。” 下人点了点头,赞同这话:“以后要更加精细的伺候李姨娘。” 回到院长,郡王松开李婉容:“何书兰是当家主母,虽然我是为了止住京城的流言蜚语才娶了她,你不要到她面前胡闹,她是郡王府的当家主母,身份摆在那。” 这话让李婉容心中满是屈辱,但郡王的语气不容置疑,她跟在郡王身边这么久,知道郡王的性格,向来说一不二。 这个时候不敢在忤逆郡王:“”要靠着郡王的宠爱,才能在后院立足:“我真的不想跪着给何书兰敬茶。”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不想跪也得跪,我把你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还当着何书兰和府中下人的面,说出人人平等的话,这话传到外面,朝中的大臣跟皇上告状,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说完,郡王甩袖,离开了院子,没有理会委屈的掉眼泪的李婉容。 郡王离开后,李婉容不在掩饰她刁蛮的本性,抓起桌上的花瓶往地上摔,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站在外面伺候的下人,不敢出声,怕惹祸上身,等李婉容发泄够了,下人才敢进房间收拾。 贴身丫鬟杏儿,端着倒好的茶,递给李婉容:“你何必跟郡王置气,你就委屈一下,给郡王妃下跪敬茶,毕竟她是主母。”,在她的心里,给当家主母跪着敬茶,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李婉容的身份是贵妾,但也是妾,妾室就应该给当家主母下跪。 不明白李婉容为什么这么生气。 气消了的李婉容冷静下来,她心中一万个不愿意给何书兰下跪,但古代的后宅就是这样,她不能跟郡王无理取闹,只能用别的方法逃避下跪敬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等天黑下来,你去找郡王,就说我伤心过度,晕倒在房间里。” “好。”,杏儿见自家主子想通了,放下手中的茶杯,高兴的跑了出去。 …… 今天是回门日,何书兰早早的起床,她穿戴整齐坐在窗前,等着郡王前来。 秋冬在回院子的路上,听到下人的议论,着急不已,走到何书兰身边:“郡王妃,郡王会不会不陪你一起回门。” 何书兰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淡定从容的回道:“当然,郡王再不喜欢我,也是他亲自上门求娶的,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会跟我回门。” 秋冬犹豫再三,决定还是把听到的告诉何书兰:“奴婢经过长廊,听到府中的下人在讨论,昨天李婉容和郡王回去,发生了争吵,把郡王气的离开了,郡王陪着老太君一起吃晚饭,李婉容的贴身丫鬟跑去找郡王,告诉郡王,李婉容气急攻心,晕倒了,把正在陪老太君的郡王叫走,老太君气的晚饭都没吃了。”,说到这,她看了眼何书兰的脸色,见她面色如常,接着道:“郡王,亲自喂李婉容喝粥,这宠爱真的是独一份。” 何书兰内心毫无波澜:“郡王宠爱李婉容,和跟我回门是两码事,你不用担心,郡王很快会来找我。” 秋夏不止担心郡王会不会跟何书兰回门,还担心何书兰,受到郡王的冷落,从此会被打入冷宫:“郡王妃,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你要想办法,把郡王从李婉容身边抢回来。” 端着燕窝走过来的春夏,拍了拍秋冬的脑袋:“你这丫头,自己的活不干了,担心主子,郡王的事情,小姐心里有数,而且现在郡王的心在小蹄子身上,小姐去抢也没用。” 何书兰没有搭春夏的话,她从来没想过争宠,只想顶着郡王妃的头衔,握着郡王府的掌家权,过着悠闲的生活,这话她没有说出口,怕吓着两人。 毕竟京城各个府中的妻妾,为了争宠,什么手段都会使。 第六章 陈嬷嬷教规矩 金色的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郡王和老太君身边伺候的嬷嬷来到何书兰的院子。 嬷嬷笑容满面的看着何书兰:“郡王妃,老太君帮你准备好回门礼,你和郡王早去早回。” “好。”,何书兰视线落在郡王身上,郡王没有敷衍她,为了陪她回门,特意打扮了下,秀气的五官,温文尔雅的气质,配上深蓝色的丝绸长衫,说不出的贵气,她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出发。” 春夏和秋冬松了口气,郡王愿意陪郡王妃回门就好,回门日只有郡王妃,以后没脸回何府。 何书兰走到大门口,发现陈嬷嬷没有跟来,问一旁的春夏:“陈嬷嬷呢?” 春夏脸上露出坏笑:“你忘了,你昨天吩咐陈嬷嬷去教李姨娘规矩。” “为什么这个时候去。”,何书兰弄不懂陈嬷嬷的操作。 春夏压低了声音:“郡王陪你回门,李姨娘没有救星,任由陈嬷嬷折腾。” 何书兰心领神会的笑了笑,陈嬷嬷不愧在后宅待了这么多年,真会挑时候教规矩:“既然这样,回门的事情就不要麻烦陈嬷嬷了,让她留在府邸,教李姨娘规矩,你们陪我回门。” 春夏点了点头。 一行人坐上马车,来到何府,何府的大门口,只有几个下人在那等着,何书兰不怎么在意,倒是何府敢怠慢郡王。 郡王不喜欢何书兰,何府没有隆重的欢赢他,他也没放在心上。 来到大厅,嬉笑的声音,不绝于耳,何书兰嘴角微勾,这个时候,何书珍带着柳辰也回府了。 陈乐容在不喜欢何书兰,郡王妃的身份摆在那,不能轻视,强颜欢笑的上前迎接,初次见到郡王,就被郡王吸引住,暗叹可惜,这么好的男人,被何书珍拱手让给何书兰:“没想到你们两人,这个时候也回来了。” 何书兰回道:“郡王事务繁忙,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就要回郡王府。” “郡王是急着回去陪他的小妾吧!哪里是有事。”,何书珍满脸嘲讽。 郡王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当即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朝中大臣都要看他几分脸色,何书珍敢这么跟他说话,简直找死,一声怒吼:“你胆子倒是挺大,我的事情,你也敢猜测。” 热闹的房间,瞬间变的无比安静,主子和奴才,看着怒火中的郡王,半天没回过神,还是陈乐容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跪在地上:“郡王,小女年纪小,不懂事,看在亲戚的份上,你不要生气。” 郡王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坐在凳子上喝茶。 何书兰神情淡然,重活一世的何书珍,脾气性格还跟前世一样。 良久,房间里的下人,还有何书珍和柳辰也反应过来,立刻跪在地上,祈求郡王的原谅。 郡王不想理会这一家子,他今天上门,是看在何书兰的面子上,毕竟是他亲自求娶的,而且现在何书兰是郡王妃,何书兰在外面没脸,就是他没脸:“远离我的视线。” 陈乐容站起来,拉着何书珍坐在前面,跟郡王隔开一段距离。 房间里的氛围异常的诡异,只有何书兰悠哉的喝着茶。 ....... 确定郡王和郡王妃离开了府邸,陈嬷嬷带着另外两个丫鬟,来到李婉蓉的院子。 杏儿看着来势汹汹的陈嬷嬷,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陈嬷嬷的气场太强大了,让她备有压迫感:“嬷嬷,你来这有什么事?” 陈嬷嬷冷飕飕的瞟了眼杏儿:“李姨娘呢?” “我家主子还在床上睡觉。” 陈嬷嬷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家主子,一直这么没规矩,快中午了,还躺在床上睡觉。” 杏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李姨娘睡到中午起床,算早的了:“我家主子每天要伺候郡王,所以这么晚还没起来。” “在京城,这么多妾室,哪个不是天天伺候家里的男主人,就她矫情不懂规矩,赶紧把你家主子叫醒,告诉她,郡王妃让我来教她规矩。” 杏儿伺候了李婉容这么久,知道她的起床气很大,这个时候把李婉容叫醒,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好嬷嬷,看在郡王的面子上,就不要吵我家主子睡觉了。” “少拿郡王来压我。”,陈嬷嬷没耐心和杏儿在这磨嘴皮子,很快郡王就会回府,给他的时间不多,她要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教训,没有规矩李姨娘。 推开李姨娘的房门,走到床边,掀开李姨娘身上盖的被子。 睡的正熟的李婉容,被冷醒,气冲冲的坐起来,瞪着站在床前的陈嬷嬷,怒火中烧:“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怎么在这?” 李婉容的辱骂,陈嬷嬷心中毫无波澜:“李姨娘,你是不是忘了,昨天郡王妃吩咐奴婢,让奴婢教你规矩。” 睡眠不足,被吵醒的李婉容奔溃的大喊:“我得到了郡王的许可,可以不用学规矩,你赶紧滚出我的房间。” “以前郡王府没有当家祖母,任由你折腾,现在郡王妃进门,自然要好好教教你规矩,李姨娘赶紧起来,别让奴婢动手。” “我不学。”,李姨娘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这样的人,陈嬷嬷见惯了,动起手来,自然不会客气,对身边的两个丫鬟挥了挥手。 两个丫鬟上前把躺在被窝里的李姨娘拽出来:“李姨娘,你不过是个妾室,最好别跟当家主母对着干,麻溜的起来学规矩,你实抬举,奴才下手轻点,你继续闹,奴才就不客气了。” 杏儿上前抱住李婉容:“主子,你别再闹腾了,你进府之前就应该学规矩,是郡王宠爱你,免去了你规矩,郡王妃进门了,这些规矩,你必须的学起来。” “你到底是谁的贴身丫鬟,竟然帮着别人。”,李婉容气的大喊。 杏儿急的直掉眼泪:“当然是你的丫头,你顺着嬷嬷学规矩,可以少吃很多苦头。” “你们这些奴才,思想真迂腐,卑微到骨子里,对着郡王府的人卑躬屈膝,大家都是爹生父母养的,不比别人低一等。” 陈嬷嬷被李婉容的话气笑了:“奴才告诉你,人就是分三六九等,郡王妃出身富贵,又定下郡王府的婚事,她这辈子注定大富大贵,而我们注定只能当奴才,而你这辈子只能当姨娘,注定了就没办法在更改,我希望李姨娘能早日接受现实。” 第七章 去找郡王 “你们这些人没救了,你们愿意当奴才,我不阻止,但你们不能逼着我当奴才,我要抬头挺胸的活着。” 陈嬷嬷觉得李婉容这话可笑至极,一个妾室,想要抬头挺胸:”你想怎么活是你的事,奴婢今天的任务就是教你规矩,既然李姨娘不配合,抬着她到院子里,让她醒醒脑。” 两个丫鬟架着只穿着白色亵衣的李婉容到院子里。 初春的天气很寒冷,李婉容冻的直打喷嚏:“你们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 嬷嬷冷笑出声:“你天天叫嚷着人人平等,这个时候,摆主子的架子了。” 李婉容被怼的无话可说,古代的医术落后,得了小小的风寒,要喝很久的药才能痊愈,她可以跟任何人做对,但不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跟你学规矩,你让我先穿上衣服。” 嬷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丫鬟立刻松开手。 得到自由的李婉容拉着杏儿走进房间:“你赶紧去找郡王来救我。” “郡王不在府邸,跟郡王妃回门了。” 这下李婉容反应过来,陈嬷嬷趁着郡王不在府邸,这个时候上门教她规矩:“你从后门,偷偷溜出府邸,把郡王请回来。” 杏儿满脸为难:“姨娘,今天是郡王妃的回门日,我们把郡王叫回来,会彻底得罪郡王妃,你以后很难在府邸立足。” “你知道什么,郡王是为了我才娶的郡王妃,只要郡王的心在我这,把郡王妃得罪了也没关系。” 杏儿是古代人,尊卑已深入骨髓,但李婉容已发话,她只能冒着得罪郡王妃的风险,去何府找郡王。 李婉容穿戴好来到院子。 陈嬷嬷不是真的想教李婉容规矩,而是故意刁难她,让她学会了规矩,以后还怎么找她的麻烦。 别的什么都没教,教她端茶:“腰杆挺直,手握紧茶杯,慢慢的往前走,走到主母面前跪下。” 当初李婉容就是不肯下跪,才跟何书兰闹起来。 现在陈嬷嬷让她下跪,更加不可能下跪,气愤的丢掉手里的茶杯。 陈嬷嬷不为所动:“郡王府家大业大,有的是茶杯给李姨娘摔。” 站在旁边的丫鬟,端起桌上的茶杯递李婉容:“李姨娘,我们继续。” 李婉容气的双眼猩红,确又不能拒绝,只能照办,心里暗自祈祷郡王能早点回来,刻意没有领会动作,故意拖延时间。 陈嬷嬷知道李婉容的心思,没有拆穿,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让李婉容端着茶杯走。 …… 临近中午,何府准备好中饭,郡王不止官位高,身份也尊贵,坐在上坐,虽然他全程黑着脸,但何府的人不敢怠慢。 何书珍看了眼穿着低调,但奢华的何书兰,眼底满是嫉妒,但想到郡王只宠爱妾室,何书兰独守空房,心里舒服了些。 众人正吃着饭,何府的下人领着杏儿走进大厅。 杏儿跪在大厅,泪眼婆娑的说道:“郡王你赶紧回去救救我家主子。” 满脸不耐烦的郡王,放下手中的筷子,他李婉容多想,没有告诉李婉容,他今天会跟何书兰一起回门。 李婉容不知道这事,府中的下人多知道,竟然跑到何府来找他:“李姨娘又出什么幺蛾子事了。” 听到郡王对李婉容的称呼,便知道,郡王心里开始不痛快了,她愣了愣,半天才回过神,眼神躲闪的回道:“陈嬷嬷领着丫鬟,来到李姨娘的院子,把正在休息的李姨娘拖起来学规矩。” 郡王的神情没有多大的起伏:“是我让郡王妃,安排人教李姨娘规矩,你回去告诉李姨娘,让她好好学规矩。” 这话,不但让何书兰诧异,就连何书珍也感到很诧异,上一世,郡王对李婉容宠爱到,不让她学任何规矩,甚至看到郡王都不用行礼,这把老太君气的在床上躺了几天。 这一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郡王居然让李婉容学规矩。 何书兰没想到郡王会听从她的话。 跪在地上的杏儿可不敢这么回去:“郡王,我家主子,学规矩,学的腿脚都软了。” 郡王脸色一变,关心的问道:“严不严重,有没有受伤?” 杏儿松了口气,李姨娘并没有失宠,郡王还是很关心她:“就是坚持不住了,你快回去救救她。” 这时的郡王顾不得今天是陪郡王妃回门的日子,急急忙忙离开了何府。 跪在地上的杏儿,低着头,站起来跟上郡王,全程不敢看何书兰。 何书珍不屑的笑了声,郡王还跟前世一样宠爱李婉容,对着何书兰冷嘲热讽:“这才成亲几天,就被冷落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何书兰毫不客气的反驳:“我和郡王过成什么样,不需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就成。” 刚刚成亲,柳辰对何书珍的新鲜劲还没过,两人每天过的蜜里调油。 何书珍白皙的脸蛋变的通红,身体不自觉的往柳辰的方向靠:“我们过的很好。”,她瞟了眼淡定得何书兰,心底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冲。 想到郡王只宠爱李婉容那个小贱人,绝不会跟何书兰睡在一起,纤细的手指摸了摸肚子:“真希望能早日怀上孩子。” 饭桌上的人,以为何书珍求子心切。 只有何书兰听懂了何书珍的话,何书珍话里话外的讽刺她,她被郡王冷落,别想怀上孩子。 不能生孩子,虽然很遗憾,但也不会影响到她,面无表情的继续吃饭。 何书兰这模样,把何书珍给气到了,她还想说什么被坐在旁边的柳辰拉住。 柳辰看出何书珍有意刁难何书兰,何书兰是郡王妃,身份尊贵,哪是他们能得罪的:“好好吃饭,怀上孩子,早晚的事情,你不要在饭桌上聊这个话题。” 第八章 郡王回府救李婉容 “怕什么,你刚刚也看到了,郡王宠的是府中的贵妾,不是何书兰。”,何书珍满脸的不屑。 “那也不能光明正大跟何书兰做对,郡王妃的身份摆在那,她虽然不得宠,手中还是有权利的。” 听到柳辰这话,何书珍差点笑出声:“你孤陋寡闻了吧!”,说到这,她刻意提高音量:“郡王府的掌家权还在李婉容的手里,她哪里来的权利。” 何书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嘲讽何书兰,春夏的脸色变的很难看,现如今何书兰是郡王妃,给了她几分抵抗何书珍的底气:“郡王妃拿回掌家权,早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七品小官的夫人,在这里多嘴。” “你……”,何书珍脸色气的通红:”你不过是个丫鬟,敢这么跟我说话。” 何书兰立刻护着春夏:“我的贴身大丫鬟说的不错,在何府你是二小姐,身份尊贵,下嫁给正七品小官,身份不止下降了一点,郡王妃的大丫鬟,自然能跟你这么说话。” 从没被人羞辱过的何书珍,彻底压不住心底的怒火,愤怒的丢掉手里的筷子:“何书兰,你刚刚嫁郡王府,老太君会帮着你,但郡王的心在李婉容那,你长时间得不到郡王的宠爱,我看你怎么在郡王府待下去。” “我过的好与不好,用不着你操心。”,何书兰站起来:“回门礼,我让下人放在大厅,郡王府有事,我就先走了。”,她跟饭桌上的人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何府。 何书珍气的把桌子掀翻。 没出嫁前,何书珍在府中嚣张跋扈惯了,伺候的丫鬟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乐容上前安抚何书珍:“为何书兰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出嫁前,你跟我说过,将来有一天,柳辰会当上大官。” 这时的何书珍拉回些许理智,恶狠狠的说道:“我就静静等着,很快,何书兰就会过上凄惨的生活。” …… 何书兰拉着春夏的手:“以后不要在顶撞何书珍,她那人心眼小,我怕她趁我不在的时候报复你。” “奴婢就是气不过,你都已经是郡王妃了,何书珍还敢这么跟你说话。” 不过是嘲讽几句,对管理后宅多年的何书兰而言不算什么:“过段时间何书珍就没办法逞强了,你不用去理会,任由她上下窜。” 有何书兰护着,春夏得罪了何书珍也不太在意,让她在意的是,府中的李婉容:“李姨娘太过分了,明知道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还让丫鬟把郡王叫走。” 何书兰对何府没有感情,亲生母亲生下她后便大出血离开,父亲对她不闻不问,回门,只是走个过程,不在意郡王陪不陪着她:“不知道,陈嬷嬷教规矩教的怎么样了?” 提到这事,春夏的心情好了不止一点,笑出了声:“郡王急匆匆离开了何府,李婉容肯定被陈嬷嬷折腾的够呛。” “就该好好收拾李姨娘,太没有规矩了。”,秋冬气呼呼的回道。 何书兰笑而不语。 …… 短短的一个时辰,李婉容被陈嬷嬷折磨的全身发软,就在她快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终于听到郡王的声音。 郡王走进院里,查看李婉容的情况:“你哪里受伤了?” 逮着机会的李婉容,投到郡王的怀里:“我今天端了一天的杯子,你看我的手和脚都肿了。” 郡王心疼不已,抱着李婉容回了房间。 院子里的陈嬷嬷,领着丫鬟离开。 …… “郡王,何书兰就是故意的,趁着你陪她回门,让她院里的掌事嬷嬷来教我规矩。” 李婉容的闹腾,让郡王头疼:“你确实太没有规矩了,是我同意,让郡王妃安排人来教你规矩。”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接我进府的时候,答应过我,不让我学这些迂腐的规矩,你忘了吗?”,李婉容控诉着郡王。 郡王摸了摸脑袋,又舍不得骂李婉容:“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不懂分寸,学点规矩,对你有好处,你虽然是妾室,但却是贵妾,以后有机会,可以跟着我去参加皇室的宫宴。” 见郡王执意如此,李婉容便知道,郡王下定决心,让她学规矩,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不能跟郡王对着干:“我现在管着郡王府的掌家权,不但要管商铺,还要管郊外的田庄,没有时间学规矩。” 郡王沉默了会,还是没有放弃让李婉容学规矩:“等你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在学规矩。” 能暂时逃过学规矩,李婉容已经很满意了,不在继续:“我听你的。” …… 陈嬷嬷走到院门口,碰到从何府回来的何书兰。 俏皮的春夏,跑到陈嬷嬷身边:“嬷嬷,你是怎么收拾李婉容的。” 陈嬷嬷撇了眼满脸八卦的春夏:“让冬梅和腊月把李婉容学规矩的事情告诉你。”,她扶着何书兰往里面走:“郡王妃,郡王很看重李姨娘,想把掌家权夺回来,需要费不少的功夫,李姨娘虽然没脑子,但郡王看中她。” 何书兰当然知道,让陈嬷嬷去教李婉容规矩,无非就是李婉容上次对她出言不逊,想借着这个机会教训她:“夺掌家权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能不着急吗?”,一向稳重的陈嬷嬷,见到郡王对李婉容的宠爱,也开始着急了。 何书兰露出淡然的笑:“着急也没用,郡王这么喜欢李婉容,肯定不会让她把掌家权让出来,我们只能用别的方式,从李婉容手里把掌家权抢回来。” “你有计划吗?” 何书兰想到前世,郡王府的家产全被李婉容亏掉,需要借钱过日子,因为李婉容,郡王府成为了京城的笑话,嘴角压都压不住。 李婉容不但没有经商的天赋,也没有管理后宅的能力,出事了,手中的掌家权自然会吐出来:“走一步看一步,你安排人盯着李婉容,她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是事情,事无巨细的跟我汇报。” “好。” 第九章 管理郡王府的下人 红色的夕阳,把天边的白云映成了红色,何书兰来到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见到何书兰很高兴:“你这个时间过来,正好陪我一起吃晚饭。” 何书兰来这,就是陪老太君吃饭,她和李婉容迟早干仗,必须跟老太君打好关系,把老太君拉倒她的阵营:“老太君,我今天从何府回来,经过酥阁,买了你最爱吃的桃花酥,趁热你赶紧尝尝。” 老太君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桃花酥。” ”当然是跟府中的下人打听到的。”,何书兰毫不避讳的告诉老太君:“以后我会经常来陪你吃饭。” 听到何书兰这话,老太君的脸色沉下来:“是不是郡王经常陪着西院的狐狸精,把你冷落了。” 何书兰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跟郡王没有关系,是我想陪你吃饭。” “哼,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他宠爱西院的狐狸精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会想办法,让郡王去你房间,这样能早日怀上孩子。” “千万别。”,何书兰急忙阻止,老太君这么做,会被郡王误会,她利用老太君来争宠:“我和郡王成亲不久,生孩子的事情不着急。” “你心里有数就好。”,老太君不在掺合郡王跟何书兰的事情:“郡王冷落你了,你就来告诉我。” 何书兰悄悄松了口气,她正陪着老太君吃晚饭,郡王走了进来。 老太君面露不悦:“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何书兰。”,自从郡王把李婉容领进府中,老太君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 “你找她有什么事?”,老太君问道。 郡王找何书兰是为了李婉容的事:“我们的事,你就别掺合了。” 老太君还想说什么,被何书兰挡住:“郡王找我,应该是为了商铺的事情,老太君,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改日我在来陪你一起吃早饭。” 老太君想让何书兰早点接管郡王府的事:“那你们先去忙,不用陪我这老太婆了,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好。”,何书兰跟着郡王离开老太君的院子,问道:“你找我有什么急事,还跑到老太君这来了。” 每次遇上李婉容的事情,郡王都会变的很焦灼,见何书兰在老太君面前帮着他,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李婉容学规矩的事你往后缓缓,她还不是很适应。” 何书兰不是很在意,她从来没想过一次就可以把李婉容干掉:“这件事情,你用不着亲自跑一趟,让府中的下人,告知我一声就行。” 郡王之所以亲自来找何书兰,是怕何书兰去刁难李婉容,真话肯定不能告诉何书兰:“婉容的事情,我还是亲自来跟你说一声。” “好。”,何书兰面色从容的应下来。 郡王以为要费点口舌,才能说服何书兰,没想到何书兰这么好说话,反而把她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婉容要管府外的事情,你帮忙管管府中的下人。” 站在何书兰身后的陈嬷嬷忍不住了:“郡王,你在不待见我家郡王妃,也不用特意跑过来羞辱她,下人交给府中的总管便可,为什么非要郡王妃管。” 郡王不懂的管理后宅,李婉容让他把管理下人的事交给何书兰,他想也没想就这么干了:“郡王妃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当然愿意。”,何书兰回道,郡王把安插人的机会送到她面前,为什么不要:“郡王相信我,把府中管理下人的事交给我,我自会管理好。” 这话,听的郡王心里很舒服:“行,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说完,他转身往李婉容的院子走。 等郡王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陈嬷嬷不满的抱怨道:“我的郡王妃,你到底是听不懂话,还是太喜欢郡王了,你堂堂郡王妃,郡王府的当家主母,掌家权不给你,居然让你管理府中的下人。” “陈嬷嬷,你太着急了,要一点一点来,府中的下人归我管,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打探郡王府,也可以在各个府邸收买一些人,为我打探消息。” 陈嬷嬷稍微放下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想到郡王对何书兰的忽视:“真不知道郡王为什么会被那不懂规矩的狐狸精迷住。” “谁知道呢?或许迷住郡王的,就是李婉容的不懂规矩,毕竟京城的世家千金,千篇一律,李婉容的叛逆,反而把郡王给迷住了。” 陈嬷嬷对李婉容没有好感:“李婉容的行径比青楼女子还要放浪,不但奴婢,就连京城的人都看不惯。” 何书兰露出淡淡的笑:“郡王不在乎这个,我们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你通知府中的下人,来我院子里。” …… 等的着急的李婉容看到郡王推开门走进来,她急忙跑过去,抱住郡王:“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成了,何书兰愿意接管府中的下人。”,说到这,郡王满脸不解的看着李婉容:“你为什么不愿意管府中的下人,要何书兰来管。” 府中的下人每天都会来找李婉容,让她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开始还好,时间长了,她就受不了,因为她的管理不善,好几次和府中的总管发生争吵,这些事情不敢告诉郡王。 怕郡王知道了,收回她手中的掌家权,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她处处看别人脸色过日子:“我还要管府外的事,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管府中的下人,交给郡王妃管,可以帮我减轻负担。” 郡王没有多想,李婉容说什么就是什么。 清晨的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何书兰穿戴整齐,来动院子里。 郡王府的下人全部到齐,密密麻麻的低头站在那,等着郡王妃训话。 “你们把头抬起来,以后我来管你们,总要在我面前混个眼熟。” 站在那的下人纷纷抬起头,看着坐在阶梯上的何书兰。 何书兰穿着青色的连衣服,袖口还有领口绣着精致,大小不一的花朵,花朵中间镶嵌着圆润饱满的珍珠,显得她雍容华贵,强大的气场,让郡王府的下人紧张的连呼吸都缓慢了。 第十章 压缩店铺成本 何书兰站起来,缓缓开口,清冽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愉悦:“我嫁进郡王府十几天了,今天才跟大家见面。”,说着,对身后面挥了挥手:“这是我给大家准备的见面礼。” 陈嬷嬷领着春夏和秋冬,给郡王府的下人发红包。 下人们见郡王妃和蔼,给得红包也不少,不在像之前那么紧张,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话也多起来:“谢谢郡王妃。” 等陈嬷嬷发完红包,何书兰接着说道:“以后府中的事情,还请大家多多上心,府中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或者找我院里的掌事嬷嬷。” 下人们笑着点了点头。 何书兰想了解府中的情况,坐在那有意无意的跟下人们聊天。 在下人们零零碎碎的言语中,知道了李婉容,为什么要把管理府中下人的事情推给她,原来是她不会管理后宅的事情。 提到李婉容,郡王府的总管满肚子怨气:“李姨娘不会管理后宅就算了,就连人情世故也不懂,上次礼部尚书的小儿子大婚,郡王让李婉容把库房的送子观音,拿去当贺礼,结果,李姨娘舍不得,准备了一千两银子送到礼部尚书的府中,郡王知道后,雷霆大怒,李姨娘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奴才身上,要不是老太君出面,奴才已经不在郡王府了。” 李婉容做的事情,何书兰没做任何评判:“郡王只把管理府中下人的事,交给了我,后宅的事情,我还没有接手,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来告诉我,我会让老太君来定夺。” 原本很开心的下人,变的沉默不语,他们以为何书兰从李婉容手里拿到了掌家权,以后不用再看李婉容的脸色过去日子,没想到掌家权还是在李婉容的手里。 想到以后出了事,有地方申诉,下人们松了口气。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何书兰不在把下人留在院子里:“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去干活。” 瞬间,拥挤的院子变的空旷。 陈嬷嬷走动何书兰面前:“下人们在郡王妃面前说的这些事情,郡王恐怕不知道。” “郡王知道这些事,也不会轻易收回李婉容手里的掌家权,毕竟,郡王的心在李婉容的身上。”,说到这,何书兰不在继续李婉容的事情:“你去京城的各大米行买几百斤大米回来。” “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大米。”,陈嬷嬷不解的问道:“郡王府有大米吃,不用去买。” 何书兰记得再过不久,南边会发生水灾,大量的灾民涌入京城,导致粮食紧缺,粮食的价格一路飙涨,价钱堪比黄金,还没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陈嬷嬷解释:“你按我说的去做,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陈嬷嬷识趣的不在询问,在何书兰这领了银子,就去买大米。 …… 李婉容来到布行,看了眼账本,除去开支,赚了一万两银子,她皱起眉头,问布行的管事:“怎么只赚了这么点。” 管事回道:“比前几个月多赚了几千两,昂贵的布料运到京城需要不少的运费,而且布行不仅仅卖布,还制作成衣,需要不少的时间,能赚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李婉容确很不满意,郡王府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有二十几间店铺,其中有八间店铺租出去,剩下的店铺,郡王府在经营,每家店铺每个月除去开支,到手的最多不超过两万两。 加起来,大概有二十万两银子左右,听着有很多,但郡王府的下人多,开销大,这笔银子刚刚够开销,每个月剩不了几个钱:“以后不用进这么贵的布料了,买些便宜的布料卖,价钱还是原来的价钱。” 管事心口咯噔一下,脸色有些慌张:“不可,来店铺买布料的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以次充好,被发现了,不但生意没了,还会找郡王府的麻烦。“ 李婉容毫不在意,在她的眼里,把银子赚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卖给达官贵人的布料是便宜货。” “京城的贵妇人和贵小姐,眼睛比谁都亮,布料好不好,能瞒的他们一时,瞒不了他们一辈子。” 李婉容已经下定决心,不在继续跟管事争论这件事情:“你按我说的去做,出了事,我来担着。” 管事张了张嘴,到嘴的话,没有说出来,她跟李婉容共事这么久,李婉容什么德行她很清楚,出了事,李婉容绝对会把黑锅推出去,但郡王府的掌事权在李婉容手里,她反对也没用:“知道了。” 李婉容接过银子,把账本给管事,离开布行来到点心铺子。 铺子里的点心卖的也比较贵,普通的百姓买不起,来买的都是有钱人,或者已经步入小康家庭的人。 点心铺子的管事,把账本和本月收入的银子给李婉容。 点心铺子这个月有两万五千两银子,李婉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月干的不错,我觉的可以压缩下成本。” “请李姨娘明示,该怎么压缩成本。” 李婉容看了眼支出的明细:“做点心不需要这么昂贵的面粉,买些便宜的面粉就行,店铺位处于繁华的地段,点心的价格不变。” 管事的脸色变了:“那怎么行,点心铺子在京城经营了很多年,口碑一直很好,很多老客户,经常来买,你不用昂贵的面粉没关系,但价钱要降下来,不然,会引起别人的不满,老客户也不会上门买点心了。” 这话,跟布行的管事说的一样,听的李婉容都不耐烦了,不再耐心的解释:“郡王府的事情,我做主,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哪这么多废话。” 管事还想继续跟李婉容理论,被一旁的店员拉住:“你别跟李姨娘对着干,惹的她不高兴,把你开了怎么办?” 到嘴的话,管事咽了下去,他还要养家,离开点心铺子,失去了经济来源。 何书兰拿着银子,离开了点心铺子,站在街头,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布行和点心铺子不止一家,把成本压缩了,能赚到的银子,是现在的几倍。 第十一章 买大米 跟在李婉容身旁的杏儿,不赞同李婉容为了压缩开支,让布行和点心铺子以次充好,还卖原来的价格:“李姨娘,奴婢觉得还是把布行和点心铺子的价格压下来。” “那怎么行。”,杏儿是李婉容的贴身丫鬟,李婉容对她多了几分耐心:“把价格压下来,我还怎么赚钱,更何况,店铺处于街道最繁华的地段,收原来的价格合情合理。” “到时候,顾客来郡王府找麻烦怎么办?” 李婉容满脸不在意:“到了那个时候,银子已经到手,随他们闹腾。” “郡王那里不好交差。”,杏儿觉得李婉容越发的大胆,为了赚银子,不但把京城的世家得罪了,还把郡王府推到风口浪尖上。 “没事,郡王生气了,我哄哄就好了。”,李婉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想手中留些银子办事,郡王府的珠宝首饰和黄金倒是不少,但银子不是很多,黄金全部登记在册,她又不能拿去换银子,只能在布行和点心铺子上面动手脚:“郡王应该不会为了这点事情,跟我生气。” 杏儿抿着嘴唇没有接话,她觉得郡王肯定会生气,到时候事情闹大了,郡王府的面子会丢尽,现在的李婉容听不见任何的人的话,执意一意孤行,她不在劝说。 主仆两人把其它店铺的银子收回来,回到郡王府。 看到门口不少人扛着麻袋进进出出,这让李婉容好奇不已,拽住扛着麻袋的长工:“你们往郡王府搬什么东西。 ”大米,郡王妃在京城的各大米行,买了几百斤大米,让我们送到郡王府。” 李婉容不明所以的问道:“郡王府每天都会采购,府中有米,她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米。” “我们是店铺的长工,不知道郡王妃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米。”,说完,长工不在理会李婉容,继续扛着麻袋往郡王府里面走。 李婉容看着源源不断的马车,把大米送到郡王府,顿时傻了眼,不明白何书兰到底想干什么,几千斤大米,够郡王府的人吃七,八年了。 她冷哼一声,这笔银子,休想从郡王府的账户中出。 …… 这些大米是何书兰自己出银子买的,大米没有放在郡王府的库房,而是放在自己院子,东厢房的两间空房间里。 几千斤的大米,厢房塞的满满当当,等长工把所有的大米搬完。 何书兰给每人发了个小红包:“辛苦了。” 长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们还是第一次干完活,收到东家给的红包,一个个开心的接过,红包的份量不轻,起码有一两银子,比米店店铺的老板给的还多。 一时间,这些长工不知道何书兰为什么要给这么多的银子。 何书兰拿这么多银子给长工,当然是有目的:“我希望你们不要把我买了几百斤大米的事情宣扬出去。” 不过是买了几千斤大米,不明白何书兰为什么要隐瞒,长工收了银子,自然会闭嘴:“好的。” 等长工离开,何书兰把东厢房的院子锁起来,到时候,难民涌入京城,这些大米不但是金子,还能救命。 …… 李婉容坐在院中的大树下,喝着花茶,等着何书兰派人来问她要银子。 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她彻底失去了耐心:“何书兰怎么还不来找我。” 杏儿回道:“那些大米可能是郡王妃自己掏银子买的,没走郡王府的账户。” “几千斤大米要不少银子,她哪来这么多银子。” 杏儿瞟了眼说话的李婉容:“郡王妃出身不低,她出嫁的时候,何府不但给了嫁妆,还有郡王府给的聘礼,她这辈子,不需要靠郡王府。” 李婉容愣了愣,她魂穿到这里,原身的父母,不过是做些小生意,勉强维持家里的生计。 被郡王接进郡王府,父母给了她全部的家当,二十两银子,到了郡王府,全靠郡王给的银子度日,想到她跟何书兰的差别,暗暗发誓,她要在古代赚的盆满钵满,把何书兰比下去。 …… 点心铺子和布行,按着李婉容的要求去做,一个月下来,省了不少银子,也赚了不少银子。 这让李婉容很兴奋,看着堆积如山的银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继续这么下去,明年就可以把赚到的银子,拿来开酒楼了。 她拿出三张万两的银票,放到郡王府的账户,其它银子,用木盒收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婉容小金库的银子越来越多,她每天走路都脚步带风,得意的不得了。 她拿着账本正在对账,郡王坐在一旁悠闲的喝茶,陪着李婉容,这时下人急匆匆跑进来:“郡王不好了,点心铺子出事了。” 郡王神情严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大理寺少卿,年幼的儿子吃了我们店铺的点心。上吐下泻,带着人围在店铺门口,扬言,要讨回公道。” “什么?”,郡王大惊失色:“点心铺子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人早已经吓的六神无主:“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郡王急匆匆来到点心铺子,大理寺少卿看在郡王的面上,没有打砸店铺,只是围在店铺前闹事。 郡王把大理寺少卿拉到一旁:“心点铺子打开大门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还能往里面投毒不成,我立刻让宫中的御医去给你儿子看看,很有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大理寺少卿想了想,小儿子除了上吐下泻,确实没有出现别的症状:“行。” 把人打发走,郡王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还没缓口气,接二连山的人上门找点心铺子的麻烦。 大部分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家里的孩子和老人,吃了点铺的点心,身体出现不同的症状。 全部聚集在点心铺子的门口闹事,情绪激动的,扬言要报官,这把郡王吓到了,他要是被告了,没脸继续待在京城了。 找到点心铺子的管事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十二章 点心铺子出事 点心铺子的管事,早已经吓的不知所措,出事的是普通老百姓,他还不会这么慌张,但出事的是京城达官贵人,这次的事情弄大了。 半天得不到回应的的郡王,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大声怒吼道:“我问你话,你有没有听到。” 回过神的管事,撸了撸混乱的脑袋:”几个月前,李姨娘来到店铺,让我们换掉昂贵的面粉,用便宜的面粉做点心,但价格不变。” “什么?”,郡王的脸色变的阴沉:“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郡王,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亲自通知我们,郡王府的掌家权交给李姨娘,让我们以后有事,和李姨娘汇报。” 此时的郡王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先把事情解决掉:“点心铺子的面粉换了昂贵的面粉,口感和味道跟以前不一样了,做出来的点心,要经过试吃,确定没问题,才能卖给客人。” 掌柜的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点心,我亲自试吃过了,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才卖给客人的。” “我们找不到原因,只能请宫中的御医去看看了。”,郡王走到外面,对着闹事的人群,大声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这次的事,郡王府不会推卸责任,你们去店铺的伙计那登记,我现在立刻去宫里请御医,到你们府邸医治。” 众人还是不肯罢休:“看看就完事了,家里的老人小孩全躺在床上呢?” “后续的费用,郡王府也会负责。” 听到这句话,众人才肯罢休。 等众人离开,郡王马不停蹄赶到宫中,凭借着郡王的身份,在御医院,借了五个御医,让他们去给出事的客人看病。 …… 得知出事的李婉容,派杏儿去打探情况,着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到急匆匆走进院子的杏儿。 着急的上前询问:“怎么样?” 杏儿被点心点铺的场景,吓的差点哭出了声:“好多人在点心铺子闹事。” 李婉容半天没回过神,不过是把昂贵的面粉,换成普通的面粉,又没下毒,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郡王怎么解决的?” “店铺门口围着闹事的人太多了,奴婢进不去店铺,打探不到消息,就回来了。” 这让李婉容更加的焦灼:“你先下去。”,等杏儿离开,她关上房门,开始收拾包袱,把银子装好,万一,事情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就收拾包袱带着郡王一起滚蛋,这几个月赚了这么多银子,足够两人逍遥自在过一辈子。 …… 郡王忙完一切,天已经黑透,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李婉容的院子。 李婉容上前关心的问道:“事情解决了没有?” 正在怒火中的郡王,抬起手,狠狠的扇了李婉容一巴掌:“你为什么要把点心铺子,昂贵的面粉换掉。” 李婉容捂着脸,泪眼婆娑的看着郡王:“你居然打我。” 换做平时,郡王肯定不会打李婉容:“你知不知道,给我惹出多大的乱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为了多赚些银子,我哪知道,换了面粉,这些人就吃出了问题。” 郡王被气的说不出话:“你直到现在为止,依旧认为你自己没错。” “我本来就没错,我不过是换了些便宜的面粉,又没放毒药。“ ”你……”,李婉容死不悔改的模样,把郡王彻底激怒了:“从今天开始,你哪里也不准去,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反思。” “那怎么行?”,李婉容尖叫出声:“那些人出了问题,要我担责怎么办?到了那个时候,不止是我,就连你也要跟我一起卷铺盖跑路。” 郡王头疼的厉害,不知道李婉容脑子里装的什么,这次出事的都是京城的达官贵族,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他们两人想跑都跑不掉。 为了安抚住李婉容,不得不说假话:“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需要眷铺盖跑路。” 李婉容焦灼的心沉稳下来:“不会出事就好。” 精疲力尽的郡王,没有理会李婉容,离开了院子,去前厅等消息。 …… 春夏兴奋的跑到正在花园里赏花的何书兰身边:“郡王妃,李姨娘出大事了?” 何书兰拍了拍春夏的脑袋:“这里是郡王府不是何府,不要跑来跑去,这样显得很不庄重,你这咋咋呼呼的性子什么时候能够改改。” “小姐,现在这个不是重点,李姨娘出事了,李姨娘才是重点。” 何书兰气定神闲的问道:“李姨娘出什么事了?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奴婢刚刚听附中的下人说道,李姨娘把点心铺子昂贵的面粉换了,不少人吃出了问题,聚集在点心铺子门口闹事,回到府中的郡王,打了李姨娘一耳光。”,说到这的春夏,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秋冬问道:“郡王妃,这次李姨娘闹出这么大的事,郡王会不会把掌家的权利给你。” “不会。”,何书兰肯定的回道。 “为什么?” 春夏和秋冬异口同声的问道。 何书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次的事情看着闹得挺大,其实问题不大,郡王府的点心铺子卖得很贵,来买的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他们平时吃惯了用昂贵的面粉做的点心,昂贵的面粉换成了便宜的,这些人的肠胃受不了,所以吃了才会出了问题。” 秋冬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拿回掌家权的事,又没有希望了。” “不着急,时间长着呢?”,何书兰回道。 “虽然点心铺子没有出大问题,但这次郡王狠狠的扇了李婉容一巴掌,也帮我们出了一口恶气。”,春夏的语气说不出的得意。 这时,郡王府的前厅传来吵闹声,何书兰道:“这几天郡王府不会安宁,李婉容的事,我们不掺合,赶紧回院子,免的惹祸上身。” “对,对,每次出了什么事,李姨娘第一件事情,就是甩锅。”,春夏跟在李婉容的身后回道。 第十三章 接二连三的祸事 接下来的几天,郡王忙的脚不沾地,很快御医查出了病因,正如何书兰的猜测,那些吃了点心,身体不舒服的人,问题确实不大,吃了些中药,身体就好了。 这让郡王悬起的心落了下来,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他让点心铺子继续用昂贵的面粉做点心。 就算这样,店铺的生意还是一落千丈,京城的达官贵人,没有人愿意再来买。 这让郡王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 被关在院子里这么多天的李婉容,彻底坐不住了,大吵大闹的要出去。 府中的下人,没有收到郡王的命令,不敢放李婉容出来。 李婉容气的破口大骂府中的下人。 杏儿上前捂住李婉容下嘴:“你是姨娘,只能算府中的半个主子,你这样破口大骂,把老太君惹毛,把你发卖了怎么办?” 李婉容气冲冲的推开杏儿:“那老不死的,凭什么发卖我,我又不是被卖进府的。” “凭你不是正妻,而是妾室。” 这话威胁不了在现代生活了很多年的李婉容:“我有郡王的宠爱,还有王法,老太君发卖不了我,现在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你赶紧去找郡王,让她放我出去,天天待在院子里,人都快待出病了。” 杏儿满脸为难,王法就是这么规定的,妾室辱骂主子,可以发卖了,这话她没有说出口,说了为没用,把话题转移到郡王那:“这几天,姨娘几乎天天让奴婢去找郡王,郡王的气还没消,去找他也没用,他不会放你出去的。” 李婉容气的大喊,确又无可奈何。 院子里的动静被路过的何书兰和老太君听到。 点心铺子的事情,老太君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对李婉容越发的没有好感:“这该死的狐狸精,点心铺子,几十年的声誉,全被她给弄没了,眼皮子浅的东西。” 何书兰拍了拍老太君的背:“这件事情,郡王已经解决,你就别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被她这么一弄,府中少了几万两银子的进账,没有银子,府邸这么多人,一个个去喝西北风。” 话说到这,何书兰不知道该怎么接,两人来到花园散步。 因为李婉容,老太君越想越生气,拉着何书兰找到郡王:“点心铺子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打算让李姨娘继续管。” 这次的事情确实闹的挺大的,但是问题不大,郡王舍不的罚李婉容:“开吃食的店铺,多多少少会发生一些问题,好在只是吃坏了肚子,而且,婉容把昂贵的米粉换成便宜的,也是为了多赚一些钱,点心铺子那点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郡王这话,把老太君气的够呛:“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清醒,继续让她管店铺的事情,郡王府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生意会被她全部败光。” 郡王确不以为然:“老太君,你这话说的太过了,李姨娘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会把郡王府的生意全部败光,我以后会在旁边督促,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你帮李姨娘在我面前保证过多少次了,她哪次改了。” 老太君这话,堵的郡王,不知道该怎么回:“反正府邸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会管好的。” “哼,现在的你,被李姨娘那狐狸精,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倒要看看,李姨娘能不能把府邸的事情管好,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让李姨娘把手中的掌家权给书兰。” 郡王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郡王的贴身下人,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看到坐在上坐的老太君跟何书兰,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老太君满脸怒容:“看你冒冒失失的样子,成何体统。” 下人吓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是奴才冒犯了。” 坐在那的郡王知道,下人肯定有急事跟她汇报:“老太君,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有时间,我陪你吃饭。” 老太君看了眼外面艳阳高照的天,瞪了眼郡王:“这个时候就让我回院子休息,是不是太早了,我连午饭都还没吃。” 口不择言的郡王,不在说话,现在的他说什么错什么。 老太君不再停留,拉着何书兰离开了院子。 等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郡王着急的拉起下人:“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布行的管事,让店铺的绣娘来到府中,布行出事了,最近,来布行买布的,还有在布行做了衣服的客人,纷纷来到店里,要求退货。” 郡王心口咯噔一下,觉得这件事情和李婉容脱不了关系:“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李姨娘让布行的管事,把贵的布料,换成便宜的,按照原来的价格卖给客户,那些便宜的布料,质量差,穿到身上不舒服,很容易刮伤皮肤,客人上门要求退钱。” 郡王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你告诉管事的,在郡王府布行买的布,上门要求退货的,全部以二倍的价钱退给他们。” 下人领命急匆匆离开了郡王府。 郡王来到李婉容的院子。 李婉容看到郡王,眼睛都亮了,跑过去,抱住郡王:“你终于来看我了。” 郡王推开李婉容:“你让布行的管事,把好的布换成差的了。” 李婉容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别处,不敢看郡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时候,你还想狡辩,布行的管事找到了我,你干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李婉容不在隐瞒,干脆破罐子破摔:“就是我让布行的掌事这么干的。” “你……”,郡王气的抓起桌上的花瓶丢在地上:“我看你为了赚银子,连底线都没有了。” “哪个商人不是吸着客户的血在赚银子,做生意都规规矩矩的,怎么可能赚到银子。” “那也不能坑蒙拐骗,这是郡王府,不是普通的百姓在做生意,名誉受损,生意没了是小事,郡王的名誉受损,我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郡王的双眼变的通红。 这下,李婉容明白,她踩到了郡王的底线,事情已经这样,没办法挽回了:“虽然那些布料很便宜,但是也能穿。” 第十四章 发现账目不对 这时的郡王察觉到李婉容的差距,瞬间觉得心力交瘁:“那些富家太太和官太太不缺银子,他们府中下人穿的衣服面料都比你卖给他们的好,你这样的行为,哪里是在做生意,分明是在羞辱他们,要不是因为我是郡王,那些人能把你送进牢房。” 这时的李婉容有些慌张了,在现代,假货和仿冒品满天飞,监管部门都没办法管,没想到古人会这么厉害,不但点心铺子的点心吃出了味道,就连做衣服的面料也被人认出来。 她拽住郡王的衣袖:“我虽然把贵的面料换成便宜的,但也不致于连他们府中下人穿的面料都比不上。” “你懂不懂蝉丝和丝绸还有棉布做成的面料。” 李婉容的眼神不停的闪烁:“有什么区别吗?都是做衣服的面料。” 郡王气的额角的青筋不停的跳动:“我把店铺交给你的时候,让你跟管事好好学习,你是不是没有去。” “我当然学习了。”,李婉容这话明显底气不足,眼神也不敢跟郡王对视。 郡王当然不相信李婉容的话,她要是认真学习了,肯定能区分面料,也不会用差的面料代替好的面料,想着鱼目混珠。 他没有理会李婉容,甩袖离开了院子,店铺赔了这么多银子,无法在周转,第二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老太君。 此时的老太君跟何书兰坐在餐桌前吃饭。 老太君诧异的问道:“这么早,来我这有什么事?” 站在那的郡王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何书兰。 “郡王妃是你的原配,府邸的事情她都能知道。”,老太君对郡王的行为很不满,他是想让何书兰当着房间里这么多下人的面出去,让何书兰这个当家主母在府中的下人面前,还有什么威信。 郡王想到,李婉容做的那些事情,不但府邸的人知道,就连京城的人也会知道,考虑再三,把点心铺子还有布行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君。 老太君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点心铺子闹出那么大的事情就算了,现在连布行也出了事,气的她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们是想气死我,当初,为了把店铺的生意弄起来,我特意去宫中,让皇帝挑几个绣女赐给我,才短短半年的时间,不但被那狐狸精败光了郡王府的名誉,还败光了生意,你把那狐狸精给我赶出去。” 郡王不为所动,李婉容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他都没想过要把李婉容赶走:“做生意有赚有赔,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郡王犹豫了半天,把当前的困难说了出来:“这次赔了不少银子,现在店铺周转困难,想让老太君帮帮忙。” 现在的老太君被气的,只想打人,怎么可能还帮郡王:“郡王府的生意,我已经交给你,你自己想办法。” ”我要是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就不会来找你了。”,郡王也不想大清早过来,看老太君的脸色。 老太君不喜欢李婉容,却舍不得郡王吃苦,正打算让下人去库房取些黄金。 坐在那的何书兰开口了:“老太君,先不着急,店铺虽然赔了银子,但也收了银子,老太君要是相信我,就把账本给我看看,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何书兰是郡王妃,想看账本当然没问题,老太君笑着点头。 郡王却不乐意,但老太君同意了,他只能把账本拿给何书兰看,对着身后的下人挥了挥手。 下人把手里的账本递给何书兰。 何书兰接过账本,细细查看,账本做的不一样,但一目了然,支出和收入写得很清楚,她缓缓开口:“按着这个账目,店铺确实亏损了不少银子,但点心店铺的面粉换成了便宜的,布行也把贵的布换成便宜的,进货的银子少了很多,卖的却是原来的价格,应该还剩不少银子。” 经过何书兰的分析,老太君和郡王恍然大悟。 老太君问郡王:“剩下的银子呢?” 郡王一头雾水,他也是刚刚才知道:“不知道。” “我看你是被李婉容那狐狸精迷的晕头转向了,店铺的银子是李婉容在管,剩下的银子,肯定在李婉容那。” 面对老太君的质问,郡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为李婉容开脱:“婉容应该不会私吞银子。” “证据确凿,你还在为她解释。”,老太君转过头,对身旁的嬷嬷说道:“你去把李婉容叫到这来,我要亲自问问,她把银子弄到哪里去了。” “是。”,嬷嬷领着四个丫鬟,到李婉容的院子。 正在吃饭的李婉容,放下手中的筷子,她认出了眼前的嬷嬷,是老太君的人。 老太君不喜欢她,在郡王府众所周知,甚至都不要她去伺候,不知道老太君的嬷嬷怎么忽然找上门了:“嬷嬷来找我有什么事?” 嬷嬷面无表情,冷眼看着李婉容:“老太郡找你有事。” “我不去。”,李婉容嗅到了危险,老太君忽然找她,肯定不会有好事:“老太君有什么事,告诉郡王,让郡王来找我。” “大胆。”,嬷嬷呵斥道:“一个小小的妾室,竟敢违抗老太君的命令,让郡王来找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婉容被嬷嬷的话气的脸色通红:“我就是不去,我要找郡王。” 在后宅待了这么多年的嬷嬷,对李婉容可不会心慈手软:“既然李姨娘不肯走着去,那就绑着去。” 四个丫鬟,凶神恶煞的走过去,抓着李姨娘就往外走。 李婉容不停的挣扎:“我虽然是姨娘,但却是贵妾,你们敢对我不敬。” 嬷嬷冷笑一声:“只有给当家主母敬完茶,府中的下人才会认可你贵妾的身份,更何况,老太君要见你,容不得你违抗。” “我不去。”,李婉容这才明白,为什么郡王执意要她下跪给何书兰敬茶,挣扎的越来越激烈,头上的玉钗掉在地上,及腰的长发散落。 丫鬟拽李婉容也拽的越来越紧,几乎是拖着李婉容到老太君的院子。 第十五章 搜查出银子 老太君看着披头散发的李婉容,眼底满是嫌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 李婉容气冲冲的恶人先告状:“是老太君院子的下人不懂规矩,我不愿意过来,是她们拽着我过来的。” 老太君被李婉容气笑了:“你好大的胆子,我亲自找你,你敢不来,在我面前不自称妾身,你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太君放在眼里。” 此时的李婉容被老太君强大的气场震慑住,换做平时,她肯定把自称改了,但今天老太君的行为把她惹生气了,嘴硬的回怼道:“不过是一个称呼,用的着这么斤斤计较吗?” “从称呼就可以分辨出身份地位,当然要划分清楚,李姨娘出身普通,不懂这些,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李婉容被老太君的话,羞辱的抬不起头,看到坐在那云淡风轻,满脸笑意看着她的何书兰,气的牙痒痒。 老太君接着问道:“这几个月,店铺剩余的银子去哪了?” “老太君你再说什么,妾身听不懂。”,李婉容心跳加速,不知道老太君是怎么看出账本的问题。 “李姨娘,你这是把大家当成傻子呢?你从中贪了这么多银子,一句听不懂,就想把这事推了。” 面对老太君的质问,李婉容无力招架,但她知道,贪银子这事,绝对不能承认;“妾身真的没听明白,老太君说的什么,妾身怎么可能会贪郡王府的银子。” 老太君正准备发难。 李婉容立刻跑过去,泪眼婆娑的看着郡王,说话的声音,婉转动听:“郡王,妾身真的没有贪郡王府的银子,你要相信妾身。” 瞬间,郡王的心软的能揉出水,李婉容披头散发,漂亮的眼眸沾着泪水,我见犹怜的样子,迷的郡王顾不得老太君还在,伸手搂住李婉容的腰。 房间里的下人,纷纷低下头。 老太君转过头,看了眼面色平静的何书兰,松了口气,何书兰的大体,也让她越来越喜欢。 但李婉容坚决不承认贪银子的事情,让她头疼,又不能当着郡王的面,对李婉容用刑,问何书兰:“接下来该怎么办?” 何书兰可不会放过在老太君面前抹黑李婉容的机会:“姨娘承不承认贪银子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她贪的银子找出来。” “这么多银子,足够李姨娘吃喝不愁一辈子,怎么会轻易的拿出来。” 何书兰露出狡诈的笑容:“这么多钱,当中不止有银票还有银子,她一个人搬不回娘家,肯定放在她住的院子里。” 老太君觉得何书兰说的对,拿起手里的拐杖,用力敲了敲地面:“光天化日,你们两人亲亲我我,像什么样子。” 老太君的怒喝声,让郡王清醒过来,他急忙松开手:“老太君,我相信婉容不会贪郡王府的银子,今天就此为止。” 这么多银子,老太君肯定不会白白给李婉容:“你相信她,不代表我也相信她,为了证明李姨娘的清白,让嬷嬷带人去她的院子里搜查一番。” “不行,你们这样的行为,对我是一种人格侮辱,那是我的私人住处,你们无权搜查。”,李婉容极力阻止,被老太君的人搜查出藏在柜子里的银子,郡王肯定会把她打入冷宫。 老太君再次被李婉容气笑了:“李姨娘,你是不是忘了,这是郡王府,我是郡王府的老太君,当然有这个权利搜查你的院子。” 不等李婉容回复,嬷嬷领着丫鬟和下人去李婉容的院子搜查。 李婉容气的双眼通红,想要阻止这些人,确又无可奈何,看到何书兰脸上得意的笑容,怒火更盛。 将所有的炮火对着何书兰:“我刚刚看到你和老太君凑在一起,是不是你给老太君出的馊主意,让她派人去搜查我的院子。” “大胆,竟敢跟当家主母这么说话。”,春夏呵斥道。 何书兰懒得搭理,因为李婉容没有证据证明是她让老太君去搜查院子的,老太君也不会帮着李婉容。 “我就是大胆了,人人生而平等,我怎么不能这么跟何书兰这么说话,谁让她在老太君面前挑拨离间。” 李婉容毫无规矩的样子,让老太君满脸嫌弃,她很怀疑郡王的眼光,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不懂分寸的女人。 房间里充斥着李婉容尖锐的尖叫声,让她头疼不已,对着不远处的贴身大丫鬟桃花挥了挥手。 桃花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李婉容的脸上:“你要在不闭嘴,我可要鞭子伺候了。” 李婉容吓的不敢在闹腾,她抱住郡王:“郡王,你看看府邸的下人,根本没把妾身放在眼里。” 桃花是老太君的大丫鬟,手中的权利不小,府中的下人都要看她几分脸色,虽然李婉容是贵妾,但老太君并不喜欢,她自然没把李婉容放在眼里。 郡王也觉得李婉容闹腾,对何书兰的态度,太不恭敬,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只有搜查了李婉容的院子,才能证明她的清白:“你安静点,既然是清白的,让老太君搜下院子,有何不可。” 李婉容的神情变的慌乱,她不是清白的,那些银子就是她拿的,早知道事情变成这样,就早早的跟郡王坦白,但现在为时已晚。 希望嬷嬷和丫鬟找不到那些银子,但她的祈祷没有成真,很快,嬷嬷和丫鬟,抬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木箱走进来。 嬷嬷瞪了眼李婉容,把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递给老太君,指着摆在房中间的木箱:“这些银子是我们在李姨娘的房间找到的。” 躲在郡王怀里的李姨娘,脸色变的苍白,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她无力再狡辩。 老太君大概数了下银票,将近十五万两,这李婉容真是胆大包天,敢私吞这么多银子,问站在那不言语的郡王:“你还要为李姨娘辩解吗?” 郡王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他当着这么人的面,信誓旦旦,保证李婉容是清白的,现在无疑在打自己的脸。 第十六章 被罚的李姨娘 李婉容害怕的浑身颤抖,她躲在郡王的怀里,不敢抬头,私藏银子的事情,被当众揭穿,没脸继续待在这:“郡王,不是你想的那样,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何书兰慵懒的神情变的锐利,这李婉容,表面看着温柔,实则巧舌如簧,怪不的郡王被她迷的团团转。 好不容易逮着教训李婉容的机会,她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以退为进:“老太君,李姨娘虽然犯下这么大的错,看在她伺候郡王的份上,私藏银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郡王满脸诧异,他没想到何书兰会替李婉容说话,李婉容私藏银子,让他很失望,但他还是舍不得处罚李婉容。 希望老太君看在何书兰的面子上,让李婉容免于处罚。 老太君当家这么多年,其它的事情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唯独私藏银子这件事情不能忍,这次不处罚,以后府中的下人有样学样,觉得只要伺候郡王了,什么错都可以原谅:“不行,今天必须处罚李婉容。” 郡王不知道该怎么为李婉容辩解,想了半天,只能以李婉容身体不好为由,让老太君处罚轻点。 平时,李婉容在府中嚣张跋扈,老太君看在郡王的面子上,一直在隐忍,现在的她忍无可忍:“一个妾室,打死就打死了。”,吩咐站在一旁的下人:“把李姨娘拖到院子实鞭刑。” 李婉容吓的大声尖叫:“郡王,救我。” 郡王用力抱着李婉容:“老太君,婉容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这次你就放了她吧!” 老太君不为所动:“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 有老太君的命令,面对郡王,下人不在胆怯,用力拖着李婉容道院子里。 很快,院子里传来李婉容凄惨的叫声。 春夏眼底满是笑意,凑到何书兰的耳边,压低声音:“真是痛快,李婉容在郡王府嚣张了这么久,老太君早看她不顺眼了,有意当着下人的面处罚李婉容,是想杀杀她的锐气。” “老太君用意如何,我们用不着猜测,看戏就好。” 等李婉容鞭刑完毕,老太君没有查看李婉容的伤势,便让下人把李婉容抬回了院子。 在院子着急等待的杏儿,看到李婉容浑身是血被人抬回院子,吓的哭出了声:“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疼的昏昏沉沉的李婉容,没有力气回答杏儿。 下人粗鲁的把李婉容丢在床上,对杏儿说道:“赶紧去府外给李姨娘请大夫。” “府邸有大夫,为什么要奴婢去府外请。”,杏儿不接的问道。 李姨娘被鞭刑,全府的下人都知道了,得到了郡王宠爱,没有得到老太君的认可,犯了错,照样处罚:“府邸的大夫是宫中的御医,给府中的主子看病的,李姨娘是主子吗?”,说完,下人没有理会杏儿,离开了院子。 杏儿看了眼躺在床上狼狈的李婉容,让其她的丫鬟伺候,把李婉容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换下来,而她跑出府去请大夫。 …… 闹腾了这么久,老太君有些乏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陪书兰到花园转转。” 郡王满脸不悦,她担心李婉容,想去看看李婉容的伤势,没心情陪何书兰逛花园,没有理会老太君。 转身往外面走,被老太君叫住:“我知道你宠爱李婉容,我处罚她,你心里不高兴,但她犯的这错,我今天必须处罚。” 郡王知道老太君这么做没有错,但他就是见不得李婉容受罚,看到李婉容满身的血迹,很心疼,顾不得会不会惹老太君生气,执意要去李婉容的院子。 何书兰不想因为她,让老太君跟郡王发生争吵:“前几日,东边的房屋倒塌了,我还要去查看,工人有没有修好,没时间陪郡王逛花园。” 听到何书兰的话,老太君便放郡王走。 离开前,郡王感激的看了眼何书兰,急匆匆来到李婉容的房间。 李婉容已经晕过去了,躺在床上不醒人事,他急的问身旁伺候的人:“李姨娘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去请大夫。” 丫鬟吓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郡王,你不要着急,杏儿姐姐已经出府去请大夫了。”,话刚落。 杏儿领着大夫走了进来:“奴婢把大夫请回来了。” 郡王让开身子,让大夫给李婉容看病。 大夫给李婉容把完脉,开口道:“夫人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引起的昏迷。”,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递给杏儿:“夫人的身体没有大问题,这是外伤药,涂抹几天,夫人身上的伤就会好了。” 杏儿接过送大夫出门。 郡王给昏迷中的李婉容上药。 …… 何书珍送老太君回房休息,便领着春夏往回走。 这时,府中的下人议论纷纷:“李姨娘虽然被老太君处罚了,但郡王还是很宠爱李姨娘,亲自给李姨娘擦药,这宠爱真的独一份。” 春夏怕何书兰生气,对着站在那谈天说地的几个下人呵斥道:“这个时候了,你们几个还在这聊天,赶紧去干活。 正在聊天的几个下人,转过头,看到何书兰,吓的来不及请罪,一哄而散。 春夏气呼呼的走到何书兰身边:“郡王妃,你不要生气。” 何书兰气定神闲的说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郡王宠爱李婉容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就好。”,春夏小声嘟嚷了声,想到何书珍把单独跟郡王相处的机会让了出去,觉得很可惜:“郡王妃,你已经嫁进郡王府,你不但不把郡王从李姨娘身边抢过来,还把老太君创造你跟郡王单独相处的机会,拱手让出去。” 何书兰对争宠不感兴趣,郡王宠爱谁,她都不会干预:“京城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要是介意,还不如嫁给一个普通男人,相守过一辈子。” 春夏觉得何书兰的话说的在理,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郡王和李姨娘在一起,她正准备说话,前面的何书兰,已经走远,她急忙跟上。 第十七章 杏儿被打 昏迷中的李婉容醒了过来,睁开沉重的双眼,看到坐在床边的郡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郡王这么在乎她,应该不会冷落她,为了不让郡王追究这件事情,她装的楚楚可怜,轻柔的唤了声郡王。 郡王见李婉容醒过来,伸手把李婉容抱在怀里:“有没有好点。” 趁着这个时候,李婉容开始给郡王洗脑:“郡王,我知道,私藏银子是我不对,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俩。” “你私藏银子,跟我俩有什么关系。”,郡王不明所以的问道。 “老太君这么讨厌我,我想拿着银子,带着你一起私奔。” 李婉容这话把郡王逗笑了:“你领着我打算私奔去哪?” “去哪都行,反正不待在郡王府。”,李婉容见郡王被她哄住,悬起的心落下来,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郡王的宠爱保住了。 下人给李婉容实行鞭刑的时候,没有放水,鞭鞭落在李婉容的身体上,李婉容身上的伤很重,陪着郡王聊了会天,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郡王去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这些天,李婉容一直在院子里养伤,大夫给的外伤药很好,但比不上御医给的,李婉容修养了很多天,伤口只好了一点。 加上天气渐渐炎热,背上的伤开始发炎,这让郡王着急不已,找到老太君,讨要上好的金粉,这对治疗外伤有奇效,只有宫中才有。 老太君有意惩罚李婉容,怎么会把这么好的药给李婉容:“药被我用掉了。” “我记得上次还剩下一大瓶,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 老太君见郡王这么紧张李婉容那狐狸精,满脸不悦,药确实还有,但她不会拿出来:“反正就是用完了。” 讨不到药,郡王只能回去,当天晚上,李婉容开始发热,体温高的吓人 郡王衣不解带的照顾。 李婉容被郡王照顾的事情,很快在府邸传开,原本看李婉容笑话的下人,纷纷不敢在出声。 杏儿端着熬好的药,从大厨房走出来,碰到春夏,她的手里端着雪燕。 这让杏儿嫉妒不已,李婉容躺在床上,不给药就算了,就连吃食和补品都被扣掉了,想到郡王天天待在李姨娘的院子,背脊挺的直直的。 看春夏的眼神带着几分傲慢,加快脚步走到春夏的身边:“郡王对我家姨娘真的宠爱,天天守在床边照顾,” 春夏的性子泼辣,换做在何府,杏儿敢这么跟她说话,当场撕了她,但这是在郡王府,她这么做,会给何书兰惹麻烦。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你家姨娘在郡王府,也只剩宠爱了。” “你……”,杏儿气的脸色通红,说话开始口不择言:“你家郡王妃想得到郡王的宠爱还得不到呢?” 这下春夏被彻底激怒了,讽刺她可以,不能讽刺她家大小姐,放下手里的血燕,上前拽住杏儿的头发,小拳头毫不客气的落在她的脸上。 杏儿把药放在地上,去打春夏。 春夏泼辣惯了,在何府,她经常偷跑出去玩,错过回府的时间,守门的下人不让她进府,她经常一言不合,就对着下人大打出手。 杏儿根本不是春夏的对手,很快,杏儿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路过的下人,怕杏儿被打死,上前拉住春夏:“别打了,出了人命,郡王妃也不好交差。” 春夏这才停手:“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敢讽刺郡王妃。” 杏儿哭哭啼啼的从地上站起来,自家主子受宠,她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郡王就是宠李姨娘,李姨娘说了,郡王府迟早是她的,你家主子只能顶着郡王妃的名号过一辈子。” 气不过的春夏,想继续教训杏儿,被府中的下人拉住:“李姨娘正受宠,你跟她计较也没用,万一,杏儿把你打她的事情告到郡王那,吃亏的是你家主子。” 就这么把这口恶气忍下来,春夏办不到,看到放在地上的中药,计上心头,她最近肠胃不舒服,每天不能按时如厕,买了不少巴豆。 手伸到袋子里,把巴豆抓在手心,趁着杏儿没注意,把巴豆放到李婉容的药里。 很快,黄色的药粉和黑色的药融合在一起。 春夏端起地上的雪燕离开了厨房的院子。 这把杏儿气的够呛:“这个春夏,以为是郡王妃的大丫鬟,就可以随意打人吗?道歉,赶紧给我道歉。” 原本已经离开的春夏,又返回来,阴测测的看着杏儿:“不怕我的拳头,我就来给你道歉。” 杏儿吓的哇哇大哭。 听到杏儿的哭声,春夏洋洋得意的回了院子。 …… 吃了亏的杏儿,只能哑巴吃黄连,毕竟郡王是不可能为了她们这些奴才去教训,郡王妃的大丫鬟。 端起地上的药,满脸委屈的回到李姨娘的院子。 躺在床上的李姨娘,看着鼻青脸肿的杏儿,惊讶的问道:“你这是被谁欺负了。” “是郡王妃身边的春夏,我不过是跟她争论了几句,郡王宠我家主子,她就像疯了一样的打我。” 李婉容满脸得意:“郡王跟郡王妃成亲到现在,除了新婚夜在她房间的沙发上,睡了一晚,郡王再也没进过她的房间,春夏的主子不得宠,自然看你不顺眼。”,瞧着杏儿被打的五官都看不清了:“你不是春夏的对手,以后不要跟春夏发生正面冲突,毕竟我不可能让郡王帮你去讨公道。” 杏儿点了点脑袋,她心里很清楚,所以只把被打的事情告诉了李姨娘,把手里的药递给李婉容:“赶紧把药喝了,凉了,就没有药效了。” 李婉容接过碗,一饮而尽,苦涩的中药,让她皱起了眉头。 “张嘴。”,杏儿把手中的蜜饯放到李婉容的嘴里,缓解中药苦涩的味道。 喝过中药的李婉容,疲惫的躺在床上,过去了十几天,她身上的伤口每天火辣辣的疼,只有喝完药的时候,能安稳的休息会。 第十八章 被坑的李婉容 春夏心情愉悦的把血燕放到何书兰面前:“小姐,趁热赶紧吃。”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春夏挥了挥拳头:“刚刚在厨房的院子里,教训了一个不长眼的奴婢。” 何书兰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丫头,脾气越发大了,这里是郡王府,有下人触犯到你了,告诉我,我来处理,你老动手教训,迟早出事。” “不过是姨娘身边的奴婢,能出什么事?你就别操心了。” 这下何书兰知道春夏教训的是李姨娘身边的人,便不在唠叨:“以后不要当着郡王府下人的面教训李婉容身边的奴婢,免的让府中的下人,以为我公报私仇。” “嘿嘿。”,春夏满脸得意:“我不但教训了李婉容身边的奴婢,还教训了嚣张跋扈的李婉容。” 何书兰愣了愣:“你这胆大包天的丫鬟,瞒着我做了什么事?” “奴婢在李婉容喝的药里,下了巴豆,份量还不少,今天晚上李婉容没的睡了。” 何书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下巴豆的时候,没被人看到吧!” “没有,奴婢办事,你就放心,不会被人拽住小尾巴威胁。”,春夏想到李婉容狼狈的模样,大笑出声。 陈嬷嬷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郡王妃宠的你越发的无法无天。” “无事,都是些小事,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更何况,这都是李婉容自找的。”,何书兰回道。 陈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白飞夫人安排她到李婉容身边,让她处处留个心眼,免的何书兰在郡王府被人给算计了。 她瞧着何书兰主仆俩,把李婉容耍的团团转,她觉得白飞的担心是多余的。 …… 睡到半夜,李婉容的肚子一阵翻江倒海,脸变的比纸还白,额头冒出豆大的汗。 颤抖的手掀开帘子,虚弱的声音叫喊着歇息在外间的杏儿。 杏儿麻溜的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走进房间:“主子,你怎么了。” “赶紧扶我起来,我要上厕所。” 杏儿搀扶着李婉容到床后的小房间,她守在外面,等了很久,听到李婉容的弱弱的呼唤。 掀开帘子走进,扑鼻的臭味,差点把她熏的吐出来,伸手扶着李婉容往外走。 刚走两步,李婉容的肚子翻腾的更厉害了,松开杏儿的手,继续坐在马桶上。 杏儿继续去外面等。 坐在马桶上,拉肚子拉的虚脱的李婉容,愤恨的问杏儿:“我晚上喝完药就开始拉肚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在药里放了毒药。” 杏儿吓的跪在地上:“主子,你要相信奴婢,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在药里下毒。” “不是你是谁,药是你端给我的。”,李婉容的声音变的凄厉。 “端药的是奴婢,熬药的是厨房。”,杏儿位自己辩解道。 “知道了,明天我一定要去厨房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害我,哎呦。”,李婉容肚子疼的不停哀嚎。 整个晚上,李婉容几乎坐在马桶上,拉的整个人走路都没力气了。 被杏儿背到床上,李婉容让杏儿去找大夫,继续这么拉下去,命都快要拉没了。 杏儿急匆匆离开了府邸,去外面请大夫。 处理完公务,整宿没睡的郡王来看李婉容,推开房门,臭味熏的他不断往后退。 李婉容不想让郡王看到这么狼狈的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提高说话的音量:“郡王,妾身身体不舒服,你先回去,等妾身身体好点,再来找你。” 郡王怎么可能丢下李婉容不管,素有洁癖的他,没法忍受这臭味,让院子里的丫鬟,进房间,把窗户打开,让房间通气。 等房间里的臭味散掉,郡王走到床边,看着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宛如女鬼的李婉容:“你这是怎么了,伤口又发炎了。” 李婉容想躲开郡王,在床上躲不开,只能面对:“不是,妾身昨天喝完药,晚上便开始拉肚子。”,李婉容满脸愤恨:“肯定是有人想害妾身,郡王,你一定要把下药的人找出来。” 郡王的神情变的严肃,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下药的人。” 这时,杏儿领着大夫走进房间。 大夫给李婉容把完脉,回道:“病人的身体没有大碍,是过量饮食巴豆,导致腹泻,喝点药就没事了。” 郡王和李婉容同时松了口气,没有中毒就好。 就算没有中毒,李婉容也不想放过下巴豆的人:“郡王,你领着大夫去厨房,找出是谁在我的药里下巴豆,我一定要好好惩罚她。”,说到这,她的肚子咕噜噜乱响。 李婉容不想当着郡王的面去上厕所,催促郡王:“你赶紧去,免的她们把熬药的药罐丢了,这样就没有证据了。” 郡王觉得李婉容说的在理,立刻领着大夫往小厨房走。 等郡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李婉容对着杏儿伸出手:“赶紧扶我去上厕所,我快要拉在裤子上了。” …… 正在准备午饭的下人,看到忽然出现的郡王,一个个吓的停下手里的活。 郡王问道:“昨天是谁给李姨娘熬的药。” 下人互相看了眼都没有出声。 站在角落里给何书兰熬花胶的秋冬,紧张的推了推春夏。 春夏示意秋冬不要说话,李婉容的药不是她熬的,她没在药罐下巴豆,所以郡王找不到下药的人。 两人静静看着郡王。 郡王见有人理会他,让下人把昨天熬药的罐子拿出来,给大夫检查。。 大夫检查了半天,也没有检查出哪个罐子里被放了巴豆。 这把郡王气到了,怒气冲冲的质问下人:“到底是谁在李姨娘的药里下巴豆,害的李姨娘整宿没睡,不停的拉肚子。” 春夏和秋冬听到郡王这话,差点笑出声,两人幸灾乐祸的低头,躲在角落里。 等了半天的郡王,没等到有人站出来承认,开始威胁:“要是被我查出来,不但会被我赶出郡王府,还回被送到官府。” 第十九章 救人 管厨房的刘管事,走到郡王身边:“厨房每天的事情很多,不但准备主子的吃食,还要准备下人的吃食,李姨娘的病不是很重,厨房的人把药罐放在火炉上,加上水就没管了,没有证据找不出是谁在熬的,更何况药罐里没有巴豆粉,下药的不是厨房的人。” 顿时,郡王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觉的刘管事的话,很有道理:“到底是谁在李姨娘的药里下巴豆。” 刘管事接着说道:“对方做事,做的这么干净,就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庆幸的是下药之人没有坏心思,只是想教训下李姨娘,以后李姨娘的吃食注意点就行。” 郡王没有接话,沉默了会,领着大夫离开厨房。 厨房里的下人松了口气。 刘管事挥了挥手:“快到中午了,大家赶紧去干活。” 两位厨师,走到刘管事身边:“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李姨娘的药里下巴豆。” ”郡王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郡王,李姨娘自从进郡王府,嚣张跋扈就算了,对吃的也是格外的挑剔,每天不能重样,还要最新鲜的,老太君都没她这么奢侈。”,说完,刘管事离开了厨房,他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老太君,免的等李姨娘身体好了,找不到下药的人,拿厨房的人开刀。 春夏和秋冬端着熬好的花胶,离开了厨房,走到没人的地方,放声大笑,不用郡王描述,他们也能想像的到,李婉容整夜拉肚子的狼狈样。 等笑够了,胆小的秋冬开始担心:“万一被郡王查出来是你给李婉容下的巴豆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就算怀疑到我身上,没有证据,李姨娘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春夏怕胆小的秋冬害怕,立刻转移话题:“花胶冷了有腥味,我们赶紧回院子。” 两人把厨房的事情告诉了何书兰。 何书兰笑而不语,现在连府中的下人都不帮着李婉容了,可见李婉容的为人处事。 吃完花胶,算了算日子,上辈子她就是在今天,救了太子太师的孙子:“秋冬,你准备好去寺庙上香的东西,我去邀请老太君,跟我一起去京城郊外的寺庙上香。” 春夏跟上何书兰:“怎么忽然决定去寺庙上香。” 何书兰抬起头,看了眼阳光明媚的天气:“这么好的天,不出去走走,太可惜了。” 两人来到老太君的院子,老太君正坐在小花园的凉亭中喝茶,何书兰走到老太君身边:“在府中闲着无事,老太君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上香。” “好,我这把老骨头,很久没出去走动了。”,老太君笑容满面的搀扶着何书兰的手站起来。 何书兰道:“老太君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 “当然。”,老太君没有犹豫的回道,就在刚才,厨房的刘管事告诉她,有人在李婉容喝的药里下巴豆,害的李婉容拉了一晚上的肚子,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事。 何书兰没有继续问下去。 两人走到郡王府大门口,坐上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前往京城外的寺庙。 …… 李婉容喝了药,不在继续拉肚子,躺在床边上休息了半天,脸色红润了些,看到走进来的郡王,异常兴奋:“郡王,有没有找到下巴豆的人。” 郡王摇了摇脑袋:“给你熬药的药罐里没有下巴豆,巴豆不是厨房的人下的。“ ”那找到下巴豆的凶手了吗?”,李婉容紧张的问道。 “没有。” 这把李婉容气的够呛,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决不可能,既然郡王找不到,等身体养好了,她亲自去找下巴豆的凶手。 郡王拍了拍李婉容的肩膀:“你别担心,也别害怕,以后你喝的药还有吃食,我会让下人严格检查,不会在出现今天这样的事。” 李婉容假装柔顺的点了点头。 …… 马车一路颠簸,赶在中午前到达京城郊外。 何书兰搀扶着老太君走进寺庙。 寺庙的主持得知老太君来了,亲自迎接,领着两人拜完菩萨。 老太君打算去听主持讲解经文,何书兰没跟着去,她来寺庙不是为了救太子太师的孙子:“老太君,听主持讲解经文,太沉闷,我就不去了,我想去寺庙转转,晚点,在过来找你。” “行。”,老太君开明,不需要何书兰时时刻刻在身边伺候。 何书兰领着春夏和秋冬往寺庙的后山走。 后山有片桃花林,林子中间有一个许愿湖。 来寺庙的人,闲来无事,会在湖边走走,有信仰的人,会往湖里抛钱币许愿。 上辈子,太子太师的孙子,偷偷跑到后山玩,被在湖边散心的她给救了,从此,柳辰靠着太子太师平步青云。 这辈子,她依旧把太子太师的孙子给救了,这个人情,紧紧拽在自己手里,脑海回想着,上辈子太子太师的孙子,落水的位置。 她沿着脑海中的记忆走到靠近大山的角落里,果然看到一个小身影在水里扑腾。 何书兰加快脚步走过去:“快,去救人。” 主仆三人,合力一起把掉在水里的小孩救起。 这次何书兰来的及时,把小孩从水里救起来,他没有昏迷,吓坏的小孩,紧紧的抱着何书兰,胖胖的小脸比纸还白。 春夏看了眼四周,没有看到小孩的家人,脱下身上的马甲,披在小孩的身上:“你家人怎么让你一个人在湖边玩。” 小孩把脑袋埋在何书兰的肩膀处,没有理会春夏。 何书兰拍了拍小孩的背,不停的安抚:“他年龄还小,掉进湖里,估计吓坏了,他全身湿哒哒,我们赶紧找到他的家人,免的着凉。” 三人抱着孩子急匆匆走到寺庙。 碰到正在找小孩的家人,是太子太师的夫人和儿媳妇。 两人看到何书兰怀里的小孩,慌张的跑过去:“易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湿哒哒的。” 春夏把湖边的事情告诉了眼前的两人:“奴婢陪着主子正在湖边散步,看到贵府的小公子掉落在水里,便把他救了上来。” 第二十章 李婉容找麻烦 太子太师的夫人和儿媳妇慌张的跑过去,抱过何书兰怀里的易峰。 易峰看到熟悉的亲人,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 两人哄了一会,才哄住,易峰靠在太子太师夫人的怀里睡着了。 这时两人才有时间搭理何书兰。 太子太师的夫人仔细瞧着眼前的何书兰,虽然她穿的很素雅,但布料是少有的抗热丝绸,映着那张素颜的脸蛋,说不出的清新雅致。 亭亭玉立站在那,卓然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不知你是哪家的夫人。” 何书兰特意跑这一趟,为的就是结交上太子太师府:“我是郡王府的郡王妃何书兰。” 太子太师的夫人也开始自报家门:“我叫邹云,是太子太师的夫人,这位是我儿媳李双莲,谢谢你救了我孙子。”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任何人碰到,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邹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何书兰,郡王妃身份尊贵,不缺钱也不缺权:“这恩情我记住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到太子太师府来找我。” 李双莲经过短短相处,很喜欢何书兰,有意结交:“没事也可以来太子太师府,下个月月初,我会举办生辰宴,想邀请你来府一起庆贺。” 何书兰笑着点了点头,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些京城的贵夫人:“易峰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换点抱回去把衣服换了,免的着凉。” 离开前,李双莲特意叮嘱何书兰,让她一定要赴宴。 红色的夕阳把山顶的寺庙笼罩住,让神秘严肃的寺庙,多了几分恬静。 何书兰找到老太君:“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 主持的经文已经讲解完,老太君不在停留,添了三百两香油钱。 主仆几人坐上马车,趁着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京城。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婉容身上的伤慢慢的痊愈,躺在床上的她伤口疼,肚子又拉,把她折腾的够呛,能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查在她药里下巴豆的凶手。 李婉容领着杏儿气冲冲的来到厨房:“你们先停下手里的活,我有事情问你们。” 郡王府的掌家权还在李婉容的手里,厨房的下人,不的不听从。 一个个放下手里的活,看着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的李婉容。 刘管事不耐烦的问道:“李姨娘有什么事赶紧说,我们还要做饭。” “到底是谁在我的药里下巴豆。” 刘管事见李婉容旧事重提,不想搭理她,但又不的不面对:“件事情,郡王已经查过了,跟厨房的人没关系。” 李婉容不相信刘管事的话,杏儿把药端走,中途没有经过别人的手,执意的认为是厨房的下人在她药里下巴豆:“你们以为把证据销毁,我就没有办法收拾你们了。” 刘管事对着身旁负责洗菜的丫鬟,使了使眼色。 丫鬟心领神会的从后门溜出去,去找老太君。 “李姨娘,你找不到下巴豆的人,就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刘管事满脸不悦,他在府邸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像李姨娘这样处理事情的,妾室就是妾室,上不的台面的东西。 “没错,等我对你们用了刑,你们自然会把下巴豆的人吐出来。”,李婉容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下人,她躺在床上的每一天,脑海中想着用怎样的刑罚处罚厨房的下人。 下人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刘管事更是怒不可竭,当场回怼:“你不过是个姨娘,有什么权利对府中的下人用刑。” “就凭郡王府的掌家权在我的手里。”,李婉容傲娇的说道:“只要你们把下巴豆的人吐出来,我就不对其他人用刑了。” “你一个姨娘,竟敢行驶主母的权利。” 众人的视线,落在大门口,看到何书兰扶着怒气冲冲的老太君走进来。 见到救星来了,厨房的下人松了口气。 李婉容确不为所动,她打心底讨厌老太君,为了郡王,却又不得不讨好她:“老太君,你是不知道,我躺在床上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老太君当然知道,还睁只眼闭只眼:“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不想再被人暗害,以后多长几个心眼。”,她象征性的安抚几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闹腾。” 李婉容气的脸色通红:“不行,我一定要把下巴豆的人找出来报仇。” “哼,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要在继续闹腾,我要动用家法了。” 李婉容看了眼老太君,顶嘴的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每次跟老太君对着干,郡王会很长一段时间不搭理她。 以前还能闹一闹,私藏银子的事情被郡王知道,继续闹腾,估摸着不会再理她:“那我这些天的罪白受了。” 老太君神情淡淡,眼底满是不屑:“不然呢?找不到凶手,这件事情只能就这样算了,府外的事情,让你应接不暇,厨房的杂事,交给郡王妃处理。 李婉容满肚子怒火,她可不想把厨房的管理权交出去,府中每位主子的伙食待遇不一样,而她只是姨娘,燕窝和鱼翅,这些顶级食材,根本没有她的份。 她靠着手里的掌家权,才能假公济私,给自己开小灶,每天能吃上燕窝和鱼翅,厨房的管理权交出去了,她也没得吃了:“老太君,府外商铺的事情不会耽误我管理厨房的事,我会把事情办好。” 老太君可不会听李婉容的花言巧语,自从郡王把府中的掌家权交给她,短短的时间,就把郡王府弄的乌烟瘴气:“你在这跟我信誓旦旦没用,结果已经证明一切,一会,把厨房的账本送到郡王妃的院子。”,不等李婉容回应,她领着何书兰离开了厨房。 春夏和秋冬躲在老太君的身后,对着杏儿露出得意的神情。 杏儿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当着老太君的面,不敢放肆。 而李婉容只能把所有的怒火压在心底,自从何书兰嫁进郡王府,所有的事情,越来越不受她控制了,继续这么下去,她会失去手中的掌家权。 厨房的下人,确暗暗高兴,以后再也不用伺候李婉容了。 第二十一章 厨房的管理权让出 何书兰送老太君到府,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四下无人了,春夏和秋冬,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李姨娘这么蠢,没有证据,就跑到厨房兴师问罪,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秋冬接着说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失去了厨房的管理权。” 何书兰赞同两人的话,李婉容确实是个没脑子的:“你们以后别到李婉容的吃食里下巴豆了。” “晚了。” 何书兰和秋冬齐刷刷的看着说话的春夏:“你这话什么意思。” 春夏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在厨房的时候,我看不惯李姨娘的嚣张跋扈,偷偷摸摸,在她平时吃的燕窝下了巴豆。” “你这丫头,看热闹不闲事大。”,何书兰怕李婉容又闹事,吩咐秋冬:“你赶紧去厨房,把李婉容的燕窝端走。” 秋冬领命,小跑去了厨房。 …… 李婉容气冲冲的回到院子,怒火无处发泄的她,只能拿起桌上昂贵的花瓶砸在地上。 原本想收拾厨房的下人,厨房的管理权却被夺走,越想越气,接二连三,砸了几个花瓶。 杏儿心疼的很,急忙上前阻止李婉容:“姨娘,别砸了,这些花瓶是郡王花了大价钱买的。” 这时的李婉容清醒过来,不能在砸了,不然跟郡王交不了差。 杏儿把厨房熬好的燕窝端给李婉容:“喝口燕窝消消气,厨房的事多又杂,又赚不到银子,不让你管就不管了,以后想吃什么,花银子到外面买。” 心里的怒气发泄出来,李婉容冷静了很多,觉得杏儿的话,言之有理,气愤的接过燕窝,一口喝完。 想到要把账本交给何书兰就头疼,这段时间,她用郡王府的银子,为自己买了不少昂贵的吃食,被何书兰发现要被笑话了,干脆把账本拽在手里,以清理数目为由,不交给何书兰。 这时,老太君的贴身丫鬟桃花,走到大门口,冷漠的看着李婉容:“李姨娘,老太君特意让我来问问,厨房的账本送到郡王妃的手里了吗?” “呃。。。。”,这让李婉容没想到老太君会亲自派人来监督她,现在想拽手里都不行了:“我把账目清理下再交给郡王妃。” “不用,郡王妃出身世家,就算账本乱七八糟的,她也能整理好,奴婢还要回去伺候老太君,赶紧把账本给奴婢。” 李婉容敢怒不敢言,只能把还来不及整理的账本给桃花。 桃花接过账本,没有理会李婉容,离开了院子。 这傲娇的态度,把李婉容气的差点破口大骂,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府中的下人,都骑在她的头上。 …… 桃花拿着账本来到何书兰的院子,一改盛气凌人的模样,满脸笑意,把手里的账本递给何书兰:“郡王妃,老太君让我从李姨娘那里,把账本拿来给你,账本的账目不是很清楚,你辛苦整理下。” 何书兰没有接:“银子的事情,接手前要说清楚,账目不清楚,谁来负责。” “当然不会要你负责,李姨娘花掉的银子,老太君会去找李姨娘。” 这下,何书兰放心的接过,从柜子里抓了一把碎银子给桃花:“辛苦你跑这一趟,没有老太君出面,这账本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手。” 桃花道:“你是郡王妃,是郡王府的当家主母,老太君自然帮着你。” 何书兰让春夏送桃花离开。 这时,秋冬拿着罐子急匆匆跑进来:“郡王妃不好了,放了巴豆的燕窝,被李姨娘吃了。” 何书兰的表情一言难尽,这不能怪她了,天意如此。 秋冬着急不已:“怎么办?到时候,李姨娘又会大吵大闹。” “没关系,反正她闹腾不是一天两天了。”,何书兰满脸无所谓,看到秋冬手里的罐子,好奇的问道:“你把罐子拿回来干什么?” “春夏做事太不小心了,这次她把巴豆下在罐子里,我怕连累厨房的人,就把罐子偷偷摸摸带回来了。” 何书兰赞同道:“这事干的漂亮,把罐子摔碎,埋到后花园,毁尸灭迹,别被人发现了。” 原本心惊胆战的秋冬,被何书兰的话逗笑了,拿着罐子去了后花园,打算埋在大树底下。 何书兰细细查看账本,虽然账本很凌乱,但很快就被她整理清楚。 厨房每个月消耗的银子,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花银子花的最多的就是李婉容,不但穿的衣服是最好的面料,就连吃的都比老太君奢侈。 不但有燕窝和鱼翅,还有珍贵的百年人参和补身体的阿胶,看的何书兰直咂舌,这李婉容太有恃无恐了。 她拿出笔,重新整理账本,把李婉容的花销。单独整理清楚,她一个月光是吃的,最低要四千两银子。 而郡王和老太君的在吃食上,既不奢侈也不便宜。 …… 李婉容的身体刚刚恢复,闹腾了一天,吃过晚饭,坐在大厅等着郡王。 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等到郡王回来,她立刻跑过去抱住郡王:“这几天,你都没来我的院子。” 郡王搂着李婉容的腰:“这几天忙于公务,我睡在书房。” 李婉容很久没跟郡王温存了,靠在她的怀里,轻轻抖动,肩膀处的衣服掉落下来,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迷人的锁骨。 看的郡王意乱情迷,抱起李婉容往床上走。 忽然,李婉容的肚子,一阵熟悉的翻江倒海,气的她双眼通红,又被人下巴豆了。 郡王脱掉李婉容的薄纱外衣,把她放在床气上,见她浑身僵硬,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郡王,今天晚上,妾身不能伺候你了。” “为什么?”,郡王不明白,李婉容怎么忽然一下就变了。 李婉容的肚子翻腾的更厉害了:“不知道是谁,又在妾身的吃食里下了巴豆,今天晚上,妾身又没的睡了。”,说完,推开郡王,往床后的小房间跑。 没一会,房间里充满了臭味,熏的郡王受不了,跑到院子里。 第二十二章 李婉容的吃食 被折腾了一夜的李婉容,泪眼婆娑的抱着郡王,让郡王帮她找到下巴豆的凶手 郡王被闹腾的没办法,再次跑去厨房,找了很久,依旧没有找到,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而李婉蓉被气的病倒在床上 ...... 何书兰拿着整理好的账本,来到老太君的院子:“这是我从李婉容手里接过的账本,全部重新整理了下,您请过目。” 老太君笑着回道:“既然交给你,自然相信你,不用刻意拿账本来给我过目。” “只是普通的账,我肯定不会来打扰你,您看了就知道了。” 老太君好奇的接过的账本,仔细看了看,其它的账没什么,李婉容的支出,让她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吃的喝的,用的比她还好:“李姨娘花掉的这些银子,我会亲自讨回来,以后按照姨娘的份例给李姨娘准备吃食。” 得到老太君的许可,何书兰接过账本,去了厨房。 春夏给厨房的下人准备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包:“以后厨房的事,大家直接跟郡王妃汇报。” 下人纷纷点头 何书兰拿出一本小册子纸给刘管事:“府中各个院子的开销,按照我制定的去花。” 刘管事接过小册子看了看,何书兰把厨房的事情安排的很详细,府中的每个主子,每天吃食的花销,都标明了。 他们按着这个去准备,不但能省不少银子,他们也会轻松很多。 何书兰还给下人增加了伙食,不但让他们吃饱,每餐还有肉,这让刘管事很高兴:“谢谢郡王妃。” 何书兰之所以给下人加菜,是因为府中的大部分下人,签的是活契,把他们累的生病了,郡王府还要花钱请大夫,到时候花的钱更多:“不客气,下人们干的是体力活,吃饱了才有力气。” 刘管事笑着点了点头。 厨房的事情弄完,何书兰领着春夏离开。 ........ 银色月亮从天边升起,府中的下人点起灯笼,杏儿掀开帘子走进房间:“姨娘,该吃晚饭了。” 休息了几天的李婉容,身体恢复了很多,决定不躺在床上吃了,扶着杏儿的手,走到前厅,看到桌上的二菜一汤,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厨房的管理权不在我手里了,厨房的下人就开始怠慢了,这是给人吃的吗?” 杏儿没有说话,厨房准备的是蘑菇炖鸡,小炒猪肉和排骨炖山药,对比其它府中的姨娘,伙食已经很不错了,但李姨娘奢侈惯了,这些简单的饭菜,入不了她的眼:“府中有规矩,姨娘想吃好的,要自己添钱进去。” 李婉容的银子被老太君拿走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她气的把桌子掀倒,饭菜撒了一地,对着杏儿说道:“你让厨房的下人,重新给我准备饭菜。” “是”,杏儿急匆匆跑到厨房,把李婉容的话告诉了刘管事,并且补充道:“你给李姨娘准备了这么久的饭菜,知道她的嘴巴挑,你做点好的给李姨娘吃。” 换做以前,刘管事肯定会立刻去准备,现在厨房归郡王妃管,丝毫不把李婉容的话放在心上:“府中主子,每天的花销都定好了,她的饭菜已经送过去,厨房不会在重做。” 杏儿气的脸色通红,跟在李姨娘身边这么久,府中的下人都要看她几分脸色,没有人敢当面这么直接回怼她:“你不做饭菜,我家姨娘晚上就没饭吃了,难道你想让她饿肚子吗?” “到了饭点,我就让厨房的人把饭菜送过去了,是她自己挑三拣四,不肯吃,她饿不饿肚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刘管事不在理会杏儿,让厨房的下人,干活利索点。 杏儿回到院子,欲言又止的看着李婉容。 李婉容问道:“怎么了,厨房的人为难你了。” “倒是没有为难奴婢,就是不肯为你重新准备饭菜,晚上吃点点心填填肚子,等天亮,找到郡王,让她来处理这件事情。” 李婉容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等身体养好了,她要踩着郡王府,自己单干,赚了银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第二天,李婉容是被饿醒的,桌上是简单的稀饭加三样小菜,看的她一肚子火,但她现在饿极了,顾不得这么多,拿起桌上的稀饭开吃。 吃过早饭,李婉容站在郡王府的大门口等着,直到中午,郡王才乘坐马车回来。 她急忙上前掀开帘子,搀扶着郡王,从马车上走下来,殷情的问道:“刚上完早朝,应该累了吧!” “不累,我又不用天天去上早朝,边疆有事的时候皇帝会象征性地把我叫进宫。”,郡王握着李婉容的手:“倒是你,怎么站在门口等我。” “还不是因为府中的厨房,做的饭菜不合我胃口,我让他们重做,厨房的下人都不理我,我只能来找你帮我主持公道。” 听到这话,郡王的神情变得很严肃,他觉得李姨娘的这个要求不过份,反而觉得厨房的下人越来越猖狂,连给主子做顿饭都不乐意:“你跟我一起去找何书兰。” 李婉容要的就是这个,搂着郡王的手臂,欢快的来到何书的住处,得知何书兰去了老太君的院子,两人有说有笑来到老太君的院子。 坐在大树下的老太君,看到李婉容和郡王,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用力放下手中的茶杯:“看来李姨娘的规矩学得还不是很好。” 李婉容可不想天天被拘在院子里学规矩,立刻松开手老老实实的站在郡王的身边。 老太君瞪了眼郡王:“领着李姨娘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其实不是来找老太君,而是找郡王妃。” 何书兰道:“郡王,来找我有什么事?” 郡王还没回,站在郡王身后的李姨娘迫不及待的说道:“当然是为了我的吃食,何书兰,你太过份了,为什么让厨房做那么寒酸的饭菜给我吃。” 何书兰嘴角微勾:“我是按照姨娘的份例给你的,每天二菜一汤,顿顿都有肉,哪里寒酸了。” “你以为有肉,就不寒酸了,我要吃西湖鲤鱼,红烧熊掌。” “哼,你倒是奢侈,宫里的妃嫔,都不一定能吃到熊掌。”,老太君被李婉容气的直冒火。 第二十三章 还银子 李婉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郡王府又不是没钱,奢侈也是天经地义的。” “那也不能随意的乱花,万一,有什么事,府里需要用钱怎么办?”,老太君管理郡王府这么多年,最见不得的就是浪费。 “库房里这么多金条还不够花吗?”,李婉容到这不是为了跟老太君争吵,继续这么吵下去怕惹的郡王不高兴,她拉了拉郡王的手,说话的声音,娇滴滴的:“郡王,你看看,我只不过是吃点好吃的,就连老太君都刁难我。” 站在一旁的郡王听得这么久,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姨娘确实被他养娇了,忽然改变奢侈的生活习惯,一时间难以接受,他也舍不得李姨娘吃苦,对何书兰说道:“李姨娘的伙食给她改改,熊掌这些奢侈的菜,就不弄了,别的倒是可以。” 何书兰没有反驳:“李姨娘院子里多出来的银子怎么办?谁来给。” “我来给。” 李婉容对郡王处理的结果很不满意:“我就爱吃那些奢侈的饭菜,你不让厨房给我做,我让你来这有什么用。” 此时的郡王对李婉容越来越不耐烦,心开始偏向坐在那懂事的何书兰,不但省心还懂事:“谁家姨娘,像你这样过着这么奢侈的生活,一只熊掌,你知道要多少钱吗?你继续这么吃下去能把郡王府给吃穷了。” 李婉容气的胸膛不停的鼓起:“我就知道当初不该信你的海誓山盟,现在花点银子,你就心疼了,你说爱我都是假的。” 这赤裸裸的情话,让老太君和何书兰两人当场红了脸,这种话,怎么能当着这么人的面说出来。 郡王的心软下来,但他身上的银子,不够让李婉容这么折腾:“你别生气了,等我赚了银子,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店铺赚的银子都是郡王府的,你哪里有银子给我买熊掌吃。” 郡王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你暂时先忍忍,反正我会想办法的。”,说完,郡王拉着李婉容准备离开。 被老太君叫住:“你们的事情说完了,我的事情还没完呢?” 站在不远处的桃花,把何书兰整理好了账本给郡王:“这是李姨娘,管理厨房期间她花掉的银子,你自己好好看看。” 李婉容的开销很大,每天都吃的很多,他没有仔细去看李婉容每天吃了什么,而是看到下面具体欠下的银子金额,将近一万两,她倒抽一口冷气。 李婉容这嘴也太能吃了。 老太君接着说道:“把李婉容欠下的银子还了再离开。” “这……”,郡王身上没有这么多银子:“老太君,郡王府不缺这点银子,李姨娘每天要忙店铺的事情,这点银子就算了。” 老太君不喜欢李婉容,不会怜香惜玉:“将近一万两银子,你让我就这么算了,那不可能,李姨娘必须把这钱补齐。” 画风突变,让李婉容有些措手不及,她是来改变伙食的,怎么变成老太君问她要债。 她到哪里去弄这么多的银子还给老太君,想到是何书兰清理的账本,恨的牙痒痒:“这些吃食,不止我一个人吃了,府中的其他人也吃了,包括郡王妃。” 何书兰被李婉容气笑了:“我嫁进郡王府,才一个多月,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我吃的,你少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李婉容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勉强,但现在,能拖一个下水就拖一个下水:“就连老太君也吃了。” 老太君心里越发的厌恶李婉容:“我的吃食是单独的,没跟你混在一起,也不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我……”,李婉容还想说什么,被郡王打断:“李姨娘花掉的银子,我会想办法还上。”,说完,拉着李姨娘离开了老太君的院子。 何书兰不想逼着郡王来还这比银子,她之所以把账目全部清理出来,是不想让李婉容继续过着这么奢侈的生活。 时间长了,郡王府吃不消:“这比银子就别让郡王还了。” “我自己的孙子能不心疼吗?你可不要小瞧了郡王,他的小金库里有不少的银子,你不让他拿出来,他会给李婉容花,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 何书兰没想到老太君这么坏,开心的笑出了声。 这时,秋冬拿着帖子走进来:“郡王妃,二小姐送来帖子,让你明天去府中,参加宴会。” 何书兰接过帖子,淡淡的扫了眼,帖子里面什么也没写,不知道何书珍为什么请她去参加宴会:“柳府有什么喜事吗?” 秋冬满脸不高兴:“送帖子来的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小雨,她得意的跟我炫耀,二小姐怀孕了,特意请邀请你去。” 何书兰冷笑一声,这何书珍刚怀上孩子,就迫不及待来她面前炫耀:“宴会我就不去参加了,你把我小库房里,那块龙凤呈祥的玉佩给二小姐的贴身丫鬟,让她带回去给二小姐。” “是。” …… 躺在躺椅上的何书珍,一脸得意的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当何书兰得知她怀孕的消息,脸色会有都难看。 她问一旁伺候的丫头:“小雨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话刚落,院门口传来小雨的声音。 “奴婢回来了。” 何书珍蹭的一下从躺椅上坐起来:“怎么样,何书兰明天来参加柳府的宴会吗?” “郡王妃不来参加宴会了。”,小雨把手中的红色木盒递给何书珍:“这是郡王妃让我给你的,她让你好好在家里养胎。” 何书珍气愤的接过红木盒打开,看到里面龙凤呈祥的玉佩,在阳光下散发出淡绿色的光芒,便知道,这玉佩值不少银子。 心里的怒火更盛,父亲太偏心何书兰了,给她的嫁妆都是值钱的:“我亲自邀请她都不来。” 小雨怕何书珍把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害怕的低着头,小声的回道:“是的。” 第二十四章 参加宴会 何书珍的神情变的很难看:“这何书兰自从嫁进郡王府越发的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小雨不得不提醒何书珍:“大小姐现在是郡王妃,身份尊贵,就连皇宫的妃嫔,看到郡王妃都要给几分脸色。” 何书珍当然知道,但是郡王只喜欢府中的贵妾李婉容,身份在尊贵也没用,这一世,她把何书兰的好姻缘抢了,不但收获一个宠爱她的柳辰,柳辰以后还能成为吏部官员:“既然何书兰不愿意来赴宴,这场宴会就取消了。” “可是你邀请了其她人,而且已经通知到位,忽然把宴会取消了,会得罪人的。” ‘无所谓。”,何府地位不低,何书珍邀请的是一些小官员的太太,她没有放在眼里,得罪就得罪了。 …… 郡王打开衣柜,拿出黄色的梨花木盒,他数了数拿出来的银票,正好一万两,心疼的直滴血,这是他仅有的私房钱。 把所有的银子给老太君,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但不能跟朋友一起鬼混,还不能到酒楼吃山珍海味了。 郡王把手里的银票给身旁的下人:“送到老太君的院子里。” 不远处的李婉容,跑过来抢走下人手里的银票:“你是郡王府的郡王,我花点钱,你都不能做主吗?” “我在替你还债,你别不识好歹。”,银票没了,郡王的心里够憋屈,这时候,李婉容还过来找茬,不想过多的解释,伸手抢走李婉容手里的银票,递给下人:“赶紧送过去。” 李婉容意识到自己刚刚太失态了,上前抱着郡王:“店铺每个月的银子,都补贴了郡王府,没有剩余,我想存点钱,开家酒楼,这样我们就不用紧巴巴的过日子了。” 京城的酒楼很多,郡王不是很感兴趣:“开酒楼的事情,你就不用惦记了,好好把店铺打理好就行。” 李婉容不想就这么放手,她过够了看人脸色的日子:“我筹划很久了,我开的酒楼跟其它的酒楼不一样,在京城肯定能做起来。” 郡王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什么不一样。” “我开的酒楼不但可以吃饭,还有休闲娱乐,可以观看舞蹈,还可以洗脚按摩,住宿的房子,建在树林中,或者悬崖上。” 郡王瞬间来了兴趣:“这样的酒楼,确实很吸引人,可是京城没有大的树林给你建房子,更别说悬崖了。” “我打算把酒楼建在郊外。” 郡王沉默了会:“建在郊外不安全,很容易遭到土匪的惦记。” “怕什么,到时候,你派兵驻守在那就可以了。”,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李婉容,没有经历过动荡,那些土匪,为了钱财,别说抢了,杀人都有可能。 郡王想了想,把酒楼开在京城的围墙脚下,在派兵守着,应该不会有问题:“可是你有银子开酒楼吗?” 李婉容一脸坏笑的看着郡王:“我们可以先欠着建筑钱,等酒楼开业了,赚了银子,在把钱还了。” 郡王满脸不敢置信:“这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到时候,酒楼生意不好,银子还不上怎么办?” “呸呸,还没开始,你就说这么丧气的话,我开的酒楼,在京城独一无二,绝对不会生意不好。” 郡王对李婉容的能力表示怀疑,又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开酒楼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手头都没有银子。” 李婉容还想继续劝说,一次让郡王出这么一大笔银子,肯定需要时间接受:“行,这件事情以后在谈。” …… 下人把银票送给老太君。 老太君转手把银票给了何书兰。 被何书兰拒绝了:“每个月店铺的盈利,够府中的开销。” ”给你就拿着。”,老太君把银票塞到何书兰的手里:“郡王府的掌事权,迟早会落在你手里。” 话说这,何书兰不在拒绝,收下银票,回了院子。 想到明天要去参加太子太师儿媳的生辰宴,打开库房挑选礼物,选了半天,挑选了一对上好的羊脂玉手镯。 清晨的阳光从东边升起,何书兰搀扶着春夏的手,从床上起来。 要去参加生辰宴,不能穿的太耀眼,也不能穿的太朴素,她选了件深蓝色织花连衣裙,外披短衣,黑色长发用金色的簪子挽起。 秋冬拿起盒子里的黄金首饰,戴在何书兰的头上:“在郡王府邸简单的装扮一下,没什么事,去参加宴会,只戴一只金色的簪子,太朴素了。” 何书兰没有拒绝,收拾好,往府外走,走到花园,碰到郡王和李婉容。 李婉容挡住何书兰的路:“一大早,郡王妃打扮的这么漂亮,准备和谁去见面。” 这话,听的春夏火冒三丈,她这是在暗讽何书兰出去跟别的男人私会,被她在郡王面前挑拨离间成功。 郡王府怕是容不下郡王妃了,顾不得郡王会不会处罚,厉声呵斥李婉容:“李婉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郡王妃这么说话。” 李婉容丝毫不在意:“我又不是第一天胆大了。” “你……”,春夏还想争辩,被何书兰拉住。 郡王的心里只有李婉容,何书兰就算干净的像朵白莲花,郡王都不会多瞧一眼:“我去参加太子太师儿媳的生辰宴。” 郡王想到外面对他宠爱李姨娘的流言蜚语,怕何书兰被京城的贵妇嘲笑:“需要我送你过去吗?” 何书兰还没回答,李婉容抢先回答:“需要,我想跟着郡王妃一起去参加生辰宴。” “为什么?”,郡王记得李婉容最讨厌参加这样的宴会,不但规矩多,闲言碎语也多。 李婉容凑到郡王的耳边:“昨天我才跟你提过建酒楼的事情,你就忘了,我去跟京城的贵夫人打好关系,到时候酒楼开业,让她们来光顾,她们可是大客户。” 郡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建酒楼的事情,我还没想好,你只能跟她们打交道,暂时别提建酒楼的事情。” “好。”,李婉容欢快的应下来,目送郡王离开。 第二十五章 参加生辰宴会 春夏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瞪着李婉容:“你想跟着去参加生辰宴,郡王妃同意了吗?” 李婉容厚着脸皮回道:“何书兰是郡王妃,她去参加宴会代表的是郡王府,我当然可以去。” “你……真不要脸。”,春夏被气的骂人。 “那又怎么样。”,李婉容可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但一个丫鬟敢骂她,她就不能原谅,上前揪住春夏的头发:“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骂我,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经常打架的春夏,也不惯着李婉容,揪不住她头的头发,用力就是她的衣服:“我也不会放过你。” 秋冬装模作样上前劝架,趁机帮着春夏打李婉容。 站在一旁的何书兰,等两个丫鬟教训够了李婉容,才上前把三人拉开,:“李姨娘想去就跟着去吧!” 李婉容把凌乱的头发整理下,瞪了眼春夏,跟在何书兰的身后走出府。 春夏和秋冬互相把头发整理好,也跟了上去。 马车被堵太子太师府门口的路边上,何书兰和李婉容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走下来。 看着前面拥挤在一起的马车,何书兰让车夫找个地方停马车,她领着几人走进了太子太师府。 守在大门口的丫鬟认出了何书兰,急忙上前:“郡王妃你总算来了,奴婢在这里等候多时,夫人让我领你进去。” 何书兰跟着丫鬟走到后院。 正在招呼客人的李双莲看到何书兰,拉着她的手:“怎么这么晚才来?” “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这么晚才到。” 站在不远处的春夏瞪了眼李姨娘,就是因为李姨娘才耽搁的。 李姨娘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小声咒骂道:“看什么看,在看挖了你的狗眼。” 有何书兰当靠山春夏自然不怕李姨娘:“就看你。” 李双莲看着春夏和李婉容在暗中较劲。 秋冬急忙拉住春夏,压低声音:“这里是太子太师府,你们别到这里闹。” 春夏不再理会李婉容。 李双莲看着李婉容,她穿着丝绸,不像是丫鬟,问何书兰:“这位是。” 何书兰没有隐瞒李婉容的身份:“她是郡王府的李姨娘。” 李双莲听说了郡王宠李婉容的事,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是少有既阳光又漂亮的女人,感受到她身上满满的活力,怪不的郡王这么宠她。 最近点心铺子和布行发生的事,让她们这些人很难喜欢李婉容,但客人已经上门,她不可能把人赶出去,只能领着李婉容一起。 李双莲拉着何书兰的手:“我带你去认识京城的官太太。” 李婉容急忙跟上。 宴会还没开始,来参加生日宴的女眷,全部聚集在李双莲院子的小花园聊天。 李双莲把何书兰拉到前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郡王府的郡王妃。” 郡王宠贵妾的事情,闹的京城人尽皆知,大家一脸同情的看着何书兰。 何书兰满脸无奈,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笑着回应。 跟过来的李婉容也跟众人自我介绍。 原本热闹的花园,瞬间变得无比安静,到太子太师府参加生辰的,都是当家主母,没有带妾室,没想到何书兰带着郡王的宠妾来了。 李双莲打破了这平静:“何书兰第一次参加宴会,大家别冷落了她。” 众人没有理会李婉容,拉着何书兰坐在一起聊天。 春夏用力挤开李婉容:“别挡道,我要过去伺候主子。” 李婉容差点没憋住心底的怒火,还好,她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已经习惯了,见众人不搭理她,她独自坐在角落里。 跟着陈乐容一起来参加宴会的何书珍,看到了被众人围绕的何书兰,她心中欢喜,何书兰拒绝来柳府赴宴,但在这里遇见了,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到何书兰面前显摆她怀孕的事。 她拉着陈乐容上前:“大姐,真高兴,在这里遇见你。” 遇见何书珍,何书兰一点也不高兴,周围这么多人,她只能强颜欢笑:“是啊!” 何书珍推开人群,走到何书兰面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何书兰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翻了翻白眼,何书珍怀孕不到两个月,就到处宣扬:“恭喜你。” “倒是姐姐,嫁进郡王府这么久,怎么还没怀上。” 院子里的众人一脸好奇的看着何书兰,想知道郡王有几天会待在何书兰的院子里。 何书兰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我还没打算要孩子。” 众人没有继续问下去。 只有何书珍,大笑出声:“我看不是你不想要,而是郡王根本就不进你的房间,怀不上孩子。” 众人以为何书兰会生气,坐在一旁不在说话,郡王妃身份尊贵,有些事情不是她们能讨论的,何书珍虽然是郡王妃的妹妹。 但她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在找死。 让人意外的是,何书兰并没有生气,神情淡淡的说道:“你又没在郡王府,怎么知道郡王没有进我的房间。” 这话怼的何书珍无法反驳:“我反正就是知道。” “今天是李双莲的生辰,我不想跟你在这争论,春夏,秋冬,陪我去湖边走走。”,何书兰绕过人群,往走廊上走。 何书珍怎么会放过羞辱何书兰的机会,跑上前,想挡住何书兰。脚没有踩稳,摔在地上,顿时,肚子钻心的疼。 疼的何书珍脸色苍白,没一会,肚子一阵翻腾,裙子上沾满了血。 吓得在场的人差点尖叫出声。 何书珍满脸惊恐:“娘,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养尊处优惯了的陈乐容,被这场景吓的说不出话,半天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抱住何书珍:“何书兰,你好狠的心,我知道你不喜欢书珍,你也用不着去推她。” 何书兰:“……我一直在路上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她了。” 气愤不已的陈乐容,不管有没有看见,都把事情赖在何书兰头上:“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真是丧尽天良。” 李双莲见何书珍裙摆上的血越来越多,怕出人命:“你们别吵了,先看病要紧。” 第二十六章 闹了个大乌龙 贵夫人的贴身丫鬟都前去帮忙,抬着何书珍到客房。 李双莲请的大夫也到了,他的手指搭在何书珍的手腕上,良久,缓缓问道:“这位夫人是不是两个月没来月事了。” 何书珍正在气头上,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我怀了孩子,当然没来月事。” “夫人没有怀孕,而是月事推迟了。” 在场的贵夫人笑出了声。 躺在床上的何书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上个月没来月事,她以为怀孕了,经过她的宣传,不但柳府的人知道,就连京城的人也知道,现在闹出这么大个乌龙,简直丢脸丢到家。 何书兰悄悄松了口气,幸好何珍珠没有怀孕,不然这个锅,她背定了。 事情大反转,让李双莲对何书珍有了新的认识,不给大夫看过,就到处宣扬怀孕,真不知道是高兴的冲昏了头脑,还是在柳府不受宠,想通过怀孕来争宠。 吩咐府中的丫鬟为何书珍准备了衣服,让何书珍换下。 很快,宴会开始,李双莲安排贵夫人去前院用餐,转过头问何书珍:“你是跟大家一起去前院,还是留在房间用饭。” 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何书珍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我身体不舒服,就不去前院用餐了,先回府,以后再来太子太师府。” 李双莲不想跟何书珍有过多的接触,毕竟她下嫁的是七品小官,没有钱也没有权,何书珍也不出挑,没有相交的必要,拒绝的话没有当着何书珍的面说出来:“好。” 陈乐容搀扶着何书珍离开了太子太师府。 …… 受到贵夫人排挤的李婉容,坐在何书兰旁边。 站在何书兰身后伺候的春夏,皱起了眉头,凑在何书兰的耳旁,不满的小声说道:“李姨娘越发的大胆了,居然敢跟你坐在一起。” 何书兰扫了眼陆陆续续坐上桌的贵夫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不用理会。”,话刚落。 同桌,大理寺卿的夫人肖晓,满脸嫌弃的看着李婉容:“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一个妾室居然跟我们坐在同一桌。” 这话把李婉容气到了:“我不是猪又不是狗,和你们一样都是人,怎么就不能坐在这。” 肖晓满脸不屑:“人分三六九等,你一个妾室,就是没资格跟我们坐在一起。” “你……”,李婉容气的脸色通红,她来这就是自取其辱,中途又不能离席,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坐在那。 这时,邹云领着易峰和儿子找到何书珍:“她就是郡王妃,上次在寺庙,是她救了易峰。” 易俊昊心情难以言喻的激动,易峰是他跟夫人成亲五年后才怀上的,两人当眼珠子一样的疼。 易峰出了什么事,他们夫妻两人也不用活了,激动的跟何书兰说着谢谢。 邹云怀里的易峰见着何书兰很亲切,对着何书兰伸出胖胖的小手,奶声奶气的:“姨姨抱抱。” 何书兰把易峰抱在怀里,易峰身上的奶香味,让她爱不释手。 邹云和易俊昊要去招待客人,把易峰留在何书兰这。 在坐的贵夫人看到白白胖胖的易峰很喜欢,逗的易峰哈哈大笑。 李婉容不喜欢小孩,觉得小孩太吵,狠狠的瞪了眼何书兰怀里的易峰。 易峰黑黑的大眼睛,盯着李婉容,忽然,大哭不止,小手指着李婉容:“红眼睛。” 众人听的不明所以,不知道易峰嘴里的红眼睛是什么意思。 只有李婉容心口一惊,她不是地球人,身体的构造,跟地球人不一样,身体的血液是黑红色,受到刺激,眼睛也会变成红色。 她急忙转过头,不让在场的众人发现她的异样,缓和了很久,端起桌上的杯子,看到倒印在水里的眼睛变成黑色,她才抬起头,有惊无险的躲过。 易峰在众人的轻声柔哄下,不在号啕大哭,坐在何书兰的怀里,不停的抽泣,黑而长的睫毛沾着泪水,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李婉容。 李婉容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宴会结束,天黑之前,何书兰领着李婉容回到郡王府。 李婉容抱住正在写毛笔字的郡王,把参加宴会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郡王。 郡王放下手中的毛笔,沉默了会,她是男子,不懂的怎么跟女人打交道:“既然京城的贵夫人这么不待见你,你以后就不要去参加宴会了。”,说到这,他想起李婉容是跟着何书兰一起去参加的宴会:“你被京城的贵夫人排挤,何书兰没有帮你吗?” “没有。”,李婉容想到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何书兰在一旁坐着看热闹,添油加醋的在郡王面前,给何书兰泼脏水。 郡王好不容易对何书兰有所改观,现在对她的映像更加的恶劣。 …… 何书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原本想在宴会上想让何书兰被人笑话,现在自己确成了笑话。 很快,何书珍没怀孕的消息传回了府中,惹的柳辰的几房妾室,笑的花枝乱颤。 梅花开心过后,又变的落寞:“何书珍自从嫁进柳府,天天霸占着少爷,原以为她怀孕,少爷就有时间来我们的院子,现在她没怀孕,少爷又要被她给霸占了。” “是啊!少爷很久没来我们的院子了。”,兰花附和道:“不知道该怎么办?” 墨竹想到老夫人求孙心切:“我们可以去找老夫人主持公道,少爷不来我们的房间,我们怎么给柳府延续香火。” 菊花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们虽然是被买进府的,但老夫人对子嗣很看重。” 四人商量好,便来到老夫人的院子,把何书珍的所作所为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原以为取了何府的二小姐,可以在儿子的仕途上榜他一把,没成想,竟给自己添堵,不但不来跟她请安,对她说话也带着傲气,现如今,还霸占着儿子,不让他去妾室的房间。 这样下去,柳府还怎么人丁兴旺,她气愤的拍了拍桌子,吩咐身旁的丫鬟:“你去大门口守着,看到大少爷回来了,让她来我院子。” 第二十七章 难民 四个妾室,高兴的站在老夫人身后。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柳辰才回到府中,跟着丫鬟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刚走进门口,被四个妾室围住:“少爷,你很久没来妾身的院子了,妾身都快想死你了。” 柳辰搂着他们的腰:“知道了,抽时间,我会去你们的院里。” 听到这话,四个妾室兴奋不已。 坐在上坐的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想到何书珍,脸上的神情变的严肃:“何书珍没怀孕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我也是刚刚听说。”,这事,让柳辰在同僚面前,丢尽了脸面。 “以后,何书珍有的是机会怀孩子,她做事太冲动了,还没有确定怀孕,就宣扬的人尽皆知,这性子也太张扬了,我今天让你到我这来一趟,是想提醒你,不能老待在何书珍的房间,去妾室的房间走走,这样柳府才能人丁兴旺。” “知道了。”,柳辰拉着墨竹的手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 其她三位妾室,急忙跟上,柳辰今天没去她们的院子,明天就会来了。 很快,柳府的人都知道,柳辰去了竹姨娘的院子。 听到消息的小雨,敲响了何书珍的房门:“少夫人,少爷去了竹姨娘的院子。” 红色的木门,砰的一下打开,何书珍气冲冲的看着小雨:“你说什么,少爷去了竹姨娘的院子。” “嗯,少爷回到府中,被老夫人叫去了院子,不知道和少爷说了什么,没多久,少爷就去了竹姨娘的院子。” 何书珍被京城的人嘲笑,够憋屈了,现如今,老夫人直接从她房中劫人。 怒火冲天的她,提起裙摆来到竹姨娘的院子,一脚踢开大门,看到柳辰把衣衫不整的竹姨娘抱在怀里。 竹姨娘急忙拉上衣服,愤恨的瞪着搅合她好事的何书珍:“你有没有礼貌,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 “哼,我是正妻,你不过是妾室,我想进来就进来,不需要敲门。” “你……”,竹姨娘被何书兰气的脸色通红,他们虽然是被买回来的妾室,但也算府邸的半个主子,何书珍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少爷,你就任由夫人这么欺负我们。” 柳辰还是第一次见何书珍这么嚣张跋扈,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很久没来妾室的院子了,今天我在竹姨娘的院子休息,你先回去,等有空了,我会来找你。” 何书珍骄傲的自尊受不了了,她嫁的是高门大户,绝对不会说什么,可是她是下嫁柳府,嫁的是个正七品的小官。 柳辰不哄着她,捧着她,居然让她回房等着,把她当成妾室了,挥之则来呼之则去:“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回房间。” 竹姨娘好不容易等到柳辰到她的院子,她双手紧紧抱着柳辰的腰,不肯放柳辰离开。 柳辰虽然官位小,但他是个男人,容不得何书珍这么踩踏他男人的威严:“我刚刚说了,今天歇在竹姨娘的院子,同样的话,要我一直重复吗?” “柳辰,你竟敢忤逆我,想想你自己的身份。” 这话,彻底把柳辰激怒了:“不管我什么身份,是你要嫁给我的,不是我上门求娶的。” 何书珍被怼的无言以对,当初确实是她嚷着吵着要嫁给柳辰。 刚成亲,柳辰对她百般呵护,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妾室忤逆她,她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些妾室,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跟她争男人。 刚想开口说话,被身后的小雨拉住:“少夫人,你不要在跟少爷顶嘴了,把少爷得罪狠了,以后不来你房间了怎么办?” 小雨这话,倒是提醒了何书珍,她狠狠瞪了眼竹姨娘,领着小雨离开了院子。 竹姨娘靠在柳辰的怀里,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 秋冬慌张的跑进院子里:“郡王妃,南边发生水灾,京城来了很多难民,街道上的一些粮食铺子被抢了。” “你让下人把门关好,没什么事不要外出。” 跟着走过来的春夏,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在整个京城乱糟糟的,这些难民的到来,把京城粮食的价格提高了。” 何书兰嘴角微勾:“你忘了吗?上次我买了几千斤大米,我们足不出户,也不会饿死。”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春夏怕了拍手:“有这些大米,我们不用饿肚子了。” 秋冬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何书兰:“郡王妃,你是不是提前知道,南边会发生水灾,特意提前买了大米。” 何书兰晃了下神,拿绣花针的手被扎了,鲜红色的血掉在绣花上,她拿起手绢,抱住手指,当初买大米的时候,买的太着急了,没有找个好的借口。 之前荒唐的行为,到现在惹的人怀疑:“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凑巧,碰在一起了。” 秋冬想了想,觉得何书兰的话有理:“街道的店铺还继续开吗?” “郡王府的店铺,李姨娘在管,要不要继续开,李姨娘说了算。”,何书兰操心也没用,,她过度的关心,落在郡王的眼里,会以为她想抢郡王府的掌家权,她确实是想抢郡王府的掌家权,但不能被郡王擦觉到她的心思。 …… 从店铺回郡王府的李婉容,被街道上的难民吓到了,尤其是看到当街抢东西的难民。 她抱紧怀里的银子,加快了回郡王府的脚步,平时回府几分钟的路程,现在觉得格外的漫长。 走到拐角处,几个难民,从角落里窜出来,挡住李婉容的路,见她穿金戴银,心中起了邪念:“这位夫人,我们的家人,都被大水冲走了,你可怜可怜我们,拿点银子给我们买点饭吃。” 才短短两天的时间,京城的米价疯长,郡王府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李婉容怀里的银子抱的更紧,第一次觉得,握着郡王府的掌家权,是沉甸甸的担子:“我没银子,你们离我远点。” 几个难民,自然不相信李婉容的话,伸手拽住李婉容怀里的包。 李婉容大喊抢劫,路过的行人,却没有人帮她,好在这时,郡王正好回府,把抢银子的几个难民赶走。 第二十八章 李婉容的试探 郡王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李婉容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抱紧怀中的银子。 “最近,京城不太平,你不要到处乱跑,下次遇到有难民抢银子,保命要紧。” 这事,李婉容当然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难民涌入京城,大米的价格还会持续往上涨,保住怀里的银子,就是保住碗里的饭,不用饿肚子:“下次,我不会再一个人出门。“ 这时,桃花从大门口走出来:“郡王,老太君让你去她院子一趟。” 李婉容不想见老太君,准备单独一个人回院子,被桃花叫住:“老太君让李姨娘也去趟院子。” ”府中的事情,让郡王解决就行了,没必要让我也去。“ 桃花面无表情的回道:“郡王府的掌家权在你手里,有些事情,你必须在场。” 李婉容不在说话,老老实实跟着郡王,一起去了老太君的院子。 两人走进大厅。 何书兰也在。 郡王问道:“老太君叫我来有什么事?” “自然是为了京城那些难民的事,你去上早朝,皇帝有没有和满朝文武的官员商量,京城的难民该怎么解决。” 郡王满脸愁容:“京城的难民太多,皇帝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老太君没有接话。 顿时,大厅安静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李婉容回道:“把这些难民赶出京城就行了。” 郡王看了眼李婉容:“事情这么容易解决就好了,来京城的难民太多,用暴力把他们赶出京城,会逼得这些难民造反,到了那个时候,皇帝要是出兵,会引起更来更大的乱子。” 李婉容不懂政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不管外面多乱,躲在郡王府,什么事都不会有。 何书兰倒是不但心这些难民,等南方的水灾过去了,这些难民自然会离开京城,现在京城的百姓,家家户户关起门来过日子,问郡王:“店铺还开吗?” 郡王想了会,京城这么乱,估摸着不会有人上门买东西:“明天,我会派人通知商铺的里的管事,让他们领着人,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你们待在府中,不要到处乱跑。” 李婉容听到郡王对何书兰的关心,心里很不满,当着老太君的面,不敢发作。 老太君想到粮食疯狂的涨价:“这些难民继续待下去,粮食的价格会上涨的更快,到时候,连饭都吃不饱。” 郡王为自己的无力改变,叹了口气。 何书兰已经嫁入郡王府,不肯能坐视不理:“前段时间,我的好友,田里的收获的粮食卖不出去,我特意买了些囤在府中,正好可以熬过这段时间。” 老太君松了口气,这样可以把保障府中的下人也有口吃的。 这时,李婉容想起前段时间,何书兰买米的事情,她还狠狠的嘲笑何书兰一番,现在看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她看着坐在那的何书兰,心中很是疑惑,何书兰买米的时间,也太巧合了,难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者她也是穿越过来的。 越想越觉的有这个可能,对着何书兰唱起红遍大江南北的小苹果,伴随着广场舞的舞蹈动作:“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大厅里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婉容,豪放的舞蹈动作,大胆的歌词,让人半天才反应过来。 良久,下人低下头,掩饰脸上的笑意,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老太君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李姨娘又抽什么疯:“想跳舞,回你自己院子去跳,别到这里丢人现眼。” 而此时的李婉容紧紧的盯着何书兰,见她面色平静,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歌词很耳熟吗?” ”不觉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歌和歌词,太过于豪放。” 李婉容愣了愣,何书兰不是穿越过来的,是正经的古人,她立刻挥了挥手:“坐的太久,活动下关节,继续刚刚的话题。” 老太君满脸嫌弃的瞪了眼李婉容:“该谈的已经谈完了,都散了。” 李婉容撇了撇嘴,跟在郡王身后,离开了老太君的院子。 何书兰在买大米的时候,把消息压下去了,知道她买大米的人并不多,来到厨房,找到刘管事:“郡王府的大米还能吃多久。” “府邸下人比较多,做多吃一个月。” 了解到情况,何书兰让下人搬了两百斤大米到厨房,吩咐刘管事:“现在是特殊时期,这些大米,每天按照份量煮。” 看到这些大米,刘管事松了口气,靠着这些大米,应该能熬过这段时间。 时间一天天过去,京城的难民有增无减,京城更乱了,发生了不少入室抢劫的案子。 皇帝不的不派兵守护京城百姓的安全,日日夜夜的巡逻。 李婉容看着桌上的家常菜,满脸不悦,清炒的蔬菜不但不新鲜,还有些黄,在郡王的干预下,她的伙食提高了,现在又被打回原形:“这菜太难吃了,一点也不新鲜。” 郡王也不爱吃:“现在京城这么乱,能有这样的饭菜,已经很不错了,别的府邸,连饭都没的吃。” 李婉容也知道,就是吃不下,甚至认为厨房有意在刁难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来到厨房查看。 看到厨师在做红烧鱼,桌上摆放着新鲜的蔬菜。 顿时,李婉容怒了:“府中有新鲜的菜,为什么不给我做。” “这些菜是郡王妃郊外庄子里的,不是郡王府的,当然不会给你送。”,刘管事对着李婉容,嘲讽的说道。 这让李婉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为了口吃的,开始胡搅蛮缠:“这些菜入了郡王府,就属于郡王府,我们都有份。” “你有脸说这话吗?庄子是郡王妃的私人财产,不属于郡王府,这些菜她想给就给,不想给也理所应当。”,刘管事可不惯着李婉容,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你,,,,,”,在众人视线下的李婉容,觉得脸面全无,转身,气冲冲的离开了厨房,回院子去找郡王。 第二十九章 计帐 郡王看着怒气冲天的李婉容:“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厨房里的下人,他们太过分了,有新鲜的菜不做给我们吃。”,李婉容回道。 “厨房的人不可能这么大胆,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还是新鲜的菜太少,全部留给老太君了。” 李婉容不敢骗郡王,这种事情去厨房问问,就会知道:“那些菜是郡王妃,京城郊外庄子上的。”,说到这,满脸的不悦:“就算送到府中的菜,不是郡王府的,但她已经嫁进郡王府,还是郡王府的王妃,就不应该独自享用。” 郡王没有回复,让她一个大男人,去用何书兰的嫁妆,他宁愿吃糠咽菜:“既然郡王妃不愿意给,就算了,郡王府的伙食再差,没到咽不下去的地步,你先忍忍。” 这话让李婉容怒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喜欢上何书兰了。” 郡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咽到:“这话从何说起。” “你处处偏帮何书兰,肯定是喜欢上了她。”,李婉容紧紧的盯着郡王,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郡王把李婉容抱在怀里:“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不想用何书兰的嫁妆,跟喜欢不沾边,我会找老太君,让厨房做些新鲜的饭菜送过来。” “这还差不多。”,李婉容用力搂着郡王的脖子:“还要敲打敲打厨房的人,虽然厨房的管理权不在我这,但我还是你的姨娘,居然对我冷嘲热讽。” “知道了。”,郡王宠溺的刮了刮李婉容的鼻子。 …… 郡王来到老太君的院子,老太君跟何书兰正在吃中饭,桌上是简单的二菜一汤,蔬菜都很新鲜,扑鼻的香味让郡王差点流出口水。 老太君放下手中的筷子:“郡王,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中饭。” 郡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话说出来:“不用了,我吃了中饭才过来,有点事想找你商量。” 老太君有些不耐烦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了,有什么事直接说。” “厨房送到婉蓉院子里的饭菜,她吃不习惯,你能不能跟厨房说说,让他们做点新鲜的,好一点的饭菜送到婉容的院子。” 老太君顿时不乐意了:“李婉容的伙食是按照府邸姨娘的标准给的,现在能买到这些菜已经很不错了,她居然还敢嫌弃。” 郡王也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但还是舍不得李婉容受委屈:“我去厨房看过了,架子上,还有不少新鲜的菜,你就弄点给婉容吃了。” 老太君冷哼一声:“这些菜,我没有权利做主,我现在吃的菜,都是书兰庄子上送过来的,你问问她。” 郡王当然知道这些菜是何书兰的,他来找老太君,不过是想要老太君出面而已,转过头看着何书兰。 何书兰可不想白给李婉容:“庄子上的收成不错,所以分一部份给李姨娘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白给要给钱的。” 郡王觉得这点菜值不了几个钱,不太想给,但是何书兰开口了,他又不好意思拒绝们:“行,我会让婉容给你银子。” “李婉容想吃什么跟厨房说一声,到了月底我会跟她结账。” 等郡王离开,老太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还真会赚银子。” 何书兰没在老太君面前掩饰:“我和李姨娘又不熟,她吃我的东西,当然要给钱。” 老太君赞同的点了点头。 何书兰小声吩咐春夏:“现在市面上的粮食和菜的价钱每天都不一样,你把价钱记下来。” 春夏不明白何书兰为什么要这么做:“庄子送到府中的菜,刚刚够吃,没有多余的拿到外面卖,记下价钱也没用。” 何书兰笑而不语,没有回答春夏的问题:“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何书兰不愿意解释,春夏没有继续问下去:“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到了晚上,李婉容桌上的饭菜,都是新鲜的,这把李婉容高兴坏了,拉着郡王坐在桌上开吃:“还是要你出面,我才有新鲜的饭菜吃。” 郡王没有过多的解释。 …… 何书珍也提前买了大米,她买的不多,买了几百斤,柳府的人缩衣节食的过日子,而她敞开了肚皮吃,这让府中的人,嫉妒的红了眼睛。 尤其是四房妾室,每天能有一碗白米饭就不错了,知道何书珍不但能吃饱,还吃的比平日更好,一个个不服气了。 虽然何书珍的大米是用她的嫁妆银子买的,但他们潜意识里认为,这些都是柳府的,他们也有份,跑到老夫人的院子告状。 老夫人没想到何书珍竟然提前买了粮食藏起来,还独自一个人吃:“走,跟我去何书珍的院子,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藏了粮食。” 一行人气势汹汹来到何书珍的院子。 何书珍冷冷的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老夫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的上坐:“我问你,你是不是提前买了粮食囤着。” “是的。”,何书珍没有隐瞒,但是这些粮食,她没打算拿出来给柳府的人吃。 “现在粮食价钱每天都不一样,涨的很快,府邸的人,都快没粮食吃了,赶紧把粮食交出来。” 何说珍对着老夫人翻了翻白眼,说话也不客气:“你是不是没弄清楚,这些大米是我买的,不是柳府买的,我凭什么拿出来给你们吃。” 老夫人差点被何书珍气晕:“凭你现在是柳府的儿媳,就该把粮食拿出来。” “哼。”,何书珍不为所动:“你们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把粮食拿出来的,聚集在京城的这些难民,还要一段时间才会离开。” 老夫人问道:“你怎么知道,京城的这些难民,短时间之内,不会离开。” 这时的何书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胡乱猜的,我要为自己做打算,毕竟买的粮食不是很多,你们趁着现在,粮食还没有贵到离谱,赶紧去买,免得,到时候,连粥都喝不上。” 第三十章 偷米 老夫人用力敲了敲手里的拐杖:“这就是柳辰娶的好媳妇,还以为大户人家的小姐,会更懂事孝顺,没想到更不懂规矩。” 何书珍不在乎这些,她的身份摆在这,何府是她的后盾,在柳府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她把粮食拿出来,老夫人肯定会给四房妾室,这段时间,四房妾室像是商量好的。 使用手段,让柳辰轮流在他们的房间过夜,冷落了她很久,这时候,这些妾室想吃她的米,简直异想天开:“我怎么不懂规矩了,又不是用柳府的银子买的米,当然可以不给你们吃。” “你……”,老夫人第一次被人怼,还被怼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嘴,憋着一肚子火,离开了院子。 四个妾室不想就这么离开,饿肚子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刻意跟老夫人保持距离,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难道就这么算了。” 梅姨娘瞪了眼说话的兰姨娘:“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我可不想再饿肚子。” “就是。”,竹姨娘满脸不悦:“大家一起挨饿就算了,偏偏何书珍,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何书珍不愿意把粮食拿出来,我们只能继续挨饿。”。 三人看着说话的菊姨娘,沉默不语,菊姨娘说的是事实,何书珍不愿意把粮食拿出来,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菊姨娘接着说道:“我们可以让少爷去找何书珍,何书珍为了留住少爷的宠爱,肯定会把粮食拿出来。” 竹姨娘却不赞同:“何书珍是何府的二小姐,而少爷不过是个正七品小官,少爷怎么可能捏的住她。” 这话,让三人反应过来,菊姨娘泄气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做,粮食的价钱,短时间之内不会降下去,难道我们要一直挨饿。” 菊姨娘是从乡下逃荒到京城,为了活着,什么坑蒙拐骗的事都干过,犹豫了半天,为了能吃饱饭,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何书兰不愿意把粮食拿出来,我们可以去偷,我从下人口中得知,何书珍每天的吃食,在自己院子的小厨房做的,粮食肯定被她藏在小厨房,我们不动声色把粮食偷出来就行了。” 三人互相看了眼,这个时候,不再端着了,梅姨最先开口:“我觉得这个办法可以,就算何书珍怀疑是我们干的,也没有证据。” “对,今天晚上我们就去。”,菊姨娘当下就决定。 走在最前面的老夫人,见几个妾室没有跟上来:“你们在那干什么?” 四位妾室急忙跟上。 到了晚上,四位妾室撇开各自的贴身丫鬟,来到何书珍的院墙下,何书珍是柳府的主母,院子围墙,建的比较高,几个妾室爬不上去。 竹姨娘道:“爬不上去怎么办?” “我们从后门进去”,菊姨娘领着三人往后面走。 “后门锁了,怎么进去。”,梅姨娘疑惑的问道。 “把门撬开就行了。”,事情到这个份上,菊姨娘也不再藏着掖着,京城的难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他们这些人要生存下去。 三人一脸惊悚的看着菊姨娘:“你怎么会干这个。” “没进柳府之前学的。”,菊姨娘沉默了会,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三人不再说话,心里对菊姨娘有了防备心,柳府的院子不是很大,四个姨娘的院子靠在一起,离的不是很远,三人决定回去后,在自家院子的大门,加一道锁。 被三人防备上的菊姨娘,捡起地上的枯木枝,熟练的插进门缝,把后门的锁撬开 四人悄悄走到小厨房,翻箱倒柜,在旁边的米缸里找到一袋子大米,还有柜子里剩下的肉和蔬菜。 “怎么只有这么点粮食。”,兰姨娘难以掩饰脸上的失落。 “何书珍还真是只老狐狸,她肯定把买来的粮食藏起来了。”,菊姨娘回道。 竹姨娘听到外面传来的猫叫声,她怕被何书兰发现:“这袋大米,我们四人分了,可以吃一个月,何书珍藏起来的大米,有的是时间慢慢找,我们先回去。” 其她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照做,几人抬着大米就往外走。 梅姨娘想到今天,何书珍对着他们冷嘲热讽,心里那口恶气,怎么都咽不下去,停下脚步:“你们在这等我下。”,说完,不等三人的回复,提起裙摆跑到何书珍的院子。 捡起地上的猫屎,放在何书珍的门槛上,急匆匆跑到后院,抬着大米离开。 ........ 第二天,何书珍还在睡梦中,被丫鬟的叫喊声吵醒,她穿上衣服,推开红色的木门走出来,黑色的猫屎,掉落在她的头上和衣服上,刺鼻的臭味,熏的她差点吐出来。 有洁癖的她,吓得乱跳,把身上和头上的猫屎弄掉,身上还是传来若有若无的臭味,气的她神情变的扭曲:“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猫屎放在我房间的门框上。” 院子里的丫鬟害怕的跪在地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怒火中的何书珍,还是保持了几分冷静,在她院里伺候的丫鬟,都是从何府带过来的,肯定不会干这样的事,被她查到是谁,肯定活剥了她的皮 怒气冲冲问道:“一大早,你们在院子里大喊大叫什么?” 丫鬟回道:“我们院子遭了贼,厨房里的大米和昨天剩下的肉被人偷了。” “什么?”,何书珍顾不得身上的臭味,来到小厨房,整洁的小厨房变的凌乱不堪,她打开米缸,里面的大米不见了,这个贼肯定是柳府的人,竟敢明目张胆偷到她头上来了:“跟我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此时的老夫人,在几个姨娘的陪同下,正在早饭,见到何书珍,气冲冲的走进房间,顿时,被她身上的臭味,熏的差点把吃下去的米饭吐出来,恼怒的放下手里的筷子:“你身上怎么这么臭,为什么不换件衣服再来,是想熏死我吗?” 在座的四位姨娘,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第三十一章 找小偷 被气狠了的何书珍,顾不得换衣服的事情:“老夫人,我的院子在柳府的正中间,竟然遭贼了。” 老夫人心口咯噔一下,现在京城到处是难民,难道难民爬进柳府来偷东西了,紧张的问道:“你院子里掉了什么东西?” “大米和昨天剩下的菜。” 老夫人满脸的疑惑:“难民为什么只偷你院子里的大米和昨天剩下的菜。” 这话,把何书珍气的够呛,这老夫人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跟她装糊涂:“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柳府别的地方都没有遭小偷,偏偏我的院子被偷了。”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偷东西的难民,说不定是他们误打误撞,以为你的小厨房,是柳府的公用厨房。” 何书珍大声怒吼道:“你怎么知道是难民把我院子里的东西偷走了,而不是柳府的人。” “你要拿出证据。”,这时的老夫人才反应过来,早上,四房姨娘拿着大米来到她的院子,以为这些大米是他们四人凑钱买的,原来是偷了何书珍的,念在他们,有吃的,没忘掉她的份上,没把四人供出来:“你不能红口白牙冤枉府中的人。” 何书珍就是拿不出证据,才来找老夫人的:“让下人在府中搜一搜就知道了。” 老夫人没有立刻回答,偷偷瞄了眼坐在那的四房姨娘,见他们面色平静,淡定从容,便知,她们把尾巴清扫干净了:“你是柳府的当家主母,想搜就搜吧!反正粮食一时半会找不回来,你先回去换套衣服。” 这时,从大门口走进来的柳辰说道:“不过是掉了些大米,别小题大做。” “你说的轻松,那一袋大米有将近一百斤,到外面的商铺,需要将近一千两银子,才能买回来。” 柳辰也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粮食比金子还贵,动乱的时候,有银子都买不到粮食,不在继续阻止何书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柳府不是很大,很快就能搜捕完,何书珍吩咐府中的下人,到各个院子搜捕。 四房妾室一点也不着急,她们把米分掉后,把装米的袋子烧掉了,何书珍是在白费功夫。 梅姨娘拉着柳辰到饭桌坐下,把盛好的大米饭端给柳辰:“少爷,趁热赶紧吃,今天管饱。” 柳辰已经很久没有敞开肚皮吃了,端起碗,大口开吃。 而何书珍誓要把偷米的人找出来,不在理会老夫人几人,转身往外走,裙摆上的猫屎掉落在地上。 老夫人满脸嫌弃,对着一旁的丫鬟挥了挥手。 丫鬟立刻把地上的猫屎清理干净 何书珍来不及换衣服,站在院子里,亲自监督。 下人把柳府的各个院子都找到了,没有找到何书珍丢失的大米。 把何书珍气的破口大骂。 府中的下人不敢回嘴,也不敢反抗,低头站在那。 骂累了的何时珍气冲冲的回到院子里,问不远出的小雨:“到底是谁偷了我的大米。” “小偷肯定把大米藏在我们找不到的地方,说不定已经被他们吃了,我们还是别白费功夫了。”,小雨闻到何书珍身上散发出阵阵臭味,不自觉的往后退:“夫人,你身上的衣服都脏了,赶紧洗洗。” 这时的何书珍顾不上大米的事情,跑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 老夫人等柳辰离开,问四房姨娘:“你们给我送来的大米是从哪里来的?” 四人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说话。 在老夫人目光灼灼下,最先扛不住的是梅姨娘,想到老夫人平时对他们的照顾,便把实话说了出来:“何书珍院子里的大米是我们偷的。” “你们胆子倒是大,竟敢去何书珍的院子偷大米,被她抓住,可以把你们送到官府。 四人倒是把这事给忘了,有老夫人撑腰,她们也不怕:“何书珍愿意把大米拿出来,我们也用不着去偷。” “你们......”,四房姨娘这样的行为,老夫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形容:“你们偷了何书珍小厨房的大米就算了,她身上的猫屎是怎么回事。” 四人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等笑够了,梅姨娘站出来:“昨天晚上,是我把猫屎放在何书珍的门槛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何书珍好歹是柳府的当家主母,而且她是大户的人家的女儿,你们这么戏耍她,把她惹生气了,把你们一个个卖出府。” 梅姨娘抱住老夫人的手臂:“老夫人,你就不要吓唬我们了,有你这靠山在,她想把我们发卖了,你肯定不会同意。” 听到阿谀奉承的话,老夫人笑出了声:“这句话都是真的,我花了这么多银子把你们买回来,就是要留着你们给柳府传宗接代,怎么可能让何书珍把你们给卖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干了。” 竹姨娘问道:“是偷大米的事情,不能再干了,还是往何书珍门框上塞猫屎的事情不能再干了。” 老夫人敲的敲竹姨娘的脑袋:“两件事情都不能再干了。”,四房姨娘偷了这么多大米,足够他们吃一段时间了。 老夫人发话了,四房姨娘没有当面反驳,点了点头,但她们的内心却不是这么想的,等偷的大米吃完了,京城的难民还没有走,为了能吃饱饭,他们会继续去偷何书珍小厨房的大米。 …… 何书珍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凳子上。 小雨走上前,小声的问道:“夫人,你今天一天都没吃饭了,奴婢去小厨房给你做几个小菜。” 此时的何书珍才感觉到饿,她拿着钥匙开到库房,里面摆满了大米,她怕再次被人偷,这次只拿出了一小袋大米,够院子里的人吃就几天:“吃完了,我在到库房取,晚上睡觉前,把小厨房的门锁上,这样,小偷进厨房,就会闹出动静。” 小雨点了点头,提着大米离开。 何书珍在浴桶里泡了很久的花瓣澡,感觉还是能闻到身上猫屎的臭味,拿起桌上的花水,撒在身上。 第三十二章 被打的何书珍 柳辰为了能填饱肚子,刻意来到何书珍的院子。 何书珍见到柳辰,异常兴奋,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我还以为你被那几个小狐狸精迷住,不来我这了。” 这几天,柳辰在四房姨娘那,过的很滋润,享受着她们忙前忙后的照顾,而到了何书珍这,却要他忙前忙后的照顾:“你是柳府的当家主母,怎么可能冷落你。” 何书珍身上散发出刺鼻的香味,熏的他不停的打喷嚏:“你撒这么多花水干什么?” 何书珍不好意思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这是我新买的,想试试,一不小心就撒多了。” 柳辰推开何书珍:“把身上的衣服换了,熏的我受不了。” “好。”,柳辰这么长时间才来何书珍的院子,他说什么,都照做。 何书珍立刻跑回房间,把衣服换了,走到客厅,丫鬟把晚饭摆在桌上,柳辰还没等她上桌,便拿起筷子来吃。 这让她很不高兴,但没有当面说出来,两人正吃着饭。 梅姨娘的贴身丫鬟,急匆匆跑进客厅:“少爷,姨娘身体不舒服,你赶紧过去看看。” 柳辰紧张的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这把何书珍气的够呛,好不容易等到柳辰来她的院子,这该死的梅姨娘,竟然敢来她的院子劫人,她上前挡住柳辰:“你辛苦一天,好好休息,我让大夫去柳姨娘的院子。” 丫鬟神情紧张的看着柳辰:“少爷,姨娘的病不是很重,就是吃不下东西,恶心呕吐。” “那我更要去看看了。”,柳辰接连在几房妾室的房间待了一段时间,估摸着她们的肚子应该怀上孩子了。 他不顾何书珍的劝阻,跟着丫鬟去梅姨娘的院子。 何书珍的脸色变的扭曲,没想到这几房姨娘这么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怀上了柳辰的孩子,气的掀掉桌子。 小雨走到何书珍身边:“夫人,你别生气,梅姨娘不一定是怀孕了,很有可能是身体不舒服。” 何书珍恢复了些许理智:“希望如此,我可不希望这几房妾室,比我先怀上孩子。” 几天过去,还没等何书珍缓过神,听到让她晴天霹雳的消息,不但梅姨娘怀孕了,竹姨娘也怀孕了,气的她把自己关在房里。 梅姨娘仗着肚子里怀了孩子,开始算计何书珍:“少爷,我和竹姨娘同时怀孕,每天都吃不饱肚子。” 柳辰也没办法,他的月银有限,难民没滞留在京城前,刚刚好够府中的开支,现在京城粮食的价钱飙涨,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忧愁把心头的喜悦冲淡了不少:“我知道,府中的粮食,会优先让你们两先吃。” 梅姨娘可舍不得让柳辰饿肚子,也怕他把身体饿坏了,柳辰出了事,她的下半辈子靠谁去,她们偷的粮食,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趁着这个时候,挑拨柳辰跟何书珍的关系:“不需要紧紧巴巴过日子,夫人买了几百斤大米,让夫人挪点给我们就行了。” “我怕她不肯给我。”,柳辰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在何书珍面前托大也没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 柳辰犹豫了很久,为了两位妾室肚子里的孩子,决定去找何书珍要粮食:“我现在去找夫人。” 目送柳辰离开,梅姨娘忍不住笑出了声。 贴身丫鬟却很担心:“就算少爷亲自去了,夫人也不一定会给粮食。” “我的目的不是粮食,而是让少爷跟夫人离心。” 丫鬟确没有那么乐观:“少爷的仕途需要靠夫人,就算少爷在不喜,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该去夫人的院子还是会去夫人的院子。” 梅姨娘心里当然清楚:“只要少爷的心不全落在夫人那里,就不会冷落我们。” …… “什么,你让我拿粮食给两房怀孕的姨娘吃。”,何书珍怒气冲冲的看着柳辰。 “我也是没办法,她们肚子里怀着孩子,总不能让她们饿肚子。” 何书珍冷笑一声:“姨娘怀孩子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拿粮食给她们吃。” “你是柳府的当家主母,他们生的孩子叫你母亲,你就忍心见死不救。” “当然。”,何书珍冷漠的回道:“我又不是不能生。” “你。。。。。。”,柳辰气的挥起手,狠狠甩了何书珍一巴掌。 从小被被娇宠着养大的何书珍可受不了,拽着柳辰的头发不肯放手:“你居然敢打我。” 柳辰是男人,何书珍怎么可能打的过他,用力一推,何书珍摔在地上,没有理会便直接离开了。 受不了委屈的何书珍,顾不得府外,到处晃荡的难民,坐上马车回了何府。 陈乐容见何书珍披头散发,左边白皙的脸颊肿起,眼底含着委屈的泪水,紧张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柳辰,他打我。”,何书珍想到柳辰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差点哭出来。 陈乐容心底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他是为了什么事情打你。” “家里两房姨娘怀孕了,柳辰让我拿大米给她们吃,我凭什么帮他养孩子。” 陈乐容支持何书珍这么做:“就是,要养也是养自己的孩子,你跑回来干什么?” “当然是找父亲,给我主持公道。” “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陈乐容拉着何书珍走到角落里:“当初,你父亲不同意你嫁给柳辰,是你哭着闹着非要嫁给他,现在受了委屈,闹到他面前去,你认为他会帮你。” 何书珍清醒过来,抿着唇不在说话。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何书珍受了委屈,陈乐容心底也不好受:“你还没怀上孩子,别跟柳辰闹的太厉害,免的他不在来你房间,柳辰敢来问你要粮食,肯定是几个妾室挑唆他来的,收拾几个妾室,要拿出当家主母的威风。” 得到提点何书珍,不在哭哭啼啼。 回何府祭拜母亲的何书兰听到陈乐容母女俩的谈话,嘴角微勾,柳辰的四房小妾,可不是吃素的,这才刚刚开始,等四人把肚中的孩子生下来,有了倚仗,会闹腾的更厉害。 第三十三章 修改中,不要看 临近中午,何府准备好饭菜,坐在餐桌上的何书珍,一脸诧异的看着从门大门口走进来的何书兰:“你怎么在这,该不会是知道,我回何府了,故意来看我的笑话。” “我可没空特意回来看你的笑话,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京城到处都是难民,没办法去山上祭拜,只能回何府祭拜。” 何书珍想到上次在太子太师府,假怀孕的事情,被当众戳穿,在何书兰面前抬不起头,又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对她冷嘲热讽,冷冷的瞪了眼何书兰,不在说话。 何书兰笑而不语,没有理会何书珍,吃过中饭,便回了郡王府。 …… 时间一天天过去,柳府因为粮食的事情闹的鸡飞狗跳。 何书珍把粮食,紧紧地攥在手里,不管柳辰怎么闹腾就是不肯拿出来。 为了报复四房妾室,刻意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势,让他们每天早晨来请安,或是伺候她。 没想到这几个妾室不是吃素的,两个借着怀孕,不但不来,还去柳辰那里告状。 其她两个妾室,把柳辰当借口,每天要伺候他,也不去何书珍的院子里。 这把何书珍气的差点,拿起小厨房的菜刀,跑去找那四房妾室。 四房妾室又凑在一起偷偷商量,准备再次去何书珍的小厨房把米偷了,她们接连去了几次,只偷到很少的大米,好在,上次偷的大米,足够她们吃的。 …… 京城的难民太多,大家都吃不饱饭,为了生存下去,便开始抢劫。 皇帝为了解决事情,号召京城的达官贵人,到京城的郊外,设粥棚,给难民施粥。 买了足够大米的何书兰,决定响应皇帝的号召,给难民施粥。 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帝看在她今日施粥的份上,会对她往开一面。 第二天,何书兰让春夏去官府领牌子,有了这块牌子,出城门口官兵不会阻拦你,施粥的时候,也不会有士兵敢来骚扰你。 让下人三百斤大米放在马车上,等春夏从官府回来,领着陈嬷嬷和秋冬。 还有府中厨房的下人,坐上马车来到京城的郊外。 何书兰走下马车,站在一旁指挥,下人刚把锅子放好,聚集在郊外的难民,一拥而上,马车里的大米差点被抢。 守在城门口的士兵,急忙上前维持秩序:“全部给站好,你们敢抢粮食,就把你们全部抓进牢房。” 原本乱哄哄的难民,站在一旁不敢在上前抢粮食。 何书兰走上前给领兵的人塞了个钱袋子,小声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领兵的人没有接何书兰递过来的钱袋,因为他也是从外地逃荒到的京城,知道这些难民的不易,他刚刚吓唬这些难民,是为了不让他们哄抢粮食,这样大家都不用饿肚子:“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有什么事情你让下人来叫我,我会一直在旁边守着。” 何书兰感激的点了点头。 下人把锅子架好后便开始熬粥,很快郊外的上空,弥漫着芳香四溢的香气,引的那些难民,疯狂的流口水。 难民看到城门口的士兵,不敢上前哄抢,老老实实排队,领到粥,便坐在一旁浪吞口烟。 何书兰和京城其他的达官贵人不一样,她拿出来施粥的大米是最好的大米,而且熬的粥很浓稠,难民领一碗粥,基本能吃饱。 很快,难民都知道何书兰的粥棚,大家都到她这领粥,难民越来越多。 每天在府中无所事事的李婉容,看到厨房的下人,每天扛着大米进进出出,得知何书兰在京城的郊外施粥,满脸肉疼。 这么多大米,拿出能卖不少钱,可以发一笔小财,她找到老太君,把何书兰施粥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君。 老太君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婉容:“那你说该怎么办?” “当然不能免费把这些大米给那些难民吃,把大米按照现在的价格卖出去,能卖不少钱呢?”,李婉容对着老太君,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太君却不这么想,郡王府既不缺钱也不缺权,不需要在这个时候发国难财,她很支持何书兰:“这些大米是何书兰买的,她想怎么处理,那是她的事情,我不想干预,给难民施粥,这是在积功德。” 李婉容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支持何书兰这么做,你真的忍心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手缝中溜走。” 老太君面无表情的回道:“没有什么不忍心的,何书兰的事情,你少管,你既没花钱也没有出力,你无权干涉。” 李婉容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又憋屈的不敢回嘴,气冲冲的离开了院子,嘴里小声的咒骂:“这个死老太婆,有钱都不赚,脑子有问题。” 很快,南方的水灾结束了,京城的难民得知消息陆陆续续往家赶。 离开前,一个个跑到郡王府下跪,感谢何书兰施粥,让他们度过艰难的时刻。 因此,何书兰大善人的名声,在京城人尽皆知。 京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和繁华,在家里待了将近一个月的百姓,开始走出家门,粮食也恢复了原来的价钱。 何书兰让春夏,拿着账本,两人来到李婉容的院子:“麻烦你把这两个月的伙食费结一下。” 李婉容毫不在意的问道:“要多少银子?” 春夏打开账本:“李姨娘这两个月的伙食费要一千两银子。” “你说什么?”,李婉容不敢置信的抢过春夏手里的账本,一页一页仔细的翻看,她每天吃了多少大米,吃的什么菜,都记载的清清楚楚,而且每一天的价格都不一样:“为什么价钱会这么贵。” 何书兰回道:“我是按照京城当天的物价写的。” “你这是在敲诈我。”,李婉容气的把手中的账本丢在地上:“你都免费给那些难民施粥,为什么还要收我的银子。” “这是当初我和郡王商量好的,你买我卖,银货两清,月底结账。” 李婉容可没有这么多银子给何书兰:“既然是你和郡王商量好的,那你去问郡王要银子,我没有。” 第三十四章 郡王还银子 春夏满脸怒气:“是你吃的,又不是郡王吃的,为什么要让郡王出这笔银子。” “我是郡王的贵妾,跟他是夫妻,他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郡王怎么不能帮我出这笔银子。”,李婉容理所当然的回道。 “我呸,你一个妾室,哪来的资格,和郡王称为夫妻,谁给你的脸面。” 李婉容听到春夏羞辱的话,气的暴走:“郡王跟我承若过,将来他不得已娶了别的女人,也只会跟我在一起,不是夫妻是什么?” 春夏毫不客气的回怼:“郡王的夫妻名份,是属于我家大小姐的,而你现在是妾室,以后也是妾室,永远都别想占据郡王妃的头衔。” “你……”,春夏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在李婉容的心上:“我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丫鬟来指指点点。” 何书兰掏了掏耳朵,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郡王的态度,她也不在意郡王对李婉容的偏爱:“春夏,你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把银子讨回来。” 春夏这才意识到光顾着跟李姨娘斗嘴,忘了银子的事:“对,赶紧把这两个月的伙食费给了。”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笔银子去找郡王,我没银子给你们。”,这么多银子,李婉容没打算给,希望郡王的面上,能把这笔银子给免了。 春夏看着何书兰,她从来没见过像李婉容这么死皮赖脸的。 何书兰扫了眼李婉容,想到上次,老太君把她贪的银子,从院子里全部拿走,估摸着身上真的没银子了。 既然是郡王来帮李婉容当的说客,那这银子就找郡王要,正准备离开,见到郡王从大门口走进来。 李婉容不等何书兰开口,跑过去搂住郡王的手臂,语气说不出的娇俏:“郡王,郡王妃来找我要这俩个月的伙食费。” “这是我之前跟郡王妃商量好的,你把银子给郡王妃。” 李婉容不满的瞪了眼郡王,他到底知不知道,何书珍在这跟她漫天要价:“这两个月,郡王妃不但要到京城的郊外施粥,还要照顾妾身的伙食,挺不容易的,就是有点贵,要一千银子。” “你每天吃的山珍海味吗?要这么多银子。”,郡王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李婉容满脸委屈。 坐在那的何书兰,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李婉容,平时看着挺无脑,到郡王面前告状,嘴巴倒是挺溜:“春夏把账本给郡王。” 郡王接过账本,细细查看,李婉容虽然比较挑剔,但吃的最贵的也就是燕窝,其它的就是普通的家常菜,价钱确贵的离谱,他抬起头,看着何书兰:“你是不是算错了。” 何书兰气定神闲的回道:“没有。”,她在郡王面前又把话重复了一次:“我是按照京城当天的物价卖给李婉容的。” 一时间,郡王不知道该怎么跟何书兰讨价还价,她当初找到何书兰,是为了图便宜,没想到还是要花这么多银子。 他帮李婉容还了将近一万两银子,无力在帮李婉容垫付这一千两银子,当着何书兰和下人的面,囧破的话说不出口:“能不能算便宜点。” “不能。”,何书兰毫不犹豫的拒绝,大部份菜出自她的庄子,不需要银子,但她不想便宜了李婉容:“厨房的人从外面买菜,也需要这么多银子。” 李婉容纤细白皙的手指,气冲冲的指着何书兰:“你这人为了钱,真够不要脸,很多菜都是你庄子上的,不要以为郡王不知道,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何书兰眉眼微挑,她是不会承认的:“庄子上种的菜有限,府邸这么多人,很快就吃完了,没有了,只能去府外买。” 这回答,简直无力反驳,李婉容阴阳怪气的说道:“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挺强的。” “我说的是事实。” 郡王不想在继续争辩,只能认下这比银子:“我身上的银子不够,过几天,我会让下人把银子送到你的院子里。” “好。”,郡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何书兰不在继续。 等何书兰领着丫鬟离开,李婉容开始给郡王上眼药:“妾身,觉的郡王妃在故意讹我的银子。” 郡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笔银子,何书兰收的合情合理:“事情已经无法改变,该给的银子也赖不掉,我会想办法把银子凑齐给何书兰。” 李婉容心疼的直滴血,以为有郡王出面,就可以赖掉这笔银子,没想到,何书兰这么厉害,连郡王的面子都不给。 想动现在的日子,每天过的紧巴巴的,建酒楼的事,要抓紧时间,提上日程:“郡王,还记得上次跟你提过建酒楼的事情吗?” “记得,不过我不建议这么做,不但要建房子,装修也需要很久,把银子赚回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李婉容只能退而求其次:“郊外应该有房子买,我们先从小开始做起,等赚了银子,在把酒楼扩大,你看怎么样。” 郡王沉默了会,想动郡王府的银子,李婉容不能随意的挪用,她又需要银子,来维持日常开销,一次不需要投入太多,倒是可以考虑看看:“郊外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不得而知,先去看看在做决定。” 见郡王同意了,李婉容兴奋的抱着郡王,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你对我太好了。” 李婉容的热情,让郡王红了脸颊。 …… 春夏跟着何书兰回到院子,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郡王妃,你真的太坏了,原来你让我每天把京城浮动的价钱记下来,是为了讹李姨娘。” 秋冬也反应过来,跟着一起笑出了声。 “李婉容又不是我什么人,她还想占我的便宜,我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当然要按照市场价把饭菜卖给她。”,何书兰笑着回道:“春夏,你明天去趟庄子,这段时间,帮着种田的村民,来来回回往京城跑,奖励每人二两银子。” 第三十五章 酒楼 天刚朦朦亮,李婉容把还在睡梦中的郡王拉起来:“别睡了,我们去郊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租下来开酒楼。” 睡意朦胧的郡王,只能强撑着睡意从被窝里爬出来,急匆匆吃过早饭,两人坐上马车来到郊外。 附近的百姓为了寻求庇护,大部份村民将房子建在围墙脚下,靠近路口,有两座废弃的房子。 房子面积比较大,有两层楼,房主把房子建好后,嫌弃地方太偏僻,便搬走了。 屋檐和围墙上被落叶和蜘蛛网遮盖住,但房子不是很破旧,装修下就可以使用。 李婉蓉对房子很满意,把房子门前的大树砍掉,正对着马路,客人来了,进出也很方便:“郡王,我们把这里租下来当酒楼。” “可以。”,郡王对房子不是很满意,但是这栋房子的地理位置非常好:“房主已经搬离,不知道该找谁去租。” “找村长啊,村长肯定知道。” 郡王听从李婉荣的建议,让下人去找村长,找到房主,把房子租下来,他领着李婉容回了京城。 下人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找到村长的住处,向他打听路边那栋房子的房主。 村长扫了眼,眼前的人,他穿着青色的长衫,长相清秀,说话斯斯文文,应该是京城大户人家的下人:“那栋房子是你想租,还是你家主子想租。” “是我家主子,特意让我来找房子的主人,把房子租下来。” 村长接着问道:“你家主子是不是住在京城?” 下人笑着点了点头。 村长站在那沉默不语,想了半天,还是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了眼前的下人:“那套房子之所以荒废了,是因为房主的家人被土匪绑走杀害,只剩下房子孤身一人,房主逃离了伤心地,去别的地方生活,住在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临走之前把这栋房子交给我打理。” 听到村长的话,下人的神情变得严肃:“这件事情,我需要回去禀告给我的主子,收到主子的答复,我再来找你。” “好。”,村长其实不太想把房子租出去,不但出过命案,也很容易再次遭到土匪的抢劫。 得到消息的下人,急匆匆回到郡王府,把打听到的事情告诉郡王和李婉容。 郡王很忌讳,当即就表示不愿意再租郊外的这栋房子。 而李婉容确觉得无所谓,在地球生活的几十年的她,早已接受了唯物主义,自然不相信这些:“我觉得这样更好,我们可以压租金。” 郡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婉容:“这样的房子,你也敢租。” “为什么不敢租,租金便宜,地理位置又好,又不是在房子里面出的人命,没什么好忌讳的。” 李婉容话说得漂亮,但郡王的心里还是很介意:“我看周围还有几栋房子,我们明天再去看看。” “不用看了,就租下那栋。”,李婉容很喜欢,她走到郡王身边:“房子的事情除了村长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们不说就行了,反正又不是住,而是留着做生意。” 在李婉容的坚持下去,郡王最终同意了:“行,酒楼的地址已经选好,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 李婉容满脸兴奋的抱着郡王。 见到这一幕,客厅里的下人急忙低下头。 …… 郡王把酒楼的事情交给李婉容,便没再过问,那由她折腾。 李婉容把郡王府店铺的事情弄好,便找到木工师傅和干活的小工,开始整理郊外的房子。 房子虽然不是很破旧,但是常年没有人居住,里面不但要重新打扫卫生,就连窗户和木门通通都要换。 李婉容没有钱购买木材,打着郡王府的名义到处赊账。 很多老板原本不同意给李婉容赊账,他们打开大门做生意,经常有人赊帐帐,账讨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听到是郡王府便同意了。 因此,李婉容更加肆无忌惮的赊帐,慢慢的欠下的银子越来越多,但她一点也不担心,充满着自信,认为自己一定会让酒楼生意爆火,赚得盆满钵满。 很快这件事情传到了春夏和秋冬的耳中,她们慌张的找到何书兰,把李婉容赊帐的事情告诉了她。 何书兰却一点都不紧张,继续悠闲的喝着茶。 春夏火爆的性子,确耐不住了:“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和秋冬跟你说的话,李婉容在外面借着郡王府的名义,欠了很多钱。” “又不是我欠的钱,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何书兰无奈的放下手里的茶杯。 气急的春夏,把头低在何书兰的耳边:“你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李婉容在外面借着郡王府的名义欠了很多钱。” 何书兰推开春夏,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你声音小点我听得见,我也听明白了,虽然李婉容是借着郡王府的名义借钱,但确确实实是她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用太着急。”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秋冬也开始着急了:“怎么可能不着急?你是郡王府的当家主母,李婉容欠了这么多银子,到时候债主找上门,你要帮着还。” 何书兰哭笑不得,拍了拍秋冬的脑袋:“你这丫头,你别忘了,李婉容不是第一次欠银子,之前她欠下的银子,我不是都让她吐出来了吗?” 听到这话,原本春夏和秋冬,悬起的心落了下来,自从大小姐嫁进郡王府,李婉容三番五次的闹事,每次欠下的银子不但被大小姐讨回来,而且还是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秋冬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有应对方法了。” “还没有,我们都不知道李婉容,为什么欠下这么多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郡王,让她到外面赊帐的,说不定,郡王会帮她把账还了,你们就别太操心了。” 春夏觉得自家郡王妃,心太大了,她不能放任李婉容的事情不管,拉着秋冬就往外走,她要去打听清楚,李婉容欠下这么多银子,到底在干什么。 第三十六章 装修酒楼 秋冬不赞同春夏去打听李婉容的事情:“就算我们打听清楚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被李婉容知道,我们打听她的事情,到时候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我们是郡王妃的贴身丫鬟,李婉容不敢的。” 秋冬还是不放心:“她不敢亲自动手,郡王敢啊!你别忘了,郡王宠她宠的连掌家权都给她了。” 春夏停下脚步,她气急,把这事给忘了,但她还是不想放弃:“我们隐瞒身份,悄悄的打听。” 秋冬见春夏执意如此,跟在她的身后,一起离开了郡王府。 来到做家具的木工坊,看到李婉容正在跟师傅说话。 春夏拉着秋冬躲在角落里,听到李婉容的说话声:“你先把帮我把所有的家具,全部做好,等酒楼营业,家具钱,我会一次性给你。” 师傅满脸为难:“你一次做这么多家具,挑的又是最好的木材,全部赊账,你多多少少给点。” 此时的李婉容身上只有几十两银子,没有银子给定金:“这点银子,怕郡王府不给你吗?” 其实师傅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交了一部份定金,后面的银子讨不回来,不至于血亏,也能让她安心点。 但是郡王府位高权重,他又不敢得罪:“你答应的,酒楼营业了,就把银子给我。” 李婉容信誓旦旦的保证:“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处理完木工坊的事情,便离开去了瓷器店。 春夏和秋冬一路尾随。 李婉容的瓷器是定做的,不但价钱昂贵,还需要不少的时间去定做,也是赊账。 这让春夏和秋冬咂舌,这李婉容也太厉害了,买的所有东西,全是赊的,连定金都没给。 打听清楚的两人,没有继续跟下去,而是回了郡王府,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何书兰。 何书兰不得不佩服李婉容的手段,不但把郡王哄的团团转,还哄的那些老板,赊账给她:“李婉容开酒楼,还有在外面赊的这些账,应该都是经过郡王许可的,不然李婉容也不敢光明正大这么干。” ”真是小瞧了李婉容,身上一分钱没有,开酒楼的所有东西都是赊的。” 何书兰看了眼愤愤不平的春夏:“能赊到,是李婉容的本事,她的事情,你们不要在操心了,赶紧去干活。” …… 村长担心租房子的人,没有意识到,土匪的凶残,想在提醒租房子的人。 急匆匆来到马路上,看着忙忙碌碌的木匠,还有房子上的牌匾,感叹道:“我都已经告诉过他们了,这里经常会有土匪,为什么还要把酒楼开在这。” 一旁的村民回道:“有钱人的想法,捉摸不透。” “估摸着,租房子的人,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村长上前问正在干活的木工:“租房子的人在吗?” 木工转过头,刚想回答没来,便看到李婉容从马车上下来:“东家来了。” 村长看到走过来的李婉容,满脸诧异,在京城,很少有女人出来做生意。 李婉容不认识村长,见村长穿着粗布麻衣,一脸嫌弃的问道:“你是谁,来这有什么事?” “我是这个村的村长,你们从我手里租的房子,我是想提醒你,这里是郊外,治安没有京城好,土匪也会经常光顾。” 李婉容不耐烦的回道:“府中的下人,把你说的情况告诉了我,我心里很清楚,我和郡王商量了之后,还是决定在这开酒楼。” “你说什么?在这里开酒楼的是郡王。”,村长的满脸惊讶。 李婉容急忙捂住嘴,不小心把郡王的身份说出来了:”土匪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己会解决。” 知道租房子的是郡王,村长便不在瞎操心,回去后,把郡王在这开酒楼的事情告诉了村里人。 没多久,郊外周围几个村落的村民,都知道郡王在这开酒楼的事情。 …… 李婉容为了赚富人的钱,不但把酒楼装修好,还把周围的山租了下来,没有设计成京城独有的假山和池塘。 而是设计成欧式风格的公园,名贵的花草,稀有的树木,让人眼前一亮。 很快,酒楼装修完毕,李婉容利用郡王,让他把邀请函发到京城达官贵人的手中。 最初那些达官贵人不愿意,因为京城有的是酒楼,对她们而言,没什么吸引力,但是看在郡王的面子上他们还是同意前往。 李婉容来到何书兰的院子,一脸傲娇的把手中的邀请函递给何书兰:“我新开的酒楼,邀请你来参加开业典礼。” 何书兰没有拒绝,她很想看看特意开在郊外的酒楼有什么不一样:“好,我会按时去的。” 得到回复,李婉容得意的离开了院子。 “这李婉容的太高傲了,到你面前说话,鼻孔都要翘上天了。”,春夏对着李婉容离开的背影,满脸气愤的说道。 何书兰看着手中红色的请帖,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她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了,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你把李婉容开酒楼的事情告诉老太君,酒楼开业那天,我们和老太君一起去。” 收到命令的春夏,去了老太君的院子。 何书兰站起来往房间走:“酒楼开业当天,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会去,我要好好打扮一下,秋冬陪我挑选衣服。” …… 正在花园散步的老太君,得知李婉容在郊外开了间酒楼,脸色猛的沉下来:“不知道她又在弄什么妖蛾子,谁会把酒楼开在郊外,李婉容是不是脑子有病。” 嬷嬷回道:“不知道李婉容哪来这么多银子开酒楼。” “想都不要想这些银子,肯定是郡王给的,这败家子,不知道李婉容使了什么手段,把郡王迷的团团转。” 站在不远去的春夏,立刻上前给老太君上眼药:“老太君你是不是忘了,郡王府商铺的银子,李婉容都交到了库房,她开酒楼的银子都是赊的。” 这话老太君没听明白:“什么叫开酒楼的银子都是赊的。” “酒楼装修的钱还有做家具,瓷器都是借着郡王府的名义赊的。” 第三十七章 酒楼开业 “什么。”,老太君满脸不敢相信,李婉容的所作所为,她以为开酒楼的银子是郡王给的,没想到算是借着郡王府的名义借的,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我现在去找李婉容,问问她,没银子,为什么要开酒楼。” 嬷嬷拦住老太君:“你现在去问也晚了,银子赊了,酒楼也弄好了,过两天就开业了。” “郡王怎么会看上这个灾星。”,老太君恨不得现在就把李婉容赶出府。 嬷嬷安慰道:“过两天等酒楼开业,你亲自去看看,说不定酒楼的生意很好,可以把赊的钱还上。” “希望如此。”,老太君敲了敲手中的拐杖:“要是没能还上赊账的钱,郡王不肯把那灾星赶出府,我把郡王一起赶出去。” 春夏低下头,掩饰脸上的笑意。 …… 阳光明媚的早上,院子的大树上,小鸟叽叽喳喳,把正在睡觉的何书兰吵醒。 何书兰洗簌完,穿上蓝色的纱裙,挽起的黑色长发上,戴上两朵白色的山茶花,奢华中透着优雅。 收拾妥当,接着老太君,坐上马车,来到京城郊外的酒楼。 何书兰扶着老太君走下马车。 宽敞的马路上,停满了马车,门口有酒楼的店小二,接待客人。 店小二不认识何书兰和老太君,上前领着两人往里走。 酒楼面积颇大,装修的很奢华,路旁的草丛中,有喷泉,看的何书兰和老太君惊呼不已。 李婉容倒是有很多的奇思妙想,不得不佩服她,在喷泉的映衬下,奢华的酒楼更加的华贵。 来的人越来越多,除了有请帖的达官贵人,还有不请自来的有钱人,为的就是目睹郡王开在郊外的酒楼,有什么不一样。 大厅的长方形桌子,摆放在中间和四周,上面不但放了鲜花,还有各种甜品和酒水饮料。 何书兰好奇的问店小二:“为什么吃的东西,要这么摆,我们坐在哪里吃东西。” 酒店开业前,李婉容给酒楼的干活的人,做了培训,店小二对答如流的跟何书兰解释:“我们酒楼弄的是宴会,不坐着吃东西,而是站着吃,你们想吃什么就去拿吃,多少拿多少。” 何书兰第一次见宴会弄成这样,充满着新鲜感:“弄得倒是挺有意思的,只是站着吃东西多都有不便。” “吃食的份量不是很多,这样既不会弄脏衣服,也很方便吃,夫人一会可以试试。” 老太君却不是很满意,她年纪大了,站久了腿疼,而且平时吃东西都有人伺候,让她拿东西站在那里吃,不但不方便,还觉得很没有教养:“这李姨娘,哪来这么多歪点子。” 何书兰笑了笑:“老太君,你一会儿坐在休息区,我拿东西给你吃。” “好。” 把老太君安排好,何书兰领着春夏和秋冬来到大厅,桌上的食物琳琅满目,都是她没有见过的,有炸鸡,薯条还有不知名的甜品,每样东西都拿了一点吃的,吃的她开心不已。 自己吃饱喝足也没忘了两个丫头,偷偷摸摸拿了不少东西给他们吃。 春夏和秋冬,虽然不喜欢李婉容,但是东西确实很好吃,赞不绝口:“我们在府邸伺候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甜品和食物。” 何书兰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和吃到,这趟没有白来。” 这是郡王和李婉容走到大厅中间的舞台上,她穿着粉色的蓬蓬长裙,脖子是花瓣衣领,精致又漂亮,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 让何书兰诧异的是,李婉容黑色的长发竟然是卷的,戴上宝石头饰,让人眼前一亮。 李婉容穿着的服饰和发型都很怪异,但是出奇的漂亮。 等所有的宾客都安静下来,她开始致词:“感谢各位来宾的到访,今天是酒楼开业大吉,特意邀请各位来品尝酒楼的美食和服务项目。” 人情中有人问道:“我们吃到了美食,还有什么服务项目?” “洗脚和按摩。” 这两个项目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一头雾水的看着台上的李婉容,希望她解释一下。 “我在这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会儿你们跟着店小二去楼上的房间,体会一下就知道了,男女分开。” 这反而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吃完东西,进行过剪彩仪式,店小二领着众人到二楼的房间,让众人躺在一张张的小床上。 来的宾客中,有不少人的地位很珍贵,李婉容特意给他们安排了单间。 何书兰跟着店小二走到最里面的单间,她躺在小床上,好奇不已。 没一会,走进来一个穿着粉色长裙工作服的年轻女人。 她对着何书兰礼貌的笑了笑:“请夫人把上衣脱掉。” “大胆。”,春夏呵斥道:“这里是九楼,你竟敢让郡王妃在这里脱衣服,你到底是何居心。” 年轻女人不卑不亢的回道:“不脱衣服,怎么给郡王妃按摩,酒楼的私密性很好,而且男女分开了,在这里脱衣服不会有什么事。” 春夏还想说什么被何书兰挡住了:“只是脱个外套而已,不碍事,秋冬到门外守着,有什么情况,随时进来汇报。” 秋冬觉得郡王妃这方法可行,有她在门口守着,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 可是春夏还是很担心,因为女子在外面脱衣服很影响声誉,见郡王妃主意已定,她不在劝说,默默地站在一旁。 等何书兰躺好,年轻女人便上前开始给何书兰做按摩。 李婉蓉对工作人员进行过培训,年轻女人很熟练的在郡王妃身上按来按去。 年轻女人按的何书兰很舒服,尤其是颈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不错,怪不得让我脱了外套,只有这样才能按到穴位。” 年轻女人,笑了笑:“等按完摩,你还可以泡泡脚,泡完之后会更舒服。” 原本还想来看笑话的何书兰,现在对李宛如彻底的折服了,凭着按摩和洗脚,这两个项目,会有不少人来光顾。 第三十八章 土匪包围酒楼 春夏看到一脸享受的何书兰,满脸不悦,等按摩的年轻女人离开,她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给何书兰披上:“郡王妃,别忘了,这是李婉容开的酒楼,你们两人是死对头,她过的好,你就危险了。” 何书兰不在意:“我当然知道,李婉容开的酒楼,郡王也有份,等李婉容赚了足够的银子,会送到郡王府的库房,有这么个钱袋子,给郡王府赚钱,我为什么不高兴呢?” 春夏笑出了声:“郡王妃,你太会算计了,郡王府的掌家权迟早会落到你手里,李婉容等于在帮你赚银子。” 何书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饭也吃了项目也做了,我们该回府了。” 三人来到休息区,老太君坐在那和京城的贵夫人在聊天。 何书兰走过去,缓缓开口:“老太君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她搀扶着老太君往酒楼外走。 老太君看到和客人纠缠在一起的郡王,冷哼一声:“这孙子真是白疼了,也白养了,我来了这么久连理都不理我。” “今天来酒楼的客人很多,郡王估计照顾不过来,我们就别打扰他了,等忙完这段时间了,再让他陪你吃饭。” 老太君看了眼说话的何书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还是你孝顺。” …… 没多久,李婉容开的酒楼,在京城很有名,每天上门的客人络绎不绝。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郡王和李婉容高兴坏了,两人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李婉容每天做着发财的梦,想靠着酒楼暴富,然后搬出郡王府,和郡王过两人世界。 酒楼的生意越来越火爆,不但周围的城镇都知道了,就连山上的土匪也知道了。 独眼龙二当家急匆匆跑到山头:“大当家的,你听说了吗?京城郊外开了家酒楼生意很火爆。” “当然听说了,这家酒楼大有来头,是郡王府开的。”,坐在上坐的大当家摸着光溜溜的脑袋,满脸惋惜的说道。 这下二当家才明白,为什么大当家迟迟没有召集他们动手:“大当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郡王府又怎么样,抢完待在山头上谁奈何不了我们。” “郡王的地位非同一般,到时候他让朝廷出手,免不了一场大站,得不偿失。” 二当家不在接话,朝廷要是出兵来剿他们,他们的伤亡会很惨重。 这时,体壮如牛的三当家走了进来:“我觉得你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朝廷派人来了又怎么样,我们占据的山头,易守难攻,就像朝廷派大军来了,也很难攻上来。” 三当家的话,让两人陷入了沉默,京城郊外酒楼的生意这么火爆,短时间之内聚集了不少财富,让他们很心动。 二当家咬咬牙:“大当家,我们去把酒楼抢了,抢到的银子,能让我们逍遥自在很长一段时间。” 大当家考虑了会,想到山上还有这么多人要吃饭,便点头同意了。 三当家大笑出声:“听说到酒楼来光顾的都是有钱人,或是京城的达官贵人,我们不但要抢了酒楼的银子,还把这些人给绑了,让他们的家人来交赎金,这样又能赚一笔。” 二当家举双手赞成。 大当家也没有反对,反正已经抢了酒楼的银子,顺便把人绑了,还能多赚一笔。 三人坐在一起商量。 …… 李婉容忙完郡王府的事情,余下的时间,几乎都泡在酒楼里,忙着招呼客人。 酒楼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工作人员几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众人像往常一样忙碌着,突然感受到一阵地动山摇,马蹄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没一会,土匪把酒楼包围了起来,晃动着手里的大刀,大喊着让酒楼的人出来。 这把酒楼里的人吓坏了,打开窗户,查看酒楼外的情况,看到马上的土匪,一个个吓的到处乱跑,大喊着救命。 马上的土匪,穿着布衣,手持大刀,凶神恶煞的看着酒楼里的人。 李婉容心不停的颤抖,她第一次看到土匪,让她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想到她和郡王,每天安排了士兵在酒楼,有了些许底气。 走到大门口,和土匪对峙:“你们好大的胆子,这酒楼是郡王府开的,你们也敢抢。” 这话惹的土匪哈哈大笑,笑李婉容的不自量力。 为首的大当家,看着娇俏的李婉容:“我们当然知道酒楼是郡王府开的。” 李婉容气急,郡王府在京城的地位不低,就连朝中的文武百官,都要给几分脸面:“知道,你们还敢来抢。” “为什么不敢,我们就是靠抢为生,只要有银子,天王老子我们也敢抢。” 李婉容的脸色变得苍白,这次碰到狠角色了:“我们提前派了士兵守在这。” 土匪根本就没把这些土匪放在眼里,他们常年刀尖上舔血,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老老实实头像把银子交出来。” 这些银子是李婉容好不容易赚回来的,她可不想把到手的银子拱手相送。 跑到花园,去找士兵,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这些士兵,竟敢玩忽职守,平时天天在我眼前晃,关键时候找不到人了。” 李婉容绕着花园又找了一圈,在大树后面找到了士兵,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坐在那。 气的她开口便骂:“土匪都打上门了,你们还躲在这里,赶紧出去,把土匪赶跑。” “那些土匪是出了名的悍匪,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抢劫一空,敢反抗的,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杀掉,我们根本不是这些土匪的对手。” 听到士兵的话,李婉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这时的她无比后悔,没有听村长的话,但现在为时已晚,她想跑,可是酒楼已经被土匪包围住了,根本跑不掉。 听到前面传来的哀嚎声,李婉容跟士兵躲在一起,不敢出去。 可是土匪却没有这么好的耐心,见李婉容迟迟没有出来,便开始动手了。 第三十九章 土匪把人劫走 土匪不认识京城的达官贵人和有钱人,见穿的不错的,全部绑起来。 被绑的人,不停的求饶:“我们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你们放了我们。” 土匪把这些人身上的钱全部搜干净,把人踢到一旁,晃了晃手中的银票:“钱拿走,人不放,老老实实待着,敢逃跑,打断你们的腿。” 被绑的人吓的不敢在求饶,只希望郡王能快点出现,来救他们这些人。 大当家领着人,走进酒楼,土匪被奢华的装修震撼住了,别样的风格,让人眼前一亮。 二当家满是感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酒楼,郡王府就是有钱,开的酒楼都跟别人不一样。” 三当家的心思不在这:“别看了,在好看也只是酒楼,赶紧找银子,趁着郡王发现之前,把银子和人带回山上。” 在众土匪的努力下,找到了藏银子的地方,大红色的木箱,整齐的摆放在房间里。 大当家打开其中一个木箱,白花花的银子,出现在众土匪的眼中。 “这趟没白来。”,三当家满脸兴奋,吩咐身后的土匪:“赶紧把银子搬上马车。” 等房间里的银子搬空,二当家想起李婉容:“还有条大鱼没抓到。” 大当家回道:“酒楼被我们的人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那条大鱼肯定藏在酒楼的角落里。” “我先在带人去把这条大鱼找出来,这条大鱼能换不少银子。”,二当家领着土匪,在酒楼里到处搜查。 最后在花园的大树后找到了何婉容。 二当家把李婉容拽起来:“你跟我们走一趟。” 李婉容用力的反抗,嘴里不停的咒骂。 惹来二当家的不快,一巴掌甩在李婉容的脸上:“老实点,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李婉容捂着被打的脸,眼角含着屈辱的泪,她不想被土匪绑走,拽着士兵的衣服:“我是郡王的贵妾,你们不能见死不救。” 士兵人不多,而且不是这群土匪的对手,不敢出手救李婉容。 李婉容急的直掉眼泪:“你们看着我被土匪抓走,郡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士兵还是没有出手,在他们的眼中,郡王比这些土匪慈眉善目多了,宁愿死在郡王的手里,也不要落在土匪的手里。 李婉容求救无望,没在继续反抗,跟着土匪离开酒楼,她看到来酒店消费的客人也被绑了,觉得土匪,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抢酒楼的钱:“酒楼的银子,你们已经抢到手了,为什么还要绑这些人。” 抢到银子的二当家,心情很愉悦,回答了李婉容的问题:“来你酒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家里的条件非常好,把他们绑了,还能换一笔钱。” 李婉容不得不佩服这些土匪,比她还会做买卖,这么多人,土匪这次能弄到不少银子。 想道这些人是在她开的酒楼出的事,就很担心,这些人被赎回去之后,找郡王府的麻烦,她现在自身难保,没办法在救他们。 跟着土匪走上马车,摇摇晃晃不知道多久,天黑下来之后,到达山顶。 这里是土匪的居住地,不能被外人知道,李婉容和被绑的人,眼睛蒙上了黑布,被土匪拉到牢房。 听到锁链落下的声音,李婉容摘下眼睛上的黑布,被眼前的情景吓哭,她只在电视剧里面看过牢房,没想到现在被关进牢房。 看电视的时候没有太多感觉,觉得牢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脏乱差,现在身临其境,这种滋味让人很上头,不但潮湿还很阴暗,一股发霉的臭味,熏的她呼吸都快停滞了。 心里不停的咆哮,希望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她又回到了酒楼。 …… 郡王刚从皇宫回来,被守在门口的下人挡住,忙碌了一天的他,很不耐烦的问道:“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要回去休息了。” 下人紧张的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郡王开在京城郊外的酒楼被土匪洗劫一空,李姨娘,还有当天正在酒楼消费的客人全被抓走了。” 郡王瞬间的疲惫消失不见,拽着下人,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郡王不解,土匪的目的是酒楼,绑走李婉容,为什么还要绑其他的人:“土匪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下人摇了摇头。 郡王着急的在大门口走来走去,嘴里小声的念叨,这些土匪到底想干什么,酒楼每天生意都很火爆,不知道被土匪抓走的是哪些人。 下人没到郡王府之前,住在乡下,村里经常遭土匪抢劫:“土匪不会无缘无故抓人,他们抓人肯定是有目的,郡王你先不要太着急,我们沉下心等等,过段时间,土匪就会送信来的。” 郡王点了点头,希望被抓走的人都不会有事:“这件事情,你先别告诉老太君。” “瞒不了多久,现在这件事情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很快,老太君和郡王妃就会知道。” 郡王没有接话,让老太君知道李婉容被土匪劫走了,李婉容名誉上受损,老太君绝对不会再让她进郡王府的门:“这几天你盯着老太君,尽量不要让她出门。” 下人被郡王弄的哭笑不得:“老太君是主子,而我只是奴才,老太君要出门,奴才根本无力阻挡,你这不是为难小的吗?” 郡王也知道他的这个命令有些强人所难,但是现在李婉容被土匪劫走的消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你尽量,实在挡不住了,你们就赶紧来找我。” “好。” 郡王正准备回府,看到回郡王府的士兵,他们穿戴整齐,身上也没有受伤,紧张问道:“你们怎么没有被抓走。” 士兵的眼神不停的闪躲:“我们只是下属,把我们抓回去,也换不到银子,那些土匪便没有抓我们。” “你们没有救李姨娘和那些客人吗?” 士兵站在那沉默不语,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把实话说出来,到时候郡王把李姨娘和客人救回来,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这次来的不是普通的土匪,是秋山上的悍匪,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土匪把人劫走。” 第四十章 土匪送信 郡王气的双眼通红,想到李婉容落在土匪的手里,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不测,对下属宽容的他,让士兵自己去领罚,回到郡王府的他怎么都不能安心。 让他每天在府中这样等着,别说一天了,每一分钟都十分的煎熬,他想来想去决定进宫找皇帝,让皇帝派兵给他去攻打土匪,趁着天黑之际,来到皇宫。 还在处理政务的皇帝,不明所以的看着郡王:“你为什么要把酒楼开在郊外,秋云山的悍匪出了名的彪悍,这么多年朝廷不知道派了多少士兵去剿匪,都没有交成功,你从来没有打过仗,你带着士兵去,就能把那些土匪给剿灭了吗?” 郡王开始犹豫了,生活安逸的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土匪,也不知道怎么剿灭土匪:“婉容被土匪抓走了,我总不能不管。” 郡王宠爱贵妾的事情,皇帝有所耳闻,对此嗤之以鼻:“你是郡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是一个贵妾,没了就没了,不要太在意。” “我......”,郡王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皇帝,李婉容偏偏走进了她的心里,跟皇帝求兵无望了,只能回府静静等消息,希望能用银子,把李婉容从土匪的手中给赎回来:“知道了。” 皇帝看着郡王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希望郡王能把他的话听进去。 ....... “吃饭了。” 坐在草堆上的李婉容看着土匪,丢在地上的食物,白粥里放了几片菜叶子,还散发出一股酸臭味,她掀倒地上碗,白粥撒了一地:“连狗都不吃的东西,你们竟敢端来给我吃。” 土匪对李婉容可不会客气,一脚把李婉容踢开:“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来跟我提条件,能有这样的粥给你吃就不错了,既然嫌弃那就别吃了。” 刚刚被关进牢房的李婉容,还没尝试到饿肚子的滋味,傲娇的回道:“这样的东西,我是不会吃的。” 被关在牢房里的其他人,一点也不乎粥有没有味道,端起碗,狼吞虎咽吃起来。、 李婉容气冲冲的继续坐在草堆上,看了眼看似简陋,实则很严密的牢房,心想着该怎么逃出去,她心里的想法被旁边的人看穿。 “你别想着逃出去,这里是山上,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下山的路,而且牢房周围有很多的土匪把守。” “难道我们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吗?”,酒楼的银子被土匪抢了,但郡王府的银子还在,李婉容可不想被关在这里。 “不会的,土匪把我们关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家人拿银子来赎人。” 听到这话,李婉容终于松了口气,郡王知道她被土匪掳走,肯定会拿银子来赎她,她躺在草堆上休息,到了晚上,肚子饿的咕咕叫,难受的睡不着觉,她现在明白,粥这么难喝,牢房里的人却抢着喝,不喝粥,就要饿肚子。 这时,安静的牢房响起脚步声,有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土匪,走进牢房,浑浊的双眼紧紧的扫视着牢房里的人,眼神停留在女人的身上。 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就连嚣张跋扈的李婉容,此时此刻也变得无比安静,缩在角落里面不敢出声。 土匪偏偏看上了娇俏的李婉容,拉着李婉容就往牢房外拽。 李婉容吓的大声尖叫:“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是郡王的贵妾。” “到了这里,你就是天王老子都没有用,今天晚上陪爷好好乐呵乐呵。” “你们......”,李婉容用力的挣扎,大喊着救命。 牢房里的人都自顾不暇,没有人上前去搭救李婉容。 李婉容被土匪拽进隔壁的房子里。 正当李婉容感到无比绝望的时候,大当家出现了:“这人不能动。” 土匪没有犹豫,松开了李婉容:“我们换个人。” “都不可以。” “每次掳了人上山,我们都会这么干。”,土匪不明白,大当家为什么突然出来阻止他们。 大当家耐心的跟他们解释:“这些人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当中有些人很可能是官太太,我们只是求财,别的事情一律不沾染。” 土匪只能放手,把李婉容送进牢房,便离开了。 牢房里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婉容,见她穿着整齐,不像被土匪侵犯了的样子,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李婉容对他们的见死不救,怀恨在心,没有理会众人,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小声的哭泣,希望郡王能早日救她,脱离苦海。 ........ 天刚刚亮,大当家领着土匪走进牢房,把还在睡梦中的众人叫醒。 众人惶恐的看着眼前的土匪。 大当家为了让众人放下戒备心,按着他的话去做,脸上露出笑容:“把你们家的住址告诉我们,我们会通知你们的家人来接你们。” 土匪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但众人都听懂了,土匪让家人交赎金,把他们赎回去,众人争先恐后的跟土匪报自家的地址。 大当家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被抓回来的这些人,都是大鱼,这次又可以赚一笔了。 ...... 很快,被土匪掳走的家里人收到信件,让他们每家每户交五百两银子,到山底下赎人。 消息像风一样,传的众所周知。 就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太君都知道了,她的脸色变的苍白,杵着拐杖来到何书兰的院子。 何书兰扶着老太君:“你有什么事找我,让丫鬟来唤我,你不用亲自跑来。” 老太君说话喘着粗气:“酒楼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何书兰扶着老太君坐在座位上,拍了拍她的背:“有什么话,慢慢说。” “这段时间我没有出门,酒楼具体什么时候出的事,不是很清楚,听说酒楼里的客人还有李婉容被土匪抓走了,土匪给每家每户的人送信,让他们准备五百两银子,到山底下去赎人。” 何书兰的神情变的凝重,她原本以为酒楼有郡王的庇护,没人敢去找麻烦,却忘记了郊外有土匪:“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把人救回来。” 第四十一章 赎人 事情弄成,这样老太君很担心,被绑的人安全回来就算了,谁要是出了意外,郡王府这辈子都还不清:“这该死的李婉容,当初我就不该让她进府,弄得郡王府就鸡犬不宁。”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把郡王找来,商量这事该怎办。”,这件事情传的京城人尽皆知,老太君才知道,郡王刻意把这件事情给隐瞒下来,何书兰担心,郡王独自一人去交赎金,救李婉容。 老太君立刻让嬷嬷去请郡王。 …… 郡王收到绑匪的信,异常兴奋,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消息了,跑到库房准备了五百两银票,打算立刻去山上交赎金。 脚刚踏出房门口,碰到了老太君的贴身嬷嬷,他慌张的把银票藏到身后:“嬷嬷,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 “老太君有事找你,让你去郡王妃的院子。” 郡王很担心李婉容:“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商量。”,说完,他急匆匆往外走。 被嬷嬷挡住:“老太君说了,让郡王现在就过去。” 心急如焚的郡王,只能按奈下心底的着急,跟着嬷嬷来到何书兰的院子。 老太君看到郡王手里拽着的银票,便知道他收到了绑匪信件:“你打算去哪?” 郡王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几个朝堂的官员,约我出去喝酒。” “哼。”,老太君狠狠的瞪了眼郡王:“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骗我。” 郡王心口一紧,心里觉得不安,不知道老太君,是不是知道了李婉容被土匪掳上山的事:“老太君,孙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孙儿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是不是收到了土匪信件,他们让你去交赎金,把李婉容赎下山。” 郡王紧张的咽口水,现如今老太君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不得不把说出来:“我不能放任婉容不管,必须拿着银子去救她。” 老太君对李婉容的容忍到了极限:“你去救她,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你不能再把她接进府中,必须送走,或者是贩卖了。” “不行。”,郡王立马拒绝:“我把李婉容接进府的时候,就承诺过,我这辈子都会对他好,不可能把她送走,更不会把她贩卖了。” “你……”,老太君被郡王气的脸色通红:“越长大越不受管教了,现如今,你居然为了一个妾室来忤逆我。” 清醒过来的郡王急忙上前解释:“是老太君,从小教导我,身为男人要顶天立地,不但要扛起国家的责任,还要扛起这个家。” 这话说的老太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李婉容被土匪掳走这么久,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她的名誉已经受损,不能在带回郡王府,既然你这么在乎她,你多给她点银子,让她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过一辈子。” “不行。”,郡王还是不同意老太君的安排:“就算李婉容的名誉受伤,我也不会送她离开,她这辈子会一直待在郡王府。” 老太君算是明白了,不管李婉容变成什么样子,郡王都不会放手,老太君也生气了:“以后你和李婉容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郡王心里还是很在乎老太君:“婉容很好的,以后我和她会一起孝顺你。” “不把我气死就不错了。” 郡王急忙回道:“不会的,自从李婉容进府,你对她一直持有偏见,你好好的去了解她,就会发现她的与众不同,会很喜欢她的。” “算了吧!”,老太君见郡王这么喜欢李婉容,她试图让自己跟李婉容亲近,越跟李婉容接触,越觉得这个女孩子,不但胆大,思想开放,还很不懂规矩,她很不喜欢,但郡王就是喜欢李婉容的这份与众不同。 见郡王执意不肯送走李婉容,她不得不软下来:“等她什么时候学会规矩了,我在试图去喜欢她。” 见老太君有所妥协,郡王立刻应下来:“等我把婉容从土匪手中赎回来,我一定会让她好好学规矩。” 老太君抿着唇没有说话,李婉容在郡王府待了这么久,她很清楚,李婉容不会愿意学规矩,这话她没有说出口:“这个话,我不想再说了。” “老太君,我先去山底下交赎金,把婉容先赎回来,有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谈。” 老太君点了点头。 在一旁坐了半天的何书兰开口了:“郡王,你不可以去交赎金。” “为什么?”,郡王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你是不是嫉妒婉容得到我的宠爱,想趁着这个机会故意害死她。” 郡王这话说的诛心。 但何书兰淡定如斯:“郡王,你误会了,你亲自去交赎金,会被土匪绑走,你比李婉容更值钱。” 这时的郡王才反应过来,到时候土匪把她给绑了,要挟郡王府,要的银子,就不是五百两了。 发现自己误会了何书兰,神情很尴尬:“刚刚我说话过头了,你别再在意。” 何书兰笑了笑:“不会,郡王担心李婉容,才会口不择言,能理解,你把银子给士兵,让他们拿着银子到山底下交赎金,把李婉容赎回来。” 郡王听从了何书兰的建议,把手中的银票给士兵,让他们去赎李婉容。 老太君见郡王着急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郡王妃在这陪着郡王,我先回院子了。” …… 士兵拿着看银子来到山脚下,山脚下挤满了人,都是拿着赎金来赎人的。 换上常服的士兵,找到土匪,报出李婉容的名字,把手中的五百两银子给了土匪。 土匪看了看银票,满脸笑意:“到这等着。”,一会儿的功夫,土匪领着李婉容走下山。 士兵见李婉容身上没有伤,只是消瘦了些,不由的松了口气,对着李婉容挥了挥手:“李姨娘,郡王让我们接你回府。” 李婉容问道:“郡王为什么没有来接我。” 士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郡王让他们来接李姨娘,不知道郡王为什么不来:“这个问题,李姨娘回府去问郡王,下属不知道。” 第四十二章 上门找麻烦 李婉容气的直掉眼泪,满肚子的委屈:“郡王不来接我,我就赖在这不回去了。” 士兵开始着急了,好不容易交了银子,土匪愿意放人,李婉容继续留在这里,又会被土匪抓回去:“郡王不来,肯定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你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郡王不来接我,我就不回去。”,李婉容傲娇的坐在路边的小石头上。 这下士兵为难了,荒郊野外的,他们又不能把李婉容在这,自己跑回郡王府汇报:“李姨娘,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赶紧离开这里,安全回到郡王府才是最重要的。”,说着,士兵指了指不远处的土匪:“不少土匪都在山下,难道你想再次被抓回去吗?” 李婉容心跳速度加快,她可没有忘了这几天在山上牢房里的生活,不在犹豫,跟着士兵回了郡王府。 郡王看到安然无恙的李婉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你没事就好。” 李婉容冷冷的看着郡王:“这时候你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为什么不来交赎金,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什么让士兵送我回去郡王府。” 郡王知道李婉容生气了,急忙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要是去山下接你,那些土匪肯定会把我绑了,勒索郡王府。” 这些话,落在李婉容的耳里,全都是借口:“我什么话都不想听,我只看得见事实,你就是没来交赎金,没来接我。” 郡王满脸无奈:“行行行,都是我的错了,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会亲自来交赎金,亲自来接你可以了吗?” “你还希望我,遇到这样的事。”,李婉容怒气冲冲的推开郡王。 “我的意思是,下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肯定会第一个来接你。”,郡王这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李婉容没再继续纠缠下去。 站在一旁伺候的桃花,看了眼坐在上坐,淡定喝着茶的何书兰。 郡王妃也太沉得住气了,郡王和李婉容在她面前亲亲我,她居然还能悠闲地喝茶。 看着郡王和李婉容站在那,行为举止越来越亲密,桃花刻意出声提醒:“李姨娘刚刚府,赶紧去洗漱休息一下。” 郡王不喜欢何书兰,自然不会在乎她的感受,没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什么异常,拉着李婉容的手,离开了老太君的院子。 桃花怕何书兰心里难受:“晚上奴婢让厨房做几个饭菜,让郡王陪你一起吃饭。” “不用了。”,何书兰拒绝了桃花的提议,李婉容刚刚被救回来,郡王肯定不会丢下她,而且郡王连她院子都不会踏入,更别提,陪她吃饭了。 …… 被土匪绑走的人很快被放了回来。 老太君得知,没有人上伤亡,彻底安下心来,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才刚刚开始。 那些人是在郡王府开的酒楼里被绑走的,交了这么多赎金,想到郡王府对这事,一直没有表态,众人商量好,一起来找郡王索要赔偿。 顿时,郡王府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要求郡王府赔偿。 这把李婉容气得够呛,酒楼的银子被土匪抢走,放在郡王府的银子有几千两,把银子配了,这段时间白忙活了。 对着门口的士兵说道:“赶紧把聚集在门口闹事的人,全部赶走。” “这……”,士兵不敢前往,那些闹事的人,是京城的达官贵人,虽然地位不如郡王府,但也不能轻易得罪,士兵站在那看着郡王,等着郡王的命令。 一时间,郡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老太君和何书兰走了进来。 老太君瞪了眼李婉容:“你干的好事。” 李婉容不满的反驳:“关我什么事,是土匪把他们绑走的,又不是我把他们绑走的。” “还不是因为你把酒楼开在郊外,京城这么大,租不到房子开酒楼吗?”,老太君怒气冲冲的说道。 “京城物价昂贵,而且也没有这么大的房子可以租给我开酒楼,把酒楼开在郊外,不但房子够大,而且后面还可以建造一个很大的花园。” “哼,郊外再好也不安全,土匪把在酒楼消费的顾客都给绑走了,现在全部聚集在郡王府门口闹事。”,老太君越想越气:“自从你来到郡王府,这样的事情一二三再而三的发生。” 李婉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躲在郡王的身后。 老太君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当缩头乌龟了,平时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吗?” 李婉容被老太君怼的无地自容,郡王府外这么多人找麻烦,这个时候她只能躲起来。 郡王有意为李婉容开脱:“现在追究这些事情没有用,而是想办法怎么解决,找上门的麻烦。” 何书兰回道:“我们来这里之前去了趟大门口,那些人大声嚷嚷着要郡王府赔银子,我估摸着,他们在郡王府开的酒楼消费,确被土匪绑走,交这么多赎金才回来,肯定是心有不甘,想让郡王府赔偿赎金。” “不行。”,李婉容立刻跳出来反对,那些银子是她辛辛苦苦赚的,不想拿出来赔给那些人。 “不把赎金的银子赔给他们,他们是不会放手的,而且我觉得这比银子应该由李婉容来出。” 瞬间,李婉容炸了:“凭什么要让我来赔。” 何书兰笑了笑:“酒楼是你开的,赚的银子没入郡王府的库房,全被你收起来了,这笔银子当然由你来赔。” 这话让李婉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没有银子。” 何书兰可不会惯着李婉容:“你要是不把银子赔给他吗?他们会一直继续这么闹腾,到了那个时候,不但你的名声没了,说不定还会把你告到官府。” 这时的李婉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到,到手的银子就这么交出来,心像被人狠狠的揪住,疼的都不能呼吸了:“知道了,我把银子,放在后面的房间。” 郡王府门口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何书兰让春夏领人,把银子搬出来。 第四十三章 何书兰拿回掌家权 一箱箱的银子从李婉容的房间里抬出来,放在老太君的面前,白花花的银子,老太君也很舍不得给,但是这些不得不赔给上门找麻烦的人:“嬷嬷,你去大门口,让那些上门找麻烦的人,把名字留下,登记好他们交了多少赎金,整理好后,会让下人送到他们府中。” “是。”,嬷嬷领着桃花,急匆匆走到大门口,看着聚集在一起闹事的人,头疼不已,本来靠着郡王府店铺的收入,可以过着很好的生活,李姨娘偏要折腾,钱没赚得到反而折腾出一堆的事:“大家不要再闹了,老太君交代了,你们交给土匪的赎金,郡王府会如数归还。” 众人见老太君打发了个嬷嬷出来跟他们说话,觉得很敷衍:“我们不信,我们现在就要银子。” 话落,闹腾的更厉害了。 场面一度失控,嬷嬷开始着急了,这次被绑的人太多,现在就把银子给他们,弄不清楚谁是谁:“大家稍安勿躁,你们可以不相信我这个奴才,但是要相信老太君,郡王府就在这,跑不掉的,银子一定会给你们,你们放心。” 众人听到这话,慢慢地安静下来,觉得嬷嬷的话有几分道理:“那行,我们就相信你这一次。” 嬷嬷松了口气:“你们到管家那里登记,叫什么名字,交了多少些赎金,到时候会让下人把银子送到你们的府中。” 众人排好队,立刻到管家那登记。 忙完事情,天完全黑下来,嬷嬷拿着管家登记好的册子,走到老太君面前。 老太君接过册子打开,一行行的名字,看的她眉头直皱:“总共要赔多少银子。” 嬷嬷上前,把册子翻到最后一页:“已经计算好了,要赔二万两银子。” 老太君眼一黑,差点晕过去,这该死的李婉容,是想把郡王府败光:“你赶紧去数数,从李婉容那拿出多少银子。”,她不想为李婉容还帐。 嬷嬷领着桃花和春夏,开始数箱子里的银子。 银子看着很多,几人数了很久才数清楚,总共有三万两。 老太君满脸不可思议,这么短的时间,就让李婉容赚了这么多银子,酒楼还挺赚钱:“不用郡王府出钱就行。”,又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一次危机,她把手中的册子给何书兰:“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 何书兰没有推迟,事情办好了,可以给老太君留下好印象。 嬷嬷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这事情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拖的久了,估计那些人又会上门闹事。 何书兰连夜叫来自己院子里的下人,挑灯连夜的忙,把银子装在小木盒里,按着册子上的地址,一家一户的送过去。 众人收到银子,很满意郡王府的效率,便不在闹事。 郡王府接二连三的发生一系列事情,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何书兰忙完事情,跟老太君汇报完,打算回院子休息,被老太君叫住:“还有什么事吗?” “把你留下来,自然有事。”,这些天,何书兰的所作所为,老太君都看在眼里,她很满意:“你嫁进郡王府这么久,府中的事情应该都很清楚了,我做主,以后郡王府的掌家权由你接管。” 惊喜来得太突然了,何书兰半天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掌家权,还在李婉容的手里,通知一下郡王比较好。” “当然要通知,当初郡王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掌家权给了李婉容,现在你嫁进郡王府,掌家权理应给你,继续让李婉容管郡王府,能把郡王府管没了。” 有老太君当何书兰的靠山,她自然不会推迟。 “老太君,大清早的,你让我和婉容来你的院子有什么事?” 老太君不满的看着走进来的郡王和李婉容,她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我今天特意让下人把你们俩叫到这里,是想谈谈掌家权的事情,李婉容不过是个妾室,掌家权继续落在她的手里不合适。” “我觉得挺合适的,婉容一直管理的紧紧有条,也没出什么差错。”,郡王为李婉容辩解。 老太君狠狠的瞪了眼郡王:“你到现在还拎不清楚吗,何书兰才是郡王妃,掌家权应该给她,你看看京城府中,哪家的掌家权是握在妾室手里的。” “有什么关系。”,郡王心里很清楚,这不符合规矩,但她舍不得让李婉容受委屈。 “当然有关系。”,老太君呵斥道:“我说了很多次了,这不符合规矩。”,她转过头,看着站在那的李婉容:“把郡王府库房的钥匙还有账本交出来。” 李婉容自然不肯,她抱着郡王:“我听君王的话。” “你们两个是想气死我。”,老太君没想到两人,敢忤逆她:“我是郡王府的老太君,府中的事情我说了算,从今天开始由郡王妃掌管郡王府的掌家权,谁敢不听,家法伺候。” 郡王见老太君态度这么强硬,不敢对着干,只能让李婉容把掌家权交出来。 李婉容不愿意给,但郡王的态度都软下来了,她不得不把掌家权让出来:“晚点,我会把钥匙还有账本送到郡王妃的院子里。” 老太君的脸色好看了些:“事情谈完了,就散了吧!” …… 回到院子,春夏关上房门,兴奋的差点尖叫出声:“太好了,大小姐,掌家权终于拿回来了,以后,李姨娘要看你的脸色过日子了。” “那倒不会,李婉容虽然没有了掌家权,但是她还有郡王的宠爱,郡王府的下人,不敢也不敢随意的欺负她。”,何书兰淡淡的回道。 春夏满脸不悦:“这李姨娘的命可真好,别家的姨娘犯下这样的事儿,打死都不为过,而在郡王府,她不但没有受到处罚,还得到了郡王的庇佑。” 何书兰笑出了声:“在李婉容这,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掌家权落在我手里了,以后李婉容会安稳点,应该不会在闹出幺蛾子事情了。” 第四十四章 送帖子 天黑之前,杏儿把掌家的钥匙和账本送到了何书兰的手里,转身想走。 被何书兰叫住:“别这么急着离开,账本送到我手里,总要对清楚才行,万一以后出了什么问题谁来负责。” 杏儿气急,却又不敢反驳,毕竟自家姨娘确实不怎么靠谱,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何书兰打开账本,仔细看着账本上记载的账目,清晰白皙的手指在算盘上舞动,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每日每个月的支出和收入,都写的清清楚楚,她很快把所有的账目算清楚,全部都核对上,没有任何问题。 估摸着老太君把李婉容放在房里的银子拿走,李婉容不敢再作假了:“账目没有任何问题,你可以离开了。” 杏儿满脸不悦,何书兰仔细的核对账目,无疑是在李姨娘的脸,她又不敢出声,表达心里的不满:“是,奴婢先告退。”,回到院子,她把何书兰核对帐目的事情告诉了李婉容。 李婉容很生气,但又无可奈何,因为何书兰这么做是对的,她没办法去找麻烦:“现在管管郡王府的不是我是何书兰,我再不高兴,也只能忍着。” 现在李婉容手里没有了掌家权,会被府中的下人冷落:“李姨娘,你不能在失去王爷的宠爱了,不然,你在府中的日子难过了。” “不会的。”,李婉容坚定地回道,郡王不会不宠我的,他答应了我这辈子都会对我好。” 杏儿的嘴唇动了动,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信的就是男人的话。 ……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婉容每天在府中无所事事,还惦记着郊外酒楼的事,找到郡王:“土匪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郊外的酒楼,我还想继续办下去。” 郡王的心里也很不舍,前段时间酒楼的收入,是郡王府在京城所有店铺加起来的几倍,他也想继续办下去,那些土匪得知酒楼还在营业,过段时间肯定会继续来抢劫,钱没了事小,人没了就真的没了:“郊外酒楼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惦记了,我不会同意的。” “是因为秋云山的土匪,你才不同意让我继续开酒楼,上次是那些土匪来的太突然了,我们没有做准备,才让他们有机可乘,这次多派些士兵驻守在酒楼就行了。” 经历过这一次,郡王没有听信李婉容的话,他思前想后,觉得京城郊外的酒楼不能再继续开下去:“京城的士兵不是那些悍匪的对手,继续开下去,赚再多的钱,也会被抢走,所以,酒楼还是不开了,你也不要在折腾了,每个月,除了府邸给你一笔银子,我还会额外给你一笔银子,以后安安稳稳的待在府里过日子。” 自由惯了的李婉容,不想当一只被养着的金丝雀:“不把酒楼开在郊外,那我把酒楼开在京城里面总可以了吧,!” 郡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知道的,京城没有这么大的地方给你开酒楼,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说完,不在理会李婉容,离开了院子。 李婉容气的原地直跺脚,确又无可奈何。 …… 何书兰收到了皇室送来的帖子,邀请郡王府的人进宫赴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李婉容也被邀请在内。 她把帖子递给春夏:“你送过去给李婉容,让李婉容提前把衣服准备好,免得进宫后失了礼仪。” “李姨娘还有礼仪吗?她简直是离经叛道。”,春夏回道。 “所以我才让你去提醒李婉容,她在宫中出了什么事,郡王府也逃脱不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嗯!”,春夏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再犹豫,拿着帖子来到李婉容的院子。 守在门口的杏儿,挡住春夏:“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家主子还在休息。” 春夏满脸不敢置信,就算李姨娘不用去伺候郡王妃,也不能懒惰成这样,谁家姨娘这个时辰了,该躺在床上:“就算李姨娘不在管理郡王府,也不用睡到日上三更还不起来。” 李婉容每天的休息时间不定,最近醒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杏儿为李婉容辩解道:“这几天的天气转变无常,李姨娘可能着凉了。” 春夏对着说假话的杏儿,翻了翻白眼:“郡王妃让奴婢给李姨娘送帖子。” “你把帖子给奴婢,等李姨娘醒了,奴婢交给李姨娘。”,杏儿伸手去拿春夏手里的请帖,看到请贴上面,滚烫的金色印章,立刻把手伸回来:“这是皇室的帖子。”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李姨娘叫醒。” 杏儿顾不得李姨娘的警告,推开门走到床边,退了推正在睡觉的李婉容。 疲惫不堪的李婉容。怒气冲冲的看着杏儿:“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影响我休息。” “郡王妃让春夏送帖子过来” 李婉容满脸不耐烦:“一张帖子而已,你收下就行了,非要把我叫醒。” 杏儿也想这样,春夏送来的是皇室的帖子,她不敢接。 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春夏,开口说道:“你不要为难杏儿了,这是皇室的帖子,她不能接。” “不过就是一张帖子,有什么不能接的,思想太迂腐。”,李婉容骂骂咧咧,从床上爬起来,她对宴会不感兴趣,而且京城的贵夫人都不喜欢她,她去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你回去告诉郡王妃,皇宫的宴会,我就不去参加了。” “奴婢现在就可以答复李姨娘,李姨娘可能不懂,皇宫宴会的请帖上,写了李姨娘的名字,李姨娘就必须得去,不去,你就是违抗圣旨,惹得皇上不高兴不但会治你的罪,还会治郡王府的罪。” 听到春夏的话,李姨娘皱起了眉头,这古代真麻烦:“我知道了。” 等春夏离开,李婉容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起来,打开衣柜,挑选衣服,郡王宠爱她,在衣食住行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做的衣服都很华丽。 既然是去参加宴会,肯定要穿的漂漂亮亮的,便挑选了一件黄色的锦缎纱裙,纱裙的裙摆和领口绣上五彩的花朵,层层叠叠,奢华又清丽:“去参加皇宫的宴会,就穿这一件。” 第四十五章 皇宫赴宴 杏儿提醒道:“姨娘,你还是穿的低调点,这件衣服不管是做工,还是面料,都是最好的,就连官家太太都不一定能穿上,太显眼了。”,她话里话外的潜台词,提醒李姨娘,穿这衣服去参加皇宫的宴会,不合适。 李婉容却不是很在意,她觉得既然是去参加宴会,肯定要万众瞩目:“我觉的穿这件衣服很合适,你把那套彩色宝石拿出来,参加宴会当天,我要戴。” 见李婉容执意如此,杏儿不在劝说,接过李婉容手里的衣服,打算烫平,放在另外的衣柜里。 李婉容打了个哈欠,继续躺床上睡觉:“天黑我还没醒来,你在叫我起来吃饭。” 杏儿应了声,便离开了房间。 …… 春夏走到何书兰的身旁:“郡王妃,奴婢给李姨娘送请帖,这个时辰了,李姨娘居然还在睡觉。” 李婉容的作息时间,何书兰早已有所耳闻:“现在的李婉容,无事一身轻,她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春夏确不赞同:“你就是心地太仁慈了,别家的姨娘,不但每天早上要请安,还要伺候主母,李姨娘什么都不用干。” “我可不用李婉容近身伺候。”,何书兰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在府邸郡王宠着她,她的自尊心又强,让她在身边伺候,她发起疯来,我都治不住,简直是在给自己添堵。” 春夏被何书兰的话,逗的笑出了声:“也是,李姨娘什么都不会,到时候不知道是谁伺候谁。” …… 到了宴会这天,何书兰早早的起床,穿上朝廷命妇的黑红色官服,戴上华丽的珠宝帽子,来到老太君的院子。 伺候老太君洗簌完,帮老太君换上衣服,太阳照亮了整个京城,她搀扶着老太君,走到郡王府大门口。 李婉容和郡王已经在大门口等着,李婉容穿着华丽,打扮精致,俏丽的容貌,更加的艳丽。 看的老太君直摇头:“哪家妾室,不但穿的华丽,还戴着这么昂贵的珠宝首饰。” 不用问也知道,李婉容穿的戴的,都是郡王给的,何书兰没那么小气,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郡王争执:“郡王送的,你老就别管了。” “我想管也管不了,自从郡王把李婉容带进府中,就再也不听我的管教了,李婉容穿的这么华丽去赴宴,郡王府又会被京城的官家太太嘲笑。” 何书兰心里也很清楚,她能做的,只有安慰:“已经不是第一天这样了,郡王都不介意,我们说什么也没用。” 老太君在何书兰的搀扶下,往马车上走,经过李婉容身边时,狠狠的瞪了眼。 李婉容有郡王撑腰,毫不畏惧。 来到皇宫,宫门口停满了马车,何书兰搀扶着老太君走下马车。 碰到熟悉的人,老太君拉着何书兰上前攀谈,并且把何书兰介绍给他们认识。 李婉容第一次来皇宫,对什么都充满着好奇,这看看,那摸摸。 引的郡王满脸笑意,原本宴会名单上没有李婉容,是他去求了皇帝,把李婉容的名字加在宴会名单上。 各府的官家太太,看到李婉容很诧异,皇宫的宴会,除了当家主母,妾室不可以来参加没想动郡王这么宠李姨娘,不顾宫中的规矩,把李姨娘带进皇宫参加宴会。 见李姨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众人眼中满是鄙视。 偏偏李姨娘,像是没看出大家对她的嫌弃,热情的挥手跟大家打招呼。 惹的这些官家太太,更加的嫌弃,谁家姨娘会这么没规矩,还穿的这么华丽。 碰了冷板凳的李姨娘完全不在意,她每次参加宴会,这些官家太太都没给过好脸色,她走在郡王身边,沿路观看皇宫的风景。 来到御花园,宴席已经准备好,郡王府的座位安排在皇帝的下边,视野很开阔,可以看到御花园的风景。 皇家园林,到处摆放着珍贵的稀有花草,这让李婉容坐不住了,眼神在御花园飘来飘去。 坐在一旁的老太君,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李婉容:“不要弯腰驼背的坐着,眼神要直视前方,不可以到处乱看。” 李婉容最烦的就是这个,每次参加宴会,老太君都会在后面碎碎念,她又不能反驳:“知道了。”,立刻按着老太君的指示去做。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来参加宴会的人全部到齐,皇帝和皇后也并肩走到玉花园的上座。 众人上前给皇帝和皇后跪在地上行礼。 而李婉容站在那儿不愿意下跪,在人群中格外的醒目。 坐在上座的皇帝和皇后自然也看到了李婉容,以为李婉容第一次来参加皇宫的宴会被吓到了,而且李婉容是郡王宠爱的妾室。 郡王还特意找到皇帝,让皇帝把李婉容的名字写在请帖里,让李婉容来参加皇宫的宴会。 皇帝笑着问道:“你怎么不下跪。” 李婉容刚想回话。 跪在地上的何书兰,急忙站起来,捂住李婉容的嘴,抱着她跪在地上,行完礼从地上站起来,何书兰才松开手。 李婉容愤怒的推开何书兰:“你为什么捂着我的嘴跪下来。” “你想跟皇帝说什么。”,何书兰之所以捂住李婉容的嘴,是因为她知道李婉容叛逆的性格,不会因为皇帝就改变,李婉容在府中离经叛道惯了,让李婉容下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对着他们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有郡王的宠爱,没有人会找李婉容的麻烦,皇帝就不一样了,把皇帝惹生气了,会连累郡王府,她们也逃脱不了惩罚。 “人人平等,我为什么要给皇帝下跪。” 何书兰扶着头疼的脑袋,她就知道,李婉容的嘴里不会有好话:“这种话不但不能跟皇帝说,你还要恭恭敬敬的行礼。” 李婉容并不觉得她的行为有什么错,嘟着小嘴:“我就是不想下跪。” 何书兰无言以对,在宴会上,她要紧紧地盯着李婉容,免得她再犯错,和老太君调换了下位置。 第四十五章 李婉容怀孕 宴会正式开始,宫女端着做好的菜,鱼贯而入,放在桌上。 宫廷厨师做的饭菜不但好吃,还很好看,很快,桌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 “这是山珍汤,里面不但有鲍鱼人参,还有海鲜,特别好喝,只有皇室举行宴会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喝到。”,郡王拿起勺子,把盛好的汤,放在李婉容面前:“多喝点,补身子。” 李婉容露出羞涩的笑,拿起碗里的勺子,轻轻搅动面前的汤,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却让她感到阵阵恶心,放下手里的汤勺,把碗推到一旁。 “怎么不喝。”,郡王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闻着汤的香味,我就想吐。”,说完,李婉容转过头,趴在桌上干呕。 郡王轻轻拍打李婉容的背:“是不是着凉了,我让宫中的御医来给你瞧瞧。” 李婉容刚想拒绝。 这时,宫女把御善房刚做好的鱼放在桌上。 闻到鱼腥味的李婉容,干呕的更厉害了。 这让郡王担心不已,立刻让宫女传唤太医。 此时的李婉容也不再坚持,扶着郡王的手,到后殿休息。 何书兰担心出事,跟着郡王一起来到后殿。 等几人离开。 宴会上,眼尖的官太太凑在一起开始讨论。 “我瞧着,李姨娘像是怀孕了。” “不用怀疑,就是怀孕了,我怀孩子之前,跟李姨娘一样,吃不下任何东西,不管闻到什么气味,都会干呕。” “郡王要当父亲了。” 坐在那的老太君,听到几人的谈话开心不已,虽然老太君不喜欢李婉容,但是李婉容能为郡王生下一儿半女,她还是很高兴的,可是接下来几人的谈话,就让老太君不高兴了,脸色难看到极点。 其中有几位官太太,在京城郊外酒楼消费和李婉容一起被土匪给绑走了。 “这个时候怀孕太可疑了?” “就是,上次我们一起被土匪掳走关在牢房,中途,李姨娘被土匪,拉出了牢房。” “那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是土匪的,不是郡王的。” “很有可能,李姨娘被土匪拉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老太君丢下手里的筷子,扶着嬷嬷的手颤抖的站起来:“这里我待不下去了,你陪我到御花园走走。” 嬷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太君,虽然李姨娘被土匪掳走,情有可原,可是引发这样的流言,没有人会可怜她,反而会让郡王府成为笑柄。 ....... 太医握住李婉容的手,静静把脉,良久才开口:“恭喜郡王爷,李姨娘是怀了孩子才会不舒服,回府好好养着就行了。” 郡王开心不已,他抱着李婉容:“我们有孩子了。” 这事来的太忽然,李婉容半天才回过神,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怀上孩子,毕竟她的身体构造和地球人不一样,但孩子的到来,让她很高兴,以后不用再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这消息让春夏很不高兴,李婉容比何书兰先生下孩子,以后何书兰在郡王府,更加艰难,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何书兰。 何书兰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转过头看着春夏:“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春夏压低声音:“李姨娘怀上了孩子,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李姨娘生下的孩子要叫我一声母亲。” 这话让春夏无力反驳,觉得何书兰太淡定了,换成别的当家主母,早就慌了。 等到宴会结束。 郡王扶着李婉容往宫外走。 何书兰找到在御花园散步的老太君,坐上马车。 郡王看到老太君,迫不及待把李婉容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她。 老太君的脸色变的更加的阴沉,不用多久,李婉容怀上土匪孩子的事,京城的人都会知道,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捕风捉影的事,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假的也会变成真的:“有什么事,先回府再说。” 瞬间,马车里变的无比安静。 李婉容不喜欢老太君,乐的不跟她接触说话。 而何书兰察觉到老太君的怒火,老太君一直想抱曾孙,好不容易李婉容怀孕了,却没有换来她的高兴,她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去惹老太君不高兴。 马车在郡王府门口停下来。 郡王的心思全在李婉容的身上,扶着李婉容下马车后,没再理会老太君跟何书兰。 这把老太君气的够呛,举起手里的拐杖,打在郡王的背上:“不过是怀个孕,瞧把你紧张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不一定?” 郡王立刻反驳:“婉容,天天跟我待在一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我的。” “你这个愣头青。”,老太君见旁边有不少的下人,到嘴的话,没有说出来:“把李姨娘送回院子,来我这一趟。” 郡王只想陪着李姨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行。”,老太君的态度非常的强硬。 郡王无法拒绝,只能答应。 何书兰送老太君回到院子,准备离开 被老太君留住:“你先别走,你是当家主母,李婉容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坐在这里陪我一起等着郡王。” 何书兰不知道李婉容又惹了什么事,瞧着老太君的脸色不太好,她没有问,坐在一旁陪着老太君。 一时间,房间里只听的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茶杯碰撞的声音。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郡王才急匆匆来到老太君的院子。 郡王心不在焉的问道:“你非把我叫来有什么事?” “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 “为什么?”,郡王诧异的问道:“你一直希望我早点成亲生子,现在婉容有孩子了,你却说不能要,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她肚子怀的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郡王自然不相信老太君这话:“我相信婉容,自从把郡王府的掌家权交出来,她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跟我待在一起,怎么可能怀上别人的孩子。” 老太君不得不提醒郡王:“你忘了前段时间,李婉容被土匪劫走的事情,跟李婉容关在同一个牢房的官太太说了,中途李婉容被土匪拉出了牢房。” 第四十七章 商量 郡王的脸色变的苍白,李婉容回到郡王府,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件事情:“我相信婉容,她肚子的里的孩子是我的。”这话他说的没有任何底气。 老太君恨铁不成刚的瞪了眼不争气的郡王:“这件事情只有我们知道,为了郡王府的声誉,把这个孩子养在偏房,等孩子长大了额,给笔银子,让他出府,可李婉容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土匪拉走,京城的官太太都在怀疑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这么一个众所周知,父不详的孩子,不但会让郡王府沦为笑话,他也会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长大,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前因后果。” 郡王还没喜悦中回过神,老太君就告知他,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根本没时间想前因后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坐在一旁的何书兰,听到老太君和郡王的话,满脸惊悚,李婉容真怀上土匪的孩子,那是万万不能要的,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郡王,听到这个消息,居然没有生气。 这样的事情,轮不到她做主,老老实实坐在一旁不说话。 折腾了这么久,老太君也累了:“你回去好好想想,过几天再给我答复,这个引起争议的孩子,不能要。” 郡王没有回复,他恍惚着离开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转过头,看着何书兰:“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连个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不会。”,何书兰回道,她觉得老太君这样处理是最好的,换到别的府中,李婉容早就没命了:“老太君仁慈,还能容下李婉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老太君叹了口气,没有接话,她不得不接受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 ....... 郡王来到李婉容的院子,心情复杂的看着坐在躺椅上,满脸温柔的摸着肚子的李婉容。 李婉容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看到是郡王,脸上的笑意更盛:“我想吃水果捞。” “我让厨房给你做。”,自从李婉容进府,总是会想着吃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开始,郡王满京城找,也没有找到,只能让李婉容教厨房的人做。 李婉容点了点头,察觉到郡王的心情不是很好,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君是不是骂你了?因为什么事情骂你。” “嗯。”,老太君确实骂郡王了,确因为李婉容的事情而骂他。 李婉容不高兴了:“老太君一天天的找你麻烦,现在郡王府的掌家权交给了何书兰,而我又怀上了孩子,住在府中诸多的不便,我们搬出去住。” 郡王心不在焉的回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以后是多久,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搬出去,我在郡王府,不但老太君不待见我,就连下人也不待见我,我每天就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小鸟。” 说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郡王的回复,抬起头,看到若有所思的郡王,气冲冲的质问道:“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回过神的郡王,随意的点了下头:“我听到了。” 李婉容问道:“我刚刚说了什么?” 郡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他刚刚走神了,在想老太君说的话,没有听到李婉容说什么。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的李婉容,满脸不耐烦:“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你在想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 郡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很想直接问,但怕伤到李婉容的自尊心。 “你倒是说啊!”,李婉容快要被郡王给气死:“你能不能不要婆婆妈妈的,有什么事痛痛快快说出来。” 郡王狠下心,把事情说了出来:“你被土匪抓走关在牢房里,中途是不是被土匪拉了出去。” 李婉容没有多想:“是啊,但是土匪没有对我做什么事情,又把我送回来了。” 这无辜的小表情,让郡王都不知道该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现在京城的官太太们,怀疑你肚子里坏的孩子是土匪的。” “不可能。”,李婉容气的从躺椅上站起来,双手叉腰,再次解释道:“他们在胡说八道,土匪把我拉出去什么都没有干。” “那些官太太被关在牢房,而你单独被土匪拉了出去,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你又在这个时候怀孕,他们自然就开始怀疑了。” 那些官太太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李婉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冷静过后的郡王,觉得老太君说的话很有道理,现如今,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被人怀疑,不留下是最好的:“孩子我们以后会有,这个,我们就不要了。” “那怎么行!”,李婉容的情绪变得很激动,她不是地球人,能怀上孩子,就像中了奖,下次能不能怀上孩子,什么时候怀上孩子都是个未知数。 郡王是个男人,李婉容把孩子生下来,他会被人做戳脊梁骨:“怎么不行,你把孩子生下来,他会在别人异样的眼神中长大。” 李婉容犹豫了,这种滋味,她比谁都清楚,她不想让孩子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可是又不想放弃孩子:“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让我先想想。” 郡王没有强迫李婉容,答应了下来。 两人坐在院子的大树下,彼此都沉默不语。 …… 何书兰刚回到院子,被陈嬷嬷拉到角落里:“郡王妃,现在京城都在传,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郡王的。” 何书兰没想到消息会传得这么快:“老太君已经告诉我了。” “这么一个父不详的孩子,生下来会是个麻烦,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婉容的事情轮不到我来管,在老太君和郡王还没有做决定之前,好好伺候李婉容,告诉厨房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想吃什么就给他做,银子郡王府给。”,这个时候何书兰不想管李婉容的事,她怕惹上麻烦。 第四十八章 伺候 陈嬷嬷来到厨房,吩咐下人给李婉容炖燕窝,她站在旁边守着。 厨房里干活的下人,被陈嬷嬷浑身散发出的威严,给震住了,忍不住开口说道:“陈嬷嬷,你不用守在这,燕窝炖好了,我们会送到李姨娘的院子。” 换做平常,陈嬷嬷肯定不会守在这,现在是非常时期,李婉容怀孕了,她的吃食,出了问题,郡王妃担不起这个责:“没事,我守在这花不了多少时间,继续干你们的活。” 厨房的下人,看着陈嬷嬷欲言又止,他们话里的意思,是想让陈嬷嬷离开厨房,陈嬷嬷在这盯着,让她们这些下人倍感压力,这话又不能明着说出来,只能在陈嬷嬷的注视下,继续干活。 燕窝很快熬好,秋冬端着燕窝,跟在陈嬷嬷身后,她不满的嘟起小嘴:“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精心伺候李姨娘,直接吩咐厨房,让他们每日把吃食给李姨娘送过去就行了。” “郡王妃是当家主母,不可能不管怀孕的李姨娘,我们这么做,是防止李姨娘肚中的孩子出现什么意外,把脏水泼在郡王妃的身上。” 这话提醒了秋冬,虽然郡王洁身自好,只纳了一个妾室,深宅大院,这么多下人,说不定有人故意挑拨郡王妃和李姨娘,两人互相斗,借着这个机会上位。 李姨娘腹中的胎儿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家都不清楚,万一出了什么事,李姨娘趁着这个机会把脏水泼在郡王妃身上,那就麻烦大了,确实应该提高警惕:“难道我们要日日夜夜伺候李姨娘,一日三餐守着她。” “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留下,是一个未知数,我们只要守着这段时间,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就行了,到时候老太君和郡王自有安排。” 两人来到李姨娘的院子。 李姨娘刚好起来,看着桌上的燕窝,问一脸严肃的陈嬷嬷:“我没让厨房给我炖燕窝。” “郡王妃念你怀上了郡王的孩子,特意让厨房给你炖的,以后,每天都会按时送来。” 李婉容在现代,看了很多宫廷剧,知道古人为了让人流产,喜欢在吃的里面下药:“郡王妃会这么好心,你们该不会在燕窝里面下了不该下的东西吧!” 瞬间,陈嬷嬷和秋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陈嬷嬷没想到李婉容会这么大胆,这样的话直接说了出来:“燕窝是厨房做好,奴婢在众人的视线中端过来,没有机会往里面下药,也不会往里面下药,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奴婢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可不一定,为了争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李婉容没有明着把何书兰的名字说出来。。 陈嬷嬷懒的和李婉容在废话,拿出银针,放在碗里一小会才拿出来,银针放在李婉容眼前:“银针没有变色,代表燕窝没有毒,现在可以放心吃了。” 李婉容想到上次何书兰向她讨要伙食费的事情:“我可没有银子给。” 陈嬷嬷回道:“郡王妃会给,你想吃什么,可以告诉奴婢,奴婢会让厨房为你准备。” 这让李婉容开心不已,她昨天晚上一夜无眠,想了很久,想来想去,觉得肚中的孩子必须得留下来,老太君不同意,她就带着孩子和郡王离开京城,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生活,在郡王府的这段时间,就好好养胎:“替我谢谢郡王妃。” “不客气,以后李姨娘的一日三餐,奴婢会按时送来。” “什么?”,李婉容的脸色变得很古怪,陈嬷嬷常年不苟言笑,浑身散发出威严而又冷冰冰的气息,在她的注视下,在美味的饭菜,都吃不下:“你让厨房把饭菜送过来就行了,不需要亲自在这里盯着。” “那不行,奴婢不亲自盯着不放心,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也说不清。” 听到陈嬷嬷这话,李婉容怒了:“我怀孩子要十个月才能生,难道这十个月你天天守着我的一日三餐。” 陈嬷嬷满脸不可思议,她没想到陈婉容打算留下这个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段时间,奴婢会亲自盯着。” 李婉容气急,又无可奈何:“先这样吧!”,她拿起汤勺,吃起久违的燕窝。 站在一旁的陈嬷嬷,神情凝重的看着李姨娘,李姨娘打算生下肚子里父不祥的孩子,这是把郡王府放在火上煎烤。 李姨娘才刚刚怀上,在京城就引起这么大的响动,等她把孩子生得下来,众人的口水能把郡王府给淹没了,以后郡王妃和老太君,也没脸再出门参加宴会。 陈嬷嬷让秋冬在这里盯着,她回到院子,找到何书兰,把李婉容打算生下孩子的事情告诉了她。 何书兰抿着唇,没有说话,她不明白,李婉容为什么顶这么大的压力,也要把孩子生下来:“郡王很宠李婉容,李婉容的事情,我不能插手。” “李婉容把肚中的孩子生下来,郡王府会沦为京城世家的笑柄。” 何书兰谈了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能怎么办呢?我要是私自做主,把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郡王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只能袖手旁观。” “那我们告诉老太君,让老太君做主。” 何书兰接着回道:“找老太君也没用,郡王要是这么容易妥协,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到现在,你也别太担心了,李婉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郡王知道,说不定了郡王不会让李婉容留下这个孩子,我们先等等看。” 陈嬷嬷神情严肃道:“现在只能这样了。”,接下来,她天天守在李婉容的院子,伺候李婉容的一日三餐。 李婉容实在受不了,找到郡王,让他把陈嬷嬷打发走。 而郡王没有接这个话题:“你想清楚没有,你肚中孩子的月份还小,现在弄掉对你的身体伤害是最小的。” 李婉容把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我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第四十九章 李婉容上吊 郡王的脸色聚变:“你明明知道留下这个孩子会有什么样的隐患,为什么还要生?” 李婉容坚持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是因为她的身体,但是她又不能把实情告诉郡王,怕郡王把她当成怪物:“我可以拿命跟你保证,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这是我们俩的爱情结晶,我舍不得打掉。” 这话让郡王不知道该怎么接,她也舍不得李婉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想到京城的流言,他的心又开始动摇,万一这孩子不是他的,李婉容把孩子生下来,他头顶的绿色,怎么都摘不掉了:“你现在把孩子流了,我会对外宣称,宴会那天你是因为吃坏了肚子,而不是怀孕,你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你和孩子的每一天不但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神中,也会生活在别人的嘴里。” “到了那个时候,你带着我和孩子一起离开。” “不行。”,郡王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可能丢下老太君和郡王府不管。” “那你就舍得丢下我跟孩子不管。”,李婉容气冲冲的问道:“而且我们只是离开京城,我没有不让你管老太君和郡王府。” “我都已经离开京城了,还怎么管老太君和郡王府。”,郡王被李婉容气笑了。 李婉容想了半天回道:“你可以让郡王府的下人给你写信,告诉你郡王府的情况,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赶回京城就可以了。” 郡王觉得李婉容在异想天开:“你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梦了。” 李婉容见郡王不肯跟她一起离开,她只能来硬的:“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打算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你也不要再来劝我。” 这次郡王没有让着李婉容:“你肚子的孩子,我是不会让你留下来的。”,说完,不再理会李婉容,离开了院子。 而李婉容气的拿起桌上的杯子,砸在地上,来发泄心中的怨恨。 郡王让府中的下人,到外面的药房偷偷摸摸买一副堕胎药,站在厨房,亲自看着下人把药熬好,端到李婉容的面前。 李婉容紧张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堕胎药。”,郡王没有隐瞒李婉容,而是如实的告诉了她。 “我不喝。”,此时的李婉容开始慌张了,把桌上的堕胎药给摔了,哭着的把坐在那的郡王推出去。 正在门外的郡王没有一丝松动:“你把药摔了也没用,我会让下人继续送来第二碗。” 听到郡王离开的脚步声,李婉容着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来郡王动真格了。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下肚子里的孩子,虽然郡王怀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没有把她赶出府,也没有生气,证明郡王心里还是很在乎她。 既然哭得不行,那就来上吊,她打开房门,把院子里着急不已的杏儿叫进来。 杏儿问道:“姨娘,你叫我有什么事?” “一会我拿个绳子上吊,你去把郡王找来。” “你为什么要上吊。”,杏儿吓的脸色苍白,郡王府比别的府要尊贵,主子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些下人很有可能要陪葬。 李婉容解释道:“我不是真的要上吊,是想故意吓郡王,让郡王妥协,同意我把肚子的孩子生下来。” 这下杏儿放下心:“那你赶紧准备,我现在就去找郡王。” 李婉容在衣柜里找了半天,找出一条白绫,站在凳子上,把白绫丢到房顶的柱子上,用力拽紧,坐在凳子上,等着杏儿把郡王带来。 …… 杏儿找了一圈在厨房找到了郡王:“郡王不好了,姨娘在房间里要上吊,你赶紧去看看。” 郡王顾不得火炬上熬着的堕胎药,急匆匆来到李婉容的院子。 坐在凳子上的李婉容,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便知道郡王来了,攥着手中的白绫站起来,把脑袋伸了进去。 为了让郡王相信,她是真的上吊,看到郡王推门而入的瞬间,立刻把脚上的凳子踢开。 白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瞬间让她喘不上气,也呼吸不了,四肢在空中用力的挣扎,就在她快要断气了的时候。 郡王上前把李婉容抱下来:“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只是一个还没成型的孩子,这个没有了,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怀一个。” 李婉容的身体能怀上第二个,她也不至于冒着得罪郡王的风险,在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时候她只能靠演戏,来博取郡王的同情:“我就是舍不得我们孩子,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郡王见李婉容白皙的脖子上,被白绫勒的肿起,他终于心软了:“既然你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就生吧!” 李婉容开心不已,但脸上没有表露出来:“老太君那里怎么办,她肯定不会同意的,她也不会认我肚子里的孩子。” 郡王的神情变得很严肃:“这件事情我会跟老太君沟通,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确定是我的,所以老太君才不会认。” 李婉容小声嘀咕:“在古代真麻烦,在现代做个亲子鉴定就可以了。” “以后不要再这么傻,想不开在房间里上吊。”,郡王摸着李婉容的脑袋,柔声说道。 目的达成了,李婉容自然不会再闹腾:“知道了。” 安抚好李婉容,郡王来到老太君的院子,沉默不语的坐在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就要天黑了,老太君沉不住气了:“你急匆匆的来找我,坐在这里又不说话,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决定让李婉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不行。”,老太君犀利的眼神看着坐在那个郡王:“李婉容不过名声把孩子生下来,这是让京城的人看郡王府的笑话。” 郡王回道:“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相信婉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老太君苦口良心的劝道:“你不能只顾及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你和郡王妃也会有孩子,到时候京城的人会连着郡王妃的孩子一起骂是野种。” 第五十章 何书珍来访 郡王把何书兰娶回郡王府,是为了平息外面的流言,没打算跟她一起过日子,更没打算跟她一起生孩子:“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老太君没听懂郡王的话:“李婉容只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郡王没有辩解,老太君得知她没跟何书兰睡在一起,肯定会大发雷霆:“不讨论这件事情,我今天过来,是告诉你,我和婉容打算把孩子生下来。”,说完,不再理会老太君,离开了院子。 这把老太君气的够呛,对着郡王离开的背影大骂:“真是家门不幸,我看你是被李婉容,那个狐狸精迷的,连自己的名声都不想要了。” 郡王没有回应,加快离开的脚步。 坐在那的老太君,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嬷嬷上前扶着老太君,神情凝重:“老太君,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要想办法应对接下来的各种流言蜚语。” “我能有什么办法,还能把众人的嘴给堵上。”,老太君也开始慌张了。 陈嬷嬷想到御医院可以滴血认亲,激动的说道:“老太君,上次肖尚书家的小儿子,也被人质疑,不是亲生的,找到御医院的御医,做了滴血认亲,这才把流言蜚语压下去。” “这都是骗人的,你以为京城的世家都是傻子,他们明面上不讨论,但会私底下讨论,而且她们心里很清楚,滴血认亲,都是假的。” 事发的太忽然,陈嬷嬷没想到,郡王会不顾流言蜚语,坚持让李婉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此时的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要面子上过的去,她们私底下怎么讨论,我们管不着。” “现在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老太君觉得郡王府的名声毁在了李婉容的手里,她可以想像的到,等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会引起怎样的轰动:“谁在照顾李婉容。” 嬷嬷回道:“郡王妃怕出事,让她的贴身嬷嬷在照顾李婉容的身子。” “你去告诉郡王妃,让她把伺候李婉容的下人撤回来。” “老太君,你不打算管李姨娘了吗?”,嬷嬷迟疑的问道。 既然郡王不顾及郡王府的名声,执意让李婉容把孩子生下来,那么老太君也没必要再去照顾李婉容:“没错,不但不用照顾,厨房那里也不用特意为她准备营养的饭菜。” 嬷嬷领命立刻去了何书兰的院子。 何书兰得知郡王和李婉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感到很意外,可是又无力反对:“我知道了。”,目送嬷嬷离开,吩咐春夏到李婉容的院子里,把陈嬷嬷和秋冬唤回来。 ....... 陈嬷嬷和秋冬收到郡王妃的命令,不在理会正在吃饭的李婉容。 李婉容长舒一口气,两个烦人的家伙终于离开了,没人盯着她吃饭,吃饭的速度快了很多,因为怀孕,容易犯困,吃完中饭,迫不及待躺床上睡觉,一觉睡到晚上。 昏暗的房间点燃了蜡烛,郡王坐在灯光下看书,灯光照应着他立体的五官柔和了不少,当初李婉容就是被郡王的温文尔雅给迷住了,满心欢喜的穿上衣服,走到郡王身边,搂住他的脖子:“你怎么不叫醒我。” 郡王放下手中的书:“见你睡的这么熟,就没叫醒你了。” 这时,李婉容的肚子咕噜噜响起。 “厨房已经准备好晚饭,我们去吃饭。”,郡王拉着李婉容的手走到前厅。 李婉容看到桌上的两菜一汤,脸色猛的沉下来:“厨房的人怎么回事,我肚子里怀着郡王的孩子,居然弄这么简单的饭菜给我。” 杏儿吞吞吐吐的说道:“厨房把饭菜送过来,奴婢看到了也气愤不已,跑到厨房,质问正在干活的下人,为什么送这么简单的饭菜,厨房的下人告诉奴婢,是郡王妃让他们这么干的。” “前几天还像祖宗一样的伺候我,现在就让厨房弄些这样的饭菜来敷衍我。” 杏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问过厨房的人,郡王妃为什么要把李姨娘的吃食换了,下人也表示不知道:“厨房的下人告诉奴婢,姨娘想吃燕窝和鲍鱼海参,给银子到厨房,他们可以代劳去买。” 李婉容气的摔掉了桌上的饭菜。 站在一旁的郡王,皱起眉头,他上午去找老太君,告诉她,婉容想把孩子生下来,估计,老太君因为这事生气了,不让何书兰在照顾李婉容。 他拉着暴怒中的李婉容往外走:“你很久都没出门了,今天我们到外面的酒楼吃,吃过晚饭,到大街上走走。” 李婉容的怒气消散了些。 ....... 小雨跑进房间:“夫人,你听说了吗?郡王的贵妾怀孕了,不过,京城的世家夫人都在疯传,前段时间,李姨娘被土匪抓走,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郡王的。” 这段时间,何书珍因为妾室怀孕,心情一直很不好,现在听到这个消息,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郡王的心里只有李姨娘,何书兰和郡王成亲到现在,郡王肯定没进过何书兰的房间。 现在李姨娘比何书兰先怀上孩子,何书兰的心里肯定不好过:“明天你陪我去郡王府。” 小雨不明所以的问道:“夫人你和郡王妃的关系并不好,为什么要去郡王府看她?” 何书珍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谁说我要去郡王府看她,我是去郡王府看她的笑话,何书兰过的不好,我就开心。” 这下小雨明白了,立刻去安排明天出门的马车。 第二天,何书珍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坐上马车来到郡王府。 郡王府坐落在皇宫的旁边,巍峨的大门,奢华的房子,看的小雨移不开眼,更加不明白,当初夫人为什么要放弃郡王府的亲事,嫁给柳辰,住在两进的院子里。 何书珍再次回到这里,心中毫无波澜:“去敲门。” 小雨敲开郡王府的大门。 守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问小雨:“你们是谁,来郡王府找谁。” 第五十一章 何书珍到郡王府 下人满脸疑惑:“我今天没有收到有客人上郡王府的拜帖。” 何书珍是临时起意,想来郡王府,小雨来不及送:“我家夫人和郡王妃是姐妹,麻烦你通报一下。” “不行。”,下人负责看守门口,每天上门找郡王和郡王妃的人不计其数,都谎称是郡王妃的家人。 “为什么不行?我没有骗你,我家夫人真的跟郡王妃是姐妹。” 下人说什么都不愿意进去通报:“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心机了,别再郡王府门口闹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完,正准备关上红色的小门。 被小雨挡住,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进去通报一声就知道了,你看看停在马路旁的马车,上面是柳府的标志。” 下人的视线落在路边的马车上,马车的边缘垂挂着一个挂件,上面写着一个柳字,确实是柳府的马车,他犹豫了会,他听府中的下人说过,郡王妃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嫁进了柳姐。 站在台阶上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很有可能是郡王妃的妹妹:“行,你们到门口,等一会儿,我现在就进去通报。” 下人跑到何书兰的院子:“郡王妃,门口有一位自称是你妹妹的人上门求见。” 何书兰有些不敢相信,她跟何书珍两人属于见面就吵架的那种,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上门。 何书珍那闹腾的性子,她实在不想见,但人已经到了门口,估计很难打发走:“你把她们带进来吧!” 很快,下人领着何书珍主仆走到何书兰的院子里。 何书兰笑着问何书珍:“你上郡王府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这么久没见了,特意过来看看你,看看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何书兰满脸疑惑,何书珍不看她笑话就不错了,会这么好心来看她,想到李婉容怀孕的消息传遍了京城,便知道何书珍此行的目的。 李婉容比她这个当家主母先怀孕,何书珍特意上门看她的笑话:“我最近过得挺好的,在郡王府吃喝有人伺候,什么都不要操心。” “听说府中的李姨娘怀孕了。”,何书珍满眼讽刺的看着何书兰。 “我最近过得挺好的,不需要你的担心。”,何书兰没有过多的解释。 “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腔作势了,郡王宠府中的姨娘,那是出了名的,郡王肯定从来没进过你的房间,当家主母比不上一个妾室。” 这嘲讽的话,气的春夏顾不上奴婢的身份,指着何书珍大骂:“我看你上门是故意来找茬的。” 何书珍满脸笑意,差点当着何书兰的面点头,她不但是来找茬,还是来笑话何书兰的:“我这怎么是找茬呢?我这是实话实说。” 何书兰并没有因为何书珍话生气:“你住在柳府,而我在郡王府,你怎么知道郡王没有进我的房间?” 何书珍愣了愣,她上辈子嫁给郡王,郡王就从来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但这话她不能告诉何书兰:“当然是猜的,郡王这么宠贵妾,他怎么可能会进你的房间。” 何书兰笑出了声:“你竟然敢管我和俊王的事情,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只是一个正七品小官的夫人。” “你……”,何书珍脸色气的通红,找不到话来反驳,因为何书兰说的是对的,两人现在身份地位悬殊。 何书兰也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你嫁进府这么久了,柳辰怎么还没有晋升。” 这也是何书珍一直疑惑的事情,她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柳辰已经进了吏部:“可能时间还没到。” “这跟时间没关系,这跟运势有关。”,何书兰劫走了柳辰的运势,柳辰这辈子都别想进入力部。 “柳辰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相信不用过多久,柳辰就会进入吏部。”,何书珍满脸傲娇,她可没忘记上辈子何书兰,因为柳辰过的有多么的风光。 何书兰亦有所指的说道:“你就慢慢等着吧!”,很快就要考试了,等考完试,皇帝会从悻悻学子中,挑一批人进入吏部,到了那个时候,何书珍所有的美梦都会破碎。 “等柳辰进入吏部,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何书兰没有理会,现在的何书珍在她的眼里不过是在强撑而已。 这时,李婉容气冲冲地走进来,这些天吃的清汤寡水,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身上又没有银子给厨房,让他们去买好的食物。 只能来找何书兰,而且最近这几天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连走路都很困难,急需要吃些营养的食物来补充身体的能量,只有这样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安然无恙 白皙纤细的手指,指着何书兰:“你平时苛刻我就算了,现在我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正需要营养,你怎么能不让厨房给我送燕窝这些昂贵的食材。” “这是老太君下的命令。” 李婉容气急:“我不管是谁下的命令,现在掌家权在你手里,你是当家主母,不能苛刻我的吃食。” 坐在那看好戏的何书珍,听到李婉容的话,心口一惊,他上辈子嫁进郡王府,和李婉荣斗的死去活来,都没能把她手里的掌家权抢过来,何书兰嫁进郡王府,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掌家权握在自己手里了。 “我虽然是当家主母,可是老太君是长辈,她下的命令我不能不听。” 李婉容开始胡搅蛮缠,以前听到这种伤自尊的话,转身就离开了,现在为了口吃的,拼了:“老太君天天待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不告诉她就行了。” 何书兰一脸惊悚了看了眼李婉容,不得不佩服她的胆子,敢对老太君阳奉阴违,她是嫁进门的媳妇,老太君能把掌家权给她,就能把掌家权收回去,她不敢对着老太君阳奉阴违:“我还是执行老太君的命令,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老太君。” 李婉容的神情变得扭曲,她知道去找那老不死的,老不死的肯定不会同意,她才来找何书兰。 第五十二章 被怼的何书珍 何书珍满脸的嫉妒,凭什么她上辈子,用尽手段也没能抢到的掌家权,何书兰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有意挑拨何书兰跟李婉容的关系:“没办法,掌家权在谁手里,就听谁的,哪怕坐在一起喝口水,也要得到当家主母的同意,只有手里握着掌家权,才能有自由。” 这话听到何书兰的耳里,特别的诛心,何书珍在这挑拨离间,想让她跟李婉容内讧,争夺掌家权:“你这话说的,我又没限制李姨娘的自由,更何况,李姨娘每个月的吃穿用度,已经超出了姨娘的份额,再多,我也做不了主了。” “我也就那么一说。”,何书珍是有意提醒李婉容,目的达成,便不在继续。 此时的李婉容,动起了歪心思,手里握着掌家权的时候,确实方便很多,不但下人听她的指挥,吃的穿的用的,她可以随意使用,想来想去,觉得坐在一旁的女人说的话,很有道理。 她要想办法把掌家权拿回来,这样她就不用再看何书兰的脸色过日子,更加不用理会那老不死的,想到这,她不在理会何书兰,离开了院子,去找郡王。 春夏看不下去了,有些话又不能明着说:“二小姐,临近中午了,你可以回府吃饭了。” 何书珍怒了,一个丫鬟,竟然敢对她下逐客令:“郡王府家大业大,就不能留我在这里吃中饭吗?毕竟上门是客人。” “您也说了,郡王府家大业大,郡王妃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不像柳府,一座不大的院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不用费心去管理。” “你.....你这找死的丫鬟,别以为你家主子嫁进郡王府,我就动不了你。” 春夏毫不畏惧:“你说的没错,我家主子嫁进了郡王府,就是宫中的妃嫔,也要给几分脸色,现在的你,确实动不了奴婢,所谓,打狗还的看主人。” 何书珍毫无招架的能力,她今天来郡王府,不但是给自己找气受,还给自己找没脸,气冲冲的领着杏儿,往外走。 春夏对着何书珍离开的背影,大声说道:“你还以为我家小姐,跟在何府一样,任有你欺负,我家小姐,现在是郡王妃,再不得郡王的宠爱,地位也比柳夫人高。” 听到这话的何书珍,怒火无处发泄,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见何书珍离开,春夏一脸不满的看着何书兰:“郡王妃,二小姐这么讽刺你,你为什么不回嘴。” 何书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这丫头,她嘲讽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就是见不得二小姐欺负你,你没出嫁之前,何府是何书珍的母亲当家,咱们处处的就忍着,你都已经嫁进去郡王府了,没道理,咱们还得忍着。” 何书兰猜都猜得到,何书珍为什么生气:“她越生气,我越高兴。”,接下来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话,春夏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郡王妃被人讽刺了,还不生气,见她不愿意多说,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 回到府的何书珍,看到坐在小花园,和妾室悠哉在一起的柳辰,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冲冲地走过去没有了,往日的俯底讨好,露出了刁蛮大小姐的本性,揪住柳辰的耳朵,就往院子里走。 何书珍的举动,让自尊心极强的的柳辰受不了:“你揪我耳朵干什么,赶紧松手。” 直到走到院子里,何书珍才松手:“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才能进入吏部。” 柳辰觉得何书珍在异想天开:“你在开什么玩笑,以我的资历怎么可能进入吏部,而且我在朝廷也没有关系。” 这时的何书珍有些慌了,他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柳辰已经成功进入吏部,一时间风光无限,难道因为重生改变了命运的轨迹:“你这好好想想,在朝廷里,是不是有你的什么远方亲戚。” “没有。”,柳辰不加思索的回道:“家里要是有远方亲戚在朝廷当官,我还用等到现在吗?我早就提着礼物上门了。” 何书珍气的眼前一黑,身体不停的往后退,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想到何书兰的风光无限,变的歇斯底里:“你一定要进入吏部,不然我的下半辈子毁在你手里了。” 柳辰推开何书珍:“你疯了吧!我连进入朝堂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进入吏部。”,何书珍的话,让他越想越气:“既然你觉得嫁给我,毁了你一辈子,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 何书珍当初嫁给柳辰,当然是因为柳辰能进入吏部,这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她重生了,柳辰不是的,她收敛好情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你能上进,争取早日升官发财。” “升官发财这么容易,我就不用一直待在七品的官位上这么久。”,柳辰觉得何书珍最近疯魔了,天天在他耳边念升官发财的事:“我家是什么样,你嫁进来这么久,心里应该很清楚,家里没背景,没人脉,升官发财肯定没希望,你就别指望了,安心的过你的日子。” 说完,不再理会何书珍,气冲冲的离开了院子。 何书珍气的趴在床上痛哭。 …… 郁闷的柳辰来到小花园。 兰姨娘和菊姨娘急忙上前抱住柳辰的手臂。 “夫人太过份了,怎么能当着府中下人的面,揪你耳朵。”,菊姨娘摸了摸柳辰发红的耳朵。 何书珍嫁进来这么久,一直对他礼貌有加,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不用管她。”,他拉着两个妾室的手,坐在凉亭里。 …… 哭了很久的何书珍,擦了擦眼角的泪,她要去吏部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能够打听到朝堂内部事情的,只能回何府,求助父亲。 想到这,顾不得天快黑了,让杏儿准备好马车,回何府。 杏儿担心柳府的人说三道四:“天快黑了,这个时候还出门,会引来别人的闲言碎语。” 第五十三章 渐渐明白真相的何书珍 何书珍顾不了这么多:“柳辰娶到我,是他上辈子积的德,他还敢有什么怨言。” 小雨不再劝说,扶着何书珍坐上马车,天彻底黑下来之前赶到何府。 陈乐容见到何书珍,诧异的问道:“这个时候你怎么回来了,柳府发生了什么事吗?” “柳府没有发生什么事,而是我有事。”,何书珍拉着陈乐容的手往里走。 陈乐容很担心何书珍:“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柳府的人欺负你了。” “柳府的人怎么可能欺负得了我,我不欺负他们算不错了。”,何书珍傲娇的抬起头。 “女子在天黑之前就得赶回家,你现在已经嫁人了,你这样跑出来不但会引的别人议论纷纷,还会让柳辰嫌弃你。” “他敢,他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为了不让陈乐容继续胡乱猜测下去,何书珍把回家真实的目的告诉了她:“我这次回来,是想找父亲,帮我查查吏部的事情。” 陈乐容还没回答,身后传来何父冰冷的声音:“你太看的起我了,我怎么可能查的了吏部的事,你是想让我被关进牢房吗?” 何书珍知道现在不是跟何父闹脾气的时候:“又不用你打听什么事情,你只要看看哪些人进入了吏部。” “能到吏部的官员都是皇帝安排进去的,那些人不是我能够打听的。”,何父还想多活几年,她想安稳的退休,不想掺合到这些事情当中。 何书珍不懂官场,更加不懂的官员的升任,她只想知道柳辰为什么这个时候了,还没能进入吏部:“父亲,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 这让何父百思不得其解:“你又没在官场当官,打听吏部的事情干什么? 何书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是想帮柳辰打听。” 提到柳辰,何父满脸的不屑:“”他不过是一个正七品的官员,你帮她打听吏部的事情干什么,我看你们两个是活腻歪了。” 这话,无疑是在打何书珍的脸,重生回来的她,把郡王府的婚事还给何书兰,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要嫁给柳辰,信誓旦旦的跟父母保证,柳辰一定会升官发财。 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这个时候,柳辰已经进入了吏部,可是这辈子到了这个时候,柳辰还是一个正七品的小官员,她不甘心:“父亲,你不要瞧不起柳辰,说不定柳辰很快就会进入吏部。” “我看你是异想天开。”,为了切断何书珍不切实际的想法,何父再次重复到:“能进入力部的官员,大部份都是皇帝安排的,只有小部份是通过关系进去的,柳辰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既没家世又没背景,你认为他这样的人能进入吏部。” 何父这话,如当头一棒,敲打在何书珍的脑袋上,彻底把何书珍给敲醒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柳辰没有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走。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在何府吃晚饭了,坐上马车赶紧柳府,免的被人说三道四。”说完,不再理会何书珍,何府甩袖离开了花园。 陈乐容见何书珍像傻子一样的待在那,一动不动,不免有些担心:“你父亲说的是对的,吏部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随便打听的。” 回过神的何书珍久久没有说话,嫁进柳府之前,她应该查清楚的,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不得不接受所有的现实。 想到柳辰要是不能进入吏部,这辈子只能当一个默默无闻的正七品小官,她真的会成为京城的笑话。 何书珍觉得她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柳辰没有当上吏部的官员,她要想办法为柳辰某一条生路:“母亲,你帮我到父亲面前,说说好话,让他帮帮忙,帮柳辰的官员升一升。” 陈乐容谈了口气,心底的怒火,早已经发不出来:“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柳辰在一起,你非要嫁给他,还跟我保证柳辰一定会当上大官,现在柳辰不但没能当上大官,还要靠何府,真不知道当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书珍心里也很憋屈,到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我已经嫁进柳府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不然你你女儿这辈子真的毁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陈乐容不想帮也得帮:“我会帮你的。”,想到柳辰正七品的小官,是通过关系用钱买的,她周期,了眉头:“官员的升迁不但要有资历,还要有学识,你让柳辰去参加今年的考试,最好能考个进士或者秀才,这样他以后在朝堂的路,会走的更顺畅。” 听到这话,何书珍眼神一亮,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柳辰不能进入吏部,可以通过考试进入朝堂:“谢谢母亲的提点。”,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她心情愉悦了不少,不再和陈乐容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站在花园里聊了会儿天,陈乐容便送何书珍离开。 …… 柳辰得知何书珍回了何府,不免有些着急,他以为是他今天说的话,把何书珍气的跑回府了。 他还需要何说珍的帮衬,可不能丢失了这颗大树,正准备坐马车去何府找何书珍。 何书珍领着小雨走进了房间,装模作样的说道:“我正打算去何府接你,没想到你自己就回来了,何府有什么事吗?让你这么晚了都往府里跑。” “有点事情,想问问父亲,所以就急匆匆赶回去了。”,何书珍随意的敷衍柳辰。 柳辰见何书珍面色平静,没有生气的迹象,稍微放下了心:“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 “不急。”,何书珍拉着柳辰的手坐在椅子上:“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柳真不是没有想过以后,但是他知道他的以后注定只能是一个正七品的小官:“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以后我们也会这么安稳的生活下去。” 何书珍瞬间怒了,她对现在生活很不满意,为了柳辰听从她的安排,不得不压下心底的怒火:“你不想升官吗?” 第五十四章 逃避考试的柳辰 加官晋爵哪个男人不想,柳辰也是如此:“我当然想当升官,这不是我想升能升的。” “家里没有亲戚在朝廷当官没关系,我们可以靠自己,考试就是一条很好的路。” 何书珍的话让柳辰的脸彻底黑下来,他有本事,能通过考试当上朝廷的官员,不需要千辛万苦找关系,花钱买一个正七品的小官:“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考试就不去了。” 何书珍继续劝说:“朝廷的考试,没有规定年纪,你把书本重拾起来,考中进士或者秀才,就可以升官了。” 柳辰开始慢慢变得不耐烦,他学习不好的事情,拉不下脸面告诉何书珍:“我不想在念书,就这样吧,能升官就升,不能升就不升了。” 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让何书珍彻底压不住心底的怒火:“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念书,然后去考试。” 柳辰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何书珍为了让他升官发财,这状态简直疯了:“你不要对我的人生指指点点,我想走什么样的路,要不要去考试我自己说了算。”,说完,不再理会何书珍,离开了院子。 何书珍气的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站在门外,心惊胆战的小雨,等到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才进去:“夫人,你别生气了,你这样子会把自己给气坏。” “明明只要考上进士或者秀才,就可以升官发财,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去。” 何书珍的这个问题,小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既然少爷不愿意,就不要强迫他了,而且少爷年纪不小了,体力和脑力跟不上年轻人。” 何书珍想到这一辈子,只能当一个七品小官员的官太太,神情变得扭曲,堂堂何府的二小姐,会成为京城的笑柄:“没关系,我陪着他慢慢读,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直到他考上为止。” 小雨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让少爷上进是好事,可是少爷不愿意上进,这件事情就难弄了。 何书珍咽不下心底那口恶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对策,柳辰不愿意听她的,肯定愿意听老夫人的。 气冲冲来到老夫人的院子,收敛好情绪,推开大门走进去:“母亲。” 老夫人惊讶的看着出现在她院子里的何书珍,何书珍是下嫁,不但不会跟她请安,也不会到她跟前来伺候,很少出现在她的院子里:“发生什么大事了,你竟然亲自到我这来了。” 何书珍知道她现在的讨好之意,太明显,不过为了能让柳辰愿意念书,不得不放下面子:“我今天过来是想找母亲商量柳辰的事情。” 老夫人满脸紧张,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指望他养老送终:“柳辰发生什么事了?” “柳辰没有发生什么事,我想让柳辰去参加考试,考中了进士或者秀才,就可以升官了,他总不能一直待在七品官位上。” 老夫人觉得何书珍的话有道理,她很期待柳辰能够加官晋爵,这样她在老姐妹面前更有面子:“这件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柳辰商量,不需要来找我。” “我早就找过柳辰了,可是柳晨他不愿意继续念书,只想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老夫人很宠这唯一的儿子,怕儿子吃苦受累,更加不会去强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面子在儿子面前根本不算什么,态度立刻变了:“既然她不愿意就算了。” 这话让何书珍半天才反应过来,母亲都盼着儿子成人中龙凤,怎么到了老夫人这,支持柳辰的不上进,她只能放大招:“母亲,不能让柳辰继续这么下去了,我们一起逼着柳辰读书,等柳辰考上了,有我父亲帮他在朝中走动,进入朝堂,那是早晚的事,到时候,让柳辰为你请封诰命夫人。” 诰命夫人对老夫人而言,是个致命的诱惑,顿时心动了:“你说的对,不能让柳辰继续这么混日子了,晚点,我会找柳辰讨论这件事情。” 目的达成,何书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贴身伺候的丫鬟大红,走到老夫人身边:“奴婢觉得夫人的目的不纯,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少爷去考试。” 不管何书珍的目的是什么,请封诰命夫人的事,彻底把老夫人吸引住了:“柳辰能考上,对她对我都是好事,她已经嫁进柳府,不会做伤害柳辰的事。” 大红了然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接着说道:“你现在去请柳辰来我院子一趟。” “是。”,大红找到柳辰:“少爷,老夫人让你去趟她的院子,老夫人有事找你商量。” 换好衣服的柳辰,打算出去,跟同僚去喝酒,这个时候,老夫人找她有事,很不耐烦,又不能不去:“老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为了让你重新拿起课本,去考试。” 柳辰的脸色猛的沉下来:“是不是何书珍去找了老夫人。” 大红没有隐瞒柳辰:“是的。” “你告诉老夫人,我还有事,先出去了,考试的事情,以后再说。”,说完,柳辰往府外走。 大红没想到柳辰会这么排斥考试的事情,后悔把事情提前告诉他了,急忙上前挡住柳辰:“你就这么离开,奴婢不敢跟老夫人交差,考试这件事情,早晚要面对。” 柳辰实在不想再去吃学习的苦,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推开大红,离开了府邸。 大红急忙追上,奈何她个子太矮,很快被柳辰甩掉,她一个人回到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见大红身边,不见柳辰,问道:“人呢?” “少爷有事出去了。”,这时的大红只能帮柳辰撒慌。 老夫人冷哼一声,柳辰这么急着出府,肯定是知道了让他考试的事情。 之前花钱让柳辰念书,三天晒网两天打鱼,学习成绩是学子当中最差的,考试了几次,都没有考上,最后只能花钱,买了个七品小官:“你派几个人到大门口等着,等少爷从外面回府,强行拉到我院子里。” 第五十五章 柳辰同意参加考试 柳辰为了逃避老夫人,和官场的同僚喝到半夜才回府,刚走进府中,被老夫人院子里的下人堵住,喝的醉熏熏的他,望着眼前的下人:“这么晚了,不睡觉,守在门口干什么?” “老夫人,让我们在这里等着,等你回来后,去老夫人的院子里一趟。” 醉酒的柳辰,瞬间清醒过来,他特意拖得这么晚才回来,没想到老夫人竟然派人在这里等着。 无法拒绝的他,只能跟着下人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 老夫人强忍着睡意坐在大厅,看到走进来的柳辰,脸上的神情好看了些:“又喝这么多酒。” “没办法,要应酬。”,柳辰坐在座位上,慢吞吞的回道。 “哼,你需要应酬什么,一个正七品的小官。” 柳辰很无奈,他出去喝酒,确实不是为了应酬,只是想跟同僚一起喝酒,他在外面看别人脸色就算了,回到家里还要被母亲的冷嘲热讽:“母亲,你就不用嘲讽儿子了。” 老夫人接着说道:“不想受别人的嘲讽,你就要努力,争取早日升官发财,你也知道我们家在朝廷没有背景,升官发财的路只能靠你自己,所以我觉得你应该重新拿起书本去考试。” “我不去,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吗?我的学习并不好,想考上秀才或者进士很难。” 老夫人当然知道,但她还是想让柳辰在努力努力:“你以前都没有认真学习,当然考不上,这次你全力以赴,我相信你能考不上。” 现在的柳辰最烦的就是听这种话:“我反正就是不想去,你也打消让我去考试的念头。” 老夫人这次下了狠心,一定要让柳辰念书去考试:“你对得起柳家的列祖列宗吗?我辛辛苦苦赚钱供你读书,拿出全部的家当给你买了一个正七品的小官,现在日子好过了,有的是空闲时间让你念书,你却不思进取。” 这话让柳辰无力反驳。 老夫人的语气刻意放软:“为了我,为了柳府,为了你儿子,你就努努力,拿起书本,继续去考试。” 柳辰算知道了,她要是不答应老夫人会一直絮叨:“我知道了,我尽力,明年考试没有考上,你们不能再逼我继续念书。” 见柳辰答应下来,老夫人欢喜的很:“好,我答应你。”,等了一晚上的她,实在挡不住睡意:“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柳辰走到何书兰的院门前,想到她找老夫人当说客,让他念书,越想越气,转身去了梅姨娘的院子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何书珍早早的起床,问一旁伺候的杏儿:“昨天晚上柳辰在哪歇。” “在梅姨娘的院子。”,杏儿如实的回道。 “这两个骚浪蹄子,自从怀孕,经常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把柳辰留在他们的房间,还以为她们的肚子里的孩子是嫡出。”,心里不平衡的何书珍,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 “这么久了,少爷才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看得重。” 何书珍瞪了眼小雨:“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他们的丫鬟,竟然在这里帮他们说话,少爷在喜欢,在看重,也不过是庶出,能跟我生的比吗?” 这时的小雨刻意讨好何书珍:“夫人身份珍贵,妾室生的孩子怎么能跟你生的比?” 这话让何书珍心里舒服了点,她没有忘记让柳辰念书的事情:“你去老夫人的院里问问,老夫人有没有说服柳辰念书的事。” 小雨来到老夫人的院子,她不敢找老夫人打听,看到从房间走出来的大红,她急忙走过去拽住:“大红,夫人让我来问问,劝少爷念书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红没有隐瞒,如实的告诉了小雨:“少爷已经同意,重新拿起书本,你回去告诉夫人好好照顾少爷的生活起居。” 得到这个消息,小雨兴奋不已,说了声谢谢,返回何书珍的院子,把柳辰愿意念书的事情告诉了何书珍。 这让何书珍开心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冷静下来后,连早饭都没有吃一个去帮柳辰请老师。 …… 酒醒后的柳辰,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扶了扶昏昏沉沉的脑袋,接过梅姨娘递过来的浓茶,几口下去,清醒了不少。 梅姨娘挺着肚子,伺候柳辰起床。 桌上已经摆好了午饭,柳辰拉着梅姨娘坐在桌前。 两人正准备吃饭,何书珍领着请来的老师,走进了房间。 柳辰看着眼前,白发苍苍,气质儒雅的老人,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何书珍,他是谁,你领着他进府干什么?” “但是我给你请的老师,从明天开始,他会固定来给你上课。” 柳辰心里的怒火,顿时蹭蹭的往上冒,他又不是小孩了,看的懂书里的内容,不需要请老师,而且何书珍的行为,无疑是在打他的脸:“何书珍,你什么意思,最近这段时间冷落你了,你故意领着这个人来恶心我。” 被柳辰误会了的何书珍,急忙解释:“我怎么会请人来恶心你呢?你这么久没有念书了,书里的内容你肯定忘得差不多了,我特意请他来给你讲解。” 就算柳辰忘的差不多了,也不会自取其辱,让老师来给他上课:“你把这老师退回去,我不需要。” “这是我好不容易花重金找关系,给你请来的,你怎么能不要,京城的人想请都请不到。”,何书珍怒气冲冲的回道。 柳辰不想解释太多:“拒绝的话,不要让我老是重复,我说了不需要就不需要,别逼我发火。” 何书珍还想说什么被身后的小雨拉住:“夫人,你不要再惹少爷生气了,少爷愿意去考试已经很不错了,你再逼着他去上课,奴婢怕适得其反,到时候他连考试都不愿意去了。” 小雨的话,提醒了何书珍,她没在继续强迫柳辰:“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我现在领着老师离开。” 柳辰的心里才稍微舒服些:“以后学习上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会解决。” 第五十六章 闹腾的李婉容 何书珍领着老师气冲冲离开了院子,接下来的几天,她特别关注柳辰,每天都询问伺候他的下人,柳辰有没有学习。 柳辰抵挡不住老夫人的念叨,每天回府后,坐在书房,拿起了尘封已久的书,书本上的字,他一个也看不进去,坐在座位上,无所事事的看小人书,直到半夜才从书房出来。 这让何书珍高兴不已,以为柳辰在认真学习,为了让柳辰安心读书,自掏腰包,买燕窝,鱼翅给柳辰补身体。 这奢华的生活,让柳辰惊叹不已,怪不的个个挤破脑袋,都想升官发财。 ……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婉容的肚子越来越大,身体的不适,渐渐显示出来,加上老太君,不让她出府,天天被关在院子里,让她的心情越发的烦躁,提起裙摆,就往外走。 杏儿急忙跟上:“姨娘,你要去哪?” “我要出去走走。” 杏儿挡住李婉容:“姨娘,你是不是忘了,老夫人不让你出府。” 提到这事,李婉容的怒火,蹭的一下冒了出来:“她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出门。” “凭她是郡王府的老太君,郡王都要听她的话。”,杏儿不得不提醒李婉容,她是姨娘的身份。 “还有没有王法,她不给我吃的补身体就算了,还不让我出门散心,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非出去不可。”,说完,李婉容推开杏儿,就往外走。 阻挡不住的杏儿,只能跟在李婉容的身后。 一主一仆走到大门口,被下人挡住:“老太君有令,不让李姨娘出府。” 李婉容顾不得大着的肚子,往外面冲,和挡住她的下人,揪扯在一起。 下人奉命守着大门,不让李姨娘出门,不敢跟李姨娘动手,用身体挡住大门,任由李姨娘打骂。 打累了,骂累了的李姨娘,停下手,她算是明白了,那老不死的东西为了阻挡她出去,下了不少的功夫。 大门口被这么多下人挡住,没出去的希望了,气急攻心的她,来到老太君的院子。 此时的老太君,正跟何书兰坐在湖边的凉亭下棋:“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老太君淡淡的撇了眼正在气头上的李婉容:“我不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偏要生,为了留住郡王府的名誉,我只能把你锁在府邸,不让京城的人知道你怀孕生孩子的事。” “你这是非法囚禁,还有没有王法。” 老太君的神情变得冷冽:“在郡王府我就是王法。” 被刺激到了的李婉容,发疯式的大喊大叫:“我要去官府告你。” 老太君毫不畏惧,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婉容:“就因为我把你关在府邸,不让你出门,你就去告我,我倒要看看官府的人,会不会受理你的案件。” 李婉容对老太君不满很久了,此刻,彻底爆发了出来:“你以为官府不受理我的案件,我就没办法治你了,我会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把我关在府邸,控制我的人生自由。” 老太君没有因为李婉容的话生气,反而越来越鄙视她,在京城,大富大贵的世家,谁的府邸没点见不得人的事,没把李婉容弄死只把她关在府邸,已经很仁慈了。 如若不是怕京城的人知道李婉容怀孕的事,她绝对放李婉容出去,任由她折腾,成为京城的笑话:“在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前,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你彻底死了这条心,你安安分分还能在府邸自由的活动,你要是不安分,我会直接把你关在院子里。” “你……”,被气狠了的李婉容,上前去揪老太君的头发:“我让你欺负我。” 何书兰和站在一旁的下人,急忙上前阻止,他们没有想到,李婉容会如此大胆,竟敢对老太君下手。 站在院门口的郡王,看着疯癫,没有礼仪的李婉容,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以前的活泼娇俏,似乎是在他面前演戏。 何书兰跟下人顾及到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动手,只能护在老太君面前。 眼看着院子里越来越乱,郡王走过去,一巴掌打在李婉容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让乱糟糟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李婉容不可思议的看着怒气冲冲的郡王:“你居然打我。” “你不过是一个妾室,竟敢跟老太君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婉容委屈的眼角含着泪:“老太君天天把我关在府邸,没有一点人生自由,还要看她的脸色,继续这么下去,我也不想活了。” 郡王知道老太君,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京城早已经传开了,李婉容怀上了土匪的孩子。 但至今没有人见过,李婉容大着肚子的样子,所以只能是传言,李婉容跑出府,被人看到她大着肚子的样子,那么传言就得到了证实。 这也是为什么老太君把李婉容强行就在府邸的原因:“老太君是为你好。” 李婉容可不这么觉得:“那老不死的把我关在府邸就是为我好了,那我把她关起来试试,让她尝尝失去人生自由的滋味。” 此时的郡王觉得,李婉容简直不可理喻,好赖不分,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已经是老太君的底线了:“你不要再闹腾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你想去哪就去哪,没人会管着你。” “我现在就想出去。”,李婉容用力的挣扎,老太君的强势,勾起了她的叛逆,今天,她非出去不可,挣扎的越来越厉害。 何书兰怕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开口让郡王带着李婉容离开院子。 郡王感激的看了眼何书兰,抱着闹腾的李婉容就走。 老太君搀扶着何书兰手站起来,颤抖着声音:“这个李婉容,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我动手。” 何书兰拍了拍老太君的背,安抚道:“何书兰的大胆你也不是今天才见识到,可能是她怀孕了,脾气更大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要不是看她怀着孩子,我一定家法伺候,好好收拾这个没有规矩的李婉容。” 第五十七章 参加宴会 郡王把李婉容推进房间:“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帮着老太君,不帮着我。”,李婉容气冲冲的质问道。 “老太君是为你好,你偷偷摸摸把孩子生下来,这样就可以对外面隐瞒你生孩子的事情。” 李婉容不但觉得郡王府的人不可理喻,就连京城的人,也不可理喻:“到底我要怎么解释你才肯相信我,我虽然被土匪拉出了牢房,但是土匪没有对我做任何不轨的事情。” “在那样的环境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会相信你,就连我对你也是半信半疑。” 这话,对李婉容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他从来没想过,郡王会怀疑她:“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把我送出府。” 李婉容已经是郡王的人了,郡王对李婉容的感情是真的,不可能随意的把她丢在那里不管:“既然你舍不得腹中的孩子,那就安分点,你要是敢跑出府邸,肚中的孩子,你也别想要了。” 李婉容气的直掉眼泪:“你变了,变得不再在乎我的感受。” “我要不在乎你的感受,今天就不会管你,你不要不知好歹。”,郡王被李婉容闹腾的脑袋疼,不想在继续待在这,不在理会暴躁中的李婉容,离开了院子。 李婉容心底的怒火无处发泄,在房间里四处找可以摔的东西,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气的大喊:“杏儿,我房间的花瓶还有瓷器去哪儿了?” 杏儿战战兢兢走进房间,小声的回道:“基本上全被姨娘砸光了。” “为什么不给我补上,吃的东西不给我,就连摆设也不给了吗?”,原本还没消气的李婉容,现在更气了。 “姨娘的份额有限,但奴婢还是给您及时补上了,补上的速度赶不上你摔的速度。”,杏儿如实的回答。 李婉容想到她最近脾气确实不是很好,经常在房间里摔东西,便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气冲冲地回房间休息。 …… 何书兰陪着老太君吃过中饭,扶着老太君回房间,等老太君睡着,她才离开。 春夏不满的嘟嚷:“李婉容也太可恶了,也太嚣张了,顶撞老太君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动手,老太君能让李婉容把孩子生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何书兰也没有想到的,何书兰会这么大胆:“李婉容但凡懂得知恩图报,脑子能把问题想清楚就不会今天这一出了,现在是非常时期,离李婉容远一点,免得她肚中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把脏水泼在我们身上。” 这时,府中的下人送来一张帖子:“郡王妃,这是大理寺少卿,送来的帖子。” 何书兰接过帖子打开,是大理寺少卿的母亲过七十岁大寿,邀请郡王和她一同去赴宴席。 但是大理寺少卿的母亲常年居住在乡下,为了不让生日的母亲来回奔波,大理寺少卿把宴席摆在乡下,所以他们要坐马车去乡下吃席。 来回奔波,需要一天的时间,何书兰不是很想去,可是又不能拒绝,把手中的请帖给春夏:“把帖子给郡王送去。” 何书兰回到院子,便准备好贺礼,第二天早早的起床,收拾好,走到郡王府大门口,郡王已经站在楼梯上等着了。 两人坐上马车,前往乡下。 何书兰点燃桌上的香,香烟袅袅升起,淡淡的香味,让郡王昏昏欲睡,实在撑不住了的他,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何书兰从小柜子里拿出毛毯,盖在郡王的身上。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临近中午终于到了大理寺少卿的老家。 何书兰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郡王:“我们到乡下了,你赶紧起来。” 郡王睁开双眼,精神抖擞的坐起来,看到身上的薄毯,便知道是何书兰给他盖上的,心中一阵暖流涌出,对着何书兰说了声谢谢,掀开帘子走下马车。 酒席虽然摆在乡下,但是大理少卿的职位可不低,只要发了请帖的基本上都来了,一时间,清静的院子,变的无比热闹。 郡王和郡王妃,刚走到门口,就有下人前来引路。 郡王和同朝的官员站在一起叙旧,毕竟平时大家忙于各自的朝事,很少能的聚在一起,而何书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京城贵夫人聊天。 为了给宾客解闷,大理寺少卿,请了人来唱戏,咿咿呀呀的声音,增添了几分喜庆。 很快宴席开始了,郡王找到郡王妃,两个人坐在一起。 坐在一旁的贵夫人开始八卦,凑在一起小声的讨论,郡王的贵妾是不是失宠了? 压不住心里好奇的,小声的问郡王妃:“你是怎么从贵妾的手里把郡王抢过来的。” 郡王妃愣了半天才明白贵夫人话中的含义:“什么抢不抢的,我是郡王妃是原配,不需要抢。” 这临摹两可的答案,让贵夫人们瞬间歇了八卦的心思。 吃过中饭,到了下午,大家都要赶回京城,没有聚在一起聊天。 何书兰扶着喝的醉醺醺的郡王,坐上马车,车夫晃了晃手里的马鞭,马车撒开四蹄往马路上走。 走到半路,地面一阵响动。 原本睡意朦胧的郡王,猛地睁开眼睛,掀开窗帘,看到后面,大批的人手里拿着刀,骑着马,飞速地往他们这赶来。 郡王心口咯噔一下,这些人来者不善,很可能是土匪,他让车夫加快速度往前跑。 车夫也意识到了危险,用力抽动手中的皮鞭,前面的马跑得更快了。 可是再快也快不过土匪的马。 土匪在马车后大声嚷嚷:“赶紧停下马车,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就饶你们一命。” 郡王和郡王妃自然不会相信土匪的话。 何书兰神情严肃的问郡王:“这里离京城不是很远,为什么会有土匪。” “土匪不会固定只抢一个地方,周围的地方,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运气不好,正好碰上了土匪。” 何书兰开始着急了,她可不想被土匪抓走,除了让车夫加快速度,别无它法。 快速奔跑的马车,车轱辘撞在路边的石头上,车子摔下了悬崖。 第五十八章 找人 昏迷过去的何书兰睁开双眼,如泼了墨的天空,星光闪耀,周围是茂密的草丛,泥土的芬芳,让她的脑袋清醒了不少,蠕动着身子,慢慢站起来。 马车的碎片,到处都是,马不见了踪影,见郡王躺在草丛中,她跌跌撞撞走过去,白皙纤细的手指紧张的放在郡王的鼻下,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悬起的心落下来。 两人算幸运,掉落在草丛中,不然哪还有命活,叫醒昏迷中的郡王。 郡王撑着身子坐起来,他身上的衣服被扯破,脸上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见何书兰灰头土脸,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何书兰搀扶着郡王站起来:“不知道这是哪里,荒郊野外的,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 “车夫呢?” 这时的何书兰才想起,跟着她们一起掉下来的,还有车夫。 草丛长的很茂盛,需要翻开才能看的到,两人分开在周围的草丛找了很久,找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车夫,车夫在马车外面,摔下来的时候,没有遮挡物,头摔在石头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就这么把车夫暴尸野外,何书兰于心不忍,捡起地上的树枝,开始挖坑,没有趁手的工具,挖坑的速度很慢。 不远处的郡王看不下去,捡起地上粗壮的树枝,帮何书兰一起挖坑,他是男人,就算受伤了,力气也比何书兰大。 两人相互合作,很快把坑挖好,抬着车夫的尸体,放进坑里,埋好后,何书兰捡起地上的马车碎片,放在坟头,方便他们回去后,派人来寻找。 这样好给车夫家人一个交代。 何书兰站在那,一眼望过去,入目的是荒野的草地,还有茂密的树林,问郡王:“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这荒郊野外的,郡王也不知道该往哪走,想了半天回道:“京城在南边,我们往南边走。” 何书兰上前搀扶郡王。 被郡王挡住:“我还没有虚弱到需要人搀扶才能走,留着体力,我们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草地。” 何书兰挑了两根粗壮的树枝,其中一根递给郡王。 两人在茂密的草丛中,艰难前行。 ....... 老太君瞧着这么晚了,郡王和郡王妃还没有回府,开始坐立不安,问嬷嬷:“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嬷嬷安抚道:“可能有事耽搁了,郡王和郡王妃,歇在在乡下也不一定。” “不可能。”,老太君很了解郡王,他跟大理寺少卿不是很熟,两人的关系,仅限于朝堂,所以郡王不可能领着郡王妃歇在乡下,越想心里越不安,总觉得郡王妃和郡王出事了:“你赶紧派人去乡下问问。” 嬷嬷立刻安排下人前往。 等到半夜,下人风尘仆仆回到郡王府,跟老太君禀告:“宴席结束,郡王和郡王妃就已经离开了。” 老太君的脸色猛的沉下来:“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回府,肯定是出事了。”,她颤抖着站起来:“赶紧去找大理寺少卿,让他带人去找郡王和郡王妃。” 着急不已的嬷嬷,还保持着一丝冷静:“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去官府报案,为什么要去找大理寺少卿。” “去官府报案,要备案,备案之后,还要等到天亮,衙役来官府了,才会去找人,大理寺少卿立刻就能领着衙役去。” 听明白了的嬷嬷,不在迟疑,刚走到门口,被老太君叫住:“带上郡王府的士兵和下人一起去找。” 等嬷嬷离开,老太君独自坐在空旷的大厅,心中默默的祈祷,祈祷郡王和郡王妃不要出事。 大理寺少卿,得知郡王出事,没有任何犹豫,领着衙役,举着火把,沿路寻找。 ....... 郡王和郡王妃,在野外走了很久,依然没有找到过夜的地方。 何书兰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们到野外将就一个晚上。” “行。”,郡王也身体力乏了,他看了眼四周,拉着何书兰走到靠近河边的大树下,打算到那休息一个晚上,夹杂在树林中,微弱的灯光吸引了他的目光:“那里是不是有人住。” 何书兰顺着郡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藏在树林中的灯光,满脸兴奋:“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加快脚步,顺着灯光来到树林后,果然看到一栋用篱笆围起来的茅草屋,幽暗昏黄的灯光,从窗口倾斜而出。 何书兰拍了拍木门,大声问道:“有人在家吗?” 过了一会,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端着油灯,走了出来,黑暗中看不清人影,她不敢上前:“谁啊!” 何书兰急忙回道:“我们是路过的行人,想在这借宿一晚。” 听到是女人的声音,老奶奶放下心,端着油灯走到门口,看到狼狈的何书兰和郡王,两人穿着富贵,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气质很好,便知道他们是有钱人,紧张的问道:“你们是不是遇到土匪了。”‘ 何书兰很诧异:“你怎么知道。” “这附近经常有土匪下山抢劫,他们只求财,不会伤人性命,你们把身上的钱财给土匪就行了,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郡王跟何书兰不知道抢他们的土匪,从哪里来的,万一是秋云山的土匪他们就惨了:“逃跑的途中,马车不慎摔下悬崖,所以才会弄得这么狼狈。” 老奶奶没有继续问下去,打开院门,让何书兰跟郡王进来,领他们到主屋的偏房:“这是我孙女的房间,她已经出嫁,偶尔有时候,会回来看我们两老,所以这个房间一直给她留着,今晚,你们就在这间房歇息。” 郡王不想跟何书兰睡在一间房:“还有多余的房间吗?” “你们不是夫妻吗?”,老奶奶诧异的问道。 郡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否定,他跟何书兰成亲的事:“我们是夫妻。” “既然是夫妻,有什么好避讳的,更何况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第五十九章 郡王生病 郡王还想说什么,被何书兰拉住,等老奶奶离开,她轻声说道:“这里不比府中,你就不要挑三拣四了,我们同屋不同床,你紧张什么?”,说完,不再理会郡王,推开门走进房间。 郡王不再抗拒,跟在何书兰的身后。 房间不是很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不但有一张宽大的床,窗户旁边还有一个卧榻,郡王把床让给了何书兰,他抱着被子躺在卧榻上。 两人在黑夜中行走了很久,早就累了,躺在床上立马就睡着。 天刚朦朦亮,何书兰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卧榻旁,去叫还在睡觉的郡王。 她们失踪的事情,郡王府肯定已经收到消息了,她们不能在外面拖延太久,不然老太君会担心。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郡王,郡王就是不醒,见郡王脸色坨红,紧张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心的温度,烫的惊人。 何书兰紧张的跑出房间,找到正在院里干活的老奶奶:“郡……”,想到两人是在外面不方便暴露身份,她立刻改口:“我夫君全身烧的厉害,这附近有没有大夫。” 老奶奶放下手里的活:“你别害怕,也别紧张,我老伴就是大夫,我现在立刻把他叫来。” 何书兰回到房间,把床上的被子给郡王盖上。 老奶奶领着老伴走了进来:“你赶紧给他看看,是不是昨天晚上赶路的时候着凉了。” 被吵醒的老爷爷很不耐烦:“一个大男人身体这么差,连个女人都不如。” “赶紧给病人看病,啰哩八唆干什么?” 老爷爷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给躺在床上的郡王把脉,片刻后,松开了手:“病人身体没有很大的问题,他只是着凉了,在这,休息几天,吃几副中药身体便可以痊愈。” 何书兰彻底彻底放下心:“谢谢。” “你把病人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去厨房烧壶热水,把他身体擦干净,这样他的体温才能降得快。”,老爷爷说完,不再理会,回房间继续睡觉。 老奶奶拉着何书兰的手就往外走:“我去抓药,你去厨房烧热水。” 何书兰半天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她和郡王成亲这么久,两人从来没有坦诚相见过,让她给郡王换衣服,有些拉不下脸面。 炉子上的壶噗哧噗哧响,白色的烟雾飘了出来,何书兰把烧开的水倒进盆里,放了些冷水拿着架上的毛巾来到房间。 伸手解开郡王衣服上的纽扣,把脏兮兮的外衣脱下来,看到白色的里衣,想到昨天晚上郡王不愿意跟她待在一个房间睡觉,手停了下下来。 把正在睡觉的老爷爷叫醒:“你能不能帮我夫君换衣服。” 顿时,老爷爷怒了:“你们是夫妻,你把它脱光了都没关系,不要来打扰我睡觉。”,说完,用力关上木门。 无法,何书兰回到房间,继续给郡王脱衣服,面对郡王壮硕的身材,她红了脸,拿起盆里的毛巾,把郡王的身体擦干净,给他盖上被子。 这时,老奶奶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赶紧把药喂下去。” 这下何书兰感到为难:“他昏迷不行,我该怎么把药喂进去。” “这还不简单,把他的嘴掰开,把药倒进去就行了。” 何书兰愣了愣,这也太简单粗暴了,这么把药灌下去,她怕呛着郡王,伸手接过老奶奶手中的药。 小心翼翼掰开郡王的嘴,用勺子一点一点把药喂进郡王的嘴里。 老奶奶笑了笑:“你还挺细心,反正他只是着凉了,你慢慢喂吧!” 把生病中的郡王弄好后,何书兰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太累了,来不及清洗,现在身上不但脏,还有一股异味,跑到厨房烧一壶热水,把自己清理干净,找到老奶奶换了一套粗布衣裳。 老奶奶眉开眼笑的看着何书兰:“你就是穿着平常普通百姓的衣服,都掩盖不住你身上的贵气和气质。” 何书兰没有接话,他们出生富贵,从小养尊处优,又要学习各种礼仪,身型和气质肯定跟普通人不一样。 这时,她的肚子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让她红了脸,忙碌到现在都还没有吃早饭。 老奶奶转身,走进厨房,把早上弄好的大饼端了出来:“赶紧趁热吃。” 何书兰顾不得形象,抓起碗里的大饼就吃,大饼没有郡王府做的精细,但味道清爽可口,很快,满满一碗的大饼被她给吃了。 事情忙完了,老奶奶继续去清洗草药。 何书兰从破碎的衣服里拿出一个钱袋,郡王昏迷不醒,他们还要在这茅草屋住几天,拿出十两银子给老奶奶,当生活费。 老奶奶没有拒绝,他和老伴靠在山里采药为生,只有草药卖了,才能换到银子,两人的生活很拮据。 眼前的人,显然家里很有钱,不缺这点银子,她便收下了:“你和病人的身体都需要补补,我去下面的村庄,给你们买点肉。” 何书兰又塞了二两银子到老奶奶手里:“麻烦你买点好的。” 等天黑下来,清洗完药材的老奶奶,走进厨房准备晚饭,单薄的身影在厨房忙忙碌碌。 何书兰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有干过活,但让她一个人坐在那儿,看着老奶奶干活,心里过意不去,走进厨房帮忙打下手。 平时老奶奶和老伴吃的很简单,随意弄了弄就是一顿饭。 家里有客人了就不一样,精心准备着晚饭,让走进来的何书兰,把摆放在桌上的肉切了。 何书兰笨拙的拿起菜刀,把肉放在砧板上很不熟练的切。 等肉要下锅的时候,老奶奶走了过来,看到砧板上大小不,切成一坨的肉,脸上露出苦笑:“你去旁边坐着玩,肉我来切。” 何书兰也知道她切得不好,把手里的菜刀递给老奶奶。 老奶奶动作利落的把肉切成薄片。 何书兰立刻去拿柜子里的碗,给老奶奶装肉,结果没有拿稳,柜子里的碗全部摔在地上,砰砰砰的声音,让她心惊胆战。 第六十章 李婉容逃离郡王府 老奶奶算明白了,何书兰是没干过一点家务活:“厨房的活,你别管了,你去照顾病人。” 郡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需要何书兰去照顾,坐在炉灶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奶奶聊天。 何书兰很好奇,老奶奶为什么和老伴独自生活在这荒郊野外。 老奶奶没有隐瞒何书兰:“我们原本住在离京城不远的村庄里,生活过的很安逸,直到土匪的到来,在村里烧杀抢掠,我的儿子和儿媳,死在土匪的刀下,为了保护唯一的孙女,我和老伴决定搬到这里。” “那你舍的孙女嫁出去。” 老奶奶叹了口气:“孩子长大了,不喜欢待在这荒野的地方,我们老两口只能让孩子离开。” 何书兰瞧着老奶奶年纪不小了,身体虽然很健朗,发生什么事,身边没人照顾:“你孙女多久会回来看你们。” 老奶奶想了会:“她已经将近一年没回来了,最近写了两封信给我和老伴,她为了赚银子,进大户人家当丫头,让我们不用担心她。” “到大户人家当丫鬟,虽然辛苦点,但确实能赚到银子。”,何书兰接着问道:“你家孙女在京城哪户人家当丫鬟。”,老奶奶收留了她跟郡王,这份恩情,不足以用银子相抵,等回到京城,她照顾下老奶奶的孙女。 “我孙女在郡王府当丫鬟,还是找熟人,托关系进去的。” 何书兰愣了愣,这也太凑巧了:“你孙女叫什么名字。” 老奶奶不明白,何书兰问的这么清楚干什么,想着她应该没什么坏心思,便告诉了何书兰:“她叫喜娘。” 何书兰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回到郡王府,帮她安排分好点的差事。 很快,炉子上的排骨炖熟了,两人结束了谈话。 何书兰家务活不会干,伺候病人吃饭还是没问题,打开盖子,夹出几块带肉的排骨,用筷子把肉弄碎,放入浓浓的汤,端到床边,掰开郡王的嘴,连汤带肉一起喂下去。 伺候完郡王,何书兰吃过晚饭,早早的躺床上休息。 …… 得知自家主子失踪的春夏和秋冬着急不已,拉着陈嬷嬷来到老太君的院子,打听消息。 短短一天一夜,老太君苍老了很多,神情疲惫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奴才:“大理少卿,一直在找郡王和郡王妃,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秋冬急的直掉眼泪:“郡王妃去乡下吃酒席的那天,奴婢应该跟着一起去的,出了什么事奴婢也能在两人身边照顾。” “郡王妃是主子,她不让你跟着去,你也只能待在郡王府。”,陈嬷嬷面无表情的回道:“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平安归来。” 春夏这暴躁的性子,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们去郡王和郡王妃失踪的地方找找。” “大理寺少卿,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你认为我们去了就能找到。” 春夏看着说话的陈嬷嬷:“难道我们要一直在府邸着急地等着。” 老太君也不想,她心里比谁都着急,可是着急也没有用,她们去了只会给大理寺少卿添乱:“我知道你们对主子很忠心,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沉得住气。” 三人不在说话,静静地站在老太君身边等着,希望第一时间能得到消息。 怀孕养胎的李婉容也得知了郡王失踪的消息,挺着肚子,来到老太君的院子:“有郡王的消息了吗?” 老太君原本不想理会李婉容,但想着她怀着孩子,怕她受刺激,肚子的孩子出现什么意外,她没办法跟郡王交代,耐着性子再次说道:“大理寺少卿领着衙役找了一天一夜,还没有消息。” 李婉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扶着杏儿的手站稳,难道她要领着孩子守寡了,想到郡王不在了,郡王府没有人在保护她,老太君对她又不喜,她继续留在郡王府,老太君肯定会百般刁难:“我身体不适,先回院子了,有郡王的消息了,麻烦老太君派人来告知一声。” 老太君点了点头。 回到院子的李婉容,开始收拾行李。 杏儿不明所以的问道:“姨娘,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当然是离开郡王府。”,杏儿是她在外面买的丫鬟,这辈子肯定跟着她,李婉容没有隐瞒。 “为什么要离开。” 李婉容看着杏儿:“现在郡王生死不明,万一郡王出了什么事,老太君肯定不会放过我,趁着现在郡王府,乱成一团,赶紧离开。” 杏儿也知道李婉容的处境,没有阻挡她离开:“可是老太君下了命令,不准你离开郡王府。” “这几天我一直在府邸转悠,想找到逃出去的路,在西苑有个狗洞,通到旁边的巷子里,我们可以从那里爬出去。” 杏儿看着李婉容微微隆起的肚子:“你能爬得出去吗?” “当然。”,李婉容回道:“那个狗洞比较大,刚刚够我爬出去。” 杏儿不再犹豫,帮着李婉容收拾好行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行李也收拾好。 主仆两人趁着月黑风高,府中的下人都回房休息了,背着行李来到西苑,悄悄从狗洞爬了出去。 …… 睡的正熟的何书兰,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她睁开眼睛,看到昏迷的郡王醒了过来,张嘴喊着要喝水。 她掀开被子,穿上外衣,端起桌上的杯子,扶起郡王,把水喂进郡王的嘴里。 一杯冰冷的水下肚,昏昏沉沉的郡王,瞬间清醒过来,沙哑着声音问何书兰:“我这是怎么了?” “你着凉了。”,何书兰把枕头放在郡王的身后,让他坐着舒服点。 郡王怕老太君和李婉容担心,撑着身体想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回郡王府,腿软的他倒在了床上。 何书兰扶着郡王坐好:“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要到处乱跑。” “我想回去郡王府。” “我也想。”,何书兰边说边帮郡王盖上被子:“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再崎岖的山路上走动,而且我也背不动你,你还是先好好休息,把身体调养好了,我们在一起离开。” 第六十一章 回府 郡王试图再次挪动着身体,全身乏力的他倒在床上,只能听从何书兰的建议,先把身体调养好。 这时,老奶奶端着煮好的面条走进来:“醒了就好,先吃早饭。” 郡王费力的抬起手,想伸手接过老奶奶手里的碗,却怎么都端不稳。 “我来喂你。”,何书兰接过碗,夹起碗里的面条,喂到郡王的嘴边。 没办法自己进食的郡王,只能接受何书兰的照顾。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照着何书兰精致的脸庞,立体的五官柔和了不少,微勾的嘴角,清纯中带着几丝魅惑。 郡王走了神,自从何书兰嫁进郡王府,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今天仔细一看,没想到何书兰这么漂亮。 “你看着我干什么,赶紧吃面条,冷了就不好吃了。”,何书兰见郡王坐在那没有动,出声提醒到。 回过神的郡王,立刻张开嘴,一碗面条,很快吃完。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何书兰精心的照顾下,郡王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等郡王能下地走动了,迫不及待,带着何书兰赶回京城。 离开之前,何书兰在桌上放了张,一百两的银票,跟老爷爷老奶奶打了声招呼,两人便离开了。 等到何书兰和郡王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老奶奶走进房间打扫卫生,看到桌上的银票。 急匆匆跑出来,把手里的银票递给老伴:“他们两人在这里不过是住了几天,吃了几顿粗茶淡饭,留下这么多银子离开,我心里过意不去。” 老爷爷接过银票,沿路去追郡王跟何书兰,上了年纪的身体跑不快,追到大马路上也没有追到两人,只能拿着银票回到家里。 …… 郡王跟何书兰,在官道上走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京城的城墙。 何书兰松了口气,好在这一路有惊无险,没有碰到土匪。 穿着粗布麻衣的两个人走到城门口,被士兵挡住:“进城门都要检查,你们两人去后面排队。” 郡王身份尊贵,除了进皇宫,到京城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需要检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检查我。” “哼,你跟那些排队的老百姓有什么不一样,他们都需要排队,你也一样。” 郡王原本很生气,见士兵这么认真负责,心里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你没有认出我是谁吗?” 守城门的士兵身份地位低下,很少能见到达官贵人:“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少啰嗦,赶紧去排队。” “我是郡王。” 士兵怎么可能相信穿粗布麻衣的人会是身份尊贵的郡王:“你冒充谁也不要冒充京城的达官贵人,你借着她们的名义行骗,我可以把你抓去坐牢。” 此时的郡王露出苦涩的笑容,他身上没有佩戴可以证明郡王身份的玉佩,只能老老实实拉着何书兰去排队。 士兵也不再为难他们两人。 好在两人出门的早,队伍不是很长,很快就轮到了他们,在士兵的检查下,两人安然无恙进了京城。 走了半天的两人,走得腿都软了,租了辆马车回到郡王府。 郡王府的下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郡王跟郡王妃,不知道两人发生什么事情,身上绫罗绸缎的衣服不见了。 此时的他来不及详问,领着了郡王妃和郡王,往里面走:“两位主子可回来了,老太君担心的不得了,赶紧先去给老太君报平安。” 老太君得知两人平安归来,从坐位上站起来去门口迎接,牵着郡王跟郡王妃的手激动得落泪。 瞧着两人面色红润,身上没有伤口,满是欣慰:“回来就好。” 春夏,秋冬和陈嬷嬷立刻围着郡王妃嘘寒问暖。 等所有人的情绪稳定下来,老太君问道,你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何书兰劫后余生的回道:“我们遇到了土匪,在逃跑的途中马车翻到了山崖下,有幸躲过一劫。” “能活着回来,真是老天保佑,明天我要去寺庙烧香祈福,添香油钱。” 何书兰疑惑的问道:“京城郊外怎么有这么多土匪。” 老太君解释道:“秋云山的土匪,是在民间犯了事,朝廷追捕的犯人,他们无路可走,上山当了土匪,所以穷凶极恶,其他的土匪,是村里受了灾,家破人亡,还有一些家里穷的没饭吃的人,迫不得已才去当土匪,他们只求财不伤人性命。” 何书兰感叹道:“这世道也太乱了。” “没办法,人再厉害,也没办法跟天斗。”,这些天老太君每天只睡了几个小时,郡王跟郡王妃平安归来,彻底撑不住了,让府中的下人去通知还在找人的大理寺少卿:“我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再聊。” 等老太君离开,郡王迫不及待去了李婉容的院子,精致奢华的小院异常安静。 他推开红色的木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心口咯噔一下,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难道李婉容离开了郡王府。 漆黑的眼眸变得腥红,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在外面伺候的下人,急匆匆跑进来:“郡王,发生什么事了。” “李姨娘呢?”,郡王怒气冲冲的问道。 “李姨娘一直被老太君关在府邸,没有出府。”,下人如实的回道。 郡王指着空荡荡的房间:“人呢?就连柜子里的行李都不见了。” 下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郡王和郡王妃失踪了,府邸乱成一团,没有人去关注李姨娘:“奴才不知道。” 郡王急匆匆走到大门口,问守门的下人:“你们有没有看到李姨娘出府。” “老太君下了命令,不准李姨娘出府,她每次出府都被我们挡了回去。” 这下,郡王迷糊了,难道李婉容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想了想去应该是爬围墙跑出去了,他立刻召集府邸的士兵,跟着他一起去找李婉容。 很快李婉容消失的事情,传遍了郡王府,何书兰虽然不怎么在意,但看在郡王的面上,她必须装模作样,让春夏时刻关注李婉容的消息。 第六十二章 寻人启事 李婉容不想让老太君找到她,从袖口拿出手帕把脸捂上,拉着杏儿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杏儿跟着李婉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来来回回走了半天:“小姐,你有没有想好,我们去哪?” “我也不知道。”,李婉蓉对京城不怎么熟悉,回到原来的家,肯定会被老太君找到,想来想去只能找一个陌生的地方,隐藏起来,等风波过去了,再安稳生活:“找个偏僻的地方租一个院子,先安顿下来再说。” “现在只能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杏儿,只能跟着李婉容。 主仆两人在京城转了半天,看中了靠近城墙下的一座小四合院,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是很干净,位置也相对偏僻,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杏儿找到房主,谈妥价格,把小院子租了下来,院子不需要打扫,直接入住。 李婉容把行李丢给杏儿,她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李婉容站起来,走过去打开大门。 房东不认识李婉容,笑着问道:“我是这座小四合院的房东,你是杏儿的什么人。” 为了不引人耳目,李婉容隐瞒了她跟杏儿主仆的关系:“我是她姐姐。” 房东笑着把手中的契约给了李婉容:“你看看租房的条款,有不满意的,或是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可以跟我提。”,想到两个女人,单独在外居住,出声提醒道:“这里虽然是京城,每天晚上也有士兵巡逻,但还是会有些不法之徒,到了晚上,你们一定要关紧门窗,半夜听见敲门声也不要去开门。” 李婉容笑着说了声谢谢,目送房东离开,转身回到院子,躺在躺椅上,看着茂盛的大树,陷入沉思。 在郡王府被老太君据着,不能随意到处走动,跑出郡王府,为了不被老太君抓住,还是不能随意走动,满脸无奈,这古代女人的日子,真的太憋屈了。 百无聊赖地躺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接下来的日子。 …… 老太君得知李婉容跑出府邸的消息,气的直敲手里的拐杖:“这个小贱人,趁我不注意居然跑了。” 何书兰回道:“郡王已经去找了,您不要太着急。” “你以为我是担心李婉容吗?我是怕京城的人看到你李婉容大着肚子,惹得流言蜚语四起,败坏郡王府的名声。”,老太君越想越气。 这事,何书兰不知道怎么插手,李婉容偷偷摸摸跑出郡王府,为了不被老太君找到,肯定会隐姓埋名,趁着京城的人还没发现李婉容大着肚子之前,先把李婉容找出来:“李姨娘肯定躲起来了,短时间之内京城的人应该不会知道她怀孕的事。” “希望郡王能早点把那害人精找回来。” 两人不再说话,坐在大厅静静的等着郡王回来。 领着士兵在京城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李婉容的郡王,垂头丧气的回到郡王府。 看到坐在大厅的老太君跟何书兰:“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找你有什么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找到李婉容了吗?”,老太君不悦的问道。 “没有找到。” 老太君气的心口疼:“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你让下人到京城的各个地方贴寻人启事,谁能提供李婉容的线索,重金奖赏。” 郡王犹豫了,这样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李婉容从郡王府逃跑了,就算把她找回来了,她也没脸出去见人:“我还是私底下找吧,我怕影响她的名声。” 老太君不悦的瞪了眼郡王:“她还有名声吗?” 郡王没有接话,李婉容的名声确实不太好:“贴寻人启事就免了,帮婉容留点面子。” 何书兰怕郡王跟老太君吵起来,在中间说好话:“老太君,我们再给郡王点时间,说不定不用贴寻人启事,就能把李姨娘找回来。” 郡王没想到何书兰会帮着李婉容说话,心里满是感激。 有何书兰帮着,老太君的态度,稍微松软了些:“她的面子没有郡王府的面子重要,我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你不能把李婉容找回来,我会立刻让下人到京城各个角落贴寻人启事。”,说完,不再理会郡王,离开了大厅,走到花园的走廊里,吩咐嬷嬷准备寻人启事。 何书兰走到郡王的身边:“李婉容好不容易在老太君的监视下,跑出郡王府,她肯定会找偏僻的地方住下来。” 这话,提醒了郡王,感激的说了声谢谢,离开了郡王府。 一旁的春夏,不满的皱起眉头:“我的郡王妃,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候,你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干掉李姨娘。” 何书兰白皙的手指,指了指春夏的脑袋:“那也要找到她人,才能想尽一切办法干掉她。” “你终于想通了。”,春夏把何书兰开玩笑的话当真了:“奴婢一定会帮你干掉李姨娘这个心腹大患。” “行了。”,何书兰不在逗弄春夏:“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现在不但不能动李婉容,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她找回来。” “为什么?”,这下春夏弄不明白了,郡王妃什么时候变成圣母了。 “李婉容出事,大家都会怀疑是我,为了止住流言,维护郡王府的名声,干掉了李婉容,到了那个时候,你认为郡王会放过我,所以,这个时候,不但不能干掉李婉容,还要想尽办法保护她。” 这话,提醒了春夏,她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是奴婢欠考虑了。” “无事,你随时盯着,有任何消息,立刻来通知我。” 春夏点了点头。 …… 郡王领着士兵,忙碌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找到,心想着李婉容是不是离开了京城,没有找到人的他,只能先回郡王府。 郡王连着两天两夜没睡,实在扛不住,躺床上睡了过去。 老太君得知,郡王没有找到李婉容,不再犹豫,立刻让嬷嬷安排府中的下人,到京城的各个角落,贴寻人启事。 第六十三章 李婉容被抓回郡王府 短短一天的功夫,整个京城都知道李婉容失踪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大家都在怀疑李婉容是不是怀上了土匪的孩子,没有脸继续待在郡王府,所以出逃了。 那些平民百姓被重金奖赏,这四个字震撼到了,找到人就可以得到这么多银子,纷纷加入了寻找李婉容的行列,一时间京城热闹无比。 在院子里待了几天没有出门的李婉容,再也待不住了,拉着杏儿,打算去街上逛逛,她记得明天是女儿节,可以放花灯,她要去买材料,回来自己做漂亮的花灯。 两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东看看西瞧瞧,买了不少东西,杏儿看到不远处一堆人围在一起,八卦的她拉着李婉容走了过去。 看到了贴在告示上的寻人启事,画的画像很模糊,但是可以看出来画的是李婉容,她视线往下移,是郡王府贴的寻人启事,有人提供线索,找到了李婉容会有重金奖赏。 这把杏儿吓的不轻,拉着李婉容就往回走。 李婉容还没有玩够,自然不肯回去:“现在时间还早,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买,晚点再回去。” 杏儿满脸着急:“现在不回去不行了,告示上贴了你的寻人启事,你要是被人抓回郡王府就再也出不来了。” “什么,那老不死的东西竟然贴了寻人启事。”,李婉容挣脱杏儿的手,走到告示前,看到那张寻人启事,黑色的眼目剧烈的颤抖。 那老不死的又不喜欢她,她离开了郡王府,对两人而言都好,为什么还要贴告示找她。 李婉容越想越气,伸手推开人群,嘴里大声嚷嚷:“赶紧让开。” 围观的人群,立刻让开一条道路,看着带着面纱,怒气冲冲的李婉容。 李婉容愤怒的撕掉告示上的寻人启事,转身准备离开,被围观的人挡住:“你是不是有郡王府李姨娘的线索。” 正在气头上的李婉容,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也很不耐烦:“少管闲事,别挡在我面前,赶紧让开。” 围观的人舍不得郡王府的奖赏,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有线索就说出来,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去抓,到时候奖赏的钱一起分了。” 李婉容气急,难道她要领着人去抓自己:“我没有李姨娘的线索。” 围观的人可不相信李婉容的话,试图继续劝说:“李婉容,可是郡王府的姨娘,身边肯定有不少人跟着,你一个弱女子,抓不住她,我们大家一起去,抓住她概率会大很多。” 此时的李婉容已经无话可说,不在理会围观的人,用力挤出人群,想离开,结果用力过猛,脸上的面纱掉下来,露出了真容。 周围瞬间变得安静,炙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李婉容,他们没想到李婉容会自动送上门,站在最前面的男子最先反应过来:“她是郡王府的李姨娘。” 围观的人瞬间变得异常兴奋,嗷嗷大叫,仿佛银子在向他们招手,撒开腿,就往李婉容的方向跑。 惊慌失措的杏儿,立刻反应过来,拉着李婉容就往前跑。 李婉容怀孕了,笨拙的身子根本就跑不快,很快两人被围观的人抓住。 “你们放开我。”,李婉容大喊。 “把你送回郡王府,我们就能得到一大笔银子,怎么可能会放你离开,你不想受伤,就老老实实的。”,众人不顾李婉容和杏儿的挣扎,拖着他们就来到了郡王府。 春夏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找到何书兰。 何书兰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还是银子好使,短短一天的功夫,就把李婉容找到了,你现在立刻去通知老太君,怎么处理李婉容,需要老太君做主。” 等春夏离开,何书兰跟陈嬷嬷来到大厅,看到李婉容被众人押着站在院子中间。 李婉容看到何书兰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你别站在那,赶紧过来救我。” 银子没有到手,这些人不会放了李婉容,何书兰不想上前当靶子,静静的站在那等着老太君的到来。 这把李婉容气的面色扭曲:“何书兰你这个毒妇,你竟敢见死不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站在那的何书兰,神情没有丝毫波动,淡定的撇了眼李婉容。 触及到何书兰的视线,李婉容更加暴跳如雷:“你不救我,也要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郡王的种。”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婉容,李婉容穿的衣服很宽松,微微隆起的肚子,看不出来她怀孕了。 京城一直在流传,李婉容怀上了土匪的孩子,但是没有得到证实,大家没怎么当回事,现在这话从李婉容嘴里亲口说出来,原来流言是真的。 何书兰翻了翻白眼,李婉容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不用多久,全京城都会知道她怀孕的事了,是嫌弃自己的名声还不够坏吗? 人群中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 “李姨娘真的怀上了土匪的孩子。” “郡王要给别人养孩子了。” “怪不得要离开郡王府。” 李婉容大声尖叫:“何书兰都是你这个毒妇,我恨死你了。” 这话让何书兰彻底无语,是李婉容自己把怀孕的事情说出来的,怎么怪到她头上了。 “闭嘴,郡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老太君杵着拐杖,走到大厅,看了眼院子里的众人:“你们把人给我抓回来了,我说话算数,这些奖金分了是你们的了。” 众人拿到银子,立刻松开了李婉容,离开了郡王府。 拥挤的院子,瞬间变的宽敞。 杏儿扶着李婉容跌跌撞撞从地上站起来。 李婉容恨恨的瞪着老太君:“你把我抓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不让京城的人知道你怀孕的事。” “哈哈.....”,李婉容放声大笑,此时的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现在他们都知道了,已经来不及了。” 老太君出身世家,又管理郡王府这么多年,可不是省油的灯:“把李姨娘关进院子里,对外宣称,李姨娘得了癔症,整天疯言疯语,这样大家就不会相信李婉容的话了。” 第六十四章 闹腾的李婉容 李婉容顾不得老太君的身份,也顾不得,得罪老太君,会被刁难,破口大骂:“你这老不死的,你是想把我逼疯吗?你没资格把我关在郡王府。” 这不敬的言语,让大厅的人变了脸色,一双双眼睛盯着老太君,怕老太君生气。 老太君毫不在意,此时的李婉容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一只被拔了爪子的野兽,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嬷嬷对着门外的下人大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李姨娘拖回院子。” 下人走进大厅,拖着李婉容往外走,他们怕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看着气势汹汹,下手确很轻。 春夏看着李婉容的狼狈样,不免唏嘘:“李姨娘胆子真大,不但不顾老太君的劝阻,非要留下肚子里的孩子,还敢用言语顶撞老太君,我看她是不想继续待在郡王府了。” “有郡王撑腰,李姨娘闹腾成什么样,老太君都不会把她赶出府。”,看了半天戏的何书兰,悠哉的说道:“还好这些事情有老太君出面,不用我到郡王面前当罪人。” 事情解决了,何书兰扶着老太君回了院子。 ....... 休息够了的郡王,洗漱完,打算继续去找李婉容,被下人告知,李婉容已经回府,这把他高兴坏了,急匆匆来到李婉容的院子。 李婉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郡王:“你不是被土匪抓走了吗?” “我没被土匪抓走,马车掉下悬崖,加上我又生病了,所以耽搁了一段时间才回到郡王府。”,郡王耐心的解释:“倒是你,为什么要偷跑出去。” 李婉容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听到郡王被土匪抓走,她以为郡王凶多吉少,为了活命才逃出郡王府,没想到郡王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为了能继续留住郡王的心,她只能说谎话:“听到你出事,我担心不已,便偷偷溜出府去找你。” 郡王把李婉容抱在怀里,柔声道:“我没事,孩子没生下来之前,你不要在偷偷跑出府。” 李婉容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推开郡王:“直到现在为止,你依旧不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郡王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话不敢说出口:“这不重要,你的安全和名声重要。” “当然重要。”,李婉容可以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确接受不了郡王异样的眼光,她不想孩子生下来,不受郡王的喜欢。 郡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李婉容刚刚回来,不想跟他争吵:“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你陪我一起吃晚饭。” 李婉容气都气饱了,哪里还有心思陪郡王吃晚饭,郡王的态度让她有了不安全感:“今天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我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郡王早就规划好了,一开始答应李婉容把孩子生下来,是他心太软,经过这段时间,他思前想后,为了不伤老太君的心,等李婉容把孩子生下来,他就把孩子送到乡下的农庄,想到李婉容对孩子的在乎:“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不行,我今天必须得知道。” 郡王抿着唇,没有回话。 这冷漠的态度让李婉容明白,郡王虽然同意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但孩子的下场不会太好,气急的她把郡王推了出去,郡王在她耳边的海誓山盟,不过是用来哄骗的她的:“我不想看到你。” 被关在门外的郡王,满脸无奈,见李婉容还在气头上,便离开了院子。 李婉容伤心的直掉眼泪,她不过就是想把孩子生下来,让她在漫长的岁月里,有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她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砰砰的声音,让站在门外的喜娘,心惊胆战,自从被分到李姨娘的院子伺候,她每一天都在李婉容的打骂声中度过,原以为李婉容逃离了郡王府,她终于可以摆脱这样的生活,没想到李婉容又回来了。 李婉容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心里的怒火还是没有消散,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那,战战兢兢的喜娘,伸手揪住喜娘白皙的手臂:“我看你也是故意存心来气我。” “奴婢不敢。”,喜娘压抑着哭声,辩解道。 喜娘的辩解起不到任何作用,李婉容下手更狠了,拿起角落里的鸡毛掸子,用力打在喜娘的身上。 躺在地上的喜娘,任由李婉容打骂,不敢哭出声。 李婉容发泄够了,丢掉手里的鸡毛掸子:“杏儿,我饿了,让厨房给我下碗面条。”,说完,关上了房门。 走过来的杏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喜娘:“还躺在这里干什么,没听到姨娘的吩咐吗?赶紧去厨房。” 喜娘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厨房,等厨师把面条下好,端着往李姨娘的院子走,为了不让面条凉掉,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加快脚步,把热腾腾的面送到李婉容面前。 低着头站在一旁,李婉容气消了很多,吃完面条,就让喜娘下去休息。 喜娘回到房间,脱掉身上的外衣,白皙的肌肤上,是青青紫紫的疤痕,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 “你又被李姨娘打了。” 喜娘转过头,看着走进来的兰草::“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奴才,只能承受,不能反抗。” 兰草拿起桌上的药膏,涂在喜娘的伤口上:“我觉得你可以离开郡王府,没必要待在这里,京城这么多府邸,随便去哪家都可以。” 这话喜娘听过很多次了,她之所以愿意留在郡王府,是因为郡王府给的月银是最多的,家里四岁的儿子,经常生病,需要银子治,她不能离开郡王府:“谢谢你的关心,这些都只是皮外伤,忍忍就过去了。” “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又没卖身给郡王府,是郡王府花银子请的,经常这么遭受李姨娘的毒打,竟然还能忍的住,要是我早就离开了。” 第六十五章 找到喜娘 喜娘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家里的家务事,她不想让郡王府的人知道:“谢谢你帮我擦药,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兰草叹了口气,躺床上闭上眼睛。 …… 春天炙热的阳光,带着几分花草的气息,何书兰坐在凉亭,跟自己下棋。 想到她还没找到老奶奶的孙女,放下手中的棋子,问春夏:“你认不认识,府中有一位叫喜娘的下人。” “郡王妃,奴婢和你同一天进的府邸,你都不认识,奴婢怎么可能认识。” 何书兰想报答老奶奶的恩情:“你去问问府中的大总管,让他帮我查查喜娘在哪个院子干活。” “得嘞。” 等春夏离开,在花园散步的郡王走进凉亭:“一个人下棋多无聊,我来陪你下。” “好。”,何书兰拿黑子,把白子给了郡王。 两人没有言语,坐在那静静地下棋,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在棋盘上厮杀。 郡王的棋艺不错,很少能碰到对手,没想到何书兰的棋艺也不差,跟他旗鼓相当,但落后于他。 眼看着郡王要赢了,何书兰画风一转,从保守到进攻,很快把郡王攻占下来。 郡王虽然输了,但下得很痛快:“你的棋艺是谁教你的。” 是何书兰上辈子学的,陈乐容不会花钱,请老师教她这些东西,而是柳辰去了吏部,官员的太太经常邀请她参加宴会,经常会有琴棋书画的切磋,她为了帮助柳辰,也为了融入这个圈层,下了苦功夫去学习琴棋书画。 为了保住何府的脸面,她不得不说假话:“母亲自幼就给我和妹妹,请老师来府中给我们上课。” “你学的不错。”,郡王忍不住的夸奖。 何书兰笑了笑。 郡王对何书兰的态度和蔼了很多,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系也拉近了很多:“坐了这么久,陪我去花园走走。” “好。”,何书兰站起来跟在郡王的身后。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阴影,照在郡王和郡王妃的身上,两人在湖边有说有笑。 这一幕被过往的下人看到,很快就在府中疯传,郡王和郡王妃恩爱有加。 这传言落在了李婉容的耳里,李婉容愤怒的拽住下人:“你在哪里看到郡王和郡王妃。” 下人被李婉容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郡王和郡王妃正在后花园散步。” 李婉容立刻松开手,气冲冲的往后花园跑,没想到何书兰这么阴险,竟然趁着她跟郡王冷战的时候,挖她的墙角,来到后花园,果然看到郡王和郡王妃,站在湖边有说有笑。 她跑过去,把何书兰拉开:“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竟敢抢我的男人。” 何书兰满眼的讥讽,李婉容说话不过脑子的吗:“李姨娘你不要乱讲,什么叫我抢你的男人,我和郡王是原配夫妻,而你是妾室。” “你的意思是我抢你男人。” 何书兰耸了耸肩:“我可没说这话,这话是你说的。” “你……”,李婉容被堵的无法反驳:“我告诉你,你不要白日做梦了,郡王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何书兰没有理会,因为李婉容说的是对的,郡王的心里确实只有李婉容,自从她嫁进郡王府,从来没有进过她的房间。 李婉容见何书兰沉默了,以为她心虚,更加的变本加厉,用力推开何书兰,让她跟郡王的距离保持的更远:“你以后离郡王远点,不准勾引郡王,郡王是我的。” 李婉容这争风吃醋的模样,让郡王越发的厌恶:“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何书兰是郡王妃,她不需要来勾引我。” “你是不是变心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喜欢上了何书兰。”,李婉容的心跳得很快,危机感让她越发的沉不住气,郡王一但变心,她在郡王府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郡王对何书兰确实有了很大的改观,两人的关系不像之前那么紧绷,缓和了很多,但也谈不上喜欢,更像是一个知己朋友。 他刚想说什么,察觉到身旁有不少的下人,没有把实话说出口,让府中的下人,知道他不喜欢何书兰,何书兰在府中的威信会大打折扣,下人也不会在听她的话,立刻改口:“有什么事,我们回院子再说。” “不行,今天你必须当着这个毒妇的面跟我说清楚。”,李婉容见郡王有意无意的帮着李婉容,情绪开始失控。 郡王好好的心情,被李婉容破坏掉,彻底失去了耐心,转身就离开了花园。 李婉容恶狠狠的瞪了眼何书兰,急忙跟上去。 秋冬满脸不悦:“郡王妃,你为什么不惩罚李婉容,她太目中无人了,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 在何书兰的眼里,李婉容就是个笑话,她没有过多的解释,就是有意气李婉容,看着李婉容抓狂的样子,她的心里别提有多舒服:“有郡王在,轮不到我做主。” 秋冬嘟起小嘴:“奴婢从来没见过哪位主子会这么宠爱妾室。” 这时,春夏急匆匆走了过来:“郡王妃,找到喜娘了。” “她在哪个院子当差。” 春夏回道:“这真的太凑巧了,喜娘在李姨娘的院子当差。” 闻言,何书兰挑了挑眉,这就有点难办了,李婉容这么讨厌她,她去索要,肯定不会把院子里的丫鬟给她:“是李姨娘的贴身丫鬟,还是粗使丫头。” “是粗使丫头,经常被李姨娘打骂。”,春夏找到人以后特意调查了一番。 何书兰皱起眉头,这个李姨娘,看着活泼开朗,没想到是个喜欢折磨下人的:“既然这样,喜娘为什么不离开郡王府。” “奴婢不知。” 何书兰没有继续问下去,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把人从李婉容手里弄出来:“你拿着银子去买通李婉容院子里的下人,让他们时刻注意喜娘的情况,有什么事情立刻跟我禀告。” 春夏好奇的问道:“郡王妃,你为什么对这个喜娘这么上心。” 何书兰没有隐瞒,因为春夏是她的贴身丫鬟,信得过的人,把她和郡王被土匪追赶,摔到悬崖下,遇到喜娘奶奶救了她们的事情告诉了春夏。 第六十六章 郡王对李婉容的冷漠 这下,春夏知道,何书兰为什么执意要找喜娘了:“奴婢会时刻关注喜娘。” “嗯!”,何书兰想着怎么从李婉容的手里把喜娘救出来,让郡王帮忙,只会让李婉容以为郡王看上了喜娘,反而适得其反,打草惊蛇。 …… 李婉容来到郡王的院子,吃了闭门羹,她站在门外,开始发脾气,破口大骂何书兰。 这把郡王身边的下人吓的不轻,李婉容在受宠,也不过是个妾室,居然敢光明正大骂郡王妃。 为了不惹祸上身,下人刻意跟李婉容保持距离,为了不让李婉容继续,找到坐在书房,生气的郡王:“李姨娘,肚子里怀着孩子,现在她的情绪这么激动,万一孩子出事了怎么办?” 这次李婉容,彻底把郡王惹生气了:“不用管她,以前就是太宠她了,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 下人站在一旁不在说话,任由李婉容闹腾。 闹腾了半天的李婉容,发现郡王根本就不搭理她,肚子又隐隐作痛,只能放弃作闹,回到自己的院子。 花园的事情,杏儿听说了,见李婉容神情颓废,上前劝到:“姨娘,你今天确实太过分了,郡王妃是郡王的原配,她们是夫妻,有说有笑,这是很正常的事。” “郡王答应过我,这辈子只会喜欢我一个人,就算她娶了郡王妃,也不会搭理,这才过了多久的时间,就移情别恋了。” 李婉容这话,让杏儿不知道该怎么劝:“男人的话不能信,你看看京城的世家公子哥,谁的府邸,没有小妾,你就是太较真了,继续这样下去,你会彻底失去郡王,把郡王推到郡王妃的怀里。” 让李婉容两女共侍一夫,她办不到,郡王变心了,她就离开郡王府,想到离开郡王府,再也过不上奢靡的生活,就有点舍不得:“反正郡王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杏儿觉得,李婉容的行为举止,不但格格不入,就连想法也跟出奇的大胆,酱油又也很强,真不知道,是李婉容小人书看多了,还是塞外豪放名族的人,看她细皮嫩肉的也不像。 改变不了李婉容的想法,她不在继续,把炖好的乌鸡汤,放在李婉容面前:“别气坏了身子。” 这时,喜娘抱着李婉容换下的脏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她走的太急,也太慌张,把架子上放着的双面绣撞翻了。 她吓得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求饶:“姨娘,奴婢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这下喜娘正好撞在了李婉容的刀口上,拿起鸡毛掸子,就往喜娘身上挥:“我让你不长眼,知不知道这双面秀有多贵,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个钱。” 喜娘吓得不敢出声。 等李婉容发泄够了,丢掉手里的鸡毛掸子,看着喜娘唯唯弱弱的样子,她厌烦得很,气冲冲的坐在那,想到今天到郡王的院子,没有一个人帮衬她。 她必须买通郡王院中的下人,这样她不但能得知郡王的行踪,也能知道,郡王跟谁接触了,想来想去,只有买通郡王的贴身下人刘德,他从小跟着郡王,她偶然得知,刘德天生身体残疾,不能娶妻生子,但他又渴望像普通男人一样生活。 时间长了,她的心里及其的扭曲,她瞟了眼喜娘,喜娘虽然长得不漂亮,但也算清秀,可以把她许配给刘德,让刘德替她办事。 随即,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问喜娘:“你结婚了吗?” 喜娘听不懂结婚是什么意思,愣在那,半天没有回答。 杏儿出声问李婉容:“姨娘,结婚是什么意思。” “就是成亲。”,李婉容回道,她忘了这是古代,用了现代的词。 喜娘点了点头:“奴婢已经成亲了,还有个四岁的儿子。” “成亲了。”,李婉容小声嘀咕道,纤细的手指摸着下巴,继续问道:“你跟你相公感情好吗?” 为了保住在郡王府的事,喜娘只能和盘托出所有的事:“他常年在赌场赌博,很少回家,家里的事情,他也不管。” “既然这样,那我给你找个更好的,你看怎么样?” “那怎么行?”,喜娘脸色巨变,女人一旦出嫁,就嫁随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旦被男人给休了,她也没办法在这世间活下去了。 李婉容厉声说道:“怎么不行,你跟刘德在一起,不但有钱,在郡王府也能横着走。” 刘德的事情,姨娘有所耳闻,甚至听说刘德把丫鬟折磨致死的传言,跟刘德在一起,别说钱,就连小命都没有了:“奴婢出生低微,能在郡王府有份差事,已经很满足了,其它的事情不敢再奢求。” “你……”,李婉容的怒火,蹭的一下冒了出来,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挥在喜娘的身上:“你不过是一个奴才,竟敢违抗我的命令。”,她完全忘了,平日里在何书兰面前,是怎么宣扬人人平等的,这个时候,摆起了主人的架子。 姨娘只能默默承受。 一旁的杏儿,怕喜娘出事,上前挡住李婉容:“姨娘,喜娘不是卖身进入郡王府,出了人命,官府会管。” 瞬间,李婉容清醒过来,丢掉了手里的鸡毛掸子,对着喜娘大喝一声:“滚,不要让我看见你。” 喜娘抱着衣服急匆匆离开了院子,把衣服送到洗衣房,坐在花园偏僻的角落里哭泣,她离开了郡王府,儿子的药钱就没有了,继续待在郡王府,她的小命快没了。 正在花园消食的的何书兰,听到若有若无的哭声,拉着春夏的手:“我们过去看看,是谁在那哭。” “还是小心点好,你在这等着,奴婢过去看看。” 何书兰笑了笑:“这是郡王府,能有什么危险,我跟你一起过去。” 主仆两人顺着哭声,走到岩石后面,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月光下,春夏小声问道:“是谁在那哭。” 喜娘立刻停止了哭泣,神色慌张的擦了擦眼角的泪,从岩石后走出来,见到是郡王妃,立刻跪在地上:“奴婢惊扰了郡王妃。” 春夏小声提醒郡王妃:“是喜娘。” 第六十七章 去寺庙祈福 何书兰上前扶起喜娘,柔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喜娘受宠若惊的看着何书兰,没把挨打的事情说出来:“谢谢郡王妃的关心,奴婢只是想家了。” 何书兰扫了眼喜娘,见她脸上和脖子上有青青紫紫的伤痕,神情变得凝重,上前掀开喜娘的外衣,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你又被李姨娘打了。” 喜娘手足无措,不知道郡王妃为什么会知道是李姨娘打了她,但现在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的:“没有,这些伤是奴婢不小心撞的。” 何书兰不明白喜娘为什么要受这气,她又不是卖身进府的丫鬟,见喜娘身上这么多的伤,便知道,不能在继续等下去了:“你就不用隐瞒我了,你被李姨娘虐待的事情我都知道,或许,我可以帮你。” 喜娘红了眼眶,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流,进郡王府这么久,除了兰草,郡王妃是第二个关心她的人。 郡王妃是当家主母,李婉容在受宠,在郡王妃面前,应该不敢太过于放肆,或许,郡王妃可以救她,这时的她,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跪在郡王妃面前:“求郡王妃救救我,奴婢再受不了了,自从进入郡王府被分配到李姨娘的院子,奴婢每天都在李姨娘的辱骂声中干活,挨打那更是家常便饭。”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需要布好局,我才能把你救出来。” 喜娘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何书兰:“一切听从郡王妃的安排。” 何书兰握着喜娘的手,掌心的温度让焦灼的喜娘安静下来:“下个月是老太君的生辰,老太君不喜热闹,会去山上的寺庙祈福,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去,其它的事情,我自会安排。” “好。” 何书兰接着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段时间安心的待在李婉容的身边。” 目送喜娘离开。 何书兰领着春夏回了院子。 春夏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打算怎么处理喜娘的事情。” “保密。” 这下,春夏的心里更痒痒了:“好主子,你就告诉奴婢吧!” 何书兰笑出了声,她还是没有把心里的计划告诉春夏:“我都还没开始,你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等到了老太君生辰那天,你就知道了。” …… 这几天李婉容去了郡王的院子,几次都没有见到郡王,她守在郡王的院子外面,终于等到刘德从门口走出来,她急忙上前挡住,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刘德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婉容:“李姨娘到这挡着奴才有什么事?” “当然是有事找你,你也知道这几天郡王都不肯见我,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让我跟郡王见一面。” 刘德对李婉容的态度还是很恭敬,虽然这段时间,郡王不待见李婉容,但并不代表李婉容就失宠了:“我只是个奴才,郡王不愿意见你,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把郡王的行踪告诉我,我去找他。” 刘德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从小跟着郡王长大,很了解郡王,他把郡王的行踪泄露给李婉容,郡王铁定不会饶了他:“现在郡王还在气头上,你过段时间再来找郡王。” 李婉容开始软磨硬泡:“你帮了我这一次,我帮你娶个媳妇儿。” 刘德是什么样的情况,郡王府的人都知道,没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没把李姨娘的话放在心上:“奴才谢谢李姨娘的好意,奴才的事情就不用李姨娘操心了。” “我说的是真的,把我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喜娘给你。” 刘德心动了,他见过喜娘几次,模样清秀,身材丰满,他很满意:“希望李姨娘说话算话,奴才会在郡王面前帮李姨娘说好话,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李姨娘,郡王的行踪。” 把刘德买通了,李婉容开心不已,在现代,为了往上爬,经常会给权贵送美女,结不结婚的无所谓,反正是出来玩的,她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古代。 回到院子,碰到正在找她的杏儿:“你找我有什么事?” “刚刚春夏告知奴婢,下个月一号是老太君的生辰,全府上下一起去寺庙给老太祈福。” “不去。”,李婉容最烦的就是古代的封建迷信,拜几尊菩萨就能改变人的命运了。 “你不去老太君会生气的,而且这次去了,不是待一天,要待几天才能回来,特意让春夏来告知,就是让我们提前做准备。” 李婉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知道了,你提前把东西准备好吧!” “居住在寺庙里,姨娘准备带哪些人去伺候。” 李婉容想了会:“带你一个人还不够吗?” “奴婢需要在贴身伺候你,但是还有其它的活需要有人干,所以带奴婢一个人完全不够。”,杏儿细心的解释。 “后院的三个粗使丫鬟全部带上,这样就够了。”,李婉容回道,有这三个粗使丫鬟在,能把所有的杂活,全部干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老太君的生辰那天,府邸的下人,进进出出地的搬着东西,无比热闹。 何书兰搀扶着老太君走上马车。 老太君不明所以的问道:“去寺庙待一天就行了,为什么要待五天。” “我还安排了祈福,所以需要这么多天。”,何书兰面不改色的说着假话。 老太君没有再继续问一下去:“你安排好了就行,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到寺庙的后山走走,散散心。” 晚起的李姨娘急匆匆走了出来,碰到上马车的郡王,跑上前:“我和你乘坐一辆马车。” 郡王没有拒绝,这段时间刘德经常在他耳边说李婉容的好话,心里的气消散了不少,对着李婉容伸出了纤长白皙的手。 李婉容立刻握住,座上郡王的马车。 喜娘把李婉容的行李塞到马车上,转过身碰到,对着她笑容满面的刘德。 刘德伸手想去摸喜娘的脸蛋。 被喜娘避开,慌张的跑了。 刘德并不气恼,小声嘀咕道:“你早晚是我的。” 第六十八章 到寺庙 春夏拉住慌张跑过来的喜娘:“这次去寺庙郡王妃带的东西比较多,多准备了两辆马车,我把所有的东西装在后面那辆马车上,前面这辆马车很宽敞,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坐,不用去挤其他下人坐的马车。” 喜娘没有拒绝,李姨娘忙着跟郡王卿卿我我,没有时间管他们,拉着春夏的手,走进马车。 等所有的东西装好,下人坐上马车,车夫挥动手里的鞭子,马车缓缓往前走。 寺庙离京城不是很远,车夫挥动鞭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个时辰后赶到了寺庙。 寺庙香火旺盛,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士兵挡住前面的人,为老太君等人开辟一条路。 何书兰搀扶着老太君,往石梯上走。 随行的下人,把马车上的行李搬下来。 李婉容好不容易把郡王很开心了,腻在他的身旁,甚至不顾众人的眼光,抱着郡王的手臂。 这一幕被老太君看到,脸色猛的沉下来:“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真是伤风败俗。”,敲了敲手里的拐杖:“你们注意点,这里是寺庙。” 李婉容觉得无所谓,无视老太君的警告,没有松开郡王的手。 郡王怕老太君气坏了身子,听了老太君的话,推开抱着他手臂的李婉容。 李婉容气的原地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跟郡王保持距离,跟在郡王的身后。 寺庙虽然建在山顶,但是石梯建的不是特别高,但这也让李婉容爬得够呛。 李婉容不满的说道:“马路已经修建到了这儿,为什么不直通到寺庙。” 老太君不屑的看了眼李婉容,就算她出生普通,一些最基本的常识家里难道没教过:“特意修建这些楼梯,是为了让去寺庙烧香的人,带着诚心。” 李婉容还想反驳,被郡王拉住,小声提醒道:“今天是老太君的生辰,你不要跟她顶嘴。” 无法,李婉容只能把心底的怒火压下去。 走到山顶,威严的寺庙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咚的一声,钟声在山顶飘荡,众人的心神,得到前所未有的洗涤,感到无比的轻松。 寺庙的小和尚立刻上前接待老太君等人,领着他们去大殿烧香拜佛。 寺庙里的人更多了,来上香的都是住在附近的老白姓,老太君,怕他们认出李婉容,出生提醒道:“用面纱把脸遮住,别让周围的人看到你的脸。” “我不要。”,李婉容不满的拒绝,好不容易出来散心,还要遮遮掩掩,像是通缉犯一样东躲西藏。 “不戴面纱,就给我滚回郡王府。”,老太君当着众人,没有给李婉容任何脸面。 李婉容气得脸色通红,但又不能发作,有了上次郡王和郡王妃遇到土匪的经历,这次出门,老太君不但带了下人,还带了士兵,她敢反抗,老太君真敢把她送回郡王府。 她气冲冲的接过嬷嬷递过来的面纱,戴在脸上,在郡王府,这该死的老太婆,把她看的很紧,不让她出去,现在破天荒的带她来寺庙,不知道抽什么风。 众人跟着小和尚走进大殿,跪在垫子上,烧香跪拜。 只有李婉容双手怀胸站在大殿,成为人群中的显眼包。 小和尚不知道怎么开口,让李婉容跪拜佛祖,站在那半天没有说话。 察觉到异常的何书兰,推了推身边的郡王。 郡王顺着何书兰的眼神看过去,看到站在那的李婉容,趁着老太君还没发现,伸手把李婉容拉过来,让她跪在旁边:“来到大殿,就要跪拜佛祖,否则视为不敬。” 不信神佛的李婉容,小声的回道:“跪拜这几尊冰冷的佛像能有什么用,难道就能免除灾难。” “既然到了这,就要带着诚心,只有这样佛祖才能保佑你。”,郡王有些恼怒的说道。 李婉容好不容易跟郡王和好,她不想再惹郡王生气,嘟嚷道:“我知道了。”,接过郡王递过来的香,表面恭敬的跪在地上,其实心里很不屑。 等老太君等人在大殿烧完香,小和尚领着众人来到后院。 为了保证隐私性,也为了能让老太君休息好,这是何书兰,提前让下人来定的四合院,十几间房,够郡王府的主仆住了。 等安顿好,天渐渐黑了下来,寺庙的小和尚把做好的斋饭送到他们的院子。 李婉容不想和老太君坐在一起吃饭,拉着郡王去了她的房间。 老太君也不想看见李婉容,膈应的很,没有阻止李婉容,让何书兰陪她吃晚饭。 何书兰当然没意见,吃过晚饭,陪着老太君聊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折腾了一天的她,全身湿漉漉,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洗完澡,换上宽松的杏色纱裙,及腰的长发,披散至腰间,整个人透着慵懒。 天气有些炎热,何书兰坐在窗户前,点上熏香,袅袅升起的白烟,带着让人沉醉的香,她沉下心,提起毛笔,开始抄写经书。 朦胧灯光下,倩丽的身影,落入坐在斜对面,郡王的眼里,何书兰淡然的沉静之美,透着书香之气,是李婉容身上没有的,美的让她移不开眼。 李婉容把碗里的菜,夹到郡王的碗里,见他半天没发反应,抬起头,也看到了,正在抄写经书的何书兰。 气的她折断了手中的筷子,何书兰平日里看着端庄,没想到也是个勾引人的下贱货,为了把郡王的吸引力引开,她抱住郡王的手臂:“你刚刚说到,寺庙后山的桃花盛开了,你明天带我去看。” 郡王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这寺庙好多虫子和蚊子。”,李婉容撩开袖子,把手伸到郡王面前,白皙的手臂被叮咬了很多的红红点点。 郡王回道:“擦点药膏就好了。” “好,我们先吃饭。”,李婉容把窗户关上。 看不到斜对面的何书兰,郡王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很想去何书兰的房间,陪着她一起抄写经书,触及到李婉容的视线,只能歇下心思。 第六十九章 半夜私会 抄完经书,何书兰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酸疼的手指,关上窗户,躺床上,认床的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听到从窗口传来若有若无的箫声,更加的烦躁,穿上衣服,打开房门,顺着箫声离开了四合院,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半夜三更在这里吹箫。 来到后山,悬崖处站着一道提拔的身影,银色的月光让何书兰看清了吹箫人的面容,是郡王。 她不明白,这个时辰,郡王不睡觉,为什么在这吹箫,她不想打扰郡王的兴致,转头准备离开。 踩在枯叶上的脚步声,惊动了正在吹箫的郡王,郡王看到黑暗中的人影,但没有认出是何书兰,以为遇到了盗贼,从悬崖下跳下来,挡在何书兰的面前。 这把何书兰吓了一跳:“这么高的悬崖,你居然跳了下来,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你是想吓死我吗?” 郡王听道是何书兰的声音,放下戒备心:“倒是我想问问你,这么晚了,不休息,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本来就认床,你又在这里吹箫,我更加睡不着了,所以过来看看。” 郡王没想到,他跑到后山的山顶吹箫,还是把他们吵醒了:“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所以睡不着。” 导致郡王睡不着的就是何书兰,自从看到何书兰在灯光下写经书的倩影,那场景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干脆拿着箫,来到后山,站在悬崖下吹着箫,让冰冷的风把他吹醒,但这些话不可能告诉何书兰,找了个跟何书兰一样的借口:“我跟你一样,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也睡不着,所以出来吹箫。” 后山的山顶正好在风口,又是半夜,一阵阵风吹过来,冷得何书兰直打喷嚏:“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还要陪着老太君上早课。” 郡王不自在的应了声,跟在何书兰的身后,回到四合院。 两人从大门口进来,被起床喝水的李婉容看到,她气冲冲的推开木门,走到郡王身边:“我就知道,你被何书兰这狐狸精勾引走了,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出去干什么去了?” 何书兰已经习惯了李婉容的大胆言语,她没有当着郡王的面跟李婉容吵架,是为了不在郡王面前留下泼辣的形象,免得以后,李婉容搞事,郡王偏帮她:“我先回房睡觉了。” 留下郡王和李婉容,扬长而去。 李婉容气的双眼通红,想把何书兰拽回来,问清楚,又怕郡王跑了,只能先守着郡王:“半夜三更,你为什么会跟何书兰在一起?” 郡王不耐烦地推开李婉容:“我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管好你自己的事。”,说完,就往前走。 被李婉容挡住:“你今天不说清楚,不准离开。” “我的事情,没必要都跟你交代。” 李婉容眼中满是不敢自信,她想起郡王信誓旦旦的保证,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这才几年就开始变卦了:“你不爱我了。” “我……”,郡王刚想说话,触及到李婉容伤心欲绝的眼神,心口一软,他的心里当然还有李婉容,只是李婉容每天不停地闹腾,迫使他想逃离。 跟何书兰待在一起,能享受到片刻的安宁,柔声安抚李婉容:“我跟她半夜一起出现在这,实属巧合,你别想太多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要紧,赶紧去睡觉。”,说完,不再理会李婉容,回了房间。 李婉容气得直掉眼泪,猩红的双眼,盯着倒映着何书兰身影的窗口,捡起地上的石头,丢在窗户上。 何书兰没有理会,吹灭灯,躺床上睡觉。 躲在窗口的老太君,看到院子里的一幕,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对身旁的嬷嬷说道:“等时间长了,郡王发现何书兰的优点,会喜欢上她的,我也可以安心了。” 嬷嬷赞同道:“奴婢觉得郡王妃比李姨娘强多了,只是,郡王的心在李姨娘的身上,短时间之内郡王妃很难把郡王抢过来。” “不会。”,老太君坚信何书兰能笼住郡王的心:“李婉容每天这么闹腾,又不懂规矩,郡王迟早会厌烦她。”,说着,她握住嬷嬷的手:“以后,我们多帮郡王和郡王妃创造机会,让他们培养感情。” 嬷嬷笑着点了点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上早课。”,边说边搀扶着老太君往睡房走。 天刚蒙蒙亮,清晨的薄雾笼罩住了整个寺庙,给威严的寺庙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上早课的钟声响起,老太君和何书兰早早的起来,洗簌完,走到院子里,没见到郡王和李婉容。 老太君让嬷嬷去把两人叫醒。 嬷嬷敲响了李婉容的门。 开门的是杏儿,面对嬷嬷的强大气场,她忍不住退缩,想到还躺在床上的主子,只能迎难而上:“姨娘怀孕了,很嗜睡,这个时候还躺在床上休息。” 嬷嬷把李姨娘的情况告诉了老太君。 老太君不太在意李婉容,她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既然李婉容不愿意去,她没在强迫,刚想让嬷嬷去把郡王叫醒。 郡王穿戴整齐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抱歉,昨天晚上睡得太晚,这个时候才起来。” “赶上了上早课的时间。”,老太君不在言语,拉着何书兰的手往外走。 郡王和伺候的下人,急忙跟上。 等院子里安静了,躺在床上的李婉容,掀开被子问杏儿:“老不死的带着人走了?” 杏儿满脸愁容:“姨娘,这里是寺庙,你来了,就跟着老太君一起去上早课,为肚子里的孩子和你自己祈福。” “这些都是骗人的,是寺庙的和尚,在骗百姓的香火钱,信不得,那么早爬起来坐在那听和尚念经,还不如躺在被窝里面睡觉舒服,更何况我不想跟老不死的待在一起,听她念叨。”说完,李婉容不在理会杏儿,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第七十章 想办法 杏儿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劝李姨娘,轻手轻脚刚走到门口。 正在睡觉的李婉容转过头,吩咐杏儿:“寺庙的素菜,味道很不错,但不抗饿,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营养,你把我带来的鱼翅炖了。” 杏儿提醒道:“姨娘,这里是寺庙,只能吃素菜,吃荤腥,是对佛祖的不敬。” 李婉容不信这些,没有任何禁忌:“不让寺庙还有老不死的知道就行,你偷偷摸摸到小厨房做好,端到我房间。” 无法,杏儿只能照做,关上房门,碰到喜娘:“你去把李姨娘带过来的鱼翅煮了。” 喜娘犹豫了:“杏儿姐姐,这是寺庙,只能吃素菜。” 杏儿当然知道,是李姨娘让她煮的,她又不想沾染荤腥,得罪佛祖,只能把喜娘这个替死鬼拉进来:“不用你提醒,按我说的去做,李姨娘睡醒后要吃的。”,说完,不在理会喜娘。 这把喜娘愁的不行,寺庙不能沾染荤腥,又不能违抗李姨娘的命令,不得不煮鱼翅,想来想去,拿着鱼翅到后面的山上去煮,这样就不算是在寺庙沾染荤腥,抱着侥幸心理的她走到小厨房,拿着砂锅和鱼翅去了后山。 刚走出大门,碰到刘德。 刘德挡住喜娘,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伸手去摸喜娘的脸颊。 被眼疾手快的喜娘避开:“你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要动手动脚。” “反正我们两人以后会在一起,摸一下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喜娘的脸色剧变:“刘管事你说的话,奴婢听不懂,什么叫我们两个人以后会在一起,奴婢进府之前,就已经成亲了。” 刘德残疾的身体,能有女人愿意跟他在一起,就不错了,怎么会在乎,喜娘已经成亲的事:“有什么关系,在京城这样的事情很多,只是大家都没有放在台面上而已,我听李姨娘说了,你的相公成天在外赌博不着家,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喜娘的脸色变得苍白:“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你还是去找别人。”,说完,不再理会刘德,转身就走。 被刘德一把拉住:“我就看上你了。” 喜娘用力地挣扎,挣脱开刘德的控制,手中的鱼翅掉在地上,被刘德踩碎,她心口猛的一跳,今天又要挨打了,拔腿跑回了四合院。 …… 做完早课的何书兰,搀扶着老太君回了院子。 早上起的太早,老太君撑不住,来不及吃早饭,躺床上睡觉,让何书兰到了中午,把她叫醒。 这时,小和尚端着做好的斋饭走了进来,何书兰和郡王,坐在一起吃早饭。 郡王见何书兰很喜欢吃油麦菜,把碗推到她的面前:“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 何书兰没有拒绝,今天小和尚送过来的几样素菜,其它的都不爱吃,只爱吃油麦菜。 见何书兰食欲这么好,郡王也多吃了一碗米饭。 站在一旁的春夏,看到这一幕,会心的笑了笑,郡王和郡王妃,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吃完早饭,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何书兰刚想躺床上休息,听到敲门声,她走过去打开房门,看到战战兢兢地喜娘:“你这是怎么了?” 喜娘害怕的直哭:“郡王妃,你一定要救救我,奴婢没想到李姨娘,竟然没经过我的同意,私自把我许配给刘德,我实在太害怕了。” 何书兰皱起眉头,这李婉容好大的胆子,她不过是个姨娘,就敢分配府中下人的婚事,而且还强行把已经成亲的喜娘许配给刘德:“你不用太担心,我不同意,李姨娘没办法把你许配给刘德。” 听到这话,喜娘的心里终于安稳了些:“郡王妃,你赶紧想想办法,把我从李姨娘的身边调走。” “我去找李婉容,李婉容肯定不会把你给我,只有老太君出面,才有机会把你调走,你想办法把刘德约到后山,我会带着老太君过去,等老太君亲眼看到,所以事情的真相,她自会帮你。” 喜娘不明白,郡王妃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你直接让老太君,把奴婢从李姨娘身边调走就行了。” 何书兰耐心的解释:“你只是个粗使丫头,老太君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为了你去给郡王添堵,让老太君看到,刘德是怎么强迫你的,她才会出手救你,毕竟你不是卖身给郡王府,你一旦出事,郡王府也要承担责任。” 这下喜娘懂了:“奴婢晚上就把刘德约到后山。”,说完,离开了何书兰的房间。 正好被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杏儿看到,她小声嘀咕:“喜娘去何书兰的房间干什么?难道是去打小报告,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上前挡住喜娘:“你刚刚在郡王妃的房间干什么?” 忽然出现的杏儿,喜娘吓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她强撑着,矢口否认:“奴婢刚刚只是路过郡王妃的房门口,没有从她的房间里面出来。” “你还不承认。”,顿时,杏儿怒了:“我亲眼看到,你从郡王妃的房间里面走出来,你还不承认。” 喜娘还是没有承认:“你真的看错了。” 见喜娘毫不畏惧,杏儿对自己产生怀疑,她跟喜儿接触了这么久,很了解喜娘胆小慎微的性格,难道,她真的看错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李姨娘的鱼翅熬好了吗?” “小厨房里什么也没有,奴婢没有办法熬鱼翅。”,杏儿给她的鱼翅,被刘德踩坏,喜娘没办法熬,为了躲避惩罚,她回到小厨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柴米油盐都丢了。 杏儿不信喜娘说的话,走到小厨房查看,小厨房里确实什么都没有,没在责怪喜娘:“李姨娘很快会醒,你到寺庙的大厨房,端些斋饭回来。” 喜娘趁着这个机会外出找刘德,立刻答应下来,急匆匆跑出了院子。 看的杏儿一阵鄙视,干些低三下四的活还这么开心。 第七十一章 喜娘摆脱李姨娘 喜娘满脸兴奋的找到正在马棚喂马的刘德。 刘德不明白,之前看到他战战兢兢害怕的喜娘,为什么现在这么兴奋,还离他这么近,难道回去后,想通了,愿意跟他在一起:“你找我有什么事。”,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喜娘顿时觉得恶心,但面上不显:“回去后,我想了很久,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我做了很多点心,晚上你到后山来拿。” 刘德心口一动,顿时觉得他跟喜娘的事情有戏了:“好,晚上我一定会去后山找你。” 目的达成,喜娘不再停留,急匆匆离开,来到小厨房,端着小和尚做好的素菜,回到四合院。 正好到了中午,睡足了的李婉容从床上爬起来,洗簌完,看到桌上的素菜,皱起了眉头,问正在给她布菜的杏儿:“我让你煮的鱼翅呢?” “四合院的小厨房里,没有柴米油盐,所以煮不了鱼翅。” 李婉容的脸色更难看了,心底的怒火又发不出来,愤怒的拿起筷子吃饭。 站在门口的喜娘松了口气,逃过一劫了,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坎坷不安的她找到何书兰:“郡王妃,我估摸着这个时候,刘德应该已经到了后山。” “你先去后山拖住刘德,我立刻带着老太君过去。” 喜娘站在那没有动。 “你还愣在这干什么?”,何书兰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害怕。”,喜娘听府中的下人,说过刘德的变态行为,她毕竟嫁人了,万一刘德对她做些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她的下半辈子就毁了。 何书兰上前安抚道:“我领着老太君很快会到,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你拖刘德一小会儿就可以了,不会发生什么事。” “好。”,何书兰这话,让喜娘安下心,去了后山。 何书兰和春夏,来到老太君的房间,此时的老太君,正在念经,看到走进来的何书兰,立刻放下手中的经书:“有什么事?” “寺庙里的小和尚为我介绍,站在山顶,可以看到京城的夜景,非常的漂亮,老太君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看看。” 这引起了老太君的兴趣,她还从来没看过京城的夜景:“反正晚上无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何书兰搀扶着老太君往后山走。 后山的道路被寺庙的和尚清理了出来,三人趁着银色的月光,很快走到后山。 何书兰看到喜娘和刘德揪扯在一起,特意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指着山下,夜色中的京城。 繁华的京城,点上了一盏盏夜灯,明亮的灯光,把京城笼罩在内。 老太君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夜晚的京城确实很漂亮。” “是啊!寺庙的和尚不给我介绍,我们还看不到这样的场景呢?”,何书兰附和道,眼神不时的瞟向喜娘那。 喜娘似乎太过于紧张了,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她趁着老太君没注意,捡起地上的石头丢向喜娘。 喜娘听到石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便知道郡王妃,领着老太君来到后山了。 她故意媚眼如丝的对着刘德。 果然,刘德没有把持住,伸手去抱喜娘。 趁着这个机会,喜娘大喊大叫:“刘管事,奴婢已经成亲了,你不要对奴婢动手动脚。” 此时的刘德,已经冲昏了头脑,这里又是后山,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不顾喜娘的反抗,强行去抱喜娘。 喜娘的尖叫声,冲破了云霄,终于吸引了老太君。 老太君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不敢前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过去看看,在寺庙,应该没有土匪。”,何书兰提议道。 “行,过去看看,万一有人遇到危险,我们可以救人。”,老太君搀扶着何书兰往前面走,看到月色下的刘德和喜娘。 两人正拉拉扯扯,喜娘明显被强迫的,老太君怒气冲冲大喝一声:“刘德,你在干什么?” 听到老太君的声音,刘德瞬间清醒过来,脑袋飞速的运转,找了个勉强过得去的理由:“我和喜娘在这里看夜色。” 这话明显骗不过老太君,转过头问喜娘:“到底怎么回事?” 喜娘知道机会来了,立刻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君:“奴婢已经成亲,而且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可是李姨娘却强行把我许配给刘德,奴婢不愿,刘德三番四次骚扰,请老太君做主。” “你胡说。”,刘德急忙解释:“是喜娘约我到后山来见面的。” 刚刚的场景,老太君全部看在眼里,很明显是刘德在强迫喜娘:“你们一个个,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也越来越目无尊长,没有规矩。” 刘德吓的跪在地上,开始推卸责任:“老太君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真的是喜娘约我来这的。” 老太君没有理会刘德:“你是郡王院子里的管事,我会把你交给郡王处理。”,说着,看向喜娘:“你不是卖身进入郡王府,你有什么想法,是想走,还是想继续留在了郡王府干活?” “奴婢想留在郡王府,但是不想留在李姨娘身边,请老太君帮帮奴婢。” 闹出这样的事情,老太君脸上也没光,答应了喜娘的要求:“以后你就跟在郡王妃身边,伺候好郡王妃。” 喜娘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谢谢老太君。” “起来吧!”,老太君没有在后山逗留,领着几人离开,回到四合院,找到郡王,把李婉容干的荒唐事情,告诉了郡王:“刘德的事情,我交给你处理,不管你怎么处理,我都不会有意见,但是有一条不准他再贴身伺候你,更不允许他进入郡王府的后院。” 刘德的事情郡王听过一些,但是刘德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这份情谊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他没想到刘德会闹出这样的事情:“让老太君费心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老太君不在说话,把刘德留下,搀扶着何书兰的手离开。 春夏陪着喜娘回房间,收拾行李。 下人没有单独的房间,伺候李姨娘的三个下人挤在一间房间,另外两个粗使丫头,看到脸上带着笑容,麻利收拾行李的喜娘,好奇的问道:“喜娘,你要去哪儿?” 第七十二章 李婉容讨要丫鬟无果 喜娘没有隐瞒,因为大家迟早会知道:“老太君让我去伺候郡王妃。” 这让两人羡慕不已,他们伺候李姨娘,受了不少罪,纷纷走到喜娘身边询问:“你什么时候攀上老太君这颗大树了,发达了不能忘了我们,让老太君也把我们从李姨娘的院子里调走。” 这个问题喜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没有攀上老太君这颗大树,而是攀少了郡王妃。 陪同喜娘来收拾行李的春夏,不想因为这事,让府中的下人议论纷纷,回道:“喜娘没有攀上老太君,是老太君见喜娘的活干的不错,郡王妃的院子里又缺人,就让喜娘去郡王妃的院子伺候。” 喜娘附和着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两个下人,沮丧着走开,一脸羡慕的看着喜娘,他们平日里跟喜娘的关系不错,心中有些不舍:“有时间回来看看我们。” “好的。”,喜娘的行李很少,很快就收拾好,跟着春夏离开。 春夏领着喜娘来到何书兰的房间。 喜娘抱着行李,局促不安的站在那。 何书兰笑着说道:“你以后就在我房里当二等丫鬟,不用贴身伺候。” 这让喜娘松了口气,她在李姨娘的院子,一直干的就是粗使活,从来没有贴身伺候过,精细的活,她也干不了:“一切听从郡王妃的安排。”,想到每个月要给儿子买药,忍不住问道:“奴婢的月钱是多少?” “一两银子。” “什么?”,喜娘满脸不敢置信:“郡王妃,你是不是给的太多了,奴婢在李姨娘的院子里干活,每个月只有五百钱。” 何书兰回道:“不多。”,当初她跟郡王摔下悬崖,是喜娘的奶奶收留了他们,跟救命之恩相比,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给你,你就安心拿着,别忘了,我可是郡王妃,我院子里下人的工钱,自然比别的院子高。” 喜娘高兴的差点哭出来,有了这笔银子,她会轻松很多。 何书兰转过头看着春夏:“你告诉喜娘,外院需要干些什么样的活。” “是。”,春夏领着喜娘离开了房间。 …… 李婉容换下来的衣服,放在衣筐里几天了,喜娘也没有收走,杏儿气冲冲的踢开房门,扫了眼房间,没有看到喜娘,大声质问,正在休息的两个下人:“喜娘人呢?” 下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喜娘被老太君调到郡王妃的院子里干活去了,这是你不知道吗?” 这事杏儿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把人调走了,老太君为什么不来通知一声。” 下人摇了摇头,杏儿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就更加不知道了。 杏儿气愤的离开了房间,这该死的喜娘,竟然背地里偷偷找靠山,她找到李婉容,把喜娘被老太君调走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把李婉容气的够呛:“这老不死的东西,我院子里的人她调走就去算了,竟然给郡王妃,这是在打我的脸。” 杏儿附和道:“就是,喜娘虽然是粗使丫头,但也是姨娘院里的,调走也应该只会你一声。” 李婉容越想越气,气恼的站起来:“我要去找何书兰算账,把喜娘抢回来。”,说完,急匆匆的来到何书兰的房间。 忽然出现的李婉容,把正在看经书的何书兰吓一跳:“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 现在的李婉容可管不了这些:“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粗使丫头喜娘。” “这事你要去问老太君,是老太君把喜娘调到我院子里的。” 何书兰的淡然,让李婉容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串:“你不到老太君面前煽风点火,她会把喜娘给你。” 这时的何书兰也不在客气:“为什么把喜娘调走,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李婉容听明白了何书兰的话,应该是老太君知道了她把喜娘许配给刘德的事,没在继续,转身气冲冲离开了,她不敢去找老太君,只能去找郡王。 喜娘彻底把她惹毛了,绝不会让喜娘脱离她的掌控,看到坐在那下棋的郡王,她深吸一口气,收敛好情绪,走进去抱住郡王的手臂:“郡王,老太君太过分了,竟然把我院子里的粗使丫头给郡王妃。” “哼。”,现在的郡王对李婉容及其的反感,当初他第一眼看到李婉容,被她活泼开朗,天真的性格吸引,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发现李婉容并没有像她表面看到的,反而性格刁蛮,没有一点规矩:“我不想为了一个丫鬟去违抗老太君的命令,一个粗使丫鬟,调走就调走了,你也别去惹老太君不高兴。” 李婉容找郡王,是想让郡王帮她,而不是反过来劝导她:“喜娘虽然是粗使丫头,她做事很细心,我用的也顺手了,你让老太君把人还给我。” “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个丫头,为什么要把她许配给刘德。” 李婉容愣了愣,他们果然知道了这事:“那我也是为喜娘好。” “不装傻了,刘德身体是什么情况,你心里很清楚,更何况喜娘已经成亲了,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李婉容明显底气不足,开始找借口开脱:“我不知道喜娘已经成亲了,她也没跟我说过,老太君也太大题小做了,一个丫头而已。” 郡王觉得不认识现在的李婉容,刚认识李婉容的时候,她对路边的乞丐,都会给与帮助,入郡王府才一年的时间,就变的视人命为草芥了:“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现在想安静安静,你现在马上离开。” 李婉容见郡王生气了,不在继续,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房间,半路碰到喜狼,她换上深蓝色绣花的衣服,这是郡王府二等丫鬟才能穿的,黑色的长发,打理的整整齐齐,脸上是明媚的笑容,哪里还有平时的低眉顺眼。 这让她心底很不爽,觉得喜娘不该活在阳光下,上前挡住喜娘:“你好大的胆子,不知会一声,就去了郡王妃那,你是我院子里的下人。” 第七十三章 偶遇何书珍 喜娘已经脱离了李姨娘,不在畏惧:“李姨娘,你可能弄错一件事了,我是郡王府的下人,不是你的下人。” 李婉容没想到,喜娘竟敢跟她顶嘴:“别以为你去了郡王妃的院子,我就没办法收拾你。” “你确实没办法收拾喜娘了。” 李婉容和喜娘转过头,看着走过来的春夏。 “你们虽然在郡王妃的院子里干活,但也是下人,我虽然是妾室,确是贵妾,你们敢不尊敬我,不怕我告诉郡王,让郡王来处罚你们。” 春夏满脸无所谓,因为是老太君发话,让喜娘到郡王妃的院子里的:“你想告就去告吧!”,说完,拉着喜娘离开。 李婉容气的在原地跺脚。 …… 接下来的几天,何书兰和郡王陪着老太君去上早课,而李婉容每天睡到中午才起来。 何书兰和郡王,像往常一样,陪着老太君做完早课,准备回去休息。 老太君提议道:“明天就要下山回郡王府了,寺庙后山的桃花盛开的正艳,你们陪我一起去看看。” 何书兰这几天光顾着陪老太君上早课,回来就是抄写经书,把看桃花这事给忘了:“我们现在陪你一起去。” 这寺庙老太君来过很多次,桃花也看过很多次,没有任何兴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郡王和郡王妃的感情增进一些,刻意给两人创建机会。 一行人来到后山的桃花林,老太君坐在凉亭,让郡王和郡王妃去桃花林逛。 郡王正好想散散心,没有拒绝,和郡王妃走在桃花林中。 微风吹过,粉红色的花辫掉落在小道上,仿佛置身于花海中。 何书兰忍不住赞叹道:“这里很美,怪不得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京城的人都喜欢往寺庙的后山跑。” “嗯!他们往这里跑,不但是为了看桃花,还有许愿池。” 何书兰顿时来了兴趣,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许愿池是什么?” “我带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何书兰不在言语,跟在郡王身后,沿着弯曲的小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看到修建好的水池,周围有石栏围着,石栏上雕刻着她看不懂的经文。 待走进,水池不是很深,里面有很多铜币。 郡王从钱袋里拿出一枚铜币给何书兰:“这就是许愿池,你把铜币丢进水里,就可以许愿了。” 何书兰把手中的铜币丢进去,闭上眼睛许愿,此时的她,漂亮的小脸蛋,满是兴奋,少了平时的老气横秋,多了几分俏皮。 看的郡王勾起嘴角,收好钱袋,站在一旁,直到郡王妃睁开眼睛,他浅笑着问道:“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愿望当然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验了。” 郡王只是想逗逗郡王妃,没有继续问下去,两人正准备去山顶看看,碰到来寺庙求愿的何书珍。 跟她的丫头小雨正站在许愿池旁,她嫉恨的看着何书兰,这段时间,她盯着柳辰念书,没少费功夫,为了能让柳辰高中,她特意来寺庙祈福许愿,没想到在这遇见何书兰。 她心里很不平衡,郡王穿着白色的长衫,黑色的长发用玉冠高高束起,少了以往的贵气,多了几分清新雅致。 站在郡王身边的何书兰,虽然穿着朴素,但整个人散发着光芒,让对李婉容宠溺的郡王跟她有说有笑,不知道何书兰是怎么办到的。 何书兰不想理会何书珍,转身想离开,被何书珍挡住:“我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好歹是同父异母,见面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 何书兰很了解何书珍,何书珍可不会跟她和平相处,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那我现在跟你打招呼。” 一旁的郡王,没忍住,笑出了声,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不自在的咳嗽几声:“这几天着凉了,嗓子有点不舒服。” 何书珍敷衍的态度,让何书珍差点没压住心底的怒火:“我没有名字吗?打招呼有打招呼的词语,什么叫,那我现在跟你打招呼!” “你要为了打招呼的事情跟我纠缠不清吗?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会。”,何书珍看了眼四周,没看到贵妾李婉容,有意想要恶心何书兰:“李姨娘呢?她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郡王回道:“她身体不舒服,在房间休息。” 这话说的平静,何书珍确听的心惊胆战,她记得,郡王很紧张李婉容,前世,李婉容高烧不退,郡王守在床边,日日夜夜照顾,李婉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病才慢慢好转。 而现在,李婉容生病了,郡王却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看桃花,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何书兰还要去山顶看风景,不想在这里,继续跟何书珍瞎扯,浪费时间,抬腿往前走。 郡王急忙跟上。 何书珍看着郡王跟何书兰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跟上辈子的轨迹不一样。 何书兰不但从李婉容的手里夺回了掌家权,还让郡王开始疏远李婉容,到底是何书兰太厉害了,还是这中间发生了变故,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小雨推了推何书珍:“夫人,你别看了,郡王跟郡王妃已经走远了。” “郡王府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婉容是不是失宠了。”,何书珍喃喃自语的问道。 “奴婢不过是个丫鬟,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奴婢怎么可能知道。”,小雨回道:“在郡王妃这里打听不到,可以到郡王府的下人那里打听,或许,夫人可以攀交上郡王府的贵妾,跟她打听也是可以的。” 何书珍上辈子跟郡王府的下人熟,但她这辈子跟了郡王府的下人都不熟,她去问了,下人也不会告诉她实情:“李婉容性格张扬,受不了一点委屈,有什么事,不会顾忌郡王府的脸面,肯定会闹腾,但现在郡王府安静的很,没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来,证明郡王府很平静。” 想到上辈子在李婉容那里受到的委屈,她没找李婉容的麻烦就不错了,绝不会去跟李婉容成为闺中密友。 第七十四章 回府 何书兰和郡王站在山顶,一座座大山,被云雾笼罩住,却遮不住大山的威严。 一阵风吹过来,何书兰冷的直哆嗦,她实在受不了了,抬起头,想问郡王,什么时候下山。 确看见郡王神情严肃的看着巍峨的大山,眼底是化不开的忧伤,不知道是不是勾起了郡王伤心的回忆。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回过神的郡王,没有回避何书兰的问题:“我想起早逝的父母。” 郡王早逝的父母一直是个迷,京城有着各种流传,流传最多的是,郡王的父母是病逝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无从得知,郡王府也沉的住气,从来没有出来解释过。 何书兰没按住心底的好奇:“你的父母因为什么早逝的。” 郡王沉默了会,缓缓开口:“二十年前,蛮夷侵犯边疆,对边疆的百姓烧杀抢掠,镇守边疆的是我的外祖父,在一次抗敌中,受了重伤,我母亲担心外祖母,悄悄去了战场,代替外祖父出征,我父亲担心母亲,丢下刚出生没多久的我,也跟着去了战场,没多久,母亲被战场上的敌人偷袭,受了重伤,回到京城没多久就不治身亡,而我的父亲,思念成疾,没多久也跟着母亲走了。“ 何书兰不解的说道:“这是好事,可以告诉京城的百姓,为什么要隐瞒。” “我母亲去战场,私自带兵出征,虽然胜利了,但也有不少战士牺牲,军队也有规定,不许女人进入军队,为了不被朝廷的大臣弹劾,所以,隐瞒了两人的死因。” 这下,何书兰能理解郡王府为什么要隐瞒消息了,她好几次看到郡王在看兵书:“你呢?想像你母亲一样上阵杀敌吗?” 这问题,问到郡王的心坎上,小时候,经常去找外祖父,跟着外祖父练武,一次次被老太君拉回来。 因为这事,老太君跟外祖父吵过无数次架,原因是,郡王府只剩郡王这跟独苗苗,他出了事,郡王府就要绝后了。 没办法,外祖父只能放弃教他练武:“老太君不让我上战场,老太君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父亲和母亲,我不想再让她伤心,便一直留在京城。” 何书兰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抬起头,白色的云雾被夕阳照成了红色:“天很快黑了,我们回去吧!老太君肯定等的着急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山顶。 坐在凉亭的老太君,看着肩并肩走过来的郡王和郡王妃,愉悦的对着站在一旁的嬷嬷说道;“很快我就要抱曾孙了。” 嬷嬷附和着点了点头。 何书兰搀扶着老太君,一行人,趁着天黑之前,回到寺庙的四合院。 站在院子里的李婉容,看着其乐融融的老太君几人走进来,和睦的像是一家人,她双眼猩红的盯着郡王。 郡王因为喜娘和刘德的事情,还在气头上,没有理会李婉容,往自己房间走。 被李婉容挡住,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会跟何书兰在一起。” 郡王很厌烦李婉容的追问,以前为了让李婉容放心,不但跟女的保持距离,就连贴身伺候的丫头也换成了男的。 现如今李婉容的占有欲,让他喘不过气:“我跟谁在一起,不需要跟你解释。” 李婉容察觉到了郡王的变化,不但对她越来越冷淡,也不在甜言蜜语哄她,听到关门声,她气冲冲的回了房间。 杏儿担忧李姨娘失宠:“奴婢瞧着郡王挺生气的,要不姨娘跟郡王服个软,在道歉,这样郡王就不会再冷落姨娘了。” “没用的。”,李婉容很了解郡王,郡王出身富贵,确没有富家公子哥的花心,对感情很专一,郡王喜欢上何书兰,她跟郡王的感情也走到头了。 越想越觉得委屈,当初遇到郡王,郡王对她的海誓山盟还不断在脑海中回荡。 自从何书兰嫁进郡王府,发生这么多事,李婉容对郡王的感情也越来越淡,想到郡王被何书兰抢走,心像被挖了一块肉。 她绝不会拱手,把郡王让给何书兰,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现在孩子就是她的保障,等孩子生下来,希望能缓解她跟郡王的关系,也希望能把郡王的心拉回来:“明天要下山回郡王府了,你去把行李收拾好,以后再也不来这无聊的寺庙。” 乌云盖住了月亮,夜幕下的四合院亮起了盏盏灯光,老太君吃过晚饭,拉着何书兰来到寺庙的大厅。 站在门口的小和尚,领着两人走进后殿,后殿的位置很隐蔽,也很大,里面的架子上,燃起一盏盏灯光,走进了看,灯下方写了人名。 两人跟着小和尚一直往前走,走到后殿的尽头,还有一个单独的小殿,殿中间的架子上摆放着四盏灯。 除了郡王早逝的父母,还有老太君和郡王的长生灯也摆在上面。 小和尚从角落里拿出一盏长生灯递给老太君,上面写着何书兰的名字。 这让何书兰惊讶不已,长生灯不是有钱就能供奉的,有地位的人还有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才有资格供奉长生灯。 她是郡王妃,地位比一般的京城贵妇要高,但还没有到可以供奉长生灯:“老太君,你确定我可以吗?” “你嫁进了郡王府,郡王府的荣耀你也可以拥有,我们都供奉了长生灯,你是郡王妃,当然也可以。”,老太君亲手点燃何书兰的长生灯,把灯放在架子上:“你去给郡王的父母拜拜,算他们见过你这个儿媳妇了。” 何书兰接过小和尚递过来的香,对着长生灯鞠了三个躬,然后坐在一旁写经书,墨水里掺了金箔,写出来的经书,在灯光下散着光,写完经书,烧掉,已经到了半夜。 她搀扶着老太君回了院子。 天微微亮,小鸟在树枝上吱吱乱叫,把还在睡梦中的何书兰吵醒,在春夏的服侍下洗漱完,来到院子里,嬷嬷已经把老太君的行李收拾好。 第七十五章 李婉容的异常 何书兰走到嬷嬷的身边:“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进去伺候老太君起床。” “不用了。”,老太君搀扶着桃花的手从房间里走出来:“天刚亮就起床了,东西收拾好,我们就启程回府。” 嬷嬷回道:“李姨娘还没有起来。” “昨天你们没有通知李姨娘吗?今天早上我们要启程回京城。”,老太君满脸不高兴,李姨娘太不懂规矩了,这个时候还没醒来,居然让她等。 “早就通知了,而且李姨娘本人也知道。” 老太君满脸不耐烦:“你赶紧去把还在睡觉的李姨娘叫醒。” 嬷嬷敲响了李姨娘的房门,敲了半天没有人理会,她不得不加大力度。 震破天际的敲门声,终于把还在熟睡的李婉容吵醒了,她穿上衣服,打开房门,看到怒气冲冲的嬷嬷,意识到自己起晚了:“昨天晚上丫鬟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我穿上衣服马上就出来。” 嬷嬷没有理会转身就走,她只是个下人,没有资格说教李姨娘。 李姨娘简单的洗漱完,穿上外衣,走到院子里。 老太君冷哼一声:“你到底怎么回事?昨天明明已经通知你了,今天回京城,怎么到这个时候才起来。” 昨天李婉容告诉杏儿,让杏儿早上早点叫她起床,她才安然入睡,不知道为什么杏儿居然没有叫醒她:“我怀孕了,特别嗜睡,所以睡到这个时辰才醒来。” 听到这话老太君心里的怒火消散了不少,虽然她不喜欢李婉容,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行了,别解释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启程。” 坐上马车的李婉容问坐在一旁的杏儿:“早上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杏儿满脸委屈,她知道李婉容嗜睡,很早就开始敲门,想把李婉容早点敲醒,她把手都敲破了,都没把李婉容敲醒:“这事不能怪奴婢,奴婢很早就开始敲门了,可是怎么都叫不醒。” “不可能。”,李婉容因为怀孕,特别嗜睡,但是她的听觉比一般人要灵敏,不可能这么响的敲门声都不能把她敲醒,她怀疑的看着杏儿。 “是真的。”,杏儿举起手指发誓:“我把隔壁房间的桃花都给叫醒了,你都没有醒来。” 见杏儿这么发誓发的这么认真,李婉容便相信她的话了,没有继续问下去,想着自己是不是因为怀孕,身体出现了异常,可是这里的大夫又检查不出她身上的毛病。 回到郡王府,李婉容越想越着急,很害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她找到郡王,把她心里的想法告诉了郡王。 郡王在生气,也不会拿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你先别着急,我把京城知名的大夫请来给你看看。” 他扶着李婉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你把面纱戴上,大夫来了,别说话,。”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李婉容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 郡王急匆匆的离开了郡王府,很快把京城有名的大夫请来,他领着大夫走进房间,躺在床上的李婉容已经戴上面纱。 大夫握着李婉容的手脉,仔细地把了很久:“夫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康。” 李婉容松了口气,大夫诊断不出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能诊断出她的身体健康就不错了,刚想说话,想到郡王的警告,立刻闭上嘴巴。 郡王给了大夫银子,让下人送大夫离开,对躺在床上的李婉容说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下人来叫我。” 李婉容好不容易跟郡王单独在一起,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你陪陪我。” 郡王没有心软,而是拒绝了李婉容的要求:“我还有事,今天就不陪你了。”,说完,不等李婉容的回应,就离开了房间。 李婉容气的直哭,以前她只要提出让郡王陪她,郡王就是在忙也会放下手头的事,来陪她,现在确不予理会,神情渐渐变的扭曲。 肯定是何书兰把郡王的心给勾走了,大喊站在门外的杏儿。 杏儿急匆匆走进房间:“姨娘,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你去看看郡王是出府了,还是到何书兰那里去了。” “是。”,杏儿急忙跟上还没走远的郡王。 就在李婉容等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杏儿走了进来。 李婉容立刻变得精神抖擞:“怎么样,郡王去哪了?” 站在床边的杏儿,犹豫了会,把实话告诉了李婉容:“奴婢一路跟着郡王,郡王去了郡王妃的院子,陪着郡王妃下了会棋,然后才出的郡王府。” “什么?”,李婉容满脸诧异:“郡王居然跟郡王妃一起在下棋,难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杏儿急忙回复道:“那倒没有,两人就是坐在一起下棋,别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干。” 李婉容确异常的激动,郡王自从跟她在一起,身边连只母狗都没有,这次居然找何书兰下棋,这她不正常了。 杏儿怕李婉容出事,上前安抚:“姨娘,你不用太担心,他们两人真的只是下棋而已。” “我当然知道,大白天的能干什么。”,李婉容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异常,抬起头看着杏儿。 杏儿看到李婉容猩红的双眼,吓的大声尖叫:“鬼啊!” 此时的李婉容还没有反应过来,也被杏儿的状态吓到了:“哪里来的鬼,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杏儿的脸色吓的苍白,颤抖的手指,指着李婉容:“红色,姨娘你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这下,李婉容反应过来,白皙的双手捂着眼睛,每次有异常的时候,身体的温度会变高,这样她就会有所察觉,可是自从怀孕,什么都察觉不到了,大喊着让杏儿出去。 杏儿也不敢继续在房间里面待着,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眼睛是红色的,出门的时候太慌张,脚踩在门框上没踩稳,脑袋撞在门上,晕倒在门口。 躺着在床上看李婉容松了口气,这样杏儿就不会疯疯癫癫,把她红眼睛的事情宣扬出去。 第七十六章 李婉容逃过一劫 李婉容躺床上,平复了下异常激动的心,等身上的温度没那么烫了,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自己恢复如初,眼睛变成了黑色,不由的松了口气,以后不能随便生气了,免的被人发现异常,大声呼叫正在院子扫地的丫鬟。 两个丫鬟看到晕倒在门口的杏儿,着急的问道:“姨娘发生什么事了,杏儿姐姐怎么了?” “我没事,杏儿走的太急,撞在门框上晕倒了,你们把杏儿抱回床上,免的她着凉。” 丫鬟听到杏儿身体没问题,不怎么着急了,见李婉容的脸色白的几乎透明,满脸担忧:“我们先扶你躺回床上。” “不用,我还没虚弱到让人搀扶。”,李婉容在丫鬟的视线中,走回房间的床上躺着。 丫鬟这才放下心,抬起躺在地上的杏儿回了房间。 李婉容陷入沉思,她要想办法把局势扭转过来,不然郡王真的要被何书兰抢走了,她们两人这次的矛盾点,是因为她擅自把喜娘许配给刘德。 只要她跟郡王服软,郡王应该不会在冷落她了,郡王现在不在府邸,晚上再去找郡王一起吃饭,闹腾了半天的她,开始犯困,盖上被子,躺床上睡觉。 等天完全黑下来,郡王府的走廊上,挂上了灯笼,昏迷中的杏儿,猛的睁开眼睛,想到昏迷前看到李姨娘猩红的双眼,尖叫出声:“鬼,有鬼。” 正在院子里休息的丫鬟,跑到杏儿的房间,拽住疯狂中的杏儿:“杏儿姐姐,你睁开眼睛看清楚,这房间里没有鬼。” 听到熟悉的声音,杏儿冷静下来,看到熟悉的房间,心稍微安定了些。 丫鬟很担心杏儿的状态,忍不住问道:“杏儿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嘴里一直嚷着有鬼。” “李姨娘的眼睛是红色的。” 把杏儿抬回来的两个洒扫丫鬟,急忙回复道:“杏儿姐姐你是不是看错了,李姨娘的眼睛是黑色不是红色。” “我看到了,是红色,而且是那种血红色,真的好恐怖。” 丫鬟上前捂住杏儿口不择言的嘴:“你别胡说八道,是李姨娘让我们把你抬回来,我们看的清清楚楚,李姨娘的眼睛是黑色,你虽然是李姨娘的贴身丫鬟,说出这样的话,惹的李姨娘不高兴了,照样处罚你。” 这话让杏儿清醒过来,迟疑的问道:“真的。” 丫鬟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小脑袋:“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自己去查看。” 杏儿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是她这几天太累,出现幻觉了:“我知道了。”,她穿上衣服,来到李婉容的院子,在院门口犹豫了很久,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 “杏儿,你不躺床上休息,站在门口干什么?”,去找郡王的李婉容,看到在门口徘徊的杏儿。 杏儿瞳孔剧烈的颤抖,见李婉容是黑色的眼睛,悬起的心落下来,这下,确信是自己出现了错觉:“奴婢的身体没有问题,不用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姨娘,你这是去哪?” “去找郡王,既然你的身体没有问题,陪我一起去。”,李婉容见杏儿的面色平静,悄悄松了口气,就怕,杏儿缠着她问眼睛变红的事。 “好。”,杏儿跟在李婉容的身后,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太深的刺激,想不起晕倒前的事情:“姨娘,我到底是怎么晕倒的。” 李婉容随口胡诌:“你出房门没走稳,脑袋撞在门框上晕了过去。” 这时的杏儿,感觉到额头隐隐作痛,她伸手摸了摸额头,摸到额头肿起很大一块,李姨娘说的是真的,没有骗她。 主仆两人来到郡王的院子。 郡王看着走进来的李婉容,上前搀扶:“你的身体才刚刚好,不躺在床上休息,怎么跑这来了。” “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我只能挺着肚子过来找你。” 郡王叹了口气,心里再多的怒火,在此刻消散的无影无踪:“下次想见我了,让丫鬟过来唤我一声,我自己过来。” 李婉容开心的点了点头,她来之前想了很多的说辞,没想到一句话都没用上:“你不生我气了。” 郡王白皙修长的手,轻轻点了点了李婉容的头:“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李婉容觉的自己并没有什么错,但面对郡王只能低头,在继续闹脾气,郡王被辈子都不会再理她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随便给府中的下人乱拉红线。” 郡王握着李婉容的手:“给下人拉红线之前,要打听清楚,最重要的是要两人,你情我愿。” 李婉容差点对着郡王翻白眼,喜娘的赌鬼老公,常年不回家,家里又有生病的儿子,让她跟刘德在一起,是在帮她减轻负担,被她的赌鬼老公发现了,两人和离就行了,这话她不敢说出口:“知道了,以后按你说的做,我么听话,晚上陪我吃饭,我让杏儿出府,到酒楼买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西湖鱼。” 郡王回道:“今天晚上老太君让我去她那里吃饭,我就不陪你了。” 李婉容满脸不高兴,但不敢表达出来:“好吧!”,试探性的问道:“郡王妃是不是也要去。” “嗯。” 李婉容恨的差点咬碎自己的后槽牙。 ..... 何书兰正式接管郡王府的事务,她召集各个店铺的管事到郡王府。 管事坎坷不安的坐在大厅里,之前的李姨娘,让他们伺候的够呛,不知道郡王妃怎么样。 在管事的目光中,何书兰走进大厅,坐在上位,扫了眼各个店铺的掌事,一个个正紧张的看着她,她缓缓开口:“我掌管郡王府的掌家权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跟大家碰面,今天把大家约到郡王府除了跟大家见一面,还要讨论各个店铺生意的事情。” 管事纷纷回应道:“一切听从郡王妃的安排。” 何书兰接着说道:“各个店铺的账本我已经对过了,李姨娘出的纰漏,也已经补上,所有的账目,我全部重新整理了下,以后大家按着我写的来对账。” 管事听出来了,郡王妃不但能管理后宅,还能管理生意上的事情,伸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账本。 这时,春夏和秋冬,给每位掌事发了个红包。 掌事的不明白,既没有过节又没到年底,何书兰为什么要给她们发红包,红包的重量不轻,何书兰给的银子不少。 第七十七章 见各个商铺的掌事 “布行和点心铺子的生意有点差。” 两个店铺的掌事听到何书兰的话,神情很不自在,店铺的生意不好,他们当然知道,是因为李婉容偷工减料造成的。 虽然事情被郡王解决了,但还是受到了影响,布行的掌事刘娘站起来回道:“郡王妃,这事不能怪我们,以前生意挺好的,自从李姨娘接手后,店铺的生意一落千丈,能维持店铺的正常开销,还是以前积攒下来的口碑。” 刘娘没有明着说,但何书兰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把手中的设计图纸给刘娘:“半个月后,我打算在郡王府举办一场牡丹宴,到时候我会邀请京城的贵夫人和贵小姐来参加,当天,我要穿这套衣服。” 刘娘看着手中的设计图纸,杏色的抹胸长裙,搭配同色系的杏色纱外衣,外衣和裙摆上,用各种不同颜色的丝线,绣上牡丹,衣服还没有做出来,单看这张设计图纸,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了:“郡王妃,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在纱裙上面绣上牡丹花。” 这不是何书兰设计的,前是她在宫宴上看到有人穿着纱裙,上面绣上不同颜色的花朵特别的漂亮,她借鉴了别人的创意:“你按着设计图纸,能把衣服做出来吗?” “能,不过需要些时间,纱裙和外套很快就可以做好,最费时间的是绣在纱裙上面的牡丹花,是个精细活。” 何书兰转过头,看着点心铺子的掌事:“店铺里的点心有多少年没有换过了?” 掌事仔细想想,自从他接管点心铺子十几年,点心铺子的点心,就没有换过:“一直没换过。” 何书兰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给点心铺子的的掌事:“这有十几道点心的做法,你拿回去跟师傅好好琢磨下,把甜品做出来后,先给我尝尝,到了牡丹宴那一天,你带着师傅来郡王府,给来的宾客做。” 点心铺子的掌事李彪,察觉到何书兰让她做这些点心,是为了让京城的贵夫人,重新认识点心铺子,继续到点心铺子买点心:“回去后我一定好好研究这上面的点心,做好之后,第一时间送到郡王府给郡王妃尝尝。” 多余的话,何书兰没有继续说下去,事情谈完后,让府中的下人,送各位掌事离开。 这时,李婉容领着杏儿走进来。 何书兰淡淡的问道:“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李婉容想到晚上,郡王跟何书兰一起到老太君的院子吃饭,气不过,现在她跟郡王和好了,关系有所缓解,特意到何书兰面前来炫耀一番,把这几天憋在心口的恶气给出了:“今天郡王不会来你的院子,你就不要坐在这里等了。” 何书兰被气笑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等郡王。”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现在我跟郡王已经和好如初,你别想插在我们两人中间,我不会把郡王让给你,你不要再去勾引郡王。” 李婉容这话,让何书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郡王身份这么尊贵:“你脑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既然你很介意,郡王三妻四妾,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当初还不如选择一个平民百姓嫁了,那样你就可以过上一夫一妻的生活。” “我脑袋里面装的是跟你不一样的东西。”,李婉容毫不客气的回怼:“郡王答应过我,就算她娶了别的女人,也不会跟她在一起,娶回来的女人,只会成为郡王府的摆设。”,这话她说的底气不足,自从何书兰嫁进郡王府,一切都变了。 何书兰笑而不语,李婉容这么急着的跑过来找她,肯定是知道今晚,她跟郡王要陪着老太君一起吃晚饭:“这样的话,你在我面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讲不烦,我都已经听烦了你,你要真能把郡王的心给抓住,就不会跑来我这里耀武扬威了。”,说完,不再理会跳脚的李婉容,离开了大厅。 春夏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瞪了眼李婉容:“哎呀,有些人,怕要失宠了。” “你这个死丫头,竟敢讽刺我。” 春夏毫不畏惧的回道:“大厅里这么多人,我又没有指名点姓,李姨娘这么着急干什么?” 李婉容气的浑身颤抖,何书兰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的贴身丫头,更是伶牙俐齿:“杏儿给我打,给春夏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讽刺我。” 她站在那里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杏儿上前,气冲冲地转过头:“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杏儿可没有忘记,上次她跟春夏在花园打架,直接被春夏打趴,她根本不是春夏的对手,只能找借口推脱:“春香是郡王妃的贴身丫鬟,奴婢敢上前去打她,郡王妃肯定不会放过我。” “你就不怕我吗?”,李婉容第一次对杏儿动手,伸手揪住她的耳朵:“我让你不听我的话。” 杏儿疼的大叫,但她还是不敢上前。 …… 桃花来到何书兰的院子:“郡王妃,老太君让你移步去她的院子吃晚饭。” “好。”,何书兰踩着夕阳来到老太君的院子,刚走进院门,一阵强风吹来,让她停住了脚步。 院中的大树下,身穿红色锦衣的郡王,正在舞动手里的长枪,动作行云流水,铿锵有力,掉落在地上的枯叶,飞舞在空中。 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郡王舞枪,空荡的院子里,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那强盛的气势,像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士,让她刮目相看。 舞完长枪的郡王,停了下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细汗,走到站在一旁,白发苍苍的老人身旁:“外祖父,我的武术有没有退步。” 老人摸着雪白的胡子,哈哈大笑:“没有,你的长枪越来越熟练了……”,话还没说完。 老太君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练得再熟,我也不会让他上战场,你就死了这条心。” 第七十八章 元青到郡王府 老人摸了摸脑袋,他不想听老太君的念叨,更加不想下次来郡王府被老太君拒之门外,见不到外孙:“是他自己非要在我面前舞长枪,让我看看他的长枪有没有进步。” 郡王:“.....”,明明是外祖父要他舞长枪,当着老太君的面,他没有把话说出来。 老太君很了解元青,当年他从边疆回来,到郡王府见郡王,见郡王骨骼好是练武的奇才,找到她,有意把郡王带走,教他兵法和武术,她没有同意,这老家伙竟然瞒着她,偷偷教郡王武术:“元青,你少在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知道是你让郡王舞长枪的。” 被人看穿的元青,不在继续狡辩,见到站在那的何书兰,容貌漂亮,气质出尘,立刻转移话题:“这是我外孙媳妇。” “对。”,老太君拉着何书兰的手,为她介绍道:“这是郡王的外祖父,郡王大婚的时候,他在边疆,没有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现在从边疆回来了,特意来郡王府看看你。”,说到这,声音压低了些:“别忘了问他要见面礼还有你们成亲的礼物。” 老太君声音在小,还是被元青听见了,他不满的冷哼一声:“我有这么小气吗?” “你进郡王府的时候,我见你两手空空,什么东西也没提。” 元青不服气的反驳:“我给他们的可不是那些俗气的金银珠宝。” 这下勾起了老太君的好奇心:“你送的东西反正要给他们,现在拿出来,让我也看看你到底送了什么稀世珍宝。” 元青没有挡住老太君的激怒法,从袖口拿出瓷瓶:“这是我从边疆特意带回来的解毒丸,只要不是身中奇毒,都可以解。”说完,得意的对着老太君挑了挑眉。 这礼物确实比金银珠宝难得,老太君挑不出一点错,不得不服佩服元青:“算你有心了。” “我的亲外孙,亲外孙媳妇,当然上心。”,元青不服气的反驳,把手中的瓷瓶塞到何书兰的手里。 何书兰对元青送的礼物很满意,生活在鱼龙混杂的京城,免不了被人暗中下毒,这药关键时候能救命:“谢谢外祖父。” 何书兰清冽的声音,像是山涧的泉水,悦耳又动听,元青转过头,看着郡王:“比李婉容强多了。” 郡王没有接话,刚认识李婉容的时候,两人的感情你侬我侬,正是甜蜜,他带着喜欢的姑娘去见外祖父,结果外祖父瞧不上,觉得李婉容举止轻浮,说话既没有礼貌,也没有规矩。 “行了,大家别站在这里聊天,赶紧进来吃饭。”,老太君催促道。 在饭桌上,元青一直打听何书兰的家世。 何书兰没有隐瞒,如实的告诉了元青。 了解到何书兰的家世,元青更满意了,郡王妃就该是世家嫡女。 吃过中饭,元青和郡王去了书房,书房的门关的紧紧的,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干什么。 老太君习惯性的要睡午觉,何书兰等老太君睡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开始准备牡丹宴的事,坐在书桌前想了想,跟郡王府有来往的官员太太和贵女,拿出请帖,开始写邀请名单。 忙完,已经到了晚上,她把写好的请帖给春夏:“明天,你领着府中的下人,给京城的各府送帖子。” “好。”,春夏抱着帖子,离开了房间。 过去十几天,布行的刘娘,拿着做好衣服来到郡王府:“郡王妃,你赶紧试试衣服,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何书兰在丫鬟的伺候下,穿上了衣服,杏色的纱裙,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光,衬的她的肌肤更加的白皙,气质也更加温婉。 刘娘忍不住赞叹道:“郡王妃穿上这衣服,既漂亮又温柔。” 何书兰笑而不语,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京城的贵夫人还有官家太太,继续去布行买布和做成品衣服,继续这么下去,布行就要关闭了:“衣服我很满意,这些天辛苦你了。” 刘娘笑着回道:“为郡王妃做事,不辛苦。” 这时,点心铺子的掌事李彪,笑容满面的提着盒子走进来。 何书兰调侃道:“你们是商量好了吗?同一天来郡王府。” 李彪和刘娘相视一笑。 “我们绝对没有商量好一起来郡王府,真的是凑巧。”,李彪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把做好的点心放端出来,每样点心只拿了一块。 五颜六色的点心放在桌子上,异常的吸引人眼球,最独特的是那透明的糕点,不但好看,浓郁的香味勾起人的食欲,何书兰拿着糕点塞到嘴里,甜而不腻,还有花朵的清香味,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连吃了几块别的点心,味道都比她预期的好:“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把所有的糕点都给做出来了。” “是你给的配料表齐全,厨师才这么快就把糕点做出来。” 何书兰夸赞道:“不愧是老师傅,剩下的糕点给你们吃了。” 春夏和秋冬跟在何书兰身边的时间比较久,知道她为人随和,拿起桌上的糕点便开吃。 何书兰见李彪和刘娘站在那没有动,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不去吃点心。” “这点心这么贵,给我们吃太浪费了。”,刘娘支支吾吾回道。 “几块点心而已,你们用不着这么拘束。”,何书兰端起桌上的点心递给两人。 李彪和刘娘这才接过,拿起碟子里精致的点心开吃。 ....... 这次的宴会,请的人比较多,何书兰请了园林的师傅到后花园,重新摆放盛开的牡丹花。 老太君很喜欢牡丹花,花园里有不少品种稀有的牡丹花,其中还包括了两株七色牡丹。 很快到了宴会那天,第一位来的客人是太子太师的儿媳李双莲,牵着儿子易辰的手,从马车上走下来。 易辰看到站在大门口的何书兰,挣脱开李双莲的手,跑过去抱住何书兰,软萌的声音叫着:“姨姨。” 何书兰伸手抱起易辰,摸了摸他肉肉的脸:“好久不见,你不但长高还长胖了。” 第七十九章 牡丹宴 易辰鼓起胖胖的脸颊,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这段时间辰辰每天都有按时吃饭,还喝了有腥味的牛奶,所以才会长高高。” 听到易辰的童言童语,何书兰笑出了声,也对易辰爱不释手。 “这孩子知道我要来郡王府,吵着闹着要跟着来,原来是想见你了。” 何书兰看着李双莲:“易辰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他想来就来,反正府邸有下人看着。” 李双莲挽着何书兰的手臂,往郡王府里面走:“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有时间也不来找我玩。” “现在了郡王府的掌家权在我手里,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没有多余的时间出府去找你玩。” 李双莲满脸差异:“你是怎么从贵妾的手里把掌家权抢过来的。” 何书兰没有细说:“我是郡王府的郡王妃,既然嫁进了郡王府,掌家权自然由我来掌控。” “这话你去骗骗别人,可骗不了我,郡王宠府邸的贵妾,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贵妾会这么容易把手中的掌家权让出来。” 何书兰见李双莲这么感兴趣,便透露了一点点:“当然使用了一点小手段。” 李双莲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来到花园中,她被院子里的五颜六色的牡丹花吸引住了。 何书兰还要招呼其他的宾客,任由他们母子在花园闲逛。 时间一点点过去,来的宾客越来越多,这时京城的贵夫人和官家太太,都注意到了何书兰身上穿的衣服:“你这衣服好漂亮,在哪个绣坊做的。” 何书兰见众人上钩,在原地转了个圈,杏色的衣裙,在阳光下,散发着柔柔的光,裙摆处和袖口处绣着的牡丹花,随着衣裙摆动,像在绽放。 这让众人惊叹不已,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问的人也越来越多。 何书兰见时机到了,便回道:“你们是不是忘了,郡王府有自己的布行,我身上穿的衣服,是布行的绣娘绣的。” 众人想到上次,李婉容偷工减料,以好充次,一个个开始沉默不语。 何书兰并没有放弃,继续开始游说,并告诉大家:“现在郡王府的掌家权在我手里,商铺也是我在打理,布行的布料我都会亲自掌眼,你们不要太担心。” 听到这话,众人犹豫不决,但何书兰身上的衣服,不但款式好看,面料也很不错,有何书兰掌管,应该不会再出现上次的事情:“你身上的衣服除了杏色,还有别的颜色吗?” “有的,不但有我们定制的颜色,你们想要什么颜色可以告诉绣娘,不过等的时间要长一点,因为绣娘要额外帮你们染颜色。”,何书兰回道。 “我想要蓝色。” “我想要黄色。” “我想要绿色。” 目的达成,何书兰笑的合不拢嘴,她让春夏用笔记下来:“明天我让绣娘上门给你们量身。” 这时,府中的下人,端着做好的点心放在花园的小圆桌上。 放点心的盘子,是何书兰精心挑选的,两层的架子,显得摆在上面的点心,档次高了不少。 众人走到小圆桌前,看着上面摆放的五颜六色的点心,好奇的问何书兰:“这些点心,你在哪个铺子买的?我们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瞧瞧你们的记性,你们又忘了,郡王府有点心铺子。”,何书兰笑着回道。 “我们在郡王府的点心铺子买了多年的点心,桌上摆放的这些点心,我们从来没见过也没吃过。” 何书兰拿起晶莹剔透,形式花瓣的点心,放进嘴里:“这是点心铺子,新出来的点心,特意拿给大家尝尝。” 这次何书兰举办牡丹宴的动机,大家都知道了,见何书兰吃完点心后,面色如常,胆子大的,伸手拿了几块点心吃。 易辰被桌上的点心吸引住,走到桌前,踮起小脚,胖胖的小手,在架子上摸了摸去,摸到一块小点心,便塞到嘴里,酥脆的味道,让他吃的停不下来,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着,好吃。 看的何书兰直想笑。 拿点心吃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被点心的味道征服,不但好吃还好看,纷纷嚷着要买。 …… 躺在床上休息的李婉容,听到吵闹声,穿上衣服走出房间,问杏儿:“今天府中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热闹?” “郡王妃举办了牡丹宴,京城的贵夫人和官家太太都来到了郡王府。” 李婉容冷哼一声:“这何书兰,郡王府的掌家权到手了,就开始到处显摆。” “就是。”,杏儿附和道:“而且姨娘也算的上郡王府的半个主子,举办了这样的宴会,怎么能不来通知你呢?” 李婉容摸了摸肚子:“何书兰应该是不想让京城的贵夫人和官家太太看到我怀孕。” 杏儿没有接话,她怕话说的不对,让李婉容受刺激。 银铃般的笑声,飘荡上院子的上空,李婉容没有抵抗住心底的好奇,爬到围墙上,看着花园里热闹的场景。 抱着儿子,在湖边看锦鲤的李双莲,听到耳边传来吱吱的声音,抬起头,看到趴在围墙上的李婉容,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李姨娘要不要来花园跟我们一起玩。” 这么窘迫的样子被人看到,李婉容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不用了,我身体不舒服,就不来花园跟你们一起玩了。” 她慌张的从围墙上爬下来,结果一脚踩空,从围墙上掉在花园的湖里。 扑通一声,溅起的水花,落在李双莲和易辰的身上。 易辰吓的扑倒李双莲的怀里:“娘亲,有人落水了。” 这时的李双莲才反应过来,大喊着,有人掉在湖里了。 正在招呼宾客的何书兰,认出了掉落,在湖里的人是李婉容,立刻让春夏去拿毛毯,而他走到外院,叫来几个会游泳的下人,把掉落在湖里的李婉容捞上来。 趁着众人还没有围上来,何书兰用毛毯盖住李婉容,不让众人看到她鼓起的肚子:“赶紧把李姨娘送回房间。” 第八十章 李婉容出状况 收到何书兰的命令,下人抬着李姨娘离开了花园。 一段意外的小插曲,没有影响牡丹宴,何书兰领着众人,继续在花园赏牡丹吃点心。 杏儿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李婉容,急忙上前,叫上院子里的几个丫鬟,把李婉容身上的湿衣服换掉。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婉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杏儿让丫鬟去府外请大夫,她在床边守着。 没一会,丫鬟领着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见床上躺着的是李婉容,忍不住感慨道:“我每次来郡王府,治的都是同一个病人,她这次又怎么了?” 此时的杏儿最担心的是李姨娘,没有理会大夫的唠叨:“姨娘掉进水里,直到现在昏迷不醒,你赶紧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大夫摸着李婉容的手腕,细细把着脉,良久缓缓开口:“她应该是掉进水里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晕过去,她的身体有点虚弱,这几天最好躺在床上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得知李姨娘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杏儿悬起的心落了下来,,送大夫离开郡王府。 明亮的房间变得昏暗,杏儿刚点燃桌上的灯,躺在床上的李婉容,睁开了眼睛,干燥的嘴唇,微微张开:“水,我要喝水。” 杏儿端起水杯,抱起床上的李婉容,把水一点一点喂到她嘴里。 一杯凉水下肚,李婉容清醒了不少,想到昏迷前,她在贵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从围墙上掉进花园的湖里,羞愧的满脸通红。 杏儿放下手中的杯子:“姨娘,大夫让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折腾了,你要再继续这么折腾,怕你的身体扛不住。” 李婉容也没想折腾,她不过是好奇想看看,花园里是什么场景:“我知道了。”,忽然,肚子隐隐作痛:“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我想在现躺床上休息会儿。” “你刚刚醒来,还没吃饭,奴婢去厨房给你熬点粥,你喝完粥再睡觉。” “不用了。”,李婉容的肚子疼的厉害,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杏儿继续劝道:“你不想吃东西没关系,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需要吃东西。” 李婉容被说动了:“帮我熬碗白粥就行了。” 等杏儿离开,李婉容躺床上继续休息,肚子没有之前那么疼,正当她闭上眼睛想休息的时候,肚子又开始疼,而且疼得越来越厉害,她刚想从床上爬起来,疼的晕了过去。 …… 杏儿来到厨房,站在一旁盯着厨娘熬粥,虽然郡王洁身自好,府中除了郡王妃就只有李姨娘,但也要防着。 毕竟李姨娘在郡王府不得人心,免得哪个下人怀恨在心,在粥里下堕胎药,李姨娘肚子里怀的是郡王的孩子,还是郡王的第一个孩子。 杏儿端着熬好的粥,推开门走进去,看到李婉容晕倒在床上,手中的碗掉在地上了,惊慌的跑到床边,大喊着姨娘。 晕过去的李婉容,怎么都叫不醒,杏儿跑出院子,想出府去找大夫,碰到从皇宫回来的郡王。 郡王拽住杏儿:“你在府中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干什么?” 杏儿见到郡王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姨娘晕倒了,奴婢去府外请大夫。” “婉容怎么了?”,郡王着急的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端着白粥从厨房回来,李姨娘晕倒在床上。” “你赶紧去请大夫。”,郡王急匆匆来到李婉容的房间,见李婉容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着急不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郡王等不下去了的时候,杏儿领着大夫急匆匆走了进来。 大夫看着昏过去的李婉容:“我才离开一小会儿,她怎么又晕倒了?” 杏儿紧张的回道:“不知道?” 大夫握着李婉容的手腕,把了很久的脉:“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等她醒过来就没事了。”,话刚落。 昏迷中的李婉容睁开了眼睛,还来不及说话,肚子一阵阵钻心的疼,疼得她大叫,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郡王着急的问道:“婉容,你这是怎么了?” “我肚子疼。” 郡王急忙让开:“大夫,你赶紧过来看看,婉容肚子疼的厉害。” 大夫上前再次握住李婉荣的手腕,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疑问:“我没看出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着急不已的郡王,不由的提高了音量:“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怎么会大喊肚子疼” “这也是让我困惑的地方?” 郡王上前推开大夫:“你这个庸医,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不会看病,赶紧滚出郡王府,我去请别的大夫。” 大夫在京城很有名,有钱都不一定能够请得到他看病,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心里很不痛快:“不是我不会看病,而是这个病人有问题,既然你们不相信老夫的医术,那你们就另请高明。”,说完,提着药箱气冲冲离开了郡王府。 无法,郡王只能让杏儿,还有几个下人再去请别的大夫。 接连来的几个大夫,都没有看出李婉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可是李婉容叫唤的越来越厉害,这让郡王开始不知所措。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越来越害怕,急匆匆跑去找郡王妃。 何书兰得知此事,来到李婉容的房间,见到李婉容的惨状,走到郡王身边:“大夫怎么说?” “大夫查不出病因,可是婉容嘴里一直喊着疼。” 何书兰皱起眉头想了想:“今天李婉容从围墙上掉到湖里,是不是动了胎气,既然大夫诊断不出李姨娘的病,那请接生婆过来看看,是不是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了。” 着急不已的郡王早已没了主见:“那就试试吧!实在不行我再去请宫中的御医。” 何书兰让春夏把京城最好的接生婆请来,见李婉容眼神涣散,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喊大叫,立刻拿出人参片放到李婉容的嘴里。 她再不喜欢李婉容,可是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第八十一章 李婉容小产 春夏扯着接生婆走到李婉容的房间。 接生婆跑的气喘吁吁:“你这丫头,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你拉着我跑这么快,我这条命都快跑掉了。” “再不快点躺着床上的李姨娘没命了。” 接生婆站在那大口的喘着气,等休息够了,走到床边,掀开李婉容身上的被子,手在李婉容的肚子上按来按去:“这位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房间里的人,面色都很平静,何书兰虽然感到惋惜,到这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而郡王,因为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被土匪劫持以后怀上了,他不太想要,但是李婉容坚持要生,他被闹腾的没办法才答应的。 现在李婉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的心情,难以言喻,说不上欢喜也说不上难过。 何书兰没生过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问接生婆:“现在李姨娘昏迷不醒怎么办?” 接生婆拿出一根银针,扎在李婉容的人中。 很快,李婉容苏醒过来,大喊着肚子疼。 接生婆不再犹豫,让房间里的人出去,让丫鬟去厨房烧水。 躺在床上的李婉容,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为什么要让他们出去?为什么要准备开水?” “你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我必须把你肚子里的死胎拿出来。” 李婉容不敢置信的看着接生婆:“不可能,你在撒谎骗我。” 被人质疑的接生婆,心里很不高兴,每年从她手里接生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是活胎还是死胎,她一摸就知道:“等我把孩子拿出来你就知道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让事实说话。 李婉容不相信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在床上不停地挣扎,不让接生婆碰她。 接生婆拽不住李婉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姨娘不肯配合,进来两个人,帮我拽住她。” 郡王身边伺候的都是男人,不能进去。 何书兰让陈嬷嬷还有府中的其她嬷嬷,进了李婉容的房间。 陈嬷嬷用力的拽住李姨娘,语气冰冷的说道:“姨娘,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现在不把孩子拿出来,你会有生命危险,你好好配合产婆,孩子以后还能有。” 李婉容就是知道自己以后很难在怀上孩子,才拼命的想留下这个孩子:“你肯定是何书兰派来故意害我的,想把我肚子的孩子弄死。” 此时的陈嬷嬷,很想撒手离去,但不得不执行郡王妃的命令。 站在房门外的春夏,忍不住帮郡王妃解释:“是你自己掉进湖里,动了胎气,孩子才会保不住的,跟郡王妃有什么关系。” 李婉容忍着痛,大声的反驳:“我反正不会相信你们的。” 郡王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李婉容还在闹腾,时间拖得越久,李婉容就越痛苦:“陈嬷嬷,你们不用理会李姨娘,几人合伙把她拽紧了。” 听到郡王的命令,陈嬷嬷几人也不再客气,爬上床,用力拽着李婉容的四肢。 而接生婆退去李婉容的裤子,六个月大的婴儿成型了,头已经出来了,她伸手把死胎拽了出来。 当她看到六个月大的婴儿,吓的大声尖叫:“鬼啊!”,手中的死胎掉在床上,顾不得手上的血渍,跑出了房间。 陈嬷嬷看了眼床上的死胎,皮肤是蓝色,只有一条腿,吓的她脸色苍白,强忍住心底的害怕,用襁褓把孩子包起来,给李姨娘看:“你确认下,是不是死胎。” 李姨娘撑着身体,看了眼襁褓中刚刚成型的孩子,是因为她不是地球人,所以孩子的皮肤才是蓝色,星球的孩子生下来都只有一条腿,只有等满月了,孩子的腿会自动分离。 感受不到孩子的呼吸,她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揪住,疼的不能呼吸,伸手想抱过孩子。 被陈嬷嬷避开:“孩子还要给郡王看,让郡王来处理,李姨娘刚刚小产,先休息。” 李婉容心口咯噔一下,被郡王看到孩子,肯定会以为他是怪物:“不过是个死胎,用不着给郡王看,给我就行了。” 陈嬷嬷没有给李婉容,直接抱着死胎走出了房门,郡王妃也在,死胎必须给郡王过眼,免得以后,李婉容往郡王妃身上泼脏水。 郡王跟何书兰看到襁褓中的死胎,吓的差点叫出声。 “这孩子该怎么处理。”,陈嬷嬷问道。 郡王听到李婉容撕心裂肺的哭声,没让下人随便把孩子处理了:“让下人准备一副小棺材,把孩子埋在郡王府的祖坟里。” 陈嬷嬷抱着孩子离开了院子。 “我去找接生婆,给她点银子,让她别到处宣扬,李婉容生下怪胎的事情。” “好。”,郡王走进房间,抱住李婉容:“孩子,我已经妥善的处理了,你就不要再闹腾了。” 可是李婉容,还是忍不住伤心的掉眼泪,伤心过度的她,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何书兰身上:“何书兰故意在府中举办牡丹宴,吸引我出来,因为这样,我才掉进湖里,肚子里的孩子才没的。” 郡王对李婉容很失望:“明明是你自己爬上围墙,从围墙上掉落在花园的湖里,才导致的流产,你怎么能怪郡王妃呢?” “我就知道你变心了,这个时候你还帮着何书兰。” 郡王无奈的解释:“这不是帮谁不帮谁的问题,而是讲不讲理的问题,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怎么能怪别人。” “就是她” 郡王不想再继续跟李婉容待在一个房间,帮她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有时间了我会来看你。”,说完,不再理会李婉容,离开了房间。 李婉容气的抓起枕头,朝郡王丢过去,见郡王不理会她,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痛哭。 …… 何书兰找到惊魂未定的接生婆,塞给她五百两银票:“姨娘生下怪胎的事情,希望接生婆能够保密。” 这几张巨额的银票,让接生婆回过神,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遇到,只是李姨娘的死胎太吓人了,到手的银票没有推出去。 第八十二章 布行的生意越来越好 接生婆欢喜的接过银票:“郡王妃请放心,姨娘产下死胎的事情,我会保密的。” 何书兰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接生婆拎的清,不然她还要费不少的功夫:“时间不早了,接生婆早点回去休息。” 送接生婆离开,何书兰来到李婉容的院子,闹腾了半天的李婉容,体力不支,躺床上睡了过去。 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她让春夏去趟厨房:“李姨娘刚刚小产,这个月你让厨房好吃好喝的供着。” 春夏很不情愿,在她的眼里,李婉容就是何书兰的敌人,小声提醒道:“郡王妃,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李婉容赶出郡王府。” 何书兰跟李婉容的斗争没有停过,但不会趁人之危,在这个时候下手,而且郡王府的掌家权,已经落在她的手里了,更加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上辈子她嫁给柳辰。 柳辰的妾室,生了一个又一个,她也没去刁难这些妾室:“按我说的去做,其它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春夏不情愿的去了厨房。 …… 接下来的几天,李婉容因为失去孩子,脾气变的越发的暴躁。 房间里的东西全被她砸了,就连厨房送进去的吃食,也被她丢了出来,越发的难以伺候。 无法,下人只能把这事告诉郡王妃:“李姨娘不但不吃饭,还把厨娘准备的燕窝和鱼胶也丢了出来。” 郡王妃可不会惯着李婉容,但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刚刚失去孩子:“你们把做好的东西,放到炉灶上热着,李姨娘饿的受不了,你们再把吃的送进房间。” 下人满脸担忧:“奴才真怕李姨娘因为失去孩子,变的疯疯癫癫。” 李婉容变成什么样,何书兰管不着,她也不想管:“让府中的下人,仔细照顾着,出了什么事,去通知郡王。” 得到郡王妃的命令,下人离开了院子。 …… 布行的刘娘,笑容满面走进何书兰的院子。 正在花园晒太阳的何书兰问道:“这个时候,怎么来郡王府了。” “原本应该到月底跟其他掌事一起来郡王府送银子的,这个月,布行的生意太好了,就提前两天来了郡王府。” 这让何书兰感到很意外,她想过生意会提高,没想到会这么好。 刘娘把手中的账本递给何书兰:“郡王妃先核对一下账目。” 何书兰没有仔细对,看了眼进货还有卖出的衣服,赚到的银子,对的上,她便关上了帐本:“辛苦你们了,布行的绣娘,还有干活的人,这个月,月钱翻倍。” 刘娘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这个月布行的人确实忙得够呛,她没想过别的,把事情做好,银子管好,能跟郡王妃交差就行了,没想到郡王妃比李婉容大方:“谢谢郡王妃,” “不客气,这是你们该得的,以后布行每个月,只要赚的银子超过了五万两,你们的月钱就翻倍。” 这让刘娘开心不已,以后再忙,大家也忙得开心了:“我原以为布行,很快就要撑不下去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生意会这么好,郡王妃有时间多画几张设计图。” 何书兰点了点头:“这事儿我记在心上了,有时间了,我会好好琢磨,到时候我会让丫鬟把设计图送到布行。” 刘娘得到想要的,心满意足离开了郡王府。 …… 李婉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这几天她把房间能砸的东西全砸干净了,房间里已经没有东西给她砸了。 直到天黑,她肚子饿的咕噜响,下人也没有送晚饭来,气的她大喊:“杏儿,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不给我送饭?” 站在门外的杏儿,推开门急匆匆地跑进来:“是厨房的人,到饭点了,一直没有送过来。” “这些人越发的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个时候了还不把饭送过来,你赶紧去厨房催催。” “好。”,杏儿转身往厨房走,脚步不由得加快,李姨娘闹腾了这么多天,终于自己说饿,主动要吃饭了。 来到厨房,兴高采烈的对着厨娘说道:“姨娘说肚子饿了,让你们赶紧把饭送过去。” 厨娘暗暗窃喜,郡王妃的法子真管用,之前他们每餐按时送过去,都被李姨娘给丢了,还要继续给她做,一天三顿饭,他们每天要做十几顿,把他们累得够呛。 厨房里十几个人,不用围着李姨娘一个人转了,把提前做好的饭菜端到李姨娘的面前。 肚子饿了的李姨娘,不在耍小脾气,安安静静地把饭吃完。 就这样,李姨娘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中途郡王来过几次,每次都跟李姨娘闹得不愉快,两人不欢而散。 渐渐的郡王慢慢的冷落了李姨娘,而李姨娘的心思也不在郡王身上,想着怎么找到回去的路。 杏儿见李姨娘越发的憔悴,忍不住劝道:“姨娘,你不要再跟郡王闹别扭了,其实郡王已经很不错了。”,说到这,想到李姨娘生的是个怪胎,改了下说话的措辞:“郡王,不但妥善处理好了孩子,还经常过来看望你,你就别动不动跟郡王闹脾气了,换到别的府,别说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把你赶出去就不错了。” 站在李婉容的角度,她觉得郡王差到了极点:“你就不忘当郡王的说客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躺的骨头都快散了,你扶着我到花园走走。” 杏儿伺候李婉容穿上衣服,扶着她到花园里,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慢慢行走。 碰到从正在凉亭下棋的郡王和郡王妃,两人身边连伺候的人都没有,心底越发的受不了,从小长大的星球,每个人只能有一个伴侣,不小心掉进隧道,到了地球,每个人也只能有一个伴侣,而郡王嘴上说着爱她,确跟其她女人在一起。 她气冲冲的走过去,把桌上的棋子掀翻:“我就知道,你的心被郡王妃给勾走了,怪不得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郡王彻底怒了:“我每次来看你,你都会提孩子的事情,孩子是你自己掉进湖里才没有的,你偏要怪在何书兰身上,还让我处罚她,你这些无理的要求我办不到,我只能选择不来。” “那你也不该瞒着我,跟何书兰,两人单独在这下棋。” 第八十三章 吃点心 因为这件事情,李婉容跟郡王争吵过很多次,她不想再继续,而且她对郡王失望到了极点,转身离开了花园。 这下杏儿知道李姨娘为什么跟郡王闹别扭了,就连她也觉得李姨娘有些无理取闹,但她是奴才,不能去指责主子。 何书兰不想郡王和李婉容关系闹的这么僵,不然她夹在中间很难做人,以后她们两人的感情出现裂缝,会把脏水泼在她身上,她走到郡王的身边:“赶紧追上去,跟李姨娘解释一下, “不用。”,此时的郡王脑袋疼的厉害:“解释也没用,那个时候我应该听老太君的话,不应该这么快,把李婉容接进府中。” 这话听得何书兰半知半解:“我没听懂你话里的意思。” “我接李婉容进府之前去找过老太君,老太君不同意,李婉容出生普通,没办法适应高门大户的生活,让我考虑清楚,可是那个时候我被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把李婉容接进了府邸,到现在我终于发现了两人的差距,可是一切都晚了,我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可是又好累。”,郡王露出痛苦的神情,可是又无力给更改。 何书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想管两个人的事情,也管不了了:“天快黑了,我先回院子,以后有时间我再陪你下棋。” 郡王点了点头。 …… 杏儿搀扶着李婉容回到房间,她很担心李婉容失宠:“姨娘,你这样乱发脾气,郡王越发不会来你的院子了。” 现在的李婉容根本就不在乎,她之所以看到郡王跟何书兰在一起下棋,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我和郡王的事,你少管。” 杏儿不再说话。 而李婉容躺在院中的躺椅上,夜观星相。 …… 第二天,何书兰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枝,点心店铺还有其它铺子的掌事全部来了郡王府。 何书兰放下手中的剪刀,来到大厅,坐在主位上。 这个月点心铺子的生意特别好,赚的银子是以往的几倍都不止,这让李彪表扬眉吐气了一番。 之前因为李婉容偷工减料的事情,弄的他不但在京城的贵夫人面前没有面子,就连在郡王府其它店铺的掌事面前也抬不起头。 这次可以昂首挺胸了,特意抢在其他掌事前,先把点心铺子的赚的银子报了出来:“这个月,点心铺子赚了三万两。” 这让其他的掌事羡慕不已。 点心铺子也进入了正轨,这让何书兰开心不已,跟李彪对完帐。 李彪把带来的点心放在桌子上:“这些点心是今天早上师傅刚做好的。” “你有心了。”,何书兰没想到李彪会给她准备点心过来,新做的点心,老太君还没有尝过,正好可以把这些点心送给老太君。 忙完所有的事情已经到了中午,何书兰提着点心盒子来到老太君的院子。 郡王正陪着老太君喝茶。 老太君看到何书兰,放下手中的茶杯,拉住何书兰的手:“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点心。”,何书兰打开盖子,五颜六色的点心,落入了郡王和老太君的眼里,点心在阳光下,不但散发着一股幽香,还有折射着五彩的光。 老太君感慨道:“这么漂亮的点心,你在哪里买的。” “是郡王府自家店铺里做的点心。” “什么?”,郡王不敢置信的看着何书兰,这些点心现在在京城特别火,上次他在友人家,友人拿出这些点心,那味道让他回味无穷,没想到是自家点心铺子做的,但是他又不解:“我记得郡王府的点心铺子里,没有这样的点心。” 何书兰解释道:“我把点心的配方研究出来,然后让点心铺子的师傅把点心做出来,味道还不错,你们尝尝。” 老太君迫不及待拿起,红彤彤的梅花糕,酥软的口感中带着一股梅花的香味,吃的她不停的夸赞。 而郡王,对何书兰简直刮目相看,他做了很多的事情,才勉强保住了布行和点心铺子,但生意大不如前,能维持住日常开销就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点心铺子让何书兰给救活了,这点心在京城这么受欢迎,应该赚了不少钱:“这些点心,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前世,何书兰在府中每天闲着没事做,就喜欢做点心,特意请了各地的师傅,上门来教她,自然懂得就多了,她敷衍的回道:“随意弄的。” “那你也太厉害了,随便这么弄一弄,就弄出这么好吃的点心。” 何书兰没把郡王夸奖的话放在心上。 老太君拿起桌上的点心,塞到郡王的嘴里:“吃的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在旁边不停地嚷嚷。” 何书兰笑出了声。 郡王也红了脸,不再说话,低着头吃点心。 吃饱喝足的老太君,瞪了眼还在吃点心的郡王:“幸好你接管了,郡王府的掌家权,不然这些店铺只能关门了。” 老太君话里藏着话,郡王跟何书兰都听懂了。 郡王想反驳,点心卡在嗓子眼,差点把他噎死,不停的咳嗽。 何书兰赶紧把桌上的茶杯,端起来递给郡王。 一口茶下肚,郡王舒服了很多:“老太君,事情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店铺不会关闭,只是赚的钱稍微少了一点。” 老太君冷哼一声:“这跟关闭有什么区别?还要花钱养店铺里的人。” 郡王不再言语,他算是知道了,现如今的他,在老太君面前地位大不如前,说什么都是错的,干脆闭嘴。 何书兰怕两人争吵,接上老太君的话:“现在我接管这些店铺,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也能把之前赔掉的钱赚回来。” 这话让老太君没那么生气了:“这么好的点心,要拿给我那帮老姐妹好好尝尝,顺便让他们知道,郡王府娶了个好媳妇儿。” 何书兰笑而不语。 郡王对何书兰也有了很大的改观,以后他出去,可以抬头挺胸了,何书兰把他失去的面子给捡了回来。 第八十四章 放花灯 杏儿见李婉容每天提不起精神,怕她想不开,想让她出府去散散心:“姨娘,花灯节到了,京城会很热闹,奴婢陪你出去走走。” 李婉容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太好,不能在继续这么下去:“好。”,在杏儿的伺候下,她穿上衣服。 自从李婉容小产,老太君不在把她关在府邸,主仆两人没有遭到下人的阻拦,很顺利的离开郡王府。 还没到晚上,京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异常的热闹,街边摆满了做花灯的小摊。 李婉容没有买现成做好的花灯,而是买了纸和竹条,打算自己做花灯。 她很喜欢美国的一部动画片,疯狂动物城里的兔子警官,拿起毛笔,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把兔子警官朱迪的样子画下来。 杏儿看着李婉容画下来的兔子,新奇不已:“姨娘,为什么你画的兔子不但能站还穿着衣服。” 李婉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看就行了。”,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竹条,做出灯笼的形状,把画好的兔子警官贴上去,活灵活现的兔子灯做好了。 “这位姑娘,你的手真巧,做的灯笼也很别致。” 李婉容和杏儿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皮草,长相比较秀气的男人走进凉亭。 杏儿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看见我家姨娘坐在凉亭,你还敢进来。” “原来是府中的姨娘,是我唐突了,我只是好奇你手中的灯笼,造型别致,从未见过。” “你们这些古人,当然不可能见过。” 男子没有听懂李婉容的话:“古人是哪个国家的人。” 李婉容意识到自己又说了现代词,急忙纠正:“这是我设计的,你们当然没见过。” “原来是这样。”,男子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不是京城人士。”,李婉容见男子穿着皮草,腰带的花纹,也是京城没有的。 男子没有隐瞒李婉容:“我是北方人,做生意的,不但在全国各地到处跑,周边的国家也会去。” 自从到这,李婉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京城的郊外,她很想出去走走,女子孤身一人不但不安全,没有路引也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你能跟我说说外面的世界吗?” “当然。”,男子对容貌漂亮,性格开朗的李婉容很有好感。 杏儿拉了拉李婉容的衣裳:“姨娘,你大庭广众之下跟别的男的聊天,会引起别人的闲话。” 李婉容确觉得无所谓,她跟眼前的男子,第一次见面,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正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们什么也没有干,只是聊天,才不会引起别人的闲话。” 杏儿:“……”,她不知道李姨娘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和郡王吵架,受刺激了,但她没办法阻止,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男子很巧妙的跟李婉容介绍周边的国家,四季如春的石国,长满毒草毒花的边疆,还有小人国,小人国只是个子长的比普通人矮,被人们称呼为小人国。 李婉容听的入迷,没想到在古代还有多稀奇古怪的国家。 天彻底黑下来,街上点燃的灯光,照亮了夜晚的天空。 为了感谢眼前的男子,李婉容提着做好的灯笼,邀请男子跟她一起去放花灯。 男子没有拒绝,自我介绍道:“我叫霍建。” “我叫李婉容,我们两人算正式认识了。” 杏儿把李婉容拉开,刻意跟霍建保持距离:“姨娘,你不要随便相信外面的人,奴婢怀疑眼前的男人对你图谋不轨。” 因为有霍建的陪伴,李婉容的心情好了很多:“在大街上,他能对我做什么,你别担心这,担心那了,既然出来了,那就玩得开心。”,她转过头,看着霍建:“我们一起去河边放花灯。” 霍建对放花灯不感兴趣,但她乐意陪李婉容:“好。” 两人有说有笑,往河边走。 跟在后面的杏儿,紧紧的盯着霍建,只要他有任何越轨之举,她立刻上前阻止。 今天是花灯节,难得的节日,大家都跑出来放花灯,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霍建身材高大,为一旁的李婉容挡住人流,不让她被挤到。 河边已经挤满了人,没有地方让何书兰放花灯,霍建让李婉容在原地等着,他去找位置。 霍建看着粗犷,其实很细心,加上他常年在外行走,又见多识广,贴心的照顾,很吸引李婉容。 很快,霍建在前面找到放花灯的位置,把李婉容引过去。 河面上漂浮着各种灯,随着河流,向远方飘去。 李婉容蹲在河边,放下手里的灯,看着灯飘在河面上。 “你不许愿吗?” 李婉容看了眼说话的霍建:“放灯为什么要许愿。” “你看看河边的人。”,霍建指了指不远处的凑在一起的女人:“他们放完灯以后,都会许愿。” “许愿就能实现心中的愿望,那大家都不用努力了。” 听到李婉容这话,霍建开怀大笑:“我也这么觉得,如果拜神明有用,那我就不用到处,东奔西跑的赚银子了,既然你不许愿,为什么还要来河边放花灯。” “在府邸待的太闷了,想出来走走。”,李婉容没有说的很详细。 霍建很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远处的杏儿着急不已:“姨娘,河边的人很多,你跟霍建保持点距离。” “知道了。”,李婉容不想听杏儿的唠叨,随意的敷衍她。 霍建还有事,没在继续陪李婉容:“我还有事先离开了,以后有缘再见。” 李婉容点了点头,目送霍建离开,她跟杏儿离开河边,在大街上闲逛,买了不少吃的东西,便回了郡王府。 碰到正在花园消食的老太君。 李婉容随意的打了声招呼,往自己的院子走。 这傲慢的态度,让老太君气结,看到杏儿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神色晦暗不明:“李婉容似乎有些变了,以前她可瞧不上地摊上的东西。” 嬷嬷回道:“就她刚刚对你那傲慢的态度,奴婢没觉得她变了。” 第八十五章 盯着柳辰学习 老太君没有接话,饶着花园转了两圈就离开了。 …… 何书珍想到下个月,柳辰就要去贡院考试了,把熬好的燕窝,放在书桌上:“你这段时间,日夜学习了这么久,辛苦了,很快就要考试了,要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 柳辰放下手里的书,端起桌上的燕窝开吃,他根本就没想过,考试会通过,看似他日日夜夜在读书,其实每天在书房睡觉,下个月的考试,他打算随意的应付过去。 等柳辰吃完燕窝,何书珍没有打扰柳辰读书,端着碗离开了书房,走到门口碰到梅姨娘,她挺着大肚子,傲娇的看着何书珍:“请夫人让让。” 何书珍见梅姨不停的抚摸着肚子,有意无意的挑衅的看着她,气的她差点没忍住心底的怒火,站在那没有让开:“你去书房想干什么?” “当然是去看少爷,少爷已经两个月没来我房间了。”,说完,梅姨娘伸手去推何书珍,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老夫人和少爷都很紧张,仗着这份宠爱,她对着何书珍肆无忌惮。 “下个月柳辰就要去考试了,你不要打扰他学习,而且你现在怀着孩子,去了书房,柳辰还得照顾你。” 梅姨娘可不管这么多,对她而言,少爷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长时间见不到少爷,少爷肯定会忘了她:“我就去看看少爷,很快就会离开书房。” “不行。”,何书珍的态度很坚决的拒绝,这个关键时刻,她绝不会让梅姨娘去打扰柳辰。 梅姨娘不乐意了,对着书房大喊:“少爷,我来看你了,夫人不让我进来。” 何书珍气急,上前伸手去捂梅姨娘的嘴。 梅姨娘可不会让何书珍阴谋得逞,身子不停地往后退,音量提高了很多。 坐在书房无所事事的柳辰,听到梅姨娘大喊大叫的声音,急忙走了出来,把梅姨娘抱在怀里:“一小会儿的时间耽误不了读书。” 何书珍不得不放手,瞪了眼梅姨娘,气冲冲的离开了院子,走到半路,她让小雨到书房外面盯着:“梅姨娘待在书房,长时间没有出来,你立刻来告诉我。” 小雨应了声,转身往书房走。 柳辰待在书房,根本就没有学习,梅姨娘让他陪着,他也没有拒绝,梅姨娘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书房里笑声不断。 小雨不敢耽误,立刻跟何书珍汇报了这件事情。 何书珍气的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怒火,气冲冲往书房走,她这辈子的名誉和面子,都压在柳辰的身上,柳辰不能考中,她在京城,抬不起头做人了。 一脚踢开书房的大门,看到柳辰抱着怀孕的梅姨娘,两人有说有笑,大声呵斥道:“大白天的,你们在干什么?” 看到满脸怒气的何书珍,书房里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柳辰心底很不悦:“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何书珍没有回答柳辰的问题,而是把梅姨娘从柳辰的怀里拽出来:“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打扰柳辰读书,你为什么一直待在书房,跟柳辰有说有笑。” “你虽然是柳府的夫人,但也不能管我跟少爷的事,更何况,少爷已经看了一天的书了,他休息会儿怎么了?” 梅姨娘这话说的,何书珍继续这么管着,显得她很霸道强势,放手不管,又会耽误柳辰的学习,这何书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从小到大,刁蛮任性惯了的何书珍,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梅姨娘的脸上:“你一个小小的妾室,敢跟我顶嘴,还敢忤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梅姨娘吓的大声尖叫:“少爷救我。” 柳辰怕梅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上前抱住何书珍:“你闹够了没有,我好不容易休息会儿,你偏要来弄得我不高兴。” “我是为你好。”何书珍大声的反驳:“你就快要考试了,万一没考中怎么办?” 柳辰跟何书珍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很了解何书珍,知道她的虚荣心很强:“你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 何书珍被气到了,也顾不得要讨好柳辰:“我可是何府的二小姐,你一直当个正七品的小官,我当然没面子,所以你这次必须高中,到时候,我会让我父亲,为你走动关系。” 柳辰冷哼一声:“当初是你自己要嫁给我,可不是我上门求娶的,这个时候你觉得丢人了。” “所以我才让你去考试,只要你高中了,不但你有面子,我也有面子。” 柳辰很想告诉何书珍真相,他去参加考试,不可能高中,但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梅姨娘,你先回去,有时间了,我会去找你。” 柳辰发话了,梅姨娘再不愿意也只能离开。 何书珍也不再闹腾了。 “你也回去吧!”,气头上的柳辰,不想跟何书珍待在一起。 何书珍的目的达成了,也不再停留:“你去看书,我一会儿就走。” 这时的柳辰哪有心思看书,变得越来越不耐烦:“我一直待在书房,哪里也去不了,你盯着我干什么?” 见柳辰这么反抗,何书珍只能先离开。 等何书珍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柳辰盖着被子,躺在躺椅上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何书珍不放心柳辰,端着厨房做好的早饭,来到书房,看到躺在那睡觉的柳辰气不打一处来。 待她走进,桌上还没有燃烧殆尽的蜡烛,掉落在地上的书,心底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她以为昨天晚上,柳辰在挑灯夜读。 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把早饭放在桌上,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书房。 为了防止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次发生,何书珍找到老夫人,两人的目标一致,平时关系再不好,这个时候统一战线。 老夫人答应了何书珍的提议,她平时对四个妾室宠爱有加,为了柳辰能高中,不得不对她们下命令,柳辰考试之前,不准四房姨娘去书房找少爷。 四房姨娘心里虽然不愿意,但老夫人下了命令,不得不听从。 第八十六章 柳辰参加考试 何书珍盯了几天,确定几房姨太太,没有去打扰柳辰,彻底放下心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考试的那一天,何书珍为了图个喜庆,穿上大红色的衣裙,来到书房,见柳辰穿戴整齐,去考试用的东西也准备好了,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我送你进考场。” “还有我们。” 老夫人还有四房妾室,出现在书房门口。 一行人坐上马车,来到贡院,贡院门口停满了马车,也站满了学子,一个个朝气蓬勃,唯独柳辰精神不济。 太阳透出云层,贡院的大门打开,监考官威风凛凛的站在台阶上,对着下面的学子大声说道:“考试开始,学子排好队检查完,就可以进贡院。” 何书珍把提前准备好的吃食,递给柳辰,要考试十几天,为了补充体力,她炖了肉,这个天气,放几天应该没有问题。 柳辰接过吃食,站在队伍后面。 何书珍和老夫人目送柳辰走进贡院,站在贡院门口,一直待在考试的钟声响起,才离开。 进到贡院的柳辰,被安排在前面的位置,这个位置,不但视野光线好,空气也很好,能坐在这里的,都是有背景有关系的人,不知道他是怎么获得这个位置的。 想来想去,只有何父有这个本事,他把笔墨纸砚摆好,准备考试,虽然不能考中,既然来了,还是要应付一下,何书珍可以不用理会,家里的老夫人,知道他交白卷,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没一会,负责考试的朝廷官员,给各位学子发考卷,第一场考试,考的就是政论,让学子对贪墨银两,致使修建的河堤被河水冲毁,不但淹没了百姓的房屋和田地,还让数千的百姓死于非命,写出自己的看法和解决问题的方法。 当场把柳辰难住了,握着毛笔,不知道从何下手。 ...... 回到府邸的何书珍异常兴奋,在院子里高兴的转来转去,幻想着等柳辰高中,她过上人人羡慕的官太太生活。 四房姨娘看着何书珍疯魔的状态,不屑的撇了撇嘴:“少爷都还没有考试完,不知道你在这里瞎高兴什么。” 何书珍没有因为这话而生气:“你们不希望柳辰高中吗?” “当然希望,但也不会抱太大的希望。”,梅姨娘是最早进府的姨娘,她很了解柳辰,柳辰的学业并不出挑,能稳定发挥就不错了,想要高中,除非天降好运。 其她三位姨娘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有吃有喝,少爷对他们又不错,心里没什么大的追求,更何况,少爷当再大的官,他们也只是府邸的姨娘:“少爷开心就好,考的怎么样,我们一点也不关心。” 何书珍觉得整个府邸,希望柳辰能高中的只有她跟老夫人:“我跟你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在理会四房妾室,回了自己的院子,悠闲的坐在凉亭喝着茶。 这时,柳府的下人走进来:“夫人,何府的下人来了柳府。” 何书珍抬起头,来的下人,是何府外院伺候的人,是母亲的心腹:“你来柳府找我有什么事?” “二小姐,夫人就知道你会忘记,特意让奴才过来提醒你一句,过两天是老爷的生辰,让你准备好寿礼,回府庆祝老爷的生辰。” 何书珍这才想起,最近忙着柳辰考试的事情,差点把父亲生辰的事情给忘了:“我知道了,告诉母亲,父亲生辰那天,我会准时回去。” 等下人离开,何书珍来到库房,认真的挑选送给何父的生辰礼物,柳辰考试,何父出了不少力,等柳辰考完,还需要何父帮忙,她要认真挑选礼物。 想到父亲生辰那天,何书兰也在,她挑得更仔细了,不能被何书兰比下去。 挑来挑去,挑了一个砚台,这个砚台是用墨竹做的,价值千金,送给爱写毛笔字的父亲很合适。 …… 到了父亲生辰那天,何书珍打扮的很奢华,提着准备好的寿礼,来到何府,刚下马车,碰到何书兰。 她傲娇的抬起头,不可一世的看着何书兰:“你的父亲准备了什么礼物?” “这是我准备的礼物,跟你有什么关系,少打听。”,何书兰不想理会何书珍,加快脚步往里面走。 何书珍急忙跟上去:“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郡王呢?她是不是不愿意跟着你回何府。” “你也是一个人回来的,柳辰怎么没有陪你。”,何书兰没有接何书珍的话,郡王原本是要陪着她回何府的,但临时朝中有事,郡王只能先去处理朝中的事,离开前郡王跟她保证,回赶到何府,郡王到底能不能来,她也不清楚。 提到柳辰,何书珍越发的傲娇:“他去贡院考试了,自然不能出现在这里。” 这让何书兰感到很意外,柳辰是什么样,她比何书珍更了解,但凡他是块读书的料,当年老夫人也不会花光家产,买了个七品小官给柳辰,词不达意地说道:“希望柳辰能高中。” “柳辰一定能高中,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成了官家太太。” 何书兰眼底满是嘲讽,何书珍嫁给柳辰这么久了,还不了解柳辰:“那我提前恭喜你了。” 这话让何书珍高兴不已,对何书兰的态度好了很多。 何府异常热闹,来帮何父庆祝生辰的人很多,陈乐容看到何书珍,上前拉着她的手,笑容满面的让何书珍在官太太面前,混个眼熟。 没有理会一旁的何书兰。 何书兰找到何父,把准备好的礼物给何府。 何父看了眼盒子里的玉笛爱不释手,他平时除了写毛笔字,最喜欢的就是吹笛子,何书兰的礼物送到了他的心坎上:“有心了。” “父亲喜欢就好。” 何父还要招呼客人,随意跟何书珍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何书兰自顾自的在院子里转悠。 平日里跟陈乐容关系好的官太太,有意无意的嘲讽何书兰:“你父亲过生日,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郡王怎么没有陪你。” 何书兰不认识他们,没有过多的解释:“你们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和郡王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操心。” 第八十七章 何父的生辰宴 这些官夫人,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放过何书兰,就连陈乐容也加入其中:“郡王宠爱府中的贵妾,在京城人尽皆知,在我们面前,你就不要遮遮掩掩了。” 面对众人的嘲笑,何书兰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郡王不在,再加上京城的流言蜚语,她怎么解释都没用。 舅母白飞拉着何书兰离开,满眼心疼:“当初让你退了这门婚事,你就是不听。” “过世母亲为我定下的,怎么能退,就算我不嫁给郡王,也会嫁给别人。”,何书兰也想过这件事情,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嫁给郡王最合算。 白飞不在说什么:“不要理会陈乐容,她不是你亲生母亲,不需要跟她走得太近。” “我明白的,父亲过生日,你怎么来了。”,自从母亲过世,何府跟舅母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舅母也很少来何府,除了何书兰出嫁那天来了一次,不知道他们这次,为什么会来何府帮父亲庆生。 提到这事,白飞一肚子火:“是陈乐容亲自跑到府邸,给我们递了请帖,让我们来参加你父亲的生辰宴,我们最初开始不同意,想到你会回何府,我就答应来了。” “舅舅和外祖父没有来。”,何书兰看了眼四周,人来人往中,没看到两人的身影。 “嗯,他们说什么都不愿意来,自从你出嫁,你外祖父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你有时间回去看看他。” 何书兰应了声,她也想外祖父了。 这时,人群中发出一阵讨论声:“没想到郡王来了。” “是啊!看来传言不一定是真的,郡王虽然宠爱贵妾,但也没有忽视郡王妃。” 白飞跟何书兰停止了聊天,抬起头,看到从人群中走过来的郡王。 “算他还有点良心,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下你。”,白飞小声说道。 何书兰没有回答,郡王来不来对她来而言不重要,因为她能独自面对一切:“朝堂的事情忙完了。” “嗯!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就交给别人处理了。”,郡王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不解的问道:“这些人为什么都看着我。” 白飞笑出了声,这些人想看何书兰的笑话,偏偏郡王赶在开宴前到了何府,这些人没有笑话看了:“不用理会他们,我们去大堂坐。” 等所有的宾客到齐,宴会开始,虽然是何父的生辰,但有些宾客身份尊贵,何父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来。 郡王的身份是这群宾客中最尊贵的,众人把主位让给了郡王,郡王不喜欢被人阿谀奉承,他来何府是为了何书兰,找了个借口随意敷衍道:“朝堂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吃完饭就走,今天我就不占寿星的位置。”,它把主位让了出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何父没有拒绝,坐在主位上,端起酒杯:“很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这杯酒我敬大家。” 众人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何父接着说道:“我想大家也看到了,我的小女婿没有来,因为他去参加考试了,希望他能高中,我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将来小女婿和小女儿能够继承何府。” 何书兰面无表情的听着何父的话,陷入沉思,陈乐容生下何书珍以后,一直没有在孕,何府没有男丁,百年后,这座府邸不但会被朝廷收回,何府还会绝后。 很明显,年过半百的何父开始着急了,生不出儿子的陈乐容,便想让柳辰来继承何府,她眼眸微动。 过世的母亲在父亲还是秀才的时候嫁给他,何府倾注了母亲很多心血,她不能让陈乐容把何府占为己有,陈乐容不能生儿子,别的女人可以生,到时候想办法让父亲增添一房妾室。 何书兰抬起头,看着陈乐容母女,春风得意,眼底满是不屑,现在他们有多得意,等柳辰考完,没有高中,他们就有多丢脸。 郡王不明白,只不过是去考试,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他靠在椅背上,小声问何书兰:“柳辰的学业很好。” “不好。”,何书兰回答得很干脆。 “既然学业不好,这次考试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中,他们为什么还在这里放肆炫耀。” 何书兰淡淡的撇了眼了郡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反正到时候丢脸的是他们,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郡王不在接话,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这种宴会能不来就不来。 等何父发完言,下人端着做好的菜,摆在桌子上。 饭桌上,不停的有人跟郡王敬酒,郡王喝的满脸通红,可是还是有人源源不断地来敬酒,他应接不暇,端起碗,快速地吃饭,不时的夹菜给何书兰。 何书珍嫉妒的看着这一幕,前世,她嫁入郡王府,从来没有跟郡王在一个饭桌上吃过饭,更别提给她夹菜了。 可是郡王对何书兰,格外的不一样,不但陪她回来,还对她照顾有加。 自从重生回来,事情所有的轨迹,没有按照上辈子的走,这让何书珍气愤不已,原本还等着看何书兰的笑话,没想到让何书兰出风头了。 吃过中饭,郡王迫不及待领着何书兰离开了何府。 何书兰掀开车帘,对着白飞说道:“过几天我去府邸看外祖父和舅舅,让他们不用担心我。” 白飞点了点头,目送郡王府的马车离开,看两人相处的样子,郡王对何书兰好像还不错,这样他们就彻底放心了。 …… 酒席散后,热闹的何府变的冷清,喝的醉醺醺的何父,坐在椅子上,意犹未尽的说着话:“书珍,只要柳辰这次考试高中了,父亲一定会想办法帮他拉关系,让他进入朝堂,到了那个时候,你也能挺直腰板走出去了。” 何书珍等的就是这句话,激动不已地说着谢谢:“父亲,以后我和柳辰一定会好好孝顺你。” 这话听的何父心里暖暖的:“父亲就指望你们养老了。” 第八十八章 考完的柳辰 柳辰勉强写完考卷,拿出何书珍准备好的吃食,开始吃中饭。 路过的考官,看了眼柳辰的考卷,字迹潦草,问题回答的也一般,他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何尚书为什么刻意让他照顾一个不怎么出挑的学子,考中没什么希望了,他摇头离开。 柳辰吃过中饭,休息了会,继续参加考试,考试题目一如既往的难,他咬着笔头,想了半天,才下笔。 考试每天都在继续,他们这些考试的学子,吃喝拉撒,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身体素质不好的,没坚持到考试完,就倒下了,被考场的侍卫抬了出去。 这么多天坚持下来,柳辰也消瘦了不少。 到了考试的最后一天,何书珍和老夫人早早的来到贡院,天才刚亮,贡院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两人只能站在马路旁等着。 很快,贡院的上空响起了钟声,漆黑的大门,缓缓打开,最先出来的是侍卫,一排排侍卫守在贡院门口,骚动的人群,瞬间不敢在出声,望眼欲穿的看着大门口。 见到一道道熟悉的身影,颓废的从贡院门口走出来,守在大门口的家人急忙上前,搀扶着回家休息。 贡院大门口的人越来越少,等了半天的何书珍没见到柳辰出来,开始着急了,站在贡院门口,不停的探望,没一会,柳辰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等柳辰走到大门口,她跑上前搀扶,见他面色发黄,眼底满是乌青,面露疲惫:“这些天辛苦你了。” 柳辰没有回答,慢慢的走上马车,回到府邸,在姨娘的伺候下,清洗干净,来不及吃饭,躺床上呼呼大睡。 何书珍守在厨房,让厨娘顿人参鸡给柳辰补身子,人参是在大山深处采的,价值不菲,她总共就两根,原本打算怀孕的时候,留着补身子的,为了能当上人人羡慕的官太太,特意拿出一根给柳辰补身子。 一觉睡到晚上柳辰才醒过来,他精神抖擞的穿上衣服来到大厅。 何书珍把熬好的人参鸡汤,端给柳辰:“接连考试这么多天,把人都熬瘦了。” 此时的柳辰,早已饥肠辘辘,端起鸡汤,三两下就喝完,精气神好了很多。 何书珍迫不及待问道:“你考的怎么样?” 柳辰勉强把考卷上的题目写完,考的真不怎么样,这个时候不敢说真话:“成绩还没有出来,我怎么知道考的怎么样?” “也对。”,何书珍没有继续问下去,只能焦急地等着考试成绩出来。 ...... 何书兰来到厨房,准备外祖父爱吃的糕点。 站在一旁的厨娘看着主子在那里干活,有些手足无措:“郡王妃,你想做什么样的糕点告诉奴婢,奴婢帮你做就行了,你不需要亲自动手。” “外祖父只吃我做的芙蓉糕,糕点是不是我做的,他一尝就知道。”,外祖父之所以爱吃何书兰做的芙蓉糕,是外祖母还在世的时候,教她做的,一道道工序,都是外祖母细心的教导,所以做出来的味道跟外祖母很像。 厨娘不在说话,默默的站在一旁。 何书兰做好糕点,准备去外祖父的府邸,走到大门口,碰到从宫里回来的郡王。 郡王问道:“快吃中饭了,你要去哪?” “我很久没看到外祖父了,打算今天去看外祖父,就不在府中吃饭了。”,说完,何书兰准备离开,被郡王挡住,她问道:“还有事吗?” “我们成亲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你外祖父。” 何书兰满脸惊悚,一直跟她保持距离的郡王,今天竟然主动提出要跟她一起去外祖父家:“那是我外祖父,你不想去,没人强迫你。” 这段时间,郡王对何书兰有了很大的改观,也愿意跟她待在一起:“我们成亲了,你外祖父也是我外祖父,该去看看。” 何书兰不想让郡王跟着去,但郡王已经开口,她没办法在拒绝:“既然你想跟着去,那就去吧!” 两人坐上马车来到外祖父家。 外祖父,舅舅和还有舅母,收到消息,知道何书兰要来,三人早早的在府门口等着,笑容满面的看着,何书兰从马车上走下来,见到何书兰身后的郡王。 外祖父和舅舅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完全忘了何书兰已经嫁入郡王府。 只有白飞脸上的笑容更盛,这些天她一直告诉何书兰的舅舅和外祖父,郡王对何书兰还不错,可是两人怎么都不相信,每天在府中愁眉苦脸担心,担心何书兰在郡王府受委屈,现在何书兰和郡王一起来了,应该就相信她说的话了。 她上前抱住何书兰的手臂:“郡王怎么跟着你来了。” 何书兰满脸无奈,她也不知道郡王什么风,非要跟着她一起来外祖父家:“我和郡王成亲到现在,外祖父还没有见过郡王,今天特意带过来。” “那你要提前告诉我们?” 何书兰出发才碰到郡王:“消息传递失误。” 一行人走进府邸。 何书兰跟白飞去了花园。 郡王跟外祖父还有舅舅坐在凉亭,三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很尴尬,郡王第一次感受到压力,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这次来的匆忙,没时间准备礼物,我带了两瓶储存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吃饭的时候一起喝一杯。” 舅舅陶然听到女儿红,这三个字,眼睛都亮了,对郡王的态度也好了很多:“算你有心,二十年的女儿红可不好买,你从哪里弄来的?” “朋友送的,我不怎么爱喝酒,就提到这里来了。” 陶然爱不释手的摸着摆在桌上的两瓶酒:“这下有口福了。” 坐在一旁的外祖父陶正,一巴掌拍在陶然的脑袋上:“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两瓶酒就把你给收买了。” “这不是普通的酒,是二十年的女儿红,在市面上很少能买的到,只有府中女儿出嫁的时候,在喜宴上才能喝到这样的酒。” 陶正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陶然:“酒重要还是书兰重要?” 第八十九章 又遇见霍建 陶然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书兰重要,书兰很安全,没必要把送上门的酒给推出去。” 陶正不再说话,虽然他不是酒鬼,但也喜欢喝酒,抵抗不了女儿红,见郡王陪着书兰一起来府邸,证明书兰在郡王府没有受委屈:“书兰从小没有母亲教导,以后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来告诉我,我会好好教导他,你别让她受委屈。” 郡王见他们一家人对何书兰的紧张,他也不敢给何书兰受委屈:“不会的,郡王妃虽然从小没有母亲,但是她成长得很好,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性格,都很好。” 听到郡王的夸赞,陶然和陶正都很开心,对郡王的态度,越发的和善。 陶府的人除非正妻不能生,为了传宗接代,不得已才会纳妾,当听到何书兰要嫁给郡王,他们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但婚事是何书兰去世的母亲定下的,而且何书兰也愿意嫁进郡王府,他们便没有在阻止,心里始终希望,何书兰能嫁一个对她始终如一的男人。 可是这样的男人,在京城很少,郡王在贵公子当中,算不错的了,起码府中只有一个贵妾,但也让他们头疼,郡王太宠爱贵妾了。 现在见郡王跟何书兰,两人感情还算不错,他们也放心了。 “厨房已经准备好饭菜了,你们赶紧来客厅吃饭。”,白飞站在客厅大门口,对着坐在花园里的三人大声说道。 三人也停止了聊天,提着桌上的女儿红,来到客厅,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大部分都是何书兰爱吃的菜。 饭桌上欢声笑语。 …… 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的杏儿,听到下人的讨论。 “听说郡王陪着郡王妃去了她外祖父家,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郡王上了就郡王妃的马车。” “哎呦,这下李姨娘真的要失宠了。” 几人的谈话让杏儿气愤不已,气冲冲回到李姨娘的院子里,把手中的饭菜放在桌上。 李婉容拿起碗筷便开吃,今天厨房准备的饭菜都是她爱吃的,吃饭的速度加快了很多,碗里的饭菜被她吃的干干净净。 杏儿见李婉容岁月静好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把郡王陪郡王妃去她外祖家的事情,告诉了李婉容。 李婉容完全不在乎,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觉得她跟郡王并不合适,刚开始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真爱,两人你侬我侬了很长一段时间。 时间长了之后,她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问题,郡王再喜欢她,骨子里的男尊女卑,是不可能改变的,她也变得越来越狭隘。 她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郡王出生在普通人家,或许这个愿望还能实现,可是他不是普通人男子,深受规矩的约束。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离开,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还是留下,每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这是郡王应该做的。” 杏儿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婉容,以前李婉容看郡王,看的很紧,郡王去哪,什么时候回来都要跟她汇报,身边不能有一个异性,现在的李婉容,怎么变得这么不在乎,难道她不喜欢郡王了:“姨娘,继续这么下去,你真的要失宠了,府中的姨娘,失去了宠爱,地位连下人都不如。” 现在的李婉容在乎这个也没用,郡王的心,完全不在她身上,还只会怪她矫情,彼觉到院中其他丫鬟异样的眼神,她有些喘不过气:“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有些事情还没有想清楚,你陪我出去走走。” “姨娘不是我不陪你出去走,你最近出去的太多了,你老是往外面跑,会惹得别人的闲话。” 不知道为什么,李婉容就是不想待在府邸,每天止不住的想往外跑:“说就说吧,反正说我闲话也不是一两天了,虱子多了不怕痒,现在的我,怎么开心怎么过。” 杏儿紧紧的盯着李婉容:“姨娘,奴婢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有什么事直接说,我不会生气的。” 杏儿犹豫了半天,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姨娘,你天天往外面跑,是不是喜欢上,上次花灯节遇见的霍建了。” “谈不上喜欢,对她比较有好感。” 听到李婉容的话,杏儿吓的脸色苍白,她上前捂住李婉容的嘴:“姨娘,这么放浪的话,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凉亭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不用这么紧张,而且……”,说到这,李婉容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她和郡王没有成亲,遇见自己喜欢的男人,想离开随时都可以走,就算成亲了,也可以合离,毕竟她跟郡王的感情已经破裂了。 她对霍建,确实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但是还没有上升到喜欢:“你别想太多了,每天待在这四方庭院,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主仆两人,在下人的注视中,离开郡王府。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人声鼎沸,路旁的小摊上,不但摆满了各种吃食,还有小玩具,都是李婉容没见过的,摊位上的五彩风车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从胸口拿出钱袋,递给摊主几个铜板,买下一个风车,口袋里白花花的银子,被一旁的小偷看见了。 小偷尾随在两人的身后,趁着人少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李婉容的身边,抢走她手里的钱袋。 忽然发生的状况,把杏儿和李婉容吓得不轻。 李婉容半天才反应过来,想到她现在手里的私房钱,只剩五百两银子了,这个时候,小偷居然敢抢她的银子。 她拔腿就去追小偷,嘴里大喊着:“抓小偷,有人抢我的银子。” 大街上的人却没有一个敢管,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你追我跑的两人。 眼见小偷越跑越远,李婉容加快了速度,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誓要把小偷抓到手。 吓的小偷,差点摔倒,他当小偷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像李婉容这样锲而不舍得人,一般人被抢了钱袋,追了一段路就不会再追了,而她一直在追。 第九十章 李婉容喝醉酒 跑的气喘吁吁的李婉容,依旧没有停下来,手指指着小偷,不停的威胁:“你给我站住,把钱袋还给我。” 被追着跑了一条街的小偷,也快跑不动了:“你见过哪个小偷把抢的钱,主动还回去的。” “我不管,我的银子你必须还给我。” 小偷好不容易把银子抢到手,怎么肯轻易还回去:“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两人继续你逃我追,在大街上来来回回跑了几趟。 在酒楼跟朋友一起吃饭的霍建,看到了追小偷的李婉容,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神情凝重的跑下楼。 拉住跑的气喘吁吁的李婉容:“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霍建,李婉容就像看到了救星,拽住霍建的手臂:“前面的小偷抢了我的钱袋。” 被追了几条街的小偷,早已经跑到体力不支,被霍建一把拽住,抢掉他手里的钱袋,塞到李婉容的怀里:“以后钱袋被小偷抢了,就不要再去追了,万一碰到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到时候追的连命都没了。” 这话提醒了李婉容,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追,因为她身上的私房钱真的不多了:“谢谢你帮我追回钱袋。” “不客气,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中饭。” 李婉容没有拒绝。 这时,跟在后面的杏儿跑了过来,她跑的脸色发白:“姨娘,你跑的太快了,钱袋子抢回来了吗?” 李婉容晃了晃手里的钱袋:“是霍建帮我抢回来的。” 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霍建,杏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怕什么来什么,一二三再而三的遇见,她怀疑这一切都是霍建安排好的。 当着主子的面,质疑的话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地跟在两个人身后。 饭桌上的人,见到霍建带来一个姑娘,众人好奇不已:“这是谁?” “她叫李婉容。”,霍建只说了名字,其它的事情没有提。 众人没有继续问,而是热情的招呼李婉容。 李婉容大大方方的坐下。 霍建见杏儿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伸手把杏儿拉到旁边的座位坐下:“这是在外面,不是在府中,而且在我们面前,没有这么多规矩,你也跟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吧!” 杏儿局促不安的看着李婉容。 李婉容没有反对,在她的眼中,本来就没有尊卑之分,但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不可以更改的,她只能顺应。 杏儿天天伺候她,她对杏儿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笑着说道:“你就坐下跟我们一起吃,不要拒绝了霍建的好意。” 听到这话,杏儿的心才稍微平和了些,紧张的拿起筷子,跟着大家一起吃饭。 霍建为李婉容倒上一杯酒:“这是我从关外带回来的烈酒,你尝尝。” 李婉容端起酒杯,浅浅的尝了一口,酒很香,口感很烈,非常的刺鼻,不得不说,这是一瓶好酒:“这酒储存的时间比较久,价钱不便宜吧!” 霍建和桌上的众人笑出了声,对李婉容的好感越来越盛,京城的女人,常年居住在后远,说两句话,都能让他们脸红,更别提喝酒了:“没想到这么烈的酒,你也能喝。” 在21世纪,李婉容经常去酒吧,早就把酒量锻炼出来了,当着郡王的面,没有暴露:“这点酒根本不算什么?” 霍建为李婉容把酒添上:“既然喝了,那就喝个痛快。” “好。”,李婉容没有扭捏,端起酒杯就跟大家碰杯,一杯一杯下肚,喝的脸色通红。 杏儿担心李婉容喝醉,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盯着,不时的劝李婉容,让她少喝点。 众人下午还有事,喝完酒就散了。 李婉容喝的面色通红,醉醺醺的,霍建不放心:“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住在郡王府。”,李婉容跌跌撞撞从座位上站起来。 霍建愣了愣,半天才回过神,没想到李婉容是郡王的贵妾,郡王宠爱贵妾的事情,闹得京城人尽皆知,他也有所耳闻:“你出来喝酒,不怕郡王怪罪你。” “她现在的心思不在我身上,而且我出来喝酒,关他什么事。” 霍建差点笑出声,他现在终于知道郡王为什么这么宠爱李婉容了,这洒脱的性格,不守规矩的叛逆,就像一匹野马,勾起了男人的征服欲:“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杏儿怕被郡王和老太君看到误会,上前抱住喝的醉醺醺的李婉容:“霍少爷,不用辛苦你送姨娘回去。” 霍建知道杏儿担心什么:“我送你们到角落里,你们自己下车回郡王府,这样就不会被人看到了。” 这话让杏儿悬起的心落下来,她搀扶着李婉容走上马车。 为了避嫌,霍建没有坐马车,接过车夫手里的马鞭,亲自赶马车送李婉容回郡王府。 他没有直接把马车停在郡王府门口,而是停在小巷里。 杏儿搀扶着李婉容从马车上走下来,对着霍建说了声谢谢,往郡王府走。 喝得醉醺醺的李婉容,趴在杏儿的肩膀上,对着霍建大声说道:“来,我们继续喝酒。” 弄得霍建哭笑不得,躲在角落里,见李宛容和杏儿走进郡王府,他才驾着马车离开。 杏儿扶着李婉容走到院子里,碰到郡王和郡王妃。 郡王闻到李婉容身上的酒味,皱起了眉头:“大白天怎么喝这么多酒?” 趁着这个机会,杏儿开始为姨娘拉同情:“最近郡王忽略了姨娘,姨娘心情不好,才跑到外面去喝酒的。” 原本怒火冲天的郡王,冷静下来,他最近确实太过于忽略了李婉容,但这也是她自己造成的:“你赶紧扶李姨娘回院子。” 杏儿见郡王没有怪罪,加快脚步,搀扶着李姨娘,离开了花园。 郡王怕老太君知道李婉容出府喝酒的事情,特意交代花园里的下人:“李姨娘喝醉酒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到老太君耳朵里,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下人跪在地上,纷纷表示,他们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郡王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九十一章 买官奴 醉酒后的李婉容,睡到天黑才醒来,她摸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我要喝水。” 杏儿端起桌上的水杯,递给李婉容。 李婉容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脑袋清醒了不少:“我肚子饿了,你赶紧去厨房,让厨娘为我弄点吃的。” “奴婢不知道姨娘什么时候醒来,把饭端回了院子,热在小厨房。”,说着,杏儿把饭菜端进了房间。 李燕容吃过饭,便到院子散步消食。 一旁的杏儿想到回府的时候,在花园遇到了郡王,不得不提醒李婉容:“下午奴婢搀扶你回来,在花园里遇见了郡王。” 李婉容淡淡的问道:“郡王生气了。” “生气了也没生气。” 李婉容听不懂杏儿这话:“郡王到底有没有生气?” 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生气,但是郡王让杏儿搀扶着姨娘离开的时候,面色好像很平静:“郡王应该没有生气。” “没生气就行了。” 杏儿接着说道:“奴婢只是想提醒你,你和郡王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奴婢打听清楚了,今天郡王没有出去,一直在书房看书,你去找郡王。” “不去。”,这些天郡王不在身边,她的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服,她才不会去给自己找不痛快:“不用理会。” 杏儿还想劝说,见李婉容执意如此,没在继续,不免为李婉容在郡王府的前途担忧。 正在书房看书的郡王很担心李婉容,起身来到李婉容的院子:“你酒醒了。” 李婉容见到郡王,没有了当初的心动,但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现在两人相处,更像是朋友:“嗯。” 郡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僵硬的说着客套话:“我让厨房给你熬点燕窝,吃点清淡的东西,这样你的肠胃也能舒服些。” “谢谢。” 两人站在那,沉默不语,没有说话。 一旁的杏儿着急不已,推了推李婉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郡王好不容易来找你,你别错失了机会。” 现在的李婉容,对两人的关系,顺其自然,不想再强求什么,站在那雷打不动。 这让杏儿,更加着急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郡王见李婉容没事,两人又没有话聊,便没在继续待下去:“我还有事先离开了,你身体不舒服,要是有什么事让下人来找我。” 李婉容点了点头,目送郡王离开。 “姨娘,你是不是傻,怎么能让君王离开,你应该留着他过夜。” 李婉容没有回答杏儿的话,转身回了房间。 …… 何书兰想为何父找个妾室,问站在一旁的陈嬷嬷:“你在何府伺候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父亲,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陈嬷嬷不明所以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母亲去世这么多年,陈乐容一直没有为何府生下男丁,等父亲百年后,何府没有人继承,所以我想给父亲找房妾室,希望她能为何府生下儿子。” 陈嬷嬷在后宅待这么多年,何书兰的心事她一览无余:“老爷,喜欢温柔懂事的,当年,陈乐容就是这样,俘获了老爷的心。” 何书兰接着问道:“长相和身材方面呢?我父亲,喜欢什么样的。” “这方面奴婢不是很清楚,老爷称不上是一个好男人,但也算洁身自爱,这么多年,除了你母亲就只有陈乐容了。” 这点何书兰没有否认:“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帮父亲物色一房妾室。” 陈嬷嬷想了想:“郡王妃,既然你要帮老爷物色一房妾室,需要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把何府紧紧的握在你的手里。” “我知道,但这也是最让我头疼的,不知道上哪去物色这么一个人。”,何书兰在脑海中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这么一个人。 “你可以去买一个下人,给何父当妾室。” “不行。”,何书兰立刻拒绝,给何府当妾室的女人太差,这样生出来的儿子也会上不得台面,没办法撑起何府。 陈嬷嬷很有耐心的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去买官奴,这些官奴大部分出自后宅,从小养尊处优的长大,又懂得后宅的斗争。” 何书兰觉得陈嬷嬷,这个提议很好:“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去买官奴。” 主仆两人离开郡王府,坐上马车,来到买卖官奴的地方。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买卖官奴的地方,放在府衙,府衙大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为了不被人认出来,李婉容戴上了面纱,跟着衙役一起走进府衙,官奴被关在牢房里,一个个虽然披头散发,但穿得很干净,也能看得清面容,方便来买的人。 何书兰绕着牢房走了一圈,这么多官奴,她眼睛都挑花了,都没有挑选好,问陈嬷嬷:“你觉得我们买哪一个比较合适。” 这么多人陈嬷嬷不认识,也不知道该选谁:“我们去问问衙役,衙役有每个官奴的身份背景资料。” 何书兰抬腿往前走,却发现走不动,低下头,看到裙摆被一只脏兮兮的手拉住,这人被关在牢房,她看不到面容:“你拉着也裙摆干什么?” 牢房里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我知道你在买人,你买我吧!” 何书兰走进了些,看到黑暗中,一张靓丽的容颜,瓜子脸上是精致的五官,眼眸流转中,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你怎么知道我在买人。” “我刚刚听到了你跟下人的对话,所以知道你在买官奴,我父亲是正五品官员,因为得罪了长公主,家里的男丁被流放,母亲受不了刺激,自杀了,而我被当官奴给卖了。” 何书兰觉得眼前的姑娘挺不错,便没去找衙役,当即决定买下来:“我不是买伺候的下人,而是给我父亲买一房妾室。” 姑娘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能给人当妾室,是她最好的归宿,比每天干伺候人的事要强,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下场会更凄惨:“我愿意。” 第九十二章 柳辰落榜 何书兰指着牢房里的女人,对着不远处的衙役说道:“这个女人我买了。” 衙役打开牢房,让女人出来,领着三人来到隔壁的房间,坐在座位上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写下卖身契。 陈嬷嬷还是不放心,她拉了拉何书兰的衣摆:“郡王妃,是不是太快了,奴婢觉得还是打听清楚一点比较好,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会打的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没关系,她的卖身契在我手里,翻不出什么风浪。” 手上握着卖身契,确实让人安心不少,陈嬷嬷不再言语。 衙役把写好的卖身契给何书兰:“她要是敢跑,你就来衙门报案。” 何书兰没有接话,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想跑,她接过卖身契,拿出一袋银子给衙役:“多的银子,请你喝茶了。” 衙役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接过银子便离开了。 何书兰看着卖身契上面,女人的名字,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白莲,真是人如其名,出淤泥而不染。” 这话让白莲羞愧难当:“府里没出事的时候,这个名字是锦上添花,现在的我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 何书兰没在继续,她不想在白莲的伤口上撒盐。 主仆三人坐上马车回到郡王府。 何书兰把白莲安排在偏院,叮嘱她几句,让她别到处乱跑,便离开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开榜的这一天,何书珍再次穿上红色的衣裙,早早的来到柳辰的房门外,把还在睡觉的柳辰叫醒。 柳辰满脸不耐烦:“大清早的,把我吵醒想干什么?” “你这记性也太不好了,今天是开榜单的日子,你赶紧起来,我们一起去贡院看榜单。” “不去。”,柳辰盖上被子,继续睡觉,他心里很清楚,他是不可能考中的,榜单更加不可能上,去了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趟床上睡觉。 何书珍不愿意了:“你对自己的事情也太不上心了,你赶紧给我起来,我们一起去看榜单,这样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你有没有考中。” 躺在被窝里的柳辰,很想直接告诉何书珍,所有事情的真相,但话到嘴边说不出口,用被子盖住脑袋,不在理会何书珍。 何书珍气的差点破口大骂,见柳辰死活不肯起来,她只能独自一人去查看榜单,领着杏儿坐上马车,来到贡院。 天才刚刚亮,贡院大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外地来考试的学子,来的更早,站在榜单前。 从马车上下来的何书珍,挤不进去,只能站在马路边上。 清晨的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贡院的大门终于打开,衙役拿着榜单走出来,贴在告示栏上,早已经等待许久的学子蜂拥上前,希望能在榜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上榜单的学子开心的大叫,没上榜单的伤心欲绝,大哭不止。 何书珍好不容易挤到榜单前,从头开始,仔细的查看,没看到柳辰的名字,她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 跟在后面的小雨,上前搀扶着快要晕倒的何书珍:“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少爷考中了没有。”,她不认识字,只能询问何书珍。 回过神的何书珍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在榜单前跑来跑去,仔细的找了几次,还是没有看到:“为什么榜单上没有柳辰的名字,是不是写榜单的人弄错了。” 她拽住守在旁边的侍卫:“我要找监考官,他们肯定弄错了,为什么没把柳辰的名字写在榜单上。” 这样的人侍卫见的太多了,接受不了家里人落榜,变得疯疯癫癫,他没有过多的责备:“榜单不会漏掉任何一个考生的名字。” “你们去查查,肯定是漏掉了。” 一旁的小雨听懂了何书珍的话,少爷没有考中,她瞧着侍卫的神情越来越不耐烦,急忙把闹事的何书珍拉开:“夫人,你不要在贡院门口闹事,不然会被侍卫抓去坐牢的。” 此时的何书珍管不了这么多,她无法相信,柳辰会落榜,执意的认为,是贡院的考官,没把柳辰的名字写进榜单,在贡院门口大吵大闹。 侍卫没有刻意去为难一个女人,把大吵大闹的何书珍拉到一旁。 何书珍抱住侍卫的腿,不肯松开。 被侍卫一脚踢开,侍卫不想跟何书珍继续纠缠在一起:“你不相信考官,可以去衙门告,前提是你能拿出证据。”,说完,不在理会何书珍。 何书珍从地上站起来,想去找侍卫理论,被小雨拽住:“夫人,你不要再闹了,贡院的考官是不可能弄错的,一旦弄错了,考官不但要负责任,还会被皇帝追究。” 何书珍不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她的官太太梦破碎了:“柳辰没考中,我以后怎么办,这辈子只能当一个正七品小官的夫人了,我会彻底沦为京城的笑柄。” 小雨觉得无所谓了,少爷没考中,每个月还是有俸禄拿:“少爷又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夫人怎么可能会成为京城的笑柄?” “你不懂。”,何书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察觉到周围火辣辣的视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把凌乱的头发整理好,领着小雨走上马车。 回到府邸,何书珍气愤的一脚踢开房门,把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柳辰拽起来:“为什么你的名字没有上榜单。” 睡衣朦胧的柳辰彻底清醒了过来,无所谓的说道:“没考上就没考上,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为了让你考中,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因为你,何府沦为京城的笑柄。” “谁让你每天在外面显摆,又不是我让何府沦为京城的笑柄的。”,说着,柳辰不耐烦的推开何书珍。 何书珍气得直掉眼泪,把桌上的书塞到柳辰的怀里:“你继续给我念书,直到考中为止。” 柳辰怒了,把手里的书摔到地上:“我不会再念了,念了也没用,实话告诉你,我是不可能考中的,你不要把希望放到我身上了。” 第九十三章 回何府 何书珍也怒了,顾不得平日里塑造的温婉形象:“你都没试,就半途而废。” “我已经试了,结果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考中。”,柳辰反驳道,他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在考试上,他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何书珍却不愿意,也不想接受柳辰学习成绩不好的事实:“难道你想这辈子都烂在泥里?” “我觉得挺好,每天从衙门回来,喝喝酒听听戏,这样的生活,我很满足。” “我不满足。”,何书珍歇斯底里大吼:“你必须继续学习,不但要去参加考试,而且必须给我考中。” 柳辰没有理会何书珍的无理取闹:“我不想在这里继续跟你争吵,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不会继续念书和考试了,你爱让谁去就让谁去。”,说完,把何书珍推出房门:“昨天晚上我听了一晚上的戏,别来打扰我睡觉。”,随手关上房门。 何书珍气的双眼猩红,却又无可奈何,她转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四方妾室正陪着老夫人吃早饭。 老夫人看着怒气冲冲的何书珍:“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谁给你气受了。” “今天是放榜单的日子,天还没亮,我就起来去了贡院,结果,柳辰没有考中。” 老夫人的神情变得很难看,但她也没有过多的谴责柳辰:“没考中就算了,第一次没考中算失手,第二次没考中,那他就真的不是读书的料了。” 见老夫人也放弃了,何书珍开始着急了:“我们还可以再试试,我记得往年有个学子,他考了五次,才考中。” 经过这次老夫人算是彻底明白了,柳辰确实没有读书的天赋:“别人有希望不代表柳辰也有希望,现在对你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柳辰读书,而是你要赶紧怀上孩子,你和柳辰成亲这么久了,肚子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 何书珍也不知道为什么,成亲这么久了,一直怀不上孩子:“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过段时间就能怀上了。” 老夫人沉默了会:“需不需要我找大夫来给你瞧瞧,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不用。”,何书珍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但她不能让老夫人知道:“我的身体很健康,不需要给大夫看,最近,柳辰每天忙于读书,他的压力也很大。” 提到儿子,老夫人肯定心疼:“你把我的话记到心上就行,争取早日怀上孩子。” 何书珍只能无功而返,她不停的反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何书兰过的越来越好,而她还是跟上辈子一样,过的越来越凄惨。 慌慌张张地往何府跑,想找何父商量。 …… 春夏跑到何书兰身边:“郡王妃,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事,瞧把你高兴的。”,何书兰笑着回道。 “柳辰考试没有考中,落榜了,这是不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春夏一脸的幸灾乐祸。 何书兰脸上的笑容更深,春夏的年纪也不小了,性格还像个小孩子,柳辰考不上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心情没有太大的起伏:“就怕心高气傲的何书珍受不了。” 春夏偷笑出声:“奴婢,直到现在都记得,当时二小姐信誓旦旦的跟所有人保证,柳辰一定会进入吏部,但现在连考试都没通过,再过不久,二小姐就要沦为京城的笑柄了。” “这局面是他自己弄成的,怪不得别人,当初身边所有的人都极力阻止她,不让她嫁给柳辰,是她自己偏要嫁。”,但现在,何书兰的关注点不是这个,而是何府。 柳辰的前途算是没了,但陈乐容不可能不管,肯定会想办法,让柳辰继承何府,她要想办法早点把白莲送到何父的身边:“我们现在回何府。” “正聊着二小姐的事情,怎么忽然要回何府了。”,春夏跟在何书兰身后,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个时候何书珍肯定回了何府,所以我也要回去。”,何书兰不能任由何书珍母女两人,在父亲耳边吹耳旁风。 这话听得春夏云里雾里,她没有继续问下去,跟着何书兰往后院走。 何书兰走进院子,看到白莲正在修剪花枝,她在郡王府调养了一段时间,身上的伤全好了,脸色越发的红润,穿着简单的衣裙,依旧遮挡不住她的美:“跟我去趟何府。” 白莲放下手中的剪刀,跟着何书兰往外走。 春夏第一次见到白莲,上下打量了眼,不是郡王府的人也不是何府的人,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何书兰:“这女人是谁?” 何书兰没有回复:“问这么多干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春夏摸了摸脑袋,最近郡王妃讲话,说一半留一半,她要是有那个脑子能猜到,就不需要问了。 主仆三人,坐上马车来到何府。 何书兰让白莲先戴上面纱。 刚走进院子,听到何书珍哀嚎的哭声:“父亲,你不能不管柳辰。” 何父也很无奈,同时也很生气,他原以为柳辰会考中,对外宣称,柳辰在参加考试,也是有意在宣扬,现在柳辰没有考中,他脸上也无光:“柳辰没有功名在身,我没办法帮他升官发财。” “难道进入朝廷就必须得通过考试吗?” 何父回道:“考中只是刚刚开始,最后还是要看关系,但柳辰考试都没有通过,根本没办法帮他走动,你在这胡搅蛮缠也没有用。” 坐在不远处,一直没说话的陈乐容,见机会到了,急忙上前给何父上眼药:“重新参加考试,不但费神还费时,何府没有男丁,你我百年之后,总要找人继承,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就让柳辰继承何府。” 听到这话,何书珍眼前一亮,陈乐容的这个提议,完美的解决了她现在的困境:“父亲,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这样,我不但不用沦为京城的笑柄,还能给你们养老。” 何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陷入了沉思。 第九十四章 何书兰领着白莲到何府 陈乐容的柔情密意,让她跟何父的感情很好,导致这些年陈乐容没有生下儿子,何父都没有纳妾。 虽然女婿等于半个儿子,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在朝堂奋斗这么多年,把一辈子的心血,全部给一个外姓人,无论如何,何父都做不到。 他抬起头,看到陈乐容母女,期盼的眼神看着他,拒绝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何书珍开始着急了,柳辰考功名无望,不但让她沦为京城的笑柄,她也不想居住在,柳府小小的府邸中:“父亲,你在担心什么,是嫌弃柳辰是外姓人吗?我们生的第一个孩子可以姓柳。” 这话让何父心动了,这样柳府不但有后,他也可以,安稳的度过晚年:“这件事情,是你和柳辰商量好的吗?” “呃……”,这是何书珍临时提议的,柳辰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柳辰不同意,她也会想办法让柳辰同意,不能让何父知道真相:“这么大的事情柳辰肯定同意。” 正当何父想点头的时候,何书兰领着白莲走了进来:“父亲正直壮年,怎么就沦落到,需要柳府的子孙来继承何府了。” 何书珍满脸阴沉的看着何书珍:“这个时候你怎么回来了?” “你能回来,难道我不能回来吗?”,何书兰笑着回道。 这话让何书珍无法反驳,意识到何书兰这次回来的目的不简单:“你回来有什么事?” 何书兰冷哼笑一声,还好她回来的及时,在晚一点,何书珍的目的就要达成了:“很久没看到父亲了,特意回来看看。” 何书珍眉眼微挑,何书兰没出嫁之前,跟何父的关系不冷不淡,这个时候回何府,言里言外,跟何父套近乎,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你前段时间才回来,这么快就想父亲了。” 何书兰有意跟何书珍绕圈子,就是不接她的话:“想父亲,哪里还分时间长短的,幸亏嫁在京城,随时可以回来。” 这话说的漂亮,让何书珍母女两人哑口无言,怎么回都是错。 被人惦记的何父,心里很高兴,大笑出声:“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何书珍恨恨的瞪了眼何书兰,没想到何书兰的嘴皮会这么溜,一向高冷的她,居然会主动讨好何父,何书兰在场,她的计划,只能暂且搁置。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变得无比安静,何书珍不想跟何书兰,坐在一起演戏,随意跟何父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陈乐容担心何书珍,跟着一起离开。 给了何书兰跟何父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她抬起头,示意白莲把面纱摘掉。 白莲摘掉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绝美的容颜,对着何父露出浅浅的笑容。 白莲瞬间吸引住何父的目光,半天才回过神:“这位姑娘是你的贴身丫鬟。” 此行的目的达到,何书珍嘴角微勾,她没有把白莲的真实来历说出来:“确实是我新收的丫鬟。” “长得挺漂亮的,她家人怎么舍得把她送进府邸伺候人。”,何父满脸惋惜。 “白莲父母双亡,为了有个遮风挡雨的场所,不得不进府邸当丫鬟。”,何书兰为了白莲捏造了一个身世,进了何府,不至于让府中的下人都瞧不起她。 “哦……”,何父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莲,婀娜的身姿,出尘的气质,绝美的容颜,让他移不开眼。 何书兰见时机到了,缓缓开口:“父亲要是喜欢,可以把她留在何府。” 何父的心异常激动,但当着女儿的面,不敢把自己龌龊的心思表露出来:“这是你的丫鬟,我怎么好意思收。” “你也说了,白莲是丫鬟,到哪伺候都是一样,父亲喜欢就留在身边,白莲年轻貌美,给你生个儿子完全没有问题?” 何父心动了,这些年他和陈乐容,两人相濡以沫,但早已没有了激情,白莲勾起了她心底的欲望:“为父身边正好缺一个伺候人的丫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何书兰笑着点了点头,她怕白莲在何府势单力薄,被陈乐容欺负:“继母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陈乐容知道这件事,不但会不高兴,还会闹腾,但他心意已决,不会因为陈乐容而改变:“到时候这件事情我会跟她商量,白莲先到书房伺候。” 何父会护着白莲,何书兰就放心了,事情办完,她不在停留,拉着白莲到角落里,小声说道:“我离开后,你自己一个人留在何府,单枪匹马得跟陈乐容斗了。” 白莲进入大厅,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陈乐容,陈乐容看着厉害,其实就是只纸老虎,对付她应该不难:“郡王妃放心,奴婢一定会怀上孩子。” “嗯!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我嫁去郡王府之前,留了些下人在府,没有带走,你有什么事情或者出了什么事可以找他们,解决不了的,让他们来郡王府找我,我会立刻赶来何府。” “知道了。”,白莲从小在深宅后院长大,一般人斗不过她。 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何书兰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何府。 …… 何书珍在陈乐容的目送下,坐上马车,回到柳府,看到正在院中和小妾聊天的柳辰:“我有事情需要单独跟你聊聊。” 柳辰以为何书珍想跟她讨论考试的事情:“我没有事情需要跟你聊。” 正在气头上的何书珍,不顾柳辰的意愿,强行把他拽在一旁,收敛了下情绪:“我认认真真想过了,既然你不愿意考试,那就别去考了。” 这让柳辰开心不已,伸手搂着何书珍:“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你也不要贪得无厌。” 听到这话,何书珍差点没压住心底的怒火:“但你也不能每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这么多年父亲一直没有生下儿子,我想把我们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改姓何,让他继承何府。” “不行,我不同意。”,柳辰虽然没什么出息,但大男子主义及重,让自己的孩子跟外人姓,比杀了他还难受。 第九十五章 柳辰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何书珍怒了:“我们又不会只生一个孩子,孩子继承了何府,同时也继承何府的财产。” “你看到的只有这些,你顾及过我的脸面吗?,你让京城的人怎么看我,我又不是上门女婿,凭什么第一个孩子要姓何。” “你……”,何书珍气得脸色通红,柳辰要脸面,她也要脸面,她更加不想待在这狭小的院子里生活一辈子:“你不思进取就有脸面了,这辈子当个正七品的小官,就有脸面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你既然这么瞧不上我,当初为什么死乞白赖的要嫁给我,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当然是因为……”,何书珍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因为她是重生回来的,知道柳辰上辈子进了吏部:“现在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吗?”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把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改姓何,你死了这条心。”,柳辰说完这话,不再理会何书珍,气冲冲的离开了。 何书珍也气的直跺脚,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柳辰不但没有真才实学,也没有什么上进心,混一天是一天,偏偏自尊心又及强,脸面比什么都重要,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柳辰,现在无比后悔嫁给柳辰,当初太冲动了。 …… 春夏看着何书兰:“郡王妃,原来你把白莲带去何府,是想把她送给老爷。” 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何书兰,睁开眼睛看着春夏:“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不是在给自己培养对手吗?万一白莲生下儿子,何府就是她的了。” 何书兰敲了敲春夏的脑袋:“你也看到了,何书珍也在算计何府,我要是什么都不做,何府真的会被何书珍给抢走,到时候,何府就要姓柳了。” “二小姐抢,你也可以抢。”,春夏不满的说道。 何书兰耐心的解释:“我抢了也没用,郡王身份尊贵,不可能继承柳府,所以,让白莲给何府生个儿子,是最好的选择。” 春夏不得不提醒何书兰:“白莲生下老爷的儿子,不受你控制怎么办?” “不会。”,因为白莲的卖身契在何书兰的手里,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这些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就不用担心了。” 春夏抿着唇,没有说话,她能不担心吗,郡王妃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会好过。 …… 李婉容趴在凉亭的栏杆上,无所事事的盯着湖里游的欢快的锦鲤,每天这么待在府邸,快要把她闷坏了。 心情无比的躁动,每次停下来,脑海中总是回荡着霍建的身影,她跟霍建只见过两次,确很喜欢跟霍建待在一起。 她可以无拘无束,不用被礼仪道德所束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上次霍建送她回来的时候,她应该问问霍建住在哪里。 “哎……”,李婉容叹了口气,坐起来,拿起桌上的鱼食,丢进湖里,引的湖里的锦鲤争锋相抢。 杏儿把厨房刚做好的点心放在桌上:“姨娘,你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每天待在府中,太无聊了,感觉自己的人生,被荒废在这后院中。” 杏儿无奈的笑了笑:“自古以来,女子都是这样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每天都生活在后宅中。” “在地球的另一个世界,不是这样子的,女人不用墨守成规,可以像男人一样工作,也可以出去游玩。”,李婉容的眼底满是回忆,回忆在地球21世纪肆意的生活。 杏儿笑出了声:“姨娘,我听不懂你的话,地球是什么,世界是什么,女人怎么可以像男人一样出去工作。” 李婉容没有过多的解释:“京城还有什么好玩的。” “你不能天天往外面跑。”,杏儿出声提醒道,现在的李婉容,就像一匹野马,每天只想往外面跑,拉都拉不住。 “这话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耳朵都快听出茧了,现如今,郡王府没人管我,你不用这么担惊受怕。”,说完,李婉容丢掉手里的鱼食,拉着杏儿往大门口走。 和正从马车上下来的何书兰碰到,何书兰没有理会,直接进了府邸。 而李婉容被守在大门口的下人挡住:“李姨娘,老太君有令,不让你出郡王府。” “凭什么。”,李婉容怒了,那老不死的东西,再次限制她的自由。 下人面无表情的解释道:“老太君也不是不让你出府,是你最近出府的次数太多了,惹的老太君不高兴,你见过哪家姨娘,成天在外面晃悠。” “我反正不会天天待在后院。”,李婉容推开下人,想离开府邸。 被下人挡住:“你要离开府邸,必须经过老太君的同意,不然我们绝对不会放行。” “你……”,李婉容气的双眼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转身,气冲冲的回了郡王府。 春夏看着李婉容离开的背影,拉了拉何书兰的衣袖:“最近李姨娘有点怪怪的。” 何书兰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李婉容身上:“她怎么怪怪的?” “最近郡王不怎么理会李姨娘,李姨娘竟然不去缠着郡王了,而是经常往外面跑,不知道外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这也让何书兰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俩的事,外人掺和不了。” …… 李婉容回到院子,抓起地上的石子,气愤的往湖里丢,惹的湖里的锦鲤四处乱游。 杏儿安慰道:“姨娘,你别生气了,过段时间老太君就不会限制你出府了。” “我快要闷死了。”,李婉容这才体会到,古代深宅后院的女人,为什么经常举办各种宴会,因为实在太无聊了,正准备回房间,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打破。 她抬起头,看到霍建趴在围墙上,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霍建笑着回道:“我其实不知道你在这,应该算是误打误撞,现在看来,我们两人还真是有缘分。” 第九十六章 李婉容偷溜出府 李婉容赞同的点了点头,她正想出去找霍建,没想到霍建就来找她了,两人确实挺有缘分的。 一旁的杏儿气的脸色发青,哪个正经男子会爬围墙,霍建这么做,也不怕污了姨娘的名声,对着霍建大声说道:“你赶紧离开。” 霍建不怒反笑:“你的贴身丫鬟生气了。” “不用理她。”,李婉容知道杏儿为什么生气:“你来郡王府找我有什么事?” 霍建快要离开京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克制不住的想来找李婉容,想跟李婉容多待待:“我带你去看萤火虫。” “大白天,哪里来的萤火虫。”,李婉容疑惑的问道。 “看萤火虫,当然是晚上,白天怎么可能有萤火虫,你别问那么多,跟我走就行了。” 李婉容还没回答,杏儿急的直跳脚:“你这个登途浪子,白天跟你出去已经不合规矩了,你竟然还想晚上拉着我家姨娘去看萤火虫,你们俩的名声都不想要了吗?” 霍建闯南走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在他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要不是顾及李婉容是京城的女子,他早就拉着李婉容跑了:“除了你没人知道,不用担心这么多。” “你……”,杏儿被霍建的大胆行为,羞的脸色通红:“就算只有我知道也不行。” 霍建被杏儿可爱的模样,逗得直笑,对着李婉容说道:“你这丫头,对你忠心耿耿,她这么担心你,今天就别去看萤火虫了,改天约你出来喝酒。” “我要去。”,李婉容不想错过看萤火虫的机会:“我这丫头就是胆小。” 杏儿急的拉住李婉容:“姨娘,你是不是疯了?晚上跟男人待在一起,你会被郡王赶出郡王府的。” 现在的李婉容被郡王冷落,和赶出郡王府有什么区别:“我这次出去就不带你了,你到院子里守着,万一郡王来找我,你替我打掩护。” 听到这话,杏儿吓得脸色发白:“奴婢没办法应付郡王。” 李婉容为了能出去看萤火虫,使出了浑身解数:“你就说我还在生气,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然后把郡王打发走就行了。”,说完,不再理会杏儿,把手伸向围墙上的霍建。 霍建牵着李婉容的手,柔滑的触感,掌心的温度,让他红了脸,用力把李婉容拉上来,楼着她的腰从围墙上跳下去。 看到李婉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杏儿着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却又无可奈何,跑去把院子的大门关上。 …… 霍建领着李婉容去了点心店铺,买了不少点心,还去酒楼买了卤肉,坐上去郊外的马车。 趁着天黑之前来到山顶,起起伏伏的大山,一览无余,没有车水马龙,空气都格外的新鲜。 李婉容的心情豁然开朗,在山顶跑来跑去,把盛开的映山红,摘下一朵戴在头上,娇俏的容颜更加的艳丽,在霍建面前晃了晃:“我好看吗?” 霍建笑着点了点头:“好看。”,他拿出点心和卤肉,放在草地上,两人看着山顶的风景,吃着东西。 到了晚上,密密麻麻的草丛中,飞出一只又一只的萤火虫,绿色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的闪亮,山岰被朦胧的绿色灯光笼罩住,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看的李婉容如痴如醉:“好美啊!”,她站起来,欢快的在草丛中跑来跑去。 见李婉容喜欢,霍建很高兴,越发觉得带她来是对的。 跑累了的李婉容,坐在霍建身边,看着飞来飞去的萤火虫,这样的生活,她很满意,渐渐的变回了那个,爱说爱笑的她。 时间太晚,两人没办法下山,决定在山上待一个晚上。 抵挡不住睡意的李婉容,靠在霍建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霍建低下头,银色的月光,印照在李婉容的身上,少了醒着时的跳脱,多了几分淡雅,柔美的五官,温婉的气质,让他移不开眼,很想就这么带着她离开。 …… 杏儿在院中,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李婉容回来,坎坷不安的走来走去。 心里默默的祈祷,李婉容能快点回来,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吓的她差点晕过去,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门口,轻声问道:“谁。” 厨娘认出了杏儿的声音,不知道她神神秘秘的,躲在大门后想干什么:”我是厨房的厨娘,到饭点了,你一直没来端李姨娘的晚饭,我只能亲自送过来。” 站在门外的不是郡王,让杏儿松了口气,打开大门,端过厨娘手里的饭菜:“我忙的忘记了,谢谢你把饭菜送过来。” “还没到落锁的时间,把大门关上干什么?” 杏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意的敷衍:“姨娘怕被人打扰,所以就把大门关上了。” 厨娘愣了愣,李婉容在郡王府的人际关系并不好,除了郡王,几乎没有人跟李婉容来往,更加不会有人上门打扰她:“以后到饭点了,别忘了来取饭,时间过了饭菜就冷了。” “好。”,目送厨娘离开,杏儿关上大门,端着饭菜,走进院子。 李婉容没回来之前,杏儿不敢回房间休息,坐在院中等着。 …… 清晨的薄雾在树林蔓延,钻心刺骨的冷,把睡梦中的李婉容弄醒,她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意识到自己靠在霍建的肩膀上,难得红了脸。 霍建站起来:“天亮了,我们下山吧!” “好。”,李婉容跟在霍建的身后。 两人按着来时的路,走下山,坐上马车,回到京城。 霍建要去趟皮草店,没有先送李婉容回去,而是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马车停在店铺门口,霍建让李婉容坐在马车里等他。 可是李婉容待不住,跟着霍建一起走下马车,走进皮草店。 店铺的老板,见到霍建,笑容满面地走过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霍建回道:“你经常往外面跑,我来了几次都没碰到你,只能早上来碰碰运气,皮草准备好了吗?” 第九十七章 讲解 老板让店小二把准备好的皮草拿出来。 店小二麻溜的从仓库里的皮草拿出来,放在柜台上打开,让霍建检查。 皮草没有经过处理,还是最原始的状态,不但有无异味,毛衣不是很柔顺。 霍建看了看,数了下,数量是对的,开口问道:“多少钱?” “五百两。” 霍建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不是很贵,他转手卖出去,能赚几倍。 站在一旁的李婉容,见柜台上,几块破破烂烂的皮草,要五百两银子,满脸差异的拉住正准备给银子的霍建:“这老板明显在骗你,这几块皮草,最多十两银子。” 霍建被李婉容的话逗笑了,他是愉悦的大笑,而不是嘲笑李婉容的无知:“我要带去别的国家贩卖,所以没有处理,这些都是野生狐狸毛,珍贵又难得,所以才会这么贵。” 这下李婉容懂了,对着霍建,莫名的心动,她跟郡王在一起,郡王很宠她,甚至不顾规矩,把郡王府的掌家权都给了她,可是她不会做生意,也没有做生意的头脑。 每次出了什么事情,郡王只会责怪她,而她本能的把责任往外推,两人为此经常吵架,跟霍建在一起就不一样了,不但会为她讲解,还很耐心的解释:“知道了。” 霍建把银子给老板,提着包好的皮草离开。 老板急忙跟上,把他们送出门口,老板没挡住心底的好奇,小声地问霍建:“你带过来的这个女人是你媳妇吗?” “不是。”,为了李婉容的名声,霍建没有过多的解释。 老板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你媳妇,你为什么带着她到处跑,是不是你喜欢的姑娘?” “你管的太多了。”,霍建跟老板不是第一次做生意,彼此之间都很熟,说话没有那么客套。 “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喜欢她没必要瞒着我,喜欢一个人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喜欢郡王的姨娘,就是见不得人的事,一个不小心,脑袋都没了,霍建回道:“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能告诉你,我自然会告诉你。”,说完,不再理会老板,扶着李婉容,走进马车。 霍建问道:“是把你送到郡王府门口,还是爬上围墙把你丢进院子里。” “把我送到郡王府门口吧!下人不准我出去,却不敢把我挡在外面。” “好。”,霍建把马车赶在郡王门口停下,搀扶着李婉容,走下马车。 这一幕,被守在门口的下人看到,见到李婉容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皱起了眉头,这李姨娘太不知道检点了。 让他感到好奇的是,李姨娘是怎么出去的,什么时候出去的,看着李姨娘走进大门,不知道该怎么询问。 但他先到郡王,把李姨娘被别的男人送回来的事情告诉了郡王。 郡王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戴绿帽子,但那个男人,只是把李姨娘送回来,还不能证明什么:“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 李婉容回到院子,看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的杏儿,她上前推了推:“杏儿,天已经亮了,赶紧起来。” 杏儿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李婉容,磳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姨娘,你刚刚回来吗?” “对啊!” 杏儿大惊失色:“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能在外面留宿,而且还跟一个男人。” 李婉容纤细的手指敲了敲李婉容的脑袋:“你这丫头,脑袋里面乱想些什么,我跟霍建什么也没有干,只是在山顶看萤火虫。” 杏儿已经无力在解释,就算李姨娘跟霍建什么也没有干,落在旁人的眼里,这也算红杏出墙:“姨娘,你以后不要干这样的事了,奴婢的心脏受不了,再来几次,奴婢一定会英年早逝。” 李婉容笑着说道:“你胆子太小了,我先回房休息,不管任何事情都不要来打扰我。” …… 很快,李婉容被陌生男人送回郡王府的事情,传到了老太君的耳中。 正陪着老太君吃中饭的何书兰也知道了,她眉眼微挑,李婉容胆子大,她是知道的,没想到她胆子大到这个地步,竟敢背着郡王在外面找男人。 热闹的大厅,异常的安静,站在那伺候的下人,一个个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怕老太就把怒火撒到他们身上。 何书兰安慰道:“那个男的只是送李姨娘回来,说不定是赶马车的车夫,老太君别太往心里去,晚点我会找李姨娘,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别惹出让郡郡王府丢脸的事情。” 老太君沉默了会,她肯定不会相信,搀扶李姨娘下马车的男人是车夫,有哪个车夫有这个胆子,敢去摸姨娘的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了。” 陪着老太君吃完饭,何书兰离开了院子。 陈嬷嬷不解的问何书兰:“郡王妃为什么要管这件事情,管得不好,会把你自己也连累了。” “警告李姨娘几句就行了,听不听是她的事,我现在是郡王府的当家主母,我现在不管,李姨娘那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我也不好交差,警告了李姨娘,她还是我行我素,出了什么事,就跟我没关系了。” 这下陈嬷嬷懂了。 春夏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事不知道李姨娘怎么干得出来:“她就不怕被郡王给赶出去。” 何书兰笑着回道:“或许她根本就不怕。” 主仆三人来到李婉容的院子。 春夏对守在门外的杏儿说道:“你家姨娘呢,赶紧让她出来,郡王妃找她有事。” 杏儿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想到李姨娘睡前的叮嘱,她不敢敲门去打扰:“我家姨娘身体不好,正在休息。” “你好大的胆子。”,春夏呵斥道:“不过是一个姨娘,敢在郡王妃面前摆谱,赶紧让你家姨娘出来。” 杏儿倒是不怕春夏,两人经常吵架,面对郡王妃,不怒自威的气势,她紧张的咽的咽口水,不敢再替李姨娘打掩护:“姨娘正在房间休息。” 陈嬷嬷冷哼一声:“真是没脸没皮的东西,这个时候了还在睡觉。” 第九十八章 何书兰的警告 何书兰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就这么离开了,以后李婉容更加不把她放在眼里,更胆大妄为。 但想到现在的李婉容,连郡王都不放在眼里,估计她的面子也没用:“既然李姨娘还在睡觉,我们先回去,晚上再过来。” 陈嬷嬷和春夏瞬间不干了,她们家主子是郡王妃,而李婉容虽然是贵妾,但也是妾室,凭什么要他们家主子三番两次上门找李婉容。 两人很有默契的推开杏儿,用力拍打李婉容房间的门。 杏儿急忙上前阻止:“你们不要打扰姨娘休息。” 无论杏儿怎么劝阻都没有用,陈嬷嬷和春夏决不会让自家主子受委屈,加大敲门的力度。 把躺在床上睡觉的李婉容吵醒,李婉容穿上衣服,气冲冲的打开门:“打扰别人休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春夏和陈嬷嬷,毫不在意:“郡王妃找你有事。” 何书兰无奈的笑了笑,这下她又把李婉容给得罪了,事情已经这样,她没有过多地说什么。 李婉容气的双眼猩红的瞪着何书兰:“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是天塌下来了,还是郡王府着火了,非要这个时候来找我。” 何书兰也不惯着李婉容:“我是郡王府的当家祖母,我亲自来找你,就算你在睡觉,也要麻溜的爬起来出来见我。” “你……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李婉容不在继续跟何书兰纠结这件事情:“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今天特意来你院子,是想提醒你,你是郡王的贵妾,不要跟陌生男子走得太近,到时候引起流言蜚语,不但你没脸见人,郡王府也没脸。” 何书兰这话说得很明显,可是李婉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在房间睡觉,跟哪个陌生男子走在一起,你不要诬蔑人。” 何书兰不得不说的更明显:“年纪轻轻,记性这么不好,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个陌生男人送你回郡王府,还搀扶着你下马车。” 这下李婉容,知道何书兰嘴里的陌生男人,指的是霍建:“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你的这种话没人会信,现如今一切还来得及,你以后不要再跟那个男人见面,老老实实待在郡王府,就不会有什么事。” 李婉容显然没把何书兰的话放在心上,也觉得何书兰管的太多了:“我不需要你刻意来警告我。” 何书兰的话传达到位,李婉容照不照做,就不是她能管的了,不在理会暴怒中的李婉容,领着陈嬷嬷和春夏离开。 杏儿走到李婉容身边:“姨娘,奴婢挡不住郡王妃的人。” 李婉容没把怒火发泄在杏儿身上,让她疑惑的是,郡王居然没有跟着一起来:“郡王妃知道了,郡王应该也知道,他有没有来找我。” “郡王没来。”,杏儿怕李婉容不高兴,想敷衍下,但又不敢说假话,只能小心翼翼把真话说出来。 李婉容开始担心,郡王没来找她的麻烦,这么沉的住气,不知道郡王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吃过晚饭的陈乐容,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等到何父,等到半夜都没有等到何父回来,她着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跟何父这么多年,何父从来没这么晚回来过,而且这一个多月都是这样子了。 她实在等不下去了,让守在门外丫鬟去书房看看,何父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不回房间睡觉。 收到命令的丫鬟,立刻去了书房,被守在外面的小厮挡住:“老爷正在办公,不要进去打扰。” “是夫人让奴婢来问问,老爷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回房休息。” 小厮面无表情的回道:“你刚刚听到了,老爷还在办公,具体什么时候结束我也不知道,你让夫人早点休息。” 丫头转头准备离开,听到书房里传来女人的娇笑声,神情紧张的看着小厮:“书房里有女人?” 小厮急忙打掩护:“什么女人的声音,你听错了。” “是吗?我刚刚听的清清楚楚。”,丫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书房里的动静,听了半天,没听到女人的声音,才离开,但还是不放心,小厮守在门口,不让她进去,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回到院子,丫头如实的把情况告诉了陈乐容。 陈乐容满脸不高兴:“最近没听说朝廷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什么这一个多月每天都这么忙?” 丫头最终没忍住,把书房里有女人娇笑声的事情告诉了陈乐容。 陈乐容的脸色聚变,难道何父背着她,跟其她的女人在一起了:“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她惶恐不安的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睁着眼睛到天亮,等老爷去上朝,她再也安奈不住好奇心,来到书房一探究竟。 为了方便何父处理朝事和读书,书房建在偏僻的角落,占地面积也比较大,完全能满足日常生活所需,陈乐容绕着书房走了一圈,没看到可疑的人,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便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到了中午,她走到厨房,让厨师准备了几道何父爱吃的菜,她特意到大门口等何父下朝回来:“中午去我那吃饭。” 何父的心思在白莲身上,他想跟白莲一起吃中饭,但没办法拒绝陈乐容,跟着陈乐容去了她的院子,坐在那心不在焉的吃着饭。 陈乐容夹起碟子里的鱼肉,放在何父的碗里:“这鱼很新鲜,你多吃点。” 心不在焉的何父,没有把鱼肉里的刺吐出来就吞,鱼刺卡在了嗓子,他掐着脖子用力的吐,没有吐出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陈乐容把水杯递给何父。 何父咕噜几口,把嗓子里的鱼刺,吞了下去,瞬间觉得活了过来。 “瞧你那猴急的样,没人跟你抢,吃的这么着急干什么?” 何父不知道怎么接陈乐容的话,弄得这么一出,他也没有心思继续吃饭:“我先回书房了处理朝事了。” 第九十九章 陈乐容发现 “你到底在忙什么事情,忙的连陪我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陈乐容不满的说道。 何父去书房,当然是因为白莲,他想纳白莲为妾,却不知道该怎么跟陈乐容说,现在能瞒一天是一天:“最近朝中几位大臣生病了,他们的事情全部落在我头上,所以比较忙,等有时间了我再来陪你。” 因为要忙朝廷的事,陈乐容也不好多说什么。 何父来到书房,看到坐在那吃饭的白莲,走过去搂住她的腰:“怎么这么晚才吃中饭。” “我想等着你回来一起吃中饭,你一直没回来,所以我到现在才吃。” 何父把桌上的燕窝放在白莲的面前:“以后等不到我就不要等了。” “嗯!”,白莲想了会,把今天陈乐容来书房的事情告诉了何父:“你早上去上早朝,夫人来书房转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何父的神情变得有些难看:“她没发现你?” “我吃过早饭,正好在小花园里散步,看到夫人,我就躲了起来,所以她没有发现我。” 何父宠溺的刮了刮白莲的鼻子:“你是怎么认出陈乐容的,我没有带你见过她,也没有给你看过她的画像。” 白莲傲娇回道:“我看她的穿着打扮,所以认出她是夫人。” “你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何父摸着白莲的小手:“委屈你了,现在只能暂时让你住在书房,还不能跟府中的人介绍你。” “没关系,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的,再把公之于众也不迟。”,白莲摸着小肚子,她现在已经怀上了何父的孩子,何府的人早晚会知道她。 白莲的温婉懂事,彻底打动了何父。 …… 时间一天天过去,何父待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多,陈乐容很担心他为了朝堂的事情熬坏了身体,来到厨房,想给何父熬点营养品,送到书房。 看到小灶上熬着的血燕,她好奇的问道:“这是给谁准备的。” 厨娘回道:“给老爷准备的。” 这话陈乐容显然不信,何父不喜欢吃燕窝之类的,更何况燕窝是女人吃的,用来美容养颜:“你确定是给老爷熬的吗?” “确定,最近半个月,每天晚上老爷都会让我们熬一碗血燕送过去。” 陈乐容皱起了眉头,何父这口味转变的也太快了:“我给老爷送去书房。” “好。”,厨娘把熬好的血燕倒进碗里:“夫人小心点,血燕还有点烫。” 陈乐容端着血燕来到书房,守在门口的小厮紧张的挡住陈乐容:“夫人,老爷正在处理朝事,不让任何人去打扰他。” “我把东西送进去就走,不会打扰他的。”,陈乐容端着血燕就往里面走。 小厮还是不肯放行:“夫人你把血燕给奴才,奴才送进去就行了。” 这让陈乐容怒了:“我不过是进去送点吃的,你为什么要挡着。” 当然是老爷子书房里有别的女人,不能被夫人知道,小厮强撑着回道:“老爷发话了,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他,夫人你就别为难奴才了。” 小厮的行为,让陈乐容起了疑心,想到这段时间何父的异常,觉得何父肯定有事情在瞒着她,不在理会小厮,直接走进书房。 小厮急忙跟上:“夫人,你不能进去。” 陈乐容看到睡房亮着灯,加快脚步,推开红色的木门,走进睡房,看到何父抱着一个穿着粉色纱裙的女子。 女子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说不出的绝美,就直接冲击到陈乐容。 陈乐容心口抑制不住的跳动,手上的血燕点掉在地上,砰的一声响,惊到了搂在一起的两人。 何父看着站在门口的陈乐容,对着赶过来的小厮,大声怒吼道:“我告诉过你,不准放任何人进来,你为什么没把大门守住。” 小厮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是夫人硬闯进来的,奴才拦不住,老爷你不要生气。” 这时的陈乐容,才明白,这段时间,何父为什么天天待在书房,原来房中藏了美人:“这个女人是谁?你什么时候带进府的。” 被陈乐容发现了,何父不再隐瞒:“她叫白莲,我打算纳她为妾。” 陈乐容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大声怒吼道:“你答应过我的,这辈子都不会纳妾,我是何府唯一的女人。” 何父也满心愧疚,他之所以难纳白莲为妾,是因为白莲让他很满意,这么多年,陈乐容没有为他生下儿子,他总不能让何府断了香火:“我知道是我说话不算数,是我愧对你,但现在白莲有孕,我总不能不管。” 陈乐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这个女人太厉害了,跟何父在一起才一个多月,就怀上了孩子,简直就是她的心头大患。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情已成定局,现在大吵大闹也没有用:“等白莲把孩子生下来,就让她离开何府。” 白莲狠狠地瞪了眼陈乐容,这女人可真够心狠的,去母留子,不但把她除掉了,还能把她生的孩子养在身边。 陈乐容别想把她赶出何府,上前抱住何父的手臂,眼角含着泪,说不出的楚楚可怜:“老爷,我父母双亡,已经没有家人了,你不要把我赶出何府。” 何父说不出的心疼,他拍了拍白莲的手:“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转过头看着陈乐容:“我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不会把白莲赶出何府。” “你……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帮着她。” 这些天,何父跟白莲待在一起,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这是陈乐容给不了的,心里也很喜欢白莲:“我主意已定,你就不要继续在这里闹腾。” 白莲躲在何父身后,对着陈乐容露出得意又傲娇的笑容。 这把陈乐容气坏了,走上前,想给白莲两巴掌。 白莲立刻缩到何父的怀里,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怕。” 第一百章 何书兰安排人照顾白莲 陈乐容脸色变得铁青,这该死的白莲,还挺会装模作样,偏偏何父又吃这一套,怒火憋在心底,无法发泄出来,气的在原地走了走去。 何父怕陈乐容伤着白莲肚子里的孩子,不让她继续待在书房:“你不要在这里闹腾了,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让下人请你离开。” 陈乐容感受到何父的冷漠,这让她难以接受:“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赶我离开,我不走,我就要待在书房。” 何父不在啰嗦,让守在门外的下人,把陈乐容拉出书房。 下人觉得何府的风向变了,被老爷宠爱这么多年的陈乐容要失宠了,走进书房,抓着陈乐容就往外走。 陈乐容不停的挣扎,嘴里甚至大声辱骂白莲。 躲在何父怀里的白莲,对着陈乐容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气的陈乐容大声尖叫,骂人的话更加难听了。 何父皱起眉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陈乐容这么泼辣的一面:“赶紧把她拖出书房。”,他低下头安慰白莲:“别害怕,没事了。” “夫人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今天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到时候她故意找我麻烦怎么办?” 何父想了会,陈乐容刁蛮惯了,很有可能会来找白莲的麻烦:“我会给你安排一座院子,也会安排下人到门口守着,不会让陈乐容跟你碰面。” 白莲点了点头。 …… 陈乐容回到院子,便开始发脾气,把房间里的瓷器花瓶全部打碎了,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 想到何父冷酷无情,她忍不住哭出了声,仿佛这么多年,两人甜蜜的生活,不过是做了一场梦,她站起来,打开房门,问院子里的下人:“老爷带了个女人回来,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下人害怕的低着头:“我们也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带了个女人回来。” “我看是你们有意再帮她隐瞒。” 下人吓的跪在地上:“夫人我们没有撒谎,我们真的不知道,就连府中其他的下人都不知道。” 这下陈乐容明白,何父为了避开她,把这个女人带回府中,费了多少功夫,当何父不愿意回房休息的时候,她就应该提高警惕,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转身回到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 躺在床上的白莲,看到身旁的何父已经入睡,悄悄地起床,坐在书桌前,拿起毛笔,给何书兰写信。 把这一个月的事情,包括她怀孕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何书兰,写完信,继续躺床上睡觉。 第二天,白莲早早的起床,伺候何父洗漱完,吃过早饭,送何父去上早朝,把昨天晚上写好的信,给何书兰安排在她身边的下人:“把这封信送去郡王府。” 收到信的何书兰,得知白莲有了身孕,为了让她安然无恙生下孩子,唤来陈嬷嬷:“没想到白莲这么快就怀上了孩子,白莲在何府没有信得过的人,你去何府照顾白莲,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 “好,奴婢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马上出发去何府。” 何书兰接着说道:“你带些阿胶和燕窝,让白莲怀孕的时候也能养好身体。” 等陈嬷嬷离开,何书兰烧掉手中的信件,希望白莲这胎生的是男孩,毕竟何父的年纪也不小了,下次白莲能不能怀上,还是个未知数。 …… 霍建接连几天来郡王府找李婉容。 李婉容得知霍建要离开京城了,夜夜难眠,顾不得郡王的流言蜚语,出去的也越来越频繁。 霍建要忙生意,没有时间,天天带着李婉容出去游玩,便把李婉容带在身边,顺便教她做生意。 李婉容学到了不少,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有好几次,霍建想开口问李婉容,愿不愿意跟他离开,想到郡王府的荣华富贵,不是他能给的,话到嘴边,始终没有说出口。 守门的下人把李婉容经常出府的事情告诉了郡王,郡王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等李婉容再次出府,偷偷跟在她身后。 看到李婉容跟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还东奔西跑,心底的怒火磳磳的往上冒,没想到李婉容,真的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他气冲冲的走上前,一把拽住李婉容:“你跟这个男人在干什么?” 李婉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郡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久久得不到回复的郡王,怒火中烧,声音提高了很多:“我问你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这时的李婉容才反应过来,没有立刻回答郡王的问题,反过来问他:“你怎么在这?” “从你离开郡王府,我就一直在后面跟着你,我当然在这。” 李婉容怒气冲冲的看着郡王:“你这个变态,怎么能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后。” “红杏出墙的事,你都敢做,我为什么不能跟在你身后,这个男人是谁。”,郡王指着不远处的霍建。 李婉容怕郡王找霍建的麻烦,没有吐露霍建的真实身份:“他是谁跟你没有关系,你也不要打听。” 郡王彻底怒了,这个时候了,李婉容居然还帮着外面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他应该等两人抱在一起,或者是私底下相处的时候他在出来:“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府。” 李婉容不想在大街上跟郡王闹,免得惹别人笑话,老老实实跟在郡王身后 霍建担心郡王为难李婉容,偷偷跟在两人身后,见郡王没把怒气撒在李婉容身后,彻底送了口气。 郡王把李婉容送到院子,他虽然很生气,但还是没有为难李婉容:“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这个院子。” 李婉容不干了:“你有什么权利囚禁我,我又不是犯人。” “你现在干的事和犯法有什么区别,你不要脸,郡王府还要脸。” “你……”,李婉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郡王冷漠的态度,让她只想逃离:“你没权利把我关在院子里,既然郡王府容不下我,我立刻收拾包袱离开。” 第一百零一章 李婉容离开1 郡王当然不会同意李婉容离开,这样他不但没脸面,还会让人笑话:“你活着是郡王府的人,死了是郡王府的鬼,不要想着离开。” 在现代,两人结婚了,感情不合还能离婚,在这该死的古代,进了郡王府,还不能离开了,李婉容越想越气:“你休想把我关在院子里。”,说完,她推开郡王,往外走。 被郡王挡住:“你哪里也不能去。”,伸手把李婉容推倒在地,便离开了院子。 守在外面的下人,把门锁了起来。 李婉容站起来,跑到院门口,用力拍打,歇斯底里大喊:“你这是侵犯人权,我又没犯法,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快点放我出去。” 任由李婉容怎么闹腾,大门始终紧闭,没有人理会她。 闹了半天的李婉容,累的坐在地上。 杏儿蹲在李婉容身边:“姨娘,你不要在闹了,等郡王气消了,就会放你出去了。” 李婉容不知道郡王会不会放她出去,她现在只想离开郡王府,到外面自由的飞翔:“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你就认命吧!你是郡王的姨娘,这辈子都是,你敢逃跑,郡王就敢把你抓回来。” 李婉容抬头看着杏儿:“没有感情了,也不肯放我离开吗?” “对,这就是女人的悲哀,郡王不喜欢了,这辈子都不来找你了,你也只能待在郡王府的后院。”,杏儿耐心的解释道。 李婉容偏不认命,这时候却不得不认命,因为她根本跑不出郡王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都没有出来。 这把杏儿急坏了,不得不去找郡王。 郡王听说了李婉容的事,没有丝毫心软:“你每天按时把饭送过去放到房间门口,她想吃就吃,不想吃也不用理会。” 杏儿见郡王不予理会,着急不已,但又不敢继续劝说,只能一个人回到院子,把厨房做好的饭菜,放在门口:“姨娘,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你这样会把自己饿坏的,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鸡肉,你赶紧起来吃点。” 她站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李婉容的回复,正准备离开,吱呀一声,红色的木门打开。 李婉容颓废的身影,出现在杏儿眼前,她脸色苍白,眼底满是乌青,把杏儿吓了一跳:“姨娘,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只是三天没吃饭,饿得没有力气,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杏儿端起地上的饭菜:“把饭吃了,就有力气了。” 饿狠了的李婉容,抓起饭碗,狼吞虎咽,很快碗里的饭吃的干干净净,被饿的这几天,她想的很清楚。 自暴自弃换来不来任何人的心疼,只会让自己过的越来越凄惨,为了能逃出去,她不能再继续饿着肚子,要吃饱饭,才有力气跑。 杏儿见李婉容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松了口气,总算不折腾自己了。 吃饱喝足的李婉容,清洗干净后,坐在院中的大树下,想着怎么逃出去,想了几个方案都不行,在这深宅后院,插翅难逃,除非郡王愿意放她出去。 …… 霍建几天没有见到李婉容,也没有她的消息,他很担心,在郡王府大门口不停的徘徊。 他要亲眼见到李婉容平安无事,才能彻底放心,光明正大进郡王府,下人肯定不会放他进去,想来想去只能爬墙。 霍建走到旁边的巷子里,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爬上围墙,偌大的郡王府,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李婉容。 从围墙上跳下去,漫无目的的,在郡王府穿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李婉容,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霍建开始着急了。 没办法,他抓住过往的下人,把人拖到角落里,不让下人看到他的面容,小声威胁道:“李婉容住在哪里?” 下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早已经吓得慌乱无神,怕自己的生命终结在这,把李婉容住的地方告诉了霍建。 霍建怕下人去叫人来抓他,把下人敲晕,放在草丛中,按着下人给的路线,找到李婉容的院子。 见院子门口有人守着,走到偏僻的角落里,趁着下人没注意,翻身爬上院墙,看到了躺在大树下的李婉容。 他有意逗弄李婉容,捡起围墙上的碎石,丢在李婉容的身上,然后藏起来。 李婉容抬起头,扫了眼院子,没找到丢石子的人,继续躺在躺椅上休息。 霍建继续丢手里的小石子,丢完继续藏起来。 这把李婉容惹怒了,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来惹她,气冲冲的站起来,对着院子大喊:“是哪个小杂种,竟敢拿石头丢我,赶紧给我滚出来。” 藏起来的霍建,怕李婉容把其他人引来,赶紧出来:“你别生气,小石子是我丢的,我就想逗弄逗弄你。” 李婉容不敢置信的看着围墙上的霍建:“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爬墙进来的。”,霍建从围墙上跳下来,见李婉容除了瘦点,身上没有伤,便放下心:“看来郡王没有为难你。” “他是没有为难我,但限制了我的自由,不准我出郡王府。” 郡王府的家务事,霍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你人没事就行了,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京城了,郡王知道了,不会在限制你的自由,到时候,你可以自由出入。” 听到霍建要离开,李婉容的心止不住的跳,她想跟着霍建一起离开,不想再继续待在郡王府:“你带我一起走。” 霍建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很清醒。” 霍建的心狂跳不止,激动的半天话才说出口:“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愿意跟我走,跟我在一起没有安稳的生活,需要跟着我到处东奔西走。” “我想的很清楚,虽然到处东奔西走很辛苦,但是可以去很多的地方,看到不同的风景,吃到不同的美食,这一辈子没白活了。” 第一百零二章 李婉容离开2 听到李婉容的话,霍建开心不已:“你现在去收拾东西,我带你离开。” 李婉容随意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走到门口,想到她跟郡王在一起这么久,就这么离开,郡王肯定会到处找她,她走到书桌前,给郡王留下一封信,走到院子里:“院门外有人守着,郡王府又有这么多下人,我们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出去,肯定会被发现。” “我把守在院门口的下人打晕,我们走偏僻的小路,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好。”,李婉容敲了敲院子的大门。 等下人把院门打开,藏在暗处的霍建趁着这个机会,把下人打晕,牵着李婉容的手离开了郡王府。 ....... 红色的夕阳把郡王府笼罩住,杏儿端着做好的饭菜回到院子,见守门的下人不见了,以为郡王把下人撤走了,开心的跑进院子里,敲响了紧闭的房门:“姨娘,门口的下人被郡王撤走了,你可以自由出入了。” 敲了半天,没有得到李婉容的回应,以为李婉容还在生郡王的气,把手中的饭菜放在大门口,提醒李婉容:“别忘了吃饭。” 第二天早上,杏儿端着早饭来到李婉容的房间门口,看到昨天放在门口的晚饭丝毫没动,她小声嘟嚷道:“姨娘,怎么又开始绝食了。”,把早饭放在门口,昨天晚上的晚饭端走离开了院子。 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杏儿开始沉不住气了,用力拍打房门,敲了半天,没得到的李婉容的回应,她怕李婉容出事,没经过李婉容的允许,推开了房门。 杏儿急匆匆的走进卧室,整洁的床上空无一人,转身,绕着房间找了一圈,昏暗的房间也空无一人,她的神情变的慌乱,不知道李婉容去哪了。 在房间里着急的大喊:“姨娘,你在哪里,不要藏起来,吓奴婢。”,喊了半天,房间里依旧飘荡的只有她的声音,看到书桌上的信,不识字的她,拿着信找到郡王。 郡王看着李婉容留下来的信,越看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李婉容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大概的意思,就是两人三观不合,不愿意在待在郡王府,她收拾包袱离开了郡王府。 他把手里的信丢在地上,李婉容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居然能偷跑出郡王府:“你什么时候发现这封信的。” 杏儿紧张的回道:“今天早上。” “最近李姨娘有没有什么异常。” 杏儿仔细回想了下:“这几天奴婢给李姨娘送饭,她都没有拿进去吃。” 站在那的郡王,心口咯噔一下,难道李婉容离开郡王府有几天了:“李姨娘留下信跟别人跑了,我现在带人去找她。”,说完,不在停留,离开了郡王府。 而杏儿瘫坐在地上,没想到李姨娘的胆子这么大,敢跟着别的男人跑。 ...... 霍建带着李婉容逃离了郡王府,没有马上离开京城,因为他需要去衙门,替李婉容办理路引。 因此,在京城耽搁了几天,等他把生意处理好,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京城的时候,发现郡王正领着人大肆搜捕他们。 两人每天东躲西藏,李婉容气的想骂人,她已经在信上说的清清楚楚,不知道郡王为什么还来找她:“现在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郡王的人,就连城门口郡王也安排了人,我们该怎么逃出去?” “实在不行,我们伪装一下,装成街上乞丐,偷溜出京城。” 李婉容满脸嫌弃:“乞丐太脏了。”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霍建耐心的说道:“这种时候就别嫌弃脏不脏了,能跑出京城才是最重要的。” 李婉容不在说话。 两人各自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旧衣服,刻意撕破,再放到地上,用力揉搓,让衣服上沾满灰尘,然后穿到身上。 霍建往李婉容白皙的脸蛋上,抹上泥巴。 李婉容不停地闪躲:“这泥巴好臭好脏,你少抹一点,这味道熏得我快受不了了” “抹的太少了,会被郡王的人认出来,你先忍忍,出了京城,再把脸上的泥巴洗掉。” 无法,李婉容只能强忍着恶心,任由霍建在她脸上折腾。 两人装扮好,不再躲藏,大大方方走在大街上,郡王府的人果然没有认出他们。 这让李婉容松了口气。 两人不在停留,加快脚步走到城门口,站在人群中排队,很快轮到了两人检查。 士兵嫌弃两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你们就不用检查了,赶紧离开。” 李婉容开心不已,两人的装扮,逃过了士兵的检查,走的时候没注意脚上,踩到碎石摔在地上,露出白皙的手臂,被赶过来的郡王看到。 他漆黑的双眼变的锐利,乞丐怎么可能有这么白皙滑嫩的肌肤,这个乞丐很有问题,从马上跳下来,拽住李婉容的手:“你是谁?” 听到郡王熟悉的声音,李婉容吓的浑身一抖,有意避开郡王的视线,怕郡王认出她的声音,不停的摇头。 霍建上前,推开郡王,拉着李婉容就走。 郡王上前挡住两人:“把脸上的泥巴洗干净,我要看看你们的样子。” 李婉容吓的躲在霍建的身后,小声咒骂郡王:“真是阴魂不散,这样都能把她认出来。” 霍建低头哈腰:“我们不过是在京城乞讨的乞丐,别污了你的眼睛。” 郡王不吃这一套:“为了洗清你们俩的嫌疑,还是把脸上的泥巴洗干净,让我看看你们的样貌,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自然不会刁难,会放你们离开。” 这下霍建没有办法应对,拉着李婉容的手往城门口跑。 被守城门的士兵挡住,呵斥道:“你们到底是谁?” 士兵提起水桶,把水倒在两人身上,把两人脸上的泥巴,冲洗的干干净净。 李婉容的面容印入郡王的眼帘,郡王拽住李婉容:“跟我回去。” “我在信上说的清清楚楚了,你为什么还要找我?”,李婉容不停的挣扎。 第一百零三章 郡王放手 郡王顾不得在场还有这么人:“我也告诉过你,我不可能让你离开郡王府。” 站在一旁的士兵,看到郡王对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拉拉扯扯,发觉事情不寻常,把周围围观的人全部清走。 李婉容愤怒的看着郡王:“我们两人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没必要继续待在一起。” “我还是那句话,哪怕我们两人老死不相往来,你也不能离开郡王府。” 李婉容歇斯底里大声怒吼道:“你想让我把岁月蹉跎在郡王府吗?,看在我们两人曾经相爱过的份上,放我离开。” 郡王指着霍建:“他不过是个商人,既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也给不了你安稳,跟着他你图什么?” “图自由,图我们两个人三观相同。” 直到现在为止,郡王都不知道,李婉容嘴里的三观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知道:“我也可以给你自由,我不会再把你关在郡王府的后院。” 李婉容觉得郡王从来都不曾了解过她:“我嘴里的自由,不是待在郡王府那一方天地,而是想到处看看,甚至去看看别的国家,这是你给不了我的。” 听到这话,郡王久久没有回应,她觉得李婉容变了,这种变化,应该是认识霍建之后。 想到两人往日的甜蜜,低下头,看到李婉容痛苦的神情,他慢慢松开了手:“你确定要跟着霍建,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李婉容坚定的点了点头:“对,这种生活或许会很辛苦,但自由自在的,我很喜欢。” “好,我放你离开,等哪天过不下去了,你回郡王府来找我,能帮的我尽量帮你。” 李婉容喜极而泣,伸手抱住郡王:“谢谢你,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郡王拍了拍李婉容的背:“到外面注意安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千两银票给李婉容:“这是我所有的私房钱,你拿着应急。” 郡王不是第一次给李婉容钱了,李婉容没有拒绝,接过银票,拉着霍建离开了京城。 郡王领着人离开了城门口。 …… 春夏跑到院子里,找到正在看账本的何书兰:“郡王妃,你现在怎么还有心情处理郡王府商铺的事情。” 何书兰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府中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李姨娘跑了。” 何书兰愣了愣,半天才回过神:“你说的跑了是什么意思啊?” 春夏着急的解释:“现在府中的下人都在传,李姨娘跟外面的男人跑了。” “是上次送李姨娘回来的那个男人吗?” 春夏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只知道郡王领着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找李姨娘。” 何书兰放下手中的账本,没想到李婉容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跟别的男人跑:“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不要到处嚷嚷,带几个下人,把李婉容院子里伺候的下人,绑到我这里来,一切等郡王回来了再商量。” “是。”,春夏立刻行动,领着郡王府的下人,来到李婉容的院子,除了几个洒扫的丫鬟,就剩杏儿了。 春夏拉着杏儿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杏儿挣脱开春夏。 春夏拽着杏儿的手:“郡王妃让你去她的院子。” “我不去。”,杏儿慌了:“李姨娘逃跑,不关我的事。” 春夏可不管杏儿愿不愿去,她只管执行郡王妃的命令:“郡王妃的命令,容不得你违抗。” 这些天杏儿提心吊胆,又没有吃饭,没有力气跟春夏反抗,只能任由她拖着走,来到郡王妃的院子,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何书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处罚你,你是奴才,主子要干什么事情,你也管不了。” 杏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谢谢郡王妃。” 安抚好杏儿的情绪,何书兰问道:“李婉容什么时候离开的,你知道吗?” “奴婢不知道,奴婢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杏儿如实回道。 “李婉容逃跑的事实,有多少人知道?” 杏儿想了会:“起初只有我知道,因为郡王在京城大肆的找人,估计郡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何书兰没有接话,而是陷入沉思,郡王应该没有把李婉容逃跑的事情宣扬出去:“你先待在我的院子,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再放你出去。” 杏儿不敢反抗。 何书兰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喝着茶,等着郡王,等到快中午的时候,才等到郡王。 她上前挡住郡王:“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郡王沉默了会,接着说道:“我放他们离开了?” 何书兰很诧异,她没想到郡王会这么大方,会让李婉容和那个男的离开,但也让她刮目相看,她没有问缘由:“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婉容都已经离开了,还能怎么处理?就这样吧!”,现在的郡王身心疲惫,不想在管李婉容的事。 “任由事情这么发展,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知道,李婉容逃跑的事。”,何书兰提醒道:“我们必须找一个好点的借口,把李婉容逃跑跟别的男人逃跑的事情,遮盖住。” 一时间,郡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你说说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我们对外宣称,李婉容患上恶疾去世了。”,何书兰看了眼郡王:“你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郡王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挺好,不但保住了他的面子,也保住了郡王府的面子:“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就处理了。” “好。”,何书兰得到郡王的许可,便开始忙碌起来,把跟着郡王一起去找人的下人召集起来:“我知道大家跟着郡王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找李婉容,纷纷猜测,李婉容是不是逃跑了,我在这里正式澄清,李婉容不是逃跑了,是换患上了恶疾,怕传染给郡王,偷偷回了自己的家,所以大家不要以讹传讹。” 第一百零四章 何书珍闻讯回何府 下人不相信何书兰的说辞,但他们也没有证据,任何的想法都只是他们的猜测,纷纷点头,表示知道了。 何书兰不在停留,郡王领着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找人,估摸着京城的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了。 吩咐春夏和秋冬,把李婉容得恶疾去世的事情宣扬出去。 忙完这一切,何书兰来到老太君的院子,这么大的事情不能瞒着她。 老太君得知李婉容逃跑的事,虽然很生气,但她也知道不能声张:“这祸害,离开郡王府也好。” 让她感到欣慰的是郡王,一般男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大发雷霆,把逃跑的人抓回来后,肯定会被折磨个半死:“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很好,以后你和郡王好好过日子。” 何书兰没有接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日子肯定是要过的,至于过成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 小雨急匆匆跑进院子,对着正在晒太阳的何书珍说道:“夫人,不得了了,郡王的贵妾得恶疾去世了。” “什么?”,何书珍满脸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上辈子的李婉容,风光无限了一辈子,这辈子怎么会这么早就死了:“消息是不是有误。” “消息千真万确,是从郡王府传出来的,奴婢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蹊跷。” 何书珍也觉得,难道李婉容斗不过何书兰,被何书兰给弄死了,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郡王府没有传出别的消息。” “没有,李婉容的事情,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何书珍皱起了眉头:“何书兰呢?她没有出事吗?” “没有听到关于郡王妃的任何传言。”,小雨回道。 这让何书珍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她想错了,李婉容的死跟何书兰没有关系,越想脑袋越乱。 何书兰不但得到了郡王府的掌家权,府邸也只剩她一个女人,何书珍想到自己每天在柳府鸡飞狗跳的生活。 越发觉得何书兰的生活过的滋润:“我知道了,郡王府有任何风吹草动,你立刻来告诉我。” “是。”,小雨刚离开。 …… 白莲的身份公开后,何府的下人都知道何父,背着陈乐容,纳了一房妾室,而且还怀上了孩子。 府邸的下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备受冷落的陈乐容,受不了这忽然的落差,看到各种营养品,各种绫罗绸缎和珠宝送到白莲的院子。 暴躁的在房间里发脾气,可是无论她怎么发脾气都没有用,因为事请已经无法更改。 她气冲冲来到白莲的院子,被守在门口的下人挡回去,心中的怒火更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挡我的路。” 下人也没办法,老爷吩咐了,不准夫人进姨娘的院子:“姨娘的胎还不是很稳,不让任何人打扰她休息。” “这保护得也太过头了,还不知道那小贱人,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下人不敢接陈乐容的话:“夫人,你别为难奴才,你要是想看白姨娘,等老爷回来了,你向他请示。” 这话让陈乐容怒火冲天:“我来这看白姨娘,那是白姨娘的荣幸,还要我去请示,她以为她是谁。” “这是老爷下的命令,奴才不敢违抗。” 陈乐容气愤的离开,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继续坐以待毙,将来何府会落在白莲那个小贱人手里。 让身边的丫鬟去趟何府,把何书珍叫回来。 没一会,何书珍急匆匆的赶到柳府:“母亲,这个时候让我回何府,发生了什么事?” 陈乐容眼眶一红,差点掉出眼泪:“你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而且还怀孕了。” “什么?”,何书珍满脸不敢置信:“你一点也没发觉吗?” “没有,就连每天在府邸,进进出出的下人都没有发觉。” 何书珍的神情变得凝重,一但这个女人生下儿子,那柳辰继承何府无望了:“母亲,你不能任由那个女人把肚中的孩子生下来。” “我也不想,你父亲把她看得很紧,不但不让我见,还让下人在门口守着,我想找她麻烦都找不了。” 何书珍陷入沉思,这个女人不简单,不但短时间之内把父亲捏在手里,还让父亲这么看重:“我今天留在何府,等父亲回来了,找个借口,让他带我们去见那女人。” “好。” 何父跟朝堂的官员,喝酒喝到很晚才回来,他怕身上的酒味会熏到白莲,没有去白莲的院子。 而是来到陈乐容的院子。 陈乐容看到何父开心不已,上前搀扶着他:“你怎么又喝得醉醺醺回来了。” “没办法,需要应酬,这酒不得不喝。” 陈乐容扶着何父坐在凳子上,为他泡上一杯浓浓的茶解酒。 坐在那的何父,看到何书珍:“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 “我听到父亲纳了一房妾室,见她这么讨父亲喜欢,想见见她,可是守在门口的下人不让见。” 何父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下的命令,我让白莲留在府邸,没有经过你母亲的同意,白莲肚子里又有了孩子,我怕你母亲去闹事,所以才让下人守在门口。” 何书珍愣了愣,父亲这是先斩后奏,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闹事,不过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白莲生下来的孩子,也要叫她母亲,不会刻意去找白莲的麻烦。” 何父觉得这话在理,但还是要防着,希望白莲能生下儿子,这样何府就有后了:“这个时候,白莲已经休息,以后有时间,我在带白莲来见你。” “今天晚上我留在何府休息,明天就可以见白莲。”,何父嘴里的有时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何书珍不想拖的太久。 何父没有多想,以为何书珍只是单纯的想见见白莲,便点头答应了:“行,你先回房间休息。” 目的达成,何书珍不在继续,随意的跟何父聊了会天,就回房间休息了。 陈乐容伺候何父休息,她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一百零五章 下药 第二天。 何书珍早早的起床,把还在睡梦中的陈乐容叫醒。 陈乐容穿上衣服,轻手轻脚走出房门:“这么早,把我叫醒有什么事?” 何书珍把陈乐容拉到院子里,刻意压低声音:“我想了一晚上,那个女人肚子的孩子绝对不能留,我们去外面的药房,买些红花,偷偷的放到那个女人的吃食里。” “被你父亲发现了怎么办?你知道的,他想儿子都快想疯了。”,陈乐容在何府悠哉的生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冷不丁要她去下药,心里有些发憷:“你让我在想想。” “你还在犹豫什么?”,何书珍劝说陈乐容:“你有儿子,我肯定容的下那个女人,不管那个女人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不会碰,问题是你没有生儿子,那个女人生下儿子,虽然你是当家主母,但何府是她儿子的。” 这话把陈乐容说动了,暗暗下决心:“听你的。” 两人遮住面容出府,来到药房,偷偷买了些红花,就回了何府。 醉酒后的何父睡到中午才起来,他也说话算话,让下人把白莲请到陈乐容的院子,一起吃中饭。 坐在饭桌前的何书珍跟陈乐容,看着走进来的白莲,穿着黄色的纱裙,袖口和领口的精致花纹,透着春天的气息,及腰的长发用黄色宝石的簪子挽起。 素面朝天的面容,说不出的清新雅致,精致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这下何书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紧张白莲了,这么漂亮女人,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迷住。 何父拉着白莲的手让她坐在旁边:“今天跟你正式介绍下何府的人,坐在斜对面的是何府的当家主母,坐在对面的是何府的二小姐何书珍,嫁在郡王府的大小姐何书兰没有回来。” 白莲对着两人露出淡淡的微笑。 生气中的陈乐容没有理会白莲。 而何书珍意味深长的看着白莲,不停的上下打量她。 白莲毫不畏惧,犀利的眼神,对上何书珍,夫人还好对付,难缠的是何书珍:“大家赶紧吃饭,一会饭菜该凉了。” 坐在桌前的几人,拿起筷子开吃。 何书珍边吃边打听白莲的事:“你是哪里人,怎么认识我父亲的?” 这些事情,白莲早就跟何父商量好了:“我是京城人,机缘巧合下认识你父亲的。” 何书珍不死心的想继续问下去:“什么样的机缘巧合,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 一旁的何父坐不住了:“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见何父这么紧张,何书珍便知道这女人的来历不简单,没有继续问下去。 何父夹起碗里的鸡腿,放在白莲的碗里:“你多吃点。” “好。”,白莲享受着何父的照顾。 两人亲亲我我,看的陈乐容火冒三丈,狠狠瞪了眼白莲,脚悄悄移到白莲的脚旁,用力踩下去。 被反应过来的白莲察觉到,急忙闪开。 陈乐容踩了个空。 白莲看着文静,确是有仇必报的性格,狠狠的反击回去,秀气的小脚用力踩在陈乐容的脚上。 陈乐容嘴里的汤吐在桌上,察觉到何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立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是这汤太烫了,我让厨房去重新准备一桌饭菜。” 何父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筷子:“不用了,今天就吃到这。” 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上前把桌子收拾干净。 陈乐容没想到白莲会反击,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心里越发的讨厌白莲。 想狠狠地训斥她,但何父在,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何书珍走到小厨房,把提前泡好的茶端了出来:“大家喝杯茶,润润嗓子。” 她把放了红花的茶,递给白莲。 白莲掀开杯盖,浓郁的茶香透着一股药香,漆黑的眼神变得犀利,她从小在深宅后院长大。 红花最熟悉不过,殷红的嘴角,向上勾起,没想到,陈乐容跟何书珍,这么耐不住,当着何父的面就在她的茶杯下红花。 何父见白莲端着茶杯,没有动:“你怎么不喝,这是今年新春的龙井绿茶,你赶紧尝尝。” 白莲放下茶杯:“老爷,你忘了,我怀孕了,不能喝茶。” “你瞧我这记性。”,何父接过白莲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吩咐丫鬟去倒杯白水给白莲。 计划被破坏,何书珍白皙芊细的手指紧握成拳,她已经嫁进柳府,不可能经常回何府。 这样的机会不多,收敛好情绪:“这是绿茶,孕妇可以喝,而且喝了对孩子也很好。” 何父不懂,听到何书珍说可以喝,他以为真的可以喝,端起桌上的茶杯给白莲。 白莲也不是个好摆平的:“虽然孕妇可以喝绿茶,但为了孩子,还是不喝了,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陪二小姐喝绿茶。” 何父见白莲不愿意喝,也不再强求:“那还是喝白开水。” “好。”,白莲怕何书珍继续纠缠着不放,故意把桌上的茶杯推倒,茶杯摔的四分五裂,茶水洒了一地。 “你……”,何书珍气急:“你不想喝就算了,用不着把茶杯摔在地上,你这是做给谁看呢?” 白莲露出委屈的神情:“老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你也看到了,是我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茶杯,茶杯才摔在地上。” 何父看了眼何书珍:“不过是一杯茶,用得着大惊小怪吗?更何况她也不是故意的。” 何书珍被怼的哑口无言,这个白莲,不但会演戏,还口齿伶俐,把父亲哄的团团转。 为了事后不被何父发现,她只在白莲喝的茶水里放了红花。 茶杯摔碎了,没有机会在下红花,看白莲的眼神,越发的恶毒。 白莲毫不畏惧,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她做任何事情,何父都会帮着她,对着何书珍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里是陈乐容的院子,待在这太危险,白莲陪着何父坐了会,便嚷嚷着要回去休息。 第一百零六章 竹姨娘生产 何父扶着白莲,离开了陈乐容的院子。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何书珍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怒火,神情扭曲的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白忙活一场。”,越想越觉得蹊跷:“白莲是不是知道茶有问题?” “不会吧!”,陈乐容回道:“我坐在这里,一直盯着白莲,她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怎么会知道茶里下了红花。” “但她的举止很怪异。”,冷静下来的何书珍,仔细回想了下,白莲在饭桌上的表现。 “不管她知不知道,反正我们这次的计划失败了,下次很难再遇到这样的机会。”,陈乐容垂头丧气的说道。 “你也别泄气,白莲刚刚怀上孩子,而且她已经住在了何府,以后有的是机会。”,何书珍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白莲。 “今天就这样,你已经成亲,不能老是待在外面,还是早点回去。” 何书珍没有反驳,她也怕惹闲话,柳府的四个姨娘,没那么好打交道:“我今天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让下人来通知我。” “好。”,陈乐容送何书珍离开,碰到在花园散步的白莲。 何父出去有事,不在白莲身边,她不在伪装,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刚送二小姐出府?” 陈乐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关你什么事。” “你声音小点,别吓坏我肚子里的孩子。”白莲刻意跟陈乐容保持距离,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乐容彻底爆发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多月,胎儿都还没有成型,怎么可能会吓到。” “那可不一定。”,白莲正准备离开,想到他们母女俩下红花的事,转过身:“以后下药的手段高明点,不然又要白忙活一场了。” “你……”,陈乐容脸色聚变,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让我感到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不当着何父的面拆穿我们。” “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爷,弊大于利,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出任何问题,老爷知道了,也不会严惩你们,我何必去做这个坏人。” 陈乐容冷哼一声:“你挺会装的,那你记得把自己保护好,因为下次我还会动手。” 进入何府,白莲就做好了做斗争的准备,为了以防万一,她的吃食都在小厨房做。 陈乐容想下药也没地方下:“随时欢迎。” “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姨娘。”,陈乐容被白莲的目中无人气到了:“我好歹是何府的主母。” “老爷不在,我们不需要装的很和睦。”,说完,白莲不在理会陈乐容,就离开了。 陈乐容气的在原地大声尖叫:“你这个贱女人,我跟你没完,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 …… 何书珍回到府中,看到下人进进出出忙碌着,拽住从她面前跑过去的下人:“府中发生什么事了。” “竹姨娘胎动,开始生产了,老夫人还有少爷都在那守着。” 何书珍心头百般不是滋味,这么久了,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放开下人,来到竹姨娘的院子。 狭小的院子里挤满了人,老夫人着急的坐在那,柳辰第一次当爹,无比的紧张。 其余的三房妾室,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何书珍走到柳辰的身旁:“竹姨娘怎么突然就要生了。” “她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石头,摔在地上,这才动了胎气,提前十几天生产。” 何书珍很想离开,但她是柳府的夫人,又是柳辰的第一胎,只能守着这。 坐在那的老夫人,看到何书珍气不打一处来:“你昨天去哪了,晚上为什么没有回来。” “昨天我母亲临时叫我回去有事,太晚了就没有回来了。”,何书珍没有详细的解释。 “已经成亲的女人,怎么可以随意在娘家过夜,就算你有紧急的事情,需要留在娘家,你也应该提前打声招呼。” 何书珍嫁的是高门大户,她自然会这么做,可是她嫁的是不如何府的柳府,没把柳府的人放在眼里。 当着老夫人的面,把心底的不满压下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来得及通知,下次我会注意的。” 见何书珍态度比较好,老夫人不在说什么。 房间里竹姨娘的惨叫声一直在持续,直到黄昏,惨叫声才停下来。 产婆打开门,兴冲冲地跑出来:“恭喜,恭喜,姨娘给柳府添了位小公子。” 这把老夫人和柳辰高兴坏了,双手合十,对着老天拜了拜。 产婆笑着说道:“我先进去把房间收拾干净,你们一会儿再进来。” 众人继续在院子里,焦急地等着。 何书珍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生了个儿子,至于高兴成这样吗?闻到飘在院子上空的血腥味,满脸嫌弃。 等产婆和丫鬟把房间收拾好,众人走进房间看竹姨娘和孩子。 老夫人慰问了几句,迫不及待去抱孩子,白白胖胖的孙子,让她笑得合不拢嘴:“还是你们的肚子争气。” 躺在床上的竹姨娘,虽然很虚弱,但是很开心,有了儿子,她以后也有了依靠。 何书珍看了两眼,受不了众人的欢声笑语,没打招呼就离开了房间。 兰姨娘察觉到了何书珍的异常,知道她心里肯定不舒服,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老夫人,夫人好像不高兴的离开了。” “不用理她,自己生不出孩子,怪的了谁。”,老夫人沉浸在喜悦中,没有过多的计较何书珍的无礼。 因为竹姨娘生的是儿子,坐月子期间,老夫人往她院子里送了不少营养品,也送了不少布料和首饰。 这让其他三房妾室羡慕不已,除了嫁妆丰厚的何书珍。 何书珍挑了个小的黄金平安锁,放在红色的木盒里,等竹姨娘做完月子。 抱着孩子来她这,她把平安锁递给竹姨娘,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话:“辛苦你了,希望你以后能继续为少爷开枝散叶。” 有了儿子的竹姨娘越发的有底气,语气略带嘲讽:“谢谢夫人。” 第一百零七章 柳府姨娘联手 这把何书珍气的够呛,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像往常一样对竹姨娘打骂,只能忍下心底这口恶气:“这是该给的,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能把何书珍气到,竹姨娘确很高兴:“妾身还要抱着孩子去老夫人那,就先离开了。” 何书珍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目送竹姨娘离开。 “不就是生了个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小雨嘟嚷道。 何书珍没有搭话,竹姨娘生的是柳辰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儿子,确实很了不起,现在连她都不敢随意招惹。 她敢找竹姨娘的麻烦,老夫人肯定会找她的麻烦:“该给的已经给了,该做的,我这个当家主母也已经做了,以后竹姨娘上门,闭门不见。” “奴婢知道了。”,小雨接着说道:“夫人,你不能再冷落少爷了,赶紧怀上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免得被那几个姨娘抢了风头。” 何书珍觉得小雨这话在理:“我知道了。” …… 竹姨娘抱着孩子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满眼欢喜的抱过孩子。 得空的竹姨娘跟其她三位姨娘坐在一起聊天。 梅姨娘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不知道我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男是女都不要紧,反正都是少爷的孩子,不像夫人,嫁进来这么久,都没有怀孕。”,兰姨娘满脸讥讽。 “现在少爷都不怎么去他的院子了。”,菊姨娘满眼幸灾乐祸:“你们一个个都怀上了孩子,还生下了儿子,夫人肯定开始着急了。” 听到这话,竹姨娘笑出了声:“我从她那里开的时候,她的脸色可难看了。” 梅姨娘可不管何书珍高兴不高兴:“夫人肯定会想办法,让少爷留到她的院子里,我肚中的孩子还没生下来,没办法把少爷留在房中,你们可不能掉队。” 三人很默契的点了点头。 …… 天完全黑下来,何书珍梳洗完,穿上白色的薄纱裙,及腰的长发披散至腰间,说不出的清秀。 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小雨:“你去叫少爷,就说我有事找他,让他来我房间一趟。” “好。”,小雨急匆匆走来到书房没找到少爷,跟下人打听,得知少爷在竹姨娘那。 她转身来到竹姨娘的院子,找到正在院子里跟竹姨娘喝茶的柳辰:“少爷,夫人有事找你。” “什么事?”,竹姨娘刚刚出月子,这个时候,柳辰离开,有些不太合适。 “奴婢不清楚。”,小雨是奴才,主子没有主动告诉她,她不可能去打听主子的事,但她也猜得到。 何书珍请柳辰去她的院子,不是真的有事,而是想让两人的关系缓和些,也让柳辰歇在她的院子里。 “你回去告诉夫人,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我明天再去找她。” 小雨刻意提醒柳辰:“少爷,你很久没去夫人的院子了。” 这时的柳辰才意识到,他冷落何书珍很久了,这下,他陷入两难的境地,竹姨娘刚刚生产完,也需要她的陪伴。 想来想去,觉得忽略何书珍太久,心里有些愧疚,决定去他的院子。 竹姨娘立刻靠在柳辰的身上:“少爷,自从生下孩子,妾身的全身无力,头晕的厉害。” 柳辰把竹姨娘抱进了房间,把何书珍抛到了脑后,留下小雨在院子里。 反应过来的小雨,气的直抖脚,却又无可奈何,少爷的几个姨娘太厉害了。 回到何书珍的院子,小雨如实的把事情告诉了何书珍。 何书珍气的脸色通红,这该死的竹姨娘,刚刚出了月子,没办法伺候柳辰,也要把她留在院子里。 平时对他们太放纵了,但这个时候,她只能忍,接下来的几天,她亲自去找柳辰,被这几个姨娘轮流给抢走。 气的何书珍在院子里大发脾气,几个姨娘越发的得意。 …… 何书珍在柳府的日子不好过,陈乐容在何府的日子也越发的艰难。 没把白莲公之于众之前,陈乐容还能看见何父,何父偶尔还会陪她吃饭。 自从把白莲抬为妾室,何父不用在偷偷摸摸陪着白莲,经常待在白莲的院子,两人很长一段时间没在见面。 就算她让丫鬟去请,何父也会找各种借口,把她打发了。 陈乐容气冲冲的问身旁的丫鬟:“老爷又去了白莲那个小贱人的院子。” 丫鬟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陈乐容越发的紧张,继续这么下去,她就要失宠了,既然何父不来她的院子,那她就去白莲的院子。 到了白莲的院子,她才知道,何父带着白莲去了茶楼听戏。 陈乐容彻底失去了理智,她跟何父这么多年,何父从来没有带她去过茶楼听戏。 走到白莲的房间,把架子上的花瓶,还有瓷器砸的稀巴烂,看到用梨花木做的家具,更是怒火中烧。 在京城,哪个府邸的姨娘,会用这么昂贵的梨花木的家具,伸手把家具掀翻在地。 心中的怒火发泄完,离开了白莲的院子。 跟何父在茶楼看完戏回来的白莲,看到乱七八糟的房间,惊呼出声:“房间是被人打劫了吗?” 何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其中有两个他最喜欢的白玉花瓶,被砸摔了,那可是他花了不少银子买的,心疼的直抽抽。 满脸怒气的问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人如实的告诉了何父:“下午,何夫人到白姨娘的院子找你,知道你不在,就走进白姨娘的房间砸东西。” 何父忍不住骂道:“她到底在发什么疯,不知道被她砸的这些东西很贵吗?” “夫人正在气头上,顾不了这么多了。”,白莲上前安抚何父。 “正在气头上也不能随意乱砸东西。”,说着,何父转过头问下人:“我还不知道夫人为什么生气?” 下人沉默了会,他问不知道夫人为什么生气,把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何父。 “夫人来到白姨娘的院子,问奴才老爷的去向,奴才如实地告诉了夫人,老爷带着白姨娘去茶楼听戏,接着夫人不管不顾的冲进房间,开始砸东西。” 第一百零八章 何书珍支招 何父的脸色更难看了,吩咐站在那的下人:“以后不准夫人,再踏进白莲的院子。”,看在陈乐容跟了他多年的份上,没有去找她麻烦。 白莲露出浅浅的笑容,还真是高看陈乐容了,这么点小事就沉不住气了:“老爷,先去书房休息会,我让下人把客厅打扫干净。” 怒气未消的何父,气冲冲去了书房。 ……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陈乐容都没有见到何父,这让陈乐容慌神了。 几次三番,让下人去请何父,都被何父找借口挡了回去。 着急的陈乐容来到柳府,找到何书珍,泪眼婆娑的把何父冷落她的事情,告诉了何书珍。 现如今的何书珍也不好过,被府中的几个姨娘弄的苦不堪言。 母女俩的命运是如此的相似:“你知道父亲为什么冷落你吗?” “还不是因为白莲那个小贱人。” 何书珍却不这么认为,她很了解父亲,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是真的。 不然母亲这么多年没有生下儿子,早就纳妾了,不用等到现在:“你跟父亲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丢下你不管,肯定是你做了让父亲生气的事情。” 陈乐容实在想不起来:“你父亲连面都没跟我见,我怎么可能做让他生气的事情?” “你在仔细想想。” 想了半天的陈乐容,想到一个月前,她砸了白莲客厅架子上的东西,这应该不至于让何父生气。 以前她跟何父吵架的时候,砸了不少东西,也没见何父生气:“你父亲带白莲去看戏,我没控制住脾气,把白莲客厅里的东西全给砸了。” 何书珍的神情变得凝重,她记得父亲,很爱收集瓷器和花瓶,而且都价值不菲:“还记得,你砸了些什么吗?” “砸的东西多了,有花瓶,还有家具,当时正在气头上,记得不是太清楚了。”,陈乐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肯定把父亲珍藏的花瓶和瓷器砸了,父亲才会这么长时间不理你。”,何书珍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陈乐容不觉得自己有错:“那也只能怪你父亲,他居然带着白莲去茶楼听戏。” “听个戏而已,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听到这话,陈乐容的情绪变的很激动:“他从来没带我去过,以前你父亲经常往外跑,我想跟着去,都被他赶了回来。” 何书珍白皙的手指,摸着下巴,这个白莲的手段,不像是普通的女子。 倒像是在深宅大院长大的:“你有没有去查过白莲的身世背景。” “没有,我也不知道上哪去查。” 何书珍给陈乐容支招:“你先回去跟父亲认错,等父亲气消以后,你再问问白莲的来历,我觉得这个白莲不简单。” 六神无主的陈乐容,早已经没了主意,何书珍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好,等我打听到白莲的来历,我再来找你。” 何书珍送陈乐容离开府邸,回到自己的院子,想着怎么把柳辰从姨娘的房里弄到她的房里。 …… 回到何府的陈乐容,让下人去请何父,依旧没有请来。 无法,她亲自来到白莲的院子。 守在门口的下人没有挡住陈乐容,虽然陈乐容失宠了,但她依然是何府的当家主母。 陈乐容走进院子里,看到白莲坐在院子里弹琵琶给何父听。 她越发觉得何书珍说的话在理,这个白莲不简单,出身绝对不普通。 正在弹琵琶的白莲看到陈乐容,停了下来:“不知道夫人来我院子里有什么事?” 陈乐容在何父,看不到的地方,瞪了眼白莲:“我找老爷。”,她走到何父身边坐下。 何父的气还没消,不想见陈乐容,不知道守在门口的下人,为什么没有挡住陈乐容,神情冷漠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就是想跟你和白莲道歉,上次到白莲这,没有控制住脾气,把白莲客厅里的东西全给砸了,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值不值钱。” 何父见陈乐容认错态度很好,心里的怒火消散了不少:“你这一生气,让我损失了不少银子,你砸的瓷器和花瓶,都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珍藏。” 陈乐容的神情变得尴尬,她没想到,何父会把这么贵的东西放在,白莲的院子里:“我以后不会再乱发脾气了。” 见陈乐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再跟她计较,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让白莲诧异的是,不知道陈乐容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这一个多月,都没有想通的事情,怎么现在就想通了,肯定是何书珍在背后指导她。 倒是挺聪明的,知道来认错,这样,何父就不会再生气了。 陈乐容察觉到白莲的视线,抬起头,对着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白莲毫不畏惧,谁赢谁输还不一定,放小手中的琵琶,对着何父和陈乐容说道:“快到中午了,姐姐留在这里吃饭。” 陈乐容可不想跟白莲称姐妹,当着何父的面,嫌弃的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她找何父是为了打听白莲的事,三人坐在一起吃饭,她就没办法探白莲的底细了,正想着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拒绝。 何父开口了:“白莲怀孕了,吃的东西都很清淡,而且都是夫人不喜欢吃的,你先回去,晚上我来陪你一起吃饭。” 正着陈乐容的道,她开心不已:“我先离开了,不打扰你听琵琶,晚上我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菜。” 何父点了点头。 等陈乐容离开,白莲走到何父身边:“老爷,你为什么不让夫人跟我们一起吃饭。” 这么多天,何父也想明白了,陈乐容为什么这么生气,无非就是吃醋了。 让她待在这,万一没控制好脾气,不知道她会干些什么出格的事:“你不要想太多了,夫人口味重,吃不惯你这的饭菜。” 白莲不是傻子,何父把人支开,肯定有理由,见何父不愿意说真话,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行,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就是何父喜欢白莲的原因,听话又懂事。 第一百零九章 何书珍的挑拨离间 到了晚上,何父没有失约,来到陈乐容的院子陪她吃饭。 ...... 何书珍跟府中的妾室,来来回回斗,终于把柳辰拉到了她的房间,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这天,柳辰从外面回来:“现在京城关于郡王贵妾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众人议论纷纷,好好的一个人,忽然说没就没了,她父母指不定有多伤心。” 正在喝茶的何书珍听到柳辰的话,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她正发愁,怎么证实李婉容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找到李婉容的父母就知道了,随意的陪着柳辰聊了会天。 找到小雨,让她去打听李婉容父母的地址。 等了两天。 小雨把打听到的地址告诉了何书珍,她不解的问道:“夫人,你打听李婉容父母的地址干什么?” 何书珍觉得何书兰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了,她要给何书兰找点麻烦:“当然是去确定一下,李婉容到底是得病去世了,还是被何书兰弄死了。” 小雨恍然大悟:“还是夫人技高一筹,郡王这么宠爱李姨娘,知道是大小姐害死了她,肯定不会放过大小姐。” 何书珍心情越发的愉悦:“走吧!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跟着我一起去李婉容父母的家里。” 主仆两人坐上马车来到李婉容家,是一座四合院,房子不大,确在京城的最中心。 小雨搀扶着何书珍走下马车,敲响李婉容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李婉容的母亲杨华,郡王府的下人,告诉她,李婉容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郡王妃为了保住郡王府的脸面,也为了保住李婉容的脸面,对外宣称,李婉容在娘家,患上恶疾离世。 虽然京城的人不知道李婉容跟别的男人逃跑的事,但还是让他们夫妻两人抬不起头。 大街上的店铺都被他们关了,夫妻两人,整天待在这四方的小院里,紧张的看着眼前穿着华丽的何书珍:“你是谁?来这有什么事?” “我找李婉容的父母。” 杨华更紧张了:“你找他们干什么?” 何书珍看着眼睛憔悴的杨华,猜测她就是李婉容的母亲:“现在京城都在传,李婉容得了恶疾去世了,我觉得这个消息有误。” “没有,这个消息是真的。”,杨华急忙解释,她不想让眼前的女人,继续深究下去。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好好的人突然就这么没了,这当中肯定有猫腻。”,何书珍继续劝说。 这话让杨华陷入沉思,觉得眼前的女人说的在理,郡王府的下人告诉她,自己从小养大的闺女,跟别的男人跑了。 然后就这样不了了事,确实很可疑,说不定是被郡王妃给暗害了。 杨华疑惑的抬起头,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又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她面前说这种话:“谢谢你关心我闺女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话说到这,目的已经达成,李婉容不在继续:“我就不再打扰了,府中还有事,先离开了。” 杨华目送李婉容离开,关上大门,走到院子里:“当家的,我觉得刚刚那个女人的话很有道理,我们不能听信郡王府的片面支词。” 李主得知女儿跟别的男人跑了,一夜之间白了头:“我们又没有证据,只能听信郡王府的。” 杨华越想越不心安:“我必须去郡王府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很想知道,闺女跟别的男人跑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郡王府的人不会告诉我们真相,而且我们也斗不过郡王府。” 杨华一巴掌拍在李主的脑袋上:“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们虽然斗不过郡王府,但郡王府的人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郡王府的人不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就闹,闹得京城人尽皆知,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自然会说真话了。” 李主觉得这主意可以:“那我们现在就去郡王府问清楚。” …… 何书兰每天的生活依旧,除了处理府邸的事情,其余的时间都是在陪老太君。 老太君急着抱曾孙,眼见着何书兰跟郡王成亲这么久了,肚子还没有动静,三天两头催促,让何书兰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推辞:“老太君,我跟郡王还年轻,不急着要孩子。” 听到何书兰的回答,便知道她把生孩子的事情放在心上,稍微放宽了心。 两人正说着话,秋冬慌张的跑进来:“郡王妃,大事不好了,李姨娘的父母在郡王府大吵大闹。” 何书兰心口咯噔一下,她让下人去李婉容父母家,告诉他们,李婉容跟别的男人跑了,还给了他们一笔银子。 怎么来郡王府大吵大闹了,她急匆匆走到郡王府门口,一对穿着丝绸衣服的中年男女在郡王府大门口,哭天喊地:“郡王府真是草芥人命,我好好的闺女被郡王接进府中,就这么没了。” 围观的人唏嘘不已,原来李婉容不是得恶疾去世的,难道是被郡王妃暗害了,众人议论纷纷。 现在郡王妃说什么都没用,让下人把李婉容的父母拉进府中。 李婉容的父母,不停的挣扎:“你们想干什么?害死我闺女,还想害死我们吗?” 尖锐刺耳的声音,让何书兰皱起了眉头。 下人很有脸色的捂住两人的嘴,把他们拖到院子里。 何书兰不想把事情闹大了:“我已经让下人告诉了你们事情的真相,李婉容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我呸,我看是你想掩盖害死我闺女的罪行,故意在这胡说八道。”,李婉容的母亲杨华,气愤的站起来,对着何书兰大声反驳。 “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何书兰没有因为杨华恶劣的态度而生气,淡定的回道。 “普通百姓,成了亲的妇女,跟别的男人跑了,抓回来要被浸猪笼的,更何况郡王府,难道郡王能忍受这顶绿帽子。”,说到这,杨华的声音越来越高。 看着眼前的杨华,何书兰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真会胡搅蛮缠,怎么解释都没用。 “是你女儿不守妇道,郡王府都没跟她计较,你还要在这为难我孙媳妇。”,老太君担心何书兰,搀扶着丫鬟的手,走到院子里,杨华跟何书兰的对话,她全听见了,为何书兰打抱不平。 “证据呢?口说无凭,活生生的闺女就这么消失了,一句,她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就想把事情推干净。”,爱女心切的杨华自然不肯放手。 第一百一十章 李婉容父母闹事 修改中 李婉容逃跑的太忽然,不但郡王没有反应过来,就连何书兰都没有反应过来:“你觉得李婉容逃跑会通知我们?” 这话问的,杨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你们要给我一个交代。” 这让何书兰为难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给李婉容的父母一个交代,转过头,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原本就不喜欢李婉容,对她的父母也没有好脸色:“郡王府行的正,坐的端,没必要对一个姨娘下手,事情的真相,我们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是你的事儿,不要在这里继续闹。” 没有拿出证据,杨华依然不会轻易这么离开:“你们给的答案我们很不满意,我不会离开的。” 老太君也开始变的不耐烦:“既然不听劝,那就把他们俩人给我赶出去。” 下人毫不客气的把杨华和李主拽出郡王府:“别给脸不要脸,不要到郡王府闹,赶紧滚回去。” “郡王府欺人太甚了。”,杨华站在郡王府门口,大声的叫喊。 这让还没有散去的围观人群,再次围了上来。 人越来越多,杨华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郡王府不愿意告诉他们,那他们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来报复郡王府。 指着郡王府的大门,大声的辱骂:“郡王府,草菅人命,我活生生的闺女就这么没了,我该怎么讨回公道。”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讨论杨华说的话,可不可信。 郡王宠爱李婉容,弄出很多啼笑皆非的事,但从来没有干过伤害百姓的事。 杨华坐在郡王府门口开始大声哭闹。 围观的人,没有上前缓解,站在一旁静静的观望,看郡王府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 桃花听到杨华的污言秽语,皱起了眉头,对老太君说道:“任由李婉容的父母,在郡王府的大门口闹腾,到时候经常的人,都会以为是郡王府要了李婉容的命。” “事实的真相已经告诉了她们,他们根本不相信,随她们闹腾,闹腾够了,自然会离开。” 桃花欲言又止的看着老太君,她觉得杨华不会这么随意离开。 显然老太君有无能为力,见她离开,急忙登上。 春夏也很担心:“郡王妃,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郡王,让他来处理,毕竟是他把李婉容带进郡王府的。” “郡王这几天在皇宫处理朝事,也没有回去郡王府,还是别去打扰他了。”,何书兰回道。 在郡王府外,闹腾了许久的杨华,也闹腾得累了,和李主回了自己家。 这让一直守在大门后的秋冬松了口气:“终于离开了,李婉容在郡王府的时候,每天弄得府邸鸡飞狗跳,现在的李婉容的父母也是一样。” 李婉容逃跑的太忽然,不但郡王没有反应过来,就连何书兰都没有反应过来:“你觉得李婉容逃跑会通知我们?” 这话问的,杨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你们要给我一个交代。” 这让何书兰为难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给李婉容的父母一个交代,转过头,看向老太君。 老太君原本就不喜欢李婉容,对她的父母也没有好脸色:“郡王府行的正,坐的端,没必要对一个姨娘下手,事情的真相,我们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是你的事儿,不要在这里继续闹。” 没有拿出证据,杨华依然不会轻易这么离开:“你们给的答案我们很不满意,我不会离开的。” 老太君也开始变的不耐烦:“既然不听劝,那就把他们俩人给我赶出去。” 下人毫不客气的把杨华和李主拽出郡王府:“别给脸不要脸,不要到郡王府闹,赶紧滚回去。” “郡王府欺人太甚了。”,杨华站在郡王府门口,大声的叫喊。 这让还没有散去的围观人群,再次围了上来。 人越来越多,杨华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郡王府不愿意告诉他们,那他们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来报复郡王府。 指着郡王府的大门,大声的辱骂:“郡王府,草菅人命,我活生生的闺女就这么没了,我该怎么讨回公道。”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讨论杨华说的话,可不可信。 郡王宠爱李婉容,弄出很多啼笑皆非的事,但从来没有干过伤害百姓的事。 杨华坐在郡王府门口开始大声哭闹。 围观的人,没有上前缓解,站在一旁静静的观望,看郡王府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 桃花听到杨华的污言秽语,皱起了眉头,对老太君说道:“任由李婉容的父母,在郡王府的大门口闹腾,到时候经常的人,都会以为是郡王府要了李婉容的命。” “事实的真相已经告诉了她们,他们根本不相信,随她们闹腾,闹腾够了,自然会离开。” 桃花欲言又止的看着老太君,她觉得杨华不会这么随意离开。 显然老太君有无能为力,见她离开,急忙登上。 春夏也很担心:“郡王妃,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郡王,让他来处理,毕竟是他把李婉容带进郡王府的。” “郡王这几天在皇宫处理朝事,也没有回去郡王府,还是别去打扰他了。”,何书兰回道。 在郡王府外,闹腾了许久的杨华,也闹腾得累了,和李主回了自己家。 这让一直守在大门后的秋冬松了口气:“终于离开了,李婉容在郡王府的时候,每天弄得府邸鸡飞狗跳,现在的李婉容的父母也是一样。”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李婉容父母不在闹腾 杨华接过信,一眼认出李婉容的字迹,李燕容最开始写的是簪花小楷的毛笔字。 字秀气又不失稳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字歪歪扭扭,有些写出来的字,她都不认识。 看到信上的内容,杨华脸色剧变,李婉容没被郡王府的人迫害,真的跟别的男人逃跑了。 知道自己冤枉了郡王府,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事情被我闹的这么大,你有没有好的解决方法。” 郡王的脸色变的阴沉,李婉容的父母,在郡王府大门口这么闹腾,全京城的人都在怀疑,是郡王府弄死了李婉容。 现在杨华出去解释,京城的人也不在相信:“你们今天先回去,这件事情,我找老太君和郡王妃商量一下。” “好。”,杨华不在停留,把手中的信,塞给郡王,领着李主离开了郡王府。 郡王来到老太君的院子,何书兰正陪着她喝茶。 看到走过来的郡王,老太君迫不及待的问道:“把李婉容的父母打发走了吗?” “嗯,现在让我头疼的是,找个什么借口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 老太君气恼的瞪了眼郡王:“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你当初不听我的劝,把李婉容接近府中造成的。” 郡王没有反驳,当初确实是他欠考虑:“现在不是谴责我的时候,先把事情解决掉。” 老太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向坐在一旁的何书兰。 何书兰想了会:“之前,我们对外放话,李婉容是在家里得恶疾去世的,被她父母这么一闹,肯定不能再用之前的借口,我们也不能再出面,让李婉容的父母出面。” 见何书兰说到这停了下来,郡王迫不及待的问道:“然后呢?” “对外宣称,是杨华思女心切,患上了臆想症,所以才在郡王府门口闹。” 郡王迟疑了:“找个这样的借口,外面那些人肯定不会相信。” 何书兰接着说道:“我们对外说,他们肯定不会相信,李婉容的父母就不一样了,哪个父母,能忍受自己的亲生女儿遭遇非命。” “也对。”,郡王觉得何书兰的话在理:“就按你说的办。” 事情得到解决,在座的三人都松了口气,老太君很想知道,郡王是怎么说服李婉容的父母,不在继续闹腾:“你是怎么把李婉容的父母打发走的。” “李婉容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我把她写的信给了两人,两人知道,不是郡王府迫害了李婉容,便没在继续闹。” 得知事情的原委,老太君没有继续问下去。 郡王在皇宫没日没夜的处理了几天朝事,累的只想睡觉,把事情交给何书兰,她便回房间休息。 何书兰开始处理李婉容的事,让下人去趟李婉容家里,把他们商量好的计划,告诉李婉容的父母。 并让他们按照计划去做。 …… 藏在人群中的小雨,见李婉容的父母,不在继续在郡王府闹腾,而是离开了。 顿时觉的不妙,急匆匆回到柳府,把事情告诉了何书珍。 “什么,才闹了两天就没闹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何书珍的面色变的狰狞。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郡王从皇宫回来,把在大门口闹事的两人,叫进了郡王府,没过多久,两人就从郡王府出来,便不再闹了。” 何书珍气的把桌上的茶杯推到地上:“郡王府的人还挺厉害,上辈子没见的郡王,这么有责任担当。” “什么上辈子?”,小雨疑惑的问道。 何书珍意识到说露了嘴:“没什么,你听错了,你到外面转转,看能不能打听到,两人为什么离开。” “是。”小雨转身离开了柳府。 ....... 杨华按照何书兰的吩咐,把自己得了癔症的事情宣扬出去。 众人怀疑事情的真实性,纷纷去李婉容家里,每天敲门声不断。 杨华夫妇得知女儿真的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没脸出去见人,站在门后,跟大家解释了几句。 众人提出了质疑,她不想在继续解释,直接装病,躺床上,这才把上门的人赶走。 但京城的流言蜚语还是不断,虽然大家不信,但本人亲自解释,只能停止猜测。 ....... 回到柳府的小雨,把杨华得了癔症的事情告诉了何书珍。 何书珍气的脸色通红:“上次,我们见到李婉容的父母,杨华安然无恙,不像得了癔症,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现在他们夫妇两人,天天缩在家里不出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无从得知。” 让何书珍就这么放弃,她咽不下心里这口恶气:“我要亲自去看看。” 主仆两人坐上马车来到李婉容的家里,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小雨敲了半天的门,没有得到回应,问何书珍该怎么办。 何书珍对着院子大喊,让杨华知道是她上门了。 躺在床上的杨华,听到何书珍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 她就是听信了何书珍的谗言,误会了郡王府,才会去郡王府门口闹,气冲冲的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大门,看到站在门口,对着她笑意盈盈的何书珍:“你居然还敢来找我。” 何书珍察觉到杨华对她的一度不是很友好:“现在外面都在盛传,你是因为有癔症,才去郡王府闹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有癔症,接受不了女儿忽然的离世,出现了幻觉,认为是郡王府的人害了我女儿。” 杨华这话,不但是说给何书珍听,也是说给站在门外的人听。 李婉容干出这么丢脸的事,郡王府大方不计较,没把这事宣扬出去。 给李婉容留足了脸面,也给了他们夫妻两人体面她,她不会在往郡王府泼脏水。 “你.....”,何书珍的神情有些尴尬,难道她没有挑拨离间成功:“你可不要被郡王府的人给骗了。” “郡王府的人有没有骗我,我自会分辨,倒是你,不安好心。”说着,杨华端起院子里的洗菜水,泼在何书珍的身上,利索的关上房门。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陈乐容生辰 何书珍从头到脚,被淋成落汤鸡,头上挂着几片菜叶子。 冰冷的水,顺着薄如蝉翼的衣服,粘在皮肤上,冷的她不停的颤抖。 这狼狈的模样,看的周围的人直笑,她半天才反应过来,愤恨的大声尖叫:“杨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杨华不知道何书兰的身份,冷哼一声,丢掉手里的盆:“你再敢上门,泼的就不是水了,而是粪池里的粪。” “你……给我等着。”,何书珍憋了半天,不敢把真实的身份暴露出来,她怕被郡王府的人知道,是她背后使坏。 怒气冲冲的领着小雨回了柳府。 …… 很快到了陈乐容的生辰。 陈乐容是当家主母,她虚荣心又强,没打算悄无声息的过。 给京城众多的贵夫人发了帖子,邀请他们一起到府中庆祝。 何书兰也收到了,她看着红色的帖子久久没有出声。 每次府中举办这样的宴会,就是她的灾难日,陈乐容会想尽办法,让她在京城众贵夫人面前出丑。 她疲于应对。 春夏看出何书兰的犹豫,缓缓开口:“你现在是郡王妃了,不想回去给陈乐容过生辰,没有人会勉强你,毕竟陈乐容不是你亲生母亲,也没有人会说你。” “我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回去看看白莲,虽然陈嬷嬷隔三差五会给我写信,不亲眼看看,还是不放心。” 说着,何书兰放下手中的请帖,给陈乐容准备好生辰礼物。 春夏问道:“郡王妃,你打算一个人回柳府?” “嗯,有什么问题吗?” “夫人把京城的贵夫人都请来了,那天你自己一个人回府,会成为众人的笑话。”,春夏出声提醒道。 郡王的心,不在何书兰身上,她也不想去强求:“笑就笑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这话听的春夏满眼心疼:“还是跟郡王商量一下,毕竟郡王已经是何府的女婿了。” “还是不……”,何书兰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郡王的声音。 “春夏说的对,虽然你继母的身份不尊贵,但我已经是何府的女婿,应该跟你一起回去。” 春夏听到郡王的话,开心不已,见何书兰沉默不语,心里开始着急。 拉了拉何书兰的衣袖:“就是,郡王答应跟你一起回何府,你赶紧表个态。” 反应过来的何书兰点了点头:“好,明天我们一起回何府。” 目送郡王离开,何书兰不明白郡王怎么忽然态度大变,主动跟她一起回何府:“春夏,最近我没有得罪去郡王吧!”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何书兰犹豫了半天:“你不觉得郡王对我的态度很奇怪吗?” 春夏听不懂何书兰的话,郡王性情温和,对府中的下人也很好,没觉得郡王的态度,有什么奇怪的:“郡王妃,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排斥郡王跟你一起回何府。” “呃……”,何书兰没有接话,她发现两人的想法不在一起:“没有,我怎么会排斥郡王跟我一起回何府呢?” “郡王妃,李婉容不在了,郡王的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要抓住郡王的心。” 何书兰露出无奈的笑容,她跟郡王的事,春夏比谁都上心:“知道了,你不要在啰哩八唆了。” 第二天。 何书兰没有早早的起床,她跟陈乐容的关系不好,没有一大早就去何府,而是快到中午。 才和郡王一起出发去何府,两人赶到的时候,何府的大门口停满了马车。 两人走进何府,院子里的众人看着何书兰跟郡王。 凑在一起小声的讨论:“郡王妃在郡王面前的待遇也没有那么差。” “我瞧着他们两人,感情还挺好。” “说不定是装的,故意装给我们这些人看。” “李婉容不在了,郡王妃算是熬出头了。” 何书兰没有理会众人的讨论,跟郡王来到后花园的凉亭,这里人比较少,方便她去找白莲。 “我看到有几个认识的人来了何府,好久没见到她们了,我过去跟她们打声招呼。” 郡王对着说话的何书兰点了点头。 何书兰来到白莲的院子:“陈乐容最近有没有为难你。” 挺着肚子的白莲,看到走过来的何书兰,急忙走上前:“没有,你父亲看的紧,她没有机会下手。” 何书兰摸了摸白莲鼓起的肚子:“还有五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别被陈乐容钻了空子。” “谢谢提醒。” 这时,陈乐容身边的下人,站在院门口:“白姨娘,宴会开始了,夫人请你去前院用席。” 白莲刚想答应,被何书兰挡住,她很了解陈乐容。 这个时候,何府这么多客人,父亲又忙着招待,没有空管白莲。 陈乐容肯定会趁着这个时候下手:“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不要去前院吃席了。” 白莲自然知道何书兰担心什么,没有反驳:“听你的。” 何书兰瞧着白莲绝美的容颜叹了口气,白莲没有家道中落,凭借着这张脸,能有一段不错的婚事。 她把白莲买来给父亲当妾,确实是委屈白莲了,她怕白莲心底有怨气:“委屈你了。” “不委屈,如果不是遇到你,我肯定会被卖进妓院,能进何府,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你父亲虽然年龄大了点,但对我很好,我很喜欢这种稳定的生活。” 何书兰也不知道白莲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为了应付她,不过都不重要了:“我去前院了,有什么事,让陈嬷嬷来找我。” “好。”,白莲把何书兰送到门口,就回了院子。 而何书兰为了不让何府的人发现,走小路来到前院。 …… 正在跟贵夫人聊天的何书珍,看到了坐在凉亭独自喝茶的郡王。 这让她很诧异,何书兰太厉害了,回门当天就算了,现在居然也能让郡王跟着她一起回何府。 也不知道何书兰使了什么花招,她主动上前,想打听两人的事:“郡王能来何府,真是蓬荜生辉。”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陈乐容生辰 郡王对何书兰同母异父的妹妹没什么好感,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话不能这么说,我是郡王府的女婿,来何府是应该的。” 这话让何书珍听的别扭,上辈子,她让郡王跟她一起回何府,他不但找各种借口推脱,甚至还会羞辱她,现在郡王的变化,让她都不认识了:“你跟我姐姐,感情挺好的。” 郡王知道何书珍在打探两人的情况:“都成亲了,感情能不好吗?” 这回答是让何书珍没想到的,有意在中间挑事:“李婉容呢?我还记得前不久,京城一直在盛传,郡王是如何宠爱她的,这么快就把她给忘了。” “不在这世界的人,没必要在惦记。”,郡王随意的敷衍的何书珍,不想再继续跟她闲聊下去:“湖里的荷花,开的正艳,我去看看,你请自便。” 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的何书珍气的直跺脚,确又无可奈何。 这时,小雨走了过来:“夫人,奴婢看到郡王妃从白姨娘的院子里走出来。” “什么?”,何书珍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你确定没有看错?” “没有。”,小雨信誓旦旦的保证:“虽然郡王妃走的是小路,但还是被我看见了。” 何书珍陷入沉思,难道白莲是何书珍塞到何府的,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她肯定不想让,柳辰继承何府,这该死的女人,好深的算计:“我知道了,何书兰现在在哪?” “奴婢怕被郡王妃发现,不敢跟上去,不知道郡王妃去哪了。” 何书珍不在理会小雨,找到陈乐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陈乐容。 陈乐容的神情变得狰狞:“还真是小瞧了这个何书兰,竟然往自己父亲的身边塞女人。” “被她这么一弄,不但柳府有了继承人,还让你失宠了。”,何书珍愤愤不平的说道。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要去问清楚。” 何书珍拽住怒火中的陈乐容:“你就这样去问,她肯定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到父亲面前到倒打一耙,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以后我们也知道怎么应对。” 陈乐容觉得何书珍说的话很有道理:“对,我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免得让何书兰有了防范,我绝不会放过白莲。” …… 郡王身份尊贵,能跟他说上话的,所剩无几,他一个人站在湖边,看着湖里盛开的荷花。 她挺拔的身姿被金色的阳光笼罩住,儒雅的气质中,透着矜贵,菱角分明的脸,吸引住了何书兰的眼光。 以前因为李婉容,忽略了他很多,现在仔细看看,样貌和气质,在京城算的上出挑了。 她走过去:“宴会开始了,我们落座,吃完就离开了。” 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主位上坐下。 陈乐容见何父旁边的位置是空的,着急的问道:“白姨娘呢?她怎么还没出来。” 站在后面的下人,上前一步回道:“白姨娘,身体不舒服,不打算出来吃宴席。” “她难道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这么不给面子。”,陈乐容心里更着急了,她打算借着这个宴会,给白莲下堕胎药。 白莲不出来,她的计划怎么实行:“你去白姨娘的院子在跑一趟,让她赶紧出来,今天府中来了很多客人,大家都想见见她。” 得到吩咐的下人,立刻去了白姨娘的院子,把陈乐容的话,转达给白莲。 躺在躺椅上的白莲,越发觉得陈乐容,肚子里憋着一肚子坏水。 两人在府中,没有任何来往,这个时候非要让她出去,肯定有问题:“你告诉夫人,我身体真的不舒服,浑身发软,没有胃口吃饭,就不出去丢人现眼了。” 被拒绝的下人,只能离开,战战兢兢的把白姨娘的话转达给陈乐容。 气的陈乐容差点发飙,白莲仗着何父的宠爱,越发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她只能强忍着心底的怒火,若无其事的坐在那,今天的计划又泡汤了。 很快,下人端着厨房做好的饭菜,放到桌上。 下人没注意,放菜的时候,把汤洒在了凳子上,和郡王的衣服上。 吓的下人,跪在地上磕头道歉:“对不起郡王,奴才不是故意的。” 只是沾了了点汤,郡王没怎么在意,今天又是生辰宴,他不想扫兴,对着下人挥了挥手:“没事。” 披着锦缎的椅子不能在继续座了,郡王坐在白姨娘的位置上:“大家继续吃饭。” 吃完中饭,下人给每位客人端上甜品,粉红色的透明糕点,透着淡淡的光,让人垂涎欲滴。 唯独郡王的糕点,要比别人糕点的颜色深很多,他没怎么在意,三两口把糕点吃完了。 这时的陈乐容才想起,她安排厨房的下人,把放了堕胎药的糕点,送到这个位置上。 僵硬的转过头,看到郡王面前的碟子空空如也,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在糕点里,下了很多的堕胎药,不知道男人吃了,会不会有事,小心翼翼的问道:“郡王,你没事吧!” 郡王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陈乐容:“我没事,糕点还有饭菜都很好吃。” 陈乐容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没事就好。” 何书兰确觉得不对劲,郡王来何府吃席,陈乐容肯定不敢当众下毒,她却很紧张,这大当中肯定有事情。 这次她来何府,一直戒备着,没想到陈乐容跟本就没有为难她,难道她想为难的对象换成了郡王。 偷偷注视着。 直到宴会结束,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何书兰跟郡王,不在停留,坐上马车回到郡王府。 郡王刚走下马车,肚子疼的厉害,他对着走在前面的何书兰,伸出颤抖的双手:“你等等我。” 何书兰转过身,发生了郡王的异常,急忙走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肚子突然疼得厉害。”,郡王疼的脸色苍白:“该不会是吃坏了东西。” “可是我没有任何问题。”,何书兰怕郡王出事,立刻让下人去请大夫。 第一百一十四章 郡王肚子疼 府中的下人背着郡王回到院子,把郡王放到床上。 郡王疼的脸色苍白,碍于众多下人在房间里,为了面子,强忍着没喊疼。 没一会,下人领着大夫走进房间:“赶紧给郡王看看,是不是中毒了。” 大夫放下肩膀上的药箱,握住郡王的手腕,久久没有说话。 躺在床上的郡王,疼的受不了了,忍不住问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你这脉相不像是吃坏了东西,也不像是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半会儿我也弄不清楚。” 房间里的人全部变了脸色,郡王府只剩下老太君和郡王。 郡王出点什么事,估计老太君也活不成了。 春夏可不想她家大小姐,嫁给郡王还不到一年,就守寡:“你这个庸医,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你看看郡王疼成什么样了。” 被人质疑医术,大夫很不高兴:“我在京城很出名,病人请我看病,还需要排队,要不是生病的是郡王,还不一定能够把我请来。” “那你为什么看不出郡王的病。” “这……”,春夏的话,把大夫难住了,他确实不知道郡王到底为什么肚子疼。 何书兰比较镇定,阻止了两人继续吵下去:“既然大夫诊断不出来,那就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春夏,你拿着郡王的玉牌,去宫里请御医。” 送走大夫,何书兰坐在床前,细细的询问:“你仔细回想一下,在宴席上,你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郡王现在疼的只想大喊,哪里还有心思回想,宴席上的事情,但有一点很确定,他吃的跟何书兰是一个桌上的饭菜:“没有。” 何书兰也开始着急了。 就在郡王痛的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御医急匆匆赶来,握住郡王的手腕。 半天没有说话。 郡王问道:“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一直坐在那不说话。” 御医的诊断,跟大夫的诊断一样:“既不是吃坏了肚子,也没有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诊断不出来。” 这下郡王府的下人,无比慌乱:“难道郡王得了什么怪病。” 御医沉默了会:“也不像得了怪病,就是诊断不出郡王到底怎么了。”。 为了不耽误郡王的病,御医没有拖下去,对何书兰说道:“你派人在进宫一趟,把御医院的其他御医叫来郡王府,一起给郡王看病。” 春夏不在耽误,立刻进了宫。 不到片刻的功夫,御医院四位大夫,急匆匆走进房间。 御医轮流给郡王把脉,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很凝重,不知道郡王为什么肚子疼。 何书兰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诊断出来。” 几位御医摇了摇头:“没有,只有知道郡王吃了什么,我们才能给郡王配药。” 这把何书兰难住了,宴席上这么多菜,也不知道哪道菜有问题。 这时,秋冬走了出来,提醒何书兰:“去问陈乐容就知道了,郡王出了事,何府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对,郡王不会无缘无故肚子疼,肯定是陈乐容在菜里下毒。”,春夏附和道。 何书兰没有接话,没有证据,她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去何府找陈乐容的麻烦。 躺在床上的郡王,疼的再也受不了,大喊出声。 何书兰不再犹豫,只能利用郡王府的权势,让陈乐容把实话说出来:“我现在领人去何府。”,把郡王交给御医,他领着士兵来到何府。 何父被吓了一跳:“你回来不需要带这么多士兵,在何府你不会有危险。” 何书兰担心郡王,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接话:“我是来找陈乐容的。” “你找她有什么事?”,何父预感到有事情发生。 “你先让她出来。”,何书兰怕陈乐容闻风先跑了。 何父见何书兰不愿意透露,没有继续问下去,让下人把陈乐容请出来。 陈乐容看到院子里的士兵,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意识到不对劲,转身就想离开。 被门口的士兵挡住:“郡王妃有事情找你,你现在不能离开,赶紧进去。” 陈乐容怒了,这是何府,她的家,她想来就来,她想走就走,不理会守在那的士兵,转身就走。 士兵没有一点耐心,拽着陈乐容的衣领,把她丢进院子里。 陈乐容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站在那的何书兰,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才回去不久,怎么又来了?” 何书兰没有转弯抹角:“郡王回去以后,肚子疼的厉害,我有理由怀疑你,在菜里下毒。” “我没有。”,陈乐容急忙否认,郡王身份这么尊贵,一但出了事情,她承担不起。 “郡王是吃了你的生辰宴席,回去以后,才开始肚子疼的,你否认也没有用,除非把郡王治好。” 陈乐容的脸色变的苍白,她想到郡王肚子疼,很有可能是吃了她给白莲,下了堕胎药的点心。 但是何父就坐在旁边,这种事情,她一但说出来,就彻底失宠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坐在同一张桌上,吃的都是同样的东西,我们都没有事。”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何书兰知道,陈乐容脸皮比谁都厚,不会承认下毒的事:“我在这里,你还能好好跟我说话,你要是一直不承认,郡王府的士兵,会把你抓进牢房。” 陈乐容浑身不停的颤抖,一但被抓进牢房,等着她的就是酷刑,但是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她在何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灵机一动,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厨房:“做饭菜的是厨房的人,你应该抓的是他们。” 何书兰冷哼一声,让士兵把厨房的人抓来。 厨房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懵懵懂懂的,跟着士兵来到院子里。 何书兰又把郡王肚子疼的事情说了一次。 厨房的人吓的跪在地上:“大小姐,你要明察秋毫,我们做奴才的,哪里敢到郡王的吃食里下毒。” 何书兰仔细询问他们做菜的过程。 站在一旁的陈乐容百思不得其解,郡王吃的是堕胎药,又不是毒药,怎么会肚子疼。 这身体也太娇贵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治好 何书兰为了找出下毒药的凶手,仔细盘问厨房里的人,问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她转过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陈乐容:“厨房的人没有问题。” 反应过来的陈乐容脑袋迅速运转,厨房的人没有问题,所有的责任又会推到她身上,急忙回道:“我也没问题,跟我没关系。” “你是当家主母,郡王是因为吃了你生辰宴席上的饭菜,才中毒的,找不到凶手,我就只能找你。” 这下陈乐容开始着急了,拼了命的把锅甩出去:“你不能只听他们的片面之词。” 何书兰不想在继续拖延时间:“既然没有人愿意承认,那你们跟我一起去衙门,受了刑罚自然把下毒的凶手说出来了。” 厨房的人急的哭了出来:“大小姐,你是何府的人,不能对我们这么冷酷无情。” 何书兰也不想,但她不把下毒的凶手找出来,整个何府都要陪葬:“找到凶手了,自然会放了你们。” 院子里的士兵,上前攥着厨房的人就往外走。 何书兰没有发话,士兵没有抓陈乐容。 做点心的两个丫头,见陈乐容不但见死不救,还把脏水泼在他们身上。 为了自救,她们把陈乐容供了出来:“下毒的是夫人。” 丫头的话,让闹哄哄的院子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陈乐容。 陈乐容恼羞成怒,对着两个丫头大骂:“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冤枉何府的当家主母。” “我们没有冤枉你,我们做甜点的时候,你给了我一包东西,让我放到甜点里。” 这话听得在场的人白了脸。 陈乐容浑身不停的颤抖,神情说不出的慌张:“他们在胡说八道。” “我们没有。”,丫头反驳道:“就是夫人让我们把药放到甜点里。” 士兵拽住陈乐容:“你给郡王下的什么毒。” 到这个时候了,陈乐容不承认:“跟我没有关系,毒不是我下的。” 何书兰的耐心已经用尽,不在继续跟陈乐容继续争论,大手一挥:“把陈乐容抓走。” 陈乐容不停的挣扎:“我不要去衙门,不要进牢房,老爷救救我。” “这个时候,你求谁都没有用,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了下毒的事情。”,何书兰冷声说道。 “我没有下毒,我下的是堕胎药。” 士兵看着何书兰,示意该怎么办。 知道陈乐容下的不是毒药,而是堕胎药,何书兰松了口气。 想到怀孕的白莲,心口跳到嗓子眼,不用问她也知道,下了堕胎药的那碗点心,是给白莲的, 被郡王误吃了,得到答案,她不在停留,领着士兵离开了何府, 何父的脸变得阴沉,这个陈乐容,真是蛇蝎心肠,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放堕胎药。 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怒气冲冲的他,走过去,没等陈乐容反应过来。 一拳又一拳打在她脸上:“你这个毒妇,竟敢杀我儿子,我打死你。” 陈乐容不停的哀嚎:“老爷,我知道错了。” …… 回到郡王府的何书兰,告诉御医,郡王是因为吃了堕胎药,才会肚子疼。 御医的脸色变的很奇怪:“郡王为什么要吃堕胎药。” 个中的缘由,何书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现在最要紧的是郡王。” 御医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个个都是人精,没有继续问下去。 知道郡王是因为吃了堕胎药才肚子疼,御医就知道从哪里下手了:“郡王之所以肚子疼得这么厉害,是因为体内残留的药,让他喝十天中药,把体内的毒排出来,肚子就不会疼了。” “好。”,等御医写好药方,何书兰立刻让下人去药房买药。 御医离府之前叮嘱道:“吃了药以后,可能不会马上见效,但要坚持喝。” 何书兰记在了心上,送御医出府,回到房间照顾郡王。 没有了生命危险,她也轻松了很多,不在绷着,看到郡王脸色苍白,嘴唇如烈火般红,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还是第一次见男人吃了堕胎药,肚子痛的这么厉害。 躺在床上,痛得叫不出声的郡王,听到何书兰的笑声,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笑我。” “不好意思,我实在没忍住,你现在的样子,太好笑了。” 郡王气冲冲的转过头,不在理会。 下人把买的药熬好,端到房间里,等药凉了些,让郡王喝下去。 喝了药的郡王,虽然好了些,但肚子还是很疼,他躺在床上,小声的哀嚎。 肚子忽然一阵翻江倒海,他伸出颤抖的手:“赶紧扶我去如厕。” 何书兰搀扶着郡王走到旁边的小房间。 郡王在小房间里,待了很久才出来,他双腿不停的颤抖,希望能把身体里的毒拉出来。 这时,老太君闻讯而来,得知郡王只是吃了堕胎药,没有这么着急了。 看到蜷缩在床上的郡王,活生生像一个刚生产完的女人,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记住这句教训没有,以后出门在外,入嘴的东西,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郡王痛的书说不出话,只能点头示意知道了。 老太君把郡王交给何书兰,离开了院子,回去休息。 郡王来来回回好几趟,身体里的毒素,排出了不少,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疼,能坐在床上。 忙碌了一天的何书兰,累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 第二天。 何父派下人来到郡王府,打听情况,知道郡王没事,一夜没睡的他松了口气。 但对陈乐容彻底离了心,对白莲的看管越来越严,甚至连她吃的东西,都是在小厨房做。 遭到冷落的陈乐容着急不已,跑到厨房,想找做点心丫鬟的麻烦。 两个丫鬟早已经逃出府,把她气的大骂,现在的她六神无主。 出府,找到何书珍,哭哭啼啼说道:“现在,我先堕胎药的事情被你父亲知道了,该怎办?” 何书珍气的咬牙切齿,但也感到很疑惑:“郡王是个男人,肚子里又没有怀小孩,吃了多台药怎么会肚子疼?” “估计是我把药的分量下的太重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看郡王笑话 此时的何书珍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这段时间不要去见父亲,等父亲气消了,你在跟她道歉。” “道歉有用吗?我怕她这辈子都不理我了。”,陈乐容忧心忡忡。 “你这次认错的时候,态度好点,让父亲感受到你的忏悔。”,何书珍实在想不到,这样的局面,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六神无主的陈乐容,只能按着何书珍的话去做。 母女两人聊了会,陈乐容便回了何府。 …… 白莲从何府下人的嘴里,听说了郡王的事情。 还好那天,她没有去吃席,不然肚子里的孩子铁定保不住了。 这个陈乐容可恶毒,胆子也很大,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下堕胎药。 孩子没生下来之前,她不但不能踏出这个院子,也不能见陈乐容。 何父正在气头上,除了去忙朝廷的事情,其余的时间她都待在白莲的院子里。 …… 喝了几天药,郡王的身体好了很多,但他的脸确肿的像猪头,害的他连院门都不敢出。 只能天天在自己的院子里溜达。 这时,何书兰端着厨房熬好的粥,走了进来。 郡王不想让何书兰,继续看着他窘迫的模样:“这几天你照顾我,辛苦了,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可以,你不需要亲自端着来。” 何书兰是想看看郡王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见他因为堕胎药没有及时排出来。 脸肿的连五官都看不清了,差点又没忍住,笑出了声。 知道郡王因为男人的自尊心,想留着最后的体面,便顺势答应下来:“好的。” 这时,郡王的好友宁王爷,大步走了进来:“郡王,听说你吃了堕胎药,肚子疼的厉害,我特意来看看你。” 郡王的脸色晦暗不明,他的这个好友,哪里是来看他的,分明是来看他笑话,用袖子捂住脸:“我又不是病入膏肓,有什么好看的。” 宁王爷从御医的嘴里,听说了郡王误吃了堕胎药,肚子疼的事情,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男人吃了堕胎药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拽住郡王的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好害羞的。” 郡王不想让好友看见他肿起的脸,免得以后老是嘲笑他:“你现在看到了,可以离开了,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要打扰我休息。” 宁王爷觉得郡王的举动很奇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我刚刚才来,你就要赶我走,这就是你郡王府的待客之道。” “反正我今天没时间招待你,你先回去,等我身体好了,我再邀请你来郡王府做客。” 此时的宁王爷,越发的好奇,用力拽开郡王的手。 一张猪头脸,出现在他的眼前,沉默半天,反应过来的他,哈哈大笑:“这趟来的太值了,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郡王,脸肿的像猪头。” 已经被自己的好友看见,郡王不在掩饰:“你就尽情地笑吧!” 宁王爷笑够了,坐在郡王身边:“兄弟,你为什么会弄成这样,那堕胎药应该是女人吃的,你怎么会吃了。” 郡王看了眼站在那的何书兰,没有接话:“只能怪我自己倒霉。” 宁王爷接着说道:“现在不但京城的人知道你吃了堕胎药,就连宫里的妃嫔都知道了。” 郡王暗恨自己,御医离开的那天,他就应该,拿银子堵住这些御医的嘴:“我以后还有脸出门吗?” “只要你敢肯定就能出门。”,宁王爷笑着回道,见郡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到了何书兰,郡王成亲那天他在。 新娘子盖上的盖头,没看到她的样子,现如今,看到她绝美的面容,推了推脸肿如猪的郡王:“你小子捡到便宜了,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郡王没有否认,何书兰确实很漂亮:“你盯着我媳妇儿看合适吗?” 宁王爷收回眼光,跟何书兰打了声招呼,继续跟郡王聊天。 有外男在,何书兰继续待着不方便,离开了郡王的院子。 …… 随着孩子的出生,柳府的人口,越来越多,柳辰微薄的月银,难以支撑家里的开销。 他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皱起了眉头:“这几天的菜怎么这么素。” 丫鬟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最近府中的开销有点大。” 没管过家的柳辰问道:“开销有多大,你倒是跟我说清楚。”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厨房的费用一直在减,就连我们这些奴才,半个月才能吃一顿肉。” 柳辰怒了,吃了这么多天的素,吃的他都快变成一只食草动物了。 丢下手中的筷子,气冲冲来到厨房:“我要吃红烧鸡肉,炖肘子,你们现在赶紧给我弄。” 厨娘不知所措的看了眼郡王:“厨房没有准备多余的菜,也没有银子买。” “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夫人。”,柳辰疑惑的问道。 “我们早就找过夫人了,夫人说了,府中两位姨娘生了孩子,开销越来越大,所以只能缩减其它地方的用度。” 柳辰不在为难厨娘,来到何书珍的院子,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你到底怎么回事?会不会当家,每天清汤寡水的,我哪里来的力气处理衙门的事。” “你每个月,只有这么多的奉银,那就只能维持这样的生活。”,躺在躺椅上的何书珍,不咸不淡的回道。 “现在两个孩子还小,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你嫁进何府,带了不少嫁妆,你先拿出来用点,等以后宽裕了,我再把银子给你补上。” 这话说的好听,何书珍可不会相信,平日里那四个妾,给了她不少气受。 她可不会给这几个妾室银子花:“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惦记我的嫁妆,今天我把话也挑明了,我不会动用我的嫁妆,府中的生活费,你还是另外想办法。” “你……”,柳辰气得心肝脾胃疼:“你这个女人真无情,我都告诉你了,到时候我会给你补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 棉花生意 何书珍没有丝毫动摇,平日里对着了几个妾室嘘寒问暖,比对她还上心:“你的月银,不会因为到时候,就会涨起来,我想那个时候,你也没办法还给我。” “你是柳府的夫人,在最困难的时候,出点银子,有什么关系?”,柳辰愤愤不平的说道。 “当然有关系。”,何书珍了可不会傻到拿自己的嫁妆银子贴补柳府。 柳辰气的想动手打何书珍,到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毕竟他只是个七品小官员,没办法跟何府对抗。 气冲冲的离开了何书珍的院子。 …… 陈乐容按着何书珍的指示做,每天待在院子里,哪里也没有去,尽量避免跟何父碰面。 时间一天天过去,坐在凉亭的她,看到何父搀扶着白莲在湖边散步,心想着他心中的怒火。 应该消散的差不多了,让贴身丫鬟,把何父叫到她的院子。 何父的气虽然消了,但心里还是很不高兴。 原本不想来,想到他跟陈乐容在一起这么多年,最终还是来到陈乐容的院子。 看到何父,陈乐容装的楚楚可怜:“老爷,我不是故意给白莲下堕胎药,我实在是心里委屈,这些年我们两人的日子,过的如胶似漆,突然冒出一个白莲,还怀上了孩子,这道坎,我始终迈不过去。” 何父的心软了,但他还是防备着陈乐容:“我今天愿意来你的院子,是看着这么多年,你我夫妻的份上,以后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心里应该清楚了。” 陈乐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虽然陈乐容认错的态度很诚恳,但何父对她,始终不冷不淡。 白莲得知何父去了陈乐容的院子,满脸不高兴,但她又不能光明正大说什么。 这个陈乐容还挺厉害,每次被发现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她都有办法说服何父:“秀儿,你把老爷叫来,就说我肚子疼。” 秀儿犹豫不决的站在那:“姨娘,老爷好不容易去趟夫人的院子,你现在让奴婢把老爷叫走,夫人会不高兴的。” “我已经来到了何府,我不争,就会被遗忘在院子里。” 秀儿听明白了白莲的话:“奴婢现在就去。” 她来到陈乐容的院子,被守在院门口的丫鬟挡住:“夫人正在跟老爷吃晚饭,谁也不能进去打扰。” “姨娘肚子疼,让老爷过去一趟。” 丫鬟没好气的回道:“身体不舒服,应该去找大夫,而不是来这里找老爷,更何况老爷,这么久才来夫人的院子一趟,这个时候把老爷叫走,也太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了。” 秀儿被堵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你不怕老爷知道了,处罚你吗?” “你看看周围,除了我跟你,没有第三人,到时候我不承认就行了,趁现在,赶紧去给姨娘请大夫。” 这话把秀儿气的脸色通红,丫鬟不放行,她只能离开。 回到院子,把丫鬟的话告诉了白莲。 白莲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生气也不能把老爷弄过来:“算了,就这样吧!我肚子里怀着孩子,老爷不会不管我。” …… 柳辰走到茶楼,坐在下面听戏,只点了一壶茶,笑容满面的看着戏台上唱戏的姑娘。 “柳兄现在过的这么惨淡。” 柳辰转过头,看到好友李高:“我府中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很清楚,就不要在这里笑我了。” 李高坐在柳辰身边,刻意压低声音:“你就没想过,找点路子赚点钱。” “怎么没想过,可是我官职低,没有人脉,也没有渠道,根本弄不到赚钱的路子。”,柳辰想到现在省吃俭用的日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夫人的姐姐是郡王妃。”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柳辰疑惑的说道。 李高的声音压的更低了:“听说北方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棉花不够用,现在南方各地商户,都把棉花运到北边去卖,郡王妃也参与了这生意,你可以找她帮忙,让我们也赚点银子。” 柳辰沉默了会:“我和郡王妃不熟,就这样去找她,她肯定不会帮我。” “你夫人和她是姐妹,你可以找你夫人帮忙,让她帮我们搭上线。” 柳辰觉的这个办法可以:“我回去找夫人商量下。” “有郡王府这层关系,我们肯定能赚到不少的银子。”,李高笑着说道,心情愉悦的他,点了一壶名贵的茶和点心。 等天彻底黑下来,柳辰回到府邸,去了何书珍的院子。 何书珍看到柳辰很意外,中午,两人闹得欢而散。 柳辰这傲娇的少爷脾气,起码要半个月才会气消,没想到晚上就来找她了:“有什么事?” 柳辰直接说了出来:“听说郡王妃把南方的棉花运到北方去卖。” “然后呢?”,何书珍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她卖棉花关我们什么事?” “今年冬天,北方的天气异常寒冷,棉花涨价涨得很厉害,把棉花运过去卖,能赚不少钱,你帮我去找找郡王妃,我也想做这生意。” “我不去。”,何书珍毫不犹豫的拒绝,把实话告诉了柳辰:“我跟何书兰关系不好,去了也没有用,她不会帮忙的。” 柳辰不想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关系再不好,也是有血缘的姐妹关系,你开口了,他应该还是会帮忙。” 何书珍不想低三下四去求何书兰:“这件事情找我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去的,你好好在衙门上班不好吗?非要折腾。” 柳辰心底的怒火彻底止不住了:“把你娶回来,什么忙都帮不了,只能把你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说完,不在理会何书珍,气冲冲来到梅姨娘的院子。 梅姨娘察觉到柳辰的情绪不是很好:“你这是怎么了?” 柳辰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梅姨娘。 “这有什么难的,夫人不愿意帮忙,你自己去郡王府找郡王妃就行了。” 柳辰还是有些犹豫:“我跟郡王妃总共见过两次面,万一,她不愿意帮我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八章 收棉花 梅姨娘抱着柳辰的手臂:“你傻啊,你是郡王妃的妹夫,你都亲自找上门了,碍于面子,她也会同意。” 柳辰想了想这话,觉得很有道理,伸手把梅姨娘抱在怀里:“还是你好,不像夫人,只会惹我生气。” “没办法,夫人是高门大户的女儿,我们都要看她的脸色。” 柳辰越发的不待见何书珍。 第二天 柳辰来到郡王府,站在门口的她,被郡王府的奢华的府邸惊叹到了。 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这种高高在上的生活,都是大家向往的。 守门的下人得知柳辰的身份,没有把他放进去:“你来的忽然,先到门口等一会,我进去禀报一声。” “好。”,柳辰也是临时来的,没有时间递交上门请帖。 何书兰得知柳辰上门求见,满脸诧异:“她来府中找我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柳大人,现在正在大门口等着。” 何书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柳辰来府中找她有何事,人已经到了门口,不得不见:“你领着柳大人到客厅。” 她来到大厅,柳辰已经坐在座位上。 柳辰看到何书兰紧张的站起来。 何书兰坐在主位上,看着柳辰:“你来府中找我,有什么事?” 站在那个柳辰,犹豫了半天,缓缓开口:“我听说你正在把南方的棉花,运到北方去卖。”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何书兰不知道,柳辰从何得知:“确实有这么件事,已经往北方,运送了两瓶棉花。” “你也知道衙门,每个月给的月银有限,我想跟着你一起赚点银子。” 何书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柳辰还是有点生意头脑:“何书珍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跟她说了,她不同意,这次,我是私自来找你的。” 何书兰坐在那,没有接话,想着让不让从来没做过生意的柳辰加入进来。 何书珍知道了,肯定会暗中使坏,到时候,她的银子全没了:“没办法让你中途加进来。” 这隐晦的拒绝,让柳辰变了脸色,但他没有放弃:“我好歹是你妹夫,你就帮帮忙,让我赚点银子。” “你从来没有做过生意,我也没办法让你加入。”,何书兰没那么小气,只是棉花要运到北方,她跟何书珍关系又不好,顾虑的比较多。 “你让别人教教我就行了,我想这个也不难。” 柳辰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何书兰也不好意在拒绝:“我明天去问问店铺的掌事,到时候再给你回复。” 柳辰兴奋的点了点头:“那我明天等你好消息。” 目送柳辰离开。 春夏待不住了:“郡王妃,你为什么要帮二小姐,你忘了,你还没出嫁的时候,他们母女俩是怎么对你的。” “我当然没忘。”,何书兰回道:“不过是想赚些银子,没必要为难柳辰,要是,何书珍从中使坏,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还真大方。”,春夏嘟嚷道。 “陪我去店铺找掌事,顺便陪我去逛逛。”,何书兰站起来,往外走。 春夏急忙跟上。 主仆两人坐上马车,来到店铺。 正在收棉花的伙计,看到何书兰急忙跑过去:“郡王妃你怎么来这了?” “去把掌事的叫来。”,何书兰走到客房,等了一小会。 掌事的走了进来:“郡王妃找我有何事?” “柳大人,也想做棉花生意,你帮我安排安排。” 掌事的没有立刻回应:“中途加进来,有些不妥,是不是等下一批,再让柳大人,跟着一起做棉花生意。” 何书兰也想过:“这批弄完,就到了年底,等开春了,北边的天气渐渐变暖和了,我们再把棉花运过去,也卖不了好价钱,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掌事的沉默了会:“京城郊外,有些村民,棉花种的比较少,可以让柳大人单独收棉花。” “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把棉花收上来以后,怎么运到北方去。” 掌事的回道:“这很简单,他把棉花收上了,全部打包好,做好标记,跟着我们的车走就行了。” 何书兰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明天你去柳府一趟,告诉他该怎么做。” “好。”,掌事送走郡王妃,开始干活,忙到晚上才回去。 天还没亮,早早的来到柳府。 柳辰得知是郡王府店铺的掌事,急忙穿好衣服,来到大厅:“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店铺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忙,所以才来得这么早。” 柳辰殷情的端起桌上的茶杯递给掌事:“郡王妃让你来,可有话说。” 掌事的也不含糊,把昨天他跟郡王妃商量好的告诉柳辰。 柳辰听到要让他单独干,心里有些不愿意,他是想搭上郡王府这条船:“只能这样吗?” “中途没办法让你加进来,我和郡王妃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收棉花的事情,你不需要亲自去干,交给别人,也是可以的,把棉花收上来以后,全部打包好,送到店铺,到时候,郡王府的商队,会把你的棉花,一起送到北方。” 这话,让柳辰心里舒服了点:“我知道了。” 目送掌事的离开,他找到李高,把郡王妃的安排,告诉了李高。 只要能赚到钱,用什么样的方式参与,李高都没有意见:“收棉花的事情,你交给我来办。” 柳辰正有此意:“忙完衙门的事情,我就来找你。” 李高不在耽搁,领着府中的下人,来到京城的郊外,确实有很多村民种了棉花。 她把来意告诉村民。 村民很开心,因为他们种的量少,棉花需要亲自送到店铺。 李高来村里收,他们就不用来回跑了,立刻把地里收上来的棉花,卖给李高。 李高在村里,忙活了半天,马车上已经塞满的棉花。 忙到天黑,才回到京城,把收的棉花,放到仓库里。 刘颖看到进进出出的下人,知道李高往北方倒腾卖棉花:“你找到赚钱的路子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收棉花 高兴不已的李高,没有隐瞒刘颖:“我确实找到了门路,这次应该能赚不少钱,到时候我们就有钱换大房子了。” 刘颖漆黑的转了转,她的亲舅舅,也想把棉花倒腾去北方卖。 收了一批劣质的棉花,一直没有找到门路,来找过她几次,让她帮帮忙,眼前就是很好的机会:“这些棉花,你花了多少银子。” “加起来,有几百两了,倒腾到北方,能赚几千两。”,李高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我手里也有一批棉花,价钱很便宜,你把我都收了。” 李高看着刘颖:“你也想倒腾卖棉花。” “现在京城做生意的,都想把棉花倒腾到北方去卖,但去北方路途遥远,路上还有未知的风险,普通人根本做不了这生意,现在你找到了门路,让我也跟着沾点光。” 李高没有拒绝,反正他还要到处收棉花:“你明天把你收的棉花送过来,我会按市场价给你。” 刘颖开心的差点跳起来,这次她能从中赚小笔银子。 隔天就来到舅舅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陈伟简直不敢相信,他无意中听到,北方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很缺棉花。 京城不少的商家,把棉花倒腾到北方去卖,赚了不少银子。 听到这个消息,他兴奋不已,兴致冲冲的收了一批劣质棉花,也想倒腾到北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门路。 没法把棉花运到北方,原以为这批棉花会砸在手里,没想到峰回路转,出现了转机:“你真的找到了门路,能把我的棉花倒腾到北方去卖。” “这门都不是我找到的,是李高找到的,现在他每天,在外面跑,上村民家里收棉花。” 陈伟兴奋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舅舅下半辈子,能不能衣食无忧,全靠你了。” “赶紧把棉花弄好,送到李府去。” 陈伟来到后院的杂房,房间里摆满了劣质的棉花,为了不被人发现。 他在上面铺上一层好的,把棉花全部搬到马车上,跟着刘颖来到李府。 碰上正好从外面回来的李高。 陈伟点头哈腰的站在李高身旁:“谢谢你,愿意帮我,不然这批棉花,要砸在手里了。”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李高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上前检查,马车里的棉花。 站在那的陈伟紧张不已,怕被李高发现里面的劣质棉花,见他只检查了外面,他的心彻底放下来。 检查完的李高,让陈伟把棉花搬到府中的后院。 …… 这半个月,李高每天在外面忙碌,终于收到了一千多斤的棉花。 来到柳府,把这个消息告诉柳辰。 柳辰看着马车上的棉花,就像看到银子在跟她招手,兴奋不已:“李兄,辛苦你了。” “赚钱哪有不辛苦的。” 柳辰也不在废话,领着李高,拉着棉花,来到郡王府的店铺。 掌事的看到柳辰,笑着上前迎接:“棉花收好了。” “嗯,身上的银子有限,收了一千多斤棉花。” 掌事围着马车转了一圈,检查了下棉花,棉花蓬松柔软,质量不是顶级的,但也不错,便让店铺的伙计,拉马车上的棉花拉到后院的仓库。 转过身对柳辰说道:“您只需要把棉花卖了,才能给你,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家等着。” 柳辰笑着点了点头。 送柳辰等人离开,掌事的去了郡王府,把事情禀告给郡王妃。 掌事的办事,何书兰很放心:“知道了,辛苦你多费点心。” …… 这几天的柳辰,春风得意,回到府中,哪怕吃着简单的饭菜,也没能阻挡他愉悦的心情。 梅姨娘笑着问道:“郡王妃是不是愿意帮你把棉花倒腾到北方去卖。” “猜对了,幸好听了你的话,亲自上门去找郡王妃,不然这银子铁定赚不到。”,柳辰拉着梅姨娘坐在身边:“等我赚了银子,我给你买好看的首饰。” 梅姨娘笑着点了点头。 …… 柳辰瞒着何书珍去郡王府找何书兰的事情,还是被何书珍知道了。 怒气冲冲的她找到柳辰,劈头盖脸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告诉你了,我跟何书兰关系不好,不让你上门去找她帮忙,你为什么还要去。” 柳辰不悦的皱起眉头:“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郡王府这么多下人,你光明正大的去找何书兰,消息自然很快就会传出来。” 柳辰不想理会何书珍,不知道她脑袋里面想什么,赚钱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抗拒:“又没让你去,我亲自去的郡王府,要丢也是丢我的脸。” 何书珍的声音更大了:“你去和我去有什么区别,你这样做,会让我在何书兰面前,低人一等。” 柳辰觉得何书珍就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要想赚钱,就要弯腰,而不是让别人来看你的脸色。” “这银子我不想赚,你也不准赚,立刻把那批棉花给我撤回来。” 柳辰回道:“已经晚了,店铺的掌事,已经把棉花收走,很快就要跟着商队运往北方。” 何书珍气的脸色通红,不在理会柳辰,气匆匆来到郡王府。 被守门的下人挡住:“你有没有送拜帖。” “送什么拜帖,我是何书兰的妹妹,你放我进去。” “那不行。”,下人知道何书珍的身份,还是没有放行:“郡王府规矩森严,奴才需要进去通报,你先到门口等一会儿。” 何书珍很想就这么冲进郡王府,想到郡王府有不少的士兵,只能强忍着怒火,站在门口等着。 下人来到何书兰的院子:“郡王妃,柳夫人来找你了。” 何书兰嘴角微勾,何书珍这个时候上门,肯定是因为棉花的事情:“你告诉她,我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她。” 下人不知道何书兰为什么要装病,但他没有多问,走到大门口,把何书兰的话告诉了何书珍。 这把何书珍气的大骂:“何书兰我知道你为什么帮柳辰,你就是为了让我在你面前低人一等,我告诉你,那绝对不可能。” 第一百二十章 何书珍上门 站在大门口的下人,吓的上前劝道:“柳夫人,你虽然是郡王妃的妹妹,那你们俩,现在身份地位悬殊,骂郡王妃会被关进牢房的。” 何书珍受不了这气:“别拿这个来威胁我。” 下人可没有威胁何书珍,见何书珍不肯离开,他也不再客气。 把郡王妃惹毛了,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伸手拽住何书珍的手臂,把她拖到大街上:“要闹回柳府闹,不要到郡王府闹。” 何书珍没想到,郡王府的下人,敢对她这么嚣张,她可不会任由这些下人欺负。 上前想把下人教训一顿,被身后的小雨拉住:“夫人,不要到郡王府门口闹事,真的会被衙门的人抓走的,郡王妃身份尊贵,不可以随意冒犯。” “那又怎么样。”,何书兰虽然身份尊贵,但在何书珍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失宠的郡王妃:“我今天非要跟她说清楚不可。” 躲在大门后的春夏忍不了了,跑出来对着何书珍大声说道:“是柳大人亲自上门,求我家郡王妃,让他参与卖棉花的生意,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你……”,何书珍接二连三被下人不尊重,怒火攻心:“这是我跟她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放我进去,我要见何书兰。” “郡王妃不会见你的,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我就报官了。”,春夏气冲冲的走下楼梯,想把何书珍抓去府衙。 这下何书珍害怕了,不在继续在大门口闹腾,坐上马车离开了。 春夏傲娇的拍了拍手,走进了府邸。 “何书珍离开了。”,何书兰见春夏满脸愉悦。 “嗯!被我给吓跑了。”,说到这,春夏有些许埋怨:“郡王妃,奴婢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柳大人。” 何书兰没有多想,上辈子她跟柳辰在一起几十年,柳辰对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两人也没结下仇。 柳辰虽然没有上进心,但人品也没有那么差:“顺手的事,能帮就帮一下。” “二小姐可不会接受你的好心,她只会觉得,你在故意羞辱她,真是好心没好报,把棉花倒腾到北方去卖,能赚不少银子,真不知道,二小姐为什么要跟银子过不去。” 何书兰嘴角微勾:“她不是跟银子过不去,是跟我过不去,告诉守门的下人,何书珍继续来郡王府闹,不用跟我禀报,直接把她拦在大门外。” “是。” 等春夏离开,何书兰来到郡王的院子。 郡王在何书兰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脸上还有些肿,此时,正慵懒地躺在大树下。 “你闭门不出,天天待在院子里,待了快半个月了,是不是该出门走走?” 郡王抬起头,看着何书兰:“你让我顶着这张肿脸出门吗?” “你的脸只是有些浮肿,不碍事,皇上派宫中的太监,来催了几次,让你去上朝。” 郡王可不想被人看笑话:“脸肿没消下去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更加不会去上朝。” 劝说无效,何书兰不在继续:“我给你擦药。”,她把瓶子里的药,倒在掌心。 双手把药搓热,抹在郡王的脸上:“这样你脸上的肿,会消的更快。” 郡王很享受何书兰的照顾,鼻尖围绕着的药香,夹杂着一股清香。 他睁开双眼,何书兰近在咫尺的容颜,落在他的眼里,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让他移不开眼。 身上散发出的岁月静好,让他的心,沉静下来。 察觉到郡王的视线,何书兰有些不自在:“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沾了脏东西。” 这时的郡王清醒过来:“你就靠在我眼前,我不想看也看到了。” 何书兰没有接话,把药抹匀,离开了院子。 郡王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他好像被何书兰吸引住了。 “你打自己脸干什么,你的脸虽然还有些浮肿,但比之前好太多了,不要自暴自弃。” 郡王抬起头,看着从大门口走进来的宁王爷,自从他生病到现在,宁王爷隔三差五,就往就往郡王府跑,天天看他笑话。 转过身,没有理会宁王爷。 宁王爷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没好气的说道:“我在鼓励你,你怎么还生气了。” 见郡王还是不理会,他只能收起玩笑:“我这次来郡王府,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要去北边赈灾。” 郡王也不在赌气,从躺椅上坐起来,看着眼前的宁王爷:“你这话说的,好像不会回来了似的,朝廷这么多官员,为什么要派你去。” 宁王爷摸了摸脑袋:“皇上也不想让我去,但是这次去赈灾,不但要带粮食和棉花,还有银子,皇上不放心交给别人,特意让我跑一趟,我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郡王拍了拍宁王爷的肩膀:“兄弟,保护好自己。” “我先走了,等我从北边回来,我们在一起喝酒。” “好。”,郡王顾不得浮肿的脸,把宁王爷送出府门外。 …… 何书珍没有回柳府,而是去了何府,找到陈乐容。 把柳辰去找何书兰卖棉花的事情告诉了她。 陈乐容也不赞成柳辰这么做,但想到能赚到大笔的银子,她没那么生气:“事情已经这样,你就不要再生气了,等柳辰把银子赚回来,你就把银子攥在手里。” “想到这银子,是靠何书兰赚回来的,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陈乐容笑着说道:“你这丫头,还跟银子过不去了,你别因为这件事情跟柳辰闹别扭。” “晚了。”,何书珍回何府,短时间内,没想过回柳府:“气没消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陈乐容着急了:“你已经成亲了,怎么能随便在外面过夜。” “我不管。”,何书珍不在理会陈乐容,回到自己出嫁前的院子 …… 时间一天天过去,京城的商人,不断往北边运送棉花。 而何书兰,隔段时间,就能收到商队寄回来的信,确定商队安然无恙,她也放宽了心。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何书兰被抓 竹姨娘是妾室,柳辰也不过是个七品官员,儿子百日宴,没有邀请旁人,柳府的人聚集在一起。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老夫人没看到何书珍,满脸不悦:“所有人都到了,何书珍为什么没来?” 几房妾室都没有接话,平时在何书珍面前,态度很嚣张,在老夫人面前,绝对乖巧。 老夫人看着柳辰:“人呢?” “这几天,我因为一些事情,跟何书珍闹得很不愉快,我估摸着她心里有气,回何府了。”,柳辰回道。 “何书珍还有没有点规矩,动不动就回何府,还留在何府过夜,让周围的人就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笑话我们。” 柳辰对何书珍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知道她的脾气,高高在上的高门小姐,怎么会在乎,周围人的议论:“等过段时间,何书珍的气消了,就会回来了,她想怎么做,我们也管不着。” 老夫人气急:“你这是娶的媳妇吗?你这是娶得祖宗,不但要供着,还要哄着,当初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娶她。” 柳辰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当初何书珍执意要嫁给他,他也是混了头,从来没想过柳府跟高门大户的区别。 只想着,娶了何书珍,不但能让他以后的日子,过得轻松些,还能在官场上,帮帮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的身体要紧,以后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老夫人每次管何书珍,都会管一肚子气:“大好的日子,别让她扫兴,菜快凉了,大家赶紧吃饭。” 四房妾室开心不已,何书珍没在柳府,就没人和她们抢少爷。 …… 很快,京城也入冬了,一天比一天冷,北方的灾情越来越严重,冻死了不少的百姓。 郡王把暖手壶递给何书兰:“现在北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不知道,我很担心宁王爷。” “宁王爷是去赈灾,又不是去打仗,你这么担心干什么说不定年后就回来了。” 郡王回道:“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寻常,所以会比较担心。” 何书兰能理解,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到商队的信了。 两人正在房间里面烤着火。 忽然春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大事不好了,府上来了很多的衙役,要抓郡王妃。” 郡王跟何书兰的神情变得凝重:“衙役为什么要抓我。” “因为郡王妃的商队把卖劣质棉花卖给北方的百姓,害的不少百姓被冻死。”,春夏说这话,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何书兰的脸色变的阴沉,她让店铺掌事收的棉花,亲自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会有劣质棉花:“官府的人是不是弄错了。” “奴婢也不知道,衙役正在大厅,嚷着要来抓你,老太君正挡着这些衙役,不让他们进来,让奴婢来通知你,赶紧离开郡王府。” 何书兰没有逃走,因为她知道,逃到什么地方,都会被官府的人抓回来。 她相信掌事的,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抬脚往大门口走。 被郡王拉住:“你没听到老太君的话吗?让你先离开郡王府。” “离开没用,这么多北方的百姓被冻死,总要把事情查清楚。” 郡王拉着何书兰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走到大厅。 看到衙役被老太君挡在客厅的大门外,他们不敢冒犯老太君,只能默默的站在那。 老太君看到走出来的何书兰,着急不已:“我让你离开郡王府,你怎么出来了。” 何书兰握着老太君的手:“我收的棉花,没有任何问题,我不怕官府的人查。” 这话,让老太君安心了不少,又很担心何书兰:“万一,不能自证清白怎么办?” “不会的,店铺收的棉花,都有票据,而且在规定的地方卖,很容易找到证据证明的我的清白。” 门外的衙役,听到郡王妃的话,赞赏的点了点头:“郡王妃放心,只要你是清白的,找到真凶,我们就会放了你。” 衙役没有上前扣押郡王妃。 郡王问道:“这件案子是谁负责。” “是宁王爷,他在北边赈灾,看到百姓因为穿了劣质棉做的衣服,活活被冻死,大怒,一定要严惩凶手。” 这把郡王给气到了,刚刚他还在担心定王爷的安危。 现在就下令抓何书兰:“宁王爷呢?” “正在回来的路上,在过两天就可以到京城。”,衙役如实禀告。 “好。”,郡王咬牙切齿的回道:“宁王爷回来了,立刻通知我。”,他转过头,看着何书兰:“你安心在牢房待两天,等宁王爷回来,我就让他放你出来。” 他亲自送何书兰到牢房,见牢房干净,没有其他的犯人,他才回来。 每天着急的在府中等着,等到宁王爷回京城,郡王立刻来到官府。 刚见面,一拳挥向宁王爷。 被眼疾手快的宁王爷闪开:“刚一见面就打我,你发什么疯。” 憋了几天怒火的郡王,彻底爆发出来:“你为什么让衙役把何书兰抓走。” 定王爷没听懂:“我什么时候下这样的命令,你别胡说八道。” “就在你回来的前两天,衙役来到郡王府,把何书兰抓走了。” 这下宁王爷听懂了:“运劣质棉花去北方卖的是你媳妇。” “你别胡说八道。”,郡王怒气冲冲回怼道:“我了解她,她不会干这样的事。” 宁王爷看着紧张兮兮的郡王,笑出了声:“你对何书兰上心了。” 郡王的神情有些不自在:“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赶紧去衙门把何书兰放出来。” “既然她是清白的,你就不用太紧张了,这件事情查清楚了,我亲自去牢房,把她放出来。” 郡王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死了这么多百姓,肯定要有交代:“我跟你一起查。” 宁王爷知道郡王担心何书兰,便没有拒绝:“行,只是查案的时候,你不能过多的插手,不然很难洗清何书兰的嫌疑。” 第一百二十二章 查案 宁王爷来到牢房,看到淡定坐在那的何书兰,他不由的刮目相看,一般妇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已经慌了神,哭哭啼啼。 他站在何书兰面前:“郡王妃,这次的案件由我负责,我问你几个问题,劣质的棉花是你让人收上来的吗?” “不是,店铺收的棉花,是固定的几家,而且我都检查过,店铺掌事那里有票据,你可以去查。” 何书兰回答的很清晰,郡王接下来的问题,没有继续问下去:“我知道了,你安心在牢房等着,等我把案件查清楚了,就放你出来。” 郡王把饭盒放在地上:“这是我让厨房给你做的点心,衙门我打了招呼,也给了银子,让他们把你的伙食弄好点。” “谢谢。”,今天何书兰还在纳闷,为什么她的伙食变好了,原来是郡王帮了她,这样她在牢房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宁王和郡王来到店铺,找到掌事,告诉他因为劣质棉花,北方的百姓被冻死的事。 这把掌事的吓的不轻:“我们收棉花,都检查过了的,而且我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但确实是你们的棉花出了问题,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积极配合我的调查,把真相找出来,让郡王妃早点出狱。” “什么……”,掌事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宁王爷:“为什么郡王妃会被抓。” 宁王爷耐心的解释道:“因为商队的负责人是她,你也不用太紧张,只要你们没有收购劣质棉花,她就不会有事。” “没有的事,我现在把票据给你。”,掌事的走到里面的房间,一阵翻箱倒柜,把收购棉花的票据找出来。 递给宁王爷:“全部在这儿了,你慢慢看。” 宁王爷把票据放到桌上,细细的查看,每张票据都标明了,种棉花的地方,还有种植户的名字和送的棉花数量。 在成堆的票据中,有一张黄色的票据,吸引了她的目光,票据上面写了几十个名字。 宁王爷疑惑的问道:“这些单据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为什么这张票据上面有十几个人。” 掌事的认真回道:“种植棉花的是佃户,所以票据上写的是地主的名字,写了十几个名字的票据,是郊外的村民种的棉花,就把他们的名字写在一起。” 宁王爷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张又是怎么回事,票据上面的印章为什么不一样。” 掌事的看着说话的郡王:“是郡王妃的妹夫,临时想要参与卖棉花的生意,郡王妃中途让他加了进来,但因为他收的是村民的棉花,所以单独分开了。” 郡王觉得柳辰很可疑,把手中的票据给宁王爷:“我们可以重点查查这个。” 宁王爷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坐上马车,来到柳府。 柳辰听到宁王爷和郡王上门,立刻跑到客厅,立刻让下人,泡上好的龙井,准备点心:“不知道两位上门,所谓何事。” “北方的百姓,因为穿了劣质棉花做的棉衣,被冻死的事情,你知道吗?” 柳辰心口咯噔一下,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件事有所耳闻,跟我有什么关系?” 宁王爷接着说道:“这件事情牵扯到郡王妃,而你也参与在其中,所以跟你有关系?” 柳辰紧张的直冒冷汗,李高把棉花送来的时候,他特意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心里稍微安定了些:“我们送来的棉花都是好的。” 郡王觉得柳辰没有这个胆子,收劣质的棉花:“这件事情还需要你配合调查,毕竟口说无凭,你回想一下,是从哪些村民手里收购的棉花。” “我还有另外一个合伙人,是我的好友李高,收棉花的事情是他在负责。” 郡王站起来:“你现在带我们去李高家。” 三人走出大门,碰到何书珍。 何书珍听到郡王和宁王爷上门的时候,她就来了,在门口听到三人的对话。 她早就劝过柳辰,不让他去做生意,他偏不听,怒气冲冲的对着柳辰怒吼道:“出事的是郡王府,跟你有什么关系,不准跟他们一起去找李高,别给自己惹得一身麻烦。” 柳辰也不想掺和,但是现在,他跟郡王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想去也得去:“你别在这里碍事,有客人在,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商量。” “不行,你出了事,我也别想逃脱。” 郡王上前推开何书珍:“你继续在这里闹事,我会告你妨碍公务,把你抓进大牢。” “你……”,何书珍看着郡王那想吃人的表情,顶嘴的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我也是担心他,怕他出事。” “他不配合,把事情调查清楚,更容易出事。”,说完,郡王拽着柳辰离开。 三人坐上马车来到李高家。 李高不认识郡王和宁王爷,但他跟柳辰多年好友,柳辰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热情的招待。 着急不已的柳辰,没有理会李高的热情,而是神情严肃的问道:“你是不是收了劣质棉花。” 这话让李高不高兴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更何况我也不会做黑心的买卖。” “卖给北方百姓的劣质棉花,出自我们商队,现在郡王妃被抓进牢房。” “怎么可能?”,听到这话,李高脸色聚变:“我收购的棉花,仔细的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你再仔细想想,每天要收这么多棉花,总有被漏掉的鱼。”,柳辰没有谴责李高,而是拉着他一起解决问题。 李高仔细回忆着,他记忆力很好,虽然收的棉花多,但可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中途让妻子刘颖加了进来。 想到这,他的心止不住的狂跳,只有刘颖娘家舅舅送过来的棉花,他大概看了下,没有仔细检查。 神情越来越紧张,站在那半天没有说话。 柳辰着急不已,不停地催促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这件事情牵扯道刘颖,李高有意帮她隐瞒,没把实话告诉柳辰:“没有。” 第一百二十三章 被通缉的陈伟 郡王见李高说话的时候,眼神心虚的瞟向别处,便觉得他很有问题,出声提醒道:“要是找不到线索,郡王妃有郡王府的庇佑,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们就不一定了。” 这话就像一把刀,深深地刺在李高的心上,他摇摆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把实话说出来。 这时,宁王爷也察觉到李高的异常:“把实话说出来,我们还能救你一命,不把实话说出来,谁都救不了你。” 这下李高开始害怕了,不停的擦额头的冷汗,思虑再三,把实话说了出来:“我亲自去收的棉花,我都有认真仔细的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唯独,我妻子的娘家舅舅陈伟,他送来的棉花,我没有认真检查。” 话说到这,不在继续。 这下宁王爷和郡王,觉得这个陈伟很有问题。 躲在大门外的刘颖,听到几人的谈话,吓的不知所措,半天才冷静下来。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舅舅一家人被抓进牢房,偷偷坐上马车来到舅舅家。 慌张地推开大门走进去:“舅舅大事不好了。” 陈伟不慌不忙的问道:“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让你这么着急。” “用劣质棉花做的棉衣,抵御不了严寒,把百姓给冻死了。” “什么?”,陈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劣质棉花,虽然没有好棉花这么强的抵御能力。 但也不至于冻死人,所以他才敢把劣质棉花卖给李高:“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郡王和宁王爷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么很快就会来找你,怎么办?”,刘颖想到那些冻死的百姓,害怕的不停颤抖。 这下陈伟也慌神了,他没想闹出人命,只想赚点银子,现在玩大了,转身跑进房间,简单收拾几件衣服。 把柜子里仅剩的银子,全部拿走:“告诉你舅妈,让她好好在家带孩子,我先出去躲一段时间。” 刘颖却不认为这是个好方法:“你跑了,宁王爷和郡王也能把你抓回来,就算你跑出了京城,这辈子也回不来了。” 现在的陈伟顾不了这么多,只想先离开,能躲多久就躲多久,他不想坐牢,更加不想被砍头。 没在理会刘颖,急匆匆跑出家门,慌神的他不知道躲去哪,趁着郡王和宁王爷还没有察觉,逃离京城。 刘颖也不敢在这里多待,急匆匆回了李府。 没过多久,郡王等人走下马车,见陈伟家里大门敞开。 三人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 李高大喊陈伟的名字,喊了半天,没有人搭理。 宁王爷推开虚掩的卧室门,见到房间的衣柜,被翻的乱七八糟,地上到处是衣物。 心口咯噔一下:“难道陈伟听到风声逃跑了。” 郡王满脸紧张:“到这里来,除了我们三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他怎么可能闻风逃跑了。”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宁王爷百思不得其解:“不管陈伟是怎么知道的,人已经跑了,那就证明这件事情,跟他有关系,我们要赶紧把人抓回来。” 郡王和宁王爷不再犹豫,转身走上马车。 独留下李高留在院子里,他小声嘀咕道:“就不能等等我吗?” 这时,舅妈牵着孩子走了进来,看到站在庭院里的李高:“你怎么来了。” 李高不知道,该怎么把舅舅卖劣质棉花的事情告诉她:“我来找舅舅,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他知道陈伟已经逃走,但还是忍不住的想问。 “不知道,你知道的,他每天到处乱跑,我根本管不住他。”,舅妈把买的菜放在桌上:“时间不早了,你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不了。”,现在的李高,没有心情吃东西,张嘴想把,陈伟卖劣质棉花的事情告诉舅妈。 话到嘴边咽了下去,能瞒多久是多久。 …… 郡王和宁王爷来到衙门,召集所有的衙役,全京城搜捕陈伟。 陈伟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没有看到官府的人,松了口气,也加快了脚步。 想得出京城后,短时间找不到酒楼,买了十几个饼子。 刚走到城门口,看到大批的衙役,冲了过来,吓得他躲在角落里。 偷偷看着城门口,衙役拿出一张画,递给守城门的士兵:“这个人是通缉犯,严查进出城门口的人,看到此人,立刻扣押。” 士兵把画贴在城门口。 没一会,大批的人聚集在城门口,站在那讨论,话上的人犯了什么罪? 陈伟悄悄地钻进人群,看到城门口,帖的是他的画像,吓的她立刻用袖子捂住脸,离开城门口。 这下他真的慌了,不能离开京城,不知道要躲到哪里,才能躲避官兵的追捕。 夜色渐浓,陈伟冷的直哆嗦,为了不被官府的人发现,只能住在破旧的房子里。 房子里除了他还有其他的乞丐,臭的他头晕,但是睡到外面会被冻死。 只能忍着臭,睡在草垛上,睡得正熟,鼻尖的臭味越来越浓。 他睁开双眼,看到头顶有四个脏兮兮的脑袋,正好奇地看着他。 “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个乞丐。” “那他为什么跟我们一样,睡在这破旧的房子里。” “不清楚,可能迷路了。” 四个乞丐的谈话,让陈伟彻底清醒过来,他做起来,把围着他的乞丐赶开:“你们别打扰我睡觉,赶紧离。” 站在前面的乞丐开口说道:“这是我们的地盘,该离开的那个人是你。” 陈伟怒了,几个乞丐,也敢对他指手画脚:“这房子你们又没有买下,既然你们能睡,我也能睡。” 四个乞丐被怼的哑口无言,陈伟的话起的是对的,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谁先占着的,就是睡的。 显然,眼前的男人不好惹,四个乞丐,没在继续,他们还要出去乞讨,不然就要饿肚子。 陈伟继续躺在草垛上睡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吃了半块,硬邦邦的烧饼,便离开了。 他要想办法逃离京城,继续待在这,会被官府的人抓住。 第一百二十三章 陈伟被抓 乞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乞讨,走到城门口上贴纸的画像,是昨天晚上,挤在他们破旧房子里睡觉的男人。 没想到他是个通缉犯,四个乞丐互相看了眼,立刻把这事告诉了守城门的士兵。 士兵立刻跟着四个乞丐来到破旧的房屋,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乞丐紧张的说道:“我们没有说谎,画像上的通缉犯,真的跟我们住了一晚上。” 士兵相信乞丐的话,因为草垛很凌乱,很明显有人睡过:“他应该是逃跑了,我现在带人去追,。” 他从兜里拿出一两银子给乞丐:“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分了,这是你们提供线索的报酬。” 乞丐愉快的结过,有了这一两银子,这几天不用饿肚子了。 躲在角落里的陈伟,见士兵离开,背起包袱从另一条路离开。 还好他睡到中午就起来了,继续歇下去,被士兵抓个正着。 陈伟不敢走大路,只敢走小路,去找昔日的好友二狗。 …… 士兵和衙役把整个京城都快掀翻了,也没有找到陈伟。 这把郡王急坏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陈伟是不是已经离开京城,我现在领着士兵去追。” 宁王爷确不这么认为:“我们发现的及时,城门口也被守住,陈伟应该还留在京城。” “那为什么找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找到。”,郡王的脾气越发的暴躁。 “京城这么大,总有被我们遗忘的角落,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事情没有查清楚,何书兰又不会被砍头,不过是在牢房里多待几日。” 宁王爷这话,让郡王安心了不少:“这么搜查都没有找到陈伟,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进行定点,挨家挨户搜查,陈伟不可能天天在外面晃荡,这个时候,他只能去找他的朋友。” 郡王觉得这话在理:“我重新去布置。” …… 二狗看到站在门口的陈伟,立刻关门。 被陈伟挡住:“你关门干什么?” “你现在是通缉犯,我可不想跟你有过多的接触,趁着我的邻居还没有发现,你赶紧离开,别连累我。” 陈伟被气到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丢下我不管。” 二狗推开陈伟的手:“我也不想,可是我要敢帮你,甚至敢收留你,衙门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在牢房里度过。” 这话说的陈伟无法反驳:“我现在除了找你,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二狗关门的手停了停,就这么放任不管,他有些于心不忍:“你总不能一直躲着我这里。” “一直躲在你这里,迟早会被发现,所以我打算离开青城京城,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的小命。”,陈伟解释道。 二狗觉得这办法好,因为卖劣质棉花,北方死了这么多人,官府肯定不会放过陈伟:“京城的各个城门口,已经贴满了你的画像,你怎么出京城。” “所以我才来找你。” 二狗不敢置信的看着陈伟:“你好歹还有当官的亲戚,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每天赚的那点银子,刚刚够温饱,哪里来的本事,帮你逃出京城。” 陈伟早就想到了,继续劝说道:“你在郊外有土地,每天都会把菜运到城里来卖,你跟城门口的士兵都熟了,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我送出城。” 二狗吓的脸色都白了:“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被士兵发现,我连牢房都不用做了,直接被砍头。” “你跟士兵都认识,士兵不会搜查的这么严。” 这话倒是在理,二狗还是很担心:“我现在上有老下有小,我一旦出了事,这个家就散了,你还是去找别人。” 陈伟见这招不好使,双腿跪在地上,强逼着自己掉眼泪:“兄弟你就帮帮我,你不帮我,我真的死路一条,你也不想看着我英年早逝。” “不是我不帮你,是你犯的事太重了,我没办法帮你。”,二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陈伟漆黑的眼珠转转,计从中来:“你把我塞到你运输菜的牛车上,万一,被士兵查到了,我就说是我自己,偷偷摸摸藏上去的,把责任全部拦下来。” 二狗沉默了会,觉得这个办法挺好,既可以帮到陈伟,又可以不用担责任:“好,我明天送你出城。” 陈伟兴高采烈的跟着二狗走进家门。 第二天。 陈伟早早的起床,洗漱完吃过早饭,藏在车上。 二狗像往常一样,骑着牛车,慢悠悠地来到城门口,热情的跟士兵打招乎。 士兵跟二狗很熟了,没有检查并放行。 这让藏在车上的陈伟开心不已。 可是现在守城门的还有官府的衙役,他们跟二狗不熟,没有检查,绝不可能放行:“把牛车停在一旁。” 二狗不敢反抗,老老实实把牛车停在马路边。 衙役上前仔细的检查。 这让二狗紧张不已,心里不停地祈祷,希望藏在车里的陈伟,不要被衙役发现。 他的祷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衙役发现了藏在车里的陈伟 用力把陈伟揪下来,衙役呵斥道:“你是谁?为什么藏在车里。” 被发现了的陈伟,不敢出声,抱着脑袋躺在地上。 衙役上前扯开陈伟的手,看到他的面容,惊呼道:“宁王爷和郡王要找的人抓到了。” 站在一旁的其他衙役,迅速上前,扣住陈伟,压着他回到衙门。 郡王看着跪在地上的陈伟,兴奋不已,真正的凶手抓到,何书兰可以出牢房了:“我问你,是不是你把劣质的棉花卖给郡王妃的。” “不是。”,陈伟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郡王妃收了这么多棉花,你用什么证明是我把劣质棉花卖给郡王妃的。” 郡王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你把棉花送到商铺去,商铺的掌事写了张票据。” 陈伟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那还是不能证明劣质棉花是卖给郡王妃的。”,他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他能承担的。 第百二十四章 何书兰出狱 郡王不想在继续浪费口舌:“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 衙役经常审犯人,利索的拿出刑具,摆在陈伟面前。 陈伟害怕的直哆嗦:“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想屈打成招,你们真这么干,我会去举报你们。” “随你怎么举报,这件案子由我负责,出了任何事,由我来承担。”,宁王爷从后面走出来。 这下陈伟彻底傻眼了:“真的跟我没关系,你们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哼,北方冻死的那些百姓,他们就没有家人吗?”,宁王爷可不吃这一套。 陈伟见在场的人,软硬不吃,只能耍无赖:“反正不是我,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就上刑,看你承不承认。” 衙役听到宁王爷的话,立刻上刑具。 不远处的士兵,把二狗推到地上:“还有这个人,想把通缉犯运送出城,一起上刑。” 二狗吓的快哭了,不停的否认:“跟我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在我车上的。” 这时的陈伟,倒是没有连累好友,把所有的事情拦下来:“我不认识他,你们别对他用刑。” 这让二狗感动不已。 宁王爷和郡王的目标是陈伟,便放了二狗。 郡王拿起架子上的鞭子,在陈伟面前晃了晃:“你要是不把实情说出来,鞭子可要落在你身上了。” 陈伟紧张的看着郡王手里的鞭子,这跟鞭子上面有刺,跟普通的鞭子不同,抽在身上,皮肉外翻。 他的脸色变的像纸,此时,知道继续这样抵抗下去,等待他的,是无尽的刑罚。 黑色的瞳孔剧烈的颤抖,心里不停地挣扎,犹豫了半天,眼一闭,把所有的真相说出来:“是我把劣质的棉花,卖给郡王妃,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郡王丢掉手中的鞭子:“明知道是劣质棉花,你还卖给郡王妃,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陈伟在三为自己辩解:“我不是第一次卖劣质棉,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 “那是北方,就连棉衣都要穿几件,才能抵御寒冷,真想挖出来你的心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宁王爷拉住说话的郡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些冻死的百姓也回不来了,他已经承认了所有的罪行,何书兰可以出狱了。” 郡王转身去了牢房。 …… 陈伟看着宁王爷:“我会不会被卡通砍头。” “砍头倒是不会,这辈子都会在牢房里度过。” 这时的陈伟懊悔不已,当初不该那么利欲熏心,把黑心棉卖给郡王妃:“谢宁王爷留下我这条命。” 宁王爷手一挥,衙役把陈伟拖下去。 这件事情牵连甚广,不但要处置陈伟,还有李高和柳辰,也逃不开处罚。 李高罚了不少银子,这让他气愤不已,但又不敢反驳,怕被抓进牢房。 而做为牵头羊的柳辰被罢免了官职,这让柳辰慌神了,全家老小,看着他过日子。 没有了经济来源,以后该怎么办? 四房妾室坐在那不敢出声,怕柳辰把他们给卖了 而何书珍气的快晕倒了,嫁给一个正七品的小官,够让她憋屈了。 现在连官职都被罢免了,白皙纤细的手指,愤怒的指着柳辰:“我让你别去找何书兰,你偏要去,现在出事了,连官位都没有了,都是那贱人害的。” 柳辰反驳道:“这件事情不能怪郡王妃,是我主动上门找的她,而且是我的人把劣质棉卖给她的,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她。” 何书兰冷嘲热讽到,:“这才见了几次面,你就帮她说上话了,现在官职被罢免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老家种田,反正饿不死你们。” 听到柳辰的回答,何书珍气的差点掉眼泪,他是高门大户的二小姐,从小金枝玉叶长大。 现在沦落到去种田,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居然敢让我去种田。” “种田有什么问题吗?自给自足不是挺好的吗?”,柳辰的学习成绩不好,现在档案上,又有了案件,读书这条路算是彻底毁了。 现在只能回去种田,或者留在京城做点生意。 何书珍不会跟柳辰回乡下,更加不会跟他回乡下去种田:“回乡下你就别想了,还是想办法留到京城。” 柳辰没有回复,他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回乡下,也是下下策。 …… 被郡王接出牢房的何书兰发烧了,浑身烧得滚烫。 郡王不放心,外面的大夫,让下人请来宫里的御衣。 御医给何书兰把完脉,跟郡王禀告:“郡王妃之所以会浑身滚烫,是因为牢房太过于阴暗潮湿,寒气入体,喝点中药,把体内的寒气逼出来,身体就可以痊愈了。” 郡王点了点头,他让下人去熬药,自己守在床边,为何书兰换额头上的帕子。 接连几天,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照顾,何书兰的身体,不在滚烫。 何书兰睁开,迷迷糊糊糊糊的双眼,看到床边的郡王,沙哑着声音:“这些天是你在照顾我。” “应该的。”,见何书兰挣扎着身体想要做起来,郡王上前搀扶:“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继续躺床上好好休息。” “这几天我虽然昏迷不醒,但是我还是有意识的,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躺着浑身骨头都散了。” 郡王扶着何书兰坐起来,接过丫鬟手里的粥:“你刚刚醒来,肠胃功能还没恢复,先喝点粥。” 何书兰见郡王对她态度这么亲密,有些无法适应:“我自己喝就行了。”,伸手去接郡王手里的粥。 被郡王拒绝:“你有力气拿碗吗?在我面前你就别逞强了。”,说完,不管不顾的拿起汤勺,喂何书兰喝粥。 何书兰见反抗无效,便不再拒绝,一口接一口,把碗里的粥,喝的干干净净。 …… 回到院子的何书珍,越想越不心甘,回到何府找到何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白莲生下儿子 何父听了何书珍的话,脸色变的越来越苍白:“卖劣质棉花,问题不大,到衙门走通下关系就行了,现在出了人命,衙门不会放过他们的,还好,柳辰不是主犯,只是被革了官职,你应该感到庆幸,不然下半辈子就要守寡了。” 何书珍来这,不是听何父说这些的:“这些事情,我当然知道,我来找你是想让你想想办法,让柳辰继续留在京城。” “想让柳辰留在京城,有的是办法,可以做生意。” 何书珍看了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何父:“柳辰要是会做生意,我也不用来找你了,你帮他在官府,在某一个职位,哪怕当个衙役都可以。” 何父叹了口气:“柳辰因为犯事,被罢免了官职,没办法在继续在做公职,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也舍不得何书珍受委屈:“当初是你自己要嫁给柳辰,今日的苦果,你自己就要去承受,而且做生意没有什么不好的,起码能让你衣食无忧。” “那怎么行,工农士商,商人在最末,我堂堂何府的二小姐,成为商人的妻子,你是想让我成为京城的笑柄吗?” 何父的神情变得凝重:“我苦口婆心劝你,让你不要,两人门不当户不对,你听我的话了吗?,现如今你在这里闹,我也帮不了柳辰。” 何书珍气的直掉眼泪:“自从白莲来到何府,你就帮我跟母亲,丢在一旁,我看你被那个白莲,迷得连我跟母亲都不想要了。” 这话,听的何父头疼,他要是帮柳辰,在官府弄个职位,他的官场生涯也到头了:“你别怪父亲狠心,这件事情,我真的办不到,以后你好自为之。” 说完,不在理会何书珍,回了书房。 何书珍看向站在一旁的陈乐容。 这件事情,陈乐容也无法解决:“你看着我也没用,我不过是一个深宅妇人,没有办法帮柳辰。” 何书珍哭出了声:“母亲,你救救我,我不想去乡下种田。” “你已经嫁出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好在,这些年,我存了不少私房钱,你以后缺银子了,我可以给你。” 此时的何书珍彻底崩溃了,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何书兰而起,气冲冲的离开何府,来到郡王府。 被守门的挡住,他们收到郡王妃的命令,何书珍来郡王府,把她直接挡在郡王府外:“郡王妃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见客。” 何书珍忍着心底的怒火,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我听到姐姐身体不舒服,特意来郡王府看望,你现在就去禀告一声。” 下人差点对着何书珍翻了翻白眼,郡王妃最不愿意见的何书珍:“郡王妃病得躺在床上起不来,真的没办法见客,你还是先回去,等郡王妃的身体好了,你再来。” 何书珍没有了耐心,收起脸上的笑容:“她从牢房出来这么多天,身体应该已经调养了,差不多了,她是不是知道柳辰的官位,被罢免了,心里愧疚,所以不敢见我。” 下人快要被何书珍颠倒是非的话,给气笑了,任谁都知道,是柳辰找到郡王妃。 郡王妃给了柳辰赚钱的机会,是柳辰不珍惜,把劣质棉花卖给郡王妃。 郡王妃才被抓进牢房:“我是奴才,郡王妃是主子,她心里怎么想的,奴才不敢随意去猜测,而奴才收到的命令,是郡王妃身体不舒服,不见客人。” 何书珍彻底不装了,站在大门口,歇斯底里,大声吼道:“何书兰害得柳辰没了官位,她必须给我个说法。” 下人没有理会何书珍,关上红色的偏门,郡王府占地面积这么大,任由何书珍在外面大喊大叫。 反正不会吵到,里面的主子。 在大门口,叫喊了半天的何书珍,累的在也说不出话,只能无功而返。 躲在里面的下人,听到马车离开的声音,立刻找到郡王妃,把何书珍在门口大闹的事情,告诉了郡王妃。 何书兰对着下人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继续把门守好,别放何书珍进来。” “奴才肯定不会,你没看到她在大门口,大吵大闹的情景,哪里像一个高门大户的小姐,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何书兰笑了笑:“她开始着急了。”,话说到这,没有继续说下去。 等守大门的下人离开。 春夏走到何书兰身旁:“一直任由二小姐在郡王府门口大吵大闹,会被周围的邻居说闲话。” “何书珍要吵要闹,我能有什么办法,邻居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吧,反正我也堵不上他们的嘴。” 何书兰这万事不放心头的样子,看得春夏直摇头,也只有何书兰能忍的住,换成别人,早就忍不住了。 …… 白莲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很快到了生产的日子。 刚刚吃完早饭,肚子隐隐作痛,产婆早早的来到何府。 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白莲是要生产了,立刻让下人去准备。 白莲躺在床上,肚子越来越疼,忍不住大声叫喊。 站在门外的何父,着急的走来走去,不停地祷告,希望白莲能为他生下儿子。 而陈乐容确不希望白莲生下儿子,白莲一旦生下儿子,她在何府的地位岌岌可危。 下人端着热水,在房间里进进出出。 这是白莲的第一胎,生了很久都没有生下来。 把何父急的在外面大喊:“到底怎么样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没有。” 产婆也很着急,好在白莲没有生命危险:“孩子还没有生下来,但也快了,何老爷你先到外面耐心等一等。” 无法,何父只能在外面等着,听到房间里传来白莲凄惨的叫声,担心不已。 直到天黑,白莲终于把肚子孩子生下来,嘹亮的啼哭声,让何父兴奋不已。 站在门外,大声问道:“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产婆抱着孩子,笑容满面地走出来:“恭喜何老爷,你终于有儿子了。” 何父掀开衣服,看了看,确定是男孩,开心的大笑:“何府有后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陈乐容气的脸色扭曲,这个白莲也太厉害了,第一胎就生了个男孩。 看着满府的人,开心的围着白莲,更是把她气的脸色通红,小声嘟嚷道:“不过是生了个儿子,瞧把你们一个个高兴的。” 等丫鬟把产房收拾好,何父迫不及待走进房间,握着白莲的手:“辛苦你了,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 听到是儿子,白莲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之后的二胎和三胎,生不生儿子都无所谓了:“孩子怎么样?” “很好,很健康,等产婆把孩子洗干净,就会抱过来。” 白莲笑着点了点头,刚生产完,说了几句话,就累的睡着了。 何父紧张的接过产婆手里的儿子,坐在床前不愿离开。 看的陈乐容直翻白眼,她到像个多余的,插在两人中间,实在受不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 照顾了白莲整个孕期的陈嬷嬷,回到郡王府,把白莲生了儿子的事情,告诉了何书兰。 何书兰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很好,第一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等身体养好了,来来伺候。” 等陈嬷嬷离开,吩咐秋冬:“你去准备一些产后恢复身子的补药,送给白莲。” “是。”,秋冬来到仓库,挑了些阿胶还有人参,来到何府。 走到半路,被陈乐容挡住:“何书兰让你来何府有什么事?” 秋冬不想回复,但碍于陈乐容的身份,不得不回答:“我家主子得知白姨娘生了,特意让奴才送点补品过来。” 陈乐容皱起眉头,想起上次生日宴会上,何书珍对她说的话,身边的小雨亲眼看到何书兰从白莲的院子里走出来:“你家主子是不是认识白莲。” 秋冬和春夏负责的活不一样,春夏贴身伺候,而她负责外院的比较多,主子的事情春夏知道的比较多。 而她知道的很少:“奴婢不是很清楚。” 陈乐容气急:“不认识白莲,为什么让你来送东西。” “呃……”,陈乐容气急败坏的样子,落在秋冬的眼里,有点莫名其妙:“白莲是老爷的妾室,不但我家主子认识,我们也认识,有什么问题吗?” 陈乐容更气了,不知道眼前的丫头到底有没有听懂她的话,还是故意在跟她绕圈子。 秋冬接着说道:“夫人没什么事,奴婢就先走了,天黑之前,奴婢要赶回郡王府。”,说完,不在理会陈乐容,提着补品往前走。 陈乐容越发觉得,白莲是何书兰弄到何父身边的,悄悄跟在秋冬的身后,来到白莲的院子。 此时的白莲已经清醒过来,看到秋冬,便知道她是何书兰派过来的,挣扎着虚弱的身子从床上起来。 秋冬上前搀扶着白莲:“你的身子还没恢复,不要乱动,郡王妃得知你生下儿子,特意让我给你送些补品过来。” 她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 白莲满脸感动,遇到何书兰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让郡王妃破费了。” 秋冬没有多想:“你是何府的姨娘,这是应该的。” “郡王妃没有别的话,让你带给我吗?,她为什么不亲自过来。”,白莲有很多话想跟她说。 “没有。”,秋冬直白的回道:“只让我给你送补品。” 白莲还想问,看到躲在门口的陈乐容,知道她在那里偷听,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帮我谢谢郡王妃。” 看到走进来的何父,有意在他面前使劲的夸何书兰:“还是郡王妃好,我刚刚生产完,就让人送补品过来。” 何父看着桌上的补品,露出范^_^淡淡的笑容:“她有心了,不但有昂贵的阿胶,还有百年人参,这些在市面上很难用银子买到。” 白莲有意无意的瞟向门口,见陈乐容一直躲在那:“是啊,夫人直到现在都还没表示,不知道是不是我生下儿子,让她不高兴了。” 何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直到现在为止,陈乐容确实一直没出现过。 躲在门外的陈乐容,狠狠的瞪了眼白莲,这该死的女人,给何父上眼药。 没有心思在继续偷听,转身回到房间的仓库,挑了半天也没有挑到合适的。 实在是何书兰送的补品太贵重了,她也不是送不起,而是不想送这么贵的。 送的太便宜了,在白莲面前抬不起头,犹豫了半天,最后忍痛割爱,把价值百金的花胶和血燕送到白莲眼前。 白莲见陈乐容一脸肉疼,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夫人真大方,不但送了花胶,还有难的一见的血燕。” 何父满意的点了点头:“夫人有心了。” “应该的。”,陈乐容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心疼的在滴血,她平时省吃俭用,留下来的补品,全进了白莲的嘴。 白莲在何父面前,短短几句话,就让她损失惨重。 这时,下人走进房间:“老爷,夫人,晚饭已经准备好,可以去客厅用饭了。” 何父想留下来照顾白莲,不愿意去客厅吃饭。 陈乐容想问问何父,白莲是不是何书兰送进府的:“房间里有这么多下人伺候,你不用太担心了,还是先去吃饭,有了体力,才能继续照顾白姨娘。” 听到这话,何父觉得肚子也有些饿了,把白莲交给下人照顾,跟着陈乐容来到客厅吃饭。 陈乐容端起桌上的酒壶,填满何父面前的杯子:“今天把白莲生了儿子,我陪你喝一杯。” 高兴不已的何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是该好好喝一杯。” 陈乐容又把何父的酒杯添上。 何父喝了一杯又一杯,渐渐的不胜酒力,脸色变得坨红,意识也渐渐模糊。 趁着这个机会,陈乐容凑到何父的面前,小声的问道:“白莲是不是何书兰送进府的。” 提到白莲,已经醉酒的何父,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是啊!还是大女儿关心我,把白莲送到我身边,还让她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套话的何父 陈乐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酒杯,真的是何书兰把白莲送给何父的。 得知真相的陈乐容,气的笑了,左防右防,没把何书兰给防住。 手一扬,杯中的酒泼在何父的脸上:“你喜欢喝就喝吧!让你喝个够。” 丢掉手中的杯子,气冲冲离开了客厅,来到白莲的房间。 刚生产的她,气色很快恢复过来,她忍不住讥讽的说道:“进了何府就是不一样,吃好的穿好的,就连产后也能这么快恢复。” 白莲是个人精,自然听得明白,陈乐容话中的讥讽:“那当然,何府不是普通的人家,当然可以享受到这些荣华富贵。” 陈乐容不在掩饰,直白的把话说了出来:“何书兰把你送到何父身边,是想利用你来,跟我争宠,把何府握在她的手里。” 白莲没想到陈乐容这么快就知道了真相,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是不会承认的:“夫人,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 “你少在这给我装,这些事情老爷已经告诉我了。” 白莲心口一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她经常在何父耳边念叨,不让她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夫人:“老爷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你也别太多心了。” 见白莲死不承认,陈乐容气的脸色扭曲:“你们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自有法子。”,说完,不在理会白莲,转身离开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白莲,不屑的撇撇嘴,她不但有何父庇佑,还有儿子傍身,一点也不害怕陈乐容。 陈乐容来到郡王府,要见何书兰。 守门的下人犹豫了,郡王妃只是不让何书珍进郡王府,没说,不让陈乐容进郡王府。 犹豫了半天,还是先进去通报一声:“这位夫人,你先到门口等一会儿,我进去通报给郡王妃。” 陈乐容没见到何书兰之前,不会随意发火,免得打草惊蛇。 何书兰不愿意见她,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安静的站在郡王府大门口。 正在整理商铺账本的何书兰,放下手中的笔,诧异的看着下人:“她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没说有什么事,只是想见你,奴才瞧着她,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何书兰冷哼一声,陈乐容很会装,也很会把自己的情绪伪装起来,就连他有时候都看不透。 别说是这些当下人的奴才了,她打算见见陈乐容:“你把她领到客厅。” 等了半天的陈乐容,看到路边来来往往行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她身上。 不时的凑在一起小声讨论,柳辰被罢官的事,这让陈乐容尴尬到了极点。 眼底满是不耐烦:“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出来,这该死的何书兰,该不会故意刁难她。” 就在她想要闯进去的时候,下人急匆匆走了出来,满脸笑容的说道:“何夫人,奴才带你去见郡王妃。” 陈乐容第一次来郡王府,被郡王府的奢华震撼到,亭台楼阁,花园里名贵的花草,让她惊叹不已。 心里不停的埋怨何书珍,当初不把抢到手的婚事让出去,郡王府的荣华富贵,就是属于何书珍的。 越想越气愤,但又不得不认命,因为现实已经无法更改。 来到客厅,何书兰坐在主位上,她虽然穿着简单,但身上衣服的面料很华贵:“母亲,来郡王府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这儿,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把白莲送到你父亲身边。” 何书兰很少回何府,她跟白莲通信,也是由心腹送送,不知道陈乐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不过她也没那么蠢,三言两语就被陈乐容套出真话:“母亲,说话要有证据,不能口说无凭。” “你……”,陈乐容气的脸色铁青,这个时候了,何书兰居然还这么淡定:“你父亲已经告诉我了。” 何书兰更加觉得不可能了,何父把事情告诉了陈乐容,绝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这:“父亲怎么会对你说这样的话,她应该是喝醉了。” 这话让陈乐容沉默了,何父确实是被她灌醉,从嘴里套出来的话,现在想想,确实很有可能会胡说。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让她心里的怀疑还是没有消除:“何府的下人,看到你从白莲的院子里走出来,你又怎么解释。” 何书兰心口咯噔一下,她走的是小路,还是被人看到了:“我到何府,自然要去看看父亲纳的妾室,我从白莲的院子里面出来,有什么稀奇的。” 这下,陈乐容真的哑口无言了,因为何书兰的回答天衣无缝,她不得不对何书兰刮目相看。 自从嫁到郡王府,越来越厉害了,不找到实际性的证据,何书兰是不会承认这事的。 现在何书兰身份尊贵,不敢像从前一样撒泼打滚,只能强忍着怒气离开。 随即何书兰写了封信,让下人送去何府。 …… 收到信的白莲,露出嘲讽的笑容,笑陈乐容的不自知。 何书兰早已不是还未出嫁,待在何府的大小姐了,没有任何证据,就敢去找何书兰。 她把手中的信烧掉,让贴身丫鬟去找何父。 没一会,贴身丫鬟跑了回来:“姨娘,老爷喝醉了。” “大中午的老爷怎么会喝酒?”,白莲疑惑的问道。 “是夫人,非要拉着老爷喝酒,结果把老爷给灌醉了。” 这下,白莲知道,陈乐容为什么气冲冲的来找她质问。 是陈乐容把何父灌醉,趁着何父喝醉酒,从他嘴里套话。 还被他给套出来了,等何父醒了,她要在何父面前,好好演场戏,不能浪费了送上门,挑拨离间的机会。 …… 陈乐容回到何府,询问站在一旁的下人:“老爷酒醒了没有。” “还没有,老爷喝了整整两瓶烈酒,没有这么快醒来。” 陈乐容转身往外走,趁着何父喝醉了,她要去趟柳府,找何书珍问清楚,何书兰到底有没有从白莲的院子里走出来。 马车停在何府的门口,黑色的大门紧闭,没有了往日的喧嚣。 第一百二十八章 陈乐容去柳府 陈乐容敲了敲大门,开门的是府中的兰姨娘,她双手怀胸,靠在门框上。 看着穿着华贵的陈了容,她保养得宜,看不出年纪。 兰姨娘脸上露出调侃的笑容:“你是哪家夫人,来柳府有什么事?” 陈乐容皱起眉头,眼前的女人,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行为放浪:“你是谁?” “府中的姨娘。” 陈乐容满脸诧异:“府中没下人了吗?需要你来开门。” 兰姨娘也不想,自从柳辰的官职被罢免。 过了这么多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现在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动手。 她不认识眼前的女人,没把府中的事情说出来:“府中没有下人,只能我来开门。” 陈乐容叹了口气,为何书珍以后的日子担心:“我来找何书珍。” 这下,兰姨娘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何书珍的母亲,不屑的移开身子。 陈乐容走到何书珍的院子,看到站在门口伺候的小雨,松了口气,有出嫁的嫁妆,不用为柴米油盐犯愁。 何书珍看到走进来的陈乐容,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心里堵的慌,白莲给你父亲,生了一个儿子。” 何书珍因为柳辰的事情,心里也堵的慌,最近这几天还在不停的祈祷。 希望白莲生的是女儿,没想到让她生下了儿子。 这下让柳辰彻底没希望留在京城了:“这歌小贱人的肚子太争气了,第一胎就让给她生了个儿子。” 陈乐容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以后该怎么办?” 何书珍的神情变的扭曲:“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孩子弄死。” “被你父亲知道了,我会死的很难看。”,陈乐容心惊胆战的回道。 “你什么时候胆子变的这么小了,我记得你以前告诉过我,你是怎么把父亲勾搭到手的。” 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已经磨平了菱角。 当年家道中落,她每天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不但吃不饱饭,还常常被欺负。 得知有个远方表哥在京城当官,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孤身一人跑到京城。 用尽浑身解数勾搭上柳辰,才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 久久没得到回应的何书珍,接着说道:“继续这么下去,何府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你让我认真想想。”,陈乐容不在继续这个话题:“我今天来这,还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上次小雨告诉你,看见何书兰从白莲的院子里走出来。” “是真的,她不会骗我这个主子,这件事情,你没必要特意跑到这来问。” 陈乐容也不想,可是有些事情不亲自来问清楚,总是不放心:“我把你父亲灌醉,从你父亲的嘴里问出,是何书兰把白莲送进府邸的。” 何书珍气的把手中的杯子丢在地上:“果然是这歌小贱人,原来早早的就盯上了柳府。 她还真是技高一筹:“现如今,白莲儿子也生了,想把她赶出去,难上加难,你干脆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让他知道白莲跟何书兰的险恶用心。” “用什么说,用嘴巴说吗?没有任何证据,你父亲不会相信的。” 何书珍头疼的要命,柳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又遇上白莲的事情:“我想想办法,你也别太着急了。” 陈乐容点了点头,想到柳府的处境,神情变的忧愁:“柳辰没有了经济来源,这一大家子的吃喝,怎么办?” “那是柳辰该管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反正饿不死。” 陈乐容很赞同何书珍这么干,但又担心柳辰会觉得她冷血无情:“你已经嫁入柳府,柳府的事情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嫁入柳府就想控制我,就想控制我的嫁妆,想都别想。” 陈乐容不再继续劝说,何书珍把柳辰一家给得罪,柳辰也不敢对何书珍怎么样。 母女两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陈乐容便离开了柳府。 …… 兰姨娘回到院子,看着坐在院子里的,另外三位姨娘:“何玉珍的母亲,到柳府来了。” 竹姨娘满脸不屑:“她来柳府,关我们什么事。” “她来柳府,当然跟我们没关系,我看她穿金戴银,穿着绫罗绸缎,脸上又保养得好,真是让人羡慕。” 梅姨娘撇了眼说话的兰姨娘:“她是高门大户的夫人,当然穿得好,用得好,你羡慕也没有用,她的生活,你这辈子都不会有。” 兰姨娘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这些东西,这样的生活,她这辈子都不会有:“现在柳府是什么情况,你们都很清楚,不但伙食下降,就连身边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了。” 说到这,看了眼身旁的三人:“何府这么富贵,何书珍的嫁妆肯定不少,让她拿点银子出来,贴补家用。” 梅姨娘叹了口气:“这个我也想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换成是我,我肯定不会把嫁妆银子拿出来当家用。” “你是妾室,她是夫人,两人身份不一样,你不愿意拿出来,没人逼迫你,何书珍不愿意拿出来,会遭人话柄。”,菊姨娘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让少爷去跟何书珍谈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少爷早就跟何书兰谈过了,何书兰不同意,所以我们每天的伙食,才会越来越差。”,梅姨娘不满道。 菊姨娘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少爷不行,就让老夫人去,有老夫人施压,何书珍肯定会把嫁妆银子拿出来当家用,这样我们也不用过紧紧巴巴的日子。” 其她三位妾室,很赞同这个主意,一起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把想法告诉了老夫人。 现如今,柳府的情况,老夫人不得不拉下脸面去找何书珍:“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抽空会去找何书珍商量。” …… 京城开始热闹起来,一年一度的通货节开始了。 郡王难的沐休,不用管朝廷的事,决定带着何书兰出去逛逛。 何书兰没有拒绝,通货节的商贩,来自全国各地,有不少各地的小吃和小商品。 到了这一天,京城会非常热闹。 第一百二十九章 胡人闯入京城 何书兰跟郡王换上平民百姓穿的衣服,撇下身边的丫鬟和下人。 来到热闹的大街上,天彻底黑下来,两旁的商铺挂上了灯笼,照亮了黑暗中的京城。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郡王站在何书兰身旁,为她挡去人群。 走到最前面,来自各地的商贩,不停的吆喝,何书兰买了不少的零食。 湖边的河畔,聚集了不少人,叫好声不绝于耳,吸引了何书兰的目光。 何书兰走过去,站在人群后,看到凉亭的中间,有人在写毛笔字。 她顿时来了兴趣,可是站在前面的人太多,她挤不进去。 郡王见状,用高大魁梧的身躯,挤开人群,拉着何书兰走到前面。 何书兰问道:“这比赛怎么进行的。” 在这儿的都是文人,而且在京城都有一定的知名度:“我们在进行书法比赛,谁赢了,就可以拿走这套用墨竹做的文房四宝。” 墨竹做的文房四宝,很难得,就连宫里的皇上都不一定能够得到。 何书兰对奖品很满意:“我也来试试。” 这时周围的群众,哈哈大笑,笑何书兰的不自量力:“这位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来参加比赛了,免得下不了台。” 何书兰确不以为意:“一个比赛而已,输了就输了,而且我也相信我自己。” 郡王无条件的支持何书兰,拿起桌上的毛笔,递给何书兰:“我也相信你。” 何书兰接过毛笔,用力挥动着手臂,眼前的白纸上,出现一个狂字。 字迹潦草,却比比锋利,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锋芒。 “好字。” 周围响起热闹的掌声。 何书兰放下手中的笔,傲娇的看着周围的人。 这俏皮的模样,看的郡王直摇头。 何书兰接过奖品,走出凉亭。 “你的毛笔字像是一个男生写的,刚劲有力,又狂妄潦草。” 何书兰看了眼说话的郡王:“我的毛笔字是跟我外祖父学的,字体也是跟他学的,没想到能获得今天的比赛。” “你倒是挺不错,不但能写簪花小楷,还能写潦草的字体。” 何书兰被郡王夸的红了脸:“你就不要再夸我了,再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时,人群众一阵骚动,有人一边奔跑,一边大喊:“有胡人闯进京城了,大家快跑。” 郡王的脸色剧变,这里不是边疆,胡人怎么会闯进京城,而且胡人性情残暴,见人就杀。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把何书兰抱在怀里,站在旁边的台阶上,指挥着大街上的百姓:“大家不要慌张,往巷子里跑,这样马上的人就砍不到你们。” 百姓听到郡王的话,纷纷往巷子里跑。 郡王看到马背上的胡人,他们穿着百姓的服饰,脸上的胡子也刮干净了。 分不清到底是胡人还是京城的百姓,难怪能够,瞒过守城门的士兵。 郡王拉着何书兰往前跑。 何书兰气喘吁吁地说道:“这里离郡王府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们这么跑,肯定跑不过马的四条腿。” 郡王想去杀敌,但是放心不下何书兰,看到不远处的百姓躲在酒楼。 他牵着何书兰跑进酒楼:“你跟着这些百姓一起躲在这里,任何人敲门,你们都不要开门,我去衙门找宁王爷,去把闯进京城的胡人抓住。” 何书兰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心里很害怕,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拖郡王的后腿:“行,你注意安全,别让自己受伤。” 郡王深深地看了眼何书兰,离开了酒楼,沿着小路,来到官府。 看到坐在那悠闲喝茶的宁王爷:“你还有心情喝茶,京城出事了,你赶紧领着士兵,跟我一起去抓胡人。” 宁王爷脸色大变:“你说什么,边疆的胡人,到京城来了,他们怎么闯进来的,而且边疆离京城这么远,他们来京城想干什么?。” “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他们正在屠杀,京城的百姓,你赶紧领着士兵跟我去救人。” 听到这话的宁王,不在耽搁,立刻领着士兵,跟着郡王狂奔到京城的大街上。 看到举起手着大刀的胡人,宁王爷大喝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在边疆作乱不算,居然闯到京城来了,” 郡王不在言语,拉开手中的弓箭,犀利的箭射中了胡人。 各自领着士兵,在京城的大街上厮杀,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叫喊声,不绝于耳。 胡人闯进京城,是想来个突然袭击,抢到想抢的东西就离开,没想到会碰到士兵。 你来我往一番的较量下,胡人死了不少人,渐渐的抵抗不了郡王的铁骑。 胡人的头领,让剩下的人赶紧逃。 郡王和宁王爷领着士兵在后面穷追不舍。 胡人被追的四散逃窜。 …… 躲在酒楼的百姓跟何书兰,坐在地上,听着外面的马蹄声和刀剑声,屏住呼吸。 待在这里的时间,异常难熬,何书兰很担心郡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酒楼的大门被用力推开。 门口站着的人,身型高大,眼神透着杀气,虽然牵着京城百姓的衣服,确不是京城的百姓。 这个时候,大家互相不认识对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不敢随意乱动。 站在门口的胡人,看着酒楼大厅里的京城百姓,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 他们被士兵穷追不舍,没法逃离京城,可以抓这些百姓当人质,利用这些百姓,离开京城。 手一挥,站在身后的胡人士兵,领会到头领的住他,上前抓住躲在酒楼大厅的京城的百姓。 百姓吓的大喊大叫,用力地挣扎。 胡人不耐烦的举起手里的大刀:“你们要是再继续大吵大闹,我就把你们的头给砍下来。” 在场的百姓,吓得不敢再出声,只敢无声地掉着眼泪,老老实实的跟着胡人往外走,其中有不少孩子和未出嫁的姑娘。 何书兰也被抓了,她躲在人群中,不敢出声,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庆幸今天出门,换下华贵的衣服。 第一百三十章 放人质 胡人压着被抓的百姓来到城门口。 城门口早已经被士兵守住,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大声问道:“下面是什么人?” 胡人头领,没有立刻爆出自己的身份:“我们有事要出城,麻烦开下城门。” “胡人闯进了京城,郡王命我们守住城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出,你们先回去,等天亮了再出城。” 胡人头领心口止不住的狂跳,继续待在京城,很快就会被郡王和宁王爷抓住。 他们现在要马上出城,只有这样,才有活命的机会。 胡人头领从兜里掏出一袋银子,丢给城墙上的士兵:“家里真的有急事,麻烦你们通融一下。” 换作平时,士兵肯定就放行了,但现在是特殊时期,这个时候他敢放人,郡王就敢砍他脑袋:“不是我们不通融,而是真的不能放你们出城,明天天亮你们来城门口,绝对放你们出去。” 胡人头领不装了,举起手里的大刀:“你要是不开城门,我就砍了这些百姓的脑袋。” 画面忽转,打的这些士兵,一个措手不及:“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就是你们要抓的胡人,赶紧把城门打开,放我们出去,不然我们就杀了这些百姓。” 士兵被吓到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到胡人首领把刀对着那些百姓,他们瞬间清醒过来。 一小队人去找郡王和宁王爷,剩余的人留在城门口,跟胡人周璇:“你们不要太激动,咱门口被锁住,我们身上没有钥匙,等郡王和宁王爷来了,自然会放你们出去。” 这话,胡人头领显然不相信:“你们别想在这拖延时间,你们现在立刻打开城门。” 士兵的身上肯定有钥匙,他们这么做,确实是想拖延时间,让郡王和宁王爷赶来。 开始敷衍胡人:“钥匙真的不在我们身上,不信你们去看看城门上的锁,不但有双重锁,上面还加了一个额外的大锁。” 胡人立刻上前查看,把居然好的情况告诉胡人头领:“士兵说的是真的。” 胡人头领收好手里的大刀:“让郡王和宁王爷快点来。” 士兵松了口气,终于把这帮胡人稳住了:“他们一会儿就到,你别太着急。” 话刚落,远处传来马蹄声。 郡王和宁王爷骑着马赶了过来,看到马上的胡人,郡王气愤不已:“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到京城来抢劫。” 胡人毫不畏惧:“京城这么多的商铺和粮食,抢一次,我们可以生活很久。”,他们把抢到手的珠宝,举到郡王和宁王爷面前晃了晃。 这把两人气的够呛,看到被他们扣押的百姓,不敢随意动手:“你们现在把人放了。” “我们可没这么蠢,你们先把城门打开,我们在放人。” 郡王和宁王爷恨不得举起手里的剑,把这些胡人,一个一个砍掉,碍于他们把百姓当人质。 他们不得不受胡人的牵制,命一旁的士兵,把城门的打开。 人群中的何书兰,看到马上的郡王,不敢打招呼,偷偷地往前走,想要引起郡王的注意。 被身旁的胡人,刀架在脖子上:“你在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 何书兰吓的不敢动弹。 胡人压着百姓走到城门口,放走了前面的百姓,继续扣押着年轻貌美的女性:“这些人你们可以带走。” 郡王和宁王爷怒了:“我们说好的,我打开城门,你就放了扣押到百姓,你现在说话不算话。” “我们确实说放人,却没有说放多少人,放哪些人。” 宁王爷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怒火,手里的剑,挥向胡人头领。 胡人头领没有对抗,而是把手中的大刀,放到旁边百姓的脖子上:“你敢过来我就砍了他们的脑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何书兰。 宁王爷和郡王认出来了,把两人吓得够呛,这下宁王爷不敢在轻举妄动。 郡王紧张的心跳加速,原本应该躲在酒楼的何书兰,为什么会落在胡人的手里。 他刚想开口说话,确看到何书兰对着他摇了摇脑袋。 到嘴的话燕了下去。 宁王爷转过头,看着郡王,小声的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时的郡王也六神无主,只能跟胡人谈条件:“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手里剩余的这些人。” “这些人我们是特意抓的,一个个年轻貌美,我们是不会放的。” 话没有说的很明白,在场的士兵和郡王都听得明明白白。 胡人是一个马上的民族,他们没有固定住所,走到哪,家就在哪,部落里的新娘,大部分都是抢来的。 宁王爷毫不客气的拿刀指着胡人头领:“我告诉你,这里是北京,离边疆路途遥远,就算我现在放你们离开,你们也没办法,安全带着这些人质到边疆。” “这些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反正这些人我们是不会放的,你就死了这条心。” 年龄小的姑娘吓的哭出了声,为了自己的名声,只能拼一把:“宁王爷,你动手吧,我们被抓走,就算被救回来,也会过着,被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与其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 事情越来越没法控制。 何书兰考虑再三,把自己的身份报了出来:“你们把这些姑娘给放了,我给你们当人质。” 胡人首领满脸不屑:“你没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我是没有资格,郡王妃的身份有没有资格。” 在场的胡人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郡王妃居然落在他们的手里。 但口说无凭,万一,眼前的女人骗他们怎么办:“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郡王妃。” 何书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是象征着郡王妃身份的玉佩:“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就是郡王妃。” 胡人首领兴奋不已,他们真的抓了郡王妃,她一个人,抵的过在场的几十人,立刻放了剩余的人。 其他湖人不乐意了:“这些女人年轻貌美,正好带回去给兄弟们当媳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珍珠引路 “回到边疆,我们挑几个村子去抢,女人就抢回来了。”,就这么放掉这些年纪貌美的女人,胡人首领也很心疼,但是没办法。 部落的长老被镇守边疆的军队抓了,用郡王妃把长老换回来。 “风吹日晒的村姑,怎么能跟京城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姐比。” 胡人首领当然明白,长老和这些女人相比,还是长老比较重要:“哪这么多废话,按我说的去做,赶紧把这些人放了。” 胡人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执行首领的命令。 把剩余的人质放了,胡人首领,把何书兰拽在马上,抽动手里的鞭子,马在郊外的泥路上狂奔。 郡王急的大喊:“把胡人给我拦下来。” 可是城门口,被百姓给堵住,士兵和郡王根本出不去。 等他们走出城门口,胡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郡王气的丢掉手里的剑。 他急的大喊:“该怎么办?” 宁王爷急忙上前安抚:“这一路去边疆,路途遥远,还过很多个城镇,我们可以沿着路线去抓,你别太着急。” 何书兰落在胡人的手里,他怎么可能不着急:“我们现在就出发。” 京城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宁王爷脱不开身,他没办法陪郡王去抓人:“胡人是怎么来到京城的,我还需要去调查,追捕胡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郡王没有多加思考,点头同意了,他领着二百多个士兵,消失在黑夜中。 …… 胡人首领知道郡王会追上来,他骑着马,在大马路上战了半天,决定走小路。 这样不但能够避开,百姓的视线,也没那么容易,被郡王发现。 小路比较狭窄,路两旁,长满了茂密的野草和大树,他们不得不下马。 牵着马,举着火把,在狭窄的小路上行走。 何书兰艰难的跟在后面,扯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走一段路,就悄悄的丢下一颗珍珠。 希望郡王能认出这些珍珠。 她上辈子到这辈子,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才走了一小会,就走的气喘吁吁。 想要停下来休息。 胡人首领没同意:“你这身子也太娇贵了,这才走了多久,你就受不了了。” 何书兰翻了翻白眼,胡人把她当人质,肯定还有别的用途。 “我出身高贵,又嫁进了郡王府,府中有下人伺候,出门有轿子和马车,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走了这么会,当然走不动了。” 胡人首领被何书兰闹腾的没办法,何书兰不能出任何问题,必须得活着跟他们回到边疆。 “等走出这条茂密丛林的小路,我们就休息。” 这个时候,何书兰也不敢再提更过分的要求,抬着早已疲惫不堪的腿,继续跟着往前走。 …… 郡王骑着马,在大路上追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胡人的身影。 他停了下来,前面看不进头的路,异常烦躁,不知道胡人走的哪条路?要不要继续往下追。 等了半天的士兵,上前询问:“郡王,往哪条路追,这里有几条岔路。” “我也不知道,走错了路,不但浪费我们的时间,还会放跑那些胡人。”,郡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们回去再多派些士兵来,兵分几路去追,这样追到的概率会大一些。”,士兵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样时间就来不及了。”,话落,郡王看到地上闪烁着,淡淡的银色光芒。 他从马上跳下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珍珠,立刻认了出来,这是何书兰脖子上的珍珠。 不知道为什么会掉在这,他看了眼四周,没有其它的珍珠,只有这一颗。 这让他陷入沉思,吊珍珠为什么只掉下这一颗? 郡王看了眼掉珍珠的位置,不远处是一条小路,他立刻明白了。 这颗珍珠是何书兰有意丢在这的,在给他指路,把珍珠塞到怀里:“我们走小路。” 士兵没有任何迟疑,牵着马,立刻跟上去。 走在前面的郡王,举着手里的火把,照亮前面的路,同时视线紧紧地盯着地面。 在小路上,又捡到两颗珍珠,这让他兴奋不已,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 走到小路的尽头,还是茂密的树林,夜晚的天气比较寒冷。 胡人首领,怕胡人士兵和何书兰着凉,没有让他们睡在草地上。 而是找到一间破旧的寺庙,打算在里面将就睡一个晚上。 何书兰虽然是出嫁的妇人,但不可能跟一群男人睡在一个屋檐下:“我单独睡一个房间。” “那怎么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胡人首领没有同意,好不容易抓到可以交换长老的人质,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难道你想让我跟你们睡在同一间房。” “有何不可。”,胡人首领回道,在草原上经常会有狼,胡人除了新婚的夫妻,会分开睡,其余的人在一个帐篷睡。 何书兰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她接受不了这野蛮的文化,只能退而求其次:“我睡在这间破旧的小屋里,你们就在旁边,不用担心我会逃跑了。” 胡人首领看了看,周围没有窗户,小屋离大门有一段很远的距离,确定何书兰跑不掉,便同意了。 何书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怎么也睡不者,不知道郡王有没有发现她丢在地上的珍珠。 希望郡王,能够早点追上胡人,把她解救出去,想着想着,慢慢地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被胡人叫醒:“赶紧起来,我们要赶路了。” 何书兰看了眼灰蒙蒙的天:“反正也没什么急事,吃了早饭再赶路。” 胡人首领扔给何书兰一块硬邦邦的饼子:“这就是早饭,你别想拖延时间,让郡王带人来救你,我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被人看穿心思的何书兰,没有反驳,老老实实地跟着胡人士兵,走出破旧的寺庙。 现在的她饥肠辘辘,咬了一口手里的饼,差点没把她的牙给崩掉,这么硬的饼,怎么吃的下。 她很想提出抗议,看到胡人,每人手里拿着一个饼,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去边疆救人 何书兰吃了半块饼,就吃不下去了,丢掉手中的饼,忍着饥饿,跟在胡人身后。 她不时的偷偷的往后看,希望能看到郡王来救她。 除了胡人士兵的身影,没有看到郡王。 等太阳从东边升起,一行人,走出了树林,胡人首领,把何书兰拎上马,一路狂奔。 何书兰差点吐出来,不时的丢下几颗珍珠,给郡王引路。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马停了下来。 胡人首领粗鲁的把何书兰丢下马。 摔的晕头转向的何书兰,慢吞吞地从地上站起来,好久才回过神。 她望着眼前的河流,心口咯噔一下,难道这些胡人打算走水路,那她还怎么给郡王引路。 徐徐的微风吹起,吹的何书兰的心是冷冷的。 没一会,一艘船从远处行驶过来。 何书兰失去了理智,转身就跑,被胡人抓住:“你们放开我,我不要离开京城,我要回去。” “先跟我们去边疆,到时候,能不能回去,就看他们舍不舍的放人了。” 何书兰没有听懂,胡人首领的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放我还是不放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胡人首领,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 等船靠到岸边,扛着何书兰走上大船。 …… 郡王领着士兵,终于走出小路,沿着丢在地上的珍珠,找到破旧的寺庙。 有居住的痕迹,但人早已经离开了,气的郡王一脚踢在旁边的柱子上。 哐当一声,经过岁月洗礼的寺庙倒了。 漫天的灰层,把郡王覆盖住,士兵怕郡王受伤,上前把他拉到一旁,并且安慰道:“胡人带着郡王妃离开了,证明人还是安全的,我们现在赶紧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 郡王转身坐在马上,急忙去追赶。 这几天下了雨,山路上留下不少的脚印和马蹄痕迹。 郡王一路跟着来到河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胡人做船离开了。 在场的士兵,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郡王妃被胡人抓走,是生是死,无法预料。 此时的郡王,彻底绝望了,不知道胡人把郡王妃掳走,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站在湖边,久久没有说话,想到,何书兰还活着,他不能消沉下去,要想办法把何书兰救回来。 领着士兵回了京城。 …… 胡人闯入京城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百姓凑在一起讨论。 胡人是怎么进入京城的,千里来到京城真的只是抢财物,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郡王回到官府,碰到正在查线索的宁王爷。 宁王爷见郡王身边没有郡王妃,紧张的问道:“弟妹呢?” “被胡人掳去边疆了。” “什么?”,宁王爷满脸不敢置信:“这帮该死的胡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人直接掳走了。” 说着,转过头,看着郡王:“你打算怎么办?” “亲自领兵去边疆把人救回来。”,郡王回道:“这事,交给镇守边疆的军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且我也没办法安心在家等着。” 宁王爷点了点头:“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郡王问道:“你查出胡人是怎么进入京城的了吗?他们进京城,真的只是抢东西。” “不用查也知道,那些胡人,肯定是乔装打扮,混进京城的,我觉得他们进京城,抢东西是为了掩人耳目,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郡王确不这么认为:“胡人来京城的路上,也需要路引,没有路引,他们没办法到达京城,你最好还是去查查,是不是有人在内在勾结胡人。” 这话给宁王爷提了个醒,也觉得这话有道理:“行,听你的。” “京城的事情,我没办法帮你,我要领兵边疆救人了。” 宁王爷叮嘱道:“你自己小心点,边疆不仅有胡人,还有其它部落和土匪。” “嗯!”,郡王担心何书兰,没有过多的停留,骑马来到外祖父的府邸。 把何书兰被胡人抓走的事情告诉了外祖父。 “什么?”,元青满脸诧异:“胡人为什么会闯入京城,何书兰是怎么被抓走的。” “胡人怎么闯入京城的,现在还不知道,宁王爷正在查,抓走郡王妃,完全是一个巧合。” 元青也知道,胡人开京城的目的不简单,但现在救人要紧,不再言语:“边疆你不熟,我跟你一起去,免得到时候,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郡王担心元青,他年纪不小了,长途跋涉的行走,怕他身体吃不消:“你把边疆的地形图告诉我就行了,用不着亲自陪我去。” “那怎么行,我不但担心何书兰,我还担心你,你被胡人抓走了,我和老太君都活不下去了。” 这话怼的郡王,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没这么脆弱,也没这么弱小,这次去边疆,我会带不少的士兵,不会有生命安全。” 元青撇了眼郡王:“你跟在我身边,习武多年,确从来没上过战场,不知道战场的险恶,为了保住你的小命,我必须得跟你一起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郡王不在拒绝,他走得匆忙,没时间通知老太君,便让下人回郡王府,禀告一声。 想到何书兰的外祖父和舅舅,决定不瞒着,很快,这事就会传开。 到时候,他们知道何书兰被胡人抓走,肯定心急如焚,也让下人去禀告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元青领着郡王来到军营,留了少数的人在京城,其余几万士兵,全部跟着他们,一起去边疆救人。 大街上的百姓,看到武装整齐的士兵,下了一跳:“是不是又发生什么战事了?” “不是,听说郡王妃,为了救百姓,甘愿当了胡人的人质,郡王领这么多兵,应该是去救人。” 百姓不由的感叹,郡王妃人美心善,不停的为她祷告,希望她能平安回京城。 …… 老太君的得知,何书兰被胡人抓走,郡王领兵去救人,眼前一黑,差点晕倒:“郡王已经出发了吗?” “嗯,陪同的还有元大将军。” 第一百三十三章 草原 得知郡王去边疆有元青陪同,差点哭出来,她不想儿子儿媳的悲剧,发生在郡王跟何书兰的身上。 这时何书兰的外祖父陶正和舅舅陶然得知何书兰被胡人抓走。 着急忙慌的来到郡王府。 两人看到走进客厅的老太君,急忙上前:“现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何书兰被胡人抓走,郡王领兵去救人了,我特意来问问,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老太君也希望是假的,这样她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了。 陶正急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胡人凶猛,何书兰被抓走,怕是凶多吉少。” 陶然确不这么认为:“他们带着人质回边疆,会很麻烦,但是这样还是没有放过何书兰,那就是何书兰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话分析的在理,让陶正和老太君放心了不少:“希望郡王能把何书兰安全带回来。” …… 郡王领着军队,日夜兼程赶往边疆,连着几天几夜都没有休息。 上了年纪的元青,身体吃不消,只能停下来原地休息。 元青脱掉身上的军装,身上的负担减轻了不少,用力呼吸,等身体缓和了不少,开口说道:“我只会拖累你的行程,你先领着士兵到边疆,去找镇守边疆的李将军,我随后就到。” 郡王不放心,就这么丢下外祖父,但时间紧迫,想到外祖父身边有不少士兵跟着,便决定先赶到边疆。 …… 在河上漂流了几天的船,终于靠岸了。 何书兰第一次坐船,很不适应,在船上的这几天,每天昏昏沉沉,吃什么吐什么。 身体都是软的,下船之后,她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些。 听着耳边,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何书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眼前,穿着奇装异服的百姓。 她便知道,这里离京城,已经很远了,也歇了谈判的心思。 胡人首领没有骑马,领着士兵,压着何书兰,往部落走。 越往前走,越荒凉,看不见树木,只看的见草地。 草地上成群的牛羊,让何书兰感受到大草原上的风光。 如若不是被抓来的,她肯定会骑马在草地上奔跑。 太阳高照到天气,让何书兰走的口干舌燥,就在她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胡人的部落到了。 一座座的小帐篷,竖立在草原上,除了干活的妇女,还有不少孩子,在草地上跑来跑去。 看到回来的胡人首领,正在嘻戏的孩子跑了过去:“首领,你终于回来了,你出去的这些天,大家都很担心。” 首领听到大家的关心,昂头哈哈大笑:“我没事。” 年龄较小的孩子,睁着懵懂无知的眼神,看着穿着跟他们不一样的何书兰。 奶声奶气的问道:“首领这个女人是谁?” 首领看了眼何书兰:“她是远方的客人,大家要好好招待她。” 听到这话,孩子全部围着何书兰。 “姨姨,好漂亮。” “你是哪个部落的人。” 看到孩子天真的笑脸,何书兰疲惫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我不是部落的人。” 孩子们没有继续问下去,对他们而言,是哪里的人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很喜欢眼前的何书兰,上前拉着何书兰的手:“姨姨,我带你去看,刚刚出生羊,小小的,很可爱。” “好。”,何书兰没有拒绝孩子们的热情,跟着一起来到栅栏前,小小的窝棚里面,躺着四五只小羊羔。 软绵绵的样子,确实很招人喜欢。 何书兰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天便黑了下来。 首领把何书兰安排在中间帐篷,周围住的全是士兵。 每天生活在士兵的眼皮子底下,让她没有机会逃跑。 何书兰洗漱完,躺床上睡觉。 …… “你说的是真的,何书兰被胡人抓走了。”,何书珍满脸兴奋的问小雨。 小雨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的,郡王领着兵马去边疆救人了。” “真是天助我也。”,何书珍开心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原以为何书兰背靠郡王府这颗大树,可以安枕无忧的过一辈子。 现在出了这事,就算被郡王救回来,她这辈子的名声也毁了。 越想越兴奋,她要火上浇油,让这件事情持续发酵。 对着小雨挥了挥手:“你去替我办件事儿。”,说着,从兜里掏出一袋银子:“让城中的乞丐,到处去散播消息,何书兰被胡人掳到部落里,被胡人给糟蹋了。” 收到命令的小雨,接过钱袋子,离开了柳府。 何书珍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 短短一天的时间,京城关于何书兰的流言蜚语四起。 差点把老太君气的晕过去:“给我去查清楚,这些流言蜚语是谁传出来的。” 府中的下人,立刻出去打探,打探了半天也没有打探到是谁散步的。 老太君日夜担心郡王跟何书兰,加上这流言蜚语,身体彻底扛不住,病倒在床上。 …… 被何书兰救回来的少女,听到这样的流言蜚语,气愤不已。 他们不想让救命恩人,背上这样的名声,自发的为何书兰澄清。 很快流言蜚语被压了下去,这把何书珍气的不轻。 拿出上次的两倍银子给小雨:“这次你多叫几个人,去别的街道,多找些乞丐,把流言蜚语散在京城的各个角落。” 乞丐收到银子,干活自然不留余地,很快,关于何书兰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 被何书兰救下来的少女,家世都很不错,这次不止他们自己亲自出动。 澄清流言蜚语,还拉上身边的亲人朋友一起,很快,流言蜚语再次被他们压了下去。 这下,何书珍被气病了,京城那些权贵,不是她能得罪的。 …… 首领掀开帐篷。 部落的长老,全部到齐,纷纷看着走进来的首领。 大长老开口问道:“你抓回来的,是李将军的闺女吗?” “不是,我们好不容易混进京城,我领人去抢劫,引开众人的视线,让其他人去李府,劫持李将军的闺女,可是那天李将军的闺女去了外祖家,不在京城,我无意中,劫持了郡王妃,知道她的身份,便把她带回了部落。”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何书兰教书 长老们点了点头。 “这次冒险进京城,没有抓到李将军的女儿,抓到郡王妃也不错。”,说到这,大长老停顿了下:“郡王妃的身份是很尊贵,可是把她抓回来也没用。” 首领解释道:“你们忘了,四长老被李将军抓走了,我特意把郡王妃抓回部落,就是为了把她当人质,换回四长老。” 大长老叹了口气:“战事吃紧,我们接连输了几场,没办法冲破那道防线,原本想着抓了李将军的闺女,来要挟李将军,让他妥协,能让我们突破防线,到边疆的村庄里,抢点过冬的粮食,现在没希望了,只能自己想办法。” 二长老接着说道:“抓回郡王妃,能把四长老换回来,也没有白跑这一趟。” “这件事情,就交给首领去处理了。”,三长老对被抓的四长老很不满,他擅自领兵去攻打,不但全军覆没,自己也被抓。 首领送走长老,准备回去休息,经过何书兰的帐篷外,他掀开门帘,见何书兰已经熟睡,把手中的牛肉放在桌上,便离开了。 ..... 何书兰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她洗漱完,看到桌上的牛肉,想到首领给的硬邦邦的饼子,拿起牛肉,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没有想象中的硬,软软的,夹杂着一股奶香味,大口开吃,她现在急需要补充身体,填饱肚子,走出帐篷。 明媚的眼光,照的何书兰睁不开眼,她捂住眼睛,适应了很久,才放下捂住眼睛的手。 部落里除了镇守的士兵,只剩一些还在在草地上玩耍,何书兰走过去,看到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坐在草地上看书。 她好奇的走过去,见小男孩在看书,只见他眉头紧锁,似乎没也有看懂书本上写的什么,她坐在小男孩的旁边:“在看什么呢?” 拉唆抬起头,看着何书兰:“我在看书,可是有些字看不懂。” 何书兰拿过拉唆手里的书,是四书五经,这些书早已经不适合拉唆的年纪:“你一直没去上学吗?” “没有,在部落没有夫子,我们只会简单的数字,我教你认字。” “我教你认字。”,被抓到这里的何书兰,实在适应不了这里,太过于悠闲的生活,教拉唆认字,可以打发时间。 拉唆的眼睛都亮了,不敢置信的确认道:“真的吗?” “嗯!” 这时,正在草地上玩闹的其他孩子,蹦跶着小腿,跑了过来,一个个睁着兴奋的眼睛,看着何书兰,软萌的声音说道:“姨姨,我们也要认字。” 何书兰看着眼前的高矮不一,年纪不一样的孩子,还好,他们都没有上过学,可以一起教:“可以,姨姨教你们认字。” 这群孩子,兴奋的围着何书兰转动。 这一幕被打猎回来的首领看到,他既没有约束孩子,也没有约束何书兰,不在限制何书兰的自由,让何书兰在部落自由的走动。 ....... 日夜兼程的郡王,终于赶到了边疆,找到李将军。 李将军听闻,胡人跑到京城,满脸不敢相信:“他们是怎么过去的。” “不知道,宁王爷留在京城调查,我来边疆救人。” 李将军觉得郡王并没有像京城传的那样,只宠爱病逝的妾室,对郡王妃还是很不错的,没有继续问下去:“你知道掳走郡王妃的是哪个部落的人吗?” “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是胡人。”,郡王回道:“当时,太混乱了,胡人又劫持京城的百姓当人质,根本没办法打听。” 这让李将军皱起了眉头:“胡人有很多的部落,不知道郡王妃被哪个部落的胡人掳走,很难找回来。” 郡王的心沉到谷底。 “会不会是最近跟我们打仗的猛虎部落。”,李将军身旁的副官提醒道。 李将军沉默了会:“何有可能,最近机场战事,猛虎部落都落败了。”,说到这,他又很疑惑:“胡人去京城意欲何为,难道是为了抓郡王妃,可是郡王妃,常年生活在后宅,怎么会得罪胡人。” 在场的人,没人能解释。 郡王打破了这平静:“不管什么原因,先把人救回来。” 有了线索,李将军也不在耽误,立刻让副官,领一队士兵去胡人的猛虎部落,打探情况。 郡王着急的等待着。 李将军安慰道:“你别太着急了没,我已经士兵去打听,很快就能知道消息。” “也不知道那些胡人有没有为难何书兰,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他们的刑罚。” 李将军看到郡王眼底的乌青:“胡人虽然粗野,但不会对人质用刑,你从京城赶到这儿,这一路奔波劳累,你先去休息。” “我不去。”,郡王拒绝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何书兰怎么样了,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你把身体累垮了,谁去救郡王妃,反正你在这走来走去,也没办法知道郡王妃的消息。” 郡王觉得李将军说的在理,便跟着士兵去了后面的客房休息。 这一睡就睡了两天两夜。 元青也赶到了边疆。 李将军和元青,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眼底满是怒火。 “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上次假传圣旨,把我骗到南部,替你打了一场仗。” 元青看着说话的李将军:“皇上让我们两个人一起并肩作战,当时我正在抵抗前面的胡人,南部的战事只能让你去。” 这话说的,让李将军无法反驳:“那是你镇守的战场,凭什么让我替你去打。”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我们两个人并肩作战,分什么你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李将军被这话气的不轻,每次跟元青一起作战,吃苦受累的是他,得到奖赏和夸奖的是元青:“那你也不能全部丢给我。”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不要再提了。” 李将军狠狠的瞪了眼元青,这事他也不想提,实在是这场仗,打得太辛苦,心底自然愤愤不平。 第一百三十五章 换人质 何书兰教孩子认字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部落,来找她学习的孩子越来越多。 无所事事的何书兰,开了个小课堂,这让部落的人很高兴,他们一直想让孩子学习,但苦于没有夫子。 现在何书兰教他们认字,让这些家长很高兴,家家户户,给何书兰送去不少吃的东西。 何书兰在部落,也越发的受欢迎,每天给孩子上完课,就骑着马,在草地上奔跑。 她从马上下来,躺在帐篷里,看着蓝天白云,吃着酸奶疙瘩。 日子过的很惬意,这时,一群五六岁的小孩,跑到何书兰身边,指着书本上画:“姨姨,我听阿母说,这是京城。” 何书兰看了眼书本上的画,热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停吆喝的小贩,这不就是京城的写实画。 “嗯!” 围着何书兰的小孩,七嘴八舌的问道:“京城到底是怎么样,到处都是房子和马车,真的有画上这么多人吗?” 何书兰笑着回道:“当然,人比画上的还要多。” 细细的为这群孩子介绍京城。 这些孩子,从小在草原长大,没有见过房子,也没有见过马车,更加没有见识过京城的繁华,听得很入迷。 这时首领走了过来,这些天,一直在忙部落的事情,把何书兰抛到脑后。 见她在部落的这些天,不但教孩子读书,还过得悠闲自在,一点也没有被抓当人质的紧迫感:“你的日子过得比我还舒服。” 孩子们看到首领,一个个跳到他怀里。 何书兰笑着回道:“你虽然抓了我,但是没有为难我,也没有约束我,这日子当然过得舒服。” 首领没想过为难何书兰,他只想让何书兰换回被李将军抓走的四长老:“可以吃晚饭了。” 草原上天黑的早。 打了一天猎的胡人,坐在篝火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 郡王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李将军:“打听到何书兰的消息了吗?” “打听到了,郡王妃确实是被猛虎部落的胡人掳走了。” 郡王顿时开心不已:“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赶紧去救人。” 李将军拍了拍郡王的肩膀:“你别太着急了,胡人虽然在我手里吃了几次败仗,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们先找胡人谈判。” “你肯定是怕损兵折将,不肯出兵,去救我外孙媳妇。”,从大门口走进来的元青,能嘲热讽的说道。 李将军毫不客气的回怼:“我们要闯入胡人的地盘,跟他们打仗,吃亏的是不熟悉地形的我们。” “我看是你胆小怕事。” 站在那的郡王,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急忙上前劝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而是想办法,把何书兰救出来。” 元青闭上嘴巴。 而李将军继续刚刚的话,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了郡王:“我们进入猛虎部落,找到他们的首领,直接跟他们谈判,他们抓走郡王妃,肯定有别的目的。” 郡王菊的这方法行。 三人骑上马,领着军营的士兵,前往猛虎部落。 猛虎部落是胡人族的大部落,在草原的正中心,很快就到了。 …… “首领,大事不好了,李将军领着士兵,来到了草原,此时正在,猛虎部落的外围。” 首领脸色大变,蹭的一下站起来:“李将军打胜了几场,就变得这么狂妄了,居然敢来我的地盘。” 说着,拿起身边的大刀:“大家拿起武器,跟我一起去应战。” 来到大门口,首领看着骑马而来的李将军,双眼变得猩红。 李将军没有靠得太近,挥手让军队停下来,对着首领说道:“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打仗了,没想到你竟然跑到京城去了。” 首领没有回话:“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跑到草原上来,不怕有来无回。” “我这次来,不是跟你兵戎相见的,而是跟你谈判,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郡王妃。” 听到李将军这话,首领放下戒备心,开始跟李将军讨价还价:“想让我放了郡王妃,拿四长老来换。” 这个要求不难,李将军没有拒绝,而且他们抓了四长老,也没什么用,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没问题。” 他们两人商量着怎么兑换人质。 郡王不停的往猛虎部落里眺望,看到何书兰坐在篝火旁,吃着烤肉,和孩子们有说有笑。 不由的黑了脸,他每天提心吊胆,就怕何书兰出事,没想到何书兰在这,过得有滋有味。 李将军和胡人首领,商量好兑换人质的时间,便转身离开。 这里是胡人的地盘,万一胡人对他们发难,吃亏的是他们。 郡王看了眼何书兰,念念不舍的离开。 …… 首领走进部落,坐在篝火旁,对何书兰说道:“明天你就可以离开部落了。” 何书兰对这人生地不熟,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你能不能帮我送到边城。” “明天镇守边疆的急,将军会来接你。” 何书兰没想到郡王的动作会这么快:“好的。” 孩子们听到何书兰要离开,一个个念念不舍:“姨姨,你以后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这个问题,何书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国关系是敌对,她跑回草原,无疑是羊入虎嘴,再次成为人质。 看着孩子们天真的脸庞,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先敷衍他们:“有时间我就会回来看你们,没时间就没办法来了。” 孩子们围着何书兰,小嘴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 坐在对面的五长老,一脸阴沉的何书兰,今天李将军,不顾自身的危险,领着兵来到猛虎部落谈判。 证明这个女人,还有点价值,心里打起了如意小算盘。 他把大长老扯到一旁,把心里的计划告诉了大长老。 大长老皱起了眉头:“万一这个计划失败了怎么办?双方又要开打。” “开打就开打,又不是第一次跟李将军过招了,打输了我们就跑,打赢了能靠那个女人赚不少银子。” 第一百三十六章 突发意外 郡王回到军营,没有了之前的忧心,脸上多了笑容。 元青见郡王没有了这几天的愁眉苦脸,调侃的问道:“见到外孙媳妇了。” “嗯!我见她坐在篝火旁吃肉喝酒,既没有被关起来,也没有受到处罚,日子过得还挺好,我就彻底放心了。” 听到这话,元青满脸不可思议,他之前经常和胡人打仗,被胡人抓走的士兵和将领也有不少。 落在胡人的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怎么到了何书兰这,画风就变了:“你确定那个人是她吗?” “确定。” 元青有点不敢确认,以前跟他打仗的,真的是猛虎部落的胡人吗? 确定何书兰没事,郡王早早的躺床上睡觉。 …… 而何书兰吃过晚饭,和部落的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直到月上梢头,才回帐篷睡觉。 第二天。 早早起床的何书兰,走出帐篷,猛虎部落的孩子们,基本全部到齐。 一双双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何书兰。 何书兰也很喜欢这里,在这里的生活很安逸,但是她不属于这里,要回京城:“谢谢你们来送我。” “姨姨,你有时间一定要回来看我们。” 何书兰离开这里,不可能在回来,为了不让孩子们伤心,只能说着违心的话:“好,有时间了,一定回来看你们。” 在孩子们的目光中,何书兰跟着首领,离开了猛虎部落,随行的,还有五长老和大长老。 首领道:“你们不用跟着我去交换人质,很安全,我很快会回来。” “我们还是不放心,上了战场,就没有君子论了,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帮你。”,大长老随意的敷衍了首领几句。 首领没有多想,领着士兵前往边界线。 郡王和李将军早已经在等候。 首领正准备放了何书兰。 被大长老拽住:“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他们还没有放人。”,说着,转过头,看着里,将军:“为了彰显你们的诚意,你们先把人质放了。” 李将军不是傻子,不会因为别人奉承两句,就昏了头脑:“诚意是互相的,让我放人之前,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放?” “主动来找我们,要求换人质的是你们,所以,应该你们先放人。”,大长老没有松口,依然要求让李将军先放人。 这让李将军皱起了眉头,先放人质没有问题,问题是他先放了,胡人不放怎么办? 这让他进退两难。 等了半天的大长老,没有等到恢复,开始不耐烦:“你们到底想好没有。” 李将军不敢擅自做决定,因为被绑的,不是他媳妇,是郡王的媳妇儿。 转过头看着郡王:“怎么办?” 郡王犹豫了会,为了以防万一,他让另一队士兵,从旁边偷偷过去,藏在草丛中。 胡人不守信用,可以立刻动手抢人,安排好一切,对李将军说道:“我们先把人放了。” 得到回复的李将军,照着郡王的话去做。 被解开铁链的四长老,得意的看了眼李将军,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边界线。 这把李将军气够呛。 等四长老走了过来。 首领准备放何书兰过去。 再次被大长老挡住:“我不同意放了郡王妃。” 首领的脸色剧变:“这是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你现在不放人,会引起战争的。” “打就打,我又不怕他们。”,大长老无所谓的说道。 “那不行。”,首领不同意:“我们虽然在打仗,但还是得言而有信,不然以后谁还相信我们?” 大长老劝道:“我们又不会跟他们打交道,言而无信就言而无信,名声这个东西不重要。” “还是不行。”,首领想到何书兰在部落的这些天,每天教孩子们读书写字,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他也必须的放了何书兰。 大长老彻底没有了耐心:“这件事情我说了算,除了什么事,我来承担所有后果。” 拽着何书兰往回走。 何书兰不停的挣扎:“说好的换人质,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大长老恶狠狠的呵斥道:“给我闭嘴。” 郡王意识到胡人在骗他们,立刻骑马去追。 提前躲在草丛中的视频士兵,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大喊道:“赶紧放了郡王妃。” “休想。”,大长老立刻命令士兵对战。 双方陷入混战中。 元青怕郡王受伤,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而且郡王要去救何书兰,顾不得危险,提着剑就往前冲。 在混乱中,把何书兰救了出来,他把何书兰抱在怀里,为她挡去危险。 人救到了,郡王不在停留,大喊一声:“撤。” 训练有素的士兵,像洪水一样,往后退。 何书兰被救走,大长老气的大吼:“把人给我抓回来。” 胡人士兵立刻去追。 而首领领着士兵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何书兰离开的方向。 手下的士兵上前询问:“我们站在这里,不上去帮大长老吗?” “不去,昨天我跟李将军谈好了,互相放了人质,是大长老不守信用,希望郡王妃能逃脱大长老的追捕。”说着,晃动手里的缰绳,转身回猛虎部落。 士兵急忙跟上。 坐在马上的何书兰被颠的晕头转向,她实在受不了了,想到现在是在逃命,强忍着心底的不适。 胡人穷追不舍,短时间,郡王没办法摆脱,只能骑着马在丛林中跑来跑去。 他要顾及怀中的何书兰,没办法施展开。 追过来的大长老,眼看郡王越跑越远,拉开手中的弓箭,嗖的一声,箭射在郡王骑的马上。 马吃痛,抬起前蹄,用力的嘶鸣,把马上的郡王跟何书兰甩了下来。 郡王抱着何书兰滚在草地上,没成想前面就是悬崖,一个不慎,两人滚了下去。 他紧紧的抱着何书兰,两人猛的杂落在水里,溅起的水花,把两人分开。 看到何书兰被河水往下冲,郡王邮过去,拽住何书兰的手,用力地把他拖到岸上。 两人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 第一百三十七章 悬崖底下找人 崖底的温度比较低,何书兰冷的不停的颤抖:“我们怎么上去。” “我们现在该着急的不是找回去的路,而是先把身上的衣服烤干,不然我们两人全部都得着凉。” 郡王走过去,抱着何书兰,围着四周找了一圈,找到一个洞穴:“我们先在这里将就一下。” 他扶着何书兰走进洞穴,转身走了出来,在洞穴周围捡了不少干柴。 捡起地上的石头,用力的拍打,擦出的火花,点燃了地上的干柴。 感受到阵阵暖意的何书兰,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些。 郡王脱下外套,放在棍子上,隔开了两人:“你把衣服脱下来烤干,不然会着凉的。” 何书兰苍白的脸,变得通红,眼神不停的闪躲:“我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厚,应该很快就能烤干。” 郡王嘴角微勾,他知道何书兰在害羞,两人成亲这么久,还没有圆房:“你还是把衣服脱了,不然会寒气入体,在这荒郊野外,我没办法给你治病,我已经用衣服隔开了,我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所以你不用担心。” 何书兰没有接话,洞穴里一阵阵寒冷的风吹过,冷的她不停的咳嗽。 最终坚持不住,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放在郡王搭好的架子上。 …… 大长老望着看不到底的悬崖,不由得感到惋惜:“从这里掉下去,肯定连命都没有了。” 身后的胡人士兵,上前提醒:“这里是李将军的管辖之地,我们赶紧离开,待的时间久了,会被他们抓住。” 大长老心疼的直抽抽,原本想用何书兰换些银子,现在什么都没了,不得不跟随士兵一起离开。 …… 元青和李将军,见胡人急匆匆地离开,急忙领着士兵去找郡王跟何书兰。 碰到中途回来的士兵。 士兵紧张的跟元青汇报:“元将军,郡王和郡王妃,掉下悬崖了。” “什么?”,元青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晕过去。 平日里经常跟元青对着干的李将军,急忙上前安抚:“悬崖底下是条河流,他们从这里掉下去,很有希望活着,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去救人。” 这话把元青点醒了:“你说的对,我们赶紧去救人。” 两人顾不得休息,立刻领着士兵,去悬崖底下找人。 …… 大长老领着士兵,回到猛虎部落,看到站在那的首领,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为什么不领着士兵,跟我们一起去抓郡王妃。” 首领对大长老的行为很不满:“我答应过要放走郡王妃,自然不会跟你一起去抓捕。” “你……”,这话把大长老气的不轻:“你好大的胆子,就连我也敢忤逆。” 首领没有理会:“这不能怪我,是你说话不算数。” 五长老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人都已经死了,抓了也没用。” 首领心口咯噔一下:“你们对郡王妃做了什么?” “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五长老开怀大笑:“我把实情告诉你,郡王跟郡王妃,两人掉入悬崖的底,说不定现在,已经变成了两具尸体。” 首领沉默不语,他对郡王妃很有好感,两人关系也不错,但也不会为了她彻底跟长老们闹翻。 等长老们离开,躲在不远处,偷听的孩子们,跑到首领面前。 奶声奶气的说道:“首领,你去救救姨姨。” “我没办法去救,那个地方是李将军管辖的地方,我去了会被他们抓。” 孩子们一个个很失落的离开。 首领于心不忍,领着几个心腹,带上一队士兵,决定去悬崖底下找人。 …… 何书兰穿上外套,坐在火旁,身体暖和了不少,也有心情,考虑当下的处境,问郡王:“我们一直待在这里,等待救援。” “这里是深山,有很多野兽,我们一直待在这里,会被野兽当成口粮。” 何书兰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听郡王的:“那我们现在就离开。” 郡王看了眼外面,快要黑下来的天:“等天亮了,我们再离开,我去抓只野兔回来当晚饭。” 说完,站起来离开了洞穴,在树林中转悠,抓了只兔子,走到河边,解剖完清洗干净,回到洞穴。 把兔子放到火上烤,两人吃过晚饭,躺在地上早早的睡了过去。 …… 李将军找到去悬崖底的路,路比较狭窄,两边都是参天大树,放弃了身下的马。 走到悬崖底下去找人。 元青的心始终没有放下来过,不停地询问李将军:“悬崖底下真的是河流,他们两个真的不会有危险。” 为了安抚元青,李将军不停的回答:“是的,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悬崖底下就是河流,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问同一个问题,我回答得很累。” “我很担心外孙和外孙媳妇。” 换作平时,李将军早就不在理会,这个时候,他挺同情元青。 女儿女婿早早的离开,剩下一个年幼的郡王和年迈的他。 他常年镇守边疆,不能待在郡王的身边,万一这次郡王出了什么事。 估摸着元青也活不下去了,所以他极为有耐心。 冷静下来的元青,也察觉到了李将军的异常,他抓了抓脑袋,李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了。 难道李将军骗了他,悬崖底下根本不是河流,他的外孙和外孙媳妇,已经遇难了。 想到这,悲从中来,扯着李将军,大声哀嚎:“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年轻的时候没了女儿和女婿,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又没了外孙和外孙媳妇。” 李将军的心情变的很沉重:“你怎么知道郡王跟郡王妃不在了。” “不是你说的吗?” 李将军满脸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反应过来的元青,愣了愣:“你没有这么说,但是你有这么做,你平时对我,从来没这么有耐心过,肯定是他们俩出事了。” 这话,把李将军气的差点晕过去,他一巴掌,拍在元青的脑袋上:“我看你是皮痒了,非要骂你,你心里才舒服。” 第一百三十八章 找到 元青用力推开李将军:“难道不是吗?你的行为太反常了。” 李将军捂着胸口:“我是可怜你,怕你受不了刺激,撑不住倒下,我才会对你这么有耐心,换作平时,我早开口骂你了。” 这熟悉的感觉,让元青彻底放下心:“赶紧去悬崖底下救人。” 为了不让元青起疑心,这一路,李将军闭嘴不说话。 就算元青黏在身边,不停的询问,他也没有吭声。 走到天亮,终于到了悬崖底下,碰到正在找人的胡人首领。 李将军立刻拔出手中的剑:“带着这点人,就敢来我的地盘,我看你们是找死。” 首领毫不畏惧:“我这次来这,不是来跟你打仗的,而是找郡王妃。” 提到这事,元青一肚子火:“你是找人还是想绑人,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首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初把郡王妃绑在来到这儿的就是他:“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的,现在最重要的,先把人找到再说。” 这话,让李将军和元青,收回手中的剑。 元青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部落的大长老,言而无信,你为什么要帮忙找人?这不关你的事,而且你也会惹祸上身。” 首领没有过多的解释:“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找到人就会离开。” 李将军和元青互相看了眼,很有默契的往前走。 …… 郡王睁开双眼,诧异地看着,靠在他怀里的何书兰。 不知道睡在对面的何书兰,怎么会睡到他的怀里,他轻轻的松开手。 动静再小,也弄醒了熟睡中的何书兰。 何书兰睁开双眼,对上郡王漆黑的双眼,半天没回过神。 彼此呼吸,像蔓藤一样,交缠在一起,郡王身上,淡淡的浓延香,让何书兰红了脸。 最先回过神的是郡王,他松开放在何书兰腰间的手,从地上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找出去的路,不然又要在山里过夜了。” 何书兰急忙跟上。 清晨的薄雾,在树林中穿梭,郡王怕何书兰摔跤,伸出手:“我牵着你走。” 何书兰犹豫了会,最终把手放在郡王的掌心。 两人牵着手,在树林中慢慢地走。 听到前面传来的脚步声,郡王抱着何书兰警惕地躲在大树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直到听到元青熟悉的说话声。 郡王拉着何书兰走了出来:“外祖父,我们在这。” 树林中的薄雾,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但认出了君王沙哑的声音。 元青更是激动不已,加快了的前进的脚步,抱住站在那的郡王。 感受到郡王身上的体温,才彻底放下心:“你们没事就好。” 李将军也松了口气。 首领见何书兰安然无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找到人了,大家不在悬崖底下继续停留,树林很大,李将军怕迷路,打算按着来时的路回去。 转过身却发现,猛虎部落的首领不见了,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何书兰。 何书兰听后,心里暖暖的,这些天在猛虎部落,对孩子们的付出,没有白费。 回到军营,郡王没有马上启程,决定在边疆逗留一段时间,把身体休养好在回京城。 郡王来了边疆,元青领着他在边疆的边界线巡查,不但让他熟悉,还让说出自己的意见。 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 而何书兰,给京城的老太君和外祖父写了封平安信,没事就到处闲逛。 在回军营的路上遇到了谭少聪。 此刻,何书兰脑海中,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舅舅和舅母的大女儿陶兰,嫁给了眼前的谭少聪。 谭少聪长得温文尔雅,说话做事,让人很亲切,家世也不错,就是这样一个人。 确有暴力倾向,也有特殊的癖好,把嫁过去的陶兰活活折磨致死。 这时的谭少聪还没和陶兰相遇,她要把这段孽缘,掐死在摇篮里。 谭少聪经过何书兰身边,走进军营。 何书兰跟着谭少聪一起走进军营。 她躲在柱子后,看着谭少聪和李将军有说有笑,原来都是熟人。 怪不得陶兰会和谭少聪会相遇。 “你偷偷摸摸躲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而来的声音,把何书兰吓一跳,她转过身,看着站在那,笑意盈盈的郡王:“你怎么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后,把我吓了一跳。” “是你偷听得太认真,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 何书兰没有继续反驳:“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军营来了一位军师,外祖父想介绍给我认识。” 不用继续往下说,何书兰也知道,郡王的外祖父,想把谭少聪介绍给郡王认识:“你和外祖父,对那个军师了解多少。” “我不认识他,听说他运筹帷幄,在战场上,少有败仗,他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但赫赫有名。” 何书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谭少聪藏在温文尔雅外表下的狠毒:“谭少聪会留在军营吗?” “不是很清楚,外祖父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郡王双手怀胸,调侃的看着何书兰:“你打算在这里,继续偷听多久。” 何书兰露出尴尬的神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偷听了,我是在这里休息。” 郡王没有理会何书兰的嘴硬,很自然的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 一行人坐在花园的凉亭里。 李将军和元青,对谭少聪的态度特别的热情,都想把他拉进自己的军营。 谭少聪笑而不语,不管他选择谁,都会得罪一方:“我今天来这儿,是来游玩的,不讨论军营的事情。” 元青瞪了眼李将军,小声的说道:“你别想跟我抢人,谭少聪是我的。” 李将军不敢示弱的瞪回去,回应道:“谁抢到手,就是谁的,我不会轻易放手。” 这把元青气到了,一脚踢过去。 被李将军眼疾手快的挡住。 两人在桌下,踢来踢去,互不相让。 这一幕,看的何书兰直翻白眼,一个阴险狠毒的家伙,有什么好抢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找到帮胡人进京城的凶手 元青和李将军要忙军营的事情,把照顾谭少聪的事情,交给了郡王。 郡王每天陪着谭少聪,除了在军营转悠,还会去街上溜达。 而何书兰形影不离,她就是想知道,谭少聪的去留。 知道谭少聪很快会离开,放心了不少,她要想尽办法阻止谭少聪和陶兰的相遇。 郡王目送谭少聪离开,跟何书兰一起回到军营:“明天启程回京,你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好。”,何书兰回到房间,看着柜子里的东西,开始犯愁。 这段时间,天天在街上逛,买了不少东西,这些五颜六色的宝石,还有绸缎和造型独特的首饰。 在京城买不到,只有边疆这里才有。 装的马车上,不知道还能不能装下她跟郡王,这些东西,她一样也舍不得丢,决定全部带回去。 第二天,何书兰早早的起床,让士兵,把她买的东西,全部搬到马车上,左塞右塞。 马车上,勉强还有她跟郡王的位置。 郡王集结好军队,准备出发,掀开马车帘子,看到马车里堆积如山的东西。 移开视线,看着坐在角落里的何书兰:“这些东西全是你买的。” “嗯!”,何书兰有些不好意思:“我给老太君,还给舅舅和舅母买了不少东西。” 郡王扫了眼马车,让他坐在马车,狭小的空间里回京城,他办不到:“我还是骑马。” 何书兰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这次回京城,不像之前那么着急,慢慢悠悠地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才回到京城。 陶然和陶正得知何书兰回了京城,激动不已,特意跑到郡王府。 不亲眼看看何书兰,始终不放心。 回到京城的何书兰,掀开帘子,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马车到郡王府停下来,何书兰还没有下车,帘子被舅舅和舅母掀开。 两人激动的看着何书兰:“没事就好。” 舅母白飞牵着何书兰的手,走下马车:“这段时间你不在,我们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虽然收到了你的信,但是没看到你的人,还是不放心。” 何书兰很愧疚:“让你们担心了。” “人没事就行,其它的不重要。”,舅舅说道。 走进郡王府。 老太君看着安然无恙回来的两人,泪眼婆娑。 众人围着郡王跟何书兰,寒暄了很久,才放开手。 何书兰把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大家,便送他们回去了。 这段时间,老太君吃不也睡不好,见郡王跟何书兰安全了,彻底放下心,身体开始挡不住疲惫。 陪着何书兰聊了会天,便回房间休息。 舟车劳动的何书兰,想知道胡人是怎么进入京城的,对郡王说道:“我们去找宁王爷。” 郡王没有拒绝。 两人坐马车来到府衙,找到宁王爷。 宁王爷看着郡王身边的何书兰,露出了笑容:“你的动作够快,弟妹被你安然无恙救回来了。” “嗯!我今天过来是想问问你,是谁帮胡人进入京城的。” 宁王爷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何书兰,半天没有回复。 “这么久了,你到底查到线索没有?”,郡王满脸不耐烦。 “这么长时间了,肯定查清楚了,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宁王爷亦有所指的说道。 “现在房间里面,就我们三个人,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别东拉西扯,赶紧把真相说出来。”,郡王催促道。 宁王爷犹豫再三,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这件事情跟何府有关。” 何书兰心口猛的一跳,这可是通敌的大罪,一旦被证实,她也逃不出责罚,着急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查到,帮胡人进入京城的,是你的继母。” 何书兰满脸诧异:“陈乐容为什么这么做。”,这让她实在想不明白,陈乐容嫁入何府,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 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不但何府受牵连,就连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宁王爷回道:“最初开始,她不知道帮的是胡人,以为是土匪,因为你父亲的冷落,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帮着胡人进入京城。” 这让何书兰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她不知道是胡人,也不应该帮这些人进京城。” “陈乐容跟胡人有交易,帮胡人进入京城后,胡人帮陈乐容,解决何府的白姨娘和她的儿子。” 何书兰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她真是小瞧了陈乐容的歹毒,平时看着笨笨的,耍起心计来,毫不含糊。 因为牵扯到何书兰,这件事情,宁王爷一直没有处理。 陈乐容是何书兰的继母,他处理的太过分,怕何书兰不高兴。 他把事情的真相暂时隐瞒下来,等着何书兰回到京城,在决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你想怎么办?” 何书兰知道,宁王爷在询问她的意见,陈乐容不是她的亲身母亲,两人关系又不好。 让陈乐容继续待在何府,白莲和她的儿子,都会有危险:“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听到这话,宁王爷知道该怎么做了。 何书兰担心白莲:“何府没有遭事吧!” “没有,你们发现的及时,又在京城大街小巷围剿,胡人根本没有时间去何府作乱。” 何书兰了然的点了点头。 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何书兰不在府衙停留。 这件事情关系到何府,何书兰又表了态,让宁王爷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郡王自然不会参与,小声询问宁王爷:“这件事情,不会牵扯到何书兰吧!” 宁王爷脸上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容:“我办事,你放心,绝不会牵扯到你的郡王妃。” 得到宁王爷的保证,郡王不在府衙停留,跟着何书兰一起离开了府衙。 等了这么久的宁王爷,开始处理这件事情,领着士兵来到何府。 询问藏在周围的士兵:“陈乐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待在何府吧!” 第一百四十章 陈乐容被抓 “没有,最近这段时间,陈乐容很少出门。”,士兵回道。 确定人在何府,宁王爷让人开始抓捕:“现在没有任何顾忌,可以抓人了。” 士兵不在躲藏,敲开何府的大门,不由分说,进去抓了陈乐容。 陈乐容半天才反应过来,看到抓着她的士兵,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把你们的脏手给我拿开,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士兵冷哼一声:“有什么事,有什么问题,去衙门跟宁王爷交代。” “我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你们赶紧松手。” 士兵没有理会陈乐容的挣扎:“有没有去了衙门就知道。” 陈乐容抱着院中的大树,死活不肯跟衙门的人离开。 在院中散步的白莲,看到狼狈的陈乐容,差点笑出声。 对身边的丫鬟说道:“不知道陈乐容,在外面又惹了什么事?” “不知道,奴婢瞧着,这次夫人闯的祸不小,连官府的衙役都来了。” 白莲眼底满是讽刺:“嫁入何府这么多年,身上的穷酸,怎么还没有改掉,每天这么折腾,把自己折腾进官府。” 丫鬟附和道:“是啊!要不是老爷把你护的紧,你也别想有安宁日子过。” “我们去湖边看荷花,陈乐容自己的事情,让她自己解决。”,白莲转身往后花园走。 从皇宫回来的何父,看到陈乐容跟衙役拉拉扯扯。 他急忙走上前:“你们干什么?” 陈乐容看到何父,就像看到救星:“他们要抓我去官府,你赶紧救救我。” 何父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衙役没有隐瞒何父,他是朝廷的官员,有权利知道。 他们也不想继续跟陈乐容纠缠下去:“何大人,您夫人,放胡人进入京城,不但让郡王妃被胡人绑走,还让街道上的商铺,遭受巨大的损失,我们是抓她回去受审的。” 何父满脸不敢相信:“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这下陈乐容知道,她干的事情被发现了,现在心中无比的后悔。 当初胡人找上她的时候,她的心中有过挣扎,但想到何父,对白莲那个小贱人的宠爱。 就答应帮胡人进京城,前提条件,装成土匪,闯进何府,杀了白莲和她的儿子。 胡人答应了,她硬着头皮帮胡人进入京城,想到自己现在事情被揭发。 陈乐容只要承认,何父为了前程,肯定会抛弃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肯定是他们弄错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此时的何父,脑袋疼的厉害,他是朝廷官员,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不能阻止衙役办公:“你先跟着衙役去官府,到时候我会去找你。” 这个结果,陈乐容接受不了,他以为何父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给甩了:“何鸿,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这个时候你居然丢下我,好歹我也陪了你十几年,这点夫妻情分都没有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乐容这话,说的没给何父留一点面子,他的脸黑的像锅底:“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你了,不管你有没有罪,衙役找上门了,你都要跟他们走这一趟。” 陈乐容彻底崩溃,她今天进了牢房,以后别想在京城的贵夫人面前抬起头:“我不去。” 何父气急:“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既然没有罪,跟衙役走这一趟,又不会回不来。” 陈乐容就是心虚,她就是怕跟着衙役走了,再也回不来了,态度不由的软下来:“老房里面应该潮湿,而且什么人都有,我真的不想去。” “你不想去也得去,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衙役不在理会何父,四五人上前,用力拽住陈乐容走出何府。 陈乐容不停的挣扎,嘴里大喊着让何父救她的命。 何父没有理会,任由衙役把陈乐容抓走,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既然陈乐容是愿望的。 到了官府,也不会有人为难陈乐容,他打算晚点再去。 …… 被抓到官府的陈乐容,害怕的浑身颤抖。 宁王爷来到昏暗的牢房,坐在凳子上,看着陈乐容:“知道我为什么让视频抓你来吗?” 此时的陈乐容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坚决不承认,她干过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想待在这,你赶紧放我回去。” 宁王爷冷笑一声,陈乐容是郡王妃的继母,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网开一面。 但是陈乐容,居然放胡人进入京城,任由胡人斩杀和抢劫京城的百姓。 这让他忍无可忍:“那我来提醒你一下,为什么要把你抓进官府,前段时间,是不是你放胡人进了京城。” 陈乐容的神情变得惶恐:“我没有,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哼,我有没有泼脏水,你心知肚明,所有的事情我全部调查清楚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一直嘴硬,等着你的将是无尽的刑罚。” 陈乐容的脸色变的比纸还白,想到胡人已经离开京城,心里多了几分底气:“既然你调查清楚了,那你拿出证据,不能红口白牙,口说无凭,在这里冤枉我。” 宁王爷见陈乐容,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肯承认,他也不在客气,对着一旁的衙役说道:“上刑。” 衙役走上前,非常熟练的把陈乐容绑在柱子上。 陈乐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你们想干什么?我好歹是何府的夫人,是官太太,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们就对我用刑。” 宁王爷上过战场,破过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陈乐容这种,典型的不用刑,嘴里不会说真话。 “我再给你点时间考虑,把所有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继续嘴硬,那我只能用刑了。” 陈乐容看着架子上的刑具,害怕的直掉眼泪,她要是继续否定,是她把胡人引进京城的。 宁王爷真的会对她用刑,好在,她跟胡人是私底下交易,没有人看见。 把脏水泼到白莲身上:“放胡人进京城的不是我,是何府的小妾白莲,你们去把她抓来,严刑拷打。”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找何书兰求情 宁王爷被气笑了,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调查清楚,陈乐容还在做垂死挣扎。 “既然你死鸭子嘴硬,那我就直接用刑了。” 衙役听到宁王爷的话,拿起架子上的皮鞭,黑色的皮鞭,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暗沉的光。 看的陈乐容心底发麻:“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把真话说出来。”,衙役冷冷举起手中的鞭子,毫不犹豫的,挥在陈乐容的身上。 啪的一声响,痛的陈乐容大声尖叫:“真的不是我。” 宁王爷没有接话,对着衙役挥了挥手。 衙役更用力的挥动手里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打在陈乐容的身上。 陈乐容的叫声更加的凄惨,她还是嘴硬,没有承认所有的事情。 身上被抽的皮开肉绽,确让她的脑袋,更加的清醒,现在算是想清楚了。 宁王爷之所以对她用刑,是因为查到的事情的真相,却没有证据证明。 希望她能承认所有的事情,这样案子很快就可以结束。 身上痛的想要自杀,依然紧紧地闭着嘴巴,只要她不承认,宁王爷就拿她没办法。 宁王爷被陈乐容尖锐的叫声吵的脑袋疼,站起来,走出牢房。 良久,衙役走了出来:“王爷,何夫人被打晕了。” 这让宁王爷感到不可思议,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太太,竟然能够接住牢房的刑罚。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衙役,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宁王爷没有给陈乐容特权:“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衙役解开陈乐容身上的绳子,把她拖到牢房里,没有宁王爷的命令,任由陈乐容自生自灭。 第二天。 何父下完朝,没有回何府,直接来到官府的牢房。 看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陈乐容,满眼不可思议:“衙役怎么会对你用刑。” 听到何父熟悉的声音,陈乐容转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何父:“我快要受不了了,你赶紧接我出去。” “好,我先问你,衙役为什么会对你用刑。”,何父满脸怒气,陈乐容好歹是他的夫人,不给陈乐容面子,就是不给他面子。 “他们想逼迫我承认,我没有干过的事。” 何父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气冲冲地去找衙役,并出声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对我夫人用刑。” 这个罪名,衙役承担不起:“是宁王爷下的命令,你有什么疑问,可以去找他。” 何父当然不敢去找宁王爷:“事情不是我夫人干的,你们走走过场就算了。” “你怎么知道事情不是你夫人干的,宁王爷让我们把她抓回来,自然是查清楚了,把胡人放进京城的事情,跟你夫人有关。” 这话怼的何父,无法反驳:“我看根本不是你们找到线索了,而是想屈打成招。” 衙役一直跟着宁王爷在办案,所有的事情,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放胡人进京城的事情,自然已经查的清清楚楚,确实没有证据指控何夫人:“如何办理案件,宁王爷怎么破案,用不着何大人来指点。” “你……”,何父气的脸色通红:“我也把这件事情,禀报给皇上知道,你们休想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衙役的神情并无波澜,他心里很清楚,宁王爷没有冤枉陈乐容。 而且宁王爷是皇亲国戚,闹到了朝堂,皇上肯定帮着宁王爷:“何大人,还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身边的人。” 正在气头上的何父,没有把衙役的话听进去:“你们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没有宁王爷的命令,属下没有权利放人。” 何父急的团团转,无法,他转身来到牢房。 趴在牢门上的陈乐容,拽住何父:“怎么样,宁王爷答应放我出去了吗?” “没有,他执意的认为,放胡人进京城这件事情,是你干的。” 听到这话,陈乐容气的差点晕过去,这该死的宁王爷,太难缠了:“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继续待下去,我的命都要待没了。” 何父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办法,宁王爷是王爷,皇亲国戚,我看到他还得下跪。” “难道,你把我放在这不管了。” “当然不会。”,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两人的感情,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何父还没有冷血到不管陈乐容。 “我去找何书兰,让他找宁王爷求求情。” “好。”,陈乐容的漆黑的眼里,燃起了生的希望,她完全忘了。 因为她把胡人放进京城,何书兰被胡人掳走:“你现在就去,让何书兰去找宁王爷。” 何父不在迟疑,坐上马车,来到郡王府。 何书兰问道:“父亲来找我有什么事?” “陈乐容被宁王爷抓走了。” 这件事情,何书兰当然知道,宁王爷抓人之前,还特意来找过她:“然后呢?” 何父满脸着急:“我看她在牢房受了刑罚,你赶紧去找宁王爷求求情,让她放了陈了容。” “宁王爷铁面无私,更何况,破案的事情,我无能为力,你让我去找宁王爷,这不是为难我吗?” 何父见何书兰拒绝帮忙,不由的心口一紧,语气亲密了很多:“书兰,陈乐容虽然不是你亲生母亲,但也是你继母,看在她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帮帮忙。” 这话,把何书兰给气倒了,这些年,陈乐容没把她照顾死就不错了:“不是我不帮,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郡王妃的身份在尊贵,也不过是个后宅妇人。” 何书兰不愿意帮忙,何父没有任何办法:“我看是你不想帮陈乐容,故意在这找借口。” 何父这话,何书兰确实不想帮忙,但她没有当着何父的面说出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陈乐容犯了法,还能逃脱法律的责任了。” 何父不知道该怎么接,何书兰说的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乐容真的有罪,跟本没办法逃脱刑罚。 她若没有犯罪,宁王爷自然会放了她。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陈乐容疯了 这次何父来郡王府,白跑一趟,又反回牢房,欲言又止的看着陈乐容。 着急不已的陈乐容,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何书兰愿意帮忙吗?” “她肯定愿意帮忙,只是帮不了。”,何父如实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叫帮不了,郡王府地位尊贵,只要何书兰,来趟官府,衙役就会放了我。” 何父头疼不已:“事情这么容易解决,都不用郡王府出面,我都可以解决。” 待在牢房里的陈乐容,自然不相信何父的话:“我看你是故意的,故意不救我出去,让我待在牢房里,为你的白莲铲除障碍,让你们两人双宿双飞。” “你……”,何父被陈乐容,气的说不出话:“你我夫妻这么多年,在你的心里,我就这么狠毒。” “那个说不定。”,这时的陈乐容,已经被愤怒,激的失去了理智:“现在你的心里,只有白莲那个狐狸精。” 何父无力解释,因为事实确实是如此,自从白莲生下儿子,他确实忽略了陈乐容:“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陈乐容现在的状态,何父没办法在继续待下去:“我今天先回去了,我会尽量想办法,早点把你救出来。” “你不能离开,不能丢下我不管。”,陈乐容开始着急了,她一直没有承认所有的事情。 宁王爷还会对她用刑,她怕抵挡不住刑罚,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没有丢下你不管,现在天黑了,牢房里也没有睡的地方,我只能先离开。”,何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声音刻意压低了些,跟陈乐容再三保证:“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三言两语几句话,根本安抚不了陈乐容:“我不相信你,你肯定是想丢下我不管了。” 何父也没有耐心了,不在继续安抚,没有理会陈乐容,转身,离开了牢房。 引的陈乐容歇斯底里大喊。 接下来的几天,何父每天上完早朝,就想办法,怎么把陈乐容从牢房中救出来。 这件案子,宁王爷亲自负责,没有人敢帮忙,。 接下来的几天,陈乐容面对宁王爷的审讯,坚决不承认。 又被上了几次刑,被折磨的体无完肤。 宁王爷皱起眉头,在对陈乐容用刑,她会坚持不下去,到时候,案件还没有破,犯人被他折磨死。 想到陈乐容被他折磨了这么多天,精神开始恍惚,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去他们,陈乐容的话。 他来到牢房,神情严肃的看着躺在草堆里的陈乐容:“你不要以为,死咬着嘴,不承认所有的事情,我就会放过你,之后,我不会再对你用刑,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这个牢房。” 陈乐容挣扎着身子,从草堆里爬起来,睁着猩红的双眼,看着宁王爷:“我没有罪,你凭什么把我关在牢房。” “有没有罪,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最讨厌的就是通敌叛国。” 陈乐容笑出了声:“我什么时候通敌叛国了,我只想借他们的手,把白莲那个小贱人和她生的贱种,全部杀掉。” 宁王爷嘴角微勾,把事情承认了就好:“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把胡人放进京城,都是死罪。” “只要目的达成,我不敢对方是什么人。”,折磨的神智不清的陈乐容,心里的话,被宁王爷轻轻松松套了出来。 宁王爷的脸色变的铁青:“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胡人进入京城,杀了不少百姓,也抢走很多的钱财。” “跟我有什么关系。”,陈乐容歇斯底里大声怒喊道。 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宁王爷不在继续,他让衙役写好认罪书,让陈乐容摁了手印,就离开了。 来到牢房的何父得知,陈乐容承认了所有的事情,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用力拽住衙役:“她怎么突然一下就承认了所有的事,你是不是在骗我?” 衙役面无表情的回道:“何大人,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夫人把胡人放进京城,这是死罪,你赶紧进去见她吧!等判决下来,你就见不到何夫人了。” 何父彻底慌了,为什么短短几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急匆匆走进牢房。 问坐在那一动不动的陈乐容:“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承认所有的事情。” 陈乐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话已经说出口,而且还已经画押了。 小声咒骂宁王爷:“比狐狸还精。”,她抬起头,看着何父:“等着我的,是不是砍头。” “你别太着急,我去找大理寺的人说说情。”,何父不在耽搁,离开了牢房。 大理寺的官员,不敢得罪宁王爷,没人敢帮忙,只能让陈乐容不去菜市场砍头,让她在牢房自杀,死的体面一点。 这下,何父深知,陈乐容的命运,无法再更改,便不再继续,也不敢再去牢房探望。 很快,陈乐容的判决书下来,衙役拿着毒药和白绫走进来。 “宁王爷看在何府的面上,不拉你去菜市场砍头,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这两样你选一样。” 陈乐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好不容易靠何鸿,改变自己的命运。 没成想,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不要死,我要活着。” 衙役冷哼一声:“你犯下这样的事,还奢望能活着,赶紧选,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受了刺激的陈乐容,开始变得疯疯癫癫,大笑不止,用力推开衙役:“我是何夫人,你们谁敢对我放肆,赶紧给我滚出去。” 这时的衙役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看着陈乐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便知道她精神失常了。 这样的事情他们见得太多了,立刻去禀报给宁王爷。 宁王爷得知此事,沉默了会:“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她的命,把她关在牢房里,不让任何人见她。” …… 何书兰知道陈乐容的事情,心情并无波澜,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就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责任。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何书珍去牢房确认 白莲知道这事,开心不已,以后何府只剩下她一个女人了。 虽然不能成为正室,但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平时看着夫人挺厉害的,没想到只是个绣花枕头。” 丫鬟小竹因为家里被抄,被卖进何府前,在牢房待过一段时间,知道进入牢房,等待你的就是刑罚。 陈乐容在后宅,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怎么受得了牢房的苦:“撑不住也正常。” “原以为,斗垮陈乐容,需要费不少的时间,害的我在府中,每天都要防着她,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说到这,白莲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成想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 小竹还是担心:“你觉得夫人疯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她为了逃避砍头,故意装疯卖傻怎么办?” “无所谓,就算他装疯卖傻,这辈子也不可能离开牢房了。”,白莲抱起摇篮里的儿子:“以后,何府是我儿子的了。” …… 何书珍不可思议的看着何父:“你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陈乐容放胡人进京城,被宁王爷抓了,判决下来后,陈乐容就疯了。” 何书珍不愿意相信何父的话:“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宁王爷出了名的公道,这件案子被他查得清清楚楚,而且陈乐容也承认了所有的事情,签字画押了。” 何书珍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快要崩塌了,陈乐容的离开。 以后她在何府,没有任何助力:“我记得宁王爷和郡王的关系很好,你可以找郡王帮忙。” “我去了郡王府,找何书兰,她没办法帮。” 何书珍的漆黑的眼底满是怒火:“何书兰分明是不想帮忙,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这事不能怪何书兰,我找了朝堂其他的官员,因为是宁王爷接手的案子,大家都不敢帮忙。”,何父劝道。 何书珍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执意的认为,何书兰就是不愿意帮忙。 她把仇记在了何书兰的头上:“你怎么现在才能告诉我这事。” “你母亲,被抓走得很突然,我为了把她从牢房捞出来,每天东奔西走的找人帮忙,哪有时间来找你。” 事情变成这样,是何父没想到的。 现在的何书珍也没办法自保,柳辰在京城找不到活干,迟早收拾东西回乡下。 而嫁给柳辰的她,不把嫁装拿出来贴补家用,只能嫁鸡随鸡,跟着柳辰一起回乡下:“我去牢房看看母亲。” 何父不想让何书珍看到陈乐容狼狈的样子:“还是别去看了。” 何书珍不可能丢下自己的母亲不管,而且,她想去确认一下,母亲,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以后,能见母亲的机会,少之又少。” 何父不在说话,好在,陈乐容出了这事,没有连累何府:“你想去看就去吧!给官府的衙役塞点银子。” “嗯!”,何书珍送何父离开,坐上马车来到牢房。 最初衙役不让何书珍进去。 何书珍塞了银子也不管用,最后,她搬出郡王,衙役才让她进去。 跟着衙役走进昏暗的牢房,牢房比较干净,没有异味,也没有血腥味。 就是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底发怵,走到牢房的尽头。 何书珍看到一个消瘦的人影,蹲坐在地上。 衙役把何书珍送到牢房前,转身就离开了。 等衙役的身影消失在尽头,何书珍小心翼翼地喊道:“母亲。” 坐在那披头散发的陈乐容,没有任何动静。 何书珍不由的加大了音量:“母亲,是我,我来看你了。” 陈乐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气急的何书珍,拽住陈乐容,把她的身子掰过来。 陈乐容穿着肮脏的囚衣,凌乱的头发下,脸色白的像纸,眼神呆滞的看着何书珍。 何书珍心口咯噔一下,觉得陈乐容不像在装疯卖傻,颤抖的声音问道:“母亲,我来看你了,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陈乐容没有回话,呆滞的眼神,静静看着何书珍。 何书珍被看的心底发怵,又很着急:“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现在牢房里,只有你跟我,你倒是跟我说句话。” 陈乐容还是无动于衷。 这把何书珍气坏了,她捡起地上的石头,丢在陈乐容身上,大声怒吼道:“你倒是说话。” 被刺激到的陈乐容,终于有了反应,用力推开何书珍,抱着脑袋,大声尖叫,在牢房里跑来跑去。 陈乐容对何书珍充满了敌意,学着她的样子,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在何书珍身上。 痛的何书珍不停的往后退,不得不跟陈乐容保持距离:“母亲,你睁开眼睛仔细看看,我是你女儿何书珍。” 受了刺激的陈乐容,砸的更厉害了。 这下,何书珍可以确定,陈乐容是真的疯了,忽然,有些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 恍惚间,一颗硕大的石头砸在何书珍的脑袋上。 鲜红色的鲜血,顺着额头留下来,她捂着额头想走进。 被闻声走进来的衙役拉住:“你母亲,现在神志不清,你靠过去,只会让自己受伤。” 这时的何书珍清醒过来,不在上前,捂着脑袋,站在牢房外。 静静的看着,发疯的陈乐容。 良久,闹够了的陈乐容安静下来,神情呆滞地坐在地上。 何书珍不忍心把陈乐容一个人,丢在这冰冷的牢房:“她已经疯了,能不能让我接回去照顾。” “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要去找宁王爷,只有他同意了,我们才能放人。” 何书珍了然的点了点头,捂着脑袋,跟着衙役走出牢房。 刺眼的阳光,洗去满身的阴冷,让她清醒了不少。 想让宁王爷同意放人,只能去找何书兰帮忙,想到两人的关系如同水火,她就头疼。 她在何书兰面前,一直抬头挺胸,现在要低三下四的去求何书兰,脑袋疼的更厉害。 为了让陈乐容少吃点苦,不得不到何书兰面前低这个头。 衙役见何书珍受伤,立刻安排官府的大夫帮她处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低声下四的何书兰 何书珍头上的伤处理好,人也清醒了过来,把手里的钱袋塞到衙役手中:“我母亲,脑子不清醒,麻烦你,平时多加照顾。” 衙役没有拒绝,接下了何书珍给的银子:“我会的。” 何书珍离开牢房,坐上马车,来到郡王府。 她站在大门口,看着奢华的郡王府,久久没有动弹。 小雨走上前:“夫人,继续耽搁下去,天要黑了。” 良久,何书珍缓缓开口:“去敲门。” 小雨敲开郡王府的大门,报上何书珍的名字。 守门的下人没有去汇报,让何书珍回府。 何书珍的脸色异常难看,换做以往,她肯定转身就离开,为了陈乐容。 她硬着头皮,放软态度,跟守门的下人求情:“我有事找你郡王妃,你告诉她,我有事相求。” 下人犹豫了会,怕耽误事情:“你先到门口等着。” 他关上大门,来到何书兰的院子。 见何书兰正陪着老夫人,有说有笑的修剪院中的花枝,默默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打扰。 何书兰身边伺候的下人不多,很快看到站在那,守门的下人,她放下手中的剪刀:“你来这有什么事?” “何书珍在门口求见,她有事想找你帮忙,所以奴才特意来问问郡王妃,见还是不见。” 何书兰想了会,这个时候,何书珍来找她,肯定是为了陈乐容的事。 她有些无可奈何,她跟陈乐容母女的关系不好,甚至到了恨不得互相掐死对方。 为什么陈乐容出事,何父,何书珍接二连三的来找她帮忙。 她们凭什么认为,她会为了帮陈乐容,而惹祸上身。 这个时候拒绝见何书珍,外人肯定会说她,冷漠无情:“你在何书珍到大厅。” 等下人离开。 老太君满脸担忧:“陈乐容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件事情牵连到通敌卖国,为了避嫌,你最好别管。” 何书兰回道:“我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样去做,这一面我必须得见,帮不帮忙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然别人会说我,太冷漠无情了。” 听到这话,老太君觉得是这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就不管了。” 等待多时的何书珍,看到郡王府的大门打开,心跳到了嗓子眼。 毕竟她跟何书兰的关系不好,很害怕,何书兰不愿意见她,紧张的问道:“怎么样,郡王妃愿意见我吗?” “嗯!柳夫人跟奴才一起去客厅。” 何书珍松了口气,跟在下人的身后,走进郡王府。 经历这么多事情,她后悔嫁给柳辰了,嫁进郡王府,得不到郡王的宠爱。 到郡王妃尊贵的身份,能让她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来到客厅。 何书兰坐在主坐上等着她。 “姐姐。”,何书珍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换上温和的笑容。 何书珍的这声姐姐,没有拉进她跟何书兰的关系,反而让何书兰越发的提高了戒备心。 毕竟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来这找我有什么事?” 要低三下四求何书兰,何书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犹豫了半天。 为了陈乐容,放下了高高在上的自尊:“我母亲的事情闹得挺大的,我想你应该也听说了,她受不了刺激,在牢房疯了,我特意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帮忙,把我母亲,从牢房里弄出来。” 何书兰没有立刻回复,这件事情,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继母的事,牵扯到通敌卖国,我需要跟郡王商量一下。” 这个答案,落在何书珍的耳朵里,觉得何书兰在敷衍她:“再怎样,你也是何府的人,我母亲出了这样的事儿,你脸上也无光,帮她就是在帮你自己。” 何书兰还真不在乎,她现在是郡王妃,没人敢对她说三道四:“我不是不帮,是这件事情牵连到通敌叛国,我要是帮继母,我就是帮凶,会受到牵连。” 何书珍彻底没了耐心,撕下了伪装的面目:“我看根本就是你不想帮忙。” 被何书珍猜中了,但何书兰嘴上没有承认:“你别把我说的这么无情,毕竟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这么久,你先回去等着,等我和郡王商量好了,会让下人来通知你。” 何书珍气的说不出话,气冲冲的离开了郡王府。 小雨搀扶着何书珍走上马车,不停的安慰她:“夫人,你别生气了,郡王妃要跟郡王商量,说明你母亲的事情,还有返回的余地。” 这时的何书珍冷静下来,她当然知道,让她担心的是,何书兰其实不想帮忙,说句话,不过是在打发她。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母亲的命运握在何书兰的手里,希望何书兰,为了自己的面子,把牢房里的母亲救出来。” …… 春夏满脸不悦的问何书兰:“郡王妃,你不会真的打算救陈乐容。” “怎么可能,何书珍求上门了,我不得不见,现如今,跟陈乐容走的太近,对我没有好处。” 说到这,何书兰又开始犯愁:“何书珍有句话说得对,我也是何府的人,陈乐容弄的太难看,我面子上也过不去,虽然我不在乎,但郡王府的脸面还是要维持的。” 这话把春夏说的迷糊了:“那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要找郡王商量。”,何书兰想了很久,还是帮何书珍问问郡王。 “原来你没有骗二小姐,那二小姐为什么那么生气,还说你在骗她。”,春夏嘟嚷道。 何书兰脸上露出范范的笑容:“我跟她关系不好,不相信我也很正常,我也不需要她相信。”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郡王从外面走了进来。 何书兰上前,端起桌上的茶杯,递给郡王,柔声道:“今天这么早,就把朝廷的事情忙完了。” “嗯!你在这,特意等我回来。”,郡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找你商量,陈乐容的事情,她的案子已经结了,人没死,倒是疯了,何书珍找到我,让我帮忙,把陈乐容从牢房里救出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接陈乐容出来 “这件事情我需要跟宁王爷商量,当初知道陈乐容疯了,才免去她的死刑,想把陈乐容从牢房里弄出来,有点难度。”,郡王没有拒绝,这是何书兰第一次求她办事。 “我也就问问,能弄出来就弄,不能弄出来就算了。”,何书兰也知道这件事情,让郡王为难,她没有强求。 “我先去问问。”,郡王没法现在给何书兰答案。 “好,我跟你一起去。”,何书兰回道,郡王每天要去上朝,这件事情,被宫中的文武百官知道了,肯定会弹劾他。 第二天。 何书兰和郡王来到衙门。 宁王爷笑容满面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人:“今天,你们两人怎么一起来衙门了。” 郡王回道:“我们来找你有事。” “有什么事让下人来知会一声就行,你们不用亲自跑这一趟。” 何书兰接过宁王爷的话:“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亲自跑来找你。” 宁王爷来了兴趣:“你们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为了陈乐容的事。”,何书兰知道宁王爷和郡王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没有拐弯抹角。 “她已经疯了,这事你应该知道,没必要为了一个疯了的人来找我。” 何书兰也无可奈何,为了何府的脸面,也为了郡王府的脸面,她必须得来这一趟:“何书珍找到我,让我帮她,把陈乐容从牢房里捞出来。” 宁王爷犹豫了,陈乐容犯的是死罪,因为她疯了,才留着她的命。 把人从牢房里捞出去,到时候,会引起众怒:“这件事情,太让我为难了。” 何书兰也没想为难宁王爷:“实在不行就算了。” 宁王爷想了会,只能用自己的特权了:“把她放回去也行,我对外宣称,陈乐容的病情很严重,需要有人时时刻刻在身边照顾,到了那个时候,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有意见。” “谢谢,我想去看看陈乐容。” 宁王爷见何书兰身边有郡王陪同,没有拒绝,现在陈乐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经常发病,在牢房里大喊大叫,甚至自残。 郡王陪何书兰来到牢房。 牢房里充斥着,陈乐容尖锐的叫声,待何书兰走近。 见陈乐容,在牢房里,跑来跑去,面目狰狞瞪着何书兰。 嘴里大喊着:“放我出去,我不要死。” 何书兰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陈乐容会变成这样。 刚想走近,被郡王拉住:“她现在神智不清,见人就打,我怕你受伤,还是跟她保持点距离。” 何书兰停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发疯的陈乐容:“你说她是不是在演戏。” “你当衙门是什么地方?装疯卖傻,就可以躲避刑罚,她没有装疯,她是真的疯了。” 何书兰唏嘘不已:“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关在牢房。” 郡王接着回道:“是啊!牢房虽然暗无天日,但这铜墙铁壁,陈乐容跑不出去,接回府中,就不一样了,不但要费心照顾,还要时时刻刻防着,免得她发病到处乱跑。” 何书兰看到陈乐容的惨状,没有刻意去为难她,现在的陈乐容,什么也干不了,这就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何书珍都不嫌麻烦,我们就不别再这感叹了。”,说着,何书兰让衙役去通知何书珍,让她到衙门来领人。 …… 何书珍听到衙役的话,满脸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把我母亲,从牢房里捞出来。” “嗯,郡王和郡王妃,亲自到衙门,找到宁王爷说情,宁王爷看在两人的面子上,同意让你,把人接走,你赶紧跟我去衙门,办理好手续,就把人领走。” 何书珍兴奋不已,没想到,何书兰不但没有敷衍她,还把事情办成了。 她跟着衙役来到衙门,办理好手续,来到牢房。 闹腾了半天的陈乐容,累了,安静的坐在地上。 衙役怕陈乐容发病跑掉,或者弄伤别人,用绳子把陈乐容绑起来,特意叮嘱何书珍:“把人关到院子里,再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何书珍点了点头,拉着车了容坐上马车,回到何府。 何父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陈乐容:“你是怎么把她弄出来的。” “我去找了何书兰,她帮忙把母亲捞出来的。” 何父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不开心,陈乐容没疯的时候,去找何书兰,什么忙也帮不上。 现在陈乐容疯了,她反而帮忙把人弄了出来:“把你母亲送回院子。” 何书珍记着衙役的叮嘱,把陈乐容送到院子里,才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忽然,陈乐容疯病发作,推开面前的人,跑出了院子,并且高声大叫。 何父着急的对下人喊道:“还楞着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抓回来。” 院中的下人,立刻去追陈乐容。 陈乐容虽然疯了,但跑得很快,十几个下人追,都没有追上。 何父抄了近路,在前面挡住陈乐容,才把她抓住。 用力抱着陈乐容,和几个下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人送到院子里。 何父和下人,以最快的速度,从院子里跑出来,关上院门。 站在外面的下人,听到陈乐容尖锐的叫声,脸色不是很好看。 何父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把陈乐容从牢房里捞出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吩咐身边的下人:“以后好好照顾夫人。”,送何书珍离开,去了白莲的院子。 到了晚上,白莲把孩子哄睡着,躺在床上,窗外传来,若有若无,刺耳尖锐的叫唤声。 她转过身问身旁的何父:“你有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这么晚了,哪个下人,在府中大喊大叫。” 何父把陈乐容回府的事情告诉了白莲,这件事情,他现在不说,白莲早晚会知道。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不是我容不下夫人,而是夫人现在有疯病,她跑出院子,伤了儿子怎么办?” 何父安抚道:“不会的,我把院门锁起来了,陈乐容没办法跑出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遇朱军 白莲还是很担心,她成为官奴,等着被骂那段时间,亲眼看到,有人接受不了从高处跌落到低处。 变的疯疯癫癫,那日子,过的连条狗都不如。 何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没有继续,怕惹的何父不高兴,何父跟陈乐容在一起这么多年。 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不可能完全放任不管。 …… 何书兰找到郡王:“今天是我外祖父的生辰,你陪我一起回去给她庆生。” 郡王没有拒绝,放下手头的事,跟着何书兰一起走出郡王府。 坐上马车,前往陶府。 车子走到半路,被人拦住,没坐稳的何书兰摔在郡王的怀里。 听到郡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红了脸,僵硬的躺在郡王的怀里,半天没有动弹。 “你还想在我怀里待多久。” 何书兰抬起头,看到郡王笑意盈盈的脸,这下她的脸更红了,急忙从郡王的怀里挣脱出来:“不好意思。” “没关系。”,抱着何书兰的郡王,也心跳加速,他对何书兰的感觉,似乎发生了变化。 这时,外面的车夫,掀开帘子:“郡王,一个乞丐挡住了马车,奴才怎么赶,他都不肯离开。” 郡王跟何书兰走下马车,看着看不清面容的乞丐:“你挡住郡王府的马车有什么事?” 朱军没想到这是郡王府的马车:“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腿受伤了,没办法挪动。” 何书兰以为是车夫把乞丐撞伤了,立刻掏出银子,递给乞丐:“你拿着这些银子去看伤。” “不用了。”,朱军虽然轮落成乞丐,但也不会去讹别人:“我的伤,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需要赔银子。” 何书兰满脸诧异,没想到眼前的乞丐,会这么老实,明明自己的生活,已经很落魄了,还能拒绝诱惑:“这银子,我已经拿出来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朱军愣了愣:“我不能无缘无故拿你的银子,我叫朱军,等以后有机会,会报答你的恩情。”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何书兰满眼不敢相信。 “我叫朱军。”,朱军愣愣的回道。 何书兰记得,前世大理寺来了一位破案的奇人,他就叫朱军,他屡破奇案,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 难道眼前的乞丐就是他,可是乞丐的脸被遮挡住了,她不确定是不是。 脑袋快速运转,她很怕陶兰遇到那个心机很深的军师谭少聪。 而陶兰又到了说亲的年纪,陶兰不像京城的大家闺秀,她很有自己的主见。 尤其是对自己的婚事,不求男方有名有力,只求自己喜欢。 就因为这样,让舅妈头疼不已,朱军长的一般,但很有才华,跟陶兰凑成一对,何合适。 何书兰开口道:“我看你现在挺落魄的,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生活来源,你有没有兴趣,去衙门当差。” 换成别的,朱军肯定会拒绝,但他喜欢破案,挡不住诱惑,同意了。 何书兰接着说道:“我今天有事,你到衙门去找宁王爷,就说你是郡王推荐过来的。” 站在一旁的郡王,欲言又止,他不想推荐这个乞丐去衙门,但何书兰开口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朱军说了声谢谢,在车夫的搀扶下,走到路旁。 两人坐上马车,继续前往陶府。 郡王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乞丐介绍去衙门。” 何书兰没有过多的解释,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就当可怜他。” 郡王:“……衙门又不是收容所,你别拿公事开玩笑。” “以后你就知道了。”,何书兰神神秘秘地说完这句话,便不在继续。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走进陶府。 陶正过生辰,没有邀请京城的人,知请了相熟的几个朋友和家人聚在一起帮他庆生。 在桌上,何书兰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那就是谭少聪。 她的神情变的凝重:“你怎么在这。” “是我带他来的。” 何书兰转过头,看到元青和陶正从大门口走进来。 元青接着说道:“你外祖父,邀请我来给他庆生,谭少聪一个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便把他带过来了。” 何书兰不得不感叹,陶兰这孽缘怎么都跑不掉。 她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在丫鬟的簇拥下,陶兰走进大厅。 瞬间吸引了谭少聪的目光,看的谭少聪心动不已。 陶兰也察觉到了谭少聪的目光,羞的红了脸。 这让何书兰担心不已,她可不希望,陶兰嫁给这个暴力男。 她和陶兰的感情很好,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上辈子她没办法生育,陶兰经常抱着孩子来看她,让她不至于过得太寂寞。 这辈子如论如何,都不会让陶兰英年早逝,端起桌上的酒杯:“兰妹妹,你陪我喝一杯。” 陶兰的注意力,被转移开,陪着何书兰喝酒。 吃过中饭,何书兰拉着陶兰去花园,两人边走边聊天。 很明显,陶兰心不在焉。 这让何书兰更加的担心了,陶兰和谭少聪两人一见钟情了。 她小心翼翼问道:“你对谭少聪有什么看法。” “他挺好的。”,陶兰提到谭少聪,抄心跳加速,她怕何书兰知道她心底的想法,随意的敷衍着。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最了解你的是我,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对谭少聪心动了。” 陶兰满脸紧张,说话也是磕磕巴巴:“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何书兰不想让陶兰陷进去,但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干脆直接把话说出来:“谭少聪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不要对他抱有幻想,不然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陶兰生气了:“你很了解谭少聪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何书兰当然很了解谭少聪,上辈子陶兰就是死在谭少聪手里,而且,她还没办法为陶兰讨回公道。 但这话,她没办法告诉陶兰:“反正我不会骗你,也不会坑你,谭少聪并非良人,京城这么多的青年才俊,随你挑选。”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何书兰阻止陶兰 陶兰被谭少聪吸引住了,不但听不进何书兰的话,还很抗拒何书兰:“我要回去休息了,以后有时间再聚。” 何书兰还想说什么,陶兰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她小声问春夏:“是不是我太心急了。” 春夏也琢磨不透何书兰的行为:“奴婢瞧着,谭公子长得一表人材,又温文尔雅,是个女的,都会喜欢,陶小姐会看上也不足为奇,让奴婢感到疑惑的是,郡王妃为什么要阻止陶小姐跟谭公子在一起。” “她们不合适。”,何书兰把陶兰上辈子的遭遇说出来,大家肯定会以为她是不是疯了。 春夏被卖进府,一直跟着何书兰,是何书兰的心腹丫头,说话也比较肆无忌惮:“别怪奴婢说的话难听,你不应该插手陶小姐的婚事,她喜欢谭公子,你从中作梗,会让陶小姐怨上你。” “我知道。”,何书兰宁愿让陶兰恨她,也不愿意,让她走上,上辈子凄惨的路:“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心里很清楚,我知道该怎么去做。” 春夏抿着唇,没有说话。 何书兰想了想去,不能任由这事情这么发展下去,陶兰不愿意听她的话。 她可以去找舅母,有舅母在旁边盯着,她可以放心不少。 加快脚步来到客厅,找到正在陪谭少聪聊天的舅妈:“舅妈,我有事情找你。” 白飞跟着何书兰,走到外面的花园:“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要把我单独叫到外面。” “我刚走进客厅,见你跟谭少聪有说有笑,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白飞回道:“算不上有多喜欢,但是他性格温婉,我对他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听到这话,何书兰心口咯噔一下:“你该不会想把陶兰许配给谭少聪。” “看你说的什么话,哪里这么快,更何况,我只知道谭少聪的名字,其它的一概不值,肯定不会贸然把陶兰许配给他。”,白飞急忙否认。 这话让何书兰,放宽了心,开始在白费,面前抹黑谭少聪:“我觉得谭少聪是外地人,家不在这里,他又常年游走在战场,不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 白飞觉得这话在理:“确实,京城的青年才俊,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起码知根知底,陶兰嫁过去,我也比较放心。” 何书兰松了口气,她把舅母拉到了一个战壕:“你看不上谭少聪,不代表陶兰也看不上谭少聪。” 白飞满脸紧张:“陶兰见了谭少聪一面,就看上他了,陶兰告诉你了。” “陶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何书兰故意把这件事情告诉白飞。 “不行,起码我要知道谭少聪的底细,我在考虑,同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 何书兰的心又悬起了,她可不希望舅母把陶兰许配给谭少聪,必须把这点希望掐死在摇篮里:“知道他的底细,也不能把陶兰许配给谭少聪。” 说到这,她瞟了眼白飞:“你忘了我刚刚说的,谭少聪常年在战场游走,什么时候死在战场上,都不知道,陶兰嫁给他风险太大了。” 白飞想了会,觉得何书兰的话有道理,她可不想,陶兰嫁过去就守寡:“我知道了,到了晚上,我会去找陶兰,把这件事情跟她说清楚。” 何书兰脸上露出笑容,有了舅母这个最强助力,谭少聪不能轻易对陶兰下手。 目的达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 宁王爷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脏兮兮的乞丐:“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郡王让我来找你,让你安排我在衙门当衙役。” 得到确定答案的宁王爷,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凡郡王介绍个正常人,他都不会这么生气。 郡王把衙门当什么了,当成乞丐收容所:“衙门的衙役,暂时满了,你先回去,什么时候要人了,我再来通知你。” 朱军心里很清楚,他今天离开了,别想再进衙门:“我不离开,我不管衙门的衙役,是不是够了,郡王让我来找你,就是让你安排。” 这把宁王爷气的差点说脏话,这个乞丐,不知道是该说他聪明,还是敢说他蠢。 他的态度,很明确,说这样的话,就是在打发乞丐走,他居然还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这件事情,我再找郡王商量商量。” 乞丐摇了摇脑袋:“你不用去找他商量了,他说的很明确,就是让你安排我进衙门当衙役。” 这下,宁王爷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不由的小声咒骂郡王:“成天没事给他找事。” 迫于无奈,只能收下这个乞丐,吩咐站在旁边的衙役:“你们带他下去洗个澡,然后给他换套干净的衣服,再带到我面前来。” 衙役忍着朱军身上刺鼻的臭味,领着他到后面的院子。 给他上了整整十几桶水,朱军身上的污垢才洗干净。 穿上衙役的官服,黑色的头发高高竖起,露出一张秀气的脸,长的在人群中并不出彩。 但也不磕碜,让宁王爷心里稍微舒服点:“你有没有住的地方。” 朱军回道:“没有,我是外地人,一路乞讨来到京城。” “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父母是做什么的?这些,我都需要知道。” 朱军沉默了会,他之所以这么落魄,是因为家人遭到镇上县令的迫害。 县令弄得他们家,家破人亡,为了报仇,他暗中收集县令的罪证。 把县令送进了牢房,同时也遭到他家人的报复。 他为了活命,不得不装成乞丐来到京城,在路上,所有的银子都用完了,最后他成了真的乞丐。 还好运气不错,遇到郡王妃,给他介绍差事,让他来衙门当衙役。 又遇到了宁王爷这颗大树当靠山,他不用担心县令家人的报复了,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了宁王爷。 宁王爷听到朱军的个人信息,便让人去查:“衙门给衙役准备了休息的房子,你先住在衙门,等发了月银,在搬出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宁王爷上门找麻烦 宁王爷气冲冲来到郡王府,找到正在花园里,跟何书兰下棋的郡王:“你为什么把一个乞丐送到衙门。” 郡王不自在的看了眼何书兰,叫她无动于衷,只能把所有的事情揽下来:“郡王府的马车不小心撞到那乞丐,为了弥补他,就让他去衙门,我瞧着那乞丐,身体健康,又没有缺胳膊少腿,你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宁王爷更气了:“你把衙门当什么,当成乞丐收容所,衙门是破案,维护治安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郡王当然知道,可是何书兰执意要把乞丐送到衙门,他只能支持:“你先把他收留了,实在不行,以后再给他安排别的职位。” “你给他几百两银子不就打发了,非要弄的这么麻烦。” 郡王有委屈不能辩解:“就当帮我还人情了,我请你吃饭。” “我缺你这顿饭,竟给我找事。”,好友开口委托了,宁王爷也不好在拒绝,当着郡王的面,放了狠话:“他办事不利索,我会把他赶出衙门。” 郡王偷偷瞄了眼何书兰,见她气定神闲的坐在那,硬着头皮回道:“他什么都不懂,你多教教他,实在不行,我们在商量。” 宁王爷气的不想再跟郡王继续聊下去,气冲冲的来,气冲冲的走。 等宁王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郡王坐下来看着何书兰:“你为什么非要把乞丐送到衙门,宁王爷身居高位,他的言行举止会被人盯着,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何书兰说道:“到时候,宁王爷会感谢我的。” 这话说的含糊不清,郡王也听不明白:“你高兴就好,万一那乞丐不能胜任衙门的事,我在想办法。” 何书兰笑而不语,等宁王爷发现,朱军的破案天赋,会很高兴,郡王把人送过去。 …… 有了何书兰的叮嘱,白飞盯陶兰,盯的很紧,她去任何地方都要过问。 这让陶兰苦恼不已,为了能出门逛逛,用尽了手段。 而原本打算在京城停留半个月的谭少聪,为了陶兰,留在了京城,他来了几次陶府。 被守门的人挡在大门外,这让他郁闷不已,他到哪,都是坐上客,到了陶府,反到吃了闭门羹。 在大门外,不停的排徊,碰到从侧门溜出来的陶兰。 这让他开心不已:“你出门怎么偷偷摸摸的。” 陶兰不敢告诉谭少聪,是母亲,怕她跟谭少聪见面,看她看的很紧:“你知道的,京城的高门大户,规矩比较多,我们不能随意出门。” 谭少聪了然的点了点头,好不容易碰到了,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我在府中待的太久,就想出去走走,去哪都没关系。” 谭少聪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陶兰的心意,又不能直接说出来。 怕吓到陶兰,也怕被陶兰拒绝,想来想去,只能隐晦的提醒。 “我来京城,路过主街道,看到有座姻缘庙,庙前有一个很大的湖,里面开满了荷花,甚至还有几朵并蒂莲,你想不想去看。” 陶兰瞬间红了脸,姻缘庙,是男女求姻缘的地方。 谭少聪带她去那,是在向她表明心意,她鼓足勇气,点了点头。 这让谭少聪开心不已,立刻领着陶兰坐上买车,对她的态度,也亲昵了很多。 来到姻缘庙,谭少聪搀扶着陶兰走下马车。 姻缘庙的人很多,尤其是年轻的男女更多,都是来求姻缘的,寺庙里面人挤人,根本看不到要祭拜的菩萨。 谭少聪没有领着陶兰进寺庙,而是来到湖边,看盛开的荷花。 粉红色的荷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淡粉色的光芒。 长在湖边上的几朵并蒂莲花前,围满了人,大家多想沾沾好运。 谭少聪为陶兰挡开人群,让她看湖边的并蒂莲。 陶兰很享受谭少聪的照顾。 “郡王妃,你看,在湖边的好像是陶兰小姐跟谭公子。” 何书兰顺着春夏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陶兰跟谭少聪在湖边看荷花。 她气的脸色铁青,左防右防还是没能防住。 白莲见何书兰不高兴,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瞧着陶小姐跟那位公子,挺般配的。” “我瞧着一点都不般配,今天我必须棒打鸳鸯,把他们两个人给拆散了。” 白莲看着何书兰气冲冲的走过去,她问春夏:“郡王妃,为什么不同意他们俩人在一起。” “不知道,我也觉得谭公子长得一表人材,跟陶小姐很般配,可是郡王妃,就是不同意。” 两人停止聊天,跟在郡王妃的身后。 …… “你们俩人在干什么?” 忽然而来的声音,把陶兰跟谭少聪吓了一跳。 两人转过头,愣愣的看着出现在她们眼前的何书兰。 陶兰磕磕巴巴问道:“你怎么在这?” 何书兰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怎么跟谭少聪在这。” “我在家闲着无聊,就到处逛逛,半路碰到谭公子,所以一起来姻缘庙的湖边来看荷花。” 何书兰冷哼一声:“这话,你骗骗别人,骗不了我,没有父母的允许,下人的陪伴,不可以跟外面的男人单独在一起。” 陶兰满脸不高兴,顶嘴的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你能不能不要管我。”,说到这,她压低声音:“我的婚事,想自己做主,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不行,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欢谭少聪。” “为什么?”,陶兰怒了。 “因为你会死在他手里。” 听到何书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陶兰笑了:“怎么可能,我好歹也是陶府的嫡女,谭少聪敢对我下手,我父母就不会放过他,更何况我相信他。” 这下何书兰彻底没辙了,她还想继续劝说。 被身后的白莲拉住:“现在的陶小姐,完全沉浸在谭公子的甜言蜜语中,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反而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着急不已的何书兰问道:“我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谭少聪靠近陶兰。” 第一百四十九章 偶遇朱军 而现在何书兰,只能站在旁边,看着陶兰跟谭少聪,两人卿卿我我。 在何书兰的目光下,陶兰很不自在:“姐姐,你已经跟郡王成亲了,为什么还来姻缘庙。” “我跟白姨娘在外面逛街,经过姻缘庙。” “哦。”,陶兰很想让何书兰离开,别跟在她和谭少聪的身后,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何书兰看到陶兰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陶兰想让她离开。 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跟咱俩人身旁,见到谭少聪靠近陶兰。 她就上前,有意无意的隔开两人。 这把谭少聪气的差点暴怒,觉得何书兰是故意的。 何书兰毫无顾忌,依旧我行我素。 不远处的白莲,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声。 躲在不远处的何书珍,也看到了这一幕,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她知道,何书兰跟陶兰,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寻常,一直找不到机会报复何书兰,现在机会送到手上了。 见何书兰一行人,离开了湖边,何书珍没有跟过去。 她找到昔日的好友姚贝,姚贝是兵部侍郎的千金。 姚贝坐在何书珍对面:“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想让你父亲,帮忙打听一下谭少聪。” “没问题。”,姚贝没有拒绝,她跟何书珍是多年好友。 想到柳辰被罢免的官职,何书珍现在的处境让她唏嘘不已:“真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嫁给柳辰,现在他连七品的小官,都没有保住,真不知道你图什么?” 何书珍是重生的,知道柳辰上辈子进入吏部,她图的是能成为官太太。 现在柳辰混成这样,她没脸见人,她今天有求于姚贝,才来到她的府中。 解释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现在已经嫁过去了,说什么都晚了。” 姚贝叹了口气:“平时看着挺精的,怎么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面,这么糊涂。” “好了,我的好妹妹,你就不要再数落我了,你现在唯一能做到,就是支持我,希望我能过得好。” 姚贝不在继续这个话题:“留着这吃了中饭再走。” “不了,府中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查到了谭少聪的信息,让府中的下人,告诉我一声。” “行。”,姚贝送何书珍离开。 …… 姻缘庙的人很多,摆摊子的小贩也很多,很快,谭兰被摊位上的东西吸引住。 忘了刚刚跟何书兰闹的不愉快,两人一起,手挽着手逛街。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买了不少东西。 白莲对这些装饰品不感兴趣,她对吃的感兴趣,买了不少点心。 街道上的人太多,很快何书兰三人,跟谭少聪走散。 这时,陶兰身上的钱袋被抢,银子没了没关系,那个钱袋不能丢。 钱袋是母亲,在她过生辰的时候,特意给她缝的平安袋:“我的钱包被抢了。” “算了,只是一个钱袋,回头,我买几个钱袋给你。”,何书兰不在意的说道。 “不行,钱袋对我很重要。”,话说到这,陶兰没有继续说下去。 拉着何书兰的手就去追那个抢她钱袋的小偷。 白莲急忙跟上:“你们跑什么,等等我。” 三人在大街上狂奔,紧追着小偷不放,她们三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小偷。 眼看着小偷离他们越来越远,陶兰也越来越着急。 气喘吁吁对小偷喊道:“你把钱袋里面的银子拿走,把钱袋还给我。” 此时的小偷,只顾着逃命,哪里还听到进陶兰的话。 何书兰三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互相搀扶在一起。 “你的钱包拿不回来了。”,何书兰缓了过来:“小偷不能再继续追了,他们肯定是团伙作案,我们跟过去,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 白莲满脸赞同:“是的,钱袋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 陶兰听了这话,不敢再继续去追,气得在原地跺脚。 “郡王妃,你在这干什么?” 何书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衙役,长着一张秀气的脸,平平的五官,身材纤细高挑。 她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朱军:“你是谁?” 朱军抓着抓脑袋:“才短短几天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我是朱军。” 这时的何书兰才认出来,觉得拆散陶兰跟陶少聪的机会来了:“钱袋被小偷抢走了,你赶紧去追。” 朱军不再犹豫,往小偷逃跑的方向追,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经常帮百姓追小偷。 奔跑的速度很快,小偷被他一脚踹在地上,抢过他手里的钱袋。 用绳子把小偷的双手绑起来,拉着就走:“你好大的胆子,郡王妃的钱袋,你也敢抢。” 小偷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的目标是银子,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被官府的人抓住,只能认栽倒霉。 朱军把手里的钱袋递给郡王妃。 郡王妃接过钱袋,递给陶兰:“钱袋不是我的。” 钱袋回到手里,陶兰很高兴:“谢谢你。” 朱军面无表情的回道:“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你看看里面的银子有没有少。” 陶兰在乎的不是银子,而是钱袋,银子少了,她也不在乎:“钱袋追回来就行了。” 朱军转过头,对何书兰说道:“我把小偷抓回官府,你们继续逛街。” “好。” 三人刚准备离开,小偷的同伙来了。 挡住朱军,凶神恶煞的说道:“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朱军的神情变得严肃:“京城的小偷胆子这么大,竟敢跟官府的衙役叫板。” “我们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当小偷,经常跟官府的人打交道,我们要是这么害怕,不用继续干这一行了。” 朱军不会因为小偷的几句话,就把人给放了:“既然你们送上门,那就跟我一起去官府,把你们这些年犯下的案子,通通交代清楚。” 小偷之所以敢跟朱军叫板,是因为朱军只身一人,身旁没有别的衙役,而他们总共加起来有四人。 第一百五十章 朱军英雄救美 朱军见小偷毫不胆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不怕官府的人,不像是普通的小偷:“那我就把你们一起抓回去。” 这些小偷根本没把朱军放在眼里,他们本来就是逃犯,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三个小偷一起上。 朱军也不是好欺负的,跟三个小偷,周旋了很久。 三个小偷没把朱军拿下。 跟过来的何书兰几人,见到这一幕,被吓了一跳。 他们都是养在深闺中的女人,没办法帮朱军,眼看着朱军处于下风,着急不已。 陶兰捡起地上的棍子,上前帮忙,何书兰跟白莲紧随其后。 这让朱军缓解了不少的压力。 小偷见朱军有了帮手也不害怕,三个女人,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 但是这三个女人,一直在旁边碍手碍脚,把他们给惹怒了。 现在最前面的小偷,一把拽住陶兰,刹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赶紧把人给我放了,不然我掐断她的脖子。” 朱军立刻停止抵抗。 何书兰跟白莲也丢掉了手里的棍子,紧张的看着小偷。 “有话好好说,钱袋你们拿走,赶紧把人放了。”,何书兰担心陶兰出意外,把身上的钱袋也掏出来,丢给小偷。 而此时的小偷,被朱军给激怒了,这么一闹,他们没办法再继续待在京城。 必须得离开:“这些钱少了,给我们五百两银子,我才会放人。” “你们这是勒索敲诈,被抓进官府,没有几年出不来。”,朱军怒气冲冲对小偷说道。 没有这件事情,小偷被抓进官府,很快就会被发现,他们是逃犯,这辈子都不可能走出牢房:“不需要你提醒,我心里很清楚,少废话,赶紧把银子给我。” 身无分文的朱军,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书兰取下手腕上的手镯,和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这些东西,虽然值不了五百两,但也能卖三百两左右。” 这时的白莲也取下脖子上的帝皇绿项链:“我这个值点银子,你们赶紧把人放了。” 小偷一脸兴奋的捡起地上的首饰,把这些首饰卖了,他们能轻松过好长一段日子。 他们拿了首饰,心里又起了歪心思,这些人身份尊贵,府中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从他们身上,多弄些银子,逃跑的路上,不用过得太拘谨:“我们改主意了,五百两银子太少了,我们要一千两。” 被小偷当成人质的陶兰,怒了:“你们这些人太贪得无厌了,把你们这几个小偷,拿去卖了,也卖不了一百两银子,还想要一千两,你们简直是在做梦。” 这把小偷给激怒了:“不给银子,就要你的小命。” 陶兰刚想回话,被何书兰挡住,她怕陶兰的小命,真的葬送在小偷的手里:“我们给钱,你别伤害陶兰,可是我们现在身上没有一千两。” 小偷的怒火,消散了不少:“你们立刻回去拿银子,我在这里等着。” “好。”,为了陶兰的小命,何书兰不得不妥协:“我现在立刻回去拿银子,你千万不要伤害她。” 说完,何书兰转身准备离开。 心高气傲的陶兰受不了被人威胁,趁着小偷的注意力,在何书兰的身上。 用力推开小偷,往朱军的方向跑。 气愤不已的小偷,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向陶兰。 朱军立刻上前,把陶兰抱进怀里,用手臂挡住匕首。 顿时,鲜血直流。 陶兰吓的尖叫出声,后悔自己的冲动,让朱军受伤。 站在一旁,反应过来的白莲,上前拉着两人就跑。 何书兰只能跟着一起跑,这么奔跑,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画风一转。 四个小偷追着何书兰四人跑。 何书兰虽然也有四人,但是有三个女的,没办法跟四个小偷强壮的男人相比。 跑出大街,何书兰几人跑不动了,站在路上气喘吁吁。 四个小偷满脸兴奋:“这次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就在何书兰打算奋起反抗的时候。 郡王出现了,他从马车上走下来,对着四个小偷,大声喝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郡王妃无礼。” 马车旁的侍卫,一个把四个小头围起来。 现在沦落到小偷处于下风。 陶兰开始得意,对着小偷,把刚刚他们说的话,还过去:“这次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对方人多是势重,小偷不敢再嚣张,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郡王。 这次进牢房,以后估计出不来了。 陶兰笑出了声,对着小偷拳打脚踢:“我让你抢我钱包,我让你威胁。” 小偷不敢还手,只能默默忍着。 等打累了,陶兰想起受伤的朱军,拉着他走到旁边的药房。 让大夫给朱军上药,她瞧着朱军,木讷老实,但抓小偷的时候,却很勇敢:“谢谢你,不然刀子就落在我身上了。” 朱军回道:“这是我该做的,以后出门在外,记得财不外露,不然很容易被小偷惦记上。” 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的陶兰直想笑。 …… 郡王让侍卫把小偷送到衙门,不得不提醒何书兰:“今天你运气好,遇到了我,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京城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这些人抢钱袋,看着像小偷,并不一定是真的小偷,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命要紧,钱不重要。” 何书兰当然知道,是陶兰想要讨回她的钱袋。 解释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无耐的点了点头。 这时,谭少聪跑了过来,扫了眼周围,没有看到陶兰,疑惑的问道:“陶兰跑哪去了?” 何书兰翻了翻白眼,她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久久没有得到回复的谭少聪,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谭兰是不是跟你们走散了?” 何书兰还是没有理会,能把谭少聪和陶兰分开,她就不会给两人,在一起的机会。 郡王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把我一个人丢在宫中,就是为了陪陶男逛街。” 第一百五十一章 被气的何书兰 谭少聪没有隐瞒:“为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不得不放下手头的事。” 郡王顿时来了兴趣:“你看上谁家姑娘了,我做你的媒人。” 一旁的何书兰急忙上前阻拦:“这种话题,是能讨论的吗?更何况婚姻之事,是由家中的父母做主。” 郡王摸了摸脑袋:“我把这事给忘了,现在讨论这事确实不合适议。”,说着,他转头看向谭少聪:“你喜欢的是哪家的姑娘,这个可以说出来。” “是陶府的陶兰。” 这下郡王高兴了:“你和我要成亲戚了。” 谭少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现在说这话,为时过早。” 何书兰听到两人的对话,气的够呛,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两个人讨论的头头是道。 看到陶兰扶着朱军从药房出来,她嘴角微勾。 看到这一幕的谭少聪,脸色剧变,上前把朱军推开:“男女授受不亲,两个人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了。” 这时的陶兰完全不在乎:“他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我总不能不管。” 谭少聪的脸色更难看了:“那也不行,你必须得跟他保持距离。” 朱军觉得谭少聪的话很有道理:“这位公司说的是对的,男未婚女未嫁,我们两人还是保持的距离比较好。” 听到这话的何书兰,气的差点摔在地上,她真想撬开朱军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个时候怎么能把陶兰让出去:“朱军的伤口刚刚包扎好,还是陶兰搀扶着比较好。” “不用,我是手臂受伤了,不是腿受伤,不需要人搀扶。”,朱军笑着回道。 何书兰一脚踢在朱军的腿上,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需要人搀扶。” 呆头呆脑的朱军,没有听明白何书兰的话:“我真不需要人搀扶,我可以自己走。” 说完,在何书兰面前走了两圈。 何书兰郁闷的打量朱军,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记得上辈子,朱军破万如神,在京城的名名气很大。 难道是因为,朱军还没有进入大理寺,脑袋还没有开窍,所以听不懂她的话。 气的何书兰转身就离开。 郡王不知道何书兰,怎么突然一下就生气了,立刻追上去。 朱军看着陶兰耸了耸肩膀:“我没有惹她生气,跟我没有关系。” 红色的夕阳落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都赶着回家。 陶然再调皮,也知道,这个时候该回府了:“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谭少聪斜过视线,瞪着朱军,警告的眼神不言而喻。 朱军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但很识趣的没有上前:“我一个大男人,不需要人送,趁着天黑你赶紧回府。” 不等陶兰回复,谭少聪拉着她就往前走,走得很快。 给陶兰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两人急匆匆走到街道拐角处,坐上租来的马车。 送陶兰回到陶府。 被守在门口的白飞看到,她气冲冲的把陶兰拉到身边,当着谭少聪的面就呵斥。 “你怎么回事?我交代过你,不准出府,你为什么还要出去。” 陶兰满脸不高兴:“你总不能天天把我关在家里。” “你就算出去,也不能跟谭少聪在一起。”,陶兰到了适婚的年纪,白飞一直操心她的婚事,换成京城的任何一个公子哥,她都不会生气。 “为什么?”,陶兰很不满白飞,不但控制她的人身自由,还要掺合她的婚事。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的婚事,由我跟你父亲做主,不准跟别的男人走的太近。”,说着,白飞转过头看着谭少聪。 “我知道你很优秀,也知道你看上了我女儿,但是我不同意。” 谭少聪满脸不解:“为什么,我以后也可以给你女儿很好的生活。” “陶府有家世,陶兰能嫁京城的公子哥,不管她嫁给谁,她的生活都不会差。” 这话让谭少聪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不需要证明,我也不想看,因为我不会把陶兰嫁给你。”,白飞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拉着陶兰走进府中。 谭少聪气的脸色铁青,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比京城的公子哥差在哪了。 看到紧闭的大门,只能离开。 …… 追上郡王妃的郡王,见何书兰鼓起脸颊,气鼓鼓的样子,甜到了他心口:“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了吗?” “我不喜欢谭少聪靠近陶兰,更不喜光陶兰嫁给谭少聪。” 郡王笑了:“谭兄长的一表人材,又很有才华,你为什么不愿意让陶兰嫁给他。” 何书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总不能把上辈子的事情告诉郡王:“我反正就是不喜欢谭少聪。” “你不喜欢,不重要,陶兰喜欢就行。” 郡王这话,让何书兰心里很不舒服:“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让陶兰跟谭少聪在一起,你还说这样的话。” 说完,不在理会郡王,气冲冲的走进郡王府。 郡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心海底针,让他琢磨不透。 …… 偌大的何府,在夜色下变的很安静,正在睡觉的白莲被尖锐的叫声吵醒。 她不耐烦的掀开被子,走出寝室,问外面值班的丫头:“怎么回事,是谁这么不懂规矩,大半夜在府中大喊大叫。” 丫鬟回道:“是夫人,最近夫人的疯病越来越严重,隔三差五的经常发作,没想到现在晚上也开始了。” 说到这,她皱起了眉头:“以后府中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白莲的眼底满是怒火,儿子还小,还需要她的照顾,经常黑白颠倒生活,她需要好好休息。 陈乐容每天这么闹腾,不但她不能休息好,儿子也不能休息好。 她要想个办法,让何父把陈乐容挪到偏僻的偏院:“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 白莲躺回床上,听到陈乐容的尖叫声,怎么也睡不着。 睁着眼睛到天亮,听到开门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走进来的何父:“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京城的百姓生病 “昨天晚上,我和官场的同僚,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来,怕吵醒你,我睡在书房。” 白莲满脸不高兴:“你没吵醒我,夫人把我吵醒了。” 何父不明所以的问道:“她被关在院子里,怎么会把你吵醒。” “她疯病发作,半夜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把我吵的一宿没睡。”,白莲抱怨道。 “你忍忍,陈乐容现在疯了,谁也不认识。”,何父安慰道。 “这样太影响生活了。”,白莲瞄了眼何父:“后院的院子,一直空着,让夫人搬过去,这样就不会影响我们了。” 何父想了会,觉得白莲的这个提议不错,后院虽然比较偏僻,但院子还是比较奢华:“这件事情你来安排。” “好。”,目的达成,白莲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送何父去上早朝,她便安排,把陈乐容关到后院的事情。 后院长期没有人住,里面落满了灰尘,下人打扫了半天,才收拾干净。 白莲鼓起勇气打开院门,看到披头散发的陈乐容,狼狈的坐在地上。 看的她差点笑出声,没想到,陈乐容会把自己弄到这样的境界,让她唏嘘不已,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也因为这样,才能留下这条命。 见陈乐容疯疯癫癫地向她跑来,立刻吩咐下人,把她给绑了。 下人有些犹豫,虽然陈乐容疯了,但她还是何府的当家主母,没人敢上前去绑。 站在那等了半天的白莲,见下人一动不动站在那,不免有些生气:“还站在那干什么?赶紧去绑人。” 下人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夫人虽然疯了,但她还是何府的夫人。” 就是因为这样,白莲只让下人去绑,没用更粗鲁的手段:“夫人已经疯了,不把她绑起来,她不但会到处乱跑,还会伤人,老爷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情,所以你们心里不要有太大的负担。” 这话让下人打消了疑虑,立刻上前去绑陈乐容。 陈乐容虽然疯了,但潜意识里,还是能够预知到危险降临。 用力地反抗,不让下人把她绑起来。 下人开始还有所保留,陈乐容反抗的厉害,而且把他们都抓伤了,不得不使用更粗鲁的手段。 七八个下人一起上,把有疯病的陈乐容,用绳子绑了起来。 拖到后院的院子,后院的前面是湖,里面中植了不少荷花。 陈乐容看到,异常兴奋,想要跑去湖边看荷花。 被白莲挡住,她没时间照顾,疯疯癫癫的陈乐容,把人关进后院,领着下人离开。 忽然换到陌生的环境,陈乐容不能适应,又想出去看荷花,不停的大喊大叫。 却没有一个人理她。 …… 老太君命人准备好晚饭,让下人把何书兰还有郡王请来。 陪她这老太婆一起吃晚饭。 没有外人在,饭桌上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三人坐在凉亭,边说边吃。 这时,桃花走到老太君身边:“珠宝阁的师傅生病了,不能如期,把你定的首饰做出来。” 老太君满脸不悦:“我定的这套首饰,将近一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弄好,珠宝阁的师傅这么多,这个生病了,可以让那个做。” “珠宝阁的师傅,大部分都生病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京城生病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老太君不在惦记珠宝的事:“怎么回事,又发生流感了。” “不知道,大夫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查出来,这些生病的百姓到底怎么回事。” 看太君了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们也不要在外面乱跑,免得生病。” 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点了点头。 何书兰以为老太君,没有首饰戴:“我那里还有几套珠宝首饰,可以给你用。” 面对何书兰的孝心,老太君开心的笑出了声,她不缺首饰:“珠宝阁订的那套首饰,是给你定的,我半条腿都入棺材了,不需要每天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 “谢谢,我不缺首饰戴,既然珠宝阁的师傅生病了,就先让他们养病,等他们病养好了,把珠宝做好送过来就行。” 桃花听到何书兰的话,上前回道:“奴婢现在就去趟珠宝阁,老太君定的是黄宝石,需要拿回府中。” 老太君赞扬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把珠宝放到珠宝阁,很容易被别人调换,或者被偷走。” …… 时间一天天过去,京城生病的百姓越来越多。 甚至惊动了皇帝,皇帝见局面越发的不可控制,立刻派御医前往。 让郡王负责这事,他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就这样,每天生病的百姓只增多,没有减少,这把郡王愁坏了。 随着生病的百姓越来越多,药材开始短缺,郡王只能让士兵,去周围买药材。 就这样,还是供不应求,很多百姓面临断药。 百姓生病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这把郡王给愁坏了。 回府的时间越来越晚。 这把老太君愁坏了,就怕这唯一的孙子,得病离开。 每天等到郡王回府,看到他平平安安,才肯去休息。 而何书兰,陪着老太君一起等,看到疲惫不堪的郡王,忍不住问道:“还没有查出来,那些百姓得的是什么病吗?” “没有,就连御医院的御医也查不出,我愁的都快长出白头发了。” 打探到真实的情况,何书兰也无能为力。 郡王接着说道:“这次的病,来势汹汹,这段时间,你别出门,老老实实待在府邸,免的被京城的百姓感染。” “我知道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郡王没有回应,因为何书兰根本帮不上他的忙:“你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休息。” “好。”,躺在床上的何书兰,脑海不停的回忆,上辈子没有发生,京城百姓生病的事,她打算明天出去看看。 睁开眼睛,清晨的光从窗户照进来,何书兰换上男装,带上春夏走出郡王府。 被秋冬看到了,她跑上前:“郡王妃,你太偏心了,出去玩怎么只带春夏,不带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来到寺庙 何书兰哑然失笑:“你这丫头,这时候有什么好争的,现在京城这么多生病的百姓,跟着出去,很容易染病。” 秋冬面露担心:“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出去?” “现在京城的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必须出去看看。” “哦。”,听到何书兰这话,秋冬不在继续闹腾,要跟着出去。 何书兰出门,没有坐马车,缓慢的走在大街上。 平时里熙熙攘攘的大街,只有几个路人,在大街上只有几个路人在行走。 街边的小贩消失了,店铺的大门紧闭,空气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草药味。 这萧条的模样,看得何书兰直皱眉,京城的状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春夏被吓到了:“郡王妃,现在京城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郡王府。” “出都出来了,不能半途而废,我们再到前面去看看。” 无法,春夏只能跟在何书兰身后,继续往前走。 走了半天,没看到一个百姓,就连生病的百姓都没有看到,走到拐角处。 看着一个提着菜篮子的中年妇女经过,何书兰急忙上前挡住:“大姐,你知道那些生病的百姓,在哪里看病吗?” 中年妇女心口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跟两人保持距离。 瞧着眼前的何书兰,面色红润,不像生病的样子,松了口气:“为了防止传染,生病的百姓,被统一安排在京城郊外的寺庙。” “谢谢。”,何书兰抬脚往郊外走。 被中年妇女挡住:“你们是不是有亲人生病了,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去,这么多生病的病人聚在一起,你们很容易被传染。” 何书兰笑了笑:“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必须去看看。”,说完,转身离开了。 春夏心里很害怕,但还是跟了上去。 中年妇女,看着离开的主仆俩,摇了摇脑袋:“年轻人真是不知死活。” 主仆俩来到城门口,被士兵拦住:“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让出去。” 何书兰回道:“我是郡王府的郡王妃,我想去看看生病的百姓怎么样了?” 士兵说出了跟中年妇女一样的话:“京城生病的病人都送到了郊外,你去了很容易被传染,属下劝你还是不要去。” “我知道,事情越来越严重,这段时间,郡王都没有回府,我想去看看,顺便帮帮郡王。” 士兵犹豫了下,便打开了城门:“你到那里,听从大夫的安排,小心别染上了病。” “谢谢提醒。” 郊外的寺庙,离京城不是很远,主仆俩人,很快就到了。 春夏胆怯了,拉住何书兰:“郡王妃,奴婢害怕,害怕染上病。” 何书兰劝慰道:“这病没这么容易传染上,不然,京城早就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这话,让春夏安心了不少,可心底的害怕还是没有消失。 何书兰叹了口气,纤细白皙的手指,指了指春夏的脑袋:“你这个丫头,平时在府中,嚣张跋扈,这个时候反倒害怕了,原来就是只纸老虎。” “话可不能这么说,奴婢什么时候嚣张跋扈了,奴婢比谁都安分守己。”,春夏不服气的反驳道。 何书兰笑出了声:“是,是,你没有嚣张跋扈,你比谁都乖巧。” 这话落在春夏的耳朵里,想到在府中,那些下人和丫鬟,经常做错事,或者是闯了祸,多会被她训斥。 那指手画脚的模样,跟嚣张跋扈没什么两样,说话的底气有些不足:“你在嘲笑我。” “没有,我怎么会嘲笑你,这话,当然是在夸奖你。” 春夏瞪了眼何书兰,没有了之前的害怕。 何书兰接着说道:“你要是害怕,就到山底下等着我。” “那怎么行?”,春夏惊呼出声:“奴婢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心里在害怕,有郡王妃在,奴婢就不害怕了。” 何书兰没有接话,转身走向石梯。 来到寺庙,没有看到想像中的凄凉,反而干净整洁。 病人很多,却被安排的井井有条,何书兰走到寺庙门口。 被正在熬药的小药童拦住,小药童身穿白衣,头戴白帽,口鼻更是用白布包住。 稚嫩的声音,缓缓开口:“这位夫人,寺庙里面全是病人,你不能随便进去。” “我当然知道,我是特意来看看的。” 小药童接着说道:“师傅吩咐了,除了病人和大夫,谁都不可以进去。” 何书兰虽然很想去看看,但也知道轻重:“郡王在不在。” “在的,在上面旁边的小房子里。”,说着,小药童指着不远处临时搭建的木房子:“你去那里找他。” 何书兰往前走,这一路走过去,看到一排排的炉子和架子。 架子上面堆满了药,炉子上面熬着药,熬药的人确很少,忙的药童团团转。 这让何书兰好奇不已,忍不住停下脚步问道:“为什么干活的人这么少?” 小药童边忙边回道:“大家听到是是传染病,都不愿意来,京城的士兵,需要维护治安,不能来帮忙,所以只剩下我们。” 何书兰没有回复,推开木房的门,看到郡王站在御医身旁,查看新买来的药。 他神情疲惫,身上的衣服还是前几天的,估摸着这几天,一直待在这里也没有洗漱。 她默默地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等到郡王忙完,转过身,看到何书兰,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这段时间你没有回府,而且生病的百姓越来越多,我想来看看,顺便帮帮你。” 郡王不赞同何书兰来这:“你又不是大夫,来这也帮不了什么忙,更何况这里全是病人,很容易被传染上,到时候还要照顾你。” “我身体没这么弱,也没你想得这么没用,我虽然不懂医,但是我能做其它的事情。” 这让郡王何诧异,没想到,从小深宅后院长大的高门大户的小姐,竟然愿意干这些粗活。 “都是些粗活,我怕你干不了。”,郡王还是担心。 “不让我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何书兰上辈子嫁给柳辰,柳辰没发达之前,很多事情,都是她亲力亲为。 第一百五十四章 照顾病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郡王不在阻止:“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到时候吃不消了,你再来找我。” “好。”,何书兰跟着药童一起熬药。 有人帮忙,药童很开心,但是帮忙的是何书兰,就让她不开心了。 熬药不是重活,但是活跟细碎,而且生病的百姓很多,一天下来,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他就怕何书兰吃不消:“这活,你确定干得了吗?” 再次遭到质疑的何书兰,叹了口气,:“你安排活就行,别的事情不用管。” 药童没敢给何书兰安排太多的活:“你负责后面三排炉子上的药,药方放在桌上。” 何书兰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 跟随而来的的春夏,不想待在这里,但何书兰要留下,她只能认命的,帮着一起干活。 忙碌的事情,让她忘了害怕。 何书兰把熬好的药,端进寺庙,偌大的寺庙,被病人挤的满满当当。 面对这么多的病人,她还是有些胆怯,看到药童忙忙碌碌的身影。 不在退缩,端着熬好的药,在病人间穿梭。 忙到晚上的郡王,好不容易坐在凳子上歇口气。 才想起何书兰,他走出木屋,看到何书兰还在熬药,身上穿着的衣服,沾满了灰尘。 白皙的脸蛋,全是黑黑点点,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何书兰真的能坚持下来,走过去问道:“忙了这么久,留下来休息会儿。” “我熬完这些药,就可以休息了。” 郡王急忙上前帮忙,两人分工合作,何书兰看火,郡王往里面添药。 忙完最后这点事情,天完全黑下来。 郡王把厨师做好的饭,递给何书兰:“特殊时期,饭菜不是很好吃,只能勉强应付几口。” 何书兰看了眼饭碗,有荤有素,还是很不错的:“这个时候没那么多讲究了。” “吃过晚饭,我让士兵送你回郡王府。”,郡王把碗里的鸡腿,夹在何书兰的碗里。 “你这里需要人帮忙,我还是留下吧!”,何书兰看到了四年,躺了这么多病人,她想做点什么。 “你不怕吗?”,郡王宠溺的摸了摸何书兰的脑袋。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这里这么多御医,更加不害怕了。”,何书兰最初开始还是害怕的,待的时间久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何书兰愿意帮忙,郡王非常乐意。 吃过晚饭,郡王又开始忙碌。 而何书兰,让药童帮她安排了房休息。 所有的人都知道,何书兰是郡王妃。药童很自然的把何书兰带到郡王住的地方。 郡王住的地方很简陋,中间摆了一张大大的床,旁边放了一张书桌和衣架。 她洗漱完便躺床上睡觉。 忙碌到半夜的郡王,回到房间,诧异的看到床上躺着的何书兰。 银色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何书兰的身上,让熟睡中的何书兰,多了一丝淡雅。 他的心,抑制不住的跳动,纤长的手指,触碰到何书兰白皙的脸颊。 触手的温度,让郡王悸动。 熟睡中的何书兰,似乎有感应,身体动了动。 清醒过来的郡王,急忙把手移开,见何书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忍不住松了口气。 床被何书兰占了,郡王从外面搬了几条凳子,拼在一起,当成床睡觉。 天刚蒙蒙亮。 躺在床上的何书兰睁开了双眼,看到睡在板凳上的郡王。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熟睡中的郡王似乎有所察觉,睁开紧闭的双眼。 看到何书兰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他,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何书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会睡在我的房间。” 郡王笑出了声:“你仔细看看,这是我的房间,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为什么会睡在我的房间。” 这下,何书兰才反应过来:“是药童带我来的,等下我让他帮我换个房间。”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感情不好,睡觉都是分房睡,你这样做,让我脸面无存。” 何书兰沉默了会,觉得郡王说的话很有道理:“你每天这么忙,晚上又睡在板凳上,身体吃的消吗?” 郡王存心想捉弄捉弄何书兰:“我不介意你让我睡上床上。” “我当然介意。”,何书兰的反应很激烈,她还没做好跟郡王睡在一起的打算。 这反应,让郡王笑出了声:“我不会逼迫你,我会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听到这话,何书兰瞬间红了脸,重生回来,嫁给郡王。 想着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过完这一辈子,没想到会跟郡王产生交际。 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她觉得郡王人还不错,不花心,又不乱逛青楼。 比京城的世家公子,强了不知道多少,突然心中有了期待,或许她可以试着跟郡王在一起。 两人已经成亲,这辈子都被绑在一起了,能走在一起,对两人而言,都很不错。 但现在的处境,让何书兰挺尴尬的,穿上外套,走出了房间。 洗簌完,吃过早饭,继续开始熬药。 春夏拿来白色的外衣,给何书兰穿上,又戴上了跟药童同样的帽子:“郡王妃,把脸捂的严严实实的,这样就不会被传染上。” 何书兰瞧着春夏像个小陀螺,围着她转,缓缓开口:“在这里,你不用伺候我,我可以自己穿也可以自己戴。” “那不行,我的主要任务就是伺候你,把你伺候好了,也才能帮着干别的活。” 何书兰无奈的笑了笑:“今天要熬的药比较多,你在旁边帮我打下手,干累了就去旁边休息。” “你都没休息,奴婢怎么能去休息。” 何书兰没把春夏当奴才:“我可不想把你给累病了,到时候还得来照顾你。” 春夏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别太拼命。” 这些天,何书兰跟郡王,几乎是同吃同住,在寺庙日以继夜的照顾病人,消瘦了不少。 第一百五十五章 陈乐容掉湖里 郡王抽空去后山,打了只野鸡给何书兰补身子。 何书兰看着碗里的鸡汤,心里满满的感动。 坐在一旁的春夏,揶揄道:“你和郡王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还行。” 春夏凑到何书兰身边:“我瞧着这些天,你和郡王睡在一个房间,以后你们俩,是不是不会再分房睡了?” 何书兰愣了愣:“不知道。” “你就别骗奴婢了。”,春夏不但八卦的想知道,同时也很担心郡王妃。 两人成亲这么久,郡王没去过郡王妃的房间。 导致郡王妃没机会怀上孩子,时间越长,京城的贵夫人,开始讨论这件事情。 现在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怀上孩子那是早晚的事。 何书兰回道:“我没骗你,我和郡王的事情,顺其自然。” 春夏没有继续问下去,时间一天天过去,传染的病人,没有增多,也没有减少。 在御医的努力下,终于配出了解药,病人的身体,逐渐的再恢复。 这让郡王高兴不已。 半月过后,京城百姓的身体全部恢复,他们跪在地上,叩谢郡王和御医,还有日夜照顾他们的药童。 “你们就是我们的在世父母。” “没有你们,我们可能已经离开了,再也见不到家里的亲人。” 郡王宽心了不少,这个时候,名和利对她而言,不重要了:“这是我们该做的,不把你们治好,整个京城都要遭殃。” 看着百姓离开,郡王让士兵,把寺庙打扫干净。 而他准备带着何书兰回京城,被御医挡住:“这次的传染病,来得太突然,像是人为的。” “为什么这么说。”,郡王从来想过,这会是认为,而且他也不相信,这种事情能够人为。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传染病,但不是我们国家有的,像是草原那里的病源,草原上牛马成群,少不了会生病。” 郡王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应该没去过草原。” 御医继续解答:“我是没去过草原,但医书上有记载。” 说着,他拿出一株草:“能把百姓的病治好,全靠这株药草,牛羊生病了,他们自己会出去找药草吃,它们吃的就是这株。” “你说的话,我肯定相信,但是没有证据,也找不到是谁弄的,我们也只能在这里讨论。”,郡王如实的说出。 御医当前清楚,这次传染病来得太突然,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不:“我是提醒你,你让士兵注意下,来京城的陌生人。” 郡王点头,表示知道了,他领着何书兰回到郡王府。 两人睡了两天,两夜才起来。 何书兰去陪老太君。 老太君得知,这些天,何书兰跟郡王在一起,心里止不住的高兴:“好好跟郡王在一起,再生两三个孩子,我就彻底放心了。” 何书兰没有接话,她跟郡王的关系,稍微暖和了些,还没到生孩子的地步。 郡王领着侍卫去了街上,想找到让京城百姓得传染病的凶手。 …… 传染病得到了控制,京城百姓的身体都恢复了,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在府中憋了很久的白莲,打算出去走走,她无意间,在布阁买到几块,稀少的布料。 布料是由西域的蚕丝,吐的丝编织而成,穿到身上冬暖夏凉。 她打算给何书兰送一块,虽然何书兰买了她,送给何父当妾室。 确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何书兰,她不可能脱离苦海,过上丫鬟伺候的生活:“我下午去趟郡王府,你们去准备好买车。” 丫鬟收到命令,立刻出去安排。 这时,窗口传来若有若无的叫喊声,白莲皱起眉头:“最近,陈乐容的疯病,发作的挺厉害,到这里都能听见。” 站在门外的伺候的丫鬟,急忙走进来:“这段时间,夫人的疯病,确实发作的挺厉害,还好,把她关在后院,不然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白莲满脸不耐烦,真想把陈乐容送出府,不想每天跟一个疯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吃过中饭,白莲抱着孩子出府,坐上马车去郡王府。 …… 府中的厨娘,端着做好的饭菜来到后院,打开院门,把碗放在地上。 疯疯癫癫的陈乐容,见院门被打开,拼命的往外跑。 被厨娘一把拽住,她常年在厨房干粗活,有的是力气:“夫人,你不能到处乱跑。” 已经疯了的陈乐容,根本就听不懂,不停地挣扎,想要跑出去,去看湖边的荷花。 厨娘还要去干活,没时间在这里墨迹,用力把陈乐容推进院子,转身离开。 她走得太匆忙,院门没有锁紧,被陈乐容打开。 陈乐容在府中到处乱跑,看到湖边的荷花,更是兴奋不已。 跑到湖边,跳来跳去,伸手去摘岸边的荷花,手够不着。 跳到湖里去摘,看到湖中间的荷花,开的更盛,她往湖中间走。 湖水越来越深,渐渐淹过她的脑袋,被淹的陈乐容不停的挣扎。 身影渐渐的淹没在湖底,正式午休时间,府中的下人都不在,没有人下去救她。 …… 接连几天,府中的下人,还有白莲,都没有发现府中的异常。 直到十几天之后,陈乐容的尸体,漂浮在湖面上,被府中的下人看到。 战战兢兢找到正在吃饭的何父跟白莲:“老爷,大事不好了,夫人淹死在湖中。” “什么时候的事。”,何父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刚刚经过花园,看到湖面上漂浮的尸体,穿着的衣服,是夫人的,奴才急忙过来汇报。” 此时的何父,腿都发软了,颤抖着声音:“赶紧过去看看。” 白莲放下手中的筷子,急忙跟上。 湖边站满了下人,看到走过来的何父,让开一条道路。 湖中漂浮的尸体,虽然被泡的面目全非,但还是隐约能够认出是陈乐容。 何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赶紧把尸体打捞上来。” 收到何父的命令,现在湖边的下人,跳到湖里,把漂浮的尸体,搬上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复发 何父看着泡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一时间感慨万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下的心情。 吩咐下人:“把夫人身上的湿衣服换掉,立刻准备灵堂,去通知柳府的二小姐和郡王妃。” 等下人离开。 何父问厨房的厨娘:“你每天给夫人送饭,没发现她跑出来院子吗?” 厨娘紧张的回道:“夫人疯病发作的厉害,而且夫人不喜欢吃饭菜,吃点心吃的比较多,奴婢便隔三差五才送一次,所以一直没发现夫人跑出了院子。” 何父没有继续问下去,想到前段时间,陈乐容每天吵着要出来。 估摸着是想看湖中的荷花,暗恨自己要是早点带着陈乐容来湖边看荷花,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莲上前安慰:“你别太伤心了,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何父拍了拍白莲的手:“夫人的后事,辛苦你了。” “妾身愿意帮你分担。” …… “你说什么?母亲淹死在湖里?”,何书珍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何府的下人。 “是的,今天上午尸体漂浮在湖面才发现。”,下人如实的回道。 何书珍一阵头晕目眩,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母亲疯了,被关在院子里,怎么会跑出去。” “是夫人自己打开房门,偷跑出去的。” 何书珍觉得母亲的死没这么简单:“是不是白姨娘,暗害了母亲。” 下人不敢接这话:“二小姐,你要是不相信是夫人是自己掉进湖里的,可以报案。” 何书珍气急,不由的开口大骂:“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有意在隐瞒我。” 下人吓的跪在地上:“奴才说的,句句是真的。” “知道了,赶紧给我滚。”,何书珍气的大喊,她回到房间,换上黑色的衣服,叫上柳辰回到何府。 此时的何府,挂上了白绫,大堂布置好了灵堂。 何书珍抱着棺材,泪眼婆说的看着被湖水跑到面目全非的陈乐容:“早知道把你接回府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不如让你待在监狱,起码还能活命。” 这话听的何父心里很不舒服:“你母亲的死是意外。” 这话,何书珍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她又没有证据证明,母亲是被人害死的:“这些话,我不想听。” 何父心里很不高兴,这个时候,隐忍着没有发作:“你是陈乐容唯一的孩子,你给她守灵堂。” “当然。”,何书珍也不会让别人给陈乐容守灵,瞪了眼站在何父身旁的白莲。 白莲毫不在乎。 …… 得知陈乐容被淹死,何书兰满脸诧异,很快反应过来。 她没有继续问下去:“我不是陈乐容的亲生女儿,不需要守灵,过几天再回何府拜祭。” 下人站在那儿欲言又止,想要劝说,何书兰虽然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 但也是她的继女,就算不守灵堂,也要回何府守着。 想到何书兰现在是郡王府的郡王妃,身份尊贵,话到嘴边咽了下去:“那奴才先行回去了。” 等何府的下人离开,何书兰担心白莲,容不下已经疯了的陈乐容。 让春夏去趟何府,问问白莲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命关天的事,春夏不敢停留,立刻去了何府。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把事情告诉了何书兰。 听到陈乐容是自己掉进湖里淹死的,何书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 这几天,何府的宾客络绎不绝,何书珍要守灵,没时间招待宾客,他把这事交给了柳辰。 柳辰趁着这个机会,跟这些官员结交,想着能不能再京城,捞个一官半职。 但这些官员,知道柳辰被罢免官职的事,打了招呼之后,不再有过多的来往。 这把柳辰气倒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官员。 夜幕降临,何府陷入一片寂静,跪了一天的何书珍,想休息会儿,让柳辰替他跪会。 柳辰拒绝了:“死的不是我母亲,我不想跪。” “你……”,何书珍气的脸色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柳辰去隔壁房间睡觉。 她继续跪在灵堂。 到了出葬的那天,何书兰跟郡王,来到何府祭拜。 何书珍大声质问何书兰:“你怎么今天才回来。” “陈乐容不是我亲身母亲,我没必要回何府守着,更何况,我是郡王妃,身份尊贵,更加不可能给陈乐容守灵。” 何书珍心底满是怒火,却又不敢发出来,因为何书兰说的是对的。 到了时辰,下人进来抬起棺材就往府外走。 何书兰跟郡王回到府邸,天已经黑了,两人正准备回院子休息。 被下人叫住:“郡王,郡王妃,宫中的御医,在府中等候多时。” 郡王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御医来找他,肯定没什么好事,但又不得不去。 刚走进客厅。 御医站起来,走到郡王身边:“之前,治愈的百姓,又开始陆陆续续发病了,我特意来找你商量这件事情。” 郡王的神情变的严肃:“这到底怎么回事,已经治好了,为什么还会复发。” “我也不清楚,现在复发的百姓不是特别多,所以来问问你该怎么办?” 听完御医的话,郡王沉默了会:“既然复发的百姓不是特别多,那就把他们安排在京城的药房里治疗。” “行。”,得到回复的御医,立刻去安排。 现在的郡王不能再休息,必须要去现场指挥。 “我跟你一起去。” 郡王转过头看了眼何书兰:“这次生病的病人不是很多,而且人手也足够,就不需要你帮忙了,你好好在府中休息。” “我还是跟你去看看,说不定需要我帮忙。”,何书兰见郡王还是犹豫,接着说道:“在寺庙照顾病人这么多天,比较有经验。” 郡王不在拒绝:“行,你跟我一起。” 让人坐上马车,来到药房,陆陆续续送到这儿的病人,越来越多。 郡王开始安排。 而何书兰跟着药童一起照顾这些病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陶兰来帮忙 过去了三天时间,复发的病人全部送到药房。 让人感到庆幸的是,复发病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把整个药房都塞满了。 何书兰跟着郡王来到这,也一直没有回去,她端着熬好的药,从大门口走进去,碰到朱军:“你怎么在这。” “为了不引起百姓的恐慌,郡王没有安排侍卫守在这儿,让衙门的人守着这,今天轮到我值班,便跟着其他的衙役,一起来了这。” 何书兰点了点头,不在继续跟朱军聊天,端着药往外走。 走到石梯上,看到一个奇奇怪怪的衙役,她身材纤细,戴着帽子低着头,行迹非常的可疑。 何书兰上前挡住衙役:“抬起头,让我看看你的脸。” 衙役的头,低的更低了。 这让何书兰越发觉得可疑,非要看清楚不可:“赶紧把头抬起来给我看看,不然我让衙役把你抓了。” 陶兰心里不停的挣扎,想来想去,怎么都跑不掉了,干脆把头抬起来:“姐姐你连我也要抓吗?” 何书兰惊呼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到这里有很多病人复发了,京城的人怕被传染上,没人愿意来帮忙,所以我就来了。” “你……”,何书兰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舅舅和舅母,只生了陶兰这一个孩子,她出点什么意外,会要了舅舅和舅妈的命:“你赶紧回去。” “为什么?”,陶兰不满的说道:“我也想为京城的百姓做些事。” “这个事情太危险了,我怕你被传染上,赶紧回去休息。” 陶兰决定了,不会轻易改变,更何况她已经到了这里:“既然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你都可以,我肯定没问题。” 何书兰被气死:“你有没有想过,你出了事,舅舅和舅母怎么办?” “讹……”,这个事情,陶兰确实没想过:“我看他们的病,复发后不是很严重,应该不会被传染上。” “不管能不能传染上,你都不能留在这儿。”,何书兰很担心陶兰,完全忘了自己也面临着危险。 陶兰不想就这么离开,拉着何书兰的手,不停的撒娇:“姐姐你就让我留下吧,我真的很想为京城的百姓做点事情。” 何书兰话还没说出口,,身后传来郡王的声音:“既然她想待在这,帮忙干活,那就让他留下来,到外面帮着熬药,不会被传染上。” “谢谢姐夫。”,陶兰兴奋不已,对郡王的好感,直线上升。 见郡王同意了,何书兰不在说什么:“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赶你走了,你好好到外面熬夜,不要到药房里面去接触病人。” 能留下来,陶兰已经很高兴了,没有在挑三拣四。 蹦蹦跳跳地跑到外面去帮复发的百姓熬药。 碰到了正在值班的朱军,朱军上次救了她,她对朱军很有好感:“你在这里值班,我在这里熬药,真的好巧。” 朱军看到看到是陶兰,神经严峻的脸上露出明腼腆的笑容,从上次两人分开过,就再也没见过:“这里到处都是病人,你赶紧回去,免得被传染上。” 一个两个的关心,没让何书兰感到约束,也很谢谢他们的关心:“姐姐同意我留下来,你就不要担心这个问题了。” 朱军不在继续劝说,他跟陶兰只见过彼此几次面,没有资格去参与他的决定你:“因为怕被传染,人愿意帮忙的人很少,我就在旁边值班,你有什么事情立刻来找我。” 陶兰笑着点头:“好。”,她对这个腼腆的朱军,还蛮有好感的。 她拿起桌上的药罐,开始熟练了熬药,这次不但要熬病人吃的药,还要熬病人洗澡的药。 忙的陶兰,像个小陀螺一样乱转。 在药房转悠了半天,没发现异常的朱军,特意跟别的衙役,调换了值班的位置。 他走到熬药的院子里,因为有很多小火炉,温度比里面高了不少。 每一会儿,便大汗淋漓,他走到陶兰身旁:“需要我帮忙吗?” 陶兰当然需要有人帮忙,但朱军要值班,帮不了她多久:“不用你就忙你的事情,我忙的过来。” 朱军以为陶兰,拉不下脸面,向他求助:“我见你围在小火炉旁,不停地转来转去,我在旁边帮你,可以帮你干不少的活,你也不用这么累。” 陶兰不在拒绝:“那你帮我把这些新鲜的药给洗干净,一会儿需要放进去煮。” 朱军不在耽搁,挽起袖子立马干活,把洗干净的药草,用刀切好,递给陶兰。 陶兰接过当在药罐里,熬好的药,倒在桶里,给病人洗澡用。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一幕,被何书兰看到,瞬间乐开了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陶兰跟朱军培养感情。 有了朱军的帮忙,陶兰的活很快干完。 何书兰走过去,把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我手里还有不少病人,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们帮忙把这药也熬了。” 陶兰没我拒绝:“好,你把病人需要的药,全部放在桌上,我会给你熬好。” 朱军继续清洗药材。 他看着手里的人参和党参,傻傻分不清,愣了半天,随手把这两样药材放在篮子里。 这把陶兰气着了,急忙把这两样药分开,还教朱军,怎么识别。 她教的很仔细,朱军也学的很认真。 这样药材朱军会分辨了,别的药材又不会分辨。 陶兰经常需要检查,这无疑增加了陶兰的工作量。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检查药材。 朱军抓了抓脑袋,满脸委屈:“我不是故意的,很多药材长得一样,我根本分辨不出来。” 朱军满脸委屈,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陶兰心里有再多的怒火,也发泄不出来。 只能认命的检查药材,把药材全部区分开。 站在一旁的朱军,拼命努力的学,怎么把这些药材区分开,但是药材太多。 记住了前面的药材,没有记住后面的,他还是有很多药材没办法区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谭少聪找来 无法,陶兰让朱军清洗药材,其它的活,自己干。 这让朱军干活的速度,加快了很多。 而何书兰趁着这个机会休息,这次复发的病人虽然多,但没有之前生病的病人多。 看到郡王跟御医讨论完,她问道:“查出这些病人为什么会复发吗?” “没有,好在这次复发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很快被控制下来。” 这让何书兰也安心了不少。 忙完的郡王,端着一碗糖水,走到何书兰面前:“喝点糖水,补充补充体力。” 何书兰知道,这碗糖水是御医给郡王准备的:“我没干什么活,不是很累,这碗糖水你喝了。” 因为这些百姓的病复发,再次让京城陷入恐慌中,店铺全部关门。 街道上的行人也很少,百姓全都待在家里,不敢出门,怕被传染上。 基本上没有地方买吃的,郡王手中的糖水,是皇宫的御厨做好送过来的:“我是个大男人,这点活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把这糖水喝了,下午才有力气干活。”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书兰不在拒绝。 …… 谭少聪得知陶兰去药房,照顾那些复发的病人,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心里止不住的担心,忍着嫌弃,来到药房,站在大门口,不敢在进去。 让守门的衙役把正在干活的陶兰叫出来。 陶兰得知谭少聪来找她,心里很高兴,放下手中的活,兴冲冲的跑出去:“你怎么来这了。” 谭少聪满脸不高兴:“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里面全是得了病的百姓,你也不怕被传染上。” “我当然知道,可是大家都怕被传染上,都不愿意来这儿,那这些得病的病人谁来照顾。”,陶兰不满的回道。 “那也轮不到你来照顾,你赶紧跟我回去,免得被这些病人给传染上。” “我不走。”,陶兰拒绝道:“我要留下来,直到这些病人痊愈。” 谭少聪气的说话的声音尖锐了不少:“这个时候,你在这里装什么伟大,你知不知道,一旦被传染上,你就跟这些百姓一样,说不定这辈子都治不好了。” “不会的,虽然这次复发的病人不少,但是被治愈的也有不少。”,为了安抚谭少聪,陶兰刻意凑近他,语气柔和了不少。 谭少聪闻到陶兰身上的药味,下意识的和陶兰保持距离,看到院子里来来往往的病人,他彻底没有了耐心:“你要是不离开,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 陶兰瞬间红了眼眶,这段时间,谭少聪经常来找她。 而她也不顾家人的劝阻,经常跟谭少聪见面,两人的感情也很好。 不知道谭少聪为什么这么反对她来这,她继续劝说:“药房里面被御医用药物清理了,不会这么容易传染上。” “那可不一定。”,谭少聪没有了往日的儒雅和温柔,有的只是冷漠和无情。 这让陶兰有些无法适应,心里犹豫不决。 “快让开。”,衙役抬着复发的百姓,跑进药房。 衙役见陶兰穿着白色的外套,头上戴着白色的帽子。 以为她是御医院的药童:“还楞着干什么,赶紧进来照顾病人。” 这时的陶兰不在犹豫,以后谭少聪不愿意理她,就不愿意吧,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不值的她喜欢。 没有理会谭少聪,提着裙摆,跑进了药房。 谭少聪气的脸色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陶兰到药房救治病人。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确定了陶兰的选择,不得不离开。 走到半路,被人拖进巷子里。 谭少聪看到眼前的钟明,放下戒备心:“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去药房,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怎么办?” “不会的。”,谭少聪因为陶兰的事情,正烦躁,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钟明冷哼一声:“别对自己太自信,郡王发现了异常,正在调查京城百姓生病的事。” “就算他们调查也调查不到,你别太杞人忧天。”,谭少聪毫不在乎。 钟明气急:“你每天跟陶府的小姐待在一起,谈情说爱,没有了一点危机感,继续这么查下去,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 这话让谭少聪提起了警觉,他确实应该,有所防备才可以:“知道了,事情办完了,什么时候离开?” 钟明瞪了眼谭少聪:“我们的事情不但没有办成,而且还办砸了,回去怎么跟魏皇交代。” “魏皇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要让我们来京城投放病毒,让京城的百姓生病。” 钟明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过问的,魏皇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谭少聪估摸着,魏皇是想挑起边城的战争,从地大物博,资源丰富的大兴国抢些东西回去。 故意让京城的百姓生病,是想制造恐慌,魏皇在趁机攻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按兵不动,郡王查的严,免得被他发现,等事情的风口过去了,我们在离开京城。” 谭少聪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他潜意识的认为,郡王不可能查到这件事情是他们干的。 钟明叮嘱道:“你以后不要去药房,也少跟郡王接触,免得被他发现异常。” “这样的话,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知道了。” 谭少聪这态度,让钟明气急:“你是军师,有魏皇的宠爱,可以肆无忌惮,任务失败了,他也不会说你什么,可是我不一样,我会受到处罚。” “有我在,你不会有任何事,所以你不需要担心。”,谭少聪安慰道。 这安慰,对钟明而言,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让他更忧心忡忡。 想到陶兰的事情,更是愁的白了头:“京城这么多女人,你找谁不好,偏要找陶兰。” “没办法,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跟她在一起,你不会连这样的事情也要管。” 钟明当然不想管,可是那个女人是陶兰,他就得管,其它事情都不怕,就怕陶兰是潜伏在谭少聪身边的奸细。 到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话到嘴边,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咽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陶兰的伤心 现在的京城,人心惶惶,谭少聪也没有了寻欢作乐的地方:“我们也不要再街上溜达了,免得让人起疑心。” 两人走小路,回到住的地方。 …… 接下来的几天,陶兰忙忙碌碌的照顾病人,也没有忘记谭少聪。 每天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口,希望谭少聪能来找她。 可是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何书兰发现了陶兰的异常:“你每天心不在焉的干着活,望眼欲穿地看着大门口,在等谁。” 陶兰没有隐瞒,把谭少聪来找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何书兰满脸幸灾乐祸,差点笑出声,她巴不得谭少聪消失赞陶兰眼前:“咱们也不稀罕他,京城的公世家公子哥多得是,重新找一个就行了。” 说着看了眼正在干活的朱军:“你身边的其他人也很好,没必要非得找谭少聪。” 陶兰要是能够将就,不顾家人的劝阻,也要和谭少聪在一起:“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办?” 这话把何书兰气的差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她不知道陶兰到底喜欢谭少聪什么。 朱军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呆头呆脑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你就听他的话,不要在继续待在这了,你的活我帮你干了。” 何书兰一巴掌拍在朱军的脑袋上:“不会劝人就不要劝,老老实实干你的活去。” 朱军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的回道:“我也是关心她,免得因为照顾病人,把自己的婚事搅黄了,这些复发的病人,病情不是很严重,而且很多痊愈的百姓已经离开,这点活,大家能忙得过来,所以陶兰不待在这里也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何书兰急忙回道,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朱军,这是把自己的媳妇往外推。 “男未婚女未嫁,而且陶兰的父母也不同意这婚事,所以你不要太当真。” 朱军一脸同情的看着陶兰,没办法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出声安慰道:“你别伤心,那天谭少聪从来找你的时候,我看他长得一表人材,你父母迟早会接受他。” 这话,让陶兰心里舒服了不少。 朱军接着说道:“不过就郡王妃有句话说的是对的,你和他还没有成亲,不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玩,偷偷摸摸藏着还是可以的。” 何书兰气的又一巴掌拍在朱军的脑袋上:“你还想不想娶媳妇。” “当然想。”,朱军一脸委屈:“你为什么老喜欢打我脑袋。” “因为你蠢,因为你不会看脸色,既然想娶媳妇,就站在一旁不要说话。” 朱军没听懂何书兰的话:“我说话跟娶媳妇有什么关系?” “因为……”,何书兰看了眼陶兰,到嘴的话,活生生咽了下去:“因为你的媳妇快要被别人抢走了。” “我刚到衙门,连养活自己都有问题,哪里来的媳妇儿。”,朱军不明所以的问道。 陶兰也顾不得伤心,一脸八卦的看着何书兰,她很想知道朱军的媳妇是谁。 这几天两人待在一起,分工合作,给病人熬药,关系也越来越好。 何书兰看着眼前的两人,翻了翻白眼,她的本意是想撮合两人。 见两人,在一起待了这么多天,关系还是没有进展。 不免有些发愁,看来两人是对不上眼了,就算这样,她也不会放弃。 一定会想办法,让陶兰和谭少聪分开,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陶兰被谭少聪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打死。 何书兰扶着额头:“我们都别站着聊天了,赶紧熬药。” 等何书兰离开。 朱军小声跟陶兰说着话:“你赶紧去找谭少聪说清楚,剩下的药我来熬。” 陶兰犹豫再三,决定去找谭少聪:“我会在关门的时候回来。” “你不用太赶时间,我会帮你守门,不会让你进不来。”,朱军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陶兰一拳打在朱军的肩膀上:“你太够兄弟了。” 说完,脱掉身上的白衣服,摘掉头上的帽子,急匆匆地离开了药房。 来到谭少聪的住处,敲响了房门。 谭少聪打开房门,面无表情的看着陶兰:“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特意来找你的。”,陶兰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离开药房前,说的很清楚,你继续照顾这些病人,以后我都不会再来找你。” 陶兰厚着脸皮:“你不来找我没关系,我来找你就行了。” 谭少聪被气笑了,心里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你今天特意来找我,是来跟我道歉的,之后不会再去病房照顾那些生病的百姓。” 谭兰愣了愣,她来这里找谭少聪,是来哄他的,想让他别生气了,没想过离开药房:“现在药房的病人不是很多,等这些病人痊愈离开,我也可以回去了。” 谭少聪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存心想惹我生气吗?” 此时的陶兰,变得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的这就是不想让你生气。” 谭少聪更生气了,闻到陶兰身上的药味,他更觉得恶心:“我不会轻易妥协,还是那句话,你继续待在药房,我们就不要再见面。” 他心里很清楚,那些百姓复发的病,有多恶心,严重的全身都会溃烂。 身边人抵抗力差的,很容易被传染上,他不在理会陶兰,伸手关上了大门。 陶兰眼眶一红,差点掉出眼泪,不明白,平时温文尔雅的谭少聪,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变得冷漠无情。 在大门口站了很久,才离开,回到药房。 朱军看到失魂落魄的陶兰,忍不住问道:“怎么,这次见面谈的不是很顺利,你们两个又吵架了。” 陶兰摇了摇脑袋,她跟谭少聪没有吵架,谈得确实不是很顺利:“时间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早点回房休息。” 朱军很担心陶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两人有没有和好。” 第一百五十九章 陶兰生病 “没有。”,这时的陶兰顾不得丢脸,如实的把实话告诉了朱军。 朱军觉得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笨嘴拙舌的他出声安慰道:“你别伤心,你长的好看,又有家世,谭少聪离开你,是他没眼光,京城世家的公子哥这么多,你可以另外找一个。” 陶兰被朱军一板正经的模样,逗的笑出了声:“我现在的心情好多了。” “既然这样,那你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还要照顾病人。”,朱军目送陶兰离开,便回了房间。 躲在暗处,听到两人谈话的何书兰,满脸笑意,现在的她很庆幸,陶兰来这的时候,没用强硬的手段把她赶走,而是让她留下来。 不然哪有机会把谭少聪从陶兰身边踢走。 “你对陶兰和谭少聪的事情,异常上心。” 忽然而来的声音,把何书兰吓的差点叫出声,看到是郡王,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心脏:“陶兰是舅舅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她的事情,当然上心。” 郡王觉得何书兰上心的过头了:“陶兰喜欢谭少聪,你从中干预,不让他们两人在一起,会让陶兰怨恨你,而且我觉得谭少聪挺好的,他是军师,去哪都受到尊重。” “就算陶兰怨恨我,我也要干预。”,说着,何书兰满脸嫌弃:“谭少聪人模狗样,哪里看出来她挺好的。” 郡王:“.......“,他无法理解何书兰,为什么要做坏人,去干预的陶兰的事,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何书兰为什么看不上谭少聪,明明谭少聪很优秀,很多待字闺中的少女,都想嫁给谭少聪。 见何书兰执意如此,他不在继续按劝说:“你想在这待到什么时候?” 兴奋过头的何书兰,立刻反应过来:“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见。” 郡王看到何书兰脸上明媚的笑容,欢快的语气,这略带调皮的模样,看的郡王嘴角微勾。 药房的病人少了很多,不需要很早就起来熬药。 辛苦了这么多天的陶兰跟何书兰,睡到中午才起来。 两人洗漱完,坐在桌上吃中饭。 何书兰不停的往陶兰的碗里夹菜:“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多吃点肉,补补身子。” 陶兰看着异常兴奋的何书兰:“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当然是因为谭.......”,话到嘴边的何书兰反应过来,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当然是因为病人越来越少了,所以才高兴。” 陶兰疑惑的回道:“是吗?前段时间病人就少了很多,为什么今天才高兴。” 这话问的何书兰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坐子对面的郡王看到被堵的无话可说的何书兰,笑出了声。 何书兰白皙的脸颊变的通红,瞪了眼郡王。 郡王的笑声更大了。 陶兰不明所以的问道:“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这话问的郡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明明知道实情,却不能说出口,笑声该然而止。 郡王这样,逗的何书兰笑出了声。 陶兰不明白,郡王跟何书兰,两人为什么笑来笑去,剩下的饭也吃不下了:“我先去给病人熬药了。” 饭桌上只剩下郡王跟何书兰。 郡王拿起碗里的虾,剥掉虾壳,放在何书兰的碗里:“你最近瘦了不少,多吃点补补身子,不要只顾着照顾别人,忘了照顾自己。” 何书兰有些不能适应郡王的关心,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谢谢。” 她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吃饭的速度快了不少。 …… 病人越来越少,郡王把药房剩余的病人交给何书兰。 而他继续去查,是谁在投放病毒,之前查了很久,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现在接着查,困难更大,可是困难再大,他也要继续查下去。 …… 站在火炉前熬药的陶兰,忽然晕倒了。 朱军急忙上前查看,紧张的叫着陶兰的名字。 昏迷中的陶兰无动于衷,他抱起陶兰,就往里面跑,大喊御医。 御医立刻从房间里跑出来,见到朱军毫无顾忌的抱着陶兰。 为了不损坏陶兰的名誉,让朱军把陶兰放在床上。 朱军见到御医,没那么慌张了,立刻把怀中的陶兰放到床上。 御医上前握住陶兰的手腕,细细把脉,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 朱军想到这些天,陶兰贴身照顾病人,颤抖着声音问道:“陶兰是不是被传染上了。” “对,这段时间,连轴着转,没有休息好,抵抗力变差,所以被传染上了。”,御医耐心的解释道。 朱军身体晃了晃,是他太大意了,平时应该多叮嘱陶兰休息:“陶兰病得严重吗?应该可以治好吧!” 他屏住呼吸,紧张的问道。 “治好应该没问题,看时间长短,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我就不敢保证了。” 现在这个时候,能把陶兰的命救下来,比什么都重要:“能救活就好。” 很快,何书兰知道了陶兰被传染上的事,她放下手头的事,急匆匆跑到房间。 朱军把御医的话告诉了何书兰。 何书兰的心狂跳,这个病的后遗症,她很清楚。 身上溃烂的伤口愈合后,还是会留下无法去掉的疤痕。 头晕目眩的她,差点晕了过去,陶兰身上留下疤痕,以后谁还敢娶她。 何书兰找到御医:“陶兰身上会不会留疤。” 御医看了眼何书兰:“陶兰才刚刚传染上,病症还没有显示出来,只有病症显示出来了,我才知道,痊愈了之后会不会留疤。” 何书兰没有继续问下去,不停的祷告,希望陶兰的病症,能稍微轻点,最起码别让身上留下疤痕。 到了晚上。 陶兰的身体开始发热,脸上还有身上,冒出一颗颗红色的痘痘。 何书兰去熬药。 而朱军守在床边,拿着毛巾,擦去陶兰脸上的汗水。 嘴里小声说着话:“陶兰,你一定要坚持住,病很快就会好,我不想看到你倒在这。” 陶兰慢慢睁开迷茫的双眼,看着眼前的朱军,沙哑着声音:“我也不是个瓷娃娃,哪这么容易倒下。” 第一百六十章 找谭少聪 看到醒过来的陶兰,朱军开心不已:“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现在立刻去叫御医。” 现在的陶兰,浑身都不舒服,骨头像散了架:“不用了。”,手臂上的红疙瘩映入眼帘,便知道自己被感染了。 来之前做好的心理准备,随时可能被感染,但真的到了这一天,心里还是很害怕。 见陶兰还能说话,状态没有想象中那么差,朱军稍微放心了些:“药房的病人好的差不多了,我来照顾你。” 陶兰没有拒绝,因为她现在确实需要人照顾,这段时间,朱军一直跟在她身旁,知道怎么样去照顾病人。 这时,何书兰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赶紧把药喝了。” 话刚落,手上的药被朱军端走。 朱军抱起陶兰,细心的喂她喝药。 这一幕,何书兰乐的看见,静静的站在一旁。 陶兰喝完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何书兰还要去照顾别的病人,就让朱军在这守着。 睡梦中的陶兰,不停的叫喊着谭少聪的名字。 朱军想着陶兰肯定是想谭少聪了,就连睡觉都在叫谭少聪的名字。 他犹豫了半天,决定去找谭少聪,帮陶兰盖好被子,找到郡王,问到谭少聪的地址。 不在耽搁,来到谭少聪住的地方,敲响黑色的大门。 开门谭少聪,诧异的看着站在大门口的朱军:“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当然是找郡王,问到你住的地方,就知道在哪了。” 谭少聪满脸不耐烦:“你找我有什么事?” “陶兰被感染了,她嘴里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想让你去看看她。” 谭少聪的脸色像调色盘,变来变去,他不让陶兰去照顾病人,她偏要去,现在被传染上了:“为了自己的安全,我还是不去了,请你照顾好陶兰。” 朱军没想到谭少聪这么无情:“她躺在床上昏迷不行,嘴里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你跟我去看看她。” “不去。”,听到陶兰昏迷不醒,谭少聪更嫌弃了:“我去了,说不定也会被传染上,还是不去了。” “就是见一面,怎么可能会被传染上,陶兰心心念念叫着你的名字,你不会这么无情的拒绝吧!”,朱军劝道,他不忍心,看着陶兰生病了都这么不安心。 谭少聪是很喜欢陶兰,但没有喜欢到可以为她失去生命的程度:“很抱歉,我真的不想去。” 说完,不在理会朱军,关少了大门。 这把朱军被气到了,但谭少聪不愿意去,他也无可奈何。 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陶兰,急匆匆赶了回去,在大门口碰到何书兰。 何书兰诧异的问道:“你丢下生病的陶兰,跑哪去了?” “陶兰在睡梦中,一直叫着谭少聪的名字,我去找谭少聪了,可是谭少聪不愿意来看陶兰。” 何书兰冷哼一声:“谭少聪本来就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说着,想到朱军竟然去找谭少聪,去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照朱军的脑袋上:“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能让谭少聪来兰陶兰。” 朱军觉得自己在做好事,也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陶兰做梦都在叫着他的名字,我不过是跑下腿,没什么关系的。” 何书兰更气了,朱军这榆木疙瘩脑袋,不把话说明白,他是想不明白的。 试探性的问道:“你觉得陶兰怎么样?” 朱军如实的回答:“我觉得他挺好的,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很招人喜欢。” “那你有没有想过跟陶兰在一起。” 听到这话,朱军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儿,也觉得自己配不上:“郡王妃,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不但会损坏陶兰的名誉,还会让谭少聪误会。” “误会就误会,我只想知道你喜不喜欢陶兰。” 朱军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和陶兰在一起,相处的很开心,也很喜欢和陶兰待在一起。 想来想去,觉得这应该就是喜欢,对着何书兰点了点头。 何书兰开心不已:“既然喜欢,就把陶兰抢到手,别让谭少聪靠近她。” “我怕陶兰不喜欢我,现在的我,一穷二白,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哪里有银子娶媳妇。” 何书兰愣了愣,现在的朱军还不是大理寺,破案如神的朱军:“你现在一穷二白,不代表以后有一穷二白,我看好你。” 朱军露出苦笑,他连自己都不看好自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让陶兰把病治好。” 何书兰不在继续,现在让朱军和陶兰好好培养感情,到时候,所有的事情,水到渠成:“你赶紧去照顾陶兰,把你去找谭少聪的事情告诉她。” “为什么?”,朱军不明所以的问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隐瞒下来,被陶兰知道,谭少聪不愿意来看她,肯定会很伤心。” 何书兰要的就是这个,她要让陶兰对谭少聪死心:“必须要让陶兰知道谭少聪的真面目。” 朱军犹豫了,他不想让陶兰伤心:“所有的事情,等陶兰把病养好了再说。” 何书兰没有继续,在继续,会引起朱军的怀疑:“行,暂时先听你的。” 朱军回到房间,看到陶兰还在昏迷中,坐在床旁,小心翼翼地伺候。 直到天亮,陶兰身体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朱军趁着这个机会,趴在床上休息。 陶兰睁开双眼,看到趴在那睡觉的朱军,心里满满的感动。 沙哑着声音叫醒了朱军。 朱军睡得比较浅,听到一点动静,立刻就起来了:“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就是想喝水,麻烦你倒一杯水给我。”,陶兰有气无力地说道。 朱军跑到桌前,立刻给陶兰倒上一杯水。 陶兰喝完水,清醒了不少:“我现在舒服多了,你不需要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你先回去休息。” “我没事,还能撑得住,但是你,才短短两天就瘦了,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给你做。” 第一百六十一章 白飞到药房 陶兰没在拒绝朱军的好意:“其它的东西吃不下,让厨房给我弄点清淡的粥。” 朱军马上去了厨房。 陶兰生病的这些天,被朱军照顾的无微不至。 而何书兰每天只需要把药,按时送过来,其它的事情通通不需要干。 郡王得知陶兰被传染上,很担心何书兰:“药房的病人只剩几个,你就不要待在这了,早点回郡王府休息。” “陶兰还在这养病,我不能离开,等陶兰的身体恢复了,我在离开。” 郡王每天都要出去查案子,不放心让何书兰一个人留在这,继续劝说:“这里有御医和药童,你不用过于担心。” 何书兰还是不想离开:“换成别人我早就走了,我真的不能丢下陶兰不管。” “行了,我知道了。”,郡王没在继续劝说,继续劝说也没什么用。 何书兰瞧着郡王,脸色憔悴,眼底满是乌青:“短时间之内,没办法把案件查清楚,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记得按时休息。” 这话让郡王心情舒畅,他拿出买的甜点递给何书兰。 何书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芙蓉糕,惊呼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以前的郡王几乎不去何书兰的院子,现在的郡王隔三差五就会去何书兰的院子。 看到何书兰房间的桌上,经常摆着芙蓉糕,便知道她喜欢吃这个。 今日在街上看到点心铺子,特意买了芙蓉糕给她:“我随意买的,没想到买到你的心坎上,喜欢吃就多吃点。” 在药房待了这么多久,何书兰很久没吃甜点了,吃在嘴里的芙蓉糕,就像是人间美味。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谢谢。 郡王拿出手绢,擦去何书兰嘴角沾的粉末:“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何书兰半天没反应过来,郡王给她擦嘴的动作太过于亲昵。 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关系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何书兰呆楞的模样,让郡王笑出了声:“怎么,把你吓傻了。” “没有。”,反应过来的何书兰,急忙回道,脸红的低下头。 郡王还要出去查案,跟何书兰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药房。 何书兰拍了拍心跳加速的胸口,现在跟郡王待在一起,越来越不自在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 陶兰在朱军的精心照顾下,身体完全恢复了。 身上也没有留下疤痕,这让她心奋不已。 陶然和白飞,得知陶兰的生体已经恢复,而且药房的病人也已经痊愈回家了。 两人急匆匆赶到药房,见到健康的陶兰,才彻底放下心。 白飞摸了摸陶兰瘦了一圈的脸蛋:“我不让你来这,你偏要来,差点没把命丢在这。” “不会的,药房的病人是复发的,被传染上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遭点罪。”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白飞戳了戳陶兰的脑袋。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陶兰抱着白飞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白飞满脸无奈,知道陶兰偷跑到这,帮忙照顾病人。 她来到这找人,被衙役挡在门外,直到现在才肯放人进来。 这时,她注意到房间里的朱军,不由的皱起眉头。 陶兰还是未成亲的姑娘,一个外男在她房间里走来走去,很不妥当:“这个衙役为什么在你的房间。” “我生病期间,是他在照顾我。” “什么?”,白飞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压低声音,满脸不悦的说道:“你怎么能让一个外男,留在你的房间。” “我被传染了,他不在留在我房间,怎么照顾我。”,陶兰不认为朱军待在她的房间里有什么不妥。 “你这无法无天的丫头,你是想把自己弄的声名狼藉,嫁不出去吗?” 陶兰无法理解气急败坏的白飞:“你说的太严重了,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白飞瞪了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陶兰:“反正以后不准有外男在你房间里。” 陶兰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白飞发生争吵,而且,她被传染上,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知道了,听你的,全都听你的。” 这时,朱军端着一碗刚熬好的鸡汤递给陶兰:“赶紧趁热喝了。” 陶兰很自然的接过。 两人熟练的样子,看到白飞直皱眉头,难道陶兰不喜欢谭少聪了。 她抬起头,看了眼站在一旁伺候喝陶兰喝鸡汤的衙役,长相普通,身材壮实,但不是很高。 丢在人群中,很不起眼的那种,跟谭少聪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陶兰看上谭少聪,白飞还能理解,谭少聪长相俊朗,气质儒雅,任何一个待自闺中的少女都能看上。 不知道自家闺女看上衙役什么,这下她更愁了。 等衙役端着碗出去,白飞忍不住问道:“你和这衙役是什么关系。” 陶兰没有听懂白飞的话:“我和朱军就是普通的关系。” 白飞不想继续跟陶兰打哑谜,直接把话说了出来:“你是不是看上这衙役了。” 陶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你胡说什么?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欢朱军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不喜欢他,会让他待在你房间,你喝他准备的鸡汤。” 陶兰被白飞弄的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我跟朱军真没什么。” 这话,白飞当然不相信,刚想开口说什么,被陶然拉住:“你这是在干什么,闺女都说了,她和朱军没什么,你相信她就行了,不要在继续纠结,你这样大声质疑,别人肯定也会怀疑。” 白飞气的不在理会父女俩,看到走进来的何书兰。 把何书兰拉到身旁,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让她评评理。 何书兰笑出了声:“我觉的朱军挺好的。” “你也想气死我,朱军是个衙役,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跟陶府门不当户不对,我不会同意的。” 何书兰还想解释什么,想到现在的朱军确实是个衙役,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用计 这里临摹两口的答案,让白飞更气了:“你要不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会以为,你故意把陶兰往火坑里推。” “捕风捉影的事,你就不要再疑心疑鬼了,现在说什么都太早,反正你以后就会知道。” 白飞也不在理会何书兰,一个人独自生着闷气。 陶然还有其它的事情忙,没在继续待下去,而且这里,住过那么多的病人。 他怕被传染上:“既然陶兰的病好了,我们赶紧回家。” 白飞跟何书兰一起收拾东西。 这时,郡王从外面走了进来,得知陶兰的身体康复,准备回去,他不由的松了口气。 何书兰也可以跟着他一起回去了。 走进来的朱军,见郡王风尘仆仆,神情疲惫,问道:“药房的病人已经痊愈了,你每天进进出出的在忙什么。” “在查案。”,郡王在药房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每天跟这些衙役朝夕相处,彼此之间都比较熟了,他也没有隐瞒。 “最近京城因为复发病人的事情,没有人犯案,也没有人到衙门报案。”,朱军疑惑的回道。 郡王犹豫了下,把他正在查的案子告诉了朱军。 他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线索,很有可能会成为一桩死案:“我们怀疑这次京城的百姓生病,是有人在刻意传播。” 朱军的神情变得严肃:“那你们查到线索了吗?” “没有。”,郡王叹了口气:“我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要不是有御医的判断,百姓得的传染病,来自边城,我都以为是不是弄错了。” 遇到案子,朱军变得异常理智:“既然是从边城传过来的,那肯定有人带病毒,在京城没有查到外地来的可疑人员吗?” 这话提醒了郡王:“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聪明。” “这些都是破万的基本常识,不算什么?” 郡王觉得朱军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你是不是会破案。” 朱军点了点头:“家里没出事之前,我一直在衙门,除了日常巡逻工作,就是破案。” “那你跟我到京城,寻找那些形迹可疑外地人。”,郡王兴奋的邀请朱军,有朱军的加入,应该能很快找到这些人。 朱军有些犹豫:“陶兰的病虽然好了,但还是需要人照顾,我暂时没办法帮你一起去破案。” 郡王沉默了会,看到正在忙碌的何书兰跟白飞:“陶兰的病好了,陶府的人正接他回去,你不要留在这照顾陶兰了。” 朱军走到床前,跟陶兰确认,得知她父母,要把她接回府。 便答应郡王,跟他一起去破案。 等白飞跟何书兰收拾好东西,朱军送一行人到大门口。 目送陶兰座上马车离开。 这倒是让白飞对朱军有了些好感:“人倒是挺不错,性格也很好,就是家世差了点。” 陶兰笑而不语,她已经不想再解释。 …… 郡王不在停留,领着朱军,到京城的大街上去寻找可疑的人。 两人坐在马上,领着士兵,在大街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朱军开口说道:“这样找,无疑是大海捞针,不但浪费时间,也找不到人。” “你有什么办法吗?”,现在的郡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军想了想:“让这些人自投罗网。” “怎么做。”,郡王来了兴趣。 “你让衙门的人发个通告,告诉京城的人,你们已经抓到了,投放病毒的人,这些人得到消息,肯定会来衙门确认,到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 “妙。”,郡王兴奋的拍了拍手掌:“还是你聪明,这样我们就不用耗费时间和精力用力地去找。” 说着,他立刻吩咐士兵去贴告示。 …… 回到府中的陶兰,想着她跟谭少聪,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她偷偷的溜出陶府,找到谭少聪。 谭少聪眼眸变得深沉,陶兰白皙的肌肤,没有留下任何疤痕,还活蹦乱跳的重新出现在他眼前:“你的病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陶兰疑惑的问道。 谭少聪瞥了眼陶兰:“你在我面前装什么,之前你让朱军来找过我,朱军告诉我你被传染了的事。”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来看我。”,陶兰气愤不已,这段时间,她躺在床上,每天心心念念想着谭少聪。 没想到,谭少聪知道她生病了,还置之不理。 “你是不是疯了,你想让我也被传染上吗?”,谭少聪可不想病殃殃躺在床上,而且这种病,很容易在身上留下恶心的疤痕。 “那你……就不管我了。”,听到这样的话,陶兰不伤心是假的。 “我怎么没有管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去照顾那些病人,是你自己不听我的话,非要去,现在被传染上了,只能怪你自己。” 陶兰仿佛第一天认识谭少聪,以往的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像在做梦。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见谭少聪有意无意地跟她保持距离。 便知道,她跟谭少聪彻底结束了,转过身,抹去眼角的泪,不再言语,一个人默默离开。 谭少聪没有挽留陶兰,陶兰的传染病虽然好了,但他心里还是很膈应。 不想跟陶兰靠的太近,他正准备关门,钟明急匆匆找来:“出事了。” 谭少聪漫不经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老实告诉我,魏皇是不是派了其他人来。” 谭少聪回道:“没有啊!只有我跟你,还有你的两个属下。” 钟明缓了口气:“衙门贴了告示,抓到了投放病毒的人,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还要瞒着我。” 谭少聪满脸诧异:“不可能,魏皇没有告诉我,他还派了其他人来这投病毒。” “那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京城百姓生病,是有人投病毒,而且还贴了告示,告诉所有的人,抓到了投毒的人。” 谭少聪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他们会不会是在骗我们,想让我们自投罗网。”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请君入瓮 钟明觉得谭少聪这个想法不成立:“没人知道我们来这儿,怎么可能会给我们下套。” 谭少聪觉得这话在理,也开始怀疑魏皇是不是派了另外的人来:“我们先按兵不动,观察下情况。” 钟明心里着急,但也不的不耐住性子:“行,先按你说的做,我去告示牌那里守着,有什么异动,我再来找你。” …… 发了告示之后,待不住的郡王,想领着士兵继续搜查。 被朱军挡住:“你不能再继续,这么大范围的搜查,不然躲在暗处的那些人,会开始怀疑,贴着这份告示的真假。” 郡王心里很着急:“难道每天都在衙门,什么也不干。” “你不但什么也不能干,还不能来衙门了。” 朱军这话,让郡王诧异:“为什么。” “你要找到那些人,现在肯定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你每天跑衙门跑得这么勤快,也会让他们怀疑,这份告示的真假。”,朱军耐心的解释:“你不来衙门,就是为了给他们制作假象,让他们误以为这份告示是真的。” “还是你聪明。”,这话,让郡王清醒过来:“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衙门了,衙门的事情,我就交给你,有什么事情你让衙役来郡王府汇报。” 朱军愣了会,让他没想的是,郡王会这么看重他。 想来想去,觉得郡王这么做有些不妥:“衙门的事情轮不到我管。” “宁王爷没空管这事,衙门的李大人还要去处理别的案件,让你来管这件事情,是最合适的。” 郡王之所以这么做,还藏着别的心思,想看看朱军到底有多少本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军不在拒绝:“我先帮你看着,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来跟你汇报。” “好。”,郡王不在停留,离开衙门,回了郡王府。 来到老太君的院子,看到何书兰正陪老太君吃饭,走在桌前坐下:“好久不见老太君了,我今天来陪你吃饭。” 老太君瞪了眼郡王:“这段时间,你们俩都不在府邸,也不知道你们成天在忙什么,亏的你们都没有忘记我这个老太婆,今天都过来陪我吃饭。” 郡王摸了摸脑袋,这大半年的时间,他确实没怎么待在郡王府,主要是没时间。 忙完衙门的事情,还要忙病人的事,能有时间,回来睡觉就不错了:“事情太多,把你给忽略了。” 老太君没有继续为难郡王跟何书兰:“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不可能一直围着我这个老太婆转,有时间来陪陪我就行了。” 话刚落。 丫鬟端着厨房做好的饭菜放在桌上。 郡王拿起筷子,把夹的鸡腿,放在何书兰的碗里:“这段时间,你帮忙照顾病人,瘦了不少,多吃点肉,把身体养回来。” 何书兰跟郡王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习惯了他的照顾,很自然的夹起鸡腿就吃。 老太君看到这一幕,笑的见牙不见眼,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她很快就可以抱到曾孙了。 陪老太君吃过中饭。 何书兰跟郡王离开,准备各自回房休息,经过后花园。 后院里的杏花盛开了,微风吹起,白色的花瓣,从树上掉落下来。 何书兰站在树底下,在药房忙碌了这么多天,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累的直想睡觉的郡王,见何书兰兴致勃勃,让丫鬟搬来两条椅子。 两人坐在杏花树下,郡王扛不住疲惫,头一歪,靠在何书兰的肩膀上睡着了。 何书兰的身体变的僵硬,鼻尖若有若无的檀香味,让她红了脸,见郡王睡的深沉。 便没有叫醒他。 郡王这一睡,睡到天黑才醒来,见到身旁的何书兰,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你怎么不叫醒我。” “见你睡得熟,我又想看杏花,就没有叫醒你了。” 郡王不自在的咳嗽了声:“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房休息。”,说完,站起来就离开了。 何书兰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回院子休息。 接连几天。 郡王哪里都没有去,每天待在郡王府,吃吃喝喝。 这让何书兰感到疑惑:“案子破了,你不需要去衙门了。” 郡王没有告诉何书兰,案子的真实情况,他不想让何书兰操心这些糟糕的事情:“案子有人接管,这段时间不需要去衙门。” 何书兰没在继续问下去。 …… 陶兰每天魂不守舍的待在府邸,甚至整天都不出房门。 这把白飞给愁坏了,怎么劝说都没用,让丫鬟去趟郡王府,把何书兰叫来。 何书兰敲开陶兰的门,见她兴致不高,担心她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你这是怎么了。” 陶兰把她去找谭少聪,谭少聪对她冷漠的事情告诉了何书兰。 何书兰听后,异常兴奋:“太好了,谭少聪配不上你,而且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陶兰看着满脸笑意的何书兰:“我这么难过,你为什么这么高兴,而且还幸灾乐祸,这时候,你应该安慰我才对。” 何书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当然是在安慰你,谭少聪只是表面看着好,他的心是黑的,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你在哪里是安慰,分明是诋毁,你都没跟他接触过,怎么知道他的心是黑的。”,听到有人说谭少聪不好,陶兰心里很不舒服。 “我反正就是知道。”,谭少聪离开了陶兰,让何书兰很高兴,顾不得陶兰的此时此刻的心情。 “而且谭少聪心里阴暗,手段残忍。” “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气我的。”,陶兰被何书兰弄的哭笑不得,她跟谭少聪在一起这么久。 知道谭少聪,温柔细致,待人及有耐心,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难过。 拿起床上的枕头,往何书兰身上丢。 何书兰抱着枕头,不停的辩解:“我说的是事实,你打我干什么?” “哪里是事实了,分明是你故意在诋毁唐少聪。” 何书兰笑着说道:“你要为了一个离开你的男人,让我们关系破裂吗?” 第一百六十四章 抓住 陶兰当然不会为了谭少聪,跟何书兰破裂,但也不喜欢,何书兰说谭少聪的不好:“你反正不准诋毁谭少聪。” “我没有诋毁,我说的是事实。”,何书兰反驳道。 陶兰拿起床上的另一个枕头,砸向何书兰。 两人在房间里打打闹闹,笑声传出了房间,让站在门外的白飞放心了不少。 …… 谭少聪问钟明:“怎么样,有没有打探到情况。” “我在衙门外蹲了很多天,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 谭少聪听到这话,想了半天:“今天晚上去牢房打探情况。” “行,衙门里面是什么情况,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知道牢房的位置在哪?等到了半夜,我们穿上夜行衣,就去牢房打探情况。” 谭少聪心里隐隐不安,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又不得不去牢房打探。 坎坷不安的到了后半夜,他和钟明穿上夜行衣,来到衙门。 两人找了个隐秘的角落爬进衙门。 衙门的衙役,没有离开,而是躲暗处,看到黑暗中的谭少聪和钟明。 立刻把这件事告诉朱军。 朱军嘴角微勾:“等了这么久,这些人终于上钩了。” 让身旁的衙役去通知郡王,剩下的衙役,跟着他一起去抓人。 钟明按着地图来到牢房,把守在牢房门口的衙役打晕。 两人推开门,顺着楼梯,走进牢房。 牢房灯火通明,里面空无一人,连一个犯人都没有。 这时的谭少聪意识到上当受骗了:“赶紧离开。” 可是为时已晚。 朱军领着衙役,把牢房团团包围住:“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闯进衙门的牢房,立刻放下武器。” 谭少聪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竟然让我放下武器。” 说着,转过头,看着钟明:“冲出去后,我们分开逃跑,不要再留到京城。”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举起手里的武器,冲向衙役。 朱军自知不是这两人的对手,早就做了准备,丢出手里的迷烟。 偌大的牢房,瞬间被白色的烟雾包裹住。 谭少聪恼羞成怒,大吼道:“你们竟然使用这些下三流的手段。” “这叫兵不厌诈,只要能把你抓住,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朱军不觉得自己的手段,有什么不光彩。 用这种方式把两人抓住,能节省不少时间,也能保住衙役的命。 身处迷烟中的谭少聪和钟明,很快就晕倒在地。 朱军等迷烟散去,才走进牢房,把晕倒在地的两人用绳子绑起来。 很快,郡王急匆匆来到牢房:“人抓到了,怎么抓到的。” 朱军回道:“嗯,我没跟他们硬碰硬,用迷烟把他们迷晕,直接就用绳子绑了,我把他们绑在柱子上,现在都还没醒来。” 郡王来到牢房,看到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人,兴奋不已,拍了拍朱军的肩膀:“你这次帮了我大忙。” “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郡王上前扯掉黑衣人脸上的黑布,钟明他不认识,可是谭少聪这张无比熟悉的脸。 简直不敢相信,谭少聪会干这样的事。 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相信,不明白谭少聪为什么要这么干。 他气愤的站在牢房里,等着谭少聪醒来。 朱军迷药下的很重,谭少聪和朱军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谭少聪睁开迷糊的双眼,看到站在那的郡王,心口咯噔一下。 不由的暗恨自己,太过于粗心大意,他不应该这么着急来牢房。 郡王听到铁链声,转过身,冷漠的盯着谭少聪,说话的声音说不出的冰冷:“不知道谭兄,半夜闯进衙门想干什么?” “我就是无聊,随意到处逛逛,没想到逛到了衙门的牢房。”,谭少聪只能随意的乱编,虽然这些话的可信度很低。 “京城这么大,为什么要逛牢房,为什么还要穿着夜行衣来逛。”,郡王质问道,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谭少聪还死鸭子嘴硬。 “衙门没有规定,不可以穿夜行到处逛吧!” 郡王怒了,不在继续跟谭少聪胡扯:“是谁让你把病带到京城,而且还散出去,让百姓患上传染病。” 谭少聪否认了所有的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听不懂你的话,我哪有这个本事,让京城的百姓患上传染病。” “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装傻充楞,我们在外面贴的告示,是假的,是用来引诱你们上钩的。” 谭少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一开始就想到了,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不来牢房,就不会被他们给抓住了。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郡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不能口说无凭,随便冤枉我,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应该了解我,我怎么可能会干这样的事。” 郡王的神情越发的冷漠:“就是因为了解你,看到闯进牢房的是你,我才会那么失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一直不承认所有的事情,我就要开始用刑了。” “你……”,谭少聪是个谋略家,可是却不习武,这谦虚的身子骨,根本受不住酷刑。 醒过来的钟明,大声怒吼道:“你以为用刑,就可以逼迫我们承认这些事情吗?那是不可能的。” 郡王被气笑了:“你们这些人不见棺材不掉眼泪。” 站在不远处的衙役,很有默契的,把刑具推到谭少聪和钟明面前。 谭少聪开始害怕了:“郡王,有话好好说,没必要用刑。” “我给了你们好好说话的机会,可是你们就是不愿意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来京城投病毒的,我只能用刑。” 谭少聪把魏皇说出来,就算郡王放了他,魏皇也不会放过他:“你真的误会了,在京城投病毒的不是我们,而是另有其人。” 郡王也不在废话,这些人,不扒了他们的皮,他们不会把实话说出来。 对着衙役挥了挥手。 衙役很熟练的拿起架子上的鞭子,鞭子上有刺,抽在身上,血肉横飞。 见状,谭少聪漆黑的瞳孔剧烈的颤抖,放下身段,不停地跟郡王求饶。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来接人 谭少聪卑躬屈漆的样子,没有获得郡王的原谅,给百姓投病毒这件事情,他必须查清楚:“你求我也没用,还是老老实实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钟明来这就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你不用问了,问了我们也不会说。” “那就只能用刑罚了。” 衙役挥动手里的鞭子,打在两人身上,一鞭一鞭下去,打得两人皮开肉绽。 谭少聪见求饶没用,不在吱声,有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忍着剧痛。 钟明从最开始的隐忍,到现在的高声大喊,嘴里粗话连篇。 郡王没有理会,任由衙役往他们身上挥鞭子。 没一会,充满了叫喊声的牢房,安静下来。 衙役走到郡王面前:“犯人被打晕了,是用冷水泼洗了继续打,还是关进牢房。” 郡王抿着唇没有说话,才使用刑罚没多久,两人就晕过去了。 继续下去,事情还没有问出来,两人已经被衙役给打死了:“先把他们关起来。” 衙役得到郡王的命令,把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人拖进牢房。 躺在地上的谭少聪和钟明,直到晚上才慢悠悠醒过来。 谭少聪煞白的脸,露出痛苦的神情,撑着身子,慢慢地做起来:“这该死的郡王,也太狠了,一点也不怕得罪我。” 钟明忍着身上的剧痛,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墙壁坐着:“我们都成犯人了,你认为他还会害怕得罪你。” “好歹我也是个军师,受到不少国家军队的邀请,更何况,我现在是魏皇的人,他就不怕魏皇来找他的麻烦。” 钟明对着谭少聪露出嗤笑:“魏皇都不知道,你被他抓了,怎么来找郡王的麻烦。” “英明一世,没想到在这里着了道,被郡王设计的圈套抓住,估摸着跑不出去了。” 此时的钟明才想起:“我们还有机会跑出去,再过不久,魏皇的人会到指定的地点来接我们,没有接到人,他们自然会来救我们。” 谭少聪觉得希望很渺茫:“没有人知道我们被抓进了牢房,来接我们的人,怎么救,简直异想天开。” 钟明皱起了眉头:“他们没接到我们,应该会在京城到处找我们,找不到我们的踪迹,应该就知道,我们已经出事了。” “但愿吧!希望能打听到,我们都被抓了,赶紧来救我们,继续待在这,我怕受不住刑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抖出来。” 钟明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再来几次,也会坚持不住:“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拖,拖到来接我们的人,把我们救出去。” 谭少聪身无可恋的点了点头,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 元青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郡王:“谭少聪为什么要来京城的百姓投病毒,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我查了很久没有查到线索,朱军帮我设了个套,谭少聪和他的同伙,被我一起抓住。” 元青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谭少聪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军师,而且是很出名的军师,大家都争锋相抢,难道他已经有投靠的人了。” “不清楚,我一直在审问,没有审问出有用的消息。” 元青的神情变得格外沉重:“你对他用刑了。” “嗯,他们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受了点刑罚,就晕了过去,我在犹豫等他们醒了,要不要继续对他们用刑,我怕下手太重,事情没问到,把他们给打死了,所以特意来问问你,该怎么办?” 元青没有犹豫:“成为了别国的探子,不用点手段,他们是不会把事情说出来的,你用了刑罚,他们还是宁死不开口,直接就把他们杀了,永除后患。” “也只能这样了。”,郡王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郡王都待在衙门,陆陆续续对谭少聪两人用了刑。 两人只是不停地求饶,就是不肯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把郡王气的半死。 …… 夜色深沉。 来接谭少聪和钟明的人,出现在京城郊区的山丘上。 等到了半夜,也没有等到两人。 黑衣卫开始着急,走到领头人面前:“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军师和钟大人还没有出现,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再等等,说不定中途有事被拦住了。” 黑衣卫不再说话,安静的站在那。 一行人,等到天快亮了,还是没有等到两人的出现。 领头人皱起了眉头,难道两人真的出事了:“我们换上百姓的衣服,进京城,去他们住的地方找找。” 黑衣卫立刻从包袱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把身上的武器和黑衣服,藏在大树上。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接受完士兵的检查,进入京城。 来到谭少聪和钟明住的地方,行李和日常生活用品全都在,但是人不在了。 领头人摸了摸桌上,上面落满的灰尘,两人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黑衣卫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出事了?” “你猜对了,他们应该是身份暴露被人抓了。”,领头人一脸沉重。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领头人沉默了会,看了眼热闹繁华的街道:“你们分头去京城的大街小巷,打听两人的情况,他们是被衙门的人抓走了,还是被军队的人抓走了。” 站在那的黑衣卫,分散,消失在人海中。 领头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走到告示牌前,看到上面的告示。 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魏皇除了派他们来接谭少聪和钟明,便没有派其他人前来。 他们两人被衙门贴的告示骗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抓进牢房,说不定还收到了刑罚。 领头人着急的在大街上走来走去,要想办法把两人救出来。 万一他们受不住刑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就麻烦了。 上前问守在告示牌前的衙役:“这份告示是哪个衙门贴的。” 衙役没有多想,告诉了领头人。 领头人得到确定的消息,就离开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威胁何书珍救人 等黑衣卫全部回来,天完全黑下来。 领头人询问黑衣卫出去打听到了什么情况。 黑衣卫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敢太过于刻意,只能东拼西凑的问,还是没有问到有用的消息。 “我知道他们两人被抓到了哪个牢房,明天去衙门把情况打探清楚,就开始救人。” 站在最后面的黑衣卫走了出来:“我打听到是郡王把军师和钟大人抓了。” 领头人犯愁了,郡王的官位不小,他们去衙门把人劫走,以最快的速度出城,衙役根本追不上他们。 郡王掺合了就不一样,他手里有军队,士兵很快就可以追上他们。 去牢房救人,不得不谨慎点:“我们先不去救人,你们去打听一下郡王的情况,他家里有什么人,他住在什么地方,人际关系网怎么样?” 黑衣卫又开始出动。 郡王在京城很出名,他的事情很快就打探的清清楚楚。 让领头人没想到的是,郡王的私生活这么干净,只娶了一个郡王妃,跟死去的贵妾。 他只能从郡王的家人下手,得知了郡王妃,跟同父异母的妹妹,关系不好,现在的生活也挺悲惨。 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可以利用郡王妃的妹妹来搞事。 所有的事情打听清楚了,黑衣卫和领头人不在出去乱晃,免得惹人怀疑。 在谭少聪的院子住下来。 第二天。 领头人独自离开去找何书珍。 此时的何书珍,正为了不去乡下而坐斗争:“要回你们回,我不会跟着你们去乡下。” 柳辰觉得他男人的尊严,得到了挑衅:“你已经嫁给我,我去哪你就得去哪,你见过夫妻分开住的吗?” 何书珍铁了心不想去乡下:“哪怕就是分开住,我也不愿意跟你回乡下。” 他嫁过来的时候,陈乐容帮她准备了不少嫁妆,住在京城,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 柳辰也不在惯着何书珍:“你要是不跟着我回乡下,我们就和离。” “和……”,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何书珍,反应过来,她跟柳辰和离了,不但会成为京城的笑话,还会没脸出门。 和离两个字,到了嘴边,硬生生憋了回去,态度柔软了不少:“我真的没办法适应乡下的生活,而且你也不可能一直待在乡下。” 这句话,何书珍没有说对,他不能再继续为官,家里也没有背景,注定在京城待不下去,这辈子估计就待在乡下了:“跟不跟我走,你自己看着办。” 陈乐容的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我反正不回。”,说完,不在理会柳辰,一个独自在院中生闷气。 柳府的庭院很小,不像何府,可以让她肆意妄为到处走。 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待的时间久了,感到莫名的压抑:“小雨,陪我出去走走。” 主仆俩人离开了柳府。 被守在外面的领头人看到,他跟在两人身后。 小雨有所察觉,转过头,看到跟了他们一路的领头人。 心口咯噔一下,他们遇到坏人了,着急的扯了扯何书珍的袖子:“夫人,那个男人一直跟着我们。” 大街上的人比较多,何书珍以为跟在她们身后的这个男人,是跟她们同路:“你别想太多,到了前面那个路口就分开了。” 听到这话,小雨稳住自己的情绪,边走边偷偷观察跟在他们身后的男人。 走到岔路口,跟着她们的男人还是没有离开,这把小雨吓的够呛。 又拉了拉何书珍的衣袖:“夫人,那个男人还是没有离开,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何书珍也开始变得警觉,但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一点也不怕。 气冲冲的走到男人面前:“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我找你有事。” 何书珍满脸诧异:“你认识我。” “不认识。”,领头人面无表情的回道。 “我们都不认识,你找我能有什么事?”,何书珍不耐烦的问道。 “不认识就不能找你有事了。”,领头人不再继续啰嗦,把何书珍拽到旁边的巷子里:“你帮我去牢房救个人。”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我一个深宅后院长大的女子,哪里来的权势,可以帮你去牢房救人。”,何书珍自嘲的说道。 “你不可以,你的姐姐郡王妃可以。” 提到这个,何书珍脸上的讽刺更盛:“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两人从小关系就不好,你凭什么认为她会帮我?” 黑衣卫只打听到了郡王的家庭关系,却打听不到她们内部的情况:“关系再不好,也有血缘,你去求她帮忙,她应该会帮你。” “不可能的,她不在背后下黑手就不错了。” 领头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女人的世界,让他难以理解。 为了让何书珍帮他救人,他不得不使用特殊的办法,从口袋里拿出一粒毒药,塞到何书珍的嘴里。 抬起她的下颚,强行让她吞下去。 何书珍不停的咳嗽,想把吞下去的药吐出来,弄了半天也没有吐出来。 大声质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是毒药,不过是慢性毒药,短时间之内,不会让你被毒死,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每隔几天我就会给你一粒药,让你缓解,直到你把我的事情办完了,我才会给你解药。” 何书珍快要崩溃了:“你真的太卑鄙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要挟我,你与其下药来威胁我,还不如直接去找何书兰,威胁她,让她帮你办事。” 领头人不是没想过,可是得罪郡王妃的成本太大,想来想去,怎么都觉得太麻烦:“这些事情不是你能过问的。” “你逼着让我去找何书兰也没用,我们两人关系不好,她不会帮我的。”,何书珍如实的告诉眼前的领头人。 希望他能放过她。 “这是你的事情,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事情给我办到,你要是办不到,解药我可不会给你。” 何书珍气愤不已:“你这是强人所难,我跟她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破冰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被威胁去救人的何书珍 “我刚刚说了,这是你的事,你想办法去解决,我只要结果。”,领头人松开何书珍,他给何书珍下了药,不怕她会逃跑。 解释的话,何书珍说了无数次,她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我来帮你们。” “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你只按我说的去做就行,想办法把关在牢房里的谭少聪和钟明救出来。” 何书珍满脸为难,她想都想的到,何书兰肯定不会帮她。 见眼前的男人,似乎下定的决心让她去,她无力反驳:“我先去试试,万一不行,你在想其它的办法。” 领头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何书珍,那冰冷的视线,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在何书珍身上:“你要是没办法完成任务,我会一刀要了你的命。” 何书珍吓的脸色苍白,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会拼尽全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领头人转身离开了巷子。 何书珍腿一软,蹲坐在地上,面对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 逃离这里,可是她中了毒,没有解药,依旧没办法活命。 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会遇到这样的事。 “夫人。”,小雨气喘吁吁的找了过来:“抓走你的那个男人呢?” 回过神的何书珍,站起来:“他已经离开了。” “那男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抓走。”,小雨扫了眼何书珍,见她身上没伤。 才彻底放下心:“夫人,你为什么不喊救命,你喊救命,让周围的人来救你。” “我也想,可是那个男人奔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雨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你没有事,我们赶紧离开,等下那个男人又返回来怎么办?” 何书珍不怎么在意,她被下了毒,那个男人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战战兢兢和小雨一起离开,回到柳府。 柳辰领着四房小妾,把柳府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看到走过来的何书珍。 上前喝斥道:“你跑哪去了,赶紧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好,过两天就回乡下了。” 之前,何书珍是吵着不回,现在是没办法回。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答应,跟着柳辰一起回乡下,老老实实在家收拾东西,绝不跑出去。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柳辰解释:“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 劝解的话,柳辰已经说腻了,不想再继续:“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不在理会何书珍,气冲冲地去了姨娘的院子。 何书珍关上房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锁了两天两夜才出来。 他穿戴整齐,来到郡王府,找到何书兰。 何书兰看着坐在那默默无言的何书珍,不明白何书珍来找她,又不说话,到底是想干什么? 何书珍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两人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挣扎了半天的何书珍,还是先开口了,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不得不低头:“我今天来这找你,有事想找你帮忙。” “你三天两头来郡王府找我帮忙,是被我拒绝的还不够吗?,你还没有清醒。”,何书兰这话说的直接。 不管何书珍因为什么事情来找她帮忙,她都不想帮。 换成以前心高气傲的何书珍,铁定翻脸走人,而且永不相见。 但她现在的小命,被人捏在手里,她不得不屈服:“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帮忙。” 何书珍已经找上门,何书兰也坐在这,这个时候,把人赶出去,有些晚了:“你让我帮什么忙。” 何书珍沉默了半天,缓缓开口:“我有两个朋友,被抓进了牢房,你到郡王面前帮我说说话,让她把人放了。” “噗,”,何书兰喝进嘴里的茶,吐了出来:“我管不了衙门的事,更何况被抓进去的人,都犯了罪,郡王的身份在尊贵,也不可能使用特权,把犯人放出来。” 何书珍继续劝说:“又没让郡王光明正大放,找了理由,或者是让那两个人假死,这样就可以放他们出牢房了。” “你当衙门是什么,牢房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吗?衙役监管得很严,而且我也不想烫这趟浑水,你还是去找别人帮忙,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 何书兰连犯人犯了什么事,她都没有问,直接就拒绝了,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死心的何书珍,耐着性子继续:“要是有别人能帮我,我就不会来找你了,这两个人对我真的很重要,你能不能看在父亲的面上,帮帮我这个忙。”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书兰不的不帮,但是衙门的事情,她又不能多加干涉,打算先问清楚,视情况而定:“你那两个朋友犯了什么事?” 这把何书珍问住了,那个男人只告诉了她犯人的名字,没有告诉她,这俩人因为犯了什么事情被抓进牢房。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找个什么借口来应对,她随口编一个,等何书兰去了牢房,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搭理她就算了,到时候那两个人也捞不出牢房:“人是被临时抓进去的,衙门也不让人进去探望,所以不知道两人犯了什么事?” 何书兰:“……”,这个何书珍故意上门找麻烦的吧! 莲犯人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她怎么帮忙救人。 何书珍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我把名字告诉你。” “说吧!”,何书兰满脸无奈。 “我那两个朋友,他们叫谭少聪和钟明。” 坐在上座的何书兰瞬间不淡定了,不知道身为军师,各国都抢着要的人,为什么会被抓进牢房。 也不知道何书珍怎么会认识谭少聪:“你和谭少聪,什么时候认识的。” “呃……”,何书珍根本就不认识谭少聪,随意找了个借口:“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具体怎么认识的,早已经忘记了。” 何书兰觉得何书珍这话,像是在说谎,但她又找不到证据。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何书兰出府躲避 何书珍见何书兰一直沉默不语,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别一直坐在那不说话。” “我没办法先答应你,把人从牢房里捞出来,我先找郡王了解一下情况,到时候再给你回复。” 何书兰愿意帮忙,何书珍就很开心了:“好。” 两人关系不好,事情谈完,没什么话聊,何书珍便离开了郡王府。 何书兰坐在客厅,不时的询问下人,郡王有没有回来? 等到天黑,才看到郡王的身影,她急忙走过去:“你怎么弄到现在才回来。” “最近这段时间,我天天这个时候才回来,你不是知道吗?”,郡王疑惑的回道。 或许何书兰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谭少聪的事情:“你瞧瞧我这记性。” 郡王接着问道:“你特意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你,谭少聪是不是被你抓了。” 看到何书兰满脸兴奋的样子,郡王露出淡淡的笑容:“是啊,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何书兰满脸惊讶:“是何书珍跑来找我,说她的朋友被抓进了牢房,让我帮忙捞出来,细问之下才知道,她让我帮忙捞出来的人就是谭少聪。” 郡王陷入沉思:“谭少聪怎么会成为何书珍的朋友。” “我也不清楚,也觉得事情很蹊跷,我问了他们相识的过程,何书珍随意地敷衍了我几句,见她不肯说真话,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郡王把谭少聪干的事情,告诉了何书兰。 何书兰怎么也没有想到,京城百姓生病的事情,会跟谭少聪有关:“你们跟他的关系很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这些天对他们用了刑,他们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把事情说出来,把我给愁坏了。” 说着,郡王叮嘱道:“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要掺和,我是不可能放了谭少聪的。” 何书兰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会从中搞事:“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谭少聪的身后,肯定有人指使。” “我当然知道,可是谭少聪不说出来,我根本不知道是谁?” 这件事情,何书兰没有办法帮郡王,见郡王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她没在继续。 想到何书珍又开始犯愁了:“我回了何书珍,没办法帮她把人从牢房里捞出来,她肯定会天天上旧王府来找我。” 郡王笑了笑:“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你去外祖父家住段时间,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 “这个主意不错,她不在郡王府,何书珍找上门也没用。”,说着,何书兰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幸好,陶兰没跟他在一起了,不然怎么受的了。” 郡王赞同何书兰这话:“以前觉得谭少聪挺好,现在觉得他就是个危险人物,保持距离比较好。” 何书兰郑重的点了点头,让春夏把小厨房冻好的,冰糖燕窝端给郡王:“最近天气干燥,我见你不停地咳嗽,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你赶紧吃了就回房休息。” 自从跟何书兰在一起,郡王的饮食,还有日常,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他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下意识的握着何书兰的手。 何书兰僵硬的坐在那,白皙的脸颊变得通红,郡王这突然而来的举动,把她吓了一跳。 但是她不排斥郡王的亲近,反而很喜欢,没有挣脱开郡王的手。 郡王吃完冰糖雪梨,拉着何书兰的手,送她回房间。 见到这一幕的春夏,兴奋的拽住秋冬的手:“太好了,郡王妃嫁进郡王府这么久,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秋冬赞同的点了点头:“郡王妃很好,郡王喜欢上,很正常。” 春夏伸出手指,指了指秋冬的脑袋:“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我过你说的也是对的,郡王妃确实很好。” 天刚刚亮。 何书兰让春夏和秋冬收拾行李。 这让两人看不懂了,昨天郡王妃和郡王手牵着手离开,今天怎么就让他们收拾东西。 春夏支支吾吾劝道:“郡王妃,就算你跟郡王吵架了,也用不着离家出走,你的身后还有老太君,她肯定会帮着你。” 何书兰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跟郡王吵架了?” “你们俩,既然没有吵架,那你为什么要收拾东西离家出走。” 何书兰笑出了声:“怪我没跟你们解释清楚,为了摆脱何书珍的纠缠,郡王让我去外祖父家住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这让春夏和秋冬放心了不少,见何书兰没有说明具体的事,他们也没有问下去。 而是继续收拾东西,把所有东西收拾好以后。 主仆三人坐上马车来到陶府。 白飞看着站在门口的何书兰,满脸担心:“你怎么这么早来陶府,是不是郡王府发生了什么事?” 何书兰拉着白飞的手:“我很好,郡王府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是谭少聪被抓了,何书珍上门找我,让我帮忙,把谭少聪从牢房里捞出来,我办不到,为了摆脱她的纠缠,我打算来你这住段时间。” 这话白飞没听明白,但谭少聪被抓,她听明白了,好奇地问道:“谭少聪为什么会被抓。” 何书兰没有解释太多,简要的把事情告诉了白飞。 白飞庆幸道:“还好,我当时极力反对陶兰跟她在一起,不然陶兰也别想好过,这辈子算是毁了。” “这叫好人有好报,陶兰帮助京城生病的百姓,老天让她躲过了这一劫。” “对。”,白飞异常兴奋:“我明天就上山去烧香拜佛,祈祷你们一个个都平安无事。” “好,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舅母,你现在最要紧的事,帮我安排个房间。”,昨天晚上睡躺在床上的何书兰,脑海中不断浮现,郡王牵她手的画面。 弄到很晚才睡着,今天早上起得太早,她想躺床上休息会儿。 白飞拉着何书兰的手走进府邸:“我把府中,最大也最舒服的客房安排给你。” 第一百六十九章 接连吃闭门羹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何书兰明明答应过我,会帮我把人捞出来的。”,何书珍满脸怒火看着来转达消息的下人。 下人是郡王府的下人,到外面,别人都要给几分面子。 何书珍出身尊贵,可是偏要下嫁给柳辰这个七品小官,现在连官位都没有了。 她不但成了京城的笑话,就连下人也会轻看几分:“是的,你没有听错,郡王妃让奴才特意来告知柳夫人一声,让你另想办法。” 话传到,下人不在停留,离开了柳府。 何书珍气的脸色变的扭曲,嘴里不停的咒骂:“好你个何书兰,当面答应我,现在又反悔,把我当猴耍呢?” 小雨满脸不解:“夫人,被抓进牢房的都是犯了罪的,你为什么要把罪犯从牢房里捞出来。” “我。。。。”,何书珍不知道该怎么把她被人胁迫的事情告诉小雨,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别管,我这么做有这么做的理由。” 小雨应了声,站在一旁不在说话。 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心着急不已的何书珍,坐在那快要抓狂了。 何书兰不愿意帮她,她的小命也要交代在这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不的不低三下四去找找何书兰:“你陪我去趟郡王府。” 小雨不明白何书珍都被郡王妃给拒绝了,为什么还要去找郡王妃妃:“在朝为官的不止有郡王,还有别的官员,你用不着去求何书兰。” 何书珍也想,但这件事情只有何书兰能办到:“没你想的这么简单,跟我去就行了。” 主仆俩人坐上马车来到郡王府,被守门的下人告知,何书兰不在府邸。 气的何书珍破口大骂。 守门的下人没有理会何书珍,默默的关上大门。 小雨不知道何书珍为什么非要来找郡王妃,见何书珍这么着急,她也跟着着急:“郡王妃刻意在躲着你,她不在郡王府,肯定去了别的地方。” “我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何书兰去了什么地方,说不定出了京城。” 小雨反驳道:“不可能,郡王妃已经成亲,夜不归宿,会遭人闲话,她肯定没有离开京城。” 何书珍觉得小雨的话有道理:“何书兰没有离开京城,那她躲在哪?” “奴婢也不知道。” 何书珍能想到的,就是何书兰的外祖父家,不管她在陶府住都久,都不会遭人闲话:“我们去陶府。” 小雨不在言语,跟着何书珍走上马车来到陶府。 白飞早就叮嘱过守门的下人,不可以把何书兰住在这的事情,透露出去:“郡王妃不在这,这位夫人请离开。” “你说谎,何书兰肯定在这,你让她出来,我有事情要找她。” 下人拦住去急败坏的何书珍,何书兰当然在这,不过不能让她知道:“这里是陶府,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我好歹也是何府的二小姐,怎么就不能进何府了。”,何书珍越说越激动。 下人不的不把实话说出来,让何书珍认清现实:“从你嫁给柳辰的那一天开始,你就不在是尊贵的何府二小姐了。”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何书珍的脑袋上,下人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小雨上前,大声呵斥道:“我家夫人,再不济,也比你这下人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下人没有理会,伸手关上大门,把何书珍主仆两人关在门外。 接连吃闭门羹的何书珍气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对着陶府的大门,拳打脚踢。 马路上路过的人,对着何书珍疯癫的模样,小声讨论。 受不了别人异样眼光的何书珍,走上马车离开了陶府。 藏在门后的何书兰,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远,便知道何书珍离开了。 春夏不由的松了口气:“二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刁蛮任性,还是郡王妃有先见之明,知道二小姐会来找你,提前躲在陶府。” “现在我看到何书珍就头疼,每次来找我帮忙,都是棘手的问题。” 春夏见到何书兰一脸忧愁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为事情发愁。” 何书兰也很无奈,别的事情,她处理的游刃有余,唯独面对缠人的何书珍,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躲避:“任何人碰到疯癫的何书珍都会发愁。” 话刚落,身后传来陶兰的声音:“你们俩躲在门后,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 主仆俩人站直身子:“没干什么,看看门外的风景。” “门外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想看可以出去看,不用躲在门后。” 这话把何书兰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不出去看了,外面的的风景再好看,也没有陶府的花园好看。” 忽然而来转变的态度,让陶兰觉得何书兰的行迹非常可疑,但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说起另外的话题:“我很想知道,你已经嫁进郡王府,为什么天天待在我家。” 谭少聪被抓的事情,何书兰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陶兰。 两人才分开,她怕陶兰于心不忍,会去救谭少聪。 想来想去,还是先不告诉陶兰,能隐瞒多久就隐瞒多久:“我想外祖父了,所以打算在陶府住一段时间。” 陶兰翻了个白眼:“你嫁在京城,没嫁在外地,想看祖父,随时可以回来,不知道你每天神神秘秘的,到底想干什么?” 何书兰抱住陶兰的手臂:“我被你形容的像个小偷,陶府是我的第二个家,我用的着偷偷摸摸吗?” 陶兰无奈的摇了摇头。 。。。。 不死心的何书珍接连几天,去陶府找了何书兰几次,都没有见到人。 很快就到了她毒发的日子,脸色苍白,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疼的在地上打滚。 小雨着急不已:“夫人,你怎么了。” 这时的何书珍疼的说不出话了。 “我现在立刻去请大夫。” 何书珍使出浑身的力气,拽住小雨,她不想被人知道,她中毒的事情,虚弱的声音,小声说道:“我没事,你扶我到床上休息一会就好了。” 第一百七十章 毒发 “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没事,奴婢怕你再多待一会儿就要咽气了。”,小雨担心的说道。 “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只是肚子疼的厉害,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赶紧扶我到床上去,哪那么多废话。” 何书珍的脾气变得异常暴躁。 “知道了。”,小雨不在反驳,上前搀扶着何书珍躺到床上。 何书珍强忍着剧痛,蜷缩着颤抖的身子,她不想让小雨看到自己凄惨的模样。 找了个理由让她出去:“你去厨房,替我熬点红糖水。” 小雨以为何书珍肚子疼,是因为要来月事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我现在就去,给你熬一碗浓浓的红糖水。” 等小雨离开,何书珍再也装不下去了,把被子塞到嘴里,她怕自己忍不住疼,叫出声,把柳府的人都引来。 那个男人只说会给她解药,却没有告诉她,这解药什么时候给,在什么地方给。 等不到那个男人给她解药,她就只能活活疼死。 这时,敲门声响起。 何书珍以为是小雨,吐出含在嘴里的被子,颤抖着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把红糖水放到桌上,你到外面去等着,别影响我休息。” 领头人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身体里的毒发做了,你居然还能睡得着。” 听到是那男人的声音,何书珍异常兴奋,她的小命有救了。 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你赶紧把药给我,我痛得快受不了了。” 领头人晃了晃手里的药瓶:“解药就在这里,我让你从牢房里捞出来的人,你捞出来没有。” “没有,郡王妃不愿意见我,我也没办法把人从牢房里捞出来。”,疼的头晕眼花的何书珍,死死的盯着领头人手里的药瓶。 “既然我让你办的事,你没有办到,那这瓶解药,我就不能给你。”,领头人把手里的解药,塞进怀里。 “别,你赶紧把解药给我,我痛得快受不了了。”,何书珍跌跌撞撞,跑到领头人面前。 领头人厌恶的推开何书珍。 何书珍跪在地上:“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跟何书兰的关系不好,我去找她帮忙,她不会帮我的。” 领头人想了会,觉得何书珍不敢说谎骗他。 因为,何书珍中了毒,早点把事情解决完,她也能脱离苦海。 领头人把怀里的解药拿出来:“这次的解药,我可以给你,但给你的时间也有限,你必须要在下次毒发之前,把牢房里的人救出来。” 何书珍已经疼的快要失去知觉,完全没有听清楚,领头人说了什么。 只要能得到解药,让她干什么她都愿意,使劲地点了点头。 然后从领头人手里抢过解药吃掉,躺在地上,躺了很久,身体才慢慢恢复。 何书珍搀扶着凳子,虚弱地站起来,领头人已经离开。 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让人分不清真假。 小雨端着熬好的红糖水,推开门走了进来:“夫人,赶紧趁热把红糖水喝了。” 现在的何书珍急需补充体力,端起红糖水就喝了。 身体果然有了些许力气。 小雨见何书珍脸色白的像纸,神情透着疲惫:“夫人,你赶紧躺床上休息。” 何书珍全身没有力气,虚弱的厉害,让小雨扶着她到窗口的躺椅上休息。 这一休息起码休息了十多天,身体才慢慢缓过来。 …… 这十几天,何书兰的日子,别提过得有多滋润:“何书珍终于不再来打扰我清静的生活。” 郡王笑出声:“没你说的这么严重,何书珍每次来找你,都被守门的人挡在门外,又没有吵到你,怎么会打扰你清静的生活。” 何书兰撇了眼郡王:“她虽然没有进府,在大门口大吵大闹,弄得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了,我每次出门,都会接收到,别人一样的目光,这也是一种打扰。” 郡王神情僵硬:“女人都这么不讲理的吗?,你这个说法,我不是很赞同。” “你赞不赞同,对我来说不重要,因为你每天都在衙门,根本感受不到我的痛苦。” 何书兰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让郡王的笑声更大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了。” “我怎么不讲理了?”,何书兰回道:“我又没有说错,周围的邻居,真的很打扰我的生活。” 郡王劝道:“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就搬回郡王府,这样你就可以过清静的日子了。” “不行,谭少聪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要是回到家郡王府,何书珍肯定不会放过我。”,何书兰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个提议。 “那行,你继续待在这。”,反正郡王,每天都待在衙门,没时间回郡王府。 “谭少聪的什么事情还没有解决。”,走过来的陶兰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何书兰没想到,她跟郡王的话,会被陶兰听到,幸好俩人没有提及谭少聪坐牢的事。 找了个借口,随意的敷衍陶兰:“谭少聪这次来京城的事,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陶兰想到她跟谭少聪没什么关系了,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何书兰庆幸的拍了拍胸口,还好她反应快。 郡王凑到何书兰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谭少聪的事情,你没有告诉陶兰。” “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主要是怕她心软,到时候跟我们俩求情,到了那个时候,人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郡王觉得何书兰这话在理,陶兰和谭少聪没有在一起。 谭少聪的事情,陶兰也没有身份去管,就怕陶兰心软。 到了那个时候,他跟何书兰,绝对没有办法把谭少聪给放了:“继续瞒着陶兰。” “我也是这么想的,等陶兰跟朱军在一起了,我再把谭少聪的事情告诉陶兰。” 郡王满脸无奈:“你为什么总是想把朱军和陶兰,凑在一起。” “我觉得他们两个很般配。”,何书兰丝毫没有掩饰她对朱军军的满意:“而且,朱军的人品不错,陶兰跟她在一起,日子会过得很好。” 第一百七十一章 被骗的何书兰 郡王没有否认何书兰的话,朱军的人品确实不错:“朱军没有家世,又没有钱,配不上陶兰,你舅母也不会同意。” “朱军有能力,以后他会有非凡的成就,配陶兰,绰绰有余。”,这话,何书兰脱口而出。 “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郡王满脸疑惑的看着何书兰。 这时的何书兰意识到,说错话了:“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我只是大胆猜测的。” 郡王嘴角微勾:“就不怕你猜测错误,误了陶兰的终身。” “我看人很准的。”,何书兰自信满满的回道。 郡王转念一想,经过这段时间跟朱军的相处,朱军展现在破案方面的才华,确实不容置疑:“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你也别这么快下结论。” 这个时候的朱军还不出名,何书兰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朱军还在当衙役。” “最近这段时间,朱军一直跟着我破案,而且还是他想的办法才抓到谭少聪和钟明,他的才华,被大理寺的人看中,现在他成了大理寺小小的衙役。” “属于朱军,命运的齿轮开始了。” 郡王没有听明白何书兰的话,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你打算住在陶府,住到什么时候。” “住到你把谭少聪案子破了的时候,不然何书珍会守在郡王府,缠着让我帮她把牢房里关押的谭少聪捞出来。” 郡王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太君以为我跟你吵架,把你赶出了郡王府,昨天还把我臭骂了一顿,你要是再不回去,我也不用回去了。” 何书兰笑出了声:“我会跟老太君解释的。” …… 休息了几天的何书珍,身体恢复了过来,感受过毒发的痛苦,她再也不想体会到。 发了疯的找何书兰,实在找不到人,她的心里渐渐变得阴暗,她不好过,何书兰也别想好过。 只能回何府,求助自己的老爹:“你找个借口,让何书兰回何府。” “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找她,为什么要让我找个借口把她叫回来。”,何父不明所以的问道。 何书珍面露尴尬,她也想,何书兰一直躲着她,甚至都找不到人,她只能用这个办法:“你知道我跟何书兰关系不好,父亲,你就帮帮我。” 何父满脸无奈,对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女儿,他没办法拒绝:“我以身体不好为由,让府中的下人,去趟郡王府,让何书兰回来一趟。” 何书珍兴奋不已:“何书兰不在郡王府,在她外祖家。” “你怎么知道。” 何书珍意识到把实话说了出来:“前几天我去郡王府找何书兰,是郡王府的下人告诉我的,这段时间,她住在外祖家。” 何父没有多想,立刻让下人去陶府,转过头问何书珍:“你找何书兰到底有什么事?” “就是有点事情想找她帮忙,你别问这么多了。” 何父见何书珍支支吾吾,觉得她没有说真话,不得不提醒她:“何书兰现在是郡王妃,身份尊贵,你别起歪心思。” 何书珍不高兴了:“你不用在我面前,刻意提何书兰身份尊贵,她还没有到高不可攀的地步。” 何父想到柳辰,现在连一官半职都没有,明白自己说的话,伤害到了何书珍的自尊心:“我是怕你忘了,没有别的意思。” 何书珍没有理会何父,转身离开客厅,找到准备去陶府报信的下人:“你到了陶府,何书兰问你,怎么知道她在陶府,你就说是郡王府的下人告诉你的,别把我的名字供出来。” 下人了然的点了点头。 …… 何书珍看着手握白棋的陶兰:“你盯着棋盘看了半天了,想好没有,棋子落到哪里。” “你别催我,我还没想好,跟你下了这么久的棋,我还没赢过一盘,这盘我一定要赢你。” 何书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到现在为止,还是不知道,你的棋艺有多烂。” 这话让陶兰不悦了:“我的棋艺哪里烂了,我觉得挺好的,上次府中的丫鬟,陪我下棋,盘盘都是我赢。” 何书兰:“……”,丫鬟怎么可能会下棋,陶兰这是在自己骗自己。 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陶兰找她下棋的时候,她就应该拒绝,现在为时已晚。 这时,何府的下人急匆匆走到两人面前:“郡王妃,何大人身体不适,想让你回何府一趟。” 何书兰问道:“父亲怎么了?”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是何大人临时让奴才来找你。” 这时候的何书兰不得不多多个心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下人按照何书珍的吩咐回道:“奴才去了趟郡王府,是郡王府的下人告诉奴才,你在陶府。” 何书兰没有说话,老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何父身体不好,让她回去一趟,她没办法拒绝。 领着春夏,坐上马车回到何府。 看到安然无恙,坐在客厅里的何父,何书兰不明所以的问道:“你没有生病,为什么让我回来。” 何父不自在的咳嗽了:“是你妹妹,他找你有事儿,让我把你叫回来。” 何书兰心口咯噔一下,上了何书珍的当,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何书珍会用何父当借口,把她骗回何府。 “父亲,何书珍的事情,我没办法帮忙,你让她去找别人。”,说完,何书兰往外走。 被进来的何兰珍挡住:“姐姐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父亲没有生病,我也没必要待在这儿,郡王府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何书珍站在门口,不为所动:“既然来了,坐下来聊一会儿再走。”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何书兰不想被何书珍缠上。 何书珍委屈的看着何父:“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让姐姐这么讨厌我,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何父劝道:“书兰,你很久没回何府了,就坐下来,陪我跟你妹妹聊会天。”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绑架何书兰 无法,暂时没法脱身的何书兰,只能转身回到客厅:“你们想跟我聊什么?” 何父看着何书珍。 何书珍跟何书兰关系不好,不知道该聊什么。 偌大的客厅,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何书珍能谈的,只想让何书兰把牢房里的谭少聪捞出来,她不想让何父知道这件事情:“父亲,我想跟姐姐单独聊聊,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何父没有犹豫,看着俩人的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他心里也很高兴。 站起来,离开了客厅,去白莲的院子。 何书兰冷哼一声,漆黑的双眼,犀利的看着何书珍:“你用这种方式,把我叫来何府,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还是为了谭少聪的事。” 何书兰气不打一处来,重复的话,她已经说腻:“我已经让下人,把话传给你了,谭少聪的事,我没办法帮你,你还是去找别人。” 何书珍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何书兰,心里很不爽,只能强忍着心底的怒火:“我要是能找到别人帮忙,就不会找你了。” “你找我也没用,你到底知不知道,谭少聪在京城犯的是什么事。”,何书兰无可奈何的问道。 这个事情,何书珍没有打听过:“他犯的是什么事?” “之前有段时间,京城的百姓得了传染病,病毒就是谭少聪投的。”,何书兰为了摆脱何书珍的纠缠,把实情告诉了她。 这件事情,刚过去不久,何书珍记忆犹新,她看过得了传染病的百姓,全身长满了脓包,还散发着阵阵臭味。 看的让人心惊胆战,那段时间,她天天待在柳府,哪里也没有去,就是怕被传染上。 没想到这个传染病,是有人刻意传播的,那个人就是谭少聪。 怪不得何书兰不想管闲事,这闲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管不了。 可是她的小命,捏在领头人的手里,只能硬着头皮上:“我觉得肯定是衙门抓错人了,谭少聪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儿。” 何书兰被气笑了:“你怎么就知道是衙门抓错人了。” “我反正就是知道,你帮帮忙……”,何书珍的话还没说完,被何书兰伸手挡住。 “想让我把谭少聪从房里捞出来的话,你就不要说了,因为我没有那本事,就算我有那本事我也不能这么做,因为会连累我。” 何书珍的神情变得狰狞,事情办不成,她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情绪越发的暴躁,上前拽住何书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是不是想亲眼看着我死。” “你快放弃我。”,何书兰被何书珍拽住了衣领,扯的她有些呼吸困难。 白皙的脸颊变得通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叫你放开我,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春夏立刻上前帮忙,用力拉何书珍:“你快放开郡王妃。” 被彻底激怒了的何书珍,不但听不见任何话,就连力气也变得异常的大。 春夏被何书珍甩开。 见到何书兰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春夏越发的着急,跑上前,抱住何书珍:“郡王妃快要不能呼吸了,你赶紧松手。” 何书珍眼疾手快的抓起桌上的花瓶,用力砸在春夏的脑袋上。 闹腾不已的春夏,眼一闭,晕倒在地上。 何书兰吓的脸色苍白:“何书珍你下这么重的手,把春夏砸死了怎么办?” “一个奴才的命不值钱,你也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何书珍满脸不屑。 “你怎么对你的奴才,我管不着,可是春夏是我的奴才,她的命在我眼里,就是值钱。” 何书珍看了眼何书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同情心泛滥,春夏敢阻止我,我就敢要她的命。” “你简直不可理喻。”,何书兰推开何书珍,抱起躺在地下的春夏,察觉到她还有呼吸,心跳没有之前那么快了。 抱起春夏,就打算离开何府。 何书珍伸手拽住何书兰:“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谈妥,你不能离开。” 何书兰冷冷的回道:“这件事情谈不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听到这话的合数何书珍,漆黑的双眼变的猩红:“那你就别想走了。” 在等何书兰来何府前,她在花园的湖边,想了很久。 何书兰肯定不会帮忙,而这件事情,只能找何书兰解决。 两人要是没有贪妥,何书珍想来想去,只能用强硬的办法,因为她等不了太长时间,身体里的毒又会开始发作。 她必须赶在毒发之前,把牢房里的谭少聪捞出来。 当下立刻下了决心,拿起桌上的另一个花瓶,砸在何书兰的脑袋上。 何书兰抱着春夏晕倒在地上,闭眼前,心想着她是不是要死在何书珍的手里。 何书珍看着躺在地上的主仆俩,气愤的踢了何书兰两脚:“我求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居然敢拒绝我,我看你是找死。” 她抬头,看了眼外面,这个时候,府中的下人,都去了后院干活。 立刻把站在外面的小雨叫进来。 小雨胆战心惊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郡王妃和小雨,俩人的后脑勺,都在流血:“夫人,这是怎么了,郡王妃跟人打架了。” “你别管了,赶紧上前帮忙,把这主仆俩,帮我搬到后面的杂院,捆绑起来。” 小雨吓得眼睛瞪的老大:“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把郡王妃绑架了,那可是死罪,你赶紧把人放了。” 何书珍怒了,上前给了小雨两巴掌:“我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赶紧帮我抬人,一会儿被何府的下人发现了,我跟你没完。” 小雨不在说话,走过去,抬起何书兰的双脚。 来到后院的杂房,何书珍利索的把昏迷的何书兰绑在柱子上。 看着狼狈不堪的何书兰,何书珍的心情无比的舒爽:“你也有今天。” 小雨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把客厅里的春夏,赶紧搬到杂房,免的被何府的下人看见,到时候就不好交差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醒过来的何书兰 何书珍提着裙摆,跑到客厅,和小雨利索的把春夏也抬进后院的杂房。 这么一折腾,天很快黑下来,何书珍来到客厅。 何父跟白莲已经坐在饭桌上,等着她一起吃饭。 何书珍坐下,拿起筷子开吃。 餐桌上,安静无声,只听得到筷子碰到碗的声音。 吃过晚饭,何书珍看着何父:“我打算在何府住几天。” 何父没有拒绝:“你虽然出嫁了,但这里还是你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柳辰会不会有意见。” 何书珍回道:“我来的时候,跟柳辰说好了,他也同意让我在何府住几天。” “这就好。”,何父想到何书珍傲娇的脾气,不得不劝道:“你跟柳辰说话的时候,脾气稍微收敛着点,柳府虽然不如何府,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自尊心要强。” “我知道,你不用刻意叮嘱我。”,何书珍满脸不耐烦,自从嫁进柳府,她已经够伏低做小了。 继续低下去,她的尊严都没有了,好歹是何府的二小姐。 何父的话说到这,不在继续:“你还是住在未出嫁之前的院子。”,安排好了,他不再继续停留:“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院子休息。” 说完,拉着白莲的手往外走。 何书珍看到穿金戴银,享受着父亲宠爱的白莲,气的狠狠的瞪着她。 察觉到何书珍不满的白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何书珍更气了,又不能找白莲的麻烦:“这个白莲越发的嚣张。” “没办法,夫人不在了,何府只剩下白莲一个女人,更何况他还给大人生了一个儿子,当然会越发的嚣张。”,小雨回道。 何书珍地位大不如前,母亲还在,没有失去父亲的宠爱,她还是那个娇贵的二小姐。 而现在需要看何父的脸色,就怕惹的她不高兴:“不谈这事了,越谈越不高兴。” 小雨见客厅里只剩下她跟何书珍,小声问道:“我们要不要去后院的杂房看看郡王妃。” “我下手挺重的,这个时候她们应该还没有醒来,明天再去杂房。”,忙碌了一天的何书珍,累的直想休息。 小雨担心郡王妃出事,送何书珍回到院子,来到后院的杂房查看,郡王妃和春夏怎么样了。 从窗户透进来的银色月光,给黑暗的杂房带来一丝光亮,见被绑住的郡王妃和春夏,没有动静。 小雨推开门走进去,把手指放在春夏的鼻尖下,察觉到她有呼吸。 心没那么紧绷了,走到何书兰面前蹲下,把手放在她的鼻尖下,感受到她也有呼吸,彻底放下心。 她正准备站起来。 昏迷中的何书兰忽然睁开的双眼,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剑,看向小雨。 小雨被吓的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何书兰,半天说不出话。 何书兰沙哑着声音:“你们好大的胆子,不知道绑架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这时的小雨清醒过来,浑身不停地颤抖:“绑架你的不是奴婢,你也不要怪奴婢,奴婢也是无可奈何。” 何书兰满脸讽刺:“就算你不是主犯,你也是帮凶,逃不了责罚,不想进牢房,赶紧把我放了。” “我是被卖进何府的,从小跟二小姐一起长大,而且二小姐对奴婢很不错,奴婢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何书兰气急,这个时候,不得不耐着性子:“郡王还有陶府的人,发现我失踪了,他们肯定会满京城的找我,到了那个时候,你以为还能瞒得住。” 这话让小雨很害怕,但她又不敢背叛何书珍:“二小姐敢绑你,肯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相信她能保护奴婢。” 说完,不在理会何书兰,慌张的跑出来了杂房。 何书兰气的想骂人,见绑在柱子上的春夏还没有醒来。 用力踢了踢春夏:“赶紧醒来。” 昏迷中的春夏被踢醒,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这是哪?是不是天黑了。” “我们被人绑架了。” 春夏瞬间清醒过来,看到了她跟何书兰的境况,不由的怒火中烧:“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你都敢绑架。” “当然是何书珍,她让父亲把我骗回何府,我不答应帮她从牢房捞人,她就把我绑了。” 春夏咒骂道:“何书珍也太胆大妄为了,她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身份尊贵的郡王妃,敢绑架你,那是死罪。” 这时候的何书兰,很想知道,何书珍跟谭少聪到底是什么关系,让她这样帮他:“现在骂何书珍也没有用,我们两人被绑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春夏不认识谭少聪,也不知道谭少聪的事情:“二小姐让你捞的人,不是杀人犯,你就帮帮她,保住我们的命。” “谭少聪就是个杀人犯,而且很有可能还是奸细,就算我愿意帮她,衙门的人也不会放了谭少聪。” 春夏不明所以的问道:“没想到,二小姐竟然帮杀人犯,她找死,为什么要拉上我们。” 这也是何书兰想不明白的地方,何书珍从小娇宠着长大,极度的自私,但凡只要不利于她的事情。 她都会果断地舍弃,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么执着,不惜把她给绑架了:“我也捉摸不透,她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逃离这里。” 春夏看了眼杂房,又透过打开的门,看了眼外面,场景无比的熟悉。 这让她惶恐的心,稳定了下来:“郡王妃,我们还在何府。” “你怎么知道。”,何书兰在何府生活了很多年,但很多偏僻的角落,没有去过。 春夏兴奋的回道:“前几年奴婢养了一只猫,我怕它闷坏了,没有把它关在笼子里,而是任由它在院子里跑,这只猫喜欢到处乱跑,我经常在府邸,各个偏僻的角落找,所以比较熟悉,二小姐,把我们绑在何府后院的杂房。” 这下何书兰高兴了:“我们有救了。” 春夏的神情确变得凝重:“可是,这里很偏僻,府中的下人基本上不会来这。” 第一百七十四章 郡王找人 小雨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让何书兰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一个下人都不会来这。” “不会,这座院子荒废了很久,不但长满了野草,就连破坏的房屋,老爷都没有命人修缮……” “停,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现在的何书兰已经很绝望,不想心底最后那点希望,被小雨给破灭掉。 小雨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也别太担心了,明天二小姐,肯定会来找我们。” 何书兰满脸苦涩,她落到现在这个境界,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来何府之后,多留一个心眼,肯定不会被何书珍绑了:“何书珍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帮她把牢房里的犯人捞出来,目的没达成,不会放了我。” 春夏开始害怕了:“我还没活够,还不想死。” “何书珍应该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把我弄死了,她也别想活。” 何书兰这话,让春夏心里稍微放松了些:“二小姐,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拿你要挟郡王,让郡王把牢房里的坏人放了。” “对,何书珍很有可能会这么做。”,何书兰赞同小雨的话。 “那我们活下去的希望,又大了些,这么绑着真的很难受,希望郡王能早点找到我们。” 何书兰满脸苦涩,郡王得知她失踪,肯定满京城找她,绝对不会想到,她被绑在何府:“找到他们,郡王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小雨不再言语,未知的情况,总会让人往后退:“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休息,保留好体力,明天跟何书珍对干。” 何书兰没我接话,她被绑在柱子上,只能站着睡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 “你说什么,何书兰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郡王着急的看着陶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在陪我下棋的姐姐,被何府的下人叫回了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派人去了何府,何府的下人告诉我,何书兰不在何府。” 听到这话我郡王,着急不已:“何书兰不会到处乱跑,她每次去什么地方,都会告诉我。” 陶兰回道:“可是现在没有一点消息,我都快急死了。” 郡王坐不住了:“我现在立刻领着士兵,到京城大范围搜索。” “京城这么大,一点一点这样去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郡王没有任何犹豫:“哪怕是地毯式寻找,我也要找。”,听到何书兰失踪的消息,他的心是慌的,很害怕她出事。 陶兰没有说话,没有何书兰的一点消息,只能用这个办法。 站在那的郡王不再耽误,立刻领着士兵,到京城,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找人。 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关于何书兰的任何消息。 彻底慌了神的郡王,找到宁王爷,把何书兰失综的事情告诉了他。 郡王的事情,就是宁王爷的事,立刻放下手头的公事。 领着士兵和衙役,跟着郡王一起到大街上去找人。 京城的百姓,看到这么多的衙役和士兵,吓得不知所措,以为京城出了什么事。 此时的郡王跟宁王爷,为了找到何书兰,顾不得大街上的百姓。 两人领着士兵,在大街上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何书兰。 为了找到人,宁王爷下令,让士兵和衙役,搜查百姓的家中。 士兵怕出事:“宁王爷,三思而后行,这样大张旗鼓,而且还收查百姓的家,不但会制作恐慌,还会被文武百官,告到皇帝那里。” 宁王爷出了名的放荡不羁,这些年在京城,干了不少出格的事,无所畏惧的回道:“本王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告到皇帝那也无所谓。” 郡王可不敢这么嚣张,很庆幸,把宁王爷找来了。 士兵和衙役,分开行动,开始家家户户,事无巨细的收查。 京城这么大,全部找完,需要花费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 正在吃早饭的何书珍,听到门外传来马蹄声和脚步声。 询问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外面闹哄哄的,京城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刚分配到你,别的事情都不知道。” 避开府中的下人,端着熬好的粥,来到后院的杂房。 端起托盘里的粥,喂到何书兰亭嘴里。 饿了一晚上的何书兰没有拒绝,她想了一晚上。 被困在这个地方,只能靠自己,想办法逃。哭闹是无用的,她要把身体养好,找机会跑出去。 吃饱喝足的何书兰,站在那看着何书珍,忍不住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当然是目的达成的时候,你只要帮我把事情办到了,我立刻放你离开。” 何书兰被气笑了:“你要我重复多少次才会相信?这件事情我办不到,谭少聪被重兵把守,没有人能靠近。” 此时此刻的何书珍,已经丧失了理智:“我看是你不想帮忙,故意在这儿找借口。” 何书兰气的压不住心底的怒火:“那你打算一直把我绑在这儿。” “我又不是衙门的人,怎么可能会一直把你绑在这,只要谭少聪没能从牢房出来,我就不会放过你。 何书兰劝道:“就算你把谭少聪从牢房里捞出来,他也跑不出京城,因为他犯下的事情,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何书珍当然知道,她也不想跟朝廷作对,可是她的小命捏在领头人的手里。 她把人从牢房捞出来,换到解药,别的事情就不管了:“我不需要你来教导我,也不需要你来指导我做事。”,她现在想要的就是解药,不想再接受毒发的那种痛苦。 何书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没在理会何书珍,心里不停地祈祷。 希望郡王能发现她就在何府:“既然你这么不听劝,想继续就继续,反正你的事情我也管不着。” …… 在京城找人找了一天的郡王,鞋都快踩破了,还是没有找到人,他快要崩溃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何书兰不可能离开京城。 第一百七十五章 搜查何府 没找到人的郡王回到陶府。 陶府的人,跑上前,围住郡王,白飞一脸着急的问道:“找到人了吗?” 郡王摇了摇头:“这两天,我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何书兰。” 陶然的神情变得凝重:“该上哪去找人,没想到回趟娘家,人就消失不见了。” “她是不是被人绑架了。”,想了半天的陶兰,说出心底的猜想。 郡王也想过这个可能:“我让士兵,去了京城百姓的家里搜查,还是没有找到人,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陶兰焦虑的在客厅走来走去,越发觉得何书兰是被人给绑架了:“我觉得是熟人作案,不然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这话倒是提醒了郡王,也让他犯难了,何书兰嫁进郡王府,成为尊贵的郡王妃。 京城的贵夫人和待自闺中的小姐,都会跟她打好关系,哪位跟何书珍成为手帕之交,他根本不知道。 他贸然带着士兵,去各个府邸搜查,不但会得罪人,还会引起公愤。 被告到皇上那去了,他别想在领着士兵找人:“你知道何书兰跟京中哪些人关系好吗?” “不知道。”,陶兰回道:“姐姐嫁进郡王府,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她的日常生活我不是很清楚。” 郡王现在那沉默不语,为了何书兰,他只能冒着得罪人,或者被皇上处罚的危险。 去京城的各大世家中搜查。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朱军走了进来:“你们有没有想过,郡王妃可能还在何府。”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郡王疑惑的问道。 “大街上这么多人,郡王妃从何府出来,肯定会有人看到,可是你们找了这么久,不但没有人看到,也没有找到人,最有可能,是郡王妃根本就没有离开何府。” 郡王觉得朱军这话,很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陶兰提出质疑:“何府的夫人已经不在了,白姨娘又跟姐姐交好,谁会绑架姐姐。” 朱军对何书的人不熟,没有发表自己的言论。 郡王也很费解,想半天,也想不出,何府谁会绑架何书兰。 站在不远处,一直偷听她们讲话的秋冬,泪眼婆娑的走了出来:“是二小姐把郡王妃给绑架了。” 陶兰走到秋冬身边:“你怎么知道的。” “这都是奴婢猜的,最近这段时间,二小姐经常上门找郡王妃,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情,奴婢不是很清楚,但两人谈奔了。” 秋冬这话,提醒了在场所有的人,何书珍上门找何书兰。 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很清楚,但也让人疑惑。 陶兰出声:“事情没有谈好,何书珍也没必要绑人,出了什么事,她也逃不过责罚。” 这些事情,秋冬当然知道,她就是觉得这件事情跟二小姐有关。 二小姐性格张扬,为人处事又嚣张跋扈,求郡王妃求了这么久,郡王妃都没有松口答应。 怀恨在心,就把郡王妃给绑了:“反正现在也找不到人,去何府,说不定就找到了。” 朱军赞同秋冬的话,往往作案的都是身边熟悉的人:“这个丫头说的话,很有道理,在晋城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去何府走一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心急如焚的郡王,不再犹豫,领着士兵立刻前往何府。 走在队伍中的朱军,看到人家队伍后面的陶兰,走了过去:“你在家里等着就行,不用跟着我们东奔西跑。” “我在家里等着,吃不好也睡不好,还不如跟着你们跑,起码不用担惊受怕。” 见陶兰主意已定,朱军不在劝说:“你别到处乱跑,跟在我身边。” 陶兰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何父看到领着士兵到何府的郡王,不由的捏把冷汗:“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带这么多人来。” 郡王没有拐弯抹角,他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何父耽搁。 把何书兰失踪的事情告诉了何父。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说不担心是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郡王没有细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何书兰没有回府,整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赶紧去找,我跟你们一起去。” 郡王拉住着急往外走的何父:“我们先搜查何府。” 何父满脸怒气:“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囚禁了不成。” “我没说这种话,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搜查一下比较好。”,郡王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 何父气急,面对凶神恶煞的士兵,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由士兵在何府搜查。 …… 正在庭院里晒太阳的何书珍,看着冲进来的士兵,满脸不悦:“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何府到处乱跑。” 士兵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而且他们听命于郡王,根本没把何书珍放在眼里:“我们正在搜查何府。” 何书珍心口咯噔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搜查何府,何府出什么事了?” “郡王妃不见了,我们正在找她。” 士兵这话,让何书珍的脸色变得比纸还白,她原以为郡王不会领人来搜查。 而且她还没想好,怎么威逼利诱,让何书兰把牢房里的人放出来,没想到郡王这么快就领着士兵来搜查了。 何书珍站起来,趁着士兵没注意,跑到后院的杂房。 不等何书兰开口,何书珍往她嘴里塞了块布,松开绳子,把何书兰拽到地下室。 浑身虚软,没有力气的何书兰,任由何书珍摆弄。 何书珍把何书兰绑在石头上,又跑到上面,把春夏拽到地下室。 春夏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赶紧放了我们,等郡王找上门,你这辈子,跟你母亲一样,只能待在牢房里。” “等我的目的达成了,我就把你们全杀了,这样,我就不用待在牢房了。”,何书珍饿狠狠的把布塞到春夏的嘴里:“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把你舌头割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四处找人的郡王 春夏毫不畏惧,被塞了布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何书珍一巴掌拍在春夏的脸上:“你给我老实点,何书珍是郡王妃,我不敢对她怎么样,而你,不过是个丫鬟,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 春夏不敢在出声,怕何书珍真的动手,她还想留着这条命伺候郡王妃。 把春夏绑好,何书珍快速回到上面,刚走到院门口,碰到来搜查的士兵。 庆幸自己手脚快,不然就会被这群士兵发现,被她捆绑的何书兰主仆俩。 “这里找了吗?”,从花园搜查完的郡王,走了过来。 士兵回道:“我们还没有搜查完。” 郡王跟着士兵,一起走进偏僻荒废的院子里。 院子里杂草丛生,房间里落满了灰层,长久无人居住。 郡王走进房间,四处查找。 …… 被困在地下室的何书兰,听到头顶传来的脚步声,满脸兴奋。 何书珍急匆匆地把她们捆到地下室,肯定是郡王领着士兵来何府找她。 她塞住的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急的用力挣扎。 捆在她身上的绳子,勒进白皙的肌肤里,白色的纱衣被血水染红。 在房间里搜查的郡王,没有听到何书兰的求救声,没找到人,领着士兵急匆匆离开了。 何书兰听到上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身子晃动的越来越厉害。 捆绑在身上的绳子越来越紧,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嘴里的布被她吐了出来,大喊着郡王。 已经离开院子的郡王,听不到何书兰的求救声。 这让何书兰无比绝望,真的要死在何书珍的手里。 春夏用力吐掉塞住嘴的布:“郡王妃,我刚刚听到上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是不是郡王在找我们?” “应该是的,不然何书珍不会慌乱的把我们绑在地下室。” 春夏满脸可惜,又惊恐不已:“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郡王还能不能找到我们。” 何书兰清楚的知道,被郡王找到的希望很渺茫,为了安抚住春夏,不的不说些违心的话:“我相信郡王,很快会找到我们。” 春夏身边有何书兰陪着,没那么害怕了。 …… 士兵把何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何书兰。 郡王急的双眼猩红,一下慌了神:“找,给我继续找,把郡王妃找出来为止。” 士兵站在那,面面相觑,他们不但把何府翻了个底朝天,就连角落都没有放过,重新再找,没有任何意义。 朱军上前安抚郡王:“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不要太着急了。” 郡王清醒了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意思?” “没有消息,那就证明郡王妃还活着,绑匪把人绑了,肯定是有所求,这段时间我们不要到外面找人了,老老实实在府中等着,房费很快会传消息给你。” 郡王也拿不准,这么做有没有用,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听从朱军的建议。 陶兰不乐意了,双手叉腰,气冲冲的对朱军怒吼道:“你这出的是什么主意,你们在家里等着,就能把姐姐等回来吗?” 朱军解释道:“你误会的意思了,不是在家里等着何书兰回来,而是等绑匪的信。” “这样,姐姐更危险了,绝对不能在府中坐以待毙,必须出去找人。” 这话把朱军整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耐着性子解释:“这样找,真的没有用,不但找不到人,还浪费时间。” 陶兰不愿意听这些:“你们不愿意去找姐姐,我自己领着人去找。” 朱军没怎么跟女人接触过,笨嘴拙舌的,不知道该怎么哄陶兰。 跟在陶兰身后,不停的解释:“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每天领着士兵满大街的找人,找不到的。” 陶兰没有理会,刻意跟朱军保持距离:“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你不愿意去找,不代表我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在府中坐以待毙。” 朱军急的抓了抓脑袋。 这一幕,被赶过来的宁王爷看到,他走到郡王身边:“朱军是个破案奇才,怎么在女人面前,却表现得像个白痴,不了解他的,真以为他就是这老实的模样。” 当时郡王也被朱军憨憨的外表给骗了:“可能脑子全长在破案上了。” 宁王爷不在继续这个话题:“折腾了这么多天,找到何书兰了吗?” “还没有,朱军让我在府中等着,绑匪会传消息给我。” 换到以前,宁王爷肯定会破口大骂朱军,但朱军跟着他一起破了几次案,了解朱军破案如神:“既然朱军这么说了,那就按他的话去做。” 郡王没有接话,看到被陶兰推开的朱军,嘴里勾起,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这个样子,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把媳妇追到手。 伸手拽住朱军:“你不要再继续解释,女人不喜欢听真话,既然陶兰想去找人,你跟着去就行了,就当逛街了。” 想了半天的朱军,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便按着郡王说的去做,走到陶兰身边:“既然你想去找郡王妃,那我陪你一起去找。” 这让陶兰高兴了不少:“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出发。” 没找人的郡王不在停留,离开了何府。 何父看着乱糟糟的庭院,却不敢生气,又要担心何书兰,又气郡王的所作所为。 但他不敢谴责郡王,吩咐下人,把庭院收拾好。 何书珍等郡王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悄悄走了出来,趁着这个机会给郡王上眼药:“父亲,郡王这么做太过分了,完全没把何府放在眼里,我们怎么可能绑架姐姐。” “我们解释没有用,只有等他们搜查完,没有找到郡王妃,他们才会相信。”,何父无可奈何的解释道。 何书珍想知道郡王为什么忽然来搜查何府,试探性的问道:“我想郡王不会无缘无故来搜查何府,他们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 “不知道,我也是等郡王领着士兵来到何府,才知道他要搜查,他这样弄得我脸面无存。” 第一百七十七章 把何书兰运送出府 何书珍假模假样的安抚道:“你别太在意,郡王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担心姐姐。” 何父满脸不悦:“就算是为了何书兰,要来搜查何府,也应该提前通知我,而不是忽然袭击,打的我一个措手不及。” 何书珍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刚想离开,又怕何父说她冷酷无情。 “我们要不要跟着大理寺的人,一起出去找姐姐。” “我问了郡王,郡王让我在家等消息。”,说完,何父满脸忧愁的转身离开。 何书珍眉眼微挑,危险彻底解除,但人肯定不能留在何府了。 何府这么多下人,把人运出去,很容易被人瞧见。 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回到院子。 小雨见何书珍满面愁容,以为被捆绑的何书兰被发现了,说话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夫人,是不是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何书珍没听明白小雨的话,落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郡王领着士兵来到何府,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一个人害怕地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直到郡王领着人离开,她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见何府很平静,便知道郡王没有找到被夫人绑架的郡王妃。 可是现在何书珍愁容满面的样子,让她又开始担心:“郡王是不是找到了被捆绑的郡王妃。” “没有。”,何书珍听到是这事,松了口气:“你也别太提心吊胆了,不然很容易会被府中的下人看出端倪。” “知道了,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神情,既然事情没有败露,你为什么愁眉苦脸。” 提到这事,何书珍的眉毛皱的更紧了:“今天郡王领着士兵来何府搜查,已经开始怀疑了,不能继续把何书兰留在这,让我烦愁的是,不知道怎么把人弄出府。” 小雨想了想:“我们可以让别人来帮忙。” 这话说到了何书珍的心坎上:“怎么运出去,何府这么多下人,很难逃过他们的双眼。” “别走正门,走小门,小门的位置比较偏僻,等天黑在把人运出去,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了。” 何书珍觉得这主意不错,她思来想去,不知道找谁帮忙,因为找任何一个人帮忙,很容易把事情泄露出去。 想了很久,只有领头人最靠谱,让他来做这件事情,不会任何风险。 但是她不知道领头人住哪里,只有等到身体的毒药发作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毒发的痛苦,何书珍真的不想再体会,但为了把事情办成,也为了拿到解药,这些痛苦,不得不去承受:“我会找人来帮忙,这段时间,你给他们送一日三餐,别让府中的人发现了。” 小雨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我办事,你放心,不会出任何问题。” 哪怕小雨信誓旦旦,也没能让何书珍放下心,不得不出声提醒:“我不要听你信誓旦旦的话,我希望你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 小雨不在接话,用力地点了点头。 …… 面无表情的朱军陪着陶兰,大街小巷的转。 辛苦了一天,陶兰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她坐在马上,快要哭了出来。 朱军急忙上前安抚:“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样找没有用的,你就别再瞎折腾了,回府等我消息。” 本就伤心的陶兰,听到这番话,更伤心了:“何书兰是我姐,跟你没有关系,你自然不担心。” 这话怼的朱军无话可说:“虽然我跟郡王妃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虽然在找人,但也没有忽视你,你虽然跟在我身边,却什么事也没有做,你的行动已经证明,我说的确实没错。” 朱军没有急着反驳,想了很久,陶兰说的是对的,这一路,他骑着马跟在陶兰身边。 他之所以什么都没做,是因为做什么都没用,根本找不到何书兰:“你不能说我一点事也没有干,我当然是跟在你身边,一起找人。” 这回答勉勉强强,陶兰没在继续刁难朱军:“今天就到这,先回去休息,明天继续。” 听到这话的朱军,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 “继续到找到人为止。”,说完,陶兰晃动手里的缰绳,骑马回陶府。 朱军生无可恋的跟上,他可以想象到,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骑着马跟在陶兰身后。 …… 很快到了何书珍毒发的日子,她打发了院子里伺候的下人。 刚走进房间,身体里的开始发作,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 没过多久,门被踢开,领头人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何书珍:“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到了吗?” “我虽然还没有办到,但已经抓到了何书兰。”,何书珍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领头人眼眸微动:“我要的不是何书兰,而是谭少聪和钟明。” “我们可以利用何书兰,用她威胁郡王,让郡王把牢房里的人放出来。” 听到何书珍的话,领头人满意的笑了笑:“这个法子不错,不用去劫牢房,就可以把人救出来。” 说着,漆黑的眼眸看了眼何书珍:“既然你有了主意,为什么事情还是没办成。” 何书珍满脸苦涩:“除了身边的丫鬟,没有人帮我了,我不但没办法把人运出何府,也没办法把消息传递给郡王。” 领头人听明白了何书珍的话:“你是想让我帮忙。” “对,你把人运出何府,然后传递消息给郡王,让郡王拿谭少聪和钟明跟你交换。” 领头人犹豫了:“只是一个女人,郡王会愿意交换吗?” 何书珍紧张的回道:“会的,郡王府的人很看重何书兰,郡王要是不愿意换人,不但陶府的人不会放过他,他的名声在京城也会一落千丈。” “我知道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这么做很容易泄露身份,一旦交换人质不成功,我就会拿你的命来谢罪。” 何书珍没有任何犹豫,郡王对何书兰的宠爱,她都看在眼里:“不会的,你相信我,郡王一定会照办。”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有何书兰的消息 领头人从兜里拿出一粒药给何书珍。 被折磨的快要疯了的何书珍,没有问这是什么药,接过领头人手里的药,往嘴里塞。 很快,身体不痛了,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地上站起来,说了声谢谢。 “何书兰在哪?” 何书珍领着领头人来到后院的杂房的地下室。 何书兰看到站在何书珍身边的男人,心跳到了嗓子眼,紧张的问道:“何书珍你想干什么?” 何书珍苍白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我想干什么,没必要告诉你,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领头人见绑了两个女人,分不清谁是何书兰,问道:“哪个是郡王妃。” “刚刚跟我说话的,就是郡王妃。” 领头人上前抗起何书兰就往外走。 春夏急的大喊:“哪里来的土匪,赶紧放开我家主子。”,说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 跑向领头人,用身子用力撞:“你知道我家主子是郡王妃,还敢劫持她,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领头人不耐烦的甩开春夏。 春夏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何书兰急的大喊春夏,见躺在地上的春夏毫无反应,不停的挣扎。 领头人扣住何书兰的身子,出声威胁道:“你在继续闹腾,我直接把你敲晕。” 何书兰没有理会,被人这样劫走,跟敲晕有什么区别。 何书珍怕闹出太大的动静,把何府的人吵醒,上前挡住领头人:“你把她的丫鬟一起带走吧!” “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带在身边是个累赘,我瞧着这丫鬟的性格,挺刚烈的,也是个麻烦。” 春夏对何书珍而言,也是个麻烦,把她留在这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只能继续劝说:“虽然是个麻烦,但能让何书兰不那么闹腾,你也能安静点。” 何书兰怕春夏就在这出事,立刻附和道:对,你要是不把我的贴身丫鬟带走,我每天都会闹,闹得你你不的安宁,你把我抓走,有求于郡王府,我的命没了,看你怎么求。” 这话威胁到了领头人,一个死人,确实没什么利用价值。 把晕过去的春夏抗在另外的肩膀上。 大麻烦解决了,何书珍轻松了不少,到前面给领头人引路,小心翼翼的问道:“解药什么时候给我。” “等我把事情办成了,我会解药送到你手里。” 何书珍担心领头人说话,出尔反尔,但她不敢继续,满脸不高兴的把人引到后门:“你从这里出去,就可以到旁边的大街。” 领头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何书珍回房间休息。 …… 还在睡梦中的郡王被敲门声吵醒,他穿上外套,打开房门,看着一脸着急的下人:“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下人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信,来信了。” “什么信?”,郡王接过下人手中的纸条,看到信上面的内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劫匪抓走何书兰是为了换回谭少聪和钟明。 有所求对郡王而言是好事,眼神变得冰冷:“送信的人呢?” “奴才打开大门,看到放在地上的信,没有看到送信人。” 郡王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拿着信去了衙门。 宁王爷和朱军,看到信,别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在场的人都不愿意把人放了,但是为了救何书兰,不得不放。 宁王爷把手中的信递给郡王:“虽然到最后,还是要放人,但知道了谭少聪的身份,也算是收获。” 郡王还想在挣扎下:“我们跟劫匪交换人质的时候,中途再把谭少聪和钟明抓回来。” “没希望,这件事情也很难办到。”,宁王爷解释道:“交易的地点是,京城郊外的白虎山,白虎山周围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路能离开,我们根本没办法中途去抓人。” 郡王只能彻底歇了抓人的心思:“我知道了。” 不再耽搁,把廊牢房里的谭少聪和钟明拉出来。 做了这么久的牢,谭少聪早已从翩翩公子哥变成了邋遢的大叔。 紧张的问郡王:“你要把我们带去哪?是想把我们处决了吗?” 提到这个,郡王就生气:“你们俩人走了狗屎运,有人来救你们了。” 谭少聪和钟明不理解郡王的行为,有人来救他们,应该也是劫牢房。 为什么是被郡王拉出牢房,试探性的问:“谁来救我们了。” 郡王把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是你的同伴,劫持了郡王妃,让我拿你们两个人去换。” 这下谭少聪理解了郡王的行为,终于等到魏皇派人来救他们,他们可以离开,暗无天热的牢房。 神情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郡王确气的说不出话,把俩人交给衙役,骑马赶往白虎山。 劫匪有多少人,大家都不知道。 宁王爷和朱军怕郡王一个人应付不了,骑上马跟了上去。 白虎山距离京城有段距离,郡王一行人,快天黑才赶到。 郡王骑着马在白虎山绕了一圈,没有看到劫匪跟何书兰。 着急的大喊何书书兰的名字。 坐在山顶上的领头人,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些许表情:“没想到郡王竟然是个痴情人,还没到交换的时间,她就领着人迫不及待来了。” 何书兰没有理会,搂着春夏坐在那一动不动。 春夏知道郡王来救他们,还是没有放下戒备,她怕劫匪撕票。 刻意的跟领头人保持距离,见领头人和他的属下商量事情,凑近何书兰,压低声音。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逃吧!” 来的时候,何书兰把白虎山周围,查看的一清二楚,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他们根本没有地方跑。 “我们只能等着郡王来救我们。” 听到这话的春夏,便知道,逃跑没有希望,不再言语。 领头人没有贸然地跑出去,而是让属下先去查看情况。 何快,属下把打探到的情况,告诉了领头人:“郡王带了不少人,我们按照,设定的路线逃跑,郡王应该追不上我们。”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何书兰回郡王府 领头人拉起抱在一起的何书兰跟春夏,走到郡王面前:“我要的人带来了吗?” 郡王见何书兰身上沾满了血迹,神情疲惫,着急的大喊:“你算什么男人,竟然对一个女人用刑。” “这件事情,我要解释一下,我没对郡王妃用刑,她身上的伤跟我没关系。”,领头人见郡王不相信。 把何书兰往前推了推:“你跟郡王解释。” 何书兰缓缓开口:“我没事,只是擦伤,我身上的伤,跟他们没有关系。” 这话让郡王安心了些,从马上跳下来,把谭少聪和钟明拉出来:“你要的人在这,赶紧把郡王妃送过来。” 这个时候了,又是在白虎山,领头人不但心人跑了,立刻松开了何书兰跟春夏身上的绳子。 何书兰拉着春夏跌跌撞撞跑向郡王。 郡王抱着何书兰,仔细检查了下,确定她没受伤,将她抱在怀里:“让你担惊受怕了。” 何书兰搂着郡王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抚平了这些天的担惊受怕。 “你们要搂搂抱抱到什么时候,赶紧把人给我放过来。” 领头人的话,让在场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郡王和郡王妃身上。 何书兰受不了众人火辣辣的视线,立刻松开了手,站在郡王的身后。 郡王示意士兵放人。 士兵解开捆绑住谭少聪和钟明身上的绳子。 得到自由的俩人,立刻跑到领头人的身边,说着谢谢。 领头人神情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俩人:“你们做事也太不小心了,为了救你们,不但暴露了我的身份,还费了不少周折,才把你们救出来。” 钟明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是我们大意了,不会在有下次了。” “再有下次,我不会在管你们。”,无情的话,领头人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谭少聪和钟明互相看了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服,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领头人见对面郡王的人,严正以待的看着他们,在黑暗中,像一把把利剑:“这里太危险了,有什么事,离开这里再说。” 谭少聪和朱军不在犹豫,跟着领头人离开了白虎山。 郡王爷不在停留,夜晚下山危险,只能放慢速度,赶在天亮前回到京城。 何书兰被关了这么多天,每天提心吊胆,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回到郡王府,洗簌干净,来不及去老太君的院子报平安。 随意吃了两口饭菜,就躺床上睡觉。 回到大理寺的朱军,想到陶兰还不知道何书兰被救回。 转身来道陶府,除了陶兰,陶府一家人正愁容满面的坐在客厅。 朱军把何书兰回到了郡王府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陶然激动的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回的郡王府。” 得到肯定的回复,陶然三人开心不已,站起来往外走:“担心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人了,我们去郡王府看看。” 朱军拉住陶然,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陶兰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她每天早早的起来,领着府中的下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去找何书兰。” 朱军很无奈,他跟陶兰说了很多次了,不让她到处乱跑去找人,她偏不听:“我去外面找找她。” 陶然三人着急去看何书兰,便把陶兰交给朱军:“你找到陶兰带着她一起来郡王府。” “好。”,朱军应了声。 几人分道扬镳。 陶然三人来到郡王府,得知何书兰还没有醒来,三人凑在窗口,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是何书兰。 悬起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白飞差点哭出声:“回来了就好,她要是出了事,该怎么跟她死去的娘交代。” “呸,呸,说的什么晦气话,何书兰怎么可能会出事,她会长命百岁。” 陶然激动的反驳,好不容易盼到人回来了,不想再听这样的话。 “你说的对。”,白飞拍了拍嘴:“是我不会说话。” 陶然怕吵醒,还在睡觉的何书兰:“确定他没事就行,我们别站在何书兰的睡房门口聊天,免得把她吵醒了。” “对,我们赶紧离开,何书兰消失了这么多天,肯定受了不少罪,让她好好休息休息。”,白飞拉着陶然的手就往外走。 陶正摇头跟上。 …… 何书兰一觉睡到天黑才醒来,她穿上衣服来到客厅。 看到陶府的人,还有郡王和老太君坐在客厅的饭桌前,正准备吃晚饭。 白飞上前拉住何书兰的手:“肚子肯定饿了,赶紧来给我们一起吃饭。” 何书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上午就来了,见你在睡觉,就没有打扰你,想等着你醒来,没想到你一觉睡到晚上,我们干脆就留在这里吃晚饭。” 何书兰坐在凳子上:“我没什么事,只是被绑的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感觉有些累,便睡的久了点。” 老太君说话的语气,说不出的冰冷:“到底是谁绑架了你。” “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何书兰满脸苦涩:“绑架我的是何书珍。” 偌大的客厅,变的无比安静,众人半天才反应过来。 白飞眼底满是怒气:“何书珍胆子太大了,她竟然敢绑架你,难道她不想活了?” “不知道,这也一直是我想不明白的问题,她明明知道,绑架我的下场会是什么,还是我行我素。” 老太君敲了敲手里的拐杖,表示心底的愤怒:“既然知道绑架你的是谁,那现在就把人绑了送去大理寺。” 能这么干,何书兰绝对不会手软:“没有证据证明,拿我交换人质的不是何书珍,所以即便是知道真相,也没有办法把何书珍抓进牢房。” 客厅陷入寂静,压抑的氛围,让每个人的呼吸都加重了。 郡王打破了这寂静:“虽然现在不能抓住人,但何书兰还活着,何书珍做了这事,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会想办法把她抓起来的。” 众人觉得郡王这话有理,不在纠结这事:“折腾了这么久,大家肯定都饿了,赶紧吃饭。” 第一百八十章 掉下悬崖的陶兰 何书珍焦急的在花园里走来走去,这么晚了,领头人还没有出现,不知道会不会给她送解药。 正在散步的白莲,看到何书珍着急的模样,上前忍不住讽刺道:“柳辰跟你闹和离了。” “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此时的何书珍没有心情跟白莲吵架。 “没闹和离,你为什么愁眉苦脸在这儿走来走去,而且在何府住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柳府,很难让人不怀疑。” 何书珍瞪了眼白莲:“这里是我家,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以为你生了个儿子,在何府就可以只手遮天。” 现在的白莲,在何府的日子过的很滋润,何书珍的这些话,激不起她心中的怒火:“这里虽然是你家,但是你已经嫁出去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何书珍见到白莲越发的嚣张:“我虽然嫁出去了,但何府依然有我的份。” 白莲笑出了声:“这话,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嫁出去的女儿回来分家产。” “在别人那怎么样?我不知道,在我这里就是这样,何府的家产,我一定会力争到底。” 白莲无所谓的笑了笑,因为她知道,何父不会把家产留给何书珍:“别跟柳辰闹太久的别扭,在娘家住的久了,难免招人闲话,没事儿就赶紧回柳府。” 何书珍气的大喊:“就算招人闲话,那也用不着你一个妾室来管。” 白莲不在理会何书珍,一扭一扭地回了院子。 何书珍气的捡起地上的石头,丢向白莲:“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还挺厉害,不但生了儿子,还把父亲捏的死死的。” 现在的何府,确实没有了她待的余地,鼻子一酸,差点委屈的哭了出来。 “这么晚了还在花园等着我呢?” 何书珍转过头,看到领头人,站在湖边,她兴奋地跑了过去:“你是来给我送解药的吗?” 领头人从袖子里拿出药瓶,递给何书珍:“这次的事情办得很漂亮,我很满意,所以亲自给你送解药。” 何书珍接过药瓶,迫不及待把解药吃了,抬起头,眼前的领头人已经离开了。 她丢掉手里的药瓶坐在地上,身上的毒解了,接下来要面临何书兰。 就是交易何书珍没有出面,就算何书兰说是她做的,也没法抓她,私底下会不会报复,就不知道了。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朱军骑着马回到陶府,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白飞三人:“你们刚刚从郡王府回来。” “嗯!”,白飞应了声,见朱军身旁空无一人,疑惑的问道:“陶兰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绕着京城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陶兰,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所以回陶府看看陶兰回来没有。” 陶然走到门口,往陶兰住的地方看了眼,除了走廊上挂着的灯笼,房间里没有点灯:“她没有回来。” 这让朱军皱起了眉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没有找到人,也没有回家,不知道人跑到哪里去了:“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他去哪里找何书兰。” “没有,她身边跟着这么多人,安全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就没有细问了。”,陶然回道。 大家正担心不已,跟着陶兰一起出去找人的下人,急匆匆跑了回来:“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掉在悬崖底下的大树上。” 下人平时就是干干活,不懂武术,根本没办法下去救人。 “陶兰怎么会掉在悬崖底下。”,陶然拽着下人,紧张的问道。 “我们在京城找了一天,没有找到郡王妃,小姐决定出城去找,走到半路,马突然发狂,一路狂奔,把小姐甩在了悬崖底下。” 陶然阻止了下人继续说下去:“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再说了,立刻带我们去救人。” 朱军更是紧张到,心跳到了嗓子眼,独自骑马,往京城的郊外赶。 陶然和白飞坐上马车,见坐在对面的陶正,神情疲惫,出声道:“你就别跟着我们一路颠簸了,半路你要出了什么问题,我们还得照顾你。” “那怎么行?”,陶正毫不犹豫地拒绝:“现在孙女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安心待在府中。” 白飞不得不提醒陶正:“你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我们还得照顾你。” “你们把我丢在一旁,不用照顾,反正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第一时间知道,孙女的情况。” 拒绝不了陶正,只能带着他一起去。 陶然让车夫,加快速度,赶着马车,前往郊外救人。 时间紧迫,车夫在半柱香时间之内,赶到了郊外的悬崖边。 陶然夫妻俩人,从马车上走下来,问聚集在一起的下人:“陶兰从哪掉下去的?” 下人给陶然俩人,让出一条路,指了指下面的悬崖:“是从这里掉下去的,我们能够隐约听到,小姐的求救声,悬崖太高了,我们又不懂武术,根本没办法下去救小姐。” 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白飞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她拽着陶然:“你赶紧让郡王带着皇宫的侍卫,来救人。” 陶然觉得也只有这个法子好。 这一路被马车颠的,快要晕倒了的陶正,从马车上战战兢兢走下来:“找皇宫里的侍卫没用,要找大理寺的衙役,他们十八般技能样样齐全,下悬崖救人,更是小意思。” 慌了神的陶然,此刻陶正说什么就是什么,吩咐下人去大理寺找人来帮忙。 站在那的朱军,听到陶兰有气无力的求救声,从悬崖底下传上来。 心急如焚的他,没办法等着大理寺的人来,在下悬崖去救人。 把腰间挂着的大刀,放在地上,手攀着悬崖上的石头,慢慢往下爬。 见到这一幕的白飞紧张不已:“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先下去救陶兰,等大理寺的人到了,我还没有上来,你就让他们下来救人。” “不行。”,白飞拽住朱军:“你这样下去太危险了,等大理寺的人到这,你在跟着他们一起下去,这样你的安全也有保障。” 第一百八十一章 掉入悬崖 这个时候的朱军,心急如焚,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我怕陶兰坚持不下去,等不到大理寺的人了,我先下去看看情况。” 说完,不顾白飞的劝阻,从悬崖上爬了下去。 在黑暗中,不知道往下爬行了多久,听到陶兰的虚弱的呼救声。 加快了往下跑爬的速度,并大声说道:“陶兰,我下来救你了,你不要害怕。” 听到朱军话的陶兰,高兴的差点哭出来:“我在这里。” 很快,朱军爬到陶兰掉落的地方,悬崖中间长出一颗参天大树。 接住了从悬崖上掉下来的陶兰,救了她一命。 朱军抱着陶兰,仔细检查了下她的身体,见她身上只有几处擦伤,放下了心:“我让你别乱跑,你还跑到郊外找人。” “我正在京城找人,碰到何书珍,她告诉我,姐姐在被匪徒绑到了郊外,我才来的。” 听到这话,朱军气愤不已:“绑架你姐姐的,就是何书珍。” “什么,怎么会?” 朱军事无巨细的把所有事情告诉了何书珍。 何书珍气的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去找何书珍的麻烦:“这个女人的心肠太歹毒了。” “现在不是讨论何书珍的时候,我们要赶紧想办法爬上去,我怕这棵树承载不起我们两个人的重量。” 陶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从悬崖上掉下来,我摔到了腿,没办法爬上去。” “我背你。”,朱军让陶兰趴在他的肩膀上,陶兰不是很重,对他而言,没什么压力。 晚上看不清悬崖上的情况,朱军没有抓稳,背着陶兰摔下悬崖。 他把背上的陶兰抱在怀里,身体猛的砸进水里。 …… 现在悬崖上,久久等不到人的白飞,着急不已:“不知道朱军,有没有找到陶兰。” 陶然的神情严肃的回道:“俩人在悬崖底下待了这么久,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你胡说八道什么?”,白飞呵斥道:“他们俩人绝对不出意外,会平平安安的上来。”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的陶然,立刻改口:“对,他们两人会平平安安地上来。” 陶正担心不已:“这么久了,还没有上来,可能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父亲。”,白飞落下去的心又悬起了,暴怒道:“你存心想让我担心。” “我也很担心陶兰,他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白飞刚想反驳,大理寺的人到了,李大人走到陶然的身边:“陶大人,让我们来这找谁。” “我女儿和朱军,陶兰从悬崖上掉了下去,朱军下去找她,直到现在都还没上来,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李大人听完,安排大理寺的衙役。 衙役把带来的绳索,扣在悬崖的大树上,利索的爬了下去。 就当大家等得着急不已的时候,衙役从悬崖底下爬了上来。 白飞和陶然着急的走上前:“怎么样,在悬崖底下找到人了吗?” “悬崖底下,根本就没有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不可能。”,白飞出声道:“我们刚到悬崖边,能听到陶兰的呼救声,而且朱军也下去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人?” 衙役肯定的回道:“属下在周围也找了一圈,确实没有看到人,猜测,应该是掉下去了,下面是条河流,两人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掉在河里了,还不会有生命危险,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白飞不赞同衙役的话。 衙役继续解释:“夫人,你应该庆幸下面是条河流,不然你看到的,就是两具尸体。” 这话,让白飞清醒过来,陶兰和朱军掉在河里,两人还有活下来的希望:“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人。” 李大人走过来:“多安排些衙役,顺着河流往下找,希望两人能被河水冲到岸上。” 让李大人感到庆幸的是,朱军会游泳,不然两个人真的会被淹死在河里。 白飞急的掉出了眼泪:“现在,赶紧出发去找人。” 陶然看了眼月色下的河流,不知道蔓延到什么地方:“整个大理寺的衙役,加起来不足二百个,人是不是太少了。” 李大人沉默了会:“可以找郡王帮忙,他手底下,可以调动的兵马有两万人。” 陶然不在犹豫,立刻让府中的下人,去郡王府。 正在下棋的郡王跟何书兰,听到陶兰和朱军,掉下悬崖,满脸着急。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下人看了眼何书兰,他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没办法解释:“具体的事情需要问陶大人和夫人。” 何书兰知道事情紧急,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过头对郡王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河边的山路,崎岖难走,你去了走不了多远,也帮不了什么忙,只会成为我的累赘,你还是留在家等消息。” 郡王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就是为了让着急的何书兰清醒些。 她跟着去了,还要分神照顾她。 何书兰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在这个时候逞强:“我不跟着你去找人了,带你每一天都要派人回来告诉我消息。” “好。”,何书兰的这个要求不难,郡王没有拒绝。 他骑马来到军营,领了一万士兵,来到悬崖边,对正等着他的陶然和李大人说道:“人,我已经带过来了。” 李大人不再犹豫,立刻开始安排,郡王带来的士兵,举着火把,沿着河岸寻找。 …… 朱军慢悠悠的睁开双眼,全身疼得厉害,想到陶兰,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紧张的扫了眼四周,看到陶兰躺在不远处,他忍着剧痛,跌跌撞撞跑过去。 察觉到陶兰还有呼吸,不由的抱紧了怀里的陶兰,小声叫唤陶兰的名字。 陶兰睁开眼睛,俩人被清晨的薄雾围绕住,看着近在咫尺的朱军:“我们俩一起上升天了。” 朱军被陶兰逗笑了:“我们没有升天,我们都还活着。” 他拿起陶兰的手,放在脸颊上:“我的身体是热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教训何书珍 陶兰感受到掌心的温度,立刻醒了过来:“我还活着,我们俩都还活着。” “嗯,你身上湿哒哒的,我们找个地方,把身上的衣服弄干,免的着凉了。” 朱军扶着陶兰站起来,走到河边的大树下:“你到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树林里捡点干柴,把火烧起来。” “嗯!”,待在陌生的地方,陶兰有些害怕:“你快点回来。” 朱军没有回复,他除了检柴,还要打猎,不然两人就得饿肚子。 他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才捡到干柴,但是没有找到吃的,偌大的树林,无比安静,没有看到一只猎物。 他抱着柴火走了回去,把火烧起来,听到陶兰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知道她肚子饿了:“我去河里看看,希望能抓到两条鱼。” 饿极了的陶兰,用力的点了点头:“你快去。” 朱军挑了跟比较粗的棍子,走到河边,清澈的河水里,隐隐约约,能看到几条鱼在游荡。 他激动的举起手里的木棍,看准机会,用力的插下去。 一来一回,抓了好几条鱼,丢在岸上。 陶兰趁着这个机会,脱下身上的外套,把衣服烤干,快速穿上。 朱军用木棍把抓到的鱼串上,放在火边烤。 很快,鱼烤的外焦里嫩,他把最肥的那条递给陶兰:“慢点吃,别烫着了。” 陶兰第一次在野外吃东西,接过朱军手里的鱼,小心翼翼的吃着。 鱼虽然没有味道,但烤得很香,很快一条鱼就被她吃完了。 朱军拿起另外一条烤好的鱼,递给陶兰:“还有。” “我吃饱了,这条鱼你自己留着吃。”,陶兰养成的习惯,吃饭只吃八分饱。 “你吃的也太少了,多吃一点,这样身体才能好。”,朱军把手里的鱼,硬塞到陶兰的手里。 没办法拒绝的陶兰,只能把手里的鱼吃掉,跑进嘴里的时候,没有试温度,不小心烫到了嘴。 她呼叫了一声。 朱军紧张的拿起袖子去擦陶兰的嘴:“是不是烫到嘴了,吃的时候要慢点。” 陶兰被烫的掉眼泪:“我也是第一次,在野外吃烤鱼,哪里知道这么多。” 听到这话的朱军,不忍心再去谴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陶兰的嘴唇:“现在怎么样,还烫吗?” 朱军亲昵的动作,让陶兰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回道:“不痛了。” 朱军松了手:“你坐在这休息一会儿,我去河边的石头上把衣服晒干。” “这里有火,你为什么要去石头上晒衣服?” 朱军眼神闪躲的看了眼陶兰:“我们没有成亲,不能在你面前,宽衣解带。” 这时的陶兰,才想起这事:“我到河边的石头上坐一会儿,等你把衣服烤干了我再过来。” “不用了,我是个大老爷们,随便弄弄就行,我们两人,昨天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你还是坐在火边,继续烤着,免得着凉。” 陶兰看着朱军离开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 两人从河边醒来,到现在,一直是朱军,在细心地照顾她。 朱军表面看着憨厚,没想到心思却这么细腻。 身体烤的暖暖的,她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把她吵醒了。 陶兰睁开眼睛,看到河边站着不少衙役和士兵,他们全都围着朱军。 朱军见陶兰醒过来,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大理寺的衙役和郡王的士兵,找到我们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好。”,陶兰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在野外虽好,但还是很不舒服。 两人跟着士兵,回到悬崖上。 陶府一家人,看到一瘸一拐,向他们走来的陶兰,兴奋地跑过去抱住她:“没事就好,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跑。” 陶兰没有回话,她知道这次,是自己太莽撞了,没弄清楚事情,就急匆匆地赶到郊外:“母亲,你就别念叨了,我们赶紧回去。” 三人紧张的扶着陶兰,走上马车。 回京城的路上,白飞不停的询问,陶兰掉下悬崖后的事情。 陶兰没有隐瞒,事无巨细的全部告诉了白飞。 白飞对朱军的有了很大的改观,觉得,何书兰很有眼光,朱军虽然没有家世,但为人很不错。 她就生了一个宝贝女儿,而且陶府家大业大,陶兰不需要外嫁。 朱军现在入职大理寺,只要肯努力,有郡王打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在考察朱军一段时间,在下决定,要不要把陶兰嫁给他。 回到陶府,陶然请大夫入府,给陶兰看了看,确定她只是受了外伤,便让大夫离开了。 得到消息的何书兰,马不停蹄地来到陶府,看到躺在床上的陶兰。 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你怎么能相信何书珍。” 陶兰面露尴尬:“我当时太着急了,没有思前想后,就骑着马来到郊外。” “郡王好不容易把我救回来,结果你又出事,不过好在事情沿着好的方向走,你没事就好。” 陶兰不在继续跟何书兰讨论这个问题:“何书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绑架你,你就没想过好好教训她一顿。” 何书兰满脸愁容:“怎么没想过,可是跟郡王交易的不是何书珍,又没有证据,根本没办法抓她。” 陶兰性格火爆,吃不了忍气吞声的气:“不能把她抓进大理寺,也不能放过她。” 何书兰心口微动,她心里正憋着气,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该怎么教训何书珍:“你有什么办法?” “对何书珍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不用跟她客气,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柳府,把她收拾一顿。” 何书兰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你说得对,法律制裁不了她,那我们就好好收拾她一顿。” “就是,他那种人,一天不收拾就皮痒。” 何书兰接着说道:“所有的计划,都要等你的腿伤好了,我们再细细讨论这件事。” “不行。”,陶兰拒绝了:“何书珍敢算计在本小姐的头上,我一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百八十三章 被揍的何书珍 何书兰也很想捏死何书珍,她是郡王妃身份尊贵,但行事越发的谨慎,身边无数双眼睛看着。 弄的不好,别人就会认为,她仗着郡王府的权势,胡作非为。 何书珍绑架了她,她可以领兵去柳府,把人给抓了,但她没有证据,何书珍又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就这么把她抓了,京城百姓的口水能把她淹死:“我也想,可是没有证据,找不到借口,怎么收拾她。” “你能忍下这口气,每天这么憋屈。”,陶兰大声质问道。 “不能,我们现在长大了,做事说话要考虑后果。”,何书兰满脸无奈。 陶兰的大小姐脾气犯了:“我才不管这些,我就是要报仇雪恨。” 她虽然正在气头上,但脑子很清醒,不可能把何书珍抓进牢房:“狠狠的教训她一顿是没问题的。” 何书兰笑出了声,戳了戳陶兰的脑袋:“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调皮,满脑子歪主意,不过,这个主意很好。” 陶兰兴奋的抱着何书兰的胳膊:“你同意这么干了。” “嗯。” 得到确定的答复,陶然猛的从床上下来:“那还等什么,出发去柳府找何书珍。” 何书兰搀扶着陶然:“好,我们一起去找何书珍算账。” 俩人坐上马车来到柳府。 见柳府停了两辆马车,柳府的人,进进出出的搬东西。 何书兰拉着陶兰躲在角落里:“我们先看看,柳府是个什么情况。” 陶兰满脸愤恨:“何书珍该不会想畏罪潜逃。” “看看就知道了。” 柳辰在京城找了一两个月的事。 没有一家店铺用他,这些年他在衙门上班,每天的工作的很轻松,没学到什么技能。 离开了衙门,很难另谋生路,想来想去,只能离开京城回乡下。 在乡下有田有地,起码能养活自己和家里人。 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家里的东西不少,把两辆马车都塞满了,还有很多东西没装下。 柳辰问站在门口的何书珍:“你确定不跟我们回乡下。” “不回。”,何书珍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受不了乡下的生活。 柳辰劝了这么久,不想再继续劝下去:“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回乡下,那就继续留在京城的宅子里,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自己坐马车回乡下。” 何书珍这辈子都不会想明白,敷衍的点了点头。 躲在暗处的陶兰,听到何书珍跟柳辰的谈话,不由的咂舌:“原来是柳辰在京城混不下去,要搬回乡下了。” 何书兰没有接话,柳辰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让人唏嘘不已。 陶兰接着说道:“何书珍胆子倒是挺大,跟柳辰成亲了,不跟着他一起回乡下,竟然独自留在京城,不怕惹人闲话。” 何书兰脸上露出冷冷的笑,何书珍表面看着文静,其实内心非常的叛逆,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 这辈子依旧跟上辈子一样,一样的自私:“别人的家事,我们管不着。” 等柳辰收拾好东西,坐上马车离开,陶兰跟何书珍,立刻跑到柳府大门口。 何书珍看着忽然出现的陶兰跟何书兰,吓了一跳,她怎么都没有想到。 何书兰居然毫发无损,现在的她只能强装镇定, 想到柳辰回乡下的事情,被两人撞见,露出尴尬的神情:“你们来这干什么?” 拄着拐杖的陶兰,一瘸一拐走到何书珍面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么快就把你做的事情给忘了。” 何书珍当然没有忘记,她做的那些事情,心里也毫无愧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脸皮还真厚,这么快就把绑架姐姐,还有骗我的事情给忘了。” 何书珍讥讽道:“你说我绑架了何书兰,证据呢?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还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确实有京城的百姓看到何书兰去了郊外。” 她的话没有说全,是被人绑去了郊外。 “你……”,陶兰气的说不出话,她要是有证据,来的柳府的就是大理寺的人,骗了她,还这么振振有词。 被何书珍关了这么久的何书兰,心底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上前狠狠的扇了何书珍一耳光。 清脆的响声,让何书珍半天才回过神:“你居然敢打我耳光。” “我们今天不但要打你耳光,还要好好教训你一顿。”,陶兰不等何书珍回应,拽着她的衣领,一瘸一拐的,把她拖进院子里。 何书兰跟春夏急忙跟上。 春夏利索的关上院门。 “你们想干什么?”,何书珍一脸惊恐地看着,围着她的三人:“我警告你们,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们才不会为了你这么个贱货,被关在牢房一辈子。”,陶兰毫不客气的讥讽:“但是,我们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三人撸起袖子,一拳又一拳,打在何书珍的身上。 何书珍疼的大喊救命。 陶兰怕把外面的路人引来,脱掉脚上的鞋子,把脚上的袜子塞到何书珍的嘴里:“我看你还怎么喊救命。” 闻到阵阵臭味的何书兰,气的脸色铁青,围着她打的三人,根本不给她任何扯掉嘴里臭袜子的机会。 听到动静的小雨,走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反应过来的她,立刻上前:“你们再继续打人,我就要去衙门报官了。” 何书兰和陶兰没把伺候人的丫鬟放在眼里:“你想就告就告吧,有郡王府,我们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面对主子,春夏有所顾忌,面对下人,她可不会给脸面。 拽着小雨的头发,便开始拳打脚踢:“你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管威胁郡王妃,我看你也欠揍。” 小雨从来还是第一次打架,不管她怎么还手,都打不过春夏。 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的她,抱着脑袋,躺在地上。 何书兰和陶兰,没有力气再打,便停手了。 没有理会,躺在地上哀嚎的主仆俩人。 何书兰和春夏扶着陶兰,离开了柳府。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朱军探望 何书珍颤抖着手,把嘴里的臭袜子拿出来:“该死的何书兰,竟敢打我,我跟她没完。” 小雨摸着脸坐在地上,看到何书珍跟她一样,被打的鼻青脸肿:“夫人,奴婢觉得,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赶紧请大夫。” 何书珍疼的站不起来,没想到何书兰下手会这么狠。 扶着院子里的大树,勉勉强强站起来,府中除了小雨,没有其他的下人。 想要看病,只能自己去医馆:“你还坐在地上干什么,赶紧起来,扶我去医馆。” 自己也被打的全身酸疼的小雨,强忍着身体的痛,从地上站起来,扶着何书珍就往外走。 俩人被打的惨不忍睹,吸引了,街道上路人的目光。 何书珍拿出手帕捂住,被打的脸,走小路去了医馆。 坐在马车上的何书珍和陶兰,俩人的心情无比畅快。 陶兰想到她跟何书兰,俩人小时候,经常有人一起打架,找从长大后,何书兰稳重了很多。 不再跟着她一起胡作非为,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何书兰这么失态:“心里的气,有没有消掉。”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消掉。”,何书兰可不会忘了,被何书珍绑架的那些天,虽然没有受到非人的折磨,但日子也不好过。 “我们下次再把它教训一顿。”,陶兰见何书兰的情绪不是很高,想哄她高兴。 何书兰笑出了声:“这样的事情,干了一次不能再干第二次,何书珍绑架我的事,郡王会帮我想办法。” 有人管,陶兰没有继续问下去。 何书兰把陶兰送回陶府,便离开了。 扶着拐杖走进院子里的陶兰,碰到白飞, 白飞问道:“你的腿伤还没有好,怎么到处乱跑?” “有点事情,需要亲自去处理一下。”,陶兰不敢把真话告诉白飞。 “你天天在家闲着没事干,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亲自去处理。”,白飞好奇的问道。 “呃……”,陶兰找不到借口了,随意敷衍了几句:“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私人的事情,你就别过问了。” “你这孩子,现在有事先连我都瞒着。”,白飞满脸不高兴。 看到陶兰光着的脚,诧异的问道:“你脚上的鞋呢?” “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白飞满脸嫌弃,她没有继续问下去:“你还没有出嫁,怎么能光着脚。” 陶兰甩了甩裤腿:“我知道,我没有光着脚在外面乱跑,姐姐把马车停在大门口,回到府里,我才露出脚的。” “在家里也不行。”,白飞拿出手帕抱住陶兰的白皙的小脚:“朱军来看你了。” 陶兰见白飞,让朱军进府,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平静。” “府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我为什么不能平静。”,白飞没听明白陶兰的话:“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 陶兰不得不出声提醒:“母亲,你是不是忘了,每次朱军来陶府,你都会把她赶出去,你这次不但让他进来了,好像还挺开心,不像以前,每次都愁眉苦脸。” 白飞尴尬地笑了笑,她也知道自己的态度变得太快了:“经历了你掉悬崖的事,我和你父亲,还有你祖父,对朱军的态度和看法改观了很多。” 听到这话,陶兰很高兴:“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人很好的,我没有骗你吧!” 这话,白飞很赞同,想到朱军的家世,还是皱起了眉头:“朱军现在还只是大理寺的衙役,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晋升。” “会的。”,陶兰对朱军充满了信心:“就连宁王爷对他都赞誉有加。” 这让白飞放心了不少,她可不希望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毫无建树的男人:“朱军等你很久了,你赶紧过去找她。” 陶兰回到房间,换下脚上剩余的一只鞋,来到客厅,看他坐在那的朱军。 神情很不自然,喝茶的动作很僵硬,她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这是怎么了?” 朱军摸了摸胸口:“这次来陶府的待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没有遭到驱赶,还热情的招呼我,端来茶和点心。” “是不是骂你两句?你心里就痛快了。” 朱军看了眼说话的陶兰:“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陶兰被气笑了:“你以后来陶府都会是这个待遇,你要提前好好适应。” “陶夫人,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朱军虽然有些无法适应白飞忽然转变的态度,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 “因为你救了我,你的表现,让我母亲很满意。” “是吗?”,朱军不自在的摸了摸脑袋:“以后我会好好表现。” 这话让陶兰听的很别扭:“你为什么要到我母亲面前表现。” “因为……”,朱军的脸变得通红,接下来的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跟陶兰待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知道自己喜欢上陶兰,但喜欢的话,一直说不出口。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话到嘴边,就是没法把喜欢两个字说出来。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话。”,陶兰等的着急了,开口催促道。 朱军一咬牙,把喜欢两个字说了出来。 拄着拐杖,站在那的陶兰,愣了半天:“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知道,我没有骗你。” 陶兰彻底清醒过来,白皙的脸颊变的通红,她觉得朱军挺好,俩人性格也合得来。 但她一直把朱军当成手帕之交,没想过别的,朱军突然说喜欢她。 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说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今天我跟姐姐,把何书珍打了一顿,打的有点累了,我先回房间休息。” 朱军心口咯噔一下,心底他说的话,把陶兰吓到了,伸手扯住陶兰的手:“你还没给我回应。” “我……”,陶兰的眼神变的慌乱,呼吸也变的急促:“我还没想好,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清楚了,才能给你回复。” 虽然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但起码没有遭到陶兰的拒绝,心里还是很开心。 松开陶兰的手:“过几天我再来找你。”,说完,把手里的药塞到陶兰的手里:“这是大理寺,给衙役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效果很好,你拿着试一试。” 第一百八十五章 谭少聪之死 何书兰神清气爽回到郡王府,碰到从宫里回来的郡王:“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宫里跟皇帝讨论事情,所以才会回来的这么晚,倒是你,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何书兰没有隐瞒郡王,把他们三人揍何书珍的事情,说了出来。 郡王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端庄的何书兰,这么调皮:“我会尽快替你报仇,把何书珍抓起来。” 回府的这些天,何书兰想了很多,想用绑架她的名义,把何书珍抓起来,那是不可能的,找别的借口,倒是可以:“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需要你帮忙,我会来找你。” 这种被需要,让郡王很高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桃花笑容满面的,看着站在一起的郡王和郡王妃:“老太君,让厨房准备好了饭菜,请郡王和郡王妃一起过去用饭。” 两人肩并肩,一起走进郡王府。 …… 领头人面色深沉的站在那,质问谭少聪和钟明:“你们两人怎么回事,行事怎么这么不小心,不但被人发现,还被人给抓了。” 脱离了危险的两人,神情放轻松了很多:“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就被发现了,让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 “连被人跟踪,被人发现都没有察觉,你们还能完成卧底任务吗?” 谭少聪抬起头,看上眼前的领头人:“我们继续留着这,打探不到任何消息了。” “我知道,魏皇这次派我来,除了让我来接你们俩走,还让我问问你们,下半部分南疆地图窃取到了吗? 谭少聪拍了拍胸口:“事情已经办妥。” 领头人眼眸微动,看谭少聪的眼神越发的阴沉:“我们现在就出发,离开京城。” 这么多人一起出京城,很容易被人发现,领头人分成四个小队,从京城的四个城门口溜出去。 领头人领着几个士兵和谭少聪走京城的南门。 谭少聪有了被抓的经历,不想走人多的南门:“我跟着士兵走北门,到了城门外,我们在汇合。” “不行。”,领头人毫不犹豫的拒绝,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太过于激动,立刻收敛了些:“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谭少聪没有怀疑,以为领头人是为他好,便不在拒绝。 众人换掉身上的衣服,便分散开。 领头人领着谭少聪刻意走偏僻的路,经过阴暗潮湿的巷子,他掏出匕首,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谭少聪的脖子上。 谭少聪吓的不敢再动,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杀了你。”,领头人冰冷阴深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魏皇的军师。” “我知道,就是魏皇让我下令杀你的。” 谭少聪满脸不敢置信:“为什么?” “今天我让你死个明白。”,这个时候了,领头人不在隐瞒:“你不但是魏皇的军师,你还是别国的军师,你这样的人,魏皇用起来不放心,目的达成,你也没有继续活在这世间的必要了。” “你……”,谭少聪没想到,逃出了牢房,落入领头人的圈套:“你把我杀了,对你没有好处,这些年,我攒了不少银子,全都给你,你放了我这条狗命。” “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你的命,是魏皇指定要的,我可不敢放你。”,说完,领头人不等谭少聪反应过来。 用力挥动手里的匕首,谭少聪捂着流血的脖子,倒在地上。 领头人从谭少聪身上翻出地图,领着士兵离开了巷子。 …… “郡王不好了,谭少聪被人杀了。” 正准备去宫里去上早朝的郡王停下脚步,跟着衙役一起来到巷子里。 宁王爷还有大理寺的人,已经到了现场,正围着谭少聪的尸体检查。 郡王问道:“怎么样?” 检查完尸体的朱军,站起来认真的汇报:“谭少聪脖子处的伤口,是被人用利刃割开的,刀口锋利而又柔软,京城没有人使用这种武器,应该是救走谭少聪的人杀害的。” 郡王问道:“既然救了谭少聪,为什么还要杀他。” “谁知道呢?这条巷子是通往南门,他们应该已经逃离京城了。”,宁王爷回道:“嫌犯已经逃离,这件案子没法破了。” 郡王点了点头,谭少聪没被杀,也会被他抓进牢房。 两人好歹认识一场,没让衙役把谭少聪的尸体丢去乱葬岗,而是埋到后山。 回到郡王府,郡王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何书兰。 这让何书兰唏嘘不已,各国真相风强的军师,居然死在巷子里:“最可惜的是,没有问到,是谁派谭少聪来这,给百姓投毒,也不知道他是谁的军师,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多的疑问,郡王也想知道,确无从得知。 ……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何书珍,气的每天不停的咒骂何书兰几人。 小雨擦了擦眼泪:“夫人,君王府我们得罪不起,把这件事告诉老爷,他也不会帮,受了气,我们也只能忍着。” 这口气,何书珍可忍不了:“我一定要想办法,把所有的公道都讨回来。” “可是谁能帮我们呢?”,小雨还残留一丝理智, 何书珍神情阴郁的坐在那,自从她嫁给柳辰,昔日的好友,都不怎么跟她来往了。 现在的她,孤家寡人一个,连个帮忙的都没有,想来想去,想到宫里的祖姑母。 祖姑母早年入宫,成了皇帝的妃子,有了祖姑母的帮衬,何府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她很久没有见过祖姑母,但有那层血缘关系,找祖姑母帮忙,应该不会被她拒绝:“我想到办法了。” 小雨迫不及待地问道:“夫人,你想到什么办法了,赶紧告诉奴婢,让奴婢也高兴高兴。” “你跟我进宫就知道了。”,何书珍神神秘秘地说道。 …… “郡王妃,这是宫里送来的帖子。” 何书兰伸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帖子,打开,看到邀请的人是何太妃。 脸色变得深沉,不知道常年身居皇宫的祖姑母,怎么忽然要召见她。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何太妃 为了以防万一,何书兰这次进宫,没有带上郡王,她坐上马车来到皇宫。 当今皇帝,对这些老太妃很好,特意安排了一座奢华的宫殿给他们住。 何书兰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何太妃住的宫殿,这座宫殿住了四位太妃。 现在正聚在一起,住在花园的凉亭喝茶聊天。 看到何太妃身边的何书珍,她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她让何太妃把她叫进宫的。 何书珍瞪了眼还没有完全消肿的何书珍,后悔那个时候下手太轻。 走到何太妃面前,装模做样的行完礼:“不知道何太妃唤我入宫,有什么事?” 何太妃保养得再好,脸上还是长出了不少细纹,穿着丝绸,戴着奢华的金银珠宝。 这些年在宫中养尊处优,说不出的雍容华贵:“你竟然还有脸问我,你做的什么事情,心里不清楚吗?” 何书兰跟何书珍的新仇旧恨太多,不知道她在何太妃面前说了什么,干脆装聋作哑:“还请太妃明示。” 何太妃把身边的何书珍拉到何书兰面前:“你好好看看,她是不是你打的。” 何书兰眼底,满是得意的笑容,他们打人的时候院子里没有其他人,没有人看到是她们动手打了何书珍。 当着何太妃的面,她死不承认:“你误会了,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把何书珍打成这样。” “你骗人。”,何书珍见何书兰当着何太妃的面,都敢说假话,气的反驳。 “证据呢?你不能红口白牙,张嘴就说我骗人,你要拿出证据证明是我打你。”,何书兰一脸得意。 何书珍要是能拿出证据,就不会进宫找何太妃帮忙,而是跑去衙门报官:“你打人还有理了,你让我怎么找打人的证据,分明是你故意找借口,推脱责任。” “随你怎么说,我反正无所谓。”,何书兰不想做无谓的争辩,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吵架,会说她没有家教。 何书珍拿何书兰没有办法,抱住何太妃的手臂:“祖姑母,你看看她说话的态度,你就应该想象的到,我在她面前受了多少气。” 何书兰:“……”,何书珍这颠倒是非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何书珍不给她气受就不错了。 何太妃在宫中,被人阿谀奉承惯了,何书珍拍拍马屁,她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手用力拍在石桌上:“何书珍好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还不赶紧给我跪下。” 何书兰现在是郡王妃,除了见皇帝和皇后需要下跪,见到宫里的其他人,不需要下跪:“祖姑母,提醒你一下,我现在已经成亲了,嫁的人是郡王,我现在是郡王妃,不需要向你下跪,你也没有资格命令我下跪。” 何太妃在宫里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敢跟她顶嘴,何书兰倒是不怕死:“我是太妃,就连皇帝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 何书兰满脸不屑,皇帝礼让的是先帝:“不管怎么样,郡王妃的身份摆在这,我是不会下跪的。” 何太妃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这么说话,我不管你什么不身份,我是何府的长辈,我让你下跪就必须得跪。” “那我就不奉陪了。”,何书兰没有惯着何太妃,今天跪下去了,以后她就别想站起来,她转身往外走。 何书珍气的大喊:“何书兰你别太嚣张。” 回应何书珍的,是何书兰的背影。 何太妃没想到何书兰这么嚣张:“这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她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是没把何府放在眼里。” 何书珍趁着这个机会,在何太妃面前上眼药:“当然是没把你放在眼里。” 何太妃气得说不出话,但今天这仇,她记在心底,对何书珍说道:“今天你先回去,以后我会找机会,好好收拾何书兰。” 有何太妃帮忙,哪怕今天没有整到何书兰,何书珍心里还是很高兴。 走在皇宫中的何书兰,想到何书珍不但绑架她,竟然还找何太妃帮忙来整她,越想越气。 她嫌弃草丛中的枯树枝,用力抽打,种在路边,盛开的正艳的花。 很快,花被抽打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春夏满脸紧张,上前拽住何书兰:“郡王妃,奴婢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也不能拿宫中的花出气,这些花不但价格昂贵,而且还很稀有。” 说到这,她看了一眼四周,没看到有工人路过,提醒道:“趁没人发现,我们赶紧离开,免得被宫里的人抓住,让你赔银子。” 何书兰反应过来,立刻丢掉手里的棍子,提着裙摆就往宫外走:“你说得对,我们赶紧溜,被宫里的人抓住,不但要赔银子,还要赔不少的银子。” 春夏笑出了声,小跑着跟在何书兰的身后。 主仆俩人,坐上马车,回到郡王府。 走在走廊上的何书兰,看到站在湖边,满面愁容的郡王,走过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了什么事情忧心忡忡。” “魏皇派兵攻打南疆,已经攻下了几座城池。” 何书兰有些不解:“边疆常年都会打仗,攻下的城池,再打回来就行了,你没必要这么忧愁。” 郡王回道:“这次的战事不同以往,魏皇就像看过南疆的地图,哪里是防御点,哪里有士兵,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拿下这几座城池。” “你忧愁也没用,这些事情是守边疆的人去解决的,你把京城的朝事打理好就行。”,何书兰出声安慰道。 “我不想每天坐在书桌前,听着边疆士兵带回来的战报,而是想上前线,跟着他们一起浴血奋战。” 这个问题,何书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太君很紧张郡王,绝对不会让她上战场:“前方打仗的士兵有很多,你用不着亲自上场。”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坐上马,提着枪,去南疆浴血奋战。”,郡王心里的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 第一百八十七章 郡王上战场 何书兰不想阻拦郡王,男人的战场在外面,不可能把他拘在这后院:“想去就去,不过,你要活着回来。” 郡王点了点头:“这次魏皇派了很多的士兵,全是精锐部队,南疆死伤士兵无数,就连外祖父都上了战场,我更加没理由,留在京城。” 何书兰很了解郡王心里的想法,她这里没有问题,老太君那里有问题,只要说服老太君,郡王去天南地北都不成问题。 “你一时半会没办法出京城,把你想上战场的事情,告诉老太君,让他慢慢接受这个事情。” 屋内昏黄的灯光,照着何书兰身上,淡雅的气质,精致的侧颜,让郡王心动不已。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他对何书兰的心意,伸手把何书兰搂在怀里:“你介不介意我之前的事,愿意跟我过一辈子吗?” 何书兰已经嫁进郡王府,这辈子都跟兰郡王府牵扯在一起。 郡王和李宛容有过一段过往,但不代表郡王,人品就差。 她原以为,会在郡王府孤单的过完这一生,没想到会对郡王产生不一样的情感,伸手搂住郡王的腰:“我愿意。” 听到肯定的回复,让郡王激动不已,抱起何书兰走进了卧室。 太阳从云层中升起,走进院子,正准备伺候何书兰起床的春夏,愣愣的看着从何书兰房间里走出来的郡王。 她擦了擦眼,确实是郡王的身影,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 同时也为自家主子高兴,等郡王离开,她站在门口守着。 守到中午,何书兰才从从房间出来。 春夏殷勤的跟在何书兰身后,伺候何书兰洗漱完,小心翼翼地问道:“昨天晚上你和郡王睡在一起了。” 何书兰难的红了脸,这事她没有隐瞒,因为府中的下人迟早会知道:“嗯!” “太好了,郡王妃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春夏满脸兴奋。 久久没有得到何书兰的回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应该是郡王守的云台见月明。” 何书兰抿嘴笑了笑。 很快,昨天晚上,郡王歇在何书兰院子里的事情,不但郡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了,就连老太君也知道了。 老太君笑的合不拢嘴,准备了不少补品,送到何书兰的院子。 上完早朝,回到府中的郡王去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看到郡王,脚上的笑容更盛:“忙了一天了,应该累了,我让府中的下人给你熬了汤,赶紧喝了补补身子。” 郡王来这,是为了告诉老太君,他要上战场的事,支支吾吾了半天,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老太君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汤喝了。” 郡王缓缓开口:“老太君,南疆战事吃紧。”,说到这,偷偷看了眼老太君的脸色。 老太君听到这话,心口咯噔一下,脸色猛的沉下来:“我对打仗的事情不感兴趣,,更何况这里是京城,南疆的战事打的在惨烈,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影响。” 郡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上战场。” 老太君的脸色变得苍白,儿子儿媳去世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不行,我不同意,战场上太危险了,刀剑无眼,很容易伤到你。” “我已经长大了,你不可能把我关在郡王府关一辈子。”,郡王满脸无奈,这些年为了不伤老太君的心,他一直留在京城。 “那也不行,你留在我身边,还能活命,上了战场,你连命都没有了。”,老太君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郡王上战场。 “我能保护好我自己,而且身边的这么士兵,我没那么容易出事。”,郡王继续劝说道。 老太君铁了心,要把郡王留在身边,无论郡王怎么劝说,她都不同意。 这次两人的交谈,不欢而散,郡王没有因为老太君的反对,而像以前一样放弃上战场。 南疆战场的战事越演越烈,被魏皇士兵攻下的城池也越来越多。 他不能继续待在京城过着奢靡的生活,走到何书兰的房间,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何书兰。 何书兰大担心老太君的身体,怕她承受不住:“你就这样不告而别,会不会不太好。”,她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我知道,可是老太君,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我只能用这种方法离开,到时候,你陪在老太君身边。” 何书兰见郡王主意已定,不在继续劝说:“知道了。” 接下,郡王除了上早朝,其余的时间留在郡王府陪着老太君跟何书兰。 半个月以后,郡王领着士兵上了战场。 等老太君得到消息,眼一黑晕了过去。 何书兰不放心,守在床边照顾老太君,直到老太君醒来。 她上前搀扶着老太君坐起来:“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我全身都不舒服。” 听到这话,何书兰立刻站起来:“我让下人去请大夫。” “不用了。”,老太君有气无力的说道:“只要把郡王叫回来,我全身都好了。” 何书兰坐在凳子上,握着老太君的手:“郡王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再张开羽翼保护他。” 老太君怎么不懂,儿子儿媳的死,让她久久不能忘记,她真的很怕郡王出事,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就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我又何尝不想,郡王不但是您的孙子,还是享受朝廷俸禄的官员,现在南疆有战事,他必须得去,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替他祷告,让他早日平安归来。” 老太君不在接话,坐在床上沉默不语,仿佛苍老了几岁:“我确实应该放手了。” 何书兰坐在一旁默默地陪着老太君。 或许是老太君太过于忧愁,开始发烧,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都没好。 这把何书兰急坏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怀孕的何书兰 无法,何书兰怕老太君出事,只能请宫中的御医来到郡王府。 让他们留在郡王府照顾老太君,几天过后,老太君的病有了起色,能坐起来吃饭了。 何书兰彻底放下心,接过丫鬟手里的白粥,喂老太君吃。 一碗粥下去,老太君吃不下别的东西,推开何书兰的手:“我不吃了。” 何书兰放下手里的碗。 这时,丫鬟端着御医熬好的药走进来。 一阵阵浓郁的药香味,让何书兰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桌子差点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老太君担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照顾这么多天,把你自己给累病了。” 何书兰不但想吐,胸口闷得慌,身体更是疲惫不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便让御医给她把脉。 御医握着何书兰的手,良久过后,笑容满面的看着何书兰:“恭喜郡王妃,你要当母亲了。” 突然而来的惊喜,打了何书兰一个措手不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坐在床上的老太君,激动不已,颤抖着声音,确认道:“何书兰真的怀孕了。” “嗯,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老太君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握着何书兰的手:“你赶紧回去休息,别动了胎气。” 这时的何书兰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点了点头,上辈子,求而不得。 这辈子,来的这么快,她守在老太君床边,不眠不休照顾了这么多天,身体确实扛不住了:“我先回去了,等我休息好了,再来照顾你。” “不用,我的身体好了很多,让丫鬟来照顾我这个老太婆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的何书兰不在逞强,搀扶着丫鬟的手,回去休息了。 病还没有痊愈到老太君,变的神采奕奕,原本很抗拒喝药的她,接过丫鬟手里的碗,一口气喝完。 她要快点把身体养好,照顾怀孕的何书兰。 短短几天的时间,在丫鬟和御医的照顾下,身体很快恢复了健康。 每天守着怀孕的何书兰,让厨房做各种补品,给何书兰补身子。 因为何书兰肚子里的孩子,让老太君的心从郡王身上移走,收到郡王的信,不再骂骂咧咧。 不但回信,事无巨细的把府中的事情告诉郡王,还把何书兰怀孕的事情,告诉了郡王。 以后就是几句短短的安慰语,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三个月过后,老太君把何书兰怀孕的事情,宣扬了出去,这下整个京城,都知道何书兰怀孕的事情。 京城世家,不但送的祝福,各种礼物和营养品,全部送到了郡王府。 何书珍得到这个消息,气的把房间里,仅剩的那点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直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想明白,明明抢了何书兰的婚事,为什么何书兰却越过越好。 而她却过的这么失败,等她把心里的怒火,全部散发出来,坐在地上,沉默不语,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 可是所有的事情,已经无法再更改,她也不得不屈服。 想到何书兰嫁到郡王府,郡王虽然跟李婉容有过一段过往。 但不得不说,比京城世家,那些妻妾成群的公子哥强多了。 现在何书兰又怀了孩子,以后在郡王府的日子,会过的越来越好,想到这,心底越发的嫉妒。 凭什么何书兰春风得意,而她只能守在柳府这小小的院子里,她绝不会让何书兰这么得意。 打开摆在角落里的红木箱,这里面装的全是她的嫁妆,从里面拿出一个平安锁。 在中间空心的地方,塞了一颗药丸,这颗药丸是用毒药制作成。 带的时间久了,对人体的各项机能都有损害,用盒子包装好,让小雨送到郡王府。 收到何书珍礼物的何书兰很诧异,但她心里也提高了警觉,她不认为,何书珍会这么好心。 送一个价格这么昂贵的平安锁,给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用手绢抱住手指,拿起盒子里的平安锁,仔细研究。 闻到淡淡的药味,急忙把平安锁拿开,看到平安锁的中间有个空隙。 拿起桌上的剪刀撬开,装在里面的药丸,在桌上滚来滚去。 何书兰让春夏把药丸拿去给御医看。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春夏气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把御医的话,告诉了何书兰。 “二小姐也太恶毒了,居然把用毒药制成的药丸,塞到平安锁里,刚出生的孩子带上,不用多久就会夭折。” 何书兰气的脸色铁青,这个何书珍,无孔不入,竟然敢对她还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那就别怪她下手无情了,把桌上的平安锁,剪的乱七八糟。 把药丸塞到盒子里:“你把这个,送到柳府。” “郡王妃就该这么打二小姐的脸,免得她越来越嚣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她也不想想,郡王妃如今的身份。” 何书兰不想再听,春夏唠唠叨叨,阻止着她继续往下说:“时间不早了,赶紧把盒子送去柳府。”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春夏气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把御医的话,告诉了何书兰。 “二小姐也太恶毒了,居然把用毒药制成的药丸,塞到平安锁里,刚出生的孩子带上,不用多久就会夭折。” 何书兰气的脸色铁青,这个何书珍,无孔不入,竟然敢对她还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那就别怪她下手无情了,把桌上的平安锁,剪的乱七八糟。 把药丸塞到盒子里:“你把这个,送到柳府。” “郡王妃就该这么打二小姐的脸,免得她越来越嚣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她也不想想,郡王妃如今的身份。” 何书兰不想再听,春夏唠唠叨叨,阻止着她继续往下说:“时间不早了,赶紧把盒子送去柳府。”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再次被教训的何书珍 “陶兰小姐找就夫人。”,说完,春夏特意让开。 站在大门口的小雨,看到了陶兰,她更是紧张的止不住的颤抖:“夫人她不在,她到寺庙上香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陶兰可不会相信小雨的话:“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我到柳府等她回来。” 小雨伸手挡住大门:“夫人去寺庙要上几天的香,你到府邸等着也没用。” “没关系,我不在乎。”,陶兰毫不客气的推开小雨:“柳府的规矩怎么这么差,一个下人竟敢挡主子。” 小雨满脸不高兴,很想回嘴,想到陶兰的身份,话到嘴边,咽了下去,也不敢上前去阻止。 只能眼睁睁看着陶兰走进柳府。 陶兰走到院里,看着狭小的柳府破败的柳府,满脸不屑。 走到拐弯处,碰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何书珍,说话的语气,说不出的讽刺:“这么快就从寺庙回来了。” 看到站在院子里,穿着珠光宝气的陶兰,何书珍神情有些不自在,也没有听懂她的话:“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去寺庙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的丫鬟告诉我,你去的寺庙,没有回来。” “呃……”,何书珍被这话怼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也明白,小雨知道来的是陶兰。 故意骗陶兰,谎称她去了寺庙,她没有截这个话题:“我去没去寺庙跟你没有关系,倒是你,你的这想干什么?” “我来这,为了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何书珍真不知道,陶兰来这到底是想干什么:“我没时间跟你哑迷,没什么事,请你立刻离开这。” 陶兰啧啧两声:“你干的那些缺德事,这么快就忘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提醒提醒你,你知道何书兰怀孕,居然送她一个,里面含着毒药丸的平安锁。” 何书珍的脸色,猛的沉下来,没想到平安锁刚送过去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久久的得不到回应的陶兰,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做贼心虚,不敢狡辩了。” “谁做贼心虚,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这话,何书珍明显说的底气不足。 “你,就是你,上次教训你的还不够,居然还敢暗地里动手脚。”,说着,陶兰一巴掌打在何书珍的脸上。 陶兰这么做,没有给何书珍一点脸面。 上次的羞辱,浮现在何书珍的眼前,白皙的脸颊,变得通红。 气冲冲的对陶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三番两次对我动手。” “你已经不是何府的二小姐,而是嫁给被撸了官位的柳辰,所以,你用不着在我面前摆谱。” 这话,把何书珍羞辱的抬不起头,却又无力反驳,因为陶兰说的都是真的:“这里是我家,柳府不欢迎你,你赶紧给我离开。” “事情办完了,我自然会离开,用不着你来赶。” 何书珍差点没憋住,心底的怒火:“你的这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教训你。”,陶兰不等何书珍反应过来,便开始动手,一把拽住何书珍的头发,拳打脚踢。 小雨上前帮忙,被春夏挡住:“我看你,也皮痒了,上次被我教训还不够。” “我是夫人的丫鬟,总不能站在一旁看着。”,小雨当然没有忘记上次被春夏打得有多惨,她要是不上去帮忙,何书珍不会放过她。 “既然你要掺和,那我就不客气了。”,春夏不再犹豫,伸手拽住小雨。 不让她上前去帮何书珍,一拳又一拳,毫不客气的打在小雨的身上。 好不容易好了的小雨,再次被打得鼻青脸肿。 庭院里响起主仆俩人的哀嚎声和尖叫声。 陶兰和春夏,打的没有力气了,没在继续打下去。 “下次再敢做害人和缺德的事,我的拳头会再次挥向你。”,陶兰边说边举起拳头,对着何书珍耀武扬威道。 躺在地上的何书珍,真的害怕了,低着头没有说话。 事情办完,陶兰不再停留,神清气爽,离开了柳府。 坐上马车和春夏有说有笑,回到郡王府。 何书兰看着一起走进来的陶兰和春夏,笑着问道:“你们俩怎么走在一起?” “我陪着春夏,去了趟柳府,把何书珍狠狠的教训了顿,算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何书兰知道,春夏把何书珍,送毒药丸来的事情,告诉了陶兰。 陶兰气不过,帮她去教训何书珍了:“你来郡王府有什么事?” “你怀孕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来看看,还要为表示我的心意。”,陶兰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这当中还有我父母和祖父给你的礼物。”^ 何书兰让秋冬,把桌上的东西收到房间的小仓库里:“替我谢谢舅舅和舅母还有外祖父。” 陶兰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都是一家人,你用不着这么客气。”,说到这,她满面愁容:“郡王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去打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放任南疆的战事不管,留在君王府陪着我。”,何书兰习惯了一个人。 没有郡王陪着,她不会觉得孤独。 见何书兰这么不在乎,陶兰反而开始着急了:“你有没有想过,郡王在战场出事了怎么办?” “不会的。”,何书兰回答的很小声,她其实想过这个问题,但她不愿意正面,面对这个问题。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陶兰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只能听天由命,希望郡王能活着从战场上回来。 陪着何书兰聊了会,天黑之前,离开了郡王府。 何书兰坐在书桌前,拿起桌上的毛笔,开始给远在战场上的郡王写信。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了郡王,希望他为了孩子,在战场上,不要那么拼命。 第一百九十章 偶遇李婉容 收到信的郡王,得知何书兰怀孕的事,满心的欢喜。 拿起桌上的笔,开始回信,信上除了关心,全部都是叮嘱的话。 写完信,立刻让士兵送到京城,刚脱下衣服休息没多久。 听到外面传来的号角声,猛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来到城墙上。 看到敌方的士兵,正在猛烈的攻城,郡王拿起腰间的配剑,领着士兵出城门迎敌。 敌方的士兵没有急于进攻,把在边城抓到的百姓推到郡王面前。 郡王怒了:“在战场上,用百姓当人质,你们可真不要脸。” “郡王用兵神速,被我们攻下的城池,全都被你打了回去,这是最后一座城池,为了能留住,我们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哼,你以为抓几个百姓,我就会妥协了。”,郡王表面没有答应敌方士兵的要求,他要是妥协了,不但城池就收不回来了,还会更加肆无忌惮的要挟他。 敌方士兵,见这几个百姓威胁不了郡王,把更多的百姓推到郡王面前:“你不把城池让出来,我就把这些百姓全都杀了。” “你……”,郡王不敢在乱动,也不敢乱接话:“这事事情,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希望不要等太久。”,敌方士兵,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回到城内,士兵忍不住问道:“郡王,你真的打算,拿士兵用生命攻下的城池去换被抓的百姓。” “总不能不管,百姓的命比城池重要,城池虽然换了,还是能再次攻下来。”,郡王没有考虑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士兵看了眼城墙下被抓的百姓,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 大家都有亲人,家里的亲人被抓做人质,都会心急如麻。 郡王接着说道:“明天大军撤出城楼。” 整个晚上,城池灯火通明,不但郡王没睡,就连士兵也没有谁,连夜收拾东西。 天刚蒙蒙亮,郡王领着士兵,从城墙走出来:“立刻放了被你们抓的百姓。” 敌方士兵见郡王领着士兵从城池撤了出来,满心欢喜的回道:“这么士兵盯着,我们不会毁约,也不敢毁约。” 立刻把抓的百姓,当场放了。 被送绑的百姓慌慌张张地跑进郡王的队伍,寻求保护。 郡王领着百姓去了另外一个被他们攻下的城池。 为了不打扰城内的百姓,他把百姓暂时先安顿在郊外的寺庙里。 士兵得知百姓几天没有吃饭,立刻在外面的草地上,搭建一个简易的烧火炉,开始煮饭。 郡王坐在台阶上,看着远处的夕阳。 “叔叔,给你吃糖。” 耳边稚嫩的声音,让郡王低下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很华贵,却破破烂烂。 头顶的头发也是乱七八糟,那张胖胖的小脸沾满了泥巴。 黑而亮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她,小手的掌心,放着一颗糖果,包装纸被磨烂了,显然保存了很久:“叔叔不喜欢吃糖果,还是你自己留着吃。” 小女孩摇了摇头:“你救了,我还有我父母的命,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报答你,所以拿我最喜欢吃的糖果给你。” 郡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伸手接过小女孩手上的糖果:“谢谢你了。” 小女孩胖胖的脸上,露出害羞的笑。 “笑笑,你在哪?” 寺庙的大门口,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小女孩对着郡王,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我娘来找我了,我先离开了。” “嗯!”,郡王觉得那焦急的声音异常耳熟,站起来,看着向她跑过来的人,是很久没见的李婉容。 李婉容看到郡王,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被敌方的士兵抓住。” 李婉容早就见到了坐在马上的郡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英姿飒爽的郡王。 整个人散发出凛冽的气息,让敌人不敢轻视,她躲在人群中,不敢让郡王看见。 笑笑不见了,她太过于心急,没想到正好碰到郡王:“我和霍建带着孩子,在送货,正好碰上,敌方的士兵,在城里抓人,我们很不幸,被抓走了。” 郡王沉默了会:“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孩子都生了,看来你过得很不错。” 自从离开郡王府,没有了勾心斗角的生活,也没有了各种约束,李婉容的生活确实过的很好:“这要谢谢你的成全。” 郡王没有说话,当初她会喜欢上李婉容,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这份,潇洒肆意:“你过得好就行。” 李婉容问道:“你呢?” “我过得也很好,何书兰怀孕了,等打完这场仗,我就要回京城了。”,郡王没有隐瞒,把事情告诉了李婉容。 所有的前程往事,都成了过往,此刻的两人,像是很久不见的朋友,站在一起,互相聊着天。 “挺好的。”,李婉容在郡王府,跟何书兰斗得你死我活,现在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对何书兰没有了以往的计较。 郡王没有接话。 两人站在那,一时间气氛变得很尴尬。 这时霍建跑了过来:“找到笑笑了。”,他的出现打破了这尴尬。 他因担心不李婉容,没有认出站在眼前的郡王,拉着李婉容和笑笑的手离开了。 郡王看着李婉容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感触良多。 把百姓交给当地的官员处理,天黑前,领着士兵离开了。 笑笑趴在窗口,看着士兵的身影消失在寺庙大门口,小声的问,坐在一旁的李婉容:“娘,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救了我们的叔叔。” 李婉容没有否认,也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笑笑:“嗯,以前的朋友。” 为了不让笑笑,继续问下去,她拿出一张纸摆在桌上:“我们来下五子棋。” 笑笑立刻被吸引住,没有继续问下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被抓的何书兰 收到郡王信的何书兰,很兴奋,知道他在战场上安然无恙就好了。 日子照旧过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待在府邸,不敢出门。 何书珍伤好后,不敢再做妖,老老实实的待在柳府,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时间长了,周围邻居都知道柳辰搬去了乡下,留下何书珍和丫鬟在府邸。 很快被京城的小偷盯上,到了半夜,偷偷潜进柳府。 把何书珍的嫁妆,偷了个干干净净。 这把何书珍气的不轻,立刻跑到衙门去报案。 小偷很聪明,偷了这么大笔钱财,没有继续留在京城,而是离开了。 任由官府怎么找,都找不到小偷,这件案子,只能无疾而终。 而何书珍陷入了生活窘迫的境界,每天省着过日子,十天半个月才能吃一顿肉。 何书珍在也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跑到何府去找何父。 何父听说了何书珍的事情,满脸不悦:“明知道府邸只有你一个人,你就应该把钱财收好。” “我把所有的嫁妆,放在柜子里锁好了,哪知道小偷这么厉害。” 听到这话,何父气不打一处来:“谁像你这么堂而皇之的,把嫁妆放在房间里,你要放在隐蔽的仓库里。” 何书珍嘟嚷道:“我也知道,可是柳府这么小,哪里来的仓库。” “我当初不同意让你嫁,你死活要嫁,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我看你遭遇到的所有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 何父的怒骂,让何书珍无法反驳:“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赶紧拿些银子给我,我连买肉的钱都没有了。” 何父让管家拿了三百两银子给何书珍。 何书珍很不高兴:“你给的也太少了。” 这话让何父顿时怒了:“三百两银子,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几年了,你已经出嫁,我不可能养你一辈子。” 何书珍可不这么觉得,她觉得何父,就应该养她一辈子:“你让我一个妇道人家,上哪去赚钱,你不给我钱,是想饿死我吗?” “你已经出嫁,不应该来找我要钱,还是找柳辰,我只能帮你到这,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去走。” 何书珍开始着急了,上前拽住何父:“我不想去乡下,过着种田的生活,你不能不管我。” 何父没有理会何书珍:“你已经出嫁了,不是何府的人,不能在管你,也没办法管你。” “是不是白莲在你面前挑拨离间,所以你才不愿意管我的。”,何书珍发了疯一样的,不停的猜测。 “不是。”,何父不耐烦的解释:“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她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句不好。” 何书珍不相信何父的话:“自从白莲进柳府,你的心思,全在她身上,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我已经给你三百两银子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总不能让我管你一辈子。” 何书珍心里就是这么想的,靠柳辰,她这辈子,只能吃糠咽菜,靠柳府,才能继续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我是你女儿,你就该管我一辈子。” 何父不想继续跟何书珍争论下去,转身便离开。 何书珍却不肯松手,非要拉着何父说清楚。 这时的何父也怒了,用力去推何书珍,两人揪扯在一起。 何书珍用力过猛,把何父推翻了,何父的脑袋撞在桌上,倒在血泊中,很快没有了呼吸。 这把何书珍吓的够呛,慌张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害怕的跑出了客厅,把正在打扫卫生的下人撞在地上。 下人不敢生气,从地上站起来,继续打扫卫生,走到客厅门口。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何父,吓得大声尖叫,立刻把正在带孩子的白姨娘叫了过来。 白姨娘见何父没有了呼吸,慌张的坐在地上,很久才回过神。 立刻让下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何书兰。 正在府中养胎的何书兰,知道何父过世的事情,挺着大肚子来到何府。 询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父亲为什么会摔死。” 白莲见到何书兰,就有了主心骨,不像之前那么慌张,让站在那战战兢兢下人,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何书兰。 何书兰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何父的死跟何书珍有关,立刻让下人去衙门报案。 衙门的办事效率很快,把正准备逃往乡下的何书珍抓住。 何书珍一开始,死活不承认何父的死跟她有关系。 在衙役的酷刑下,把所有的事情全招了,过失使人身亡,又有逃案的情节。 判何书珍做十五年牢。 等案子尘埃落定,何书兰开始忙碌何父的身后事。 她大着肚子,不能守在灵堂前,便让白莲代替。 棺材在府中摆了几日,便送上了山,把何父安葬了。 白莲看着何书兰:“你父亲不在了,以后谁来管何府。” “当然是你来管。”,当初何书兰把白莲送到父亲身边,不想何府落在何书珍母女手中。 何府明面上交给白莲管,但实际掌控人还是她。 这让白莲欣喜若狂,虽然何父不了,让她很伤心,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 毕竟现在的她还生了个儿子:“谢谢郡王妃,我会把柳府管好的。” 何书兰把手中库房的钥匙递给白莲:“怎么打理后院,应该不用让我来教,每个月把账本,送到郡王府来给我过目。” “是。”,白莲接过何书兰手中的钥匙:“我会把柳府打理好。” 事情办完,何书兰不再停留,拖着笨重的身子,回到郡王府。 看到桌上,摆了两封信,是郡王寄回来的,她打开信,仔细看了看。 跟以往一样,郡王事无巨细的跟她汇报了战场上的事情。 并告诉她,南疆的战事,很快就要结束了,这让何书兰松了口气,摸了摸肚子。 等郡王回到京城,孩子也快要生了,时间刚刚好。 第一百九十二章 结局 陶兰坐在湖边,心不在焉的喂池塘里的锦鲤。 “你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待在家里太闷了,就出去走走,或者去郡王府找书兰也行。” 陶兰看了眼说话的白飞:“姐姐,大着肚子在府中休养,我不想去打扰她休息。” 白飞拿出棋盘:“我陪你下棋。” “我不想下。”,陶兰移开身子,把手中的鱼食,丢进湖里,很明显,不想再理会白飞。 白飞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到这段时间,朱军没有来府邸了,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是不是生朱军的气了。” 被说中心事的陶兰,白皙的脸蛋变的通红:“你别乱猜。” 见到陶兰的反应,白飞知道,她猜中了:“你可以去找朱军,用不着一个人待在家里闷闷不乐,而且这也不像你的性格。” 这时的陶兰不装了:“我去大理寺找过朱军,每次都忙着破案,连搭理我的时间都没有,每次让我先回来,说是,有时间了会来陶府找我。” 说到这,陶兰的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可是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来陶府。” 白飞叹了口气,朱军在官府当侍卫的时候,她很担心,但是女儿会喜欢上一个普通人。 现在朱军在大理寺,虽然官位不高,但屡破奇案,升职那是早晚的事。 但是却没有时间陪女儿了,让她又欢喜又发愁,为了早早的把这个女婿定下。 她思来想去,早点把女儿和朱军的婚事定下来,比较妥当:“你年纪不小了,该成亲了。” 陶兰不知道白飞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个话题,她的心里只有朱军,这辈子也只想嫁给朱军:“我不想谈这件事。” 白飞笑了笑:“你还不想嫁给朱军吗?” 听到这话的陶兰,脸蛋瞬间爆红:“娘,女儿的婚事当然是由你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陶兰前后的态度,让白飞笑出了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朱军。” “刚刚是你说的,我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陶兰出声反驳道。 白飞也不在逗陶兰:“我会去找朱军,商量这件事情。” 说完,不在停留,现在的朱军,这大理寺,炙手可热,她要早点下手,免得被别人给抢走了。 坐上马车,来到大理寺,朱军在外面办案,还没有回来。 白飞坐在客房,着急的等着,等到快天黑,她准备回陶府,碰到从外面办案回来的朱军。 朱军疑惑的问道:“白姨,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白飞见朱军身边还有其他的人,没有把这次来的目的直接说出来。 “你找我有事,让府中的下人来就可以了,用不着亲自跑过来,我经常要出去办案,你也找不到我。” 白飞把朱军拉到角落里:“这件事情,我必须得亲自来,现如今,你在大理寺,稳定下来了,你和陶兰的年纪都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成亲了。” 朱军不自在的摸了摸脑袋:“我也想过这件事情,可是我现在既没有房子,身上的银子总共加起来也只有几十两,现在,没办法娶陶兰。” 这些问题,白飞早就想过了,朱军孤身一人,没有亲人也没有父母。 和陶兰成亲后,可以住在陶府:“这些问题,你不需要担心,房子我们准备,酒席也由我们来准备,你只要请几天假,来陶府成亲就行。” “那怎么行?我娶媳妇儿,怎么能让你们出钱。”,朱军虽然落魄,但他是个有责任担当的男人。 “没关系,我只有陶兰一个女儿,你们成亲后,住在陶府,可以方便照顾你们,你也可以安心破案。”,白飞继续劝说。 朱军想了想,以他现在的俸禄,想把银子攒起来娶陶兰,不知道要攒到什么时候。 放下自尊心,答应了白飞的提议:“好,以后我和陶兰会好好孝顺你们。” 白飞兴奋的说不出话,还是她家闺女有眼光,朱军不但前途一片光明,还这么孝顺:“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朱军目送白飞离开,来到大街上的点心铺子,买齐八件礼。 第二天早早的,来到陶府,上门提亲。 这让白飞很高兴,这些东西不值钱,但证明朱军,把陶兰放在心上。 欢喜的迎接朱军。 陶然和陶正得知朱军上门提亲,两人放下手中的事,来到客厅。 陶兰要出嫁,陶府很重视,打算大办。 成亲的事,朱军不懂,只能把所有的事情,交给白飞处理。 …… 何书兰看着手中的喜帖,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陶兰能安然无恙的过完这辈子,她摸着肚子站起来,来到仓库,挑选礼品。 选来选去,选了套红色的珠宝首饰,不但可以戴,还有收藏价值。 她拿着珠宝从仓库走出来,碰到急匆匆走进来的春夏。 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何书兰说道:“在府中不要乱跑,容易引起恐慌。” “郡王妃,郡王回来了。”,春夏满脸激动。 何书兰扶着春夏,挺着大肚子往外走,去南疆去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郡王看到走出来的何书兰,从马上跳下来,把何书兰搂进怀里。 春夏还有站在那的士兵,移开视线。 何书兰察觉到尴尬的气氛,从郡王怀里,挣扎出来:“一路骑马回来,你肯定很累了,赶紧回府休息会儿。” “我现在还不能休息,要去皇宫,跟皇帝交代南疆的战事,我是特意绕一圈,先回来看看你。” 何书兰红着脸没有说话,目送郡王去皇宫。 这次郡王,保护南疆有功,但是他已经是郡王,算得上半个皇亲,没有官职可以给了。 皇帝赏赐了不少经营珠宝。 郡王回到府中,把所有的金银珠宝给了何书兰,拉着她的手,来到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对郡王,不打招呼,擅自离开京城去战场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见郡王,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松了口气,但心底的怒火,还是没有消散。 转告通,没有理会郡王。 郡王拉着怀孕的何书兰一起来老太君的院子,就是为了让老太君,看在何书兰的面子上,不在生他的气。 “老太君,你就别生气了,我吃着朝廷的俸禄,百姓有难了,总不能不理。” 老太君当然理解郡王,让她生气的是,郡王不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擅自上战场。” 郡王表面同意了,但心里还是坚持自己的行为,因为他知道,在遇到这样的事情,老太君还是不会同意他上战场。 气氛缓和了不少,老太君拉着郡王的手,询问战场上的事情。 郡王报喜不报忧,南疆这场仗,打得很艰难,好几次,他差点连命都没了。 这些事情没有告诉老太君,只把抢城池,打胜仗的事情告诉了她。 …… 到了陶兰成亲的日子,郡王跟何书兰,坐着马车来到陶府。 陶府大门口,停满了马车,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 郡王牵着何书兰的手,从马车上走下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凑在一起小声地讨论。 “他们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俩人在众人的视线下,走进陶府,参观完婚礼,吃过中饭。 何书兰累的直想睡觉,把准备好的礼物给陶兰,聊了几句。 便回了郡王府。 过了几天,正在吃饭的何书兰,肚子一阵剧烈的疼痛。 她大喊着春夏。 春夏飞快地跑进房间,把何书兰扶到床上。 所有的东西提前准备好了,包括产婆,也让她早早的住进了郡王府。 顿时,郡王府忙碌了起来。 正在处理朝事的郡王,着急的赶了回来,问站在院子里的老太君:“怎么样?孩子生下来了没有。” “才刚刚发动,哪有这么快,你耐心的等着。” 听到房间里传来何书兰凄惨的叫声,郡王的心不停的颤抖:“生孩子这么疼。” “每个女人生孩子,都这样的,这是何书兰的第一胎,当然疼。” 听了老太君的话,郡王决定,不管这胎生的是男是女,以后都不让何书兰再生。 直到天快黑了,何书兰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来。 就在郡王快等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 产婆抱着孩子,激动地跑了出来:“恭喜郡王,郡王妃生了个儿子。” 郡王看了眼孩子,便跑进房间看躺在床上,虚弱的何书兰。 老太君开心不已,郡王府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