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演绎法》 第一章 初醒 青年扶着额头,悠悠醒转。这个世界在他面前,似乎有了三个层次,好似倒影,随即慢慢重合在一起。 “这里是……我的头脑,受到过重击,有轻微脑震荡。”几乎是下意识地,青年对目前的状况作出了判断,然而,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缓缓抬起手臂,同时感受一下身体,大脑得出了一个结论。 “亚洲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左右,身材匀称,有轻微颈椎病,长期伏案,但是右手上并没有老茧,不排除写字姿势不正确,但是,这双手给自己的感觉,偏偏是一双干净的手。” 这个“干净”,不单单指的是手上没有什么污垢,而是似乎一点本能反应都没有。自己确实是会写字的,也没办法测试写出来的字如何,但是手自然放松时,手指弯曲幅度较大,握力也稍稍大过于常人,应该是有练习过钢琴。 而手指上看得出来,经常仔细修剪的指甲,更好地证明了这个结论。 且不说,弹得如何,自己之前应该弹得很努力就是了。 环顾四周,发现,四周的墙面上,摆放的是英文海报,大抵就是宣传一些社会治安一类的文章。而他也从这里的摆设,还有深蓝色与白色这个全球通用的警察局配色,察觉到自己的所在。 “唉,英文的话,就不方便判断,自己究竟在哪个国家,不过……” 青年站起身子,看了眼旁边隔离栏的反光玻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长得还不错,典型的华国帅哥。” 青年在镜子前方端详自己,绝不……绝不“仅仅”是为了观察自己的脸,顺便臭美。 镜子,其实有很好的反监视作用。而他心中长久萦绕的被窥视的感觉,并非空穴来风。其实他也知道,这么低级的手段,并不能查探到监视者的身份信息。他要传达的,仅仅是一句话:“我察觉到你了。” 然而,监视的人,貌似完全意不在此。对方完全没有在意什么这个人是不是发现自己,是不是正在臭美,还是别的东西。这个大胡子警官……只是快步走到了青年的面前,低头和青年说了几句话。 青年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说了什么…… “饭点了,我知道,被人保释却没有人过来接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你在我们局里一直待着,不是问题,我看你很久了……你……你这样坐着的表情让我很没有食欲!” 。 好吧……还好吧……?! 不就是臭屁了一点,呆了一点,自恋了一点? “我们帮你联系了家属,我们发现你没有家属……” 嗯,刚刚失忆不久的人就在刚才再次体验失去家人的痛楚。 “我们找到你一个朋友,是一个……算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女孩子,但是……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个无业游民。名下,干净的资产,有个几千万。” 点了点头,青年估摸了一下。 几千万,有钱……那么,一千万算是比较有钱的英文国家,而且大众化的白人面孔……再加上墙上电视里播放的财经频道里面的内容!是美国! 既然是美国的话…… 那么那个女孩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首先,身份一定是……明面上是无业游民,如果是违法身份,给警察知道基本上没什么活路,然而和自己是朋友,年龄也差不多,大概就在二三十岁左右。 既然是这样,那么对方估计是一个富二代。 而且不是习惯用信用卡的那种,很可靠。 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但是看身上这连一件名牌都没有的衣着,一看也不是有钱人。应当偏向于“穷学生”一类。这就有趣了,我一个穷学生,究竟会犯什么事? 犯事不奇怪,脑部受到重击,应该就是被警察打晕带走吧…… 而自己一个穷学生,究竟有什么本事,或者说为人处世的能力,让人把自己保释出来?要知道,保释可不像是美国大片那样简单,流程和手段都是需要有本事的,起码要稍稍有点能量。 然是那种人怎么与自己关系会好…… 青年有点兴奋。 “薛止,奇怪,你居然被拘了……保释金这么贵,真是,快点,跟我回家,爸妈等着呢……” 嗯,不是说没有家属……那么就是类似寄宿,干儿子一类关系,但是身上没什么名牌…… 嗯,我比较简朴,肯定的。 坐在向着家中驶去的车上,薛止拉了拉保释他的人的人的衣袖。嗯,来接薛止的,也是一个中国人,不仅如此,还是一个明眸善睐,一颦一笑都带着温婉气质的大美女。 来人呢,其实是薛止的在国外的……emmmm,干姐姐,而且,与他不同的在于,他是大了以后被收为干儿子,且原因目前不明,是从女孩在车上的只言片语而推断出来。至于女孩,则是一开始就被这家人收养,当成亲女儿一般的。因为女主人和男主人薛止还没有见过,只是偷瞄过一眼兜里面的身份证,所以并不能推断出很多,就比如为何美国的一家人回去收养一个中国男孩以及一个中国女孩。 绝对不是什么对中国人的好感。一个有钱人的家庭,连亲情都会看淡,更不用说这些。虽然两夫妻看上去就是完全真心对待儿女,甚至早早就立下了遗产继承的遗嘱,但是刚刚失忆的薛止反而因为失去了记忆,从一个旁观者角度去看的话,旁观者清,这一看…… 没错,这对父母,看上去确实很怪异。 而且是说不出来的那一种。 怎么说呢,当别人对你好,你会感动。当别人对你老好老好了,你就会觉得……有一种腻歪的感觉。 现在,薛止一句话都没有和父母说过,然而,看到了女孩的座驾,就……就已经差不多有点数了。 啧啧。 这可是劳斯莱斯。 “哥,你到底干什么了呀……” 一旁的女孩一边转动手里面的方向盘,一边扭过头来,轻声问道。 “我也不记得……总是我现在头很痛。也不只是因为警察的的关系,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我现在就像传统恶俗电影里面那样,失忆了。我现在甚至记不清楚你的名字。” 薛止扭头,打开车窗,感受着冷风扑面而来的感觉,试图使自己大脑冷下来。 是啊……自己失忆了……自己虽然脑中还留着某些知识,但这是自己最容易被别人利用的时候。 女孩眉头微蹙,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不喜欢说谎。 而且从来不说谎。 也就是说,现在情况很严重。 “你等着,我要给爸妈打个电话,这种病应该越早治疗越好。” 然而,就在女孩即将要打电话的时候,薛止把手摁在了女孩的手上。 “慢着,我有些饿了。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对于薛止的行为,女孩就像是有一种条件反射一般,基本上都会听取。而且,面前失忆的哥哥,给她的感觉还是以前一样。看起来魂不在焉的样子,就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思考,同时又是一副一天到晚猜疑他人的面孔。总而言之,他的哥哥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就在刚才,薛止制止女孩的话语,其中的语气,已经是女孩这一个星期里面听到薛止的话最有感情的一句了。 然而,为什么薛止会去制止女孩的行为,其中有些成分不得而知。 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饿了。 女孩托着下巴,笑着看着面前大快朵颐的薛止,低声劝道:“好啦,再吃会对胃不好的,我们赶紧去医院吧。爸妈都很担心病情,让乔恩管家预定了最好的专家。唉,可惜,我们家的医生一个有事请假了,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居然在陪儿子过日本的儿童节……他今年已经把包括六月一号在内的几个儿童节过了三次了……” “追热,霍霍米着迷置八。”(对了,说说你的名字吧) 薛止嘴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一边快速消灭者面前盘子里的牛排。 随着刀子和叉子不停在盘子上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一旁的顾客哪怕修养再好的,头上也流下几滴细汗。修养不好的,则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用力嚼着嘴里的食物。 “我啊……我的话,我……我是……狄亦巧,请多指教。”说着,狄亦巧递出一张名片,微笑了一下。 薛止低头接过了名片,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去医院,不过……这样的情况,大脑受伤,是很棘手的。治疗可能性很低,我也就是想试试。” 说着,披上了外套,走上了车。 其实,他并不想着什么治疗自己的目的。他去医院,有着自己的想法。因为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自己是没得治了。或许经过某些刺激,会想起来什么,但是他也不追求那个。他现在唯一好奇的,就是自己犯的事,以及为什么区区轻微脑震荡的症状,却会刚好带上完全失忆这个事情。要知道,即使有近事遗忘的症状,也不会忘记过往。绝对是有人对他使用了什么特殊手段。而去医院检测,应该检测不出什么来。而他的目的,是看看,检测报告出来以后,某些人可能的反应。 第二章 布局(上) 看着面前穿着白大褂,一脸凝重的的医生,薛止托住下巴,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了医生,我的检验报告有问题么?” “你这种……我们检测到,你的大脑受到某种钝物的敲击……但是那种程度的敲击怎么可能让人忘记他的全部过往……你的海马体是直接受到创伤,我敢用我的名誉担保,你的失忆和这次受击,没有半点关系。”随手在病历本上写着,医生扶了扶眼镜,把检测报告递到了薛止手中。 薛止接过报告,一边随手翻开打火机点上一支香烟,看着这张报告。 “对不起先生,我们医院不可以……” “嗯?什么?……好吧。”说着,薛止将手中的香烟“随手”找个地方摁了一下。而那支烟,恰好将手里的报告点燃。 然后,薛止将报告丢入了旁边的一个洗手槽。 “还有什么事么?” “没……没了。”苦笑着看了两眼眼前这个他惹不起的富家二少,医生点了点头,开了两个只有一点辅助效果的药,将薛止迎出了门。 “切,根本一点都不想掩盖什么……”薛止念叨着,摊开了病历本。 里面,赫然夹着一张一模一样,只不过上面显示,失忆原因,是因为猛烈敲击伤害到了海马体的缘故。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张报告,那要看,几分钟之前,医生和薛止在厕所内说了什么。这一张报告,里面蕴含的东西,可不简单。要知道,这么一个可以给你开任何报告的医生,不多见。甚至,薛止怀疑,不只有自己在其中谋划,还有自己所谓“干爹”在其中动过手脚。 至于说,一个医生如何能打通方方面面,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报告的结果,这也不是薛止需要操心的。当然,靠这小小的一纸报告,不可能可以去说明什么,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这只是一个支点。 一切都是扑朔迷离,除了如何得知自己如何被警察逮捕的全过程。自己断然不可能犯下什么大错,当然,这绝对是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自己要做的,首先是证明自己真的失忆,也只有这样才可以名正言顺地收集信息。其次,靠着这一张轻飘飘的纸,最起码可以让自己的干爹明面上发动能量。不指望他向着什么地方施压,但是他不信能把一个企业做到这么大的人会和某些警方人员一点交情都没有。 只有父亲打过招呼,自己才可以如同得到默许一般,去查这件事。当然,不可能直接让父亲问出真相。这样的可能性不大。要知道,保释的流程虽然简单,但是要连罪名走隐去,这就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了。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双手插进去过。 然而,想要对付薛止这个普通富二代的,绝对是某个手眼通天的大佬 他压根就没想过查出这件事。 至于他要的什么……大概就是父亲打招呼对象的人情了。希望以后不受到一些绊子。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寻求庇护,如果那边真想动的话,也不太可能抵抗。但是,很有可能,对方不会想让自己离开其势力范围。 想把自己弄失忆…… 本来直接陷害就好了,为何多此一举……目前,薛止没有想到什么合理的解释。难道是忌惮自己或者身后的某些人?要真这样的话,何必搞得失忆,压根不会动自己,而且一点痕迹都不会留。就好像,对方有意想让自己去这么查一样……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要出国,他要回到自己的祖国,他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按道理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在某些人眼里,这就是明摆着要跑路。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让父亲搭上某条线的缘故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因为他不想父亲欠别人太多人情。这也算是一点点为家里人着想了吧。 拉开诊室的大门,就看见狄亦巧站在门外,一双眼睛不停地看来看去。 “哥……你没事吧?医生说什么了?” “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失忆了呗,没啥,就开启新生活。不过,你先让老爹查一下,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薛止苦笑两声,和狄亦巧一起回到了家。 薛止的干爹是个中年男人,一副上世纪贵族的派头,头上的黑发根部有几丝染色掩盖不了的白发。“小止、亦巧……回来啦?”看着走进家门的兄妹二人,男人笑了笑,面色有些潮红。 看着面前老神在在,同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的父亲,薛止好像忘了些什么。 那习以为常的猜疑本能,如太阳高照之时的积雪一般笑容。这是自己的家人。薛止心中走过一丝闪念。 一旁,一个一看就是中国人中年美妇,在一个保姆的照顾下,坐着一辆轮椅慢悠悠地出现。抬头看了看薛止,面色忧虑道: “小止,没事吧……那群人,没动粗吧……” 这一开口,是江南的吴侬软语,一下子,就进入了薛止的心坎。 “是……本能反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在美国,我们两兄妹,可以生活得那么好……”实在,就是眼前妇人的好心肠。 悄悄拉了一下薛止的衣袖,狄亦巧小声说:“爹的名字是史密斯乔恩,娘和我一个姓,狄秋。” 点了点头,薛止将事实如实说出,然后,假装失手了一下……那张报告掉出来了。 史密斯抽了抽嘴角……这小子,演技怎么这么浮夸……这不是摆明给自己看的? 失忆以后都是这般的人精,我该说真不愧是我当初找到的合适的继承人么…… 然而,史密斯还是没有说什么,取过报告,低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 “唉……薛止,你说说吧,这件事,你自己准备怎么办……你不小了,可惜,本来我想帮你办这件事的……”得,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小狐狸……这是开始打太极了? “父亲,我觉得,这件事还是需要你帮助……我想自己试试去查出真相。” 点了点头,史密斯在两秒钟里面知道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你不帮我,我就上去送。你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把自己再次送入虎口?” “唉,好吧,我允许你放手施为。”史密斯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儿子终于长大了”的笑容。我史密斯又不是傻……人家都没弄死你,说明人家就没想把你真正如何,多半还是有别的意思。你自己去浪,反正又没有事,说不定,惹上什么小人物,还会帮你擦擦屁股。 “爸……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在警局有个老朋友,让他帮帮忙如何?”薛止抬起头,双眼明亮。 你想起来……个屁!当我不识字看不懂报告的么?你这是盲猜啊。 但是,薛止的话已经出口,史密斯也放不下脸面,交代了那人的身份,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摸摸脑袋,薛止“憨厚”地笑了两声,便自己出去了。 总不能一直让妹妹当司机不成。 看着面前坐在那边一言不发的薛止,约翰就觉得自己有点头疼。 这年头,难不成还兴当时读书时候老师把你叫进办公室骂还晾你半天的套路? “请问你是……”该死,这个男的是怎么进来的…… 这就是有些尴尬的事情了。 让我们把视线拉到几分钟前,薛止被一个“预约”的流程挡在门外的时候。 “薛止?”一个金发的女警官看到了薛止,有意思差异。她,其实是听说了薛止失忆的事情的。至于两人什么关系…… “你是?”薛止挠挠头,一副“没见过你的样子。”这副样子落在得知了薛止情况的熟人眼里,那是真的失忆了。落在这个女警官眼里…… 嗯,渣男,妥妥的渣男,当初分手的时候好歹还算好聚好散……但是现在明知道对方失忆,而且有医院证明,但是……就是怎么让人生气…… “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找约翰警官。” “进去,不用预约了,那个糟老头十有八九在偷懒。” 说着,打开门,一脚就把薛止踹进去。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富二代,渣男什么的,是那么好当的么? 有生命危险的! 好的,且不谈薛止出去以后会接受什么样的审判,反正,我们再次将视角拉到办公室里面。 半晌,薛止掏出了一根烟,作势要抽。啧,素质极差。 见状,对面的约翰掏出一个打火机,直挺挺地摆在薛止的嘴巴前。 但是,打火机,是枪形的。 当时薛止险些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泌尿系统。 坑爹…… 对面的约翰笑笑,道:“有什么事,快说吧。” “我……约翰伯伯,我的老爹是史密斯,听说你最近日子过得不错,过来看看。我爸本来要来了,可惜有些忙。” 过来看看?真就这么简单?你可不要唬我…… “你爸以前来找我,就没有什么好事,我不信你会有什么好心肠。”约翰,这个一百八十斤的壮汉瓮声瓮气道。 “告诉你吧……没有理由,别想找我帮忙。” 听了这话,薛止摇了摇头,从怀中慢慢悠悠地掏出一块怀表,在约翰面前打开。 “咳咳咳……明人不说暗话,我帮得了你,说吧,什么事?”看了一眼怀表里的照片,约翰就如同被命运扼住了咽喉一般,不停咳嗽。 然后,让我们看一眼那张照片…… 第三章 布局(下) 低头看了看,面前的胖警察,薛止拖住了下把,上下扫了扫胖警察…… “你是怎么找到我在汉堡王吃汉堡的证据的?不准告诉我老婆!我明面上在减肥,不能给她知道!” “嗯……算了,查个东西,你行的吧……” 说着,嘿嘿一笑,薛止把手一翻。意思:“阁下,你……想必随手就可以做到的事,应该可以的吧……” “好吧,我明着跟你说吧,你的父亲关照过我了,你的事情,我查不出来。”叹了口气,约翰稍微低下了头。 “你的事情……唉,你个小崽子,你的事情已经不是我可以触碰的了。但是……但是我可以帮你做件事。你不是这个局最终的对象,不过是重要的弃子而已。我现在可以帮助一下没有价值的你,做件事情。” 听到这话,薛止微微抬头。 “我要出国,回到生我的地方。” “那不可以。你现在还是犯人,虽然没开庭,但是你是最重要的人,几乎就是盯着你……” “开庭?我岂不是可以知道我的罪责?” “你还以为真的有去到法院的机会呢……人家开庭日期已到,你就进牢里去了。” “那么……给我找个替身如何?” “这个有些难度,我想想……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就一个,你当人家傻子,虽然你对大佬不重要,但是人家……人家不喜欢你作秀般地蹦蹦跳跳。想出国,除非你无罪释放。” “哦,对了,你呆在这里没出来的时候,这件案子包括控诉等都被撤回,……就连证人都人间蒸发了,每个警察都闭口不言。” 薛止咧了咧嘴,活像是一只小狐狸。 不去看约翰那惊诧的眼神,薛止开始了分析:“首先,你提到,这个案件需要一个人,作为弃子。当然,对方显然不想直接杀了我。那么,不就正好说明,我是真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你想想,为什么明明把一个人弄失忆了以后,却会要去……去蹲大牢?” “为什么?”约翰眯起眼睛,眼睛透露出一股危险的目光。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前自己去查的那条线,就有问题了…… “那是因为……这个人,实在太重要……绝对不能动,想必我真的……真的很重要,重要到动都动不了我的地步,你想想……如果你的固有思维一开始就是错的,那个大佬,是想保我呢?做到这样,是怕我泄漏什么。我猜如果真进了什么局子,我也是最安全的单间。” 说到这个的时候,约翰已经满头大汗。固有的思维,似乎……似乎确实不管用,这个少年…… 然而,此时,约翰只能强行微笑,并且说道:“但是,大佬想必不会坐视你出国,你还是换个要求吧,出国不在你的势力范围,你太危险了。” “是么?我是中国人!” “额……好吧,这样看起来,就安全多了……不对,那大佬不准你出国……” “我出便出了,你说……这种瞒天过海的事,你办得到的,反正不会怪罪你,你不答应,我就告诉你夫人,你在外面吃汉堡!” 好吧,一句半开玩笑的话,确实拉进不少距离。 然而约翰不会以身犯险。 “给我两天时间调查思考,我给你答复。”说着,约翰几乎是赶一样的把薛止迎出了门。 走在街道上,空气有一丝潮湿,潮湿之中,有一丝咸咸的血腥味。 “嗯……什么,出事了么……”薛止微微抬头,头上是高悬的皓月。 走到黄色隔离栏前面,薛止抬头看了看,顿时眼睛一抽。眼前的车牌是…… 是狄亦巧的车牌!自己基本上算是过目不忘,不会错的! 快步冲到隔离栏内部,同时提高音量,喊着:“让开,我是亲人家属!” 一旁,警察见状,拦住了薛止,道:“兄弟,冷静点,现场不能破坏。” 薛止微微抬起头,双眼闪过一丝猩红。 “让开。这是我的妹妹。” 警察有些惊愕,毕竟是老警察,他以前见过很多亡命徒,但是,这种气势,亡命徒是不会有的。这是疯子的气势。真正的,神经病。 薛止开始不经意地抽动嘴角发出哈哈的笑声,不知何处用处的一股怪力,一把推开了警察,同时一边狂笑着,一边冲到现场,四处探头,似乎是想寻找什么,又似乎……在期待什么。 “你们把我的妹妹,弄到哪里去了?”薛止提起旁边一个白大褂医生,同时抽出一把木柄的铁质小刀,夹在医生脖颈上,眼白发红,问道。 “您妹妹……被……被送上救护车,她伤得不重,需要……需要治疗,没有生命危险……”说话间,医生裤子上散发出一股骚臭的味道……竟然,被吓到失禁。 “对方呢,是谁撞的?” “是……那个!”为了活命,医生指了指前方几个医务人员正抬上救护车的担架。 看见了那人,突然,薛止好似再次变了个人,手中的小刀被藏进了上衣口袋,提着医生的手缓缓放下。 “你真是奇怪啊……警察在旁边,我怎么会动你呢……我这个人很善良的……” 说着,走到担架旁边,好似不经意地踩住了,输氧管,一秒、两秒……在确定现代急救室的科技无法救回后,转头走开,而那对面的肇事司机,却像离开了氧气的鱼儿,胸口一起一伏,甚至原本裂开的肋骨直接断开。 嘴角轻轻咧开,薛止似乎回复了理智,路边叫上一辆出租,就赶往了中心医院。 急诊室门口。 “父亲,亦巧他……” 说着,抽出一支香烟,薛止没有点燃,而是轻轻放在笔尖下嗅了嗅,便是放了回去。 “唉,你,暂时放心吧……我已经雇佣了,本地最好的医疗团队……应该没有大碍吧。” “倒是你,医疗团队看了你的情况,束手无策。” “是么……不过,对方,我猜是活不过今晚了。”薛止如是说道。 “对了,爸,我以前的职业是什么?” “啊……自从你失忆以后,便不再是警察系统内的侦探了。” “啊……为什么,我会是……” “有点惊讶吧……你从前可以说是当地警察系统里最优秀的侦探呢,不过啊……你小子根本就不是正规出身,你忘了,当初还是我给你送进去的呢。说起来,真回到祖国,你不会还去干探案这一行吧,据说在你们那边,这个叫做刑侦。” “我还没有想好……爸,你知道,你给我的零花钱,够我在那边活上一辈子了……” “是么,看起来我的奋斗还是蛮成功的,起码算是个上等人。不过……唉,本次的市长竞选,我可能是没什么希望了吧。” “嗯,我支持你。” “对了,你还记得,你和亦巧订婚的事么?她可是期待好久了。” “啊……我还没到年龄吧……” “别畏手畏脚的,你还有一年,就该是婚宴了。你妈妈说了,还是叫‘喜酒’好一点。” “是啊……” 这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探了个头,叫嚷了一声。 “没事了,要进来看的,赶紧!十五分钟时间!” 瞬间,薛止就让父亲这半个“中国通”,知道了什么,叫“大喜过望。” 嗯,从门外的走廊到病床,差不多十五米。但是,这统共,就一秒左右…… 病床上的狄亦巧微微醒转,抬头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病床前面,眉头皱成一团,面露关切神色的薛止。 “哥……” “没事就好。”薛止握住了狄亦巧在病床上的手,看着她苍白的面颊,心中有一丝伤感,好像,心脏上面缺了一块。 “嗯……”点了点头,狄亦巧仰头看了看薛止,苍白的脸上用尽全力方才挤出一丝笑容。 “哥,我没什么事,哥……你少操点心。我怕你……又……” “没事,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即便,不认得你了,但是……我的潜意识,还是记得的……” “哥哥你还记得吗,前几天,你说,我们两个一起过七夕,但是,那天你却不在……幸好,今天你来了。” “嗯,没事……你没事就好。” 看着受伤在床的妹妹,薛止哪里还有失忆前后半点高冷的模样,低头看着自己的妹妹,这便是全部了吧…… “哥,你很少笑呢,再笑一个吧。” “嗯,等你出院了,我……我就再也不像以前一样了,我每天笑给你看。”薛止尽力扯动长久僵硬地嘴角,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脸。 看着薛止那不能称作“笑脸”的“面部抽搐”,狄亦巧也是嘴角轻轻上扬。 “好啦,不勉强你了。” 点了点头,薛止回了回头。看着站在门外,一只脚在半空中,不知是不是要走进病房的史密斯,薛止……薛止急忙站起身子,跟狄亦巧说了再见,去订机票了。 “喂?嗯……约翰啊,好的,……有人给你寄过来的,帮我办的机票?不会是某一方……哦,那是有保镖同乘的转机,大佬想顺便见我……好的,后天下午……可以,不过,明天,帮我办一件小事。什么事……举手之劳而已。” 第四章 激流 挂掉电话,如往常一般,薛止搭上一辆通往警察的的士,明白了自己以往职业的他,也了解了为何工作人员看见他会上前嘘寒问暖,但是此刻,他充满愤怒。 “如果我的妹妹也要因为我遭受迫害,那么便是舍了我一身本事,去为她复仇,便如何?一天,搅动一个城市的风云,便是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警察局门口一到,薛止便是拉开车门,递上小费,示意等待几分钟,便是快步走到约翰的办公室。 “约翰?” “嗯,我在。说罢,这次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死者身份出来了吧?” “出来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给我他的家属名单。” “不行,家属么……家属你怎么下得了手,他们都是,无辜的!” “哼,这种活动,你觉得……家属的身份信息会是真的?我应该暂时官复原职,我要求得到这个案子的调查权!” “这有什么用……好吧,看样子你和你父母,也确实不会庭外和解了吧……好吧,别过火,我救不了你。这是你作为侦探的分内之事,去吧,查出真凶,无论是谁,我保不住你,大佬可以。” 没有回话,薛止翻起打火机的盖子,点上一口香烟,美美地吸上一口,向门外走去。 “唉……还是那么……果然失忆了么,他父亲叫我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我是他的上司啊……”望着缓缓走出去的薛止,约翰打开怀表,看了看其中夹着的一张纸条,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嗯,便是如此,他不能出事。 薛止坐上等待着的出租车上,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嗯……住在平民窟,还是……十二大道那头的,看起来……生活真的是差到极点。 而且……凶手的“儿子”,各个都基本上上了高中,而凶手本人也就三十出头不多,本来说成小概率事件还会情有可原,可放在一个嘴里居然含着一颗毒牙,老早就故意做好喝完酒的酒驾掩护,甚至不知道喝酒的朋友是否是好人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是真实身份。 薛止下了车,便是看见了那破旧的贫民窟。低矮的房屋,脏臭的,四处堆满的生活垃圾,还有手上腐烂了,却依旧坐在原处抱着个灰黑色的不明物体狼吞虎咽的老太太。 而,“凶手”那一家呢? 墙皮剥落,或者原本就没有。几块断裂的红色砖块之间,毫不均匀地抹着星星点点的泥巴。屋顶?你还指望有那种东西? 一块破旧的帆布,便是遮挡住了这一家人的阳光,就像不好的出身阻挡了一家人好好生活的希望。 敲了敲门,但是仅仅敲了两下,那破旧的木门就拉扯着门栓,露出了里面的残破景色。 工作时期,没有一个青壮年在家,在家的只有一个容貌几乎算得上是“老妪”的中年妇女和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若不是知道那群文职的都是一群靠谱的家伙,他几乎就要把档案拍在约翰的脸上,顺便踩两脚凳子,大喊:“你是瞎的?四十五?这给我当奶奶都没问题了!” “西蒙-乔恩,三十岁左右,额,无业游民,欠了一屁股赌债……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经典的坏爸爸形象,时常用面包车拉海鲜赚外快……是你家男人吧?” 听到这个……妇人的神情似乎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还会在……他怎么还会在……不是我杀他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妇人不顾着旁边在逗弄着蟑螂玩的男孩,径直奔向了一条臭水沟的方向。 “咦,夫人你这是……”说着,也顾不上问什么,薛止,也是抽身快速冲向了哪个方向。 看着俯下身子,抚摸着什么哭泣的妇人,薛止也是一同蹲下,向着下方看去。 嗯,一具枯骨,上面都长出蜘蛛网,而且,总共也没几只蛆在上方爬着…… 这个……请恕我直言,完全不需要叫法医,骨骼早就被什么垃圾,石块,砸得不成样子,甚至会有小孩子往上面抹泥巴,并且死亡时间由本人鉴定,绝对超过什么坑爹的二十四小时四十八小时的,你要是能看出当初什么腐败巨人观之类的,算我输好吧…… 你这算什么…… 考古挖掘? “额,夫人,请问这个是?” “一年前,掉下水沟,自己没的,不怪我……跟我没关系……”说着妇人又是在脸上抹了几把,似乎要抹掉不存在的泪水一般。 嗯,演技不错。薛止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哼……死了?为什么不该告诉警方?夫人,您的演技,还有待提高。你的眼睛,为什么一直不住地把眼球下移,往屋子那边瞟?哦,对,想起来了,那边,可还是有一个……一个嘴巴里守不住秘密的小男孩啊……且不说别的,知情不报,他是你的丈夫……我们中国有一句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然后,在薛止愕然的眼神中,妇人似乎……嚼碎了什么……“嘎巴”一声,挂了。 这可不是杀手意志薄弱,要知道,“薛止”,那是在本大道犯罪界臭名昭著的人物。真的,和犯罪人物作斗争,这侦探跑得比特警还快得多。 真就是警察系统一代目棘手人物。 似乎想起什么,薛止便是直接冲到了小屋旁边,速度比在医院还快上几分。然而,…… 枪声响起了。而,狙击枪的子弹,通常飞得,比子弹快上不少。 总而言之,…… 小男孩差不多,唉…… 连这么小,都不放过?! 怎能如此? 紧紧握紧拳头,薛止内心只是有种无力感。 他一直知道,内心还有另一个人,只不过,很少冒泡。就比如上次妹妹出事那般。但即使是那个人,即使是那个人,又怎么可能空手接子弹? (诶嘿我其实还真行) “长官,我,弄砸了。”一个电话,拨给了约翰,薛止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 还是自己反应太慢,有力所不能及。但是,这个世界便是如此真实,一切,都在这个规则里…… (我会飞你信不信?) “没事,说说情况……” “情况?我能有,我能有什么情况?这边两个身份不明的死者,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 “冷静……” “我冷静什么?是,我是失忆。我的善恶观还在,即便我以前没什么感情,但是我现在有了,不行么?我又没做过什么前额叶切除……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权利倾轧会波及到我?” “唉,你,也是无辜,……这种事你理解不了的。” “真的么……” “快些出国吧,该办的,都好了。” “是么……怎么会……我还没有完成……” “没什么了,没什么了……对方想要害你妹妹,我们绝不会让对方……” 闷了口香烟,薛止叫了辆出租。 “我暂且,不会放弃。还有十二个小时,我……我还不会……” “唉,差不多,快晚饭了,你都二十四小时没休息了,回来吧。” “是么……”抬起头,瞥了眼手表,想了想,目前还有一条线。 没错,就是前几天喝酒的地方。 然而,哪里想必也没什么线索。线索,自然差不多断掉了。在外面读书的儿子,现在基本一个都不剩。 这个可怕的性格,这个可怕的效率,还有这个清理的完整度,一环扣一环的监管,不给对方一丝机会的作风,这个感觉,很熟悉。想必,自己在失忆之前,也和对方……搞什么,柯南么……目前尚且不知道敌方友方,不,不存在敌方友方,自己,便是倾轧之间的蝼蚁了。对方不想碰自己,原因也是未知。不然,何必将枪口瞄准那个孩子,而非自己?自己还做不到躲子弹的程度。 这又不是什么都市异能。 那么既然如此,这黑雾之下的未知,…… 希望不是什么超自然的东西。然而,在这一切,还有失去记忆发生,那几乎现代技术想都不用想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那种消除记忆的东西? 薛止,像是在推理,但是又好似在逃避现实。 他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的尘埃,走向了小屋。希望通过子弹比对,可以查处一点什么,但是这也是微乎其微。毕竟,对方已经嚣张到了连消声器都没装过的程度。 扯开了,那一扇破旧的小门。 走到小屋里面,看着瑟瑟发抖,趴在地上的男孩…… 千分之一的,几率? 或许吧。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这种古旧的杀手守则,对方居然还会去遵守。 “你,叫什么名字?” “托……托比。” “嗯,饿了么?”“有……有点。”“走吧,叔叔带你去吃……”“呜,妈妈,爸爸,吵架了,毁掉了,哥哥被推到了马路上,爸爸被丢进了水沟……好,好吓人,呜啊……” 一把抱起托比,薛止好像又找到了什么。 不排除对方故意的可能,但是……为什么会失手? 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忘记第一时间到现场这种侦探该做的事?自己……似乎越来越像个人,而且,会用理性这种东西,这不是自己,这似乎是另一个自己。 得了,这里更多人了。 看着打到地面上,深入很深的子弹,他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是……大口径子弹!还是那种特制的,手动打磨过的,那对方应该是职业杀手,而且后来直接开枪导致失手,不像是这类人的作风,这种人通常是力求稳妥,绝对不做错手之事…… 但是,谁有会去阻挡这一枪? 抱起男孩,薛止快速走到路边一辆还未停稳的出租车前方,拉开副驾驶位钻了进去。 “快点走,去天启星酒吧,就是,警察局两条街外面的那个……” 第五章 复仇 缓缓走进了酒吧的门口,薛止敲了敲酒吧的柜台,破喉咙大喊了一句:“黑鳄鱼,哪个是黑鳄鱼?做不做生意啦?啊?赶紧的,有好货都拿出来!” 并非是薛止不想保持礼貌……实在……实在是,在这个环境,你不表现出一点愣头青的反应,在这里开店的老狐狸,怎么会亮出狐狸尾巴和你谈生意? 一旁的小男孩似是对这个杂乱的环境有所不适,呛鼻的烟酒味道让小男孩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但是,得知了这个大哥哥是警察的小男孩,还是乖乖地坐在一旁,他不知道,他眼中的大哥哥,马上就会变成一只恶魔。一个,在现代社会一个人对抗世界的,恶魔。 “好嘞,客人你哪里介绍来的……”一个黑黑瘦瘦的黑人青年从柜台后面钻出来看着薛止,原地宕机两秒钟,嘴角抽动。 “啊……看来我以前是见过你了。”花了半秒理解了一下眼前的“黑鳄鱼”,薛止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怎么……怎么是你这个毒瘤,这里不欢迎……” 挑了挑架在黑鳄鱼脖子上的小刀,薛止收回了笑容,露出了獠牙——“我,是认真的。我要能炸的玩意,不需要太多威力,你给个爆竹就行,大口径手枪——马格南左轮,狙击枪,一套刑具。” “你你你……你这是……” “别磨蹭,照做。” 点了点头,黑鳄鱼打开了旁边一个暗门,露出一个昏暗的小房间。说起来,这里的生意,其实是有营业执照的,但是不知为何,黑鳄鱼偏偏要藏在这个小地方。美其名曰:“这样子,神秘一点。” 只有薛止失忆前,或者接过父亲手上关系线的薛止,才能了解这一切——其实,黑鳄鱼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枪械商人,这个人,是一个老大的军火贩子。 出售的量,大概能直接判个七八百年的那种。 不信?看这暗门其中两个侧立一旁的大汉就知道了。毫无生气的双眼,是在战场上面才能锻炼出来的。而手里面端着的,也是美国军方的制式武器,只不过,稍微过时了两年的制式武器。 点了点头,看着黑鳄鱼叫了一个半大男孩收拾好这一切物品,然后付了几美分打发走男孩,薛止向前递上一张信用卡。 随手在常年使用的刷卡机上面刷过,黑鳄鱼面露难色。 “额……这张卡,被冻结了。”丝毫不出乎意料,因为冻结这张卡的便是薛止本人。 出国了,哪里还用得上。总不至于最后几个小时还跑去消费一顿。 点了点头,接过信用卡,顺手一划,黑鳄鱼三分之一的脸颊便是从脸上滑落,在门框处,此时,薛止距离两个雇佣兵,不超过五分米。 两个雇佣兵的反应,可以说是很快,放在军队里,都会是顶尖的那种。早在薛止挥出信用卡的一瞬间,便企图举枪齐射。然而,薛止另外一只手,在右手削掉黑鳄鱼三分之一的脸颊之时,就直接掏出那把木柄的匕首,自下而上,从左手边那名雇佣兵的下颚直接刺穿,拔出的瞬间,尖头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白色物质。 而后,右脚膝盖骨直接重击右手边的雇佣兵的胯下,收回来的信用卡,被薛止捏成两半,尖头直接刺入雇佣兵的眼球。整张卡分成两半被塞入了雇佣兵的脑子里面。 看着面前右侧下巴已经露出森森白骨的黑鳄鱼,薛止笑了一下。 “还需要收钱么?” 本应痛得晕厥的黑鳄鱼,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重金雇来的保安在两秒之内搞定,心下直接震颤到极点,两腿不住地抖动。 他不是没见过杀人不眨眼的凶人,但是,眼前这个人杀人,与喝水有什么分别么? “弗……弗……弗需要惹……”此时,黑鳄鱼脸颊漏着风,瘫倒在地上,仰头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死神一般的男人。 “嗯,好,谢谢合作,谢谢你的优惠。”说着,薛止走入了房间,将打包出来的东西放入一个战术背包,然后走出了房间,临出门时,还不忘记露出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本来就是一个底子不干净的军火贩子,也不能指望着这个货搞什么“鱼死网破”的戏码。 望着走出暗室的薛止,小男孩便是凑上前去,毕竟,这里的环境,对于一个几岁的男孩实在太过于浑浊。 这小男孩也算是坚持,见证了这么多,依旧把泪水牢牢地,限制在了眼眶里。 似乎是闻到了薛止身上萦绕的血腥味,小男孩看着薛止背后的大包问道:“叔叔,你这是?” “走,我们去给你妈妈报仇。”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男孩跟了上去。 一个说小不小的餐馆,几个中年大汉正在里面互相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随手看了看手中的一沓档案,在看了看眼前的几个壮汉,薛止将打火机在衣服上划过,“噌”地一下,手中的档案燃烧起来,被丢入了一旁的垃圾桶。这,才是大鱼。这,便是几天前灌醉肇事司机的那几个“朋友”。 迅速冲上前去,在为首一个大汉惊愕的目光中,薛止随手拉上了餐馆的门,顺便把牌子拉到“close”这一面。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几个大汉相互看了两眼,且注意到了薛止腰上别着的手枪,脑中百转千回之间,得出一个不是怎么靠谱的结论:狭小的空间中,手枪未必可以发挥出什么威力。 嗯,文章开头,薛止似乎觉得,自己手上的老茧,还有磨损的手指是弹钢琴,然而,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止如此,还有数十年如一日的单调的射击训练,以及匕首防身术的实战演练。 以及,留在中国时,自虐式的荒野训练。要么死,要么,杀死面前的生物。说实话,这次来美国,就是为了开始新生活,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几个壮汉齐声大吼,不是为了有气势,而是为了便于力量的爆发,然而,就是这一声大吼,开始了这几个大汉的梦魇。差不多的速度,薛止到了,左手将木柄小刀拔出,从为首一个大汉的嘴巴直接刺入下颚,钉在了餐馆的桌面上,心下倒数:“还有四个。” 同时右手拔枪而出,眼睛不去看,便是开出了一枪,11.2毫米的马格南左轮爆发出了应该有的大口径枪械威力,直接打碎了一个大汉的颅骨。“三个。” 这时候,当初本应该用来还原蛛丝马迹,侧写犯罪分子内心的理性,已经被用来最简化战斗,粗暴的,不带有任何人类感情的杀人方式,成了薛止手下的主流。 顺手,直接将左轮塞入了靠着最近的大汉的喉咙,子弹带着动能贯穿了喉部,打穿了脊柱。 然而,大汉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的普通人。 一记勾拳直接砸在了薛止的腹部,就险些直接让薛止失去了战斗力,薛止不由得喉咙一甜,呕出一口鲜血。蹬蹬倒退两步坐倒在地上,手枪强大的后坐力已经让薛止只能开最后的一枪。 咧了咧嘴角,薛止左手摁动了手中一部电话样子的机器,高端的引爆器点燃了爆竹,餐馆后厨直接就炸了开来。要知道,刚刚开打,所有工作人员已然从后门逃出,至于说……报警?这是两分钟后等“凶手”跑光以后,市民群众该干的事。活命要紧还是去报警? 所以说,后门,怎么会炸开?问问前两分钟过来送海鲜的小哥吧……当时那个店员喜笑颜开地掂了掂分量,还以为赚到便宜了呢,好吧,爆竹的市价论斤应该高于海鲜。 就借着这个时候对方愣神的瞬间,薛止果断地以右手脱臼的代价将一名大汉的心脏打碎,而后一脚绊倒了最后一个对方的战力,扑上前去以左手抠出了大汉的喉管和颈部血管。 看着在餐桌旁,生硬地保持姿势,以保住自己下颚的稳定,以及保证匕首脱落刺穿喉咙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的最后一个活人,薛止笑了笑,将自己的右手掰正,赞叹一句“毅力不错。”,便走上前去几下卸掉了大汉的关节。 “说吧,什么来头?” 大汉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让薛止注意到了那把小刀。 “哦,不好意思。”说着,薛止将小刀的刃口顺着下巴划出,出乎意料的锋利,直接让得大汉的下巴被切成了两半。 “你这个……恶魔!”大汉的双眼只余下了惊恐,瘫倒在地上,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说。 “我也觉得,你不会说,要么说出来的是假的,所以啊……唉,毕竟我时间不多,这一个单位的逼供水应该能做到。” 就这样,一针管逼供水被灌了进去。里面,也就一些什么刺激类药物,还有一些安眠成分,以及一点点破坏大脑组织的药物。 眨眼睛,大汉的双眼开始翻白,口吃之中,一边吐露着什么情报。得,这家伙现在在说他小时候偷摘了隔壁家后院种的桃子的事,顺便说出来,一个名字。 “霍华德……霍华德……米勒……唉,唉,姐姐……把我的玩具……” 嗯,霍华德米勒。本市慈善家,演说家,市政厅的一个议员,只不过,并不靠近权力的中心,反而近年有边缘化的趋势。其实还就是因为这个人太善良了,居然会建议市长把市政厅一年的收入中七个百分点投入到教育产业,把自己旗下投资公司一半的支出用在了类似天使投资的行为,专门入股那些难以回本的公司。 很多人说,要是这个人没有那个善于赚钱的夫人,几乎早就从自家阳台一跃而下了。但是,就单单看一下人物生平,这个人便是让薛止脊柱一阵发寒。 什么慈善家,你见过每个人每一笔投资都“刚好”准确无比投入到自己夫人棋子的旗下用以恶意集资的公司?打着慈善家的名头,带着别人跟着自己“慈善”,还真的挺善良的。然而,这个人完全和自己没什么瓜葛。或许以前有,不过不可能自己刚刚失忆,就跳出来,伤害自己的妹妹。从这几天刚刚看下去,这么吓人的幕后势力,不可能只是为恰好伤害自己的妹妹,而且不简单粗暴直接下手,这是为了拖住自己。 不想让自己抽身?你们这个集团好大的面子!不过,自己显然不可能直接抛弃自己的妹妹。自己,或许可以将妹妹一起带走。父亲的资助,足以让两兄妹,或者说未来的父亲在中国活得安安稳稳。但在这之前,他不可能走。他不是被狗咬了什么都不干单单自认倒霉去打两针的软蛋。 结合他目前,依旧有办案的职权,可以说明,目前他杀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公平正义。然而,刚才的手法显然算不得数,不能暴露出“霍华德”这条伸出黑暗的手臂。首先,将这个人处理掉以后,警方不可能验尸,在袭警的时候被反杀的凶手只会简单公之于众然后处理掉,自己的名声是安全的。还有两个小时,自己是时候布置一点什么。 自己需要证据,更多的证据。 第六章 抓住你的尾巴 “真的是蛮有钱的哦。”说着,薛止看了眼面前的摩天大楼,碰了碰小男孩的肩膀,发出一声感慨。 然而其实只有其中两层楼是他们目标的公司地盘。甚至,这栋楼的房地产商,正是薛止家里的乔恩集团。 男孩眼巴巴地看着薛止,似乎是在说:“我……饿了。” 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薛止知道,这种交涉场合,小男孩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会被别人欺负。 “看到那边的咖啡店了么?这里有五美元,你去里面坐一会,我马上出来找你。记得给小费,去吧。” 黑人小男孩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跑向了咖啡店,同时灵巧地躲避着过路的车辆。 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之前脑子里面准备的各路资料,薛止笃定了一下,走进了大门。 “预约过了,托马斯总经理,我是五十一号。” 递过一张号牌,门口那一名接待人员点了点头,示意薛止坐到一旁等候。 坐在走廊中央,薛止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一切往往被低估与细节之上,一切都败露于细节。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可不是简简单单闹着玩说说。 嗯,等待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估计自己马上就能面见到这一位“海外贸易公司”的“托马斯总经理”。他之前,已经在。经理办公室的门口站了很久了,保安是拦不住他的,而他,却仅仅只是为了翻一个垃圾桶。 “五十一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找到了薛止,并且邀请薛止进入办公室。 此行,是为了钓大鱼。不然他不会在凌晨就来见着一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实在不是因为这个托马斯勤劳,而是公司里面小姑娘很多,这个人渣可以慢慢祸害。 “哟,薛大侦探,你来做什么?莫非是我的公司账目上有什么不对么?”然而,薛止就笑了笑。 “本‘侦探’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什么查那些无聊的流水账,我们警方有正规的查账的。我今天来,是代表乔恩集团的大少爷来的,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工作事宜。” 点了点头,满脸的肥肉挤着托马斯的两只细细的小眼睛,看起来似乎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然而,就是这种人,薛止确是要假装和对方谈生意,借此找到破绽。 自己家的公司,恰好是对方会看上的大鱼。自己公司的融资,估计进去用不了两天,就国内国外转一转,变成幕后黑手手里头的财产。或者说,霍华德的个人财产。 但是,薛止就仿佛对此黑幕一点都不知道,甚至大有想要和托马斯合作,在所谓“海外冷门差价贸易”上,打捞一笔。 托马斯是老狐狸,他不可能就这么贸贸然听信薛止。要知道,薛止可是警方人员,即使查到一天后会坐上某个大佬的专机,和妹妹回到老家,他也不会信薛止的半点话语。他从对方身上,嗅到了和自己相同的“老阴哔”气息。 “不好意思,本公司目前还没有和任何公司合作的意向。本公司目前正在进行第三轮的融资,而不是进行商业合作。”在同薛止交涉一番,后,托马斯最里面冒出来了这么一句。 好说歹说,说不听的么…… 薛止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难不成自己真的给人家送钱?别开玩笑了,那钱还真的不是自己的。目前这个人,是合法公民,是自己遇到最棘手的那种人。遇到狠人,薛止可以更加狠,遇到精于算计的,也可以去提前截胡,就是这种油盐不进,而且还要你本人主动去动手的,是最难啃的硬骨头。 遇到这种人,只有你给出更大的钓饵,才会去上钩。对此,薛止只能使用一个技能。 空手套白狼。没错,薛止早就料到自己缺钱的情况,所以,他早就备好了里面存着五美金的一张瑞士银行的卡,以及一大摞空白支票,用自己的身份信誉空手套白狼。自己是乔恩家族的“长子”,相信目前还不会有人明面上拒绝他的“一番好意”。 “不好意思,托马斯先生,我改主意了。既然贵公司目前正在进行融资,我们集团大可往其中投入一大部分的流动资金,帮助贵公司在海外站稳脚跟。近期,我集团做了不少项目,第一轮融资,我公司可以提供五千万美金。” 听到这个,托马斯的脸色完全变了。五千万美金,听起来,是,是没多少钱。对于国际上那些动辄几百亿甩来甩去的富豪,是没多少钱。甚至对于乔恩集团来讲,也就是手下人多忙活几天收上来的利润。 但是,对于现如今的托马斯来说,这是很大一笔钱,尤其是从白送的角度来说。要知道,他脚下的地板,都是从乔恩集团,一块砖一块砖地租过来的。 这样的人,交好最好。至于投钱是否亏了,在他们眼里,他们亏了,自己也亏了。反而可以再次借钱,装作最后一搏的机会,把名下无用的财产全部抵押出去,以此做出一个收尾的盘,往上线再交点钱,让对方掩护自己出国安享晚年。 但是,想来,霍华德米勒不是这种好人,而且,他的夫人也不是。 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是吃跟风市民还有土老财的血馒头成长的怪物。他们只要靠着辛苦积攒的名誉,在一波内换成钱,就可以远走高飞了。毕竟,霍华德仕途堪忧,其夫人,估计也是没有多少耐心去陪警察玩把财产转来转去的转圈圈游戏。想来,这么一大批美金,会有许多国家乐意接受这一大批外汇的同时好好保护他们的安全。最起码的小国,都能够做到藏住两个人。 这当然不在薛止的考虑范围内。他也不是什么“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掌握着一大票的银行。 他没法做到全程追踪,从而抓到这“雌雄大盗。” 他只需要让自己卡里面五美金变得不干净。说实在的,那钱是确实来路不明。自己委托过管家查了,自己失忆之前在一张卡里的某一部分钱,来头不干净到了极致!几乎就是抢了一个小国家的金库,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居然能同时触犯国际上的多条法律。 这五美金,几乎就是能够判上个一两年了。而且其中可能还会有某些国家不可触犯的利益。之前失忆之前的薛止利用家族的力量好好地把这笔钱藏了起来。这笔钱完全不能动,一动就是找死,但现在,却成了“制胜法宝”。 就是这么一点钱,足以动用三个国家的查询能力,最后一闷棍敲到米勒夫妇的头上。至于查到自己? 不可能,这张卡,用的是之前偷偷从杀死的壮汉身上摸出来的,似乎是米勒给的报酬。 而,刚好壮汉记性不太好,每张卡的旁边都记上了密码小纸条。 这张卡里面的钱全部被壮汉转走,现在倒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对,最后一根稻草,是面前的托马斯才是。 递上一张支票,草草写上七个零和一个五,不由得让得托马斯惊掉了下巴。 五美金?逗我呢?说好的五千万,泡汤? 薛止偷偷凑到了托马斯的面前,低声在耳朵旁耳语两句:“这剩下的钱,我会一分不剩,以五美金五美金的形式,依次转过来。毕竟,家里的钱,你懂得。”说着,薛芝露出了一个坏孩子都懂的笑容。每个企图摆脱家族,自立根生而忙不择路的,二代纨绔的笑容。 我说呢,还以为侦探会有什么不一样,是人,终归会有贪婪的,果然,霍华德老大靠谱,轻而易举一句话,就能引来一大批的投机者。这种人,自己目前,几乎是比不上的。 收好了支票,托马斯终究是没忍住,这五块钱,他自己放兜里多好。 懒得弄了,后期反正会转过来。 薛止其实,早就料到了。没有人会不去收一点小福利的。富豪逛街尚且捡钱,更何况半吊子的托马斯? 这货年轻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个不成功的小包工头而已。自己对其了解,通通透透,而之前在垃圾桶里翻到用过的半块“口香糖”,证实了他的猜想,没钱就很堕落,有钱还岂不是……就是这种人,才不会放过每一分钱。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没用上空头支票。这五美金,是薛止的零花抠出来的。 后续也就转过去几百万,不信对方不收,而真正有问题的那五美金,正是在那里面。他不需要知道那几个倒霉催的国家如何去查找转账来源,毕竟美国境内转账,对方手也伸长不了太长。更何况,路边小机器的五块钱? 就是这么一笔一笔半真半假,才能唬到人。记得,托马斯收钱只有后续融资,米勒这对老狐狸,为求稳妥,第一波全全入账,看第一波的表现,决定托马斯后续的抽成。这给了薛止可乘之机。 呵,贪婪是有代价的。即使自己装作被家里人发现的样子,只弄过去五百万,饥不择食的托马斯,也会“孝敬”上去。 至于当时在飞机上的自己,会一边和大佬谈(da)笑(ting)风(xiao)生(xi),一边回头往西边为夫妇二人默哀。罪有应得。 “合作愉快!”薛止向着托马斯伸出了恶魔之手。 第七章 回国路上(上)(小说主线开始) 大清早,一家人就聚在一起,薛止早早地坐在了驾驶位上,和父母打着招呼,狄亦巧坐在后排,不时用手机查看一下近期的金融消息。 小男孩被薛止安置在了警察局,那里还有专人保护。小男孩脑子里有很重要的证据,足以动摇对方根基的那一种。 同时,薛止手头上仅有的剩余五百万美金,全部换成了人民币。 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就缓缓地开出了车库。薛止并不喜欢开得快,相比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他更加喜欢稳妥一点的感觉。大佬要在十一点钟前往中国洽谈某些事物,他现在只不过九点半,却在驶往机场的路上。 挥手向着薛止道别,史密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真的……你真的舍得,不再多留他俩一会?”狄秋坐在轮椅上,向着一旁的史密斯问道。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尽我所能为孩子们保驾护航,已经是最好的方法。”这时,史密斯竟然嘴里流出出乎意料,丝毫不带任何口音的汉语,字正腔圆,正是最标准的普通话,这起码是一乙的级别。 史密斯微微抬起头,看着某处方向,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是吗,唉,既然舍不得,又何必……” “这里不安全,那里安全点,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个时候没有必要想着自己了——我护不住他。” 点了点头,狄秋转着手中轮椅的轮子,进入了房子。 唯独余下史密斯,不着痕迹地看了下手上某个隐蔽的刺青。 “首领,你真的,要回去那个是非之地?” 坐在车上,薛止以及狄亦巧,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做着自己的事。但是,狄亦巧的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难以令人察觉的怅惘。 “哥哥,你说,我们的故乡,会是怎么样的呢?”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那毕竟是我们的由来,是我们的根。虽然,我知道,曾经抛弃我的人也会在那里,但是……但是我反正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没必要去管这些东西了吧。”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狄亦巧取出一个u型枕,靠在车后排,安然入梦。 “小丫头,还有一段路就到了,飞机上好好睡着吧。”看了眼后排的妹妹,虽然想不起来以往的点点滴滴,但是薛止能够感受到内心在看着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时,内心的关怀,和关照。这是在失忆之前那段时候,刚刚进入这个家庭,人生地不熟,那种内心拘谨的情况下,冰冷的外表压抑在内心之中的对于妹妹的关爱。 地方到了。 看着在车后排,双手放在膝盖上,脑袋靠在靠背上,安安静静,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睡得香甜的妹妹,薛止实在不忍心将她喊起来,只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安心听着音乐。距离专机起飞还有个一个半个的小时。 突然,后排传出了一点声响。 “哥……我,我是不是睡过头了,你怎么还等着我呢……” “没事,本来是想买飞机票的,刚好有个长辈顺路,没这么多规矩,晚一点就晚一点吧,更何况,你可是乖乖的,怎么可能睡过头呢……” 点了点头,放下枕头,狄亦巧快步走到薛止的身旁,拉住了薛止的手。 “好啦,走吧。” 点了点头,薛止通过特殊通道,走到了停机坪上,看到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穿着就像二十世纪那个时候有钱人的衣着,华丽,却不肤浅,反而有种庄重的感觉。 “叔叔好。”看到老人,狄亦巧双手低放在身前,稍稍点了点头,问了好。 而薛止这个人不怎么客气,只不过简简单单点了个头,顺便握了个手,唯一显得有点礼貌的地方,是薛止先伸出来的手。 “走吧,这段路还长着呢。”走到了飞机上,飞机内部不像是普通的民航飞机,座椅是一排一排的。这架飞机不是很大,但对于两三个人来说,就够宽敞了,甚至于机组人员的人数还要多于乘客人数两倍。 老人拉着薛止,坐在了一旁的一个对座上,取出了两个方形的杯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以及薛止的面前,旁边一位拿着一个调酒器,往老者的杯中和薛止的杯中,各倒出来了四分之一,酒液金黄。 “来,干一下。借你的手,我已经清理掉那一只很大的寄生虫,这个对于本市来说,是不容发生的错误。” 说着,老者伸出了手,和薛止碰了杯。不愧是一只老狐狸,薛止从对方的脸色中,读取不了任何信息。甚至于,可能霍华德就是对方的棋子,只不过,成为了弃子。 “干杯——嘶,这酒醇厚辛辣,不愧是马提尼,新鲜感……唔,现调的,这飞机上会有调酒师?” “专门请来的,三位国内知名的,希望符合你胃口。” 薛止点了点头,一饮而尽,这份诚意,其实不算小。看起来小小一瓶酒,估计就是几十万美刀。 而且有价无市。 “老先生,我想请问一下,在这之前,霍华德手里头,到底有多少财产?” “唔,很多,几乎是你父亲集团整个的二分之一。” 点了点头,薛止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抬头看向老者。 “老先生你觉得,这笔钱现在应该放在哪里?” “还给需要它们的人。”老者笑眯眯的,眼睛眯起,令人找不到破绽,而且,不是一点反应没有,那样恰好是最大的破绽。而老者这一番话,简直就是发自肺腑。 “请问,我们两个以前有交集?为什么,要保我?我很重要么?” 老者摇了摇头。 “你得罪的人,我一点都开罪不起。我只是按照对方所想,给你最大限度的保护。那种人,简直就是可怕。约翰那个小子,整天就想着这一派系那一派系……不过霍华德背后那一条线,你不用再接着试探我了。我跟那个,没有半点关系。” 薛止看了一旁座位上再度熟睡的妹妹,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毕竟,不久前的妹妹还在病房里,要不是自己的波及,现在还会在好好养病,不,根本就不会受到伤害。而且这几天,查询的资料,妹妹帮助了自己不少。 薛止弓起了背部,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老者,嘴里一字一句地道:“希望,你没有骗我,那么,霍华德为什么要动我妹妹?” “唉……这就涉及到,那人对你的保护了。你的作用很大,但是难以驾驭,几乎就如同一把双刃剑。你的隐藏资源是你的最大的亮点,而且你的脑子还能够好好地驾驭它们。所以,让你忘记一切,就等于废掉你,也就是救到你。但是对方显然不会相信这一切。对方需要试探。” “似乎,对方很满意,并没有接着动手?” “嗯……你的报复,是很强硬,但是和你以前的风格不一样,更加偏向于使用一些技巧,而不是交涉,这让对方放下了戒心。至于霍华德,一个集资工具罢了。” 点了点头,薛止嘴巴咧开。 “好简单的试探啊,为了这个险些搭上我家人的性命,我真的受宠若惊呢。” 刹那间,老者的背部湿透了一大片。他不确定,自己的官方的保镖,能否挡住面前这个怪物上前掐断自己的脖颈,不,绝对挡不住。 抬起头,老者郑重地说了一句话:“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对你的家人做出任何事。而且,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去报复对方,那是引火烧身。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不能够隐忍。霍华德已经是对方的底线了。” 没有作声,薛止走到狄亦巧的旁边,缓缓坐下,让狄亦巧可以靠在自己的肩上,更好地休息。 “不管对方是谁,我想他,死。” 第八章 回国路上(下) 看着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妹妹,薛止的心里面总是有一种萦绕在心头的……奇怪的感觉。好像忘了什么……咦,我记得我是订过两张机票的…… 这是,薛止的手机传出一阵阵的铃声。 “您好,哪位?”薛止划开了手机,问道。 “呵呵,薛止,是吧,我记得你的妹妹,差点死在我手下人的手里。”电话对面的语气,就像是进退有度的绅士一般,温文儒雅,然而……此刻,在薛止的手机中,却传出了阵阵磨牙的声音。 “哦……霍华德,你还没去死呢,托马斯那家伙,坑得不给力啊,不过你估计也好不了多久了。” “啧啧,拜你所赐,我现在可是在通往国外的飞机上呢。” “外逃了?亏你想得出来。” “呵,我和你,在同一架飞机上。而我这边,偷偷弄上来了几个大当量的。” 瞳孔一缩,薛止下意识看向了四周。什么都没有。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你怎么可能上得来这架飞机……嘁,低级而无聊的把戏。” 电话对面的霍华德,看了看手中货真价实的机票,再看了看线人给的线索。 那边有两个,空空如也的座位。 “你给我等着……不会有你好过的。” “哦,恰好,这段话录音了,老爷子可是听得完完整整,就你这样的还去‘劫机’?你估计这辈子就待在里面了,没人能保释你的。”说着,薛止这边闻声而来的“老狐狸”,以及坐在座位上的“小狐狸”齐齐窃笑。 然而,电话对面的霍华德,却格外冷静。 “好的,我会争取早点出来,给你一份大礼的。” 霍华德此刻,声音无比阴冷。 点了点头,薛止不置可否。 这种事情,他是一点都不关心。 但是,直到现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点小插曲,薛止心头的危机感,还是没有散去。仔细想想,从上机,每一个机组人员的眼神,驾驶员走进驾驶时的神态,……不,驾驶员很正常,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从眼睛里看出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驾驶员。身上衣物的一丝不苟,想来是出自军中。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空军退役飞行员。 这种人,虽然有嫌疑,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对,不对,心中这种烦躁的感觉是为什么,这很奇怪,这很奇怪……总觉得遗漏了什么东西,现在不想起来,就会有大危机发生。 瞳孔开始收缩,薛止开始回忆一件又一件发生过的事……登机,还有,坐在座位上,空姐点头示好……不,空姐身上没有配备任何武器,也完全没有显示出练习过各种搏击技巧。 还有,飞机上几个老者提起过得调酒师,不对,这种国际知名的人士的技法不可能伪装的出来,而且最受人起疑,没有什么杀手会藏在这里……等等,可能,是飞机本身的问题,不对飞机经过至少五重检修,除非有人能在最后一次检修的时候,做出什么小动作,但是这个也不可能。这个暗处的威胁,会存在于何处,内部不可能的话,那么,外部拦截,岂不是更加难以达成,显然是更加的不可能。 那么,几乎见到的一切都排除掉,那么,问题出在……老者必然是没有问题…… 飞机上是为什么,能够通电话?虽然自己是专机,必然不可能连通电话这种小小的黑科技都无法完成……霍华德完了,明显对方是故意在某些有心人要求下,打过来的一个电话,只不过……但是这也不对,这很可能是对方露出的破绽……那么说明,霍华德的飞机有一个时间差,他是在蒙自己,给出了错误信息,也就是说,对方将计就计,将霍华德送上了另一班更早的飞机! 不过,自己应该不需要去担心这一切了,现在,美国的一切和自己无关。现在,是时候去寻找自己真正的身世。 飞机旅途很漫长,差不多要个大半天。在飞机上百无聊赖的薛止,也就只能和妹妹靠在一起,睡过去这大半天。说实在的,薛止对于很多娱乐都不感冒,毕竟都失忆了,又怎么会记得之前玩过什么。就好比一个人,之前一直在追剧,后来失忆了,每天十点钟,就会寝食难安,却想不起来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迷迷糊糊中,薛止做了一个梦。这是一片纯白色的空间,而且不同于薛止的任何认知,因为没有那个地方会是这个样子的。这里,到底是哪里…… 就是这么纯白的空间,薛止感觉似乎脱下来了某种枷锁,在这里,身体变轻了,就好像自己没有重力,但是也不同于下落的时候,那种无所依托的失重感,反而是一种逍遥、无所不能的感觉。 “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在外面懵懵懂懂到什么时候呢,哈,哈哈哈哈。”一旁传出来某个男人神经质的声音,如果去掉其中的语气,其中的音色,几乎和薛止本人一模一样。 薛止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那里赫然站着一个自己。 “我还从来不知道,做梦能够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呢。”平视前方,薛止冷静道 “说起来前几天,妹妹受害的时候,出来的就是你这个玩意吧?” 对面的薛止哼了一声,差不多表示承认,而后嘴里面哼着诡异的旋律,就这么站着和薛止对视。 “你不对劲。”薛止直勾勾地看着另一个薛止,眼中流露出忌惮。 “啊……我就是你啊,你怎么……对我抱有戒心?怎么了,我是你理智背后的疯狂,是你内心的本能啊。” “野兽一般的本能,我不需要。” 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另一个薛止嘴里念叨着:“你会需要用到我的。”然后,缓缓消散在空气里。 看着前方,做了一个挥手道别动作的另外一个薛止,薛止不由得嗤笑了一下自己。 “一个梦,都会当真的。不过以我的脑子,弄出这么一个梦……我好像确实是一个双重人格。” 眼下的情况,薛止也是哭笑不得。这个……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无脑的人格,这家伙在这里,简直就是要死。谁知道这个家伙浪到什么样子,而且,几乎就没听说过能够增强身体素质的第二人格。 到时候这个家伙靠着所谓“本能“行事,那自己怎么办?这个家伙万一随便找一个加强连过来,怎么办?自己拿着小刀上去送么…… 唉,这年头,起个床还需要体验一下绝望的感觉。说着,不知从哪里拽出来了一把小刀,向着脖子一刀扎下去,瞬间薛止睁开了眼睛。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最近确实睡得不多,顶多在出租车上打两个盹。 看着一旁熟睡的妹妹,薛止将肩膀稍微耸起,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一点,看了下手表,薛止开始分析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过于玄幻。 但是空空如也的脑子,这种完全一点思绪没有的感觉,完全不是自我催眠或是他人催眠能够做到的。 目前,是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破局的介入点。但是自己完全不需要做什么,自己只需要避其锋芒,顺便找寻自己存在的痕迹。说起来,自己还有点好奇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何许人也。 探知自己是谁,就是薛止目前兴趣最大的事情,简直就是最喜欢玩的游戏。 这种事情,对于目前几乎百无聊赖的薛止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乐趣。当然,顺路清除一点挡路的杂鱼,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首先,就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告诉别人,自己回来了。自己又不是偷偷跑出去的,当然能够得到当地人民的帮助。 哼,到时候,得知自己失忆的消息,再结合自己听闻自己之前长期受他人的托付,去做类似于私家侦探的活计,他自身本身就是一个从事过刑侦方面的人,绝对会有一大群人在得知自己失忆以后,如同闻到血液味道的鲨鱼一般,蜂拥而至。 然而,这也恰好是对自己胃口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从那些人身上,汲取自己所需要的,如果能直接查到自己身份的明面上的东西,那么最好。 至于直接问别人自己的身份,开玩笑,自己委托大佬都查不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乃至于过去的职业可能也就是当初自己进入美国的时候准备的身份。 而且,这些委托,也算是,主菜之前的开胃小菜了,同为开胃小菜的,还有那个一直想要搞掉自己的组织。 奇怪了,我没招谁,也没惹谁,怎么就来招惹自己……这种派系之争,现在简直迷人……说是试探,友军基本上不可能,或者自己这种人,或许以前就没有可以称为“友军”的人。不过,这样子的话,旁边的老者,动机就不可捉摸了,或者自己以前帮他做过事?没办法,已知事物太少。自己不可能无中生有,那不是推理,那是盲狙。 不过,既然到地方了,他就可以展开獠牙。 第八章 第一份委托 刚刚下飞机,狄亦巧轻轻抬起头,呼吸着空气。 “呼,地上的空气果然比飞机上好一点。”说着,便拉着薛止朝着早就已经查询到的薛止以前住的地方,顺着公交线路一路到达了目的地。 “果然,睡够了么……还是不能保持久一点的矜持啊……”经过几天相处,薛止发现,这个优秀的女孩子,不只有端庄优雅的那一面,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会卸下包袱,像一个孩子一般玩耍。 而这也是薛止希望看到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太累。 躺在许久没有翻修的老房子里,三百多平米的房子,到处积满尘灰,窗沿上跑过一只流浪猫,带起四散的细小纤维和尘土。 看着缓缓开机的老电脑,薛止的体验和那些电影里面拿着九十几年代乃至于八十年代七十年代的老式计算机带着年代感光速开机的男女主角不一样。 甚至薛止想要和这台电脑来上一个不是你死就是你死的正义单挑。 一打开,电脑上就弹出许多窗口,安装的许多软件崩溃,风扇完全不能使用,xp的老式操作系统让得薛止的操作一阵阵生疏。要不是浏览器的版本同样低下,也不知道能不能上邮箱。要知道,薛止这个人做事求稳,甚至就和一个老头子一般完全不想用智能手机,简直就如同里面住着妖怪。 但是薛止不在乎,用他的话说,除非有百分之百不会被窃取数据的智能手机,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去享受这种新潮的体验。 打开邮箱,嗯,近期的邮件只有一封,果不其然,是一封委托书,其实这也是薛止注册的公司,公司的成员就他一个,也是为了这个爱好能够得到法律的保护。因为许多人都会主动保密,也不用担心薛止在警察局的同事不满于这货在别的警察处理完公务,或者是巡逻完以后,好不容易几天下来才会有的一个休息时刻,结果薛止什么都不说就去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其实这也是薛止积累人脉的过程,这些事情也是不能让外界太过于接触的事情,就如同厌氧菌。 “为了我们的孩子的安心未来,我们可以接受委托你这件事情,也的确会在适当时刻帮助你,这件事情,就当是一个在你手里的把柄和制约。”有个委托人,原话如此。 不过,邮箱里面早期的邮件倒是不少,应该可以得到不少信息。 然后读着读着,薛止的脸渐渐黑了下来。三四十封邮件,没有一封是有线索的。 尤其是那些广告,而且薛止也不可能从中推断出什么。要知道,广告有百分之九十九虽然按照某种算法推送,但是薛止觉得编写算法的人确实像的不太周到,以至于所有广告,读者都对其不感兴趣。 接下来,就该看看这发来的邮件了,略过收件人,发件人等不看,剩下的,则是直接切入正题,不会很没脑子的只不过写寥寥数笔,装出一种神秘感。 “薛先生: 本次委托,和你以往所处理的应该差不多,相信你已经考着你的个人能力查询或者思考出来了所谓‘委托’的目的等等,只不过本次略有所不同。 我的一名亲人,此时此刻很需要帮助。他所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山区’,发生了严重的山体滑坡,还有山洪爆发等等连锁灾害,现在目测需要三天时间,而我手头的能量,只能够送进去一个人,显然,为了保护我那个外出支教的弟弟,我便只能,只能送你过去,这显然是最好的选择。我可以在我能力范围内,帮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赵宣” 点了点头,薛止知道,这个人,他是真的不认识,没错,无论是外界新闻,还是短短的几天内接触的事情,没有听过。看起来很正常,就像大多数人除了中国比较出众的几个富翁,大多数有钱人也是很低调的。 想了想,回国以后暂时不可能去寻找自己的身份,倒不如娱乐一下的时候,顺便让人帮忙查询一下资料。 拍打了一下手掌,清理了一下从键盘上方沾染的灰尘,薛止倒是没怎么莽撞,新闻绝对是报道不到那里了,那里资源彻底断裂,每家每户别说互相抢夺资源,就连出门都几乎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赵宣要求薛止将人带出来。 这种事情,才有那么一点点挑战性嘛。 “狄……亦巧。” “嗯?”狄亦巧转过头来,看着薛止。 “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你在家里就好好的,安心点,我们之前已经准备了五天的食物……” “哎呀好了,我又不是小孩,有分寸的,老哥你是不是要去做什么委托啦,我们有带钱的,不需要你去努力了。” “嗯,我知道,这种事情,取决于我想不想做,我现在想去。”用强制断电的方式加速电脑的死亡,薛止要去采购一点东西,比如多功能小刀。其实瑞士军刀这么繁杂的功能根本就是锦上添花,很多事情,一把普通的小刀就可以完成,再加上一些绳索,还有应急压碎食物,够了。 而赵宣所谓的“送进去,其实不过就是找人带路找一个近一点的地方。要知道这样的山区,即使近期生活质量提高等,通讯,交通等基本上就是比不上城市里面的了。”更何况,现在这地方多灾多难,想必环境更加差劲,而且…… 如果是简简单单的营救任务,估计不需要赔上这么大的一个帮忙机会委托自己,找个救援队给点捐款就行了。 怕是,这个灾难,里面混杂着一点“添加剂”。 那里有孩子,那里有人民,那里也会有私欲。想想看好了,当外界变成薛定谔的盒子,你徘徊于外界的放弃,遗忘,以及忽视的情况,你的内心,会不会滋生出别的东西。看起来,这一切已经发生了。 而且,目前他一无所知。据悉,他在手机上看到的新闻中,环境已然恶劣到无人机等侦查设备无法进入的程度,以至于一个好好的山村,简直成了一个黑匣子一般的存在。 光是无法输送任何救灾物资,加上山村本来就贫瘠,还有被灾难摧毁的物资,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不过,也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寻找出路,这才是最完美的探索过程。 薛止选择根据对方留下的联系方式拨过去一个电话。 “喂,赵宣么?” “嗯嗯,薛止先生,终于联系上了。以前我们……唉,反正你也不急得了,事情也就这么个事儿,以您的性子,想必不会推三阻四,所以,请你帮我带回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去支教,那就是……” “没什么,支教挺好。” 薛止只是半句话,就将对面噎得不轻。 以往的薛止性格应该和现在差不多,但是前提是赵宣不清楚结果。 那么,这句“以您的性子”,就很耐人寻味了。这算什么,新世纪道德绑架? 不管怎样,这种算计,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话术,不干扰什么。 “是哈,先生你喜欢就好……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去?” 听得出来,赵宣这个人对于其弟弟还是有一点关心的,从其语气中的焦急便可以听出来了。 “是么,看起来事情很迫切了。” “是啊……希望先生能尽早帮忙。” 然而,赵宣内心的腹诽,可是早就被薛止听了出来:“叽叽歪歪,还不去帮忙?” “我还不够客气,点头哈腰的,你怎么还不去办事情”……诸如此类愉快的语言。 第九章 到达 嗯,略过准备物资,以及挑选,采购的过程,本来以为会很麻烦的赵宣只不过看到薛止准备了如下物品: 一把普通的国内仿制军刀,显然管制刀具不能随便带着,要做守法公民。 没有任何食物——显而易见,进山的路上连消防员都没有过去的可能,红色预警的雷暴雨还有与此呈连锁反应的山体滑坡,薛止大概可以猜测出里面的环境不是很好。当然,不是傻子都知道,但是薛止早早准备了轻便简易的登山装备,没理由不带上那么一点的食物,而且薛止确实有能力将其带入。 当然,在绝对封闭,与外界隔绝的小山村里,环境不会很友好。已经过去了五天,里面的环境可想而知。如果赵宣的弟弟已经死在了里面,那就更不用说了。 而为什么不是直接找一个更加专业的救援人员,赵宣也说了。 很多证据指出,一个在逃的连环杀人犯就如同混进了羊群的狼一般躲在小山村里面,虽然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明摆着去威胁那些村民,但可想而知这货一定会在暗处下手,夺取物资。 而且,当地的村民简直不是好惹的。相同的五岁小孩,如果是一个动物被车撞死,城市里面的小孩可以哭上一整天,善良点的可能还会给动物“下葬”,虽然幼稚,不得不说善心值得称道。但是如果是一个山区的孩子,而且是长期饿着,见识过荒山里面的人情冷暖,顶多就是看到了事,大不了想想这小动物能不能进入口中,甚至还会在旁边发出哈哈哈的笑声,说一声:“跑不动了吧?” 这就是差距。 再加上破窗效应,想必部分村民已经堕落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即使薛止的实力还可以,但是人数的差距足以弥补质量的不足。 这么一大包食物,不是救命的,是丧命的。不过会被警方追到一个小山村里面的连环杀人犯,想必只不过会使用粗略的杀人手法,最多就是精通入室杀人这一方面,不过现在这一行也的确很难吃开,监控的密集分布导致了一举一动都会在他人的监视之下。 而且,连环杀人的动机也有很多,该人的动机会影响对方杀人的频率,如果对方是一个修养良好的把杀人当成业余活动的基本上出现在电视剧和小说里面的变态,那么恭喜,这个村子五天下来应该没什么人,若不是天气的影响导致纵火这种大面积杀伤性手法无法使用,加上对方瞧不上这种粗鄙的手法,那么这个村子估计以及死绝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这种逃犯通常都会是大路货色。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及有可能是因为复仇而杀人,这样的话可能对方保持住了某种奇特的底线,那样的话这个木桶上面最短的板可能支持的时间长一点,也就是现在山里面行走绝对很难很难,很不方便,大多数人只能蜗居在瓦片覆盖的单层小楼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奇葩的房子构造,就一个门,兴许可能有钱人家有窗户,不过储备粮是绝对不多,更可怕的是,有米饭,但是没有燃料。 这样子的五天,绝对不好过,不要把宝压在村民的团结上面,这里不是那种全村人一个姓的团结村子,这里就是一个小村落,有着各门各户的人家,做着一些耕种工作。 虽然可能妇道人家会串门,但是家里的壮丁不会出现一起干活的情况,大家不会把自己的果实寄托在邻居的诚实上面。 这样子的话,即使杀人犯是个心眼通透,的直心肠复仇者,也支持不了多久,作恶会使其迷失,这种感觉不普通。 而且,资料上的犯人,是为了一口饭杀死了经营小酒店的一对小夫妻的没有人性的家伙。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以,自己的委托,首先要看看那个“支教”心理素质如何。 眼前泥泞的山路,确实不是好上去的。大量的雨水,可以说是很吓人了,更吓人的是,唯一上山的路,已经成了水流湍急的河,而消防部门的方案决策,是不能白白牺牲消防队员,先用无人机向其中运输生存资源,然而恶劣的天气,不是无人机能够进去的,所以现在等待成了最终的方案。 如果准备强渡,不好意思,桩子是插不到低下去的,以往根据地形地势寻找攀登,以及渡河的方法,在穷山恶水的面前,显得黯然失色。 “请问,先生你准备怎么进去?是……”看着目前的窘境,赵宣发问了,然而他的嘴巴被薛止一只手无助。 “我的小型攀岩工具?” 摇了摇头,赵宣回应:“有是有,但是这种泥水,不断向下涌出来的烂泥,这种工具没什么用处,上山的话也不可能,水太急了。” “按我说的做。” 拗不过薛止,赵宣取来一套工具,然而,薛止只取过两个登山镐,换上了攀岩鞋,还带上了两袋镁粉。 就是这个骚操作,就有点吓到了赵宣。这样子的配置,基本就是从山上滑下来的情况啊。 虽然山体还有部分坚固的地方,但是显然除了泥泞的河水一条路,别的地方基本没什么办法,这个时候,又没人会去和薛止一起上去。在这种天气,没人敢于上去送死,光是大风,就足以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薛止笑了笑,除了个头盔,没有带防具,就这么向上爬。然而,方向很不对劲,在崎岖的岩壁上,薛止的动作更加的怪异,就好像,每一个暂停的点,每一个改变的方向,都是有惊无险地躲避了山体滑落的碎石。 薛止抬头向上望去,一块巨石已经开始松动,这块石头,绝对可以把缓慢移动的薛止在躲避之前砸落。 就是这样子,薛止只不过向右平移了一个身位,然后接着向上爬,衣物在离开了营地,就彻底被打湿,但是在寒冷的情况下这一切都没有使薛止的嘴唇颜色改变一丁点。这种危机,人力是没法企及的,冷静——这才是薛止最需要做到的目标,自己的行动确实可以规避大风,找到重力,支持力,还有风力之间的平衡点——风向,是可以通过观察雨点的落点观测出来,虽然这不是薛止的强项,但是,薛止经过特别训练。 而通常的消防员,却是经历过各种各样的险情,但是上级不会允许他们用生命去攀岩,而薛止,他在相对年龄小一点的时候,目标与寻常努力创业的青年不同,他首先要确立自己的自保能力。甚至就连他的童年,都在勾心斗角之中度过。 他每天就是想着,如何躲避酗酒的“养父”,还有终日流连于交际场所的“养母”——其实他是被人贩子卖到过去的家中,至于为什么是孤儿,以后再说。 过度的遭受虐待,不仅没有把薛止变成一个受虐狂,而是将其变成一个,对自己的能力看得很重的人,只有这样才不会受他人摆布,他是按照如何躲避一个军队的搜捕而训练自己,在荒山野岭。虽然说这听起来很可笑,但是,他确实就是自发性的这么干了,听起来是有点中二,但是他在山里面吃生肉,走投无路的时候给自己放血然后蒸馏出其中的水分饮用。 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会有一颗侦探般冷静的大脑,但是这个大脑里掺杂了别的东西,例如——骨子里面的血腥味以及那种拷问人性的欲望。欲望才是一切的动机,没有别的。 而现在,他的敌人就是上方的石头,而他,刚好堪堪当在一个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躲过的地方,而且百分之一百,石块会在三秒钟之内掉落。甚至于,薛止良好的视力让他看了出来,这个石块上方挪动的痕迹,上面的脚印没有被冲干净——刚好是雨水冲刷的盲点,但是湿润的空气使脚印没有办法干掉然后留在上面。 而从角度和力道,还有,只有上半部分的脚印可以推断出,很多东西。这么个脚印,不可能是踢过来的,没有人这么大力气。结合恶劣的环境看出运送的过程绝对不会顺利,也就是说这个脚印极有可能是泄愤的结果,脚印高度到正常人腰部,也就是说这个人真实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到一米九,脾气较为暴躁。 这是一个精心准备的陷阱。 对方阻挡外界人进入的行为很耐人寻味,按道理来说对方应该迫切于外界的物资,但是对方没有。 出事了——这是薛止脑中闪过的第一个词。 薛止尽力贴近山壁,而接下来落下的大石,猛然砸在薛止的背上,以至于薛止面无表情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有很快被雨水冲刷下了山壁。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不断地从口中呕出鲜血,薛止的力气减弱,他知道,必须要休息。 死死地抓在登山镐上面,脚踩住岩壁上的凸起,他缓缓恢复这气力,脸色也变得苍白,这已经不是良好的体质可以解决,也不是攀登技术和身体素养能够缓解的。有点大意了,幸好不是很致命——薛止暗暗感到庆幸,不过最近确实行为托大了。 然而,山上一个身影出现,似乎在犹豫,然后随即便释然,放下了一条绳子。 第十章 赵德 看着上方垂下的那条绳子,薛止没有任何犹豫,接过了绳子,将其绑到了腰上。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握着绳子往上爬——一方面手也可以起到攀登的作用,而且,薛止对于上方的人抱着警惕之心,即使对方恶意松手,他不会顺着绳子掉下去,以便及时作出反应。 而且就算对方确实没有恶意,但不排除对方独立难支不小心滑落的可能性。最可靠的,也是永远只有自己。 将绳子环在腰上,薛止开始发力攀登,薛止这个时候没有用登山镐,而是选择徒手攀登,同时不住地提醒自己保持在三个支撑点以及一个移动点的固定状态,以免自身在紧张过程中出现动作失误。 而上面的人,光看着轮廓,就有种感觉,那就是对方已经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薛止感受到的拉力却不大,至少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 在一番努力以后,薛止便是成功到达了峭壁上,入目之处,站着一个斯斯文文,相貌温文尔雅的青年。而此时这个青年戴着眼镜,正保持着两侧小腿全部陷入泥水,大汗淋漓,右手边插着一把雨伞,但是此时此刻的伞面已经缺失大半。 “你就是兄长委托的来帮助我的人吧?”青年的面孔上“扯”出来了一个笑容——笑容不是很好看,而且略略有些僵硬,也就是说面前的青年很不喜欢笑。 稍稍扫了一下面前的青年,略过大体的第一印象不看,和赵宣给出来的档案上很像,而兄弟两个,则是完全不一样。弟弟就像是一个古代书生,温文尔雅,不排除做作的可能,然而这个哥哥,则是微胖的脸上透露出来一股商人的精明。 怎么说呢,除了相貌,这兄弟两个没有半点相像。 手指上的某几处老茧很厚,是长期从事文字工作特有的特质,眼镜腿末端,上端,眼镜架几个最容易积累灰尘油脂的地方,完全就是一尘不染,看起来不是很爱干净,就是有洁癖类的心理问题。然后,身上的衣着朴素,但是却常年刷洗,这洗了无数次而看不出原先颜色的朴素衬衣,透露出它的主人的生活不单单是“穷”一个字可以形容的。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这对兄弟的关系其实并不好,起码单方面的关系不好,不然不可能一个开着豪车,一个却穿着洗掉颜色的衬衣,这一看,简直就是“兄弟和睦”、“乡里乡亲”、“手足情深”啊…… “怎么称呼?”薛止没有再分析下去的兴趣,不过还是挺钦佩面前这个为了孩子奉献青春的山区支教。 如果让他来保护那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他绝对不肯。虽然没有确切的是非道德观,但是有一点,就是不会看轻生命,不会小看人格,不去做对这个世界不好的事情。 “啊,叫我赵德就可以,你好,先去我家说吧,外边不仅天气不好,乱成了一锅粥。” “嗯,带路。” 在泥泞的水中,薛止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赵德,腿有点瘸表面看不出来,但是仔细看脚下的脚印,明显会有深浅。这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一个人为什么会宁可走路困难也要掩盖毛病。 更何况是在行路困难的此刻。 似乎是注意到了薛止的目光,赵德转过头来,笑了笑。 “快点,马上到了,我家没什么吃的,请见谅啊……” “嗯,没事,我也没想着你家的吃的,我不吃饭大概可以活三个星期左右,没什么事。” “……”发觉自己并找不出来什么言辞可以回答薛止,赵德干脆就不说话,干巴巴笑了两声,走进了屋子。 薛止有些惊愕——屋里面很多孩子,而且大多都是脏兮兮的,甚至于有些比之前贫民窟那个黑人孩子还要灰头土脸,但就是这些孩子看着赵德的目光中还有亮晶晶的光芒。 就好像是,天生丽质,不染尘灰。 “这是……”有些被惊道,薛止转头,看向了赵德。 “唉,他们的父母都不在,知识和家里的老人住一起……他们是被抛弃的孩子啊,然后你也知道,这天灾人祸的,他们的大人……就……” 拍了拍赵德的肩膀,薛止叹了口气。 “我没什么能帮到你的。”薛止被迫道。 然而,赵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拉着薛止出了房门。 “嗯?” “这个村子,前几天死人了,到了今天……唉,没什么人可以自保,我也就是家里粮食存得多,得亏我家里是种水稻的,还有稻草可以烧,水稻收成也好,不会出什么事。那些种别的有些种麦子的,可是啊……家里种白菜的那些,唉,我看都会人吃人了啊……” 没做声,薛止现在……很心里不是滋味,有种奇怪的感觉。 “带我去看看。” “看什么?”赵德有些疑惑,看向薛止。 “就让我看看,那些牺牲者吧。” 点点头,赵德取了一把比之前更加破烂的伞,伞面上的补丁甚至就是普通的低劣布料,然后领着薛止走到了门外,然后弯弯绕绕,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房子。 “这里头原来住着一个傻男孩,父母也不管他,就这么住着,平日上山里砍柴,力气大,能够多带些柴火,人又闲着,多的就卖给村子里的人,后来就被发现,脖子上看得出来被缠着好大一圈的……好大一圈的麻绳,而且柴火统统都被取走,人被丢在了屋后。后来,出事的更多了,他们就把这些人都丢到了屋子后头。” “走吧,看看。” 带着薛止走到屋后,赵德俯下身子拽出来了一个面部几乎被蛆虫啃食到不成样子的尸体,叹了口气,道:“这个就是那个傻小伙了,人虽然傻读不进去书,但人品不错,要是是个正常孩子,肯用功以后可以有条好出路。” 似乎是以前教导过这个男孩,赵德脸上流过几滴清泪。 看着男孩的遗体,薛止一把扯开了衣服,翻到背面,看到一道伤口。伤口不长,但是应该是被刀具捅入,这才是致命伤。 因为死者的眼球,甚至都没什么反应,只要忽略那几只蛆虫,虽说不是但凡勒死就会是这样,但是结合刀伤,以及没有失禁的反应,不难怀疑死者的致命伤。 不过死者也是别出心裁,似乎是怕被村民发觉?居然给尸体换了一身新衣服,这个刀伤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需隐藏,封闭情况下不可能会有人去查一家家谁家刀有什么不对劲,这种情况简直就是…… 但凡是水果刀,都是做得到的。 而也不可能说每家每户都只有菜刀,即便是…… “什么时候发现的?”薛止转头,问道。 “就前天下午,死之前,口里还吐着学沫,一抽一抽的,本来以为救得回来,没给勒死,结果就……” 这么大一个伤口,衣服上为什么没有血迹……莫非是在人死之后换的,不然结合发现死者时尸体的状态,这个说不通。 “死了这么个人,大家都嫌晦气,到底是谁回去搬到屋后头?” 赵德摇了摇头,道:“我是让我的学生搬过去的,不然太可怜了……不过咦,我搬过去的时候,还没有这道伤口啊……” “确实是无法供血导致的,也就是心脏被破坏……” 然而,赵德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从小记性好,二胖身上没伤口,要不然衣服绝对会被沾上。” “你在说谎。”薛止紧紧盯着赵德的眼睛,然而赵德却神色疑惑。 怎么会,怎么会不是致命伤? “不可能啊,我们村没人打得过二胖,怎么会有人能捅他,二胖这孩子虽然傻,但是反应很快的。” “切,难不成尸体复活以后又给了自己一刀?……对,就是这样!” 第十一章 已死的杀人犯 疑惑地看着薛止,赵德扶了扶眼镜。 “什么捅了自己一刀,你在说什么?” “嗯……你当时叫孩子搬动尸体的时候,他,死透了?” “那倒没有,万一真的没气了我也不会让孩子去,他们的家长也不会答应的。” 转过头来,薛止好似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大哥,人都没死,你们是……你们是神人啊,就这么往屋子后面一扔。 然而,似乎是预料到薛止这种想法,赵德摇了摇头。 “这个村子,感到镇医院,也要一两个钟头,村子里面的医生看了,没得救,就是和死,没区别了……”叹了口气,赵德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是么?这就是你们对于生命不尊重的原因?”斜着眼睛,薛止也有些好笑,自己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怎么会发表这样的言论? “不不不……”似是想要辩驳,然而无话可说,赵德,只能将自己的种种情绪,化为一声哀叹。 咧嘴笑了笑,薛止蹲下身子,指了指这道划痕。 “你要知道,本来以二胖的体质,是不会死得那么快的……但是有人补了一刀。” 眉头皱起,赵德道:“怎么会……咋们村里的人,是亲眼看到二胖躺在地上走掉的……而在二胖死的时候,没人看见,没人看见,不会的……” 赵德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被梦魇吞噬,看见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一样。 “山里闹鬼,出来了,出来了……” 眉头一挑,薛止闻到不对劲的气息。闹鬼?开什么玩笑……这样的知识分子信怪力乱神之事,基本上和首富上街要饭没什么区别。 “嘁,闹鬼……这个年头哪里会有鬼。”一脸不信的样子,试图从赵德的表情里面读到一些什么。 “这个事情,还要从我刚来的时候说起——当时我刚刚到村子里,想要以自己的力量,送更多的孩子,可以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更加美好的明天——但是显然,我失算了,我根本做不了什么,这个村子的人,根本就是……根本就是从骨子里的封建迷信!你知道,他们每个农历的月末,都会组织一些跳大神。 当初同期支教老师,足足有五个老师!我们阻止村民,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死了,死了……只有我默默站在后面不说话,苟且偷生……你以为,我真的会怕鬼,最大的鬼,在人的内心……然后,我就想着,这个村里的孩子,能送出去,就送出去一个,千万不要留下来人了,不要了……”说着说着,赵德摘下了眼睛,露出一张清秀,却有些皱纹的脸,还有头上发丝末端,稍稍发白的头发,伏在地上,竟是哭了起来。 拍了拍赵德的被,薛止明白,这个软弱的男人,骨子里是有志气的。再次看向了那尸堆。 “给我都介绍一下吧,这几个人……”得,听着赵德的话,简直这就是犯罪窝子。想必以往“二胖”也是虽然脑子傻,却不给别人占便宜,然后有人借此机会……当然,现在一切还不到盖棺定论的时候,然而,这一切可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也不在资料之内。 之前的支教葬身大山,不会没有家人闹事,然而,什么都石沉大海,细思极恐之中,这一切似乎更加有趣了。 “这一个,瘦瘦的老头,是村里的女红做得最好的,平日里大家的布料都喜欢给他处理。他年轻的时候,跟外国裁缝学过两手手艺,小伙子穿着看着帅气,女孩子,也是巧笑嫣然,就是这么个老头,喜欢平日里攒着些粮食,谁要都不给,专门挑着家里苦的孩子分两碗米饭……” 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人出事,赵德坐在原处,看着脸上,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心里偷偷悲伤。 这个村子,就像是一个畸形怪物。被关住以后,就开始吞噬自己的血肉充饥,外来者,也会变成怪物身上的一个肿瘤,留着脓水,被缓缓转化。 望着一旁的一个女孩子,女孩子的大半脖子都被切断,眼中还有着惊吓和伤心,赵德的泪水再次不由自主地滴了下来。 “小一,这个女孩子在父母在外头,一直混得不错,之前还和我商量着转学,说是要带到大城市里头生活,为女孩的生活增光添彩,但是没想到,女孩子,居然……居然会被一把镰刀割断了脖子,要知道,我们一听到尖叫就跑过去,到的时候……到的时候,你知道的,她连一句遗言都没有,就走了,就去了!走了,走了!” 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薛止试着闭上女孩子的眼睛,然而,她的眼睛就这么睁在这里,死不瞑目。 “没用的……走得,痛苦。” 看向了剩下的还有一具尸体,薛止眼睛一抽。 这个是…… 那眼睛被草叉穿过的脸,缓缓和资料上那个连环杀人犯缓缓重合。 “这是?” “这个,是前几天村里一个外来人,说是要临时住几天,就暂住在村里的裁缝家里,裁缝死的时候,这家伙,也没活下来,这家伙倒是厉害,愣是不知道把自己的食物藏在了哪里,死前还……还把手紧紧握住了草叉,找了几个力气大的才从僵硬的尸体上拔下来。” 点了点头,空气仿佛更加浑浊。本来应当有最大嫌疑的连环杀人犯,进了村泡都没有冒一个,就已经被钉死在了地上,然而,这里可不能让你挨家挨户,虽然是个山村,也有几十号人。 不注意的话,下一个躺这里的,就是薛止和赵德。 “该走了,孩子还等着吃晚饭呢。” “我们,有东西给他们?” “我……我家里的余粮,背着村民,藏的很好。”嘴唇有些发白,赵德便是拉着薛止,走回了家里。 灶子上面,破了个洞,原本一层薄薄的水泥,已经被砸开,里面是几袋大米。 “我知道,有些人知道我藏着粮食,不过……他们人很好,为了孩子们,守住了秘密,还有很多孩子的家长在村里,偶尔也偷偷冒雨过来送粮食。说起来惭愧,就好像这几个孩子,成了我的护身符啊……” 薛止没有说话,只不过默默地坐在原处,没有去看锅里面的饭。 “来两口么……”赵德有些担忧,“实在不行……剩下一点锅巴,你吃点吧……” “不需要,没事,我来的时候吃过了。”薛止抚着一个孩子的头,拿下一旁柜子上的口琴,吹了起来——《牧童短笛》,欢快的节奏,加上伴奏和弦,略略驱散了孩子心中的不安。 “你也会吹?自从离开了城市,我就很少摆弄这个了。” 点了点头,薛止一变曲风,《在银色的月光下》,曲风悠扬,结合手振音奏法,让的空气略略带了一些伤感。 孩子们有些肚子里面发出了鸣叫,已经两餐没有吃的孩子,怎么受得住。 然而,孩子们还是抬起头,聆听着口琴特有的声线,互相抱着取暖。 看着接过一块锅巴,和姐姐弟弟们分着吃的孩子们,薛止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有时候,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自己最近真的,变得太多了,可能,就是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也就是前额叶以及海马体受创以后,自己的脑海,变得更加有人性了。 一个下午加上傍晚,他就爬上了山坡,查看了死者,这一歇下来,就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累了。 叹了一口气,薛止躺在一张木凳子上,进入了思考,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即便是这么个闭塞的小村子,也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赵德在瞒着自己一些什么。 第十二章 山中传说 “说说吧,山里面闹鬼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村民们不会这么丧心病狂。” 坐在一张凳子上,看着一旁坐在地上安慰着孩子们的赵德,薛止笑了笑,问道。 “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有些疑问——这个村子怎么可能这么诡异,就好像每个人都如同行尸走肉,直到一天,我亲眼看见了一幕!一个坚决不信仰什么神灵的男孩子,被他的父母活活打死,都没有人有一点反应,最后,直接把男孩的身体喂给了野兽,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在阴影下面就好像有些什么别的,不可名状的东西一般……” “你看过克苏鲁神话么?” “略有耳闻,但是没有详细看过。” “那里面的神灵,就如同这个村子所信仰的一样,可怕,疯狂,就连祂们的信徒,都是在理智线边缘游走的精神病。祂们就像这个世界的五脏六腑,又像是这个世界的肿瘤。人类即便占领了星辰大海,在旧日支配者的面前还是渺小的蝼蚁。但是——你灭绝不了虫子,就像旧日支配者即便对我们有敌意,但是也不会一直伤害我们,就像我们不会整天刻意灭杀虫子。但是,祂们确实无法灭绝我们,就像这个村庄一样……带着孩子们进山,我们躲起来。” “可是我们在这里——” “易子而食。”薛止看着赵德的双眼,口中吐出四个字。 赵德点了点头,虽然村民不会做出易子而食的事情,但是……孩子,确实没什么能力。所以,是可以舍弃的,大人们宁肯把孩子口中的食物放到自己的嘴里。无关对错,事关生存。 所以说,道德,坚持,人类建立在自然规则之上的人类规则,实则保护人类,不受现实的侵害,这就是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第一要素,看似可笑的,被恶人所唾弃的所谓“道德”,让得人类在自然之中,不像野兽那般,在现实之中,如同畸变一般。 至少,薛止现在还没有能力,如同混沌蝴蝶一般,随手施为,便足矣掀翻一片大陆。比起那个英剧里面脸长长的推理机器,他不是神,很难做到。 “但是我们这么多人,还带着食物,往那里藏……” “我们把家藏起来。” 说道干扰人的感官,那么可以说,只需要干一件事。 人体没有内置指南针和雷达,所谓路痴,其实就是在将参照物和路径的信息整合有障碍,而且不甚关心的人。 只要改变参照物的方向,位置,就足够把人困在里面转转悠悠,毕竟,村子里屋子都远,因为山上找块平地不容易——村里的人都需要走个几十米山路才能差不多看到别人的房子,再加上原先的房子都是浑然一体,支教住的房子,是在几百米以外,另外建的,路上只能在颠簸的地上走来走去,——难不成那几个斜坡的什么角度之类,还能记住?就是看看哪边有几颗枯树,那边有个水洼——不想望山跑死马,就只能够看着参照物,又不是常常到赵德家里串门,到时候……啧啧,一群人站在山谷前面看着一小片空地,指指点点,最后趴在地上嘴里冒出来: “哎呀,早就知道这个小赵不是什么好人,神灵降灾啊……房子都没啦,我的儿啊——” 等等,有画面了。 走到路上,正是大半夜的时候。 赵德和薛止相视一笑,该挖土的挖土,该搬石头的搬石头,该填坑的填坑,不时商量一下——“我们把路引导大水随时会冲过的地方,会不会残忍了一点?” 薛止问道。 想了想,不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孩子是无辜的,于是—— “不会啊。”赵德笑了笑。 “那就再残忍一点。”说着,薛止把山上的一条小沟——到时候土石崩溃山洪就会从这里冲出——挖了深一点。 “之前有没有事不确定,这次绝对会有事的。” 赵德心中有点负罪感,他觉得,那几个凶残的毒瘤村民将会承受他们这个年龄无法承受的伤害,但是,莫名有些刺激啊。 “对了,说起来,你还没跟我仔细说过,山里头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呢。” “啊,说起来,是这样的——本来这座山里面,有一个仙人。差不多是一两百年前的唐朝出来的——你也知道,村民的历史不好,时间都编不准,然后,据说每年农历的月末,只要天上月亮看不见的时候,怪物会伸手将村民吃进去,化做自己的一部分。” 点了点头,薛止道:“继续说,有点意思。”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环境如何,很奇怪吧,当时,村民丢失了一头牛——后来我有个同期的朋友,我俩关系还不错,他觉得自己是知识分子,应该找得到那头牛…… 然而,在一天后,我们都没看见他。 你知道,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薛止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他坐在那头牛的身边,满嘴是血啃着一条牛腿,牛已经死了,喉咙被咬断,上面还嵌着几颗他的牙齿……他就这么笑着,他傻了,被吓傻了,显得是那么无助,又那么怪异,而奇特,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的嘴角流出涎液,脸上享受的表情,就好像是在享受什么美味佳肴……我到今天,还有种作呕的感觉,后来,他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薛止没有说话,事态的发展,已经有些把控不住。 “你知道么,村民仿佛已经司空见惯,居然有小孩还在逗他玩,要知道,他是为了他们去找牛的啊。” “好了,过去了,怎么情绪波动这么大?” “他是我男朋友。” 没说什么,薛止手下的铲子更加用力了些。 半晌过去,赵德转了转头,姿势有些僵硬。 “我们怎么回去?” 薛止点了点头,貌似……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 “要不,咋们,找村民帮个忙?” …… 终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到家了! 当然其实这个是薛止在手表上看到了,目前为止村里没有太阳这一说。 “孩子们,我……”赵德双眼睁大,仿佛看见,什么可怕的事情。 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孩子,中央的孩子,捂着喉咙,已经失去了生命。这个孩子是孩子里面,较大的那个。孩子们围在一起,都哭得很伤心,而那个十几岁的大孩子另一只手中,死死抓着一根木棍。 木棍顶端,是被打磨出来的尖头,上面还沾着血迹,木棍背后有一个凹槽,是被人用弓弩一般的器械射死的。 薛止似乎想到了什么,跑到一旁,查看了一下灶子里藏着的大米,然而,大米少了很多,刚好就是一个人三天的量。 “少了。” 赵德没有在意什么粮食,他只是看着这个大孩子——他是班里的班长,以往都是很照顾这群孩子的。 但是一切都是显得多么无力,多么无奈,就好像一个人挡在了命运的轨道上一样。 站起身子,薛止躺到了椅子上,道:“睡一会吧,明天还要过。” 赵德眼睛布满血丝,看着薛止:“你简直没有感情,为什么,为什么,你有能力的!” “我受到委托,我办事。这与你无关。” 赵德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揭示出他的想法。 “你想去送死,我会先把你打晕,然后捆起来放到小房间里去。”薛止闭目养神的同时,说出一句话。 “是么……他,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么……” “最起码,你没有能力,不是么……” 第十三章 你怎么出门就出事 看着坐在地上,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流,但是一言不发——甚至于……甚至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一声声抽泣都被他狠狠压在肚子里面。 薛止清楚,这是一个人在极端情况下,心里的那根东西,崩开了。 没两秒钟,赵德缓缓站了起来。 “我要杀人。”赵德声音低沉,从厨房里面,取出来了一把刀。 “你是想去报仇?”薛止扬了扬眉毛,脸色就如同要看一场好戏。 “我是去屠村。” “去吧,我推荐你双手各带一把刀,记得别硬砍,划伤就可以,不然会很难拔出来。” 惊愕地看着薛止,现在赵德脑子里惊涛骇浪涌起——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劝阻我,然后让我向善,最后把我拦住,再来一段恩怨情仇,最后成功感化我,让我坐回去么…… 然而,薛止就是抱着膀子,静静地看着赵德,最后——赵德一声不吭,跑了。 不对啊,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浪子回头…… 看着屋里面的小家伙们,薛止笑了笑。 “大哥哥,老师呢?”一个女孩子嬉笑着,两只眼睛看着薛止似乎没有什么烦恼,也没有这个年纪无法承受的压力,这个时候的孩子,就是没心没肺的。 这也就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天真。 “你的老师啊,他怕你们挨饿,也怕你们危险,所以啊,就出去找东西了。” 没错,确实是找东西——赵德虽然拿着两把刀但是腰上鼓出来的一块东西,明显就是压缩成一团的麻袋,不仅如此,而且…… 那个麻袋还质量不怎的,一根线头从口袋脱出来了。 真丢人。 但是,总不能跟小家伙说,你们老师跑路了,要么就是去偷菜…… 等等,有画面了。 “老师会回来么?” “一定会的——” 仰头看了看,薛止心下估摸了一下,自己确实得了委托,然而,我确实不方便出去找他。找的是个人,我也没有权利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而且,这些孩子还要活着,这些孩子不能没有一个人死去,这些孩子无辜——是,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我就坐在这里。 我起码可以保护到他们,而不像美国的时候,要靠着概率——说实话当初那一枚子弹射偏,绝对是因为有人影响,但是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助自己,一切都要靠着自己,还有,这些孩子每一个都是平等的,自己不可能特殊照料。 不过,之前那个凶手,用的明显不是机关,不然不可能这么准伤害到那个男孩的动脉——那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一切不论,单单从某方面角度来说,能够神鬼不知的取走灶台里面地大米,其实是很难的。 看了看屋顶破开来的窗户,薛止若有所思。 既然这样…… 从台子里取出一把炉灰,炉灰确实不是很干净,而且还残留着一个奇特的清淡味道,当然并不是很好闻。 黑黑的炉灰被均匀地洒在了灶台的周围,还有房子的外侧,薛止自己忙里忙外,而且,拒绝了所有小孩的帮助要求——一方面,孩子待在房里最安全,并且,薛止还得提防。 “一切皆有可能”,那么就不会排除凶手就藏在一群小孩子中间的事实可能性,更何况,像之前的行为,对方要么以极端困难的操作取走一点米,更有可能是有内应,要知道,这么小的小孩,你要让他注意到一个死掉的另一个同伴并且注意到有人偷取粮食,不容易的。 而最大的孩子,刚刚已经死了,并且被取走了想当份额的粮食,而这些粮食可能也就是杯水车薪。 这个家,简直是被暴徒当成了取款机,杀一个就取走一点米。看起来是为了生存的下策,其中心理的畸形,还有未知情结的影响,以及外部生存环境对内环境的影响,都对这种行为起到了促进作用。 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平时相比也没什么遵纪守法的大概念,老人也都停留在旧时代的印象,也就记得几个不能打人之类的普通法律,更不用说站出来教导小辈。 于是乎,这个村子里的人就全靠自身道德,还有一定的社会约束,一旦脱下束缚,就是原始社会的翻版——混乱,而且不堪。 “叔叔,大明,是走了么……”、 “怎么会呢,你们的班长是很坚强的,不是一点小伤就会出事情的,你看刚才你们老师还去他家看望他了。” “他会不会和二胖一样啊……”一个瘦瘦弱弱的丫头,缩在角落里面,似乎那个角落,能够提供一点点温暖一样。 “那又怎么样,我能保护你。”一个年纪稍大,小学一两年级的孩子,站出来,憨憨地说道。换成城里的孩子,相比就更加早熟了。怕是,连拍视频博取大家的眼球,争做一个小小网红,都不在话下。 但是,想必部分网红那精心包装的外表背景下不为人知的真实经历,这些孩子就更单纯一些,有赵德教导,他们会更有希望,他们的未来会更加令人向往。 但是这么一个灾害,谁也想不到,这场雨会下的这么久,即使有人猜到,也不会有人去顾忌,里面到底有多可怕。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是一场致命的雨。 ……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赵德进来了。 显得苍白,无助,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腰上的麻袋依旧空空如也。 “是么……身上有浓厚的血腥味,但是刀没有沾染血迹,那么也就是说不是赵德动手,那么就有意思了——是什么人的死亡,会让赵德这么放在心上。” 不是情人,赵德的性取向不会被这个闭塞的小山村所接纳,并且也没人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这样的村子里,谁膀大腰圆,谁会两手手艺,那么就是家家父母争相抢夺的女婿。 教书能吃到饭么?确实可以,赵德也的确吃到了,但是,显然这个量不是很大。 而且相对于进城里面当一个包工头的人家,赵德也的确不富裕。关键是,他也没有得到他哥哥的资助。兄弟情分在,不会不资助,那么解释也就出来了。 那就是赵德明知道家里有钱还是不要,这对于一个有心上人的人不显示,这个世界没有所谓为的真正散发书生酸臭的老古板。 那么,就是亦师亦友的存在——那么对方的身份可以确定,既然同期支教只留下一个,那么必然是村里有点文化的人。但是现在村里有文化的年轻人基本不会留在村里,那么就是以往的某些村秀才一类,但是别小看这些人,对于特定的诗词格律和文言诗文他们有比现代的文学家更加敏锐的嗅觉。 而且这类人通常都会知道一些过去的奇闻轶事,这也是对知识分子,尤其是赵德这种书呆子来说,最不一般,最具有特色的诱惑。 果不其然,赵德的下句话——“李老头怎么没了……我还等着他教我下棋呢……” 这样子来说,就有点棘手了。这个村子里头,文化人不多,而且赵德并不会和薛止一一详细解说,但是,有个人必须知道,那就是村长。 而赵老头,就是大家对于这个村长的爱称。老头年轻的时候进城读过书,后来为了躲避风波,回到山里帮人写写信,写两幅对联,也算是得到了村民的爱戴,而上任村长挂了以后,当时候,对于“村长”,就是“德高望重”、“有书卷气”说白了,年龄大,读过书。 老李当仁不让。 也就是说,村长受害了,通常,一个村长都是一个村子的领军人物,即便不带着村民决定一些人的生死,也起码能够保护自己,也不会有人去招惹他,那么凶手圈子就缩小了,较为年长的不可能,因为旧时候的人情,还有这么多的人,没必要惹村长。 但是这么多的事故,也不确定是否同一人所为,也就只能反复推敲。 “老村长,是怎么去世的……”薛止抬起头,眼睛里好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如果换成某个英剧里的长脸怪在这里,一定已经大喊一声:“thegameison!” 赵德一边稍稍眼圈有点红,一边有些抽泣道:“老村长不是被别人动了手脚,他自己,就这么找了根绳子,吊上去……你知道吗,听她媳妇说,她一回来,老村长以及吐白沫了…… 老村长膝下无儿,但是老来得子一个女儿,马上送出了城外,也不知道,有什么牵挂的东西没了……让他这样子。” “我倒是觉得老村长就像是没有了后顾之忧一般,老村长是不是了解一些你们村的粮食储备?” “这个倒是没有,但是我听说……前几天老村长臭骂过那个寄宿在村里的人,说他贼眉鼠眼,心术不正。”这个看人的本事,不得不说很厉害。 “但是人都死了……”薛止嘟囔着……! 一个灵感,此时如同雷霆一般,就像是一道甘露,又或者说醍醐灌顶,让得薛止一下子想清楚了一切的疑点。 第十四章 望月思人 ——首先,连环杀人犯已经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但是,一切,都很奇怪。就好像,就好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推动着一切,而这只手,本该活着。 一切,迷雾一般,但是要知道——最平凡的案件,最难破解。 而这种有明显漏洞的,虽然看似奇特,好似解无可解,但是,一旦有什么端倪—— 这种案子偏偏就是显得故弄玄虚,但是漏洞百出。 眼前的漏洞,找到了。 像赵德,就认为这是大势所趋—— 裁缝,砍柴的,还有外来者,以及……村长。 没有这几个人,这个村子,就毁了。这个村子,就没有了领导,没有了那个乐于助人的人,没有了那个老老实实为村子付出的人,这个村子就消失了。 还有,没有外来人,这个村子就是闭塞的。 苦大仇深……真的就是,苦大仇深。甚至于,连孩子都不放过。 说起来,也不知道狄亦巧怎么样了。 是不是过得幸福,也不知道怎么样。 虽然现在下雨,但是,自己也想着,会去撑伞。 自己怎么就这么无聊,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他是自己的妹妹,但是,不是亲生的……换句话说,……薛止喜欢她。 自己也不知道以前如何,可能就是因为对这个女孩有好感。怎么说呢,自己脑海里确实没什么喜欢的感觉。 自己还真是狡猾啊…… 看着天空下的雨,脑子里面,确是月明星稀,自己和狄亦巧,一起坐在草坪上,看着天空,双手世纪紧紧相扣,看着星空,还有美丽的夜晚,那是多么惬意的感受,都说五指连心,那么他们,就是心连着心。 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打开手机,手机没有坏,上面是狄亦巧的留言。 “在那边还好吧……” “外面看向里面,阴森森的……” “记得保暖,注意安全,哥。” “山里阳光差,补充钙质。” “哥,我在这边有家里人帮助,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 唉,居然没回消息。 这个姑娘应该也是习惯了—— 自己以前,可能确实没有给过她,给过她什么关爱吧。 倒是让妹妹,操心了自己不少,自己算什么哥哥。自己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 整天追求着刺激,整天想着去解决未知的事情,从来没给过妹妹关心,就连妹妹被车撞了,还想着怎么接用美美的能量帮助自己去解决问题,自己没有用处,只能单纯地去借势,找不到问题的关键,就把自己蒙着一整天,从来没关心过人。 现在还有人愿意关心自己,现在还有人想着自己,向着自己这个无药可救的人。 总是把自己的脑子静默在理性的推论之中,脑子里就是因果关系还有充分必要条件,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亲人付出了多少,自己的亲人帮助了任性的自己多少。 就像是福尔摩斯里面他人对他的评价一样,“运气好的话,他以后会成为一个君子。” 再看看自己,就像是一个酗酒如命的醉汉,想着怎么去喝酒,脑子里就是去河道美味的酒液,而不是向着,自己家里还有几家几口人们是不是该接自己的女儿回家,是不是辅导一下自己的儿女,引他们走上正确的路。 所以啊,自己是喜欢她的。没有关心,也没有什么别的。 薛止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多多关心自己的妹妹。 这样吧,等以后有空了,便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过价格低看看,去看看海南的碧海蓝天,还有雁荡山的灵秀奇峰。 自己现在不仅仅是一个孤独的旅人,有同路的人,他们要一起去看路上的风景,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一起看看这世界。说实话,对于学制,除了那学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蛛丝马迹恩怨情仇哦吼,他就只有几个人了。父母,还有狄亦巧。 这些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他来到自己的家乡,会将狄亦巧带着,就是想哟普个人做伴。 要知道,人都是有极限的。一个人孤单单一个人太久,会崩溃,会迷茫,会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什么角色——宇宙那么大,宇宙的意义都不知熬到,谈何自己的意义。 就像天上的明月,永远无法落入蜿蜒崎岖的和牛,也没办法找到世界上每一处角落。 不知道问什么,亚响起了一下,关于狄亦巧的记忆——“不能抽烟,抽烟对肺不好,你固定队与身体有害处。哪怕要让思维变快,也要使用一些恰当的东西……你吃芥末么?” “哥哥你怎么老是板着一张脸,老爸让你来这里又不是让你来苦大仇深的。” 那一次,他刚刚来到这个家,还不知道该感谢什么,就呆呆的坐在那里,那个女孩子,就坐在对面,信息型。每一只股票的都是,还有薛止家里集团的金融明细事无巨细的被那个女孩子记在笔记本上。 唉,这个女孩子,好像没什么天赋。统计下里的书就,也不懂的去分析。 相对来讲,懂得一些推理分析里的他来说,对于这个市场,更加的敏感,也是让的当时的狄亦巧总是把这个刚刚到家里的哥哥当成一个分析工具。家人不在就偷偷让哥哥出谋划策,没什么案子的薛止也乐得清闲,就随便分析一下——错了也不会怎么样,也算是帮着自己的妹妹“作弊”的哥哥了吧。 说起来还蛮好笑的,自己这个妹妹,总是很有礼貌的过来请教,但是她就不知道能把自己抖动的双手控制一下,还有,表情得自然一点么…… 薛止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竟然回忆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似——大脑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很痛,就好像强忍着熬夜,集中精神的时候大脑剧痛,而又不得不忍受,无法减轻,也没办法…… “哟,想起来的挺快啊——” 薛止的脑子里浮现出来领一个想法,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去想什么,唯独脑海中,浮现出来了,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还有嘴角高高裂开的笑容。 那个家伙……“怎么,不欢迎我?” 又是一道想法。 “你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我又不是未卜先知,也不是全知全能。” “是么?” “额……我只知道,‘我’喜欢这个女孩。” “这还用你说?”薛止有些恼怒。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人,就是好欠揍,明明自己的心情一向平静,也要在这个人面前稍稍有些恼怒。 这倒是有意思。在这个人身上,自己感受到了有血有肉的鲜活的情感。 自己被激发出来了双重人格,这是薛止意识到的这一点。 通常,这种情况只有在受到很大压力,或是剧烈的刺激的时候,才会有,自己要么没心没肺(也就是外面的薛止),要么疯疯癫癫,就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像个正常人,绷不住那根弦一样。 从那关乎狄亦巧的碎片记忆中,自己以前简直……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铁憨憨”,没错,就是这个网络用语。 用于形容情商极低的那种人。 自己以前要不是可以用智商充当“虚拟内存”放倒情商里面,估计会被人打死。 但是就这个情况,挨了一下就分裂了? 要么,早就分裂了? 还是看见狄亦巧分裂了? 不要去问……去思考…… 不过在这之前,之前的线团,已经有一根线头,露出来了。 哼哼,粗略打磨的木棍,还有……还有精确地瞄准…… 你的行为不会出卖你——每个人都不是全能的,你的能力,就是你的个人信息。 第十五章 最大的嫌疑对象 “小赵。”薛止斜了斜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德。 “嗯。” “你们村里,有什么……有什么,身世比较凄苦的,对于村子不喜爱的人?” “哼,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能有什么团不团结……” “那有什么打猎技艺高超的村民么?” “那倒不是没有,不过,几年之前,这个村子离最后的猎户,便是离开了人世。” 笑了两声,赵德从怀里取出了之前杀死那孩子的木棍,前后端详了一下。 “你是想找到,那个杀死孩子的凶手吧……”赵德笑了两声,摇了摇头。 “这个村子里头,人不少,青壮年不多,尤其是会一点手艺的,更少了……这种木箭几乎是这个村子的绝响。” 薛止笑了笑。 “你等会吧,你想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就在村里吧……你想护着他,我想杀了他。” 赵德眼神中,有着一丝不解。 “什么?” “我知道,你很疑惑对吧——为什么自己的好友,会伤害你的学生?” 赵德的头上流出来一圈冷汗,就好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发现一般,此时,他就好像芒刺在背一般,双眼睁大,瞳孔收缩。 “你手上虎口,有泥土——适合长期在野外工作的人的痕迹,泥土里面有红色,说明工作的人会杀生,这也与工作有关——所以啊,这就基本可以看出来了,更不用说你脚上粘的泥土——他一定说,不是他干的对吧?” 薛止斜着眼笑了笑,看了眼赵德。 顺便上下扫视了两眼赵德。 有点感觉身体发凉,如同被人看了个通透,没有一点秘密—— 反射神经收缩,头脑转动,双眼直视赵德,薛止轻声问出:“你知道他在哪里对吧?” “怎么,我不会说的……”似是感觉被看透,赵德双眼露出警戒,上上下下打量着薛止。 薛止笑了笑,把一根匕首架在赵德的脖子上,道:“你说不说?” “我不说。”赵德摇了摇头,没有在意脖子上的匕首,轻轻往右挪了挪,道:“你的委托是保护我,我不说,就行了。守法社会,你不能把我如何,我不会让你去找他的。”赵德的声音很轻,就好似蚊蝇嗡鸣,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力量很大。 “哦?” 笑了笑,薛止收回了匕首。“长大不少么……看起来以后不能坑你了,不过,你真的不担心他害你?” “他不会的——我们是好兄弟,一辈子的兄弟,他那年进山独自生活,就是不想打扰了村民,给村民添麻烦——从前有算命的说,他是天煞孤星。还有,他也是为了那个进山被吓疯的朋友,找回一个公道。他甚至,失去了语言能力,你要是想着给他强行按上一个罪名,那么,我鄙视你。” 赵德扶了扶眼镜,认真地看着薛止。 “是么,那我就不打扰你的朋友了,我想去见见几个村民。”,似乎是察觉到了赵德的神色,薛止又道:“没事,我去的话,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就想看看。” 似乎是,决定了什么——赵德站起身子,打开了破旧的木门。 “走吧。” 赵德声音还是那么轻,没什么力量,但是在薛止的心里,掀起了奇怪的预感。 就好像……山雨欲来风满楼。 奇异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很诡异,不过…… 薛止从来不轻敌,即便对面没什么威胁,但是他并不觉得,这个没什么心机的“老实人”有什么可怕之处。 “可能,是什么……幻觉?” 但是,薛止还是留了一手。 没说什么,两人很快打着一把支离破碎的雨伞,趟过泥泞的小路,面前是奇怪的……村子,每家每户闭门不出,所有家里,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就好像是过年的孩子惧怕鞭炮,躲在小房间里头,瑟瑟发抖。 “这个,真的是个村子?”看了眼一旁的赵德,薛止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村子,死了。就好像暮年的老头,充满着死气与不安,每家每户,似乎都在传出令人怜悯的哭泣——丧子的母亲,丧偶的老头,还有抱着皮包骨的妹妹哭泣的兄长。 但是,当你走进房间,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恶意。 薛止本来很疑惑,这个委托,原先似乎简单的不像话,就好像只要掌握一点荒野求生技能,就可以护赵德周全,但是目前看来,…… 这个任务有点东西,似乎,也不是那么没意思。 啧。 “呀,这不是小赵么……” 一旁的窗户畏畏缩缩探出了头,是一个中年妇女……这一切,包括前面一句话,都好像很熟悉…… “啊,大娘,我来了……我来看看您。” 飞快打开门,中年妇女在门口笑了笑,将二人迎了进去。 “大娘……”一旁,平时经常一言不发的薛止,吱了一声。 “你是小赵的朋友吧,有什么话就问,大娘家里,还有不少粮食。” “啊……大娘,这时候大家都揭不开锅,您怎么……” 赵德看了一眼大娘,问道。 “没事,大娘平时无儿无女的,倒成了个‘地主’还有些余粮。”哈哈笑着,大妈从一旁一个大锅里头取出来一条番薯干,分给了二人。 “住着那么远,也累了不少吧。” 赵德婉言谢绝了大娘,倒是薛止,荤素不忌,接过来三两口就吃进了肚子,顺便还吃掉了赵德的那份。没毒,看得出来的,这年头,毒人都很难无色无味,农村最多老鼠药,基本上就是…… 所以说,那种难闻的东西,又不是辨认不出来,所以说,这年头有知识就能够吃香喝辣。 大家要好好读书。 看着薛止两三口吃完地瓜丝,顺便舔了舔手指,赵德将薛止拉到了一边。 “你知道,给地瓜施肥的,是啥子不?” “嗯?” “你知道,村民的地瓜丝,都是自己家里头种出来的,你知道吧……” “嗯……”薛止,只觉嘴里有股不好的味道,就想着呸呸呸,却又想不起来。 等脑子里的进程过一过。 “额,村民用的施肥的,都是自己家的大粪……” 咳咳咳,薛止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咳嗽声,但是什么都没咳出来。 就好像喉咙里进了什么虫子,让人特别不适,又有点……恶心。 到底还是……在这个村子马失前蹄,阴沟翻船。 回到了较大的房间,大娘慢慢嗑着瓜子,看着两个人。 “大娘。”——薛止首先发问。 “村里的人,现在还有几个?” 大娘笑了笑。道:“没几个了,不过啊,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没啥好折腾的,这个村子啊,也到了时候了,……这个村子从清朝就传下来了,都是这样子……村里的年轻人在外边折腾,到老了,又想着,回到村子看看。” “啊,大娘你知道,这个村子以前的猎人,怎么样了么?” “唉,你知道么,当初这个村子还有几个年轻人,山上,还有不少的野味。” “唉……是么,那为什么都没了?” “前几年啊,村里,出了点事情,你也知道,有年轻人出事了,这不,唉……年轻人人很好,啥时都想着帮忙,于是啊,就帮东边的老余去找头牛,向着帮村里人贡献,但是啊……山里头,大晚上,以前就有过,哪怕是一只兔子,也够吓人了,以前就有人晕过去……” “唉……那大娘,这个和猎人有什么关系?” “山里头的老人向着,就把那两个猎人赶出去,外头挺好的,不想这山里面,没有的吃没有的喝,啥也没有,就我们几个老骨头。” “嗯,那接下来呢……” “然后,那个猎人,就没什么经验,在城里混了两天,和人起了争吵,然后打了一架,这不,进了牢里头。小孩子,回到了山里,把头一扭,就进了山。这几年看见他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没几个。” “是啊……我听小赵说了。” 赵德:???小赵?是你叫的么? “啊……那孩子,就是……可怜孩子,然后,镇子里,就没人了。你知道么,当初那个老猎人喜欢了隔壁村的姑娘,最后,也就被赶出去,也没了下文。” “……那么,隔壁村的姑娘?” “那个我也不清楚……” 转头看向了赵德,薛止悄然道:“我觉得,这个嫌疑基本确立,你看,作案动机,作案能力,还有证据……” “不不不……”赵德扭了扭头,没说什么。但是这一切,就好像板上钉钉,没有什么可以争辩的。 这几乎,就可以抓回牢里头了。 “唉,你还别说我就看着那个小子有点邪气——”大娘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个“山里的孩子”——资料整理如下。 男,二十一岁,体质好,基本上不生病,有很高的打猎天赋,但是不是经常打猎,对于山里的小动物很爱护,而且平日里头偶尔在村子里放两只野味照顾小孩,被算命说是“天煞孤星”,父亲在其母亲死后,也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从小过得凄惨,但是还就是心地善良,和父亲在城里几年,不知道怎么了,被人骗走了身上的盘缠,并且被人嘲笑,但是依旧回到了村子,带回了父亲被抓的消息,最后进山。 跑步很快,有持久力还有爆发力——在林子里很难找到。 看起来,就是目标了。 第十六章 往事(上) 这是一个小村子——常年闭塞,最常去的,就是镇子里的集市,或许去隔壁村串串门,看看人。 这个村子,就是这么小一个,也没什么外人,一代人,一代人,每个人人都是普通人,也就是这样,没什么特点,这个村子,就像一个传统的村子,这个村子,就像是走向腐朽的地方,想想,现代世界,一个村子—— 生活水平就一直停在清朝啊,在现代社会。 村里,有个少年,他现在只有十几岁,普通的年纪,也只不过,跟着父亲进山打猎。 那个时候,读书,倒是不显得有多少要紧了,一切都像一切应该发生的方向一样,进山打猎,学习手艺…… “这个孩子留不得啊!” 看着他的掌纹,算命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孩子抬起头,没说什么,他知道,这就胡,就是他的命。算名的,什么都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 就连隔壁村,都要特意到这里来,一到八岁,就要来算命。 如果是不好的命格,甚至会牵连到,一村的人。但是他的父亲,脸色坚毅。 没交够钱的人,在在这个村子待不下去。这就是真相。 那年,他终日待在家里,听着外界那喧嚣的声音,叫嚣着把他扔下山崖的村民,甚至于要把他放在猪圈里面,当成猪养大的,都有。 “他爹啊,这孩子是真要不得——你是我们村里面陷进布置最好,最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了……你不能也走了啊!” 那时候,那群村民,是这么挽留的。空气中,这个世界的恶意,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做对! …… 少年哭了,哭得很伤心,这个小小的男子汉,就好像被丢在了世界的一个角落,无人问津,无人关心。 “不要担心,有我在,没人会赶你出去。” 他的父亲抽了一口旱烟,吧嗒一下,吐出一口烟圈,然后坐起身子,到了山里面去。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满身是血,手里面还拖拽着一只老虎,然而,一只手臂已经消失不见,鲜血从山中一路滴滴答答。 也就是第二天,算命的家里头吃上了肉。 但就是那天当晚,他的父亲躺在床上,血液浸染红了一整块布条,伤口上的布条散发出腐烂的味道,也就是靠这几个老人的帮助,这条命算是保下来了。 孩子伏在父亲的床前,父亲声音虚弱,好似被人抽干了身体,只不过是呵呵笑着,摸着儿子的头。 那个时候,他还什么都不懂,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真好,再不会有人朝自己丢着烂泥巴,喊着:“扫把星,滚出去,滚出去!” 也不会有人小看自己,推搡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令人作呕的人…… 就好像这个世界恢复了友好,笑眯眯地看着他—— 至少,他当时是这么认为的。和小伙伴玩在一起的他,还有坐在屋子后面教导着几个年轻小伙捕猎技巧的父亲。 父亲丢了一只手,不过是左手,行动依旧方便,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就想着,自己要做父亲的左手。父亲是为了自己失去了那只手臂。是啊,一切,都是那么荒唐,就在他转到镇里的初中的时候,有事情发生了。 “滚出去,就是因为你!” 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推么…… 也是,毕竟大家对自己还是有点印象。但是,那一天,是父亲在隔壁村子的“后妈”来到这里,顺便带着一个比自己还要大了不少的男孩。 听说,这是他的哥哥。自己有哥哥? 但是这一次他们两个只见过一面。 因为算命的开口了—— 就好像是村长一样,算命的用与村长相同的口气,呵斥着父子两个。 那是小小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要被赶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他感觉,以往虽然对自己恶言相向但是知道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令人敬仰的算命师傅,究竟是为什么,竟然让他有一种…… 厌恶感。 满脸的横肉,堆笑的脸庞,双手不断在胸前搓来搓去。 就是这个人,要把自己赶出这个村子?这个人好可恶,他没看见父亲失去的左手和自己的后妈以及哥哥? “我们是男人了。”这么和他说着,把他的后妈留在了村子里,找到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几个老头,将孩子托付过去,父子俩,走出了村子。 外面的世界啊…… 那时候,他有一种大石从胸口被放下的感觉,就好像丢掉了什么。 少年的一生,翻开了新的篇章。对他很好的朋友,和蔼的父亲,和蔼的父亲,他的父亲靠着好不容易学来的一手洗油烟机的技术,在镇子里面,能每天挣到不少钱,不仅仅如此,还能带他吃上肉。 班级里的同学,也就是笑笑,不会在意什么这个孩子怎么样——他们是新生代的孩子,怎么会有什么概念?他们是健康成长的幼苗。 “下次带你去吃坑大吉,坑大吉知道吗,我爸爸带我吃过几次,很好吃的!” “走走,镇子里的电影院开了!” 电影……不是很少很少会有几个人来村子里露天摆上一块布?怎么会有这样的放电影的地方? “我跟你讲,这是我爸从某某某地方带来的,会跳舞的八音盒!你看,只要转动这个,就可以了!” 点了点头,不小心,东西掉到了地上。 “诶,没事,我家里有的是,我爸爸是开工厂的,可以赚好多钱呢!” 钱……没关系的吗,这个东西一看就好贵……你们人都真好。 “诶,你住哪里啊?”那是一个漂亮的女生,笑起来眼角会弯起来呢…… “我……我住在一个小棚子里,就是镇子南边……我以前是村里的……” “哇!村子里好玩的很多吧……是不是有好多小动物?” “是……吧。” “那你以后带我去啊!” 但是,好像,镇子里面,现在有点不好的味道…… “村里来的就是村里来的,牙好黑啊,有没有刷过牙?我爸妈说了,我是淑女!你给我离远点!” “你爸是不是没有手啊?哈哈,没有手的人,会是什么样子?没有左手也是没有手啊!有什么区别……下次让我去看看你爸!” 这个,就好像是村里的孩子看蛐蛐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我爸从美国买回来的!你怎么赔得起?你赔不起的!” “你身上好脏!我不要和你做同桌!” 他一直沉默着。没什么好说的,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啊…… 自己确实,只是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村子出来的,村子里面的人,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哪里有什么牙刷……哪里有什么玩具…… 他没有哭,他只是坐在座位上,脑海里面想着父亲教的东西,手里面,打磨着一把小小的木刀。 “今天爸爸有事,你一个人在家里,乖乖的!” 顶棚上一个破洞,透露出了一缕阳光,照在了父亲的脸上,毕竟,一律如此…… 父亲很忙的,他要养自己。他想着,待在家里,借着顶上一缕阳光,看着手里头一本好不容易借来的小说书,好像是什么……武侠小说,毕竟,里面的东西确实蛮好看的。 “碰”的一声,木门被踢开了,一个年纪轻轻,头发却很稀疏的男子走进来,四处看看,很快,目光就放到了一个存钱的罐子上。 “小娃娃,叔叔借一下你们家里的钱,很快还给你,能不能借给叔叔一下?” 他不是笨蛋,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够轻易相信。 他抬起来头,看着这个男子,男子脸上假笑着,脸皮抽动,但是双眼中却露出来一丝不怀好意,男子的双手,还在保持着一个频率,不住地互搓。 就好像当初,那个让自己从村子里面滚出去的算命的,就好像那个算命的,正在看着那头老虎的尸体,不怀好意地啧啧笑着,就好像,看见了什么好东西,就好像自己是货架上待价而沽的货物。 将钱罐死死抱在怀里,他摇了摇头。 那人向前一步,封住了所有空间,脸上的笑容愈发虚伪,就好像诱导小白兔的大灰狼,下一秒就要将小白兔吃掉,前一秒嘴角还咧着高高。 他很紧张。自己以前从来没看见有人这样子,就连算命的,都是藏在心里的,这个人,就这么将他的贪婪溢于言表。 少年紧了紧双手,死死抱住了钱罐,再次摇了摇头。 男子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扑上去和幼小的他厮打在一起。十几岁的他,身体尚且没有长开,又怎么能够抵挡这种事情,少年想到了很多。 早出晚归,挣钱的父亲,当初从山里面回来,手臂的断口鲜血淋漓的父亲,还有笑着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一切都还有希望的父亲。 所以,即使鼻青脸肿,他还是没有放手,紧了紧牙齿,他想到了自己白天打磨的木刀。他不想让这个人得手凭什么把自己当成猎物,要抢自己的东西? 我才是猎人。 咬了咬牙,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青年的大腿一支血箭飚出,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小畜生……” 心里暗骂,对面的男子更加用力,而此时的他,脸憋得通红。 然而,一道伟岸的身影站在了门口。 他的父亲回来了。 第十七章 往事(下) 看着面前苦苦挣扎,就要被勒得喘不过气的他,他的父亲冲上去,只是一拳就把那个男子打倒在地。 “切,打了老的来了小的……”男子抹了抹脸上的鼻血,一脚踹过来——但是,他的父亲是村里的老猎人,怎么可能被常年以烟酒透支身体的小年轻给打倒在地,一晃过小年轻的拳头,又是一拳,打在了小年轻的胸口,小年轻直直地向后倒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仿佛鬼使神差一般,他的木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划在了那个男子的脖子上。 鲜血喷到了房顶,而男的,也渐渐没有了呼吸。 父子俩有些愕然,然而,他的眼中,还带着一份决然。 “他死了——我杀的。”父亲的嗓子,挤出来了一句话,从那以后,他失去了生命中,有一个重要的人。 就是那一天。 就在父亲离开的时候,他站在门口,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地上当起来的一点点涟漪。风有点大,雨水吹进了门,吹在了他的脸上,顺着脸庞滑落。 他笑了! 僵硬的脸庞,嘴角僵硬地咧开,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浮现,然后,他开始将嘴角裂开的更大——就如同漫画里的小丑,疯狂,不可捉摸,就这样跪坐在积水的地面上,放荡,随意,疯狂地笑着——这个世界,是多么疯狂啊,多么吓人,为什么……为什么不狠狠地对这个世界踹上一脚? 嗯,目测,这个孩子只看到了自己的痛苦,但是不重要,反正都黑化了。 “呵……嘿嘿……” 他的眼睛通红,不停地踢打着墙壁,拳头上的皮磨破,流出鲜红的血液,脚踢在墙上,却传出清脆的骨裂声。 就好像无休止,就好像永远不会停,一下下敲击,一下下的亢奋,一声声不似人类的笑声,从那张大嘴之中传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来有人说,这个孩子疯了。 也有人说,这个孩子是傻的。 极其优异的中考成绩,孩子离开了这座城。 “同学,恭喜你,你被我们魔都大学录取了!” 他没说什么,默默挂掉电话。 “干什么,还不快点,你想让客人用这么脏的盘子就餐?” 他没说话,低下头继续做事——反正,好几年已经这么过来了。 自己马上就要,进入心仪的大学了。 …… 还是那个老房子,薛止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德。 “是你,对吧?你就是那个孩子。”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发生不了的啦。” 赵德笑了笑,拍了拍薛止的肩膀。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是吧?” 赵德愕然了一下。 “怎么会?” “我之前确实就是开个玩笑,但是现在,我确定了。” 薛止笑得灿烂,映在了赵德的眼中。就好像一切都是这么自然,赵德,就是杀人的凶手。 啧啧啧,看起来很奇怪,但是,有些人也认为这一切,是顺理成章的,不是么? 那么,其实赵德,并没有亲手杀人呢?其实这么说也不对——赵德是个杀人者没错,但是那个孩子? 奇怪啊……按道理来讲,赵德是爱护那群孩子的,但是呢? 真的是……有趣…… 兴奋起来了呢。 “你,会有多少宝藏呢?” “是么,但是我,没有做。”赵德的嘴角,没有了以往的正经,反而勾起了一丝戏谑,嘴角翘起,看着薛止,就好像对方一无所知。 “不是你?还能是谁?”薛止靠在墙上,一脸无所谓。 “那……你看,村民这么多,你也没有证据不是……你可是来保护我的安全的啊……” 薛止的笑容僵硬了起来。 “是哈,你看,我们两个站在这里,家里面的孩子还在挨饿,走吧,回去了,不要对无所谓的真相,有什么……” “你哥让我来的时候,说过了,保护不好你,就加速你的死亡。原先我不想这么做,但是,我想我明白你哥哥的意思了。” 笑了笑,薛止走出了门口,独自向着村里走去,唯独留下赵德一个人。 没有真相,没有证据——死者的年龄一看便知,所有的证据都被抹除,这里又不是什么大城市大镇子,哪里来什么指纹查验,好像,一切就断线了。就好像你明明知道是对方做的,却束手束脚,无所适从。 …… 那年,他在大学里的生活还算顺利,两三个同学,都是朋友,他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出身,别人也不会自找没趣询问,店老板回到了老家娶媳妇,现在这个小店直接就送给了他——店铺是个空壳子,这年头地盘不是很贵。 哈啊啊…… 我要把这家店开大,让村民们看看我如今的出息,又到了探望父亲的时候了。 “爸……”看着面前头发花白的独臂中年男人,他热泪盈眶,看着男人,流出了几滴泪水。“好了,大男子汉的……”中年男人笑得很坚毅,一如当初,离开村子时的那个样子,就好像大海中巍然不动的礁石。 “您辛苦了……”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着。 “没事……”说着,父亲咳出了几口鲜血。积劳成疾,牢里头的恶劣环境,没有压垮一个男人的意志,但是,压垮了他的身体。脆弱的躯体,积劳成疾的灵魂,这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的父亲,他快去世的,父亲。 独自立在监狱门口,看着灰暗的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一如当初。 他笑了,还是那么的…… 莫可名状,疯狂…… 但是,也有那么几分悲苦,他是那么的没有能力。希望父亲在上面的生活,可以过得比现在好点。但愿如此吧,希望父亲不在牵挂自己——你的儿子,即将远行了。 这次,不再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次,是滂沱大雨,还有呜呜的寒风吹在人的脸庞,那个伤心之地,那个令人伤心,令人……的地方,将会…… 呵呵呵…… 看呢…… 天空上下雨了,好大呢…… 嘿嘿嘿……没错,算命的,你头一回说对……天煞孤星啊…… 第十八章 终了? 薛止站在门口,托着腮帮子,嘴里面还有一小块地瓜丝——真香。 “不对……其实,他完全没有杀人动机……”看着正走出门外的找的,薛止突然嘴里头嘀咕了一句。 杀人的身材中等,确实合照的很像,但是,如果结合一些外力,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个村子里面的人显然不需要这么做,他们只需要暂且活下去就响了,但是如果这个村子以前有一种畸形的团结,那么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不会杀死村长,那么,到底有哪些人士村子里面的人杀死的—— 赵德,有个不知是否存在的朋友,据悉就住在山里,村里面有人声称见过对方,然而薛止从来没有看到过此人。据赵德口述,杀死大孩子的手法就是对方的,但是赵德不知为何坚信对方没有动手—— 但是,显然,自己突如其来的问话,确实让赵德吃了一惊,但是,凶手真的是他?这不是很可能,因为,赵德曾经在薛止面前说过这么一句话: “这个村子,已经死了。” 既然是已死的村子,为何要处心积虑,带动他人的同时暗中浑水摸鱼打破村子的结构?应该说,一切另外还有别的可能——仔细想想一个比方,就好像一个得了癌症的人,一个人还就是要杀死对方,而且还是对方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到底要谋求什么? 又或者说,明明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却依旧以摘除某几个重要器官的方式杀死这个人,就好像不知道这个人已经病入膏肓,难以生存下去一样。 再结合赵德最后一句话—— 他没说谎。 “不要去追求无所谓的真相么……” 就好像,赵德事故议案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的一样,也就是说,其实杀人者就是山里那个人。然而,这一切也说不通。虽然说,山里面那个人的父亲,据悉,死于村里人的迫害,这一切也不是很明朗。 就好像一切都隔着什么。 如若要复仇,何必要用自己最熟悉的手法,又为什么要…… 诶,赵德,我说啊,你和山里那个人的关系,怎么这么好呢……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 且不说这个了,……走出门口,略略查探了一下,薛止听到了一声惨叫,年轻女人,体重在超过一百四十斤,身高不会超过一米六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大概就是这些。 又死人了。但是,赵德一副,“我已经知道了”的样子,还有一种故弄玄虚的感觉,……就好像是要特意制造杀人动机。 是啊,就好像是可以要去制造杀人动机。 本来没有必要的——为什么要去杀人。 本来不是很需要的手法,凶手……会在哪怕对方死亡以后重复破坏尸体。就像是泄愤。 难不成,还能把一个人杀死两次? 令人发指——出乎意料的行为。 缓缓走出门,薛止需要取证。从刚刚被发现的尸体上。 杀人,不就是为了宣泄愤怒么——这大概就是凶手的心思了。凶手把自己的行为看得很高尚,其实也就是这样了。 步行两分钟,薛止看到了一个小房子——很奇怪,窗台上的灰尘,腐朽的门栓,而且转动处的摩擦痕迹完全就是最新的。就好像好几年没有住过的房子,突然被打开了门。地上厚厚的灰尘,由于潮湿的环境,黏在地上,清楚地,便可以看到交错的脚印——即便穿着相同的鞋子,身高,体重也会影响到脚印,更不用说,这一深一浅的脚印,明显是个瘸子。 瘸子,说明凶手有过不好的经历,但是从薛止走进村子到现在,没看见过任何瘸子…… 然而,瘸子是可以装出来的。 …… 小孩甚至可以通过模仿瘸子,变成一个长短脚,就像模仿口吃会变成口吃一样。 但现在凶手为何要装成这个样子? 然而,走进门,薛止吃了一惊。 赵德,捂着脖子,就这样躺倒在地上,双眼无神,看到薛止,嘴巴一张一闭,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右手,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好像想要拽住什么,却又松手,躺倒在了地上。 “……”薛止没有说话,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赵德。没错,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他早就该知道的,这一切,无头悬案,如今,知道的最多的人,死了。 赵德双眼渐渐合拢,看着薛止,内心,有点好笑。 不是让你,不要深究么…… 唉,怨不得别人,是他啊…… 毕竟,自己自讨苦吃,做出来了什么事情…… 我终究,只是一个支教啊…… 你在想什么呢…… 薛止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死……本来是为了委托的,但是,这也怨不得我……可能不太符合道德,但是我兴奋起来了,这个故事,多么有意思啊…… 呕,接下来就可以算算总账了,那块石头,砸到了以后,现在背部还有点疼呢——这场雨,也快停了。 “咳咳……”薛止手捂在嘴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天确实冷,薛止身上,只有一件单衣。 “唉……小赵……你是小赵的朋友吧,快点,到我家里喝点热水……唉,是风寒了……这孩子……” 大妈忍住不去看着地上失去了呼吸的赵德,转头看向了薛止。 “没事。”薛止轻轻叹了一声,转身扭头走向了赵德的家。 “唉……村里我们这些老骨头啊……” 大妈轻轻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薛止走了。 这个时候,大妈旁边走出来一人——“哈,你看,就是这个人,记着点。” “啊,我看他人蛮好的,怎么会……” “你,不听我的话?”一旁的大妈立刻唯唯诺诺,不敢拒绝。 “叔叔,老师呢?”一旁,一个孩子抬起头来,看着薛止。 “嗯……你们老师啊……”说实在的,薛止有些头疼……这个,该怎么解释呢…… “你们老师……出去做客了……”好的,没毛病。 “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啊?”又是一个小可爱。 “不知道!……咳……咳咳……”说着,薛止再次剧烈咳嗽了起来,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剧烈地抽搐着,好像就要把肺咳出来。 “你们先吃点,饭煮好了。” 说着,薛止瘫坐在一张椅子上,肺部如抽拉风箱一般发出呜呜的声音,令人担忧。 “叔叔……”一旁的一个孩子担忧地看了一眼薛止,还是没说什么。 “嗯,我没事。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先去睡吧。”摸了摸这个孩子的头,薛止摇了摇头。这些孩子,是多么纯真……这才是,未来。唉,可惜,自己这个样子啊…… 坐在椅子上,薛止有些昏沉,但是他知道,他还不能睡过去——还有个,混蛋。 鼻子轻轻嗅了嗅,薛止笑了笑——有人来了,这,这股血腥味,不会错的。 呵呵,还是憋不住了么……不对,味道变淡了,离开了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方就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不到猎物最不警惕,把握最大的时候,不会轻易的出手——毕竟薛止确实不是好相与的人。老练的猎人,对于同类,是非常警惕的——茧子,眼神,行为细节,睡觉的时候的睡姿,肌肉的放松程度,手会不会自然垂下,这些都是考证的关键。 不说了,雨停了,对方应该,快下手了。 “嘁,你很淡定么……”门口进来个人——赵……赵宣…… 可能大家不太记得这是那个人—— 这其实就是那个委托人,让薛止万不得已亲手杀死赵德的那个人—— “薛止,又见面了——近来可好?哦——我是知道你情况的,即使风寒是装出来的,想必你最近也不好受吧,我早就托人等在村里了,这个村子,唉,这个我土生土长的村子,嘿,居然会有矿产,你说好不好笑?至于探测出错的情况,也时常有,重复探测出错,只能说是地貌奇特,不用担心,专家我找好了。” “哦?是么?” 薛止扭了扭脖子,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双目微微闭上,只留下一条缝隙。 “你就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了?你够资格?”嘴角微微勾起,薛止几根手指交叉,放在身前,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赵宣。 “资格?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资格——”赵宣有些癫狂,嘴角高高翘起——他,笑了。 “滚出去,趁我心情还好——你还能怎样?就跟现在这个村子都听你的一样。” “呵呵……没错啊……我能够,让鬼推磨!”赵宣放声大笑,涎液不停从嘴角滴出,有些惊悚,有些瘆人。 “我也是没法子……这群村民,说纯洁吧,也不会被你花点空头支票就收买……你应该说了吧,什么开采出来的矿物收入他们有一半这类的废话?不过……这样都能被骗,还是没见过世面啊……”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骗了,现在他们是我手下的施工队了……嘿嘿,施工队……” “大哥,你忘记了吧,我改了路上的参照物,他们找不到这里的……” “嘿嘿,我来了的时候,早就做过了标记……” “太好了——”薛止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你没了呀……” “你一破手机……还是老式诺基亚……”赵宣眼中的戏谑更加浓厚,一直到,看到薛止手中正在发出去的邮件。 “没错,如你所见,这是一部……改装机。” 第十九章 真正的终了 所以呢,警察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在他们到来之前,我来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弟弟?” “没什么……我想做什么,还不行么……”赵宣笑了两声,开始,一段叙述…… “我八岁那年,和父亲从家里面搬出来……这些事情,你大概已经知道了,我来讲些,你不知道的。呵,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想杀人?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折磨他们?告诉你吧,其实,我当初,回到过这个村子,看到过,看到过这个村子的样子,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个村子,还不错。你知道么,其实赵德,他是隔壁村那女人的拖油瓶,是我把他接走,给了他受教育的机会。说实在的,没有他,我拿不下来这次开采项目的审批。我告诉你吧,他,不是我杀死的,我想救他的,爱信不信……那个人……那个人……” “怎么?” “没什么,那个人,就是个……就是个大魔头,什么都在他的算计内,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是么……”薛止坐起身子,不自然地伸展了一下,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赵宣。 “想必你也没什么兴致了?” “对,没了。” “一起看看吧,这还有些孩子……” “不,我,还要干件事情。” “你?你个怂包为了某个人连自己的弟弟都送出去,还干件事?怎么就听起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没把弟弟送出去,我让你保护他的。” 薛止没有说话,因为说不出来。合着你们俩同流合污,还让我去保护?什么操作?一边卖队友一边让别人保一下?脸呢? “那我们来说一下,你……你身世的事吧,想必你,想要托付我的就是这件事吧,你的身世,说实在的,我没查到什么,因为这一切就好像你……你从来没有存在过在这个世界上一般,不过——我查到一点有意思的,那就是……” “什么?”薛止微微翘起二郎腿,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表示这个人,很有意思。出乎意料的有意思,没有气急败坏的感觉……怎么会没有?这一切基本不是很现实的,怎么可能会没有气急败坏的感觉?这个……真的不正常。 “我查到,你知道么,很奇怪的一件事,那就是——那就是啊,你居然,居然……居然是被人贩子卖到你的父母手中的,然后你的履历就一空了……人贩子啊,没想到啊,你居然是这么可怜一个人,……你真的是出乎我的我意料,或许,你就是为了忘却那一段时光,才让自己事宜的吧。我当初要是有你那种心性,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唉……但是,父亲的仇,我要报。要不然,我也不会和那个人做交易了,我既然已经报了仇,为什么还要露出,那种气急败坏的样子呢?” “哦……赵德,没死对吧……”薛止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看了眼赵宣。 “你……不得不说,好像有点给你猜中了。赵德死了,赵德也没有死。警方发现的失踪人口,也不会轻易说他死的。” “嗯,赵德倒是一把好手,难为他,居然可以……居然可以精确地避开脖子上所有的要害,直接伤到自己,也难怪我没有看到什么凶器,那是我还在奇怪,不过有你这个人在后面收尾,我也不是很意外——所以,你把我请来做这一场大戏,就是为了做这件事情吧。他也根本不是你的弟弟,因为,赵德没听说过有什么母亲,熟悉你们的人都觉得你们是亲兄弟,那么,真正的找的,应该早就死了吧,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你说的全然没错,那么,杀人手法也就没错了,这不是让你来破案的,这是让你来帮我完成委托的——你是不是觉得,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做到这些事情,那么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会让你来?” “把你那种强烈的欲望收起来,我其实不是很想看这些,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好看的,如果你把我单纯当成一个,普通的观赏者,我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当然,如果你真的就是抱着这种心态,我不给你下下绊子,不是对不起我了么……”薛止微微扬起头,看了眼赵宣,将微微合拢的双眼睁大,扫了一眼手机。 “录下来了呢……我知道,光靠这个没有办法立案,但是,我还是想到一种,恶心你的办法了。” “哦?说来听听?”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懂啊……我告诉你好了,直播软件知不知道啊?我告诉你,我这个手机,不是单纯使用所谓‘信号’这种移动网络,它的原理,和以前的黑莓手机,有些类似。也就是说,我能干的事情,比你想的多一点。说实在,靠着一部手机,就能够坑到你,我也是有点出乎意料,大概你就是那种,和我一样‘不适应新事物’的人群吧……” “切,你又觉得,你自己很了不起了,是么?” “啧,不敢当,不敢当。我怎么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呢?我是觉得你,了不起啊——” “你想干什么?”此时,赵宣的脸庞有些扭曲,不过还是被强忍下来。 “你知道么……我来告诉你吧,最后卖掉你弟弟的,还是你啊……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已经,死了。” 有些不可置信,赵宣看了一眼薛止。 “我的操作没有任何问题,你是怎么做到让他死去,我告诉你,私刑,不,这都不算是私刑,你……你就是杀人了!” “你亲手杀死你的弟弟,怎么回事……我杀死的呢?我做的,只不过,是改道了而已——我把赵德偷偷离开的血迹,完好无损地,挪到了悬崖下面,也就是说,他们只会认为,赵德,是自己跳下了悬崖——我没有证据?杀死你的亲弟弟,这个罪责,够你去死的了!” “够我去死?你好大的口气——那人,不是我杀的!” “是不是你杀人?我告诉你,我跟你讲,这里,我说了算——你打算就这样逃之夭夭,把所有罪责向村民头上扣下去,我,可是看不惯这样的事情的。我告诉你,实话说吧,你有没有注意到,很多刑侦事件,都要尽力,去寻找凶器,恰好,我也有这样的习惯。” “那也只能够显示,他是自杀的!我没有动过手!” “你以为,你没碰过凶器就可以了?哪怕带着塑胶手套,你衣服上的纤维,还有你身上的香水——你这个人居然喜欢抹上女士香水……不对,你妻子的?我见过你妻子,她没用过这样的香水……那你可是一个,人生赢家了呢!”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什么都给你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赵宣哈哈笑起来,拔出一把木刀,直接向着薛止冲过去,然后,默默的看着胸口刺入的一把厨房的牛耳尖刀,默然不语。 “我输给你了……啊……”说着,“咚”一声,他手中的木刀,落在了地上。薛止没怎么说话。 “唉……是这个世界,对于你的不公平,是这个世界……唉……”暗暗为赵宣叹息,薛止没怎么说话,看到远处,带头跑过来,眼中还闪着泪花的狄亦巧,薛止抱在了她的身上,再也没有言语。 “我对不起你啊……” “没事的……哥,你没事就好。” “走吧……我们,回家。” “嗯,好。”狄亦巧点了点头。 就这样,最后的故事结束了,大家最终记住的,就是那个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最后死在歹人手中,葬身山中的,那个人民教师。只有薛止知道,这,还不算完。 第二十章 蓝鲸 “啊所以说,赵宣判的,死缓,对吧?” “嗯,好像是的。”——此时,狄亦巧正坐在位子上,戴着一副眼镜,翻阅着一张报纸,顺便笑了笑,看了看薛止。哥哥,没事啊…… “也行,给了一个改过自信的机会,这也算是给这个命苦之人,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他以后总不该……总不该再嫉妒我了吧……不过为什么是死缓呢?” “上面说起来,说是……赵宣,是过度防卫……” “也是啊,他的话,这样还是做得到的。到时候,我要出庭。切,还背着我,操作起来了?之前手法这么简陋,现在怎么就还给他厉害起来了……” “快别说了,吃午饭了!” “嗯好,我看看……有人给我发了邮件啊,又是委托?什么啊,不能让我消停一会……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啊……不过,既然赵宣给了线索,我大概就能够去查探这件事了,所以说啊,……唉,这还挺有意思的么……就当是餐前小菜了。” “哥,你试试这个,好不好用。”说着,狄亦巧取出一把样貌小小的刀口锋利,但是总的来说看着没什么杀气的一把武器。 “咦……艾默生?” “对的呢,哥哥你一眼就认出来了,没事,就当是给你的小礼物了……虽然说,距离你的生日,好像还有那么好几个月吧。” “哦?是么,难为你了,不过,这次的任务,有点新奇啊……我说这群小屁孩,没事怎么还自己划上伤口?有病吧?” 差不多意思就是这样: 一个小男孩,有事没事就是喜欢上网,迷上了一个什么蓝鲸游戏,也就是一种奇葩到不行的自残,说实在的,那一次,小男孩居然和别人约定,在动脉上划出蓝鲸,然后…… 动脉大出血,要不是父亲早早发现,可能就驾鹤西去了。于是乎,这个父亲,很生气——我的孩子怎么可以给你们这群社会渣滓污染,陪你们这群垃圾一起伤害他高贵的身体?你们这是违法团体,我不管你们什么网上群聊,还是现实俱乐部,统统给你端掉!可偏偏现在网络管得不怎么样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够委托薛止,出来稍微帮个忙,看看……能不能让这群人统统搞定?祸害我儿子?你们倒是有胆子!我儿子还有我的亿万家产需要去继承,你们怎么能祸害他? 通常来说,这种事情,偏偏是很简单的,如果不是这个俱乐部的头头,几乎就没什么见得人的信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天天没人知道他去做什么,只知道,这个俱乐部的老板是他……身高,体重,姓名,年龄,没有一个是浮出水面的,所以才要委托一下薛止。因为放以前,薛止随便找俩人查查,就可以把这个人祖宗十八代扒出来,然而呢,现在薛止就连一个网络部门的人,都不认识,更加不用说什么……这种东西,就不适合他,这就是要他的老命。天啦,想想看,一个用着一部只能够收发邮件的手机,是怎么上qq群,上同城俱乐部调查的……这显然不现实,不过,总算是不是很危险了。 “哥,这次要把我带上,快点,你不能不把我带上,你要把我带上,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危——虽然我可能没什么用……哥,我知道你喜欢挑战,但我也知道,每次你遇到的事情,基本上来说没什么好事……你能不能不要学福尔摩斯了,笑得这么……开心……” “咳,这没什么,这次,我要带上你,你没意见……你居然还说我笑得开心……” …… 首先,搜了一下给过来的群号,薛止索性没有笑乐,该说不愧是小屁孩,什么“蓝鲸世界”这种……怎么说呢,就好像脑子被啃光了一样,智商多低才能去干这种事情,这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你好歹演示一下,大哥,哪怕你叫个“爱情世界”然后秘密布置一下,也比较这个名字好吧……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审核。 “诶我说啊,这个群,他这个验证是什么鬼啊?” “啊,就是说哥哥你需要发条消息,证明一下你是同道中人。”一旁的狄亦巧一边看着手机里面一部电视剧,一边随口答道。 …… “蓝鲸游戏的同好,你们好鸭——”呕……真的……太恶心了吧,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早知道不接委托了啊…… “欢迎新人,新人进群需要在五分钟以内在手上划出一个蓝鲸,不然直接飞机票,本群不欢迎没事进群的人。” 嘿,小屁孩家家,还有点头脑,不过,本月不让这个该死的负能量活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就不姓薛! 取出水彩笔,还有一点白乳胶,都是接受委托以后特意买来的——还有一点棉花,等。缓缓将乳胶挤成蓝鲸的形状,缓缓贴上棉花,压紧,再次刷上一层乳胶,方便定型,保证不会从蓝鲸变成黄鱼,然后调好颜料,分别弄出暗红和红色——本来薛止想用口红来着,为了不被狄亦巧摁在地上打一顿,他还是麻烦了一下自己,去了一趟文具店。 啧啧,画的挺逼真的,红色勾线,暗红描一下,我自己都看着疼……这群小屁孩,多好糊弄啊…… “哈哈,我画出来了!”呕…… “新人画的不错,爆照?” “不爆照,自卑……”呕…… “明天有个我们在****地,那边有个桌游室,我们老地方,205,集合,新人你来围观一下,我们要来一场大型活动……” “呜呜,我有点怕,明天算了,等我吃点红枣补补血……”呕……这就报上地址?你死定……不对,咋们不是约架,我们还要去…… “那行吧,欢迎欢迎,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滚滚滚,谁和你一家人。 “额,请问,……请问我们下次活动什么时候?”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胆小鬼,我们都是大人,不应该再被父母惯着,听我的,就明天上午起晚点没事,据说,群主也会到场。不过我们这个群只是一个小俱乐部,上面还有,他们还有更好的,比如蓝鲸纹身,那就是直接用小刀在背上……” ……你们……可以,高端上流人士,对吧?爹妈把你们生出来就是让你们干出来这种事情,你们还对得起你们的父母?……不过,唉,我这种没有父母的人……好像还活得挺好? “嗯嗯,我会准时到场。”咕咕……咕咕…… “好的,新人,我们到时候回欢迎你的!” 薛止随便用手在“伤口”处搓了搓,就直接搓下来了伤口,随即就伸了伸懒腰。唉,又是一碟开胃小菜,不过你们就是这种水准的话,好像还没什么意思了。首先,群主并不是很经常冒泡,不过看起来,桌游店和这群小屁孩有点关系,不然不会放任这几个人在自家的地盘上干这种事。这也是一条值得查探的线索,再有,就是这几个人的qq号,群主的qq极有可能是租用的,不然也不可能就这么草率地去创造了这么一个qq群,所以说,很奇怪啊…… 谁没事去租给这种人qq?这是有一个链条啊……不过,这种人为什么没事要举办这个样子的活动? 这一切看起来,并不是很科学,毕竟确实,看起来就是很奇怪。没事拿着刀,划自己干什么?献血? 还有,既然是qq,那么登陆地就可以提供不少信息,再加上设备,更加是可以缩小范围,但是奇怪的是,委托自己的人却言明,登陆地,根本不在本市,而是在全国范围内四处逃窜,也不知为什么…… 然后就是,所谓的“群主”,貌似只不过是一个下线,这就很值得商榷了,为什么这个群主,身为这个活动的发起人,难不成上面还有人?这又不是什么国际团伙,最多就是一个成年人引诱几个小屁孩玩玩,按道理来说是不太可能怎么样的。不过,这个所谓的“上线”,莫非是,传销?怎么可能,你见过有以自残为噱头的传销组织?姑且明天去看看吧,群里面这群小屁孩,怎么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呢…… 真是……不过,既然明天群主会到场,那么,自己姑且虎入羊群,装一波吧。也不知道小屁孩们看到其中混入一个打了他们好几岁,已经步入社会的男人,会是什么反应……一群高中生,还有一群大学生,现在就嚣张起来,到时候,希望你们的眼神,还会好看。首先,群主的qq等级不高,q龄不高,而且还是租用,空间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任何活跃的迹象,也不知道问什么,这群小屁孩,看起来还挺尊重这什么群主的,这倒是有意思了。 这个群主,这么有人格魅力?这个,薛止不会相信。那,也就是说,群主经常给这群孩子施以小恩小惠,这才能让这些孩子乖乖听话。这一个qq群,还真的就很有意思了呢…… 第二十一章 追寻 清晨,早早就爬起来的薛止刷了刷牙,看了眼镜子——“嗯,挺帅的,这个样子,我想如果我说,我是一个高中生,也不会有人质疑。” 自恋了一会,薛止拿着俩包子啃了起来——饿了几天了都,这玩意还怎么撑得住当然好好多吃一点,在山里头的东西真的难吃,再说了,山里头根本就没啥东西,吃点什么东西都需要自己煮点,真的太难受了吧……所以说,到了家里头,有包子,有豆浆,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中午…… 听说这里的方便面挺好吃,不过失忆的自己应该算是个吃货了,因为脑子里很多好吃的没有哪个是想起来吃过的。那,今天先吃红烧牛肉面……不对,今天好像有小屁孩请吃饭的样子,那还是勉为其难去一趟,先把包子豆浆吃完,幸好没有买豆汁儿,看狄亦巧的脸都发苦了,还不听——绿色心情是那么好喝的?很酸的好不好。 嗯,就是这个桌游室?看着挺气派啊——说不得还有跑团游戏呢,自己的记忆里头,还挺喜欢这种模式的,不过这群小孩,自己呆在家里扔扔骰子玩玩飞行器,不好么?非要搞什么蓝鲸游戏?真是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得。 咳,话不多说,他好像来的太早了一点,桌游店还没有开门,只有一个小女孩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个抹布丢来丢去…… “可恶啊,非要让我来擦窗户,不就是作业没做好么,至于这么对我……臭老爹!”说着,还使劲扭了扭两下抹布。 “小姑……小姐姐,请问这个桌游店,几点钟开门?” “新客人?嗯嗯,哦,开门啊,还有两个钟头呢,你怎么早来干什么啊,赶着投胎?还有,高二高三的老头子就不要装嫩了,好吧……” emmm,我是该夸你眼力好呢,还是该说小孩子说话怎么这么不积德,我一个刚刚中考完的高中生,怎么就被你说成了老头子? 额,跑题了,我现在都二十好几了,不能这么…… “好吧,附近有什么咖啡店?” “不用等了,开门……开门也就两个钟头,打游戏?我们进去吧,我给你泡杯咖啡,新客人是很稀罕的……你不是来玩蓝鲸游戏的吧?那群人,真的有点吓人,还赖着非要老爹开门,啧啧,老爹也是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啊……” “额……好吧,你看我这个手机,能够玩什么游戏?” “啊,你个诺基亚,你还想玩什么游戏……你一大老爷们不会连农药都不玩?” “嗯……农药?” “街角有个咖啡店,走好不送!” ……我说,你家里开桌游店的,不是开手游店的,你……你干什么,瞧不起老人机?我刚刚用它惩戒完邪恶诶! 灰黑色的小匙在棕黑色的咖啡里面搅拌,表面的泡沫被搅拌成了白色的漩涡,而薛止对于面前的咖啡并不是很关心,他比较关心门外情景,在他的视野中,桌游店依旧没有开门,也没什么发生,小姑娘倒是走进了门口,开始擦内侧的玻璃门,而车来车往,外面的门,又被灰尘盖上了一层。 这么不走心?我的天,你老爹看见了,怕是要哭起来。 嗯,看到了一个小屁孩,他从对面的拐角走过来了……啧,又是个女孩子,玩桌游的?不对……手腕外侧,赫然有着一个血色的……大姐,你画的真是不咋地,这是一条河豚吧? 我的天,现在看看网络上,再看看大学里面,小姑娘画画都是很漂亮,什么动漫角色,游戏角色,还有插画原画素描什么的,都画得很好,你画的是什么玩意? 就不能走点心么?早知道我当初,画个圆也就能够过了吧,你就是靠着一个河豚入坑蓝鲸游戏的? 嗯,再怎么说,目标好歹是出现了,紧紧跟上,不能跟丢了,这可是一条大鱼……不是,这个人应该也是个萌新啊,老手难道还不知道这里头,啥时候开门,啥时候关门?也是,现在的小青年都不细致,说个时间也说不好,你看人家小姑娘,多好骗,你就这么差不多放人家鸽子?我得藏好,不能给发现了,等下她应该也会来到咖啡店里头……我去,还拿出手机了?划开了屏保?什么鬼?俩小姑娘笑呵呵开始开黑?嗯,看手势,一个小姑娘……都走中路?不对,有个人走进蓝buff草丛了…… 我在想什么啊…… 坚持自己,智能手机都是浮云,你看我的诺基亚……呸,这可是黑莓,懂不懂,可以收发邮件,自带键盘的高端白领用手机,比你的手机…… 便宜几千块呢…… 果然还是白领手机,就是不一样。那,再看看…… 嗯,走过来一个男生,手上花着个鲨鱼……下路……看这个点击频率,射手。 嗯,女生,秋刀鱼,辅助。 嗯,男生,金鱼,五排齐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破手机,就带不动该死的农药…… 为什么…… 不可以啊…… 好吧,转移下实现,人差不多齐了,嗯,那个女生招了招手,看来没错了,开门了。 嗯,好像他们的年纪都有点小。诶,有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应该高中了吧。 “你……你们好。”薛止摸着头,笑呵呵地说道,一脸“羞涩”。 “快点,草丛,抓人——震雷削!” ……给点面子,老哥,我一把年纪不容易的。就在这个时候,还是一个看起来成熟一点的戴着眼镜的女生,就是秋刀鱼那个,笑了一下,收起了手机。 莫非……莫非注意到我了? “你个打野,节奏都带不动,玩个鬼啊!” ……这个时候的空气,未免太欢快了一点。这样不好啊,这样不好。 你们不能够这个样子。 “哦哦哦,好吧,那……先这样,诶,新人,你就是昨天那个?” “对,没错,是我……我们先进房间去说吧?” “哦,好,可以,走吧,就等你了。” 打开一个房门,露出了门后的一个……怎么说呢,这个房间很奇怪。桌子上摆满各种骰子,旁边的墙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卡套,卡牌,就是这样一个房间,却要被……用来……画画?不得不说,感慨于这群少年人的想象力丰富,也不知道那个老板怎么想的,这么好一个地方,租给这群熊孩子? “咳,大家都到了,那么,我先来说一下,今天的安排。首先呢,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我们这群‘鲸友’也算是小众爱好群体了,所以,欢迎新人。” 咳咳咳,别这样,等一下我怕警察来了,我会舍不得把你们卖掉的,别这样。对我凶一点,这样我可以有点杀气,对没错,对我凶一点,这样子……我才能够凶起来啊。 “新人好。”几个人都鼓起来掌,笑得很是开心。 “额……谢谢?”小鬼,装什么成熟,别这样,别这样。 “新人很腼腆么——”秋刀鱼扶了扶眼镜,取出了一把小刀,看了一眼薛止。 快……快走开,你要把我怎么样? “诶,新人,你手上的伤口呢?不会你昨天发的是网图吧……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 “喏——”薛止撸起了袖子,看,这才是正宗的蓝鲸,你们这些鱼类,不配与我哺乳动物为伍!emmm,白胶,毕竟是白胶,确实啊,画出来的比这些人好看多了…… 不对,这个时候,应该……将就着,假装混入其中。 “我有点饿了。”薛止举手发言。怎么回事……说好的午饭呢?我很辛苦的诶,要不是为了午饭,你们现在一个个的都已经在警察局了,你们要感恩戴德!懂不懂! 第二十二章 莫名 看着端上来的一道道菜薛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红烧牛肉面,酸菜牛肉面,还有飞碟炒面……看来我这次出来吃饭而不是在家里面搓一顿的决定还是不错的,嘿嘿,我先跑哪一桶呢……都不好下手啊,看起来左边的那一桶酸菜牛肉面味道不错,先尝尝左边这一桶。不过红烧牛肉面也好诱人啊,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啊。 “那个,我能吃两桶么?” “啊,没事,你吃吧。”一旁的河豚笑了一下,说道。 “啊,这是个吃货啊,要不咋们这次,aa吧……”一旁一个鲨鱼撇了撇嘴,道。 “呃呃呃呃呃呃呃,算了吧,再怎么说,好歹也是个新人。”秋刀鱼推了推眼镜,笑了笑。 “你们知道么,我爸妈又出差了,这次出差,就给我留了几千块钱。真的是,我要他的破钱干什么,我又不消费,除了和你们在一起聊聊天,我哪里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干,真的好没意思啊……为什么他总是要把我丢在家里呢?” 啊哈……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种少年,就是没什么家长在家里面看着,唉。挺可怜的,不过,偶一个二十好几的男人,看着这么几个孩子我同情什么啊…… 这什么感觉,我一个二十好几,我想着什么“我爹妈关心我”……这种优越感偏偏怎么就冒出来了?不应该啊,我这么一个正常少年,呸,青年,不应该成天躲着父母,闹着要独立自主?闹着要独立发展?这个剧本拿错了。 “唉,是啊……你知道么,我爸妈,要离婚了。”秋刀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啊,是么……你的父母,关系一直不都挺好?”一旁的鲨鱼糊里糊涂往嘴里头塞了一点方便面,把头凑过去,关心了一下。 “好什么?好什么?一个从来不回家的男人,一个整天在家里哭天喊地的女人,好什么?我真想……真想把他们打一顿……呜呜……” “唉,没什么,我爸妈,早就离婚了……你知道么,他们从来没关心过我,呵呵,你知道么,他们都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是养母带过去的拖油瓶……然后,他们又离婚了,而且,就把我往家里一丢,你知道么,在法院里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要我!还扬言要打死我!我的爹妈,都在一场车祸……” 点了点头,薛止,稍稍说了句话。 “我爹妈,我爹妈……我是孤儿。我亲生父母不知道去哪里,人贩子把我卖掉以后……父母,也就死了,没有一个活下来。我现在,只是一个身价千万的废柴而已……” emmmm,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就是如果想要说服力的话,建议你停止如此对着方便面大快朵颐的行为,这样真的没有富二代的风格。 你的黑松露和鱼子酱呢?你一个这样子的富二代,居然还要别人请你吃饭……你脸呢? “唉,不说了,你们看看,我最近刻的……诶,说你呢,新人,别吃了,看看我刻了头小熊猫呢!” “额,这个是蜜獾,不是小熊猫,你……你没上过课吧。或者,你的经历,真的就是这么坑爹?小熊猫和蜜獾都分不清楚?” 吃瘪*1 “诶诶,还真是……我的,看看我大腿上,这头灰熊!” “额……这个不是灰熊,这个……这个是棕熊,体型也会有所不同,身体的比例……” 吃瘪*2 “诶诶,你们这么看着我……我怪不好意思的,这样吧,我这里,预定了一点套餐,你们开门取一下……哪个是群主?” “群主有事来不了。”嗯,我问你们,人类的本质? 你们,是把我当成猴子再耍……或者说,群主,知道了?有意思,知道我?不过,群主极有可能其实,有一个小号,其实才是真正的大号。 “诶诶,开门!”门外响起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来了么……但是,即使今天将这群孩子带回去,可以猜到,只不过简简单单教育一下,没有什么别的,自己也算是大概知道了这群孩子的现状,差不多都是可怜的孩子,就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这群孩子都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什么风风朗朗,心理出现一点问题呀很正常,自己脑子里正好还有一点关于青少年的心理知识,当然也帮不上什么忙。这种青少年,他们甚至有可能心理设防,你无论是劝诫,同情,打骂,又或是开导,你都无法改变他们的本质一点半点——他们这群少年其实不仅仅是普通的心理问题,缺乏陪伴这么简单了,可以说,他们的父母没有及时管教,就会让他们走上一条……奇特的心路历程,可以说这样的孩子时很可悲的,也可以说,这种孩子,基本上很难。怎么说呢,这种人只有长期的浸没,而且还不能走错一步,不然逆反心理发作,他们都敢死给你看。 就是这种棘手的孩子,恰好有碰到一个……嗯,目前心理信息太少,难以侧写,我要知道他是个什么人早就直接抓起来了,还用搞这些有的没的……祸害国家栋梁的人,直接搞定。 嗯,这也是这个委托的主要目的,然后就看委托人那边能推到终身还是死刑了。 嗯,所以说这种人,不能够手下留情,有一个抓一个,哪怕这几个人不能录口供,先把他那什么手机拿来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蓝鲸群,这种东西甚至有一个传播网络。 另外就是要将那些孩子好好治疗,别留疤痕,以后长大了也不方便见人,这以后就很难吃开,最好每个人……呸,我又不是他们家长。 “我报的警。”薛止缓缓站起,伸了个懒腰,道。哎呀,可算是轻松了。 这群熊孩子,不好搞啊,这不,统统一网打尽,要是所谓的群主就在其中,那也乐得清闲,是时候出去度假,碧海金沙的景色,据说挺好。 “你搞什么?”一个脾气大的男孩当场拍桌子,看着薛止,顿时就要破口大骂。 “诶诶,消消气,你要在这边骂人,你可别被警察叔叔惩罚了——”薛止笑眯眯地取出身份证,然后抱着膀子,走到一边,戏谑地看着几个人,顺便嘲讽了一下,唉,这群人,就没带脑子。自己早就通知警察集会,这群人啊……我当时拿着手机正在网络报警的时候,还顺便给你们看一眼,你们怎么就关心我手机长啥样……你们就是太虚荣,我这几千块的手机,不就把你们接近一万的手机,给没收了么? 啧……不过说起来你们倒是没有我有钱,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改过自新哈。希望你们的家长,能够看重这个……呸,还是那句话,我又不是他们的家长,我这么关心干什么,我是有问题了。就这群熊孩子,就是欠管教,打,往死里打!…… 接下来,我要换个号,顺便……既然…… 嗯,手机都被没收查验,自己也没有暴露的危险,不过很快手机就会被换回去,这样可不行啊,我要早点看破这一切,不然…… 嗯? “您已被管理员移出群聊。”这是什么情况?我这没找谁,也没惹谁,怎么就……则么就遇到了这种情况。这有点不太科学了,自己…… 嗯,这里,有监控?有点意思,没关系,这年头,小号最不值钱了。 第二十三章 嫌疑人的仇恨嫌疑 嗯,目前呢,距离加群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不然很容易被怀疑,所以说,这种事情并不是很明智,相对来讲,更加好的,是等待一段长一点的时间,而后在发送申请。这样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还可以抓住时间,梳理一下目前的情况。要知道,现在这件事情,可以说是,疑点重重,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本不清楚,这现在是什么情况。 “狄亦巧!” 薛止大喊了一声,感觉没什么反应,于是赶紧到厨房间看了下,结果就看见在里面灰头土脸的狄亦巧。 “咋了?”薛止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情况?在家里面,烧烤起来了?这个就有点优秀了啊……毕竟,也不是什么女孩子都是精于厨艺的,所以说,对于女孩子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比较好。要是被气出来什么心脏病,对身体也不好是不是。所以说啊,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注意一点,不要让女孩子一个人待在厨房间里面,不然真的会出什么事情,你也不清楚。所以说吧,以后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自己煮的饭菜会稍微符合一点自己的胃口,不像有些时候,遇上事情还会有些不顺利,女孩子就直接好好看看报纸,收拾家里这种脏活累活,就直接让男生自己来做,不就好了么,何必强求这种东西,真的没什么意思的。所以说,有的时候男生自己比较靠谱一点。 “诶,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来着?”狄亦巧支着头,看向了薛止,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我想啊,你看,这群青少年,这么痴迷这种不好的活动,你说这是为什么,你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有什么阴谋?” 狄亦巧侧着头想了几秒钟,然后支支吾吾地道:“可能……这群青少年缺爱?” “那为什么有人明知道这样不好,还要去给他们提供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平台?” “不收钱啊……那我真的不知道了诶,可能吧,这个人平时闲的没事干。” “啊?可能么……这种事情不太现实啊,你再想想?” “嗯……这个人精神有问题?” “没错,我也是……不,也不太一样,我的意思是啊,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复仇者——他不是单纯对某些人进行复仇,它是对所有者一类人进行复仇——你想,到底是什么人,会去仇视这样的一群没什么厉害的,父母常年不管教的,富二代?” “不是很多普通人都是这么想的?”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注册这么多坑底爹的东西,冒着被报复的风险,还有被拘留的风险,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别逗我了,这后面一定是有什么故事的——或许你想想,可能……这个人,被这些年轻人,夺走了什么?有没有可能是一个被这些熊孩子祸害,而丢失了工作的老师?”有没有可能,是孩子被熊孩子欺负以后得到心理疾病而愤愤不平的父母?这些都有很大的可能啊,就单单凭借着这个,我们完全不能够把谁和这件事情联系起来,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调查,也就是说,我们一定要进一步探查目前的环境。” “嗯我倒是有个猜想,会不会,凶手这是没有任何动机的行为?” “不太可能,这样的情况不会很常见,通常来说,凶手这样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进行人群报复,极有可能这种人群,里面就有凶手的目标,凶手是在以面打点的方式,进行某种报复活动,当然,从群员的口供来说,群主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大学生模样的人,但是你看,我看起来还是比他年轻不是?所以说啊,这些东西光看表面是不行的——” “呃呃呃……那我有什么能够帮你的?” “嗯,你收拾下厨房,没啥能帮我的了,今天的早饭还是我来吧。”薛止微微笑了一下,收拾好手边的桌面,然后将一些干垃圾湿垃圾什么的统统丢到不同的垃圾桶里面去,顺便抹了一下桌子,然后走到厨房间,随手打了只鸡蛋,放到碗里蒸了几分种顺便弄伤了一点泡饭——其实吧,薛止的厨艺并不是很好,但是胜在方便和真实,这大概也是以前一个人在国内谋生的时候练就出来的技艺。 所以说,一个人生活,是很不容易的,而且不仅如此,有时候更加难上加难的事情,那就是身边的人没一个会少凡的,那个时候你不仅仅要煮一个人的饭,整张桌子的饭,你都要煮好,换成更加不勤奋的人,那么就显得更加坑爹,不仅如此,更加令人伤心的就是,有人让你做饭,自己连碗筷都不知道拿一下。、 “嗯,你确实没什么可以帮我的,不如这样子吧,你在旁边乖乖的,我煮好饭就过来叫你。就这么说定了。”说着,薛止随手打开了一首轻音乐,随即开始炒一碟小菜,用来下下饭,这样子可以让他吃饭吃快一点,今天还有委托要做,自己要好好去问一下——顺便,让知根知底的人查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首先,他要去见一面委托人,自从上次委托人其实就是个坑爹货来说,好好看一眼这个委托人,分辨一下优质客户和劣质客户,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如果这次的委托人不好好配合,靠着自己,怎么可能就这样子查出事情的原委——这种互联网上的事情,谁都很难说清楚。 “嗯,水先生,是吧,恩我知道,我懂了,我马上就赶到了,你等一下我,我马上到了,你等我一下,嗯,我知道了,嗯好吧。”赶紧往最里面塞了两口饭,薛止就急急忙忙提起了公文包,向外面赶过去。至于说,为什么要提起公文包,因为很多重要的资料都在里面,而至于说,约定了地点在哪里,很巧妙——所谓的地点,就是在之前盯梢的咖啡馆,至于说,为什么要约在哪里,根据对方所说,在那边发现了什么东西,很重要的证据,觉得,血脂一定会有点兴趣,于是就叫薛止赶过去,至于说,有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暂时不得而知。 “我到了,说罢,什么事?”薛止微笑一下,问道。 “其实吧,没什么事情,主要就是啊,我跟你讲,我看到,这里来集会的人,越来越多了——你知道吗,前几天这里就没多少人,现在倒好,来了是一批又一批,你知道么,我儿子最近改过自新了,他表示…… 自己还不想这么早嘤年早逝。应该再接再厉,借助我们的大量家产,在有生之年,多泡几个女朋友。 你知道么,原来啊,他刚刚在学校里面找到了喜欢的女生啊,怪不得我说呢,怎么眨眼间就这么乖了…… ” “是么,那么可能你的孩子……还挺懂事的,嗯,就这样吧,我觉得挺好的,你说的线索,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知道么,我发现了什么——我跟你讲,我之前说了一半,对吧——我说这里头天天来好多人,我就发现了,这里面每天都会来一个奇奇怪怪的人,什么都不干,站在门口,玩手机,是不是摆弄一下兜兜里面的一根钢笔,偶尔还去一趟厕所——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很可疑——他每次走到门口,看到那边一个个进去的少年,都露出了明显的厌恶神色,但是看到少年向他招手……” “你就是想说,你认为他就是你的仇人,对吧?按照道理来说,推理呢,确实是这个道理的,但是也没有你这样子的,你不能根据一点点简单的线索,就去推断一个人——确实,这年头,很多犯罪人员都喜欢在犯罪以后从新回到犯罪现场欣赏自己的所谓‘艺术’但是,就你这个样子的,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这么简单的行为,不足以构成他的一点点值得怀疑的动机。 第二十四章 神奇的结局和下一个委托 “哦,是么……但是那个人?” “没事,这个人,我回去好好查……等等,你看他现在在干什么?他……他居然对着一个女生哈哈笑了起来?” “我就说,这小子我跟你讲,就没啥好地方,我看着就是一个心术不正的坏人——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了,你看,他居然还想要跟进去,……我的天,就为了这个女生,他居然在手上刻字!不是……这是啥?仓鱼?” “我看着像多宝鱼——当然,不排除蝠鲼的可能性,因为扁平状的这样子的鱼类,是很多的,当然,我觉得现在啊,很多人都不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蓝鲸是哺乳动物,当然,你如果真的想去干什么的话,你最好放弃鱼类这种动物,你如果想让自己的话比较接近于蓝鲸的话,一个好的选择,是海豚——当然,如果你想要得到同伴的认可的话你最好还是画上一个蓝鲸——因为这毕竟是蓝鲸游戏,如果你单纯弄些这种东西,你的同伴会嘲笑你。” “嗯,好像是这个道理……这样吧,你要的身份,我帮你查到了,当初那伙人贩子,还剩下了一个人,其他人,要么就是失踪,要么就是死了,剩下的一个,待在一个精神病院里头,啥都不干,就坐在原处,也不知道干什么——一旦有一下看起来颜值普遍高一点的,都会被嫌弃,不止如此,我跟你讲,他会眼中排斥遇上的人,而且行事极为难以捉摸,我跟你讲,上次就是因为有另外一个病人,没事有事的喜欢瞎皮,结果跑去招惹他,你知道,那个人,居然直接哭了!你见过精神病人直接在你面前嚎啕大哭的样子么……简直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惊悚。我跟你说,他简直像是一个三魂六魄都不齐全,平时神志不清,不知道这一天到晚在干什么,我让人找到车了,这件事情缓缓,因为我知道,你最近也需要梳理一下。走吧,我们过去。” 说着,对面的水老板站起来,一旁一个有点跳脱的少年乖乖打开了车门,让父亲进去,然后随口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好,马上到……等等,前面出车祸了!” 急忙将车窗摇下来,探头一看,好么,前面一辆车直接撞上护栏,另外一辆车,也就是追尾的那一辆车,直接冲进了一旁的湖里面,还在不停的向上冒着气泡,警车还没到,好几个人就已经在旁边站好,开始吃瓜瓜——嗯,这也难得遇上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唉,头一次看到,两辆车追尾,后面一辆比前面一辆,还要惨好多的……这是什么意思,玩么? 不过啊,这年头这种事情也常常有——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心气浮躁,就不知道好好开车一天到晚就是想着,干这个啊,赶紧开快点,要不然就赶不到了——这是把自己的安全放在了哪里啊……这,确实有点吓人。现在的年轻人啊,是一点都不知道节制……等等,前面追尾的那辆车,上来一个人,跑了?车牌泡在水里面,怎么就化掉了,出现一块……诶诶诶,这不是电动车的车牌。 蓝牌照变成绿色牌照……前面车子里面,护栏哥,直接一头昏迷不醒,不知道在车子里面,是在等待救援,还是干什么——这些人成天就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唉,这群人也是真的可怜。 “诶诶,你看,前面那个小伙子,好像有点眼熟啊……等等,这不就是之前搭讪女生的那个?他好像挺可怜的啊。这就被人装在护栏上头,唉……“不对,你仔细看啊,这群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跟你讲,这个时候,救护车还没有来就是基本上大家都没什么叫救护车的意思——通常来说,这种事情是很不对劲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我跟你讲哈,我告诉你,这个小伙子,多半就是所谓的“群主”但是显然,他现在已经快死翘翘了,之前那个女孩多半就是掩护,像这种情况,我跟你说,其实啊,这个群主,就是一直在等待着我的人——你看,他都能够开车,他不是违反规则的那一个,倒好像是被什么人清理掉了一样……不对,对方是来寻仇的,就差不多和你一样,希望别人呢能够得到应该有的惩罚,而不是逍遥法外,你看,那个人看起来是策划好,要掉进水里面去的,但是呢?他的车牌一看就是假的,涂上去的,既然这个样子,已经说明了这个人的不专业——至于说为什么要站上去一块绿色牌照,你要知道,现在这种牌照,收过来的话——这个明显不是这个人本人的牌照,通常,要么这种人就是在内部的人员,要么就是……要么就是偷牌照的,出手的私货吗,而明显,现在绿的牌照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全都是一些节能车,有事没事发上去的,而最关键的,就是这些人我说,根本就连一点基本的素养都没有,连好好涂一张牌照都没有心思,也不知道好好的,要是等有关人员将车子拉上来然后好好地刮开,也不知道会给他加上多少的逃跑时间,但是你看现在这副模样,你就知道这个人跑不了多远——我现在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游戏刚刚开始,boss直接被一辆卡车撞死了一样。 “嗯,所以说,那个车里的小伙子……” “啊,不对,那个车里的人,现在血流出来了,而且还是近处,你就可以看到,他的脸上化过妆,现在他左边的脸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右边已经感觉就好像三十多岁了一样,脸上还有黑头和痘痘,一看就是不经常洗脸的那一种。我说啊,你知道么,看我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看,他是一个半吊子——真正厉害的人,是不会被人追……哦,跑题了,我就想说一句,其实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伙子,那个人……怎么说呢,就这么简单地说一下吧,那个人就是一个下线,下线,你知道吧,那个人呢,其实根本就不是幕后的老板……你看,他手上没有什么痕迹,根本就没有做过蓝鲸游戏,而幕后的老板绝对是经常干这种事情,身上的伤口如果你看将会数不胜数。” “还有就是,我说,其实啊这个其实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啊,这所谓的幕后黑手,其实也就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而已。这个所谓的幕后黑手啊,其实根本没什么本事,终究是一个躲藏在网络背后的跳梁小丑而已,对付这种人,其实是有诀窍的啊……这样吧,你现在,只需要翻翻那个人破碎手机的聊天记录,就行了,另外……如果你要找那个截胡的人,你看看下面就是车子,人还没有游多远,找个机会,你赶紧追上去,你或许……或许还能够,追上对面!好了,这就是一个小插曲,我看看又有人给我发了委托……有意思啊。” 嗯,这是一个……嗯,一个邪教组织,自己呢,就是需要,将这个邪教组织一锅端起……这还是一个出家的富豪发在这边的,说是玷污了佛门名声。嗯,自己应该先混进去,还是先混进去?诶呀呀…… 第二十六章 诶诶诶,说好的社会实践? “就是这里么、比我家差好多啊……你说我们经过一个省,开大老远的车,就是为了到这么一个小区?那群人是笨蛋吧,到这边来骗淳朴老百姓?” “这也说不准——你要知道,越是穷乡僻壤,这种司法漏洞,就越严重。记号,我们是一对兄弟,我们是到这边来住宿的,我已经租好房子了,你不要声张,这里头,大半都不确定,不过,基本上都是傻傻被骗的就是喽,这里很多年轻人,都想着来路不明的财产,给一点小恩小惠,就回去给这种坏人办事,你可千万不要……不要透露什么。”薛止小心翼翼地小声嘱咐,一边往前走。 “你喉咙没问题吧?”薛止再三确认。 “没有……我是工具人?怎么会被你当成工具的?我也有主观能动性的,我学过好久的散打!我还会一点计算机,我……” “别说啦,到了房子里,再说吧,这是一次很长的工作,我妹妹留在家里头,肯定又要担心我的,我要好好的,不能让她为我哭泣,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好的……你妹妹?长得如何?我可不可以叫你大舅哥?” “我告诉你,这是我干妹妹。我们以后啊,是要结婚的,你可不要瞎搞,要不然我把你卖了。” “怎么,你还怕我……你比我帅,你放心。”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草,是不是吹口口哨,流里流气的青年人设,被演绎的淋漓尽致,然而,薛止,就不是这样了——这次他要扮演的,是一个有着一个不懂事弟弟的成熟哥哥,就是不知道,这个弟弟靠不靠谱,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个惹祸精…… “诶,对了,你怎么还没问过我的名字?” “我对于名字,不看重,自然也就不会去问,你要是想知道我的名字,薛止。你也是,就这么跟出来?” “我不怕的啦,我会偷车,会修车,会散打,我这个富二代啊……就过得跟贼一样。蒋明德,幸会。” 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薛止走到一个破旧的房门前面,掏出一把钥匙,拧开了房门,而里面的景象,很是别致啊——一堆破烂和一堆垃圾,旁边的马桶里头溢出来了好多水,而且不仅仅如此,床上,地板上,都是灰尘,还有爬虫和毛毛虫,真的,就是睡眠的时候,会怕到你的嘴里,钻进去给你补充蛋白质的可爱小动物。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你怎么舍得……是吧? ……呕…… 真的,一个,不对了,是两个富二代这么走着,就感觉掉入了万丈深渊,下面是无尽黑暗的那种。 哎哎呀呀……真的难受啊…… “所以说,我们要……住在这里?” “你收拾房间吧,我下不了手……再怎么说你当过精神病院的护工,志愿者都应该有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加油!” “我哪里想到,唉……早知道不跟你出来了,真的……好不舒服啊啊啊啊!” “诶诶,行吧……那我……们叫家政?” “好主意,快点。”嗯,真是一次,愉快的社会实践,要是每次学校的社会实践,都像这次那么快乐……还是去死吧,没前途的。 真的听我说,这个真的没意思,我跟你说,要有理智,不能盲目答应,你这种小青年,就是因为自己是富二代,觉得自己见过世面,于是啊……所以说,以后少搞这些幺蛾子,这样,不好。 不时,门口伸进来一张小纸条,薛止定睛一看,好么…… 佛教大讲堂?什么鬼?下面……陈八戒?这……敢问是陈玄奘和猪八戒的结合?不愧是……民间诈骗宗教团体,我好像理解委托我的那个大师,为什么要一字一句地说,一定要搞定这个破地方……你这个不是招人恨这么简单了,你这个就是……你是来欺骗广大人民群众的…… 你这个事把广大人民群众的智商都放到了底线?你是什么……妖魔鬼怪。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人家高大上,你怎么就一副乡村土鳖的样子呢……不说了,为了混进去采集证据,……这管理倒挺好,对外宣传佛教爱好团体,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怎么就……真的服了呀,你这个是犯规的,我告诉你啊。 嗯,强行降低智商去现场听讲,总比偷偷摸摸进去被人家说我们里头出了个叛徒比较好。“诶,我们走了……” 嗯,这小子在干什么……蒋明德! “你干嘛?” “我……我没干什么呀……你看,我没招谁,没惹谁,只不过用白开水烫一下地板……”幸好,幸好每天都有讲座,不然真的佛了你了。白开水烫木地板杀毒?地板上起的泡泡你是下了没看见还是怎么的,你简直就是脑壳子有问题吧。还有,你你你…… “诶,那只老鼠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身手也可以,老鼠放点老鼠药就好了,你难不成还把氰那啥化物喂它嘴里?” “呃呃呃,没啥,我就想啊,你看看,这只老鼠一直以来都挺肥,你看看他吃了我们人这么多粮食,我们晚饭没啥吃的,就吃它……” “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 “啥,红烧清蒸,切片还是怎么的?”蒋明德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好像自己会做饭了一样……等等,听这个口气,这孩子,真的会做饭?不科学啊,我活这么大,谁知道自己失忆之前吃的什么玩意,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不会烧菜?! 我不就是有钱么,怎么能不会烧饭?我说我啊,我就是好吃懒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诶,我,我脑子有问题吧,现在我连饭都没得吃,还得去什么旋转餐厅自助餐厅偶尔搓两下,我怎么就不知道学习下做饭…… “我在想你刚刚咬开皮看到里面的一大坨寄生虫,高蛋白,还有什么变形虫,什么蛔虫之类的,我在想你看到煮熟的这些虫子会有什么反应。” “呃呃呃……呕……呕……大哥,放过……呕……别……”蒋明德掐着喉咙,一阵有一阵地干呕,随手把老鼠丢在地上,看这老鼠一溜烟跑掉。 “其实,这些东西都没有,我就想,为什么今天不能有好吃的是因为我不会烧饭,既然你会,我也不想吃老鼠了。”似笑非笑着看着蒋明德,薛止随手把一个苹果从桌子上拿起来,晃了晃摇一摇确定没有虫子,然后一口咬下去,嗯,味道还可以,不能说什么是特别吓人的,就是比较干瘪,而且有股腐烂的味道,总的来说,对于没有食物的人来说,确实就是很重要的生存资源了,这种食物,你现在随手浪费,丢进垃圾桶,沙漠里的旅者以及海中的漂流客可是很在意这么一点食物的。 “我……我从来没有实践过,都是家里面的大厨教我的……” “看出来了。” “哦?怎么看出来的?教教我?我没有留下什么污渍之类的啊……” “厨师身上的油烟味,是洗不掉的。一个人的味道,基本上就是这个人的身份证明,你的身上……唔,你是个宅男了,一股可乐薯片的味道。” “啊……哈哈哈,我前几天不是……熬夜不是不健康么,我就通宵了,这个没问题的吧。” “嗯,祝你……没啥,你的葬礼,我回来送花的。你知道,通宵的致死,基本上都是一下子挂掉,医院都救不了你这个无药可救的人了。” 第二十七章 诡异小讲堂 “呼噜呼噜……”对着一碗面条大快朵颐,薛止满面红光,只觉好似要把舌头吞进肚子里面去,差点没咬断舌头。 “你真的是第一次煮饭?还……不错嘛。”看着一旁的蒋明德,薛止只觉脑瓜有点疼……这什么人啊,自己煮的面条,就是扒拉两下,有这么不尊重食物的么?有你这样的? “诶诶诶,不吃给我,嗯,真香,不错啊……”夸赞了一下蒋明德,薛止接着开始呼噜呼噜大口吃面…… “嗯……你吃吧,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恶心的食物,……算了吧,算了,我跟你讲哈,我在家里面的大厨,烧得不知道要比这个号多少,我跟你讲,吃他做的饭,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啊,但是我跟你说你,我自己做的面条,简直就是难吃头顶的垃圾。……唉,我说你到底怎么……吃下去这么难吃的……的食物?” 难吃?我的天,你是不知道…… “我吃了俩星期的方便面,还有……我告诉你,不要说被人正在吃的食物难吃,即使是你正在吃的,也不行!影响我的食欲!这菜还是我买的呢……” “嗯,好吧,反正你看我这么健康,也不像是会有低血糖的人,我们什么时候去……混入其中?” “看情况,今天下午有一场……我去,又是那个陈八戒,就不能改个名字……陈刚烈,陈悟净,都行啊,怎么就有个这么挫的名字,这根本不科学。首先,如果是一个佛学讲座,名字一定要高大上……除非,这个讲座已经精彩到,让人忽略掉这么土鳖的名字……这个,这可以说是这个和尚的威胁?如果这么理解的话,那么好像这个名字,也就无可厚非了。这么说……是不是我还非去不可?这倒是很有意思么……” “收拾一下吧,我再怎么说也补充了三顿饭的能量,怎么说,我也能行了,虽说路上没吃多少东西,你还行吧?” 蒋明德眼眶凹陷,黑眼圈肿起来如同一只大熊猫……然而一点都不可爱,反而还有点欠揍……就像是表情包里面经常出现的被人换脸的黑白熊猫。我去……这个好像,需要救护车么? “喂,你行不行?”斜了一眼蒋明德,薛止问道。 “男人……不……不能说不行……我们……走走,快点走!”一脸不行了的样子,蒋明德犹如要被抽干,然而,还是穿上了鞋子,站在了门口。 “我要睡会午觉,两点钟呢,咱刚吃完午饭,消停点。” “我……***”蒋明德暗骂一声,随即……拿起筷子直接捞上一大把就往嘴里塞……嘴里伸出来好多面条,好恶心…… “呜呜,真香……”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蒋明德再次走向了厨房——一碗面条就这么在两分钟内被快速解决。这已经不是什么快不快的问题了,大哥,你这么饿你早说啊…… “恩恩额额,我还要……”厨房间传出来了热油锅的声音。 “真是……”薛止有点哭笑不得,躺在破旧的床上,发现……自己目前,好像什么线索都没有,没有证据,没有方向,唯一手里攥着的,好像就只不过有一张讲座的票子,自己不会真的认为去听个讲座真能就抓住对方的把柄了,要不然这个地方早就炸了……而且大师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尚且难言。 唉,只能希望,自己带这个……“京中有善口技者”,有点作用,就希望……唉,自己报什么希望呢,这就是个工具人啊。你还指望他的小脑瓜有什么好主意,不给自己添麻烦,就不错了,难不成指着他靠一张嘴还有一手厨艺,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想多了,不可能的。看着手中简陋的邀请函,薛止脑中开始浮现出信息:“笔记潦草,文化水平大约为初高中,语言通顺,而且极有煽动性,不像是这个初高中毕业的人能够写出来的话,也就是说呢,这是一个抄写的。另外,写的地方,是在大太阳面前,石桌子,然后用的是零点五毫米的圆珠笔,通常价格很低,也就是说这个抄写员生活平穷,靠着抄写这种东西来维持生计,此外,此人……呕,不行,再也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地方了,这个人竟然有网邀请函上面摸鼻屎的习惯……这个人是个果农,家里面种的是桃子,而且刚刚入秋,没什么桃子,应该是刚刚查看过桃子的生长情况,所以手上才会沾上很多桃毛,然后附着在鼻屎上方。嗯,按照统计,现在许多的果农生产消费水平甚至于能够达到工人的收入水平,而且……为什么分析下来这个人月收入不超过两千?是沉迷于什么东西?成年的小镇里的人通常都有较为保守的自控力,不会去过度沉迷某种东西,即使……果农是个老光棍,这是根据最近几年农村的彩礼情况来说的,另外……明白了啊,从这点可以看出,这个组织应该时收取了很多的费用,所以才让果农的经济上不去,也就是……这个组织,收取内部人员的费用……嗯,如果查询那种……传……那啥销……的案底,应该极有可能查到混在其中的。这种手法,似曾相识啊……” 牵线,搭桥——引导,并且手段阴险,没有任何把柄,你不可能指望共犯招供,所以,这可以说是完全意义上的无迹可寻。所以说,找到证据,比起来找到真相,难上加难。“是你么……赵德?”嗯,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么……就是针锋相对了啊。不过这次的老和尚倒是没啥嫌疑,那个陈八戒,真的笑到我了。不行,这个讲座,去看看一边找点证据,一边顺便承包一下这个月的笑点……噗哈哈哈。 呃呃呃,这样好像不是很尊重人家,那就算了吧。 “好了,猪头,别吃了,走了。” “哦哦……唔……就走。” 顺手捞了一口面条到嘴里面去,跟着薛止,蒋明德急匆匆地向外面快步走去。 …… 大厅亮起灯光,台上一个人都没有,而下面,也就坐着两三个零零星星的小虾米,估计也就是新来的人,需要到这里接受一下洗脑。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环境确实很奇葩。灯光不均匀,椅子就好像被人犁过一样,中间露出一大条光秃秃的地板……明明大白天,一个窗户没有,大灯开得如同大太阳一般,满天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随意挑了个没人坐着的座位——这种组织不喜欢什么与他人走的太近的,相对来讲,更加孤僻的性格,反而更加吃香,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 通常来说,自己这样子看起来人畜无害,孤僻无比,又看起来笨笨呆呆,脑壳子不太清醒的,就是他们最喜欢的目标……无论是帮着做事,还是骗点小钱,都是不二的选择,尤其是自己这种穿着又看起来非富即贵…… 那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下来的……钱罐子?老实人?老实人最不好欺负了,尤其是当你触怒了他的逆鳞…… 倒是蒋明德,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刚刚到场,就已经开始和人套近乎,就像是一个……男交际花?不能吧……对面的大叔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你真的是刚来?我咋感觉这里的头头就是你呢?你路路通啊你……我身家也没那么多钱方便拿出来给你, 我求你了,做个人吧。 第二十八章 讲座 嗯,开始了——一个油光满面,中人之姿——不过有些肥头大耳,一看就是平日里福气很大,而且头上光滑发亮,就好像一颗耀眼的白炽灯——终于明白这个特殊的光线排列是为什么了,就是把这个人的头当做了平面镜么! 我的天哪……像我这么样的靓仔,也终于在秃头的威力下面灰飞烟灭了么……这个确实不科学,我还是做个三好少年,以后没数不出来玩了。 这当然不是薛止的心声——这是蒋明德的。 “施主们好——小僧有理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陈,法名八戒——不要笑,我的法名,并不是向你们所想的那个样子……八戒,你知道是什么八戒?好吧,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大抵就是……”薛止承认,当时场面一度尴尬。 “嗯,就是这样……好的,你们知道,原来我八戒……从来就没有戒过,我是那个五毒俱全啊,但是……听着我接下来的话,让我们聊一下,与人为善,方为安得始终。无论烟酒,还是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也就是说,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引导你作恶的本源——钱财傍身,够用就像,不用想着什么有的没的,这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你想,你最痛苦的原因,是为什么?没有钱,没有福气,也没有女朋友。那么,如果过你不去想着这些,那么,这些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何以解忧?不是杜康……而是你的心,没有了欲望,无欲无求,还有什么心中为恶的恶念?放下……” 嗯,身材中等,样貌偏下,还是个处男,也没有什么条件,平时生活之所以能够滋润,是因为餐餐吃高热量食品,从嘴角没有一点菜屑,就可以知道很少吃菜,也就是说……但是这个组织肯定不会花大价钱去达到这种目的所以说,应该每顿饭吃的猪油拌饭一类,也不可能放多少酱油…… 嗯,身上的僧袍倒是崭新的,说明……恰好说明从事这个行业时间很长,也就是说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为什么有这么一说,环境恶劣,湿度温度的不适宜,都会加速衣服的老化以及一系列的破损,想必,他的那件衣服,已经洗的发白。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最尊敬的大师平时荤素不计,而且不是有距离感,而是与人为善,过往的经历,有和自己很相像,必然会对此人失望透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可能将每个不妥协的人施以暴力,这样子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能说,这个组织很用心,起码到现在啊,就像是普通的吸引人,博眼球的一个小小的讲座,也就有几个没事干的闲人来听这种东西,但是这个所谓的“大师”,却能够镇定自若,好像没有什么正常的紧张感,倒显得游刃有余,恰好就是一副经历过训练的样子,也就是说,这个不是普通的三流小骗子,是经历过系统化的训练,身材的养成……不对,这个大师……手上的茧子很厚,一看就是练家子,还有不弱的波及能力,果然,这就是一个全能形的人物,可以说,让这个大师干什么,都不会有事情——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 不过……这个大师色眯眯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好吧,姑且当成是这个组织为了让所谓“大师”为其所用的,使得其给人的亲切感更加强烈的方式。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说啊,放下……你才能够得到,我们不求超脱,我们不是道行深厚的出家人——我们每天开开心心,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吃吃斋,念念佛,多好的风光,多好的享受,何必拘泥于蛐蛐的身外之物……”嗯,这个是什么话术,等下,这似乎是第好几次这个大师提起什么“身外之物”然而,大师你,真的能够离开身外之物?不过,这一次讲座不算什么……讲座以后,就应该挑选目标了,我要装得认真一点,多发言,多说话,最好捧捧大师,让大师飘飘然。至于说,怎么拍马屁,这就要看一个专业人士的素养了。 薛止举起了手…… “敢问大师,若是实在放不下身外之物,该当如何?” “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没有什么——你心中想着什么,不去想,不屈问,不就好了么,何必如此,你想啊……我跟你说,你喜欢钱?” “不喜欢……我喜欢吧,我就喜欢一些古董,喜爱收藏,倒是钱,没什么观念。” “你想想,你的古董,到底有什么用?收藏价值?好,这个问题,好,我跟你说一下——在座的人都听着吧,这个问题,很好。首先,每个人都多多少少会喜欢上收藏一点什么东西,对不对?这是当然的。我们用古董打比方——”呀,看看蒋明德,完全代入了……大哥,我不是来把你送入虎口的。 我是让你来帮我的!你这么不信任我,你干脆就不要来好了,来了干什么…… “我们用古董打比方,就方向,这些,不都是古代人的东西么……古代人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贪恋?值钱?你是拿着钱,去换来的,虽说钱财,也是身外之物,然而我觉得,这些其实没什么的,一切都看你——你既然如此在意你的古董,你想想,你心里喜欢的东西,在古代,有可能就是别人弃如敝履的东西,你为什么还要留念?要克服这种心理……还是一个词,放下。放下,你才会拥有更多,你把古董摔碎,或者捐掉,你看看,你的眼中除了他,还会有更多的东西,就好像被遮蔽了眼睛的人,一下子拿走一片叶子,你看,不就立刻看得清清楚楚?这不是很好么?何必拘泥于一些小小的前人的东西?这些,都不重要啊……最重要的,就是自己活得开心,你想想,你有古董,你就是想着自己很开心,你告诉自己很开心,你真正开心了?没有啊……你哪里开心了呢?你担惊受怕,你担心被偷,担心不小心,会不会一个踉跄摔碎一个古董——你担心这些,你会很郁闷,你就想想,你真正喜欢什么,你的真正的爱好是什么——我觉得你不应该干这种事情,你应该想想,放下你的执念……过来念佛,过来吃斋饭,过来向着皈依……吃斋念佛,你就是追求真正的大快乐……” “谢谢大师,我知道了,我回去就试试你的方法,我觉得,真正的大欢喜,大快乐,就在于此……”说了两句,薛止坐回到座位上。 我去你的大欢喜!我连着吃一个星期方便面,你说啥了?你说啥?你跟我说你皈依? 我去你的大快乐,我饭还没吃够,多大一个人,跟你在这里大谈佛门……我真的怀疑你是…… ??????诶诶诶??????大哥,诶诶,蒋明德,我把你带过来,不是带你过来有事没事接受洗脑的……你这种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个托一样,你成何体统?我想揭露这个人的阴谋来着……关键我好好地没事看什么佛教典籍,我真的胡诌不过这个人。 “大师……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自己平日里面的个人需求?每个人有爱好,我觉得,追求这些才是好的,我觉得没有必要去可以放下什么,顺其自然不要去强迫自己,强迫自己,是没什么好结果的。大师……”我以为,你是个青铜来着,不好依稀,看走眼了。 第二十九章 你有毒 让我们来跳过这些无聊的废话——许久过后,那陈八戒才刚刚说完废话,现在,就是……?他为什么朝我走过来了?薛止心下一点疑问升起——奇怪了,今天……有点不寻常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真奇怪……这人为什么,怎么会这么奇怪的,用一种……就好像自己配合了他一样,我又不是你的帮凶,朋友,我是来砸场子的。 拍了拍薛止的肩膀,陈八戒走向了远处,蒋明德的位置——“同学,我看你上课很认真,要不要……我们私下里,我们聊聊怎么拓展我们的佛学的知识?” “啊……大师,你愿意把我渡入如佛门?当真是……阿弥陀佛,感激不尽……”说着,蒋明德双手合十,向着“大师”,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大师。” “不必拘泥于小小的理解,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辈,以先祖释迦摩尼为楷模,历来慈悲为怀,像施主这般,我们当……引你入门。” 慈祥地笑了笑,陈八戒看了一眼蒋明德,临走前,还不忘看了一眼薛止。嗯,还点了点头,好像……薛止很好的样子。至于哪里好,还真一下子说不上来,薛止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眼神。 “小友,不如我们,进去说话?”陈八戒稍微笑笑,看向了蒋明德。 “好啊……大师,请。”装模作样地,蒋明德走打了大师跟前,然后趁其不注意,向着薛止眨了眨眼。放心好了,没事的。我罩得住。 薛止已经懵在原处。你是什么鬼……你有毒? “大师,走了。”拽了拽傻笑着的陈八戒,蒋明德出声提醒。 “诶……好。”看了眼蒋明德,陈三藏笑了笑,领走了蒋明德。 “诶,大师,为什么,我看你一脸心绪不宁的样子……” “好吧,没事……你愿意,帮更多人脱离苦海么?我看啊,还有好多人没有参加讲座,要不……你帮我抄写一下传单吧,也算是做善事了。”说着,陈八戒从怀里取出一物——原来,是一根红绳,尽头,则是胖胖的,笑着的弥勒佛——“怎么样,跟我很像吧?”不得不说,陈八戒笑起来,还确实有点像玉雕上,那憨憨傻傻,眉宇之中却蕴含着大智慧,大快乐,大解脱的弥勒。就是不知道,陈八戒这尊“弥勒”,到底引人向恶?向善?这一切,都好像……不得而知。而薛止,则是完全懵…… 嗯,他刚才,应该是把我当成他老板带来的帮手了,刚才给我……嗯,看我两眼,眨了三次眼,虽然不清楚这个暗语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应该属于夸赞一类——毕竟自己没有空闲一门门语言依次学起,也不是全世界每个人都熟练地掌握了英语,也就是说,自己要经常和语言不通的人打交道,这个时候,不仅仅从对方的神态,手势,对方的眼神,还有面部扭曲……最好跟着潜意识,因为潜意识能够最精确地判断出一个人,到底是什么心情,什么心境,在你面前和你说话,当然,这个方法,也是有局限性的——当对方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这种人通常明明笑得很开心,而且——完全不是作伪,他当时,确实有开心又生气。这就是难处,当然,这种人薛止不回去打交道,反而抓过不少。或者直接有好生之德,直接送去……见如来佛祖或者地藏,就不得而知,这种人,通常都是危险分子,你需要花费许多的智力,去揣测这些人……但是这些人其实就一张脸有点颜艺,如果你把他的语言记录下来,而忘却他的神态表情,你很容易猜出来对方的真实目的。 就像是我们小学的时候做阅读理解一样。很容易的事情。 “大师……谢谢。”蒋明德显得很有礼貌,不住地向着陈八戒道歉,而且顺手接过了语调,从口袋里面取出一串黑曜石念珠,放入了陈八戒的裤腰带。 “嗯,你很懂事……暂且就做一个俗家弟子吧。”似乎没怎么在意自己的意愿被看破,陈八戒一张笑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反而是脸上的赘肉挤在一起,显得憨态可掬。 “好了好了,你俩别说了,大师……我也想入门,可否给鄙人一个机会……”一旁薛止走上,学着之前陈八戒的眼神,眨了几下眼。 “大师,你看,我哥哥,可不可以?”蒋明德不动声色地扯了扯陈八戒的衣角,那里头,还有好多串玉雕。嗯,简单来说,这些都是大路货,复杂来说……大哥,你有必要在口袋里日常带着一大坨的弥勒?咱就暗人说暗话,你让我大哥也入伙吧…… “嗯,看你诚意满满,我就答应你了,好吧……贵姓?” “免贵姓薛,薛止,停止的止。”随口答道,然后薛止便开始四处观察……嗯,后台的条件还是很好的,至少不像什么光鲜亮丽的保险推销现场,还弄什么花里胡哨的,结果舞台后面就是脏乱差的杂物室,在这方面,这群人不得不说,还是很专业的。这是……一点点小小的赞许,当然,我的针孔相机,已经开机了。就在刚才…… 嘿嘿…… “嗯,薛施主……你好像确实和我佛悠远,这样吧……佛度有缘人,你看看,佛……能给你什么帮助?你是缺钱,还是……缺名声?” 哦吼,你倒是很明白道理,问我是来收钱的,还是来……帮你打下手,帮助洗脑活动的?啧,那……不对,我不穷,一点……都不穷。 “缺名声。”薛止笑了笑,缓缓转动着自己的手腕,露出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好像,心急想吃热豆腐。啊哈……总算是上船了。 “好的……蒋施主,请,我与这个薛施主,还有点事情要商量……好吧,就是这样,蒋施主,请。”随意点了点头,蒋明德无所谓地走向了后方,只留下薛止一个人。好像,还挺够意思。 拉着薛止,陈八戒走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躺在一张摇椅上,眼睛斜着看着薛止。 “你是……上面派来的?今天的表现倒是很不错,这样吧……你这个月的工钱,老板给你了没?” “啊?”薛止“一头雾水”,看了眼陈八戒。 “你……谁阿?”陈八戒有点摸不着光头,问了一句……老傻老傻的问题。啧,这可是一点都不傻。像这样就骗到我?不太可能的啊。 “我们素未谋面,我怎么认识你?你还问我是谁?”薛止有点好笑,嘲讽了一下陈八戒,扭了扭脖子。 “哦……好吧,那么……这个给你。”尴尬一笑,陈八戒取出了一个弥勒佛挂坠,递给了薛止。 “谢谢大师。”没说什么,薛止将手中的挂坠塞进了怀里,嗯,这个,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无论是路边摊,还是另有玄机,都是值得研究的目标。这种东西,从何处流过来,又要流到哪里去,这可是……很精彩啊。嗯,很有意思。笑了笑,薛止站了起来,活动了下身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万一被偷听怎么办?我可不是你轻易可以试探出来的——一开口,就会有破绽。说多错的多,这是常理。所以说,只有我们两个打打哑谜,我还有几分赢面。要知道,这个风格的犯罪,不是好相与的,委托人是从专业佛学角度分析,自己没那个本事。这种人一旦在此处安身,便很难扳倒,不是说什么别的,光光是当地影响力,就可见一斑。嗯,很奇怪,这么久了,都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第三十章 啊哈 “喂喂喂,那个人为什么突然又跑过来,跟我问东问西的……”路上,蒋明德嘴里叽叽歪歪,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人……抱抱。和,还真是一个活宝啊。 “那是因为,我跟那个人说过了,我跟他说,说你有嫌疑。可能是卧底。”吃吃笑了两声,薛止暗暗感到好笑。 这个人,这么容易被坑的么。这也太好玩了,让你刚才让我吃瘪,现在吃别的,就是你了啊。 别怪我不提醒你,刚才讲座上,出风头的,是你吧……?就是你,欺负我,欺负本大侦探,现在我真的不开心了,可以?你这个坏人…… 随便斜了一眼蒋明德,薛止自顾自地回家,然后……就发现自家的锁眼被人堵了,顺便写着……村里锁匠家里面的地址。哦吼……民风淳朴,果然,这里民风淳朴,不是吹的,是名正言顺啊。就连出去一两个半小时,家里的锁眼,就被堵了……我去,口香糖。还能更加有点创意?没关系,只要有点稀硫酸…… 嗯,我没有。没关系,哪里给一瓶醋?我拿东西扣扣,也可以啊……好吧,显然,也没有,也就是说,我要去找这个靓仔。 真的不想这么弄个幺蛾子,这样子让自己很没有牌面,好不舒服啊,…… 你们组团欺负我!然后,薛止就看着一旁的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钩子,也不知道平时用来干什么,反正就这么捅进去,然后拧了拧,随即…… 啥都没发生。 “你当拍电影呢?撬锁?你好歹把铁丝弯成一个弧形,你也不要……就这么直直地怼进去,你以为弯成钩子,就能够把那个东西挑出来?你知道,为什么要用口香糖?” 薛止没好气地说道,顺便使劲踹了一脚大门用来……泄愤。 “啊啊啊?我看很多电影都是两根一根的塞进去搅一搅……我不知道啊,这里的门难道不是防盗门?还能这么操作?不会吧,这里也太玄学了,怎么可能撬不开?是不是……我们真的被菩萨诅咒了?”蒋明德畏缩着,向门后退了退,同时把薛止往前一推。 嗯,卖队友? “我告诉你,口香糖也是会硬起来的……就像是平时路上,你知道地上为什么这么多黑点点站在地上?你以为是滴下去的水泥?不可能啊,小老弟……那个,就是口香糖。简而言之,我们的锁孔,直接这么被堵住了,我们,没有一点点的办法。”薛止摊了摊手……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蒋明德呆呆地掏出了,一把备用钥匙。 “你怎么还把备用钥匙带来……?”薛止稍微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大哥,我们不是溜门撬锁,我们开自家的门——我们要是能用钥匙,我们早就进去了啊…… 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蒋明德尴尬地笑了笑,把要是放回去,然后……取出了一把螺丝刀,准备强拆。 “你怎么……啥都带着?”这个有点吓人……要么……这个人其实是个小偷?不过这样说得通了。但是,这个完全没有可能。 好吧,是这个道理。 “那……你还有别的工具?” “没有……我一个富二代,带着螺丝刀,偶尔修一下东西,合情合理……你让我撬锁,这个不可能,我绝对不干这种脏活累活打死我都不干。我就这么说吧,不可能!”嘟起嘴巴,蒋明德小小地傲娇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薛止。 “行行行……那我来。” 薛止取出小刀,然后在门上扣了两下,踹了一脚—— 灰尘弥漫,门,倒了下去。 “晚上,不会有小偷?”稍稍害怕了一下……蒋明德退后了两部,然后确定,腐朽透的门栓,已经…… 好吧,碎了,碎了一地。今天晚上……不过,我好想,确实没必要担心被偷。这里就是有人想偷东西,还需要跟你开个门,知会一声?不需要啊,大哥。 人家直接进来,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了。 好吧,扎心了。 一头蒙在床上,蒋明德有点奇怪——薛止,还在桌子上,拿着小刀研究着什么。 嗯,拿着把小刀,你想……重新雕刻那个“玉雕”?塑料就是塑料,你还能怎么样……你以为谍战片啊…… 然后薛止就……随手一摔,那个玉雕掉在了地上,然后……上面有个地名?不对,你写个外国地名,是想要我出国?大哥,饶了我……不对,这涉及到了,某些东西。试着将地名拆开,拆成拼音,然后……把国际通用的加密方式——互换键盘,让后重新输入,看看……w和h,枚举法,一个个都试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幺蛾子,然而……杂乱无章。看不懂,完全看不懂。这个……到底什么地方?不是英国地名,不是……以色列? 以色列?犹太人?换成犹太,然后……最著名的,带有信息的,对对对,最后的晚餐……不对,创作时间完全不确定,或者说……这是一段时间,也不是很清楚,国际上也有争议,也就是说,靠着创作日子,不会有什么线索…… 会不会是,自己的推理过程错了?不可能啊,这一定是以色列的地名,而且,还是……犹太路?这就很有趣了,虽然城市名字,等等,自己都没有听说过……等等!《最后的晚餐》——宽420厘米,长910厘米! 420,这是弄,就好,10……不对,42弄,二号,九楼……这里没有九楼。 那么,这里的楼层高度普遍是……二楼,长宽,也就是910420。 这么说的话,就理解了——九十一弄,四号,20……2。不要问,为什么是二零二,那是……刚好和地址上的,吻合。当然,对面显然是闲的没事干,什么东西写纸上,也会有专用的加密方法,不会让自己这个外行人看出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 这是一个圈套,不过…… 不能把重点放在这里。重点,是眨眼睛。 二次看了看,眨了三次眼。23。 202,23…… 好像,有点那么回事,不对,不要相信玉佩。那个,是从和别的大路货,一个口袋出来的! 还就是眨眼,就是那个,最关键的地方,不可或缺……所以说,老地方,碰面。没错,23——自己听讲座的地方,整个大堂的门牌号……看来,自己,还要去听一趟让自己不耐烦…… 我去,推理这么多,不就是让自己明天再次过去,当一个捧哏?有必要么,大哥,还眨眨眼,虽然我开着针孔摄像头,但是这没啥关系,根本不足以定罪的。你就别烧我脑子了,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头脑简单的人物,因为这种东西其实不用说什么的,说白了……这是明示。自己还是高看了这个组织……或者是,对方故意让自己烧脑子?也就是说,自己轻敌?或者说还只不过是怀疑自己轻敌?这么想下去,永远不会有个尽头。最关键的,就是……自己,若是明天去当捧哏,那么也就是说,测试通过。自己就是这个小区的线人了。不过,想必……已经去确认了。不过,这样子,也不好掩护,和尚用的手机,就是普普通通的正常系统,也没有什么特殊加密特殊线路,也就不能说什么……秘密联络。所以说,应该每次都要通过特殊渠道,也就是说,自己掌握了这个渠道的来源,然后……截胡,就能够……呵…… 第三十一章 第二次回忆 嗯,他从小啊,是在寺庙里面长大的,那时候,庙里的大人,都很疼爱我,我问他们——为什么要剃掉头发呢?像他这样,冬暖夏凉的,不是很好么? 可爱的大哥哥们都没有说话——没什么好说的。 “你长大就知道了——六根清净呀!”一个大和尚回答道。不过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剃发。难道剃掉头发,就能够六根清净?那么,为什么全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是光头,没道理啊。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为了清规戒律,还是要这样子的吧,不然如何呢?难道留长发,然后被赶出去?这里是自己长大的地方,方丈对自己很好的,自己不要走。 大和尚虽然心底告诉自己:“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是,还就是忍不住啊。每日随师父下山,给人做做法事,念叨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经文,自己虽然不明白但是,为了香火钱,好像确实需要这样啊,不然的话……全寺庙的师兄弟都要挨饿,就像自己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孩子一样,她是多么的纯真无邪,不可以这样让他……让他挨饿。即便什么,《金刚经》,《什么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自己都不是很明白,但是……生记如此,这年头,哪里还会有菩提树下苦苦修行的苦行僧。 看起来,自己,已经算是很虔诚的了。 今年庙里的佛像,表面的金漆又剥落的差不多了,可是啊……好像还是找不到什么方法可以做到什么一下子凑到钱,可以给释迦摩尼佛和观音菩萨装金…… 唉,难道,就要靠这些泥菩萨,去追求那些善男信女的…… 当然,大和尚也不是毫无底线之人,起码……他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收好清规戒律,不能够……诶,我在想什么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大和尚笑了笑,做早课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什么都没说,真么都没有做。就静静地坐着啊,看起来,格外的……格外地像个小大人,有些严肃,有些刻板。他在思考很严重的问题呢——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就要呆在这里,好好的过?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是,哪怕我们打诳语,难道……难道佛还有菩萨,就会知道了?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唯有我知,真假难辨,佛菩萨……能否知晓?我不知道啊。 事实上,我也觉得,好像可以啊…… 哪怕六道轮回,也不是我可以管到的事情了。 嘿嘿…… 那一天,在山下——他说服了一个女施主,买下了一个……买下了一串师兄们用得破破烂烂的念珠。念珠很破烂,油光发亮——确实,好像这串念珠,时候不少了。但是啊,这串念珠,很早就在这了。 说起来,还有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个女施主一看到这串念珠,就好像捡到宝了一样,说是什么……有可能是什么古物? 真的是笑话啊,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这个念珠,是前几年,几个师兄下山打工的时候,从一个小杂货铺买来的——买来的时候,还是崭新的呢。就好像,从来没有用过一样。 揣着兜子里面的好几百块钱,他知道——自己可以吃好多素斋了。自己……自己告诉平时和自己要好的几个师兄,大家一起出去吃吧。真好呢,这会啊……这回又可以好好的吃一顿,没有什么顾忌。 然后…… 他的师兄,骂了他一顿。呜啊……好凶……为什么要凶自己呢?自己……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桩你情我愿的买卖呢。 有什么事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惩罚自己?真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连说都不说清楚,还要惩罚自己。罚抄,罚劳作……我又不是像你们一样的大光头,守着清规戒律,我又不像你们一样,凭什么啊……凭什么,要跑来……谴责我?你们有什么资格?就好像你们就是佛,是菩萨! 切,你们过得,就好像是——连猪狗,都不如!你看你们吃的是什么,你看看——豆腐,白米饭……你们都是草原上的牛羊? 嗯,向……向女施主道歉?不可能的啊……不不不,我为什么要道歉……本来……本来就没什么啊!你情我愿,你情我愿……嘿嘿。 不是说,酒肉穿肠过,佛在我心中……哈…… 那一次,他破戒了。多么好吃啊……酒肉,酒肉——鸡翅膀,还有羊腰子,还有什么牛肉…… 真是吃力不讨好呢,真是的啊…… 哎呀呀,我…… 好吃,真的好吃……哈哈哈大和尚,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吃肉?真好啊…… 他抹了抹嘴角的油,静静地走到了山下,看着山上缭绕在云中的寺庙,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装作什么都没吃过的样子,紧了紧怀里头的几百块钱,剩下的,就没什么了。 希望,不会被发现吧。嗯,当你一股肉味,走到从来没吃过肉的人群里头,你估计……你怎么会不被发现,你倒是说得好听,你还真是个奇葩啊…… 别人哪怕是不动鼻子,这算是异味,异味懂不懂…… 然后,他……挨了人生中,最毒的一顿打。好惨一男的。 就是被挂起来,狠狠地抽打,然后顺手又来一鞭子,然后饿在哪里啥都不准你吃,啥都不给你用,就是让你挂在那里,时不时放下来,也就是让你抄写经文,抄写经文,还是抄写经文,身下的几乎什么都不给你了,真是好笑……就这样的,居然还好意思自诩为:“出家人慈悲为怀?”我滚你的,死秃驴……你这几年,上山下山,坑了人家多少东西,坑了人家多少钱,人家每次……超度个死人,还要给你摆这么一桌饭,你是怎么心安理得,就把死人的范,吃下去的?你还真的是不知廉耻啊。 哈哈…… 不过,那次事情以后,好像就很少有人说什么…… 每个人都选择了无视这件事情,就当自己的小师弟,什么都没干……再怎么说,他终究是……俗家人,不是什么虔诚的人,空门,还有什么大道理,大慈悲,他都不懂……不过,姑且就当是……没看见好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为恶之人,他终究就是自己随口吃了几块肉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啊…… 倒是自己……唉,罪过罪过,不过寺庙有规矩,就是…… 唉,自己也护不住小师弟。别人可不管你怎么想,破戒,就是破戒。 他心里很不开心啊……为什么,自己不能吃肉?很欺负人好吧。我就是要吃肉! 那一次,寺庙……怎么说呢,那一次,他很生气,他是一个很有行动力的人,就从随随便便下山,就骗到了对于他来讲,一笔巨款的金额,所以说……他其实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嗯,首先,自己有两个方法——一,自己可以……把这几个可恶的师兄毒死?好主意啊……嘿嘿——不过,好像手边,没有什么趁手的毒药,唯一看到过的,也就是那些,什么,武侠小说里的,什么……断肠……那啥来着。不过啊,这几年自己都在寺庙里,没去镇子里,也买不到,不过说起来,明年就要去镇里面上学啦,毕竟上学还是要的。 啧啧,自己……自己又没钱,只能去那些很差很差的学校,上课,上什么课……学校里面,也没什么好吃的……吃不出油光满面,我还是……我要不,再来一次?烛台啊!烛台,使用了很久……听说好久以前传下来的呢……等等,是不是……这个寺庙里的师兄都没了,这个寺庙,就是自己的了?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啊!哈哈哈。 也就是说……如果寺庙,烧着了呢?哈哈……哈哈……嗯,火柴,据说啊,这是师兄,从镇子里弄过来的,点灯都靠它们啊,很方便的就这么擦一下,就可以了。嘿嘿,话说,这么说的话,寺庙的香油,会有很大的作用啊。所以说,看着这个寺庙付之一炬,自己还是挺开心的呢。也就是说啊……很好,很好,这里啊就都是自己的。都是自己的~ 不时地,每天晚上,就……就有一个身影,出没在这里那里,四处倒油,这里……那里……从大殿,到厨房,还有……还有几个师兄的房间,那里,这里,还有方丈的房间……不行啊,袈裟…… 于是,仔仔细细地,袈裟附近被完美地避开,所有……嗯嗯,好的,看起来,很是完美呢,说起来……师兄的私房钱,怎么办,不过,没什么啦!还是等到……方丈买完保险吧! 然后,又是,漫长的等待,就好像……一切都好起来了一样,这个寺庙啊,这里的一切啊啊哈——挺不错的。 马上,都是自己的了,嗯。 每次出门,每次进门,都好像是很开心的样子,都好像是……他快快乐乐地,走来走去——嘴里吹着口哨,没有犯戒,没有骗人,每天跟着师兄们做早课,每天晚上的时候,还会笑着,向着师兄们,说一说自己关于佛学的理解。 四大皆空啊,没错啊,四大皆空——你们马上就要四大皆空了,真是皆大欢喜啊,大欢喜……身外之物,才是最好的,身外之物啊!“今日方知我是我~”向着,他向着禅房跑去。 ……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今天啊,就是实施计划的一天。小和尚,没错——他在几个师兄的帮助下,剃度了。还是很想这么一回事的,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小沙弥一样,坐在原处,吃斋念佛,偶尔被方丈说两句“有口无心”。 爬到床头的小和尚缓缓地取出一根火柴,找到床头一处有这一点点油渍迹象的地方——现在是冬天,油都被冻结在了房梁,床头。缓缓点燃床头的油脂,小和尚哼着小曲,走到了茅房,和寺庙隔着很远的地方。今天有大风,所以无论怎么说,今天这火,会少光这个令他不开心的寺庙。 啊哈,这是他在镇子里头看到的。站在茅房的旁边,看着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的师兄,还有匆忙救火的师兄弟,小沙弥的嘴角,勾起了笑容。真好啊,真好……不过,这样自己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呢……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挺好的,寺院的这些人,都没什么脑子,逃出来的两三个,还去救人呢……总共就你们两三个。 小和尚的眼角被泪水浸湿,但是,还是忍住,没有哭出来,这不值得,虽然……师兄,对自己挺好的啊,不过,以后自己也可以对自己好……怎么办啊,嗯……呜…… 他终究还是蹲下来啊,捂着口鼻,泪水顺着手,一点点一滴滴,向着地上低落,眼角,还有眼睑都被泪水覆盖,眼睛睁得大大,就好像……唉,好伤心,就好像,什么东西被取走了一样。什么东西啊……什么东西啊……缓缓走出茅房,听着一声声惨叫,小沙弥脸上露出了……悲天悯人的样子,就好像,烈火中的真金,世上的活佛——真佛。悲悯世人,怜悯世人,唉唉唉……人间疾苦,不如,送尔等,往生。往生极乐世界,算得上,解脱了。惨叫,还依稀在空气中弥漫,惨叫的气味,惨叫的样子,都在小沙弥的面前放大。 哎呀呀……看起来师兄们,好痛苦的样子,诶……不要急,马上,就解脱了,虽然房间年久失修,但是啊,前几日……你们刚刚修缮了呢。多么可笑啊,我从来看不起的做两个发挥,去挣点钱,却被你们看低,你们就好像一个个没有什么道德观的人,走来走去,念来念去,然后拿拿钱,就修缮了,自己住的地方,倒是显得很别致呢。所以说啊,你们啊,就死在自己做出来的发挥,死在自己的结果上,这就是你们的结局了,你们就是大概这样的归宿了。诶……嘿嘿嘿! 他发出了细声细气的小声,就好像强行拉着自己的嗓子,去笑出声音,笑得开心。 就好像当初,雨中的赵宣,笑得很开心,很吓人,很吓人。终于,外头传出了消防车的声音,小沙弥走出了茅房,随手,也将茅房点燃起来,看着这个百年古刹,付之一炬,就好像自己从未来过这里,就好像这里的一切,都被自己遗忘——我不过是一个过客,这里只不过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为什么,有什么值得我关心的,在意的地方?好像没有啊。 好无情——不过,佛——无欲无求,那想必,也没有什么所谓大爱,或者,小爱,无情……这是当然的了,也没有谁能够指手画脚吧。嗯,对——酒肉穿肠过,佛,在我心中啊。是的呢。 消防车到场了,他们看到了,这个地上的少年,他哭得,很伤心——也是啊,说起来,这么小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家着火,是会很伤心。当然,在科技不发达的当时,这种事情,也就是……也就是一场让所有寺庙里的僧人,被烧得光光的一个小小的意外。…… 然后,幼幼谁会注意到啊,注意到在消防员的背上露出狡黠微笑的那个少年? 嗯,少年,也就是小沙弥,就是这么,渐渐地,长大成人。他有了头发,成为了一个新时代的阳光少年,然后,他大学毕业了,靠着社会的救济以及寺庙里面留下来的遗物……还有老方丈为寺庙买的一份保险,成为了众星捧月的存在,那个时候,大概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了吧。嗯,是的呢——他真的,很开心。这里,这里,还有自己可以体现价值的地方,还有自己的安身之处。说起来,也就没这么令人郁闷了。 就这样…… 但是,还不够啊。 他遇到了一个女孩啊。她,是穷苦人家出身,她,很艰难。她是,一个盲眼女孩。自己是这么喜欢她,就像是看见了人间的天使,就好像是……恋爱了? 他把所有的钱,给她了,给她了,她的家人,她的母亲,不断地伸手,不断地索取,然而,她,还是盲的。就好像当初见面那样,美丽的双眼,紧紧地闭上,严丝合缝。不过啊,他是多想看见,那对美丽的眼睛。终于,当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的时候,他,有哪里来的钱,去迎娶那个女孩子,她是那么的漂亮,而自己,已经成为了寺庙长大的普通孤儿,没有师兄,没有师弟——自己就孤孤单单的啊…… “我的婚礼,我希望你能来看看,你帮了我,很多……”啧啧,太狗血了。 就好像是所有偶像剧,爱情剧,都市剧里面的那个样子,他最后,一无所有了。 然后,那个女孩子的婚礼现场——所有人,都变成了木炭,最后,那个女孩子,被变成了一盒灰烬,被他保存了下来,永永远远。 他张开了嘴巴,笑了笑。他找上了一个妇女,取出了一串念珠。 第三十二章 前奏 嗯,今天好像又是卧底的一天,唉……一想到要去陪着那个大和尚,假装忽悠人,就满心的不爽——我薛止,像是有事没事会去忽悠人的人么?像…… 缓缓走入大堂,今天人倒是不少,是啊,今天人不少么……自己,是不是就要这样子帮助这个和尚了?真不爽啊,不行,自己需要下绊子……怎么办,我这样子会被看出来的啊…… 不管了,先去找到和尚再说——希望能先说好点东西,要不然到时候和尚一去核实,哦吼,玩球。所以,自己哪怕是被和尚拖来拖去得问,一直拽着领子不让自己走,就一直让自己千万不要在怀疑了,真的没人偷听——自己也不答应。我堂堂……我堂堂……怎么会被你这个小人拽上船?不可能的…… “蒋明德,看好家!”看着一旁蹲在沙发上那这台笔记本玩得可嗨了的蒋明德,薛止简直不明白啊……拿着这么低配置,还也就是一般的键鼠路边的耳机,你怎么就能够玩得这么开心?是因为你家有钱,所以拿着联想能当成一个外星人开开心心地在这边玩嗨了——是么…… 那么照理说我吃方便面,能够吃出来镇魂面的效果,或者是过桥米线的效果……放了黑松露和小牛里脊的那种。荷兰进口的小牛呢,牛皮被拿去做手机的那一种。诶呀呀,不得不说,好像还是有那么一回事。说起来,这个好像……可以做到?你看我那捧着一碗牛肉面吃得香甜的那副样子,就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喜欢方便面了,那是拿着那一碗牛肉面,就幻想着里面的牛肉都是大块大块的那种。 话不多说,看着一旁的蒋明德好像很认真在打游戏的样子,他也不好意思带着蒋明德去干着干那,你看着孩子啊……也就是一个白银,等到本大神麦穗ak的时候,说不定就干啥事都不会推三阻四,不过说起来,职业选手确实,打自己就跟玩一样,因为自己好像确实……却是反应不过来,自己大家都是靠着……都是靠着条件反射的。是这样子么……好像把,可能吧。 话不多说,开始了——薛止走在路上,看上去这里的环境还可以……虽然说不上是每家每户奔小康,也可以说很可以了,起码不会说什么,什么有什么特别好的地方,例如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类的——这样子肯定是没有的,说起来怎么说你干什么……你起码没有人溜门撬锁对不对,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太可能的,最多就是你路上被人摸了包。不过通常来讲,摸了包这种事情也不太现实。说起来……好像是这样。也就是说,可能吧……或许真的,治安……好了那么一点点?能不好吗?你在抢银行的旁边摸人家人质的包,你看抢银行的会不会把你崩了。在他的面前,把之前的东西放到自己的兜子里,你可真的是个狠人呢。 人家直接把你关起来分分钟你就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好不好,还在那边说什么……说什么你还偷人家东西?看不清楚状况…… 虽然这个比喻不是很贴切,不过大概这边的治安情况也就是这样了。说起来,倒是有点意思哈…… 敲了敲后门,便是有一张白乎乎的胖脸弹出来——没错,就是陈八戒那厮。“诶,来的这么早啊……施主快点进来,今天我觉得,施主你应该已经有了一些遁入空门的思想,这样吧……我能不能让你在我的讲座上面发言?”陈八戒眼睛都眨着跟抽搐似的,就好像…… “好吧,我就直说了——这样吧,你也是上面派来的托,我就不说什么了,这次帮我下……不对啊,你不就是来帮我的。”陈八戒摸了摸头,觉得……眨眼睛属实有点来啊,所以说,还是……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嗯……好吧,我想想,不过我真的不是什么托,大师你这么优秀,怎么会需要那种东西……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托,你看我俩都是第一次相见。”薛止“谦谦君子”,没说什么,直接伸手:“演讲稿拿来……” 陈八戒叹了口气,还是如同一尊弥勒在世一般,笑得憨态可掬,然后取出一张稿子,嗯……这个陈八戒看起来也有中职校水准,字还可以,除了稿子上面的油渍确实有点脏,别的都没什么,都还可以,美游什么不能接受的,也就是这样了,赶紧的,准备一下。 在后台,一目十行地,飞快着扫视着稿子…… 无非就是三点——第一,首先,自己以前是个怎么说呢,沉迷于红尘之中,有着一些“困扰”,大概也就几百万那个样子,其他也没什么,无儿无女……这不是废话,接着看——自己有个喜欢的女生,刚刚看上一个更加有钱的,就把自己给甩了,喜欢上了别的男……好狗血,不过我喜欢。 接着看下去,就看到自己遇到了陈八戒。这家伙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就好像自己是薛止的人生导师,麻麻赖赖的感谢词一大堆,真的就是“感激”溢于言表。不过大哥,我的颜艺真的不咋地,可能会生硬到让你失望。我失忆之前,真的脸上连表情都很少,更加不用说什么“感激”、“感恩”、“感谢”、就连生气都很少,基本上就是冷着一张脸……虽然现在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是我已经想办法,让自己逗比一点了,至于别的,是真的没啥办法。这就是那个样子么,我就是这么个人。我没啥本事……我除了打打架,看看人,找找人,对,没错——我找人还挺不错的。至于你让我到什么战乱啊,荒漠啊,那种地方找人——没关系,我首先让你失踪。 我都打记过这么多人了,难得坑个人,也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呀。所以说,你们千万不要怎么样,我这个人呢,是很儒雅随和的。 嗯,再往下看……你是想让我死!你让我当着大家的面,拥抱一下你,说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我有个锤子的心路历程,你怕不是在逗我! 嗯,你居然已经把这些都写好了。哇,你居然说,我什么身价高昂,我哪里身价高昂,我现在都在烦恼自己只吃得起方便面。嗯,下午马上到了,午饭是方便面。 “诶我说,你为啥被派过来啊,这里不是出了名的穷……”陈八戒笑着,往嘴里糊了两口饭,然后看向了薛止。 “没什么,我不是被派过来的,我真的,只不过是一个佛学的爱好者。”耸了耸肩,薛止瞥了眼陈八戒,道。 “哦——是么……好的,没事,我我告诉你我,就是因为惹了老大不开心,你知道,那个年纪轻轻的吸血鬼,就这么,把自己拍到这个地方,成天就是猪油饭供着,说是什么样的肥肥的,就很好——我好个屁,我想吃菜啊,我真的想吃菜啊……还说什么,真正的佛菩萨,就应该吃肉,我是多么的想去吃菜——我已经大半年的,连青菜都没见过,你下次来见我,偷偷带点东西……你看,你吃方便面,我就只能吃猪油酱油饭……我好苦,我好苦一男的,你……” “好的,你想吃什么?青菜白菜?包心菜?紫甘蓝?看你的样子,平时也不容易吧,这样吧,我就给你带包色拉。” 只见陈八戒眼泪汪汪,看着薛止,那是说不出的感激……“嗯,好,你可说定了啊,一定要给我带……呜啊,我好惨一男的。”泪水和油水,顺着他的脸滴落,然后整个人就是一个胖胖的大和尚——不对,不算什么大和尚,他身上油满厚厚的一层,而且头上还留着板寸头。说起来,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平生不修善果? 可以这么说吧,鲁八戒。诶,好嘞,鲁八戒。 “对了,你稿子对的如何,背下来了么?”陈八戒憨厚一笑,问了问。 “啊,你指望我几分钟背完这么多?我是小天才?我又不是什么触控学习平板电脑。我怎么可能背下来这么多?看了个大概,到时候临场发挥而已。” 然而,此时的陈八戒,脸色严肃,就好像是有什么,庄严不可侵犯的事情——“你知道么,我们这行人,干这种事情,要有一点仪式感——你骗人,首先你要骗过自己,你只有骗过了自己,你才能够骗过别人。知道么,我和你说——我平时,台词呢,是绝对要背下来的,不仅仅要背台词而已,还要——还要对着镜子练习,你知道,为什么把你拍过来,给我当一个副手?我跟你说啊——其实呢,这行,需要历练。不是你自我催眠,随便说几个字,就能够在他们面前镇定自若。我和你说,这一行呢,首先你需要嗅觉,就好像下面的观众,这个是做那个的,这个是做这个的,而你呢,则需要对他们的胃口……” 薛止轻轻点了点头——不要小看任何被生活逼疯了的人,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啊…… “所以说,我需要干什么……今天来的,未必是和我一样的‘富二代’啊?我需要怎样呢?” “我跟你讲,首先你是高层人民,你是有钱人——你身上有他们渴望的东西,所以呢,你这种人,总是能够做到有些领导的,带头的作用,你想想看,就打个比方——来了个卖馒头的。他看到你,一个平时有事没事收集点东西的大老板?知道为什么,你不是被安排了富二代的身份?我就想着,万一你引起他人的心里不平衡,也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情不是,所以说啊,你呢,要成为一个靠着自己努力暴富的成功人士。那个卖馒头的,难道不想成为芭比娃娃?每天都有人在想着,赚到什么便宜,走了什么捷径,就想着如何能够一夜暴富……要不然你看那些买彩票的,为什么要定期买彩票?终究还是有些心里面的贪婪在作祟啊。” 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我一个侦探,跟你在这叨叨什么?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使劲摇了摇头,薛止甩掉了一些脑子里面的疲惫,还是翻开了手上的稿子,看看能不能够……怎么说呢,做些什么?好吧,好像确实哈。 自己的稿子,已经算是很完好了。从几个层次,充分表现…… 嗯,就是这样。 “好了,排桌椅。”和尚笑了笑,道。因为桌椅啊,是很重要的事——排的差,就会有人觉得,空空荡荡的,有啥么……看起来,好像布局挺好,其实呢?屁都没有,就我一个人在这边打光棍看你上面一个光头光口无凭在上边光说不练,有意思?这都被闪瞎了…… 点了点头,薛止仔细看了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就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个……确实是需要讲究的。 嗯,首先,前排呢,不能够太靠前,要不然就像是一个沙龙,一个小小的俱乐部一样,就显得很没有品味,别人看着,也不是很舒服……所以说啊,还是不能太近 还有,也不能太远——这么个地方,人本来就不多,主持人怎么能够和观众产生距离?这样子的话,就是不可取的。 所以,差不多在两到三米,因为大家都做的是铁板凳,大家也没什么好顾虑,想和主持人说话也行,但是也不会有聊天的感觉,因为看台高出一截,就是用来衬托陈八戒的伟大,光明,正义……虽然这家伙就是一个老神棍,江湖骗子……好吧,现在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不适合这么说话,说话还是客气一点好,不要太过分了。” 嗯,就是这个样子…… 还有就是后面的座位——座位要成为一个环形,成为一个环形,好处就是大家不会太远,因为有些人比较孤僻,哪怕没什么人,他还是很喜欢坐在看起来边缘一点的位子上。 另外就是说到了灯光……灯光要照着谁,肯定不用说,陈八戒c位出道。然而,自己作为一名“嘉宾”,绝对不能整个人昏昏暗暗地坐在那里,就显得很没有牌面,让人感觉老诡异的。 但是……灯光师!过来一下,我们商量一下到时候我上台能给我几个灯?然而,咋们好像没什么灯光师……我们就是普通人啦,顶多就是个诈骗小讲堂,怎么会有那种什么灯光师这类的幺蛾子…… 好吧,看起来呢,就是这个样子。首先,我们看看……能不能串个电路。 “额……”陈八戒面露难色——因为自己好像确实爬不上去,看薛止挺灵活,身上还有把子力气。好吧,这就不是当托来着,虽然挺聪明,但是……用来当苦力多好啊。所以说好像是这个样子。啊哈……好吧,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这里还有点门道。 三点一线……我可是爬过峭壁的人,怎么会就爬不上天花板?虽然光滑,但是这不是一架梯子在这头,我怎么就爬不上去?啊哈,好的……嗯,从腰包里掏出一连串电线,还有一个开关,三两下接上了几个大灯,随即就同一先弄到开关上,然后再接上电——这样子的话……嗯,好像地线和火线接反了,不过没关系,应该没啥。 没事没事,一点小事。 长长的电线垂下来,上面挂着一个开关,然后开关呢,顺便贴在了某个角落,看起来好像确实还可以,挺别致的。 然后,接下来,赶紧的,扭一扭大灯的方向。不行啊,我怎么知道这个灯光会往那里照过去,这么说好像也不是个办法哈。 赶紧爬上梯子,然后随手扭了扭第一个大灯,确保照着某个位置……没办法了,要保证这个,只能够……把电源打开。 双手穿行在一根根电线之中,没有沾到一点裸露在外的电线,就这么样子,一束一束的,一轮一轮的光线——就这么照在了,那漂亮的舞台上。嗯,很好——自己很舒服啊,到时候,就可以…… 嘿嘿笑了两声,薛止跳下了梯子,然后就想着怎么去把开关关掉。 “唔——”身体不停地颤动……薛止,触电了。一点水渍,就是之前的方便面汤,就沾在了那电源内部里头。 要不是那谁……唐八戒眼疾手快,一下子就直接把一根木棒打飞了薛止,还说不准会怎么样呢。 也就是薛止体格硬朗,所以才,没出什么事情,要不然薛大二代,就这么死在这里了……然后,一对,就会发现薛止是来我弟的,然后某赵姓男子就会在某个阴暗角落拍手称快…… 他不是什么仁慈的,为了找乐子和别人斗智斗勇,他就是纯粹的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一得知消息,就会拍手…… “死得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 第三十三章 开始助攻 没错,很快地,这场活动就开始了,薛止看着和尚大腹便便地走上台,看了看下面的观众们,几乎就是…… “笑得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事后,薛止借来狄亦巧的手机发朋友圈的原话。说起来,他好像还有之前市长大人的好友,不过他顶多用机翻看看自己的就完了。 ?????? 下面那个人,是不是……是不是蒋明德? 大哥,你的开箱小游戏呢?你的龙狙??你的……你的大地球之路?为啥,为何你要停滞不前?你不是这样的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你不能这样……不不不,你不能这样。 薛止脸色尴尬,在某个小房间里面,就看着…… “好,这位小友……请问啊,你是为什么,要到这里头来上课?你有什么烦心事?” 蒋明德笑了笑——这是薛止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经历世上艰辛的笑容。 就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陈八戒,是什么骗子……他只是,希望有几个人,听听他讲话。 “首先呢……我很迷茫,你要知道,我一出生,起点就比别人高上不知道多少。就是这样,我很迷茫。每次,到了学校,都会有一群人……就是围在自己身边,跟自己闲聊,那个时候,我以为啊……我长的帅呢!好吧,确实很帅。 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人缘很好,怎么说,都会有人乐意来和我做朋友……我是说话好听,还是长得帅气?好了,我确实,朋友很多,也有很多,那个时候,我啊,以为就是交心的朋友。那个时候,我们都年纪不大,也就初中小学…… 我想,我这样子,学习也不是学不好,做事情,也不是做不好,怎么就会……怎么就会有人整天斜着眼睛看自己?就算是吧,很多人啊,很多人——他们都是习惯于,斜着眼睛看我,就连我以前,最好的朋友,他偶尔,不开心的时候,趁我‘不注意’,不是也会白我一眼,以为我没看见,以为我看不懂…… 我倒是真的看不懂啊,我就是傻傻的,以为真的他们只不过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人都是斜着看一眼。 后来,我上了初二,我也是十五岁了,那个时候,我青春期已经过半——我开始理解啊,那些,不是什么单纯的生气,那是羡慕,季度,还有……恨。为什么要恨我的呢?我有什么错?难道大家晚上回到的家,不是同样的房子?我住在六楼,难道你们……那个时候啊,你们也知道,一两百个平方,就算是有钱了……好吧…… 我那时就在想,他们住的,是什么房子?应该,和我的,没什么区别,应该就是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我那时是真的,啊,真的,就是好天真啊。 后来,我和我最好的朋友闹翻了。我只不过是觉得他的衣服不好看,说了两句……我那是不过是以为他是什么家里的父母小气,不买新衣服。但是……那是他心里头,最紧张的一根线,不能够崩断的……好吧,我觉得我当时……真的好傻。 就那次,我挨了人生中,第一顿毒打。没什么人劝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好一顿毒打…… 他把我的头,撞向了桌角,还用膝盖顶击我的腹部。 ‘你不就是家里面有点臭钱?瞧不起我们?我不是要讨好你啊!你干什么?自大,恶心……我跟你说,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从那时,我转学了……我从来没有看不起,真的,我知道,他的父母是开出租车的,但是我没觉得,有什么……有什么不一样啊……” 薛止的脸颊微微抽动——真是不知道,这个小屁孩,还有这么深刻的……人生感悟? 为什么只有我,脑海中,时常是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 对,我有记忆……是她。 薛止的脑海中,又浮起来了,那个美丽的伊人,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她,是多么温柔啊。可能,就是萍水相逢吧,又或者,自己是真真正正地,喜欢上了她?谁会知道呢…… 好了,看着…… 陈八戒啊,你怎么……哭出来了呢? “其实……我虽然家境,没这么好……”陈八戒走到台下面,轻轻抚摸着蒋明德的背部,一边轻轻哼着,那种吟唱经文时候的旋律——“为何要拿起?为何要放下?其实,你应该骄纵一些啊……”和尚轻轻笑着,双眼散发着纯洁的光芒——就好像眼睛里头,有着星星…… “其实啊,我也就是靠着这个讲座,混口饭吃……你们知道,我没什么本事。我是一个小师兄捡回来的,那时候,他说啊……他说自己从小是庙里长大的,懂点佛理,教给了我,也可以让我混口饭吃……他让我在这边演讲,还给我混口饭吃,你不知道,他人有多好……他包我吃,包我住……你们不知道,我有多难养……。我就是一个小胖子,平日里,也没啥本事……我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干啊。安然躺在一张椅子上……” 这是,薛止偷偷漏了个头:“诶诶,蒋同学,您偏题了。请你注意好自己的言行,不要太过于伤感,你看隔壁座位的那个老大叔都一把皮提一把了,不知道有多伤心。我说啊,你还是行行好吧,不要再让别人感动了,这样子不好的。”语重心长地道,薛止缓缓站起身子,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旁边的陈八戒。 “啊……看起来我们的嘉宾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不过不要担心,马上就轮到你。”陈八戒眨了眨眼睛,又换换看向人群。 “其实啊,我在干这行的时候,在这之前,我还干过一行——我做过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当然,我是个体育老师,不教数学的那一种。”陈八戒在台上憨憨一笑,同时硕大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引得下方的人群一阵发笑,就好像看见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无法自拔一般,实在是…… 嗯,我觉得吧,你的题中好像确实不允许,你去做一名体育老师……比起这个,我觉得数学老师更加的适合你啊…… 心下暗暗好笑,不觉之间,大家和陈八戒的距离,已经在无形之中,拉进了许多。 “诶呢,你们知道,我当体育老师的时候,我的身高你们看到了,我的体重只不过有一百四十斤好吧,现在我都快两百了……”陈八戒呵呵一笑,接着说道:“我当初,作为一名体育老师,看着我的学生啊,他们早出晚归,不知道有多累,不知道有多辛苦。我跟你们讲,体育老师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学生在操场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时候啊,我就想,这个时候对他们严一点,可能是对他们有好处的,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本身天生就有点胖,在这三年里面,他们要付出比其他人要多多少努力?我当时就被里头争强好胜的风气所有点震惊到了,我跟你说——当时啊,实在是让我有些于心不忍。我那个时候,总是……总是脸色……” “闭嘴!”薛止竖起一张牌子,示意……让陈八戒好了,不要再说了,轮到我了。 然而,你们也知道,陈八戒是个胖子,眼睛边上都被肉挡着——他自己事后是这么说的,所以说,陈八戒此时还依旧在观众们面前表现着自己,突出着自己美好的教师时光。 “那个时候啊,我是一个……怎么说呢,有点意气用事,我看着学生成绩不好,怎么办?我也不好惩罚他,只好让他努力,再努力。当然你也知道,体育活动不是一个劲的跑跑跳跳就完了,需要很多的练习,这个练习呢,就不是……所以说,我对于我的学生,是很严格要求的。直到某一天,出了一点事情——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大夏天,我们几个老师就看着几个……”下面传来一阵小声。 “我们老师就看着几个小小的孩子,在下面练跑步——反正是体锻课,马上啊,就是体能训练……然后……然后到了课上,我看,诶……这个小孩怎么不行啊,怎么晕倒了?然后过去看一下心率,好么,心率失调——这个孩子是家族的,先天性的心律不齐,而且心脏虚弱。从那次以后,我就怀疑,整天给学生加量不加价,是不是有点……然后,后来父母却跑过来跟我说,感谢我发现的早,没有让孩子白白的丧失一条性命。你知道我当时的心里……” 好的,和尚,去死吧,我真的是……你话少点,不行啊!给我一句话说完! 然后,顺着这一路的学生,哪个脚崴了,哪个手断了,都被陈八戒一个一个地端出来,然后展示给大家——“喏,这就是我的过错,然后他们的家长还没啥意见,就让我很愧疚。”这是陈八戒大概想表达的意思…… 然后就开始了,正文,…… 从遇到一个年轻的僧人,然后被引入佛门,然后又顺便的给他搞了个不三不四的法名让他来这个鬼地方在这边讲讲座…… 要知道,真正满口谎言的谎话,是不可能让人信以为真的,真正的谎话——也就是说,红楼梦里面有一句话,形容的特别贴切:——“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时有还无。”要知道,这里头呢,说的就是这个骗人的小伎俩,当然,我们不过多介绍这种东西,然而,薛止从中捕捉到一点重要的信息: 首先,要知道,体育老师——即便是体育,也想必是接受过高等教育,想必这种诈骗性宗教,是不会为这种人所承认的,想想我们这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想什么牛顿啊……爱因斯坦……不好意思,牛顿晚年是迷信的,不好意思,说错了哈…… 反正现在的知识分子,信教的,真的不多,尤其是什么,说这些有点教育经历的,让自己的学生也要好好学习的,就更不可能…… 不过有些老师还真的信佛,当然我们也同样的和知识分子一样,不去考虑这些相对的小众的事件。 然后呢?肯定呀,做老师的并不是都是好人,也就是说,当然,排除掉是坏人的情况,陈八戒极有可能,有什么把柄在幕后黑手的手上,目前什么把柄,暂时不得而知……因为,自己并不是很清楚陈八戒当初,为人师表……到底能够有多少的底线和多少的下线。 好的,随着光芒的渐渐引导,然后,一切都指向了薛止。 然后,奇迹发生了……薛止刚刚跑去“上厕所。” 飞快地,在陈八戒的房间里面寻找着,没有打乱任何顺序,就是这样缓缓地翻动着,翻动着,然而……一点头绪都没有。 没有教师资格证,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这里面,倒是有存折……有银行卡,但是这种路子你也不可能调查清楚,没有警察会为一个来路不清的汇款跟你闹到什么时候,而且要是数目小一点,还不能立案,在此之前都是给的现金,那么你找谁说理去,那你岂不是白白冤枉,无事可做。 所以说,取证——最重要的,是三点。 首先,重要。个人信息完善,且能较好地分辨出来这是一个明显的证物,因为现在的警察即便会拿个显微镜看看两眼,但是……像这种证据你往往一眼找到这样的细节,而且足以一针刺入关键,而不是……而不是什么边角的辅助证据,不好。 第二个,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有关联性。你不能通过同一件赃物判断出一个人到底去过多少家里头偷东西,万一别的赃物遭到销毁,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说,最重要的,就是……就是要有关联性,如果在对方鞋底,有许多家人里面地毯上,或者地板上散落的同样的纤维……因为纤维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能具有完全复制性。而且怎么可能只去过一家,所以鞋子上恰巧有这么多家……这就不能够说是恰巧了,舆论见,法庭见。 然后,第三点……当然是准确——你不可能拿着甲偷的东西,就去说乙如何如何,可能乙确实偷过东西,但是你不能够断定两个人都是小偷,只不过是在巧合下,就比如甲的私人物品被乙偷走…… 所以说……这一点关联都没有,除了关于陈八戒的身份证据之外,看不出来什么……就比如之前的离职证明,或者是什么之前和他人签的合同,还另外特别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陈八戒的真实姓名,所有最重要的存折,上面的名字,都不是陈八戒,说不定是他的,也有可能只是一个另外被拖出来,当成是一个挡箭牌的贪心小子被拉出去,就如同不知道为什么成了某个空壳的法人代表,然后不交钱,莫名其妙地就被人打死在街上……那是不是太冤枉了…… 所以说,这几本存折……还有什么以前当买彩票的时候之类的东西……就连图书馆的卡上面都不是陈八戒,不知道是那个小崽子…… 好了,所以说……嗯,我上完厕所了。 顺手从陈八戒房间的窗户翻出去,然后不留下一点痕迹,薛止便潇洒地,走了出去……当然,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刚刚进来,从新打开门的陈八戒,看着门把手上面消失的头发丝——这里本来拴着的,和一旁的桌子上连着,黏上去的一根头发丝,不见了。真是有趣…… 陈八戒若有所思,托了托下巴……他决定了……不过,在这之前,首先呢,他需要稍微地……好吧,好像还有人在等自己。看着台上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佛学和自己发迹的关系的某薛姓男子,陈八戒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果然,是某些跑进来,趁着自己出去讲座,浑水摸鱼,想从自己的房间里头,捞到一点好处?怎么可能……不可能的,那么接下来的重中之重,还是陪着薛止搞定今天的活动,而后,为了快速地能够让薛止代替自己,自己方便去查那个浑水摸鱼的人,自己还是得暂时藏起来,这里呢,就暂时让薛止代为劳动,自己现在他后台嗑嗑瓜子。 “咳,好了,这个就是我们年少有为的薛止,薛老总——大家掌声欢迎!”陈八戒走上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嗯,有点是吓得…… 薛止冷哼一声——果然啊,那个房子里,还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哪怕你藏得再干净,也总是会有些关键物品的。等我找出来,你们就gg了一半了。 哈哈笑了一声。薛止搂着陈八戒的肩膀,也是笑道:“诶亚,没错,当初我也是认识了陈老板——昨天刚刚过来捧场,大家兴许还有点影响……”……我什么时候说话,变成了这个样子的……语气语调??? 第三十四章 赵德再现 好的,今天恩,是教师节,所以说啊,我们还是……感怀一下某个先辈——嗯,虽然这个人目前副本神隐,当然我们最好还是……你怎么知道,这一章里面这个……不会出现? 看着面前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陈八戒,薛止不由得暗暗发笑……——你这是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你可是真的厉害…… 好吧,话不多说,视线转到他对坐的陈八戒。陈八戒一副面露难色的样子,好像……发生了什么很棘手的大事一样。 “好吧,话不多说——我们开始。”陈八戒坐直了身子,然后看向了薛止。 “首先,我跟你说一下……我的房间,你知道么,有人来过。”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薛止稍稍往后靠了一点,微微翘起了椅子,看向面前的陈八戒、 “你说什么?”薛止凑上前去,一副玩味的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这种事实嗤之以鼻,你想,有谁敢来……不过,你要知道,我们最近,给人盯上了。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势力,上面已经给我消息了,另外,我知道了,你好像确实不是什么……什么探子,也不是助手,我知道,我报备了,稿子给你留好了,这几天,我要出去一趟……” 点了点头,然后薛止走出房门,同时打开了我们这次的中秋特典。 站在台子上,薛止两条腿交错,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下方的景象——下方空无一人。看来,陈八戒出去的第一天,自己不用位于徐舍了,没什么好这么做的,接下来,自己可以叫上蒋明德,然后好好吃一顿——最近很累。陈八戒刚刚走,自己不方便再次前去搜索信息,只不过能……只不过能够有事没事在房间里头转悠两下,都不敢翻箱倒柜,谁知道那个死胖子藏了多少机关,也幸好,这里科技不发达,暂时……暂时没有什么探头之类的,不然薛止就当场去世,而且说不定会被暗处隐藏的一堆人追着砍。那可是很惨的……而且,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蒋明德跑得快,还是自己跑的快。 “喂喂!”薛止招呼了两下,一辆出租车立马开导了薛止的面前,而且同时,门口一开,不等薛止上去,里面走出来一个面色白净的青年,问道:“你好,我是个开出租的,请问……这里就是传单上面说的,佛学讲座?”青年人彬彬有礼地一笑,同时往前走了两布。 “嗯,对,不过今天……不开门,实在想的话,我是代班,你可以找我聊聊。” “嗯,你要叫出租对吧,上车聊。”薛止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然而,他还是上了那辆出租车,同时冲着那青年笑了笑。 “谢谢啊,师父。”薛止道,然后旋即掏出小刀,开始刻制一个小小的木雕——木雕手艺不是很好,起码隐藏了自己带的刀,另外,不仅如此——这个木雕,上面还有锋利的豁口,必要的时候,可以当成一把匕首使用。然而看上去,就是…… 薛止正在从事关于如何把木头变得像石头的一门专业性活动,然而他好像并不是很专业。 然后,薛止默默地看向了前排,而这辆小小的出租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 没错,薛止是能够记住路,但是没用……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令人反胃的公共厕所。 好吧,这里就是一个公共厕所。看起来这个青年没有什么品位,而且不仅如此,…… 好像这个公共厕所还时不时有人群出入,看起来生意很好,就连门口的卖纸机器也大排长龙,然而,薛止……闻到了很复杂的味道。 嗯,有……人的粪便,还有……人尸体的腐烂味道啊! “看来凶手很聪明。”薛止不明不白地来了一句,这个青年载自己到这里,应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啊啊啊?没啊,这里是个……怎么说呢,流浪汉住在后面,这里是流浪汉的常驻地点,所以饿死两个很正常,我说的不是这个。” 遥记当年,场面曾一度尴尬,令人汗颜,同时……这一对宿敌…… 嗯,反正很尴尬,老友重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纸。 没错,相信你们都猜出来了,这个扑街青年,别以为说出扑街就是作者,这个,就是赵德。至于为什么扑街,是因为你们再不给我收藏一下,我就真的未上先扑了。 “好吧……”薛止没有在意,一边……手上还在不停地雕刻着,这个时候,这个木雕,已经初见雏形,赫然是一尊……其实就是个小和尚。 面前的青年缓缓从怀里取出一个钱包,钱包里面装着半幅金丝眼镜。 也就是赵德经常用的那一副,看起来,已经在之前的山里损毁了。假装这副眼镜依旧完好无损,赵德缓缓地,将那副眼镜戴在了脸上,然后由于镜架的形状,看起来有一丝滑稽,然而,却让原本镇定的薛止面露惊讶。 “你……你还敢出现?不怕我直接……不对,你怎么……长得不一样……” “没错,我不是他。他‘死’了。”面前的青年笑了笑,道。就如同一只,诡异的笑面虎。 “啊啊,我知道了,你就是赵德……去韩国了吧。”打了个哈哈,薛止没说什么,依旧在座位上,手上还握着一把小刀,只是手心的地方,早就沁出了冷汗。 呵呵,这可不是个好惹的,这个可是一个硬茬。 面前的这个人,格斗能力成迷,不过应该没有自己高……但是就怕这个车上,有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让我出来透透气吧……”脑海中薛止突然有一道念头升起,就好像从来没有过的,无根之水,一下子,出现在脑海里。好奇怪…… 嗯,应该就是那个家伙了,好吧……让他出来透透气。 薛止点了点头,然后,嘴角,隐约有一丝,小小的俏皮微笑,而后,手中的匕首快速地,在手中的木头上面雕刻……顷刻间,一把木质的吉他就出现在手上,不仅如此……除了一根根线,其他的,都丝毫没有毛刺,好像天然出现的一样。 “说罢,有什么事?”薛止直了直身子,一只脚翘到另外一只脚上方,然后缓缓靠在了车子的后排,两只眼睛迅速地,就好像不是人一样……打个比方,电视剧里面的孙悟空动用火眼金睛的时候,那个眼球的转速,飞快地,扫视了一下整辆车子。 “哦?看起来你的藏货不少……你看,你的后备箱里面,还有许多的……枪?不对啊,你为什么要带着几把这种大号的狙击枪?我猜猜……刚刚用完的,从手下借来的车子?这样子就说得通了嘛……然后你车子的内壁还粘着几块炸弹,记住哦,是炸弹,不是鸡排,粘着不会发臭,会炸掉……你应该不知道,因为你的双眼时刻注视着我,你的浑身上下……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想说,这是你故意的……然而这几块炸弹都并没有引爆器,都是需要手动的……好吧,看起来你确实不知道。你的手下真是挺粗心,而且还有点蠢。你怎么也不知道清理一下呢……”笑了笑,薛止此时此刻双眼微微泛红,血丝好像要在眼珠子里面爆开。 “没错没错,一点没错——你的推理很浅显,但是很有用,你甚至……你甚至根据我身上缺失的铁锈味道,来说明了我没有引爆器……可以可以,你很厉害……那你说一下,为什么我一定是赵德?” “你的左手……不对啊,你其实是右撇子的,你只不过两只手都能用,不偏科……从你手上的茧就能看出,你以为磨掉,就行了……但是不行啊,这种东西即使完全修复,你的手上也会有轻微的反应……就好像手指之间的轻轻颤动,就是因为后遗症。”换条腿翘着,薛止随手从后座取过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没有抽,就好像是在装腔作势,然而,他不需要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不是很重要。 但是,一切偏偏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吧,我没什么……一切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是他的第二个人格……或者是根据需要拟态出来的第二人格?我不清楚你心里有什么情结,我也不想知道,所以说,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主要是想干什么事情么?” “哦?愿闻其详。”薛止笑了笑,笑得很开心,同时,冷不丁地,“噗嗤”一下,手中的匕首就捅进了赵德的肩胛骨。 “不好意思啊,接着说……我怕你还留着什么手段。”薛止显得不好意思,然后,真真正正地,真诚地,道了歉。 “对不起。” “没关系,我理解。”就好像肩膀里面,被狠狠插着一把刀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情,赵德和煦地笑了笑,一如当年,即使喉咙被直接贯穿,也还能够演技大爆发,发挥出超乎寻常的……那种演技,就好像什么都不是他做的。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好像这个找的根本全身上下就没什么神经——要知道,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赵德需要多少的意志力,才能够完全做到这种事情。 “今天来……我知道,你在查一个案子,我也知道,你现在缺少帮忙……” “我有人帮忙的。” “谁?那个富二代?别逗了,他根本起不了……也不是说起不了作用,我当然不怀疑你这个人利用别人的本事……你需要一个人牵制住对方,让你有发挥的机会吧。” “我知道,你想和我合作……别想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顶多机灵点……哈哈,你的生死在我手上,谈合作?” “不好意思,你这样子算是私刑,我怎么样都可以把你一起送进去……只不过你现在的行为,在我的容忍范围之内。” “哦?你不是已经死了么?”呵呵一笑,小刀和肩胛骨发出“吱吱”的摩擦声音,令人牙酸,就好像指甲挠黑板。 没表示什么,反而,赵德还耸了耸肩,大量的鲜血流出,却没有被他在乎。 “好呗,我知道,你不是什么甘心被人家里用的人,我也知道你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答应我……你会需要我的,我可以告诉你幕后主使的身份……” “拜托,别吵了,人就在哪里,不会跑,跑不掉的,签证都未必能够拿到,倒是你,一个死人,就不需要来参和……” “重新发言,我现在是一个慈善家,金融机构的经理,社会公众人物,还有……”赵德张口闭口,吐出一长串的名号。当然,这也不是说,赵德如何如何——他是真正的道德绝对高尚的人,至于这种坑人犯罪的事情,实在道德绝对高尚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做出来合乎情理的事情。 因为真正的道德绝对高尚,没有限定,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有迹可循,就单纯地,真真正正的道德高尚。 “哈哈……你倒是很看得开,什么钱都交出去……” “有人比我更加地需要他们。”赵德眉头微微皱起……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容忍的事情。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富二代的。吃不起饭的人,大有人在……想很多战争国家,那些国家常年战乱,他们的孩子,甚至从小都只能够吃土,别的什么都干不了……你说,我的钱,我有这么多的钱,为什么不用在别人的身上? “啊哈,终于找到你的弱点了,是啊……啧啧,你没想到啊,真的是个好人……这年头,好人而且头上不发绿的或许只有你一个了。”随口开了玩笑,两人就像是老友一般,哈哈笑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心里都在想着一些什么…… 好吧,目前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了。 “诶,没事,人都有弱点,就比如你的弱点……是狄亦巧?” “不不不……你说错了,我是她的弱点——”不知为什么,在对方提到狄亦巧的时候,当初差点袭击他人的薛止二号,竟然没有跳脚,而是嘴角轻轻裂开…… “好吧……我知道了。”显得很轻松的样子,显得一点都没事的样子,赵德就哈哈地将整个肩膀从刀口直接抽出来,整个肩膀被切成两半,还是连着骨头。 “好了,不说了,等我包扎一下。”面色如常,赵德缓缓将绷带包扎好,然后打了个哈欠。 “好像到了午睡的时间……” “好像是呢……”兴致缺缺的薛止一下子低下头,然后又在瞬间抬起头……真能演。两个薛止,都是二货。 “好的,关于刚刚我和你说的,这个关于幕后主使……我比较倾向于,你给我的保障,这样我才可以放手施为。”笑了笑,薛止将腿收回来,保持正常的坐姿,然后打了个哈欠…… 好困。 “对了,你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么?” 也就是在某个夜晚……不起眼的赵德出生了。 他从小立志,做一个好人……尤其是父母双亡的他,更加没有收到任何的污染,就是这么一个纯洁的像一朵小白花的一个男人,好吧,我承认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然而这个比喻好像确实能够这么说吧,然后说起来,赵德和薛止,是同年出生的。 他们都是父母双亡。 他们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三观。 他们都习惯于从细节寻找事物。 他们不是兄弟。 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然后,这两个人人生的第一次交际……这个现在不方便说。 然后顺便说到了赵德这个人……这个人呢,很奇怪,就好像是一个为了保护他人,于是先杀死了另一个人……不是因为另一个人要杀死这个人,而是因为另一个人将会在下一秒闯红灯,另一个人同时急匆匆地趁着人行道上的红绿灯发黑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地,直接从这边横穿过去。为了保护横穿的人,他可以直接用手枪打开那个开车的人的脑壳子,因为他要保护弱势群体,这是最基本的道德,这个是他存在的意义…… 然后,至于赵德为什么在山村里……是因为当然,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啊,所以顺手联合一波赵宣就除掉了那些人么……反正自己的手也不脏,这种大佬,想换一个身份,是很容易的。至于为什么,亲自杀死那个大孩子,是因为……那个大孩子有百分之三十五的几率,会闹事,会出现很多的意外,然后出现了很多的……不可控因素。 而且,大孩子一死,自己就能够……就能够摆脱了在薛止那边的怀疑,这样子,自己可以更加好地保护那些无辜的孩子,摆脱了什么可恶的现嫌疑,孩子就可以更好地保护——这是一种奇怪的三观。 第三十五章 客人 回到了原处,薛止心中毫无波动。这笔买卖,算是崩了。 因为,什么都没谈成……换成自己肯定能行,就是那个智商低,做事莽…… 好吧,好像……那个人确实一无是处,诶呀呀,怎么办呢……好吧……不过,确实,那个家伙没有让自己太失望,起码……拉拢到了一段时间的赵德,对方……对方可以帮自己,从这里偷跑出去了。 好吧,自己好像如果真的,被人追杀自己应该未必跑不掉,我是谁啊……我是……我是…… 好吧,靠。 我还真不知道我是那个谁,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今天,好像自己还有一场讲座要做,也就是先去看看,如果那边没什么事情,自己也就可以歇息一会了。说的就好像这种事情应该是我来做一样。所以说,真的是有点无聊的。 然后,遇到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就要慎重处理啊,不然到时候自己跑去报案,结果自己也是帮凶,直接给人家往牢里头移送进去,自己找谁哭?没凑啊,这事情就是自己做的,你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硬来,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未免也太不稳定。 好吧,自己首先一定要……有劝退效果。 然后看看,自己的稿子……嗯,首先,把我这个字去掉,全部通通本大师,我先去吃一顿红烧肉,没错,身上一定要有什么……什么油渍啊,什么脏东西啊,怎么看起来不像一个和尚,怎么来……至于劝人向善?那是坑定的,我不知要劝人向善,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要四大皆空,自己的财产全部送给子孙,自己什么都不干。 嗯,这个……这个用语太礼貌了,我不习惯! 不习惯,怎么办?这个好办,这个简直没啥……我跟你说,我…… 我就直接自称“俺……”这个…… 我又不是什么村子里来的,这个不太好,但是也就差不多了。 嗯,好像可以说是这个样子。 “诶诶诶,我说……你到底在准备什么东西啊?”一旁的蒋明德有了兴趣,连忙把脸凑过来,然后紧紧盯着薛止手上的一份稿子。 这个稿子,可以说是已经面目全非。什么敬语,还有什么劝人向善的桥段,都变成了粗俗的话语以及很多反面教材,让人放弃尘俗,皈依佛法,只有佛祖才能够帮你解脱,只有佛祖,才能够帮助你达到你的目标……其他的,都是异端。 然后再来说说,什么是真正的佛法…… 内心无欲无求,不能喝酒吃肉,不能娶老婆,不能杀生,也就是说你有事没事,连个蚊子,你都得有点好生之德,不能够一巴掌拍死,你甚至……还要把自己的手伸出去让对面戏谑,这样才能够吐出你的佛法高深,突出你的为人处世之道,是有好生之德……这才是进入佛门的最低标准,而不是什么最高标准。 然后我们来说道说道,这个关于我们用什么语气说话。 首先,眼睛微微抬高,就好像台子下面的和你,不是一种生物,你们不是一种生物……你记住,下面的都是土豆,是萝卜,一个萝卜一个坑那种……嗓子微微压低,就好像一个成熟的大叔,然后你的脸……面带微笑是禁忌,是万万不能的……首先,保持你的面无表情,然后要有种超脱凡俗的感觉就好像你已经……从一个小沙弥,进化成一尊大佛,还是很高冷的那种。 记住,你下面的人,都不是正常人……你这是如来佛祖灵山讲道,下面的都是得道菩萨,是不能够怎么样的你不能够怎么样。 至于怎么样到底是个啥呢……我说吧,就是你不能好像循循善诱,你得一巴掌把陈八戒说出来的所有的什么诡异的佛理,全都塞到听众的脑子里,除了这个,你还得……你还需要让这些人完全听不懂你说什么,最好带一点北方那边的方言,另外不止如此,你还需要语速加快,一百七十码,这样别人就不能够知道你再说什么,至于……至于什么吐字清晰?我的舌头打结了!没错,就是那种舌头打结的感觉,不能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就是舌头打结,让别人听你的话,就如同在听天书,啥都听不懂的那一种。 除此之外,你还得夸张,就好像你说的一加一等于二是什么微积分或者是什么哥德巴赫猜想的那种高等玩意,这样才能够凸显出来你的机智。 除此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你得有想法。什么事有想法?因为别人听不懂这种高深的东西,所以别人不会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会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这个时候……你得念错字,要表现出来,自己就是装的,自己丝毫不懂什么,单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胡诌的,最好上台念稿子,这样可以表现出来你的准备不充分,你的面对他人紧张,你的优秀的忽悠水准……还有,你最后直接说一下这个原作者不是你,就是别人写给你的……最好选自某某大师的一段发言。 真的是,想想都刺激啊,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事情,这没有一个人会有事没事就跟着自己,有事没事搞这些。 所以说,这个……嗯,不错,很好。 哈哈,我薛止真的如同简介那样,是一个活脱脱的天才,毕竟……这本书不是废柴流啦啦啦啦啦…… 好的,不说我们主角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变得鲨掉,我们不去管这个,让我们拉一下进度条,到我们主角当这一对人的面,讲话的时候。 灯光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哈哈笑着,然后看了看下面的人,又看了看手表。 嗯,还有不少时间,自己还有点准备的时候…… 我很菜,我特别菜,我又不是什么天才,我是口吃…… 不行,到时候真的变成口吃,当场gg好吧,那就真的就是goodgame了。 说道goodgame,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个会口技的人。 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 咳咳,孟浪了,孟浪了。 看着下方,其实呢,人不是很多,只有这么几个人,看起来,就冷冷清清的,一点人都没有,让人有种……怎么说呢,很奇怪的感觉因为下面人很多,你却要假装,你在很多人面前说话,不止如此……你还要天天装孙子,你还要跟一个没啥用的人,在那边委以虚蛇。真的,不是一个,是好几个……就很烦了,因为根本不想这么说话,偏偏要这么说话,我明明不信佛,要装成全世界最好的信徒,然后还需要在此同时本色出演一个诈骗宗教的良好教徒……,这样子就可以感觉你是个坏人,这样子好人就不会跟你走了。 所以所,这种事情,演技很重要——这样子,你可以免去牢狱之灾。 然后让我们来把目光,来到下面的观众席,下面,有一个人。 他戴着一副墨镜,就好像是一个……酷哥?然后,直到看到他手边的一根导盲杖,你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盲人,而且不仅如此……他是一个,是一个很诡异的人,他脸上就好像一点表情都没有,从胸口的祈福,看出来对方的心跳特别规律,而且很……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是一个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杀手,当然,看这个人,不仅仅是一个盲人,还是一个瘸子,看来他完美适配那根奇特的拐杖。 “上面的大师傅,麻烦告诉我一下,我现在有没有朝向你。”下面的墨镜人就这么说了一声,然后两只眼睛好想看到了薛止。但是,正是因为直视,却让的薛止看到了那一双,眼中没有任何黑色,与之相反,全都是一片白色,就是全部都是白眼那一种,没错没错,就是《火影忍者》那里面的白眼。 “嗯……您。”薛止刚刚咬开口,就被对方打断了话语。 “好的,谢谢,我听见了,没事,我知道了,我是向着你的。”笑了笑,面前的墨镜人摸了摸手上的一根拐杖,就好像有种气势油然而生,就好像是……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错,就是那个大混子。 这么说不太礼貌,但是看着面前墨镜人缓缓将手扶到拐杖上面,缓缓握紧,然后又一下子松开,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没错,差不多就是这个概念,没错,此时他面前,这一个墨镜男,就是这种状态,狂。非常狂,然后眉宇之中,有一种凶戾的气息,就显得很乖戾…… 让薛止有一张面对着,一种……洪水猛兽的感觉,明明没有双眼,迸发出来的气势,却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厉,害。 薛止轻轻笑了笑,声音传入了对方的墨镜人面前,如同……如同闲云野鹤,不羁于天下,乘风破浪,直挂云帆。 “哈哈,说笑了,先生的听力,真的是很好。所以说啊,我觉得,可能……我的提示有点多余,先生,应该不止能够听到这些,另外,其实呢,本场地利器,尤其是刀,不能带入……先生,您拐杖里面的匕首,可能需要……” “咳,没事……年轻的时候惯了,一时没有控制好,就带过来……不过,先生你恐怕也不一般,您的衣兜里面传出来了,硬币和刀具的碰撞声音。不得不说,刀刃的材质很不错……是大马士革?” “爱默生。”笑了笑,薛止缓缓走上了台子、 “先生,还有五分钟,不介意的话,我们还可以下一盘棋。” 然后薛止便是取出来了一盒……象棋。 马走日,象走田。 “先生,不介意,来一局?” “没事……我的棋艺,还可以的。”笑了笑,面前的墨镜男也不出声音,静静等着,薛止将那一副棋子摆好,放在面前。要知道,象棋,不同与围棋,在于……棋子少,表面有凹槽,很适合盲人,尤其是……记性好的。 两人,便是……一来一回地,开始下着。十步,二十步……双方除了互相之间,换掉了两个兵,一个子,都没有掉——滴水不漏。 “很久没这么激动了。”薛止哈哈笑了笑,然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你也是……”盲人笑了笑,没说什么。 眼睛虽然盲,脑子,还是没有傻掉,自己是什么水平,自己不可能不清楚,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这个样子……自己,好像确实,很厉害。 嗯,我的象棋,本来就算是下输了,也没事……本来以为自己以前就是一个臭棋篓子,没想到啊……自己本来想掉价,不让这个人产生什么情绪,没想到啊,我是万万没想到,我以前竟然这么厉害。 薛止此时,头脑其实很多汗水,不是因为什么奇怪的思考,还有一来一回地走。 最重要的,是因为薛止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心,还是伤心,就好像……力气很大,你都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自己的力量……然后你某一天发现自己,哇,我力气好大! 然后你就手一滑,duang……你的脚被狠狠地,砸到了,很痛很痛的哪一种。 我说啊这个可真的是……痛彻心扉? 好吧,好像确实如此,既然这么说的话,自己倒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因为,思考的速度很快,就好像当初某个小胖子和一个长脸怪下了一盘棋局,不过……面前是个盲人,还不是最终的真正的boss,只不过是一个……是啥我要知道,我就不搞什么诡异的幺蛾子了。 我还跟这个人下棋?我就直接一巴掌甩他脸上……在我面前摆这副臭脸,真的是,很不明智的行为,起码……我不喜欢,没错——不喜欢。这种事情,就好像收到了侮辱,就好像是一种鄙视。当然,自己……不在意这种鄙视,好像脑子里面那个人很杂役,说什么自己出去一分多钟就能够把对面剃成光头……老人家,还是最好,还是忍让一下,这样子不是好习惯,尊老爱幼! 什么是尊老爱幼? 当初面对一群精神有问题的孩子,我没说什么——这个是爱护小孩子,当初……当初面对这些什么奇怪的有事没事瞎搞,在自己面前催促,说要见到那个赵德扑街仔的,那群孩子……自己还不是好好安慰了?自己多好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多人都没有领略到,我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好吧,我是很善良的。 就像面前这个老头子……该死的,我的车! 好的,一分钟,一分钟搞定,好吧,剃光头,剃光头…… 嗯,五分钟,六分钟……好的,光头新鲜出炉,就只剩一个老将在那边跑来跑去躲来躲去,就好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什么都干不了的无能人士……当然了,这个光头……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薛止除了一个车,也就没别的了……嗯,还有一个“士”对吧,很好,自己还多俩。 嗯,但是……和棋了诶。好吧,就这样了,唉……不开心!本来可以赢的!你这个……你这个莽汉! 书呆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动脉嘿嘿,静脉…… “你这个莽汉!” “嘿嘿,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今天……” “别给我吵吵,我问你,那个马,你就是有意的!” “那又怎么样?有意的?怎么?” …… 好的,不看这个如同精神分裂的憨憨,我们去看对面的盲人,对面的盲人手在棋盘上随手摸了两下,然后憨憨一笑。 “我就说吧,我不会记错的……和棋,嘿嘿,我最擅长,和棋。”就如同意味深长一般,面前的老男人,哈哈一笑,不仅如此,而且露出了……几颗大金牙,充分体现了暴发户的潜质。 嗯,不过,这个也是有技术含量的暴发户,不像某种热,两手空空,啥都干不了,说起来……这个暴发户,比富二代好多了,人家自己是暴发户,他的儿子,不就是一个富二代了?是不是一个道理?所以说,如何尽情地鄙视富二代们——你只要成为富一代,就可以比对方高大一个辈分——什么是一个辈分呢?就是说,他要叫你叔叔。 啥是叔叔?也就是说,你凭空变成了对面父亲那一辈。 嗯,很有道理,这个时候看着对面这个小子,就很解气,就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种诡异的快感……黑黑黑黑。 我是你的父亲…… 嗯嗯,根本没有这种事情,我什么都没说,好的吧,知道了吧,即使你们知道这个伏笔是什么东西,一个都不能说…… “咳咳,本人很高兴大家的来访……贫僧今年二十有三,是一个青壮年,自然比在座的老大爷,都要年轻不少……至于说到佛理,大家应该都不懂,总结来说,就是四大皆空,般若波罗蜜多……” 第三十六章 脱逃 匆匆忙忙从丛林之中跑出来,血脂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即使手里面的匕首已经豁口,但是还是想笑…… 果然啊,不入流,就是不入流……就连极端的优势,都会因为智商,产生极端的劣势,就好像现在,自己身后骂骂咧咧的人——实际上,自己根本没有做什么。实现,用…… 这个过程,我们就不细细描述了,我们要说的,当然是两个人的中秋生活。 今天的月亮,确实很圆——狄亦巧,虽然不会做月饼,但是还是以就从网上订购了冰淇淋月饼,等待干冰散去,剩下的,就是美味的冰淇淋月饼,然而……薛止和狄亦巧,根本就不是什么贪吃的人。他们坐在后院的桌子上,上方的满月显得这么好看。 “哥哥,我给妈打过电话了……没想到,她这个大小姐,也不会做什么月饼,不给我们寄两盒……”狄亦巧嘴巴有点鼓起,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坐在原处,闷闷不乐。 “啊……没事,你看,我们今晚,是不是……是不是很开心,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这就够了,我们还需要去奢求什么?不需要了,我们两兄妹,开开心心地,就坐在这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开开心心……不是很好么?” “好的呢……”点了点头,狄亦巧乖巧地,站在一旁,仔细地看着面前的薛止——剑眉星目,脸上有一丝邪气,然后目光之中,是一丝不苟的……一丝不苟的严肃。 “是啊,你还记得我……”狄亦巧小声喃喃道,同时看向了薛止,自己的“哥哥”——也是自己喜欢的人。 “没错,我不会把你忘掉……”薛止笑了笑,将手搭在了狄亦巧的肩膀上,然后轻轻扣着节拍,抚摸着狄亦巧的肩膀,然后轻轻将狄亦巧的脸,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笑了笑,将狄亦巧……拥入怀中。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那个时候,你还是一副,上市公司女总裁的样子,手里面捧着手机,看起来就像是……怎么说来着?每秒钟几百万上下?哈哈,我当时都快呆了……你真好看。”薛止轻轻笑出声来,然后看着狄亦巧的双眼。 狄亦巧沉默着,没有任何地处,就让薛止将自己抱在怀里面,然后,轻轻依靠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是啊……那个时候,我看到你,还觉得,你啊,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子,在我爸面前,炫耀着自己的头脑……然是,谁知道,你是真正的有头脑的人,哈哈,那个时候,还是我目光短浅了呢……”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在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的……”薛止佯装出不开心的语气,确是嘴角上扬,然后,好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根头筋,给狄亦巧,扎起了头发…… “你还会扎头发啊?”狄亦巧靠着薛止,饶有兴趣道。 “哈,我记得……我记得你之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么?” “好啊,你个坏蛋,你是不是……” “哈哈,没有没有……不过我从今天,你看,我就记得你一个了……我除了你,关于别人的记忆一点点都没有。”嘴角咧了咧薛止轻轻笑道,然后注视着狄亦巧。 “是么……我看你之前,出国的时候,看着前台的迎宾小姐,还是……还是眉飞色舞地呢……” 狄亦巧捂着嘴轻轻笑着,在他人面前的气质温婉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头一次这么真正笑得开心,笑起来,是这么甜美…… “嗯,你确定,我这样子,就叫眉飞色舞……那么我在你这里呢?就是眼皮抽筋!”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撩妹的手法是怎么这么诡异的,反正狄亦巧,就是吃这么一套。 “你又骗我……你不是个诚实的人。”狄亦巧嘴巴里面,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轻轻地,捶了捶薛止的胸口,嗔怪道。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 薛止把脸凑近,双眼紧紧盯着狄亦巧,就好像目光里面,就是整个世界一般,纯洁,武侠,真诚的眼神,会让冰雪都化开,能够让冬天的花朵,开放。 “想什么……”狄亦巧心跳有些快了,很紧张地,看着薛止,很期待…… “你想扎马尾呢?还是……麻花辫?”薛止哈哈笑了两下,让狄亦巧再度鼓起了嘴巴——没错,接下来两秒钟,我都不会理你的…… “哈哈,我就开个玩笑……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不应该啊……怎么了,我又犯什么错?” “我不开心……”狄亦巧好像眼睛里面流出了一点泪水——自己本来,就不是你的妹妹,你知道我的真心,为什么,就不肯……就不肯答应我呢?为什么啊……我,我是……我一直是喜欢你的啊! 薛止沉默了。他知道,虽然狄亦巧……嗯,很厉害,威胁到自己的人,都不可能威胁到她,但是…… 自己,真的有勇气么……看着狄亦巧泛着泪光的双眼,薛止,笑了笑,同时,双眼,也有着泪水流出,就好像……喜极而泣。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不开心……我就是想问一下你——” “嗯?”狄亦巧微微抬高面庞,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泪痕。 “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啊,你,能够成为我的未婚妻么?我知道,我想要娶你,需要很多努力……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我还有不知道的东西,我还需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就连我以前是谁,薛止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 “没事,我能等你。”狄亦巧笑得很开心,就这样,许下……一生一世?可能吧,可能是这样吧。想让一个女孩子等待,这个男人是多么软弱,多么无用,但是,女孩偏偏答应……这个,大概就是…… 爱情? 或许吧,可能……这个,就是这样子的吧,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干什么,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薛止缓缓地,从怀里面,祛除了一个,小小的戒指,上面,晶莹剔透的钻石,熠熠生辉——这是一颗,很贵的钻石。嗯,本身,是很贵……但是,这个,是薛止的“父亲”交给薛止的。 “喜欢她,就娶她……” 薛止点了点头,就这样,他当初,接过了戒指。 “答应我,嫁给我——我这一生,非你不娶……”薛止的心里,一下子想到了许多华丽的辞藻,还有美丽的华章——《洛神赋》,又或者是……《翡冷翠的夜》? 但是……无论如何,此时此刻,脱口而出的,就是那一句,所有恋人,在心里面,默默念叨过,念出口中,最欣喜,最开怀的哪一句——“我爱你,嫁给我。” 第三十七章 我爱你 匆匆忙忙从丛林之中跑出来,薛止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即使手里面的匕首已经豁口,但是还是想笑…… 果然啊,不入流,就是不入流……就连极端的优势,都会因为智商,产生极端的劣势,就好像现在,自己身后骂骂咧咧的人——实际上,自己根本没有做什么。实现,用…… 这个过程,我们就不细细描述了,我们要说的,当然是两个人的中秋生活。 今天的月亮,确实很圆——狄亦巧,虽然不会做月饼,但是还是以就从网上订购了冰淇淋月饼,等待干冰散去,剩下的,就是美味的冰淇淋月饼,然而……薛止和狄亦巧,根本就不是什么贪吃的人。他们坐在后院的桌子上,上方的满月显得这么好看。 “哥哥,我给妈打过电话了……没想到,她这个大小姐,也不会做什么月饼,不给我们寄两盒……”狄亦巧嘴巴有点鼓起,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坐在原处,闷闷不乐。 “啊……没事,你看,我们今晚,是不是……是不是很开心,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这就够了,我们还需要去奢求什么?不需要了,我们两兄妹,开开心心地,就坐在这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开开心心……不是很好么?” “好的呢……”点了点头,狄亦巧乖巧地,站在一旁,仔细地看着面前的薛止——剑眉星目,脸上有一丝邪气,然后目光之中,是一丝不苟的……一丝不苟的严肃。 “是啊,你还记得我……”狄亦巧小声喃喃道,同时看向了薛止,自己的“哥哥”——也是自己喜欢的人。 “没错,我不会把你忘掉……”薛止笑了笑,将手搭在了狄亦巧的肩膀上,然后轻轻扣着节拍,抚摸着狄亦巧的肩膀,然后轻轻将狄亦巧的脸,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笑了笑,将狄亦巧……拥入怀中。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那个时候,你还是一副,上市公司女总裁的样子,手里面捧着手机,看起来就像是……怎么说来着?每秒钟几百万上下?哈哈,我当时都快呆了……你真好看。”薛止轻轻笑出声来,然后看着狄亦巧的双眼。 狄亦巧沉默着,没有任何地处,就让薛止将自己抱在怀里面,然后,轻轻依靠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是啊……那个时候,我看到你,还觉得,你啊,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子,在我爸面前,炫耀着自己的头脑……然是,谁知道,你是真正的有头脑的人,哈哈,那个时候,还是我目光短浅了呢……”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在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的……”薛止佯装出不开心的语气,确是嘴角上扬,然后,好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根头筋,给狄亦巧,扎起了头发…… “你还会扎头发啊?”狄亦巧靠着薛止,饶有兴趣道。 “哈,我记得……我记得你之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么?” “好啊,你个坏蛋,你是不是……” “哈哈,没有没有……不过我从今天,你看,我就记得你一个了……我除了你,关于别人的记忆一点点都没有。”嘴角咧了咧薛止轻轻笑道,然后注视着狄亦巧。 “是么……我看你之前,出国的时候,看着前台的迎宾小姐,还是……还是眉飞色舞地呢……” 狄亦巧捂着嘴轻轻笑着,在他人面前的气质温婉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头一次这么真正笑得开心,笑起来,是这么甜美…… “嗯,你确定,我这样子,就叫眉飞色舞……那么我在你这里呢?就是眼皮抽筋!”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撩妹的手法是怎么这么诡异的,反正狄亦巧,就是吃这么一套。 “你又骗我……你不是个诚实的人。”狄亦巧嘴巴里面,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轻轻地,捶了捶薛止的胸口,嗔怪道。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 薛止把脸凑近,双眼紧紧盯着狄亦巧,就好像目光里面,就是整个世界一般,纯洁,武侠,真诚的眼神,会让冰雪都化开,能够让冬天的花朵,开放。 “想什么……”狄亦巧心跳有些快了,很紧张地,看着薛止,很期待…… “你想扎马尾呢?还是……麻花辫?”薛止哈哈笑了两下,让狄亦巧再度鼓起了嘴巴——没错,接下来两秒钟,我都不会理你的…… “哈哈,我就开个玩笑……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不应该啊……怎么了,我又犯什么错?” “我不开心……”狄亦巧好像眼睛里面流出了一点泪水——自己本来,就不是你的妹妹,你知道我的真心,为什么,就不肯……就不肯答应我呢?为什么啊……我,我是……我一直是喜欢你的啊! 薛止沉默了。他知道,虽然狄亦巧……嗯,很厉害,威胁到自己的人,都不可能威胁到她,但是…… 自己,真的有勇气么……看着狄亦巧泛着泪光的双眼,薛止,笑了笑,同时,双眼,也有着泪水流出,就好像……喜极而泣。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不开心……我就是想问一下你——” “嗯?”狄亦巧微微抬高面庞,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泪痕。 “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啊,你,能够成为我的未婚妻么?我知道,我想要娶你,需要很多努力……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我还有不知道的东西,我还需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就连我以前是谁,薛止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 “没事,我能等你。”狄亦巧笑得很开心,就这样,许下……一生一世?可能吧,可能是这样吧。想让一个女孩子等待,这个男人是多么软弱,多么无用,但是,女孩偏偏答应……这个,大概就是…… 爱情? 或许吧,可能……这个,就是这样子的吧,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干什么,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薛止缓缓地,从怀里面,祛除了一个,小小的戒指,上面,晶莹剔透的钻石,熠熠生辉——这是一颗,很贵的钻石。嗯,本身,是很贵……但是,这个,是薛止的“父亲”交给薛止的。 “喜欢她,就娶她……” 薛止点了点头,就这样,他当初,接过了戒指。 “答应我,嫁给我——我这一生,非你不娶……”薛止的心里,一下子想到了许多华丽的辞藻,还有美丽的华章——《洛神赋》,又或者是……《翡冷翠的夜》? 但是……无论如何,此时此刻,脱口而出的,就是那一句,所有恋人,在心里面,默默念叨过,念出口中,最欣喜,最开怀的哪一句——“我爱你,嫁给我。” 第三十八章 死人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薛止还是选择了回去,回到那个他确实应该呆的地方,那个还有未完成事业的地方。 那里头,他还要干点事情呢…… 没错,他在那里,还有未完成的委托,不能因为向读者撒狗粮,为了写感情线,就放弃主线……这是不理智的行为。 嗯,好像,自己是应该少为努力一点,是时候去……和那群人,好好周旋一下了。 嗯,话说……这个组织,好像有一点……太正经了吧,这到底是干什么的啊……难不成是凭空冒出来,就是……就是一个正经地方,这样可不行啦,这明明……我告诉你,我接了委托,就算你是少林寺,我都给你整成诈骗宗教团伙!咳咳,开玩笑的,我是守法公民。 我是不会干什么的,我除了惩戒邪恶……咳咳,不好意思,拿错剧本了。 好吧,我们开始剧情—— 看到蒋明德,瞬间,……一切,都好奇怪…… 蒋明德瘦了一圈,然后一副……无力的样子。 “你……你你你,你怎么了。”薛止看到了蒋明德,惊讶道。 “我……我就是……饿了,这么几天……我买不到菜。” “你怎么会买不到菜?你是菜么?”薛止偷偷笑了两下,然后微微抬起头,看着天空,天空山,是形形色色的云彩,云彩上面……是什么呢?好吧,不在这边文绉绉的了。 今天的风很轻柔,可惜,没有什么事故发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叫突然传出——中年妇女,很胖的,而且很丑…… 好吧,不说妇女的长相,反正……就是尖叫,而且从声音判断,这个时候,这个妇女应该已经躺倒在地上,等待着他人的救援,当然,这个不是很可能啊……说起来,这种事情,确实不是很可能。因为不会有什么人,有事没事听到尖叫,就冲过去……除了薛止,没……人会这么。 这么兴奋?这个确实不太可能但是,这种时候…… 这种时候会跑过去,匆匆忙忙的逮着死人,就要过去研究一翻,就要过去看看尸体…… 这种时候,总是有点意思的…… 匆匆忙忙拉着蒋明德,也不需要什么对方说的什么好带线吃一顿饭,就是这么匆匆忙忙地,薛止拉着蒋明德,就往那个作案现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说:“蒋明德,等下到了那个地方,先好好的,把人控制住,不要瞎说……不能给人破坏了现场,快点,现在先报警!” “报警?这个……刺激,好的,没问题!” 薛止点了点头——毕竟,这个时候,实在没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自己只需要确定一下案发时间和死者身份……剩下的,自己靠这一点点八卦,拼凑出来就好了。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不能让警察断掉这条线,不然很难向上查……毕竟,自己连这个组织的基本结构都还没有摸索出来,剩下的……是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暂且如此吧,一切还有些许雨滴,那就这样,赶紧赶到犯罪现场,然后匆匆忙忙地看一下,看一下现场如何,等等……此外不仅如此,还需要顺便了解一下八卦…… 赶紧走—— 沿路上,一目望去,都是贫瘠的小房屋,是没错,都是几层楼的,但是这种老校区,通常只有一些没什么钱的小夫妻,还有一下什么被留在这里的空巢老人……除此之外…… 也难怪,自己刚刚到这个地方,就会有什么陈八戒一眼就注意到了自己……这就是鹤立鸡群,不过,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做好伪装,这是一个破绽。 然而,这一路上,薛止注意到了细微的变化,两边的街道,人的生活水平,缓缓地,从月收入两千到三千,到了五千,后来的房型,倒是有点接近于小康家庭。 说到小康家庭,这里就有点值得圈圈点点……也就是说,这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每个人的收入,就好像在这里形成了阶级,但是不好好仔细地观察,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这种事情的,因为这种事情,不是通过很浅显的观看就可以看出来的——例如,左边那家人家,如何判断家室?首先,家里面的小大众,没错,就在门口,有一辆——这是新车,应该是攒了不久后,买下来的。另外就是房门,通常看起来,房门较为光滑的,就是正经房间,而且不仅如此,这种房子还有一种特典,那就是这种房子他从外表大概可以看出来,这种几十年的设计,现在早就烂大街了——也就是说,这种户型,你看一眼就知道,几间房间,哪个是厕所……从房子外面就可以一目了然,这种事情也无需多说,像这种卧室只有一个的,就是月薪很低的……但是像前面那个小康,就是那个大众的车主,这就很明显了,这个车主,就是拥有着一小套传说中的两个卧室的房间,不过……为什么这就是小康?因为,这个房子,厕所也有两个——从窗口细小的毛玻璃可以看出来,如果是什么简简单单的玻璃,那么房主是傻子,要么就是有窗帘,然后,毛玻璃,大多都在厕所,因为不方便装窗帘。 所以说,这个时候,基本上看到这种狭窄形状的小窗帘,就可以知道得差不多了。 然后,再说到——为什么形状狭窄,是因为厕所的空间小,没那么多地方给你安上一个窗户,想必,这个时候装个窗户,其实也没什么用,也就是透透气……而且,装了窗户的厕所,是火灾逃生的好去处。 这个组织倒是机灵,居然可以做到把人和收入仔仔细细地分开,然后可以做到有效的区别对待,羊毛出在羊身上——既不能一下子薅完,也不能每次就来两根,就来两根还不如找个工厂打工呢…… 不过,从这里推断出,第一,死者生前是个较为有钱的人,这也就说得通了,谋财害命这种事情常有,然后再说说看……关于死在该组织手里面的情况,凶手为什么呢……极为有可能的情况,那就是……那就是很奇怪的一点,说明了这个组织开始不择手段。 因为不会有人真正死要钱的,关于钱,和姓名,两个选一个,真的,在这个现实社会,真的没人会要钱不要命——不过排除少见情况,当然,这里的少见情况,也就是说关于有什么人特地地,去爱护自己的钱财,视如生命,当然这种人必然身价万贯,所以才会选择跳楼轻生,而不是所谓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关于这一点,长久居住在过美国的薛止,深有体会。 然而,鞋子都可以看出来,这里,一看就没有什么有钱人,全都是穷人……既然是穷人,那么,也就不存在视财如命的情况。 然后我们说到……等等,到地方了。 看着一旁坐在地上,已经瘫软着,没有什么力气的中年妇女,薛止有点好笑……这个时候,什么人都是这么胆小的么,看到个死人,就担惊受怕……这个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行为。 另外,尸体上面,微微有些腐烂,一看就是很久的,上面都有点发霉了,等等…… 薛止蹲下身来,微微翻开了,这个尸体的裤子…… 蒋明德看的一脸恶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咦——什么鬼,这个……自己这个新朋友,好像有点恶心,不仅如此,除此之外还有点重口味。 薛止当然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蒋明德的脑子里面在想着什么——他正在忙着验尸。 当然,这里没有什么正规的仪器,就连一根鞭子都没有,自己不可能把自己的袖子拆下来,对着尸体一阵猛抽…… 所以,最好的查验方法,当然,先看看大便——尸体在死亡以后,会有一段时间,是……是不受控制的排便,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 看看现在的尸体就可以理解了,尸体的两个眼珠子猛烈爆开,同时,衣服上还见着星星点点的脑浆,一看……就会让人反胃,尸体的颈椎,有明显的错位看脸色,就知道是窒息而死,而且…… 作者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有的没的,这具尸体,一看就是被勒死的,这不尸体上,还有这么大一圈勒痕…… 别瞎扯了,多少天的东西了,还有痕迹?开玩笑呢,这也就是一点淡淡的勒痕,而且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是从后面动手,手法干净利落,起码没有让爆开的眼珠子沾到自己——因为这个勒死人的身子的未知,是不会溅到,从哪个方向出来的什么排泄物的,这个方向……顶多就是在尸体大小便失禁的时候,沾到一点恶心的东西罢了。 然后,就说到了,大小便失禁。 看看,尸体的大便上面,是不是还有星星点点的一点淡黄结晶体?没错吧?就是这样,是尿完全干掉以后的留下来的结晶物,像这种东西呢,其实是很奇怪……因为这种东西,味道很浓,但是……现在尸体的味道,已经不新鲜了,不仅如此,不只是尸体的大小便不新鲜,就连腐烂的味道,都很难闻到……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就之前,死的人扒出来的尸体,会…… 会突然在现在,在这个地方,恰好地,路面? 不会是赵德的杰作,这个人没有这么下作……这个人是很光明正大的,虽然擅长使用阴谋,但是这种光明正大,是很奇怪的一种…… 不说是什么,给人一种“阴森”的光明正大感觉,这就很诡异了,这么一个人,能…… 不说赵德了,这个东西绝对不是那个人翻出来的。 “诶诶,大妈?”薛止拉起来了这个下半身已经吓到失禁,在空气中弥漫出来一股诡异的……大小便气息的大妈,然后问道:“你是怎么看到这个晦气玩意的?这玩意怎么就出来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大清早的,我跟你说啊,不是我干的,你要是诬陷我……我跟你讲,我认识人的,我去告你!” 大妈显然很慌,不过这个反应,也是很……很让人啼笑皆非,当然,这个大妈还是有点胆子的,起码这个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而不是吓到说不出话来…… 至于失禁,通常人看到这么真实的死人,又是过去旧时代的人,肯定会感觉很吓人啊,这也无可厚非么……最主要的就是,这个大妈,眼神飘忽不定,好像在隐瞒着什么……至于隐瞒着什么,很大几率,是有关这一个尸体的。 这具尸体,是不是…… “诶,大娘,这个……这个到底是谁啊?”薛止扯了扯大娘,想着尽快问出一点东西,不然的话,等着她清醒过来了,真的,就是什么都不会说得,到时要乘着这个时候,好好考问一下,这个东西,必然和大妈有点联系,至于有什么联系,一时半会说不出来,但是这种情况,坑定是很诡异的,诡异到了,薛止都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咳咳……”意料之外,大妈竟然,很配合地,就开始讲述了一段故事: “一年前,你知道么,出了一件很大的事情——那个时候有个新人,到了村子里面——你知道他说什么?我跟你说,那个时候这里还是个小村子,他说啊,要改变这里,不能够让老百姓受苦,说是要搞什么……创业,那个时候,我的女儿呢,也很支持他……你知道,他们都是小年轻人,这一看对眼这不,就相互喜欢上了……但是呢,很奇怪,这个小青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和我女儿,一起搬出去,到了某个地方,当时的人说……据说啊,我跟你讲,科协糊了,那里头每天都会传出很吓人的惨叫……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反正很邪乎……就好像那个地方,每天都出什么事情一样。” 大娘的口气,开始符合居委会大妈,那种村口长舌妇的感觉,明明是自己家里的女儿,却表达出来了一种……别人家的孩子的意思,就跟不是女儿一样。 “大娘,那个是你的女儿……你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个拖油瓶,是我老公带回来的,然后呢,整天仗着自己怎么怎么年轻,怎么怎么被疼爱,就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蹦跶,但是我是一点都不喜欢她……” 薛止点了点头,示意大妈,接着说下去…… 最喜欢这种看起来神头鬼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莫名很刺激的事情了,然后……这种时候,通常做一个合格的聆听的人,有助于破案…… 这里就要说到,这种第一手资料——和第二手资料。看起来,第一手资料最完好,最值得信赖,但是呢?你不觉得这种表面上看的事情,很奇怪?就好像有什么未知的手,刻意在拨动这种事情一样……倒是这种神鬼怪志一般的东西,看起来就很让人开心,为什么呢,听故事,每个人都喜欢,更何况是……这种有意思的故事,因为带着当事人的主观色彩,虽然不能当成直接的证据,但是根据当事人身处的地位,就可以大概猜测,事情的来来往往,差不多就可以大致地,推断出来这一切的真相,当然,这种东西,如果你刚好问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或者是一个……有嫌疑的人,多半是不可信的,这是n多推理小说,和烂俗电影,给我们的启发…… 因为这种烂俗的,其实也就是有点事实依据,要不然……怎么说是“俗”呢……是吧? “我跟你说,当时虽然情况是这样,但是我也很不开心啊——你想,天天有人在旁边说一些闲话,你肯定也不开心么,我作为母亲,第一个就不同意两个人住在一起,当然,后来她就是说,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两个就像正常情侣一般……但是,那种小婴儿的啼哭惨叫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谁知道那个人居然会把创业成果的娃娃鱼,带到家里面养殖,说是什么能够用来当做景观,让本地的种种……当然,鱼,不是关键……那个小家伙,心里头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你说,这么快的事情,当时我老公不知道怎么的,就过世了,我还在纳闷……不过那个时候,陈八戒,那个法师,你知道呗,就是那个,开导别人,让他们心中有善良在里面,让他们向善——法师是一个好人啊,跑到我们家,又是慰问啊,又是……好吧,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知道,这个尸体是谁?就是当初那个小子!我跟你说,他啊,向着什么创业,这种旁门左道,就不知道好好干点正事,然后呢?有一次,不知道怎么的从楼上摔下来了,所以说,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我啊……” 第三十九章 你骗我 “大妈,这个尸体……等等。” 薛止话音一落,立马,蒋明德就冲过来,嚷着要看薛止吃屎…… “你不是说,你可以通过品尝粪便来分辨死者的死亡时间么?”蒋明德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薛止——“表演一下呗,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我还从没亲眼看到过有人吃屎……” 薛止狠狠地瞪了蒋明德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用食指稍稍地,沾上了一点……干巴巴的粪便。 一旁刚刚讲完故事的大妈,也是一脸震惊……还真的有人吃屎啊,这不是……骗吃骗喝?诶,这种东西还有什么你的我的,吃就完事了。 看着薛止缓缓将纳托东西塞到嘴里面,然后还砸吧砸吧嘴,一副这东西很好吃,意犹未尽的样子,蒋明德……怎么说呢,感觉肚子里面翻江倒海,就好像要呕出什么东西…… 还真的有人这么搞,这就不是看热闹这么简单了……呕……感觉浑身不适的蒋明德,看见了薛止还在不停的砸吧嘴,感觉好像没吃够一样…… 不行了,这两天两夜都没有吃过东西,现在肚子里面空空的,感觉什么都没有……呀——呸!总感觉自己最把里面好像也感同身受,有什么东西进到嘴巴里面了,这个人也太恶心了吧,我不给你烧饭你就这么对我?我不就是让你回家的时候一个人回去,不肯跟上当厨师么……就这么对我?我不就是不客气了一点?至于这么对我?你这样不仅是不人道的,也是……我告诉你,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不允许你! …… “你知道么?”薛止的声音幽幽传来—— “啊?”蒋明德扭头问道。 “我告诉你吧……我刚才呢,粘在粪便上的,是我的左手食指,但是塞到嘴里的,是我的右手食指,你看,我现在搭在你肩膀上的,才是我的左手。”薛止笑了笑,然后用手抹了两把。 “……”蒋明德感觉,莫名有些失望,但是又好像……有点搞笑?等等,自己肩膀上这一点点……这一点点棕色的东西,是啥呀? …… “根据粪便的湿度,还有颜色,反应,可以判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就在一个月前,我想问……这个人,真的是一年前,去世的么?”薛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大妈,问道。 “怎么可能……他早就死了。”大妈显得有点慌乱,但是……这种事情确实不是什么很吉利的事情,这个时候说谎,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就在这种铭感时候,错开了死者的死亡时间,这种事情,就很诡异了。 “死者生前患有寄生虫病,粪便里的虫卵已经干瘪死亡,但是……尸体还是较为新鲜的,所以说,这个人大概就是死了这么久,你要不是在骗我,就是你也不清楚,或者说,这个人并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好吧,警察来了,我也不用负责八卦什么,好了,走了,顺便提我给你女儿上柱香。” 大妈有些茫然的看着薛止——他怎么知道自己女儿得了什么奇怪的病,一年以前,就诡异地去世了? 没有在意大妈的眼神,薛止缓缓地,向来时的路上,走去,手里面看不到的地方,还揣着一个小小的护身符,以及一个小皮包——这种关键性的东西,还不是想警方暴露的地方,这个时候不能断掉这一条线,这个时候,自己如果要回家,还需要干点事情呢——所以说,有些时候,警察不能顺着线上查询,就是因为有些时候收网太急,不能够一网打尽……有了证据,必然是要出警的,管他什么是不是一条大鱼,警察需要最大程度地,为这个地方的受灾群众着想,但是在薛止眼中,这模式,和他本人的效率,根本上的会起冲突。 不过这种不光彩的事前,还是少做——这种事情,确实不符合规定……但是不犯法! 没错,你顺走证据,不犯法……这是一个合法公民可以做的事情,因为警察不认为自己会少这点东西。 很多时候,这种事情都是被允许的。。。 所以呢……这个时候,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保留证据,要不然…… 然后,来看看——死者的户口不在本地,死者不是本地人,但是,这个死者是在这里的大学毕业,在此处深造的学生,也就是说,死者并不缺乏能力,但是……很奇怪,据说这个人在这里创业,一事无成,最后是跳楼的,也有人说……是意外。 这就很奇怪,怎么这个时候偏偏扯上了这个组织,自己还没有去人家大本营看过,难不成就让陈八戒这条线断裂在这里?这当然不可以,但是又偏偏要让对方出点事情……所以说,自己把死者身上的护身符摘了下来,然后往线上好好地,穿上了一个弥勒佛雕塑,自己仔仔细细地,把上面的指纹,除了陈八戒的,全部搞掉了,还在死者身上抹了两把指纹,然后将护身符上方的油脂找出了同种类的,然后擦在了绳子上面,弄在了死者的裤腰带上面——这样子,就能报仇了——让你个该死的死胖子,有事没事自己跑掉,耽误我过这个中秋节,要不是……要不是我的小巧巧答应了我,我当场就把你送进牢里去。 诶,呸呸呸,好恶心……我怎么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这不符合我的人设……算了算了,算了算了——我还是理智一点,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至于到家……等等,为什么……死者的存折上面还有一大笔钱……所以说,死者是盈利了的,但是死死藏着……这也好理解,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这个诈骗性的宗教组织,不仅仅是有事没事弄两笔,而是——有计划,有手段,对象特殊,精挑细选的勒索。 这种时候,也不难想到,从传教的方式…… 果然,再看到别的某些恶心的教派,委托人都没什么反应……这完全已经脱离了宗教的范畴,也难怪什么都查不到,宗教俱乐部就是一张表面上的皮,真正正正……好吧,不难怀疑,这具尸体,是赵德扒出来的,为了给自己一点线索? 谁知道那个头脑简单的粗暴家伙,当初到底是怎么谈生意的,谁知道呢……却不管这些,让我们看看……这个小皮包。 嗯,一本藏起来的存折——显然,这个倒霉鬼,是知道这个组织的情况,但是……组织要是想要谋财害命,不可能不搜身,也就是说……有两笔钱,这个组织取走了一些现金,也是……毕竟又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存折的密码,这也说通了这么多钱,被摆在这个小布袋子里面,然后就说道……说到了,什么呢? 说到了…… 这个布袋子里面,还有一封信——这个就有点意思了,信封完好,没有拆开过,就是说,原先,这封信是要寄出去的——但是照这么说的话,这封信,说不定是一封,求救信。但是很显然,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反而表现出来,这个时候,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只有知道了这封信的内容呢。 因为,明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就不可能写这么个东西……这玩意不会是遗嘱吧?这个时候,照这么说,这玩意还是很晦气的,哎呀呀呀,不好……这种东西,自己拿在手上,是不是有点……好吧,说起来,自己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说起来,要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那么阎王爷,也不会放过自己…… 最近脑子又不好了…… 自顾自地,喃喃自语着,薛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一瓶阿司匹林,是薛止最常用的东西,不仅如此,这还是……如果不是这个东西,薛止在某些时候,将会头痛难忍——这是失忆的之后,有可能是并发症……后遗症? 反正当初自己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在每天头疼……要是让自己找到那个憨憨,自己不把他打一顿,让后骂上个六七八个小时,自己都不叫薛止,好吧,这个东西太恶劣了,这个东西不能忍受,这种事情,怎么能欧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没招谁惹谁,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不过,之前那个人的妻子,已经死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死者真的很诡异,明明是艾滋病患者,却……咳咳,然后居然还想要个孩子?要你个头! 这也就是为什么,薛止觉得,这件事情,很棘手——起码该人的妻子,知道的,绝对比那个什么大妈,多了不知道多少,怎么就可以这么去死……不可以啊不可以……但是人都死了,总不可能人死复生……等等,这个地方,不是什么经济不发达,崇尚土葬?好像是这样子…… 薛止看着旁边的蒋明德,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王胖子,我们走!” 第四十章 唱着小曲刨…… 嗯,这个地方……四下无人,从之前几个小区里面的老人嘴里,可以得到……嗯,没错,那个女孩子,就是……名字就是那个,诶对对对…… 薛止蹲在一块低矮的墓碑前面,青苔已经吞下了大半块墓碑,然后再说到…… 嗯,看起来,这块墓碑,很是诡异的…… 上面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这又不是什么古代,还来个“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梗”干什么要弄得人家孤零零的…… 好吧,夜深人静,这个时候,看着一块孤零零的坟墓,好像还挺诡异,要不是这本书是本悬疑,而不是什么灵异,这个时候人估计已经从里头爬出来了……好吧。 可惜啊,这是一本推理小说。而且还不是很正规的那种。起码,主角就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一个…… 好吧,不说了,说出来都是伤心的故事。 “额……这里好冷啊,看起来阴森森呢……”一旁的蒋明德抱着膀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就在远处,不停地,双脚抖动,脸上的惶恐几乎要凝聚成实质。这也太吓人了吧,咱们收集一点证据,至于么……确实太吓人了,好吓人……呜呜呜…… 四处看了看,就看到没什么人,也没什么不是人的诡异生物,蒋明德才放下心来。 “把工具拿出来——”薛止招呼一声,随即从自己的随身带来的工具里面,掏出来一把铲子,然后……猛地掘下去,掏出了一块泥土出来,然后转头,看了看蒋明德,只见他手里面拽着个小小的镐子,双腿不停地打颤,不时抬头看看薛止,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猛地跳出来,给他一下子。 “快点,别抖了,快点捶,说得好像你年纪轻轻撞过鬼……”说着,薛止又是一铲子下去,好像碰到了什么……是棺材板了! 然后,又是两个人一顿瞎搞,终于,一个小小的棺材露出来,是一口普普通通的木头棺材,上面是红色的油漆,然后薛止接过镐子,一镐头下去,然后好像只弄开了一点点。还是不能用太过于生硬的手法……还是撬开吧。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蒋明德走了上来,双手使劲拽了一下棺材。 “你你你,你干什么?”薛止都有点被吓到了——“你这个小屁孩,不是撞邪了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我当场就把你打一顿,然后给你……” 薛止稍稍有点感觉到不寒而栗,然后……蒋明德回了这个一句话: “我……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不过是想试一下……这个棺材,到底是不是滑盖的……”一脸无辜的表情,蒋明德耸了耸肩。 “……”薛止无语。 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鬼?滑盖的棺材,你还真是……噗,真的是有点这么点想象力,连——滑盖的棺材……要不小鬼,你长大去设计一个?? 顿时感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的薛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这个时候说啥都不好哈…… …… 撬开棺材,薛止仔细地,看了一眼尸体——这个,自然不会像什么古代皇帝一般,搞什么防腐防蛀的工艺,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普通的女尸——但是脸面还能够依稀辨认,然而,显然,这个人,并不是死于什么艾滋病,就连脸上,都没有什么并发症出现,还是光滑的脸皮。 然后,看得出来,尸体还长得可以,虽然上面有蛆虫爬来爬去,还有什么……这是蚂蚁的巢穴? 好吧,不说了,反正这个长得还可以,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种老小区,几乎可以当成一个小小的村子,而且还是刚刚改建的,这说是小区,房子都是旧的其实啊,就是一个旧的小村子……就是盖上了围墙,然后……再搞个大门,就直接往外边通个马路,好的,小区落成! 这个好像属实有点诡异,但是还是不能改变这个地方是个…… 但是能在这种地方,看上一个女孩子,不是真爱……啊呸,不是颜值,那又是什么呢? 好吧,看起来就是目前这个样子了,说到恶心,还有更恶心的,那就是尸体的下半身,都不翼而飞了。 整个人,就好像是被腰斩了一样——这个,应该是什么工厂里面的事故,才会出现这种事情,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这个时候,确实,还有点诡异的东西。 然后,尸体的下面的切口,是很整齐的,没错,就是被切下来,但是……完全没有看出来,为什么造成的,然后按道理来说,通常会把下半身放在一起安葬,但是也不知道,这个下半身到底去哪里了…… 然后就能够说道,这个,到底是什么诡异的东西…… 为什么,这个尸体,简直就是残缺不齐,什么身上的一根手指缺失,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然后再看看,看看这什么……这啥呀,简直了,什么鬼东西,为什么手上会有这么大一个佛像,就好像……就好像之前陈八戒送给自己那个东西的放大版一样,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解释了,就是唯一的解释——这个人的死,kendingshihe这个组织有关系的,目前是什么关系,暂时看不清楚,不过目前来说,这里就有一个,很值得商榷的事情——到底,是这个男的和组织有关系,还是这个女的…… 因为,那个存折,不仅仅可以看成,是一个私藏起来的存款,而且,还有可能是赃……款……。 这种情况,就很邪乎了,为什么这里头会突然搞出来这么个东西,整件事情,又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还有,赵德那个家伙,既然可以直接翻出来这个东西,他要去搞这个组织,不是轻而易举……但是偏偏,这个尸体出现在了这里,成为目前最大的一个突破口,这又能够说明什么呢……只能够说明——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个尸体,是被别人翻出来的。陈八戒已经回来了,事实证明,那个和尚确实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搞什么幺蛾子……但是无可厚非,这件事情,和常常在这里的陈八戒,有着必然的,诡异的关系。 第四十一章 刨出来什么鬼东西 低头看了看,这个……嗯,这个蚂蚁窝,笑得多么开心啊,我真的是有点醉了,看到这个尸体,莫名有一种喜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起来,真的好有意思,不知道是为什么…… 真的好……噗…… 薛止当着蒋明德的面,大声笑了起来——什么时候,我是硅胶可以拿来糊弄的了?…… 微笑了一下,薛止一铲子下去“噗”得一声,那个小小的尸体憋下去,留在里面的,只剩下一个脸部下瘪的硅胶模型,还有一个……一个和小小的弥勒佛,差不多的挂坠。 “嘿嘿嘿……”这……这不就是个娃娃…… 蒋明德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感觉自己被坑的好惨。 什么都没有说薛止暗暗窃喜——自己总算是,找到线索了。 “诶诶诶,你怎么这么乐呢?你不是给人耍了么?”一旁的蒋明德如同看到了稀有物种一般把脸凑上前,然后摸了摸薛止的额头—— “诶,没病啊,怎么会昏了头呢?”蒋明德还在奇怪,然后只见薛止不知道在什么,疯狂地,开始撕扯这一大块橡胶—— “只要找到厂家,不就额完事了么?”薛止暗暗窃喜,同时不知道还在干些什么,然后开始随手拿起来一大块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就是厂家……噗,还真的是娃娃,这个也太玄幻了一点……这是一本正经的小说,不能够容许这种东西的存在…… 首先呢,有件事情要说明一下……那么就是,这个东西,是没有什么用的,然后呢……然后,因为可以看到,厂家,已经是一个过去老早倒闭的厂家,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按道理来说,这种组织专用厂家,就……怎么就倒闭了?但是,也不可能是黑的厂子,怎么就倒闭了呢?有道理,人可以死掉,但是……厂子不是也是一个道理?没错——厂子,也是一样的,要知道,厂子……在暗中生产什么东西,很少会有人发现…… 对了,当初,在看到某个厂子…… 等等…… 这个厂子在自己看本地企业的重点的时候,明显就是倒闭了,但是……为什么这才没几年,…… 懂了,原来是这个样子—— 其实,容易理解,就是原先的厂子先宣告倒闭,然后再在原先的场地,新建一个厂子,如果是这么理解的话,就可以明白——很容易地,只需要……没事,自己早就已经把厂家过去的地址记在脑子里了。根据委托人的资料,应该这个厂子,还挺偏僻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 这个尸体,好像是……可溶性的?为什么一见到氧气,这么快就瘪下去了……又不是什么诡异的变性材料,这是一个普通的路边小厂家生产出来的娃娃…… 好吧,不管了,这种厂家,早就应该被关停了,怎么还会在这种地方……真是……有点奇怪啊,且不说这种情况,不太正常……倒是有点奇怪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先不管这些了,让我们来看看……见到氧气,立刻下瘪的模型里面,还有一块塑料骨架,但是……上面既没有表明生产地点,也没有生产日期…… 好的,看起来,外面的壳不知道去哪里……看起来,这个真正留下了把这个“尸体”藏在这里的,真正人物,他的消费记录,应该是在骨架上面……但是,极有可能的……” “诶诶诶,老大,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一旁的蒋明德见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次将手放在薛止的面前回来回去,…… “笨蛋,你想催眠我?”薛止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找过来的这个人,怎么就是一个头脑不正产的…… “对了,你说……为什么明明生产角标应该会在脚上,或者是在脚踝的骨头处,为什么要截下来半个身子?” “人家想在哪里,一刀下去,有什么问题么?为什么你一定要纠结在这种东西上面,你是不是……脑壳子有问题啊……”薛止越想越头疼,不由得,一巴掌排在了赵德的脑子上,然后蹲在远处,就好像在蹲坑一样,也不知道…… 脸上在笑这什么…… “诶诶,你笑什么……” “我在笑啊——你想想看,这里头,有半个人,但是,这个人是死的,但是……这是不是说,这个人还活着?” “你怎么……语无伦次的?”蒋明德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不过这也正常,因为薛止这次话虽然奇怪,但是还不到听不懂的地方,但是……细细想去,也对。 首先,一个人的死亡,必然会在太平间,或者警察局确认过,但是呢?为什么这里会光明正大的,模拟出来一个由于艾滋病去世的女人的……的一具尸体,然后那尸体主人,真正的,应该已经去世了…… “我们走,先去……先去看看,这里还……算了算了,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请问,你们来这里头,是过来……上香的么?”一旁,走出来了一个笑眯眯的男人,没错,就是赵德——那家伙依旧带着那个只不过剩下了一个镜框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薛止,是不是还嘲讽两句。 “挖的好慢……”“只不过比我快上一点点找到这个地方……”诸如此类的话语。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想想也知道,这个时候,两人相见,根本没有好说的…… “看起来,关键部分已经没了么……” “这还用你说……喂,你谁啊?”一旁的蒋明德再次站出来,表现出了一个富二代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那边那个靓仔知道,就可以了……我是谁不重要,看看你们,你们也不行了吧,这么关键的信息缺失……你们难道不怀疑,是我做的么?” “我倒是怀疑你……不过你要是掌握了这么重要的证据,你怎么可能不会立马就把这个地方,夷为平地?要知道,你可是能量充足啊,看看,被你盯上的人……不过,你倒是很拼命么……为了一个小村子里面的孩子,奋不顾身到那种程度……是为什么呢?涉及到了你的隐私?”薛止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走上前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蒋明德,随即笑了笑,道:“也是,像你这种圣母,根本不会在意什么生命是否在哪种地方是不是重要……抱歉,是不是戳到你的痛处了。”薛止一连串地,嘴巴像机关枪一样,数落了一翻赵德,然后笑了笑,拉了拉蒋明德、 “这货是个神经病,不要理他,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走了走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罢,薛止拉着蒋明德,向着远处走去—— “我跟你说,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暂且先去那个玩具厂看看,居然有事没事,生产一些奇怪的尸体……一看就不是好厂子,不过……这也难怪会倒闭,和平社会,哪有你这样子突然跑出来吓人……所以说,我们找两个人问一下这个女人要紧,厂子等一下再说,反正我不是很关心这种事情,再说吧……”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薛止悄悄地,笑了两声,顺便磕了一点瓜子,然后晕头转向地,搭上了江明德的脖子,随即喊道 :“我们走,我们走,我跟你们说……我这个人呢,什么爱好都有,挖坟是第一次……”可能由于过度用脑,薛止已经有点…… 没事,反正这个人思考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因为不愿意他人看出来自己的心思,所以在推理的时候,疯疯癫癫。 然后,薛止回头看了看——“诶,赵德,你还在看什么呢?” “你过来一下。”——此时的赵的,脑子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脸蒙圈,同时……看起来还很兴奋的样子。虽然不清楚,蒙圈和兴奋放在一起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很诡异就是了,诡异到奇葩—— 此时的赵德,两只眼睛向上翻白眼,然后嘴里面还在不知道叨叨些什么,然后时不时地,抽两口香烟,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手里面,还拿着一坨烂不垃圾的东西—— “没错,墓碑上的名字,很奇怪的是,莫名其妙的,只有一个名字……然后你们看看这个蚂蚁窝,按照通常来说,这种规模的蚂蚁窝,都不是十天半个月可以好了的,而是需要很久的建造,但是呢,建造这种东西啊,我们呢,其实……说得清楚一点,靠着统计的规律,这种东西通常来说,是可以估算的,就好比这个蚂蚁窝,一看,就知道,这个东西的时候,不仅仅是几个月是这么简单,这个东西的火候,和那具尸体……好像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这个男的,和这么个女的,下葬时间,是相同的——诶,你想到没有,不要我说这么多,你一点零感都没有,这样可不行啊(错别字不是错别字,怎么可能是错别字,这里的零感是……故意的,因为……就是这个样子,赵德一语双关,意思就是呢,其实薛止肯定有灵感……)” “我知道你的意思……”薛止微笑了一下,说道:“你是想说,这个女的,其实也是被杀,就是有人窝藏在了某处,然后借助……但是这也说不通,在死者身份上,即使有些艾滋病人看不出来面孔,但是呢?其实啊,即便是艾滋病人,也是……也是由基因的,我不是在说什么三岁小孩猜谜的智障话题,我的意思是啊……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警方不是傻子,不会验dna你真的当人家脑子有问题啊?我跟你说……” “你一个被人收养了两次的人,跟我说dna?”赵德不屑一笑,然后随手举起来了一根东西—— “看到了么,这是……这就是死亡报告,你不需要跟我说什么,确实,和以前的验血记录是一样的,要不然……不过,这个人,上面也注明了,未进行亲子鉴定,因为……这个人,就是被收养来的啊,‘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最后一个情况,不管多么不可思议,这都是真相’——我知道,我的复述可能,不是很准确,但是……这也是福尔摩斯的说过的话之一,你没理由,这种人生导师级别的人物,你没理由不知道啊——” “是么……那就暂且同意你的观点,但是呢?这有什么用么?显然没有吧,我们需要的是线索,你要是有办法,让我到总部看一看……不过你要有这个办法,这个组织早就给你办了,还需要什么在这里和我委以虚蛇?不需要了……所以说,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这么说的吧,你倒是很可笑么……” 暗暗窃笑,薛止没说什么,不仅如此,还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个……怎么说呢,形状很奇怪的东西,这个东西,恰好,就是陈八戒赠给薛止的那个弥勒。 “你能够查到这玩意,什么来历?” “这个东西看起来,其实……没什么年头,不过你卡,这种雕刻手法,这个鼻子……哦,忘记你失忆了,你也记不起来,毕竟我们这种人,总是需要见多识广。好吧,虽然说,这个鼻子确实难看,但是,这个雕塑,是出于名家之手,是***朝代的**大师雕刻出来的,一种佛雕,这个大师有个小习惯,就是……在自己的雕塑上边,把眼睛和鼻子的比例变得特别不协调,这样子,用来突出玉雕的艺术性,然而呢,这块玉雕虽然是个仿制品,但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这个大师,生前,是个盲人啊。所以说,这个玉雕,圆盘,还在我的藏品之中,有那么一件,你知道么,我跟你说,这块雕塑啊,……我是很熟悉的,也是不是用来把玩过,才知道,这个东西呢,是这样子的。而这块东西,还有一个原品,在二十年前,被烧毁的……一座寺庙,空名寺。”嘴角稍稍裂开,赵德,尝试着,模仿了一个,薛止的笑容…… “哦《是么,那么感谢你提醒的证据,但是这个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呢?” “我知道,你是在提示我,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说出来我就想到了——好吧,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吃斋念佛的迹象,你看这个死亡报告,即便是得了艾滋,都不吃什么药,就算只剩下几年功夫,还是依旧没有规律的饮食……所以说,才死的这么快,即便报告是假的,但是……确实,这个女人和那个组织没有关系,到时我查到,那个死掉的男人,你知道么……竟然是一个佛学爱好者,你知道么,就是那个男热,竟然是一个佛学爱好者,那个……向着一天到晚带领着乡里乡亲暴富的男人?真的是,不要太好笑……” 不去管赵德这个时候是什么反应,薛止倒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一副乖乖的样子啦,然后呢,面孔也是有些仿佛睡着了一样,不知道想什么…… “好了好了,是时候去那个什么……空名寺,一探究竟了,好吧,你们两个大佬,有谁叫车了?” “我们在场,家产最多的,好像就是你啊,蒋明……德?都是名字的最后,是同样的一个子,怎么你的品德,就这么败坏……你个富二代,舍得让我们两个穷人,在这里帮你打车?”私下扫视两下,好像……确实,只有自己一个人,穿着有品牌的衣服,剩下的人呢?好像都是……地摊货? 感觉心里头,有一点隐隐约约的负罪感,蒋明德心里很不开心,感觉……就好像受了委屈?不管这个,看看现在场上的两个人,除了他,哪一个穿着好一点的鞋子? “诶等等,赵德你可是大慈善家,榜上有名的?” “我在前几天,就已经把所有的钱捐给了山区儿童,你不知道么?” 赵德反唇相讥,反而转过来,好好地嘲讽了一下薛止,薛止那是……气啊……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名下,隐藏的财产?” “都说了隐藏了,就不是我名下的财产了,这点逻辑都没有,你是怎么出来混得?靠你那张脸?够么?” “我管不着,我跟你说……我这几天,餐餐吃的是方便面,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以后的奶粉钱? ”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这也不能改变蒋明德是最有钱的那个人的事实啊,所以说,你认命吧。” “管他呢,唉唉唉,蒋明德,叫车叫好了没?” “啊……个,我还要点时间,你知道……这个时候,没这么多人愿意来这种晦气的地方的……” 第四十二章 驱车前往 出租车在公路上,缓缓行驶,这一切……好像还让人有一点小激动。看着沿路的风景,薛止有些好笑。 “诶,我说,赵德,你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几个孩子?虽然他们很重要,但好像犯不着你亲自……你的疑点太多了,就好像你为什么要帮助赵宣……” “我帮助他复仇而已,我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的,我不觉得,复仇,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前,我觉得,复仇这种事情,就是要完成,才有这么一点意义,你说是吧,薛止?” “尽管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是,你又为什么要让他滥杀无辜?你知道,里面还有好多无辜的老人,不止如此,还有几个……还有几个,一生都没有怎么样,你怎么就狠下心来?” “我知道,你的道理很牵强,我来给你讲一下我的道理——为什么?你知道,这个村长,还有那几个人,因为不作为,或者阴差阳错,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害死过多少人?你知道么?不知道,你就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嚷了,我跟你说,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我觉得,唯一有意义的,那就是……那就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那就是孩子活下来,这样,不就行了么?你再执着着什么呢?你真的,好像有点奇怪啊,不过没关系,我知道的,你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吧……不过,没关心的,这种事情……好吧,我实话实说,我看那几个老头子不爽,有问题么?老人,是没有劳动力的,赡养老人,在我的眼里,是最愚蠢的时期,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村子存在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这些老人么?你说是吧?”笑眯眯地缓缓地,赵德问出来了一个问题,让得薛止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不是有道德的?” “放弃老人,让孩子能够在我的基金会和慈善下,正常地,开心地生长,不是更好么?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偏见呢?这样很奇怪啊,薛先生,你不觉得,你作为一个理智的人,做出这种,如同世俗一般的想法,很是愚蠢么?”哈哈笑着,赵德看着薛止,在这辆车上,就让的司机以及蒋明德无比尴尬。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事实如此,这个社会,还是有你改变不了的东西,这样子,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这样啊,不然,人,为什么还是人?你说是不是啊,赵德先生——”薛止笑了笑,道。 “是么,那就拭目以待……”没有选择,同薛止继续斗嘴下去,赵德选择了缓缓地,去……去好好想想,到底……应该如何,是不是……自己的路,真的是对的?当然是对的,这个可是自己持之以恒了这么久,才得出来经验,…… 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嘴炮给打败?自己是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虽然还是不如这群人类几千年的迂腐下来,但是……自己的理论,起码比那个失忆的人,要来的……更加完善吧。选择更加开心的,笑了笑,然后,赵德就哼着一首诡异的歌谣,缓缓等待着。 “诶,赵德……你说,你怎么,就没有一个女朋友呢?”感觉在人生阅历上,由于失忆,而被赵德眼中碾压的薛止,抬起头来,疑惑不解地,问了一句—— “繁衍的工作,并不是我一个……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应该做的,我还不能让幼小的人类个体干扰我的生产力,所以呢,暂时……我不准备找女朋友,因为某些不健康的繁衍活动,会让我降低我的思考能力,以及劳动能力——”赵德如实说道,但是……薛止却丝毫不在意。 “不是有句老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么?你为什么不妨……试一下”薛止抬起头,问了一句。 “你怎么还会相信所谓的‘老话’这种东西,你应该知道,这种东西都是不现实的,虚无缥缈的,但是……你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真是落后……俗!俗不可耐!”赵德搬着一张脸,就要化身时尚老教父,开始教导大家正确的人生观…… “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一个人真的太累了?我知道,你就是不想输在对象这种……毕竟,一个慈善家,至今未有一个配偶,说起来……好像确实,挺可笑的呢……”捂着嘴,薛止向着赵德,轻声揶揄。 “是么……你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说得好像你就有一个很好的配偶一样……看起来,也不是怎么样么,看看你现在,一副残次品的样子……” “残次品骂谁?” “你是残次品——这种老话,还想拿出来说?这又不是什么烂俗小说,怎么会有这种诡异的对骂场景?” “管他呢,我才不是残次品……” 看着两人开始“素质对话”,一旁的实在忍不住,感觉在司机面前巨丢人的蒋明德,开始了中间调停,以防止两个人……车开到一半,直接开干?要是两个人打起来,这个车……会不会……直接炸开来啦?这个……我看着好像赵德上车的时候,还往车上准备了不少炸弹……怎么办,自己这个车海成不成……不乘好乘早滚蛋了。这两个人,神仙打架,这个可怎么办……自己也不知道,遇到了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所以说,遇到这个时候,还是成膜比较好,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时候,自己呢只好悄悄地,闭上嘴巴,看着这两个大佬吵来吵去,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因为这种时候发出声音,总是显得……格格不入?就是这样了,这种时候跳出来找死,就是显得小脑发育不正常,让人担忧,这里鞥个人,生气起来,可是直接炸车的。你看那把小小的军刀,现在安安静静地,躺在薛止的小口袋里,等一下万一直接从油箱里面穿过去,等下这辆车算是炸了,自己能够怎么样?就好像自己有能力去阻止这场事故一样,可不是么……自己就是好惨好惨的,自己……真的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嗯,就是这样的呢。 然后,再看看,现在气氛好像缓和下来了一点,也没有这么多活要为了,但愿两个大佬,可以消停一下,不要再吵来吵去了,这样子不好……这个时候,最关键的,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等等,我们开错了吧师父这里不是无名寺?” “啊啊啊,好像是这样……等等,我把计价器给你们关掉,反正这个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了。” “可是导航上面……好像说,无名寺比较远了那么一点啊……” “谁是司机?”前方的司机骂骂咧咧,实际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这都什么人啊,我这辆车,是给你们讨论这种有的没的的东西上面的么?当然不是……我的车使用来干什么的?你们心里没点数?我告诉你们,等一下,车上见了血,我可是……我可是要把你们送到警察局的,这不,这年头,司机英勇的,多了去了,我还……我告诉你们啊,这个时候,我作为一个司机,就要有一种超级英雄的样子,要在罪犯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好好地,把你们两个,送到警察局里面去,网上……不是到处都是这种新闻? 大哥,好歹人家是公交司机,你呢?您就是一个小小的出租车司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人群里面,很大的一部分人群,我求求你,珍惜生命你…… “好的,既然还有一会,我们玩一个……小小的游戏,如何?你看,我们既然刚才都加了互相的微信好友,你看看,我给你发一条消息,我会发两个消息,让后我们让第三个人猜,我发的是‘上’,你可以跟他说,是上是下,但是……如果他猜错的话,就轮到他给我发消息,猜对了接着猜,如何?” “听上去,是个好主意……那就这样,我和蒋明德,你来猜。”既然是玩游戏,几个人都很守规则的,没有去偷看互相的手机。 “好的,蒋明德,我给你发了一条消息,这样吧,你和他……说实话,对,说实话。” 蒋明德点了点头,道:“是‘下,我没骗你。’”看着一脸诚实的蒋明德,赵德哈哈笑了笑。 “小赵德啊,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下’,首先呢,你们两个合伙,几率不大……但是呢?就算是这样的话,你们也没有什么欺骗我的理由,因为……你是不会在薛止面前做小动作……唔,是……是上么?好吧,那么,请继续。”没有显得有什么气急败坏,赵德,只不过是一脸试探的样子,看着二人,让后,示意他们两个人继续。 “是么,那么好的……我们继续。” 然后,薛止再次跟蒋明德发了一条消息。 这次,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这里先说一下,在规则里,除了发消息,是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所以就,单单纯纯的,没有什么一边发消息,一边还和对方的小号交流信息什么的…… “是下,这回……我骗你的了,这次是上,和上次一样。”蒋明德的脸和上次一样,都没什么反应,倒是薛止,动了一下手。 “上次跟你说实话,你不说……这一会,你怎么又不说实话?” 而,赵德只不过,是微微笑了笑,然后道:“我知道的,其实呢……你们两个,只不过是合起伙来,骗我一个人……但是啊,小赵‘我相信你’,我就觉得,是上,和上次一样,就和上次一样……你想,你说出前半句,我就觉得……你可能觉得,你说的不太好,是不是?所以,你又在上面补上了一句话,直到……我看到你面色如常,然后薛止出来说了一句话……我就知道,你从头到尾,就是再让我想着产生一种你再故弄玄虚的错觉的,是么?但是,很不幸,我看出来了。”脸上微微露出笑容,赵德道。 然后,看了一下,蒋明德出示的手机。 “很不巧,你猜错了——你从什么时候,产生的,我不是在故弄玄虚的错觉?想不到,你想着,少了一环——我呢,其实就是故意这样子,因为蒋明德确实是故弄玄虚,我就刚好,弄得他不是故弄玄虚,这样子,你不就会这么认为?但是呢、我们两个,确实是在,故弄玄虚……好吧。” “好吧,我看走眼了……下次你们最好不要故弄玄虚。”赵德笑了笑,然后……把手放在自己的手机上。 “我想下次,我肯定会猜对……” 然后……又是一轮,这一次呢薛止紧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吗,顺便很快的速度,立刻给蒋明德发了一条消息,然后笑哈哈地,转过脸来,看了一眼赵德。 “是么,这一会啊……我觉得,我可能不会输给你了,你还是,永远做一个输家好了,我们两个,都赢了你,这么多次,你怎么还是明白不过来,你到底输在了那里……你没注意到么,前两次,我们两个,连看都没看一眼,纯粹是……在骗你玩啊。” “你想在我面前偷鸡?不可能啊……我跟你们说,我注意到了,我又不是什么,你随便说一句话,就会产生什么错觉的人——我跟你说啊,我说,你现在这种事情,没什么意义的,我觉得,这局……我能赢。” “上——”这一次,蒋明德只不过,说了一个字。 “没错,我同意你的观点——”果然么,就是……上? 然后,蒋明德还是悲剧地,再次沦为那一个,用来传达消息的男人……这是真的有点惨,不过……一个游戏,最快乐的,不就是在这个地方?当然,一切……一切的点睛之笔,还是来源于——薛止。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薛止微微一笑,道。 “我只不过是点兵点将。但是呢?你好像,信以为真了吧,你们刚才,是好像……没有看过手机的呢,所以说啊,遇上这种情况,我只能平一手几率,就是这种情况,我才有赢的可能性,不会输在你这个人的手里,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每次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赢下你。然后,你刚才说你之前的局,都是……都是没有看过手机,但是,你怎么知道……不管了,反正……你说这句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不就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是,你其实真真正正的,在蒋明德没有查看过手机的时候,骗了我?难道不是这样么?你这样子,就没有意思了啊……”哈哈一笑,然后,转手,赵德就给蒋明德,发过去了一条消息—— “嘿嘿嘿,你看看……这次啊,是不是上?”转阳望向蒋明德,赵德露出来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看看……对,不是上,是下。”前后颠倒的感觉,顺利地,影响了薛止的判断——但是,薛止还是选择了,同蒋明德,多说了两句话,因为——说多错多,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你要多和对方交流,这样次才可以突出——你的有头脑,因为对方会不知不会觉,将所有真相,和假象,通通说出来,在这个时候,真正的答案,就会浮出水面——当然,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还是,首先,你要问出一种奇妙的问题。 “我知道,是上,对不对啊,小明德?” “嗯嗯,对,是下。”看来这一波,蒋明德放手完好,没有给什么薛止可乘之机然而呢,这个时候,薛止顺利地,说出了一句诡异的……奇怪的语言。 “我觉得,是……是下,是下,对,就是下。” “真的,我觉得……是上,对,我刚刚口误了,等等……就是下,没投错。” 已经开始嘴里不断冒出来错别字的蒋明德,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她,此刻,已经有点……脑瓜疼,为什么我要和这些大佬玩这种诡异的游戏,赵德,你坑我!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的蒋明德,最终选择…… “老子不玩了!” “好吧,是……下。”没错,就是下。 一切的真相,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薛止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才好,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好像一切都是差不多的么…… “你们看,……那个火堆,是不是就是……没有翻修过,里面还是一堆破烂……没错啊,就是这个地方……怎么就是一堆破烂?”蒋明德看到了地方,已经开始大喊大叫。 “没错,资料里面是有说过,这里……从来没有翻修,因为……这里面,据说是个不干净的地方,但是……真正的情况,这里面还有一些和尚的衣冠冢。” 第四十三章 几人缓缓地走下了车,然后,好奇宝宝蒋明德,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发问:“诶诶额,为什么……这里,好像一点……好像没有什么特点,是不是这里就是一个单纯的破庙。” “你知道么,这俩,以前是住着好多的和尚,但是呢,在某一天,这里……焚毁一空,就留下了一个小和尚,但是这个时候……小和尚,应该已经老大不小了,然而……你们知道么,这里的小和尚,后来本人石锤,说是什么年轻的时候,有过什么诈骗的经历,我也不知道啊,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经历,这个时候,就是很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没关系……这个时候,就出现了很可以的失去,因为,这里面据说,晚上还会闹鬼,因为,……而却,庙里面被封条封起来的东西,还有不少,是有了年头的古物,但是……本来呢这里,是有点东西的,但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刀么,就在烧起来的前几天,佛像装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烧着了以后,这个佛像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就仅仅是留下来了一个底座,剩下的……但是,这里没有一点痕迹,后来的警方,也就是拉到了,没有去干什么,就是简简单单的,好好地在远处……然后你知道,后来山下,有人接受到了,一个匿名的触手,是说有人要把那个佛像卖掉,于是……警方顺利地,感到了现场,把人赶走,然后把佛像带走,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小毛贼的踪迹,所以说……这就是很奇怪的一点。” 看着蒋明德,一旁的赵德,也是开始,仔仔细细地,开始给蒋明德讲解了一下,这个寺庙大概的历史…… “前几天台风,这里头……好像,被摧残得有点可怜啊。”一旁的薛止端着下巴,不知道脑子里面,再现这一些什么……反正,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诶,你们说……我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线索?” 一旁的蒋明德笑了笑,然后……就听见赵德说:“你知道么,……很奇怪,这里的那块玉佩,没有丢,就是被仿制成盗版的那个,而且你想想,这间寺庙,怎么会这么巧妙地,就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什么诡异的地方?或许,这个组织的……的首领,就是一个鬼?”半开玩笑地,赵德嘴里头不知道还在一些什么,只听见他嘴巴里头嘀嘀咕咕的,完全听不出来是什么地方的人类语言……可能这就是普通话,只不过………… 速度太快了? 好吧,好像是这个道理?这个倒是也没有错,但是是不是确实有一点,有一点玄学。 “我……我是这么觉得……当年,可能会有什么旧事,旧人,然后……可能,人没有死光呢?是吧,所以说,我是这么觉得的:我觉得,这个寺庙,当初发生的事情,应该就是纵火的人……要不然,不可能整栋寺庙,都是……都是被一把火烧掉,怎么不留痕迹?怎么会这样?但是,警察又不可能……不可能贸贸然在一个寺庙里面,装上这么多的摄像头,你想想看,这也不符合常理……那种年代,哪里来的摄像头,真是异想天开……是吧?” “你说的……是有这么点道理啦,但是……我局的的,这个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觉得呢,这里头,肯定……是不是你?” “我?笑话,我又不是什么没有节操的……没有节操的人,即使要帮助他人复仇,我也肯定是帮助有道理的,再说了,十年前,我多大?你好好地,用你的脑子想想那个……不过说起来,之前那个蓝鲸,我倒是有所出力……应为那个人,身世凄惨……” “别别别,我们进去了再说。” 进入寺庙,就看见一个老头搬着一张椅子,坐在门口晒太阳——“大爷,你好……请问,这里,就是空名寺的旧址?” “呵呵,哪里有什么空名寺?都是资料上面加上去的,要不是有这个寺庙……那群人,诶诶,小声点,你们是新来的,不知道这里有个该死的……诈骗性宗教。我跟你们说那群人,特意把这个寺庙,作为伪装,说是什么十年前,这里烧起来,在外面的僧人无家可归,才盖了这么一间寺庙……我跟你说啊,这个地方,就是不是很吉利的地方,因为这个寺庙,听说十年前就是荒废的,只不过是那群人,虚报的,这个烧起来……我看,顶多是二次加工!” 这个老大爷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看着两个人,就这么摇着椅子,一边摇着,一边发出来一些,很诡异的笑声。 “老大爷……你说真的?”蒋明德显然,不信邪么,看过恐怖片的都知道,像这种见多识广的老大爷,说得,即使不是百发百中,也是……也是很大几率,会说到点子上,就好像……这个寺庙,说不定只不过是存在在资料上的,一个破庙,所谓的“大火”,也不过是为了应付某些人,进行的“二次焚烧。” “哈哈%……”赵德将薛止拉到一边,哈哈笑道。 “这个时候,我们刚才,玩的一个小游戏,不就是……起作用了么?那么,你猜猜,……这个老头子,说得,是真话,还是你在档案上,在记录册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那些东西,是真正的……真正的档案?真相?你听过一句话吧:‘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真相,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只有虚假,和俨然存在的事实……’我可能这句话,没有记清楚,但是呢?事实就是这样啊——一切,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真相,一切,就是在你我脑海里的共识,如果所有知道的人,都死了,不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么……就好像所有人说的,那么,都是……真相?或者?好吧,你可能……不对,你根本不可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这样吧,我觉得……这个老头子,说的是假话,打赌吧,我们打赌……赌五毛?”笑哈哈的赵德,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五毛钱,放到了蒋明德的上衣兜子里,用作本。 “好啊?我觉得可以……五毛,就五毛——”然后,薛止,也是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来一枚硬币,缓缓地,放到了蒋明德的上衣口袋里面。 “你们,就不怕我藏私?”蒋明德探出头来,畏畏缩缩道—— “滚。”两大佬异口同声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人,不,是三个人,还是安然走了进去,看到了大殿。 嗯,残垣断壁,全都是木质的,然后呢?空气里面,似乎还存在着当初,有些人的惨叫,听起来……是这么的凄厉,这么的,痛苦。 “……”三个人沉默着——即使知道,这个,可能都是为造出来的,但是内心深处,还就是依旧不忍心,看到这些东西,看到这些残垣断壁,还有被烧成那个样子的蒲团,就好像……佛家圣地啊,就被搞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人的堕落?是这个样子么?不是这个样子么?虽然一切都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但是……还是感觉,好诡异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诶诶额,你们说……这里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一旁的蒋明德道。 “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和老人说得,完全不一样——这里,就好像是当初的故地,一切……都看起来是这么的……真实?不知道为什,这里,就给我一种……当初好像就是很惨烈的样子。”一旁的赵德,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也感觉……这个地方,有点怪怪的……好奇怪啊,这里头……感觉就好像前不久住着人但是又不是人,还有,门框上,除了我们的脚印,还有,派出那个大爷,还有一个崭新的脚印,而且……在这里,踩过来,过去,不知道有多少次,就好像……一切,都很奇怪,就好像有人是不是会来这里,但是这个地方,有那个人会定时来看,按照杀人犯重返现场来说,这都十年了,十年,怎么还会……根据警方应该封锁了现场,那么就是说……很奇怪的,这里头呢,应该发生过了什么,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一旁的薛止也是理智分析了一波,当然,听起来,很是诡异…… “啊?是么……我也感觉有些怪怪的,是这样么?可能吧,反正现在这个时间线,确实有点诡异。”一旁的蒋明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四处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嘛……东摸摸,西摸摸。大哥,虽然不要求你好好保护现场,因为这里呢,切实,这里是有点时候的,但是……请你,也不要在这边干扰死者休息?ok? 好吧,你也听不懂……一个富二代,能够懂什么东西…… 话虽然说起来,是这个样子,但是呢……一切,还是有点说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刚才老人,会凭空说了这么一句?老人脑子坏了,还是……好奇怪,难不成,我们几个脑子坏了?明显出现了很多的不对的地方,老人的话,莫名的,让人感觉回去相信,但是呢?有一点,那就是……那个,这里的一切,都好像和老人说的话,产生了,不一样的地方——很奇怪,是吧? 然后,寺庙里的金刚,倒还是栩栩如生,当初的纯金的金漆,保护好了它,没有使他,在历史的长河中,彻底消失,这个好多年的寺庙,终于呢,还是……还是保存下来了不少的东西,就好像门口,那扇破破烂烂,但是还是好像,能看出来一点样子,的那扇大门,还有……还有门口笑嘻嘻的老人,当然,不是说老人以前是这里的,当然,使他脚下面那一张椅子,一看,就是和这个寺庙,有所渊源——一看就是这里出来的么,连还呼呼的样子,都一模一样,简直了,但是……老人居然,看得出来,是受损的东西,还是依旧取出来坐……等哪天这玩意,到了极限,就是……就是你一屁股摔下去的哪天。到时候,你的那老态龙钟的尾椎骨,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两个人,显然是想到了同一个地方,薛止和赵德不约而同地,捂着嘴,偷偷地窃笑。 墙上,依稀还有着当初加固的痕迹,木头的围墙,已经被烧焦,但是里面的,石头还有水泥,都还是完好无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然后就是大殿——佛像呢,已经看不出来有什么痕迹,除了一个空空如也的供桌,上面好像还有两个被烧干了的水果,还有……几个,由于是陶瓷,但是因为忽冷忽热,直接裂开来的几个小小的碟子——如果没有坏,应该也是值不少钱的。 然后,看看旁边的几尊菩萨,普贤菩萨,已经缺胳膊少腿,然后呢,身上的金漆也少的差不多了,应该……是被人剥下来的,上面,还依稀可以看出来,那种……被人狠狠地剥下来的痕迹。 然后,再看看文殊菩萨,应该也和普贤菩萨差不多,就是……就是没了个鼻子,然后下面的什么什么什么山,什么菩萨,无论是文殊还是普贤,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痕迹了。 然后,再看看,我们的家喻户晓的观音菩萨——“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都说,观音菩萨是知名度最高的,即使在大字不认识的小老百姓眼里头,也是一尊大佬啊。就从知名度来说,你说说,有人不认识释迦摩尼,有人不认识地藏王菩萨,但是……你说有人会不认识观世音菩萨?别开玩笑,哪家那一户,会不认识……观音菩萨?你们…… 那就不是什么文盲,那是啥子,真真正正地,啥子。 然后,我们来说道……诶,观音大师的像呢?到哪里去了?佛像也没了,然后,上面的玻璃,倒是碎了一地,后面的一幅画,也破烂的,不成样子——那是当然的,既然是所有人都认识,当然,我们也不怕,卖不出去不是,像这种救苦救难的大师,销路,坑定是很好的喵。 所以说,像这种时候,就能说明,这个什么?这个我们的这个小偷啊,这个该死的小毛贼,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没有灵魂的小贼,而是一个……有头脑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小蟊贼。 “诶诶,你们说……这么大一个观音佛像,还有大殿原本……不是应该有尊如来佛祖的像?都去哪里了?”一旁的好奇宝宝蒋明德,再度成为了……一个有头脑,有身份的好奇宝宝,顺利地,将我们的剧情,引入了。 “好吧,那么,既然你问了,我就说一下……首先,佛像这种东西,敲碎运出去,定然呢,是行不通的,但是,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正门,你看到没有,那么大一个门,所以说,这个盗贼,应该有同伙……不对。” 说着,赵德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冲着那个普贤菩萨,一抱起来,就知道—— “哦吼,这个……这个好像是空心的。场面郝刚哈……就不能给我有一点迎合?为什么我一个人在这里发言,你们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不是主角,怎么能够让我一个人说话?”赵德显得有点不满意,然后顿时坐在地上,手里头还抱着一个菩萨。 然后,很意外的是,旁边的观音菩萨的地上,竟然……也有一个如同赵德这个样子,做出来的一个坑。 “可以确定了,窃贼,就是这个幸存下来的,小孩子——你们看么,好么……你们看,这个深度都是一个样子的,怎么可能不是他,一看就是他,所以说,这个人选,应该已经出来了,不是他,还是谁阿,难不成是我偷的?所以说,目前,最大的嫌疑犯,就是那个该死的小家伙……我们找他去,这……不对,我们不是调查这个案子的,你们看,禅房,在哪里,我们去找找……” “不用找了,有人有意把东西藏起来了,看来……距离真相,我们不远了。所以说,这个我大概是清楚了,你们看。”只见血脂呢,手里面,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蒲团,然后,另外一只手,里面握着一个,玉佩,长的样子,就是一个……那个样子,分明,就是那个胖胖圆圆的小弥勒。没错,就是之前,陈八戒,套出来的东西,完全符合,没有一点不一样,现在呢,就可以说明……凶手,应该只要找到那个少年,就可以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了。 第四十四章 没有章节名 或者说,这个组织,负责人,到底是谁。 然后,两人再一次,乘上了出租车。 “诶诶,大爷,您……怎么还在啊?是特意等着我们?我们有这么重要么?”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影,再一次的,蒋明德站了出来,向着司机挥了挥手,单后笑了笑,道。 “那是,这种偏远的地方,你们等一下还要打车么?那不还得用到我们这些老骨头?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不,我们就接到客人了,不是?你看,你们就好像能够自己回去一样。” 然后,几个人,驱车,然后……就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小房子呢,看起来很简陋,几乎不是一个正常人,住在这里的,完完全全,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住着的地方,相反,看起来……倒是有那么一丝,诡异。至于说,诡异在哪里? 这个小房子,四面都没有开窗,然后么……然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监狱,监狱里面,恰恰好好,就是某些人想要保护的,人,。 但是,和么大一个房子,怎么可能没有一扇窗户?这个,又有谁知道呢?看起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吧,一个很大的放弃,还没有开出来一个窗户,简直……特别令人怀疑,放在某些故事里面,就是反派大人,的居所,没错,看起来呢,就是这么的诡异,而且……还隐隐约的,有点……奇怪?感觉,这里面,就好像是没有人一样,给人就是一种这样的感觉,奇怪……怎么会这样? “门口是防盗门,我们应该……很难进得去,所以说,我们怎么办,没窗子,没门,我们……敲敲门?,说不定有人会开门……你们知道了,通常呢,我们眼中的凶手,都是穷凶极恶,有着八块腹肌的壮汉,但是……通常,我们这种人,都是彬彬有礼,不为人所知,而且特别的有礼貌,只要你敲门,大多都是会向你敞开大门的……你放心,我们里面没有那么没有道德的人。”看着尴尬的场面,我们的道德模范,也就是赵德,敲了敲门,为了缓解尴尬的感觉,还喊了一句:“喂喂喂?里面有人么?我们是来拜访你的!” …… 什么都没有发生。开玩笑,人家在这种房子里面,要是开门了,人家还不如……躺在家门口,两棵树中间的吊床上面?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每个人的智商,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人会傻到……就连有人敲门,都会去开门,做出这种,和傻子没什么区别的事情,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呢?是吧?所以说,就连幼儿园的小孩子,都知道陌生人在外面敲门,是不可以贸然答应的,但是,偏偏这里面,就有一个奇怪的陌生人,不仅敲门,而且还如同大灰狼一般,使劲地喊了两句……你是真的会被打,小心点,不要出……不要出事情了,谁知道里面,是有一个连的人,还是……一个营? 场面更加尴尬,然后……赵德道:“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我也不能叫人,我们组织里面,除了安保人员,剩下的人,也不足以攻开这个房子,即便……不过人家还是一看就是有点把握的,我猜,这里可能都会有一条地道,就是等着你去挖,说不定……”不去管这个浮想联翩的赵德,薛止在这个屋子外面,走了一大圈,然后去出来了一根铁丝,随手放在手中,然后把头上的半根铁丝弯曲,然后又取出一个铁丝,看了看锁眼,然后又弯曲…… 循环往复了十次,薛止缓缓地,将手中的铁丝一根一根地,架在了一起,放进了锁孔,一扭…… 门开了,没错,门开了,就这样,几个人站在门口,看着黑黢黢的里面,不知道……该说什么?诶诶诶,那个该死的宗教头头呢?不会是因为……常年代在这里面,然后变黑了?不可能啊,按照这种情况,变白,才是正常的……这不科学,没错,很不科学,就这样,薛止蹲在门口,愁眉苦脸地,想着,到底……要不要出去呢?不要吧,又感觉怪怪的,就好像什么东西没了一样,进去呢?被围殴? 然而,这个时候,一股……腐烂的气味,从里面,传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里面……有什么诡异的东西一样,在里面动来动去……是老鼠么?薛止拉着蒋明德和赵德,径直走进了门,却看见,地上全是很恶心的东西……腐烂的食物,还有诡异的雕刻,还有……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皮包骨,年纪轻轻的,不到二十,但是……因为从来没刮胡子,或许刮过一两次,脸上的胡须,已经算是……很长很长,而且里面好像还有虱子和跳蚤,这个人转动了一下,在一堆呕吐物里面,发出了……很恶心的声音,而且,这个人,从来没吃过蔬菜,地上的东西,都是肉类,没有调味料的,肉类。 不仅如此,这个人,此时,还在一边呕吐,一边将许多肉类往嘴里塞进去,旁边,好像还有个小瓶子,里面有点水……应该是一些必须的营养液,不然这个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当场猝死了,还有……这里还有一点很奇怪的,那就是……这个人,完全好像就是看不见的,或许因为在黑夜生活很久,对于管线非常铭感,这个人一下子,就把脸转到了背光的地方,不仅如此,还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的,不会说话了。 这个人抖抖索索的,在手上一张不知道被揉捏过了多少次的纸张上面,手里面拿着一根圆珠笔,开始不停地写着…… “你们是谁?”这个人带着一股强烈的臭味冲到了几个人的面前,让首当其冲的薛止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然后还使劲咳嗽了两下——这个实在太刺激了,实在受不了…… “额,咳咳咳,咳咳咳……”面前的人,手里头,还端着块肉,全然不顾这个什么……猪肉?还是羊肉?牛肉?已经变质,发出了酸酸的味道,还是往嘴巴里面赛进去,不仅如此,使劲的,拒绝两下,然后使劲的,一吞咽,就到了喉咙里面去,不仅如此,然后还要呕出来,但是……这个人好像已经不管不顾了,直接把这些自己呕出来的肉糜,用手团一下,然后送到嘴巴里面去,咀嚼,然后,又一次,咀嚼,……咀嚼,不知道,咀嚼了多少次,看得薛止都快当场去世的时候,他冲着薛止笑了笑,然后把最里面的东西“咕噜”一下子,咽下去,然后还叹了口气,表现出来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就好像刚才吃的,不是烂肉,而是天上下来的珍馐美味一般,是值得珍惜的,让人……不由得一股脑的想吐然而,这个人显然,还不自知,反而又抓起一块肉。 几个人不停地,向着这个人,说出自己的来意…… 嗯,我们是来搞你的,就是这么简单一句话,这个人,完全听不懂,让这几个人,把所有的意思,都写在这一张纸头上,给自己看,这谁受得了啊,就在蒋明德即将跳起来,掐死这个皮包骨的青年的时候,薛止眼疾手快,写好了一张纸,马上递上去,给这个人,看。 接下来,两个人的对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们是谁?” “我先不说,我们是谁……在这个地方,多次在某几个老小区,小村子里面,宣扬佛教,说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的人,是你么?还有啊,我说,空名寺当初,剩下来的那个人,是你吧?你为什么要搞这些有的没的?还有还有,我说,防火的那个人,不会也是你吧?想不到啊,小小年纪,心狠手辣,真是……不学好。” 薛止一脸嫌弃,看着面前这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吧,好像确实…… 这种情况,很少发生么…… 好吧,就当做是这样吧,看起来,这个…… 好像还是有点恶心。 这么小一个小孩子,心机深沉……真的是有点吓人,,所以说,这个时候,就需要很强大的心理素质了,这样子看起来,这个孩子……是心理素质不错?好吧,和那个谁?赵宣,一样,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混蛋。所以说,还有…… 此时,薛止的心里面总是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对于这个人,是一点是点好感都没有,然后,还有……这个小屁孩,真的是一点脑子都没有,把自己放在这种地方,只要有个会撬锁的,人呢,这里头还不是就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所以说,这个人,就活该在这里,被我们搞。 (以防读者心累,以下的文字一律通过语言表述——) “你是……“薛止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发育不良的少年,这个少年…… 不对,这个少年很诡异——好像不仅仅是不会说话这么简单,不仅仅如此,反而……这个少年很奇特,这个少年……是个哑巴?而且好像还是个聋子,因为,少年刚刚咀嚼一块熟肉的时候,嘴里面露出来了牙齿,但是……没有舌头,好似被人狠狠地,切下来,然后耳朵呢?好想被人用粗大的管子捅进去过。 额,简单的来说,就是耳组织收到过了严重的创伤,而且很严重,严重到……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不……可能会有点生意,是无休止的轻微噪音,在耳边萦绕不去,就好像蚊蝇在耳边飞舞——好吧,这里确实很多蚊子和苍蝇。 不仅如此……很奇怪,这里好像,好像有种熟悉的味道,就是……某种身上擦的香水。 那是一种,味道很浓的味道,可以遮蔽大部分味道,然后,不仅如此,最大的功能就是可以遮盖掉一些生活气息,就好像是二手烟,……很诡异,很奇怪,这里味道都这么冲了,居然还会有香水的味道,大哥……你是真讲究啊。 还有,这种味道很轻微,根本不可能掩盖掉任何东西,就好像是身上的烟味,不是吸烟,但是有种萦绕的味道——到底是谁,身上会有这种味道? “蒋明德,你身上有香水?你有狐臭?” 转头扭向蒋明德,薛止悄悄问道。 “没错,好像是有一种香水的味道……“一旁的赵德好像也闻到了什么,在一旁发言—— “到底是什么……我没有,我又没有狐臭,我作为一名根红苗正的富二代,怎么可能有狐臭?” “这个有半毛钱关系么?” 一旁的薛止感到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转身问道—— “有啊,我这么有钱,难道还需要香水遮盖?这种廉价香水,只有一种人会用——穷人!” 一旁的蒋明德撇撇嘴,道—— 好吧,好像……等等,穷人?面前这个人如果是组织的老板,怎么可能会是穷人?这种人如果有什么特殊癖好,是不允许的——这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说,最理智的做法,还是……还是…… “我……我知道了——” 一旁的赵德双手扶额,然后……蹲在地上,半晌,然后,缓缓抬起头—— “你……是个替身,对吧?” “我……是的,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万一我是呢?或者不是?你怎么去评判?靠蒙?” “是么?靠蒙?不太现实……这样吧,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 “没什么兴趣,要不……我公布答案,看起来你们,可能会好受一点……我……是你们熟悉的一个人,然后……我当初,给过你们一点点小小的提示,还有啊……我干过一件事情,是阻碍了你们的脚步,然后…… “这样吧,你……我好像记得你了,你是……”蒋明德托着下巴,做沉思状,然后…… 大喊一声:“我知道了,你是之前把我俩关在门外的锁匠!” “是么,好吧,那你要写上去。” 仿佛空气变的尴尬,一切都有趣起来了 好吧,看起来是很有趣,其实一点都不有趣,因为……薛止想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刚好,与下一刻,那人写在纸上的,一样—— “陈八戒”。 没错,陈八戒,就是那个看起来貌似憨厚老实的男人,时不时喜欢恶搞一下,然后…… 好吧,看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但是……这个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浑身消瘦。 不停的吃肉,不停地…… 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当一个人,被用药物夺走了消化功能,在原处,没有味觉,吃什么,都味同嚼蜡,然而……这个人,好像还活在……好像还活在酒池肉林一般,但是…… 这个人,已经不是人类的言语可以形容。简直就是,恶心,还有……还有诡异,可怜,欺骗的综合体,真正的……真正的主使,会是谁? “是谁……你惹事了?” “我最大的错误,呵呵,就是遇到了……你们——至于是谁幕后主使,还……还是留到一会再说……我,我好像确实,有点怨恨那个人,不过说起来,不是他,也不会有我的昨天,好好做人的昨天,所以说……所以说,我还挺感激他的,好矛盾啊……“ 笔写到这里,顿时一顿—— “你要是再不和那瓶特质的营养液,就会死,最多不超过五小时,真的……你不喝?“ “我不喝这个……我也没多久想活了,就这样吧,我告诉你们,这个人,是我一个朋友……嘿嘿朋友,当初,给我希望的是他,给我绝望的,也是他……不过,要不是你们……好吧,说起来,没有你们,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诶,你还犯错,你还有理了,快点,快点,赶紧的,是谁?” 很快地,蒋明德上前一步,拽住面前的人,然后赶紧地,抽了两巴掌,给对面提提神,以防直接混到,但是…… 陈八戒还是一言不发,一句话都不说,什么言论都没有……最后的,就是一笑,笑起来,慈眉善目,面容,好像在此变回了圆润,然后……道: “其实啊,幕后主使,就是我呢……这个,你们应该看出来了,我实在不清楚…… 我实在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那群人,好像是有电磁炉了,哈哈,哈哈,好像确实如此,不过啊,好像确实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好吧,哈哈哈,这群人,这么对我,好像确实不太好……“ 没有写完呢,然后,骤然一声声响,圆珠笔掉落在地阿上,发出湿漉漉的声音——那是地上的腐肉和鲜肉混在了一起发出来的恶心的生意,然后…… 赵德走上前去,在趋势不太好后面加上了一句—— “不好意思呢,我的人,是不是太粗鲁了一点,不过,好像配你挺合适……哈哈,好一个肉和尚,嘿嘿嘿……”赵德看着陈八戒,然后,再次转头,看了看两人。 第四十五章 真正的主使 陈八戒还是一言不发,一句话都不说,什么言论都没有……最后的,就是一笑,笑起来,慈眉善目,面容,好像在此变回了圆润,然后……道: “其实啊,幕后主使,就是我呢……这个,你们应该看出来了,我实在不清楚…… 我实在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那群人,好像是有电磁炉了,哈哈,哈哈,好像确实如此,不过啊,好像确实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好吧,哈哈哈,这群人,这么对我,好像确实不太好……“ 没有写完呢,然后,骤然一声声响,圆珠笔掉落在地阿上,发出湿漉漉的声音——那是地上的腐肉和鲜肉混在了一起发出来的恶心的生意,然后…… 赵德走上前去,在趋势不太好后面加上了一句—— “不好意思呢,我的人,是不是太粗鲁了一点,不过,好像配你挺合适……哈哈,好一个肉和尚,嘿嘿嘿……”赵德看着陈八戒,然后,再次转头,看了看两人。 “是你做的么?”一旁的薛止看向了赵德,问道——这实在让人有点难以相信,但是事实好像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好吧——这一切,包括面前惨死的陈八戒,都是……赵德做的——这个人好像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人长得又丑,还不检点,平日里面不知道……好吧,这点没有,这个人……好像还是很矛盾的一个人,就是这个样子……好像把,大概就是这样,不知道这个人日常的脑回路是怎样的…… 甚至,不知道赵德是在什么时候,处理掉陈八戒的,就好像神不知,鬼不觉一样——而且,最关键的还是,这个人……神出鬼没,就连你把世界上所有的监控摄像头的视频都找出来,一个一个看来看去,还是找不出来赵德现在是什么位置,因为他根本不会在摄像头前面露脸,就算是露脸,也会是以一个慈善家的身份,而不是背后不为人知的诡异身份,这就很值得说道一下了——“好吧,就是我,怎么了,我看这个胖子不爽……诶嘿嘿,……好吧,虽然我知道,在你们的道德观里面,这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滥用私刑……但是我不在乎啊,你看这个胖子,你知道,之前你们那对夫妇,是谁? 我告诉你们吧其实呢,那个老公,就是不久前,这个组织的幕后黑手,就在一年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知道,我在后面的工地底下交了好几个朋友一起挖了好久,才是好不容易,搞出来这个人,但是呢?好像吧,这个确实不是很好搞,你知道么,这个人,以前呢,还是一个活脱脱的上班族—— 然后你知道怎么了?这个人啊,给自己自我催眠,是自己认为,自己本来就是那个破旧寺庙的一个留下来的小沙弥,谁知道,那个破庙真的不存在——然后经过调查,我发现…… 那个小沙弥确实是存在的,但是……已经死了,大概就是那个人告诉自己,自己就是那个小沙弥,长期以来的扮演小游戏,居然让他信以为真了——好想和你这个人一样呢,说起来,你一直在追寻你的身份吧,不过啊……好像,这个确实有点诡异,当然,我清楚你的生生世世,好吧,这个……好像也是实在的,应为,就这样,叼着你的胃口,说起啦,感觉还真的很不错,而且……就算是这样子,好像也确实会让你早晚有天知道你的身份……不如这样吧,从今天起,我正是和你玩一个小小的游戏——那就是,我不断给你一些信息,然后呢?你要自己去里面找啊,找出你到底是谁啊,这个不过分别……不过我以前,还真的,就是知道,你到底是谁呢,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以前是哪里人,干过什么,你都喝多少人来往,不仅如此,我就连你五岁时候吃的奶粉牌子,我都能够查出来……当然,这个就是逗你玩。 真正的游戏……西安等我们说玩这个‘小沙弥’之后,再来细细说明呗——好了,你知道的,这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然后……在很久以前的卷宗里面,看到了这个小沙弥的古诗,当初的小沙弥,其实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一个小和尚,大学生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步入青年——通过长期的同吃同住,小沙弥和大学生产生了丰厚的友谊,大学也是渐渐知道,小沙弥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事情,干了什么事情,偏了多少人,吃过多少次肉……好吧,听起来就像我很了解你,于是很佩服你就像莫里亚蒂佩服福尔摩斯那样——当然,这是大佬,我们是比不上的,但是这并不能够阻挡我随你的佩服的情感——然后呢,小沙弥,渐渐的向着大学生袒露心扉,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然后……大学生也是,把那个小沙弥,了解地通通透透,连他晚饭吃什么,都了如指掌,你看,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是不是……是不是很好呢?好像不是这个样子以至于,我们知道,这个大学生的生活,并不是很好,与其相反,这个大学生,还是选择了和小沙弥同吃同住,当初的小沙弥,终于有一天,吐露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那就是烧死了所有的师兄,将一整座寺庙据为己有,不仅如此,而且还……而且还很是做作的,为了自己的几个师兄,上街化缘,试试看能不能安葬自己的师兄们,当愕然……最后啊,那些棺材钱,都已经变成了一些…… 烤鱼?烤肉?还有什么?可能小和尚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所以……所以才搞成这个样子,然后…… 然后事情就有意思了,哪个大学身竟然杀了小和尚,然后开始臆想,自己就是那个小和尚——当然,他当然不是本人,但是……还是近似于,获得了小和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规划,这种……不良习惯?或者说是,骗人的能力?或许吧,好像是这个样子……好吧,嗯,好的,就是这样……然后,这些时候…… 这些时候呢,这个事情,也就变得很奇怪——这个事情开始报名浪了,那个小小的和尚大学生,开始推销自己的创业,不仅如此,而且还乐此不疲,进入其中,然后……就忽悠了第一个“创业伙伴”,也就是他的女朋友,然后两人开始试验……那些惨叫声音,不过是一点点掩饰,最重要的是,就在这个小房间里啊,居然诞生了这么天才的想法,是不是很不可思议……但是就是如此,这对夫妇,好像一发不可收拾一样,变得厉害起来了,像是……拉帮结派,然后搞出来一些,很稀奇古怪的,人群分类,还有……到处去威胁别人,搞出来一些假冒的佛教讲坛,还不就是为了从哪些,无知的,善男信女手里头,骗到一点点辛苦钱?不就是这个样子,两人还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样子,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东西,就好像这些钱都是他们亲手赚到的一样,而且,不仅如此,两个人还是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开始花钱大手大脚,双方的父母辈跑到了一边,终于,在外人……有所察觉的情况下,这个……事情戳穿了。 好的,差点戳穿,但是还没有,这件事过去以后,这对夫妇开始……开始了,更加小心的静音,但是……夫妻不和,和正常,在这种人不和的时候,那简直不正常,更加吓人的是…… 还有一个诡异的事情,就是这个老公,竟然不知道把自己的妻子,放在什么地方,自己倒是一个人出去快活,很是潇洒惬意的样子……但是就是因为这样,一切看起来,更加的不明朗,更加的诡异…… 好吧,以上,都是我手下收集的信息,不仅如此…… 你知道,陈八戒,是到底……怎么当上这个,组织首脑的么?说来话长啊,那我就长话短说——好像一切,都很奇怪,就好像有种有人推动着事情一样,不说……这对男女中的女人,到底去了哪里,应该是死了,没有,也没什么事情,毕竟,他不是重点——最关键的就是,这个时候,很吓人,这个时候……这个“佛教组织”出了问题——很可笑,这个组织,是有明面上身份的,这群人呢…… 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他们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是不会有一点点幼稚的,当然,这个时候,就要……股份制。 那个男的,布局了两个月,一朝收网,让自己过去的合作伙伴,一败涂地,他此时倒是意气风发。 要知道,这个组织,过去的所有人,哪一个不是人精,都自认为是人精,可是在这个大学生面前,竟有一种智商不够用的无力感。就是因为,这个大学生,突然有了金钱,突然有了钞票……这个时候,大学生,拥有了一票否决权,将所其他人,扫地出门,然后实现了零收入,最后啊,所有有关人士,全都被清理——你现在看到的陈八戒,好像…… 就是当初那个,大学生手下留情,因为陈八戒,正是他一手带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也不是令人很奇怪……这个时候,怎么会这样子,怎么……突然,陈八戒,就变成首脑了? 因为,真正个首脑,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就是你面前,这个人,在那边出谋划策,出来的东西…… 主要还是因为很多多方面的原因,所以……就是这样了。“ 第四十六章 露出獠牙 因为,真正个首脑,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就是你面前,这个人,在那边出谋划策,出来的东西…… 主要还是因为很多多方面的原因,所以……就是这样了。“ 看起来,一切,都好像混在云里雾里,模糊不清,但是……好像,就是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转机,就是这样了,这个组织,已经完蛋,面前的赵德,也是…… “好吧,刚才只是我的推理,我还没有这么神通广大,好吧,凶手,应该就是那个女的……所以说,斩草除根,要不然……就是这种下场,弥勒佛……也救不了你啊,所以说……好吧,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了,也没什么……没什么转机。 好吧,所以说……那个女的,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这种具体的事情,谁愿意去关心,所以啊,你就不要在跟我说来说去了,好吧,这个时候……事态紧急啊,所以说,你就不要在跟我说什么了,好吧,我是骗你的……根本没有这一说什么的,就是单纯闹着你玩的,哈哈,有缘再见。“ 说着,好吧,赵德直接转身,向着外面走去,时不时,一步三回头,看看身后面的薛止,是不是,发出来嘲弄的声音,不仅如此,面带微笑,招呼了一下,走出了门外。 “为什么……不拦住他?”一旁的蒋明德,发问道,但是……想不到,这是,薛止跪在地上,探了探地上陈八戒的呼吸——“他罪不至死,所以没有死,那个男的……不过是死有余辜,所以,留下了一条性命,还真是风此案,这般公正,这般……恶毒。”看着远处离去的赵德,薛止摇了摇头,好像是在嘲弄着事实,又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好吧,看起来……他就是这般无力,这般……不堪,就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年度,最费主角……? 他难道,没有留下来什么后手?没有么?好吧,好像……确实没有,这一次,没有任何后手,没有。当然,还是有一个……小小的,玩具? “诶!”薛止叫住了门外的赵德,看起来,这个人……好像还有点良知,起码没有赶尽杀绝,这个即便失去了听力和语言,照样能够活下去,但是……还是,好吧,自己不欠他什么。 “怎么,想要回来找我给那个死胖子,啊,不,瘦子,报仇?恐怕你做不到啊,你知道的,你不可能对我动手,只要我一天没有违法,我就……一天不会在你的手下,死去……呵呵。 这种时候,无力的感觉,一无是处的感觉,真的……很令人生气,所以,薛止,准备亮出底牌—— “你看看,这个……是当初,你自杀的时候,我收集来的血液,怎么样,我现在报警,就是……失踪人口回归?不对吧,好像是……嗯,一定是追寻已久的逃犯,居然是……是一个伟大的慈善家,是一个,大老板,是一个……是一个混蛋?好吧,我管你是什么呢…… 说着,薛止拿出了手机,然而,在那一瞬间,一根明晃晃的子弹,穿过了那部手机,瞬间,手机就被子弹,成了碎片。 “不关我的事……”赵德头上冒汗,然后四处看了看……“好吧,好像,不是我布置的狙击手,我也不知道是谁弄来的,反正,好像你的手机……碎了。 吹着轻轻地口哨,两人对峙着,就好像是……好吧,就像是,一个街边的小混混,犯罪阶级之中,最小的存在——就像是一无所有的小丑牌,大过了国王一样。 好吧,看起来,好像……是这个样子的,好吧,看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了,好吧,看起来……这时候的赵德,就好像是一个地下世界的小丑,看起来,哗众取宠的她,实际上,是最难以对付的,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个小混混,是一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他的“道德”可以,和很多……大圣人媲美? “我可以比肩古之圣人,我的德行,是天道的德行——”斜着眼睛,看着薛止,这是赵德以自己的身份,同……同着薛止,说到的。 “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我的地位,我不是你可以痴心妄想……” 好吧,看起来,薛止,已经无能为力了,受制于人,然后…… “你知道么?我们,在中国,有一句老话,赵德——你以前是教书的,不会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我说吧——舍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好像,说的就是我们——好吧,你以为,你的狙击手,能够……能够打中我?“ 眼白变得通红,薛止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嘴角悄悄裂开,…… “噗”一声轻响,一枚子弹从薛止的手心……穿过?清脆的声音,是……大口径狙击步枪的子弹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地面开裂,一旁的蒋明德看着薛止,不由得惊道:“大哥……你,你是……你是神仙?开挂?还是超人?” “自然是一个普通人——”呵呵笑了一下,薛止轻轻活动了一下脚踝,然后……只不过走了一步,就走到了,赵德的面前,然后哈哈笑了一下。 “好像,当初把刀插在你的肩膀上,我太过分了一点……这个时候,我们玩一点,什么好的呢?要不,就把你的脸……”说着,一把艾默生从他的怀中滑落,指挥官军刀上面,豁口已经有了许多—— “啊呀呀,这可是妹妹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怎么能够给你这么个好人呢,不可以啊……不可以的呢!”说着,心疼地,擦了擦军刀,顿时……那把刀,就变得如全新一样,上面的豁口,都被挤压进去,然后迅速地,摩擦两下,于是……豁口愈合了,然后,就好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白烟流出,那把军刀,就好像是……以旧换新大甩卖? 什么时候指挥官军刀,这么不值钱了?这好像不是很符合常理…… “诶诶,我说,你……你明明用手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用你的军刀?你这不是膈应人么?“ 对面的赵德显得……显得很得意,好像是……对面的危机,根本不算什么,双方都是莫名的镇定,丝毫不慌,就好像是……诡异的场景……就好像两个人,不在一个世界之中一样。 “切,我可是正常人,你见过有普通人的手,可以用来在人的脸上,划来划去,用来帮人便会之前的样子?别傻了,这又不是武侠小说……” 薛止跨出来一步,看着面前的赵德,好像是……一步,就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好像是……无所不能一样,这么五十米的距离,就是一步,不是什么缩地成寸,就是单纯的,走路,迈出来的脚,就是普通的脚,好像是……这么一步子,就是顺其自然,就是这么……就是这么,如同中世纪的贵族,截然不同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不是那个红着眼砍人的疯子,……就好像是,被人上身了? “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所看到的,不全是真的,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你自己,可能,是真的。”带着玩味的微笑……然后,薛止扭了扭脸颊,然后又变回了原来那个红着眼睛的神经病一样的性格。 “该死,怎么就……被那个家伙上了身,他不是应该在那个地方,起他的义?这里是地球啊,大哥……”但是,还是没有表示出来什么,还是打了个哈哈,然后,迅速到了赵德面前,手中的小刀上上下下的划着,就好像是……在雕刻着一件什么精美的艺术品。 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细细地,雕琢,铭刻,就好像是老工匠在精心地,不停地,缓缓地,雕刻着,这件,静美地艺术品,当然,你把动作,先加快个号几十倍,才能看得清全貌。 总的来说,就是…… 赵德,变回了赵德,也就是,整容以后的样子,说起来,之前的整容,好像是白瞎了。 然后手上迅速地,取出了第二部手机——“我就说,我是从来不用雪梨的,怎么就是没有人关心过,唉,你看,我手里面的黑莓手机,是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跟那种……跟那种……唉,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小蒋的手机,就对了!“ “嗯嗯嗯?”听到了这话,蒋明德上上下下地,在自己的浑身上下好好地,仔细地,搜罗了一番,然后……脸色变得黑的如同锅底一般,而且,好像还有种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嗯,这个,好像是……刚刚出来的?11?好像是的吧,就是11,还是最高的配置,好多钱……即便是一个富二代,但是…… 手机里面的,各种……那啥,不是可以用价钱,衡量的啊,怎么就这么浅陋? “好吧,看起来是你赢了……”然后,看着近在咫尺的薛止,赵德,缓缓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张照片,上面的,赫然是狄亦巧。 第四十七章 离开 “看起来,你,似乎就好像以为,胜券在手,是么……好吧,我给你看看这个,你总是……有所顾忌?” “哇,你好厉害,居然拿出了一张我妹妹的照片,就好像你已经抓住她了一样。看起来,你就……看起来,你好像是很满意……不过,就算是这样,你好像……没有什么把柄吧?起码,你应该来个视频通话……你知道的,一个被一辆时速一百来公里的面包车全速追尾,只断掉了一根肋骨的女人,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说着,薛止顺便用手在赵德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不好意思啊,不过,你应该能够治好的,对吧?好像是这样,这样就不用担心,不好意思,让你毁容了呢……“薛止笑着说道,同时手托在了赵德的下把上面,然后…… 使劲在赵德的肚子上踹了一脚——“说吧,你想把她怎么样,给我句话,要不然……你就是一个死人了。 “ 薛止的声音,冷得如同二月里面的寒风,令人觉得遍体生寒,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味道。“ “嗯,也没怎么样,你知道么……你刚刚应该到家了,放心,他是一个心理学家,不可能做出什么……什么,被人看破的丢人事来,说起来……他攻略女生的速度,应该比你还要快上不少……好吧,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我就是……就是很有兴趣,另外,这个……这个心理学家在英国皇家陆军之中,服役过了许久,一直到现在,还保留着当初不小的实力呢……好吧,看起来你是很不相信,但是……这个大头兵,应该挡得住那两手防狼术,即便……我知道,你的女朋友,不是一般人,但是很可惜,你上次提醒过我的。“ 双手举起,赵德一副无辜者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薛止。 “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要知道,我现在对于你来说,就好像是砧板上的肉,你随便剁吧剁吧,就能把我切了……” 一副“我好害怕的样子,赵德笑了笑,表现出来了一副”性情中人“的样子,斜着眼睛看着薛止,还是不是发出两声揶揄的小声。 “你没有底牌了吧……说实在的,你其实可以早早地,就告诉警察,又何必弄出来一出戏……” “不过啊,这好像不是很公平……你知道我有一个妹妹,我可是还不知道,你有一个未婚妻呢……她要不是在你的眼中,无论是内心,还是……都是无可挑剔的,而且,还给你生下来了一个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是中规中矩,的大胖小子……未婚就已经有了孩子,说起来,你好像还很是厉害……啊呀呀,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威胁的意思,看看,好吧,说起来……你就应该,再来的时候仔细地清理一下身子,虽然……那个,什么,你你……你啊,就不应该在我的面前露脸,露出来了很多细节,等等,你好像你好像看起来不是很注意你的妻儿,但是,如果你真心想要假装……我也看不出来,是吧,所以说啊,你还是省省吧。好吧,看起来,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好吧,看起来,你就是不……你就是……诶亚,我是推理出来的,拿你没什么办法啦……正常人,是不能隔着好几公里,砍死一个人的,只能用子弹。” 说着,手上飞来一颗修长的狙击枪子弹,赵德眯着眼睛,瞅了两下,然后…… 然后,便是笑了笑。 “你试试呗,即便你杀了她们,又能怎么样……我们现在,好像无冤无仇。” “正常人欺负人,总是不需要什么道理的,我想欺负你,就欺负你。” “是么?好吧,那你欺负我吧,作为弱势群体,我知道,你肯定,会动手……但是,如果,你的妹妹,还有我的……未婚妻,有那么点关系呢?或者说,如果我未婚妻死了,你妹妹也不好过?是吧?” 仿佛,有恃无恐一般,无所畏惧一般,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 “是么,好吧,看起来,我是真的奈何不了你了,这样吧,我们……好了,我走了,有事找我。” 说着,薛止哈哈一笑,向着远处走去,然后花了一百块,找了一辆出租车,飘然而去。 没有什么迟疑,就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好吧,这局,算你赢了,看起来,那种后果,你还承担不了……不过,你就没有怀疑,看起来,你很看得起我么……” 第四十八章 又双叒叕出事情了 看着一边上对着一个黑大粗铁制模型不停地,操作着的薛止,狄亦巧有些疑惑:“哥,你在干什么呢?” “你知道么......你还记得托马斯?” “那个骗钱的大奸商?” “不然呢?” “怎么?出事了?” “你是不知道......他连人带着飞机,整架飞机直接坠毁到海里......无一生还。”说得到这里,薛止的眼神变得有些紧张,有些凌然。 “怎么......可能,他不是之前还给我们打电话来着?” “问得好......那段电话,不过就是一段普普通通的,一小段录音。” “什么......那,他也死了?” “没错。”薛止有些严肃地点了点头,继续灰头土脸地去捣鼓面前的机器。 微微笑了笑,狄亦巧轻声道:“不要劳累了......这种事情,有人会操心的。” “我也想啊......但是,这件事情,很不简单......你知道么我完全不知情,就好像被耍弄了一般,还有,父亲......失踪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 以下以下,薛止的拳头撞击在了那个模型上面,发出来了“哐哐”的响声。 “这是?” “这是一个飞机的液压操控系统的缩小模型,那架飞机,就是因为液压系统漏液损坏,然后失去了操控。” 薛止的声音很严肃,就好像是......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轻轻地揉着薛止僵硬的肩膀,狄亦巧轻声说道。 “没事......没事。” 薛止靠在模型上面,叹着气。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狄亦巧轻声道:“别太累了,早点休息。” “嗯,我知道了。” 薛止沉默着,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机器。 “我们过两天,就飞去美国,找到父亲。” “是么......但是,好像很难啊,我们都......” “不要说了,我订好了轮船的票,我们马上走。” ...... 一个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次日。 两人登上了轮船豪华,美丽的轮船,地毯奢华,汽笛发出来了呜呜的声音。 薛止扶着狄亦巧的手,如同贵族,缓缓地走上了船,四处环顾。 “哥,你说......这次,父亲会不会出事......”狄亦巧的眼眶已经红了一圈,看着薛止,担心之色直接在脸上表现出来。 “不会的......父亲他,经历过了这么多,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好吧......” 当发现了自己不能够说服自己,薛止有些悲伤,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 之前自己身上出现的情况,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出现,那个人......对,那个自己,也好像销声匿迹了——换句话说,现在的自己,手中的底牌,也就剩下三两张而已。 唉,何其讽刺,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今天居然也会出现一些事情,这就是......恶人还有恶人磨?真是...... 造化弄人啊,哈哈。 心中茫然四顾,这船上的一切,都好像熟悉又陌生。 那个,那个人,是赵德?还有那个水手,是赵宣?......那个,那个人,是不是之前那个蓝鲸游戏的主使?可能是吧......唔......心绪不宁下,整个世界,好像......好像旋转起来了,天旋地转之下,薛止的鼻子,流出了一股鲜血,脑中嗡嗡作响,一把捂住了头,薛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晕了过去。 “哥,哥!” “诶,那个人怎么了?” “船上的医护人员呢?” “喂,振作一点......” 额...... 感受着脑袋里面的剧痛,薛止缓缓醒转,看见了狄亦巧担心的面孔,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不对,那个医护人员,怎么是赵德?一把推开众人,薛止在船舱的走廊里面,跌跌撞撞,环视四周,所有人,都好陌生,而熟悉。 “滚开!”薛止双眼泛红,惊慌失措地,从人群之中跑了出来,看着四面八方围着他的人,只感觉心中一阵恶心,然后......吐了一地。 “怎么了......”这一番行为,落在了狄亦巧的眼中,让得她恐慌异常,环视四周,全都是......有些恐慌的人群。 哥哥在干什么? 身上的名牌西装,已经被呕吐物淋湿,脸上神色恐慌,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恶心而又吓人的东西。 然后,薛止又一次,华丽丽地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哥......”狄亦巧茫然着,缓缓地走了上去,抚摸着薛止的额头,轻轻摁着人中和太阳穴,希望自己的哥哥醒来。 “是......过度劳累,他太累了,长期的脑子不停地运转,导致了他现在这种好死不活的状态,长期接触一些令人心理难以接受的东西,已经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认知障碍,总而言之......他需要休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叹了口气,道,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床边上放下的一罐阿司匹林,狄亦巧默默地闭上双眼,靠在了座位的靠背上,等待着薛止的醒来。长期强行让自己兴奋起来,以及过度使用脑子,已经让这个身经百战的失忆男人,身心俱疲。 要知道,每个人的意志,都是没有极限的,但是身体,有极限。在整个人都失去了力量的情况下,唉......怎么说呢,情况难以预测,或许吧。 他实在是,太累了。 “都给我让开!”这是,响起来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空气中的不和谐,已经到达了顶峰。 一个人到中年,胡须拉扎的中年人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狄亦巧和薛止。 “我是这艘船的船长——我觉得,他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觉得他应该立刻停止旅行。”义正言辞地说着,看着闭着双眼,脸色煞白的薛止,船长道。 “求求你,我们真的......” “万一死在了船上怎么办?你说啊?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一个港口,我会把你们放下去。”船长的声音不近人情,就好像是一个公正的执法者,然而,他只不过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船长。 “我拒绝。”这时候,脸色苍白的薛止已经睁开了眼睛,缓缓道。 “哥?你不要紧吧?”狄亦巧显得有些心痛,转头说道。 “没事,不要命。”薛止打了个哈哈,然后看了看船长。 “你说啊,凭什么要我下去?” “你看你现在这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万一死在了我的船上,你来担责任?这里,我可以做主。” “不——你做不了主!”薛止直起了腰,脸色红润,然后取过一杯水,稍微喝了一点,然后道。“你没有理由这么做,为了以后的生活,我还是劝你少来。” 薛止冷然道,然后坐起身子,翻看起了手机。 船长见状,冷哼一声,然后离去。 看着门口的闭上,然后薛止轻轻叹了口气,脸色又变了回去,躺倒在床上。 “我就知道......哥哥你不会好得这么快,那么......等以后到了地方,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我们该干什么,最起码,我们还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不会那么紧张,希望你能好好享受一下,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罢,薛止再度躺到下去,双眼紧紧闭上,好像遇到了什么噩梦,头部剧痛,那种紧紧地抽痛,还有针刺一般,还有……已经劳累了许久的薛止,已经没有办法接着做些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躺在床上的病号。 “你啊,就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倒了一点热水,拧开了瓶盖,轻轻倒出两粒药丸,然后送到了薛止的口中,换换用水送福,看着薛止“咕噜”一下,把药丸咽下去,狄亦巧轻轻笑了笑,为薛止缓缓地轻轻揉着太阳穴。 “唉,你为什么,一定要照顾我,我真的一会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 “没事啊,我不在乎的,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亲人,而且还是我的……未婚夫。”说到这里,狄亦巧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半截,看着薛止,嘴巴里面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哈哈……你这丫头。”薛止轻轻笑了笑,抬起手来,摸了摸狄亦巧耳鬓的秀发,叹了口气。 “麻烦你了。” “没有……”狄亦巧轻声说道,然后快速在薛止的嘴唇上面蜻蜓点水一般快速地亲了一口,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目送着狄亦巧离开了房门,薛止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 房门又被打开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装的。”船长站在门口,不怀好意地说道。 “是么?你有证据么?我只不过,是简简单单地在睡觉而已。”薛止瞥了船长一眼,然后不屑地说道。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船长走上前去,就要看看薛止的确切情况。 “我今天就要把你这个不恭敬的小子弄下去。” ——“我今天就要把你这个不恭敬的小子弄下去。” 薛止扬了扬手里面的录音笔,吹了一声口哨。 船长的面上,一阵面色变化,然后再次重重哼了一声,甩门出去。 薛止微微直起腰,然后取出了口中两片药片,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 “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赵德。”哼,让我们来看看,你在我到达美国之前,又能够翻起来什么风风浪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