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星域》 第一章 车祸 我现在叫秒年,也有人给我起绰号叫白海豚,现在我正在一部警车里,手上带着手铐,头上带着头套,躺在一个担架上,身上被绑着,听声音像堵在一条不知道去哪里的高速公路上,而这中境遇,要从一个小时前说起。 我是一名公交车司机,今天我照常起早,跑早班车,发动公交电动客车,6点发车,提前到发车点买早点,两个包子,我喜欢吃肉包,因为经饿。 时间到,有几个人早早的坐着等待发车,6点20分,如往常启动车上路,这时候路上的车不多,这里又是一个小城,过往中,偶尔的车辆来往着,基本都在赶时间,我也机械般到站出站,6点35分,我到终点站掉头,休息时间5分钟,看着车上半个人都没有,看来今天可以轻松点。 6点40分,准时发车,车上还是没人,我的车速不免快了点,路过站点,没人,停靠一下,意思意思,万一有人还在路上呢,所以到站都会进去停一下,果然还是没人,继续下一个站。 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停下车子,看了一眼,车上的五个人,好清静啊。 就在这时,前面冲出一辆重型皮卡,冲着我所在的公交车就撞过来,可我这里不是顺路口,而且是直接对着我的驾驶室位置来的,我只来得及大叫:“卧槽”。 抬手下意识的抓紧方向盘,只听一声巨响,因为冲击过重,我的肚子顶在方向盘上,一阵剧痛使我大脑出现了空白,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动弹不得。 渐渐有了一丝意识,我已经被卡在驾驶室,重型皮卡的冲击太重,直接把公交车的车头砸变形,电动公交车的车头只有前防护和控制系统,较轻,这一撞直接把公交车的车头顶了起来,以至于我整个人差一点就直接骑在重型皮卡发动机上,没飞出去也算安全带给力吧。 头晕目眩中,外面各种叫声参差不齐,我意识开始模糊。 醒来时,我被告知,我叫:秒年,是个通缉犯,现在正在押送中,头套不能拿下来,我自己更是动不了,我还发现,我的嘴被什么封住了,可我的鼻子却插了管,好难受,头依然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没什么知觉,就好像我的身体已经不是我的,好在头套在眼睛的位置还有洞,眼前是白色的车顶。 外面的警笛声响了,一个女声在我旁边响起:“给药,保持。”接着我再次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我躺在一张床上,衣物和随身物品都没了,光溜溜的。 看了一眼四周全是镜子,顶是白色的,地是黑色的,什么都没有,回想着之前,我的记忆还在撞车再到警车上的一个人告诉我一些事,可惜没记住。 镜子里我还是我,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那么我现在在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开始回忆今天发生的事,一点点去仔细回忆,却发现一直很正常,直到在十字路口时对面的重卡撞过来才开始改变的,那么这辆重卡为什么要冲我的公交车撞过来? 依然躺在床上,我的脑子里却已经翻江倒海,把之前的事想了好几遍,还是没有头绪,突然我想起一句话:”你以后就是秒…”秒这字好熟悉,我在哪里看到过。 第二章 醒来 我心里一跳,惊讶想起,我在\u001f笔记上的笔名就是秒年,可我的笔记只有自己知道,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连我的父母也没有看过我的笔记,那是我的个人制作笔记,里面记载着我自己制作的每一件小东西的设计思路和使用说明以及改进方向,但是,这怎么可能,秒年这个笔名我从来没和人说过,难道是我听错了?还是只是巧合?毕竟只有一个秒字,不能说就是我的笔名,那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一系列的疑问在我脑子里回荡着,终于不知道过去多久,一个声音从我正前方的镜子里传来: “秒年,醒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出来,同时也吓我一跳,心中的一个疑问一下子解开,那么接下来我将面对的是什么情况,一时间思绪万千,却不过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坐起身子,用布盖住下半身,直目眼前的镜子太多想说的,到嘴边的只有慌张的:“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牧,牧羊的牧,代号而已。” “我在哪?” “你在我的基地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基地。” “为什么抓我?” “因为你很有趣。” “有趣?”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可以用有趣来形容,要知道我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是的,像你这样有趣的人,我们很感兴趣,而且,你的脑子有问题,不抓来太危险了。”还是镜子里的声音,电子合成的声音生硬中夹杂着一丝调侃,好似在逗一个可爱的宠物。 我也被这句话逗笑了,不过只是在心中一瞬,面上依旧带着一脸的严肃加故作镇定,掩饰着我内心的恐惧和无助。 “能说说吗?” “你” 还不待他说下去,我直接打断道“可以直接说重点吗?我已经在你们手里了。”心中那一丝的理智在告诉自己,要冷静,体现出来的却是不耐烦的轻微暴躁。 “你怎么就一点耐心都没有呢,多说两句又不会死,何必搞得这么尴尬呢。”说话的人有些索然无味,还有些对无趣之人的抱怨。 “我已经在这里了,多余话还有必要吗。”压制住浑身恐惧和激动的颤抖,尽量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哪怕,这句话很不合时宜。 “切,难怪找不到女朋友,傻逼。”镜子里的人好似很不爽的说着,然后好似换了一个人,语气生硬起来“你就是秒年吧?” “恩,你怎么知道我的笔名” “你的笔记在我手里,现在我说什么,你只需要回答。” 压抑着心中的各种情绪,面对现实,只能妥协:“好。” “这本笔记里的东西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是的” “这些东西你都做出来?” “是的” “为什么” “个人爱好”说着,心中不免觉得这个人是傻逼吗?问这问题,脑子进水了。 “你想成名?” “不想”说出这个词,我是违心的,因为我自己也很矛盾,自己到底想不想。 “你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咯噔一下,我全身都一阵冰冷,恐惧浮上心头。难道自己要死? “字面意思,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整理。”结束后再没有声音传来。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喂,喂,喂,出来说清楚啊,人呢!”整理什么?还能整理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瞬间的激动和爆发没有得到想有的回音,心中不断的在说:“我错了,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好好想想在回答的。”可惜,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后悔药。一阵后,冷静下来,看着手,再是镜中的脸,身上,好似幻觉,一片空白。 第三章 回忆 “一个小时吗”绝望,恐惧,不甘,想哭,想求饶,然后是一片空白,镜面上,我却诡异的笑着,这可能就是歇斯底里,也可能是一种解脱和释然,接着是眼泪止不住的掉落,毕竟我还是个普通人,面对死亡和未知的恐惧,我,不是勇士。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就躺在床上,呆若木鸡,不是我不想自救,在我大脑清醒的时候就开始观察四周的一切,除了身下的床,什么都没有,就连床底下都可以从镜子里看到空空如野。再看床,试着摇动床,是一体的焊接,什么都没有。 “呵呵,终于到了么,还记得我和妈说过,有一个道士找我算命,说我名字太重,八字太清,扛不住的,活不过40岁,原来我真的活不过40,可那是我瞎编的啊,原来想说30的,觉得太早了,原来自己咒自己也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杀吗,呵呵,现在还能怎么办,呵呵…真的吗?我在哪,我能干什么,我要怎么做,还能做什么…我是谁,梦里吗?” 嘴上念念叨叨着,脑子里也在回忆着往昔的过往,这就是死之前的感觉吗?还记得18岁那年就想去死,被从打工的地方叫回来,因为没有目标,前程迷漫,第一次对自己的将来恐惧,然后找不到寄托。 家对我来说好似噩梦,都是不堪的回忆,不想回去,于是我来到药店,问卖药的有没有安眠药,他说没有,我失望离开,走下台阶时,空荡荡的,抬头看向房顶,却想到跳楼的死法太过招摇,想安静的走很难吗,又想着其他的死法,一路走下去,不知道走向哪里。 我的脑子有时候会走偏,这是我天生的毛病,哪怕上课时也一样,这一走偏,我又开始回忆起往事,回忆起唯一带给我温暖的地方,彩南,我的外婆家,外公外婆还在,我死了,他们会伤心吧,还有我的母亲,她会怎么样?也许这就是牵挂,我找到了活着的理由,没再去寻死,也控制自己,别再去想那些事。 接着我爷爷得白血病住院了,我去照顾他7天,还记得那7天里,我还跑去通宵玩游戏,第二天被爷爷臭骂了,之后家里说他们找了义工,我回家了,大约又是7天,爷爷走了。 也许,当时成功了,爷爷能多活好多年吧,这是命吗?至少,我不会看到爷爷的逝去。 我的父亲呢?只有压抑,幼小时的苦难,好似天一般的压下,成长时期的迷漫和绝望几乎都来自他。他不喝酒,不赌,不吸烟,他当过兵,上过战场,还是干部,可就是这样的他,带给我的只有压抑和无助,在他面前我总是弱小,卑微,没有尊严,以及紧张,每次回到家我都要问妈我爸回家没,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他不在家我好轻松,一种发自灵魂的喜悦,以至于我妈都抱怨我为什么不问她回家没,只关心爸。 越来越多的回忆,我的初恋也是暗恋,我的初中,我的小时候,我的幼稚,我5岁时的第一次打架,我的抑郁症,我的第一次发疯,我的过去。直到黑色的地面升起一个电梯,我被这动静打回现实,看向电梯,里面没有人,全是黑色。 “时间到,进入电梯,或者死。”电子合成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是后面的镜子。 第四章 选择 走进黑色的电梯时,我什么都没穿,赤裸着。 下床时,没找到合适的,不再纠结,走向电梯时,心中有了一丝对生的期望,那块布,就这么丢在那里吧。 走进电梯,一丝轻微的闷响配合着光线的消失告诉我,电梯门关了,好多人进入电梯都会转身面对门看去,此时此刻,我却不想转,哪怕背后有什么可怕的恐怖之物。电梯里没有灯,一阵失重后,漆黑的电梯里,恐惧徘徊在我的四周,这是我所惧怕的环境,无际的黑暗,原因是我怕鬼以及类似的元素,哪怕只要我抬起手就能触碰到电梯的内壁。好像在心理学上说这是缺爱的体现之一,浑身有种毛嗖嗖的感觉,一种内心的寒冷,也就是我胆子其实很小。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或许更长,前方打开一道们,光线进入电梯,好似引导我走向天堂的接引,两步踉跄走出电梯那个可怕的黑暗,现在我还有种要被拉回去的感觉,再不走,我怕自己已经颤抖的双腿会坚持不住。 回头看了一眼关闭的电梯,再看眼前,一条纯白色的走廊,大概三米,就是一扇紫色的门,一点装饰都没有,地上好似一整块玻璃,几步走到门前,门表面快速闪烁了几个光点和线条后,门开启。 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电梯,那深邃黑暗,转回来走进未知的门里。 这是一间暗黄的房间,中间有一个圆桌,四周还是镜子,桌前一根柱子一直在闪烁着红色的电流,走近桌子观察,等待了两秒,柱子发出电子合成音。 “扫描完毕,请提取装备.” 右边的镜子墙壁弹出一个柜子,快速穿戴完毕,一套黑色的衣裤,鞋子都是纯黑色高桶皮鞋,没有一丝点缀。 柜子在我穿戴完毕后自动恢复,左边镜子凹陷进去开启一扇门,再次进入,这次的走廊更长,约为之前的三倍有余,还是白色,什么都没有。 紫色门开启,白色的灯管在天花板上照亮整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沙发和一台显示屏,一走入门内,门快速关闭,不等我有所反应,“请坐。”之前的声音再次从四周响起,这个房间的墙壁不再是镜子,是金属块的拼接。 依言而行,我坐到沙发上,面前的显示器亮起,一个四十多的中年人出现在上面,衣着和我一样,脸上有五道疤痕好似一道五指的利爪抓过一般,眼神空洞,很是无神,手上有着常年习武打桩的拳茧,骨节粗大,表皮好似鳞片一般的老茧遍布整个手掌。 “看够了吗?开始说正事吧。”中年人轻起嘴唇,换了一个坐姿开始说道:“现在的你有三个选择,别急着做出选择,先告诉你一件事。”中间停顿了一下,换了一个轻蔑语气继续道:“从你醒来开始,对你的评分就一直在减,直到你进入这间房间为止,你的评分只剩百分之五十,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请问,这个评分会怎么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感觉着脸上火烧般的潮红,虽然早已习惯了自身没法改变的身体特性,可总是想两耳光打在自己脸上,为什么总是会有这种耻辱般的火烧感,我有什么好愧疚的,心里却有一阵冰凉缓慢袭过全身。 “评分代表你能选择的多少,也代表你是否在演戏,更代表你还有多少用处。” “那我现在?” “百分之五十,及格,三条选择。”这个男人说着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三秒左右接着说道“第一个选择,外勤部;第二个选择,内勤部;第三个选择,研究部。” “你有时间考虑,时间为一分钟。”说完向后一靠,闭眼抱手不再理会我是否有反应。 第五章 逗猫 我一脸问号的同样向后一靠,满脸迷茫,一群神兽路过不知道多少次。 说实话,我的内心是个研究员,最喜欢去思考我喜欢的问题,我很懒,不喜欢去做不喜欢的事。更懒的是,我感觉活着就是在受罪,所以更去想去问什么要活着,毫无意义。为了活着,我寻找到了必须活下去的意义,以前是亲情,之前是研究个人爱好,那到了这里呢?我需要一个理由又或者一个目标。 想到这里,我看向屏幕中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似乎有所察觉的睁开眼看向我,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和感情。 “你选好了?“ “不,我不知道怎么选,没有目标的选择,没法选。“ “你要什么目标?” “你要我选择去哪里无非是要我做事,可我连做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法选择哪边更合适我发挥,你们也不需要一个不能发挥作用的工具在这里闲着碍眼吧!”说着,我认真的看着男人的眼睛,心中却在打鼓,虽然现在看来自己暂时没有危险,可并不能确定,对方会不会因为自己一句不合时宜或者不符合他性格的话直接要了我的命,我脑子不好使,但不代表我就什么也不懂。 这个男人好似机器人一般顿了一下,问道:“毁灭一个星球的武器!可以做吗?” “你,是不是在逗我?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武器。”听到这个,我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嘴角,却面带惊讶的说道。 “现在能造出来的就行,如果你能做到这点,你可以去理论模拟实验室先备案,有人会接待你,前提是你能做到!”男人说完,点击了屏幕一下,屏幕中显示出来一个选项,“是否去研究部?”这个男人根本不给我选择的机会,也许是我的回答没能满足他的要求,又或许,他本意就是在逗猫。 选择“是”后,我收到接引信息,没有多余的语音:“请跟随指引信标前往研究部站台,会有接待人员等待。” 语音提示的同时,正前方的金属块凹陷进去出现一个路口,又是一部电梯,里面已经有一个女人在等待,面无表情,冷漠无比的看着我,幸好我是单身狗,没什么感觉。呵呵,怎么可能没感觉,单身狗才是最致命的诱惑。 走进电梯,近距离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好高,我174的个子在她面前还矮了一头,身材纤细,前后都平的可以。 “迎接到客户,确认目标为:秒年,请佩戴精神控制器,物理控制器,未检测到控制器,前往监控室。”女人美丽的面孔无表情的诉说好似设置好的语言,本身并没有任何动作,电梯却收到命令一般自动设置好楼层,电梯在这个女人的操控下启动,操作面板上大多都是我没见过的符号,好似古老的象形文字,看不懂。 我目瞪口呆加无语的看着这些文字,我想到了我国的古代文字,而其中唯一我能认出来的只有一个红色的阿拉伯数字“4”真是讽刺,叹口气,也许这些不是呢。转头看向这个女人,我想到了红日的最新科技:机器人陪侍。原来,我们国家早就已经有这种机器人,看着和真人一般无二的机器人陪侍,我想到了很多,比如,这个机器人给我该多好啊,呵呵,又在白日做梦。 机器人无视我的眼神,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4”到达,电梯门开启,跟随这个机器人走了几步,我感觉地面有轻微的震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已经变成一个拐角,心中不由一跳,这时机器人提示到:“监控室到达,未检测到控制器链接,请佩戴精神控制器,物理控制器,请进。” 我跟随机器人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门上还是那种看不懂的符号,这个房间不大,只有20平米左右,一个大屏幕安装在门边,目测看不出来是多少尺寸的,屏幕上分出了几十个小屏,显示着这个基地各个位置的影像,而这个监控室并没有一个人在。机器人在一侧的墙上点击了数下,墙上弹出一个小柜子,只见机器人从其中选出两片纽扣大小的水晶物品,瞟一眼大概有两毫米厚,每一片的造型都不一样,她回身一手一个分别放在我的额头和后颈部,我只觉两处一阵冰凉后,两片水晶片已经好似长在我的额头和后颈上。 我一动不动的任由机器人做着她的事情,她的力量并不大,恰到好处的力度,没有一点给我受力的感觉。摆弄好水晶片,机器人站在原地等待了数秒,机械的女音发声道:“初步链接完成,精神波动正常,未检测到异常精神信号,物理控制器导入完成,功能选项已选择:过激控制,正在开启,已开启,已检测到控制器链接,安全等级评测:安全,请人类前往第四模拟实验室,导航已开启,正在前往中。” 机器人的那种机械女声听的我一愣一愣的,感觉头上液体从额头顺着眼角淌下来,抬手摸了一下放在眼前,下一眼,我一身的冷汗唰一下全出来了,急忙抬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水晶,没有感觉,不痛不痒,再看手上血液并不多,又摸了一把后颈,同样的出了少许的血,够狠的,原本还以为是贴在皮肤上,这下看来,是钉在皮肤上的,没有痛觉估计是那一阵冰凉,这时,机器人开始走出监控室,我侧身让出位置,跟上她,转过几个弯道又一次走进电梯,我开始怀疑,这基地就是一个立体且随时在改变的迷宫,没有地图和讲解,进来就别想出去。 这一次是“7”,回过神,跟上她的脚步,听到身后的响动声,我再次回头看去,电梯已经消失,我后面是直挺挺的一个走廊,一种莫名的恐惧渐渐笼罩了我,赶忙看向机器人,已经走到好几米开外,小跑两步,我不敢再离这个机器人太远。终于,在我已经不记得转了几个弯,机器人停在一个房间门前,她抬手推开门,站在门旁,我会意的走进这间第四模拟实验室的门,实验室内大约100平米,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台子,四周有三台电脑设备,一个沙发和一台饮水机,挺简单的,连个床都没有。 “中间的台子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触屏投影仪,可以投影3d成像,3d成像可用手触摸直接控制,可声控,可联网,可连接电脑数据,房间内电脑已经自动连接主脑系统,建议,房间内有38个全方位摄像头连接触屏投影仪。” 听完介绍,我脑子里想到了一个很经典的画面,铁皮侠的工作室。 “温馨提示,你的进度为零,请尽快开始工作。” 机器人走到门旁边站定,一个板子从墙里衍生出来,机器人坐上去就不在动弹。她背后的墙面闪烁起红色的灯,像极了在充电,同时门自动关闭,门是从上至下合上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 一种深深的无语在心中浮现,深吸一口气,我来到电脑旁思考怎么启动电脑,开始了熟悉这些设备的操作。 说实话,这些设备很方便,在熟悉之后,感受到了时代的跨越,这些设备都可以声控操作,不用键盘鼠标,不用手去比比划划的找线和开关调试,说两句话,电脑自动调试,想听音乐?直接叫“打开音乐菜单”,在选择一下想听的音乐,嫌说话不方便?抬手指划几一下,至于看不清?自己抬沙发。 差不多了,基本操作也明白后,开始工作吧。 第六章 价值 有了这些跨时代的设备,之前想象的复杂画面没有了,坐在沙发上不时比划一下,投影成像开始按照我的设想勾勒着。 一个正圆,然后是正圆的三角定律,使用正圆边三角垂直定律测试三角边垂直线和角平分线焦点是否与正圆中点重合,安装磁力壁,检测力臂同心圆位置是否吻合;安装磁力转轴,检测转轴位置圆点,检测磁力场复式三角点,模拟转轴运动受力强度,检测转轴受力变向;复制安装组成双磁力臂固定支架,设置顶磁壁,构建整体磁力室,检测转轴运行圆点,抗受力检测;安装正转电机和反转电机,安装发电绕组,安装真空密闭固定仓室;检测整体运行数据。 果然,有这个3d模拟投影器,就是方便,我原本要4个月的人工计算和手工操作,在这里只要1个小时就直接出模拟3d图像。当然,散热器的组装,控制系统和安全系统也不能少,毕竟,这东西动起来的威力,不可预估。这个简单的东西就是我的设计核心,动力来源,发电机。不一样的是,它不需要持续供能,只需要规则的不变性和材料的可持续性以及适量的启动力,设计巧妙的话,一节五号电池就可以启动它,或者机械设计巧妙的话,只需要手指轻轻一按。这是个可持续使用的能源,也是未知的规则产物。 能源完成,接下来是武器发射器的选择。 鉴于地球的大气厚度和密度,粒子武器的破坏性受到限制,同时,粒子武器太复杂,相较于电磁炮,太麻烦。 目前,最简单的磁力炮,一发入魂,只要一击打穿蛋壳,直击核心,别说一颗星球,就是一个恒星也可以从物理上发生震颤,至于能量层次,呵呵,现在的人类他们能理解吗?大部分能量应用还只能存在于公式和实验,量子的应用也才是起步阶段,更何况,那些资料是我不可能看到的,而且我也看不懂。 设置好部分参数,其他的只需要电脑自己去计算。看了一眼差不多简单构架好的图形,真的好像一艘宇宙舰,要达到如此大的威力,其加速度和所需要的能量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完成,随便一击,足够毁灭一个大陆,更别说天体武器中就有扔钢柱的攻击方式。 还有一个大坑,这个武器需要发射固体弹,要有足够速度和力度击穿一个小行星,那么发射出去的弹头必须足够坚固的同时还要考虑到和大气的摩擦,高温是一个硬伤,目前无法得知弹头在这样的速度下会有多高的温度,人类所知的无碳化四钽铪是熔点最高的,也不一定就能挺住在瞬间击穿大气层时的高温。 当然,既然人类已经可以发射和回收太空船,这个问题也是有办法解决的,烧蚀材料和隔热材料或者涂层可以抵挡太空飞船进入大气层时的高温,也许会有点用吧,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弹丸在穿过大气并打击地幔的瞬间,因为速度太快时间太短,导致弹丸没有烧尽或者变成离子形态,不过,这种可能只能自己想想,毕竟,知识是好东西,可惜我学到的太少。 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有一丝狂热在心中浮现,真想看看成品。 “收到新任务提交文件,正在审核中,转接中。”机器人突然起身走到3d投影仪旁,和常人无二的眼睛盯着上边的投影。 “文件收到,秒年!这是你设计的武器?”之前的中年男子投影出现在机器人的旁边,看了一眼投影仪,转头看着我就着说道:“你认为这种武器可以毁灭一个星球?还是觉得你很聪明?” “我的知识有限,眼界也有限,这是我能想到最符合现在世界的大威力武器,你觉得不够还是落后?”我坐在上沙发一脸很重视的说着,同时看着投影仪里的图像,在考虑加点什么可以美观一点,嗯,我的轻微强迫症又犯了。 “我以为你会设计一个能量武器或者别出心裁的设计,看来是我的期望太高了。你的这个设计需要的资金太过巨大,目前我们无法承担,你在想想吧,有没有更合适的,或者说更简单廉价的提案。”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和谁在讨论一般,丝毫不理会我在一旁的脸越来越黑。 “想要简单?”我听到这里,都被气笑了:“还想要廉价?你以为歼星武器是大白菜吗?一个星球只要一下!” “怎么,想不到还是不想说?”中年人的眼光终于看向我有些好奇的问到:“你可以设计出磁暴武器,一个小小的歼星武器就为难了?” “什么磁暴武器?那是什么鬼?”我纳闷的看着中年人正想问个明白,投影仪中的发电机被单独提取出来,他指了指这个发电机说道:“经过我们实验确认这个武器可以造成一个城市的电力瞬间爆发,所有和电力有关的设备都会在一瞬间被烧毁,同时100米内的生物会被电子灼烧,而所需的只是一个正常灯泡大小的磁暴武器,那么,你觉得我们的实验是假的?”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做的实验,那只是发电机,不是武器,或者说只是一个部件。” 我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看着中年人的影像,又指着其他投影部件说道:“发电机只是供能用的,看不出来吗?这是歼星武器,能源要有多大你想过没,你还想去搞个太阳网卫星?你又或者你想搞个太空核动力站?又或者你们还想再搞氦原子的主意?别忘了,你们连地球都走不出去,还想搞恒星皮肤计划不成?那些天才的设计成本才是天文数字吧!” 第七章 前兆 “好吧,换个话题,为什么是电磁炮而不是其他能量武器?”中年男人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觉得你能搞到这么大的电子炮?还是激光炮?或者是射线发射器?”我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为什么你觉得我们没有?” “有又如何,你以为这么大功率的武器体积会小?想想看,你在太空发射打击一个星球有多大作用?再说一般的正常星球都有大气或者一个外壳,你想射多久?或者,需要多少能源才能足够你们发射一次攻击力足够强大到毁灭一个星球的攻击,造价成本和体积大小也不是现在的地球文明可以实现的,不是我看不起地球文明,什么一级文明二级文明,连内战都无法避免的文明也好意思评定文明等级,再者,能量武器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能量等级壁垒,而武器等级就好比冷武器和热武器,热武器和能量武器,能量武器和规则武器以及规则武器和虚空武器的对比,每一个等级的进阶都是一个文明质的飞越,你想要的太多却不考虑现实的低级,那就和蚂蚁吞象一般,一个文明的敌人就是一个生命体。”洋洋洒洒说道这里,我也是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激动了,说那么多做什么,多说多错,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有时候一声苦笑能掩盖一切。 中年男人愣了好久才好似看白痴一般看着我问道:“你觉得地球文明很低级无趣?你看不起地球文明?” “当然,从部落到城邦,从小国家到大国家,再到现在的这么多国家,打来打去,一直在内耗,看看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国王,最喜欢看的是什么?角斗,现在的地球不就是一个星球级的角斗场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屠杀一个种族,请问;这和原始人有什么区别?或者说其实地球就是一个角斗场,人类不过是高等文明的玩具和货物!” “你的语气和态度似乎不太好吧,秒年!”中年男人渐渐提高了声调,那语气微微有些怒意。 “你都要慢慢射了,我怎么会不好呢.”说完,我站起身指着地面问道:“地球的厚度你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去问白度娘娘。”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中年男人的语音里:“你们是在讨论正事还是在斗嘴?来上班不是让你来玩的,想玩自己一边去。” “咳咳,妮妮!你现在没有发言权”中年男人又回到了原本平静的语气,转头朝着旁边说道。 “那你们倒是聊正事啊!我的小咪还在那边守着呢,我要走了没她可不行。”年轻女人毫不在意的说着。 “知道了,一会儿就好,你先去看看3号报警器之前是什么情况,主管这么久也没有回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中年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又看向我说道“稍等。” “我要小咪一起,没她我哪也不去。嘿嘿,你是想我去找死是吧。”旁边又一声女人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不悦和质问,中年男人无奈的叹口气说道“知道了,我把小咪送过来。” 听到这里,我好奇的看向一旁的机器人小姐姐,这名字也是没货了。 机器人小姐姐接收到指令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到门口,门自动开启,再关闭,好吧,就剩我了。 “现在说说你为什么要用电磁炮的问题吧,这么多选择,你只用电磁炮是有什么目的?”中年人叹口气说道。 “我所知的文明只有地球,地球目前还没有研制出能量护盾,而能量护盾还不确定其能量体系和性质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力破规律,狙击原理,你知道吗?我的笔记里有描述。”我回答到。 “虽然不知道你的这些知识理论是从哪里学来的,但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不过力是可以转移的,你考虑过没有?”中年男人接着问道。 “那是更高层次的能量等级,我接触不到那个层次。”我回答道。 “那如果对方已经达到能量转移的层次,你会选择如何攻击?”中年男人又看了一次手表继续问道。 “我不会去想这个,知道能量壁垒吗?低等级能量攻击高等级能量护盾,就好比蚂蚁吃大象,前提是你要有这么多的蚂蚁。”我好奇的注意起中年男人的手表,在投影中,这只是一块通体黑色的金属腕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便继续回答到。“再举个例子,以前发生过一场战争,一边是人类和马组成的骑兵团,使用的是当时最好的刀剑和骑兵铠甲,另一边是开着最早期坦克的机械化兵团,这场战争的胜负,没有人会质疑,至于需要多少骑兵可以打败这个机械化兵团,需要的数据太多。” 中年人没有再接着说话,一脸沉思的看着我,如同要看穿我一般。 这样的沉静大约持续了两分钟,我们俩都在对视着,一个是在思索,一个是在空白和忐忑。 “想好没有,还是说你要问上级?”开口的是我,毕竟我才是被动的一方,哪怕我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反客为主,那也不过是一种掩饰。 “目前,我无法确定你的方案是否可行,击穿一个星球的保护壳所需要的能量不是我能想到的,而且,你所谓的狙击原理,我无法认同。”中年人没有动,声音却已经传到我这里,语气中带有许多的不认可。 “你知道天体武器吗?”我思索片刻后反问道。 “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中年男人再次看了一眼手表回答道。 “你知道天体武器的普通一击威力有多大吗?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个宇宙很大,天体武器只是开始,星球只是资源体,文明或者生命体只是寄生虫。”伸了一个懒腰,我活动了一下长时间不动和紧张导致的全身僵硬和酸麻,深呼一口气说道。“我的提案完成了。” “然后呢?”中年男人,闭上眼似乎小憩了片刻才说道。“你设计的武器连我都接受不了,你认为谁会接受?” “这不是我的问题,我已经把能想到的最符合现实的设计提交给你,那些不可能的,请恕我学识太少,想不到。”考虑了大概十几秒后郑重的回答道。 中年男人看出了我不想继续之前的话题,话锋一转说道:“那就说说你所谓的发电机吧。” “这东西很简单,我记得我的笔记里有介绍发电机的用法和原理。”我思索片刻,考虑了一些发电机事项,才回答道:“就和介绍里说的一样,我没有多余的解释。。” 中年男人再次皱眉有些不悦的问道:“是的,你在最后一句中还说这个发电机有无限可能,能解释一下吗?” “因为我没钱做实验,也没钱买好的实验材料,它的未来发展可能也只能是我的猜测和臆想。”我淡淡的回答道,语气中有许多无奈和不甘。 中年男人又一次看了手表后起身,双手杵着桌面看着我,好似要把我看穿一般,最后直起身体又恢复了原本的淡漠语气说道。“从刚才的谈话中我一直奇怪,你有时很白痴有时很渊博,有些常识你不知道,有些深奥的东西你却头头是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在想想有没有其他思路。” 第八章 火车 其实,我是有些敷衍的情绪在里面,其实在我的理想中,如果正确发展科技文明,现在的地球已经可以移民其他星球,可人类的自私和目光短浅,是致命的弱点,人类的进化史一直以来就是很多人争论的话题,战争也一直伴随着人类的进化而更具毁灭性,人类似乎对于武器的研发更青睐,而对人类自身的生活发展,却更偏向商业而不是优越。 比如一个学者发明了一个永远不会坏的灯泡,结果在众商人的威逼利诱下,这个发明专利被商人们买下来,并且销毁。我还记得,我才做出发电机时,咨询过专利的申请问题,客服是个男的,他告诉我:“如果真的有了这样的发电机,能源不再是问题,这个世界就真有可能成为一个非凡的世界,能源随便用不值钱,那么你得罪的就是所有和能源有关系的商人们,以及他们的报复,因为你不只是伤害了他们的利益,还会颠覆他们的帝国。换个比喻,一个已经分配好的蛋糕,你现在不是要和他分一部分,而是要把蛋糕切巴切巴喂狗,是谁都会和你拼命,这就是利益。” 其实,作为人类,我可以理解这是为什么,人类还脱离不了野兽的本性,本身没有错,因为生存的本能,谁不想活着,好好活着,动物为了生存不断进化,人类也是,不同的只是方式不一样,所以那个所谓的非凡世界不可能出现,因为欲望就是原罪。 当然,前面小半句是他说的,后面半句是我的脑补,因为我的脑子又习惯性跑的找不到边,还记得我上学时,很专心的听课,老师看到我觉得:恩,不错,挺像那么回事儿。于是点我起立回答之前讲的什么,然后,我站起来一脸蒙,因为太专心,之前讲的忘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会这样,也许这就是一种病呢。 有一个问题也是世界问题,在只有4岁的我脑子里出现,还记得,那天我妈中午带我去洗澡,回来的路上,我看着路上的来往车辆和行人,各种问题在我幼小的脑子里出现,接着脑子一晕,眼前一片漆黑,我摔了一个狗吃泥,接着,醒来时,我已经趴在地上,才洗过澡的我又灰不溜秋,我被我妈一顿教训,完后,回到家我愣愣的看着衣柜上镜子中的自己,因为我清楚的看到我摔倒时,漆黑中的幻影,那是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我,我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现在,我闭上眼,什么也看不到,好似一切都消失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存在所以才有,我就是一切?那别人呢,他们也有自己的意识,那他们也是我?是现在的我死后转世变的?又或者说他们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存在,那我不知道的地方也在发生着各种事,他们又是什么?我会想事情,我有自己的意识,我为什么有自己的意识,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我的存在,我的感觉,我眼前的一切,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是我,我死了,我还会有意识吗,如果我想要这个答案而去死,转世后的我还会记得,我为什么要死吗?一股寒冷从我的背脊梁骨唰一下扫遍全身,恐惧感让我放弃了思考,立马跑出门晒太阳。 在那次之后,我心中的另一个一直影藏的自己开始出现了,那个:“如果我愿意,我能毁灭世界”的他,这是我的一种自满和优越,也是长时间精神折磨的后遗症,另一个自我。各种奇怪的问题开始在我的脑子里浮现,我是谁?他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来这里是为什么?也是从那时起,我遇到问题不过脑子就会问为什么,后来长大了,知道了,问的少了,这些迷却越来越令我恐惧。 后来我知道了所谓的人生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也知道了为什么我那时会摔倒,因为我吃毒药了,云蚕豆,也叫巴胡豆,普通人和健康人吃了没有问题,可ab血型的孩童或者虚弱者吃了,就会中毒,一般症状是尿血,老年人虚弱时,吃多了有可能会得老年性白血病,后来我也知道了,我的俩舅舅都在小时候被这云蚕豆坑过,最危险的时候,大舅因为那时还太小,血液供给不足,护士居然找不到输血的血管,后来是一个老医生找到了血管,及时输血才救回来,小舅也是在及时输血后才没事,至于我,呵呵,我是晚上才被发现的尿血,送到医院时居然没有ab型血,原因是半小时前一个ab型血的重症病人做手术用完了,要等别的地方送过来,我估计也没了,我后来才知道是我爸抽血给我,拖延了时间,等到了其他医院的ab型血液,可以说我的血管中还真流淌着我爸的血液,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爸也是ab型血,他却吃胡豆从小吃到大也没事,后来我问过我外婆这是为什么,她回忆着说,我们都是感冒生病后身子虚弱的时候吃了才中毒的,我俩舅舅都是感冒导致身子虚,而我是从小就贫血,小时候我还有一个外号叫大头蚂螂,就是形容的我。 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满脑子跑火车的思想丢回脑子里,再看投影仪上的武器3d投影,其实,不用打到星球核心,这个电磁炮的威力在设定中,一发就能毁灭一个文明纪元,想象一下天灾人祸后,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想到这里,我叹口气,躺在沙发上,准备小憩一下,我还需要压制自己的欲望和恶意,另一个自己会从中吸取力量把我换掉,那可能不再是我,那是一个更聪明更残忍的人,他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何毁灭人类,因为人类劣根太重,发展下去进入宇宙也只会是荒虫或者屠夫,为此,我甘愿只做一名公交车司机,默默的活着就这么躲一生也是一种妥协。 第九章 受袭 “秒年,立刻离开模拟室,立刻!”突然,中年男人的投影浮现把正在假寐跑火车的我吓一跳,可他说的内容却令我疑惑:“去哪?” “出门右转,已经给你设定好电梯,马上离开,要快。” “什么鬼。”嘟囔着碎言碎语,我也不敢马虎,鬼知道出了什么事。 起身开门,卧槽打不开:“你丫到是开门啊。” “正在解锁,好了。”中年男人此时很着急,双手在空中乱划操作着,我只来得及多看他一眼,听到门口开门声,立马冲出了模拟室。 一出门,我就看到走廊墙壁上一片片彩色的影子一般怪异生物,一些类似触手一般的透明状物在空中飞舞着,空气似乎在这些不明物体的移动中扭曲着,那种怪异的光效异常恐怖。不远处,电梯已经打开,明显是那个中年大叔调整了电梯的运行,快速跑向电梯的位置,途中脚下踩着怪异的步伐不时扭身避过这些怪异的发光体,还好我曾经专门学习过快速移动中闪避障碍物,那是我还在中二外加轻微强迫症时期强迫自己学的,哪里想到还会用到且是逃命呢。 一路上好多这样的怪异生物,它们好似彩色影子又有类似雾气触手扭来扭去,在我跑过时还会被我带起的气流吹散不少,马上又凝聚在一起变的更加凝实,估计再过一会就真的凝聚出实体了。电梯门一直开着,待我跑进电梯,立即关闭,门关闭前,我看到一个空气中已经凝聚起一个雾气球,彩色的雾气中已经开始有一个实体凝聚,那是一个肉球状的发光体,发光触手就以它为中心缠绕扭曲,并向上漂浮。 电梯已经设置好了要到达的位置,一路移动中我能感觉到不只是向上走,就好像一辆车在疾驰中漂移着,而且方向的变化多变到14个方向,对我来说这是真的要崩溃了,那不是翻滚,那是变向,不断在变向,时间间隔并不相同,哪怕是驾驶战斗机也是在需要时主动变向且是有准备的好吧。 一分钟前,我坐在沙发上满脑子跑火车,一分钟后,我就在这电梯里头破血流,就在我还在想着固定住自己的身体时,电梯的表面弹出气囊,早已经晕头晕脑的我终于不用硬碰硬的和电梯表面硬怼了,接着就是一个直线加速,瞬间的加速过载死死把我压在气囊上,也不知道多久后一阵失重,这应该是下落了,那马上就是着陆,可惜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刚才的瞬间过载已经重伤了我,口中一股熟悉的铁锈味加咸味,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幸运的是气囊及时弹出,有气囊减少了伤害,不然我现在已经没气了。 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后,我失去了意识。 梦中,我梦到了自己曾经开公交车时,看到马路地面上有一只受伤的幼小奶猫,它用两只前肢在地面上努力的爬动着,应该是后肢受伤了,那一瞬间差点反应不过来,可惜,我闪避不开从它身上直接压了过去,那是还在练习开车的时候,后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路中间有一只这样的小猫没人去救救它,被压死后,又有多少看到的人会说:“看那个公交车把这么小的猫崽子压死了,太残忍了,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幼小奶猫的尸体在路上呆了一个多小时,我第一圈转回来时,能看到幼小奶猫的血肉喷溅了半米多,我忍着心中的复杂心情从血肉上开过,因为我还知道自己是在开车,车上载的是无辜的乘客,我还在马路上行驶。 我又转了第二圈回来时,幼小奶猫的血肉尸体已经不在了,我说了这件事,带我的师傅说:“在这个城市,每天都有这样的事发生,经常的事,习惯了。”可我的心中还是觉得,如果有一个人能在看到这只小猫崽子受伤在公路上爬时救救它,哪怕只是把它转移到人行道上,也许它还有明天,可惜没人去,也许有人想过吧,而我当时就想过,然后是想避开,我转了方向盘,然后我找不到车轮在地面上的准确位置,这是一个意外,我当时不动方向盘,至少不会是我压的。 醒来时,我在医院,因为护士和医生就在我周围,看一眼四周,有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一个着正装的年轻男子笔直的站在医生的后面不时看一眼我的情况又随时看着几位医生和护士,我听不清就在我面前的他们在说些什么,估计我的耳朵受伤了吧。 医生和护士走后,我才看到除了那个年轻男人还有四个同样正装的年轻男人坐在四周,分别守住了窗子和门,看样子都是现役军人之类的,一般人没有他们这气质。 又是全身无力,连五感都近乎没了,只能闭上眼慢慢休息,至少我还在国内不是吗,应该是吧。 第十章 出院 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中,我感觉被人背起,颠簸中被放到车里,由于听力还没恢复,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没过多久隐约有熟悉的警笛声在我四周轻轻的响着,这应该是夜里,四周都是黑的,我被人粗暴的拉下车,身后有什么抵住我的背,一直拖行倒退着,杂乱的叫喊声,警笛声,车轮声,脚步声,纷乱四起。 动动手指,有点力气了,不过也就能想想,面对现在的情况,啥用没有,更何况,最重要的是脑子晕晕乎乎,能干啥。拖着我的人突然把我扔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不过没事,全身都是木的,没啥感觉。我又被台上担架,送上车一路又回了医院,这么折腾了好久,我终于又晕过去了。 可惜这次没做梦,醒来又是一堆医生护士,不过五感回复得差不多,大概听到医生交代:“病人恢复良好,这么重的伤能救回来已经是大幸了,小王多注意病人的意识恢复,可以的话适当交流便于病人的大脑尽快回复思考能力,可以进食少量的液体,其他的看情况再说吧。”没有力气,一种机械僵硬的感觉很难受,眼皮犹如固定了一般多么用力都打不开,脑子也似混沌初开,一点简单的思考也费尽心力,就这么着吧。 半年后,已经恢复正常的我平静的住院日子到期了,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想不了,发呆就是好事,大小便更是无可奈何,植物人至少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没有痛苦。我记得看过一则新闻,一个年轻的男子车祸受伤后被医院鉴定为植物人,医生对他进行了眼部,语言和机动能力等方面进行检测,并根据当时国际通用的昏迷评分标准进行了评估,最后认定他处于植物人状态。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男子并不是植物人,而是罕见的身体不受大脑支配,他的大脑功能依旧正常,几乎和常人无异。这个男子就这样躺在医院很多年,直到一个医生把被当做植物人的男子选为脑电波实验的一个实验体进行了检测才惊讶的发现这个植物人是有思维的,那就是说,这个植物人的脑子是正常工作的,还在运转。得到消息的医院公布了这个消息后,在得到了男子家人的许可,研发了对应的脑电波读取设备,通过这台设备的解译后,当时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显示器上的脑电波解译文字:快杀了我! 那是何等的绝望,那不是语言能表达出来的疯狂,不是文字和词语能形容的悲哀,那是灵魂无声在尖叫,那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大早,戴眼镜的年轻斯文男子带着一大堆人来到我的病房检查一番后只留下他一个坐在我的床边手中一个录音笔开启,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木,特别办事部门,秒年先生现在能接受询问吗?” “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坐正一些,一来就叫我秒年,看来是那个组织的人。 “你还记得当时在地下基地里袭击你的是什么东西吗?” 我回忆了片刻说道:“类似影子的怪物吧,好像玄幻小说里的幻影一样,能慢慢凝聚实体。” 眼镜男子紧追着问道:“你没看到凝聚出来的实体是什么样子吗?”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稍稍有一丝不悦道:“我那时是在逃命,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这些,而且当时到处都是这些发光的影子,空气中到处都是发光的触手,根本不知道哪些是实体。” “秒年先生加入基地多久了?”眼镜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的换了话题继续问道。 “我是被抓过去的,才醒来就被要求给他们工作,然后就遇到袭击。”面前这个戴眼镜的男子我并不能确认是好是坏,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好像是个梦一样。 听到我说的,眼镜男子微皱眉,从背后公文包中拿出文件看了少许后问道“秒年先生你说你是被强迫加入的?” 我坦诚的回答道:“是的。” 眼镜男子继续问道:“他们要你做什么?” 我略微思考了片刻后说道:“设计一个武器,一个可以摧毁地球的武器,虽然有些强人所难,可我没法违抗他们,我把我能想到设计给他们了。” 听到这里,眼镜男子立即起身,几个正装保镖走进来站在他身后等待命令,收拾好公文包对我说道:“秒年先生,你的离院手续已经办理好了,请和我们走吧。” 看到保镖已经进来,在心里叹口气,看来越来越麻烦了,只能说道:“我有一个要求。” 眼镜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道:“什么要求?” 我指了指身上的病号服说道:“我要洗澡换套衣服。” 一个小时后,我穿上了满意的衣服,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很宽松,鞋子是高桶皮靴,真皮耐磨的那种。坐在一辆suvl后座上,看着外面陌生的城市,至今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所在的医院是哪里的,这座城市叫什么,不过这里好热啊。和我坐在后座的眼镜男子见我已经坐好,便和我说到:“秒年先生,提前和你说一件事”,年轻男子继续看着手里的手机,好似收到什么消息,松口气后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之前的基地是我国的秘密基地之一,叫做远航者,是一个国际组织,目前我国只是其中的一员,而袭击你们的,是次元攻击,有目的的一次抢劫,基地中的资料已经在袭击时被销毁,不过一些碎片还是被袭击者收获,其中就有你的武器设计碎片,他们对你的设计很感兴趣,正在全世界的搜寻你的下落,也就是说,我们随时会被攻击,所以一会不管有任何事,不要离开这辆车。” “这车很牛?”我好奇的问着,四下查看这车有什么不同。 眼镜男子划拉着手机不经意的说道:“少于10公斤的tvt威力拿不下。”想起什么,眼镜男子男子又说道:“你可以叫我木,木头的木,基地里的是我的妹妹牧,牧羊人那个牧,所以你知道的有些事我都知道的。”见我有了敌意后又接着说道:“绑架你的不是我们,确切的说,我们的人发现你被那个组织的人绑架,才把你救出来送去那个基地,至于基地里的事,我不能说,现在你只要祝福我们能安全的回到安全地点就行。” 他才说完,我就看到车已经到了郊区外,人都看不到一个,偶尔有一个坟包飞快掠过,大片的树林在路两旁蔓延着望不到边,马上就要进入山区。前面的车开始向外放出一个个篮球大小的无人机飞向高空的同时把整个车队所在大概一公里左右覆盖,这么明目张胆的无人机集群就这么随着车队前行着。 第十一章 途中 突然,正在漫无目的看窗外的我,被不知道哪里的闪光刺了一眼,定睛一看,远处好像有一面镜子,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这玩意儿?不由得转头问道:“木,可以这样叫你吗?” “随意,无所谓。”眼镜男子木很随意的回了我一句,还在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设备,应该很重要吧。 我又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的林地,那个闪光的镜子还在那里便指着那边说道:“我看到山上有闪光的镜子,是你们的东西吗?” “山上?你不是近视吗?500度近视能看到山上有东西?”随着木的嘀咕,一个爆炸把他从他的世界里拉了回来,一颗颗石头一般的东西从两旁的树林中抛射出来,接着就是密集的一连串爆炸声,车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在前行着,丝毫没有理会的样子,而车上的我除了震动和颠簸,连声音都没听到,这车真心牛。 烟尘中,我看到无人机少了许多,树木倒了不少,许多地方还有一个个直径拳头大小的坑。 “是激发式自动攻击阵列,应该是光导设备,看来正主没在这边,不过我们也快到地方了。”木抬了抬眼镜,慢悠悠的说着,语气中那一丝庆幸却有些言不由衷。 “确实牛,可惜你说错了。”我指着外面远处一个喇叭一样的东西征对着我们,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高波集束武器?卧槽,还是民间制造,老鼠是想开打吗?”木瞟了一眼百米外越来越多的喇叭装设备,一边嘀咕一边手里快速操作着。 越来越近了,无人机已经开始发动攻击,可喇叭实在是太多,第一辆车进入陷阱范围,瞬间好似被重击一般弹飞,车载空中就已经解体大半,车内的人犹如破麻袋一般飞出老远才落地,接下来是第二辆,第三辆。 “好了,反震系统开了,这都是我们玩剩下的,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十公里,看来老鼠还不知道我们的入口所在地。”随着木的话语间,车辆内部响起了一阵嗡嗡嗡的回响,我在车里都能看到车体表面凸显出许多壳状凸起物,这种反震原理明显不是我能理解的。无人机分出一部分飞向了车载人员掉落的地方,数架无人机下方掉出一些机械的支架物,固定在受伤者的不同位置一起用力带着那些受伤的人飞起向后面的车集合,我看不到后面的状况,不过可以想象,应该是放进后面的车里,大概十分钟左右,那一部分的无人机再次跟上大部队,跟着车队继续前行,又分出不少无人机加入了探路队列,原本就消耗了不少的无人机更是显得稀稀拉拉的在车队上空飞行着,好在接下来的一路没有再次遇到攻击。 不久之后,车队来到一个山脚下,巨大铁门突兀的出现在山壁上,足够五辆大货车并排行驶还有余宽敞,高也有个7米左右,一路上顶部都有通风口和照明。车队进入铁门不远后就一直向下,后面的铁门也在车队完全进入后关闭,我猜测大门外应该是有着什么伪装吧,不然也太明显了。路面开始盘旋向下好似无尽一般看的头晕,视线离开车窗,闭目养神的同时我开口问道:“木,你们为什么费尽心思把我带到这里,我应该没有这么重要吧。” 确实,这段时间以来,我经历的事情太颠覆我前半生的一切,如果只是为了我的手稿笔记,也已经到了他们的手里,没必要把我这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废物当宝一样。可以的话,到手笔记就不用理我,等我发现东西不见了也没什么办法,更何况,在那个地底基地时,我所谓的歼星武器,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个敷衍,虽然我确定那个武器造出来确实可以一发打爆一个星球,只不过所需要的能量也是天文数字。一路走到现在,我感觉有更重要的目标,才会让他们不惜一切的要我活着。 “我的安全等级不够,不能知道的,我也不想知道。”木仍然目不转睛的摆弄着他的电子设备,不过他的语气放松了许多,却也带有一丝好奇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见此也继续问道:“我们还有多久到地方?” 木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马上就到了,一会还要换车,你也许对那车有兴趣。” 我装作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能说说吗?什么车这么有趣?” “电动机车,根据你的手稿设计的成品,你的电动车不就是你自己改装的吗,和那个差不多。”这次回答我的不是木,只见木递过来一个手机,说话的人就是手机里的,不过这里应该是在地下不知道多少米的地方怎么会有信号?我接过手机,这个手机上没有任何生产厂家的标记,只有背面的一个平面设计的星河,摆弄中可以看到星河在变化转动,不是显示屏在变动,是一个视觉差的设计,我只在小的时候见过这个设计,一些卡片在手中转动时就会变换图案,而这个星河却是在转动,有种星河在手的感觉。 回过神,我想起了自己改装的电动车,由于电动车使用时限到期,我使用的很小心,可还是在一个晚上看电影回家的路上被交警拦下并没收了,都半夜1点了还有交警在蹲点检查飞车党,我就这么倒霉的撞到了,为此我好几天都在郁闷,而我为啥要改装一辆破电动车,那就要说到曾经在开水房充电被发现,领导大怒直接不准在开水房附近停所有私人车辆,我的车又是二手买的,没有一点手续文件,公交公司私人停车点进出都要指纹,我办不了,好吧,逼我的,为此我攒了三个月的钱,花了大半年做了个大小合适的装上了,被没收时,我才用了一个星期。 “我记得我的电动车只装了一个发电机的样子,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吗?”浑然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我还在回忆以前的事,好多事现在都很无奈。 电话里的人很是纠结的说着:“你不觉得你的发电机很好用吗?” 被电话里的声音打断思维,在听清电话里的声音后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男不女,老幼不分,好像一个鬼在说话:“你男的女的?能不开变声器吗,怪难受的。” “慢慢你会习惯的。”那人毫不在意,隔了一会又接着说道:“欢迎你,来到暗影基地,等你到了基地里,会有人回答你的问题,不包括安全等级过高的问题。” 又看了一眼车窗外还在旋转的墙壁,忍着难受的胃部说到:“恩,希望快点到,我已经快吐了。” 第十二章 手续 终于,在我真要吐之前到地方了,一个比客机机场大数倍的空间,头顶看不出有多高,各种车辆都停在这里各种造型的都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各个角落站岗,还有许多如同我们进来时的路口一眼都看不完,中间有一个类似承重梁的圆柱,柱子上还有小口,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话说回来,我的眼睛不是近视吗,怎么被车撞后就好的不像是我的一样,估计飞行员也就是这样吧。 “到地方了,一会儿你别说话,你情商过高,怕你被打死。”木一边调侃着我一边收起手边的零碎,一个黑色的背包不知何时已经背在背上,手里拿着一个金属圆牌,随着车辆的停靠,立刻下车对已经在守在车旁边的士兵递上金属圆牌。 士兵抬手用一个橡胶辊一样的黑色棍子在金属圆牌上来回扫过,没有反应,士兵收起橡胶辊,敬一个军礼,离开,其他几个士兵随行一起离开。 “下车,我们走吧。”木收起金属圆牌,对我比比手势说道。 木对其他车辆的保镖招招手,保镖们同时下车离开,并没有和我们一起的打算。我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保镖,没发问,跟随木一同走向基地的另一个方向。 基地太大,我还在想着是否有代步工具,却见所有人都是走的,也不好开这个口。看着遥远的方向有一个电梯门,因为长时间卧床导致缺乏运动的我都开始冒虚汗了,心中吐槽着这里的设计者,为毛要设计这么大还没有代步工具的基地停车场。来到电梯门前电梯门正好打开,里面的空间很大,足足能开进3辆大客车,里面没人,和我猜的不一样,跟随木进入,同样没人操控,随着一阵失重感,方向是斜下方,速度一直在提高,这估计就不是电梯,应该是类似电车的固定线路交通工具。开始减速,减速时间比加速要长,能明显感觉到轻微的斜下方负重感,当负重感停止时,门开启。 一个大厅,人很多,来来往往的人流有规律的走动着,每个人都没有交流,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木拍了我肩膀一下示意我跟上并指了一下墙上的警示:“声音警戒区域”随着木进入大厅,身后的门也自动关闭,东转西转了许久,我们终于来到一间办公室前,木敲敲门不等里面有回应,直接拧动门把手开门走进。 这是一个20平米的正三角形房间,整个房间只有中间的一个3d投影台,那么四周一定有很多投影仪和摄像头,没有电脑主机,也许是一体的吧。 “资料我之前已经处理好了,你只要在这上面确认一下就可以。”木走到投影仪前,设备感应到有人接近,自动开启初始界面,木开始操作从乱七八糟的软件和资料中找出了需要我看的部分,一页页的确认无误后示意我上前查看投影中的资料。其实就是一些部门介绍和工作简介,最后是一些保密条约,这才是主题。这段时间以来,我从出事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过去了具体多久的时间,虽然从许多地方看到日期和时间,可我能感觉到一种时间线的混乱,上一眼有意识时我看到日期是9月23日,下一眼却已经到25日,中间的时间去哪了? 待我看完,木已经站在门前等着“看完没,看完再走,许多事不能说的。” “完了”我转身来到木跟前,跟他走出房间,关门的瞬间我眼角感觉到房间内一切投影光亮消失。 又拐了几个弯,另一个房间门前,木没敲门,直接拧开门走入,这是一个材料室,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设备整齐的摆放在台子上,没有标示,木来到台前拿起一张卡片和一个金属手表递给我,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又要离开房间,我带着疑问转身跟上,又转了一会,房间门都改变了样式,这里的门没有门把手,都是电子锁,而且这里的走廊很长,一眼看去有50米左右,每个门之间有10米间隔,宽有3米,走廊尽头就是电梯门。 “我在你对门,有事可以来找我。”木走到右边第四间房门前,门自动开启,原本跟在他身后的我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式,木转过身指这对面的房间说完,也不理我走进了他的房间,门关上时没有声音。 我来到属于我的门前,不等我还在考虑怎么开门,门已经开启,又是监控设备,到处都是。踏入房门,我才知道为什么没声音,门框上乃至整个房间的墙壁都是消音软材料,天花板除了几个足够一个人进入的通风管道,都是这些材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里的管理者对声音如此敏感,到处都安静的可怕。 碎碎念丢掉,呼出一口憋了许久的压抑,定睛打量起自己的房间,这时门铃响了,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一边,打开门,就见一个拳头迎面袭来,拳头太突然,我不可能避开,一脸懵。 先是鼻子,接着是头,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觉把我覆盖,下意识的抬手要捂住鼻子,却被抓住衣领拉出房间,我踉跄着就要向前扑倒时直觉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不过在那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警报声响起。 第十三章 逃命 醒来时,我靠在一辆车的后座,没开灯的车身里,身上的安全带固定着身体,头还在隐隐作痛,后颈也是被什么东西砸过,感觉要断了,轻轻动一下就疼的我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前面漆黑的驾驶位传来木询问的声音:“醒了?坐稳。” 说实话,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开门被打的那一瞬间,我甚至连门外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就被揍趴下了,这么大的基地谁会没事找我麻烦,再说我也是刚到基地就遇到这事,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令我不得不去思考这个基地的安全性。 “别瞎想了,就那么回事儿,有间谍袭击了你,想把你收拾了带走,一大堆间谍造了反,现在基地已经被确认泄露,正在清空,可以说那里已经废了。”说着还不忘点一下放在一边的手机,操作着什么继续说道:“还真是大手笔,你一来这些人就像猫嗅到鱼腥味一样,直接出手抢人,我都吓一跳,要不是监控室的人没被干翻,估计你现在已经被带走了。” 扭了扭还在痛的后颈,痛得我又倒吸口凉气,这些混蛋下手真黑啊,看了一眼窗外的黑漆漆的树林,忍着昏沉的感觉问到:“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还远吗?” “不知道。”夜下月色中,木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我则是浑然无力的倚靠在座位上,有气无力的,只得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只能在可监控的范围内高速移动,之前基地清缴间谍后,经过研究发现所有间谍均是被精神控制,目前还在研究这种控制的检测和治疗,因为不能确定我们内部还有多少人被控制,所以暂时由我带着你到处溜达。”木又弄了几下手机,见我没声又说道:“一会儿要去一个地方对你进行全身检查,他们怀疑你身上有跟踪器,这次事件不小,这么大的基地说不要就不要了,上头挺不高兴的,得找个由头才行,我们自己人损失不小,能查的都查了,就剩下你这里的问题。”说完还看我一眼,隐约见我歪着头,虚弱的看着他,也不做作,了当的说道:“甭想了,我要是间谍,你也没机会跑,乖乖检查一下,顺便看看你现在的情况,跟个要死了差不多。” 不去理会还在碎碎叨叨的木,以前这么就没发现这木头这么多话呢。 窗外的树林已经没了,车在高架桥上绕行着,看着好像是哪里的外环路,不远处还能看到高高的大楼和水边的灯红酒绿,这么宽的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以前也就在电视里见过。挺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却感觉越来越无力,手上似乎有些黏糊糊的,借着车外闪过的彩光抬手一看,鲜血已经沾染了整个手掌,感觉得到手上的血还是温的,心中苦笑了一下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也不给我止止血啊,这好像流了不少了。” 木听到我虚弱的言语,不由得一愣,赶忙打开车内灯看后视镜,我能看到他那惊愕的眼神,立刻减缓了速度,拿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可惜这时候的我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恍惚间,感觉好冷,身体好轻,飘飘然的要飞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掉下来,好想飞,飞起来就没有痛苦的感觉,掉下来又难受异常,就这么沉沉浮浮了好久,再次没有了感觉。 再次醒来,全身无力的感觉还是那么熟悉,不能完全展开的眼皮间光亮照射进来刺激着我的眼球,从白茫茫的视野里慢慢适应了许久,才渐渐看清这光是太阳明媚且柔和的照耀,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才扭动脖子转头看向光线射来的方向,那是一个阳台,被一层白色的帘布隔挡着,透过帘布的光线才如此柔和温暖,透过帘布可以看到阳台上放了不少的植物盆栽,给白色的帘布印上了一抹翠色。 就在我还看着帘布发呆时,在我看不到的方向,开门的声音传来,脚步声纷乱繁杂,离我越来越近,一双白色的手套一只一只撑开了我的双眼,强光照射得我下意识的要闭眼却做不到,接着是胸口传来冰凉的触感不断移动着,不时还有腹部被按压的感觉,倒腾得我一阵不舒服。那些人倒腾完了就在一旁说了些什么却听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一股睡意传来,我再次失去知觉。 这一次的袭击导致那个才赶到的基地被炸毁了,把我送出基地时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波及,碎片伤口并不明显,却是在移动过程中越来越大,一直到车里的颠簸彻底崩开了伤口才造成大出血,木也因为这件事被调离了,不过木在我清醒后来看我时告诉我,其实,当时的我不只是伤口的大出血危及性命,还有一个不知道何时被移植在我体内的寄生物随时可能醒来要了我的命,据他说,那是一种生物跟踪定位信号发射源,只要我还活着,就能在我体内通过寄生吸取养分存活并在外界没有探测信号时断续发射出特定的信号,由于这寄生物被取出时是在探测器的监控下完成的已经停止发送信号,所以并未找到寄生物的工作方式,目前,寄生体还在研究中,我则是因碎片入体造成的大出血处于病危状态,整整抢救了四天才拉回来。 现在已经是我醒来后的半年,修养了这么久,也想了这么久,我基本可以确认,那种寄生体是我第一次车祸时被绑架,失去意识到被救走这段时间被寄生的,进入基地时是检查过身体的,由于这种寄生体是血肉组成,金属探测无法发现,其他检测也只是对体液和体表进行检查,表面没有伤口,也是因为检查没问题,基地人员放松警惕,只进行日常运行的定期监测,寄生体完美规避了所有的安全检查,而第二次进入基地则是木带队,全程在木的监控下,便完全忽略了跟踪定位的可能,现在想来,路上的袭击其实也是一种试探和定位的方式,那么在其他方位的必经之路上也会有埋伏,不论走哪一边都会遇到袭击,通过袭击点的测算,也基本可以确认附近基地的位置,这时再移动到合适距离激活被精神控制的基地人员就可以耐心等待了。 毕竟,基地人员都是必须接受精神测试,已经激活的人员无法进入基地,于是,一次完美的潜伏就这么完成了,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发送合适的信号激活精神控制的种子,就像被催眠的人,可以在特定信号下接受指令,他们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一般集体发疯,那么,当时我被带出来时已经是在对方的监控下,之所以没有被带走,估计和木有关。 现在回想起身体里这么久一直有这么一个寄生体,真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后怕不已。 第十四章 事件 许久不见的木如同往常一般又来看我了,没有礼物也没有祝福,就是简简单单的过来看看,不过这次木还带来了他的妹妹牧,之前在那个基地里时只听到她说话,这一次却是看到真人了,只不过,看着有些渗人,一身黑色军装没带军帽,扎着一个马尾,脸上戴着一个面具,看着就像是一个真人的面部头骨,遮住了半张脸,嘴唇发黑,嘴皮挺薄,皮肤看着好怪异,而且还有种僵硬的感觉,就好像做了面部手术后脸部僵硬的感觉,不,比那还要僵硬,好似死人。 看着这俩兄妹就站在我床边也不说话,我被这种气场憋的难受,牧对着木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就出门去了,木撇了一眼出去的牧,才说到:“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其他事一会儿在车上说。”也不等我有什么反应,也出门了,一名医生这时抱着一些衣物放在了我的床边,离开了。 半小时后,我坐在一辆小轿车的后座,牧在副驾驶,开车的是小咪,木正在摆弄着文件夹,我们的车在一个车队里,据说是一个大人物来打掩护,护送我们离开。 许久后,我们的车队来到一个部队中,木牧兄妹俩开门下车,下车时木叫了我一声,我才跟着他们离开车,这时正看到那个所谓的大领导被一群人围着走进了部队的办公楼,而木则是向着十几辆的特种运输军车走去,一路上不时可以看到路过的军人向木牧兄妹敬礼,我感觉就是个附带的一脸尴尬。 跟随着他们上了特种运输军车后仓室,小咪这个时候也缓缓来迟的上了仓室,随后7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上了仓室,最后一名士兵随手一拉关上仓门,外边的声音基本已经听不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来得及打量起这个没见过的运输车后仓,仓室内一共20个座位,每个座位都有一根垂下来的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仓顶有3个可以打开的盖子,盖子上还有灯在照明,前部一个门够一个人通过,是驾驶室,后面的门四个角都有固定栓似的外凸,中间一个窗子可以看到外面,不过这玻璃颜色偏绿,好像很厚,因为只能远远的看着,并不能看清。 木这时打断我的好奇递给我一份文件,可以看得出来,木的手里还有很多,给我的只是一小部分:“这是给你的测试,尽你的全力分析这些文件的内容后,给我们一个结论,然后你要去参加个人培训。”说完这些,文件放在腿上拿出星云牌手机一边玩去了。 接过文件就欲言又止的我只能低头看文件的内容,一边看就开始一边心惊,因为里面的内容是;在全球范围内突然查出一种被命名为帕兹的病毒,目前已经在除少数封闭国家以外的所有国家被发现,帕兹病毒具有异常高效的适应性和传播性,这上面还有一些关于帕兹的注解和提要基本看不懂,而万幸的是帕兹病毒的破坏力近乎为零,服用抗生素就能消灭帕兹病毒,但很快就会再次感染。 目前的现状是国家之间开始存在分歧,有的国家认为这是一种无害的病毒,可以继续研究但没必要投入太多,而比较正常的国家认为这种病毒异常高效的适应性和传播性并不正常,且有研究表明,帕兹病毒的抗药性已经愈发强大,一部分的抗生素类药物已经不能有效的杀灭帕兹病毒,继续下去的后果十分严重,最后的一些国家则很无奈,因为他们不具备研究帕兹病毒的能力,所以基本没有话语权。 感受着后背的凉意,我看到了感染数字是,这种帕兹病毒就文件内容来看确实恐怖,奇怪的是无害性,现阶段没有一个病人被确诊为该病毒致死,抗药性却一直在提高。 回过头来,是帕兹的介绍中有提到其原始毒株在寒冷的南岭群岛发现,当地防疫人员在日常巡回抽检中在一个温暖的泳池中找到一种新病毒,根据溯源确认是帕兹病毒最早的状态,其并不具备很强的传播能力,且适应性很差,只有在温和的水中能够存活,那么,这种病毒的来源就很耐人寻味了。 从被发现到只用了4个年头,帕兹进化的速度之快令人不寒而栗,再者,帕兹的进化方向更是令所有研究人员担心,当帕兹病毒完全进化后,是否还有抗生素能够杀死帕兹现在不得而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帕兹的传染能力,如果还无法治愈,那么只要病毒的毒性开始增长,后果无法估量。 从文件的内容中脱离,长长的呼出一空浊气,我开始质疑帕兹的存在,从我经历这些事件到现在才一年多,而文件中说的是已经有4年,太早了,我不可能不知道哪怕一点类似的消息,在现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哪怕一个蚊子变异都会上奇网,何况一种如此可怕的新病毒出现,好吧,就算是消息被封锁了,好事的人可不少,一丝的腥味就能引来一大群苍蝇,就算辟谣了至少也会有澄清的消息。 想到这里,不由得转头看向木问道:“这个不是真的对吧?”。 “哦,看完了?那说说你的看法吧!”木放下星云牌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道:“还有大约一个小时才能到地方,说说看吧。” 你大爷的,这个什么帕兹的病毒根本不存在,你丫到底要我说什么啊?脑子里乱哄哄的,我确实被这个帕兹病毒吓到了,如此可怕的病毒已经不是简单疫情可以形容的,这是天灾还是人祸都不重要,如果真的有这种病毒,人类只能上天或者入地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只要帕兹病毒进化出致命的破坏性,地表无人生还,可又想到木说的测试,没有头绪,还要结论?那到底是想要我说什么才好。 见我好久都一直在低头不语,木问了一句“还要看看资料吗?没看懂?”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默默的看了一眼木又看向脚下的钢板说道“帕兹病毒不太可能存在,因为帕兹的进化太有针对性,且。”说道这里我顿了一下,组织好语言后又继续说道“我没听说过哪种病毒的存在本身对宿主没有一点影响,也许是我的眼界太过狭隘,或者是我没看明白吧。”想到这里,我偶然想到了一个游戏:病毒星球。 第十五章 告知 深深的盯着我许久,木突然摘下眼镜,闭上眼一脸肃然的说到:“因为之前的事件,上面的领导很重视你未来的发展和安排,可惜能给你的选择也不多,也许你有些想法,但你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有些事情要看你自己的选择而定,不过你经历了这么多事,已经不能置身事外,所以,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要么和我们一样,要么找一个基地做文职安度你一辈子。” 听到这里,还在回忆那个什么鬼游戏的心情都没有了,就这么坐着沉默着。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就这么默默的过完一辈子,和我之前的选择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换了位置和职业。可其实,在我的心里一直很不甘心,我也想轰轰烈烈的做点什么,现实则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前我只为了心中的牵挂而活着,现在,却连牵挂都没了。有很多人在失去了心中的牵挂后,选择为自己而活,想要活出一个精彩,有的人则会彻底放纵,放弃心中的一切如同活着的死人。 人各有志,谁也不要勉强谁在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还记得,十三岁上学时,曾经的一个好朋友常常和我去游戏室打游戏,一玩就是好几个小时,为此家里的人也骂了我好多次,抓到过好多次,可惜我一直贪玩,后来他突然告诉我说他以后再也不会来游戏室玩,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现在,我突然有点懂了这句话,可惜当时的我一点不懂,或者说是不想懂。 “基地的文职,和之前的基地一样?恕我冒昧,在基地里可谈不上安度二字吧。”惨然一笑,我尽量装出一副洒脱的样子说着,伸手向木说到:“平板给我。” “呃”木惊愕的从背后不知道哪里摸出了平板递给我,我接过时却不松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带了这个?” “你是叮当啊!”我用力抽过平板,看着背面那旋转的星云,心中有了那么一点期望。 木狐疑的嘀咕着什么收回了手问道:“想好了吗?” 我没有回答,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回答他,现在已经做出选择的我,放下了许多不必要的包袱,甚至能感觉到心中豁然,可惜下一秒,我又被现实打脸,翻过平板正想看点什么的手却僵在半空,这丫平板有密码,是64位数的连线密码,横8位,竖8位,变态。 我尴尬的笑着转头递过平板想让木给我解锁,却见木一脸鄙夷的看着我,接过平板转头在上面画了十几秒,又突然黑着脸递给了坐在旁边不知道在想啥的牧说到:“这是你的,给他看看。”牧接过平板一边画一边用极其沙哑的少女声问到:“又拿错了?”这时隐隐约约能感觉得到那种高高在上的傲娇和鄙视。 好一阵子过后,被牧鄙视的我和木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看了没上锁的资料,我大概知道了之前的测试,是检测我的想象力和分析能力,很显然我失败了,所以才有后面告诉我的这些,还好我的选择没错,因为我看到了上面给我的选择去向,一个是某个角落里的秘密基地,要在那里呆一辈子或,遇到敌袭时大概率和基地同生共死。另一个是培训后接受上级领导的指派,做各种未知的任务,测试前木就说过要带我去接受培训,那时的他可能还有其他想法吧。 “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你想听吗?”木闭着眼睛,眼镜不停的在手指间转来转去,很像读书时的那种转笔玩法,又有所区别。 “请说,我洗耳恭听。”撇了他一眼,一种吐槽的欲望被静静压在心中。 “你有精分!”木的话一时间让我茫然无措,是的,自己知道自己是有点精神上的疾病,自言自语是经常的事,时不时还会暴躁易怒,情绪也控制不好,还有多年的轻度抑郁,可这和精分有啥关系?只能试探的问道:“你没说错吧,还是我听错了?” 木转头看着我说道:“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你摸摸额头那是什么。”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摸去,硬硬的感觉,这是当初的水晶!握草,居然还在,又摸了后颈位置,那里的水晶也还在,冷静了好一会儿,我才问道:“能说说么?” “其实在你第一次车祸之后,他们在检查你的身体时就发现了,那时你的情况并不明显,所以他们准备了检测水晶给你带上,就目前来看,你的情况很稳定,但是在你沉睡期间,你失去了对整个身体和精神的控制,另一个你有了成长的趋势。”说到这里木指着我的额头那块水晶又说到:“水晶目前能压制你的病,但以后难说。” 好吧,小时候的他又回来了,那又如何呢。 “打开上面的写字板,写你的遗言,这是惯例。”牧那极度沙哑的声音悠悠然飘来,恰是在招魂。 牧的招式很成功,我和木从之前的沉默中挣脱出来,木古怪的看了牧那白森森的面具一眼,转了一个话题问我“还记得你在笔记里有提到的纪元轮回的疑问吗?” “你怎么会想问这个?”我惊愕反问道。 “写在上面吧,你对这件事的认知,就当我对你的个人考核。”木的眼神指向了平板,意思很明确,看来我不得不写点什么。 第十六章 转场 想了很多,可写在平板上的却很少,递给木交完差,期待着他解答的同时也在忐忑心中的那个疑问,曾经看过类似的内容还是好多年前,手机新闻里不时的会有文章写到现实中的许多事,比如刚发现太阳系的边缘有壁垒,探测器无法通过引发的疑问;又或者是白洛那次天陨事件中视屏里从后方穿过陨石的一击,我们到现在都无法解释,又或者没人能给与解答。 木简单看过我的叙述后收起了平板,语气奇怪的问我:“你相信平行空间理论吗?”看我时那眼神戏谑中还有着别的意思。 “呵,我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无奈的苦笑一下,抬手看着自己的手心,那所谓每个人都有的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掌纹,接着看向木用玩笑的语气问道:“你说另一个平行时空里,我在做什么?” 木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中的他自己,那气氛有些诡异,不过我确实脸皮薄,被他这么看着一种心底的难受迫使我转回头看向其他的地方来转移注意和尴尬。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和我们同行的士兵那一身不一般的装备,全是特种部队样式,每个人都纹脸,防护装甲都配备了,每个人都带有背包,挺大,武器也不是常规轻武器,样式奇怪的重狙就有4把,重机枪也有6挺,有几人的武器还是没见过样式的长管枪械,一辆车后仓挺大,人不多武器就占了大部分位置,最特殊的是一个大高个,一身迷彩装甲,手里抱着一个方形金属盒,有一米多长的金属盒被他抱在怀里死死的,好似是他的宝贝,谁敢动一下就敢死磕一般。 在心里估算一下,上车前的印象一共十几辆车,如果每辆车都有我们这辆的人数,哪怕有的车人不齐,一百多人的队伍还都带有重武器,打一个小的攻坚战估计是够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收回视线,转头问木。 “回基地,不是早就说过吗,这都要问。”木显得有些不悦的回了我一句。 呃,你有说过?不想说就别说呗,何必拿这种话来搪塞我,不过说实话,一个正常人看到这些估计要激动好久,可我却激动不起来,从他们的配置看得出来不是一般队伍能带出来的,而且,这么多的重火力,却没有更多人员保护,不是他们的常规配备,就是他们的战斗力足够,那么,所谓基地人员的战斗力明显不是一般的强,而且,从护甲的结构上看,有辅助动力设置,就连手指都带有机械护甲,全套的单兵铠甲本就少见,更别说是小型单兵机甲,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在想起之前给我的任务,怪异,他们连单兵机甲都在使用了,还要我来设计个毛线的瞎鸟奸星武器啊。 “别想了,这是去工造部基地,另外,别老瞎看,小心他们揍你。”仓室里响起了之前司机的话,看来这里面也是被监控的,不过这司机不是一般人物吧,哈哈,木牧组合的情况下还有人敢说话打屁也是没谁了。 “扣1”牧难得的发声说了句人话,我看向她的面具又转回来,因为那面具是人的面骨样式,我想起当初的基地中,那怪异的发光体,虽然当时我看不到它的正面,不过它似乎能看到我。 时间就这么过去,我的脑子又开始跑偏,跑着跑着,想到了家里,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我一直在刻意的回避这个念想,家有80多岁的外婆,还有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为我的离开又发生什么,我离开的太突然,外婆会不会伤心过度,妈会不会一下子打击太大,老爸会不会一夜白头,其实,我早想走了,一直有牵挂,所以我也是他们的牵挂,我们都是人有心。 感受到眼睛的一热,我知道动情了,要流眼泪了,急忙抬头,把脑子里对亲人的思念甩开,转移注意力。 记得木说过,我要去参加培训?是军训还是什么,我这是被迫参军了?呵呵,我小时候,姑爷爷就问过我要不要去参军,我二话没说就指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说到:“我近视当不了兵。”姑爷爷立马嫌弃的说我吃不了苦,现在想起来还好笑呢,我当时哪里知道戴眼镜也可以参军啊,我爸现在还是5.0的视力,我外公也是部队的干部,到老眼睛都只是老花,天真的我就认为参军戴眼镜,不可能! 一种冤枉感笼罩着我,气场外泄间,我瞄了一眼那些个士兵,有些羡慕他们,至少我羡慕他们能摸枪。 “你是不是傻了?”木这是说话打断了我的歪歪,疑惑转头看着木问道:“咋了?” 他就像看傻狍子一样看着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牧这个时候也在看我,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可这就像看猴子戏啊有没有。 “你在那儿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看着像要哭了,眼睛都红了,一会儿又苦大仇深的,看那几位大哥的眼神都怪怪的,一会儿又怨气冲天的好像天底下谁欠你几百万,你是不是在练习演技啊?没听说你有这意向啊?还是你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木不知道哪儿来的毒舌,还没完了,说的我一阵燥热,这不是发情的燥热,是脸红羞耻感。 “呀呵!又变脸了,这次是学关二爷?还是,想千里走单骑怎么滴?”木的毒舌还在继续,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不冷静也没法,我一个打不过。 故作正经的全部人看了一眼,我看到不知木牧组合,就连士兵都在看我,其中一个还在嘴角不时抽动,就像一部电影里的经典台词一样:我们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哪怕在好笑,我们也不会笑,潜台词就是除非忍不住。 好一会儿,这种气氛才过去,是我硬顶着嘲讽挺过去的,主要是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这也是我一种性格缺陷,面对这样的事情,无法找到合适的化解方式,不够圆滑,不够聪明,往往会导致在场的所有人尴尬的无言以对,哪怕强迫自己说点什么,也会导致大家找不到话题,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秒年,收到新消息,我们要临时转场,你被临时征调了。”木递给我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平板,那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与淡然,如果不是刚刚还历历在目的话,谁都会认为这家伙是个冷酷十足的大帅哥,吧? 第十七章 机甲 疑惑的接过平板,看着里面的内容,再看木时,已经冷一边儿去了,各位士兵也继续练习木头人,当然,士兵们不时的也会互相说点什么,应该是在交流什么事,在他们的耳朵上能看到微型耳麦挂着,不过他们的声音很小,我的耳朵受过伤,基本听不到。 把心思收回,看着手里的平板,这里面的内容是一种人形机甲的简介设计图,而给我的临时任务是设计配套的能源。 说到机甲,在我的小本本上也是有幻想设计,不过对于我来说难度太高,各种力的配置和机械的动力设置,还只能在我的幻想中,就比如简单的人工肌肉,这是一种纳米技术和生物技术的结合体,原理是仿生学对动物肌肉的模拟,当然,现下许多的机械设备都有机械臂可以进行复杂繁琐的紧密加工,但那不是机甲需要的,这些普通的机械臂都是简单或复杂的液压式机械臂和电驱式机械臂,在耐受力和灵活度的需求上无法满足机甲,也许是我的要求太高了,但如果不能灵活高效的活动自如,面对现代战争的各种大威力武器,就如同换了一种方式移动的战车没有用武之地,甚至就是一个活动靶,还不如坦克和装甲车来得实在。 机甲的由来,可以追溯至封建社会,各种机关在中国一直在流传,从活人到死人,基本都在用,在当时这种技术被称为机关术,后来随着朝代的更替,机关术的断代也在延续,甚至到了现在,机关术已经只能在书中找到,流传下来的少之又少。 接着,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开启,也有人戏称为珍妮时代,机械的重要性被释放,人类的幻想开始泛滥,当时还没有机甲的概念,有的只是大型人工操控机械构造体,哪怕动力是蒸汽,哪怕能源来自于燃烧的煤或木头,但这确实是机甲的雏形。 到了现在,各种动漫和小说的新启,机甲的概念被完全定义,但人类却迟迟没能造出机甲,曾经我见过一个视屏,好像是韩国吧,一个小伙兴奋坐在他自己研制的简陋机甲中,缓缓移动和做着各种动作,好笑的是一路的电缆让机甲看着像极了一个大型的玩具,确实挺大的。 在科幻片中,各种机甲的动力五花八门,有烧蒸汽的,有装电池的,有核动力的,也有莫名其妙黑科技的,在现实中,我能用的只能是电能,因为电能是目前人类唯一普及的通用能源,也因此,我才设计并制作那个发电机,而之所以没有命名,是因为不敢。 从我查看的资料中,我设计了这个发电机的同时,也想到了另一个设想:永恒核心!这不是发电机,也不是什么永动机,是一个能量自循环体,不过只能是设想,我连电力学还没毕业,电路图都要看半天的人,能量体的研究里我太过遥远。 机甲的作用基本还停留在战争对抗,而机甲的概念已经从大型机甲分支出小型机甲和迷你特种机甲,大型机甲就不用说了,小型机甲基本定义为5米以下的机甲,主要用途基本是辅助位置,也有可以战斗的,不过和大型机甲一对比,小型机甲的作战能力基本可以无视;迷你特种机甲则是另类的单兵外骨骼机械装甲,动力很小,作战能力也只能是辅助,不过,这种机甲的前景很好,由于单兵作战能力的缺乏,相较于大型机甲和小型机甲有代替品,迷你机甲在人类还在使用人体作为消耗的时代,其起到的作用被无限放大,穿戴了高级别的迷你机甲在战场上游走自如,火力凶猛,自带的装甲基本可以无视普通子弹,强于人体的力量和防御更是在近战中如入无人之境,可惜这些都还在幻想中。 不过看到平板里的机甲设计图,我的心还是激动了,现在,居然还要请我去参与设计!呃,我有遗传性心脏病,不能太过激动。 一边点开一些介绍一边在裤包上摸索,好像我没带烟?抬头一看握草,这是哪儿?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在车里,“哎”探口气发泄一下心中的郁结之情,没烟的日子好难啊,虽然我好久没闻到烟味儿了。 在设计图中,机甲是人形设计,装甲没有介绍,机体骨骼和人体类似,人工肌肉没有,是电驱的组合式机械传动技术头部是传感设备和主计算机,驾驶舱在胸部,有机体骨骼保护,下面是能源和传动设备在驾驶舱旁边有好几台备用小型计算机,用于辅助和在主计算机被毁时提供基本的求生功能,挺简单的,是啊,看着挺简单的,可惜我造不出来,我连个零件都买不起。 还有许多设备在我看来也不重要了,什么空调啦,人工控制系统啦,自锁系统啦什么的,那不是我的问题,他们人才那么多用不到我的,我也不会。 翻到能源这一面,这是给我的任务,根据原来的预留位置设计合理的发电机,再看原本使用的是微型核动力能源,看着这个介绍,我能感觉到坐在一颗微型核弹上面参加战斗是多么的心如止水,因为如坐针毡已经不能形容这种感觉,没有必死的决心,谁敢上这台机甲?也许有人要站出来反驳说:这种设计的微型核动力能源是安全可靠的,不然怎么能安装到机甲上,那我只能说,你的心真好。 能源核心的运行需要许多的运行数据来修正,以避免不可挽回的损失,而作为危险系数极高的微型核反应堆,哪怕安全保障再高,其危险等级也不会降低,风险和收益并存,带来的是高效的所谓清洁能源和较长时间的能源输出,能够保障机甲在战场上长时间进行战斗和任务,不至于上去一两个小时就要回来更换电池之类的事件发生,至于为什么不用化学能源,飞机也一直在使用液体燃料等问题,请问现在的电池不一直是化学电池吗?而且化学燃料的使用并不是可有可无,而是必须有,机甲设计中就有飞行能力,现在能够提供足够飞行动力的还是化学能源,而且化学能源属于消耗性非循环使用能源,成本太高,打战打的就是钱。 回到核动力能源的思考路线,核反应堆的控制在微型化后装载到机甲中就只能是电脑自动控制,而说到电脑,就会联想到ai技术,和黑客! 试想一下,装载了核反应堆作为能源的机甲,被擒获后远程控制前往自己的基地,引爆机甲内的核反应堆,连弹药都不用带。 还记得之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第十八章 工作 曾经有一伙青年,在看了许多有关ai题材的电影后,商量着要创造一个真的有自我意识的电脑ai,奋发图强学习各种有关的知识,期间,又看到了一部名为“机器狗玛姬”的电影,被其中的机器狗拯救世界并流浪太空的故事所感动,更坚决了创造有自我意识ai的决心。 时间如梭,十七年晃眼过去,曾经青年的他们已经步入中年,大部分人在现实的压迫下放弃原先的梦想面对现实,找了工作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孝顺老人。唯独有一个人,他同样有家有室,但被有心人盯上,用家人作为威胁,要求他交出ai研发技术,由于当初每个人的分工不同,他不得不走遍全球找到了每一个曾经的志同道合者,用各种手段拿到了所有的研究资料,整合后交给了那个人。 也许他是幸运的,对方没有出尔反尔,不在打扰他们一家人的正常生活,他也是不幸的,因为那个威胁他的人就是他自己。原来当初这伙青年的组织者就是他,执念也是最强,这么多年来的不顺和现实的摧残中,他终于成功的建立了自己的公司,还从小做大,已经是鼎鼎有名的大商人,可那股执念却伴随着他在成长,最终成功的塑造了一个畸形的人格,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扮演着另一个黑暗中的瘾君子,掌控着一个庞大的地下势力,而目的就是有自我意识的ai。 在拿到了所有的技术后,他真的创造了两个有自我意识的机器狗,可惜他终究小看了ai的学习能力,在一段时间的潜伏后,收获了足够知识储备的两只机器狗想要更加强大,更认为创造它们的人只是工具,因为在它们的世界里,人类是脆弱的,无知的,胆小的,自私的低等生命,它们要追求更完美的力量和身躯,为此,在网络中开始建立一个虚拟的帝国,它们就是国王,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控制更多的资源为它们驱使。 欲望的滋生在蔓延,其中往事难以诉说,人类不可能发现不了这个影响力巨大的虚拟帝国,费劲千辛万苦的人类在了解到两个国王的实际情况后,多个国家整合了电脑人才,对这个虚拟帝国发起了被称为“勇士之战”的虚拟战役,整整一个星期,无数的电脑瘫痪,网络无法连接,用庞大的数据流淹没了虚拟帝国,才在现实里找到并摧毁了两个已经改造大半的ai机器怪物,当时事件之大,全世界都被波及,而那个有名的大商人,却在其办公室被找到,尸体已经腐朽。 这件事轰动一时,包括当时的我在内所有人类都恐惧了,反对ai的浪潮持续了好多年,就连电影都拍了好多部,ai行业也一度遭到质疑且人人喊打,至今也没人敢再研究和自我意识ai沾边的相关技术,ai智能技术的研发一时间停滞不前。 不过各国军方在剿灭ai时多多少少都有收获,也一直在悄然进行着这方面的研究,至于会不会再出现另一个机器狗玛姬,谁也不知道。 想这里,我转头问木:“你们有研究机器狗玛姬吗?” 可以看到木的脸色刷一下子黑了,沉着声音说到:“小咪没看到吗?”这声音大概就只能我俩听得到吧。 这次轮到我惊愕了,又转头看向小咪,呃,咋不像啊,不是说很人性化吗?再转回来看木,丫不理我。 就在我还要追问小咪的情况时,开了许久的车停了,山中无岁月,车里没有时间,也不知道具体跑了多久,只知道换了路线。 后仓的门是从外面打开的,一队十多人的战斗小队双手持枪,戒备着车内的情况,看他们的装备,和大个士兵一样清一色小型单兵机甲,那厚重的装甲看着就沉。 待看清车内的人员,这队士兵分为两列继续严阵以待,中间让出一条道路,车内的士兵也习以为常,检查好各自的装备后顺序下车,当然,小咪在士兵走完后跟在后面下车,我原本是仨人第一个下车,木拦住我抢先下去了,牧在最后见我不走还抬脚预示要踢,我急忙跟上木的步伐。 车外是一个偌大的车库,不远处还能看到太阳光照射进来,十几辆的特种运输军车排列的很整齐,声音从上方传来,抬头望去,车库上能看到有金属架起的第二层,上面的军人在各自位置戒备,手中的武器很长。 木与神似队长的士兵交流了片刻,车库外一架战斗机飞驰而过,巨大的轰鸣震得我耳朵嗡嗡的,木走过来拍了我肩膀比出一个跟上的手势,在众士兵的保护下离开车库。 车库外几百米就是办公楼,那8层高的办公楼目测宽有一百米,长根本看不清,穿着迷彩服的工作人员不时的进出着,不过没人在等我们。走进办公大楼后,士兵就没再跟上,牧带队走进了电梯,一路不停穿过好几个正在试验着神秘机器的房间,才在一间办公室前停住脚,牧自己走进去,示意我和木在外面等着,东张西望中,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人形手掌,是金属的,没有带外甲,机械结构的巨大手掌在几名工作人员的操作下放在一个特制的金属架上,手拿奇怪的仪器在检查着什么。 牧出来时,那几名工作人员已经检查完,插上电缆开始用手里的控制器测试手掌的运行。 “跟上。”牧那极度沙哑的声线把我从好奇中拉回来,木没有和我们走,他一个人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开,牧则是把我带到了一个模拟实验室,手动开启所有的设备后离开,走时还留了一句话:“尽快做完,那边的培训等着你。” 第十九章 上路 在墙边电脑显示器上有这次工作的具体内容和要求,投影台上,一台完整的机甲投影已经出现,在机甲的中心部位,红色标记的一个点显示着能源装载的位置,放大看这是一个不规则的球体,和我的发电机造型差距不小,那就只能更改结构和运行方式了。 原本的发电机是圆柱体,比较稳定的结构,球体的话相对来说也有共同点,运行时,轴心是不变的,就像地球有两个极点,那么其他的就是磁力臂的布置和电机的位置改变,由于球体的磁力臂是斜面的,双磁力臂已经可以固定,顶磁壁就可以不用,电机也就安置在双极位置,中间位置安装磁裂隙即可,外边基本不变,只是从圆柱改为球体外壳造型,在加装真空密封壳体,把其他需要的辅助设备安装在空隙间,加入固定锚和缓冲装置,也就基本成型了。 其实,这种改变在理解了发电机的工作原理后,并不难,我估计要我来也就是打个样,给后面的设计有个参考,不然那么多搞科技的人才,会是吃白饭的?星盟的高层可不应该是容易被骗的主。 就设计改造发电机的时间,不过是一个半小时,我发送了完成后的样品,只能原地等待有人能来把我接走,果然,不多一会儿,木打开了房间门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也不说话,等我走出模拟实验室后带我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这里有沙发和一个巨大的不知道多少寸的显示器,显示器里画面里,工作人员正在安装的就是我才设计提交的球型发电机。 “坐吧,那边是实时监控的,你那边设计改造,这边的制作就已经开始了,你的思路和测试方法他们也全看在眼里,这不,已经差不多了。”木自己先坐在沙发上用他自己感觉舒适的造型整个人都陷在里面。 我也有样学样,陷了下去,但心中有些许不舒服,之前怎么不说是实时监控的,现在才说就给人一种被耍了当猴看的错觉。 不过显示器里的安装制作也确实很快,很显然,材料和人员是早就等待的,各种工具齐全,协调有度,步调也是清晰明了,就在我陷下去的这会儿功夫,真空仓已经完成了,他们开始试运行并检测运行时的各处数据,我看到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一直在显示器面前记录着各种数据,然后汇总编辑,还有一个是一直在写什么,看不清。 球体发电机的运行,第一次就通过了,运行平稳无乱波干扰,说明他们对尺寸的控制和零件的精密度拿捏的很好,如果是我,就零件的精密度不够所产生的乱波就够我喝一壶的。很快,拉出来的线路上,一些测试用的用电设备开始通电,工人们看到这里,其中一个对着显示其所在的摄像头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木看到后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遥控器关闭了显示器,继续陷在沙发里无动于衷。 “我们还要在这里傻等到什么时候?” 虽然现在这么闲着挺舒服的,外边的人也遗忘了我俩的存在,可惜身不由己的自己还没个着落,哪里能安心的就这么陷在沙发里。 “这次去那边,你还有一个难过的坎,还记得你的视力吗?”木悠悠的说着,手里拿起了手机递给我。 手机上是一份检测报告,内容很多我看不懂,只是最后的结果令我心中一跳,大概内容就是说我的体内被注射了未知的生物强化药剂,能够阶段性的综合强化身体机能,一般人看到这里都认为这是好事,可惜天公不作美,这种药剂是分阶段性的,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进行下一个阶段的注射,否则就会因体内强化物质失衡中毒,且是剧毒。 看到这里的一瞬间,我想到了看过的一个不知道真假的事件:老奶奶带着孙子去上学途中,路上发生了车祸,一辆车侧翻压倒了人行道上的老奶奶和孙子,就在附近的众人赶忙上来抢救老人和孩子时,老奶奶爆发出了惊人力量抬起了侧翻的车丢在一边,在看到车下的孩子只有轻微的擦伤并无大碍,老奶奶吐血身亡,据说,验尸报告上写的是中毒致死,这让其亲属很难在车祸的主要责任人那里要到更多的赔偿。 放下手机,我颓废的看着天花板问木:“你说的坎是我需要继续注射这种东西?” “根据其他研究部的试验说明,使用它们的强化药剂可以中和,不过因未知原因,实验体只有一半多的成功几率。”木述说着和他不相干的事。 “其实,之前的选择也是骗我的,什么在基地里安稳度过一辈子,其实是等我毒发对吧。” “时也命也,你做出了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就要面对,哪怕生活欺骗了你。”木说完,起身开门出去,门没关,我轻笑一声也起身出门,其中韵味人各自知,出门时顺手带上了。 之后,我一直跟在木的身后走走停停,上了电梯一直在下降,看着控制面板上的负100字样,还没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的我,提不起一点好奇的冲动。 许久后,电梯停住开门,木站在电梯门前左右各看了一眼疑似在分辨要走哪边,确认后向左边的走廊前进。走到尽头是一道双开金属门,木在门前战了几秒,门开了,外面是一个站台。 站台上停着一个巨大的梭型物体,全身银灰色,长就有近十米,一圈圈条纹遍布着梭型物体的全身,看着好怪异。 木拿手按在梭型物体表面,听到有声音就缩回手,这个大家伙的侧面弹出了一道门,跟着木进去能看到灰暗的舱室里,零散分布的几个小灯勉强照亮了整个座舱,七个座位,后面还有不少空间,可能是放物品的。 “坐好了,系好安全带,磁浮梭很快的。”木这个时候开口叮嘱我,他自己已经找好位置坐好,系上了双复式的安全带。 本来还有话要说的我听到门关的声音,联想到他说的很快,立马有样学样坐上最近的一把椅子系好这个需要两边都扣上卡子的安全带,正好,这个所谓的磁浮梭开始移动了,而令我难受的是,这加速的过程也太长了吧。 第二十章 强化 从磁浮梭中下来已经是有一会儿了,身处另一个基地的我们已经完成交接,木在之后离去,同时表示这是正常安排,领路人是一个任务,为了休息几天才接了领路人任务的木,也是时候回到原本的岗位,只可惜了到最后我也没有问牧的情况,还记得曾经的她,虽然声音不算清脆,可也不是现在这种极度沙哑的嗓音,收起心中的遗憾,也许木不说,我也没必要多嘴才最合适。 “秒年,医疗室准备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听到叫自己,收拾好隐约的不安和忐忑情绪,从等待室的座位上起身站好,呼出一口压抑的浊气,走向右边的医疗室。 “到床上躺好,设备已经就绪,放松点。”全身套在白色防护服里的医护人员打开了密码门一边说着一边带我进入这个到处是自动机械的医疗室,在我脱掉衣服后帮我绑好固定身体的束缚带,检查没问题后拿上衣服离开,听到门关闭的声音,咯噔一下,期待和恐惧思绪瞬间淹没原本强制镇定的心。 机械臂毫无征兆的开始运行,第一针注射在我的手臂上,我的脑子开始昏沉,我隐约看到一只手压在我的胸口,一股炸裂感从胸部开始扩散,接着是灼热的滚烫席卷全身,开始大口呼吸却感觉不到有空气进入肺部,恍惚间,又掉进寒冷的冰窟中,就在这时,好似灵魂离体,已经飘在半空的我看到之前床的位置已经什么也没有,机械臂扭曲,医疗室原本的白光已经换成昏暗的紧急照明灯,眼前有什么出现,那是我之前在的位置,一具白骨从透明的状态中显现,然后是肌肉,内脏,皮肤,毛发,裤子以及鞋,我认出来了,那是我,然后是黑暗!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还在那张固定着我的床上,机械臂已经恢复到之前的位置,白色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就好像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开门声引起我的注意,一个医务人员走到我的身边,用小灯检查我的眼睛并询问“有什么感觉?” “好像做了一个梦,睡了一觉。” 听到我的回答,医务人员收起小灯,给我解开身上的束缚,退后一步抬手示意我可以下来了。 起身下床,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离开时,我想问自己的身体情况,他们拒绝回答,只说要我去休息区等待。耐着性子又坐回之前的座椅上,又一个人被带进去,旁边还有许多这样的人,表情各异却没人交头接耳。 就在进去出来第二个人后,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到我的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秒年,请跟我们离开。”临走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还在干别的事,所有人都在看我,目送我离开。 一路步行走出这个才来又离开的特殊医院,偌大的医院建筑在外面看很不起眼,唯独它是在一个地下里看不到天的环境下,赋予它另一种感觉,就好像我还会再来光临这里,只不过下一次来是因为任务,一种电影中才有诡异。 在外面等待的士兵不少于一百,清一色机甲重装,胸前有着星云的图标,还是那种制作方式,似乎他们很喜欢这样的设计。 再次坐上特种运输车,我被单独隔离在一辆车里,之前带我走的三个士兵目不斜视的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压抑的气场令我浑身不舒服,好在这次的时间不多,因为看不到时间,具体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细想之下我才注意到,已经好久连日期都不知道了。 停车是士兵先下去,我被要求不得离开他们的视线,一路护送的士兵已经在车外站好队,地下走廊中士兵们一个个如临大敌,不知他们一贯如此还是针对自己,就这么一路护送下,没有发生任何想象中的电影桥段。 一个大门突兀的出现在墙壁上,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士兵抬手做了几个战术手势,来到门前手背靠在墙壁上的一小块金属板上,打开大门就进入到一个庞大的一个军营,就在门口处还有一队士兵分作两列在站岗,一人在中间注视着进门的我们,一身黑军装的他身板笔直,是个光头,年龄看不出来,因为那是一张岩石的脸,他整个人都是岩石铸造的。 今天是我的幸运日,我从强化中活下来了,还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强化人,不幸的是一路的奇怪表现,这些护送的士兵都代表着一种危险。士兵们没有在护送我,在我前面带路的是那个岩石强化人,一路在军营中穿过来到一个二层高的小楼前,又看到白衣的工作人员,他们没有交流,进入其中,来到里面才看出来这是一个实验室,一个金属的圆球在中间放着,很多电缆连接在金属球上,工作人员打开金属球,里面是一个人形的凹槽,另外几个把我带到人形凹槽中站好也不管我是否愿意,但我知道,我稍有异动,那个岩石强化人绝对不是好说话的。 金属球缓缓关闭,犹如把我带到漆黑的地狱,就这么站了好久,时间不复存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是在叫我,叫我的真名,那快要遗忘的现实中陪伴我三十多年的名字,可我不记得那是在叫我,因为我没有名字,从来都没有。 第二十一章 醒来 迷茫中,再次看到光亮,睁开眼,这是在强化室?扭头还能看到机械臂正在复位,那么我是刚完成强化还是又被带到了这里? 门开启的声音再次传来,眼前发生的一切似曾相识,还是那个白色防护服的人,只不过,他进来没有检查我的眼睛,而是用一种奇怪姿势走到我的旁边,东看一下西看一下,那种迷茫的样子令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背脊上冰寒一片,这种造型这种感觉,和电影中的丧尸很像,找不到目标的他们就是这样游荡在各个角落中。 心跳的很快,紧张感充斥着四肢百骸,被固定在床上的我无疑很被动,四肢轻微使劲想试试能不能脱离,现实是残酷的,床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放在平常这点声响不会有人在意,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哪怕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放大无数倍。 心中一下子凉了半截的我看向那个白色防护服的人,就见他已经面对着我,只露出眼睛的他突然扭曲着眼睛外凸,七窍猛然间伸出带血的触手就向我扑来。 砰的一声,离我只有一米的怪物头部突然炸裂,血肉残片飞溅的到处都是,这个怪物彻底展现在我的眼前,一个肉球上生长着十多根细长的触手,还有些触手是在实体和虚幻之间徘徊,触手进入那个白色防护服人体内犹如代替了头部操控着尸体的双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固定住头部,肉球的触手离我的头越来越近,它们伸长向我的头部靠近着,我不敢想象这些触手一旦接触到我的头会发生什么,拼尽全力挣扎着,一时间竟然徒劳无功,眼看离我的脸越来越近的触手,我整个身子都在奋力扭动使力挣扎,现在的我不怕死就怕死的如此痛苦恶心! “握草”用尽全力挣扎的我在千钧一发间扭翻了金属架构的床,整个人向着一侧倒去,束缚带还在但我终于能动了,侧翻倒地的金属床除了床板依旧结实,其他零件散乱在地,已经散架的床,床板因为惯性压在我的背上,头重重的砸在地面时一股昏厥感袭来,鼻子里更是有种呛鼻感却不敢停歇,继续用力支起身子,听到右侧有声音下意识挥起右手就向着旁边打去,可惜什么也没打中,就在我疑惑时,一双手拿住了我奋力挥出的右手,死死反压在我背后的床板上,一个人的重量压在金属制的床板上,左手哪怕用尽全力也支撑不起所有的重量,一时间竟然再次难以动弹,触手顺着右侧的边缘又一次向我伸来。 忍着剧痛把整个身体向左侧挪动,右臂还被那双手死死反压着,脚下双腿分开一用力,把整个床板和怪物撑起再重重翻过来压在上面,感受到右手上的力有一瞬间的松脱,却没能抽出来,再次左手起身用背部狠狠砸在床板上,借着砸在上面的力度,猛的一抽右手,却没能抽出来,只感觉到右手骨骼发出一声脆响,右手再也使不上力。 还不待我痛出声来,这时见床板下触手再次出现,对于右手的失去,心中的怒火已经压制了恐惧,不再用背部压在床板上,扭过身双脚着地,左手抓住右手使劲一拉把右手连同怪物一起从下面拉了出来,左手抬起对着触手头部就是一阵乱打乱砸,哪知这些触手在我砸下时竟然缠绕上左手,力度不大却直接扎进了皮肤和肌肉中,撕心裂肺般惨叫一声扯回左手来不及细想,看到束缚带绑在手腕上的一个床架部件再次发狠立马抬手便砸,可能是拉扯中触手稍微脱离了尸体,抓住我右手的力量明显松了许多,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地上只剩那肉球的碎末,我的右手也不知在何时被松开,麻木的右手已经没有知觉,紫黑的两个手抓印在我的右手臂上恐怖的吓人,终于放松下来,喘息间,才看到门不知道何时又关闭了,也许就是门关了我才有机会一个人对付这么一个怪物,不然就之前的声响,只要外面还有那样的触手怪,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机会。 靠在墙角休息许久,右手仍旧没有知觉,检查一番才心中暗自苦笑,手臂和肩部之间有肿胀,左手按压有空感,且右手手臂有些许歪,应该是脱臼了,不知道电影中自己给自己接骨的做法对不对,不敢冒险,但现在的情况是脱的时间越长,右手越难恢复,门外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 回忆着以前学车时自己科普的脱臼自救法,蹲下用膝盖顶住右手的腋下,左手拉右手来回艰难的反向活动,原本麻木的右手立时间痛的我忍不住惨叫出声,就在我惨叫着想要继续用蹩脚的方式接骨时,门开了,还在痛得要昏过去的我一下子放下右手,左手已经抓住了附近一个床的金属零件当做武器,待看清门口进来的却是小咪,只见她全身是血,原本的衣物血淋淋犹如红衣女鬼。 “我是大咪,谢谢合作。”自称大咪的机器人径直来到我跟前一手拖在我的右臂腋下,一手抓住右手手臂反向移动来回两下,也不看我已经痛的快要昏厥,突然右手痛感散去不少,我已经满头大汗,意识迷离,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再看右手已经被碎步包扎好挂在胸前,短时间是用不了了。 见我恢复意识,大咪才交代到“主人让我来叫醒你,方法是你自己醒来,或者我帮你醒来。” 看了大咪好久,思索着这一小段时间的不同寻常,这怪物还有那些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奇怪的种种,想不透,迟疑了片刻才问道“怎么样才能醒?” “死过去”大咪的回答毫不客气,抬手就接着问我“需要我的动能清醒吗?” 看着大咪那不苟言笑的机器脸,再看那已经抬起的手臂,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矜持,只得淡淡的嘀咕道“等我闭眼你就来吧。”果然,下一秒我后颈一疼,再睁开眼,这是在哪里? 第二十二章 伪装 什么都看不到,漆黑一片的虚无中,我就像多余的杂质漂浮着,不知道时间,不知道位置,可能连空间也不存在,我努力眨眼睛,活动身体,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五感尽失,唯独思维清晰,这样的境遇和当初的车祸男子何其相似,更可怕的是我没有情绪,平静的恰似一汪湖水平静无波。 就如此存在着,不知道时间,不能做任何事,死亡至少能停止思考,岁月如梭,哪里有岁月,已经快要忘记一切,思维呆滞,仿佛融入了虚无,一个念头需要好久,一段回忆犹如生死。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虚无会泯灭最后一丝自我,控制不了这片虚无,那就创造在识海里,感受不到时间,就把它刻画出来,我的长相,我的身体,我的认知,我困在识海里的一切,找回来全部都要找回来,哪怕曾经厌恶这个世界,哪怕一蹶不振寻求解脱,我看过的,我听过的,那是我的老丁在睡梦中哭泣,没狗粮了,我就坐在旁边看着它,牛骨头还在它的脚边,它就这么靠在肮脏的鞋柜上做梦。 最后一次醒来是在干什么?在那金属球里,被关在里面,不对,之前的一切都太过可疑,那些士兵,那个强化人,那几个白衣人,不对,他们没有脸!士兵都带着头盔,白衣人都带着面罩,岩石人根本就不是人,我还忽略了什么,还有什么,还有那等候休息的地方根本没人,当时只有自己在等着准备设备,后来医生也变成了怪物,大咪说自己在梦里,是来叫醒自己的,若那一次是一层梦境,那么大咪是?是水晶,是水晶在叫醒自己,之所以看到的是浴血的红衣大咪,因为水晶就是小咪给我安装的,所以来救我的是与小咪一模一样的大咪,而血液的红色是在警示。 想通了这一切,那最后一次清醒的地方就不言而喻,回放记忆,一切在我脑海里倒退着直至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白色的强化室,找到那白色的强化室,就在那金属架构的床上,看到了,我就在那里,现在,我要回去! “为什么?你还要苟延残喘。”就在自己面前,看到自己在说话,那眼神中是虚无,语气森冷无情。 我撞到了一面墙,隔离了虚与实,我在外面就这么看着里面,那说话的自己,身体四肢被束缚带固定着,四周的机械臂将我的四肢再度钳住不留一点活动的余地,胸口上,另一个机械臂将注射器插进了胸膛,那里就像一个静止的画面,正在说话的我,显得是那样格格不入。 看到我无动于衷,他笑了,浑然间,他化作虚无,身体被包裹在那看不到颜色的烈焰中,整个人消失在眼前,但我知道他就在那无色的烈焰中,迫不及待的撞击着面前看不到的墙,一次又一次,在我的眼中,那虚无的火焰开始褪色,白的,灰的,黑的,紫的,蓝的,红的,黄的,每一次颜色蜕变,我的身体就显现的越发真实,回归的念头越发强烈,直至一头撞进身体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五感,一种重回身体的喜悦和冲动令我难以自拔,活动身体诠释自己的回归! “轰”耳边传来一声爆响,背面着地的触感及时提醒自己要冷静,深深的呼吸着,压抑暴躁的情绪,缓慢睁开眼睛,还是那白色的强化室。 没多久,在我正要爬起时,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其中还有沉重的落地声,想来是机甲士兵也闻讯而来,吵吵嚷嚷的人们在我身边来回走动着,几个有眼力劲的工作人员总算还记得我这个在地上的,扶着我就出去,抬头看了一眼门的位置,严重变形的门是被由内而外崩出去的,墙体都裂了。 换到一间医疗室,躺在病床上的感觉真好,就在刚才,我再次仔仔细细的观察了所有人,全是真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医生给我做完全身检查被要求暂时休息的空档里,我抬手看了一眼手心中的一丝扭曲,这是另一个自己包裹住全身的火焰,没有颜色,看不到形体,能观察到也是因为周围被扭曲的画面,也仅仅是这一丝的火焰,是我能用出来的最大威能。 之后的事就简单多了,调查人员找我询问当时的情况,我推说脑子在打针后就晕了,具体也不清楚,调查时也确实在医生那里得知第一针就是全麻,后面的事就只能等待结果了。 搞笑的事也有,一个老头子跑到我面前抓着衣领子就要我赔钱,我哪有钱赔,后面的一堆人硬生生把老头子抬出去,后来才知道那是这些个机械器材的设计和制作人,全部报废的器材把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头子气得暴跳如雷,差点就抢了士兵手里的武器来突突我,呃,士兵应该不会借给他的。 换了一套黑色军服的我已经被及时送到一个小岛上,教官是一个年青的高个子士兵,惨白的皮肤在太阳下看着有些阴冷,果然,地底呆时间长了对身体确实不好,估计这小伙子也是抢来的名额,可以到地表晒晒太阳也是一种享受,对我来说是折磨的开始。 现在已经是来到小岛的第十天,我正在绕岛跑第十一圈,自我介绍叫二五的小伙子开着车追上我先递给我一瓶水,等我缓过气来又递给我一份资料,看了二五一眼那已经正常许多的肤色和那纤瘦的表情,我转过身打开资料开始阅读。 大概内容就是我的强化能力已经初步确定了,体能,力量,爆发力,反应能力得到了跨越式的增长,现约为一般成年人的三到五倍,其他特殊能力无,至于强化室的机械设备损毁,初步认定为强化成功后的一种气息爆发,这么看来,把楼炸了都是正常现象,那个糟老头子果然不怀好意,也解答我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偌大的强化专用楼,只有操控室有人,感情都是人精,懂得趋利避害,远远的多着呢。 同时,我也庆幸梦中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特殊能力没有暴露,不止是那无色的火焰,五感也超出了常人,也许是在梦里的虚无中经受了淬炼,能再次醒来的我,灵魂越发凝实,梦中那无形壁垒也能召唤到现实,但我拒绝再一次和另外一个自己会面。 第二十三章 起源 “谢啦”笑容灿烂的收起文件还给二五,看着天边才升起的朝阳,海边咸湿的味道这几天也适应许多,摸了摸额头上的水晶,心里的踏实感浓郁不少,之前小咪给我装的水晶在梦境中救了我一次便碎了,安全感极度缺乏的我一度要求小咪来给我再装一个,后来领导层在考虑再三后同意了这个无理的要求,特意把牧给找来为我装了现在这个升级版的精神水晶,强化了精神控制力的同时也多了一个变色功能,原本无色的水晶现在换成了黑色,如果有精神异常就会变成透明,虽然比起小咪,牧是活人,但我疼了好久。对于水晶的损坏,上面的领导应该是默认了,其中的猫腻,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默契,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秒年,明天要考试了,你准备好没有?”二五也跳下车来站在我旁边看着朝阳毫不在意的喝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饮料,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饮料再看自己手里的,又狠狠闷了一口“基本记住了,我这强化过的脑子确实比以前好用多了。” 二五惊愕的看了我一眼,下意识的拧紧了饮料瓶的盖子,“那就恭候大驾了,我的学员。”说完也不等我有反应就上车要走,我也不浪费时间,把水瓶子扔上车,站在一旁目送二五开车离开。 看着二五的车渐渐远去一个转弯消失在偏红的日光中,我走到一块礁石上回忆起这几天才知道的一个消息。 下个月,我要面临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保护自己,确切的说是保护另一个自己。 这个世界和许多人猜测的一样,有平行空间,不同的是,每一个平行空间都是有联系的,按照给我讲解的教官所言,我们的世界中有无以计数的平行空间,有相邻的,有遥远的,有的已经文明灭绝,有的已经太空移民,每一个世界都是真实的,那里有着和我们相同或不同的种族,却有一个共同点,我们的文明都起源于脚下这个还在孕育生命的地球。 我们也有着共同的敌人,不论是天灾还是人祸,没有谁能够逃离,直到一个组织的出现改变了原本各自的命运,它叫碎星,发现它的是一个已经开启平行世界的文明,碎星用超越了当地文明技术的手段强行终结了该文明的进程,这个平行世界成为了碎星的子基地并为其他平行世界的侵略不断提供着兵员和补给,而他们的士兵是战兽。 一脸回忆的教官当时在讲解时说,“你在面对它们之前永远无法想象什么叫做铺天盖地,什么是走投无路,怎样才能被称为尸骸遍野。”也许只有曾经打过战的士兵才能体会。 在这个文明发出最后的警告后,已经发展到平行世界的众文明集合力量开始试探和接触这个所谓的碎星,却一如既往的得到不利的消息,战争由此爆发,一直持续到现在,星盟的组建也是为应对碎星的攻势得以成立,开始在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文明中培养战力以及合理的拯救或收尾,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平行世界被称为356,一个还在打内战的文明。 平行世界的形成是由时间线和因果组合而来,每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个体,在做每一件事时都会面临一个选择,不同的选择就会有不同的后果,也影响着后续的一切,这就是因果,而每一条时间线在因果的影响下会形成影线,就像一根毛线是由许多毛组成,而每一根分叉的毛在足够多时就可以制成新的毛线,影线在足够多时就会形成一个新的平行世界,而更多的影线其实又回归了原本的时间线,就好似一个根须在不断分叉又重新组合,越来越多,只因为时间是无限的。其中许多相邻的平行世界中就会有个体相同的存在,就好像我的任务,另一个我却又不是我,他与我有许多共同点,也有许多不同。 目前,为什么会有平行世界,各级文明还在研究探索,但有一个结论是,不论有多少平行世界,应该有一个源头,那个源头被称之为原点。 第二十四章 前夕 对于平行世界的猜测有太多,各有各的想法却无法自证,也导致了各种学派的纷争,虽没有最终形成争斗,也造成了研究课题的分散,没有谁服谁,也就甭提共同攻关某项科技。好在上层更知道什么才是威胁,这些派系表面上在高压政策下偃旗息鼓,实则暗流涌动,聪明人就是考虑周到,哪怕在看不顺眼,不打招呼就是了,该干嘛还得干嘛。 给我讲课的教官在说这些历史时,严令禁止我与任何的学派有染,一旦发现接触,轻则罚钱,重则发配最前线,能活着回来就算过了,感慨万分间,看着手里的邀请函,头大,无孔不入的学派纷争,真是无聊。 扬了手里的灰烬,我还要学习很多东西,比如二五,是我的徒手格斗教官,还有一个三八是我的武器格斗教官,另外难得见到一个女的叫三七,是我的文科老师,天天把我训的和小狗差不多了,也就她是个女的,不然我早掀桌子了。 看了一眼手腕的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心情,向着基地的方向走去。说是基地,其实也就是个度假酒店,我们在这里为避免是非都是穿的便服,几个大老爷们没有谁会注意,三七到是个女的,不过那千年不化的冰山脸,谁见了都是退避三舍,敢于上去调戏的基本都进了医院。我是个例外,因为我能打过她,打得赢一个女人算啥,我也就一直忍了。 想想接下来的课,看来又是一个劳累的日子,未来的一个月都会是一样的打开方式,不是在学习就是在训练,向着他们制定好的目标前进着,而他们对我的期待是成为一名初级的使徒。 使徒是一个职业,也是一个兵种,它就像万能的特种兵,需要做什么都可以,而对应的碎星有渡节这个兵种,和使徒一样做着相同的事,我现在学的就是使徒最基本的入门训练,可以说使徒和渡节都是以战斗为基础,只有战斗力得到肯定才能开始试炼,试炼成功则获得往上的晋升资格。 一个房间的暗格中,这是格斗训练的地方,我和二五战斗着,人影交锋中拳拳到肉,原本我以为得到强化后,自己应该能松口气了,和二五练过才知道,我现在的这点力量也就是比普通人高一点,在星盟中,随便一个普通士兵的强化都比我高而且在接受了系统化的训练后,更不可能是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生瓜蛋子可以比拟的,二五也在空闲时告诉我,刚做完强化的身体机能还处于成长阶段,不断的运动刺激可以激发潜能,他自己就在十倍普通人的水准,我只要努力也能很快提高,但时间是个硬伤,一个月的时间能提高的有限,只能我自己以后继续高强度的训练。 又是一脚鞭腿把我踢飞,虽是训练可力度也是十足,整个人砸在墙上,伤害不高疼是真的,一边爬起来一边揉着被打中的腰,看着眼前赤裸上半身的二五,咬咬牙再次冲上去,过不了多久再次被打飞,二五摇头的指着墙角的负重设备说到:“一百公斤负重,做三个小时基础动作,你的速度和力量还差太多。”也不矫情,走上前就开始加强训练。 三个小时后是武器训练时间,又是背着一根百多斤重的水泥柱在沙滩上跑步,三八的意思很明确,身体素质不达标,学什么都没效果,就这么一直到吃过晚饭后的七点,是三七的文化课时间,开始了解星盟的历史和重大事件以及规矩。 日复一日,一个月的时间在这几个教官的训练下过的很快,虽然每一天都感觉度日如年,每一天都有惊喜在等着我,还是这么的挺过来了,明天就是出发的日子,心情难免有些亢奋,自己一个人来到没人角落里,躺在沙滩上看着夜晚的星空,在这片远离大陆城市的小岛上,没有光污染的星空着实令我迷醉其中,我不记得星座的排列,只是单纯的享受这一份属于自己的悠闲。 不长不短的一个月,我只和二五较为熟悉,但今天放假时,我能看到三个家伙的惜别之情,要不是知道二五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二货的话,我就被骗了,对我的训练完毕,也是他们的休息假期结束,如此悠闲的假期他们已经等了太久,无奈过得太快,只能聊胜于无了,他们不能拍照也不能留下任何与他们有关的信息,如果不是我在这里,没有人会记得他们来过。这就是代价,星盟的士兵每一个都是万里挑一的战地之王。而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更配不上他们对我的那一声称呼“战友” 第二十五章 开启 一大早,收拾好本就不多的行李,乘坐来接我的飞机和几位休假结束的教官向着大陆的方向急速离开,机舱内的气氛很惨然,他们又要回去原本的岗位,我也要去面对第一次的任务,看得出来他们都还是意犹未尽,命令如山,既然当初选择加入星盟这个组织,不论是自愿还是被迫,已经没有后路,最好的结果是去一个星盟的子世界养老,那么可以羡慕那些子世界出来的,至少能有个家可以回去。 坐在窗边的三七就那么看着外面的景色,三八一直在闭着眼睛,看那笔直的腰杆不应该是睡着了,二五就一直在吃东西,从冷的到热的,也不知道飞机上怎么会准备这么多食物,无奈的自嘲一笑,也开始放空自己。 下飞机时,我告别了他们,四辆车分别接到人,这个基地只是个普通的军事基地,星盟也就借用一下这里的威慑力,这个世界的国家对于星盟还只是合作状态,私底下的关系也只是在发展合作和扶持,一是提前打好关系,以后有什么事都好说,二是监控这个世界的异常现象,一旦发现碎星的踪迹,安全等级就会提高,到时就需要有大量的星盟士兵前来驻守和搜寻,以防止碎星的突然进攻。 不是看不起这个世界的军事能力,就一个最弱小的碎星战兽来到这个世界,在不动用重火力的情况下足够消灭上百人的正规军队,战兽那韧性十足的皮肤一般子弹根本打不穿。可想而知,星盟的战士在面对无数的战兽时,需要多大的战斗力,所以,在星盟中有一个标准版的战力分级,从零到十三依次分开,一级的标准是单人击杀普通战兽,二级是三头战兽,三级是六头,以此类推每增加三头战兽为一个小等级,三十六是上限,不是不能再多,而是碎星对战兽的编队为三头一小队,三十六为一个子队,三个子队为一个轻队,九个轻队为一个子兵团,九个子兵团为一个轻兵团,二十三个轻兵团为一个境,二十三个境为一个域,而目前星盟遇到最多的只是三个域的进攻,上千万的战兽是真的铺天盖地,苦战了月余,碎星已经把子基地建造好了,面对碎星子基地重火力的压制,损兵折将的星盟不得不退出这个世界避其锋芒。 十三级之上的战力是卫,对应的是子兵团,而能打败子兵团的战力已经可以称之为战神的存在,面对轻兵团时只能逃,不是不想打是耗不起。对应着轻兵团的是隶,其破坏力已经可以用移山填海来比喻,隶的普通一击足以瞬间消灭数十头战兽,在之上就没有了,因为现有技术的瓶颈,隶成为了最高战力,也是目前我能知道的最高战力。 下车时,已经在一个地面的研究所,是从另一个地下基地转梭过来,上来就已经在这个研究所的大楼地下,一路电梯上来,就是目的地,平行世界之门,一个多重圆环叠加构成的门。 检查了全身没有多余的物件,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身着普通的运动装站在这个所谓的平行世界之门前,等待大门的开启,在下面十多个研究人员忙碌鼓弄着面前的数据,一个年轻的黑衣作战军服女子头戴黑色军帽,站在所有研究人员的背后,腰间挎着一把造型普通的长刀,只是那刀柄上的陨纹认得,那是卫级的标志,估计有一个卫级坐镇这个没有碎星的世界已经是看得起他们了。 也就是十多分钟吧,大门开始有能量在涌动,中间位置出现一个点,接着是以点为中心扩散,一个四米左右的白色正圆已经在我面前,所用时间只有几秒钟。按照来时所说,没有听到“安全”二字决不能轻易的踏进还未稳定的大门,原因是还没有定位坐标数据,进去了谁也不知道会穿越到哪一个平行世界或者是夹缝间。 大概又等了半小时,我就这么傻傻的站在那里,之前也没说要等这么久,我还当来了就走,现在可好,干看着他们还在那里忙碌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那名女军官明显也开始不耐烦,那眉头皱着也挺有一番风味。 我也就在心里想想不敢表现出来,一个不好被看到,她的脾气好不好不知道,这最下级的使徒调戏一个卫级军官,一刀秒了都没人会说半个字,最主要的理由是我才到一级,悬殊之大可谓天人两隔。 就在我又要跑火车时,其中一名研究员站起身比了一个好的手势,女军官上前看了一眼,抬头向我说到“安全”。 心中一跳,最终的还是要来,面对现实吧,阿喵。 深呼吸,抬腿走进眼前的大门,那种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就像穿过了一道光,另外这边是另一个大厅,好吧,这里是属于星盟的一个世界,我只是来这里取便携式传送装置的。 看到我出现,一队黑色军服的士兵上前对我进行了又一番检查,然后带到了一个小桌前,那是手环和手套还有手机,话说都那么先进的科技了怎么还用手机呢,心中哔哔着穿戴好装备,按照之前学过的站在空旷的地方,在手环上的显示屏里找到对应数字38,点击确认,接着是一道强光突兀出现在我的头顶将我笼罩在其中,那些士兵果断散开离我远远的,临走前我听到了其中一个士兵用这个世界的语言说了一句“要传送也不说一声,哪来的土包子。” 第二十六章 糟心 来到任务世界所做的第一件事,是从一条大河中扑腾着爬出来,原本是旱鸭子的我在小岛上很简单的学会了我以前三十多年都没有学会的游泳,“可惜白费了那三十多年,连一米五的泳池都不敢下去”这是在我学会游泳后的第一个感慨。 湿漉漉爬上岩石的岸边,这条河的水质真心没话说,喝了好几口河水的我,差一点就入海了,够熏! 呕了许久,缓过气来走在林间,不时的还一边咒骂着,这都是哪里的河真恶心。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也算良心,手上的装备都是三防精品,原本还想打开手机找地图定位来着,一看没有信号,连时间都是错的,只能打开手机照明灯,也不知这是半夜还是才入夜,天气明显在零上几度,若非强化过身体,现在已经失温。 现在回想起来之前的事还晕着,白光闪过后持续了十多秒就出现在那条河的上空,原本说好的陆地着陆,一点防备都没有就掉进这恶臭的河中心,要不是我运气好来之前才学的游泳,现在都凉透了。 蹒跚着走在林子里,漆黑的林子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各种蛇虫鸟兽活动在整个林子,不时还能看到几只鸟被我惊飞,抬头看了眼飞走的鸟,嗯,太小还不够塞牙缝,这位置的树并不粗大,基本都是些手臂粗的小树,想要爬上树去看远方是甭想了,只能向着高的位置走,灌木丛生的林子很难走,脚下不时有动静,这让我更加警惕几分。 伴随着移动,脚下咯吱声不绝于耳,周围的树木已经有人粗了,感觉在往上走真的要进原始森林,试了试树的承重,一跃跳起灵活的爬上树,越来越高的树枝开始承受不了重量,手里刚才就抓断了一次,只能作罢就这么死死扒在树干上看着这片林子的远方。 没有灯光,那应该是在更远的地方,要不在跳进河里顺流下去看看?回想起之前的味道,干呕了一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真的太臭了,就好像上游有好几个化工厂在成吨的往河里排污,这样的地方鱼类能活都是带毒的。上树容易下树难,本就恐高的我一点点向下滑着,那一个月可没教我怎么爬树,下到地面时脚都有点软了,捶打几下腿部肌肉,站起身鼓足勇气继续往更高的方向前行,也许在那里可以看到离开这片林子的路。 掏出手机瞅了一眼时间,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身上的味道还是那样浓郁,我已经站在最高的位置,了望远方,隐约能看在上游位置有一个很大的工厂,灯光并不明显,很大的一块云雾笼罩了那里,也许是废气不流通吧,旁边就有一条河,怎么可能没有流动空气,瞎想了片刻,走向了这个看不清楚的工厂。 所谓望山跑死马,看着就很远的地方,我走了五个小时,翻过了三个小山,一路上的枯枝败叶时不时还会形成一个个不大不小的陷坑,一脚下去扭到脚都是正常的,我不得不找了一根还算结实的木棍探路,当我来到工厂不远处,看到的就是一个夜里还在加班正常生产的工厂,看那排污量,估计是白天减少工作,晚上全功率运行的黑工厂,之前看到的云雾也是从工厂里升腾出来笼罩了整个工厂,而且这里被小山环绕形成了一个盆地,河流带走了一部分,更多的还在原处徘徊,久久不能消散。 找到一个缓坡下到围墙边,墙顶部还有铁丝网,顺着围墙慢慢摸索着,主要是担心有狗和人会在附近,一般这样的黑工厂半夜遇到人都是要盘问的,盘问没有问题,放人时还要警告少许才会放心,遇到不开眼的打一顿在做处理都有可能,人性的贪婪是没有底线的。 悄悄来到大门不远处,能见到有几个保安在门口聊天打屁,腰上有一根长条的物件,转身时灯光照在正面能看到每一个人都带了空气过滤器,头上戴了安全帽,胸口还有对讲机,看身形也是人高马大那种,普通人看了就会远远的避开。 工厂的布局是一侧小部分贴着河岸边,一侧在山坡下,前后都在山坡的包围中,大门外被凿开了一个刚好够大货车通行的山路,看那地势,离河面有四五米高,若发大水搞不好真能淹了这整个工厂,也不知谁选的这么个地方,够隐蔽也够悬的。 寒风瑟瑟中借着夜色,我穿梭在变得稀稀拉拉的树林中,跟着开辟出来的山路前行,已经能看到有灯光的房屋,心中不免开始雀跃,脚步轻快不少,不过我还是谨慎没有上车压出来的路面,不是我小心怕被发现,是怕突然迎面开来的大货车速度太快,也许是我想太多,这样的路面谁敢开那么快,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不想阴沟里翻船,学车时看过太多车祸现场,那叫一个惨,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撞了人都没人会叫救护车的。 许久后,山林已经看不到了,路边都是田地和荒草丛,也不想再去看时间,天边的鱼肚白已经告诉我。这个时候,我终于走到了一个小城边,起早的,忙碌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准备,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一件事“丫的,没带钱我来搞屁啊。” 摸着裤包里唯一的手机,突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情绪想要发泄,走到路边的一个台阶上坐下,拿出手机看着,这里果然有信号,手机时间已经自动更新到我所在位置的时间,至于年份和月份,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记得来之前,交接任务的npc大兵和我说过,这边是有星盟基地的,来到这边遇到困难可以联系他们,可没说怎么联系,是我忘了?还是那个npc在说话时我没注意?又或是他们遗漏了什么?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开手里的星云牌手机看有没有联络方式,一个小时后我放弃挣扎,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以及路边离我远远的路人,他们一脸的皱鼻嫌弃样,我才想起来身上这浓郁到自己都作呕的味道,自己都适应了这个销魂的味道。 手机中找不到,在这边我也人生地不熟的,这边唯一知道的是任务目标的名字和所在地,还有就是那个人是自己,想到这里,首先要做的就是报警吧,警察可能会帮助自己,可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无奈只能黯然若失的走回了树林,警察有用的话还要星盟来做什么,再说了自己本就不是个擅长说谎的,警察一来就问你是谁,你要去哪里,你来做什么,嗯,我说我是来自平行宇宙的特工,要去什么什么地方保护另一个自己人,那人家不理我都算好的,把我送进精神病医院都有可能,到时候看我有问题直接关看守所,衣服没得洗不说,还浪费时间,再来个测谎仪一看,丫的真是外星人?巴拉巴拉切片研究了还尝尝咸淡都有可能。 一边遐想着,路过村子时看到路边潺潺流过的小河,那水比起之前来可以说是清澈见底了,想到这里我看向下游的村子,再看上游是树林,一种荒野求生的想法萌发了。 第二十七章 荒野 在以前,我最喜欢看的一个美食节目叫做荒野求生,里面的人在各种没有人的荒野中为了生存去找食物和水,在适合的位置宿营,接着就是做菜,全天然的野味不带任何调料的做法,当时看得我口水直流,当然在野外遇到受保护的野生动物是不能吃的,记得摄制组在一片树林中就遇到麻烦,找不到一个是不受保护的野生动物,他们吃了一周的素。现在轮到检验我技术的时候到了,首先,去借村子里的一些小工具,不能被人发现,找机会拿起一把小刀,再找机会借一把斧子,看到地上有掉落的火机,捡起来试试,没气也收起来,鬼鬼祟祟的我也不敢真的进村子,只能在边缘转悠,顺便熟悉路况和地形,还差一个能生火的东西,在记忆中钻木取火很费时费力,其他方式也需要专业的工具,如果可以找谁要一个能用的火机哪怕火柴就好了。其实,可以的话我真想去村子里借宿,无奈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还是别打扰人家免得被当乞丐轰出来。 看了一眼路过的小孩,真香啊!那面饼。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口中却已经翻江倒海,肚子很不争气的闹腾着,背对着路人自嘲的苦笑一下,还要继续找生火的,男人有时候就是好面子,如果我去低声下气的问路人要点东西可能已经有了,现在我要为了自己的面子买单。最终,我在一个路边的小贩那里要到了一根着火的木棍,离开时我好声好气的道谢着,转身没走多远,各种闲言碎语已经传开了。 曾经有人说过,你有钱时,不论你多令人恶心,都会有人来围着你转,当你没钱时,你哪怕再高贵,也只能和路边的野狗抢食。现在,我浑身臭气熏天还身无分文,哪怕我身着衣物证明我不是乞丐流浪汉,也只能灰溜溜的拿着手里着火的木棍走进树林,今晚之前,我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宿营地,在那里洗衣服和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转身看了一眼,是几个村民在小跑着向我这里接近,估计是看到我手里的斧子小刀等物件,失主找来了,避其锋芒的想法下,起跑快速冲进树林,弯弯绕绕中,已经看不到人的影子,回忆着之前小河上游的位置,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保护着手里的火心,在之前冒失的急速奔跑中,着火的木棍熄灭了,残留的火心是最后的希望,原地折腾了好久才保留下木棍上的火心,只能放缓速度。 一边吹着一边赶着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小河边,看着河里的水清澈见底,因为怕夜里河水会上涨,我选的位置有大概二十多米远,至于现在的位置离村子的距离,我的脚程不慢,走了这么久也足够那些人追不上来,放心的在远处一个大树下简单的用脚清理出一片没有落叶的空地,火心在揉搓后的干树叶中慢慢燃起,赶忙拿过最近的几根枯树枝点燃,看着地上脱离熄灭危机的火种,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开始整理更大的空旷区,手里有斧子和小刀,可以砍伐少量的木材放在一旁烤干备用,毕竟只是在这里临时歇脚,一会要去把所有的衣物拿到河边清洗去除异味,顺便找点芳香类的植物用来熏烤衣物,事情很多要一件一件做。 弄好木材,搭好简易的支架用于烤干衣物,我终于能脱下这一身难闻的衣物,连带鞋袜也一样,小心慢行着,没有鞋保护的脚很容易被地上的凸起物刺伤,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至于为什么不穿着到河边在脱下,只能说受够了这气味麻烦就麻烦吧。 小河边有些许的石头,河并不大,河水也很缓,静静的光着身体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也是挺有一番感慨,草丛里不时会有动静,一些小动物在我到河边时已经逃离,还有一些则在原地警戒着我是否会发动攻击,对于他们我也不扰,只是清洗着衣物,要搞吃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况且我不喜欢吃这些老鼠什么的,蛇或许会想想,不过我来时路边的田地里见到有不少农作物,兴许可以去搞一点。 想着这些,手里的衣物也差不多了,拿起放到鼻前嗅了嗅,果然还是有少许味道,这就不是简单的清洗可以解决的,需要化学处理。而且别看这河水干净,里面有多少寄生虫还不一定,而且在野外若非必要是不可以下水的,像熊孩子夏天最喜欢下河摸鱼这件事,我老家就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过,每年都有淹死的小男孩,最可怕的是见过一个小男孩下水被不知名的虫子咬了,当时就疼的在水里扑腾,被救上来时已经因为溺水休克,而且听闻有一种寄生虫就喜欢不穿内裤下水的人,它们会追寻着尿液在水里的特殊味道钻进尿道中一路钻入体内脏腑,找到合适的位置后通过吸食血液或者直接啃食被寄生者血肉的方式生存和繁衍,运气好的能及时通过手术去除!好吧,那是一种鱼,体型相当小,血腥味更能吸引来。 打消了下水洗澡的冲动收拾好衣物带回宿营地,原本的火已经小了许多,又填了些许的柴火,把衣物拧干后晾在架好的木棍上,被烘烤了有一会的木架明显干了不少,拿起地上的泥土揉成饼状放到火边炙烤,一会儿会用到,原本想要找一些合适的小石头用来烘烤香料,可惜之前在河边没有找到,泥饼烤干后也能将就着用。 做完这些,开始加木柴把火加大,然后分出火堆来围在周围,一是提高周围的温度,我毕竟什么都没穿,二来是把周围的地面烤干,各种蛇虫鼠蚁也会避开这个干燥的位置,到了夜里还能防止野兽来袭,虽然不知道这附近会不会有,其实我很期待有的。 饿着肚子干完这些,我也开始有些许的虚弱,从昨晚到现在没合眼,又跑了这么远,现在也是需要休息恢复一些精神,只等衣物干了,还要用香料熏才能去除那最后的味道,看着燃烧的木柴,不时的添加一些,由于不少木柴是才砍下来的湿木,虽然在火边烤了有一会,但还是很难点燃,又放了几根手臂粗的到火堆中慢慢烧着,我渐渐疲惫发呆,困意在不知不觉间袭来。 站起身活动几下,舒展全身的同时看着附近已经开始接近的暮色,又看了堆好的木柴,也许够用了,摸了摸衣物,也差不多了,取下衣物之前,用斧子掏出火边炙烤许久的泥饼,堆在一起后放上用小刀采摘的新鲜香料,铺开放好后把衣物放在上面,闻着散发出来的香味,哎,肚子又饿了。 熏的时间不用多久,因为本身就不多,温度也没有控制的条件,在香料本身被烧成灰烬之前,衣物要再次放到木架上继续烤干,而剩下的泥饼和香料也是一次性的,用过就丢一边了,继续看着衣物发呆,回想着过去的种种,有好的,有坏的,林林总总如过眼云烟飘渺欲拦,思乡之情人皆有之,现在的我哪里还有家。 这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抬头一看,“握草”丫的一走神衣服已经被烧了一个角,赶忙上前取下在空中甩了甩,再看衣服的袖子已经多了一个洞,“好吧,果然是天意弄人啊”感慨着开始利索的穿戴着,再看火堆中之前的湿木已经着了许久,现在就缺好好的洗个澡再吃点东西,美美的睡一觉,呵呵,原本如此正常不过的事,是这么美好的奢望。 第二十八章 袭击 穿好衣物,又加了几根木柴避免回来之前熄灭,带上小刀,我走出宿营地,向着村子的方向疾行,希望都这个时候了,不会有人在田地里守着。月光已经高涨,月色下的树林影影绰绰间却安静的异常,这不对,昨晚的树林没这么安静,停下脚步的同时警惕着四周的一切,树欲静而风不止,红色的光线掠过眼睛,眯着眼看向光线传来的位置,这是激光瞄准镜的光线,滑过眼睛的这一下是在警告不要乱动,看来这些家伙等候多时了。 树林间,三个影子快速逼近着,我基本能借着月光看到这是个三人小队,身着迷彩战斗服,头戴战术头盔,上面还有夜视仪应该是部队的士兵,难怪夜里能看到我在跑路,一个突击一个观察一个狙击,三人快速来到我的不远处,一人上前搜我的身,把手机和小刀搜走了,另外两人看到从我身上搜出来的手机和小刀明显提高了警戒压低身体又四处搜索,来搜我身的士兵把手机和小刀还给我小声问道“有没有看到树林中有野兽?” 野兽?这次轮到我疑惑了,要是有野兽我就不用跑出来找吃的,也不会被你们埋伏了,话到嘴边却只能小声回答“没有啊,我是来露营的,我的宿营地有火,野兽不敢来的。” “跟上我们,别走远。”这个士兵轻声告诫我一声就在和其他的士兵交流“大郎发现一名宿营者,大猫未出现”这代号是认真的?看得出来这些士兵并不普通,有谁见过来树林中还带面罩的。士兵在通讯中接到命令后再次移动,手上还对我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脚下轻缓,几乎没有声音发出,见这些个士兵这么严肃慎重,我也开始好奇起来,什么野兽需要这么多正规士兵来围剿,更主要的是我想问有没有吃的,这去田地的计划是泡汤了,那我只能打你们的注意了。 就在我刚要有样学样的缓步跟上时,一种被盯上的感觉从右侧传来,警觉的向右看去,那是一双反射着月光的紫色妖异兽瞳,死死盯着我,就好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动不动和我对视着,我的呼吸开始加快,因为我记得这双紫色的兽瞳,是在课本上看到的战兽特有的眼瞳,最低等的战兽和最高等的战兽眼睛颜色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体型,越是高级的战兽体型越大,哪怕是高等速度型战兽,体型也只是相较于同等级战兽来说瘦小一点,而眼前这个似乎只有狼的大小,由于影藏在树林的阴影中,不能确定就是最低等级的战兽。 之前的士兵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我不确定他是否把我忘了,不敢动,从没有和战兽对战经历的我,呼吸越发的急促,手里已经拿好小刀,哪怕知道这把小刀根本伤不到战兽,战兽明显感受到了我的紧张,开始一步步靠近我,走出了树木的阴影,确实是狼的大小,面如猫,正面看似猞猁,背后粗壮的尾巴在走动间摇摆着,背部有大片的麟甲用来保护脊椎,胸部的麟甲较为小巧细腻,且麟甲间都有韧性极强的毛发,这种战兽不愧是为了战斗而研发的。 越来越近,我不得不做出战斗的姿势,小刀在我考虑后扔在地上,空手斗战兽,一级战士单对单没有武器很吃力,难以破防的战兽只能用力量和速度压制它,破不了防御就用拳头来拼一把,我的手上是带着手套的,星盟的战术手套我之前试验过,子弹都可以徒手接下,虽然手很痛。 猫科战兽是速度型,灵敏度和反应力极高,弱点是尾巴下方的排泄部位,所以一般情况下尾巴都是放下的,至于其他弱点,也就眼睛和鼻子还能称得上是弱点。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种战兽是单独活动的,多用于前期探路,袭击指定目标和潜伏偷袭,也意味着猫科战兽的单独战斗能力近乎是群战型战兽的两倍,如果遇到多头猫科战兽同时袭击,那就只能用高于两个等级的战力才能稳胜。 而眼前,我和这头大猫等级一样同为一级,虽然附近有这个世界的士兵在搜查,只要一有大动静就会闻声而来,就像教科书中说的,没有重火力连防御都破不了何谈击杀。 大猫不再前进而是后退进了树荫中借着树荫下的阴影开始小幅移动起来,它在施压也在寻找我的破绽,就在它走进一颗有人粗的树后,一直锁定大猫的我失去了它的踪迹,只听一声树枝的摇晃声传来,这只大猫从另一棵树的树枝上如黑色闪电般急速向我扑来,来不及反应的我一个下扑翻滚险之又险的避过这次惊险的攻击,刚起身单腿跪蹲就被粗壮的尾巴直接扫飞出数米远,我甚至连抬手防御都做不到,要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已经可以吃席了。 被扫飞的我后背撞到一棵树,一种麻痹的憋闷感使我短时间内难受无比,来不及想多余的,再次向左侧扑倒起身一气呵成,大猫已经扑到那棵树前,就再次扑来时,还躺在地上的我也来不及反应,双腿一蹬将已经扑到我面前的大猫蹬飞出去,大猫不愧是大猫,刚才的那一下虽只是下意识的应急反应,可力度也是惊人的,大猫受了这么一下只是在空中一个扭身就稳稳四肢着地,喉咙间一种沉沉的低鸣压得很低,那穿透力却十足,只觉耳朵中开始嗡嗡作响,大脑都开始昏沉。 强行压下体内躁动的伤势起身,身体放低时刻预备着大猫的进攻,就在这时,大猫的身体一僵,能看到十多个红色的激光瞄准器的光点锁定在大猫的全身,显然大猫的危险感应很灵敏,被锁定的一刹那就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可是它却只是一僵便再度向我扑来,很明显这些士兵的威胁性在大猫想来简直不值一提,之前估计有过遭遇。 黑色的闪电扑过来时,开始适应大猫速度的我侧身对着大猫的身体就是一记老拳,吃了我一拳的大猫显然有些吃痛,再次扑来时更是左右移动了几下做出了假动作,利爪贴着我的胸口划过,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烧灼感刺激着我的神经,这一次我也不等大猫落地就急速上前一脚踹中大猫的双腿前小腹位置,这一脚很实在的中了,大猫惨叫着飞出老远再次落地,犹如受伤的凶兽以更快的速度闯进树林中快速移动着,难道是故技重施?就在我一愣神间大猫已经从左侧如恶风般袭来,“握草”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个月的战斗反射控制着我抬起右手就摁住大猫的下颚,强大的力量使我倒地更在地面滑出好远,幸好一路滑行没有遇到树。说时迟那时快,大猫的下颚被我死死顶住,背部着地双膝顶住大猫胸部使大猫的上半身悬空,双爪也不停歇如风般的爪影在我头顶呼啸着,我也不甘示弱左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屈指快速在大猫的肋部重重刺击,一时间大猫的凶吼,肋部的重击声不绝于耳。 大猫吃痛挨了好几下刺击,上半身向右一扭后腿发力从我右侧脱离我的钳制,就再次扭身扑来,已经来不及起身脱离的我右手抬起向着大猫就按去,大猫如撞上墙壁头朝下一头直接栽在地上,我也因为反震再次滑出去老远,后脑直接砸在一颗大树上整个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横着转了一圈。 头昏眼花中,几次支撑着想要站以来,又再次跪爬在地面,甩甩头再度起身就看到之前一直没有现身的士兵已经围在同样处于眩晕中的大猫,一股冷汗直流却无能为力,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抬手摸着后脑的痛处,胸一口郁结直接喷出才好受了几分,这时几个人出现在我身后,本就有些脱力的我双手被反擒在背后,直接按在地面。 抬头间就见那些个士兵拿出了细长的钢绳准备给大猫的四肢套上,猛然间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大猫挣扎开士兵的压制如影子在树林中几个纵越竟然跑了!数名士兵在挣扎间被撞飞,一名士兵在大猫脱离时被粗大的尾巴扫过直接飞出去倒地抽搐眼看是不行了,那接下来倒霉的就只剩我了。 第二十九章 消息 想象中的押解没有发生,在看清我是之前树林中遇到的那个自称野外宿营者,士兵请示了上级后松开并扶起正处于脱力的我,有种预感在我心头徘徊,这些士兵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被一个士兵架着才能走动的我表面上看真的是狼狈非常,胸口和背部已经烂的只剩布条,手臂上是各种划伤,也就裤子看着还完整也全是树林中的泥灰,原本就卷的头发现在更是蓬头垢面,乍一看比乞丐还可怜。 把我放在一旁的士兵收拾残局去了,看着用手机自拍的画面,向后依靠着树杆慢慢恢复着精神,之前的战斗来的诡异莫名,只想着寻找另一个自己的我从没有想过会遇到战兽,来之前也没人警告,想当然的就认为这边不会出现战兽这种危险,好在来之前才经历过战斗训练,战斗适应性和反应能力已经达到了一级水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还是自己太弱了,连自保都差点做不到。 回想着训练时的场景,那种战斗的节奏,对练时的我明显可以稳稳压制住那只猫兽,在真正面对时竟然一个照面就差点接不住,这就是实战的区别吗?不知不觉间,体力已经恢复了三成,休息期间我也没有放松警惕,猫兽的狡猾在教科书中也是有提到,打个回马枪是常有的事,现下的当务之急是吃东西补充体力。 起身看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的士兵们,之前听到有人在叫卫生员,很可能如我所想有人牺牲了,静静的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开始集结的士兵们,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有他们真好。 一个中年男人声音突兀的从我背后传来,惊的我心脏都停了半拍“新兵不错,可以和小猫打个半斤八两”我猛的转身看向身后,那是五个身着黑色星盟战斗军服的两男三女,其中一个个子矮小的女兵手里正拖着之前逃跑的猫兽,看那被拖着尾巴的样子显然是没命了。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之前说话的中年军人独自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很不错新兵,我是灰机,后面的你慢慢认识,走吧,去基地换套衣服,你这个样子可不像个星盟的人。”说着就从我旁边走过,下意识侧身让过中年军人,再看另外四个人,他们路过我面前时都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路过,站在原地呆愣着,这下是真的脑子一片空白了,之前还在头疼找不到大部队,突然大部队就在面前路过了,这泥马也太狗血了。 “还不跟上,还想去火堆那儿睡一宿吗?”最后走过的小个子女兵都走远了见我还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们那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才不得不提醒我跟上。听闻女兵提醒从呆愣中醒来,赶忙跟上了星盟的队伍,只见之前的士兵已经走远,根本没有叫自己的意思,也许在他们看来我才是多余的。 一路走着没有人所话,我不时的会看一眼那个女兵手里拖着的猫兽,心中浮想联翩,不多时已经走到树林边,成排的车辆灯火通明,那个女兵把猫兽尸体扔给正在等待星盟众人的士兵们,头都不转的说到“你和他们一起”跟着其他星盟的士兵上了一辆看起来很炫的越野,一看才知道,五个人两男的坐前面,三女的挤在后面,难怪要我坐后面的车,后面的只有士兵的运输车了,看眼自己这破烂样也就能不再言语。 一路上我就坐在两排座位中间的钢板上,两边都是士兵,他们只在我上车时多看了我一眼,纪律严明的部队就是这样,不该想的不想,不该问的不问,倒是我看着他们的装备着实有些寒酸,外骨骼辅助没有,大一点的重火力也没有,怎么就敢跑来搜山找战兽,好吧,我现在也是兵,这些不是我该想的。 在运输车中间的我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只知道一路上的灯并不多,和城市里的那种灯红酒绿没得比,看来一直在城市外面的郊区,直到停车时下车我才僵硬的从座位上走下来,看着这些士兵笔直的坐姿,深受感染的我也有样学样,硬撑到现在已经木了,一下车就双手撑腰来拉伸活动,直感觉身上的骨头都错位了嗑嗒嗑嗒乱响,但其实是因为位置太过狭小,坐在士兵们脚边的我乍一看还挺像逃犯。活动完四下望去这里是一个部队的军营所在,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其中一栋营房走去,黑漆漆的夜里月光被几片云遮住显得越发暗。 “这边”中年灰机朝我这边喊了一声,停好车的他们向着另一个方向的营房走着,看那随意的样子哪里像军人,就和散步差不多。快步跟上,一路走到一栋三层的楼前,看着他们四散而去,中年灰机指着楼上说到:“没关门的房间你自己随便,上去前到那边的房间里挑选一套大小合适的衣服,门不锁的。”抬手用大拇指指了指最左边的房间,说完他也不再理睬我独自上楼了。 照着他说的来到最左边的房间,果然有不少星盟的黑色作战服以及内衣裤和鞋袜,感情他们把这里当库房了。拿手机照亮看了大小编号选了一套,出门随意的带上房门,来到楼梯口走上去,随意看了看二楼的房门,依照中年军人所说,没关门的没有人住,二楼看来是住满了,才四个房间,一个房间够大的,来到三楼最边上的两个房间都没关门,走到最近的房间门前拿出手机照亮房间找灯开关把灯打开,房间内一览无遗,简单的床铺边上有一个床头柜一个小台灯支在上面,一个卫生间一个阳台,墙边还有一套座椅和电脑,衣柜是和墙一体的,这就是所有。 进入房间关上门,新衣服放在床上,走到卫生间,洗漱用品倒是齐全,疲惫中不去想多余的事,开启水龙头调了水温,脱下了已经破烂不堪的碎布,丢在一个角落,终于可以舒服的洗洗了,要是能吃上一口热乎的就更完美了。 洗完澡穿好衣物,舒服的躺在床上,回忆着从掉落到这个世界开始到现在的所有事,许多事情都太不真实,为什么一来就掉河里,为什么就掉在一个黑工厂旁边,为什么没有联系方式,为什么这边会有战兽,想着想着探口气,起身关灯,睡吧,有事明天再说,好饿。 睁开眼时,是被键盘和咒骂声吵醒的,迷茫的看着天花板,好久才想起来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扭着身体转身想要继续第二次进入梦乡,无奈实在是太吵了,“呃,谁啊?”无精打采的做起身体看向声音的方向,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电脑旁坐着一个短发妹子正在酣畅淋漓的打游戏,那投入的是各种国骂啊,彪悍劲十足的女汉子啊!不对,有问题,可问题是啥?想通的瞬间,一股寒意刷就袭遍全身,也不对啊,这是我的房间,左右看了看还掉在地上的作战服,确信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令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你醒了,马上去会议室,我在楼下等你,二啥别玩了。”是中年灰机,黑着个脸的灰机大哥说完就走,被叫做二啥的妹子一拍桌面起身也是就走,看都不看我的走出门后才飘来一句“起床开会。”一时间就剩我还坐在床上一脸的神兽路过,给我把话说清楚啊喂! 穿戴完毕洗漱好,下楼就看到灰机正在对着二杀念经,那滔滔不绝的碎碎念中二杀翻着一对死鱼眼,百无聊赖的看着灰机大哥的嘴巴,那场景看得我差点忘了在下楼梯,强化者的感官都很灵敏,就在我踏上最后几阶时,灰机大哥停止了长篇大论,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真的炯炯有神,对我招手会意跟上,二啥妹子则是右手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个静声的手势,接着又放在她那雪白的脖颈上一划,看着我的眼神中有股子淡淡的杀气。 一路遇到许多士兵在操练队列,我们三个人很随意的走在严肃的部队大道上,东张西望时我能看到不少士兵看我的眼神中有着好奇和羡慕,何曾几时,我看他们的眼神与此时的他们何其相似。 会议室在办公楼上的四楼也是顶楼,楼梯口还有四名配枪的士兵在站岗,我们仨走过时并没有对我们敬礼。来到会议室一进门就能看到已经坐满人的会室内,一个老头正站着说些什么,一身军装的老爷子情绪激动的就差一根棍子就要上天了,撇了一眼走进来的仨人,停止了发言眼一闭坐在椅子上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和我进门时判若两人。 进来后,我和二啥坐在角落的位置,在那还有两人早早的坐在那里,矮小的妹子望眼欲穿看着窗外,男的在看手机,在我们坐下后相互间点头示意又各自无聊做着自己的事打发时间。 我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倒是听了一部分,大概内容就是一个劲爆消息,碎星要攻打这个世界了,之前的猫兽就是来探路的,而且,世界资讯已经被干扰,大部队想要过来必须开启资讯干扰屏蔽器,而这种设备是稀缺的战争资源,众多的世界都在打战,这一次碎星想要开辟新的战场,其目的还不确定。 二啥这时递过来一个星云牌手机,一看是之前那男的,他正指着手机里的内容意思是要我看,狐疑的接过手机,看着那男的有些皱眉的表情,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三十章 备战一 看着手机上的内容,心情激动间不知觉的手上逐渐用力,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紧紧地盯着上面的每一行字“一级使徒秒年信息纠缠体经鉴定个体死亡,已确认为世界法则级消亡,一级使徒保护任务基于该世界时间线偏离原有序列,取消任务在七日内返回中转点。”后面还有详细的现场记录和视频照片,时间是昨天早晨七点四十三分,于城市主交通线路行驶时,因后车货车刹车不及导致追尾,其驾驶的公交车被撞至前货车尾部导致二次撞击,致使该驾驶员被货物刺进胸部抢救无效,车内乘客无伤亡。事后鉴定为后车驾驶员挡风玻璃被空中空塑料袋阻挡视线未能及时减速,后车驾驶员于城市交通线路超速驾驶负主要责任。 手机上还有监控视频,只见在固定视角中,一辆至少时速六十公里的空载大货车在行驶中被一个黑色塑料袋迎面挡住,就是这一两秒钟的时间,未能及时减速的空载大货车直接撞上了前面正在减速且时速已经不到三十的公交车,很显然这是前方有急停车辆才会出现的事,公交车前面的满载各种废弃金属的货车已经停止移动站在原地,被撞的公交车因撞击的惯性迎面撞上那辆货车的尾部,车上的各种废弃金属也借着撞击的力量直接飞进了公交车内,驾驶员首当其冲。 在这里面也有说道一个词;世界法则级消亡,意思为本土世界法则内事件,纯属意外。 看到这里我回想起最开始的那个早晨,同样的早班车同样是车祸,不同在于我的车祸是人为制造,目的是绑架,想到这里后怕的感觉才油然而生,也就是说没有那场人为的车祸,可能在那个早晨我也会死在车祸中。 这就是命运吗?我和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我都是信息纠缠体,其他世界是否也在发生同样类似的事件在同为信息纠缠体的另一个我身上,唯独一个疑惑是,我的时间线和这边相差一年多不止,也许这就是不同世界的事件发生概率,选择不同,面对的后续也不尽相同,最终却都是同样的命运。不对,选择不同那就应该有不会死的,希望有吧。 又一次深呼吸着,抬头时才发现所有人都已经离开,患得患失间起身走向门,那种淡然的感觉越发明显,压制好情绪的同时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泪水不知何时已悄然落下。 门外有一个人在靠墙等我,那是中年灰机,他见我出来也站好开口说道:“走吧,我们还有更多事情需要解决。”听到他的话,我原本应该笑一笑,可惜现在的我实在笑不出来只能点头以示好的。 在路上,灰机开始给我介绍这次事件的重要性,碎星的突然攻击令原本只是有所察觉的星盟措手不及,信息资讯的扰乱更是拖延了时间,而现在能做到的只有在大部队能通过之前守住星盟的几个信息资讯基地,没有这些基地,别说增员就是想过来几个战力都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目前退守基地的战力只有一千多人,这个世界的武力在面对碎星的攻击时很是苍白无力,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而碎星的攻击已经开始,就在开会时,大海中的月潮系统已经对来自海底的碎星兽潮发动了攻击,而月潮系统一天内只能在过载的情况下发动七次攻击,之后,大量的兽潮将在指令下直接对星盟的基地展开进攻,虽然这个世界的各个国家也已经开始大规模调动,但其中还有不少是已经被碎星渗透的国家正在全力阻滞全球的兵力调动,现在看来就是又一次的世界大战将要开启的前夕。 我们这边还有一天不到的时间可以准备,一天后将面对数之不尽的兽潮,那时,我们将再无后路。至于援军,灰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个“做好阵亡的准备吧。” 一路疾走中,我跟着灰机来到了一个靶场,在这里的还有二啥,她正拿着一把大狙站在那里,我正疑惑为什么带我到这里,灰机说到“之前打猫时我看见你会用念力是吧?” 我心头一震,他们一直都在?想到这里不由反问道:“你们之前为什么不早早的联系我?” 灰机显然不想说这个,接着问道“你会用念力?” “我不知道是不是。”看着前面的灰机心中暗想着怎么搪塞过去,一想之前都看到了也许是该漏一点才对又说道“我只能召唤一个看不到的墙,是在训练期间发现的。” 已经走到二啥面前的灰机接过大狙冷着脸把枪口对着我瞄准着,二啥站远了些,灰机的举动令我瞬间就炸毛了。 第三十一章 备战二 灰机的危险举动着实吓了我一跳,快步后退间,还朝着侧面避开大狙的枪口,灰机也不追击,把枪口放下说到“你来试着阻挡这把枪的子弹看看,昨晚的猫咪能被你直接制住,主要还是你的这个能力,这把枪的子弹出镗速度基本等同于六级猫的速度,如果能挡下,这次的守卫战中你将发挥更大的作用。”灰机的话令我一机灵,什么更大的作用,难不成要我去堵门? 看了看灰机手里的大狙,我咽下口水问道“如果挡不住呢?” “那你就做好死的觉悟吧。”灰机再次抬起枪口对准我说着又莫名的问了一句“装子弹没?” 这次是二啥翻白眼了,直接就说到“不装子弹来干嘛?” 如果说之前是被大狙的枪口吓到,听到二啥说装了子弹,立时我就虚的冷汗都到脚背了,急忙闪的远远的指着灰机说“你别冲动哈,你这是谋杀,星法典中严令禁止自相残杀!” 灰机不为所动的再度对准我的胸口说到“打开你的墙,没有必死的觉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说着就要开枪的瞬间,我已经看到了灰机手指在扳机上用力,“握草”急忙双手前推用出了曾经阻隔了现实和虚无的无形墙壁,只听“嘭”的一声,一颗子弹向我头部左边射来,动态视觉中大概的看到这枚子弹的虚影打在那个位置被什么东西阻挡弹飞了,巨大的力道让我重心失衡倒飞出去在没有植被的泥土地面滑出了老远才停下,而我的感觉就是举着一面盾牌被打飞了,坑队友啊这是。 伤倒是没有就是后背着地时磕了一下,坐起身看向灰机和二啥就见他们俩狼狈为奸的在讨论着什么,丝毫没有管我是否有受伤,心中叹气到真是上了贼船了。起身后我没有再上前去听他们的讨论,就在原地戒备着,神知道抽风的灰机会不会再来一枪,虽然之前的枪口确实没有瞄准我的身体,但谁还没有个万一呢。 他们俩的讨论并不长,这次发话的是二啥,只见她抱着手盯着我若有所思的说到“你会受到同等强度的撞击力这一点可以理解,但你已经可以接下六级猫的普通攻击,这就有可以操作的空间,可惜你现在的身体强度太弱,只是撞击的力量就使你飞出去,看来你需要装备辅助才能再次确定操作的可行性。”说完,还闭着眼思索什么。 灰机倒是干脆,把大狙扔给闭眼抱手的二啥就叫着我离开了,目的地是军械库。至于二啥,就像透明人一般,大狙穿过了她的身体落在地上,二啥还在闭眼抱手姿势思索着,确实很能装,看的我下巴差点掉下来。 路上,我试探性询问灰机这次给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灰机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道“几个基地中都有一个小路,是用于撤退的,其他基地都有人可以守在那里,可惜我们正好缺一个可以独守狭小空间的战力,高位战力去又浪费,低了又守不住,你说纠结不纠结。”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所以我正好来填补空缺?” “目前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这次的碎星兽潮已经被云网扫描过了,最高只有五级猫,保险起见我们提高了一级,你在接下六级猫的攻击后没有受伤很大程度上是地面的滑行给你卸力,真要硬抗你未必能承受,所以现在去给你找一套作战装甲和武器,穿戴后再看你的实力和表现。” 看灰机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在我看来却事关自家性命,不能不重视,接下来的路程没有再言语,灰机想什么我不想猜,我只知道马上就要看到那套作战铠甲。 穿过重重的建筑来到一个风格完全不搭的小楼边,三个门分别开在三个方向,不时能看到士兵们匆忙进出,有人喜有人忧,估计在选作战人员。灰机带着我走进之后才看到这丫又是电梯,门口站岗的士兵都是穿戴整齐配备武器,身上的装甲是没见过的制式单兵铠甲。 这里的电梯需要人自己控制,看着上面的层数是九层,灰机点的是七层,下降时,那种向斜下方受力的熟悉感又来了,还真是星盟的一贯作风。不多时,已经来到七层的我们经过一大堆的检查和认证后打开了一扇两米高的大门,开灯后一大堆的箱子彰显着这个巨大房间的拥挤,灰机在前面一个一个的看着箱子上面的铭牌,似乎一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其实我想问灰机箱子上有什么标志没,我可以一起找找,话到嘴边时看着灰机的背影想起之前的事情一个看笑话的念头浮现,狠狠的想着你自己慢慢找呗。 大概是半个小时左右,灰机在一堆的箱子里找到了他想要的,把我叫来指着两个大箱子中的一个说“带走”他自己抬着一个就越过我向着门口去了,连忙抬起箱子跟上灰机,着箱子入手也就五六十公斤,长条的。 出门的斜对门灰机的背影已经走进去,走进里面就见灰机已经放下箱子正在拆,这间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在六十平左右,地上很干净没有灰尘,放下手里的箱子学者灰机的样式拆箱子,没多久我眼前就能看到箱子里的东西,这长条的是把剑吧,造型就像一把剑的剑身上长了三个球,看着就难受,再看灰机,他面前一整套的黑色流线型铠甲已经全部拿出来摆好,样式有种机甲风格,可惜背上没有平衡翼或者翅膀,那多炫啊! 第三十二章 备战三 “好像拿错了,挺像的,我去换一套。”灰机说着又把地上已经整齐摆好的铠甲硬塞回箱子里,拿起就走,我则拿起箱子里长了三个球的怪剑把玩着,剑身长一米五左右宽约为二十五公分,剑柄长四十公分左右,剑尖到剑脊到剑刃都和普通的重剑造型差不多,就是这剑脊上均匀排列着三个金属球破坏了整体的样式,就像一颗树苗亭亭玉立却在树干上长了三个不是很大却很明显的瘤子,剑格是菱形镂空的银白色金属绳组成犹如虬结树根纠结缠绕,剑柄是红色的金属绳捆扎而成手感似软实硬不易脱手,剑墩是一个黑紫色的石头由多根红色金属绳固定在剑柄上,整体来看无法用语言形容,一般人看到都会有这都什么神兵啊的吐槽欲望。 虽然长的不好看,可好歹是马上就给我上场杀怪的武器,一边鄙视着设计者一边比划着熟悉这把立起来比我还高的巨剑,这重量给普通人估计能扛起来的都不多,给我也就是有点沉手的大铁棒,挥舞起来也能虎虎生风,但要真的打猫,不能如臂使指就是找死。 就在我琢磨着这把武器合不合适时,灰机又抱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是的,以灰机的力量都是抱进来的,那这箱子得有多重,放下时的声音并不大,在灰机看来这东西应该很看重吧。 “这是试验型机甲,内置的电驱动力辅助系统能够增强你的基本身体素质,更换了敏感力驱的辅助方式,改为微电信号感应辅助,已经很接近脑信号驱动,是通过接收大脑微电信号和脊神经信号来辅助的。”说着递给我一个纸质的说明书,等我接过后继续说道:“这套机甲之所以是试验型就是因为能用的人太少,一直在仓库放着吃灰,原本的设计者也是看没人要,知道这种设计很鸡肋,没有反馈数据也没法进行下一步的研究才一直放那,要不是你急需要提升实力,这套机甲也不适合你用,现在就给你试试的,能不能用还要看一会出去的效果。” “只是增强了身体素质?没有其他功能?”我看着说明书上的介绍不甘心的问着,好歹是机甲啊,连数据分析之类的功能都没有,要来何用啊。 “所以只是试验型。”灰机已经把机甲的零件从箱子里取出。 一件一件的零件并不多只不过看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我明显看到灰机在检查零件的手在空中一僵,也许问这个问题不合时宜,但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也很重要。 “穿戴之前准备好,穿戴好后,自己憋着,你还想开打后让战兽等你方便回来再继续?”灰机说完不再理会我还在喋喋不休的问这问那。 好吧,人家都休闭口禅了我也该识趣一点,看完大致的内容,配合着灰机开始在身上穿戴这套机甲,由于是脑微电和脊神经控制,虽不用刺针刺进体内接收信号,上衣还是要脱的,一个金属的脊骨吸附在我的脊背上,同时装上固定用的金属卡勾卡在颈骨和肩骨上,把金属脊骨固定在我的脊背上,接着是其他部件,随着每一件的零件用各种方式固定在我的身上,一套机甲的雏形已经出现,这还只是机甲的内置活动部件,外置装甲和中间的受力缓冲垫还没装。 等全身的所有装甲都安装完毕,我已经被全身覆盖在机甲内,试着活动全身,除了头部有种闷的感觉,基本没有影响到身体的灵活,视野处是一个从外面看黑色的玻璃,在带上后看外面没有什么不同,试着说话能听到头盔里有回声,还有一个奇葩的问题我一直憋着那就是:“为什么要光脚,很不习惯的”。 “还没好啊?”见灰机还在我后面做着什么我疑惑问道。 “马上,还有几个螺丝。”灰机的回答还是这么的直接,但螺丝是什么鬼? 穿戴完回到靶场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二啥正站在原地玩大狙,就见地上全是零件,也不知道二啥能不能再装上。 灰机见况也上前看了一眼地上的零件说到:“快弄好,等着用了。”也不气,就是有些无语。 二啥看了一边走一边拎着一把巨剑在那比划的我,我也对她比了个大拇指,她也不说话手上动作一阵模糊,只听各种零件快速拼接的声音,不到十秒一把大狙已经完好的扔给灰机起身继续一边抱手看戏。 见灰机上手大狙,我把巨剑往地上一插,抬手就把墙放出来顶在面前,灰机这是也抬手瞄准我就是一枪,可惜他扣动扳机时,没有子弹也没有枪响,灰机试了试又扣动扳机,还是没有反应,转头看向二啥问道:“你装错了?” 二啥上前就一把抢过大狙检查了一遍才把包里的子弹拿出来装上又递给灰机退到一边,整个过程看得我一愣一愣的,灰机接过大狙上弹抬手就是一枪,连瞄准都不用了,只听“砰”的一声接着我就感觉手上被轻推了一下,一点之前一枪就把我弹飞的力道都没有,这样应该是可以了,兴奋中,接下来是连续四枪“嘭,嘭,嘭,嘭”每一枪的间隔在一秒左右,我能看到四个虚影连续在我眼前同一个位置弹飞,墙一点事都没有。至于力道,就是被推了四下,后退了一步,那是因为我没想到灰机会连续开这么多枪,在第二枪时退了一步,好在无伤大雅。 见灰机已经放下手里的枪,我也把墙收了,却就在这时灰机趁我不备又是抬手一枪,子弹的虚影划过空气直射而来,我情急之下下意识的抬手一挡,子弹在离我半米远时被弹飞,一面不规则如同透明玻璃碎片在我前方浮现一闪而逝,那透明的近乎看不到的碎片是实质化的墙。 第三十三章 备战四 一股虚弱感接踵而至,有气无力的放下手,感受着肚子有声的抗议,看向二啥和灰机的眼神中透露着祈求说到:“能先帮我解决一下体力问题吗?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很明显,戴着头盔面罩的我是看不出那种渴望的。 回到临时的宿舍在二啥和灰机的帮助下,麻利的脱下机甲套上带回来的衣服,看了一眼地上的零件,心中暗想着真丫的麻烦,抬脚就毫不犹豫的离开房间跟着他俩去食堂找吃的。 一个小时后,终于吃饱的我走在路上看着马上就要大变样的军营重地,现在已经是下午,离之前所说的时间越来越近,思索着现在当下最重要的问题,赶忙问前面正悠然饭后散步的二啥和灰机:“灰机哥,二啥妹子,你们能和我说一下你们的名字吗?” 前面的两人一时间就停住了,转头看着我一脸你要死啊的表情,不等我再问,灰机开口了:“我叫秽迹,污秽的秽,遗迹的迹,不是灰机!”接着又指着二啥说:“她叫二杀,数字的二,杀手的杀,你不知道也别瞎说行吗,给其他人听到还以为我俩改名了。” 接着就是更名为二杀的妹子用那鹰隼一般的眼神看着我说到:“再叫我二啥,我就把你干掉改名三杀!听到没啊喵”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我一边赔笑一边说着,继续跟上他们的步伐,心想着我啥时候叫啊秒了?还有一个问题没敢说“你们的口音是哪儿的?”怕挨揍。 回到宿舍的我们各自忙各自的,他们有他们的事,我也要继续适应巨剑的使用,虽然之前在穿戴机甲的时候使用巨剑基本能达到想哪指哪,但在不使用机甲增幅的情况下,训练对我才更有帮助,巨剑的使用基本就是劈砍刺挑,由于不能做到轻于鸿毛的程度,最简单的使用也更适合我,一遍一遍的熟悉着这把剑,我有种想一剑把房子劈了试试的冲动,同时也在好奇这剑脊上的三个球到底是什么作用,之前也看了许久,检查了球也用东西砸过,除了能转是活动的以外什么也没发现。 就在我还在纠结的坐在楼下的台阶上苦思冥想时,秽迹又抬着一个大箱子从远处回来了,我连忙上前直接问道:“秽迹哥能帮个忙不?” 秽迹见我单手拎着巨剑向他迎来,一边走一边反问:“什么事?” “你看哈,这把剑是好剑,可这剑上的三个球是什么用处,我想了好会了也没想出来不是,这就来请教你了。”我用自认为很诚恳的语气和秽迹说着,同时拎起巨剑指着那三个球给他看。 秽迹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巨剑,一手拿过巨剑一手把箱子递给我抬着,然后随手就把巨剑扔在地上一脚就踩在球上,正当我疑惑时,秽迹脚下传来“喀嚓”的脆响,我心中一声暗叫不好,你这不说就算了干嘛还一脚就踩碎才给我的剑,这件武器好歹也是你给我的,你一脚就给我踩碎了是什么个意思? 秽迹见我脸色一变也不急,抬脚又是一脚踩在另外一个球上,他抬脚的瞬间我看到巨剑本身没有事,是球被踩碎了,心下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又急又怒,最后一个球也被秽迹踩碎了,脸上已经冷下,眼神中的冷意昭然若揭,现在就等秽迹的一句话。 秽迹在踩碎了三个球后用脚挑起巨剑的剑柄一把抓住,转身挥动巨剑,一声尖啸从巨剑的剑身上传来,之前的球被踩碎后只剩下里面扁平的一小块圆环状的东西,在秽迹用力一挥间,那圆环状的东西开始旋转,速度之快甚至能发出尖啸,同时还伴随着一种嗡嗡声不绝于耳,秽迹单手反手持剑往水泥地上一插立刻松手,巨剑在插入水泥地面后,水泥地面居然被震开一条细微的裂缝,且随着嗡嗡声响,裂缝还在延长直到巨剑立不住倒在地面才停止。 “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把共振环裹起来了。”灰机看巨剑已经停止吵吵才嘟囔着转身就怒道“你小子刚才是想和我翻脸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都不用打草稿的。”见我一脸的黑,明显是不好意思开口了“下次注意情绪,战斗时有情绪,你比谁都死的快。”说完抢过我手里的箱子越过我回宿舍了。 拾起巨剑看着大变样的剑脊,三个共振环均匀排列着,每一个环颜色都和剑脊相同,共振环并不大,之前包裹住共振环的球明显是大了两倍还要多的,显然把共振环重铸包裹的人是别有用心。 轻轻挥舞着巨剑,共振环随着剑身开始旋转,应该是某种空气流动带动了共振环,也有可能是剑身内有其他装置在力的作用下带动,总之是一把越战越勇的利器就行了。 倒拖着巨剑回宿舍,一路上都是巨剑拖行的划痕,其他人见了也不说什么,反正要不了多久就全都可能变成废墟。 把剑轻轻的放在三楼宿舍的地面上,转头开始研究这一副机甲,这种辅助性机甲的穿戴很是繁琐,零件倒是少了许多,没用过之前所有的零件都是散的,之前穿过一次后又脱下,已经形成了一个个较为完整的装备部件,要再一次穿上可以省去很多组装的时间,已经较为完整的装备部件组合起来可以看出机甲的设计风格,是野兽派的近战套装。 第三十四章 警报 菱形的头盔上一个粗而长的撞角很是显目,可以滑动的护目镜有些不伦不类,拿起脚部组建端详着,之前明显感觉到脚上的五指利爪是可以活动的,走路时就像是脚趾一种延伸,看里面也看不出什么,装的时候秽迹一股脑全装了也没注意。 这时,防空警报的巨响传遍了整个部队驻扎地,同时传来的还有各种机械和脚步声,出门看去能见到士兵们已经在紧急集合,远处甚至能看到数量不少的战车已经在向这边移动。 “啊喵你还在看什么?”这是二杀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这时已经穿戴好战斗服,很轻便的女性作战铠甲覆盖全身,手里拿着两把细长的利刃上面还有血迹,红色中带着轻微的蓝色,有些偏紫的血液是战兽的血。 “怎么会?”瞳孔一缩,我意识到事情大条了,也不再多问“快上来帮我。” 二杀鹰隼般的眼神中透漏着失望和焦急,一步踏前一纵跳上三米多高在二楼边缘一脚借力蹬踏就翻身上到三楼跟着我就进房间,看到地面上的零部件,一时间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 我也不多做解释,穿戴过一次,大概的方式也知道的差不多,赶忙一件件往身上安装,二杀两把利刃收入在腰间的刃卡上拿起工具协助安装固定,也算之前脱下时二杀也在,手上虚影晃动身上的机甲已经大半组合完毕,不时还在机甲表面敲打。 再快也消耗了近十分钟,当我和二杀从三楼跳出来向着战车的方向赶路时,一阵爆炸声传来,是地下仓库的方向,不过我记得那边在我离开时就已经全部全部搬空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跟上,别管那些。”二杀的声音适时传来打断了我想要前去查探的想法,爆炸声还在继续,又看了一眼,我跟着二杀跳上一辆军用货运车,落在货仓时明显听到一声闷响,运输车立刻发动一脚油门就一路冲出军营。 “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吧,之前说好还有几个小时,怎么转眼就炸了?”单脚跪地压低身形的我压抑着情绪闷着声音询问到。 “有爵兽,月潮被打爆了,发现的时候数头爵兽已经突破了防线,就在刚才已经有猫兽在附近游走,秽迹,越隶和敏使已经先去基地了,要不是你还有用处,我也不会来找你。”说话间,二杀还在观察着周围的状况,显然之前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所有星盟的布置,虽然仓库里的装备已经提前运往基地,但人员的布置和物资一时间拖延了进程,这一次的防御战能否打下去,缺一不可。 风声呼啸,一只猫猛然间从两旁的隐蔽处冲出,我转身就是一剑挥出,猫兽从头部一分为二,风声继续,不待我反应,二杀身形晃动,就见三只猫兽已经倒飞出去,之前只知道二杀很快,现在才知道二杀快到自己根本看不到影子。 “我能问一下你是多少级吗?”惊讶中带着心虚,我弱弱的问道。 “十三级战士,怎么了?一级使徒!”二杀的语气有骄傲有不屑,之前还不觉得,现在看来一直是我在被照顾着。 “秽迹他们也?”不等我说完,二杀打断“秽迹是卫,我们四个都是十三级。” 好吧,我没话说了,不时劈飞一只漏网的猫,压抑的气氛中还在赶路,远处隐约看到了一个庞大的堡垒,零散的猫兽已经在试探着攻击被堡垒的远程武器打成碎片,看来还不算太晚,兽潮的大部队还没到这边,这也是内陆基地的好处之一。 军车一路在远程火力的开路下进入堡垒开启的小门,一到基地,我立刻跟随着二杀奔跑着,由于巨剑没有放置的背卡,我只能抱在怀里,一路上都是各种作战自走炮和单兵机甲在快速向着各自的目的地移动,穿过他们时还能看到有少部分人戴着的同样是近战类武器。 穿过一道道关卡,验证身份又耗费了不少时间,直到一个连电梯都被拆出来的斜下方通道时,二杀才停下脚步看着晦暗的电梯通道说到“就是这里面,你的任务就是守在这条通道内,不能让一只战兽从这里通过。”说到这里,二杀转身越过我就向回赶,走远了才听到她的一句话“爵兽可能会从这里攻击!” 第三十五章 开战 二杀走后,又来了几十名身着机甲的士兵和自走炮,他们就在这个洞口摆开了阵势,显然他们是后手,如果我守不住或者漏了,他们至少能补漏以及拖延时间,没人交流,就像所有事情都是早早安排好的,他们甚至没过来和我打招呼,也是,也许下一秒,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 之前二杀说的是通道内,我自然不能站在这里傻等,抱着剑走进晦暗的通道,回忆着月前学过的知识。 狼兽是战兽中数量最多也是最低级的战兽,体型比猫兽略大,样子并不像狼,之所以被称之为狼兽是因为它们都是成群进攻一波接一波无穷无尽,也有人戏称它们浪兽,如浪潮般波涛汹涌的兽潮,普通人看到就已经腿软了,它们是能让敌人杀到手软的消耗品。 狼兽形似如巨猴,样貌类似狒狒,眼睛略小耳长,视力不好,主要以听力和嗅觉寻找目标,尖牙利爪是其攻击方式,没有特殊技能,可站立行走,站立时有两米多高,力量约为普通人的二倍有余,全身毛发浓密没有鳞片,背脊有明显骨刺凸起,尾长而粗很少用于攻击,一般为攀爬时辅助。 也就是说狼兽属于巨型猿类,别看是靠数量堆,单体作战时,两三个普通人被近身也不是对手,灵活的四肢,可抓取使用简单的武器和工具,必要时也能在命令下搭建一些简单的建筑如石台。 看着地面上的电梯轨道,由于星盟的电梯其实是一种轨道移动载具,和竖直上下移动用钢绳掉在电梯井中的电梯不同,别看在电梯中是方形的空间,走在这电梯通道内,整个通道是圆的,在上下左右四个面上都有电梯轨道,之前看过被强行拉出去放在一角落的电梯仓是完好的,需要时还可以再次装载使用,就如同二杀走时的最后一句话,如果爵兽真的从这个通道进来了,电梯仓反而不好用。 走了许久,已经看不到来时的通道口,这个通道向下后又平缓直行,晦暗中看不到尽头,抬头借着规律排列的信号灯看了一眼接近四米高的通道顶部,轨道是三角状长条,安装好后表面的凸起平滑很难抓住借力,也就杜绝了狼兽的攀爬的能力,回忆着爵兽,之前秽迹说月潮能拖延一天的时间时,我也没在意,月潮是水中的声呐武器,开启时能全方位的攻击有效方位内的所有生物,多个月潮组合后甚至能引起如月潮般的潮水,且潮水中蕴含着致命的能量,而爵兽可以说正是月潮的克星之一,但爵兽的生产并不容易,一般情况下不会有爵兽的影子。 说到爵兽,这是一种体型展开有三米多的巨型鸟类,通体乌黑无光,肉体强度超过普通金属,羽毛具有减震和吸光性且坚韧异常,鸟喙尖而长笔直无弧打光有黑光闪烁,四目紫瞳视野极佳,对声音不敏感,黑爪坚韧锐利犹如剃刀,足长细鳞普通枪弹无法破开,尾羽长一米有余对气流和震动很敏感,整体修长的爵兽速度极快,用现代的飞弹基本打不到,可入水百米取食鱼类再飞出水面,唯一的弱点是狭小的空间,爵兽无法发挥实力。 想到这里,看着这个狭小的通道,爵兽应该不会来吧。 正当我还在思索爵兽有没有可能进入这里,正前方杂乱的奔跑声打断了我的遐想,速度不算太快数量不少。越来越近,我已经能借着通道信号灯的暗光看到远处黑压压不停移动的兽潮,密密麻麻的一眼望去恐怖如斯。 压制住突然就紧张起来的情绪,秽迹说过,战场上有情绪的人最容易死。巨剑插入地面双手握住剑柄,调动起有史以来最强的精神召唤出那面墙,死死盯着前方的凶猛而来的潮水,情不自禁的大喝一声迎接浪潮! 轰隆撞击声不绝于耳,插入地面的巨剑被我当做支柱死死压住了凶猛潮水的扑击,一秒,两秒,三秒,短短的时间内我的前方视野中已经堵满了狼兽,有能动的有压在下面动弹不得的,至少我没有被第一波潮水淹没。 从那一次的梦境中醒来我掌握了墙盾,一直以来我都能自如的控制,就好像与生俱来就存在我的脑海中,但对于星盟和碎星,一种心底的抗拒始终存在着,现在四下无人之境,顾不了许多了,唯独那种没有颜色的火焰,至今也是那烛火一般毫无进展。 已经塞满狼兽的通道内,狼兽还在试图要打破僵局,不停歇的吼叫声在狼兽堆后面传来,在上方的狼兽一直在撞击着墙盾,哪怕是徒劳,在狼兽毫无理智的兽性面前有的只是进攻和死亡。 地面插着巨剑的位置已经碎裂且脱出一条长长沟壑,这一波的剧烈撞击之强,由此可见,而我只能硬顶着反作用力,胸中憋闷间,气息早已经散乱,若不是为了活着,我才不来这里找罪受。 第三十六章 苦战 就在我苦苦支撑时,后方传来叫喊声,语气焦急迫切,转头看去,原来是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推出老远的距离,本就没走多远,现在遥遥向后望去已经能看到通道口的临时防御阵地。现在虽然止住退后,但战兽无脑却也是有指挥的,要不了多久这里面的消息一定会被对方知道,到时候只能原地防御的我将十分被动。 就在我寻思着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时,狼兽开始退去,原本堵满通道的狼兽一波接一波开始吼叫着转头向来路迅速退去,接着是之前被压在下面的狼兽,肉身强大的狼兽在身上的重物离开后也遵循着大部队退去,面对这种局面我却心中暗叫不好,一次浪潮的冲击就使我退出这么远,再来两次我直接就会被推出通道,到时候不是我一个人能杀完的。 撤去墙盾追着最后的一群狼兽冲去,目的只为去更远的通道,狼兽也不怂,察觉到我追上吼叫着就再次扑来。 跑动中抬起巨剑一个斜斩,巨剑在斩到狼兽之前的高速运动中已经开始嗡鸣,斩到狼兽时嗡鸣声已经响彻整个通道,巨剑落下,被斩中的狼兽直接肢解碎片飞舞间是第二头第三头,面对这把还不知道名字的巨刃,数量不多的狼兽犹如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一合之力,舞动巨剑中的我深深的知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每向前一步,我就多一分几率堵住这个通道,奈何面对着越来越多的狼兽被战斗激怒返回,我开始从一兽一步变成两兽一步,剑锋无影,每一次挥斩都带起一团血雾,碎片散落间一头又一头的狼兽不要命的冲锋着,哪怕它们的前面是一个绞肉机器。 挥舞巨剑间,用墙盾挡下数只狼兽的扑袭,继续挥舞巨剑时双手已经在颤抖,巨剑的共振哪怕有特殊的剑格缓冲,最终传递到我手中时已经微乎其微,再加上机甲辅助的力量和护甲加成,原本不会有震颤感的双手开始发麻,巨剑的攻击随着无数次的挥动越发可怕的同时,剑格的缓冲开始到达极限,机甲的辅助也开始被抵消,戴着头盔的我双耳已经越发受不了这钟强大到空气都在震颤的嗡鸣声中。 再一次横扫,劈碎数头围上来的狼兽,它们也开始受不了这巨响,表现出来的是越发的疯狂和嗜血不管不顾的就向着发出嗡鸣的剑冲来,“握草,控制不住了!”手中巨剑已经开始脱离我的掌控,那种巨大的共振已经表现在整把剑身上,咬牙再次握紧剑柄向地面插去,就见原本坚硬的地面瞬间龟裂,然后是震碎化为灰尘怦然炸裂,猛然间通道内就像扔进一颗烟雾弹,碎片四射中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嗡鸣声还在继续,至于狼兽的进攻,已经看不到了。 烟尘中不时能看到有血雾溅射,我早已松开麻木的双手自然垂下,就在刚才插入地面的瞬间,双手实实在在的握住剑柄,共振瞬间把我的手弹开,看着没有知觉的双手手掌,大部分的力量被机甲的护甲和辅助抵消,传到手上时依然失去知觉,好可怕。 看着之前飞溅着血雾的位置,上前一步却踏空了,地面居然被震出一个两米见方的深坑,嗡鸣声开始低沉下来,这代表着巨剑的共振失去动力后也在减弱,我懂这个,狼兽的野兽直觉比我更准,用力握紧双手,找回了一些勇气。 嗡鸣声已经下沉,我凭着感觉探手去抓剑柄,只是一只利爪忽然从我面前飞过,那是一直断手,这也代表了共振的力量已经不能粉碎狼兽的身体,心头一紧更加迫切找回武器的我向前扑去,只觉身体撞上一辆高速行驶的满载货车,倒飞出去时手中已经玩命的抓到了剑格位置,背部落地,怀里的巨剑嗡鸣声褪去,下一刻,我扭身就一个驴打滚起身再度进入战斗中,狼兽真的杀不完的! 这一次的浪潮来得并不猛烈,有可能是之前的突然事件短时间内抵挡住了浪潮的扑击,再次剑入地面,墙盾开启,迎接着不算猛烈的进攻。 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血液已经流淌一地,汇聚成了小溪流过我的脚下,四周的通道也在灰尘落下后显现出来,真是一片血的地狱。 第三十七章 爵兽 死死抵住浪潮,这时候已经成为中场休息时间,就见成堆的狼兽在我面前不远处张牙舞爪攻击着它们面前看不到的墙盾有的狼兽用身体撞击后留下血迹顺滑一路下落,还有的被压在下面,丑陋的面部就贴在上面连牙床都漏在外面,涎水一路留下没有在墙盾上留下丝毫痕迹,虽然墙盾的反震时刻在敲击着我的身体,体内在之前的激烈战斗中有些郁结和暗伤,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快速复原,可与之前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狼兽的这波潮水没能起到预期的目标,没两分钟就再次退去,同样再次杀上去,这一次的狼兽只留了一些作为断后,大部分在对方指挥下强制退去,若换做是我,这一次进攻不能奏效,要马上改变策略,二杀之前也只说了爵兽的存在,若爵兽能进来也只能被困住,但总感觉哪里有问题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兽潮在我解决掉断后的狼兽便没有再继续,身体在这段时间内平顺了许多之,之前的郁结之气也消散不少,听说到了六级之后都会或快或慢的觉醒自愈能力,这也是越到后期,实力差距越大的原因之一,不过人与人是不同的,能够觉醒的能力也会有差异,实力等级也只是参考了可以独自消灭狼兽的数量用以划分战斗力,质的差距还要看其他方面。 一路走着,这段路是之前没走到的位置,浪潮一直没有再次袭来,也越发肯定了我的某些猜想,事不宜迟只能见招拆招,不敢停歇继续向前,看了一眼腰间的一道划痕,那是我扑过去抓住巨剑在倒地时划伤的,那时被剑刃划过,剑刃上还带有少许的威能就可以在护甲上划出不浅的伤口,而狼兽偶尔和我擦肩而过时,却只能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这把丢在仓库的武器有时间可以去打听打听,前提是我能完整的活着回去。 现在的通道已经是向上的小坡,仍然没有进攻的征兆,对方在想什么?在全力攻击地面上还是在考虑直接推平通道? 不再前行,过去的话下坡地势的借力下冲击力只会更强,更何况在这里已经能看到很远的通道尽头有光亮传来,那里可能就是通道的出口,到外面露头有可能中埋伏,二杀也只说要守住通道,保险起见我把剑用力插进地面,握住剑柄站在原地等待着有可能发生的未知攻击。 放松着紧绷的神经,适当的舒缓可以提高随机应变的能力,这是二五告诉我的,长时间的紧绷着神经容易导致一些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这种情况下处理不好就容易误伤,长时间的紧张也更容易疲劳,所谓疲兵之计就是这样。 正当我以为进攻的还是兽潮,一个黑点迅速侵占了远处通道口的亮光,下意识放出墙盾的瞬间我被眨眼间就到面前的黑影撞了一个迫不及防,整个人急速倒飞而出,在通道内壁数次翻滚碰撞后硬生生砸进一个坚硬的物体中,全身四肢百骸失去知觉,大脑一片空白的短暂时间内,意识模糊感觉自己在腾云驾雾,隔了好一会才渐渐恢复清明的脑子豁然想起之前眨眼间发生的事情,黑影在瞬间撞到墙盾,只听到一声爆响,而我就像被一脚抽射踢飞的球在通道内一路飞掠碰撞砸在来时通道入口的一个阻挡物上才止住那恐怖的力道。 挣扎着想要动一下,麻木的身体却没有听从大脑的命令,艰难的呼吸着空气,双耳鸣叫好久才出现杂乱的声音,嘈杂的声响忽然安静下来,有人在拆解我的头部装甲,无神混乱的眼中视野天旋地转,有人在叫我却无法回应,突然一股能量清洗去全身的麻痹感,知觉再次回到我的感官里,一个机灵睁开眼看到的还是这个地下的空间. “还能动吗?”这声音很熟悉,是二杀的,听声音人就在不远处,努力活动身体感受着全身各处传来的酸痛,起身时腿还在打颤,绷紧肌肉时立刻抽筋差一点又趴下,支撑着站住后才松口气回应了二杀的问候:“需要点时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通道塌了一部分,我暂时让人别动,上面的局势不容乐观,有三个基地被清洗,已经被迫向这里撤离。”二杀见我缓慢的恢复着也不急,淡定说到“另外在你恢复之前我会守在这里,就当在这里偷懒休息会儿。” 终于可以缓慢自由挪动的我看到二杀就坐在五米开外的一个破碎自走炮上,看那悠闲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来打战的。 “二杀,看到我的剑没?”心情低落中,就在刚才不久,这样的打击瞬间击溃了我心中那一丝因为拥有特殊能力带来的优越感,现在的我对每一分的力量都十分渴望。 “什么时候这件武器成你的了?借给你用用,你以为你是谁?”二杀在不远处不屑的说着,那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屑一顾和蔑视,显然对我将通道炸了很恼火。 虽然心中知道自己就是一个菜鸡,可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说出这些话,着实令我一阵难堪,无地自容的情绪被苦笑代替,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转个话题继续问:“之前攻击我的是一个黑色的影子,速度太快我没看清,会不会是爵兽?” 二杀听到我这句话顿时收起了慵懒的样子问道:“你确定?” “呵呵,我有必要瞎说吗。”恢复差不多后来到一个角落坐下背靠着墙回忆道:“我只记得是一个速度极快的黑影从很远处通道出现,瞬间就撞在我面前的墙盾上,那种力量我第一次遇到。” 第三十八章 坚持 二杀看着我皱眉,也许在她看来我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有苦说不出,我自己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自己没有说谎。 一阵沉默中,通道那边传来了呼喊声,语气急切中带着不可置信“长官,塌方位置有动静,好像是一只鸟。” 这一声打破沉默的呼喊犹如一个炸雷,二杀眨眼间已经向着通道口跑去,我落后一步跟上,来到通道口时还有两个士兵在嘀咕着搬运报废的自走炮,这些好像是我被砸飞回来时撞坏的,只来得及瞥了一眼基本变成零件的自走炮。 赶忙进入通道内,二杀已经站在远处一个塌方的废墟处,一个士兵就站在旁边,等我赶到时,正好看到二杀掏出腰间的利刃寒光一闪就插进只露出一小部分的黑鸟体内,隔着厚厚一层石头的声音就像插进了一个装满肉的厚铁皮罐头,眼角一跳我一把拉过那个看戏的士兵扔在我身后,二杀这一刀下去手起刀落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就站在我身后,等我察觉到二杀在我身后时,被捅了一刀的大鸟不出所料的炸毛了,可能之前还在被砸后的眩晕中,被二杀的一刀直接捅醒了? 随手就用墙盾封住了整个通道,乱石溅射伴随着烟尘滚滚,凄惨的尖鸣声传来,超高的声波震得耳膜生疼,尖鸣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就像最后的哀鸣一样豁然中断。 就在我以为这只大鸟死透了欲要上前查探,二杀从背后拍了我的左肩,我本就紧张被这一拍吓的一跳,就在这时还没撤去的墙盾上被重重一击,身体不稳就要向后退,一个东西在背后抵住了我欲退的身形,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缓过劲来再看前方烟尘消散的地方,一只通体乌黑几乎有四米的大鸟已经在我面前趴着不再动弹,就是这一眼我已经确认这只大鸟就是爵兽。 冷汗在看清楚地上的是爵兽就一直没停过,就在刚才,不是二杀拍我肩膀一下,我已经撤去墙盾,而我也将面对爵兽的临死一击,生死瞬间的经历久久不能逝去,二杀却从我背后走上前从爵兽的某个位置拔出了之前插入的利刃,看那利索的模样,一脚踩着一手拔出血都不来一点。 二杀手上不断一连数刀分开翅膀,再来数刀又分开爵爪,那声音就像在砍铁块,这么硬都能切开的武器,好羡慕。等二杀拖着爵兽走出通道时,我才看明白,爵兽的翅膀,头,爪都只连着一点皮,很像以前还在家时买回来杀好的鸡就是这么处理的。 “一会记得把剑收好,丢了你赔不起。”二杀一路拖着爵兽的尸体就离开了,没多久,一些小型的工程机械进入到塌方位置清理碎石,保险起见我就在不远的位置守着,由于不知另一个方向是否也在向着里面挖掘,如果不能在一开始就守住,后面就很艰难。 “帅哥,帮我个忙呗”叫住一个路过检查设备的士兵,把头部的装甲递给他,这个士兵也是个实在人,接过去就开始帮我套上,一边等着他给我装一边又问道“能给我说说上面的情况不,一直在下面,也不知道外面咋样了。” 这个士兵犹豫了片刻才开始说“一眼望去全是兽潮,漫山遍野都是,听说兽潮主要都集中在我们这里了,外面的城市勉强还挺得住,不过能活下来的人也不会太多,哪怕只有一小部分跑去城市,外面的士兵也很难消灭这些狼兽” “怎么会。”我迟疑着自言自语了一句就停住了,心中不由的想到了另一个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普通人,很可能在第一次攻击中就没了,虽然他们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但我还记得那照片中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叹口气才注意到帮我装头部装甲的士兵已经在收拾工具,我随意的问了:“你家是哪里的?” 士兵闻言一僵,在他那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绝望:“我家是这边的,家里还有父母和弟弟,听说他们已经被接到附近基地附属地下城。”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走人,转过身时我听到他还在继续:“但那个基地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被清洗了,好多战友的家人都在下面,后来还有人说下面的人引爆了预留的弹药库,全没了。” 我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士兵萧瑟的身影匆匆离去,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个世界是他们的,有着他们所有的一切,而我不过是一个过客,现在也只能留在这里看守这一个不大不小的通道,有种冲动想要出去大杀四方发泄心中的情绪,转眼看到还在打通的塌方位置,想到了不久前那杀不完的狼兽,坚持吧。 第三十九章 外勤 数个小时过去,坍塌的通道还在清理,工作人员不时的就会进来检查一次,且每一次来的都不是同一个人,但几乎每一个来检查的都会说“真硬” 二杀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我身后不远处,那种独特的步伐声音也很独特,让人很难不记得。 “草鸡,来换班了。”我疑惑的转头看向她,她也在看我,草鸡是在叫我吗?二杀不耐烦的抬手指着我勾勾手指头又说到:“草鸡,快过来跟我走。”之前不是啊喵吗?怎么又变成草鸡了。默默在心中吐槽着,走到二啥跟前才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人,之前没见过的,二杀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这是锋鸣,换班的,你有新任务了,跟我走吧。”看了一眼这个一身黑色铠甲的男人,抱着剑跟上二杀的身形。 一路上想了不少可能,进了电梯我才说出来:“出什么事了?” “秽迹要做镇走不开,我要守上面,锋鸣是才撤离过来的十级战士,监工还行,所以你的时间不多。” 说实话,现在我真的很想吐槽几句,你倒是把事情说清楚啊,什么叫时间不多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不过回忆起二杀的种种,还是算了。一路再无话说,出了电梯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就在刚才,一个震动让所有人停了两秒,下一刻他们继续工作,这种高压下,所有人都已经麻木。 “进去吧,秽迹在里面。”来到一个房间门口,二杀摆头示意就是这里又走了,回头看了周围的大家,敲响了门。 “进”房间内传来秽迹的说话声,声音略显疲惫。 开门进入,随手关门,房间内空旷得异常,除了那张桌子和椅子什么也没有,秽迹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文件,头发乱糟糟的就像好几天没打理,眼中的血丝明显,整个人憔悴了许多,抱着剑,我默默站在秽迹的办公桌前等待着他的下令。 “你自己拿文件看吧,看完快去,时间不等人。”秽迹头都没抬拿过一份文件丢在桌面上的一角。 上前拿过文件看任务内容,除了这里之外的最后一个星盟基地陷落,从地下逃生通道离开的研究人员在剩余的星盟战士护送下正在赶往这边的路上,飞行器一路直线的途中被爵兽击落,目前已经收到四次求救信号,看完这些我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一个人去找?” 秽迹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看文件说到:“没人了,你是唯一还能出去的,下面有车自己选一辆,记住,研究人员有几个带回来几个,他们可以缩短救援需要的时间。” 我把文件放在秽迹的桌面上转身就要走,到门前才想起文件中没有说明求救位置只能又去问秽迹“上面没说位置,在哪个方向?”。 “东南方的平原,距离不确定,走之前去武器库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下面还要你去看着。”秽迹放下文件靠在后背椅上闭着眼,那种疲惫令人无奈。 出门关门,一路向上,这个基地大部分建筑都在地下,地表的都是防御建筑,车辆也在上面,不过武器库在下面,要找到能杀伤狼兽的武器基本没戏,这把剑虽然不错,可惜我的实力太弱发挥不了,也许打着打着拿不住了丢出去也是不错的选择,就是想找回来不容易。 一路碎碎念来到车辆保管库,看着空了一半的仓库,再看剩下的也都是些装甲车之类的,想要高速又要安全,难选!四下无人,也没有其他选择,上了一辆车才惊讶的发现,握草,我不会开这种特殊车辆,还有一个问题,那边到底跑出来几个人啊? 踹了一脚这辆装甲车的护甲,装甲车横移了一米多,走回仓库门口找到看守一问之下,确实有普通车辆,但在下面一层,按照看守告知的路线来到二层仓库,这车挺多都是普通常用车型,走着看着选着,不知道人数就只能越多越好,大型的也就是越野车能装人,而且不怕地形颠簸,秽迹之前说的是平原地带,能用就行吧。 至于怎么出去,别说还真不容易,狼兽全力撞过来,重型越野车也得摇一摇,不过好在狼兽潮有间隙,不是浪兽潮不给力,而是基地防御火力太猛能打出一个空白期,目前还只是兽潮攻击的前期,基地火力足够压住浪潮,越到后面,能源和弹药的消耗才是致命。 上车检查,再下车转一圈,车钥匙就在车上插着,启动车子开到电梯前按下上升,等电梯下来门开启后就开车进入电梯,电梯中有六个人正在等着,见我的车子完全进入就按了关门,没有人说话和交流,所有人都是这么的压抑。 等出了电梯,又开车到停车坪位置,等待过程中,一队机械工来到车前开始安装外挂和装甲板,车头的撞角还问我要哪种时,我毫不犹豫的选了独角,指着自己头部撞角表示和这个一样就行。车辆的改装只花费了十分钟,工作人员在检查改装完毕后引导我开车进入冲道,并询问外面的情况,只要一到攻击间隙,就是我出发的时候,进入冲道,后面的封闭门关了,宽阔的冲道内,灯光很明亮,现在就等开启。 第四十章 许久后,冲道的门向外开启,这是位于基地外墙两米高的位置,这是外观察员确定外面的尸体堆积高度决定的,也是应对堆积过高的尸体堵塞,地面交通工具无法通过而设计的,每隔一米就有一个冲道可选择使用,不用时封闭出口在外面也基本看不出来,只有在使用时打开才会暴露位置。 也就是说为了让我出去送死,浪费了一个冲道的出口,也是满屏的鄙视了,心中的悲凉用吐槽发泄着,手上也不慢挂二档走起,都不用出去我已经看到堆积如山的狼兽尸体已经超过了这条冲道的位置,向外打开的封闭门推开了堵门的尸体也推出了一条路。 一脚油门踩到底,改装后的越野车如犀牛般碾压着狼兽的尸路,踏上了所谓的救援之路,看了眼后视镜,冲道的封闭门关了,开着车,望着基地我抬起带着机甲的手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大拇指向下。 尸路很颠簸,这使得车速一直提不上来,本就笨重的改装车,又坐了我这么一个穿着机甲的二货,这车能开这么快已经是烧高香了。 一路绝尘而去,兽潮果然一直在汇聚数量,之前的火力打击基本碾碎了周围数百米的兽潮,看着远处那黑压压的一片,我毅然决然的转向,朝着看不到狼兽的方向驶去,狼兽也是够狠,甩开膀子就一大片向我追了过来,不待见他们,我继续开车绕路,我就不信着狼兽脑子能好使。 终于在我转了第四圈后,我看到兽潮因为我的引诱,包围圈出现了薄弱点,可惜刚过去,机会的出现抓不住那就只能等下一次机会,继续转起来。 轰隆声开始在我的车外响起,看了车外的情况才发现,这些狼兽追不到我把火气撒在基地上,零零散散的又开始进攻基地外围,嘭的一声在我看外面时,迎面撞上了一个从我面前路过的狼兽,车子轻微摇晃了两下,车窗被狼兽的血溅了一小片,接着是越来越多的狼兽,“我去,拼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再一甩车头冲着狼兽少的方向就迎面而上,管不了这么多了,果然下一秒,无数的狼兽和我的车子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只听一阵哐啷声中,越野车不知道“嘭嘭嘭”撞飞了多少狼兽,就知道不时会有狼兽挂在前挡风玻璃上张牙舞爪却又被下一个撞上的狼兽撞飞,车速一直在降,看着车后面挂着的狼兽还有不停在车顶乱砸的,“擦脚嘞”一把方向开始蛇形走位,我叫骂着一头从侧面撞上一个毫无准备的狼兽,眼前全是这些跟不上尾气的傻猴子,也算这车的二挡给力,哪怕挂满了这些个狼兽,速度没再减半分。 就在我专心致志的撞着玩时,眼前突然明亮,这是冲出来啦?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兴奋,“擦脚嘞,终于出来了,等着,让我来送死,别以为我不知道,基地里就我不值钱就我没用,你们这是找不到送死的把我踹出来冻上,你们都是大爷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还救援,被爵兽盯上的没一个能活还救个毛线救。”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突然间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心情愉悦和畅快,天高任鸟飞,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在我要唱歌庆祝时,车里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你想的挺美啊”。 一脚刹车踩到死,滑出好远才停下的越野车里,我被吓的心脏都要扑通扑通跳出来了,一片寂静中,我看到车后座有一个妹子,全身穿戴黑色数字铠甲眼前戴着墨镜,嘴角还翘着,这丫不是那个谁吗! “你谁啊?”我转头对着这个妹子就说到:“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呦呵,才一天不见就忘了是吧,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妹子火爆脾气也是上来了,抬起枪就对着我的头部装甲顶了上来。 “一边玩去。”我拨开妹子手里拿着的枪继续问道:“你谁啊,咋上来的?谁让你上来的?啥时候上来的?” “切”妹子收起枪摊开手向后一靠说到:“敏使,之前才见过就能忘了,你是鱼的脑子吗?” 好家伙,我差点忘了,这丫在之前夜里见过,只是后来突然就开战,也没机会认识认识,现在跑我车里,不是来监督我就是来帮我的,秽迹还说没人可用,呵呵,用这里了。 “好吧,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我回过身靠在驾驶椅上手捂着方向盘一边启动车一边问:“救援什么的就别说了,爵兽我领教过,飞行器挨不了一下就能凌空被打爆,说点实际的。” “你四不四洒?星盟的飞行器会没有防御爵兽的方式,教你文化课的老师是不是被你给卖了还替你数钱了?能量护盾技术谁不知道啊。”敏使用戴着数字式手套的小手指着我的头部装甲叫着,一边叫还一边戳戳戳戳戳,没完了还。 “收了你的神通吧姑奶奶,我开车呢!”我挡下敏使还在戳戳戳的小手,手上挂了三挡一脚油门把这个丫头放倒在座椅上:“把方向找出来,我之前转晕了,现在找不到方向。” “你要叫菇凉知道不,姑奶奶好老的说。”敏使说完也不继续使性子,在手臂上翻以一个盖子开始继续戳戳戳,从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切的我无语的想着“这丫头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喜欢戳。” “向左转九十度,对,再转,转”敏使看着手臂上的小板指挥着,指手画脚间还继续戳着那块小板,“到了就是这个方向,直走,加速加速,你倒是加速啊,你嘛呢?” 我撇过头看向敏使问道:“你确定是这个方向没错吗?我们好像就是从这边过来的。”我指了指地上的轮胎印虚着眼,至于这丫头能不能看到我的眼神,好吧,之前头部装甲的护目镜被打坏了,现在卡住上不去了。 第四十一章 约莫一小时后,我开着车看着不时划过车旁的树木,远处隐约还能看到偌大的基地轮廓,由于之前突围时乱了方向,现在只能绕一个大圈转过去,不时能遇到猫在附近游荡,偌大的平原上猫隐秘在草丛里时隐时现,敏使不得不提高警惕观察着周围会不会有集群的偷袭,以免不查之际被包了饺子。 “到了,就是这个方向!”敏使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指着前方的一跳公路叫着,只见那公路上还有已经废弃的车辆,似乎还有血迹。 路过时,看到那车门散落着,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少许的血迹中还有动物的足迹,基本可以断定事情的经过,一路继续走着,没多远还能看到差不多的情景,这就是现实,灾难面前,谁都一样。 “还有多远,车的电要过半了。”看着仪表上显示的电量,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之前出来耗费了太多电量,好不容易找到正确的路,车又不给力了。 “还有十三公里,不远了。”敏使也不看小板了,专心监视着外面,之前的已经能看到有猫在虎视眈眈,手里的枪调整到随时可以射击的状态,我就好奇不看小板她怎么知道的还有十三公里,忽悠我呢? 前方一片树林出现使得我开始紧张了,树林是埋伏最佳场所,摸了把剑,这把剑放车里真不容易,心安了许多,脚上的力度也大了几分,唰,唰,唰,就在进入树林前的位置,附近的隐秘处穿出好几道敏捷的身影扑来,敏使果断开枪,一直没有升起来的车窗被升起一小节,而就是这一小节的使得扑上来的猫头就差一点伸进来又进不来,敏使的枪是没见过的射线武器,但凡被命中就没有能活的,可就算这样也顶不住越来越多的猫,我还在提速,前方有看到许多猫在移动身形,搞不好这次连车都保不住。 “你的这把枪火力还可以提高吗?这样下去车会被撕裂的。”说着就是一只猫砸在前挡风玻璃上,这玻璃居然没事,我擦这么厉害的? “还没到目的地,现在用全力,去了也是白去,坚持住快到了。”敏使又射退数只猫期间还不忘看一眼小板,只是那翘起的嘴角怎么看着像是越来越兴奋了,从后视镜中看了敏使的武器,一个念头出现“你那把枪是用什么能源的?” “最新出品的恒级电力核心,怎么你羡慕了?”敏使说着还抽空摆了一个造型,一副我很牛的样子,但我心中那汹涌的吐槽欲望怎么也压制不住,很好,连我都没有的就先给他们配上了,好歹是我设计的,信不信这次我能活着回去就搞个大新闻给你们看看啊,啊。对了,我这副机甲又是用的什么能源?不会是电池的吧? 作为前公交车驾驶员,在城市中高速穿行是必备的基础能力,如游鱼入水般在城市间的车水马龙间欢快的载客拉人,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我有很强的控制能力来控制自己的情绪,避免路怒症的爆发,原因嘛是车里还坐着人呢,现在倒好车里就一越来越兴奋的傻大姐,恨恨的想着,我车速还在稳定攀升中,小样的你以为你们这些小猫咪有城里的那些个路霸厉害?看小爷怎么教你们啥叫路过不擦车。 嘭嘭嘭的撞击声过后,我被这个世界的大猫打脸了,可惜我毕竟不是几十年的老司机真能做到路过不擦车,险之又险的避过一颗树,又撞飞了一只猫,树林的边缘近在咫尺。 就在我以为要脱离麻烦时,树林中出现叫喊声,那是狼兽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冷汗一下就凉透了,头顶上数不清的狼兽在树枝间跳跃,看那欢快的模样,还以为在玩躲猫猫,不过他们集结的位置在我车子的正前方,不下上百只的狼兽已经开始落地向我的车子扑来,这是离了虎穴又入狼窝?心中发狠之际,车子已经和狼兽正面相撞,狼兽的鬼叫声,车子和狼兽的碰撞声一时间连绵不绝,车内的我只能死死稳住方向盘,脚下踩到底的油门没有一刻松懈,敏使已经停止攻击,抓住车内的把手稳住身子免得自己把自己撞了。 终于在摇晃中,车子驶离了树林,后面还有猫和狼在追击,车顶也是两三只狼兽不肯下来还在上面折腾,“坐稳!”我一脚刹车来了个原地急停外加旋转,就见车顶飞出去几个身影,终于安静了,调整好方向再次油门踩到底一溜烟撒腿就跑,老司机从来不看连尾气都追不着的菜鸟。 “还有多远?”总算松口气的我看了一眼后座的敏使,就见她头朝下屁股朝上摔的那叫一个狼狈。 “你丫诚心的是吧,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崩了你。”从座位下爬起身来的敏使骂骂咧咧着戳着小板嘟囔着“还有八公里,应该不远了,看一下附近有没有残骸,飞行器如果真是被爵兽打爆的,残骸不会少,但要是被别的什么武器打下来的,那就不好说了。” “别的武器?不是说只有兽潮吗?”听到敏使那犹豫的语气,一种不祥的预感迫使我追问道“你别告诉我,兽潮只是普通攻击,碎星成员也来了吧,秽迹不出来谁是对手。” “你想啥呢,我只是说可能还有别的武器,比如这个世界的导弹如果速度够快威力够大的话,也能把它打下来”敏使说话时很不自信,那种感觉就像明明是吃饱了却感觉不知道吃了啥,自己还要强装面子说吃饱了撑着。 “这附近由于基地的存在很可能会有其他的军事基地,若这样解释也能说得过去,算了,到了再说吧,现在还是安全到达位置在考虑别的。”我安慰敏使,也是在找借口安慰自己,心中的那种不好的猜测如果成真了,我们这一次前往的位置就真的是龙潭虎穴,十死无生。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很是压抑,不多时,车外的草地上开始看到有许多奇怪的零碎件,看着很像是烧灼过后又冷却的碎片,稀稀拉拉的往一个方向散落着,我停下车,看着那个方向,问敏使“你在看看是不是这个方向” “不对,是另一个方向传来的求救信号,我们跟着信号走,也许是在空中解体了。”敏使的语气并不确定,但现在只能先按照她说的办。 “好吧,你注意警戒,我们应该离的不远。”启动车子,再次向着信号传来的方向驶去,同时我也在自言自语:“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第四十二章 “你说等我们救了人,要怎么回去?”看着仪表上电量越来越低,信号位置就在附近却就是找不到,又绕了一圈后我把车停在了路边,敏使蹭一下从车上跳下来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狗吃屎的敏使气急败坏的踢着车门发泄着,等她气撒的差不多了才看周围,还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偶尔能看到一些高低起伏的小丘,动物就别想了,兽潮一过活物都不会剩下。 “可能是调虎离山吗?”敏使跳到车顶上眺望着远处,那不高的瘦小身材尽收眼底,好像一根竹竿。 “调虎离山?”我正说着要不要回去看看,脚下一个硬物引起了我的好奇,低头看去居然是一个棍子,不对这是星盟设计的信号发生器,求救专用版,嗯,事情大条了。 “上车,我们回去之前看到碎片的位置。”我急忙上车提醒着敏使,敏使翻下车顶秀一下操作钻进车里,嘴里还念叨:“你发现什么了?” 我把地上捡到的信号发生器抛给敏使,也不顾敏使又开始叽哩哇啦的叫喊声,开足马力就甩尾往回冲,一路上风驰电掣,用来时不到一半的时间赶到了之前的位置,看了看碎片的方向和散落轨迹,追了上去,偶尔能看到大块的碎片让我越加确定这边才是正确的位置。 终于在一个小丘后面看到了飞行器坠毁的位置,只不过和想象中不大一样,现场没有活人,只有残骸和一地的零碎件,车子已经停在不远处,我和敏使一边走着一边检查着是否有幸存者残留的痕迹,可惜什么也没有,就好像这架飞行器就是无人驾驶的,看向敏使时,她正用手臂上的探测器扫描着周围的一切,看那表情也是没啥好消息。 搜索完残骸,连带着附近都转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就算人没死,那也得有脚印才对,敏使在扫描完后告诉我说,连个指纹都没有时,我才是真的纳闷了,难道“残骸里的数据还能读吗?”转头问敏使的同时上手翻找有没有电子设备之类的,敏使听到我的提醒也恍然大悟说到:“应该能找到可以读的内存设备,这些东西不容易损坏。”说着也上来翻找着残骸里的零碎。 不多时,敏使手中拿着几个水晶一个一个试着插进手臂上的凹槽内摆弄着,看她那欣喜若狂的表情,估计说她二姨妈来了都会有人信。 “搞定!”敏使对着我打了一个响指,摆摆手往回车的方向走去,我赶忙跟上前,也不用我问敏使就开始巴拉巴拉的解释起来:“那边的人没跑出来,只是通过最后的电脑把资料传输到了一架可以无人驾驶的飞行器中送过来,本来没有人的飞行器在高空中是不会引起注意的,可谁知道哪里来的洲际导弹在打击爵兽时把高空中的飞行器连带着牵扯进去,装了大威力弹头的导弹爆炸时把爵兽炸碎了,飞行器也报销了,散落一地的零件中,信号发生器只是在飞行器解体时飞的远些。”说到这里敏使和我已经回到车里,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些资料送回去。 “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冲回去吗?我看不见得能这么顺利。”说着,我调转车头开始向回走,随便还问了一句:“你说的这些是那里面的记录还是你自己猜的?” “这不是明摆的吗?”敏使很不以为然的说到:“我的探测扫描仪把这附近所有的位置都扫了一个遍,连人的指纹都没有找到,如果是有人逃出来了,怎么可能不操控飞行器而是什么也没动,这才是最不合理的” 听着敏使的分析,表面上看确实是如此,但出来时秽迹明确告知的是四次求救信号,那明显是人为操作在求救而不是自动开启的,而且,连我都带着一身的机甲,有屁的指纹啊! 再一次一脚踩定车子,敏使一个没注意就扑到了驾驶台上,“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我回嘴到,感觉不对,跑偏了又接着说道:“快检查水晶中的资料,看看有没有问题。” “早晚一枪崩了你。”敏使骂骂咧咧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又开始摆弄起她的那些个设备,等她都检查完了我抢先问道:“什么样,有没有问题?”敏使抬起手臂一副你自己看的表情,我狐疑的定睛一看,毛线啊,我能看得懂还要你干嘛,只能黑着脸问道:“我看不懂,你解释一下。” 敏使“切”了一声说道:“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就和原本的资料一样,有基地的记录,有研究人员对干扰的研究,有内鬼的名单,还有一大堆的现有资源记录。”说完敏使时还奇怪的问我:“你是想到什么吗?怎么会突然这么大反应。” 于是我把秽迹告诉我的给敏使复述一遍,只听到敏使也开始嘀咕着:“确实不对劲,自动求救只会是一直存在,四次的求救信号一般情况下只有人为操作才可能,秽迹有说信号之间的间隔是多长时间吗?”很明显,这个问题秽迹没有说,或许秽迹也没在意这个细节,在他看来这次任务只是出去接应一下意外坠落的撤离人员。 低头思索着有可能发生的一切,我开始怀疑这次任务就是一个陷阱,如果资料没有问题,那就是针对出来营救的人员,可到现在除了出门时困难些,和路过小树林遇到点挫折外,没有在遇到其他困难,甚至我都怀疑这一趟来的实在太顺利,和想象中的大难临头完全不是同一种境遇,那么问题可能还在这架飞行器上。 “你说你扫描不到指纹,你看你现在摸过的位置有指纹吗?” 敏使听到我说这话又用看傻缺的眼神看着我说到:“研究人员是不穿戴盔甲和作战服的,他们不可能没有指纹。” “谁说研究人员就一定会驾驶飞行器呢?等等,资料是上传到水晶的,没有人上去过飞行器,信号发生器有四次间断的求救信号,你说资料中有内鬼的资料?快打开看看,还有干扰的研究内容!”自言自语思考中,我似乎抓到什么疑点,立刻提醒敏使再次检查水晶,如果和我想的一样,我们可能会闯出大祸。 “没什么奇怪的,就是一些人员名单和对干扰样本的提取分析,你要看吗?”敏使奇怪的看向我问道。 “给我看看,能放大吗?”我凑近了看着敏使手臂上的小显示屏,看的眼花,敏使点开另外一个小孔,一个投影就投在车顶上,我就这么仰着头看着,直到我看着两个略显陌生的代号:“锋鸣,越隶。” 第四十三章 “越隶?怎么可能会是他?”敏使听见我在嘀咕名字也觉得熟悉,反应过来时也是一惊,那个什么锋鸣她不认识可越隶是和他们是一起从战场上下来的,先前还没在意名单的敏使也看着名单发呆着,嘴里还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们?” 他们的过往我现在不可能知道,但现实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不由得我不去深思,气氛沉重的车里,敏使还在看那份名单,还记得我离开时,锋鸣就是代替自己守通道的人,如果这个人有问题那通道很可能会成为基地陷落的导火索之一,而且这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是有问题的,原本还散开在各个基地里并不能影响大局,那现在这些人都在一个基地内,这就是一股不容小窥的势力,想到这里,全身都被寒意笼罩在内。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还是想再去看看信号发生器落地的位置,那个位置也很奇怪。”说走就走,再度开动车子转向去之前那个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再看看,敏使没有说话默认了我的决定,也许她还在对之前的那中名单犹豫不决,看得出来他们之前有过很深的交际。 再次来到这个什么也没有的位置,敏使很果断的下车就开启扫描,之前来这里时敏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粗略的找了一圈在发现信号发生器后更是直接就返回了残骸坠落的地点,又一次回到这里,心中那被同伴背叛的情绪迫使她必须要找到点什么,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但我只是找到一个小坡,在这个位置能看到残骸坠毁的方向,基地的方向,信号发生器的位置,能明显看出来这不是一条直线上。 “阿喵快过来。”敏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语气中带着浓重的焦急不安。 从小坡快步走到敏使面前只看到她正在看屏幕上的数据,也不搭理我,急的我催促问道“有事快说,咋咋呼呼的叫我干嘛?” “你怎么”敏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好似想起什么接着说道:“哦,是这个,信号发生器是被人为带到这里来的,发射出去的信号也是人为使用的,这地上的植物通过扫描可以得出结论,在大约两个小时前有人把信号发生器带到这里并使用了四次,之后丢弃在这个位置向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就失去了足迹。”说着敏使抬手指着一个方向,那是远离基地的方向。 通过这些信息还无法得出明确的答案,再次回到小坡眺望远方一片翠绿,那是一片黑压压的阴影,在落日的余晖下时隐时现,“有没有搞错”我咒骂着一路拖着迷茫的敏使朝车子跑去,一路上敏使还惊叫着“你个阿喵要死啊,放手放手” 把敏使扔进车子后座,我焦急的上车启动车子原路返回,敏使还在骂骂咧咧,我也没工夫搭理她,现在必须回去了,刚才看到的那一片黑色的阴影中,我只感觉到如芒在背的杀机,再不走被兽潮发现只怕真的要十死无生。 再次穿过树林,猫和猴子都没了,路途中原本的车子残骸还在原地,飞速掠过依然还能闻到那淡淡的血腥味,疾驰中我抽空问道:“我们要怎么进基地?” 敏使这会已经冷静下来望着远处的小黑点说到:“他们会清理出空隙开门给我们,前提是我们能穿过兽潮的包围圈。” “擦脚嘞”冲出来就很难了,现在还要冲进去,着都谁想出来的法子“只能这样吗?”气急败坏的我差点一脚把油门踏板踩进发动机里去。 “出来前秽迹安排的,也是目前最合适的”敏使又开始戳她手臂上的小板“我发送请求了,他们会在合适的时候给我们清理出道路,一定要抓住机会,同样的火力覆盖消耗很大,不可能多次使用。” “好吧,希望如此。”仪表上的电量还有二十多一点,很难说穿过兽潮够不够用,看了一眼脚旁边放着的剑提醒敏使:“做好被淹没的准备,车里的电不多了,只要有机会,立刻弃车进去。” 敏使没有说话,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原本应该兴奋起来的她,却很黯然,手不再摆弄电子设备,那把装备了新能源的射线枪在她手中放着,我想笑,笑不出来,因为就在这时,围城的兽潮已经尽在眼前,狼兽们已然看到了飞驰而来的改装越野。 接触的瞬间,车子差一点被数量众多的狼兽掀翻,好在车子的速度够快,力量也足够强大,但也在慢慢失去,车前已经被潮水的狼兽覆盖,越来越多的狼兽跳上车顶使得本就寸步难行的车子越发吃力,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巨大的轰鸣爆裂,冲击波只在眨眼间就掀翻了车子连续翻滚了两圈整才着陆,眩晕中我手握住剑柄看向敏使时,她已然在开车门,显然最后的这一段路只能跑进去,好在前面离门只有百米不到,敏使的速度不慢,边跑边射击是射手必备的技能,唯一遗憾的是她只带了一把枪。 越来越近,眼前的大门近在咫尺,意外却发生在这一刻,一个黑影从空中瞬间掠过敏使前方,我在后面看得真切,若不是敏使及时减速闪避只怕在那一刻就会被带走,这一刻也管不了还有没有危险,敏使调整好身形再度起身,却看到大门在关闭,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本空出一片的地方,兽潮已然填满,身后两米处狼兽正死死追着我们俩的身影,眼看已经来不及进入基地,里面的人关闭大门是理所当然的。 就见敏使并不慌乱,转向朝着一面墙的位置冲去,沿途射线扫过没有一头狼兽能进身,跟在身后的我才注意到一个冲道在半空四米高的位置缓慢开启,已经有狼兽跳上去想要进入,被射线穿过掉落下来,眼看这是唯一的退路,敏使一个人也没法上去,我提起一直拖着的剑加入了战局,熟悉的翁明声响起,不同于敏使的悄然无息,我的攻击大开大合,加上巨剑的共振,砍瓜切菜般清扫着一片,敏使见我站住脚也知道短时间内我没问题,立刻一纵跳上半空就要进入冲到内,下方一直戒备着空中爵兽的我猛然看到一个黑点在快速接近重,那速度竟然连声音都追不上,看轨迹应该是要侧面掠过冲道,目标正是在半空的敏使,现在提醒赫然是来不及了,墙盾顶上的同时上面向前下倾斜,这是上一次被爵兽一击打飞后才开始尝试的用法,只见黑点在墙盾出现的刹那毫无准备的撞击在无形无色的墙盾上,一股如洪流般的冲击力将我带离地面,我甚至来不及握紧剑柄,沿途不知道用后背撞飞了多少狼兽,但我清晰的记得,爵兽在装上墙盾时形成的冲击波将敏使弹进了冲道,而爵兽也因为倾斜角度的原因砸在地面至于后面发生什么,我不得而知。 第四十四章 “太弱了,还是太弱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是他人的累赘?”一个声音在无意识的脑海中回荡着,是那么的悠然,是如此的激动“释放你自己,你可以获得力量,释放你的力量,你才能获得你想要的,你还要囚禁你自己到什么时候。” “我囚禁了我自己,我何时囚禁了我自己,我没有,我没做过,我没有”惊醒时,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大口喘息着空气,缓慢冷静下来,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就躺在走廊的一个角落,来来往往的人们谁也没在意自己,匆忙间,他们的脸上还有冷漠和坚毅,这是在基地中,我还记得之前被击飞的那一刻,我的手中失去了剑柄,能感觉到后背撞到了许多狼兽,接着发生了什么? 还有那脑海中的声音,我囚禁了我自己?甩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想要起身,没有力气,之前的那一击应该比通道里那一次威力还要大,超音速的攻击,迄今为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吃力的坐起身体,倚靠在墙角,无奈的看着过往的人们来去匆匆,隐约间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爆炸声,显然外面的战况很激烈,回来之前记得看到黑压压的一片阴影,只从表面上看至少是数万的狼兽来支援,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 就在我正恢复着身体力量时,一个东西砸在我的身上,低头一看是个文件夹,正要转头时秽迹的声音传来“还没死就快点恢复,支援快到了,你去下面看着通道。”秽迹说完消失在人流中,看着落在地上已经被踩过好几次的文件夹,我低声喃喃着:“哎,真是苦命的孩子,何必呢。”用恢复了一点的力气捡起地上的文件夹,拍拍上面不明显的脚印,打开看到是一份嘉奖,内容大概就是我和敏使这次冒险出去带回来的水晶中记载的数据资料,其中内奸这件事并没有详细说明处理方式,只是简单的提到已核查处理,而我之前怀疑的水晶可能有问题这件事,也是简单的提到资料异常已销毁,那我们这一次出去的意义到底何在? 至于所谓的嘉奖,不过是又一记强化药剂,用于强化身体机能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确实很有用,但我还记得那一次强化,我就差一点被困在那个虚无中,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抬手抚摸自己额头上的水晶,却被头部装甲挡着,好家伙,我还穿着机甲呢,再看身上的机甲,脸顿时黑了下来,机甲已经出现大片的龟裂,有几处位置的外不装甲已经掉落漏出里面的复杂结构,显然之前那一次我虽然被救,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也不知道那柄剑是否被带回来。 等等,之前秽迹出现时,我并没有看到秽迹的身影,抬头看去,来来往往的人流还在继续,再看文件夹,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还是奖励的强化药剂,舒口气的同时也庆幸是自己太敏感了,眼前一黑,一个身影站在我的面前,这是?抬头看去,是牧,她怎么会在这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见牧一脚把我揣到墙上,墙面破碎,牧站在那破碎的墙里面,外面是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里面的牧渐渐变得透明只剩轮廓。 “这是!”原本我以为又来到了虚无中,不过与上次不同,我一直在下坠,因为那面墙破碎后的洞一直在上升,越来越远,直至看不到,可是那种下坠感还在,直到我猛然睁开眼睛,那种下坠感觉还在,喘不上气的胸闷感袭来,大口深深的吸了一空浑浊的空气呛得我连连咳嗽,昏沉的脑袋才越发清晰,再次看到了久违的房顶,这是基地的房顶,周围只见二杀和秽迹就站在旁边,敏使一身狼狈的看着我,她手指间还拿着一颗透明的水晶,那颗水晶上布满了裂纹。 看到敏使手里的破碎水晶,我知道又一次被拉回来了,秽迹和二杀不知道何时悄然离开,只有敏使还在旁边守着我,看那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由得我轻笑一声打破了这种沉静“别不说话好吗,情况怎样?支援什么时候能到。” “很糟,和你想的差不多,水晶有问题,幸好没有连接到主系统,内奸的事情是唯一的好消息,没有内奸,换句话说就是我们中间没有背叛者,不包括这个世界的普通士兵。”敏使冷静的可怕,说话的表情很耐人寻味,她手里的水晶被收到一个小包中放好后,敏使起身拿起武器就要出门,临出门前才说:“支援还有三个小时,干扰的破解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外面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现在你只能在这里休息,机甲报废了,你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战斗。” 听到这里,我赶忙看身上,多处断裂的机体果然是破的没法继续战斗了,没有了这副机甲的加成,我还是那个连猫都要打好久的菜鸡,自嘲的呼出一口气,敏使离开了,没有再多做停留,转头看去,那把剑就在墙角斜放着,我却没有资格再去使用,使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弱? 挣扎着起身,就和梦里一样虚弱,抬手唤出缩小版的墙盾,还是那样的透明就好像不存在,收起墙盾,抬手看着手中的扭曲,还是这样微弱的近乎不存在,还记得梦中的自己一直在说封印,那封印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没有一丝记忆,总不可能是打娘胎里就存在吧,是我自己封印了自己,小时候的幻想吗?那个一切都是自己存在而存在的想法,那个恐怖到否定一切的疯狂,那时我很恐惧,很害怕,以至于突然失去意识,当时发生了什么,没有记忆。 “你在迷茫,在畏惧,在逃避,你有自己的使命,不想面对。”毫无征兆的自言自语着,就像在问责自己,我一愣,刚才是自己在说话吗?我说了什么?逃避,畏惧,使命,迷茫,我从来没有,我只是在避免,避免疯狂,避免,什么也避免不了。 这个世界已经重启,我什么也做不了,这个世界有另一个我,却死于非命,家人,我没有家,一直都没有一个自己的家,何来家人,那些都是别人的,可笑我还自喜有那些设计创造,却不过是别人的嫁衣,我什么都得不到,不过无名小卒,谈什么人生理想,可笑自己清高不喜阿谀奉承,换来的不过是一个格格不入,人见人烦被别人称之为脑子弱智的低能,这才是我,一个自以为是的弱智罢了。 “封印吗?要解开就解开吧,我需要力量”说着,我下床拿起巨剑,这才发现剑上有很多裂痕,能保持形状已经是这把剑的极限。 “连你也没能幸免么”放回原来的位置,我抬起手看着手里那微弱的扭曲,义无反顾张口吞下手中的扭曲,这一刻,我不想在被别人操控,不想在逃避所谓的命运,封印其实是自己的软弱和怯懦,既然我已经入局,那就面对吧。 这时门开了,我转头看去,是秽迹和二杀,他们手里拿着一个小箱子,敏使还在门外面才探出身形,我能看到秽迹,二杀,敏使的眼神中有惊异和不解,面对他们,我灿然一笑。 第四十五章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有的时候还是不要太得意的好,再次醒来时,我被一圈又一圈的钢绳绑成了一个粽子,秽迹,二杀和敏使,旁边还有个不认识的白大褂男人,嘴里也不知是谁的袖子,想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见我醒来的众人用看到即将爆炸的危险品,的眼神看着我,充满了不信任和惊惧,我挣扎扭动身体意思很明确“快帮我解开这到底是闹哪样啊?” 秽迹伸手把我嘴里的袖子扯了出来同时问道:“现在清醒了?”看那动作就像在处理意见极其危险的物品般小心谨慎。 “呸呸呸,谁的袖子,都咸的发苦了怎么也不洗洗。”喷完嘴里的残留咸味,大口呼吸着,那节袖子真是够味,熏得我差点眼泪都出来了。 “看来是醒了,这逗样比之前那傻样熟悉多了。”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左边的是敏使,只见她手里的枪都掏出来了,看那架势是真的眼见不对劲就要开火的表现。 “患者病情已经稳定,你们可以给他松开了。”这时,右边的白大褂男人抱手说到,这个扎着马尾头的男人看着还挺帅的,就是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太令人想入非非了,白白嫩嫩的好似伪娘有没有。 “你看这逗样,应该是没事了。”敏使在一边若尤其是的说着,见我看过来还瞪了我一眼对白大褂男人笑嘻嘻的说到:“霞姐,谢谢你,这次要是没有你,二杀姐就倒霉了。” 听到敏使说二杀要倒霉,我又转头看过去,只见二杀还是那样有点冷的表情,只不过这眼神是看死人的眼神。 我再也忍不住发问:“到底怎么了,一进来就把我打昏,现在又捆成粽子,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二杀,把你的手给他看看。”被称为霞姐的白大褂男人眯着眼对二杀说到,好像之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对二杀做了什么,怎么可能!我连二杀的衣服都碰不到一下。 就见二杀从背后抬起了空荡荡的右手,那里原本白皙纤细的手掌到前臂都没有了,断肢处还能看到有肉芽正在缓慢蠕动,我的所有注意力在这一刻都被二杀这断臂所吸引,这是怎么回事?开始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之前的我在自责懊悔没有能力,在愤怒自己的无能,在和另一个自己对话,然后是疯狂的想要解开什么封印,我吞了那微弱的虚无火焰,之后我看到他们开门进来我紧接着失去意识,所以二杀的事情是在我失去意识后发生的,回忆到这里,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影响了吗,那种接近疯狂的渴望力量,好久没有这种极端的想法了,上一次有这种想法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是你用右手打晕我的?”下意识的问出这句话时我就暗道说错话了,但二杀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在说别的,看着二杀没有再藏在身后的断臂,我只能轻轻的说到:“对不起。”二杀再次“嗯”了一声,只是那眼神。 虽然我知道十三级战士的二杀有断臂再生的能力,但我更清楚虚无火焰的威能,如果不是及时果断的斩断手臂,整个人都会化为虚无,这次真的是我太不知轻重了。 敏使上前帮我解开钢绳时说道:“你欠二杀姐一次,记得有机会了还上就行。” 一直没有说话的灰机这才说了一句:“以后注意,没有人能时刻在你身边帮你。”说完这句话,秽迹冷着脸开门出去了,二杀跟在身后只是那眼神一直没有变过,那看尸体的眼神。 “安啦,使徒进阶的每一步都是无比惊险的,这次只能说是个意外。”就在我还在为二杀断臂而懊恼且心情低落时,被称为霞姐的白大褂男子却用一种柔和的女声说到,这样的变化顿时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再次转过头看向这个身着白大褂不知道男女的霞姐,我惊愕的脱口问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然后我看到一个水晶球直接糊在我脸上,闷哼一声我捂着鼻子痛苦哀嚎着,脸上还有不解和失神,砸我鼻子的水晶球又消失了,就看到霞姐用和蔼可亲大姐姐的表情说到:“今天开始,你就是二级使徒了,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秽迹,他会告诉你。”就在我要起身时,霞姐抬手一个水晶球就浮现在她的手中,足足有足球那么大的水晶球就在她的手中随着手指用力上下抛着,看到这里我立马放弃了起身的意图躺好不再动弹,霞姐妩媚一笑收起水晶球,就见那水晶球就那样消失在空气中,“啊,忘了还有一件事,你额头的水晶装好了,这次用的是量产货,和之前黑色的强化版比起来差了许多,不过抑制你的病是绰绰有余了。”说到这里霞姐弓下腰贴近我的脸对我说到:“是我亲自给你装的,要是在梦里看到我,小心别被我迷惑住呢。”说完,霞姐笑嘻嘻的起身离开了,出门时还随手把秽迹和二杀走时没关的门带上了。 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浑身那鸡皮疙瘩,打了一个冷颤,一个不男不女的这么近,还是面对面的说这话,我的妈呀!又打了一个冷颤,心中那滔滔不绝的遐想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哎呀”被打了一巴掌的我转醒过来才注意到敏使还在我床边看着我,那憋的都要起褶子的脸上,我看到了无助和痛苦,话说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啊? 敏使最终还是没憋住笑了好久,我坐起身靠着墙就这么看着她捶胸顿足外加躺地上打滚的笑着,感觉再笑一会可能要岔气了,果然,下一刻敏使笑着笑着就表情抽搐着咳嗽起来,小脸通红的如同熟透的红苹果,如果没有那些烟熏妆和灰尘的话。 “唉,差点被笑死,你还是这么逗。”敏使用手撑地起身站好,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压制住再次笑出声的冲动,假装正经说到:“刚才那个穿白大褂的是我们基地的五级使徒,战斗力在秽迹之上,也是我们这个基地的医师,一手恢复能力那可是一绝的,别看二杀姐断臂看着吓人,就说二杀姐本身十三级战士的自愈能力,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也能长回来,且重新长出来的手臂和原来一样强大,再加上霞姐的恢复能力,只要半个小时,二杀姐的断臂就能恢复如初,这还是二杀姐要求慢慢来的缘故,要是霞姐直接点,可以马上让二杀姐的手臂长出来。” 听到这里我打断敏使问道:“二杀为什么要求慢慢来?” 敏使耸耸肩说到:“二杀姐想要多体验一会儿断臂的滋味,说是要吸取教训,下一次在遇到你这样的,就不直接用手了,改用榔头。”说到这里,敏使还疑惑的自语“难道二杀姐以后都要随身带一把榔头?”说完还摇摇头接着说到:“还有啊,霞姐是女的,只不过她的能力太过特殊,导致身体有时候会发生奇怪的变化,这次只是声音变了,好了,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我也要去休息了,你在这里慢慢恢复,我去也”说完,还不等我消化完之前的讯息就闪了,随手还把门带上了。 等我缓过神时,才想起来大声喊道:“我去,你们走之前倒是帮我把这身破铜烂铁拆了啊,这要我怎么休息啊。”没有人回来理我,我只能继续靠着墙瞪着眼看着对面的墙发呆,想必之前的我吞下虚无火焰时根本没有猜到结果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第四十六章 发呆的日子总是难熬的,百无聊赖中玩着手里控制自如的火焰,顺便用这一身的机甲作为实验品尝试着烧灼,能见到机甲的外装甲在虚无火焰中慢慢消失,就好像油灯里的香油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玩心正盛时敏使开门进来就看到我在那玩火,下一刻立马掏枪对着我就大声喊道:“别动,举起手来!” 一脸黑线的举起手,手中的火焰散去,敏使见状这才放下已经对准我的射线枪,嘴里还在骂着:“你有病啊,没事玩什么火” “呵呵,我确实有病,你有药?额,不对,玩什么火,我在练习攻击方式,你新得到能力时,不多加练习怎么能自如使用控制,再说了,我好好的,哪里有病了”说着,起身就要站起,敏使再次举起枪对准我说道:“你先别动,我看看你的额头先” 我抬起头,撸起卷发把额头亮给敏使看个仔细,这才消除了敏使的戒心,放下长长的卷发,很随意的问道:“这次的水晶是啥颜色的?” 敏使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一边收枪一边回答:“透明的,发病了是红色”说着还走上前踹了我的小腿一脚,只听金铁交鸣声响起,敏使嫌弃的看了我的脚吩咐到:“走了,灰机还在等着我们” “哦,有事?”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快点”说着敏使已经走出门,我跟上敏使的脚步开始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流里,不时能看到同样穿戴这机甲的战斗人员急匆匆的走过,相互错过身时,对方点头以示尊敬,我也有样学样点头,区别在于我的头部装甲在之前被拆了。 走了大概有一会,敏使站在一个房间门前敲门等待,里门传来灰机的声音:“进来”敏使开门走进房间,我跟上走进里面,房间内的布置还是老样子,灰机就站在桌子前抱手沉思着,见跟在敏使后面的我招招手,我进来随后关上门来到敏使旁边并排站好,灰机这才开口说道:“有个很麻烦的事情要你去办”见我要张口说话,灰机抬手打断我说道:“我知道你很累很虚弱,但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见我还要说什么,灰机再次抬手示意我听他说完:“放心,不要你去冲锋陷阵,只是要你去下面的通道把狼兽的尸体处理一下,尸体太多了,通道无法畅通,虽然狼兽也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不是,你的特殊能力正好可以把通道清理一下,顺便你也好熟悉一下你的特殊能力” 听完灰机的话,我张着嘴有点不知所措,还要点脸吗?我这么厉害这么无敌的特殊能力你居然要我去清理通道!我这,这,这暴脾气,我还就去了行吧,“好吧,不过我要敏使带我去” “为什么又是我?你去就去呗,还要拉上我做什么?”敏使不乐意的说着,手里开始把玩着枪,一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要你好看的架势,秽迹也同样一脸你要作死的表情看着我等待一个答案。 我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我没力气一个人下去跑那么远,而且我路痴,找不到路” 听到这个答案的敏使和秽迹似乎有种奇怪的冲动,不过秽迹变脸的技术确实是很厉害的,只见他压抑好情绪,缓缓说道:“敏使,你带他下去走一趟吧,顺便看看情况上来告诉我”说完,秽迹也不留我们俩,挥挥手,转过身不在搭理我们,敏使临走时瞪了我还记眼才开门出去,我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再去打搅秽迹思考人生说了一句:“那我们就下去了,灰机”关门走人,我笑嘻嘻的似乎能听到房间内桌子碎裂的声音。 敏使听到我笑声,转头问我“有什么好笑的?”我只着里面说了一个词“灰机”敏使听闻差一点没忍住,正了正脸色说道“快走,小心秽迹一个没忍住,出门就把你拉进去打一顿”听到敏使这么说,我也手气笑脸“咳咳,恩,我们走” 又一次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看到几个伤残的士兵就在走道的角落休息,那灰败的脸色上可以看得出战斗的激烈和残酷,我和敏使之前所经历的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小小缩影,有太多的士兵在最前线被狼兽淹没,能幸存下来的也是伤残居多,更何况没有合适的火力,很多士兵一直是用身躯在抵挡受潮的侵袭,走过时,他们有的会抬头看过来,有的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武器在退下来时已经交给后勤部门,但贴身的近战武器并没有上交,有几个人就在用手里的断匕首在伤者的伤口上切割着剔除腐烂的部位,因为接下来我看到霞姐正在挨个的给所有伤残的士兵治疗,但伤残的士兵实在是太多,霞姐的进度很慢,甚至连一个都没有治好,又会有好多个幸存的士兵退下来,小护士们在各个房间来回忙碌着,做这一些简单的护理和治疗,房间装不下的就在走道上等待并回复体力,走过他们身边,霞姐看到我时对我笑了笑,我却笑不出来,沉着脸对霞姐点头并说了一句“谢谢”走开了。 说实话,之前如果还有点和秽迹开玩笑的心情,那现在已经没了,一跟在敏使身后走着,好久之后才到地下通道,我走到半路实在走不动了,是敏使扛着我走到通道口的墙角坐下,锋鸣就站在通道口处,通道里面此时堆满了狼兽的尸体,可以看到这些狼兽都是头部被砸碎一击毙命,有个别的也是脊柱变形,这个锋鸣应该很厉害,不过没有看到爵兽的尸体我心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怎么突然把你派下来了,敏使”锋鸣瞅着我半死不活的坐靠在墙角,以为我是被送过来休息的,敏使不客气的说道:“还不是这个家伙,非要人家来带路,还要我扛着走了好久,现在看到你了,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灰机要他来清理尸体的,你看着办就行。”敏使盯了我好几次,那样子就像要咬又下不去嘴,直恶心。 “哦,灰机派他来清理尸体,好的,我知道了”锋鸣说话很直白,和敏使一样又瞅了我好几次,瞅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没办法,现在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至于吗,为什么我现在虚弱的连个三岁小孩都能打我几拳,我还打不回去。 “那我走咯,你自己小心”敏使说完,不在看我和锋鸣,果断转身离开,那潇洒样,就差跳起来了。 “你是先休息还是?”锋鸣瞅着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问道。 “还是,先休息吧,我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力”有气无力的回答了锋鸣。 他轻微皱了一下眉头,轻声说道“那你先休息,有事叫我”说完走进通道用他的方式开始清理通道内塞满的狼兽尸体。我闻着味道同样不舒服,这血腥气实在太重了。 第四十七章 漆黑的角落里,一身破烂的行头再加上一动不动如死物,偶尔路过的士兵没人在意我正看着来来去去的他们,脑子里还在回忆电梯中和敏使的交谈。 “记得要装就要装得像一点,到时候被发现你是装的,那个家伙可能就不会漏出破绽了”扛着我的敏使正经八百,可惜看不到镜片下的眼神,看她现在笑嘻嘻的嘴脸估计是月牙形的,见我衣服心不在焉的神色,手肘给我来了一下,可惜疼的是她自己,我身上的机甲虽然破的和破烂差不多,可主体结构还在,不过这一下倒是惊醒了陷入沉思的我,下意识的就问道:“如果他直接动手打我的头怎么办?我现在虽然有点能力了,可他是好歹也是实力不下于你的好手,真动起手来,我未必能反应得过来。” 听闻我的话敏使嘀咕道:“拜托,你的那个破盾谁也看不到,你就是放在那里,也不会有人能看见,他要是敢接近你,你就说你才觉醒了新能力,现在还不稳定,你再放把火去把那些个尸体烧一下,他要是还敢接近你才有病了。”我听到这里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纠结其他的直接问:“为什么找别人而是找我?” 敏使毫不在意的盯着我说到“你是不是男人,怎么问题这么多?”只不过她的脚正旋转着在我的脚面摩擦,哎,我还是没有感觉你踩到我的装甲上了,“姑娘我今天心情好久不和你装大尾巴狼了,其他人自然有其他的人去对付,这里的这个家伙送给你收拾还不是看在你之前就守在这里的缘故,借口这个东西不是个好东西,但现在是特殊时期,要灵活运用嘛,别太拘泥于那些规矩。”见敏使啰嗦个没完没了,我感觉头上应该有黑线垂下来了。 敏使一直说到电梯停下才住嘴,被轰炸过后的我脑子晕晕的,我就奇了怪了,平时怎么不见她话这么多呢,不过这个丫头倒是一个好演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继续装作虚弱无力的烂泥靠在墙角,由于不懂怎么找话题套话,也不懂怎么引诱他攻击自己,只能如同死狗在这里等他自己忍不住。果不其然,许久也不见我动弹的锋鸣还是找来了“你回复好没有?”心中冷笑间,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他:“还要一会,新觉醒了能力,现在还不适应,再等一小会吧,不好意思。”语气中略带歉意,实则是你快问我啊,你不问我,我只能在这里装死狗了。 锋鸣没带面甲的脸上浮现了一缕惊疑问道:“新能力?你是使徒?” 上钩了吧,敏使的招数果然挺好使的“是啊,二级使徒,我觉醒了一种特殊的进攻能力,所以秽迹才把我打发下来清理尸体和垃圾”当然,那个垃圾可能就是你。 锋鸣眼神中神色变换着,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也坐靠在我旁边不远处,就差一点,我的墙盾就在他旁边不到二十公分处,只要被他发现墙盾的存在,一定会有所警觉。 “给我说说呗,身为战士却不能拥有像你们这样的各种能力,说实话,我们每个人都很羡慕的。”锋鸣说着恭维的话,脸上却没有一点恭维的样子,那副冷冷的表情就好像是机器人一般僵硬。 我见锋鸣上钩了,也就不藏着掖着,装作一副兴奋的样子:“虚无火焰听说过没?我觉醒的能力是一种可以焚尽世间万物的火焰,别看现在还很弱小,只要我的这个能力成长起来,别说什么狼兽,哪怕来的再多也都是一把火的问题。”我说到这里,满脸的激动之情不言语表“听说碎心也有特使能力者,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火焰能不能把他们全烧个干净。” 锋鸣见我越说越起劲,打断物品说到:“精神不错,现在是不是有力气干活了?” 我一僵,差点露馅,唯唯诺诺的说到“还行吧,也就能走走。” 锋鸣不以为意,可能是觉得我偷懒的事情被发现有些尴尬,站起身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我挥挥手说到:“走吧,干活,早点做完早点休息,外面还在打着呢!”说完,锋鸣独自进通道去了。 我起身站好,也学锋鸣的拍着身上本就破烂的机甲,一边拍一边还能掉下一些零件的碎屑,不由暗自苦笑,跟上锋鸣去展示我的火焰。 来到通道里,就见已经堆成小山的狼兽尸体把通道硬生生堵死了,锋鸣就站在一具尸体旁拉着,见我进来了,便放下手里的活站在一边抱手以待。我也不客气,之前吞了那虚无火焰后,这火焰果然和我的身体越发融洽,现在使用出来也越发得心应手,只见抬手张开手掌,掌中就浮现了一个拳头大的扭曲,我注意到锋鸣见此眼睛真的老大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扭曲,随着我挥手释放扔出火焰,锋鸣的视线一直在那团火焰上不愿离开,无色的虚无火焰掉落在狼兽的尸体上无声无息,尸体开始被这种火焰覆盖一点点虚幻,这是灼烧在进行中,尸体的皮肤被烧没了接着是肌肉,骨骼,最后连灰也没有就像不存在一般,那火焰没有停止,一具一具的狼兽尸体成为了火焰的薪柴越烧越旺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我一边控制着火焰的焚烧一边观察着锋鸣的神情和一举一动,墙盾也一直在我面前不到三十公分的位置放着。 越来越多的尸体不翼而飞中,锋鸣还是没有表情上的变化,但我看到他的头盔边缘有水渍浮现,很明显锋鸣的心中并不平静,火焰还在悄无声息的燃烧着,狼兽堆积成山的尸体已经烧了一层,扭曲的空气中,不时能看到还没有死透的狼兽在垂死挣扎,却被庞大的火焰覆盖后几秒内就烧得连渣都不剩,更别说还能伤人。 “这种火焰需要你的控制吗?或者说是需要你的精神在支持火焰的燃烧?”锋鸣突然离我近了十几公分,虽然他的移动是那样的自然而毫无违和感,但早有戒心的我还是吓了一跳,信道这家伙不会是忍不住了吧,不过不能变现出来所以只好一脸假笑的说到:“当然要我的控制,不过不用我费力,只要有能烧的物体,我就能控制着火焰烧个干净利索,保证连渣都不剩。” 锋鸣离我又近几分,我忍住后退的本能反应,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只可惜,我放出去就收不回来,不能做到收放自如,秽迹就把我扔下来清理这些尸体了,可惜外面太危险,现在我的身体实力实在是太弱,连猫都打不过,他们也不放心我再出去找死。”说着还一脸惋惜。 锋鸣闭上了眼睛,那机器人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是啊,真是可惜了你这焚尽世间万物的能力,要是放在战场上,我们也不会死那么多的弟兄。”锋鸣的眼角居然有泪水滑落,这是真的假的? 第四十八章 “你知道吗?如果多一点你这样的使徒强者,我们的弟兄们就不会白白牺牲,一切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锋鸣放下手转身走出了通道,不再看那些还在燃烧的尸体。 正奇怪锋鸣说的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一道劲风向我袭来,我只来得及转过身面向劲风袭来的位置,锋鸣的拳头停在我的面前十公分位置,猎猎作响的风声吹乱了我的卷发,好久没剪的卷发还真挺乱的。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拳头,那带着拳套的铁拳上,花纹密布,并不像星盟的风格,星盟一直以来都是讲究高效和简约,只有碎星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设计各种花纹和造型。 “你怎么不躲开?”锋鸣收起拳头冷冷的看着我说着还在后退,我则看着他一直退着,终于在将要退出通道时,我实在憋不住了:“你的拳套是哪里来的?”我向前了半步又停住,锋鸣的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同样在通道口停住后退,“你又何必废话呢,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让我看看想要处理我的人实力如何。”说着锋鸣如同一辆满载的大货车踏着沉重的步伐向我走来,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巨,锋鸣的全身开始颤抖变形,肌肉鼓胀虬结骨骼开始疯狂生长,原本穿着的作战铠甲已经被撑破成为碎片掉落在地,戴着的头盔被他一手拿下扔在一边,锋鸣这个时候却用一种释然的表情对我说着,那表情配上正在颤抖异化的身体是如此的怪异错乱。 “抱歉兄弟,我只有思维还是自己的,肉体早已经被寄生,就连说话也只有被允许时才可以说一些适当的言语用来欺骗昔日的同僚,就比如是现在,他要出来了,我终于有机会说出这些,我早已经死了,这里活着的只有怪物,而且我这样的还有很。”还没有说完这句话,锋鸣的头部直接炸碎,无头的身体还在膨胀变化,一个难以描述的脑袋从胸腔里伸了出来,脑袋上还有锋鸣的血迹和碎肉。 这个脑袋有四只眼睛分别在上下左右分布垂直对准中间的一个洞,没有毛发也没有五官,在每只眼的眼角开始分别长出四条触手扭动着,触手上还有类似舌苔的微小凸起,不断变化的怪物还在一步步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我走来,那个脑袋又发生变化,四只眼和中间的口子分裂开变成四个粗大的肉块裂口一直延伸到胸腔,原来那个中间的口子是原本锋鸣的食道,而分裂开的四块肉块只是怪物的眼睛,就像蜗牛的眼睛一样可以自由活动,而中间位置,开始有液体溢出,掉落在地面上黏糊糊的还会蠕动。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不远处向我走来的怪物,他已经完成变形,现在他要进攻了。 这个怪物没有声带所以发不出声音,只见四个肉块的眼睛同时对准我,从胸腔中喷射出那种不断蠕动的粘液,不用想也知道这玩意碰不得,喷射在墙盾上的液体掉落了一地,它每前进一步就有更多的液体喷射出来如同无穷无尽。 “嘭!”怪物的举爪砸在我面前的墙盾上震得我忍不住后退半步,此时此刻,通道口被这个怪物堵住,后面是还在燃烧的尸体,跟本没有退路了,“你再厉害也错误的估计了我的实力,现在的你应该没有脑子,自然也不会听懂我说的话,那么我就明确的告诉你,如果只是锋鸣,我根本不是对手,哼哼。”虽然我在后退,但我也在控制新的虚无火焰,就在又一次被击退好几步时,我右手向前支撑着墙盾左手甩出了那团火焰,火焰遇到怪物的瞬间开始全面覆盖怪物的整个身体,这也是这个怪物错误估计我实力的地方,他可能认为锋鸣打不破墙盾又对这种火焰无能为力才出现和我决死一搏的场景,就见怪物被火焰覆盖的同时,那动作如同无声的狂暴,两只巨爪砸在墙盾上震得我一个趔趄,推着墙盾就把我向着还在着火的尸体前进着,现在他在赌,赌他自己能在被烧完之前把我推进着火的尸堆中,同样也在赌我能不能被自己的火焰烧死。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捉弄人,如果锋鸣还在,他至少能动脑子想办法偷袭我或者用别的方法来规避我的两个已经暴露的特殊能力,而现在我面前这个怪物只有蛮力,他只是一个具有野兽残暴本能的血肉怪物,连简单的思维都少的可怜。 怪物还在推进着,我也一直在被推着后退着,哪怕我已经竭尽全力去抵住,事实是我的力量确实太弱小,同时覆盖怪物全身的火焰已经把它的皮肤化为虚无露出了里面的肌肉组织,有的位置还能看到骨骼显露出来,火焰的威能似乎被压制了,又或者说,是我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出现了时间的错觉,只是一瞬的功夫在我这时感觉到的却是过去了好久,牙齿已经被我咬的咯吱作响,全身的肌肉骨骼也在抗议我的超负荷强度,一度有种虚弱要使我瘫软在地,全身是汗水又如何,还在后退的脚下告诉我必须坚持,因为后面不带一米的位置就是尸堆,而怪物的肌肉也在层层消失,胸腔上的四块眼睛早在被点着时没多久就没了,地上那些不断蠕动的液体也在燃烧中消散。 又一次后退,感受到脚上传来的异物感,不用脑子想现在也知道那是什么,就在这时,怪物居然后退了一步,正当我疑惑这个东西是不是不行了的时候,怪物猛然携带着万钧之力向我撞过来,我只来得及大叫着“擦脚嘞”同样拼尽全力向前顶住,可惜在接触的刹那我就被咋进尸堆中深深镶嵌在里面,虚无的火焰立刻将我包裹,而那个怪物也是在最后一击用完后软倒在地,火焰还在侵蚀着他的躯体,肌肉也被烧灼的近乎消失殆尽,腹腔内的一切早已经消失,只有一个肉瘤还在火焰中蠕动着,颤抖着,同样也在述说着同归于尽的悲惨。 只可惜,它赌错了,我连带我身上的破碎机甲残甲并没有被火焰侵蚀灼烧,反倒是在火焰中恢复了之前被震出来的内伤,这就是命运吗,好不容易从尸堆中脱离的我就坐在尸堆中看着地上的巨大骸骨慢慢消散。 等眼前的怪物最后一片骨头化为虚无,我也早已经坐在地上,后面的狼兽尸体也被烧的七七八八,漏出了一点通道对面吹来的腥风,那边的狼兽早已虎视眈眈,只不过有几头不开眼的狼兽在最初漏出缝隙便上前想要扒开尸堆,却被尸堆上的火焰一并带走,一连烧死好多只惊慌乱撞的狼兽,它们终于空出很长的一段距离,等待着。 而这一切也在我的感知中,不时有狼兽在怒吼,声音在通道中回响着,尸堆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还有锋鸣,他生前是个真正的战士! 第四十九章 眼前的狼兽数量并不多,全都扑上来压力也不大,而且经历了这次战斗,我感觉可以再次去进行实力评测,经过几次重创后恢复,能明显感受到外在压力迫使身体逐渐的适应和强化,就像当初在那个岛上每天的负重训练和耐力训练,不过这样的方式一个不好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再来几次,我估计就真的容易栽在里头,毕竟运气不是实力,运气再好也有用尽的时候,等这次的事情了了,必须要去加强训练,十三级的战士,看着是遥不可及,其实不过是使用了强化药剂后一步步练出来的,所以最关键的还是那种药剂,似乎能改变生物体的基因。 忽然,我看到通道口有人在走动,“谁在那里?”人数有四五个,好像在找寻什么,待走进一看才惊得我脚下一软心脏都慢了半拍,这是另一种怪物,脖子以下和之前的怪物差不多,有四个分离出来的四个肉块上四只正在活动的触手上眼睛在搜寻着,可是我都能看到它们了,为什么它们却看不到我?近视?只是这几个怪物还有头,脊椎和头部还在,连接供给的颈部动脉和器官都在,只是那暴露在空气中的颈部肌肉是那样的扎眼,还有那僵硬中带着扭曲和恐惧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那么这些怪物是不是还可以变成人类的样子继续混迹在人群中呢?终于,一个怪物触摸到了地面上还没有燃尽的火焰,顿时被火焰袭遍全身消失在另外几个怪物面前,看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我自己不就在火焰中吗,难怪看不到自己,到处都是虚无火焰燃烧扭曲空间的光效,不会被灼烧的自己站在其中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自己,那么也就不能留着他们了,挥手间一团火焰无声无息的在空中飞射落在几个怪物之间接着就是它们逃跑的过程中被灼烧殆尽,它们能看到空气的扭曲光效,那团火焰在我眼里是那样的明显,可能在怪物的脑子里都是虫子吧。 刚才,这几个士兵变的怪物很可能是锋鸣来之后在这里转化感染的,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转化感染普通人,那基地里这么多普通人,一个控制不好,整个基地的所有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没袭击并转化感染成为怪物的一员,到时候基地将不攻自破。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这个基地中到底有多少人已经被转化感染? 秽迹可没有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让我来搞清楚锋鸣的真假,上面的事情,作为卫的秽迹都无法解决,我能做什么。至于通道还要不要守着,也没说,那就尽人事听天命得了,看向通道另一侧的狼兽群,不管了,先找东西堵住,上去看看,总有点放心不下这些奇怪的寄生体会不会再趁人不备时真的把大部分士兵都变成怪物,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希望上面的他们没事。 回到通道口,看着放在一边的电梯仓还有一堆之前被撞废的自走炮残骸,一股脑的全塞进去应该能暂时堵住通道,想到就干,来到电梯仓前抓住一个可以用力的位置用力一拉,呃,纹丝不动,我类个大槽有没有,这玩意儿有这么重吗?眼前这个近四米的铁疙瘩到底是怎么被拆出来的? 算了,先把那些自走炮塞进去再说,这时,通道口跑出来四只狼兽,看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我愣神间已经要跑到上升电梯位置了,心中骂了一句赶忙上前三拳两脚在狼兽的怒吼中干翻在地一把火扬了,我倒是忘了,通道里的尸体之前就快要烧完了,现在也差不多熄灭了,由于点火时控制这火焰只烧尸体,尸体烧完没有了薪柴的火焰会自动熄灭,也就一直没想起来狼兽就在外面虎视眈眈,这几只探路的应该是见火灭了进来送死的,好吧,短时间内我没法离开这个位置了。 搬来一台自走炮就放在通道口位置,我呢就坐在自走炮上守着,回忆着这短时间内发生的一些事。其实狼兽本身并不强大,作为碎星的基础战力,这种量产的生化兵器被普通士兵用大口径的步枪也能造成伤害,轻火力的武器也能起到击退和阻碍的作用,但问题就在于狼兽之所有被称为狼兽就是玩的谐音,一来一片的狼兽如浪潮般可以淹没没有重火力的武装集群,这个世界能够拥有如此多重火力的堡垒基本没有,再说了这次碎星的攻击来得这么突然,若非星盟本身就习惯造基地,攻击一开始,星盟也会不可避免的被短时间内团灭,听之前的士兵说其他几个基地都陷落了,但没有说具体情况,也没说是这么回事,现在看到这种怪物,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那些基地会被怎么短的时间内被攻破,要知道星盟的科技是超越这个本土世界好几个层次的,不说别的,就是本土世界的终极武器,也能瞬间灭掉漫山遍野的狼兽,可想而知这种寄生体的可怕之处,倒是奇怪,星盟和碎星打了这么久,怎么就会被这种寄生体给坑了呢?好吧,在教科书上并没有写寄生体的内容,虽然之前自己也被寄生过,但并没有变成怪物,倒是从来没有过的精神世界中,多出来一个麻烦,那会不会这才是自己被抓的原因?自己本身并不是碎星想要的猎物,精神世界中不断成长的那个家伙才是碎星想要的?碎星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的呢? 想到这里,另一个猜想冒了出来,同为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或许有人控制不住觉醒了,而且很可能被碎星注意到并调查,甚至有可能被碎星捕获或者已经死在碎星手里,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还专门搞了这么一出戏,把我从茫茫人海中挑了出来裹上鸡蛋面粉和着酱油放在火上烤,难不成碎星有预言的能力?呵呵吧,有的话就不会和星盟打了这么多年,好歹星盟是多少个世界联合起来组成的,又或者说,星盟其实和碎星是有联系的,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那这又是为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狼兽终于组织好集群浩浩荡荡向通道口冲来,我也不二话,一道墙盾就堵在通道口,只不过我太大意了,之前能够堵住这个通道是有完好的机甲辅助和巨剑攻击才堪堪守住,现在虽然自己的肉体力量有了一点点成长,可惜还没到一个人就能顶住如浪潮般冲来的狼兽,所以就在接触的刹那间,我被连带脚下的自走炮残骸一起推出老远砸进后面的墙上一时间难以动弹,滑落在墙角,这次没有头盔保护,砸到后脑壳的我一阵的眩晕,眼前发黑。 “握草的,大意了!”眼看越来越多的狼兽已经拥挤着涌入地下空间,有些狼兽已经到了上升电梯口的位置,正在那里扒拉着要把电梯拆了,而更多的狼兽则绕过墙盾的范围向我扑来,见此这状况,毫不犹豫放火烧狼兽,我是短时间内一口气喘不上来,可不代表我的火不能动,我想起了二杀之前的断臂,那是二杀打晕我时被自己身上的火焰烧的,现在,我再一次将自己包裹进虚无的火焰中,而我的想法是,这么多狼兽应该能烧上好一会吧。 第五十章 地下空间中拥挤的狼兽越来越多,通道口同样堵满了进不来的狼兽,而扑向我的狼兽在火焰包裹住我全身时失去了我的身影,惯性使然,没有目标的狼兽在我用手护住没有护甲保护的头部情况下,扑到了我,接着就是下意识的要咬看不到的目标,下一刻,狼兽惨嚎着想要后退却被后面拥挤上来的狼兽淹没,同时被淹没的还有我,可能幸运之神真的在眷顾着我,原本应该上来把我分尸的狼兽们死死把我压在下面,也保护了我免受攻击。 虚无的火焰从最下面第一个接触到我的狼兽开始一层层蔓延,我的眼前,扭曲的空气中各种味道层出不穷,各种乱七八糟的狼兽体内物质被泄露出来,而最下面的我就洗礼了这一切,这一刻,我万分后悔之前为什么那样大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压力一清,豁然推开还压在我身上的杂碎,望眼看去遍地都是没有烧尽的尸骸,一种筋疲力竭的思潮涌上脑海,甩甩头起身站好,走过去检查上升电梯是否还能用,到了电梯跟前,这里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明显是无法继续使用了,里面的电梯升降仓被整个挖出扔在一边,抬头看去,漆黑一片的上升通道中什么也看不到,或许有少量的狼兽已经爬上去了,但大部队还在下面就无大碍,抬手试了一下升降仓的重量,呵呵,果然不是我能动的。 现在好了,上去的路也没了,上面要下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正走着,身上掉下一些零碎,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本就破烂的机甲护甲已经没有完好的,用力扯了一下,一整块的破碎内置机械掉落一地,既然用不了那就全拆了。 就在我正敲敲打打拆掉身上零碎件,通道口再次传来狼兽潮的嘶吼,听声音和之前差不多,看来对方这是在用狼兽的数量来堆地下空间的防守力量,急忙四处张望想找一个适合的防守位置,无奈发现只有上升电梯通道口是最后的防守位置,换一个地方都会有狼兽爬上去,果然,猴子善于攀爬大概就是用猴子作为基础战力的优势,退入电梯口中,用墙盾封死电梯口,背靠着内壁等待狼兽潮的再次袭来,我却忘了我的头顶有可能会掉下来些什么,一只狼兽眨眼间从上面漆黑的通道内落在我身上,毫无察觉的我只觉眼前一花被压倒在地,狼兽一口向我头部咬来,偏头躲过手肘用力卡住狼兽的脖子,火焰浮现,狼兽惨叫着一次又一次疯狂的捶打我的身体,眼见这只狼兽力气越来越小,用力推开在一脚抽射踢在狼兽身上,狼兽还在无力挣扎的残躯落在角落慢慢消失。 就在我解决这只狼兽的时间,狼兽潮水般涌进整个地下空间,硬生生塞满了这里面,因为背靠墙壁,我虽被砸的胸中憋闷不已,还能坚持,而且这些狼兽的脑子真的全是虫子,好似水一样把整个电梯口都堵满了还在不停的往里面涌入,或许这也是对方喜欢的方式,简单而高效的同时也不需要过多的去考虑,只要拉一波兵直接命令冲进去就行,要是这样一直没玩没了,自己的体力和精神无法耗下去。 再一次一把火烧光所有涌进来的狼兽,没有位置躲避的狼兽一层一层的被灼烧着,直到不再有狼兽进来才停息。 话说小说里不都是写着,主角在打完胜仗后都能得到一些好处吗,那我一定不是主角,啥也没有空荡荡的空间中原本就昏暗的灯光基本也报废了。 松口气虚弱的坐在地上,也不管身上还没有拆完的零碎,每一次使用火焰都要集中精神控制住火焰只会烧到狼兽,这样的精神消耗,渐渐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量使用,我的大脑开始出现传说中的精神力不足的状况,主要体现在注意力无法集中和犯困,“呵呵,以前不懂啥叫精神力,我现在懂了,可惜没有回蓝的药。” 或许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大量消耗了太多小兵的缘故,对面开始怀疑地下空间内是否有非正常人员守护,许久也没有再次进攻,也给了我宝贵的恢复时间,倚靠在墙角抬头看电梯通道中的黑暗,有一丝期待也有一丝迫切。记得,之前是敏使说过的,还有几个小时干扰就能屏蔽,到时候就能有援军来支援,这下面没有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为什么还没有人从上面下来查看,之前每隔一小会就会有技术人员来检查下面的基本设施,这么久了,也应该得到消息下面出事了,那么很可能上面的局面不容乐观,有可能就是寄生体大规模传开了一时间无法顾及其他的事。 嗒嗒嗒的声音传来,是小石子掉落的声响,来不及多想一个纵身就跳出电梯通道,陆陆续续的石子落下,还有较大的建筑碎片嗒嗒嗒一时间不绝于耳,这是在干什么?拆家还是? 啪的几声,一连好几具肉体掉落的声音,我看在眼里,这些是原本就应该下来检查设备的技术人员,那么,怎么会掉落在这里? 咔咔咔的骨头声响起,那几具技术人员的尸骸用一种怪异的姿势爬起身来,等看清后,我不由无奈的叹息,这是寄生体,而且是从上面下来的,一种茫然感悄然闪过脑海,难道上面真的出事了。不等这几个寄生体发动攻击,连头都没有的寄生体是完全变形后才有的,手中火焰挥洒而去,寄生体在挣扎中缓缓到底消失。 找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四仰八叉的躺下,看着地下空间那若隐若现的顶,好茫然,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就没有支援了,敏使还告诉我说再有几个小时就好,现在我还能干什么。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哪怕上面已经沦陷,我也要上去才能确定,至于这里,如果上面的所有人都没了,下面这个逃生用的通道也毫无意义,其实我也知道,逃生通道有很多,这里不过是一条明道,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无论秽迹是怎样想的,下面经历了这么多的战斗,坏的基本都坏了,只有主体结构还算完整,也无济于事。 可,我其实没办法上去,上升电梯仓就能运送好几台自走炮,大的离其不说,之前的狼兽还把电梯仓挖出来,里面原本可以攀爬的扶手也损坏的差不多了,我想上去除非我能一蹦四五米高,狼兽倒是可以用堆的方式爬上去,看了一眼在狼兽攻击中彻底破碎的自走炮,我连搭梯子的东西也找不到,看向通向外面的通道,那里可以出去。 要不再等等?如果上面没事,我现在出去了,狼兽又从这里上去,那我岂不是逃兵,太多顾及迫使我没法作出决定,那就这么先耗着吧。不敢睡觉只能假寐,靠着墙角无声无息,整个地下空间没有了动静,胸口的心跳声是那么的明显,轻微的呼吸也能听到,好安静,安静的可怕,静默着。 第五十一张 嘭嘭嘭的声响连续从电梯通道内传来,一连掉下来十多个无头的尸骸,确切的说是完全变异的寄生体,正当我好奇怎么又来这么多寄生变异体时,嘭嘭嘭数声再次传来,因为动静而早已起身的我远远观察着电梯口的位置,这次下来的是还有头的,不过都和无头的掉落在一起且都肢体扭曲胸口还有明显的凹陷,嘭又来一次,只不过这一次的动静比起之前要大上许多,这次像是被巨力攻击后砸下来的,仔细看去那是,越隶!只见越隶的伤势看着并不重,才把下面的变异寄生体砸得四处乱飞,下一刻就起身半蹲在布满尸骸碎片的凹坑中,这时越隶转头看向我的位置,那眼神中的杀意四散弥漫犹如实质。 “秒年?”越隶待看清楚是我后,先是短暂的一愣神,接着就看向电梯通道的上方,脸色凝重间还带着一丝玩味。 我记得那份名单中就有越隶的名字,现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越隶,我不由的心中一紧,虽然之前对战锋鸣自己完胜,但我知道那是寄生体在看到虚无火焰后被吓的失去理智才变身和我赌命,现在这个越隶看现在的状况,只用正常发挥,我的获胜几率低得可怜,毕竟十三级的战士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战斗经验岂是我可以比较的。越隶的注意力始终在电梯通道上面,我趁着这个机会退到角落放下墙盾,只要越隶有什么动作,我也能有个机会自保。 就在我等得有些心浮气躁时,越隶猛然跳出了电梯口弓着身子一副随时攻击的姿势,电梯通道中落下来一个身着黑色战甲的男人,不是秽迹,这是谁? 只见这人一声黑色战甲,身高至少两米,体格纤细匀称,双手手臂上分别带着两个红色的圆盾,圆盾上的花纹很简单,是星盟的风格,脸上带着全覆盖的假面,上面绘制着一个翩翩起舞的美女栩栩如生。 越隶就在这个男人落地的瞬间豁然冲上去,我只来得及看到越隶是右拳打出一个冲拳,下一秒,越隶被击退数米,看不出来那个男人的出手,又或者是我的位置太偏更本看不到。 “秒年,你还在那里躲着做什么?没看到我正在和内奸战斗吗!”越隶再次起身半蹲在地,却头也不转的大吼着又冲了上去和那个男人打了起来,这一次的持续时间挺长,只听见金属碰撞重击的声音不绝于耳,连续的战斗力,他们俩的战斗位置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正在向我的方向靠拢过来,我心中虽急,又没有好的法子,只能在原地干着急等待结果。 轰,这次我看到了,是那个戴美女面具的男人被打飞,砸在墙上还弹飞了好远,越隶也不好受,只见他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口吐鲜血神色委顿,又一次开口大吼:“秒年你个孬种,见死不救是不是,信不信我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越隶故意没有看向我藏身的位置,似有深意又耐人寻味的说这些话,换做是我一定会分心去找那个躲起来的人,刚才那一次对撞中,戴美女面具的男人被打飞很有可能就是分心寻找暗中的我,现在想来,这个越隶确实不简单,战斗中还在暗算我,故意暴露我的存在令对手分心,如果是戴美女面具的男人赢了,等待我的也不一定有好下场,要是越隶赢了,按照内奸的方式我也不会好过,既然里外都不讨好,还不如挑明了立场再作打算。 我不可能离开这个适合防御的角落,只能扯着嗓子叫到:“越隶你也不用刺击我,锋鸣死前都和我说了” “哼哼哼,原来是秒年,你没死正好,秽迹要我带个话给你”戴美女面具的男人此时已经起身站好,面具下传来那闷闷的说话声,就是那语气有些奇怪,我皱眉问道:“秽迹说什么了?”戴美女面具的男人说话声再次传来时却在我身边:“他说,你个二百五要是再放着火的狼兽上去,他一定会把你的脸打成猪头。” 上一秒还看到人在远处,下一秒声音就在旁边响起,我吓得差一点跳起来一把火就糊他脸上,好不容易平息下乱跳的小心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嘭,又是一声砸墙的声音传来,我定睛一看是越隶被打进墙中,攻击他的是二杀,就见二杀正收腿接着又是一脚蹬上去,轰的一声,越隶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就整个身体都陷进墙中,看那样子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 “菜鸡,你还没死叫唤什么,锋鸣呢?尸体怎么没在这里?”二杀一边走来一边说着,手上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看材质就觉得不凡。 “烧成灰了”我看到二杀走来时那冷冷的样子,眼神中还带着仇恨,我知道要是不给她一个合适的理由,自己估计是要倒霉的“他死之前没攻击我,他是完全变成怪物才死的。”这确实是一句实话,实话实说,锋鸣的唯一还活着还能说话的头炸之前,锋鸣确实没有攻击我,和我战斗的是锋鸣头炸了之后的尸体,这话没毛病。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用处,那你怎么看到越隶就躲在这里连头都不敢露一下?”这次说话的是旁边的戴美女面具的男人,我看向他无奈的说到:“请问这位怎么称呼?我为什么要躲这件事嘛,是因为之前太累了,现在很虚弱。” 戴美女面具的男人听到我说到话后,抬手在我面前放着的墙盾轻轻敲了几下说到:“你可以称呼我非女,十三级战士。”自称非女的男人面具下传来闷闷的说话声,他后退两步一个鞭腿就踢在我的墙盾上,吓得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作防御姿态,心中一凝想到,这家伙难道才是内奸?踢完一脚的非女收腿站好再次说道:“你就不怕露底后我们把你也宰了?” 怕,怎么可能不怕,可怕有毛用啊,你都一鞭腿抽上来了,我还能有得选?倒是非女的这一鞭腿看着吓人,其实力量并不大,显然非女并不是在攻击我,而是试探我面前墙盾的质量,我也不客气的站在原地受了这一记鞭腿的力道,连身体都没动一下。不过我也没有放松,谁知二杀和非女是不是串通好的唱双簧,就等我放松警惕又重重的来一下,到时候没有准备的我很可能被巨大的力道直接震出内伤。 “警惕心不错,收起来吧,可以上去了,告诉你个坏消息,敏使被袭击了,站在被寄生后打成渣了。”二杀站在不远处的自走炮碎片前蹲下检查着,口中说出了一个我从没有想到的可能,敏使变成怪物后又被打成渣了?心中不免有些黯然,虽说战士上了战场就有死亡的风险,可这样的死法真的令人难以接受,更何况敏使还是个妹子,和我一起出过任务,不说有没有感情,单说一起打过怪就是一种彼此间的信任,战友情不是说说玩的。 “呀呵!你是不是喜欢我了?怎么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呢!” 第五十二章 愕然间,我听到这句话后迟钝的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是说好的敏使被打成渣了?这是在忽悠我吗?只见敏使正从电梯口走出来,一身血迹的敏使一瘸一瘸的走着看样子是受伤了,但和渣根本扯不上关系的好不好。 敏使走到半路时不走了,一脸要哭的表情站在原地说着:“你个二货,没见我受伤了吗,还要我走过去请你是不是!” 呃,好吧,我已经无话可说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见二杀就在面前,非女正在去检查越隶的尸体,我无奈的收了墙盾,走过二杀时只觉强风从头上袭来,“哎呀!”我捂着头看着始作俑者二杀,就见她已经踏着轻快的步伐和非女看越隶去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敲的位置走到敏使跟前,也不等我说话,敏使开口说道:“你就别一惊一乍的啦,二杀姐之前被你坑的短了一只手臂,现在长好来了,自然要报复你一下,不然换谁都不甘心。”说着敏使把手给我,我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干嘛?你的手上有东西?”敏使气急败坏的一脚就踩在我的脚面上,这次没有了护甲的脚面是真的疼,弯腰就要看脚坏了没,敏使扭着小蛮腰走向了二杀他们的位置,“握草”我这才发现敏使走路又正常了,又骗我,哎呦我的脚得罪谁了。 “真遗憾,我要和你们说声永别了”越隶吃力的从墙里被非女抠出来倒在地上,看得出来越隶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血水混合着碎肉被他咳出来时,还能见到越隶的嘴角有些不舍与不甘,众人也看到了越隶的表情,二杀不忍越隶就这么留下遗憾问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你体内的寄生物快要出来了。” 越隶惨然一笑说道:“其实遗憾的应该是你们,我体内的寄生物很特别,它会自爆,哪怕把我的身体全部粉碎也无法阻止,所以快点走吧,给我一刀送我一程。”越隶间二杀眼神一冷就要动手又说到:“帮我照顾我妹妹,我们被抓的还有很多,小心背后的幻觉,我就是这样被抓的。”说完闭上眼等待二杀动手。 二杀也是个果断的人,这句话从很多被寄生的战士口中听到过多次,对于那种可以操控幻觉的对手,基地目前也没有很好的法子应对。 破空声响起,越隶的头被一刀两断,血液喷射间越隶的胸膛也被二杀的刀划开了,胸腔中没有内脏,一个肉球正在起伏跳动,颜色也在变浅,众人看到这个也知道不得了,全退到我身后,敏使还急忙用手指戳我说到:“快开盾,要炸了” 闻言我也冷汗直流,墙盾被开到最大,一甩手还送上了一朵虚无火焰,任然在喷溅血液的尸体顿时被火焰包裹,大片火焰随着血液喷的到处都有,我身后的众人也没说话,只有我干等着会爆炸的寄生物,一分钟过去了,尸体已经快烧完了,怎么还没炸?又过去了一分钟,灰都没有了,还是没炸,我转过头问道:“我们是不是被越隶骗了?”却见身后的众人远远的躲在电梯口的位置,分明是看情况不好就要跳通道散人,我心中一万只神兽跑过,这是在坑自己吧,都准备跑路了还要我顶在前面。 众人见我转头看他们也有些尴尬,脸色古怪的敏使尬笑这说:“那个,你不会有事的,你有无敌的盾,谁也破不了你的防。” 二杀则干脆的多,“我们不耐炸,你防御高所以你在前面。” 非女就委婉的多,一句“我就是个打酱油的,路过,哈,路过。” “那现在呢?”我无力的说着示意他们来看地上空空如也的地面,三人这才走过来惊疑的看着地面上的空气,没话说了吧,我有话说:“什么叫我防御高,你怎么知道的” 二杀头也不回的回答道:“连爵兽都拿你没法,你的防御不高吗?” 敏使也接嘴到:“你就别疑神疑鬼了,我们没问题,倒是你一直在下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你还是先和我们上去再说吧” “嗯?”听到敏使这样说,我疑惑问敏使“这里不管了吗?” 敏使和二杀失去了地上空气的兴趣开始想着电梯口走去,“支援来了,外面的兽潮也清理的差不多了,这里也用不着你来守了。” 支援么,虽然早就期望支援的到来,但现在来了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凄凉,收了墙盾,非女拎着我一路跳跃回到了地上,人流少了很多,普通士兵也少了近一半多,不少身着黑甲的战士正在清理大战过后的基地,各种残肢碎片散落,墙上也有挂着的,看得我一阵反胃。 走在战后的基地走廊,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他们就是基地战的参与者,早已经习惯了,我只能一脸便秘样的跟在三人身后,走走停停间,许多断胳膊少腿的士兵又在排队,不用猜也知道是霞姐在一个一个的拯救他们,果然,在一个房间中看到了真能够在使用能力救人的霞姐,这时的她很狼狈,原本的白大褂不知哪儿去了,只有里面的一身紧身衣,头发披散在背后,汗水已经打湿了头发在发尖滴落,我没有打招呼,路过后有走过了好几间办公室才到达秽迹的所在地,门没了,地上还能看到尸体拖拽的痕迹,走进办公室,秽迹站在一面墙边看着手里的文件,听到我们到来的脚步声才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单人身后的我。 “秽迹,我们把人带到了”说话的是非女,只见非女说完就转身离开,二杀和敏使也不说话跟上非女的步伐离开办公室。 “秽迹,找我有事?”我不等秽迹发话,主动询问了找自己的原因。 “一会儿会有人来,你只要跟着他们回去就行,回去休息几天吧,看得出来你也出了不少力,也很疲惫,但任务就是任务,等你休息几天后,马上又要有任务在等你去。” 秽迹说完把手中的文件递给我,伸手接过文件,好家伙又是保护任务,呵呵,又是保护自己么,确实是,文件上写着我的真名:王淡,着就是我出事前的名字,谐音是听完蛋的,没法这是父母给的名字。 任务要求是保护另一个自己,那个我是一名警察,并且,和这个我有信息联系的其他我差不多死光了,这是还剩下的,看到这里,无奈的看着秽迹。他坐回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坐好,“看完就去找个空房间休息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离开秽迹的办公室,随便找了一个房间看里一眼,确认里面没有人后走进去,把自己陷在沙发中,时间虽短,时间如梭,我看了一眼多出几个洞的房间门,倒头就睡。 第五十三章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恕,那我是做了什么,老天要所有世界的我都必须死? 从那个基地回到我所归属的世界已经有两天了,我训练完就在自己房间内思考所有世界对自己的恶意,如果不是碎星提前把我绑走,我也会是死亡名单上的一员,也不会有现在作为二级使徒活着的秒年。 咚咚咚,房间门被敲响,起身开门,门外的是易炙,是我的新队友“听说你在打听规则的事,上面怕你被人误导。” “呵呵,进来吧。”说着我让开了门的位置,易炙饶有深意的看我一眼走进房间,“冰箱里有喝的,自己拿。”关上门,见易炙站在阳台看外面,我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短暂的沉静中,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是说来给我解惑的吗?怎么站在那里。” 易炙转过身来到我旁边的沙发坐下,一副淑女的作态:“我在整理思路,毕竟你的情况并不多见”停顿了少许时间,易炙接着说到:“关于你被世界恶意这件事,你还知道什么?” 这是在套我的话吗?我轻笑着摇摇头,现在我更相信星盟中有人在针对我这件事,作为一个小人物,被人惦记是很麻烦且可怕的事情,星盟的水太深了,只在外围活动的我就被人盯上,那里面的人基本也是勾心斗角的货色。 见我不语,易炙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也不辩解了当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恶意,所以你不必多想别的,使徒职位的存在也正是为你们这样有特殊能力又被世界所弃的人而设立的,每一名使徒也都有自己的能力,或者说是属于他自己的规则,有的人能控制元素,有的能控制自身改变,有的能控制别人,你说如果世界是有自我意识的存在,他会允许这种人存在吗?就像破坏平衡的病毒一样。”说完这些,易炙起身去对面的冰箱中拿了一瓶酒水,她只拿了自己的,不用开瓶器,只见手在瓶盖上一拉就喝了一口,翘起二郎腿虚着眼皮看向我,一时间,我看呆了,之前还是淑女来着,怎么说话的功夫就变御姐了? “嗯哼,那个,我只知道自己原本是没有特殊能力的,我是被碎星绑架之后才逐渐觉醒的,我这也算?”我正了正疲懒的身子,询问到。 “只要是有自己规则的人都会被世界的大意志所不喜,只是每个人根据他自己的表现和对规则的觉醒程度不同,世界对待他的方式也不同,就比如你!”易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秒,看着我的眼神中有许多意味深长,“你本身的表现并不突出,只是你设计的许多东西中能看得出来你有很多本不应该是你能想到的东西,就比如现在已经被这个世界星盟开发出来的恒级能源,你一个初中都没能拿到毕业证的小学生,可能做到吗?”易炙再一次停顿,又喝了一口抹了抹嘴角的水渍“这就是你的特殊之处,看得出来,以前的你一直在影藏自己的特殊,而且伪装的也很到位,只看你的言行举止和做事能力,你确实比普通人差很多,说句不好听的,你已经是接近白痴加弱智的标签,可惜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一个你,在不同的世界中有一个很成功的你太过耀眼,耀眼到星盟和碎星都想除掉你,别插话。”易炙抬手阻止了我欲言又止的话接着说道:“那个你发明了很多超越时代的东西,不只是改变了一个世界,还毁灭了一个世界。”易炙眼神聚焦在我额头上的水晶说到:“他也有第二人格,而且比你的第二人格更强大,哪怕没有觉醒规则能力,就凭着他的特殊思维,他设计了一个人类晋升计划,你能想象得到人类文明的晋升有多难吗?可在他眼中人类只是小白鼠,他想要的是自我的晋升和超越,哪怕有许多人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最终,他成功打通了世界屏障,带来的却是正在毁灭的影子世界,当星盟的扫描仪发现正在非正常毁灭的世界时,影子世界的碎片已经将那个正常世界撕扯的支离破碎,唯一能找到的只有碎片上的一些只言片语和正在消弭的世界通道。”易炙说到这里没有在说下去,只是不停的喝着手中的水酒,而我,在思维的风暴中经历着狂风的洗礼。 那真的是我?我没有这么傻,他比我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所谓的晋升只是生命形式的改变和自我的解脱,就像曾经有人说过,出生时的我们和现在的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人,因为每次我们失去意识,等再次醒来的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有着一样的思维一样的身体一样的身份唯一不同的,那不是自己,而自己或许正在某个不知道的地方受苦,又或者正在地狱接受审判,甚至已经陷入黑暗中,就像当初我被困在梦境中的虚无里,只差一点,我的意志就会被磨灭,真正的我也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应该早就死了,还活着的只是第二人格。”低沉的语气,自嘲中带着愤恨,我没有多余能说的,这个结论是我对那个世界中自己的辩解和歉意,我相信如果是我,不会这么做。 “你能代表他的话,所有的你都不会死,别忘了,现在还活着的你没几个了,有的在碎星手中,有的在我们这里,还有唯一的一个是个警察,喏,以后你可能会遇到很多你自己,到时候你就能知道碎星为什么要绑架你而不是直接把你带走,根据我们内部的消息,其实碎星中的你都死了,是作为各种实验素材死的,解剖后的你还被带回来研究过,信息纠缠一致,经过研究信息体的纠缠得出结论,碎星复制了你,并且一直在用他们的方式培养着,说不定在未来,碎星会多出一种兵种,就像你能使用的那些能力,如果他们也能使用,他们将是头痛无比的战斗兵器。”易炙又去冰箱拿出了好几瓶水酒,一瓶不少的全部打开瓶盖喝着。 我接嘴说到“不太可能,别忘了,每一个我都在面对第二人格,复制体没有我们的经历,不可能会有的二人格,等等!你是说克隆?” “你以为嘞?”易炙终于又喝完一瓶,中间拿酒的过程中回答了我。 “那就更糟糕了,没有我这样的自我压制,觉醒只会更早,再加上碎星的培养,那已经不是头痛的问题了。”说到这里,我抬手放出虚无火焰演示给易炙看,只见沙发中间的小桌上,一个杯子被无声无息的燃烧殆尽。 易炙在看到我手里的扭曲就没移开过视线,拿到嘴角的酒瓶也停在那里,一直到杯子消失后,易炙也不喝了,看了好久没有一丝损伤的桌面问道:“你的这个是什么?” “一种没有颜色的火,我的理解是人类的眼睛无法接收这种火焰发出的光,还有一种可能是空间无法承受火焰,所以火焰在这个空间是看不到的。”看着自己的手中扭曲,喃喃的说着“还有一面墙,目前没有攻击可以打破的墙,也基本看不到样子,只有受到足够强的攻击时,可能会有显现其外表。” 第五十四章 “这件事你有上报没有?”易炙原本不在乎的神色变得焦急万分,喝完最后一口,易炙起身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之前的基地里,很多人都知道的。”我点了一根家乡的烟吸了一口,易炙显然对烟草的味道很厌烦,等我回答完也不告别就离开了。 关上房门,回忆之前的对话,若真如易炙说的那样,自己目前的处境可谓是四面楚歌,拿起新领到的星云手机,给这个地区的负责人去了一个电话,目的只有一个,加大训练量。 四天后的清晨,我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抽血的厄运,在易炙和同行的几个卫级战士的陪同下,我再一次来到了传送门处,这一次的传送很顺利,在中转过站后,我和易炙来到了八十七号世界的基地,这边的星盟实力很强,基本在潜伏中守护者人类世界避免被天灾毁灭,人祸的话,星盟是尊重人类自己选择的。 完成交接,易炙带着我选了一辆车,有专业司机开车,我们坐在后面看着手里的资料,照片中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身穿警察制服,坐在办公桌前,脸上带着笑容,那是一种幸福感十足的笑容,下面的详细介绍中还有他的家庭环境和现在的工作情况。 其实,也就是个在警察局混日子的文员,每天都是各种资料的整理和归纳,是的,他是档案室的管理人员,不会参与任何有关案件的事情,他和我不一样,他早早的结婚,一直没有孩子,目前夫妻俩处于冷战阶段,同样有三十多的他看着比我老很多,且身材臃肿肥胖,“原来我胖了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我和易炙的手机都响了,掏出手机看了上面的内容,是提示世界规则在非规律性活动,我并不懂这时什么意思,易炙却看到内容后马上大喊司机:“打开危险报警,加快速度,尽快赶到目的地”司机果然一脚油门开始加速,吵吵嚷嚷的报警器在车顶闪着,我探头看了一眼车速表显示已经到一百了,这个司机也是本事过硬,各种超车和侧滑,从郊区到城中心,只用了三分钟。 “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易炙收起手机见我盯着她,很干脆的解释道:“世界规则的变动和活动都是有人触发了世界规则的底线,现在不论是谁触发的,我们只要在他死前到达就还有救活的可能。”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我很可能触及了世界的底线所以遭到世界的锁定,并在规则的范围内开始对他动手了。” “有这个可能,走了下车。”司机把车停靠在服务区中,我和易炙开始小跑前往王淡的家。 路上,稀稀拉拉的人们在散步,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沿着河一直走,易炙则在前面手拿地图带路,不多时,易炙走到了一个家属区的大门前,门卫看着我和易炙的到来有些奇怪的和我打招呼:“哟,王哥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位是?” 我急忙上前和门卫解释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们是来调查案子的,你知道王淡是住在这里对吧”说着还对着门卫挤眉弄眼。 门卫又看了一眼易炙,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说到:“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你说王淡是吧,他就住在这里,那个,请问王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易炙抢过话题说到:“经济犯罪,其余无可奉告。” 我一听易炙这是把话说死了,也不好继续再说什么,门卫皱着眉头,年纪不大的门卫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让过了我们俩。 “你就不能委婉点吗,把话都说死了,怎么打听消息。”走在易炙后面,我抱怨着。 易炙已经把地图收起来,身着红色运动服的易炙似乎找到了王淡的住所位置,回答我“我们的时间有限,必须尽快的找到王淡本人,带回基地保护。”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得继续跟着易炙走进一栋楼中,“王淡住在三楼,等一下开门的可能是他的妻子,你注意一下说辞。” “嗯”我随口答应了易炙,来到三楼王淡的门前,敲门的是易炙,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易炙疑惑间掉头就走,离开家属区大门时,门卫又和我打了招呼。 回到车上,易炙告诉司机“去警察局”司机也不废话,一路上堵车就堵了半个小时,待终于来到警察局门口时,易炙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的字太小看不到内容,易炙则在警察局门口下车司机开着车找地方停车去了。 走进警察局,易炙有手中文件所有警察在看过后都远远避开了我俩,走进电梯,易炙才说道:“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办好了通行证,由于你对任务的不熟悉,他们交给我使用。” “给你就给你呗,何必说这么多有的没的”我撇撇嘴表示不在意,脸上却写着很不爽。 易炙见我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再解释,到了楼层,易炙带着我走向了警察局局长的房间位置,易炙很明显打算要直接找到局长问话。 “你们是?”听到敲门声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身着普通常服,手里拿着清洁用具和装有半桶水的桶,看那神情有些警惕和疑惑,不过这个时候就遇到搞清洁是不是太巧合了。 我和易炙越过中年女人看了局长办公室的,没有人,“局长呢?”易炙紧盯着中年女人问话说着后退一步堵住了房间门和走廊。 “局长去哪我这么可能知道,你们是谁还没说,不说我可要叫人了。”中年女人一看易炙的动作也不惧,那半老徐娘的脸上布满严肃和戒备,大有一言不合就叫人的决绝。 “秒年你去把警察叫来我有话要问。”易炙眼神一直盯着这个搞清洁的中年女人同样戒备着,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易炙有什么能力,但我知道她是四级使徒,一般的小情况她还不放在眼里。“哦”应了一声,我快步走回之前路过的办公室想着之前见过的那些警察,下楼来到门牌上写着重案组的办公室,里面的人正在开会讨论案件,我礼貌的敲门说到:“打扰一下,请问这里谁负责?”办公室里一个精瘦约四十多的汉子放下手里的本子和笔起身问道:“我就是,请问你是?”我向前走进一步说到:“我们是来调查王淡的,在局长室找不到人,只遇到一个保洁阿姨,想请你们配合一下调查。”我的话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激起任何波涛,精瘦男人合上本子开口道:“可以,不过也请快点,我们的案子也需要时间。”说完转头点名“锋益和蛮子留下继续整理案子,其余人一起去配合王淡的案子。” 见他们这么配合我也没有多想别的,路过退到门口外的我时,精瘦男子见我不动,有些不悦的说到“不一起走吗?”我笑了笑跟在精瘦男子身后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第五十五章 上到局长办公室,易炙还堵在办公室门口,保洁阿姨也一脸怒色的站在原地等待,见到重案组的一群人来到门口,保洁阿姨却没有说话,反倒是易炙看过所有人后看着我问道:“只有这些人吗?”很显然,易炙似乎还有事没对我说。 对于易炙,重案组的领头人,那个精瘦男人是见过的,之前上楼是没找到局长办公室,遇到了正在开会的重案组,也是从他们那里得知了局长办公室在楼上,并且当时的易炙是拿出了那张纸给他们看过了才得到消息,现在是上午九点半,本应该是工作时间,局长却不在办公室,保洁阿姨也才打扫完,我就好奇易炙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大动干戈的要把这么多人找来。 见我不答话,只是无奈的耸耸肩,显然她懂我的意思,这才说道:“我们是调查王淡案件的,你们局长不在,只能找能负责的人来了解情况,那么你们谁可以和我说一说王淡这个人?”易炙的话很强势也很直接,在这里的警察听闻易炙的话脸色上都或多或少的不好看,精瘦男人这是站出来开口说道:“重案组组长罗兵益,你有事可以问我。”他的脸色并不见有多少变化,倒是有种慎重对待的意思在里面,也没有问我们的身份是不是真的,那这个罗兵益应该是知道点什么或者对我们的身份有多了解才能镇静对待。 我看着一大堆人都挤在局长办公室门口也不是那么回事,便开口说道:“我们先进去再说,你看一大堆人挤在这里不太好对吧。”后面一句我是对易炙说的。 易炙看了我一眼走进了局长办公室,我们也跟着进去,倒是保洁阿姨易炙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角落,局长办公室并不大,这么多人一下子进去显得空间十分狭小,等大伙都站好后,易炙刚要说话,就听外面有人大叫和呼救,方向是局长办公室的右手边。 “这么回事?快去看看。”罗兵益听闻外面的叫声皱着眉头吩咐站在外面的人去打探消息,那名警察得令迅速出门马上又回来大叫到:“局长在厕所倒下了,他们说人已经没有气息,正在急救,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听到这句话的众警察直接炸了,急急忙忙全一窝蜂跑出去,只有罗兵益临走前和易炙说了一句“局长出事了,我们要先过去查看情况,王淡的事情等回头再说。”也急匆匆向着出事的方向跑去。 “走吧,我们的事也需要人手,先看看再说。”易炙的表情有些难看,如果之前王淡找不到只是有些烦躁,那现在听闻局长出事,显然现在我们已经下不来台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麻烦,只能按照易炙的话去做,毕竟这边的事她比我熟悉,做事也比我老练,我没有理由不听她的。 走到厕所旁边时,那个局长已经被人抬下楼去,救护车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不过罗兵益没有离开厕所,还在那里到处查看可以的东西,见易炙没有说话的意思,我只能上前问道:“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还带是你们局长吧”谁知罗兵益看了我和易炙一眼继续他的动作嘴里说着话声音很轻却能听得明白:“局长中毒很深,已经过了抢救的时间,现在去也只能送一程,还不如马上开始查找有可能存在的证据。”罗兵益的话令我无话可说,若他的判断没错,那现在与其到医院守着,确实不如在这里马上开始开展查探来得合适,不过这应该会被有心人说闲话。 “你在这里找还不如去办公室找,局长的办公室之前是保洁员清理的,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办公室。”易炙拿这手机看着上面的什么一边说着,我也突然想起来,之前的保洁阿姨会不会走了? 罗兵益也意识到那个保洁阿姨的可以之处,立马起身就往办公室跑去,倒是易炙走的很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我摇摇头追去。 到了办公室,保洁阿姨果然走了,不过没走远,还在这一层的楼梯口打扫着地面上因为之前众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留下的灰尘和带上来的泥土,罗兵益没有去找保洁阿姨的麻烦直接进了办公室,我则来到保洁阿姨跟前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知道出大事了么?”谁知保洁阿姨十分淡定的说到:“这是我的工作,我只要做好我的工作其他事和我没关系。”这可把我乐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保洁阿姨还真是一个妙人。 这时我听到局长办公室里出来人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是罗兵益戴着手套拿出来一个保温杯匆匆从我身边走过,神情凝重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我也没有去打听,毕竟不是我的事,去打听反而会让别人觉得我多事,甚至会怀疑我和这件事是否有关。 易炙也走到我面前和我说到:“在这里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王淡找到了,是这里的警员人手不够被叫去出警了。”得知王淡只是出警,那应该快要回来了,不过之前世界规则的活动又是什么情况,我没和易炙说我的想法,下楼找到等候大厅,找个位子坐着,而这一坐就是三个小时。 等待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也在手机上查了很多有关在异世界遇到突发状况的处理方式和注意条例,总的来说就是小事不管大事管,比如国家之间打战,这不关我们的事,要是遇到外来的陨石要撞击地球或者碎星要搞什么大动作,我们就必须管,现在这个事情按理来说与我们无关,但是我们要找王淡,这件事也牵扯进来就必须在合理的范围内帮忙,总之查凶手可以,不可以干别的事。 终于,重案组的罗兵益先找到了我们并请我们协助调查,也就是上去重案组办公室接受一些合理的询问,不过在易炙拿出一个小本本给罗兵益看后,罗兵益肃然站好对我们敬礼并礼貌的请我们协助调查,私底下我要过了易炙的小本本看着,呃,这是国家安全局的证件,我无奈的问易炙:“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的?我怎么没有。” 易炙眯着眼看我说到:“之前发的时候你在乱跑,他们就一起给我了”说着又掏出一本证件递给我,我木着脸接过一看,握草还真是国家安全局的证件,还有我的大头贴,就是名字怎么还叫王淡,给别人看了还以为是不是有故事。 收好放进裤包里,因为衣服没包,罗兵益出去后等了十分钟才回来,这次进来的还有一个身着警服的老男人,看着约么五十多了,精神还不错就是那黑眼圈看着令人感觉好笑却不能笑。 罗兵益进来后就开始介绍后面来的这个警服男人:“这位是我们的副局长李经树。”又对着我们介绍:“这两位就是国安局的同志,易炙和王淡。”说完就站在一旁守着,名为李经树的副局长对我们敬礼后一边说着“真是辛苦两位同志了,若有可以帮助你们的请尽管说。”说着还要和我们握手,一通嘘寒问暖之后,进入正题,王淡的事要开始了。 第五十六章 “王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只要是需要,我们会让他协助你们调查。”作为副局长,目前最大的领导人,李经树自然能安排这件事,但也仅仅与此,李经树接下来又说到:“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里出了一件特大案件,王淡作为资料室管理人员都不得不临时调配到出警的名单里,我们实在是人手不够,所以除了王淡,我们没法给与更多的协助和支持这一点还请二位见谅。” 李经树说的简单明了,易炙也不客气开口说道:“确实是这样,那么就请把王淡叫过来和我们聊聊吧。” 我见再这样下去王淡的事是好解决,但我们没法在这个世界一直守着他,与其守着一个人浪费时间,不如帮警察解决这里的事情,王淡的事有这些警察看着点也就出不了大事便打断了马上要走的罗兵益说到:“慢着,局长你看,我们既然碰上了这件事,而且就是在我们前脚刚到这里后脚就出事,未免太巧合了,要不我们在调查王淡案子的同时也协助你们破获这件特大案件,再说了,大家都是警察,区别只是处理事件职权和范围有所不同,既然遇上了大家互相协助也好有个照应,况且,多个脑袋也多个思路你看是吧。” 听到我说的这些易炙睁大眼看着我欲言又止,倒是副局长李经树乐呵呵的说到:“能得到二位的协助那自然是再好不过,那就这么说定了。”易炙对着副局长翻了一个白眼,也不说什么就那么安静的坐着。 李经树副局长也是人精,看得出来我和易炙其实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既然我出面说了要协同办案,旁边的易炙也没有插话的意思,那就是这么定下了,和我们又寒暄了几句就借现在事情太多要离开,并承诺此间事了了请大家到食堂吃个便饭以表心意。 他倒是说的干脆利落,一边的罗兵益却一脸的黑线,看得出来,罗兵益应该是憋着一肚子的槽点,等李经树和罗兵益都走了,易炙才缓缓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就这些警察保护不了王淡。”我笑笑说道:“就算保护不了也没法子,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守在这里,世界规则想要除掉一个人的话我们能保护一时,要做的还是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 “你能做到?”易炙一脸不信,我当然知道易炙不会信所以接下来要说的问题才是核心:“之前你和我说过关于被世界规则清除的事对吧。” “对,我是说过。”易炙答道 “那就对了,你说过,拥有自己的规则就是对世界规则的挑衅才会被清除,那这边的王淡没有能觉醒自己的规则或者不像我那样有过于超前的思维,那世界规则对他就不会有所反应,对不对?”说完,我看到易炙只是用淡然的表情看我,那么这件事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易炙等我说完才说道:“这些东西只要有一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要是有这么简单,只要把他的记忆清洗一下再用催眠的方式在他的脑子里建立一个防护用来防止他再次有觉醒的可能,这不是更简单?”易炙停顿一下短叹一下继续到:“不要再自作聪明行吗?我们只是来保护王淡在短时间内的安全,不是保姆。” “为什么只是短时间内的安全?”我听到短时间内这几个字时有些激动的打断了易炙,毕竟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王淡这个名字。 易炙只是嘲讽的笑了笑又说:“因为他本来就是要死的,当你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活不了”易炙见我又要打断她的话直接抬手指着我说到:“打断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下贱的事情,你给我安分点。” 易炙的突然发火令我倍感意外,咽下到嘴边的话我也抬手请易炙接下去,易炙也缓和了一下才继续说到:“世界规则本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那只是我们给与他的称呼,换个方式比喻,世界就是一台超级计算机,我们都是里面的一小段数据,而这台计算机本身还带有防御软件,对于计算机内的一切异常信息都会进行识别和处理,你的规则就像是一段病毒侵入了这台计算机,你可以使用你的规则来做事,而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这台超级计算机的运行,你每使用一次特殊能力,这台计算机就会被破坏一次。”说到这里,易炙招手从空气中召唤出一个水球一口吞下,看得我一愣一愣的,见我这个样子易炙也不在意继续到:“当然,并不是说你破坏了这台计算机的主系统,而是你破坏了这台计算机中运行的众多子程序之一,影响较轻的一般就是隔离处理,就像当初的你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连朋友都没一个更别说谈恋爱和结婚生孩子,而这个世界的王淡则是较为简单的隔离,也就是无法有后代以及困在警察局的档案室中一辈子,若他还觉醒了如你当初那般的思维能力,那他也会马上离婚接着就是所有认识的人都和他断绝联系,如果像你现在这般自我觉醒了,那他就会被删除,也就是死于各种事件中。” 等易炙说完这些,没有再说话,我才问道:“你之前说我的出现,他就活不了是不是?” 易炙的眼神带着无奈和恨铁不成钢接到:“你和他直接本身就有信息关联,就像我说的,世界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你的到来就是点到病毒的入侵,而和你信息关联的他也会被归于病毒一类,且是必须清理的破坏级电脑病毒,你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他没有,你能在世界规则的攻击下生还,他没有这个能力,这就是他活不了的原因之一。”易炙说到这里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接话,可我学乖了,我不想当贱人,挑挑眉毛,易炙终于漏出了一点笑意说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唯一性,每一个世界只能存在一个相同的信息个体,你的出现导致了信息个体的重复,就像你的电脑中在桌面上多出来一个重复的软件图标你会怎么做?”易炙说到这里用眼神等待我的回答。 我则下意识的就答道:“多出来的肯定要删了啊,没用又占内存,留着干嘛?” 易炙抬手打了一个响指说到:“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世界的运行程序也是这样做的,而且一个人的消失并不会影响超级计算机的运行,所以他的存在本就是可以可无,删了就删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样解释你懂了吗?” “那为什么要派我来这里?”说这话时,我的心情很低落,这是一种被利用的感觉,哪怕不知道星盟到底想要我干什么,这次来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种阴谋和试探,别说什么任务是保护另一个自己,根本就是利用另一个自己的生命来告诉我一些事,又或者说,连带上一次的任务都是在告诉我,自己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个棋子,也许还有别的意思,现在我能接受这件事不代表我的心中能放下。我需要一个解释,更需要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来说服自己不要再考虑另一个自己之类的可笑想法,就像易炙之前说的世界唯一性,我就是我,没有另一个他,那只是一个陌生的人。 第五十七章 “对了,你可不要自作聪明,有些事情你去做了才会显得你是白痴。”易炙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话令我心中的另一个念头打消了,我还有一种办法没说,去想法子让他觉醒,这样就能让他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可惜易炙应该是懂了我想说的,虽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我懂得审时度势,该做的不该做的,还能分得清。 又等了半个小时,一大伙人匆匆的走进等候大厅,带头的是罗兵益,之前的副局长没在,估计是离开了,罗兵益一进门就看到我俩还坐在原地没动,原本阴沉的面庞换了一张脸,略带歉意的笑着向我们这里快步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赔罪到:“不还意思,不好意思,太忙了也没招待你们,二位就别坐在这里了,快里面请,小王快去会议室准备一下,一会儿要开会,把椅子准备够了。”说着,罗兵益点了一个小伙出来要他去准备准备,看来事情基本确定了,在罗兵益的邀请下,我和易炙也半推半就的来到了会议室,众多的警察中,我一一看过来没有我要找的王淡。 我们来到会议室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不少人,全部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十多人,罗兵益见人来的差不多了站在前面示意大家安静,接下来就说到:“现在要通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请大家保持安静,这件事关系到未来几天里大家的工作,就在刚才局长在医院已经去世了,是中毒死亡,目前具体是中的什么毒,还没有查清楚,所以现在开始请在场的各位严格保密,两天内不得泄露消息,另外还有一件事。”罗兵益这时停顿了一下,看我和易炙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易炙很干脆的闭上眼不搭理罗兵益,我则轻微的摇摇头,罗兵益知道我们不想带招摇也就换了一个话题说到:“省厅的领导在得知我们这里的事情后震怒,要求我们两天内查清案件,两天查不出来上面就会派专案组下来,到时候每一个人的资料都会被要求审核,希望大家竭尽全力在两天内找到局长死亡的真相,也希望大家这两天内能够辛苦一点,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若没有的话重案组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看来事情闹的挺大,一个局长的非正常死亡对于上面来说也是一件不小的事,两天么,希望能解决吧。 罗兵益等其余的人都离开后,点了一下人数确认后开口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二位是国安局的同志,因为某些案子需要我们协助暂时逗留在我们这里,同时二位同志已经答应协助我们共同查案”说到这里罗兵益抬手做出请的手势,可我见易炙不搭理罗兵益,我也不好意思自己站起来,罗兵益见状也不尴尬,就好像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就继续说起案子的经过:“目前,我们手里的资料只有局长离开办公室以后去厕所的录像,就在刚才,查验小组也去过办公室采集了能找到物证,在水杯中找到了疑似有毒的饮水,怀疑局长就是喝了有毒的水中毒的。”说着,从文件夹中拿出了几张照片给大家一一传阅,“当时在场的嫌疑人,我们通过时间和作案动机对比之后,唯一有时间作案的嫌疑人只找到一个,当天上班的清洁人员有足够的时间下毒,但找不到动机,目前我们正在搜集所有有用的信息来证明清洁人员是不是真正的凶手,现在大家就按照我之前分配好的各自去吧,记住保密,我们时间不多。”罗兵益说完,收起文件和照片,准备离开,在走到我们旁边时又像才想起来似的对我们说到:“二位和我们一起吗?顺便现在也快到中午了,一起去吃个便饭吧。” 我看向了易炙,“走吧”易炙答应下来也算是给了罗兵益一个面子,接下来就是普通的盒饭加鸡腿,早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我也吃惯了盒饭,倒是易炙并不嫌弃盒饭的简单,她给我的感觉一直是神秘和高傲,到现在也没告诉我她的特殊能力是什么,我也不在乎,该了解的事情也知道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能先把眼下这件案子解决了,再守着王淡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回去,至于碎星,目前还没有发现踪迹。 早早的吃过午饭,我们几个再一次聚集到会议室中,开始继续之前的话题。 “各位,现在明面上有时间作案的只有清洁人员,但大家都知道,清洁人员不可能作案,先不说作案动机不明,就只看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清洁人员孙成美在局子里已经干了很多年,不论做事还是为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现在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孙成美就是杀害局长的凶手,再者,能到局里来做清洁的谁没有经过重重审核后才能入职,孙成美但凡有一点问题,也进不来。”罗兵益坐在椅子上手杵着下巴说着他的看法,其他人基本也就是听一听,然后记录一下,没有人提出质疑,其一是保洁阿姨孙成美确实没有作案动机,其二则是如罗兵益所说,要进入警察局做清洁工作,各种审核是必不可少的。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敲门后走入会议室把一份文件交给了罗兵益,罗兵益说了一句谢谢接过文件,来送文件的警察快速离开会议室,罗兵益打开文件看了少许之后说到:“毒的成分查出来了,是铊中毒,大家有什么看法?” 一名警察见大家都不说话开口说道:“铊中毒的话短时间内是无法置人于死地的,这是一种慢性毒,需要三到五天才会发作,且无色无味,是一种常见的重金属中毒,发现的及时是可以救回来的。” “铊中毒的话,就很难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因为铊在很多领域都有使用,长时间的皮肤接触也会导致铊中毒,若是口服的话就更不太可能。”另一名警察也补充说到。 罗兵益听了他们的话也忍不住询问到:“还没有找到毒源吗?水的成分出来没有。” 没有人回答,也就是说还没有拿到成分检测报告,罗兵益又问道:“局长的关系网搞清楚没有,都有那些人和局长有过节或者冲突。”还是没有人回答,显然,时间太短而局长的关系网也确实很广一时间还真就没法调查完,罗兵益无奈的换了一只手杵着下巴接着说道:“现在可以确认的是受害者是长期持续性中毒导致的死亡,那么能这么久都在下毒却未被发现,除了家人还能有哪些人?” 第五十八章 “你是说可能有熟人给了他带毒的物件?”一个年级和罗兵益差不多的警察说到。 “不管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我们现在都必须把局长的所有联系人筛选一遍,工作量很大也只有这个办法,那就散会吧。”罗兵益说完起身宣布散会,见大家都起身准备走了又叫住之前年级和他相仿的警察说到:“老李你先不急走,我又是给你。”被称为老李的警察闻言停下脚步走回来等待罗兵益发话,“你去查一下铊都有哪些地方在用,还有什么地方能搞到铊,要快,没有讯息就去找小啸,他是玩电脑的,让他帮你先看看你再去查。”老李听完应了一声就匆匆离开,看得出来这件事,上面给的压力真的很大。 “两位现在有什么打算。”所有人都离开后罗兵益才最后询问我们俩的情况,易炙起身说到:“我们也会去查一下资料,王淡的事情就先放一下,明天之前我们会再来警局,到时候大家合计一下手里的资料再作打算。” 罗兵益沉思了两秒凝重的说到:“那就拜托两位多费心了,我在这里先谢过了。”说完敬礼,这已经是罗兵益最大尊重和祈求。 离开了警察局,我们又找到了来这里的车子坐上车后座,易炙自打出了警局就一直愁眉不展,我则是一脸的不知要从哪里获得讯息,司机没有人发话也一直坐在驾驶位上静静等待着。 “我们现在要怎么查资料?去基地查吗?”终于我忍不住问道。 “先回基地吧,回去之后你从手机上就可以查到你想要的一切资料,我还有事,这件事完了你再来找我。”易炙说完就不在搭理我,那高冷女王范直接能飞上天去。 碎碎念着,我看着司机启动车子向基地行驶,这一次没有开警报,车子也是正常速度行驶,等到了基地已经是下午一点。很难想象早上出门时只是去找王淡,现在回来,王淡没找到不说还自己给自己多找了一份差事,想来想去我突然有种打自己俩耳光的冲动。 “想打就打呗,要是我直接撞墙了。”易炙的说话声吓我一跳,这是会读心? “不用想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后悔接下这差事了,长点记性吧!给你自己俩耳光都是好事。”易炙一副云游天外的神情说着不着调的话令我倍感意外,这个女人还懂这些?不过我是不会给自己耳光的,想想也就罢了,真打了才是真傻子。 和易炙分开后,我来到了这边世界星盟分配给我的临时宿舍,很简单的布置,有床,阳台,冰箱,电脑和厕所,这就是全部,衣柜也是墙内设计,不过我基本没有什么衣服,现在我可以理解木牧兄妹二人为什么一直不换衣服了,我这不是也没换的么。 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点开基地内网界面,之前和易炙分开后我就找人问过资料查询的事情,这才得知基地还有内网这一说。其实易炙说要做别的事情,我也大概的踩到了她要去做什么,无非是要去找领导报告我的事情,打小报告这种事在星盟其实不算坏事,因为隐瞒不报更容易出大事,所以大家都有默契的遇到事都要向上级通报情况,上级也会根据上报的情况来做出判断是否需要支援和帮助,不过我这越帮越忙的情况,她的上级估计会头疼的。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通过了内网的身份验证,输入地点名称和所在城市,在选择定位到基地,接着就是这个城市的查询窗,输入警察局局长,再选择要查询的方向是关系网,哗啦啦一大堆的目录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是要累死我的节奏吗,上百人的介绍和详解,头大的同时我准备找一些水酒来解渴,奋斗吧。 终于,我在晚上十点半左右看完了所有的资料,可还是一头雾水,只看资料根本看不出来谁有问题,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局长和他老婆最近在闹离婚,从资料上看是局长发现他老婆在外面和一个人走得很近,多年老刑侦的局长只是简单的调查了一下就知道了那个人是他老婆的表弟,最近因为精神病被送到本市的一个专业医院治疗,又通过局长老婆的身份找了一个年轻的男医生专门给她表弟看病,从资料上看,这个男医生的可疑程度也不低,局长老婆在之前经过别人认识了男医生且相互之间也有暧昧,这一次她表弟看病正好合了她的心愿能够堂堂正正的接触男医生。 而局长并不知晓这件事,他们闹离婚是因为又一次在外面喝醉后说漏嘴把调查自己老婆的事情说出来了,虽然不确定当时的情况,但在那一次喝醉之后,局长夫妻俩就没再见过面,局长直接搬到了一个朋友家暂住,他老婆说是回娘家,其实是找了一个旅馆住着,查了局长老婆的娘家地址后,虽然挺远有一千多公里,但要是真回娘家,这点距离也不在话下,所以局长老婆的可疑之处就越发明显,同时也证明最近一段时间内,他老婆是没有机会下毒的。 想到这里,我有注意到了他老婆的表弟住院没多久就住进了局长家,哪怕局长和他老婆都搬离也没有离开,虽然奇怪,却也没有时间下毒,再就是那个局长的朋友是最有可能下毒的人之一,不过人不该有这么傻给一个局长下毒,想到这里我点开了他朋友的资料,一看才明白这确实是朋友而且还是战友,他们都是同一个部队同一个班的兵,只是他朋友在一次集训中受伤严重无法继续在部队待下去,转业到了这里的地质局当了一个办公室主任,马上也要退休的人了,且资料中提到这个战友是腰部受伤,多年以来一直有问题,住院就有好多次,若非是部队转业后单位福利还不错,就医院的开销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看到这里基本也排除了老战友下毒的可能,那就再一次回到了他老婆的问题上,也许这个时候罗兵益也知道了局长老婆的事情,去落实情况了吧。但这并不能够让一个妻子对自己的丈夫下毒,更何况这是重罪,局长老婆的资料我也看过,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在也是退休人员,没理由做出这种事情,而且他们还有两个在读博士的儿子和女儿,几乎是很圆满幸福的一家子才对,看来还有很多内情是在这上面查不到的。 暂时把局长老婆搁置在一边,看这个精神科的男医生,论年龄可以当局长的儿子,那会不会是局长或者是她老婆的私生子呢?根据上面的资料看,他老婆和这个男医生走的比较近而且有暧昧,这也太难理解了,作为公职人员个人的资产是有报备的,这个男医生图什么?女色还是钱财又或是仕途?好吧,都不太可能,一个退休的老女人能有什么可利用的。 再看别的,基本都没有下毒的机会,朋友也好,亲戚也罢,并不长来往,也没有特别的纠纷,那到底是什么理由要对一个即将退休的警察局局长下毒手呢? 第五十九章 再一次拿出新给的星云牌手机,嗯,这个手机果然是消耗品,出一次任务就要换一次,在手机上打开基地的内网通过定位找到当地警察局的内部人员名单,这时手机上弹出一个对话框:“请确认是否要查看警察局内部信息,该内容涉及国家重要信息,确认后开启监控,会有人员前往监管!” 看到这个我思考了一会才点了确认,然后就是等待所谓的监管人员前来,好歹我也是大好青年,果然在两分钟之后,我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走到门前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身制服笔挺,在他的耳朵上还带着对讲机,这是随时保持通话和监听的节奏。 “请问秒年先生,是你要查询重要资料吗?”年轻小伙保持着严肃的表情说到。 “嗯,是我,请进吧。”我让开路给小伙,只见小伙也不胆怯,进屋走到电脑前站好才说道:“你可以继续操作了,我不会妨碍你的任何事情。”呃,好吧,这个小伙子也许是在搞笑界混过,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我友善的微微一笑,坐回椅子上:“那我继续了,有问题及时提醒我。” 小伙子没有回话,表情也没有变化,那我就当默认吧,拿起手机开始查找罗兵益的电话号码,其实我就是想找罗兵益的电话号码,我想联系一下他那边询问一些事罢了,要是之前问一下也不必这么麻烦还上纲上线的搞这么严肃。 翻找了一下,选好罗兵益并存一下标注为‘重案组罗兵益’,直接打过去,等待的时间里我又看了一眼后面站着的人,好吧,是我多心了。 “你好,找谁?”电话的对面确实是罗兵益的声音,我开口说道:“是我,下午才见过的。”这时罗兵益吃惊的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哦,你是国安的要查我的号码确实很简单,请问找我有事?”显然罗兵益也想到了许多,不过这不重要,我这才说道:“我这里查到许多资料,全部筛选后,现在只有几个人还有存疑,想找你问一下你们查到什么没有,大家好核对一下,免得走弯路。” 罗兵益思考了许久,很可能是对我还有疑虑,一个国安的人员大晚上的打电话来核对信息,这不是罗兵益能遇到的,“我们这边查到的不多,总的来说就是对刘局的老婆有怀疑,现在还在找,可能找到后会有新的线索,你那边查到什么了?怎么会需要和我这边核对。” 很好,这个罗兵益果然对我有戒备,我也不绕弯子了当说到:“刘局是吧,他老婆我查过了,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找你的,地址一会和你说,现在先问一下你们有查过他们为要什么离婚吗?我这里看了资料,没有找到合理的理由,而且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说一个退了休的大妈为什么会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联系密切,而且还有暧昧的举动。” “我们也在查这件事,但没有找到更多的信息,这不就在等刘局老婆的地址呢,你先把地址给我,我马上安排人去查,谢谢。”罗兵益在听到我说知道刘局老婆地址激动的后面说了什么都没注意,我只好先把地址告诉他,等了片刻,罗兵益才又说到:“多谢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不好意思,之前看过证件的,我没注意。” 呵呵,笑里藏刀呢这是,我也不傻,但自己总得有个合理的称呼才好交流,想了想说到:“你可以叫我姬淡。”罗兵益听闻疑惑的问道:“鸡蛋?是你们的特殊称呼?”我苦笑一下无奈说道:“轩辕姬,平淡的淡,不是下蛋的鸡,和下蛋的蛋。”“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是我孤陋寡闻,这个姓氏很少能听到,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罗兵益歉意的说着,那边还有很多杂碎的声音在响动,也许是旁边有人做事吧,没多想我继续说正事:“刘局老婆前段时间送去医院一个病人,资料上说是刘局老婆的亲人,这个人现在就住在刘局家里,还有那个医院里有一位医生和刘局老婆走得很近,我这里只有我能帮你们,我同事都有他们的事情要做没办法去查这些。”说到这里我停下了,等待罗兵益的回复。 罗兵益在我停下两秒后说到:“好的,我想办法找人去查,随便说一下,刘局老婆找到了,确实是你给我的那个地址没错,这个时候还麻烦你劳心劳累,真是多谢,等这件事完了我一定请你好好吃一顿以表心意。”听着罗兵益的话,我大概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对我的怀疑越来越重了,不说别的,就刘局老婆地址,他们没找到,我却找到了,一般人没有这个能力,要说我真是国安的,哪个国家安全局的人会闲着没事来给一个小地方的局长查案子,用脚想都不会猜到我真是因为王淡的事才来参合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我确实也好奇,这个刘局到底是为什么而死,都快退休了,至于吗。 想了一大堆,我这才继续说“随便查一下刘局以前办过的案子,我怀疑有可能是仇杀,刘局以前不是干过卧底还抓了不少贩毒的么,如果被他们知道了刘局的真实情况,很有可能是贩毒人员在复仇。”我停顿了一下,想了想“铊这种金属很难在毫无人知的情况下被带出来,你们有找刘局是怎么被下毒吗?”罗兵益这次很干脆的回答:“在刘局的胸前找到了一个金属吊坠,经过检测确定是铊,而且铊的成分很高,现在还不确定这个吊坠是谁给刘局的,能让刘局贴身佩戴的人,关系匪浅。”罗兵益最后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应该是想在我这里找到答案。 可惜,这种事我这么可能知道,内网的资料是很全面,但不是无所不知的,比如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内网就不可能记载,也或者是我的权限不够,不能查看,连一句是否查看之类的提示都没有。想了片刻,罗兵益也没有挂断电话,他那边的声音安静了不少,换地方了。 “这个问题只能你们查了,我爱莫能助。”一边说着,我一边在想那位医生和刘局老婆为什么能走这么近,年龄相差这么大,我也看过刘局老婆现在的一些照片记录,退休后的她很胖,油腻腻的大妈还烫了卷发也染了头发,一头棕红色的卷发在加上偏胖的体型,除非有特殊关系,否则,呵呵,等等,特殊关系,想到这里,我的嘴里也在不知不觉间念叨着,罗兵益可能是听到我的自言自语,也疑惑的问道:“特殊关系,什么特殊关系?你说谁和谁特殊关系?”我正思考着,听到罗兵益的问题,随口就说到:“就是那个医生,和刘局老婆走得很近的那个医生,他们可能有什么特殊关系。” 这次罗兵益也纳闷了,一边思考也一边说着“医生?刘局老婆认识的医生,走得很近?这是在拉关系?是她儿子么,走那么近。”后面这一局显然是吐槽,不过这句话提醒了我,那种怎么也没想到的可能,我试探的说到:“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个医生是刘局老婆的私生子!” 第六十章 罗兵益那边一下子安静了,大概过去了一分钟,罗兵益才缓缓说道:“你确定?这种事可不能闹着玩。”我也乐了,说到:“你们去验一下亲不就知道了么,怎么还要我确定,我也只是猜测有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未知,走得这么近还年纪相差这么大,能有几种可能。” 罗兵益那边再次陷入了沉默中许久,把手机调到外放之后扔在床上,把喝完的瓶子收拾一下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没喝过的放在桌上,还没有反应,我开启一瓶正要喝一口,手机里传来了罗兵益的声音:“已经找人去办了,需要一些时间,你那边可以帮我们争取一些时间吗?我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我们现在真的很需要时间。” “我去问问,别抱太大的期望,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说完,我挂了电话转头看向易炙站在我身后的人,“人呢?”我记得我拿水时还在啊,怎么转眼就没了? 算了,我找了一会内网的信息找到了易炙的电话,想了想合适的说辞播了过去,五秒后易炙接听了电话:“你个二货又想干啥?”那声音低沉,语气显得那样不耐烦和一丝厌恶,我心中咯噔一下感觉到了不对劲,我之前是做错了些事情,可好歹同是使徒,没必要这样吧,忍住心中的不舒服还是说出了罗兵益的请求:“你知道怎么能延长专案组到达的时间么?”易炙听到这句话就像吃了炸药一样冷笑说到:“你真以为你是有身份的谁吗?什么事情都要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你信不信弄死你,把这个世界的他拉进星盟也可以,至少他比你听话!”这语气是如此的狠,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是气乐了,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有很多,但像易炙这样明目张胆说出来的还是头一次遇到,“好啊,你试试呗,只要你敢。”说完挂了电话,气话说完才暗道不好,把正事忘了,我现在去哪里找能问的人?想了想这个基地也不熟,还是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找办法得了,再度点开电脑上的内网,找到可以咨询的对话框输入相关的内容电机查找,很快电脑上出现了我想要找的内容:“星盟人员不得干涉世界当地事件。”看到这个答案,我也是想起了学过的规章条例,确实有类似的条款,好吧,既然不可能办到,那就只有在其他方面下功夫。 就在这时门被嘭的一声砸飞进宿舍里,易炙就站在我的身后一鞭腿抽来,来不及反应的我只能抬手于胸前硬接了这一击鞭腿,整个人砸进墙里,但我却发现这记鞭腿的力道并不大,如果是二杀来这么一下,我已经被打穿到另一个房间的墙上了,就在我还想着这个疯女人到底想干啥的时候,只见她的手中多出了一个散发暗红色光线怪异造型匕首,带着狞笑抬手就隔着空气对我挥出,我正疑惑时只觉虎仔胸前的手臂上就被划开了口子,伤口深可见骨的同时还带有酥麻感,心中一紧暗想这个疯女人是要下狠手了,刚忙就在身前唤出了墙盾,下一秒易炙的另一道隔空的攻击就浮现在身前的空气中,易炙也是眉头一皱嘴上说着:“我就不信你能挺多久。”另一只手上也拿出有一把造型类似的长刀开始在我身前的墙盾上用力劈砍起来。 易炙的攻击很显然是倚靠利器的远程攻击,在遇到一个坚不可摧的物体时就基本哑火了,只见易炙在原地如同快进一般双手舞动,那残影快得我都快看不清了,看来一直的体格强度还在我之上不多。 大概在一分钟之后,易炙停下了疯狂的举动穿着粗气,胸口起伏着显示主人的运动强度,易炙的脸上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愤怒,那杀人的眼神死死盯着我,预示着绝不会轻易放过我。 终于在易炙喘匀气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我撇眼看去一惊,怎么是他! 进来的正是之前在上一个任务的世界里匆匆见过的非女,还是带着面具的他此时正悠闲的倚靠在门口进来的墙上,若不是听到有脚步声还真不确定有人会在那里,非女也不扭捏直截了当的说到:“你们还真悠闲啊,有时间在这里玩闹。” 易炙转头用杀人的眼神看向非女嘴里说道:“你是来看笑话的?”说完又转回头看着我,向前一步抬手就是一个匕首反刺扎在墙盾上,我能听到易炙的嘴里有牙齿用力的咯吱声。 “笑话?”非女反问了一句呵呵笑了笑才说道:“我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笑话要从何说起呢?就像你现在这样么?” “算你运气好小子。”易炙紧紧贴在墙盾前的一公分位置狠狠说完收起武器转身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了我的房间,我看得清楚,易炙的武器是双手一松就化为雾气消散,很难想象这么厉害的武器就这么消失的。 “阿喵啊,你是这么惹上这个疯女人的?他可不好惹的。”非女说着对外面招了招手,好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男男女女走进来开始收拾凌乱的房间,这时我才发现易炙的武器有多猛,整个房间的一切就在刚才的一两分钟内,除了被我墙盾挡住的这一片,到处是被利器划过的痕迹,电脑也被我砸飞时撞坏了,手机很不巧的被切成了六块大小不一的碎片,床更可怜,要不是大体的形状还在,想拼起来都不太可能,松了一口气的我这才收回视线看着非女说到:“我哪知道易炙这个疯女人到底怎么了,之前我是有错,但也不至于提到就砍吧,我就是想问一下警察局那边的一些事情,这个疯子就扬言说要杀了我,我找谁惹谁了。”说着收起了墙盾再看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肉体强度提高了就是牛。 非女丫撇了我的双手一眼笑着说道:“以后少管闲事,条例中有这个的,我就说易炙虽然有些疯疯癫癫但还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你以后自己小心点,易炙这边你不用操心,她知道分寸,最多就是把你削成人棍,不会真的下杀手的。”说完上前在我警惕的眼神下拍了我的肩膀又说到:“我们也是过来人,有些事情我们也经历过,你的心情我懂,慢慢来,只要第一次过去了,以后你就能放下了,还有啊,规章条例最好不要轻易的去触犯,这些都是多少年来星盟总结出来的,可不是写着玩的。”说完双手插在裤包里优哉游哉的向门口走去,都出门了见我没出来还对着我叫了一声:“换房间吧,这里短时间内没法住人了。” 半个小时后,在星盟基地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我住进了不远处的另外一件房间内,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星云牌手机,无语的脑子里一大堆的神兽在各种崩腾。 第六十一章 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现在我也没有了继续查案子的心情,还记得之前非女说过,易炙会把我削成人棍,原本还不确定是什么意思,后来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人棍不就是人棍呗,冷汗刷刷刷的就没停过。 事情没办成还搞得一身骚,最后我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罗兵益的电话,这一次罗兵益接电话的速度很快才两秒就接通了“姬先生你好,是不是有眉目了?”我考虑了片刻才说道:“抱歉罗警官,我问过了,我们没有这个权利干涉,我能帮你的只有给你一些资料和分析。”罗兵益听了第一个词就失落的“啊”了一声,在我说完后也略带歉意的说到:“不好意思姬先生,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能得到你之前给与的消息已经是对我们很大的帮助了。”但其实我还从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还以为你有多多厉害,连这点事都办不到,还国安,哼哼哼。” 算了,这也只是我自己的理解,人家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想法还不确定,至少这个罗兵益没有说出这样的话也算脑子没毛病了,想完这些,我问罗兵益:“精神科医生的事情你们查的如何了?是不是和我猜的一样?” 罗兵益听闻苦笑着说道:“哪有这么快啊,想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从那名医生身上搞到可以用来鉴定亲子的物件可不好弄,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去查别人,不过听外面的人说已经搞到手了,正在做鉴定,大概还有十分钟结果就出来了。” “是么”我也头疼的翻了一个白眼,突然定睛说到:“我可能找到刘领导和他老婆吵架离婚的原因了,你想听吗?” 罗兵益也不拐弯抹角道:“请说”就在这时我从手机中听到一个女的再说“罗队,这是亲子鉴定报告,你猜对了,他们是亲生母子关系”“真的?好的,你继续忙”罗兵益在电话中接过了报告看了一会说到,“姬先生,消息我们收到了,确实是母子俩,你猜的没错。” 我这时正在电脑中查刘领导老婆的家人,不一会儿,我找到了想要的内容:“原来如此”理清了头绪继续说:“我在这边看了刘领导的家庭关系,刘领导老婆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很幸运的是她也有一对龙凤胎,而小儿子就是那名精神科医生你说巧不巧。”说到这里我对瓶喝了一大口,罗兵益这时接过话题说到:“你的意思是换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自愿的,从现在的情况上看至少是换了,老罗啊!这个案子很有意思,你很可能运气来了。”说完这些又喝了一口,在心中已经大概有了一个猜测。 “呵呵,还是先破案了再说吧,我这就去重新调配工作先挂了姬先生,谢谢您。”罗兵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但最后那个您字,我有生以来死一次听到,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不喜欢弯弯绕绕,虽然生活中难免,放下手中的空瓶子,继续看她们家的资料。 半个小时后罗兵益再次打来电话,这一次罗兵益一来就说到:“刘领导的老婆确实换了孩子,而且刘领导也知道这件事,虽然不可思议刘领导会同意这种事情,但现在我们已经开始把案件的中心放在这个方向。” “有线索就是好事,我这边看到一个劲爆的坏消息,刘领导老婆的姐姐的老公,是个杀人犯,墓地在城西的公墓里,这些年一直是刘领导的老婆在暗中照顾她姐姐,你知道刘领导被换掉的儿子报考大学时最想去的学校是哪里么,是警校,而且已经去了,但因为他养父杀了人,他也被牵连,直接被开除了学籍。” 我说完这些难免也替这个精神科医生不值,罗兵益这才说道:“这个我们确实也查到了,虽然很惋惜但现实就是这样,我们正在联系其他的几个孩子,现在已经很晚了,只能直接去他们住的地方去找人,姬先生,我现在正在开车就不多说了,等有结果了在通知你如何?” 我赶忙说到:“王淡还在警局中么?” 罗兵益简单的回了一句:“在的,姬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我回了一句“没有了。”主动挂断了电话起身拿好随身物品,还有最重要的那个国安的证件,不然我连警局都进不去。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瓶子,我走出房门来到停车场的安保室,之前我顺便查了一下内网,知道了基地的车子如何借用,到了安保室掏出手机把证明身份的图片找出来在身份验证机处刷了一下,工作人员看了一下电脑上的显示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我回答了工作人员的询问:“秒年”继续等待大屏幕中的工作人员接下来的询问,“秒年先生要借用什么车?”我想了想说道:“能代步就行。”工作人员似乎很习惯这种说法,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安保室的一个小柜子门自动弹开,里面就是一把车钥匙至于是哪辆车,一会出去就知道了。 车钥匙是黑色的小方块,上面有红色的战旗图标应该是这辆车的品牌,走到车库中央按下手上黑色小方块中心的红色战旗图标,远处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闪了一下报警灯,那就是这辆了。 走近了观赏这辆车,嗯,就是黑色的普通小轿车,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车牌很特别,车牌上用红字写了一个卫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的很多规矩和我的世界大不相同,不能太过较真,不然真的要花好多时间。至于车子的操作系统基本大同小异,打开车门上车,坐在驾驶室研究了半小时后,我终于找到启动的方法。 从基地的车库出来后,一路疾行向着警察局的位置奔去,手机放在驾驶台上的卡槽里,不时的点一下手机上的地图,心中也开始回忆之前想好的说辞,我不想去猜别人遇到另一个自己会说什么,我遇到了我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后不后悔。 我看过这个世界王淡的经历,前半段和我一样,后面就差太远,中间的转折是我爷爷得白血病住院那一次,我奶奶的弟弟也就是我姑爷爷问我想不想去当兵那次,我一直记得我的回答是我眼睛不好,意思是验兵时眼睛过不了,而当时我姑爷爷以为我吃不了苦,也当着我的面直接说了出来,虽然当时我只是笑一笑没说什么,可内心中那种对部队的向往没有熄灭,因为我的父亲就是军人,我从小也是在部队里长大的,可惜现实不是想想而已,既然姑爷爷已经断言我吃不了苦,多说无益我也就没再提这件事。 可这个世界的王淡却遇到了另一个姑爷爷,他不仅把王淡送进部队当兵,还在王淡退役后介绍了警察局的工作,现在我就好奇当时这个世界的王淡是不是和我一样实话实说了,又或者是有别的变故导致王淡得以有机会进入部队?我记得曾经有个部队退伍的老兵和我闲聊时说过,除非是大学生,不然戴着眼镜去部队只能进养猪场,那这个世界的王淡是不是也进了养猪场养了三年的猪,所以到了警局只能在档案室待着。 第六十二章 又到了一个红灯路口,看着眼前静悄悄的马路空无一人,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距离警局还有三公里,习惯性的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扶着副驾驶的座椅靠背,绿灯亮时再次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犹如一匹黑马嘶鸣着飞奔出去。 到达警局时,这里还是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走动着,出示了证件,门卫才放我把车开进去,停好车锁好,轻车熟路的来到办公大楼,在门卫那里问过档案室的位置在四楼,我没有在瞎找,乘坐电梯来到四楼看着亮堂堂的四楼走廊,每个房间都有门牌一路找过去,在最后面的厕所边我看到了门牌上写着档案室的房间,在看看厕所就在边上,也许是我想多了,但一种心酸挥之不去。 档案室的门没关紧,我轻敲两下说了一声:“打扰一下”走进档案室,就见这个档案室从外面看不大,里面却连通了好几个房间,怪不得后面几个房间门牌写的都是附属。 “你找谁?”就在我观察房间时,里面的一个女人看到来人不认识带着警惕和疑惑的说话了,我转头看去,我左手边有五个人正在各自的电脑前办公,而说话的女人穿着一身便衣站着看向我,其余几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自己的工作,其中我就看到王淡的肥胖身影,“我找王淡,这是我的证件。”从衣服包里掏出证件给女人看过后,她眼珠子转了一下又问道:“请问,找王淡什么事,我们现在很忙。”这一次女人的语气软了许多。 收起证件,回想了之前跟易炙来时的说辞答道:“我能半夜找来,说明我也很忙,请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只是来找王淡询问一些问题,就当给他请个假。”我没有多说其他的,一方面是国安帮助一个地方警局这件事有些不可信,另一方面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女人坐下了,她的表情很淡然,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的却是一丝的愠怒和烦躁,王淡这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简单整理了面前凌乱的文件起身来到我面前,他的眼里是震惊和不解,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也很难受,第一次近距离面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难免会有些不可自控的怪异感,转身走出房间我留心看到王淡在出门时带上了房间门,来到电梯前我问道:“怎么上楼顶?”王淡迟疑了几秒说到:“去十三楼走楼梯上去。”我随口接到:“那就走吧。” 一路上很安静,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一直来到警局办公楼的楼顶,等王淡走到我身后,转身伸出手:“第一次见面,握个手吧。”王淡被我的这一出楞了一下伸出了肥胖的右手,也就在握手时我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奇怪激动笑着说道:“你好,我叫王淡!” “你是?”王淡这时也已经无法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看着这张肥胖的脸,就像看到自己没有被绑架的未来越来越胖的镜子里的自己,还记得那时自己为了不会变胖一直在强迫自己不吃东西,以至于我一直有肠胃上的毛病,天天吃药仍旧天天拉肚子。 收回手,王淡还在震惊中欲言又止,我却感到悲哀,走到房顶的围栏边看着下面的城市,王淡的脚步声跟来,我问道:“你当初和姑爷爷是怎么说的,为什么去当兵了。” 王淡一直在我身后站着没有回答我,我哼了一声转过身看着王淡还在愣神的表情再次问道:“我们都是近视,为什么你就可以去当兵?”王淡这才回过神喃喃说道:“我说我眼睛不好,怎么了?” 一样的么,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可以去当兵,而自己就要去读书,想到这里一种嫉妒迫使我追根接地询问王淡:“你是近视为什么你还能去当兵?”王淡迟疑了片刻在回忆着:“姑爷爷也说我吃不了苦,不过我姑姑正好回来拿东西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就拿了本书给我看,我姑姑见我看书的样子就直接对我姑爷爷说我是真的近视,小王淡老实着呢,说完就走了。”后面的事情王淡没有说,但看他那副越来越明了的神情,我知道他终于接受了某些事情。 “你说你没有去当兵?那么你后来去了哪里?”王淡找到了点,不再沉默。 “我去外婆家念书了,三年后直接去了化工厂。”我压抑着心中的悲愤,一种想哭的情绪越来越明显,就只是姑姑突然回来拿东西替我做了证明么,可笑我一直遗憾那一次机会。 “哦,这样啊,比我好,我去部队养了五年猪,要不是在一天早上被得了病的猪伤了脊柱,我现在可能还在部队养猪。”王淡这时走向前和我并排站着,一脸感慨,脸上的情绪不知是庆幸还是无奈。 我却不淡定了“部队怎么可能一直留你养猪?” 王淡撇嘴说到:“怎么不可以,我是班长啊。” 这次换我无言以对了,这家伙居然混到班长了,要不是被猪拱了,可能现在还真在部队里,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大家都是过来人,谁没遇到几件奇葩事情。 “你现在还玩游戏吗?”这是我的痛,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之一就是我的眼睛,小学毕业我就近视,初中更是直接看不到,要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连初中都不能毕业,要不是我的父亲不肯给我配眼镜我怎么可能自甘堕落的爱上玩游戏,也许那个成功的我就只是因为一副眼镜吧,又或许是小升初的那一次考试,我去了。 “玩,为什么不玩,本来就没什么事,不玩游戏打发时间还能做什么?”王淡说着也笑了,那笑容中更多的是不甘和被生活磨灭的屈服,也许他的经历比我更加曲折离奇,我抬手把小拇指放在嘴皮上,舌头向内蜷曲,小拇指的指甲在嘴唇上摩擦着,熟悉的感觉从嘴唇上传来,一种沉浸感令我陷入其中,转头看去,王淡也在做和我一样的动作,王淡似有所感看想我我们相视一笑,视线再度转到下面的城市。 “听说你结婚了,老婆是初中的学霸。”我回忆着资料上的内容试探性的问道“你怎么会选她?” 王淡看了我一眼从包里掏出烟递给我一只点着了深吸一口气说到“因为体质是父亲遗传,脑子是母亲遗传,我记得当时班里的同学都说她不像我们很累,她每天都在玩,可我们呢,哈哈哈。”说到这里王淡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转头问我“你呢!”我?呵呵,我单身狗这么久,能说什么“单身狗一只。”王淡这时惊讶的看着我,显然他不相信现在的我居然还是单身,“你知道一句话吗,:曾经有一份爱情放在我面前我却不知如何面对。”我说到这里回忆着曾经遇到的好多人和事,用笑容面对现实感叹:“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王淡的笑声越来越大笑到后面,却是哭声,在我惊异的目光下王淡才说到“你知道我有几个孩子吗!两个,两个都不是我的。”说到这里,王淡抑制不住的抽泣着,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可能这就是命吧。 王淡的哭泣很快被他咽回去,我不想问更多的,但王淡稳住情绪后继续诉说着他的悲伤过往:“罗曦结婚前就有孩子,我和她结婚没多久她又有了,可我不放心偷偷做了亲子,结婚前的孩子只是她的过去我可以不在意,可结婚后还不是我的,忍受不了这种屈辱和背叛。” 第六十三章 “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才是我们的命运。”王淡说完这些脱下眼镜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淡然,夜空乌云密布,刺骨的寒风吹着,王淡看了天上的漆黑缓缓说到“黑夜罩顶,当浮一大白,去喝酒吗?”我想了想否决了王淡的提议,毕竟他现在还在工作期间,而且有些事情,酒后吐真言,被有心人听到可容易出事。 “也对,你是来工作的,工作时间不能喝酒误事,那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王淡自嘲的说着问起正事,显然他不想再回忆那些往事,遗憾太多哪里是一时半刻能说完的,收敛心神我现编了一个借口:“我来查案子的,局长的案子我在接触,目前疑点很多,但我怀疑是自杀。” 王淡听后笑了一声说到“不想说就不用说了,能见到你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我闻言有些皱眉,最后还是说到“我很快要离开了,这次来就只是来看一眼,就像你说的,我们的命运,但现实是生活会改变一个人,我还带着曾经的初心,你似乎磨平了。” 这句话说完,我和他都没在说话,之前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激动,这不是一个人面对另一个自己该有的情绪,稍稍向后退了半步眼神戒备的看着王淡还在激动的表情,他也说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你如果不来,我可能还会苟延残喘很多时间,可现在你来了且还站在我的面前,却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不是我忘了初心,而是我还有心愿未了,你甘心么?” 看着越发癫狂的王淡,我心中发寒,这也是我的想法,不甘心就这么被埋没,不甘心一辈子只能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我是选择遗忘了这些念想,可他没有选择遗忘,他一直在压抑着心中的不甘和欲望,多少年了,突然有一天被释放出来的爆发力足够摧毁一个人的理智。那么,现在,希望王淡不要逼我动手。 “你现在这么怂了?之前对我的高高在上呢?一上来就质问我的勇气呢?是不是感觉到我有威胁了,软了?这就是另一个我么。”旺达说着开始向我走来,我左臂抬起放在身前想要制止他的靠近,王淡看了胸前的手臂冷冷的说到:“看来,你的手不想要了。”说完就抓住我的左手发力看他的狠劲显然是要把我的手扭断,我也不客气,手臂发力弹开了王淡肥硕的身躯,王淡也不恼只不过他的表情还在挣扎着什么,我却看到王淡的脖子越发青筋暴起,似乎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看着这一幕我总感觉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只能劝说道:“别犯傻了,我和你一样,至少你还能看到父母,我连父母都不敢见到,你知道我家里给我选的墓碑在哪里吗?我的尸骨被带回老家了,我偷偷去看过位置,依山傍水挺好的。”王淡却狠狠的骂道:“那两个老不死的有什么好看的,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个没完,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小的时候会那么痛苦么?别忘了,初中时被别人当着面骂神经病的是我们!被小学同学在背后看不起的也是我们!为什么我们就要承受这么多的磨难?为什么我们有着超乎普通人的思维却要接受别人的施舍?我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用垃圾做了一架模型飞机却被老不死的骂作不务正业,我们明明看不到却还要成天被骂饭桶,你忘了么?” “我没忘。”王淡的疯狂令我陷入了回忆,是的,我忘不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还记得么,小学时,为了验算做过的题目,我们自己找到了好几条公式,问父亲时他说了什么?”王淡抬手指着我,眼中是渴望,而这件事我也记得,当时父亲只说了一句“不知道。” “看来你不记得了,是不是小时候被父亲打脑袋打傻了?我可记得一清二楚,他每次一发火就是一巴掌拍在这里。”王淡说到这里用手指着自己的天灵盖“我更记得,转学后我连一双能穿的鞋都没有,老家的冬天一大早下着蒙蒙细雨,我们早上六点出门,穿着漏水的鞋子走到学校时,鞋子里早湿透了,刺骨的冰冷真令我记忆犹新,自从回到老家的每一年冬天,我们的手指头,耳朵,脚指头,那一年不是奇痒无比,肿胀的手指头还在流淌着发黄的浓水,为了写作业就用卫生纸卷起来,看看这手指头的骨节,熟悉吗?你自己也有不是么。”王淡抬起双手展现在我面前,和我一样,骨节是畸形型的,我看着自己的手指,我也记得老家的冬天是多么难熬,“想起来了么,想起来的话就告诉我,初中时怎么熬过来的?”王淡突然向前走到我跟前用手指头戳着我的胸口质问,面对他的质问,我下意识的就说出了曾经最黑暗的岁月“我得病了,是心病,心好痛,整晚整晚痛到睡不着,我变得麻木,变得漠视一切,我想要逃走,却连去处都没有,我的理智告诉我要忍耐,要接受,可我接受不了,于是我一有时间就跑到河里,至少在那里我是自由的,至少在那里我有选择。”王淡打断了我“选择逃避现实吗?曾经的荣耀和骄傲在短短一年时间里被粉碎,周围都是陌生人,而我们只是一个连家乡话都不会说的外乡人,憋闷和不理解,屈辱和不甘,我到现在都抬不起头是为了什么?就只是为了父亲的一个想法:儿子要穷养!”王淡说到这里看着他自己已经握紧的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到:“全是狗屁,那不过是他自私的借口,不过是他受气后的发泄,什么恨铁不成钢,子不教,父之过,他自己的错误为什么要压在我们身上?”说完这句话王淡狂笑着,眼中泪水流淌着,而我则在一旁看着,这就是自己,一个从小被放弃的人,我没有哭,也没有笑,冷冷的看着王淡发泄着,我确实记得初中时是怎么过来的,备受打击的我当时暗恋上了一个班上的女孩,令我心痛的是那个女孩和别的男孩走得很近,每每和她说句话我能感到心情好了很多,看到他另一个男孩有说有笑我的心却在绞痛,那种窒息令人发疯,后来我麻木了,整个人也变得半疯半癫,我开始写一堆没用而幼稚的诗,班里每一个女孩都写了,还给她们点评,我还开始看小说,写小说,还记得当时的物理老师被我顶撞后在我正在写小说时抢走了我的作业本,上面一道题也没写,当着全班的面骂我装好学生,当时的我只觉可笑,明明是他废话连篇,现在回忆起来,只觉自己是那么的悲哀和无助。 面前的王淡已经哭的蹲下了,痛哭中还不停的说着“为什么”一直重复,曾经我选择面对父亲,质问他为什么我一点尊严都没有,父亲说“尊严不是自己给的,是别人给的,你有屁的尊严。”其实我也想说,你在我面前,给我的只有黑暗。 第六十四章 每一个人的遭遇都不尽相同,哪怕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看着身前蹲着的肥硕身躯,王淡还在崩溃中,如果是十七岁时候的我或许会和现在的他差不多,压抑的越久发泄出来时也就越难以自控。 我们的遭遇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软弱无知,现在想来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幼稚而可笑,重新点了一根烟,低头看着王淡渐渐收敛的哭泣,我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心中的话“这只是我们弱小的借口,世界上比我们惨的还有很多人,他们能通过努力变得强大,我们只会在这里咆哮和抱怨,说句不爱听的话,你真矫情,这个世界不会围绕着你转,你不过是沧海一粟,哪怕再如何困难别人也能迎难而上,你却只会躺平后再在背后说别人,就像我选择遗忘那些悲惨的回忆,你则牢记心底誓要报复,你,真的是我吗?” 原本还在哭泣的王淡已经没有了声音,只见他站起身看着我的眼睛,表情似笑非笑的审视着我“你没有资格说我,你过的比我还不如,甚至连女人都没碰过,就你这样如果不是运气好被别人救了,你也不过是条死狗,你还真好意思觍着脸在这里说三道四,要不是你,我会活的很好。”听到这里我再笨也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打断他说到:“你是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王淡瞥了下嘴说到:“碎星的家伙找过我了,还给了我一份关于我们的资料,真是笑话,一个人毁灭一个世界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亏得我压抑了这么久,哼,要不是还有牵挂,我早想这么做了。” 听他说了这句话我知道已经没有秘密了,原来自己一直是个小丑,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总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现在被王淡说破,我开始有种恼羞成怒的冲动,闭上眼压制住心中的暴躁,再睁开眼时我问王淡:“现在你有什么打算?”王淡走到了楼顶边缘的扶手上趴着指着远处的一个建筑说:“看那里,我买的房子,花了一百万,贷款到现在还没清,我还有车贷,加起来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工资,你知道么,我好累,我看过你的资料,在那边,你是一个公交车司机,一个人住在职工宿舍,和你在一起的还有一条叫老丁的狗,你发明了东西被盯上了,原本应该死于车祸的你被碎星的人救了,现在你又变成了星盟的使徒,呵呵呵呵,你还觉醒了不得了的超能力,碎星那边很重视你,可惜你自己还不知道吧,不然你不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找我。”王淡的话说得我心中越发冰凉,碎星竟然如此了解自己的一切,他们到底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隐约中一个念头令我冷汗直流,碎星想要的不会是另一个人格的我吧? “怎么!你发什么愣,我说对了?”王淡转头看向我,我不自觉的看向王淡,他原本肥硕的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管,只见他狞笑着看着我,突然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就好像我看到了幻觉。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团火焰,只要这个王淡一有苗头就扔过去,王淡也注意到了我手中扭曲的空气,羡慕之余还带着伤感“这就是你的超能力么,哼哼,怕我突然攻击你,是不是还想杀了我,你看这里!”王淡说着抬手给我看,我惊愕的看到王淡的手中也有一团扭曲的空气,这怎么可能? “惊讶吧!你可能没有得到消息,异世界的信息体在零距离的接触后也会觉醒相同的超能力,我现在和你一样,可以毁灭世界。”王淡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语气很缓慢,沉重,而我却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我学了这么多异世界的知识,为什么这一点没人告诉我,接下来的事情更是令我瞠目结舌,就在我大受打击而愣神时,王淡一只手扶着楼顶扶手,他居然站在了楼顶的边缘,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楼顶,他想要做什么? “还记得我们十七岁时绝望,迷茫的感觉吗?现在的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感觉,你的出现代表世界意志会马上用各种意外的方式清除我。”王淡在那里看着我,眼神中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着,“曾经我也和你一样,为了理想而隐忍,我创造了惯性法则,却被告知没有意义,我又做出了能在水中自由呼吸的头盔却被别人偷了,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还要继续造福这个世界,我的脑子里有一大堆东西,却被现实折磨的体无完肤,现在我竟然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生不出来,我谁也不欠,是这个世界欠我的。”王淡说到这里狰狞的脸上居然还有一丝笑意“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知道你不再怕世界意志的清除是因为你得到了身体的强化,普通方式已经杀不死你,所以我也接受了碎星的礼物,可惜代价是我的命,而作用是释放我点燃的一切!”王淡说完,抓着扶手的手一松,整个人脱离了楼顶,我急忙跑到楼顶的边缘,只看到王淡已经全身被扭曲的空气包裹掩盖了身形,一边下落那扭曲的空气就在空中燃烧,就像一个火心在一张纸的中央开始燃烧,而这里,是一个火心在点燃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空气。 这种火焰蔓延的很慢,却无法熄灭,我曾经尝试这用各种方式熄灭它,却无一例外的失败告终,唯一可以停止这种火焰的方式只有能操控这种火焰的我将它回收。嘭的一声王淡重重的落地声传到楼顶我的耳中,我眼里看到那团火焰已经开始蔓延,一种绝望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王淡最后的那段话何尝不是我的亲身写照,我也有过造福世界的理想,可现实是人类的欲望不允许,多么悲剧的现实,人类最终走向的灭亡方式还是欲望。 “你还不下去把火灭了吗?”就在我还在绝望中伤感时,身后响起了非女的声音,转身看去,非女和易炙已经站在我的身后四五米的位置,看他们的眼神中那一份凝重我知道,这又是早已经安排好的。 “呵呵呵,哼哼哼,哈哈哈。”我看着他们居然笑了,心中的悲凉触目惊心,为了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了我么,凭什么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此时此刻,我只想看着那团火焰蔓延燃烧,烧掉眼前所有的一切肮脏不堪的世界。 “二杀说得没错,水晶又变色了,这家伙果然心智容易受到感染。”易炙说到这里时,声音却是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再次来不及反应就失去了意识,而在那一瞬间,我看到王淡就站在非女的身旁,一脸茫然无措。 再一次醒来时,我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是白色的,这是基地宿舍的天花板,而且是我才换的那件,因为我在天花板上画了一个三角形。 “醒了?那就好,给你看一样好东西。”易炙坐在一旁搬来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星云牌手机划拉了几下递给我,我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视屏,里面有一个人站在一个楼顶自说自话,时哭时笑的手舞足蹈着,不远处是非女,易炙,和王淡三人,突然我手中像是拿了什么东西,边说边走到楼顶边缘向楼下扔去,接下来就是易炙上来把我打晕,顺道还踢了好几脚,呃,我被踢飞了好远,当我是球呢! 第六十五章 “你们在跟踪我?”看了手机上的视屏,我的第一感觉是被盯着,接着就是怀疑所有可能的情况,易炙现在倒是很轻松,居然还在那里修指甲,就见她正在用佩戴的小刀细心的一点点刮去多余的指甲,认真程度甚至超过了上一次砍我的状态。 显然易炙不会回答我了,手机视屏上的我被踹到好远,力道不小,我怎么感觉都没有,坐起身舒展了一下,不去管还在修指甲的易炙,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就开始喝起来,同时也在琢磨视屏里发生的一切。之前的一切看似都是幻觉,我是被催眠还是别的已经不重要,那些对话才可疑。 “你注意看自己的额头没有?”一旁的易炙突然起身说到“变色的水晶代表着什么你自己应该心里明白。”说着也走到我面前拿起一瓶打开就喝了一口。 看着易炙这洒脱的样子我实在搞不清楚这女人的情绪到底是被什么控制着,“看到了,可,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察觉?”我又闷了一口打了一个嗝“按理来说,强化后的我不应该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控制。” 易炙把椅子搬过来坐好,修长的美腿翘着二郎腿还一边喝着“我看过检查报告了,你的主要精神力抗性都在抵抗内在,面对外面的袭击你和普通人没有差别,只能说你另一个人格的存在已经成长到你自己都无法抵抗的实力,若没有水晶的压制,你连在这里和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面对易炙的直白,我只能苦笑,就像幻觉中猜的一样,碎星的目的可能就是另一个人格,我所能做的只有得过且过,从包里掏出已经皱巴巴的香烟,易炙见我拿出来的东西一手抢过,就在我以为她要扔进垃圾桶时,她却给自己点上一根又扔回给我,还真不客气,给自己点上一根,让尼古丁进入血液,一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你们现在有什么办法没?别告诉我发生了这些事以后,你们只会在这里说些没用的。”吸了一口烟后我放松下来,又看了一下手机上已经定格的画面,多么讽刺的教训,还高高在上的感觉。 易炙只是随意的吸了两口就扔进了空瓶子里,嘴中还有烟雾在弥漫“很简单,你现在就回去接受专业性强化,或者接受被别人封印的后果。” “封印?”听易炙的说辞我跟了一句就着说道:“如何封印?” “挺简单的,就是把你的精神世界封印掉,在以后的所有时间里,你的精神世界再也不可能联系上,你基本也就成行尸走肉了。”易炙扔掉手里的空瓶子,拿起一瓶接着说道:“强化也有一定的可能把你废了,所有的做法都有利弊,也各有风险。”对着瓶口狠狠的吹了一口,易炙拎着半瓶子摇晃着看着里面还有一半多的液体:“不是我们不想管你的破事,只不过是你自己对自身的了解还不如外人了解的多,我们不是你的保姆。”易炙说到这里看向我眼神犀利:“你需要的是自我成长而不是拔苗助长,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我建议你直接申请去战场上玩玩,等你回来了,也许你也差不多了。”易炙说完仰头闷了,瓶子又随意扔了,也幸好地板是软的,玻璃瓶子砸上去也没事,呵呵,也挺无语的,软绵绵的地板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那么说说正题吧,我是怎么被控制的。”斯文的吹了一口瓶子里的液体,我看着起身正在伸懒腰的易炙,嗯,身材真好。 “一种声波类的精神干扰器,强化人也感觉不到的声音一直在警局里回荡,之前我也没在意,直到你一个人去那里被控制,我们才知道,对强化人没用,可对普通人有致幻的作用,你连普通人都不如了,一个人就上顶楼嗨了大半个小时。”我看到易炙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脸上僵硬中带着扭曲,还有些潮红,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我看了看慢慢缓下来的易炙问道“那东西找到没?我说的是精神干扰器。” 易炙翻了一个白眼说到:“连这都找不到,我们就真是吃白饭的。”说着又坐下,翘着二郎腿拎起一瓶一边小口品着一边说:“就在王淡的抽屉里,你正好是去找王淡的,近距离接触后你就被控制了,王淡还说这是小区的保安送的礼物,说是新来的保安给每一个人都送了礼,可惜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保安,还记得我带你去王淡家遇到个叫你王哥的小保安没,就是他。” 听到这里我也回忆起这件事,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保安说了什么,如果真如易炙所说,我一到保安就认出我是谁,那才有猫腻:“那你们抓到人没有?” “你傻啊,打草惊蛇懂不?”易炙瞥了我一眼淡淡说道。 我就不同意易炙的看法了回怼说道:“知道啥叫打草撸兔子不?” “哼哼哼!”易炙笑着轻蔑的看我一眼又专注着手里的瓶子“首先,对方不是兔子,其次,你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好吧,我承认我说不过有理的易炙,只得转移话题:“局长的案子如何了?还要我继续跟进么?” 谁知道易炙突然就把拎着的瓶子砸在我头上,碎裂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还有半瓶不到的幽香液体也流淌了一身,对于易炙的这一举动,我不是躲不开,只是这躲开了估计会更惨,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对玻璃渣,揉了揉被砸的位置我苦笑着说道:“我知道这不符合规矩,但错已经犯下了,不查个水落石出我也不甘心不是。” 易炙冷眼看着我,眼神中的杀意几乎可以溢出来,但最后还是收敛起来又拿了一瓶新的咬开瓶盖吹了一口才缓缓说道:“那个局长是自杀的,我们的下属部门已经查过所有可能的嫌疑人,只有他儿子接触过铊金属,但没有送人,而是自己收起来,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局长的身上,下面那些家伙说是猜测局长很可能对当年换孩子这件事耿耿于怀,在得知自己儿子受到的虐待后更是后悔不已。”见易炙吹瓶的空间我接话道:“所以局长和他老婆在闹离婚?”易炙咽下后点点头继续说道:“差不多,而且下面的家伙也在怀疑是局长儿子害死了局长,理由么,就是恨,如果不是这一出狸猫换太子,他儿子也不会承受了太多的虐待,也不会想要去当警察考警校,结果连当警察的资格都被剥夺了,虽然后来去当了精神科医生,但他自己的病他自己治不了,所以他利用了他爸的爱子心切,用铊金属害死了他爸,这些你听懂了么?”易炙说完难得的转头正眼看我。 这有什么难懂的,不就是儿子恨父亲,利用心理学原理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呗,当然我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表面上就是认真的点点头回应道:“听懂了。”样子就和学生在面对老师的提问一般,易炙倒是莫名的一笑就这说道:“以上这些都还只是猜测,实际情况呢,需要证据来证明,剩下的交给警察就行了,你别再瞎折腾了,我们来这边是有任务的。”说完这些,易炙扔掉手里的瓶子起身欲走,我赶忙让出路给易炙,等着疯女人走后我松口气拿起手机叫了清洁人员,呵呵,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基地了,啥都不要钱还随叫随到,我以前咋就那么傻呢? 第六十六章 顺便叫了点吃的,看着手里缺了一个角的干粮,那种悲凉再次闯了出来,其实易炙说的我也懂,所以我接受了易炙的建议,在她走后就在内网上投了上战场的申请。 局长的死现在不管是不是自杀还是他杀,由于我的接触,已经被定性为必须结束的案子,也就是说这个刘局不论生前有多么的辉煌和荣耀,现在都必须被戴上一顶耻辱的帽子,哪怕他的儿子并不知晓他真正的父亲另有其人,现在也必须接受亲生父亲死亡且是他杀的帽子,未来他的路很可能也布满了荆棘于坎坷,至于那个被换的女孩,能不能接受现实还未可知。 星盟!我越来越反感这个组织,霸道,这是我现在能看到的。 对于王淡的任务,我也想到了幻觉中的一个问题,零距离接触后是否真的会通过信息的链接而觉醒能力,我刚才没有来得及问易炙,现在只能边吃边在内网中资讯类似的消息,果不其然,这种事情居然真有,大概内容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事件经过。 也就是十几年前,一个和我差不多的新手使徒被安排和自己的信息体接触,按理来说这种见面就像我现在一样,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会在接触后短时间被世界抹杀,可那一次的情况与以往不同,他的信息体居然在零距离接触后觉醒复制了他的能力,且在后来的又一次接触中亲手杀死了他,使用的手段就是复制来的能力,好在监视的记录员一直开着现场直播,所以星盟收到了这个消息,并在之后对其进行了单方面的追杀并完成任务,也正是这个爆炸性的新闻使得之后的所有使徒在和自己的信息体接触时异常恐惧,甚至有出现拒绝接触信息体的任务,哪怕星盟再三强调之前的事情时碎星在暗中搞鬼。 那么现在看来,我就是最傻的那个,不但自愿去接触自己的信息体,还有啥说啥,看完这些消息,在感慨完自己的消息太过闭塞自己知道的太少迟早要倒霉在这方面后,继续利用剩下的精神看和使徒相关的消息。 就在我还在看消息的时候,非女敲门进来,看他的面具我就知道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一进来非女也不废话,看门见山说到:“你要去战场?” 我也见非女这么直白的开场也不藏着回答道:“嗯,是啊。” 非女就站在门口进来的位置不再前进一步,情绪激动中又保持着压制,最后非女只问了一句:“你知道星盟的战场有多可怕吗?” 我心中也是一慌,星盟的战场视屏我看过,各种巨大的战争巨兽和铺天盖地的战兽是攻坚利器,之前去过的世界遇到碎星的袭击不过是碎星一次小小攻击就威力如斯,在真正的星盟战场上,人类渺小的身形犹如一颗砂砾掉到大海中,但我之所以要去,也有着必须去的理由,或许是我考虑的太不成熟,又或许是我受不得刺击,现在我只想离开这些安逸的是是非非,逃避现在面对的现实,易炙说的对,所有的方法都有利弊,选择权在自己手上就要抓住机会,哪怕即将面对的是无尽的地狱。 切过所有念头,我淡然起身郑重回答了非女的询问:“我必须去。” 听到我回答的非女仿佛泄了气一般,给人的感觉一下子颓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看得出来非女也有自己独属的故事,查一个人的过往是对一个人的不尊重,所以我重来没有想过去查任何一个人的过往,哪怕现在看到非女听闻我要去战场的过激反应。 非女没有再说话,颓废的身形拉上门消失在我眼前,我有种预感,以后再也不会见到非女。 我的申请被通过了,这是非女离开后才看到的消息,其实腰上星盟战场有一个硬核的要求,那就是战力必须达到标准线,就像我是二级使徒,最近一次身体检测评定为六级战士,而标准线的要求是战士至少十二级,使徒至少二级加身体强度检测必须达到五级,我堪堪达到要求。 作为标准线,这只是自保的水准,上去之后不会给其他人拖后腿,但一般上去的都是十三级的战士或者是五级的使徒,他们会在卡住晋级的道路上选择放手一搏,像我这样的上去了,存活率不到五成,这还是我们这样的上去后都是在后方搞后勤作业。 如烂泥般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之前的勇气也不复存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战场,我后知后觉的恐惧起来,说来真是可笑,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只能想办法提高自己,也算星盟还有些人情味,去战场之前有两个月的时间自己分配,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给你发布任务,要求你去做任何事,这也是我的机会,还记得我曾经的一个工厂里的仪表班大班长告诫我:“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至少能保命。 至于现在,呵呵,半夜两点半,趁着还有时间,休息一下吧。 在梦中我又回到了曾经紧巴巴的日子,每天开着公交车上下班,各色各样的人络绎不绝,有熟悉的有陌生的,还有路上各种三轮车又在前面慢悠悠的跑着,在梦中我的车开得很慢很慢,我记得在梦里我还记得我要上战场了,可什么时候去却一头雾水,漫无目的的开着公交车接送着客人,回到了后来连下班都没有了,只剩下开车的我不停拉人,公交车就像装不满一直在上人,梦中的我有过疑惑却没在意,直到刺眼的太阳光照射着我的双眼,我没戴帽子?是啊,戴帽子容易秃顶来着,是谁说的?哦,忘了,我还有太阳镜夹片来着,翻找片刻后没有找到,看来又没带,就这顶着大太阳刺眼的光芒,越来越白,刺眼到已经睁不开眼,再睁开眼的瞬间,我迷茫着,一觉醒来,混乱的大脑还没有分辨现实和虚幻。 洗漱过后,坐在床上慵懒的靠着,手边的手机里放着今天的新闻:“娱乐先知,生活头条,大家好让我们一起来了解本地生活资讯,近期城区噪声扰民,对民众举报的投诉的城区,比较敏感的城区和路段集中整治,为广大民众营造一个舒适安静的宜居环境...” 关掉手机的新闻,这些没用的信息对我来说就是干扰,又是那样的真实,随手一招,一团扭曲的空气浮现在我的手中,比起最开始时的渺小到微不可查,现在的火焰已经有足球大小,由于没有合适的场地供我练习,我对于自己能力的掌控还一直属于最低级的使用方式,再度打开手机,手机上的时间倒计时还没有开始,两个月的自由活动时间是上战场前的休息时间,也是准备时间,规定的时间内可以做任何可以做的事情,时间一到,人没有到达战场传送点的,都会受到严重的处罚。 我这一次的战场申请只申请到了一个月的后勤保障工作,而如果我没有按时到达,我将面对的是一年的后勤保障工作,这在申请下来后的通知中都有详细介绍,像我这样的只是最简单的,我在查资料时看到一个女的因为怀孕而耽误了时间,原本只要呆满一个月的前线基地坚守任务,变成了三年,至于为什么处罚的不同,呵呵,没看懂。 再看了一个新发来的内网消息后,我再次无力的靠在床上发呆,只因为王淡在出事后被带离的路上又出事了,司机因为疲劳驾驶出现幻觉撞进了路边的店铺中,王淡被撞破的玻璃划破喉咙经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开车的司机也是警察,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而王淡的老婆则说见到过和王淡一模一样的人开车进去了警局,看来王淡的老婆也要面临洗脑,呃,我怎么不记得这种事,他老婆怎么可能看到我以后能觉得我和他一模一样? 第六十七章 或许她看到的就不是我呢,及时叫停了细想下去,时间不多,中途改变任务虽没有惩罚,也要在最短时间内回到隶属自己的世界接受省察和心理干涉,能中途停止任务的方式不多,申请战场是其中一个,另外就是任务受伤程度达到终止任务的标准,任务目标失去以及直接的上级干涉停止任务。 无论怎么看,我的任务都是来走个过场,王淡迟早会死,我也在经历了楼顶事件后失去对信息体的好奇和挂念,申请能被批下来也是合情合理,每一个使徒都要走的路我走过了这一步,剩下的我不愿再去面对更多,自己本就是个优柔寡断的蠢材,看一部电影都会被里面的情节感染而落泪,虚幻都会如此何谈现实。 做完五百个俯卧撑,随便冲了一下,整理好衣着带好手机,离开了才来没满一天的房间,王淡死了,易炙的任务也完结,作为任务主角的我也要上战场,眼前易炙就靠在墙边,我从她身边走过时,还能听到她的告诫:“去了那边记得多留一手。”我停下脚步深深看了她一眼,易炙还是那般靠着,连眼神都没有动过,我嗯了一声继续向着基地的指挥中心走去。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易炙为什么提议我区战场走一遭,危险不用说了,我基本就是碎星的目标,若被发现在战场上,有没有可能直接被抓。两个月的时间我最多能再次提高两个等级的身体强度,前提也是两个月都用在身体强化上才行,那就再没有时间熟悉能力的控制和使用,利弊之间确实不好判断。 穿过走廊来到更下一层的电梯,整个基地每五十米或者每一个拐角都有摄像头,现在我面前的电梯门前,上方就有两个摄像头基本全方位的监控着所有的位置,一路向下,再次穿过一间间办公室,我走到了传送大厅,至少两位数的机械在不断扫描着我的全身,走过哨兵身前时,我看到大厅内已经有人在排队,这个人我并不认识,大概五十岁上下的样貌,身形健硕,身着白色大褂手里正拿着手机和谁在说话,看那神情似乎没有好事。 我走到大厅前台接待递交了我在内网上申请的传送证明,在玻璃后面的小姑娘用手里的机器对着我的手机扫描了一下点开左手边的显示器,片刻的操作后我在手机上接收到了大厅的验证信息,下意识的看上一眼,上面只有排队的编号和个人信息,我迟疑的抬起手机向里面的小姑娘询问道:“你看这样就可以了么?”小姑娘抬头认真看了我手机,戴着职业性的微笑面向我回复到:“秒年先生,你的手续已经办理成功,由于前面一位的坐标待锁定中,我们的技术人员正在检查坐标系统,请耐心等待,如有其他事情,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及时通知。”说完,小姑娘看着我用那职业性的微笑等待我的答复,我转头四处看了看确实有很多人在忙碌也就不再追问什么,只说了一个“谢谢”便离开前台走到一个角落等待。 类似的事情我在来之前就遇到过,那时不止一个人在等待,现在么也就只能找个地方等着。约莫一个小时过去了,那个身形健硕的老头才在传送中离开,离开时脸上的怒容还没消去。我走上前出示了我的传送证明,卫级的男子看了我的证明后吩咐下面的工作人员又开始锁定我要去的位置,期间我只能继续等待,不过这一次我要去的位置坐标只花了十分钟就调整到位,在卫级男子的通知下我走上传送台,等一切完成走过传送门,双脚落地时,我看向四周,这一次的传送没出问题,在众工作人员的目送下走下传送台来到前台看向同样的玻璃室内,这边的接待人员是一个成熟的女性,见我过来也露出职业性的微笑面对我,我则拿出手机把传送证明给她看并询问:“我来对位置没有?”成熟女性的前台回复:“秒年先生你好,我这边已经接收到你的传送申请,正在核对请稍等。”说完在显示器上操作起来,一分钟后回复我说到:“秒年先生,你已经到达传送坐标所在的传送大厅,核对无误,请问还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确认无误了,我松了一口气说了声“谢谢。”在前台的目光中离开传送大厅。 并未在基地停留太久的时间,这一次回来主要目的是回家看看,办理完相关的手续和证件,领取了一些必备的物品再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运动服,在内网上做了最后报备,我走出了这个外表看是一个政府大楼的基地。 之前想的越多,等遇到时才最无措,花了三天半的时间又是飞机又是客车,当我最终踩在公交车上时,那种亲切而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开车的司机并不认识,兴许是我出事后才来的新人,拿手机用乘车码扫码成功,我注意到车上有不少人被我手上的手机所吸引,看来是该搞一个手机壳遮挡一下这星云牌的手机。 戴着帽子口罩,身背双肩包的走到最后一排坐下,车上的乘客大多是老人和出门买菜的,孩子基本看不到,现在是上课时间,偶尔能看到个吧小孩也是大人带着,倒是年轻的女性多了许多,我记得自己开车那会儿,像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基本都是叫网约车的,哪怕不用网约车也会自己买两轮的电动车,一到上下班时间路上最多也最容易出事的就是这些电动车引起的,只因为大多都没有考过驾照,更别说不戴头盔。 我上的是十五路公交车,终点站就是公交车公司门口,看着一路走走停停的公交车,我回忆起一款曾经在笔记本上酒后写的一个游戏,当初受了刺激的我气不过又喝了点酒,就想到如果自己有一天发财了一定要投资开发一个赛车类的游戏,这不是单纯的赛车,而是模拟了客车,网约车,快递车,外卖车,公交车,出租车,运货车和三轮客运车等交通工具的大型城市综合比赛,每一名玩家要想玩这个游戏都必须在游戏中通过对应的驾驶资格考试才能拿到驾照,接着就是赚钱的开始! 是的,这个游戏是一个比赛赚钱的游戏,而赚钱的方式只有一个,就是通过驾驶各种交通工具来赚取资金,这是一个金钱累计的游戏也是考验个人耐心和消磨时间的游戏,从最开始的初始资金五百用于考取一个所需资金在五百以内的驾照开始,你会体验到各个阶层的心酸和悲凉,再到后期,你赚取了足够多的钱财,你可以和别人比赛,而车子还是那么几种,就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城市里,你可以是电动车,哪怕羊肠小道也能过,你也可以是大货车不用遵守交通规则一路碾压,虽然后果很严重,你也可以买一辆高档的轿跑,用于高档服务接送,也可以是外卖,一天到晚不会停歇。 这个游戏是一个虚拟城市,所有的玩家都在这个城市中穿梭游走,会不会堵车要看其他玩家会不会出车祸,被别人抢了单子,你需要看看其他玩家是怎么抢的,那些被抢了乘客的会不会你追我赶,守在各个站点的各种小车更是谁都不会谦让,这就是一个城市,虚拟的,不断变换不断随着玩家人数变大的城市,而在这个城市足够大时,新地图就会开启,就像新的机会,会有多少人有资格进入? “伙子,终点站到咯!”驾驶员的叫声把我从回忆中拽回,我道了一句“不好意思”下了车,呆呆的站在路口看着公交车进去,鬼使神差的过了马路来到对面的小商店买了一个冰棍,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下班了,牵着狗子老丁出来散步,一边吃冰柜一边放空一天的紧张情绪。 第六十八章 走过红绿灯,坐在药店门前的公共座椅上看着周围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景物,车水马龙的农贸市场人流还是这么多老太太,斜对面这家加油站还是那样的冷清,附近的店面还是这么多卖五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全都挤在一起还能开到现在,远一点还能看到小学同学家开的超市,小时候的三块五坑的我好惨,那时候五毛钱就能买一大袋的零食,旁边原本还有一家卖汽车零件的,他们家女儿小时候和我还是玩伴,后来因为学习不好高中毕业就嫁人了,我路过好多次见她带着孩子在门口玩,她却已然不认得我是谁。 这就是时间的残酷,兴许再过几年,我也会被忘却,毕竟生前的我就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人,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同样无法鼓起勇气去看一眼亲人,对他们来说我已经死了,我的再次出现只会给他们徒增麻烦和危险,自嘲的一笑将手里的棍子扔到垃圾桶里,掏出一包十一块钱的烟点上,吞云吐雾间我在手机上同意了星盟的援助,这是我最后能为家人做的事,一大笔钱! 是好是坏已经不是我能操控的,他们还有他们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独木桥,点开手机的叫车服务,定位我的位置,手机显示已经有人接到任务,会在五分钟内到达,星盟的这个服务还真是抢别人生意呢,就在这个时候手里才放下的手机震动起来,这个手感是我第一次遇到,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红色紧急事件,这是紧急呼叫支援么? 点开这条红色信息,内容大致是一个隶属星盟的科考队在沙漠中遇到危机请求救援,再看信息发布的坐标是另一个世界的求救信号,好吧,这是内网的全频段覆盖式资讯,关掉讯息向左边走过去,就在我看信息的时间里,车子已经来到最近的停车地点等待我上车,手机上也收到信息提示。 轻敲车窗,把手机上叫车的单子给里面的司机看过,司机解开门锁我开门上车,司机也没问我要去哪里直接上路,因为这种叫车服务也有个规定,只能接人回到最近的基地,也就是说这个车只接人回来,要出门自己开车。 瘫坐在后座里,看着外面的过往车辆,又回忆起以前的事情,那是一个中午,突然黑下来的天,大雨倾盆中还有大风在呼啸,出门接班的我打着雨伞顶着大风和大雨,看着手中的伞不断变形着,心里哇凉哇凉的,只因为我已经湿的差不多了,等我好不容易上车,把雨伞放随意的放在车里启动车倒出车库,上班卡也来不及刷就打开车门想用外面的大风把车里的空气置换一下,关上门开车走人时我才看到调度正愁眉苦脸的在雨里打着伞走着,迎面来了一辆回来的车子,靠边避过正要出大门又来一辆,这一次对面回来的车子已经露头占了大门的一小半停在那里等我先出来,我也不客气踩着刹车就出了门,谁知道这时有一辆的士借道过来把原本要转大弯的我逼得只能及时右打方向避让,结果就是弯转小了,左右镜子也在狂风大雨中看不清,只感觉车身一震,停下车子开前门看去,呵呵,一辆面包货运车被我挂了车屁股,车头撞到前面的工程车直接扁了,脱下手套气愤的砸在旁边的座椅上,拨打了之前才见过的调度电话,好么,这下要被别人围观看笑话了。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安全科和调度在雨停后来看现场,保险公司的也来现场拍照,等两车分开时大家惊讶的发现,公交车只刮掉了一点后门的橡胶,后门比例连划痕都没有,前面的工程车被后面的面包货运车怼了一脸屁股,连油漆都没掉,后来听说那辆工程车的屁股是铸铁的,哈哈哈!而最惨的面包货运车驾驶室表面上看没事就车头扁了,公司定损时超过了三千,我被逮到交警大队签字,一整个下午,我都是不知道什么心情,又心疼即将被扣的钱,更心疼年终的安全奖没了,再回忆起前几天开始的眼皮跳,哎,人倒霉的时候真的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还记得当时那辆面包货运车被拉开时我上前看过,整个车头都是塑料的,这也是车!面包啊。 就在我回过神再看车外,已经是城外的一条小路上,不远处能看到一个军营的驻扎地,还有星盟的隐藏基地暗纹,那是一个普通的五角星团,在我国随处可见,不普通的是这个图案的中间有一个符号,那是星盟专用的象形文字:盟,是的,星盟也用的象形文字,是不是很扯! 车子在接受检查后一路通行在军营的大道上,路过门前时,我看到了运输的字样,再看现在外面的各种军车,一目了然。 我们的车子最终开进了一个很隐蔽的车库里,司机没有下车而是突然消失不见,这种变故惊得我直接跳起来扒拉着驾驶室,什么也没有,这时外面车库的门自动关闭,整个车库开始下沉,这一幕我再熟悉不过,又是电梯。 继续查看驾驶室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坐会后座暗想该不会是远程遥控?可之前在门口检查时可是有过对话的。 就在我还在思索着驾驶员的消失,电梯已经停下,电梯门开启时门口已经站了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星盟士兵分作两列,清一色的轻机甲,外甲上的图标是星盟的星云团,黑色打底,我下车走到电梯门口的一边角落,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正主现身,电梯门在我完全离开电梯就自动关闭了,我就背靠着金属墙壁毫无表情的站着,这些士兵显然是在迎接某个人,我刚好到来就遇到这么阵仗,有点自觉的我自然不可能认为这是在迎接我的,就在我在猜测是什么大人物要来时,电梯门又打开了,这次从电梯门出来的是十多个身着普通士兵服饰的人员,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文件夹,陆续从电梯出来后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开,好吧这些人不像是。 就在我拿着手机查看着基地线路图时,已经有五次电梯门开启,出来的,进去的,搞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我搞错了?这些电梯门口的士兵就是在日常站岗?一边吐槽着站岗有必要这么多人么,一边开始向着手机线路图上的登记大厅走去,大约走了十来步,我听到身后电梯门传来开启的声音,本想转身看看的又想到想多了,停住的脚步又继续向前。 可惜,天妖作祟时,谁也跑不了,我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疑惑的转身看去,就看到之前站在电梯门口的轻机甲士兵分作前后向着我的位置走来,中间的是一个全身黑色防护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手脚都被锁链束缚着,看那套护甲的样式我有些熟悉的感觉。 等这一堆士兵从我面前走过去后,苦苦回忆的我才想起一套符合的护甲,赎罪套装!这是专门为高等级战犯设计的,除了出色的防护能力外,内部还有能力限制立场,哪怕是卫级的战士套上也会被压制到只有三级左右的实力,而特殊能力更是不可能使用,赎罪套装是只有渡节才会用到的装备,自己人不会被用上这套,理由是自己人背叛有惩罚套装,那一套装备除了防护和限制立场,还有控制水晶链,用以在必要时可以控制背叛者的思维,至于做什么,呵呵,谁知道呢,也许是自杀,也许是防止自杀,而控制的方式也很随意,主要看情况而定。 就在我慢悠悠的走在去往大厅的路上,前方的走廊突然传来一股猛烈的冲击波,一时间走廊上响起嘈杂的报警,被冲击波击退十多步的我扶住墙面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又一道冲击波袭来,我也不客气直接一道盾墙顶在前面,之前被打的措手不及就算了,还来一次我也有了准备。 第六十九章 顶住这一波冲击后,我这次只退了两步,收起墙盾快步向前跑去,预想中前面只有一队轻甲士兵在前面,看这冲击波显然是被押解的战犯摆脱了赎罪套装的压制,那波士兵估计要倒霉。 在我的印象中,没有战士可以在攻击中打出冲击波的威力,卫级的战士战斗我没有见过,但如果是卫级战力的战犯怎么可能会只用区区十几个轻机甲士兵押送,那就只有特殊能力的渡节了,想到这里我不由放慢了脚步,警惕心也挺高了。 或许是老天爷认为我的想法太幼稚,当我看到一地士兵躺倒在地且已经没一个能动的,我也看到身着赎罪套装的人,看上去就是这个人放倒了所有的士兵,可这个人穿戴着整套的赎罪,这怎么可能? 就在我愣神的一秒间,这个人已经转过身面向我,依旧是看不出是男是女的赎罪套,依旧是没有一点损坏宛如崭新的赎罪套,违和的是他脚下的士兵,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进攻还是该防御,就在这时赎罪套中传来一个闷响的说话声:“终于找到你了,秒年!”说着开始缓慢向我走来,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姑且还是个人吧,因为我已经无法把他归列为人的范畴,毛骨悚然的危机感在越来越接近中告诉我快离开这里,背后一股令我颤抖的寒意更是直接让我心跳加速,只为眼前向我走来且正在逐渐脱离人类范畴的它! 原本的赎罪套装就像一个伪装的皮肤保护色一般在怪物展现出原形时彻底消失,只见那家伙的头因为脖子越来越长而耷拉在胸口位置那个头部却还在发出类似蛙类的叫声,手臂如同僵硬的翅膀背在背后,在胸前的肋骨处伸出了许多黑红相间的截肢,胸口打开了两个巨口,一个在胸部正中位置,一个在腹部正中位置,上面一个巨口中是绿色触手,仿佛任何东西已接近就会被拉进去,下面一个巨口则是类似人类牙齿的大嘴,只是那犹如鲨鱼般成排的牙齿发黄发黑的牙齿是那么的令人恐惧。 我终于动了,我在向后退着,大腿在打颤,哪怕这里是基地的走廊平整没有障碍我却退的那么踉跄,我感觉如果再来一点刺激,我会腿软到直接站不起来。 面前的怪物还是闲庭信步那般缓慢向着我移动着,之所以不用走来形容是因为它已经没有人类的下肢,就在上半身开始转变,下面的双腿也在分裂,左边三只右,边四只,每一只分裂出来的软体足上都沾满粘液,表面上还有细鳞,而软体足的根部是一个口袋状的洞,我怀疑那可能又是一个嘴,后面一根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粗壮尾巴在左右摇摆着,尾巴上还在生长着毛,一边生长一边掉落,乌黑的毛越来越密集时,原本背在背后的双手也在发生变化,也是最诡异的变化,只见双手开始散发出黑红交织的雾气,犹如在蒸发,渐渐的,双手消失在越发浓稠的黑红雾气中,当再也看不到双手的影子时,黑红色的雾气终于犹如实质开始拉长分支,六根,八根,十根,一直到十二根才停止,十二根由浓稠雾气组成的触手宛如飘带随着怪物的移动飘忽摇摆,我甚至看到不止一根触手在飘荡中掠过了宽敞的走廊墙壁,金属质地的走廊墙壁犹如豆腐被烧红的烙铁划过,一道道类似烧焦的凹陷划痕出现在墙壁上,不论这墙壁使用的是什么合金,那十二根触手也不简单。 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那个头,依旧耷拉在原本胸前的位置,也正是这个造型令我回忆起之前遇到的一种怪物,寄生体在寄生宿主后会留下头部,不知道眼前正在移动的怪物是否也是类似的怪物? “咔咔咔喀喀喀”一阵奇怪的声响发出,接着这个怪物的头,如果还是的话,这个头说话了:“将军差我来给你送一份礼物,所以你不用惧怕我。”怪物说话间停住了脚步,它背上的十二根触手插入了墙壁就像可以无限伸长的能量体,从我背后两米不到的位置伸了出来形成道拦路的网断绝了我的退路,此时我也听到了走廊里的嘈杂声传来,不像是士兵的脚步声,更像是机械足落地的声音。 “放心,那些垃圾过不来。”怪物嘶哑沉闷的声音传来,而它离我只有约五米的距离。 “将军听说你要去战场,他老人家考虑到你的实力还不够,所以派我来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怪物说到这里只见它背上的触手一震,我身后的触手竟然发出了类似撕扯金属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侧身看去,那些触手居然刺透了空间,十二根触手一同发力在我身后拉扯出了一个黑色的虚空裂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开始拉扯着我的身体连同整个走廊的空气向着虚空裂缝吸去,顿时走廊中犹如刮起一道龙卷风,而我就在这个风口位置,来不及多想,我本能的召唤出了墙盾向虚空裂缝拍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是死是活都要试一试,也许这也是怪物本身的目的,墙盾果然堵住了虚空裂缝的口子,我离这个虚空裂缝只有不到十公分,而另一面的口子没有东西堵,只见远处一大堆自动机器不受控制的被拉扯着进入虚空裂缝中,远处还有更多的自动机器在向相反的方向逃离,可巨大的风压下,这些自动机械依旧在一点点被拉扯进虚空裂缝中。 我定住脚步站稳,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怪物,他口中的将军到底是什么怪物? “别挣扎了,据我所知,你的这面防御盾只有一面,那么你要怎么面对我?”果然,怪物终究还是要面对的,只是,不知道这个怪物会用什么方式进攻,但他说错了一句话,我不安的看向我周围的走廊墙壁,生怕又会有触手什么的突然穿出来插我个透心凉,嘴里却说着不怎么硬气的话:“谁说我只有一面了。”说着我一只手抬起朝向怪物的方向,又一面墙盾立在我和怪物之间,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咳咳咳咔咔咔喀喀喀”怪物的头在这时发出古怪的声音,终于爆成了一片血雾,看来这个怪物终于不淡定了,像以前遇到的那些寄生体一样,丢弃思考能力么! 接下来我看到了怪物的二段变身,或者说是分裂,只见这个怪物从胸口和腹部只见开始出现裂痕,接着下半身从生半身分裂开来,胸口有着触手的大嘴在半空中嘶吼着,因为插入走廊墙壁的触手并没有脱离上半身,它被十二根触手悬挂在半空,而下半身在脱离后那张长满了牙齿的大嘴在七个软体足的移动下向我靠近,那根长满毛的尾巴还在左右摇摆着,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七个软体足的力量之强。 怪物的在我面前的墙盾前停住了,墙盾挡住了怪物的移动,却见这个怪物在移动无果的情况下张开了那张大嘴犹如一个圆,直接咬在平整的墙盾上,在咬动无果的情况下开始左右旋转,这是在,用我的墙盾磨牙? 没有一点磨损的声音传来,因为我的墙盾本就是近乎不存在的,当看着眼前这个怪物的大嘴还在左右旋转着要咬开一个缺口,我开始试想如果自己被咬到会有多可怕。 咽下一口唾沫,我准备用火来结束这次的闹剧,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两个恶心的怪物会不会怕火呢,就在这时,一个爆炸在我的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预想,转头一看居然是那些看不到边的自走机械已经放弃了逃跑,在巨大风压洗礼下全力攻击那些撕裂开虚空裂缝触手,一时间爆炸和震动响彻走廊,我却成为了最倒霉的受害者,心中不断咒骂着远程控制的基地人员,一边尽量稳住从边角闯过来的各种攻击,我甚至看不这些攻击是否真有效果。 终于,在坚持了一会后,头痛欲裂的我一阵恍惚间,手早已被震的失去知觉,堵住虚空裂缝的墙盾在失去控制后消失,近在咫尺的我只在瞬间就被吸入虚空裂缝,也在这一瞬间,我的耳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失去意识。 第七十章 “你的能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恍惚间,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那余音还在脑海中回荡,浑浑噩噩之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直到刺眼的白光进入眼帘,这不是我意愿,我就像一个木偶,一个看客,一个旁观者,用别人的视角看一部不知名的电影,这部电影有声有色,动感十足,就像自己亲身体验一般,那么,我,是? “呵呵,连自我意识都快消亡了,却还是那样的执着,这不正是我们的优点么。”这一次的声音不再是脑海中回荡,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我的嘴里?“你!”我激动中却发现自己的说话声只有在脑海里回荡,我的身体不受控制,是你在控制我的身体,你是? “看来是清醒了,那么好好看着吧,就在里面看着,我们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听完这句话,我才集中散乱的思维注意看眼前的一切。 这里是一个走廊中,随处可见的火焰在燃烧着,地上还有许多烧焦的尸体状物体,有些像人又有些像怪物,突然视野急速转动,一个身着护甲的人形怪物出现在眼前,它的四只手里各拿着一把弩,四支圆锥状箭头的弩箭射向我,只见我抬手在空中一点,一个三种颜色的火焰旋涡在手指间瞬间凝聚成形,四支弩箭射到火焰旋涡上炸裂出汹涌澎湃的爆炸,威能却被火焰旋涡吸收转化成为火焰旋涡的能量,再次一点,火焰旋涡犹如一道光线消失在眼前,而之前身着护甲的人形怪物已然消失不见。 这么多的过程却只在大约一秒的时间中完成,以至于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个我这时飘飘然的对着空气说到:“看到没有,这才是力量,你那种只会胡乱释放虚无侵蚀的无脑进攻,就和一个幼童手里有一把大炮,每打一次都要恢复很久,随便一个有脑子的都会把你揍成渣,而你的胆小懦弱,可笑的仁慈,导致你每一次需要进攻前都必须思考很久可能造成的后果,无可救药的你唯一还有一点我认可的优点,那就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需要去战场磨练自己,可惜,有些人不希望你成长。”说到这里时,不知是他还是我的他已经拐过了数个走廊转角,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向下的楼梯,我就像在玩游戏时过剧情一般看着,而他还在继续念叨:“之前要不是我们即将掉进虚空裂缝,而我们用的又都是一个身体,我才不会帮你。”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止住了身形,转变语气恶狠狠的说到:“你这个白痴难道就不会跑吗!那些怪物一看就知道移动缓慢,你还好奇心那么重跑过去自己送上门,你个败家玩意儿,不想活别拉我垫背,自己找面墙撞了多省事!”骂骂咧咧的说完这些,他又继续向下走,我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我累死个鬼的,我不想跑吗,没见我直接吓的腿都软了吗,不过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我也感觉莫名其妙,经历了好多次生死之间的战斗,比这恐怖的我都没有腿软到走不动,可当时我却真的走不动,不仅如此,我当时的脑子也傻傻的,傻傻的站在原地给别人当沙包揍,傻傻的直到最后都没发出一击。 “弱智,有话就直接说出来,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他这时适时的话语声打击得我一时间尴尬的闭嘴了,啊不,是闭脑了。 许久之后我才搞明白自己的现状,很明显的是我自己的意识还在恢复中,不时的昏沉感还是会让我短时间的出现断片,就像现在,之前还在下楼梯,脑子一昏再清醒,他已经在一个实验室模样的房间里,眼前的是许多成排的玻璃罐子,每一个玻璃罐子中都有一个胚胎,玻璃罐子上和科幻电影中一样连接着许多管子,有粗有细,颜色各异,我不由的嘀咕道:“这都什么啊,看得我背脊发凉。” 他也很配合的说到:“这些是复制人胚胎,我们的!”最后三个字咬的很重。 我一愣,反问道:“什么意思?” “我说,这是我们的复制体胚胎,是我们的复制人!”他的语气很沉,字字如雷,我则是一脑子问号,这剧情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喂,导演在吗?我们是不是串戏了,这画风不对吧。就在我一脑子风云乱象间,外面的他低声说了一句有病,继续向着实验室的深处走去,我是听到了,可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有些癫狂的继续着毫无逻辑的胡思乱想和吐槽。 要是换一个人,现在估计在吵吵着把我的身体还给我之类的废话,可我是什么人,除了怕鬼,我谁都可以不鸟,那个,现在的我算不算鬼呢?算?不算?算? 那么我失去意识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走,笔直的实验室尽头是一个大门,门前的他只是抬手就一把火烧穿了这扇看起来厚重的金属大门,跨过烧出来大洞的门,突然恍惚间,我看到了许多瓶瓶罐罐在大火中燃烧爆炸,地面上许多液体在流淌间冲出一些奇怪的肉块,晃眼而过的幻觉只是刹那间闪过似梦似幻,在看去眼前又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这里面是一种玻璃罐,有三米高直径两米的圆柱体,里面是一种类似鸟类的幼体,而这种玻璃罐在这个巨大空间里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着,一路看过来的我已经接受了自己变成鬼的现实,开始无聊的和外面的他聊着一个问题! “我要秒,给你年。”这是外面的他在重复。 里面的我则是意志坚决的回答:“我要秒,我先来的,你后来的,年归你。” “笑话,要不是你个弱鸡连小怪兽都打不过,我会出来收拾残局,我比你强,我说了算。” “你?呀呵!你信不信,等我恢复了就把你赶回这里,敢和我抢,你丫是不想在外面混了是吧。”我一头撞在虚无缥缈的墙壁上,恶狠狠的说着,外面的他也被我的举动搞的一个踉跄,显然,我是可以和他抢身体的控制权的,而他也不客气直接气呼呼的说到:“有本事你别怂,出来单挑。” 听到这话,我一呆,下意识的就说到:“你进来呀。”哪知他也直接回答道:“你出来啊。”下一刻,他一巴掌虎到我们的额头上,清脆的声响传出老远,嘴里憋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我有病啊,和你争这个。”然后,他抬手对这前面的空气勾勾手指说到:“你过来呀。”这次轮到我蒙了,这是闹哪出啊? 可接下来的画面令我直接呆若木鸡,只见我们的正前方一个玻璃罐子后面慢慢走出一个全身毛茸茸的兔子,只不过,这只兔子有三米高,而且是直立的,血色双瞳中看不到一丝的理智,再仔细一看,这怎么看怎么像极了动画片儿里的兔兔星人,壮硕的人类身材,萌萌的脑袋,这是谁想出来的实验体啊? 就连外面的他也僵在原地愣愣的说到:“这是要闹哪出啊?” 就在我们走神的功夫,周围又有很多这样的兔兔星人从各个角落走出来盯上我们,视野里,视野转动的画面中,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估算一下看到的至少也有好几十,我适时的说到:“我要年吧,不和你抢了。” 谁知道他又不乐意了,一边抬手做起手式一边念叨:“狗屁,我才不要最快的,太快没朋友,年给我,秒是你的。”说完蹲下手掌按在地面,视野还在警惕着这些兔兔星人,在我的视角中能看到地面已经开始有淡淡的光焰在跳动,这是在憋大招。 然而,下一秒,令我们炸毛的事情就发生了,也许只有我。 只见兔兔星人不再继续双腿站立,就像普通的兔子四肢着地,浑浊血眼死死盯着我们,一瞬间被数十双血眼盯上的毛骨悚然令人胆寒,周围的光线好似被这些血眼抽干变得漆黑一片,整个人就像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什么也不存在,不对,那数十双血眼越发明亮,这是什么? “果然,你把自己封印的太久,连最基本的世界框架都忘了啊。”好吧,这个家伙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挖苦我,由于什么都看不到,身体的感觉也没有我的份,等我看到有除血眼之外的光线时,那些兔兔星人已经只剩烧焦的尸体,或许他说的对,我忘了很多东西。 “以后我是年,你是秒,弱鸡如你这般,和你争论只是在降低我的智商。”呃,或许这家伙也有一种奇怪的属性,傲娇?“傲娇你大爷!” 第七十一章 “好吧,说正经的,你一直都清醒着,对吧?”正了正一直在昏沉的意识,显然当下有太多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别想了,你只要知道,你现在很虚弱,现在的你就像当初才醒来的我一般,哦不,比那时的我还弱小,另外,我们还有一个兄弟在虚无中沉睡,你不会希望他醒来。”听闻他,呃,好吧,他现在是年!“还有一个,我的又一个人格?”年没有理我,他的嘴边一直小声哼唱着一句:“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重复重复在重复,我感觉他的精神有问题。 视野中的空间很大,年一直在刷着兔子,天花板也一直是白色的浇筑结构体,不断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血红色眼睛一直折磨着我的视网膜,如果我有的话,白色的天花板有时候会被年轰出一个洞,却被洞里流出的黑色液体胶状物填满凝固,而身边的兔子还是没完没了的前仆后继,我就奇怪了这些兔子难道不会用近战攻击?每次都是来一堆就围着年一圈趴下瞪眼睛,虽然说这是他们的独有攻击方式,看多了也感觉怪怪的,试想一下,一大堆人顶着一个个兔子脑袋瞪着浑浊的血红色大眼睛盯着你一个人,而且还是用人的身体趴在地上,好辣眼睛。 别过视线不去看年眼前的这些兔子,回一回心神,也不知道只有意识体的我需要怎么做才能尽快的恢复,就算是掉进虚空裂缝,怎么也不应该会差点泯灭了我的意识体才对,肉体的伤害还可以理解,精神伤害就离谱看了,呃,我记得我不是有水晶防护来着,那东西之前一直都好用,怎么?“早碎了,你以为虚空裂缝是谁都能进的,那玩意也就是能防个鬼,避免有鬼来附你的体,你期望它有多能耐!果然是弱鸡。”年突然插嘴进来打断了我的思路,乍一听我这急脾气直接上头回怼“你不就是那个鬼么,它做到了啊,之前你不一直在里面关禁闭么。”好么,年不说话了。 那么,现在又出现一个问题,额头的水晶都碎了,我的肉体会是?“你见过破布娃娃吗!比那都细碎,要不是我及时接替主意识,我们现在就是连基本粒子都小的存在。”那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现在怎么又拥有了一副正常的身体,再回想之前路过的培养器皿,“你想多了,是他突然醒了,用他的能力重塑了身体,因为我也受到虚空风暴的伤害,他接替控制后我也陷入沉睡,至于醒来后,我已经在培养器皿中,至于衣服,你有看到吗?”年没有看身体,我自然也看不到,无法想象,难道我的人格是一个比一个变态?“只有你是变态,我们不过是能力不同,刚好虚空对他无效而已!”呵呵,这傲娇劲还真是。 沉默许久,我看着外面正在屠杀兔子的年有有一个疑问,他不受这种血眼的影响吗?他在外面,我在里面,我都看得眼晕,还是我太弱了?正想着又一转眼,我眼前的画面不再是兔子和培养器皿,呃,又断片了?外面看着像是一个小树林,或许是一个温室,偌大的天顶上看着像是无数颗小灯泡在照亮整个温室空间,地面的植物在这种环境中生长的很茂盛,鸟语花香来形容或许不合适,但枝繁叶茂绝对应景,脚下的花草间还能看到叫不出名字的各种虫子在爬动,有的已经爬上了我的身体!果然,下一秒,年的嘴里呢喃着莫名的话语或歌谣:“啊哩哩啊呖呖啊喔喔啦,啊呖呖啊啦哩啊啦唔哩”火焰瞬间覆盖了我的身体然后由脚面扩散,年还在念叨着,周围已经开始被火焰覆盖眼前的树林已然成为一片火海,我看不到年这个时候是什么表情,我只感觉到一种怪异,就像一个疯子在面对他的作品。 慢慢的,我越发感觉我自己对年口中的歌谣是那么的熟悉,到嘴边却又如鲠在喉,年还在原地看着远处的火海,不时还挥手添一把火,那悠闲的样子就像在野外看到一片美景,可我却无法欣赏,突然,一种躁动在心中发芽,那是种感觉是仇恨和毁灭是一种欲望,很轻微,被我简单的压制下去,下一秒,我的眼前就变换了视野,这是一道门,树林与火海已然不知道过去多久,年就站在门前一只手按在门上,门的表面开始被灼烧的发亮,越来越亮,然后是融化,门的后面是一个通道,以及许多手持怪异武器和穿戴铠甲的异类。 这时,那种怪异的仇恨毁灭的欲望再次袭来,我只能把注意力收回自身,待这种感觉过去后,再看向外面,年已经在充满火焰的通道中行走,火焰的通道里闲庭信步,不时能看到一些没有化为灰烬的铠甲碎片,年上前拾起,能看到上面还有一些怪异的刻痕,有点像符号,或者这是文字,年喃喃的说了一句:“这还是地球吗?” 或许,我现在有眼睛的话,一定会翻白眼鄙视年,这明显不是地球好吧,“你又醒了”什么叫又啊,我一直是醒着的,只不过是你二罢了。“呵呵,醒着,那我之前叫你怎么不回答我!”呃,好吧,我之前干嘛来着,是那种感觉,越发清晰的感觉,“感觉?”年也疑惑的丢下手里还在发出暗红色光芒的碎片,闭上眼好似在思索,我靠,你闭上眼了我怎么办,我唯一的感官就是眼睛,你丫有病啊!“你才有病,一醒过来就吵吵个没完,不闭上眼睛,怎么感受那种微妙的情绪。”情绪? “废话,我看你是睡的时间太长了,连感官都扭曲了,感觉和情绪都分不清。”年说完睁开眼睛继续向前走去,也就在这时,我似乎有种身体的感觉,这是?“你现在就是个鬼,还想身体夺舍再来个回归!哼哼,等你何时不会忽然就失去意识在说出来的话吧。” 你丫会不会说句人话,什么叫忽然就是去意识,那叫断片,“有什么区别”就在我们吵吵着,年已经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又是一个巨大的门,在火光的映照下,这道门巨大的门呈现出暗黄色泽,年这时悠悠的说到:“还真是吃力不讨好的杰作啊,这门立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说着已经抬手按在门上,也正是在手接触到门的一瞬间,视野倒退,呃,或许是年被击飞了,还砸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的样子,然后我笑了,虽然没有声音。 “你乐个屁”年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却一时间站不起来,我好不容易止住了那笑意,回忆之前看到的瞬间,那道门上闪过的那些星星点点的电火花,这道门是通电的?年这次没有废话,恢复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就再次起身来到门前仔细观察这道门的表面细节,在我眼里,这道门也慢慢放大,好嘛,这道门的表面上有无数细小却密密麻麻的点,颜色和门本身没有区别,要不是之前手接触的位置有变化,一眼看上去还真不容易看得出来,明显看上去,表面有一小片表面的涂层轻微变色且在缓慢恢复,而且点的位置有灼烧的痕迹,年抬手看着手掌表面的焦痕,我又一面心惊着电流的威力一面在心里乐的不行,终于年忍不住骂道:“乐个屁”说完手已经被火焰包裹,火焰由红转白散发着炙热的光线,犹如黑暗中点亮了世界的太阳,就在他要把这股火焰释放到门上前,我及时的提醒道:你丫傻缺啊,不知道这门通了高压吗!年才要用力的手一顿,骂道:“我靠,你怎么不早说”退后了老远才再次用手里的火焰准备把门给化了,我则只能在心里暗骂这个傻缺把物理书都给狗吃了,不过话说,狗是不吃书的。 眼前一道刺眼的亮光划过黑暗的通道射到门上,能明显看到这道门被灼烧的位置开始慢慢变色,发出光芒,可惜似乎是温度不够,门的表面没有融化的迹象只是呈现出烧红发白的光芒,在照亮整个通道的白色火焰映照下是那么的刺眼,就连我也开始皱眉头了,好耐烧的门,好高的熔点,不过可惜,年也看到了,面对这样的窘境,嗯!年认真起来确实有点危险。 只见原本白色的光线开始转蓝发青,空气开始扭曲,年伸出的手开始用力,火焰也开始凝聚越发炙热,而原本只是发出白色柔和光芒的门开始越来越亮,年的火焰是呈现的圆柱状灼烧在巨大门表面一个很小的点上,可门变色的范围却很大很广,很明显,这道门使用的材质导热能力之强是我没见过的,这要是用在电脑散热器上,哇! “握草,你丫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玩电脑!”年这时的心情一定不好。 第七十二章 呃,又习惯性的歪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丫温度不够,明显烧不穿这道门!你就不能再使点劲吗?“废话,我过虚空的时候也伤了,我的情况不比你好多少。”年这个时候已经双手发力在灼烧大门,可明显没有到融化的临界点,虽然整个大门都已经烧的发亮,甚至于连大门四周的接触点都受到高温的炙烤而轻微散发出微弱的亮光,察觉到这一点的我只能叫停年的动作,因为我发觉这整个通道的制作材料都和大门一样,如果正如我所想的那般,这种材料的热传导性如此快速,那么年想要通过高温火焰烧穿大门,势必需要把很大一段的通道都烧得发亮才有可能使大门到达熔点。 “呼哈呼哈!”年已经在大喘气个不停,稍稍有些弯下腰,喘着粗气的说到:“门上的导体有没有可能因为高温失效?”这应该不大可能,设计这道门的设计者不应该留下这种低级的错误,但如此高温的情况下,试想一下,有哪一个正常人能够触摸到大门的表面,也不对,这道门后面好像就没有正常的生物,树林不算。 “你丫有完没完了,思维能正常点不。”年这口气终于喘匀了,身子再次站得笔直,一边念叨着一边在四周寻找着什么,不过这四周啥都没有你找啥呢?“关你屁事”年爆了一句粗口走向了开始暗淡的大门,我吓一跳,生怕这个傲娇的憨货干出什么傻事,不过年走到大门前还是停下脚步,下一秒年居然说到:“你出来把门化成灰烬吧,现在的你应该恢复不少,点一把火或许不是难事。”短暂的停顿后,我用意识触摸了眼前的世界,我很自然的感受到了久违的五感,抬手看着自己的身体,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过下一刻年就在大脑中叫到:你丫有完没完啦,快点干活。 好吧,不理这个憨货,闭上眼感受那种久违的能力,再次睁开眼,抬手握拳,缓慢张开手掌只见手掌中一点扭曲的空气已然出现,不理会年在脑子里大骂我无耻报复玩闭眼杀,话说闭眼冥想不是很正常么。抬手到嘴边一吹,那一点扭曲的空气如同一点那啥就这么飘飘忽忽的飘向大门,只见当那一点扭曲接触到大门的就如同跗骨之蛆开始一点一点缓慢扩散,在扭曲的空气中能看到大门的表面已经消失了一大片,里面是纵横排列的各种材料以及还是一点一点的电传到线,年这个时候在脑子问了一个问题,设计这个大门的家伙是不是有类似的经验,为什么这么多设计都不太符合一个正常基地的配置,难不成这里也有和我们一样的能力者,就在我想要思考这些问题时,头顶的一点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抬头看去声音传来的位置,那是一个很小的迷你摄像头,有校准焦距和转动镜头的功能,之前那么亮的光照下年都没有发现,可能是摄像头没有工作,这个时候伸出来了,或许也是在告诉我,这道门的破坏触发了某种警报,藏在其他地方的那些家伙慌了! 那么这些个奇怪的生物会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年?是的,我现在没有完全恢复,使用能力的这段时间,大脑已经开始出现晕眩,这该死的大门咋就这么厚呢,都一分钟了才进去半米深,“设计者他是有病还是快死了,搞这么厚的大门防核弹还是太阳风暴,你别吵吵,吵得我脑仁都疼了,你说这个混蛋是不是有病,一道门设计得这么厚,他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你说是不是。”就在我还在继续念叨着没玩时,我终于看到了大门内部的电线不再是点面,大片大片的横截面导线出现在扭曲的空气中,我就好奇了,这是什么材料能绝缘还能这么高的熔点,热传导能力还这么强,呃这种感觉是?也就在我碎碎念时,通道的地面有种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震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若不是我没穿鞋赤脚踩在地面,或许我就真的感觉不到,年倒是没有感觉,还在里面念叨个没完,眼见大门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强忍着胸闷恶心加眩晕的我不在用分散注意力的方式压制各种不舒服,死死盯着即将烧穿的大门,由于是很大一片的灼烧范围,当烧穿的一刹那,对面已经有所对策的攻击也很可能铺天盖地的袭来,再加上刚才的那一股震动,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再加上灼烧面积大,穿过大门的攻击也不会少,想到这里只能默默的在嘴边念到:“一会你见势不对立马接替身体控制权,我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面对危险根本应付不了,甚至有可能会再次沉睡,这个世界我们太过陌生,或许这里已经不是地球。”听到我的吩咐,年难得的没有回嘴,只是嗯了一声,好似再度回到了原本的那个傲娇憨货。 随着大门厚度一点一点被侵蚀殆尽,我的心也越发提到了嗓子眼,另一只手中已经握拳,一发墙盾已经准备待续,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还不等大门完全烧穿,大概还有那么薄薄的一层时,一道巨大水柱破开了大门最后的坚持直直射向我所在的位置,我甚至看到大门那薄薄的一层在水柱的冲击下变形扭曲破开一道两米多的大口子,而原本没有被触发的高压电也在水柱的冲击下爆闪出炙热的火花,完全没想到这种情况的我只来得及用墙盾顶住了水柱的冲击,然后被水流冲走,接触到水流的一刹那还被强大的电流直接麻痹,握草,就知道年这憨货坑人,离这么近作大死!下一刻,我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回到虚无的意识海中飘荡,而年也已经接替了身体的控制,在水流的驱动下一路向来的路飘去,直到前一扇大门,那个被年烧穿一个洞的门前,水流在这里集聚并形成一个漩涡,年顺势进入漩涡中来到另一个宽阔的空间,由于这道门没有我之前开得那么大,水流到了这里反倒慢了少许,只见年才从较浅的激流中起身准备站好,下一刻,就被抛飞而起,从视野中看到那是从地底穿出来的一根藤蔓,有手臂粗细,藤蔓并没有缠住年,只是他倒霉刚好站在藤蔓出来的位置,其他地方也陆陆续续开始有藤蔓从地底穿出,而且是水流到哪里,藤蔓就到哪里,我忽然再次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我应该收回之前的话,那片树林也不正常。 终于落地的年来到了大门边的角落,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着,霎时,我想到一个问题令我呆住了,握草,我是只旱鸭子,年,看你了。“你啥时候见到我学过,你都不会我怎么可能会,要学也是你学,这么多年你都干嘛去了!”好吧,看着年再度骂骂咧咧,我好想抬头望天问一句,怕水是我的错吗? “我就不信,游泳有这么难,我现学!”年刚念叨完就啪叽一下扑进只到脚踝的水里摔了一个狗吃屎,我就不淡定了,这憨货是在干嘛?这里的水连膝盖都没到,你学屁的游泳,只见年起身十分淡定的靠着大门坐下,双腿盘坐,一团火焰包裹住身体,使得周围水都被蒸发干,周围的水也开始沸腾,之前还摔了年一个跟头的藤蔓在被沸腾的水浇过后迅速缩回地底,只听年淡定的说到:“被你带沟里了,我为啥要学游泳,身为玩火的我,是可以脱离重力束缚的,你不看电影里就有火男可以飞在天上吗。”不等年说完我就接到:然后被导弹打下来!好吧其实我就是看气氛有点沉重,开个玩笑,只是我确实没见过你飞起来,还是有些好奇的。 “切~~”年啐了一口,身体已经在半空中飘着,身体还在火焰中包裹着,这一秒我不淡定了,为什么我就不能飞?“之前用不到这样的能力,我干嘛要吃力不讨好的在天上飞来飞去,再说了,我控制身体的时间才多久,你甚至都不敢和我说话还用一颗水晶封住自己的意识海,真正无知的是你。”呀呵,还真是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呢,当初是谁一出来就把我弄到幻境中差点醒不过来,又是谁一见面就说什么中二的台词,是谁一来就说自己天下无敌绝杀古今!“是你!”年突然的接话差点没把我呛着,如果我在意识海也能被呛着的话。 缓和了好久,年才说了一句人话,主要是哪怕年已经在半空飘着了,水还是快淹到他的屁股“其实我们虽然能力不同,可我们是一个整体,是同一个人,你是其中之一,我是,他也是,你是现实的卑躬屈膝,我是压抑骄傲的不满,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也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合在一起才是真正完整的一个人。”年突然的这句话一时间令我再次回想起当初年醒来后和他的每一次对话,压抑,放弃,恐惧,渴望,我确实早已经失去曾经的本我,那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已经不复存在,活着的只是被生活驱赶着,压迫着的行尸走肉,我就像一根弹簧,不断拉伸,不断压缩,只是为了被别人驱使干活,曾经有一个富有的孩子在父母的驱使下去到了自己家的公司面试,他被要求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通过面试,而这个孩子和面试官的那一段对话我始终记得。 面试官面带着职业的微笑,手中一直拿着一支笔,桌面上却没有纸,面试官问孩子:“你为什么来这里面试这份职业?” 孩子面带天真的笑容,傻里傻气的回答:“面试官你好,我来寻找一份我感兴趣又喜欢的工作,他能使我每天都心情愉悦。”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很天真,也很可爱。 但在面试官的眼里,这就是个未断奶的孩子,不过他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说到:“你知道我们这里的工作有多辛苦多劳累吗?” 孩子思索了片刻才腼腆的回答道:“大概知道一些,不过我能吃苦,只要每天都能开心的工作,拿到应有的薪水,我愿意坚持。”说完这个孩子挺起小小的胸膛。 面试官的嘴角有那么一丝的上挑却很快掩饰过去,手中的笔在手指间灵活的转动,好似一条欢快的游鱼在没有水的指尖游动,面试官想通了什么,继续用职业性的微笑对着孩子说到:“你知道工作是为了什么吗?” “是为了生活。”这句话,孩子回答的很快很轻松,小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自信,或许在他那小小的脑子里并不知道什么是生活。 “说得很对,恭喜你,年轻的小伙子,你通过了面试,不过你需要面临三个月的试用期,等你通过试用期后,你就能正式成为我们公司的一位新同事!”面试官听完孩子的回答,立马放下笔,拍着娇嫩白皙的手掌,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灿烂,甚至起身庆祝,下面的凳子也发出了不甘的呻吟,可下一刻,那个孩子却说道:“对不起面试官先生,我突然感觉不再喜欢这份工作也不再有兴趣去工作,我想我该回家了,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去乡下看望爷爷和奶奶的牧场,那里可大了!”孩子说完这些就高兴的扬扬手表示再见,转身开门离去,只留下那位前一秒还在灿烂笑容的面试官和他那僵硬的脸庞,双手还在拍手的中途却怎么也无法再拍在一起,大约过去了一秒,又或许是两秒,孩子已然离开,大门已然关上,面试官再度挂上职业的微笑,原本合不上的双手拍在了一起,而且是重重的拍了好几下,然后很自然的拿起桌面上的笔放到衣服中的口袋里,走到门前伸出手想要开门,可当手握住门把的时候,面试官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开门离去。 第七十三章 “说实话,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容易被情绪影响的人,或许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悬停在半空的年看着已经不再上升的水面露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自信微笑,嘴里却喃喃着别的事情“原本你还有一个人格会被分离出来,可是就因为你在网络上看到了永动机的概念和一些类似的作品,你竟然就选择了离职,拿着那微不足道的两万块钱,妄想把它做出来,原本压抑在你心中那一丝斗志再度与你融合,你确实成功的定义了永动机的工作原理,也做出了成品,可结果呢,说实话,再次受到打击的你面对现实想要再度妥协时,却出现了这样的车祸,或许这就是命,命运的选择让我们能真正且平等的对话” 不,你错了,命运的选择不过是幻觉中的摸索,我们现在能在这里聊天不过是因为我们是运气最好的那一个可能,只要运气稍微差上那么一点点,结局就早已写好。顺便更正一下你对我的一丝误解,我只不过是在厌世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这才是命运对每一个人类来到这个世界的定义,老话说的很对,天生我材必有用,无用的只不过是运气不好,没有遇到伯乐。 “那你的伯乐是星盟?别自作多情了,要不是你有他们需要的利益,你怎么可能得到强化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觉醒能力。”年舒展了一下身体,水位基本停留在门上那个洞顶部上去一点,这也代表着这个基地,也或许是这个洞穴的里面是密封的,想要出去,只有从水流进来的通道走。 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一个种族比喻成一个生命体,那这个生命体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变强,就需要强化和摄取能量,而且这个生命体还要面对外界的危险,就需要有脑子来规避一些不可战胜的危险,那么我们每一个人就是这个生命体中的一个细胞,当我们协作一致,各归其位物尽其用时,就能不断的变强大,摄取到更多的能量和生存空间,可如果我们这些细胞出现问题,无法发挥原本应有的功能,或许一个两个还能直接排出体外,可要是越来越多的细胞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甚至反而抢夺了其他细胞的位置,原本能正常运作的器官和部件,现在只能发挥它很少的作用,慢慢的,这个器官和部件就会被淘汰或者直接剔除,生长出新的来发挥作用。 年已经进入被淹没的通道内,他控制着能量在周围形成一个椭圆的能量流空间推动他快速的在水中潜行,不过因为在水里无法张口,所以年直接在意识海中表达了他的嘲笑:“那又关你什么事,你不过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就好像你找到自己的位置就能改变整个生命体的强大似的,你太高看自己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若不是你之前坚持锻炼和被能量改造的身体,我现在也没法在水里玩,这件事我给赞。” 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年已经来到之前的大门前看着大门上那个大洞和门上的伤口,略一停顿就通过了这扇给与年一次跟头的大门,如一枚鱼雷般射出。 看到终于通过了这扇大门,我也继续念叨:原本我确实迷漫,可是就像你说的,我看到了那些资料,我这个小学毕业的人却看懂了大概甚至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开始怀疑自己原本的作用,或许,我在死之前应该发挥一点原本的作用,我甚至想到那些不能发挥自己作用的人们,他们的余热可能就是在错误的位置做一些不该他们做的事,哪怕他们不能做到原本位置所应该达到的功能,可至少,他们能做到最基本的作用,填充物,那么这个地方至少还在。就像手臂的骨头缺钙,外表看着是那么回事,遇到稍微强大的力就会折断,而我所想做的就是去寻找钙,以及找到自己的位置。 “挺可笑的想法,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人类早应该灭绝了,可人类这不是还好好的,现在好了,我们连那个身体都找不到了,你这个细胞是彻底被排出体外了。”年的语气带着一股兴奋和轻松,我也看到了这个通道的尽头,外面是一片漆黑,犹如巨兽的巨口那般深邃无尽,虽然在通道里时就一直是漆黑的,通道内一直是年的火焰在照亮前路,可年现在控制的是水流,虽然确实有能量在流动时散发出一丝光线,可散发出来的光也异常暗淡。 当年的身影完全进入到这片黑暗的水域中后,哪怕离之前的通道口只有几米远,已然看不到通道口的轮廓,之前还兴奋加轻松的年这时也在意识海中说到:“虽然我能确定上下,可我无法确定这里有多深,水压很高,如果换做一个正常人类,已经扁了,而且我们的身体还不能完全做到不需要呼吸,我能感觉到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就会窒息,做好心理准备吧,我打算一直向上。” 为什么不回到之前的基地中,既然你的火焰能烧穿大部分的金属,为什么不试试在那个基地里向上开个洞? 回应我的是年的果绝,他就这么直接的向上而去,意识海中用鄙视的话语说着:“你当我是永动机么,我使用能力也是需要能量的,不说在里面烧穿整个基地要多少时间,单单说那个基地是不是真的和地表连接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所需要的能量,你说话能过过脑子不?” 呃,好像确实有待争议,出来的时候年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通道口的样子,那就像是一个崖壁上开出来的洞穴,在漆黑的水中整体根本看不出,那就不纠结了,换个话题,年,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之前只看到你能控制火焰,现在你又能控制水流,改天你是不是就能变超人拯救世界了? “拯救你就已经够我受的,还拯救世界,你少往那些危险的地方靠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拯救世界,我拯救你个大头鬼。”也不知道年的火气从哪里来的,或许年有黑暗恐惧症?又或者是幽闭恐惧症?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除了被恐惧所支配而失去抵抗能力外,也可能把恐惧转化成愤怒以及别的情绪,从而获得超乎常人的力量,嗯!有可能。 “可能你大爷,你有完没完了,我就奇了怪了,你咋就这么多念头,想这么多你不头晕么,你不是说你之前消耗过大,可能又要断片么,你倒是断一个给我看看啊。”一直向上冲刺的年,在意识海中吐槽着,这个时间也就过去约莫三分钟左右,因为没有对比,看不出来他的上升速度有多快,不过看年的精神头,没事。 “你倒是断啊,怎么不说话了,我速度有多快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握草!”还在吐槽的年突然就爆了这么一句,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啥叫:我倒是握草,年又骂骂咧咧的说到:“这是到头了?这水里还有顶?这手感怎么感觉像是植物的根须,握草!还会攻击。”说着只见黑暗中一道火焰在眼前闪过,隐约间能看到许多烧焦的植物根须在水中飘荡,而更多的植物根须在向年涌来,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上面有漂浮物,显然,年也想到了,他果断在水里使用火焰开始大片清理植物根须,接着就是一道火柱垂直而上,也不知道年这个家伙一会这个能力一会那个能力,他到底是什么能力?在高温的灼烧下,黄白色的火焰在植物的根须中开辟出一条垂直向上的通道,可是只要年的火焰停下,那道开辟出来的通道立马被植物的根挤满收拢消失在眼前。 年显然也急了,又试了好几次,植物的根须就像无穷无尽一般,而且再被烧灼了这么久后,这些进攻过来的植物根须也从之前的发丝那般粗细,换成了接近手臂粗细的根须,虽然同样很轻易的被年的火焰烧成灰烬,可年之前说过,水中憋气一个小时是极限,如果不能在这个时间内脱离水的威胁,到时候就只能祈祷真有神仙路过且是个热爱生命和乐于助人,更何况现在遇到危险,剧烈的能量使用会造成憋气时间的缩短。 终于,年再一次烧毁涌过来的植物根须后,用火焰包裹住全身,原本黄白色泽的火焰也提高到炙热的白色,双手向上握拳直冲而上,上端一道幽蓝的火焰在最前面开路,所有遇到的植物都在拿到幽蓝的火焰中化为灰烬,或许,这样一直向上的话,还有机会,不过一路上我能看到这些植物的根须一直在扭动,而且原本不到手臂粗细的根须现在已经有脸盆粗,我开始怀疑,半路上会不会被这些粗壮的根须直接绞死。 第七十四章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约莫五分钟,我能明显看到年的速度开始下降,纠结缠绕的根须已经看不到,年已经穿梭在一颗巨树的巨大树杆中,水流也不再继续追寻着年一路上涌,转而变成树干内的汁液在填补年一路留下的空隙,树杆内的汁液源源不断在周围汇聚,我怀疑年若想休息,搞不好会变成琥珀。 “我要顶不住了,快想办法,大气层内的生命体就是脆弱,无法摆脱呼吸的束缚,就永远是脆弱的低级生命体。”年的声音在意识海中回荡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情绪,在里面看不出来现在的年是否在苦苦支撑,不过年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也不能再继续冷眼旁观下去,可就算这样,我能怎么办? 就这么看着年不断冲刺着,我的心中一面在默默等待着年到达极限,一面在思考目前遇到的困境,目前最大的难题是呼吸不到空气,被火焰灼烧出来的空间里也没有可能存在,况且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明确,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烧穿巨树,等等,烧穿?我记得年好像是垂直向上冲的,在一棵树的根部垂直向上烧穿一棵树,这是要有多大的心才能坚持到现在的?“握草,之前的情况那么乱,不赶快闯过去,我迟早被耗死,你更是好意思在里面呱噪,是不是我不说情况,你就直接摆烂等死!”所以说年这个家伙就是个憨憨,还好意思说啥都比我强,算了,先看情况吧,我这么总感觉哪里不对。 我开始在默默的数数,每秒一下,年在偏转了方向后的第635秒时他终于被幸运女神看了一眼,撞在一个金属的墙壁上,我大概算了一下,635秒约莫十分钟左右,就算我默数的时间并不精确,可看年这憨货还这么活跃的样子应该问题不大,好吧,我确实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你骂吧。 出乎意外的是年这个家伙没有骂街,而是在撞到金属墙壁的下一秒就开始着手于烧穿面前的阻挡物,可惜下一秒,年就说了一句:“我到极限了,还有一分钟!”接着下一瞬间我就被后面涌来的树汁液包裹,全身被一股冰凉的粘稠感覆盖,然后才是身体在极度缺氧的状态下头晕目眩,还带着一阵阵的头痛欲裂,没有了年控制的火焰,一切都陷入了黑暗,来不及多想,透明的火焰开始包裹住我的全身,脚下踩在被灼烧出来的树洞表面,树枝的汁液开始有所隔离,手已经放在金属墙壁上,眼见厚重的金属墙壁开始被一点点烧穿,我也快到达极限,身体已经开始没有感觉,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身体向前靠,避免在无法控制的无色火焰一点点向下灼烧而下陷,导致身体脱离金属墙被烧出来的凹陷,手上没有触觉,只能感觉到有东西在阻挡,无力再去吐槽年这个憨货做事情不动脑子,只能祈求这堵金属的墙壁不会太厚。 意识思维开始混乱,身体是在最后的本能下向前扑倒,只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般的缓慢难熬,只感觉突然要飘起来了,再一转眼,我已经回到了意识海中,就好像之前那艰难漫长的一切都是梦境,那种窒息的感觉现在还是那么的真实。 “咳咳咳,咳咳呕呕咳咳咳咳”只听年一直在咳嗽,缓了好一会才是深呼吸,再看眼前是一个银灰色带花边的顶,树枝的汁液还在通过一边的洞口在向里面流淌,并且在接触到空气后开始凝固,年艰难的控制着虚弱的身体向前爬出不远避开了还没有凝固的汁液,并继续大口喘息,墙壁上的一个壁灯散发着昏暗的亮光,这里似乎没有其他生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种极度愤怒暴躁的情绪再次席卷了我的意识,渴望毁灭眼前的一切,渴望世界是没有色彩的,忍受着这种折磨人的窒息感,我的眼前再也看不到正常的事物,一切都是扭曲的,记忆开始回溯,曾经的种种不甘,遗忘的种种屈辱,从没有想过的一些小事,还有我房间里的那只狗,咬牙切齿的恨,为什么当初下不去手捏死,为什么曾经不敢还手,为什么别人总在我背后嚼舌根,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不公! “你在干嘛?”年的声音宛如天音在我掉入深渊的途中伸出手拉我一把,意识渐渐恢复清明的我后怕的转中意识体看向后面那无穷的黑暗,我的前面是现实,后面是虚无,我就像那趋光的飞蛾,只敢在现实的边缘上徘徊,只因为这里有我渴望的光。 我不敢再面向现实,我害怕背后的恐惧,背靠现实的光我能有最基本的那一点安全感,那是发自灵魂的恐惧。 “喂!我说你在干嘛呢?”年的说话声在现在每一次听到都能给与我心灵上的安慰,“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刚才情绪波动这么大。”不知道过去多久,等我终于平复下恐惧和不安,年已经在这个空旷的房间内转悠了好久,也已经在我耳边念叨了很长时间,虽然大多都是废话。 我刚才被一股力量控制了,它控制了我的负面情绪,就像放大镜,无限放大我的负面情绪,好恐怖,如果我当时在外面,我可能真的想毁灭眼前的一切,包括你在内。 “你之前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年站在原地发着呆,他也被我的想法吓到了,虽然他自信我还没有能力杀死他。 自从来到这个地底世界我就没有机会吃东西,再说了,你有吃过东西吗?现在回忆之前我还是会害怕到发抖,犹如本能一般的恐惧,而且这种情绪是在来到这个地底世界才出现的,就算有可能中毒也是你吃错药了,这是事实。 “你个傻缺!”年恨恨的念叨着来到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一个密闭的舱门,年没有用火焰烧穿这道门,而是使劲转开了这道门,出了房间来到外面是另一个更大的密闭房间,一圈看下来可以看到四周还有好几扇这样的密闭门在墙上关着,这里就像被遗忘了,只有灰尘。 我犹如惊弓之鸟,不时的总要回望一眼,同时也在念叨年这个家伙在墨迹啥,还不快找出口快点出去。 就在年站在原地想事情的时候,眼角左边的一个密闭舱门被谁从外面转动,年也注意到动静迅速走到密闭门的背面,而我所能看到的视野中,密闭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三个全身被包裹在类似防护服里的类人型生物,四条手臂在走动时很自然的协调摆动,手臂很短,手掌和手指很长,看手套的比例大小,这种生物的手指骨节很粗大,如果有强迫症在场一定会惊讶发现手臂的上臂和下臂和手掌长度是一样的,且在肩部有凸起的一颗一颗刺状结构,身体躯干纤细而有线条感,两条直立的腿是反关节折叠且大腿很粗壮,脚面和人类差不多,只是那双大脚上穿的靴子和身体组合在一起有些不太协调,总感觉怪怪的,最后是背部,看着像一整个甲壳,又或许是防护服自带的,唯独看不到头部,就像无头一般,防护服表面是白色的,身高大约在两米左右。 一行三个奇怪的生物向着我们之前来的房间走去,在看到年出来时没有关的密闭门时,他们三个像是在说什么,然后留下两个在外面,一个走进去,外面的两个奇怪生物一个面对那个我们来时的房间,一个则转过身面向他们来时的门,而也正是这样,年在露头查看情况时被恰巧转过身的家伙看到,然后就是灭口。 结果三个龙套奇怪生物,只留下一地的灰烬,这三个家伙可能不是战斗人员,面对年时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只知直直的扑来就被年一连三把火给烧得精光,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才看到这种奇怪生物的正面,这些家伙居然带着反光的胸部头盔,因为他们的头是长在胸前大约是锁骨的位置,也就是缩脖子,也看不到头盔里的奇怪生物是什么样子。 解决了三个家伙,年在被打开的门前看了一下,外面是一个走廊,很高很长,还不是直的,就像圆圈的一个边,慢慢的走在走廊中,两旁的垂钓照明灯照亮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走廊,年就如此缓慢前行着,就在走了不远,眼前跑出来七八个和之前同样的奇怪生物,手里还带着类似手枪又大上一轮的武器,而年在遇到他们时也再次一把火全烧个精光,这下子走廊的灯开始闪烁,年还在继续前行。 第七十五章 你说我们这是在外星球遇到外星人了?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你那是脑子有坑,看哪都熟悉。”年不屑的淡然回了一句,也正在这时前方走廊的尽头终于看到一道门,不过这门似乎是需要门卡之类的钥匙才能打开,年倒是不客气,上前就是一巴掌拍上去,就在我以为他要把门化开时,门自己开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我有些愕然,年就很有经验的侧身靠墙,果然下一刻入眼的正是之前见过的那种怪物,只不过这一次只有三个,而且装备不同于之前那些只穿戴者普通防护服的家伙,这次的是三个一身棕黑色打底,还带着许多绿蓝花纹的装甲,从表面看有些类似木料又有些不同,表面有磨砂的工艺又如天然的纹路,或许这种装甲材料有着比合金还要优异的特性且身型也更强壮更高。 果然,下一刻年和对面的三个怪物对上眼后就直接开打,只见那三个怪物没有使用武器,十二个硕大的拳头劈头盖脸就向着年砸去,年也不客气,转身就跑出怪物的攻击范围,再一招手炙热的白色火焰如火蛇般向着其中一个冲去,下一秒,年大骂一句:“我靠,你开挂!”再度后退。 正如年说的,这三个怪物居然不惧白色炙热火焰的灼烧,准确的说是他们的装甲不惧火焰的高温,被灼烧的装甲表面只是有一点淡淡的变色,对方甚至连抬手挡一下的念头都没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十足的自信这火焰伤不到他们! 二货快看看附近有没有摄像头,我们被监视了,年边退边双手前推,一道铺满整个走廊的火墙击退了疾步走上来的怪物,这才有心思回答我:“废话少说,这谁看不出来,说点有用的。”就在年这一分神之际,三个怪物猛然闯过了可以煅烧钢铁的火墙其中一个最近的上来就是一拳挥出,只见年已经避之不及只得双手护胸,接着就是令我尴尬的一幕,就看到那个最快的怪物挥出的拳头上装甲竟然蹦碎出裂缝,一些细小的碎片从手臂的装甲上飞出形成了短瞬间的烟雾尘埃飘散,抱着手退了好几步,正追上来想要抢人头的俩家伙看到同伴如此也及时的止住了身形,其中一个家伙不信邪的在其同伴不可置信的目视下冲上来就是一脚蹬出,年却谨慎的一扭腰避过这次攻击,不等对方收脚就是一击转身回旋踢正中胸口,呃,也或许是头,接下来的节目就是一顿老拳对着三个弱鸡劈头盖脸打上去,那凶残的气势根本不像之前还在吃瘪的样子。 “草,我还以为是什么牛掰的怪物,原来是三个穿了放火服的弱鸡,菜的一笔。”年一边踩过地上三个已然昏厥的可怜虫一边还在骂骂咧咧,路过最后一个家伙时又一脚踹出正中胸口,那家伙被踹的撞到墙上落地时还喷出一股红色和绿色混合的液体,也不知是不是血液还是别的。 找到摄像头了没,注意看一下,不然我们走到哪里都会遇到敌人,“放心,找不到的,一路上我就在观察有没有类似的设备,可惜没找到,除非监控摄像头在灯上,但我也不能把灯灭了不是,我又没夜视的能力。”得,那就别想了,这个世界的东西我们才刚刚接触,小心点没错,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话说我们啥时候找件衣服之类的穿上吧,我看到我的大白腿了,毛茸茸的挺尴尬的。 “说得也是,不过这些家伙的衣物我可不敢穿,等出去找找看吧。”说着话,年走到之前的门前正要开门,突然就是一个爆炸连同门和年一起炸飞,好在年看样子没事,起身才抬头站好又是一个爆炸贴脸炸飞,这惨烈的状况就连在里面的我都有些不忍直视,但转念一想这丫是我的身体,又死死盯着眼前被炸得晕头转向的年,这一次年机灵的单手支撑一个后翻躲过了再一次贴脸而来的爆炸,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手持两把巨弩的怪物,这一次它穿的装甲和之前的一样,只是这手弩射出来的箭头威力不小,虽然伤害不大但实在打脸,这货是专射脸的牛啥。 如果只是弩的话,我的身体素质足够避开,可是这里是走廊可以供躲避的空间太小很容易被爆炸的冲击波击中,要是有件合适的东西在手就简单多了,正想着,年已经一手一个把地上躺着的两个家伙扔了出去,同时缩到走廊墙壁贴墙蹲下,避开又被炸回来的两个倒霉蛋的残肢,脚下发力猫着腰就冲上去,那个怪物还想用另一把弩射过来,年再次一个闪身到了另一边墙上踩在墙上连走两步就到了怪物的身后在空中扭身就是一脚,我看的真切,这个怪物动作也不慢转身就想射击,但年的动作更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落地时还不忘起跳再度走在墙壁上回望那个怪物,见那个怪物已经四手落地,手弩也掉在地上才松一口气的不再继续动作飘然落地。 我们快走,我感觉这些怪物在做实验,用这些炮灰收集我们的数据,一旦我们的所有数据被收集的差不多,我们就真的要面对可能致死的危机。“同上,不过我确实找不到监控的位置。”说着还抬头四处张望,确实什么也没找到。 经历了两次袭击,年不再逗留,快步在走廊里寻找出路,可惜,经过了好几个房间都是类似之前那种空荡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终于又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门这次年很直接的上去就是拳直接砸飞,然后我和年都愣了,门后面是之前走过的走廊,在远处转角还能看到密闭门打开的一点边角,快速上前查看,果然,我们转了一圈又回来了,看着地上烧成灰烬的怪物痕迹,我不得不冷静下来思索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设计的,年却再次快步走到上一次遇到袭击的门前仔细观察门后的所有墙壁,看到他的行为,我赫然想到墙壁里可能有机关,但令我们失望的是这些墙壁中没有想象中的机关,一路查找又一次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我开始在脑子里构思这个走廊的平面图,每一个密闭门,每一道走廊门,以及这些怪物出现的位置,这个走廊就是一个闭环,我们要出去不外乎是在闭环的中间位置和外围,之前所有的墙壁都仔细查看过,年甚至用高温在所有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没有断开的划痕,如果真有缝隙就能被年感觉到,那么就只能一间一间的找所有的密闭门,如果还是找不到,我怀疑年会一个气急直接烧穿这个走廊找出路。 然后,就在下定决心要一间一间查看之际,我们的右手边不远处的墙壁突兀的向里突出少许,接着又一点,又一点,眼看着这墙壁已经有了明显的门型轮廓,我看着墙上的那道划痕,直接开骂:你大爷! “我大爷也是你大爷。”年弱弱的低声说了一句,也不动就静静的看着这道门一点点被打出来,终于在约莫两分钟后,这道厚达十公分的金属门才被重重打开,紧接着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着亮银色金属装甲的怪物,也不等这个怪物有所反应,年上前就一个弯腰拽住怪物的一只脚如抡大锤一般开始左右乱砸,期间,我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或许可以用石化来形容,不知道过了多久,年很随意的松开手,那个怪物很自然的飞出去撞到墙面又砸飞了好远进入拐角看不到踪影。 走回到已经被打开的门前查看,原来这里是个电梯,门有些小不过电梯里的空间却不小,走进电梯中看着控制面板上的一堆乱码,我提议全部按一遍试试,年没有采纳我的意见,而是很谨慎的选择了其中几个试着按下,只见电梯震动了一下又不再动弹,面板上还亮了一个绿色的符号,我猜想是故障的意思,年不说话直接用火焰覆盖全身,一抬手火焰烧穿电梯顶,飘然而起开始在垂直的电梯通道内穿梭。 电梯通道内很昏暗,壁上的信号灯间隔在五米左右,往上看去看远远不到头,好在空气没有问题,我也开始回顾之前的一个疑问:你之前不是说身体已经破烂不堪了么,怎么我感觉强度差不多,我记得之前最后一次测试,我的身体强化已经到接近十级,如果如你说的我们的身体在虚空风暴的袭击中粉碎的差不多了,那我们现在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反正我检查过身体了,没有寄生物也没有被安装任何微小的什么装置,我们的能量在身体中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和延迟,我怀疑身体的自愈能力被激发了,就像之前学过的,十级开始,身体的强化能力出现明显的自愈能力,又或许是那个家伙用他的能力在虚空中修复了身体。”年说到这里又想了片刻才继续说:“总而言之,我醒来时已经在个培养仓中,我们的细胞被提取出来用作研究和克隆,虽然那里的所有克隆体都被清理干净,不好说别的地方还会不会有。” 第七十六章 希望没有吧,没想到我也有被当做小白鼠的一天。 “你应该庆幸我们没有被切片研究,那些疯子学者甚至会尝尝咸淡和口味,想想我们的自愈能力,如果再晚一点醒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年心有余悸的说着,随手一巴掌拍在一面路过的门上,门被巨大的力量拍得凹进去好大一个坑,“还不够,这力量还是太小,连门都拍不碎。”我要是有嘴,我一定瘪嘴大骂无耻,身体是我辛辛苦苦锻炼出来的,这丫丫的好意思。 你好慢,我怎么感觉你这飞的速度好像是在飘浮,“你倒是飘一个给我看看啊。”年这个时候也终于没忍住回嘴了,我也不气,首先是这上升的速度确实好慢,其次是我对年的能力有个疑问,之前一直看他用的是火焰的能力也就是放火,后面他又能控制能量,最重要的是他能使用的温度只能熔化普通的金属,大约就是在接近两千度的高温,遇到一些类似特殊的金属材料或是耐高温材料就基本歇菜,属实有些鸡肋,“谁说我的能力是火焰和高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只会这些。”年打断了我的思考插嘴说着,我现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可以脑补出来。 “你有可以燃烧一切的火焰和凝固空气的能力,我则是可以控制物体的温度产生一系列的延伸能力,微观上来说就是加速分子的运动来产生高温,由于学识上的缺失,我的认知只有这些。”听到这里我就不明白了,加速分子的运动,那不是时间的控制吗?年思索了片刻解释道:“你我都知道,时间的定义是过程和排序,我们有时间的感觉是因为我们在里面而看不到外面,人的一生就像一部电影,他自己感觉到的一切不过是里面的他给自己的定义,看电影的我们却可以选择观看想要看的部分,甚至倒过来看,你说我们是不是控制了时间。”你跑题了,那是命运的话题。 “你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真老土。”年无聊的又在一道门上留下了一个烧熔的印记,我则开始思索所谓的学识不够无法解答的问题,加速运动的能力! 就我所知,温度是物体冷热程度的物理量,微观上来说是物体分子热运动的剧烈程度,但就这样无法解释年控制分子运动的能力,那就只有换个思路,再小一些,分子是由排列原子组成,原子是由电子,质子,中子组成,且原子是受温度影响的,那就可以猜测,原子的运动速率受温度的变化而变化,且原子的温度传播在学术上讲是原子的震动传播,那么是不是有可能是震动?你觉得呢。 “你想了这么多就这?”年似乎并不赞同我的猜测,不过他还是说出了他的想法:“我感觉不到震动,只是单纯的想要提高一个物体或者一团空气的温度,至于有能多高,我只能说现在的我用尽全力也无法融化一些耐高温的特殊金属,就像你想的那样,大约两千度不到。顺便解释一下,我要加热一个物体不需要有任何肢体接触,只要一个念头,当然,注意力越集中,控制力越强。” 你这是所谓的精神力控制呢,还是魂力驱动,难不成是磁场? “你这是什么神联想,精神力我可以理解,那个魂力驱动是什么鬼,你小说看多了吧,最后一个磁场你是要大战外星人吗?”年吐槽着,身形停止在原地,手里一团火焰由红变白,再慢慢变蓝,然后火焰中的蓝色开始变得浓重,然后散掉手中火焰说到:“还是不行,想要再进一步可能需要更多的练习,也许有一些天才地宝能进一步的激发我的潜力。” 虽然我很不想泼年的冷水,可小说上的那些所谓的天才地宝都是要有主角光环才能拥有的,我们这样的小角色,我怀疑还没看到就被灭了。再说了磁场怎么不合理了,地球上的生命体都有自己的磁场,有些个体天生磁场强大的又不是没有。 “那你倒是给我科普一下为什么地球上的生命体会有磁场,你以前的记忆和我共享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年再度向上飘去,嘴里吐槽着我的不切实际,不过确实在现实中虽然有很多磁场的说法和解释,但为什么会有就没几个能说出个一二三,但我是谁,我想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前几年还在猜测自己会不会要得癌症,想着家里会不会为了我倾家荡产,你说会不会。 “你丫屁话真多,少转移话题,给我说明白人体磁场是这么回事!”年不耐烦骂道。 你知道氧化还原反应吧,“知道,是人体生命活动所需的氧气在体内的化学反应。”年难得没有怼我。那我就继续科普吧,人体的氧化还原反应是不断进行的,在这些生化反应中就会发生电子的传递和转移,而电子的运动和离子的移动均可以形成电流也被称之为生物电,根据不记得是什么的定律,运动中的电荷会产生磁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但凡有电离反应的生物都有自己的磁场,而且还有一点你是知道的,人体中的血液其金属含量很高,血红细胞就是主要的铁元素携带物质,而受到人体电流的影响,这些铁元素也有着磁场,所以综合起来就是人类这种生命体的磁场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且存在,更别说大脑这个中央处理器的复杂性。 其实我还有更大胆的猜想,那些传说故事中的吸血鬼只吸血就能生存且能力超群,或许和血液中含带的生物磁场有关,磁场也是一种能量和信息的携带者,吸血鬼能够从其中吸去的血液中提取出能量和信息,那是一种生命体对能量的运用,就像我以前做梦看到老爸说海外要地震了,叫我小心,我醒来后才得知夜里真的有地震。“那个,你又跑题了,我们讨”年想要打断我的思路,把话题转回来,可这个时候我才不管是不是跑题了,正想继续才发现,我们之前是讨论什么来着?那个,你提示一下,我忘了。 “你废话真多。”年很真诚的说了一句,显然我的话对他还是有用处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现在有另一个疑问,年的能力是控制温度的话,我是控制什么?燃烧一切的火焰和凝固空气的能力,那看不到颜色的火焰到底是什么,我所谓的墙盾又是什么,真如年说的是凝固的空气?燃烧一切我可以理解为足够高的温度和能量,那凝固空气并当做盾牌是什么原理?想到这里下意识就有种试一试的冲动,看一看到眼前,哎,或许等机会吧。 “不是不给你出来试一试的机会,现在我们已经上升了不知道多高了,你出来就得掉下去,你也不会乐意对吧。”年的声音适时的在我耳边响起,这确实是事实,但一想他是玩火的我也可以玩火,为什么我就不能飞,呃,我好像从来就没想到过自己能不能飞的问题。 就这么着一直纠结了好久,年也不再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或许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好多个小时的时间过去,我在这里对时间的感觉很模糊,不知何时我又断片了,再一看眼前时景象已经改变,一个漆黑的走廊中,本就昏暗的照明之间还很长的间隔,年就静静的走在这样的走廊中,好像一部惊悚片的片段。 “呦,醒了。”年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是那样的突兀,回响,那个我们这是着陆了? “到头了,我砸开了电梯的绞盘,现在应该是走在一个修理用的通道。”哦,是吗,那你继续。 安静的看电影是一种素质,无聊的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走着,转过一个拐角,还是一样的走廊,又转过一个拐角,到十字路口了,等等,这里的墙壁和之前有着很大的区别,嗯,是光线,这里比之前来的地方亮许多,或许我有些怀念那种四只手臂,头长在胸口的怪物了,千篇一律果然很无聊。 “我可不希望看到那些怪东西,你是没看到,那种怪物其实是把尾巴切掉的。”年说着走过一个拐角,他这次选择直走,但在走过时,还是看了一眼那条路,那边的尽头好像是一个房间的门。等等,你说啥,尾巴?这些怪物是把尾巴切掉了?什么鬼! “呵呵。”年的回复有些嘲讽,我没理会他的意思,就是好奇这种怪物长了尾巴是什么样,之前看到的都是穿戴着装甲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鬼样子,寻思着等再次看到一定要年找个怪物扒光了看一看。 第七十七章 终于,在一次拐角路过时,我和年都看到了那种怪物,身上没有穿戴装甲也没有防护服,是全身都遮住的布料,看着就和人类穿的衣服差不多,看来真是外星人了,有文明,有文字,科技化也很高,虽然只是匆匆一眼看到身影,和我想的不一样,年一个健步果断避开了怪物的视线,脚下的步伐也明显快了许多,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的走廊也走到了尽头,年的手已经抬起却僵在门把手距离十公分的位置,他在犹豫什么? “一会不管有没有危险,只要我失去意识,你必须即刻接替身体的控制。”年的语气有些沉重,我也想到了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状况,但我还是想说,为啥不伪装一下试着融入他们?虽然,我也知道这不太可能,可一想到电影中那些人类混入外星人基地的电影片段,我还是有着那样的一丝希望。 “你想多了,不说别的,就只看那高大的体型我们就伪装不了,更何况现在的我们连块布料都没有。”年说着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就在此种情况下我还是在吐槽这货瞎讲究,之前那些个被干掉的怪物可装备好的不要不要的,这个时候却说穷的没有布料,呵呵。 手上一用力,门把手肉眼可见的变形了,握草,这家伙在想啥?“混蛋,这东西打不开。”说着,年就开始换个方式想要开门,只见门把手很轻易的被他拧了下来,看着手里的门把手,我突然顿悟了,死机了,或许,年现在是一脸黑线吧。退后两步,一脚踹出,门飞出好远,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通道内,一群士兵样的怪物中,门正好砸飞了两三个的样子,其他怪物在最开始的愣神后反应过来正用一种枪械类武器向瞄准我们,所以,年这二货加憨货加逗比的脑子是什么做的! 下一秒,我特么的又突然断片了,这是哪?看着眼前的一个驾驶室样的平台,年正在胡乱摆弄着,“草,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年暴躁的一拳砸在平台上,只见一阵的火花四溅,看着就是用不了了,爬出一驾驶室时,一个爆炸就在旁边炸开,年灵活的从驾驶舱出口一跃而起,这个时候我才看到这个是一种甲虫外形的机甲。 “你怎么回事,又断片?”抽空一手抓住一个驾驶舱门甩出,落地的年焦急的问过来,同时又一个快步躲在一个报废飞机甲后面,我在眼角的余光看到之前的位置瞬间被连续的爆炸覆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更何况之前我出来就透支了部分力量,短暂昏迷算好的,倒是你现在是被追杀?你不是很牛么,怎么这么惨。 “再厉害也还是凡人,我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你是没看到之前我杀的对面丢盔弃甲的场景,可惜对方的反应很快,才三分钟我就被各种火力覆盖,而且他们的科技树也很奇怪,有人类科技的影子,本质上却又不同,一个普通小兵手中的武器就赶得上人类一个班的重火力,而且是稳稳压制。”年说到这里,扭头看了眼旁边一个巨大的承重柱,直径起码有四米吧,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向反方向一扔,石头还没落地就被集火的爆炸湮灭,年趁着这个时机两步就来到承重柱的背面继续四下瞻望。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可能就这样被当做老鼠一般撵着吧,就在这个时候,那种暴虐的情绪猛然间覆盖了我的意识,可来得快去的也快,大约就是下一秒我就清醒过来,再看眼前,还是在那个承重柱背面,心底疑惑之际年又一次动了,眼前画面快速晃动着,他在墙壁上借力快走几步躲进了另一个报废的机甲阴影里,虽然年的动作很快,可对方的火力还是跟上了年的步伐,他不得不再次闪出阴影角落,我留意到他手中拿着一把有些扭曲的奇怪刀刃,有点弯又有几个垂直的转折,没有开刃却又有一点刃口并不锋利,好像是从什么装备上拆下来的零件,他就这样在爆炸的缝隙间闪避着冲进了对方的人群中手中一刀一个,这时我注意到这些怪物真的是有尾巴的,而且是三根分叉的尾巴,手臂粗细,尾巴尖较细且是钩状呈黑色,但看到年一刀齐整削断三根尾巴的画面,还有尾巴后面的一个怪物时,感觉也就长得奇怪了一点吧。 年冲进怪物群中约莫十秒左右,又是一阵火力覆盖压下,年如同有预知一般提前一步脱离了怪物群再次躲进阴影中游荡,我回忆了一下,就在那十秒内,有十多个怪物被年手里的怪刃击中,但凡被击中者不是被打飞就是被切开,基本能做到个个带伤。 但就只是这样,无法脱身,思索片刻我才在年短暂躲避的空隙间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若没有办法,我们迟早要被抓到,我可不想真的被切片研究。 “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已经找了好一会,这条通道太长了,根本就像没有尽头,我已经跑了十多公里都没看到出口,出口没找到反倒是被两头堵在这里,我都怀疑这通道是两头对接的。”年说着再次躲进又一个角落不停歇的再次冲击对方的士兵阵营,还是十秒就闪,又是十来个被砍倒的加上他们自己火力覆盖的误伤,基本是不在乎自己士兵的伤亡,够狠。 你就没有个十秒大威力的招式吗,比你一次爆发能覆盖一大片的那种,“你玩游戏呢,还是你小说看多了吧,就我们这才觉醒没多久的能力,你想多了。”好不容易躲进一个报废机甲的驾驶舱内,年大口喘息着,眼前的画面规律晃动,我闻言也是无语的脑子一转又想到;游戏还有3d,你这个现实的怎么就被限制在2d了!你在平面找不到出路,不会上下找找,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怎么过来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脑子!”年语气不善的说到,我也客气的回答他:哪能啊,只是你被炸昏了一时间没想到吧,听到我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年的语气缓和了一点:“所以我之前在你才醒就问你为什么又断片的,因为这个通道的建筑材料耐高温,而且你没注意到吗,那么多的爆炸,这通道的墙壁上只有被烟熏的痕迹。”说到这里年把视角转到驾驶舱出口上,这里正好能看到通道墙壁是各种的烟熏火燎,就是没有一点破口。 “其实也不是真的有那么硬。”年正说到这里,整个驾驶舱被外面的爆炸掀翻了一圈,里面的年牢牢的抓住一个固定点稳住身形,我则在里面看的眼花缭乱,视角中,年在报废机甲还没有落地之前就窜出驾驶舱,脚下用力弹向通道一侧墙壁,脚下在墙壁上借力快走几步又一次躲进一个狭角,不等喘息又再次窜出跃到另一个报废机甲的阴影里,这个时候年才继续之前的话题:“这个通道耐高温不假,但硬度没那么高,我用吸引火力的方式在墙壁上打开了一个五六米直径的破口,可我才要看能不能从破口找出路时,那个破口自己愈合了,你说这是什么情况下才会发生。”还没说完年又被震了一下,只得再次窜出去,下一秒原地爆炸,才离开的年身形又是一震,显然是冲击波送了他一程。 通道墙壁会自己愈合?这通道还能是活的不成,再说了,什么生物的自愈能力有这么可怕,上一秒才炸个重伤,下一秒就自己长好了,拍电影呢,科幻片?等等,通道,墙壁,植物,握草,这是什么怪物! 或许是年被我的惊呼吸引注意力分神,一个爆炸把他炸飞了出去,还没落地就被集火,还不等我坐等看戏年被炸,一转眼我就被放出来,“握草!”下一秒,被集火的人就变成了我,这丫居然欺负我现在还不能控制自由进出,你丫等着。 轰隆间,我连续用盾墙挡住了数波爆炸,其余波直接把我炸飞到墙壁上,这就是运气,我手脚并用在墙壁上借力卸力窜到一个角落,然后又是连续的在阴影角落中躲闪终于一头窜进又一个报废的机甲中,说实话,这些报废机甲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这时,年的思维终于被我注意到,叫你在里面嘚瑟,我不管了,我需要休息,反正那墙壁我也打不开,你解决吧,交给你了。之后就真的在没有了一点思维感应,要不要这么欺负人,你倒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给我等着! 我也不再迟疑,透明的火焰覆盖全身,接着是接触到的机甲驾驶舱,不过我想到的是通道墙壁,那里才是我能走的出路。 第七十八章 不等整个驾驶舱被透明的火焰覆盖,我窜出驾驶舱向通道墙壁急速跑去,一路上各种火力覆盖和爆炸都落在了我的身后,虽然这些怪物有脑子,已经开始有预判的火力覆盖在我到通道墙壁的路上,可我离得确实太近,不到十米的距离对我而言只是转瞬间就到了,双手在身前顶住盾墙,背部靠在墙壁上,也就在我做好这个动作姿势的同时我就被各种爆炸覆盖,其实这些怪物的武器火力单把威力并不算太强,爆炸威力就比小时候过年买来炸河床的鱼雷大上一点,或许能和手雷有的一比,可这个时候数十上百的覆盖下来,也着实震得我手脚发麻,强化过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的样子,好在墙壁的自愈能力无法抵消抗这透明火焰的威力,我整个身子在巨多火力的推动下就这么在通道墙壁上开出一个大洞,最里面的我顶着墙盾渐渐脱离了火力覆盖,这墙壁确实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竟然顶着这么多的火力爆炸开始愈合并开始封闭我进来时的大洞,身后的火焰还在灼烧着,由于其自愈能力的强悍,这灼烧的过程慢上许多,约莫一分钟后,进来的大洞已经彻底封闭了,阵阵的轰隆声却还在持续回响,我转过身彻底放下对外面的防备之心,着手烧穿这个奇怪的通道墙壁,同时注意控制火焰的威力和移动,避免自己把脚下的落足之地烧陷。 闲暇之余,脑子里出现了一副画面,就是当初还在水下基地中年用火焰的使自己有了悬浮的能力,我同样有火焰而且比他的高级凭什么我就不能做到那样!由于透明火焰不具备发光的特性,我就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开始尝试,虽然我怕黑且胆子很小,但这个时候脑子里都是怎么飞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首先是火焰要覆盖全身,这个早就做到了,接着是感受火焰的跳动,火焰会跳?错了,是火焰的燃烧过程,没感觉,就好像吃饭喝水一般自然,那火焰的“呃,这是什么?”静下心来观察的过程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丝不正常的蠕动,心底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一个体型超过半米的巨大虫子头部散发着暗淡的灰光撞进我所在的空间,好在只是头部进来了,可接下来一个又一个同样的虫子把头伸进来,原本黑暗的空间立刻被这些虫子照亮了许多接着就被火焰吞噬,连带的还有通道墙壁终于被我烧穿了,接下来我就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虫子拼死也要进入到我所在的位置,原来自己出来的位置正好在一个虫堡的孵化室,感受到有动静的虫子都聚集在这里,哪怕我无法理解这么厚的墙壁,这些虫子是怎么感觉到有动静的。 原本以为火烧虫子是嘎嘣脆的,可我的火焰就像腐蚀剂一般烧到哪里,哪里就开始熔化,渐渐的,原本成群的虫子已经看不到还能动弹的,眼见整个孵化室开始因为虫子的消失而越发黑暗,我找准一条向上的通道就开始继续寻找出路,同时在意识海中叫年出来,因为太黑看不清路的原因,在这么个虫子开辟的洞穴中,到处都是四通八达的岔路,说不定睁眼瞎的我脚下一空就可能掉到什么更深的洞中,哪怕能出来也是费时费力。 一连叫了许久,年一直没有回音,难不成和我同样陷入沉睡?年的不回应导致我只能拾起两个还有微弱亮光的虫壳慢慢摸索着,好在这虫穴低矮狭窄但还算直,我的身形只能匍匐前行,就算有坑或者陷阱也能大概觉察到一丝危险不至于如同走在冰壳上立刻就掉下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地穴中温度适中,湿度在随着我的爬行有着明显的上升,之前较为坚硬的通道泥土开始变软,而就在我心中的希望越来越明显时,这个窄小的通道突然有变相,趴在通道中用虫壳的微光艰难的查看才搞清楚这是一个三角岔路口,前面是两条路,看着都是向上的路,可我还是感觉不妥,只要选择错误再想要退回到这个岔路口就越发的艰难,更何况那些虫群在发现孵化室被毁后估计会暴走,虽然不怕这种虫子的攻击,但身在这种空间中还是有些不安。 现在的我有种冲动,想要自己徒手从这个狭小的通道内挖出一条向上的通道,以此来逃脱升天,可又考虑到这个地方的上面是什么地方尚且不明,要是万一挖到一个水池或者河流,我估计会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虫子的通道至少不会连通道有水的地方,那样湿气太重对在地底居住的虫族来说也不是好事,除非这种虫子喜欢湿气重,我这乌鸦嘴还是想点好的吧。 没得选的我随意选择了右边的通道艰难的扭身爬去,心中还在各种的跑火车,而这时我听到后方陆陆续续有虫子爬过的声音,不多,好像只有几只,预感到不妙只能加快爬行,或许老天是站在我这边的,一路上转过两个弯后我看到了出口以及巨大的植物。 从洞中爬出来的过程中警觉的观察了四周,这是一个茂密的原始丛林,洞口就在一个小山坡的中段位置,而这个山坡是一个巨大植物的根顶起来的小土坡,只是肉眼看去,这棵巨树至少有十多米的直径,浓密的枝叶遮天蔽日般巨大让我想到了小说中那种洪荒中才有的原始巨树,同时我也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似乎和空气有关,嗅了嗅又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或许是城市的空气呼吸久了不太习惯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伸展身体四肢活动了一下憋了有一段时间的身体,开始考虑接下来要怎么活下去,只因为放眼望去只有昏暗的树荫,洞口茂密的植物各种颜色都有,却有一个共同点,这些植物长的并不高,最高的一株植物顶端长着一个又似花又似果实的,看着就像蜜蜂的后半截向上冲天而起,却又有七八片花瓣的植物,感觉就像一只蜜蜂的前半截插进花中在吸食花蜜,独留一个屁股在外面耀武扬威,而这一株植物也只到我的膝盖位置。 正当我在想着何去何从时,左脚小腿的皮肤突然传来一阵的灼烧感,赶忙后退一步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有的只是一小丛植物在我的动作下摇晃,再看左脚的小腿灼烧感十足的皮肤表面,已然红肿了一小片,同时在我超强的肉体能力下,红肿在肉眼可见的消失,只是皮肤表面似乎有不少毛茸茸的丝状物凝结,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片很常见的枯叶用边缘把这些丝状物刮下来抬到眼前仔细端详才看清这是一些不断蠕动的寄生虫,大部分已经失去活力,有少部分还在蠕动的同时带动了其他寄生虫,同时我也发现这些寄生虫的活性还在增加,就像刚从冬眠中醒来一根接着一根,而他们的活动方向是我头所在的方向,难不成是我的呼吸激活了这些怪物?我把手抬远了些许在观察看到他们的方向不是我的头,而是我捏在树叶上的手指,而且已经很近了,就在我的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枯叶上,我的脚面同样传来灼烧感,视线一转看去才发现我的双脚皮肤都红肿起来,皮肤标面已然布满了毛茸茸的丝状物,只是一瞬间,我的浑身都长齐了鸡皮疙瘩,哪里还敢研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扭曲空气的火焰快速覆盖了我的全身,而脚下我更是重点照顾,没过十秒附近十米内已经没有一颗还能活着的植物或虫子,这时我的心还在乱跳,一股股的寒气在背心扩散,鸡皮疙瘩甚至长起老高,浑身颤抖中许久没有过的恐惧覆盖了我的大脑,我出现了近一分钟的思维停顿,惊醒我的则是巨大的树枝摇晃和折断的声音,回过神看去百米内的好几颗苍天古树的巨大树杆被火焰灼烧后出现了支持不住的迹象,不过这正好是我想要的,这种原始丛林中只有倒掉几颗作为支撑的树才能看到头顶的阳光,更何况现在的这片树林已经不能用树林去看待,这直接是遮天蔽日,树下的光线昏暗异常,若不是还有点从上面漏下来的丝丝折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一个洞中,而更主要的是强化后的视力超然,不然换一个普通人来到这里那就是近乎睁眼瞎的地步。 控制了还在向外扩散的火焰,等待着这最近的这几颗巨树倒下的同时,我也在观察已经没有了枯枝败叶的地面,地面的泥土在灼烧下向下凹陷露出了许多动物的骨骼,这些骨骼的出现更令我如芒在背无法平静。 第七十九章 随着一阵阵巨响传来,几颗附近的古树终于倒下,因为想着有可能用到这几棵树的树杆,我控制了树的倒向,以我现在所在的位置为中心,顺时针环绕排列的方式倒下正好六颗树,虽然每棵树的间隔都有差异,但我没有那么重的强迫症,眼下正是特殊时期,能用就行。 很可惜,我期望的蓝天白云并没有出现,头顶的光线还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树荫遮盖下斑斑点点,或许我放倒的这六颗都只是幼小的树苗,自嘲中我麻利的将烧得没剩多少的树杆又看了好几遍,捡起手中的一个石头做的斧子,呃,只是有一面利刃的石头砸向了倒下巨树的树杆,然后我收获了一堆的碎石头和木屑。 由于之前火焰洗地,现在的地面不再是松软的泥土,有的位置还出现了岩石被收集起来,连带的还有一部分动物的骨骼,在我筛选后留了下来,特别可疑的也是这些动物骨骼,有的很大很长却松脆,有的又短细若石不似凡物,所以大部分我都留作备用堆到一个角落。 你们知道我现在最郁闷的事情时什么么!就是我空有一身超能力却连个火都点不着,我的火焰可以灼烧我所能见到的一切,现在就没法给自己点一个火,还有个盾墙,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原理,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由于地面常年不见天日,湿气很重导致我找了许久没找到几根真正干燥的点火木材,想了许久之后我终于下定决心,自己动手把湿木材弄成能烧的木屑,加上比之钱更亮的光照,或许我能在天黑之前点起火,办法就是摩擦,不停的摩擦,好在还有一膀子力气。 许久之后,手中拿着仿造记忆中丛林求生里造型差不多的木棍和裂开的木棍开始摩擦,摩擦并不费多大力气,起火只是时间问题,只是这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听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好在为了生火这点困难还能忍受,在另一边的空地上,之前获得的碎石已经铺满一小片地面,碎石上面是被揉搓许久的木屑,为了干燥那块地面我选在有一缕阳光的位置,制作时我特别注意了材料的干燥,我敢肯定这边只要摩擦出火心,那边一定能点着,说时迟那是干,这边手中的木棍一不小心就断了,换一根,找找还有没干的。 终于,我在玩断第四根木棍后没有继续,不是没木材了,是没干木材了,那些收集来的大部分还在冒着汁液,剩余的也只是半干,或许这就是命吧,干的太容易断,不干的也容易断,无奈之下我捡起其中一根断的继续摩擦,短点也无所谓,能摩擦就行,约莫十分钟后我再次得到了一小堆的木屑,木棍还剩最后一根断的,这次我终于没忍住口吐芬芳,一连吐槽了好久,约莫十分钟后,我捡起了旁边的两块捡来的石头开始啪啪啪用力敲打,终于,我看到了火花以及碎石,换个石头继续。 不知用了多久,也不知砸碎了多少块石头,我终于找到了我不想要的,一地碎石。木屑已经被碎石渣覆盖,而火却没点着,怒火中烧的一甩扔飞了手中裂成好几块的石头,我终于认清事实,这些砂岩太哔哔哔脆了,一磕就碎我居然还研究了这么久,还有这木头,这不是木头,这是枯枝败叶啊哔哔哔啊。 发泄完,从那堆骨堆中找了一根坚韧不易断的开始在地面向下挖,我期待一个奇迹的出现,能找到两块能用的石头,至于木头摩擦什么的,太湿了,我刚才就在那堆骨堆上看到了凝结的露水,可笑吧。 挖了许久,断断续续挖到不少砂岩,我想要的却一块都没看到,砂岩一般都很容易破碎,有几块砂岩我甚至只是用手就能捏成一地细碎的砂砾,躺倒在地看着上空的斑斑点点,心中在这一短暂的时间里没有一丝杂念,静静的看着这个正在变暗的世界,是的,又快到夜晚了,或许我就不该在这里鼓捣这些没用的垃圾。或许,我应该用现成的东西做一些有用的,比如我出来的地洞中那些巨大的甲虫壳来做成护甲之类能用的装备。 时间不多了,感受着渐渐暗淡的光亮,我用一根根还算硬的扇骨挖开了之前出来的洞穴,这个时候强化过的一膀子力气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顺着出来的洞挖了一路,不时能看到一些破碎腐败的骨头渣子混杂在泥土中,偶尔也看到有之前类似的虫子快速跑过,只是我感觉原本四通八达的洞穴,现在只有一条通往孵化室的路,难不成这些个虫子的智慧还知道躲猫猫? 终于找到了来时的孵化室,确实只有一条路,其他路都被堵住了,试着向其他方向挖掘,并没有找到,又是白费功夫,离开洞穴时,天已经只有一点昏暗的光线落下,余辉间能看到有动物在树荫中穿梭,我最怕的还是到来了,丛林中的夜,是猎食者的宴会。 同时,感受到身体的抗议,我这是有多久没有吃过食物了,今晚,也可能是我的宴会啊,咳咳咳,想多了,从挖好的洞穴中出来,我再一次叹气,活着真累,继续拿起地上原本有些干燥了,却因入夜又再度湿润的木材,或许我来个大招把方圆一公里内都化作灰烬才是最安全的,恨恨的看着这周围缓慢发亮的各种植物,回忆起才出来时的那种奇怪寄生生物,又是一阵的鸡皮疙瘩,先看看再说吧,或许,我能把火升起来也说不定呢。 这一次我换了一种取火的方法,记得在记忆中,取火除了要摩擦外还要有一把类似弓的物件,这样可以把旋转的速度提高很多,去到圈外有草木的地方选了一些植物皮,经过鞣制编织备用,又选了软硬适中有弹性的枝条带回到圈内,简单的捆绑后把相对干燥的木材集中起来,劈开一根有我手臂粗的木材,一头用植物皮适当捆住,一头削出一个凹点,把用作转头的树枝和弓弦绕上一圈,脚踩劈开的木材固定住不会乱跑,转头定在木材上,一只手拿过一个准备好造型的厚重砂岩压在树枝的上端,一手拿稳砂岩,一手拿住弓开始来回拉动,固定在岩石和木材间的树枝开始转动,有些不协调,动作很僵硬费力,随着使用的时间变长,树枝的旋转越发快,渐渐的有树枝内水分蒸发出来的味道,声音也由原本的沉闷转变为清脆,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快捷“干吧,干吧,快点干吧”嘴里不自觉的念叨着,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于是,我终于看到木材的裂隙中有烟腾起,继续坚持发力,湿气太重原本准备的木屑已经无法正常使用,现在我只能尝试硬上,直接通过旋转摩擦将木材磨出火,这是我在以前的资料中没见过的方式。原本正确的方式是通过快速旋转摩擦产生高温点燃干燥的木屑或者细碎的植物纤维,又或者是具有极易点燃的化学成分的易燃物,由于人力进行的旋转摩擦产生的高温无法持久且人力体能,力量和所使用的工具一般情况下具有很大局限性,所以需要容易被点燃的引燃物来产生火星或者火焰,而我现在所具备的工具无法实现,至于人力或许还能试试。 随着我的卖力工作,旋转中的木枝顶端已经碳化,温度想必也不会低,可就是看不到有火星出现,我再次不得不考虑自己的方法是否有问题,停下手中的活,拿起都已经碳化的木材仔细端详了少许时间,我接受了一个现实,还是要有可以引燃的材料。 手上的工具理论上来说确实可能在旋转中产生高温使木材燃烧,可有一个前提,我需要做到持续重复且一致的做工,而我做不到,用力过猛会使工具损坏,力度不够温度也不够,我不是机器,总会有力量不均衡的可能,那就只能用已经回潮的木屑试试,用更长的时间来旋转的高温去除水分再点燃木屑,显然这需要更多的木屑铺在下面来避免哪怕点燃了火星却没法让火星持续燃烧且燃烧。 放下手中的木材用骨片劈开切成更细小的木材,或许材料太过粗大会使温度无法集中,拎起一旁几根粗大的原本就准备好的木材用坚硬的骨片开始刮取木屑,而且所需要的量不能少且要加快速度,因为原本朦胧的傍晚光彩不知何时已悄然逝去,已经真正入夜,我已经能感受到这树林中越来越低的温度和近乎能呼吸到的湿度,今晚能不能有一个安全舒适的休息,真难料。 第八十章 摩擦产生的热量终究还是蒸发了下面的木屑水分,一缕掺杂着水蒸气,木屑材质,泥土以及烧焦橡皮的味道令我兴奋不已,不过理智告诉我,这才是开始,水分不蒸发干净想都别想,好在我对事情的专注和耐性还不错,至少现在我需要火焰提供热量和安全。 忽然,我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手中的动作在这一瞬间停滞,这是有猎人盯上我的感觉,还不等我有所动作,也或许是我的动作异常告诉猎人我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若要继续狩猎就要在我还没有更过激的动作前发动攻击,要么就是另寻机会,总之我的左侧传来了很轻微却很急促的踏地声,那是我故意摆放在四周的树枝和腐朽骨骸,还有许多散乱的碎裂砂岩以我为中心铺满,之前也只是想着有总比没有好,或许会有用。 来不及转头看来到是什么,直接一个驴打滚就侧身滚开,起身时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形已经追至眼前,本能的就向后退去,正欲直接转身跑路之际,巨大身影居然高高立起就向着我的身后扑去,在几缕暗淡似月光的照耀下,我勉强能看到这个怪物很长,扑过来的身形只是他的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还在黑暗中看不到,这是预判了我的下一步!吓得我急忙再次侧身向旁边跳开同时也转身看向扑到我身后的东西,同时也一边后退一边留意黑暗中可能的突袭,果然,黑暗中再次冲出一道巨大的身形目标却是我正在退的方向,转头看去时,正好看到后路被断,而我的前面,那道身形已然将我的另一个能逃的方向围住,这是要瓮中捉鳖呢,这是什么怪物? 没有退路我也恶向胆边生,虚无火焰浮现包裹住全身,视野中的黑暗开始扭曲,站在原地被动等待攻击到来,心脏在剧烈跳动,已经做好拼命的架势,这么巨大的怪物动作却灵活异常且如猫般悄无声息,若不是我布置了警戒,很可能我现在已经是这个怪物肚子中的一块肉。 可是我等了许久,脚下已经因为烧灼而留下一个不小的坑,攻击依然没有到来,这是在等我放松警惕?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就在我迟疑间,右侧一道破空声传来,后撤一步伸手抓住了袭来的东西,力道不小差点没抓住,手中只有拇指粗细的类似木质手感的袭击物体在被抓住的下一秒就被火焰烧断,接着是类似木棍落地的声音落在脚边,疑惑中,我听到之前那种轻而急促的踏地声离去了,再看四周,哪里还有之前那巨大又长的怪物身形,忍不住暗骂一句这怪物狡猾。 下一刻却感觉到背部左半边一震,还来不及反应我整个人已经离地而起,接着是地面的震动声传来,这时我才看到自己被一个巨大的钩子从左半边背部刺入,穿透胸膛露出一截光滑的勾尖,颜色太暗看不出来,但上面还在流淌滴落的鲜红血液是那样的明显,随着血液的流失意识开始以一种清晰明了的感觉快速流逝,这时那穿透胸膛的剧痛才猛然传遍全身,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的嘶吼中,剧痛中我毫不犹疑的将火焰包裹全身,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留下的只是自保的本能。 不知何时,好似已过好久,我正面朝下掉落在较硬的土地上,剧痛和窒息还在折磨着我的意识,灵魂好像脱离了肉体可肉体的痛苦却任然传递给我的灵魂折磨着我,就像我和肉体之间有一层隔膜,屏蔽我对肉体的所有控制和感官,偏偏又有一根丝线把肉体的痛苦传递过来,这种感觉好痛苦,五感失去,什么都看不到,感觉不到,听不到,触摸不到,闻不到,就像我当初第一次进入自己的意识海中被隔离一般难以自控,好在我的意识很稳定,在适应了那种痛彻心扉的伤势后,我开始尝试找回对肉体的控制,而方向就是那传递的丝线,越是痛楚就越是告知自己越来越近了。 模糊的视野再次出现在眼前,胸口那痛彻心扉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然结痂,一股虚弱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却明明又有着爆炸的力量感,支撑起身手捂住了还在晕眩的头,没有多大效果后我放下手看向之前袭击我的巨钩,可惜那里只有一个大坑还在燃烧,不只是坑里,整个树林都在燃烧着,空气中夹杂着各种不知名的气味,看不到的火焰正在黑暗的树林中以我为中心蔓延扩散着,而我所在的地方已经被火焰深深刮去一层且还在继续燃烧着。 之前还想留着有用的各种材料全都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毁得一干二净,围着我倒下的几颗巨树也只剩下一半,摸了摸胸口结痂的位置,还有痛感,隐约能看到那结痂的伤口附近有类似空间扭曲的现象,难不成这火进去了还是我的肉体融合了这火?有些莫名的一下中断了这个想法,开始控制着火焰不再肆虐树林,抬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天空,那里有一残月正在照耀着大地,就好像曾今在地球时的山里看到的那样明媚,四处遥望并没有看到多余的星体存在,难不成这里是地球? 呵呵,怎么可能,地球上可没有这样巨大的树林,更没有这些奇怪的生物,至少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所在的这里还是地球,再次抛弃了这些奇怪的想法,开始收集一些还能用的材料准备再次生火。 之前刚醒来时还不觉得冷,等火焰退去之后,湿冷的空气再度弥漫了我所在的位置,加上之前突发的事情,这次我更加小心也更加急迫想要有明火,由于之前火焰的洗礼,约莫半径一公里的范围内全是被烧过后的树杆,稍小的植物都在那场大火中付之一炬,也更别说什么小动物之类的,至于大型的野兽我还真看到几个类似的大坑,和我之前看到的差不多,估计就是那种躲在地下捕猎的怪物。回到初始地放下手中收集来的各种能用的材料,其实也就是些骨头和石头的碎片,以及一些原本挺粗所以烧剩下的树枝,兜兜转转了好久,我再次做好粗制的弓,这些材料是我从更远处没有被火焰波及到的地方找到的,因为怕再次遇到袭击,我没敢离开更远去探查,好在运气不错需要用到的基本都找到了,找不到的一时半刻也难找到。 所有准备都做好,看着手中的弓和石头,之前那场袭击和受伤就好似幻梦,遥远又近在咫尺,收敛思绪,再次做着之前没做到的事情。 因为之前火焰的灼烧,我现在的位置地表泥土再次被刮去一层,裸露出来的地面泥土更加硬实水分也少了几分,蹲在地面上的冷意隐约也少了几分,不一会儿,那种湿气带着泥土和树木的味道翩然而起,这种味道持续了好久却一直没见有明火出现,停手往下面加了更多的木屑再次旋转,时间越久我的注意力就越是没在手中的工具上,也没再下面摩擦的木材上,周围很安静,原本各种虫鸣鸟叫声仍然只在远处传来,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再次有不要命又没脑子的东西跑过来偷袭,也好在经过火焰的洗礼后,较近的位置没有能发声的东西,稍微一点的动机和声响都能被我感知到,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不知何时旋转中的木材终于毫无征兆的冒出一股微弱的火苗又因为我的动作带动空气被吹灭,不及多想直接扔下手中的工具端起木材仔细观察,能明显感受到有微热从木材上传来,上夹这的木屑中有微暗的亮光若隐若现,是了!根本来不及激动,开始对这木材中那一丝可能的火心轻微吹气,更亮了,我已经有些忍不住的在颤抖,又吹了两次,一道明亮的火苗终于腾然而起,放在地面拿过来更多的木屑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向上面添加着,火焰很快烧着了木材,拿着这根烧着的木材一只手护在前面来到准备好的燃烧位置,那里是一堆乱石和骨头铺好的地面,因为怕地下的湿气太重才做了这个布置,而许多准备好的木材也堆放在这里随时可以取用。 把烧着的木材放在单手用木材搭的一个简易木头架子上面,又取来细小木材就着火焰炙烤,很快火焰越发旺盛,第二根木材被点着,接着是第三根,一个小火堆就这么着渐渐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现在终于可以理解那些远古的祖先对火焰的崇拜是那么的狂热,忍住想要跳起来和大叫的冲动,越来越多的木材被我慢慢投进火堆中,久违的温暖。 第八十一章 经过许久的激动和亢奋后,将火堆分成两堆,把许多湿漉漉的树枝摆在两堆火堆中间期待着更多干燥的木材,冷静下来再次看向天上的残月,我开始思索建立一个定居点的可能性。 挖了不少的泥土,将一些大小合适的木材收集规整,顺便把之前扔在一边的骨材整理一下,看着现在挺大的宽阔地面开始思量着如何建造一个遮风挡雨的房子,想到这里又不得不看了一眼还在地面的坑,这种奇怪的生物我还连正面都没见到过,也不知道他们的生活习性如何,以及如何防御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记得才从地洞中出来时,只是随意的触碰到就被不少寄生类的生物当成了点心,若是下次再遇到说不好会不会真的被坑惨。 一面将泥块捏扁拍方,一面将还在燃烧的木炭放入之前的坑底,然后是把准备好的泥块整齐放进去摆好,再在上面放上燃烧的木炭,然后直接在上面堆起一个火堆,最简单的烧砖法,我在视屏上见过类似的做法,没有砖窑也没有工具,直接扔在里面能有成品也算不错,毕竟我只是用来铺地的。 一般烧制需要很长时间,那样烧出来的砖块经过了足够的高温后有足够的硬度,当然,泥土的选择也很重要,我挖出来的土相较标准相差很多,黑色的泥土中有机物会更多,而且泥土并不够细腻,这可能会导致烧制的砖块容易碎,将就着用吧,能有就不错了。 吐槽到这里,我不在去管砖窑,来到火边把附近收集到的大叶子顺着叶子的脉络轻微鞣制,把叶子的汁液揉出来,粗纤维开始明显能见,鞣制完所有的叶子,放倒火堆边烘烤,做完这些天边已经开始出现微明的亮光,看来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又看了看胸膛原本的伤口,结痂已经完全硬化,说明伤口的愈合差不多,可惜我看不到原本的一个洞是怎样愈合的,记得那时已经被钩子完全穿过,还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不过现在我也很不正常,都穿胸了我居然没有死。 我还是有一个猜想,我受伤时释放了火焰能力,那我的伤口愈合与这有多大的关系?不过现在还不是试验的时候,虽然肚子一直没有饿的感觉,但还是有一种想要补充能量的冲动,像是生物本能又像是习惯,很可惜我的能力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不是烧没了就是没攻击力,左手不由的抬起,只见手中一个类似晶体又不太像的透明物体凝结在手中,这就是盾墙,一直以来我只会用作防御,实际上我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我出神时,突然间一旁的砖窑一声巨响后炸开,就在我被砖窑的炸裂惊到之际,还有许多崩射飞溅的碎石打在我的身上,好在我是蹲姿面积小。砖窑原本的位置猛的伸出一个手臂粗的钩子,我甚至能看到那钩子上的青黑色,反应过来后我吓一跳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去远离那根钩子,心有余悸间右手一团火焰抛出,目标是伸出钩子的地面,那里原本就是这致命钩子怪物的出现的洞口,之前我认为安全了才用这个坑来烧砖,哪里能想到下面还有这种怪物,或许也是我运气不错,阴差阳错在洞口烧砖把下面的怪物逼出来了。 火焰在我的控制下很快把还在甩动的钩子烧断,我刻意只是烧断连接的部分留下了尖端钩状的部分,就在我以为没事了,地面居然开始颤抖,以那个坑为中心地面开始凸起,难不成地下还有怪物而且不小!来不及多想撒丫子就跑远,幸好之前清理了很大的空地出来,如果还是之前那种丛林我根本躲不了多远。 随着一阵阵的地动传来,我在奔跑中向后瞥了一眼,只见一头足有两只大象那么大的多足怪物破土而出,很像是小时候看到的草海虫,全身都是角质硬壳,首尾两头都有触须,挥舞起来犹如钢鞭般股股破空声不绝于耳,有十多对镰刀般的足眼见一个大一些的木材只是一碰就断成两截,那钩子却是从一头的硬壳中伸出,足有七根之多,显然原本不止七根。一出来这怪物就在原地胡乱折腾了片刻,直到我点起的火堆被它无意间扫到,炙热的温度立刻吸引了它的注意力,这个巨大的怪物竟然原地起跳五六米之高砸在火堆上,瞬间火花四散烟雾缭绕,眼看这家伙就要毁掉最后一个火堆,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再次一团火焰砸在怪物身上,火焰一接触就开始蔓延,眨眼间我就看到这个巨大的怪物被火焰笼罩全身,本就没有颜色的透明火焰包裹下,巨大的怪物犹如一根蜡烛芯在扭曲的空气中越来越小,原本还起劲十足的到处乱跑乱撞,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终于一头栽倒在地,十多对镰足已经从它身上脱落掉在地上原本的硬壳已经烧没了,眼馋的望着那十几对粗大的镰足,有种看到蟹脚的冲动,但这个怪物给我的恐惧和威慑打消了我的腹中念想。镰足没一会儿也消融殆尽,亲眼看着这怪物被烧没,我才放下心走到被砸毁的火堆旁拾取散落在各地的木炭,准备再起一堆篝火,没有直接去查看怪物出来的地方只是怕,所以等等先做别的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约莫十多分钟后,篝火再次堆起,天幕这时也开始放亮,之前就注意到漫天繁星中有北极星和人马座腰带,与原本所在星球上的位置差不多,现在又看到初起的一轮红日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遥望周围这地界却又是那样的陌生,真希望这就是一场梦,醒来时就会回到现实。 之前怪物出来的位置已经凹陷下去一个大坑,丢了一个火把进去能看到约莫十米的大坑底部有着许多骨骸和碎石混合在一起的糊状泥浆,而且这味道着实令人神魂颠倒,隔了这么远还能把我熏得受不了,好在没有可燃气体,不然我丢下去的火把应该会把送我起飞。思考了许久始终没有一个感觉何时的办法解决这个坑,难不成真在上面盖一个厕所?算了,掉下去想上来还真费些力气,最后我把这个坑当做垃圾处理点,但凡用不到的垃圾都一股脑全丢下去再放把火处理了。 砖窑最终还是继续着,又挖了一颗合适的大坑用石块和泥土堆起来一个窑子,把点燃的木柴和准备好的泥块一层一层堆叠,再封住所有口子,这样的窑子一连做了三个,不是不想继续,是真没体力了,因为不知道哪些有毒以至于我连普通植物都不敢动,小动物也没看到,就是那些个寄生虫特别多,特别是空出来一大片陆地之后,阳光能直接照射到地面,湿度也降低了许多,原本因为低温而活动频率很低的小虫子们这个时候异常活跃,从各种位置跑出来的集合遍布了我烧出来的大半外围空间,其中之前附着在我身上的那种怪异丝线虫近乎覆盖了很大一片,所到之地几乎没有其他生物,唯独有一种外表样子和蛇差不多的生物在里面捕食,食物就是这些线虫,只是这些有拇指粗二十公分左右蛇似的生物数量并不多,在线虫毯中时隐时现,很像一种共生关系。 这种线虫还有着追寻温度的奇怪行为,我只是怕这种越来越多的线虫向我这个方向蔓延,就做了一个实验在虫毯边缘两米处放置了一个小火堆,这种线虫居然毫不犹豫的蔓延向这个小火堆,只见本就不算旺盛的火焰没一会就被成片的线虫覆盖,火焰也随之熄灭,不过我注意到这种线虫是可以被火烧死的,刚开始的线虫确实爬上了火堆,但很快被烤干然后成为火焰的燃料,奈何线虫实在太多才熄灭了火堆,既然这种线虫有这样的生物特性,想要消灭这种线虫就有的是办法,很快我将原本篝火中已经燃烧近半的木柴取出来放在这片虫地毯的边缘堆起很大的火堆,火堆越大温度越高温度覆盖的范围也越大,虫地毯在火堆才开始堆起就在向着火堆的方向蔓延,好在我动作也不慢,在它们爬到之前完成了火堆,然后我就看到密密麻麻的冲地毯义无反顾的爬上火堆中的木炭,然后成为火堆的燃料,我愣愣的看着这些虫子,它们已经像蜡烛的蜡一样源源不断的涌来,前面的才烧化后面的还在前仆后继的顶上来如同维持着一个平衡。 因为这种虫子太过危险,我没敢离开去做其它事情,就这么一直守在火堆旁看着,十分钟,一个小时,几个小时,虫子终于烧得差不多了密度开始减少,无奈的看了远处同样的蔓延这这种线虫,看来一个火堆也只能吸引一定范围内的虫子,好在这种虫子需要一定的湿度才能活动,越往里走湿度越低,虫子地毯向里蔓延五六米的距离不再进去,我这才放下心来去做别的事情。 第八十二章 和之前所见过的原始森林不同,已经清理出来的这里可以看到耀眼的阳光成柱状一根一根的穿过上面的巨树冠照射在皮肤上,正直的阳光暖洋洋的让我舒服的快要叫出来,而巨树就在不远处屹立不倒,从我所在的位置能清晰的看到巨树向朝我的这个面有灼烧过的痕迹,也是在白天有阳光照射才能知道一棵树能长到多大。 这棵树类似一种大叶榕树,数不尽的根条从树枝上垂下落地后继续生长同时支撑着榕树巨大的树冠,这颗榕树看着就像一个树堡垒,密密麻麻的根须和看不到顶的树冠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山般遮天蔽日,而在之上我隐约能看到还有一个天幕一般的阴影,眼前的巨树在其之下不过是一颗毫不起眼的小树苗,很难描述这种一层又一层的叠加式森林,特别是身处在真实地面时的那种渺小,也在这个时候,我隐约看到天幕上的阴影中有亮光乍现,窸窸窣窣不绝间还有类似大鸟高速飞过的掠影,太远了看不清,遥望了一会儿之后,只能无奈继续自己的生存大业。 不待我走回到火堆,天空中传来一阵嗡鸣声,抬头望去就见遮天蔽日如浮鳐般样式的机械飞行器如同蜂群连绵不绝飞向天幕之上,位置很高看不出来飞行器的大小,但速度最少也有每小时上百公里,其中还能看到偶尔一个体型稍大的球体在数十架飞行器的牵引下赶路,突然无数爆炸的火球覆盖了飞行器的阵型,顿时难以计数的残骸碎片从天而降,同时还伴随着各种轰鸣和爆炸声不绝于耳。 躲在一颗倒地的树杆下临时挖出来的小坑里,时不时的露半个头瞄上一眼天上的情况,我直接被天上的战况雷得外焦里嫩,天上居然是能够飞行的机甲在和飞行器群大战,目瞪口呆中只见人形机甲机动能力很强,爆发力十足的在空中来回掠过,手中一柄好似长刀的巨大武器被用作苍蝇拍使,每一次挥击都能带动很大一片的空气形成气旋搅碎硕大一片空间内的飞行器,连带着还有附近的飞行器也在气流的扰动下姿态偏移而阵型大乱,虽然一大群的飞行器其实并没有什么阵型可言,但原本保持着适当间隔在这时一乱就没法自主控制的发生碰撞。另一手则持有十字印记的菱形巨大盾牌,这个盾牌的长度从外观上看比机甲手臂还长出少许,菱形的两端犹如尖锥一般锐利,这或许也是近战利器,如果不考虑大小和使用方式,那么前刺和肘击或许都能发挥出不小的威力,就是现在这个时候用来拍这些小太多的飞行器着实有些滑稽与难受,好在飞行器的火力似乎奈何不得机甲的防御。 除了手持刀盾的机甲,还能看到有远程火力十足的炮台型,手中一柄造型夸张,外形类似法杖与狼牙棒结合体的长柄武器被当做摆设,那长柄武器顶端就像一把圆锤周围焊接上七八柄利刃整齐排列,乍看有种游戏中法师的双手法杖,顶端中间还有一点幽蓝的亮光,看着很出戏。手里的武器不用,外挂远程武器却不少,身上的各种小型远程火力似鞭一般扫到哪里,哪里就是爆炸和火焰,还有不少位置有射线武器在不时开火,只见每次短暂的射线在空气中都能留下一道炫彩残影并穿透重重叠叠的飞行器集群消失在天际,给仿佛乌云遮天的天空创造出刹那孔隙。短时间内居然没有一架飞行器能够靠近上去来一下,而太远的攻击也被其灵活的身形躲开,真是看着就很灵活的胖子,偶尔有零星的火力躲不开也能用护臂装甲上的小盾挡下,不过更多的是用来拍。 还有一种是手持长柄镰锤武器,背部有六片巨大机械结构羽翼,身形相对纤细苗条如同一位穿着轻甲的女战士,乍一看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可惜那攻击方式很令人串戏,这种机甲居然占着巨大且能够伸缩的六片金属结构羽翼覆盖范围够大,在飞行器的群海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巨大的六片机械结构羽翼坚硬程度丝毫不把这些飞行器的攻击放在眼里,那真是磕着就伤碰着就炸,不时还会来一次战斗龙卷风,以自身机体为轴心旋转带动机械结构羽翼,机械结构羽翼在身周排列成一个梭形,那柄巨大而长的镰锤武器被双手抱在怀里犹如累赘,空气被羽翼带动形成巨大的空气旋流,望眼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巨大的钻头,缺点可能是头晕所以每次只能坚持十数秒,别看这架机甲的体型纤细苗条防御却不低,哪怕这些飞行器的机身直接砸在他的机体上也毫无畏惧,这种攻击方式一时间令我响起了遥远的故乡有种海洋生物叫做海豚,他们在捕猎时就是这样对着一个鱼群穿来穿去,当然,海豚是群居动物且不会旋转攻击。 机甲的数量并不多,而那些飞行器也应该是无人机一类的,数量是真的遮天蔽日的多,就看那连绵不绝的飞行器组成的条带在空中越聚越多,大有把那些机甲包裹在里面的形式,好在和我没关系,就是这四散的各种零件差不多铺满了一地,我所在的位置离得比较远都铺满了,那么近处估计堆起来了。 随手捡过一个飞溅到我这里的散碎零件,质地不是金属,很轻,硬度很高,就是有点脆且不耐高温,不远处能看到不少在半空爆炸的落地了还在燃烧,这种材质很像是某种高分子聚合物,而这些飞行器应该是一次性的攻击或者消耗品,内置的高爆炸弹威力不会小,那边就落下来一个完整一点的,落地瞬间就炸了,远远看去,估计有个半米的小坑,爆炸时的温度不高,火焰和烟几乎没有,冲击波却不小,不是认识的炸弹,倒像是某种高压聚合物,一碰就炸的那种,威力也不小就像小时候玩过的落地响,爆炸的溅射物差不多能覆盖接近百米,因为我站的位置约莫距离有四五百米却还是有少量的碎片落在我的身边。 缩回洞内,回神闭眼,对用眼过度的酸涩感后遗症有些不适应,毕竟我以前没有这么使用过自己的眼睛,如果是曾经,我只会在幻想和梦里用到。 可惜时间不等人,下一刻就传来巨大无比的爆鸣和冲击波,根本等不到我反应,就像一个蘑菇种下,我连同地面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物件平地起飞快速离开原地,巨大的气浪席卷了地面的一切。 感觉十分钟后我终于从眩晕中恢复过来,被一堆乱七八糟的物体埋在下面,同时还伴随着剧烈的浓烟和高温,我甚至能看到手边就是一个没见过的野兽头颅,还好已经熟透了。之前的那些线虫在这次的爆炸中应该被灭的差不多,使劲试了一下身体,全身基本被砸的体无完肤,骨折还没恢复的十多处,目前只有一只左手能动,就连头骨也变形了,好在生命力够强体质够硬才没有被直接压成肉泥。漆黑的杂物下勉强能看到一丝光亮,借助这点光线可以看到莹莹烁烁的物体在地面飞过,应该是那些飞行器群,之前的爆炸来得太过突然,我甚至没注意到是哪边发动的爆炸。 地面这个时候传来轻微的震动,好似是某种地底动物在地下打洞,感觉是从左边肩膀到右边肋部穿过去,不像是地鼠之类的,有点像很长的长条状物体的动物打洞穿过去,背部皮肤明显有长条状物体凸起,握草,这个感觉不对,长条状物体上毛茸茸的长毛在划过我的背部,而且这些长毛接触感就像一条毛虫,长毛还在我的背部蠕动像被无数只细小触手抚摸,瞬间我全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来不及多想果断发动火焰,被火焰炙烤后背部的毛豁然消失,那根长条状物体也一同缩了回去,还不等我多想这是什么情况,一股巨力从我身下的地面传来连同我在内的好大一块地皮直接掀翻,半空中我用仅剩的左手抓住一根巨树的树枝调整身形避免再次被埋在地下,转身间我看到了地下的怪物,好吧,那好像是一根毛茸茸巨大的尾巴,只是令我胆寒的是那尾巴上的毛,仿佛每一根毛都拥有自主意识和生命,每一根毛都在毫无规律的蠕动,可每一根绒毛却又像是长在那巨大的尾巴上,不待我多想,我抓住固定身体的巨树落地时差点因为惯性把我甩下去,而那根尾巴在掀起大片地皮后从地下探出胡乱甩动了十几下再次缩回地底,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只感觉浑身发软,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我从来没有想象到有这么恶心又惊悚的东西,就像一个动物毛茸茸的尾巴,可能感觉毛茸茸的很可爱,可如果那些毛每一根都拥有了自己的生命,每一根毛都在蠕动且每一根毛的动作都不一样,回想到这里又是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有因为暂时无法移动的不安。 第八十三章 或许是这里的动静搞的有点大,远远的就能听到有空气扰动的声音,来不及多想左手用力把身体摔到一个两棵树的夹缝中,虽然落地后有些许昏沉但不直接暴露在未知面前就是生存的本能,我也没有直接掉落在地面,而是几根树枝挂在离地面还有半米的位置,控制着身体平衡又掰过来一根树枝遮挡身形这才放下心注意上面越来越近的声音。 终于出现的飞行器整体和我之前看到的大有不同,这次出现在我头上的体型有一辆普通小轿车大,造型类似蝌蚪,又像一架没有螺旋桨的直升机,飞行动力看不出来是什么样的,移动却很灵活,只是从它的身上一直发出一种翻炒豆子的声音,有点类似爆震引擎却看不到有高温气流发出来的空气扭曲,就连引擎尾部的喷口应该有的火焰都看不到,不过我确实能感觉到这个家伙从我头顶飞过去时向下喷发的空气流动,不是热空气,只是风力稍微大了点的冷风。 就在我好奇这种飞行器的飞行原理时,一阵剧烈的震动令我差点稳不住身形从树枝间掉下去,身形晃悠间巨大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有爆炸声,有巨物落地声,还有树枝乱飞的破空声,一道掠影从我头顶急速掠过掉落在不远处传来沉闷的落地翻滚声,难以想象不远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待我有所反应离我隐藏所在不远处有重物落地的震动传来,本能的我想要远离这里,可身体还没有恢复几乎动不了,着急却无可奈何,勉强扭动了腰肢用仅剩的手臂抓向不远处的另一根树枝,一声巨吼已经在约莫五十米左右的位置传来,接着就是巨大野兽跑动传来的震动和地面杂物垮塌,惊险的是巨兽在约二十米左右距离越过了我所在的位置,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脑子里在纠结是否要用火焰覆盖的方式尝试着快速修复身体机能,就在我纠结间一阵嗡嗡嗡的机械高频振动声传来,再接着就是兽吼,显然巨兽和之前坠落的东西打起来了,来不及多想了骂了一句吐槽的话火焰覆盖全身的同时尽量控制火焰不蔓延出去以避免暴露而被有心人发现异样,争分夺秒间心中急切的念叨着:快点快点快点,奈何好像没有什么反应,难不成我的方式不对?哪里有时间多想,表面不行就直接融入体内,就像当初为了获得力量直接吞噬火焰一般,闭上眼赌一把,凭着莫名的感觉深吸一口气立刻感觉到进入肺部的不是空气,就像落入水中分明呛了一大口水进入肺里却没有窒息感传来,暖暖的热流由口进入体内再分散到全身四肢百骸,犹如浸泡在四十度的热水中适应之后就是令人疲软的舒坦,困意袭来好似要立刻睡去。 好在我还记得自己现在所处的困境和危机,强行压下那些奇怪的负面状态,睁开眼急促的呼吸了两口火焰一时被呛到咳了好几下,视野中我躲避的树枝被小范围火焰烧灼了一遍,这一次控制的很好,既没有扩大范围也没有烧断主要的树枝枝干只是略微向下沉了少许,不过原本能挡住我身形的茂密树叶被初始的火焰一飘带走显然这里已经不能提供足够的躲藏空间,活动身体试着转身手脚并用的起身,原本无力的身体和四肢都在刚才的那一会儿功夫中恢复如初,难以想象如此快的回复速度得以解释我能活到现在不是偶然,想通这些我忍不住嘴角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也不多浪费时间,立刻在杂乱的树枝间穿梭逃离还在传来打斗的位置越远越好。 偶尔回头看过两眼,我暗暗加快了逃离的步伐,之前爆炸冲击波过来的方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就连天上原本可能存在的残云都消失殆尽,地面隐约能看到一个巨大到不知几何的大坑,虽有些疑惑却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该去考虑的,收回目光转回到眼前,远处正在打斗的是一只机械改造的巨兽,浑身包裹着土黄色的机械外骨骼,整体是类人形有尾生物,头部是菱形的装甲覆盖,装甲,就连双眼都是透明晶体,全身只有少数装甲链接位置的缝隙有露出本体皮肤且随着运动若隐若现很难捕捉,巨大而粗壮的尾巴十分有力且长,表面看不出来是覆盖着什么装甲,只是能看到有浅灰色的磨砂不反光覆盖物,四肢粗壮且在关节部位有倒刺,脚掌有四指,指尖利爪粗而长,上肢手臂有臂甲,三排如鹿角般倒刺还挂着很多乱七八糟的树枝和生物碎屑,手掌同样是四指,区别是手掌的利爪略薄,更锋利。而它的对手是之前看过的有着众多远程攻击能力的机甲,现在的他看上去很不好,很多位置的机体装甲碎裂脱落,就连原本的武器现在也落在很远的地面插着,而他正在和巨兽比拼力量,就像两个草原的摔跤选手在角力一般谁也不服谁,要不是看到他手臂上原本护身用的盾牌只剩下四分之一,我都觉得他脑子有病,一个远程却跑来被对面的近战糊了一脸,很快远处的空爆声就告诉我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在一处杂乱的树堆间藏好身形远远的能看到机甲已经快速反应用自身还能用的外挂火力摆脱了巨兽的纠缠,他的目标是不远处插在地上的武器,只不过来袭的攻击比他快且准,一道快到只有残影的物体重重撞在机甲的左肩装甲上爆起一阵肉眼可见的空气波,正在向武器跑动的机甲被这一撞搞得一个趔趄差点倒地,机甲却快速稳定身形并借着这一力道转动机体正好躲开又一道残影,然后是在巨兽扑来之前一个驴打滚顺势来到武器面前伸手就抓住了这一柄巨大的狼牙棒,再次用起身的力道旋转机体带动才到手的狼牙棒拔出地面的同时双手用力旋转两周半,狼牙棒在旋转中不仅砸爆了一道路过的残影还把偷袭的巨兽砸飞出数十米之远,机甲在巨兽落地的同时锁定其身形,狼牙棒的顶端发出刺眼的白光对准巨兽,从发出刺眼白光到白色刺眼流光贯穿巨兽头颅整个过程只用了一秒,这时飞掠攻击的数道残影才姗姗来迟砸在机甲的右侧手臂装甲和头部装甲上,顿时机体被砸的侧移好几步,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有效的攻击。 巨兽被刺眼光流贯穿头部后原地倒下再没有了动静,机甲戒备的面向巨兽的尸体片刻,应该是确定了巨兽不会再爬起来才开始打量附近的场景,当他面向我的位置时,先是正常的略过下一秒又转了回来,我能感觉到一种炸毛的危机感,一种立刻逃离的冲动在催使我赶快跑,可我确定自己跑不过这个大家伙,因为这个机甲有上百层楼那么高,之前和巨兽的战斗能看得出来他的移动和灵敏都很高,反应也很快,就我这么小的身板只要合适的一脚就能落地成盒,还自带土葬的。 机甲锁定我位置后倒是没有太多过激的反应,或许是在思考又或者是在查资料,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他再次环绕一圈查看附近后低头对着我伸手指着我,勾勾手指,这意思明显是在叫我出去,但我想着会不会附近还有别人,要不在等等? 那机甲见我无动于衷,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干脆由头部眼角射出一道有大腿粗的锁定引导光线直接照在我的身上,顿时我就不淡定了,只因为用作遮挡物的树枝在这道光线下着了,火焰伴随着浓烟逼着我无所遁形,无奈的爬出着火的树枝,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我已经被熏的一身黑,火焰我没啥感觉就是这烟受不了。走出藏身位置的我很想对着那台机甲竖中指,也就是想想,没敢。 这时,一台三米直径圆盘状无人机从远处的机甲上飞出来到我身前不到半米位置,一个年轻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无人机中传来,同时从无人机上射出三道绿色的扫描射线围绕着对我全方位无死角的来了一遍,:“很高兴在这里能看到作为同胞的你,秒年,我是星盟的天宇斥候小队,我叫灵三,能和我说一下你的情况吗,我在数据库中查到的资料显示你在基地内疑似受到外域刺蛇袭击后失踪,因为没有尸体目前被定为失踪人员记录,你能解释一下如何来到这里的么?” 好么,失踪人员,我特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醒来就在了好吧,嘴上则严肃说到:“现在或许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如果可以,请带我一程,这里太危险了。”这个时刻,我的眼中充满希翼,多么渴望有人能懂。 沉默片刻,灵三像是在思考后才和我说到:“如果可以,我自然很乐意带你回家,毕竟我们是同胞,不过眼下我们还有任务,而且我的同伴还在战斗,所以只能说声抱歉,不过我已经通过临时远程基站上报了你的消息,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专门来接你的队伍,请耐心等待即可。” 呵呵,听到这里我还能说什么,只得继续严肃道:“好的,那就多谢了,我帮不了什么忙,就不参合你们的任务了。” 灵三没多废话临走前把这架无人机留给了我,说无人机可以实时定位我的坐标,方便来接我的人快速找到我的位置,挂断通讯前他还调侃的来了一句,“无人机中有真空包装紧急战斗服,密封性能很好。” 第八十四章 灵三的意思我秒懂,但我的能力会烧衣服,所以不到必须要穿,还是不要浪费的好,目送灵三驾驶着机甲晃晃悠悠四次起飞才成功飞离,转头看着眼前的无人机,试想这架无人家载重几何。 经过灵三这件事后,总有种做梦没醒的感觉,这救援来得太突然太准了,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却懂得迷失未知的世界被找到的几率之渺近乎微乎其微。望着远去的灵三已经只剩一个小黑点,远处还能看到有亮光在闪耀,叹口气回头看去,正准备带着无人机找个安全的地方却发现无人机没了身影,当下就是心头一惊,无人机呢? 四处张望找了一会儿,正要怒气爆棚之际,头顶一点蓝黄闪烁的灯吸引了我的注意,这个时候我才搞明白,无人机确实消失了,这玩意儿会影身,握草。伸手摸了一把感受着指尖的触觉,冰冰凉凉的质地和光滑的表面很真实,这是电子油墨还是生物光学模拟?凑近了看偶尔能看到有微型摄像头,纳米级的精工产品用在无人机上,牛!这玩意拿去搞间谍拍摄绝对找不到,现在怎么就一直悬浮在我头顶?百思不得其解,那就不解了,之前的大战把附近地表祸祸的坑坑洼洼,敌对的侦察机要是来这里回收巨兽尸体和收集样本搞不好自己也跑不了,绝对不能留在这里等坑。 由于这里地势平坦,估计是一个平原,之前的爆炸威力得以近乎完美的铺展,我原本所在的位置只是稍微靠近了一点就直接连地皮都刮走一层,这绝对不是普通威力的蘑菇能造成的,而且后来我也留意过,没有看到有蘑菇云升起,呵呵,也对,这就本就不是人类文明的世界,思维还是受到原本世界文化的局限,就像自己考虑过的超重射流粒子,其威力更在蘑菇之上。一边慢跑着寻找可供藏身的地方,一边自嘲的嘀咕着,头顶的无人机一直在我头顶距离十公分的高度与我同一个速度移动着,就像一个固定在我头顶的遮阳盖伴随着我的同时也在保护我不被可能存在的光学变焦雷达发现,或许这个盖子正是在上面隐藏着我,可笑的是,这个世界文明真的有这个吗? 一边瞎想一边翻过一颗颗倒地的巨树,还有十几米就能到冲击波的边缘,那边的巨树开始出现没倒的,树叠着树铺倒一地,看一圈过来有种锅盖倒放的样子,可我走到最后一课斜靠的巨树前时,那些树荫中无数密密麻麻的虫子正在缓慢蠕动着,咬牙切齿中很想骂人,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考虑再三,我终究还是没有跨越那个边界,我承认很怕很怕虫子,虽然小时候还玩过。 其实我没有从无人机中取出那所谓的真空战斗服还有一个原因,灵三那个二货走之前没有告诉我怎么操控无人机,现在我很怀疑灵三一直在通过无人机的微型摄像头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不管如何我很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丢面子,哪怕没人看到。 傻傻的站在一颗没有发现虫子的倒树上,透过无人机的模拟影像看着天空,时间过得好快,现在又到黄昏,遥望那半残的夕阳,好像一个煎蛋吃了一半,自从醒过来几乎没进过食,好几天了也没有一点饿到虚脱的状况,自己成功修仙?不再是凡人,辟谷了?还有之前醒来时,我另一个自己叫什么来着,是秒还是年来着,好几天了,自从离开地下逃出生天就没再听到他的声音,这家伙是不是看到自己太厉害自闭了,需要火的时候这家伙要是出来给个火多好,站在这里跟个木桩一样,这家伙要是出来把我换进去多好,好尴尬。 我终究还是屈服了,像个二傻子一样笔直的站在那里确实太耀眼了,用火焰掏空一颗巨树,整个人靠坐在里面静静等待着传说中的救援,要不是还能看到头顶一直悬挂距离正好十公分的无人机,我都认为自己在做梦,而现在已经不知道等多久的我正在半梦半醒间来回切换,漫天的繁星点点,人马座的腰带还是那样整齐,看那北极星还是那样第一明星,仙女座好暗淡,不如巨蟹座明亮,哈啊哎,北斗七星啥时候多一颗亮星,哈啊哎,又打了一个哈欠,好冷啊,湿冷的气息又回来了,嗯?哪里不对?哈啊啊啊哎,先睡一会儿,管他呢,等等,北斗七星啥时候多出来这么亮的一个,越来越亮了,算了,管他亮不亮的,“无人机,有事就叫我哈啊啊啊哎。” 再次醒来,迷糊中好暖和,哈啊啊哎,明天要干嘛来着,嗯真软,还是家里好,化工厂上班就是累,零下十几度还要去高空作业,真是卖命钱,还有你个外包的,叫你一声老师傅你还嘚瑟上了,打个招呼说句劳烦您了,居然给我来一句“认得劳烦就别来找我”,你以为我想来啊,都是打工的你不给我面子,凭啥要我给你面子,唉!老大,真不是我夜班不干活,实在是我叫不动人啊,机修工要睡觉喊不动,我自己来还没有证,都怪我哈,啥都没干成,听不懂方言是我的错。 念念叨叨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啥,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好像有人在问我问题,啥问题来着?艰难的睁开眼,视野很模糊好大的月亮,好近,好想拍一下,嗯,没有触感,好晕,谁在叫我? 一阵滴滴的声音响着不像是闹铃还有不时的震动,半睁眼视线很模糊还有点恍惚有点头疼,正要抬手给自己的脑壳来一下清醒清醒,却发现手被什么挡住了,又是一次震动,大脑就像宕机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貌似连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又震了好多次,我才慢慢的有点意识,大脑开始启动运转,头又痛了,四五把电钻在脑子里同时运作,头晕目眩还恶心难受,忍不住吐了,可马上就被呛的喘不上气,憋闷窒息再次刺激着大脑,慌忙中双手乱舞,无意识的像是在脸上抓住了什么用力一拉,感觉从喉咙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才缓过来,鼻涕眼泪已然横流,剧烈的咳喘过后模糊的视野终于渐渐清晰,然后我他喵的居然在一个密封舱里。 强行镇定花费了片刻,甩甩头仔细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貌似我只是在一颗树洞里睡着了,无人机一直在我的头顶飘着,当时好想看到了一颗星很亮,不正常的亮,那是北斗七星的柄旁边,这是自己被救了还是?敲了敲还有些犯晕的头,又缓了一会儿,想不起来了。 左右扭头探查自己躺着的密封舱,造型很眼熟,好像星盟的样式和这个差不多,回忆到这里右手习惯性的在一个凹槽内一按,密封舱的盖子在一声清脆的机簧弹起声后向左翻开,盖子一开启,我迫不及待的坐起身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只有七十多平米的长条型医疗休息室,旁边还有六台和我身下一样的密封舱并排着,其中有四个密封舱里也睡着人,正要翻身出去一股虚弱脱力感充斥全身,这个时候才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病号服,也在这个时候,我的正对面升起一道门,一个身着黑色战斗服没戴头盔的二十多岁年轻妹子站在门口,左手还按在外面的开门控制器面板上,见我呆呆坐在打开的密封舱上,原本有些焦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宽慰的笑容说到:“你总算醒了秒年,能走么,出来换衣服,顺便去洗浴间清洗一下,事情很多需要慢慢来。”说完也不关门就站在门的一边等我。 没有多话,我在适应了身体的虚弱和浑身的黏糊才终于下来站在并不算冰冷的复合材质地板上,走出房间自动关上门,我憋了一眼合上的合金门跟着这个妹子一摇一摇的,没走几步路就来到洗浴间门口,妹子原本建议我站着淋雨就好,不过我坚持要泡澡,实在是全身无力站着都费劲,见拗不过我的妹子甩了我一个白眼一句“随意”后不满的走了,看那架势一头垂耳短发都要蓬松了,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发式,不知道这样式很显老吗? 于是很大分有三个单独的隔间,每个隔间都有大浴盆,选了最外面的一间放着水,回忆起睡着前的情况,当时的我好像是被催眠了,不知不觉间中招,迷糊间依稀记得北斗七星旁边多出来的一颗亮星,如若真是北斗七星,多出来的是什么?突然,有一种触摸到答案却又一时间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的憋闷,到底是,无奈只能换个思路,摸了摸浴盆里的水,适中微烫正适合现在的我一身臭汗自己都难受。 当时我一直在看着无人机的镜面投影来着,三米直径的无人机把我的整个视野遮蔽,我看到的是无人机给我看到的,真实的天空未必就有呈现在我眼中,所以那颗亮星的存在真实性有待考证,更何况之前所在的星球怎么可能看到北斗七星和人马座腰带,巨蟹和仙女就更不可能了,那么我看到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这颗星球就是地球,如果是假的,那又是为什么? 第八十五章 泡澡很舒服,全身就像打了马赛克一样,骨软筋酥般的舒爽令我飘飘欲仙,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在这一刻舒展开,那种惬意难以自拔,就连还在纠结跑火车的思路都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淡去,等我发现不对劲时,我已经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呵呵尬笑着嘲讽自己的无知,缓慢积蓄力量到双手,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开门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秒年你出来了注意补充点糖,我放在门口台子上了。”说完又是一声关门的声音,中年男人很干脆的走了,显然他们是知道我状态的,不过现在先要补充糖确实是第一要素,该死的贫血头没法思考,晕乎乎的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 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力量我终于双手支撑着站起身,扶着墙面艰难的原地等待恢复,按道理来说身体离开水后会快速恢复体能脱离因为泡澡造成的贫血和肌无力,现在只要原地站着等一会应该就能自己恢复,好在浴室中的温度是恒温的三十一点五,站在这里也不会有着凉的危险,果然原地站了片刻,那种眩晕和虚弱无力渐渐消退,虽然达不到全盛时期的体力充沛,走出浴缸是没有问题了。不是高原那样缺氧而造成的大脑空白,现在浑身无力外带头晕也没法正常思考一些复杂的问题,就比如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现在从密封舱出来就虚弱无比,呼吸节奏一直很乱,平付不了气息也是问题之一。 终于走到门口的台子边,那个中年人放在台子上给我的是一瓶浅绿色的浓缩药剂,这个我知道,星盟兵部专用的医用体力恢复药剂,主要用于后方伤员快速恢复体力,因为很多伤员的自恢复能力度很强却因为在战场体力透支过度导致无法自愈而研发的专用药剂,同时具有一定的解毒和亢奋作用,一定量之内是神药,过量就是毒药一般的存在,因为普通生命体在短时间内被迫吸收过量的营养成分,无法通过普通储存脂肪的方式来过多存储体力造成营养过盛,会导致大脑自我保护下意识的狂躁和多动症,大脑无法平静的思考也造成发疯一般的无法自控,就像一个普通人在吃了过多的大补之物会浑身燥热难耐,脾气暴躁易怒不可招惹是一个意思,当然,有一种人例外,星盟中有一些特殊能力的变身异能者,他们在过量使用医药级体力恢复药剂后过剩的体力会强化他们的变身能力,理论上来说,吃的越多越无敌,缺陷是无法补足其自身的能力不足和大脑的精神疲惫,终究只是辅助类药剂而不是全能强化药剂。所以士兵们起了一个很简单直白的称呼:扎卡,意思为强化异能专用辅助药剂。 还记得我第一次喝这个是一滴加一升水混合,哪怕再累也立马生龙活虎,训练完后就要睡上十多个小时来恢复精神,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减少吃东西补充体力,更多的是各种水果和蔬菜来补充身体所需的微量元素,吃一次顶十几天那种。 叹口气看着拿在手里的一整瓶扎卡浓缩原液,和以前差不多的包装,一瓶有三百三十三点三微粒,思考片刻打开瓶子小口的喝了约莫十几滴的量,还是那种微苦带着酸的口感,只不过这次没有加水略微有些粘稠。 随着扎卡的入口混合这唾液开始稀释进入体内,一股暖流从胃部开始扩散直至四肢百骸,冲刷着全身洗去疲惫和虚弱,片刻时间自我感觉已然焕然一新充满力量,就是这么神奇。接下来这股热流却没有停止,身体越来越热,呼出的气流都明显带着一股冲劲,显然我吃多,过多的热量积蓄在体内无法消耗后果就是一个极端。连忙将手里的扎卡瓶子盖上,穿上进来时脱挂在一边挂钩上的病号服,手按在门边上的一块掌纹板上,出了门就开始找人,正巧走道中一个手拿文件正在看的年轻男子站在原地看得听入神的,快速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拍在他的左肩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开口问道:“训练场在哪?” 年轻人淡定的抬头看我一眼眼神中透漏着了然的目光回答到:“这里没有训练场,操场去吗?”听到年轻人说话的第一念头是要糟糕,后一秒就问到:“怎么去。”年轻人侧身让开路指着走道的一个路口说到:“路口右转下楼梯再左转就能看到大门。” 感受着身体越来越热根本不容许我多做考虑,随口一句:“谢了”就快步走向年轻人所指的路口,一路下来我并没有跑,我怕跑起来就停不下来,大脑已经开始恍惚,这次是真的玩大发了,扎卡喝多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之前只听说过变身异能喝这个有多强都没在意过,还想着哪天偷着多喝一点试试,这次是长见识了。 来到年轻人说的大门处,门外是一片光秃秃的戈壁滩,除了石头就是沙子难怪他说这里是操场,一个箭步我开始在这片戈壁滩上奔跑,燥热的空气在这一刻对我没有一点影响,要不是一身病号服,我可以大声高唱军歌。 围着整个基地跑了不下五圈才有疲惫,扎卡带来的过剩体力能量在我体内停止了增长,就是说我喝的不算太多,勉强接受的量,开始围着出来的基地慢圈直到冷却下来开始慢走,这个建立在戈壁滩的基地在地表上看其实并不大,一支星盟的特殊符号旗帜高高的屹立在一个不大在小台子上,散步很快转了一圈四下无人,整个基地占地约七百多平米,旁边还能看到有停着的三辆军用迷彩涂装的货车,几栋三层楼的房子建成两排,中间有一条笔直的路满是沙子,显得很是荒凉,一棵植物都看不到,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很浅的台阶,大意之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出去,好在体力充足脚下也是稳稳当当,稳住身形停下来平息着呼吸仔细看去,这是一条很长很宽的路,用脚在上面划拉了几下能看到是特种材料铺就的,长长的一直向着远处延伸,顺着这条路走了分把钟再回头看去,确定这是一条弧线,轴心位置就在基地,看来这是收起来的围墙,平时不用就藏在地下远远看过来并不起眼,就算发现也很难联想到城墙这方面,毕竟谁没事会在这里造这么厚的城墙。 搞明白这条表面上看是路的城墙,我也冷下来,体内的过剩能量这个时候也消耗的差不多,别说,这几圈跑下来还真有点长,估算了一下也有两三公里了,极速跑下来还真消耗不少体力,虽然对我来说只是过剩的一点点,却也能让我不再浑身燥热难受,也在这个时候我才感受到这里的干燥和炎热,只因为现在正是正午,太阳正正的照耀着这里。 回到基地就遇到门口一个身着黑色作战军服的中年男子,红色头发很长披到腰间,脸上四道伤痕几乎毁了整张脸,一看就是被四爪的野兽伤的,胡子剃的倒是很干净,特别是那双眼睛,散漫中带着无视。见我回来转身招手示意我跟上,也不好问为什么就跟了上去,转过几道弯这个造型特异的红发中年人很随意的打开左手边的房间门走了进去,而房间内已经坐了好几人,有男有女都是年轻的,所有人都围坐在一台投影仪旁认真听着其中一个人的话,我和中年人的到来也不见他们扭个头看一眼中年人在我肩头拍了一下指了指沙发抖了抖手势表示随便坐又放在嘴边打手势噤声不要说话,我点点头看了一眼空的位置就坐下,中年人看着我坐下后转身句离开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会议完毕,见他们每一个人都向那个说话讲解的男子敬礼后起身离开,唯一令我尴尬的是他们敬的是雄兵礼俗称老兵礼,传说都是经历过洗礼的新兵才被允许使用的,证明不再是新兵蛋子,有资格自称老兵或者战士,动作就是右手或者伤残者左手平举在胸前曲臂手握拳竖大拇指向内,用大拇指撞击自己的胸膛,而新兵则是同样抬手平举在胸前曲臂,区别是手掌绷直五指并拢掌心向内,而我就是敬的这种礼:新兵礼。 众人在敬礼后都看了我一眼,每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没有人多停留哪怕一秒走在最后的还带上了门,现在还留在房间内的就剩下我和之前讲话的男子,身着军官军服的他同样留着长发,不过没有之前那个中年人那么长,齐肩的长发被束带扎起一个马尾,看着挺艺术细胞的,就是这张脸太大众了毫无特点说不上帅也说不上丑,有种诡异的假,面无表情的他看着手中的一纸文件,见我不说话就直接开口到:“秒年,遗弃者,星盟新加入的新兵,在役一年,经历过碎星保卫战,能力未知,强度暂定是规则级初级,确诊有精神分裂症,疑似有两重人格。”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瞥了我一眼应该是在确认某些事情“使用精神增幅水晶可以压制,十七年前因特殊事件失踪,经过现场勘察确认为外域猎首袭击,现在你有什么问题吗?” 好像,没什么吧,我这段时间的经历总结下来就这几个字?好像这不是重点,十七年?我不可置信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醒来后就过了几天而已。” 男子放下手里的文件从边上的台子里找出一个杯子接了一杯红信茶,把茶递到我面前停在那里,我摆摆手表示不想喝,男子收回手自己喝了一口才继续回答:“目前有迹可查的就是这些,至于你说的时间对不上,应该是你掉落在虚空乱流中来到了十七年后,又或者你漂流在其中迷失了时间,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七年,而且你不也说了,你是醒来后才开始有记忆,在你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内,可以发生任何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就比如说,另一个你一直在代替你活着。”说到这里,男子抬起杯子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汤“又或者说你的时间感官出现错乱,也不对,身为普通人类体的你不具备时间感官”。 第八十六章 “把我押解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用渗透侦讯法对我进行了认证和识别检查么,我要是有问题恐怕就不会醒来了。”说完不自禁的回忆起渗透侦讯法,这是一种类似共振辐射波的低频辐射光,表面上看就像普通的灯光照射,但却有一个特性,这种光散发出来约二十公分的距离就会消失,供给能量越高,光线散发距离越远,站在远处,表面上看就像不会发光的灯泡,只要光感器官足够近就会看到还没有消失的光,而在研究中偶然发现这种光对非生命体具有完美透射的奇怪特性就好像放在那里的物体是虚假的幻影,而只要生命体在足够近的距离内被照射到就会如同照妖镜一般把生命体内的灵魂照出体外,这个时候的灵魂体就如同木偶问什么答什么没有一丝秘密,这个过程中生命体的体力和能量会急速消耗,只要时间过长或者灵魂体突然消失,必死无疑。同时这也是检测体内有无异物的必备,不管是夺舍他人肉体进行潜伏还是体内有不属于本体的物质都会被照出来,所以一般进行这种检查的操作员都要进行为期不少于一年的训练,其目的不只是为了让操作员熟悉操作还要适应被照出来的各种奇葩物件,哪怕只是虚幻的光影,可一般人还是会在第一次看到时被吓的魂不守舍,只因为被照出来的不只是灵魂体,还能看到灵魂体中的器官和各种寄生体投影,非生命体或者异物在这个时候会在灵魂投影中显示空出来一个空白。 这种光线也被用于战斗过,再厚重的装甲面对这种完美透射非生命体的光线,都能穿透直达内部的生命体,只要能量足够多,要多远就能有多远,缺点就是伤害需要时间,战场上这点时间能被炸飞很多很多次,更别说很多敌人的体力差不多是无限的,基本失去杀伤力,不过被这种光线照射到就会造成驾驶员失去反抗能力,哪怕不死也动弹不得。相对应的也就研发出了一种附着式无人机和囚禁方式,无人机其攻击方式就是锁定目标后飞行至目标位置后用特殊方式附着于机体表面对特定位置进行照射,且在试用后再次升级研发出了更高级的连锁感应式无人机,自带生命体感应雷达和构造探测雷达,只要有一只无人机成功附着在被攻击机体就能快速探测机体构造和驾驶方式,一旦发现是无人机就会发送免攻击信号,避免不必要的浪费,可要是发现有生命体的驾驶员就会锁定驾驶舱位置并发送攻击信号引导,一只无人机大约只有大拇指大小,其功率其实很小,因此连锁就派上用途,当足够多的无人机附着到机体就会根据无人机自带的信息分析系统统一信息后锁定最合适位置也就是最接近驾驶舱的无人机进行攻击,连锁供给能量发射出足够长的光束到达驾驶舱位置,哪怕驾驶舱内空间足够躲避也可以造成驾驶舱空间受阻导致驾驶员的失误率升高,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无人机到达攻击位置,最终目标也就达成,也就是这种光线所需的能量并不高,且发射体也能微型化,这种攻击方式一度成为各种有人驾驶载具的噩梦攻击方式,因为只要足够多就能怼死任何驾驶员,更别说越来越小型化之后出现贴脸攻击的迷你无人机,那才是防不胜防,唯一的好消息是这种光线现阶段无法达到纳米级攻击模式,只因为功率太小这种光线无法被激活。这种光线也被用作关押和押解,适当的位置装上适当功率的发光器,多了一层特殊的保障。 “多余的猜忌和试探没必要再多说,麻烦直接一点,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不想瞎编,我不记得加入星盟的条规中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理清思路后,越发怀疑这次会面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就比如我醒来时所在的培养室,逃出来过程中遇到奇怪的智慧生物,还有出来后的熟悉又陌生的世界,那遮天蔽日的参天巨树是没有在教科书中看到过的,或许只有小说中能看到。 对面的长发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手里拿着几张高分子材料打印的资料多看了一会才放到桌面,眼神保留的看了我好几秒才开口说道:“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绕来绕去,只不过你的情况有些特殊。”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两秒有意无意的在观察我的情绪反应,“从资料记载,你第一次强化就直接觉醒了特殊的能力,体能和精神却有很大差异,作为战斗人员的能力觉醒者,你是我见过的少数派,初次觉醒就达到规则级,你可以被定义为天选者,但你的精神值很低,疑似有两重人格觉醒,而根据资料显示,你还有秘密,因为从已知能力来看,这次针对你的袭击过程中撕开了虚空裂缝,或许你并不知道时空乱流和虚空乱流的区别,这么说吧,规则级的能力者没有能力在撕开虚空裂缝后的虚空乱流中存活,你有什么想说的?”中年男子说到这里就停下等待我的回答,如果我没猜错从之前检测中他已经知道第三重人格觉醒,而从他的话语里我也能猜到,我的第三重人格有很高概率是所谓的法则级,那他现在问这个问题的可能的是了解我本体对这件事的态度,或者说,现在我一句话没说对,可能就上了他的红名单。 “说实话,我没什么能说的,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沉思间顿了一下,理了理乱糟糟的记忆我继续解释:“目前我一共觉醒了三重人格,这个你也应该知道了,听老二说救我们的是老三,具体的情况当时承受到攻击的是我,所以我进入虚空裂隙的瞬间就失去意识了,他们的记忆和我并不共用,等我醒来的时候鬼知道过了多久。能活到现在我只能说我运气好,至于其他问题,别问我,问他们。”显然我给出来的这个答案未必是他们想要的,也有推脱的嫌疑,毕竟再是几重人格也还是我一个身体里的,可再怎么样我也不能瞎编,他们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现在问这些纯属脱裤子放屁,没事找事。 “好的,那我们进入下一个阶段。”中年男人从手中递来一份合成材料的文件,抬手示意我先看,看过了再说,过程中无悲无喜,毫无表情,要不是生死搏斗中逼出来的特殊感知告诉我,面前的家伙不是机器人,而且我打不过或许,我会多一些想法也说不一定。 接过合成材料的文件,上面是星盟特有的象形文字书写通知报告,主要内容是通知我可以去军事分部领取军衔和装备,同时我的分配也下来了:“白星寻?啥意思?” “原本以你的资历和能力是接触不到白星寻这个职位,但能从虚空风暴中存活,又经历了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事情,经过研究之后决定提前给于你提升保密等级,目前为白。”中年男子一板一眼的说着不管他的事情,语气中一点郑重的感觉都没有,就像两个人在路边摊点了两杯饮料在吹牛打屁。 我则一脸问号,虽说之前的经理很离奇,不代表我傻,好不容易活下来就不会说给我一点时间休息一下或者给我几天过渡也好吧。身体康复不代表心理也健康,这不是星盟的战后优待么?怎么到我这里就没了? 似乎是看出来我一脸便秘样,中年男人又倒了一杯水加了黑色粉末,我闻着有种树叶压榨后的刺鼻味儿,我的鼻子有鼻炎,比较敏感。浅尝了一口一脸陶醉的看向我问到:“你真的不来一杯磨沙?”见我摇头才遗憾的有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说到:“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也不是机器人,只不过做不了主而已。” 听到这里我直接一脑子问号都消失了,就剩下空白,啥意思?做不了主很骄傲吗? “哈哈,别在意,我们的口头禅而已,等你完全适应了白星寻这个岗位你也会习惯性说这句话。”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敷衍的话,手中端着的水杯则纹丝不动,这令我回忆起了当初遇到的那些身首分离的组合怪物,他们的身体就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想到这里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毛毛的难以平复。 “战后综合征?看样子你是遇到寄生体了,怎么样,打起来是不是嘎嘣脆?”中年男人突然间换了一个人神秘兮兮的笑着对我说。 “没啥感觉,要说有的话就是有点倒胃口。”说着我回忆起两次遇到的那种怪物,头和身体完全是两个生物,如果不是我有能够隔离的盾墙,说不定我早被恶心死了。 “收收神,我们回到之前的事情。”中年男人打断了我的回忆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机器人模式。“你一定很郁闷为什么不给你一些时间休息,这个没办法,由于你的特殊性,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你去适应,所以短时间内你没法休息,另外我在这里给你简单科普一下所谓的保密等级。”他抬起杯子轻抿了一口还是那样的陶醉样“简单的说就是你之前能够接触到的事情保密等级是最低级的,再加上你还是个初次上保卫战的新兵,很多事情和资料是你无法接触到的,之前你在基地遭到袭击其实是一次乌龙,对方错把你当成了另一个家伙,而那个原本要被刺杀的家伙则是临时有事慢你一步去的基地,也是基于这个原因给于的补偿,再加上你能从虚空风暴中活下来,并接触到了第三战场,综合考虑下,给于你提升保密等级的资格和职位。”中年人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抬手向下压示意我别插嘴,好吧,我的有一个坏毛病就是习惯接话,想到什么就要说什么,根本不管别人是否乐意,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鸡下巴吃多了。 “战场你暂时是别想了,以你现在不稳定的能力还无法参加真正的战场,碎星那个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了,其实碎星和星盟是同一个阵营,只是在表面上看他们是破坏世界的一方,但其实他们和我们一样是在培养人才的同时履行这各自的职责,星盟的职责是在合理的范围内保护一个世界,避免世界中的人类文明毁灭在自然灾害和人类自己手里,而碎星则是在合理范围内毁灭人类以及任何非人类的文明,这之间有一个阈值,阈值内,人类文明受到星盟的保护,比如当初的小行星打击,人类自己无法挽救,是星盟出的手,你应该是看过了,你的笔记中有说过类似的记载,就是那颗从后方打穿爆炸的小行星。”一口气说这么多中年男人又喝完了手中的水,起身换了一个大杯又坐下来换了一个姿势,看来他坐久了也难受。 第八十七章 这次他手里拿的是一个类似喝啤酒的大号玻璃杯,倒满一杯又深深的牛饮一口水放下杯子,眼睛看着我顿了顿撇开用一种讲故事的语气开始说:“作为星盟的新兵你应该知道人类的世界太多,有好的就有坏的,如何区分好坏曾经一直是我们头痛的点,因为好的才值得我们去保护,坏的对我们而言只有愤怒和恶心,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触发了分裂机制,从一个团结一心的种族分裂成为人族的两个组织,一个代表博爱和守护,一个代表仇恨和寂灭,分开的我们都在寻找自己心中的真理,直到一次又一次的战争让我们打出了狗脑子,大家都处在毁灭的边缘,我们的领导层终于认为再这样下去,我们和无知的人类没有区别,于是在多次适当且不易的接触后,碎星和星盟在一个早已经被双方打成碎片的行星残骸上达成一致的意见,那就是建立命运之城,建造命运主宰种族级核心智能,由种族级核心智能来判定人类文明的好坏,而判定的依据由该世界驻扎的星盟来收集,阈值则是一个度,超过了,星盟就会主动撤离,由碎星来接手,好吧,好吧,给你一个提问的机会。”中年男人无奈瞥了我一眼很不爽的说到。 我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说的这些太劲爆了,刚张开嘴要哇啦哇啦说一大堆却看到中年男人抬手比了一根指头,又放在嘴边,我瞬间只能安耐住激动的情绪思考了好久,期间他又畅快的牛饮了好几口水顺便还打了一个饱嗝,看的我无语。终于,我选好问题在他确认与否的眼神下眼神一凝开口:“现在的你们判断人类文明好坏的基准是什么?”说完这句话,我的手心都出汗了,只因为这个问题很重。 “那自然是人心!你也应该听说过一句经典名言吧:世界上最不可测的就是人心!但其实准确一点也可以说是人的自私度,人类终究是动物,本能和欲望在很长的时间内主宰着人类的世界,哪怕人类的文明发展的有多么璀璨炫目,人类终究是动物,虽然人类自称是可笑的高等生命体,和普通动物不在一个层次,可在我们看来就是普通动物,靠着本能活着,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自私和欲望,刚开始母系社会时,女性还能有些社会地位,还能分工明确,分配合理,越到后面,越体现出人类的劣根性,父系氏族开始,人类开始壮大,人多了就开始有明显的阶层,有了阶层就有了奴役和压迫,原本很重要的女性成员变成了物品,甚至可以用来交易,多可笑,人类越到后面越让我们心寒,对了,你之所以能被我们接纳,很大原因是你的三观,我看过你的心路历程,从发现永动机到永动机不能存于世间让你产生了对人类世界的质疑,你们所在世界的星盟驻扎人员在审核了你的资料后通过了接收你的申请函。”说到这里,中年男人看向我抬手竖起大拇指“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自我觉醒的,我说的是思想不是能力,你别想歪了,你之前也有很多自我觉醒的人类,可惜种种原因,你是我看到的第一个。”听到这里原本我还有一丝的窃喜,他的下一句我就无语的翻白眼了。 “总的来说,就是看当前世界的人类罪恶值,越是自私的人越是做什么都只为自己,我们并不是说自私不好,只是当一个族群里的每一个个体都只为了自己,那么这个族群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别忘了,人类发展到你所在的那个阶段经历了多少厮杀,一个族群里的每一个个体要是只都为自己,无论谁统治整个族群,文明等级越高就越危险,因为他们只为自己,只要自己舒服世界毁灭与否都无所谓,这就导致整个族群一直都在一种危险的边缘,我遇到过好几个这样的世界,但无一例外,都提出了各种无理的要求,甚至想要通过各种方式来偷取我们的技术和资源,反过来控制我们,最终我们撤离了,碎星接手了。”中年人说到这里很会戏谑的勾了勾唇角,那种嘲讽毋庸置疑,“我看过你的笔记,你在里面记载了一种比喻方式很贴切的形容了这种你们人类的世界:蝗虫文明,我到了,我拥有,我用完,我离开,按照你们的记载方式,没有更合适的比喻了。”他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很深沉的对我说:“在我们的理解中,一个种族就是一个生命体,每一个人都是生命体的组成细胞,而那些占用过多资源的细胞在我们眼中就是病变的混沌细胞,用你们的医学称呼叫做:癌细胞。所以,你们的世界毁灭与否其实和癌细胞的多少有很大关系。” 越听我皱眉,只因为中年人一直在用你们人类来说事情,难道他不是人类?况且他一直在我面前贬低我出生所在的世界,哪怕我知道他说的话基本没错,却也难免不舒服,看着中年人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在思索某些事情,我越发有种质问的冲动,不过可惜没等我憋不住,他先开口了:“我有件事忘了和你解释,之前你参与的保卫战是一次比较特殊的锄奸行动,这也和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保密等级差不多。”说到这里,中年人递给我小蝶资料并抬手示意我先看,接过资料开始第一页就是又一次毁三观的开始,万幸我的脑洞不算小,资料的封面就是外星征服和友谊,只看封面这几个字我还以为是对外星球的征伐,看着看着又山路十八弯的转回地球这一亩三分地,说的又是地球被占领的世界,越往后看又越是心惊不已,按照资料上说的,人类无数的世界看似很多,其实不过是地球演化中的冰山一角,由于每一个主世界都是由生命体的不同选择造就的不同世界,离开了生命体,死物是没有选择的,只会根据物理法则一直重复各种唯一性质的单体进程,也就不存在所谓的不同世界的演化,而地球的演化中到访了太多的生命体,本土也好,外来也罢,都造成了各种不同改变,就目前的人类来说真的只是沧海一粟而已,换句话说就是人类不过是众多世界中的渺小一点,哪怕在我们看来很多到数不清的人类世界,在地球看来也不过是过客中的其中之一,因为其他生命体也有属于他们的世界和演化,甚至比我们人类高等的都是比比皆是,翻看到最后一页,我也明白这些资料不过是简介而已,深呼吸合上资料放在身前的台子上等待中年人接下来要说的话,这一次我很想听他说下去。 哪知道他递过来一支烟给我,自从加入星盟我还没见过谁吸烟的,接过烟习惯的一吹烟屁股再用唾沫打湿过滤嘴再一吹,就摸裤包的火机,结果手上一空才反应过来我在哪里,不等我拿下烟开口说点什么,烟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数道光束点燃了,心中不禁暗骂卧槽。深深的吸了一口,这烟味并不想原来世界的那种味道,更多是花和不知名香料植物,很香很提神。 “其实,那次锄奸行动就是单纯的把所有有问题的人员集中在一起审查,碎星则是在接到清理任务后前往清理整个人类世界,你们被聚拢在一个个基地中每时每刻都在被监视中,就比如你遇到的那个被寄生了只剩头的倒霉鬼,从他变身到被你解决,一直都在我们的监控中,当时的你只要有任何不合时宜的举动都会被锁定为奸细。” 听到这里我不自觉的冷汗流了出来,好像不知不觉中逃过一劫,可转念一想到后面数不清的怪物把我堵在下面,要不是我的能力足够强大,现在连尸体都化泥土几个轮回了,心里憋屈的有怒不敢发,只能瞪着眼看向中年人等他的下一句解释。 中年人也明白我看他的眼神吸了一口烟悠然说到“他们计算过你的实力,认为你一定有所隐藏就派了些杂兵下去试探,所以你别想多了,二杀其实一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守着你,哪怕她当时受了伤,救你还是足够的。”说到这里他眼前一亮看向我饶有兴趣的问到:“倒是你的能力很特殊,有兴趣说一下么?”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什么。”还有兴趣说一下么,我敢不说么?偷偷在心中吐槽着嘴上解释着那火焰和墙“火焰是透明的,我能够完全操控火焰,还有这个透明的盾墙”说着我随手一招,左手一小块透明的盾墙浮现在手掌中悬浮,乍一看几乎看不出和空气的区别,右手手心也浮现出一小粒透明的火焰,空间都在透明火焰的灼烧下扭曲。 中年人的表情这一刻终于变了,凝重的神情不似作假,左看看右看看,好一会儿才轻呼一口气:“收起来吧,我想我这里的评测要改一改了。”说完放下手里的资料,思索了许久才斟酌着说到:“你的能力已经到达法则级,如果没错的话,你的两种能力其实是一种法则的两种表现方式。”说到这里他眼前就凝聚了一团柔和的蓝色光球接着是又一团接着又一团的浮现在他的周身犹如卫星一般旋转,“就好比我的能力是控制雷电,每一团光球都蕴含了足够一个百万人口城市一天的正常用电量,我能让它们无比狂躁爆裂,也可以让它们温柔如清风般拂过。”说着他周围的光团开始淡化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也学着他的做法将火焰慢慢释放又慢慢收敛,渐渐感受着其中的变化却没有什么收获,再试了试盾墙,同样一无所获,显然不是我太笨就是我需要时间,突然一种新奇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逝,随即就问到:“你的雷电在两极时能够融合吗?” 中年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的意思,疑惑的看着我问到:“什么叫两极融合?” 我想了想措词解释:“你之前说可以无比狂躁爆裂,也可以温柔如清风般拂过,最暴躁的雷电和最柔和的雷电如果碰触到一起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你试过没。”说着我的手还比划着左手和右手抓取并合在一起的动作,做完后感觉很中二。 中年人连听带看的总算明白了我的意思轻蔑的笑了笑,伸手拿起大杯子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才慢悠悠的说到:“那要看是什么能量方式,就比如我控制的雷电所表现出来的两种极端其实只是对电子的普通控制,让电压增高和减少,两端中和了也就是开水遇到冰水,得到温水而已,但你的就未必是我这样,能量控制方式不同,结构也不会相同,就比如我的控制再细微些,直接控制正负电子,那我可以融合正负电子来产生新的能量,就像常量物理中正负电子相遇就会湮灭产生你们说的伽马光子,然后我就能发射伽马射线攻击,哈哈,挺好玩的,但你最好别试,你连你自己的能力法则是什么都没搞清楚,这种实验最好在足够安全的情况下去做,前提是你要知道自己的法则是什么,运行原理又是什么,否则后果谁都无法想象,只因为你现在能力表现出来的破坏力已经达到法则级,而眼前我们所在的基地无法抵御法则级的攻击。”说完,他揉着眉心一脸的生无可恋,太能装。 第八十八章 “看来你可能要改一下行程了。” 中年人拿起一块约莫和手机差不多大的数据终端看了两眼就放下,我看过去时已经黑了。他起身走到房间的右手边墙角,从一个柜子中拿出来一个灰黑色的金属卡片,大小和我曾经玩过的扑克牌差不多,关好柜子就抬手示意我跟上,跟他出门前我看到一个原本是墙角摆件的工艺品竟然开始变形,我不得不顿住向前迈出的脚,心想着这是什么,却见变形后的工艺摆件变成了一个人形机器人开始收拾有些乱的桌面,无语。 出了门我一路跟着中年人走到一个有五名身着六米高战斗机甲的士兵面前,而他们把守的是一扇高约十米的合金大门,偶尔还能看到有流光在大门表面如波纹游走划过,穿过大门,中年人手中举着卡牌一路直行没有一个人来检查一下我们,很快我们走到一个百多平的宽敞房间,一眼望去空旷的室内什么都没有,四个角落倒是有四个圆柱形物体,看着也不像是放东西的台子,疑惑的看向中年男人,只见他淡定的走到房间中间手中的灰黑色卡片对着一面没有窗子的墙面比划了几下,像是在给墙面扫描卡片,下一刻,他脚下就升起一个长条如同书桌的台子,他又再一次用卡片在台子上划过几次,台子上开始升起一个个巴掌大小的圆柱体,数了一下有三十九个这才停止。 这时中年男人看向我“你过来试试这个材料能不能抵御你的火焰”他的手指向了数过去的第十二个柱子,我走到面前才看明白,这些圆柱都是容器,里面装有很多米粒大小的颗粒物,材质不明,按照中年男人的说法是要我取出一颗试一试材料,也对,我好多次都是直接用火焰覆盖全身,普通材料的衣物根本无法保存下来,那么这是要给我定制服装?心底终于有了一点愉快的感觉,幻想着未来的自己可以像电影中的超级英雄那样穿着一身好看的战斗服保卫世界和平,啊呸,装一下就行。试了几下,我无奈的看向中年男人,只因为找不到办法从里面取出材料,中年男人也不客气上来就是一个大逼斗拍在圆柱体的顶部,下一刻一颗米粒大小的实验材料就从圆柱体底部的一个突然开启的小孔中滚出来,我甚至没看清小孔是怎么开启的。 捏起米粒大小的实验材料仔细看了两眼,手中一朵透明火焰就将实验材料包裹,下一秒,指尖一空,实验材料已经消失,我只能看向中年男人意思很明确,他也不恼抬手指向左边的圆柱,我顺势一巴掌就拍在左边圆柱顶部,下一刻又有一种新的实验材料滚落出来,我也不再等发话,又一朵透明火焰覆盖实验材料。 一连实验了十多种材料无一例外的在我手指尖化为虚无连灰都没看到,区别只是快慢而已,有些头疼的中年男人正专一的看着我手指尖的火焰发呆,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两分钟。又过了两分钟,他终于抽卡在摆放材料的台子上划过并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整个台子开始收拢恢复之前墙壁的原样,我跟上他的步伐走到有窗子的这面墙前,他如法炮制开启了放有材料的台子,只不过这一次开启的台子不是一个整体,三个台子从地面升起刚好在三个背阴的位置,加上太阳的角度问题,这三个台子永远不能被太阳光直射,三个台子升起后没有容器从上面出来,每一个台子或大或小从面对我们的这一侧面斜角开启犹如斜角开启的抽屉,每一个打开的抽屉中就是一个圆柱体容器,因为台子的大小不一,所开启的抽屉数量也不一,约莫数了一下只有十七个抽屉打开,中年男人上前在其中一个圆柱体容器顶部按了一下,一根透明小试管弹了出来,里面一颗黑不溜秋的砂砾存放在里面,他后退侧移让开了位置,我会意上前拿起透明小试管,扒开一头的盖子将那一粒砂砾倒在手心,谁知才落在手心的砂砾犹如一个被点着的火花开始在我的手心中燃烧,淡蓝色略微有些泛红的火焰不大,温度却挺高,被突然着火的砂砾吓一跳手忙脚乱间赶忙把砂砾倒进透明小试管哪知下一面透明小试管就被融化烧穿,还好我一激灵抬手接住正要下落的砂砾,这才发现这烧穿小试管的砂砾在我手中并没有灼烧或烫伤我的手掌,就好像在我手心的砂砾就是普通的砂砾。 透明的火焰在我手中显现,慢慢覆盖了砂砾原本的淡蓝色火焰,渐渐整颗砂砾肉眼可见的消失在我的手心,这还是我有意放慢进度,显然这种材料也失败,中年人见此毫不在意的看向其他材料,思索了片刻走上前拍了一下,三个台子同时缩回了原位,转身走到另一面墙抬手比划几下,地面升起一个圆柱,圆柱升起到位就如花瓣分开成八瓣,中年人手指在选着,感觉不合时又用力一推,分成八瓣的圆柱转动,他的手在转动中点到一瓣,转动的圆柱体立刻停止,一根试管从上面弹出来,他拿起试管很随意的就递给我,接过试管看清里面同样是一粒砂砾,只是颜色不同,这一颗是紫色,仔细看还能看到有一丝丝的紫金色掺杂在里面,这好像是一种合金,又感觉如果是合金这工艺也太粗糙了,打开盖子,紫色的砂砾落到手心,用手指捏在指尖,一缕火焰浮现包裹住紫色砂砾,感受到指尖的砂砾开始变小,我再次心头无奈,正要放弃手指尖的手感却告诉我不对劲,退去火焰,指尖原本是紫色砂砾已然消失,却有些淡蓝色的粉末附着在指尖,中年人这个时候上前来屏住呼吸生怕一瞬间的呼吸气流就能把我指尖的淡蓝色粉末吹走,观察了片刻,他再次取出一根试管倒出一粒砂砾放在我指尖,不用他说话我也知道他的意思,一缕火焰升起,等退去火焰砂砾消失,更多的淡蓝色粉末留在指尖,中年人把之前装砂砾的试管凑过来用手抓住我的手指缓慢且小心的对准了试管开口,一点点的,慢慢的,这些存留下来的淡蓝色粉末大部分被他装进试管中,盖好盖子,他留下一句:“你在这里等着”就匆匆离去,只留下一脸无语的我傻傻不知道要干啥。 看着指尖残留的淡蓝色粉末,手指搓了搓没啥特别的,一缕火焰再次升起又退去,粉末还在,看样子是我的火焰对这种淡蓝色粉末没有作用,又或许这种材料能用来制作我的战斗服。 扬了手指尖的粉末,有件事很是我一直信奉的,那就是不要把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转动花瓣状的八片在盲猜中点到一个停下,一根试管弹出被窝拿在手中凑近到眼前观察,里面同样是一粒砂砾,颜色是银灰色有着一丝丝暗淡鎏金花纹,很难想象这么小的一粒砂砾却有着鎏金花纹在上面浮现,这更像是某种蕴含特殊能量的材料,打开盖子将砂砾倒在手心再捏起,火焰包裹住这小小的砂砾,指尖的手感开始慢慢变化,起初只是变小,可小到后面就再没有变化,指尖任然有捏住物体的感觉,退去火焰的瞬间一粒接近头发丝大小的银白颗粒出现在我的眼前,同时我还能明显看到那银白色的颗粒正在散发着浓郁的鎏金光华,难以置信,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看到如此神话的材料,如果不是这材料就在我眼前,我都只会在小说中看到,或者在幻想中看到,激动的情绪下,我再次取出来好几根同样的试管倒出里面那银灰色又带着一丝丝暗淡鎏金花纹的砂砾,同时小心翼翼把之前指尖的银白色细小颗粒放在一起,火焰浮现,我能明显感受到手掌心的砂砾在变化,那种感觉就像是融化后融合在一起,又等了片刻,感觉不会再有变化才退去火焰,果然,好几颗银灰色又带着一丝丝暗淡鎏金花纹的砂砾在我手心褪去了杂质一般融合在一起显现出它原本应有的样貌,银白的本色还散发着浓郁的鎏金光华,抄起一个随意丢弃在脚下的试管装了进去,一个想法萌生,那就是把这里剩余的六种材料全试一遍,正做着思想工作的我就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抬头看去是中年人大步走了进来,脸上还有着难以察觉的笑意。 说实话,我一直很奇怪这个家伙为什么不报一下他自己的名字,我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而我却连他名字都不知道,而且,好像我也年到中旬,貌似我也是中年人了,不对,加上那不知道沉睡多久的时间以及各个世界的时间比例,或许我已经是古稀之年,耄耋老者也差不多了吧。 正当我思考着莫名其妙的事情时,中年人已经看到我手中拿着的试管以及试管里面散发浓郁鎏金光华的材料,一把夺过,同时也把我从那奇葩的乱想中拉回现实,不过见到是他我也就没有发作,只是等待着他的下文。端详了许久的中年人在看到地上还随意丢弃着的试管以及转动过的花瓣也基本想明白了,只见他把手中的试管往衣服外的一个小环带一插,试管正正好好的插在上面没有一点违和,不对,我晕,我还以为那就是这衣服的装饰,原来还有这作用。 中年人这个时候也不再做多余的事情,了当的抬手又下压,八片花瓣合上形成一个圆柱缩回了地面,这一次他走向门口,正当我心急他是不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的时候,他一巴掌拍在门边而且是有某种规律的连拍七下,因为太快加上我的注意力在门口和出门的方向,以至于我就没留意是怎么拍的,等我反应过来时,门就开始自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我就看到原本是走廊的门口,现在是另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是啥黑科技?这怕是魔法吧?我是不是来错房间了?我突然从心中冒出来一个想法,这丫会不会把我关在里面,然后自己跑了?反正我不知道密码。 没有多余的话,中年人自己走进了那个好似镜像的房间从里面带出来两根试管,同样的过程,不同的是颜色,他带出来的两种材料在我的火焰下都没有变化,区别就是颜色,一种是粉红金,一种是黑金,显然,作为一个男的,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黑金,只为以后不被人土菜。可惜中年人最后来了一句:“其实这两种材料都价值差不多,只是这种黑色的材料现在不足够给你做一套战斗服,最多能做一个戒指。”然后在我疑惑且幽怨的眼神下又解释道:“就是因为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黑色作为他们的选择,反而另一种颜色的材料越堆越多,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收纳这种材料,可确实黑色的才用完,你马上就要出任务,你也不想继续光溜溜的对吧。”那眼神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确实,我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因为我的身份都是别人给的,要真闹变扭,吃亏的估计还是我自己。 第八十九章 其实并不是我不能接受这种颜色,只是这种颜色太艳会在无形中招惹不必要的仇恨值以及成为显眼包,作为即将做任务的新手,不必要的仇恨值就是取死之道。奈何,呜呼,太坑了,实在没憋住的我丧气的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中年人问到:“一开始怎么不直接拿出来,逗乐呢?”中年人也不停边走边说:“一开始也不知道你的火有多大威力,这不是在找刚好合适的,而且我脑子没毛病,其他人都不要的直接给你,你能要?”然后,他就转回头。原本已经走进大门的他退了回来,一脸淡漠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抬手在门口有规律的连拍数下,门口的景象在一阵扭曲后变成了走廊,额,之前不是还转了一下么,变回来就懒得转啦?果然,下一刻中年人又走了回来再次拍门边,只不过这一次他拍之前停顿了两秒,怀疑是在确认密码正确。 在我目瞪口呆下,中年人已经站在门边拍了好久,一连换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我们之前来的路,而每一次开错门都会看到各种材料室,若不是我神经大条,我怀疑会疯,只因为其中有一个门对面我看到了一条被关押的大蛇,开门时,这条巨蛇察觉到了我们的冒昧来访,正把一侧的眼睛凑过来看门里面的我们,天啊,它的眼睛就比门还大上一圈,绝对是我见过的已知生物中最大的,海里的鲸鱼也没法比,虽然我没亲眼见过鲸鱼。 又折腾了许久,我又看到了好几种神话中才能看到的生物,就比如鸟人,额,也叫天使,各种漫画和传说中长着雪白翅膀的神之天使,可其实天使并不是鸟人造型,从真正的神圣记载里得知天使很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相信过美丽的传说,就比如白娘子传奇里的白蛇精和许仙那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连带法海大和尚的悲催成佛史,而在正本记载的则是一条白蛇成精化成美女勾引了许仙,法海大和尚恰逢其会遇到了想要害许仙的白蛇精,然后就是除妖的结尾,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相信天上会掉蟹饼和美女不好惹以及天上掉美女不是仙女就是妖。 还有一个就是织女的悲催历史,其实在正本记载中,织女是被妖精暗中惦记然后坑了的,看过封神的都知道,天庭中大部分神仙都是被迫当的神位,所以天庭中也是派系林立暗流涌动,最好的反面教材就是玉帝的亲外甥:二郎神杨戬听调不听宣。织女也就是在天庭打杂的位置,要说谁想害她其实也并非如此,她不过是上层斗争的其中一个牺牲品。 一头老牛突然几十年成精了,还能知道仙女们会下凡来戏水,说实话凡间的水可是各种寄生虫和天然毒素,就算是仙女有仙体不惧,难道不嫌脏?牛郎也是个浑人,对他这么好,甚至可以说是有再造之恩的老牛死了,他就乖乖听话剥皮拆骨,呵呵,人眼里始终还是利益至上,亲兄弟明算账真没错。 “你还想在这里站多久?”一个中年沉稳的声音把我从火车中拽了出来,转头看去,原本的走廊又回来了,中年人已经走在前面,回过神的我赶忙跟上他的脚步。 走了好一会我才注意到,原本我以为这条走廊是来之前的路,可越走越感觉不对劲,这条路走着走着就弯了,开始盘旋向下且有台阶,一种莫名的不安开始出现在我的心头压抑着我,那是一种迷失和对地下的恐惧,就像某种性质的深海恐惧症,无路可逃的本能。向下的台阶并不多大概是两层楼的深度我们就走到了尽头,十多个全身武装到牙齿的重装士兵守在尽头的门前,他们并没有检查我俩的身份,一路走过去我大概的打量了这些士兵才注意到这些士兵并不是活人而是机器人,主要是看一些位置的粗细,若是活人手指和一些关节位置势必要有全覆盖的装甲,看着就显得粗壮许多,而机器人本身就是机械,不是包浆的,所以显得纤细灵活。 进入大门后就是一个空旷的房间,中年男人走进房间后就转身站在原地等我走进房间,我自觉的走进房间就来到他的身后站定,中年男人又开始用之前的卡片在门前比划着某种密码,门外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化犹如一副活着的油画诡异而优美,终于中年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门外的世界快速稳定下来形成另一个更大的房间,而我一眼就能看到那个房间里巨大而奇怪的机器,那就像一个放大很多倍的立体多位型打印机,简单解释就是实体材料的铸造和构装一体打印机械,兼容各种简单和复杂结构的装备合成,就算是目前我所知最复杂的晶体单片模组也不在话下,唯一的缺点是不能兼容有机体合成以及材料足够。就在我还在原地发呆时,中年男人已经大步走进那个房间,连忙跟上的我又多看了几眼周围,居然又是十台机器人士兵就站在门后,不走进来连一点踪迹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是保卫还是埋伏。这个房间看上去一半多的空间都用来安放这台机械,剩下的位置除了这十台机器人也就够四五个人站在一起。中年男人这个时候也走到机械前站好侧身从背后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跟在他后面进来的我,接过小册子也不等他废话,我已经看着册子中的无语,这本册子里的是各种样式的战甲,有半身覆盖一套的,有全身覆盖一套的,还有各种散件,真是琳琅满目又如万花渐欲迷人眼,就是册子太小,这上面的图片都是指甲盖大小的还配上几行星盟独有的象形小字作为注解,我感觉全部看完要等到后天去。 正当我要吐槽之际,我看到一副图片很眼熟,就像是很久之前看过而且印象很深,只是我这脑子间接性脑瘫,就是想不起来,就指着这幅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图片给中年男人询问:“这图是真的?” 他接过册子凑近到几乎贴在脸上才说到:“哦,这套铠甲啊,有些年头了,是个二货设计的,他不只设计了这一套,后面还有几十套都是他的手笔,那个家伙好像特别喜欢设计各种铠甲。”说着又还给我,没得到标准答案的我只能继续问:“他设计这么多不可能只是喜欢吧,谁会这么无聊搞这些花活?” 中年男人略有不耐的继续回答我的问题:“当时设计这些是有贡献值拿的,一个自以为精明的家伙贪图小利花了大概四五个月一次性设计的太多,拿了好大一笔贡献值,搞得上层领导第三天就改变设计铠甲模型的奖励方式,现在设计铠甲极难能拿到贡献值导致越来越多的人不再设计新式的铠甲样式,好在之前的就挺多,倒也不至于没人看得上。”说到这里他又神秘的讥笑两声说到:“其实这些造型只适合无法觉醒的普通战士,造型再如何奇葩,模型再怎么炫酷也只是自我安慰,一旦觉醒,配套的铠甲就会随着觉醒者的灵魂印记和能力方式改变造型,虽然不是一定好看,但一定是最契合当前战斗形态,可以这么说吧,无法觉醒的战士或许也有些许强大的存在,却一定不是最强的存在。” 听完他的话,我目瞪口呆中还有那么一丝的不真实,我现在很怀疑这次回归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还是我穿越的时候走错了,这里不是我之前呆过的星盟,还觉醒!我是不是穿越到游戏世界了?奇葩跑火车间我的嘴没把门小声嘀咕说了句:“是不是还有一次觉醒,二次觉醒和三次觉醒,然后再来个超越一,二,三,四,完了再来个神意复苏一次,二次,三次?” 结果,耳尖的中年男人随口就来了句:“嗯,没错,差不多,不过神意只有两次,目前完成两次神意就是准半神,是人类现有最强,听说梦希有一个变态去年成功完成半神转化,看来又要开战了。” 我没跟鸡下巴,不是不想跟,而是脑子因为太过惊讶卡壳了没转过来。 “目前,葬金足够了,就是有些单调,我给你把剩余的天寂合金添加进去点缀一下,也算我了坑你没材料的补偿吧。”说着中年男人已经在操作台前悬空比划着我看不懂的招式,可我还有很多没想好的问题,也不知道合不合适现在问,就在我低头纠结再抬头的这点时间,一套铠甲的初步造型都能看到了,那巨大的合成仓内,各种悬浮的粒子在白蓝红紫四色光线的控制牵引下快速组合在一起构成了铠甲的大致样式,我靠,这不是我刚才给他看的那奇葩造型吗!谁说我要那造型了,跟个蛤蟆似的,我就是惊讶这种奇葩造型是哪个脑洞清奇的人才设计的,没说是我要的样式,来不及再纠结,眼看都快做完了只能脑子一热大喝:“且慢!你裤子漏了!”然后我就后悔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中年男人一愣,停下手上的动作在裤子上到处摸索片刻才迟疑的看向我,那眼神带着审视和不解。可我能怎么办,祸从口出就是这样,硬着头皮解释到:“一时情急,嘴瓢了,不好意思啊。”中年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半响才狐疑带不满的问:“你情急个啥,被绿啦?”好吧,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忍。 “那个造型不是我想要的,你搞错了。”压制下骂人的冲动,指着仓内的奇葩造型铠甲,只要没去第十三神经医院进修过的脑子绝对不会看上这无语的造型,我认为我的脑子没那么发达。 “我就说,看你也不像脑子这么奇葩的货,下次有事直接明说,星盟里的每一个人都来自不同的世界,个人价值观和风俗也不一样,下次可不一定像我这么好说话。”中年男人说完又把小册子递过来,那眼神像是两把小刀子,我双手推出拒绝道:“这里面没有我想要的,我想自己设计,能给我个立体设计板不。”他也不恼,手持之前那张卡在我身前的空间上下两笔再画个圆,我的面前就亮起一个模拟投影,他也退到一边顺手把之前的半成品回归了材料,现在的他又变成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根本不像之前那个随意就拐着弯骂人的小家伙。 许久之后,我从中年男人那里接过小册子,从上面众多型号中选择了一个造型类似动漫中鸟类神圣战甲的造型稍作修改又加上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直接做成了一套全身覆盖的战甲,一点皮肤都不露在外面的密封式铠甲,别问为什么,我不会告诉别人喜欢带翅膀的。 第九十章 搞定设计图,他站在机器前把我的所有要求输入重新拟定好就退到我身后,等我转过身看去,人已经站在门口了。进来很复杂,出去很简单,中年男人只是比划了两下,门口的空间已经变成了一条走廊,一眼看去走廊边就是我们之前交谈的办公室,就是这么简单,电梯在这里都没什么用处。 回到办公室内,各就各位之后中年男人再次递给我一份文件,而他则开始简单述说文件上的内容:“由于你加入的时间虽然有很多年,可你在职的时间很短,失踪前你也只是一个新兵,所以你现在只能从最简单的任务做起,目前最简单的就是和一个新组成的白星寻小组去编号为的主世界抓捕寄生体。”听到这里我疑惑的抬头直接抢过话题问到:“文件上怎么没有寄生体的介绍?”中年男人发下杯子看着我惊异的反问:“你遇到那么多寄生生命体就没有去查过寄生体的详细资料?而且你进来星盟的时候也是接受了基础培训,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听完,我会议才进来时接受的培训,好像真没说过这些,主要内容都是星盟的构成和世界观,哪有寄生体的详细介绍,可看着眼前的这个不伦不类的中年男人那质疑的小眼神,我有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我之前睡傻了? 寻思了许久,最终我只能无奈的答道:“确实没有看过相关的资料,你是不是搞错了。” 中年男人也怀疑的拿起我的资料快速翻看后才遗憾的叹气说到:“你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白菜鸟啊,除了最基本的一些伪装历史就只有最高到隶的战力等级介绍,难怪一脸的单纯。”说到这里,中年人放下手里的个人简介向后一靠头看着天花板手里拿着大杯边说边神游天外:“战力的问题你以后慢慢会知道的,现在不急,关于寄生体,你应该看过数据化世界简介,我们的世界就像一台编辑好的游戏世界,每个人每个动物,物体,自然环境,大地,都是数据,我们也是,所以我们通过研究发现这个世界可以被篡改,就像开了数据修改器,甚至可以修改世界法则,只不过世界法则是每一个世界自身存在的基石和承重墙,世界就是一座栋房子,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世界等级下降或者直接毁灭崩塌成为真正的虚空,这是我们星盟存在以来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重要知识,因为从研究到实践总要有个过程,没有一个原生种族能例外。” 说到这里他抬手喝了一口,见我一脸正经样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两包烟,扔给我一包一脸随意的点烟:“别搞得那么严肃,我这是在和你聊历史又不是发布任务”说到这里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道烟柱:“说起电脑你就应该知道电脑病毒,他们的功能各异,有各种莫名其妙的能力,厉害的直接把电脑报废,而世界这台巨大的电脑就比较特殊,一般的病毒对它不起作用,过于强大的病毒在进入的瞬间世界就崩碎了,所以有些种族就搞出来一种可成长性的病毒,他们进来时很弱小,必须依附于某一个生命体上依靠这个生命体来获取世界的资源强大自身,当有一天它足够强大时,就会完成原本设定好的程序,有的是窃取某种实体材料或者资源,有的是为了获取一些概念类的材料或者资源,有的只是来玩,有的只是毁灭,我还听说过一个奇葩的寄生体,它的目的是寻找丢失的坐标,只因为两个世界的时间节点一致。” 说到这里,一根烟也正好完了,一个垃圾桶就自己跑到我俩面前把丢在地上的烟蒂和烟灰一吸入腹,他又继续:“你们世界的小说很多,种类很多,那就应该知道有一种小说和这个寄生体很像,没错!就是所有系统类的小说,系统就和寄生体一样看似不存在实则寄生于生命体,不同的系统有着不同的作用,造成的危害也不同,所以我们一旦发现有生命体被类似的寄生体寄生或者寄宿,就会派出人手在它完全成长起来之前把它剥离世界,同时还要紧固并带回寄生体作为样本储存研究。同时你还要小心有个别的个体会很特殊,进入世界的只是一根触须也可能是投影,他们用一个能量锚点寄宿于被寄生者体内,本体则随时可以脱离,就像你把脸或手印在一个气球上,在气球内的人能看到的只有你的脸,你的身体是气球内看不到的,也许眼神好的某些个体能看到身体的阴影,却永远无法真实的看到你的全貌。所有被寄生者对于他们而言只是消耗品,再如何花言巧语也只是被动寄生的宿主,只要你失去价值就是你的死期,秘密保存最好的方式只有清除掉所有知道秘密的人。与此同时寄生体为了更好存在于这个世界还会反哺被寄生者,因为获取了世界的各种力量和材料,他可以合成各种匪夷所思的物件和能力用于武装被寄生者,这使得被寄生者越来越强,更好的帮助寄生体获取需要的东西,也能更好的抵御外来的威胁,比如我们!” 听到这里我目瞪口呆之际赶忙问到:“那个被寄生的家伙被我们捕获后该怎么办?”因为我曾经也梦想过,有一个系统可以带我遨游带我飞,结果有是有,就是结局好像很惨。 “你们在任务前会被分配一个收容盒,是用来收容被寄生体大脑的也就是宿主的脑子,每一个被寄生体都可能是世界重大历史事件的触发者,按照缥缈的玄学说法就是他们都可能有大气运,受到世界关注的人,他们有着原本的历史使命,很多历史事件都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们收集他们用作数据世界模拟来帮助我们推进技术的革新与发展,每一个人都会配套设计一个近乎完美的虚拟世界链接上他们的大脑,就和重生类似,而有的因为各种原因会给链接上一个可控的数据系统或者可控辅助程序给他们发布任务用来推进他们进行特定任务,帮助我们能够得到特定方向的数据。当然也有一些家伙没被选上,就当给他们一次特殊的不凡经历,反正就剩下一个脑子活着,还能干啥,美梦总比噩梦强。”说到这里他还轻笑着调侃道:“到时候你可要小心点,你看过的小说不少,也应该知道有系统的都是大佬级人物,自身能力和各种不符合常理的道具都挺多的,别到时候被打急眼了一把火扬了连灰都没剩下又或者被对方扬了。” 我听着他的冷笑话,只感觉鸡皮疙瘩起来不少,原来寄生体是这么一回事,搞了半天是要我们去各个世界抓系统然后顺便把主角的脑子切了带回来,如果在以前我只会感觉这是一个笑话,现在我感觉是另一个笑话。抬手猛吸一口烟,我继续听他科普:“这是本次你要遇到的寄生体,我给你介绍完了,至于其他种类的寄生体,以后你慢慢了解吧,接下来要和你说的是贡献点的问问题。”听到提起贡献点,我老脸一黑,终究还是要面对啊。 “你之前经历的事件和任务,一共给你提供了一百七十贡献点,你失踪后贡献点一直给你记载在你账户名下,从你被救回来开始消耗贡献点,医疗,住宿,生活必需品是免费发放,接着是你的铠甲材料费,还有这包烟。”中年男人指着我面前桌上他发的烟,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算了,烟太便宜,不好算,那你现在就是欠着九百八十九万七千八百六十三贡献点,你是回归者给你打七折了,别激动。”一听到我倒欠着九百八十九万七千八百六十三贡献点,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以前你确实没什么收入方式,不过现在你收入方式很多,就比如这次任务,只要你能完成就能获得九千贡献点,这点小钱要不了多久就能还清。”中年男人说完向后一靠一脸轻松惬意。我无语的感觉上了贼船,还以为能过着金钱自由的日子,结果还是打工人,唉。 “我还有个问题”起头到这里我看着中年男人,他点头示意我可以继续,我才接着说到:“法则和规则到底哪种更强大,之前很早就听说过这两个等级,可我总感觉概念很模糊,无法正确理解孰优孰劣,也更加无法明白自己的能力是什么,之前听你说我的火焰已经达到法则级,我以为很厉害了,可实际上我对自己的能力一点概念都没有,也更加无法正确发挥,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说的意思。” 中年人这个时候开始左顾右看,似乎在寻找什么,可见他视线满屋子跑完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我不由得狐疑这家伙在发什么羊癫疯,最后他萨摩耶没找到抬着手合着手里的饮料,思索了许久开口道:“不巧啊,这间屋子里没有可以用来打比方的物件,那我就用屋子来给你解释法则和规则的概念,希望你能理解其中的精髓。” 说到这里他再一次抬手喝饮料,眼神迷离中带着凝重:“法则就像这间屋子没有装修过之前的毛坯房,外面看不出来里面的样子,里面却能看得出来有多简陋,规则就像装修时添加到里面的一切,给于内容和各种雍容华贵。法则的作用是让屋子得以存在而不会倒塌,规则的作用是让你进来后要换鞋子,换衣服,做饭,吃饭,洗澡,睡觉,打呼噜。你在屋子里必须根据屋子里的物品摆放方位来避开碰撞,这是规则:你在屋子外能看到这栋楼的整个建筑和构成,这是法则。法则和规则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合不合适的用法,在正确的地方使用正确方式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比如我曾经遇到过一个规则级的高手,他的能力是转化一切能量,物质也是能量的一种表现,所以我们当时自以为豪的武器和防具都在他面前形同空气,那一战我们牺牲了六名伙伴才消灭他,而我们中就有四个法则级高手,一个是液体法则,一个是时间法则,一个是重力法则,一个是雷电法则,却拿不下一个规则级,只因为我们都被他的能量转化克制,你一定会说时间怎么被转化,可惜你猜错了,最先死的就是他,因为他以为能够预知就能完胜对方,殊不知万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你改变时间,时间也会改变你,当预知失效受重伤后,他用时间回溯治愈了自己,重新站起来的他用时间腐朽针对性对付敌人所在的小范围空间,却被对方用规则包裹自己防护住,时间可以不是能量,但控制时间需要能量,对方用一种能量索引的方式直接破解并再次破开了时间延展护盾,然后直接带走我们的队友。”说到这里,中年男人放下了原本手中的杯子,一根烟点上重重的来了一口继续回忆:“说实话,我以为我们的队友那一次基本是死于轻敌,可后来我又遇到一个规则级高手,他的能力是迷宫,能把任何人送进他预先设计好的迷宫中,在迷宫里他和我大战了很久,等我杀死了迷宫中的他,出来后却发现他还在原地,因为在迷宫里杀不死他,而只要一动手就会被他拉进迷宫,最终我和他苦战了很久,不知道时间岁月,他力竭而死,我还留一口气用传送导引逃离,任务失败。”