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15岁》 梨花妖—错嫁温柔暴君 新婚之夜,他说,他已有心爱之人,只一心爱她,不愿再沾任何女人。她眸间清冷,淡淡勾起一笑:“我不强求。” 一转身,走向屏风后。再出来时,指间鲜红血点点滴出,手臂的守宫砂已经失去。她,以指破去了自己的……。是的,她们必须圆房,才能让两国不起纷争。她,做为长公主,以联姻嫁给天准国太子,成为太子妃。而高傲的她,绝不会去求这个男人的,而他不愿意,那么她自己来,自己破了那一层薄薄的处女膜,那么果决…… 。。。。。。 推荐近妖不语的七日契约系列(亿万老公的七日欢恋)) 七日契约系列(亿万老公的七日欢恋) 这个男人极品,初见就让她摸他的命根子,并无耻宣布,你就是我命认的老婆。然后刁钻情手段层出不穷,把下流无耻定义不断刷新,老婆,乖乖让我吃!问题是,他吃了又吃,吃完了还想吃……靠,你到底有完没完啊!历冷妆———外表冷漠,正压外放,极淑女的长相,极暴力的行为,混合出一种唯她才有的绝对的女王气焰!韩绝———外表清雅,高贵华丽,在任何场合都会成为no!却独独在 。。。 —————— 七日契约系列(七日女佣的契约情人) 他百般折磨,她曾刻骨铭心,可此时却觉得一切不过是云淡风清。少女微笑着脱下自己最后一件衣服,将这一身女佣装,连带曾经受的辱,一起扔给他。冷酷男人低声魔呤“你要什么?” “只要离开,你的什么,我都不要。”淡淡一笑,转身离开。本文由【半妖苑出品】良好书品保证! 王牌女特工 黑暗中,一双纤细的手镇定地打开了脚边的保险箱,一套英国产 pm狙击步枪,部件整齐地嵌放在箱体中,这是一把已陪伴她五年的爱枪,她对它的一切细微结构都了若指掌,甚至不用眼睛看,光凭手感,她就可以在几十秒内,迅速地将它组装完闭,达到临战状态。 枪身,枪管,瞄准器,弹匣,黑暗中只听到轻微的脆响,女子的手中魔术般地多出了一把英制pm狙击步枪。 举起枪,微微探头,透过高精度红处瞄准器,向街道瞄准。 女子所处的位置,银河大厦48层的顶层,在这里布点,视野良好,下面几条街的行踪都无法逃脱她锐利的监控。 远处几辆黑色的雷克萨斯,疾速的驶入b街道,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前后的几辆车门快速打开,一群穿着深黑色西服的黑社会精英们矫健地跳下车,迅速将中间的一辆黑色房车团团围住,企图用人肉创造出一条坚固的防线。 黑色房车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矮胖的光头男子,满脸阴气地下车,当他肥硕的脑袋刚刚超过车顶时,空气中传来轻微的一声钝响--- 仿佛热水瓶的瓶塞被水蒸气冲开,只不过那团蒸气被暗红色的液体代替,猛地在空气中爆裂开来。 光头男子矮胖的身体迅速倾倒在地面上,脑门心中弹,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周围一片混乱,突然一名高个黑衣男子,举手朝着银河大厦的顶部一指,大声说道:“她在哪!” 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社会精英迅速向大楼的入口扑去。 领头的男子高声叫道:“把住所有出口,不要让她逃了!” 楼顶的女子冷静的将手中的英制pm狙击步枪迅速分解装入箱中, 盖好,提起,转身进入楼顶的紧急避险通道,快速下楼。 女子来到38层b座3805房间,拿出钥匙,悄无声息的打开门,优雅地滑入房间。 关好门。将手中的手提箱放入壁橱中,摘下帽子,甩一甩头,象瀑布一样的黑发飘洒下来…… 稳定的手灵巧地解开扣子,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充满了韵律感,她走进浴室,洗一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径自走向冰箱,取出一盒三鹿牛奶,撕开封口倒了一大杯,慢慢饮下,上床睡觉…… 门外的黑社会精英们还在忙碌地搜寻…… 女子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可是这笑还没有达到眼底,就晕染成一片惊慌的愕然。 腹内一阵铰痛,甚至连四肢都开始麻木。手轻轻伸出想打电话求救,手指僵硬,无力地垂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的眸光轻轻扫过室内的可疑物体,最后怨毒地停在三鹿牛奶盒上,瞳孔慢慢扩散,久久也不能螟目…… 国家安全局最年青的王牌女特工,在最后的时间里想的竟然是: 别了,我的海景别墅! 别了,我的爱车蓝博基尼! 别了,我丰厚地还来不及花的存款! 我真亏呀! 她实在是很同情自己:最亏的是我还是个处女啊啊啊~~~ 穿越为15岁少女 “月铭!月铭!”一阵急切和焦灼的呼唤仿佛从遥远的梦中传来。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眼帘地,是一位漂亮女孩的粉嫩脸颊,担忧和惊喜混杂的表情,使她看上去颇有一种端庄的风韵,身上穿着淡紫色的古式宫衣,很有古典美人的风范,只是全身湿漉漉的,好象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你终于醒过来了,姐姐心里好害怕!”紫衣女孩手抚胸口,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难以承受的彻痛。 “这是哪里,我在做梦!”她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在左手的虎口上使劲掐了一把,一阵无比清晰的痛感,使她差不多叫出声来。 “月铭!我知道你对姐姐好,这次若不是你,掉下水去的就是我了,我没你的水性好,要是我也许早就沉入河底了。”紫衣女孩飞快地说道,脸上充满了怜惜之情,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变故。 “水性好”,“掉下水”,“姐姐”这一连串的词让她感到一团雾水. 低头看了看身体,果然全身都是湿的,举起右手在眼前晃了晃,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手好像有些不对劲。 她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真是不对! 好象纤巧柔嫩了好多,手指的长短也不对!她记得自己在国安局训练时,常年和各种武器打交道,手心里还有微黄的茧皮,可是现在,却柔软如绵,洁白细腻。 身体也不对,以前身材修长,匀称有力,现在却短了不少,虽然也凹凸有致,却纤巧细丽了很多,好象一个未成年的少女。 “靠!我莫不是穿越了!” 想到时下最流行的一个词,心中不由一阵颤粟! 好在她的心理素质极好,没有当时就跳起来,国安局长期的心理训练可不是吃素的,她只是冷静的看了看面前的“姐姐”,让自己的心情平息下来…… 轩辕月铭 这是一座巨大的庄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四时花草争奇斗艳. 她来到这里已有月余,从她那次睁开眼睛后不久,她已知道,自己确确实实的穿越了,她前世的灵魂和经历潜伏在目前的这个十五岁女孩身体里,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感到一种无可适从的绝望感觉,但是经过了初始的阵痛,她已经慢慢开始适应目前的身体,因为她别无选择,为了生活,象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她必须去努力奋斗. 从轩辕南涵的口中她知道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兴国. 兴国的东南面是月华国,西北方是云峰国,这是一个连年征战的时代,三国之间互相觊觎,稍有不慎,便会成为别国的口中之食. 她所居住的地方叫轩辕山庄,是在京城做官的父亲佩德侍郎为了安置内眷和另外一些不知名的目的,而在远离皇城权力中心的安塞城购置的一套庄园。 这个地方地势偏远,并非交通要道,物产也不是很丰盛,所以也不会引起京城里那些专事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僚们的注意。 她的父亲在京城做官,她的母亲也在京城,这些都是姐姐告诉她的,而且她在京城的母亲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生母亲据她的姐姐说早已过世了。 因为身体柔弱,性格懦弱,智力也平平,加上没有母亲在一边帮衬着,从五岁起就扔在了这最僻静的小院,任由其自生自灭,就算是家奴也敢欺负她。 仅有一个从小侍候到大的贴身丫头雁儿还算可心些。 说起那一天落水的原因,姐姐轩辕南涵后来告诉她,那是一个夏日的早晨,阳光明媚,任何一个守在闺房中无所事事的少女,都有一种出门享受一下野游乐趣的冲动,但是奶奶对她们的管束很严,轻易不会放她们出去。 于是轩辕南涵悄悄来到她的房中,唤醒了还在沉睡中的她,告诉了她这个行动计划,一向听命于轩辕南涵的她自然一拍即合。 于是她们悄悄避开了丫环和下人们的耳目,从轩辕山庄的后门来到安塞城外的大河边。 野外的风景自然而又靓丽,远胜过闺房内寂寞而又无聊的时光,清风徐徐,河面上的荷叶,荷花随风招摇,颇令人神往。 她们在河边游玩,一边采野花,一边摘野果,满心愉悦。 初入山庄 后来她们发现一只小舟糸在岸边,四野无人,于是她们便解了缆绳,登上小舟,来到河里采莲子,当轩辕南涵伸手去够稍远处一只又大又饱满的莲子时,小舟突然失去了平衡,轩辕南涵落入水中. 在一片惊慌中,她也跳下了水,奋力地将轩辕南涵托到了小舟上,她自已却吃了不少水,力气也丧失,逐渐失去知觉. 好在离河岸不远,轩辕南涵情急之下,拉住正在下沉的她,用缆绳糸住她的手臂,然后将小舟划上岸,再将她慢慢拖上岸来,那时她完全失去知觉。 从她醒来后,轩辕南涵带了她顺着原路又悄悄回到庄院内,换了干净的衣服,再没声张,若是让奶奶知道,不定又会把她们骂成怎样。 xxx 轩辕月铭的房间在轩辕山庄中处于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房间布置的很朴素,一张绣榻,紫色的漆面有稍许的驳落,花纹也显得有些黯淡。 可以看出她在家里并不是一个很受宠的人。 几张矮凳,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放了一些书。 还好,那些文字她都还认识,都是一些诗词歌赋一类,很适合她的口味,她随手拣起一本,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那感觉有种象是在读《诗经》或《六朝民歌》才有的纯朴韵味。 书架的旁边有一面铜镜,在不经意间她瞅了一眼,就是这一瞅,让她感到全身热血沸腾…… 因为镜中的她,不是她曾经熟悉的自己。 一张娇俏而略显稚嫩的脸,一双顾盼生情的柔媚大眼,看上去如此陌生,而又如此美丽。 她象是在欣赏别人,可是那确实是她真正的自己,她对镜中的人怔怔看了很久…… 她明白,她的第二次生命注定充满无数的未知…… 雁儿 “二小姐!二小姐你醒了”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银玲般的女孩声音,听起来既急切又兴奋,接着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她不紧不慢地打开门,用平和的眼光看向门外的女孩。 女孩满脸的兴奋,一身青色碎花薄衫,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 “二小姐,今天早晨,你和大小姐去了哪里,我和紫奕找了你们好久都没有找到,若是让奶奶知道了,一定会责罚我们,说我们连主子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是怎么当丫环的。” 从小女孩的口气中,她知道,这个女孩是她的丫环,而且叫雁儿。 “我和大小姐出去办了一件事,事情急,所以没带上你。”轩辕月铭平静地说道。 “是这样。”雁儿乖乖地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她看了看雁儿,温柔地说道。 “听紫儿说,今年是老祖母的七十大寿,在京城的老爷和夫人,还有哥哥,姐姐都要回来给她祝寿。”雁儿眨了眨眼,忽然忆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 “那是一件好事呀!可以合家团聚。”她看了看雁儿小巧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很喜欢这个小丫环。 “可是……”雁儿忽然撅起了小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是什么?”看到雁儿的样子,她忽然本能的感到,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理解的情况。 “你难道忘了,每年哥哥,姐姐从京城回来看奶奶的时候都会欺负你吗。”雁儿忽然快速地说道,明亮而单纯的眼睛直视着她。 “喔,对!我差点忘了,他俩都不是好哥哥,和好姐姐。”轩辕月铭心里不禁暗自发笑,那都是这具身体以前的经历,她怎么会知道呢。 “但是今年我不会让她欺负我了,说不定还要欺负他们一下。”她拍了拍雁儿的小脑门,信心满满地说道。 “真的吗?”雁儿咧开嘴,带着一副满足的笑容。 我要变强 安塞城的郊外是一马平川的荒野,她在山庄内住了数日,除了偶尔和雁儿说说话,讲一些她前世储存的故事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事。 雁儿很喜欢听她讲那些故事,听的津津有味,当然有时候雁儿也会说:“二小姐,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你不爱说话,总是闷在屋子里,不喜欢见人。” 这时候她总是会淡然一笑,说道:“因为我已经长大了。” xxx 前世特工训练,让她任何时候都能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她清楚的知道她现在不是那个王牌女特工,优秀杀手。而是轩辕家一个弱不禁风的胆怯少女。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明显营养不良的身体,四处摸了摸骨骼和关节,根骨还不错,挺合适练武的。 在她住下后不久的一天夜晚,夜深人静,她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熄灭了室内的灯火,悄然出得门外,试一试她久已生疏的身手。 一堵高大的围墙立在她的面前。 她略一退步,迅猛的冲上前去,手指抓住墙壁的突起,疾速攀登,倏然来到墙头,象一只狸猫一样。 只不过胸口有些气喘,她明白,这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受过良好的训练,她所具有的只是战斗意识和战斗经验。 她深吸一口气,加速跑出城外,一路上夜风拂面,让她感到一丝凉意,夜空中的星星在眨眼,好象在偷窥这个神秘的黑衣人,荒地的野草疾速掠过她的腿角,让她有一种刺痛的感觉,黑暗中隐隐绰绰的景物向后飞快倒退。 这时她感觉到胸口越来越闷,快要喘不上气来,可是她极力忍着,因为只有突破身体的极限,增加自己的体能,才能让自己的战斗力发挥出来,她继续向前奔驰着,一直跑到身疲力竭,瘫软在地。 这时的她浑身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这漆黑的荒野里显得神秘而莫测,同时一种高强度训练后特有的轻松感,萦绕在她的全身,让她有种别样的舒服。 她躺在草丛中,略微休息了一下,看了看隐没在云层中黯淡的月光,象是蒙上了一层轻纱,宁静而安谧。 四野里除了蛩鸣,再无别的声音,这时她的身体又恢复了平静,疲惫的感觉也已消失,她再次提气抬足,沿着原路狂飚而回。 从此日复一日,每一个宁静的夜晚,当万籁俱静时,在安塞城外的荒野中,都会出现一个神秘的黑色身影,或者疾速飞奔,或者对月起舞。 过了月余,体力得到了很大的增强,她现在对自己已经很有信心了。 夜遇神秘白衣男 在白天的时候,轩辕月铭又象往日一样,穿着朴素的衣服,也不施脂粉,吃着雁儿从前院大厨里端过来的粗茶淡饭,有时很谦卑地到前院探望一下奶奶,奶奶通常只是略瞟了瞟她淡然说道:“女孩家,功课要紧,没事就别过来了。” 她总是低下头,轻声说道“知道了,奶奶。”便迅捷退了下去。 路上虽然有家仆高抬着眼冷扫她。可人都有一点潜意识吧。轩辕月铭虽然什么也没做,可却有一种凛然不可轻犯之意。一时倒真没有家仆主动的去招惹她。 虽然轩辕南涵也时常过来看她,还给她带来一些好吃的,但是总是坐不了多久,便会被她的丫环紫奕叫回去,说是奶奶有事找她,不让她在此地久留。 在余下的时光里,她只有和雁儿讲故事,或是看一看书架上那些发黄的书籍。 xxx 这一天的夜晚,象往常一样,当所有人都安息时,她又穿上她的黑色夜行服,熄灯,出门,无声无息,一切都井然有序,毫无差错。 门外的高墙对她来说,现在已经如履平地,她甚至不用后退,只需轻轻一跃,便来到墙顶,四处一望,黑夜茫茫,只有微弱的星光。 夜间训练对她这位前世的国家安全局王牌女特工来说,乃是家常便饭,还有体能训练,也都属于基本素质,只是要达到较高的境界,所经历的过程,单调而乏味,非常人所能忍受。 她是这个行当的佼佼者,自然有她的出众之处,冷静的大脑,灵活的身手,还有百折不挠的战斗意志,都是她出类拔萃的原因之一。 她在墙上略停了一停,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前方十一点钟方向似有一个人形的白影伫立不动,因为夜色太黑,只有一个朦胧的影像,她在心里暗自吃了一惊。 自从夜晚训练开始以来,她还没有碰到任何一个活人,若是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对自己今后的处境必然不利。 她跃下墙头,随手捡起路边的一颗石头,向着人影的方向,奋力掷去,象这种随地取材式的进攻方式,在她前世的训练课目里,也是必修课之一。 远处传来一声钝响,然后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果然有人,她在心中暗自想到,弯腰又捡起了一颗石头。 她向着白影伫立的方向冲去。 白影的速度更快,只不过不是向她冲来,而是向着远方遁去。 既然逃跑,必然有鬼,她心里想道,于是穷追不舍。 在夜晚的安塞城内出现了这样一道场景,两道人影窜高伏低, 疾速移动。 神仙公子 一会跃上屋顶,一会跳入院内,身形娇小的黑影,穷追前方身形修长的白影,身形娇小的黑影始终追不上那人,修长的白影并不与小黑影缠斗,只是一昧的逃跑。 小黑影的唯一攻击武器,只是地上的石头,黑暗的安塞城夜空里,传来一阵石头击中瓦片的声音,那些沉睡的人们,不知道有没有被外面这种诡异的追击所惊醒。 一会儿功夫,他们从安塞城内结构复杂的屋顶巷落,追到安塞城外的旷野中,轩辕月铭经过前一段时间的体力训练,身体已经能够协调的控制,虽然还没有达到前世的颠峰水平,但是也有了十分之三的功力,所以一路上也并不觉得气喘。 旷野里很安静,月光不知啥时钻出了云层,撒下了一地的光华,黑暗中的景物也突然变得清晰,远处的大河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粼粼波光,象一大堆白色的亮银,蔚为壮观。 远处始终不停逃跑的白色修长身影,突然停了下来, xxx 蓦然回首,却是一少年,只见他,白衣胜雪,长发束冠,月光的清浑洒在他的身上,只淡淡微笑,不发一语。 温雅而漠然,置身其中似冷眼旁观,又似超脱于九天之外。 她觉得自己的心重重一震,前世今生,她第一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因为那双眸子。 空潭沥春,古镜照神。 那是一双足以包容天下的眼眸。 藏在这双眼眸之后的深深的慈悲,那是真正得道的心。 明明只一弹指,却像已过了千百年。 一片落叶从他头顶拂过,他轻轻夹住,温柔地放入怀中。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心不在这里,眼神幽远而寂寞。 明明站在那里微笑着,灵魂却并不在那里停驻。 他转身,缓缓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衣不沾水,襟带飞扬,令人眩目。 心不觉狂跳起来,似乎隐隐在期待着什么,方才莫名的急迫一扫而空。 他竟然一直走到她面前,带着温暖的笑容。“你就是轩辕月铭么?” 她怔怔地点头,隐约觉得他应该是地位很崇高的人。 那人的笑容闻言更深了些。 “好……”微微失神地,望着白衣飘逸的仙人,隐约有种悸动,似要将什么撑破。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有些晕眩,虽然前世的酷男,美女,她也见过不少。 但是象这样,有着飘然出尘,华美秀丽如斯的男子她还没有见过。 月下美男君离尘 迎着他黑如墨漆,仿佛能透人肺腑的眸光,她在心里不得不赞叹道,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月下美男今胜昔。” “是你母亲请我来的。”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男子微笑着,俊美的轮廓有月光下投射出一个秀丽的剪影,他和婉地说道。 “我的母亲早已去世了,不可能再派什么人来,你一定是别有所图。”她冷声说道,认定那男子一定是个骗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他有着令人垂涎的外在。 可是前世的经历告诉她,险恶和陷阱通常都被令人目眩的华贵所掩盖。 “你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上面写着‘纤’,是夫人告诉我的。”男子并不生气,依然笑若晨曦,给人一种清新自然而又充满希望的感觉。 她微微垂首,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胸前那块稍稍的突起。 正如那少年所言,自已的胸前确实有一块玉,而且上面恰恰有个 ‘纤’字。 那是一块碧如凝脂,晶莹剔透,状如心锁的极品美玉,一根红红的丝线连着上面的两个锁孔,悬挂在她的脖子上,从她那天落水以后,回来换衣服时,她就发现了。 虽然她也把玩的许久,只是觉得有些精致,当时倒也并不以为意,今日听对面的帅哥如此一说,倒也觉得有些蹊巧了。 “如你所言,我确实有你所提的那块玉。” 轩辕月铭仰首看天,天空是一种墨绿般的深邃,璀璨的月光完美地洒向四野,映衬着那男子熠熠生浑。 xxx “我相信你是我母亲派你来的,可你为什么半夜站在荒野里,窥视别人的行踪,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些诡异吗?”轩辕月铭虽然对男子所说的话将信将疑,可是一时也不能完全否定他所说的合理性。 “我叫君离尘,别的你现在都不需要知道,我目的就是辅助你完成你母亲未竟的事业。”君离尘淡然地说着,话语仿佛流金碎玉从他的口中缓缓而出。 “我母亲……事业?”轩辕月铭觉得奇怪这个世界上还有女人能有什么大事业的么? “她要我在你十五岁以后再来看你,顺便交给你一些东西。”君离尘说完,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卷书籍样的物件,优雅地递给了轩辕月铭。 轩辕月铭抬首看了看君离尘,满目真诚的微笑,显得温文尔雅,和刚才逃跑时,敏捷的行动,灵活的身手完全判若两人。 伸手接过君离尘递过来的物件,俯首一看,果然是一卷书籍,在月光下闪着淡金色的光浑,只不知里面是什么内容。 母亲的事业 “你还没有完整地回答完我的问题。”接过君离尘递过的书籍后,轩辕月铭继续问道。 “喔,你是说我为什么半夜站在荒野里是吧。”君离尘继续保持着他一脸无忧的笑容。 “其实从你第一天晚上出来练功,我就在你的附近,一则是保护你,二则是看看你的武功水平怎样,方便以后指导你。” 这回轮到轩辕月铭微笑了,自己的前世是国家安全局的王牌女特工,虽说目前的状态还没有达到巅峰状态的三成,但是在这块穷乡僻壤的边塞小城,谅还没有沦落到要受人保护的地步,对面的帅哥君离尘居然说还要指导自己,她在心里暗暗想道:“哪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既然君先生已经看过在下的练习,不知有何评价,望不吝赐教。”轩辕月铭说得不卑不亢,言淡风轻。 “象你这样小小的年纪能有如此身手,已是不俗,我正诧异你的武功从何而来,只不过……。” 君离尘突然沉吟起来,俊秀的脸上一抹诚实的微笑,只是那诚实后似有说不尽的意味,此时一阵微风吹来,吹皱了不远处安塞湖上满目的碎银,波光闪动,如梦如幻,也带来了一阵夏夜的凉意。 “只不过什么……?”感觉到君离尘话里有话,轩辕月铭试探着问道。 见轩辕月铭一脸专注的表情,君离尘并不着急,不紧不慢优雅地说道:“你的武功是一些外练拳术,只是在速度,力量,柔韧,和灵敏性上有些造诣,俗称外功,但是你的内功造诣却并不深厚,这样今后在完成你母亲未完成的事业时,必然没有足够的能力应付极端的突发事件。” “母亲的事业?” 轩辕月铭轻声自语道,君离尘竟然对自己的武功很不屑,这勾起了她好胜的信心。 “看来君先生是位世外高人,在下不才,不知能否赐教小女子一下。” 君离尘坦然笑道:“果然象她,有股不信邪的劲。”说完优雅的微一摆手,作出了一个可以动手的邀请。 xxx 轩辕月铭的徒手格斗技能,在当时的国家安全局特训队里应该说还是首屈一指。 只不过受限于现在娇小的身体,技术还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只见她并无言语,略一退步,又迅速的猱身而上,右臂一挥,一记快捷而又凌厉的直拳,便朝着君离尘的前胸闪电般地攻去。 君离尘依然面带微笑,微启薄唇,轻声赞道:“好!” 月下对决 却不见他有何动作,只是深吸一口气,却不再有任何言语。 拳峰刺过君离尘的胸口,他胸前的白色长袍也随着拳峰向内凹进,这时理应听到拳头击中肉体时所应发出的“砰”的一声钝响。 可是仿佛击中了一团棉花一般,既没有声响,也没有抵抗的力量。 轩辕月铭心下大为诧异,这似乎有些违背物理学原理,惊愕之下,竟有些收势不住,有种进退不得的滋味。 因为再往前冲,就要投入他的怀抱了。 她的脸都快贴上他精巧细致的鼻子。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所呼出的炙热的男性气息。 虽然她有着成熟女人的思维,可是十五岁少女体内所分泌的雌性荷尔蒙,却让她象青春期少女一样,感到一阵面红耳赤。 似乎咸觉到轩辕月铭的不妥。 君离尘微抬右手,电光火石间,搭在了轩辕月铭的左肩上。 顿时轩辕月铭感觉到一股浑厚的力量从君离尘的右手中传来,止住了自己前冲的力道。 一招之间,轩辕月铭便已感觉到对手的强大。 可是她不服输的性格,却让她无法停止自己的的拳脚。 刚一稳住身形,她的右膝便如影随形般地向着君离尘的小腹攻去。 虽然这招有点阴,可是很管用,有以前的实战郊果中,从没有失手过。 作为国家安全局的王牌女特工,博击训练中讲究的就是一招制敌,基本没有什么虚夸的招式。 她在心中暗自得意,这么快的速度,神仙也难以逃脱。 可是正如前一次的攻击一样,她的离地很高很高的膝盖,依然没有碰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君离尘仍然站在她的面前,脸上带着一抹永恒不变的微笑,只是那笑容似乎多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轩辕月铭这次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对手强大而诡异。 膝攻不成,转为弹踢,顺势一个高踢腿,由下而上带着迅猛的疾风。 她不相信,以她千锤百炼的腿法,面前的一个大活人,会踢不着。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一脚异常拉风而又潇洒的高踢脚,不但没有踢到人,而且连前方的人影都不见了。 月光洒下的清浑照亮了前方的空阔地带。 能见度很好,连遥远处几株形单影只的树木都可以看清,就是半个人影也无。 错骨术 轩辕月铭仔细扫视了一下前方,确实没有人,而且前方的地面也完好无损,不可能从地下钻了。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身后清晰地传来了几声男人的咳嗽声:“咳!咳……” 轩辕月铭迅速转过身,月光下三步开外的地方,君离尘悄然站立,一身白袍如雪,微笑依然,如玉树临风,飘然有出尘之姿。 轩辕月铭一瞬间看得竟有些痴了,天下竟有这样风彩的男人。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能相信,竟不觉多看了几眼。 “轩辕月铭小姐,还要继续进攻否?”君离尘面色宁静,淡然问道,并不觉得轩辕月铭刚才凌厉的绝杀招式有何不妥,似乎还很欣赏她的韧劲。 觉察到自己的的失态,轩辕月铭面上一赤,似有火烧的感觉。好在月光的阴影掩盖了她的窘态,只是那灿若晨星的眸子,不知有没有泄露她内心火花一样的秘密。 轩辕月铭这次没有进攻了,自己三招志在必得的凌厉攻势都没有挨着对方的边,君离尘还未出手,胜负已然分出,君离尘的武功可以有“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 轩辕月铭摇了摇首,轻声说道:“君先生的武功远在我之上,再下刚才得罪了,只是我有些事还不明白,不知君先生能否赐教?” 君离尘笑道:“轩辕月铭小姐言过了,我就是来帮助你的,有什么事可以直说,只要我能说的,言无不尽。” “我刚才明明一拳击中你的胸口,为什么感觉空荡荡地,好象没有挨着实体一样,还有我的膝攻也是如此。”轩辕月铭心直口快,立刻将自己的疑问托出。 “我使用的是‘错骨术’,在你的拳头快要击中我的胸口时,使用内力将胸口的骨骼移位形成局部的空间,所以你的拳头和我的身体并没有接触。”君离尘一边说,一边用修长到几近完美的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划着,指点着刚才轩辕月铭击打的位置。 xxx “还有刚才你在一瞬间,为什么能出现在我的身后,而我竟然毫无察觉呢?” 轩辕月铭继续问道,现在她对君离尘有些崇拜了,‘错骨术’她只是在前世的的武侠小说中听说过,没想到真的在眼前的君离尘身上见识了。 “这是‘移形换位’属于武功中的步法类,需要扎实的轻功基础和适当的变幻技巧,使对手产生错觉。” 君离尘淡然说道,倒也毫不保守,轩辕月铭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博斗技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还不是最优秀的,在轩辕月铭的眼中。君离尘的坦诚使得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更加出类拔萃了。 别后 月亮向着西边的天空渐渐移下,启明星也从东方暗黑的地平线上微微探出头来。 “今夜就至此吧!”君离尘深邃的目光看着西方天空渐渐西沉的月亮缓缓说道。 “我住在安塞城北胡同大街28号,有事可以到那找我。”看到轩辕月铭略显惊愕的面孔,他笑笑。 便转身离去,一道白色的身影象一条流动的线,转瞬便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轩辕月铭目送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于视野,也转身回到山庄中。 那一夜她睡的很沉,好在也没有多少人关注她的行踪,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门外才传来雁儿的敲门声,“二小姐,二小姐。” 轩辕月铭突然被惊醒,一转身从床上爬起,看来昨晚上折腾地确实够厉害,迅速打开门,雁儿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放着稀饭和馍馍。 “二小姐,你今天起得这么晚,前院大厨里做的早饭差点被吃光了,这是我给你留的。”雁儿小声说道。 “嗯,还是雁儿对我好,吃完了我继续给你说故事。”轩辕月铭接过食盒,拈起一只馍儿边吃边说道。 “太好了!”雁儿满意的说道。 一会儿功夫轩辕月铭就吃完了早饭。 雁儿笑道:“二小姐,你比以前吃饭可快多了,象换了一个人一样。” 轩辕月铭也笑道:“我的年龄增加了,自然吃饭也快了。” 雁儿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吃完饭,轩辕月铭便又开始和雁儿说故事,这是一个恐怖故事,雁儿一边紧张地听着,一边不时看着窗外,真担心故事中的鬼魂会出现在窗口。 可是窗外什么也没有,除了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轩辕月铭看着雁儿紧张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便继续制造恐怖气氛,雁儿终于受不了了,突然“哇!”的大哭一声,推开门,便跑出门外…… 轩辕月铭觉得百无聊赖,便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这是一本黄皮的线装书,书皮上,三个字写得颇受象瘦金体,仔细辩认了一下,原来是“兴国志”三个字。 xxx 轩辕月铭拿在手里翻阅了一下,发现写得都是兴国的历史,皇家传承的来龙去脉,以及兴国的风土人情,根据书中的记载,兴国的皇帝姓轩辕,现在的国号为兴,所以叫兴国,轩辕月铭忽然想到,自己不也是姓轩辕吗?难道自己和皇家还沾上了亲戚。 白皮书 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流落在这偏僻狭小的安塞城呢,颇有一种奶奶不疼,爷爷不爱的感觉。 正在遐想连篇之际,忽然又想到了君离尘昨晚递给她的那个物件,摸摸怀中,还鼓鼓囊囊地揣在那儿。伸手取出来一看。 一个黑色布囊封地严严实实,看来君离尘对它保护地还是很仔细,折开布囊一看,一本半新不旧的线装书,书皮是白色的,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上面一个字也没有,轩辕月铭忽然想到“白皮书”三个字。 在前世的时候,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经常对别国发表“人权状况白皮书”,经常惹得别国愤怒不已,不知道这本“白皮书”是不是有关兴国的“人权状况”的。 打开封面一看,轩辕月铭顿时面红耳赤,心中连骂:“君离尘,你好坏,看不出你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却有勾引良家小姐的嫌疑。” 一边合上了书的封面,心中却挥之不去那书中内容,原来书的第一页就是一副精美的图片,不知道是兴国的的印刷技术达到了很高的水平,还是本书的作者达到了很高的人体艺术创作造诣。 总之那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男人裸体艺术写照,而且还色彩鲜明,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 画面中的男人,面目俊秀,骨骼匀称,肌肉饱满,有一种近乎性感的味道。 轩辕月铭忽然想起那书中图片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看清。 她打开书,红着脸,又看了看那副图片。 这时她发现,在图片上的人体关健部位,都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小黑点,有不同的小黑点之间,还有一些浅白色的极细的丝线相连。 细线上有着极小的箭头,指引着黑点之间相互关联的方向。 “人体气血运行穴位图”轩辕月铭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一副练功图。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看来刚才是自己错怪君离尘了。 脸上的红晕也逐渐退去,开始用研究的心态去仔细观察这副图。 xxx 轩辕月铭越是看那副图,越是觉得有些神妙之处,原来气血运行的始点是从脚心的涌泉穴处开始,沿着足三里上行,最后长驱直入贯入头顶的百会,然后气血运行的方向便戛然而止。 挥毫泼墨 翻开第二页,依然是那个俊男的人体图,只是从正面变成了背面,接着前一副图,气血运行从前一副停止的百会开始,然后到风哑直至颈椎,最后沿着脊柱一路下行,最后汇入肾海。 轩辕月铭一边看,一边模拟着气流的走向,忽然,轩辕月铭感觉到自己的脚心,涌泉穴处,有些微微的发热,一丝绵软而又温热的气流似乎在脚心处慢慢汇聚。 轩辕月铭合上了书,放在床头的暗屉里。然后微闭双目,体验着脚心那团气流的状态。 象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子在草从里探头探脑,象江南的毛毛雨,细密而又润泽,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轩辕月铭不觉技痒,睁开眼,看到书架上的笔筒里,一只秸杆的做的狼毫笔,便抽了出来,醮上旁边笔筒里的墨突然发现没有纸。 然后打开门,对着门外喊道:“雁儿!雁儿!”。 雁儿坐在院内大树下的石头上,双手托着腮,还在回味着刚才故事里的恐怖情节,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听到轩辕月铭叫她,一骨碌跑过来还带着哭音说道:二小姐,我不想再听你的吓人故事,我要听不吓人的。 轩辕月铭笑道:“好雁儿,你先给我找一张纸来,等一会我再给你说不吓人的故事。” 雁儿点点头,破涕为笑道:“嗯!我这就给你去拿。” 雁儿转身来到前院轩辕南涵的房中,拿了一摞纸来。 轩辕月铭取出一张,当即挥动手中的秸杆狼毫笔写下:“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字迹龙飞凤舞,行云流水一般。 雁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惊奇地赞叹道:“二小姐,你啥时会了这一手,字好,句子更好,我好崇拜你!” “想不想学!”看着满脸崇拜之情的雁儿,轩辕月铭满脸认真的说道。 “嗯!太好了!”雁儿兴奋的点点头。 “好吧,等我有空的时候就教你,现在我要休息了,你出去玩会儿吧。”轩辕月铭道。 雁儿点点头,转身出了门,找紫奕玩去了。 轩辕月铭掩上房门,又开始闭目沉思,想像着那本没有名字的天书中的图片。 慢慢地,那团温热的感觉,又从脚心传来,似乎比上次又浓烈了一点,只是始终凝聚在脚心,蠢蠢欲动,似是还没有找到突破的方向,轩辕月铭在不知不觉中,竟有一种想要睡去的感觉。 她的脑海中的那副图慢慢模糊,脚底的温热也褪去。 哥哥,姐姐 轩辕山庄今天门楣大开,朱色的大门被油漆一新,闪着令人兴奋的红光,大门上闪亮的铜钉也熠熠生辉,门檐下两个饱满的大红灯笼上,各写着一个大大的寿字,显示出必有什么喜庆之事,将在这里举行。 安塞城外的驿道上,两匹黑色的骏马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在一位紫色脸膛的车夫的驾驭下,正向着安塞城进发。 车内两名十六七模样的男女少年,穿着华裳丽服,正各自透过马车上的帘窗欣赏着两旁驿道上的风景。 那名着蓝底暗花绣袍的男少年,面色粉白,五官生得倒也十分俊俏,只是没来由的脸上却有几分斜佞气质。 只见他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仰身靠回马车内的软垫上,微闭双目,说道:“姐姐,我们这次去安塞给奶奶祝寿,真的没什么意思,在那块穷乡僻壤的地方,什么乐子也没有。” 那位被称作姐姐的少女,身材丰满,着一身红底黄花的锦衫,满身的富贵气,只是脸上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骄矜。 “不是还有那个蠢丫头吗,听娘说,以后还要瓜分我们的财产,我们不如想个法子,让她断了这个念头。”少女不怀好意的说道。 “呵呵,就她那样还想和我们一样,不知她长了记性没有,今年刚好和京城的高手学了一套五行拳,可以拿她来实践一下。”男少年捏紧拳头,做了一个击打的动作,说道:“看来今年还是有一些事可做的。” 说完姐弟俩相视一笑,一副轻松自在的感觉…… xxx 轩辕山庄的前院内张灯结彩,人群来往不息,来自京城的贺客们,还有安塞城本地的达官显贵,将前院挤的水泄不通。 客人们觥筹交错,喝的不亦乐乎…… 不过这份热闹却更显得后院里异常冷清,似乎这里早已被人遗忘。 雁儿早已被叫到前院帮忙去了,只剩下轩辕月铭一个人,走之前,雁儿告诉她,叫她不要到前院去,因为京城来的两个霸王会欺负她,往年,他们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找她茬,在她身上留下累累的伤痕。 挑衅 轩辕月铭在私下的时候将身上的衣服掀开,果然看到一些若隐若现,触目惊心的伤痕,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伤痕也渐渐愈合, 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迹。 今天轩辕月铭不想去前院凑热闹,只是一个人在小屋内,默想着那副“气血运行图”。她已经感觉到那团真气在涌泉穴处越聚越多,已经有着向足三里处运行的冲动。 不错,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努力,这身体的素质好了不少,不再那样楚楚可怜弱不禁风了。在她的刻苦训练下,拥有了力量和速度虽然仍不及她前世,不过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自保问题已是不大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而纷乱的声响,并且还夹杂着“蠢丫头,滚出来。”,“后娘养的,躲在这儿当乌龟吗?”然后是一阵放肆而轻蔑的哄堂大笑。 轩辕月铭打开门,看到外面十来个黑衣布衫家丁模样的人,围着两名衣着光鲜,脸上带着一抹骄横霸气的少年男女。 少年手中拿着一根油黑发亮的皮鞭,看到轩辕月铭面色沉静地打开门站在门口,脸上一副不惊不喜,不卑不亢的表情,不觉大为诧异,往年可不是这副样子,今年这丫头是不是吃错药了,脑子坏了,不怕打了。 “姐姐,你看她今年是不是不对劲,关在这儿一年,见到我们,也不问安,也不下跪,是不是脑子坏了。” 被称作姐姐的少女晃动着满头珠钗翠玉,和略显肥硕的身体,横笑道:“既然不懂礼貌,那就让我们来教育,教育她。” 少年连声笑道:“好好!”用手中的皮鞭指了指旁边一名麻脸的黑衣家丁说道:“你去,先让她学一下乌龟爬。” 此话一出,立刻传来一 阵哄堂大笑,各种鄙夷的眼光扫向轩辕月铭 轩辕月铭清丽的星眸里杀气轻闪,冷冷的看向来人,那黝黑的眼宛若深潭,藏着可以吞噬一切的力量。 她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的气息,让这方空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波动,沉了下来。 舞动着手中的鞭子,少年对上轩辕月铭的眸子,突然 打了一个寒战,那眼深的不见底,让他止不住的感觉危险。 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在定睛看去的时候,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平平淡淡的。 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弱丫头。 欺人太甚 麻脸家丁的黑色脸膛上泛出一缕兴奋的红光,他撸了撸衣袖,露出强壮的胳膊,脸上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便朝着轩辕月铭的面前走去。 轩辕月铭暗暗地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的光芒。 正在这时,忽然一道小小的身影,极速从前院的后门边奔来,冲到轩辕月铭的面前,伸开双臂,挡在轩辕月铭的身前,嘴里大声带着哭音说道:“不许你们欺负二小姐!” 轩辕月铭低头一看,原来是雁儿,轻声说道:“雁儿,让开,姐姐不怕他们。” 雁儿大声说道:“二小姐,你难道忘了,往年他们把你欺负的好惨呀,今年我再也不让他们欺负你了,你快走吧!” “我不会走的。”轩辕月铭淡然的说道。 “给我把这个小丫头片子撵走。”肥硕的少女厉声叫道,伸出手臂,指着挡在轩辕月铭身前的雁儿。 麻脸家丁冲上前来,一把抓住雁儿,将她推到了旁边,旁边恰好有一块石头,雁儿踉踉跄跄被绊倒,脑袋嗑在地面,顿时鲜红的血液流出来,雁儿也没了声音。 轩辕月铭大叫一声:“雁儿!”飞速跑到雁儿身边,扶起了她,看到她,双目紧闭,额前流满了鲜血。 连声焦急的呼唤:“雁儿,雁儿,快醒醒!” 雁儿微睁开双目,看到轩辕月铭近在眼前抱着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二小姐快走,不要再让他们欺负你。” 轩辕月铭悲愤的目光中含着泪,微点头道:“好,你看着姐姐,姐姐再不让他们欺负。” 同时目光由悲愤变为冷冽,直视着那两名依然颐指气使,毫不再乎的少年男女。 这时大小姐轩辕南涵也来到了院中,看到院中的气氛,便知道京城来的哥哥姐姐,又要开始欺负轩辕月铭了。 便愤怒地说道:“君依,慧梓,今天是奶奶的大寿之日,你们大老远从京城赶来,难道就是做这种让外人耻笑的事吗?” 那名被称作君依的少年毫不再意的冷冷说道:“不是我们下手狠,是她自己绊到的,又怎能怪我们。” 肥硕少女轩辕慧梓也怪声怪气地说道:“见了哥哥姐姐连句问候的话也不会说,这样的人难道不需要教育,教育。” “不知道阁下想要怎样教育。”放下怀中的雁儿,交给旁边的轩辕南涵,充满怒火的眼光射向轩辕慧梓,冷冷地说道。 轮番进攻 轩辕月铭凌厉的目光让轩辕慧梓浑身一个激灵,暗想道:“这丫的目光啥时变得这样狠毒,让人看得很不舒服。” 口中却毫不示弱的说道:“当然是让你这个毫不知礼数的丫头尝尝家法了。”轩辕慧梓说完对着刚才推倒雁儿的麻脸家丁一努嘴说道:“上,把这丫头给我拿下。” “不要,慧梓!”轩辕南涵怀中抱着额头还在流血的雁儿急声叫道。 可是那名麻脸家丁早已急不可耐地,伸出他的巨手向着轩辕月铭的胸前抓来。 从这家丁放肆的动作就可以知道轩辕月铭以前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是何等的可怜。 轩辕月铭并不紧张,只是静静在站在那儿,连半个脚步也没有移,只是目光里的杀气越来越浓,逼视着冲到面前的麻脸家丁。 就在麻脸家丁的手刚要触到轩辕月铭的胸前那一刹那,轩辕月铭的右脚以快如闪电之式,迅猛击出,准确击中麻脸的腹部。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传来,让每个人的耳朵都受到严重冲击。 面前浮起一阵灰尘,麻脸沉重的身躯仆倒在轩辕月铭前方不远的土地上,不停的抽搐。 xxx 场面在一瞬间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在他们眼中这是一场决不对等的游戏。 轩辕月铭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姑娘,今天怎么了。 轩辕君依的脸色非常难看,黑得象要流出墨来。 轩辕慧梓的脸色气得紫红,红的象要流出血来。 轩辕南涵则显得很惊愕,怀中抱着雁儿,口儿则不自觉的张开。 只有雁儿最高兴,虽然额头的伤还不轻,可是看到轩辕月铭刚才那凌厉的一脚,足以让她委曲的心情好了一大半,若不是昏头胀脑,她都要跳起来拍巴掌了。 可谁知好看的戏还在后面呢。 轩辕君依怒不可遏地挥了挥手中的皮鞭,指了指两名尚在发呆中的家丁,大声喝道:“王三,李丙,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嗨!”两名家丁仿佛从梦中醒来,齐声应道。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同时摆好了格斗架式,一左一右,分两边同时扑了上来。 好个轩辕月铭看到两人同时扑了上来,也不惊慌,略向侧后方退了一退。这样同时扑上来的两名家丁,就变成了一前一后,王三在前,李丙在后。 来者不拒 王三冲在最前面,狠狠的一拳向着轩辕月铭的面门打来,这王三够狠,这一拳要打上,非打个满面桃花开不可。 轩辕月铭看着王三来的急切,略一侧身,让过了王三的拳峰,同时一伸手,抓住了王三一拳打过来的手腕,另一只手托住他前伸的胳吱窝,一扭身,借着王三的前冲力,使了一个过肩摔,只听一声“轰隆”巨响,庞大的王三翻了一个跟头,摔在后面刚才绊倒雁儿的石头上,他也象雁儿一样,就此没了声音。 跟在后面的李丙,看到冲在前面的王三不知怎么突然翻了一个跟头,以为他已将轩辕月铭一下压在身下,再也不需要动手了。 可是令他诧异的是,王三是翻过去了,可是轩辕月铭还站在那儿,而且目露杀气,死死盯着自己, 心里慌了神,不知是该冲还是该退。 那里容他半分犹豫,轩辕月铭早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记直拳捣在他的面门上,捣的他眼泪鼻涕一直往下流,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 紧接着只听他一声惨叫,捂着肚子便倒了下去。 原来是轩辕月铭的一记贴身膝攻,击中了他的小腹,使李丙失去了战斗力。 眨眼工夫便解决了三名家丁,现在再没有人相信,眼前的轩辕月铭还是以前的那个打不还口,逆来顺受,苦命娘死的早的二小姐了。 轩辕南涵的眼中露出了惊喜的目光,雁儿也目睹了刚才轩辕月铭从未表现的一面,震憾的感觉,使她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轩辕君依,脸上的黑变成了惨白,因为这不是他心目的轩辕月铭,她是那个可以随便欺负的小玩物,她绝不该是这个样子, 轩辕慧梓,脸上的红色变成了青色,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生气。 其余的七八名家丁,脸上的嘻笑轻松,也变成了恐慌和惊惧。 轩辕君依缓慢地举起他的皮鞭,惨白着脸,向着那站在他旁边的黑衣家丁们划了一个圈,然后低沉着嗓音吼道:“你们给我一起上!” 迅速地,七八名家丁上来,围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弧形圈,一个个摆成战斗架式,只是那些僵硬的拳头有些微微发抖,他们的心中对轩辕月铭还存在着忌惮。 轩辕月铭一看对手众多,也不敢悼以轻心,微微退后一步,摆了一个空手道的迎敌姿式,右手抚在腰间,左手前伸,摆成手刀。 轩辕南涵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叫道:“轩辕君依!叫他们停下来,会出人命的。” 大获全胜 雁儿也紧张地大气不敢出,只是低声说道:“月亮神啊,保佑二小姐,保佑二小姐!” 原来这个时代是崇拜月亮的,轩辕月铭从《兴国志》中已经看到很多有关月亮神庙的记载。所以她听到雁儿的低声祈祷,也不觉为怪。 轩辕君依双手抱胸,毫不理会轩辕南涵的声音。一副这是轩辕月铭自找的表情。 轩辕慧梓也是暗自得意,这下看你轩辕月铭能有多大能耐,一个女子,还能战过七八个男人吗。 七八名家丁慢慢挤挤挨挨拥了上来,他们谁也不想冲在最前面,因为刚才轩辕月铭的身手他们也见识过了,冲在最前面,只有倒楣的份,慢慢地包围圈越来越小了,一个个圆睁着大眼,恶狠狠地盯着轩辕月铭,象要吃了她…… 轩辕君依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满足的笑,瓮中捉鳖,哈哈……正中他的下怀。 然而事情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轩辕月铭抚在腰间的右手,以飞快的速度掏出了一包石灰粉,并将之捏碎,顺手一扬,以半圆形扇面撒向前方…… 顿时一片凄厉的哀嚎之声响起,白粉飞扬,视线模糊…… 那七八名家丁个个捂着眼睛,惨呼不止。 轩辕月铭的贴身功夫正好用上,只见她肘挑,膝顶,手刀飞扬, 犹如跳舞一般,片刻工夫便将那七八名家打的只有躺在地上呻吟的份。 轩辕南涵再一次被震惊了,这哪里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妹,这分明是横空出世的江湖高手。 “我的个月亮神啊,你的月光终于照到我家小妹的身上啦。” 轩辕南涵大声念道。 雁儿顾不上脸上的痛,惊喜地叫道:“二小姐,你好帅,帅呆了,我要向你学习功夫。” 轩辕君依,和轩辕慧梓这会变成了完全一样的黑脸。 xxx 当最后一名黑衣家丁也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滚爬时,轩辕月铭停止了攻击。 拍了拍手,一阵烟尘扬起。 冷冷扫了一眼轩辕君依,还有轩辕慧梓。 后两者的脸上阴晴不定…… 轩辕月铭挪开步子,一步一步缓慢逼近他俩,宁静的目光中带着无比的威摄力。 看到轩辕月铭靠近,不知她要做什么,轩辕慧梓脸色发白。 “不要过来!”轩辕君依低声吼道,只是那吼声中带着不可抑止的颤粟。 微扬起手中的皮鞭,似要阻止轩辕月铭的逼近。 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轩辕月铭没有停止,继续向前走着…… 轩辕君依向后退缩,眼中露出恐慌的神色…… 在一种被强大力量所逼迫的崩溃中,轩辕君依在绝望中手腕突然一转,皮鞭挥动,向着面前的轩辕月铭抽去,作最后的一博…… 奶奶 说时迟,那时快,看到轩辕君依手腕微动,轩辕月铭早一侧身,一个箭步跃上,左手一伸,扣住他的腕部,右手顺势夺下他的皮鞭,一回手,便准备反抽回去。 “你这个贱人,好大的胆子……还有没有规矩!” 轩辕慧梓色厉内荏的大骂。 质问的话才出口,轩辕月铭一抖手中的长鞭,反手一鞭子就挥了过 去,只见光影闪过,那华丽的长鞭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轩辕慧梓的脸上,将他整个人给抽飞了起来。 “规矩,拳头就是规矩!”轩辕月铭满脸冷酷,挥舞着长鞭向轩辕慧梓狠狠的抽打下去,下手毫不留情。 她什么时候轮到他人爬到她头上叫嚣,以前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哎哟,啊……” 一向高贵的轩辕慧梓肉滚滚的身体被她抽打的满地乱滚,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 “住手!”突然轩辕月铭的身后传来一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所有的目光齐齐向着声音发出的位置看去。 只见一位皓发如雪,盘了一个高高的髻,梳地一丝不苟的老妇,正拄着一把龙头拐杖,一身锦绣寿袍地站在背后。 却原来是今日的寿星,奶奶大人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面前混乱的场面和满地呻吟的黑衣家丁,奶奶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救命啊,奶奶,轩辕月铭殴打我的家丁!我上前劝一声,她连我都敢打。”轩辕慧梓恶人先告状,痛哭流啼地爬到奶奶面前,扭动着丰满的身躯,用手指着轩辕月铭说道。 奶奶用不太信任的目光看了看轩辕慧梓一眼,说道:“是吗?” “是轩辕月铭,就是她干的,你看她手中还拿着皮鞭。” 轩辕君依连忙补充道。 “都是她打的?”奶奶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指了指满地呻吟的家丁和轩辕君依。 “嗯!”轩辕君依用浓重的鼻音,表达了他对家丁们挨打的惋惜,和希望惩治肇事者的希冀。 “你给我说说,她都是怎么打的。” 奶奶拍了拍轩辕君依的肩膀,用鼓励的语气说道。 轩辕君依一见有了发言权,还有奶奶鼓励的眼神,便立刻象受害者在法庭申诉一样,添油加醋地陈述着轩辕月铭刚才对他姐姐和家丁的暴行,只不过略去了自己指挥他们作恶的细节。 奶奶一边听,一边点头,仿佛完全被轩辕君依言情并茂的陈述所打动。 一直到最后,陈述完毕,整个听起来,倒把轩辕月铭说得象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而自己这方倒是无辜受害者了。 公平比赛 “说完了吗?”待到轩辕君依滔滔不绝的陈述结束。奶奶问道。 “嗯!”轩辕君依自信满满地答道。并同时用一种你毕竟还不是我的对手的眼光瞟了一眼轩辕月铭。那意思你浑身是嘴也说不过我。 16 看到雁儿也额头流血的偎在轩辕南涵的怀里。 奶奶威严的目光一转问道:“你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轩辕月铭打的吗?” 雁儿微弱地摇了摇头,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家丁轻声说道:“是他们。” “是他们欺负月铭妹妹!”轩辕南涵指着对面的姐弟俩大声说道。 “我不相信轩辕月铭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数十名家丁打倒在地,她若有这等本事,倒是我轩辕家族的大幸了,在你们这一辈子孙中,我还没看出有如此出类拔萃的人才。”奶奶说道。 “奶奶!是轩辕月铭打的不过是被迫自卫的。”轩辕南涵说道。 “好,既然是这样,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孙女有多厉害。”奶奶用手指了指轩辕月铭说道:“你先把皮鞭放下,拿在手里,老虎不吃人,相难看。” 又对轩辕君依说道:“京城里,你的父亲来信说你的武功很有进步,我也不知道你究竟进步了多少,你就和轩辕月铭比试一下吧。” 听到奶奶如此一说,轩辕君依立刻头大了一圈,若说自己的武功,在没看到轩辕月铭之前还有那么一点自信,仗着自己的家丁多,在京城的时候,欺负几个不入流的武师,也没人敢说个不字。可是今天的对手,虽然是以前常欺负的小妹,可是不知吃错了 哪们子药,现在变得这么厉害,令自己很不适应。 可是奶奶的命令又不能不听,只好硬着头皮,摆出一副战斗架式。 轩辕月铭倒觉得没什么,反正一个人也是打,十个人也是打,现在再添一个又何妨,便气定神闲的看着对面的轩辕君依,看他有什么动作。 奶奶则睁着大眼睛,威严地看着她的两个孙子一争胜负。 轩辕君依一声怒吼,气势惊人,双手探出龙爪式,双脚快速移动,便朝着轩辕月铭的面前冲来。 一招封喉 轩辕月铭一见对方来的凶猛,招式倒并不刁钻,只是模样有些难看,决心使用柔道中的摔法和对方缠斗。 看到轩辕月铭并不躲避,轩辕君依的心中有些紧张,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新的招式,不觉有些无措,那速度便也慢了下来。 轩辕月铭目光冷冽地看着他,就在他那两只龙爪手快要触到自已的身体时,双臂一分,两手紧紧扣住对方的肘部,大拇指一用劲,按在了肘关节的曲池穴上。 顿时轩辕君依感到双臂一阵酸软,龙爪手的力量用不上了,而且手臂也不听使唤,竟然无法进攻,急地头上都开始冒汗了,愤怒之下,抬起左脚便朝轩辕月铭踢去。 轩辕月铭看的真切,踡起右腿避开对方的下部攻击,就在对方踢出还未收回的一刹那,顺势用右腿的关节处锁住那只腿。 轩辕君依感到臂部酸痛难忍,却无法挣脱,浑身冒汗,如坐针毡一般难受。轩辕月铭微微一松手轩辕君依正好得空抽身要退,突然整个人呆住了。 一根明晃晃的钗子正对着他的咽喉要穴。那寒栗和锋芒,让轩辕君依一瞬间脸色发白。 “你输了。”轩辕月铭冷冷的道。 奶奶站在一旁,心里看的明白, 龙头拐杖狠狠捣了两下地面,发出掷地有声的声响,说道:“停,胜负已然分出,双方罢手!” 一听奶奶此话,轩辕君依长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罢手,场面上看上去还不是太难看,否则自己坚持不住了,非瘫软在地不可。 “我若说不呢。”轩辕月铭淡淡地道,让所有的人都惊异极了。 钗微向前进了一分,刺破雪白的颈项,一滴滴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渗透了出来,浓烈的杀气紧紧的包裹着轩辕君依,这是死亡的气息。 这个少年不顾她的尊严和性命,那么她为什么要放过他。 场面上顿时陷入了沉静,所有的人都呆了,包括轩辕南涵。 “姐姐……”轩辕慧梓颤抖着声音求救,却被轩辕老太太没有表情的脸色上所阻止,后面的话说也说不出来。 静寂无声,偌大的小院里,针落 地的声音都听的见。 地位改善 轩辕月铭微微歪了歪头,舌尖在下唇上一舔,眼中嗜血光芒闪动,她真的想杀人。 沉 默中,轩辕老太太缓缓的点了点头:“比武场上,原是生死不论。” 淡淡的几句话,一锤定音。 “奶奶……救我!” 轩辕君依脸上瞬间血色全无,整个身体都开始颤动,那种对死亡的惧怕完全遮掩不了。 “不过这是家族切磋武技,点到为止的好。”轩辕老太太扔了一句话下来。这个孙子她不能不救。 瞧 着被吓的身体犹如塞子一般不停抖动的轩辕君依,轩辕月铭双眼微微一眯,冷笑一声:“孬种。” 轩辕月 两字扔下,人已退开。她是狂妄,不过不得罪的人,她绝不会轻易得罪。 轩辕老太太并末对双方作出任何评价,只是说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以后再不许发生,否则定让你们的父亲惩戒你们。” 然后用赞赏的眼神看着轩辕月铭说道:“你以后不用到厨房吃饭了,到前厅和我们一起吃吧!” 轩辕月铭淡淡的道:“是!” 轩辕老太太说完便拄着拐杖在随身丫环的搀扶下继续到前院招待宾客去了。 xxx 接下来,轩辕月铭的生活有了质的变化, 僻静小屋,变成了主屋豪宅;粗布旧衣,变成了时尚绫缎;清茶淡饭,变成了山珍海味。 丫鬟、妈妈,护院,走到哪里都是一堆人前呼后拥。不过这些对她没有吸引力。 时光过了数日,这一日天气燥热,闷热难当,虽然轩辕月铭的气穴运行功练了数日,可是这种功对于消暑避凉的功效好象不是很大。 “雁儿,你知道附近有水源吗?”看到雁儿在旁边摇着扇子,轩辕月铭甩了一把脸上的汗问道。纵是有了许多侍候的人,可这内院屋里头,轩辕月铭却从不给那些人进来。 “当然有啊!,安塞城外的环城大河不就是水源吗?”雁儿也热的够呛,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有没干净一点的,还要隐蔽一点了。” 轩辕月铭继续问道。 “你想做什么,不是想要人去打水来喝吧,这么热的天,跑去就热死了。”雁儿说道。 “当然不是,快点告诉我吧。”轩辕月铭催道。 野外沐浴 “安塞城外的环城山上,到处都是飞泉呢,那儿的水挺好喝!” 雁儿说道。 “好!我去取些凉快些的山泉水回来喝。”轩辕月铭道。 “让我去吧,我是你丫环,这事应该我来做。要不然,那外面那么多的丫头护院……”雁儿道,这一次,小姐被重视,她也连着有了大丫头的风范儿了,虽然当着轩辕月铭的面不说,私下还是挺喜欢指挥别人那种感觉的。 “你就在家等着吧。”轩辕月铭说完,取下挂在墙壁上的一只牛皮水壶,拾脚走出去。 几个擅离职守的护院本来在远远的树下喝酒,这会子一起站起来“小姐!” 轩辕月铭也不答理,只是微微抬头,道了声:“备马!” 这样的高傲的态度却让这些人不敢违反。不多时有人拉马过来。 轩辕月铭抬腿上马,轻轻试了试缰绳,一紧马肚,也不管还在轩辕山庄……就开始一路飞奔。 护卫们面面相觑,却任谁也不敢阻拦。 xxx 屋外骄阳似火,无一丝风,大地被烤成了一片白,踩上去都有烫脚的感觉。 轩辕月铭手搭凉蓬一观,远处安塞城外的环城山,郁郁苍苍,连绵不绝,可见山上定是树木繁多。 马儿一路狂奔,到了山脚,轩辕月铭下马,拴在路边树上。 当下也不多想,凝神提气,沿着河边的弯曲小径,袅袅婷婷,一路便上了环城山。 两边小径绿草从生,也有不知明的野花,或黄或红,倒也点缀的摇曳生姿。 轩辕月铭却无那份心情去欣赏。 环城山树木众多,地势却并不险要,一进入林中,顿时一股凉意漫上身来,比刚才在外面赶路时可凉快多了。 这时一阵铮琮的水声传来,好象美妙的音乐,让她燥热的内心瞬间平静下下。 低头一看,山岩石缝间,一条细细的水流,象一条白线,晶亮诱人。 拿出带来的牛皮水壶,接上半壶,倒入口中,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舒畅感溢满全身。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哗哗的水声。 好象是个大水池,轩辕月铭心里想道,好奇心勃然而起,穿过茂密的树木,沿着弯曲,时隐时现的水线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果然哗哗的水声越来越响,走到近前一看,几块山岩围成的一湾天然水池,清凉逼人,岩边树木高大,遮天蔽日,光线很暗。 何不在此,沐浴一下,来到这个世界多日,还未痛快的游过一把泳。 野外沐浴2 虽然此地在普通人看来,有些幽暗神秘,甚至宁静地有些让人害怕。 可是轩辕月铭作为王牌特工的家底,却并不将之当作回事。 找到一块高大的岩石作为遮挡,四周并无人烟,可为了预防万一,她还是谨慎行事。 三下五除二,褪去身上的衣服,塞在石缝中,身上只剩下内衣,一滑溜便钻入水中,她本是会游泳的,只是在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 她在水中象一条鱼,柔软的身躯随意扭曲,水流从身上轻抚而过,带来无比的惬意,她一会儿仰卧水面,欣赏自已曼妙的身体,一会儿钻入水底,抓那些咬自己脚趾的小鱼,小虾,怡然自乐,倒也别有情趣。 xxx 正当她自个儿陶醉于这天然的浴池中时,突然岸上传来人声,马蹄声,而且还是几个男人低沉的嗓音。 “终于摆脱了追兵,眼下应该没有危险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说道。 “你们在外围保持警戒!” 说话的男人一双黑色的双眼冷漠的像面镜子,拒绝透露任何信息。薄薄的唇紧抿着,雕像一般深刻英俊的五官,每根线条都写着极致的冷酷和危险,以及某种暗夜动物般的优雅。但是黑色微长的发散在额前,凌乱的样子竟使他显得非常性感。 “是!主上。”几名侍卫齐声应道。 全部散开,到山林外各交通要道处把守去了。 轩辕月铭一听见人声,便游到一块山石的后面,暗暗观察情况,心中甚觉不妙。 那男子在岸边扫视一下周围,觉得并无异样,便解开衣服。浅色的肌肤,覆盖着一层彷佛是珍珠发出的光泽,身材匀称,呈现出爆炸性的形态,一看便知,武功上绝对不是弱手。衣服滑下来,结实的大腿露了出来,和上身一样有着无法挑剔的曲线。 “扑通”一声,男子下水的姿式倒并不优雅,溅起了一大团水花,一边拨拉着水,一边向着轩辕月铭这边游过来。 惊遇冷酷男子(二更) 轩辕月铭一见,赶紧一闭气潜入水中,虽然这具身体并不是自己的,可是也秀色可餐,不能让这男子莫名其妙占了便宜去。 在水下,轩辕月铭睁开眼睛,看到那男子正站在水中悠闲地往自己身上招着水,想必很享受这天然之趣。 可是轩辕月铭却受不了了,憋气本不是她的强项,况且还要忍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悄悄游到那男子背后,微微抬起头来,吸上一口气,很舒服。 从背后望去,那男子肩宽腰细,呈倒三角形,好一副娇健的身躯,青春和热血埋藏在下面,也许只要用刀轻轻一划,就会泉涌出来, 轩辕月铭不由暗自赞叹。 “谁!”忽然那男子攸然一转身,溅起一片水花,可能练武人本能的警觉,察觉身后的异样。 看到那男子的肩膀微动,轩辕月铭迅速钻入水中,又潜至那公子的背后,突然冒出水面,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 一惊之下,非同小可,背后遭人偷袭,乃练武人之大忌,立时双方在水中博斗了起来,水花飞溅,水池掀起了大浪。 那男子一伸手,抓住了捂住他眼睛的手臂,可是手臂很滑,而且柔软如绵,一把没有抓住,竟然从自己的手心里滑脱了,而且自己的后背感觉到一片潮湿的柔软。 莫不是水妖!那男子心疑看着手心里的那一片腻滑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轩辕月铭见他欲转身,撤回双手,复又钻入水中。 那男子转身一见,并没人影,不由心下大疑,朗声喝道:“在下即墨无双,不知何方高人,可否一见。” 水声依然,波平浪静,空山寂寥,只有阵阵回声,和啾啾鸟语。 “若再不现身,可莫怪再下不客气了”即墨无双说完,深吸一口气,运力于双掌,顿时胳膊上肌肉隆起,在山泉水的润泽下,晶莹发亮。 轩辕月铭在水下看的真切,看来这男人要发飙了,只是她还不想露面,她想看看这男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出水芙蓉 “怦!”一声巨响,即墨无双双掌猛力向水面拍去,激起一股巨大的水柱,小小的水池再次翻腾起来,震的轩辕月铭在水下左摇右晃站立不稳,再加上憋气时间太久,她已无法坚持下去了。 “哗!”轩辕月铭猛然从水下站立起来,上半身浮出水面,满头青丝闪耀着水的光泽,洁白的脸庞,在幽暗的背景下更显得华丽清澈。 完美的,玉白色微微隆起的胸部,有着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纯洁与芬芳。虽然有胸衣掩着,但湿淋淋的贴在身上,不过更增加了诱惑而已。 她脸上的表情是淡然的,一副与世无争的宁静。 小小的水池再度陷入平静。 即墨无双黑色的眼睛盯着他,带着某种绝对性的压迫。里面清楚地透露出……某种不耐和残酷的光芒。 带着绝对危险和冰冷的气息,只是站在那里,轩辕月铭就觉得周围下降了好几度。 同行,绝对是同行!这是轩辕月铭的第一个念头!只有一个杀手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看着面前出现的极为美丽优雅的纤柔少女,即墨无双的眼神由冷酷变为讶异。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带着一种凌人的气势,即墨无双沉声问道。 轩辕月铭还没有回答,就听到树后有侍卫们传出来的声音:“有人!”似有人向这里冲过来。 即墨无双也未及想,伸手将轩辕月铭的身体护于怀里,挡住别人的眸光,冷冷地道:“退下。” “是,主上!”训练有素的侍卫们立刻安静的退下,又还给这里一片寂静。 即墨无双的手放在轩辕月铭的腰间,那细致的感觉由不得让男子手心里发痒,大手摸上光滑的肌肤,被丝绸一样的触感吸引着放肆地移动。 轩辕月铭立即浑身一震。 在惊讶还未到达眼低深处之前,她已经出手。速猛的拳带着呼呼风声迎面袭击过来,这么靠近的距离,连早在防备的即墨无双也躲闪不及。 仅仅从这一拳出的角度和速度,就能感知轩辕月铭的深浅。 即墨无双并不是无能之辈,但对自己太过自信和低估轩辕月铭的速度,使他脸上挨了轩辕月铭狠狠一拳。 撞击的力道带动整个身体的瞬间倾斜,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类似于破裂的痛楚。这么赤果果的狠拳,他已经多年没有尝到,狼狈地被打得沉进水里。 遇敌(二更) 这时远处传来金戈交鸣的声响,“叮!当!” “嗖!嗖!”还有几只羽箭射在水池边的树干上。 一定是自己的手下和敌人交上了手! “该死!”沉入水中的即墨无双象安了弹簧的发条,一下从水中又弹了起来。 他摸了摸刚才被轩辕月铭猛击一拳的腮帮,咬了咬牙,吐出一口带血的水,冷绝的眼神扫视了一眼面前的轩辕月铭,少女纤细的身体,只着了月白色的内衣,因为水而湿淋淋地沾在身上,有一种青涩的美好诱惑。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不愿意别人再看到这副美景,低声喝道。 “穿上衣服!敌人已经攻上来了!”即墨无双跳上岸边,飞速穿上衣服,同时沉声命令道。 轩辕月铭也跳上岸,取出石缝中的衣服快速换上。 岸边一匹暗红色的紫骝马正摇尾奋蹄,等待着主人的驾驭。 看到轩辕月铭穿好衣服,即墨无双一手牵着马缰,另一只手猿臂一伸,便揽向轩辕月铭的腰际。 看到即墨无双大手伸了过来,轩辕月铭毫无犹豫,劈面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吃了上次的亏,即墨无双提高了警惕,一侧脸便躲过了这来势凶猛的一拳,同时大手也揽住了轩辕月铭的纤腰,望身边一带,便贴在了自己的胸前,一纵身,象一只矫健的猎豹,跨上了跃跃欲试的紫骝马。 一抖缰绳,紫骝马长嘶一声,沿着山道向前冲出。 前方一片开阔地上,数十名黑衣人正和即墨无双的手下混战在一起,对方倚仗人多势众,将他的手下逼迫在一片山崖边,个个身上都挂了彩,地面上一串串血迹腥红耀眼。 即墨无双一见,额上青筋爆起,眼中血光闪现,一回手,“嚓啷!”一声,将斜插背后的一柄巨剑抽出,高高挈起,顿时光华四射,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冲向敌阵。 那一众黑衣人一见斜刺里杀过来一员猛将,气宇非凡,手中长剑精光四射,怀中还搂着一名面如冷霜,娇艳欲滴的美人。便知碰上了他们追击的真正目标。 领头的一位长满络腮胡的黑衣人,单手插入口中,一声凄厉的唿哨响起。 夺箭 众黑衣人齐齐丢了正在围攻的那几名手下,转而迎向狂飙而至的即墨无双。 “放箭!”络腮胡子长满黑毛的大手猛力向下一挥。 顿时一排利箭,带着破空而出的啸鸣声,迎头射来。 即墨无双不敢怠慢,巨剑连挥,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一只小箭,如影飞至,向着即墨无双的前胸,也是轩辕月铭如花的玉脸射来。 轩辕月铭美目圆睁,看的真切,既是自保,也是保他,娇叱一声,劈手夺去,一把抓住了那只飞来的小箭,箭簇锋利,来势强劲,竟然将她珠圆玉润的嫩手割出一道口子来,顿时鲜血汩汩而出,看得好不惊心。 即墨无双见她居然空手能夺飞箭,虽然犹如火中取粟,危险异常,然而毕竟成功了。不由心中一悦。 不知为什么,情不自禁俯首在轩辕月铭如花的侧脸上亲了一亲。 轩辕月铭专心观察着前方敌情,不想被偷袭了一下,顿时面如桃花,红艳欲滴,杏眼泛怒,也不回首,狠狠的一记窝心肘向背后捣去。 背后传来一声低沉带笑的闷哼,这一肘捣的够重,差点将即墨无双捣下马来。 即墨无双知道面前女子的厉害,再也不敢乱来,忍痛重又舞起巨剑,杀入黑衣人的阵中。 为首的那名络腮胡子黑衣人,骑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手执一柄大斧,整个立在那儿,象一尊黑煞神。 看到即墨无双拥一美少女狂奔而至,不由发出一阵粗豪的大笑说道:“原来月华国的七皇子,是个寻花问柳之徒,你深入本国境内,不会是只为掳个美女回去吧。” “是又怎样,能奈我何。”即墨无双挈住缰绳,一脸淡然,似对络腮胡子的嘲弄不以为是。 “看你身前的那女子,倒有几份姿色,你若送了我,今日可保你个全尸。”络腮胡子说完发出一阵淫邪的大笑。 即墨无双倒也并不生气,微笑道:“那你得问问它答不答应。”说完轻轻吹了吹那柄握在手中寒光四射的巨剑的刃口。 杀敌(二更) 络腮胡子一脸愤懑,黑色的脸膛竟然泛出红光,怪眼一瞪:“杀!”向着身后的黑衣人猛一挥手。 象听到黑夜暗神的召唤,那些侍立在络腮胡子旁边的黑衣人刮起了一阵黑色旋风,刀光闪耀,如影袭来。 即墨无双巨剑连挥,一片灿烂,剑尖触及之处,但见数名黑衣人身首离异,血光乍现,一地狼藉。 即墨无双的手下也和另一波黑衣人战斗在一起。 络腮胡子一见占不着便宜,催动黑马,抡起巨斧,冲上前来,当头一斧狠力劈下。 即墨无双扬起巨剑,格住巨斧,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射,震得轩辕月铭两耳嗡嗡作响。 刚才在马上污蔑自己,现在又要来取自己的的性命,虽然也和身后的这个七皇子有关,可是眼前这个络腮胡子最招人厌。 手中捏着刚才划破她的手的那只小箭,看到络腮胡子和即墨无双僵持在一起,难分高下,一扬手,小箭脱手而出,精准地没入近在咫尺的络腮胡子的持斧的左肩中。 络腮胡子吃了一箭,疼痛难忍,呲牙咧嘴,手一松丢了斧子,转身要逃。 即墨无双岂能容他,巨剑一挥,快如闪电,瞬间便络腮胡子从头至腰劈成两半,长剑一翻,将剑从尸体的碎骨中狠狠抽出,留下一片血污。 余下那几个黑衣人,一见死了头领,顿时毫无斗志,象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即墨无双的手下一见对方阵形大乱,立刻气焰大盛。 如虎入羊群,手中刀剑砍瓜切菜一般,将余下黑衣人全数歼灭。 战场陷入了暂时的宁静,只有微微腥热的风夹杂着浓浓的血气。 即墨无双弹了弹手,没有言语,四五名手下迅速聚集到他的旁边。 一名手下过来说道:“主上,此地不可久留,我等需要速速离开此地。” “好!”即墨无双冷酷嗓音响起,在这满地血污的旷野里,显得如此霸道而无可辩驳。 “她怎么办。”马下一名穿着深蓝色青衫,面色沉稳,象是一名谋士的中年人,微微扫了一眼轩辕月铭说道。 中毒 “带上她!”即墨无双两眼看向湛蓝的天空,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我要回去!”轩辕月铭立刻坚决地说道。 这时突然一阵麻木的感觉,从受伤的手上传来,轩辕月铭低头一看,受伤的右手上泛起了一阵黑色。 “箭上有毒!”这是轩辕月铭的第一感觉。 这时一阵更大的麻木感涌上来,让轩辕月铭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该死!”同时也看到轩辕月铭手心发黑的即墨无双狠狠骂了一句。 对着身边身着深蓝色青衫的中年人,即墨无双冷声问道。“扁鹤!你知不知道解这个毒!” 低头看了看轩辕月铭的手心,受伤的部位,鲜红的血液已经变成了暗紫色。 微微皱了皱眉,扁鹤摇了摇首道:“主上,从伤口血液的情况来看,我还没有治疗这种毒的经验,但宫里的薛太医应该是行的,我这里只有一点能缓解毒性的御毒丹先服用。”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瓷瓶,递给了即墨无双。 即墨无双接过,打开瓶口,倒出一粒红色丹丸,用手捏着放入轩辕月铭的口中。 这时轩辕月铭的脸变得有些苍白,气力也在消退,只能软软地靠在即墨无双的怀中。 “回都城!快!”即墨无双一挈缰绳,掉转马首,沉声道。 一马当先,率先沿着山道向着西南方的月华国绝尘而去。 他的四位手下,也各自跨上战马,如影随行。 山道弯弯,枝柯交错,一路上马蹄踏起的烟尘,形成一道弯曲的轨迹。 前方出现一道山的隘口,一条只容一匹马通过的狭窄山道,是出入这道隘口的唯一途经。 “过了这道山口,再向前不远,就进入我们月华国了。”扁鹤骑在一匹黄膘马上,向着前方遥遥一指,面向即墨无双说道。 治疗(二更) 此时日已西沉,一道残阳似血一般鲜红,横亘在山口上,由于是上坡道,又加上连日的追杀征战,马匹走得很慢,呼呼喘着白气,显得很是疲乏。 走上山口,向山下一望,不远处是一眼看不到头的森林,连绵起伏。 看了看靠在自己怀中的轩辕月铭,轩辕月铭的脸色由苍白变得微红,用他的大手微微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微微有些烫手,看她的眼神也渐迷离起来,似将要睡去。 即墨无双摇了摇首,狠绝的脸上露出一丝焦虑。 “还有没有其它的疗法!”冷静的目光射向跟在自己身边的扁鹤,沉声问道。 “有倒是有,只不过有这个必要吗?”扁鹤略带疑问的说道,即墨无双向来对女人绝无怜香惜玉之情,在月华国是出了名的,况这路途偶遇,来历不名的少女。 “说来听听!”即墨无双一双丹凤眼扫向扁鹤说道。 “将她的毒液从伤口中吸出,可以延缓她毒性的发作,只不过要根治,还是要薛太医。”扁鹤一脸无奈地说道,似乎对自己的医术没有达到即墨无双的要求而感到很遗憾。 山下不远处森林的边缘一块略显开阔的平地。 此时太阳已经下去,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今晚就在此安营!”即墨无双扬起左手,直直地指向前方那块开阔地,线条刚硬地划了一个圆弧形的圈。 手下立即忙活了起来,有的去寻找水源饮马,有的寻找枯枝干柴,燃起篝火。 即墨无双解鞍下马,怀里抱着昏昏欲睡的轩辕月铭。 向周围冷冷扫视了一眼,一名手下立即拿来一张毡布铺在地面上。 即墨无双摆了摆手,那名手下立刻退下。 盘膝坐在毡布上,俯首看了看怀里的轩辕月铭,微闭双目,脸色粉红,虽然是毒性发作所致,可也平添了几分妩媚。 缓缓举起她的那只受了箭伤的右手看了看,箭伤正在右手心,伤口并不大,可是周围一大片,呈现出深紫色,手掌连同手臂都已肿起来,可见毒性很强。 苏醒 即墨无双从腿弯处抽出一把锋处的匕首,叼在口中,双手将轩辕月铭的右手摊平,掌心向上放在自已的膝盖上,取下口中的匕首,右手捏紧,在轩辕月铭的右掌心划了一个小口,顿时一股暗紫色的血液流了下来…… 轩辕月铭在半昏迷中,感到右掌心一阵剧痛,身体不由地轻轻抽搐了一下,殷红的小口中也不自禁地了发出一声轻微而痛楚的嘤呤,细细的柳眉拧成一道略带弧度的弯。 即墨无双回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右手心,猛然低下头去,用他冷薄的嘴唇在她的右手心中狠狠吸了起来,扁鹤不知啥时提了一只瓦缶侍立在他身边,一扭首,即墨无双将吸出的毒血吐在瓦缶中,如此数十下,直到最后的的血液变成鲜红色,才住口。 此时轩辕月铭的面色稍许回转了一些,不象刚才那样红的发烫,她突然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即墨无双,一脸冷酷而略带忧虑的表情,眉飞入宾,象一座雕像,带着厚重的历史感,正冷静地看着她。 她在朦胧中,忽然感到这个面前的男人象在那里见过…… 浑身无力,而又口干舌燥,微微侧脸,避开即墨无双灼灼的眼光,柔软而又无力地说道“水,水……” 扫视一眼手下,侍卫已从山涧里取了水过来,指了指一名侍卫腰间挂的水壶,没有言语。 那名侍卫立刻会意,迅速从腰间摘下水壶,拧开盖子,递给了即墨无双。 单手接过水壶,另一只手的小臂,托住轩辕月铭的后背,将她拢到胸前,水壶口对上她略显干燥的小口,一股娟娟细流,缓缓进入她的口中。 “好了。”轩辕月铭轻轻说道,即墨无双停住了手中的水壶,返手递给了身边的侍卫。 轩辕月铭闭上眼睛又想睡去,经过刚才的治疗,毒性被暂时抑止住了。 不舍(二更) 恍惚间轩辕月铭忽然想到,刚才这个男人的脸和君离尘给她的那本白皮书的少年的脸倒有几分相像,想到了那本白皮书,轩辕月铭不觉又有些脸红,然而那几副图,却固执地在不经意间,总是潜入她的脑海中。 这时她感觉到自己足心处的涌泉穴开始发热,那股气流已经比早先的时候强大了许多,开始沿着自己腿部的经络顽强地上行,直达自已的百会,在百会处犹如石沉大海,再无行踪。 此时天色已晚,侍卫们用过干粮,早已散步在四周几百米的地方,寻找到隐蔽点,保持着警戒。 夜空很晴朗,繁星点点,显得静谧又神秘。 旷野里一堆篝火熊熊燃起,火焰随着微风左右摇动,照得周围忽明忽暗。 即墨无双盘膝端坐在离篝火不远的地方,墨眼如炬凝视着远方漆黑的地平线,和左侧黑压压的森林。 轩辕月铭则躺在他的身边,身上盖着他一直披在身上的黑色披风。 此次深入云峰国,和兴国,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探察地形,了解民情。 作为月华国的七皇子,本来这些事用不着他去做,自有本国军事特务机关,军机处去做。 可是他觉得在当前三国风起云涌,大有战前暗云密布的情况下,作为本国的军事首脑,有必要亲自了解更实际的情况,这对以后的作战,有着无与伦比的益处。 所以他精简随从,只带了四名精干的部下,历时数月,餐风宿月,行便云峰国,和兴国,绘制大量两国军事部署的战略要图,为以后的军事行动作准备。 扫视了一眼轩辕月铭,脸上带着一种凝视的表情,伸手按了按她的额头,还好,只有些温热,不怎么烫了。 说来也奇怪,以他狠绝的个性,在这次行动中,为了保持绝密,是不会让任何一个知道他行踪的人留下活口的。 他这一路上已不知杀了多少追踪他的人,从来都是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 可是这个躺在他身边的少女,显然已毫无抵抗能力,他却没有杀她,破天荒地还为她疗毒治伤,他摇了摇首,无法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很好的藉口。 狼群 这时风大了起来,吹得前面的篝火,火苗乱窜,零星的火星被吹向远方。 抬头仰视夜空,星光暗淡,天际似有一团乌云,涌起。 这时一阵凄厉的嚎叫声传来,“啊噢……”深邃而悠远,带着一种摄人的威力。 即墨无双冷冷地一抬眼,看向那不知明的黑暗,危机四伏的旷野,有一种噬人心魂的力量。 “是月华狼!”扁鹤微微吃惊地喊道。 月华狼产在月华国的西部边疆一带生性残忍嗜血,好成群活动,若是碰到猎物,总是穷其所能,必以啖入腹中为快。 抬头看了看声音发出的黑暗远方,即墨无双沉声说道。“加强防范!” “是!”扁鹤退下向那三名侍卫部置防范任务。 这时又传来几声嚎叫,声音上听起来又比刚才近了几分。 几匹战马似是预感到危险的来临,纷纷从原先悠闲地躺卧在地吃着草料的状态站立起来,纷乱地来回踱着步,显得焦躁不安。 风更大了,吹得侍卫们身上的衣甲“哗哗”作响。也吹得即墨无双额前的墨发任意飞舞。 这时轩辕月铭也被大风吹醒,掀开盖在身上的黑色披风,虽然依然头晕目眩,还是缓缓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风怎么这样大?”轩辕月铭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面前跳跃的篝火,还有黑色的夜空,轻声问道。 “兴国边境地区,过了这片森林就是我国了。”即墨无双坐在她的身边,黑色的瞳仁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深邃而不可测,用手指了指轩辕月铭身侧不远处一片模糊而连绵不绝的深色黑影,平静地说道。 顺着即墨无双手指的方向,轩辕月铭只看到一片无垠 的黑暗,和模糊不清的影象。 “主上!我们被月华狼群包围了,可能有数百只,需要立即撤退。”一名年青侍卫走上前来,禀报道。 “不行,现在不能走,也走不了。”即墨无双沉声道。 “狼是怕火的,只要有火在,它不敢冒险进攻,无序撤退才是最大的危险。” 强弩(二更) 这时目光所能及的黑暗深处,已能见到星星点点象是流萤飞火似的光亮。 那是狼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饥饿的火。 “给我一把弩。”指着一名侍卫身后背着的一把铁弩,轩辕月铭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你会射弩,而且你的身体……”即墨无双用疑虑的眼光看了看轩辕月铭。 “给我……”轩辕月铭没有解释,只是再次坚持道。 自从上次看到轩辕月铭在马上空手夺箭的表现,即墨无双便知道的这个少女有着不可小觑的本领。 有着和这个娇小的身体不相称的沉着和冷静。 现在她的身体如此虚弱,还能有什么作为。 “把这个给她用!”即墨无双指了指侍卫身上背的铁弩说道。 侍卫立即解下背在身上的铁弩,拉上机簧,递给了轩辕月铭。 接在手中非常沉重,应该射程不近,轩辕月铭放在地上仔细看了看。 她在前世对各种射击类武器都有深入的研究,虽然这把铁弩的造型有点怪异,而且个头很大,但是射击原理她还是一看就明白了。 匍匐在毡席上,仔细瞄了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绣花的手绢,左手提在空中,测了测风速和风向。 即墨无双站在旁边看着她的举动,觉得很奇怪,虽然他的侍卫,包括他自己也经常射弩,但是却不象她这样, 他们都是提起弩就射,虽然大部分弩箭都没有射中目标,但是他们也不太在意,因为大家都是这样。 这时狼群已经逼了上来,火光照射到的地方,已能看到一两只,灰白色的身影,呲牙咧嘴,跃跃欲试,吐着鲜红的舌头,一副凶恶的样子。 轩辕月铭瞄准了一只冲在最前面的花狼的脑袋,竖起拇指,眯起眼睛看了一下,足有一百米的距离。 射狼 花狼似乎很镇定,不紧不慢地在火堆不远处,来回逡巡着,对今晚的美餐报有极大的信心,至少到目前,这群人好象还对它没办法。 “怦!”轩辕月铭扣动弩机,弩箭带着嗡嗡破空的声响向前射出。 前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嚎,距守在前方的侍卫回来禀报道:“花狼被射中了,但是射中的是左前腿。” 即墨无双冷绝的黑眸中闪动着一抹赞许的目光,“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射中,而且还是在身体如此虚弱的情况下。” 听到侍卫的报告,轩辕月铭略显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不太满意的表情,她摇了摇首,将铁弩上简易的瞄准装置略微调整了一下。 这是一把连弩,每次装五支弩箭,可以连续扣动五次,当然可以连射,也可以一支一支的射。 “过来帮一下忙。”轩辕月铭目光诚恳而又坚定地看向即墨无双轻声说道。 “要我怎样做?”即墨无双眸光一闪,平静的问道。 “刚才是卧姿,射程不够远,你帮我扶起来,可以射得更远。”轩辕月铭略显疲惫地说道。 即墨无双走到她的身边,扶起轩辕月铭靠在自己怀中,双手稳定地为她把持住铁驽。 黑暗中狼群在不远处跳跃,躁动着,凶残的目光闪耀着嗜血的本性。 一只黑狼微低着头,试探性地向着侍卫把守的方向踱着步,显得颇有心机。 突然黑狼加快速度,猛然跃起,凌空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向着侍卫的咽喉狂袭而来。 侍卫挥剑欲砍,然而黑狼的速度太快,眼看就要被它咬住咽喉。 轩辕月铭看地真切,瞬间扣动铁弩。 “朴哧!”一声轻微的钝响,弩箭准确从黑狼张开的长满獠牙的大嘴中直插它的咽喉。 黑狼一个倒栽葱,从空中摔落到地面,不停地抽搐,血液从它的嘴中狂喷而出。 狼王(二更) “射中了,”侍卫从前方传来惊喜地叫声。 前突的狼群也稍稍收敛了嚣张的气焰,拖着大尾巴往后收缩了几十米。 “让我休息一下。”轩辕月铭轻声说道,毕竟身上的箭毒还没解,身体还处在虚弱的状态中。虽然有即墨无双的扶持,但她还是感到有些吃力。 靠在他的怀中,双手帮她把持着铁弩,闻到她身上发出的处子的馨香,即墨无双不禁想到在水池中初遇的情形。 窈窕的身段,洁白的肌肤,如此一位清丽少女,竟是一个擒贼杀狼的高手,那稍嫌稚嫩的柔美外表下,有着男儿一般刚强的心。 身中巨毒,不急不躁,亦不婉转垂泪,等人怜惜救助,反而能理智分析,一尽一已之力,向他表明,她亦有用之处。 这样的表达,比美貌更有实力的说服对方不要在这个情况下放弃她。她不是在逞能,是在自救。 因为她知道即墨无双这类的人物,美貌的女子见识得多了,不算什么。可是她刚才表现的神射技艺,却能打动即墨无双的心。 因为一个拥有绝顶狙击技能人,对即墨无双将要完成的大事业,会有极大的帮助。 确实,即墨无双也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他的手下能学会象她这样精准的射弩技艺,何愁兴国,和云峰国再来搔扰他的边境,再不怕诸强对月华国的虎视眈眈。 即墨无双扶着轩辕月铭坐下,身旁的篝火依然在跳跃,忽明忽暗的光影在他们的身后,投下一团黑色的阴影。 “狼群里都有一只领头的狼王,必须把它射杀掉,才能让狼群退下。”轩辕月铭淡定地看了一眼即墨无双,平静地说道。 这时前方又传来了侍卫的大声传话,“狼群又上来了,大家保持警惕。” 即墨无双站立起来,挺拔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坚毅而又无可憾动。 “铁弩齐射!” 冷绝的声音迅速传到每一名侍卫的耳朵中。受到刚才轩辕月铭射狼的启发,即墨无双沉声命令道。 对攻 侍卫纷纷摘下身上的铁弩,瞄向前方的狼群,围成一个圆弧形的圈。 “射!”一声令下,乱箭齐发,靠在最前面的数只狼应声发出一阵哀嚎,倒在地上不停挣扎,其余的狼,立刻将它们的尸体拖走,分食去了。 面对如此惨景,马群一阵躁动,它们的忍受也是有极限地。 突然一匹战马挣脱缰绳,向着黑暗的深处奔去,也许是受不了狼群围攻的精神压力,出于动物的本能,独自逃命去了。 这时一阵尖锐的狼嚎响起,悠远而刺骨,带有一种绝对王者的气息。 狼群立即分出一支,向着那匹挣脱缰绳的战马追去,不久便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战马悲惨的嘶鸣,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箭快用完了,主上!”一名侍卫带着满面的尘灰,他的衣服残破,身上伤痕累累,到处溅满点点血迹,扭头仓促地禀报道。 “用——刀!”即墨无双微垂双眸,面无表情,微弱地火光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片明暗清晰的脸影。纤薄的嘴唇迸出两个音节短促的单字。 “是!”侍卫简短而又坚定地应道,镇定地拔出了自己的腰刀。 篝火已经慢慢减弱,火光也不象开始那样明亮,侍卫傍晚采集的木柴也已用之殆尽。那暗红的火将那个沉默地不知名的侍卫的身影凝固成一个坚强的姿态。 此时,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身陷困境。 而狼群依旧没有退下,仍然虎视眈眈地窥视着这群在它们的眼中,只不过是瓮中之鳖的人类。 狼王敏锐地感觉到攻击的最佳时机已经来临,它站立起来,深邃的目光仰望着即将没入云层只露出半只脸的月亮。 突然发出一声渗入骨髓的狂吼,霎时月亮完全没入云层中,原野顿时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篝火指明了狼群攻击的目标。 狼群立刻骚动起来,向着持刀的侍卫猛扑过去,侍卫提刀猛砍,瞬时间,刀光闪耀,狼血四溅,一股血腥之气再度弥漫在荒野上。 激战(二更) 忽然一名侍卫发出一声惨呼,连声大叫:“主上救我!” 原来四只狼同时向他发起攻击,两只咬住了他的左右腿,另两只咬住了他的胸和背,将他拚命向着黑暗的深处拖去。 即墨无双冷眼扫过,怒火攻心,嗖地抽出巨剑,一片光芒闪过,一只狼首飞上半空,腔中的鲜血汩汩直望外喷。 惊地狼群向后退了一退。 扁鹤沉声叫道:“主上!不可轻动!” 即墨无双回首扁鹤:“再不动,我等今日都要丧身狼腹。” 说完,大踏步走上前去,抡圆巨剑,狂砍乱斫,一片哀鸣之声响起,又有数十只狼,肠破脑挂,场面瞬是惊魂。 忽然狼王发出一阵奇怪的呜鸣,狼群顿时全体向后撤退几十米,不再和即墨无双纠缠。 即墨无双挥了挥手,没有再追击,和侍卫们向后撤退,收缩防守,防止落单,被狼群吞了去。 刚才那名被狼群拖走的侍卫可能连骨头都被吞了。 经过连夜的鏖战,侍卫的脸上都挂满了疲倦之色,瞪着血红的眼睛,大片大片的狼血溅满了全身,整个人看上去,带着一种令人窒息寒冷的恐怖气息。 即墨无双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就地坐下,休息片刻。 伤者利用这个时机,包裹好伤口,备战。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星辰也已消隐,一抹淡淡的云霞在天边升起,不远处数十只狼,正在大啖刚才逃走未成的战马尸体,场面颇为血腥。 远处一只灰色的身影,蹲坐在狼群的后方,身形高大,巨嘴獠牙,冷冷的眼光,看向这群被它们围困的人,它似乎很有耐心,带着一种极度嗜血的残忍。 即墨无双冷眼看了看目前的形势,那只狼王不除,今天肯定无法脱身。 苏醒 轩辕月铭也站立起来,看了一夜的恶战,身心也已疲倦,况且身上的箭毒还不时来袭,让她不时的一阵头晕目眩。 篝火已经燃尽,只有袅袅的余烟,狼群还在和侍卫距守。 借着清晨的柔光,可以看见,狼王已经现身,一尊邪恶的身影,盘距在狼群的后方,给人以万恶之源的感觉。 但是距离较远,大约150码左右,如果是前世使用的英制pm狙击步枪,当然毫不费力,就是500码也能保证一枪解决问题。 但在目前的条件下,只有铁弩,虽然和狙击步枪无法相比,但是解决这只狼王,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解开头上的发带,满头青丝顿时如瀑布般倾泄而下,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着柔润的光泽。 狼群,原野,森林,侍卫,美少女,还有冷酷孤绝的即墨无双。 在这个清晨的奇幻气氛下,构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 洁白的玉手,轻轻拈起自己的长发,迎着那一抹微红的朝霞,淡漠的眼光轻轻看去。 清新的晨风,吹动她的发梢,轻轻的摇摆,明亮的眸子闪着动人的光泽。 风向:偏南风。风力 3—4级。距离:150码。 当这一切数据,象前世的上千次训练,完备无误地映入她的脑海时。 她的目光开始变得凌厉,那是一种可以摧毁一切的目光,如果说目光可以杀人,那么任何碰上这种目光的人,都会感到心有余悸。 “上箭!”她冷冷地说道,带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每次当她进入狙击状态时,内心总会升腾起一股巨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引导她的子弹,向着目标,准确的进发,直至击中目标。 即墨无双用一种冷绝而又信任的目光看向她,自从和这位少女相遇,总是觉得她的不同凡响,和令人惊诧,她有着超越自己想像的能力,在每一个不平静的时刻,有着惊人的表现。 一把乌黑的弩弓放到她的手中,匣内利箭闪着幽暗的光。她冷静地举起。 偷袭(二更) 轩辕月铭没有说话,纤纤玉手托起铁弩,可是还是感觉到太沉重,这不是她习惯的pm狙击步枪,也不是她当年的身体素质。 突然脑后一阵凉风,森冷利爪,带着嗜血残暴,恶狠狠扑抓过来。 即墨无双头来不回,手中巨剑向后挥去,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力度,将身后偷袭的恶狼劈为两半。 来不及从狼尸内抽回巨剑,直接带着狼尸,挟万钧之力砸向第二只狼的狼头,两只狼首在半空中相碰,“怦!”的一声,红白相间,脑浆四溢。 原来狼王在前方假装休息,另有十余匹狼从身后长草中潜伏绕了一个大弯,到达他们身后,要进行前后夹击。 狼王见后狼开始突袭。 立刻率众狼,正面迎击,形成一个有力攻击的包围圈。 此时四面狼影重重,狼爪森森,狼牙尖利,绿眸幽幽,杀戮之气瞬间弥漫整个战场。 每一个人都有两只以上的狼,同时向自已发起攻击,这是一场真正的决战,也是最后的决战了。 赢,就能逃出生天,输,则成为恶狼的腹中之食。 这时大家根本顾不上别人,身手稍慢一点,就会被这群凶悍的恶狼吞食,唯一能留下在这片荒野上的只能是累累白骨。 轩辕月铭用铁弩击向一只狼的眼睛,却无力挡住,另一只狼向她狠狠抓来的利爪,“嘶!”狼爪搭上轩辕月铭的左腰,连皮带肉,扯下一块来,狼立刻停身,大嚼起来。 那匹狼的背后,又一只狼,腾空而起,张开血盆大嘴,晨光下,黄色的牙,带着泠泠的口水,向盯着最美味的食物,嗜血的绿眸,露出贪婪和残暴的利光。 轩辕月铭在剧痛中,几乎丧失了战斗力,仅凭着上辈子训练有素的身体本能反应,微微移动铁弩,对着那狰狞的狼嘴,冷静地射出一箭。 眼前一阵晕眩,黑暗,她身体晃了两晃。 救她 那一箭,在最危险的那一刻,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精准地从那只狼的下锷刺过,穿过上锷,永远的封住了恶狼的嘴巴。 第三只狼,第四只狼,接连一起向轩辕月铭扑过来…… 这时候,前方的战况也很惨烈,虽然侍卫极力地护住扁鹤,和即墨无双,但因为人少,无法形成一个有效的阻挡圈。 扁鹤作一名随军医生,自然也有一些武功,但是和这些骁勇善战的侍卫们相比,他还是弱一些。 狼群凭着野兽的本能,立刻挑选轩辕月铭和扁鹤作为突破口。 侍卫一个保护不及,扁鹤一只持剑,另一只手向后摆了一个剑决,哪里能应付这眼前,一触即发的危险局面, 他右手的剑还未抡圆使出,左腿就发现一阵巨痛,一头狼冲过来,一口咬住他站立的左腿,“喀嚓!”一声,将他的整个左腿上的一块连皮带布咬了下去。 就听一片,“喀嚓,喀嚓”令人牙酸的脆响。 这只狼还没有用完它最后的晚餐的时候,就被即墨无双长剑挡腰斩断。 没有人能来得及去帮助他裹伤,只有他左右两边的侍卫向他靠拢,挡住了狼群的继续袭击。 看出轩辕月铭的困难,即墨无双迅速来到她的身后,十指如风,封住她伤口周围的穴道。 从她的背后伸出一只强壮有力的长臂,象一具黑色的钢铁支架,一直延伸到轩辕月铭的胸前,直到铁弩的下方,稳定而有效地托起铁弩,也将娇小的轩辕月铭安全的圈在了他的怀里。 旋身,险险将轩辕月铭带离了两只狼的合击圈,在最危险的一刹那,救了轩辕月铭的一命。 能于这样危机四伏的战场内,于几十匹狼的同时攻击下,仍能纵观全局,将每个人放在他的保护圈内,这岂是一个常人能办到的遭事。 灭狼(二更) 能于这样危机四伏的战场内,于几十匹狼的同时攻击下,仍能纵观全局,将每个人放在他的保护圈内,这岂是一个常人能办到的遭事。 即墨无双的武功能力,冷静头脑,果敢决断,由此可见一斑。 轩辕月铭本应该痛得要昏过去,可又觉得从未有过的这般清醒。 即墨无双搂住她,腾空跃起,躲过身后一只黑狼用心险恶的攻击,在空中旋了一个身,轩辕月铭的长发,在极速的旋转中,划过一道靓丽的黑影,在清晨霞光的照射下,闪出一片华丽的光芒。 二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瞬间碰上,又迅即离开。 在这样生与死的关头,拥抱变得这样的甜美。 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下去。 轩辕月铭的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情绪。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一直都是靠着自己来守护自己的。 她不知道即墨无双以王者之尊贵,为什么要在这样危险的时候,分神分心来救自己。 她并不是自恋狂,知道在古代一个皇子能随随便便要到多少绝色女子,即墨无双是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外表而产生这种怜惜的感情。 可现在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凌乱得还没有抓住思绪,轩辕月铭双眸紧盯向不远处的狼王,启唇,轻语“帮我!” 即墨无双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一边奋力砍杀狼群,一边将轩辕月铭稳稳地护在怀里,对着狼王。 轩辕月铭手持铁弩瞄了瞄,透过铁弩上的简易瞄准器具。 “嗖……”划破黎明前的黑暗,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霞,利箭在晨风中射出,象一道黑色的魅影,带着绝杀的气息,利箭准确钉在了狼王的嘴巴上。 一声哀天动地的呜鸣,响彻寰宇,狼王负痛,向着大森林里仓惶逃窜。 它的狼子,狼孙们,立刻象潮水一样,尾随着它,遁入大森林,再也不见踪迹。 胜利 侍卫们发出了欢呼,举起他们的战刀指向天空,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忘情的拥抱,他们的坚持和拚搏是赢得胜利的必要条件。 轩辕月铭深深喘了一口气,扔悼铁弩,忽然觉得全身无力,向后倒去。 即墨无双的脸上也现出了少有的笑容,只是那笑更多的却是出自于内心的赞赏,他的选择没有错,如果说这次深入绝地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那么除了那些具有军事价值的地理,人文情报,就是现在微闭着双眸,躺在他的怀中,带着一种安然恬静表情的少女。 他忽然想道,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的身份,背景是什么。 “主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扁鹤拖着一条伤腿,面色忧虑地来到即墨无双面前问道。 狼群退走,最大的忧患已经解除,这次陪伴七皇子潜伏探察,基本目的已经达到。 这一路上,惊心动魄,险象环生,可总得来说有惊无险,他这个做臣子的,已经感到很满足。 虽然也有侍卫丧身敌人剑下,也有人葬身狼腹,也有人伤痕累累,那只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成功的背后是鲜血淋漓的残杀。 即墨无双扫视了一下前方,一条杂草从生,荒僻少人行的曲折小径蜿蜒着通向本国的边境地区。 “备马,出发!”即墨无双冷静的声音,给了手下明确的指示。 侍卫迅速收拢起几匹劫后余生的战马,每匹马的身上都有狼爪的余痕,有的触目惊心,有的还流着鲜血。 侍卫们也是衣破甲烂,满目伤痕,可是精神状态还不错,毕竟这一路,逃得生天,就是最大的胜利。 轩辕月铭依然在半昏迷中,虽然昨夜的表现令人惊叹,可也透支了她的体力,再不得到很好的治疗,将有生命危险。 即墨无双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 没有犹豫,抱起轩辕月铭,飞身上马,身姿煞是英武利落。 回宫(二更) 扁鹤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信鸽,托在掌中,红红的小嘴,洁白的羽毛,灵动的小圆眼。 在它的腿部的小铜管里,绑着他们这支队伍行动的讯息。 冷静地将它抛入空中,白鸽展开翅膀,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向着东北方悠然而去。 看到白鸽安全离开,扁鹤也跃到马上。 一声唿哨响起,四马腾蹄,扬起一道尘烟,沿着蜿蜒的荒道,向着东北方飞驰而去。 xxx 这一路上倒没有什么阻碍,出奇的顺利,不出几个时辰,他们便来到月华国的境内。 边境,月华国接应的人马早已得到白鸽的信息,恭候在驿道上,看到数骑飞来,知是七皇子到来。 下马解蹬,跪拜迎接。 看到一众恭立在路旁,知是迎接他的队伍,即墨无双抱着轩辕月铭甩蹬下马,也不多言,冷冷说道。 “速速换马,我要立即赶赴明城。” 看到即墨无双满身烟尘,抱着一明艳女子,身上溅满鲜血,面色冷冽,不知是何原因,也不敢多问。 立刻有人牵来一匹膘肥体壮的枣红大马。 即墨无双点点头,马不停蹄,向着明城而去。 明城乃是月华国的都城,雄距在这片大陆的东北方,历史久远,人丁丰茂,是月华国的经济文化中心。 即墨无双一行迅速赶回自己在明城的东王府。一路上轩辕月铭一直昏迷不醒。一直需要人抱着。 就算是即墨无双身手了得,可远路无轻担,一直抱着,也难免举轻若重,手臂酸痛到极处。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宁愿自己手酸,宁愿自己在马上把轩辕月铭折腾着各种姿态抱坐着,也不愿意假以人手,将怀里这美丽而坚强的少女交给别的男人抱着。 这种心态,对于女子,他从未产生过。独占的,男性的,深深的欲望。 治疗 即墨无双回到居住在明城的东王府中,立即召来御史太医,王太吉。 王太吉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面色红润,慈眉善目,象是太白金星下世,背着一副简单的药箱,箱中的器具很简单,只有几瓶花花绿绿的药丸,和一把长短不一的极细银针。 当他看到轩辕月铭时,她的脸色发白,双眸紧闭,嘴唇也抿得很紧,可以看出,箭毒正在咬噬她的健康。 王太吉微凝双目,看了看轩辕月铭手部和腿部的伤口,食指轻轻搭在她的腕部,凝神半响说道。 “看她的脉象,弱而不灭,乱而不纠,当真奇怪,她所中的是罕见的箭蛙之毒,此毒见血封喉,凶恶万分,常人早已毙命多时,可她现在虽然虚弱,然箭毒并未攻入其心,并无性命之忧,在下行医多年,还未见过此等奇事,真是见识。” 即墨无双听到王太吉如此说,悬着的心放了一半。 “可有救治之法?”即墨无双面无表情地问道。 “以银针导其毒,药丸辅以治之,不日即可愈也。”王太吉手捻白须,坦然说道。 “那就请王御医施以医法,本王当有重谢。”即墨无双当即说道。 王太吉取出药箱中的银针,取出其中最长的一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轻轻旋入轩辕月铭的百会穴中。 静候片刻,又取出银针中最短的一根,轻轻旋入轩辕月铭的涌泉穴中。 打开随身带来的药箱,打开一玻璃瓶,取出一绿色药丸,放入轩辕月铭的口中,片刻之后,忽然一阵氤氲的蓝色气息笼罩轩辕月铭的身体上方,象一缕温馨的五彩祥云。 王太吉取出一把银针在手,沿着轩辕月铭受伤的右手经络,直到上臂,插了十几根银针,最后在上臂曲池处,插了最长的一根。 同时暗运内力,作于银针之上,顿时从伤口处流出一滩黑红的毒血,一直到血液变得鲜红为止,王太吉才住手。 醒来(二更) 此时王太吉红润的额头泌出了细密的汗珠,口中轻轻说道:“当真奇怪,这个女子似乎身具内功,我所为她逼出毒血的内力,竟有一半被她抵抗消解了,而且她体内的莫名内力还有阻止箭毒逆行的功效,所以到现在,箭毒还没有攻入其心。” 又看了看轩辕月铭的腿部,轻轻笑道:“还好,只受了一些皮肉之伤,使用一些外敷之药即可。” 过了一会,轩辕月铭的面色也由苍白逐渐变得红润,紧拧的蛾眉舒展了许多,嘴唇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即墨无双俯下他的高贵头颅,侧耳凑在轩辕月铭的唇边。 “水……水……”轩辕月铭翕动的嘴唇轻轻吐出断续的几个字。 立刻一名侍女上前抱来一个绣满蟒纹的大靠枕,另一名侍女端了一个白玉碗,里面盛了半碗清泉水,上前将轩辕月铭扶起,在她的背后塞上蟒靠枕,稍稍在她的口里喂了一些水。 王太吉拧开药箱内的玻璃瓶,倒出一些黄色药丸,对侍女说道:“和清水一并服下,几日后可痊愈” xxx 轩辕月铭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景象颇为奇异。 几名衣着鲜艳的侍女,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还有换了一身暗红绣蝠袍,腰间束了一条墨绿腰带,姿态挺拔,面容冷静的即墨无双。 和先前在路途上的金戈铁马,血溅沙场,征尘拂面的铁血男儿的形象有了很大的不同。 若不是他高挺的鼻梁,纤薄的嘴唇,深邃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改变,她还真以为,这是一个陌生人。 金壁辉煌的东王府,造型奇特,古朴浓厚的古代装饰艺术给了轩辕月铭很大的视觉冲击。 她扫了一眼四周,没有说话,身体的原因使她不想多说什么。 看到轩辕月铭醒来,即墨无双松了一口气,面色也轻松起来。 “这是东王府,你在这休养几日,身体就会好的。”他对轩辕月铭说道,目光里闪现出一丝温情。 皇帝 轩辕月铭点点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表示了她对即墨无双的感谢。 “下官告辞了,如有什么事,随时奉召。”王太吉看到轩辕月铭已无大碍,起身告辞。 即墨无双摆摆手。 手下有人提了一盒金锭赏赐给王太吉,王太吉推辞一二,说了些称谢的话便自行退去。 xxx 过了几日,轩辕月铭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良好。 虽然这几日,即墨无双也不时过来探望一下,可是大部时间,她都是在床上睡着了,所以也没说上话。 即墨无双过来时也没说什么,只是招呼侍女精心照顾之类的话便没呆多长时间便走了。 这一日,窗外鸟声啾啾,柳枝轻拂,轩辕月铭自觉身体恢复了不少,便从床上下来,伸展了一下腰骨,看看室内无人,侍女们为了避免干扰她休息治病,都避开了。 打开了雕满镂空梅花图案的木门,出得门外。 室外光线很好,阳光柔媚,一带小巧玲珑的湖光山色,假山,假石,风景煞是养眼,好似前世时观赏过的风景旅游区。 只不过作为私人宅邸,还是感觉太奢侈了。 独自信步到湖边,春风拂面,甚觉凉爽。 在一株大柳树下,她停住了脚步,柳枝象是少女的长发,温柔而多姿,柳枝拂动,状极婀娜。 忽然背后有人声传来,笑语随风,很是随意。 轩辕月铭悼转头看去,只见即墨无双带着两名她所见过的侍卫,和一位长相和他相似的人正在说话。 那人头载白玉冠,身披明黄色绣有圆月图案的锦袍,状态极是雍容华贵。 那人一眼瞥到轩辕月铭站在树下,便对即墨无双说道:“王弟,听人说你从兴国带回一女子,可是此人。” “王兄,正是此人,不知王兄有何指教。”即墨无双一看轩辕月铭出现在柳树下,回避是来不及了,便也坦白地说了,好在他与王兄,即墨之峰一向感情随和,除了在大众场合,基本都不拘礼节。 打赌(二更) 听到即墨无双称呼对方为“王兄”再看他的打扮,颇有王者之气,便知此人非等闲之辈。 轩辕月铭微垂首。 “不知此女子的身份是……” 即墨之峰继续问道。 “是我府内的侍女。”即墨无双答道。 “侍女?既然是侍女,我愿意拿十名宫内侍女,来与你交换,你可愿意。”即墨之峰面含笑意,看着面容严肃的即墨无双说道。 “不换!”即墨无双的回答倒是很干脆,他一向以冷酷著称,既便是在即墨之峰面前,他也不必本性。 “十名侍女与你都不换,不知你是故意气本王,还是此人真有什么出众的贤良慧德,让王弟你如此倾心呀。”知道轩辕月铭必有来头,故意夹枪夹棒地刺激即墨无双道。 “她是神射手,有百步穿杨的功夫!”即墨无双冷冷地反驳道。 “神射手!还百步穿杨!”即墨无双更加大笑起来。 “你手下拥兵数十万,难道说打仗射箭,还要靠这位年纪尚幼的美貌佳人。”即墨之峰更加挪揄道。 “不相信,可以试试嘛。”即墨无双倒也不生气。 “好呀!那就试试,你说怎么试。”此时的即墨之峰完全没有了帝王的架子,倒象一名爱好打赌的赌徒。 “一百五十步远,任何目标,一箭中的。”即墨无双不卑不亢地说道。 此时两名侍女,各端了一盘鲜嫩可口,颜色鲜红的樱桃送过来给他们享用。 即墨之峰一俯身从盘里抓了一枚樱桃,噌!噌!噌!走了一百五十步远,二指夹着樱桃说道。 “来!射吧,射中了我给你赏赐一千两黄金。”即墨之峰在一百五十步开外的地方大声说道,带着一种极度不相信的表情。 即墨无双一看事已至此,知道他这个王兄的脾气,是个一竿捅到底的人,就是当了皇上,这个脾气也还是改不了。 神射 当即向身边的侍卫招招手,将那天射狼王的铁弩拿过来,递给了轩辕月铭。 轩辕月铭拿在手里看了看,检查了一下,对即墨无双说道:“他是皇上,我这么射合适吗?” 即墨无双浅笑道:“只要射中了就没事,射不中反而有事。” 即墨之峰站在远处一边挥着他夹着樱桃的手,一边在大声说着:“射不中也没事,我会把你的箭夹住的。”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话音未落,突然一道黑影,挟着一道凌厉的风声,从他还在空中挥动的中指和食指间穿过,红色的樱桃不见了,身后的黑色柳树干上,一枝还在微微颤抖的黑色箭杆上,一枚鲜红的樱桃被当心穿过,树干上溅满了樱桃鲜红的汁液,看上去如此醒目。 即墨之峰睁大惊愕的眼睛,大张着嘴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走到柳树干前,轻轻用手抚摸了一下,确信是从自已手中被箭射走的那枚樱桃。 他使劲拔了一下那插在树干上的箭杆,箭插的很深,他居然没有拔下来。 他回首笑道:“好!好!怪不得你王弟不肯和我交换,原来真是百步穿杨的高手。” 他一边笑,一边从远处走回,对即墨无双说道:“明日,各国的公主都要过来,我要开个百花会,你可要带着她一起去哟!”说完他看着轩辕月铭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xxx “皇上,皇上,你走的好快,小莲子都跟不上你了” 一个宫里太监模样的中年人,满面光洁无须,说话的声音象是鸭子被捏住脖子发出的叫声,让人忍不住汗毛直竖,紧趋慢赶地走了过来。 见到即墨之峰正在和即墨无双说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天天伺候皇上,还把皇上给跟丢了。” 即墨之峰冷冷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道:“不关你的事,下去。” 百花会(二更) 那自称小莲子的中年太监,立刻以象他跪下时一样快的速度迅速起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退立到一旁。 即墨之峰转而掉头对即墨无双说道:“明天的百花会,各国的名花,公主,本国的郡主,花王,可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啊,你可一定要去哟,还有你的侍女,也带去,我也不和你争了。”说罢他哈哈一笑,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轩辕月铭一眼。 “不去!现在很忙。”即墨无双冷冷地回绝道,他知道,所谓的百花会,就是别国,还有本国的豪门望族家的小姐,公主,招集到一起来,名为赏花饮月,实则是要给他这个东王提亲的意思。 以前每年,都要搞一次,可是他都以事务繁忙为由,拒绝参加。 “不去,你就是不给本王面子。”即墨之峰忽然收了面上的笑容,态度严肃地说道。 即墨无双沉吟半响说道:“好!那就去一次,可是你不要胁迫我娶这个,娶哪个。” 即墨之峰转怒为笑道:“这就对了。” 说罢,便朝身旁侍立的小莲子招招手道:“我们走。” xxx 第二日,月华王宫的御花园内,百花盛开,姹紫嫣红,一众美女,穿红着绿,珠翠环绕,富贵雍容之气,果然不同凡响,各国的使者节臣也是长衫博带,个个脸上挂着祥和的表情。 几处飞檐画栋的凉亭之内,皆是轻纱缦拢,果品佳肴,玉盘珍馐,摆满石桌案几之上,一派自然和煦的风光。 若不是园外,拿刀持戟,衣甲鲜明的禁卫军的森然而立,真可以让人认为这里是人间罕至的世外桃园,抑或是仙人居住的瑶池仙境。 即墨之峰早已端坐在一位置稍高的彩亭之内,从这里整个御花园的全景可以一览无余,身边一群太监内官环侍左右。 御花园 此时即墨无双携了轩辕月铭也从御花园外走来,即墨之峰从彩亭内见到,远远便招手道:“王弟,到这厢来坐。” 即墨无双冷峻的双眸扫视一遍园内的各色人等。 那些花枝招展的金枝玉叶,早已耳闻七王爷冷绝无双,聪明睿智,更知他是今日的主角。 看到即墨无双目光扫过她们,纷纷杏眼含春,搔首弄姿,极尽妍态。以期博得七王爷的垂青。 谁知即墨无双只是淡淡扫了她们一眼,便如见到草芥一般,淡然收回目光。 眼中脸上俱是毫无表情,径直往即墨之峰的凉亭中走去。 轩辕月铭今天穿的衣服很是朴素,一身洁白的素衣,上面点缀了几朵淡色的花朵,多了几分端庄大方,少了几分妖媚红艳。 倒不是她不给皇上的面子,一则她不喜穿着过于浓艳,引人注目的奇服丽裳,二则即墨无双也没有对她的着装提出什么特殊的要求,所以她便以平淡为宜。 看到即墨无双向彩亭中走去,轩辕月铭停住了脚步。 她知道,那是皇帝的所在,在没有圣谕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去哪儿的。 再说她今天来,纯粹是为了应付差事,也不知即墨之峰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为什么非要叫她也要来到这儿。 看到那一群女子,在皇帝陛下的彩亭阶下,或坐或站,有的赏花,有的聊天,或三五成群,或一人独立。便信步走了过去。 那众女子,一见轩辕月铭衣着朴素,平淡无华,只是颜色气质,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冷静沉稳,面容淡雅,毫无浮躁之气,而且还是随着七王爷即墨无双一起过来的,便知她不是个凡角。 于是纷纷围拢,向轩辕月铭示好。 一位穿金戴银,富贵之气喷薄欲出,身形略显丰满的女子带着似笑非笑的口气说道。“哟,明城里都在说,七王爷回来的时候,带回一位绝色的女子,很是殷勤备至,原来就是妹妹你啊?” 。 洛风郡主(二更) 还未等轩辕月铭回答,旁边一位女子伸了手,轻轻拈了轩辕月铭的袖带,仔细欣赏着轩辕月铭的衣服,似乎她的这件衣服隐藏着某种巨大的吸引力,以至于七王爷置其它众花于不顾,而独垂青于她。 更有女子快言快语地说道:“当然是她了,听说这位妹妹还是个神射手呢,可是救了七王爷的命的,你连这都不知道吗?”说完对那名女了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模样儿颇为高傲。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笑语盈然。 轩辕月铭很是难受,很想挥了手把这群比母鸡还要吵闹的女人全部挥走。 这时御花园内的入口处,突然一阵人群骚动,只见一位穿着淡紫色锦罗绣裙,头上玳瑁珠饰,光华耀眼,面色倨傲的貌美女子,一路行来,身后一群丫环随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轩辕月铭身边的一名女子小声说道:“这是月华国右丞相王佐的千金洛风郡主,她可是今天独占花魁的热门人物。” 听到这名女子如此说,众女子俱是引颈相向,想要一察究竟,看看她到底有哪些出彩的地方,只是面上的表情各有千秋,有的一脸惊羡的表情,有的则怀着一腹的醋意。 轩辕月铭倒觉得无所谓,她本来就对这些热闹场合毫无兴趣,只不过奉了王命,不得已而为之。 看那些女子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洛风郡主身上,轩辕月铭淡然扫了一眼,便移了眼光,看到旁边的一株海棠正开得浓艳,鲜红得象一团燃烧的火,不禁被它的火热所感染,出神地观赏了起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女子不愠的声音:“我家郡主驾临,宾客都恭迎备至,为何独有你不理不睬,岂不是目中无人。” 轩辕月铭转过身来看去,只见一位丫环模样的女子,正一脸傲慢,言辞不恭地对自己说话。 那位洛风郡主也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一种兴灾乐祸的表情。 丫环 “没有谁规定不可以赏花呀,你家郡主是花,难道海棠花就不是花吗?”知道那名丫环在刁难自己,轩辕月铭故意反问道,没来由的为什么要受这名丫环的气呢,前世的她一身火暴的脾气,若是受到小丫环的气,也许早就一拳将她击飞了。 今世的她受制于这身娇柔的身躯,脾气也改了不少,更加沉稳,和善于忍耐。 “你……!”那名丫环可能没想到,眼前的这位身着一身淡花素衣,模样娇小,看上去好似弱不禁风的不名身份的小姑娘,居然出口言词犀利,有着与她身形不相称的锐气。 那名丫环突然哑口失言,一转身,似乎带着满腹的委曲,跑到洛风公主的面前说道:“这个下人不知哪里来的,对您不恭不敬,我说她一句,她居然和我对抗。” 洛风郡主脸色沉了下来似乎很是不快,对那丫环说道:“人家可不是什么下人,比你高贵多了,她是咱们七王爷千里之外弄回的佳人,你算什么,去向她道谦,说不定日后当了王妃,有你的小鞋穿。” 那名丫环没想到,一句话不慎,居然落得两头不讨好,可是又不敢违抗洛风郡主的命令,只好委屈着脸,走到轩辕月铭面前,低下头说道:“对不起!” 知道洛风郡主来者不善,这名丫环只不过是她出气的筒子,也就没有难为这名丫环,淡淡地道:“没你的事。” 那名丫环闻言,默默地退下。 侍立在即墨之峰身旁的太监小莲子,一见众位小姐郡主都已到齐了,便俯身跪地,哑着嗓子禀报道:“皇上,百花会的郡主,小姐俱已到齐,可以开始了吗?” 即墨之峰扫视了一眼凉亭外的阶下,各色花朵样的女人,艳丽缤纷,和着盛开的海棠,真有一种人与花共春的感觉。 即墨无双侧脸看了一下即墨无双,见他一脸冷静,无甚表情,似乎这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不禁笑道:“王弟,今天这儿的一切可都是为你准备的,可要把眼睛擦亮了,不要挑花了眼。” 月华筝(二更) 他向来对这位王弟非常倚重,月华国作为这片大陆上三国之一,能够巍然屹立到今天,不被兴国和云峰国所吞并,很大程度上,与即墨无双的军事才能有关,正是他英勇善战的才华,多谋善断的指挥艺术,才能在与两国的历次交锋中,始终让对手不能占到便宜。 可是即墨无双到现在一直没有娶亲,作为既是皇帝又是哥哥的他,觉得很有必要为他操劳一下。 但是即墨无双的脾气倒是有些古怪,按理以他现在的身份,已经贵为王爷,面对天下百花,可以说,我想要谁,就是谁,可他偏偏对此毫无兴趣。 弄得他这个当哥哥的,每年都要大大花费一下,为他张罗这个名为百花会,实为招亲的活动。 而且往年,他通常都是毫无理由地便不来参加,今年好歹来了,终是一件好事,看来不出意外,应该是有把握成功的。 听到即墨之峰的说话,即墨无双微微点点头,说道:“今天就听您的安排。” 即墨这峰对小莲子挥挥手道:“开始吧。” 小莲子立刻尖着嗓子大声喊道:“月华国月神历1357年夏日百花会现在正式开始,大会第一项,乐器比赛:月华筝表演。各位才女可以依次登场表演,评判结果,由宫廷乐师评委团鉴定。” 话音刚落,一群宫里的小太监,抬了一具看似古筝的乐器,还有案桌,条凳,放在一株盛开的海棠树下,摆放整齐。 看到抬出了这件玩意儿,场面上顿时热闹起来,美女们纷纷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兴奋之情,油然言表。 她们自小大都受过良好的音乐训练,比赛这个自然是很合大家的心意。 这时一位穿着粉红宫装的云峰国公主,在自家内官使者的怂恿下,扭扭捏捏地走到古筝前坐下,身后的女官报到:“《凤还巢》,演奏者,云峰国天香公主。” 顿时周围的掌声零落地响成一片,不过都是那种不够干脆地绝非来自内心的真诚鼓掌。 飞花点翠 只见天香公主,微低螓首,一副略带羞涩的模样,可能是还不习惯于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演奏乐曲,手指紧张,有些微微的颤抖。 一阵华丽的颤音奏出,大家又开始鼓掌,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是由于手指过于紧张造成的。 真正的演奏是在这个音的后面开始,先是一阵嘈嘈切切声音,可能是模仿凤凰在空中呼唤同伴的声响,倒是挺逼真的,后面就是叮叮咚咚,听起来也还有些乐感,只是终究流于嘈杂,一曲未了,倒有几个女子夸张地捂起了耳朵,闹得天香公主满面通红,她不知道,她们是故意这样做的。 宫廷乐师评委团,高高举起得分牌,综合评价分,7分,总分是10分。 天香公主带着一脸很不满意的表情,悻悻的走了下来。 “第二名,洛风郡主,演奏曲目,《飞花点翠》” 女官高声报道。 洛风郡主闻言,挺起胸脯,自信满满,向轻纱笼罩的彩亭内抛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径自扭动着腰肢,向着月华筝走去。 《飞花点翠》乃是她经常练习的曲目,熟练异常,双手轻拢,未成曲调,先有情思,轻重缓急,倒也恰如其分,只见她或昂眉低首,或情思婉转,脸上一会忧奋,一会儿轻松,可见十分努力。 一曲终了,捧场喝彩之声不绝于耳,不过都是她自己带来的那帮人,她既是今天的夺冠热门,自然实力不俗。 款款走下台来,心中志得意满,纵观众花,能够超越她的可能还没出现,不由心中更是高兴,或许迷倒众花的东王即墨无双,折服于她的琴艺,绣球就会抛向给她。 她频频向彩亭内看去,希望即墨无双或是皇上能够为她的才艺所倾倒,最好现在就能立刻将她钦点为妃,省去和众女争夺的麻烦。 洛风郡主的挑衅(二更) 正在她想入非非之时,忽然记起那个即墨无双带回的淡花白衣女人,凭她女人特有的直觉,她总觉得那个女人有着莫名的魅力,是她获得即墨无双的最大障碍,对!要去好好羞辱她一番,让她知难而退。 这时女官高声报道:“洛风郡主,才艺得分:9。8分。” 顿时台下一片哗然,众女子愤愤不平,天香郡主得了这么高的分,那咱们还有什么希望,我们岂不是成了给鲜花作扶持的绿叶,瞎子脸上的眼镜——纯摆设。 “不公平”!“评委不公!”一片唏嘘之声响起。 洛风郡主的支持者,也不甘示弱,纷纷摇旗呐喊。 “天香国色!才艺双绝,维护评委权威!” 场面显得颇为热闹。 太监小莲子尖着嗓子大声叫道:“安静!安静!维持会声秩序。” 听到小莲子的尖叫,场面暂时安静了下来,毕竟皇帝在场,闹的太厉害了,皇帝一生气,会把他们全给毙了。这时正好本国一位大臣的小姐上去演奏,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这位名媛的身上。 洛风郡主扫视了一下风光旖旎的御花园,看到大家都在神情专注地观看着比赛,只有不远处的一颗樱桃树下,一名白衣女子,闲云野鹤一般,云淡风轻地看着面前这出闹剧的表演。 定睛一看,正是刚才手下丫环向她道谦的那名少女,看她那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不由心中暗气横生,想要去羞辱她一番。于是款移莲步,径自走到她的面前。 “你也想得到东王的恩选吗?”洛风郡主的问话倒是很直接,双眼带着一种逼视的锋利光芒,紧紧盯着一脸平淡的轩辕月铭。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能够费心解释一下吗?”看到洛风郡主逼视的目光, 轩辕月铭不知哪儿得罪了她,当然也并不害怕,所以语气略显调侃地回答道。 “听说你是神箭手,可是你的筝技却不见得比我高,今天的百花会是比筝的,你能胜的了我吗?”洛风郡主的话说得很不客气,显然有威逼加蔑视的意思。 轩辕月铭应战 耳见所闻洛风郡主的言辞不善,轩辕月铭的表情倒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对于你所说的恩选,我倒没什么兴趣,不过你的筝技倒是确实真烂,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刚入门的三级水平。” 轩辕月铭的言语轻描淡写,居然用前世的音乐进阶训练标准来衡量她的筝艺,连一只有廉耻的猪听了都会自杀,何况这位风头正劲的天香郡主。 洛风郡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虽然没听懂什么叫“没入门的三级水平”,但是“确实真烂”这句话,她还是能听懂的。 洛风郡主不由心中大怒,不过她毕竟是丞相的女儿,而且身份还是郡主,若是现在就和面前这位暗花白衣女子动起干戈来,岂不是有失她丞相女儿的身份。 于是咽下口中的那口气,微敛妆容道:“既然你说我的筝艺‘确实真烂’,想必您的水平远超众人之上,不知您可否上台展现一下,让我等见识一下。” 轩辕月铭知道这是拿话在殃她呢,以为她是在吹牛,故意点她短处。 前世的时候,从小就被她的父母送入音乐训练班学习古筝,一直坚持到八线的水平,本来想进入演艺界发展,后来不知怎么鬼差神使进入了国家安全局,因为有音乐上的专长,局里安排了专业名师的指点,希望能在特殊的场合发挥作用,谁知一直没用的上,不过她的筝技倒确实是更加流于纯青。 可以说一般的曲目根本不在话下,就是象《高山流水》那种,高难度的,犹如阳春白雪一般,常人难以品味其妙处的高雅之曲,她也弹的流畅自如。 她甚至还可以用筝来演奏打击乐,伦巴,爵士,摇滚,重金属等,只不过不知这群皇宫里的人喜欢不喜欢。 听到洛风郡主如此说。 轩辕月铭道:“让我来‘展现’一下也是可以的,只怕到时抢了郡主您的风头,岂不坏了您的好事。” 高山流水(二更) 洛风郡主冷笑道:“我还会担心您抢了我的‘风头’?只怕是某人技不如人,内心胆怯吧。” “那就请阁下拂耳试听吧。”轩辕月铭也不卑不亢地说道。 “喂!你说什么‘阁下’,谁是‘阁下’,你是哪来的人,说话怎么有这么多新词。”洛风郡主一边听她说的话,一边被她不时冒出的新词弄得焦头烂额。 轩辕月铭没有理睬她,转身走到女官面前说道:“给我安排一下演奏,曲目:《高山流水》。” 此是正好本国大臣家小姐的演奏完毕,御花园内一片稀拉的掌声。 即墨之峰对眼前的表演很有兴趣,睁大了眼睛,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刚才的天香郡主的表演,更是推荐有加,赞不绝口。 不时的向身旁有些昏昏欲睡,对此毫无兴趣的即墨无双说道:“看,快看,王弟,天香郡主,很不错呀!云峰国的公主,也不错嘛。”。 即墨无双从御赐的圈椅上伸了伸懒腰,睁开略显惺忪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亡顾左右而言它的说道:“哥,我这次从云峰和兴国秘密侦察归来,沿途所见所闻,他们都是在厉兵秣马,积极备战,很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啊。” “今天不谈国事,不谈国事,啊,就谈你自己的事。”一听即墨无双又提起那些烦心事,即墨之峰立马打住,他心里知道,虽然目前来看国家形式是一片花好月圆,可谁能知道,或许哪一天半夜里就会‘渔阳颦鼓动地来’,惊醒百年沉睡的梦。 恰在这时女官高声报道:“演奏者:轩辕月铭,曲目:《高山流水》” “轩辕”,这可是兴国的国姓啊,即墨之峰和即墨无双同时对望了一眼,难道兴国把他们家的皇室公主派来了,没听说呀! 两人同时望向演奏者,一身白衣胜雪,虽无浓妆华饰,可自有一段风流潜于眉间眼梢,行动娇而不弱,神情柔里带刚。 “是她!”两人差点同时叫出口。 轩辕月铭的琴艺 “是她!”两人差点同时叫出口。 “是你家侍女。”即墨之峰带着一种似乎已经看透了所有秘密的样子微笑着对即墨无双说道。 即墨无双也感到惊讶,这一路上没看到她表现出乐器才能啊,这演得是哪门子戏。 洛风郡主则带着一种诧异和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轩辕月铭走到了筝前,她没想到她能说到做到,居然真得敢去应战,可是她有这个本事吗,没有这个本事,岂不是出更大的洋相,可这不正是那所期望的吗。 轻拢慢捻抹复挑,未成曲调先有情。 《高山流水》果然不同凡响,弹者更是才艺双绝,一曲始动,万籁俱静,弹者如痴如醉,听者如梦如幻, 真应了哪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说来也是,在这片大陆上,能够听到《高山流水》这种曲目的,应该说绝无仅有。 这曲本是前世的弦乐器殿堂里的镇堂之宝,这异世的人们何曾听过。 即墨之峰的眼睛睁的更大,心想这女子真是个宝物,难怪我的王弟,看的那么紧,居然对我拿十名侍女和她交换,也毫不动心,必然是早已知晓她的技艺,所以奇货可居,绝不肯轻易脱手。 即墨无双的惺忪睡意也是一扫而光,刚才听得那些曲调和这首比起来,倒更像是催眼曲,怪不得自己差点睡着了,不能怪自己的瞌睡大,倒要怪前面那些弹曲子的人,弹得都是什么,毫无激情,催人入睡。 洛风郡主的嘴巴差点都张开了,为什么自己穷遍本国所有的琴师,也没见过弹这个曲子的,若不是那个女官报了个名叫什么,《高山流水》,自己连曲名都不知道。 一曲终了,一串华丽的琶音,从筝上发出,象是潺潺的流泉,涤荡着听者的心境,一时间,听者犹如在睡梦中,还没有从乐曲的幻境中清醒。 压倒群芳(二更) 这时一阵清脆的鼓掌声从华亭中传来,将现场的宁静气氛打破,众人才从痴迷中醒来,原来是即墨无双率先鼓起了掌,顿时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掌声随后响起,不管是来使,内官,还是那些竟争者的公主,郡主,王公大臣的小姐,一概被她的筝艺所倾倒,全都发出了真诚的赞赏。 轩辕月铭淡然起身,身边暴雨般的掌声,丝毫没有影响她冷静的气质,只是微微点头,向着四周的人群行了一个注目礼,便神态平和的轻轻退下。 宫廷评委团,低头窃窃窃私语的一会,纷纷举起得分牌。 “10分,10分,9。9分,10分。综合得分第一名。”女官高声报道。 场面上又是一阵唏嘘,不过都是赞赏的叹息。 看来人不管到哪里,沙里是埋不住金子的,总有锋芒毕露的时候,只要你有真才实学。 洛风郡主张大的嘴巴,慢慢合拢,惊叹和赞赏之情缓缓收敛,愤恨和嫉妒涌上心头。 轩辕月铭,我记住你的名字,是你阻止了我独占花魁的道路,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客观上你已成了我的敌人。 洛风郡主恨恨地想道,眼里射出复仇的火焰。 轩辕月铭依然回到那株海棠树下,清澈的目光,继续欣赏那些,红艳欲滴,璀璨夺目,盛极一时的海棠花海。 “虽然你的筝艺比我好,可是你也别想夺走东王,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洛风郡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轩辕月铭的身后,冷冷地带着幽怨和愤恨的声音,让听者不寒而栗。 轩辕月铭缓缓转过正在欣赏御花园盛景的目光,宽容而又冷静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后,孓孓独立,而容俊俏,但是神情却显得无比落寞而绝望的洛风郡主。 海棠花丛的较量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压走你的东王,我不过弹了一下筝而已?仅仅是为了改变你对我的看法。”轩辕月铭平静地说道。 “真的象你所说的那样吗?你不会夺走我的东王?这是你说的,我会永远记住你说过的这句话。”洛风郡主忽然提高了声音,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 “自然是真的不会。”轩辕月铭摇摇头,安静而淡然的说道。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每台好,谁不知道东王即墨无双是我们月华国的第一美男,聪明才智都是一时之选,人品风流更是举世无双。他可是月华国待嫁女儿家的终级梦想,嫁给他似就能代表着自己是这个国家最最优秀的女子。”洛风郡主忍不住变了脸色,有一种极不信任 的目光凝视着轩辕月铭,语气凌历的说道。 一阵急速而忧怨的筝声,远远的传来,又一句女子弹起了月华筝,手法纯熟,虽然缺了一些高技巧的东西,但仍是凄婉动人。轩辕月铭的眸光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了过去。 看微薄的阳光透过树梢,露出点点的晶亮,女子纤纤玉指于筝上飞快的舞动着,神情十分的投入。漂亮的脸上有着一点点和着音乐的伤感,似在感悟少女坐看春华老去,点点闲愁,无限寂寞,良人不在。 轩辕月铭不由的想到洛风郡主的话,真是所有的年青女子都想嫁给即墨无双吗?他真的象他的名字一样,天下无双吗? 轩辕月铭轻笑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无聊想法。 “我说到你的心里去了吧?对不对?你的否认只是为了欺骗我,你是别有用心的女人,你的来历实在的让人生疑?!”洛风郡主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 语气愈来愈尖刻,忌妒的火仿佛烧坏了她的理智。 此时,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表演上,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海棠花人命中这二个女人之间的较量。 卧底(二更) “既使真的象你所说的那样,你又能怎么样呢?”既然温言软语已不能化解洛风郡主的怨恨,那么针锋相对就是她唯一的选择。轩辕月铭在这方面绝对不是一个弱手,不过她不想和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做过多的解释。 “我是堂堂月华国的洛风郡主,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侍女居然也敢这样的和我说话?!”洛风郡主终于怒不可遏。激动地情绪不可抑止地暴发出来。 “唔,看来今天又要打架了!”轩辕月铭平静而略显忧虑的目光看着盛气凌人的洛风郡主。淡淡地说道。 “你说,你呆在东王的身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是不是想刺探我们月华国的机密情报?!“洛风郡主突然高声尖锐的说道。她的神情是已经抓到了轩辕月铭来月华国卧底的真相。 筝声突然停止,显然海棠花丛边洛风郡主的高声尖叫,打扰了比赛的进程,所有的达官贵族,淑女,丫环,神情各异的目光投向了这边。 即墨之峰和即墨无双也向这边看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个人可以很霸道,但不可以无耻。”轩辕月铭冷冷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说我既霸道又无耻吗,你要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付出代价。”洛风郡主脸色发白,浑身乱颤,自打出娘胎以来,还没有谁敢这样对待她,就是她的爹妈,也把她当成千金宝贝,从来都是哄的她象蜜糖一样,千依百顺。 在她童年的时候,有一次口渴,府里的一位侍女,因为没有太在意,给她端来的水有些烫,而她自已接到手就“咕咚!”一口喝下去一半,结果可想而知,烫得她半天没说出话。 那位侍女自知犯了错,吓得连忙叩头如捣蒜,又是给她抚胸口,又是给她找凉水,等她回过神来,连抽了侍女十几个大嘴巴,还把她给下到地牢里,连声威胁要毙了她。 从此她的霸道名声,便远播明城,所有的下人见到她发怒,都是瑟瑟发抖,唯恐避之不及,反受其殃。 解铃还需系铃人 轩辕月铭知道,现在的洛风郡主要么是失去了理智,要么就是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而别有用心,考虑到自己目前的形式,决定还是三十六策,走为上策。 当下掉转头去,没有理睬洛风郡主的步步紧逼,向着即墨无双所在的华亭方向走去。 看到轩辕月铭转身欲走,以为她是怕了自己,或者真是心中有什么亏心事让自己给说中了,才不得已而离开。 顿是气焰更是盛了一截,转身向自己身后的男侍们喝道:“给我拿了这个女子,查一查她到底窃取了我们多少情报!” 手下的家奴一听说要拿人,而且还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个个顿时眼光雪亮,恨不得这个差事为什么不早一点落到自己的头上,立刻个个便撸拳伸腿,一副为了主子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样子。 这时右丞相府内一位年纪稍长的管家样的人物,看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便走到洛风郡主的身边说道:“小姐!这样做可能不妥。” “不妥,有何不妥,为了国家除去敌人,难道有什么不妥吗?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连这个也不懂吗?”洛风郡主一脸正气凛然,俨然一副救民于水火这中,除敌于未然之际。 对于洛风郡主的言之凿凿的训斥,老管家神情黯然,拱手低头,退立下去,再未发一言,对于他家小姐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不是那种善于纳言的人,说多了,听不见去也就罢了,弄得不好,还会于已无益。 清风徐徐,花枝摇曳,一片落红缓缓飘落,仿佛预告这盛夏将要结束,金秋将要来临,御花园内人声攘攘,不知将要演出一场怎样的闹剧。 此是的轩辕月铭走到华亭旁拱手向亭内施了一个礼,说道:“皇上,有人要和我过不去,不知陛下有什么看法。” 即墨之峰早已看出外面有些不对劲,不过一个是右丞相的女儿,一个是王弟所谓的侍女,他心里很清楚,在内苑里和这些女人纠缠,永远也扯不清,今天反正是为了自已的这个王弟惹出来的事,不如再全部交由他来处理,正所谓,解铃还需糸铃人。 散会(二更) 即墨之峰看了看身边的即墨无双,一脸的冷静与沉默,对轩辕月铭向他刚才的问话仿佛并未听见。 “王弟,今天的事都是为你而起的,现在有事了,都由你来处理吧。” 没想到皇帝也是个遇事推诿的家伙,轩辕月铭感到非常失望。 即墨无双带着一丝微笑看了看轩辕月铭,问道:“谁和你过不去?什么事情?” “洛风郡主,她说我是你身边的间谍。”轩辕月铭无奈之下,只好实言以对。 即墨无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带着一丝狡黠反问道。“她说你是间谍,你就是间谍吗,她要你去死,你会不会去死?” “不会。”轩辕月铭冷静地说道,看到即墨无双满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好了,我已经教会你怎样去做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即墨无双举起面前的一杯清茶,一饮而尽,语气轻松的说道。随即又转向即墨之峰,朗声说道,“王兄,那一晚的棋,我们还没下完呀,你要不要接着下。” 一听说要下棋,即墨之峰哈哈一笑:“王弟,下棋,你可不是我的对手,那一晚南华宫的棋,你可是快要死的,好吧,我们就去继续下,看我是怎样整死你的。”说罢转头对侍立在一边的小莲子道:“告诉他们,今天百花会到此为止,比赛的结果过几日再通知她们。” 说完两人同时起身,径自往南华宫而去,身后一众太监内官,也紧随其后,转瞬人去曲散,各国的公主小姐也纷起身,准备各自回馆去了。 轩辕月铭一看,自己只是问了皇帝一句话,结果让整个百花会都散了,不知是自己太有能力了,还是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败事精。 摇了摇首,觉得很无趣,也很无奈,转身,也准备离开御花园,刚抬足,身后有人说道:“别忙,我们的事还没完。” 屈服 轩辕月铭转身,看到一抹嘲讽的眼神,外加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护卫。 “你不是找皇帝吗,他有没有睬你呀!东王也没有理你,我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招呀。”洛风郡主冷嘲热讽道。 “在这片土地上混,还是得看我的脸色!”她继续飞扬跋扈道。 洛风郡主把她家的看家侍卫都给喊来了,那架式不把轩辕月铭给撕了吃也要让她脱层皮。 “是乖乖地和我们走,还是要让他们费点手脚。”洛风郡主轻松地朝身后那群穷凶恶极的家伙努了努嘴,面带微笑地看着轩辕月铭,似乎是盘旋在空中的一只恶鹰看中了一只匍匐在青草中的小白兔,带着一种一切皆在我的掌中的轻松心态。 御花园里的人群还没有散尽,一群参加比赛的公主,小姐们终于看到了一件令她们感兴趣的事,纷纷站在远处看这位身穿白衣,身形娇弱,筝艺高超的小姑娘,如何逃得过这位恶名远播,心胸狭隘的洛风郡主的手心。 “这地方人多嘴杂,而且又是御花园,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轩辕月铭终于发话了,一脸认真的表情看着洛风郡主,真诚的目光不带一丝虚伪,轻轻地说道。 “你还会替我考虑,真是一个乖巧的小姑娘,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外。”洛风郡主忽然觉得这个小姑娘并不象别人传说的那样神奇,自己只是随便找了几个人,就吓得她毫无主见,都替自己说话了,不由心下更是得意,脚心都有些发飘了。 “那你说要到哪去,不会让我们用轿子抬着你吧。”洛风郡主显得一脸的不耐烦,恨不得立刻就把今天这个扰了她的风头的小姑娘抓回家严刑拷打一番,打出个卧底卖国的罪名,彻底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真不行就到您的府上吧,你不是很想把我抓回家吗,我现在就跟您走,你可不要对我施加暴力啊!”轩辕月铭语态柔弱地说道,似乎象个未经世事,早已被对方的强大实力压抑到崩溃的小姑娘。 下棋(二更) “早这么说,就用不着这样费劲了。”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快就主动投降了,洛风郡主心中不由一阵大悦,还以为碰到高手了,害的把我家的精英都找来了,结果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费一刀一箭,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为上上之策,洛风郡主越想越高兴,玉手一挥,“回府!” 御花园内的公主,小姐们一看这事就这样结束了,非常失望,也很担心,失望地是以为又要演出一场真人版的格斗大戏,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就烟消云散,怛心的是,这样柔弱的一个小姑娘进了犹如虎狼之窟的丞相府,不知要被这霸王一样的郡主会折磨成怎样的一株残花败柳。 御花园内烟消云散,海棠依旧妖娆美丽。 洛风郡主和一众王府护卫监视着轩辕月铭离开了御花园,向着丞相府方向而去,那景象倒有些奇特,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围着一名柔弱的小姑娘,倒象是抓住了一名江洋大盗,前面五彩斑斓的洛风郡主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趾高气扬,仿佛得胜的将军。 轩辕月铭一脸平静,仿佛周围的一切与已无关。 夹道的百姓们露出好奇的目光,不知道又在演哪一门戏。 早有人飞奔到南华宫,向即墨无双禀报道:“东王,轩辕月铭被洛风郡主挟持到丞相府。” “怎么,她没有反抗吗?”即墨无双一脸惊诧,脸上露出焦虑的目光,以他对轩辕月铭的了解,那几个洛风郡主的手下还不是她的对手,就是连洛风郡主一起上,也不见能占得上风。 “下棋!下棋!再不注意我可吃了你这一片了,一个侍女的事情值得你这么操心吗。”即墨之峰手持一粒白子,故作责备的样子怪道,白了即墨无双一眼。 即墨无双无奈的夹起一枚黑棋草草放了下去。 “凭下属的观察,这一路上并无什么争斗,轩辕月铭似乎很愿意随他们去丞相府,且没有言语口角,更无激烈肢体动作。”那名下属继续如实汇报道。 “那真是奇怪了,她以为洛风郡主是去请她喝茶吗,说不定心里还挺高兴的。”即墨无双满腹狐疑,自言自语道。 丞相府 “集中精力,集中精力,这块大龙快被我吃了。”即墨之峰盯着棋盘上的一块黑子说道。 “再探再报!”即墨无双沉声命令道。 “是!”那名下属领命转身而去。 “这块大龙我是吃定了,你可要注意一点哟,战场上,我不是你的对手,这下棋上,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即墨之峰一边把玩着棋子,一边小话不停的炖着,看着即墨无双心不在焉的样子,心内窃喜,还没有谁能让即墨无双如此心神不宁,看来这回抓住了他的弱点。 即墨无双硬着头皮,看着棋盘上快要被白子合围地那块黑棋,真得无解了吗,他觉得自己有一种无力而焦虑的感觉,他仿佛看到了白子那种凌厉的杀气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xxx 轩辕月铭在王府侍卫的监视下来到了丞相府,高大而森严的建筑给人以沉重的压抑感,门口的一对石狮各瞪着一双怪眼,深刻地凝视着她,仿佛随时准备一口吞了她。 轩辕月铭平淡地看了一眼那两座石狮,觉得它们虽然气势威武,可终究是石头的,又能对她怎样呢,不觉心中暗自好笑,甚至还想朝它们做个鬼脸。 洛风郡主看到轩辕月铭一脸平淡的表情,好象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浑然无知,不觉心中大恼,一定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挫了她的锐气。 进了丞相府,轩辕月铭的目光立刻警觉起来,眼角的余光,不停地扫视府内的房间结构,和通道,回廊,这是一名特工人员必备的基本素质。 丞相府果然不同凡响,房屋结构极为复杂,装饰华美,各种古玩器具,琳琅满目,都是前朝的精品,或是当世的奇珍异宝,轩辕月铭一边走,一边暗暗记在心中,看来丞相王佐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聚集了这些财宝,穿过厅堂,走过偏室,来到相府的后院中,,放眼望去,山石流水,小桥曲廊,还有香花夹道,藤萝掩映,倒像是一块风景绝佳的游览胜地。 树下(二更) 行到后院我一处空地上,眼前一株参天巨木拔地而起,树干苍老,树叶浓密茂盛,不知活了有几十几百年。 “停!”洛风郡主粉眼一瞪,冷不丁断喝一声,一脸的阴沉气氛,相府侍卫刹时停下了脚步,轩辕月铭也被迫停止了前进,抬头向上一观,浓密地树冠象一把巨大的伞,正支撑在头顶上方不远处的空中,遮天蔽日,蔚为壮观,身后是粗壮的树干,粗糙而伤痕累累的深色树皮,看着让人触目惊心,有一种浓重的压抑感。 看来这地方是洛风郡主特意挑选的折磨轩辕月铭的所在,若是普通的象她这般大的女孩,在这种威势的欺压下,也许早就瘫软在地,连路都走不动了,只能任人宰割。 十几名护卫虎视眈眈,将轩辕月铭围困在中央,象是群狼抓住了了弱小的羔羊。 “哈哈!”洛风郡主一阵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冷笑,含着无尽的杀气。 “轩辕月铭!来到这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你有胆跟我来,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洛风郡主用心险恶地说道。 “我倒想瞧瞧什么叫生不如死。”轩辕月铭轻声平静说道,看不出有任何的害怕与恐惧。 “鞭子手,给我伺候!将这名不知好歹的家伙,打她个满脸桃花开,看她以后拿什么去勾引东王。”洛风郡主怒不可遏地说道。 “喳!”一名坦露着胸脯,胸前一簇黑毛的壮汉,手持一根乌黑发亮的牛尾鞭,上面还一滴一滴地向下滴着水,“噔!噔!噔!”大步走上前来,一扬手中的鞭子,当头便要打下。 “且慢!”轩辕月铭一看洛风郡主不问青红皂白,便要用鞭子招呼她,心中怒气立生,暗运内力,一声娇叱,喝停了那壮汉的动作。 壮汉两眼一楞,这女子的声音和她的身形极不相称,震的自己两耳嗡嗡乱鸣,好象是名内功高手,手中的鞭子不自觉地停在了空中。 上树 他不知道轩辕月铭自从看了君离尘送给她的那本《气血运行图》,常常在不自觉中,真气便在体内自动演练融合,尤其是最近和即墨无双在一起,那本书中的男子和他极其相似,更是在不经意中强化了她的自我修炼意识。 所在在危急情况下,内力一触即发,通过一些奇怪的途径释放出去,出现一些出人意料的结果。 洛风郡主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那声音很刺耳,刺的自己心神不宁。 她稳了稳心情,看了看痴立在一旁,兀自发椤的鞭子手大喝道:“还椤什么,给我打!” 那名壮汉仿佛从梦中惊醒,慌忙提了神,一瞬间举起鞭子便打了下去。 轩辕月铭一看玩真格地了,也不答话,一侧脸,避过了那疾速飞来的鞭梢,向前欺近一步,一扭身,一记快如闪电,飘逸非凡的高踢腿,便攻了出去,足尖准确击中了壮汉的眼眶。 “妈呀!”壮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扔了鞭子,捂着左眼蹲了下去。 洛风郡主和周围的十几名护卫俱是一惊,好快的身手,好靓丽的腿法,敢在丞相府的后院和他们动手,不是吃了豹子胆,就是长了野人心,在这棵树下不知打了多少人,英雄豪杰也见过无数,可是最终都臣伏在他们的淫威之下,抑或是香销玉陨,一命归西。 洛风郡主恼羞成怒,对着那十几名手下大喝:“都给我上,打倒了她,重重有赏,看她有几个脑袋,能有多大能耐。” 那十几名护卫一听洛风郡主下了死命令,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乱哄哄一拥而上,刀枪剑戟全都招呼了过来。 轩辕月铭一见来势汹汹,微一挫身,身形一矮,一个旱地拔葱,只见一道白影平地跃起,玉臂一伸,勾住了横在头顶上空的一根巨树的树枝,手臂一拉,身体再次向上跃去,一转身,便隐入了枝叶茂密的树冠中。 白布(二更) “跑了!跑了!躲到树叶后面去了!”树下的十几名后卫一阵大呼小叫,上下乱蹦,可是那棵大树实在太高,他们够不着,虽然动静折腾地挺大,可是毫无用处。 洛风郡主一见,知道今天碰到了高手,不象她表面看上去那样软弱,可是谅她一个女孩,还能怎么样,不相信她就能跑了,当即大声命令道:“封锁各路出口,弓箭手准备!谁也不许放跑了她!” 顿时丞相府内的护卫们忙碌起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此起彼伏,丞相府处围的几道大门出口,纷纷增派兵力把守,府内的气氛一时紧张起来,如临大敌。 轩辕月铭躲在高高地树冠上,隐没在枝叶茂密的树叶后,居高临下,丞相府一览无余,各处护卫调动,尽在眼中。 看了看身下的侧后方,几座玲珑剔透,山石嶙峋的假山横亘在下方,再望远处一看,就是丞相府内屋角相连,鳞次栉比,错纵复杂的屋宇。 这时弓箭手已经调来,有的持弩,有的持弓,同时瞄向高大茂密的树冠,可是除了一片碧绿的树叶,和纵横交错的树枝,半个人影也无。弓箭手面面相觑,同时看向洛风郡主。 洛风郡主仰头看了看树从,也是什么都没发现,很有一种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感觉,一时倒觉得有些无计可施。 躲在树从中的轩辕月铭,悄悄撒下身上的一片衣袖,向着不远处的一棵树杈上抛去。 一名护卫眼尖,大叫一声:“在哪!”随即抬手指向那露出半截的白布。 众护卫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片白影若隐若现。 洛风郡主一见立刻精神大振,挥手一指:“射!” 顿时箭如飞蝗,纷纷射向那块白布隐藏的树从。 一顿暴射之后,残枝败叶纷纷坠下,犹如被飓风吹过一般。 那块满是箭孔的白布也从树上悠然落下,正好飘落到洛风郡主的面前。 洛风郡主伸手接住拿到面前一看,除了布满的箭孔,还有边缘整齐的撕痕。 。 回击 洛风郡主的第一感觉是,上当了。 抬头向上看去,仍是一片宁静,正在纳闷之际。 忽然传来一声破空的声响,一枚箭矢,凌空而来,快如影魅。 洛风郡主还未叫出声,胳膊上就被那支利箭扎了个通透。 顿时惨叫连连,鲜血喷涌而出,慌得手下护卫赶紧上前扶住她,将她拖离树底。 原来轩辕月铭顺手拔了一根钉在旁边树枝上的箭矢,使劲丢了下来,虽然准头不太好,但是力量很大,一下就将洛风郡主给扎倒了。 洛风郡主一边惨叫,一边大喊:“给我把树给锯了,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轩辕月铭在树从中听的真切,顺手又拔了几根箭矢在手,施展攀缘之技,不停更换位置,瞅准空档,不时掷下几要利箭,树下惨叫声连连,一会功无,便有四五名护卫被掷下的利箭刺中,那群护卫再也不敢朝树上射箭,不但射不到人,反受其伤,慌乱中匆匆撤退到离巨树较远的地方,远远守望着,再也不敢靠近。 这时两名护卫遵从洛风郡主的吩咐,抬着一柄亮光闪闪,锯齿锐利的大锯,从远处走来。洛风郡主捂着受伤的左臂一见,立即声嘶力竭地指着大树叫道:“锯!给我锯!锯倒了看她还能躲在哪儿!”两名抬着大锯的护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洛风郡主,脚下却并没有移动,脸上一副犹疑不定的表情。 洛风郡主一见自己发出的命令居然无人执行,心中恼怒,左臂的箭伤更是一阵阵疼痛:“怎么,连我的命令也违抗了吗!” 这时两名抬着锯子的护卫中面相老成一点的趋步向前拱手道:“郡主,不是我等不去锯树,而是事出有因,其一,树下的人有箭,我等在在下锯树,她必掷箭伤我,使我等锯树不成,其二,这是一株百年老树,乃是丞相的最爱,丞相平日无事时常爱在此树下流连,思考问题,我等若是锯了此树,便是坏了丞相府风水,丞相若是知道,必不会饶我等,若是怪罪下来,我等吃受不起啊!”说完目光似乎带着期待,拱手慢慢退下。 馊主意(二更) 洛风郡主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阵剧痛再次袭来,都快忍不住呻吟出声:“好!好!好!你们这群废物都有道理,打又不能打,锯又不能锯,难道我们就在这看着她,若是她从树上跳出墙外逃跑了,我们岂不是白白吃亏了一次,赔了夫人又折兵。” 众护卫慌忙聚集在一起,商议了片刻,还是刚才那名面相老成的护卫,又上前禀报道:“我等计议良久,现在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洛风郡主无奈地挥了挥完好的右手,不耐烦道:“有什么好主意就快说,不要再和我磨叽,看你们不象当兵打仗的兵士,倒象是做学问的先生。” 那名护卫权当没有听见洛风郡主的嘲讽,走到她的身边,低下头,叽叽咕咕说了几句。 洛风郡主面露喜色,似乎很满意那名护卫的计策,左臂也不怎么太痛了,说道:“什么馊主意,你去试试,若是不行,拿你是问。” 那名护卫急匆匆领命而去。 轩辕月铭隐蔽在树从中,手中捏着几支利箭,警惕的目光紧盯着院内的动静。 见那群护卫和洛风郡主在一起密切商议着什么,便知道又要出坏主意,只是一时还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从进入丞相府起,她便感觉到这个丞相府不简单,不但有侍卫,而且人数还不少,整个丞相府外围是一圈高大的围墙,围墙上有箭垛,还有射击孔,倒象一个小型的坚固的城池,只是不知道一个丞相为什么有能力修建这样一座坚固的城堡,难道是别有所图,还有另有原因。 这时一阵清风吹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轩辕月铭摘下一片树叶,轻轻扔下,测试了一下风向和风速,这是她做狙击手时养成的习惯,一直到现在,只要有刮风的天气,总是习惯性做这些测量试验。 现在的风向是偏东北,从洛风郡主那一群人站立的方向吹来,风力中等,3-4级的样子。 这时她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几名护卫从远处抱着一大堆干草,和木柴,在洛风郡主的身边停下,似乎在准备什么。 烟攻 轩辕月铭感到很纳闷,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想火烧丞相府,不可能呀,那是她自己的家,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这时又一阵风吹来,风力大了一些,迎面感到一阵凉爽的快意,可是轩辕月铭却没有心情去感受这风所带来的快乐了。 她需要集中精力对付面前的这群恶魔。 一名护卫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点起了手中的火折子,明亮的火光一闪,轩辕月铭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要用烟来熏我,这群禽兽,死到临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看了看身下的假山,盘算着撤离的路线,撒下手臂上的另一片衣袖,随时准备捂住口鼻。 这时柴草已被点燃,火借风势,风借火威,顿时轰轰烈烈便烧了起来,浓烟顿起,顺风一股脑向着轩辕月铭隐蔽的大树袭来,遮天蔽日,视线都看不清了。 当然洛风郡主和那群护卫也看不清大树这边。他们只希望能听到“哐啷!”一声,有人从树上掉下来,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乘着这视线模糊的一刹那,轩辕月铭迅速用衣袖捂住口鼻,单手攀住树枝,轻轻跳下,落在假山的背后,悄无声息。 此是浓烟滚滚,几步之处便无法看见人影。 轩辕月铭根据刚才在树上默记的地形,沿着假山的背后,向着丞相府中那一片屋宇相连的亭园区摸去。 穿过一道曲折的斜廊,路上竟没有碰到一名护卫,原来护卫都去把守交通要道,剩下的十几名也是和洛风郡主在一起站在离树不远的地方,等着将轩辕月铭熏下来。 轩辕月铭继续矮着身子向前摸进。 这时一座结构精细,造型别致的木质房屋出现在了面前,四面的墙壁都是暗红色的木质框架,上面镶嵌着彩色玻璃,显得华美尊贵。 屋顶是墨绿色的硫璃瓦,一扇古朴沉郁的木门顶上,一块黑底烫金字的匾额,上书“明香居”三个大字,金光闪闪,赫然在目。 。 明香居(二更) 轩辕月铭走到门边,四周静悄无人,轻轻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着的,眯眼顺着门缝向内看去,室内古色古香,格调优雅怀旧。 不远处的一张绣榻上,一个面容中上之姿,年纪四十有余的,衣着华美的妇人,正斜倚在绣榻上,闭目养神。 旁边一名十四五岁的青衣丫环,正手执一柄绣罗扇,轻轻给那妇人扇凉。 此是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的轻语说话声。轩辕月铭观察了一下四周,看到“明香居”的旁边一处花草园圃,一闪身,轩辕月铭跳入花从中,隐没在花束背后。 这时两名侍卫正一前一后走来,个子高一点的说道:“真是奇怪了,明明藏在树上,为什么烟熏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按理说也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个子矮一点的说道:“洛风郡主正在大发雷霆,听说要给那个出主意说要用烟熏的家伙四十军棍,出得什么馊主意,害得我们跟着挨批,还要四处找人,听说找不着,个个都要吃军棍,唉!兄弟,这个日子现在难混啊!” 两名侍卫走到“明香居”的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丫环轻脆的女声:“谁呀!什么事。” “我是相府侍卫马龙,有没有见到穿白衣服的女人经过这里,那个女人手段有些高强,郡主命令我们正在抓她。”门半开,露出丫环粉白的小脸,和略显丰满的身材,刚才问话的高个了侍卫马龙使劲往前凑,满眼色迷迷地看着那名丫环,鼻子都差点挨上丫环的脸了。 “哎呀!哪有什么陌生女人,你不是凭空捏造的吧,夫人正在里面休息,你们可不要惊忧了她。”说完向马龙抛了一个媚眼,模样轻佻地一扭身,转身将门掩上。 矮个子护卫哑着嗓子笑道:“嘿嘿!长相不错,对你还有点意思,什么时候能弄到手呀!” 马龙一脸正义:“去!去!去!不关你的事,搜查人犯要紧。” 说完领着矮个子护卫又向前走去。 贵妇 轩辕月铭看看两人走远,再看四周,并无人影。 “嗖!”地一声从花从中跳出,几个跨步来到了“明香居”的门前,轻轻推开木门,闪身而入,悄无声息,转身将木门插上,动作迅捷而灵巧。 “谁!”正在给中年妇人打扇的丫环突然惊呼一声,显然刚才身后插门闩的轻微“咯嗒!”声惊动了她。当她转身看到站在身后的轩辕月铭手持利箭,一脸冷漠的杀气时,惊恐的神情陡然浮现在脸上。 于此同时,躺在绣榻上的中年贵妇也被惊醒,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还未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绣儿,怎么不打扇了”贵妇责怪道。 还没有看到站在丫环身后的轩辕月铭。 轩辕月铭一个箭步上前,单臂环住了那贵妇的脖颈,锋利的箭尖对准了她的脸庞,冷声道:“不准动,动就要你命!” 贵妇这回看清了究竟,身体立刻象筛糠一样抖起来。 “别!别!别动手,女菩萨,有什么好说,好说……不要杀我……”惊恐的眼睛睁地圆大,低声哀求道。那个丫环哪见过这阵式,早已痴立在一旁,连路都走不动了。 轩辕月铭扯碎那贵妇人身上的衣服,就势将她捆了起来,蒙上眼睛,在嘴里塞了个布团。 如法炮制,将那丫环也扎了起来,捆得象个粽子,看了看旁边,一个贮物的木柜靠在墙角,打开一看,并无物件,将她俩移到柜中,关上柜门,留下半条缝,看上去一切如初。 轩辕月铭扫视了一下屋内,清一色古式带着沉郁色彩的木质家具,房屋中央是一排镂空的格式博古架,上面摆满造型各异的瓷瓶,玉壁,瓷瓶上花纹精美,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货色,玉壁也被擦拭的熠熠生辉,显然室主是个爱好收藏的行家。 皇袍(二更) 博物架的旁边是一个暗紫色的大柜,上面两个门纽,打开一看里面悬挂着各式衣服,令人奇怪的是,还有一件明黄色的上面绣着九龙戏珠的皇袍,旁边还有一条刻着精致龙纹的淡黄色玉带,一顶镶着硕大明珠的金色王冠。 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轩辕月铭感到很奇怪,可也来不及细想。 打开另一扇柜门,里面还是各种各样的衣服,而且基本都是质量上乘,用丝绸制作的女式中衣。 轩辕月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经过连续的打斗,身上的衣服破了不少,再有什么战斗,都有可能衣不蔽体了。 当下一不做,二不休,从那堆衣服中挑了一件适合自已穿的黑色中衣,迅速换上,伸展了一下肢体,感觉大小还正合适,倒象是正为自己准备的。 抬眼向前扫去,对面的墙壁下的木台上,一把连着剑鞘的宝剑静悄悄地安置在剑架上,皮制的剑鞘上是一串串菱形的花纹。 轩辕月铭走上前去,取下宝剑,抽出一看,寒光闪耀,轻轻舞动了几下,宝剑在空气中发出一阵犹如龙吟虎啸般的破空声,看来这把剑倒有些来头。 轩辕月铭拿在手中掂了掂,很满意地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博古架上正好有一面镜子,轩辕月铭走过去一瞅,镜中赫然一位,身穿黑衣,背负宝剑,风华正茂的江湖女侠。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而嘈杂的脚步声,几名粗哑地男声在门外叫嚷:“快开门,我们是护卫,郡主命令我们检查所有房间,不能走了那刺客!” 轩辕月铭一听,凝思片刻,心生一计,模仿丫环绣儿的声音娇声说道:“别慌,别慌,这就来了给你们开门,哪里倒有什么刺客嘛。” 说完几步来到门后,抽出身上的宝剑,别在身后,单手拔开门闩,向后一拉,随即闪身在门后。 关门打狗 只听见“哗啦啦”一声响,四名护卫一涌而入,一进屋急匆匆就开始寻找刺客,连给他们开门,低眉闪身在门后的轩辕月铭都没注意,靠在门后的轩辕月铭透过门缝,瞬间瞟了一下门外,都已进来,再无一个留下。 轩辕月铭脚下一使劲,将门踢得“啪!”一声关上,顺手插上门闩。 这时那四名护卫才注意到身后的轩辕月铭有些异样,仔细一瞧,正是他们要找的人。 “好大的胆子,敢擅闯‘明香居’,此乃相府禁地,还不乖乖受擒,饶你不死!” 这首的一名护卫,一边说话,一边晃动手中的雪亮弯刀,欺步上前,抡刀就劈。 轩辕月铭倒也并不慌张,这几名护卫对她来说还只是小草,尤其现在宝剑在手,更是无所畏惧。 “是你家郡主请我来的,随便走走不可以吗?你们应该对我礼貌一点。”轩辕月铭一边说话,一边横起宝剑迎了上去,只见火星四射,“当啷!”一声,那柄弯刀竟被宝剑削成两半。 轩辕月铭笑道:“不错,还是削铁如泥的好货。” 那名护卫首领则脸色苍白,只一招便没了兵器,这剩下还怎么打。 余下的三名护卫也俱是惊骇,这女人咋这样厉害,郡主什么客人不好请,偏偏请她,真不知是撞了哪门子精。 那名手中只有半截弯刀的护卫首领,眼见势头不妙,将手中的半截弯刀,对准轩辕月铭用尽全力扔了过来,轩辕月铭早已看在眼里,只略偏了偏头,便躲过。 同时大步向前,长剑一挥,满屋精光四射,气势如虹,剑光闪过,便将那名护卫首领的胸前刺了个窟窿,回手一抽,顿时血如泉涌。 余下三名见顷刻之间,便死了首领,便一涌而上,手中兵器全都招呼过来了,作最后一拼。 顺手牵弓(二更) 轩辕月铭眼见各路兵器就要招呼到自己的上三路,猛一低身体,躲过了迎头劈来的兵刃,同时长剑向前横向扫出个半圆,顿时惨呼声连连。 那三名护卫的胸腹,俱是被剑锋扫出了伤口,一时间鲜血乱飚,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是一名护卫眼见形式不妙,捂住腹部的伤口,转身向着门的方向逃去。 轩辕月铭冷眼一瞟,旁边的博古架上,一块黑漆漆的墨玉砚台。 轩辕月铭抄在手中,随手一扬,砚台如飞而至。 “啪!”的一声,击中逃到门边护卫的后脑。 那护卫闷哼一声,便倒在门前,脑后一瘫血迹。 剩下的两名护卫受到轩辕月铭的启发,也纷纷抄起博古架上的器物,朝着轩辕月铭一阵狂扔,顿时清花瓷瓶,白玉笔筒,翡翠如意,都成了攻击的武器,轩辕月铭举起宝剑左格右挡,一顿暴砸之后,满地碎玉,璀璨夺目,不知洛风郡主,或是右丞相王佐看到之后,会有什么感觉。 轩辕月铭左隔右挡,一一将来物击落在地,或闪避躲开,一会儿功夫,博物架上器具,便所剩无已,只余满地碎屑。 那两名护卫见轩辕月铭依旧安然无恙,提着寒光森森的宝剑,冷眼斜睨着他们。 心下惊慌,互相对望了一眼,悼头同时向着大门的方向逃跑。企图夺门而出。 轩辕月铭岂能容他们逃走,博物架正好横在他们逃跑的路上,轩辕月铭跳上前去,飞起一脚,将博物架踹倒,两名护卫刚到门边,便被轰然倒下的博物架压住,呲牙咧嘴无法动弹,轩辕月铭冲上前去,一剑一个,便结果了他们。 其中一名护卫的肩上背着一把弓弩,轩辕月铭连同箭囊一并将其摘下,背在自己身上,“这才是自己称手的武器。”轩辕月铭不由暗自想到。 经过一番恶战,浑身已是血迹斑斑,不过都是对手的鲜血。 十字旋钮 轩辕月铭侧耳倾听了一下门外,远处有脚步声向这边而来,若是再不脱身,必将被那些人数众多的护卫擒住,轩辕月铭再次扫视了一下室内,寻找脱身的办法。 可是除了满地的碎渣,杂乱的器物,就是殷红的鲜血。 难道今天只有束手就擒一条路,还是冲出去和他们大战一场,最后死于乱刃之下,或是受尽折磨,含恨归西吗? 轩辕月铭在心里默默想到:“不!不!我轩辕月铭绝对不会这么憋屈的,来到这个世界如此艰难,不还是走到了现在吗?她在心中暗暗鼓励自己。”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急迫,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向着“明香居”的方向而来。 是冲出去,还是坚守在这里,轩辕月铭作着痛苦的抉择。 忽然轩辕月铭看到,在博古架倒下去后,露出的地面上,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圆坑,坑内有个十字形类似旋纽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怎么会在地面上有这种东西,轩辕月铭走上前去,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用手抓住那十字架型的旋纽使劲旋转了一下,只听一阵轻微的滑动声,地板上裂开了一条缝。 这地下有秘密,轩辕月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继续扭动旋纽,地板上的缝越来越大,大到足以容纳一个人下去时,轩辕月铭停止了转动,俯身向下一看,黑漆漆的一团,只能看到隐隐约约一摞石阶通向黑暗的深处,轩辕月铭环顾四周,绣榻旁边的柜子上一根小孩儿手臂粗的蜡烛,插在烛台上,旁边还有一个火折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轩辕月铭不禁感叹道。 转身拔下蜡烛,打了一下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再次来到洞口,将蜡烛向里一试,蜡烛的火焰向着洞里的方向猛烈偏转,还好,说明洞里是通风的。 地牢(二更) 轩辕月铭手持蜡烛跳入洞中,有蜡烛朝四周一照,脚下是一条一直向下的很陡的石阶,左边的墙壁上同样有一个十字形的旋纽。 轩辕月铭抓住旋纽轻轻一转,头顶上的地板便缓缓滑动,又重新合在一起。 抽出身后的宝剑,高举手中的蜡烛,蜡烛的棉芯很粗,所以火焰也很明亮,宝剑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摄人的光芒。 沿着逐级而下的台阶,轩辕月铭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一边小心翼翼地向下摸索着前进。 坑道不是很宽阔,但足以容纳四五个人并排前行,墙壁是青黑色的石壁,看上去非常坚硬和牢固,看来修筑这个地下坑道是一定费了不少功夫。 这是一个方形的坑道上,向前走了大约有四五十米远,突然发现前方有微弱的光亮。 怎么,前面是通向地面的出口吗?还是有人存在,轩辕月铭熄灭了手中的蜡烛,揣在背后,向着亮光的方向悄悄潜行。 光线越来越亮,轩辕月铭终于看清,光线是透过坑道前方的一扇铁栅栏透过来的。 栅栏的背后还有或高或低隐约的人声传来,“老实一点,不老实,把你们统统杀了,喂狗去!”一串凶恶的话语进入轩辕月铭的耳膜。 “放了我们,你们这群畜生,把老子们关在这里,以为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告诉你们,老子就是变成了鬼,也要半夜反你们恶毒的心掏出来!” 有人声色俱厉地唾骂着,在这阴暗地下,显得如此碜人而诡异。 轩辕月铭慢慢靠近铁栅栏边的墙角,铁栅栏上的铁条很粗,而且绣迹斑斑。 显然是地下潮湿的环境造成的绣蚀。 轩辕月铭躲在墙角的光线盲区内,悄悄隔着栅栏向内望去,所看到的景象令她在为震惊,栅栏后是一个更大的空间,两排铁制牢笼向着空间的尽头伸去,笼内装满衣衫褴镂,浑身布满伤痕的精壮男人,还有几个牢笼内是几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牢笼的地面上,有的堆了一层茅草,还有的是几块破木板。 伍修 两边墙壁上是几盏硕大的油灯,燃着熊熊的火苗,照的人影在墙壁上投下一连串怪异的图像,看的让人心惊肉跳,几名穿着黑色衣甲,手中持刀或剑的侍卫,正在正中心的空地上,拷打一名光着上身,身上布满伤痕的健壮汉子。 “说,你到底是怎样违抗丞相的意志,拒不执行刺杀‘老墨’的命令的。” 一名眼角有着骇人疤痕,面相凶恶的护卫,手中拿着一把带刺的粗藤条,向那名汉子恶声恶气的问道。 那么名汉子被从地牢的顶上垂下的两根铁链锁住了双手,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给他洗把澡,让他清醒清醒!”疤痕脸冷漠地下达着命令。 站在旁边的瘦高个护卫拎起一只黑漆漆的破木桶,迎头将那一桶水泼在那汉子的脸上,汉子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抬起头,微睁开双眼,看清了面前两双狰狞逼视他的眼,狠狠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咬牙切齿地骂道:“哈哈!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竟然想残害‘老墨’,只要有我伍修在,你们休想得逞,让你们的丞相见鬼去吧!祸国殃民的败类,老子变成的鬼不会放过他。 ” 说完仰头一阵放肆的大笑,震的阴暗的地下牢房的油灯火焰剧烈摇摆,人影在墙壁上交错成一片混乱的图景。更增添了一些恐怖的气氛。 “好!你有种!”疤痕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丞相今天下了命令,再不说出实情,送你归西。”疤痕脸继续冷冷地说道。 “你们杀了我吧!哈哈!你们杀了我,丞相反叛的秘密再无人知晓,你们要逼我去杀‘老墨’,那是不可能的,‘老墨’对我恩重如山,我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伍修对着那疤痕脸冷冷说道,愤恨的目光无情地盯着疤痕脸。 诱供(二更) “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丞相和郡主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上,他们是说到做到的,只要你同意,立刻就放了你,还给你加官进爵,怎么样?” 疤痕脸忽然缓和了口气,带着一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温和态度对伍修说道。 伍修带着一种淡泊的微笑轻声说道:“你们不要费力气了,我意已决,宁肯赴死,也不会与丞相苟合,做那些不义之事。”说完,低下头,闭上眼睛。 “你真得已经决定了!”疤痕脸失望地看着面前双手被锁,低垂着头的伍修。 伍修无声地点了点头,再不说话。 疤痕脸看了看四周,牢笼里的精壮囚犯们全都紧张地看着地牢中央的态势。 疤痕脸失望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掌,对身边的护卫轻轻做了一个砍击的手势,并冷声说道:“杀鸡儆猴!”。 “是!”身边护卫一个爽利的挺胸,伸手从腰间拔出锋利的钢刀,高高擎在手中,作势欲砍。 牢笼里的人全看明白了疤痕脸的意思,拼命捶打着笼上粗重的铁条,发出“嘭!嘭!”的声响,并大声呼喝道:“不准杀人,不准杀伍修!”呼号声此起彼伏。 可是疤痕脸似乎对周围的呼喝毫无反应。 只是冷冷说道:“这就是违抗丞相和郡主命令的下场,如果你们象他一样,拒不服从我的建议,那么他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说完转身退后,冷冷看着伍修的反应。 伍修忽然抬起头,凌厉的眼神射向那名高举的钢刀面目狰狞的护卫,面色平静,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惧色。 护卫高举钢刀,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地牢在这一刻陷入平静,关在牢笼里的囚犯们都被这一幕震惊了,这是多么血腥的场面。 在他们的面前,将有他们一个同伴的脑袋,在屠刀下身首离异,那是他们的战友,曾经朝夕相处的战友,如今因为阴谋而不明不白的死去,而他们自己的处境也不会比他更好,只能被动地等待着血腥时刻的来临。 有一些胆小的女囚,甚至用手捂住了眼睛,不忍看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刀下留人 真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就在那护卫举刀刚要劈下去的那一刻…… 空气中忽然传出一阵啸鸣,一只利箭破空而出,划破了地牢里深沉地黑暗,“啪!”声音轻微而实在。 黑色的箭头准确了射入了那名举起钢刀,将欲砍下去的护卫的咽喉。 那名护卫哼都没有哼,身体晃动了两下,手中的钢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朴通!”那护卫象一截木头倒落在地,双腿一伸,两只惊恐的大眼露出一片鱼肚白,久久无法闭合,好象还在质疑:“为什么还有这种情况发生。” “有刺客!”疤痕脸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地尖叫。 瞬间拔出身上的钢刀,紧张地向着四周瞭望,可是除了四周,同样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的囚犯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箭是从哪儿射来的!”疤痕脸大声地吼叫道。 “报告队长,我们也不知道。”从四面把守的位置赶来增援的护卫大声报告道。 “现在正在搜寻!”那几名护卫四处扫视,希望能找到射箭的人。 “嘣!”又一箭射来,射中了疤痕脸的前胸,疤痕脸惨叫一声,捂住胸口,痛苦地蹲了下去 “是从铁栅栏那边射来的!”一名护卫眼尖,看到了利箭破空的轨迹,大声尖叫道。 “兄弟们,注意隐蔽,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要着了他们的道。”有一名护卫忽然大喊起来,本来疤痕脸被射倒,众护卫已是群龙无首,正在慌张,这护卫一喊,更加增添了慌乱的气息。 “敌人的人数不名,先保存实力要紧!”不知谁又喊了一句。 那群护卫顿时象听到了御旨,纷纷向地牢的另一处出口退却,防止被敌人围歼。 看到那群护卫莫名其妙自己就退却了,不觉大呼奇怪。 挥动手中削铁如泥的宝剑,对着铁栅栏上的铁锁一阵猛砍,那把宝剑果然厉害,几下就将铁锁砍开。 一脚踹开铁栅栏,轩辕月铭冲进地牢,“嚓!嚓!”两剑将那名双手被锁的汉子的铁链从空中削断,说道:“好汉!你的勇气让人佩服,但是现在丞相府内的地面上到处是护卫在把守,若想逃得性命,必须大家齐心合力一起往外冲,才有机会。” 地下暴动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听你的!”那汉子说完,拱手跪地便要下拜,轩辕月铭赶紧将他托起,说道:“感谢现在还不是时候,等逃出性命,再谢不迟。” 牢笼里的囚犯们更是群情激愤,拍着笼框叫道:“帮我们砸开牢门,我们都听你的。” 轩辕月铭随即提起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继续将旁边牢笼上的铁锁几下砍开,笼内一下出来十几囚犯。 伍修振臂一呼,挥动手中的铁链,带领那十几名囚犯,继续砸开旁边的牢笼,不一会功夫,所有的牢笼都被砸开,大大小小一下汇聚了好几百号人马。 伍修手臂高举,手臂上的铁链在阴暗的地牢里发出哗哗的声响,大声对着众囚犯说道:“这位女侠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都听她的指挥,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众囚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低沉而浑厚的声浪震得地牢里墙壁上的泥土都簌簌直落。 “好!”轩辕月铭接过话说道:“现在大家就地取材,捡起身边所有可用的武器,随着我一起冲出去,怎么样!” “好!好!好!”囚犯们一片连声叫好,群情激昂,有的捡起狱卒丢下的钢刀,有的拧下牢笼上的铁条,有的甚至捡起地上的砖头,什么都找不着的,就撸起自己的拳头。 轩辕月铭一手持弩,一手持剑,向着刚才狱卒逃跑的方向长剑一挥,喝道:“冲出去,就可以逃出生天!” 伍修挥舞着手腕上的铁链,不甘示弱,一马当先,身后则是百余名呼喊着战斗口号的囚犯。 这些囚犯本就是江湖侠士,或是行武出身,个个身手俱是不凡,对于杀人放火这一行当,本就并不陌生,如今为了性命,更是使出看家本领,所以一呼百应,很有战斗力。 那几名逃走的护卫,派了一人前去向洛风郡主报信,余下的几人,则在地牢的另一出口处拒守,试图阻止地牢里的暴动。 可是他们这几号人,哪里是这群地狱狂龙的对手,轩辕月铭一手持弩射去,一手挥剑猛砍,伍修手中的铁链也是挥舞地呼呼生风,打得那几名护卫毫无招架之力,几个回合下来,那几名护卫便所剩无已,或者脑浆迸裂,或者断臂残肢,鬼器狼嚎。 重见天日 身后还跟着几百名地狱恶魔,犹如风卷残云一般,那几名护卫,显然和他们不是一个数量级,转眼便被卷入了历史的残渣,再无声息。 那些地牢里放出的汉子们,捡起护卫残留的刀剑,继续向前冲杀。 消灭了这几名护卫,这支队伍就冲出了地牢的最后一个障碍,来到了地表。 外面光线一片明亮,这些适应了地牢中黑暗光线的汉子们,一时无法适应,纷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以抵挡明亮光线的直射。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烟味,轩辕月铭很快便适应了这片明亮,因为她本就在地牢中呆的时间很短,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地牢的出口,在一片假山的从中,若不是从这儿出来才知道上,这里居然藏着这样的秘密。 根据空气中的烟味判断,应该离开始护卫们放火的地点不远。 她又仔细向空中观察了一圈,忽然看到了侧后方的那株参天巨树,原来费了半天劲,只是兜了一个圈子,她不禁哑然失笑,不过好歹能够确定自己的方位,也是很重要的。 轩辕月铭简单思索了一下,决定使用强攻的方法,冲出丞相府,因为有了这手下好几百号死士,带领他们冲出丞相府的最佳方法,就是一路前冲,再加上她进来时,已对丞相府的地形记在脑中,所以至少可以找到出口在什么地方。 轩辕月铭用手指了指嘴,轻轻摇了摇手指,示意大家禁声而行。 然后又向着前方一挥,大家看懂了她的意思,噤声无语,几百号人在她的指挥下默默向前走去。 于此同时,那名逃出去通风报信的护卫禀报了洛风郡主:“地牢里出现神秘刺客,队长和他的副手已被射倒,余下兄弟已经退守到地牢出口,其余情况不明。” 洛风郡主一听勃然大怒,“你们这群废物,一定又是那个轩辕月铭干的,此事事关重大,速去禀报父亲。” “调集各处要道把守的护卫,火速到地牢入口,控制事情恶化。”洛风郡主命令道。 此时轩辕月铭带领的队伍,刚刚悄悄走出假山群,来到后院中,原来这片假山就在后院中。 下棋 此时洛风郡主带领着上百名护卫也已赶到,双方在宽阔的后院中形成了对峙,一边是黑衣黑甲的护卫,一边是轩辕月铭带领的一群衣衫褴缕囚犯,双方怒目而视,犹如水火不可相容,大战一触即发。 轩辕月铭和洛风郡主的目光也在空中对视在一起,洛风郡主不由打了一个寒战,这目光如此的冷冽,现在看起来不由心内生寒,尤其是那身后的好几百号人,个个犹如魔头,今天的事闹大了,看来无法收场了。 洛风郡主心内一阵焦燥…… xxx 南华宫中,即墨无双与皇帝哥哥的那一盘棋也下得将近尾声,即墨无双今天的棋下得很差,远没有把平时的水平发挥出来。 只见即墨无双一脸的严肃,手执一枚白子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放置棋盘的桌边,发出一阵时大时小的单调声响。 “王弟,你不是心中有事吧?今天的棋你下得很不靠谱,看你盘面上的子已经所剩无已了。” 即墨之峰似乎很高兴,难得有机会大赢一下这个王弟,虽然他是个皇帝,可是他这个王弟和他下起棋来也是很不给面子的。 下了很多次,赢棋本来就很少,象今天这样大获全胜,几乎绝无仅有。 “王兄,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放任洛风郡主将我的侍女挟持到丞相府吗?” 即墨之峰愣了一下,不知道即墨无双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转而笑意盈然道:“喔!你是说那个轩辕月铭是吧,她很厉害呀,箭射得那么好,筝也弹得好,洛风郡主应该拿她没办法吧!” “最近几年,朝廷里发生的一些事,让我一种感觉,丞相王佐和他的家族,越来越和我们即墨王朝貌合神离,虽然我很怀疑他们的动机,但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也不能主观武断。我今天放任洛风郡主挟持我的侍女而去,就是希望她能在丞相府内获得对我们有用信息。” 即墨之峰听到即墨无双说出这番话,放下手中的黑棋到白玉棋盒中,脸上的表情也由轻松转为凝重说道:“王弟,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攻城 “我已派了人员,在丞相府的外围密切监视,如有异动,立刻就会来禀报。”即墨无双冷静地回答道。 “好!我全力支持你,要以事实为依据,不能打草惊蛇!”即墨之峰沉声说道。 “这个,我自然已是考虑妥贴。” 即墨无双看着即墨之峰站立起来的高大身影平静说道。 话音刚落,忽然有即墨无双带来的侍卫从门外急促而入,跪地禀报道:“报!丞相府内浓烟四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丞相府的各路出口,警戒森严,如临大敌。” 即墨无双和即墨之峰听到禀报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怎么办!”即墨之峰率先发问。 “火速派遣一支五百人的禁卫军,以救火为名,进入丞相府探察真相。”即墨无双冷静地说道。 “好!你来亲自负责此事。”即墨之峰微微点点头,信任的目光看向即墨无双沉声说道。 “是,遵御旨。”即墨无双拱手领旨,转身大踏步出了南华宫。 宫外早有禁卫军为他准备好了马匹兵刃,飞身上骑,来到校场内,点集五百禁卫军精锐,乘上兵车五十乘,携带云梯,长弓,火油等攻城器具,一路车辚辚,马萧萧,烟尘四起,直扑丞相府。 一路上,明城市民,纷纷闭户关门,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谁也弄不清这支队伍是从那儿来的,是敌是友,分辨不清,还是先躲起来为好。 到了离丞相府一箭之地,即墨无双早已看到丞相府高大的围墙上空,烟雾缭绕,云气蒸腾,隐隐有杀气传出。 及来到近前,但见大门紧闭,高大的围墙头上数名兵士,来回逡巡。 即墨无双吩咐手下传令兵前去通报,传令兵走上前去,高声叫道:“奉皇上御旨,东王亲率兵前来救火,请速开门!” 墙头兵士迟疑片刻,回答道:“郡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相府!违令者杀!” 火攻(二更) 此时相府高大厚重围墙的深处隐约传出阵阵喊杀之声,伴随有阵阵金戈交鸣的嘈杂声响。 即墨无双深知情况有变,抽出巨剑,向空一指,冷声喝道:“阻挡者,杀无赦!” 那五百虎狼之士,早已按捺不住立功心切的心情,一听东王下了死命令,如潮水一般涌上前去,暴砸相府的大门。 城头兵士一见,当即张弓搭箭,一阵乱射。 射得那五百禁卫军连同即墨无双急速后退,退出有一箭之地方才止住,即墨无双招招手,叫退了还在后退的禁卫军,冷声喝道:“长弓手准备,架云梯,火攻!” 那五百禁卫军俱是作战技能丰富的侥勇战士,个个都有绝活,要不然也不会选入禁卫军中。 当即长弓手解下背上的弓箭,箭头上浇上火油,点燃,一通齐射,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顿时围墙上火光冲天,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场面煞是惨烈。 对方的箭雨也弱了下来,最终几近于无。 即墨无双一见得手,巨剑一挥,数十名禁卫军抬着云梯,身后弓箭手掩护,冲上前去,迅速将云梯架上墙头。 早有几名猛虎一样的禁卫军顺着云梯爬上墙头,拔出利剑,和残存的丞相府护卫博杀起来,那些丞相府哪里是这群禁卫军的对手。 犹如看家护院的普通家狗碰到了驰骋大草原的恶狼,一触即溃,顷刻之间或逃得无影无踪,或是成了剑上冤鬼。 攻入丞相府内的禁卫军,迅速沿着防守通道,来到丞相府大门的后面,打开大门。 即墨无双领着剩余的禁卫军来到府内,抬头一看,丞相府内房屋俨然,道路曲折,不适合大兵团作战,倒有些象我们现代的巷战。 同时不远的地方隐隐传来,大规模的厮杀之声,似有无数人正在鏖战。 即墨无双立刻下马,单手持剑,领着五百禁卫军向着杀声震天的方向搜觅而去。 三军汇合 一路山环水绕,如迷宫一般,丞相府,即墨无双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来的,当真令他意想不到。 一路上居然再没有碰到任何丞相府护卫,也没有发生任何战斗,看来丞相府的护卫都在参加那场在不远处发生的战斗。 即墨无双就这样领着五百禁卫军静悄悄来到了后院。 后院的景象令他们大为吃惊,两方人混战在一起,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分属两个不同的派别,一边是黑衣黑甲,刀剑鲜明,但是战斗力很差,被打得节节退让。 另一方衣衫褴褛,甚至有的人连上衣也没有,即使穿着裤子,也是破烂不堪,但是个个如下山猛虎,势不可挡。 地下横七竖八睡着的,都是那些黑衣黑甲的丞相府护卫,有的呻吟哀嚎,有的早已毙命,那些光身子的汉子倒是很少有被打倒的。 这时一位身形娇小,一身黑衣,手持青锋,剑法飘逸的秀丽女子,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黑衣护卫的群中,进进出出。 所过之处,但见血雨飘零,断臂齐飞,那些黑衣护卫纷纷退却。 即墨无双仔细一瞧,却不是轩辕月铭还能是谁,只不过几个时辰不见,怎么又换成了一身黑衣,却是纳闷,而且身后还多了几百名精壮汉子。 她的身旁,另有一名赤膊汉子紧随其右,两腕上各有一根长链,舞得呼呼生风,方圆五米之内竟无人近得了身。 这个人即墨无双却是认得,原来是自己的的下属,原禁卫军“百人团”统领伍修。 伍修早在去年就已失踪,后来督察院落刑务司调查的结果是:“酒后失足落水身亡”,为何现在又出现在这里,难道世上还有两个伍修。 故人相逢(二更) 还有那几百名衣不蔽体的汉子,是如何冒出来的,有些人的面孔似乎还很熟悉,好象都是军中的人员。 即墨无双忽然想起,最近这几年,军中频频爆出人员失踪案例,他总是怀疑和丞相王佐有关。 但是丞相王佐在月华国权倾朝野,爪牙遍布月华国各个要害部门。 若想抓住王佐叛国的证据,还真得有些困难,这次自己顺其自然让轩辕月铭冒险来到丞相府,本来没指望她能做出什么惊天骇地的事情,只要能发现丞相府内一些异常的蛛丝马迹,验证自己对丞相不轨的判断就足够了。 即使轩辕月铭真得被洛风郡主扣留,凭借自己的实力,让丞相府放人,他们还是不敢不放的,但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轩辕月铭目前所捅出的这些事情,已经足够让丞相府的势力灰飞烟灭,现在剩下的就是自己和皇上之间的事了。 即墨无双想到这里,心中颇为满意,这不正是他踏破铁鞋无觅处,苦苦追寻所要得到的结果吗。 看到双方仍然交战在一起,对他这个月华国,赫赫有名的七皇子,不知是没有看见,还是根本就熟视无睹,不禁勃然大怒,大喝一声:“住手!本王在此,你们还敢如此放肆!” 那一众赤膊囚犯和丞相府护卫战斗正酣,陡听一声暴喝,犹如晴空响了一个霹雳,俱回过神来,看向来者。 轩辕月铭倒是早已看见即墨无双的出现,可是当时正和一人缠斗,无暇抽出身来,所以看了也是白看,权当没有看见,反正也不是第一回看了。 伍修却是认得东王即墨无双的,即墨无双的出现令他大为惊诧,当然其它所有人看到他的出现都感到惊诧,只是惊诧的原因各有不同。 平息 伍修停止了手中挥舞的铁链,抬眼一看,一副伟岸的身姿,一脸冷峻的神情,两眼闪着灼灼逼人的寒光,尤其是手中那标志性的巨剑,不是东王即墨无双还能是谁,不由百感交集,情由心出。 “咚!咚!咚!”几步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下说道:“东王!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到你了,王狗贼陷我于不仁不义,我不服他,便要加害于我,若不是这位女侠于千钧一发之际,救我于利刃之下,我便是作了鬼,也不得瞑目。”说完竟涕泪交加,如同一个孩子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即墨无双俯身将他扶起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男儿有泪不轻弹,待我将事情查明,还你一个清白。” 那其余几百名囚犯中都有认得即墨无双的,纷纷涌到即墨无双的身边跪下泣道:“东王,你要为我们作主啊!如此禽兽之人,窃居国之重器,害得我等生不如死,若不为我等申冤,天理何以昭昭。” 即墨无双看到这几年失踪的手下的大都数,竟出现在这里,也不禁百感交集。 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沉声说道:“现在都随禁卫军回刑部司安置,待事情查明之后,再给你们一一定夺。”众人方才平息,静候禁卫军安排。 说完这番话,即墨无双的目光再向远处投去,只见远远一株巨树下,一少女,一袭黑衣,身材窈窕,身负青锋,肩挎劲弩,静静伫立,面容平静,仿佛一世外高人,这儿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即墨无双不看则已,看见之后,面上显出淡淡笑意,缓步踱到她身边说道:“这一次多亏了你,你为本王捅出一件天大的事情,有你这一举,本王多年以来,日夜纠心的问题,将会逐渐得到答案,我该拿什么来谢你呢,良田美宅,金玉珠宝,只要你能说出的,我都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你的谢意我领了,良田美宅,金玉珠宝,我不需要,我只需要你送我回家。” 轩辕月铭平静地说道,额前的青丝在微风下轻轻拂动,淡然的目光注视着依然硝烟弥漫的丞相府…… 忽然人群中传出一女子的哭骂声,其声凄厉,似失去了什么令人痛心的宝贝…… 假公济私(上架感言) 一禁卫军士兵来到即墨无双的面前禀报道:“东王,洛风郡主拒不执行命令以,该如何处置。” 即墨无双不耐烦地摆摆手:“她的问题很复杂,强制执行,带回刑务司。” 洛风郡主泪眼婆娑,早已听到即墨无双如此无情话,不禁大骂道:“东王,你这个负心汉,你以为整倒了我父亲,就可以独霸月华的江山了吗!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几名禁卫军上前强行捂住了她的嘴,套上绳索,五花大绑,将她押上兵车。 “她的左臂上有伤,还是不要绑的好。”轩辕月铭平静地看着这一幕,淡淡的说道。 “给她松绑,多派禁卫军看守,不准出任何意外。”即墨无双冷静地命令道。 立刻几名禁卫军上了兵车,解开洛风郡主的绑绳,此是的洛风郡主一脸的梨花带雨,可是却没有雨后的娇艳,有的只是风扫残红后的衰落,和哀伤,头上青丝缭乱,臂上血迹斑斑,神情极是慌乱,真应了那句话,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这时一名禁卫军头领下来报道:“所有暴乱人员俱已押解完毕,请指示!” “火速通缉丞相王佐,不惜一切手段,抓到人后,即刻汇报于我。”即墨无双很清楚,这次事件的主因在丞相身上,只有将丞相王佐捉拿归案,才能将事情彻底理清。 “这名女子也是暴乱分子之一,是否将她绳之以法,押赴刑务司。”忽然一名负责清理暴乱人员的禁卫军指着即墨无双身边的轩辕月铭大声说道。 即墨无双和轩辕月铭相互对视的目光不由一愣,转而,即墨无双双眸一亮,淡然笑道:“她的情况比较特殊,由我来亲自押送。” 说完作势满地找绳状,终于找到一根,上前双臂环住轩辕月铭,上下摸索着捆绑她,一脸得意的笑。 轩辕月铭不禁面色绯红,啐道:“色狼!假公济私!” xxx 《 皇妃15 岁》终于上架了,首先要感谢亲们这些天以来的热烈支持,没有你们的票票和推荐,《 皇妃15 岁 》不会有这么好的成绩。当然,也要感谢都市言情小说的北京大掌柜,对于我的指导和推荐。 下面是充值的方法。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2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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